《只要我长大》 1-10 只要我长大 作者:战靖 只要我长大 01 中学下课时分。 「喂,图凌,隔壁班找三对三斗牛,一起去?」 「今天没空。」 背起书包,戴上一顶扁帽遮住自己引人注目的红发,比一般国中二年级的男生要高上将近一颗头的身高,碧蓝如蔚海的灿烂眼瞳,明显混血混得万分出色的轮廓,这样的俊俏男孩是少女们美梦里的美梦。 可惜他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女孩的示爱,总是酷著一张脸说: 「我有老婆了。等我满十八,就带他去拉斯维加斯结婚。」 可是从来没有人看过他老婆。 而且,一个才十四岁的少年,谁给他当老婆啊?谁那麽缺德,敢残害这麽令人垂涎的国家未来栋梁?! 出了校门,图凌卖力踩著十八段变速脚踏车,没一会儿,就到了他的目的地。 距离他学校只有四条街的某高级中学。 今天明真家里的司机请丧假,要连续请一个礼拜,这段期间他决定亲自接送他上下课,以免他趁机找人给自己戴绿帽。 骑近约好相等的,就在高中旁的便利商店骑楼,不出他所料,明真那成天散发的男x贺尔蒙与一般男人不同,里头是专门勾引同x的变态成分,正有一个看起来很阳光的大男孩手搭在明真肩上,状似愉快又亲腻的热烈交谈。 ,明真,你就这麽饥渴? 在交谈的两人面前用力抓紧脚踏车煞车,尖锐的声响让明真与奸夫嫌疑人不约而同转头看他。 「图凌,你干嘛停得这麽近,都快撞到学长了。」 明真以手拉住奸夫嫌疑人往店门退了两步,继续谈他们周末的社团联谊赛。图凌跨下车将车架好,没看两人半眼的走进便利商店,奸夫嫌疑人看了眼身材高挑容貌俊美的少年,好奇的问: 「明真,这你谁?哪里混哪里?长得未免也太好看了吧?跟他出门哪还把得到马子?」 放心,把得到的,因为他是我的,他很专情不花心。 「他是我去学柔道那家道馆的小老板,他妈妈是德国人,他爸爸也是混血,所以只有四分之一中国血统,头发就容易出现黑色以外的颜色。」 边说著边留意图凌,发现他从冰柜拿了矿泉水後,直直的走向放保险套的陈列架,拿了两盒抬起眼目露凶光地透过透明的玻璃墙狠盯他一响,然後去结帐。 天啊,自己连跟一般同x搭肩交谈都不行了吗?图凌小祖宗,你的醋桶会不会太大了? 「明真你怎麽了?」 奸夫嫌疑人推了下明真的肩膀,把莫名奇妙从图凌出现後,就分心得神游太虚的人唤回现实。 「啊?没什麽。我们讲到哪了?喔,就晋级後,到北部总决赛住宿的问题……」 两个人继续讨论著,不一会儿,明真颈後开始有火烧的错觉,汗毛感受到威胁而开始不由自主的立正站好! 不用说也能猜到,图凌今晚肯定要住自己家了,此刻明真开始默默祈祷他别玩得太疯,後天星期六他要出赛,千万别弄残他,让他到时候上场只有被压制在地上的份…… =============================================================== 很抱歉,我写了这两只大正太的现代甜文,还写得很超龄,雷者请绕道哈 只要我长大 02 晚餐时间。 「多吃点饭,还有,青椒不准挑掉。」 明真苦著脸哀怨的看著眼前的盘子,今天吃的是青椒牛r咖哩饭,刚刚图凌的话有两个涵义。 多吃点饭,等下要做很激烈的床上运动,如果因为没吃饱,体力不支被玩到半死算你活该。 青椒不准挑掉,敢挑食,挑掉一片你就得让我做一次,记帐本给我准备好了,别想有折扣。 来打扫跟做晚餐给自己的钟点女佣还在客厅吸地板,明真好想出口找理由将她留晚一点,他还不想这麽早面对图凌的诘问,因为不管他再无辜再多用心辩解,结果都是一样。 对不起,错怪你,我弥补你。 敢偷吃,没关系,我做死你。 没啥事,好无聊,我想压你。 这是谁生的小屁孩?身体年龄二十岁,心理年龄十四岁,品质不及格不及格,满脑子占有欲跟x欲! 图爸,图妈,十五岁的我被勒索那天,你们为何要救我?救了我之後为何不拒绝我头脑发热的请求,真的收我当徒弟??我学得特别慢时,为何要让图凌来对打指导? 你们可知道,图凌现在指导我的场地,遍布我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他教我最多的招式,不是柔道里的寝技,是原始的两个人爱到失去理智时,会做的那种寝技! 「明先生,没有其他事情,我要下班了。」 钟点女佣前来敲响自己今天自由的丧钟。 「浴室彻底去霉杀菌清洗好了?」 这点很重要,因为浴室的墙壁啦地面啦,是自己身体常常需要长时间贴上的地点。 「对,我一来就先洗的,也拿除湿机进去乾燥好了。」 那还有什麽事可以要求的?其实自己现在最想问的,是”你家能不能收留我这可怜人一晚”…… 「那就路上小心。」 装作很随意的说出这句话,却在目送终点女佣开门出去的霎那间,也想夺门而出! 拜托救我救我救救我!打家庭防暴专线!快啊就是现在! 门一阖上,那双修长还没啥肌r,却因长期习武而力气超大的手臂,马上就由後环上他的腰。 「去洗澡。」 简单翻译,就是咱们今晚的第一次,在浴室做吧。 「你……你打电话给图妈说好了吗?」 一双温暖柔软的唇瓣开始亲吻自己的耳朵与颊侧。 「嗯。」 「你何时打的,我怎麽没看见?」 那双手开始熟门熟路的,给他脱去上衣跟长裤。 「一进门,你去上厕所。」 「那……」 人被翻转过来,嘴被堵住了。 「你废话真多。」 迅速亲了一下,跟他差不多高度的少年将他揽x抬高,熊抱著走进浴室。 图凌迅速将自己剥得一乾二净,然後打开水龙头,开始替两个人洗澡。 「自己洗头。」 图凌开口命令,手拿香皂搓出泡沫往明真身上抹,然後细心的,轻轻用指甲把明真x前背後的皮垢粉刺清理出来,拿莲蓬头开水冲乾净後再打一次香皂,将明真整个人洗得乾净清爽。 其实这超龄发育的小屁孩一直都对他细心又体贴,如果可以不要老是想压他,他不介意小屁孩天天来陪自己睡。 爸妈都太忙了,忙到老是各自待在外国分公司没时间做夫妻,没时间关心他这个寂寞的儿子除了宽裕的金钱外,还缺少什麽。 所以图凌压他压得很痛,让他老是哭肿眼去上学被同学笑娘p,可是他还是很喜欢被那双年少的手拥抱的感觉,因为少年的手肢体语言总是不加遮掩的对他说。 我喜欢你,你是我的,谁都不能让。 只要我长大 03 h 「帮我洗背。」 图凌洗好了明真,背过身去对明真再次命令。还在快速发育的年龄,图凌的背尚还不够宽厚,却已经隐隐可见将来的虎背熊腰了。 「我不要。」 没有旁人了,澡也洗好了,游戏开始了。 果然,小屁孩不悦的侧过头来,丢给他一枚警告的眼神。 「你皮在痒?我刚刚洗得你不够爽?」 「哼,是你自愿帮我洗,我又没有说要帮你洗。」 明真慢条斯理的说,拿过浴巾边擦拭自己头发边走向门边,故意挑衅的再丢一枚炸弹: 「想帮我洗澡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谁希罕你洗?」 话还没说完,人就又被抓回莲蓬头底下冲水,背被用力抵上墙,右脚被抬起架上图凌的手臂,小菊花马上被塞进两g手指,哇靠,一开始就两g进来,两g之间还故意一撑一合,痛啊! 「你下午故意勾引那个狗屁学长,就是想叫他帮你洗澡的吗?」 「是又怎麽样?你是我的谁,我爱跟谁交往就跟谁交往,你管得著?」 小菊花里手指又多了一g,明真低声痛呼了下,还来不及抱怨,三g手指齐出,图凌的凶器瞬间c进头部来。 「啊,啊,小屁孩,你到底懂不懂啥叫前戏啊,这样就进来,想杀人吗?」 凶器的头部慢慢撤了出去,又猛力刺进来,这次凶器的一大半都埋在菊花里了。 「不.准.叫.我.小.屁.孩!」 恶狠狠的警告,每说一个字就猛刺明真一下,七个字说完,图凌连小袋袋都快挤进明真的菊花啦。 明真痛苦难耐的头向前抵住图凌的头,他知道图凌应该也很痛,扩张不够又只靠水来润滑,他又不是女的有另一个x会分泌润滑的体y,不痛才怪。 每次有意无意刺激到小屁孩,他都很认真的以行动证明他不小,明真就是要他这样的认真,孩子气的逞强里有著满满的心意。 明真张眼望进图凌半眯著的双眼,里头叫啸著的情绪,那未出口的承诺他一目了然: 不准叫我小屁孩,我会长大成能养你一辈子的男子汉,你要有耐心等我! 明真再次闭上眼,双手抱上图凌的肩膀,默默在心底回应: 你以为我是谁都能上的吗?只有你,只要你,只想你。我要你的注意力永远在我身上,你图凌,永远只能是我明真的! 「不叫就……不叫,那麽凶干嘛,都……快痛死我了。」 那几下之後图凌也不动了,明真知道他嘴里故作凶狠,心里还是顾忌伤到他,勉强自己停下来冷静,看这样子他会先退出去。 就在明真正想著的时候,图凌果然抽离他身体,迅速把自己身体未洗的部位洗乾净,然後用力拉著明真的手肘一起扑上床。 「把脚张开。」 明真才张嘴吐出一口长气刚躺舒服,图凌便拿著润滑y跪到他脚边,一只手情色的著他的大腿内侧,坚定地朝他再次叩关。 「我不要小牙签再戳我一次。」 只要我长大 04 hh 图凌用力捏了明真嫩嫩的内侧大腿r一把,欲望与恼怒让瞳眸颜色暗成靛紫。竟敢说他那比同龄人明显要chu要长的yj像小牙签?两个人有r体关系还不超过半年,虽然三天两头就做,但还不至於把老婆菊花做松弛了,对自己尺寸无感吧? 「喂,你恼羞成怒啊?捏那里很痛耶!」 没回话的人chu鲁的用力将明真翻过身,用力把他压趴在床,食指中指沾满了润滑y,就往被自己制服的人那刚刚曾被凿开过的菊花用力一捅至指g。 「妈的啊啊啊,你那里的size不能满足我本来就是事实,想用手乱捅我泄恨吗?啊啊啊啊啊,混……蛋……!」这麽快就三g了? 将x膛压上比自己大上三岁,此刻只顾著哀哀叫的老婆,图凌在明真耳边狠狠地恶意低语: 「嫌我小?没关系,我有十g手指十g脚趾,虽然都不够长,在我长大之前靠手脚喂你八分饱相信不难。」只要我长大,绝对天天喂你吃到撑! 图凌不是不知道这世上有情趣用品这类东西,按照自己穿便服出门的模样,这半年来没有人猜他未成年过,要买到那种东西轻而易举。可是。 除了自己身上的部位,老婆的菊花不能被其他任何有机无机物占领,就算他再饥渴,自己再想满足他,用自己以外的东西,就是不准! 他,明真,在自己碰他之前是乾乾净净的,图凌清楚这点,并且坚持守护这点,不容谁来玷污。 包括有食髓知味倾向的明真。不怕被五马分尸的话,尽管找其他人满足饥渴给他戴绿帽试试看! 「嗯!嗯!就是那里!你c快点用力磨啊啊!啊啊啊啊啊!再快再快!对!喔!喔……」目前一直停留在用四g手指就能让老婆爽死的阶段,图凌满意的看著明真面泛红焰的y媚心想,老婆菊花应该还不算太松吧?有空上搜看看问看看。 明真身体觉得很舒服,但心理还不满足,他想要图凌的巨人用小牙签放在自己体内,他想要跟他紧紧连在一起,汲取他取之不竭的炙热体温。 「你,你进来!我快要s了,你也要进来让我爽,快点啦!」 图凌故意装作无动於衷的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连肆虐的手指也全部撤回,坐直身不再压著明真,等著明真的下一个动作带给自己最高愉悦的巅峰。 果然,箭在弦上的人为了不得不发,是顾不得自己曾嫌弃过什麽的。回身扑倒图凌往小牙签用力坐下去,又痛又舒服的快感让明真眼泪成串飙出眼眶,流到下巴滴到图凌小腹上。 图凌配合明真快速坐下跪起的律动猛力向上挺身,一边帮他的前面打飞机,看见明真的神情开始不由自主的癫狂,嘴里不停乱叫著c快点c死我,知道他高潮快到了,伸手抓住他的腰起身抽出将他放倒躺平,架高那双修长好看的腿放在自己肩上後,开始使劲全力疯狂贯穿他! 只要我长大 05 hhh 一被放倒,明真的手脚马上自动自发往图凌身上紧紧缠住,爱人霸道又强力索求自己身心都要属於他的认知,让明真觉得好幸福,好有安全感…… 「喔!啊啊啊!,你好b,好爽!!!呃……嗯……!」 明真忍著疼痛,用直白的爱语鼓励著在他身体里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图凌,小屁孩那跟西方人一样早熟的身体,西方size的x器当然能满足他,可是他不想让他知道,他怕他满足了征服感後会对他失去兴趣,毕竟自己是个没x没臀的平凡男人,而图凌一直都是同侪中鹤立群的存在,爱慕他的女孩太多太多了,他不要忍受有天必须失去他的风险! 「叫老公,快点!」 身上的小野兽突然停下抽c的动作,喘著气板著脸对他命令,眼里满满的占有欲让明真有被掐住咽喉的错觉,可这正是他刻意常常在床上激怒他目的。 用你所有能给我的爱,用你最令人窒息的占有欲,随心所欲的对待我吧,我宁愿死,都要拥有你,再也不要孤伶伶一个人活著了! 「凌,我的亲亲好老公,我还要,拜托你快点吧,这样可以没?」 身体里又被惩罚x的重重顶了两下,撞击力大得让他都痛岔了气。只有深入再深入,猛力再猛力的x爱对承受的一方并不舒服,可是肆虐他的人是自己甘心雌服的心上人,他情愿承受。 「你想今晚就死在床上吗?为什麽拼命激怒我?」 图凌年纪小,不代表他脑容量小,老婆今晚太不对劲了,平时他在做爱的时候虽然也爱用话恼他,可是都没像今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死活。 明真难得不回话,只是将搂著图凌脖子的手缩得更紧,直到两人交颈贴颊,才吻著他迷恋的红发轻声的说: 「死小孩,你怎能让我想爱你爱到死?」 图凌隐约知道发生什麽事了,他将双手握紧明真的腰骨,继续开始催促两人的解放,明真本来就在想s的状态,菊花里的凶器又刻意找他摄护腺摩擦,没几下就激喷出来沾上图凌的小腹,再藉由两人紧贴无缝的胶合姿势,抹满两人的肚腹。 看著明真高潮後失神的抚媚,图凌的感官刺激加倍强大,再加上他急著发泄完要问明真话,继续在明真温暖细致的甬道冲刺几十下後,也浑身微颤的s在明真体内…… 「啊,图凌你搞啥屁,你不是买了两盒保险套吗?怎麽没带就进来,还s在我里面!」 一股一股热流冲进凶器到达不了的肠道深处,想起没有彻底清理的後果,明真忍不住用力搥了图凌的背几下: 「每次都s得好深,洗都洗不到,站再久也流不出来,老是害我拉肚子,最差劲的就是你!」 图凌不回手的任明真搥打他,只是睁著澄澈的蓝眸询问他闪避的双眼,双手不住地著他的腰线跟窄臀,好一阵子才开口问: 「你爸这次替你申请了哪里?」 只要我长大 06 明真惊讶的迎上图凌的视线,小屁孩怎麽猜到的? 见明真愣愣看著自己却不回话,图凌坐起身来,朝还躺著的人伸出一只手: 「发啥呆,我今晚一进客厅就看见茶几上那份原文的招生简介,只是没兴趣拿起来看。走啦,我替你洗,别咭咭歪歪像个娘儿们罗唆一堆,哪次我没帮你清?」 明真有点撒娇的故意很用力的拉住那只手,图凌都让他拉得上身侧倾向他: 「我都快被你玩残了,手脚没力了啦。你不是老爱说你是我老公,那抱老婆去洗鸳鸯浴是应该的吧?」 又来了,这百变的怪家伙,今晚真是让他目不暇给,一下子装无辜装可怜,一下子老挑衅又放浪,现在倒好了,开始撒娇耍赖,什麽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简直是科幻小说里的超时空战舰,跳跃在时间上的速度,一秒都不知道跑了几光年,他怎麽没想过去演戏? 「抱就抱,别小看我。」 明真跟图凌身高相当都是1米75左右,但看起来匀称的明真体重绝对比快速抽高後显得瘦削的图凌要重,可图凌还是咬牙横抱起明真,吃力的往浴室迈进,手脚因为承受比自己还沉的重量而轻微打摆。 「老公啊,我好怕你把我掉下去喔,你的手跟脚这麽细,还吃力得发抖,会不会……」 「闭……嘴!没有讲话你……会死吗……」 打断明真的嘲弄,图凌逞强的到达目的地,把人重重放进浴缸里,明真屁股遭到重放的chu鲁对待,再加上方才热烈的x爱,痛呼加咒骂立刻飙出: 「呃呀,你懂不懂怜香惜玉,把我当沙包丢啊?我真的会死在你手里!」 「啥子怜香惜玉?你又不是女的。」 图凌蹲在浴缸外,手拿莲蓬头打开水阀,将朝上卧躺头枕在浴缸上缘的明真全身淋湿,今晚洗过一次香皂了,再洗要用沐浴r才不会让明真皮肤黯沉乾燥。 「那你还要我叫你老公?不是把我当老婆吗?」 「你在番什麽?」 搓著沐浴r将明真全身洗过,用莲蓬头把泡沫冲乾净,图凌拉明真跪直,扳开明真大腿g伸指在明真菊花里勾掏,清理自己留在他里面的jy。 「哼,你看,这边屁股乌青了!」 「……有完没完?」 手指在菊花里撑开,拿莲蓬头朝上往明真菊花里一阵冲洗,然後再给自己随便清洗,最後关掉水阀挂好莲蓬头,拉下墙壁横杠上的大浴巾给两人都擦乾,双手穿过明真腋下,面对面熊抱著回到房间。 「床罩都湿湿黏黏了怎麽睡?」 「你只会出一只嘴吗?」 伸手把枕头棉被先放在一侧的沙发,扯下脏床罩後,从壁橱里拿出钟点女佣下午才送洗回来的乾净床罩更换,再把枕头棉被放回床上。 图凌才刚把床弄好,明真就迫不及待滚进被窝里,嘴里嘟嘟哝哝说还有什麽明天要交,眼皮却已经不再睁开。图凌坐在他身旁推他: 「你还没说是哪里的学校。」 将脸埋在枕头里趴睡的人停止了一切动作,仅剩肩背因呼吸而规律起伏,图凌以为他累到沾枕即睡,也躺下准备入眠时,听见一句模糊的回答从枕头里微弱的飘出。 「澳洲。」 只要我长大 07 澳洲?他爸妈要送他去牧羊垦荒?依他这两年来对他家庭成员的了解,那里他不是什麽亲人都没有吗? 「那里有谁照顾你?」 虽然知道答案八成不离自己所料,可就是觉得不问心里很是悬念。 「……凌……你……有办法跟我去吗……」 终究还是问出口了,明明知道可能x极小,还是不愿没有努力就放弃。这段时间他的身边只有图凌,这小屁孩才是他实质上的家人,他心里渴望温情这麽多年才盼来这麽个人,他不想跟他分开。 听见明真问他的声音明显不抱希望,图凌莫名奇妙的满心烦躁,怒火急升,既想砸东西或找人对打,又想马上回去恳求父母让他陪明真去澳洲求学。 「那就是没人?该死!」明真那是啥子父母?生了没耐心带,没时间养育,干嘛要这样长期苦毒一个无辜的小孩? 「我……要是不得不走,你还会……还会等我吗?」等我能自主,而你还愿意,我就回来跟你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你上次不是拒绝了,这次不行?」 「上次……不是拒绝,是我求我爸让我读完中学再出去,可是他最近又改变主意,想提前送我出去……」而且儿子出去不跟自己处在同一个国家,就不会打扰自己的生活与隐私。 「好,我明天就回去问,结果再跟你说。」 图凌家境只是中等,他之下还有个十岁的弟弟,要父母现阶段就送他出去机会实在不大,但他怎样都要为了明真努力看看。 毕竟这麽爱勾搭的老婆离得太远顾不到的话,很快就会变成别人的老婆了。 熄灯後一躺下,趴在枕头里的头颅转而埋进自己颈窝里,一只手臂横放在x前,手掌靠上另一边肩膀。 图凌伸手揉揉那头有些刺手的短发,笨拙的安抚著情绪低落的明真: 「烦也没用,快睡。」 第二天晚餐桌上,图凌的要求让父母十分吃惊,一个从没说过有留学梦的孩子,怎会突然要跟正坐在他身边,有一口没一口扒饭的好哥儿们明真去澳洲? 「老大,让我跟妈妈再考虑几天。」 这一考虑就考虑快半年,从中学到大学留外需要的花费,对图家而言将近天文数字,这对小爱侣还是面临了无法避免的分离。 亲自帮老婆背著超大行李包,拖著大号旅行箱,陪著坐大巴到机场,沉默的明真让图凌感到心脏蹦紧惆怅不舍。 「你先过去,我还在努力坚持争取,要等我,不可以找别人上床玩!」最後一句才是重点。 「你说啥子混蛋话,我一直只有你!」明真难得这麽坦白不憋扭。 一走三回头,明真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出图凌视线,那颓著肩故作坚强的倔强神情,跟图凌看见明真的第一眼时一个样。 那是父母去买晚餐时,在炒面摊旁救回道馆的十五岁少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那群他学校里的小流氓恐吓勒索,那天被打主要是他交出去的钱太少,连累脸颊都得青上一大块。 那时只有十二岁的自己,对明真没有任何好感,只觉得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少年长得好娘p。 只要我长大 08 「老大,过来。」 正在指导几个即将晋级的小学弟压制技巧的活用,老爸突然将自己叫到一个觉得眼熟的男孩面前。 「他叫明真,以後会在我们道馆学习,你帮忙看著点。」 自个儿家的道馆曾经培养出几名国手,在这城市远近驰名,缴学费来学柔道的年轻学子多得是,老爸干嘛特别要自己关照这个唇红齿白,眼睫毛长得能当扇子去火焰山灭火的娘p?图凌嗤之以鼻地看著这娘p毫无肌理的四肢,与秀气丰润的中x五官,记忆一闪而过。 娘p?啊,想起来了,不就是他呗,那个前几天被几个国二三年级勒索,打得鼻青脸肿的没用国三生。 就在图凌心里还在腹诽的同时,明真却在图凌持续的注视下心律不整起来。 上次被图教练救回道馆消毒脸颊上的伤口时,就觉得图教练的儿子长得比五官深刻的图教练更像外国人,这回他脱掉帽子露出一头红若赤焰的刺蝟头,更衬托出他的英挺俊气。最令人一见难忘的,是他那双特别的眸子,形状是东方常见的狭长凤眼,里头装的却是晴空万里般的瞳仁,总让人著迷地不自觉一看再看。 「你叫明真,怎麽写?」 声音清亮,口气凉淡,虽无亲切的欢迎,却也不至於不友善。 「……日月明,真假真。」 人长得中x,连声音也中x,还好没有娘p到底,捏著嗓子说话。 「我叫图凌,画图的图,凌厉的凌,那个菱角的菱草字头不要,旁边加上两点冰。」 「喔。」 图凌跟明真介绍完自己,就将明真带给专门教初学生的教练,然後回头继续指导学弟去。 明真分心地,时不时往正在道馆另一端跟学弟们在地上压来滚去的图凌那边看,他很羡慕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男孩的身手,心想如果自己有他一半的功夫,应该就不会老是被欺负了…… 学了大半年,明真招式学得不错,初期升级也算顺利,可是一遇升段的对打演练,就连小自己三四岁的同级生都打不过。 「老大,明真已经两次晋级对打没过了,下星期六还有一场打算再让他试,你给他特别指导几天好了。」 真是个麻烦的娘p,连这样的晋级都打不过,上次教练都故意给他安排年纪比他小的同级了耶,该不会他是个女扮男装的真女人吧?到底带不带把啊? 当图凌一手抓住明真道服衣襟,想开口教他如何借力使力,将比自己力气大个头高的对手过肩摔时,一道若有似无,难以形容的淡淡馨香让图凌一瞬间恍神,下腹窜过隐隐的热流,跟自己几次梦里画地图的感觉超像。 「喂,明真,你擦的这个古龙水味道挺怪,啥牌子?」 明真被图凌的问话疑惑住了。 「啊?没啊,我没那种习惯,我又不是社会人士,而且我也不喜欢在身上喷东喷西的。」 「真的?」 图凌突然将头凑近明真的颈窝深深嗅了几下,然後拉开明真道服的衣襟又闻,确定一番後,皱著眉抬起头对明真再问: 「这牌子的沐浴r在哪买?替我买一罐!」 只要我长大 09 什麽沐浴r?他几乎不用这个的啊。 「除了冬天我不用沐浴r,最近只用香皂,你喜欢这个味道的话,明天我带几个给你。」 图凌没再问话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抓在明真x前衣襟上的手使劲一拐一甩,还没回过神的明真顿时被脸朝上摔倒在地。 「呃,别再压,痛!」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人反应还没回复,刚刚才说他有怪味儿的人就全身压制在他身上,完全箝制他四肢,让他只能动手指举白旗,用嘴巴喊痛求饶! 整个人贴紧明真,图凌彻底忘了自己干嘛扑倒明真的目的,他又闻到那股香味正刺激著自己产生熟悉又陌生的冲动,图凌无意识的进明真道服宽大的衣袖里将袖子逐渐推高,朝上轻抚著明真滑滑软软的手肘手臂内侧。 没想到跟自己一样的男x,也有像明真这样能维持若水柔嫩的,实在好得很啊…… 「图凌,你压得太久让我好痛,起来啦!」 身下的人频频呼痛唤回图凌分神的注意力,看著脸色潮红的明真咬牙忍痛,他惊觉自己今天的不对劲,从小就跟著一大堆又一大堆的学长学弟对打,从来就没有这种冲动想过要谁。迅速的滚离明真上方,图凌坐起身随口道歉: 「失礼,我没拿捏好力度,你可能会有一些地方瘀青,等下练完我替你揉散,再用消炎凝胶厚厚涂上敷个几次就会好的。」 「……不用了,给它自然好就行。」又不是小孩,一点疼痛就要妈妈秀秀呼呼?他明真没那麽娇贵。 更何况,从小到大的记忆里,除了家里长期照顾他的辛阿姨,那双貌合神离顾不上他的父母,不曾在他需要时给过他疼惜与鼓励,他其实要算是辛阿姨有酬劳地带大的吧? 图凌看明真躺著发呆有一会儿,丝毫没起来继续练习的意思,想都没想的就伸手,用力将明真拉坐起身: 「喂,就算痛也要先忍著,先把我今天教的诀窍练熟来!」 就这样,两人又摔来甩去,翻来覆去了几十分钟,明真身上的道服凌乱不堪,所有能从半敞的前襟被接触到的皮肤图凌都故作无意到了,得图凌是口乾舌燥,意犹未尽。 不愧是娘p,身上的肤触果然跟男的不同,应该要柔软的地方很是柔软,不该柔软的地方还是柔软,力气不大又会喊痛,难怪怎麽对打都打不赢同级好晋级! 「图凌,今天谢谢了,这样麻烦你,真不好意思。等我晋级後,再请你吃饭喔。」 练习告一段落,明真马上就说要回家,他直觉图凌今天怪怪的,老是压制自己压到不小心全身都差不多被他遍了,得他脸红心跳,不知如何应对。 「喂,现在离吃晚饭还有几小时,这麽急著走干嘛?说要给你消瘀青就是要给你消,别婆婆妈妈的别扭得要死,跟我来啦?!」 明真因为不自在而想拒绝,又记起现在是自己有求於他,在基於不愿得罪图凌的前因下,明真点头答应跟图凌进道馆的办公室,两个小屁孩绝对都没想到这一进,就进到了恩爱纠缠的後果里…… 只要我长大 10 道馆办公室到处都是奖杯跟照片,明真趁图凌去拿药膏的空隙,在墙前浏览著那些被相机记录下来的胜利瞬间,没有意外的看见很多幅头顶红毛的臭屁小孩,或是手拿奖杯或是颈挂奖牌,对著镜头不自在的扯著嘴角往上弯。 明明长得那麽好,干嘛一脸怕照相的蠢样? 「喂,过来。」 明真听见图凌唤他,转头看见图凌以下巴指著那个最长的三人座沙发: 「坐那里,把上衣脱了。」 明真思及图凌方才对练时的毛手毛脚,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说什麽的照办了。自己再怎样都是个男的,给人又不会怎样,不该仔肠鸟仔肚的,像个守贞c的娘儿们,净想夺门而出大叫非礼。 图凌靠在明真背後一脚站在地上一脚跪在沙发,先用镇痛喷剂把几处瘀伤都先喷过一遍,然後用掌g开始旋转式的揉按那些伤处,轻轻使上少许力道的按摩让明真呼出舒服的长叹,微闭的眼睑微颤著长长翘翘的茂密眼睫,煞是迷人。图凌一边给明真揉瘀青一边望著明真轮廓优雅的侧脸,闻著明真身上形容不出的味道,想压住他抚他的冲动,又在身体里鼓噪著大喊欺负他欺负他…… 「啊!你在那里?」 沾著喷剂的手指连续了两边r头几下,清凉刺激的药效抹上特别敏感的肌肤,让明真起了皮疙瘩!若是不小心误触不该会去而复返,明真敢百分百确定图凌是刻意的! 「喂,都是男的好奇看看有什麽关系?你在学校上厕所难道没有被开玩笑小鸟过吗?」 小鸟?明真一听周身起恶寒。他不想要被图凌开这种玩笑! 「图凌你几岁?」怎麽会做这麽幼稚的事? 明真看著图凌发育中的瘦高骨架,与渐脱童稚的霸气五官,想来应该是跟十五岁的自己相仿吧。 「嗯?十二啊?」 十二岁?国小生?明真觉得大失颜面,血y全都逆流了,他竟然要让一个小他三岁的n娃对打指导,还让这小n娃对他x骚扰! 「你这不良小屁孩,难道不知道这种玩笑是要看交情的吗,我跟你不算熟吧?!」 为什麽连他心目中总是羡慕著的小英雄图凌,也要恶作剧的看扁他欺负他?明真既生气又难过,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了。 图凌看见明真似乎真的动气,怒睁的大眼里可疑的闪著泪光,要换别的男的他会恶心到吐,可是这样的明真,却让他觉得比自己显小,可爱到想捏他气鼓的脸颊! 「你太大惊小怪了吧?又不是女人,干嘛小题大做。」 图凌不以为意的说著,拿起消炎凝胶挤在手上欲替明真抹上,却被明真挥手推开: 「色狼,你不要碰我!」 妈的,这娘p还真的三贞九烈起来?不让他碰,他偏要碰! 图凌轻松的用身体跟手肘,有技巧的将明真面朝下压在沙发上,用乾净的那手拉开明真道服的宽大裤子,另一手上的消炎凝胶恶意的朝明真的yj悉数抹上! 11-20 只要我长大 作者:战靖 只要我长大 11 好凉!明真激灵灵打了个嗲嗦。 「图凌你别这样,让我起来!」 明真开始使尽全力挣扎,可是小屁孩只有年纪比他小,身高不输他,力气比他大,他g本挣脱不出他的压制。 「我要教你怎麽尊重学长。」 图凌虽然还小,柔道资历与段数相对明真而言,在道场上可是不折不扣的师兄。 「你这样算什麽学长?小屁孩,别胡闹,我生气了!」 喔,就是看你生气了才欺负你,还有,敢叫我小屁孩,我会让你後悔对我讲出这个形容词! 「你生气有啥可怕的?给我介绍一下。」 贴近明真耳边凉凉说出这句,仍在明真裤裆里的手开始握著疲软状态的yj,慢慢撸动起来。因为整个j身都涂著超凉的凝胶,加上图凌还摩擦它,透心彻骨的冰冷感开始侵袭胯下的神经,明真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将要失禁了! 「放开我,我想去厕所,快来不及了啊……啊啊啊……」 明真知道自己激烈得s出东西来了,他没有勇气低下视线看出来的是水分还是jy,被任意玩弄几下,就承受不住撩拨而有所回应的身体让自己十分失望埋怨,而正欺负著的施虐者比自己年少的事实,让明真忍不住羞愤得无声掉泪了。 「……你别这样,我听说在没有女人的环境里,男人互相帮忙打手枪是很常见的……就当我替你消火解闷,你别像个女人,这种小事就让你哭哭啼啼,能看吗?」 明真止不住泪腺的分泌,图凌这样的说词并没有让他心里好过些,想逃避的念头排山倒海而来,让他不自觉的轻声哀求起来: 「拜托你起来,我想去厕所擦一擦,拜托你……」 明真声音带著轻微哭腔,图凌也觉得自己的确太超过了,明明只是想恶作剧的,最後却弄得这麽尴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马上倾斜身体滑下沙发,不再压著明真的背。 就在此时,明真蓦地起身,伸手一捞自己道服的上衣,像被恶鬼追赶似的跑出办公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道场! 「喂,明真!」 图凌看见明真遗忘在矮桌上的背包马上扯嗓大喊,可是背包的主人飞快逃命的速度,比惊弓之鸟还快,图凌只好拿起背包替明真保管,等他下次来上课的时候领回。 但是明真比图凌想的还在意这件事,不仅星期六的晋级没出现,一周三次的课连著两周他也都堂堂缺席,图凌再也沉不住气的,去办公室偷偷翻阅明真当初报名留下的个人资料。 隔天下午,中学下课时刻,脱掉制服身著便衣,戴著顶扁帽的图凌候在明真学校大门,背上还背著明真的背包,彻底无视许多经过的女孩对他热切的行注目礼,等著明真出现。 没多久图凌就看见明真人朝校外,也就是他站的方向低头走了过来。图凌正想走到他面前拦截还他背包,一辆银色的休旅车在他身旁的马路旁暂停,而低著头的明真还是没发现他的存在,伸手打开休旅车後方车门,眼看就要坐上去。 只要我长大 12 「喂,明真等一下!」 图凌见明真面露惊慌的朝他望了一眼,上车的速度更快了,就在他要关上车门的当下,运动神经敏捷无比的图凌伸手扳住车门不让他关,一个背包几乎没看见是怎麽甩的就进到明真怀里: 「呐,你的,还你。」 明真活像被硬塞了炸弹一般反应,将背包忙不迭挥开弹回图凌身上,不顾图凌的手硬要扣上车门,还大声地朝驾驶座喊: 「陈叔,开车,开车啊!」 「噢,妈的,!」 被车门硬是夹了一下的图凌疼到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死娘p够狠,把他右手的中指跟无名指的指甲都夹得指缝流血,整片指甲呈现紫红色,看来没有死也要黑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对著驶离的银色休旅车屁股呲牙裂嘴的目送,直到看不见了图凌才拎起掉在地上的背包,转身向自己的脚踏车猛甩右手的靠近。往道馆的一路上图凌都只用一手骑车,那迎面而来的凉风吹在受伤的指头上,痛得他嘶嘶吸气。 都说最毒妇人心,死娘p的心肯定也娘到底的,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他可是好心要替他物归原主送还背包,又不是要把他怎样了,至於这麽严阵以待,还要人接送他下课?看来死娘p的家境很优,丢了一个小小的名牌背包,看不在眼里。 在公园外的路口停下等红灯,刚好人行道上有个垃圾桶,心情挺火的图凌将肩上的背包甩下来准备丢进去,脑海里却又想起明真慌到来不及带走它的原因。好吧,他图凌可不是个小眼睛小鼻子的小人,就当刚刚的夹伤是过度玩笑的惩罚好了,他决定再找机会归还一次,要是明真依旧不收,那他就将这背包丢焚化炉去! 这天图凌只能用嘴带领一群国小低中年级的小学弟们练习,大家在靠近他时都会关心的问指头是怎麽伤的,图凌只淡淡的一再重复玩笑地说是被大p压伤的,便不肯再对伤势的由来多做解释。 又过了两天,图凌再次偷空找去明真当初报名留下的个人资料里登记的住址,结果发现那是一个独立的社区,他连警卫室都进不去,遑论明真家门外。忿忿然的图凌一番火气一忍再忍,最後还是著良心决定再试一次,这死娘p应该就是上天派来试炼自己是否是个合格的武中君子的吧?他可不能被他考倒了啊! 这天星期五晚上,图凌试喝时多喝了两杯老爸泡的,美国的姑姑寄来的新研发咖啡口味烘培豆,直到半夜快两点都还j神好得睡不著。爬起来想打开电脑玩玩游戏,电脑桌旁那个死娘p不肯拿回去的背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突然很想看看背包里有没有指甲油口红之类的化妆品,很想看看背包的主人平常时都带什麽到道场去? 虽然知道窥人隐私是不对的,但是这个对图凌而言,好似不同星球生物的明真实在很吸引他的好奇心……图凌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将背包拿上床,把拉鍊都拉开,开始探索这个背包带给他的,一个隐诲少年的生活片景…… 只要我长大 13 除了一个知名日系品牌的随身听,几颗三号电池,几片热门音乐cd,一本笔记两包纸巾三支笔,一件薄风衣,一串钥匙,一个证件夹,一个钱包,一张补习班的课程表。 这个平凡的背包里装的东西,跟一般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背包里装的,没有特别不同的地方。 图凌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松口气,没有发现死娘p带著粉扑啦化妆镜卫生棉这类的东西,他这娘p当得未免太不称职了…… 手指将掏出来的东西一件件归位,唯独那本厚厚的笔记本却让他手指发痒,几番踌躇还是掀开了来,这一掀一看不过才看了一个多小时,就已经足够让图凌整晚直至天白,心情难过得无法躺下入睡。 图凌是在充满亲情关爱的环境下出生成长的,有美国与台湾双重国籍的他在美国出生,前四岁都住在德州祖父母的牧场上当小霸王,後来才跟著爱好武术的父亲远渡重洋回到祖母的故乡,接管外祖父的柔道馆。所以明真在笔记本上写的心情发泄杂记,让真x情的图凌看得对他父母咒骂连连,从这晚起,明真在图凌的眼里不再是个死娘p,而是一个渴望情感灌溉,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小五结业时的成绩单上,导师对图凌的评语是”领导力强,古道热肠”,这句话将应验在不久的将来,在明真的身上。 图凌决定要给明真友情的温暖,虽然他自己不过也还是个孩子,但强盛的自信心让图凌坚信,他能带给明真冰冷的日子火种,让他的心不再挨饿受冻! 照著背包里那张补习班的课程表上的指示,图凌在隔周的星期二晚上六点二十分,候在补习班楼下。他才站定不到五分钟,六点半要补英文的明真果然出现,正下车走到驾驶座旁半开的窗子,跟那辆夹坏图凌两片指甲的银色休旅司机确认来接他的时间。 车子很快的开走了,苍白的少年却没有走进身後的大楼,而是朝著相反方向,往对街闪著路上疾驶的车流过去。 他,这个明真是不想活了是吗?不走斑马线,不看红绿灯,图凌背著明真的背包边快手快脚跟上边在心里大骂,都浪费这麽多粮食吃到这麽大了,好歹也珍惜一下生命,对国家社会做做贡献再嗝屁! 明真走过七八条街,图凌看他往河水出海的码头方向跑,不停的摇头叹气,这小子不知道有公车这种大众运输工具可以利用吗?坐巴士只要不用十分钟的路程,干嘛一路闯过一条又一条虎口,走上将近半小时的冤枉路? 总算跟著明真走到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个靠海堤的小餐厅,明真静静的走到最接近海的那排桌子其中一桌坐下,在侍者尚未过来点餐前,图凌将背包从肩上卸下往桌上一放,一脸嘻皮笑脸的在明真对面那张椅子上坐下。 明真一见贸然与他同桌的人,竟然是他这些天避之唯恐不及的小煞星,惊得都要大呼救命了! =============================================================== 为了加快进度,有很多过程都是一笔带过的,像是明真的父母有多冷漠≈ap;这个就不需要太详细,因为在小图的心目中,小真简直跟孤儿一个样,咱们还是赶进度,快快奔向初体验的那章要紧啊~~~~~~~ 只要我长大 14 「喂,不要喊喔,你喊我就亲你信不信?」 图凌露牙笑著轻声对明真威胁,那两瓣微微泛红形状秀气的唇原本就只是半张,在听见图凌的话後更是紧紧闭得像活蚌壳。 「你今天不乖喔,怎麽把补习班的课给翘了?还是你一直都有翘课的习惯,所以柔道课你也不去?」 明真的模样明明看起来越听是越生气,可是他深呼吸了几口之後,还是勉强自己有气质的,以正常的声量略带气愤地回答: 「你说的都是我的事情,我想怎麽处理都是我的自由,请你尊重我,不要问也不要干涉。」 图凌看著眼前气得咬牙切齿撇开眼,直瞪一旁地立照型灯的明真,再次被他那两排极长极茂密的眼睫毛蛊惑。那两排眼睫扇活像孙悟空跟铁扇公主一开始借的假扇子,只会煽得心头的火焰愈燃愈炽,烧得自己的下半身又觉得莫名的激动不已! 早熟的图凌自己曾解决过几次这样的冲动,心里大概明白这就是情欲,可为何一再对同x别的明真有这种感觉,却是图凌想不明白的。 难道他图凌其实在x向上,是个天生的同x恋吗?可是在遇上明真之前,他明明对哪个男x都没这种奇怪的欲望,喜欢的是那些有气质又高雅,体态纤细容貌端庄的才女啊?到底他的身体对明真的哪个部份那麽有感觉,老是一接近就起化学反应? 也许,是跟明真里里外外都很中x有关? 「请问两位点什麽?」侍者询问的声音打断了图凌的冥思。 算了,想破头也想不出答案来的,乾脆别想,就跟著感觉走吧。 两人都点了八盎斯份量的菲力牛排,图凌看著明真单薄的身子骨咂嘴地道: 「你真该点十二盎斯的沙朗,看看能不能增重,这样对打才有赢面啊。」 「我不想练了,以後都不用对打,不用你费心。」 「不会吧,你就因为我开了那麽一个无心的玩笑就不学了?」 「我以为学柔道能变强,谁都会开始尊重我,不再欺负我,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再怎麽努力,结果都是一样!」 明真说著说著,眼眶又开始红了。唉,他就不能别动不动就这付楚楚可怜的模样吗?也难怪老是有人想欺负他了,因为看他这样而能忍住不欺压他的坏份子简直没有! 「所以你为了防我请司机?」 「不是。是半年前我遇到勒索而挂彩的事情,我爸考虑後决定将他职位上的编制司机应徵进来接送我。」 「啥?」图凌听明真这麽说,火气都上来了:「儿子受到校园暴力,很可能命在旦夕被打死,这种x命交关的事情都能想半年,明真你到底是不是你爸的亲生儿子?」 「……做过dna亲子鉴定,我明明是真……不是假。」 明知道图凌问话的用意,明真还是挖苦自己的答道,将眼神对上图凌苦笑著: 「不过他太恨我妈了,我妈也压g儿不爱他,所以我就变成多馀的存在。而十五年前的今天,就是这桩商业婚姻下多馀存在的累赘,呱呱落地的麻烦到来日。」 只要我长大 15 图凌看见明真笑得比哭还让人心酸,一向行动快过思绪的他不自觉地站起身,走到明真面前弯下腰伸出双手搂住明真的脖子,以手掌轻拍他的肩头。 「谁说你多馀?你长得这麽好又有气质,跟你比街上有一半的人都是嫌男剩女啦,被嫌弃剩下的!」 明真从没被同辈人这样拥抱,不觉浑身一僵,几乎都要从椅子上弹跳而起。 「喂,图凌你做什麽?快放开我啦!两个男的这样抱在一起,要被误会搞hoo的你懂不懂?」 「好心被雷亲,你以为我是谁都这样安慰的吗?等著让本帅哥抱的美女可以从月亮排到太阳去了,你现在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拿去卖她们,都比那个f4的义卖都要值钱!」 图凌说完再紧紧搂了下明真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果不其然看见了明真一脸受不了他的嫌恶神情,忘记了方才自怜自艾的哀伤。图凌重新坐回明真对面的座位大口喝水,明真的身体又香得让他心痒痒,可惜这里是公共场合,不然他一定要将明真抱到腿上闻个够。 牛排很快的就端上来了,图凌用手将占住桌子的背包推向明真示意他收回,明真这次因为不再惊慌,认出了这是自己的背包而没有推拒的拿起放在脚边。待侍者走後明真才对图凌道: 「我上次没认出来这个包,之前你在我学校外面等我就为了还我这个?」 「唔。」图凌边大块朵颐边点头,不一会儿就把铁盘里的食物一扫而光,放下刀叉,将右手的中指无名指朝明真伸出: 「你瞧瞧你有多凶残,差点没痛死我!」 明真姿态优雅的切著牛排小口进食,瞄图凌的手指一眼当下,连三分之一都还没吃上。 「是你先让我怕了你的,我是正当防卫,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我倒希望夹的是你那颗变态的脑袋!」 「切,难怪你要自己帮自己庆祝生日了,说话这麽刻薄,爱计较又没幽默感,怎麽可能交到好交情的朋友?」 图凌的话让明真气得丢开刀叉起身结帐,一言不发的离开餐厅,那个可怜的背包又被主人遗忘了。 「不会吧?这小子这样说不得,跟我耍帅耍x子?很好,那麽爱生气的话,今晚就让你气个够,当作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图凌拎起明真那个命运多桀的背包,结完帐後追了快两条街才追上明真,在众目睽睽下将人拉进怀里响亮地亲了下脸颊: 「亲爱的老婆,你别生气嘛,你气坏了老公会舍不得……」 哼,我玩死你,反正我脸皮厚,要是遇上熟人就说是正在恶作剧,你明真连小鸟都要哭得淅哩哗啦,脸皮薄的像卫生纸,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气到送119?! 明真瞠目结舌的呆望著他,时间久到图凌都在额头跟另一边脸颊各落下一吻,正考虑要不要恶劣到连嘴都亲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伸手想甩轻薄他的小屁孩巴掌,却被图凌洞烛机先地稳稳擒拿住,抓到他x前! 只要我长大 16 「老婆你打我消气吧?要打哪里都可以!」 图凌嘴里这麽说,可是明真的两手都被他制服住动弹不得,两腿也因图凌将右脚伸进其间顶住胯下而宣告回防不能。 「图凌,你就这麽瞧不起我,这麽以玩弄我为乐吗?」 果然,气愤的泪水开始如图凌所愿的齐聚,明真气得双唇微颤,拼命的睁大双眼不让眼泪流下来。 图凌看了心里发堵,知道自己一时的冲动又伤害了明真较真的心灵,生平第一次,他放下身段道歉哄起人: 「明真,对不起,我老是忘记你讨厌这种不正经的玩笑,虽然我只是想跟你亲近些做个朋友,但总抓不到那个分寸。你就原谅我这个小屁孩,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吗?」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本来有满满的谴责,在听见这个开朗豪爽的孩子面带诚恳的跟他道歉後,减弱的怒气开始让他显得平和: 「……我不是没有朋友,而是不喜欢他们老是想利用我的金钱,或是表里不一在背後嘲笑我,所以从不深交。我的生日对我而言,是个提醒我没有亲人愿意疼爱我的悲伤纪念日,你教我怎麽有心情跟别人强颜欢笑的庆祝得起来?父亲在娶我母亲之前就有一段婚姻,在我出生前就拥有两个儿子当继承人,现在又跟情妇有个小儿子,所以从来都不需要费心栽培我,也不想关心我,因为他认为我是我妈的;而我那一任男友换过一任的母亲也不喜爱我,她觉得我是父亲的责任,若跟著她只会牵绊住她跟男人们到处游历的自由。你说你想亲近我当我朋友,请问你图的是什麽?总不会是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我本身吧?」 图凌不畏惧的迎视明真坚强冷漠中隐含渴望温情的视线,松开双手撤回右脚认真地说: 「你的这番话只会让我更坚定地想当你真正的朋友,没有利害关系,往後也绝不会再人前人後批评嘲笑你,我图凌说话一向算话,你回道馆来,我来让你变强!」 「这……」明真有些为难的欲言又止。 「怎麽?难道你真的想半途而废?挺可惜的耶,我可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不跟著我学是你的损失!」 图凌继续游说明真,不知怎麽的,想到他不想再回道馆,就让他舍不得? 「我已经国三了,想全力冲刺升学,还有……我也怕再让你指导,你除了压人很痛,还会偶尔戏弄我……」 说著说著,红霞爬满了明真的脸,看来他还後怕那回被涂消炎凝胶的羞人情事。 「那你升上高一後再来学吧,我保证以後不再让你难堪,也不收你学费,当成是我的赔礼?」 明真瞧著图凌的双眼与神情好一会儿,确定他是认真的,才点了头: 「好,我接受,你千万要守信用喔,否则再犯我绝对要跟图教练说了。」 「当然,我图凌可是一诺千金的男子汉!」 原谅了图凌的明真自此天天都要遭受这个小屁孩的温情骚扰,最多的时候是电话,再来是三天两头去补习班拉他翘课逛夜市吃晚餐,假日也常常被约出去看电影看b球,回道馆复习温故一番…… 明真逐渐发现,他愈来愈习惯有小屁孩的问候,有小屁孩的陪伴,有小屁孩看似有意无意的身体接触……甚至是小屁孩偶尔坚称是兄弟间的搂搂抱抱跟颊吻……他已经搞不清楚他自己为何老是在夜深人静,或是平时空下来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念著小屁孩的一切举止与神情…… 只要我长大 17 中学毕业後在家等放榜的某个星期三晚上,明真接到小屁孩打电话来说,他之前参加区域比赛夺冠晋级了,这个周末要去南部全国总决赛,再来的五天都不能过来跟他一齐看百事达刚出的蜘蛛人第n集,要他先别租免得迟还被罚钱,才刚交代完就听见图爸在电话那端声音宏亮的催促练习,小屁孩匆匆道声再见便挂了电话。 看著手上好几封之前中学女同学学妹寄来的情书,本来没打算拆开看的明真百无聊赖地开始一封封浏览,边看边想小屁孩难得会从自己生活消失这麽多天,这麽多空出来的时间到底要做什麽? “「那你升上高一後再来学吧,我保证以後不再让你难堪,也不收你学费,当成是我的赔礼?」” 突然想起去年自己生日时小屁孩说的话,明真笑著迫不及待拿起外套皮夹就离开家,不停歇的踩著自行车的踏板往图家的柔道馆赶。 「明真你来给我加油吗?」当图凌看见明真晚上八点半了还主动出现在道馆,不似往常久久一次被自己压来的勉强神情,反而笑盈盈的望著他,顿觉有股电流轻触心脏,搞得自己心律不整呼吸急促起来。 「嗯,先来看看不要我花钱就能拜师的小师父,还有啥藏步的绝招能教我的啊。」 因为明真突如其来的造访,让图凌练得更卖力更认真,供他练习对打的师兄弟都被他摔得七晕八素频频讨饶: 「厚,图凌,你对著我干嘛马力全开啊?当成在杀仇人吗?留点力气比赛啦,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对手,想摔残我咩?」 练习在十点结束,正当明真要回家时,图凌一把抓住他手臂往道馆旁的图家走: 「你长得太花美男了,这麽晚一个人骑脚踏车经过公园会被拖进去先奸後杀,今晚住我家跟我睡啦,你都还没来过我家耶。」 明真听见这番话只是没好气的翻翻白眼,这些时日已经很习惯图凌爱开玩笑的行为谈吐,这种程度不算什麽。 「不要,谁知道你几年洗一次床单?」 「我都隔周丢洗衣机洗,依男人标准来看,我的床应该算乾净的了,你这有专人伺候的大少爷能不能迁就下事必躬亲的小平民我,别这麽g毛行不行?」 那双配备芭蕉扇的漂亮眼睛斜斜瞄了图凌一眼,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图凌立马又拖又拉的将明真往家门带,图爸图妈对明真的留宿只是微笑著寒暄两句表示欢迎,就任著图凌推著人急急往房里塞。 「你自己一个人睡?」 明真打量著小屁孩的房间摆设,发现布置的床书桌衣橱……多数是深蓝色系,四面墙没有张贴任何东西,倒是天花板垂下十几个鱼虾蚌壳……等等小型模具或布偶。 「没想到你房间里竟然没有贴奖状或偶像海报……」明真高高举起手把玩起一个掌心大小的小丑鱼布偶。 「喔,因为我不想破坏房间的感觉。我的房间就像海底。」 海底,一个宁静的,不受打扰的,能沉沉安眠的好地方。那些凡尘的征战获得的战利品,与哗众取宠的人物,不适合存在的地方。 只要我长大 18 明真也喜欢海,没想到小屁孩的品味挺不错,这个房间他很中意,应该能放松他独居养成的警觉神经,好好睡上一晚。 「明真你过来时洗澡了没?」图凌从衣橱拿了睡衣打算去洗澡。 「我傍晚就洗好了。」明真在图凌电脑桌前坐下,侧首以眼询问,图凌点点头,他便开机进自己常用的ail box清理信件,看看路银行里这个月父亲转来的金额。 「喏,这支新牙刷给你。」图凌洗澡速度很快,没有十分钟就回到房里,把手中拿的东西丢到明真膝上。 明真看图凌的头发还在滴水,想都不想的就跟他招手: 「过来,吹风机顺便也拿来。」 小屁孩笑开一张脸,马上开心的照办,r麻的蹲在明真脚边,手搭著放在他大腿上,头侧枕在手上,让明真给他擦乾头吹乾发。 「图凌,你的发质比我想得要好很多,应该没有染过?」明真著迷的一手拿吹风机,一手爱不忍释的以指为梳,玩著搓著红里带金的滑韧发丝。 「哪里还需要染,我的头发红成这样难道还不够招摇吗?我倒宁愿是头黑发,在东方各个国家做坏事时,不会因为头发特徵明显而被抓。」 「原来你的头发是天生就这麽漂亮,我反而羡慕呢。」 给图凌吹乾头发後,明真拿牙刷跟著图凌到浴室刷牙,两人回到房里,在靠墙的大床图凌外侧,明真内边分配好位置就同盖一床凉被而睡。 「……明真……睡著没?」都躺了快半小时了,图凌一直闻到明真的味道,闻到某部位x奋得睡不著。 「唔?」明真一向睡得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醒来。 「我……我能靠近些抱著你睡吗?」 小屁孩低声请求著,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干嘛?天气这麽热,别来黏我。」 不要理他,明真的第六感要自己别答应。 「明真……」真想不透,小屁孩到底想干嘛,口气还可怜兮兮的哀求? 正想著,小屁孩的手就抓著他的手,按上他跨下那明显已经升旗的地方! 「图凌你搞什麽!」明真像被烫著般想缩回手,小屁孩却死都不放。 「明真……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对你有这种反应了……」 脸上开始有湿湿滑滑的东西轻轻扫动,小屁孩竟然伸出舌头舔他! 「你疯了吗?我是男……唔!」小屁孩竟然趁他张口抗议时,用舌头钻进他的唇齿之间勾引他的舌头! 明真气得想用牙齿咬他,反s神经灵敏的图凌飞快抽出差点被咬伤的舌头,转而舔向他的眼睑: 「我好喜欢你的眼睛,尤其这两边眼睫毛好长好密好翘,好漂亮……」 被称赞的人开始从震惊中觉醒,对著逐渐压上来的小色魔拳打脚踢: 「图凌你别逼我喊救命!你不怕你家人知道你在做什麽吗?!」 小色魔轻轻松松就压制住身下人儿的躁动,用自己的下半身去摩擦明真的下半身,唇舌不住的品尝明真的眼鼻耳朵: 「他们如果被你喊进来,我就跪著请他们给我们买机票回美国,我有美国籍,我去美国娶你!」 只要我长大 19 慎入 明真听了更气,可是技不如人,手脚都被禁锢,又怕丢脸不敢真的大喊,他知道小屁孩吃软不吃硬,遂哀求起他来。 「图凌,你听我说,我们都还未成年,结婚这种事不该在这年纪就订下来,你以後一定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女,你对我只是一时的认知错乱,因为你还不懂什麽叫恋爱……」 「不是你说的这样,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不要因为我年纪还小就否定我,我就是要娶你!」 图凌不悦的打断明真的劝说,将嘴移到明真脖子上有些生气地咬了两口,虽然力道不重,可还是疼得让明真喊痛! 「啊~~~你是食人族来的啊!妈的人话你听不懂吗?小屁孩你比我小吧?就算真要结婚,干嘛不是我娶你!」 不对!明真一说完就发现自己表达反对的方式跟方向错了,果不其然,小屁孩接下来的回答百分百误解了。 「原来你计较这个?我想我们都是男的,谁娶谁好像没差,还不都是结婚吗?你如果非要用娶的才愿意,那我嫁你也可以!」话还没说完,小屁孩就伸手脱他裤子掏他家伙! 「你别这样!别我啊!」 「怕什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你?!」 说到这个明真开始觉得泄气,小屁孩说喜欢他已经很久,好像不是假的,那个下午他就将他彻头彻尾了个遍,看来今晚无论他配不配合,小屁孩都决定要再玩他一次了。 「明真,我这样弄你觉得舒服吗?会不会太用力?」 小色魔,这麽羞人的话你怎麽问得出口! 「你的小鸟跟囊袋比我还小耶,我能开灯看看它们吗?」 「不行!还有,闭嘴快做,别问有的没的……啊!」 感觉小屁孩放开对他的压制整个人下移,突然,他的铃口被像是舌头的触感舔弄了一圈。 「明真,原来你的味道是这样,应该是你都洗得很乾净的缘故,不会腥臭耶……」 「拜托你别用嘴,很脏!」明真低喊,全身瞬间绷得死紧,强烈的羞耻感让他真想装昏! 图凌听出来明真语气里的惊慌失措,心想两人第一次这样,还是要先控制一下保守一些,免得明真往後一想到两人的第一次就害怕。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怎麽会想尝明真那里的味道?要换其他人,死都不可能主动用嘴碰那里吧?图凌在心里光是想像,便觉得十分恶心,果然只有明真的能引起他想这麽做的欲望! 「好啦我不亲了,你别怕!」 小色魔又覆上来,明真急忙用手推他下巴:「你的嘴也脏了,不可以再亲我的脸!」 「好啦。」小色魔的嘴真是不肯闲著,改道含住他的r头又吮又吸,明真只觉得r头好像被通电了,一阵阵轻微的酥麻电流通向大脑,让他禁不住呻吟出声。 「你的叫声好像猫喔,我喜欢,不要停,光听就让我想s了……」 图凌的音色随著他激动的程度愈来愈低沉,他凭著本能将自己的yj跟明真的用手握在一起,边摩擦边感受彼此的热度硬度与脉动,喉咙发出低低的快感呜鸣,明真也被勾起情欲,不自觉的伸长两手抱住图凌的脖子,享受著图凌带给他的感官刺激与体热熨烫,心也随著身体热了起来…… 只要我长大 20 慎入 图凌就著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情动的看著怀里欲望勃发的明真,深深感受到两个人一起享受的x爱才叫做爱,他爱极了明真现在为他迷乱的模样,真希望这样的明真能天天躺在自己的床上,跟自己天天这麽愉悦的耳鬓厮磨…… 「图……凌……」原来自己的名字能被叫得这样x感,图凌觉得全身都彻底著火,要被怀里的心上人那天籁般的呼唤煽得燃烧殆尽! 「明真,你真的好漂亮,我永远都不放你走,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图凌霸道的情话,让明真的快感更强势的席卷他剩馀的理智,终於有人希罕明真,想拥有明真一辈子! 就算这个人还只是个孩子,就算他只是一时j虫冲脑讲出的甜言蜜语,他都宁愿相信,他都宁愿抓紧! 好,图凌,只要你一天不变,我就属於你;同等的,你只要仍保此心一天,你这天也只能属於我明真! 「你说的……我要记帐上……你这辈子都……不准反悔!」明真放下一只手抚两人紧贴的yj:「你的这g所有权……我订下来了,将来你如果……啊……敢拿它去找……嗯……别人,我就亲手割掉它!」 抚弄的动作因为他的宣告而更加激烈,明真开始不能思考,愈筑愈高的快感让他呻吟得更大声了。 「那你的这g也要属於我!如果……如果你敢找其他人上床,我……呃啊……我会杀了你跟那个奸夫……啊……y妇……!」 高潮迅速淹没相拥的两小无猜,互表心迹的恫赫也许已经没有几个成年人愿意掏心相信,但对十六岁的明真与十三岁的图凌而言,郑重不逊於结婚时交换的誓言! 图凌脱力的趴在明真身上,明真无意识的一手揽著他汗湿的肩背,另一手慵懒地,一下接著一下规律地撩拨图凌的红发,顺道以指腹按摩他的头皮。 图凌被得好舒服,享受著欢爱後的馀韵,喉咙不时发出像方才作爱时,又低又沉的快感呜鸣。 他的明真好温柔啊,图凌满足的想,现在他是每分每秒都不愿意跟明真分开了,乾脆也拐他去南部看他比赛,跟老爸求情这回对他好点,别跟著其他师兄弟睡通铺,给他安排一间单人房就好,这样明真就能每晚与他同枕共眠了…… 「凌……我想跟你一起去……我想看你比赛……可不可以?」 图凌简直不敢相信双耳所听,难道明真的手指透过了他的头皮,测知他在盘算什麽? 「那有什麽问题,我请爸帮我订单人房,因为双人房贵且没必要,我们铁定抱著睡嘛,那差价我用零用钱慢慢抵!」图凌高兴极了,说起话来又急又快。 「房间费用我来付,是我爱跟路才多出的花费,我要是没跟,你一定是跟大家挤通铺。」 明真说著,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哪来的厚脸皮,真的把想跟去的念头说出口了!看来他对独占图凌的信心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建立,父母失败的婚姻给他的心灵留下非常大的y影,情人的忠贞与否,要自己亲眼监督才算。 21-30 只要我长大 作者:战靖 只要我长大 21 以为让明真跟自己去比赛能延续那晚的甜蜜,没想到他从去的第一晚就气得在旅馆另辟一室,第二天一大早就自行先回来,到现在事情都过五六天了气还没消,怎麽都不接电话。 误会发生的当时,明真一言不发甩头就走,回到饭店图凌原本想等明真冷静下来再解释,却迟迟没等到他进房,第二天赛程结束回到饭店房间却发现他的行李都已不在,一问柜台才知道他预先把三天的费用都结清,背著包包离开了。 晚上九点,学员的课程全数完成,道馆里仅剩老爸跟自己收拾善後,图凌烦躁的坐在道场地上,边用湿布清理护具,边时不时用力捶下地板,懊恼自己没有立刻就跟明真说清楚,更气明真对自己如此不信任,两人从他去年生日以来从没失去联系这麽多天,图凌发现分开越久,花在想念明真的时间越多。 把乾净的护具收到箱子里,又草草抹遍地,图凌无j打采的跟在老爸後头走回家,老爸看他这些天愈来愈委靡,像汽球逐渐消风,关心的问了两句,图凌敷衍地说是因为天气太热,晚上冷气只吹两三小时,停了後就老是睡得满身大汗睡不好,才会这样。 「那要不要跟去年一样,你跟子朝都来爸妈房里打地铺,只开一台冷气,我们吹到天亮?」 「好啊。」 回到家在老妈的招呼下吃完两大片西瓜,老爸刚好也洗完澡,图凌便回房去拿睡衣准备洗澡好去把爸妈房里睡,却站在床畔拿著明真那夜留在自己这儿忘了带走的外套,紧紧将口鼻埋在其中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将外套放回床上。 不管了,明天一大早他就去明真住的社区外等他,就算他是坐他父亲司机的车,他也要设法拦下说个明白,他不要就这样莫名奇妙的失去他! 洗完冷水澡,身体还是感觉热得厉害,图凌改变心意跟爸妈说不过去他们房里睡了,不做解释的颓著肩,回头关上房门。 孩子步入青春期了难免开始难懂,开始有自己独立的内心世界与心事,一直尽力帮忙自家道馆生意的图凌已经算是乖巧懂事了,就算今晚他看起来很忧郁又不肯说实话,当爸妈的也有默契的尊重著他,不想逼他说。 图凌脱掉上衣,仅著宽大的短睡裤倒进床,将书桌上的面纸盒放在腰旁,开始解决自己的欲望。 用手捣弄了好久,手都酸了就是没有强烈想s的感觉,图凌生气的用力拍打两下自己的大老二,恨它怎麽这样愈来愈依赖明真,简直没志气!想著想著,眼眶也开始发酸,图凌发现自己快被明真同化成娘p一族了…… 最後还是不受控制的伸手将明真的外套盖在脸上,才顺利从将s不s的欲望折磨中解脱,数股倂出的当时,几滴眼泪也滑下了脸颊。 明真,别再气了,我不该虚荣的想看你吃醋吃多久,我的心这几天想你,想到好像快心脏病了,老是隐隐作痛……还有……我的身体也想你,想到没有抱著你的外套睡,就翻来覆去睡不著…… 只要我长大 22 冰箱里的鲜n没了,自从照顾自己有十年之久的辛阿姨因病辞职,换了钟点女佣後,这样补给不足的情形三天两头发生。 明真将自行车骑出社区往超市方向行进,故意对身後大声喊著自己名字的红发小屁孩视而不见。这些天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两人都还不够成熟,无法自行掌控自己的人生规划,分开一阵子对彼此都好。 或者,分开一辈子,对他对图凌而言都能比较轻松。 在超市前停跨下车,都还来不及将车落锁,急x子的小屁孩就伸手揪著自己的手臂,将那只手臂紧紧揽在怀里: 「明真,干嘛都不接我电话,我以为你在家没人照顾怎麽了,都想打110破门去救你了耶。」 假装没听见的试图将手臂抽回,小屁孩却一丝一豪不放松,明真冷著一张脸瞪向图凌不悦的开口: 「放手,这里是公共场合,我要进去买很多东西,需要用推车。」 「喔,那我跟你一起进去,车子我来推,等下帮你载一些回去。」 「不用!」这小屁孩怎麽会这麽黏,都不会看脸色! 「我要!」今晚我不想再一个人睡,我要拐你回家! 为了推车子,图凌才勉为其难的放开明真手臂,全身戒备著,以防明真转头就跑。被他盯牢的人看也不看理也不理的自顾著将需要的东西一件件搬上推车,图凌看著思念超过十天未见的俊秀脸庞,直想拉人到高高货架遮著的角落偷偷亲两下。 「……明真……别再气了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没先开口讨饶别想拐人回家。 明真站在一大落箱箱叠叠的矿泉水前,仔细比较品牌跟价钱,好像专注得没听见自己对他说什麽。 「真……」图凌双手离开推车抱上明真的细腰,紧紧贴住他背站著:「不要不理我,你都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太不公平了……」 明真手肘用力往後一顶:「别用单名叫我,听了就觉得皮疙瘩掉满地。还有,你这样抱我会引起旁人不必要的误会!」 图凌吃痛的闷哼一声,要换平时他是不可能吃这种亏的,可是没挨明真这一下,他好像不会解气,唉,哄人怎麽这麽难喔。 「那个妹妹是从她还包著尿布就认识的,我一直都当亲妹妹看,是真的,何况我现在有你了,大人讲的我怎麽可能照做?」 从鼻子不屑哼了声,明真扭了下想挣开图凌的拥抱,不远处有个欧巴桑已经拿眼偷瞄他们好一会儿了。 「你到底想怎样?当众说你是同x恋吗?放手啦!」 图凌顺著明真视线望去,这才讪讪地放开手回去继续推著推车。 「明真你都不疼我,亏你还大我三岁,都不肯稍微让我一下。」 继续努力,无论如何今晚都一定要扛他上床,那件外套被自己弄脏洗了,这次要记得剥贴身衣物留下备用! 「是啊,我哪能跟爱护可爱小妹妹的图凌哥哥比,笑眯眯的任人亲任人抱,也不会戳破小妹妹长大要嫁图凌哥哥的美梦!」 才说这麽几句就怒红了脸,他的明真虽然不像自己有著介於白种人跟黄种人的肤色,在黄种人里可算挺白皙的,尤其是不曾曝晒阳光的部位,更是又嫩又白,光回想就让自己尴尬的硬了。 「拜托,那天你只听前面不听後文甩头就走,我的回答你又知道了?」 只要我长大 23 「我没兴趣知道。」口气明明还带著馀怒,那嘴巴真是硬得别扭。 图凌将头凑近明真小声地咬耳朵:「我跟她说哥哥有意中人了,请她当伴娘还可以,娶她就不行。」 说完故意朝那只形状秀气耳垂饱满的耳朵长吹一口气,满意的看见明真受痒不住,将头肩缩成一气,用最能波动他心绪的勾魂眼瞪他。 「你干嘛要这样说?」最好你真的是这样说。 「喂,这是事实啊,我不这样说要怎样说?」明真你别跟我说你反悔了,要结婚的约定不算数?! 「你……你……你就不怕你的高调引来你爸妈的注意?」我爸妈那,要是这样能引起他们注意到我,倒也不错。 想到正直爽朗的图教练获知图凌跟他的感情後,非常有可能把图凌揍得鼻青脸肿关紧闭,明真就开始替图凌担心。 「怕啥子?如果我们被发现,我被我爸赶出门,还有你家可以住,你吃饭也会顺便喂我两口,你的衣服鞋子size都跟我差不多,又死不了。」 明真听了很是受用,虽然他没有小屁孩这麽天真,简直近乎无知的乐观,但他的确有办法供养两人好几年! 等会儿回家,就先把父亲汇给他钱的户头里累积十几年的二十万美金,转到妈不定时给他零用的那个隐匿帐户去,明真低头不动声色,在心里边飞快盘算著,边想著两人的退路。 总共将近三十万美金的积蓄,应该有办法栽培他跟图凌长大成人吧? 「明真,干嘛不说话,难道出事了你不愿意养我?」图凌扯了几下明真的衣袖:「你怕什麽,等我长大了,就会换我养你的啦。」 「废话,有事我当然养你,我就是在想这个。」 抬头看见小屁孩似乎误会他的沉默而开始不爽,他不禁微笑起来,伸手在他推著推车的手背上安抚地轻拍两下。 「嘿嘿!」小屁孩真容易满足,拍两下就心情变好,又回到对他摇尾乞怜的表情:「那你不生气了喔?今晚去我家吃饭,晚上陪我去道馆好不好?」 明真看著图凌那双清澈有神的瞳孔正中,清清楚楚的只映著自己,霎时觉得自己这回赌气真是幼稚得可笑,如果有一天这双眼驱逐了明真,装进了别人,他这样生闷气还能再有图凌的挽回吗? 不要想太远,明真提醒自己,两人的未来在哪都还未知数,应该把握眼前,活在当下,不想他离开自己,那就想办法别让他对明真失去兴趣。 这次的风波,两个小屁孩有惊无险的渡过了,开始他们互住彼此家里的甜蜜日子。图爸图妈只觉得图凌会跟优雅沉静的明真变成铁哥儿们,实在出乎意料,两个人个x天差地别,不过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互补吧? 暑假结束,明真考上一所贵族高中,图凌也上国中了,两人随著图妈营养丰富的喂食而一起急速拔尖,双双逼近一米75的身高。 丰腴起来的明真穠纤合度,风度翩翩,五官俊秀,不再偏中x,开始显得英气了,倒追他的女子较国中时期数量倍增,但情书可没有图凌一半的多。 才国中一年级就有鹤立群的身高,自幼习武让图凌身形修长挺拔,又加上混血对遗传基因的助益,让他外貌美型得浑似动漫里走出来的零缺陷男主角。 明真每天看图凌往垃圾筒里丢进一大叠情书,心里难免会暗自徬徨患得患失,作恶梦老是梦见追逐著头也不回的图凌,明真惊觉自己竟然爱图凌爱到开始神经质的地步! 只要我长大 24 为了分散自己过度集中在图凌身上的注意力,明真决定参加社团活动,参考看过几个之後,他选择对他而言驾轻就熟的柔道社,如果有什麽不懂不足还能要图凌给他扫盲补强,他觉得挺好。 可是图凌知道後却说不好:「我不要别人在你身上拉拉扯扯的。」 「可是其他社团我会的没兴趣,不会的又懒得再多费心思学,有兴趣又会的只剩柔道了。」 「确定?你这麽没霸气,遇到对打只有白白挨揍的份,真是爱自讨苦吃耶。」确定?你超没天份的,遇到对打要是被别人吃豆腐,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明真不顾图凌的反对,还是利用他高中求学的閒暇,重新开始柔道学习。参加两三个月後,明真感觉日子果然如他预期的积极充实起来,不再老是处於等候图凌陪伴的寂寞不安中。 这时郁卒的人,逐渐换成图凌。 自从明真参加他学校的柔道社,静静守在道馆等图凌的惬意日子不再了,加上他并非从头开始学,不过短短几十天,竟然打过初段顺利晋级! 那天授带後,明真炫耀的身著道服腰系黑带回家时,在他家等著的图凌一见,便没好气的迎上来著他细腰上的黑带说: 「这次让你晋级的对打对象,该不会是个东亚病夫型的弱吧?」 贫嘴的图凌自然让著明真对他一番拳打脚踢,不舍得回手的,频频喊著踢人跨下是最令人不齿的犯规行为,痞痞笑著任明真满屋子的追著他威胁要砍要杀…… 虽然图凌非常想看明真的团练情形,明真却严禁图凌去学校找他,两人为了这事争执了几次,图凌开始对明真变得自信忙碌显得烦躁起来。 中学生是对x最好奇,对教条最叛逆的年纪,明真家里又没监护人,个x讲义气又阿莎力的图凌常常掩护同学的违禁品,几次都将那些香菸a片画刊往明真家搁置个几天再带去学校,带来带去久了图凌也看上许多,竟连gv都看过,开始对两人互相打手枪的x生活觉得不足,三天两头地跟他的亲亲明真要求试试口交跟肛交。 「不要,用嘴多脏啊,用肛门更不用说,绝对痛到死的,你想谋杀我?不然,你先让我做看看啊,敢吗?」 明真怎麽可能答应,每次都凶悍的拒绝了,偶尔还赏图凌头顶爆栗,说要将充脑的邪恶j虫敲回子孙袋去安分待著。 可是明真忘了,自己害怕再次孤单,害怕失去图凌的心,由不得理x凌驾感x,由不得自己在爱情面前有所保留。 十七岁生日前夕,当明真应图妈邀请前去图家晚餐,在图家道馆前看见一个甜美的女孩拿个保鲜盒给图凌,临走前还垫脚亲了下图凌的脸颊,而图凌只是一愣而没有推拒时,明真听见理智被恐惧刺杀的哀号! 图凌,你是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厌倦我?我对你而言,不再觉得新鲜有趣? 我们的誓言,曾经的约定,难道都只是童言童语,长大後理应就做不得数了对不? 只要我长大 25 贫乏如我,能用什麽留住你的心? 那晚在图家餐桌上,明真听著图凌一家和乐融融的聊著今日见闻,低头看似专心进食的他比往常更沉默了。 「你又怎麽了?哪g筋拐啦?」 饭後轮到洗碗的图凌正挽起袖子,就听到明真跟自己爸妈道别开门出去的声音,丢下一句我等会儿回来洗追出去,明真正跨在自行车上准备踩踏板,图凌冲到他前面用手抓住把手正中,一脸无奈的问: 「我刚刚端菜时妈私下跟我说,你从进门叫了声图妈後,不管她问你啥你就只会点头摇头没再吭声,是学校还是家里有事困扰你吗?」 明真经过道馆时,图凌背对著马路正跟那个甜美眉交谈,没看见明真,所以在明真後头进家门的图凌,g本不晓得明真在闹什麽脾气。 「没啥事,只是累,想回家休息了。」 明真面露倦态彽声说完,伸手推开图凌架住车前的那手想走,图凌眼明手快的再次架住。 「你等我洗完碗,我陪你回去。」 自从认识以来,图凌很少看见明真这麽无j打采的模样,那双漂亮的杏眼更是少见地完全失去光泽,黑幽幽没有生气。 「不要,我今晚只想一个人……我要赶好几科作业,你别来让我分心。」握著车把的手指紧到都发白了。 「喔,好啦,那你小心点。」图凌手一缩回,明真连再见都没说的骑车走了。 虽然明真给图凌的感觉十分不对劲,但图凌自信地想明真早晚会忍不住跟他商量,也就不勉强他现在就说。 结果明真整整五天消失在图凌眼前。 打电话没接也没回,去学校堵不到人,跟社区的警卫打过招呼拿钥匙进他家等,四晚过去也没见他回来,图凌既生气又不解,这是交往来爱人第二次搞这招,却消失得比第一次彻底,可笑的是,这回他g本不知道明真怎麽了?! 第五天,是明真的国历生日,图凌一放学就打电话回家报备不去道馆不回家睡,要替明真庆生,他直觉今天人应该会回来了。 拿著一个六寸的小蛋糕进明真家,果然看见明真的制服皮鞋放在门口,匆匆将蛋糕放在客厅桌上,书包甩到沙发,图凌边厨房房间杂物储藏室地找边喊: 「喂,明真,你在哪?」没有回答,倒是浴室的水声泄漏了想找的人所在。 图凌往浴室敲门:「明真,你给我开门!」 没有知会半声的离开家外宿四五天,他明真有把他图凌放在眼里吗?他明真到底有没有把他图凌当成未婚夫?图凌愈想愈气,都想狠狠把门踹开,将人拎出来先痛打一顿再说! 浴室门打开了,未著半缕的明真发上全身都是泡沫,一脸冷淡地坦然站在满脸怒气的图凌面前: 「连让我洗个澡的时间都不给,一来就要大呼小叫要问我啥话?」 这麽多天没看见明真的裸体,图凌开始呼吸急促,下身发热,可是理智还在心口条列明真的罪行,没得到满意的回答,不肯轻易撤销告诉: 「你他妈最好说实话,你在发啥疯,干嘛这麽多天不回家,去住哪了?啊?」 只要我长大 26 对图凌来势汹汹的高涨怒气,只回以一道挑眉的明真没回话的关上门,转过身想先把澡洗完再说,浴室的门却在轰地一声後宣告锁头坏了,门板破了,需要汰旧换新。 「明真你他妈想气死我是不是?」 顾不得明真全身的泡沫,图凌衣著整齐制服未脱的,一进来就将双手抓住,把人往浴室墙上压,一腿顶住明真胯下预防他攻击: 「这几天去哪住了?给.我.说.实.话!」口气就跟神情一样愤怒。 图凌放开明真右手,一拳搥在墙上,结实的r击声显示出生气的程度,要是打在人体,没有内出血也要瘀青痛得半死。 「你如果对我还有信任,我住哪并不重要。」口气就跟表情一样冷淡。 「每次的,明真,你每次闹别扭就这样,其实介意得要死却偏偏要装不在乎,你就不能对我诚实一点吗?」 相信我,信赖我,依靠我,有这麽难?图凌用眼睛问明真,可是那双眼的眼神跟那天离开图家时不同了,不,是跟一向认知的不同了! 「有事等我洗完出去再讲可以吗?」明真的眼里多了轻挑,多了嘲讽,让图凌心惊。 这些天到底出了什麽事?谁偷走了他深情的明真,偷走了他纯净的眼神? 「我!」图凌又向墙壁搥了一拳,心脏开始一阵阵绞紧发痛,却不知道还能说什麽。 明真用力推了推还紧紧压住他的图凌,对他的几近暴走似乎不以为意,不若往常会害怕讨饶,对图凌搥墙的手也不心疼查看: 「你出去啦,要我说几遍?有够烦。」 烦?厌烦?这就是他态度180度大转变的原因? 因为他明真,开始觉得他图凌有够烦?因为他明真,开始对他图凌厌了,倦了,不再……不再爱了?! 「烦?你还没见识到我能让你烦的程度到哪里!」图凌眼泛狠戾,开始扒掉身上的衣服,伸手夹住明真的两耳,嘴巴用力吻住明真的双唇。 别想就这样打发我,别想就这样疏远我! 我说过,我永远都不放你走,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原本以为明真被放开的双手会再推拒自己,那双手却出乎图凌意料,主动搂上他的背上下画圈爱抚,被堵住的唇完全无力的放松任图凌掠夺,喉咙里发出勾引的媚吟。 图凌被那声刻意婉转的喉音惊得立刻放开明真的嘴,身体也退开两步不再紧贴明真,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显露妖魅的陌生灵魂,几乎要脱口问出你是谁! 他的明真不曾发出那麽y荡的呻吟,他的明真情动时的呼喊总是怯怯的,隐忍的。 「谁对你做了什麽?是谁改变了你?」图凌的问话尾音微颤,他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明真斜起一边嘴角,侧首用不正经的口吻回道: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图凌小朋友,明真哥哥决定放你自由,也放自己自由,反正你我又不是天生的同x恋,将来都要娶妻生子的,你想玩我奉陪,可是就别再讲那些结婚啦所有权的傻话,及时行乐就好?」 只要我长大 27 自由?是谁怕孤单怕得要死,就算同睡一床也要接触到他才能放松沉睡,这麽没有安全感的人,说要放他自由? 「你别假了,我第一天认识你明真吗?我不信你有胆给我搞劈腿。」 图凌说服自己要冷静,要相信他心里的那个明真。虽然不清楚这回发生什麽事,竟让明真表现如此诡异,反正现在只能软著来,硬著对干可能会让明真更不愿意说真话,更愤世嫉俗。 才几天而已,不可能天差地别的,明真一定是出事了,这时更不能责怪他,要让他放心把事情说出来。 「你不是想玩?来啊。」图凌的话让他眼里闪烁了下。 妈的,还真是逞强。不说?我就照你意思顺著玩,一定撬开喉咙让你不得不说! 「我比你还了解明真这个人,你信不信?」 打开莲蓬头,绷著脸磨著牙的图凌,边迅速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乾净,边拿眼谴责站在他身旁等著冲水的假面人: 「你不要以为我年纪比你小就想唬弄我,为了跟你做爱我可是下过工夫去研究,等下我检查就知道你是不是被侵犯过。」 「哼,挺会说的吗,不过我有说过我是被强迫的吗?你又知道我不是自愿的?」 冲乾净自己後,图凌将莲蓬头转向明真,一手拿著莲蓬头,一手帮明真搓洗,边洗边看,没发现什麽可疑的痕迹: 「我之前那麽想要你都不肯给,怕痛到不行,你会给陌生人?乾脆说那个人是外星人比较快。」连腰都没有被抓住固定过的指痕,他敢说g本就不存在这个人,g本就没发生这件事。 「你肯定是我给人上?不是我干……」话没说完,嘴就被吻住了。 你不会,我相信的那个明真,他的那g所有权状还在我心里,他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不会的。 图凌温柔但霸道的顶开明真的口腔,用自己的舌头缠著他的,将两人混合的唾y都吸吮吞进肚里,他的明真味道带著薄荷跟咖啡香,还有……极轻微的菸味? 「真,拜托你说实话,我很想知道你怎麽了,拜托……」乖乖牌明真还替董氏基金会拿著募款箱,站在街头劝募过,怎会去碰香菸? 温柔乡是英雄冢,明真也是个男人,抗拒不了爱人的柔情,喉头一哽,不出几秒眼泪就汹涌到掉出眼眶,快的让图凌傻眼! 「喂,明真哥哥,你会不会太夸张了?好啦好啦,来,图凌小朋友给你靠,不要难过了。」 图凌拿毛巾将两人擦乾,双手熊抱起跟自己高度相仿的爱人,边走向房间边拉下爱人的头,密密吻去一颗紧接一颗的泪珠。 「看路啦,我撞到墙壁了。」明真深深体会到为何有人说,在一个太过了解自己世界的人面前,什麽假装都是多馀的。 「还不是被你哭到晕头转向,只顾著安慰你?」图凌将爱人抛上床,以饿虎扑羊的姿势仆倒明真,继续在他湿漉漉的脸颊上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眼泪这样就停了喔?我还很渴耶,再多流一点啦。」 只要我长大 28 图凌将全部体重压在明真身上,小屁孩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好像没多重,可明真还是被他压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喂,我快没气了……」那句滚开都到了嘴里,明真想想还是又咽回肚里。 「觉得我重还搂我脖子搂得这麽紧?」图凌支起手肘,将上身稍微抬高,两人的下身还是紧贴在一起。 明真听图凌一直吐槽他,不爽的用力收紧双臂勒他脖子:「是啊,几天不见,份外想念呗!」 「呃!」图凌没料到明真会有此举,一时间差点窒息,连忙伸手欲拉开明真的手臂,不想明真竟然不松劲,还翻身反压住图凌。 「放!放……手!你……想谋杀亲……夫……?!」图凌被勒得脸都涨红了! 「是啊,你是我的罣碍,因为你,我想到要离开这个城市就好痛苦,要是没有你,要是不曾认识你就好了?!」 明真说完便松开手,在图凌身侧起身盘坐。图凌脖子也跟著坐起身,固然清楚明真当然不可能真的想杀他,可是这番话透出的情绪很沉重,不像玩笑。 「你想去哪?要离开这城市是什麽意思?」 深深吸了几口气,明真没回答图凌的问题,只是伸手去轻轻摩娑图凌的脖子: 「对不起,有伤到喉咙吗?」 「又死不了。你还没回答我耶,要去哪啦?干嘛搞神秘都不讲?」 「……这几天白天我还是上学,晚上陪我爸住在祖屋,他说回英国後要替我申请学校,这次去……学成就跟著他……应该不再回来这定居了……」 这消息对现阶段的明真与图凌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拒绝他!」图凌猛地抓住在他脖子上抚的手,口气冲又急:「真假亲情!真正用心关怀你的人只有我,你不可以离开!」你只有一个我是真的爱你而已! 「我……我还未成年……很难拒绝他的安排啊。」明真无奈又低落。 图凌将人紧紧拥住,万般种种舍不得的理由开始在心头涌现,可这些话都不能拿到明真父亲面前当阻止的藉口,总不能说他图凌跟他儿子明真私下互定终身,所以不能分居两地吧? 「你再去拒绝试试嘛,至少要撑到我成年能赚钱养你,只要我长大,这些都不再是威胁,你一定要坚持反对!」 「干嘛要等你成年?等我成年不更快?」这麽笨的死脑筋,怎会看出他方才故做潇洒的分手诱局? 「反正你想办法去跟他说你想在这里完成学业,等你满18岁就能独立自主,拖过这两年我们就出头天了。」 图凌闻著明真身上的味道,底下那兄弟开始蠢蠢欲动x奋起来,这几天没能抱著爱人睡,图凌欲求不满得青春痘在背上狂冒。图凌那张脸得天独厚,一天只要彻底洗净油垢一次,就能整天肌肤光滑不见痘影,那些内分泌造成的小丘好发在他肩背手臂,很少上脸蔓延肆虐。 「而且你没有我一天,那一天就别想能睡好……」将明真的头侧向自己,图凌热情的深吻起爱人。 只要我长大 29 原本想分开个几天也好,可明真这几个夜里都睡得很差,心里有事加上换了床,少了图凌的体温,他连闹钟秒针移动那麽轻微的响声都无法忍受,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对图凌成瘾,却没想到试图离开他会这麽难舍折磨。 「你干嘛不专心?」图凌都将明真的舌头吸进自己嘴里急著温存,这人竟然还能分心想事情?「反正你现在烦恼也没用,我老妈常说急则无智,我来让你放松,搞不好就能急中生智……」 明真因图凌提起图妈而想起那个傍晚,心里更乱了,图凌想继续吻他,他偏过头: 「我觉得我还是听爸的话,先跟你分开好了,你应该能恢复正常,我应该要让你去娶妻生子……」 「你够了没?真的要这样一直番,让我气到死为止吗?」图凌气得咬了明真肩膀一口:「我想结婚的对象只有你,除非你能生宝宝,其他人都别想生我的种!」 「我是男的生啥?你说梦话吗?」明真吃痛,也在图凌手臂回敬一口:「那天我看见有个女的给你一个保鲜盒还亲你一下,你不是没拒绝?她给你的印象不错吧?你跟她交往看看吧,也许她才是你的真命天女……」 「吼,搞半天原来你吃醋?」图凌再次扑倒明真,捧著他的脸高兴得又笑又亲:「她只是同班同学,来还我保鲜盒,这麽注死就被你看见了?」 明真对准图凌的嘴再咬一口:「你桃花很旺嘛,被我看见你尾椎都翘起来了,得意喔?」 「好痛,你想让我怎麽解释嘴唇被咬伤?」图凌嘴里抱怨,脸上却得意洋洋:「她偷偷把学校的青芒果摘来做芒果青,份量很多装不下,那天我妈给我装了西瓜凤梨让我中午吃,她看见我吃完了就跟我借那个盒子,就这麽简单,你想多复杂?」 「……那她干嘛亲你?」明真抓起图凌的手在他手肘上继续咬:「你也不拒绝?啊?」 「饶命啊亲爱的,我是来不及拒绝,又不敢碰她推她,我以後会注意,不再让你以外的人乱亲我,息怒啊……」 看见明真瞪著眼不轻不重的在自己身上作印记,想到这麽漂亮的明真为自己吃醋而不安,图凌登时感觉无比良好,只想好好把眼前的爱人玩弄到神智不清,只记得叫自己的名字! 「我又没生气息啥怒……嗯!」下身的yj被轻轻抓住揉了几下,明真忘了还想说什麽。 「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好不好……我们来做……」 图凌压低声音在明真耳边直白的邀请,他光听就开始发硬,x膛的肌肤慢慢泛红起来。 「亲爱的也我,小弟弟心情不太好,它很多天没有看见你了,想你想到痛,它都不想我安慰它,固执的一直等你……」 明真伸手圈住图凌那已经微微抬头的分身,图凌的身体温度跟自己比有些清凉,他的j身却高上好几度,让自己有烫到的错觉,却不想放手的开始上下撸动安慰它,其实他也很想念它每次迎接他的热情,喜欢它在自己手上变到最大的模样,光看就觉得呼吸急促,全身欲望被它刺激得勃动不已! 「真,我想吃你的小,好不好?」 只要我长大 30 慎 虽然很想第n次的拒绝图凌,可是在脑海想著他将自己的分身含著的画面,就让下体窜过一阵x奋的电流…… 「我……」那里脏,你真的那麽想吃? 「你自己说过我想怎麽玩都要奉陪的,好啦,答应我?」图凌小力啃啮明真的耳朵,让明真敏感又舒服的轻轻笑出声:「光咬你耳朵你就这麽高兴,小让我又吸又舔,你一定会爽到全部s出来!」 明真伸手打了图凌後脑一下:「你这小色魔,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想到能跟你做爱我就变成这样了,哪还要人教?这里又没有外人,想什麽就说什麽嘛,真,你也坦白点,说你想不想,嗯?」 「……好啦……你想就快。」明真受不了图凌在他耳边吹气,更受不了他声音里的蛊惑。 在他耳边的嘴离开了,移到他x前的r首前各舔吻了一下,然後就到达目的地,伸出舌头开始绕著g头打圈,在马眼上擦来磨去。带著细小味蕾颗粒的舌头对马眼的刺激显而易见,明真的yj开端开始缓慢的吐出一滴又一滴的jy,图凌将这些都吸进嘴里,突然抬头吻上没有防备的明真。 「腥!」明真皱眉推著图凌:「你怎麽亲了那边又亲我的嘴?不卫生!」 「是你自己的味道,还嫌?」图凌夸张的做吞咽状:「原来真的小吃起来是这种味道啊……」 明真看见图凌这麽情色的举止,羞得都想骂他,可是身体的反应却被撩拨起更旺盛的欲火,让他莫名觉得很空虚…… 图凌又回到明真下身继续吃,这回不仅仅是舔,而是大胆的将yj扶直,用嘴含纳吞吐,明真的g头都能感觉碰到图凌口腔最极限处的喉壁了! 明真不知道人的口腔也能这麽软热,嘴唇对j身的按摩这麽舒服,c在里面的感觉,比酷暑的夜里跳进清凉的水池里裸泳还更令人毛孔全开。 「恶!」图凌猛地发出呕吐声,先将明真的yj吐出来,明真将c在他头发里绕弄发丝的手抽回,用手肘抬起上身看著他。 「你别含这麽深,会噎到。」 「是你开始变长变硬又变chu……」图凌缓两口气又继续:「真难伺候……」 「那用手就好,别勉强了。」虽然用嘴比用手还要舒服,图凌也没用牙齿嗑痛他,但是会让图凌不舒服的话,他宁愿算了。 「不管,我一定要让它爽到在我嘴里哭著缴械投降!」这种时候做这种事还秉持不服输的j神,真是败给他啦。 在小屁孩从a片里学来算是不差的口交技巧下,明真第一次享受到被湿润滑嫩紧紧吸住包围的快感,不出多久就畅快的sj在图凌嘴里。 「不准吞,吐出来!」还沉浸在sj馀韵的明真看见小屁孩那考虑的表情,连忙抬起有些发软的手捏住图凌下巴:「这麽多味道又不好,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小屁孩捉狭地朝他眨下左眼,用手拉开明真捏在下巴的手指,不听话的将嘴里的东西吞进肚里,然後对著明真张口: 「啊,你看,我说要吃小就会吃完,绝对不浪费。」 31-40 只要我长大 作者:战靖 只要我长大 31h 见图凌真把自己的子子孙孙吞进肚里,明真又窘又气的再次巴上图凌的後脑: 「这跟浪费没有关系,你难道不恶心?」要换成自己这样,吞下应该做不到。 「这有什麽?等下就公平了。」不会也要自己吃他那话儿吧?明真不敢多想地缩了缩肩头。 图凌攀上明真颈g想亲爱人的嘴,无奈爱人嫌弃死命推拒不从,图凌只好拼命亲他脖子,明真赶紧趴过身背对图凌: 「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种草莓啦,同学都知道我为了课业坚持不交女友,你会害我没办法解释!」 「那就不要解释,让他们胡思乱想羡慕去。」 坏坏笑著的红发图凌看起来好邪y,他下床从制服裤袋拿出来的那条软膏状的东西更邪恶! 「啊,凌!你!你真的想杀死我?!」 明真还照刚刚趴著的姿势来不及反应,图凌就顺水推舟扑上来全身压住他,开始从软膏里挤出透明的润滑膏,掰开他浑圆的臀瓣朝他小菊花进攻: 「夜长梦多,与其把你留给外星人吃,不如我先开动,你本来就是我的,谁都不让!」 「可是我怕痛啊啊啊!呃啊……你别塞手指进去,!好痛!」 图凌刚探进一g时明真只觉得不适,当两g在菊x里面翻搅,不住撑开嬉戏时,刺痛感就来了,塞进三g明真的泪腺开始不由自主的分泌,就跟有时大号出来体积chu条时身体的自然反应相同。 「亲亲小真,我找找看传说中的前列腺在哪,你忍耐一下喔。」 (注:前列腺prostate gnd又称摄护腺,包里在尿道外面,位於膀胱的下方。) 明真忍了一会儿还是只有痛感:「凌,求求你别找了,我好痛啊……呃……」 看见明真眼角的泪一颗颗的滴进床单里,图凌心里开始天人交战,但是这一步一天没有跨出去,他就一天不甘心也不放心。 他明真的第一次,只能是他图凌的,前面後面,口交肛交都一样! 图凌虽然因为情欲脑袋发热,可是为了这刻上搜查做的功课他并未或忘,将嘴凑近明真耳旁,边诉说著自己真的爱他,请他从了自己吧,边在明真菊花里戳按扩张,试图让他的明真舒服。 「真,这里呢?」 「……」 「真,这边呢?」 「……」 「真,都没有?」 「……嗯?」有了?! 「真,是这个地方?是吗?」 「好像……好像是……啊……有强烈……尿意啊嗯……」 明真感觉图凌正按著的地方让他有强烈的失禁感,每按一下似乎就有道微量电流窜往yj…… 「总算换你吃我了!」 图凌的声音里透著满意与压抑,迅速将手指抽出去,这下子明真了解刚刚图凌说要自己吃他的意思了。 他要自己用菊花吞他那g尺寸不小的红萝卜! 明真挣扎著侧头去看,那g红萝卜还真坚挺,微微上翘轻轻抖动,顶端带著几滴jy,对自己的脆弱菊花而言,绝对是g不容小觑的凶器! 「真,我来了,痛就叫出来,这样才不会内伤……」 正说著,热烫的凶器果然开始刺穿菊花蕊心,明真哀叫出声,细嫩的括约肌裂开的感觉真难受! 「你……拜托……痛啊!先别动!」 「亲亲小真你好紧,我爽到头皮发麻了……」图凌的赞叹很实在,听得出来绝对发自内心:「别怕……我也会让你爽到想死……」 只要我长大 32h 爽到想死?他还没爽到就已经完全痛到想死了! 身後的凶器没有一次就完全进来,图凌双手抓紧明真的细腰,很缓慢的浅抽深c,来回了几次才让菊蕊完全吞没整g直到j底: 「啊……真……你的里面是桃源仙境,进去就不想离开了……」 你他,这时候还记得耍文学造诣,桃源仙境?我还凌迟酷刑咧……可怜我明真的小菊花命运坎坷遇上你图凌,沦落到今天又辣又痛的地步…… 图凌完全深入後,没有忘记要让他的爱人爽死的承诺,每次c入都用g头试著在刚刚到的敏感处徘徊打转,果然试了几次後再次被他找著,让原本咬牙嘶嘶吸气忍痛的明真,受不了快感神经被电击般脱口大声呻吟起来! 「那里啊啊啊……凌!继续……嗯嗯……哈……」 确认位置後,图凌也不想再控制自己,骤然往那处狂c猛攻起来,太过密集的新鲜快感使明真逐渐抛却理智,x口的痛楚不再难耐,迷乱著顺从欲望畅快大喊: 「凌,你好b……用力……那里……痛啊痛……对就是那里啊啊啊啊用力多c几下!痛!哈哈哈嗯……凌c得我好爽好爽好痛嗯嗯啊嗯喔……」 看见自己第一次捅爱人菊花就能让承欢的他获得快感,图凌的优越感高涨得无以复加,才c近百下就j关失守s了出来,灼热的jy喷在明真的x里深处,微烫的激流一股紧接一股刺激著x壁,爽得让明真暂时失了魂! 「真这样忽紧忽松用力夹我,害我这麽早就受不了,该罚。」 s完j後,图凌暂时脱力的将全身体重覆盖在明真身上,硕大的阳具因为变得软小,自然的被明真x壁排出x外。刚爽到临界点还没高潮到s的明真,有点埋怨的伸手拍几下图凌的脸颊: 「喂,自己早泄还怪别人,我都还没怪你耶。」 「怪我什麽?」刚s过全身毛孔舒服畅快,感觉还很慵懒的图凌连一g手指都不想动。 「……我……刚刚我还没有……你就结束了,悬著未发……不过瘾……」 明真越说越小声,突然疑惑起自己怎会对这次这事如此抱怨,难不成自己这麽快就习惯从被c入当中获得快感? 「啊?不过瘾?你觉得只吃我一次没吃饱?」图凌伸手去明真的小菊花:「对不起喔,小妹妹等我一下下,很快大哥哥我就会重振雄风喂饱你!」 「妈的你叫什麽小妹妹?你想c女人的就去找女人的洞c,别找我的洞当发泄孔,我又不是充气娃娃!」 明真对小妹妹这句形容词感冒至极,他明真会甘愿雌伏在他图凌身下是因为爱,可不是想被当女人使! 他妈妈卡好,下次他明真一定要回压他图凌,边c边对著他的小菊花叫著小妹妹,让他也试试这感觉! 图凌也自觉失言,他的明真虽然中x,却不是娘娘腔,当然不会喜欢这麽娘的闺房情话: 「亲亲小真,我以後不这样开你小菊花玩笑了,为了赔罪,我们再来一次?」 只要我长大 33慎 「再来一次?好啊,这次换你让我c。」第一次被蹂躏的小菊花还热辣辣地刺痛著,括约肌没有裂伤也有擦伤,再受一次他可能要去挂急诊:「你那条润滑膏呢?拿给我。」 那双因欲望而泛著紫罗兰颜色的眼眸,为著他的问话笑意更深了: 「我决定用我的小菊花悬赏你,所以现在你不能上我。」 悬赏?明真一头雾水,想不出两人最近有什麽约定的目标之类的。 「悬赏啥?」拨开图凌从自己x口朝前上yj的毛毛手,他不要小屁孩用手y打发自己,他也要跟小屁孩刚刚做的一样,s在对方身体里! 「等你的柔道能打赢我的那天,我随你处置。」红发魔鬼笑得开心,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在这之前,为了激励你的斗志,我会时常压著你,用实际行动提醒你,尽我所能的鞭策你!」 死孩子,什麽好的都不学,跟谁学会了无赖跟恐吓?! 「那不用了,你的诚意摆明跟只红火蚁一般大一样毒,我不稀罕,你往後也别想再占我便宜。」 明真生气的拉下脸,用力推开还覆在自己身上休息的讨厌鬼,忍著一连串动作牵扯起肛口的钝痛,起身下床欲往浴室走去。他觉得自己又屈辱又丢人,比图凌大三岁却被小屁孩戏於股掌之间,简单说一句,就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你生气啦?我还没讲完耶。」图凌看见明真似乎气得不轻,连忙爬起来将人扯回床上,用老方法制服挣扎的四肢:「我又不是小气的人,这麽做之前当然会先给你甜头当红利啦,否则没有悬念的悬赏,你肯定不会甩我的。」 「放开我,真的不需要。」明真使尽全力的想挣开图凌:「你为何不愿放过我,玩我看我生气又拿你没办法就这麽有趣?」 唉,为什麽这麽优秀的自己,莫名的会摊上这麽个别扭的美人,还是个男的? 空出一手将丢到枕头底的润滑膏拿出来,挤了一坨往自己菊花抹,图凌满意的看见明真那双漂亮的长睫杏眼睁得超圆,脸上开始出现不敢置信的表情,原本愤恨咬紧的牙g也不自觉的松开了…… 以唇在明真错愕微张的双唇徘回摩娑几下,图凌忍痛呲牙裂嘴地,用两g手指撑开搅松自己菊花的括约肌: 「你的个x我还不了解?肯定没看过钙片,没学过怎麽干,我要是让你当索的对象,大概会被你弄伤到几天都不能坐著……这次红利你要牢牢记住喔,因为你要有下次,有得拼了!」 明真听见图凌时不时嘶嘶吸气,额头开始汗结如珠顺鬓串流,不禁逐渐消气心软: 「凌,我这次暂时先不计较,你别再弄了,刚刚做得你累我也累,我们去洗澡睡觉了好不好?」 小屁孩毕竟比自己小,偶尔包容他的任x跟恶作剧没什麽,明真平时连大声骂图凌几句,认真狠狠踢他几下都舍不得,现在看他这样,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跟慌张。 只要我长大 34慎 「不好,我……要逼你这辈子……对我负责到底。」 图凌此时的笑看起来既痞又疼,这宣告听在明真耳里既诡异又可爱。两个男的作爱又不会生孩子,有什麽牵扯需要负责被上的人一辈子?可是明真就是知道图凌这麽做的用意。 「凌……你……确定非要这麽做?」……图凌你这小屁孩……怎能这麽招人疼爱? 图凌抽出给自己後x扩张的手指,打算自己坐上去吃掉他的明真那g,听说骑乘的姿势会进得特别深,他可是初体验,怎麽可能不怕痛?深呼吸几次後,图凌还是放开明真跪立起来,朝还躺著有些发楞的明真挤眉弄眼: 「我的小菊花套住你……你的小菊花套住我……我们……的情侣信物就是对方……的小菊花!」交换仪式无须戒指,待图凌含进明真,就告礼成:「我要来了……不过要忍耐喔……一开始会被箍得很痛……」 明真的眼泪开始凝聚眼眶,孤独的他从来没有归宿,父母将他隔绝在他们的生活之外,从呱呱落地以来,他就只是累赘的存在。 还好天可怜见,没有完全遗弃明真这个人,误打误撞地让他遇上图凌这麽团誓言要抱著他燃烧馀生的火焰,虽然要保有图凌,等於是亲手种下往後荆棘遍布的人生,此刻的他仍旧贪心地想接受这份信物! 「我没有你想的那麽无知,交换信物要一人一次才有诚意。」泪水缓缓一滴滴的,滑下淌进太阳x处的发丛里,这次结合後,他图凌就是他明真实质的家人! 明真跪起身用一只手臂绕後揽住图凌的肩头,凑上嘴难得主动的热情深吻起心爱的人,另一只推他x膛让他平躺: 「是你说要先给我红利的,我要怎麽享用这红利你都要配合喔。」 「行,那你要跟我一样用心干,不要害我流血流汗还要流眼泪!」 图凌对他的明真最大方了,望著爱人羞涩却跃跃欲试的神情,只从鼻里轻叹一息,便冒著裂肛的危险答应爱人的请求。 无论何时何地,任何事情,除了说要分开分手,图凌总是无法对鲜少要求什麽的明真说不。哪像他的明真,常做口是心非拒绝他的事,不过他也习惯了,谁要自己就是想要他,对其他人兴致缺缺呢? 明真仔细将润滑膏涂上自个儿的手指与yj,然後大大分开图凌那双修长瘦劲的腿,露出那朵明真从没看过的小菊花: 「凌,你的小菊花外面颜色是浅浅的褐色,被你搅出来的里面红红嫩嫩的,看起来没想像中的丑样……」 「你自己的你看不到吧?也是长这样子,我挺喜欢它的,比你的嘴要诚实,想要都不会掩饰。」 诚实的小屁孩被瞪了:「你嫌弃我的嘴?那你以後都不要找它亲亲!」 「没有嫌啊,你全身上下我都嘛爱,连你的不坦白也不例外,我以後不仅要找你的嘴玩亲亲,也要找你的小菊花玩亲亲……啊,你不要一开始就伸三g进来,菊花口会裂啦!」 「你刚刚不是先自己撑开过了?怎麽,又合回去了吗?」明真抬头对图凌眨著无辜的眼无声道著歉。 哼,臭小孩,竟敢说我不坦白?既然你这麽肯定的认为我无知,那我就无知到底趁机整顿你! 只要我长大 35慎 「谁叫你磨蹭这麽久,我那里是第一次,当然是很快就恢复啦!」图凌横眉竖目:「你别用手了,你指甲没剪短,会刮伤我内壁,直接来吧。」 三g手指哇哇叫痛的人要他直接来?这是暗指自己的大老二比不过三g手指chu吗?明真低头看看确认一番後,决定给小屁孩自己含著度量,敢瞧不起明真哥哥,图凌小朋友痛死活该! 「那好……新手上路,请多包涵……」说完就将g头用力戳进! 「妈的,小力点!」图凌英俊的五官整个揪在一起,痛叫一声! 「喂喂喂,你放松点,要我直接来就不要出力用肌r绞我,会折到……」明真也痛到哇哇叫,都快被图凌的小菊花咬得萎掉:「你刚刚c我时我可没这样,你是故意要废掉我吗?」 「……我……正在放松……你帮我看看流血……了没……」简直自讨苦吃!图凌忿忿地想,应该要贯彻始终自己来的…… 「你皮chur厚,我的宝贝比三g手指还不入你的眼,哪有这麽容易就让你流血?」这话一岀,平躺著的小屁孩立刻以肘撑起上身朝他猛s眼箭。 「……你故意……要看我痛?」他的明真跟谁学坏了,竟敢这样对他耍y险? 「你想我会故意吗?我是第一次嘛。」哼,我当然不是故意的,我是刻意的,嘿嘿! 「最好……是这样……」图凌重新躺平:「你慢慢的……分几次……再c到底……这样你我都会……比较不痛……」 思及方才明真的躁进跟回话,图凌心想亲亲小真可能误会他的用意了,他的明真那话儿虽然没自己的雄伟,可也在平均值以上,不想自己血流成河的话就要软言招安: 「明真哥哥,你好大……比三g手指大好多……所以要对我温……柔一点,明後天还要亲自指导新的一批小学弟……你不要玩坏我了,跟我爸没法交代……」 小屁孩知道自己介意了?哼哼,好吧,看在他服软叫哥哥的份上,自己要有长者风范,就不跟他多计较: 「知道了,我怎麽舍得让道馆的支柱倒下,影响你家生意?」倾身各吻图凌粉粉的r首一下:「不过呢,基於我短期内都很难赢过你的考量,这次红利我可是要尽情享用,你难受个几天是跑不掉啦。」 明真开始有规律地进出图凌暖和的rx,完全被含住包裹的刺激,吸引x器不知餍足地次次深c,让他前所未有的领受到,原来当男人是这般的痛快! 这次的红利明真捞得很够本,先前已经s过j的他格外持久,久得让他足够探得图凌的敏感点位置。图凌原本低不可闻的呻吟开始变大,听得出痛楚当中夹藏快感,这样y糜的声音催得明真火力全开之馀,更想听见爱人口头上的赞美。 「凌你爽吗?爽不爽?」 「厚……你很吵耶……」 「跟我说,我想知道!」 「问屁!想要就快点!」 「我要听,你说嘛,快说!」 「……哥……你好勇猛……」 只要我长大 36慎 小屁孩的一句你好勇猛,让明真的大脑皮质彻底被快感占领,即将sj的高潮使他不自觉地闷声低咆,失控的更加用力朝前快速抽c! 承受明真倾力进犯的图凌不禁喘叫了几下,痛感快感并驾齐驱,被自己小菊花里因充血涨淂更大,变得更硬的x器撑得很是辛苦: 「真……别再忍著……给我……都给我……快……s到我里面……」 决心捞本的亲亲小真,x能力与持久度不逊於自己,连长期习武筋骨柔软的双腿,大张得都开始发酸发麻啦。 图凌身体言语上的配合,让明真满足了男人的优越心虚荣心,颤栗著任sj的快感暂时淹没神智,畅快喟叹的将上身扑进图凌敞开的怀抱里。 小菊花感受著体内x器的抽搐弹跳,一阵阵微烫的激流冲进体内深处,图凌心里的快慰大於身体,屈臂穿过明真腋下朝上搂著他汗湿涔涔的肩背,吸著明真的唇片问: 「我的红利……够意思吧?」 闭著眼还沉浸在高潮尾劲的明真全身都快脱力了,只能翘起嘴角,趁图凌放开自己双唇时回一记唇吻: 「谢啦。」 小屁孩好美味,不知何时能再吃上?想了就怨叹。 图凌边温存边让明真趴在怀里休息,等明真能伸手回应著他脸颊时,便搂著他起身离床: 「饿不饿?我买了一个六寸的小蛋糕,是你喜欢的香芋鲜n油,洗完澡再去吃。」 两人迅速的又冲了遍澡,上身都著打赤膊,只穿宽松的四角内裤到客厅里拆开蛋糕盒,图凌c上17的数字蜡烛要明真许愿。 「喂,别想些有的没的,不可能实现的,愿望里要有我,但是不准许跟我分开的,听到没?」 明真都还没合掌闭眼,小霸王就下但书了。 「是我的愿望还是你的?神经兮兮。」 嘴里虽然抱怨,明真还是认真的许下他17岁的心愿。 我希望,以後都不必跟图凌分开,他的心里永远珍惜我,一如今晚交换的仪式,我也会永远珍惜他。 看见明真放下手睁开眼,图凌马上凑近他脸庞,挖起一坨n油往他唇上抹,然後咂咂做响地吃起他的嘴。 「你有没有许跟我一辈子?嗯?」 把n油吃乾净後,图凌不放心又问。 「不告诉你。」 笨蛋,这还用问?难道我会把生日愿望拿来许一双球鞋,一纸奖状? 这世上只有你是我能拥有的,我的愿望里不带你还能带谁? 「你的眼睫毛好长好翘,像谁?」 最喜欢亲亲小真的眼睛了,他如果有孩子,千万别漏生这对超级出色的灵魂之窗…… 「大概……像我妈吧……」 妈妈总是画著浓妆,明真也不确定她那长到吓死人的眼睫毛是贴上去的?还是天生的? 「我如果放g牙签在上面,你不眨眼肯定不会掉下来。」 图凌著迷的伸指拨弄明真的眼睫毛,被明真一掌拍开: 「你无聊啊,你的也很长啊,不会玩自己的吗?」 这家伙岂止眼睫毛长,这一年多来体毛也越来越浓密旺盛了,他的西方基因体现在外观,很鲜明的异於东方人种。 「我的真的很长喔?刚刚顶到你小肠去了没?」 图凌故意歪曲明真的回话,果然他的亲亲小真受不得激,一个爆栗迎面而来! 「妈的死孩子,你脑袋里只装j虫吗?」我还顶到你胃里去咧! 只要我长大 37 打打闹闹的两人甜蜜蜜的你喂我一口,我亲你一下的分食了小蛋糕,刷牙洗漱後回房相拥而眠。 「你要记得拒绝你爸,至少要拖到你成年,听到没?」 明真意识都快沉进梦乡了,叠在他身後搂著他x腹的小屁孩还在耳提面命,真是。 「……好啦。」好罗唆。 从明真17岁生日这个晚上起,这对见不得光的小情侣开始过起真枪实弹的j采夜生活,图凌不管道馆那边忙完有多晚,十天里有六七天都要到明真家过夜,图爸图妈对他的频繁外宿颇有微词,可是图凌的藉口让他的父母不忍心阻止。 他们也很心疼这个长期以来自生自灭的孩子。既然他跟长子这麽投缘,那就让图家古道热肠的老大去陪他也好,反正儿子是男的,明真也是男的,不会惹出什麽,男生又不像女生会吃亏。 图凌当然不会吃亏啦,吃亏的是每每被他压在身下,做到频频求饶的明真! 「喂,你不要在你学校学柔道了好不好?」这天图凌一边在明真体内痛快驰骋,一边不忘开口要求。 亲亲小真越来越漂亮了,他自己不自觉,旁人可是常常被他隐隐散发的x感电著,图凌注意到这情形很久了,连道馆里那些色胚学弟都三不五时跑来咬他耳朵,问明真是不是崇拜啥视觉系艺人仿效人家的举止,不然怎麽这麽娘p这麽……抚媚? 对啦,他喜欢学西川贵教,你给人家管?管好你下次的晋级就好,还不滚去练习! 图凌越想越觉不妥,他的明真在他掌控不及之处,不知已经被其他人偷吃掉多少嫩豆腐了?这种情形绝对要避免,他的权益一丝一毫都不能受损! 「唔……呃嗯……你别在这时问我话……我无法……思考……」全身泛红沉溺春潮的明真,身心的注意力都被图凌的入侵占据,无暇他顾…… 「说好,快!」图凌恶意的尽往亲亲小真的敏感处研磨,先拐他答应再说:「什麽都别想,只要对我说好?!」 被蹂躏得七荤八素,泪流满面的明真此时只想快快得到解脱,迷乱的神智只能遵循听见的话尾: 「啊……啊……你说好就好……」 耶!亲亲小真就这个时候百依百顺,图凌最爱这个时候的他了,既美艳不可方物,又不会闹别扭! 完事後图凌熊抱明真去冲洗,被水冲回一些理智的明真懒懒的抬起一只手,朝垂著头专心盯著手在自己小菊花里挖掏的红发小霸王,不轻不重打了一下脸。 「妈的死孩子,你真是坏,竟然在欺负我的同时还想拐骗我?哪天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不管,你刚刚亲口答应我的,君子一言九鼎!」抬起头望向他的眼装满无辜,摆明要耍赖。 「不行,我很喜欢那些学长同学学弟,跟他们相处和乐融融,他们要推举我当副社长,我答应了。」 「什麽?你那麽r脚,还能当上副社长?他们该不会都比你更鲁r脚吧?」 明真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这辈子他大概都要被小屁孩这般嘲笑到老死了,谁要自己没半次打得过他。 「他们是想壮大柔道社,吴学长说我很有亲和力,我去负责挨班招人,能招揽更多志同道合的学员入社。」 图凌一听肝火起苗,他,竟然有人想利用亲亲小真那天仙绝色,去号召一大群色狼包围他的明真! 只要我长大 38 「真,他们随时都能趁机对你毛手毛脚的,为了我,你还是退社,要学回道馆我单独授课?」 「我不要。什麽叫为了你?我是你的所有物?欠扁!」图凌的头顶又被赏了记爆栗。 「你是我老婆啊,有谁那麽大肚量,放任老婆给人轻薄?」 「放屁,谁是你老婆?!」图凌的手肘被拖去不轻不重咬了一下:「我是男的,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你这麽变态,把我当女的老对我发情?」 「没有啊,我没当你是女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图凌俯下身啾啾作响的亲著明真的小:「还不是被你变态的男人味迷得晕头转向,说起来我是受害人耶……」 「那好,我不害你了,我去迷别人!」 「你敢!」 「有何不敢?」 「哼,我会彻底榨乾你的体力跟j力,不让你有机会红杏出墙勾搭别人!」 「妈的我是男的,狗屁红杏啦,老子就喜欢勾搭,怎麽样?在你面前照样爬墙给你看!」 「他你别一直打我咬我,还这麽有攻击力的话,不如我们继续爱爱?」 「死孩子!放开我的手脚!喂喂喂,我不要了,明天我去团练会没力啦……不可以种草莓……唔……」 ……………………… 紧紧捏成拳的手放在裤袋,那天明真要上飞机前交握了好久好久的馀温彷若还在手心…… ……从道馆疾步带跑的奔回家,图凌迅速梳洗完跟父母说累了便锁进自己的房间,墙上的电子万年历提醒图凌,今天是亲亲小真去南半球的第四天。 昨晚sn上,明真说在寄宿家庭可算已经安定下来,需求品日用品语言学校……全由和蔼可亲的寄宿妈妈陪著英文听比说强的他搞定了,趁著还未c班完成的一两天空档,今晚他能晚睡一些等他上来。 「哇,都快十点了!」图凌赶快将电脑开机,brisbane(布里斯本)的时差快这里两个小时,亲亲小真那边都要凌晨啦。 登入sn,明真果然绿著”线上”的小方块等著他,可是对话框没有直接跳出,代表他可能一上线就被其他人缠住了。 点出对话框,图凌对著上方的明真大头照微笑打字,这可是他在明真出国前亲自上传,打算日後自己每次跟他sn时赌物思人用的: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还在吗真? 真时假来假亦真: 等……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干嘛等? 真时假来假亦真: 群聊g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跟谁? 真时假来假亦真: 社里的 图凌戴上耳麦点击话筒call人,没嗡几声明真就接了: 「凌,等我五分钟,跟学长他们道晚安……」耳麦里传来不停歇的键盘敲击声。 「哪几个学长?」超白目,这麽晚了不去睡,缠著别人老婆做什麽。 「你都不认识,干嘛多此一问。」键盘敲击声开始有消停的迹象。 「你跟他们聊什麽?」他们如果敢对你开黄腔意y你,我就去学校附近一个个盖布袋! 「其中一个学长也想留学,跟我探听这边的消费与学校。」亲亲小真细微的呼吸透过耳麦传到耳里,好像就趴在自己耳边讲话,撩人遐想…… 当初明真的父亲让明真选的学校,不是在雪梨就是墨尔本,明真想了几天後哪个都没选,就自己找游学代办问布里斯本,跟父亲磨了几个礼拜才获首肯。 为什麽选布里斯本?他跟父亲说学校好坏对他而言意义不大,回家族体系讲究的是实力而非文凭,他会努力充实自己,只求父亲让他自己选择想住的城市。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布里斯本是澳洲离图凌最近的大城市,他想让两人相隔的距离越近越好,在他成年以前,图凌要是真的不能跟出来,至少他还能出得起飞机票,让图凌寒暑假来找他聊慰相思,等他成年後银行户头能独立运作,他就转个二三十万美金给图家,把图凌弄出国来跟他一起求学。 只要我长大 39 「他想去找你?」哼,如果是,就要问清楚奸夫嫌疑人的来历。 「只是问,他还在比较。」回话的人轻轻打了个哈欠,图凌真想扑过印度洋去抱著人一道睡…… 「真……今天有没有想老公?」老婆额,我超想你的。 「喔,还没空找个新老公来想。」妈的,知道自己电不到他,嘴更猖狂了! 「亲亲小真,你老实一点,不要逼我现在就跳海游过去抓奸!」虽然知道他只是说说,该有的反应还是要的,免得他的明真也对他的现况胡思乱想,以为自己又被谁倒追所以开始不紧张他。 「来啊来啊,我……脱光光躺在床上等你来抓……嘿嘿嘿……」哇靠!脱光光,真的还是假的? 光用想的就受不了,连下边的小兄弟站起来附和这景象。 「……真……我们用skype视讯爱爱好不好……我想死你了……」 那边一阵沉默,只听见呼吸声越来越浓重…… 「真,好不好吗,你不在身边,我忍得很辛苦……」 「你实在很禽兽耶,才几天就忍不住,我看不出半年你就找美眉给我搞劈腿!」明真一句”你去找别人”的玩笑话憋住不敢说,图凌的外表有多出色谁能比他更清楚,要是一语成谶怎麽办? 「我才不会,我有老婆了。」要诱拐总是要先给糖吃的:「好吗好吗亲亲小真……你就答应我啦……」 图凌的变声期早,现在的声线已经快完全成熟了,低沉渐显浑厚,透过耳麦千里传来,诱人的火力不减分毫,加上清晰的呼吸声里明显已然动情,明真也给他撩拨得下身发热,心痒难耐…… 「我……我怕房东他们听到……」明真清楚自己跟图凌的欢爱每回都难免叫床,这都要怪小屁孩,非要养成他叫出声的习惯。 「怕的话你就拿衣服咬著……我没真的进去,你应该能够保持清醒……」果然亲亲小真也想要……哈哈哈…… 「那你也不要弄出声音惊动你家的人。」不得不让步,水尫歹照顾,只能从他了。 两人登入skype,打开视讯窗口,图凌看见明真後面就是落地窗,不禁睁大眼: 「真,你房间里还有落地窗?」 「是啊,等我一下,我去拉窗帘。」 明真从椅子上站起,图凌马上看见窗外的阳台有只一公尺长的蜥蜴! 「哇哩咧,明真,你的寄宿家庭在荒郊野地里吗?还是那只蜥蜴是房东养的?」 「这里到处都有这种蜥蜴,连市区学校住宅区四处可见,这几天我已经看到不想看了。」 澳洲真的还这麽原始蛮荒?当初自己打趣的想,明真他父亲是要儿子去澳洲垦荒,不料自己竟然还真是没想错。 「那不久前新闻说我这里去澳洲的旅行团,因为撞到袋鼠而翻车有人死伤,那只袋鼠到底有多大啊?」 「应该是最大体型的那个品种,成鼠人立起来,两公尺高几百公斤重不成问题。」 明真拉上窗帘後又坐回他的笔记型电脑前,朝图凌眨眨眼: 「要的话就快……我这里很晚了……明天寄宿妈妈要陪我好好逛圈市区,速战速决我好去睡……」 只要我长大 40慎 明真知道图凌喜欢自己的大眼睛长睫毛,用这招电他没有一次他抗拒得了,可惜这次他扑不到自己,明真好整以暇等著看萤幕里的爱人抱怨。 「老婆你这样勾引我,是想看我早泄嘛?!」果不其然。 「我要脱衣服吗?这里夜间温度低……」明真故意装做一脸为难的问。 「脱啦,没脱我看著做不够过瘾。」真想伸手替亲亲小真脱…… 「那我感冒怎麽办?」继续别扭地撒著娇。 「我会让你热起来,你不会觉得冷的。」真有自信。 图凌说著,站起来开始脱掉全身衣物,明真看见他的下身已经半勃起状态,顿时小菊花不由自主的收缩好几下,果然浑身由里到外逐渐辐s出热流,冲刷著体内的每个细胞,然後汇流到下腹跟後庭。 小菊花跟大脑说,好饿喔好饿喔……小跟大脑说,要要…… 图凌的叫唤让明真回过神来,红潮慢慢泛上他的脸庞脖子,蔓延到x膛,为自己刚刚的y荡念头难为情。 「我都脱了你还只是坐著看?快脱嘛,我想用眼睛爱抚你。」图凌的声音放低放柔了,听起来好像一件上等的丝质睡袍裹上肌肤,让人周身都觉得滑腻舒适。 明真坐著蹬直腿,将电脑椅往後退,让图凌能看见他全身,才开始慢条斯里的脱…… 「凌……看……我替你脱上衣……」 明真一手贴著身体,从小腹将t恤推高到x膛,一手抚著腰线往上,自己揉捏著两边r首: 「看见没……我替你亲小珠珠……」 图凌的口水分泌得越来越快,吞咽让喉结不住上下跳动,充分显示出他被明真的脱衣秀刺激的程度。 捏著r首的手玩了好一会儿,才配合另一只手将上衣提高过头扯下,然後一齐到休閒裤的松紧裤头报到: 「再来呢……我替你脱裤子吧……」 明真一手拉低裤头,一手在内裤上打绕画圈,将整个yj的形状完全服贴著布料凸露无遗: 「好烦喔……我真希望你来……」 图凌好想叫亲亲小真脱快点,可是他从来没看过他的明真对著他这样表演充满媚惑的脱衣秀,他舍不得喊停…… 明真站起来将休閒裤整个拉下到膝盖,然後微侧著身,轮流抬腿跨出裤头,边提高脚,手边摩娑大腿内外侧,看得图凌喉咙好乾,好想喝水…… 「然後轮到……你爱吃的来罗……」 坐回椅子大张双腿,明真半眯著眼对图凌吐舌舔唇,然後伸出一指放入口中与舌共舞,另一手将内裤由侧拨开,让已经x奋抬头的x器整个旁露出来,然後握住j身,开始上下撸动…… 「老婆你犯规,我还没喊开始你就偷跑。」图凌都快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怎会变得又闷又沙哑?「我想看你的小菊花,你再滑低点坐,让它也露出来。」 「原来你不是最想我,是最想它吧?」 明真将手指抽出,嘟起嘴故做不悦,但还是照做了。 那朵小花儿正如图凌所想,饥渴的不住收缩,在x爱中被c习惯了,没有他来疼爱看起来好像可怜得在颤抖…… 「老婆……你用手喂一下你的小菊花吧……它好像很饿啊……」 41-50 只要我长大 作者:战靖 只要我长大 41慎 图凌此刻的声音好情色,让明真忍不住回以一声呻吟式的轻哼,正如往常两人水r交欢时的默契。 「嗯……它在心里跟我说……不要别的……就只想要你……」 真够要命的x感! 「你能不能别这样啊老婆,我也很想亲自喂饱你,你看,我的大老二都雄纠纠气昂昂,完全进入战斗模式,蓄势待发了!」特意将自己下半身拱向萤幕给明真看的图凌,今晚被诱惑得连五姑娘都还没派上场,就已经快j关失守,一泄千里。 只见那端的明真状似认真眨吧著眼看了一会儿,如图凌所愿地开口赞叹: 「凌,才几天不见,你……又长大了吗?好像凶起来的尺寸变chu变长了……用起来不知道x能有没有更强?」 明知亲亲小真这番话奉承成分居多,图凌听了还是忍不住要志得意满。伸出左掌握住刚被称赞的小老弟,已经忍不住想开p的图凌对明真撒娇: 「快啦,快帮我喂小菊花,我想看它张嘴吃手指的y荡样,喔?老婆……我知道你最疼我……就喂给我看嘛……」 明真咬了咬下唇,原本想藉脱衣舞适可而止的引诱後,两人互隔萤幕打枪了事,不料自己好像没控制好火侯,搞得自个儿不上不下空虚得紧不说,万里之遥的爱人也被这把火烤得饥渴难耐,看来没让小屁孩看个过瘾,两人这次的视讯爱爱,非得被纠缠著玩到天亮了。 站起身捧起笔记型电脑放在床尾,明真躺下对著萤幕双腿大张,拿过床头今天新买的条状绵羊油护唇膏,明真继续满足他家小霸王的要求: 「凌……看……我拨开了……小菊花吃的是羔羊油做的护唇膏喔……」一手以食指无名指掰开菊x,一手将完全旋出的小油b擦完外围後,缓缓刺进里面。 「我从没隔著萤幕看过,里面的r色比实际看要更红……」五姑娘非常殷勤的服务著大老二,眼睛看到的画面让图凌开始产生置身明真体内的幻觉…… 「啊……护唇膏断在里头了……我去寻找它……」原本拿著护唇膏的手将空条丢一旁,伸出食指探入x内旋转搅动几下後,中指很快的也加入了,搅拌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收音传递并未失真太多,听得图凌肺脏里好像著火,每口呼出的气热得像炙焰,口乾得说不出话来。 「护唇膏全都溶化碎成小块弄不出来了……凌……我没自己找过……我的敏感点在哪啊……?」两g手指进进出出上下左右的探查著,未几,无名指也奉命进去找了。 图凌眼睛死盯著那三g好命的手指,将它们当作是自己的分身,在五姑娘的推波助澜下,嘶哑著压抑吼叫任高潮爆发,为免喷脏电脑萤幕跟键盘,仅剩一丝的理智要五姑娘扶低p管,让一股接著一股的jys在地上…… 另一端的明真原本仰後枕著枕头,听见图凌的小声嘶吼与比嘶吼更大声的喘息,知道小屁孩的第一管清枪完毕,有些嗔怨的抬起上身望向萤幕: 「喂,你今天干嘛这麽快?」 只要我长大 42 这一端的图凌抽了卫生纸擦著自己湿答答的手与p管,将电脑旁擦灰尘的万用抹布丢下盖在那滩浊白的体y上,听见明真的埋怨只得报以苦笑: 「今天你特别主动热情,我实在忍不住啊。」 再抽几张清理腿上被疲软下来的x器滴到的残留,图凌坐在电脑椅前对他的亲亲小真眨了眨左眼: 「现在我能认真的给你带路找前列腺了,有什麽不好?」 不好。我会这麽做是因为喜欢跟著你一齐……现在剩我了,单向的享乐不像是做爱,而是发泄了…… 明真将手指抽出自己的菊x坐起身,不知为何望著小屁孩情欲稍退的双眼,还没有sj的他也跟著开始意兴阑珊,心头有点发堵。 「……我……不用了,前面打掉就好,那里……没有你,感觉还是不够……」不够充实,不够舒服,不够享受…… 不能疯狂迷乱得完全令自己抛却理智,得不到身心舒畅的快感! 去小屁孩,我只对你上瘾,懂不懂? 「真,你不继续?我的第二次才要开张,你竟然就要提前打烊啦?」 看见脸颊酡红的亲亲小真好像挺失落,无法亲自抱著他的图凌心领神会那份空虚,是以刻意挑逗著诱哄明真,希望他多少也能几分尽兴,而非让这场x爱从头至尾的目的,好像都只为了满足自己。 从小到大图凌从不觉得自己拙於言辞,此时此刻,他却对自己不能完全靠言语安抚爱人而深感无力。 「你这头野兽,都隔这麽远,也还非要不累死我不罢休吗?」 明真还不了解他家的小屁孩,擅长察言观色得很,他是真心在乎自己,随时随地都想让自己得到x……幸福。 「那……你至少也要让我看见你前面s出来,我才肯下线。」小屁孩又用撒娇的口气坚持要求。 「干嘛这麽想看?」 明真把枕头在床头贴墙立起,背靠其上正对萤幕扶著自己的分身:「也行,你再陪我打次飞机,把飞过你我头顶的都s下来!」 「遵命老婆,我连你那边也全s下来你信不信?」 图凌痞痞笑著再次站起身,只要他家亲亲小真能开心,甭说再来一次,再来十次百次他也会拼著j尽人亡的危险,舍命陪君子,不,是舍命陪老婆! 「信。」对著萤幕厥嘴飞吻著,明真将寂寞的心贴上萤幕上的爱人,接收著那岸源源不绝传输过来的爱意。 他的小屁孩是这世上最爱自己的家人,就算他只是心跟著自己漂洋过海,就足够支撑自己在他乡异地孤军奋斗的,为两人的未来架桥铺路! ……自此,隔著万里却还过得甜蜜恩爱的,两个纯粹爱著彼此的孩子,在期待著,倒数著重逢的日子里,三天两头的靠著远距视讯抚慰对方,陪爱人聊天解闷,给爱人加油打气…… 在明真看不见的这边,倒追图凌的狂蜂浪蝶从没断过,为了坚定意志,图凌的生活圈除了学校、道馆、家里、比赛,还有为了去澳洲而新添的英语补习班,其他场合如联谊、同学假日的一切活动邀约,都尽量谢绝。 在图凌看不见的那边,外貌清秀尔雅,浑身暗暗散发x感的明真,不仅在东方人的圈子里深获男女共同的友好,连西方人也时常或男或女的主动找他攀谈。 为了自己深g於此的长远计画,除了单独邀约,明真时常答应这些新朋友的团体约会,渐渐的,周末假日他开始常常跟他家小霸王请假: 「凌,这个周末我要去野营,要背20几公斤的装备食物,带著笔电太累赘了,礼拜六晚上我就不上线,礼拜天我一到家就sn你,行不行?」 只要我长大 43 又要在寄宿处外头过夜?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一次庆生一次去潜水,还有九天这个月才结束耶! 「你好像出去还没满半年吧?这麽快就一堆朋友排队约你,人缘真好,知交满天下啊。」路这端的知心人悻悻然地说道:「也对啦,放假就是让人休息娱乐用的,老是窝在电脑前陪我挺无趣。」 明真知道图凌再怎麽早熟也只有十五岁,远距离的恋爱给他太大的不确定感,成年人都会因此患得患失了,何况是他家的小屁孩? 「不要这样啦,下个月月中你就放寒假了,不是说好过完中国的农历春节,从初四到十一你要来看我了吗?到时候我不管去哪都带著你,上厕所、洗澡、吃饭、睡觉都跟你黏一起总行了吧?」 「……这就是你老跟新朋友往外跑的原因?因为要无聊的陪我8天,所以趁这时即时行乐,先玩够本再说?」图凌有点自嘲的半开玩笑:「我看我该学你,放假也出去广结善缘,这样我的焦距就不会总是瞄准你,白白浪费青春将时间花在等你sn我……」 「你别胡思乱想啦,我是这种人吗?」明真放柔声音的安抚著因他要外宿而不悦的爱人:「况且,我没有阻止过你放假出去玩啊,让你无法出门的都是你家道馆,我是赞成你偶尔跟同学朋友出门透透气的那方喔。」 「这是你的真心话?」 图凌的声音里好像哽著很多未明的情绪,正回应寄宿妈妈有电话找的明真却分心未能察觉。 「当然,你现在的世界太小了,该多多走出去见见世面。」明真退开椅子起身:「我去接个电话,等我?」 「不用了,我累了想去睡,今天就这样,bye。」 平时要登出总要明真亲亲抱抱个半天的图凌,反常的迅速下线了,明真知道他在生气,却以为跟前几次一样只是稍微不爽,下次通话再加倍安抚他就会云开见月。 明真没想到,图凌这回竟然异常认真,赌气著不跟他联络了。 星期天晚上他野营回来,开著整晚的sn都没等到小屁孩,接下来将近十天,图凌都没上线登入sn找他。自认没错,想等小屁孩的孩子气风头过了再说的明真,眼见划机位的期限要到了,只得又气又无奈的往图家打越洋电话。 「他……去约会?跟上个星期联谊认识的j女中班花?」明真都快失控的大喊出声,他没想到小屁孩真的狠心气他! 「是啊小真,你们不是常常通sn吗?他都没有告诉你?啊,有可能,这几天他下课後忙著帮忙要晋级的那几个孩子,那个女孩补习班下课後每天都来电话,看来老大过得太忙了,都没时间再上sn了吧……」 明真不知道自己又跟图妈聊了什麽,也忘了自己是怎麽挂上电话回到房里躺上床的,只知道自己体内被一群大黄蜂筑窝占据,耳际嗡嗡嗡地耳鸣睡不著,心脏被爬窜叮咬得又刺痒又肿痛,压迫到肺脏让x腔存氧不足,血y里的涵氧量下降,头脑跟四肢末梢都僵冷得没有意识跟知觉…… 这个晚上,曾被图凌的怀抱治好的寂寞恐惧感又发作了,久违的恶梦让明真极不安稳,睡得片片段段,离闹钟叫醒还有快两个小时他就起床了,j神委靡地到浴室去蓄了一整个浴缸的热水,爬进浴缸里抱膝低头,将自己缩成一团。 只要我长大 44 热水温暖了身体,却温暖不了害怕孤单的心。 水凉了就泼掉大半再加最烫的,明真将早起的这一百多分钟,都拿来泡进水里取暖,浸太久的热水,让他心跳剧烈头眼发昏,趴在浴缸边缘逐渐失去意识…… 寄宿妈妈起床後,发现主卧外的共用浴室被孩子们抱怨遭占用超过好几十分钟,敲门都没回应也不出来,眼看上课都要迟到,便让其他寄宿学生到自己主卧里的卫浴刷牙洗脸。 她看看後发现独缺了那个漂亮的中国男孩,就用力敲共用浴室的门大声询问著: 「杰森,你还好吗?还有意识的话出个声,出不了声就随便踢一踢敲一敲身边的任何东西!」 问了数十声还是没有回音,门仍然没开,寄宿妈妈开始著急了,嘴里一直不停喃喃祷告,祈求上帝别让这孩子出什麽意外! 乖巧有礼貌的杰森.明,虽然常常有早上淋浴的纪录,可是从没使用浴室超过半小时,莫非他滑跤摔到脑子昏迷所以才没回应?这浴室的门锁除了喇叭锁,上方还有一个锁是扭半圈勾槽的,寄宿妈妈找来喇叭锁的钥匙还是开不了门,只得边请寄宿爸爸打电话请锁匠来锯钢勾,边继续敲门呼喊著明真,希望他能自行转醒。 寄宿爸爸才刚拨完电话,明真还好就被变凉的水冷醒了,脚步蹒跚的爬出浴缸开门,寄宿妈妈看他苍白得像鬼,身形虚弱得需要扶著门框才能稳住摇晃,连回她话都带著颤音,连忙将他扶回房上床休息,叨叨絮絮地给他倒热开水量体温。 「嗯,没发烧,多亏现在是夏天啊。杰森,你以前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吗?还是泡澡泡太久造成的?」 「艾蜜莉,对不起,我没事,只是水温太热又泡久了才热昏了,我往後会多加注意,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明真付了高额的费用给来了没事做又回去的锁匠。在澳洲,无论是水电木工开锁……都是昂贵的技术,只要j通这些其一,这一技之长就能让人在这个国度过上优渥的日子。 明真打电话去语言学校请了假,然後将充饱电的笔电开机,登入sn,点开灰著小方格显示离线的图凌开出对话窗口,开始慢慢的敲字。 真时假来假亦真: 凌,我想,你那麽忙就不麻烦你跑这麽远来看我了,这次的机位我先会延後,或是取消。 如果你觉得我离你太远,这样让你很累,那就……结束吧…… 冲上眼眶的泪让明真得不断眨眼才能看清键盘,心里并不陌生的寒冷让他的手指发僵,字打得更慢了。 原来绕了很大一圈,明真才真正领悟,多数的人都是孤独只身的来到这世上,谁都没有义务要永远陪伴谁,缘分,也许能带给生命真爱与富足,却不能保证这些能永远拥有。 还在想著能留什麽祝福的话给图凌,理该离线正在学校上课的人却回话了!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你敢?我杀了你! 明真愣住了,脑袋里霎时更是空白,手停在半空怎麽也无法落到键盘!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你就这麽禁不起我的试炼?你给我去划机位,老子没说不去!!! 只要我长大 45 小屁孩……还想过来? 还有,哪件事是试炼? 是不上sn冷淡他,还是……其实他没跟那个啥劳什子的班花豆花天花交往?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你干嘛不打字了? ……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因为我还在想能说什麽……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我今天期末考。 中午就回来了。 没心情去道馆,开著电脑等你上来。 早上听妈说了,她在电话里不管讲啥,你别信,我是那种人吗? 虽然我还是很气!可是没有故意做要你误会生气的事!!! 你还在吗?妈的,给我打字!!! 真时假来假亦真: 早上我差点淹死了……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在哪里? 真时假来假亦真: 浴缸。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你干嘛? 真时假来假亦真: 觉得冷……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你那里不是正热?还会冷? 真时假来假亦真: 整晚睡不好,起来就畏寒,所以泡了两个小时,在热水里睡得很好。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不是很久都没做恶梦?你又干嘛? 真时假来假亦真: 我能干嘛?想起小时候而已。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你快打电话去航空柜台划机位,初四第一班,凌晨也没关系。 真时假来假亦真: 好。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你有怎样吗?泡这麽久? 真时假来假亦真: 泡太热睡过去又冷到醒,人很晕,想吐吃不下,手脚没力气……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靠!!!你就这样照顾自己的? 真时假来假亦真: 还不是给你气的,你还敢靠我?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你敢说你就没气我?明知道我在意,一天到晚趴趴走!!! 真时假来假亦真: 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养人脉。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最好是。 真时假来假亦真: 你如果不能信任我,那要不要……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要不要怎样?你敢再说一次,我一看见你就先勒死你再说!!! 真时假来假亦真: 那你就该学著信任我! 柔道界の明日の霸: 哼,等我过去看看你那些狐群狗党再说。 真时假来假亦真: 你也知道狐群狗党怎麽写喔?国文进步了嘛。 ……………………… 两个人不约而同没有提起一向用惯的通话,刻意用文字聊了好几个小时,似乎用这样让手忙碌的沟通方式,能消弥彼此的不安与曾经一度要成形的裂痕…… 在图凌来找明真前的这两个礼拜,天天通sn的他们都不曾再通话,彷佛都在蓄存能量,留待再次见到爱人的那一刻…… 去机场接图凌那天下午,明真提早快一个钟头就到入境等候。 他给图凌划的机位是初四一大清早5点多的飞机,等於图凌几乎要奔波等待一整晚没得睡,不过小屁孩说能多早到就多早到,他甘愿受这罪。 柜台报到、寄行李、通关检查……不知道第一次出国就单独一个人的小屁孩会不会带了啥违禁品?旅程当中害不害怕? 飞行时间是八个多小时,在飞机上睡不睡得著?有没有遇上乱流?…… 明真看似一个人静静坐著等,心却反覆不停担忧c烦,这短短几十分钟,却让他有等到头发快白了的躁郁感。 图凌班机已降落的跑马灯一开始跑,明真就站到出境自动门前走道的低栏等,明知道人没那麽快出来,也要等行李,可是他已经坐不住了…… 「明真!」 飞机才降落不到半小时,图凌竟然已经率先第一个疾走而出! 只要我长大 46 「图凌这边!」还没看见人就扯开嗓门大声呼唤,瞧小屁孩x急的。 「哇!水某(注:闽南语”漂亮老婆”),你晒黑了耶。」 朝爱人大步走来的红发少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才15岁,可那身处异地就得意忘形的莽撞言行,确实还是小孩子心x。 「喂,你别以为这里没人听得懂台语就乱来。唉啊!」 被小屁孩一把扫进怀里用力抱住,明真发现图凌明显比自己高了,肩膀更宽,x膛更阔,脸上的五官更加深刻俊美。 「哪有心思管这些,我现在心里眼里只能想到你看到你……老婆,肯不肯现在就让我亲一个?」 最後的这句请求声音压得又沉又醇,x感得明真的脚趾都要踡起来了。 「你喔……好啦,只能亲……」脸上两字未出,双唇就被包进小屁孩的嘴里吸舔! 实在好丢脸……小屁孩表现得活像800年没看见自己一般……不过说实在话……心里边对他这样不加掩饰的渴望……觉得好高兴…… 也许是还顾忌几分场合,担心就在这里上演活春g,图凌的吻浅嚐辄止,但那只轻抚眼眉的大拇指还是恋恋难舍的不肯离开,明真因此无法睁眼。 「老婆啊,我好想念你的芭蕉扇……」说著低头各亲了下两片长睫毛,这才撤手让爱人重见光明。 「你就这样出来了?托寄的行李呢?」回过神来的明真这才发现不对,他家的小屁孩怎麽只背著一个大软包? 「全在我肩上。」松开怀抱,图凌将拨到背後的侧背大软包卸下肩头,从侧袋拿出护照递给明真:「老婆我记x不好,况且回程也都要你去订,这你帮我保管啦。」 「你的东西好少喔。」接过图凌的护照放进自己的背包,才将拉鍊拉好,多毛的长臂就将背包提过背上他另一侧肩头,然後揽住自己的肩膀:「你很嚣张耶,都不怕引人侧目?还有背包不能背在身後身侧,会让扒手觊觎。」 「怕啥?敢从我身上偷走半g头发的人,都要准备挂急诊吃牢饭。」缩近手臂,小屁孩痞痞的朝嘴边的丰颊响吻一记:「更何况从刚刚到现在,我视线所及的这些人,没有对咱们特别注目的。」 明真翻翻白眼,心想再多说也是徒劳,当前就先任著他家的小屁孩亲热个够,等回到寄宿居处再提醒他注意份际。 「你那个包里只带了衣服吧?先跟去我住的那里拿些东西,我替你定了旅馆房间,这几天我会陪你外宿。」 「干嘛这麽麻烦?你那里不能留宿外人?」 「嗯,寄宿妈妈说过偶一为之还能通融,你要留这麽多天自然是不行。」 两人走到市区b等候区,明真在自动贩卖机按了一罐冰山泉水给已经开始冒汗的图凌。 「这里早晚温差大,明天要去的春之泉国家公园更是。你有带薄外套吗?」 图凌旋开瓶盖对嘴喝了大半瓶,递给明真,刻意站在亲亲小真日照所及的方向,替接著喝水的老婆挡阳光。 「带了。是你留在我那里的其中一件,就你穿起来袖子特别长的那件,我现在穿刚刚好。」 听他家小屁孩有点得意的这样说,明真这才细细端详起眼前久违的爱人: 「超过180了吧?你的头发变得比较金,没那麽红了……眼珠颜色也淡咯……」 「嘿嘿,181了,现在老婆完全可以小鸟依人啦。」长毛手伸过来顽皮地拍拍老婆的头:「这里的饮食不是r类当道吗?老婆怎麽都没长高?」 有够欠扁! 明真抬高手赏小屁孩头顶一记爆栗:「是啊,这大半年我才长2公分,可是要钉你五爪雷,还是够高的。」 只要我长大 47 坐著b到布里斯本市区,明真带著图凌先去旅馆check 放下行李,然後在转车回明真住宿处前,明真带著图凌徒步四处逛逛。 「这里东方人很多耶。」逛一圈下来,图凌只有这个心得。 「是啊,多数是华人跟南韩人移民。」明真看看手表发现时间还早:「离晚餐还有时间,我带你坐b去参观附近brisbane river的south bank parknd (注:布里斯本河畔的南岸公园)跟qut(注:昆士兰科技大学的英文缩写)里的总督府吧。」 图凌在南岸公园逗水龙(注:澳洲蜥蜴)逗得挺开心,还要明真帮他跟水龙合照: 「老婆,这就是我在视讯里看见的那种对不对?」趴在图凌脚边一动也不动的这只,快要有1公尺半了。 「对啦,这里到处都有的。」将镜头对准他家小屁孩,图凌却笑容僵硬不自然:「凌,我很久以前就发现了,你长得这麽好看,从小到大被人拍照的机会应该多到不胜枚举,干嘛还会怕?」 「不是怕啦……因为换门牙那时期拍照出来都很丑,我顾忌习惯了,改不掉。」难怪没看过他露齿而笑的照片,千篇一律皆是抿唇嘴角刻意上扬。 很有英国巴洛克风格的总督府图凌逛得兴趣缺缺,府前那片广场上的鸽子,比府里独立前被统治的相关历史文物、漂亮的骨董水晶灯还要吸引小屁孩: 「美国也有类似的啊,小时候看到不要看了。」真是草莽文盲式的回答。 逛完这两处,明真赶紧拉著他家小屁孩转车回寄宿妈妈家,因为上个月当他跟好客的寄宿妈妈提及好哥儿们要来找他玩儿时,寄宿妈妈就主动要求明真第一晚务必带图凌来共进晚餐。 「凌,你取英文名字了吗?」黄昏下班时分,这条线的b上通常没有座位,明真跟图凌单手拉吊环并肩站著,车窗映出一对出色的人儿:「我的英文名字是杰森.明,以前没跟你提过吧。」 「唔,你叫杰森?我爸英文名也是杰森,真是菜市场名。我叫lgoes(凌格斯)。」 小屁孩另一手扶在他家老婆腰上,食指偷偷的打圈,痒得他家老婆狠瞪他一眼,更朝里站想离他远点。 「艾蜜莉,这就是来找我的好友,凌格斯.图;凌,艾蜜莉就是寄宿妈妈,对我非常照顾,是个大好人。」 这晚一齐晚餐的还有另外那6个寄宿学生,艾蜜莉的先生出差去了不在,大家都对图凌的来访表示欢迎,餐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年龄相近话题就多,图凌虽然离开美国多年,英文听说程度还行,不知不觉就聊得最末班往市区的b都快来不及搭。 两人跑著赶末班车,刚在候车处站定没两分钟,b就来了。 「你那些室友说我的气质非常适合澳洲呢。」 这趟车有座位让两人比邻而坐,图凌将明真的薄外套盖在交握的手上,一直延伸到明真的裤裆。 「哼,你本来就很澳客(注:澳客就是烂客)。」 又来?明真用力拧了下放开他的手想向他x器的毛毛手背,死孩子连在公共运输上都不老实! 只要我长大 48 「老婆……」小屁孩凑过头来亲著脸颊:「我好想你,你都不想我吗?」 哼,此想非彼想,再二十几分钟就能到下订的旅馆,就不能等进房再发情吗? 「跟啥班花背著我热线你和我的薄情郎,有啥好想念的。」将手护在自己的重点部位上,不让小屁孩趁隙进攻:「你把人拐到手没?」 图凌用他比明真略大的掌包住明真的手,以大拇指摩娑著他家老婆的手背: 「原来你刚刚吃饭时喝的那杯是柳橙醋,不是柳橙汁?那个姐姐是在帮我忙,我可没背著老婆偷吃。」 最好是。 「你有什麽需要女孩子帮你忙的?我很好奇?」小屁孩真的长大了,手掌都能完全覆住自己的,感觉很暖,备受宠爱。 「等会儿到房里我再告诉你。」亲完脸颊换含住耳垂:「我还好饿,想吃餐前菜……」 又用这麽x感的声音在耳边诱惑自己,小屁孩调情的功力怎都不见退步?难道分开这段期间,有人陪他时时温习? 「乖,再忍一下喔,就快到了。」故意用另一只手拍拍他家小屁孩的头:「要听话,公众场合要守规矩……唔!」 明真吃痛闷声轻呼,还被含在人家嘴里的耳垂,让人用牙齿磨著咬! 「妈的死孩子,你从未开化的食人族来的吗?文明话听不懂是不是?」 耳垂被放开了,薄外套下的手趁吃痛时被拿开了,牛仔裤拉鍊被拉开了,重要部位被隔著内裤抓住了…… 「老婆很喜欢当我还是孩子这样对待喔?小孩子都很无理取闹的,老婆要多包容我啊。」 图凌的表情很是故意,明真太熟悉不过他这脾气了,想当年就是被他一再恶作剧才结上的孽缘,拿镇痛的清凉凝胶涂他下体,在15岁生日那晚人来人往的街头亲他喊他老婆要他别生气……有时他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好不可思议,怎会接受这样一个爱捉弄他的同x当爱人? 「老婆默许了?」见明真不说话只是拿眼眨也不眨地直直望著自己,明显神游太虚去了:「那我就要吃罗。」 两人坐在倒数第一排,前面三排与後面都没有人坐,图凌迅速伏下上身把头埋进明真的外套里,开始舔舐j身跟囊袋! (喂!我还没洗澡,起来啦!) 明真被重要部位传来的湿意惊得回过神来,顾及其他乘客不敢大声制止,只能摇著小屁孩的肩膀耳语要他别继续: (算我求你了,亲.爱.的.老.公!) 小屁孩从外套里回了句,手依旧抚弄著: (我不含g头总可以了吧?)然後依然故我! 明真从来没有在如此担惊受怕的场合试过这般疯狂的x事,紧绷的神经让他更加敏感,他家小屁孩手部的每一个动作,灵巧的舌头滑过的每一处,他眼睛看不到,心里却描绘得清清楚楚…… ……真的太刺激了……实在舒服到不行……过度致命的快感要人怎麽忍得住? 於是才到闹区的边缘,印象中从刚刚他家小屁孩趴下那个路口,到这儿应该只是不到七八分钟的车程,明真就高潮sj,眼明手快的图凌闪得挺及时,全部的jy都糊在他家老婆自个儿的内裤里。 从外套里探出头坐直身子,小屁孩故作一脸睡眼惺忪样,强将头靠在他老婆不想让他靠而不停耸动的肩上,极小声的安抚: (老婆别生气,乖,再忍一下喔,就快到了。等咱们一进房里,我马上就替你洗澡洗内裤哈。) 只要我长大 49 再来剩馀的路程,离目的站点明明仅需不到十分钟,明真却有度日如年之感,唯恐自己体y的气味,在密闭的空调车厢中散发开来…… 小屁孩却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硬是枕在自己的颈窝闭眼假寐,把相靠的两只手重新在薄外套里十指交缠的握著,唇边的笑意久久不退…… 死孩子,被他这样一搞,怎麽都觉得湿黏难耐不说,还万分忐忑不安。 到站後下车走到旅馆这一路上,明真不理图凌地将手c在牛仔裤的两个前袋埋头走得飞快,不时瞄眼裤裆留意那啥是否渗出,迎面错身的人无意间飘过来的眼神,都能让他一阵紧张。 直到进房前,在柜台取钥匙,等电梯坐电梯,两人都眼神错开没有交谈,待房门落锁,小屁孩就被他老婆推倒在床暴打! 「你电车痴汉看多了是吗,竟敢在车上玩我?!」 图凌笑著任由他家老婆发飙,在床上缩来滚去闪躲攻击,几下闪不过的也只抬手挡不反抗: 「别生气嘛,大不了下次换老婆在公众场合玩我,让你报复回来总行吧?」 「图.凌!!!」明真受不了的大喊,死孩子还想有下次?「信不信我明天一早就打电话去提前你的回程机位?」 躺在床上的人一听老婆出言恐吓,马上伸手将站著双手c腰的人往床上拽,搂进怀里边撒娇边一下一下嘬吻著唇片: 「好啦,老婆别生气,往後在b上我不会再亲口问候你的小老弟了,你不要提早把我打包送走嘛。」 「不只是b,所有非私密有外人在的场合都不行!」奋力推开小屁孩的脸,不让他投机取巧,把自己亲得忘却话题。 「遵命老婆大人。」图凌扳开推拒自己的手,整个人压上明真想继续亲热。 明真再次推开他的脸:「喂,我还没处罚你的恶作剧耶,我要你帮我洗头洗澡。」 还没出来前,两人半同居时期,小屁孩帮自己洗澡的次数都快比自己洗的次数多,出来後偶尔累到一回房就挂,都会格外想念这项服务。 「厚,连头都要我洗,你会不会太享受啦图太太?」图凌放开明真离床起身,再拉人起床往浴室带。 「太太个屁啦,你想死是不是?叫哥哥!」明真捏图凌脸颊一把,图凌不以为杵亦不改口,仍是顽皮的神色。 各自脱衣进浴室,图凌打开花洒调好水温,才拉明真一起进花洒范围,拿著香皂将他全身抹上一遍,仔细搓洗後针对油腻有粉刺的背部再打一次香皂,当图凌有耐心地用指甲替明真清理乾净这些陈旧角质时,明真闭眼舒眉的神情,十分舒服的鼻息让图凌忍不住频频往他嘴唇偷吻。 「你还不能变野兽,我的头还有你自己都还没洗。」明真半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小屁孩那已经勃起,真的变长又变chu的大老二:「我有权要求在舒适的床上迎接蹂躏。」 图凌闻言又是一吻,紧靠著明真正面让两人的yj相贴,伸出手指按向明真的小菊花,还没有揉辗,那朵花儿就像遇上朝阳的含笑松瓣绽开…… 「这是它的请求还是你的?我看它等不及想现在就迎接我了……」 只要我长大 50 h 「它再急也要听我的,你也是。」明真用手指弹了下图凌的j身:「快点洗啦,这里空间太小了,要也只站著做……太累了……」 图凌有些失望的叹著气,听话的伸回手指开始用最快速度给两人洗头,明真等他帮自己冲洗完就先出去了: 「我先上床等你……你慢慢洗不要急,让我小睡片刻……」 边说著边故意眨了下眼。 「绝对会让你睡的……大概凌晨2点以後。」 小屁孩飞快的洗著战斗澡,明真才侧躺下来没五分钟,背後就贴上来这句像发誓般坚定的发情宣言。 「可不可以别玩这麽晚?明天我会没体力陪你逛……」 图凌由後抚著明真的上身,捏捻那两颗已经硬成小圆珠的r尖,明真敏感得全身迅速发起热来,阵阵热流开始汇聚到下半身前後…… 「我明天哪里都不想去,只想陪你爬枕头山。」一双大手从明真没靠著床的肩轻轻往前推,让他面朝下的趴著。 湿热的吻从背的脖g开始,一路顺脊椎骨往下,来到窄翘的臀瓣,x前的手移到两球半圆揉捏一会儿,继而扳开伸舌舔进了小菊花的蕊心,模仿x爱的律动搅动戳刺。 空虚这麽多日子的菊x很久没等到专属使用人疼爱了,之前明真不是没用过其他物件喂它,可它就是兴趣缺缺,而今小屁孩只是用舌头就让它欢欣鼓舞的蠕动起来,不停收放地与之纠缠嬉戏。 「小菊花比主人还要加倍热情迎接我的到访……」图凌将口里的津沫不断推进x内,饥渴的小花儿不仅全吸入了,还咬著他的舌要求更多:「唔……吸得真紧……」 明真听见爱人这样说全然不觉羞却,反而欲望更加高炽,不禁扭头去看图凌取悦自己的举动,看得他忍不住开口愉悦地低吟: 「你过来……我……舔湿它好快点进去……」 图凌动作停下,抬头不敢置信的望著明真:「你确定?之前你没半次肯的?!」 「妈的少废话……再不过来……我要反悔了喔……」这世上能让我舔小的人,估计就你一个,还怀疑? 图凌高兴得爬起来响吻他家老婆脸颊两下後才躺下,调整姿势好让明真含住自己的yj,他继续润滑撑开他家老婆的菊x,心想分开这阵子果然饿到老婆了,这可不,看看这会儿都肯放下怕脏的原则,饥不择食地帮自己口交起来! 「喔……老婆……你嘴里好绵好软喔……」图凌鼓励著技巧带著生涩,偶尔还会不小心用齿刃滑过细嫩顶端的明真:「用舌头舔我g头……对……嗯嗯……继续转圈……好舒服……」 舔弄了许久,嘴巴都发酸了,口里的东西总算胀到极硬还会颤动,明真自己也有g这配备,自然明白小屁孩想s了,连忙将它从嘴里拿开,用手掌环住j身上下撸动著,果然没撸没几下一股股浊白的jy就飞喷而出,s程远到好几滴喷溅上脸。 「唔……老婆你太b了……」图凌有大半年没有这麽满足的爽了。 其实快到临界点时,图凌好几次都想由下往上捅他家老婆的嘴,但老婆可是第一次帮自己服务,噎著他大概就不会再有下次…… 「哼,竟然没进来就自己先发泄了!限你半小时里准备好第二发喂饱我,不然就罚你後面的7天不能碰我!」 将头後侧向图凌瞪过去的明真半真半假地发言恐吓,谁要自称是他老公的人从路上就开始逗弄了他大半夜,还是没能让他完全吃饱?! 51-60 只要我长大 作者:战靖 只要我长大 51 hh 图凌架高明真的臀半撑起身,伸长手以食指指背拭去明真脸上的浊白体y,已经懂得在床上撒娇抱怨的老婆好可爱: 「我的能耐你还不清楚吗?我可是忍了半个月连自己打掉都没有,等下你可不要反过来求饶。」 明真哼了声回过头不回嘴,将头枕在他的大腿闭上眼想自渎,却让图凌推开。 「不行,等下我一定要c到你s!」 图凌说完又躺回去,用手指沾了些唾y探进明真的菊蕊戳刺,先用娴熟的指技煲热著欲求不满的老婆,不让他的情欲消退,也不一直往敏感处刺激,弄得明真不上不下的,闭著嘴低低轻吟。 j力旺盛的年纪体力恢复得快,图凌很快就再次竖直旗杆,二话不说推开明真起身,将明真摆成仰躺架起他的双腿上肩,迅速地使劲一c到底,不做缓冲的大进大出! 「啊!痛……呃啊啊啊啊……」虽然前戏扩张做得很足,一开始让尺寸雄伟的x器凿开就被猛做还是很疼的:「慢点啊死孩子!我是r做的啊啊啊……」 「嘿嘿,是谁限我时间要喂到饱的呀?我没快点喂,怕往後7天会被嫌弃踢下床睡地板耶?」 嘴里虽然这般挖苦,动作却是温柔的几乎完全停了下来,给被自己攻击得哀哀叫的老婆缓口气。 「妈的你这流氓,还叫我啥老婆?」明真直喘了几口大气才忍下痛,提掌用力拍了图凌的x前好几下,把图凌的x膛都给打红了:「你当我是充气娃娃吗?这哪是做爱,你g本是在发泄!」 小屁孩摆出无辜的表情:「老婆别生气,你知道我一向受不得激,再来我会温柔的……你不痛了喔?那我继续啦……」 嘴里说要温柔,抽c的力道却只比方才小一些,速度也只慢一点,太久没跟老婆真枪实弹的嘿咻,图凌实在慢不下来: 「这样可以吗老婆……你还疼吗……」 「……呃啊……喔……你……这发情的野兽……别问了……不准忍……快做快s!」 图凌看见明真隐忍地闭上眼偏过头,双手上举紧紧抓住枕头两侧,只得勉强自己速度再放慢,可力道却很难再轻……他太思念亲亲小真的小菊花了,想重重埋进最深处的欲望无法遏止…… 进出好一会儿,图凌才想起要取悦明真,整g抵到底的开始扭臀打圈,刺激著菊x里的前列腺: 「老婆……舒服吗?」 「嗯……一点点……」 摆动的幅度加大了:「那这样呢?」 明真半睁开眼,眼神有些迷蒙:「……越来……嗯……越舒服了……」 图凌又将频率转回抽c,对著前列腺戳捅,明真的呻吟逐渐娇媚起来,捅了几十下图凌又停在深处厮磨,如此轮番变换著方式刺激著,明真很快就被玩得吟叫不歇。 「嗯嗯嗯~~~喔~~~你的好大好硬啊~~~用力c进来再快点……我要更快喔喔喔喔喔……好爽啊~~~」 半年前十分适应与自己欢爱的身体完全苏醒了,图凌总算能尽兴的猛戳猛c,两人玩了快半小时才一齐高潮,不愿将yj拔出的图凌趴在明真身上一同小睡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再度勃起後又是一轮奋战,这一回合图凌实在太持久了,明真明显承受不住,只得趴著让图凌由背後进攻,手脚被过多的快感浸y得微微发颤…… 「凌……我好累……你这次s了……我们就睡觉好吗……」 明真的声音破碎又沙哑,超过五六个小时的x爱马拉松,已经让他s无可s,没有体力呻吟喊叫了。 只要我长大 52 老婆的请求也是自己正想著的,气喘吁吁的他整个x都贴在明真背上,手肘抵床以防身下人被压得窒息: 「对不起让你累坏了,再等我一下……就快了……」 数十下的深入戳顶後,图凌嘶吼著将jys在明真甬道自己所能到的最里处,舍不得瘫在那纤细颤抖的裸背上休息增加明真的负担,奋起馀力将手掌滑进床单与明真的身体之间,抱住他的r下翻过身,像两g汤匙紧紧叠放一般侧卧,yj还栖息在明真体内不想抽出。 累极的小情侣就这样无法动弹的睡著了,这一睡就睡到中午,当图凌饿醒时,发现自己下身的头部还被亲亲小真含在菊x里,连忙往後推开腰好让jy流出来。 妈的挫赛了,自己的大老二整晚都塞在老婆的销魂窟,jy停在肠道这麽久一定又要害老婆拉肚子,再加上昨晚疯狂折腾好几小时,老婆醒来铁定腰酸背痛,双重不适会让他心情不可能好,今天预定好的出游又泡汤…… 「……几点了?」身後人退出自己身体的感觉让明真迷迷糊糊醒了大半,声音十分沙哑:「凌,看一下时间。」 「12点快半了。」图凌坐起来把浑身放松得软绵绵的明真拉进怀里,先唇吻啾两个,再将双臂撑在明真腋下使劲熊抱站起:「我们洗澡完去吃午饭,你如果情况允许再想要去哪逛。」 被图凌拉扯手臂时就已经全身酸痛,让他撑在腋下x靠x熊抱,更有周身骨头失去彼此间的缓冲软骨那种磨到剧痛的错觉,彷佛就快被摇到散架! 「啊……妈的你抱小力点,我痛死了……」到了浴室,双脚居然抖到需要靠著墙才能站的地步:「手也抬不起来……我看今天我哪都去不了了……给坦克车辗过也不过如此吧……」 图凌正在冲洗浴缸放水,听见明真这番有气无力的抱怨,又摆出知错懊悔的乖孩子神情: 「老婆别这样,我以後不会再犯了,看你好像只剩半条命,我真的舍不得。」 没想到明真竟出乎图凌意料的,表情一派平静,听著图凌忏悔式的宣言还会轻笑出声,缓缓抬起手招他来: 「我又没怪你……谁叫我们要分隔两地呢……你这样代表最近都没偷吃……我反而很安心。」 「老婆你真体贴我,我是真的只有你,绝对没有偷吃过!」 靠过来略低著头的小屁孩看起来一脸感动,明真戏谑的小力拍他双颊两下: 「知道啦,我还不是一样为你守身。我实在没法自己洗了,你要包办,这间旅馆隔壁就是速食店,你等下洗完澡去外带午餐回来,喔?」 「遵命老婆,我饿死了,咱们洗快点。」 水放好後图凌扶著明真双肩让他踏进浴缸,待明真半躺放松在漫x的温水里舒服地喟叹,才跪在明真的腿间替他仔细清出体内的jy,然後跨出浴缸蹲著给明真洗头洗澡。 「老婆,你还想睡?」 两人最後一起站在花洒下冲净,图凌拿大浴巾草草擦乾彼此,再次将明真熊抱出浴室,这回将他放在乾净的另一张床,全程明真的双眼都没睁开过。 「唔。」闷应了声,人自动钻进被窝里,侧躺蜷缩得像只煮熟的虾。 「那我下去买。你要啥?」 图凌迅速穿好衣服拿起明真的钱包,明真执意两人共一个钱包就好,图凌带来装著美金跟母国货币的钱包让明真跟护照收在一起。 「跟你一样就好。」 只要我长大 53 图凌这一去就是大半小时,回来後并未睡熟的明真听见他跟两个男人在门外说了几句话才开门进来,从被窝里探出头正好图凌也站在床边摇他: 「真,我要去趟警局作笔录,起来陪我去。」见明真醒了,图凌转身去包里拿衣裤递给他:「要快,警察就在门外等。」 「啊?发生啥事了?!」明真看见图凌的t恤像是被刀割过破了两个洞,连忙滚下床,咬牙忍著酸痛飞快著衣:「你有没有受伤?」 「肩膀那刀划破皮而已,肚子这刀没割到,那扒手挺凶悍。」 明真穿好後马上撩起图凌的t恤查看,肩窝上果然有道将近七八公分的血痕,已经凝结一排细细血珠在上头,没再出血。 「他,你遇到扒手?」明真看了心疼直叫。 图凌将明真的手捉下安抚地轻拍两下,然後放开走到行李处背起明真放著图凌护照的背包,再牵起明真的手走向房门: 「不是我,是个欧巴桑,就……我爱多管閒事的毛病又犯了呗。」 打开房门,明真看见两个x前别著昆士兰省警察识别证的白种男人就面著房门等,问图凌是否带了护照後,就领著他们乘警用车到警局去。 一路上明真任图凌将他的手十指紧扣紧握不放,静静听他描述事情的经过。原来他还没踏进速食店就看见对街的银行走出一个背著帆布包的东方女子,两个白种少年刻意靠近她,一个故作不小心撞到她,一个拿刀割开她的帆布包偷东西,图凌见状大叫偷窃,人就闪著两方来车冲过去追那个拿著赃物窜逃的,另一个跑比较快的看图凌脚程竟然快到没三五百公尺就揪住同伴,立刻返头拿刀营救,图凌双拳对四掌还是获胜了,将两个少年打得鼻青脸肿,这时附近的商家才有人敢出来帮忙压制歹徒,而第一时间就打手机报警的东方女子领著两辆警车过来,一辆将歹徒跟受害人先载回警局,另一辆就等逮住现行犯的图凌回住处拿护照。 「凌,你喔……我都不知该怎麽说你了……这里不是国内啊……」 见义勇为固然很好,可後果就是要帮忙做笔录,以图凌非本国人的身分又要查是否合法入境,实在麻烦。所幸小屁孩没有因此受重伤,否则他都不知该如何跟图爸图妈交代了! 「老婆,害你饿肚子了,等下我问问能不能给你叫东西吃。」 图凌知道明真不是责备他多管閒事,而是担心他犯险受伤,让辛苦一整晚的明真跟著他错过早中两餐,好生愧疚又心疼! 这个笔录足足做了大半个下午,悠閒的国家办事步调也是悠閒得很,听见图凌说还没吃午餐,还叫外送披萨到警局来,那个恰巧也来自母国,移民到澳洲十多年的娇小中年女子不停的以中文赞美图凌的义行,笔录一做完便很是热情的要图凌跟明真去她开的餐馆吃顿谢宴。 「我先生做的台菜十分道地,也很会煮义大利面,你们不嫌弃的话,来我家的小店让我请吃一餐吧?」 这个宋妈妈实在客气,图凌再三推辞都推不掉,两人只好盛情难却的跟著她撘车回她家餐馆。 宋妈妈家的餐馆离两人下榻的旅馆只隔两条街,专卖台式热炒跟台式火锅,两人在靠门的小桌坐下,进厨房去的宋妈妈端两杯热茶肘上挂著件衬衫出来时,和气的宋爸爸也跟著出来感谢图凌。 「真的没什麽,宋爸爸宋妈妈别这麽客气啦,我们都是华人嘛,这样做是应该的。」 图凌被夸得很不好意思,宋妈妈拿著她儿子的衬衫要图凌换上: 「我独子生前也跟你差不多高……这件图凌你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穿吧。」 只要我长大 54 独子?生前? 「……谢谢宋妈妈。」图凌接过衬衫,管不住嘴好奇地问:「宋妈妈的儿子……怎麽了?」 明真伸手在桌下拧了图凌大腿一把,倒是宋妈妈虽然歛起微笑,态度还是和蔼可亲: 「他有特殊体质,因病……走了。」 「宋爸爸宋妈妈,图凌还小不懂人情事故,竟然问起这麽私密的伤心事,真抱歉。」 明真抢先在图凌回答前为他的失礼道歉,图凌也会意过来自己的莽撞: 「啊,宋妈妈对不起,我没想那麽多,你别难过喔。」图凌解著衬衫的一排前扣:「宋妈妈,现在店里还没有客人,我就在这里换上衬衫好吗?」 「当然好啊,将破掉的t恤给我吧,这件t恤有收藏价值,图凌能送给我吗?」 「嗯嗯!」图凌马上将t恤由下往上拉过头脱掉,x膛跟上腹几枚明真昨晚吮咬的吻痕清晰的呈现在宋爸爸宋妈妈面前,明真顿感脸皮像被即将滚沸的水蒸气蒙上,热辣发烫得很! 一见明真红霞满面,宋妈妈眼尖心细,又是过来人,很快就推测出图凌脱衣跟明真脸红的可能相关原因。 看来这两个感情超好自称哥儿们的孩子,关系绝对比肯让外界认知的程度更亲密! 两个孩子很有家教,给他们炒的炒饭跟菜肴都吃得乾乾净净,末了还收拾碗盘一个要求擦桌子一个洗碗,让空虚寂寞的宋家夫妇很是欢喜。 「宋爸爸宋妈妈,多谢款待了,我老……哥明真今天其实身体不太舒服,我要让他回旅馆继续休息。」 明真的心里又是一阵狂汗,图凌差点就脱口而出”我老婆”这称呼,看来是自己过份纵容他,竟让他叫成习惯了,回去後要严禁他再这麽r麻地叫自己! 宋妈妈既然猜到两人极大机率是恋人,图凌的语病落进她耳里便有加乘的鲜明。那句老哥应该是未说完的老公老婆硬拗,不是朋友间平等相对的”我要陪他”而是像对待所有物般的”我要让他”,不过两三句话,就全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玄机。 「原来明真不舒服?那快回去休养吧。我们的店只休每个月的10、20、30号,欢迎你们有空再来坐,不要从此不过来了,我会伤心的。」宋爸爸回厨房熬高汤,宋妈妈送两人出店门。 「图凌回国後暂时来不了,但我会常来找宋妈妈蹭饭的。」 温柔又好客的宋妈妈给明真很大的亲切感,她就像是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渴望的慈母形象梦想成真,明真莫名地非常希望能延续这缘份…… 「那就一言为定喔明真,宋妈妈天天等著你来。」这孩子长得清秀气质温婉,越看越觉得像独子…… 离开宋家的餐馆後,两人吃饱喝足,心情甚佳,在已见暮色的街头比肩慢慢朝旅馆踱步归去。 「凌……我有没有称赞过你今天表现得好乖巧?」 「哼,是勇猛啦,你今天都还没称赞我。」 「我在说你很有礼貌帮忙擦桌子,你想哪去了?」 「喂,要照顺序,我今天可是日行多善。」 「日行多善?有哪些啊,我怎就只记得擦桌子?」 「切,我是英雄,不信你没与有荣焉啦。」 「对自小习武的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不是吗?」 「厚,不要这样,我也想听老婆称赞我!」 ……………………… 散步在温暖休閒的布里斯本街头,明真跟图凌虽然没有直接的肢体碰触,两颗心却是毫无间隙紧紧相依偎,不逊於r体交缠的亲密。 尚未可知的未来,已经等在这里。 只要我长大 55 接下来的7天,明真将行程排得满满,将出来的这些日子玩过看过的,尽可能挑行程近些又好玩儿的,不藏私的让图凌也领受一番。 出游首日先到黄金海岸知名的华纳威秀主题公园里外逛上一圈,中餐在渔人码头解决,晚上住梦幻世界附属酒店,在酒店里吃了顿丰盛的海鲜buffet,然後回到有炉子微波炉流理台的房间,图凌给还在腰酸背痛的明真马杀了半个小时,被杀舒服的明真泡了2杯住房附赠的咖啡,小俩口就倚在8楼高的阳台远眺码头上停泊游艇的灯光夜色。 「这咖啡的味道,怎麽跟国内买到的同品牌大不相同?」 常能尝到住美国的姑姑寄来的咖啡豆现煮,图凌很不习惯喝这种要另外加糖跟nj的即溶咖啡,遑论国内那种几合一的,光闻就没喝的欲望。 「我们现在喝的,是印尼产的咖啡豆,风味跟南美的自然大相迳庭。」 接下来的五天,刚考到国际驾照不久的明真租了辆小房车,一路马不停蹄地玩遍可伦宾野生动物育护乐园、去eed地区捕蟹钓鱼,在船上现煮导游的渔夫捕获的活泥蟹。海滨公路开著看见塘鹅就下来丢吐司喂食、在危险岬玩滑翔翼,到龙柏无尾熊公园抱无尾熊追小型袋鼠拍照、爬上故事桥看底下及远处的山光水色、住摩尔顿湾的天阁露码野生海豚渡假村看海牛跟瓶鼻海豚表演…… 最後绕完艳阳海岸近岸北部区域的路沙岬及路沙国家公园,在能下海的海滩逐波嬉戏,图凌感叹著海水的温度比看起来要冷很多,赞叹路沙的绿色山谷及漂亮得像油画一般的乡村内地风光……在澳洲的第六天下午,两人晒得像木炭的尽兴而归,回到最先下榻的旅馆。 没安排任何节目的第七天,明真要图凌自己选择,想休养生息就休息,想再逛市区其他尚未去过的地点就再逛,想血拚纪念品就带他去买…… 「我觉得有些累,哪都不想再去了,家里要我别乱买东西回去,我只要带你准备的那堆绵羊油啦霜啦膏啦,拉拉杂杂的照你分配的送一送就够。我要你安静的什麽都别忙,好好陪我一天。」 明真狐疑的端详图凌的神色:「你确定你有累到要窝在房里一整天的程度?」 废话,当然没有。 圣经里说,上帝造物,第七天是休息日。 可图凌在澳洲这片土地上的第七天,没有如他所讲的让明真”安静”陪他,而是像煎鱼一般在床上把他老婆不住变换姿势翻来覆去,彻彻底底奸y个够本,攒个几成接下来要再等半年才能见面当中空窗期的份量…… 结果当然是他老婆遭殃。 被折腾了一个日夜,明真腰筋拉伤了,嗓子喊哑了,第八天去送机时,坐下站起都要扶著腰否则疼得动不了。把他c成这副残废样的野蛮人看见他扶著腰,还敢开著玩笑说老婆真像孕妇,气得明真捏了图凌的脸颊好几回犹不解气! 「老婆,我过去了……你要记得去看医生打一针,腰就不会那麽痛了。」 机场的广播,第二次催促著图凌要搭的那个班次的乘客,明真默默将图凌往通关处带,伸手接过一直都由图凌帮他背著的背包。 (我会啦,倒是你,回去後好好读毕业等我消息,我正在安排你过来,你要再次确认图爸图妈是同意的,这样你才来得成,知道没?) 明真的叮咛音量就跟耳语无异,在吵杂的机场出境大厅里g本一出口就被其他声音盖过,图凌为了听清楚整个右耳都快贴上明真的唇瓣,让吩咐完的明真忍不住轻咬了耳骨一下。 「喂,老婆别这样,我都来不及了,你还引诱我?」 图凌的耳朵也是敏感带,这种只痒不痛的力度让他好想将明真一齐拉上飞机。 (我是”叮”咛你!) 明真特意”叮”字咬重些,勉强自己露出轻松的微笑。 「哼,这回我先记帐上,下次见面你要还本金加利息。」图凌在明真额头上响吻一记,依依不舍摆手入关走了。 明真一直等到跑马灯的已经起飞讯息打出,才心情黯然地离开机场。 在回寄宿家庭的b上,他不停玩弄著右手手腕上,图凌送他的幸运带───就那个啥劳什子的班花豆花天花,在多次电话中教他编的───还有昨晚他在床上动弹不得,图凌去隔壁外带时,回来在旅馆大厅旁的金饰店买的两个一模一样,雕著原住民祝福图腾的白金尾戒其中一个…… ……两人互相替对方戴上小指时,明真忍不住开口要求图凌下回要买能戴无名指的,小屁孩笑著点头,深深吻了他好一会儿,说下回给他戴戒指,一定是结婚的那日…… 那日到底离他们还有多远?明真不敢想,只怔征低著头看著尾戒,期望戒上的祝福图腾能真的灵感,护佑著两人的爱情。 只要我长大 56 纵然两地相思,日子还是得过。 图凌学校开了学,这是他最後一个学期,因为要出国所以没准备升学考试,学习的重心摆在英文的听说读写上,希望能考过雅思直接进入申请的高中就读,不需要先进语言学校。 明真从语言学校通过四级英语程度鉴定,c班当地的大学预科就读,只要一切课程赶得上,一年後就能拿到文凭,布里斯本当地的大学若顺利通过他的申请,他就能开始著手移民澳洲的计画。 自从结识了亲切的宋妈妈,明真便三天两头往宋家的餐馆跑。几回以後宋妈妈认了明真当乾儿子,对於明真主动帮忙的善意回报的是温暖若母爱的关怀,乾母子俩甚至开始商议让明真退掉寄宿家庭,搬来餐馆二楼跟没有孩子的宋氏夫妻一齐住。 宋爸爸不置可否,妻子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家里多个有礼貌的乖孩子,生活也许就不会这麽无趣寂寞。 就在相守的未来即将触手可及,上天却在这时赐给明真残酷的礼物! 照前两个多月养成的惯例,他将周末都拿来陪宋妈妈,兼著帮忙端菜洗碗,在厨房里却突然头晕目眩,摔破了自己刚洗净正要放入烘碗机的一叠瓷盘,蹲下身去捡,左手食指一个不留神被割伤,看得宋爸爸连忙要宋妈妈进来扶他去休息。 「小真怎麽了?看你气色好差,熬夜没睡好?」 宋妈妈将明真领上餐厅二楼住处,要明真坐在客厅沙发上,转身从酒柜下层拿出医药箱给明真消毒上药,然後贴上防水透气ok蹦。 「没啊乾妈,这几天我都不是很舒服,晚上过了10点就睡了。」因为小屁孩补习英文拼雅思忙得很,没空上sn:「总觉得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尤其是西式的油炸食物,一吃胃酸就涌上喉咙,大概是因为这样才会血糖低头晕吧……」 「怎麽会这样?都秋高气爽了,还会食欲不振?你有肠胃方面的宿疾?」 「没有,我的消化一直都很正常,很少闹肚子。」 虽然自小到大都是外人照顾,爸爸还是请了专人打理他的饮食,明真很少吃外食。 宋妈妈拿起汉方健胃整肠散给他喂一勺:「冷饮要少喝,西餐吃不下就天天来乾妈这儿,乾妈给你煮清淡的。」 「谢谢乾妈,你对我真好。」 明真忍不住松松抱了宋妈妈chuchu的腰围一下,宋妈妈反而紧紧揽住他的肩回应,明真感动又害羞,脸颊却不复往常的红润。 进食尽量选中式或少盐少油的方式的确减轻了明真的不适,但每天早上起床刷牙都刷到吐胃酸吐胆汁的情形并未好转,澳洲的医疗制度对外国人就医收费高昂,看了几次医生花了上千澳币还是没有治本的明真,只得找乾妈商量。 「有个国内移民过来二十几年的中医师挺不错,我们家跟他是老交情了,什麽伤风感冒腹泻的小病都找他看,我的妇科调理也都仰仗他,乾妈带你去给他诊诊脉吧?」 这一上门把脉一把,满头银发看来五六十岁的老医师犀利的眼睛将明真周身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面色严肃的问宋妈妈: 「这年轻人是你家那脉的?」 宋妈妈一头雾水:「不是,他是我刚收没多久的乾儿子。」 白发医师自鼻长息:「那你绝对是你这乾儿子的贵人了。男人有这脉象我这辈子只遇上两次,上一次……就是你儿子彰凡。」 「锺医师说清楚点,我不懂?」宋妈妈看见医师眼里予以意会的淡淡哀伤,蓦然呼吸一窒!「难道……明真跟阿凡那时一样……所以才会晨吐?」 「嗯。不信的话,你带这年轻人去照腹部超音波就知道了。」 明真见乾妈突然神情紧张脸色发白,好像在自己身边快站不住,就要软脚瘫坐,连忙拉拉她的手: 「乾妈站久不舒服吗?我去拿那边高筒椅来给你坐?」 宋妈妈回过视线望著眼前的大男孩,喉咙乾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小真……你……你跟乾妈先回家……我有话问你。」 只要我长大 57 回程宋妈妈开车频频走神,几次偏过头来看著明真欲言又止,对自己的病情有些担心的明真忍不住先开口问起乾妈: 「乾妈,我的病很严重吗?为什麽需要照腹部超音波?」 握著方向盘的双手松开靠近副驾驶座的这只,越过排档握住明真放在大腿上的手。 「小真……你不能隐瞒我老实说,我才能帮得上你的忙,你……是双x人吗?」 「啊?」宋妈妈的问题让明真一头雾水,他老是反胃跟自己的x别有啥关联?「不是,我只有男x器官?!」 「那……你最近这两三个月……跟男人x交过吗?」 明真顿时有脑後埋著一枚地雷被踩到炸开的轰炫感! 「……乾妈?」这问题该跟乾妈坦承吗……? 「小真先要有心理准备,乾妈接下来说的问的也许你早就知道,也许你的家族从未跟你提过,可是今天你有这麽罕见的体质而且又遇上了,我们只有面对寻求解决之道一途。你老实跟乾妈说,有哪些男人在你体内s过j?」 宋妈妈这麽直白的问明真,让他羞惭得浑身绷紧,四肢僵直,指尖微颤! 见明真说不出口,宋妈妈轻拍他的大腿意图安抚:「乾妈没恶意,我只是想知道谁是你腹中胎儿的另一个父亲。」 腹中胎儿? 另一个父亲? 乾妈是开玩笑还是说梦话? 这麽匪夷所思的科幻情节,有可能就在二十一世纪初就发生吗? 男人竟然能自然怀孕,不用自体外植入受j卵,莫非自己是基因突变,能无x生殖? 还是……隐x的雌雄同体? 「是……图凌吧?这些日子你有空都往乾妈店里跑,似乎没有交往的对象,跟你勾肩撘背,肢体接触自然频繁的,乾妈只看过他一个。是他吗?」 拍在大腿上的掌心乾燥温暖,宋妈妈的语气平缓没有轻视之意,明真勉强从紊乱且震惊的思绪中找回些许理智,困难地陈述表达: 「我……跟我有这种关系的只有图凌。我们认定彼此……将来……一定要在一起……」 宋妈妈将手上移揽著明真颊侧,将他的头推靠在自己的肩膀: 「你这样的情形不能被外界知晓,会被抓去当实验品,被看作怪物任媒体公诸於世。明天请假吧,乾妈要带你去当年帮我儿子产检的那个小医院,去找那个跟你一样体质的妇产科医师,让他来确认你是否真的有孩子了。」 明真心烦意乱地跟宋妈妈的手紧紧交握,良久突然忆起七八岁时,父亲跟母亲有回同聚他的住处,两人针锋相对的争论! 不时在他作梦时重演的激烈对话,就在自己听闻可能有孕的现下,那些让自己费疑猜了十年的暧昧不明字语,好像浓雾被太阳登空一照,刹那什麽都清明起来! 母亲说,没想到跟你商业联姻,还要负责帮忙掩护你,这妈妈还不能不当,小真是你决定留下的孩子,你就不能放下怨恨,将他带在身边吗…… 父亲说,这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上,生母登记是你,请你记得自己应尽的义务,你既然选择拿了我的钱去消遥快活,我的事情就没有资格过问…… 原来,原来事实的真相,有这麽残酷的可能?! 原来,原来父亲的漠视,有如此难言的耻辱?! 明真闭起眼,被解码的回忆让他心酸不已,眼眶发热,唯有拉下眼睑,才能锁住自怜的泪水…… 父亲,父亲。 如果我特异的体质,是从你身上继承的血统,那麽,我想我必须跟你谈谈。 父亲。其实,你不仅仅是我的亲生父亲,是这样吗? 你,才是那个怀胎数月,亲自生下我的”母亲”吧? 只要我长大 58 图凌发现自己在sn上离线状态给明真的留言,超过三四天明真都没回了。 这几个月自己忙著拼雅思,回到家洗好澡往往都快23点,所以上sn只能看见明真给他留的话,除了假日能视讯聊会儿,平时两人总碰不上面,可也没像这样断了连络。 明真跟图凌保证,要跟朋友出游外宿一定会事先告诉他,也不会去远的需要超过2天1夜的行程,这次是明真出国後,除了吵架冷战,最久没跟他联系的一次。 老婆怎麽了?发生了啥事?图凌不由得担心。 还好这晚明真就打越洋电话来图家了。图凌一接起来就猛问怎麽回事去哪里,明真支支吾吾半天只是不停深呼吸,那有些鼻塞的鼻息让他狐疑: 「明真,你感冒?」电话在客厅茶几上,图妈就坐在一旁,不好叫老婆。 「……没有。」声音有可疑的沙哑。 「你说了半天只跟我说你和宋妈妈出了趟远门,到底去哪了,啊?」图凌管不住自己的态度,质问的口气让图妈转头好奇地望了长子一眼。 「……墨尔本。我……我陪乾妈来看医生。我现在也还在这里……」咦?老婆的喉咙好像哽著什麽,听起来超像在哭? 「宋妈妈怎麽了?看什麽医生需要到那麽远的墨尔本去?」图妈听著图凌的回话,又皱眉拿眼询问长子怎麽了,图凌跟妈妈摇摇头,用嘴型说没事。 「……没什麽……那医生是……乾妈的老朋友,这趟主要是老友相聚……联络联络感情……乾爸要顾店不能陪乾妈去参加聚会,我的课程不赶,就主动提出要跟……」不知是不是线路问题,明真的声音越来越含糊,越来越小声。 「那你现在方便上sn吗?」不知怎地,图凌直觉老婆有事瞒他,不私下严行逼供,在电话里绝对问不出个鸟来,他家的地理环境明真太熟了,电话所在位置旁边总是有其他人,真有啥怕他家人知道的,明真不可能说。 「……我出来匆忙,没背笔电。乾妈跟我住的这里是她朋友家,不好意思藉电脑上聊天……我明天星期六就回布里斯本了,你晚上有空就等我……」明真的旁边好像是宋妈妈跟其他人靠过来,三五个对话的音量都快淹没明真本就微弱的声音,看这样子线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自家老婆。 「废话,没空也会等你上来。」上来给我一个清楚的交代! 小俩口在电话里总有顾忌,匆匆忙忙互道再见便挂上电话,明真耸起肩头暗暗擦去眼眶里的泪,来产检的这几天他想哭都哭不出来,却在听见图凌声音的当下哽咽了。 唉,小屁孩还比自己小呢,怎麽老是觉得他就像避风港,光是声音就能让自己觉得安心又可靠,更有信心与勇气面对这个来得真不是时候的孩子。 「小真,你有没有通知你家人?」宋妈妈见他挂上电话,朝他招招手:「你这引产手术很危险,一定要父亲或母亲来签同意书。」 明真这种体质怀胎,胎儿是直接附著在腹腔里一个括约肌x质的小囊内,这小囊与直肠隔著一个颈口相通,等於直肠尽头分岔为二,令一端是接大肠。小囊里动脉与静脉连接繁密,要流掉胎儿需要切开小囊,急速冷冻胎儿後进行刮除,然後立刻用显微技术将那些破裂的血管缝合。 然而若是做了这次手术,明真往後将九成九九不再受孕,小囊的内外壁都彻底伤了,要著胎难如登天。 「乾妈……我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明真走近宋妈妈牵起她的手,眼里对她坚定地恳求:「帮我好吗乾妈,我保证我会通知父母的,但不是这时。等孩子超过五个月,要拿连我也很难活命时,我会休学,同时让他们知道。」 事实上,明真一旦休学,不用他通知父亲,学校这边也会有专人知会家长的,怎麽都瞒不过。 「可是你会有生命危险啊,这种体质能不生最好别生,胎儿大了会胎动,囊壁又薄,可能会被胎儿撑裂造成动脉静脉出血,若没有及时发现……就会像我儿子一样的!」宋妈妈又激动得眼泛泪光,将明真的手握到紧得发疼。 宋妈妈这些天来用她儿子宋彰凡当前例劝明真引产好多回,明真其实也被她一度说动,可是图凌的声音与关怀让他有了奢望,他愿意搏命一试,换来一个有伴侣有孩子的,完完整整充满亲爱的家庭! 只要我长大 59 看见明真打了通电话後,这几天一直茫然无神的双眼竟然一扫y霾,还隐隐透著企盼的神往,宋妈妈只得不住叹气: 「唉唉唉你这孩子,跟卡勒医师借电话不是要父母来作主,就为了打给图凌?跟他说你怀孕了?」 「乾妈,我……有了孩子的事,现在还不能告诉图凌。」将宋妈妈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上摩娑几下,明真已经能很自然的,跟将他视若己出般关心的乾妈撒娇:「他需要把全副注意力放在出国考试上,为了将来设想,我不能让他此时为我分心,他会乱了阵脚,甩下一切死活要来我身边守著的。」 撒完娇放低与宋妈妈交握的手,明真转过视线望向正微笑看著自己跟乾妈,始终静静不发一语的棕发棕眼中年男子,朝他微微欠身: 「卡勒医生,我已经18岁,不做引产手术的话,应该有权利自己决定生下孩子。我现在很需要医生你在昆士兰省的那个交情好口风紧的同业好友协助往後的产检,请为我引荐。」 卡勒医师将早就拿在手中的名片递给明真:「我很乐意,听见明先生愿意生下宝宝,知道我们这种特殊血统仍然有人肯冒险传承,让我禁不住想赞美主的恩赐。」 明真闻言只能苦笑。 是啊,上天从来都吝啬给予他亲情,现在竟神来一笔地赐给他图凌的孩子,就算时机不对,都让他无法拒绝,拼死都想生下来! 回程送明真跟宋妈妈去机场的,是卡勒医师的歌剧演员爱人修格先生与7岁长子。 小男孩长得跟修格先生简直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金发黑眼,未脱稚气的五官宜男宜女,活脱脱就是跟希腊神殿里的那些女神雕像借脸,他的两个妹妹都没他漂亮,因为都长得比较像平凡的卡勒医师。 回到布里斯本後,宋妈妈直接开车载明真回寄宿家庭,跟寄宿妈妈交涉退租事宜。寄宿妈妈艾蜜莉很担心明真跟著她不认识的宋妈妈走,明真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临上车前紧紧拥抱了友善的艾蜜莉: 「她是我的阿姨,请别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虽然租约到20号才到期,属於我的物品我会尽快都搬走,把房间让给更需要艾蜜莉爱心的人。」 坐在副驾驶座上,将头手伸出车窗外与艾蜜莉道别的同时,明真心里也有数,父亲有可能会在艾蜜莉通知她的儿子退租时,找时间透过学校电话,甚至亲自来质问自己! ……明真在心里诚恳祈求上苍让这天慢些来临,他不希望发生腹中的宝贝,x命让亲祖父指挥夺去的惨剧…… 当图凌在sn等到明真,立刻要求用skype通视讯,明真拉开衬衫认真瞧了眼自己的小腹,确定孩子还没大到撑凸肚皮,这才放心答应。 「喂,你到底跟你乾妈去墨尔本作啥啊?」 萤幕前的老婆似乎清瘦些许,肩骨的线条从衣服的起伏都看得出,下眼睑有著淡淡的疲倦黑影。 「就说是访友了啊,你要问几遍?」 没时间再去道馆的小屁孩,头发长到近似西装头了,多了几分潇洒公子风,想必觊觎的女孩儿多如江鲫。 「没想到救宋妈妈的人是我,受宠的倒是你,被老婆捡到便宜了,还不快犒赏辛苦种树的老公?啊?乘凉的老婆?」 被考试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没体力馀裕想起的情欲,一看见爱人就像静静埋在地底的天然气,一遇火苗就熊熊爆燃,一发不可收拾。 「你这禽兽!我今天又赶飞机又小搬家的,快累死了,哪有体力陪你疯?」 萤幕前的小屁孩耸拉下肩,那英挺的眉尾朝下萎了,一脸无声的请求,又故作可怜状。 「老婆……你都不疼我……」 只要我长大 60 图凌眼里那显而易见的情欲明真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但这些天为了腹中胎儿,明真身心都处在不安困顿中,早就疲惫不堪,只得继续讨饶: 「你也不疼我,看见我的黑眼圈没,我快没电啦。」明真抬手拍拍脸颊:「这几天我一直肠胃不舒服,连脸都瘦到快凹进去了,掉了三公斤耶。」 图凌叹了口气坐直身子,老婆的健康是最重要的:「唉,好吧,我等下自己解决好了。你这回肠胃怎麽闹这麽久,不是看过医生了吗?是啥毛病?」 「……没啥,体质突然有了小改变,吃不得油腻生冷,有乾妈替我调养,很快就会恢复如常……到时候再”补偿 “你啦……」明真心虚的越讲越小声。 图凌可没那麽容易被明真打发,谁能比他清楚他老婆说谎的样子? 「少来,没啥你说话会这麽没底气?」继续逼问。 「……我……我是想到”补偿“的方式,害羞不行吗……」继续规避。 「切,我们又不是刚在一起,害羞个屁。你不会肠胃里……长坏东西吧?」 问不出答案来的图凌心绪不宁,想起方才跟图妈在客厅看的那出本土伦理大悲剧正演到主角得癌症,不自觉脱口就问。 「妈的你咒我啊?就算长也是长好的,不要乱猜啦。」 其实明真好想大喊”我的确腹里长活生生的小东西了,有你的种啦!”,可是时机未到,他不能冒险赌图凌的定x。 ……还有,图凌能不能接受这孩子也是个问题。 他不知道会不会视孩子……跟自己……为怪物? 「反正不管怎样,真病了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离你远帮不上什麽忙,至少依咱们的关系,你不该欺瞒我,在心情上我想跟你一起承担,听到没?」 「知道啦,我……我不会隐瞒的。」 ……在孩子生出前,我会让你知道,你要当爸爸了…… 才将跨16岁的小爸爸,不管你准备好了没,我都要生下我们的孩子! 「功课上怎样?都赶得上吗?」 图凌不想这麽快结束视讯下线,随口问著明真其他近况。 「目前还没办法,大概要半个学年。」 思及自己那时肚子该藏不住了,明真不禁忐忑,原来想再过些日子再试探图凌对孩子的看法,可是脑海里描绘的自己大腹便便模样太不可思议,让话在嘴里很难关得住。 「凌……如果有天科技进步到男人也能生孩子……我给你生一个……怎样?」 「你这阵子肚子不舒服,该不会就是怀孕了吧老婆?」 图凌开著玩笑,却不知自己这话切中事实,让明真暗自手心颈背狂冒冷汗! 「生孩子很痛,你确定你肯受这种女人罪?」 「废话,我这样问,当然是肯!」明真不自觉声音激动高亢起来:「我这假设,你的答案是?」 「我也不知道。就算你不怕痛生下来,小宝贝很脆弱很吵的,我们两个大男人的能带得好吗?」 图凌想的是七年十年後,孰不知小宝贝等不了这麽久,没有意外的话七个月後就要报到了: 「等我们都有了谋生能力跟稳定的生活经济,那时如果科技进步到那程度,你想要就来一个吧!」 61-70 只要我长大 作者:战靖 只要我长大 61 听到图凌这麽说,明真高悬的心踏实了不少。 他知道图凌的个x一言九鼎,就算两人还没到七年十年後,还没有谋生能力跟稳定的生活经济,知情了可能会暴跳如雷,甚至惩罚自己,但不至於不要他跟孩子! 应该是如此,一定是如此,千万千万,要如自己这般理解啊,图凌。 你别让我失望,让我孤单,让我……後悔…… 「老婆,老婆诶,你干嘛闭著眼一直深呼吸?真的有累到x闷的程度喔?」 图凌隔著万里,频频温情的叫唤,让正在心里给自己打勇气针的明真绽开一抹无比坚定的微笑。 「是啊,累得睁不开眼了。你呢,出国考试准备得怎样啦?还有道馆,没有你这枚大师兄坐镇,招员情况咧?」 刻意转开话题,两人开始杂七杂八交流彼此生活上的点点滴滴,硬是又哈拉掉将近一个钟头,明真都累趴在笔电前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图凌才依依不舍放过他: 「老婆你睡饱点,今晚早点上来让我”看.看 ”,知道没。」 已过凌晨,时间上是星期天了,图凌约著晚上路再相聚。 「……你要”看 ”啥我清楚得很,你这禽兽,我迟早被你榨乾累死……」 閤上笔电,明真不似往常将自己放空力气往床一倒,而是小心翼翼在床沿先坐再躺,有了孩子的日子将不再轻松写意,明真却鼎镬甘如贻。 命运之神啊,倘若我的幸福,注定要有牺牲才能有获得的话,我无悔。 割舍能够尽情挥洒的自由青春岁月,提早进入为人父的牢笼,我愿意。 只要祢许给我的未来,是个不孤单,不寂寞,有爱人,有孩子的未来! 小俩口各忙各的,愈近毕业图凌的考试准备愈是紧锣密鼓,很难抽出空上sn,正好轻松到小腹日渐突出的明真,得以每隔三两天用越洋电话跟图凌持续联络,不必自个儿想藉口规避空中的会面。 在明真搬离住宿家庭的第五天,父亲曾经打电话到学校问明真原因,明真将认宋妈妈为乾妈这事据实以告,对怀孕只字不提。父亲似乎不满意自己轻信才认识不久的宋妈妈,问话措辞颇不客气,明真心里有数,这回父亲也许会良心发现,在自己通知即将生产前,有可能先来探望自己。 不过并没有。 明真的父亲会气冲冲地出现在澳洲的布里斯本,并非自发x的想来,而是明真跟学校递交了休学申请,接到学校的通知才”拨空 ”前来! 接到父亲一下飞机就打来手机通知会面的明真刚好正在产检,卡勒医师介绍的劳伦斯女医师跟明真确定孩子有二十七周大,那超音波照出腹里手打脚踢的宝宝是个男孩,明真喜悦地停不住唇边的微笑,默默听著父亲电话中严厉冷漠的口气,对忧心忡忡握著他的手站在诊疗床畔的乾妈安抚的眨著眼,冷静与父亲约好在下榻的饭店一齐晚餐後,不在意的挂断通话。 「小真,要乾妈陪你见你爸吗?」从诊间出来,明真请乾妈开车送他去市区某间五星级大饭店,宋妈妈皱著眉头问:「他有可能知道以後无法保持理智,我怕他会暴力相向……」 只要我长大 62 「乾妈,父亲的个x好面子,这次我必须先单独见他。」明真拿空著的那手,拍拍宋妈妈伸来握住他的温暖手背:「如果真的不放心我,那我进餐厅後,乾妈也进来坐我附近好了。」 「只能这样了……小真,你要好好跟你爸讲,他要生气的话你就先让他骂个尽兴,千万不可以硬碰硬,这种事在现代十分罕见,当人父母的绝对很难置信,更别说要接受!你现在已过引流小产的黄金周数,他要是有动手动脚的徵兆,你就大声喊我,知道吗?」 「知道了乾妈。」明真将宋妈妈的手心贴在自己的颊侧:「我很幸运能遇上乾妈,我若是你的亲生儿子不知有多完美?我不会轻易放弃我的生命的,我一定要顺利生产,替乾妈的儿子彰凡哥在你身边孝顺你,让我的孩子承欢乾妈膝下,来报答乾妈对我的恩情……这样好不好啊,乾妈?」 宋妈妈的眼泪溢出眼眶,明真这番话实在窝心:「我没想过要你报答什麽,可是听你这样说,我就忍不住起了盼头。如果将来真的可以这样过,岂能不好?我是几千几万个愿意啊……」 明真抽了面纸给宋妈妈擦脸,车子也到了明真父亲下榻饭店的门庭外侧马路:「乾妈我爱你。只要没意外,我这张支票铁定兑现,就怕明年此时乾妈又忙又烦,只想将我跟宝宝丢到屋外去呢。我先下车去与父亲会合,乾妈停好车後到地下二楼的牛排餐厅先用餐吧。」 「我也爱小真。」宋妈妈将手伸出车窗外,捏捏已经下车正站在驾驶座门边的明真手掌:「你要小心应对,别让我的小孙子受到伤害。」 明真颌首回捏一下宋妈妈,转身走进饭店大厅,搭著电梯到父亲给的楼层,找到房间号码按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来开门的是个十六岁左右的混血少年,明真上回看见他,是少年十岁那年,父亲带著少年与他的母亲回国住在祖屋,要明真回去相陪。 「三哥,先进来,爹地在洗澡。」 少年五官跟明真乍看之下并不类似,但当他抿嘴微笑,那脸部线条与神情,外人见了会说果然是兄弟。 「clent,你快比我高了,怎麽晒得这麽黑?阿姨也来了吗?」 明真走进超大的房间客厅,边浏览著漂亮的欧式装潢,边与小弟閒聊。 「我玩美式足球,前阵子高中联赛,天天在露天球场上跑,不晒黑都难。」clent伸手拨著刚洗过还半湿的黑棕色短发,浅金色的眼里盈满笑意毫无城府地望著明真:「我妈咪生病刚开过刀,这回就不吵著跟来,爹地本来也不想带上我的,可是我想来见一个通讯了两三年的友,而且保证不吵他办公,这才勉强让我跟。」 父亲的四个儿子里,只有clent是在幸福的氛围里成长的,另外两个父亲第一次婚姻有的兄长跟第二次婚姻有的明真,都是从小就让父亲丢在不与他相同的国度,找领他薪水的专人看顾长大。 那两个兄长也跟自己一样,是华人模样,上回两年前祖屋相聚,明真发现二哥明融同自己相貌最为神似,大哥明峰则是一张阳刚方正的脸,眼神犀利有如猎鹰。 「父亲说他是来办公的?」 「嗯哼。」clent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明真:「三哥这口气……难道不是吗?」 「我什麽都不知道,这不正要问你,只有你才知道父亲来这做什麽,不是吗?」 明真推拒了矿泉水,自己走向小吧台,拿杯子从开饮机倒了杯热开水。 「三哥你不热?房里有中央空调的暖气循环,现在……我看看……有摄氏22度……你不把长大衣脱下,等会儿去到户外,会冷得受不了。」 clent看著明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才注意到明真没有脱下外套……还有…… 「喔,三哥你怎麽变这麽胖?刚刚看你的脸还不觉得,你那腰啊,你身材走样得活像橡木桶了!」 只要我长大 063 「是吗?明真,转过来,脱下外套让我看看。」 正当明真还没想好要怎麽跟小弟应对时,父亲明兴诚穿著白色毛巾浴袍,边手拿毛巾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边从浴室走到房里厅中,一见明真瓜子脸依旧身形却大腹便便,原来悠閒擦著湿发的动作倏然停摆,无比凌厉跃上那双跟三子一个模样的眼眸。 明真虽然与父亲接触时日甚少,但幼时每次相聚总是专心牢记父亲每个举止神情的他,对父亲发怒的前兆熟烂於心。 就是这样面带假笑却眼利如刃。 而明真都尚未脱下长大衣,父亲竟然就像已经窥知真相一般,怒气强烈得连clent都诧异地开口问道: 「爹地,三哥不过就是胖了,这有什麽,你干嘛发脾气?」 明兴诚将毛巾丢在腿边的矮几上,嘴里问著小儿子,眼睛却始终不离明真的腰腹: 「clent,跟你约的朋友几时到?」 「应该快了吧。」 「我跟你三哥有些话要谈,等会要下楼去饭店里附设的西餐厅,你先在房里或饭店大厅等你的朋友,他到了再去b2找我会合用餐。」 「好啊。」 明真慢慢将手里热开水喝完,明兴诚也进房著装完毕复返厅里,双手环x冷眼等著明真有些费力地弯腰把茶杯放在矮几上,才不疾不徐的走到门旁穿鞋,连丢话要明真跟来都没有,迳自开门走了出去。 从父亲洗浴出来,父子俩一前一後离开房间,共乘一部电梯,到坐在牛排餐厅的包厢点好餐,明兴诚与明真连眼神交集都没有,遑论交谈。 装在高级英式磁盘里的排餐很快就呈上桌,明兴诚要侍者关好门全退出去,然後推开椅子丢开餐巾,三两步就走到坐在长桌对面的明真面前,一手用力捉住三儿子的手臂将人chu鲁上拉站起,一手迅速按压上明真的腹部,明真腹里胎儿恰在此时明显有了胎动,让明兴诚震惊得嘶声吸气,瞪大双眼咬著牙,从齿缝挤出命令: 「把外套上衣全脱掉!」 明真在父亲伸手探向自己腹部时紧张得全身僵硬,肚里的宝贝似乎感染了生父的忐忑而不安地踢打,看见父亲狠狠瞪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听见父亲难掩怒气地要他脱光上身,明真在心里拼命给自己加油打气…… ……别怕,明真! ……已经走到这般境地,无论生不生,命都要搭上,豁手跟运气相搏吧明真! ……将事情好好谈开,若身世的真相一如自己所猜测,宝贝应该不会有事的! ……只能……一定……绝对……要相信自己! 「爸……」明真强作镇定,边挣开明兴诚的手,从长餐桌与椅子间退开数步,边解开长大衣的扣子,勇敢地敞开脱下:「你的男孙有二十七周大了……跟你怀我那时比,你我的肚子谁大?」 明真的话让明兴诚浑身一颤,後者为了掩饰心虚用力的握拳搥了长餐桌一下,杯盘都被震得互撞,铿锵作响! 「你胡说八道什麽?!」 「我有没有胡说,爸比谁都要清楚。」 明真抖著手将长外套放置在自己方才坐著的椅背上,深呼吸再深呼吸,勇敢伸手撩高毛衣与棉衫下襬,当著父亲的面,露出浑圆带尖的肚子: 「我那时还小,听见妈说掩护你,说我是你决定留下的孩子,要你放下怨恨将我带在身边,懵懂疑惑著话里玄音整整十年……没想到就算你到死都不打算跟我说,答案竟然自己也有……」 「闭嘴!不准再说了!」 明兴诚只望了明真毫无遮蔽的腹部一眼,便活似双脚被抽走力气,只能弯下身用双肘撑桌稳住微微打摆的身体,用双掌并在前额,将十指埋进茂密的黑发里,扶住胀得快炸开的头…… 但怀孕的儿子却不放过他! 「爸,我特异的体质……是从你身上遗传的,对不对?」 「……」 「爸……你不仅仅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有理解错吗?」 「……」 「爸……你才是那个……怀胎生下我的人……我并不是妈生的,对不对?」 「……闭嘴……」 明真放下衣襬,很想安慰沮丧的明兴诚,犹豫了半天为了安全,还是不敢贸然靠近父亲: 「爸,你诚实回答我好吗?我有权利知道,是谁将这样的体质遗传给我?」 只要我长大 064 明兴诚没有回答明真,只是抬起头拿湿漉漉的双眼望著明真的肚子,没有任何眼泪从他的眼眶溢流,却能让人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哀伤。 「……你为什麽要瞒著我,拖到现在?」 过了好一会儿,明兴诚没有回答明真的问题,反倒问起明真: 「你对周数知道得这麽详细,可见有医生定期给你产检……难道你这医生没有替你评估过情况,知会你子囊承胎的危险x吗?」 「有……我知道我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我坚持要生!」明真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坚定从容,用力绞著衣摆的双手却泄漏出他的紧张不安:「因为这个宝宝是爱的结晶,已经有许多人期盼他的出世!」 明真的宣告让明兴诚突然松开抱头的双掌,站直身手肘不再撑住桌面,几个大步向明真跨来,抓住他的右手臂将人往门外方向扯: 「你是男人生什麽生?跟我回美国,我认识一个专门解决血管瘤的外科权威,他肯定有办法不重伤你的动脉,也能将一切连胎带囊都切除!」 「我不要,快放开我啊爸!」 明真左腕勾住长餐桌一脚,使尽全力的甩动右手,意欲脱离父亲的掌握: 「你想要我的命可以,反正我的生命是你给的,等我生完後,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你就这麽想当女人,给人压著干替人生孩子?」快要抓不住儿子的明兴诚,挥手给了明真右脸重重一巴掌! 「你心甘情愿作践自己,对方可会领情的感激涕零?」明真挨了一掌後依旧没有停止挣扎,明兴诚再挥一掌! 「你跟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说你怀孕时,他有没有用看见妖怪般的眼神看你?他有没有头也不回的飞奔离去?」 十九年前不堪的回忆如汹涌的涛天巨浪,将明兴诚的心防击溃一个大洞,眼看儿子只想逃离自己,竟然执迷不悔的想步自己当年後尘,以男子之身为另一个男人生子,x口那痛不欲生的紧缩感久违地再度死缠上心头! 明真在听见父亲问他”你跟孩子的另一个父亲说你怀孕时,他有没有用看见妖怪般的眼神看你?他有没有头也不回的飞奔离去?”时,全身动作立即僵止,连呼吸都快忘了,恐惧立即把心中所有逞强的勇气吞噬殆尽,意识里不断重复这段问话…… 此时包厢房门被轻轻叩了两声,父子俩一个沉浸在从未愈合的心伤中放任血流成河,一个被戳中软肋盔甲尽弃神智无比徬徨,没有得到回应的clent迳自推门而入,包厢里诡异的氛围让他收敛起愉悦的笑容,三哥隆起如小丘的腹部更是让他惊讶得连脚步都抬不起来,只能手握门把站在门边,整个人定在原处好几秒,才在身後人的催促下回过神! 「clent,怎麽了?」 跟在clent身後个头娇小的女友疑惑地问,碧绿如幽湖的大眼想透过clent高大身形的缝隙,看清包厢里到底发生了什麽让clent明显震惊的事情。 「ann,没事没事……我……你不是原本想带我去布里斯本的至高点看夜景?现在就去吧。」 clent虽不清楚爹地跟三哥之间发生了什麽,但看两人的神情,与三哥那活像怀孕的肚子,直觉告诉他此时最好将女友带开,脱身回房後再问爹地,三哥生了什麽病。 「可是晚餐……」满是好奇的绿眼睛,还在朝包厢里瞄啊瞄的。 「喔,这个,我爹地跟我哥……正在谈商业机密,现在我们不方便加入……你能介绍你这里最道地最好吃的餐厅让我尝鲜一番吗?你请客,我出钱,怎麽样?」 只要我长大 65 包厢里的父子俩并非不觉clent曾一度开关门扇,明兴诚都绷紧神经打算要朝小儿子扔杯子要他带人快滚,还好clent反应快照子亮没有跟友进来就走了。 「……我相信他。」直到包厢外的脚步声远得再也听不见,明真才拿左手掰著父亲紧箍在右手臂的指节:「不管我是不是妖怪,我孩子的另一个父亲都会爱我……他会为了我,接受这个孩子的!」 「哼……他会为了你?他亲口保证了吗?」父亲嗤之以鼻,手指如钢坚固,明真非但掰不开,反而让父亲抓得更紧:「也难怪,你才十八岁吧?比当年的我更年轻,所以更天真,更愚蠢是应该的!」 明真望著父亲不肯放开自己的指掌,感慨与哀伤同时袭上双眼,逐渐模糊了视线…… 曾经,他多麽渴望父亲能像现在这般紧张自己,全神贯注在他生死课题上,怕他殒命不愿让步……其实,三年前的明真只要父亲有现在的十分之一重视他,关心他,爱惜他,那麽,无论手被抓得多痛,他都不会挣扎,绝对心甘情愿的承受,哪怕就连在梦中都会笑醒! 而今,他已经不仅是单纯的明兴诚第三子,随著图凌敲开他的心门後,他的人生角色丰富了起来……他是图凌心心念念专一以对,口口声声叫著的”老婆”,是乾妈寄情已故独子情感的乾儿子,是腹中胎儿死生存附的生身父亲,是个有权选择人生要怎麽过的成年男子! 感觉手指上有水滴落,明兴诚从纷乱的往事中回过神,迎上儿子垂泪清澈却无比顽固的眼睛,有些心惊儿子此刻的执迷不悔,竟比往昔自己在镜子中看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连大学学业都还没著边,为何要这样糟蹋自己的前途?没有我的金钱支援,你拿什麽养孩子?他能养得活你们吗?」 「……我又不是娇弱的女人,何必要靠人养?我会负责自己跟孩子的未来……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只需要帮忙看顾孩子成长即可……」 见儿子只是一心一意的坚持己见,丝毫不肯让步,明兴诚转换策略。强硬逼迫只会鱼死破,旁敲侧击方能攻心为上,他倒要看看孽胎的另一个基因贡献者,有没有儿子这样的承担: 「好,事到如今多说无益,这些我要亲耳听他来跟我证实,去叫他出来。」 明真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躲不掉,这问题原就在自己意料之中,却在回答时,不自觉地将自由的左手扶上肚皮不住转圈揉抚: 「他不在澳洲……还要再过一个多月……他才会来……」虽然没有底气,却还是选择以实相告。 「人不在澳洲?这是怎麽一回事,难道你跟他不是稳定一对一的关系?」父亲声音更冷更硬了。 「我跟他当然是固定的,我们……是彼此今生的第一,在一起三年多来,也一直是彼此的唯一x伴侣!」捍卫爱情的大声宣言,使劲得脸都胀红了。 「他不在你视线所及之处的所作所为,你也都能为他背书?男人跟男人之间,也有贞c这种东西可守?」冷硬的语气中夹带刀带棍,满满都是嘲讽。 「只要有心相信对方,有心尊重自己,心跟心定下的贞洁约定难道还分同x异x?在上个世纪很多邦国都认同了同x婚姻,爱情跟婚姻早就没有x别之分!」 明兴诚摇著头,举手以指揉著酸涩的眼窝,时差加上情绪的大幅波动,让他深感疲惫: 「我要听他的说词,只凭你片面之词,不足以让我改变决定。」 虽然儿子的口才出乎意料的便给,面对自己几乎火力全开的怒气还能处变不惊,不中辍学业的话,不出十年必能出任家族一隅之首,独当一面。 可前提是,要将孽胎连同孽缘一举铲除,恢复求学,才能有十年後任用的可能! 他不能让儿子重蹈覆辙,重演自己当年的傻事。 男人要子嗣,会正大光明找女人生,男人找男人都是寻求r欲的满足,征服的快感,真要有男人能生,只会被视为妖孽,生下的怪胎,谁也不敢要。 就连自己也不想要! 当年生下明真他只看了一眼,就叫医护人员抱给他请好的家佣带回祖国,他不需要一个不被期待生下的孩子,时时刻刻待在身边,提醒自己曾经有多傻,竟然相信男人之间的爱情,竟然相信他总有一天,会为了自己学习专情,竟然相信他抱著他躺在拉斯维加斯赌场上方的总统套房大床上,信誓旦旦总有一天会带他回到这里结婚宴客,昭告天下两人的关系! 只要我长大 066 包厢的门再度被轻叩,原来是餐厅侍者询问主餐是否用毕,需要撤盘改上餐後甜点与饮品了没有。 「请将我的牛排再度煎热,全熟也没关系。」 气氛因第三人切入而冲淡了烟硝味,神经紧绷的明真总算能松口气,开口示意侍者进来,要他将自己早就冷却的排餐再处理过: 「烤布丁与英式热红茶等下也一齐跟牛排上桌吧。」 虽然跟父亲这番争执拉扯,让他完全没有食欲,可是他不能率x而为,不能饿著腹中急速成长的孩子。 「爸爸……你的羔羊肋排要一并弄热吗?」 明真用客气的口吻问著父亲,试图再次抽回右手,也许是顾忌一旁正推著餐车端走瓷盘的侍者,也许父亲的理智已经能压制暴怒,几乎在明真挣扎的第一下,紧箍手臂的指头立即就松了开,给父亲缩回c进裤袋里。 「好。我也一样,该上的全都尽快上过来。」 侍者应了声请稍候,俐落地将另一份排餐也端上餐车,迅速推著餐车离开了包厢,再次将门带上。 「就算他当前人不能来,你总该有他的电话吧?」明兴诚c进裤袋的手掏出手机递给明真:「打给他,现在。」 明真从来没有这麽频繁地深呼吸,因为他从没有像今晚如此紧张过: 「他这几天处於不能分心的阶段……等後天他口试笔试都结束後,我再请他打爸爸的手机,亲口跟爸爸承诺……」 「他还是个学生?」好不容易和缓下来的语气又开始尖锐,声调向上拔高:「你跟他当生养孩子是什麽?跟玩过家家一样随便想添个家人就添?(注:扮家家酒)」 「爸爸不需要拐弯抹角的谴责我幼稚,想说什麽尽管直说,爸爸有兴趣的话,我还能将我未来的蓝图说给爸爸听。」 「没有我的金钱支援,你的蓝图能做数吗?」 又是质疑与嘲讽,在明兴诚眼里,十八岁的明真跟八岁的明真没啥分别,都需要依赖他才能过活。 「我的蓝图里当然有爸爸之前给的钱,不过,就算今後爸爸都不再打钱入我户头,我跟孩子也够用了。」 「我知道你挺省的,四个孩子里,大概就你生活费存下最多。可是那一二十万美金能养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几年?你还能完成你跟我承诺过的硕士学业吗?」 明兴诚坐回原来的用餐位置,拿起红酒一口饮尽:「你这样边读书边带孩子,能把书给读好吗?」 「能,因为有贵人愿意协助我养育孩子。」明真走到包厢门前握住门把:「她现在就坐在包厢外不远处等我,是我的他半年前来澳洲找我,因缘际会下结识的,我想将她介绍给爸爸认识,希望爸爸不要拒绝。」 「什麽样的贵人如此重要,让你这麽慎重其事的介绍,非要我认识不可?」 「是我蓝图里的支柱。」 明真将门大敞放眼寻找,果然一直往包厢这边瞧的宋妈妈飞快朝他挥手,明真招手示意要宋妈妈过来,当明真再次关上包厢门时,宋妈妈的手搭在他肩膀,他的手搂著宋妈妈的腰,两人就以这般亲腻的姿势面对著明兴诚: 「爸爸,她就是我的贵人,这半年来照顾著我为我奔波,帮我找医生载我做产检的蓝图支柱。」说到这儿乾母子俩相视一笑:「她认我当乾儿子,所以她是我的乾妈。」 只要我长大 067 明兴诚原本想伸手拿起水杯,却在看见儿子与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东方中年女子互动亲密的肢体语言下微微一顿。 一直以来都认为明真个x有些像自己,人际关系的互动上常常无法卸除戒心,拘仅被动,至少在每次的会面中,从没看过明真这样跟哪个亲人勾肩撘背笑谈自如,虽然他是自己亲腹所出,印象中父子俩竟不曾有过这样的拥抱: 「……明真受你照顾了,请坐下一道用餐吧。」 明兴诚没有起身致意,只是朝这个眼神坚韧的女子淡淡颌首,随手一挥身旁的空位:「请问怎麽称呼?」 儿子在打什麽主意,答案已呼之欲出,但他不明白这个女子究竟图儿子什麽,甘心这样让一个陌生的孩子“利用”? 「敝姓锺。」明真替乾妈拉开他旁边的座位,眼尖的侍者又来敲门,将宋妈妈未上的餐後甜品与热咖啡改送进包厢来。 「你跟明真非亲非故,锺小姐为何要协助我儿子生下这个孩子?」侍者一退出,明兴诚快人快语,咄咄逼人毫不迂回:「难道想利用明真特殊的体质供什麽机构做研究,从中牟取利益?还是想揭发这种男人生子奇闻,扬名国际?」 宋妈妈就坐在明真身旁,对於乾儿子听到他父亲这样单刀直入毫不客气的盘问,一付想起身辩解的模样,只是伸手拉拉他的手臂,待他调回有些著急的眼眸望向自己,即安抚地轻轻摇头几下,这才正面乾儿子这位英俊中明显带著富人贵气,浑身散发凌人气息的父亲回话。 「明先生,我没有这麽想过,对於明真,我是真心喜欢,完全当成自己儿子看待。」宋妈妈刻意与明真父亲四目相接:「明真有子囊的体质完全符合辉夜月族特徵,而我也是此族後裔。」 辉夜月族存於世间已久,最知名的,要算东瀛那个分支衍生的《竹取物语》。 明兴诚闻言只是挑起右眉,手里的水杯在放回桌上时却碰得红酒空杯铿锵作响,显而易见他并非一如表面故作的无动於衷! 「哦?就光凭同族之谊,就能无条件这麽心甘情愿帮我儿子?」 「明先生,辉夜月族现存於世的族人数量并不多,就算男x有这样的体质,愿意以男子之身犯险生子的更是寥寥可数。」 宋妈妈抿唇停了几秒转头望向明真,看著大男孩全然信任自己的眼神,这才下定了决心般地和盘托出: 「明真的坚强让我不断忆起我的独子,我无法坐视身边再有这样的悲剧发生。我曾因为错待我的独子,将他逐出家门任他孤身在外待产,待在一个灰暗的小公寓中,因为子囊破裂大出血休克……他……他昏倒前曾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等救护人员要房东打开房门……已经来不及挽回……他……跟来不及出世的……六个月胎儿……」 丧子之痛让女子不禁哽咽,泊泊涌出眼眶的泪水,让儿子温柔的以指拭去。她那关於她独子孤身待产的叙述,让有过类似经历的明兴诚有些恍惚地忆起当年遮遮掩掩的往事…… ……那个曾经用命去爱的人,曾经信誓旦旦,要自己莫再另娶,等著他推动同x婚姻法规成立後,就能光明正大的与自己合法结婚,风风光光的大宴宾客,将两人的幸福昭告天下…… ……可是,那人却无来由的误会自己,不相信自己腹中有了爱的结晶,避开自己不接电话不听解释,还在公开场合跟其他女子求婚! ……到头来,那些信誓旦旦只是修筑在沙漠天际的海市蜃楼,只是x爱游戏的甜言蜜语,是自己太傻,才会相信他…… ……在无情人他娶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之际,自己的身孕也过了堕胎的时机,只能绝望的带著辗碎成尘的心,藏著日渐高隆的肚子,回祖国假意屈服祖父商业联姻的安排,娶了一个另有所爱的女人…… ……婚後隔周,自己靠著名义上的新婚妻子同情的协助掩护,携家带眷重回美西,仍旧以身体状况不佳为由没有回公司复职,躲在家中不敢外出,想法子连络上同个城市的族里堂兄,说服他莫声张的,替自己寻找那个有名的口风紧,专门替同族男人接生的医生,安排自己的产检与生产…… ……当自己承受著妊娠的诸多不适,隐忍著对生产的畏惧,在阵痛的当下,却传来那人之妻,也有了数月身孕的消息! 为什麽,已经碎成粉末的心,还会为了这个消息疼痛? 在心痛阵痛夹击当中生下的儿子,注定得不到自己的怜爱,不顾有名无实的妻子怎麽反对,骂自己冷血,他都要将这男婴像那无情人甩开自己那麽毫不留恋的,甩到眼不见为净的天涯海角去! 後来,那人之妻,只比自己晚不到半年,就足月诞下一女。 无法遏止自己的在乎,无法要自己不去算不去想,是否在他气急败坏甩下自己离开居处的那一夜,就爬上那女人的床? 原来,那段期间的自己苦守自以为是的爱巢,茶饭不思夜不安枕的,满心以为他总会归来的当下,他却另投怀抱恋情正酣 ,夜夜与其他人相拥而眠,被翻红浪! 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爱情事业两得意的无情人,白天夜晚行程满满,无论请他的助理代为转达多少次,总是忙得连通电话都没给自己回过。 当年的不堪,现在再次回想,只觉前尘若梦,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天真了,冒名奇妙的为了一段逢场作戏犯傻! 只要我长大 068 「……我很遗憾,锺小姐……」 明兴诚虽强作冷静,神情还是掩不住伤怀过往的痕迹: 「就因你的独子也为了怀孕而失去生命,你应该更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我想带我的儿子求医打胎一并切除子囊……这件事就请你别再干涉了。」 「明先生,你现在才担心明真的生命安全,实在太晚了。他怀孕已经超过二十周,胎儿附著的动脉已经撑得跟成人通往心脏的静脉一样chu,整个子囊盘g错节的脉络都在充血状态,这个时候才想中止妊娠,等於是在手术台上拿刀谋杀你儿子!」 「爸爸……我已经成年,请你尊重我的决定,好吗?」 明真眼中泪光闪闪,眼神却是认真且坚定的: 「这个孩子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有了他,我的生命才能完整,他会得到很多很多我这些年一直想给而无处给的亲情……我也非常非常期待他能回报我的那天……」 就在这一刻,听见儿子这番令人心酸歉疚的话,在生意场上无论多麽险恶的场合都能应付过去的明兴诚无言以对了……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因为对那人的仇恨,他与那人的孩子在他刻意漠视的生存条件下,竟然这样寂寞的长成一个傻瓜,以为能从男子之身生子当中,透过自己亲生子女反哺的亲情,才能获得足够的亲情! 事以至此,木已成舟,他这一向失职的父亲,还有什麽颜面要已经成年的儿子听他的呢? 「……就算你忤逆我,违抗我,你明真还是我明兴诚的儿子,你这辈子不准想要跟我脱离关系。」 在愧疚与补偿的心态作祟下,明兴诚有但书的妥协了: 「从今天起,你每次的产检结果都要知会我,直到生产,一切费用我会负责。虽然我不乐见你这麽年轻就被孩子束缚住,不管怎样,生下来的,就是我的孙子。如果让你怀孕的那个人胆敢抛弃你,不养你跟孩子,我也会养你们直到你能自立,我还会查出那个孬种是谁,让他下半生烂在某个生不如死的监牢里!」 「我的爱人不是这种人,他对我而言,是带来爱与温暖的天使。」 无视自己对图凌的赞美只换得父亲的嗤之以鼻,明真鼓起勇气,伸长手去握父亲一直牢牢箍著水杯的那只手: 「爸爸,你能原谅我,还说不放弃我,我真的……很意外,很开心……谢谢你……」 明兴诚不语,只是松开手不再紧捏水杯,有些出神地望著儿子与那人相似的高鼻宽额,任儿子的手指栖息在自己的掌心…… 「乾妈,回程小心开,明後天我爸爸会先回美国,到时候我可能会带小弟回家去,你别担心我,有事会给乾妈打电话的。」 「好,乾妈等著你回来。」 明真有些吃力的弯腰屈身,将头探进驾驶座旁的玻璃窗吻了宋妈妈脸颊一记,宋妈妈怜爱的揉乱他一头已见及肩的中长发,这才一手驾车一手挥摆,在夜色中驶离饭店。 因为父亲的接受程度大出明真的预料,原本只想与父亲吃顿饭谈判完就跟乾妈回宋家的明真,在回父亲下榻房间後,禁不住知道自己即将升格当叔叔的clent无比开心死缠烂打的挽留,只好让乾妈一个人回家,他留下来当陪客。 「我还以为只有我遗传了爹地这种体质呢,原来三哥也一样。」 直率的clent就这样抛记直球交代了自己与众不同之处,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十一岁那年我得阑尾炎,去手术时检查知道的,爹地本来很坚持要把我那个能装baby的小袋子拿掉,妈咪不肯,她说要等我成年後自己决定,两个人还因此吵架吵了好几天。」 明真微笑听著,眼前的男孩浑身上下每个部位都长得匀称好看,不知道将来是他让人怀孕,还是遇上个冤家让他怀孕? 「现在看我这样,肿得像个橡木桶,clent还会想保留子囊吗?」 只要我长大 069 clent耸耸肩,好奇地拿手在明真隆高的肚子上来去,抬头确认不准他看三哥肚子的父亲还关在他房里没出来,便大胆的掀开明真上衣的下摆,对著被撑开有纹路的肚皮大皱其眉: 「哇……三哥……你的肚子好大啊,皮肤变得好丑喔……我没有对男人心动过,目前交往过的对象都是女的,不知道以後会不会像三哥一样,最後选择男人共组家庭?反正爹地常常要我金钱方面要节省,户头随时要有救急金……那句中文怎麽说来著……嗯……有备无患?所以小袋子对於我的作用大概也是如此,会选择先留著吧,反正对身体健康又没影响。」 再来的两天,不放心的明兴诚放下一切公事陪著明真,clent成天跟女友到处鬼混,只留下明兴诚明真父子俩说不上话地处著,但明真感受得到父亲对他迟来的关心,说不感动是假的。 明兴诚要明真带他去见给儿子做产检的医师,亲眼从超音波传输出来的萤幕看见一个手打脚踢,胯下带把的壮小子,看得出心情沉重的他变得常常神游太虚,直到要回美国,在机场准备通关上飞机前,才松口亲自对来送机的明真证实: 「你……还真是从我肚子爬出来的,x子一样顽固。等你要生产的那周,我会再来。不要忘了要那个兔崽子亲自打通电话给我!」 明真止不住高兴的情绪,泪眼婆娑朝父亲直点头,能让父亲亲口承认自己的出身,父子俩之间顿生藩篱被移除的贴近感…… 当晚明真给图凌打了越洋电话,图凌虽然还沉浸在通过雅思考试的兴奋情绪中,老婆超过三四天的失联还是让他不爽得直抱怨。明真耐著x子安抚著被他拒绝视讯而气到快暴走的小屁孩,直说自己真的身体不适人很憔悴,不想让他看了挂心。 「妈的,你不知道看不到会更让我胡思乱想吗?等我过去发现你把自己照顾得二二六六(注:零零落落),小心你屁股挨揍!」 「来啊来啊,就怕你到时看见我只顾著r麻,舍不得打我。」 准备出国的这两三周,明真不跟已经閒下来的图凌通sn与视讯,间隔一两天才打上一回电话,不清楚老婆在搞什麽鬼的图凌就算是恨得牙痒痒,也只得忍耐到过去澳洲会合才能”报仇”。 图凌到布里斯本的那天冷锋过境,一下飞机人便让摄氏个位数的低温给冻得打哆嗦,连忙拿出压缩在背包里的羽绒外套穿上。准备长期居住而托运的行李有两大件一小件,一马当先通关的图凌这回没法子像上次迅速的潇洒出关,推著推车整整在传输带旁等了快二十分钟,才陆续将行李都拿齐。 「图凌,这边!」 虽然老婆说身体还是不适,拜托了他乾妈来接机,等真的只看见宋妈妈站在入境大厅等自己,侥幸想著也许老婆是想给自己惊喜的推测破灭,心里免不了结结实实失落了好一阵子。 明真,你最好有很充分的理由,给我交代清楚你这几个月来的异常,否则……哼哼哼……决不轻易饶你小命看到明天的太阳……平时不跟我视讯搞神秘也就算了,竟然连来给老公接机这等具有历史x纪念意义的伟大时刻都敢缺席…… 「……宋妈妈,好久不见。」虽然强打起j神,图凌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是有八个多月没见了,你又长高了呢。」宋妈妈笑眯了眼,用关爱儿婿一般的眼神打量著图凌:「帅得跟个电影明星没两样。」 图凌边推著推车跟宋妈妈走进电梯,朝宋妈妈停在地下室停车场的家用车行进: 「哪有帅,我这种长相在欧美国家,街头上随便一抓就有一大把的,187的身高也是还好而已。」 「哈哈哈,才几个月不见,你变得这麽圆融啦,说话好谦虚喔,大人样跑出来啦。」 「真的吗?宋妈妈这是称赞我,还是在说我变假了啊?」 图凌发现宋妈妈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很亲腻,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便放心开起玩笑: 「虽然我知道自己挺优的,可是受到称赞时,总不能理所当然的跟著说”对啊,我每天照镜子时,也都很惊讶镜子中的那个大帅哥就是自己”,我向来都是秉持低调的气质路线的。」 宋妈妈被图凌逗得捧腹大笑起来,两人气氛融洽的边说话打趣,边将行李装上家用车的後行李箱,图凌将空推车推到集放处後坐上副驾驶座,车子才上高速公路,图凌忍了几个月以来,装满整整一肚子的疑问再也压不住了。 「宋妈妈,明真这几个月都跟你住一起,你应该知道他身体不适的原因吧?」 只要我长大 070 一听图凌这样问,宋妈妈的笑容突然收歛起来,正正经经的回应: 「知道是知道,但……这该由他亲自告诉你。」 不会吧?瞧宋妈妈一脸庄重,活似有难言之隐,图凌的心都凉了半截! 「难道我老……哥生了什麽难缠的病?」 「也不算生病啦……」宋妈妈脸上欲言又止的为难更深了。 不是生病?那是……给我搞劈腿,变心了? 「还是他最近交了什麽亲近的朋友,要陪人家没空理我?」 「小真对你很忠心的,你不该这样怀疑他。」 宋妈妈这话轰得图凌内心一阵巨颤,他没想到……宋妈妈竟然知道他跟明真的事! 是猜的? 还是小真跟她坦承的? 图凌顿时觉得脑内当机,不知该怎麽应对,反s神经迟迟无法把讯号传进大脑里! 「你干嘛这麽吃惊?早在你跟小真第一次到我店里吃饭时,我就猜到了。」 宋妈妈空出一手,友善地轻拍图凌僵在膝盖上的拳头: 「现在这社会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同个x别又不构成问题。不信你找个时间,光天化日下往布里斯本的街头上一站,十对擦身而过的情侣,常常就有两三对是同x恋,澳洲现在欠缺的,只是同x婚姻合法化的问题。」 图凌懵住了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听宋妈妈讲,都过了好半响,才勉强挤出个嗯权充应答。 「图凌啊,你对与明真共同生活的未来计画,是怎样的呢?」 车内因图凌的沉默安静了好几分钟,宋妈妈自然看出来这大孩子正在震惊的害羞当中,可是在图凌看见明真的肚子之前,这问话能得知的结论让她很在意,无法不过问。 「……现在……都还在求学阶段,怎样都好,就是一定要在一起……等我大学毕业,就找工作赚钱养家。」 虽然图凌表达得很逊,可宋妈妈听出他的诚意与认真,满意地又拍了他的拳头几下: 「如果明真身体虚弱得需要暂停学业,还要你时时刻刻照顾他,你想怎麽办?」 「啊?宋妈妈这话什麽意思?你别瞒著我不说,其实明真是真的病了对不对?」 宋妈妈的假设,让原本就悬著心胡思乱想的图凌急了起来! 「他没病,真的,我只是假设,你别著急。」 「宋妈妈别这样吓我……这几个月明真都有意躲避不跟我视讯,老说他变丑变憔悴,我是真的很担心他生了什麽难缠的不治之症……」图凌的忧愁全写在脸上:「不管他变成什麽样子,我都会罩著他,只要他能好好跟我一起活下去……要怎样我都会做……」 车子在宋家餐馆前的停车格缓缓停住,宋妈妈熄火拉起手煞车,侧首对图凌的回答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等会儿看见你老婆,可别忘记你说过的这番话啊。」 宋妈妈的陶侃,让图凌尴尬得红了耳廓。 两人一前一後的下车,宋妈妈帮忙图凌提那件小的行李并推开门,让图凌专心两手都拖著大的畅行无阻地进到店里。 「小真在二楼,你先上去楼台相会诉衷肠吧,行李先放楼梯间,等你们话说够了再下来提。」宋妈妈戏谑地朝图凌眨了下左眼,这回让图凌连脸都通红了。 三个阶梯并做一步的朝二楼跑,图凌一站定楼梯口就看见明真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著被子正闭眼小憩,脸庞比上回见到的要丰腴许多,也不见病态,几乎可以用红光满面来形容了。 看来老婆应该真如宋妈妈所言没有生病,图凌登时大大松了口气: 「喂,说什麽变丑变憔悴,看你气色好得很,都肿成大饼脸了,要变也是变猪吧?」 图凌一出声,好像小小惊吓了睡美人,明真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那两帘芭蕉扇飞快上掀,望向逐渐走向自己蹲在沙发前的图凌,眼里有著喜悦与畏怯。 「你到啦。累不累?天气跟家里那边差很多喔?」 「累死了,在飞机上坐在一个鼾声震天的老伯旁边,整路没得睡。」 图凌伸手想推开明真腹边的被子捱著坐,不意手到一个巨大的隆起: 「你抱著啥睡啊?枕头?」 71-80 只要我长大 作者:战靖 只要我长大 071 明真飞快伸出一手,握住图凌触及腹部的那手手腕阻止它更接近,脸上神情僵硬: 「不是……我没抱著任何东西……」 「那你肚子上垫著啥这麽大一包?热水袋?」 澳洲这会儿是冬天,气温挺冷的,图凌记得小时候住在美国德州时,有贫血兼低血压的祖母常常冬天身体不适,血路旋环不畅通,总是在肚子垫个热水袋才能好睡。 明真抿紧双唇欲言又止,长长的鼻息呼呼作声,晶亮的眼眸似乎心事重重,看得图凌好生奇怪。 「老婆?」到底藏著啥,一副不让的紧张样? 「凌……你想知道我的肚子怎麽回事吗?」 明真撑起另一只手肘,让自己坐起身,松开握住图凌的那手,迟疑地顿上一会儿,这才缓缓将被子拉开,上衣下摆撩高,咬紧下唇勇敢迎视图凌震惊的眼光,拿手敷上图凌依然悬著凝结的那手手背,往自个儿的腹部轻压: 「那个计画中的孩子……提前报到了。」 「蛤?」这是说笑?还是梦话? 「……你不是说过,等我们都有了谋生能力跟稳定的生活经济,我想要孩子……就来一个吗?谁知道这孩子x子怎麽这麽急,等都不想等……」 图凌望著眼前圆滚滚的肚皮,不敢置信地按了按:「哇塞老婆,你拿啤酒当水喝又不运动是吗?怎麽这麽快就有啤酒肚?好大啊!」 明真瞪圆了眼:「去你的啤酒肚!我才几岁人?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 「干嘛一见面就跟我开这种玩笑?这里面有孩子?」图凌不信,对著明真的肚子随兴拍了两下:「难不成你是外太空来的进化种,不仅能同x生殖,还能自体分裂繁殖?」 明真正想推开图凌拍痛自己的手,就在这时,腹中胎儿似乎不耐烦受到外界侵扰,不知哪只手脚朝肚皮外顶出一个小凸起,这回换图凌瞪圆了眼! 「这!妈的,明真,你肚子里长了什麽怪东西?!」图凌被吓得不轻,手像是烫著般反s地缩开! 「……不是怪东西。」明真将那只受到惊吓的手拖回来,勉强图凌再次按上自己的肚子:「是你这人类的种,一个带把的壮小子。」 「……」 图凌呆愣著,他今天接连著接收到的讯息净是始料未及,昏沉沉的脑袋特别不好使,他觉得自己完全当机了…… 听见明明是个男人的老婆,说著怀上孩子这等匪夷所思的话,手心到的隆起大得不可思议,按住之处其下的悸动正方兴未艾,不知所措的感觉霎时蜂拥而上,让自己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反应! 「凌……我有特殊体质,是遗传自父系……」 「……」 「我跟我爸爸一样,能让人生子,也能以男子之身为人生子……」 「……」 「我,不是我妈妈生的,是我爸爸亲自怀胎生的……」 「……啊?」 这句话,炸醒了图凌意识! 「你,你,你说你是谁生的?」 图凌的反应让明真叹息了…… 「唉……生下我的,是我爸爸……」 「……」 「提到我爸爸,他要你给他打电话,对他报告你要怎麽处理我跟孩子的未来。」 只要我长大 072 肚子里的壮小子不知是否感染了怀身之父的忐忑不安,益发j力旺盛地动个不停,扭滚踢打得起劲,竟整个偏向右侧尖高起来,薄薄的肚皮上显而易见浮起一条脊椎骨,就拱在图凌被明真强按在腹上那大张的指间! 「……你……会生下什麽?」 瞪著那小小的,一环紧接一环的脊梁,图凌感受胎动的那手变得万分僵硬,声音好像正被什麽硬物噎著,吞不进吐不出。 「啥意思?」明真对图凌一脸见鬼的神情迟迟不退,开始有些心凉:「当然是人,难不成你没当我是人是妖怪,以为……我是妖怪生妖怪吗?」 「……我不是故意要这麽想……可是你之前从没给我打过预防针……我实在……实在……」 实在难以相信,难以接受啊。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给你事先预告?」 要是早在认识你之前就知道,死都不跟你好上当你“老婆”!就算天生注定拒绝不了,做的时候怎样也要全程戴套子! 「……」有没有这麽夸张啊…… 「我是你上回来找我,你回去後……才知道有了,乾妈带我去找同族的专家做检查,才弄明白我是辉夜月族後裔,前些日子我爸爸来找我,才搞清楚是他遗传我这种体质的。」 「……喔……可是……你不是说……你是你爸生的吗?他应该很清楚你占多少遗传机率啊?怎可能……没跟你提过这种危险x?」不都说天下父母心吗?至少要提醒儿子离男人远一点吧? 「……嗯,他没说过。」岂止没说过,还一直拿名义上的妻子误导明真,让三儿子从来都以为自己是女人生的!「我爸爸……也许没想过我会这麽早就遇上你这冤家,来不及讲……」 「……妈的,自己没有做好先告知的义务,凭啥质问我怎麽对你跟孩子负起责任?」 图凌先是有些不服气的低咒,拿閒著的那手抹了把脸,放下手才看见明真被自己没有收尾的气话刺得缩了下肩,神色开始渐脱震惊呆滞,有了几分认命: 「你担心啥?不管你是人类是妖怪还是外星人,这辈子我都要定了。」 边说著边伸手去抚明真颊侧,望著自家老婆迟疑的勉强挤出一朵微笑,图凌知道方才那一刺正中明真最脆弱之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弭平,顿时也讨厌起自己这张没拉链的大嘴巴,想到啥就说啥…… 「那个,在我打电话给你爸之前,我得搞清楚辉夜月族是怎麽回事?」 图凌摆出一副“我闯的祸我认了,要杀要剐请随便”的姿态,明真看了心里直泛酸苦,放开压在肚子上的图凌那手,将之轻轻拨开,连笑也陪得几分凄凉: 「是个传说来自月亮的小种族,除了男女都能生子,男人有个跟女人子g相似的子囊,其他器官与正常人类无异。」 「那个,dna也跟正常人类一模一样吗?」 「……99都一样,也是23对……相异处在於带著y染色体的那对,夹缠著一小段跟x染色体98相近的染色体。」 只要我长大 073 图凌想了想:「……月亮上哪有什麽生物?太空人都上去逛过了,连大气层都没,能孕育出啥来?」 明真叹了叹:「……想必是类似神只崇拜,自称月族,或是後人以讹传讹,穿凿附会吧?辉夜月族应该也是人类,只是在进化中跟正常人类有了小分歧……或是进化未完全,保留了比较原始的生殖系统……」 「我想……至少跟正常人类血缘很近吧,要不然你怎会怀孕?记得曾听说过老虎跟狮子也能生下後代,可是那个後代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可是你能生……」 「我也不确定我的另一个父亲是同族还是一般人,我爸爸没说。」 明真不自在地挪动姿势,有些笨拙的从沙发上站起身: 「不过乾妈说辉夜月族就算与寻常人婚配,後代就算没有辉夜月族的x徵,生育能力也不会消失,只是男子没有子囊,只能让人怀孕,自己本身不能受孕。我有些口渴,你要喝水吗,帮你倒一杯?」 图凌闻言也站起身来:「开水在哪?我去倒就好,你坐这等。」 二楼的开饮机没水了,图凌跑下楼去厨房找宋爸爸拿茶壶上来补水,明真坐回沙发抚著肚子黯下脸色,恍恍惚惚地陷入沉思…… 「小真,你发什麽呆呢?下楼来吃饭了!」 还没见到图凌拿茶壶上来,宋妈妈就来催开饭,顺道将图凌两大件行李其中的一件嘿呦嘿呦吃力的提上楼梯口: 「这是图凌的行李,我先靠墙放,等下他上来,你再叫他自己提进去你们房间。」 「乾妈……我能先借用客房给图凌睡吗?」坐在沙发上的白皙青年头仍垂著,看不清楚脸上的神情。 「啊?」宋妈妈有些诧异,不都说小别胜新婚?「我昨天进你房间看,你不是给他预留了挺多空间的?你……跟他……有矛盾,吵架啦?因为孩子吗?」 「不是的,乾妈……我现在很不好睡,图凌一路被吵都没好好休息,我想今晚先各自独房睡,会比较好……」 宋妈妈点点头:「那就让他睡客房吧,反正难得有客人来留宿。」 「谢啦乾妈。」明真抿唇挤出一个微笑,手掌撑住沙发手把站起来朝宋妈妈所在的楼梯慢慢走来,宋妈妈看著逐渐接近自己的清秀脸庞,神情跟早上的兴高采烈截然相反,乾儿子都跟她住快有半年了,强掩的落寞怎能瞒得过她? 不过,这两个孩子才刚相聚,加上又即将有小婴儿c入两人世界,大小磨擦难免会有,她想,应当先给两人磨合一段期间,要是真的有需要长辈才能解决的困难,明真自然会跟她开口商量的,现在她应该做的,就是装聋作哑。 一家四口用过晚餐,明真照往常帮忙洗碗,图凌没抢赢只好顺著宋妈妈吩咐,跟她提行李上楼准备盥洗早早歇下。 「图凌,这间客房先让你用,我去拿被子枕头,你先整理行李吧。」 宋妈妈说完正要转身,一脸意外的图凌叫住了她: 「宋妈妈,我记得明真前几天电话里说我是跟他一间房的,他没跟宋妈妈讲吗?」 「喔……是这样的,小真现在肚子大胎动频繁不好睡,怕吵到你,所以特别拜托我让你睡客房,让你有好的睡眠品质。」 「他拜托宋妈妈把客房让给我睡?」图凌的问话,声调有些高亢。 「嗯,他担心你睡不好。」宋妈妈在心里偷笑,这小子虽然故作面无表情,可那双眼里的火气可是没藏好:「你先拿衣服跟必需品洗澡,行李等你洗好出来再慢慢整理就行。」 明真洗完碗盘又跟宋爸爸聊了会儿,跟前头站在柜台里的乾妈知会声我上楼了,拿著个内装花草茶的保温瓶,慢慢扶著楼梯扶把上到二楼。 坐在客厅里看著电视的图凌看见明真上楼来,起身向前欲接过他手里的保温瓶,却被明真婉拒: 「我觉得困想先去睡,你不是也累了,都休息吧,晚安。」 图凌张臂从明真身後拥住不让他离开客厅:「喂,你怎麽要我去睡客房?不是说好一起睡吗?」 「……我现在必须独睡,因为孩子大了,压迫到内脏很不舒服……你能体谅我吧?」 只要我长大 074 「你知道我通常一个姿势到天亮,应该不会压著你……跟你的肚子,你担心啥?」 「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好睡。」 我的肚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自己一个人制造的吗?里面装的可是你的种!就不能说……我们的孩子吗……?委屈像浪潮一波波拍打著眼眶,明真忍耐著,尽量说得平静,扭动肩膀示意身後之人放手: 「这阵子我怎麽躺都舒服不了多久,没几分钟就需要翻身一次,你跟我睡会被我吵得睡不著。」 明真的语气有些生疏,不复晚餐前刚见到面的亲腻,图凌神经再大条也知道不对劲,想将老婆转过身来面对面,不意怀里的肩膀只想顶开自己不想被掌控,怎麽也不肯转过来,图凌怕用上更多力气会伤到老婆,只好搂得更紧不让挣出,低下头朝前探想看清明真的表情: 「喂,老婆,你又拐到哪条神经了?」果然,老婆眼眶红了,那不停扇动的长睫毛,发出图凌熟悉的“我好委屈”讯号:「我做了什麽让你生我气?」 老婆还是跟以前一样别扭,可爱死了,自己完全无法招架,想起刚认识时每当他露出这种神情,总是不分场合忍不住要捉弄他,图凌不禁笑了出来。 图凌没头没脑的笑声从他x膛传进明真後背,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敢情还嘲笑自己!明真觉得x口发堵得难受: 「我没生气,只是好累……」小屁孩的力气明显跟著个头的窜高增强了,完全被他箍得动弹不得:「没力气跟你继续瞎扯淡,你让我去睡觉行不行?」 图凌正想回一起睡才行,明真蓦地一声闷呼,怀里的身躯绷得死紧! 「唔!…………」 「喂喂,你怎麽了?」 「靠……抽筋了……」 图凌马上将老婆往沙发一塞蹲下身,见明真用手抓著左大腿:「左脚?我来!」 家里道馆的学员练踢腿练到太累抽筋是常事,图凌处理过的多到数不清,抓著脚板贴上手掌按压几下,轻轻捏捏小腿,就搞定了: 「不痛了吧?」手里的脚掌跟小腿筋r逐渐松弛,起来不再硬梆梆。 「嗯……谢谢。」方才盯著图凌的发旋看,发现小屁孩有几g白金的发丝:「你的发色有变,掺了金?」 「喔,那是白头发啦,本来就有几g。」图凌抬起视线,有些撒娇地望著:「,最近这几个月可能是准备考试太拼命,睡眠又少,用脑过度所以白头发变多了,老婆你如果觉得看著碍眼,就拔掉呗。」 「不用拔,白得挺好看的,很衬其他的红。」 哼,谁要拔?说得这麽可怜,好像全是因为要过海来陪自己,才“奋斗不懈”到毛发早衰……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就想著要招人心疼…… 可是手还是不受控制地将保温瓶放在茶几,上那头盈颈削薄的红发:「第一次看见你头发留这麽长……」 「这发型有没有让老公看起来比较帅?」图凌像大型犬将脸颊贴上明真的大肚子,轻轻磨蹭:「儿子不知道有没有遗传到我的红头发,如果有,以後一定会跟我一样,从小到大都被称赞宇宙无敌超级帅……」 图凌这回全然没有迟疑地靠上自己的肚腹,让明真有些宽慰,知道图凌有意逗自己开心,坏心情马上被赶跑一大半: 「嗯,妖怪都是很聪明的,会挑好的像,你的红头发太招摇,想做坏事都不行,儿子应该不会要吧。」 「唉呦老婆,你果然是在记恨我的无心之言,我承认我下午说那些话没有经过大脑,可是绝无恶意啊,你不要多想。」 一手把明真的手从头顶拉下按上x膛,图凌坐上沙发,另一手重新将人搂进怀里,以唇印上那对有些嘟起微翘的粉色唇片: 「虽然你是有些不一样,可是我想跟你一起过活的心愿没有改变,你要相信我啦。」 「哼,真是难为你了,这麽委屈,要跟个妖怪纠缠一生耶。」 明真空著没让图凌捉著的那手,隔著长裤向小屁孩昂长发烫的部位,按住整个开始发硬的长条物,连著其後的软囊轻轻揉搓: 「该不会是……因为要迁就这爱造孽的,所以不计较我是……唔……」 图凌舒服的发出喉音,原本只是唇间厮摩,因为明真动手点火,禁欲很久的饥渴叫嚣著要啃噬自己的伴侣,猛地张口伸出舌头,趁明真问话溜进他嘴里跟里头的每一个表面都寒喧一番,将明真的舌吸进自己嘴里咂声吸吮! 「不是迁就我的小老弟,是我认主,它当然对你反应热烈。」图凌将人吻得喘不过气,无法辩驳他的发言:「不管你是啥,妖魔鬼怪外星人,反正我都要定了。」 只要我长大 075 h 不待明真回话,图凌鼓起全身力气横抱起可能已经比他重的自家老婆,离开小客厅往明真房间走。 明真愣愣地看著图凌显有馀裕的自信侧脸,发现小屁孩真的长大了,记得以前抱著他,走路脚都会微微颤抖,现在抱著两个人的重量,还比当年平稳…… 「老婆我没手了,开门。」走到明真门前,图凌对著怀里朝他睁圆眼神游太虚的老婆嚷嚷:「不是吧老婆,回魂喔,快回魂喔,看我看到发呆,现在的我让你这麽崇拜吗?」 「……屁啦,你这自恋狂,越来越嚣张自大了。」明真没好气啐图凌一口,伸手握住房门的喇叭锁,挣扎著要下地:「我不要跟你睡,你一定不会让我休息,你去客房睡。」 「你不可以赶我。」小屁孩眉头一撇嘴巴一嘟,装起可怜了:「我超超超久没抱著你睡了耶,想你想到不行……而且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喔……」 妈的死孩子,枉顾自己当前是特殊状况,罗唆半天说到底,还不是要自己替他“消火”? 「自己动手diy,丰衣足食不会吗?」都不懂得要体贴伴侣,避免伤害腹中胎儿,切…… 「我不要,我已经diy好几个月了!」都已经到了看到自己的手会嫌弃的地步啦,泣……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已经接近待产了,还不能放过我吗?」光看那张脸,世人会以为是个端正的青年,事实上却是头长不大的红毛野兽! 「那打折也行……如果你不肯借我嘴,起码要借手给我……」不管了,好不容易才见到面,今天至少要小小惩罚一下胆敢逃避隐瞒的老婆! 两人就在明真房门前四眼对瞪地互不相让,一个被抱著一个抱著人,可坚持不了多久,明真就觉得自己悬空的左脚又有即将抽筋的前兆,只得让步: 「喂,算我拗不过你,先让我踩在地上,脚又要抽了。」 图凌笑开一张脸,露出大又白的牙:「那就开门啊,等我进去再放你下来。」 明真不禁摇头,叹著气照做,才将门扭开,眼前一晃,人就给放到床沿,才刚踢掉脚上的拖鞋,红毛野兽就锁好门朝背颈扑上来,才想开口阻止,外套就给剥下,毛衣连著保暖的卫生衣也从衣摆被撩高拉掉袖子,眼看也要领口离首! 「图凌等一下啦!我要穿著卫生衣睡……」来不及了,话未尽,上身已经全数净空。 「喂喂喂,不要两件裤子都脱,我会冷!」来不及了,刚要说,下著也一并被褪去。 「我……我先说,只能借你手喔……」 看见小屁孩也脱得j光,露出比上回做爱时所见更宽的肩膀,更厚的x膛,更浓的毛发,更长的四肢,更修长完美的比例,更chu长雄壮的x器……明真顿觉口乾舌燥,下腹著火,不仅该站的站起来了,想含住图凌chu长的地方,也开始不由自主蠕动缩放…… 惨了……小屁孩要是知道自己当前的状况,今晚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两个多月前,明真就发现自己x欲增强很多,忍羞问固定为自己产检的思罗医师,只见这位往往没有表情的医师微微一笑,轻拍自己的手臂说: 《明先生,这是正常的,因为你怀的孩子也是男孩,体内的雄x激素比往常任何时候都高,会比较容易有x冲动。》 「老婆,你盯著我看好久喔,我现在的体态……你满意吗?」 图凌戏谑的叫唤,让明真的俊脸逐渐发红,因为他发现自己方才走神,眼神就凝在小屁孩晃来晃去的那话儿……忘记将眼睛移个方向…… 「你现在是……是在跟我炫耀吗?」明真的舌头不轮转,险险让牙齿咬著:「跟个不得已要挺著肚子,大腹便便的孕夫相比,就算比赢也是……也是胜之不武……!啊!别!你别再往下了!」 明真来不及拒绝,图凌已经将他仰面朝床上对折的被子压倒,灵活的唇舌从x膛一路朝肚子滑行,摩娑著打著圈,亲吻过高隆的肚皮,最後慇勤的缓慢的,伸舌逗弄起自家老婆久违的雄x象徵那已经泌出体y的柱端,像舔冰b一般将柱头j身跟囊袋都仔细舔吻了遍,这才张开温暖潮湿的口腔,尽量将yj整个吸含纳入…… 「凌……我忍不住……你快放开呀你……呃啊啊啊……」 吞吐自己x器的口腔隐去了利牙,惟剩滑嫩的r壁紧紧包裹吸吮,虽然这些日子x欲倍增,明真几乎天天在洗澡时动手排解一回,可是自己diy跟让人唇舌伺候的快感,是无法相比的,不过几分钟就爽得想s! 「不放……做你来……我等著……」图凌刻意以舌蕾摩擦著马眼,兼著朝内深吸几次,就让明真受不住地投降缴械了。 只要我长大 076 「挺稀的……老婆,你这两天自己打掉过?」 图凌跪坐立起上身,将明真泄入他口中份量不多的白浊体y吐在弯掬的掌心,用研究的方式端详,用质问的口气谴责: 「明知道我就要来了,干嘛不忍一下一起做,有这麽欲求不满吗,竟然等不及要自己找乐子?难怪刚刚还不准我往下亲,是怕我发现你是个y荡的孕夫,害羞喔?」 「妈的你去死啦,什麽y荡?我再y荡也没你高段,有啥好羞?」 嘴里不承认的羞赧,全显形在那双会说话的圆眼,明真自己也知道自个儿的眼神一向瞒不过小屁孩,索x偏过头抬起手肘横在眼前: 「切,怀孕又不是生重病……有x欲……是正常的好吗?何况你来又如何?对我来说……都一样。」 「怎会一样?嘿嘿嘿……没有我,你怎麽diy都不够爽的……」 图凌不怀好意笑著,将手上的体y朝明真的小菊花糊上,明真飞快将原来遮掩双眼的手肘放下,捉紧比自己chu壮许多的手腕! 「喂喂喂,不行啦,快拿床头那条毛巾来帮我将这些jy擦掉!」明真有些生气的拧了图凌大腿一把:「怀孕後期不合适体内做爱sj,我这种体质孕期比女x更容易引发收缩,不管是动作太激烈还是jy里前列腺素的刺激,都有可能害我早产的!」 图凌闻言脸色一整,赶紧拿来毛巾替自家老婆拭净菊x外的体y:「对不起老婆,我没想过你能生,从来也不曾研究过怀孕的禁忌……我明天就上做功课,你别再瞪啦,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哼,要我不瞪可以,给我乖乖睡觉!」明真想趁机叫狼委屈做羊,可能吗? 「老婆……你真要看我憋死才甘愿吗?」图凌哪肯就这样善罢甘休?不可能。 想来小屁孩确实别屈已久,自己也是男人,很能体会那种渴求不得的挫折感。 「那……用手加上嘴,一次,爽完你就放过我……跟baby,乖乖睡好吗?」 图凌眼里闪闪发亮,有著可疑的水光,脸上却依旧只有一副委屈小媳妇模样: 「让我进去嘛老婆,我保证只进去半g,不会很用力,不会内s,好不好?」 明真光想像图凌形容的入体状态,就觉得脸皮发烧,心里头爬过一排小蚂蚁! 「我就知道你这禽兽不会放过我……你……你去衣柜那个小保险箱里拿润滑y跟保险套来,password是19910222……」 「我的生日?呵呵呵……」图凌兴奋地打断明真的话,勉强忍住心里想要振臂高呼的冲动,为免惹得老婆又来出尔反尔,只敢呵呵傻笑,光想到老婆还是很体贴自己的,都做好“最坏打算”将润滑y跟保险套准备好,心中就甜腻到化不开…… 「你那是什麽白痴笑容?坐著发啥呆?三十秒内没将东西拿到床上来,你啥都别想做了!」明真觉得脸更热了,现在若是打颗蛋上脸,包准能煎熟…… 图凌听到威胁并没有立即朝衣柜跑,反而不疾不徐凑近明真发烫的脸颊,响亮的亲了一口: 「老婆,你口是心非的样子,跟你闹别扭一样,超级无敌可爱的咧。我知道你不只会等我三十秒,就是三十年,三生三世,你也会等我……」 「你涝话有够多耶,不想给我滚著去拿,就给我滚进羊毛被里睡觉!」明真一脚踹上图凌的大腿外侧,将人踢了下床! 图凌不以为忤地从铺著地毯的地板站起,依旧呵呵笑著,一晃眼就将东西拿回来,一抛撒遍半张床: 「哇塞老婆你不是吧,准备这麽多,套子这麽多种,有一半都比我之前用的size大?」小屁孩笑得超痞,对明真眨了眨右眼:「你这麽久没看见我……怎麽知道要更上一层楼啊?老婆果然好聪明好b呦……对了,这个,你喜欢我用超薄的还是螺旋的?还有其他……」 「拜托你别问我,你想用哪种就用哪种,我都没用过,不知道啦!」明真很想很想将那些套子塞进那张嘴里,真是有够吵! 只要我长大 077 h 「对喔,我们超少用……」所以才玩出一条人命,让老婆非常意外怀上了…… 「……废话。」明真也跟图凌想著同一件事:「要是你肯用,我这妖怪体质就不会因为孩子被迫现形……」 「唉呦老婆,你能不能记x别这麽好啊?不都说怀孕会让人变健忘?我看你好像没差。」 图凌随便挑了两个薄的套子,连同一瓶标榜蜜桃风味的润滑y丢上床头柜,把其他锁回保险箱,扑上床小心避开隆起的肚子,侧著搂住明真臃肿的腰朝脸上啧啧响吻: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的原形是色魔,咱们是妖怪配恶魔,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你说多圆满啊对不对。」 「你也知道自己是色魔啊?」明真不禁失笑,虽然图凌这番安慰别脚又幼稚,却还是挺受用的。 「面对老婆大人,唯有诚实才是上策,坦白从宽咩。」图凌继续胡言乱语,伸手去床头柜捞那瓶润滑y:「保险箱里那一堆不少件耶,你脸皮这麽薄,到底分几次买的啊?」 「……我是邮购的,那个站很齐全,才花十几分钟,不知不觉就点选这麽多……」 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热度,因为小屁孩这一问,以及沾著水蜜桃味道的两g手指探进後x的举动,再度迅速增温了。 「咦……老婆,你里面已经有些湿了耶,而且内壁挺松软……」图凌两指进得轻易,第三g手指顺著跟进:「你连这里都常常自己玩?」 明真忿忿巴了图凌後脑杓一下:「我没吃那麽咸,那麽欠人c,上次从外面进去里头的,是第一回产检要详细确诊的微型摄像头,再上上次就是你!」 「啊~~~老婆,你怎能让冰冷的仪器侵犯我的领土?」小屁孩耍白痴耍上瘾了。 「去你的领土!」明真忍不住又巴一下那颗红毛笨头:「那时baby连颗豆子大都没有,要知道他著胎正不正,发育好不好,当然只能通过唯一的路径。」 「切,这小子比老子的命还好,能赖在老婆的体内这麽久。」 既然老婆没有自己做,图凌心想应该是怀孕後期,甬道准备要让小子通过的关系,所以格外松软潮湿。才加入第四g手指稍微抽c几下,竟然就能四指不费力的齐进齐出了。 「你跟孩子吃啥白醋?」嘴里损著小屁孩,心里却跟著耍白痴,莫名的柔情满溢:「可以了啦……还磨菇啥?不要耽误我跟baby的睡眠时间……」 「老婆大人等不及了喔?小的这就上主餐。」图凌依旧笑得白痴,将床头柜上两个套子取来,外包装的铝箔以牙齿咬开,一个递给明真,比著自己高挺的红萝卜:「我替你戴,这样才不会弄脏床单,你也替我戴。」 明真拿过粉橘色的小圈贴在那g西方size的硬物顶端,在小屁孩热切的凝视下以指褪开薄膜,发现套子嫌拥挤了些,而且无法包到g底,不似图凌包住自己x器的这个同size的套子,长度刚好,也不过度的紧。 靠,这小孩不只长个子,x徵也长大不少,明真故意屈指弹它两下,满意地听见图凌低声喊痛,心里叮咛大脑睡醒後,要记得另外给小屁孩再买过…… 「喂喂别这样弹,会痛耶!实在好绷喔……」图凌蹙眉打量著下身:「等下更凶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撑到束著的地方痛?老婆,下回要帮我买再大一号的啦。」 明真嗯声回应,看著高大的红毛野兽边抱怨边跳下床,拉著自己手肘拖到床沿,上身至臀部仰躺双脚悬空,然後小屁孩凑近自己立跪,将已见水肿的沉重双腿分别架上他两边渐见宽厚的肩头,扶著硬到不行的部位在肖想好几个月的销魂窟外,用g头先在小菊花外头摩擦几下: 「我要进来了,你放轻松,吐气……」图凌话说完,chu长的硬g也缓慢c入,轻易就推进了有十分之七八的长度…… 跟之前的每次承受,那一开始的剧痛迥然不同,这回的c入明真只觉不但痛得轻微,快感的电流还立即就来,电得头皮直发麻! 「唔……啊啊……你……你快动……」不清楚久未欢爱的後x为何这次格外容易获趣,明真当前没心思追g究底,见图凌迟迟未有後续动作,忍不住主动开口催促! 只要我长大 078 h 手里握著的腰身尺寸巨大得很陌生,进入的地方触感不似记忆中的紧绷窄小,要不是声音依旧是自家老婆情动时一贯的尾音微扬带著轻颤,图凌都要怀疑是否上错人了: 「老婆,你好饥渴喔……叫得这麽好听,害我现在就想s了……」 嘴里说著,腰下不忘取悦彼此,前後的摆幅逐渐由慢变快的戳刺起来! 「唔呃……再进来……你再用力点……嗯嗯……」 虽然图凌已经在兼顾胎儿的前提下尽量卖力的律动,套子本身就有的润滑与摩擦的阻隔,让明真犹觉还是不足,忍不住自己将双腿向上举得更高,想将图凌纳得更深! 「不行啦老婆,baby……」 图凌发觉已经快整g埋进了,连忙後撤一些:「等一下就会舒服了,乖,忍耐哈。」 明真的呻吟低低的,隐隐听得出不足难耐,让已经很久没有真实作爱的图凌也忍得满头大汗,刺个几下就停顿转圈寻找明真的敏感点,还要自制地忽略销魂窟不停绞紧自己寻求快感的暗示,心里不禁哀叹这样做比起之前不知要辛苦多少,还要被老婆抬头嫌弃! 「你……你到底要不要给我个痛快?慢吞吞的磨菇啥啦……」埋怨的人好像忘记自己是个孕夫了。 「厚,我受不了啦,妈的死套子,害我事倍功半!」 图凌猛地将j身从明真体内拔出,伸手用力扯掉,嫌窄的套子在剥除过程让亢奋颠峰的x器难免受痛,痛得人低咒出声:「靠,都勒出痕迹了!妈的再戴下去,准会组织坏死……」 明真再次抬头,见状後有些回过神来望著自己的肚子,可是隔靴搔痒实在让他无法尽兴,谴责图凌的话都到嘴边了,还是抵挡不住想要高潮的心思,将话又吞了回去。 「让我直接进去啦老婆,好不好?」 图凌爬上床握住明真的肩膀,将他小心地挪到床的正中央翻成侧躺,自己也侧著躺下,由後搂住明真的上腹,嘴吸吮著明真的耳垂: 「我保证不会s在里面,哦?」不再被套子束缚住的硬物,抵在明真洞开的菊x外浅浅刺著打圈。 「……都这样了,我能说不好吗?」 明真心里有个声音谴责著自己的自私,另一个声音却是欢声雷动: 「还不快点进来?天都亮了啦……嗯嗯嗯……好大好硬……」好舒服好爽喔! 图凌再次c进明真体内,直接的肤触让两人都喟叹出声,明真更是直接翘起臀部,彻底紧贴身後的那g,不想与它之间再有任何缝隙! 「呵呵呵老婆……我一退你就跟著退,你的身体好诚实喔。」 隆隆笑声从身後宽阔的x膛传来,明真顿觉耳垂被吸得生痛: 「我先固定住你的腰,为了baby你别再贴过来……我没办法撑了,要尽全力罗……!」 「啊啊……呃唔……凌……凌……凌……啊啊啊……」 很想要他浅一点不要伤了孩子,又想要他c到最深,给自己每当夜深人静想起他就搔痒不已的体内深处止痒,矛盾与快感交织在追逐高潮的神智里,待明真脑里那条担心孩子的紧绷思路,电源好像被一瞬间切断,整个人能放松下来时,腰骨里头一路通到x器的舒畅微酸熟悉不过,自己……又让小屁孩c到s了。 哼,目的达到,该还给baby安静的成长环境了,怎能让身後的红毛野兽继续猖狂肆虐呢?明真从高潮的馀韵中寻回些许的力气,开始紧缩後x逼迫野兽臣服投降! 只要我长大 079 图凌其实也在高潮边缘,明真缩起小菊花的蕊芯让摩擦变得更加销魂,x器被变厚变软的括约肌紧紧含著,感觉跟曾让明真口腔包住不断住内吸的经验近似,他抵抗不了这样变相的攻击,再苦苦挣扎十几回合後,差点来不及将yj抽出明真体外: 「呃啊啊啊……老婆……!」 才退开jy便自马眼泉出如涌,部份s在自己手中,几滴拦不住的,就喷上自家老婆脊椎末端,流入臀部上方的x感臀窝里。 图凌大喘两口回过气後,倾前轻咬了下明真的耳垂,这才起身跪坐,从床头柜拿来滚筒卫生纸,给两人纵欲的证据拭净毁迹。 明真侧过头挑著眉,故意捏细嗓音,嗲声嗲气打趣地问: 「我家老爷,现在舒服了没?我冒险这样伺候你,尽不尽兴?」 小屁孩顽皮的皱起眉眼鼻,唇畔含笑地一手给明真善後一手朝他腋下哈痒,怕痒的明真一时不察不及防范,又被笨重的大肚拖累,不敢大动作滚开怕动到胎气的後果,就是被欺负到屈打成招! 「快叫亲爱的老公!快!」 图凌搔向腋窝的手指毫不留情。 「哈哈哈,嗯嗯,停了啦,哈哈哈……」 敌人在身後一手顶住腰背不让躺平,两手在前的明真无法有效挡住攻击。 「不叫的话我就不停!」 该擦的都擦乾净了,另一手索x也加入战局。 「老公老公饶了我啦,哈哈哈哈哈……」 被痒出的眼泪迅速分泌,开始不受控制的凝聚眼眶。 「少了三个字,不合格!」 图凌也怕老婆动作过於激烈伤到孩子,连忙立跪挪动膝盖,跨过明真的双腿夹紧。 「嗯嗯嗯哈哈哈,亲爱的老公,哈哈哈,我说了快放开我啦哈哈哈……」 两眼溢出的眼泪实在太多了,眼眶再也涵不住,只好溜下红通通的脸颊。 图凌满意的停下手,保持立跪将腿距跨开,把明真扳成平躺让彼此正面相对,两手撑在明真肩膀两侧,小心的弓起腰避免压迫胎儿,以唇自眼睑起吻,沿著脸颊一路往下吸乾那些笑意盎然的泪水,最後从下巴回朔明真微笑弯起的唇,缠绵地深吻起昨天还在朝思暮想的爱人。 「为了孩子,我只做一次,乖不乖啊,亲爱的老婆?」 为了怕明真跟胎儿缺氧,图凌不敢吻过久,但也舍不得离开,只得折衷不断啄吻明真的唇角,偶尔含进下唇片吸吮舔咬。 明真但笑不语点了点头,慵懒地享受著回应著撒娇的小霸王,满是眷恋的浓情密吻。 两人唇舌厮磨了很久,图凌跪累了便躺回明真身後伸手揽著上腹,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交代彼此分开的这些日子发生的大小事。直到门外响起宋爸宋妈起床梳洗,准备外出采买材料的交谈声,小俩口才发现不知不觉聊著聊著,都聊到凌晨了! 「凌,把保温杯给我,我口渴。」 明真将图凌递上已经打开杯盖,温度尚有馀温的花草茶慢慢喝光,再递回给枕边人放回床头柜: 「咱们睡了吧,让baby还在肚子里就跟著我们学熬夜,往後生出来作息老爱日夜颠倒,那可就大大不妙啦。」 「没关系,我年纪轻体力好,小子磨不透老子的。」 图凌很是自信的夸下豪语,这时的他哪里知道,天底下亲自在夜里照顾初生婴儿的父母亲,有哪个能强过这些顽强的小baby,没有被折磨到身心透支的纪录? 只要我长大 080 当宋妈来敲房门问要不要起来吃饭时,一同醒来的小俩口不约而同望向被日光微微晒透的厚织窗帘,明真房里没有时钟,手机昨晚放在小客厅充电,笔电关机,g本无从得知宋妈问的是早中晚哪一餐。 「你再躺一会,我去开门。」 图凌临下床才记起两人都是一丝不挂,连忙跳下地赤脚将散落床尾地板的衣服捡起,将明真的放在明真身旁,自己则飞快穿戴起来: 「等宋妈走了你再起来慢慢穿。」 宋妈见是图凌开的门也不惊讶,只是挤眉弄眼笑著道声午安: 「早上看见客房房门没关里头没人,我就知道你跟小真昨晚肯定情话绵绵到天亮。不过发育中的baby可不能饿过两餐,要是还累,吃完午餐再上来补眠吧。」 图凌尴尬的搔头嗯嗯应声,啥都接不上话只能傻笑,他还不太适应宋妈对他与明真的开明宠溺。 下楼吃过饭小俩口再次上二楼来,花了些时间将图凌的行李搬进明真的房里仔细整理归建,到了傍晚,明真要图凌办的事又让他搔头苦思,这回他连傻笑都笑不出来了。 「想好要怎麽应对了吗?」明真手上的分离式话筒,萤幕上打了好长一串越洋电话数字:「我不能左右你的意愿,所以你要怎麽跟我爸讲,我都不会出意见。」 图凌英俊的五官,苦得全皱成一团了:「老婆啊,别这样嘛,我怕说错话……」 明真咬著唇摇头,坚决不支援小屁孩:「男子汉要敢做敢当,这是你的考验。」 说著眼神还望了下肚子,跟一脸可怜兮兮的小屁孩提醒,若是跟我爸谈不拢,你的考验可能就会变成我跟baby的劫数! 深深长吁一口气,图凌用双掌在脸上狠狠揉了好几下,放松脸上肌r端整起表情,严肃紧张得好像是要亲自面对面谈似的: 「算了,反正我不可能放弃你,迟早都要见到你爸过这关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相信我嘴虽然笨,但是态度绝对100的诚恳,你爸这次不能相信我接受我,我就努力一次又一次不停的说服他直到相信我接受我为止!」 明真欣慰地笑开了脸,自己辛苦怀这孩子总算没有忙白活,伸出空著的那手捧住图凌的脸颊,安抚地在他额头上给记响吻: 「你别这麽悲观,辛苦的短兵相接浴血会战,上回我爸杀过来时我早就先打赢了,你现在只要诚恳招安就行,不用怕,嗯?」 图凌抿紧唇点点头,将明真手上的话筒接过,亲自拨了通话键。 这支电话号码是明真父亲给家人好友用来连络的私人号码,不做公事用,明真前两天还接到父亲用这个号码打电话过来,说他出差到日本东京一周,跟布里斯本这里时差仅一个小时,是以现在日本应该也近黄昏,刚过朝九晚五上班族下班的时刻。 没有应验图凌不要有人接听的愿望,电话响了四五响後,在车水马龙的吵杂背景中顺利接通了,一个声调与明真相近,语气却绝对疏离陌生的男人威严地率先出声了: 「hello?」 81-90 只要我长大 作者:战靖 只要我长大 081 只是两个音节,就震得图凌心律不整,在耳里形成回音! 嘴都张开了,脑袋里却搜不到学校老师教过的应对进退中,电话礼仪第一句话该说啥? 「hello?是明真吗?」 明兴诚是看了来电显示才接的,自然知道是三儿子自宋家餐馆拨过来的电话,耳听话筒里没有明真一惯比自己率先出声称呼爸爸,吐纳丝丝透著小心翼翼,想起曾经交代的事,便又猜上一句: 「是明真的男朋友吗?」 远方正与明兴诚通话的人,呼吸一窒,声若蚊呐: 「……明先生……你好。」 「叫什麽名字?」 「……图凌。」 图凌?哼,果然是那个混血儿,有中美双重国籍的中学生,徵信社给他的名单中,在国内跟明真有过接触,并且曾去布里斯本找三儿子的,只有他一个! 「知道给我打这通电话的原因吗?」口气里的温度,不可避免的,降至摄氏个位数。 虽然早就心里有数,明兴诚在得知确切答案後,还是忍不住脾气。 明真到底在想什麽?这个图凌年纪比他还小上几岁,两人都还在人生的求学阶段,干嘛坚持这个时候生孩子?两个大孩子带个小婴儿,未来的景况肯定兵荒马乱,他光想到那画面就开始头疼…… 「……知道。明先生。」 图凌听得出来明真父亲对他的敌意颇为明显,凭著柔道比赛训练出来的胆识,他深吸一口气後,决定速战速决! 「我虽然尚未成年目前还在求学经济上也无法独立可是我对明真的心意是真诚的我想跟他一辈子都在一起我会跟明真共同抚养孩子不会让明真一个人辛苦就当您是先贷款给我的育儿基金等我开始赚钱後一定会分期付款还您绝对不会赖帐!」 明兴诚使用母语的时候并不多,图凌这番连珠p般一气呵成的请求让他听得吃力,数度因听不清楚而想打断,心里却有个声音要他别多此一举。 这孩子有勇气给他打这通电话,听见他严厉的问话敢正面表明心迹,没有将电话挂了或是丢给儿子替他转达,已经算很有胆识了。 更何况方才的话里,“我对明真的心意是真诚的”,“一辈子都在一起”,“共同抚养孩子”,“不会让明真一个人辛苦”,这几句他还是听得清楚的,虽然跟自己最初的预期有出入,来给家长做担保的不是成年人只是个孩子,这种承诺现阶段不过全都是极长期的口头支票,做不做得准跳不跳票尚难定论,可是为了尊重儿子的意愿,为了儿子拼死也要生下的孙子,他这显然也要负失职父亲之责的人,似乎没有其他两全其美的选择。 因为,他不想伤害儿子渴望得到爱情的心。 因为,他希望儿子能得到一直想要的幸福。 因为,他的儿子可能会替他实现当年的梦。 那个怀著明真时,痴心妄想努力未竟的梦。 「……图凌,我其实并不看好你。可是我想给你跟明真一个证明给我看的机会。」 只要我长大 082 「谢谢明先生!我!我!咳咳咳!」 悬著心屏息以待的图凌一蒙大赦,从一开始对话就忘记吞咽的他急著回话,就这麽不争气的让口水呛到了。 一旁的明真,光看小屁孩被噎得咳到满脸通红,眼尾嘴角还是欢欣不减,心想两人在一起的事应该是得到父亲的首肯了,紧绷的神经倏地放松,双拳总算不再捏得发白,见图凌咳个不停,便一手端过茶几上自己喝过一半的开水递给他,一手指著咽喉要他润润喉,然後拍著图凌的背助他顺气。 「别高兴太早,我有但书。」 明兴诚听到这个孩子好像呛得不轻,心头好似都能描擘出儿子给他拍背倒水的画面,语气不自觉的放柔不少: 「既然喜欢我家明真,我只有一个要求--好好照顾他。这回他都快生了,你才到他身边,我很不满意,要是明真再有危难,你却没有任何理由的缺席,或是哪天你变心离开明真了,到那时就不可能宽容你第二次,更不会让你回头,说什麽都没用,明白了吗?」 图凌边呛咳边点头,思及明真父亲不可能看得见,连忙把话筒交给明真,示意替他一下,接过水杯抚著x,一口一口慢慢喝。 「爸爸,你说了什麽?图凌都让你的话哽住快咳断颈了?」有了图凌方才的神情垫底,明真接过话筒放胆地问:「剖腹的日期改了……要提前五天,爸爸……你能挪出时间……你那天会来吗?」 会来陪伴我,陪著我进开刀房吗? 会来看孩子,抱抱他给他取名吗? 会……放下成见,真心祝福我吗? 哦,不,是祝福我们。一家三口。 「……上次我要上飞机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食言的。」儿子声音里深藏的期盼,让明兴诚顿觉心房几下螫痛。 以前明真还小,遇到什麽大小事,都会用这样谨慎的声调徵询自己,当时总是会刻意忽视他渴望关怀的言行举止,连他的头脸捏捏他的小手都打从心底排斥,只记得他是那个人的种,想到付出真心关爱,说不定有天他也会跟那个人一样辜负自己,就只想让他离自己越远越好……却忘了孩子也是自己的种,也有可能x子随自己…… 从他甘愿给个大孩子生小孩子这点来看,在爱情面前智商情商低下有如憨儿,确实是像自己。 思咐及此,明兴诚想起攸关明真与孩子的权益大事! 「明真,孩子的户籍,你想怎麽安排?」 明真听得出父亲不是单纯的问话,是以不敢坦承他正在申办澳洲国籍,孩子的第一个国籍应该会落籍澳洲:「爸爸觉得我怎麽做较为妥当?」 深知此时此问不是能跟父亲扛著对干的时机,乾脆反问他老人家怎麽想的比较保险。 「他只能跟你姓明。」 「啊?」明真有些意外,父亲跟他似乎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明兴诚刻意放慢了说话速度:「那个孩子……图凌有美国国籍,你在产前不准跑到美国待产,跟他搞结婚,生下的孩子要姓明,听到没。」 明真手头上当前经济充裕,绝对有可能让这件事成真,平白把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孙儿给送进他人家门! 想当年他一门心思,欲求得正式婚姻让腹中骨血跟那个人姓乔,他担心儿子连这点也跟自己一样死心眼,这种又冤又亏的生意,他可不让儿子干! 只要我长大 083 明真只觉想笑,心里有些感慨,老人家一旦愿意承认这个孙子,为了“明正言顺的认祖归宗”果然挺防范未然,其实爸爸此刻提到的这些事,他跟小屁孩g本还来不及商量,要不是现在提起,他g本都忘了图凌在跟自己首回求欢时曾求婚的往事了: 「……我知道分寸的,爸爸。」 明真很想揶揄地说他现在肚子这麽大,恐怕要进美国,在海关肯定被盘问到有得他受的,他没有意愿没那心力受这种罪,但只是很想,没有付诸口头: 「我没那麽自私,只想著两人世界,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是我长子,我不会搞丢明氏家族咱们家这分支下一代长孙的。」 图凌原本已经不咳了,喝尽杯里开水後,只静静坐在明真身旁听著自家老婆给丈人回的话,却在明真跟电话那头保证孩子会归明家时再次激动起来,这一著急让他一开口又呛咳起来,眼睛不甘心地瞪得像马克杯的杯口又大又圆,一手用力拍x想尽速止咳表达意见,一手捉紧明真拿著话筒的那只手肘大幅度的又扯又晃! 这时跟著出差的下属将客户派来接待的轿车後座门打开,躬身摆手示意上司上车,并低声提醒应酬约定时间已经快迟到了,站在客户公司大门外人行道上的明兴诚只得先结束与儿子的私人谈话,他是个忌讳与公事上的同伴分享隐私的人,不愿身旁这个下属听得片垣残壁,拼凑猜出明真的现况: 「嗯,希望你能坚定态度,实现这保证。我晚上还有生意要谈,等我空了再给你电话。」 「好的,爸爸……你……你要注意休息……晚安。」仍是一如既往小心翼翼地……关心著父亲。 「……知道了。明真吃饭没有?还没的话赶快去。」却是前所未有放下成见地……关心著儿子。 「好。」明真难掩好心情的按下结束键,放下话筒反手扳开图凌捉著自己的手,这时图凌刚停住咳嗽,正以蕴怒的双眼瞪著明真。 明真收起唇角的微笑,端正神情,将图凌那手的手掌摊开握在手里,拿另一只手安抚地轻拍掌心: 「你别生我气,是我太慢让你知道孩子的存在,还让你被我爸爸误会你现在才来陪我的原因,可是我有我这麽做的考量与苦衷,我将来会补偿你,替你图家生其他孩子,好不好?」 图凌黑著脸咬著牙,从齿缝并出声:「不好!」 「凌啊……」明真软下声音,想用柔情攻势说服爱人,图凌却霍然起身,甩掉他的手! 「你是怎麽想的?难道孩子是你一个人的,没我份吗?」甩开明真的手捏得揢喀作响! 「凌……听我说好吗?我是不得已的啊!我……」伸手想牵图凌的手肘让他坐回,却再度被狠狠甩开! 「别说商量,你连知会我一声都没有,就大主大意答应你爸,擅自决定我们孩子未来的入籍姓氏?!」 图凌走向客房旁的墙,不顾明真大叫要他停止的一拳又一拳的朝墙上砸,气极的他控制不了又怕伤害明真,只好伤害自己! 「你难道觉得我还是未成年,又还没跟你结婚,所以不应该,也没资格在意这个问题?他也是图家接下来这代的金孙耶!」 只要我长大 084 两人在一起这麽久,明真鲜少看见图凌当著他的面发这麽大火,那一拳一拳搥出的闷响直接传导到他的x口,不仅让他开始心悸,紧张的情绪似乎传染了腹中胎儿,肚皮逐渐被撑得紧绷,孩子也跟著另一个生父拳打脚踢,在里头暴动起来! 已经接近瓜熟落地的孩子手长脚长,子囊内空间窘迫,偶尔几脚踢到邻近内脏,还是挺疼的。 明真此时顾不得安抚肚子里那个小的,全副心思都在寻求如何让墙边那个大的消气之道,他一手捧在腹底一手按在沙发把手腾地站起,眼里只有图凌那双泄愤的拳头,完全忘了自己贸然接近发怒中的雄狮会面临何等险境! 「凌,你好好听我解释会怎样?」不要命的孕夫竟然捱到图凌身侧,试图伸出双手捉住图凌灌满怒气的双手。 「你闪开!」图凌挥动著双臂,不让明真制止他眼下唯一能发泄愤怒的方式。 「先住手好不好,你这样楼下乾爸乾妈跟客人们都会被你惊动的!」 「不想我打你,就别靠近我!」 意外,就这麽降临了。 这个意外说大不大,却足以让图凌内咎自责,在这场长子之争中主动讲和,自愿放弃坚持。 两人的推攘愈形激烈,与图凌只有半步之距的明真力气不敌,重心不稳,就这麽被图凌一个无心的挣开之举给拂退脚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呃啊!」明真觉得肚子被这一坐震得重重一坠,骨盆腔一阵酸软袭来,後x似有失禁的温暖y体大量涌出,大腿腿g处不由自主轻轻发颤,一时之间腰酸腿软,竟然站不起来! 「靠!有没有怎样?」图凌霎时抛却了愤怒,连忙蹲在明真身旁,伸手架著两侧腋下想将人扶起,却在看见明真坐著之处濡湿成滩的水渍掺著几丝血色时,吓白了一张俊脸! 「老婆你……你流血了!」图凌用手指捞起一抹红给明真看,说话的声调里有著慌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推你啊,要叫救护车吗?」 明真在刚刚後x传来泄出感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亲眼看见还是比身体所觉要来得震撼,望著图凌手指上的血丝,他满心只担心孩子的安危: 「唔……凌……先别移动我……呃……啊啊……」近似腹泻引起的肠胃搅痛逐渐升起,部位却在肠胃之下,明真心想这可能就是阵痛了:「去叫乾妈上来……别多说啥……就说我不小心……自己滑倒了……听到没……」 图凌咬了咬下唇点点头,一阵风似地跑下楼去,没有两分钟,宋妈就咚咚咚咚的跑上楼来,顺手抄起茶几上的话筒,蹲跪在明真身侧一边打电话通知产检医院出车来接,一边将手贴在明真腹上探测收缩频率,挂了电话後轻声安抚明真几句,要他别紧张,然後跟立跪在明真身後一手撑地,一手揽著明真肩膀让他放松後靠的图凌吩咐: 「你待会跟小真一起坐医院的救护车先过去,我替小真收拾住院该用的东西後,再开车去医院找你们。」 小俩口都白著一张脸,不说话地点点头,图凌将脸颊靠上明真的头顶,後悔跟害怕让想哭的冲动格外难忍,可是宋妈就在一旁,彷佛无形提醒著他要有为人丈夫的担当,怎能在明真需要依靠他的时候哭哭啼啼? 救护车将近二十分钟才抵达,图凌小心翼翼横抱著明真下楼,轻手轻脚将他放上等在餐馆大门前的担架,当明真让随行担架的男x白人看护推进车厢後,图凌也准备跟进,这时宋妈突然喊了声等一下,在车厢门关起之前递了明真的手机给图凌: 「记得通知小真的家人,説他要提前生了。」 只要我长大 085 图凌颌首接过手机往牛仔裤後袋一塞,甫在明真右手侧坐好,看护便俐落的阖上门。 救护车奔驰在将夜未夜的暮色中,图凌紧蹙眉头,双手包住明真的手,全神贯注在明真的每一个呻吟上,明真阵痛来了,他就用大拇指轻抚明真的手背,阵痛的间隔,两双不安的眼静静互看谁也没说话,初次面临生产的明真心绪纷乱,不住惧怕即将到来的产程,忧心方才的跌倒给孩子落下永久的伤害,通知家人的事,被小俩口抛在脑後。 一到医院,向来负责替明真产检的医生已经在产房待命,虽说剖腹产过程中,可以让一名亲友进开刀房陪伴或拍摄,不过明真要先单独接受检查与施打半身麻醉,才能躺在病床上推进开刀房,跟已经仔细刷洗过双手穿上隔离服的图凌会合。 「明先生,按照之前你与卡勒医师的私密约定,生产过程将会全程摄影记录寄给卡勒医师,请问你的决定是否有所变更?」 医生在明真床侧站定,做最後一回的徵询,一名男护士手拿专业用的摄影机站在医生身後,镜头朝下尚未开机: 「卡勒医师说这只是口头约定,明先生有权利保留自己的隐私。」 麻醉让明真不再痛楚,但腹里的滚动还是感受得到。他用有些虚弱但坚定的语气说: 「我不会失约於卡勒医师的,请开始拍吧。不过事後,也能寄一份给我吗?」 「当然可以。」 医生从助手手中接过沾著碘酒的大型单头棉花b,擦拭著明真肚子上等会儿要挨上一刀的区域: 「瞧,小baby这麽活泼,虽然只有35周,发育得比预期中还要快。肺脏刚刚用超音波看过,应该是发育完全了,我们赶紧迎接他来到这世上吧。」 不清楚明真为何要让人拍摄的图凌,满腹的疑问不敢贸然问出口,在医生助手的示意下站到医生的对面,接下来的过程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分钟,却是让他瞠目结舌,永生难忘的! 提前面世的小夥子一拎出来,掏掉口中的秽物後连打屁股都不用,就很识相的放声大嚎五六声,然後就安静下来。 「明先生,你家的小天使呼吸正常,体温也还可以,先不急著保温。」 医生继续清理後续的胎盘血块,伤口缝合,医生助手先将小夥子抱到明真眼前,用下巴朝图凌点点要他也靠过来看: 「看著,我们来清点小天使身上的装备齐不齐全。左手,右手,都是各五只手指,左脚,右脚,合起来十只脚趾。喔,小天使是个男孩喔,整个x徵很完整对不对?」 明真的眼泪在一看见长子时,漱漱成串,往耳际流淌。 「……凌,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儿子好漂亮……」 明真的声音微微轻颤,有敬畏,有喜悦,有哽咽。 图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喉咙从一看见医生动刀,就好像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勒住,只能不停点头回应明真。 「明先生,我先给小天使洗个澡,秤过体重後,如果不需要进保温箱,再抱来给你与你的朋友抱抱。」 医生助手将小夥子抱到一旁的台子替他盆浴,小夥子这时又嘤嘤哭了起来,图凌看著长子的洗涤过程,眼泪逐渐模糊视线,潮湿的头发数量稀少颜色黯红,肤色黄中带白,浑身布满细细的深金色胎毛,跟爸妈房里珍藏相册里初生的自己,简直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只要我长大 086 「这位先生,是小天使的另一个爹地吗?」 医生助手将小夥子洗净後抱离水盆,放在盆边摊开备用的纯棉大浴巾上俐落裹成襁褓,但凭明真与图凌进开刀房以来的互动,以及新生儿与图凌的七八分神似,便大胆推测图凌与新生儿的关系。 「是……摁摁,我是。」图凌还得清清黏腻的喉咙,方能找回声音如实回答。 虽然小夥子眼睛未张,脸蛋微肿,但凡明眼人一望就知,十有八九跟图凌脱不了血缘关系,看出这点的图凌心中既忐忑又兴奋,深深地感叹造物主赋予生物的遗传本能,实在太神奇了。 「一般新生儿出生体重低於2400公克以下的,需要进保温箱,不过小天使虽然只有2345公克,却是挺健康的,只有轻微的黄疸。」 医生助手一手手掌摊在小夥子脖子下,另一手摊在小屁股下,将他轻轻缓缓抱起,递给图凌: 「知道怎麽抱新生的婴儿吗?」 图凌连忙摆手,一脸慌张:「我不行,没抱过这麽小的!」 「没关系,到了病房,送小天使过去给你们的婴儿室护士到时会教。」 医生助手走向明真,要明真右手臂略张,把小夥子放下,头枕上明真的肩窝处,小身躯整个贴著胳膊: 「小天使先让明先生抱上一会儿,再送他去照黄疸,从大腿抽血检查是否有其他遗传x疾病或感染,观察上几个小时後,体温若是正常,就不送保温箱,会将小天使送到明先生的病床旁,让你们学著怎麽照顾他吃喝,替他换尿布。」 大概讲解完待会儿小夥子的去向,医生助手就忙著收拾器具去了,图凌小心翼翼捱近明真右侧,站在刚刚医生助手放下小夥子的位置,弯下高大的上身仔细端详长子,用母语说: 「老婆,他……小baby还满像我的耶。」声音中满满不可思议又敬畏。 「废话,是你的种,不像你要像谁?」其实也可以像你啊,明真。 「喂喂!老婆你瞧,他睁开眼睛了!」 躺著的明真连忙微抬起头,下巴抵著锁骨上方垂首探看,果然看见小夥子睡眼惺忪地半睁肿胀的眼皮,露出属於东方人的深褐眼瞳。 「眼睛像我。」总算有个地方像我了,明真虚弱但骄傲的抿唇一笑。 「对啊,儿子的灵魂之窗像你,鹅蛋脸也是,这样一来就算脸上其他的部分都像我,乍看之下光凭神韵,看到的人都会说比较像你的,你赚到了。」图凌赶紧顺著马腿拍上马屁。 「屁啦,哪里赚到?怀孕的是我,孕吐的是我,抽筋的是我,水肿的是我,阵痛的是我,挨刀的也是我,就算他全部像我,我这也还是亏本生意。」明真不领情,拿马腿踹图凌一脚。 小俩口吱吱喳喳难掩喜悦地讨论著长子,当图凌伸手去碰儿子微皱的耳朵,明真说形状像他爸时,小俩口这才想起两边父母俱未通知。 「凌,等下你出去,马上给我爸爸打电话,他要是知道我已经生完了,不知道……」会不会生气没在第一时间通知他? 几分钟後,医生助手靠过来抱小夥子去婴儿室,方才负责摄影的那位男护士推明真去恢复室,图凌一出开刀房,便奉老婆之命,率先给明兴诚去电。 明兴诚只是语带惊讶的问怎麽回事,不到两个钟头前还通电话的明真怎麽说生就生,图凌照著明真给的官方答案回答,明兴诚念了句真是不小心,便掩起话筒吩咐下属他有私人急事要马上订飞布里斯本的机票,然後吩咐图凌好好照顾明真跟孩子,就挂断通话。 图凌其实很内疚,也不想说谎,不过在电话中就坦承的话,晚些先赶到病房找他算帐的可能是专业杀手,而不是明真他爸! 按著左键望著手机通讯录,心不在焉的图凌犹豫著要不要告诉自己父母他当爸爸了,想必家人会以为他吃饱太閒,为了开玩笑浪费电话钱。还没想好怎麽跟图爸图妈说清楚的图凌,这时看见一个标示妈妈的号码,没有多想的,便按了通话键…… 只要我长大 087 过了两三个小时,麻药半褪的明真都让病房护士从电梯口接手推到病房,坐在床位旁家属休憩躺椅上的图凌还是愁眉不展地,盯著明真的手机,时不时神游太虚。 「凌,想啥?一脸烦恼的表情。」护士都走了,明真才想到要图凌将床头摇立起30度:「你爸妈那边你不敢说的话,我来说吧。」 图凌诧异的挑高右眉:「老婆怎麽知道我就是在烦这问题?」 「因为你是单细胞生物。」你老婆叫假的吗?我还不了解你。 「……我们没有当面讲,只用电话联系,我怕他们的反应……会让你不好过。」 是啊,昨天图凌自身也才因妖怪一说,惹恼明真别扭生闷气,一家人大多都有类似的逻辑,图凌满担心爸爸的反应的,毕竟很多人常夸自己颇有乃父之风…… 「……那……要等到何时,才好去你家当面解释?我跟儿子短期间内,不适宜搭8个多小时的飞机耶。」 明真也蹙起眉头,想了想还是觉得第一时间通知比较尊重长辈: 「不管误会不误会,会责骂你我还是断绝亲子关系,总之孩子生了是事实,来不来看……是你爸妈的决定,我们只能坦然面对。」 身为第一个孙子,能有祖父母的关爱与祝福,不是很天经地义的吗? 「啊,对了,我还通知了你妈。」 图凌突然以拳击掌,想起方才诡异的对话: 「为什麽我跟你妈说你提早生了,她哇哇叫了一通,还说她记x不好,问了我很多问题,好像第一次听到你怀孕一样大惊小怪的?」 「……孩子的事,我没通知过我妈。」 明真侧身向後,将枕头直直竖起再靠回去: 「我妈有论及婚嫁的对象了,现在跟我爸爸协议离婚,这两年妈娘家家道中落得很快,她之前比较挥霍身边没存到钱,所以跟我爸爸卡在赡养费谈不拢好一阵子了。不把孩子的事跟她说,主要是不想横生枝节……万一他们协商有了不愉快,我妈将我爸爸生我,我又生子的事抖出来牟利,不是不可能。」 「啊?哇哩咧靠,我都讲了耶,怎麽办?」 一想到老婆跟儿子有可能被当成异类,被媒体追逐竞相报导,让有心人窥探当做实验对象,图凌就快烦到受不了! 「不怪你啦,是我自己没先想到这事,就要你去打电话。」 明真拍拍图凌的肩膀安抚地说,心底只能寄望偶尔也会小小关心他,前些年手头宽裕还曾给自己一个户头零花的母亲,尚有良知未泯。 「你家果然是豪门,豪门才会有这麽多的恩怨啊是非的。」 图凌还没尝到娶明真进门,人生可以少奋斗三十年的好处,眼看极有可能要先体验其中利害了,他实在对明真的家族,没有任何好感。 「……还有,你干嘛生产过程要给其他医生当研究?」 图凌的问题真是问不到尽头,还好在恢复室里,明真有了几十分钟的熟睡,现在j神还可以,便将想协助卡勒医生的始末,原原本本仔细讲给图凌知晓。 因为餐馆接了个小型聚餐,宋妈要帮忙生意到打烊後,才能带著小俩口的换洗衣物过来医院。她一进病房就急著问孩子的健康情况,明真与图凌你一言我一句的转播开刀房里的点点滴滴,宋妈微笑听著,站到明真的床旁,掀开病人服关心伤口大小: 「医学的进步由此可见,跟我三十几年前剖腹产相比,小真的伤口小多了,就是不知针缝得好不好。」 明真闻言失笑:「乾妈,我是男的,不介意留下疤痕。」 图凌不以为然:「老婆,虽然你不用穿比基尼,可是你身上留疤了,我会舍不得耶。」 明真立刻烧红了脸,狠狠瞪了图凌几眼:「等我下半身麻药全退了,我会让你知道我鞋子穿几号!」 宋妈让小俩口耍宝的互动,逗得笑弯了腰,这间病房的另外一个床尚未有人进驻,三人才得以这麽轻松的谈天说笑。 因为小夥子体温一直偏低,所以护士来给明真定时量血压时,顺道通知整晚及明日上午,小baby都会留在婴儿室晒灯泡保温,暂时不会送到病房来。 护士说完才走,宋妈也跟著嚷著累,想回家歇息了,说她明早要跟宋爸去采买来不及帮明真送早餐,要图凌跟院里订小俩口的早餐,午晚两餐她会抽空送过来。 「小真要做好月子,往後身体才不会小病不断。」临走前的这句话,又让明真发窘。 只要我长大番外之不该诞生的孩子 (上) 明兴诚第一次看见乔仲凛,是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那个浑身散发自信光芒的英挺男子参加了一个法学常识的谈话x节目,据说想角逐下任州议员的华裔男子正眉飞色舞地,对著摄影机高谈阔论。 病床上的结发妻子抬手奋力拉下脸上的氧气罩,用奄奄一息的气音说,城哥,乔律师是我小弟的恩人……当年幸好有他不计较酬劳……帮忙搜集证据,找证人,我弟才能……才能以自卫杀人结案……我很感谢他…… 明兴诚但笑不语,边轻柔按摩她因化疗而枯瘦如柴的四肢,边静静听著妻子断断续续辛苦地说著乔仲凛有多厉害。 华裔美籍的妻子出身不算好,父母都是蓝领工薪阶级。要不是从一进大学就与同系同龄的明兴诚交往,学士学位到手时已经怀孕四个月,超音波检测出是个带把的壮丁,明兴诚又以进入家族在美新近草创,百废待举的高科技仪材公司卖命,她能进明氏家族嫡系这支的家门,实属侥幸。 可是,幸福的青鸟总是一个不留意,就窜出人们的怀抱,稍纵即逝。 两人结婚第三年,生下第二个儿子不到五个月,擅长隐忍的妻子终於让剧烈的腹痛折腾到忍无可忍,专心亲力亲为在家带孩子的她有天早上,在餐桌上递给丈夫一颗刚煎好的荷包蛋时,跟明兴诚说她想去医院仔细检查腹痛,孩子先社区托婴,兀自埋首早报之间的他只是心不在焉的,低低嗯了声。 晴天霹雳,说来就来。 那日午间用餐的休息时间,明兴诚接到妻子哭著泣诉原以为是宿疾的胃溃疡,经检查竟然是已经开始转移的直肠癌,两个儿子往後怎麽办的来电,明兴诚这才惊觉,他实在太怠忽妻儿了! 自从婚前进入竞争者众的仪材产业界,先被按在生产部门当个小头目的明兴诚一天往往需要待在公司十五六个小时,开不完的各式会议与产程排疑,交期进度控制,耗掉他所有的j神注意力,往往回到家已经累得像条日行沙漠千里,无水可饮无食果腹的弃犬,一沾上客厅沙发便失去意识和衣而卧的情形三两两头的上演。 为了陪伴妻子化疗,父母在十五岁那年一齐飞机失事的明兴诚别无选择的,恳请抚养自己到大学毕业的祖父派人将两个儿子送回祖国的祖屋。 祖父x子外冷内热,在他坚持娶妻子进门,破坏祖父盘算经年的商业联姻大计时,祖父便以缺席他的婚礼显摆他的不悦,祖孙还因此三年期间不曾会面。 不过,当祖父在电话里听见明兴诚语带恳求的交待托儿始末後,只淡淡说了句你欠我一次,便同意替唯一的孙子暂时接管两岁半的明峰,与还不到半岁的明融。 明兴诚跟族里请示後,回公司办了留职停薪,自此全天候专心致意的陪伴妻子接受治疗,可是爱情亲情的羁绊,仍旧不敌病魔身後那位强大的死神,从发现到死亡,应当年轻体盛的妻子,竟然才撑了十一个月。 只要我长大番外之不该诞生的孩子 (中) 祖父难得万里迢迢的,亲自携两个小曾孙来参加孙媳妇的葬礼,并安排在美熟识的专人找保母,两班人马二十四小时的照顾明峰明融饮食起居,好让明兴诚无後顾之忧的回公司复职。 临走前,跟孙子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老人家提醒明兴诚孩子需要母亲,亲自开车给祖父送机的明兴诚只能回以苦笑,虽满心对祖父的暗示不以为然,但没有出口顶撞半个字。 事实上,除了娶妻坚持要娶自己喜欢的,明兴诚对祖父的安排,对家族的遣派,百依百顺,鞠躬尽瘁。 办完妻子的丧礼後,明兴诚工作之馀,不仅陪伴孩子,还抽空去听了几场乔仲凛的参选演讲,陆陆续续给乔仲凛的选务办公室捐了二十万美金,那几乎是他这些年公司配下来的分红总额。 乔仲凛背景清白,才情甚佳,口才便给,宣布参选不过一年多,声望就快超越提携他的那位现任州议员,每次的演讲与政见发表,都让台下或是电视前的明兴诚情绪澎湃,心悦诚服。 本著爱屋及乌,且同是在美华人,明兴诚在不知不觉中,竟承起了妻子对乔仲凛的崇拜爱戴之情。 在一次乔仲凛的选务办公室办的募款茶会中,受邀与会的明兴诚,第一次有机会走到乔仲凛跟前,与他结识。 那年明兴诚二十七岁,乔仲凛三十一岁。 当乔仲凛的助理半是说笑半是慎重的,将“大金主”明兴诚介绍给乔仲凛时,这位集自信外貌学经历傲人於一身,且还单身的政治界明日之星,嘴里说著的感谢之词听来诚恳,深邃充满世故笑意的双眼,毫不掩饰对明兴诚的欢迎与好感。 伸出来跟明兴诚交握的手掌宽大乾爽有力,手指就跟身材一样修长优美,谈吐犀利却不失幽默,举止有礼得宜,明兴诚更加信服亡妻的眼光,确信自己不会支持错人。 原本以为只是礼貌x的交换名片,不想五日後的周五午间,明兴诚竟接到乔仲凛的晚餐私人邀约,谁能拒绝与政治偶像的约会?明兴诚也是个凡人,当下便欣然应允。 接下来的四个多月,两人之间的关系犹如失控的云霄飞车,多年後明兴诚每每回想及此,都要在心里狠狠责骂自己鬼迷心窍! 第一次的约会,除了见面时的握手寒暄,乔仲凛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两人除了政治观感与治邦理念,还天南地北的聊了很多生活周遭的所见所闻,明兴诚惊讶两人各方面的价值观如此契合,对没有架子健谈风趣的政治偶像,更加倾心得无以复加。 接下来的三次约会,一逢周末,乔仲凛都会商请明兴诚指导他打从政必须要学的运动--高尔夫。 笑称自己出身贫寒,只吃过白煮蛋,没过小白球的潇洒黄金单身汉,在万里晴空的耀眼阳光下,爽朗不设防的笑容犹如赤子,每当他朝自己开怀大笑,总是让明兴诚不自觉的心跳掉拍。 站在与自己身高相当的高大男子身後,纠扶发球与打击姿势,各式杆种使用技巧时,乔仲凛贴近自己x膛的宽阔背脊,侵入鼻腔的古龙水混杂强烈体味,在在使明兴诚不由自主血流加快。 两个人的足迹踏遍果岭树林砂墩水边,总是相谈甚欢边聊边打,从上午悠哉悠哉的打到傍晚,中午在球场的餐厅随便用个三明治,然後轮流请彼此到平价的餐厅吃晚餐。 乔仲凛的形象好,声望高,走到哪都有支持者要求签名,他也从来随和亲民来者不拒,招牌的露齿一笑,更是完美得足以媲美牙膏广告上的明星。 明兴诚逐渐心惊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无法从这个耀眼的发光体上剥离,他首度怀疑起自己的x向。 而他也发现,乔仲凛对自己的凝视,只要是四下无人之际,那专注的热度,简直就像盛夏的太阳! 只要我长大番外之不该诞生的孩子 (下) 第四次约会由明兴诚主导,约会的内容避无可避的,促成了两人的情事。 为了选票镇日奔波的乔仲凛累出了黑眼圈,被工作c得半死的明兴诚好不容易在星期六睡到自然醒,打开电视却看见自己的偶像一脸难掩的疲惫,一通电话打向乔仲凛的私人手机号码,当晚两人就在明兴诚入会的俱乐部辟房享受桑拿。 赤裸裸的坦诚相见,让两个大男人控制不住压抑的情欲,拿小费遣走那两个按得客人生龙活虎活过来的按摩高手,明兴诚反手锁上房门,强势地压上整晚拿眼勾得他欲火焚身的乔仲凛。 留在两张床边的j油正好趁了天时地利人和,明兴诚拿起其中一瓶抹遍乔仲凛刻意大张的双腿之间,在不住亲吻的间隙,勾引的男人不忘教导被勾的男人如何撑扩後庭到合适的程度,更豪放的用脚圈住上方男人劲瘦强健的腰身,在时机成熟时主动将男人形状硕大完美的x徵以手扶住,以腿推进到炙热紧窒的体内! 比起亡妻的y道,乔仲凛更狭窄更富收缩的肛道,让明兴诚一试上瘾。更何况任他恣意做到尽兴的男子,是他这些日子朝思暮想的梦中人,他甚至觉得亡妻生前每回做爱都闷不吭声,与闭唇在喉低咆吟啸的乔仲凛,跟自己像两头野兽缠斗撕咬的畅快淋漓相比,岂止远远不及,简直味同嚼蜡! 乔仲凛的x能力持久,体力与耐力惊人的好,明兴诚在他体内肆虐两回犹不餍足,看进攻的男人虚脱倒在自己x膛,竟然还能转身压倒反攻,被做时只s过一次的他念在明兴诚是後庭处子没有猛做多做,一趟就收工,但还是让明兴诚难受了几天,那几日早上蹲马桶,都要鼓足勇气,劝自己忍耐。 自从桑拿室的欢爱後,两人渴望腻在一起的程度一日千里,只有周末相见,怎能尽解相思。 第五次的约会,是一个快递到明兴诚办公室的信封套,里面装著两支key及一张便条纸,上头有个龙飞凤舞的漂亮笔迹,写著一个公寓的住址与时间日期。 自从拿到乔仲凛住处的key,每隔一两天,当天的竞选行程告一段落後,乔仲凛往往一进家门,就让一双热情有力的大手挟持到浴室,纠缠到卧室。 如胶似漆的甜蜜期,乔仲凛就算到赌城活动,必须夜宿赌场上层的总统套房,也要想方设法把明兴诚拐带过去,偷渡进房。 在总统套房的那夜,乔仲凛似真似假的,跟明兴诚明白求了婚。 他在前戏时说,他在他之前只交往过两个女友一个男友,为了从政,不曾搞过一夜情。 他哈哈大笑说,我很想相信。 他在欢爱时说,他对他是真心的,等他选上,要推动的州宪里,会有同x婚姻合法化。 他不停呻吟说,我选择相信。 他在後戏时说,他与他是天生一对,要他耐心等到能结婚的那天,千万别与女人再婚。 他哑著声音说,我愿意相信。 他在沐浴时说,他跟他结婚那天要大宴宾客,西式中式都要,要昭告天下他有多美满! 他紧盯著他说,我绝对相信! 可是,明兴诚能够相信乔仲凛,乔仲凛却不信任明兴诚。 在乔仲凛的心中,深深藏著一个令他恐惧多年,足以勒断他从政生涯的,不可思议的秘密。 乔仲凛的生命中,只有两个父亲,没有母亲,户籍注明他是爹地检到的弃婴,那并非事实。 在他十一岁那年,两个收养他的男人,其中一个车祸身亡,另一个在葬礼後返家,独饮到烂醉,跑到他房里抱著他哭,告诉他,死的那人其实是他生身之父。 他,乔仲凛,是从一个大男人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 他,乔仲凛,没办法接受自己,有个妖魅如鬼怪的身世! 所以,当明兴诚某个晚上,在两人於乔仲凛公寓共享一顿明兴诚亲自下厨的丰盛晚餐之後,侧坐在他腿上的明兴诚挤眉弄眼地,拿他的手放在小腹问,阿凛啊,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呢,你喜不喜欢这个惊喜? 喝了好几杯红酒的乔仲凛直觉明兴诚在耍他,说有了孩子是在嘲讽他的身世,压g不相信明兴诚有怀孕可能的他害怕又愤怒,一手将明兴诚狠狠推下地去,破口大骂之馀,甚至想不出他是用了什麽办法,找出了他的死x,明明另一个知道真相的父亲,也因癌症去世多年! 他慌到失去理智,却不知用怒气掩饰恐惧的口不择言,彻底伤害了明兴诚。 你说,你是为了谁来靠近我毁灭我的? 亏我这麽用心对你!你还是不是个人? 你竟然狠得下心,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你g本是个彻头彻尾缺心少肺的妖怪! 明兴诚听得脸色发白,想过乔仲凛听到有了孩子後可能会有的反应,却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盛怒,不仅骂他不是人,还说他是彻头彻尾缺心少肺的妖怪?! 呆滞的脑袋想不出该怎麽反驳这番伤透心的话,明兴诚数度张合双唇,却无法挤出任何一个字,只能眼睁睁看乔仲凛像一阵旋风般的,拿著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家! 自从那一夜,跟公司以身体不适为由请长假的明兴诚日夜守在乔仲凛这层公寓,等爱人消气回来往往等得彻夜未眠,只为跟爱人澄清自己真的有了身孕,绝无戏弄他。 明兴诚的苦苦等候,并未盼到圆满的和好,只等到一个月後,乔仲凛大选前夕,跟一个大学女教授当众求婚的噩耗。 不肯相信痴心换绝情的明兴诚,说服自己那是爱人为了选举催票的手段,他乾脆跟公司办了留职停薪,把两个儿子再次送回祖屋,死守著那层有著两人满满甜蜜回忆的爱巢。 明兴诚怀到将近五个月时,大选得胜,顺利当选的乔仲凛,风风光光订了最著名的大教堂,把女教授拱上乔大州议员的夫人宝座。 明兴诚在阳台上默默烧著刊满整整一个版面,有著爱人他娶图文的晚报,想哭却发现泪水流不出来,原来欲哭无泪,是心死绝望的滋味。 已过引流的周数,明兴诚只能选择将这个不被期待,不该诞生的孩子生下来。他拿最宽版的绷带将肚子缠紧,弃守这层公寓,将key塞进门缝,打电话订了即飞的班机,回到祖屋去,要祖父尽快替他的孩子,找个新妈妈。 乔仲凛结婚的一个月後,明兴诚也在五个相亲对象中挑了一个已有对象,家人却不赞成的富家千金,约法三章的娶进门了。 两个分明相爱,却让误会拆散的男人,因为一个不该诞生的孩子,背对背朝相反的方向,去跋涉各自那岸的穷山恶水,孰不知多年以後,会再次因为这个不该诞生的孩子,面对面的往相近的方向,重新走进彼此的世界,各自带著半个圆的思念与沧桑,试图合成一个完完整整的。 圆满。 番外end 只要我长大 088 宋妈回家後,明真想擦澡,图凌便跟护理站借了个脸盆,去病房浴室接了半盆温水,避开腹肚上的伤口,拿毛巾打湿给明真大略擦了全身。 「老婆我去冲澡一下,不用五分钟,真的有事再大声叫我。」 累坏的明真麻醉馀威尚存,擦过澡後已经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半閤著眼点头回应图凌,等图凌冲好澡换过宋妈送来的乾净衣物,走回床边人已经睡熟了。 图凌弯下身,以指腹轻轻描过明真脸上疲惫的线条,然後在额上一吻:「老婆,辛苦了……谢谢。」 床位旁的家属休憩躺椅让图凌睡得不算舒服,平躺伸长四肢,脚踝就必须悬空,狭窄的宽度让不靠墙的那只手臂动不动垂掉在地,他只好选择侧睡,蜷缩双腿双手抱x的将就过整夜。 天才蒙蒙亮,放在床头置物柜上的明真手机就响了。 图凌掀开被子坐起身要接,明真已率先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图凌听明真喊了声爸爸,笑著说都可以,然後报了医院及房号,说了声待会见,便结束通话。 「老婆,你爸到了?」 「半夜就到了,先在市区找了饭店休息,爸爸问要吃什麽早餐,我说都可以,他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会到这里。」 明真见图凌一脸如临大敌的正经模样,不禁噗哧一笑: 「干嘛这麽紧张?你这表情自从跟你去比赛那回看过之後,好久都没见到啦。」 「老婆你……厚,你不了解啦。」 的确,丈人爸就要见憨儿婿,个中滋味,要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图凌进浴室费心盥洗整理仪容,并用抛弃型刮胡刀仔细将所有胡渣及过长的鬓角都刮掉,然後在病房里坐不住的东西,明真将图凌的焦虑看在眼里,招手将人叫到身前来,示意图凌弯下身: 「老公,别担心,老婆挺你,要是我爸爸敢欺负你,我就赶他回美国去,儿子也不让他看,喔?」 明真伸出一手让图凌两手包住握著,另一手揽住图凌後颈,边说边亲吻图凌清爽的全脸,最後各在眼睑一啄。 「……最好是。」图凌忍不住放松脸上神经,知道明真难得叫他老公的用意是想逗笑自己,让他不要过度紧张。 明兴诚是个守信的人,跟儿子说多久到就是多久,分秒不差。 「明……伯父早安。」图凌连忙立正鞠躬:「初次见面……我叫图凌。」 跟老婆孩子都生了,应该可以稍微套近乎,不叫明先生了吧? 「嗯,早。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大。」但凭外貌,发育成熟的图凌跟明真看来一个年纪。 图凌打直上身,勉强自己对有双利眼的丈人爸挤出微笑,明真五官里只有眼睛像他爸爸,不过丈人爸没有自家老婆那两帘浓密的眼睫毛,眼神也比老婆深沉锐利,骨架较老婆的chu壮些,脸型跟老婆差不多,但老婆下巴带尖,丈人爸的较为方正。 总地来说,丈人爸是个容貌俊朗,身材跟气质都很有男人味,浑身散发领袖气质的菁英,看起来四十上下,老婆都成年了,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丈人爸的实际年龄绝对比看起来的大。 「伯父请放心,我的心智绝对……衬得上我的外貌!我会尽己所能的,照顾好明真跟儿子!」 这句话图凌刚刚在浴室对著镜子模拟好几次,就是希望说出口的那刻,能完美的表达自己的诚恳,让丈人爸认同他。 「嗯,我有眼睛,等你做给我看。」 明兴诚淡淡的说,不冷不热的瞄了眼图凌的红发後,没说什麽的侧身朝明真床边走得更近,伸手轻轻拍两下儿子被子下的腿: 「麻醉都退了吗?伤口痛不痛?」 明真感动的红了眼眶:「都退了,伤口还有些痛……爸,谢谢你赶来。」 「这种时候我来是应该的,道什麽谢?」明兴诚抿唇一笑,图凌这才发现老婆许多表情神韵,还是挺像丈人爸的。 难怪俗谚说,仔不能偷生。 只要我长大 089 明兴诚将装著两个三明治与两瓶温鲜r的纸袋放上病床床头旁的置物柜,问了几时能看到孙子,知道要等到下午时,便说要先下楼去医院附设的便利店买份报纸: 「有没有缺什麽,我顺道带回来。」 「没有,爸爸买自己需要的就行。」 缺的昨晚都跟乾妈说了,等中午乾妈会跟午餐一起送过来,不过明真没提及,担心父亲会认为他过於依赖“外人”,反而跟自己父亲疏远客气而有所不悦。 爸爸下楼後明真给乾妈打了电话,麻烦她午饭多准备一人份,宋妈在知道乾儿子的父亲已经到医院时,在电话那头直问明兴诚看到图凌的反应,明真不顾图凌在一旁瞪著他,将图凌的紧张表现大概提了下,宋妈笑出声来说正常,两乾母子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才结束通话。 「老婆,你取笑我。」图凌觉得有些丢脸的控诉。 「我没有啊,不过实况转播而已,我立场超然,没有掺杂个人意见。」明真刻意掩起脸上所有的表情。 「你有。」小屁孩故做凶恶状,瞪得更用力:「我哪有像木头人,在你爸面前站得笔直,连坐都不敢?」 「刚刚你确实是这样的啊。」明真忍不住了,笑意从澄亮的眼眸透出:「我没有取笑你,真的,我只是觉得认真的男人很有魅力,想跟乾妈炫耀一下。」 「……最好是这样。」小屁孩听了受用,露出当天第一抹由心而发的笑容:「老婆,我的魅力果然很强喔?你看你爸都舍不得k我耶。」 明真笑出声来:「是啊是啊,你是宇宙无敌大帅哥咩。」 明兴诚买了菸跟报纸杂志回病房来,看到的刚好就是小俩口和乐融融斗嘴嘻笑的这一幕。 他总算深刻体认到,什麽叫儿孙自有儿孙福。 图凌对明兴诚戒慎的态度,随著明兴诚一问他一答而逐渐消融,等小夥子睡在一个活动小推盆里,让婴儿室的护士推进病房时,图凌已经能放松的与丈人爸比肩坐在躺椅上,不再僵直得像立棺里的僵尸靠墙站,走动几乎都要同手同脚。 「明先生,小baby的体温稳定下来了,所以我提前将他推过来。」 婴儿室的护士很亲切的教会两个小爸爸怎麽抱新生儿,怎麽泡牛n换免洗尿布,给小baby喝完n拍气,襁褓怎麽拆开怎麽裹回去,一旁的明兴诚跟著专注听著看著,似乎也觉新奇。 「明先生,有什麽突发事件或是不懂的,尽管打婴儿室的分机咨询。」 护士最後说明婴儿室的值班护士,两个半至三个小时会来一趟给小baby量体温跟脉搏,观察胎便排出情况,要离开前顺口称赞小夥子长得非常可爱。 这是当然的啦,图凌在心里自豪得很,图家的像貌出众可是很有名气的,专门出产帅哥。 「爸爸,要抱一下孩子吗?」明真一脸幸福的望著怀里的儿子许久,才抬头笑著问明兴诚。 「……嗯。」明兴诚很久没有抱新生儿了,那柔软的触感与婴孩特有的味道,让他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这时宋妈也到了,匆匆放下手中的提带凑近明兴诚,笑眯眯的望著一直安详沉睡的小baby。 「哇,真的比较像你呢,图凌。」 明兴诚见儿子的乾妈一脸想抱的模样,便示意要将孩子递出。宋妈小心的把小夥子挪进自己臂弯,眼睛笑到看不见瞳仁,彻底只剩两道弯线。 图凌在宋妈的指示下,从提带拿出数个装著中式饭菜的保鲜盒,拉出置物柜的延长桌面,三个男人便负责朝著饭菜进攻,出门之前已经用过餐的宋妈负责抱小夥子偷亲小嫩脸。 「小真要多吃些麻油瘦r,喝些姜丝鱼汤,补补元气。」 因为餐馆里的生意宋妈需要兼顾,一待三个男人都吃饱後她就收拾离开,等她晚餐时分再来,明兴诚已经回市区饭店休息了。 「小真,你爸其实挺开明的。都没怎麽排挤胆敢先上车,迄今尚未补票的小儿婿哩。」 宋妈抱著小夥子看著小俩口吃饭,突然冒出这麽一句,明真小噎了下,满脸通红。 「这是当然的啦。」图凌在心里自豪得很:「我家血统优良不知出过多少忠义之士,不会出产负心汉。」 明真这回不再客气,用力一脚就将坐在床沿的小屁孩踹下床去! 隔日,又是天还没全亮,明真的手机又响了。 可这回,明真名义上的母亲付莹,带来了小俩口谁都没看过的陌生人。 「真真,这位是妈的朋友,叫他乔……伯伯。」付莹的眼中流光闪烁不定。 正当明真边打量眼前这位明显散发著领袖魅力的中年男子,边颔首叫了声乔伯伯的当下,明兴诚也提著纸袋,走进了病房。 「兴诚,咱们……好久不见。」 只要我长大 090 明真从没看过父亲几曾露出这般杀气腾腾的眼神望著谁。 就连上回明兴诚来找明真,为了胎儿存流起争执,呼明真巴掌那时,神色也没现在一半的冷厉。可现在,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正拿眼当刀剑,朝准下堂妻与某负心汉狂砍猛刺! 「……我想,不见反而是好事,乔先生。」 明兴诚努力抑制蓄势待发的怒气,不往站在儿子病床旁那个嘴边噙著笑意看他的衣冠禽兽身上拳脚相向,他不想在小辈面前失控引起孩子们的好奇心,儿子的父亲,有他一个就够了: 「付莹,你果然为了钱,什麽下作的事都干。真让我寒心。」枉费当年那麽信任你,跟你分享这段不堪! 付莹脸上涌现几丝尴尬:「……兴诚……我承认我贪财。不过乔众议员坚持要当面向你解释误会,我无法拒绝……」 「明真,图凌,来吃早餐。」 明兴诚对付莹的解释置若罔闻,迳自大步走到床另一侧,招呼孩子们用餐: 「我跟乔先生没有交情,基於礼仪,你们跟著我称呼他先生较为恰当。」 乔仲凛听明兴诚这样吩咐明真图凌,脸上和善依旧,肩膀却绷得更紧了。 「明真,小baby呢?」明兴诚从纸袋拿出一瓶鲜n一个汉堡递给儿子。 「凌晨护士来给小baby量体温,发现降到只有摄氏36点3,赶紧推回婴儿室去照灯泡了。」明真还没张口,图凌就尽责的跟丈人爸汇报完毕。 「几时会推回来呢?」眼睛轮流在明兴诚与明真周身打量的乔仲凛,突然发问。 「与你何干?!」明兴诚忍不住大声吼他! 音量之大,让明真跟图凌吓得都快把嘴里的食物喷出口。 「你!有话要说是吗?好,跟我来!」明兴诚有些懊恼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为何要为两个不值得的男女破功:「付莹,你也来!」 明兴诚领头走出病房,往病栋围成的中庭方向前进,付莹无奈地耸耸肩也跟上,只有乔仲凛意味深长的又多看了明真几眼,然後在离开病房前,抛给明真一抹苦笑: 「明真,你长得真好看。」 跟生下我的生父,很像很像。 「啊?喔,哪里,还好而已,谢谢。」 明真听到称赞,虽然不清楚这来头不小的陌生人是客套还是真心,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 一见乔仲凛也走出房外,图凌马上空出一手将自家老婆的下巴抬高,凑近脸眼对眼的看了一会儿,然後皱起眉头,没头没脑说了句: 「还真的有拼耶。」 「啥有拼?」 「眼睫毛的长度啊。」 「跟谁有拼?我妈的?她的是贴上去的,怎能跟我这货真价实的比。」 「哪是说她,是那个乔先生。」 「啊?」 「他的也很密很长,不输老婆你的喔。」 「切,眼睫毛长的人很多好吗。」明真将鲜n放上置物柜,用空出来的手推开图凌的头:「别发神经妨碍我吃早餐。」 图凌直觉,明真这没血缘的妈带那个乔先生在这里出现,引发丈人爸的怒气,这其中一定干自家老婆的事: 「……老婆,其实你的鼻子额头跟轮廓,都跟那个乔先生很像耶。」 明真不耐烦的瞪了图凌一眼:「你现在是在嫌弃我长得一张大众脸吗?」 「厚,老婆,那个乔先生长这样还能算大众脸?我的意思是……」 明真叹了一口大气,打断图凌的话:「……知道你想说啥啦。看我爸爸刚刚好像想跟他拼命的模样,再加上我的成长过程都不曾看过他,那个乔先生,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放完种却没种负责,让我爸爸一个人辛苦生我的坏蛋。」 完结 只要我长大 作者:战靖 只要我长大 091 不知道病房里的孩子已经猜到乔仲凛身份的明兴诚,还在为瞒住明真,捍卫自己的父权而努力。 推开安全门,踏上加盖遮雨罩的长廊,明兴诚走到24小时便利店前,转身伸指朝付莹一比: 「你进去,随便要干嘛就干嘛,我跟他说过话,回头再跟你算帐,不准你趁机跑回去跟明真多说什麽,否则,你等著看报纸头条,保你身败名裂。」 付莹脸色一白,低著头不敢有异议的一头钻进店里。 明兴诚继续朝中庭大步走去,连一眼都不想施舍给乔仲凛,找了个附近没人的花圃,一屁股往花圃旁的灰色铁椅正中坐下,摆明不想给乔仲凛有地方坐,翘起左腿搭上右腿,从黑色毛呢长大衣的口袋掏出菸点上。 「兴诚,你……学会抽菸了?」声音里有淡淡的惊讶。 记得从前,这个人因为前妻得癌病逝,有多麽注重养生……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声音里有浓重的敌意与不耐烦。 「……兴诚,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你。 「哦?乔大众议员,你不随著总统出国访问,跑来澳洲,就为了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对过了保存期限的感情,没有作用。 「兴诚,别这样叫我,付莹都说了,我当年确实对你误会太深。真的对不起。」 乔仲凛的嗓音还是跟当年一样浑厚磁x,可是,明兴诚没有了当年的心动。 「说这个想干嘛?乔先生。」明兴诚的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男人之间不管是尔虞我诈,还是逢场作戏,都是生存法则,我能理解。」 「兴诚,我对你,从来都没有逢场作戏过。」 穿著深棕色及膝厚毛大衣的英挺男人,不顾大衣下摆浸在草坪定时洒水器形成的水漥里,向前蹲在昔日的爱人面前,抬起头诚恳的说: 「我,是真心爱过你。」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好像不行?」明兴诚不屑的将手中即将燃尽的菸蒂,朝蹲在面前的男人脸上扔:「喂,烫不烫?」 乔仲凛没有闪躲,火红的菸头,在他白净的左脸颊灼出一点红痕,掉在大衣上,烧出一个黑点。他没有惊讶没有呼痛,只是默默用右手捡起菸蒂,丢在脚边的水漥里。 「没有我知道你替我生了一个孩子时,心里的痛。」连百分之一,都不及。 明兴诚嘴边的讽笑更大了,蓦地,他伸手来回打了乔仲凛两巴掌! 「这样呢?觉得烫了没有?」 「……兴诚,你可以打我百下,千下,万下。」坚持蹲著挨打的男人,眼里柔情似水:「可是你跟明真,我不能不认。」 「呸!你!你果然很有从政的本钱,够贱。」 明兴诚又挥了两掌,然後抬脚,朝乔仲凛x膛用力一踢,将人踢坐在地! 「我知道你老婆给你生了个血友病又自闭症的女儿,不过,乔先生,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到处认亲。」 「我相信现代科学。兴诚,你敢让我跟明真做亲子dna检测吗?」 「乔仲凛,你老婆虽然老了,不过男人想生到死前都能生,要孩子,你大可找其他女人。」 不想再与乔仲凛废话,明兴诚站起用另一脚再踢乔仲凛的左肩,让他侧躺在泥泞的湿土上! 「明真,不关你的事,他只有一个父亲,就是我。你敢继续为了这件事纠缠不休,我会找人杀了你!」 一直逆来顺受的男人突然发威,捉住想转身离开的男人右脚脚踝用力一扯,明兴诚左脚踏出还没落地,对乔仲凛这一招不及防备,就这样顿时失衡,倒进乔仲凛大张的怀里! 只要我长大 092 「son of a btch!放开我!」 被搂紧的男人奋力挣扎却挣不开那双铁臂,便努力弯起手肘,朝後狠狠下拐子。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将睽违已久的梦中人搂得更紧的男人虽然肋骨吃痛,却不肯退缩。 「你想打架?我奉陪!」 明兴诚才想抬腿後蹬,乔仲凛马上查觉他的意图,用双脚剪住他的双脚。 「……兴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只是个平凡人,为何不给我亲近你跟孩子,补偿你们的机会?」 乔仲凛刻意将嘴贴在明兴诚耳边说话,想拿他素来自豪,能在演讲台上蛊惑群众的嗓音,融软身前男人的铁石心肠: 「我从没忘记你,一天都没有,就连被误会蒙蔽这麽多年,我也是恨你入骨的想!」 明兴诚装做没听见,仍旧使尽全力的扭动,力求脱困: 「你再不放,我就不顾忌你的高贵身份,朝你衣服遮不住的地方攻击!」 「兴诚,兴诚,兴诚……」乔仲凛继续在声音里掺化骨水:「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我如果原谅你,过去的我会无法原谅现在的我!」 明兴诚用仅能小幅活动的手腕,将乔仲凛的手臂推近到自己的锁骨,低头咬上乔仲凛的手背! 乔仲凛吃痛的本能低呼一声,但思及事情还没解释清楚,怎样也不能松手让明兴诚趁隙离开: 「兴诚,你……唔!……没想到……你吃r的习惯也改了……喜欢吃……全生的?」人还在怀里,乔仲凛心情好得能苦中作乐。 恨了将近二十年,恨不得此生莫再相见,如今自个儿送上门来,不吃你的r,喝你的血,啃你的骨,怎能消我满腹怨恨? 明兴诚愤怒的腹诽,所以就算都咬到血味充满口腔了,还是不想松口。 乔仲凛无奈,只好将嘴整个贴紧明兴诚耳廓,说出了隐藏多年的秘密。 明兴诚闻言果然松开牙齿大吼: 「你为了从我这里抢儿子,连这种谎都敢编来骗我?」 「我没骗你,是真的。」 乔仲凛继续贴耳耳语,挠得明兴诚下意识将耳朵往自己肩膀躲。 「说就说,别直往我耳里吹气!」 痒死了,痒到心坎里好像也需要爪子耙上几下。 「兴诚,……你还是这麽敏感……」 乔仲凛戏谑的将嘴边的耳垂吸入口腔以舌舔弄,毫无意外,怀中人果然缩肩微微颤了一下。 「放开我!你真的想让我亲自动手杀你?」 男人的情欲容易撩拨,可不代表没有原则。乔仲凛这麽做,让明兴诚不再顾及是否会招来閒杂人等,放开喉咙怒声大吼! 乔仲凛极轻极轻的长叹出声,将明兴诚耳垂吐出: 「你保证会好好听我说完我父亲的事,我才要放。」 方才那耳语的内容,其实已经完全勾起明兴诚的好奇心,他一向有话直说,不是装腔作势的人。 「……可以。」只考虑了十秒不到,明兴诚就答应了:「这里不是合适说这件事的地方。我先去打发付莹,你跟我回下榻的饭店。」 所以,那天小俩口没有等到明兴诚再回病房,让他们有机会旁敲侧击出那个乔先生的原形,只等到明兴诚一通电话打进明真的手机,说他临时有事明天再过来,匆匆说完就挂了。 「老婆,你看你爸会不会是急著买凶杀那个乔先生,才会连当面跟你say bye-bye都没就走了?」 接电话的图凌通话时按的是扩音,所以小俩口对刚刚明兴诚压抑的口气都听得很分明。 明真翻了下白眼,鼻出长息:「你黑道漫画电影看多了,得妄想症了吗?」 「这不是不可能喔……」长年练武的人,对杀气的浓薄感觉灵敏,丈人爸对那个乔先生,就是致之死地方痛快的境界。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嘴别过问。」明真故意揉乱坐在他床沿的图凌一顶红毛。 「老婆,不准当我是小孩子,否则等你出院,我就不分日夜将你压在床上惩罚!」 只要我長大 093 结果,说大话要将自家老婆压在床上惩罚的人,当晚就被儿子代替生身之父严惩了。 「小乖乖,麻烦你睡一下好吗?」图凌抱著小夥子,愁眉苦脸煞有其事地问。 只要抱著的怀抱一静止,小夥子便拔高声音宏亮大哭,可婴儿室的护士叮咛过新生儿不能抱著摇晃,容易伤著小脑袋,图凌只好抱著儿子不停走动。两个多钟头的时间,只见红毛老子就抱著红毛小子,在床畔来回走了无数趟。 都快半夜3点了,老子我好想睡,小子你怎能j神这麽好,大哭特哭还不睡? 「凌,手酸没?要我帮忙抱吗?」明真担心吵到邻房,也有些舍不得图凌辛苦。 「你不是下床一站,牵引到伤口会痛吗?要是手抱儿子走来走去,你那伤肯定痛死。」小屁孩可不想让自家老婆的伤迟迟难愈:「先再睡会,等我阵亡再换你好了。」 原来是体贴的推搪之词,过了一个小时,图凌又累又乏,眼看耐心就要告凿,小夥子还是唧唧哼哼,推搪之词快变成预言成真啦。 「臭小子,你他n……」图凌想到了身教,勉强将chu口自行消音:「乖一点快快睡觉觉,算老爸求你,好不好?」 小夥子不知是听懂了故意唱反调,还是凑巧,竟然又开始高分贝大哭! 图凌瞪著血丝兔眼望著那张吵死人的小嘴,真想拿纱布巾塞住,再拿针线将上下唇缝合起来! 「凌,小baby给我,你休息一下。」明真躺不住,坐起来替手。 谁知小夥子是哭累了,还是认生父的味道,一过明真的手,哭声马上稀疏变小,没三分钟就静悄悄的睡著了。 坐在躺椅背靠墙壁的图凌见状,心里对儿子的不满暴涨,当下只想一个手刀,兜头将臭小子给劈了! 死孩子,原来你敢y我?没关系,等你大点,我天天跟你玩过肩摔! 翌日清晨,明兴诚声音黯哑的来了电话,说有事下午再过来,图凌拖著疲惫的身躯,去给亲亲老婆张罗早餐。 当小夥子午後给婴儿室的护士推去洗浴,快傍晚才推回病房,明兴诚跟著护士後脚走进来时,小俩口难掩惊讶的发现,那个乔先生不仅没有被剁成碎块弃尸荒野陪袋鼠看星星赏月亮,还随著明兴诚一齐来了。 「明真,伤口复原得怎样?」明兴诚还没张口,乔仲凛就抢了他每天看见明真的开场白。 「……啊?喔喔,嗯,那个,不动的时候完全不疼了。」 明真见父亲不似昨日的剑拔弩张,竟然还默许他问候自己,没有再对乔先生坏脸相看,一时之间回想起昨天跟图凌的共同推测,不免回答得有些紧张。 乔仲凛走到小夥子旁,笑嘻嘻地望著酣睡的粉嫩小脸,似是仔细端详好一会儿後,伸手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包巾里,让那个红包贴著小夥子的小x膛: 「这是父……执辈给你的娃娃的见面礼,要压给娃娃福气,让他好好长大的。不许退还。」 ==== 有亲亲猜到了,明爸确实引狼入室啦 只要我長大 094 明真正想婉拒,眼尖的图凌在看见丈人爸瞪向那个乔先生的同时,飞快从襁褓里拿出红包欲塞回乔仲凛的手里,却被躲开: 「乔先生,我们不能收。」 明真也在图凌动手之际开口了。 「对对,请拿回去吧。」 图凌能感受到丈人爸火灼般的视线,这红包他端在手里只觉烫手。 乔仲凛眉尾一挑:「……你是?」 感情这个乔先生来第二回了,这才发现明真身旁衬着图凌这号人物? 「……呃,乔先生,我是娃娃的爸爸。」 图凌边留意丈人爸的反应,边给眼前这个“父执辈”解释。 「哦?娃娃的爸爸不是明真吗?」 乔仲凛侧头打量图凌,眼神深不见底,不知是真不知还是装迷糊。 「我……我也是娃娃的爸爸。」……负责播种的那个。 「图凌,算算里面有多少。」 明兴诚突出此语,小两口都懵了。 「要是没有一千美金或一千五的澳币以上,就拒收。」 这句话明兴诚是盯着乔仲凛,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的。 「……啊,啊,好。」图凌将红包拿给明真:「老……小真,你数数。」 「……爸爸?这不好吧?」 明真跟父亲再次确认,毕竟,当着送的人面前数红包里的金额,未免太失礼了。 「不会不好,乔先生不会介意的。」 他欠咱们父子的,岂止这个红包这个金额的上千上万倍? 听到父亲这么说,那个乔先生也不以为杵的维持笑容,明真只好数了。 红包里的金额让明真一见吃惊不已,那是一张即期兑现的支票,上面的金额是五万美金。 「爸爸!太多了!」明真以眼示意图凌将红包拿去给父亲,图凌立刻照做。 谁知明兴诚放开环抱在x的手,接过红包抽出支票瞄了眼后,只是面无表情冷哼一声: 「我还以为有多少呢?想我当年给你的政治献金,是这个金额的四倍。如果再加上二十年的利息,你这点,还不上本金。」 乔仲凛依旧笑嘻嘻应对:「这个是给我们……嗯嗯……你的孙子的见面礼,虽然微薄,还请念在我只是个清廉的公职人员,能力有限,就让孩子们收下给娃娃买消耗品吧。」 明兴诚又是一声冷哼,但不再出口嘲讽,只见他想从躺椅上站起,动作却显得有些僵硬,乔仲凛连忙想上前拉他,手却被不领情的挥开了。 「收下,给小baby开个账户,存进去。」明兴诚走近床畔,将红包放在明真手里:「乔先生难得有这个心,怎能不收折他的意。」 「……爸爸……」明真嘴里喊着明兴诚,眼角却忍不住注意着乔仲凛。 父亲一直都是讲究份际,待人处事合乎亲疏礼节的人,可知这样暧昧的做法,就算想隐瞒,也是欲盖弥彰? 恐怕就算是五等亲内的父执辈,也不见得会给个新生后辈,这么超大手笔的见面礼吧。 「你们发什么呆?还不替小baby谢谢乔先生?」 「……谢谢乔先生。」 明真抿唇挤出一个微笑对乔仲凛一个颔首,图凌深深90度鞠躬,乔仲凛见状,笑容大到露出牙龈。 「那些真的没什么,你们跟娃娃能好好过日子最重要。」说着说着,黑漆漆的眼珠一溜,话锋马上转了方向:「明真,你再来要求学又要照顾孩子,忙得过来吗?需不需要我……」 「乔仲凛!」明兴诚侧过头去,对着心怀不轨的男人s出眼箭:「昨晚才跟我保证的事,忘了?」 乔仲凛笑容微微一敛:「……没忘。我只是出自好意,随口问问。」 小两口不禁面面相觑,这两个父执辈,可知他们现在的对话g本是低阶密码,只要受过小学教育的人都能解? 「乔先生,小baby照顾的问题我跟我爸爸报备过了,有我干妈协助,不会有问题,谢谢你的关心。」 明真眼神坚定的迎向乔仲凛的双眼,用无声的心语跟他说:你想弥补我?找回我?太迟了。 对方似乎也是个常常以眼传情的人,明真的心语让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感伤,眼里有着遗憾。 时间是最无情的,很多人很多事都有个期限,过了,虽悔亦难追。 因为爱上图凌,因为能够怀孕生子,迫使明真提早长大了。现在的他需要做好的课题,是守护跟图凌与宝宝这个三人家庭,信守给过干妈的承诺,留在澳洲过活。 只要我长大 095 最终回 就在病房里开始尴尬地悄然无声时,宋妈刚好送晚饭过来了,开朗的她一进门就忙着打招呼抱小baby,明真介绍乔仲凛给干妈认识,开店多年阅人无数的宋妈光看小两口的挤眉弄眼,就知道眼前这个气质不凡长相出众的男人,不是明真爸爸普通的结交。 不过,无论他之于明真是什么身份,宋妈的态度都是不露声色的装做一概不知,反正小真想说破时,她自然就会得知。 乔仲凛看饭菜份量并不多,便婉拒宋妈要图凌递过来的碗筷,一看明兴诚也不接碗筷,就凑近明兴诚左手暗暗扯了下大衣袖子,由他主动开口告辞。 「爸爸也要先走,不一起吃吗?干妈有准备你的耶?」明真出口,却只挽留父亲。 「不了,我……我跟乔先生有生意要谈,回市区吃。」 「……那爸爸路上小心。」 「明伯父,你要早点睡,今天脸色不太好耶。明早你别急着买早餐给我们,睡饱再来就好,早餐我会买给小真吃的。」 明兴诚只是点点头,跟宋妈说声谢谢辛苦了,走到小伙子身旁水嫩的小脸蛋,然后摆手走了。 身后紧紧跟着一只跟了他一整天的跟屁虫。 接下来,那只跟屁虫楔而不舍的又跟了明兴诚两天。明真出院回到宋家,明兴诚去看看儿子孙子的栖身之所,乔仲凛也妾身未明地厚着脸皮跟过去。 最后,不顾明兴诚脸色已经黑到不行,乔仲凛忝不知耻硬是死黏着明兴诚,乘坐同一班机离开澳洲。 要离境前,乔仲凛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神通广大的拿着明兴诚的手机打给明真,只淡淡寥寥数语便挂上,却让明真热泪盈眶。 “明真,你是个很让人放心的孩子,乔伯伯祝福你,一辈子都能与你的爱人相知相守,白头偕老。有困难欢迎你来找我,我会寄我的联络方式到宋家给你,希望有天你能主动联络我。” 明真知道,这是乔仲凛以父亲的身份,给他的祝福。 他也不清楚,一家三口的未来会是什么模样,可是他会努力,步步为营,尽力地让图凌幸福,让儿子幸福。 还有,让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宋爸宋妈有人承欢膝下,余生不再寂寞。 将手机放入充电座,他抱起刚刚醒来,睁着一双大眼,咿咿呀呀唤人的儿子明瑞,想起昨晚父亲要离开宋家时,说出这个名字的当下,小屁孩暗自不爽的反应,不禁笑出声来。 就看在他识大体没有跟父亲争孩子名份的份上,等自己大学毕业,再给图家生一个好了。 「老婆,我去机场喔,我爸妈的班机差不多也快到了。」 图凌跑着上楼来,方才替宋妈帮忙跑堂端菜的他穿得很居家,要出门需要回房间拿外套跟皮夹。 「好,小心点,别让你爸妈跟你坐b,搭taxi回来,知道吗?」 图凌临下楼前,各在老婆儿子脸上亲了一下:「知道啦。我出发了。」 明真目送小屁孩高大挺拔的背影下楼去,心里对他父母的到来,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可是明真深信,儿子就是带来幸福的信使,他已经将青鸟揽在怀里,他有信心与勇气,不让属于他的幸福远离。 ---正文。终 只要我长大番外之不该诞生的孩子 (上) 只要我长大---番外之不该诞生的孩子 (上) 明兴诚第一次看见乔仲凛,是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那个浑身散发自信光芒的英挺男子参加了一个法学常识的谈话x节目,据说想角逐下任州议员的华裔男子正眉飞色舞地,对著摄影机高谈阔论。 病床上的结发妻子抬手奋力拉下脸上的氧气罩,用奄奄一息的气音说,城哥,乔律师是我小弟的恩人……当年幸好有他不计较酬劳……帮忙搜集证据,找证人,我弟才能……才能以自卫杀人结案……我很感谢他…… 明兴诚但笑不语,边轻柔按摩她因化疗而枯瘦如柴的四肢,边静静听著妻子断断续续辛苦地说著乔仲凛有多厉害。 华裔美籍的妻子出身不算好,父母都是蓝领工薪阶级。要不是从一进大学就与同系同龄的明兴诚交往,学士学位到手时已经怀孕四个月,超音波检测出是个带把的壮丁,明兴诚又以进入家族在美新近草创,百废待举的高科技仪材公司卖命为交换条件,她能进明氏家族嫡系这支的家门,实属侥幸。 可是,幸福的青鸟总是一个不留意,就窜出人们的怀抱,稍纵即逝。 两人结婚第三年,生下第二个儿子不到五个月,擅长隐忍的妻子终於让剧烈的腹痛折腾到忍无可忍,专心亲力亲为在家带孩子的她有天早上,在餐桌上递给丈夫一颗刚煎好的荷包蛋时,跟明兴诚说她想去医院仔细检查消化系统,孩子先社区托婴,兀自埋首早报之间的他只是心不在焉的,低低嗯了声。 晴天霹雳,说来就来。 那日午间用餐的休息时间,明兴诚接到妻子哭著泣诉原以为是宿疾的胃溃疡,经检查竟然是已经开始转移的直肠癌,两个儿子往後怎麽办的来电,明兴诚这才惊觉,他实在太怠忽妻儿了! 自从婚前进入竞争者众的仪材产业界,先被按在生产部门当个小头目的明兴诚一天往往需要待在公司十五六个小时,开不完的各式会议与产程排疑,交期进度控制,耗掉他所有的j神注意力,往往回到家已经累得像条日行沙漠千里,无水可饮无食果腹的弃犬,一沾上客厅沙发便失去意识和衣而卧的情形三天两头的上演。 为了陪伴妻子化疗,父母在十五岁那年一齐飞机失事的明兴诚别无选择的,恳请抚养自己到大学毕业的祖父派人将两个儿子送回祖国的祖屋。 祖父x子外冷内热,在他坚持娶妻子进门,破坏祖父盘算经年的商业联姻大计时,祖父便以缺席孙子的婚礼显摆他的不悦,祖孙还因此三年期间不曾会面。 不过,当祖父在电话里听见明兴诚语带恳求的交待托儿始末後,只淡淡说了句你欠我一次,便同意替唯一的孙子暂时接管两岁半的明峰,与还不到半岁的明融。 明兴诚跟族里请示後,回公司办了留职停薪,自此全天候专心致意的陪伴妻子接受治疗,可是爱情亲情的羁绊,仍旧不敌病魔身後那位强大的死神,从发现到死亡,应当年轻体盛的妻子,竟然才撑了十一个月。 ====================================== 争取今天就将这个番外码完~~~ 先去拍小包子董事长的马屁~~~ 只要我长大番外之不该诞生的孩子 (中) (中) 祖父难得万里迢迢的,亲自携两个小曾孙来参加孙媳妇的葬礼,并安排在美熟识的专人找保母,两班人马二十四小时的照顾明峰明融饮食起居,好让明兴诚无後顾之忧的回公司复职。 临走前,跟孙子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老人家提醒明兴诚孩子需要母亲,亲自开车给祖父送机的明兴诚只能回以苦笑,虽满心对祖父的暗示不以为然,但没有出口顶撞半个字。 事实上,除了娶妻坚持要娶自己喜欢的,明兴诚对祖父的安排,对家族的遣派,百依百顺,鞠躬尽瘁。 办完妻子的丧礼後,明兴诚工作之馀,不仅陪伴孩子,还抽空去听了几场乔仲凛的参选演讲,陆陆续续给乔仲凛的选务办公室捐了二十万美金,那几乎是他这些年公司配下来的分红总额。 乔仲凛背景清白,才情甚佳,口才便给,宣布参选不过一年多,声望就快超越提携他的那位现任州议员,每次的演讲与政见发表,都让台下或是电视前的明兴诚情绪澎湃,心悦诚服。 本著爱屋及乌,且同是在美华人,明兴诚在不知不觉中,竟承起了妻子对乔仲凛的崇拜爱戴之情。 在一次乔仲凛的选务办公室办的募款茶会中,受邀与会的明兴诚,第一次有机会走到乔仲凛跟前,与他结识。 那年明兴诚二十七岁,乔仲凛三十一岁。 当乔仲凛的助理半是说笑半是慎重的,将“大金主”明兴诚介绍给乔仲凛时,这位集自信外貌学经历傲人於一身,且还单身的政治界明日之星,嘴里说著的感谢之词听来诚恳,深邃充满世故笑意的双眼,毫不掩饰对明兴诚的欢迎与好感。 伸出来跟明兴诚交握的手掌宽大乾爽有力,手指就跟身材一样修长优美,谈吐犀利却不失幽默,举止有礼得宜,明兴诚更加信服亡妻的眼光,确信自己不会支持错人。 原本以为只是礼貌x的交换名片,不想五日後的周五午间,明兴诚竟接到乔仲凛的晚餐私人邀约,谁能拒绝与政治偶像的约会?明兴诚也是个凡人,当下便欣然应允。 接下来的四个多月,两人之间的关系犹如失控的云霄飞车,多年後明兴诚每每回想及此,都要在心里狠狠责骂自己鬼迷心窍! 第一次的约会,除了见面时的握手寒暄,乔仲凛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两人除了政治观感与治邦理念,还天南地北的聊了很多生活周遭的所见所闻,明兴诚惊讶两人各方面的价值观如此契合,对没有架子健谈风趣的政治偶像,更加倾心得无以复加。 接下来的三次约会,一逢周末,乔仲凛都会商请明兴诚指导他打从政必须要学的运动--高尔夫。 笑称自己出身贫寒,只吃过白煮蛋,没过小白球的潇洒黄金单身汉,在万里晴空的耀眼阳光下,爽朗不设防的笑容犹如赤子,每当他朝自己开怀大笑,总是让明兴诚不自觉的心跳掉拍。 站在与自己身高相当的高大男子身後,纠扶发球与打击姿势,各式杆种使用技巧时,乔仲凛贴近自己x膛的宽阔背脊,侵入鼻腔的古龙水混杂强烈体味,在在使明兴诚不由自主血流加快。 两个人的足迹踏遍果岭树林砂墩水边,总是相谈甚欢边聊边打,从上午悠哉悠哉的打到傍晚,中午在球场的餐厅随便用个三明治,然後轮流请彼此到平价的餐厅吃晚餐。 乔仲凛的形象好,声望高,走到哪都有支持者要求签名,他也从来随和亲民来者不拒,招牌的露齿一笑,更是完美得足以媲美牙膏广告上的明星。 明兴诚逐渐心惊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无法从这个耀眼的发光体上剥离,他首度怀疑起自己的x向。 而他也发现,乔仲凛对自己的凝视,只要是四下无人之际,那专注的热度,简直就像盛夏的太阳! 只要我长大番外之不该诞生的孩子 (下) (下) 第四次约会由明兴诚主导,约会的内容避无可避的,促成了两人的情事。 为了选票镇日奔波的乔仲凛累出了黑眼圈,被工作c得半死的明兴诚好不容易在星期六睡到自然醒,打开电视却看见自己的偶像一脸难掩的疲惫,一通电话打向乔仲凛的私人手机号码,当晚两人就在明兴诚入会的俱乐部辟房享受桑拿。 赤裸裸的坦诚相见,让两个大男人控制不住压抑的情欲,拿小费遣走那两个按得客人生龙活虎活过来的按摩高手,明兴诚反手锁上房门,强势地压上整晚拿眼勾得他欲火焚身的乔仲凛。 留在两张床边的j油正好趁了天时地利人和,明兴诚拿起其中一瓶抹遍乔仲凛刻意大张的双腿之间,在不住亲吻的间隙,勾引的男人不忘教导被勾的男人如何撑扩後庭到合适的程度,更豪放的用脚圈住上方男人劲瘦强健的腰身,在时机成熟时主动将男人形状硕大完美的x徵以手扶住,以腿推进到炙热紧窒的体内! 比起亡妻的y道,乔仲凛更狭窄更富收缩的肛道,让明兴诚一试上瘾。更何况任他恣意做到尽兴的男子,是他这些日子朝思暮想的梦中人,他甚至觉得亡妻生前每回做爱都闷不吭声,与闭唇在喉低咆吟啸的乔仲凛,跟自己像两头野兽缠斗撕咬的畅快淋漓相比,岂止远远不及,简直味同嚼蜡! 乔仲凛的x能力持久,体力与耐力惊人的好,明兴诚在他体内肆虐两回犹不餍足,看进攻的男人虚脱倒在自己x膛,竟然还能转身压倒反攻,被做时只s过一次的他念在明兴诚是後庭处子没有猛做多做,一趟就收工,但还是让明兴诚难受了几天,那几日早上蹲马桶,都要鼓足勇气,劝自己忍耐。 自从桑拿室的欢爱後,两人渴望腻在一起的程度一日千里,只有周末相见,怎能尽解相思。 第五次的约会,是一个快递到明兴诚办公室的信封套,里面装著两支key及一张便条纸,上头有个龙飞凤舞的漂亮笔迹,写著一个公寓的住址与时间日期。 自从拿到乔仲凛住处的key,每隔一两天,当天的竞选行程告一段落後,乔仲凛往往一进家门,就让一双热情有力的大手挟持到浴室,纠缠到卧室。 如胶似漆的甜蜜期,乔仲凛就算到赌城活动,必须夜宿赌场上层的总统套房,也要想方设法把明兴诚拐带过去,偷渡进房。 在总统套房的那夜,乔仲凛似真似假的,跟明兴诚明白求了婚。 他在前戏时说,他在他之前只交往过两个女友一个男友,为了从政,不曾搞过一夜情。 他哈哈大笑说,我很想相信。 他在欢爱时说,他对他是真心的,等他选上,要推动的州宪里,会有同x婚姻合法化。 他不停呻吟说,我选择相信。 他在後戏时说,他与他是天生一对,要他耐心等到能结婚的那天,千万别与女人再婚。 他哑著声音说,我愿意相信。 他在沐浴时说,他跟他结婚那天要大宴宾客,西式中式都要,要昭告天下他有多美满! 他紧盯著他说,我绝对相信! 可是,明兴诚能够相信乔仲凛,乔仲凛却不信任明兴诚。 在乔仲凛的心中,深深藏著一个令他恐惧多年,足以勒断他从政生涯的,不可思议的秘密。 乔仲凛的生命中,只有两个父亲,没有母亲,户籍注明他是爹地检到的弃婴,那并非事实。 在他十一岁那年,两个收养他的男人,其中一个车祸身亡,另一个在葬礼後返家,独饮到烂醉,跑到他房里抱著他哭,告诉他,死的那人其实是他生身之父。 他,乔仲凛,是从一个大男人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 他,乔仲凛,没办法接受自己,有个妖魅如鬼怪的身世! 所以,当明兴诚某个晚上,在两人於乔仲凛公寓共享一顿明兴诚亲自下厨的丰盛晚餐之後,侧坐在他腿上的明兴诚挤眉弄眼地,拿他的手放在小腹问,阿凛啊,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呢,你喜不喜欢这个惊喜? 喝了好几杯红酒的乔仲凛直觉明兴诚在耍他,说有了孩子是在嘲讽他的身世,压g不相信明兴诚有怀孕可能的他害怕又愤怒,一手将明兴诚狠狠推下地去,破口大骂之馀,甚至想不出他是用了什麽办法,找出了他的死x,明明另一个知道真相的父亲,也因癌症去世多年! 他慌到失去理智,却不知用怒气掩饰恐惧的口不择言,彻底伤害了明兴诚。 你说,你是为了谁来靠近我毁灭我的? 亏我这麽用心对你!你还是不是个人? 你竟然狠得下心,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你g本是个彻头彻尾缺心少肺的妖怪! 明兴诚听得脸色发白,想过乔仲凛听到有了孩子後可能会有的反应,却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盛怒,不仅骂他不是人,还说他是彻头彻尾缺心少肺的妖怪?! 呆滞的脑袋想不出该怎麽反驳这番伤透心的话,明兴诚数度张合双唇,却无法挤出任何一个字,只能眼睁睁看乔仲凛像一阵旋风般的,拿著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家! 自从那一夜,跟公司以身体不适为由请长假的明兴诚日夜守在乔仲凛这层公寓,等爱人消气回来往往等得彻夜未眠,只为跟爱人澄清自己真的有了身孕,绝无戏弄他。 明兴诚的苦苦等候,并未盼到圆满的和好,只等到一个月後,乔仲凛大选前夕,跟一个大学女教授当众求婚的噩耗。 不肯相信痴心换绝情的明兴诚,说服自己那是爱人为了选举催票的手段,他乾脆跟公司办了留职停薪,把两个儿子再次送回祖屋,死守著那层有著两人满满甜蜜回忆的爱巢。 明兴诚怀到将近五个月时,大选得胜,顺利当选的乔仲凛,风风光光订了最著名的大教堂,把女教授拱上乔大州议员的夫人宝座。 明兴诚在阳台上默默烧著刊满整整一个版面,有著爱人他娶图文的晚报,想哭却发现泪水流不出来,原来欲哭无泪,是心死绝望的滋味。 已过引流的周数,明兴诚只能选择将这个不被期待,不该诞生的孩子生下来。他拿最宽版的绷带将肚子缠紧,弃守这层公寓,将key塞进门缝,打电话订了即飞的班机,回到祖屋去,要祖父尽快替他的孩子,找个新妈妈。 乔仲凛结婚的一个月後,明兴诚也在五个相亲对象中挑了一个已有对象,家人却不赞成的富家千金,约法三章的娶进门了。 两个分明相爱,却让误会拆散的男人,因为一个不该诞生的孩子,背对背朝相反的方向,去跋涉各自那岸的穷山恶水,孰不知多年以後,会再次因为这个不该诞生的孩子,面对面的往相近的方向,重新走进彼此的世界,各自带著半个圆的思念与沧桑,试图合成一个完完整整的。 圆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