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缘》 1-10 空心缘 作者:狼小破 1~2 一 吃力地扒开面前冰冷刺手的密生荆棘灌木丛,看看前面依旧还是望不到头,把周围全遮挡得y暗不见几丝光线的层层植物,身上感受著暴雨过後从高大落叶树上不断落下来大滴大滴的冰冷水珠,男人终於忍不住泄气地停下脚步叹起了气。 认真说起来,自己的运气明明一直都还算得上是不错的。 在男人所处的时代里,自然人几乎已经绝种了。早在数百年前地球的资源跟环境就几乎被自然人消耗尽殆,虽然最後他们找到了各种代替的人造能源,但原本适合自然人生存的环境已经无法修复。为了生存下去,剩余的自然人开始尝试用转基因的方式进行基因改造,刚开始孕育出来的几乎都是畸形的怪物,但经过不断的索与累积,成功的转基因人类开始出现,他们中的少数菁英甚至拥有一些被自然人称为超能力的力量。当然,这也正预示著自然人最终彻底灭绝的结局。 作为一名完美的转基因人类,夜野隐身高187,宽肩蜂腰是个标准的黄金衣架子;刀削般让人看起来无不觉得顺眼,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的英俊面孔,配上那深邃的墨蓝色眸子,与外表y柔豔丽的异卵胞弟不同,全身上下充满了刚毅迷人的男x气息。 除了出众的外表,作为隶属军队的科学家,夜野隐更有著杰出的工作能力和一项与众不同的特殊能力──自动愈合力。 也就是说他的愈伤能力甚至是一般转基因人的几倍至几十倍。 可以说在都是些俊男美女且身有异能的转基因人类中,夜野隐都是出类拔萃的。但这个绝对可以令人妒嫉羡慕的幸运男人,如今正在惨烈地倒著霉。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 就在两天前,隐所在的国家机密鉴定处收到了一件神秘物品,这件被他们称为石盒的东西拿在手里沈甸甸的,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表面刻画著一些奇异j美图案的长方形石头。但经过一系列鉴定,这看似完整天然的石头竟是中空的,存在的年代也非常久远,而且从石头内部里能检测到极大的未知能量。隐他们不敢贸然损坏石盒,但为了调查清石盒的由来与构造,在鉴定出石盒制造的大致年代後,一向被称为“工作狂”的隐不顾同事们的劝阻,只身乘坐时光机回到了古代,准备去那时的石盒发现地一探究竟。时光机虽然是被政府严厉监管的,但对作为国属鉴定专家的隐他们来说,只要在保证停留时间不超过72小时并不改变历史的原则下,穿梭时空早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但隐偏偏就是倒霉的遇上了令同事们犹豫阻拦他的原因──时空裂缝。 在旅途的开始一切都与以前每次的穿行无异,时光机以超光速平稳的行驶在漆黑无际的时空隧道里。直到中途,对著电子屏幕上的古籍仔细钻研了许久的隐因觉得疲倦而降下椅子,伸了伸懒腰。正当他的手懒洋洋地伸到一半,半眯的眼睛就在无意中捕捉到面前飞行器巨大屏幕上的一丝异常,同时耳朵也敏锐地捕捉到周围熟悉的电子运作产生的细微嗡嗡声中夹杂了一些杂音。 一个猛子扎起身,隐死死地盯住屏幕上影s出来的图像: 前方原本平滑的时间壁上竟突然出现了一道扭曲的又窄又长的裂缝,裂缝里隐约透出些暗红色光芒,像一张狞笑著缓缓张大的嘴,正把时光机一点点吸过去。 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冷汗一下子渗透了身後的航空服,隐放在扶手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慢慢握紧。 时空裂缝──时光空间的扭曲。如果不慎被吸了进去,将会被带入时空中任一个空间,也许是未来,也许是过去,也许是真实,也许是虚幻。唯一可知的是,目前还没有任何被吸入者生还的记录。 隐立即站起身开始手指飞快啪啪有声地拨打c作台上的按钮,尝试著拨通总部的电频,希望能联系到救援。但他心底也隐隐浮上不好的预感,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眼看巨大的贪婪裂口向自己不断逼近,在这种时刻这该死的通信设备却偏偏只会发出“沙沙”的噪音,隐忍不住又气又急的一拳捶下去,谁知这一拳竟鬼使神差地敲通了线路。 “……回应!曼斯总控台要求回应!” “喂喂!!编号a207,在前往坐标23sd7052k途中遭遇时空裂缝,请求救援!!” “时空裂缝!?报告具体位置!!!” “我不知道!!它的引力很大,飞船脱离轨道,显示仪器都失灵了!请指示!!”隐扯著嗓子跟通信器里总台并不清晰的声音对吼著。在裂缝的巨大引力下,飞船已经开始不住颤动,舱内的设备也都失了常,电表的数字不断地向两极跳动,指示灯不停闪烁,空气里甚至能闻到电路烧焦的刺鼻气味。 在隐约听见总控台里面也是一阵喧乱後,舱里再次响起总台那边传来的被磁化的不稳声音。 “……你有携带生命石吗?” 伸手进航空服里面最隐蔽的口袋,隐快速取出自己那块仅食指指甲大的深蓝色石块,再紧皱眉头抬眼看屏幕,裂口已近在眼前。 “在这里!然後呢?飞船快挺不住了!!!” “收好生命石,等你从裂缝里脱离出去之後,我们会利用生命石的波长去搜救你!” “什麽!?”隐的心狠狠一沈,总控台这麽说,无异等同於宣告已经完全放弃了他。在茫茫的时空长河里寻找一颗小小石头的波长,无疑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得多,g本就是傻子也不会去做的无用功。 “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你先……”可惜对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又被一阵“沙沙”声所代替,只留下一舱乱震的仪器与咬牙切齿的隐。 “……可恶!!”忍不住又是砰的一拳,隐深深喘了几口气,试图平稳自己慌乱的心情。 在平息了几秒後,隐站起身,踉跄了几下才在不断震动的船舱内站稳身子,低头四顾後探身拿出控制台旁柜中的电磁枪和机能复活药,将这些东西用伸缩带紧紧地绑在身上,此时船身已经像处於风暴边缘的小船般摇摆个不停,才刚小心地收好一直被自己死死握在手心,如今已被冷汗浸湿的生命石,飞船就在刺耳的“哔──”一声中突然整个陷入了黑暗。 猛地隐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一股强烈的冲力甩了出去,在身体像被撕裂一般的剧痛中,他边懊悔自己不听同事劝告的鲁莽,边就这样失去了意识。在闭眼前,他看到的最後影像,来自船内唯一还亮著在断断续续的传送著残破图象的飞行屏幕。那上面是一张已经逼至眼前猩红色像个无底洞般的狰狞大口。 二 发泄似的用力拔起前面挡路的一株高大细长叶野草,隐在休息了片刻後继续前进。 当飞船坠落在某一个时空里,隐捂著头慢慢清醒过来後,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这一片除了草还是草,除了树也只有树的荒山野岭里了。 看著这些自然的茂盛植物,隐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在离自己的时代很遥远的某一时空中。但可悲的是他只是一名能源与武器方面的专家,对那些早已灭绝了不知多久的植物g本没有研究,也就完全没有自己到底掉到了哪个时空的概念,只能抱著能走一步是一步的念头,首先努力尝试离开这片森林。 除了绑在隐身上的,飞船内的其他东西都随著飞船的爆炸一同毁灭了。要不是他反映快,恐怕现在连他也早随著那一下惊人的爆炸而直接飞回时空隧道了。 仗著自己超人的愈合能力,隐不知道自己的肌体有没有什麽深层次的损伤,不过在飞船坠落时被碰撞出来的那几道看起来骇人的外伤很快就都自动愈合了,只在黑色的航空服上留下一些暗色的不易发现的干涸血迹。怎麽想也无法预知下一步的发展,隐只能做著至少找找有没有人类存在的打算茫然地向前走著,在对爆炸後的残骸现场进行了大概的清理掩盖後,将自己带入了现在这个困在野草丛中的悲惨处境。 算起来已经走了四天三夜,但他却依然没发现一丝人类开发过的迹象。即使是身为转基因人类,隐也能明显感觉到来自身体的疲劳跟对能量补充的需求,昨晚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更是帮本来就穿著残破的他洗了个从头到脚的冷水浴。 甚至连正常一些的大型哺r类动物都没有遇见,放眼能发现的,只有些昆虫跟树叶间不时一闪而过的飞鸟的身影,他该不会到了什麽史前时代吧…… 隐边不停的用那沾满了泥水,持续增加细小划伤而又在不断痊愈的手扒开面前几乎与自己等高的杂草,边苦笑著在心里开起自己的玩笑。 哈,说不定前面的草丛後面正躲著一只什麽怪物呢。就在隐这麽自嘲地暗想著准备继续向前迈步时,却愕然发现前面的草丛里竟真的藏著什麽。仅仅犹豫了一下,隐便小心地向那东西靠去。反正就算真的是怪物,打不过大不了被它咬一口或吃进肚子里,和现在比起来也没什麽更糟的了。 这样自暴自弃地想著,隐已来到那东西的近处。 之前被高大的草丛遮住看不仔细,只觉得是一大团有点黑乎乎的东西,可当走近一点,隐便发现那并不是什麽东西,而是一个人!! 或者说……是一个人的尸体? 大步跨到那人身边,景象才终於清晰明了起来。 那人正侧著脸趴在地上,虽说隐站的角度正巧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不过可以肯定的,地上是一名身高和隐不相上下的男子。 隐蹲下身,伸手去探那人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但还活著! 隐连忙小心地将那人翻过身,检查他身上的伤。这人身上几乎都是焦黑的烧伤,程度很是严重,周身甚至散发出一种焦糊的恶臭,简直看起来像个被烤焦了的人串儿。恐怕是倒霉的被昨晚暴雨之夜那几个响雷给劈中了,不过不死已称得上是个奇迹。 无声地盯了这名被泥尘和烧伤弄得灰头灰脑几乎看不出面貌的男子,隐想了想,还是取出身边仅剩两颗的机能复活药中的一颗,手上一用力,将药碾碎,掰开男子的口将药碎倒进去,又找一片大圆叶捧聚出一小积雨水,将药灌了下去。幸运的是这人还能吞咽,药很顺利地被喂了下去。 机能复活药跟隐自身的愈合能力不同,它能令已经死亡并失去运作能力的器官重新快速重组并恢复正常能力,以至於能救活刚刚失去生命的机体,也就是所谓的起死回生药。 再仔细地察看了一番男子身上的伤势,这人大概是个自然人,借药的效力,明天早上便能醒过来吧,隐暗暗猜想。开始隐倒也兴奋地想著在这儿等这人醒来,自然就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时何地,但隐在这人附近边探查环境边走来走去的过程中又慢慢冷静下来。这里是一片荒林,而他发现的这个人只身出现在这里,身边甚至什麽工具武器都没有,怎麽想就怎麽不对劲。这麽想来本著不图回报也绝不想惹麻烦的心理,直觉的不安令隐决定放弃等对方醒来问路的念头,还是赶紧上路,继续前行。反正既然确定了有人类的存在,那就万事大吉了。隐的心情也开始明朗起来。 谁知就在他准备站起来之时,从男子的体内突然迸出一道紫光,眼见那紫光盲头苍蝇般在空中打了几个回旋,还不待隐反应,就猛一个掉头,有生命般向著他直冲过来,一下子撞在了他的x前。隐大吃一惊,急忙低头看去,却发现那紫光竟似乎是消失在了他体内。隐不禁惊得倒退几步,此时身後不远处草丛却突然传来异响,同时他敏锐地嗅到风里隐隐飘来阵阵腥气,他迅速地回头望去,果然发现有什麽正在借著草丛隐起身形缓缓移动,定睛一看,竟是一只身长四尺的白额巨虎! 猜想这虎必然是想袭击自己跟地上那名男子,隐想都不想便掏出电磁枪,警备地对准猛虎。然而还未待他有所动作,那头看似凶猛的巨虎已悲鸣一声夹著尾巴反方向逃窜而去。隐还来不及疑惑,眼前发生的景象已令他无声的瞪圆了双目。 明明刚才还在昏迷不醒的男子现在已站了起来,除了几个特别严重的伤口外,他身上的伤口、污迹已全部消失不见,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而这名不知来路的男子手中竟还托著一团燃得正旺的诡异紫红色火球! 更令隐吃惊的是,这名男子的样貌竟与自己那名继承了母氏基因,美得惊人的弟弟夜野景极为相似! 又黑又长的柔软发丝随著男子的煞气全都漂浮在空中,有生命般的映出红色的光泽;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闪著冰冷而嗜血的红光,微眯的杏眸里s出的视线锐利得完全就像一只猛兽;完美的五官就像是上天刻意雕琢出来的一样,协调j致得找不出一丝瑕疵。 男子缓缓转头,摄人的视线正好与隐的视线相撞,男子冷哼一声,修长的身躯竟慢慢向隐飘来。这人与景外貌上虽然相似,但两人又确实有著一目了然的本质不同,比起单纯冲动的景的可爱感,这名黑发黑眸的男子更像是一名来自地狱的修罗! 骗人的吧……这个世界竟有和景这麽相像却又这麽不同的人……还有他手上的火球……隐吃惊之余突然後知後觉地想起之前男子倒地的位置,好像一点儿焦黑毁坏的痕迹都没有…… 他到底救了一个什麽人?! 3~4 三 容不得隐消化,已来到隐面前的男子干脆地握拳收灭刚刚吓走猛虎的火球,直直地盯著隐看。面对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高,气势却完全盖住自己,正紧盯著他的鬼魅男子,隐没理由却本能地有点不爽。 “是你擅自喂我吃药?”男子一开口已是霸气逼人的气焰令隐的眉头皱得更深。 “怎麽,救你还有错?”对方轻蔑的语气令隐忍不住不甘示弱的冷冷回敬对方,毫不隐瞒心中的不悦。 “救我?一个人类?”男子却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毫不客气的大笑几声,令隐的不满又飙升了几分。 “那就当我多管闲事好了,你就当没见过我,这样可以了吧?” “你……不怕我?”男子却像没听到隐的话一般,再次危险地眯起眼。 “怕?凭什麽?”隐皱著眉扫了男子一眼。 “即使我不是人类?” “哼,管你是人是鬼,都跟我无关吧?既然你看我也不顺眼,那就赶快让开!” 隐不耐烦地看著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只觉得心中的火气渐旺。 虽然不确定,但看来自己确实是掉到了一个还存在著灵怪的平行时空中。回到原时空的可能x更加渺茫的现实令隐的心情迅速暗淡下来,只想赶快摆脱面前这位难缠的非人类,快点找出一个可行的回原时空的途径,然而对方却似乎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谁准你走了?”面对苦著一张俊脸,将心中的不耐烦都写在了脸上的隐,男子不禁有点怀疑,难道他一劫醒来,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就已变得不再惧怕异类?还是说……面前这名脾气不怎麽好胆子却大得很的男人格外与众不同? 而男子霸道的发言则令本来就很烦躁的隐怒火大盛。面无表情地从男子身边绕过去,隐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站住!”男子的声音比刚刚更冷了几分,简直带上了能冻伤人的寒意。但只留下个背影给对方看的隐明显选择听而不闻。见状男子哼笑一声:“要走也可以,把我那一魄还来。” “一魄?”隐一愣,疑惑地停下脚步。 “没错,刚刚你将我的一魄吸入体内,不还来就想往哪里逃!”男子冷哼一声,神情中隐隐透出几分狠色。 隐想起之前融入自己体内的那道紫光,料想那可能就是男子口中的魄,但被对方以看小偷般的态度对待,不禁转过身怒极反笑:“什麽魄不魄的我g本不知道也不稀罕,有本事就自己拿回去啊!” 闻言男子脸色一沈,身影一闪就来到隐面前,不待隐反应就一手抓向他的心窝处,隐大吃一惊刚想躲闪,却觉得x前一阵让人喘不过气般的撕裂剧痛,才发现男子的整只手竟穿x而过没入了自己的x膛,只剩手腕以上的部分还留在外面。而男子丝毫不顾隐的痛苦,慢慢皱起了柳眉,脸色越来越沈,接著猛地抽回手,隐在x口又一阵剧痛下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没晕厥过去。 “你……!!”好不容易才缓过这口气,还不待隐怒斥对方的肆意妄为,男子一抬手,他惊觉自己眼前突然一花,接著浑身脱力,意识就开始慢慢远离身体。 “浑蛋……”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隐只能恨恨地低咒了一句。 轻松的打横抱起这因主人失去意识而差点软软倒地的修长身躯,男子双目一闭,一层耀目的光晕随即将他团团包围。随著眼睑的再次张开,金光慢慢淡去,男子的身高已暴长了数公分,原本的黑发黑眸在转眼间变为了银发红眸,头上长出了一对雪白的狐耳,身後更伸出了九条毛绒绒的长尾。 微侧垂下的视线正对上自己身後不时舞动的数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其中一条对比其他八条明显显得有些细小,男子目光微微一冷。 收回视线,跺脚轻轻一跳,这名鬼魅绝美得令人窒息的狐妖已抱著隐隐入了茂密的树冠中。 ========================================== 猛地睁开双眼,面对著眼前的漆黑,隐一下子坐起身。 刚刚的……梦吗? 什麽时空裂缝,什麽妖怪的…… 果然是梦吧……自嘲地笑笑,隐双手掠掠有些凌乱的头发。 轻叹一口气,最近怕是太累了吧,才会做那种讨厌的梦,隐不禁有点失笑自己的神经质。摇摇还是有点昏昏沈沈的头,是错觉吗?今天的床好像特别硬…… 没待隐细想,一只手突然在黑暗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在他惊呼出声的同时,身体被人猛地一拉,就狠狠地跌回了硬邦邦的床上。 “终於醒了。” 当听到一把清澈悦耳却明显带著几分讽刺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隐茫然地看看周围的漆黑环境,实在有点搞不清状况,只能愣愣的一时没了反应。 “哼,睡傻了?之前不是还牙尖嘴利的吗?”看隐没有反应,对方轻笑一声,啪地一个响指,原本挂在石壁四角已经熄灭的简易火把“呼”的一下都著了起来。狐妖略带嘲弄地看著隐在看清已变回人类样貌盘坐在他旁边的自己後,表情由惊讶转为疑惑,继而明显是回想起之前的一切,愤怒地紧锁剑眉狠狠瞪著自己。 然而隐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大吵大叫,只是满脸骇人的怒气,冷冷地甩开他的手,径自走下石床。 看著快步向洞口走去的隐,狐妖抬手轻轻一指,一块巨石凭空出现,密密实实地堵住了洞口,然後冷笑道:“我有允许你走了吗?” 忍住想回头痛骂对方的冲动,隐愤愤地一手出腰间别著的电磁枪,熟练地在枪上一调,利落得抬手对著巨石s出一道笔直的激光。被激光s中的那点光圈慢慢扩大,很快覆盖了整块巨石,随著光环一闪而逝,伴著轰然巨响,这坚硬无比的巨石竟在一瞬间粉化,变成了一堆石粉。 “我不管你是什麽东西,我警告你,别再找我的麻烦!”隐收起枪,没回头,只是冷冷地留下这一句话,便毅然走入了深夜的密林。 被遗留下来的狐妖脸上却没有一丝惊讶,只是玩味地看著隐的背影扯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气笑容,低喃道:“……这就是未来人的力量吗?夜野隐,这个人类还真挺有趣……” 四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里,隐的身上、脸上被尖利的草刃刮出了一道盖一道的血痕。虽然伤口很快愈合,但是不停顿的刺痛感还是让人愈发心烦。 生气,真得很生气。 气自己不听别人的劝告,气自己现在落魄的处境,最气的,还是自己多管闲事救了那个蛮横无理的妖人! 发现自己这几天总在不断为些无聊事儿发火,隐不禁再次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几乎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也令他的情绪产生了以前极少有过的大波动。实在不知道以後要怎麽办,隐觉得自己的前途真的像眼前脚下的路一样,黑得看不到一丝方向。 伸手索著继续前行,一心专注於脚下的隐完全没有发现身後不知何时出现的虎视眈眈的深夜猎食者。 意外来得很突然,等察觉到一阵腥风从背後袭来,没待隐转身,他已被什麽重物狠狠地扑倒在地,还来不及去反应是什麽偷袭了自己,整个左上半身已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 “啊!!”的一声惨叫出来,痛得直发抖的隐对上身上一双莹莹发光充满杀气的兽眸,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惊觉袭击自己的竟好像又是白天那只企图袭击他们的巨虎。 求生的欲望强烈地冲击著神经,冷静,冷静……幼年时在军队受到的残酷训练早已教会隐紧咬牙关忍受痛苦,用疼痛来唤醒自己的神志。 趁巨虎松口准备再咬的瞬间,隐牺牲一只手臂挡在利爪前,忍受著像是把利刃直c入手臂中的痛楚,用手把虎的头顶开,防止身体再被啃咬,口里发出恐吓般的怒吼:“滚!!滚开!!!” 而另一只手则趁机掏出身上的枪,对准了身上的巨虎。但在准备扣击的瞬间,隐又迟疑了一下,灵活的手指在枪柄某处按了一下,才再次对准那张又一次向自己张开的血盆大口,扣动了扳机。 “呜吼~!”随著激光一闪,巨虎咆哮一声,从隐身上滚落下来,利爪顺带从隐手臂上刮走了几块皮r。 “啊!!”痛得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气,冷汗早已沾湿了全身的隐喘息著微微抬起头,用模糊的视线看了看在不远处草地上抽搐的巨虎,努力挪动脱力且痛得简直有些麻木的身体向後靠了靠。在确定巨虎已没有攻击能力後,神经放松下来的瞬间,剧痛也蜂拥而至,隐只觉得鼻腔里都是血y的味道,喉间一腥,便“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该死……不会,伤到心脏了吧……”明知就这麽晕过去就算是自己只怕也是凶多吉少,隐还是沈沈地闭上了眼睛。 在隐失去意识後,一道修长身影凭空出现在半空,慢慢降在了他身旁。 ========================================== 黑暗中的身影在隐面前停下,轻轻冷哼了一声,蹲了下来。 来的正是刚刚轻松的放走了隐的狐妖。他一直隐在空中观看了全场隐与巨虎恶斗的好戏,却从一开头就没有出手相助的念头。在他看来,如果不过是这种程度就能要了这个未来人的命,那麽对他来说对方也没有什麽值得深究的意义了。 但当他用手翻看整个上半身都血r模糊,惨不忍睹的伤口还在不断涌著血的隐,也没料到伤口竟意外的深,又不禁有些气恼自己难得找到了个有点意思的玩具,却被破坏成这样。再说如果这人真的死了,说不定他那一魄也难追回。 伸手将地上的电磁枪吸到手中,仔细观察了片刻。 “……把威力减弱了吗?”狐妖低喃著缓缓收紧手指,枪就像融入了他的身体一般凭空消失了。 伸手一拂先令隐身上的伤口暂时止住血,狐妖用难得称得上小心地动作抱起依旧沈沈昏迷著的隐。 转头看看夹著尾巴蜷缩在地上颤抖的巨虎,看著怀中仍在不断冒著冷汗的男人,狐妖再次开口,声音冰刃一般,冻得周围的温度都似乎降了许多:“快滚,要再让我碰上,哼!” 原本还可怜呻吟著的巨虎在听到玉的冷冷训斥後,竟如听到了特赦令般夹著尾巴一头钻进了草丛中,转眼就没了踪影。 “把你伤成这样,为何不杀它?”手上传来隐看似直硬其实却很柔软的墨蓝色短发的触感,狐妖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虽然刚刚还嘲笑怀中男人的妇人之仁,但此刻狐妖却不禁暗自迟疑。 人类不都是残忍自私的吗?他之前在山洞里就趁男人昏迷的时候擅自读取了他的记忆,也因此得知这人竟是来自未来世界。未来的人类不是应该更加残忍无情?原本就对人类憎恶恨绝,从来不c手动物伤人,有时甚至以此为乐的妖,感受著怀里温热的体温,第一次有了也许人类也有例外的想法。 这个多事救了被万年天劫所伤的自己却也吸走了他的一魄的人类身上,似乎真的有些什麽与众不同的东西。 左x前空荡荡的地方,似乎有什麽再慢慢滋生,在弄清楚这一点前,狐妖发誓绝对不会放他走,即使是死亡也决不允许! 5 五 待将像穿著血衣一般的隐带回山洞,再仔细检查他身上的伤势,狐妖才发现自己的估算似乎有点失误。隐确实伤得很重,但他的愈合能力却更是惊人! 虽然早就知道隐身上有著这样的特质,但这几乎和身为异怪的自己一般的恢复能力还是不禁让狐妖暗暗吃惊。 盯著虽已无生命危险,却仍发著高烧,表情痛苦的隐,狐妖突然心思一转。 伸手在隐身上索了会儿,凭借著隐的记忆轻易找到了目前对隐来说可以称为是最重要的东西──生命石。摆弄著手中不大却闪著异样流彩的深蓝色石块,狐妖突然张开嘴将石块吞下了肚。 才一入肚,狐妖便敏感地感到腹中一热,那石块竟似乎很快地融在了自己体内。狐妖於是闭上眼静静感受,接著就发现自己确如隐的记忆中记载的一样,隐隐可以感觉到隐的所在。 从隐的记忆可以得知,生命石是未来人一人一块,用来培养他们成人的拥有特殊力量的合成物。每个人的生命石能力都不一样,这都是在他们出生前便决定了的。如果吞下自己的生命石,就可以将自己潜在的能力完全激发出来,但也会相对的缩短自己的寿命;但如果是生命石被别人吞下,无论相隔多远,对方都可以凭著感应磁场找到自己。但因为生命石的宝贵,大多数人都只是像隐一样,小心地将其收藏好。 扬起一个冰冷的笑容,狐妖伸手抚隐满是汗水的脸:“这样一来你就逃不了了!” 顺著脸颊一路下,纤长白皙的手指划过隐的颈喉,抚上了破碎的血衣。 唰地变出尖利长指甲,狐妖轻易地将本已破破烂烂的衣服划成了布条。隐依旧血r模糊的伤口直接暴露在面前,狐妖不禁地被那血y腥甜的味道吸引了过去。 看著这外表强悍刚刚还张狂得很的人类现在浑身是血,表情痛苦地在自己的面前呻吟著,狐妖竟感到一种狂野的比杀戮更为让人亢奋的冲动直冲上头顶。俯身压住隐的身体,用手指拂过他肩上的伤口,身下的躯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用舌头一点点舔舐著手指染上的血迹,血y腥甜浓郁的气息令他忍不住俯下头,将舌头直接舔上了隐深可见骨的伤口。 开始是温柔地舔舐,慢慢的,慢慢的,嗜血者已忍不住开始半吮吸似的舔弄伤口的深处,深些,深些,再深些,仿佛能进入伤口的最深处,能进入隐的身体一般,狐妖贪婪地索求著隐疼痛的g源。 直到察觉隐的身体正痛得止不住打颤,冰冷的四肢都已经开始抽搐後,狐妖才舔著满是血y的舌头恋恋不舍地离开隐的伤口,此时眼中因亢奋而闪著异样的血光,嘴角还沾著血的妖确实就是一只绝美却又令人不寒而栗妖魅。 满意地回味著唇边的血y鲜美的滋味,狐妖突然yy一笑,用长指划开自己的手掌,几滴血顺著他的手纹流下,渗入隐的伤口中。同时,接触到他血y的伤口明显停止了快速的愈合,同时在伤口的旁边,一只血红色豔丽张扬的九尾狐印纹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抚著自己的专署印记,狐妖舔上眼前蜜色且肌理细致的颈部,最後竟一路吻上隐紧闭著有点干燥,又有几分失血的苍白嘴唇。 “夜野隐,从今天起,你的一切,全都是我玉湛京的!!” ========================================== 全赖妖狐玉湛京“好心”的治疗,再仗著本身超出常人的自愈能力,到了第二天傍晚,隐原本惊人的高温才退了个七七八八。 昏昏沈沈醒过来的隐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那个山洞,正纠结著艰难地爬起身准备趁玉不在赶紧离开,就被玉在洞口老神在在的截了下来。 虽然讨厌对方的无理与霸道,但因为对之前玉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反而单纯的听信了他所说的什麽找到他的时候枪和生命石就已经都不见了,再加上被高烧和过量失血折磨得异常虚弱的身体,隐实在无力拒绝玉要他留下养伤的要求。再怎麽说也是这讨厌的妖人救了自己,赤裸裸摆在面前的现实令隐在与玉对峙时不由得少了一分底气。 再加上对方的一魄被自己吸入体内,暂时还没有办法完整地取出来,即使非自己所愿,隐也实在无法视若无睹的带著别人的一魄就这麽一走了之。 甚至连发现自己身上无端多了一个醒目的烙印而质问对方时,原本的怒火也在玉凉凉的一句“要我放血救你自然会有代价,要不你把我的血还回来我好替你消了它?”下被打压回去,得知原来玉用自己血帮他愈伤才留下这个印记後,隐的气势比以前更是低了几分。 就留到把身体养好,把这妖人的一魄弄出来再走吧,反正自己暂时也无处可去。隐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6~7 六 在隐决定乖乖留下来养伤後,玉就把他带到了另一个山洞。初见那个山洞隐也不禁为这山洞的豪华跟舒适暗暗吃惊。这山洞入口有机关结界,常人难觅,洞里宽敞明亮,照明全是依靠常亮的大颗夜明珠,生活用品俱全。隐便猜测这应该才是玉真正的住所。 留在山洞的日子无聊异常,玉每天都是神出鬼没,完全让人不到行踪。有几次玉在山洞的时候,隐本想问他些关於这个世界的信息,两人却似乎总是话不投机两句多。没说几句,隐总会被玉不冷不热的语气跟总是带著戏谑意味的话语激得冒起火来,最後忍不住拂袖而去,结果始终也没问出什麽有意义的东西来。 不过日子久了,隐开始渐渐觉得自己跟玉的相处模式似乎有些不对头。或者准确点说,是玉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点问题。 说话时充满命令的语气和不急著想办法取回自己的一魄这些都算了,隐总是觉得玉对自己管得真是宽过了头。就连有时隐逗弄树林里偶尔发现的不怕人的小动物,玉常也会突然凭空出现,用冻死人的目光吓走那些小动物,再用一张冷冷的棺材板脸看看自己,然後从他口里就会开始冒出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开始的时候隐也只当他是发神经,不放在心上,但後来有一次一只小梅花鹿因为亲昵地碰了碰隐的脸,被玉发现,那妖人差点不顾隐的死命阻止把那小鹿烧成烤全鹿之後,隐莫名其妙之余是真的怕了他,只能开始疏远这些好不容易跟他有了信任亲近感的小动物们。 隐哪里会知道玉心中是早已认定了他是自己的所有物,且玉天生就是霸道占有欲强的x子。单纯看这些迹象却令隐心中升起一种对方是不是在吃醋的错觉。如果玉是个泼辣的女妖怪,那一向受欢迎的隐倒觉得不会这般诡异,可对方虽然生得魅惑更胜女子,却跟自己一样,是个实实在在的男x。同x结合在隐的时代自然已不是什麽新鲜事儿,但自己现在身处的明显还是一个思想封闭的朝代,以至每当心中升起这种违合感,隐也只能暗自埋怨自己应该是神经过敏。 然而更诡异的时候则是在晚上的沐浴时间跟休息时间。隐习惯在晚上睡前洗澡,但因为山里没有热水,只有在玉在的时候,才方便生火烧水。开始几天玉晚上g本就不回山洞过夜,隐虽然也乐得清闲,眼不见心不烦,但那时隐的伤还没痊愈,晚上洗澡的时候被冰冷的山泉水一浸,总是冻得唇青脸白,晚上连发低烧,进而恶x循环影响了伤口的愈合;几日的煎熬让隐再也难以忍耐,忍不住向玉要求让他每日留下火种再外出,玉在不耐烦地在问清他缘由後,突然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利索地答应下来,只是每日留下的变成了他本人。 玉留下的当晚,隐目瞪口呆地看他用火把一个巨型木桶里的水加热到热气腾腾後,自己先迅速脱了个溜光,然後呼啦啦坐进水桶,舒服地眯长了杏眼,这才招手叫狗一般唤隐过去,竟是叫他也脱光了进去一起洗。隐早在看到玉露出光溜溜白花花的修长身子时就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且虽然他视线转移得很快,余光还是略略扫到玉下身那跟白皙优美的身躯不成比例的巨大阳物,心中不禁暗自吃惊。 说起来隐以前毕竟是参过军的人,照他以前看两个大老爷们光著身子一起洗澡真没什麽大不了的,但不知为什麽对著这个妖人,隐心底直觉就觉得不对劲儿。此时心中又窘又恼的隐听见玉竟还叫他进去一起洗,简直想一拳把他给揍晕过去,但也只能忍著冷著声说不愿与人同洗。 但玉哪里会管他的意愿,只见他手轻轻一挥,隐便觉得身子一凉,回过神一看身上的衣物竟全叫玉给弄没了,当下惊了一下竟手忙脚乱不知道这上下要遮那里才好,一下子红透了脸。结果旁边传来几声不y不阳的冷笑倒把他气得一下子冷静下来,紧咬著牙干脆哪都不遮了,直接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到桶边故意呼啦一下子猛坐进去,就想溅那妖人一身水。 水是溅了玉一脸,隐忍不住孩子气的小得意看玉的脸色,却见这妖人一头黑得发亮的长发被水打湿了贴在他温玉一般无暇的白皙瓜子脸上,一双眸子眼角微吊,不知是气还是笑的微微眯著,长长的微卷的像小刷子一般的睫毛被水一沾更是簇簇分明,薄薄的红唇微勾,一张不是讥讽就是冰山的死人脸上竟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说不出的勾人。 就连对美貌一向免疫的隐都不禁看得呆了呆,幸好他很快回过神来,在心底暗暗咋舌虽然这妖人跟自己的弟弟相貌相似,但人家妖就是妖,这番风情怕弟弟打死也学不来。 所幸玉并没真的再开口挖苦隐什麽,隐便也很快稳下心来。但这一个澡洗下来也绝对没少折腾。玉一会儿又要擦背一会儿又是洗头的,总算不光隐看遍了他全身,他也把隐浑身了个遍。本身这桶里的水就被玉用法力一直热著,这两人又一直在水里你追我闪的扑腾,等好不容易两个人洗完了,隐整个人都红得跟刚煮过一样,玉倒是翩翩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当然,这麽重复了好几天以後隐也懒得折腾了,天天晚上玉乐意怎麽洗就怎麽洗,於是这习惯也就保留下来了。 七 隐的伤好得很快,其间他不止一次起过离开的念头,只是每次当隐想开始跟玉说这件事儿,讨论怎麽把那一魄取出来的时候,总是被他预知到一般打断话题,要不就是干脆冰冷冷的拒绝隐的提议,说那一魄现在已经跟隐自己的魂魄融在一起,无法强行取出,要来日方长一类的话。隐也拿他毫无办法,日子愈发无聊,无奈之下隐只好没事就到山洞不远处的一条小溪里游游泳,打发时间。 这天隐正像往常一样享受著溪水的冰凉,不远处的森林里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爆炸似的巨响。隐皱了皱眉,没有多加犹豫,随手披上长袍上了岸。 隐自己的衣物早在那次与巨虎的搏斗中化成了一堆破布,玉便帮隐置备了不少新衣物,从服装样式来看,确是类似古代中国的服装,而且都是些像玉平时穿戴的一般,长长的衣袍,上面还绣著些繁复j美的花纹,华丽得让人目眩。隐觉得这些衣服太花俏,便只从里面挑了一件最朴素的深蓝色长袍,不过这长袍来冰凉滑手,应该也是由j良的绸质布料制成。 隐也曾随口埋怨过玉的奢侈,却被玉嗤之以鼻。 玉冷著一张脸一手按上面前的石桌,石桌竟在瞬间整个变成了亮得刺眼的黄金。 轻哼一声用眼角扫扫惊讶的隐,玉语气讥讽地开口:“你们人类不是最爱这些吗?我只要拍拍手,就能把这整座山都变成金子,你以为我稀罕这玩意儿吗?我是喜欢花钱,因为我喜欢看人类为了这些无用的东西露出种种丑陋的面目,看他们争得你死我活!有谁会在乎我是妖是人?” 玉说著突然眯起眼用力向桌上一拍,这张价值斐然的金桌就在玉的掌下全部碎成了金粉。 看不惯他愤世嫉俗的狰狞面孔,隐皱著眉无声地别过头:“你要真的这麽讨厌人类,就早点想办法放我离开啊。” 然而隐的话音刚落,玉一个闪身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一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将两人的气息逼得极近。最近,在玉黑宝石一般吸人心智的美丽眸子直直地注视下,隐发现自己总是不由有一丝失神。 “人类,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就是我的!” 因玉的话回过神的隐脸色一凛,挥手想一把打开玉的手,却被对方冷笑一声定在半空中。 “你真是个疯子!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很感激,但就算你再救我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属於你!” 听著隐坚决的语气,玉眯著眼笑了笑,豔丽的笑容却透出几分渗人的气息。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到底是谁说得算。” “喂,你……” “现在,就当让你撒撒娇好了。”玉说著微微一笑,那笑容难得没有平时的讥讽冷酷,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竟像是生出了一丝温和与柔情,衬上他本来就美豔无双的面孔,这个微笑简直璀璨得让人无法转目。 隐本来被他的话气得一抽,但下一秒又被玉突然而来无理头的柔和骇到,甚至忘了闪开玉放在自己头上玩弄般抚著自己的发丝的手。 面对著玉与平时不同的淡淡笑容,隐惭愧地发现自己脸上竟还一阵发热。 明明讨厌他,明明知道他恶劣的秉x,还竟会觉得他的笑容很美,还会因为他的举动脸红……该死的,他简直就像是中了这个恶劣的妖人的邪! 看著隐生硬的红著脸转过头避开自己的手,玉轻笑出声,收回落空了的手。 “不许叫我喂,我允许你叫我玉……”突然凑近的温热气息几乎喷在了耳边,充满磁x的话音还未落尽,玉的身体已消失在空气中。 听到他的话皱著眉转过头来的隐,却只捕捉到一阵微风拂过的凉意,跟自己微乱的心神。 8~9 八 “轰”的又一声巨响令隐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为自己最近常常出现的失神低咒一声,隐转身向巨响的来源跑去。 明知肯定是有什麽突发事件扰乱了这片一向宁静的森林的安宁,眼前的场景还是令隐惊讶得停下了脚步。 一群手拿外表看来就像铁筒一般的火药桶,腰间别著刀背上背著弓的壮汉正团团围死一只已经受了伤的黑狼。那只狼的一条後腿已是鲜血淋漓,正呲著牙低吼,看来已是在做最後的挣扎。隐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恐怕就是这个时代的猎户! 隐心里既有突见那妖人外其他人类的惊喜,又有见他们残杀生灵的愤怒,竟一时反应不来该怎麽做,但如果这是那些人养家糊口的职业,他也无权去阻止他们,即使可怜那只狼,也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谁料那狼竟眼尖的发现了藏身在一旁的树木间的隐,悲号一声,突然用尽力一个猛子高跃过围住它的人墙,在众人惊诧来不及反应的瞬间奔到隐面前,就在隐也目瞪口呆的同时,一个闪身躲到了隐的身後,跟著更像是在讨他可怜一般呜呜地低吟起来。 低头看著在自己身後用似乎含著泪光一般的晶亮眼睛恳求似的望著自己的黑狼,隐心中的不忍一下子占了上风。 暗自计算一下,虽说手中没有这个时代流通的货币,但玉送他的衣服还全堆在洞里,凭自己这些年对古物的研究,那其中任一件应该都是价值不菲。想到这,隐便心生一计:“这狼我买了,你们别动它。” 因为黑狼刚刚的动作才发现隐的存在,本还一脸惊讶的猎户在听到隐的话後先是一愣,继而全部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兄弟,你要买它?你可别被它给骗了,这头狼可是凶残得很,已经咬伤我们好几个兄弟呢!” “他凶不凶没关系,我买了!”听见他这般坚定的语气,猎户们的笑声渐渐静了下来。此时一名身形格外高壮的汉子走上前来,上下打量起隐来。这汉子眼见隐人虽然看似衣著平凡,但人生得高大而英俊异常,身上还带著一股浑然而成的傲气,怎麽看也不像这山里的寻常人家。 “你当真要买?” 隐点点头,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壮汉。 “看你一身布衣,又住在这荒山野岭,你要怎麽买?” 不理会旁边一名猎户讥讽的话语,隐转身弯下腰,开始尝试著与身後的避难者沟通。 “喂,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你可不能咬我,不然就没人能帮你了。”说罢用力一扯,从长袍上扯下一条布条,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上黑狼受伤的後腿,熟练的包扎起来。惊人的是那狼竟也真的通人x一般,忍著痛苦动也不动地任隐摆布,丝毫不见反抗。 在猎户们愕然的目光中,隐对著用两潭幽水一般的眸子信任的盯著自己的黑狼,笑著称赞似的拍拍黑狼的背,重新转身面向一众猎户。 “跟我来吧。”说完就大步向前走去。 猎户门狐疑地相互望望,最後在最前方的高大猎户的手势下,跟著隐走向了密林深处。左拐右拐,片刻後隐将猎户们带到山洞前。 说是来到了山洞前,其实在猎户们眼中,面前只有一面爬满了藤草的断壁。不理会猎户们齐齐投在自己身上怀疑的目光,隐走到断壁前,手掌轻轻贴上石壁,石壁便“轰”的一声向两边裂开,整面巨大的断壁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入口。 惊呆了的猎户全都心想这怕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机关,但事实上这只是玉施的一个小小的法术。所谓的什麽石壁,不过是一些障眼法与结界。 隐快步走入石洞,只见他的身体才刚刚整个进入石洞,洞门就又马上“轰”的一下子夹合起来,被留在洞外的猎户中有人发出了失望的惊叹声。 仅仅一瞥,洞中的奇绮已迷浑了众人的眼睛。 与洞外的荒乱相反,洞内整洁且华丽得令人惊讶。大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洞x里还连著数个支x,更难想象的是洞厅里有水有树,有桌有椅,用的照明物竟是硕大的夜明珠!不知里面更会藏著什麽珍宝…… 待洞门再次敞开,隐又出现在众人面前,猎户中已有人起了异心。 走到他们面前,隐抖抖手中的衣物,上面绣的金线在y沈沈的天色中依旧炫彩夺目。“我没钱,不过用这个换应该也一样吧?” 为首的壮汉依旧沈默著,低著头看看他手中的衣物,再抬头看看挑著眉看著他的隐,终於点点头接过隐手中的衣物。 “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会一个人在这孤山野岭?那个洞……”这壮汉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只是壮汉迟疑的话被打断了,瞪圆双目看著隐闪身避过来自身後的一击,灵活的跳到两三步外。 “你们这是做甚!?”未待隐质问对方的异举,壮汉已对著自己的同伴怒吼出声。 “老大你别傻了!!要是能进洞,这两三件衣服算啥!里面的宝贝只要能拿个一两件,就够咱们享一辈子清福了!!!” “浑蛋!!这是偷!是抢!!这你也要得下手?!” 在壮汉与别人争执的工夫,隐已独自利落地摆平了两三名在体格上比自己壮得多的猎户。隐头一偏闪过对方的巨大拳头,顺带一脚仰勾踢上对方的下巴,就这样把那人横踢了出去。 皱皱眉打量著把自己密密围在中间的猎户们,隐这才看清有好几名刚刚一直站在後面的猎户身上背了形形色色还血淋淋的兽皮,充分的显示出对方的贪婪。而当中一张花纹有些许熟悉的虎皮,更是令隐心寒。 九 这些人恐怕是些专杀珍兽,再用它们的皮毛和其它值钱部位来谋求更大的暴利的家夥。看这虎皮,也不知遭了毒手的是不是就是之前那只巨虎。虽说那虎袭击过他,但隐却没法怪它,毕竟那是动物生存的本能,而面前这群人,却也是真的在显示著他们的本x,人的贪婪与残忍。 应付著越来越密集的招呼在自己身上的刀和拳头,几乎是以一敌十的状况令隐无暇分神,偏偏眼角清晰的瞄到有两三名猎户正手握著火药筒向卧在地上的黑狼逼近,後者虽是呲著牙威胁怒吼,却似乎已无力逃避。 急急地扫遍混乱的战场,隐有点惊讶的发现刚刚带头的那名壮汉竟还在和同伴争持不下。 火大对方的婆婆妈妈,隐对著壮汉吼道:“喂!!你要是真是想帮忙,就把那几个还打那头狼的主意的家夥干掉!!” 被吼的壮汉明显愣了愣,然後急忙转头看向隐,却正看到隐因分神跟他说话腹部吃了别人一拳的场面。 痛得微微躬下腰的隐看著壮汉一脸怒火急冲冲地向自己冲过来,不禁又吼起来:“不是我,是狼!!” 壮汉看看忍著痛对付围攻者的隐,再看看险险避开又一击火p的狼,犹豫片刻,终於一跺脚,转身大步几步,与几名猎狼者扭打起来。 就在战场越发混乱之际,一把充满威严的冰冷声音c了进来:“你在干什麽?” 隐猛地一抬头,就见玉一身飘然的白衣站在高一点的坡上,正眯著眼盯著还在与人缠打的自己。玉毫无温度的冰冷眼神令隐不禁汗毛一竖,已有些熟悉他的行为模式的隐知道玉这次应该是火大得很,又想起自己擅自带了这些人回来,还闹出了这麽一场,不由得有点心虚。 “你把他们带回来的?”啪一个响指,因玉的到来而停下动作的众人手中的武器全都飞上了半空,又像被磁石吸引的铁碎一般,丁叮当当的全部摔碎在一旁的巨石上。 又一挥手,原本围住隐的人全都像是被人控制的木偶一般,有些甚至同手同脚地退到了两边。 散步一般优雅地踱到隐面前,玉语气危险地开口:“回去给我解释清楚,用我能接受的理由。” 虽是不屑地别过视线,隐却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 “你先进去。”玉说著已转身冷笑著审视被自己定住的猎户们。 向卧在一旁的狼招招手,示意对方跟自己一起走,回头再看看这群无法了解情况却本能的惊恐到脸色惨白的猎户们,心知玉的狠辣的隐不禁为他们叹了口气。玉讨厌人类,更无法容忍任意伤害动物的人。已料想到他们的结局,此刻隐却无意帮他们求情。 随著洞门的打开,隐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回头望去。 那名在最後成了自己的帮手的壮汉脸上没有别人那样明显的恐惧,仍只是用那种疑惑且欲言又止的眼神盯著自己。 “喂!那个……玉湛京,别杀那个人。” 玉却似全然没听到般继续向前走著。 嘴角抽动了几下,隐深吸一口气後再次开口:“玉……!” 咬牙切齿的声音却换来玉一个淡淡的笑容。 “什麽?” 看著对方得逞一般带上了淡淡笑意的面孔,隐不禁有一丝无力。 其实自从玉告诉了他姓名跟自己九尾狐的身份那天起,玉的态度就已经有了一丝难以形容的改变。但当那次他说允许隐叫他玉之後,玉仍是那个霸道,恶质的妖人,但在某种时候,他的x格又似乎就会变得有点……脱线。 就像在刚刚这种时候,要是隐执意不叫他“玉”,他就不会有任何反应。相反只要他肯顺他的意,玉就会不时露出一个美得惊人的笑容,虽然笑容里还是带著那种恶质的感觉跟得逞的得意,却也令隐无力再埋怨他的不是。 “别杀那个人。” “什麽人?”明明早知隐指的是谁,玉还是挑挑眉装傻。 “他帮了我。” “……” 眼看玉不快的沈下了脸,隐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别杀他,毕竟是我把他们带回来的。” 重新冷了脸转过头,玉没给隐一个肯定地交代,隐却放心的带了救回来的狼进了山洞。 10 十 隐进山洞才片刻工夫,洞外便传来一片凄厉的惨叫声。皱皱眉,隐并没有停下手中帮黑狼重新包扎的工作。待他完成手上的动作,玉也正好大步走进山洞。 优雅的坐上主位,玉看著乖乖地趴在隐身边的黑狼,脸上满是嘲讽的笑容:“这就是原因?” 隐虽然不满玉的语气,但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也只能沈默的点点头。 大手一挥,黑狼脚上的绷带脱落下来,伤口也自动愈合起来。无言地看著自己刚刚白费的一番心机,隐气势汹汹的瞪向玉,可才片刻,又泄下气来。伤确实治好了,难道自己要怪他不成? “这样就行了吧?” 见隐无声地再次点点头,玉马上不耐烦地向黑狼吼起来。“好了就快滚!我不知道你这家夥怎麽会落到这种地步,不过以後不准再接近他!” “吼吼──!” “你敢吼我!” “吼──!” “该死的!!” “呜吼──!!” 瞪大眼睛看著在自己面前“争吵”起来的一“人”一兽,隐哭笑不得地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拉架,却发现话题意外地向自己偏来。 “这家夥是我的!!” 喂喂……隐无力地在心中抗议。 “吼~!!” “什麽?他喜欢你?!放屁!!” 不会吧……他们还能对话? “吼吼吼──!” 隐本来还在无奈地看著眼前这几乎可以用滑稽来形容的一幕,突然觉得自己x口一痛,那痛楚竟还似会游走一般在他x前移动。他刚觉得不对劲,抬起头准备询问玉,却正好用玉双眸一对。 “你敢缠著他我就折断你的狗腿!”如此吼完地玉正狠狠地瞪著他。明知对方的怒火不是针对自己而来,看著怒气冲冲的向自己逼来的玉,隐的身体不由自动向後闪了几步。但转眼已冲到隐面前的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不待他反抗,比常人冰冷的唇已经紧紧贴了上来。就在隐发愣的时间里,灵活的舌已长驱直入的侵犯了他的领地。 被对方蹂躏了半天,直到透不过气才回过神的隐一把推开贴著自己的玉,猛用手背擦嘴唇,愤怒与屈辱令他的脸红了又白。 被推开的玉却邪笑著舔了舔唇,眼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光彩。隐的脊背突然一凉。 “他倒是提醒了我,看来光靠那一个小小的印记来宣誓所有权还远远不够,真正的占有,应该是完全的……” “你到底在乱说什麽!”虽然向玉怒吼著,但隐知道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不明白吗?那我就让你明白!”说著一把将隐扑倒在地,玉狠狠地吻上他的唇,不顾他的死命挣扎,玉执意索取著对方的气息,即使忍无可忍的隐狠狠一口咬伤他的唇,他仍是毫无反应的将血腥味混在两人口间。待玉终於抬起头,隐抬手就给了他结实的一拳。 “你这个疯子!浑蛋!!” 玉却毫发无伤地呵呵笑出声:“我不是早就说了吗?你是我的,现在我想要占有你,有什麽不对吗?” 一把压下隐再次挥起的拳头,玉死死盯住身下眼中几乎要冒出火的男人。 “你最好别再反抗我,否则……”见自己还没说完隐已张口欲骂,玉马上毫不客气的一拳捶在隐的肚子上,已经收了几分的力道还是令隐难过得干呕起来。 不顾隐痛苦的表情,玉伸手用力一扯,隐的长袍已转眼化成了碎布。 “呜!!”被撂在一旁的黑狼忍不住怒吼一声扑向压在一时失去了反抗能力的隐身上的玉,玉却头也不回,只是随手一挥,一个圆形的结界已将扑过来的黑狼反弹回去,罩在了里面。 低头重新舔上隐颈部细腻的蜜色肌肤,一路舔上他锁骨下方因情绪激动而色彩分外豔丽的自己的印记,玉感到隐打了个寒战,不由咧嘴森森一笑。 好不容易才缓过劲的隐喘息著,立即伸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玉:“混蛋!滚开!!别碰我!!!” 玉听了却只是冷笑一声,更一把扯下隐下身的衣物,令隐的身体几乎全部暴露在自己眼中。愤怒与恐惧令隐的脸色青得发黑,正要叫骂,嘴却又被玉死死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意义不明的呻吟。 死命挣扎的手也被玉轻易的压上头顶,随著手上一阵刺痛,隐的手已被玉变出来的chu绳紧紧绑住,完全没有一丝挣开的余地。 感觉到双脚被人抬起,连自己都未曾仔细端详过的私处慢慢暴露在空气中,隐不禁吓白了脸,扭动身体企图将压在身上的人甩下去。 也许是被隐激烈的挣扎弄得有些不耐烦,玉终於放开隐的唇,还未待隐张开嘴说出声,玉已又一拳狠狠地砸在隐的小腹上,令隐痛得闷哼一声,颓然摊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力量远超出常人的玉用力的一拳,简直像让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一样,令隐一时几乎喘不上气,只觉得腹间火燎燎的痛。 而玉的下一个动作更是令隐猛的瞪大双眼,终於发出了一声惨叫。 一个极硬极热的硕大凶器直直c入体内从未被外物碰触过的地方,就像一g刚刚烧得炽红的铁柱毫不留情的刺入体内一样,那种剧烈得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甚至远胜过之前被野兽噬咬的疼痛感,令隐眼前一黑,几乎因一口气提不上来而窒息过去。 清晰地感到下体被完全的撕裂开来,隐的眼前也变得一片猩红,明明已痛到及至,隐却还能在玉的每一次深深的,直接的进出中感到痛苦的一再升华。 紧握的指甲已将手心刺得鲜血直流,但仍不能分散从下体传来的疼痛。隐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痛恨自己那越是遇到疼痛就越是清醒的神经。他连渴求用失去意识来抵抗疼痛都做不到。 将隐的痛苦全部收在眼底,玉的心中竟涌起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痛苦吗?”玉边奋力抽动下身边压低上身,靠在隐的耳边低语:“那就记住我给予你的一切!” 陶醉在隐紧致温软的身体里,玉边加快抽动的速度边再次吻上隐因忍耐疼痛而咬至出血的唇,血的甜美再次传入口中。 感到隐已经痛得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只能任由身体随著自己的摇动而无力的晃动,玉扯起嘴角,环住隐的腰,硕大突然抽离出隐的身体,令他痛得微微一缩。 “现在就放弃,未免早了点吧。”再次亲昵地在隐耳边低语,玉将隐翻过身抱起来,从後面拥住他脱力的身体,然後跪坐在地上,将隐的密x对准自己的凶器猛的压下来。 “唔!!!”伴著隐无力的一声闷哼,凶器再次没入他体内,甚至深入到之前都没有到达的更深处。血顺著玉来回出入的凶器流下来,在地上滩成了一滩,隐早已脱力地倒在玉身上,任由他将自己的身体上上下下的移动,发出无意识的痛苦的细微呻吟。 随著玉不断加快的节奏,隐终於在感到一股炽热的猛流喷洒在自己体内深处後晕了过去。 “你,是我的!” 嗜血的狐妖在小小的满足後舔了舔怀中已失去意识的人的唇,如咒语般低声的宣告著。 11-20 空心缘 作者:狼小破 11~12 十一 “把刀拿起来,记住,只有能活到最後的才是强者!” “是!!”在那齐刷刷响亮的回答的孩子中,隐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那个还一脸幼稚的自己满脸杀气,手中的激光电刀沾满了血迹。一个个自然人在他身边出现,扑上来,又在他的刀光中倒下去。周围的每一个孩子都是这样,脸上都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残酷杀意。 他们是政府挑选出来的“执行者”。 将年幼的他们带离父母亲人,在这个集中营里重复著杀戮的演练。 教官不断将“自然人会带来毁灭”的理念灌输到他们脑中,於是在之後那一场转基因人与自然人的战斗中,他们成了最有杀伤力的活生生武器。 直到自己手中的刀砍下了一张有著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的头时,在对方最後仍带著无奈与宽容的笑容的脸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愣住了,好像突然遗忘了自己在干什麽。直到一名红发的男孩哭著扑住他,嘴里拼命喊著“哥!哥!!那是爸爸,爸爸啊!!”时,他才突然清醒过来,扔下刀拉著男孩开始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 猛地睁开双眼,隐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才发现自己早已是一身冷汗。 “该死!!”低声咒著,动了动企图坐起身,却被一阵从下身传来的剧痛击得一下倒回了床上。 怎麽回事…… 隐皱起了眉。 看著这间到处都是华美的装饰的房间,隐心中的疑惑更浓。我之前不是落到了裂缝里,然後和那妖人住在山洞里,再然後…… “终於醒了啊?” 听著那似曾相识的戏谑问话,再然後…… 被压制的身体,绝望的怒吼,痛苦的呻吟……零碎的片段突然在脑中闪过,隐猛的绷住了身体。 “你……混蛋!!”在回忆起事情的全部经过後,隐低咒一声,只觉得愤怒与屈辱的火焰烧得他浑身都疼痛不已,然而比起对他施加了暴力的玉,他更痛恨的,是那个完全无力反抗的自己。 在与玉一起的这段时间里,隐已清玉那常人无法理解的霸道与随心所欲的x子。甚至可以说隐现在的心情就像被一只自己熟知的狗狠狠地咬了一口,愤怒之余还有些无奈。但与此同时他也无法原谅玉对他施加的暴力与痛苦。 不过最不可原谅的,始终是自己。 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在受伤害後,别只顾得去责怪别人,最应该怪的,始终是自己。这是从小就烙在隐心底的。 “我混蛋?我只是宣告所有权而已。”玉说著扬起了一个霸道的笑容。 隐冷冷地瞪了玉片刻,忍著痛楚缓缓坐起身。 “饿了吗?”玉见他坐起身,难得好心情的温声问道。 隐没有回话,却猛地转身过来向坐在床头的玉扑过来,抬拳就要打,玉皱著眉轻松地将他的拳头格住,但隐马上抬起另一只手打过来,两个人你来我去的格挡了半天,虽说隐始终没打到玉,但玉也被他突然的发飙弄得不耐烦起来,忍不住大手一挥将他挥了出去。 而隐本身被严重撕裂的下身还没有痊愈,被他一挥竟一下不稳重重的一头撞在床棱上,马上血流如注,玉也不禁呿了一声,刚想过去扶他,却见隐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挣扎几下撑起身就顺手拎起床边的香炉又向玉凿过来。 玉见他真是拼命一般也脸色一沈,也不挡了,任由隐拎著香炉往自己身上砸,但是隐连砸几下都不见玉身上有什麽损伤,终於!当一声把香炉砸在了地上。 “够了吧,再说刚刚也不全怪得我,本来被你吸进去那一魄就是掌管我的色欲的,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不刺激我,哪会弄到魄现!”眼见闹成这样,玉也不禁不耐烦起来,也不管隐难看的脸色,把话都说开了来。 “你要干什麽?”看著隐试图下地的动作,玉黑著脸皱起形状姣好的眉。 “……走,看见你我恶心。” “你想离开?”玉仿佛听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话一样,“我记得我说过,没我允许,你就不准走!” “你别再发神经了好不好?我凭什麽要听你的命令?别开玩笑了!”面对玉的无理取闹,隐心底的火山终於爆发。 玉面对隐的怒吼,却开始沈沈地笑起来。“呵,呵呵,凭什麽?就凭这是我说出来的话!” 隐几乎被玉的不可理喻气得无话可说,便直接无视玉y沈下来的脸色,忍著疼大步走出房间。 十二 然而一出房间,隐便不由皱著眉愣在了原地。 出现在眼前的,不再是原本绮丽的山洞和茂密的森林,取而代之的,是一眼的金碧辉煌。 满是j美的浮雕的曲折长廊左折右转,在尽头的花园处突的一转,不知将人引向何方;在长廊的这边是一排有著j雕木门的房间,墙上还描画著繁复的花纹;而在长廊的另一头,是一片清波荡漾的湖水,湖中还矗立著一座形态奇特的巨石,巨石边上几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更为其增添了数份脱俗的秀气…… “……”隐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错了另一个空间?! 然而就在隐正惊讶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搂住他的腰,一副结实的身躯靠过来,紧紧贴住他的背,保持著这种暧昧的姿势,身躯主人的唇轻轻贴上隐的耳,叹气一般说到:“怎麽样?还满意吗?” 隐全身一僵,反手推开对方:“怎麽样跟我没关系吧?” “从今天起,我们就住在这里。你们人类不是都渴望这种吗?”玉用讽刺的语气说著,即便读过隐的记忆的他最清楚隐的随意,只是不知为什麽,他就是喜欢激怒面前这名男子。 “我不知道别人怎麽想,不过倒确实像你的风格。”隐也讽刺的一笑,用眼神扫过刚刚没来得及仔细看,现在再认真一看,才发现原来全部都是由春g图一般的仕女图组成的壁画:“不过怎麽都好,我都不可能再和你呆在一起!” 玉盯著隐坚决地瞪著他的清澈眸子,突然轻轻一笑。 “走,我先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说著就拉起隐的手,扯著隐向前走。隐还在气恼著玉无视他的意愿转开话题,就已经被他左拐右拐的带到一间门面格外华丽的房间前。 在玉的示意下,隐无语地推开门。 如玉意料,隐在踏进房间的瞬间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这是……?”隐迟疑了片刻,走进屋内。在环视一周後,终於回过头来询问玉。 其实令隐吃惊的理由很简单,面前这间房间,构造与摆设的位置和他在自己的时空的卧室极其相似,无论床的位置,窗的方位大小还是衣柜的宽窄,除了原本放集成电脑的地方变成了红木梳妆台,和所有的东西都没了前卫的造型与高科技造就的功能,变得j美而古香古色外。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房间,不错吧?”玉轻笑。 隐皱皱眉,总觉得这种巧合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但玉的语气坦然得没有一丝值得怀疑。玉与自己本来就属於两个不同的时代空间,难不成要质疑玉读过他的脑子吗?而玉看著隐疑惑的眼神,轻易就猜出他的心思。他确实是g据他的记忆造出了这间房间,而且他还很肯定隐绝不会猜到这一点,於是就用了点小手段,迷惑隐的心神。 “……你还是留著自己用吧,大门在哪边?”隐明显因为目前的状况而头痛不已,急忙著想离开,可玉见他不由自主轻拂著床柱的小动作,便知他对这间房间有著不由自主的眷恋之意。 几步走到隐面前,玉伸手向隐的肩上用力一按,将隐按坐在床上。 “留下吧……”低吟一般的语气在隐耳边轰炸开来:“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里呢?” 隐的屁股在碰到床的瞬间很不客气地狠狠疼了一下,令他马上意会到危险的逼近。隐可悲的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习惯玉的变幻无常。刚刚还一脸温和的带自己看房间,下一刻就也许会化身为野兽。 隐马上抬手企图推开玉压过来的身子,却被玉猛地向前一拉,在用力一推推到在床上。感觉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看著身上玉不怀好意的笑容,隐却突然冷静下来。 “你确实可以强迫我,但我绝对不会有顺从你的一天。”隐说著不再反抗,甚至还放松了身体,只是一直紧紧地盯著玉的双眼。 玉一愣。隐有一双和他的发色相近的深蓝色眸子。总是那样的清澈,镇定,坚强。不知为何,像这样被他紧紧盯住,玉竟感到一丝心虚。然而这一丝微小的心虚总会被他很快的打压下去,然後升起一种更深的触动,那是征服欲。 再次扬起一个笑容,玉装作无奈状地耸耸肩:“好,我不勉强你。不过你记不记得,我是为什麽上了你?” 即使被玉露骨的言语刺得一痛,隐脸上还是一红,忍不住游离了视线。 “如果我说,那只黑东西还在我手上呢?” 隐听了玉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马上会过意来。他眼神一凛,突然发力推开玉坐起身,再开口,声音更冷了数分:“你在威胁我吗?” 玉见情势不对,隐像是动了真格,马上聪明地改变策略:“我没那个意思,只是真的想你留下来。” 说著还动作极快的一把从後面死死地搂住隐,将头埋在他颈间:“你真的要离开我吗?真的要丢下我一个吗?” 玉看似出於真情流露的随意动作在隐心间却激起了狂风大浪。 眼前的场景似乎和多年前的片断重叠起来。那时,弟弟景也是这样抱著自己,说著同样的台词苦苦哀求自己不要离他而去。而当时被鬼迷了心窍的自己却无情的推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最後还……。这也是隐觉得自己愧对弟弟,一直压在心间的重石。 明明刚刚还因为玉的过分言行而气的眼睛都要红了,但看著那张与弟弟相似的脸悲伤地说出相同的台词,隐却没办法再次推开这个紧紧搂住自己的人。 不过隐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玉缓缓的勾起了嘴角。 13 十三 “吱呀”一声,门轻轻开了。 一阵冷风顺著门缝溜进来,原本还带著几分暖意的房间立即y冷下来。从缝隙流进来的清冷月光在屋内拉出几道扭曲的影子。顺著门缝走进来的,还有一匹几乎与黑暗混为一体的黑狼。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只见它踱著脚走到床边,突然半躬下两只前腿,向行礼一般低下头。 “谢谢。”一把低沈而富有磁x的男低音在屋内响起。同时又轻柔得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幻觉。 黑狼维持这个姿势呆了许久,然後转身又走出了房间。随著房门的关闭,黑狼抬头仰望著白色的月亮,突然起腿一蹬,竟一下子飞上半空,像向月亮飞去一般,很快没了踪影。 而玉不知何时出现,倚在房门旁,轻轻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在月的白光下显得格外冰冷。 ========================================== 与此同时,在隐原本的时代未纪元78年也孕育著y沈的暴风雨── “什麽?停止搜索?!” “这是总部的命令。” “开什麽玩笑!!”正在怒吼的是一名拥有红色中长发的绝美青年。 “这不是玩笑,你很清楚。” “……好!那我自己去找!!”青年哼笑一声,转头就要走。 “回来!!你不顾总部的纪律了吗?” “呵,那我就应该不顾自己的哥哥了吗?” “……你知道混种基因的电波更复杂。总部也尽力了。” “在你们利用他的时候为什麽就不介意混种了!?现在正好借机灭口是不是?!” “夜野景!!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 看著对方气得发红的面孔,青年突然一笑,笑容美丽纯洁得犹如天使的圣音:“那好,现在混种基因要说的──c你们这群无能猪!!” 说完,青年便摔门而去。 ========================================== “喂,真的会这麽顺利吗?现在连总部的支援也没有了!还是应该我去!!”懒懒地听著通信器里佑离的抱怨,夜野景苦笑一下。 “别说总部不支援,就算总部反对,我也不能丢下隐!但你更不能去,你可是佑郡阿姨的命g子啊!” “唉……隐那小子……”透过从通信器传来的无奈叹气声,景几乎能猜想到佑离苦著脸的样子。他知道,佑离担心隐,绝不比自己少。 “总之有什麽就及时联系我,我尽量帮你。” “嗯,知道你靠得住!”景笑著应到,随手关闭了通信器。 当一个人坐在这空荡荡时光机内,景也确实感到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天大地大,找一个人已是难;如今还要在数不尽的时空中搜索一个渺小的个人,更是谈何容易! 把玩著手上的电波感应器,景不禁皱了皱眉。 不能说完全感应不到隐的电波,但那原本已微弱的电波似乎总被什麽东西阻隔著,就像一团强未知电子团把它团团包住,令感应器与景都如同陷入了迷雾中一般。 轻放下手中的感应器,景按著眉间疲倦地摊进身後的椅子里。 不过只要还有电波存在,证明哥哥还好好的活著就已经万幸了! 往事又如放电影般的浮现出来。 哥哥夜野隐,一直都是那麽成熟,刚毅的男子。 也许因为一直觉得自己愧对景,他对景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代替了父亲,母亲,既如兄长,又似朋友。他总是用尽自己的力量去满足景任何的愿望,却从不曾说出什麽感x的话。景知道他是个不善於表达的人,更知道那是因为他心底里的罪恶感。 年幼时就被犯罪组织抓走洗脑培养成杀人工具,被救出後又再次被总部利用,不顾当时自己的苦苦哀求参加了军队,最後还亲手杀死了父亲…… 景知道这些都成了隐心底里最痛最痛的伤痕,烙印。 景从没恨过隐,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错。 隐自己并不知道,他还有一段被总部强行洗去的记忆,他还拥有一项极为特别的超能力──脑波感化。 脑波感化,这种能力可以称为神奇,也可以称为恐怖。 如果隐运用了这种能力,轻则可以让其他人乖乖的服从他的思想,深则可令对方脑神经完全错乱。在一次战役中,失去了理智的他无意识地发动了这种禁忌的力量,结果令自然人军队十余万士兵自相残杀,然而总部这边也没捞著便宜,在敌方军队内讧之际,隐竟将力量也施加到试图对他进行c控的自方军队上,结果整个战场化作了修罗血境,到处都是厮杀声,惨叫声,遍地都是鲜血,尸体。最後在混乱厮杀的尾声,隐清醒过来後,看到眼前的一切,也一度j神失常…… 经过这一役,隐彻底被总部列为一级危险人物,但又不愿舍弃他的力量,就为他强行洗去了那段晦暗的记忆。 当之前被哥哥带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的景在别人的带领下重新见到哥哥时,隐一幅空洞的眼神,面无表情到死寂的地步,完全就由别人牵引著才有动作,就像一个被玩坏了的木偶…… 想到这里,景不由鼻头一酸。 刚被强行洗脑的隐几乎连最基本的行为能力都丧失了,和当时还年幼的景,无依无靠的两人被母亲的一个朋友佑郡阿姨领了回去。 幸运的是,佑郡阿姨真的是个很和蔼善良的人。她完全把他们两个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般看待。经过两年的调养,隐才慢慢开始恢复过来,竟也渐渐恢复了神智,回忆起以前的事。虽然亲手轼父的伤痛还是一直刻在了隐心底,景还是很庆幸哥哥没了那段最恐怖的记忆。 而就在那段隐失落得连景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佑离出现了。 佑离是佑郡阿姨一直在外上学,比隐还要大三岁的独生儿子。 有著一张可爱娃娃脸,总带著开朗的笑容的佑离,无视隐距人於千里的冷漠,硬是挤进了两兄弟的生活。虽然总是一幅单纯的笑脸,但实际上佑离比谁都要成熟。他总是小心翼翼的避开隐的伤口,为他的生活制造惊喜。在应接不暇之际,隐慢慢也无法再对著佑离板起脸,慢慢变得开朗起来。 对景来说,佑离就像他的另一个哥哥。在这种时候,又怎麽能再麻烦人家让别人受险? “唉……”忍不住长叹一声,看著面前屏幕上映s出来不断延伸开去的时光隧道,天知道他们俩兄弟要何去何从? 14 十四 夜深,隐望著木桌上跳动的烛火发起了呆。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莫名其妙的掉到另一个空间,莫名其妙的与玉结下孽缘,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 然而隐怎会知道,在他发呆的同时,他的宝贝弟弟景正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时空中,努力的寻找他的踪迹。 “真是……乱七八糟……”隐苦笑著揉乱了自己一头柔顺的墨蓝色短发。 “确实是被你弄得乱七八糟呢。”被背後突然传来戏谑的声音吓了一跳,隐刚要回头,一只手已经抚上他的头,意外的温柔地梳理著有点凌乱的发丝。 “你……别神出鬼没的。”隐看清来人後,一边埋怨一边僵硬的拨开玉的手。 确实,其实还用想吗?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即使玉召唤了两个不知道什麽人来照顾两人的起居,但没玉的允许,谁也不能擅自进入隐的房间。除了隐自己和他。 说照顾,倒不如说监视。还有这莫名其妙的独占欲。隐再次苦笑。 玉却像注意不到隐情绪的波动一样,大大咧咧的在桌旁坐下,顺手把隐扯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又发什麽神经!”不客气地挣开玉的手,隐皱起眉:“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别随便碰我!” “哼,”玉难得没有反驳隐这种“大逆不道”的宣言,只是不屑般哼著气冷笑一声:“明天我们外出。” “外出?”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问。确实仔细算来,移居到这里的一周多天来,玉一次也没带隐出过门。 “外面……是什麽样的?”因前几天便已向玉坦白了自己非这个时代的人,只是并未详细提及自己的情况,而玉也出乎意料的一下子就接受了,所以隐便毫无顾忌的问起来。 “所以才要带你出去。明天正好有个有名的戏班来了。” 隐点点头,却仍觉得疑惑:“你的身份……不怕被人发现吗?” “哼,外面的人又不是没见过妖,人畏妖,正是因为妖比人强!我有什麽好怕的?” “就是因为妖都像你这种x格,人才要怕!”隐忍不住反驳,却被玉付以一个冷笑。 “那……为何你不怕?” “我凭什麽怕你……唔!”隐的话还没说完,玉竟突然一把把他扯过去,强行吻上他的唇。 感觉到玉用一只手轻易制住自己乱动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则强行扳开他的下颚,竟还将麽指c入他的口中。而灵活的舌头则趁机钻入他口中,不客气地卷起他四处躲闪的舌头,狠狠地吮吸著。chu鲁的动作令隐的牙齿甚至咬伤了自己口内细嫩的r。 明明想要反抗的,明明应该反抗的,可之前经历过羞辱时那过程中的痛苦却一下子在脑海中复苏了。隐的双腿都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忍不住将指甲狠狠地刺入自己的掌心,只希望疼痛能令自己坚强一些。然而这时一股异香却飘入隐鼻内,这种说不出的香甜气息令他头脑突然一热,眼前的景象也变得五颜六色并开始扭曲起来。眼前的视线也突然迷蒙了许多,以致他也看不到玉嘴边算计的笑容。 “不……”即使头脑昏昏沈沈,隐却直觉大事不好,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但也只能沈沈的低声抗拒著。 “不许反抗我!”耳边玉的声音也像是隔了一层什麽似乎有些模糊,但却又字字清晰地敲在隐的脑中:“上次弄痛你了,是吗?呵呵,你知道吗,你的那里,又紧又热,死死地咬住我不放,因为太舒服了,让我都觉得头脑发热得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就看到你已经咬著嘴唇在劈里啪啦的掉眼泪……” 玉说著探出红豔的舌在隐微微湿润的眼角轻轻舔过:“就像现在一样。” “住口……!放开我!!”隐听得又惊又羞,早已白了一张脸,伸手用尽全力想挣开玉的束缚。 “给我乖乖的!别逼我用暴力。”玉眯起眼,声音是无尽的冰冷,眼神却是饕餮般的贪婪:“别逃,这回我会很温柔的……不让你流血,还会让你s出来。” 说著一只空著的手已经探到了隐的下身,敏感部位的碰触让隐浑身都颤抖起来。 “没错……”玉沈沈笑著,抚弄著手中颤巍巍但还是慢慢被迫勃起的高昂,轻轻啃咬著隐的耳珠。 鬼使神差的,不知何时被解放的双手已热切的按上侵略者的头,手指不由自主地抓住对方的头发,仿佛在痛苦地挣扎又似在祈求获得更多。 玉看著他眼角被情欲和狐妖特有的媚香蒸腾出豔丽的殷红,看著这坚毅刚阳的男子因自己的吻自己的爱抚染上情欲的x感,就像一名势在必得的猎人看著一只还在垂死挣扎的猎物一样。 “呵呵,你心底还是在意我的吧?不然这媚香是不会生效的。” 耳边传来玉低低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媚香?生效?隐的身体僵了一下,心中却似乎有什麽一下子清明了几分。隐没有再挣扎,反而认命一样拉下玉的头,吻了上去。 隐在那一刻认清了一个的事实── 到了如今,也许他不再仅仅是一个受害者。而是一个共犯。 於是更加chu鲁的吻咬著玉的唇,隐的眉头皱成了一种痛苦的结。 玉只是笑著看著隐的崩溃,不著声色的将他带到床边,两个身躯就这麽一同倒在床上。 第一次的暴力,让他意识到两人力量上的悬殊,让他知道恐惧痛苦的滋味;第二次的迷幻,让他无力再抗拒,让他知道屈服;而之後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无数次,他要让他习惯…… 玉舔下一滴顺著隐眼角流下的泪水,脸上带著的是野兽的笑容。 虽然搞不清自己如此执著的原因,但玉知道,身边这名因负荷了过多的情欲而沈沈睡去,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表情的男子,必定无法逃出自己的掌心。 15 十五 全国出名的戏班子的表演是难得一见也不应错过的。 此时,戏台上正唱得火热,台下的观众也是阵阵叫好声不断,然而理应人人都尽情投入的戏场里,也有著不和调的人。 在二楼贵宾席的y影里,隐坐在玉的身边,脸虽然对著台上,却一直皱著眉,端正的脸也有一点点的扭曲。而一旁的玉则一直以一幅难得玩味的表情看著隐,完全没有留意台上演员的奋力演出。 “你看够了没?要是真的对看戏没兴趣,就快点给我滚出去!”实在无法无视身边不断s来的别有意味的视线,隐终於忍不住压低声音警告放肆的某妖人。 “别忘了是我付帐,我滚了你不也得跟著走吗?”玉对隐的警告报以轻轻一笑。 “那就我走!”隐说著就站起身,却被玉一把拉回到椅子上,屁股与椅子的猛烈亲密接触令隐一下子白了脸。 “很痛?”玉貌似充满关心的语气反而令隐的火气烧得更旺,“说起来似乎你那个部位的伤愈合得确实比身体其他地方慢……” 狠狠一把掐上玉明显不怀好意爬上自己膝盖的魔爪,顺便打断那满口的y言秽语,隐看都没看身边撇了一下嘴缩回爪子的人。 “你还没打够啊?”玉故意装出来可怜兮兮却明显带著调笑意味的话语换来隐的一记狠拳,抬手接下这一拳,玉反握住隐的手不准他缩回去。 玉指的是在今早的时候,隐醒来後,在眨眨眼认清睡在自己身边的裸妖,又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後,隐的第一反应就是一言不发的痛揍还是熟睡中的玉。被吵起来的玉先是不爽的怒吼回去,但在看清隐眼中燃烧的怒火後,反而平静下来任隐捶打,在打了七八拳後,见玉还是不痛不痒,隐才恨恨地收起拳头。 “你要再打我也没意见,不过你也早就试过了,你伤不了我。但如果你觉得这样很有情趣的话,你就打吧。” “下次你要是再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我一定掐死你!” “呵,掐死我?怎麽掐?用你那里吗?那我倒是很乐意。”玉嬉笑著将另一只手探到隐身後,猥琐的在隐的臀上一捏。 回答玉的,是突出意料正中鼻梁的一拳。 “啧!就算不会受伤也会痛的。”这下就连玉也不由皱了皱眉。 “那就老实点!”隐说著猛地抽回一直被玉握住的手。 突然戏馆里传来一阵阵的轰鸣欢呼声,隐低头望了望,才发现原来在两人小声争执之间,戏已经收场了。都是托身边这个变态妖人的福,自己几乎什麽都没看进去。 看著纷纷向门口涌去的人群,隐重新坐稳,等待人潮慢慢散去。 两人就这样沈默的又坐了半天,感到馆里开始静下来,隐才转向一直悠闲地品著茶的玉:“走吗?” 玉却笑著摇摇头,微微眯著的眼中闪著j光,用下巴示意般指指下台。那y冷的笑容令隐不禁一抖,经验告诉他每当玉露出这种目光,就暗示著有人要倒霉了。疑惑著顺著玉指的方向望过去,隐发现原来楼下正开始上演著另一出好戏。 一名一看就是暴发户的中年男子截住了一名戏子,以隐对古代文化的知识的了解,那名戏子刚刚演的正是戏里的花旦一角。倒是常见的剧码,但隐决不认为玉会有闲心路见不平管这种闲事。疑惑之下,只好继续往下看。 男子身後还跟著两名随从,一名随从手中正抱著一件狐皮大衣。中年男子命随从将大衣递给那名戏子,却被对方一口拒绝。不过那名戏子拒绝的理由倒是特别,不是一般人所说的什麽洁身自爱一类的,反是单单因为嫌中年男子残忍,杀了这麽多只狐狸只为做一件衣服,他看不惯。那名戏子的声音倒是清脆分明。被当面拒绝的中年男子也许是面子上过不去,一气之下令另一名随从打了那名戏子两巴掌,倒也没多难为他,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16 十六 这时玉拉著隐的手臂站起身,看来是准备要离开了。然而在临下楼之前,玉伸手叫来负责供给茶水的男孩,拿出一锭白银跟一颗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子,他把银子赏给男孩,却叫这男孩拿那石子去给那名戏子。男孩拿到银子,也不再疑惑,立即兴奋地捧著银子奔下楼去,两人也转身准备下楼。 “喂!你们等等!”谁料两人刚刚走到门口,那名戏子竟几个快步追了过来,只见他灵活的一个翻跳跃过木栏,拦在了两人面前。 刚刚离得远,男子又有化妆,所以看不仔细,如今看他来到面前,隐才看清,与其说他是名男子,还不如说他是个男孩。比隐矮了小半个头,不过十七,八的年岁,被妆粉掩盖看不出肤色的面庞上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显得格外灵动,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不能说特别好看,但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却别有一番魅力。只是嘴角的红肿显得格外醒目。 “躲开。”在隐细细观察男孩的时候,玉却不耐烦的开口。 “无功不受禄!这东西太珍贵,给我总有个理由吧?”男孩倒也不畏惧玉的脸色,坚持道。 隐听得一头雾水,怎麽也想不通那小小的石子有什麽珍贵的。 “滚!” 面对玉的冷漠,男孩偷偷做了个鬼脸,很快再次开口,只是知趣的转向了一直沈默的隐:“那个人不讲理,我还是跟你说吧。三天後我们还有一台戏,是在城里最大的游舫上,这样吧,我送你们两张贵宾席,就当是回礼了,”男孩说著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定要来哦!” 隐不知怎麽回答,只好尴尬一笑。玉听了却越发不耐烦起来,他一把拉住隐的手腕,推开男孩就往前走。隐无奈只好跟著他,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只见那男孩还是一直注视著他们,直到两人消失在街角。 “有什麽好看的!你要离这类家夥远点。”两人刚走出男孩的视线范围,玉就开始开口抱怨。 隐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却不置一语的轻笑。 原来他是不喜欢自己注意其他人,不过也许正因为玉不用正眼看那男孩,才没发觉,在刚刚两人离开时,男孩一直注视的,正是玉。 不过这回玉倒也没多加追问隐的欲言不语,只是突然紧紧握住隐的手,隐一惊之下刚要挣脱,玉却一下子欺近他耳边,只听见玉说了一句“抓紧我!”,隐便觉得眼前一晃,等再一定神,周围的景物却全变了,两人竟在瞬间移动到一条隐辟的小巷里。 隐先是一惊,很快就心生无奈,很明显,玉又大胆放肆的在人前使用法术了。不知玉的目的为何,隐只好随著他快步走出小巷,来到一家酒楼前面。 玉带著隐一直来到二楼,然而到了楼上隐扫过在这里用餐的人,立即就发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是刚刚那名中年男子! 玉倒反像是没发现那名男子一样,带著隐径自在一张桌子坐下,便招呼小二点菜。不清玉的用意,隐便也默默坐下静观其变。 很快他们点的菜就上了桌,然而隐还没吃上两口,旁边就传来了骚动。隐闻声望去,骚动的正是中年男子那一圈。 原来那名男子突然像疯了般大哭起来,还边哭边抢过旁边椅子上的狐皮大衣,将大衣摆放在椅子上,对著大衣跪下来,一边铿铿地磕头,一边喊著什麽“娘,我这g孙子对不起你呀!!我怎麽能扒了你的皮来做衣服啊!!”的话,男子没磕几下额头上就磕出了血,两名随从目瞪口呆的上前试图扶他起来,却被他一手挥开,哭著哭著,男子甚至说要割自己的皮来补偿,然後拔过一名随从腰间得刀,一手扯开自己的衣服,竟就真的对著x膛处割了下去! 一刀下去,血立即如泉涌般流了下来,男子也痛得浑身发抖,却硬是举起刀想割第二刀,整层楼的人都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得僵在了原地,片刻後叫的叫跑的跑。隐也觉得胃中一阵翻滚,忍不住压低声音警告一边仍仿佛视若无睹,悠哉的吃著菜的玉。 “够了,玉湛京!”别人自然不知道,但那男子在他们两人进来不久後就发起神经,隐怎麽会不猜想到这又是玉耍的把戏。 “嗯?你指什麽?”玉听了隐的警告却微微一笑,轻声反问。 眼看男人已割下第二块皮,看到过多的鲜血也令他最近脑中翻转的很多晦暗记忆再次浮现上来。隐只觉得喉间一阵腥甜,无奈之下只能放低语调:“算我拜托你,别再让我更难受了。” 听见隐难得示弱的话语,玉的笑容消失了,他看著隐苍白的面色,张口想说什麽,最後只是微微皱起眉。 17 十七 就在这一瞬间,刚刚还在发疯的男子似乎突然清醒过来,只见他先是呆呆的看著自己血r模糊的身体,随即一声惨叫,就这麽晕了过去。他的两名随从见状,战战栗栗的靠过去,见他真的晕了,才犹豫一下抬起他脚步不稳地冲出了酒楼。 在男子离开後,那件被遗留在椅子上,染上了血迹的大衣竟突然自己燃烧起来,很快变化成了一推粉灰。神奇的是周围的一切却都没有染上任何一丝火星。 玉扫了一眼那堆粉灰,隐竟从他眼中看出一丝感伤。 不知为何,隐心底涌起一种感觉。也许玉本x并不坏。以前住在山里的时候,他就曾几次撞见玉帮一些小动物疗伤,虽然嘴里说的都是些不好听的话,但他的动作却还是很轻柔。只是不知为什麽,他似乎很讨厌人类。简直像是在报复一样的讨厌。而且玉的眼中偶尔会流露出一种自我厌恶般的神情,令隐想起自己。正是因为这一切,令隐觉得自己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他。 玉却突然皱起眉:“你那是什麽表情?怜悯?同情?哼,我还轮不到你来同情!” 玉冷冷瞪著隐这麽说完,竟一拂袖就消失在了原地。 隐不禁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不明白玉为什麽突然发这麽大脾气,回过神来追下楼去,却发现茫茫人群,早已没了玉的踪影。 这是什麽意思?放他自由? 之前高兴时百般纠缠,现在不高兴就弃之而去? 开什麽玩笑!!隐被气得咬紧了牙关。 但看著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隐才突然发现,原来天大地大,自己却真的无处可归。 茫然的跟著人流向前走,隐发现自己的头越来越晕,身子也越来越重,抬起手额头,热得烫手。怕是因为昨晚被那妖人折腾了差不多一宿再加上刚刚的刺激,好死不死的在这种时候发起了高烧。 又毫无目的的走了片刻,隐终於支撑不住,迷迷糊糊地找了一条小巷,靠著墙沿就坐了下去。隐就这样昏昏沈沈的不知坐了多久,脸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触感令隐强撑著挣开沈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虽然模糊,隐却不禁虚弱地笑了笑,吃力地抬起手拍拍对方的头。 “是你呀,黑家夥。”说完,终於彻底失去了意识。 ========================================== “唉……” 不知是第几回叹气了,景颓废的将头埋在手臂中。 已经连续找了一百多个有可疑电磁的时代了,却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任谁也会觉得泄气。 难道我跟大哥今後真的要天各一方吗…… 不,我决不能放弃! 猛然暗暗握紧拳头,景的脸上写满决绝。 突然,时光机异常的剧烈颤动了一下。 景立即警觉地抬起头,走到控制台前检查,结果一看能源灯,就开始叫起苦来。 该死的!竟然没留意到能源已经快用尽了!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先找个地方紧急降落,再想办法联系佑离了! 於是景拉起紧急降落装置,完全隐形装置也自动开始启动。时光机随即转入了一个距离最近的时空通口。 随著一阵轻微的喷气声,时光机平安的稳稳降落下来,景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通过探测确定周围空无一人後,拿起跨时空通信器与远距离c控器,降下升降梯,景小心翼翼的步出时光机。看来,高度智能化的时光机聪明选择在了深夜无人的空当时间降落。 放心的将隐形的时光机扔在原地,景开始好奇的四处张望。 这似乎是个常见的小型儿童公园,在时光机右边的一侧安置著小小的攀爬拦,秋千一类的东西,虽然不算旧,但所有钢铁的关节连接处都丧失了光泽,仿佛在叹息著日间与夜晚一样的冷清。 景坐上千秋,然後拨通佑离的通信器。很快,佑离的声音就穿越时空传了过来:“小景?怎麽了?出了什麽麻烦吗?” “嗯,算是吧,我的时空机能源用尽了,现在被迫紧急降落了。” “什麽?!你怎麽这麽大意!” “没事啦,不过现在就只能靠你啦!” “啧,我那该死的机器正好送去检修了,而且联盟刚刚发布了禁令,说最近时空隧道易发生异常,没有得到解令的都不得擅自进入……” “我没关系,大概要等多久?” “最少一个月吧。” “……反正你搞定了就通知我一声,我再回船上等你。” “唉,也只能这样了。你在那可千万别惹事,知道吗?” “放心吧,别像我哥似的婆婆妈妈。” “好,好,大少爷!对了,先告诉我你降落在那个年代?” “正标,2002年。具体位置等你来再联系。” 结束了与佑离的通话,景突然玩心大起的开始荡起了秋千。在他们的时代,像秋千这样单纯的游戏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高智能的机器,但似乎也没有了这麽单纯的快乐。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幸运,还是悲伤。 “唉……以後的一个月要怎麽办呢~~~”口里好像自言自语的埋怨著,景却怎麽看都像是玩得起兴。 突然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令景警觉地停了下来。 18 十八 “谁在那?”不远处传来的低喝声令景站起身,紧张地面向暗处不断靠近的人影。 很快,一名身材硕长高大的男子自暗处走出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上夹著一跟烟,紧皱著的chu眉却没有破坏他整体醒目的形象。这名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有著这片地域东方人少见的深刻五官,黑得很纯粹的发跟眸子,被银色的月光一镀,就仿佛是一座复活的俊美雕像。 不知怎麽,景看著他突然呆了呆,而男人在看清景的相貌时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豔。 “……你是……?”看著不做声站在那里的景,男人疑惑的再次开口试探,但语气却似乎温和了几分。 “我不是坏人!这个,我,我……”景马上举手声明,想解释却一时不知该怎麽说,平时办事时的沈著灵活也不知怎麽都不见了,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脸不由开始有点发热。 看他这副样男人的眉反而慢慢舒了开,嘴角挂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景一愣,看看对方,忍不住再次申明:“我……我真不是坏人……” 只是话语里底气总显得有那麽几分不足,让景不禁心中升起几分懊恼。 见他这麽尴尬,男人却笑了出来,他的笑容出人意料的孩子气,带著几分难以形容的可爱感,看著他露出的两颗小虎牙,景不禁又呆了呆。 “跟我来吧,看你呆呆的,想也玩不出什麽花样。” 听著男人用低沈而充满磁x的声音说完就转身要走,景想了想快步跟了上去。紧紧跟著前面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的背影,景甚至没发现自己微微弯起的嘴角。 ========================================== 随著“吱呀”一声,荒废古庙的门被人推开了。 就著古庙里昏暗的光线,只能勉强分辨出是一个人抱著另外一个人走了进来。 伸手隔空画过满是灰尘枯草的地面,凭空变出一张毯子,将怀中还在昏迷的隐轻轻放下,由黑狼幻化出的黑发男子他依旧滚烫的额头,想都没想就俯下身去,以自己的唇贴住隐的唇,将真气慢慢渡过去,然後将他滚烫的身体再次抱入怀中,又过了许久,才见隐紧紧绻住的眉头开始缓缓舒解开来,应该是热度开始渐退了。 低头看著散落在自己x前与隐本人x格完全不符的墨蓝色长发,这怕也是玉为了方便出门变出来的吧。利落干练的短发明明很少见很怪异,却衬得他整个人英姿挺拔,而没料到如今看他长发零散的样子,反倒平添了数份x感。 从第一眼起,黑狼就知道他绝对是个好人,只可惜这人明明特别,又偏偏出现在这种时候,如今已有不少家夥得知了他的存在,想利用他的也一定不在少数,只怕一定会被扯入那些纠纠纷纷,本以为玉湛京在他身边,其他人多少会有所忌惮,但看来玉湛京那x子,也没让他好过。 这人对他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失了大半修为,如今也是勉强才能维持人型,他本可以留在隐身边保护他。 “……”沈默地注视了隐许久,黑狼也合上眼,假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妖力在向这边逼近,黑狼一下子睁开双眼。利落的将隐放回到毯子上,他的额头,如意料的,烧已经差不多退尽了。在感测出那逼近的妖力正是玉湛京後,黑狼一晃身,又转眼化回了狼身。 只是这片刻之间,一阵狂风猛地将古庙本已破旧的木门吹裂开去,待烟尘消去,便见玉已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哼,你是真的想死吗?”玉大步跨进古庙,对著黑狼冷冷抛下这样一句话,就径自抱起还在熟睡中的隐。 “既然在意的话,就别这麽伤害他。”黑狼对玉的威胁视若无睹,只是平静的说著。 “我要怎麽做还用不著你管,回去添你主人的屁股吧!他可是还在到处找你呢!”玉冷笑著,即使是狼形,玉也看出黑狼身体明显僵了僵。 “……我的事也用不著你多嘴。倒是他,你要也是只想利用他的话,我一定会c手!” 玉回头冷冷地瞪了黑狼片刻,脸上的笑容不淡反浓,只是笑得人从骨子里发寒。 “看在你家主人的份上,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後一遍:别再接近他!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像今天一样把他弄得满身狗臭味儿,我一定扒了你的皮!”说完,玉就抱著隐消失在又一阵狂风中。 被留下来的黑狼静静地站了许久,最後叹了口气,趴了下来。 19 十九 自从那日玉甩门而去开始,隐和他就似乎陷入了冷战。 隐没再坚持著要离开,只是闷在屋里,翻看著之前向玉要来的,在他的时代早已成为无价古宝的书籍,足足一天不愿出门;而玉也没像以往一样隔个三五刻就过来骚扰隐,常常不知所踪,安静得令隐都不由心生几分疑惑。甚至两人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不会见到面,隐的饭菜都是由两个侍从送到屋里来的。这样的日子表面上平静,却总让隐的心情说不出的压抑。 这天同往常一样,隐静静地坐在房里看书,转眼就到了傍晚,就在隐怀著不知庆幸还是无奈的心情以为就这样又度过了平静的一天时,玉突然摆著一幅和平时一样的高傲姿态突然闯进隐的房间。 “准备一下,要走了。” 因玉没头没脑的话皱皱眉,隐总觉得也许再跟这个混蛋妖人混在一起自己真的会未老先衰。 “什麽?” “忘了吗?不是你答应那个穿裙子的八哥的吗?” “穿裙子的八哥?!” “哼,那天你还又赔笑,又恋恋不舍的,要不是因为他……” 发觉话题越来越向自己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隐抬手表示让玉闭嘴,同时在脑袋里搜索自己之前是否有答应过别人什麽。穿裙子?八哥?还赔笑?什麽乱七八糟的!突然,一个人影却在脑中一闪而过…… “你是说要去游舫看戏?”隐微挑起一边眉,语气很是无力。 “哼。”听玉的语气隐就知道自己的答案正中红心。 不过去看戏就看戏,直说就好了,还什麽穿裙子的八哥,以为跟他玩字谜呢!再说,把一个好好的男孩形容为八哥,也太过分了吧。 “你不是不想去吗?”面对这样几乎可以称之为任x的玉,隐简直觉得哭笑不得。 “你不是很想去吗?” 看著用和自己一样的不爽表情吼回来的玉,隐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他们和好了吗?或者说……什麽时候好起来了? ========================================== 这晚上演的,是一出奇奇怪怪又没什麽名气的剧本。 故事的开头,是一人一妖。女子爱上了男妖,男妖却坚持拒绝,最後两人就此同归於尽。谁料两人死後,神仙出现了,并帮他们立下三世之赌:一同三次转世,三世之内,男妖爱上女子,则人赢;男妖依旧坚持,则妖赢。而输的代价,就是永世不得超生。 第一世,男人化为上古英雄,女妖则是守护神器的仙女。她用自己的生命作代价,将神器取来交给了他。他成功了,很快扬名四海,最後成家立业,威震一方。而她早已被他遗忘。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坟墓; 第二世,他是王,她是妃。她自小仰慕他,爱恋他,他却拥有三g六妾,从未把她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敌国的王在偶然之中看中了她,他毫不留恋的把她送了出去,并在她的暗中帮助下把敌国攻了下来。她最後死在乱剑之下,背负起千古骂名; 第三世,他是公子,她是丫环。在她怀上他的骨r後,被赶出家门。作为补偿的,只有一块小小的上等玉佩。而他则娶妻生子。後来他家道中落,饥寒交逼之时竟与她再遇,两人温存一晚。黎明,她将玉佩还给他,才告诉他:原来早在离家的那天晚上,她已投河自尽,如今回来的,不过是一缕为将玉佩交给他渡过难关而回来的芳魂。在黎明时刻,终於永远消散在空气中。 然後他开始做梦,一世一世地忆起这一切。他终於有了人的感情,他爱上了她,在她的生命永远消逝之後。 戏还没开场,隐就听台下的人多多少少的讲述了故事的经过。 今天,那名男孩役的,正是一名青衣。 台上的他,没了之前扮演花旦时的轻佻活泼,取而代之的,竟真的是一种由心而生的端庄秀丽。看他轻轻的掩面,飘然的起转,高傲的侧头,悲呛的低泣,仿佛剧本中人物真的附了他的身一般,轻易的牵动著台下观众的心。哪里还见数日前那名倔强青稚的少年? 夹在无数沈迷的观众中,隐却心中越发清然。看著他,隐不禁感叹,不怪得都说戏子是活在别人的生命里,只能为人悲,为人喜。 戏子可悲,剧中的人也可悲。 只是说不清可悲是那奉献出一切最後却什麽也没有得到手的女子,还是那不懂情不懂爱觉悟後才知道失去了一切的男妖。 这麽想著,隐便觉得心头像一下子压上了什麽,吸进体内的空气都似乎开始不足。看著在台上旋转著的戏子们,隐突然觉得整个舞台就像是一个大漩涡,正在慢慢把周围的人和东西都慢慢吸进去。 20 二十 隐不禁使劲眨了几下眼,仍是不觉得晕眩感有所减退,这时玉却突然抓住他的手,他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玉,却马上发现玉的视线正凝视著观众席的某一处,并且全身开始散发出杀气。隐顺著玉的视线索上去,发现与玉对视的是一名极其豔丽的女子,仔细看来,给人感觉竟和玉有几分神似。隐马上知道来者不善,便难得温顺的任由玉牵著他的手站起身离开位置。两人才刚走到甲板上,隐便听到背後传来一阵尖锐的风声,身体自动一侧,不知什麽就顺著他的脸颊飞速擦过,待他反应过来,刚刚的女子已稳稳地站在了前面的船栏上,脸上带著妩媚的笑容,手里正攒著一条火红色的皮鞭,想必正是刚刚袭击隐的凶器。隐的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玉的脸色也明显黑了下来。 这时後面传来交谈声,恐怕是又有人从舱里往外走,玉一把把隐扯到怀里,脚轻轻一垫地,两人就飞到了空中。风呼呼地在耳边呼啸著,刮得隐脸上的伤口涩涩地痛。玉的速度很快,周围又一片漆黑,等两人著地,隐已不知道他们到底飞出去了多远,只知道他们似乎是降在了一个无人小岛上。 两人才刚刚站稳,一道暗红色的影子便落在了不远处的树冠上,隐便确定刚刚的女子一定也不是人类。 借著昏暗的月光,隐只见玉冷冷地转身,似乎哼笑一声,就如一道白影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另一边也是一道红影直向白影飞去,就像两颗流星撞在一起,发出砰的巨响,两道光晕同时扩散出去。然後两道光影就纠缠著直向空中飞去。 隐觉得心似乎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里,血y也一下子冲上了头,又似乎冷得流动都慢了起来。他死死地盯著那两道碰撞的光影,直到眼睛紧张得令视线都模糊起来,才甩甩头令自己清醒一点,平静了一些後才发觉自己原来竟是在担心玉,担心得拳头都不知什麽时候紧紧握了起来,松开握得有点僵硬的手,才知道自己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隐动动有点发麻的腿,刚想定睛再看,小腿下部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隐反sx的猛一缩腿,低头看去,竟是一条金色的小蛇!隐抬脚将蛇踢到一边,蹲下身轻按伤口的周围,发现周围的肌r都已经麻痹了,显然那还是一条毒蛇!隐忙扯开裤腿察看伤口,只见那伤口已经开始肿了起来,麻痹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隐当机立断取出玉交给他防身的小匕首,一咬牙,将伤口处肿起的部分一刀切下。发紫的r块掉在地上,血y也同时泉涌而出,隐立即从衣服上扯下几条布条,在小腿上部紧紧绑住,再用力按住伤口。很快,疼痛的感觉回来了,并且开始越来越剧烈,隐才小小松了口气,抬头看看,那两妖还在半空中缠斗著。 突然,只听那女的痛吟了一声,两道光影终於分了开来。定睛之间,玉已背对著隐站在了前面不远处,而那女的右手按著的左臂鲜血直流,明显是受了伤。两妖就这麽僵持了片刻,玉开了口:“滚吧,我不杀你。” 那女的明显僵了僵,似乎恨恨地瞪了玉一眼,又转头看向隐跌坐的方向,隔著夜色隐都能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莹莹凶光。但她似乎不敢再做什麽举动,只是身影一晃,就凭空消失了。 那女的一离开,玉马上转身,一见隐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蹲坐在地上,几乎是一下子飞到了他面前。 “你怎麽了?” 隐也无意隐瞒,只是用下巴指指还在流血的小腿。 玉皱著眉看看被血浸得全湿的布条,又眼尖的看见地上被割下来的r,便蹲下来扒开隐按住伤口的手,帮隐止了血,脸色却又冷了数分:“为什麽不叫我?” “有必要吗?”隐轻笑著反问。 玉难得没发火,只是死死地盯著隐,最後竟似乎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走到前面的草丛旁,突然弯腰伸手一捞,竟捞起一条蛇!隐不禁一惊,没想到刚刚那条蛇还没走! 玉毫不在意的就用手揪著小蛇的七寸,将它拎起来,又用力摔在隐面前,抬手聚起一道光,刚要劈下去,却被隐急声阻止:“你又发什麽疯?” “我发疯?我帮你报仇我还发疯!!”玉的怒火也一下子爆发出来。 “它那只是本能,你跟动物计较什麽?” “哼,动物?我也是动物,那你总和我计较什麽?” 隐一听,不禁哭笑不得,忍不住随口就反了一句:“你不是动物,你是禽兽!” 玉也是第一次听见隐用这种朋友之间开玩笑的语气跟他说话,惊讶之余脸上的怒气竟也这麽减下去几分。 玉望著地上的蛇沈默了片刻,突然轻轻一笑,再次把蛇抓起来,玉另一只手凭空一握,再次张开,手心中已多了一颗小小的银色丹药,就见他不知怎麽令蛇自动张开了口,再顺手一送,就将丹药送进了蛇口中,最後再将蛇放回到地上。 隐疑惑地看著他的举动,玉接收到隐疑问的目光,却似乎不准备解答他的疑问,只是保持著沈默看著地上的蛇。很快,隐的视线也马上转到了蛇身上。 原来被重新放回到地上的蛇全身开始发出银色的光芒,然後蛇身痛苦地扭动著,扭著扭著似乎慢慢变得大起来,待隐再定睛一看,原本的蛇早已不见,蜷缩在地上的,竟是一名身穿黄衣的少女! “玉湛京,你……!”马上反应到是玉搞的鬼,隐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女突然站起来跪到他面前的动作打断了。 “谢谢大人不杀之恩!”少女边说边埋头对著隐叩下去。 隐被吓了一跳,视线马上向玉瞪去。 玉却是一脸的理所应当:“起来,以後你就负责服侍他。” 少女听了迅速站起身,欣喜地猛点头。 隐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两个明显就像周瑜打黄盖的家夥,还来不及反对,就被玉拉起来,噌地一下飞了起来。 21-30 空心缘 作者:狼小破 21 二十一 挥手示意小蛇j在门外待命,玉抱著反抗过几次都以失败告终终於放弃的隐大步跨进房间。 玉毫不温柔的将手中的人摔在床上,隐因对方chu鲁的动作扯动了伤口,不禁皱了皱眉,“混蛋,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会痛吗!” 听著隐小声的埋怨,玉冰冷冷的讽刺话语立即追面而来:“哼,确实不知道是哪个家夥豪气得随手自己割掉自己一大块r却连眉头都不皱!那我是该对他说‘大男子汉,真是男人的典范!’,还是应该对他说‘小亲亲,看见你流那麽多血,我心疼死了,与其这麽浪费,还不如割开血管让我来喝呢!’。哪种你比较满意?啊?” 玉的话音刚落,房间里立即沈默起来,随即一个对准玉的脸直飞而来的玉枕撞在玉面前的结界上再落到地上,伴著清脆的破碎声,化为了一堆玉片。 “你又发什麽神经?我不出声还不是怕影响你吗!你还想怎麽样?” 冷眼看著隐忍怒的表情,玉不顾他杀死人般的目光,动作干脆利落的将他按在床上。 “我想你怎麽样吗?”玉说著伏下身,贴近隐的耳边:“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r,把你整个吞到肚子里!别的家夥怎麽样都无所谓,只有你,我要你完完全全属於我!!” “不……”面对突然发难的玉,隐的怒气本能地转化为了惊惧,整个人不自觉地退到了床的最里面。 “你在发抖吗?……你在害怕,怕我这跟你一样的雄xr体……”玉却狠狠地眯著眼追上来,用手扣住了隐的脸,作势要吻下来。 “混蛋……!” “啪!”的一声干脆地落在玉脸上的响亮巴掌令他的头偏了偏,玉却毫不受影响反而好像心情大好似的把那反抗的双手固定在隐头顶,一把撕碎那僵硬身体上的衣物,猛地低下头去,狠狠地咬在隐的脖侧。 “啊!!”突如其来的袭击令隐惨叫一声,被束缚的双手无法推开那埋在自己颈间的头,扭动的身体也无法躲避对方压之而来的沈重。 “你要永远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又一个深深的被啃食般的伤口出现在锁骨上,隐咬著唇侧过头,像每一次那样默默的忍耐著。伤害却依旧不曾结束。每随著身上增添一个新的伤口,隐的眉头就颤动著,脸色苍白上几分。 感觉到那残酷的牙齿换成了柔软的舌头,顺著腰侧一直舔上来,在每一个伤口上停留,搅动,再前进,带来了疼痛,却又不只疼痛。隐忍不住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谁料身上的触感却也跟著一下子消失了,疑惑著正颤抖著要睁开眼睛,那温湿的感觉却突然落在眼脸上。 “乖乖的,这次我会温柔地做,温柔地让你达到高潮,然後……再温柔地c入,最後让你不断的高潮……真的……” 身体因为玉y秽的话语从内部微微的颤动著,神志也跟著堕入迷雾般混沌著,隐的心中却意外的清明。r头被巧妙的吮吸著,隐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定热得滚烫滚烫。 “想要吗?你的身体倒是诚实!”手指猥琐的摩擦著隐勃起的顶端,玉沈沈的笑著。 “这里……想要我好好的舔……还是这里……让我狠狠地c进去……”灵活的手指像蛇一样滑过勃起的部分,又轻轻地在入口处摩擦著:“你来选吧,不然就由我来决定了!” 面对这样的话语,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直紧紧咬著嘴唇不愿发出声音来。 “真的不选吗?让我来选的话可就没那麽容易放过你了。”玉说著用力在隐的铃口处摩擦了几下,隐惊喘著想缩起身体,却被玉轻松地掰了回来。 “……舔……” 听著细小的颤抖著的回应终於从隐的嘴里吐出来,玉轻笑起来。 马上从勃起部分传来的强烈的吮吸令隐再忍不住地呻吟出声,但对方仍是毫不怜惜的不断地给予刺激。在绝顶的高潮来到的瞬间,隐无力的仰著头紧闭著眼睛,嘴里是止不住的低沈呻吟。 其实早在刚刚玉与红衣女子缠斗时,隐就开始知道,玉湛京在他的心底里,已不再是无关紧要的。 是恨吗?不,没有那麽沈重。 是爱吗?不,也没有那麽疼痛。 只是……已经失去了过去的一切,而上天给予交换的,就只有你而已。 一直以来,也许最寂寞的不是你,而是我。 隐突然伸出手去环住玉的脖子,玉并没有吃惊,只是更深的,更用力的将自己送入隐的体内。 而接著房间里泄出来的炽热的难以压抑的呻吟声,令原本等在房外的小蛇j先是一愣,随即似乎叹著气摇摇头,悄悄地离去了。 22~23 二十二 第二天隐发现之前两名总是像门柱一样竖在他门口的侍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寸步不离的紧紧跟著他的小蛇j。 实在是不习惯有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甚至就连去厕所她都要站在门外等,隐几次想开口劝她离开,却都被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单纯且写满诚意的眼神给打了回去。隐只能在心底不断的怒骂把麻烦丢给他後转头就不见了的玉。在几番挣扎之後,隐终於死心,跟她订了几条约定,一个是不要什麽都抢著帮他干,一个是不要他走到哪就跟到哪。然後又帮她取了个名字,唤做宛金,也算是接受了她的存在。 其实隐一直没说,在之前玉拎起金蛇的瞬间,隐就觉得这条金色的小蛇煞是可爱,那金色的光辉就像一条闪闪发光的神杖,即使在黑暗中也流动著光彩。所以当初不愿让玉杀她,一方面是觉得她无辜,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不舍得。结果隐到现在对那金色的美丽光辉还是念念不忘,才替她取了这麽个名字,隐自己都觉得奇怪,那丫头倒是异常高兴,围著隐转个不停,直到隐要重新包扎伤口无奈地叫她出去时,才终於安静下来。 看著她一脸满是内疚的表情可怜兮兮地低著头,隐轻轻一叹:“你觉得内疚吗?” 宛金怯怯地抬起大眼睛偷偷看看隐,又飞快地垂下视线。 “过来。”t 隐一下子变得冰冷冷的声音令宛金不由得一缩。但只是迟疑了一下,她还是乖乖的走到隐面前。 隐只是一直沈默地看著她,直到她走到面前,隐突然抬起手,感觉到手挥下来时带来的冷风,宛金僵硬地缩了缩头,随後便落在头上的手却意外的轻柔。惊讶地抬起头,却发现隐的嘴角竟隐隐的带著笑:“明明没有对错之分,为什麽要内疚呢?要是什麽事都这麽念念不忘,那要怎麽活下去?你是无意之中伤了我,而刚刚我却是蓄意打了你,那我岂不是要更内疚?” 看著宛金瞪得大大的眼睛,隐挥挥手,坐上了床边。宛金歪著头想了想,才终於释然的甜甜一笑,向隐辑了个躬,退了出去。 在门关上後,隐挽起裤腿,昨晚被发狂的玉不断舔舐痛得不得了的伤口果然已经开始再生了,一层新r已经长了出来,不过也正是最痒最难熬的时候。用一直放在房间里备用的伤药包扎好伤口,隐擦了擦身,就早早躺下休息了。 ========================================== “玉,你是认真的吗?”红衣女子相当随意的坐在桌上,皱著秀气的柳眉质问坐在椅子上一脸面无表情的玉。 “跟你没关系。” 得到意料之中冷冰冰的回答,女子扁扁嘴,夸张地叹了口气:“突然命令人家来陪你演戏,利用完了就马上踢到一边,我怎麽会有你这种表哥啊?” “不愿意就别来。”玉说著终於转过视线来看了女子一眼,却是冷冷的一瞥。 “喂喂喂,凭我们的关系你跟我说话时就不能有一点表情吗?跟那个人在一起时明明就表情那麽丰富,明摆著除了他以外谁都看不入眼嘛!” “是又怎麽样?”玉冷哼一声。 “……说起来那个人还真敢呢!就这麽一下子割下去,我看到都觉得痛!你原本不还打算他一出声就过去帮他解毒吗?完全失策了嘛!” “罗嗦!快滚!” “什麽嘛~竟然比以前更冷漠更暴躁了!小心把他吓跑哦!” “如果有能把他吓跑的人,我倒想见识一下。” “哼~”女子不屑轻笑:“你的线人来了,我就不碍事了~不过你最好小心点,你的一魄还在他体内,要是被那位知道了……” 话音还没落,红色的倩影感受到来自玉那边的冷压,已经像来时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玉大人。”来人恭敬地低下头,待抬起脸一看,这人正是刚刚从隐房间里退出来的宛金,只是脸上早已不复在隐面前的天真浪漫。 “池碧,你今後就像今天一样天天跟著他,遇到任何对他心怀不轨的人,杀无赦!” “是!” “他今天对你说了什麽吗?” “没有。”明明是一个普通的问题,池碧却不禁迟疑了一下。 “对了,还有一点……”玉表情依旧没变,只是挑起视线,注视著池碧:“要是你对他心怀不轨……哼!” 一阵恶寒顺著脊柱直爬上头顶,池碧死死低下头,默默咬紧了唇。 ========================================== 日子过得久一点,隐慢慢开始觉得也许宛金的存在并不是一件坏事。 其中很主要的一点就是自从宛金跟在他身边後,玉便显得不那麽霸道了,至少偶尔肯放他跟宛金两人单独出去逛逛。其实在之前两人冷战期间,玉也曾带著隐外出了几次,虽然也只是出去吃个饭看个戏什麽的,在外面两人也是基本一声不吭,但慢慢隐也就不像开始那样总是死气沈沈地呆在房里看书,有时候也会突发其想地想出去走走。 可是玉之前安排在宅子里的那两名侍从只要隐有什麽动静,都事无巨细的要跟玉汇报。别说有时候g本找不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玉,就算正好他在,也总是要不就一定要由他跟著一同去,要不就直接否决隐的要求,好几次气得隐见到他就想翻脸。 二十三 如今有了宛金的陪伴,不用整天闷在宅子里倒让隐的心情舒缓了不少,也自然减少了那些隐为想外出与玉吵架的麻烦。 而更重要的,宛金的x子著实很讨隐的欢喜。 天真浪漫,活泼机灵,如果当年小景没有遇到那一切的话,应该也会像她一样纯真吧?倒不是说景他不善良不单纯,只是可能因为出於自我保护的原因,夜野景竟慢慢养成了一种与他纤细美丽的外表完全相反的x格。 说话举止chu鲁强势,行为直接大胆,又极具原则x,等等等等…… 而其实最令隐费解的是景时不时都会出现些隐隐的自卑心作怪状态。也许这才是与他的外表最矛盾的地方。 发现自己又沈溺在回忆中,隐不禁无奈地笑笑。这也引起身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疑惑地注视。 看著笑著拍著自己的头的隐,宛金发现这段时间来,隐身边的气息越来越温润柔韧了起来。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明明应该只是个没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隐身边的气息却充满了刚韧的攻击x,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不好接近。如今的改变,这是好还是坏?会不会是因为玉?她实在不敢确定。 “回去吧。”隐看出她的小脑瓜里又在滴溜溜地转,也没过问,只是笑著提议。 宛金乖乖点点头,两人结束晚餐前的散步,开始往回走。 可是才走了没几步,一阵大骂夹杂著求饶声从远处不断逼近。隐不想管闲事,可从远处跑近明显在被人追的男子却偏偏一闪身躲到了他的背後。看著已追到面前的两名大汉,隐懒得躲开,就任身後男子一直揪著自己的衣服。隐是没什麽反应,宛金却竖起眉,眼看就要跟男子发难,其中一名壮汉却chu声抢过她的话头。 “你是谁?跟这小子一夥的?!” “我不认识他。” “那就快滚开!今天老子一定要把这小兔崽子打死!” 面对著对方满是横r的狰狞面孔,隐有点不耐地揪住身後男子的衣领,把人拽到面前,看著吓得缩成一团的男子,隐无奈开口:“你犯了什麽事?” “欠了钱……”一见隐不是要把自己丢到壮汉那里,男子怯生生地抬起头答道。这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眼神清澈稚嫩,一看上去就像不懂世事,衣食无忧的小少爷。 “多少?” “两千两银子……” 隐向宛金抬抬下巴,宛金先是一愣,然後才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壮汉。对方接过银票一看,都惊讶得张大了嘴。 “你、你替他还?!你们不是不认识吗?” “谁规定不认识就不能帮别人还债了?倒是你们,拿了钱快走吧。” 两名大汉面面相觑地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名大汉突然y笑著走上前来。 “可以,这钱就当你还了,不过,你还得让老子们打一顿,这一个月你也闹腾得咱们够烦的了!”说著,壮汉已一拳挥过来。 眼看这话明明是对那男子说的,拳头却挥向了隐,宛金眼神一凛,刚要出手,却见隐闪都不闪,只是抬手一把握住了挥来的拳头。隐又轻轻一转手腕,壮汉立即抱著手臂大叫起来。 “滚吧。”隐说著手一送将壮汉推了出去。 两名壮汉都不禁又惊又楞,只觉得刚刚那个一副好亲近好欺负相的男子像突然变了个人一般,突然散发出一种高高在上令人不敢直窥的盛气凌人,只觉得自己像被猫盯上的耗子一样,灰溜溜边骂边相互搀扶著逃离了现场。 宛金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著,这才明白过来。隐的气不是温润了,而是密化了,乍一看来似乎柔柔韧韧,一旦轻易碰触,就会被无情的刺伤。但曾经靠过吸食人气修炼的宛金自然明白,这样的气是何等的珍品!难怪玉要派自己来保护他,只是玉明知放任他这麽在外游荡,必定会有不择手段在人间晃荡寻找猎物的妖魔对他下手,为何又不管不问? 不过倒也幸好他们现在居住在人类的地盘,人烟盛的地方相对还会容易隐藏一些。但是不清玉到底抱著什麽念头,宛金看著转头看向引起事端的男子的隐,不禁心生忧虑。恐怕隐还一无所知吧?那就由她来保护他吧!不单单为了玉的命令,更出於自己的私心。 在宛金暗暗起誓之时,那男子已经开始小心翼翼的跟隐攀谈起来。 “这位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会还钱的!其实……我家也不是没钱,我哥刚刚当上了将军,家里环境也不错,不过如果让我哥知道我跟朋友赌钱还输了这麽多的话,他一定会宰了我的!” “不用了。不过你说跟朋友赌钱?那人恐怕不是真心跟你做朋友,你以後自己好自为之吧。”隐说著转身刚要走,男子却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等等等等!大哥,钱我一定会还的!我叫林尚文,大哥,你来我们家坐坐吧!就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这样你就知道我家在哪了,我真的不会赖账的!!要不就让我送你回去,这样以後我可以把钱送上门去!!” 看著扯著自己衣袖一副死也不放的样子的林尚文,隐猜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也一定会继续纠缠不休,说不定真的跟著自己回去,要是再让玉遇见了,只怕又会大闹一场。 “好吧,你带路吧,我去你家看看好了。顺便提醒你哥好好把你管严。” 看著对方瞬间从兴喜中塌下去的脸色,隐突然觉得这个林尚文也蛮有趣的,也许偶尔多管闲事,惹点麻烦也没什麽不好的。 24 二十四 隐被宛金拉著急冲冲地赶回府宅时,天已经差不多黑透了。本以为玉多半已是黑著一张脸坐在厅里等著,谁料竟一路平安的来到隐的房门口,也没碰上某个“煞神”。两人才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一把低沈y郁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 隐沈沈地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躲不过。回头看看宛金,见她一脸担心,便她的头示意她先退下,然後转身推开门进了房间。 隐进房後,也不顾玉从他开门的瞬间就一直锁在他身上的凶狠眼神,径自从坐在桌旁椅子上的玉身边走过,到衣架处脱下外衣,准备换装。隐当然不是傻子,用脚趾想想就知道玉盛怒的理由。但既然不觉得自己有错,隐自然也不准备刻意陪什麽好脸色。 玉见隐这般无视自己的态度,不禁怒极反笑,伸手拦住换好衣服走向铜盆准备洗手的隐。 “干嘛?”隐挑眉。 “干嘛?也对,向来我要是来找你,除了是想上你还会干嘛?” 隐眉头一皱,挥开玉的手,脚下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明显是对某人的恶言恶语已经有了免疫:“要是你就为了说这个,你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 “你的房间?”玉冷冷一笑,眼中显露出嘲讽的意味。 被戳到痛处的隐的火气终於成功被玉挑起来:“哼,只要你肯的话,我倒情愿能离开这间房间的人是我!” 话一出口,玉的眼中闪出一丝煞气,紧紧盯著隐的眼神更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般的凶狠。纵使也算的上是见过世面的隐,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中暗暗诧异玉今日的失常。虽说平日玉也是为所欲为,从不掩饰自己的凶残,但对著他将煞气这麽明显的释放出来,自隐认识玉以来,还是第一次。 “你要是敢逃,就算追到十八层地狱,管你未来还是过去,我都一定把你抓回来!到时我连你那个宝贝弟弟也不放过!!” 这句威胁的话听到隐的耳中,简直如同晴天响雷。他脚下一踉跄,脸上也一下子没了血色。倒不是因为惧怕玉震撼x的威胁,更多的却是因为玉脱口而出的那句宝贝弟弟!这话怎麽也不可能是随口说出来的,隐突然发现,也许自己落在这个男人手里的,远不止身体与自由这麽少,这麽简单! “玉湛京,你怎麽知道我有弟弟!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玉冷笑著,y沈的眼神中夹杂进一丝讽刺,“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吗?他们g本不会来找你,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再说你那块小石头也都丢了,你还做什麽梦?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事实,天大地大,你夜野隐能呆的地方,就只有我这里而已!!” 玉的话音刚落,一记狠狠的拳风就迎面向他袭来。可隐愤努的拳头还没击中目标,眼前的人影就一蒙,消失了踪影。随即,一双手强硬地搂住他的腰,隐还没来得及挣扎,人已被重重地推撞到墙上。隐忍住钝钝的痛楚,伸手想推开对方,却被那非人的力道紧紧擒住,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别人一只手轻易地固定在头上,隐气得咬紧了牙关。而在下一瞬间,那只空著的手已经chu暴地一把撕开他的衣服,残忍的重重抓上了那蜜色且健美的x膛。预感自己再次毫无尊严的被暴力屈服,隐紧紧闭上眼,不再挣扎,满是绝望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心灰意冷。 一眼就看出隐的非暴力不合作,玉冷冷一笑,将他狠狠地甩到床上。 一阵天旋地转令隐不禁惊慌地睁开眼,却见玉正围在一层耀眼的金光中。待金光散去,出现在隐面前的,不再是原本那个玉湛京,而是一只纯纯正正的九尾妖狐! 不断鼓动的九条长尾,无风自飘的银色长发,充满煞气的血色眸子,还有那随著身形的增高也增大了数倍的压迫感…… 这是将玉湛京身为人形时本已不多的人x都抛去的真正的九尾狐妖,而且在明确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都是冲著自己而来後,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背上冒起冷汗。死,不足畏惧,怕只怕是──生不如死! 25(慎入) 二十五 “怎麽?知道怕了?”像是轻易地看穿了隐的内心一般,玉笑著轻声问,只是那笑意不曾达到眼底。 聪明的选择了沈默,而不是更进一步激怒玉,隐强迫自己平静的注视著妖化的玉。看著玉一步步走近,隐拼了命才能克制住自己想後退的冲动。 “只要你肯真心服从我,发誓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就不为难你,嗯?” 从未听说过心甘情愿是逼出来的,听了玉这样说,隐脸色忍不住浮现出一闪而逝的嘲笑的神色。 “唉……”眼尖捕捉到隐的神色,玉假意遗憾地叹了口气,在床边停下脚步。 隐的脸色却更是青了起来。因为玉身後的大尾巴越伸越长,其中有四条更是缓缓的床的方向伸来。 “你想干什麽!?”在险险地躲过一条伸向自己的尾巴後,隐忍不住惊吼。 “做什麽?你说呢?”玉却只是轻轻笑著,回答得不以为然。 “你……啊!!”隐皱眉刚要开口反驳,却因双手突然被两条尾巴死死捉住而惊叫起来。很快,两脚也紧随两手之後,被束缚起来。眼看著自己被拉成大字形立在半空中,隐的脸色不由青完又红。 奋力挣了挣,却发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尾巴远比铁链还要结实得多,心知自己无论再骂什麽也是无用,隐干脆扭过头,垂下视线,继续无声的抵抗。只是从紧握的拳头与不断颤动的睫毛能看出他的挣扎。 “呵,呵呵……”玉突然垂下头沈沈的笑了几声。身後的尾巴更是扭动得越来越快。 一丝不安突然掠过隐的心底。 隐缓缓抬起眼帘,对上的正是玉异样摄人的目光,脸上是隐都不曾见过的极度的残暴疯狂。隐不安地留意著玉异常的举动,只见玉本身动都不动,身後原本扭动著的大尾巴却突然发起了光! 转眼之间,除了制住隐的行动的四条尾巴外,其它的五条尾巴竟然同时一下子脱落下来!不顾隐因看到这惊悚的一幕而引发的剧烈挣扎,玉脸上仍带著优雅平静的笑容,缓步走到隐跟前,微微弯下身,将唇贴近隐的耳边:“让人屈服的方法,其实有很多……” ========================================== “不……混蛋……”极度压抑的呻吟声,甚至还带了点哭腔。明明是低沈沙哑,充满磁x的男x声音,却又诡异的带著强烈的引诱x,然而房间里仅有的一位听众却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 伸出灵活的舌头将又一滴顺著隐x前缓缓流下的血滴仔细地舔进口中,顺著血痕一路舔上去,在本已因受伤而敏感非常的r头上狠狠地一吸,如意地听见男人忍痛的闷哼後,又毫无怜悯地将手中刚刚才从对方的缨红上摘下的小东西扣回去,玉这才满意地微微退开两步,眯起眼欣赏起眼前的“美景”。 一个豔红色看似r质的颈圈紧紧地套在男人的脖子上,在每次高潮时无情地收紧,再松开,再收紧,不断重复著这痛苦的过程。而死死咬在男人x前的也是两个类似质地颜色的小小套子,完全地包裹起两个已然变成暗红色的r头。但如果仔细地看,就会发现那两个小套子还在不断地蠕动著,做出了类似吮吸的动作,而不时顺著套边留下的鲜血,泄漏出套子无害的表面下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套子内部的顶端,是数支极细的尖锐的毛针,此刻正毫不留情的刺穿了男人的r头,伴随著套子的蠕动,针自然也在缓缓地移动著,即使动作不大,也只能说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而同样的套子,在男人的勃起处也可以找到。只是比起咬在x前的凶器,在那下面的,还延伸出了一个小小的环,死死地扣在男人勃起的yj的g部,强行阻止了它的自然排泄功能。 而这一系列的凶器,本尊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妖狐那原本毛茸茸的大尾巴! 男人的面色,已从一开始看到这些异变的苍白,到被强迫挑起情欲的晕红,再到因疼痛而恢复的苍白,周而复始,中间还不时夹杂著因窒息而产生的紫黑,而行凶者却始终以一种欣赏看戏的目光审视著这一切。 伸手抬起隐无力垂下的头,玉缓缓地,甚至可以说是很轻柔地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毫不吝啬地将隐的血擦回他自己的唇上,与上面因隐自己咬破嘴唇而流出的血迹混在一起,将隐紧抿的略薄的唇染得异常豔丽。 “说吧……你是属於我的……”如叹息,又如引诱一般的优美男声在隐耳边响起,伴随著故意吹向耳边的气流。 原本疲倦无力的闭合著的双眼缓缓睁开,隐轻轻地扫了玉一眼,又不屑般地重新闭上眼睛。没人知道,其实加筑在最敏感的器官上的疼痛就像紧紧咬住了隐的神经的利齿,隐几乎能想象自己的器官在针头反复刺穿下,糜烂成一团的样子,痛感早已随著血y留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疼痛去到了一个极限,却似乎麻木起来。而下体内发作著的狐媚香,反倒似乎帮他减轻了一丝痛楚,只是这一丝痛楚化成了下半身始终不能发泄出去的亢奋,又不断地刺激著神经。但那双墨蓝色的眸子在这样的痛苦折磨下,却还是保持著一丝清明。隐极轻却也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轻蔑对方般的低笑。 26(慎入) 二十六 玉见他这幅表情,不怒反笑。保持著跟隐面对面的姿势,伸手探到隐背後,上了被最後一件豔红色凶器撑大的後x。缓慢却坚定地用力,玉将原本还有一点露在外面的凶器整个塞没进早已被探到极限的小x。感受到隐的身体明显的僵硬,玉却轻轻笑著,另一只空著的手在隐被套住的g头顶端突然用力一按,随著又一声闷哼,眼看著冷汗明显顺著男人鬓角留下,一股鲜血也顺著隐的腿g蜿蜒著流下来。 “还没完呢……” 随著玉的声音一落,隐猛地睁开双眼──不,不── “不!!不要!!!” 令隐终於忍不住发出惨叫的,正是刚刚玉残忍的全部塞入他的後x的凶器。 隐能敏感的感觉到体内原本坚硬的b状物突然想有了生命般蠕动起来,甚至还似乎想继续向更深入探入一般,令隐产生一种从内部被硬生生刺穿的错觉!然而更恐怖的,是在那凶器的顶端,竟生出了许多触角般的东西,正纷纷向隐体内疯狂进犯!! “不、不!!啊啊──!!” 终於成功地令倔强的男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明明是想继续狠著心逼他说出自己想要的承诺,但看著隐死命摇著头,泪水也开始顺著他的眼角溢出,全身都抽搐般的颤抖时,玉惊讶的发现自己的x口竟也会闷闷作痛。 沈著脸色,玉探手猛地拔出还在隐後x蠕动的凶器,血顿时顺著凶器的拔出蜂拥流出。 伴随著温热的鲜血,隐再次发出了一声沙哑的惨叫。玉用染满献血的手捏住隐的下巴,抬起他无力垂下的头,不出所料的发现,隐已经痛得晕了过去。玉清楚隐拥有越是痛就越清醒的神经,而此时隐竟痛得失去了意识,明显是已经忍到了极限。不,或者应该说,已经超过了极限。 面无表情地收回五条离体变形的尾巴,玉用目光上下检查隐终於被解放的身体。 隐的身上仿佛一下子多出了四个血r模糊的洞洞,没了套子的压制,血终於自由地流下来,顺著蜜色修长结实的腿一路涌下,染湿了玉仍绑在他四肢上的尾巴。甚至在整个尾尖都被湿透後,血水顺著无力垂下的脚尖尾尖滴流下来,在地上滩成暗色的一片。 完全没有慌张,玉退开两步,用尾巴把隐横卷起来,又用麽指长长的指甲在食指上轻轻一划,一道不长却深的口子立即被冒出来的血y掩住了。将手指放在隐x前依旧豔丽的狐狸烙印上方,血划过空气落在烙印上,在玉的血y与那烙印接触到的瞬间,烙印开始发出妖异的红光,红光转眼已包围了隐的全身,而原本血流如注的几个血洞同时止住了血,在惨重的伤口处,竟能看见新r正飞快地生长出来,覆盖住原本的狰狞。不出一刻锺光景,红光慢慢散去,伤口也已被新长出来的皮肤重新包裹起来,只能从原本伤口处的肌肤的淡粉感觉到新生皮肤的娇嫩与敏感。 玉并没有告诉隐这个烙印的真相,印上了这个烙印,就等同於与法力无边的妖狐签下了契约,只要玉不死,隐就不会死,即使被五马分尸,玉也能把他救回来!就如同玉的宣言,从那一刻起,即使是死亡,也不能把隐从他手中夺走! 玉满意地看著隐焕然一新的身体,嘴角一直带著淡淡的笑意。在刚刚帮隐疗伤之时,玉顺手且也早有预谋的在隐这几个重要部分增加了数条神经。而就是这几条微不可见的神经,会令隐这本来就比常人敏感的身体更加敏感数倍。 伸出舌尖轻舔隐r尖上新长出的皮肤,只是轻轻一舔,隐依旧失去意识的躯体竟微微颤栗一下,冒出了皮疙瘩。玉见了沈沈一笑,轻轻啃咬起隐的r头,手也不客气地上隐还在沈睡中的欲望,手中的欲望敏感地跳动一下,立即就抬起头来。仍紧闭著双眼的隐无意识地企图挣扎,却只能无力地微微摇头,凌乱的墨蓝色长发也随著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隐隐生出几分诱人的无助。玉添了添唇,见他还是迟迟不肯醒来,便一把抓住他的长发,让他昂起头来,一口咬上已经不复刚刚那一圈触目的紫红色印子的脖子。在他的喉结上扯咬了一会,又顺著锁骨一路咬下去,最後恶意地狠狠一口咬上隐的r尖,果然如愿的令隐倒吸一口冷气,过於敏感的身体刺动神经,令他甚至殷红著眼角留下几滴难受的眼泪。然而本以为他会醒来的玉却发现隐虽然下意识地反抗挣扎,但仍是不见醒来。在很快确定他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之後,玉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隐这怕是在逃避现实! 冷冷一笑,玉松开尾巴,把隐放在床上,然後随手脱下自己身上已被隐的血染得半红的白衣。在那身材高大体形完美的光裸躯体上,最显眼的,正是那与身体一同妖化的阳具,此刻正勃起著,膨胀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尺寸,形状却又奇异的美好。双手扶住隐瘫软无力的腰,准确的对准那紧紧闭合的x口,毫不犹豫的坚定c入。新长出的皮r又被撕裂,血再次顺著腿g流下来,玉却毫不理会的继续著c入的动作。在那巨大得惊人的yj挺进了近一半後,隐一直不断抽搐的身躯猛地一僵── “不……”微启的苍白的唇吐出模糊不清的拒绝话语,一直死死闭著的双眼终於颤抖著睁了开来,眼神却清明不再。 “反抗是没用的,我早就说过,没用的……” 因隐的清醒而暂时停顿的动作突然继续,卡在半途的凶器猛地一口气c进了最深处。 “嗯……”仿佛已经失去了惨叫的力量,利刃从内部撕裂r体般的疼痛也只是令隐再次闷哼一声,死死咬住的嘴唇流下了血。 “你是我的,永远也逃不了……” 狠狠地抽出,再狠狠地c进去。随後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凶狠的抽出,又凶狠的c入,隐脱力的身体像狂风中的落叶,无依无靠,只能无助地随著对方的节奏剧烈晃动著。 “别再骗自己了,你心里早就明白了,”妖化出来的尖利犬齿狠狠咬在隐的颈侧,留下一排整齐鲜明,还渗著血的牙印。玉抬头,用舌头舔著唇上沾染的甜美血迹,“不是吗?” 感受著巨大yj在自己体内摩擦所带来的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与刺激,左x的r尖被人技巧的揉按捏压著,最重要的阳具也被人戏弄般地把握著,时有时无的给予刺激。当g头再次被人狠狠一掐,隐颤抖著,觉得血y一下子冲上了头一般。与此同时,隐不禁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几分惊恐,因为在这种痛苦的刺激下,他发现自己的yj竟开始慢慢地抬起了头! “混……蛋……!!凭……什麽这麽对我……?!”因撞击而断断续续的问话,沙哑虚弱的声音包含著满满的绝望与愤怒。 “没有原因,也不需要原因,你只要记住──”伴随著的又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刺穿。 “啊……!!”再忍不住弓起身子想要逃开,却被对方无情地一把拉回去,被利刃一个猛力冲刺c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在反复的抽c下,隐终於忍不住低低地断断续续地抽泣起来。 “记住──你夜野隐,永远是属於我玉湛京的!!!” 27~28 二十七 隐不知道自己昏昏沈沈的到底睡了多久,唤醒他的,是干痛得像著火一样的喉咙与不断滴落在自己脸上的冰冷y体。 努力了许久才终於挣开仿佛粘在一起般的沈重眼皮,首先映入模模糊糊的眼帘的,就是宛金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 “隐哥哥,你醒了!?”一发现隐睁开了眼睛,宛金喜极而泣般的一边惊叫一边抹著落得似乎更凶的眼泪,又匆匆忙忙地起身端来一杯茶水,体贴地轻轻扶起他的头,将冷热正好的茶水送到他嘴边。在喝了几口水後,隐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了过来。 摇摇头表示不用帮忙,隐用手撑著身子坐起来,虽说全身都像是被拆开来又重新装上般的又酸又痛,四肢也严重无力,不过隐知道这是理所当然。原本他还以为自己g本撑不过那一场血腥的暴虐,以为自己会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死掉! “我睡了多久了?”隐在确定身体并没有什麽大的损伤後重新躺下来。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清楚的,虽然恢复了意识,身体其实g本没有缓过劲来,一段时间的休息还是必要的。 “呜呜,隐哥哥你都睡了五天了,玉大人临走前又交待不许让其他任何人进咱们的宅子,我不敢叫医生……” “我没事,不用找医生的。”苦笑著拍拍跪坐在床边的宛金的头,隐除了苦笑还是只能苦笑。那个家夥竟真的在对自己做完那些极度过分的事後,毫不在意地一走了之。隐还记得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玉一直在自己耳边强调著叫自己在他离开的几天内不得离开这栋宅子一步,仍是那无比霸道的命令式口吻。但即使被这样对待後,隐发现自己对他仍没有多少恨意。虽说隐本身就不是什麽会记恨的人,但为什麽会容忍一个人到这种地步?隐自己也想不明白。但同时的,他也不会原谅玉所做的一切,也许正是因为没有恨,所以也没有原谅。隐觉得也许这一切的痛苦就是对过去自己的惩罚,而玉就是那个执行者。从他们的相遇开始,这一切就像一层层的将他死死的缠住,他不是没有努力过,却一次次被打击回来,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在底静静的等待,等待能挣脱这一切的时机与机会。 其实隐心里一直以来期待的人生都很单纯:不愧对人,不愧对己,坦然而有尊严。然而命运却显然很喜欢开他的玩笑,匪夷所思的荒唐人和事总是喜欢围绕在他的身旁,但隐心里清楚,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能做的,就只有把它承担起来,再尽力去改变它。 重新闭上酸痛的双眼,隐淡淡开口:“宛金,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沈默地望了隐许久,宛金才无奈地点点头,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痕:“隐哥哥,那我去帮你弄点清淡的东西吃。” 不给隐拒绝的时间,宛金便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快步走到长廊的拐角处,宛金突然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也一改刚刚的柔弱,眼中闪著杀气。 她已经快忍受不了了!!天知道那天她一开门,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血红!地上,桌上,甚至连墙上都染上了一滩滩的血红,而隐就像没了生命一样躺在那张被血染湿了好几次成为了黑红色的床上,在那一刻,她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玉的残忍她是知道的,她毕竟也跟了他近百年。但她以为隐是不一样的,看著玉对隐那强烈的独占欲,她本以为隐对於玉是不一样的!但她似乎错了,玉还是玉,还是那个没有一丝感情,强大而残暴的妖怪!她不能看著隐就这样痛苦下去,她做不到!她要把他救出去!! 不择手段,不只是他玉湛京的特长!! ========================================== 醒来的第二天,隐便恢复了日常的作息。只是他不再出门,天天静静地呆在房间里,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意兴阑珊。而宛金也一反以前天天缠著隐的常态,难得的安静,基本上一天除了三餐,很少能见到她的身影。终於在玉外出最後一天的中午,宛金难掩兴奋跟隐说与人有约要马上出去,可能夜里晚一点回来。隐料想宛金近日的异常与此刻的外出,怕是新交了什麽朋友,便淡笑爽快地答应了。在宛金离开後,宅子里更是冷清了。本以为能就这麽安静的过完玉不在的这七天,谁料在这一天晚上,宅子里却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好久不见。”来人看著亲自来开门,在看清自己的脸後明显愣住了的隐,笑得异常灿烂。 “请问有什麽事吗?”毫不掩饰自己的生疏态度,隐很快平静地答道。他不会单纯地以为对方在这个时候突然拜访仅单单是为了打个招呼。 “不请我进去吗?”来人说著挑挑眉,“我又不会吃人。” 原本确实没有请人进去的意思,见此隐沈默片刻,还是侧过身:“请。” 二十八 隐将人引到大厅,将手中随便泡出来的茶水放在对方身旁的茶几上,然後坐在他对面。对方也不客气地拿起茶,轻啜一口,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看来你还记得我吧?” 看著对方盈盈的笑意,隐轻轻点头:“当然。只是有点意外,不过倒也有些意料之中。” “哦?何来意料之中?”对方好奇的瞪大眼睛。 “你是来找那次跟我一起的那个人的吧?不过不巧,他外出了,你可以明日再来。”隐答得直接干脆,其实早在第一次见面,隐就从对方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了倪端,只不过没料到对方会找到门上。 “呵,那你可猜错了~”对方竖起一只纤长的手指摇了摇,“我是来找你的。我还是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丁叮,在人间的身份是一名戏子,而我的真身,是菱冈山上一只小小的百灵鸟j。”丁叮说著咧嘴一笑,身上绿光一闪,原本只属普通的外表一下子变了一副模样,被一张清俊j致的男子面孔所取代,只有那一双黝黑灵动的大眼睛始终不变。 “为什麽在我面前现出真面目?”隐看著他戏剧化的发言与变脸表演,竟发现自己早已有了免疫般,没有什麽惊讶的感觉。 “你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呢?不过也是,玉湛京的人,又怎麽会那麽简单~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今天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离开这里?” “没错,你不是一直想走吗?我可以带你出去。” “这对你有什麽好处?” “呵呵,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你在玉湛京身边对我是一个怎样的威胁。” “你也是个聪明人,我不认为你真的是为了这种原因。我一开始可能误会了,你跟他的关系我是不清楚,不过听你说起玉的语气,决不是什麽爱慕之意。” “那我要是告诉你,你的生命石其实是在玉湛京私自读了你的记忆後,被他吞了下去;而你x前的印痕,其实也是一种单方面的契约,是在你身上印上了他的专署印痕,这样你就永远属於他,永远是他的奴隶!而且……就连这个印痕,我都能帮你消除,这样,如何?” 看著丁叮自信满满的微笑,隐的心被狠狠一击。原来,从一开始,玉就真的在试图一点点地控制他! 看出隐的动摇,丁叮乘胜追击:“还有这七天,你知道他去了哪吗?他去了仙山,那里有一种仙草,只要他取回那仙草,逼你吃下,你就会爱上他,到时还轮得到你说不?” 隐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难道在控制了他的身体自由後,隐还不满足,连他的心也不放过?!即使不确定丁叮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此刻隐的脑里已不断叫嚣著一个字:逃!!一定要离开这里!但同时另一道声音也在警告他:不是现在,眼前人不可靠! “我现在不能走。”隐镇定一下後冷声开口。 丁叮的脸色明显一沈,但马上又挂回笑容:“如果我说今天一定要请动您的大驾呢?” “你做不到。虽然我不知道玉对房子里做了什麽,不过我知道你做不到,否则你早就直接把我带出去了,何苦这般威胁?想必除非我自愿,谁也不能把我带出去吧?丁公子,请回。” 丁叮眼神复杂地盯了隐半天,终於叹气:“你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其实你还有更多的价值,只是你自己还没察觉到。可惜,真的可惜,不过你还是要跟我走,本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看著隐皱起眉冷冷地盯著自己,丁叮动作优雅地用手托起下巴,斜斜靠上椅背,嘴角笑意渐浓,眼底的笑意却渐冷:“如果我说你要是不跟我走,那林副将军府……” 林副将军府?林尚武兄弟!! “还有你那条可爱的小金蛇,也在我那儿做客呢!” 眼见隐明显白了几分的脸色,丁叮啧啧地再次叹了口气。然後站起身,微微一躬腰,向隐伸出手,对隐微微一笑。 无视那伸到自己面前白皙纤细的手,隐站起身,带头径自走向大门。 这一走,隐自知必是凶险万分,但什麽该做,什麽不得不做,隐心里很清明,且不说这些人是自己在这个空间里唯有的几个熟知的存在,也不应在这本已乱成一团的意外里再扯入其它无辜的人。 ========================================== 坐在刚刚凭空而现在路边的马车里,隐毫不理会坐在自己对面不知在沈思些什麽的丁叮,顺著帘缝瞄了几次外面,发现马车就像飞一样前进著,便干脆闭上眼假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隐睁开眼,就见丁叮一脸哭笑不得地望著他:“你还真的睡著了?这镇定也过了头吧!” 沈默地推开丁叮的手,隐坐直身子,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到了?” “……嗯。” 听出丁叮的回答竟有一丝犹豫,隐淡淡瞥了他一眼,自己先他一步走下了车。 其实隐的心中也并没有什麽计算,只是明白前面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中,再干著急又有什麽用?丁叮带他出来决不是为了帮他摆脱玉这麽简单,这里有什麽y谋,隐想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一下马车,隐就愣在了原地。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看不出边际的混沌黑暗,而在这一片黑暗中,最抢眼的,就是一些由血红色的光晕围出的,不知是结界还是阵法的诡异图案与字符。 29 二十九 “你想不想听听这个世界的故事?” 被丁叮突然凑到耳边的声音下了一跳,隐迅速回头,却发现那声音又一下子跳到自己前方不远处。 “我想这些应该还没有人跟你解释过,在这个世界里,分为妖、魔、鬼、仙、人,而掌管著这所有一切的,是天神。它融在万物之中,没有一个固定的形态。然而先古时代,天神其实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个体。当时的天神,爱上了初任狐王。只可惜,狐王法力再高强,也不过是妖,最後还是归於天命。因此,伤心欲绝的天神用自己的身体为狐妖族化成了能助他们羽化成仙的仙器。然而从此每过一万年,狐族都要守护此法宝渡过天雷之惩。七天前,鬼道门突然打开,一大群食气鬼从中涌出,最後竟全部纷纷附到了一些法力或定力不足的狐妖身上。於是短短几天内,近半数的狐妖都被鬼化了,到处吸食人或其他妖类的气。再这样下去,狐族所剩之力必然渡不过不久之後的天惩……而能缓解这一局面的,就是你。” “……什麽?”隐目瞪口呆的看向面前突然停下声音的丁叮。 “因为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你身上带著异样的磁场,能影响食气鬼与狐族的同化;还有你那异常强大的真气,能增进妖族的修为,满足食气鬼的贪婪,好让我们能趁机把他们除去。所以……我们需要你的真气。” “那开始为什麽不直说?”隐见丁叮脸上的表情,直觉感到了不妥:“……你们想我怎麽做?” “要借用你的真气,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只见丁叮一挥手,光晕的中间突然出现了一道裂口,随著裂口的扩大,一个个行走姿势显得有些奇怪的人影从缺口里走了出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交合。” 愣了愣的隐终於明白过来丁叮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叫他跟著群鬼化的妖狐x交!?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隐的身体已经开始了向前狂奔的动作。 开什麽玩笑!!!隐在心底怒吼。那还不如干脆杀了他!!! 然而身後渐渐开始传来的追逐声令隐一下子冒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一对翅膀,飞离这个荒唐的地方,荒唐的时代。这时他的耳边却传来丁叮异常冷酷的声音。 “没用的,这里是我设的结界,你跑不出去的,而且那些家夥都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们只是凭著食气鬼的本x追著你,你放弃吧。” 混蛋混蛋混蛋!!!! 隐心里不断地咒骂著,脚步越跨越大,但绝望的感觉却越来越浓,看著眼前依旧是一片混沌,他知道丁叮没骗他,他逃不出这个结界! 即使不断努力加快速度,但还是能听到身後越逼越近的杂乱且疯狂的脚步声,隐边跑边暗暗地握紧了拳头。果然很快,一只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狠狠地一扯,隐顺著对方的力量猛地转过身,一拳击向对方面部,只见一张明明相当英俊却因为眼神一片灰蒙而显得诡异的脸随著隐的拳头一下子偏到了一边,但竟又像没有痛感般马上正了过来,再次向隐伸出手。而因为这片刻的耽误,不少原本落後了隐几步的妖怪也全部追了上了,每一只妖怪都有著狐族特有的美丽面孔,却全部眼神呆滞,只是很统一地伸手抓向隐。 看著转眼间将自己围得密密实实的狐妖,隐只能奋力相搏。也许真的因为被食气鬼侵蚀了j神,没有一只狐妖使用法术,只是一味的企图将隐压制住拉到自己的身边。隐不断的挥拳,踹腿,可每挥开一只,就又有更多的顺著这个间隙挤近来,而被隐摔倒在地的狐妖也都很快地爬起来,马上重新回到撕扯的队伍中。隐的衣服很快在混乱中被扯得破破烂烂,身上也被狐妖们长长的指甲划出了一道道交错的血痕。而血的腥美更进一步的激发了他们本x里的疯狂,只见一张张原本呆滞的面孔开始狰狞扭曲起来,有些甚至探著舌头伸出了长长的獠牙。突然,一只狐妖从後面死死地抱住隐的身体,全然无感隐用尽全力锤在他身上手肘,猛地一口狠狠咬上隐的颈侧。与此同时,隐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量正顺著颈侧缓缓流失,虽然感觉很微弱,却证明了这妖怪确实是在吸食他的气!剧痛之下隐只好用双手去推他的头。然而顾得了後却顾不了前,x前马上又传来被啃食的痛感,隐低头一看,是一只女狐妖,正贪婪地啃咬著他前x的伤口。 “滚开!!别碰我!!!!”说不出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隐不由怒吼起来,突然发力,一把甩开x前的女妖,又将身後的妖怪一个过肩摔出去,猛地冲出还停顿在原地的妖群,死命地向前跑去。 一直隐身在黑暗中旁观著的丁叮微微皱了皱眉,咬了咬牙,狠下心,手一挥,几条相当chu的藤蔓突然冒出,将隐绊倒在地,转眼便缠住了他的手脚,将他挂了起来。 追上来的妖群瞬间又重新把隐死死围住,无数的手在他身上索著,还有数张利齿在啃咬他的身躯,隐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只是狠狠瞪著黑暗中的一角。 而丁叮面对著隐充满愤怒与怨恨的烧红双眸,忍不住无声地避开了视线。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人,为了她的狐族,他又怎麽会做到这种地步?本以为自己为了她已经什麽都抛弃了,什麽都不怕了,可当面对著隐厉鬼般凌厉的眼神,丁叮发现自己的心还是被压紧得像不能跳动一般! 听到那边妖群的喧哗声更大,丁叮抬起头,发现隐已经收回了视线,只是拼命到像要扭断自己的四肢一样挣扎著,满是绝望与痛苦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感觉到一只手先是一把握住自己萎缩的yj,隐的全身都僵硬起来,而当那只手将他的yj送到一张口中时,隐终於忍不住扭动著尖叫起来! “不!!滚!!滚!!!” 然而更恐怖的是他感觉到一个炽热的坚硬物顶住了他的後庭,完全无视他的坚决抵抗,当那硬物真的强行而残忍地慢慢撕裂括约肌企图c入他的身体,隐终於忍不住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著隐撕心裂肺般的狂叫,一股看不见的气以隐为圆心向四围扩散开去,而被气场波及到的狐妖全部不可思议地垂下双手停下一切动作,转眼间,原本鬼哭狼嚎的空间完全死静下来。 突然从离隐最近的位置开始,一只狐妖机械地抬起长著长长利甲的手,缓慢而毫不犹豫地猛刺向自己的喉咙!顿时血流如注,那妖怪却没有一丝挣扎,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而这只是个开头,接著妖群就像受到什麽人的控制一样,纷纷自尽,有的甚至扯下了自己的头,整个空间在片刻之间血流成河! 而丁叮在感觉到磁场的异变後迅速飞出波动的范围,方才险险逃过一难,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看清刚刚在磁场刚刚异动时,隐脸上充满杀气的表情。他更看到,在群妖自尽之前,隐曾轻轻地几乎微不可见地蠕动了下嘴唇,吐出了两个字:……去死…… 看到眼前这一幕,丁叮也不禁觉得全身一阵发寒。 30 三十 就在僵持之际,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随著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裂口出现在黑暗上方,结界被两个从天而降的人打破了。 其中一名男子一头金发高高束起,样貌清丽高贵,看见结界里的血腥场面并没有惊讶,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便径自飘向隐的方向。而另一个则黑发长至臀下,一张俊脸绷得紧到不能再紧,一幅明明很想走上前,却又只能在原地等待的焦急样子。 隐却慢慢垂下头,整张脸因埋在垂下的长发y影中而看不清表情。 “不是他……”似有似无的一句话传入已来到隐面前的男子耳中。男子淡淡看向隐,却发现他一动不动,怕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男子於是抬起手,藤条立即听话地将隐的身体送到男子面前。男子将隐横抱过来,才发现,隐的眼角竟挂著一滴泪。 男子轻轻抹去隐眼角微微的泪湿,这才抬眼看看一脸焦躁地站在一边的黑发男子,向那男子点点头,就见黑发男子已一下子冲了上去,将隐接了过去。在确定隐确实只是晕了过去之後,黑发男子这才安了心,长长地叹了口气。再次抬起头,黑发男子脸上已经恢复了冷静,冷冷地盯了在结界被破坏後现身立在一边的丁叮一下,才转身消失在空气中。 将黑发男子的担心与小心翼翼看在眼中,一抹苦笑在金发男子冷清的脸上一闪而逝。但也只是一闪,男子脸上依旧维持著高高在上的平静。 “你回去告诉红琦,如果狐族要靠这种卑鄙的手段方得维持的话,本g就亲手了结了它。还有,这种所谓的方法是对是错,是真是假,你难道还不清楚吗?”男人的话音还未落,身影已融在一片金光中,渐渐消失了,“看来你如今也只是个被爱所困之人啊,曾经的凤凰使……” 脸色难看的丁叮因那最後的称呼僵在了原地,不知过了多久,才痛苦的闭上双眼。同时结界的裂缝开始并合,一切又回到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 丁叮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狐王居,金发男子的话一直在脑中回旋著。一惊,是他全然没能料到隐会造成那麽大的影响,不但一下子灭了几十名狐族,更引出那位高高在上的仙君敖绅;二疑,也是真正令他不安的地方,是红琦。她使出此计难道真的只是出於无奈?心中早已存在的怀疑开始不断扩大,他怕给她的信任又一次成为错误。 大步走进红琦平时最爱的花房里,丁叮不出意料的看见红琦静静地坐在石椅上静坐的背影,而那背影在察觉到他的来到後,很快迎了上来。依旧是一袭豔丽红衣,美丽面孔上的笑容也依旧耀眼,可丁叮却觉得有一丝疲倦。 “你回来了?” “嗯。”丁叮淡淡地回答。 “呵……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因为这次召去的狐族全死了。”丁叮依旧答得很平静。 “你说什麽?!”红琦脸色一变,声音立即尖利起来。 “还有,敖绅让我告诉你,如果再用这种手段,他会亲手灭了狐族。” “敖绅杀了他们?” “不,他们是自尽的。”丁叮冷冷回答,明显已不想再开口。 “怎麽可能?到底是怎麽回事?!丁,你怎麽了?”红琦眼尖地看出丁叮与平时不同的冷漠,皱著眉伸手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冰冷非常。 “红琦,你是……因为玉湛京吧?” 语气肯定的问句令红琦的面色刷地变得僵白,丁叮全身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一下子松了下来,心是完全死了,却意外的轻松。他为她付出了足足千年的时光,他的心,他的一切的一切,却还是比不过那个心中从不曾放进过任何人的男人。自从那天玉湛京找红琦帮他演戏给那个未来人看後,红琦就变得奇怪起来。其实他猜到了,早该猜到了。 “我说过,别骗我,别再骗我。”缓缓走上前,丁叮将红琦拥入怀中,轻轻亲吻她的发顶,一如三百年前那个场景。只是那一次他离开了,又回来了。而这次,他不能再回头了。 “琦儿,别了。”话音刚落,红琦就感到怀中一空,惊慌地睁开双眼,房内早已没了丁叮的踪影,不由颓然瘫坐在地上,最後终於忍不住掩著面,竟是嘤嘤地哭了。 另一边离开了红琦的丁叮茫无目的地走在林子里,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感到背後的气流出现异动,马上收敛心志,灵敏地侧身避开了一把直直向自己刺来的长剑。他停下身转头看向杀气的来源,来人竟是一身绿衣的宛金。 “隐在哪?” 丁叮听著宛金恶狠狠的质问,突然眼中一闪。 “敖绅把他带走了。”面对著宛金满是怀疑的眼神,丁叮轻轻一笑:“你想帮他是不是?我可以帮你。” “你骗我一次,以为我还会信你?”宛金狠狠瞪他,说得咬牙切齿。 “只是想把欠别人的都还回去而已。”丁叮不禁苦笑。还上这笔债,就离开吧。离开人间界,回到原本属於他的地方去。 31-40 空心缘 作者:狼小破 31 三十一 隐挣开眼後的第一感觉,就是头痛欲裂。摇摇晃晃站起身,他却发现除了那剧烈的头痛,身体上反而没什麽特别的不适。 由桃木制成纹理美丽的桌椅床柜,门与窗框也都是由桃木雕出,就连隐刚刚躺著的床都是由鹅黄色的寝具铺成。每件木制品上都刻著j美细腻的荷花浮雕,再加上桃木本身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整间寝房显得高雅脱俗。 环顾一周後,隐决定无视尖锐的头痛,拖动有些麻木的身躯走向门口。 隐努力地想了又想,却发现记忆还是停顿在自己的身体被人刺穿的屈辱瞬间。那之後发生了什麽?那个叫丁叮的家夥呢?这里又是哪?隐脑子里全是疑问,想有个人来帮他解答,又有些恐惧答案的残酷,心里不由得又痛苦又矛盾。 连接著寝室的是一间大得惊人的书房,书房一侧数排顶棚而立的巨大书柜,俨然是一个小型书库。而更惊人的是书房里的摆设也都是由桃木构成,所有的木制品上都有著跟寝室一样的荷花浮雕。 顺著书房走出来,面前便是一条长长的雕廊,而且出了书房後,隐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一切都被一层浓稠的烟雾覆盖,最多能看清自己五步以内的景物。再加上空气里一直弥漫著的跟寝室书房一样的暗香,周围死一般的静寂,令隐不禁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沈睡中,而这只是一个怪稽的梦。 隐只好顺著长廊一直走下去。不知走了多久,耳朵突然灵敏的捕捉到前面有一些细微声响,隐快走几步,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出现在长廊尽头的,是一道半掩的房门。隐小心地走上前,却在看清屋里的景象後猛地停了下来,僵在了原地。 一名黑发男子赤裸著身体,身上满是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痕迹,隐很熟悉也很清楚,那是激烈chu暴房事後才会留下的印记。黑发男子的双手被一个光环死死地扣住,固定在头顶,他扭动著身体挣扎,因不断要大口喘气而微微张开的嘴里露出两颗长长的犬牙。而一名金发男子此时正压在他身上,似乎正欣赏著他与欲望抗争的痛苦表情,一脸的似笑非笑,一只手不断游走在黑发男子身体上的各个敏感处,将他的欲望拨得更高,另一只手却残忍地堵死他的尿道口,不允许手中已涨得发烫的欲望发泄出来。 黑发男子终於对对方的戏弄忍无可忍,边剧烈挣扎著,边用一双因欲望过於强烈而湿润起来的眼睛瞪向金发男子,呲著牙,嘴里更是发出了类似野兽一般咕噜噜的低沈怒吼声。金发男子这才终於微微一笑,一下子松开手,黑发男子的欲望立即迸发出来,溅了金发男子一手。见黑发男子因欲望突然发泄的剧烈刺激而游离神志,一改刚刚的凶恶,神色茫然地不断喘著气,金发男人忍不住俯身吻上他显得格外红润的薄唇。两人深深地亲吻了片刻,金发男子又突然一下抬起头,只见他嘴上已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再看向黑发男子,他眼里已恢复了锐利,正不满地瞪著对方。 金发男子再次笑笑,安慰般黑发男子的长发,下一个动作便是温柔却又霸道地举起黑发男子的双腿,下身一个猛力前冲,一下子将自己忍耐已久的欲望送到了最深处。黑发男子因对方强硬的动作嘶叫一声,猛地扬起头。金发男子边强力地抽c,边顺著黑发男子敏感的腿侧一直亲吻上去,在他x前两颗早已挺立起来,小小的颜色豔丽的r头上又舔又吸又咬的留连了许久,才终於抬起头,看著黑发男子迷乱的双眼,绯红的面颊,微张著不断漏出又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声的唇……金发男子忍不住又低下头,狠狠地亲吻他的唇,很快却又一次带著一道新的伤痕退开…… 屋里上演的是令人血脉喷张的激情戏码,屋外无意间闯入的观看者却早已变得脸色苍白。隐忍了又忍,却还是无法抗拒脑海中自己被那些妖怪追著,抚著,甚至c入的片段,终於忍不住喉间一腥,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屋里的人,蹲下去干呕起来。 这响动令屋里两人的动作停了下来,黑发男子转头望向隐,茫然了片刻,眼神突然清澈起来,原本略长的犬牙也收了回去,态度突然冰冷起来,金发男子皱皱眉,却还是挥手解开束缚著他的光环。只见黑发男子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还压在身上的人,迅速手一挥,身上就多了一件长袍,这才快步走到门口扶起隐因无法停止干呕而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小心地拍著他的後背帮他顺气。过了许久,好不容易看到他的状况有一些缓解後,黑发男子带著隐瞬间转移回隐刚开始醒来时的寝房,全然不顾还被留在房里一脸苦笑的金发男子。 “怎麽样,还好吗?”男子边小心地扶隐坐下,边体贴地拍著他的背帮他顺气。 反手挡开对方的手,隐缓缓站起身,警备地看著他:“你是谁?” 男子嘴角一扯,轻轻一笑,却不答一字。 眼见他不说话身形却越缩越小,隐疑惑地微微皱起眉,心中暗暗怀疑对方的来路。但当看到一匹毛色全黑身形健硕的大狼出现在他面前时,隐小小愣了一下,才马上惊喜地走上前,手也已自然地拍上黑狼的头:“是你!?” 32 三十二 黑狼也不闪避,还亲昵地侧过毛茸茸的头摩擦隐温暖的手心,两只尖尖的耳朵也兴奋地扭来扭去,甚至舒服得半眯起银灰色的眸子,只差大军刀一般的漂亮尾巴没有甩起来。看著黑狼简直可以用可爱来形容的模样,隐也忍不住笑意,一改愁容微微扯起嘴角。不过如重见久别的好友般惊喜的心情却也夹杂著一丝无奈。 没想到连这黑家夥也是一只非人类,回想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後,除了林氏两兄弟,竟还没有结识过其他真正意味上的人类。但反过来想,心中又有一丝庆幸,如果当初他不是掉进这麽个妖魔横生的时代,恐怕顶著一头在阳光下会闪出亮蓝光泽的短发,一身的奇装异服,万一再被人发现拥有著神奇的愈伤能力的自己,早就被人当作妖怪来追杀了! 不过来到这里之後他也没遇上几件好事,想起还一直压在心头上的没得到答案的疑问,隐的心又狠狠一沈。事实总是要面对的。隐压住心底翻腾汹涌的情绪,慢慢蹲下去,与黑狼对视,用目光坚定的锁住黑狼淡色的眸子。 一人一兽对视了片刻,然後竟是兽方明显地叹了口气的场面显得分外诡异。 “想问什麽,你说吧。” 面对眼前的黑狼突然开口说话,隐微微瞪大眼睛,却并不显得真的惊讶。 “没想到你这样真的也能说话!之前怎麽瞒了我这麽久?” 明显听出隐话中难得带有的玩笑意味,黑狼表情小小地抽搐一下,就这麽看上去倒像是呲著牙在发怒。隐笑著抚平它脸上皱出的几道不深的纹路,很快正色起来:“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现在有些事想问你,无论真相是怎麽样,只求你坦然相告。” “你问,我答。”黑狼也答得很干脆。 隐点点头,随即开口:“那天那个叫丁叮的家夥把我叫出去,想要利用我,我只记得最後我被他们……制住了,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後来又发生了什麽?” 隐的语气很平静,黑狼却耳尖地听出里面一丝微微的颤抖与迟疑。 “那天我跟另外一个家夥得知了丁叮的计划就赶过去,我们一到,你就正好晕了过去,所以可能没什麽记忆,不过我能向你保证,你没事,丁叮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只要你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 听见隐干脆的回答,与他隐隐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黑狼心理既因为刻意隐瞒了隐杀死那些狐妖的血腥片断而产生了一些罪恶感,另一方面又为隐对自己的信任而欣喜。 他知道隐自己也一定感觉到了什麽。毕竟要发动那种程度的能力需要强大的j气与念力,而这一次明显不是隐生命中第一次发生的,隐心底也一定有所猜测,而在这种情况下,隐也许潜意识地选择了相信。 “你也只能相信他。”一把语速略慢,音色却像乐器般优美动听的声音突然c了进来。 气氛被打破,隐跟黑狼都愣了愣,反应过来後,两人的表现却大相径庭。 隐望过去,一见竟是那名刚刚在房里见过的金发美男。只见他脸上带著温雅尔又充满高贵感的笑容,正向他们走来,隐脑中却突然闪过男子与人形的黑狼亲热的片断,脸上不禁一红。 黑狼却明显不满地呲出牙,喉间还吐出几声模糊的低吼。 男子也不在意黑狼明显的抗拒态度,只是抬手一指,强行将他变回人形,像看不到他又黑又臭的脸色,拉著他的手臂把他扯到椅子上按下去,自己也在他旁边坐下,然後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隐也坐下。 隐表面上对这两人之间奇怪的互动也没有什麽表示,只是依他的意思坐下。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名敖绅,是仙界的神龙王。同时也是他──过迟的仙主。” “神龙王?” “没错。但我虽出世便是仙班,却y差阳错被过迟捡了回去。因此我幼时在妖界长大,那时也是时常与玉湛京兄弟俩在一起。” “玉湛京的兄弟……?” “正如丁叮所说的,狐族拥有升仙特权,但那天劫几乎无人能挨过。而至今唯一通过天劫的狐妖,最终却没有成仙,而自堕入了魔道,那就是玉湛京的哥哥玉湛岚。” 与眼中满是惊讶的隐对视一下,敖绅突然露出一抹复杂的微笑,把视线移向窗外,眼神一下子缥缈起来。轻轻拍下手掌,三人前方突然出现一面大大的水镜,在一片水波後,两只小小的白狐慢慢浮现出来…… 33 三十三 “他们兄弟是双胞胎,出世便是罕见的裂尾狐,拥有比一般成年狐族都强大的灵力。那时玉湛京的x子天真可爱,他哥哥很宠爱他,天天陪著他玩,带著他修炼。就这样,八千年的时光一下就过去了,玉湛京的灵力甚至比他哥哥还高。” 看著水镜里映出,常常面带耀目得能令万物失色般的笑容的玉,隐不禁觉得说不出的奇怪与陌生。 “然而还有二千年,他们就要面对万年天劫,成功熬过去便能升为仙族,失败了轻则失去几千年法力,重则连命都保不了。在之前也曾有过修行达到万年的狐族,却都因为没通过天劫,下场非常凄惨。於是他哥哥决定闭关修行,玉湛京却不愿意,玉湛岚并没有勉强他。结果等玉湛岚出关後,发现玉湛京已经离开了妖界,跑到了人间,法力也没有一点进步。” 镜里出现了玉湛京两兄弟不时争吵的场面。 “他想到再一千年多之後,便是两人的天劫,但无论他怎麽劝,玉湛京还是安不下心来修炼,那时他便猜到弟弟定是在人间逗留得太久,对人间产生了向往。那时虽然玉湛京的修为已经很高,但因为哥哥之前过度的保护宠溺,思想还是单纯得像个孩子。後来被情况才好了点,玉湛京终於肯乖乖修炼,但坚决不回妖界,便在人界一座深山中住下来。可好久不长,就在他天劫将至时,一名人类女子突然闯进山里,把他惊了出来。” 画面出现玉与那女子初见的画面,女子的惊恐与玉的温雅成了鲜明的对比,果然,很快女子便发现玉并无恶意,并在发现玉的绝世容颜後表现出了女x特有的娇羞。 “不可思议的,玉湛京後来竟爱上了那名女子,甚至不惜与他哥哥反目。” 看著玉眼中满是温柔深情,小心翼翼地照顾著柔弱的人类女子,两人握著手交换海誓山盟,那轻柔的亲吻,那甜蜜的拥抱,隐突然觉得好笑,好笑得有点凄凉,原来那个没血没r,霸道地将自己的身体当作玩具般玩弄,剥夺他的自由,甚至想控制他的心灵的家夥,也曾有过这种温柔的表情,也曾这样真真正正的爱过珍惜过! 此时画面一转,突然出现玉一身白衣被雪染得通红,一脸的凶残,眼里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纯真深情,剩下的只有现在的冷酷。 “不过就在他们天劫将至那日,玉湛京突然一身血衣回到妖界。原来那女子早已有了意中人,那人还是一名y险道士。那道士倒有点道行,不知怎麽到了玉湛京修炼的地方,算到他天劫将近,又听说吃了拥有万年修行的狐妖的内丹就能成仙,就和那女子合夥演出了这场戏。那女子哄玉湛京现出真身,然後趁他不备之时用道士给的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看著镜中的玉愣愣地看看x前被利刃刺出的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又茫然地看看那紧握利刃的白皙纤细,他曾一次又一次疼惜地握在手中的手,然後看著女子脸上憎恨恐惧的表情,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抬起颤抖的手,似乎还想抚女子柔嫩的面庞,女子却尖叫著猛地拔出刀,又一次疯狂地狠狠c下去。玉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却无法克制地笑起来。女子更是惊恐,不断拔刀再猛c,直到玉的x口整个变成一片血r模糊,身体也颓然倒在地上,才停下手。玉躺在地上猛喘了几下,终於不动了,嘴角竟还带著一丝森然的笑意。隐眼尖地看到一滴清冷的泪顺著他的眼角留了下来。看到这里隐的心竟也一抽一抽地痛起来,不想看却不知怎麽无法移开视线。这时画面里突然多了一名男子,只见他快步走到女子身边,安抚般地将她搂到怀里,女子也颤抖著柔顺地倚向男子,想必就是那名道士。 “然而他们不知道,当时玉湛京已是九尾狐,在心脏被刺穿後,玉的一条尾巴化为一颗新的心脏,令他重生了。” 镜中果然见玉身後九条尾巴中的一条突然化为一团光点,在那对男女惊讶的表情中,一下子钻进他的x腔。 “然而此时天劫正至,玉湛岚感受到了弟弟的危难,及时现身替他挡劫。谁料天劫是挡过去了,他却因当时所见跟玉悲愤的情绪堕入了魔道,x情大变。而玉化为新生的那条尾巴正好就是他一出世便拥有的两条之一,掌控著他的感情。重生後的玉把那两个人都杀了,回到妖界时也x情大变。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选择抛弃了再爱上任何人的可能。重生後的他,已不再拥有爱这种能力了。” 眼见玉毫无怜惜地将那女子亲手掐死,嘴角甚至还带著笑意。玩弄的笑意。隐看得很清楚,没错,这就是现在的玉的神色。现在的他,不会再去爱人的他。 “如今玉虽再次度过了万年天劫,又修炼出第九条尾,但始终不是完全也无法升仙,失去的情感更是再也无法寻回了。” ……呵,原来他竟是真的没爱。 隐不知该做什麽表情,只能勉强一笑,却觉得看完这一切竟就像是过了几世的时光般,万分的疲倦。 34 三十四 “别跟他说这些没用的话!”听见一把冰冷而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後传来,隐一僵,刚要回头,却被一双突然从身後探上来的手臂紧紧箍住,熟悉的气息从後面包围过来,隐轻叹一口气。 “哦,回来了。”敖绅淡淡一笑,抬手收回水镜。 “替我把这东西给她,剩下的我不管。不过如果他们再敢打我的人的主意,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隐说著梆地一声把一个木盒扔到了桌上。 一瞬间从身後传来的强烈的杀气令隐不禁浑身一颤。 “走,回去了。” “喂!!等……” 强势的把还在皱眉看著桌上的木盒发呆的隐拉起来,也不顾他的反应,玉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而隐原本还在为了玉那一句“我的人”浑身不舒服,下一刻就只觉得腰间一紧,眼前一花,再一定神,已经回到了他跟玉居住的府宅,耳边似乎还响著过迟那声又气又急的呼声。 稍稍站稳,隐不客气地一手拍掉仍箍在自己腰间的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在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後,隐觉得身心都已疲惫不堪,头还在抽抽地痛,只想把什麽都忘了,一头倒在床上狠狠睡一觉。什麽妖,什麽劫,都见他的鬼去吧! 然而抬脚刚走了两步,手臂就又被人拉住,挣了几下都没挣开,隐看都懒得看他,只是不耐烦的开口:“放手!” 玉却仍紧紧抓住隐不放,甚至还用另一只手将隐不爽的转到一边的头强行扭过来,看著那双仍如第一次见面一样始终锐利清澈的眸子,阳光映在他的眼底,s出一道深蓝色的水波,漂亮得摄人心魂。玉的头缓缓靠过去,在隐不解的眼神中,唇轻轻印了上去。而这轻得像羽毛似的吻却实实在在的吓到了隐。在以前狂暴的行为中,玉不是没有吻过他,相反,玉很喜欢啃咬他的唇,直到血流出来为止,而这时,玉就会附在他的伤口上狠狠地吸,即使他痛得开口反咬他,玉也毫不在乎。然而像今天这样,两人对视了片刻,唇再缓缓靠在一起,跟以前的侵略不同,这种亲密的举动,简直……简直像情人一样! 再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隐皱眉狠狠地推开玉,转身就走。 玉竟也只是看著隐的背影,再不加任何阻拦。 隐回到房间里躺下来,明明累得要命又头痛难耐,却偏偏翻来覆去还是没有一丝睡意。他心里的谜团还有很多。这段时间玉到底去了哪里?真的像丁叮说的那样去了仙山?他取回的那样东西又是什麽?丁叮到底怎麽样了?林氏兄弟是否安好?从那天起就失踪了的宛金又去了哪?是否平安? 所有这一切的一切在脑里绕成一团,绞得隐片刻不得安宁。 最终放弃地叹了口气,隐坐起身,才发现原来窗外早已黑了下来。打开门走出去,见整间宅子一片漆黑,隐才突然发觉原本还有几分人气的房子如今竟这麽死气沈沈。 玉湛京那家夥又走了? 嘴角挂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苦笑,来到庭院,脑中突然又闪过白天时玉那轻柔的一吻,感觉到脸上竟突地一热,隐愣了愣,微微摇摇头,嘴边的苦笑更深。 刚要穿过庭院,隐的眼角却突然捕捉到地上似乎有什麽东西,疑惑地走过去看,直到走近了好几步,正巧月光又透过云层s下来,隐才猛然看清,那竟是玉就这样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身上腰间的位置被血染得一片通红! 隐难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场景,脑中不知怎麽两人第一的相遇,玉分不清面目的躺在那里;水镜中玉被人刺穿心脏,一脸绝望地闭上双眼的场面全部叠加起来,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扑了上去。 为什麽这麽紧张?为什麽想要救他?为什麽……会心痛? 所有的问题都在隐的脑中叫嚣,隐却不知怎麽不想知道答案,甚至害怕知道答案。 小心地挑开被血濡湿的衣袍,玉腰间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不大的伤口,却很深,而造成这个伤口的是一枚尖利的石块,能看得出原本伤口并没有出血,是後来受伤者处理不及时与不当,伤口才开始慢慢渗血的。直觉告诉隐首要的是把伤口里的石块取出来,取出刚刚回房後正好重新带回身边的匕首,也顾不得什麽消毒,隐毫不犹豫的割开小小的伤口,灵巧的用刀尖挑出石块,随著石块的掉出,玉原本还在流个不停的血竟也慢慢停下来。深深呼了口气,隐的手这才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35 三十五 努力克制著自己的颤抖,隐用布条把伤口先chuchu的包扎一下,在小心翼翼的将玉的身子倚在自己身上,将他扶起来,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把他挪回卧室。打来热水帮玉清洗一下身子与伤口,隐奇怪的发现玉身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却怎麽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迅速合口,只是狰狞的张开著,成了一个血洞洞。毫无办法的隐只好帮他敷上些上药,再仔细的包扎起来,但也不确定人用的药对他是不是一样有效,只能先这样处理一下。待隐都处理完,玉的脸色依旧是一片惨白,丝毫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无力的坐在床边,隐实在没了主意。 玉怎麽会受伤?甚至伤到就这麽晕在了地上!? 想到这里,隐突然发现,玉晕倒的地方,竟还是白天时他们分手的地方!难道说,在他头也不会的回房之後,玉就那样倒在了那里!? 正在隐脑中乱成一团之刻,一阵狂风突然猛地吹开掩合的窗,也吹熄了房里本就不算十分明亮的蜡烛。隐吃了一惊,转过头去,才发现一名红衣女子突然出现,正稳稳的翘著腿坐在窗沿上,面无表情地看著他。隐一眼就认出眼前的这个女子正是之前他跟玉去看戏,中途杀出来跟玉打起来,最後还被玉所伤的那个人! 隐默默站起身,不动声色的挡在床前面,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的响起警锺。这女人既然能当玉的对手,想也知道绝不是什麽简单的人物,如今玉又受了重伤,只怕是来者不善! 两人就这麽静静的对峙了几分锺,女子突然扯动嘴角,冷冷一笑。 “你什麽都不知道。像你这种人,以为自己很悲惨,却g本不知道自己才是最幸福的!”女子的声音比目光更冷。 隐微微皱眉,却没出声,他怕自己说出什麽,会进一步刺激面前的人。 女子见他沈默,也没再多说什麽,只是灵巧的跳下窗沿,站进了屋里:“他呢?” “我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这里只有我一个。”仗著屋里光线暗,明知道瞒过去的可能x不大,隐还是面不改色的撒著谎。 “哼,我知道他现在不在这个房间里,不过他之前一定在你这里呆过,这里还残留著他的气,虽然很微弱。你最好老实点告诉我他到哪去了,我可没那个耐x在这里陪你耗!” 原来他的伤已经严重到连气息都这麽微弱了吗? 隐心里一寒,恨不得立即把这女的打发走,却又不能把心底的急躁表现出来,只是继续板著脸摇头:“我不知道。” “哼,我就说你什麽都不知道!”女子恨恨的别过头,想了想,从腰间拿出一个黑色的,在黑暗中泛出淡淡的紫光的小瓶子。 “这是什麽你知道吗?也不知道吧!”女子又是冷冷一笑。 “这是七窍菱,能把那些鬼化的狐妖救回来,这是他去天界取回来的。知道为什麽一向不顾狐族生死,对麻烦讨厌的不得了的玉会肯去天界吗?因为他曾经跟人约定过不能伤害我,又嫌我找你的麻烦,所以才会去取药来打发我!”女子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却轻易的透露出她心底的怨恨之意:“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也是因为你丁叮才会离开我!” 隐愣愣的盯著那个小瓶子,突然又想起玉腰间狰狞的伤口,一切好像很难以想象,却又好像顺理成章。 女子收起瓶子冷冷的盯了神情有些恍然的隐片刻,冷哼一声:“你就继续无知下去吧!没用的人类!” 见女子转过身要离开,隐心里刚暗暗松了口气,却见女子的身形突然一僵。 “血腥味?!” 女子怀疑的转回身,盯住隐,又看看他身後黑乎乎一片得床,见他突然有点发白的面色,二话不说就走过去。隐刚要阻止,却被一阵狂风吹得跌倒在地,与此同时,房里的蜡烛突然亮起来,女子毫不客气的一把掀开被子。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具上身光裸的,缠著被还在不断涌出的血染成暗红色的绷带的男子的j壮的上半身,顺著望上去,当看到这青紫著嘴唇,脸色惨白的躺在这里的人是玉时,女子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怎麽……可能……” 其实之前听女子说话的语气,隐已经猜到她跟玉的关系绝不是敌对手这麽简单,现在看到女子颤抖著手轻轻抚上玉腰间,隐就更加确定女子其实是不会伤害玉的。明明警报解除了一大半,看著女子完全被打破面具,一下子变的生动起来的面孔,隐心里却不知为什麽暗暗不是滋味。 36 三十六 “他怎麽会搞成这样!?”女子猛地转过头,用吃人一般的眼神瞪著刚刚站起身的隐。 隐没作声,只是取出之前玉伤口里的小石块,向女子递过去,女子却明显的一缩,避开隐伸过来的手。 “祛魔?!别靠过来!!难道他……” 隐奇怪的低头把石头收起来,再抬头却见女子的严重竟是满满的杀气! “呵,呵呵……反正你什麽都不知道,就让我告诉你吧!刚刚那是天界悯池特有的祛魔,专门用来对付擅闯悯池偷宝的妖魔之类,而被藏在悯池的天界至宝,就是七生草,也就是情草。它能让原本毫无感情的两个人变得恩爱无比,而如果像玉这样无情之人吃了情草的话,就会重新拥有爱人的能力!!” 看隐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自己,女子突然狂笑起来:“真是可笑!!他为了你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你却还是什麽都不知道!!!你这样什麽都不知道的活著还有什麽意义?玉既然变成了这样,我就让你去陪葬!!!” 女子边狠狠地说著边抬起手,一道红光就向隐直直s去! “不!!!”一声尖叫突然响起,等隐回过神,只觉得眼前像慢镜头一样,一个身影挡住了s向自己的红光,然後慢慢的倒了下去。 隐愣愣的看著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来得及反sx的伸手去接帮自己挡下那致命的一击的人缓缓坠下的身躯,顺势跪在了地上。 当终於看清怀中人的脸时,隐惊讶得叫了出来:“宛金!?” 宛金静静的靠在隐怀中,淡淡扯了扯嘴角,才缓缓睁开眼,抬手轻轻了隐的脸,像是在确定他是否没事一样,然後沈沈舒了一口气,突然一把把隐狠狠推开。隐吃了一惊,刚要再次伸手去扶起重重跌在地上的宛金,却被她厉声制止住:“别碰我!!” 隐见她一头冷汗,脸色苍白,却不见身上有什麽伤痕血迹,心中不禁更加著急,正要不顾她的阻止再次上前,却被人重重拍了拍肩膀,截了下来。隐回头一看,竟是丁叮,脸色不禁反sx的一僵,却没有躲开他的接触,而那女子见到了丁叮的出现脸上也出现了明显的动摇,想走上前来,却在丁叮冷冷的一瞥下,踉跄的後退几步,靠在了墙上。 “她的脚。”丁叮在隐耳边这样低声说著的时候脸上一片y沈复杂,说不出是难过气愤还是绝望。 听了他的话,隐望向宛金的脚,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他竟这时才发现,宛金的脚已化为一滩血水,消失不见,而腐化明显还在向上发展,相信不出一刻锺,必定全身都化为一滩血水!! “不!!!”隐惨叫一声,刚要扑向宛金,却被丁叮死死拉住。 “放开我!!”隐拼命挣扎著,丁叮却狠下心来毫不为之所动,只是紧紧地环住他不断扭动的身体。 “隐哥哥,求你,别过来。”宛金平静地看著拉扯的两人,纵使痛得全身打颤,却还是用笑容面对既心痛又内疚的隐,只是眼里写著明显的不舍之意:“我想你也猜得到,这个是会传染的。如果你到底也变成这样,那我这麽做还有什麽意义?” 隐听了一愣,一下子脱力的滑跪在地上,眼睛红得像能滴出血来。丁叮没出声,只是默默地从背後将他抱在怀中。 “隐哥哥,能这样做我很满足,很幸福,真的。其实你跟玉湛京回来之前,我跟丁叮就已经埋伏在附近,准备找机会把你救出来,谁料玉湛京竟然正巧受了伤,本来发现他倒在院子里时,我真的想杀了他,但我犹豫了,而就在我犹豫的片刻,你出现了,你见到他受伤晕倒时脸上没有一丝高兴或犹豫,你自己也许不知道,在你的眼中,有的全是担忧,紧张与心痛。我当时真的既庆幸自己没有杀了他,又更後悔自己没有狠下心。我不希望你遗憾,後悔……”宛金说到这里,突然咳出一口鲜血,隐压下因宛金的话乱成了一团的心神,定睛一看,原来腐化已去到大腿处,这是一种怎样的痛处,连隐都不敢想象。 “宛金,对不起,对不起……”隐不知怎麽去减轻她的痛苦,道歉的话语不禁不断的脱口而出。 “没关系,我真的没关系的。”宛金直直的不舍的盯著表情痛苦的隐,淡淡地笑著,一脸的幸福:“隐哥哥,别看我,好不好?我知道我现在很丑,这麽难堪的样子,我不想你看到。” “不,你怎麽会丑,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我可爱的妹妹!”隐摇著头,怎麽也不愿起身。 宛金听到他口中的妹妹二字,眼色一下子变得黯然,笑容却显得更加脱然。 此时一只手突然掩住隐的眼,耳边同时传来丁叮低沈的声音:“别让她难过。” 隐的身子僵了僵,却没有去拉开丁叮的手。丁叮只感到手心慢慢被隐终於忍不住流下的泪染的又冷又湿,心里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37 三十七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隐突然低声开口,又似是在询问丁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有。”丁叮刚刚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隐便伸手用力的拉下他还盖在自己眼上的手,动作机械的站起身,径自走向宛金。丁叮吃了一惊,刚刚要伸手再去抓住他,却被他厉声喝住。 “别碰我!!” 隐在宛金身边站定,伸手竟从衣服里出一把藏得很隐秘的匕首来! 一下子明白过来隐要做什麽,只化剩下大半个身子,痛苦得不断地抽搐的宛金吃力的把头向他这边偏偏,嘴里喃喃地说了些什麽,然後闭上眼,脸上还带著满足绝美的微笑。 隐面无表情,利落的手起刀落,谁都没看到他眼中落刀那瞬间的痛苦纠结。仅仅一把匕首,却准确地一刀解决了宛金的痛苦。而腐化却没有停止,直到宛金的身体化为一滩血水,连与身体已经分离的头部都化没後,尸水上面浮起一阵青烟,青烟过後,才算是结束。宛金这个人像从没出现过一样,不带一丝痕迹的,彻底消失了。 隐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跌在地上,丁叮担心地站起身,刚想走上前去,却发现随著隐原本还有点摇摇欲坠的身体的慢慢的挺直,房间里的气场开始暴动起来。 丁叮心中暗叫不妙,正要扑上去,隐微微转过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丁叮却立即僵在了原地,脊背上刷地冒出了冷汗。隐的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气,浓烈的令丁叮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蛇盯上的青蛙,完全动弹不得,只觉得凉气顺著脊梁骨呼呼的往上冒。丁叮僵硬的看看被隐直视著的红绮,果然不出所料,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比纸还要白,甚至连眼神都开始涣散起来。 而隐身边的气还在越集越密,他的头发都开始随著气场无风自动起来,压迫感强烈得令丁叮几乎要站不住脚,差点跪在地上。这种气场强到了一定的地步,竟令隐散发出一种近似於神般的气息。这是丁叮才突然悟到,可能隐本来在他的世界被称为超能力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就是强大的灵力。而正因为隐拥有超乎想象的强大超能力,他的超能力化出来的灵力自然也是难以想象的强大! 屋里的气压还在不断加强,隐的身影渐渐被一圈刺眼的光环所包围。 隐只觉得浑身炽热,像有什麽要冲他的体内冲出来一般,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已经不能看得真切,脑里茫然一片,视线里只有那个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只是此刻她的面容竟仿佛恶鬼般的狰狞扭曲,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脑中不断的叫嚣,简直像催眠一样。 杀了这个女人!把她撕碎!! 丁叮眼见隐缓缓抬起手,一团光团在他的手中凝结起来。只见那光团竟慢慢伸长变形,顺著隐的手臂盘曲扭动,几乎缠满了隐的全身,最後盘结在他的肩头停下来,突然又是一阵强烈的光芒,丁叮不禁眯起眼,等他慢慢睁开眼,定睛看清眼前的情景後,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龙!! 盘绕在隐的身上的,竟是一条正在咆哮怒视一切的龙!!! 不待丁叮反应过来,隐已经迈开脚开始向红绮走去。丁叮慌张的想去阻止,却反而被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压逼迫得再也站立不住,跪在了地上。 不行了……红绮一定没救了。 丁叮不禁在心底绝望的呼喊。那毕竟是他爱过的女人啊。强迫自己低下头,不去看红绮绝望恐惧的脸,也不忍去看那将要发生的一幕,当眼泪顺著眼角滑落下来,丁叮才明白,说不爱就想不爱,是样多麽可笑的玩笑! “等等!”一道白光随著一声低沈却意外能安人心神的叫声一闪而过,两个人影凭空出现,挡在了红绮面前。 竟是敖绅跟过迟。 “躲开。”隐面无表情的一挥手,便见那盘在他身上的气凝之龙跟著瞪了瞪眼,尾巴一甩,敖绅他们面前的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见此一幕,过迟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难过,似乎从没想过眼前的这个人会变得这般陌生。敖绅倒是神色不见半分动摇,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话,一句令隐立即全身一僵的话:“如果你再不收起你的气,玉就真的没得救了。” 隐缓缓的回过头去,望向床上,竟见一个半透明的灵体模样的玉正浮在床的上方,同时还有点扭曲。隐吃惊地再看向床上,玉的人却正好好的躺在上面。 “你的灵力太过强大,把本来就因受伤极重,元神不稳的玉的魂魄逼了出来,如果继续处在这种气场中,玉很快就会魂飞魄散……”敖绅见隐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心里便知情势已经开始逆转回来,故意停顿了一下。 隐的身躯颤抖了几下,并没有出声,周围的人却同时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在减淡,那原本盘在他肩头的气龙也低吼一声,伴著几道强光瞬间钻进了隐的体内。屋里的光线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38 三十八 敖绅说不出是安心还是无奈,想再说些什麽,但见隐已经恢复清澈的眸子只是焦急的盯著床,眼中是说不尽的复杂与矛盾,便拍拍隐的肩膀,走到床边,用法力把玉的魂魄逼回体内。 “放心吧,我会帮他治疗的。”敖绅刚开口说完,便听身後过迟惊呼一声,忙转过身来看,原来在他一说完,隐便晕了过去。过迟险险的接住了他,正焦急的求助般的望著自己。 “他没事的,只是身体承受不了这麽强的龙气,又加上猛放猛收的,休息下就会醒的。”见过迟马上抱起隐,把他带到别的房间去休息,敖绅不禁叹了口气。这才望向屋里另外留下的两个人:“把她带走吧。” 敖绅看著丁叮脸上露出些微简直百年难得一见的恳求之色望著自己,本想处决了红绮,却还是开口放他们离开。他看得出,丁叮曾为红绮放弃了那般尊贵的身份,苦苦伴了她数千年,虽一再被欺背,对她也还是不舍的;而红绮虽对玉迷恋至深,在这种时刻她眼里看的却不是玉,而是丁叮,足见她对丁叮也绝不是无情。 自己,也不是真的无情之人。 唉,就让他们随缘吧。 丁叮本也是聪明人,听敖绅发了话,便感激地向他点点头,走过去把红绮扶起来,衣袖一挥,两人转眼就没了踪影。 敖绅在床沿坐下,伸手一握再一松,便将自己的内丹去了出来,再将内丹至於玉的伤口上方,帮他愈合伤口。片刻之後,见伤口彻底止住了血,才收起内丹,看著玉依旧苍白的脸色,眼中的担忧才慢慢浮了上来:“……玉,这回,你可是又动了真情?” 敖绅自言自语般说完,又不禁沈默了片刻,站起身来。 “如今他的身上竟然出现了比一般神龙还纯粹的龙气,只怕麻烦还会来的。” ========================================== “醒了?” 隐才微微睁开眼,便听到旁边传来一把惊喜的声音,转头过去看,眼前有点模糊的视野令他呆了呆,这才慢慢真正清醒过来。 “是你呀,黑东西。” “什麽黑东西,不是告诉过你嘛,我叫过迟。” 隐听过迟埋怨般的语气,不由笑了。 本以为过迟是个冷漠的人,但真正跟人型的他接触下来,才发现他只不过是不懂得怎麽去跟人相处而已,而且单纯得要紧,只要他认准了你是兄弟,是值得信任的人,便会一心一意对你好,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他会对敖绅存著那麽大的敌意,隐倒是看得出敖绅看著过迟的时候,眼中明显的疼惜之意。 想到这,隐不禁回想起那次自己不经意间撞见这两人亲热的场景,竟也是这般充满了火药味儿,想著想著隐的脸也不由一下子烧了起来。过迟又怎麽会想到隐心中的重重想法,只是见他笑了笑便低著头沈默不语,只当他是回想起宛金,心里难过,便小心翼翼的开口安慰:“隐,你没事吧?其实这些都是天意,你也别太过难过了。” 过迟这段话倒是真的勾起隐的回忆,想起那时宛金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前面,最後竟化成空气般什麽都没有留下,只觉得心揪揪的疼,想到她为了自己而死,除了这些回忆,竟再找不到那个鲜活的生命存在的痕迹,隐知道这疼痛必定会跟随自己一辈子,就仿佛被她下了个咒,不到死的那刻,都无法解开。 但如果当时敖绅他们没有赶来,玉也死了呢? 只是这麽想想,隐就觉得x口像被人压上了一块大石一般,空气一下子都被挤跑了。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在他的心里,那个人虽然美得似幻似梦,却霸道,目中无人,法力又强到似乎无人能治得住他,他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想干什麽都可以随心所欲,而就因为他这样,隐才越发不愿顺他的意,更加不能接受他的专制。岂能天下事事都顺著这种家夥的意!再加上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令隐即使再落魄,也无法向他低一分的头。 可是,这样的家夥也会死吗? 隐的脑里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这个概念,仿佛这是天下不可能之中的最不可能,g本不会发生。可就在刚刚,那家夥差点死了,不是吗?死在自己的手上。 隐觉得头痛得简直像要炸开一样,全身都像浸进了冰窖中一样寒冷,连耳边过迟的呼声都扭曲著无法再听得真量,似乎心里有什麽很重要的东西正开始颠覆起来。 不!! 隐不禁在心底无声的呐喊起来。 “隐,你怎麽了?!”过迟眼见著隐突然一脸痛苦的按住x口,整个人难受得缩成一团,急得高呼起来,一手将隐搂到怀里,却见他不答话,只是不断艰难的喘息著。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过迟慌忙下只有运起法力,帮他护脉,虽说过迟并不j於此道,却也发现他的身体并没有什麽异常,难不成是心理的问题? 因怕他会窒息,无奈之下,过迟只有施法令他昏睡过去,再慢慢想办法。 39 三十九 看著隐昏昏沈沈的倒在自己怀里,眉头依旧皱得死死的,手还不忘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袖角,过迟不禁想起曾经在一间古庙里,隐也曾这样在自己的怀里沈沈的睡著,脸上没有了平时的那丝淡淡的拒人千里的冷漠与成熟,像个孩子一样,在自己身上寻求温暖,但却也是一样的皱著眉头,总是无法睡得安稳一般。似乎从自己遇上他的那一天起,就不见他开怀过,不是被玉湛京逼到绝路,就是被他人追赶逼迫,便愈发觉得这玉湛京简直是他命中的魔障,心中更是从以前的感激生出一分怜惜之意。 看著怀中人被冷汗打湿的好看的鬓角,再看这人英挺的眉,密长的睫毛,笔挺的鼻,形状美好的唇,因为消瘦而越发显小的脸,五官竟刀刻版的j致,却又毫不失英气,更能激起人心底征服欲与占有欲。心里不禁有点明白玉湛京为何对他如此纠缠不休。不过过迟心里明白,隐身上最令玉眷恋的,怕还是隐身上围绕著的那种奇特的气质。 那是一种能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令人能不知不觉平静下来力量。 尤其是对玉这种暴虐的家夥来说,这种感觉,简直是一种最近乎於幸福的感觉。而且强烈到了令玉这个明明已经失去了感情的家夥也忍不住想抓住的地步。 只是玉的霸道无知与自私,一次又一次深深的伤害著这个人。 过迟对於感情虽是迟钝,却也看出隐对玉是暗暗含著一丝情絮的,否则以隐的x格,怕早就宁可玉碎,不愿瓦全了。但玉毕竟伤他太深,欺他太过,隐在潜意识就g本无法接受自己对他的感觉,只怕这份感觉还没能萌发,便已经变成了憎恨与厌恶。 过迟想著不禁为隐难过起来,又见隐在睡梦中不安的低吟两声,心底一热,忍不住俯下头,轻轻的在隐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却不知这一幕正正落在刚好来到门口的敖绅眼中,敖绅眼睛猛地一眯,眼里像要s出火般,转眼眼神又冷下来,冰得仿佛千尺寒冰,拳头握紧了两次,却还是没有走出去,直到过迟小心地把隐放回床上,又帮他盖好被子,才面无表情的大步走进屋来,也不说什麽,拉起过迟就要走。过迟自然不肯,却被敖绅一句话挡了回来,这才不情不愿的跟著敖绅走了。 接下来的,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没错,过迟心里也知道得很清楚,但却始终放不放当初那个仅仅出於善心,便奋不顾身的救下自己的人。 只愿他能幸福吧。 ========================================== “隐,隐!!” 隐在睡得朦朦胧胧间,只觉得有人不断的摇晃著他,勉强著睁开眼,却见玉一脸惊喜地看著他,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你可总算醒了!”玉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说著一边已一把将还是一脸懵懵懂懂的隐拉到怀里,抱了个死紧。 “玉湛京!?”隐冷不丁被他这麽搂到怀里,反sx的抬手挣扎,却苦於玉的力量太大,一时挣不开来,眼角却不经意看到玉随意披著的长袍里白色的绷带,动作不禁一僵,挣扎也停了下来,却愈发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个欣喜地叫著自己的名字的人,亲密的抱著自己的家夥,真的是那个玉吗? 就这般被那个家夥抱在怀中,玉甚至还夸张的将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脖间,隐不禁觉得眼前的一切恍恍惚惚的仿佛还在梦境中没有清醒过来一般。但当唇上突地传来一阵柔软的温热感时,隐才猛然惊醒过来,一下子用力推去,玉一时似乎反应不过来,竟真得被他推了开去,隐见他有点吃惊的看著自己,心想以他的x格,必定又是一番羞辱为难,便立即收起脸上的表情,冷眼看著他。谁料玉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紧紧地盯著他,眼中透出的,竟似乎是些许伤心?! “……隐,你……讨厌我麽?” 当听到这句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的话从玉的口中传出时,隐真的有种世界被颠覆了的感觉。简直就连当初初知自己坠进一个存在仙魔的世界时都没有这般震惊。 这真的是玉湛京?! 那个霸道狠毒的混蛋?! 到底是自己在做梦还是他在做梦?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他疯了? 40 四十 看著隐一脸见鬼般瞪著自己,甚至还在不自觉地向床里面退,玉不禁又气又急又有些心生怜惜,被隐一推身上裂开疼痛不已的伤口似乎也不那麽难耐了。他站起来,缓缓走回床边,却见隐见他走近,眼底光辉一闪,突然低笑著垂下头,身子却不再退了。 “玉湛京,你又在玩什麽花样?不必这麽麻烦了,你想怎麽样就直接说出来吧,我毕竟差些害你一命,你想必也已知道了,所以不要玩什麽花样玩意儿了,你说我做便好了。”料定这又是一场玉眼中有趣的游戏,而自己这个玩具又岂有拒绝之理?隐深深侧著脸,满心的不屑与自嘲。 哪知在下一刻,身子就已经被人狠狠地扑倒在身後的床上,隐吃了一惊,刚张嘴预呼,唇就被人死死地覆盖住,玉灵活的舌头趁机钻进他的口中,卷住他无处可逃的舌头,狠狠地吮吸著,隐竟觉得玉下口之狠,简直像要将他的舌头吞进自己腹中一样,扯得他生疼。本能的伸手推这个仍在他身上施暴的家夥,却被对方一下子握住双手手腕,将他两只手都死死的按在身侧动弹不得。隐用力挣了几下,对方的压制也越发用力,握得他的手腕赤热热的生疼,过去种种被这个家夥强迫的难堪羞耻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看著眼前玉紧闭著眼睛一脸狂乱的样子,隐的脑中却回想起以前每每看到自己苦苦挣扎却毫无用处的时候玉脸上一直挂著的那种嘲讽戏弄的笑容,身体猛地一僵,停止了挣扎。 像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这些个无谓的挣扎,除了徒增笑料,又能为自己换来什麽呢? 无神的望向头顶的床幔,感觉到原本牢牢覆在自己唇上的温热开始顺著下巴一点点地向下移动,在自己微微颤抖的喉结上忽重忽轻的啃咬著,令他原本就因改造过而极度敏感的身体经不住一阵阵的颤抖著,觉得一股股令人厌恶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燥热感开始在全身流动,不禁绝望地低吟一声,眼神狠狠地亮了一下,又马上暗了下去,死死的闭上了眼。 玉发觉身下的人停止了挣扎,只是身子还是硬邦邦的不见屈服,也不觉得气恼,只是看著隐不断颤抖著的长长的睫毛,忍不住探身吻了吻他不时转动的眼帘,心里竟升起一丝甜蜜与怜爱,觉得眼前样貌明明是十分英气的男人此刻无助绝望的样子,格外令人心动。松开对他的压制,明知他心中不愿,还是伸手缓缓解开他的衣袍,很快便令两个人赤裸相对,也不顾他身体的僵硬,抬起他的双腿,顺势将半g手指送进了隐的密处。隐的身子向上猛地弹了一下,很快又重重的落回床上。玉轻笑一声,他知道隐在忍耐什麽。说起来他们发生关系的次数虽不是很多,但也决算不上少,而且每次隐都会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但无论过去两人做得如何激烈,玉都不曾为他做过这般前戏,像这般的细心,竟还真的是第一次。这样想著,玉又忍不住手指又向里面送进去一大截。紧紧包围著他的手指的内壁火热且极有弹x,但却有些干涩。玉微微皱起眉想了想,将手指抽了出来。 隐本已被他伸进体内的手指惊得半死,过去每次都是直接的c入,便觉得每次都是被人强奸般的耻辱,如今才知道,原来那还不是最难堪的,刚刚被玉用手指玩弄,才是真的有一种被人亵玩的感觉,才更是羞愧得不行,感觉他将手指抽了出来,终於忍不住大松一口气。谁料在下一秒,双腿突然被人窝得更高,简直大半个身子都被抬的离开了床,然後什麽温热湿润的东西竟贴上了他身後的私密处,甚至还想翘开那紧闭著的门关,钻到里面去,隐大骇著猛睁开双眼,竟发现玉正埋著头在自己的跨间。 原来那温热湿润的东西不是什麽别的,正是玉的舌头。 “啊!!”忍不住惊喘一声,隐的身体急剧的往後一缩,却被与反应快一步的用双手用力抓紧了腿g。隐看著玉一脸面无表情的看著自己的惊慌失措,抓住他的双手没有意思松懈,反而更加用力的掰开他的双腿,令他的腿劈的更大,不禁觉得悲愤异常。 想逃逃不了,想留留不得,想恨恨不了,想……已不再有什麽可想。 到底冥冥中是什麽令他们这般纠结在一起? 41-49完结 空心缘 作者:狼小破 41 四十一 玉湛京在他初落入这个世界,最艰难而懵懂无知的时候强行侵入了他的世界。百般手段百般羞辱,明明是一只心狠手辣无爱无情的妖,却偏偏要执著的将他留在身边。这又到底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麽? 而面对种种这般纠缠,他本该恨的,不是麽?可为什麽这一切又令他觉得那麽沈重那麽绵厚,为什麽看到玉濒死他竟会紧张?难道对於r体的侵占,最终也会侵蚀到连j神也跟著麻木? 不,他绝对不相信。 他不恨他,更不该有比恨更深的情感。 在心中做完这般的心理建设後,隐觉得自己一切都似乎又恢复了,变得能够接受了,似乎即使面对著玉眼前这些新颖的玩弄方法,也似乎有了免疫,能像过去般挨过去了。连从之前无故的晕倒开始压在心头的什麽沈重的晦气也简直一下子散了开去。 只不过是一些跟以前一样的玩虐,没什麽大不了的了。 玉敏感的察觉到隐的心思在发生著什麽变化,就连看著自己的最近常常带著一层深深浅浅的黯然与茫然的眸子也突然清亮起来,清澈得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像蓝宝石一样闪烁著坚定的光芒。是可以用读心术去偷读隐的内心,那样就可以马上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到底在想什麽,可玉却一点想要那样做的欲望都没有,只是抬起身低下头轻轻的吻著隐的眼帘。隐开始显然是有些吃惊的,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任他这里那里的啄吻他的脸,没有拒绝,更没有迎合,倒更像是无声的反抗。 看著这样的隐,玉心里竟奇异的升起一种无奈的感觉。他突然有点怀念以前那个或剧烈的反抗或绝望的迎合的隐。虽然现在这个人,还是一样能轻易激起他的占有欲。他发现自己的心里突然多出太多太多他以前不曾或很久很久不曾感受到过的感受。包括那些夹杂在征服欲与占有欲里的虽然微弱,还是令人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存在的怜惜感与依赖感。 玉知道应该是那东西开始发挥作用了。 当初只是为了一时兴起,觉得有趣,才做了这个大胆的尝试。现在结果竟似乎已出乎了玉自己的意料。 自己对他,似乎并不是那麽的简单。 只是开始对未来人的好奇?还是纯粹的征服欲占有欲? 现在看来,似乎远远不止。 早就远远不止。 只是这个人似乎已对他建起了厚厚的防护墙。 想到这里,玉心里不禁有一些焦躁,脸上却还是什麽也没显露出来,只是继续著手上的动作。抬起身,将自己早已勃起的超出常人大小的雄壮轻轻的顶在隐身後的私密处,已用唾y滋润过的密处还是紧闭著,玉也不顾这些,只是用力向前送出一些,感受到被迫撑开的密处马上紧紧的缠了上来,火热的包裹住他的前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隐也在暗暗抽气,却是因为痛苦与不适。他现在的身体敏感度极高,於是对疼痛也是特别的敏感,只是一个前端,就已经令他的背上冒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简直想要开口呻吟出声,却在声音真的发出来前,变成了双手死死握紧身下的被子,将呻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玉不是没看出他的难过,只是越是见他这般无声的隐忍抵抗,越发想坏心眼的看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有一些情感也许是变了,本x却是没法变的。 玉没再多给隐适应的时间,用力将他的双腿再向上掰了掰,腰间一下用力,终於狠狠的整gc了进去。 隐狠吸了一口气,终於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42 四十二 但玉并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在完全进入後就开始了连续猛烈的撞击。下身是残酷的侵略,脸上、眼角、唇边却不断传来温暖的唇轻柔吻啄的触感,隐开始还皱著眉下意识的想躲避,慢慢却在对方的执著碰触下温顺下来,只是闭上了眼急促的喘息著,忍耐著来自下身的不适。慢慢的,在那些扰人的几乎说得上温柔的碰触下,隐竟恍恍惚惚的觉得下身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不再那麽难耐。 玉看出他脸上表情的松动,不禁心中暗喜。探头吻上去,把隐被自己牙齿蹂躏的唇解放出来,含进自己嘴中慢慢安抚,同时下身动作一缓,开始九浅一深的戳动起来。很快,就见隐脸色渐红,原本抓著床单的手也越抓越紧,倒像是比之前更用力。见状玉便腰间又是一缓,开始在隐的下体内蛭步鳗行,缓缓打圈。 其实玉身为狐妖,打修成人形後便少不了跟其他妖交欢合修,再加上他天生能力样貌出众,自愿献身的男妖女妖更是数不胜数,之前闹事儿的红琦,也曾是他的床伴之一。只是他原本冷酷无情,确实伤透过不少妖的心。但正因为他对哪个都无情,大家也就司空见惯。直到隐出现,红琦却突然发威,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总是很敏锐的。但红琦不仅仅是玉的床伴,更是玉的表妹,从小玉看著她长大,也称得上半个妹妹。不然玉哪里管她狐王不狐王,早就把人收拾了。 所以说玉在床笫间的技巧,远是不曾迷连於此的隐所能想象的。只是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两人发生过这许多次的关系,他却每次都是理智全失的样子,横冲直撞的从没想过要刻意去让隐舒服,倒真的就像鬼蒙了头一般。 果然不出一会儿,隐眼角嫣红,开始忍不住扭动般的微微挣扎起来,手也抓上了玉的手臂。玉却依旧在他体内慢慢探索前进,当碰到某一点时,隐突然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玉微微一笑,又用力在那里戳了几下,隐已开始挣扎著想往後退。玉哪里容他,两手一反分别抓住他的手固定在身侧,低头吻吻他的嘴角,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腰间就突然开始发力,下下都狠狠地戳刺在隐体内那一点上。 隐惊喘著全身发紧,却再也无力阻止玉一下下突破他早已门户大开的密处。原本半立著的分身也一下子勃起到了最高状态,过去主要是疼痛还好忍耐,然而此刻这难以言语的感觉惊得他六神无措,g本就不是忍耐可以忍耐得住的。 低低的呻吟再也挡不住地破口而出,隐挣扎著不断摇头想逃离这种折磨,双手用力到青筋暴起却也无力撼动玉半分。最後实在忍不住了就一点点向後挪自己的腰,只一心想逃脱这种超越人接受范围的感觉,只是他挪动那一点点,玉就更用力的追上来,每次依旧不变的准确的撞击在那个地方。 终於隐颤抖著呻吟一声,一道白浊从他分身喷s出来,有几滴甚至喷到了玉的脸上。隐整个人都脱力般的软了下来,眼角还挂著刚刚那瞬间不自觉留下的眼泪。玉见他s了也略略停下动作,让他缓口气。见隐失焦的眼神对上自己,玉邪邪一笑,伸舌头把滴到他嘴边的一滴白y舔掉,又俯下身去吻隐。 这样的高潮跟之前玉把他亵弄出来的g本不同,隐还没回过神,就感到体内的火热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忍不住惊呼一声,刚刚s过的分身却在对方故意的刺激下,再次颤悠悠的要站起来。 “别……不要……”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隐哑著声企图拒绝,音尾却已被玉吞了进去。 没容隐再多加挣扎,玉已经开始又一轮凶猛的进攻。 当自己s完第三次,玉还是没有丝毫准备歇工的意思时,隐终於忍不住崩溃地低声求饶,玉却只是舔舔他泪湿的红红的眼角,柔声说:“没关系的,我要把以前的补回来给你。” 隐浑浑噩噩地听到他这句话,终於忍不住昏了过去。 43 四十三 隐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都疲倦难受得厉害,这种感觉也不像以前受伤或是其他什麽的不舒服,只是觉得整个人都虚的难过。皱著眉刚想动,就被一只手横搭在x前压了回去。 转头看到玉竟也还在床上,正一手侧撑著头,笑盈盈地看著他。眼睛扫过两人都赤裸裸的样子,之前的记忆在脑里闪过,隐不禁一下子红了脸,不自然的挥开他的手:“笑什麽。” 玉看著他这样笑得更灿烂,也不在意自己被拨开的手,顺手理了理隐的发:“等会咱们到妖界去。” 说完就凑过去吻了吻隐的嘴角。 隐被他的话引开了注意力,自然没有挡住他的偷袭,又被弄成了个大红脸,这才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翻身下了床。隐边穿衣服还边纠结了一下自己干嘛突然跟他认真起来,害羞什麽,但转念一想到昨晚的经历,还是从头到脚红了个彻底。 玉则一直气定神闲地看隐穿衣服,等他弄完了转头见他还是悠闲地躺在床上而皱眉时,才坐起身手一拍,身上顿时变成了穿戴完好的模样,见隐对他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便走过去拉起隐的手笑著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後就走。” 隐也懒得挣开他,便直接点头同意。 ========================================== 以前隐还以为玉口中的妖界,是个什麽神秘隐蔽的异空间,结果等来到所谓的妖界入口,他不禁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小山洞愣住了。说起来这一路上玉不慌不忙地带著他今天游游山,明天玩玩水,两人坐著舒适豪华的马车,兴致来了就在经过的城镇里住几天,倒不像是玉所谓的回妖界养伤,反而像是单纯出来游玩的闲人。 隐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看著这个时代的人俗风情,兴致颇高,後来却发现隐身上的伤口经过这麽许多天,竟真的没有一点愈合的痕迹,虽然不再出血,但那皮r外裸的样子却一直这麽狰狞。玉倒是一脸无所谓,笑容也比以前多了不知多少。隐口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再怎麽不是凡人再怎麽不怕痛,这伤口就这麽一直咧著也不行啊,於是便有意无意的催著玉上路,玉这般聪明的脑子一转自然便知道他这是怎麽回事儿。每到这时候,玉总是笑著凑过去想方设法的占点他的便宜,毛手毛脚一下,但也没点破,只是该怎麽耽搁还怎麽耽搁,一副要带他看遍这一路山水的模样。对於玉态度的转变,隐想起之前那个红衣女子说过的关於情草的事儿,倒也没什麽太大的疑惑,毕竟玉现在的样子没了那些暴戮,也更像个正常人了。只是他想不通玉到底为什麽突然想到要冒著那麽大危险去弄到这情草,更潜意识不愿将这与自己联系起来,便觉得这妖人现在正常是正常了很多,却还是那麽难以捉。 於是这一路两人走了近一个月,才到了一个荒僻的小山村,玉在前面带路,带著隐左拐右拐地在山里穿行了半天,终於在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山前停下来,道:“到了。就在里面。” 隐左看右看,只觉得这小山又矮又小,说小山还不如说是个小山坡,前面一个矮矮小小的山洞,被树藤什麽爬得满满的,怎麽看怎麽普通,不禁疑惑的转过头看玉。 玉只是拉著他走到洞口前,手在洞口处的空气里一碰,那附近竟像是水波一样荡漾开来,慢慢的现出一道门来。 “这妖界原本是依靠一个神器造出来的密闭空间,里面灵气非常旺盛适合修炼,但有了足够的道行才能打得开这门,凡人跟道行未够的都进不去。走吧。”说著他便拉著隐大步跨进门去。 隐刚想提醒他自己就是个凡人,却只觉得身子像穿过了一道水帘一般,定睛一看,眼前的场景已经变成了一片连一片的山脉绿地。 玉也没由得他细看,隐只觉得玉抓著他的手一紧,手臂被他这麽一拽,整个人已经被他搂到了怀里。再定睛一看,原来两人已经飞在了半空中。这下隐刚想推开玉的手也松了力,只能由得他这麽抱著。不过就这样飞在空中的奇特经历让隐放松了j神,开始颇有兴致的观看这一路的风景。他发现常常隔那麽几座山的距离,便会有座山或者哪个湖边水边有那麽一栋宅子,不过一直都不见有人在外面活动的踪迹。 “妖都是分地盘的,很少有会聚在一起住的。通常道行比较深的就会抢到好些的地方,灵气重的地方对修为更有帮助。”玉顺著他的视线看下去,“住在这里妖门近的地方的,一般都不是什麽厉害货色。” “那哪些才算厉害货色?”隐听他语气中的不屑,不经暗翻白眼。 “哼,在这妖界,还没有哪个是我玉湛京放在眼内的。”玉也不含糊,回答得又快又理直气壮。 隐叹一口,懒得理他,又重新转回视线去看下面的风景。玉见他这样,愤愤地低头,趁隐不注意,狠狠地咬了他的耳朵一下。隐痛得叫了出来,刚要还手就想起他们这是还在半空,便咬牙切齿地在玉腰间狠狠戳了一肘,玉被戳了也不看他,只是没事儿人一样挑挑眉,隐才想起来玉g本就不怕疼,也只能暗暗咬牙。 两人这麽打打闹闹,路程倒也显得快了很多。 44 四十四 玉又飞了一会儿,就在一个山顶的宅子前慢慢降下来,“到了,我这里是妖界的正中,灵气最厚重。” 隐一站稳脚就把还扒在自己身上的玉扒拉开,玉一脸无辜的松开手,示意让隐跟自己进去。隐打量眼前这宅子,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好一会,直到跟著玉进到了前厅,才想起自己原来是在那个满绅的水镜中见过这宅子,只是那时玉应该还跟他哥哥住在一起。又想起玉说他们妖基本都不住在一起,便猜到他们两兄弟原本感情一定非常要好。只可惜後来发生那许多事…… 玉倒没发现隐的失神,只是带著他继续兴致勃勃的把宅子走了一遍,然後又告诉他这几天自己闭关疗伤的时候他可以在这附近随便逛逛,但不要出山。隐草草点头答应他,见日头已经不早了,便说想早点休息,玉见他似乎情绪不高,也没说什麽,只是施法变出两个样貌相同式神一类的女孩子来,说这段时间就让她们负责服侍他,隐皱眉想拒绝,却想到自己不熟环境,可能做个饭都是困难,便没吭声默许下来。 只是两人吃过晚饭,隐准备休息了玉又进屋来,将他拉了出去。这次玉也没有用法术飞行,只是带著他在屋後的林间穿行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玉见他一脸迷惑的样子,就笑笑把他推进山洞。 一进洞,隐才发现眼前豁然开朗。 这山洞很大,顶极高,而且顶端似乎还是开口的,已经升起的明亮的月光顺著上面的裂口照进来,正照在洞内一湾不小的水池上,整个山洞都被池水反照出来的粼粼银光照得亮堂堂的,再加上水池的一侧边缘上长著几丛雪白晶莹的小花,隐隐还有些暗香在空气中弥漫,乍眼看起来倒像是个小桃源。 这时玉从後来走上来,手突然扣住了隐的腰带,隐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努力想把腰带从他手中解救出来,却在手忙脚乱之下被玉轻易把外套扒了下来。 “别看这小小的水池可是大有来头的,整个妖界里最宝贝的地方也就是这儿了,”玉边悠哉悠哉的扒某人的衣服,边解释:“这是妖界的灵气来源,在里面泡一泡都能增进不少修为,我疗伤也是要靠这里。” “你干什麽?”一会儿就被扒得只剩亵裤的某人终於恼羞成怒,劈头怒喝。 “你看你都来了,怎麽能不泡泡呢?”玉笑盈盈的继续努力,眼看那亵裤被隐保护得实在紧,干脆手一点,把那碍事儿的东西变没了。 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其实他们两个确实该看的不该看的互相都见过了,在来妖界的路上,玉也不是没得逞过,现在才来用手挡隐也觉得太矫情,但又怕万一有个什麽人正巧冲进来,那真是丢不起这个脸。玉却老神在在的把自己迅速剥光,走过来拉隐。 隐看著玉全身赤裸,却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站在自己面前,不禁恨这妖人就是脸皮厚,但玉那白皙的肌肤被这月光一照,更显晶莹温润,还是弄得隐忍不住红了脸。 “放心,这里都是我的地盘,没人敢闯的。”玉笑著要把隐拉进水池。 隐想了想,在水里总没有这麽光溜溜的站著尴尬,便顺著他进了池。碰到这水隐又吃了一惊,这看起来浅浅的水池竟能一直没过他的x,最主要的是这水异常粘稠,在里面动一动都很有沈重感。而且水温颇高,更像是温泉,只是水面看不出什麽蒸汽,不容易发现。这时隐才突然想起此时人界已经接近初秋,天气转凉,但似乎进了妖界後气温比外界要暖不少,给人一种夏末的感觉。 玉倒是没什麽反应,想也是过去经常来泡习惯了,只是进来没一会就又开始动手动脚。不过隐随他进著水池就猜到多半又会是这种发展,也懒得去拒绝,干脆随他去摆弄。不过自从那次之後隐在这之间也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那种疯狂的感觉,有的时候他自己想想都还会觉得後怕。 两人在水里折腾了半天,隐又被玉弄得s了两次,玉才草草泄了出来。这池水本来就热,再被人这麽翻来覆去的折腾,隐觉得脑袋里都成浆糊了,感觉到玉泄身正松了口气,就发现身後的火热又不客气的涨起来,还来不及出声,嘴里吐出来的又成了低低的呻吟。 最後,隐又是被弄得失去了意识,都不知道玉是什麽时候收的兵。 45 四十五 隐饱饱的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正午了。 他坐起身,发现身子意外没有以往纵欲过後那种虚软感,反而觉得j力充沛,想了想也许就是玉说的那个池子的作用吧。 这边他一起身,那边一个青衣女孩儿就敲门进来,要服侍他梳洗,隐皱眉拒绝了,又发现不见玉的身影,便开口问那女孩,女孩恭敬地说玉大人闭关修炼去了。 隐点点头,突然想起过去玉基本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两人常常吵完架还没好他就不见了,自己也没想过要问问他去哪儿了,反倒这段时间两人天天黏在一起,竟不长时间就习惯了这睁眼不见闭眼见的模式,一见他不在,就反sx的奇怪起来。 隐来到饭厅,见那两个女孩一个青衣一个粉衣,两个水灵灵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既不说话也不动,光是静静地看在那里看著他,叫她们过来一起吃,也只是摇头,不禁觉得十分不自在,但又不好说什麽,只好草草吃完早点,说自己出去逛逛,就一个人跑到树林里散步去了。这山间的风光倒是认真不错,中午他干脆摘了些果子吃,直逛到晚上才回去。 不出所料,这一日玉都没出现,第二天隐又出去走,接连几天後,走得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了。 只是这日他在乱逛时,突然遇到了一位熟人。 隐见到眼前人不禁眼睛一亮,笑著迎了上去:“过迟,你怎麽在这儿?” 对方见他也是一脸惊喜:“隐!这话是我问你才对!我回妖界已经有段时间了,倒是你,跟玉湛京来的?他人呢?” 隐点头:“他在疗伤,我就是出来逛逛,没想到能遇见你。” 过迟笑笑,眼中突然露出几分担忧:“你,这段日子过得怎麽样?” 隐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过迟肯定也是知道自己跟玉之间那点事儿的,便有点尴尬的笑著答:“放心,我能照顾自己的。” “那就好,有什麽事,你可以找我,”过迟说著拍拍隐的肩膀,“对了上次红琦那事儿我跟敖绅都处理好了,你放心吧。” 想起这事儿隐又不禁脸色一僵,勉强点头,再加上说到这又不禁想起宛金,心中一阵难过。 过迟见他脸色不好,才忙道:“看我,咱们不提这了。” 隐扯出个笑容,摇摇头,突然想起林氏兄弟,後来也不知他们是不是真的没被牵扯其中,便急忙开口问过迟:“对了知道那林氏兄弟吗?” “林氏兄弟?”过迟疑惑的摇摇头。 “他们就住在之前我跟玉湛京居住的城里,因为之前丁叮也提过他们,我想确认下他们是不是没事。”隐皱眉解释。 “那……你再详细跟我说说,我替你去看看吧,”过迟想了想,“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吧,今天之内也能回得来的。” 隐刚想开口答应,脑中却突然想起玉之前叫他别离开这里,又想拒绝,过迟看他犹豫便笑著说:“你放心,这点进出人界的修为我还是有的。” 见他如此,隐也不好再开口拒绝,便点点头。 过迟便走过来拉住他,默念一声,两人已来到了妖界门处。 过迟转头来对隐笑笑:“咱们走吧。” 隐默默点了点头,跟著他走进了大门。 ========================================== 隐跟著过迟很快就来到了林府的门前,过迟示意让他上去敲门,他却皱著眉看了过迟片刻,才眼神复杂的摇了摇头。 “他们不在吧?”隐低声开口,“为什麽要这麽做?” “嗯?什麽意思?”过迟转头,一脸茫然的看著他。 “这门环上铺著一层灰,肯定是有些时日没有人住过了……”隐说著默默看向脸色渐渐冷下来的过迟,“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要把我骗出来。” 过迟脸上是以前从没出现过的冰冷,他伸手推开门:“你很聪明,进去吧。” 见状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c翅难飞了,也不再出声,跟著过迟走进宅子。 过迟把他带到前厅,在厅里还坐著一个人,隐虽然过去从没见过这人,但他只看了一眼,就马上反应过来对方是何方神圣。 因为这人长著一张跟玉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他的半张脸上还有一些暗红色隐隐像有光晕流动的花纹,他闭著双目悠闲地坐在那里,身边的气息却比之前的玉还要冰冷渗人。直到隐他们走到厅中,他才缓缓睁开眼,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移到隐身上。 “你是……玉湛岚?”被他毫无感情的眸子盯得难受,隐唯有试探著开口问道。 对方见他开口却眼神一凛,突然伸出一只手在空气里一抓,隐便觉得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随著对方的手越收越紧,他的呼吸也就越困难。 “你不配唤我!”玉湛岚的语气里充满了杀气。 眼见隐挣扎著手徒劳的想扳动那无形的手,脸色愈来愈紫,一旁的过迟忍不住上前一步惊呼:“快住手!” 但玉湛岚只是冷冷一瞪,过迟便整个人向後飞去重重的撞在身後的墙上。直到看隐似乎已经差不多晕厥了,玉湛岚才一下子松开手,隐也一下瘫软地跌倒了地上,缓了一下才开始猛咳起来。 46 四十六 “我们废话少说,今天找你来是有事要你帮忙,”玉湛岚说著突然冷冷一笑,“那我们就直接入正题吧。” 说完他又抬手一挥,隐就大字型地被钉在了墙上。隐吃了一惊用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就像是长在了这墙里一般,g本不能移动分毫。 玉湛岚没有再多话,红眸一闪,手心里就变出一个暗红色隐隐发光的圆珠。他手轻轻一送,圆珠便有灵x的自己缓缓在空中飘行,最後停在了离隐x前一尺多的地方。 隐皱眉看著面前的这颗珠子,直觉玉湛岚刚刚说的必定不是什麽好事儿,但是又g本猜不到对方的意图。 而那边玉湛岚却嘴角微动,似乎在吟念著什麽,随著他的吟念,珠子开始发光,那光芒越来越盛,突然如照灯般笔直地罩住了隐的全身,就在隐还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的时候,一种难以忍耐的痛苦感觉从体内迸发出来。 “啊────!!!”隐忍不住痛苦的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扭动挣扎,束起的发也因不断地摇头挣扎而松散开来。 这种痛苦跟以前他遭遇过的都不同,像是被人在身体内搅动抽离什麽一般,并不是单纯r体上的疼痛,而像是被人强行入侵灵魂内部,再从里面肆意破坏的痛苦。 而与此同时,一股股月白色的雾气状的东西正从他体内慢慢被逼出,再被那珠子吸入其中。 随著那气越来越多的被珠子吸收,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过了一阵终於垂下头不动了。受伤跌坐在一旁的过迟大吃一惊,企图站起来却因牵动背部的伤口而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站起来,最後只见他一咬牙,全身闪过一阵金光,待金光一散,站在那里的哪里还是过迟,那分明是背上长出了一对七彩大翅膀的丁叮。 丁叮翅膀一扇,已飞到隐面前,伸手就想夺下那还在吸食著的珠子,却被珠子s出的红光狠狠地反弹了一下,不禁捂著手倒退了几步。但犹豫了一下,他又伸出手去再次尝试,手已被灼出数到烧痕,却还是不肯後退。 “放肆!”玉湛岚见他如此,冷喝一声抬手一道光剑向他s去,丁叮举起另一只手张起结界阻挡,但还是被冲击的後退了不少。 “你明明说只要他的灵气,现在又是什麽意思?”丁叮站稳後也不畏惧,马上质问玉湛岚,“难不成魔也不讲信用?” “哼,我确实说过只要他的气,但这人被吸干了灵气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玉湛岚说著又是一道光剑,只是这次的明显跟上一个不同,光芒要刺眼得多,丁叮见状忙张结界去挡,然而光剑跟结界僵持了一会儿後,结界慢慢开始出现裂缝,最後哗的一下破碎开来,丁叮被那光剑击中,虽然光剑在刚刚的僵持中也被消耗了很多,但丁叮还是被击倒在地,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眼看隐体内的气越来越少,玉湛岚冰冷的眸子也微微一亮。 “住手!!”这时突然一道白影闪过,以迅雷之势将那珠子夺下,又手一拂松开隐身上的束缚,将直直跌下的人抱到了怀里。 “……京儿,你果然来了。”玉湛岚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松动,但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来人正是玉湛京,他正在紧张地探隐的鼻息,见他只是失去了意识,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转过头来看玉湛岚。 “哥。” 听见他的轻呼,玉湛岚冰雕一般的脸上嘴角竟也扯动了几分。玉却看著已百年不见的兄长,眉头慢慢紧锁起来。 “京儿,把魂珠给我。”玉湛岚恢复了一脸面无表情,只是眼神紧紧地锁在玉身上,淡淡开口。 玉看著他露出一个难得的苦笑,只把手里的珠子握得更紧。 “……再说一遍,给我!”玉湛岚说著脸色一沈,一股强大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本就有伤在身的丁叮不禁再次吐出一口鲜血,顶在两人前面的玉也不得不稳了稳脚底。 玉湛岚冷冷地看著玉不惜与自己对峙的模样,成魔後就如冰封一般的心里竟也生出了几分说不出是怒还是怨的波澜。当年他们兄弟二人本是相依为命兄友弟恭,却最终为了区区一个人类女子弄成了今日这份田地。在成魔的那一刻,他真的曾定下心想著再也不去管玉湛京了,与玉湛京相关的一切也都与自己再无瓜葛。 可是在冰冷黑暗的魔界里,最常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却是两人年幼时一同度过的那些温暖的时光。也正是这鲜明的对比,让玉湛岚愈发的感受到自己的孤独。被所有人恐惧,被所有人憎恨,被所有人躲避的孤独。魔本无恨,可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深深地恨著玉湛京、恨著人类;魔本无爱,可不知是不是老天作弄,他心底却一直保留著一份对温暖对亲情的渴望。 47 四十七 於是当他得知玉湛京又再次跟凡人搅在一起时,心中的情感勃发简直无法控制。而当他发现夜野隐身上的特殊时,他发现自己突然有了一个能解决掉所有问题的办法。 “京儿,只要你把魂珠里的气都吸为己用,便可以不历天劫,直接化魔,”玉湛岚说著竟缓缓一笑,“来魔界陪哥吧,我便放过那个人,咱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我不会这麽做的,”玉摇摇头,“我也不会成魔。当年确是我的错,但与他无干,放他走吧,哥。” 随著玉的话语,玉湛岚的神色已愈见狠戾,待他说完,却突然仰头大笑几声,慢慢低下头的同时右手已化为利爪向玉直抓而来。 “愿不愿意就容不得你了!” 玉一惊以为他来夺魂珠忙向侧一闪,却见玉湛岚速度不减,竟是向著还在昏迷中的隐直刺过去。 “住手!!” 凡人如何能经得住玉湛岚这一掌!玉只觉得心肝俱裂,嘶吼一声已在瞬变变回妖身,向两人扑去,可眼见已经来不及,一个身影却在玉湛岚的利爪几乎碰到隐前挡在了他前面。只见那血黑色的利爪瞬间刺穿了前面人的x膛,甚至借著冲力带著前一个身体刺入了隐的x前。 不过也幸亏有著这一瞬间的空隙,玉马上扑了上来向玉湛岚攻来,玉湛岚g本看都不看还被自己右手刺穿的身体,随意一抽手便迎了上去。而玉则趁机将手中的魂珠塞进挡在隐身前的人手中。玉湛岚见了也不急,只是冷哼一声,更加凌厉的攻了上去。 丁叮不自觉地握著手中的魂珠,神智似乎还有些茫然。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低头看著自己x前血糊糊的空洞,还有些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的身体会有了意志一般扑了上来,挡在隐前面。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自私的,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累了吧…… 丁叮这麽想著,艰难地错过身,将身下隐的身子露了出来。隐的身前也有五个血窟窿,只是不知到底伤的有多深。丁叮颤抖著抬手掰开隐的嘴,将魂珠塞了进去,可他一点反映也没有,也不见他吸收魂珠里的气。他焦急地将魂珠拿出来又塞进去,还是没有变化。 丁叮喘著chu气想了想,突然一运气从口中吐出一颗带血的金黄色内丹,看著内丹上几道很明显的裂痕,他不禁苦笑,即使不这样,自己也恐怕活不久了,倒不如…… 将内丹放到魂珠旁边,便见金黄色的内丹慢慢化为一团金色的雾气,将魂珠团团围绕,渐渐浮了起来,停在了隐的x前,然後就见一道道月白色的气流开始从魂珠内释放出来,被隐慢慢的吸入体内。 见状丁叮才终於松了一口气,玉湛岚却脸色一变,不顾已经处於下风的玉,便要冲过来夺取魂珠,谁料这已被他们的打斗弄塌的前厅上空却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在场的均是一愣,就见一个金属光泽的庞然大物从漩涡中一点点冒了出来,最後稳稳地停在地上,然後不知哪里出来的门一开,里面就跑出来一名男子,急切地跑著向隐冲来。 别人不知道,可读过隐的记忆的玉一下子就认出来人,正是隐的弟弟夜野景。 对方竟然真的找了来,若是往日,玉保证大发雷霆,先方设法要把人打发走,怎麽可能让他把隐带走!可是此刻,景的出现却为他们带来了一条活路! 玉眼睛一亮,刚要开口,被却玉湛岚狠狠一掌拍在x前,只能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而玉湛岚一个移形,便来到隐身前,一脚踢开还企图阻止的丁叮,收掌吸回魂珠,见那金黄色的雾气还欲与自己抵抗,便干脆伸手一抓一握,将那金雾握碎成了一掌金粉,纷纷扬扬散了一地,而一旁的丁叮再次吐出一口血,终於合上了眼睛,转眼化成了一只羽毛鲜亮的雀儿。 “你这混蛋!要对我哥干什麽?!” “你,别说那麽多,快带他走!”听著一旁景吃惊过後,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言,玉强稳身形苦笑一下,忙开口阻止他进一步刺激玉湛岚。 现在魂珠已经被他抢回去,也不知隐收回了几分元气,但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只能期盼景快点把他带走,未来的人类,自然有办法救活他吧…… 景也是个聪明人,看到眼前的情况,又发现隐身上的重伤,想了想便当机立断准备抱起隐回时光机。不过玉湛岚又哪里会这麽轻易放他们离开,玉只能压下x前翻腾的血气,挡在玉湛岚面前,可玉湛岚明显已经怒火攻心,无奈玉本就旧伤未好刚刚又添新患,g本挡不住对方如此凌厉的攻势,很快身上又中了几掌,若非玉湛岚惦念血亲之情,玉还哪能支持这麽久。 眼看景抱著隐就快到达时光机,玉却终於被玉湛岚用力一掌甩开,经此一掌,浑身血迹的玉也是爬不起来昏迷了过去。 “你们谁都别想跑!”玉湛岚语气中的寒意令不明前因後果的景都不禁直打寒颤,心里暗暗叫苦,不知老哥这到底是招惹上了什麽人。 48 四十八 “玉湛岚,你这是何苦呢!” 随著一声大喝,一个金罩从天而降,正将向隐跟景逼近的玉湛岚罩在其中。敖绅也随後落地站定,看著这狼藉的场面,也不禁锁眉摇头。随後又看了看一脸不明所以的景,对他点点头。 “要带他回去了吗?也好,走吧。” 景不知应如何应答,便也点点头,抱著隐走进了船舱。谁料就在飞船刚准备启动之时,飞船上方的时空隧道洞口却开始扭曲起来。景大吃一惊,忙从屏幕看出去,竟是被结界罩住的玉湛岚!此刻他正双目血红,双手并举向著时空隧道入口的方向。 “难道这个时代的人还能影响时空隧道的磁场?!”景不禁惊讶的低喃。 可身边隐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让景焦急起来,刚刚自己明明已经给他服用过疗伤药,可隐并不见有什麽好转,必需赶紧带他回去仔细检查治疗! 敖绅明显也注意了不妥,可他与玉湛岚本算平级,法力也不相上下,如今要用结界制住玉湛岚已经勉强,哪里还空得出气力来为景他们打通隧道! 而一旁的玉却正巧在此时从短暂的昏迷中醒了过来,他勉力抬头看看,便猜到是怎样的情况。看著那个陌生的金属容器,虽然看不到里面的那个人,玉却还是感到心底的几分缠绵。 隐,隐。 如今我已经有心了,有爱了,甚至来不及告诉你,便不得不放你离开。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玉湛京一世两度情缘,均是强抢来的,倒也真映证了那句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 不是我的,始终就不是我的。是我太执著,是我始终没有看透。 那就放你自由吧。 玉吐出自己的内丹,抬手一送,r白色的内丹轻轻的飞起来,一直飞到了时空隧道口边,突然光芒大显,众人均被著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待光芒减弱,景抬眼一看,隧道口已经完好如初,马上心中大喜地开动时光机,冲进了时空隧道。 在这一阵动乱中,隐眼皮微微颤抖,竟睁开了一条缝隙,他朦朦胧胧地看著屏幕,只见那里站著两个人,一个似乎愣在原地,另一个急冲冲地跑到一边,抱起了一团白白的东西,只是那东西上面染著很多红色的血迹,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他还想再看仔细一些,可能眼睛怎麽也睁不开,那画面也越来越小,慢慢被空洞的隧道空间所代替,最後只剩下那个隧道口处一圈银粉似的光辉一闪,便什麽也看不到了。 等等,那是什麽……好像是狐狸…… 等等…… 很快,隐还是敌不过身体的意志,陷入了昏迷中。 ========================================== 隐在深度治疗仓里足足昏睡了一周後,终於醒了过来。 景看他醒来自然高兴万分,两兄弟激动得抱成了一团。隐醒後,并没有再去问那天之後发生了什麽,景也自然也避开跟此类有关的话题。 日子就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一样。 只是隐常会做噩梦,梦里总有一只雪白雪白的狐狸,默默地幽怨地盯著他,直到他忍不住惊醒为止。已经回来了,不是很好吗,把那一切都忘了吧。他们只是各归原处而已。 但隐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玉死了。那个狂妄霸道的妖人玉湛京死了。 即使他能忘却那一切,即使他不再回去那个时代,即使他不再提及任何相关的话题,他也无法让自己真的相信玉湛京还在那个时代活得好好的。 隐觉得自己心里像是突然空了一块,却不知道能拿什麽来填补。 有时他还会想起他们相处的最後那段时光,如今想来,当时两人之间的打闹也变得多了几分情趣。他会想起那时x子大变的玉少有的温柔,想起他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的那些欲语还休。甚至想著如果真的这样过下去,其实又有什麽不好呢? 可终究是错过了。 睡不著,也不想睡。弟弟的担忧,朋友的疑惑在他眼里都开始变得茫然起来。隐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室,无神的视线扫过桌上的石盒,隐突然一愣。 这正是一切的开始。 49(完) 四十九 隐苦笑一下,伸手拿起石盒,却在碰触到石盒的瞬间,左肩下方的地方猛地烫了一下。隐吃了一惊,突然想起那个地方,不正是自己身上的九尾狐烙印吗? 隐忙拉开衣领,只见原本自回来後一直暗淡的烙印竟开始隐隐发光。隐不禁将石盒握紧,有什麽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虽然没有抓住,但他似乎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麽了。 ========================================== 隐甚至来不及跟景解释清楚,就告诉他自己要回去,景却一脸了然地将一个坐标地址扔给他,并给了他一个拥抱。这也许就是兄弟间的默契吧。 隐靠景提供的地址,回到了那个空间,只是到了之後才发现,因为坐标不够j确,即使是在同一个空间,也已经是几十年後了。 隐看著周围的一切,焦急自己g本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去找人。 然而没等他去找人,人就已经自己找上门了。 隐看著含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敖绅,心急却不知应怎麽开口好,敖绅却只是笑笑,便用结界将两人包裹住又施了一个瞬移法术,再收掉结界,两人便已站在一个山洞中。 隐此刻已无暇分神其他,他的注意力全被前面的一具水晶棺所吸引。他慢慢走过去,只见那棺内躺著一只毛色雪一般洁白的狐狸,正合他梦中的那只一模一样,便再忍不住伸出颤抖的手上那冰冷的水晶棺盖。 敖绅也不打扰他,只是伸手一收,便将隐衣袋中的石盒收了过来。 “其实玉他本来是万分不愿意放你走的,不过那日你的气被魂珠吸了大半,後来输也没输回去多少,你又受了重伤,如果强留下你,只怕也只能不治而亡。他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拼死送你回去,为的就是你那一线生机。他碎丹为你们打开了通道,不过妖的内丹也就等於生命,丹碎必亡。那玉湛岚见状也後悔了,还好那魂珠里还有部分你留下来的气,我跟玉湛岚便用那魂珠将玉的碎丹都吸进去,勉强又造出一颗内丹。只是这新丹也不足以维持,只能让他陷入假死,待那新丹慢慢修炼接补,而巧的是玉本就还有一魄在你体内,这样即便是贸然将新丹放入他体内,他也不一定能醒得过来。” 敖绅说著念了一句咒语,便见那石盒自动打了开来,里面一颗包裹著光芒的内丹缓缓升了起来。 “正巧我那段时间得了这个法宝,能助这内丹修炼,便干脆把内丹封进法宝然後投进时空中,等你带回来,如此算来,玉这家夥还白得了许多年的修行呢!” 内丹很快飞到隐面前,光芒闪了闪,就见一道紫光自他x前飞出,一下融进了丹里,内丹的光芒也变得更耀眼起来。 “……那,要是我没有拿到石盒呢?”隐仍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要是我……不回来呢?” “那就是你们的缘分了。”敖绅笑著答道。同时伸手助了内丹一把,很快内丹便融入了棺内的狐狸身体里。 隐紧张地看著水晶棺,等了片刻却仍不见有什麽动静,不禁心中一急,转过身刚要问敖绅是不是有什麽不妥,却发现自己突然被箍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充满满足而又熟悉的低吟在隐耳边响起。 “这次真的不放你走了。” 隐僵硬的身体慢慢颤抖起来,他微微点点头,一滴眼泪却终於滑了下来。 ──────end────── 从第一次发表到现在完结已经马拉松了8年左右。。我真是太神奇了。。 谢谢看文的各位,也很对不起以前催坑跟跌坑的各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