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爱》 1-10 不过就是爱 作者:木瑭 不过就是爱1 傍晚六点。 a市望和大厦十七楼。睿普数码科技有限公司。 下班时间到了,睿普的员工纷纷起身,做起下班前的准备工作。有的速度快的员工,已经准备完毕,到指纹打卡机前打了卡出了公司大门。 睿普在这个城里的it业中,算是个中翘楚。与思科,微软,神码等很多大型公司有著紧而密切的合作关系。睿普的法人兼董事长王宇杰,才刚刚35岁。他原来毕业後留在a大任教,在当年的it大潮中下了海,创办了这个公司。他眼界宽广,人脉丰富,手段圆滑,所以睿普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在a市it界稳稳的占据了一席之地。 销售经理室。 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男人靠在转椅上舒服的伸了伸懒腰,俊朗的脸上露出一点玩世不恭的神情。这就是睿普的销售负责人,陈友。陈友身高一米七八,长相英挺,年轻有为。但是脸上却总挂著似笑非笑满不在乎的表情,让人总觉得他不知道在寻思什麽。这种邪恶感,倒是给陈友的整体形象降了不少分。 “咚咚”,门被敲响,陈友站起身,晃里晃荡的去开门。门外站著的,正是王宇杰王董。陈友立即嘴角上翘,牵出极为虚假的微笑:“王董,有何指教?” 王宇杰一看到陈友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有些不爽,也不知道就这麽个吊儿郎当的人到底是怎麽样每次都能完成那麽大的销售额的。 陈友是自己在a大的学生,当年陈友刚大一,给他上课的时候就怀疑这个c蛋的孩子莫不是花钱买到的a大。之後自己下海创办睿普,几年後公司发展壮大,回到母校招聘员工。刚本科毕业的陈友居然打败众多竞争者,大摇大摆进了公司。让他大感诧异。进来之後没几个月,陈友的销售业绩直线上升。本来小觑他的心情立即收拾的无影无踪,有了些亲近的心思。不料这麽些年来,陈友还是当年那副不y不阳的味道,真是可恨。 正了正脸色,王宇杰一脸严肃的开口:“到我办公室来,关於下个季度的业绩规划和预算问题,我们商量一下。” 陈友耸耸肩,跟在王宇杰後面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这边门一关上,那边陈友极度自觉的往沙发上一躺,半闭著眼睛一脸享受:“啧,学长。你这里的沙发都比我那儿的好些。你看我那办公室的破沙发,硬邦邦的,睡觉都睡不好。董事长你要多关心员工的睡眠啊。给我也换个这种的吧。” 前後连续变换的称呼让王宇杰脸上现出三条黑线。他y著脸走到陈友跟前,一脚踹上去:“我请你来给你发工资是让你做业务的不是来睡觉的。你给我滚起来,不然老子废了你。” 陈友啧了一声懒懒坐起身,声音温雅:“我说王老师,您消消火啊。男人到了您这个年纪压力大,我能理解。您可要注意放松啊,不然那方面会出问题的,那您就要被“师母”压的死死的再也翻不了身了。而且您好歹曾经也是个老师,现在是个董事长,请您务必要注意您的形象和风度啊。” 王宇杰看著陈友一脸故作诚恳体贴的表情,脸色又黑了一层,更有一种抽死他的冲动。可恶至极,每次和这小子吵架耍狠都是下风。当年如此,现在亦然。思考了一下,决定发挥君子风度不和小人计较,一把揪起陈友直接拖到桌前旁如同丢垃圾一样把陈友扔到椅子上,指著电脑屏幕恶狠狠道:“少罗嗦,给我商量正事。闭上你的嘴别废话。我还要早点回去陪爱人。” 陈友盯著屏幕,半晌不说话。王宇杰有些著急了:“喂,你对下半年的规划表有啥意见啊?” 陈友保持深沈状,摇摇头。王宇杰愣了一下,以为他发现了什麽不妥,又赶紧问:“你倒是说话啊,有什麽问题吗?” 陈友抬头看看他,眨眨眼睛,一脸无辜状:“王董,是你让我闭嘴的。我该怎麽说话?” 王宇杰这下才真是想吐血,咬牙切齿的道:“那你现在可以讲话了。有什麽讲什麽。” 陈友一脸认真的又看了看屏幕,再度抬起头:“没意见,很好,就这样,我同意。我下班了,学长。不然你要给加班费的。” “……” 如果杀人不犯法,王宇杰保证,他一定会立即抄起手边的重物砸死这个耍了他半天的家夥。 ──────────────────────────────────── 那个,声明一下,主人公不是这两位。陈友那位还没出现呢。 也不知道怎麽写的,只是突然觉得现在塑造出来的的陈友形象和预计设定有差别。这麽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陈友最後被我弄成那样,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悲催。 某瑭:陈友,算你倒霉。谁让你投胎到了我这里。一物克一物啊。 陈友:……≈ap;……(…… 不过就是爱2 陈友忍著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完全可以想见王宇杰那如同吃了大便还得强行忍著一样的表情。 第一次见王宇杰是在开学前。陈友来a市很早,暑假就收拾了行装赶来。先直奔的就是上搜到的a城默认的同志聚集处,名叫onch!ri的酒吧。灯红酒绿的糜乱地方,满是暧昧的气息,到处是大胆奔放的人群。有个害羞的如同男孩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可惜那人身边已经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不抢人所爱强人所求一直是陈友的原则,所以他还是放弃了搭讪。 之後认识王宇杰就是在大一时候的计算机课堂上。初见还吃了一惊,他18岁,王宇杰24岁,竟然是助教,显得很年轻,一脸的老实样子。 当时自己年少气盛,就喜欢捉弄这个看上去傻傻的王老师,而王宇杰g本不是他的对手,每次在课堂上都被他反驳的呐呐无语。但是王宇杰谦谦君子,那会儿连句脏话都不好意思对学生说,只好任他为所欲为四处嚣张。 後来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这门计算机基础课结束了,也就和王宇杰没了联系。只不过校园里偶尔遇到的时候,还是会戏谑的喊声王老师,待王宇杰受宠若惊跟他点头为礼,他总会加一句,“学长,你一个助教还真把自己当教授啊?”搞的王宇杰面红耳赤。 之後,又是在onch!ri,看到了王宇杰,还是和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一起,只不过似乎在争吵。远远的听不清二人说了什麽,最终以一向温和的王宇杰红著眼一拳打向男人的脸告终。 随後就没了王宇杰的消息,王宇杰从学校辞职从商。等自己毕业的时候,睿普来招聘,看了资料才知道,睿普的极具魄力的董事长竟然就是当年羞涩的连chu话都说不出口的王老师。 师生见面,难免重叙旧情。王宇杰与当年已经明显大不相同,但是碰到陈友照样吃瘪的命运却是从未改变。提起从前,陈友才知道,王宇杰已经和当年的男人重修旧好,过幸福快乐的小日子。这可让一直单身的陈友极为羡慕。而王宇杰在这一点终於占了上风,所以总是不定时的拿来刺激一下陈友,好挽回自己作为董事长总被下属经理爬到头上的受损尊严。 回忆起曾经的时光,一丝苦涩悄悄爬上陈友玩世不恭的脸。大二的时候,和那个男人,激情疯狂的一夜。自己是真心喜欢他,甚至甘愿放弃主动的地位,选择被动的姿态。可是那人就是不喜欢自己。先是跟校篮球队长谈恋爱,後来分了又选择了他们身边常常出现的那个平凡的专科生。连个顺位都不曾给过他。毕业之後,也是为了那人才应聘睿普,放弃家乡留在a市,一留就是这麽些年。所幸,和那人还勉强算得上是朋友……虽然总是对自己不咸不淡,可知道他过得好,也就足够。 看了下桌上的台历,明天,是自己的29岁生日。快30的年纪……这麽些年也不是没有找过圈内人,可是始终难以寻求一个适合的人陪伴自己。想了想,还是抓起打电话拨给那个人。 “陈友?什麽事?”冷冷的一如既往的声音传来。 “嘿嘿,凌风啊。想我了没?”嬉皮笑脸的语气。 “我很忙,有事直说。” “明天晚上,你和时东有空没?我想请你俩吃饭。好久没聚聚了。” “我们这阵很忙,要考虑移民结婚的事情。下次吧。” “哦……好吧,你们忙吧。拜拜。” 挂了电话,脸上的神色慢慢黯下去。挂在嘴角的虚伪笑容很僵硬,一点一点艰难的恢复到平静。他们很好,他们要移民,他们要结婚,他们可能很快就不在这个城市,甚至不在这个国度。那麽,自己一直以来单方面的执著,留下来的意义,到底是什麽? 门被推开,王宇杰的头探进来:“咦,你怎麽还在?你可以滚了。免得说我虐待员工。” 陈友勉强笑笑:“知道了,学长。” 看著陈友明显不善的脸色,王宇杰关心的走进来:“你怎麽了?刚刚还好好的呢。” 陈友这时候也没什麽心情斗嘴,只是闷闷的回答了句:“他们要出国结婚了。” 王宇杰啊了一声,顿时了然。犹豫半晌,还是劝慰道:“陈友,我们这个圈子,你也知道的……不要太执著。好的还有很多,再去找找吧。”说著说著声音明显降下来,显然底气不足。 陈友对上王宇杰善意的目光,点了点头,伸手扶额,自嘲的开口:“那是了。我陈友这样的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他不要我,我面前还有一片森林呢。” 王宇杰没说话,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出去了。感情这种东西,安慰其实於事无补。他经历过,也无比清楚。 ──────────────────────────────────── 非常感谢桀桀(是这麽写的吧)送的礼物,这是某瑭收到的第一份礼物,相当激动。 酒吧的名字叫onch!ri,法语中用於对男x爱人的称呼。取名无能,可见一斑。 不过就是爱3 陈友一个人站在办公室,调整了一下情绪,收拾东西出了公司,开车回家。 这个所谓的家,其实是他租下的高级公寓。早些年完全买的起,只是觉得没必要。没有一个在身边的人,有个房子又如何,怎麽能算家。 回去对著空荡荡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和空虚。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想东想西。烦躁的拍拍头,打开电脑,随便找了些同志论坛到处看看打发时间,不一会儿又觉著没劲,索x关了电脑洗了澡睡觉去。 次日,陈友照例早早醒来,打扮一新,j神焕发,忽略寥寥数条客气的问候短信,配上他那独特的招牌式邪恶微笑上班去。又是整整一天的忙碌,无暇他顾。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陈友推开椅子站起身。想了一下,觉得生日好歹要热闹些,可自己一个人又没人陪,考虑了半天,决定去oncheri物色一个。哪怕是花钱的,可以陪自己一晚上也好啊。 这麽想著,陈友步行去了oncheri。那里离睿普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锺。关於这一点,陈友相当怀疑王宇杰当年把睿普公司选址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与情人近一些,虽然王宇杰从不肯承认。 没一会儿,陈友顺利的走进了oncheri,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他到吧台跟前找了座位坐下,顺手点了瓶酒,边慢慢喝著边开始寻找对象。 喝了几口酒,向周围看了一圈,没找到什麽太出色,不免有些失望。常来这里,和吧台的调酒师karl已经混的很熟了,索x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著酒闲聊。没一会儿,陈友发现karl的眼神一亮,也就本能的顺著karl的目光看过去。这麽一看,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不远的地方站著一个年轻人,身材修长,肤色白皙,是漂亮但又不失阳刚的那型,在一群人中显得格外出众。而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黑而幽深。那带著不屑的,清冷的,高傲的目光……像极了当年的夏凌风。 陈友隔著众人盯著那双眼,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表情,只是那麽呆呆的看著,忘了该如何反应。脑海里一片纷乱,满满的充斥著大学时候第一次看到夏凌风的回忆。那时的夏凌风,也是这样,如此出彩,如此冷漠,如此吸引,如此的……超凡脱俗,才让他奋不顾身的栽了下去,一直至今。 年轻人似乎也察觉到了陈友太过炽热和露骨的眼神,也远远望过来,然後皱了下眉。这时,karl发现陈友不对劲,急忙拍了拍陈友的肩膀。陈友有些茫然的回过头,karl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小子不是号称阅人无数吗?怎麽著,看到一帅哥就呆了?” 陈友这才回过神来,暗暗觉得自己好笑。都快30的人了,这麽些年都过来了,看到类似当年的情境还会如此失态。怀旧,这一定是怀旧。自己已经有一定岁数了,不能再像曾经那样,轻轻易易就迷恋上一个美少年了。这麽想著,让心态平复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样极品的美人儿,怎能不欣赏一下?要是有机会,不知道压在身下啥滋味呢。” karl扶额,摆出无可救药的表情,竖起中指对著一脸花痴风流状的陈友:“你没救了,滚出去。苍天啊,我怎麽会认识你这样的禽兽。” 陈友大大翻了个白眼:“喂,我说赵旻凯,你别搞的就像你多洁身自好一样,少在这里给我五十步笑百步,不然我让你老板炒了你。” 赵旻凯顿时炸毛:“陈友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在这种地方叫老子的本名!” 陈友一脸恨铁不成钢:“karl,出来混连真名都不用。你是有多怕负责?” 赵旻凯冷哼一声,硬邦邦扔出一句话:“交道打深了会出问题,这你比我清楚。大家互相不认识,只是隔著距离玩玩,多和谐。” 此言一出,陈友也沈默了下,转著手里的杯子不再说话。赵旻凯看到陈友这样,也不禁有些懊悔戳中了他的痛处。正待说两句话缓解一下,旁边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麻烦给我杯arti dry,谢谢。” 陈友本身就是个声音控,听到这声音立马就两眼发光的抬头,结果一眼对上了刚刚还站在远处的年轻人,心里顿时一阵不受控制的乱跳,又慌忙把头低下去。 karl来回看了下年轻人和陈友,特别是看到一向厚脸皮的陈友脸上竟然出现了罕见的红晕,一脸惊恐的表情没来及收拾,就这麽露了出来。 年轻人显然有些奇怪的对上karl探寻的眼神:“怎麽了吗?” karl耸耸肩,“没事没事,你等下。这就来。” 没一会功夫,arti dry送过来。年轻人在陈友身边坐下,拿著杯子浅浅啜饮。陈友想了想,厚起脸皮去搭讪:“年轻人干嘛要喝arti dry?这都是像我们这样历经沧桑的老男人喝的。” 年轻人抬起眼睛看看他:“我喜欢这酒。” 干净利落的话,没给陈友任何接下去的余地。但陈友是何等人,睿普的营销部负责人,销售人才,怎会轻易词穷。想了想 又笑道:“也对,这酒虽然简单,但是浓烈十足,拒人千里不解风情,就跟你一样。” 年轻人又看了看他,伸出手来:“你好,pascal。” 陈友急忙一把握住:“你好,陈友。” 年轻人抽回手,没再说什麽,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然後站起身来,低声道:“出去聊聊?” ──────────────────────────────────── 顺便提下,下两章都是h。我真的是h无能啊h无能,可是居然能罗嗦出两章的内容。逝水年华和冰消雪融没怎麽更,因为很怕写h啊。我到底要怎麽才能让三篇的h各不相同呢,捶地。 不过就是爱4(微h) 如此具有暗示x的话语让陈友顿时欣喜若狂,什麽都顾不得想,就屁颠颠的起身跟著pascal往外走。待赵旻凯接待完别的客人一转过头,只看到空空的吧台和相偕出门的两个影子,暗暗摇头诅咒了一下这个重色轻友的家夥,继续忙手头的事情去了。 出了酒吧的门,呼吸到春夜里清新温暖的空气,顿觉格外美好。pascal回过身低声道:“去哪里?” 陈友一阵暗喜,心里都恨不得立刻跪下感谢老天爷对他厚爱,在他生日赐给他如此美好的礼物。看pascal还在盯著他,想了下笑道:“就去我那儿吧。” pascal没反对,扬了扬下巴示意陈友带路。陈友已经迫不及待想跟此人共度良宵,当年被夏凌风压於身下的憋屈一直想找机会翻身扳回来,现在有个跟夏凌风差不多x格的少年,征服了那也是魅力啊。这麽喜滋滋的想著,连回公司取车都没耐心,顺手打了车,直奔家门。 面无表情的两人坐电梯上了楼,一进家门,门被紧紧锁上。陈友不再拘束,一把抓住pascal就狠狠的吻下去。pascal也丝毫不甘示弱,紧紧抱著他,唇舌交缠,夺取著主动权。 两人拥吻著进了卧室,然後齐齐倒向床铺。陈友将pascal压在身下,几近狂野的撕开对方的衣服。pascal抬手,也将陈友碍事的西装和衬衫拽开。同时含住对方的舌,仔细吮吸。陈友顿觉兴奋无比,手顺著pascal接近光裸的肌肤仔细摩挲。了一会儿觉得意犹未尽,离开pascal的嘴唇,又吻上他的喉结。 喉结一向也是男人的敏感处之一,pascal猝不及防,浑身颤动了一下。陈友顿觉得意,四处吻著,开疆辟土。pascal显然论经验远不及陈友,被陈友这处处点火的行为弄得手足无措,喉咙里也发出一些声音来。 陈友更是得意,愈加大胆的爱抚pascal年轻的身躯,感觉到pascal的瑟缩,笑了笑,一口含住了pascal的r尖。 年轻人顿时惊喘一声,陈友立刻感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已经抵上了自己的小腹,同时觉著自己也起了反应,於是跨坐在pascal身上,仔细看著那张脸。白皙的脸上现在已经染了一层红色,那让他深深迷恋的眼睛紧紧闭著,只看得到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这麽一看,就更加兴奋,身上的东西也立马涨了几分。 已经要忍不住了,陈友喘息著,一把拉下自己的内裤,然後脱下pascal的。pascal此时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样,让陈友更是欲火大盛,迫不及待就想和pascal融为一体。於是压制著pascal,俯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去拿ky和套子。 刚把东西拿到手,pascal突然睁开了眼。深邃的黑眸和正低下头的陈友对上。陈友心里立时一震,纵然已经有些意乱情迷,曾经的记忆还是排山倒海涌上来。就这麽一愣神的功夫,pascal突然半撑起身子,一手抓过陈友手里的工具,猛的用力起身。陈友完全没料到pascal会来这一招,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pascal按在床上。 陈友哎了一声,正要说话,pascal已经低下头吻住他,把他所有的话都封在了嘴里。陈友嘴唇被堵住,只发出唔唔的声响,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而pascal已经跪坐在他身上,手攫住他的r首用力一捏。 陈友疼的一个瑟缩,却也感觉一股快感从身下升起。pascal明显也感到了他的反应,手顺著陈友的身体一路向下,然後一把抓住了陈友的欲望。pascal的手有著淡淡的冰凉,陈友被这麽一抓,脸猛然涨得通红,用力扭头挣开pascal的唇,从牙缝里挤出字眼:“你……你小子……你要……要干什麽?” pascal看了他一眼,干脆利落的回答了一个字:“你。”说著不待陈友的反应,吻上了他的小腹。陈友只觉得腹部一阵收缩,抑制不住的喘息从喉间蹦出来。pascal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充满情色意味的吮吻继续向下,掠过平坦的腹部,随後是大腿内侧,陈友敏感的地方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欲望更是涨了几分。pascal的吻又随即而上,直到禁地,随後蓦然一口含住陈友的欲望。这样的刺激让陈友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难耐的扭了扭身子,想寻求更大的发泄。 就在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时候,pascal已经松开口坐起身,又拿手抚陈友的欲望,然後上下撸动。速度不紧不慢,让陈友急的简直要发疯。什麽都顾不上,自己就想伸手解决。没想到刚一动胳膊,就被pascal拿另一只手按住。陈友本就是欲望正盛,哪来的大力去与pascal掰手劲。胳膊软软的再度垂下,欲望总是得不到彻底的舒缓,陈友搞的简直要崩溃,只好自己挺起身子动了动,希望可以快些发泄出来。pascal看著陈友已经完全陷入情欲的脸,忽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陈友啊了一声,没几下就觉得脑里一阵白光闪过,欲望喷s而出。 ─────────────────────────────────── 我说……陈大叔,你真没用……好吧,其实是我h无能。捂脸。 不过就是爱5(h) 刚刚发泄完的身体总有些慵懒,陈友还沈浸在快感中时,突然听到pascal的轻笑声:“怎麽这麽快?”陈友这才猛的回神,看著两人的现状急忙挣扎著要起身。却又被pascal一把按住,明媚的脸上带著戏谑的笑容:“你享受到了,我还没呢。你就躺会儿吧。”说著伸手就去拆避孕套。 陈友凶狠的吼:“你别妄想了。老子从来都是,只有我上别人的份儿。想上我,你想都别想。”语气虽狠,但是刚发泄过,声音虚弱,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pascal也不去跟他吵架,低下头去看了看他,神情已经慢慢转为冷淡:“那算了,我也只做。”说著就欲起身。陈友对上pascal的目光,却又是一阵心悸。如此坚定冰冷而又熟悉,仿佛当年的夏凌风,又回到他面前,用高傲而且不可一世的表情说:“要麽我当,要麽拉倒。”偏过脸,陈友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pascal,无声的表示妥协。自己就是倒霉,就栽在这类人的手里了。 pascal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戴上套子,随後挤了很多润滑剂出来,手指抚上陈友的後庭,然後往进送。 乍然冰冰凉凉的滑腻感让陈友有些不适应,又抬头看看pascal也显然已经充满了情欲的表情,咬咬牙,尽力放松了身体。 借著润滑剂的作用,pascal的手指很快就已经进去了三g。异物在体内的滋味实在不那麽好受,陈友紧紧咬住嘴唇,不愿发出一点声音来。这时就感觉pascal的手轻轻拂过他的嘴,来回抚,迫使他渐渐放松,然後将手指伸进了他嘴里,搅弄他的舌头。这麽一来,陈友的口水都有些控制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也发出来,让他产生极大的羞耻感。耳g已经全红,只能尽量压抑著自己。pascal将他翻过来,用比较轻松的姿势,将欲望一点点往进送。 滚烫的欲望翻搅著後庭,陈友有种说不上的违和感。倒是也不疼,但是一点点发胀。感觉到pascal的欲望慢慢的越进越深,陈友不免有些慌张的回过头。不料刚一回身,pascal突然猛的挺腰,全g没入,陈友痛呼一声,半跪的腿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下趴了下去。 随即感觉pascal覆身而上,开始了慢慢的律动。陈友咬紧牙关,同时努力适应体内巨大的存在。渐渐的,疼痛渐渐褪去,後庭只感觉一阵阵的麻痒。 当0号的经验这是第二次,当年的夏凌风也是没什麽经验,那次经历除了让陈友体验到无尽的疼痛然後拉了两天肚子,就没留下什麽好印象。如今这种麻痒的感觉,让陈友感到陌生而惊慌。一面要和想不自觉发出的声音相抗衡,一面又要克制自己不去像荡妇一样在pascal身下扭动,陈友已经渐渐有些难以维持神智。 後面的快感与前方sj不同。前方猛然s出也就是一瞬,可是後方却是持久而全面的。pascal还在不紧不慢的抽动,陈友已经难以放松自己,一把咬住自己的手,全身猛然缩了一下。 pascal被这麽一收缩差点失守,伸手把陈友翻过来,把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後用力的向深处撞击。几下又狠又深的碰撞,顶到了陈友内部的敏感点。陈友再也控制不住,猛然叫了一声,欲望也随之挺立。pascal似乎很有成就感,对著那一点持续攻击。 陈友无法维持神智,忍无可忍的发出呻吟,“你……你……慢点……恩……轻点……啊……别……别这麽深……啊……”充满情色意味意味的叫声却让pascal更加激动,更加大力抽送。卧室里满是r体碰撞声,交合的水声,pascal的喘息,陈友压制著的呻吟。声音交织带出一股y靡的气息。 速度越来越快,pascal的呼吸也越来越重,陈友只能困难的喘息,开始控制不住的啜泣。pascal看著狼狈的陈友,俯下身去亲吻他的眼睛。这麽一弯身,顿时更加深入,陈友又啊了一声,有些茫然的盯著pascal漂亮的眼睛和满是情欲的表情,已经基本失去理智,胡乱的叫了几声,只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了什麽。 好一会儿,pascal终於忍不住,低喘了一声,猛的s了出来,然後退出陈友体内,一把扯下套子扔在地上。陈友本来已经失神的看著天花板,原本充实的後方蓦然空虚,又难耐的扭了一下,而pascal已经一口又含住了陈友尚未发泄出来的欲望,上下动了动。 陈友猛然睁大眼,来不及多想,已经无法控制的s在了pascal的嘴里。pascal起身抬头看著他,陈友有些慌张的想帮他擦嘴,pascal却又突然吻住他,把他自己的味道,送到了他的嘴里。 陈友这下已经有些彻底的晕头转向,浑身毫无力气的躺著。pascal看了看他泛红的诱人身躯,又看看自己其实并未完全纾解的欲望,却也没再跟他继续大战,径自起身,调整了下呼吸,去房里的浴室放洗澡水。 出来的时候,陈友闭著眼睛,似乎已经进入梦乡。pascal摇摇头,把他抱进浴室的水里泡著,然後小心的帮他把身上清洗干净,擦干身体,又把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随後自己也去洗了澡,回到房间,也觉得很是疲惫,在旁边躺下,沈沈的进入梦乡。 ──────────────────────────────────── 我保证我不会再写这样长的h了,我自己都要心力交瘁了。凑合看看吧。太不和谐了。还有谢谢下午那位为我投票的大人。 不过就是爱6 第二天早上,陈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动了动身子,只觉得腰酸背痛。脸上感觉到热热的气息,扭头一看,身边的年轻人还在沈沈睡著,那张漂亮的脸正对著自己。 陈友顿觉一阵温馨,已经很久没体验过早晨起床身边有另一个人的感觉了。长期的孤独简直要发疯。心里一股暖流涌上,色心大起,偏过头去,攫住了年轻人的唇,用力含吮。 pascal睡的正沈,冷不防被这麽一骚扰,本能的张开嘴回应。陈友就更是得意,亲吻更加深入。持续了一会儿,pascal似乎才恢复了神智,眼神清明,陈友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结束这个吻。 pascal微微一笑,极为自然的坐起来道:“我去买早餐,想吃什麽?” 平平常常的话,却让陈友心里一动,眼睛都感觉到酸涩。平息了一下心跳,镇定的笑道:“什麽都行。” pascal点点头,去拣地上的衣服穿上。陈友坐在床上,看著狼藉不堪的卧室,想到昨晚的情境,脸又不自觉泛上一层红。 一会儿pascal出来,一脸自然指了指浴室道:“我昨天看有新的洗漱用品,就用了。我去买早点了。” 陈友连忙点头,目送pascal远去出门。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赤裸著上身,急忙跳起来准备穿衣服。这麽一动,腰又是一痛,本能的哎呦了一下,看来是年纪大了,体力都不行了,昨晚才做了一次,就酸成这个样子。 龇牙咧嘴挣扎著起床,把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往洗衣机那里一扔,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换上,然後去浴室准备洗漱。进了浴室一抬头,对上镜子里自己笑的像傻子一样的脸,自己都愣了一下。有多久,没这麽不设防的笑过了?好像很久了,都不记得了。 洗漱完毕,陈友坐在床边开始胡思乱想: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不行就一起过日子也挺好的。不用那麽深的感情的,适合生活就行。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挺不错的,技术也不错,不知道在上学还是在工作,不过管他呢?同道中人,不用纠结太多的,不合就分嘛,只是如果跟他在一起,自己终究总是要落下风,恐怕难以逃脱被压的命运,这可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 思绪已经飞到了几万英尺的天空,门铃响声把陈友拉回了现实。一脸傻笑的去开门,pascal站在门口,手里拿著小笼包,蛋饼和豆浆,看到陈友开门,就自然的递到了陈友的手里。 陈友接过吃的一脸兴奋,“哇,我就喜欢吃这个。小夥子你真会买。”说著把东西放到餐桌上,一把抓起蛋饼就咬了下去,浓香四溢。 刚大赞好吃,回头看pascal站在门口还没进门,陈友指了指桌上的早餐笑道:“别客气啊,过来一起吃啊。” pascal摇摇头:“你吃吧,我先走了啊。”陈友嚼著蛋饼就愣在那里,好半天才把蛋饼咽下去,勉强的笑:“干嘛这麽急著走啊,还没吃早饭呢。” pascal语气温和:“没事,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说著转过身,陈友在後面急急的唤:“喂,你等一下啊。” pascal回过头,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陈友想了想,厚著脸皮挤出招牌笑容:“你到底叫啥,不能上了我一晚上,连名字都不知道吧?” pascal皱了皱眉,“我们只是ons,不是吗?何必要知道那麽清楚?” “呃……”陈友立时大为尴尬,有些词穷。ons代表的一夜情,让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确逾距了。可是,想亲近的感觉却存在著,此刻被年轻人这麽一说,有些下不了台,期望落空,心里头更是有些酸酸的味道。 pascal看陈友不说话,拉住门把手,顿了顿又轻快的开口:“对了,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个叫什麽……凌风是吧,喜欢他就去把他搞到手,别在床上喊人家名字意y,会让人早泄的。” 轰的一声,陈友大脑顿时进入短路状态,什麽反应也没有,就呆若木的站在原地看著pascal出去,转身,关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看桌上的早餐,机械的拿起来送到嘴里,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外面,却落不准焦距。 不过就是爱7 吃了早饭,心情再抑郁,工作还是不能丢。车昨儿停在了公司,只好又是出门打车。a市打车那叫一个受罪,尤其是在各个时段的高峰期。陈友在楼下晃悠了好一会儿,才终於拦下一辆出租,风驰电掣般开向公司。 到了公司陈友一看表,扶额叹气,迟到了。坐电梯上了楼,推开公司门,打卡时间已经过了,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又没了。认命的叹口气,慢悠悠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王总经理正坐在椅子上翘著二郎腿对著他。陈友一惊,立即一脸严肃状:“总经理,找小的有何要事。” 王宇杰冷冷瞪他一眼:“陈经理,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这是,迟到了吗?” 陈友立即汗颜:“总经理,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特殊情况,我对不起总经理,对不起公司的j心栽培,我该死,请总经理给我一个改过自新一心向善的机会,我陈友一定……” “够了。”王宇杰忍无可忍,打断了陈友的长篇大论,“你的特殊情况是什麽?” “恩……”陈友想了想,抓了抓头发,脸不红气不喘开口:“回总经理的话,纵欲过度。” 王宇杰似乎立即被口水呛住了,连咳了好几声,狠狠瞪向陈友:“公司里不要提个人私事。” 陈友立即无辜状:“总经理,我本来不打算说,是您要问的。” 王宇杰磨磨牙,“我懒得在这里跟你贫嘴。跟你说一声,过几天公司可能要来一批新人。有几个不错的我就放在营销部,你给他们培训培训。要是好的话,就留一个下来。你不是正好缺个销售助理吗?” 陈友换上一脸肃然,就差没举手敬礼:“是!谨遵首长指示!” 王宇杰又狠狠瞪了一眼这个不正经的下属:“我要出差几天。那几个人交给你了,资料在人事处。你有空就去看一下。”说著转身离开办公室。 陈友打了个哈欠,看王宇杰出了门,伸展了一下身体,大咧咧的往座椅上一屁股坐下来,然後被火烧似的哎呦了一声。後面的私密处还有些隐隐酸痛,昨儿那臭小子,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节制。 身体不适,也就懒得跑人事处。陈友自顾自处理起手头的事情。最近公司处於淡季,生意不多,比较闲散。本来是很好的一段时间可以好好休息,寻花问柳,没奈何被那个死小子害的,心里有了y影,还是先消停一阵吧。 想到pascal,心里又是一阵郁闷。晃晃头,把那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从脑子里赶出去,继续忙工作才是王道。 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不知不觉就周末了。双休日在家歇了两天,陈友基本已经y影全消,神清气爽。周一一早,陈友开著车无比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来到公司。推开大门往自己办公室走,半路被人事经理叫住:“陈经理,那几个营销部的实习生来报道了。我让他们在你办公室候著,他们的档案我放在你桌上了。” 陈友这才想起那天王宇杰出差前说的话,他自己一个懒惰,也居然忘了此事。向人事经理点点头道谢,走到自己办公室前。想了想又整整衣领,顺了顺已经极为整齐的头发,然後深吸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的沙发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见他进来,都纷纷站起来。陈友一眼扫过去,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顿时嘴角一抽搐,差点坏了自己维持的形象。 赶紧镇定下来,装作没看到,眼神自然的打量了一下四个人,开始发问:“你们四个,准备做营销?” 四人纷纷点头,包括那日在陈友家还嚣张不已的pascal,此时也是低著头满脸顺从。 陈友恩了一声,又问,“你们哪个学校的?什麽专业?” 四人互相望望,pascal开了口:“a大,市场营销。” 陈友噗的一声笑出声来:“a大高材生来这里做销售?你们是怎麽想的?这里可是从底层做起,打电话扫秋风什麽的,很苦的。” 四人又是互相看看,这时其中一个看起来乖巧清爽的女生回答:“我们主要想锻炼一下。” “really?锻炼?”陈友挑起眉打了个响指,“告诉你们,销售的目的是什麽?是赚钱。现在最来钱的行业是什麽?除了自己当老板,那就是销售。想要多多的oney,想要有出息,销售是最好的出路。你们看那些人事经理啊,公司高管啊,其实很多都是出自於销售部。锻炼?锻炼是什麽东西?钱才比较切合实际。要想锻炼你们完全可以扫大街,发传单,那样会锻炼的更加彻底。你们来这里的目标就是一个,寻找挣银子的方法。在这里,你们会从最基本的销售开始做起。只要你们愿意吃苦,愿意坚持,那麽在这里的收获的经验一定会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四人面面相觑,看著如此直接而且说起话来就吊儿郎当的营销经理,pascal又发问:“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麽?” 陈友挥挥手,“出门往左拐,营销部。你们先去电话营销那里,会有组长教你们。”说著自己到桌前坐下,翻看起资料。pascal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屑,转身率先走出门。其余三人也跟著鱼贯而出。 陈友看几人离开,呼了一口气。pascal临走的眼神他看到了,这孩子居然还没毕业,想著暗暗摇头,自己居然就被一个连点社会经验都没的傻小子给压在了身下,想到就是不平。 不过就是爱8 打开四人的档案,原来四人都是a大今年的应届毕业生。pascal的真名叫林诚谦,那个秀气的女孩子叫白彤,还有一男一女,男的叫冯志,女的叫王悦。看他们的简历,也算几个不错的学生。 陈友合上档案,嘴角上扬,那林诚谦那日还不肯说名字,现在还不是要带著真名到自己手下工作。可要好好儿整治一下那大小不分的家夥,这麽想著想著脸上就浮起得意且y险的笑,把进来取档案的人事经理愣是吓了一跳。 於是当天,公司就传开了小道消息。一向懒散肆意的陈经理,这次对待新来的实习生异常认真而且负责。不但常常去电话营销部查看和督促进度,甚至还对几个人格外关照,亲自辅导。 这边大家都开始羡慕那几个实习生如此好运,得蒙销售经理亲自提点。那厢四个大学生却是头大如斗,有苦难言。 电话营销本就是一项极为考验人的工作,公司为了锻炼新手,往往给出的都是曾经打过无数次电话的联系方式,所以基本上电话打过去,不是号码不存在就要挨一顿没好气的冲。 四个大学生都是天之骄子,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仰慕,现在却要低声下气的一个个去打电话,然後好声好气的问对方是否需要产品,再然後被骂了还要不吭气的继续找号码,已经很伤自尊了。偏偏陈经理闲著无聊就来晃一趟,然後一脸严肃的查看情况。每当发现打电话毫无进度,就会板下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几人的骄傲更为受挫。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四人中的王悦终於忍无可忍。女孩子脸皮本就薄,况且日复一日的受挫感实在能把人逼疯。王悦恭恭敬敬向陈友阐述了离开的意愿,陈友倒也不多阻拦,也没说什麽打击的话,客气的祝福了女孩子几句,然後把她送出了门。 又过了四天,冯志终於也无法忍耐,同样是向陈友表达了离开的意思。陈友还是一如既往的绅士风度,很友好的送走了男生。於是现在实习生只剩下了林诚谦和白彤。 王宇杰出差归来,得知如此情况哭笑不得,把现在几乎时时刻刻呆在电话营销部冲著两个可怜的学生y笑的陈经理喊进了办公室。 陈友晃悠著走进来,一脸刻苦工作状:“老板,您有何事要吩咐吗?我还要指导他们打电话呢。” 王宇杰冷笑:“陈经理,那些个孩子怎麽得罪你了?” 陈友翻了个白眼:“这是什麽话?我可是一心为他们好,为公司培养人才。” 王宇杰嗤之以鼻:“少来,别在这里给我装。我让你负责他们是让你带他们做渠道的,你呢?让他们做这种高中生都可以做的电话营销。” 陈友嘿嘿笑了:“真是凡事都瞒不过英明神武的王总啊。不过既然是给我找助理,王总就别多过问了。我自有打算。” 王宇杰又有了对天叹气自己怎麽找到个这样嚣张下属的冲动,最後挥挥手,索x不管了。 陈友来到电话营销部,看著面无表情,声音总是温和打电话的白彤,对这个女孩子倒是有了些微佩服。这个女孩子看上去虽然柔弱,但是显然心理素质极佳。没有因为自己是名校学生只能来打电话而心有不甘,没有因为电话打出去总是被拒绝而心里不平,这个白彤真是不简单。 再看看一旁的林诚谦,也是文质彬彬脾气极好不温不火的样子,可不知道怎麽的,就觉得这样的人很假,很想撕了他的假面具。唉,同样的表现怎麽让人感觉如此不同呢,这真是,人品问题啊。 这麽想著,陈友摇摇头,心里开始暗暗盘算。如果把林诚谦留下来,当自己的助理,那麽应该有的是机会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越想就越是兴奋,於是直接导致陈经理走到哪里脸上都挂著让人看了寒毛直竖的笑容。 ──────────────────────────────────── 题外话:今儿同事的一男x友人a恶作剧,分别给四个不同的男人发了同样一句话:我想强暴你。然後看四人的反应。於是得到反应如下: a:b,我想强暴你。 b:……我草,为什麽?哥的菊花很美是吗? a:c,我想强暴你。 c:嗯。别犹豫,别怜惜。 a:d,我想强暴你。 d:??【片刻後】你真墨迹快点! a:e,我想强暴你。 e:行啊!快撕了我。【片刻後】算了我自己来!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过就是爱9 过了两周,白彤打电话虽然耐心十足,但是一直毫无进展,可林诚谦却不知道走了什麽运气,竟然谈妥了一名客户面谈。这让陈友真是啧啧称奇。 客户下午如约来访,陈友带著林诚谦与客户进行了友好的洗脑交流。这是林诚谦第一次看到认真工作时候的陈友,侃侃而谈,不卑不亢,语气幽默,妙语连珠,把客户哄的是眉开眼笑,十分开心。 这笔生意理所当然的谈成了,临走的时候客户握著陈友的手一个劲的称赞:“陈经理,以後多多关照。能遇到你这样的人才,真是运气啊。”说著手又用力上下摇动了两下,带了一丝奇特的眼神看看陈友。陈友淡淡微笑不作回应:“骆经理,合作愉快。” 送走骆经理,办公室里只剩下陈友和林诚谦。陈友回过头,看林诚谦皱著眉头,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小夥子,干得不错啊,怎麽了?” 林诚谦冷哼一声:“这人是同道中人。” 陈友脸色顿时一沈:“林诚谦,这里是公司,不是oncheri。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在这里提私事。” 陈友口吻很严厉,把林诚谦也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表示明白,可是脸已经涨得通红。 陈友这才感觉自己似乎语气重了些,还想说些什麽来缓解一下,林诚谦已经平静的道:“陈经理,没事的话我先回去打电话了。”说著转身就出了门。 陈友站在那里看著林诚谦远去,有些遗憾。他是很欣赏这个年轻人的,总觉得他像极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夏凌风,所以不自觉的就会有亲近的心情。 鉴於林诚谦的良好表现,一个月後,睿普最终留下了他作为陈友的销售助理。而同样很优秀的白彤,陈友亲自去谈了话,大致表示了一下类似於公司失去如此人才有多麽多麽遗憾之类的感情,然後在良好的气氛中送走了白彤。 林诚谦留下之後,陈友开始对他悉心栽培,带他出入各种酒局,见形形色色的生意夥伴。 林诚谦是大学刚毕业的,心气本就高傲,格外看不惯陈友在酒桌上迎来送往的德行。陈友每次让他去敬酒,他总是勉勉强强y沈著脸。这让陈友很是不快,提点了他好几次,他都当没听见,搞的陈友终於忍无可忍,把他叫到办公室。 拍著桌子,陈友开始语重心长:“林诚谦啊,我真是花尽了心思带你,你怎麽就不识好歹呢。酒文化是必须的,你知道每年有多大的业务量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吗?” 林诚谦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看上去恭顺应答,实则压g没把陈友放眼里:“知道了,陈经理。您还有吩咐吗?没有我就下班了。” “你!”陈友霍然站起,咬牙切齿的对著林诚谦,可是一看到那双倔强的眼,口气又软了下来:“算了,你先回去吧。” 林诚谦应了一声向外走,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一脸严肃状的王宇杰,急忙叫了声王总,然後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去了。 王宇杰走进来,关上门,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靠在沙发上笑的几乎内伤:“哈哈哈哈,陈友啊陈友,我终於知道什麽叫一物降一物了。你……你这样的家夥,也终於碰到克星了吧。” 陈友黑著脸一巴掌打过去:“闭嘴!我现在很想开了那小子。” 王宇杰耸耸肩:“陈友啊,当初要留下他的是你,现在你就好好的教他吧。难能可贵有个能制住你的人,我都想把他当宝物供起来,哪儿舍得开除啊?” 陈友一把扑过去,将王宇杰按倒在沙发上,邪恶的笑:“老师你最近嚣张的很啊,仗著有师公撑腰你就无法无天了啊。” 王宇杰回过头咬牙切齿:“陈友你丫老实点,不然老子把你做了。” 陈友哈的笑出声,站起身来懒洋洋道:“老师?你确定?你想跟我骑乘?” 王宇杰气的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就是一流氓。” 陈友眨眨眼,表示同意。王宇杰哼了一声,站起来,整理了下西装,不紧不慢开口:“陈友啊,在我面前这麽逞强没有用啊。我倒是很好奇,姓林那毛头小子是怎麽制住你的?” 提到这个,陈友不自然的沈默了下,好半天轻声道:“因为他很像他……” 陈友突然黯然的状态让王宇杰有些不习惯,急忙故作轻松的笑道:“你小子眼睛坏了呢?林诚谦哪点像了?这长相怎麽看,林诚谦也不是夏凌风那档次啊。” 陈友摇摇头,叹了口气,不做声了。 ──────────────────────────────────── 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这篇文章,我卡住了。哭。 我居然写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该怎麽让这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他们不在一起我该怎麽虐啊。orz 不过就是爱10 陈友和林诚谦的关系略略有些僵化。陈友总是恨铁不成钢的看著不愿陪笑敬酒的林诚谦,而林诚谦却总是用带了些鄙视的目光看著这个四处陪笑的陈经理。 两人互相看著都不顺眼,只是林诚谦倒还好,可陈友却天天在复杂的感情里头纠结。一方面想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林诚谦,一方面对於他的显而易见的鄙视竟然感到一些难受。 这日是与厂家的一个酒宴,陈友带著林诚谦去参加。林诚谦虽然拘束,但是毕竟年轻,大家都不以为意。陈友在那里与人推杯换盏,偏偏对方的人也是个能喝的主,没过几巡,陈友就已经快支持不住,说话都不大清晰。 对方看到陈友脸色已经煞白,也怕再喝下去会出事,看到旁边神志清醒的林诚谦,急急忙忙道:“这个……你们经理,你看他醉成这样,你把他送回去吧。” 林诚谦一脸无奈,但是这是自己的上司,对方可不会管,只好认命的拖起靠在椅子上的陈友,跌跌撞撞的向外走。 出门叫了出租,才想起来没处可去。拍拍陈友的脸,尽量放柔语气:“陈经理,你家住哪里?” 陈友迷迷糊糊的被打扰,很是不爽,把他手挥开,身子往他怀里一靠,呼呼大睡。 林诚谦这下简直哭笑不得,抱著怀里的人,想了半天,跟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司机报出了自己租的房子的地址。 下了车交了钱,林诚谦用力把陈友拖著上楼梯。林诚谦租的是一个独立一室带一洗手间的套房,条件很简陋,所以价格便宜。 好不容易上到三楼,林诚谦都有些气喘吁吁,狠狠把陈友往旁边一推,自己找钥匙开门。陈友被林诚谦这麽一松手,靠著墙就坐下去,往地上一倒。 林诚谦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可是喝醉酒的陈友异常的难伺候,赖在地上不起来。虽然陈友很瘦,但是毕竟也是快到一米八的大男人。林诚谦使了劲,几乎是用扛的,把陈友拖起来,进房就把他狠狠扔到床上,低低咒骂了一声。 陈友趴在床上,不舒服的哼了哼,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占据了林诚谦的整个床。林诚谦几乎要吐血,喂了一声,看陈友没反应,又推了两下。陈友吃痛,迷迷糊糊的又哼了一声,自动自发的缩成一团。 林诚谦这下怎麽看怎麽觉得陈友这副样子可怜兮兮的,自己似乎有虐待上司的嫌疑,弯下腰,揽住陈友的肩膀,准备扶陈友躺平。 不料刚刚一动手,陈友忽的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林诚谦松了一口气,以为陈友这是酒醒了,就要直起身。没想到身子一动,陈友突然一把伸手抱住他,就直接吻了上去。 林诚谦猝不及防,陈友口中又是一股酒气,把林诚谦熏的有些昏昏然,本能的加深了这个吻。 好半天才结束,林诚谦微微喘著气,就要退开,陈友却更紧的抱住了他,喃喃道:“凌风……凌风……” 凌风凌风又是凌风,这个姓凌的到底是什麽人啊。林诚谦顿时火冒三丈,在跟人亲吻的时候被人叫了别的名字,怎麽著也不是一个好的体验。 一把挣开陈友的拥抱,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陈友本来失了怀里的人,有些慌张,被这麽一踹,倒有些清醒,半眯著眼睛看著林诚谦发愣。 林诚谦低下头去,几乎要贴上陈友的脸,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上司我就会当你的意y对象。你……”话音未落,陈友又是一抬头,堵住了他的唇。 11-20 不过就是爱 作者:木瑭 不过就是爱11(h) 陈友这会儿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可是他实在不想从眼前这个漂亮的年轻人口中,再听到什麽让人失望的字眼,於是狠狠攫住对方的嘴唇,唇舌纠缠。 林诚谦年轻气盛,两个连续的深吻下来,欲望已经不受控制的抬头。看看一身酒气,脸色泛红的陈友,林诚谦有些犹豫,难道真要在自己这个破房间里,和自己的上司大战一场?上次那是ons,也就罢了。这次如果再发生了这种事,又是什麽呢,乘人之危? 陈友看林诚谦结束亲吻之後就在那里发呆,侧著脸的神情专注漂亮,心里就是一动,脑子一热,手直接伸向对方的下体。 林诚谦还在那里天人交战,完全没防备到陈友的突袭,被陈友突然这麽一抓,欲望又涨了几分。 情欲还是战胜了理智。林诚谦再不犹豫,一把扯开陈友的西装,低头吻下去,边亲吻边撕扯陈友的衣服。 没几下,陈友几乎已经被脱了j光,林诚谦扒下陈友的内裤,扔在一旁,一手顺势握住陈友也已经抬头的分身。 陈友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清醒了不少,正要挣扎,蓦然被林诚谦这麽抓住要害,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林诚谦这时候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三两下除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趴到陈友身上。两个滚烫的身体紧紧相贴,欲望相触,陈友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却让林诚谦的欲火更盛。 沿著颈部,x口,一直向下亲吻,陈友本来喝多了酒,就没什麽力气,这会儿情欲上来,失了反抗的能力,低低呻吟。 林诚谦就更是激动,一口含住对方的欲望,手同时摩挲著陈友的身体。陈友惊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颤,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别……恩……别这样……啊……” 酒後的身体格外敏感,可是林诚谦跪坐在身上,腿被压制著动不了。手抓住床单,在林诚谦的口中本能的挺动,还没过几下,陈友已经丢盔弃甲,在对方唇舌和双手的爱抚下,发泄出了欲望。 林诚谦摇摇头,看著失神的陈友,把欲望吐在手上,然後轻笑:“你自己的味道,自己尝尝。”说著低下头含住陈友的唇。 感觉到对方嘴里有自己的味道,就更是兴奋。陈友抱住林诚谦的肩膀,更激烈的回应。林诚谦轻轻扫过对方的口腔,就松了口,略略起身,跪在陈友两腿之间,一手探向对方的後庭,带著jy探了进去。 陈友的身体猛的一弹,异物的探入还是很不适应,特别是在没有润滑剂的情况下。这下陈友不禁暗暗叫苦,玩火玩过了头,又要被这小子给占了便宜。正要开口就此打住,林诚谦又凑过来,在他耳边轻舔。 突然湿滑的感觉让陈友本欲开口的话全部堵住了,紧紧咬住嘴唇,抵抗那股酥麻的感觉。林诚谦的手指又用力扩充了一下,同时对著他耳边吹气:“你身体还真敏感。” 陈友不由自主红了脸,下面手指还在耻辱的进出,耳边又是热热的气息,陈友的身体越来越烫。林诚谦直起身,把陈友的双腿分的更开,一手用力在紧窒的後庭抽c旋转,另一手来回抚陈友大腿的内侧。 陈友双腿无法并拢,身体的感觉就更是强烈,一手握拳伸进嘴里狠狠咬住,抗拒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喘息都有些困难。林诚谦看陈友有些痛苦的表情,抽出已经进去的两g手指,狠了狠心,将欲望抵在入口,一口气送进去。 一阵剧痛,陈友扭曲了表情,无力的张开嘴,手垂到床上。林诚谦这下也不好过,太过紧密的内部,让他被夹的生疼。轻微喘著气,按住陈友的肩膀,艰难的开口:“你……你放松点……别夹那麽紧……” 陈友忍著不适,努力放松身体。林诚谦抓起陈友双腿,放上自己腰侧,开始用力律动。 陈友被顶的疼痛无比,腿感觉都抽筋了一般,腰又使不上力。林诚谦一个动作,就把陈友往後顶一些。没几下,陈友的头就撞上了床头,发出咚的一声。 林诚谦怔了下,弯腰抓住他的肩,把他固定住。凝视著他痛苦闭著的眼睛和紧紧皱著的眉头,一手开始爱抚起他的欲望,同时加快了抽c的频率。 前面的快感和後面的疼痛混合在一起,让陈友有些神志不清。开始牙关还紧紧咬著,後来就控制不住的大叫:“慢……慢点……你别……” 林诚谦如同没听见一样,在他身体冲刺的速度又加快了些,本来平稳的呼吸也变的chu重。陈友双眼蒙上一层雾气,後面渐渐开始麻痒,腿本能的紧紧圈住对方的腰。 察觉到陈友的变化,林诚谦再不控制,如打桩一般密密抽送,汗一点一点留下来,显得异常x感。陈友被撞的最後都叫不出声来,有些泛白的手指揪紧床单,用力的喘气。 林诚谦在他体内撞击了好些下,才感到身体有些痉挛。猛的一顶,想退出却已来不及,欲望全部s在陈友的体内。滚烫的y体一刺激,陈友身子一挺,啊的叫了一声,腿猛的绷直,林诚谦已经退出来,抓住陈友尚未发泄的分身快速撸动,陈友蓦然爆发出来,然後身体脱力的倒回床上。 ───────────────────────────────────── 哎,这h真是个好东西。每h一次,就有一次好的发展。 不过就是爱12 呼吸还没平稳,却感觉林诚谦又覆在他的身体上亲吻。下面已经感到了有硬物抵著,这下更是慌乱,急忙推著身上的人:“喂,小子,发泄一下就差不多了,适可而止啊。” 林诚谦奇怪的笑了笑:“你点的火,现在停不了了。”说著一口含住陈友的x口。陈友来不及反抗,头向後仰著低声呻吟,林诚谦又就著刚才jy的润滑,一举而入。 这次的进出比之前容易了不少,陈友也渐渐从中得到了些许快感。身体不由自主随著林诚谦小幅度的扭动,让林诚谦又是笑了一声:“有这麽爽吗?” 陈友涨红了脸,对上林诚谦的眼睛,一想到已经快30岁的自己,正被这个二十出头的还是自己助理的年轻人来来回回的做,心理的羞耻感和身体的快感融合在一起,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紧紧闭上眼,尽力抵御著越来越快的频率,渐渐开始抽泣求饶:“不要了……快点……停下……我受不了……恩……” 平日里j英的形象这会儿全无,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林诚谦心里一热,低头吻他的眼睛,尽量放柔了动作。 而後又做了两次,林诚谦才停住。陈友被搞的筋疲力尽,眼皮都撑不开。感觉林诚谦喘著气躺在他的身边,伸手搂住他,轻声道:“那个叫凌风的不要你,就拿我当替代品,是不是?我和他长得很像吗?” 陈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麽,不由苦笑。自己就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才主动放下身段勾引了这个年轻人,结果被翻来覆去折腾了这麽久,还是没躲过这个名字。 头一偏,抱住身旁人,闷闷的道:“在床上就别提别人的名字了。”林诚谦的眼神稍微黯了一下,站起身,拍拍他:“过会儿睡,我帮你清理下,不然明天你就不好过了。” 陈友动了下身子,哎呦一声,後面疼痛一阵阵传来,让他苍白了脸色。林诚谦看他反应,俯下身,把他拽起来,几乎是半抱半拖把他弄进了浴室。 林诚谦房间的浴室可不像陈友房子那样设施豪华,只有简单的热水器和马桶,其他什麽都没。 陈友看著简陋的设施张张嘴,林诚谦已经打开了热水,拍拍他的臀部:“喂,你弯下腰去,我帮你清理。” 陈友抓著水泥管子,想了想低声道:“算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林诚谦没理他,按住他的背让他压下去,手指又撑开後庭。陈友不由自主一缩,夹紧了林诚谦的手指。林诚谦皱了皱眉:“放松些,你这样我怎麽清理?腿张开点。” 陈友更是感觉耻辱,弯著腰张开腿的动作以前有床伴对他做过,那往往用来求欢效果会比较好。让他做这样的动作,还真的有些为难。林诚谦倒是没想那麽多,催促道:“快点啊,不然我看不到。” 陈友横了横心,把头埋下去,将後方对著林诚谦。感觉林诚谦的手指在体内轻柔的出入,有些y体顺著腿留下来,感觉很是难堪,想说点话缓和气氛,可又不知道说什麽好,只好自己忍著。 好不容易等林诚谦停了动作,然後开始帮他清洗全身。陈友有些不安:“行了,洗澡我可以自己来,没事的。” 林诚谦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坚持。站在水龙头下面,自己先把全身冲了个遍,然後到一旁擦了身子,就头也不回的走出浴室。 陈友在热水下,有些费力的清洗自己的身体。後面还是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一动就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把身体洗了个大概,这才想起林诚谦没给他毛巾,关了热水,对著浴室外头大喊:“林诚谦!浴巾!” 没有人应答,陈友怔了下,有些吃力的走出门。房间地上已经被林诚谦收拾了干净,他的西装和衬衫摆在床上,而林诚谦自己的衣服却不见了,同时不见人影的还有林诚谦。 陈友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那里,感觉心里有点冷,苦笑了一下,这小子跑的还真快,这会儿大晚上的倒是不知道上哪里去了,甚至连问都没问过他一下怎样。 回头看到林诚谦刚刚擦身体的毛巾,只好勉为其难的拿起来,将身体草草擦干。姿势别扭的走到床前,把有些皱的西装和衬衫穿上。看向一团狼藉的床单,有浊白的y体,夹了一丝红色,看来刚刚的确是润滑不足,後面出血了。 艰难的一步步走出去,然後关上门,一瘸一拐的下楼。心里不断说服自己,不过是一场主动的勾引,解决欲望而已。看那小子也是纯属被下半身控制,没有一点感情色彩,那自己又何必再留下来讨人嫌呢?都经历了这麽多,再不识相就太没意思了。 ───────────────────────────────────── 谢谢这两天给我投票的大人 不过就是爱13 好不容易扶著扶手一点点下了楼,拧开防盗门,一个人影已经拎著一个袋子从远处急匆匆的跑来。 黑暗中看不清人,陈友决定做做好事,帮他顶著门。等人气喘吁吁跑近了才发现,竟是林诚谦。 林诚谦看到是他,也十分惊讶,张大了嘴看了他半天,疑惑的道:“你怎麽下来了?” 陈友不知道怎麽回答,索x抿上了嘴不答。林诚谦试探的问:“怎麽了?这麽晚了你还要回去?家里还有人等著?” 陈友摇摇头,有些耻於开口:“我看你不见了,所以……” 林诚谦哭笑不得:“这是我家,我能跑哪儿去?”说著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我看你後面都肿了,所以去买药了。顺便买了牙刷。” 陈友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能别在外面叫这麽响吗?生怕别人听不见怎麽著。” 林诚谦噗的笑出声:“没事,大晚上的,没几个人会竖著耳朵听外面动静。”说著把手里的袋子递给陈友。 陈友本能的接过,就向外走。林诚谦哎了一声:“喂,你还是要回去?” 陈友愣了愣,想到那个空落落的房子,定住了脚步。林诚谦伸手拉住他进了楼梯间,关上防盗门。 陈友看著年轻人挺拔的身影,不由就随口调笑:“怎麽了?舍不得我?想让我留下来啊?” 林诚谦皱了皱眉回过头,坦荡而干脆的回答:“我没有跟人办完了事还把人赶回家的习惯,又不是召b。” 陈友顿时哽住,心里有些略略的失望,又找不到话反驳,只好尴尬的笑了一下,闷闷哦了一声,低头看著手里的塑料袋,那包林诚谦递过来让他感到过温暖的东西。 这时林诚谦已经背过身对著他,弯下了腰:“来吧。” 陈友张张嘴,一拍林诚谦的背,“小子,你奔放的很嘛,在楼梯道里就让我上你?要补偿也不用这样的吧?” 林诚谦磨了磨牙:“我是让你到我背上来,我背你上去。” 陈友这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没事,不需要。我自己走,可以的。” 林诚谦回过头看著他,眼里有著坚定:“我背你吧,走上三楼你现在这样挺费劲的。” 陈友一对上林诚谦的眼神,就有些不好意思,慌忙把眼光移开,上前搂住林诚谦的肩膀。 林诚谦轻松的把他背起来,就往楼上走。很是简单的动作,却让陈友有些想哭的冲动。这种温暖和关怀,自己到底已经有多久没感受过了? 上了楼,林诚谦拿钥匙开门,刚进房,陈友突然舔了舔他的耳朵,戏谑的开口:“小子,懂得尊老了嘛,很不错。” 林诚谦身体一抖,差点让陈友摔下来。陈友一把抱紧他的脖子得意的笑,林诚谦走到床边,哼了一声:“像你这样的,我就应该直接把你扔下去。” 嘴上这麽说著,却动作小心的放下陈友,让陈友躺到床上,然後看著陈友一身衣服,表情无奈:“真是的,又要脱一次。” 陈友哎呦了一声,伸胳膊挡住脸:“年老了不中用了,衣服都不会脱了。小夥子,好好伺候著。” 林诚谦呸了一声,却还是小心的把陈友的衣服脱下来,然後将陈友翻了个身,抓过袋子:“放松点,我帮你上药。” 陈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言语也不由得正经了些:“我自己来,没事的。” 林诚谦没理他,自顾自的拆了药膏,挤了一点在手指上,右手按住陈友的身体,然後左手探入陈友的後庭,细细抹药。 後面传来冰凉的触感,缓解了原本火辣辣的感觉。陈友还是有些不安的动了下,“你让我自己来吧,你……” 林诚谦似乎叹了口气:“你一个晚上说了多少遍自己来了?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我当然要负责之後的清理。” 陈友还准备说什麽,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安静了下来。果然,这小子责任感很强。跟他ons了,就去买早餐。被他弄伤了,就帮忙清理买药背上楼上药。明明无关情感,只是责任心而已,自己又怎能贪恋这麽点虚伪的温柔,还当做情感想入非非? ───────────────────────────────────── 谢谢塔罗的礼物。谢谢投票的大人。 不过就是爱14 手指蘸著膏体在体内进进出出,陈友有些别扭,这种感觉很像手指在体内扩张,让陈友总有种随时要被贯穿的感觉。 为了缓解尴尬,陈友笑著开口:“小子,很少做是不是?连套子润滑剂这些必备的玩意儿都没有,想疼死老子啊。” 林诚谦的手指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上药,淡淡的说:“我不大做,所以没准备这些。” 陈友一愣,心底竟有了些窃喜:“呦,那老子岂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了?啧……” 正在那里摇头晃脑,林诚谦沈默了下:“不是。”陈友噢了一声,心里有些略略的失落,正想说别的,林诚谦又开口:“第二个男人。” 陈友嘴角控制不住的上翘,心里有种莫名的喜悦让他忍不住就想笑。好半天突然怪叫一声:“不是吧?我堂堂陈友,就被你这麽个连x经验都没几次的毛头小子给上了?不行不行,下次我要压回来。” 这个人,年纪明明比自己大那麽多,但总没正经。林诚谦哼了一声,一巴掌拍在陈友臀部:“少罗嗦,休息去。”说著站起身去放药。 陈友手捂了捂嘴,尽量遮掩住笑的无比灿烂的脸,然後翻了个身,四肢张开,呈大字状躺在床上:“哎呦,今儿累死老子了。酒j害人啊,睡了睡了。” 林诚谦放好东西回过身,看到又占了他一个床的陈友,耸了耸肩膀,自己脱了衣服,爬到床上,踢了陈友一脚。 陈友又是一声惨叫:“我靠,你谋财害命怎麽著?不知道老子现在身体虚弱啊?” 林诚谦切了一声,一手搂住陈友,一手把被子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然後头靠在陈友肩膀闭上眼睛。 陈友本还想继续废话,被林诚谦这麽温柔的一拥抱,顿时自动消音。动了动脖子,抵紧了林诚谦的头,带著满足的笑容,在林诚谦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里沈沈睡去。 一觉醒来,只觉得头昏脑胀,睁开眼,看到坐在他身边在看书的林诚谦,一伸手,啪的打在林诚谦腿上。 林诚谦吓了一跳,一看他醒了,急忙凑过来:“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麽样?” 陈友有些茫然:“我怎麽了?” 林诚谦伸手按上他的额头,皱了皱眉:“还有些发烧。”说著起身,帮陈友紧了紧被子,“你好好休息休息,你发烧了,我帮你打电话给王总请假了。” 陈友觉得眼皮有些重重的,原来是自己发烧了,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你给我好好儿伺候著,看被你害的,老子都成什麽样了。” 林诚谦难得乖巧的点头,伸手就像哄孩子一样,顺顺他的头发,他的脸:“是了,你好好休息,乖一点。” 陈友张大嘴,然後恶声恶气的吼:“林诚谦,你这是把老子当你儿子了怎麽著?我让你伺候是孝顺长辈,不是让你逗小孩!”语气虽然凶狠,只是因为发烧的缘故,难免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林诚谦忍俊不禁的摇摇头,脸上带了好看的笑容,又伸手捏捏他的脸:“这麽大的人,真的跟小孩子一样。” 陈友差点吐血,猛的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勾住林诚谦的脖子,半坐起身一口咬上他的嘴唇,然後得意的松开躺下。 林诚谦拿手背擦了擦嘴,带著纵容的表情看著陈友,轻轻弯下腰,隔著被子抱住了他:“你真可爱。” 陈友脸不知怎麽的就红了,自己也算是个成熟男人了,在这个小屁孩面前放松如斯,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恩,一定是发烧烧糊涂了,脑子都不好使了。这麽想著,拍拍林诚谦:“困了,我继续睡了。” 林诚谦恩了一声,直起身又帮他掖掖被角,拿起旁边的书:“你睡吧,我就在这里。有什麽需要的叫我。” 陈友得意的挑眉:“当真?”林诚谦一看陈友那种像要使坏心眼的表情就知不好,但话已出口,而且心底有些暖暖的感觉,不禁又笑了笑:“当然,你先睡吧。” ──────────────────────────────────── 谢谢蓝色小鱼的礼物。还有不知名的投票的大人。 不过就是爱15 等陈友再度从迷糊中清醒的时候,林诚谦已经没有坐在床头。陈友不由得有些慌张,大声喊了一声:“林诚谦!” 没有回应,估计是出去了。陈友这才冷静了一些,自己费力的坐起来,想到自己刚刚的不对劲,有些疑惑。 是从什麽时候起,开始注意起这个眼睛像极夏凌风的男孩子,故意为难他,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尽心尽力的把他介绍出去,让他扩充人脉,还有一向不愿意屈於人下的自己,居然被这个连经验都没多少的小毛孩压了两次,还居然为此沾沾自喜。 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那种,幼稚的男孩子,想引起心仪对象注意,然後用尽手段心思的拙劣手法。糟糕,该不会喜欢上这家夥了吧。看他在身边就安心,不自觉的想看他生气愤怒温柔微笑的各种样子,看他不在就慌张,甚至妄自菲薄…… 林诚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陈友靠在床头,盯著对面的墙,神游物外的场景。放下买的粥,快步走过来,伸手探他的额头,顺便嘲讽一下:“喂,你在干嘛?发个烧搞傻了?” 陈友这才回过神来,痞痞一笑:“我傻?没那麽容易,看我这样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小子,我现在j力恢复了,你就等著完蛋吧。” 林诚谦不理他,自顾自到桌前拆了粥:“我给你买了皮蛋瘦r粥。你发烧,吃点清淡的好了。”说著端著粥和勺子走到床前。 陈友得意的一笑,并不伸手,慢悠悠的道:“你不是说有啥需要都找你吗?我要你……” 剩下的“喂我”两个字还没出口,林诚谦已经挖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了陈友的唇边。 陈友脑子顿时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怎麽回事,轰的一声就当机了,张著嘴看著林诚谦,表情呆滞。 林诚谦看陈友不动,有些奇怪:“怎麽了?你不喜欢皮蛋瘦r粥?” “啊,不是。”陈友大脑终於重启,赶紧解释:“我那个,不习惯别人喂,我还是自己吃吧。” 林诚谦把勺子放回去,伸出手又了他的额头:“烧还没退,你把被子裹紧,捂捂汗。吃饭还是我喂你吧。”说著重新挖了一勺热气腾腾的粥,送到陈友嘴边。 陈友顺从的吃著,有种满满的幸福感在x口,仿佛要溢出,让他不知道说什麽好。一勺一勺吃完了粥,林诚谦站起身去放碗。陈友脑子一热,就在後面喊:“喂,小子,问你个事儿。” 林诚谦嗯了一声,回过头。陈友一咬牙,就开口:“你有男朋友没?” “男朋友?”林诚谦重复了一遍,然後认真的回答:“没有。” 陈友忍住心底的窃喜,一脸正经的道:“那我们在一起吧,你看怎麽样?” 林诚谦张了张嘴,显然是很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应答。陈友一看他这样,心里沈了沈,但依然带著微笑:“小子,当真啦?我开玩笑的。这个圈子嘛,玩玩就差不多了。” 林诚谦偏了偏头,似乎仔细想了想,然後谨慎的开口:“你是个不错的情人,但是……”顿了顿又安慰般的开口,“如果你说的在一起是发泄欲望什麽的,那……那我们就在一起好了。” 陈友看怪物一般打量著他,想把他反驳回去,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是自己主动提的。人家一看就是不情愿,被理解成这样,就像自己主动求著他上一般,又说不出太狠的话,只好认了。 仔细又看看他的脸,暗暗叹口气,算了,谁让他跟夏凌风那麽像,得不到夏凌风跟个相似的在一起,自己也不算太吃亏了。这个小年轻又没有对象,看上去也不是什麽花心的主儿。两人好好的在一起,也挺不错的。想到这里陈友抬头笑笑:“好啊,你说的。” 不过就是爱16 於是在一起的决定就被各怀心事理解各异的两人定下了。之後也没什麽变化,晚上陈友又有些低烧,林诚谦紧紧抱住他,身体紧贴。到了第二日早上,陈友已经j神倍嘉,只是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脚步虚浮。 待洗漱完毕,陈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下午去上班吧。再不去钞票就扣光了。王宇杰可是个黑心人啊。” 林诚谦笑笑:“王总挺好的,我听说他以前就是我们a大的是吧。” 陈友点点头:“是啊,以前是书呆子一个,读书读傻了就是他那样子。” 林诚谦看看陈友:“你很了解王总嘛,和他好像很熟。” “能不熟嘛?”陈友又伸了个懒腰,“他那会儿可是我的老师,况且都是一个圈子的。” 林诚谦惊恐的睁大眼:“老师?一个圈子?” 陈友哈哈大笑,拿手戳了戳林诚谦的额头:“小子,我可是你学长。至於我们王总,当年那可是oncheri的常客啊。” 林诚谦似乎无法消化这个消息,噎了半天才开口:“你……你也是a大的?” 陈友得意的笑笑:“怎麽?很奇怪?跟你还是一个专业的,市场营销。” 林诚谦低下头去嘀咕:“完全不像啊。” 陈友又叫了一声:“哎小子!不要瞧不起人!你学长我当年可是叱吒风云的a大骄傲啊。我混的好的那会儿,你还不知道躲在那里喝n呢。” 林诚谦撇撇嘴,不屑的看看他:“得了吧,a大有了你是丢人才对吧。” 陈友一拳打过去,被林诚谦抓住。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最後陈友因为病刚好体力不支,被林诚谦压到了床上。 四目相对,林诚谦眸色加深,低下头就要吻。陈友发觉不对,赶紧一把推开他:“喂,小子,别动不动就发情。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随时随地的折腾啊。” 林诚谦脸上微微带了些恼怒:“别总是小子小子的。我叫林诚谦。” 陈友拍拍他笑出声:“有啥关系,小子挺亲切的啊。诚谦诚谦,听著多别扭。” 林诚谦不依:“我不管,叫我的名字。” 陈友拗不过他,只好妥协:“好好,诚谦就诚谦,成了吧?名字而已,还这麽计较,真是小孩子。” 林诚谦脸上又带了愠怒:“别总说我什麽小子小孩子。我没那麽小。” 陈友失笑:“你在我面前就是小孩子啊。你比我小了七八岁呢。” 林诚谦一不爽,想都不想的顶回去:“那你还不是想和一个小孩子在一起?” 陈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自己就这麽巴巴的贴上人家,也难怪被人拿这个说事。干笑了两声,尽量自然的笑:“我有恋童癖嘛,不行啊?” 林诚谦看到陈友的神色,也察觉出了不妥,闭了嘴,没再说话。 房里一时陷入沈默,陈友想了想又笑著开口:“我看你简历上说,你就是本地人。那你怎麽自己一个人住?” 林诚谦提到这个,脸色猛的灰暗下去,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後淡淡的回答:“因为毕业了,所以搬出家住。” 陈友注意到了林诚谦脸色变幻,也没再多问,又扯上了别的:“你爸妈就你一个孩子吗?” 没想到林诚谦瞬间变得更加黯然,目光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麽,好半天才沈沈道:“以前还有个哥哥,不过他生病去世了。” 陈友暗暗责怪自己不该戳了人家的痛处,轻轻的从後面抱住林诚谦:“别难过了,你爸妈还有你呢。你多去看看他们。” 林诚谦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陈友也知道林诚谦不想多提,也不强求,过一会儿轻松的开口:“走吧,我回去换套衣服,下午去公司。” 不过就是爱17 林诚谦陪陈友到楼下,挥手拦了辆计程车。陈友冲林诚谦摆摆手:“回去了,下午公司见。”林诚谦点头,站在原地目送计程车远去。 回到空荡荡的房里,陈友把尽管过了两天还有些酒气的衣服脱下来扔到洗衣机,舒舒服服冲了个澡,拿出一套新的换上,随便弄了些吃的,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车直奔公司。 到了公司,林诚谦还没到。陈友於是大摇大摆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靠在椅子上,摆了个舒服的架势。 没一会儿,门被推开了,王宇杰半个身子探进来:“呦,这是谁啊?我们尊贵的陈经理啊?据说您老身体微恙?现在可安好啊?” 陈友笑了一声,看王宇杰走进来把门关上,yy开口:“托您的福,没什麽大碍了。像您这把年纪了都生龙活虎的,小的又怎敢弱不禁风啊?” 王宇杰哼一声:“懒得跟你耍嘴皮子。打电话来帮你请假的怎麽是林诚谦,你和那小子怎麽了?” 陈友耸耸肩:“我喝多了,在他家休息了两天,不行吗?” 王宇杰挑起眉:“喝多了能喝发烧?你还是老实招了吧。”说著一脸八卦状凑上前,“是不是被那小子给拿下了?” 陈友伸手,按住王宇杰的脸,往後一推:“王总啊,我看您是随著年纪日长,越来越有当媒婆的潜质了啊,问东问西的。” 王宇杰挥开陈友的手:“一边儿去,我不过是想了解了解,我们一贯嚣张无比的陈经理,这次是不是被一个毛头小子吃的死死的。要是你真被那小子给上了,那我可一定要给他升职涨工资啊。” 陈友猛的就跳起来:“你都不给我涨工资你给他涨?你吃饱了撑的?” 王宇杰得意的大笑:“你这是变相承认了?哈哈,太有意思了,你陈友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 陈友黑了脸:“王宇杰你别在这里给我幸灾乐祸,你还不是常年身居下位爬不上来?” 王宇杰恼怒:“谁说的?我也有干他的时候!” 陈友撇撇嘴,表示此话完全没有可信度。王宇杰这下也顾不得什麽形象,直接把陈友一把推到沙发上,把西装脱了扔一旁,只穿衬衫压到陈友身上装腔作势:“我看我就应该把你做了,免得你天天不老实。” 陈友和王宇杰玩笑是开惯了的,也不反抗,摊开了手笑道:“要我说欢迎享用吗?不过今天似乎不方便,等我休养几天,後面康复了,再让你上吧。” 王宇杰脸黑了一层:“你真被他给上了?” 陈友恩了一声,表示肯定。王宇杰一脸怒气不争状,拿手指点著陈友:“你啊你啊,你让我说你什麽好啊。找人要看清对象啊,他就是再像夏凌风,他也不是啊。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你还想陷多深啊你!” 陈友每当听到这个名字,就本能的苦笑,随後又是不正经样:“有什麽关系,反正我和夏凌风在一起不也是被他上的?被谁上不是上?” 王宇杰叹了口气,没说话,陈友推推他:“喂,王总,你确定要跟我用这个姿势继续交谈?” 王宇杰正要开口,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口站著一脸平静的林诚谦。 陈友和王宇杰互看一眼,都有些不自在。王宇杰起身,整了整衣服,拿了外套看了一眼林诚谦,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陈友从沙发上懒懒爬起来,自然的轻笑:“进来之前要敲门啊,这是基本礼貌。” 林诚谦没什麽表情,淡淡道:“办事之前要锁门,这也是基本规矩。” 陈友张张嘴,赶紧解释:“那个,其实,我和王总,我们……”还没说完已经被林诚谦打断:“那是你们的事,不需要跟我汇报。”说著点头示意,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坐下来,盯著电脑屏幕,林诚谦心思半天平复不下来。看到陈友和王总状态亲密倒还是其次,关键是之前他就已经站在门口,里面的对话他也听了七七八八,特别是夏凌风的名字就格外刺耳,还有陈友毫不在乎的语气,显然是g本拿他当了代替品。 再联想到之前陈友每次亲密都不忘提到的凌风,心里有一股极为烦躁的情绪,让他只想冲到外面,狠狠吼一声,把郁闷发泄出去。 不过就是爱18 陈友愣在原地目送林诚谦毫不在意远走的挺拔背影,想上前解释,可是这里是公司,只好暂时忍住,准备下班时候再找他好好说说。 可是陈友和林诚谦的办公位不在一起,林诚谦从那以後每天下班都走得格外准时,陈友每次推开门去找人,人都不见了。打电话林诚谦从来不接。白天二人虽然在一起工作,但是交谈都是公事,林诚谦总是认真好学状,让陈友只好把满腔的话硬生生憋著。 就这麽过了好几天,陈友沈不住气了。他知道林诚谦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以为只是林诚谦看他和王宇杰太过亲密所以吃醋。於是这天晚上,陈友特地在下班前十分锺就守在了林诚谦的办公区门口。 下班时间刚到,林诚谦果然就极为准时的出门,两人打了个照面,林诚谦明显愣了下,随後当做没看见,径自走向指纹打卡机前,打了卡就去等电梯。 陈友也急急忙忙的打了卡,跟著跑出去,然後跟在林诚谦的身後。 出了公司大楼,林诚谦向公交站走,陈友赶紧拽住他胳膊:“哎,去oncheri喝一杯如何,我们谈谈。” 林诚谦抽回手,冷淡的点点头,跟著陈友来到酒吧。 两人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叫了两杯啤酒。林诚谦一言不发的喝酒,陈友想了想,开始措词造句:“诚谦啊,那个,你那天看到的,我和王总,其实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没什麽关系的。” 林诚谦恩了一声,表示明白,又继续喝酒。陈友看他不冷不热的样子,以为他不信,急急辩解:“真的。王总都是有对象的人了,这间oncheri的老板,就是他爱人。” 林诚谦这才有了些微动容,“哦?”了一声。陈友逮著机会赶紧表态:“真的,诚谦,我既然说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找别人。” 林诚谦摇了摇手中的杯子,专注的看向陈友:“我很好奇你为什麽会想和我在一起。你这样的,应该不愁年轻漂亮的男孩子来献殷勤,为什麽宁愿被我上都要跟我一起?” 陈友有些尴尬,这话还真把他难住了,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他和夏凌风神情相似,那後来显然又不是。如果说是跟他在一起贪恋温暖的话,别人也是可以给予关怀的,他并非不可替代。如果说自己是因为喜欢上了他……都这麽大的人了,说这话实在有些可笑。 看陈友不回答,林诚谦冷笑一声,“还是我帮你回答吧,夏凌风不要你,你只好找个相似的满足你,所以我就入了你的眼了是不是?” 提到夏凌风的全名,陈友顿时有些慌张,不知道林诚谦是如何知道了自己的初衷,拿著杯子的手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诚谦看了他一眼,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向外走。陈友慌了神,自己的酒也顾不上喝,掏出钱放在桌子上,匆忙就追了出去。 林诚谦走的很快,陈友几乎是用跑的,才一把拉住了林诚谦。林诚谦看著他:“还有什麽事?” 陈友轻微喘著气:“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这个圈子本来就该看开些,总是纠缠一个人不是自己的风格。只是想到这个人可能不会和自己有交集,x口就闷闷的难受,甚至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林诚谦歪歪头,眼神有些空,不知道在盘算什麽。好一会儿,突然拉住陈友的手:“回去吧,我既然都答应了的,不会反悔。” 陈友呆呆的任他牵著向前走,偏过头看著身前人修长英挺的身影和漂亮冷峻的侧脸,眼里不知怎麽的,略略有些发热。 ───────────────────────────────────── 汗,白天出去,没上,忘了发文。一般来说,某瑭都是日更的。 不过就是爱19 相爱容易相处难,是老祖宗留下的七个字。简单,但却实际。 故事里面都是,两个人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是这个在一起究竟是个什麽样的定义,却鲜少提及。 陈友过去三十年的做爱经历可谓丰富,可是论起恋爱经历,就是一个光秃秃的零。他这个年纪,再和恋人手拉手压马路似乎也不像,更何况两个大男人在马路上手拉手的晃悠,影响也很是不好。 所以该怎麽相处,陈友的大脑是一团浆糊,只是确定了身边这人是自己的而已。 林诚谦并不肯搬到陈友家去,所以二人的相处模式基本上是,白天一起工作,晚上一起下班,在外面喝喝酒散散步,然後各回各家。有时候林诚谦会去陈友那里,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问题,顺便睡一觉。日子久了,陈友的房里都多了不少林诚谦习惯用的东西。 但是陈友总觉得有些奇怪,他二人这样子的状况更多的是像床友而非恋人。他见过夏凌风与时东的相处,虽然并非如胶似漆,但是似乎都是很亲密的在一起的。可是林诚谦和他,总感觉有著什麽距离。 白天上班的时候,严肃的口吻谈公事。下班了以後,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或者各自回家,或者滚滚床单。两个相爱的恋人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可是两个男人在一起,毕竟不能像一对男女,光明正大的在街上拥抱亲吻,做什麽亲密的举止,结婚,也是不被允许,最多只能形式上面向圈子内宣布,这两个人已有归属。 所以陈友虽是感到不对劲,可实在又说不出怪异在哪里,只好维持著目前风平浪静的和谐表象,和林诚谦友好的相处。 林诚谦倒是似乎很享受现状,虽然是在一起,但是两人都各自有自己独立的生活,生理问题得以解决,身边有个人随时可以打打电话说说话,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 陈友提过好几次,让林诚谦从那破败的小公寓搬到自己那去,可是都被林诚谦干脆利落的回绝了。说的次数多了,陈友也就不再坚持。 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嘛,都有自己的圈子和特立独行的个x,他自己没有,但不能因此就作为束缚恋人的理由。反正林诚谦一向洁身自好,和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人都大不相同,完全不用担心恋人出轨的事情。 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有些不舒服,林诚谦并不大黏他。有时候到了周末,甚至踪影全无,找都找不到。问起缘由,林诚谦就总是笑著回答“回家看爸妈去了”。每当听到这话,心里就有些别扭。 一次终於忍不住,陈友对著林诚谦认真的问:“诚谦,你喜欢男人的事情,你爸妈知道吗?” 林诚谦噗嗤笑出声:“怎麽会知道?他们很反对这个的。” 陈友有些担心:“那你不说,他们不会逼你结婚生子吗?” 林诚谦翻个白眼:“我才多大,他们急什麽?”说著安抚的搂了搂陈友:“我自有办法,你就别c心了。” 陈友提到这个就有些不自在:“诚谦,你都没跟我提过,你爸妈是做什麽的。” 林诚谦想了想,淡淡回答:“开小卖部的。” 陈友还想再问,但是看林诚谦抿上了嘴,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於是也识趣的没再开口。 不过就是爱20 日子就这麽不咸不淡的往前过。陈友和林诚谦本来也就没经过什麽大风大浪要死要活的爱情,所以在一起也就格外平淡。只是有时床事完毕,陈友看著身边搂著他熟睡的人沈静的脸,会不自觉的考虑眼前是否真实,然後就感到恍惚。 那是张很秀气的脸,睫毛很长,嘴角上翘,睡著的时候还是像个孩子一般。最初的时候把他看成夏凌风,但是现在怎麽看,都比夏凌风那张死人脸要有生气的多。这些日子以来,渐渐的想到夏凌风,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心里有著钝钝的痛,反倒是有时候盯著林诚谦认真做事的背影,会不自觉的扬起微笑。 每天都沈迷在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里,虽然没什麽激情,但是足够相依。这不就是生活,有个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有什麽事情就一起商量。小到今晚吃什麽,大到这个几百万的投标项目该如何拿下,默契越来越足,让陈大经理就越来越满意。 王宇杰在终於确定了陈友与林诚谦的关系之後,曾经气急败坏的来找陈友的麻烦:“我让你争气点争气点,你倒是好,还找个这样的小毛孩!” 陈友面对王宇杰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凶狠状态,只是摊摊手:“我说王总,不带你这样儿的,自己幸福了还看不过去人家幸福怎麽著?” 王宇杰咬牙看著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家夥:“陈友,不是我没提醒你。这个社会太复杂,姓林的小子现在是刚上社会屁都不懂,所以成日跟在你後面。你以为时间久了,诱惑多了,这样的小年轻不会到处偷吃?” 陈友难得的对著王宇杰沈下脸,配上严肃的语气:“诚谦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 “哈,”王宇杰不客气的冷笑一声,“相信值几个钱?你相信有什麽用?我问你,你跟他都好了这麽久了,都半年多了,你的那些个商界朋友全都介绍给他了,他有带你认识他的朋友吗?我告诉你,凭著我过来人的经验看你俩,那小子绝对不可靠。” 陈友心往下沈了沈,还是为恋人辩护:“我带他见的人,很多是商场上的,是帮他打通人脉的。他又没什麽商界的朋友,这种事情,该瞒的还是要瞒的。不能怪他。” 王宇杰叹了口气:“你就自欺欺人吧,我告诉你,小狼崽子带大了是会反咬你的,它可不领情。你最好长点心眼。” 陈友忍无可忍,指著门口:“王宇杰,你给我滚出去。工作是工作,我的私事你少多管闲事。” 谈话不欢而散,王宇杰为著自己好心没好报的行为,气的除了公事以外就一直没再理陈友。 陈友有些小小的愧疚感,也知道王宇杰是为了他好。可是沈浸在幸福中的人,即使再怀疑,又怎麽能容忍别人在那边泼冷水? 只是心里因了王宇杰的话,还是有了些疙瘩,绕著弯子问林诚谦的生活圈。 可惜林诚谦并未如他所想的坦诚,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我没什麽朋友的,工作以後就只有你了。” 陈友想到王宇杰笃定的口气,还是有些不安,可是林诚谦对他也确实很好,自己作为年长的一方,就更应该让著年轻的恋人,而不是去挑挑剔剔。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月,圣诞节正好是周六,於是作为平安夜的周五,公司的员工们就显得格外兴奋。 陈友正笑著和林诚谦商量晚上平安夜该去哪里过,林诚谦却显得有些为难,支支吾吾:“那个……今晚我爸妈让我回去……明天,明天圣诞节我陪你好不好?” 陈友有些失望,可是父母为大,又不好说什麽,只好尽量微笑著哦了一声,拍拍林诚谦:“去吧,孝顺父母比较要紧。” 林诚谦避开他带著笑意的眼光,一下班,就匆匆忙忙打了卡,自己走了。 六点锺的时间,a城已经基本被黑暗笼罩。陈友站在办公室里发呆,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著楼下广场兴奋热闹的人群,辉煌灿烂的灯火,突然就兴起了一股孤单的感觉。 正在寻思著今晚该怎麽度过,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陈友拿起手机,跳动闪烁的屏幕上赫然写著三个字:夏凌风。 ──────────────────────────────────── 嘿嘿,夏某人即将华丽出场。 21-30 不过就是爱 作者:木瑭 不过就是爱21 陈友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是一紧,虽然现在对夏凌风已经没了当初那种强烈的感觉,可是看到这个名字,还是会心生触动。 深深吸了口气,接起了电话,带有磁x的清澈声音从那边传来:“陈友?” 陈友轻快的应答:“是我。呦,真是难得啊,某个没良心的东西今儿终於想起我啦?” 被称为没良心的某人毫无反应,声音平平:“下班没?晚上有空不?我们请你吃个饭。” 陈友一阵兴奋,刚刚还在思索该怎麽过节,这下就有了安排,声音也不自觉的扬高八度:“好啊!在哪见?” “二十分锺後,你公司楼下。”夏凌风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德行,“我和时东都会来,你有伴没?有就一起带来。” 陈友哼了一声:“我家那位今儿回家陪爹娘了,不然我就把他带来了。我告诉你啊夏凌风,你今晚上秀恩爱注意度啊,别在那里刺激憋屈的单身汉。” 那头似乎低低笑了一声:“好,知道了,待会见。”说著就挂了电话。 陈友听著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发了会呆,急忙草草收拾了下桌子,就往门外跑。夏凌风一向准时,他清楚的很。 匆匆忙忙下了电梯,走到大楼门口,夏凌风还没到。陈友点了g烟,站在大楼的院里,打量著路边来来往往的对对情侣们,脑海里浮现他那位年轻乖巧却又成熟的小恋人,不自觉漾起笑意。 正在发呆,听到咂舌声:“我说陈友啊,你怎麽笑的这麽y荡?又在打什麽坏主意?” 陈友回过头,看到是时东笑嘻嘻的对著他,身後站著无论何时都显得端正稳重的夏凌风。 陈友哼了一声,点了点时东的脑门:“臭小子,我不修理你你就无法无天了啊?别以为有凌风帮你撑腰你就无所畏惧了啊。” 时东伸手,轻轻松松敲了陈友一记:“自己龌龊就甭怕人家说,瞧你这风流样儿,听说你从良了?鬼信啊。” 陈友不屑的看著他:“时少爷,你这是嫉妒我风流倜傥魅力十足吗?怎麽著,夏凌风满足不了你,你也想跟我混了?”说著搂上时东的肩膀,“走走走,别理你身边这个木头,哥带你去偷偷腥。” 话音刚落,夏凌风两道足以杀人的眼光狠狠s过来,陈友顿时就噤了声,手赶紧从时东的肩膀上放下。 夏凌风伸手,把时东毫无顾忌的搂到怀里,声音低沈:“你想偷吃?” 陈友在旁边差点乐弯了腰:“夏凌风啊你个醋坛子,怎麽随时随地都能吃味的?” 时东被夏凌风搂的有些不自在,急忙挣了一下:“别听他瞎说。大马路上的,你先放开我。” 夏凌风一个用力,把时东锁在怀里,声音放轻,却带著不怀好意的味道:“看来我晚上要好好伺候伺候你了。” 时东摆出一张叫苦不迭的脸,陈友冲过去,手一伸分开两人:“你俩闪瞎了我眼得了?告诉你们啊,发情滚回家去,这人来人往的,别在那里胡来。” 夏凌风放开时东,微微一笑,不再说话。陈友领著他们往路上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笑:“夏凌风,明儿才是你生日,你今天请哪门子的客?” 夏凌风不理他,却看向时东:“想去哪里吃?” 时东盯著不远处的大排档,开始流口水,手一指:“就那儿吧,我看挺不错的。” 夏凌风顺著时东的手看过去,嘴角一个抽搐,前面的陈友回过头,一个踉跄,随即不客气的大笑:“夏凌风啊,你这是赤裸裸的虐待啊。看把我们时少爷馋的,连大排档都当宝了。你平日到底是怎麽对他的啊?” 时东有些尴尬的咕哝:“平时凌风带我去那些高档餐厅,吃个饭还前餐後餐一大堆规矩,每次都要睡著了,真是麻烦死了。还是这些小饭店好吃。” 夏凌风转过头,轻声道:“你不喜欢那些?你怎麽都不说?那我们以後少去。我陪你去你喜欢的地方好了。” 陈友在前面没有回头,後面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钻入他的耳里,不自觉的有些心酸。他们真的,密不可分,再也容纳不下他人了。 ──────────────────────────────────── 唉,陈经理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会不会已经被遗忘了。 不过就是爱22 定了定神,而後回过头,对著脸微红的时东,戏谑的笑:“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去大排档招待?” 时东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赔笑:“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说著望向夏凌风,“附近有什麽好点的餐厅?” 夏凌风与陈友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指向了对面的高楼。陈友在旁边解释:“现在这个时间,我估计很多饭店都满了。不过这个旋转餐厅应该不会满的,消费高,去的人少。” 夏凌风点点头,对著时东道:“就去这家吧,这是自助,没有什麽规矩可言,你尽情拿就可以了。” 时东双眼放光:“真的?早说啊,早说我中午就不吃饭了。今晚一定要吃个够,把本吃回来。” 夏凌风带著宠溺的笑容看向时东,颇为无奈的摇摇头,陈友笑了一声,在前面带路,绕绕弯弯,过了好几个地下道,然後来到旋转餐厅的楼下。 坐电梯直达顶层,一向坐不满的旋转餐厅,可能是因了平安夜的缘故,今天也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陈友走上前去问,所幸还有空位。三人於是跟著服务态度极其良好自然的服务生走进去,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正式开吃以後,夏凌风挥手,示意服务生上瓶红酒,然後倒了一杯,慢慢冲著陈友举起来:“干杯。” 时东也慌忙跟著举杯,陈友拿起杯子,和他们碰了碰,淡淡抿了一小口,轻笑:“夏凌风,你这搞的就像是要长亭送别一样。怎麽著,你还没告诉我你俩今儿请我吃饭什麽事呢。” 夏凌风和时东对看一眼,夏凌风扬起微笑:“被你猜对了,就是来跟你告别的。” 准备夹菜的手一僵,停在半空。陈友抬起头,看著眼前带笑的两人,突然觉得心口的地方滞了一滞。 把手不自然的缩回来,将餐叉放在旁边,有些艰难的问:“告别?告什麽别?” 夏凌风看著他的表情,声音温和:“我跟你说过的,我和时东,要结婚了。这边不给,所以我们移民加拿大的魁北克,去那边注册。” 陈友只是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又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尽量自然的开口:“祝贺你们,终於要出去了啊。” 时东有些不自然的捣了捣夏凌风,然後冲著陈友嘿嘿笑:“你也可以把你那位带去结婚嘛。不过那种说鸟语的地方,其实怪没意思的。” 陈友为著时东善意的安慰笑了:“我可没你俩那本事,技术移民移不了,投资移民要160万加币呢。话说,时大少爷,我很好奇,你那点水平,是怎麽通过法语语言关的?” 时东一拍桌子:“你别瞧不起老子!老子虽然成绩不佳,不代表脑子不行! ” 时东声音不小,周围几桌人都回了头。夏凌风伸手拍了拍时东,让时东安静下来,然後对著陈友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轻声开口:“我跟他说,如果学不会法语,我就每天都让他下不了床。” 陈友一口酒噗的喷出来,华丽的溅到了对面的时东身上,而夏凌风也未能幸免,大衣上也沾了些酒水的痕迹。 时东狠狠的来回瞪了还在喷笑的陈友和憋住笑的夏凌风几眼,抓起纸巾往身上狠狠擦了擦,一脸嫌恶:“陈友,你想恶心死我吗?” 陈友正了正脸色,极力忍住笑,冲著时东摇头:“时少爷啊,你真是,翻不了身的命啊。” 时东张嘴就要辩解,旁边的夏凌风已经抢先了:“谁说的?他也干我。” 陈友的嘴瞬间就变成o型,像看什麽不可思议的奇迹一般打量著神态自若的夏凌风,时东脸色却瞬间通红:“行了行了,别在这种场合讨论这些事情。不跟你们这些皮厚的一般见识,老子去厕所。”说著起身向洗手间方向奔去。 ─────────────────────────────────── 谢谢为我投票的人。 被遗忘的陈经理……还有人记得他吗…… 出来客串的夏某人和时某人,我怎麽有种穿越了的错觉…… 昨儿某瑭一直男朋友,垂头丧气来找某瑭 男:瑭,太可怕了,跟我住一起的室友(男)向我告白。 某瑭【星星眼】:是吗?很好啊。接受啊! 男:≈ap;……≈ap;…… 某瑭【持续八卦】:你怎麽反应?接受了没有?你就从了他吧。我挺你。 男:……他说要跟我睡,我把他骂了顿。他问我对他有木有感觉,我又把他骂了顿。 某瑭【失望】: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男【无辜】:我才不要和一个一亿等於多少万都不知道的白痴在一起,而且你不知道,他……bababa【此处略去描述若干字】 本来是开玩笑的某瑭【目瞪口呆】:你确定你和他真的没有日久生情? 男【坚定】:绝对没有。 某瑭:弯的爱上直的就是虐啊5555 男:…… 不过就是爱23 看时东的身影跑远,陈友喝了口酒,略带苦涩的笑笑:“夏凌风,你俩真幸福。” 夏凌风正仔细的切著盘子里的r,闻言对上他的脸,声音平淡:“你呢?” 两人视线相对,陈友尽量摆出释然的笑容:“没什麽,我也好得很。我魅力大著呢,身边也有个不错的小朋友。” 夏凌风点点头:“那就好。”说著低下头,继续切r。 陈友看看夏凌风专注俊美的脸,又笑了笑:“夏凌风,我一直以为只有孙铭刚制得住你。不过现在看来,其实时东才是把你吃得死死的人啊。” 夏凌风抬起头,明媚的笑颜却夹杂一丝狡猾的意味:“你都看出来了啊,不过时东他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陈友不自觉的跟著笑笑摇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他突然问:“夏凌风,你说这麽些年,我对你算什麽?” 夏凌风愣了一下,然後似乎仔细在考虑。时东屏住呼吸,有些惴惴不安的等著这个一直没敢问的答案。 就在时东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夏凌风认真的开口。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你是我最重要的兄弟。” 是兄弟,也只能是兄弟。能和夏凌风这样重义气的人成为兄弟,也不枉了。他的世界,自己是无法c足的了。陈友抬手捂住眼睛,觉得眼眶有些湿,有种很遗憾的感觉,毕竟,人总是不满足的动物。 一只手把他的胳膊拉开,夏凌风已经站到跟前,目光深沉凝视著他,声音温柔:“对不起。” 陈友转头看向窗外灯光迷茫的城市,心里突然就觉得释然。这个人虽然什麽都没说,但是显然的,他什麽都懂,什麽都清楚。 自己这些年的感情,尽管没有得到回应,可对方终究是明白的。没有人规定你喜欢谁,谁就一定要和你两情相悦。能当他身边重要的存在,也已是何其有幸。 伸展了一下身体,陈友回过头对上夏凌风的眼睛,直视著他:“和时东要好好过,还有,别出了国就把老子给忘了。” 夏凌风露出淡淡的笑,“你要是将来有空,也可以带著你那位来加拿大度假。我包你吃喝住行。” 一提到自己那位,林诚谦的脸在脑海中浮现,心中立时有了安定的感觉。陈友自然的拍拍夏凌风的肩膀:“那是肯定的,你这样的万恶资产阶级,不敲诈白不敲诈。” 说著四处望了下,“你家时东是不是掉到厕所去了?还不回来?你在这等他,我先去拿些吃的啊。” 夏凌风点点头,回到座位上坐好。陈友则晃里晃荡的向放满了吃的的自助台走去。 取了一些食物,陈友顺便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能不能看到认识的脸孔。这麽一看,倒是还真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让他暂态僵在原地。 在离取餐台不远的地方的一个靠窗的四人位置,坐著一对五六十岁的夫妻,和一对年轻的男女。 那对老夫妻他不认识,可是那对男女却很是熟悉。女的是曾经连他也佩服的,在公司里实习过一阵的白彤,而男的,正是他这半年多来,朝夕相处的爱人,林诚谦。 不过就是爱24 白彤今天打扮的很漂亮,不像当时实习的时候还是一副学生装扮。而林诚谦,正神态亲密的帮她夹菜,动作翩翩有礼,却又显得关怀备至。 至於老夫妻俩,看上去的确不像有钱人家,打扮的平平凡凡,但脸上都是带著慈祥和蔼的笑容,看著对面的年轻男女。远远望过去,是一幅极好极和谐的天伦图。 脑子里回忆起林诚谦支支吾吾的话,“回家陪爸妈”,原来是这种陪法,和另一个相配的,美丽的女孩子在一起,带著父母,来高档餐厅吃饭以表孝心。 陈友心里有些疑窦,但是想想可能是年轻人跟同学一起吃饭,似乎也无可厚非。自己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总不能为著这点无关痛痒的事情乱吃醋,那总是很不像话。 可是就是有不安的感觉,眼神持续看向那边。白彤似乎轻笑著说了些什麽,老夫妻的皱纹都笑的舒展开来,而林诚谦身体略微动了动,侧头看向白彤,眼神含笑,似乎也很是放松。 这种表情,他见过,林诚谦对著他的时候,有时也是这样的。以前感到的是暖意,可是这会儿突然就觉得虚伪。 本以为林诚谦对同事,对商场夥伴一向一脸客气,只有对他,才会这麽不设防的柔柔微笑,没想到,林诚谦对著同学的样子,其实和对著他的,完全没差。 还在那里发呆,白彤似乎推了林诚谦一下,林诚谦站起身,向取餐处走来,然後看到拿著盘子对著他的陈友,霎时表情就僵了。 二人互相看著,都不知道说什麽好。还是陈友先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那是你爸妈?” 林诚谦点点头,没说话。 陈友本想问白彤,想了想又刻意轻松的笑:“不带我去见见你爸妈?我好歹算他们半个儿子呢。” 林诚谦的表情立刻凝固住,现出了为难,只是恐怕是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爱人的关系,只好站在原地不动不说话。 陈友心里稍稍沉了沉,还是维持著笑容:“我有那麽见不得人吗?” 林诚谦赶紧摇头:“不是的,只是……”说著声音低下去,“不太方便……” 陈友看到林诚谦的神色,心里软了下来,勉强露出个笑容:“这样啊,那没事,你快过去吧,别让你爸妈等久了。” 这 时可能是看林诚谦在那里定住不动,白彤有些疑惑的从座位走来,看到陈友,露出亲切的笑容:“陈经理?这麽巧?在这里遇上你了。” 陈友客气的笑笑:“是啊,真巧。正好和朋友来吃饭,看到你们。”说著拍了下林诚谦,声音轻快:“你小子不厚道啊,有女朋友都一声不吭的。成日在公司里忙,都没时间陪女友咯。” 嘴里这麽说著,却瞟著白彤,心里暗暗期待白彤能够乾脆的否认。可惜白彤并未如他所愿,反倒是点头笑笑,挽住林诚谦的手臂,说话大方得体:“我跟诚谦说了,事业要紧,所以他也忙一点,没关系的。” 这无异於就是承认了。陈友顿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来回看著林诚谦和白彤,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林诚谦脸上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对白彤低声道:“你先去拿些吃的给爸妈,我跟陈经理还有事情要谈。” 白彤乖巧的应了一声,向陈友点了点头示意,然後越过他们,自己取了些吃的端回座位。 不过就是爱25 林诚谦与陈友目光相对,有些不安的又移开。 陈友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手都有些抖,说话声音都有些变调:“你……你有女朋友?” 林诚谦脸上带了焦急的神色:“那个……你听我回去跟你解释。我和她……没关系的。具体的现在说不好,我到时候慢慢告诉你。” 陈友觉得有些头昏脑胀,什麽都听不下去,林诚谦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让他很茫然,不知道对方究竟说了什麽。 这时一个低沉和缓的声音从後面传来:“陈友?你拿个菜怎麽到现在都没好?这位是?” 陈友一震,蓦然回头,正是带著礼貌微笑的夏凌风。 夏凌风和林诚谦眼光对上,又回到陈友身上:“你怎麽了?脸色不大好啊。” 陈友腿差点一软,夏凌风体贴的扶住他,关心的道:“到底怎麽回事?” 顺著陈友的眼神又看向林诚谦,夏凌风直起身,伸出手,一贯高贵优雅的样子:“你好,夏凌风。” 林诚谦似乎立即呆住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握住夏凌风的手:“哦……你好。我是……林诚谦。” 夏凌风握了两下,力度适中,恰到好处。然後松开林诚谦,对著在一边的陈友灿烂微笑:“走,我们先回座位上去。”眼神扫向陈友放在一边的盘子,“这是你拿的菜?不错嘛,都是我爱吃的。” 说著一手端起盘子,一手拉住表情凝滞的陈友,完全不管旁边人有些怪异的神情,也不理神色复杂的林诚谦,径直向自己座位走去。 林诚谦被撂在原地,有些发愣。原来,那就是陈友一直念念不忘的夏凌风啊。看气度,看长相,都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自己g本就没得比。 陈友身边有如此优秀的人,要不是太过心灰意冷,怎麽会选择自己呢。自己不过是刚毕业的什麽都不懂的学生,恐怕就因著陈友口中所谓的眼睛相似,才当了那人的代替品吧。 呆了好一会儿,林诚谦才勉强打起j神,随便拿了些菜,回到父母的座位上。 那边陈友被夏凌风几乎是拖回去,然後坐下,有气无力的笑笑:“多谢你啊,给我解围。” 时东有些担心的看著他,夏凌风淡淡开口:“时东去拿菜,看到你们那样子,回来跟我说了,我才去看看。那小子,就是你那位小朋友?” 陈友顿时都有了些无地自容的感觉。毕竟这边才宣称自己很是幸福,那边还要靠自己曾经的单恋物件来给自己台阶下,这是多让人难堪的事情。尴尬的抓抓脸苦笑:“是啊,就是他。” 夏凌风摇摇头:“陈友,那小子……”说著顿了顿,似在斟酌,随後慢慢的道:“你要慎重考虑一下。” 和王宇杰几乎意思相同的话,陈友这次却连帮他辩解的能力都没有,只好顺著话题往下问:“为什麽?” 夏凌风淡淡道:“我在这个圈子看久了。他那样的,年轻,懦弱,还有女朋友。你想想,他还能有多少感情?” 陈友只好继续苦笑:“都这个年纪了,还要什麽感情,找个合适的人不就那样凑合过嘛。” 夏凌风叹了口气:“他是双的,这一点就很不安稳,你觉得,他会一直跟你过下去,而不是贪图现状,玩够了再去娶妻生子?”说著斜斜看了时东一眼,看的时东一个哆嗦,赶紧表态:“你别看我啊,我自从跟你在一起我就没找过女人啊。” 陈友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夏凌风的话戳中了他一直以来的担忧和不安,让他无从辩驳,只好任夏凌风继续说。 “我们这个圈子,双c头的,基本上最後都是潇洒够了就回去找个女人过日子。陈友,你还是注意一点。他那样的,太不可靠。那小子还年轻,可是你耗不起。等你四十多了,那小子三十刚过,正好去娶个老婆,那你怎麽办?” 时东哎了一声,捣捣夏凌风:“凌风,别这麽说。不是每个bi最後都会往正常路上走的。” 夏凌风冷哼一声:“是啊,你就不是。可是你看那小子对陈友,像是感情深厚,准备一直相守的样子吗?” 时东这下也无言了,冲著陈友也叹了口气:“凌风说的也有道理,我刚刚看到那家伙那副德行,要不是碍著你,都想去揍他。你好好考虑考虑吧。重新找个合适的还来得及。” 连时东也开始帮腔夏凌风,陈友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勉强挤出笑容来:“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为我好,这个事情,我自有打算。” 夏凌风和时东互看了一眼,也不再相劝。感情的事情,一向是当局者迷,g本容不下清醒的旁观者c嘴。只有自己碰的头破血流,恐怕才能接受教训,重新开始。 不过就是爱26 之後的饭就吃的很是不快,陈友一直心不在焉,陈友和夏凌风虽是无意得知的情况,却也都很不好受。 勉勉强强吃了些东西,夏凌风看著正在对著盘子里的食物进行切割凌虐,却一口都不吃的陈友,暗暗摇头,淡淡开玩笑:“陈大经理,这些食物哪里得罪你了?它们可是无辜的很啊。” 时东急忙帮腔:“就是就是,而且这里可是自助啊,你剩下这麽多要是罚钱可怎麽办?” 陈友心知夏凌风和时东是希望他放松点,也勉强扬起嘴角调笑:“时少爷,你好歹自称一声少爷,就这麽小气的?是不是在家里被凌风管得太严了?” 时东一脸吃瘪的表情,哼了一声,又看夏凌风只是微笑不语,并没有帮他的意思,只好气呼呼的瞪著陈友。 陈友立即打蛇随棍上:“算了算了,看时少爷这麽可怜,这顿饭我请了还不行嘛,免得我们时少爷心疼。” 时东脸更红,夏凌风招手喊来侍者,顺手从大衣内口袋里掏出七八张红色纸币,示意侍者不用找了,然後微笑著看向陈友。 陈友冷哼一声:“夏凌风,我这下知道了,你今儿是带著你老婆来炫富的。好好的卡不刷,在那里用现金,还给那麽多小费。你摆谱给谁看哪你?” 夏凌风笑笑,指指时东:“这是他的钱。才发的工资。” 陈友啊了一声,看向一脸r痛状的时东,那不甘的表情实在是很幽默。於是顿时还是没忍住,哈的笑出声,指著时东:“你……你工资都是交给他的?你真贤慧,哈哈。” 时东开始被憋的说不出话来,忽的灵光一闪,得意的笑:“那是当然,钱麽,作为男人,当然都要交给老婆保管。对不对?”说著转向夏凌风,挤挤眼。 夏凌风看看时东,又对向陈友望向他的不可思议的眼神,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没错啊,是这样。所以陈经理你将来肯定是要掌管钱的。” 陈友啊的叫了一声就扑了上去,抓著夏凌风的衣领:“夏凌风你自己沦陷别带上我啊!我跟你无冤无仇啊,你这是诅咒啊!” 夏凌风任他抓著衣领不反抗,时东也是袖手旁观,笑嘻嘻的看著两人。忽然夏凌风头一偏,手一用力拉住了陈友。 陈友猝不及防,直接被拉倒在夏凌风怀里。正要反抗,夏凌风嘴唇凑到陈友耳边,看似暧昧,声音却冰凉:“你的小朋友带著老婆走过来了。” 陈友顿时一僵,在那里不动了。时东也是个擅长煽风点火的主,在旁边大呼小叫:“喂喂,不带你俩这样的啊,我觉得我都成人造太阳了啊。” 夏凌风对著外面,所以林诚谦一家走来的时候,所有反应他看的清清楚楚。而陈友因为趴在他身上,反而看不到身後人的表情。 林诚谦四人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白彤看了一眼,表情平静。林诚谦神色复杂的看过来,又扭过了头,可是反应最为奇异的就是林诚谦的父母,两位中年人看向夏凌风和陈友的眼神,有著让人无法理解的憎恶。 不过就是爱27 夏凌风为著这一点有些疑惑,可又不知道该怎麽提,想想可能是老人家比较保守,所以受不了现在年轻人开放的动作,也就没太在意。 等四人一行过去,夏凌风拍拍陈友:“起来吧,他们走了。” 陈友直起身,有气无力的笑笑:“谢谢你啊。” 夏凌风摇摇头,轻声道:“我们也走吧。”说著领头向外面走去。时东习惯x的紧随其後,陈友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上。 三人来到电梯处,林诚谦一家还在那里等电梯。相互面对面,林诚谦有些尴尬,目光越过夏凌风,看向最後面的陈友。 夏凌风镇静的站著,盯著电梯上闪动的数字。时东看看夏凌风,看看林诚谦,又看看陈友,最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索x仰起了脸对著天花板装深沈。 陈友实在是没有抬头的勇气,特别是白彤挽著林诚谦的那手臂,让他觉得格外刺眼,於是乾脆低著头看著地下编织j细的地毯。 很诡异的情况一直维持到电梯来,几个人连同其他一些客人一齐进了电梯,然後到了底楼。 下了楼,林诚谦一家径直走向外面,林诚谦走在最後,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欲言又止,最後还是匆匆跟著走了。 陈友三人出门,没了暖气的外头还是一阵寒冷,而且天很不作美,还有些毛毛细雨,如同雾气一般若有似无的飘。 时东打了个哆嗦,夏凌风把围巾取下来,围到时东脖子上,满是关心之意:“冷吗?不然我把大衣脱给你。” 时东不好意思的侧侧头:“都是大老爷们,别把我看的就跟那弱不禁风的娘们似的。”说著使了个眼色,向站在一旁发呆的陈友努了努嘴。 夏凌风走过去拍拍陈友:“你现在去哪里?” 陈友这才回神:“哦,我啊,我回家就行了。你们呢?这天,你们怎麽回去?这附近最不好打车了。” “我和时东是开车来的,车停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这样啊,那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的车也在那里。” 夏凌风点点头,揽住时东,走进寒冷的毛毛雨里。陈友走在後面看著两人相依相偎的背影,又想想刚刚林诚谦和白彤似乎亲密的样子,不知怎麽的,就有些想笑。 又是穿过地下道,走了一会儿路到公司楼下。陈友挥挥手:“你们车停哪里?我车就在那边。” 夏凌风指了指a号车库,“时东你在这里等下,我去把车开出来。” 不一会儿,一辆别克缓缓开出来,夏凌风摇下车窗探出头:“时东,上车。”时东绕到另一边,坐上副驾驶。夏凌风看著陈友:“你没事吧?” 陈友闻言笑著摇摇头:“能有什麽事,没关系,你们先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夏凌风点点头,发动了车子。陈友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目送别克开出自己的视线,淡淡吸了一口气,仰脸感受了下蒙蒙的雨雾。 冰凉的气状物洒在脸上,凝结成水,陈友反而觉得有些清醒的愉快。又看了看车库那边,最後还是没去开车,慢慢转头走向家的方向。 陈友家住的地方不算郊区,但是离公司也很是有些距离。刚开始还很是惬意,可是走著走著,腿就有些僵硬,而雨,却有了越下越大的架势。 半个多小时以後,地上已经开始积水,陈友没有伞,只好加快了步子向前跑。纵然这样,到家楼下的时候,一身衣服已经几乎湿透,冰冰的贴在身上,凉的有些麻木。 进了楼梯道,陈友拍了拍身上的水,胡乱抹了把脸,又抓了抓头发。一身湿漉漉的,很是难受,也很是狼狈。一边寻思著回家要洗个热水澡,一边按下了电梯开关。 出了电梯,门口却立著一个人影。看电梯响动,转过身来。陈友跺了下脚,声控灯应声而开。四目相对,等著的那人正是宣称晚上有事要陪父母的林诚谦。 不过就是爱28(强h) 陈友脸上抽搐了一下,这会儿的狼狈相就是不想让林诚谦看到,可是偏偏没想到人家守在自家门口。 装作一脸无所谓的过去打招呼:“咦,小子,你怎麽来了?不用陪女朋友和父母了?” 林诚谦不答话,抿紧了嘴唇看著他。陈友被看的发毛,赶紧从身上掏出钥匙开门。 门打开,陈友绅士的拉开门,让林诚谦先进去。林诚谦也不推让,径直走进去换了鞋。陈友紧跟著走进去,刚把门带上,回过身来,林诚谦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搂住他,就这麽吻了下去。 陈友完全不在状态,被林诚谦就这麽压在墙上亲吻,g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顺著本能。亲了一会儿,突然吃痛,唔了一声,林诚谦已经松开了他。嘴唇里已经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是被林诚谦咬破的。 这是干什麽?陈友伸手捂住嘴,皱著眉看著眼前脸色y郁的林诚谦。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林诚谦忽的一弯腰,用力一扯,陈友湿漉漉的裤子已经被拽了下来。 陈友这下慌了,赶紧低头要去抓住裤子,可是林诚谦动作还是快了一步,又一把拽下他的内裤,然後一手近乎凶狠的把他按在墙上,另一手直接探向他的後庭。 陈友完全呆若木,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手指还在身後不断进出,很是疼痛。陈友皱紧了眉,开始挣扎。 林诚谦看他反抗的太过强烈,又凑上前去堵住了他的唇,身体将陈友紧紧压住,另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陈友的欲望。 陈友上下前後连续遭受刺激,这下身体连抵抗的力气都失去,完全被林诚谦控制在身下。只是神智还是清醒,用力偏开头试图拒绝,林诚谦却亲吻的更加用力,没再给他这个机会。 陈友睁开眼睛盯著眼前与他密密接吻的年轻人,闭著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漂亮的脸上显出年轻的活力。 所有的喘息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欲望被牢牢握住小幅度的上下,後庭被手指来回出入,没有丝毫怜惜。上身西服革履,下身不著一缕,头发还有些滴水,可是眼前的年轻人却是衣著完好,神清气爽,於是更有种极为羞辱的感觉。 其实不是不能彻底挣开,而是总有种惧怕,如果真的撕破脸反抗了,会失去眼前这个人。这个年轻人的吻与欲望,他无力抵抗,也不想拒绝。 还在神游物外,林诚谦已经松开了他的唇,抱紧了他已经有些发软要瘫倒在地的身体,一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难耐的褪下裤子,一手拉高他的一条腿,然後一举侵入。 陈友痛呼一声,然後被林诚谦更紧的搂住,随後就是猛烈的抽c。这种姿势很辛苦,但是却能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让陈友很快就丢盔弃甲,近乎泣不成声:“够了……你……你……给我……给我停下……啊……” 林诚谦恍若不闻,眼角因为暴虐而泛红,动作更加激烈。陈友被按在墙上来回贯穿,大脑几乎快要晕眩。在林诚谦越来越快的动作里,突然有些恍惚的联想起那些最便宜的b,有时候被人毫无顾忌的就随便解决了。 自嘲的想著自己还算好,好歹是在家里被别人拿来发泄。身体随著林诚谦毫不温柔的动作上下晃动,在近乎失去意识的癫狂冲撞里,淡淡的笑了。 不过就是爱29 好一会儿,林诚谦蓦然退开,欲望喷涌而出,有些溅到了他的腿上,却并没有发泄在他身体里。 陈友诧异的苦笑了一声。连这点亲密都没了,真把自己当成了b不成?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不用再摆出那麽羞耻的动作去清理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靠著墙向下滑,却被一旁调匀呼吸的林诚谦一把抱起,轻柔的放到床上,手抚慰起他已经半抬头的欲望。 林诚谦的爱抚,他一向避无可避,也抗拒无能。身子本能的扭动几下,也终於发泄在林诚谦的手上,然後脱力的倒回床上。 急促的喘息著,林诚谦也不说话,只是蹲在床边专注的看著他。好一会儿终於平复了呼吸,也顺便平复一下心里的一股闷气。毕竟一身狼狈的回来,然後还被间接肇事者给强行上了,可不是什麽愉快的事。 头缓缓转向林诚谦,声音冰冷:“你还蹲在这里干什麽?做完了,你可以回去了。还是你还想再来几次?要做就快点。” 林诚谦愣了一下,显然是从未从一贯嬉皮笑脸的陈友这里得到这种待遇,实在很不习惯。好一会儿才出声:“今晚那个男人……就是夏凌风?” 陈友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他不是跟你自我介绍了吗?你听不懂中文?” 林诚谦张张嘴,转换了话题:“那个,今晚,我……我和白彤……” 陈友不耐烦的打断:“那个不用提了,没必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说好的,为了发泄欲望。我不会去干涉你交女朋友。” 林诚谦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看陈友还半裸著躺在床上,又开口:“让我看看你後面,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上药?” 陈友冷笑一声:“林大公子,完全不经人同意把别人上了,然後再考虑会不会受伤是不是迟了些?你要是没什麽事情,就请吧。记得帮我带上门。” 林诚谦顿时噎住,收到了陈友太过明显的送客令,也有些局促不安,但还是站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陈友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听著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暗暗觉得好笑。哪有自己这样的,提供身体给人家发泄,提供浴室给人家洗澡,这服务态度,简直就是五星级啊。 本来以为这麽些日子以来,与这个大男孩之间的相处,除了x之外,或许还有那麽一些爱情,现在看来,什麽爱啊情啊,全部都他妈是扯淡。 不过想想,圈子内这样的人还少吗?一边找好了女人准备结婚生子,一边贪图酣畅淋漓的x爱,以年轻为资本肆意挥霍。王宇杰夏凌风早就看出来的事情,却只有自己还在那里傻不拉几的一厢情愿,甚至还认真考虑过结婚的事儿。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愚不可言,蠢的可笑,这时林诚谦已经从浴室里衣著齐整的走出来,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帮你放好热水了,你去洗个澡吧。” 陈友半闭著眼睛,哼了一声,并不回话。林诚谦也没再多说什麽,向门外走去。听著林诚谦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後门咯登一声关上的声音,陈友有些吃力的坐起来,恨恨的走进浴室。 不过就是爱30 浴缸里已经注满了温度适宜的水,陈友忍著後方的疼痛,有些费力的跨进浴缸,在温暖的水流里,舒适的喟叹一声,摊开身体,盯著浴室的天花板,持续发呆。 三十岁的人了,还去相信爱,是真的可笑了。也是自己不对,这段日子被自然温暖的相处迷惑了思绪,竟然忘了当初林诚谦说的在一起是为了互相解决需要的事情。这会儿想起来,似乎林诚谦也不坏。起码跟自己在一起之後,在这个圈子里是的确很洁身自好的。 然後居然莫名其妙的,想著刚刚林诚谦有些难看的表情,为著自己刚刚的冷漠态度生了一丝愧疚感。毕竟是年轻人,不该强求了。这下他一走,恐怕也不会回来了。自己又要回到从前那种一个人的日子了,真是,想想就难熬。 心中压抑的厉害,x口闷闷的,有种窒息的感觉。困难的吸了口气,突然听到隐隐的门铃声。 陈友猛的一震,难道是林诚谦回来了?从浴缸里龇牙咧嘴的跳起来,顺手披上浴袍,带子都没系,一瘸一拐的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站在门口的不是林诚谦,却是夏凌风。陈友顿时呆若木,而夏凌风看著他袒露的身体,和明显的欢爱痕迹,皱了皱眉,淡淡道:“我来的不是时候?那小朋友也在?” 陈友赶紧把衣服一拉,摆出一脸灿烂的笑让开身子:“没事,小朋友回去了。你先进来吧。” 夏凌风跟著进来,在门口走廊处突然顿了一顿,看了看地下,身子侧了侧绕过去。陈友顺著他的目光望过去,心里一紧,脸上一阵红,地下是明显浊白的y体,还没来得及清理,这会儿却被夏凌风看到了,感觉很是尴尬。 夏凌风懒懒坐到客厅沙发上,陈友在旁边问:“你怎麽会来?想喝点什麽?黑咖啡?” 夏凌风摇摇头:“不必,我不是来喝东西的。” “那你……”陈友还没来及问完,夏凌风已经继续道:“我把时东送回家以後,担心你会有什麽事情,就来看看。”说著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来我是来迟了,错过一场激烈大战。” 夏凌风的意有所指让陈友脸色更是烧的通红,好半天才呐呐道:“那个……没什麽事……” 夏凌风挑了挑眉:“不过我现在很好奇那小子为什麽会不在。难道他做完了就跑了?” 陈友不知道该怎麽替自家的小情人辩白,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你这样大晚上的过来,不怕你家时少爷吃醋?” 夏凌风脸色y沈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度,手无意识的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你不用c心他,他相信我的很。倒是你,那小子拿你当什麽了?做完了就跑?” 屋内顿时陷入难堪的安静,在夏凌风极低的气压里,陈友简直有些胆颤心惊的开口:“不是……不是那样……他还要回家陪父母……所以……” 夏凌风一声冷哼:“陪父母他就不会过来了,过来做完了再回去陪父母?你的小朋友还真孝顺。” 陈友这下无词可辩,讪讪的笑了笑:“没什麽,年轻人嘛……”正说著,门铃突然再次响起。 这下糟了。陈友近乎惊恐的看向门口,夏凌风已经突然起身,快步走到门前,干脆利落的拉开了门。 门外正是低著头的林诚谦。他抬起头看到夏凌风,又看到身後穿著浴袍僵立於客厅的陈友,立时就怔在原地,作声不得。 31-40 不过就是爱 作者:木瑭 不过就是爱31 夏凌风回头看看一脸局促状的陈友,又看看面前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突然笑了一声,招了招手:“小朋友,要进来吗?”说著侧开身子。 林诚谦愣了愣,赶紧本能的往前跨一步。这边一动,那边夏凌风已经乾脆俐落的一拳打向他的脸,狠而准确,丝毫没有留情。 林诚谦毫无防备,被打的踉跄了一下,头偏向一边,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丝,惊愕的看著毫无预兆就出手的夏凌风,突的起身,也扬起了手。 夏凌风冷笑一声,正待抓住对方的手腕,陈友已经从後面冲过来,一把抱住他,侧身一闪,避开了林诚谦的拳头。 林诚谦用足了力气却打了个空,差点因为用力过度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转头看向还抱著夏凌风的陈友,眼神彻底黯了下来。 吸了口气,把手里的药递给一动不动冷冷看著他的夏凌风,尽力维持著声音的平和:“你给他上药吧,很抱歉。”说完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了陈友的视线。 尽量正常的走出去,近乎麻木的按下电梯按钮,然後不知道怎麽就下了楼,然後走进冰冷的空气中。 心里是说不上来的疼,为那人无所谓的态度,为那人和夏凌风亲密的样子。如果以往,早就会不顾一切冲上去跟夏凌风大打一架。可是看到陈友关怀的抱著夏凌风,竟然忽的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在旋转餐厅看到二人的时候,就知道不妙。心里有一股积怨已久的气无处发泄,於是连父母怀疑也顾不得,匆匆忙忙就来到陈友家门口等著。 好不容易等到陈友回来,看到他难得显得脆弱的样子,和一身的潮湿,竟然格外x感,没能控制住的就发生了关系。之後再想解释,却已经失去了机会。买药回来的路上,还在期待回来後的温馨,可是完全没想到开门的人,竟然又是夏凌风。 自己本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替代品,现在正主儿终於出现了,论年龄,论阅历,论财力,论气质,论地位,论在陈友心中的分量,处处都是优势。自己还能怎麽样,当然是识趣的滚蛋比较好。 仰起头,觉得脸上有些湿湿的,了一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应该是还在飘的毛毛细雨吧。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疼的咧了下嘴,那个夏凌风出手还真是狠。无奈的苦笑一声,向自己家里的方向慢慢走去。 …… 客厅里。 陈友放开夏凌风,苦笑著叹口气:“我说凌风啊,你是和时少爷一起呆久了怎麽著,x子怎麽这麽冲动了?” 夏凌风哼了一声:“要不是被你拦下了,那小子现在估计爬都爬不起来了。” 陈友无奈:“你打他做什麽啊?他又没得罪你。” 夏凌风摇摇头,打量外星人一般看著陈友:“真是不懂感恩啊你,我好心帮你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还在那里埋怨。” 陈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主要是你打人的功夫我领略过。我怕不拉开你,我就要帮小朋友付医药费了。” 夏凌风被这麽一说,也想到了大学期间的事情,脸上表情柔和了些许,轻轻一笑:“你那时候是活该,谁让你去害铭刚。我那会儿还算客气的,没把你打残。” 陈友对他翻了个白眼:“是了,多谢你手下留情,论起这个我还要感谢时少爷当年救我一命呢。” 提起从前的年少轻狂,两人的情绪都放松了不少,气氛也变的不如刚才的凝滞。互相对视一下,均是微微一笑,陈友却突然觉得有种很释怀的感觉。 不过就是爱32 又过了好一会儿,夏凌风看了看自己的手,打破了沈默:“说真的,这麽多年也没打过几回人,刚刚那拳还真挺解气的。” 陈友轻微的磨了磨牙:“我说,你是不是自己床事不顺,就把气撒到我家小朋友身上?” “你家小朋友?”夏凌风饶有兴趣的看著他,“我看你是彻底没救了,他都这麽对你了,你还不赶紧把他给踹了?” 陈友闻言脸色就有些灰暗,勉强笑笑:“没什麽,互相解决需要而已。那时候在一起的时候,就这麽说好的。” 夏凌风脸色一肃:“是这个原因?那你干嘛要他?凭你的条件,想解决需要能找不到人?” 因为最初觉得他像你。这个理由陈友可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绞尽脑汁给自己解围:“主要是看他人还不错,恩,也不乱来,所以就……” “所以就任他上?所以就任他有女朋友?”夏凌风闻言盯住陈友,脸上明摆的写著三个字:不相信。 陈友真是怎麽瞒也瞒不过去,只好咳嗽了一声,咬了咬牙,尽量婉转的表达:“因为那小子,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吧,他特别高傲的样子,冷冰冰的,就很……” 夏凌风何等聪明,轻轻巧巧的接过了话:“你喜欢这一型的?难怪你当年会盯上我。” 陈友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一拳挥过去:“夏凌风,够了啊,再不闭嘴老子让你今晚回不了时东那。” 夏凌风侧身让开,握住陈友的手腕,微微一笑:“行了,别做无用功了,你打不过我。” 陈友咬牙切齿:“夏凌风,老子这辈子就栽在你手上了!” 本来是句玩笑话,却不知道怎麽著明显变了调。话一出口便知不妙,果然就见夏凌风闻言愣了愣,突的松开了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陈友见状,赶紧岔开:“玩笑,嘿嘿,玩笑。” 夏凌风没说话,好一会儿淡淡开口:“陈友,那个小朋友你还是考虑一下。千万不要再看错了人。” 陈友心还是往下沈了沈,顿了顿笑著开口:“是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不早了,今晚谢谢你了。你也回去吧,不然你家时少爷要独守空闺了。” 夏凌风嗯了一声,突然又想起来什麽,把手中的药递到陈友手上,戏谑笑道:“需要我发挥一下助人为乐的j神吗?” 陈友一把抓过药膏,恨恨的指著门:“出去出去!带著你的假好心一边儿玩去吧。” 夏凌风笑笑,向门外走去,陈友瞥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圣诞节了。急急忙忙在後面喊:“喂,夏凌风。” 夏凌风顿住步子,回过头看著他。陈友抬手晃晃:“生日快乐啊,夏少爷。” 夏凌风不置可否,转过身又忽然走回来,轻轻抱住了陈友,动作温柔且无关欲望,低低的道:“谢谢。” 陈友当场石化,夏凌风却已经松开他,快步走出房间,反手带上了门。好半天陈友才恢复正常,眼睛却感觉有些酸,眼眶有些泛红,为著夏凌风模棱两可的话和这些年来少有的温情。 夏凌风虽然不曾说过什麽,可是终究是关心他的。这还不够吗?自己这麽些年来希望的,无非也就是一份温暖而已啊。 不过就是爱33 夏凌风走後,陈友一个人坐回沙发上,看著手里的药膏,不自觉的重新开始发呆。林诚谦临走时看向他的眼神他看到了,有些绝望的味道,让他甚至不敢对视。 那个骄傲的男孩子恐怕今天也很不好受,莫名其妙遇到夏凌风,还被人家打了一拳,也不知道夏凌风下手到底重不重,有没有伤到。 想到这里就拿起手机,想打个电话问问。号码按到一半,却又开始犹豫。那小子心高气傲,跑去买药膏回来讨好自己,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现在这情况,恐怕也不见得会接自己的电话。 於是心里有些烦躁,把手机扔到一边,拿了药回房。趴在床上,自己挤了一些药膏,自己探入後方,然後毫无意外的龇牙咧嘴了一下,暗暗不甘心的骂了一声始作俑者,再看了看手里的药膏,又小心的收回床头柜的抽屉里。 下床洗了手,然後关了床头灯,躺回空落落的大床,一把把被子扯到身上,裹紧自己,颇为郁闷的翻了几个身,最後还是扛不住睡意,沈沈进了梦乡。 迷迷糊糊睁开眼,天色已大亮,接近正午。圣诞节倒是个大晴天,阳光从窗子晒进来,感觉暖暖的。 陈友舒适的伸个懒腰,习惯的向床头,却没有手机。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急忙翻身起来,匆匆跑到客厅,带著一丝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希望抓起被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手机昨晚没有关机,电池充足,信号满格,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只有几条短信。 又是迫切的打开收件箱,一条条看下去,都是些圣诞的祝福短信。他希望的林诚谦,却是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失望的放下手机,随手打开电视,然後一个个台的慢慢换。换了三圈也没找到什麽好看节目,又关了电视扔了遥控器,抓起手机,明明打在振动和响铃上,可惜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就这麽躁动不安的无所事事了一下午,几乎每隔一会儿就会看下手机,生怕手机出了问题。可惜处处都显示手机非常完好,除了没有那人的消息。 快到傍晚,陈友终於忍不住,拨出了那串他早就熟记於心的号码。 听著接通的嘟嘟声,心在怦怦的跳动,有些紧张。响了好些下,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陈友心立刻一缩,然後有些紧张的开口:“诚谦?” “嗯,是我。什麽事?”询问的声音温和有礼,听不出异状。 反倒是陈友有些局促不安:“那个……你现在有空吗?方便出来不?还是……还是我去你那里?” 那头顿了顿:“我在我爸妈这里。你……”犹豫了下补充道,“我晚上到你家来,大概七点多。” 挂了电话,陈友有些不自觉的喜悦从心底升起,赶紧跑到厨房,把冰箱橱柜翻了又翻,能吃的东西都被翻出来,想做一顿圣诞大餐。 可惜陈经理一向是在外面吃东西居多,家里的食材实在就贫乏的可怜。看著一堆火腿泡面饼乾咸菜之类的玩意儿,陈友无奈的扶额。估了一下时间,应该还够。 於是果断拿起车钥匙,准备去超市大采购。结果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是走回来的,没有车。失望的叹口气,可是想到难得的圣诞节,於是拿上钱包下了楼,准备打车去买东西。 不过就是爱34 圣诞夜的傍晚,四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租车就变的格外难寻。 好不容易招手拦了辆空车,去超市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食材,又辛辛苦苦回到家,陈友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把东西通通堆在桌上,稍微歇了口气喝了口水,把东西拿出来,正要去准备晚餐,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陈友凑近手机看了看,萤光闪烁的屏幕上显示三个字:王宇杰。 大过节的,王宇杰怎麽会打电话过来?陈友有些疑惑,把因为拿菜湿漉漉的手顺手擦了擦,接起手机。 那边也是闹哄哄的,似乎正处於闹市,连续喂了好几声,才渐渐安静下来,似乎是对方换了说话的地方。 然後勉强听到王宇杰扯著嗓门的声音:“陈友!你在不在?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给老子吱一声!” 啧,吵死了。陈友耸耸肩,懒懒开口:“吱。” 随即听到狠狠的吸气声,然後听到王宇杰家那位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宇杰,你别生气……我来……你……说……” 陈友笑了一声,这才开口:“大过节的,王总打电话来有何贵干?该不会这麽没良心喊我去加班吧?真是黑心啊。先说好,我可不去的啊。” 那头王宇杰的声音响亮的传来,同时伴随著呸的一声:“陈友,在你心里老子就是只知道讹诈你劳动力的奸商怎麽著?” 陈友哈哈笑了:“王总,我最欣赏您的就是您总是很有自知之明。” 王宇杰气急败坏:“靠了,老子不是来跟你磨嘴皮子的!说正事,你那个小情人呢?在你身边不?” 怎麽会好好提到林诚谦?陈友皱了皱眉回答:“他还没来,陪父母呢。” “啊呸!陪个毛!”王宇杰发起火来也是没什麽风度,“我看他是陪老婆吧?” 陈友心脏猛的一收缩,大脑突然无法思考,只能机械的接著往下问:“怎麽了?” 王宇杰声音明显很激动:“我和立恒出来散步,看到你那小情人被一个丫头挽著!那小丫头以前在公司我好像还见过的!我说陈友啊,你有没有脑子啊?我早就跟你说过,这种年轻人不可靠,他……” 陈友只觉得拿著的手机突然很沈重,重到握不住。後面王宇杰还说了什麽,他几乎都没听到,或者说,听到了也没有明白。 直到听筒里王宇杰很焦急的喊了好些声陈友之後,陈友才回过神,尽量平静的回答:“哦,我听到了,你还有事吗?” 王宇杰怔了怔,这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太过鲁莽。赶紧放低了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喂,你……你没事吧?” 陈友摇摇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慢慢道:“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了。没什麽事我就先挂了。” 说著也不管王宇杰在那边说了什麽,直接按了手机关机键。有一种很累的感觉,让他连表面x的礼貌敷衍都没有力气。 菜也不想做了,只是靠著沙发缓缓坐下来,大脑一片空白,需要时间来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 不过就是爱35 林诚谦明明说在陪父母的,不是吗?为什麽又要骗自己。有女朋友已经不是秘密了,何妨坦然直说呢? 想著想著陈友苦笑一声,恐怕林诚谦接到电话为难的不得了吧,一边陪著女朋友,一边自己在叫他过来。两边都要撒谎两头都要欺骗,多麻烦。 突然很有一种发泄的冲动,拿起已经关了机的手机,却发现不知道该打给谁说什麽。说了有矫情的嫌疑,不说却又憋著难受。 眼睛酸而乾涩,自己的情人有别的情人而已,说起来轻轻巧巧的一件事,无数同病相怜人都经历过的曾经。构不成痛哭的悲凉惨烈,却也足够狠狠折磨一下并不十分坚强的内心。 向後摊开胳膊,靠在沙发上,仰起脸看著天花板,脑海里又把王宇杰刚刚陈述的事实过了一遍,开始自发想象场景。 小鸟依人的美丽女子,挽著高高瘦瘦的帅气青年在街上漫步,郎才女貌,怎麽看都是一道美丽风景线。对於很多人而言,这景观比起两个男人在一起手挽手行走,恐怕不知道顺眼了多少倍。 越想就越是烦躁,x口沈闷,有种接近窒息的错觉,整颗心脏似乎都有些麻痹。这是什麽滋味,难以言喻,但是和当初发现夏凌风和自己的一夜只是x没有任何爱的成分的感觉,一模一样。 只是那会儿年少不经事,还敢去一时冲动伤害夏凌风的爱人。现在呢?要怎麽办?冲上街,理所当然的指著白彤质问,然後也把她弄个骨折吗?再然後呢,让林诚谦也像夏凌风一样,把自己打一顿?被心爱的人伤害的滋味,实在不想再次经历了。 伸手按住额头,过一会儿又放下,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抽。在嫋嫋的烟雾里,觉得视线也有些迷糊,尽量盯著烟雾发呆,不去思考,心里才稍稍好过了些。 一g接著一g的抽,一包完了又从旁边的柜子里出一包继续。也不知道思绪放空多久,耳边传来了清晰急促的门铃声。 懒懒站起身,无j打采的拉开门,门外正是导致思维紊乱的主角──林诚谦。 四目相对,林诚谦吸了吸鼻子,看了看烟雾缭绕的客厅,皱了皱眉,伸手扇了两下风,从陈友手里把吸了一半的烟拿过来,放到烟灰缸碾灭,这才直起身,疑惑的开口:“你在干什麽?抽这麽多烟干嘛?” 陈友不答,只是盯著他。林诚谦略有些不自然的避开陈友的目光,走到桌前,看了看桌上琳琅满目的食材,回过头轻笑:“怎麽买这麽多东西?准备圣诞大餐呢?要我帮忙吗?” 陈友跟著走过去,手一挥,所有的东西洒了一地,已经打开的袋装食品散落出来,有些罐状的食品咕噜噜滚的到处都是。 林诚谦这下可是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盯著地上的满到四处的东西,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准备去拣。 刚把身子弯下去,陈友已经冷冷道:“别捡了,起来吧。” 林诚谦半蹲著,抬起头看看陈友没有表情的脸,又是怔了怔,慢慢站起来,往後面退了一步。 陈友看著他的动作不吭声,林诚谦明显有些局促不安,伸手抓了抓头发,嗫嚅著开口:“那个……昨天……昨天我……我对你……我不是故意的……” 陈友嗤笑一声,并不回答。林诚谦看著这样不对劲的陈友有些急了:“我昨天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况且後来夏凌风也……”想了想没再说下去,看著陈友的反应。 不过就是爱36 陈友冷笑:“一时冲动?没错啊,你干我,当然是一时冲动。要不是一时冲动,你恐怕应该在家陪女朋友恩恩爱爱吧?真不好意思啊,引起你冲动,打扰你约会了。” 林诚谦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脸上带了尴尬的神色,不安的问:“你……你为昨天的事情,还是很生气?” 陈友笑了一声:“我哪敢啊?你今天能跑这一趟,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林诚谦表情有些僵,沈默了半晌,又蹲下身去捡地下的东西。陈友看著他的动作,慢慢道:“这些没啥用吧?你吃过了没?” 好不容易听到一句正常点的话,林诚谦赶紧欣喜的抬起头:“还没呢。你也没吃吧?我马上来做。” 陈友这回没说话,径自走到沙发旁边坐下,盯著林诚谦忙碌收拾的身影。 刚刚几乎脱口而出就这麽算了的话,但是每当欲说出口的一瞬间,却有一种极大的矛盾感在心里拉扯,然後硬生生的咽回去。 舍不得啊,还是舍不得。陈友为著自己的没出息几乎要唉声叹气了。这是倒了什麽邪楣,栽在了这小子手上。这家夥有什麽好,论长相也不是最出色的,相处久了原来夏凌风的影子也渐渐消失,要钱没钱,要体贴不体贴,还是个不安定的主。 手无意识的紧紧握成拳,脸色难看,把从厨房出来拿东西的林诚谦又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询问:“你怎麽了?没事吧?” 视线对上眼前弯著腰的年轻人,陈友指了指厨房:“炉火开著没?” 林诚谦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还没,怎麽了?” “很好。”陈友点点头,一把勾下林诚谦的脖子,用力吻上去。 这回可是结结实实占了主动权,林诚谦压g没想到他会来这麽一出,本能的就要後退。 陈友跟著站起来,咬住了青年的嘴唇,然後转了个身,直接把林诚谦按在沙发上,随即压了上去。 之前一直任青年为所欲为,完全是怜惜对方年轻傲气,并不代表自己没那个能耐。开玩笑,自己以前的数次上位经历也不是作假的。现在是应该好好让林诚谦见识一下,免得这小子愈发嚣张,还真当自己好折腾好欺负不成? 林诚谦被陈友紧紧抵在沙发上,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什麽缘故,出奇的听话,一动不动,只是有些迷惑的看著陈友从未有过的暴虐表情。 陈友看到林诚谦难得的茫然与乖顺,竟然也不自觉的开始兴奋。本来只是纯属想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的想法,现在居然真的起了反应。 然後就更加难耐,拼命施展吻技,挑逗对方的欲望。林诚谦本来还有些僵滞,到了这会儿终於渐渐开始适应,也伸手抱紧身上的人,用力吻上去,唇枪舌战。 林诚谦在专心的接吻,陈友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动作。一边和对方唇舌交叠,任对方紧紧抱著,另一边已经解开了林诚谦的皮带,然後拉下他的裤子,露出明显已经起了反应的下体。 伸手握住最脆弱的地方,然後开始上下揉动。林诚谦倒吸一口气,被陈友冰凉的手弄得极度不适应,可是嘴唇还被紧紧含吮,所有的声音都堵在里面发不出来,要害又被握在对方手里,於是就只好更任陈友嚣张动作。 陈友也不是好惹的主,凭著多年的经验,论起x爱的技巧x更是相当娴熟,手灵活的动作,很快就让林诚谦有了想发泄的欲望。 看林诚谦半闭著眼睛,已经明显陷入了情欲的诱人表情,陈友邪邪一笑,离开对方的嘴唇,一手依然安抚著欲望,另一手毫不犹豫的探进了对方的後庭。 不过就是爱37 林诚谦後面突逢刺激,猛的一阵疼痛,这时才感觉不对劲,睁开眼,盯著陈友明显具有侵略意图的神情,然後开始拼命挣扎。 陈友哪会那麽轻易让他得逞,他用身体的重量制住他,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安抚动作,一边又低下头去含住了对方的嘴唇。 林诚谦这会儿可没了刚刚的乖巧,毕竟身後还有手指出入,异物感让他想完全陷入情欲都困难,只是一个劲的双手用力,想挣开身上陈友的挟制。 两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力气也几乎势均力敌。林诚谦的反抗没什麽太大作用,但是陈友同样也讨不了好去,就是难以制住。 相互呈现很诡异的平衡姿势对峙著,嘴唇还在交叠,陈友的裤子也已经被激烈的动作扯下,欲望还在相互摩擦,可是就是无法得到实质x的发泄。 陈友突然就觉得心灰意冷,跟林诚谦在一起这麽久,一直处於下位,自己本来就不是永远甘当0号的人,连夏凌风那麽骄傲的人都甘愿被时东压在身下,如果眼前人对自己真有感情,那怎麽会连一次x爱的方式都不愿改变?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不直不弯的家伙,g本只是缺少一个泄欲的对象,而非一个可以心灵契合相依相守的爱人。 越想越觉得毫无意义,手上渐渐就松了力气,林诚谦看他放松,倒也没有推开他,只是也跟著收了力度。 到了这个时候,陈友反而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就这麽拍拍衣服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想上对方未遂,怎麽说都是很没面子。如果不起身吧,眼前的情势也讨不了好去,万一再一个不慎,被这小子趁虚而入,那可就更加悲剧了。 两人还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门铃却突然急促的响起来。这个声音的突然到来宛如天籁之音,让陈友瞬间松了一口气,有了下台阶的良好方式。 俐落的起身跳下来,赶紧提上裤子,就听到门铃声已经停止,接踵而来的是狠狠的踹门声。 真是野蛮人,把门撞坏了怎麽搞?这下陈友也来不及去考虑身上还并未发泄的欲望,抓著裤子就往门口跑,然後一把拉开门。 门外站著满脸汗水神情焦急的王宇杰和习立恒,看他衣衫不整的出来,习立恒愣了愣,把眼光移开。王宇杰已经一把扑过去抓住他:“陈友,你没事干别玩失踪啊。手机也打不通,差点没吓死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陈友啧了一声:“得了吧你,我你还不了解嘛?难道还会跑去寻死不成?” “那可说不准。”王宇杰冷哼一声,“像你这种年纪也不小了的寂寞老男人,没准受个刺激一个激动就跳楼了,那到时候我罪过可就大了。” 陈友磨了磨牙:“老男人?你有资格这麽说我?我看你才是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吧。从你打电话到现在过来都多久了啊?要出事你现在赶来也迟了好吧!” “啊呸这一路堵死老子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後来车都不要了,直接跑过来的,差点没累死!” “哦?跑过来?”陈友瞟了眼在旁边的习立恒,yy一笑:“看来师公昨晚没把你伺候好嘛?没满足你吧?不然你能跑得动?” “你!”王宇杰气的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习立恒头大如斗的看著斗嘴的两人,赶紧跑出来打圆场:“好了陈友,宇杰他後来看打不通你手机都急死了。你俩要吵进去再吵,啊?别堵门口这麽嚷嚷。” 不过就是爱38 习立恒既然发了话,陈友也就笑了笑,很给面子的没有继续下去,侧开了身子,示意两人进屋。 看著还在那里七窍生烟的爱人,习立恒失笑,体贴的搂住他,向厅内走。王宇杰被爱人一搂,表情明显和缓了许多,朝著陈友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这一对儿在哪都是一副秀幸福的恩爱样子,企图绝对不明,真是的。陈友暗暗咂舌,看著相携的两人,又突然产生一种羡慕的情绪,然後猛然想到客厅里沙发上还光著下身的小情人,一把拉上门,赶紧冲了进去。 没走两步,就听到王宇杰愤怒的声音:“你他妈怎麽在这里?给我滚出去!公司下周你也别来了!” 陈友咧了咧嘴,急忙上前几步,看到林诚谦低著头站著不答话,衣著完好,先是松了口气,然後挡到林诚谦身前冲著王宇杰摇头:“我说王总,你哪里来的这麽大火气?公私都不分了?” 王宇杰咬牙切齿:“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为你好。” 陈友摊了摊手:“王总啊,没人跟你说打断人家的情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吗?”说著对著皱巴巴的沙发努了努嘴。 王宇杰顺著他的目光看到沙发激烈的战况,开始发飙:“我说你脑子有病是不是?都这样了还不赶紧跟这小子断了?你要找像夏凌风那样漂亮的oncheri多了去了,我让立恒帮你找嘛,干嘛就盯上他一个?” 这话一出口,林诚谦表情有些僵硬,陈友也跟著尴尬,不知道该怎麽接话。习立恒咳了一声,拍了拍爱人的肩膀,然後冲著林诚谦客气的笑笑:“宇杰他开玩笑的,你们别介意。”说著盯著陈友,慢慢道:“既然你没事,我就和宇杰先走了,不打扰了。” 说著也不管王宇杰恨恨不情愿的表情,半拖半搂的把人拽出去,然後一把关上了大门。 王宇杰狠狠挣开爱人:“你搞什麽?我说的不对?” “哎。”习立恒胳臂被掰开,又顺手搂上去,“别那麽c心他的事儿,各人有缘。你没看陈友一心维护著他那小情人吗?这个样子怎麽能分得开?你还真觉得陈友只是要个替身啊?还有他那个小情人啊,你觉著他的样子像是对陈友没感情的?” 王宇杰不甘不愿的咕哝:“那倒也不是,这不就是看著陈友那副委屈相心有不忍嘛,所以帮他出出气。” 习立恒笑笑:“你啊,就是太善良。其实爱情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哪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得很。让他们折腾去吧,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我们是外人,c不了手。” “这倒也是。”王宇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陈友家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和习立恒一起往电梯那里走。 然後感觉到习立恒凑过来在耳边吹气:“喂,为了陈友这倒楣孩子,我们约会都没约好。晚上你要补偿我,马上回去让我做好不好。” “……滚!” 不过就是爱39 王宇杰和习立恒来的突然去的也快,还丢下了足以掀起狂风暴雨的话就拍拍屁股走人。客厅里陈友铁青著脸咬牙看著两人的背影,要不是习立恒反应快识眼色把王宇杰拉跑了,王宇杰这会儿估计已经被他直接踹到楼下去了。 回过头看看还站在那里没动的林诚谦,陈友动了动嘴想解释,林诚谦已经绕过他,一声不吭的走进了厨房。 陈友站在原地,本想追过去,可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些什麽好,走了两步又停下。王宇杰说的是他理亏的问题,刚刚又经历了如此尴尬未遂的x事,一切都乱七八糟的,让一向圆滑的他却无从整理然後圆场。 只好走到沙发跟前,把沙发的皱褶理平了,然後静静的坐下,等林诚谦从厨房出来。 林诚谦一直在里头忙碌,没有出来一下,也不知道在干嘛。陈友坐的有些焦躁不安,想进去看看可却不敢,直到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好一会儿,林诚谦终於端著做好的饭菜从厨房出来,陈友急忙站起身走过去接过盘子:“我来端吧。” “没事。我来就行。”林诚谦声音不温不火,看不出任何情绪,拍了拍手又进了厨房。虽然他什麽都没说,但这阵相处不是假的,陈友已经敏锐的感觉到,林诚谦很是不快。 正在寻思著应该怎样和情人说说话,林诚谦已经把所有的菜都端出来,然後解下围裙,淡淡道:“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啊。” 陈友张大了嘴:“你……你不在这里吃?” 林诚谦摇摇头,“我不饿,就不吃了。”说著就想往门外走。 陈友一把拖住他:“喂,刚刚王总说的话,你还在生气?他说著玩的,你不用这麽计较。” “我不是计较!”林诚谦的声音蓦然提高了八度,显然有些激动。看陈友愣了一下,又放平声音:“王总对我怎麽那麽大意见?” 陈友犹豫了一下,“不是,他今天看到你和白彤在一起,所以就……哎,他就这x子。” 林诚谦听到白彤的名字脸上有些挂不住:“我和白彤……其实……” “没关系。”陈友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轻松,“我说了,你和女朋友的事情不用跟我说的,我不干涉。毕竟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去选择什麽样的路。” “可是……”林诚谦还想解释,陈友指了指桌上的菜,“别跟王总计较,坐下来吃饭吧。” 已经不想再从这个年轻人嘴里听到些什麽,不管是理所当然的藉口,还是光明正大的理由。反正不管他说什麽,自己都会去相信,去理解,去体谅。何必再去听来徒添郁闷呢?不如就这样凑合著,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林诚谦也没再多说,只是闷闷的依言坐下来,低头扒饭。陈友感受了下凝滞的气氛,夹了几筷子菜,开始啧啧称赞:“小子,一直没看出来,你做饭水平不错嘛。” 林诚谦抬起头,眼里闪过希望的光:“你喜欢?那我以後常做给你吃?” 现在这种情况还提什麽以後将来?陈友暗自摇头,但依旧不咸不淡的应:“好啊。” 林诚谦看陈友不冷不热的架势,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什麽,重新低下头自顾自吃饭,没再多说话。 吃完饭之後,林诚谦收拾了碗碟,又一一洗净放好,走出客厅看著坐在那里看电视的陈友,小心询问:“今天是圣诞节,我们要不要出去逛逛?” 陈友摇头:“不用了,外面人多。” 林诚谦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坐到陈友旁边专注的盯著电视屏幕,也不知道看进去了多少。 晚上的节目其实很无趣。来回换了几次台,陈友打了个哈欠:“没什麽好看的,我回房睡了啊,你怎麽搞?是回家还是留下来?” “我……”林诚谦想了想,“我昨天说过圣诞节陪你的。我留下来吧。” 昨天。陈友想到这两天的事情又嗤笑一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那好,我睡觉去了,你自便。”说著径直走向房内的浴室,冲了个澡,随後就躺上床,盖好被子。 客厅里头的林诚谦愣愣的看著陈友冷淡的架势,始终没回过神来。陈友现在的态度让他很不安,可是却偏偏礼貌体贴的找不到一点疏漏。 在外头的淋浴间洗了澡,走到房里,看陈友侧著身子,已经留了一半的被子和床铺给他,心里一热,关了灯掀开被子,在陈友身边躺下,然後习惯x的搂过去。 陈友背对著他没有动,只是任他搂著,却完全不像平时一样还会反手抱住他或者打闹一会。这让林诚谦更加失望和不安,只好自己用了力抱紧身边人,然後把头靠到陈友背上,维持这样的姿势直至入梦。 不过就是爱40 从这日起,陈友和林诚谦陷入一种很奇异的僵局。林诚谦自知理亏,所以处处都显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对於女朋友和家里的事情丝毫不提。陈友心里虽然存著疙瘩,但是故作大度的话已经说了出去,只好硬生生憋著不快不问不管。 王宇杰虽然说了让林诚谦别来上班的话,但那也只是出於义气一时冲动说说而已,事实上任何老板都是惜才的人,因为把握住人才就等於把握住了利润。 所以林诚谦和陈友还是维持著以前的状态一起上班,白天讨论工作,晚上有时候林诚谦回家不知道是陪父母还是陪女朋友,有时候两人在一起就偶尔做爱。 只是这时候的x事已经明显有了些例行公事的味道,陈友也没再纠缠床笫之事谁上谁下的问题,一段关系都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还有什麽纠结的意义,当然是把握一天是一天。 尽管两人的相处看上去还是如此和谐,其实内里早已经漏洞百出如履薄冰,虽然暂时维持著一层微妙的平衡,但是完全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可能一碎到底,稀里哗啦的全盘崩溃。 王宇杰起初还劝了陈友好几次,让陈友适时放手,无奈陈友这时候的坚持硬气的惊人。气急败坏却只是白c心的王总,後来对於不知死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陈友也索x保持放任态度。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反正时间总会解决一切问题。 在二人勉勉强强的关系艰难的度过了寒冬,而後暖春,来到了炎热的夏季时候,终於因了突发事件开始动摇。 这天陈友要出去跟厂家的人商谈第二天招标项目的产品方案和价格,其实这样的场合本来林诚谦是完全不需要过来,可是考虑到这个厂家代表骆经理似乎是同道中人,对陈友图谋不轨,所以林诚谦坚持要同行跟随。 陈友拗不过他,也只好同意,带著他到骆经理的办事处见了面。几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合作愉快,就在这时林诚谦的手机突然响起。 在谈判桌上手机响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林诚谦急忙向骆经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示歉意,然後拿出手机正要关机,突然盯著屏幕定住了。 坐在一边的陈友奇怪的看过去,良好的视力一眼就看到屏幕写的是老婆两字。而後嘴角一个抽搐,指著外面,不紧不慢道:“出去接。” 林诚谦如得到特赦令一般,急忙拉开椅子跑出去,陈友叹了口气,继续若无其事的跟骆经理闲扯,没两分锺,林诚谦一股风一般冲进来,满脸焦急的凑到陈友耳边:“陈经理,我爸出事了。” “什麽?怎麽回事?”陈友跟著一惊,也欲站起来,林诚谦已经按住他坐下,低声道:“我先去看看,你和骆经理先聊。” “你现在怎麽去?这个时间车都打不到。你爸在哪里?我开车带你去。”陈友说著站起身,朝骆经理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骆经理,我们有些临时的急事要处理。我……我晚点再回来,能不能麻烦骆经理……呃,等一等。” 骆经理不屑的嗤笑一声:“陈经理,你对下属还真是关心啊?” 陈友脸微微红了红,然後想著办法给自己解围:“那是当然,不对下属好点,他怎麽老老实实为我工作为我赚钱,骆经理你说对吧?” 骆经理耸耸肩:“我能理解,可是现在时间已经很紧了。明天就要投标,产品的方案还没做出来,今晚还要通宵等价格。你推迟了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这种省政府的大项目,你们睿普都已经跟评标的人打了招呼,最後要是还中不上,想必你们王总是在意的很吧。” 陈友回头看看一脸急切之色的林诚谦,叹了口气,扭过头咬了咬牙:“我知道了,没事,王总那边有什麽问题我来担待。骆经理,这边就麻烦你了。” 骆经理摊了摊手:“成啊,你都不急我急什麽。那就等你忙完了再过来做标书再封装好了,不过说好,我只等到晚上十点。这是你们的职责,不关我事的。” 陈友点头表示谢意,拉过一旁神色复杂的林诚谦快速走向电梯。坐在原地的骆经理若有所思的看著这一对上下属,摇了摇头。 41-50 不过就是爱 作者:木瑭 不过就是爱41 出了门进了电梯,林诚谦明显有些不安,“没事的,我自己去就可以……” 陈友扫了一眼林诚谦有些差的脸色,没多说话,只是用力抓紧了林诚谦的手臂。 来到车前,陈友直接把林诚谦推进了副驾驶的位置,随後自己坐进去,发动了车子。按照林诚谦的指示,风驰电掣开向白彤打电话来所说的那家医院。 到了医院,急救车才刚到不久。林爸爸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做急救措施,门外林妈妈正以泪洗面,白彤满脸焦急的安慰著。 林诚谦急忙冲过去,陈友跟在旁边,听林妈妈带著抽噎的讲述,才明白了大概。 这阵子天气本来就闷热,杂货店里又没有空调,林爸爸前几天一直就觉得x口闷,可也没太当一回事,还是坚持在店里守著。 今天下午白彤来店里看望未来公婆,林家父母总不能委屈了这未来的儿媳妇,於是早早关门,准备和白彤一起回去,顺便把儿子叫回来吃饭。 结果就在林爸爸准备把最後的一批烟放到柜子顶上的时候,不知为何变故突生,猝不及防的从站的凳子上径直倒下。 在旁边眼睁睁看著这一幕的两个女人顿时慌了手脚,林妈妈突然遇到丈夫就在眼前晕厥,已经六神无主,只知道冲上去摇著丈夫毫无反应的身体。所幸白彤反应及时,只是愣了一下,立即喊了救护车,然後通知了林诚谦。 林诚谦听到这些急的跳脚:“妈!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这麽热的天就别到店里去了,这才能赚几个钱啊!爸前几天身体就不舒服怎麽不及时看呢,省这点医药费干什麽啊!” 林妈妈猛的抬头,提高了声音数落儿子,却仍然带著哽咽:“我和你爸都这麽大岁数了,还在乎那麽多钱干什麽?你已经是要结婚的年龄了,你爸还不是想多赚点,为了你以後保险!你知道现在娶妻生子养大一个小孩要多贵吗!” 娶妻。生子。养孩子。陈友最先注意的,就是这几个词。侧头看了看林诚谦,林诚谦被母亲说的无言以对,只是双手抱住头靠墙缓缓坐下,微微闭了眼,满脸愧疚之色。 陈友知道这会儿林诚谦的心里肯定极度不好过,看著他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身躯,本能的就想上前去安慰。 才刚刚迈了一步,白彤已经快步走过去,站在林诚谦身前按住对方肩膀,柔声安慰:“诚谦,你别这样。爸不会有事的,医生说送来的很及时。你这样子,妈会更担心的。” 林诚谦抬起头,有些泛红的眼睛盯著面前温柔的女友,和还在啜泣的母亲,用力抱住了白彤的身体,把头埋进白彤的衣服。白彤微微摇摇头,也伸出手来,轻轻拍著他的後背安抚情绪。 陈友僵硬的定在原地,林诚谦现在是极为脆弱的时候,本来明明应该是身为爱人的自己去安抚的,去拥抱的,不是吗?可是为什麽这会儿总觉得自己格外多馀。 不过就是爱42 盯著前面相拥的两人,陈友突然就有一种无能为力感涌上心头。本来想回去继续完成那个需要熬夜的标书,可是又实在担心林诚谦这边的状况,只好往後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无声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开。 过了不知道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林妈妈和林诚谦急忙站起来迎上去,询问医生情况。医生的口气是司空见惯的冷漠:“突发脑淤血,抢救及时,生命没有危险。你们办个手续,让他先住院吧。後遗症什麽的,还需要再做後续检查。” 林诚谦赶紧应下,白彤在一旁扶住了有些站不稳的林妈妈,医生指了指那边的挂号处,示意病人家属去交住院费。 林诚谦按医生指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又转回头,对母亲和女友压低了声音:“你们带了多少钱?住院是要押金的吧。” 林妈妈当时惊慌失措的跟著救护车出来,哪里想到拿钱的事情,无助的看向白彤。白彤了口袋,只掏出一叠零钱来。 林诚谦正在为难,旁边递过来一个钱包,伴随著淡淡的声音:“拿去。” 林诚谦本能的接过钱包,看了陈友一眼,没再多说,转身冲向交费处。 原处只剩下林妈妈,白彤和陈友三人。林妈妈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个关键时刻毫不犹豫伸出援手的男子,眼里不自觉带了些防备,试探x的询问:“这位先生……” 陈友没答话,白彤已经在旁边介绍:“妈,这就是诚谦现在的上司陈经理。今天还真是多亏了陈经理。” 林妈妈脸色稍霁,语气带了感激:“多谢陈先生了。” 陈友点点头:“阿姨不用客气。遇到这种事情,谁都会帮忙的。所幸叔叔没有事情就好。” 正说著,林诚谦已经拿了交费的单据过来,几人一起跟著医生走向林爸爸住的病房。 把床卡填写完毕,又把零零碎碎的监控仪器接上,林妈妈坐到丈夫床前,有些犹豫的回头:“诚谦,我要照顾你爸。你回家去,收拾一些常用的东西过来。” 林诚谦应下,在一旁的陈友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於是向三人简单的告辞:“呃,我公司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林妈妈这才发现一直被扔在一边的恩人:“哦,陈经理有事就先去忙吧。诚谦,你送送陈经理,顺便回去拿东西。” 林诚谦恩了一声,和陈友并肩出门。到空无一人的走道上,陈友没说话,只是慢慢向前走。林诚谦跟在旁边,好半天憋出一句话:“那钱,我明天就还你。” 陈友顿了顿,点点头,又加快了脚步往外走。林诚谦看著陈友的背影,心里突然就一热,走上几步,一把拉住了陈友的胳膊。 陈友疑惑的定住,回过头,才恩了一声,就被林诚谦狠狠抱住。 陈友僵了一下,还是没说话,只是伸手缓缓拍著怀里人的背部,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林诚谦把脸埋在陈友的颈部,闷闷的发出声音:“谢谢你。” 陈友暗暗摇头,却笑了一声:“谢什麽啊,这麽见外。小子,都这麽大的男人了,别在这里多愁善感啊。快去吧,你妈和你女朋友还在等你呢。”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林诚谦身体一僵,不安的抬起头,查看陈友的脸色:“陈友,其实白彤……” 话还没说完,陈友脸色一变,用力推开了林诚谦。林诚谦被推的一个踉跄,一回头,正看到白彤对著他俩近乎惊恐的表情。 不过就是爱43 林诚谦完全没想到白彤会在这时候出现,也是愣在原地,然後无措的看向一旁的陈友。 陈友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去解释一下吧,别承认就好了。” 林诚谦也顾不得那麽多,二话没说,追向已经转过身往另一头走的白彤。 陈友在後面看著林诚谦匆匆的身影,然後一把将白彤拽住揽进怀里,怎麽看都觉得这副姿态如此熟悉。手紧紧的握了握,转过头自己向外走。 终於被发现了,发现也好。心里不知道怎麽的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似乎一直以来的不平得以宣泄,反而有了痛快的错觉。 随後跟上的就是满满的担忧,林诚谦这个样子显然是在意极了被发现,也不知道他俩会怎麽样。 唉,真是麻烦。陈友伸手,按住太阳x。大脑里两种矛盾的思想,如同两股强大的势力正在打架,而且势均力敌不分轩轾,搞的头疼的像要裂开一般。 勉强上了车,看了看时间,离十点只差半个小时。於是踩下油门,直接驶向骆经理公司的办事处。 停了车上了电梯,时间是九点五十七分,陈友微微喘了口气平复还在疼痛的大脑和紧绷的思维,在公司门口按下了门铃。 开门的是骆经理,看到陈友似笑非笑的挑起眉:“陈经理,我说十点你还真就十点来啊?你还真准时啊。” 陈友想到自己让这位骆经理等了这麽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实在抱歉,骆经理。那孩子的父亲突然生病,所以我送他过去了一趟,耽搁久了些。” 骆经理边侧身让陈友进来边发问:“这样啊,那他人呢?今天不来了?” “恩,他还有事。标书我一个人来做吧。” “哦?”骆经理耸耸肩,语气里带了暧昧的味道,“那岂不是,今晚的公司只剩我们两人了?” 陈友停住脚步,回头看著骆经理不怀好意的微笑,淡淡道:“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骆经理,你先回去吧。今晚多谢了。” 骆经理看著陈友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突的抓住陈友的胳膊啧了一声:“陈经理啊,你这是区别对待啊。对你的下属就体贴周到关怀备至,怎麽不关心一下你的合作方呢?” 陈友猛的抽回手,脸已经y了一层:“骆经理,今天很感谢您等到这麽晚。但是请您自重点。” 骆经理很有风度的摊了摊手,口气依旧文质彬彬:“今天是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得罪我们一向好说话的陈经理了?” 陈友咬牙:“我还要修改标书,骆经理慢走。”说完不再理骆经理,转头走进办公位,开了笔记本。 骆经理被撂在原地,想了一想,又笑盈盈的过来,把钥匙扔给陈友:“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离开这的时候记得锁门,明早开标会的时候还我。”说完很是潇洒的挥挥手,自己开了门,出了公司。 看骆经理走掉,陈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在笔记本电脑前靠著老板椅坐下来。强打起j神,打开电脑里的标书文件,进行反复修改。厂家那边的价格还没有给出来,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大致的看了看标书,基本上没什麽问题,陈友按下了打印键。几百页的标书,正副本共一式四份,打印和封装是一份相当浩大的工程量。平日里都是和林诚谦共同完成,现在全部要由自己一个人解决,实在有些吃力。 不过就是爱44 想到林诚谦,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忍著不适一张张看著标书打印完毕,然後忙前忙後的分类分页,再在正本的每页右下角签名签到手软,凌晨一点,终於完成了硬x的工作量。 随後就坐到电脑前等待厂家的报价。一般大型招标之间都存在相互竞争,为了保证商业机密,厂家给出的最终价格都需要等到很晚。 陈友无所事事的趴在电脑跟前,盯著没什麽动静的屏幕,又开始胡思乱想。晚上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新回顾,“娶妻,生子,养孩子。”,林诚谦和白彤的拥抱,林妈妈不善的眼光,而後就觉得头痛欲裂,心里憋著一股难以发泄的情绪,闷得快要窒息。 低吟一声,伸手按住额头,右手掏出毫无动静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林诚谦,拨了电话出去,接到的提示却是: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陈友一股怒火不知道怎麽蹭的就窜了上来,一把按掉手机,狠狠扔在一边,然後颓然的趴回桌上。可能是太累的缘故,竟然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猛的一震醒来,陈友迷迷糊糊碰了碰鼠标,已经呈现屏保模式的笔记本重新启动,右下角的时间赫然写著:06:30。 糟了,怎麽睡过头了。陈友一个激灵,看向屏幕的聊天窗口,厂家早已经发来了价格。匆匆忙忙把数字填入word文档,然後把那几页打印出来,夹到昨天已经打印好的标书中,随後开始打孔和封装。 时间已经很紧了,陈友急的几乎额头都冒了冷汗。用尽最快的速度完成,已经是七点十分。陈友抱起沈重的标书,抓起钥匙冲出门,开车直驱招标中心。 来到招标中心是七点四十五分,八点开标,所幸没迟到。陈友呼了口气,把保证金单据和标书交上去进行登记,然後按照指示进了开标大厅。 到了厅里,骆经理已经在那里坐著,冲陈友挥了挥手。陈友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把钥匙交到他手里。 骆经理微微一笑,看著陈友疲倦的脸色:“陈经理,昨晚等价格,没睡好吧?” 陈友靠在椅子上,含糊了恩了一声表示敷衍。骆经理看陈友没j打采的,也就很识趣的没再打扰。 八点整,开标会开始。所谓开标会,就是把各个公司送来的标书的价格进行唱标,以表公平和严明。 经过了这一个形式,主持人微笑著向所有在场宾客示意可以离开。评标结果要到第二天才能出来,陈友站起身,也懒得再和其他人寒暄,开车回到睿普,顺便帮林诚谦向王宇杰请了假,而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场。 这一天,林诚谦也并未跟他联系,而王宇杰,鉴於对这个招标项目很有把握,脸上始终挂著生意人得意的微笑,也就没再过来为难陈友,任陈友在办公室呼呼大睡。 第二天中午,陈友打开招标中心的站,查询开标结果。脸上的笑容在看到结果的那一刻瞬间凝固,中标者是业内另外一家很有名的公司,中标价格还远远高於睿普。 王宇杰听到这消息的表情不亚於是五雷轰顶,近乎疯狂的朝陈友咆哮:“怎麽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麽会这样?” 陈友也是极为茫然,理论上来说已经疏通了关系,又联系了极佳的价格,怎麽会丢失了这个投标机会。疑惑的打印了一张质疑函发给招标中心,很快得到回复:睿普公司,废标。 但凡投标,因为价格等因素未能中标皆属於人力不可控制的范围,可是废标,则意味著未能按照投标文件要求,在打印或者格式上产生了错误,纯属个人过失。 陈友盯著回覆函,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不过就是爱45 暗自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陈友才拿起手上虽然只是薄薄一张纸,却无比沈重的回覆函,慢慢走进王宇杰的办公室。 王宇杰盯著回覆函,看了一眼,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陈友,又仔细看了一遍纸上简单的文字,啪的一巴掌打在桌上,声音还算冷静:“陈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什麽叫废标?” 陈友自知理亏,一声不吭。王宇杰霍然站起来,揪住陈友的衣领,声音激动的都变了调:“你是怎麽搞的?会搞出废标来?你做这行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这种最低档次的错误你怎麽也犯的出来?你说!这个标丢了,你要怎麽办!” 陈友无言,好半天慢慢的道:“我的过失,我负责。” “你负责?你负什麽责?”王宇杰松开手,猛的推了陈友一把,更添怒火,“八百万的标啊!而且是省政府的,这对於睿普树立形象你知道有多重要吗?我辛辛苦苦请了客找了人,然後信任你把标书全权交给你做,你最後居然给我搞出这样的岔子!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 陈友被推的往後跌了一步,抵到桌子上,腰间被杠的生疼。伸手揉了揉腰,直视著王宇杰:“现在标已经丢了,你要怎麽样?” 王宇杰气的不打一处来,可又不能把气全盘撒在这个多年的下属兼兄弟身上,只好另找替罪羊:“林诚谦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做标书的吗?把他给我叫过来!年纪轻轻犯这种错误,怎麽适合在睿普呆下去!” 陈友一惊,急忙解释:“不关他的事情。标书是我一个人做的,他那天晚上不在。” “你不是带他去了吗?”王宇杰疑惑的打量著陈友,“他人呢?” “他爸爸不是生病了吗,他那天就去医院了。” “……”王宇杰哑然,往後退了两步,坐回椅子上。满心希望猛然破灭的感觉实在太不好过,王宇杰闭了闭眼睛,无奈的挥了挥手,声音疲惫:“算了,你出去吧。我想想应该怎麽处理你,才好给公司上下一个交代。” …… 林诚谦回公司来上班的第一天,就听到公司上下在盛传:一向办事可靠不出差错的销售经理陈友,不知为何丢掉了公司的一个大项目,现在总经理王宇杰非常愤怒,随时可能开除销售经理,另寻他人。 林诚谦倒吸口气,稍稍平静了一下,随手拿起几张报表,走到销售经理室紧闭的门前,敲了敲门。 陈友拉开门,看是林诚谦,怔了下,随即笑了笑:“你来上班啦?父亲病好了?” 林诚谦盯著几天没见显然有些憔悴的陈友,看看烟雾弥漫的办公室,抿了抿嘴唇,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下。 陈友关上门,把手里半支烟在烟灰缸碾灭,也靠著林诚谦坐下来。 两人沈默了好一会,林诚谦开了口:“那个标,怎麽回事?” “噢……那个啊……”陈友轻松的笑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搞不清是封装还是打印什麽出了差错,所以就被评为废标了。” 林诚谦垂下脸:“那天……你要不是送我去……” “喂,跟你无关啊小子。”陈友敲了敲他的头,“我也不知道怎麽弄错的,估计是早晨太匆忙了,不关你事。年纪大了,就是chu心了些,哎,你别在这里自责啊。” 林诚谦侧头看看陈友安抚的表情,低低道:“可是他们说……王总……” “小道消息别在那里道听途说。王总能怎麽样?难道真能开除我不成?最多发发火骂两句也就算了。没事的,啊。” 林诚谦点了点头,把报表放在陈友的桌上,低声道:“我知道了,我回去工作了。” “好,去吧。”陈友微微一笑,拍了拍林诚谦的背,自己走到办公桌前重新坐下。 林诚谦拉开门,回头看了眼敛了笑容,又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的陈友,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思考了一下,径直走向王宇杰的办公室。 不过就是爱46 王宇杰的办公室没关门,王宇杰正翘著二郎腿聚j会神的盯著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脸上挂著让林诚谦看来只感觉很猥琐的笑容。 林诚谦清了清嗓子,王宇杰这才反应过来办公室多了个人,回头一看是林诚谦,吓了一跳:“你怎麽来了?怎麽都不声不响的?” 林诚谦懒得跟他废话,单刀直入:“王总,陈经理的事情……” “哦……他啊……”王宇杰放下腿坐正,脸上的笑容收去,表情变得严肃:“关你什麽事?” “……”林诚谦一时哑口无言,顿了会儿又开口:“那天我父亲生病,陈经理送我去了医院,然後才赶回去的,很累,所以……” “切,”王宇杰摇摇头,口气不屑:“为了私事耽误公事,更加不可原谅。” 林诚谦看王宇杰坚定的语气有些急了:“陈经理在睿普这麽久,您不能因为一次投标失误就跟他过不去。” “我说林诚谦,”王宇杰敲了敲桌子,懒洋洋道:“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情况?这里是睿普,是我的公司。我怎麽管教下属是我的事,轮不到你在我这里指手画脚。” “那你要怎麽处理陈经理?” “恩……”王宇杰思考了一下,“他这次的失误,已经可以构成开除的标准了。” “陈经理这次情有可原!”林诚谦放大了声音,“怎麽有你这样的老板,随随便便一个过失就开除员工的?” 王宇杰捂了捂耳朵,也不生气,淡淡道:“陈经理情有可原是因为你是吧,那成,你既然这麽有义气,就也跟著走好了。” “……我这就去收拾。”林诚谦狠狠瞪了一眼不讲情理的老板,转头气冲冲的出了办公室。 这小子真嚣张。王宇杰摇了摇头,啧了一声。果然还是涉世未深的热血青年,行为冲动脾气不知收敛,这样下去迟早要吃亏啊。陈友找个这样的小情人,真是有的受了。 不过看他维护陈友的急切样子,还是很有感情的嘛,也不枉陈友一直白痴一样守著他不放。逗这小孩子真有趣,这下被陈友常年欺负的气终於消了不少。得意的王总不自觉勾起嘴角,挂上了一副狡猾的神色。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人家乐趣的林诚谦走到座位上,草草的收了东西,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和陈友打个招呼。 走到陈友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陈友看到又是他有些惊讶:“怎麽了?有什麽事?” “我……”林诚谦犹豫了一下,“我辞职了。” “什麽?”陈友莫名其妙,“好好的你辞职干什麽?在睿普这里的锻炼很难得的,你工作经验才刚到一年怎麽就那麽急著辞职?” 林诚谦没答话,陈友看了看对方的脸色:“你跟王总说过了?” “恩……” 陈友立即了然:“你回座位上去,我去找王总。” “我……”林诚谦还想再说,陈友已经沈下脸:“叫你回去坐著就坐著,少罗嗦。” 冲到总经理室,王宇杰正对著门口满脸微笑:“陈经理,这麽快就来了?我还以为需要再等会呢。” “……”意识到自己和林诚谦都被耍了的陈友咬牙:“你年纪越大脑子越不好怎麽著?没事干去难为林诚谦做什麽?” 王宇杰一脸委屈:“陈经理,你要调查清楚再来发飙啊。是谁难为谁啊?你的小家伙好好儿的跑到我这里来冲我发火,威胁我说我要是开除你他就要辞职,关我什麽事啊。” “……他……年轻人脾气冲一点,你就不能包容包容?” “陈经理。”王宇杰正了脸色:“年轻不能作为一切藉口,他已经上社会了,就不能再把幼稚当做肆意妄为的资本。你只知道一味维护他纵容他,他不经历挫折,怎麽能懂得成长和收敛?” “……”光明正大的理论让陈友无言以对,叹了口气:“随你吧。” 终於看到陈友吃瘪的王总心情大好,悠悠开口:“算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下次让他注意点。还有,关於你的处罚,你去跟财务部说一声,扣你三个月的工资和半年的公积金。你顺便写个检讨,记得,诚恳点啊。” “……”陈友看著王宇杰笑的小人得志的样子,很有一种一拳塞过去的冲动。 不过就是爱47 风波就此平息,一切又宛如什麽都没发生一般回到正轨。 因了父亲生病的缘故,林诚谦和陈友呆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变少,几乎每天一下班就回家照顾虽然已经出院,但是由於突发脑淤血後遗症导致行动不便的父亲。 就这样过了两三个月,已经入秋。这天陈友收拾了东西正准备下班,林诚谦突然推门走进来,声音迟迟疑疑:“陈……陈经理,你今晚有空吗?” 陈友看了眼林诚谦,心里不自觉涌上些期待,笑著点点头:“有啊,怎麽了?” “是这样……我爸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那天你帮我们交住院费,他们很感激你,所以想请你今晚去吃个饭。” 陈友噗嗤笑出声:“你这口气怎麽就像喊我去见岳父岳母一样?” 林诚谦微愠:“当然不是!”陈友表情一僵,还没说话,林诚谦已经继续下去:“你就是去也是见公婆啊。” “……”陈友脸刷的通红,一巴掌拍在林诚谦身上:“别乱讲,走了。” 林诚谦看陈友微微不自然的表情,著了魔似的凑过去,就想亲吻他的嘴唇。好像很久都没跟眼前这人亲近了,心里涌动著满满的,都是怀念。 陈友吓了一跳,侧头让开,吻只落在脸上:“小子,你疯了?这里是公司,你别在这发情啊。” 林诚谦失望的叹了口气,直起身体,和陈友一起出了公司。 开车到了林诚谦家,这里是a市的老城区,所以都是些旧房子。上了楼,林诚谦开了门,迎接陈友的是摆好了菜的饭桌和已经坐在那里的林家父母。 陈友和二人打了招呼,依言刚入座,旁边厨房里,系著围裙的白彤端著菜走出来,冲陈友微微一笑:“陈经理,你来啦。”说著在陈友旁边自然的坐下。 “……”白彤怎麽会也在?陈友不自然的笑笑,看向站著的林诚谦。林诚谦看到白彤的一瞬间,表情也带了丝惊讶,随後规规矩矩坐到陈友对面。 林爸爸举起一杯酒对著陈友:“陈经理,这次多谢你了。” 陈友慌忙拿著酒杯起身:“叔叔客气了。” “哪有?”林妈妈在旁边笑吟吟的开口,“平时诚谦也常提到你,说你对他很是提点照顾。我们一直都很感激你呢。” 推杯换盏,陈友和林家父母交谈的十分愉快。而旁边的白彤和林诚谦,则只是各自低头吃饭当背景。 过一会儿,林妈妈突然盯著陈友慢慢问:“陈经理看上去很年轻啊,多大岁数?” “呃……”陈友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按照实际年龄上报,“我刚满30。” 林妈妈点点头,“三十,如果我们慎谦还活著,现在也跟你一样大了。”说著说著就红了眼眶,“可惜那不争气的孩子,放著正道不走,偏偏……” 林爸爸放下筷子,咳了一声。林诚谦抬起头,赶紧截断了母亲的话:“妈,在外人面前别提这些。” 外人?陈友心里一寒,手里拿著的筷子僵了一下,林爸爸在旁边解围:“就是,别说了,免得让陈经理笑话。” 林妈妈叹了口气,擦了擦眼睛,又向著陈友问:“陈经理结婚了没?” “哦……”陈友礼貌的笑笑,“还没呢。” “啊?”林妈妈显得十分惊讶,“陈经理这个条件居然还没结婚?我这边也有认识一些好姑娘,不知道陈经理有没有兴趣……” “妈!”林诚谦放下碗,不耐烦的开口:“你别那麽c心别人的事好吧?” “哎,你这孩子,怎麽这麽不懂事呢?”林妈妈脸上明显挂不住,看向一旁静默的陈友,语气带了歉意:“真不好意思啊陈经理,让你见笑了。我们诚谦被我们宠坏了,哎……” “没事。”陈友勉强笑笑,“阿姨不用费心了,我已经有对象了。” “这样啊。”林妈妈点点头,又看向自家儿子和白彤,“我说诚谦啊,你也早点和彤儿定下来吧。” “就是,”林爸爸在旁边跟著发话,“男孩子长大了,就要早点结婚。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嘛。”说著意味深长的看看陈友,“陈经理,你说是吧?” 陈友勉强挤出一抹笑,对上林诚谦的目光,“……呃,没错……是该早点结婚……” 林诚谦啪的放下筷子,“爸妈,你们那麽急干什麽啊?” 林家父母相互看了一眼,还没开口,白彤已经笑盈盈的c上了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迟些举行婚礼,我肚子大了就不大好看了。” 不过就是爱48 “噗!”林诚谦还在喝饮料,听到这话一口水就喷了出来,说话都结结巴巴:“什……什麽?你……肚子?” “是啊。”白彤抚了下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带了温柔的笑容:“前几天去检查的,刚出来结果,还没来及告诉你。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 林诚谦目瞪口呆睁大了眼睛,表情里的不可思议远远大於惊喜:“我?当爸爸?你……” “没错。”白彤再次肯定的点点头,脸上依旧是幸福的笑容,“我有宝宝了。” 林家二老听了这话互相看看,满脸欣慰的惊喜交集:“彤儿,真的?真是太好了。诚谦,你们赶紧把婚事办了,总不能让新娘大著肚子去拜堂啊。你们这几天抽个空去登记,我们回去就查查好日子,尽早摆酒席。” 林诚谦一脸茫然,看看温柔微笑的白彤,再看看一脸欢喜的自家父母,最後把目光定在了一直没吭声一动不动坐著的陈友身上。 陈友与林诚谦对视了一眼,很快又移开了目光,越过林诚谦盯著远方却没落下焦距,表情是淡淡的看不出异状的微笑:“恭喜你,年纪轻轻孩子老婆都有了。结婚记得在公司里发喜帖啊。” “那是一定的,”白彤轻轻一笑,纤手按在林诚谦肩膀,头凑过去,说话带了撒娇的味道:“多请一点人来好不好嘛?我比较喜欢热闹一点。” “当然!”林爸爸豪气的一挥手,“结婚一生就一次的事儿,当然要热热闹闹的!” 之後的时间,就一直是兴奋不已的林家父母在兴致勃勃的讨论婚礼的筹备事宜。而陈友则一言不发的低头慢慢吃饭,每样菜都很美味,但是都很难以下咽。吃一口都很困难,有种喉咙被哽住的错觉。 正吃著,一个腿夹到了碗里,陈友抬起头,是林诚谦,声音带了关切:“陈经理,你都没怎麽吃菜。多吃点。” 一抬眼就能看到白彤喜气洋洋的表情,真是刺眼至极。陈友重新垂下脸,放在膝盖上的左手紧紧攥成拳,表情平静低低回答:“谢谢。” 林家父母这时才後知後觉发现还有一个外人在场,急忙拿出一家人招待客人的风范来:“陈经理,你别客气,随意吃啊。” “哦,好……谢谢叔叔阿姨。”陈友点点头,眼睛依旧盯著碗里的菜。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陈友向林诚谦父母打了招呼示意告辞。林诚谦急忙跟著站起来要送客,林爸爸已经指了指白彤:“诚谦,你先送彤儿回去。彤儿身体不便,要好好儿照顾。” 林诚谦无奈的应了一声,陈友已经拿了外套,头也不回快步走进了门外的黑夜中。 而後拿出手机来关了机,失魂落魄的走著,思维已然放空,只是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閒逛。明明是炎热的天气,怎麽就感觉身上如此冰冷。 他有孩子了,他们终於就要结婚了,这段时间对感情像傻子一样的坚持和忍耐,果然还是如王宇杰当初所说,毫无意义。 从当初跟林诚谦在一起来至今,别说一个爱字,林诚谦连个喜欢都不曾说过,只是顺理成章的一起住,互相解决生理需要。 可是明明最先是在一起的,到了最後,还是被丢掉了。跟夏凌风是这样,跟林诚谦还是这样。 心里是满满的疼痛,和对自己的厌弃。一直在林诚谦面前隐藏著情绪,装作什麽都不在意一般反复纠缠,没皮没脸,到了这一步,已经厚脸皮不下去了。 在小说里,电视里,常常可以看到一对对幸福无比的情侣,为什麽这种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变得无比困难?不就是想找个人好好在一起吗? 嘀嘀。嘀嘀。一辆车从远处驶来,伴随著急促的鸣笛声。陈友有些茫然的回头看过去,却不知道该怎麽反应和躲避,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对著刺眼的灯光,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就是爱49 刺耳的吱一声,车子来了个急刹车,在几乎撞到陈友的地方停下。陈友怔了怔,盯著车子,还是没有动。 车窗打开,探出一张浓妆豔抹的脸,尖著嗓子恶狠狠的发飙:“你耳朵聋了啊?听不见车鸣笛啊?你找死啊……” 陈友皱皱眉看向露了半个头的女人,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还是不要跟泼妇计较的好。冰冷的眼神狠狠向车里扫了一眼,侧过身,往旁边人行道走了几步,让车子过去。 女人对上陈友的眼神,竟然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没敢再继续撒泼,只是小声的不甘不愿的嘀咕咒骂,然後摇上车窗,绝尘而去。 陈友站在人行道上,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想回家一个人呆著,又不想找人诉苦,被人看到自己狼狈可笑的模样,然後被同情和怜悯。这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地方:oncheri。 自从和林诚谦在一起,好久都没去那里了。热闹的地方应该会让人忘掉很多事情吧。这麽想著,转头向oncheri的方向走去。 到oncheri还是有一截距离,走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果然不出所料,满目的人群,和嘈杂的灯红酒绿。每个人看上去都很high,却不知道身後到底隐藏了怎麽样的烦恼。 进去後找了角落坐下,点了几瓶烈酒,慢慢的喝。没一会儿,眼前一道y影挡了过来。抬起头,是赵旻凯。 赵旻凯专注的盯著陈友难看的表情,在旁边坐下,亲昵的搂住他,如心理医生一般循循善诱,语气温柔:“这是怎麽了?我的宝贝小友友?来,跟哥说说。让哥来安慰你的小心灵吧。” “……” 陈友瞪了一眼这个说起r麻话脸不红气不喘的家伙,赵旻凯看上去玩世不恭的表情里装著的却满是担忧,於是突然就有一种诉说的冲动。 …… 听陈友慢慢叙述完毕,看著陈友愈加灰暗的脸色,赵旻凯脸色y下去,但也没什麽太多的情绪和表情,只是想了想,拍了拍陈友的肩,微微一笑:“小友友,哥还有点事情,去去就来。你先喝著,等哥哦。” 说著给了陈友一个飞吻,然後起身向吧台走去。陈友盯著赵旻凯远去的身影,想到他临走那一抹笑,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自己埋头又喝了瓶酒,在高度酒j的作用下已经有点迷迷糊糊,面前又站过来一个人。 头有些昏昏沈沈,使劲揉了揉眼睛分辨,勉强认出来是王宇杰。於是一笑,口齿不清的打招呼:“学……学长……怎麽是……你啊……旻凯呢……” 王宇杰听到学长这个称呼毫无意外的嘴角一抽,然後似笑非笑:“旻凯在调酒,我来看看你。你要紧不?” “我……我能有什麽……什麽事……呵呵……”陈友扶著椅子,头昏脑胀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啊……” “喂!”王宇杰一把抱住陈友歪歪斜斜的身体,突然对著陈友露出一个极为古怪的笑容,让陈友一惊,“你……你要干嘛?” 王宇杰用力搂紧陈友,也不理陈友的挣扎,就径直向楼上拖。陈友和王宇杰力气相当,这回喝醉了,就更加不是对手,只能跌跌撞撞的跟著上了楼上的包厢。 不过就是爱50 进了房间,王宇杰把陈友狠狠推在沙发上,然後坐过去,笑容可掬:“陈友啊,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刻意停顿了一下,才道,“一份大礼!” 陈友看著王宇杰笑的近乎谄媚的脸,又是一个寒颤,总有种自己被卖了的感觉。 强打起j神应付:“我现在只想睡觉,你是要送我免费一晚上不交房费吗?” “猜对了一半,就是为你睡觉准备的。”王宇杰笑的更加灿烂,“房费是不能不交的,但是我给你免费送个暖床的。” 陈友一愣,“什麽?暖床?” “是啊。”王宇杰笑的几乎内伤,“我们和旻凯商量了下,觉得你现在需要一个小美男。” 陈友差点吐血:“你们欲求不满别带上我啊,我不需要。” 王宇杰笑了笑:“容不得你不需要了。” “你……”陈友正要发飙,已经瞥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男孩,在屋中心站定。高瘦挺拔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眼神平和,却隐藏著桀骜不驯的锋芒,年轻的脸上带著高傲的神采。 陈友立即就闭了嘴,发愣的盯著门口的男生。王宇杰已经凑到陈友耳边轻声道:“你看,我说这一型的漂亮男生不少吧,你不就喜欢这一类的嘛,今天让他陪陪你。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忘了好了。而且……” 说著拉长了声音,有些暧昧的道:“这孩子是纯零号,只能通过後方得到快感的。看你被压了那麽久,现在可以翻身了,爽吧。” “喂……”陈友还想说话,王宇杰已经完全忽略他,自顾自站起身,拿了陈友的西装向门口走。 经过男孩身边的时候,王宇杰与男孩交换了个会心的眼神,淡淡道:“paul,照顾好陈先生。” 被叫做paul的男孩乖巧的点点头,然後目送著王宇杰走出去,很体贴的为两人带上了门。 房里只剩下陈友和paul两人。paul看著陈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微微一笑,向他走过去。 感觉到paul带著年轻活力的气息坐到身边,陈友突然觉得抑制不住的心跳。侧头看著年轻人轮廓深邃的侧脸,抿著嘴的硬朗线条,只感觉一阵恍惚。 然後paul侧过头,与他对视。眼神相对,陈友又是一阵心悸。paul慢慢的凑过来,脸越贴越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还有深不见底的眼神。 陈友近乎石化,有些手足无措的盯著paul的脸。paul在很近的地方停住,然後慢慢开口:“陈先生很困了吗?” paul的声音很好听,磁x中带著清悦,低低的,说话时候带著热气,喷洒到陈友脸上。在此刻的气氛里,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感觉,无比诱人。 陈友纵然阅人无数,对著他最不拿手的一型,也近乎本能的紧张:“啊……啊,我还好……” paul依然不紧不慢,声音懒懒的,带著挑逗的色彩:“我也有些困了,想睡觉,只是……” 陈友本能就是一个哆嗦,这是ons的经典暗示语言,其实很俗气,但是却很容易勾起人的欲望,特别是由眼前这样漂亮傲气的男孩子口里说出来,就更觉得心里蠢蠢欲动。 本来就是正常的男人,哪里能抵抗的住这样的诱惑。陈友有些茫然的伸出手,不自觉的触碰上眼前人的脸,paul没动,眼神闪了闪,任他抚,然後平静的看著陈友慢慢靠过来的嘴唇。 51-60 不过就是爱 作者:木瑭 不过就是爱51 就在眼看两人要吻上的一瞬间,脑海里却突然不受控制跃出了林诚谦的脸。陈友心里顿时就是猛烈一痛,一把抽回手,坐正身子。 paul看著陈友的动作,眼里带了笑意,指了指洗手间,体贴的给了陈友台阶下:“陈先生,你是不是要先洗澡?” “啊,啊对……是的……”陈友随便应著,按著还有些昏昏沈沈的大脑,走进洗手间。脱了衣服,把凉水开到最大然後全部浇下来,力图让自己能清醒一点。 刚刚在做什麽,竟然差点对著那个年轻的男孩发情。其实也不是第一次ons,这次的对象又是个十分合胃口的美味佳肴。但是想到林诚谦,竟然一阵复杂的感觉涌上,随後便丧失了全部的兴致和欲望。 想到一个阵营的王宇杰和赵旻凯,又咬了咬牙,这两个没良心的东西,把一个这麽漂亮的男孩子送过来,典型的心怀不轨。 门外paul看陈友狼狈的冲进浴室,乐不可支,然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悠悠开口。 “喂,宇杰哥?恩,他进去洗澡了。什麽?没,没有,他什麽都没做。他要是做了我还怎麽打电话给你?他不会这麽快结束吧?什麽?他就这麽点本事?时间很短?噗……好,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paul终於抑制不住喷笑,等待著浴室里头那个被王宇杰评价为那方面不行的男人出来。 …… 酒吧经理室。 习立恒y著脸看著笑的一脸邪恶的王宇杰:“陈友那方面不行?” 王宇杰都要笑抽了:“哈哈哈,对啊,他不行,哈哈哈哈。” 习立恒脸色更y沈了几分,盯著完全没有危险自觉的某人:“你怎麽知道的?你试过?” “额……”某人这才後知後觉的感到不对,急忙解释:“没,我没,我怎麽会试过。我……我不知道啊……” 习立恒哼了一声,满脸的不相信和醋意:“那你还说得那麽肯定?我早就觉著,你和陈友那种没节c的东西在一块一定有问题。” 某人一看爱人神色不善,急忙过去搂住:“没有没有,我和陈友真的什麽都没。我刚刚是逗paul的呢,真的。” “是吗?”习立恒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手开始不安分的动作,“这个需要仔细检查。” 王宇杰惊呼一声,差点被挑起情欲,一把挣脱习立恒的手:“你干嘛?在这里别乱来!我还要打电话给林诚谦呢!” 习立恒耸了耸肩,没再坚持。王宇杰从陈友的西装外套里掏出手机,开了机。刚开机就是一堆短信提醒,都是来自於林诚谦的未接电话。 啧啧,王宇杰摇摇头,不紧不慢的找到林诚谦的名字,然後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然後听到林诚谦焦急的声音:“陈友?是你吗?你在哪?你听我说……” 王宇杰哼了一声:“小子,陈友是你叫的吗?你以为你是他什麽人啊?他好歹比你大,又是你的上司。你再怎麽著也该叫声陈经理吧。” 不过就是爱52 林诚谦接到陈友的电话,本来兴奋异常。可是完全没想到会有陌生声音传过来,愣了好一会仔细辨认,然後谨慎开口:“你……你是王总?” 王宇杰一笑:“不错嘛小子,居然能认出我的声音。” “呃……”听到是王宇杰林诚谦就开始头疼,他当然清楚这位总经理有多不喜欢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自讨苦吃的问:“那……那陈友……不是,陈经理在哪里?” “陈友啊……”王宇杰打了个哈哈,“刚刚带著个小美男开房去了,这会儿估计在翻云覆雨呢吧。啧啧,你都不知道他刚才多奔放,大庭广众的就这麽给我热吻上去了。要不是我拦得快,我估计他非得和那小子在酒吧搞起来不可。” 林诚谦的心猛的一沈,然後听著王宇杰明显不怀好意的语调,只能硬著头皮往下问:“他现在还在oncheri吗?” 王宇杰憋著笑,严肃的回答:“在啊,不过我告诉你啊林诚谦,你既然都要娶妻生子了,就别再来坏他的好事。今天这个小男孩漂亮傲气的很,跟夏凌风很像的,还是个纯零号哦。你是不知道啊,陈友看到他眼睛都直了。” 一听到夏凌风三个字,林诚谦张了张嘴,心一点一点沈下去,然後静默下来,本来想跨出去的腿又硬生生抽回来。 夏凌风,夏凌风,自己冠上的不过是夏凌风替身这个名号而已,夏凌风不可替代,可是夏凌风替身这个身份却可以随时被取代。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自己又算是什麽呢? 听电话那头只有略显chu重的呼吸声,王宇杰又笑了:“小子,你现在还要过来吗?” 林诚谦吸了口气,慢慢道:“不了,我不过来了,算了……我来也没用……算了……” 低声的重复著算了,在告诉王宇杰,也在提醒著自己。拿著手机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僵硬的执在耳边,甚至不知道该怎麽放下去或者如何挂机。 电话那边的王宇杰沈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林诚谦以为王宇杰已经挂断了电话的时候,耳边的听筒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林诚谦我告诉你!你要还是个男人,现在就立刻给我滚过来!然後把你男人从别人的床上拖回去!” 林诚谦被这吼声吓了一跳,差点造成失聪。紧紧咬了咬嘴唇,简单的回答:“我这就来。” 王宇杰这才满意了几分,带著笑意的声音传来:“记住,来酒吧直奔218房间。直接踹门就可以。” 林诚谦沈默了一下:“谢谢。”说完果断乾脆的挂了电话,冲出门拦了辆车直奔oncheri。 …… 王宇杰放下电话冲习立恒笑的如同偷腥成功的猫:“嘿嘿,那小子还是过来了。我就觉得嘛,那小子肯定喜欢陈友喜欢的要死,只不过懦弱了点而已。这下我们有好戏看了。” 习立恒表情平平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不答话。 王宇杰讨好的凑上前去,抱住习立恒:“怎麽了啊?你不高兴?” “当然。”习立恒板著脸,“你让那小子来踹门,这是我的酒吧,损坏的东西谁赔?” 王宇杰靠过去,笑出了声:“你还在乎这点钱啊,当然是陈友赔。那家伙要是赖账,大不了我先赔你就是咯。” “你陪我?这个主意不错。”习立恒怪异的一笑,不由分说抱住了王宇杰放到桌子上,压了过去。 “唔……不是这个陪!你……王八蛋!不要……别在这里发情!恩……唔……”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唇被狠狠堵上,然後,一室春光。 不过就是爱53 oncheri酒吧。218房间。 陈友从浴室出来,对上的就是paul带著古怪微笑的打量眼神。 陈友被看的心里发毛,咳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来:“那个……你要去洗澡吗?” paul微微摇摇头:“我洗过了才来的。” “……”陈友不知该如何回应,paul已经朝陈友靠过来,带著暧昧的微笑:“陈先生既然已经洗了澡,我们就一起休息好不好?” 陈友一个激灵,正要拒绝,paul已经站起身,然後很自觉的跨坐在了陈友腿上。 两人面对面,距离极是接近,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陈友有些茫然的盯著眼前人白皙漂亮的脸,有一瞬间的,大脑短路。 paul伸出手,抚著陈友的脸,微微笑了笑:“陈先生,王总说了,如果您不行,就让我来。” “什麽?”陈友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拉下paul的手,paul又笑了,体谅的口气:“王总跟我说,您……那方面……好像不是很行……” 陈友满脸黑线:“你听他放屁,他自己才不行!” “行不行,也要试了才知道,对不对?”paul把手缩回来,大胆的伸进陈友的裤子里。 陈友大脑轰的一声,本能的搂住了paul的腰,paul的手开始灵活的动作,欲挑起陈友的情欲。 碰到这种诱惑再没反应就真的那方面有问题了。陈友是正常人,自然跟著起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paul抽回手笑了,凑到陈友耳边吐气:“看来王总是骗我的。陈先生不但很正常,而且很b。” 陈友微微一颤,手上不自觉的就加了力气,paul也从善如流,顺著力道,整个身体趴上去,贴紧了陈友,然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paul穿的是衬衫,陈友看著他用修长的手指,一颗颗的去解开扣子,动作柔美,带著魅惑。 嗓子感觉有些乾,陈友艰难的咽了咽唾沫,paul一偏头,就要贴上他的嘴唇。 陈友吓了一跳,偏头避开,paul笑了笑,也不勉强,把自己的衬衫脱了扔到一边,又开始脱陈友的衣服。 两人终於裸程相对,paul带著赞赏的表情看了看陈友的身材,又凑了过去。 就在这时,门发出!的一声巨响,随即是外面的光线照进来。 该死的王宇杰,临走都不把门关紧的。陈友咒骂了一声,推开身上的paul,往门口望去,立马就僵住了。 门外站著的是头发还有些凌乱的林诚谦,正在那里微微喘著气。不算热的天气,可是他却明显一身汗水。 paul看了眼陈友不安的神色,又看了看y著脸的林诚谦,很识趣的站起身来,披上衬衫就往外走。 经过林诚谦的身边时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你是林先生吧?王总让我告诉你,柜子抽屉里有ky和套子。” …… paul走後,林诚谦走进来,反手把门锁上,靠在门上盯著陈友。 陈友和林诚谦目光相对,年轻人眼里带著的明显失望和震惊神色让他感觉满是心虚,又移开了眼睛。 林诚谦吸了口气,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陈友赤裸的身体,就吻了上去。 不过就是爱54 陈友这才反应过来,对著林诚谦毫不客气一拳打过去:“你小子有完没完?在这里发什麽疯?给我滚!” 林诚谦猝不及防,脸上被狠狠打了一拳,一动不动跪在沙发上,也没还手,只是用手捂著脸,带了些惊异去看陈友。 陈友一肚子火气:“你给我适可而止,老子让你玩了这麽久你他妈也该玩够了吧?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还在这里跟一个男人纠缠不觉得无耻吗?” 林诚谦惊疑不定的看著从未对他发过火的陈友,眼神无辜,让陈友就更是火大:“我告诉你,老子受够你了。像你这种只想泄欲弯直之间摇摆不定的东西,我他妈一开始跟你在一起就是个错误。现在你玩好了,老婆孩子还都有了,你还想怎麽样?你给我滚,从我眼前立刻消失!” 吼到最後,已经有点声嘶力竭,而被吼的对象只是怔怔望著他,不发一语。 於是就更觉无力,近乎自暴自弃的开口:“你还想怎样?还没玩够?还是干起老子来比较爽?你他妈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林诚谦已经重新凑上前来,把他紧紧抱住,轻吻他的眼睛。 被这种充满爱意的动作搞的更加不自在,陈友就更是恼火:“你他妈搞什麽?属狗的啊?任何时候都能发情的?” 林诚谦低下头,狠狠封住了他的嘴,终於成功堵住了所有声音。被控制住的陈友心有不甘,狠狠咬了一口对方的嘴唇。 林诚谦吃痛,赶紧松开,嘴上已经有了血迹,在嘴上擦了一把,又伸手抚陈友的脸,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你……你别再哭了……” “……”陈友跟著一抹脸,果然湿漉漉的,该死的……怎麽已经没用到了,这种地步。 还在发呆,林诚谦又重新弯下腰将他抱住,手探向他的下方。 相比於paul刚刚的刺激,林诚谦的手无疑有效的多,才被一碰上,陈友身体一个颤抖,腰间一酸,下面就极为j神的起了反应。 陈友这下真有种立刻把自己这个不受控制的东西剁掉的冲动了,还在那里欲哭无泪,林诚谦的手已经开始握住他的脆弱上下动作。 陈友倒吸一口凉气,正要反抗,林诚谦又重新吻上了他的嘴唇,细细吮吻。 温柔缓慢的吻,似乎带了满腔的爱意。陈友心里一酸,熟悉的味道,还有体内蠢蠢欲动的感觉,昭示著对眼前这人的强烈渴望。无奈的伸手紧抱住林诚谦的身体,近乎妥协的叹了口气。反正……最後一次了。 没一会儿,在林诚谦技巧的抚弄下,陈友的欲望已经发泄出来,脱力的倒回沙发上。 林诚谦脱了衣服,与他身体相贴,伸手拉开旁边柜子的抽屉,取出已经放在那里的ky和套子,挤了不少出来,就往陈友後庭探入。 後面乍逢凉凉的触感,让陈友不自然的一缩,夹住了林诚谦的手指。林诚谦的吻一路向下,从脸,到脖颈,再到锁骨,然後是x口和腰。 不过就是爱55(h) 腰和x口是陈友的敏感点,被林诚谦反复的吮吻让才发泄过的欲望很快又j神奕奕的重新起立。 林诚谦和陈友在一起好歹一年有余,什麽地方可以挑起对方的情欲简直是了若指掌。对著陈友的弱处持续攻击,让陈友又很快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有了想发泄的冲动。 眼看就要发泄的时候,却被林诚谦突然一把握住。陈友难耐的动了动身子,林诚谦已经将他翻过来,将自己早已滚烫的下体一寸寸c入。 身後乍逢刺激,前方又被林诚谦握著难以发泄,简直把人急得发疯。陈友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你……你他妈想……想干什麽……快……快点……快点松开……啊……” 话还没说完林诚谦已经蓦然松了手,陈友挺直了腰,欲望终於s出来,随後就没了力气,半躺回沙发上。 这边林诚谦的情欲终於被彻底挑起来,一把把陈友的腿拉开,用力的律动。刚开始还很有节奏,随後就越发难以控制。 陈友被顶的神志不清,浑身都在哆嗦,只能顺从本能抱住林诚谦,任林诚谦折腾。 随著林诚谦愈发癫狂刺激的动作,感受到体内物体的更加涨大,陈友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猛然被顶到了最敏感的那点。 陈友顿时就控制不住,从喉咙里发出极为诱惑的一声呻吟,然後立时是满满的羞耻,挣扎著用手捂住嘴。 林诚谦就更加兴奋,对著那一点反复摩擦,让陈友近乎要发疯,前面发泄了两次的欲望再度不从主人的意愿诚实起立,但已经来不及多想。陈友大脑一片眩晕,什麽也顾不上,只知道顺从本能随著林诚谦越来越快的撞击动作不断扭动,要求更多。 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喊著这个,尽管时间不久,却已经莫名其妙爱到了骨子里去的男人名字:“诚谦……诚谦……你……啊……你慢点……我……我真的……不行了……” 林诚谦低头看著他,在他耳边喘息:“你真的好紧……” 本来会感到羞耻的话却只是增加了兴奋的程度,陈友满脸通红,却已经完全沈浸在情欲之中,快到高潮的那一刻,林诚谦狠狠吻住了他的唇,掠夺了他的所有呼吸,而後猛力动作。 窒息反而让快感更加强烈,陈友呼吸不畅,下面的感觉就更加明显,有一种快乐到极致要死去的恐惧。 真能死在这人怀里也不错了吧,脑海里最後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而後一片空白,前方的欲望再度s出。 後方因了痉挛的猛力收缩让林诚谦也终於无法坚持,用力顶撞了几下,终於也跟著达到了高潮,然後脱力的倒在陈友身上。 居然被cs了,这真是,第一次啊……陈友简直想哭了,本能的搂紧趴在身上的人,没一会,又感觉到了身体正被硬邦邦的东西抵著。 年轻人j力还真好,可是自己今晚会不会被折腾死啊。陈友有些无奈的想著,身体已经被翻过来,开始了新一轮的运动。 等林诚谦终於也j疲力尽,陈友也几乎全身都没了力气,眼皮很重,重到睁不开。迷迷糊糊的,感到林诚谦抱著他去清洗了,而後睡在身边,耳边是青年带了恳求的温柔声音:“陈友,拜托你,给我点时间,我能处理好。” 苦笑了一声,陈友疲惫不堪的侧过头,靠在林诚谦肩膀,沈沈睡去。 第二天早晨陈友极为准时的醒来,回忆起昨晚,真是和林诚谦有史以来最为酣畅淋漓和激烈的一场x爱。 似乎也没什麽遗憾了,陈友穿好衣服,回头看看林诚谦还在沈睡的漂亮的脸,手抚上去,无声的叹了口气。 林诚谦,既然你做不下决定两面为难,那就让我来吧。 不过就是爱56 睿普。总经理室。 “什麽?辞职?”王宇杰拍著桌子义愤填膺:“陈友你突然发什麽疯?我看你和姓林的小子在一起搞久了,脑子都搞坏掉了吧?” 陈友笑了一声:“王总,我不过想换个环境而已,你别这麽激动。看您年纪也不小了,万一气出个什麽中风来,师公怪罪下来,这责任我担当不起啊。” 王宇杰脸黑了一层:“难为你了,我的身体不用你c心!你给我正经点。你他妈准备骗谁呢你?啊?老子当年怎麽就没看出来,你是个有事就喜欢逃的人呢?你当年为了夏凌风留下来的勇气哪里去了?” 陈友摊摊手:“可是夏凌风和时东还是走了,去加拿大结婚了。这就说明,盲目的坚持毫无意义。” 王宇杰正欲反驳,却看到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瞟了眼背对著门的陈友,王宇杰把欲说的话咽下去,古怪的一笑,拉高了声音:“所以你的意思是,由於夏凌风已经结婚了,因此你心灰意冷,要离开a市回家乡去了?” 陈友哭笑不得,也不明白一向脑子灵活的王宇杰今儿怎麽就这麽不开窍,还在多年前的旧问题上纠结。可又实在没脸向自己的上司表达自己跟下属复杂的爱恋关系,索x顺著话头向下接:“是了是了,所以你要体谅我无比痛楚的心情。麻烦您,就签了这辞职信吧。” 门外的身影定了一会,没再发出声响,如同来时一般,又悄悄退了出去。王宇杰伸胳膊挡住脸尽量掩盖住看好戏的笑意,而後耸了耸肩:“可是你走了,销售经理的位置,给谁呢?给林诚谦?” “他的能力现在基本差不多了,应该可以接手了。” “好……”王宇杰坐直了身子,恢复成谈公事的语气:“陈友,你在睿普负责了这麽多年的销售,已经对业务和人脉都很熟悉了。睿普不能没有你。你想离开这里,可以。睿普现在在著重开发自有品牌,所以准备在下级地市开设办事处。反正你家乡离a市也就一小时车程,要不要考虑,在那为睿普当代理商,自己当老板?” 男人的事业心永远是蓬勃向上带有企图的,陈友自然也不例外。思考了一会,陈友点点头:“我不会辜负学长的信任。” 这就是答应了。王宇杰微微一笑,随即脸色一沈:“那就这样吧,未来的陈总。还有,以後不许喊我学长!” 陈友笑了笑,弯下身去,抱住了王宇杰,声音轻淡:“谢谢你,王老师。” 王宇杰立即就傻住了,如被点x了般一动不动,好半天一把推开身上的人,语气嫌恶:“行行行,别恶心人了啊。你小子要是懂事点,当初就该这麽恭敬了!” 陈友笑出声来,站起身往门外走,快到门外的时候想了想又回过头,冲王宇杰暧昧的眨了眨眼:“学长,告诉你个秘密。当初我来a大上学,第一个吸引到我的男人,不是夏凌风,是你哦。” “……”王宇杰脸瞬间变得通红,顺手拿起座位的靠垫砸过去:“行了!你可以滚了!” …… 睿普具有近十年资历的销售经理陈友宣布辞职,新的销售经理职位由原来的销售助理林诚谦代替。 这消息在公司上下可谓掀起了轩然大波,八卦的各位都在私下讨论这位一向意气风发的陈经理是不是业绩被下属超越所以心灰意冷另寻他路。 直到终於王总终於忍无可忍发话陈经理只是暂去外地拓展睿普版图,以睿普副总的身份,所有好事者才恍然大悟陈经理此去原来并非贬职而是步步高升。 请客吃饭,工作交接,退了租了很久的房子,准备搬家事宜,陈友忙的可谓不亦乐乎。而林诚谦这次却一句话没有多问,没有挽留,只是一言不发的依照陈友的指示接手工作,还有帮陈友收拾东西。 陈友原来还抱著些许希望,现在看林诚谦这个样子也渐渐不再期待,只是终究还是惋惜的。 离开那天是个y雨的早上,本来说好要来送行的王宇杰一个电话打过来,支支唔唔的说身体不适,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被他那位爱人疼爱过度的缘故。 林诚谦倒是早早就来了,帮陈友把所有东西搬到车後座和後备箱里,而後一直低著头站在一旁,没说话也没离开。 陈友回头看著自己连同大学一共待了十几年的城市,其实还是不舍的,这麽多年来,早已经融入了这个地方。生命里所有的爱,恨,得意,失落,都在这里。从当年远赴这里上学工作的那一刻,就宣布著曾经的家乡,再也无法返回。 又看了一眼林诚谦,陈友走过去,用力抱住了他。自以为潇洒的转身离开,其实最舍不下的,还是眼前这人。可是留在这里,对两人来说,都是太尴尬。真的可惜了,无论怎麽努力,二人终究殊途。 闭了闭眼睛,想松开林诚谦的身体。刚一动,却被林诚谦更紧的按住。 被搂的几乎呼吸不畅,拥抱著的人身体还有些颤抖。陈友讶异的侧头看去,林诚谦闭著眼睛,可是依然没能挡得住掉下来的晶莹y体。 心里一动,陈友偏过头,吻了吻林诚谦湿润的,长长的,还在微微发抖的睫毛,然後松开林诚谦,洒脱的挥挥手,坐进驾驶位。 车子缓缓启动,透过後视镜看到一动不动站著的林诚谦,似乎动了动嘴唇,慢慢说了几个字。 听不到他在说什麽,但还是通过唇形分辨了大概。陈友扬起笑容,踩下了油门。车子载著满满的希望,驶向久别的家乡。 不过就是爱57 数月後。 睿普公司f市分公司。总经理室。 暖暖的春意总是让人很容易发困,陈友靠在老板椅上,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趴回桌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陈友赶紧正襟危坐,摆出老板的端正样来。 门被打开,一个20岁左右的,高高瘦瘦的漂亮男孩走进来:“陈总,这是我做的第一季的报表,您看一下。” “恩,好,放桌上吧。” “好的,还有下周参与投标项目的标书,我已经把电子档发给你了。你可以去看一下。” “行,我知道了。对了,有个和厂家的酒局,你去吗?” “……可我不喜欢那种地方……” “那是锻炼你能力的地方,酒文化很重要的。你要多去学学,把人脉打开。” “好,我知道了。那到时候你通知我好了。”男孩微微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陈友翻了翻报表,眼里闪过激赏的神色。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力卓越,行事低调,态度诚恳,办事可靠,是的确很优秀的了。虽然脸皮略薄,不愿意陪著笑脸敬酒,毕竟刚毕业,也不能苛求了。 这孩子跟当年刚毕业的林诚谦真像。陈友摇摇头,脑海里一浮现出这个名字,然後毫无意外的心悸一下。 已经快半年了,自己没主动去跟他联系,他也没来过一个电话一条信息。倒是王宇杰常常提到他,说起他的业绩,也满是赞赏的口吻。 林诚谦,你是真的希望我,彻底忘了你吗?想到临走时林诚谦的唇语:等我的消息。陈友苦笑一声,向後靠回椅子上。 也对,g本就不该在乎的。估计人家早就结婚了,按时间算来,连孩子都应该出生了吧。那会儿不过是离别的不舍而已,谁当真谁就上当啊。 下班时间到了,陈友伸了个懒腰,门又推开了,刚刚的男孩子走进来,把门关上,冲陈友微微一笑:“叔叔,我爸喊你回去吃饭。” “……”陈友嘴角一抽搐,才31岁啊,还没满啊,被这麽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喊叔叔,越喊越老啊。 吸了口气,陈友咬牙:“陈志远,我再跟你说一遍,要麽喊我陈老师,要麽喊我陈总,别在这里叔叔、叔叔的喊!” 被称为陈志远的男孩摊摊手:“你本来就是我叔叔啊。我说堂叔,你别这麽忌讳称呼。你年纪都这麽大了,不服老不行啊。” “……”陈友满脸黑线。陈志远是自己堂哥的儿子。一直就想不明白,那五大三chu老实巴交的堂哥,怎麽会有这麽个七窍玲珑古灵j怪的漂亮儿子的。真是,遗传基因变异了啊。 当初回来成立睿普分公司的时候正好需要招人,於是堂哥就毫不客气的把自己刚毕业的儿子给塞了过来。这麽一漂亮男孩就这麽大大咧咧的塞给自己这种对同x感兴趣的男人,也不怕对孩子不利孩子被教坏,真是的。 瞪了眼嚣张异常的侄儿,陈友比划了一个不雅的手势:“陈志远我告诉你,我不和你计较你别在这里就无法无天了啊,论资历你还嫩著呢。” “我当然嫩啊。”陈志远极快的接话,“因为你老嘛。” “……”陈友强抑住吐血的冲动,心里开始寻思要不要索x把这个侄儿打包送给王宇杰了事。自从自己走後,王宇杰没人斗嘴置气,想必是寂寞的很。 想到王宇杰,陈友决定去关心一下自己这位总公司的领导。挥挥手示意侄儿先出去,随後拨通了王宇杰的电话。 王宇杰那边声音兴奋异常:“陈友?你怎麽会打电话给我?是不是业绩又涨了?” “王总我拜托你。”陈友无奈的叹口气,“你除了知道业绩还知道什麽啊?你怎麽就一点都不想念我呢?” “咱们之间有什麽好想的。”王宇杰语气不屑,“难道你还想我不成?” “想啊。”陈友几乎要痛哭流涕了,“王总我真的想死你了。” 王宇杰显然有些感动:“真的吗?为什麽?” 陈友微微一笑,把话筒远离耳边:“因为别人欺负起来都没你有成就感。” “……”不出所料,一阵安静,随即就是放大了的吼声:“陈友!合著老子就是你的开心果是吧!” “恭喜你,答对了。”陈友噗嗤一笑,看那边只有吸气声,懒洋洋的继续:“学长?您还活著不?” “……我不和你这种没天良的东西计较,说正事。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後天思科厂家有个新品的酒会,在s市。睿普收到邀请函了。你是分公司的总经理,出一趟差吧。我这边我也会带人过去。” 後天……陈友叫苦不迭,“学长,你怎麽这麽黑心啊,连我过个生日都不放过啊。” “哎呀,有什麽好庆祝生日的。你都三十了,过一次生日就是老一岁啊。别过了别过了,事业为重。大不了我在s市帮你庆祝,啊?” 陈友无奈的妥协:“行,我知道了。到时候酒会见。” 放下电话,陈友收拾东西出门,拍了拍还在等他的陈志远:“小家伙,你的机会来了。後天思科在s市有个酒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那边有很多it牛人的。” 从未有此经历的年轻人兴高采烈:“真的?陈总你要带我一起去?” 恩,这称呼很好。陈友心情顿时阳光灿烂,微笑著点点头:“我还有事,今晚就不去吃饭了,你回去跟你爸说一声。还有,准备准备,我们後天去s市。” “好的。我这就回去。” “哎,还有。”陈友思考了一下,“志远啊,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找你当助理是以公谋私,所以你在外头给我老实点,别喊露馅了啊。” “知道啦陈总。年纪大的人真罗嗦。我回家啦,叔叔再见!” “……”陈友y著脸看著向自己做了个鬼脸就跑了的侄子,知道这孩子虽然平日嘻嘻哈哈,但关键时刻绝不会含糊。放下心来,扭过脸,又不自觉的笑出声。 年轻活力,真好。 不过就是爱58 s市思科酒会。 拿著邀请函,在登记簿上签了到,陈志远好奇的打量著周围西装革履的人群:“陈总,思科举办这酒会到底请了多少人啊?” 陈友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基本上厂家和渠道的人都请了。思科新产品上市,肯定要大力宣传一下,同时寻求销售商和合作商,这种酒会就是很好的机会。你现在看到的很多人都是真人不露相的。” 陈志远眼里闪出了兴奋的光:“真的啊,我要是能和他们打交道就好了。” “放心。”陈友笑了笑,揽住侄子的肩膀,在侄儿耳边说悄悄话:“我既然带你来,自然要帮你们引荐,不然你怎麽入行?” 陈志远一个立正:“谢谢领导赏识!” 陈友看侄儿正儿八经的样子,笑著敲了敲他的头:“行了行了,跟著我走,有我带你混,你就……” 话音未落,身後熟悉的咂舌声响起:“啧,我说陈总,大众场合卿卿我我是有碍观瞻的。” 是王宇杰的声音。陈友怔了怔回过头,而後心猛的一颤,跳动失序,眼前是两个西装笔挺的身影。一个是成熟稳重彬彬有礼的王宇杰,而另一个,年轻英俊,身材高挑,气度从容,显得文质彬彬,极为出彩,正是好久不见的,林诚谦。 林诚谦似乎比临走时候瘦了不少,剪裁合宜的西装包裹在身上,修出良好的腰身,真是,看了就想把那身衣服给扒下来。陈友还在那里胡思乱想,王宇杰伸手晃了晃:“喂喂,陈总,别这麽一副花痴的神色,丢人现眼。” 陈友这才回过神来,看看似笑非笑的王宇杰,身旁神情奇异的侄儿,避开了林诚谦清冷的眼光,打了个哈哈:“呵呵,好久不见王总,被王总的魅力给吸引住了。对了,我来介绍。志远,这位就是睿普总公司的王总,这位是林经理。王总,这是我的助理,陈志远。” 陈志远乖巧的打招呼:“王总,林经理。” 王宇杰用打量的眼神看了看陈志远,赞赏的点点头:“这小夥子看上去很优秀嘛,不错,有前途,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陈志远微微红了脸:“谢谢王总。” 陈友哈哈一笑,拍了拍侄子的肩:“小子,你走运了。入了王总的眼你就吃穿不愁了,赶紧多跟王总说点好话,没准就把你调到总公司去了。是吧王总?” 王宇杰摇头:“啧,陈友啊,你还真是一心栽培他呢。” 废话,这是我家侄儿嘛。陈友心底翻了个白眼,但这话不能说出来,摊了摊手眼带笑意:“不能埋没人才嘛,我陈友看上的,都是j品啊。” “呃……”王宇杰神色立刻变得复杂,看了看陈友,又看了看一脸自然的陈志远,最後把目光移到了身边一直一言未发的林诚谦身上。 林诚谦被王宇杰这麽一看,也有些不自在,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王总,你们聊,我先告辞一下。那边是曹经理,我去打个招呼。” 说著连回答都不等,匆匆向大厅另一头走过去。 王宇杰耸耸肩,冲陈友笑了笑:“让你助理跟著我吧,我带他去见客户,你去找熟人聊聊吧。” 陈友明白王宇杰的意思就是愿意提点侄儿,喜不自胜:“那就有劳王总了。” 王宇杰看著陈友一脸真诚的谢意和喜悦,无声叹了口气,招手示意陈志远跟上来,向客户走去。 不过就是爱59 酒会无非就是熟悉的人拿著酒杯叙叙旧,谈谈生意,聊聊合作,看顺便能不能得到些利润。 酒会完毕,即是宴席。 陈友带著侄儿,王宇杰和林诚谦,四人坐在一起。王宇杰举起酒杯,向陈志远敬酒:“小夥子,你的表现很好,不愧是陈经理带出来的人。来,敬你一杯。” 靠,开什麽玩笑,让陈志远喝那麽多酒,他回家告个状,自己非被他那对父母骂死不可。陈友看陈志远拿起酒要喝,赶紧从旁抢过去:“王总,他还年轻,别让他喝那麽多,对身体不好,我帮他喝好了。”说著一饮而尽。 王宇杰目瞪口呆的看著陈友的动作,手上端著酒半天没回过神,愣了会儿才把酒喝下,找别的话解围:“也对,年轻人喝那麽多酒不好,我们还是吃菜吧,吃菜。” 酒桌上的菜肴很是丰盛,王宇杰边吃边用怪异的眼神打量身旁这对上下属,陈友则充分发挥出了长辈体贴小辈的关怀j神,看到好菜就夹一筷子,放到陈志远的碗里:“来,这个对身体好,多吃点。”“这个味道不错,尝尝。” 王宇杰看了半天,终於忍不下去:“陈友,你对下属真关心啊。” “那当然。”陈友头也没回,夹了一筷子甲鱼搁在侄子碗里,而後冲王宇杰一笑:“做领导的不对下属好点,他怎麽为我工作赚钱啊。” 一直低头一声不吭自顾自吃东西的林诚谦,听到这话全身一震,伸出去的筷子僵在空中,又重新缩了回去,拿起桌上的酒,闷闷的喝了一口,伸手按住在不断翻搅疼痛的,不知道是心脏还是胃的部位。 陈友眼角的馀光扫过去,看林诚谦的样子有些担心,可却不知道因为何故。想去询问又总觉得没立场关心,只好隐忍不言,也没心情管自己侄儿了,自己闷下头吃东西。 酒宴结束,天色已经很晚。陈友几人互相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再回a市。於是就到附近的快捷酒店住下。 前台订房时,王宇杰和林诚谦自然而然一屋,要了一间双床房。到陈友时,前台小姐满脸微笑:“这位先生也要双床房吗?” 陈友正欲回答,旁边的陈志远比较了下价格表,抢先开了口:“陈总,我们要大床房就可以了。” 所谓双床房,就是一间房间两张床,两床被子。而大床房,即一个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一条被子。陈志远与陈友叔侄二人,同睡一床也很是正常。所以陈志远说的漫不经心,陈友回答的也理所当然:“行,那就大床房好了。” 旁边的王宇杰和林诚谦脸色均是变了,前台小姐已经快手快脚的办了手续递来房卡,示意他们去相应的房间。 四人进了电梯,陈友戳著自己侄儿的脑门教训:“我告诉你啊小子,睡相给我好一点,不然我把你踹下去。” 陈志远不甘示弱:“自己睡相差还好意思说我,是谁每次睡觉都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害的我都没被子盖。” 叔侄二人打闹嬉戏旁若无人,一旁的王宇杰咳了一声:“我说你俩,注意点影响,要打情骂俏回房间去啊。” 打情骂俏?两个男人怎麽打情骂俏?更何况还是叔侄。陈志远莫名其妙,疑惑的看著自家叔叔。陈友磨了磨牙:“王总,别乱讲。” 上了楼,四人进了各自房间,关上门,陈友往床上一躺,舒展了身体:“哎,搞个应酬,累死老子了。” 陈志远没理他,自己换了衣服,到浴室里洗澡。不一会儿洗好出来,捣了捣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陈友:“叔叔,你去洗吧。”陈友应了一声,起身进了浴室。 陈志远把被子掀开,打开电视,正要看,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放下遥控去开门,门外是笑的春光灿烂的王总和身後表情平静看不出端倪的林经理。 陈志远急忙让开身:“王总,林经理,你们怎麽来了?有什麽事吗?请进。” 王宇杰看陈志远身著睡衣,愣了愣,走进两步又问:“陈友呢?” 陈志远指了指热气腾腾的淋浴间:“洗澡呢,你们先坐。” 王宇杰又回过头看看神情复杂的林诚谦,三人走到床边坐下,这时浴室里传来了陈友的声音:“陈志远!给老子把毛巾拿来!” 陈志远无奈的撇撇嘴:“真是,每次都这样。”说著站起身,取了毛巾,径直拉开浴室门就扔了进去。 转身走回床边,看王宇杰和林诚谦已经站起身,急忙问:“王总,林经理,你们有什麽事吗?” “没事,你们忙吧,我们先回去了。”林诚谦淡淡的说著就往外走。他们已经那麽亲密了,自己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陈志远急忙拦住:“哎,没关系。陈总马上就洗好了。你们再等下。” 正说著,陈友已经拉开了浴室门,一看到外面站著三个人,就是一愣。 林诚谦脸色苍白,迅速把目光移开。王宇杰一眼扫过去,陈友只穿了条内裤,上半身赤裸,头发上还滴著水,无奈的叹口气,转过身对著显然司空见惯的陈志远,口气循循善诱:“志远啊,林经理和陈总有事情商量,你到我房间去好了。” 陈志远哦了一声,还没来及跟陈友打招呼,已经被雷厉风行的王总一把抓住手腕直接拖走。 不过就是爱60 房间里只剩下了林诚谦和陈友两人,陈友尽力抑制住狂跳的心脏,缓缓开口:“有什麽事吗?” 林诚谦盯著他:“今天是你生日,我来送礼。” 送礼?这时候专门跑过来送礼?陈友莫名其妙,但还是忽略内心的失望,笑笑开口:“谢谢你啊,太客气了。那礼物呢?” “我。”林诚谦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随即上前一步,抓住陈友的肩膀,狠狠拉进怀里。 陈友瞬间就僵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伸出手,用力抱紧了眼前人清瘦但依旧结实的身体。 从在酒会重新见到的那一刻起,全身上下的细胞就无不在叫嚣著,要跟这人紧密相依。眼里是满满的酸楚,简单的拥抱而已,却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还在近乎贪婪的呼吸著眼前人的味道,林诚谦已经乾脆俐落,一偏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在唇舌激烈的纠缠中,很快就都倒在了床上。林诚谦把衣服脱去,覆身而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都发出满足的喟叹。 直到身下的某个器官被握住,陈友猛的一震,才恢复了些许神智,半坐起身用力挣扎:“林诚谦!你清醒点,你都是有老婆当爸爸的人了,别在这里发疯了。” 林诚谦咬住他的耳朵,手下的动作依旧没停,含糊不清的咕哝:“谁是我老婆?我又没结婚哪里来的老婆。你要是想当,那我们结婚好了。” 陈友一愣,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无力的松了防备,分身还被林诚谦握在手里套弄,身体直接就软了下去。 随後便是激烈的运动,林诚谦今晚的情绪似乎特别高涨,x致也一样。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姿势,对陈友反覆攻击。 陈友抗拒无能,做到後来已经几乎完全失了清醒,只是顺从本能的喘息呜咽呻吟,死死的抱住身上人,想要求更多。 最後似乎高潮来临的一瞬间都失去了意识,等林诚谦终於停了动作,靠在他身上调整呼吸,才勉强撑起眼皮。 被反反覆覆的折腾,自己也发泄了太多次,累的几乎j尽人亡,陈友扶额,有气无力的开口:“小子,对老人家你要有点节制,再这样下去老子就要牡丹花下死当风流鬼去了。” 而後感觉到旁边林诚谦轻轻一笑,凑了过来:“生日礼物还满意吗?” “……”陈友无言,侧身抱住身边人,情绪郁卒:“是我当了你的礼物吧?” 林诚谦喷笑,起身把陈友连拖带拉的抱进浴室为他清理。清理完毕,全身感觉舒适了不少,但腰部酸痛,浑身没劲。 被搂著的陈友看了看乱成一团的床,瞪了眼身边的始作俑者:“看你干的好事,待会志远来了怎麽办?” 林诚谦愣了下,脸色一黯,手缓缓放开了陈友,“抱歉,我让服务员清理一下。你好好歇著,我……我马上去喊他过来。” “喂。”陈友一把拽住他,“你这副表情给谁看啊?那是我侄子。” “……”林诚谦沈默了一会,突然靠过去,重新吻住了陈友。 一吻完毕,差点又擦枪走火。两人靠在床头微微喘息,好半天,林诚谦开了口:“陈友,有些我自己的事情,你愿意听吗?” 完结 不过就是爱 作者:木瑭 不过就是爱61 陈友没回答,只是将身体靠过去,抓住了他的手。 林诚谦用力回握,半闭了闭眼睛:“我第一次发现我对男人有兴趣,是在十五岁那年。我跟同学出去玩,提早回家,却发现我哥哥在看gv,而我,居然有了反应。” “我哥哥叫林慎谦,比我大六岁。他後来为了这个事,一直很愧疚,总认为,是他把我带上了,这样一条艰难的道路。” “我十六岁那年,我哥哥向父母出柜,和他的男朋友出去同居。我没想到,我爸妈在这个事情上的反应,居然那麽激烈,而且坚定。我爸爸毫不犹豫的就跟他断绝了关系,我妈妈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狠下心,没去管他,希望他有一天,能够迷途知返,回来娶妻生子。” “我爸妈就我们两个儿子,哥哥已经让他们很伤心,我只能在家里扮演乖孩子的角色,只是瞒著他们,我也交了一个男朋友。” “可是就在我上大二那一年,哥哥出事了。他得了……爱滋病。” 陈友听到这里猛的一震:“怎麽会这样?你哥哥是和男朋友相恋,又不是滥交,怎麽会得……这种病?” 林诚谦苦笑一声:“他不是因为这个得的,他遭遇了车祸,然後输血,结果……” 陈友啊了一声:“他……他怎麽会遇上这种事?” 林诚谦表情带了丝痛苦:“这就是命。得知他得了这个病,我爸妈气的要发疯。他们g本不相信是车祸的缘由,只是一味认定哥哥是因为喜欢男人,才会染上爱滋。” “哥哥最後的日子里,爸妈几乎没有去看过他,只有他男朋友守在那里。我去过几次,身体非常虚弱的哥哥,每次叮嘱我的都是,如果能逃出这个圈子,就尽量离开,别像他这样,众叛亲离。” “哥後来直到因为并发症去世,爸妈都没有去管。哥的後事还是他的朋友c办的。这个圈子到底有多罪恶,让一个人,连死都得不到亲人的原谅……”林诚谦说著说著语气已经带了哽咽,“只是因为爸妈认为他……” 陈友轻叹一声,伸手搂住他,侧过身去,吻了吻他的眼睛。“父母这一代的开放程度毕竟不同我们,以後会好的。” 林诚谦没回答,把头埋在陈友怀里,过了好一会才带著鼻音继续:“哥哥的名字,是家里的禁忌。这些年来,有时候看爸妈的样子,似乎也是後悔的。他们有时候到了冬至,会悄悄的去哥哥的坟前看看。我因为哥哥这件事情,和第一个男朋友分手。为了安心当父母的乖儿子,我就接受了白彤。本来想著乾脆就这样和她结婚生子过一生,走正常点的道路,结果遇到了你……” 陈友叹了口气,眼睁睁看著自己的亲人遭逢这样的残忍,也难怪林诚谦一直犹疑不决。动了动身子,有些不安的开口:“那你现在有什麽打算?孩子都要有了,总不能不结婚吧。” “哦?”林诚谦挑起了眉,似笑非笑的伸手上陈友的腹部:“你要帮我生?怀上了?” “……”陈友铁青了脸,一巴掌扇过去:“死小子,正经点。” 林诚谦笑了笑,不再逗他:“白彤已经结婚了,和孩子的爸爸。我爸妈知道咱们的事了,气得够呛。从你离开a市到现在,都这麽久了,还没原谅我呢。本来想等他们接受了再来找你的,不过还是没忍住,就怕再迟了你就另找他人跑了。今天晚上看到你和志远,还以为……” 说著停住,没再讲下去,看到陈友和陈志远神色亲密那会儿,以为自己已经被丢弃,将彻底失去这人的痛和恐惧,近乎撕心裂肺,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满是心悸。 陈友顿时张口结舌,心里是钝钝的疼。他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可自己却没有陪在身边。有些心疼的侧头望望林诚谦虽然带著微笑却难掩失落的神色,还有明显尖了不少的下巴,艰难的开口:“你明知道你哥哥……你干嘛还跟他们说……” 林诚谦转过脸,凝视著陈友:“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 “……解决欲望?” 林诚谦高深莫测的笑笑,“你说呢?” 陈友失望的哦了一声,好一会儿又艰难开口,“……那当情人也可以……” “不是当情人,是当爱人。” “……” 乍逢表白的某人瞬间手足无措,因了激动和不自然,染上了满脸红晕,带上了诱惑的成分,於是另一只还是没忍住,重新凑上前来,展开了新一轮的掠夺。 不过就是爱62(完) 第二日一早,门就被踹的咚咚响,林诚谦揉了揉眼睛,看看还蜷缩在怀里的爱人,站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是咬牙切齿的王总:“林诚谦,你昨晚说了会回来的,结果呢,我等到大半夜你都不来。害得我想尽办法去跟陈友那位小家伙拖延解释,你要怎麽报恩,恩?” 房里被吵醒的陈友拖著几乎要断了的腰,龇牙咧嘴的走过来,搂住林诚谦的肩膀:“王总,你是不是嫉妒我们成双成对啊?你都年纪这麽大了,怎麽还在那里芳心寂寞啊。” “……”王总七窍生烟,“你在这里春光无限好,也好歹跟你侄子说一声啊。他非要来跟你睡,搞的我他妈累死累活的去跟他阻拦解释。我容易吗我?” 陈友摊手:“自作自受啊。昨晚我还没来及交代他,你就把他直接拽走了,怪谁啊?” “……我怎麽知道他是你侄子啊?”火冒三丈的王总来回打量了陈友和林诚谦几下,哼了一声:“算了,看在你一副纵欲过度半死不活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收拾收拾,我们去机场。” …… 到了a市,常年安在家乡没能外出的陈志远兴奋异常,吵著闹著要留下来几天到处玩玩。 於是常年被侄子整的头都发痛的陈友也终於兴奋异常,毫不客气的把这个大麻烦丢给了王宇杰和习立恒夫夫俩,搞的王宇杰头大如斗叫苦不迭。 陈友本打算一个人回f市,毕竟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结果被林诚谦缠住,死皮赖脸要去帮忙。 好人做到底的王总索x把林诚谦调到f市的分公司,免得自己天天对著林诚谦那张孤单的苦瓜脸心有不忍。同时放下话来,让二人多培养人才,等f市的分公司业务基本稳定,就退位让贤,一起滚回总公司继续接受压榨。 …… 回f市的路上,陈友看著旁边人专注开车的英俊侧脸,心里一动,就得意洋洋去闹他:“喂,我说林诚谦,你宁愿向父母出柜,不要女朋友要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特别爱我没我不行啊?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爱死我了。” 林诚谦继续开车,没发话,也没什麽表情。陈友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把身子坐正,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清晰的声音:“嗯。” 知道林诚谦一向嘴硬,本来只是纯属开玩笑的某人瞬间石化,不可置信的僵硬半晌,才呆呆的问:“你刚说什麽?” 吱一声刹车,林诚谦停下。侧过头对著陈友,一字一句慢慢开口:“陈友,我爱你。” 陈友再次石化,眼睛酸涩,被巨大的喜悦简直冲昏了头脑。还没说话,林诚谦又开了口,一副打商量的语气:“陈友,既然我们在一起了,那你……” “恩?” “你能不能别总想著夏凌风了?我不是他。” “……”陈友失笑,抓住林诚谦的脸捏了捏,“傻小子。” 林诚谦也领悟到了什麽,转过脸没再多问,重新发动了车子,在平坦宽敞的道路上行驶。 或许还有很多不定因素,林诚谦还年轻,林家爸妈还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原谅自己这个出柜的二儿子,两人在一起没法有孩子……陈友靠在座位上,盘算著不确定的种种,而後看到开车的爱人偶尔转过头来,对自己微微一笑,心里缓缓温暖起来: 再多的麻烦有什麽关系?只要两人同心面对,那些不过就是,爱的问题。 番外1 小林子的独白之我的曾经1 我叫林诚谦。在我12岁以前,我是老师心中的乖学生,父母眼中的好儿子。我的生活,简单而单纯,开店的忙忙碌碌的父母,和比我大六岁总是对我很好的哥哥,林慎谦。 我十二岁之後,哥哥去念大学,从此就不知道为什麽,变得很忙碌,也不再与我亲密如初。 在我十五岁那年,初中刚毕业的夏天,那是一个很炎热的天气,也是我永远无法忘掉的一天。那一天,我无意撞破了哥哥一直掖著藏著的秘密。那一天,我知道了,男人与男人,原来也可以,发生那样的关系。那一天,改变了我之後的人生。 哥哥一再的劝我,让我不要多想,告诉我我是正常的,可是下身g本无法掩藏的直接反应,用事实粉碎了哥哥的苦口婆心。 那个暑假,哥哥没有在家里住,而是搬回了寝室。我一次又一次的去寝室找他,哥哥没能推拒的了,反而让我认识了他的不少朋友。 哥哥的男朋友,是他的学长,叫谢宸。很英挺很潇洒不羁的一个男人,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对哥哥呵护的近乎无微不至。哥哥和他在一起,脸上满满洋溢的,都是在家不曾见过的幸福。 常跟谢宸一起来找哥哥的男孩子,叫徐泽皓。他虽然长相一般,但是是个很温柔的人,常常用带了笑意的眼光去看哥哥和谢宸。 谢宸的独占欲似乎很强,有时我们四人聚在一起,谢宸就会不知道把哥哥带到了哪里去,然後就只剩下我和徐泽皓面面相觑。 次数多了,我反而和徐泽皓熟络起来。他不善表达,但是真的很体贴和细心。再然後,我和徐泽皓走到了一起。 哥哥知道了以後,近乎气的发疯。一向温和的他居然出手打了徐泽皓,而徐泽皓只是一声不吭的任他撒气。最後还是我冲过去,拦住了暴怒的哥哥。 我的坚持让哥哥无计可施,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於是,从此我常常去哥哥的学校找徐泽皓,而爸妈以为我只是去找哥哥,也从不相问。 可是好景不常,在哥哥大学毕业那一年,哥哥居然用如同探讨明天午饭吃什麽的口气,在饭桌上平静的跟一直在为他找什麽工作担忧的爸妈开口:“爸妈,你们别担心了。我自己找工作。我要搬出去,和男朋友一起住。” 我至今难以忘记爸妈那时候的表情,两张饱经了风霜的脸上,夹杂著满满的震惊,随後就是满满的愤怒。 哥哥似乎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只是继续平静的,简单的解释:“我喜欢的是男人,我要和他在一起。” 爸爸的怒斥,妈妈的泪水,生平第一次挨的一巴掌,从此断绝关系的威胁,都没挽留住哥哥坚定离开的身影。只是哥哥低著头一言不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清晰的看见,他用力咬住的嘴唇和颤抖的手。 哥哥搬走之後,爸妈就不在家里提起哥哥的名字,宛如我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兄弟,爸妈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儿子。 番外1 小林子的独白之我的曾经2 爸妈常常用忧心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他们是怕我被哥哥影响,走上跟哥哥一样的路。 不可否认,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没有哥哥的勇气,我不能这样义无反顾的,失去我的父母。 我只能一边在家里扮演不经世事的乖儿子,一边和徐泽皓偷偷的见面,偷偷的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很轻松,他对我也很好,很包容,也不曾要求过我什麽,对於出柜的事,更是从未提过。 我心里清楚,这是他对我不著痕迹的体贴。尽管感到歉意,我仍然揣著明白当糊涂。人生在世,过一天算一天,何必考虑那麽久远。 18岁那年,我考上重点大学a大,理所当然的搬出了家,住进了学校安排的寝室。不料上大二那一年,我清晰的记得,那是一节络营销课,系主任的课。我的手机突兀的振动,可我不敢接。过了一会,传来一条短信,徐泽皓发来的,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看到的瞬间如同晴天霹雳:速来a市第一医院,慎谦出事了。 连向系主任解释都来不及,我疯了一般站起身冲向目的地。那里等著我的消息更让我无法接受:哥哥检查出了艾滋。 听泽皓说,哥哥前段日子不知为何与谢宸赌气出门,结果被车擦伤,就就近去了一家小诊所处理伤口。而未经过消毒的针头含有艾滋病毒,通过血y,就这样流进了哥哥的血管。 说这话时,泽皓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担忧与苍白。进了病房,谢宸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双手抱头,原来的英挺潇洒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憔悴和疲惫。而身为病人的哥哥,一手还在打著点滴,另一手安抚的拍著谢宸的後背。 之後就是对哥哥的治疗,哥哥总是带著笑意的表情,安抚的看著每一个人,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现出一丝绝望来。虽然相比哥哥的平静,我更宁愿看到哥哥带著哭腔的歇斯底里。 哥哥的病情,我告诉了爸妈。爸妈去看过一次,然後为了是否要把哥哥接回来的事和哥哥大吵一架。愤怒的爸爸难以抑制怒气,对著丝毫没有还手的谢宸拳打脚踢,同时说出了这麽些年来我听过的最恶毒的话:“畜生!就是你们这种变态,在一起乱搞才会感染这种脏病。这是报应!” 一直总是温和笑著的哥哥,在这会儿才终於显露出激烈的情绪。他几乎是拼了命的,拔了手里的点滴跳下床,挡在谢宸身上,死死护住谢宸,不让谢宸被暴怒的爸爸所伤。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样的力量,让哥哥能够如此不惜一切的,为了另一个人,与亲生父母抗衡。我的生命里,还没有这样的感情出现。而这种让人已经失去理智的感情,也是我不需要也不敢要的东西,因为它让人付出的代价,实在太高。 爸爸虽然最终还是停了手,可是一向执拗的他g本不能原谅哥哥如此护著另一个男人的行为。他拉了一步三回头的妈妈,头也不回的出了医院,然後再也没来看过哥哥一次。 这一切,我在旁边亲眼目睹,那段时间,家里的温度降至冰点,压抑而可怕。爸爸常常低著头抽烟,而妈妈则总在抹眼泪。爸妈的态度让我心寒,还有什麽事情,会比生命更重要?相对於一个生命,其他的都应该让道的,不是吗?生命都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还有什麽不可以原谅的事情吗? 番外1 小林子的独白之我的曾经(完) 哥哥後来因为艾滋破坏了免疫系统,而感染了并发症,很是痛苦。可他依旧什麽都不曾说过,尽量显出最平静和安稳的一面,以免大家担心。 谢宸和泽皓一直在那里不眠不休的轮流陪伴,我趁没课去看望的时候,哥哥总是一再的淡淡嘱咐我:“诚谦,爸妈有我一个喜欢男人的儿子就够了,不能有两个。你和泽皓……不合适。你还是去交个女朋友,过你该过的日子,退出这个圈子吧。” 外柔内刚,个x坚强的哥哥还是没能抵抗住病魔的侵袭。从查出艾滋开始,不过一年多的日子,他就匆匆离我们而去。谢宸,泽皓,还有他的别的朋友,共同帮他置办了後事。 火化之前,在殡仪馆,我们见到了哥哥的最後一面。哥哥安静的躺著,消瘦的脸,神情平和,带了解脱的愉悦,仿佛睡著了一般。 只是我们都知道,他再也不可能醒来,再也不可能对著我们安抚的微笑,再也不可能温柔的说话叮咛。我们,再也见不到他的样子,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我们,彻底的失去了这个人。 谢宸要不是有泽皓扶著,几乎无法站稳身形,巨大的愧疚和悲痛侵袭著他,让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著万念俱灰的绝望味道。 哥哥被推走,然後越走越远。谢宸突然拼了命的挣开泽皓冲上来。我和泽皓用力拉住他,最终他只能跪在地上,近乎崩溃的哭泣。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生离死别,而且还是我同血缘的至亲哥哥。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如此绝望伤痛的人,最後是泽皓把几乎失了神智的谢宸抱了回去。我和其他人领了骨灰,完成了接下来入土为安的手续。 之後,泽皓来找我,带了抱歉的语气:“诚谦,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以前一直喜欢你哥哥。他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谢宸,所以托付我照顾他……对不起,我想完成他的遗愿。” 和泽皓就这样分开,我没有预想中的难过和打击,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但是我清楚,谢宸此时,更加需要有个人在他的身边。同时我也明白哥哥的苦心,他希望我彻底退出这个圈子,找个贤淑的妻子,生个可爱的孩子,然後平平安安的,就此一生。 哥哥的去世对爸妈的打击相当大。虽然他们没说过什麽,但是爸爸瞬间苍老了的容颜,和妈妈常常不自觉的发呆和不安稳的睡眠,昭示了他们对儿子的爱,只是似乎这种爱是不能抵得过他们对於同x之恋的排斥和厌恶的。 我想做些什麽让他们高兴一下,想打破家里这种压抑的近乎绝望的气氛。在我实习的时候,认识了我隔壁班的一个女孩,叫白彤。 她是个出色开朗的女孩子,举止优雅教育良好,而且似乎对我很是中意。渐渐熟了之後,她大大方方的向我表白:“林诚谦,我想当你女朋友,你接受吗?” 我接受了。 我不想再去想那些年少轻狂,那些无知的,荒唐的岁月。我想当爸妈的孝顺儿子,代替哥哥照顾他们,让他们高兴。我相信,这也是逝去的哥哥最大的心愿。 我要对我身边的这个,被称为我的女朋友,今後还将成为我妻子的女人负责,好好的在一起,携手面对今後可能有的风风雨雨。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1 4月20日 今天泽皓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喝酒。 好久不见的泽皓,瘦了不少,脸上带了满满的疲倦和憔悴。也不知道那个死心眼的谢宸是怎麽折腾他的。 在oncheri没坐多久,泽皓接了电话,又匆匆回去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站著。 我打量著周围疯狂嘈杂的人群,决定还是不要多留的好。这麽吵的地方,更何况还不是我应该在的圈子。 想想也不能白来一趟,还是去吧台要杯酒喝。这麽想著就往吧台看过去,然後对上了一道炙热的视线。 一个笑的洒脱的男人站在那里,用一种很奇异的表情看著我。那种眼神不但像看到猎物的眼神,而是像看到好久不见的熟人一般。 难道我以前认识他?看他年纪和哥哥差不多大,难道是哥哥的同学?这麽想著,我决定过去探个究竟。 到了吧台,要了杯arti dry,然後那个男人开始跟我搭话。他的表情和话语,特别是他打量我的炙热眼神,满满的写著欲望和占有感。只是奇怪的是,他似乎也不像一般那种色心大起的人,那副表情,似乎我无比独特又珍贵一般。 我向他自我介绍,一时想不出什麽名字,就随口说了pascal。而那人却很坦然的伸出手来,报上了真名,陈友。 这人还真有趣。这是我的第一想法。鬼使神差的,我就跟了他出去,然後来到他家。只是ons,应该不要紧吧。 他想上我,可惜被我压在了身下。我说我只做1,他不知怎麽就恍了神,然後就带了妥协和宠溺的微笑。於是我也理所当然的,占有了他。 在我进入动作的时候,他用力压制著自己的情绪,满脸通红,看来是不常当0。只是这麽看起来,反而有种极其吸引人的魅惑和风情。 快到高潮的时候,他抱住我,连声喊著一个名字:凌风。一个男人,在床上被床伴叫著别人的名字。我差点没软下来,被他搞的兴致全无。 该死,早知道这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我就不该来打交道。 4月26日 今年我毕业。虽然是a大的市场营销,可是终究还是缺少经验,需要地方历练。 a市的睿普公司是这个城里比较大型的计算机公司。前些日子来招聘销售助理,经过投简历和面试,最终我和白彤,还有另外两个同学一起被录取了。 今天是第一天上班的日子,我们早早就到了,在销售经理室等著这位据说为睿普创了很多利润的销售经理。 门被推开,一看见进来的男人,我差点吐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衣著体面的男人,正是前几天在我的身下,满脸迷乱和风情的陈友。 陈友显然也看到了我,然後迅速扭过头当不认识。尽管是这样,我还是明显看到了他脸上闪过的可疑的红色。 他是个现实的人,脱口而出的话全是钱钱钱。虽然这是销售人员的必备属x,但仍然让我对他的印象连续降了好几个档次。 他让我们去做电话营销,说是底层做起的锻炼。我真想拿张椅子丢他,明明应聘时候说好的是助理,现在怎麽就成了电话推销员? 碰上他当上司,真是倒楣。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2 7月31日 经过了这麽些基层打电话的日子,我也成功拉来了一些业务。最终公司留下了我,作为陈友的销售助理。 陈友常常带我去应酬,看著他在酒桌上笑的春光灿烂,处处推杯换盏就让我不爽。真是的,搞的就像卖笑的一样。 他还让我跟著他去敬酒,说实在的,我看到那些人笑的虚伪的嘴脸我就打心底里作呕,更别提让我装出一副笑容可掬的嘴脸了。 今天又有和厂家的酒宴。他依然在那里,跟不要命一样的喝酒。最後喝到脸色煞白,对方都看不过去,把醉的不分东南西北的他交给我,让我带回去。 我能把他带到哪里去啊,他家我不认识,我家要是让我爸妈看到我带个男人回来还了得。幸好我工作以後就在外面租了房子,於是抱了他,去我租的地方。 他的酒品实在不让人恭维,虽然没有发酒疯,但是赖在我怀里不起来。好不容易把他拖到我的床上,他又呈一个大字状占了全部的床铺。真是欺人太甚。 同情心泛滥就是要不得,看他样子可怜兮兮的,我准备扶他躺好,却被他吻上了嘴唇。吻上了就算了,他居然又在叫凌风。 凌风凌风凌风,这个姓凌的,我真应该找他算账。我迟早能被这名字搞成x无能。咬牙切齿对著醉了的陈友发火,结果又被他死死吻住。 这下我的欲望真是难以控制了,而他居然不知死活的勾引我。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问题。男人嘛,怎麽能受得了这麽赤裸裸的诱惑。更何况本来,我就是可以喜欢男人的。 把他压在身下,看著他忍著疼痛的样子和被情欲控制的表情混在一起,反而让我有了说不出的奇异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是我从未有过的,即使和泽皓,和白彤在一起,都从来没有过。 床笫上的他一开始还是隐忍的,再後来就总变得有些可怜兮兮。只可惜这种样子让我产生的不止是怜惜和疼爱,而是更深侵入的占据和激情。该死,怎麽碰到这个人,我也变的如此恶劣了。 完事之後,我突然很想问他,他到底清不清楚身上的人是谁。我可不想跟他交欢了这麽久,只是成了他的意y对象。 他本来意气风发的表情在听到凌风两字之後明显的黯然,然後就挤出笑容抱住我,让我别再提。只是那笑容,怎麽看,都苦的涩人。 随後,我带他去清洗。扩张的不充足,他後面似乎流血了,看来得去买些药。我在浴室帮他清理完毕,就匆匆忙忙穿了衣服跑下楼。小区旁边就有家24小时开业的店。 回来的时候有个人正顶著防盗门,我加快脚步跑过去,发现竟然是他。 怒火差点就涌上来,这是什麽态度啊,做完就跑?真拿我当按摩b不成?把东西递给他,他支支吾吾的,说因为看我不见了,以为我走了。 ……好吧,我现在发现,这个男人,智商也不高。把他背上楼,进了房间,他又含住我的耳朵。 带了温热气息的语句直接透过耳朵传进身体,然後全部积聚到了下身。我差点又起了反应,可恶,怎麽我的欲望总能被这个家伙轻易的挑起来。 只是也不能再做了,再折腾下去,恐怕他明天都起不了床。帮他上了药,在他身边睡下。感受到异常的安心。 或许是因为,他的年岁和哥哥差不多的缘故吧。 总觉得他格外亲切。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3 8月1日 醒来的时候,他靠在我身上,脸有些红。我拍拍他,可他却没什麽反应,只是哼了一声。 伸手上他的额头,高温告诉我,他发烧了。唉,不就做了三次吗?这身体,太脆弱。 我去买了药,又向王总打了电话请假。王总对他满是关心的口气让我极其不爽,随口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生病中的陈友就像小孩子一样,特别可爱,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去亲近和照顾。他一整天几乎都在睡觉,傍晚时分,我出去买了粥。回来的时候看他烧还没退,索x一勺勺喂他吃下去。吃完之後,他突然提出,要和我在一起。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昨天还在那里喊著凌风,今天就要和我在一起。说有感情,谁信啊。可是我却一点都不想失去,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这样也好,他心里有著别人,跟著我一起想必只是为了床笫之事的合拍。有了哥哥的教训在前头,我也不能一辈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的。 还是把握一天是一天吧。这麽想著,我把话绕开了回答:“如果你说的是发泄欲望,那就在一起吧。” 他的眼神立即变得怪异,带了失望的神色。他要是真不情愿,我也不好勉强。毕竟我不能承诺永远。可他低下头一会儿,然後抬起头,又是熟悉温和的笑容:“好啊,你说的。” 一瞬间心中竟然满是欣喜,我都不知道我怎麽了,不过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而已,我居然这麽开心。 8月2日 早上起来,他的烧已经退了,决定下午去上班。和他閒聊,才发现,王总居然是同道中人。 天哪,完全不曾看出来。那王总和他一直如此亲密,岂不是很可能就有一腿?想到这里,心情就怪怪的。 下午到公司,想去看看陈友到了没有。准备推门时,却听到里面陈友和王总亲密的调笑声。 瞬间就觉得自己很多馀,正准备走开,却听到陈友用极度无谓的口气懒懒的说“有什麽关系,反正我和夏凌风在一起不也是被他上的?被谁上,还不是上?” 夏凌风,原来那个人姓夏,原来陈友不是得不到那人,而是得到过了。 烦躁和郁结抑制不住,我抓住门把手,用力的推开门。我不知道要说些什麽,但是我想让他知道,我已经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回到座位,我盯著屏幕,深呼吸了好几口,一再的劝自己,冷静,冷静,没什麽大不了的。他只是喜欢夏凌风而已。 反正,现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8月10日 从上次到现在,我都没怎麽搭理他。今天下班,一出门,就看到他守在那里。和他一前一後出了公司,他提出要和我去oncheri谈谈。 在那里喝了几口酒,我还是没忍住对他质问。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麽要和我在一起,甘愿让我上。 用试探的口气提了夏凌风,他立即就僵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句好话,一句我希望听到的反驳都没有,近乎默认。 我放下酒杯出了门。心口很闷,有种喘不过起来的感觉,让我想到外面透气。他很快追了出来,拉住我问我是不是还要在一起。 我想说不的。我林诚谦还没到那种给人当替身的凄惨程度上,更何况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对我而言也是麻烦重重的。 可是对著他,我怎麽都说不出口。 我没办法骗自己,我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4 12月24日 和陈友在一起已经几个月了,今天是平安夜,本来还想和陈友一起度过,没想到妈妈打电话来说,让我带白彤回家聚聚。 时间越久,我就越头痛。一边是我想成天待在一起的陈友,另一边是我至亲的家人和女朋友。陈友的分量越来越重,重到我一点都不想舍弃,甚至不想去思考相关的可能x。 可是不能让家人知道陈友,不能让陈友知道家人。我在中间简直头都要炸了。真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白彤闹著要我请客,於是我带她和爸妈来到a市比较出名的旋转餐厅。爸妈也不容易,我想让他们多去一去这些场合,吃些好的。 完全没想到,我在那里居然看到了陈友。白彤偏偏又走过来,坦然的阐述了她作为我女朋友的身份。 陈友眼里闪过惊讶和伤痛,随後就愣在那里不说话。我还想多做解释,一个我不得不承认的,极其具有杀伤力的,相当高大英俊的男人出现在他身後。 那个男人似乎和他很熟悉亲密,几乎半搂了他,而他也丝毫没有拒绝。然後那个男人对我伸出手,神态优雅:“你好,夏凌风。” 夏凌风,原来这个成熟高贵的人就是夏凌风。我真不知道该哭该笑,是该荣幸我当了这麽一个卓越的男人的替身,还是悲哀我和他之间目前g本难以企及的差距。 夏凌风搂著他回去,神态亲密。我只能拿了吃的回座位。只是之後的吃饭就一直心不在焉,连敷衍都没有力气。 吃完饭出门的时候,又看到了他们。陈友被夏凌风拉在怀里,旁边还有个笑容开朗的男人在大呼小叫:“我都成人造太阳了啊。” 我握紧拳,逼迫著自己不去看那亲密的两人,跟著爸妈和白彤出了门。 把他们送回家,我藉口还有事,匆匆走了。他们看我的眼神有著怀疑,可是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必须找到陈友,不然我就要疯了。 打了好些电话都没人接,我只好在陈友家的门口蹲著。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友终於回来了。一个人,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都是雨水。 湿透的衣服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的曲线格外x感。进了门,我迫不及待的,就在门口,边吻他边脱下了他的衣服。 我想要他,想看他在我的身下,为我做出的最本能的,意乱情迷的反应。我想证明,他还是我的,还没有被那个优秀的夏凌风给抢走。 碰上他总能让我失了理智,以前对泽皓,对白彤的温柔疼惜完全不见,只想把他疯狂的占有。只有他,能让我达到情欲的最高峰。 快到高潮的一刻,尽管我很不情愿离开他的身体,为了安全著想,我还是尽力退了出来,没有s在他的体内。 把他抱回房,抚慰了他的欲望。他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y郁和难看,态度也是从未有过的正式和冰冷。而我,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这种野兽一般的行为辩解。 洗了澡为他放了水,我决定出去买药。今天的行为还是chu鲁了些,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著,该怎麽向他道歉。可是没想到,门打开之後,是带著冰冷目光的夏凌风,和站在他身後满脸惊慌衣衫不整的陈友。 我的脑子当时就嗡了一声,无法转动。而看上去翩翩有礼的夏凌风,则毫不客气的给了我重重一拳。 我还没有窝囊到被人打而不还手的地步,就在我一拳打回去的时候,陈友突然冲过来,一手抓住了他扬起的手臂,一手搂了他的腰往旁边一侧。 我这一拳打了个空,自己还差点摔倒,狼狈之极。抬起头,对上夏凌风带著怜悯的、高高在上的目光,还有陈友那带了关心的眼神。 我不会自作多情到这个地步,认为那眼神是给我的。毕竟陈友的一手还紧紧揽著夏凌风,那种真切的关怀和维护,让我心寒。 我觉得我没什麽打人的力气了,更没什麽留下的必要。窝囊就窝囊,丢人就丢人好了。我把药交给被陈友抱著就一直神情古怪没有动作的夏凌风,然後下了楼往家走。 外面还在下著雨,这种天冷的要死。但是我还是得回去,这里不需要我了,我想。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5 12月25日 很早就醒了,早上醒来的一瞬间,近乎本能的拿起手机就想打电话给陈友。可是按下通话键的时候还是後悔了,又按下挂断键。或许……他这会儿正睡在那个人身边。又或许……他g本不希望接到我的电话。 白彤来找我,非要我陪她逛街。很奇怪,白彤一向是独立的女孩子,很少这麽黏人。可最近却找我找的愈加频繁,还逼著我把手机里她的名字改成了老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敏感的察觉出了什麽,可我来不及多管。自从和陈友在一起,开始我还能照顾到她和家里,再後来就越来越难以顾及。 我无法控制自己,只想天天和陈友待在一块儿。成日沉溺在那个男人的气息里不知归路,这种依赖x让我自己都感到恐怖。 在商店的女装专柜,白彤进去试衣服。这时手机响了,是陈友打来的电话。看到屏幕闪烁著陈友两字的瞬间,我只觉得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尽量压制住那种近乎想欢呼的情绪,用最平静的口气接起了电话。 跟陈友约好晚上七点多去他家,我看了看时间,才五点左右,完全来得及。陪白彤逛街到六点半,我告诉她我和朋友有事,就不送她回去了。 她倒也没多说什麽,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抓住我的胳膊,然後亲吻上了我的嘴唇。我吃了一惊推开她,虽然这个美好的节日里,处处可见一对对接吻拥抱的情侣。可是,我越来越难以接受和陈友以外的人接吻。 她明显的失望了,我能看出来。可我不想解释,也无从解释。只能安抚的揽住她,把她送上了回家的计程车。 大街上车水马龙,放眼看去那堵的水泄不通的车龙,我放弃了打车的想法,绕了一截路,坐上了从小路走的公车,这样会比较快一些。 到陈友家按了门铃,他打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熏过来,差点把我呛死。把他手里的烟拿过来捻灭,随口问了句因为何故。可是他不吭声,只是看著我。 本来还想继续问,可是想想,万一他是因为夏凌风,我可真不想听到自己的男人向我诉说,为了别人j神不佳的痴情。 桌上放了好些食材,我走过去准备做饭,没想到陈友y著脸走过来,突然把东西全部打到了地上。 他自从跟我在一起以来,一直是轻松带著笑意的,很少像现在这样显露负面情绪,我g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他现在冲我发火,可能还是对我昨天强行要了他而不满。想到这里,我还是决定先示弱道歉,毕竟我有愧在先。 好在他只是讽刺了两句就没再多说,这让我松了口气。纵然如此,我还是很尴尬。和他的气氛很少这麽沉重,这让我感到很不安。 夏凌风的出现,以及他也发现我和白彤在交往,万一……万一他提出要和我分开,那该怎麽办? 我简直无法想像那样的情况。我可以失去白彤,可我一点都不想失去他。 心不在焉的在厨房折腾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出来看看他。他坐在沙发上,难看的脸色把我吓了一跳。 我过去询问,结果被他用力的吻上,然後按倒在沙发上。自从在一起之後,他就很少这麽主动。这种主动让我感到的不是激动而是恐怖,因为在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沉醉其中的感情和笑意,只有看不出的冰冷温度和暴虐。 情欲始终会战胜理智,吻著吻著,我还是不自觉的沉浸其中。调情过程让我也跟著起了反应,可这时我明显感到了後方有异物的侵入。 瞬间,我只觉得心一凉,再看他带了征服欲的表情,我也明白了大概。他想上我,在没有任何感情主导的情况下。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6 没有感情的x爱要怎麽继续? 虽然,一开始我和他的ons是建立在彼此不识的基础上。可是,他已成了我爱的男人,而现在的他却毫无感情的,只想把我压在身下占有,我实在无法接受。 我用力挣扎,他和我力气相当。我挣脱不了,他也占不了便宜。最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脸色愈加黯淡,慢慢松了手。我也跟著缓了力气,可是对著他黯然地似乎毫无希望的神情,我只感到一阵恐慌。 算了,占有就占有吧,别失去他就成了。脑中掠过这样的想法,我没再推拒,妥协的放下了手。可他不知道还在思考什麽,只是盯著我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我主动。主动求人上真不是什麽好的体验,但我还是决定去抱住他。手刚伸出去,门铃响了。 陈友一跃而起,穿了衣服去开门,我也急忙捡了衣服穿上站起身来。冲进来的是王总,带了极度愤怒的表情指著我:“你他妈怎麽在这里?给我滚出去!公司下周你也别来了!” 这怒火让我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怎麽招惹了他。陈友站到我身前,神情自若的跟他斗嘴调笑。他总不是陈友的对手,被激怒的他,恶狠狠的对陈友发飙:“我说你脑子有病是不是?都这样了还不赶紧跟这小子断了?你要找像夏凌风那样漂亮的oncheri多了去了,我让立恒帮你找嘛,干嘛就盯上他一个?” 夏凌风,又是夏凌风。我就只是一个替代品吗?! 听到这话的瞬间我真想冲上去把王总直接踹下去。明明是劝和不劝分,王总到底对我有多不满,才会在这里作梗。 站在王总身边的成熟男人,想必就是oncheri的老板。他看了看我的脸色,很识相的把王总带走了。 屋里重新恢复寂静,我看了看陈友,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夏凌风是横在我们之间的槛,陈友从未明确的表示过他对我有什麽样的感情,可是他对夏凌风的感情,很早以前,我就看得清清楚楚。 反正我也没什麽立场去说什麽,也没资格。万一说多了,陈友跟我来一句:“我就爱夏凌风,你只是个替身。”那我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自顾自进了厨房做饭,陈友倒也没跟进来。端了饭出来,我还是没忍住满心的憋屈。我怕我再待下去,这种情绪会统统发泄出来,砸在陈友身上。 转身想走,被他拦住。想了半天我只好去找王总的麻烦,却没想到陈友脱口说出了白彤两字。 白彤两字出口,我是彻底理亏了。想解释,可是牵涉到以前的事情太多,让我不知道该怎麽说。白彤是我的女朋友,这是事实。无论怎麽辩解都改变不了。 陈友倒是似乎满不在意,这种完全无所谓的情绪,让我又失了向他一点点叙述我的过去的勇气。恐怕他g本就没那个兴趣,去听一个床伴的曾经。 後来晚上吃过饭,陈友就一直对我很冷淡。这种从未受过的冷淡让我更加不安,草草洗了澡,到床上从背後抱住他。同时甚至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如果他要上,就让他上的打算。可他没动,只是拿後背对著我继续睡觉。 明明是很温暖结实的身体抱在怀里,可我还是无法抑制的感觉到冷意。 那一夜,我几乎彻夜未眠。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7 6月19日 半年来,和陈友的关系一直勉勉强强维持著。从那个圣诞开始,我能明显看出来,他对我的态度已经不一样了。 或许,跟我在一起,他已经很勉强了,只是不好意思提出分开而已。那种难以掩饰的勉强,从x爱上他的疲倦与力不从心,从他常常若有所思的神情和对我越来越敷衍的态度,处处的透出来。 可是他不说,我也就装作一切和以前一样。我不敢去捅那层窗户纸,我怕一旦捅破了,我们的关系就真的再也无法修复。 白彤似乎也很久没来找我了,有一次在爸妈的催促下打电话给她,却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样也好,白彤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总是不愁没人要的。要是她能找到更合适的,对我而言反倒是松一口气。 明天有个大的投标项目,今晚应该是等价格和做标书的紧要关头。陈友说这种事情他自己去做就好,可是,对方公司的那个骆经理也是同道中人。 唉,我真後悔当年做营销怎麽把他给当成客户拉了过来,这g本就是引狼入室啊。每次看到骆经理看陈友的奇特眼神,我都很想把他狠狠揍一顿。 陈友的魅力我再清楚不过,那种只要交谈就会不自觉被他吸引的风度,在公司上下,不知道征服了多少人。 所以我坚持要跟著陈友去帮忙,陈友拗不过我,也就答应了。可就在跟骆经理谈到一半的时候,白彤打来电话,爸爸出事了,在医院。 陈友二话没说,跟骆经理打了招呼就要开车送我过去。时间已经很紧张了,明天就要投标。我应该拒绝,不应该给陈友造成负担。可是爸爸的事情让我大脑短路,而陈友用力抓紧我胳膊的手,让我自私的吞下了所有的话。 到了医院,听妈妈说爸爸在这麽热的天守在店里,只是希望多赚些钱给我,为了我娶妻生子,心里的愧疚就成倍扩大。 医生说爸爸要住院,我这才想起我身上g本没钱。陈友从旁边递了皮夹过来,让我办手续。我来不及感谢他,只是拿了皮夹去交钱。 一切安置妥当,陈友突然说要回去。妈妈说让我送送他。走廊上,我再也无法按捺情绪,把他紧紧抱进怀里。只有在他的身上,才能找到让人定心和安稳的味道。 还没来得及吻上他,却被他猛的推开。回过头,却发现白彤站在那边满脸惊恐,随後就快步往回走。 靠,被她发现倒是没什麽。她要是跑去跟爸妈告一状,说我跟一个男人相好,那我要怎麽办。有了哥哥的例子在前面,爸妈受不了刺激了,更何况爸爸还是刚动的手术。 我追上她,对付近乎疯狂的女人最直接的一招,就是把她拉住拽进怀里。陈友或许看到了,可我真的来不及管了。 把白彤拉到楼梯间的角落,听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冲我发火:“林诚谦!我一直以为你对我的冷淡,是因为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不如人,那就算了。你呢?你居然找了个男人。你疯了是不是?” 没错,我是疯了。从答应和陈友在一起开始,违背了哥哥最後的心愿,背叛了爸妈对我的希望,我就已经疯了。 我靠在墙上看著她:“很抱歉。如果那个男人比我更适合你,你就跟他在一起好了。我希望你幸福。” 随後挨了女人重重的一耳光:“林诚谦,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东西!” 倒楣透了,自从跟陈友在一起以来,就总被人打,还没得还手。我揉了揉脸,白彤的美丽面庞突然有些扭曲,带了些幸灾乐祸的x质:“我觉得,你爸妈应该很不待见知道你喜欢男人的事情吧。” 这下被戳中了死角,我还得拜托这个女人。放软了口气恳求:“拜托你,白彤。我爸的身体现在……你知道的,不能受刺激。求求你,帮帮我。” 白彤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所幸,她什麽都没跟爸妈说,只是回到病房,继续体贴的维持著一个未来儿媳妇的孝顺形象。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8 9月14日 这几个月一直很忙,工作和照顾爸爸,两头跑。和陈友在一起的日子也就明显少了不少。 爸爸的身体日益好转,我们都很高兴。那天爸爸突然用异常和蔼的声音跟我说:“诚谦,你们那个经理,听你妈妈说我住院时候帮我忙的。你请他到家里来,吃顿饭吧。” 爸爸一直对我跟男人打交道很防备,所以我都一直没什麽朋友。这次他让陈友来,难得的和善语气让我听了只觉得寒毛直竖。但是想想,白彤应该不会跟他说什麽。也就定了定心。 和陈友到家的时候白彤居然也来了,从那次以後,她似乎很久没出现过了,怎麽会被爸妈喊来。爸妈在饭桌上对陈友极度关心,甚至要帮陈友介绍对象。开什麽玩笑,陈友明明就是有对象的人了,对象还是他们的儿子。 然後爸妈开始催婚。当著陈友的面,催促著我和白彤的婚事。我越来越觉得坐立不安,随後白彤说,她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 我都不记得我多久没碰过她了,这孩子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为什麽让我当爸爸?简直太荒谬了,可是爸妈都在这里,我总不能说,我和白彤很久就没在一起了,而是一直和眼前这个男人吧。 我不知道他们在捣什麽鬼,所以我只能一声不吭,考虑著待会送陈友回去的时候跟他好好解释。可是吃过饭,爸爸非让我送白彤回去。而陈友直接打了招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决绝的背影让我无比心慌,旁边还有个抓住我的白彤,让我真是欲哭无泪。 送白彤出门,我沈下脸:“你在搞什麽鬼?你我都清楚,那孩子不会是我的。” 白彤温柔的笑:“你和陈友在一起,既不能公开,也不能结婚。不如当我孩子的爸爸,然後我不干涉你和他怎麽在外面搞,不成吗?” 我气结:“你以为这样做陈友会同意吗?我有老婆孩子,让他在那边当第三者?你孩子的爸爸呢?哪里去了?为什麽要找我?” 白彤无所谓的摊手:“不知道,一听说我有孩子,跑了吧。” “……”算了,我真拿现在的女人没办法。赶紧去找陈友解释才是正事,没时间在这里跟这个女人耍嘴皮。 把白彤送上回家的车,急忙打电话给陈友。可是那头的提示已经是关机。一遍又一遍的打过去,还是关机。又赶紧打车到陈友家,大门紧闭,不见人影。 糟了,他要是真以为我和白彤还有什麽,那……接下来的情况我不敢想像。在陈友家门口蹲了好一会儿,突然手机响了,是陈友。 赶紧按下通话键,手由於激动都在颤抖。抓著话筒连声询问,可是电话那头,是一直跟我过不去的王总。 王总不怀好意的口气让我听了就寒毛直竖,可是这会儿要打听陈友的消息,我只能硬著头皮跟他周旋。 然後王总告诉我,陈友和一个像极夏凌风的男孩开房去了。我不知道该有什麽反应,因为我g本没有阻拦的资格。我没法忘记最初在酒吧,陈友见到我的神情。 他喜欢我这种外形的人,不管是不是我。夏凌风不可替代,但是我却可以,随时被一个相似的人挤下去。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9 心里有被揪成一团的感觉,大脑一片混沌。我就只能僵硬的拿著手机,也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说了多少句算了。 王总冲我发火,让我过去阻拦陈友。虽然我还是觉得他不怀好意,但是有一丝希望,我还是想去试试看。或许,这快一年半的感情,能够让我在陈友的心中,加重一点分量,而不是纯粹的,夏凌风的代替者。 冲进酒吧,直接踢开门,看到的是两个赤裸著抱在一起的纠缠身影。那一瞬间,我真有一种想把那个漂亮男孩杀了的冲动。 陈友有些惊慌的看著我,那个男孩却淡然的穿好了衣服,从我身边施施然走过,丢下了一句话:“王总让我告诉你,床头柜里有ky和套子。” “……”妈的,又被该死的王总给算计了。果然是奸商,这麽会设局。看著赤裸的陈友,想到刚刚那个男孩和他身体相贴的画面。尽管明知是局,我还是按耐不住满心妒意。陈友是我的,怎麽能让别的男人靠在身上。 快步走过去,抱住他的身体吮吻。别人的痕迹,我一定要全部遮盖掉。然後,猝不及防的,从未拒绝过我的陈友,给了我狠狠一拳。 我跪在沙发上,听陈友用著从未有过的狠厉口气指责我。他说,让我滚。他说,跟他纠缠在一起是我无耻。他说,跟我在一起就是个错误。 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我想解释,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泄欲。我想告诉他,白彤的孩子不是我的。自从跟他在一起,我就几乎没碰过白彤。我想说,我和他,不是只想玩玩而已。 可是我来不及多说,已经看到他通红的眼,和无意识的泪痕。这个一直总是笑著,放肆不羁的潇洒男人,居然哭了,而且,是为了我。 心里立时就是一动,被心疼和缓缓升起的邪恶的满足感填满。凑过去抱住他,密密接吻,然後就是勾动天雷地火,难以抑制的次次占有。 沈浸於情欲中的陈友还是那样迷人,我一次次的深入撞击,而他终於没了先前的抗拒,只是紧紧抱住我,一声声喊著我的名字。 他是我的,他叫的是我。最迷乱的时候,最受情欲控制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其他任何人,只有我。 满满涌上的兴奋和激动让我加快了激情的动作,我一次又一次的侵占著属於我的美妙领地,在那样的紧窒与火热里,失了理智,直到最後的j疲力尽。 等我停了动作,陈友半闭著眼睛,已经满脸的疲惫。调整了会,我抱了他去清洗,然後又把他扶回床上躺好。 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睡著了。我在他耳边缓缓承诺:“给我点时间,我能处理好。”我想,可能这一次,我真的逃不掉了。 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我必须向爸妈说明情况,无论是什麽後果。一瞬间我突然体会了当初哥哥为了谢宸不惜一切离开家的心情。 我想和陈友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哪怕父母干涉,哪怕不容世俗。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10 9月15日 昨夜太耗体力,一直睡的很沉。早上是被上次和王总的那位男人,也就是酒吧的老板推醒的,第一句话就是找我要房钱。 靠了,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可恶的奸商,难怪能和王总配成一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真不假。 咬牙切齿跟他去结了帐,他告诉我,陈友已经跟了王总回公司。 oncheri离公司其实很近,我走回公司,先去推销售经理室的门。门打开,没人,陈友不在里头。 人事经理从总经理室那边走来,跟旁边的同事八卦说,王总和陈经理在吵架,因为陈经理要辞职,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越来越没有业绩的缘故。然後她们就用极为怪异的眼神打量我。没错,这段日子我的手上成了好几笔业务。但是这些业务,陈友通通功不可没。 懒得跟那些只会八卦的女人废话,陈友为什麽好好的要辞职才是我关心的重点。走到经理室外面,正想进去,突然听到王总放大了的嗓门:“所以你的意思是,由於夏凌风已经结婚了,因此你心灰意冷,要离开a市回家乡去了?” 夏凌风要结婚了?听到这消息我也吃了一惊,随後就听到陈友一贯嬉皮笑脸的语气,“是了是了,所以你要体谅我无比痛楚的心情。麻烦您,就签了这辞职信吧。” 原来……他的失常是为了夏凌风,他想离开还是为了夏凌风。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还真以为他对我有那麽点感情。最终,我还是敌不过夏凌风。这个从一开始就出现,始终在作梗的名字。 像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我觉得我再进办公室已经真的没了意义。我感到无比的灰心,不想再问,也不想阻拦。离开a市,离开我,那是他的决定。我干涉不了,也无法控制。 10月14日 自从陈友辞职以後,销售经理就换成了我。昨天在和王总谈业务结束以後,王总闹著说舍不得他这个得意门生兼初恋对象,今天是陈友离开的日子,他一定要来依依惜别。 然後我不无遗憾的告诉他:“王总,陈友喜欢的都是夏凌风那型漂亮高傲的男孩子。按照这个标准看来,您绝不可能入了他的眼,别把安慰当真了。” 备受打击的王总气的七窍生烟,早早就下了班,估计去找他的那位奸商男人寻求安慰了。哼,我不是说不过王总,我只是一直懒得跟他计较而已。 昨晚我几乎一夜没睡著,早早的就来到陈友家帮他收拾东西。王总果然打了电话说有事不能来,看来他还算识相。 把所有东西搬到後车箱之後,我站在一边发呆。我舍不得他走,可是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阻拦他。正在想著心事,陈友已经走过来,搂住了我。 被抱住的一瞬间,我难以抑制一直压著的泪水。离别总是很令人厌恶,更何况是亲自送走我的爱人。 陈友抱了一下就想松开,但,被我给按紧了。我不想让他看到,现在这副窝囊的模样。既然他想离开a市,我又能说什麽慰留的话呢?爸妈那边我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看来也是该坦白的时候了。等爸妈原谅我後,我再去f市找他好了。 陈友吻了吻我的眼睛,然後挥了挥手,毫无留恋的坐进车里。我很想上演一出狗血剧的经典桥段,跟在车子後面拼命的追,大声的喊你别离开我。 可是,我动不了。 我看不出陈友有任何一丝不舍的情绪,我不敢去挽留他,我甚至连大声喊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在原地,一遍遍的重复,让他等我的消息。 尽管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见,他会不会等我;还有,他这麽一离开,到另一个我陌生的城市,以他的魅力,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11 4月20日 今天是思科新品上市的酒会,在s市。也是陈友的生日。离我第一次见到他,已经整整两年。 陈友走後我和爸妈还是硬著头皮坦白了情况,爸妈是我意料之中的愤怒,我也受到了意料之中的责骂,例如不孝的东西,例如畜生。 只是这次,爸妈对我没有了当年对哥哥的冰冷无情。或许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儿子的痛和悔意,或许是因为,他们真的老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干涉孩子的行为。 我想去找陈友,带陈友光明正大的去见他们。可是他们虽然没有把我赶出门,没有跟我断绝关系,但是排斥和厌恶依旧写在脸上,与此同时的是坚决的不可原谅。 公司很忙,刚上任销售经理总需要处理很多事情。白天在公司应付客户,晚上回家再看父母始终y著的脸,让我感觉心力交瘁,然後就更加怀念起和陈友在一起惬意舒适的日子。 但他们不原谅我,我就不敢去找陈友。我已经没什麽优势,如果连光明正大都没有,陈友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 白彤倒是顺利的很,升了职,还和孩子的父亲结了婚,喜滋滋的享受孕育孩子的过程。偶尔会打个电话来关心我一声,虽然我觉得那种关心很像讽刺。 前天王总告诉我,睿普收到了思科的邀请函。他已经通知了陈友,让陈友今天过来。问我要不要来。 我本来想说不要,因为我实在没做好现在见他的准备。只是一个不字刚出口,就被王总劈头盖脸的进行了思想教育外加威逼利诱。 最後我感觉我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才近乎求饶的表态,“我去,我一定去。我不但去,我还把陈友带回来。”王总才满意的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唉,果然是当过老师的人,真能废话。 只是我没想到,在酒会见到他,他会那麽亲密的搂著另一个男孩。男孩长得很不错,脸上带了刚出校门的稚气,很懂事很乖巧。 他介绍说,这是他的助理。他想尽办法的向王总推荐栽培这个助理,他说,这是他看上的。 准备好的重逢话语都说不出口,王总看我的眼神奇异而同情。我在这样的眼神里觉得无所遁形,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疯了一样一拳打上那个和他如斯亲密的男孩。 匆匆打了招呼,我就去找别人说话。或许避而不见,才是最有效的,缓解疼痛的方法。 可是还是躲不掉,饭局上,我们坐在一起。陈友对那个助理呵护备至,这种关怀,以前我体验过,可是真的是,很久以前了。 他淡淡的回答王总的疑问,熟悉的话和以前他护著我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想,我可能真的彻底被取代了。 吃了饭已经晚了,我们去附近的快捷酒店住下。他的助理,那个叫做陈志远的男孩,要和他睡一张床,而他也点头应允的理所当然。 王总的表情不断变换,有趣的很,仿佛陈友曾经的男人是他,而不是我。进了房,王总怒气横生:“那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陈友真他妈不是东西,移情别恋的这麽快!” 我躺到床上,只是觉得无比的累,还有绝望。王总还在旁边叽叽喳喳,吵死人了。我扬了扬手:“王总,别说了,没什麽快不快的。他当初和我在一起,也是瞬间的事儿。” “啊呸,那不一样!你像夏凌风啊!”王总脱口而出,然後心虚的捂住嘴。看了看我的脸色,不吭声了。 我抬手捂住眼睛,笑了两声。算了,他既然能找到合意的人,我就别去干涉了,不然也太不讨喜。心脏似乎被无形的手揪著喘不过气,我已经懒得多说。 王总近乎惊恐的瞪著我半天,然後扑了上来:“喂!林诚谦!你小子给我振作点!别这麽窝囊废!你既然喜欢陈友,你就把他抢回来!” 番外2 小林子的日记之那个男人(完) 我放下手摇摇头:“算了,上次那个男孩是你安排的,这次这个,是陈友自己看上的。都有感情了,我怎麽抢?” “哎呀,这还不容易。”王总用力把我拽起来,在那里碎碎念:“待会我们去找他,然後我把那碍事的小子带出来,你把你自己送给他吃掉,我保证,他会对你负责的。想当年,立恒就是这麽做……” 说到这里他及时住了口,我苦笑了下,看看他变的通红的脸。唉,要是我和陈友,能像王总和他的爱人一样,该多好。 我还是跟王总去了陈友的房间,陈友在洗澡,他的助理陈志远开的门。随後看著陈友和陈志远亲密的互动,我突然觉得找过来的举动愚蠢至极,而且毫无意义。 王总看我坚持要走,只好跟著起身。走到门口,陈友突然拉开洗手间门出来。光著上身,水顺著头发往下滴,然後沿著皮肤流淌。 我侧开了脸,握紧拳,抑制住想把他直接按倒的冲动,也抑制住想把王总和陈志远盯著他的眼睛通通挖掉的冲动。我从来不知道,我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麽强烈的,近乎恐怖的占有欲。 王总看我僵在原地,一把抓了陈志远就出了门。房里只剩下我和他。 瞬间,双双倒在床上的一刻,我g本无法控制自己。 这麽些日子以来的空窗和思念,在碰触他的一瞬间,终於落实。情欲完全冲昏了我的理智,我只想进入他,用激烈的动作一次次证明,这个男人还在,还是属於我的,从未离开。什麽陈志远,什麽道德,都他妈给我统统去死。 所幸他并没有很抗拒,近乎顺从的,容纳了我的入侵。他的喘息,颤抖,还有呻吟,无一不像火把一样,把我的理智燃烧的一乾二净。 等终於缓解了强烈的欲望,我抱著他去清理了身体。其实还是不够,只是看著他疲倦的神色,我不忍心再索取。 从浴室出来,他说,陈志远是他侄子。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疼痛了一晚上的心脏,原来只是庸人自扰。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心里猛然的雀跃。 我真的怀疑,这种事情要是多来几次,我一定会得上心脏病。 对於过去,我开口了──我靠在床头告诉他哥哥的一些事,省略了我和泽皓的过往,也省略了曾经那样的疼痛彷徨和心寒。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我那时的心情,不过那已经不再重要。有这个男人在我身边,我有勇气,去面对未来所有的风浪。 4月21日 乘飞机回到a市,陈志远留下来多玩几天。陈友说f市分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要先回去。我也管不了那麽多,坚持要跟著一起走,把王总气得够呛。最後索x放人,找电话营销部的经理暂代销售总经理一职。 爸妈一时半会恐怕也不会原谅我和陈友,我还不如先和他去f市待些日子,把那边的业务处理好了再跟他一起回来。 回去的路上他用似乎开玩笑的无谓口气问我,是不是特别爱他。我没回答,他也就笑了笑,只是那表情里还是难掩失落之色。 我停下车,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爱他。 没错,我爱这个男人。 爱到,无论怎麽样都要和他在一起。爱到,没有他的日子,生活就是一片空白。 他的脸上有难言的惊喜和激动,我趁机提出来,让他别总想著夏凌风。毕竟他爱我,毋庸置疑。只是不知道,他爱的究竟是我,还是作为夏凌风代替品的我。 他带了奇异的笑,捏了捏我的脸。瞬间我突然觉得释然,不管哪个我,反正只有我。 重新发动了车子,看他靠在一边若有所思,不知道还有什麽不安的地方。反正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他的身边,无论什麽问题,我们都能面对。他的过去,我已经来不及参与。可是他的未来,我希望能永远占有一席之地。 从哥哥离开世界的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想过,要和一个男人长久在一起。可是这个男人,我真的想把握住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番外3 念故──有了他,我很幸福 7月20日 该死的天,真是越来越热了。最近一阵的天气都是y雨,可是偏偏闷得很,让人透不过气来。夏天,这炎热的滋味真不好受。 陈友睁开眼,看著旁边睡的正酣的人漂亮脸庞,伸手把人搂紧了些。 昨晚,差点就把这小子压在了身下,最後一刻居然还是没忍心,又自动自发的居於了下位。 让这个高傲漂亮的小男孩在自己身下因为疼痛哭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这种画面实在不忍心想像。 想著想著陈友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麽一天,连上人家都舍不得,没出息到了这种地步。 和林诚谦在f市已经待了两个月,日子美好的不像是真的。有时候看著身边人的熟睡面孔,连起床上班都不想。真是,要是把自己搁在古代,一定是个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不过最近几天,林诚谦也不知道怎麽了,似乎有些心事重重。这小子一向是个闷葫芦,跟那个夏凌风一个德行,什麽话都不说,能活活把人憋死。 两人好歹是爱人吧,说说心事会死啊。想著就有些不爽,陈友一把抽回手,把身边的人一推。 身边的人动了动身体,林诚谦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陈友:“几点了?” 陈友瞟了眼床头的闹锺:“七点半了。” 林诚谦似乎吃了一惊,睡意全消,迅速的一跃而起,开始找衣服,一边拿衣服一边问:“车的油加满了吗?” “嗯,满的。”说到这个陈友就更不爽,前一天林诚谦嘱咐他加满油,说今天要出去,却一点没有要带他一起的架势。这家夥,到底在掖著藏著什麽啊。 “那就好。”林诚谦似乎松了口气,回头看陈友还躺在床上盯著他一动不动,急急催促:“你在干嘛呢?还不快起来准备准备出发啊。” 陈友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懒洋洋问:“去哪?” “安平山。” “……” 安平山在a市的郊外,是a市的公共陵园。 路上林诚谦一直沈默著,心情显然并不好,陈友偷觑著他的脸色,也就没再多问。 两小时车程後,到了安平山。林诚谦停了车,从旁边买了束花,带陈友边往山上走边轻描淡写的解释:“今天是哥哥的祭日,我想,你也是我们家人,应该带你来看看。” 陈友闻言怔了怔,突然觉得心有点酸,一把握住了林诚谦的手。 大热天的,既非清明,又非冬至,安平山冷清的可怕,只有一座座墓碑孤独的立著。死亡果然是平等的,生前再辉煌,到了死神面前,简单的名字和生辰,就描述了一个人的一生。 走著走著,林诚谦突然停了脚步。陈友跟著停下,前面不远的一个墓碑旁,已经有两个男人。一个木然的跪著,另一个站在一旁,双手负於背後。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站著的男人回过头来。平凡的长相,但是让人看著很舒服,有种安逸宁静的感觉。 站著的男人看了眼跪著的人,放轻了脚步走过来,朝林诚谦微微一笑,笑容温暖:“诚谦,来看哥哥?” 林诚谦盯著他:“好像你比两年前又憔悴了不少。” “是嘛?”男人依旧笑的温和:“可能是工作忙吧。” “泽皓。”林诚谦皱了皱眉:“哥哥的苦心你也知道,让你照顾谢宸,是为了让我们分开。你已经很尽力了,别总被那死心眼的家伙不断折腾。” 叫泽皓的男人偏头看了看那边跪著的人,还是带著温柔的笑,只是笑里已经带了苦涩:“没什麽啊,恐怕我也照顾不了他多久了。” 林诚谦显然有些震惊:“什麽意思?” 泽皓压低了声音:“诚谦,你哥哥已经不在了,可是他还在。他总需要个人陪著他过一生的。” “不就是你吗?” 泽皓苦笑了下,摇摇头:“我哪里有这个资格。其实这麽几年,我也累了。他如今找著了合意的,应该祝福他才对。” 说著回头,看谢宸已经起身,又打量了眼静静站在一旁的陈友和两人紧紧牵著的手,了然的笑笑:“命运这种东西还真奇怪,你哥哥当时……”想著还是顿了顿:“祝福你们。” 谢宸从後面走来,向正在聊天的三人点了点头。林诚谦看了眼谢宸,突然一把抱住泽皓,在他耳边低语:“别再当圣人了,想要就去争取。总为别人考虑的话,你就只有悲剧了。” 泽皓还是笑笑,拍了拍林诚谦的肩膀表示谢意,转过身跟旁边的谢宸并肩离开。 只剩下陈友和林诚谦,陈友看了眼林诚谦:“那男人跟你什麽关系?” 林诚谦牵起陈友的手往墓碑走:“我的第一个男人。” “……”陈友挣开林诚谦,语气酸酸的:“你和他亲密的很啊。” 林诚谦回过头失笑,重新牵起陈友的手:“吃醋了?再亲密他现在也是兄弟,你可是爱人啊。” “……”陈友有些不自在的脸红,把话带开:“不过刚刚你抱那个泽皓的时候,那个开始跪著的男人,看著你们的脸色很不善。” 林诚谦想到泽皓的话,叹了口气:“他们的事,我也说不清楚。” 说著把花拆成花瓣,洒在自己哥哥的墓碑旁,看著陈友的眼神温柔,静静开口: “哥,这就是陈友,我们家的一员。” “泽皓说的没错,命运喜欢捉弄人。那时你让我娶妻生子,可是绕了一圈,到头来我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但是我很庆幸因为这样可以遇见他,跟他共度一生。” “你应该不会介意,我违背了你的希望。” “因为有了他,我很幸福。” 墓碑照片上,与林诚谦长相相似的年轻男孩的笑容,宽容而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