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太子爷》 1-5 调教太子爷 作者:风流涕 ☆、一、锺家的太子爷 锺禾闻看著从门外进来的侍者,陌生的脸孔,却有著他喜欢的脸蛋和身材。 对男人来说偏中x的脸,却不会显得过於秀气,很俊俏。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厚度适中、看上去却很有r的红唇。皮肤很细腻,感觉很有弹x。头发虽然是黑色,却j心护理过的柔亮细软,黑发下,星型单钻耳钉闪闪发亮。男人的身材也很好,近180的身高,制服就像量身定做的,看上去胖瘦适中,身体修长有力。 锺禾闻示意自己的秘书律灰拿了一叠钱扔在桌上,靠在舒适的沙发里对那侍者说到,“把衣服脱了。” 男人扫过那叠钱的眼神一瞬间亮了起来,虽然很快就掩饰了下去,但还是没有逃过锺禾闻的眼睛。男人也没有装什麽正劲,显然进来前已经有人跟他说过了。 锺禾闻是这里的常客,在这家客人本身就有限的高档俱乐部里,他的一句话更是可以决定任何一个侍者的命运。但是做为回报,他也会给出非常丰厚的小费。而他的喜好,在这里也不是什麽秘密,他喜欢侍者裸体跪在地上服侍,在他离开这个房间前,不允许他的高度超过自己的视平线。 男人的表情显得有点羞耻,但还是不紧不慢的解开扣子一件件的脱了上衣。 看见那身饱满紧实、又恰到好处的线条,锺禾闻更满意的笑子起来。男人的身材比他想像的要好,x肌微微隆起,腹部也明显有肌r,不像现在很多的男人,手臂上还有点肌r,但是一到肚子上不是往前凸就是往後凹,松松垮垮的。那身不张扬却清晰可见的肌r,以及x口那两点淡褐色的r珠,看上去非常的x感。 看到r珠,锺禾闻扬了扬眉,却没说什麽。 男人又脱了鞋袜,然後解开长裤脱了下来。顿时长裤下一包满满当当的东西,几乎要从内裤里掉出来。 “这样就硬了?你喜欢被人看?”虽然每个侍者都会脱衣服,但不是每个都会硬,就算会兴奋也没有这麽快。刚刚就发现男人的r头似乎已经硬了起来,果然下面也一样有了反应。男人敏感的反应让锺禾闻更觉得有趣起来。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冷著脸,尽量平静的一把脱下了内裤,赤裸的站在当中,任房间里的男人们观赏。 秘书律灰和保镖石山对这样的场面已经见惯不怪,只有锺禾闻非常有兴趣的打量著。 双腿的肌r比上身更漂亮,锺禾闻又让男人转身看他的臀形,不算很圆润,却格外的挺俏。这应该跟男人挺x收腹得标准站姿也有关系,总之从头到脚,无论任何一个地方都让锺禾闻非常的满意。就算是这种高档俱乐部,也很难找到一个完全合自己意的东西。但是对这个男人锺禾闻却几乎挑不出什麽毛病,如果服侍的好,以後来这里就让他服侍也不错。 “跪下爬过来。” 男人沈默的跪到了地上,四肢著地的爬到了锺禾闻的脚前。 就连爬得姿态都很漂亮。锺禾闻在近处抓起男人的脸细看,问到,“你是奴?”只有才会这麽熟悉的在地上爬行。 男人撩起的眼神就像会勾人一样,低声到,“你想做我的主人?” 锺禾闻也笑了起来,“如果你能让我更心动一点的话。” 话刚说完,那张嘴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下指尖,快得就像只鸟儿从他的手里啄食一般,那红豔的舌尖转瞬既逝,如果不是指尖那温热得感觉尤存,锺禾闻几乎要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不得不承认,确实很诱惑。最简单的引诱手法,却因为这个男人而变得不同。 锺禾闻就觉得下腹一股燥热升腾,满眼都是男人光洁紧致的皮肤,被下面饱满的肌r撑起著。那对锺禾闻来说,是最优美得曲线,勾得他蠢蠢欲动。 “看来你又有笔小费可赚了!”锺禾闻笑著放开了手,示意他去桌边,“帮我倒酒。” 虽然心里有点疑惑,男人还是沈默得爬到了桌边。 正帮锺禾闻倒酒的时候,包厢门毫无预警的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这麽快就到了?我还以为肯定比你早呢!”方天诚径自坐进了沙发的另一角,好像这才看见房间里那个赤裸的男人,“嗯?换了个新的?” “大概赚够了小费,不想伺候了。” 一边回应著,锺禾闻的目光却看著那具赤裸的身体。接过了男人递来的酒,锺禾闻又一把拉住他的手。手中的酒杯倾斜,琥珀色的y体顿时洒到了地上。锺禾闻戏弄得对他笑到,“舔干净!” 看著地上的酒,男人皱起了眉,不愿意的挣扎起来想抽回手。 “你是要自己舔,还是被人摁到地上舔?”那点小挣扎,对锺禾闻来说反而是种情趣,更有趣的威胁到。 男人冷著脸,最後还是伏下身,伸出舌头在地上舔了起来。 看男人舔著地上的酒,锺禾闻也喝了口酒,笑望著男人绷得笔直的背脊和後臀。这是他最喜欢让奴隶摆出的姿势,不过他最喜欢的角度是从屁股後面居高临下的俯视,那个角度会让奴隶显得更加的诱人。 方天诚接过自己的助理倒过来的酒,无聊的扫了眼地上的男人。“那个私家侦探我找到了,叫郭鸣。” 说到正事,锺禾闻也收回了视线,转向了方天诚,“你去找过他了?” “还没,只让人盯著他。不过那小子很狡猾,我怀疑他以前做过警察。”想了想,方天诚又说到,“不过禾闻,我觉得不太对。” “哪里不对?” 方天诚不是很肯定,只是低沈到,“那些资料我看过了,人很杂。有些关系埋得很深,一个私家侦探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查出来。而且那份名单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有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人他却知道,有些所有人都知道已经跟我们撕破脸的人,他却好像不知道的还写在名单里。” 锺禾闻笑了起来,方天诚虽然脾气急了点,但是在某些关键的地方,他却会很敏感。而这也是锺禾闻在众多的同辈中,唯独跟方天诚关系好的原因之一。 看锺禾闻不说话,方天诚靠进沙发里又自言自语起来,“而且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很久以前的了,但是近几年的却很少……” 锺禾闻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在怀疑什麽,不过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说。” “嗯?”方天诚一愣,这个房间里都是他们的亲信,阿君得事他们也都知道。但很快,顺著锺禾闻的眼神看见了跪在一边的侍应。虽然有点奇怪锺禾闻是不是太紧张了,不过也没接著说下去。 方天诚不知道,锺禾闻却知道这个侍应是个,只要是奴,这个圈子里就没几个人不知道帝君的。 “对了,最近我好像听到你们公司有些风声。”沈默中,锺禾闻换了话题的问到。 “是方天信那混蛋,最近又上蹿下跳的不知道在搞什麽鬼。” 锺禾闻了解的点头,跟他想的也一样。方家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不安份,不管是从自己家里还是方天诚这里,他都听了不少。 “为什麽不直接搞掉他算了?你要是下不去手,我来帮你办。” 闻言,方天诚挑起了眉,“禾闻,手别伸太长,会惹麻烦的。”朋友归朋友,锺禾闻要是敢动他们方家的人,就算他不说什麽,家里也不会答应的。 锺禾闻不屑的冷笑,“我会这麽蠢留下把柄让那帮老头子找上门?不过你舍不得的话就算了,反正他什麽时候碍到我们了,自然会有人来要我们解决。” 知道锺禾闻说的没错,可是想起自己那个不争气得弟弟,他还真舍不得。亲弟弟是这样,阿君也这样,这让方天诚很羡慕锺禾闻家里那兄弟三个,“还是你好,一个个都那麽听话。其实锺禾建和你那两个弟弟看上去都不错,你干吗一点权都不肯放给他们呢?一个人管那麽大一个家族企业,你累不累啊?” “哼!”重重的一声冷哼,锺禾闻厉声到,“他们会听话,就是因为手里没权。我不会给他们机会蹿出来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他们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著吧!” “你们毕竟是亲兄弟。”方天诚有点无耐的劝著。 “方天信也是你亲弟弟吧?天诚,你别不相信,早晚有一天你死在他手里。” 方天诚显然不相信,但是这个问题也不是第一次跟禾闻谈了,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叹了口气,方天诚又问,“那阿君的事你准备怎麽办?” 说起阿君,锺禾闻也沈默无语。 谁能想到当初一时兴起买回来的玩具,现在却变得这麽重要了。对自己的亲弟弟都没有这麽好过,他是真的把阿君当弟弟疼爱了这麽多年,没想到他为了个才认识一个月的男人就要离开他们。这叫锺禾闻怎麽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阿君的脾气他也知道,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只是不知道这次,他又会耍出什麽花招来。 ☆、二、锺少爷的娱乐室 “你叫什麽名字?”坐在车上,锺禾闻才想起问那个侍者的名字。 “星光。” “星光?”锺禾闻笑了起来,“很漂亮的名字,我喜欢。你做奴多久了?” 星光想了想,“好像很久了,我不记得了。” 那种对回忆漠然的态度很合锺禾闻的胃口。那些一被问起就陷入回忆,然後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个不停的人,只会让人倒胃口。手指细细的磨擦著男人细嫩得脸颊,锺禾闻又问到,“既然这麽久了,没有找一个主人?” “你很想知道?” “如果没什麽不能说的话。” 那张俊俏的脸又想了想,然後有点坏的笑到,“因为我想要的东西,他们都没办法满足我。” “你想要什麽?钱麽?”锺禾闻还记得星光看见那叠钱时眼神中透出的喜爱,快乐的就像自己的侄子看见了喜欢的蛋糕一样。那种喜爱很单纯,不带一丝贪婪,竟然让锺禾闻生不出半点厌恶,只觉得可爱。 星光却神秘的回应,“你会要求奴隶对你绝对的坦白麽?” 锺禾闻也笑了,“不,我只要求他们足够的诱人。” 双唇主动的靠了过来,锺禾闻乐意接受的搂住了星光,吻上了那双柔软的唇。淡淡得气息很好闻,柔嫩的唇也很有弹x。当锺禾闻的舌伸进去的时候,里面灵巧得舌尖却调皮的到处闪躲,时不时的又伸过来戏弄挑逗。一开始锺禾闻还任他顽皮,但是几次之後就被他逗得火起。一把拉开星光狠狠的瞪著他,随後马上又抱紧了霸道得吻了起来。 重新覆上的吻霸道又野蛮,几乎不给星光喘息的机会,肆无忌惮的在他的嘴里掠夺走所有的东西。chu鲁的动作让星光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在任对方予取予求的同时,被蹂躏著的违和感也刺激著星光敏感的神经。 就在星光快要窒息的时候,锺禾闻才开恩的放过他。星光靠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心脏还在止不住得狂跳著。 “果然是个,就喜欢被这麽chu鲁的对待。”锺禾闻不再轻声细语,而是直接摆出了主人的姿态嘲笑著。 被那一吻已经吻到动情的星光媚眼如丝,勾著锺禾闻坏笑到,“那麽,你是不是个好主人呢?” 锺禾闻低笑著,“我会让你的身体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这是一幢很普通的住宅楼,周围有著绿地花园、小区会所、各种小商店,以及悠闲得行人和进出的私家车。从外面看,所有的东西都很正常,甚至是普通。 锺禾闻的目的地是某幢楼在一楼的一间套间,星光进去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一套很普通的两室一厅的房子,至少在客厅看得时候,这就是普通工薪族普通装修普通家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感觉。 “是不是有点害怕了?” 锺禾闻在他身後,低声笑著的声音就像贴在耳边说出来的一样,甚至能感觉到炽热得气息抚过耳廓。 “现在後悔已经来不急了,进去!” 身後被推了一把,星光只能往前走了两步。身後锺禾闻也走了进来,律灰也跟了进来,後面石山进来後反手关了门。 锺禾闻带著星光进了里面的一间房间,看上去跟客厅一样也只是间很普通的卧室。靠墙的那边正当中摆著一张大床,边上有一排衣柜,衣柜对面的墙上有一排窗,此时正被厚厚的窗帘遮挡著。床的对面是个电视柜,墙上挂著一台34寸的平板电视。其余的,还有床头柜书桌椅子等等这类的。 星光正奇怪为什麽带他来这里,这时候律灰和保镖却走到了电视柜的两头,两个人抬著电视柜移到了床头,原本放著电视柜的地方,地毯上因为长时间的压著东西而留下了一个长方形得印记。 律灰在压印边蹲下身,延著印记把那块长方形的地毯掀了起来,下面赫然是块像盖板一样的厚木板。 星光的心“砰砰”的跳著,看著律灰拉开了那块厚重的盖板。一排长长的楼梯,在幽暗的灯光下仿佛是通向一个未知的世界。身後,锺禾闻紧贴的身体让他瞬间有种无处可逃的恐惧,炽热得气息在耳边低语。 “在这个地牢里,你就是我的奴隶。下面没有法律、没有权力、没有自由,所有的东西都由我决定,我要你活你就活,要你死,你就死!” 无尽的恐惧在身体里漫延,下腹却传来阵阵的颤栗。在恐惧中,星光却无法自控得兴奋了起来,那gx器又热又硬的就像被一双最美妙的手在抚弄著。 一只手突然隔著外裤抓住了x器,星光羞耻的满脸涨红。 “奴隶都喜欢被关在这种地方,原来你也不例外。自己走下去,如果你想做一条下贱的狗的话。一个为了满足主人的x欲、任主人羞辱践踏的x奴。”顿了顿,恶魔般得低语又笑到,“或者你想被扔下去?” 没有选择,甚至在兴奋的状态下带著期待。星光踏上了楼梯,一步步的往里走去。 地牢的入口开的并不大,刚够一个人往下走。楼梯有点陡,说明地牢挖的很深,随著他一步步的走下去,下面的光线也渐渐明亮了起来。 那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也许是为了模仿真正的地牢,四面墙都用青石垒砌而成,没有窗,整个房间的照明都是头顶一个个排例整齐的光点,外面是磨砂的玻璃,里面应该是电灯。地上铺的也是青石板,但是在房间偏角落的地上有个长宽都是一米,深也只有一米的坑,上面盖著铁栅栏做的门,星光猜那里面也是关奴隶用的。 房间里各式的道具用品兼备,只有他不认识的,没有他找不到的,显然这里是锺少爷专门用来关x奴,兼娱乐的地方。 头顶唯一的出口被最後进来的石山关了起来,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 锺禾闻也跟著走了下来,得意的说到,“在这里,就算你叫破了喉咙外面也听不见。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甚至我可以让你活活饿死在这里。” 任何一个正常人在听到这些话之後,在突然被关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牢里之後,都会因为恐惧不安而变得惊慌失措。但是在恐惧之外,星光更感觉到这个地牢正强烈的刺激著他的奴x,让他真正的感觉到,他就是这个男人的奴隶,是他的x奴。 “喜欢这里麽?”锺禾闻抚著他已经勃起的x器,挑逗的问到。 “嗯!!”不能否认,他非常喜欢这里,甚至迫不急待的想开始他的x奴生活。 “那麽你用什麽来讨好你的主人呢?” 星光看了眼身後的男人,然後跪在地上,低头亲吻男人的鞋。 对於星光的表示锺禾闻只是淡淡得看著,然後转身坐进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里。眼神示意星光过来,“爬过来舔主人的x器。” 看男人胯下隆起的部位,星光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眼角又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律灰和石山,这让星光想起了在包厢里,自己裸体在他们面前爬了一个多小时。羞耻和快感同时涌上了头脑,让头脑里y荡的念头更加刺激著燥热难耐的身体。 很快爬到了男人的腿间,星光用牙齿咬著裤腰的钮扣解开,又咬下了拉链,x器独有的麋香顿时变得浓烈起来。星光用鼻子拱著还裹在内裤里的那一包东西,越发浓烈的气息让他狗儿般的嗅著,隔著内裤把那g炽热的r柱横过来含在了嘴里。 他的服侍让男人舒服得深吸了口气,内裤下的r柱又涨大了一圈。 看他那投入又忘情的模样,锺禾闻笑到,“你好像很兴奋?”忽的抬头又叫到,“律灰!” “是,老板!”接到锺禾闻的示意,律灰立刻心领神会。 星光却一愣,抬眼看锺禾闻,“你喜欢玩np?” “放心,”锺禾闻又把星光的脑袋按了回去,“你只要服侍我一个人就够了,他们是来服侍你的。” 那对他来说不是一个意思麽?锺大少爷是不知道np是什麽嘛? 还好他对np不反感,他只要舒服就好。 律灰似乎正在做著什麽准备工作,星光的注意力大都在锺禾闻的身上。那gr柱已经硬挺得像烧红了的铁柱一样,炽热得温度和硬度让星光也不禁期待x器出现时的模样。 用牙咬住内裤得边缘拉低,暗红色的g头就像凶器一样探出了头,想像著这个部位会怎麽蹂躏自己的後x,星光就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後x一阵兴奋的收缩。带著兴奋的心情,星光凑上嘴,逗弄得用舌尖轻舔,腥咸的味道立刻在舌尖蔓延。 就在星光把饱满的g头含进嘴里的时候,律灰突然蹲到了他的身後,手掌抚上了他的腿g,抓弄起了早就兴奋异常的x器。 “放心,律灰会让你很舒服的。你只要服侍好我就行了。” 男人邪恶的笑著,胯下熟练的抓弄让星光只觉得一阵阵电流从那窜到了全身,另一只手从他的後腰到了臀间,配合著前面的抓弄,後x也被舒服得揉弄了起来。 ☆、三、dv下的口交 有钱少爷的秘书真不是容易做的,不只要伺候有钱的少爷,还要伺候有钱少爷的奴隶。 只简单的几下揉弄,星光就忍不住舒服的呻吟出声,一阵阵的快感就像电流一样从胯下传遍了全身,连心脏也紧缩了起来,快不能呼吸。 该不会锺禾闻选秘书的标准就是手y的技巧吧? 星光一边不靠谱的想著,一边又被男人把头按回了腿间。在他把内裤咬低,把x器含进了嘴里的同时,自己的裤子也被人一把退拉了下来。裸露在空气中的部位传来阵阵冷意,星光却因为突然而止的羞耻而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强烈的x欲让嘴里的x器变成了美味,欲望让他想用身体去取悦这gx器以及这gx器的主人。尽量的把r柱深含进了口腔深处,用唾y做润滑,把x器包裹在湿热得口腔中,然後配合著头部的起伏转动,舌头在也口腔中卖力的缠绕舔弄。 一个微凉的东西被塞进了後x,然後冰凉的y体就源源不断得挤了进来。那冰凉的感觉让星光绷紧了身体一阵颤栗,身体里的欲火却烧得更旺。管口抽走後一g手指就c进了後x里,很快就变成了两g。在润滑剂的帮助下,手指顺滑的抽送著。 星光的腰顿时就酥软了一半,忍不住张开腿放低了腰,从下面舔著高高翘起著的x器和睾丸。 “爬起来,好好舔!”男人抓著衣领把他提了起来,重又把x器塞进了他的嘴里。转头从石山的手里接过了一部小型的dv,熟练的打开後就对准了星光。 “你干什麽?”看见dv,星光顿时清醒了不少。 锺禾闻不在意的笑了笑,“别紧张,这里到处都是监控,该拍得早就拍了,你紧张也晚了。” 星光还是有点不安的抬头看著锺禾闻,立刻也释然了。反正他被关在这里做x奴,命都是锺禾闻说了算,g本不用这种东西来威胁他。而且很多s都有拍下x奴y荡的模样的嗜好,通常都是留著自己回味用。 想通了也就不再害怕了,锺禾闻又把x器塞进了他的嘴里,一边让他口交,一边把他吸著x器的模样全都记录了下来。而且知道自己的样子正被记录下来,身体里涌动著的欲望反而更加强烈,在一边口交著的同时,还会时不时的望向镜头,就好像在看著镜头後面,正在窥视著的不知名的某个人。 “对,真不错!吞出来用舌头舔,把舌头伸出来舔……对,用脸去磨蹭x器,用手扶著用脸蹭……很好……”镜头後,锺禾闻的呼吸也渐渐chu重,低哑的嗓音命令他做出各种y贱得动作。 星光按照锺禾闻的指示做著,後面律灰的手指也在他的身体里搅动抽送。但是很快,两g手指就抽了出去,就在後x空虚得收拢时,锺禾闻去把dv交给了律灰,下一秒一个圆弧型的东西就顶上了x口。 星光知道那台dv肯定正对著自己的rx,那里的感觉变得异常得敏感。那个东西顶开了自己的rx,几乎把那个洞撑到了极限,微微得刺痛让星光更有种自己被填满了的快感,但是很快那gchu壮的按摩b就在润滑剂的帮助下顺利的滑进了肠道。那g玩具在rx里被反复得抽送了几下,身体被玩弄得羞辱感让他更加的兴奋了起来。 就连用按摩b的技术都这麽好啊?不知道锺少爷一个月花多少钱请他…… 被按摩b捣弄到混身酥麻,星光本能的就迎合著按摩b的顶入而活动著腰身,脑子里面想著要是自己也能请个这样的秘书就好了。 正晃忽著,锺禾闻伸手又拿回了dv,然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手拿著dv对准了星光的脸,一手托住了他的後脑勺压向了自己的腿胯。 几乎紧贴得姿势让x器直顶进了喉口,不舒服的感觉让星光想要做呕,但是锺禾闻却压著他不肯放。 “好好含著,收好你的牙。” 话音落下,嘴里的x器也同时抽动了起来,头上的dv也正对准著他的脸,rx里的按摩b也配合著锺禾闻的动作开始了抽送。 x器的抽送开始还很缓慢,但是每次都深入到喉口,喉口被顶弄的感觉让他本能的想做呕,眼泪鼻涕合著口水合都淌了出来。而且随著一次次的顶入,x器的抽c也越来越快,後x里的抽送几乎就跟x器一样。 嘴里的x器已经胀到了极限,男人也开始举溢出一声声快乐的呻吟。而随著男人越来越兴奋,顶进喉口的频率也越来越急,快要窒息的感觉让星光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有自己被男人c弄著的快感让身体里的欲火也越烧越旺。 而配合著锺禾闻的动作,律灰也巧妙的借用著锺禾闻每次用力的顶入,星光的身体都会本能的後退,而借用这样的力量一起抽送著後x里的按摩b,一边还在继续的套弄著星光极度肿胀的x器,还要防止它在自己的老板高潮之前先sj。 前後的夹攻下,星光有一种自己正被两个人在c弄的错觉,两边的顶入让他应接不暇,到最後只能放弃的任对方为所欲为。直到嘴里的顶弄开始糊乱,男人的动作嘎然而止,按著星光头深埋进了自己的胯下,几乎闷死星光。一股热流却突然s进了喉咙深处,星光紧跟著浑身一颤,後x被深深的填满,那股热流就像涌进了他的全身,然後从自己的x器一下子喷s出来。 直到s完,星光才被流进了气管的jy呛得猛咳了起来,男人的x器早就已经退了出去,剩下的只有被顶到一阵阵钝痛的喉咙和猛咳著满是jy的味道。 看见他sj後,律灰也站起了身,径自到一边去洗手了。 锺禾闻也已经穿好了长裤,把dv交给了石山。显然刚刚的服侍让他还算满意,嘴角带著满足的微笑。 抬头看见律灰已经洗完手回来了,锺禾闻示意,“帮他带上项圈,把衣服都脱了。” 一声令下,律灰和石山自然是照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星光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光,又在脖子上带上一条黑色的皮质项圈,挂上了锁。项圈上的几个环扣和扣锁都是金色的,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很漂亮。 “喜欢麽?”低头看著因为太过兴奋而有点虚脱、还不时咳著的星光,锺禾闻淡淡的笑到,“上面的环扣和锁都是纯金的,我想这会让你更喜欢这条项圈的。” 星光g本没仔细的看,听锺禾闻一说再想看却已经看不见了,有点失望的只能用手著。 “自己洗干净,把地上也清理干净,等我下次过来!” 冷淡的一声吩咐,锺禾闻没有再多逗留,带著律灰和石山离开了地下室。 星光在地上躺了会儿,等到身体里高潮的快感渐渐平息才爬了起来。那g按摩b还c在身体里面,星光自己拨了出来,填满了肠道的润滑剂顿时流满了一地。 手脚酸软的走到了楼梯这,星光走到上面试著推了推,上面的门不知道被什麽顶住了,推不动。可能他们又把电视柜压在上面了。 他就被关在了这个地牢里,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关在这里变成了另一个男人的x奴。 晚上五点三刻,锺禾闻准时回了家。 生在一个富贵的家里,既有人人羡慕的东西,也有很多的规矩和无奈。锺家的规矩就很多,其中一条就是没有长辈的允许,不许私自搬出去住,不许长年累月的不在家吃饭。即使锺禾闻已经三十岁,已经是锺氏集团真正的掌舵人,每天的应酬可以写满两大页,还是必须一个星期至少抽出两天的时间回家来吃饭。 美其名曰“维系家族间的感情”,其实除了老爸手里的那堆股票外,他对这个家没有半点感情。 上楼换好了衣服,六点整一家五口围坐在了桌边。 头上坐锺家的一家之主锺金翔,五十上下的模样,很j瘦的感觉。虽然平时很少说话也很少管他们兄弟几个的事,但是无形中自有一股威严压得他们几个不敢造次。 右手边头一个坐得是锺金翔的长子锺禾建,一样是三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要显得比锺禾闻年轻。也许是白净的皮肤以及温和的神情,让他看上去没有锺禾闻这麽成熟稳重。 锺禾建的旁边是老三锺禾休,二十五岁,却跟锺禾建一样显得像个还在温室里的花朵。 而老三的对面是老四锺禾常,二十三岁,今年才进公司做事。看上去要比老大和老三j明敢做,但是在这张低气压笼罩的饭桌上,一样不敢造次的老实吃著饭。 锺禾常边上的,坐在左手边第一个的就是锺禾闻。他是老二,却是饭桌上除了锺金翔之外唯一一个从容自如吃著饭的人。 凭心而论,锺家做饭的老妈子手艺很不错,他们几个都是从小吃著这个味道长大的。尽管讨厌这个家,不过晚上有锺禾闻喜欢的红烧鱼,让他这顿饭吃得心情还算不错。 终於吃完了饭,锺禾闻正想上楼,对面的锺禾建却突然叫住了他。 “禾闻,等等,我有事想跟你说。” ☆、四、二少爷当家 锺禾闻露骨的皱著眉,一付很不耐烦的表情,“什麽事?” “那份关於新药研发的报告听说被你否决了?” 听到是这件事,锺禾闻更是不快的冷声到,“公事的话明天去公司再说。” 锺禾建却急到,“那个研发项目已经接近了尾声,是我在学校里的硕士导师主持研发的,他是遗传学的权威专家。这次研发的药物是治疗遗传xj神疾病的,这一块在国内还是个空白,前景非常的好。更何况导师在学术界和政界都很有权威,也可以帮我们公司竖立一个更好的形象,打通更深的人脉。” 锺禾闻忍不住一声冷笑,锺禾建抢在他离开之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仔细的重复了一遍,对像却是锺金翔。锺禾闻知道他打什麽主意,就是在自己这里碰了壁,想让父亲来做主。如果私下找父亲难免会引来他的猜疑,所以才趁刚吃完饭,一家人都在的时候把事提了出来。 锺禾闻并没有刻意向父亲解释,只是对锺禾建冷冷到,“你的计划书我已经看过了,这些都写在上面了。你说研发已经接近尾声,但是在成功之前谁也不知道什麽地方是尾声。即使研发已经完成,後面还有长时间的临床试验,就算一切顺利这个试验也要好几年的时间。更何况,你的那个导师研究的是遗传xj神疾病的治疗,药物效力直接影响遗传基因,这才有可能g治遗传x疾病。一个会直接影响到基因的药物,没有二十年以上的临床试验期,谁也不敢拿它去冒险。” “但是进入临床试验期之後的投入并不大,锺氏完全可以承受。禾闻,这是一个造福全人类的项目,就算你觉得直接的回报太少,但是它可以给锺氏带来很多的附加价值。” 锺禾闻不再跟他争辩,一口回绝,“我不同意。” “爸?”预料中的锺禾闻还是固执的不肯同意,锺禾建转头询求锺金翔的意见。 锺禾闻也望向了锺金翔,虽然他知道这个老头子也不会同意的,但是在他真正掌握锺家的大权之前,至少表面上他还要尊重锺金翔的意见。 锺金翔一直都坐在原位,喝著饭後泡上的普洱茶,仿佛抚慰心神得茶香沁人心脾。等到两个儿子都说完,锺金翔端著茶杯站了起来,临走前只淡淡留了句,“公司的事我已经不管了,听禾闻的。” 看著转身离去的父亲,锺禾建只能无奈的长叹口气。转头又望向了锺禾闻,“禾闻,你能不能再考虑下?老师他现在真的很需要帮助,这个研究他已经坚持了29年,那是他毕生的梦想。那样一笔钱对锺氏来说也不是多大的数目,你随便投资一个项目都不止这点钱了不是麽?” 不快的黑目在父亲走後顿时变得锐利如刃,“锺禾建,你是想c手公司的决策了麽?好像最近锺金权跟你走的很近?我劝你一句,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惹火上身,否则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锺禾闻……”老三锺禾休再也看不下去的想c嘴,却被锺禾建拉住不让他再说下去。 “禾闻,这件事跟大伯没有关系,纯粹是我个人想帮老师,大伯完全不知道。他找我是因为他儿子最近又惹了祸,他只是想找人说说。” “没事那就最好!”冷酷的说完,锺禾闻也转身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太过份了!”锺禾闻一走,锺禾休立刻就愤愤的抱怨起来,“他这是什麽态度啊?好像我们都是图谋不轨的敌人一样。我们都已经不跟他争什麽了,他还像防贼一样的防著我们。” “算了,其实禾闻也很辛苦的,他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锺禾建低声的安慰著弟弟,这个家里只有他跟锺禾休是一个妈生的,关系自然要亲密的多。 “我知道他有理,他很能干,可是他对我们的态度就不能好点麽?” “好不了!”锺禾常吊儿啷铛的c嘴进来,“当初二哥就因为比大哥晚生了两个月呕得要死,现在二哥还在跟男人私混,大哥都已经两个儿子了。他要是再不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他现在有的一切早晚还是要落在大哥的手里,他不防著大哥才怪。当初大哥结婚的时候,你没发现他简直把大哥当死敌一样,就差逼著老爸把大哥赶出去了。” “禾常,你别乱说。”知道锺禾闻忌讳的就是这个,还要说,锺禾建瞪了他眼,不想再说下去了。 “反正我早想好了,等我存够钱我就搬出去,省得二哥再c心。” 锺禾建无奈的看著四弟,心底却是在担心著锺禾闻。锺禾闻虽然对他们冷漠了点,但是在公司并没有故意为难他们,如果是私事有时候他也会帮忙。锺禾闻并不是不关心他们,只是看多了大家族的悲剧,锺禾闻对他们的防备更深。 但是锺氏毕竟是一个大公司,不是靠他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而且他已经三十岁了,却到现在还没有孩子,等到他以後老了怎麽办?死死的抓著手里的权力,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照顾陪伴,这样的晚年也太凄惨了。 锺禾闻并不知道大哥已经c心到他六十岁以後的日子去了,回到房间看了会儿资料,突然又想起自己新收的那个x奴来。 不知道那家夥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吓到崩溃了?说不定正在地牢里又哭又闹的发疯呢! 一般得x奴光是被带进那个地牢就已经吓得直发抖了,基本上头两天什麽事都做不了。星光算是胆子大的了,而且很喜欢各种的羞辱和作践,这让锺禾闻很满意他。不过就算胆子再大,被关了两个多小时,现在也差不多该开始害怕焦躁了。 一边想著,一边伸手打开了电脑,在电脑上输入了登陆密码,熟悉的界面跳了出来。锺禾闻打开了桌面上的一个软件,屏幕上立刻出现了那个地牢中的画面。 明亮的灯光下,那个赤裸的男人正蹲在放各种道具的柜子前研究著一付木质的手枷,好奇的把手腕放到了其中的一个凹槽内,又把另一块合在上面。试了试跟手腕的大小差不多,竟然又打开把两个手腕都放了进去,很费力的又把另一块合了上去。木枷只有两公分厚,没有固定的时候很容易掉下来,星光竟然又用牙咬著木销c进了一边的孔洞里。 然後……打不开了…… 锺禾闻哭笑不得的看著屏幕里那个急得又蹦又跳的人影,这还是第一个因为太无聊了,自己把自己给锁了起来的x奴。 因为地牢里y气重,又没有声音没有人,一般头一晚锺禾闻会让地牢里彻夜开著灯、开著暖气,也不会把x奴锁起来,给他们充分的活动空间,好缓解点他们的不安和恐惧。却没想到这个好奇心旺盛的男人,自己把自己给锁起来了。 那个木枷一头是用暗绞链连在一起的,可以180度的摊开,另一头是g手指chu的木棍c进去固定的。本来他要是c进去一半还能用牙咬出来,但是他为了把木枷固定住,把木棍整g都c了进去。 锺禾闻就在监控里看著他又是用牙咬又是用脚蹬,还往墙上砸,把手腕都给弄红了,木枷还是死死的咬在手上,半点松开的迹象也没有。 就在锺禾闻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律灰下去救他的时候,星光大概也挣扎累了,也死心了,叹了口气坐在地上休息了会儿,然後又爬到了那个用铁栅栏盖著的坑边上,好奇的往里张望著。 锺禾闻还在想他还能玩成什麽样的时候,星光已经半点记不住教训的拉开了栅栏。虽然手被铐著不方便,不过他还是很努力的爬了进去。也许是想体验下那洞里的感觉,也许是想感受下被这样关著的感觉,总之他爬进了里面还盖上了栅栏,最後锺禾闻还听见了清晰的“哢嗒”一声。 “…………” 打电话让律灰去救他吧……然後还是找g链子把他锁起来吧…… 正想打电话去过,律灰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老板,我查到了星光的资料。”对面,律灰平静的说到。 “有什麽问题?”查自己身边所有新出现的人的资料只是锺禾闻的习惯,但是如果没有问题律灰不会这麽晚打电话过来。 “并没有大问题,只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律灰停了停,继续说到,“星光是今天才到那家俱乐部上班的,老板是他服务的第一个客人。而平时服侍老班的那个服务生并没走,还在那家俱乐部做。” 确实有点奇怪。 “星光确实在主奴圈好几年了,经常在几个主奴酒吧里跳舞。但是大家对他的评价,都说他有点傻、搞不清状况,是个小白。” 有点傻、搞不清状况、是个小白? 这跟那个在俱乐部里以及在地牢里服侍自己的那个男人完全沾不上边,但是看著屏幕里,这个时候把自己关进了惩罚间里,连手都伸不出来的男人,却是跟律灰的描述很吻合。 “还有什麽?” “昨天星光去过绝色,有人看见他跟高云飞、冥王、银狐、沐澈聊了很久。” 听见沐澈,锺禾闻顿时收紧了眉头。 ☆、五、闲著也是闲著 y谋总是紧跟著金钱和权力,这是锺禾闻很小就学会的道理。 星光,今天年22岁,毕业於某个三流的演艺学校,毕业後就在各个酒吧舞厅做领舞。其实就某方面来说,星光的经历很单纯,就是跳舞、玩乐、勾引下s,而且那种勾引也是开玩笑为主。可以说他过得很随x,x无大志,只要开心就好。 如果不是前一天,星光见过沐澈,他也不会对星光起疑。不过他倒不担心那个奴隶搞出什麽花样来,他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让锺禾闻在意的是那天冥王也在,而且是他带沐澈进绝色的。 对於冥王锺禾闻并不陌生,金字塔尖上的人只有这麽几个。更何况他跟冥王算是同好,很早以前就认识,这些年生意上也有些小的来往。 但是这三个人组合在一起,再加上星光今天突兀的出现,就很难让锺禾闻相信这一切只是个巧合。 巧合太多就必然不是巧合,只是当中必然的联系还没有浮现而已。 “去查下冥王最近的情况。”之後的事不用他再多说,律灰跟了他这麽多年知道该怎麽做。 “那星光呢?” “暂时不用管他,就当什麽都不知道。”反正关在地牢里,他也搞不出什麽花样来。想起地牢,锺禾闻又看向了屏幕,里面那个好奇心旺盛的家夥竟然还不死心,趴在坑底下不知道在找什麽东西。 冥王找来这麽个人,到底想干什麽? “律灰,你回去後去下地牢,他把自己锁禁闭室里了。” “……”电话那头一阵沈默,大概律灰也在想他为什麽要把自己关进去,“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锺禾闻坐著静静的在想关於冥王的情况,但是不知不觉就被屏幕上那个还在不知道找著什麽东西的人影吸引了过去。那个禁闭间是他命令造的,所以他很清楚里面什麽都没有。转身都有点困难的地方,十秒都不要就能看遍了,星光竟然趴在下面看了快半个小时了。 “你在找什麽?” [当然是找密道!] 头都不抬的顺嘴回了句,下一秒星光才惊愕的抬起头。上面被跟地面齐平的栅栏关著,所以他只能把脸贴在栅栏上,只有鼻子伸了出来。能看见的地方有限,但是星光还是睁大了眼努力的四处张望著。 [喂?刚刚是谁在说话啊?] 耳机里传来星光的问话,锺禾闻关了麦,邪笑起来。 那个地牢是他j心设计的娱乐室,虽然表面上看很普通,但是只有少数的几个知道造那个地牢可是花了大价钱的。里面的灯光、冷暖、换气,全都可以通过电脑远程控制,他还在里面装了很多监控头,保证奴隶不管躲在哪里他都可以看到。此时的镜头是禁闭间正上方的那个探头,可以把栅栏下的情况拍得一清二楚。地牢里还有传声系统,刚刚他就是用麦在对星光说话,星光脖子上的那个项圈看似普通,其实里面也有个隐藏式的麦,可以把星光周围的声音都清晰的传过来。地牢里还有个小的显示屏,必要的时间也可以视频通话……总之除了没办法遥控打开禁闭间的铁门,也没办法遥控打开那付木枷之外,干什麽都行──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但是锺禾闻已经意识到星光是朵奇葩,他的需求无法用常理来猜测…… [喂!有没有人?] 星光又大声叫了句,锺禾闻还是没理他,他是有意要吓吓他。本来对奴隶他还是比较照顾的,但是另有目的的就不一样了。敢算计到他头上来,就要付出代价。 [喂!有没有鬼啊?] 嗯!一般人这时候都会想到鬼的,地牢建在地底下,又是y气极重的地方,他要是再把灯关了,胆子小点的一晚上就吓疯了。 星光又叫了两声,锺禾闻故意不理他,星光就缩进了禁闭间的角落里。 锺禾闻以为他终於开始害怕了,不想却听到星光正喃喃自语。 [还以为终於有鬼可以看了……] 那口吻真是说不出的失望,气得锺禾闻真的想关灯了。 [是不是我太大声把鬼吓跑了?] 绝对不是!没听说过大声就能把鬼吓跑的,这家夥的思考回路到底怎麽长的? [鬼啊鬼啊,你出来吧!你是不是被锺禾闻害死的?] ……为什麽他会突然间变成杀人凶手? [唉……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几个人、不对,是几个鬼?] 这家夥当他是变态杀人魔麽? [怪不得没人知道锺禾闻还有这麽个地牢呢,原来都被灭口啦!] 好吧,我是变态杀人魔!所以你快想想你会是什麽结果吧! [好吧!等我出去买点纸钱烧给你们吧,这样你们也好去y曹地府告状。] …………一般人这时候都应该是担心自己也会被灭口吧?这小子是故意的吧?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故意在耍他! 发现自己才是被耍的那个,锺禾闻气得青筋都暴出来了,重又打开了麦,“星光,你早就知道是我了是不是?” [啊?]星光一愣,傻傻的又开始四处张望。[原来不是我听错啦?真的有鬼啊?] “我是锺禾闻!”锺禾闻说得咬牙切齿,不知不觉就被这小子气得涵养尽失。 星光又在坑里转了几个圈,[锺禾闻?你在哪呢?] “在监控後面!” [还能听见我说话啊?好厉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新奇的四处望著,大概是在找监控和麦。 “没错,包括你刚刚在自言自语的话,我都听见了。” [哈哈!]星光傻笑两声,立刻转移话题,[主人,快来放我出去啊!] 锺禾闻才不会吃他装傻这套,原本是想让律灰去放他出来,但是现在他决定要好好整治下这小子,“你就在里面等我下次过来吧!” [啊?]星光傻眼了,待在坑里也不方便找监控在哪里,不禁有点失望。 看他傻眼的样子,锺禾闻才终於有点做主人的快感,得意的冷笑起来。谁知道不到半分锺,星光又翻身趴到了坑低下,锺禾闻把监控放到最大都没看明白他在干什麽。 “你在干什麽?” [这里有块砖有点松,我想办法把它抠出来。] “……”锺禾闻就看著屏幕,实在不知道说什麽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问,“难道你还想挖条地道逃出去?” [不是啊,我就是想把它抠出来。] “抠出来干吗?”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啊!] “…………”锺禾闻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连著两句话让他无语,然而下一秒,耳机里就传出一阵“沙沙”的磨擦声,锺禾闻终於忍不住大声到,“你又在干什麽?” [不太好抠,我在用手铐磨啊!] “你为什麽一定要把它抠出来?” [闲著也是闲著啊!] “…………”再次无语,锺禾闻突然有种无力感。 在他的世界里,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明确的目的x的,为了钱、为了权、为了成功、为了地位、为了梦想……星光是在他的理解之外的生物。 “律灰一会儿会去放你出来,你老实待著。” [啊?]显然现在星光已经觉得把那块砖挖出来比出来要有趣多了,不过立刻又点头,[好啊好啊!让他快点过来!] 锺禾闻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麽?” [找监控啊!] “…………”锁起来!一定要让律灰把他锁起来!否则锺禾闻有预感,自己的娱乐室早晚会被他给拆了! [啊!] 耳机里星光突然“啊”了声,锺禾闻奇怪的看他突然僵住的脸。 [你从什麽时候开始看的?] “从你用木枷把自己铐起来的时候。” [你就当没看见吧!] “为什麽?”虽然他也很希望自己没看见,难得他还很中意星光的身体和“x”趣。 [我只是偶尔小白一下,其实我平时很正劲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麽?” [你相信了就行啦!最多你来的时候我装成很正劲的样子不就好了。] 他没事干这种自欺欺人的事干什麽? 锺禾闻已经满脑袋黑线,被星光折腾的智商快到60了,还好这时候监控里终於出现了律灰和石山的身影。没什麽事的时候那两个人都是住在那套房子里的,平时就是个普通的住所,有奴隶在的时候也顺便帮奴隶送饭和应付一些意外状况。 通常时候应付的比较多的是奴隶受不了被关在地牢里的恐惧和绝望,有自杀的,但是像星光这样把自己关进禁闭室的,还是头一个。律灰也站在铁栏前疑惑的想了半天,尤其是在看见星光手上的木枷後,更是露出了想不明白的表情。 锺禾闻就在屏幕前看著律灰把星光放了出来,又把木枷打开。 看见星光那双闪亮的大眼有点畏缩,律灰好像终於有点想明白的对星光说,“没事的,你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老板也不会把你怎麽样的。好好伺候,等老板玩腻了会给你笔钱打赏的,就算伺候的不好也就赶出来而已,不会真的一直把你关在这的。” 星光只是看著律灰不说话,大概又在想装正劲了。 律灰却以为他吓傻了──这不能怪律大秘书,被关在这的头一晚,个个奴隶不是被吓得小兔子一样就是又哭又闹,所以习惯x的以为星光也吓傻了。 “你有时间害怕,还不如熟悉下这里的环境,这里的道具很齐全,还有很多外面很难见到的情趣玩意儿,看看就不会害怕了。” 律灰的本意是想转移星光的注意力,顺便也熟悉下道具以後可以更好的伺候自己的老板。但是已经见识过星光强大的好奇心和行动力的锺禾闻,终於忍无可忍的对著电脑那头吼了起来。 “把他给我锁起来!” 6-10 调教太子爷 作者:风流涕 ☆、六、小白的破坏力 事实证明,锺禾闻还是小看了星光这只小白的破坏力。 昨天晚上在律灰用脚镣把星光锁起来之後,锺禾闻满以为就算他有再多的故怪念头也该先睡觉了。 锺禾闻会这样以为,是因为锁在星光脚踝上的铁链只够他在睡觉的那个床垫上移动。没事可做,又累了一天,身下就是舒服的床垫,当然是睡觉了。 可是他忘了,星光在那个只有一平方米的坑里,双手被木枷铐著都能做怪,现在这点防碍算什麽? 於是第二天当他在办公室里再打开监控的时候,那个意大利进口的床垫已经变成了分摊清楚的几堆材料,从外面的高级合成棉,到里面的合金弹簧……让锺禾闻确定这床垫的用料确实不错。 “你对这床垫不满意?” [呃、没有没有,我很满意,睡得很舒服。] 一晚上的时间,星光已经找到了监控,对著其中一个露出讨好的笑。 “那你是为了什麽要把它拆成这样?”别说全尸啊,连床垫都认不出来了啊!! [我就是想看看它为什麽睡得这麽舒服,跟我家的床垫有什麽不一样……] “……”尼玛,你为什麽不去写十万个为什麽? 但是让锺禾闻更奇怪的、更想不通的,“你到底是怎麽拆到这麽碎的?”别说星光两手空空啊,就是给锺禾闻一把刀,他都不保证能拆成这样啊! [噢,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就是睡一半无聊了,手就在边上抠啊抠,然後就把边上的线抠出来了。我再用力抠线就拉出来了,不过这线挺牢的,我拉不断,所以就用牙咬了……] “…………”足足听星光讲了半个小时,从手抠牙咬,到用脚上的铁链绞,拆了弹簧在地上磨利了划……这麽强大的破坏力,他只在两个不满两岁的侄子身上见到过。 好吧!如果只是这样,一个床垫而已,他算了! 那堆材料的边上还有一个弹簧被单独放著,里面塞满了原本是床垫填充物的记忆棉。 “那是什麽东西?”锺禾闻满头黑线,很不想听到後面的答案,因为他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星光献宝似的拿了起来,手指c进记忆棉当中,[这个可以当自慰器。] “你拆了我一个几千块的床垫,就为了做个自慰器?”那种东西地牢里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他的奴隶从来不用这种东西! 星光继续讨好的笑,[这不是废物利用麽!] 尼玛!是谁让那床垫变成废物需要再利用的? 锺禾闻深呼吸,继续问到,“那你後面的那块砖是怎麽回事?” 星光脚上的脚镣另一头是镶进墙里的,而墙都是用青石砖砌的,现在镶著铁链的那块砖的四周,明显的被什麽东西划出了深深的一圈痕迹。锺禾闻真怀疑,如果时间足够的话,那块砖大概已经被挖出来了。 第一次,锺禾闻开始怀疑这个地牢造的够不够牢固。 屏幕里星光一脸的惊讶,[哇,连这个都能看见?] “……”也许他应该趁早把这小子打发走,在他破坏更多的东西之前。 或者,该好好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适当的胡闹可以当成乐趣,但是也该教教他什麽叫适可而止了。 关了通向地牢的麦,锺禾闻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律灰,叫石山回地牢看著那小子,吊起来先给他二十鞭,让他老实点。” “是!”电话那头传来律灰简练的回答,接著又说到,“老板,你叫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 “进来再说。” 门口很快传来敲门声,锺禾闻叫了声“进来”,律灰拿著一份资料走了进来。 原本以为是关於冥王的资料,翻开一看却有一瞬间不明白这是什麽东西,仔细看才想起来这是他让律灰去查的,关於上个月某些药销售量减少的事。 他真的被那个小白占了太多的j力,竟然把正事都给忘了,真该死! 说到正事,锺禾闻立刻就变回了那个平静无波、喜怒不形於色的锺禾闻。 锺家是靠做药材起家,一直到现在依然是以药材、医疗器械为主。靠著锺家几辈人积累的人脉和专利,锺氏一直垄断著数十种常用药物的生产和销售,加上其它的药品,前後总共有数百种。医疗器材那块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一个企业一旦有了年头,就跟一个人上了年纪是一样的。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会有些像病变细胞一样的人物。锺金权就是这样一个人物,要不是碍於他是自己的大伯,还不好撕破脸,否则锺禾闻早就把他踢出总公司,扔得越远越好了。 现在看在自己父亲的面上,锺禾闻把他放在销售部做经理,下面却有两个副经理是自己的人看著他。这些年他拿回扣、受贿、利用职务私吞公司给代理商的优惠,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但是连著两个个月,锺禾闻突然发现某些常销药的销售量少了,虽然少的并不多,却还是让锺禾闻感觉到一丝不对。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又有什麽类似的新药投入市场冲击了销售量,但是这个圈子很小,如果真有什麽新药他不可不知道,律灰拿来的资料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就让锺禾闻开始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了。 也许只是自己想太多,药品的销量虽然相对稳定但也有起伏,可是锺禾闻就是隐隐得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 在他的周围,总是围绕著无数的敌人和y谋,而他只有比任何人都敏锐、比任何人都小心,才能尽快的发现问题化解危机。所以他必须时时的冷静,不能被感情左右自己的思考。 而像星光这样的存在,是个意外,也完全不在锺禾闻得理解之内。 忍不住又想起了星光,让锺禾闻跟著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被牵动,尤其是星光的背後还带著某些他还不知道的目的。 “冥王那边查得怎麽样?”他跟冥王,近期应该没有什麽交集才对,他想不出冥王有什麽理由派一个这样的人来接近自己。 “我怀疑这件事跟君少爷有关。”律灰顿了顿,接著到,“沐澈现在住在冥王那,而在君少爷之前他跟冥王并没有什麽关系,所以我怀疑是君少爷把人托在那的。而且沐澈出现在冥王那的时候,正好是君少爷回去找他的那天。我正在查君少爷回来前,有没有见过冥王。” “阿君?”提起严正均,锺禾闻又不快的皱起了眉。这又是另一个能牵动自己情绪的人。一个自己养了13年的x奴,锺禾闻可以说对自己家里两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都没有那麽好过。结果现在就为了个认识才一个月的男人,死活要跟他和方天诚解除契约脱离关系。 如果是阿君的话,倒是有可能。他从小就很懂得耍心眼算计人,不只方天诚,就连他也上过阿君的当。但是阿君毕竟是他们养大的,就算是算计也没有恶意,很多时候也是为了自保,而且很懂得控制分寸。所以他们发现被算计後会狠狠惩罚他,却一如既往的疼爱他。 但是现在,这个阿君还是当初他们熟悉的那个阿君麽?他们知道阿君不喜欢做x奴,所以最近几年已经很少去找他了。他们熟悉的更多的是现在的帝君,而不是曾经的小小奴隶阿君。而且这次阿君还有了个莫明其妙爱上的男人,锺禾闻看得出,他现在的一颗心全都在那个叫沐澈的男人身上,只想尽快的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这种情况下,阿君做出什麽他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阿君,他一直疼爱著的小小奴隶。他让星光来接近自己是什麽目的呢? 为了那个男人,你想怎麽对付我们这两个从小把你养大的人呢? 你还偷偷的记下了那些资料,交给了一个外人,你想干什麽?为了自由,你什麽都不顾了麽? 阿君,如果你对我们不再念旧情,那就不要怪我们也对你心狠。 耳边突然传来响动,锺禾闻把目光移回了电脑上。石山已经到了地牢,这时候正在用钥匙开星光脚上的铁链。 “老板,要不我们从星光下手?我看他的样子应该很简单就什麽都说了。”律灰试探的问,虽然他觉得锺禾闻不会同意。 “没用的。”锺禾闻有点无奈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把阿君教得太好,反正这点信心他对阿君还是有的,“谁都看得出星光的嘴靠不住,你觉得阿君会把自己真正的计划告诉他?” 律灰也认识严正均,知道锺禾闻的话没错,也就不说话了。 电脑那头的地牢里,石山用钥匙开了半天却还是没打开脚链,只能抬头对其中的一个监控说到,[老板,锁被他撬坏了,钥匙打不开。]其实一开始他就看见锁上有撬过的痕迹,只是他没想到被撬得这麽严重,连钥匙都打不开。 锺禾闻不想暴黑线的,但是黑线就是一gg挡不住的冒了出来。 “你又干了什麽?!” 星光很无辜的也对著监控,[我想试试能不能撬开来啊!电视电影里都是这麽演的啊,只要一g铁丝就能开锁了。] “……”他的脚上就是锁,身边堆著一堆铁丝(弹簧)……他竟然没想到他会去撬锁…… 於是现在,星光这个冒牌的神偷大盗没有撬开锁,石山这个拿著钥匙的也打不开锁,这只小白终於成功的把自己锁死在墙边了。 干脆就让他死在那吧!! ☆、七、秋後算帐 “咻!” 随著藤条的破空声响起,地牢里顿时响起一阵杀猪似的鬼哭狼嚎。 “啊!!好痛!不要打了,好痛好痛,主人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呜呜……” 星光被吊著双手铐在了墙上,光裸的後背和屁股上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痕,在细嫩得皮肤上,尤如一条条用红笔勾画出来的艺术画。刚刚抽上去的一鞭又是打在屁股上,浅浅的红痕很快就变得鲜亮起来。 锺禾闻坐在後面抽著烟,眉头却越皱越紧。 石山拿著藤鞭,又是“咻”一鞭抽了上去,立刻又换来一阵鬼叫。 “救命啊!!杀人啦!!主人救命啊!!好痛啊,不要再打了,屁股都开花了,我知道错了啦!呜呜,主人,主人不要打了啦!!” 锺禾闻熄了烟,走上去拿过了石山手里的藤鞭。一对黑眼,眼底的寒光乍起,对准後背刚刚打上去的那条鞭痕又是一鞭。j准的抽打分毫不差,那条红痕立刻狰狞的红肿了起来,一粒粒细小的血珠从毛细孔中渗了出来。 “唔!”那一鞭後,星光反而没了声音,浑身的肌r都绷紧了,还在一阵阵的抽搐。冷汗瞬间就从毛孔里布满了全身,太过强烈的巨痛让他一阵失神。 “贱货!”锺禾闻鄙夷的骂著,手中的鞭子如毒蛇般又抽了上去。 鞭子抽在身上的瞬间,面对著墙壁而毫无防备的身体顿时弹跳了起来,几乎让心脏都要停止。星光咬著牙,只觉得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转过来!” 一声令下,星光乖乖的忍著痛转过了身,身後的伤压到了墙上,痛得星光顿时呲牙咧嘴。锺禾闻却命令律灰和石山把他的双腿也分开吊了起来,变成了双腿大张、腿间的一切都一览无遗的羞耻姿势。 本来只是高举著双手,脚还站在地上,现在却变成了真正用双手吊在半空中的姿势,手臂陡然承受得重量拉扯著,像要把双手从肩膀撕扯下来一样。星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轻松的神色,咬著牙,隐忍著疼痛。 锺禾闻拿藤鞭划过了敏感的腿g内侧,满意的看著星光紧张的神色。“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会一再的放任你胡闹。你如果想少吃点苦头,就老实一点。” 话音刚落,浅色的藤鞭就变成了一道幻影,狠狠抽落在腿g接近睾丸的地方。 “啊!”真正的惨叫,除了最本能的嘶喊已经发不出别得声音了。那具结实的身体隐隐泛著青白,锥心般得痛苦让那具身体像有电流般得抖动著。 鞭尾顶起了星光的脸,锺禾闻冷笑,“再让我听见你叫,叫一声就抽十鞭,说一个字也十鞭,抽烂了为止。” “主人,我真的不敢了。”小声的,星光求饶的低语。 锺禾闻挑起眉,眼角却看到那g低垂著的x器缓缓的抬起了头。 星光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羞耻的脸色涨得通红。 鞭尾逗弄了两下那gx器,顿时那gr柱又j神了一圈。锺禾闻抚著腿g的那条鞭痕,笑了起来,“你喜欢痛?” 星光羞耻的低著头,“我喜欢被惩罚。” “真下贱。”锺禾闻嘴上厌恶的骂著,心里却对这个因为勃起而感到羞耻的男人满意之极。这种是他最喜欢的类型,下贱、y荡、却还会感到羞耻,矛盾的感觉让他折磨羞辱奴隶时格外的有感觉。如果他不是别人派给他的棋子,感觉一定会更好。用手抬起了星光的头,锺禾闻命令到,“不准叫!” 意识到锺禾闻是要调教他,星光很老实的闭上了嘴。 锺禾闻把鞭子还给了石山,让石山继续抽打。随著鞭子一次次的落下,星光的身体就像离了岸的鱼一样不停的弹跳著,却紧咬著唇,乖乖的没有再发出惨叫,连呻吟都没有。 又打了二十鞭,锺禾闻让律灰和石山把他放下来。至於那个已经打不开的脚镣,只能让石山用钢锯费了半天力气才锯开。为了惩罚星光,锺禾闻让石山只是锯断了当中的铁链,脚铐还连著一截铁链就继续锁在星光的脚上。 示意星光到自己脚边跪好,锺禾闻冷眼看著他,“今天就先给你这点惩罚,如果你再敢胡闹,锯断的就不是铁链了,我会直接把你的脚锯下来。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那冰冷的话让星光的身体下意识的一颤,立刻拼命的点头。 “那麽现在,我会开始调教你怎麽做一个合格的x奴。在这个地牢里,你唯一的工作就是服侍我、满足我的x欲。明白麽?” “是的,主人,我明白。”星光乖巧的低著头,顺从的回答。 “做我的x奴,必须每天清理自己的身体,时刻准备好满足我的欲望。如果我的x趣被打扰,不管什麽原因我都会严厉的惩罚你。” “是!” “你才刚来,还没有剃过下面的耻毛,现在你就自己剃掉。” “自己剃?”下面剃毛的经验已经有过好几次,但是自己剃这绝对是第一次。 “没错,以後你自己每天都要剃一次,如果让我发现没有剃干净,我就用另一种方法让它们消失。” “什麽方法?”虽然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方法,星光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到。 “拔掉!” 星光浑身一个冷颤,果然还是剃掉比较好! 在律灰的指引下,星光被带到了洗浴的地方,墙上有一块两米宽的黑色布帘,律灰拉开之後,星光突然就看见自己赤裸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修长有力的身体,流线般起伏的肌r线条。只是那身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胯下的男g也高亢著头,暗红色的就像把带著杀气的凶器。 那是一面很大的镜子,镜子里星光清楚的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然後律灰又指引他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剃刀和肥皂。 要他在这些人的面前自己剃掉下面的毛麽?镜子里自己的脸就跟身上的鞭痕一样红了起来,但是胯下的x器也无法自抑的更加兴奋起来。 打开花洒,先用水把胯下打湿,然後抹上肥皂。这些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因为身边的几道视线而变得异常的羞耻起来。锋利的刀刃刮在身上的感觉有点点的刺痛,黑色的体毛却一层层的脱落,那种感觉就像是脱掉了身上最後的一层衣服一样,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那些或不怀好意、或冷漠的眼神下。 前面的毛很快就剃干净了,但是这个时候星光却有点犯愁了,私密部位的体毛一直往後长在了y囊周围,那个位置他自己却不方便弄。 “不准停,全都剃干净。” 锺禾闻无情的命令到,星光只能坐到了地上,然後自己张开腿往後压,把自己的身体折叠起来,再用手臂压住腿g内侧,照著镜子里的样子自己在腿g间剃著。 镜子里照著自己平时看不到的样子,照出两个小球的背面,还有小球跟腿间连接得地方。在两个球的中间,一条深色的痕迹往後沿伸,渐渐变浅,一直指向後面的rx…… “啊!”囊袋上突然一下刺痛,星光忙收回手,红色的血珠已经溢出了伤口。星光眼泪汪汪的看向锺禾闻,“主人,流血了。” “继续!” “噢!”看锺禾闻没有半点心软的表示,星光只能先拿水冲一下,再抹上肥皂。伤口隐隐的刺痛著,星光不敢再分神,小心的一点一点的自己看刮著。 剃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总算全都剃干净了,锺禾闻也等得差不多快满点了。等他放下剃刀之後又接著说到,“以後记住要每天剃一遍,不要想偷懒,我会在监控里每天检查。除了剃毛之外还有清洗,先从灌肠开始。” “啊?”星光才刚刚手软脚软的把自己放开,身上的鞭伤痛得要死,他现在只要躺在昨天那张舒服得床垫上。说起床垫,今天晚上他要睡在哪呢? “星光!”竟然敢走神! 看到锺禾闻y沈了的脸色,星光才收回心思,却很小声的嘀咕,“这些明明都是主人该做的……” “你说什麽?” “没有、没有!”星光忙摇头,照著律灰得指示开始了灌肠前的准备工作。 “除了剃毛和灌肠之外,每次我来之前你都要把身体洗干净,还有你的嘴。让我发现有哪里没有清理干净的,我就刷你一层皮下来!另外,平时地牢的打扫,还有每次我来之後的清理工作也是你做。” 看见自己每说一样,星光的那张脸就更苦一份,锺禾闻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从昨天晚上被星光气到现在,终於又回到正轨了。其实看这个苦著脸的男人还是挺有趣的,尤其是在自己被他气到半死之後,很有种报复的快感。 那而头一边帮自己灌肠的星光,一边却郁闷了。 呜呜……为什麽还有那麽多事要做啊?这些不都是主人该做的麽?他只想做,不想做清洁工啊!! 星光突然开始後悔了,他不该一时经不住诱惑答应冥王他们的。 ☆、八、锺大少的恶梦 锺禾闻并没有指望经过这一次教训星光就会老实下来,但是他也没想到一转身的功夫,重获自由的星光就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开始他的探索之旅了。 也许是走时星光那个委屈的模样让他觉得他已经受到了教训,而且为了他方便清理自己和娱乐室,锺禾闻没有再把他锁起来,就任他脚上拖著一截铁链到处走。等他回到家里再打开电脑的时候,却看见星光正蹲在某个柜子前,脚边堆了一地的道具,手上正拿著一g巨型的橡胶yj。那g橡胶yj足有成年男人的手腕chu细,跟前臂一样长,是按比例放大後的道具。那东西锺禾闻只是看著有趣才买回来的,并没有真正用过。 或许,可以是在这个记不住教训的家夥身上用用看。 锺禾闻正恨恨的想著,屏幕里星光显然也被这g巨大的东西震憾住了,捧在手里上下左右的看了半天,又望了望自己腿间的那g东西,锺禾闻突然觉得星光的表情好像有点自悲…… 星光双手捧著这g橡胶b又看了很久,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後张大嘴想看看能不能放进嘴里。结果把嘴张到最大,却连前面的g头都含不进去。 这一刻锺禾闻突然想起,听说灯泡不能放进嘴里,否则会拿不出来。锺禾闻突然很想拿个灯泡给星光,他知道以星光的好奇肯定会放进嘴里,然後他就有好戏看了。 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挺恶劣的,以前他从来不喜欢抓弄人的,没想到才两天竟然也会恶作剧了。 电脑那头的星光也对那g超巨大的橡胶b失去了兴趣,随手扔在了脚边继续在柜子里探险,很快又翻了一g正常尺寸的电动按摩b出来。也许是那个东西太长见了,很快就被扔在了一边,又往里翻了起来。 看星光在那里翻得高兴,锺禾闻额角的青筋却是越暴越chu。随後又安慰自己,好吧,只是好奇的看看而已,现在先让他熟悉,以後玩的时候也方便。比起今天早上他的破坏力,现在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很快,锺禾闻就发现自己还是太乐观了。 只见星光翻出了一g分腿器,又翻出了跟那g分腿器一套的配件。那一刻,锺禾闻就觉得星光得眼中冒出了两团y光。星光就坐在地上分开双腿,一只手在自己的r尖上流连著,另一只手已经往下爬上了自己的x器。揉弄了几下之後,星光就找了管润滑剂,挤在手指上又到了自己的後x。 今天在地牢,锺禾闻只给了他一顿鞭子,就算当中他勃起了,锺禾闻也没有让他爽过,反而是让他做了半天羞耻的自我清理工作。他是有意要惩罚星光不让他爽,却没想到他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自己爽起来了。 这个记不住教训的家夥,别人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他身上的鞭痕还一条条清晰可见,却已经半点都记不住痛得又搞起来了。 就在星光松软了後x,用分腿器绑住了双脚,准备把配套的一g假yjc进後x的时候,脖子上面突然一阵电流带起巨烈的刺痛,让他尖叫著松开了手。虽然电流很快就散了,可是星光还觉得全身都麻得没有一点力气。 电脑後面,锺禾闻扬起一个冷笑。星光脖子上的项圈可不只是一个装饰而已,必要的时候可以遥控放出电流,虽然电量只够三次的,不过吓唬吓唬不知情的星光足够了。 [主人?你在?]被电过之後星光就猜到肯定是锺禾闻干的,立刻朝向自己面前最近的监控露出了很无辜的笑。 “你胆子倒不小!”锺禾闻冷哼一声。 [主人又没说不可以自己做。] “这还用我说麽?” [当然要说,每个主人都不一样吗!就好像这个主人喜欢喝可乐,那个主人喜欢喝酒,都不一样吗!] “还敢顶嘴?是不是想再被电一次?” [不要!不要啦,很痛啊!]星光有点怕怕的拉著自己脖子上的项圈,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个功能。 “那麽现在,打开你左手边的柜子。” [这个?]星光指了指自己还没打开过的那个柜子,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贞c带。 “自己挑一个锁起来!” 竟然没有半点求饶的,星光很认真的坐在那里就挑了起来。[这个太普通了,我带过了……这个我也带过了……这个看上去不错……看看还有没有好玩的……] 皮质的、合金的、链子的、塑料的……最後星光看中了一条後面带著狐尾的皮质贞c带,献宝似得举到监控前问到,[主人,你说这个好不好?] “……”为什麽他突然觉得是在挑给他的奖品? 不等锺禾闻说话,星光已经美美得穿了上去。前面一个皮质的鸟笼把x器往下固定在了两腿间,只露出了前面的g头,这让配带的人只能像女人一样蹲在便器上小便。後面的狐尾连著皮革,里面还有一截不大的肛塞用以固定。穿上之後星光“哢哒”一声,扣住了锁扣。 本来让他穿上贞c带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但是为什麽他现在突然觉得更担心了? 但是星光毕竟只是一个x奴而已,锺禾闻不可能在他身上花太多的时间。又威胁了两句就退出监控看起了带回家的资料。但是看著看著,锺禾闻总会想起地牢里的星光,总会想他是不是又在搞什麽鬼了? 不行!他已经在星光的身上花了过多的j力,他还有很多正事要做。更何况星光关在地牢里,他就算再搞鬼也不过是把地牢拆了而已,公司才是他该关心的。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锺禾闻都控制著自己没有再去看星光,结果半夜做梦就梦见自己的娱乐室被拆成了一地废墟,一个男人还很欢乐的在废墟里找著还有什麽东西可以拆的。 地牢当然没有被拆掉,但是星光绝对已经成了锺禾闻的恶梦。 原以为让他穿上贞c带就没事了,但是他没想到如果不是通过x欲,这个男人过盛的j力要怎麽发泄。 於是第二天他就发现所有监控都变得一片模糊,只有光亮却看不清任何东西。气急败坏的锺禾闻让石山回去检查,这才发现星光用润滑剂把所有监控的镜头都抹了一遍。当初就是为了防止奴隶破坏监控,所有监控都是针孔式的,却比外面普通的针孔摄像头要清晰的多,如果不是锺家的人脉,普通人g本弄不来这种东西。但是细小的针孔却给了星光恶作剧的灵感,很欢乐的把所有针孔都用润滑剂给填上了。 为了防止自己的娱乐室再出任何问题,锺禾闻不得不让石山把星光的手脚都绑了起来。任凭星光再怎麽会做怪,这次也没办法了。但是事实再一次证明他错了。 无聊的星光就拿绑在手脚上的皮铐在地上磨啊磨啊磨,不等锺禾闻下班,手铐和脚铐就已经全部报销了。因为公司有紧急会议而走不开的锺禾闻只能把地牢里的灯都关了,就算星光再会做怪,在一片黑暗的地牢里,也应该会害怕了。 锺禾闻知道被关在密闭得黑暗中是件多麽恐怖的事情,很多奴隶被关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哭闹了。星光虽然让他头痛,但是他还没想把星光逼疯,所以开会前留下了石山帮他看著,只要星光害怕了、得到教训了,就马上开灯。 开著会的时间里,锺禾闻还有点得意的想著星光在地牢里又惊惧又无助的样子。甚至当天参加会议的人都纷纷猜测老总是不是疯了,竟然时不时的嘴角会扬起一丝笑意。 等到锺禾闻终於开完会,已经是三个小时後了,迫不急待的到了石山那里,远远的却看见石山一张抽搐的脸。 “老板,实在不行把他送走吧!” 锺禾闻看了眼电脑,嘴角也开始抽搐。 地牢里的监控都是带夜视的,所以关了灯之後依然能看清里面的情况。不过此时此刻,g本不用夜视就能看清楚了。 三堆桔色的火焰正在燃烧著,星光很好奇的正拿什麽东西在上面烤著。 “他哪来的火?”锺禾闻只觉得满头的黑线加j往下落,一gg血管都在疯狂的抽搐。 “一开始他拿手铐上的金属在墙上划,他就看那火星玩。後来拿了消毒用的酒j,还有地牢里木头做的那些东西……” 木头的手枷、木头的yj、木头的型架……现在都在那三堆火堆里了。 “他在烤什麽东西?”虽然知道那个答案自己不会喜欢,不过他还是想知道。 “就是上次你说好玩才买的,跟手臂一样chu的那g橡胶yj。” “他烤这个干什麽?” “他说这个太大了,g本不能用,做几个小的,算……废物利用。” 尼玛…… 锺禾闻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这个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本来锺禾闻不想接的,但是他现在极度需要些什麽东西来让他转移注意,不然他一定会气疯的! “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帝君让星光接近你有什麽目的就好。” 听见帝君,锺禾闻瞬间眼神变得锐利如刃,“你是谁?” “帝君让星光接近你,就是为了让你爱上星光。” ☆、九、舍不得的阿君 爱上星光?除非他疯了……就算疯了也不可能! 这对锺禾闻来说无异於天方夜谭,虽然他是觉得人生略嫌无聊了点,不过星光对他来说太刺激了。 但是那个电话应该不是空x来风,这件事确实跟阿君有关。而且听那个口吻,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人,星光到自己手上才几天的功夫,外人不可能知道的这麽详细。 阿君那边,是谁在出卖他? 估且不说自己会不会爱上星光,阿君想让他爱上星光,又是为了什麽目的? 让他爱上星光?一个人的感情,不是说爱上就能爱上的,别说阿君控制不了,就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这种g本就无法把握的东西,阿君真的会在这种事上打赌? 一切都透著古怪。 还有星光…… 看著监控後被反铐著双手关在禁闭间里的星光,这个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不能再放任他这麽胡闹了。上次是看在他初犯的份上才一顿鞭子当作惩罚,但是这显然给了某人“可以继续胡闹”的错误暗示。 不过要怎麽收拾星光呢?普通的毒打过於无聊了,而且锺禾闻也不喜欢在奴隶的身上留下终身的痕迹。这些人虽然是奴隶,但是就相当於普通人的情人,调教只是一种情趣而已。所有的奴隶都是因为喜欢而留在身边的,而对於自己喜欢的东西,锺禾闻不想去伤害。 不可否认初见星光的时候,他确实让自己很喜欢,所以才会把他带回自己的娱乐室。而且到现在,这种喜欢也没有因为他的胡闹而消失,最多就是吃惯了鲜香,突然吃了口酸辣的。从这点来说,星光跟他以前的奴隶很不同,让他也觉得很新鲜。更何况星光是个,一个喜欢被惩罚的,锺禾闻甚至怀疑他做这麽多怪就是为了被惩罚。 所以他一定要想个不一样的办法,好好整治下星光,只是现在这个办法还没有想出来。 正想著,耳边却传来一阵手机铃声。锺禾闻低头看了眼就接了起来,“天诚,什麽事?” “那份资料,确实是阿君拿给郭鸣的。”电话那头,方天诚的声音很y沈。 “是麽?郭鸣说的?”锺禾闻并不意外,因为早就已经猜到了。阿君得到资料的渠道有限,只有从他和方天诚这里偷听,所以那份资料才会有疏有全,显得矛盾重重。而他和方天诚也全没有防备过他,明知道他在旁边听著也一样的说。 “嗯,他亲口诚认的。”顿了顿,方天诚低沈的到,“我们这样对他,他就这样回报我们。禾闻,也许我们不该再留下他。” 没有浮躁、没有火爆,方天诚的声音冷静的可怕,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 阿君,玩火会自焚,你把方天诚给惹火了! “天诚,你先别火,我觉得这麽多年,我们透露给阿君的绝不止这些东西。” “我不记得了,都已经这麽多年了,他13岁就在我们身边了,那时候我们也才18岁。我知道绝对不止这些,但是我自己也已经想不起来了,现在他就像颗不定时的炸弹,不能再留了。” “你真舍得?”他们疼爱了12年的弟弟,甚至比自己的亲弟弟都要疼爱。他们屈尊降贵的侍候过谁?那几年却是手把手的照顾。别说方天诚这个心软的家夥舍不得,就是他这个冷血无情的,也一样舍不得。 “……”果然,电话那头也是一阵沈默。 “天诚,你说阿君早不拿晚不拿,为什麽偏偏在这个时候拿出那些资料?” “他为了那个奴隶已经疯了!”方天诚气得在电话那头怒吼起来。 “但是转了一圈,那些资料还是回到了我们的手上。” “……”方天诚一心只想著阿君收集这种东西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却一时没想过为什麽又会回到他们手上。 “也许他只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不要去打沐澈的主意。”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原谅!”他没有办法原谅阿君利用他们的信任来对付他们。 “那天在俱乐部的那个奴隶,你还记得麽?” “谁?”话题突然转到了莫明其妙的地方,方天诚一时回不过神,然後才想起来,“就是那天你带走的那个?” “对!他叫星光,也是阿君派来的。” “好啊!他真是长本事了,真好!我看他是真的想找死!” “你知道他派星光来接近我想干什麽?” “干什麽?” “他想让我爱上星光。” “他到底想干什麽?”方天诚又暴走了。搞不清阿君到底想干什麽,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开始让方天诚感到了心寒。 “他想干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在玩火!”锺禾闻得口吻也带著一份y冷,“如果他真的想跟我们撕破脸,那他会死得更难看。” “你有主意了?” “我还要仔细的想想。不过天诚,你不用那麽大火气,阿君不傻,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做傻事。” “那他最好能解释最近发生的事!” 方大少爷气呼呼得又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锺禾闻不由得失笑。解释?阿君当然能解释。而且不用听,他就知道阿君一定能解释得很完美。因为他现在有了必须要保护的人,他不会冒太大的险。不过正是因为知道阿君会解释,他才更期待阿君会给出什麽样的完美解释。而判断那些解释是不是真心的,还是只是y谋的一部分,才是锺禾闻最关心的。 凭心而论,这十几年来阿君都显得很顺从,尽管这份顺从是被逼的,不是他自愿的,阿君也从没掩饰过自己的不情愿。但是做为契约的一部分,对他们的调教阿君也一直默默的忍受著,没有表现出过仇恨。他们跟阿君的关系,可以说很好也可以说很糟糕。 确实有亲情的存在,甚至因为他们本身的原因,这种感情显得珍贵而稀有。但是他们之间也一直充斥著冲突和争吵。或者应该说,他们不确定阿君对他们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样子,有多深。 深思间,目光却自然而然的一直留在了屏幕上那个狭小而压抑的禁闭间里。一gg黑色的铁栏杆里,星光被关得有点难受,反铐著双手蜷缩著。从昨天他在地牢又胡闹了那一场後,晚上锺禾闻就让石山把他关进禁闭间里了,到现已经被关在里面一天一夜。不只是身体无法伸直会很难受,这一天一夜里一滴水一粒米也没有喂过,又渴又饿又难受。如果不去想他前几天的种种恶迹,光看他现在这付可怜的模样,连锺禾闻都不会舍得再去折磨他──如果不看他还在背後抠著砖缝的双手的话。 锺大少并不是真正铁石心肠的人,就算知道星光这是罪有应得,锺禾闻得心里还是忍不住得有了一丝怜惜。 律灰已经查清楚了,星光会被卷进这件事,当中并没有任何利益关系。锺禾闻不知道他为什麽会答应帮阿君来诱惑自己,大概也是他那个古怪的x格做怪吧。换句话说,他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什麽都不懂的小白。但是对这样的小白,锺禾闻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 你真的认真去报复他,总觉得自己也跟他一样傻了。总是被他气得半死,偏偏事後想想自己还会笑出来。星光幼稚的成度简直比他那两个两岁的侄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破坏力却要远远大於小孩子。 对於星光,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的。 看看公司没什麽事,锺禾闻就带著律灰和石山去了地牢。 站在禁闭间前,锺禾闻低头望著脚下的星光。後者很可怜兮兮的蜷在角落里,就算看见他也只是无j打采的望了眼。星光作怪的时候他气得半死,现在蔫蔫的样子却又让他又是可怜又是无奈。 拿过钥匙亲手打开了禁闭间的铁栏,把星光从里面拉了出来。地牢里虽然有暖气,但是星光毕竟赤裸著睡在石头砌的小坑里,全身酸痛的连站都站不稳。锺禾闻把他抱到了新换的床垫上,让律灰拿水过来。 难得锺禾闻有这麽温柔的一面,星光眨著眼睛看著他,还舒服的靠在他身上。 “还没有一个奴隶像你这麽胡闹的。”喂了星光两口水,锺禾闻数落起来。 星光还是盯著他眨眨眼,那张好看的脸上还是第一次没了冰冷的感觉,带著几分熟悉的无奈。星光不喜欢这种无奈,忍不住问,“你不会是被我气疯了吧?” 锺禾闻差点把水瓶子砸过去。告诉自己别跟他生气,跟他生气也没用,锺禾闻才忍住没揍他,只是把他扔回了床垫上。 “一天没吃东西了,也该饿了吧?”锺禾闻返身坐回了他专用的那张坐椅里,示意律灰把盒饭放到了地上,又另放了个碗倒上了水,“吃吧!” 还真是一句话就变身啊? 星光觉得神奇的看著那个一秒锺又变回冷傲逼人的锺大少,感觉还真的……很好玩! 不过现在还是肚子要紧,他是真的肚子饿了,尤其是看见那盒热气腾腾还香气扑鼻的盒饭,里面还有油光光的糖醋排骨,更是觉得饿得受不了了。 双手还被铐在身後,星光也不在意,爬到盒饭边低头就用嘴吃了起来。饭菜还有点烫,星光哈著气一边咬一边直起身方便吞下去,吃完又低头去舔盒子里的饭菜。没两下功夫,那张漂亮的脸上就沾满了酱料,显得狼狈却又有点可爱。 本来是想帮星光解开手铐的,但是星光惹他生气才惩罚他像狗一样的用嘴舔。就算是被调教过的奴,对这种真正羞辱x的事也会反抗,却没想到星光一点都不排斥的就照做了。 难道他真的是个傻子? ☆、十、考验 星光是不是傻子还没有定论,但是锺禾闻却发现自己又做了件傻事。 第二天一早,锺禾闻打开监控後就看见地牢地上的青砖就像上了油彩一样,星光的身影尖叫著从监控前“唰”得滑过,摔倒在另一个监控前。 满地都是润滑剂……星光把它当溜冰场在玩。 “……”他错了,他不该觉得星光可怜就把他放出禁闭间的,事实证明了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托阿君的福,最近他的日子过得真是丰富多彩,天天都有新惊喜。那些道具他用了十几年了,今天跟星光一比他才发现他太普通了。 这是个人才啊! 不过他这麽个胡闹法,怎麽到现在还没被打死?锺禾闻很清楚这个圈子里的s像自己这麽好脾气的是极少数,很多s就算没事都会找理由折磨奴,星光这样天天自己送上门的,到现在还没被打死、打残真能算是奇迹了。 “我看老板不如晾他几天,看看他会怎麽样。”站在锺禾闻身後的律灰说到,“也许他故意惹怒你,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锺禾闻沈思了两秒,点了点头,“找人看著他,不要出事就不用理他。” “是!”律灰应了声,看锺禾闻没别得事了,就退出了办公室。 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锺禾闻又沈思了起来。星光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但是阿君那边,却不能再放了。尽管阿君说得好听,不管十年、二十年他都会等下去,等他和方天诚点头放他自由。但是锺禾闻知道,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身边最亲近的人,往往也是最危险的人。阿君在他们身边这麽多年,如果失控,决对是个隐患。所以,不只是要解决星光的问题,最好是连阿君也能一起解决。 虽然对阿君来说会有点残忍,但是一个计划已经慢慢的在锺禾闻的心底成形。 离开了位於“星城”的房子,锺禾闻低身进了一辆车。 “怎麽样?”不等他坐稳,驾驶位上的方天诚就迫不急待的问到。 锺禾闻却不急於回答,而是细细的回想著刚刚他跟阿君相对的种种。他假装爱上了星光、假装刚刚才发现星光的白目、假装受伤痛苦发怒,就是想看看阿君会有什麽反应。是无动於衷?还是报复得成後的兴灾乐祸?又或者想要达到什麽目的。但是没有,阿君解释了他所做的一切,甚至让他相信,他会按排星光来接近他,纯粹是想让他也能感觉到爱情是什麽滋味。而他所做的种种,也跟那张主奴契约没有任何关系。(锺禾闻和阿君的对持,请看《用爱调教》下集26章) “到底怎麽样?”方天诚有点急了,从听了锺禾闻的计划之後他的一颗心就一直吊著。但心锺禾闻的演计能不能骗过j明的阿君,更担心阿君会给出的回答。毕竟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人,从小孩子一点点的养大的,方天诚很不想真的有要跟阿君反目的那天。 锺禾闻长出了口气,淡淡到,“还是跟我们猜想的一样,他说他没想过要害我,也跟契约没有关系,只是想让我爱上一个人,他觉得能爱一个人是一种幸福。” “他觉得?他是自己爱上了就想把别人也拖下水?他竟然会干这麽无聊的事?”以他跟锺禾闻得条件,要什麽样的男人女人没有?要爱上早就爱了,还用他来做媒麽? 嘴角扯出一个冷笑,锺禾闻淡然到,“不然你还觉得他会怎麽回答?其实来之前我就知道他不会跟我们撕破脸,毕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想他确实没想害我吧!”至少刚刚阿君的神情,让他觉得很真实。不过这麽多年他的演技也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所以他并没指望单靠今天一天就能看出什麽来。“过两天就看你的了,到时候我会准备药,再把沐澈带过去。” “禾闻,这招是不是有点太狠了?”说起後面的计划,方天诚又忍不住心软。锺禾闻说要准备两瓶假药,逼阿君和沐澈一起自杀,虽说是想考验阿君被逼进底线之後怎麽做,但是方天诚还是担心阿君如果并没想把事做绝,却被他们这样逼上绝路不得不翻脸,那不是他们自找麽?退一步说,就算阿君感激他们愿意接受他们的考验,但是再加上沐澈的话,阿君就算不想反也要被逼反了。 方天诚心软,锺禾闻却没有半点犹豫,一双黑眼冷酷的望著自己回来的方向,就好像望著那个让他不得不冷酷的阿君,“他是个祸患,不除掉谁也不知道他什麽时候会出问题。但是我们都舍不得,那就必须证明他不会背叛我们。阿君很聪明,他也太会耍花招。现在只有把他逼到了绝路上,逼到他跳下去,才能证明他对我们到底是忠诚还是只是在隐忍。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他,那是他唯一的机会!” “要是他不肯呢?” “到时候我会在门口安排人,如果他想翻脸,就会有两瓶真的药灌进他们嘴里。” “……”尽管是自己已经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好友加死党,方天诚还是忍不住心底涌上一股寒气。“那如果阿君和沐澈真的把药吞了呢?” “那就让他自由。”锺禾闻的脸色也跟著方天诚的话而缓和了下来,“如果他真的能因为我们的一句话去冒险,只为这一点,我也愿意冒次险相信他一次。反正人是肯定留不住了,干脆放他自由。” “……”还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凌厉的黑眼突然转向了方天诚,吓得方天诚一愣。锺禾闻冷冷到,“天诚,你最好不要想帮阿君透露什麽消息。事关我们和家族的利益,不是你心软的时候。” “我明白。”念头还没冒出来就先被锺禾闻堵上了,方天诚只能祈祷阿君千万别选错路。 两天後,锺禾闻和方天诚沈默的对坐,桌上放著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当中经过请看《用爱调教》)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除了他们突然的心虚和眼前的文件袋。 虽说是为了保护两个家族的利益,但是看严正均真的吞了药,他们不是没感觉。尤其是在他吞了药之後说的那句话。 ──你们逼我死,我不怪你们。 任何话都可以是假的,任何漂亮的话阿君也说得出来,只有那瓶药是骗不了人的。在明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时候,还能对逼死自己的人说出这句话,这让锺禾闻和方天诚终於明白,原来在乎对方的人,不只是他们而已。 而从阿君那拿来的资料,也让锺禾闻和方天诚明白,阿君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他只是不想反抗。 ──你们救了我爸爸,我会用一辈子来报答你们。 一个13岁的孩子许下的承诺,一直尊守了12年。默默的承受,不去怨恨,只记得他们的好。只是他学不会撒娇讨好、只是他不会花言巧语、只是他们总是不能真正的理解对方。 “我们……是不是太过份了?”方天诚抹了把脸。看见阿君和沐澈吞药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为阿君选对了路而高兴,他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至少,他可以过回他想要的生活了。”锺禾闻的心里也很不舒服。明明一切都很圆满,阿君证明了他的忠诚,沐澈也证明了他对阿君的感情,他们也不用亲手杀了自己从小养大的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最皆大欢喜的结果。可是只要想到最後的那个情景,心疼、他真的觉得心疼。即使阿君拼命的反抗,最後他们亲手杀了他,锺禾闻都不会觉得这麽心疼。偏偏阿君一句怨恨的话也没有,即使“临死”还在想著不要害他们。心口就像被什麽堵住了,闷得很难受。 方天诚又抹了把脸,沈声到,“回头那小子肯定会来报复的。”说完又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说是报复,可是最多也就是气得他们跳脚,让他们帮点小忙。他知道,阿君不会真正的去伤害他们,阿君跟他们不一样。 “随便他吧,说不定一转眼就跑得远远连影子都找不到了。都说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我看阿君也差不多了。” 可能……他们真的就这样失去他了吧…… 不想再说这个郁闷的话题,方天诚又问到,“那个星光,你准备怎麽办?” 星光……也有好几天没有去理会过了。这几天一直在为阿君的事谋划著,原本就打算在阿君的事解决之後再决定星光的事。现在想想,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觉得阿君已经背叛了他和方天诚,所以连带得把星光也当成了是阿君y谋的一部分。 但是现在,知道了阿君没有恶意,而且星光也只是搞怪,往好的方向说,也是在讨好他、想引起他的注意,并没有损害他什麽。如果真的爱上了,也是他自己的决定──如果他真的要发疯,别人拦也拦不住。 其实捌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说,星光本身的条件还是很合他的胃口的,无论是长相、做爱的技巧、还是那些小小的顽皮──只是小小的顽皮的话。 锺禾闻突然有点想见星光,想看看那个总是想出新奇古怪花样的家夥,现在又在做些什麽?大概又会把自己气得想吐血吧? 11-20 调教太子爷 作者:风流涕 ☆、(12鲜币)十一、灵x的星光 来到地牢外的时候,被派来监视的人正守在卧室的电视前。其实不只是地牢,这套房子里各个地方都跟地牢是一体的,就像卧室的电视也可以连接地牢的监控,监视里面的情况。 地牢里的人穿著白色衬衣黑色长裤,耳边却传来一阵古韵的旋律。随著大鼓和古筝两种完全不同的刚柔之风奇妙的融合为一,屏幕里的人影忽而跳起飞舞、忽而盘地而屈……在这举手抬足之间,锺禾闻就仿佛完全看著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有时刚毅冷傲,有时却柔情似水,那鼓声和古筝就似他的冷傲和柔情,却在乐声中、在舞动间,透出一股冷漠的疏离,明明就在眼前,却好像遥不可及。 锺禾闻就在屏幕前静静的看著,认真的好像要把这一个回转一个挥舞都看得清楚。 忽然间,静静低伏的人抬起了头,一双黑眼就像感觉到了某人的存在,在汗湿的流海下直直的对上了他正看著的监控。 很漂亮,那双黑眼,非常的漂亮。 律灰曾说过星光在各个俱乐部做领舞,那时锺禾闻只以为他会跳些街舞随便扭两下,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也许,谁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星光。 当锺禾闻走下地牢的时候,星光却盘腿坐在地上,一只手正闷热得在扇著风。 看见锺禾闻,星光不满的嘟起了嘴,“主人,好热噢,我想喝水。” 锺禾闻示意看管的人给他水,一边淡淡到,“舞跳的很漂亮。” “我都快无聊死了,我无聊的快发霉了快长毛了,连蘑菇都快长出来了。”打开瓶盖,星光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来不急咽下的清水全都溢出了嘴角。 原本就只扣到x口下的衬衣,露出了里面大片细嫩得皮肤。从嘴角溢出的清水顺著仰起的下巴一路滑落,在蜜色的肌肤上划出了一道诱人的水痕。 锺禾闻挥了挥手,示意其余的人都出去。 “啊!好舒服!”星光却像完全没注意到锺禾闻露骨的眼神,喝饱了水之後还是觉得闷热,为了舒服干脆把余下的水从头顶浇了下去,享受著冰凉的快感,然後如狗儿般的用力甩头,四处飞溅的水滴顿时淋了锺禾闻一身。 “你是故意的吧?”喃喃低语著,锺禾闻低身把星光从地上拉了起来,低头就封住了星光的唇。 “唔!” 炽热得吻,吻得星光措手不及。耳边是充满了情欲的低喘,锺禾闻已经毫不客气的撬开了他的嘴,霸道得闯进了他的口中,急不可待的就纠缠住他的舌,用力的吸吮舔弄著。 太过热情的吻几乎让星光窒息,这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掌已经在他的屁股上用力的揉捏了起来。过大的力道让屁股都痛了起来,星光却因为这chu鲁的对待而瞬间被挑起了情欲,反抱住锺禾闻就啃咬了起来。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锺禾闻的眼底涌动著熊熊欲火,低哑的说著,“你是故意在勾引我吧?” “不想勾引主人的奴隶不是好奴隶!”即使情欲被勾起,星光依然顽皮的回到。 “那就做个好奴隶,好好伺候我!”转身把星光压到了床垫上,锺禾闻双手一分就撕开了星光的衬衣。原本就充满弹x的年轻肌肤,此时更是被汗水浸润的格外诱惑。 很快衬衣和长裤全都会扔在了一边,锺禾闻只解开了自己的长裤,帮星光稍微做了点润滑後就冲进了那具结实有力的身体中。紧窒的rx湿润又柔软的包裹著自己的x器,对於早已身经百战的锺大少来说,这样的情动却是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 一口气冲进了星光的身体中,锺禾闻却不急著c弄,而是俯身看著自己身下的男人。男人的脸因为情欲而展现著诱人的神情,被自己吻到红肿的唇也湿润得张著。但是锺禾闻知道不对,这不是那个诱惑了自己的男人。 看著那双黑眼睁开,情欲在眼中流转,直勾勾得送著秋波引著情欲,锺禾闻轻轻的抚上了星光的脸,“你是故意的吧?” 一瞬间,锺禾闻看见星光的眼底闪过嘲弄的冷笑,但是立刻又变成了赤裸的引诱,“主人!” 那一闪而逝的眼神却没有逃过锺禾闻的眼睛。这个男人,果然从没有顺从过。 低头狠狠吻上了星光的唇,随後锺禾闻就快速的在那具身体里冲刺起来。暧昧的呻吟不断的从星光的口中溢出,大张的双腿也努力迎合的挺动著。 快速得抽送使两个人连接的部位异常的炽热起来,带著一道道的电流在双方的身体中流窜。情欲的快感让两个人都忘情的只能跟从著本能,一次次得顶入深处、更深处。 终於,在两声低吼中两具身体紧绷著,积蓄到极点的快感一起喷s了出来。 高潮过後,锺禾闻躺在了星光的身边,低喘著感受高潮的余韵。星光也低喘著,脸上还带著诱人的潮红,衬得那张白净得脸颊更加的细嫩诱人。 “不胡闹了?”锺禾闻低声的笑问。 “闹了也没人理,多没劲!” “你这麽胡闹,就为了让我多注意你?” “主要是因为无聊!你说被关在这麽个地方,没事做总要找点事给自己解解闷吧?正好这里道具齐全,弄坏了也不用我赔,其实我真的早想这麽干了。” “……”锺禾闻静静瞪著星光三秒,说到,“谁说不用你赔的?” “……”星光也静默三秒,试探到,“让我卖身还债吧?” “那我损失岂不是更大!”锺禾闻惩罚x的在星光的屁股上又捏了把,然後笑著又吻上了那张诱惑自己半天的嘴。 “唔……”没有废话,直接抱住、拥吻。 一吻结束,锺禾闻才从床垫上站了起来,然後伸手把星光也拉了起来,“走吧,跟我出去。” 星光一愣,又笑到,“我可以领遣散费了?” “是怕你把我的娱乐室拆了,所以决定还是带你去祸害外面的世界!”拍了拍星光的头,锺禾闻难得好心情的说,“先去洗澡,我带你出去吃饭。” 看著星光快乐的跑去角落洗澡,当中还很挑逗的跳了两下大象舞,锺禾闻不禁失笑,转身回了上面的房间。 做了场运动出了一身的汗,锺禾闻也在上面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里是他的秘密娱乐室,当然也准备了他替换的衣物。锺禾闻也让律灰下去给星光送了套外出的衣服,等他洗完没多久,星光也换完衣服上来了。 刚看见星光换上衣服的那一刻,锺禾闻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星光的体形跟律灰差不多,所以换的是律灰的衣服。修身的条纹西装、白色长裤,里面是冰蓝色的衬衣,衬得星光别有一股风情,就像哪家风流不羁的有钱少爷,又称“脑残富二代”。 星光本身就有一股特殊的气质,介於灵动和顽皮之间。那双黑亮的大眼总是一闪一闪的充满著好奇心,却又让人觉得充满灵x。原本觉得星光就是一小白,但是看过星光跳的舞之後,锺禾闻才发现那双眼中充满灵x。 “想吃什麽?” “唔……”星光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大排档!” 喜欢给他出难题的恶趣味还是一点都没变,锺禾闻却连眉都不皱一下,笑到,“没问题!” ☆、(15鲜币)十二、星光使用说明 锺禾闻现在很想要一本《星光使用说明》。 他跟星光完全就是两种人,实在无法理解星光的脑袋里面在想什麽。本来不理解也可以,但是他却不小心触到了星光的机关,竟然别有一种乐趣──一种抓弄人的乐趣。 那天晚上带星光吃完饭,锺禾闻并没有立刻带星光回地牢,而是带他去逛了商场。以星光的x格,肯定会喜欢逛街买东西,尤其是还有他这个大金主陪著的时候。 果然,一进商场星光就兴奋的冲进了地下的超市,琳琅满目的货架让星光的双眼就像真的有星星在闪一样。不过跟锺禾闻预料得不同,星光是喜欢逛,而不是喜欢买。在他把四个大货架上的东西都挨个对比完之後,锺禾闻宁愿连货架都买回去也不想再陪他逛了。 “黄色是牛n味的,绿色是葱香的,红色是蕃茄味……” 尼玛!一个饼干而已,你又不买,你管他是什麽味道的!! 但是星光就像完全没感觉到锺大少想杀人般得眼神,每看到一个系列的食品、用品就要认真研究。终於在四个小时後,锺大少暴走了。 暴走的锺大少暗地里命令律灰去订做两管润滑剂,不管是里面的东西还是外面的文字排列全都要一模一样,但是装饰得色块一个要桔色一个要蓝色。 你不是喜欢研究麽?我让你研究个够! 第二天律灰就把锺禾闻要的东西放进了地牢,然後……星光的大脑就死机了…… 坐在电脑前,锺禾闻很有想大笑的冲动,却又觉得很无语。看著星光抱著那两管润滑剂从色、香、味全方面研究,甚至还露出屁屁挨个试用了,还是找不出两管润滑剂的区别,坐在床垫上百思不得其解,已经两天了还没从死机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竟然就被这麽个白痴每次都气得暴走…… 但是不能否认,看星光被自己耍得大脑死机的样子,心底别有一种得意和乐趣……真的很有趣! 第三天锺禾闻一进地牢,星光就像一个好学的好学生一般,捧著两管润滑剂迎了上来。 “主人,这两管东西有什麽区别啊?” “颜色不一样。” “……”星光又低头望望,继续问,“为什麽颜色不一样?” 锺禾闻伸手拿走了两管东西,“哪来那麽多为什麽,印的时候用的颜色不一样,印出来的颜色当然就不一样了。” “那为什麽要用两种颜色印呢?” “……”就是为了耍你啊,到现在还没发现麽? “为什麽啊?”看锺禾闻看著他一脸无语,星光坚持不懈的追问。 “……”锺大少突然又开始郁闷了,“就为了耍你。” “噢!”好像强烈得好奇心终於得到了满足,星光“原来如此”的“噢”了声,随手就把两管润滑剂扔了,“原来如此!”他说怎麽都一样呢。 “……”锺禾闻突然觉得自己才是被耍的那个。 对润滑剂彻底失去兴趣的星光很快又小狗般的蹲到了锺禾闻的脚边,“主人,今天我们玩什麽?” 难道他堂堂锺大少就真的治不了这个小白? 星光,原名辛雨光,89年出生於s市,3岁进入xx托儿所…… 身高178公分,体重72公斤…… 屡战屡败的锺禾闻让人找来星光详细的资料,一方面好奇到底什麽样的环境能长出星光这样的奇葩,另一方面他一定要想到办法对付星光! 虽然他是主星光是奴、虽然星光被他关在地牢里可以任他为所欲为、虽然就算不关在地牢里他也能让星光走投无路。但是他要的不是这些,他不屑於用身分用权势用钱去压迫星光,他要星光输的心服口服,输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你可以打他一巴掌让他闭嘴,也可以跟他讲道理让他明白。 正在他想著的时候,桌上突然响起了律灰的内线。 “老板,销售部的锺经理找您。” 锺金权? “让他进来。” 很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律灰开门把锺金权送了进来。 锺金权,锺禾闻的大伯,也是销售部的经理。五十多岁的年纪,却保养得像四十刚出头,硕大的身形不在高度上占优势,宽度上却是绝对的当仁不让。锺禾闻光看这体形就能想到这麽多年锺氏把他养得多好了。 “禾闻,在忙呢?”锺金权径自坐到了锺禾闻的对面,扫了眼他手上的资料,笑问。 锺禾闻却是没给他什麽好脸色,“锺经理有事麽?” 锺金权依然笑容满面,“听说锺总在查销售部的帐,是出什麽问题了麽?” “噢?你听谁说的?”脸上不带声色,锺禾闻心底却感到了异样。律灰从小就跟著他,做事向来稳妥有分寸。这种还没证剧的事律灰肯定不会声张,那麽锺金权又是怎麽知道的? “反正就是这麽听说了。其实锺总什麽地方有疑问的,完全可以来问我,反正也没什麽不能说的,也省得律秘书还要花时间j力去查。” 说得真好听!锺禾闻自然也不客气的问到,“那麽锺经理,上两个月有几种药的销量有所回落,这是怎麽回事?”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在疑心这个。虽然说销量有小幅的起落都是正常,不过一般销量回落的时候都有原因,这次却是莫明其妙的少了,我就猜你会怀疑。其实这事说来是我不好,是我扣著几家的单子不让送货,所以这两个月的销量才少了点。不过这事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损害公司的利益的。” “不发货?”锺禾闻扬了扬眉,“扣著哪几家了?” “全是善业的单子,也不是全扣下了,只是少发了一半而已。” 善业药业,对锺氏来说那不过是一个很小的一级代理,分销的比例连10都不到。不过虽然只有锺氏的10,对规模远不如锺氏的善业来说却要占到60。而且药品的利润不但丰厚也很稳定,对善业来说锺金权卡掉他们两个月一半的货,等於是卡掉了善业每个月40的利润,这还不算对以後的影响。 这分明就是要至善业於死地,逼死他们。 “善业似乎也有意往成药发展,最近跟我们在争一个新药的代理权。我这麽做,也是为了帮公司给他们一点压力。”看锺禾闻只是看著他不说话,锺金权自觉的解释到。 会这麽好心?锺禾闻也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到,“新药的代理权有专门的部门负责,不需要锺经理费心。锺氏会有今天的成绩,靠的就是大家的共同合作,各伺其职。如果有需要,公司自然会要求各部门的配合。在此之前,锺经理只要管好销售部的事就可以了。” “好吧,既然锺总这麽说了,就当是我多管闲事好了。”锺金权也不生气,依然笑到。 锺禾闻也露出了一个淡而冰冷的笑,“锺金权,不要以为你是我大伯,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样。你做的那些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不想去惊动爷爷而已。我劝你,安份点,还能在锺氏养养老。” “呵,不愧是金翔的儿子,连脾气都一模一样。”说完,锺金权也不多留的站了起来,“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 送走了锺金权,锺禾闻叫来了律灰,“让人盯紧锺金权,看他最近到底搞什麽鬼。” “是,我知道了。” 吩咐完律灰,锺禾闻就把这件事彻底抛开了。虽然现在还搞不清锺金权到底在搞什麽,但是锺禾闻太了解锺金权了,凭他那个脑袋,搞不出什麽花样来。 相比锺金权,更让他头痛的其实是另一个完全不用大脑思考的生物──他该拿星光怎麽办呢? 就在锺禾闻重新埋头进资料的时候,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老板,星光突然叫肚子痛,看上去不太对。” 放下电话,锺禾闻立刻打开了电脑监控,就见星光捂著肚子,蜷成一团的缩在床垫里,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怎麽回事?” [痛,肚子好痛!呜呜,主人你是不是想毒死我?虽然我是不太乖,但是你也不能这麽狠心啊!就算你真要毒死我,也找个不会痛起效快的啊,你这不是要折磨死我麽?好痛,主人你这个坏蛋!] “……”他怎麽就没往饭里下毒呢? [唔!]痛哼一声,星光缩得更小了。紧紧的咬著唇,冷汗都打湿了发际。 “律灰,找医生,带星光上去。” “好!” [我不要!我不要看医生!呜呜,主人,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你不要叫医生啊!主人,呜呜……]电脑那头的星光一听要看医生,顿时比见了鞭子更可怕,挣扎著坐起来对著某个监控可怜的哀求起来。 “你终於承认了?”锺禾闻说的咬牙切齿,想他锺大少长到这麽大,还真没被谁欺负过。但是下一秒,看星光这害怕的样子,锺禾闻脑中突然窜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10鲜币)十三、医生都是变态! “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我不要看医生啊!走开,不要过来啊!” 还没进门,锺禾闻就听见一阵杀猪似的尖叫,让他忍不住的皱起了眉。进到房间里面,就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见房间里的样子还是一阵黑线往下落。 就算刮场十级台风,也不过如此了吧? 窗帘被拉了下来半挂著,桌子上电视柜上的东西扫了一地,抽屉不是半拉出来就是已经拉出来翻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个被拆了枕套连羽绒都冒出来了的枕头。更不用说站在房间一头,全身上下就像刚被老婆抓奸在床一顿缠打後的医生,以及两个极力想在床上压住星光而闹得狼狈不堪的人。 “主人!主人,我不要看医生啦!”一眼就看见了锺禾闻,星光立刻哀兵政策朝他眼泪汪汪。 一看锺禾闻来了,律灰和石山才气喘的放开了星光,退开站到了一边。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什麽都不怕呢!”坐到了床边,锺禾闻伸手了星光的额头,触手一片湿热。应该跟律灰他们已经闹了有段时间了,星光两颊通红,头发都被汗打湿了。“让医生看看哪里有问题,又不是要杀了你,用得著挣扎成这样麽?” “不要!”想都不想星光就一口回绝,异常认真的说到,“医生都是变态!” 律灰眼角好像看见某个可怜的医生嘴角在抽搐。 “那你是想继续肚子痛?” 不说还好,被锺禾闻一提起,星光才想起自己的肚子还在痛得难受,立刻就捂住了肚子又缩了起来。 看他难受的样子,锺禾闻把他翻过来对著自己,低声到,“怎麽了?” “痛!”可怜兮兮的,星光又往锺禾闻身上靠了靠。 不管过去被星光气成什麽样子,这一刻他只是一个想要安慰的孩子。锺禾闻轻手拨开了他额头上汗湿的黑发,低声的问到,“怎麽会突然肚子痛的?” “大概是受凉了,我又用冷水灌的肠。” “真是个笨蛋!”锺禾闻没好气的骂了声。做奴的被主人弄伤弄病还情有可原,又不是第一次做奴,竟然还能把自己搞成这样。“既然不是什麽大毛病,就让医生帮你看看,还是你喜欢这样痛著难受?” “我不要吃药!” “别胡闹!” “我不要打针!” “你又不是小孩子。” “我不要开刀!” “你想太多了!” “我喝杯热水就好了。” “会拉肚子的。” “拉肚子也不要看医生。” “星光,不要胡闹了!” “我想吃桂花藕。” “知道了,看完病就带你去。” “我还想吃火锅。” “病好了再去。” “我还要吃冰淇淋。” “星光,你皮痒是不是?” “你抱著我,我再看病。” “敢这样跟我提条件的,你是第一个!” 伸手把星光抱进了怀里,锺禾闻示意站在一边的男人来过查看。 其实看病的过程远没想像中来得可怕,男人只是看了看星光的脸色和舌苔,又把了下脉,按了按肚子没什麽问题就结束了。锺禾闻也是学医的,对这个过程熟悉的很。 正跟著医生的检查确定星光没什麽大问题,手边却突然感到有什麽动了动。垂眼,几g手指悄悄的爬进了自己的手掌,小心翼翼般得抓住了他的手。星光心不甘情不愿的任医生摆弄著,好像压g不知道自己的手爬去了哪。 “锺少爷,没什麽问题,就是受凉了,注意保暖就好了。这两天最好不要吃生冷刺激x的东西,忌下口。” “嗯!”锺禾闻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任某个装傻的人偷偷拉著自己的手。 “呃……”医生犹豫了下,说到,“不吃药也没问题。” “嗯,麻烦你了。律灰,送医生出去。” 结果闹得跟台风过境一般,不用吃药更不用打针。看著房间里满眼的凌乱,怀里却窝著某个完全没有自觉的人,锺禾闻第一次感觉,也许星光是老天爷派给他的克星。 送走了医生的律灰给星光倒了杯热水过来,然後惊讶的被自己的老板接了过去。他跟著锺禾闻这麽多年,除了阿君,还是第一次看自己的老板对某个人这麽亲力亲为的照顾。 水很烫,锺禾闻让星光自己捧著小口的喝著,一边吩咐律灰去查哪有正宗的杭州菜。 “真的带我去吃桂花糖藕?”星光状似很惊奇的问到。 “谁说带你了?我自己去。” “……”星光嘟著嘴,“被调包了吧?锺少爷也会这麽坏心眼?” 锺禾闻觉得自己一定是已经被星光闹习惯了,没有半点脾气的拉开了星光的手。然而在手指离开手掌的瞬间,锺禾闻却似乎感觉到手被抓了下,那几g手指就像舍不得离开般的带著留恋。看了星光一眼,後者还是那付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那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吧? ──18岁离开父母到h市上大学,毕业後就留在了h市。 先前看到的星光的经历突然出现在脑子里,莫明的跟此时怪异的感觉联系起来。 一只害怕寂寞的小猫,用胡闹捣乱来武装自己,其实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得到疼爱。也许平时伪装的太好,所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 有一种人,是最不该玩感情游戏的,那就是怕寂寞的人,那会让他们输的一无所有。星光明白麽? 原本抽离的手又勾起了星光的手指,把星光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在星光带著惊讶的眼神下,锺禾闻低声问到,“你总是这麽胡闹,就不怕我把你扔了?” “哪里胡闹了?我很乖啊!” 锺禾闻扫了眼连落脚都难的房间,回头问星光,“你确定你很乖?” “呃……这是意外,是意外!要不是他们非要我看医生,也不会弄成这样。”一开始还有点心虚,说到後面变得理直气壮。 “只是看一下,比鞭子还可怕?” “反正我不要看医生,让我痛死算了。”说到痛死,星光一捂肚子,“蹭”的坐了起来,“不好,好像拉肚子了!” 罪魁祸首匆匆忙忙的跑进了洗手间,留下可怜的律灰和石山收拾房间。 ☆、(11鲜币)十四、我习惯刷卡…… 晚上带著星光,还有律灰石山一起出去吃了顿清淡的杭州菜。江浙的菜系都偏甜,大概正适合星光这样的x格,反正满桌子都是他爱吃的菜。 吃完饭做为消化,锺大少又带著星光去逛商场了。不过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锺大少直接把他往只有专卖店的商场带。就算星光再好奇心泛滥,至少那里还有导购可以回答。 不过也许是好奇心终於休假了,或者是他只对超市特别有兴趣,总之在商场里星光只是随便转了几圈,连店都很少进。 “你不喜欢逛店?”三十岁至少有一半时间是在给人当金主的锺禾闻,还真没见过几个进了商场还光走路的。即使第一次矜持著没有叫他买什麽,第二次第三次也会忍不住有所求。对他来说只要把他服侍得好了,花点钱也是对方应得的,所以很习惯的会带他们出来买东西。就是没想到会碰上星光这样的极品,上次研究超市物品,今天没有超市他就当夜市在逛。 “喜欢啊!饭後运动最好了。”星光依然不停步的往前走著,顽皮的回头对他笑了笑。 可爱的笑容中有东西突然闪了下,锺禾闻走到星光身边,温热得指腹突然伸到了星光的耳边,“这是什麽?” “耳钉啊!”星光停住脚任锺禾闻轻轻拨动耳上的小石头。 “我是说,是什麽做的。” “不知道,可能是水晶吧!” 星型的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但是锺禾闻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连最劣等的水晶都算不上。 “跟我来!”说著,锺禾闻就大步的往前走。 “去哪儿啊?” 就算叫锺禾闻也没停步,星光只能一路跟著他进了某家标著一串英文的店。 一进店,锺禾闻就对迎上来的人说到,“我要钻石耳钉。” “好的先生,这边请!” 很快,几枚大小成色各异的耳钉就在星光的面前一字排开,在明亮得灯光下个个都闪耀著炫目的光彩。 星光看看钻石,又看看锺禾闻,很快就明白了锺禾闻的意思,小心的问到,“有星型的麽?” “……” 眼见锺禾闻无语的脸色,柜台内的导购小姐很热心的又拿出一枚耳钉,“有的先生,心型切割的钻石很少,不过您运气好,店里正好还有一枚。” “不,我是说五角星的星型。”星光很认真的纠正到。 “……”导购小姐的脸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下,立刻恢复了职业笑容的说到,“很抱歉先生。其实钻石最好的切割是圆型的,无论是火彩、闪烁都是最接近完美的。这几颗圆钻的成色也是外面很少见的,这两个方型和棱型的也是很难得一见的e色vvs1的,1克拉以上的钻石这样的成色已经很稀少了。” “可是我想要星型的……”星光一脸纠结的低语。 “别闹了小东西,挑个自己喜欢的。”对於星光的爱做怪,锺禾闻已经开始有点习惯了。虽然有趣,不过他还是附在星光的耳边,低声的让他适可而止。 星光也没再纠结星型的钻石,回过头很有点好奇的问锺禾闻,“你怎麽知道我喜欢钻石?” 那双黑眼带著笑,灵动的让锺禾闻想起那天舞动的人影。在他所有的情人里面,星光不是最漂亮的,却是让人感觉最有灵x的。似乎他能知道你在想什麽,能看透别人的心。然後用任x胡闹来掩饰,好像什麽都看不到。 其实他就算会帮情人买东西,也绝没有这样几天时间就帮他们买钻石的。但是对星光,只凭他这一个眼神,就足够让锺禾闻对他另眼相看。 “你那麽喜欢钱,怎麽会不喜欢钻石?”他不喜欢贪婪的人,但是星光的贪钱却并不让他讨厌。 “我喜欢钱?”虽然他是很爱,不过锺禾闻是怎麽发现的? “在俱乐部,你看见那叠钱时的眼神,以为我没看见?” 提起那叠钱,星光突然就兴奋了,“啊啊!!那叠钱,後来你放到哪里去了?”他拿了那叠钱之後就跟著锺禾闻去了地牢,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锺禾闻收走了,那叠钱也没有再看见了。 “放心,到时候会还给你的。” “还是原来那叠?”星光继续追问。 “反正只要不少就是了,你管是哪一叠?” “不行!你说好那叠是给我的!” “……”这家夥到底又哪g筋搭错了? “我的!你花掉了?” “原来的那叠当然花掉了,反正到时候会给你卡,还是你要支票?” “我要原来的那一叠啊!你说过给我的,怎麽可以随便拿走?” “……”突然发现他们关注的重点好像不是同一个问题,他一直在说的是钱的数目,而星光似乎一直在强调“原来的那一叠”。想了半天,锺禾闻问到,“钱就是钱,还分这一叠那一叠?能花不就好了?”所以是卡还是支票还是现金,都没有区别。 “钱也分新旧的啊!你给我的那一叠都是新的,还是连号的!” “……”锺禾闻觉得自己又跟星光进入两个平行的异次元了,“不管新的旧的,不都是用的?” “可是我喜欢新的钱啊!” “你到底是喜欢钱,还是喜欢新的?” “新的!” 星光回答的异常坚定,让锺禾闻突然觉得自己要是拿刀全新的白纸给他也可以。“你喜欢那叠钱,是因为那是新的纸币?” “全新的,还连号的!”星光很认真的重复,好像那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如果不是为了给小费,锺禾闻身上g本就不会带现金,更不会在乎新的还是旧的。他跟星光果然是两个世界的生物。 看锺禾闻一脸无语的样子,星光也很神奇的看著他,“你都不会这样麽?会把钱包里旧的纸币快点花掉,新的就会留在里面不舍得用。” “……”他习惯刷卡…… “你好奇怪噢!正常人不都是这样的麽?” “……”到底是谁奇怪?“你还是挑耳钉吧!” “我的钱!” “知道了知道了!回头再找叠全新的,连号的钱给你。” “全新的,连号的!”确认完,看锺禾闻点头,星光才满意的回头挑选起了耳钉。而在回过头,锺禾闻看不见的地方,星光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得扬起了作弄成功的弧度,愉快的选起了耳钉。 ☆、(12鲜币)十五、星光 一字排开的钻石颗颗都有1克拉以上,在灯光的照s下闪著耀眼的光芒。其实星光并不懂钻石,他只是单纯对这闪闪发亮的东西喜欢而已。但是很奇怪的,他就是对其中一颗钻石特别得中意。 看上去都差不多的切割,却带著一种可爱的圆润。带著淡淡的光,里面却好像掩藏著很神秘的东西。 那颗钻石不是最大也不是最亮的,在导购小姐帮他恶补了几分锺的钻石常识之後,星光也明白了这颗钻石的成色也一般,那种让他觉得很神秘的东西据说是钻石里面的杂质。不过很奇怪的,他就是在很多颗钻石里面看到了这一颗,而且说不出的喜欢。 “不要这个d色的?”锺禾闻拿著最洁白闪亮的那颗给他看。 “不要,我喜欢这个。”星光固执得看著他的那颗小钻石,说什麽都不肯换了。 只要星光喜欢,锺大少当然没意见,“结帐。” 一边等著律灰结帐,一边星光恋恋不舍得看服务小姐把钻石放进绒布盒里包装好,又放进了小纸袋里。纸袋一到手,星光就喜爱的捧在手里,一脸谄媚的对锺禾闻说到,“谢谢主人!” “你少做点怪我就谢天谢地了。” “什麽啊,我一直都很乖啊!” “……”某人乖不乖已经是人神共知的了,锺禾闻已经懒得去跟他辩了。 蹭了蹭无语的某人,星光一脸坏笑,“要不,回去让你打屁股?” “打你有用麽?”在星光的屁股上捏了把,锺禾闻倒是很想打他一顿。 “嘿嘿……”某人开始装傻。 正往回走,耳边却响起一阵手机铃声。锺禾闻拿出随身带的手机看了眼,对律灰说到,“你先带星光去拿车。” “是!”应了声,律灰领著星光先到了商城大厅门口,“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送走了律灰,星光一个人偷偷的看著手心里的纸袋,看纸袋里的绒盒。 自己也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啊!不然锺禾闻送他钻石怎麽会这麽开心呢?想起那颗闪闪发亮的石头就在自己的手里,心底就会涌上一股说不清的喜悦。 他一直恶整锺禾闻,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 其实他真的只是看锺禾闻高傲得意的样子不太顺眼,所以才小小的恶整了他一下。可是谁知道欺负人也会上瘾,每次看锺禾闻气得爆青筋,或者是爆跳如雷的样子,再一想到他平时人前尊贵到好像连厕所都不用去的贵族风格,都会让他笑得快内伤了。 但是不能否认,这个男人虽然高傲得样子让人讨厌,但在s里面算是温柔脾气好的了。自己把他的地牢一次次的搞得面目全非,他也只打过他那一顿鞭子而已。调教的手段星光不敢说自己都见识过,但是那样的鞭打对星光来说只是介於惩罚和调教之间的行为。锺禾闻是调教帝君的人,调教惩罚的手段星光绝不会怀疑,所以可以发现锺禾闻并没有认真的教训过他。 明明看上去那麽难相处的人,却意外的对他包容,这种矛盾的感觉竟然让他有点上瘾,忍不住的想看看这个男人还能不能包容自己更多? 结果面对自己的胡闹的,是男人越来越包容、越来越宠爱。尽管知道这种包容和宠爱只是一时的,自己只是男人觉得新鲜得玩具而已,可是被人包容著、宠爱著的感觉却真实的让他觉得好。 手指上似乎还留著锺禾闻握著自己时的温暖。 对x爱都无所谓的他,却对手指上的温暖格外眷恋。 送了这麽贵的东西给他,晚上锺禾闻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吧!明明是很糟糕的事情,心里却忍不住的期待。 一阵冷风吹过,星光不禁缩起肩打了个冷颤。 混蛋,好慢啊! 这麽慢,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了麽?一般找锺禾闻的电话都是律灰接的,锺禾闻有一部手机是专门放在律灰那的。而刚刚的电话是直接打到锺禾闻那的,大概只有很重要的人,才会有那个电话号码吧? 不过律灰怎麽也这麽慢?平时看上去挺靠得住的,不会是迷路了吧? 找了个背风的角落,看著车一辆辆的开过来,接走门口的人,又一辆辆开走,却始终没有来接他的人。晚上的气温越来越冷,虽然还没有到冬天,但是他穿得不多,就算在背风的地方也感到阵阵寒气。 没有表,只是看著天色越来越暗,身边的人也渐渐的变少。想去跟锺禾闻分开的地方看看,却又怕会跟律灰错过。星光只能在原地等著。 站得太久,有人经过会奇怪的看著他。星光拉住一个问了时间,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等了近两个小时了。 好像……有点糟糕了…… 早知道至少把手机带出来,还能跟朋友求救。不过放了那麽多天,就算带来也没电了吧?还是应该带钱包的,至少有钱坐公车。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走回家要多久?不过就算到家,钥匙也没有…… 全身上下,只有做为分手费的那颗钻石。 打开盒子静静看著那颗钻石,还是忍不住的喜爱。虽然现在没有灯光打在上面,也没有了那耀眼的光芒,但是星光依然珍惜的捧在手里。 就算没有照亮的灯光、就算没有耀眼的光芒、就算在黑暗中显得那麽平凡,依然坚信著自己的价值,钻石依然是钻石。 今晚的星光有点冷,收起了钻石,星光抬头望天,找了个感觉应该能到家的方向,然後大步离开。 “星光,听说你钓了个大款,已经不做了,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穿著贴身亮漆皮衣的女人嘲弄的看著星光。 星光只是耸耸肩,给了她个“就是这麽回事”的苦笑。 “以後没把人抓牢就别随便辞职,不是每次都能吃回头草的。”一脚踩下去没什麽效果,女人无趣的扔下句话就走了。 换衣室外面,迪厅里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的摇摆著。女人动作俐落的翻上了领舞台,x感火辣的身材随著音乐疯狂的扭摆起来,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口哨和叫好。另一边,星光也穿著同款的皮短裤和背心上了领舞台,台下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挥舞著手臂跟著星光一起舞动。 劲爆的嗨曲、甜腻的空气、纸醉金迷的疯狂,在地牢得那几天就像做了一场梦。那里不是属於自己的世界,就像这里也不是属於他的世界,但是他的世界在哪里? 有时候他很羡慕米娜。舞动中看著对面领舞台上的女人,x感火辣有一身让男人疯狂的曲线。而米娜最大的目标就是用这魔鬼的身材钓个大款,就算是二n也无所谓,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不知道又看到了什麽好货色,米娜又秀出了她钓凯子专用的x感曲线舞,赤裸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某个方向。米娜也真傻,真正有钱的男人又怎麽会来这种地方?真要来了,星光也只能说那男人的品味有够独特的。 不过星光也好奇是什麽样的男人,顺著米娜的眼神看过去,一瞬间星光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愣才发现真的是他。 原来这里真的有品味独特的有钱人…… ☆、(11鲜币)十六、有钱少爷玩不起 拿起烟,律灰上前帮他点燃,淡淡的抽著烟,锺禾闻有趣的看著台上x感的小东西。 早就知道星光在迪厅里做领舞,却是第一次看。x感的皮衣,脸上画了冰蓝色系的妆,一头黑发也喷成了银白色,如果不是问过服务生,锺禾闻还真认不出那个差点把他气吐血的小混蛋。 劲爆的音乐让锺禾闻有点头痛,他已经过了在迪厅疯狂的年纪,但是不能否认,随著舞曲热烈舞动著的人影让他很有感觉。跟地牢里那段刚柔相间,充满灵气的舞不同,这时的星光,只让他感到年轻的活力、火辣,扭动的腰身十足的x感诱人。 舞动的人影突然回过头,有一瞬间,锺禾闻感觉到星光在跟他对视,但是立刻又转了过去。 看来是被无视了? 一段领舞时间只有10分锺,一到时间星光就翻下领舞台往里面走。锺禾闻扬起嘴角笑了笑,不在意的带著律灰石山往休息室走。 “帅哥,找谁?”休息室门口,米娜娇媚的低声问到。刚刚在领舞台上就一直在注意锺禾闻了,可惜这个男人一直都没往她这里看,原以为没指望了,却没想到自己一下领舞台这个男人就跟了过来。到了近处看到男人光鲜的衣著,还有身後跟著两个明显是手下的男人,米娜更坚信这男人不是普通的货色,勾人的眼波更是蛛丝般缠绕的一层又一层。 刚刚在外面,锺禾闻就感觉到这女人火热的眼神了,只是当时没放在心上。这时候看星光坐在里面背对著他只是喝水,好像跟他完全没关系,於是锺禾闻礼貌的对那女人笑了笑,“我找星光。” “星光?”米娜愣了愣,回头去看星光,後者还是假装不知道的不理他们。看星光的态度,又看锺禾闻的穿著气质,米娜立刻明白了,虽然跟她想的不同,不过这个应该就是星光的凯子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正在吵架?嘴角勾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米娜故意往锺禾闻的耳边靠了靠,“星光少爷正在发脾气呢,你现在来道歉,只会碰一鼻子灰噢!” “我看也是!”锺禾闻也低笑了起来。 “不如你请我宵夜贿赂下我,也许我能帮你劝劝他呢?” “宵夜?我对宵夜没兴趣。” 没有感觉到男人的拒绝,米娜得寸进尺的又贴近了几分,手指挑逗得隔著西装,在锺禾闻的x口轻轻的上下划动,“那你对什麽有兴趣?”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花点时间来研究下,反正某个人不理我,今天晚上我有得是时间。”扫了眼还坐在那没动的星光,锺禾闻不禁低笑起来。 “帅哥的邀请最难拒绝了,那我换件衣服。” 一把抓住想走的米娜,锺禾闻坏笑起来,“没关系,我们去的地方不用穿衣服。” “你真坏!不过我喜欢坦白的人。”米娜没再坚持只进屋拿了件大衣,经过星光身边的时候又娇柔的说到,“星光少爷,麻烦帮我跟经理请假吧!” 走到门口,看锺禾闻还在看星光,米娜又回头对星光说到,“星光,我们走了。” 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反应,锺禾闻无所谓的笑了笑,对米娜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带著火辣的美女离开了。 门在身後轻轻关上,星光还是坐著没有动。 原以为拿了分手费,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像锺禾闻这样的有钱人,要x奴哪里都有。心里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在意,只是被耍了而已,他都耍锺禾闻那麽多次了,他不过是被耍了一次而已。没什麽好生气的,本来就是你买我卖的事,人家都拿那麽大颗钻石给他当分手费了,他也没有亏什麽。 不过是半夜走了三个小时才走回家,到家又被关在门外坐到天亮,找警察却又拿不出身份证,因为身份证在钱包里,钱包也在锺禾闻那里。想打电话又没有手机,借到手机又没有锺禾闻的电话号码。最後只能打破玻璃爬进去,还差点被当成小偷抓进去…… 其实刚刚在领舞台上,他心跳的很厉害。 但是这个混蛋是故意来气他的吧!竟然带著别人走了! 果然玩不起…… “叩、叩!” “谁啊?” 没有看来人,只听到开门声,却没有人说话,星光奇怪的回过头,却看到律灰拿著一包东西走到了自己面前。 “老板还给你的。” 翻开来一看,星光气得直磨牙。钥匙、钱包、手机、还有一叠全新的还连号的钱。“帮我谢谢锺老板。” “你自己去跟老板说吧!” “我?” “老板叫我过来接你。” 好笑的扫了眼律灰,“你老板刚刚带著米娜走了,现在有时间理我?” “老板只叫我来接你,其他的事请自己问老板。” 锺大少爷还没有玩够麽? 很想说不去,但是不去的话自己今天晚上说不定会气得内伤,跟自己过不去向来不是他的风格。 拿了外套,也懒得卸妆换衣服,跟著律灰出了迪厅。到了楼下倒是有点意外,锺禾闻竟然没有把车开走,难为他那麽有钱一个少爷还要叫出租,一定很坐不惯吧? 坐著车一路被带到了一幢陌生的大楼下面,下了车走进电梯,电梯里跟绝色一样有专人守著,律灰报出锺禾闻的名字和一个房间号,那人才起动电梯把他们带了上去。 “难怪这几年都没有在圈子里看到锺少爷,原来在这里躲著。” 讽刺的话直接被身边的两个人无视了,星光无聊的扯扯嘴角,这两个人真没劲。 电梯停在了17楼,刚打开门,星光就见对面米娜惊慌失措的向电梯跑了过来,身後有三个一看就是保镖的男人在追她。很快三个人就追上了米娜,然後星光就听见米娜那个直刺耳膜的尖叫。 “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救命!救命啊……唔!唔唔!” “你们,是要把她卖去日本做小姐麽?” “……” “锺少爷该不会想把我卖去泰国做人妖吧?”锺大少应该没这麽缺钱吧? “……”律灰满头的黑线直接出了电梯。 只见三个男人架著米娜强行把她带进了电梯,离开前,星光就听当中一个男人对米娜说到,“抱歉小姐,这里不许随便走动,我们会送您出去,请不要误会。” 听到这米娜才不再挣扎,这才看到了星光,眼中顿时冒起了怒火,怒骂到,“星光,你这个混蛋!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他是个变态?你故意害我是不是?你……唔!唔唔!” “……”星光满头黑线的看著电梯门在自己眼前合上,锺大少一定没告诉他分手费是一克拉钻石吧? ☆、(11鲜币)十七、你也很喜欢被强奸的感觉吧? 跟著律灰被带进了里面的房间,入眼就是比星级酒店更华丽舒适的客厅。厚软的地毯踩在上面就像踩在了云端,而窗外点点的灯火就像黑夜的星空,在他的眼前延续。 客厅的左侧一扇门敞开著,星光走进去发现是卧室。而卧室里面还开著一扇门,星光静静的走到门口,看见里面正坐著抽烟的男人。 锺禾闻坐在平放的y字刑架上,手边扔著一g黑红相间的蛇形长鞭。整个房间的墙上都挂满了各式的道具,从各式的口塞、肛塞、r夹,到全身的束衣刑架,品种齐全、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看见星光,锺禾闻也不说话,勾起的嘴角笑得邪恶。 “你就不怕米娜到处去说你是个变态?”那气定神闲的样子,看得星光很怀念某人爆血管的样子。 “我对她做过什麽?”锺禾闻一脸无辜。 星光也勾起了嘴角,“锺大少怎麽这麽好兴志,来玩我们这些小人物?” 听出了星光意有所指的讽刺,锺禾闻却是回的理所当然,“你耍我那麽多次,我不过是回敬而已。” 回答的坦然,反而让星光说不出什麽,只能嘲弄的问到,“那锺少爷是还没报复够,想继续玩下去?” 白色的烟雾撩撩的升起,吐著烟的男人轻笑了起来,“我要的是奴。一个诱人的、能满足我的奴隶。不过如果你想继续玩下去,我也不介意奉陪。” 星光突然笑了起来,“原来锺少爷是舍不得我。” “那麽你怎麽说呢?” 锺禾闻笑望著他,眼里满满的都是自信,好像笃信著他不会拒绝。矜贵中又带著温柔和自信,本来就长得好看,温文尔雅的气质再加上光鲜得衣著,笑起来的时候更让人无法抗拒。 星光知道,他喜欢这个男人。就算这个男人只把他当个奴隶耍弄他取乐,星光还是喜欢他。 但是他做奴,不代表他就真的下贱! 他不是输不起也不是玩不起,不介意用自己的感情去取悦这个男人,但是前提是这个男人要值得他这麽做。 勾著嘴角,星光挑逗得跟锺禾闻对视,“要我做奴,锺少爷给什麽好处呢?” “你想要什麽?” “连奴想要什麽都不知道,锺大少还要问奴麽?” 掐灭了烟,锺禾闻缓步走到了星光面前,“那我们就现在来看看,一个奴隶想要什麽。” 感受到男人带著危险的气息,星光坏笑起来,“我可没有答应做你的奴。” “你以为今天晚上你还走得了麽?”手掌伸进了敞开著的大衣,直接搂住了里面光裸著的腰身。低腰得皮短裤本就没有多少布料,连胯骨都能看见,手掌轻易就从後腰伸了进去,里面连内裤都没有,滑嫩得r丘柔软又有弹x。锺禾闻用力把星光带起了自己怀里,就像看著一个无处可逃的猎物,“在这里,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管。我说你是奴你就是奴,我说你是狗,你就是狗。我想玩也好、想打也好,没有人会来救你。” “你每次都是用这种强盗的手段麽?”上次也是直接把他关进了地牢。 “那是因为有些人,就喜欢这样被强迫。” 这句话,还真是说到他骨子里去了。 “星光,你也很喜欢被强奸的感觉吧?” “啊!” 只来得急发出一声尖叫,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推倒在了地上。锺禾闻突然就像变了个人,坐在他身上拉开大衣就低头吻起了他的颈项。 “锺禾闻,你干什麽?放开我,放开我!”腰腿完全使不上力,双手也被分开两边被锺禾闻按在了地上,星光只能一边大叫著一边努力避开如野兽般的啃咬。 平时看上去温雅的男人没想到竟然有这麽大的力气,被锺禾闻按著一顿狂吻之後男人就放开了一只手脱起了他的大衣。星光很想一脚把他踢下去,但是锺禾闻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走运,下身紧压著腿g,让他连抬都抬不起来。更悲哀的是同样是一只手,他还是抢不过锺禾闻,在他拉著锺禾闻的衣服想把他赶下去的时候,自己的大衣也在挣扎中被脱了一半。 “锺禾闻,你放开,混蛋!放开我!啊!好痛!” 眼看著大衣被扒下来扔在了一边,锺禾闻又吻了下来,尖锐得巨痛就像皮r快被生生咬下来一样。一边用力的推著身上的男人,一边只能拼命的躲开疼痛的撕咬。 “救命、救命啊!!放开我,锺禾闻你这个混蛋!不要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小心我半夜让你净身做太监!混蛋,你放开!” 舔了舔唇,锺禾闻用力拉开了脖子上的领带,俐落的两三下就捆住了星光的右手。领带从头下绕过又横过了那张叫嚣不休的嘴,再从头下绕过捆住了左手,立刻吵人的叫骂没有了,防碍自己动作的手也没有了。 “唔!唔唔!混……蛋……”双手越是挣扎,勒在嘴上的领带就越紧,星光不甘心得又用力挣扎,却就是绕不开嘴上的领带。 “演得很卖力吗!不知道的还真被你骗了。”一把抓住星光的头发固定住头,锺禾闻伸出舌头一路从x感的锁骨划过喉口,从下巴又舔到了嘴唇,“你硬得好快,是不是很刺激?” 挣扎顿时停了下来,星光脸色潮红,眼底含著羞耻的别开了脸。 “喜欢被监禁、喜欢被惩罚、还喜欢被强奸,星光,你真是个糟糕的。”手掌搓揉著越来越硬实炽热的部位,锺禾闻恶劣的数落著种种会让他更羞耻的话。 “唔!唔唔!”不甘心被男人就这样玩弄於股掌中,星光又用力的挣扎起来。 不理星光那点小反抗,撩起了短小的皮背心,x口的两点朱红在细嫩得皮肤上鲜豔诱人。就连r头都硬了,锺禾闻笑著俯下身,咬著敏感的r粒用舌头舔弄了起来。 “唔!”星光反对般得低叫著,却明显已经带上了情欲得低呤。 r头被chu暴得吮吸舔咬著,短裤也被很快退到了腿g。星光只是像征x的踢了两下腿挣扎了下,很快就在手指到了x口的时候安静了下来,甚至想要的迎合了上去。 本来就没打算跑,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被吓了一跳,回过神之後就很快进入了状态。其实他还真的喜欢这种感觉,虽然chu暴的x爱有过,但是真正像强奸的这还是第一次。就连星光自己都惊讶自己竟然立刻就硬了,在锺禾闻还在他脖子上啃著的时候身体里的情欲就已经疯狂的涌了出来。 锺禾闻,还真的很了解他的兴趣,如果真的做他的奴,自己一定会为他疯狂的吧? ☆、(16鲜币)十八、就是欠抽 一边“唔唔!”叫著表示抗议,一边却被焦躁得情欲煎熬著想要快点继续。但是那个把他搞成这样的混蛋竟然只是一边玩弄著r头一边搓揉著x器,手指在x口徘徊,就是迟迟不肯进入。 “唔!唔唔!” 喂!老大!你到底会不会强奸?做强奸犯要一气呵成,激情到底,拜托你不要突然从枪战片转台去天气预报好不好! 听到星光的催促,锺禾闻笑著又在x器上重重的撸了两下,“贱货,已经等不急了麽?” “唔!”星光只能抗议的蹬腿,恨不能一脚踹上去。 “不会这麽快就让你爽的,今天晚上,我们来好好沟通下,到底要给你点什麽好处。” 男人意有所指的话却让已经被燃起了x欲的身体忍不住开始期待,对男人的不满是一回事,骨子里想被折磨的欲望又是另一回事了。 手指划过眼角,那双黑亮的眼中明显温顺了下来,在温顺中又透出一股本能的渴望。那是锺禾闻最喜欢的地方,漆黑如墨,却如水晶般的透亮。不过现在那双眼睛的周围都被蓝色的眼影眼线睫毛膏弄得一团糟,还有那头被喷了银色发胶,全都粘在一起的头发。他喜欢星光天然纯粹的样子,喜欢那个不加修饰充满灵x的星光。 “先要好好帮你洗个澡,把这些东西都洗掉。”皱著眉低语著,又对星光警告到,“你乖乖的,晚上就让你玩到爽。如果不听话,就让你自己在这晾一夜。明白麽?” 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自己过不去,星光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见他点头,锺禾闻才解开领带,但是很快就在脖子套上了项圈。站起身命令到,“自己脱干净。” 终於暂时自由了,星光脸色潮红、忍著骚动的看自己被扼出了於痕的手腕,郁闷的喃喃自语,“准备工作都做完了,最後一步不干了,没有这麽坑爹的。连强奸都不会……” “星光!” “脱!我现在脱!马上就脱!”应声立刻动作利落的把背心短裤都脱了,得不到满足的小弟有点蔫的半垂著,星光为它默哀的叹了口气,乖乖的跪到地上。 领著星光进了浴室,宽畅的空间也是为了调教而特地设计的,里面还有一个巨大到足够四个人同时泡进去的大浴缸。 星光先在洗脸池把脸上的妆都卸了,又把头上的发胶冲干净,这才露出原本一张俊秀的脸。最後把身体也冲洗干净擦干,星光才跪回了锺禾闻的面前。 “才几天而已,看见主人的规矩都没有了?”看星光跪下後就没有动作了,锺禾闻冷声问到。 “我可还没承认你是我的主人。”星光挑衅的抬眼看著他,勾起的唇角正告诉锺禾闻,他可没这麽好糊弄过去。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只是一个s和一个,星光只是不反抗而已,并没有承认锺禾闻这个主人。 那挑衅的态度,并没有让锺禾闻恼怒,反而有趣的轻笑了起来,“星光,你这是在自找苦吃。” “不然怎麽叫呢?” 那调皮顽笑的黑眼就像活的活得能勾人一样,锺禾闻只觉得腿间的东西“突”得一跳,眼神细细的眯了起来。 “既然你不是我的奴隶,那麽我就没道理碰你。”缓慢的低语,手掌却在星光半湿得黑发上轻抚著,抚过颈项,“你自己玩自己吧!” 正被手掌的舒服,听到锺禾闻的话却一愣。想到锺禾闻会好好修理自己,却没想到他会提这种要求。 “在地牢的时候,你自己不是玩的很欢麽?”如果不是他及时阻止,还不知道他能玩成什麽样呢。 想到自己在男人面前手y得画面,星光就羞耻得身体开始升温。明明是带著羞辱的要求,却正戳中x癖中异於常人的敏感点。 放开手,锺禾闻果然靠到了水池边看著他,“你可以开始了。” 温度直升到了脸上,星光有点羞耻的坐到了地上,对著男人张开双腿。左手撑地支撑著後仰的身体,好让两腿间得画面更清楚的让男人观看。右手抚上了腿间还没有抬头的部位。 上次剃毛,还是在自己被关在地牢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前了。新长出来的体毛就像胡渣一样有点扎手,抚著那一块小小的三角地带,熟悉得情欲也在扎手的体毛中渐渐升温。热流逐渐的在x器中积聚,星光握住了已经开始有感觉的r柱,一上一下的套弄起来。 自慰这种事,其实每个人从小到大都会做过,那对星光来说虽然不像跟s做爱那样刺激狂欢快,却别有一种私秘的自由,可以毫无顾忌的享受发泄,身心都完全的放松。可是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男人的注视中,偷偷打量男人带著一点笑的黑眸在自己私密得部位观赏著,星光却有一种出自心底的羞耻和兴奋。 “这麽磨磨蹭蹭的,你要做到什麽时候?”看他不急不忙的动作,锺禾闻问到。 哪想到星光不服气的抬脸,“是我爽,我都不急你急什麽?”说著,手下故意更缓了下来,悠悠然的说到,“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吗,热热身,万一等会儿腿抽筋怎麽办?” 锺禾闻挑眉扫了眼星光和他手中已经硬挺起来的r柱,“你的腿抽筋还是它的腿抽筋?” “废话,它的腿不就是我的腿麽!” “……”锺禾闻不禁失笑,“你这个脾气,真是一点都没改过。” 星光一边撸著x器,一边挑衅的看著锺禾闻。 锺禾闻没有说什麽,而是转身出了浴室,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著一g细鞭。拉著细长的鞭身,突然“嗖”一声抽了上去。 “啊!好痛!”x口上撕裂般的痛,星光顿时鬼叫起来。 “贱货,就是欠抽!”拉紧了手里的牛筋鞭,锺禾闻扬起一个冷笑,甩手鞭子又狠狠抽了上去。细长的鞭绳挥舞中就像条灵蛇,每在那具白晰的身体上轻点就留下一条浅浅的红痕,然後迅速的清晰鲜红起来。 “不要!很痛啊,不要打了!”赤裸的身体尽管护住了敏感的部位,鞭子抽打在身上还是带起了一次次剧烈的痛。星光努力的抱住自己,一股熟悉的快感却瞬间涌进了埋藏在腿间的x器中。 收住手,锺禾闻冷喝到,“跪好!” 男人冷酷的声音让星光一颤,立刻转过身跪在了地上。身上一道道红痕炽人的痛著,腿间的x器却无法自控的高高昂起了头。 “鞭子舒服麽?”把玩著手中的牛筋鞭绳,锺禾闻冷笑的问到。 “说不过就打人,太不讲理了……” “跟你,不需要讲道理,只要能让你懂得服从。”缓步走到星光面前,崭新的皮鞋踩住了勃起的x器,轻轻的辗动著,“你不过是个下贱的x奴,需要我先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麽?” “唔!”虽然男人用的力量并不大,但是棱角分明的鞋底却压得敏感的部位阵阵钝痛。被鞭打得痛,和现在x器被踩在鞋底的痛让星光终於找回了做奴时的感觉。一个低贱得、只配被踩在脚底、任主人作贱的奴隶。 “让你自己,不是为了让你爽,而是为了取悦我。” 踩在x器上的力量突然加大,星光低叫著弯下了腰想躲避,却被更用力的踩了下去。 “听明白了麽?” 男人冰冷而平静的问话让咬牙忍痛的星光只能用力的点著头,然後男人的脚才松开,但是同时又用细长的牛筋鞭把他的嘴横绑起来,免得他老是改不了顶嘴的毛病。 “现在,继续。” 咬著嘴里的牛筋鞭,星光羞红著脸跪直了身体,这次终於认真的握住了自己的x器,轻重缓急、一下下的撸动起来。 一样的动作,却因为刚刚的那顿打骂而完全变了味道。一开始还抱著跟锺禾闻做对的念头,现在却已经又回到了调教中他原本的身份。而对星光来说,显然後者更能激起他的x欲。 在鞭打中就已经硬热起来的x器,没有套弄几下就硬挺得像烧铁,颤栗得快感就像电流窜进了身体里,刺激著身体里所有的器官。被横绑起来的嘴角溢出了透明的唾y,在抬头的同时都流到了x口上,留下了一条条晶亮的水痕。 “贱货,你只会玩自己的小香肠麽?现在可以放开了,让我看看你还有什麽地方想被玩的?” “唔……”口水又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尽管快感正在临近,星光还是放开了x器,一只手沾了x口透明的y体,涂抹了整个x口,最後停在左边的r珠上,母指和食指捏起了每感的r珠,在男人的注视下揉捏拉扯起来。 “很好,这才对。”低声的夸讲著,锺禾闻解开了星光嘴上的鞭绳,把一只脚伸到了面前,“这是给你的奖励,舔干净!” 被勒紧的嘴还有点不适应的舔了舔嘴唇。看著那只黑亮的皮鞋,骨子里的奴x早已被x欲助涨,立刻就俯下身,趴在男人的脚边卖力的舔了起来。 微凉得鞋面,带著皮革独有的气味,那股味道更加刺激著星光身体里渴望被征服、被控制的欲望。用舌头美味般得舔过鞋面,一遍遍的用自己的口水把黑色的鞋面舔得更加黑亮照人。 “後面的那张嘴,是不是也很想吃东西?” 听到暗示般得问话,被绷紧了的臀r更是深深凹陷了下去,可以想像r丘间的那个密x肯定正在饥渴的收拢著。 “想吃的话,就自己玩!” ☆、(14鲜币)十九、奉陪到底 舌头正像品尝美味般一寸寸得舔过男人的皮鞋,身体却因为男人的话起了一阵颤栗。 “让我看看,你是怎麽一边下贱的舔著鞋,一边y荡的玩弄自己的屁眼的。” “没你这样羞辱人的。”星光抬头抗议,骨子里却忍不住为这个念头而涌起了阵阵快感。 “没错,我就是要羞辱你、作践你,如果你敢有一点反抗不老实,我就用鞭子把你抽到你老实为止。我的手段还没有对你用过,你也可以选择反抗试试,看看会有什麽後果。” 原本只是想跟男人开个玩笑撒娇而已,听到这话却忍不住扬起了一个冷笑,“你有钱,你是大爷,我伺候著。”如果锺禾闻要硬来,他也不会去干蛋碰石头的蠢事,但是仅此而已。 听著这不冷不热的嘲讽,锺禾闻却低笑起来。蹲下身,托起那张不屑的脸笑到,“但是同样的,我会保护你,任你在外面胡作非为,有我护著你。”凑近了星光的耳边,低哑的男声笑到,“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奴隶,你就只要伺候我一个人,其它的事,全都交给我。” 低柔的声音,却像一只手,把他心底的那些不屑和冷笑全都连g拨除,随之而来的是随著男人的呼吸,快速鼓动起来的心跳。 心底从来没有什麽到过的地方、对星光来说就像禁区一样的地方,突然被闯了进来。 曾经默默的在他一个人哭泣的时候…… 曾经在他没有丝毫快感,忍受著只能称之为折磨的被人调教的时候…… 曾经他羡慕的看著别人却只能微笑的时候…… “锺禾闻,你是个混蛋!”虽然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但是星光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看穿了。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爱他,却在残忍的骗走他的感情。直到他玩腻的那一天,自己就会像其他被甩掉的那些人一样,在这个男人的脑中留不下任何痕迹。 就算明知道是这样,却还是控制不住心底的悸动。 知道自己在男人心里的位置,心底涌起阵阵刺痛的感觉,这种痛也在提醒著他,这种痛是因为爱。从他爱上这个男人的这一刻起,就是痛苦。 “你不喜欢麽?”带著笑的低语,却带著诱惑的气息,“你渴望被作践、被虐待,却更渴望一个安全又温暖的依靠。所以我来做你的主人,我会羞辱你、折磨你,也会保护你、宠爱你,给你想要的一切。” “那就跟我签订主奴契约,一辈子做我的主人。” 锺禾闻却竖起一g手指摇了摇,“不,没有契约、也没有约定。如果不想被抛弃,你就要努力的让你自己一直这麽吸引我。我说过,我对奴隶的要求很简单,我只要求他们足够的诱人。” 咬著牙,星光知道男人就是在玩他。但是他没有办法拒绝男人给的诱惑,男人也没有给他拒绝的选择。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想办法让它变成一种享受! 在他不长的人生中,早就学会了不要去纠结捉不定的未来,而是要抓紧现在手里拥有的。 不可否认锺禾闻是他喜欢的s类型,长得帅、懂得享受、又能给他足够的快感。而且最大的优点是耐c,能忍他到现在的s锺禾闻是第一个,而且还是眼巴巴送上门的。除去这个恶毒的用心,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佳品。这麽好用的东西,没道理因为自己买不起就连试用期也放弃,更何况他现在的情况还是强制中彩,想不要都不行。 用句锺禾闻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如果你想继续玩下去,我也不介意奉陪。 “想做我的主人,希望你有足够的力量。”扬起嘴角露出个坏笑,星光低头又舔起了锺禾闻的鞋。 “那我们就正式来场调教试试看。”用细鞭代替项圈圈住了星光的脖子,锺禾闻站起身牵著星光回到了外间的调教室。径自走到适舒的沙发边坐下,翘起脚又伸到了星光面前。 高傲如帝王,才更衬出跪在脚下奴的低贱。而这种感觉,才偏偏是更能让星光兴奋的。 既然决定了就让自己享受这个过程,而让自己进入奴的角色,对他来说反而是种享受。感觉到自己卑贱的跪在男人的脚边,做出种种低贱的事去讨好,光是想像就让星光兴奋不已。 把自己跪在地上的双腿张开到最大,星光俯下身,却没有去舔那只送到自己嘴边的鞋,而是卑微的把自己的身体折叠起来,x口压在了腿上,俯到了放在地上的那只鞋边,伸出柔软的红舌,小口的舔了起来。 星光的举动有点出乎预料,却很快就让锺禾闻满意的放任。 双手背在身後交握,星光用舌头和口水清洗著黑色的鞋面,留下一层水亮得光泽。从鞋头舔到鞋面,然後用嘴拱起遮在鞋面上的裤脚,一寸寸得舔洗干净。就连皮革跟鞋底得接缝,也努力的把舌头伸进去舔干净。前後左右,一个地方都没有漏过的去舔著。 “!” 後脑突然被什麽重重压了下去,整张脸都贴在了地上。直到感觉到脸上传来的阵阵冰凉,星光才意识到男人的另一只鞋正踩在他的头上。 “刚刚在浴室我跟你说过什麽?” ──让我看看,你是怎麽一边下贱的舔著鞋,一边y荡的玩弄自己的屁眼的。 张开的双腿中间,rx用力的收紧後又放松。星光顺从的伏在地上,低声到,“是的,主人,我记得。” “很好,你可以开始了。” 交握的双手放开,伸向了r丘间躲藏在里面的rx。一手扶著左边的r团,右手伸到了中间。手指抚著折皱的感觉让星光觉得羞耻,心底的欲望却催促著他快一点。既羞耻又渴望得矛盾就像两只手在他的身体里拼命的磨擦,带起了一阵强过一阵的热量。 短暂的抚之後,手指很快捅开了x口c入里面。身体完全折叠的姿势让手指很难再深入,只能在x口的地方徘徊,却反而让渴望更多快感的星光想要c入更深的地方。 “继续舔!”男人抬起脚,冷冷的命令。 没有了後脑上压制得力量,星光微微抬起头又在那只鞋上舔了起来。一边舔著鞋,手指也一边在r菊中一下下的抽c。已经习惯了被深c的後x被这调戏般得c入搞得欲火焚身却解不了半点的饥渴。嘴下用唇用力的像吃东西一样的一口口的舔吮著鞋面,後面星光已经顾不得羞耻的扭动著屁股,用尽力气的伸长手,只想让手指能c入更深的部位来解自己的饥渴。 就在他努力得想满足自己的时候,舔吮著的鞋却抬了抬,然後勾著他的下巴让他抬起身。 跪直後,锺禾闻有趣的看著那g已经高高翘起,兴奋到开始流泪的r肠,“玩得很开心吗!” 趁著跪直的机会,手指终於又爬进去了一小段,那种适爽让x器也跟著轻颤。 “把手背在身後。”发现了星光的小动作,锺禾闻厉声到。 rx恋恋不舍得咬紧了手指,然後才抽了出来。按照命令,把手背在了身後。但是已经被勾起的欲火让直肠深处就像有无数小虫在爬一样,只想有更chu更长得rb能c进去,狠狠的磨擦顶弄。 看星光屁股下面就像坐著针毡一样的不安稳,锺禾闻了然的笑著,“过来。” 合起腿,星光爬到了锺禾闻的腿间,仰头渴求的看著他。 轻抚著细柔的黑发,然後缓缓按到了腿间隆起的部位上。那下面就像藏著一g烧热了的铁b,散发著一股y靡的体味。从在迪厅看见星光那充满活力的时候起,锺禾闻就觉得有一股欲望在自己的心底蠢蠢欲动。他喜欢这具年轻、又充满活力的身体,尤其是在跳舞时所散发出的生命力。 了解到锺禾闻的需要,那双狡黠的黑眼中嘲弄的神色一闪而过,然後温顺的用嘴解开了长裤拉下拉链。内裤下,那g还没被唤醒的凶器正静卧著,仿佛在等待著把他吻醒的王子。 星光用脸颊磨蹭著那g炽热的器官,用嘴在上面一点点的吻著,甚至吻到了下面的两颗球囊,用尽一切方法的挑逗戏弄,却独独不去咬开那层布料给他想要的服务。 “星光,你似乎很喜欢惹怒我。”被挑逗的渐渐开始焦躁的男人沙哑著声音,低声的说到。 ☆、(15鲜币)二十、绳索调教 “所以我才是呀!”喃喃的低声回了句,星光还是按锺禾闻希望的,咬下了内裤。用脸颊又蹭了蹭那gx器,星光就把x器含进了嘴里,用唇舌努力的服伺起来。 尽管自己现在也是情欲啄骨的状态,但是他现在是锺禾闻的奴隶,他的任务是满足s的欲望。这种本身就不平等的关系,却正是让星光更加兴奋的。那饱满的g头沾著口水和jy,顶部得马眼就像在呼吸般的,在他的舔吮下微微得开合著。在服侍著男人的同时,星光骨子里的奴x也在一点点舔弄著他的欲望,让他更加的兴奋。 在星光的服伺下,锺禾闻很快就进入了高潮,按住星光的後脑让x器深c进喉口,温烫得jy一波波得s进了里面。 高潮过後,锺禾闻深深的吐出口气,才睁眼看向地上的星光。星光显然也情欲正浓,脸颊染上红晕,双眼黑亮得像要滴出水来,红润得唇微微张著喘息,下面的x器更是高高的竖著。 被锺禾闻按著头sj的时候,深深的屈辱感变成了奴x最好的催化剂,仿佛那股热流直接s进了自己的x器中,让原本已经胀满了的x器更加胀痛起来。 看著星光动情的样子,锺禾闻扬起嘴角冷笑,“放心,不会让你这麽轻松的。” 直接捆绑在皮肤上的麻绳,就像活了一样,随著走动紧勒著身体。没有得到解脱得x欲,在绳衣的捆绑下就像被禁固起来的火焰,一直噬魂啄骨的燃烧著他的欲望。 星光紧紧的跟在锺禾闻身後,饥渴的身体让他恨不能现在就被男人抓回去狠狠的c上一百遍。可是看男人从容前行的样子,g本没有回房间的打算。 好难受! 低头,羞耻的看著自己因为兴奋而在长裤下高高翘起的部位。x器被从胯下勒过的绳子固定著,比正常下垂的样子更突出著,更何况现在还硬著。任何人只要正面看他一眼,都能看到下面那个不自然被撑起的部位。 即使被关在那个地牢里,星光也没有过这种被欲望不停煎熬著的感觉。 这就是锺禾闻之前说的,正式的调教麽? 很快跟著锺禾闻进了电梯,由里面的侍者按电梯到了最顶层。打开门,外面是一面装饰得很华丽得水晶玻璃墙,玻璃墙上开著扇两米多宽的门洞,旁边用金色写著两个字“魅雪”。两个穿著白色衬衣黑色短西装的侍者站在门旁,看见锺禾闻後就弯腰相迎。 “锺少爷,晚上好!” 锺禾闻则是视若无睹的直接走了进去。 进去第一眼,星光就觉得这不是属於他的世界。 一进去就是半隔断式的巨大石纹屏风,地上是黑底金色草腾纹样的地毯,一脚踩上去,没有半点声音,脚像要陷进去一般得厚实柔软。走进里面,一眼望去就觉得深广,除了靠墙有一长排得吧台之外,里面还用沙发组隔出了各自的空间,每个空间都差不多等於半个篮球场的大小。 里面基本上都是男人,都是西装或者半休闲的正装,人不多,却感觉个个都独成一片天地。 有钱人真是无聊,搞得酒吧不像酒吧,俱乐部不像俱乐部。 锺禾闻一进门,立刻就有侍都迎了上来,满脸微笑,“锺少爷,晚上好!今天还坐老位置麽?” “嗯!”几不可闻得应了声,锺禾闻就熟悉的往里走去。 “锺少爷,你是这里的熟客噢?”每个人都认识他。 “他们记得这里的每一个客人。”锺禾闻只是平淡的回答了星光,走到里面靠落地玻璃的地方,坐进了当中那个三人沙发。 一路跟进来的侍者在锺禾闻入坐後,就自然的跪到了锺禾闻脚边,“锺少爷今天想点些什麽?” “老规矩。” “好,马上就来!”侍者低头行过礼後才起身离开。 “原来真的有跪式服务。”带著新奇的看著那个侍者离开,星光以前只是听说过,却没真的见过。 “他们要做的可不只是下跪。”有趣的看著星光不太明白的睁著眼,锺禾闻突然有点期待他的反应,“这里所有的侍应,都是奴,只要客人要求,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任何事?”星光眨眨眼,“玩冰恋也行?” “……”早知道这个脑袋里面没个正常的东西,“基本上不会留下残疾和永久x的痕迹。说是随便玩,其实还是在魅雪准备的房间里。” 很快,那个侍者就拿著酒和酒杯,还有一份果盘回来了。 这次星光留意的看了下,果然那个跪在桌边倒酒得侍应模样长得清秀,身材也很匀称。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马夹显出衣服下面细瘦得腰肢,黑色长裤则让跪坐在地上的臀型显露无疑。 倒完酒,侍者就跪在原地等候下一个吩咐。锺禾闻挥挥手,侍者低头行礼後就离开了。 只剩下自己和锺禾闻两个人,而锺禾闻拿著酒杯只是静静的看著他。一时间寂静下来,身体里的欲望又变得异常清晰起来。明明被勒紧了身体,情欲却像要爆发而爆发不出般在身体里面四处冲撞。已经尝过滋味的身体,後x和x器全都渴求著快感。 “主人~!”星光可怜的低声叫著。 “干嘛?”锺禾闻明知故问。 星光依然一脸的无辜,“回去干我好不好?” 锺禾闻扬著嘴角,一脸得意的坏笑,“你不是喜欢被惩罚麽?所以一直故意惹我生气,就是想让我惩罚你。” “主人你好坏!”那双黑眼湿润得像要滴出水一样,眼巴巴的瞅著锺禾闻,“主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定乖乖的好好侍候你好不好?” “乖乖的?”拿著酒杯的手绕过星光的肩头,另一手,指尖轻轻划过那高高竖起的部位。 如纸一般的面料清晰的把指尖划过的感觉传递进了身体里,就像一股电流从那里直窜进骨髓。後x下意识的紧缩起来,但是什麽都没有的蛹道里只传来一阵空虚。 星光是真的被挑起了情欲,满脑子除了y荡的念头就是y荡的动作。那种感觉,就好像躺在床上突然来了感觉,两手却无法去抚欲望的中心,然後那种欲望就会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无法控制。每到这种时候满脑子就会有各种y荡的念头,甚至做出很多平时都不会去做的大胆的事情。 “主人……”炽热得呼吸让星光的声音也变得暧昧,紧紧靠在锺禾闻的身上,“……我想要……”就算锺禾闻让别人干他也可以,他只想狠狠的被人c,用力的……对快感的渴求,就像一个快要渴死的人想要清水一样的强烈。 绑在身上的麻绳,紧紧的勒在身上,胯下细嫩得皮肤,不自觉的在麻绳上扭动著。 锺禾闻就没打算让他好过。对於那些小动作,他看在眼里,不会让这份欲望降温,当然也不会让星光得到太多的快感。 正陪星光玩著,眼角却突然看见一个人影。锺禾闻一愣,立刻起身走了过去。 “艾米!” “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回过头,看见锺禾闻後挂起了一个职业笑容。尽管只是工作需要而刻意露出的微笑,却因为那张漂亮的脸而变得赏心悦目。176的身高,恰到好处得比例,把那身千遍一律的制服也穿得格外出众。“锺少爷,晚上好。” “真难得能在店里看见你,过来陪我坐会儿怎麽样?” “能得到锺少爷的青睐是我的荣幸,只是真的不巧,我今天晚上已经有客人约好了。” “艾米,跟我不需要这种客套话吧?就算真的要客套,下次也换个理由吧,这个借口从我第一次约你就用到现在了。” 刻意的微笑更深,反而给了人一种狡猾的感觉,“锺少爷你饶了我吧,我刚刚才被老板骂了顿,最近要老实点才行啊!” “他敢骂你?他是不想好了吧?”锺禾闻也轻笑起来,这狡猾的感觉才是艾米。 “我只是个可怜的小员工,还不是被老板随便骂?” “你是他的摇钱树,谁敢得罪你。”既然是卖的,就有卖得好和卖得不好的。艾米是这里的头牌,光看锺禾闻想约他都约不到,就知道他已经红到能挑客了。不过向表面脾气温和、实质上极度独裁的锺禾闻,对艾米一直很有耐心。看艾米还是装出一付可怜样,锺禾闻笑到,“要是真的这里待得不开心,我带你出去走走。” “能得锺少爷如此厚爱,艾米还会有什麽不开心的。”应酬著锺禾闻,艾米的目光却不明往锺禾闻的身後望去,终於忍不住问到,“锺少爷,您是跟秋二少约好的麽?” 锺禾闻奇怪的顺著艾米的目光回头望,却发现星光正跟那个秋二少坐在一起,两个人也正望著他跟艾米。 这家夥,怎麽会跟楚天秋坐在一起? 21-30 调教太子爷 作者:风流涕 ☆、(11鲜币)二十一、我的命好苦 看见锺禾闻大步往回走,楚天秋和星光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麽,然後楚天秋就先走了,只是走的时候,他看向锺禾闻的眼神满是鄙姨和不满,让锺禾闻一头雾水。 “你们在说什麽?”站在星光面前,锺禾闻居高临下,冷著脸问到。 “没有啦,没说什麽……”星光眼神有点怯怯的看著他,就像个饱受惊吓得无辜小孩。 没说什麽楚天秋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打死他都不信星光这x格没做怪。“说!你们说了什麽?” “他只是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刚刚他离开时星光的样子,确实像不舒服。脸色潮红、眼睛湿润、呼吸chu重,半靠在沙发里像是随时会昏倒一样。只有锺禾闻知道,星光是因为情欲才这样。 “然後呢?” 星光一脸无辜的躲进沙发里,侧著脸不敢看锺禾闻的样子,“我就说我被喂了药,混身难受……” 果然!他就知道星光说不出好话来,而且他有预感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那个少爷人很好唉,他就问我要不要带我去休息。我说我是跟著锺大少来的,没有锺少爷的允许,我哪也不能去。” 看著沙发里那个快成小白菜状的家夥,锺禾闻只觉得满脑门的黑线青筋劈哩叭啦的。 “然後,他就问我跟你是什麽关系,我就照实说了。” 照实说?锺禾闻真心不知道他这个照实说是什麽样子,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肯定跟他理解的事实不一样!“你怎麽说的?” “其实,我是个艺校的穷学生,虽然生活坚苦,但是从没放弃过梦想。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站在漂亮的舞台上,跳我喜欢的舞踏。哪知晴天一道霹雳,我被有钱有势的锺大少看上了。在我还不知道怎麽回事的时候,就被黑衣人抓起来了,抓来以後就硬逼我做他的奴隶。不但把我关在地牢里,还要随时满足他的兽欲。不但经常没有饭吃,动不动还要用鞭子抽我。我被打得遍体鳞伤,跑又跑不掉,反抗也反抗不了,不知道谁能救我。” “星光!”锺禾闻一把把星光从沙发里拎了出来,妈的这家夥竟然还流眼泪?有这演技他怎麽不去考中戏! “锺少爷!”不等星光说话,一直看著他们这的楚天秋就大步走了过来。他虽然走开了,但是对星光颇有好感的他一直留意著他们。不过他离开的有段距离,星光声音又轻,所以只看见锺禾闻凶神恶煞的站在那,而星光则是楚楚可怜的快躲成一团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锺禾闻看看楚天秋,再看看星光,大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虽然他锺禾闻不算什麽好人,但是在圈里也没什麽恶名。虽然跟楚天秋不怎麽熟,但也不想莫明其妙的担这个恶名。这种事他不是干不出来,但是莫明其妙的被人冤枉,那感觉很不爽。 “秋少爷,谢谢你,你还是别管我了。”星光低著头,声音都透著一股绝望。 锺禾闻气得手上又攥紧了,恨不得让星光刚刚说得苦难史都变成真的。但是转念一想,星光只会更高兴。怎麽治他都不行了,这小子好像天生下来就是让他没辙的。 这时候教训他只会让自己的恶名坐实,解释也只会让星光弄得他越描越黑。锺禾闻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吃这种哑巴亏,气得放手扔下星光,转身就往外走。 “你没事吧?”楚天秋忙去扶星光。 “没事。”星光站起身,喃喃的低著头,“秋少爷……” “嗯?” 星光突然抬起头,对著楚天秋做了个鬼脸,“其实我骗你的!”说完转身就大叫,“主人,等等我啊主人!” “…………” “主人,别生气啦!我开玩笑的嘛!”车厢里,星光对著一脸铁青的锺禾闻陪著笑脸。 锺禾闻觉得自己真的是中了疯了。出了魅雪上了车,锺禾闻才反应过来,自己g本没必要生气。被人污陷对他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狗仔队的想像力可要比星光丰富多了,他早就练得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了。如果换成别人,他不但不会生气,还会很有兴趣的看对方接下去怎麽演。 但是碰上星光,锺禾闻什麽好脾气都没了。 当初不过是看他长得不错才留在身边想玩玩,却怎麽也没想到碰上这麽个冤家。 “主人!”星光不死心的小声叫著,“主人,我给你扮小狗好不好?汪、汪汪!骗人的是小狗,汪、汪汪!” “……”现在才来装乖?晚了! “唔──汪、汪汪,唔嗯~!汪、汪汪!” 星光学著小狗,一会儿委屈的样子缩著脖子,睁著一双大眼偷偷看著锺禾闻。一会儿又撒娇的用头去蹭锺禾闻。把只还没断n、可爱又可怜的小狗学的十足。 “……”别以为你小狗学这麽像,我就会原谅你…… “唔……!”星光两手握著爪子放在x前,又可怜又委屈的看著锺禾闻,那双湿润得黑眼像要快哭出来一样。 锺禾闻实在看不下去了,“别给我装可怜!”自己要是心软了,他立马又会变回原样,百分之一百的! 星光委屈的嘟著嘴,“我那麽难受都没想自己,就想哄你高兴,你却扔下我去跟那个男人聊天。长得好又怎麽样,我也没很难看啊……” 搞半天这家夥是吃醋了!锺禾闻又好气又好笑。 “以後再也不乖了!再也不听话了!对你好也没用,更不把我当回事。亏我还忍那麽难受,气死了!”说著,星光揉揉眼睛,堵气的看窗外,也不理锺禾闻了 “你还有理了?”锺禾闻被气乐了,说翻脸就翻脸,跟自己两个小侄子一样。 “反正我为你做再多,你也只把我当乐子,我何必犯那贱!” “现在是你把我当乐子吧?”想想从开始到现在,星光都干了些什麽,到底谁是谁的乐子啊? 星光对著窗外冷哼一声,眼珠又溜溜的转,伸手隔著外裤就在x器上揉了起来,闭著眼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来。 锺禾闻皱起眉,“你干什麽?” “你爽完了、我还没爽到呢!”原本就被挑起情欲的身体很快就进入了状况,红唇细喘,双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右手解开裤头就了进去,还被绳子紧勒著的胯下,憋了好久的x器就像看见亲人一样立刻开始流眼泪。 “谁准你自己弄的?” 星光才不理他,反而用一双带著情欲的眼挑逗的看著他。一边搓揉著x器,另只手已经爬进了衬衣下面,揉捏著右边的r珠。尖锐得感觉刺激著情欲,星光的喘息声更重,舔过的红唇像刚淋了水的樱桃,一双魅眼如丝般勾著锺禾闻,还带著道道电流。 “靠!”锺禾闻低咒声,满头黑线。 “唔嗯!主人、啊~!” 作家的话: x感的呻呤听得锺禾闻腿g一紧,某个部位似乎又有抬头的迹像,气得锺禾闻咬牙,“闭嘴!” “主人~!啊!呃……主人、啊啊啊……” 这小子g本就是个妖孽!哪个寺庙没修好让他给逃出来的?! 之後车厢里高低起伏、忽快忽慢的都是星光的呻呤。星光不止自,还一边一边用极度欲求不满的表情看著他、勾引他。要不是锺禾闻身经百战,又是做s的,这时候早把星光就地正法了。 但是就算这样,锺禾闻也在心底念著:这是个妖孽!这是个妖孽!这是个妖孽!这是个妖孽!这是个妖孽…… 为了转移注意力,锺禾闻只能认真开车,看窗外的风景。这一看,锺禾闻才注意到後视镜里远远的有两个光点。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路上虽然车辆很少,但还没有到没人的地步。照理说後面有辆车也没什麽奇怪的,但是锺禾闻下意识的就对那辆车皱了皱眉。 有意识的提了下车速,又穿过两个红绿灯,那辆车依然远远的跟在後面。 “怎麽了?”星光也意识到锺禾闻得神情不对,停止了胡闹。 “有辆车跟在後面。”说著,锺禾闻又踩下油门,跑车“呜!”一声就窜了出去。 “又是谁来找你报仇了?” “你港片看太多了,是狗仔队!把衣服穿好。”虽然对自己的车技还有点信心,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让星光把衣服穿好。他可不想让那些狗仔队拍到星光这个样子坐在他车里。 “你又不是明星,狗仔队追你干嘛?” “这个问题别问我,去问那些买这种杂志的人!”车速已经提到了100码,後面的车却反而跟得更紧。这些狗仔队天天玩飞车,锺禾闻也料到了没这麽好甩,脚下又猛踩油门。 “喂!喂喂喂!老大,你要不要这麽玩命……”星光现在有一种在坐云霄飞车的感觉,但是这里可没有无障碍铁轨给他开! “闭嘴!”低吼声,手下一个急转拐过了街角,窗外还能看见一串白色尾灯划过的残影。 红色跑车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光影,紧跟著又是一道黑影飞过,如幽灵般紧紧跟在红色跑车身後。转眼间街头又回复了原本的平静,在沈沈的夜色中,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般,恢复了宁静。 =================================== 前次贴错地方了,现在改成太子爷的新章,多出来的字数就放在这里当补偿吧xd~~ 喜欢小白的同学们,记得给我投票噢~~~ ☆、(16鲜币)二十二、原来是绑架 “……嗡嗡……” “吱──!” 一个漂亮的漂移,红色车身就如一条火龙转过街角,长长的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影。 “老、老大……你们经常、经常都这麽开车麽?”星光觉得自己的五脏六府都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两眼都在冒金星。 要不是车速已经超过了120,锺大少决对会很爽星光现在心肝乱颤得小模样。事实上,锺禾闻不是职业赛车手,现在的车速已经是他的极限,只要再过两条街就能到他的一个住处。 但是後面的车却已经越跟越近。 “碰!” 车内猛得一震,竟然是被後面跟著的车撞了下。锺禾闻心里的怒火“蹭”就窜了上来。虽然撞得不严重,但是这些狗仔队太嚣张了,回头一定要让律灰查查是哪家的,不好好教训他们,简无法无天了。 “砰!” 更猛烈的撞击,让紧握著方向盘的锺禾闻有一种被人从後背用锤子猛击般的冲击,大脑似乎都出现了几秒的空白。 这些家夥!锺禾闻咬牙切齿。想他锺大少什麽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份,谁敢惹他! “锺、锺少爷,你确定、确定他们是狗仔队,不是来绑架杀人的?”星空的脸色已经一片苍白──好想吐…… “闭嘴!”吼完星空,其实锺禾闻心底也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跟这些狗仔队打交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有些极端难缠的确实有可能跟他这样狂彪,但是在这样的速度下追尾,这已经是在玩命了。那些狗仔队就算不在乎他之後的报复,也会在乎自己的小命。锺禾闻不是职业赛车手,他们也同样不是! 除非,这些人g本就不是狗仔队,而是有别的目的。 “小心!” 星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远远的正有个黑色物体在急速放大。这种车速下,天色又黑,锺禾闻g本来不急看清前面是什麽,只能在第一时间一脚踩下刹车。 “吱──!” “砰!” 耳边还回响著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尖锐声,红色跑车已经狠狠的撞上了前面横在路中的轿车。红色跑车就像头狂暴的野兽,顶著阻碍它前进的障碍物继续往前,但最终还是在顶出十几米後停了下来。 黑色轿车从当中被撞凹进去,直接变成了一堆废铁。锺禾闻的跑车虽然没有变型的这麽夸张,而且急速的刹车虽然没有完全必免撞击,却还是让冲击减少到一个高级跑车可以接受的力度上。再上还有车内的安全带和安全气囊也减少了两人受到的冲击,让两个人不至於有生命危险。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两个人晕头转向,一瞬间只觉得天昏地暗、全身就像被卡车碾过一遍。 “该、死的……”即使冲击过後,脑子里依然觉得天旋地转。锺禾闻试著摇了摇头,只觉得一股更强烈的晕眩感直逼的他想吐。 “咳、咳咳……”星光似乎撞车的一瞬间被口水呛到了,用力的咳了两声,也摇著有点晕的脑低。“狗仔队,要不要这麽狠啊?” 这一刻,锺禾闻知道这恐怕真不是什麽狗仔队,而他跟星光,现在有麻烦了。 “锺少爷,不好意思啊!还得麻烦你跟我们走。” 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刚受过冲击的脑袋甚至无法分辨这声音离自己有多远。虽然心里知道自己绝不能跟这些人走,但是此时的他恐怕连自己站著都有难度。 很快,他就被不客气的从车里拽了出来。在他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後,就被反转了双手捆了起来。 心知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有点晕眩的视野中忽然看见星光也被人拽了出来,“你们的目标只是我吧?” 带头的男人看了看那头的星光,似乎有点犹豫,但是很快就说到,“一起带走!” 锺禾闻心下一寒,立刻又用力挣扎了几下。“他什麽都不知道,也没见过你们的脸,让他走!” 在场的一共是三个人,都带著黑色头套,确实看不出长相。但是带头的男人依然毫不犹豫的指使人把星光一起押上了车。 “想不到锺少爷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担心别人。传闻都说锺少爷是冷血动物,原来也有这麽温柔的一面。”直到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起动後迅速离开了车祸现场,带头的男人才带著嘲讽的说到。 被押在後排的锺禾闻闭著眼,心底却翻著白眼。 不是担心别人的死活,而是担心自己的死活!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这就是一场有计划的绑架。从自己离开魅雪他们就跟在後面开始,恐怕他们为了抓到自己,真的下了不少功夫。甚至连自己离开魅雪时,身边没有带著律灰和石山他们都知道。 但是绑架也分两种,一种是求财,像他这种身价的,只要他们敢开口,赎金绝对够他们快活一辈子。还有一种,却是要命的…… 如果是求财,那麽他一个就够这些人吃喝不愁。而星光,那些人连魅雪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爱好,也能猜到星光的身份,更应该知道从星光身上他们g本捞不到什麽钱。既然捞不到钱,就没必要把他一起带走。就算把星光留在现场,星光也不会给他们造成任何困扰。但是把他带走的话,日後他们出来後,多一个人他们就会多一份曝露的危险。而且绑架、看管两个人,也比单独一个人来的危险大,这种一看就是职业老手的人,应该不会给自己找这种只赔不赚的买卖。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g本就没打算留他和星光的活口。 从听到那个男人要连星光一起带走的时候,锺禾闻就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了。 而现在他需要想办法搞清楚的是,这些人是为什麽绑架自己。在自己失去价值之前,必须找到机会。即使无法逃出去,也要等到有人来救他的时候。 很快,锺禾闻就被套上了头套,眼前变得一片黑暗。其实就算不带上头套,锺禾闻也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处了。撞车的後遗症让他一片晕眩,很快就晕了过去。 再清醒的时候,那种天眩地转的晕眩感已经没那麽强烈了,只是全身的疼痛依然像被卡车来回碾了一遍又一遍。 “这小子好像终於醒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这样的声音,锺禾闻费力的睁开眼,入眼是一片昏暗。 隔了几秒,锺禾闻才後知後觉的想起来自己是被绑架了,然後一瞬间,全身都像清醒了过来一样变得敏感起来。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是躺在水泥地上,头套没有了,但是双手还是被绑在身後。 眼前是很高很高的屋顶,这样的高度和样子,不是工厂就是仓库。 身边脚步声响起,很快一个男人的脸进入了他的视线内。 男人穿著一身汗衫牛仔裤,三十多岁的年纪,几天没刮胡子,下巴的胡茬密密麻麻长著。 锺禾闻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男人,一如他预料中。 “是谁派你们来的?”沙哑的声音,却依然掩不住锺禾闻那种不慌不忙,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气势。 “这个就不劳锺大少关心了。”男人冷冷一笑,暗示著锺禾闻不用浪费力气想套话了。 “看来你们是没打算活著放我回去了。”连头套都省了,对方已经是把他当成个快死的人了吧! “打算总是跟著计划变的。” 是说幕後的人还没决定麽? 锺禾闻那边刚燃起一点希望,这边就被对方无情的打击了,“不过现在的打算确实是这样没错。” 意料中的,锺禾闻也没死到临头的慌乱,反而更镇定的问到,“那麽现在需要我做什麽?打电话要求赎金还是交出机密资料?” “暂时,没有需要锺少爷配合的地方,有需要我们自然不会跟你客气。” “能告诉我,你们能得到多少报酬麽?” “锺少爷还挺关心自己的身价啊?” “只是想给你们一个良好的建议,也许你们可以赚得更多。” “锺少爷的意思是,让我们跟你合作?” “没错,这样你既可以拿到钱,我也可以保证那些讨厌的警察,决不会打扰你们用这些钱去享受生活。” 这的确是个很诱人的条件!想来锺禾闻用来保自己命的价钱也绝不会是个小数目,他们这些有钱人可是很惜命的。而且免去了他们最大的麻烦──警察。 多少绑匪拿到了赎金却扑在了奔向美好生活的金光大道上,利益和风险总是成正比的。 “你们要的是利益,而我要的是继续活下去,我们并没有利益冲突,不是麽?”对绑匪帮来说,这简直是最美妙的结果了。 但是眼前的男人只是静静的看著他,等到他说完後,却毫不犹豫的转身,笑到,“不愧是锺氏集团的太子爷,就这份镇定已经比很多人强了。如果是一开始,我倒是比较愿意跟你合作。” 一直从容的脸,在男人走後终於y沈了下来。其实他提出这个提议,并没有指望这个男人会答应,他只需要对方考虑。只要对方还在考虑,就不会杀他,而他要做的,也只是拖时间而已。只要拖下去,律灰一定会尽快的找到他。 但是现在,对方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这说明他的生命又进入了随时会终结的毫无保障的状态。就连现在对方为什麽绑架他都不知道。这种对现状完全无法掌控的感觉,让锺禾闻非常不舒服。 ☆、(16鲜币)二十三、星光的份量 这是座已经废了一段时间的仓库,放眼望去至少有上千平方,却只有几个破旧的货架和满地厚厚的灰尘。四周的玻璃窗都被纸板和木板层层的钉了起来,只有屋顶的天窗透进光线,把y冷的仓库照亮。 锺禾闻靠坐在一g柱子边,暗暗的观察著那些人。 看守他们的一共有三个人,左边那个拿著匕首耍著刀花的男人就是先前跟他交谈的那个,似乎是这夥人的头,叫野狼。当中那个正在玩著电脑的男人看上去比较干净,应该是狗头军师类型的,叫老九。右边那个又矮又黑的男人叫黑子,从刚刚睛就一直盯不远处的星光,放著狼一样的光。 这家夥! 锺禾闻再清楚不过这样的眼神意味著什麽,星光虽然是男人,却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而且相当诱人。 他锺禾闻能看上的人,本身就意味著远胜过普通人的外表,何况当初最先吸引到他的,就是星光的外表。尤其是现在星光还昏迷不醒──他只要一醒过来,开始说话了,估计就没人会再把他跟“x感、诱人”这一类的词放在一起了。 对於星光,锺禾闻也是很头痛。这夥人明摆著是冲他来的,星光是受了他的连累。但是在现在这种他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对星光他也只能是觉得抱歉了。如果这一次他们还能出去,他会补偿星光,只是现在,他无能为力。 “……唔……” 几不可闻的低呤,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中却非常的有存在感。就连对星光不太感兴趣的野狼和老九,此时也转过头看著他。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眼,又眨了眨。似乎很快就感觉到情况不太对,星光还有点迷糊的抬起头四下望了望,很快就找到了锺禾闻。 “呃……我们、好像是被绑架了。” 不是疑问句,你这个好像说明句一样的语气,是在告诉我这个比你还要提前醒过来的人这麽明显的事实麽?锺禾闻发现自己对星光的了解真是一点都没错,只要这家夥一醒过来,自己立马就会挂上满头黑线。 “不是好像,是真的被绑架了。”一直盯著星光的黑子,语气非常不怀好意的回答了句。 谁知星光只是望了他一眼,立马回头看锺禾闻,“我就说是绑匪嘛,你还骗我是狗仔队。” “……”星光那种“看,还是我说对了吧!”得意洋洋的口吻,到底是怎麽回事?现在是你得意这个的时候麽? 星光自己也突然一愣,然後有点茫然的看著锺禾闻,“我们被绑架了?” “是的,真的被绑架了,而且处境很不妙的样子。”回答他的还是黑子。 星光继续看著锺禾闻,锺禾闻怀疑星光已经直接把黑子的回答当成画外音给乎略了。 “你让人交赎金了没有?”愣了愣,星光接著到,“唉!希望他们不要太贪心,你平时人缘那麽差,要太多的话我估计没人会帮你给。唉!听说你跟家里的兄弟关系也不好,这种时候万一他们真的不管你了,你後悔都来不急。虽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豪门兄弟竞争,虽然我没个有钱的老爸也没有兄弟姐妹,不过没有吃过猪r也看过猪跑,肥皂剧我还是看过一点的。不过我真的想说,这个不是你们的错,是你们老爸的错,如果他不生这麽多孩子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不过只生一个的话也太少了,小孩子会很寂寞的,这样不利於小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不过也很难说,你也有很多兄弟,身心也一样不健康发展。所以说,现在的小孩子啊,真的是很难管教……” “你给我闭嘴!”锺禾闻咬牙切齿的说到。 三个绑匪也傻眼了──这是怎样一种发散跳跃x的思维啊! “我说的不对嘛?”看著四个看著自己的男人,星光很茫然的问到,“他人缘真的很差啊!” 这不是重点! 但是重点是什麽?他们自己也晕了。 这发散x思维实在是跟不上啊! “话说,他们到底要了多少赎金?”星光小声的问锺禾闻,但是在场的所有人肯定都听见了。 “他们不要赎金。”锺禾闻黑著脸,不是因为星光的小白,而是又想到了他跟星光的处境。就算星光再小白,这时候也该知道不对了。 “不要赎金?”星光茫然了一下,然後瞬间两眼放光,闪闪的,“难道他们是要劫色?” “……”他对星光绝望了。 “哈哈哈……!”只有黑子一阵大笑,突然开始朝星光那走去,“这小子真有意思。” 锺禾闻嘴角抽了下,确实很有意思。但是那男人看著星光的眼神,更炙热了。 “黑子!”显然老九也知道他想干什麽,不认同的想阻止。 “放心,不会有事的。”黑子只是不在意的回了句,已经蹲在了星光面前。 “你们老板连找乐子的钱都没给你们麽?”虽然知道很可能没有用,锺禾闻还是出声,冷冷的问到。 黑子回头,嘿嘿一笑,“锺大少的人,可不是普通的乐子。”说著,伸手用力拉开了星光衬衣领口,领口下面显眼的露出一截麻绳。 昨天晚上抓人的时候,他抓的就是星光,当时就发现衣服下面有绳结。这些年,他玩过的漂亮女人不计其数,男人也有很多,但是这种调调的,却还没试过。查锺禾闻资料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有钱少爷喜欢s,没想到还顺便抓来了一个,这让黑子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心痒到现在。 近看这张脸,依然是漂亮到让人几乎无法直视。漂亮的女人男人他都见多了,却没有一个,能像星光这样。g本没有办法相比,那些浓妆豔抹的妓女,此时只会让黑子想吐。 他想要这个男人! 身後突然有动静,出於常年在社会底层里的爬,黑子本能的往旁边一闪,返身就看到踢出一脚後还没站稳的锺禾闻。 不等黑子动手,野狼和老九已经冲了过来,把锺禾闻死死压在了地上,那把一直在野狼手中把玩的匕首,此时离他的脖子只有一厘米都不到的距离。 第一次,第一次感觉离死亡这麽近。 黑子裂开嘴,笑了起来。 把星光从地上拉了起来,在锺禾闻的面前,肆意的把星光搂进了怀里,一边咬著小巧的耳垂,一边嘲笑的看著那冰冷的眼神。 那几乎能化成实质的愤怒让黑子更加得意。身价亿万的有钱人又怎麽样?这一刻在他面前一样是显得那麽无能,跟任何一个垃圾、乞丐、废物一样无能为力。而自己搂著这个原本属於有钱人的漂亮玩物,这一刻,他跟那些有钱人又有什麽区别?他还可以决定眼前这个人的生死,跟那些有钱人一样,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甚至让他生不如死。 刻意把手直接伸进了衬衣底下,黑子暗暗皱眉,chu糙的麻绳让他无法好好的享受手底细嫩的皮肤,这种变态的玩法果然不适合他。不过他主要的目的也不是急於享受怀里的美食,而是刺激那个恨不能用眼神就把他千刀万剐的大少爷。 “锺少爷何必这样瞪著我呢?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干嘛这麽认真呀?别告诉我,堂堂的锺大少真的喜欢上这小子了?”看见锺禾闻更加凶狠的眼神,黑子不禁哈哈大笑,“哈哈!锺少爷,你可别还没等我们动手,就自己把自己给气死了。” “黑子!”摁著锺禾闻的老九,再次带著警告的叫著这个有点得意忘形的家夥。 黑子却g本不理他,鼻尖凑进那白晰的颈窝,嗅著淡淡的体香,“不要一付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好像你真的有多爱这小子一样。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跟他之间,可以有一个人活著离开这里,你会让他走麽?” 一直没有理黑子的野狼,突然抬头,眼神异样的看著黑子。 黑子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比方有点过了,对野狼笑了笑,“我只是说如果,我想锺大少这样的人,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是绝不会放过的吧!” 锺禾闻却用力抬起头对著他冷笑,“g本不成立的假设,没有任何意义。”谁都不会相信,这些人花了这麽大的力气把他抓来,会这样就放他走。 确实这个问题本身就不现实,不过看著被自己搂著的星光,黑子立刻又有了主意,“好吧,刚刚那个问题确实不现实。那麽现在我们来做个现实的选择题。既然你这麽疼爱这个男人,那麽,愿不愿意替他给我找点乐子呢?” “……”锺禾闻沈默了。他很清楚这个选择跟刚刚的不一样,只要不脱离他们的控制,自己受点什麽侮辱折磨,他们完全不会介意。 那麽他愿意去代替星光麽? 他当然不愿意! 说到底星光只是他现在比较喜欢的一个玩具,他愿意为此给星光更多的容忍更多的宠爱,却绝不会为他搭上自己。虽然这次的事连累了星光,让他对星光有点内疚。黑子对星光的岂图也让他愤怒,因为星光是他的东西,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而刚刚的反抗,有救星光的意思,但是更多的是他需要发泄,他不可能这样无声无息的就接受了自己变成阶下囚的事实。所以星光在他心里的份量,远不如黑子所猜测的那样重。 他对星光,就是一点的喜欢、一点的内疚、一点的保护欲,但是远没到要舍弃自己的地步。 ☆、(17鲜币)二十四、大家来做运动 在锺禾闻沈默著的同时,仓库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出声,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但其实谁都明白,这已经是回答了。 寂静中,只有黑子得逞般的笑了起来。 锺禾闻的反应是预料之中,这种有钱少爷怎麽可能为了个玩玩的男人牺牲自己。刚才竟然还上演什麽英雄救美,现在他就是要让星光看清楚,锺禾闻到底是什麽货色。 星光也看著一直沈默的锺禾闻,忽然回头对黑子说到,“原来你喜欢锺少爷这种类型的。” “……”一瞬间,黑子对这完全不在计划内的话有点跟不上思路,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戏弄锺禾闻的手段,这家夥似乎当真了。 “不过我觉得锺少爷应该不会喜欢你的。”星光很认真的接了一句。 靠!我对他也没兴趣! 就在黑子无语的时候,身边的人却突然往自己怀里一靠,呼吸抚过耳际的感觉顿时让全身的血y都燥动起来。 “你不会真对锺少爷感兴趣吧?我不好麽?” 棉软的低语,带著委屈般的语调。那一瞬间,黑子觉得全身的血y似乎都沸腾了起来。原本因为羞辱锺禾闻而分散的注意,因为这一句话瞬间全都奔向了最原始的冲动。除了压倒星光的欲望,他已经什麽都顾不了了。 一把抗起星光走到了仓库尽头的角落,那里放著一张双人床垫,还有三个不大的黑色背包,显然是早就准备下的。只不过这床垫本来是给他们休息用的,现在却方便了正欲火焚身的黑子。 一把把星光扔进了床垫,黑子迫不及待的扯开了碍事的衬衣,下面却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黄色麻绳。从脖子开始,交错到x口、腰侧,最後没入了裤腰。对从没接触过这些的黑子来说,想像著裤腰以下的部分,竟然喉咙发干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以前他也玩过男人,但是对黑子来说,他只是图个新鲜换换口味,对男人的身体其实并没太多的兴趣。而对星光,他更感兴趣的也是星光的脸而已。男人的身体,对不是同x恋的黑子来说只是不排斥,却说不上什麽x感。 但是看著眼前这具被绳衣束缚起来的身体,那细腻的皮肤,就跟星光的脸一样完美。原本只是x感的身体,却因为那些绳子,透出了不一样的色情味道。如果连同星光的手脚一起绑起来,那将是更完美的感觉。 没真正的玩过s,却多少也会看过一些,轻度的x虐在爱情动作片里也是很常见的。此时黑子的脑袋里面已经自动开始播放那些片段,那些被捆绑後强c的镜头,更是让黑子异常冲动起来。 很快扒掉了碍事的长裤,对绳艺没有半点欣赏力的黑子第一时间就把锺大少的作品拆了个七凌八落,然後非常无师自通把星光的双手横绑在身後,在膝盖上面又缠绕了两圈後吊在了手臂上,让星光只能大张著双腿的跪趴在床垫上。 “小美人~”享受著手底整片细嫩的皮肤,那才是黑子最喜欢的,而星光毫无反抗能力的姿势更是让他兴奋。很快就进入那个紧窒的rx抽送了起来。 而在毫无庶掩完全打通的仓库里,那边的所有举动,都落在了每个人的眼里。 黑子被鬼迷了。 这是野狼和老九现在唯一的结论。 连著干了那男人两次後,黑子竟然还舍不得离开,又逼著那男人用嘴帮他泄了次。就算再怎麽j力旺盛,连s了三次後黑子也抱著星光沈沈睡去。结果没想到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继续跟那小白脸大战三百回合。 “……唔、啊啊!好、好快,啊……不要,求求你,不要啊!啊……” “……”靠…… “……啊……唔嗯、啊!” “黑子,让他闭嘴!”终於,老九不淡定的吼了起来。 “……呼、呼……”正埋头干活的黑子完全没反应。 “靠!你他妈有完没完了!”再也淡定不下去的老九快步走了过去,把这个著了魔一样的男人一脚踢翻。 做的正爽的时候突然被打断,黑子瞪著老九的眼神格外凶狠,让人一点都不怀疑,老九如果再敢动手的话,黑子绝对会上去跟他再大战三百回合。 老九也知道j虫上脑的男人没法说理,转脸就看向那个罪魁祸首。 满是情欲的黑眼,绯红的脸颊,湿润的嘴唇。上身虽然还穿著那件白色的衬衣,x口却因为被吊起的双手敞开著,赤裸的下身在半庶半掩的衬衣下却更透出情色。而随著喘息起伏的x口,让这一幕更显得活色生香。 这一刻,老九就觉得胯下一紧,原本就已经有感觉的x器,突然变得更加热胀。 没错,他之所以不淡定了,是因为他被星光叫的也有感觉了。那x感诱人的呻呤,连火头上的锺禾闻都顶不住,更别说他了。从一开始的只觉得吵,到後来那一声声,就像撩拨在他心上一样痒痒的,挠的他难受。 “唔……”低低的呻呤就像耐不住情欲的煎熬,星光有点迷离的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邀请般的敞开双腿,还没完全合拢的後x也寂寞的收缩起来。 这一刻,老九终於有点明白被鬼迷的感觉了。 “你妹!还说我。”原本瞪著老九的黑子,很快就发现老九的眼神也变了味道。低骂了声,黑子坐到了地上。这一停下,突然就是深深的疲倦和虚脱,高扬的x器也渐渐退了温度。他也知道再这麽做下去早完j尽人亡,但是对著星光他就是忍不住很想干他。 看老九还光看著,黑子反倒催促起来,“想做就做,怕什麽!” 一咬牙,老九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接著黑子的班也投入了这个运动中。 “唔!”c入时的一声闷哼,随著後x中抽送的速度越来越激烈,星光再次跟著呻呤起来。 “……靠!果然很要命……”做的时候没什麽感觉,一停下来再听著星光的叫床声,黑子也开始满头黑线。 而远处的野狼看著他们,只是皱著眉,却没有说什麽。 寂静中隐隐的能听到虫鸣声,让人有种格外宁静的错觉。 若大的仓库里只点了一个灯泡,照亮的范围并不大,却正好把锺禾闻和野狼都笼罩在里面。 糊闹了一天的黑子他们早已经呼呼大睡,锺禾闻靠在石柱边睡著了,只有野狼一个人拿著匕首,无聊的削著木头。 “嗡嗡……” 突然一阵手机阵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晚上就连这点声音都响得有点刺耳。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锺禾闻,野狼拿起电话就出了仓库。 就在野狼走出仓库的瞬间,沈睡著的锺禾闻却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 这种时候还睡得著的,大概也只有星光这种脑袋缺g筋的家夥了吧! 黑暗中隐约能看到大概的轮廓,星光的双手依然被吊在半空,坐在床垫上靠著墙闭著眼。旁边黑子搂著他的腰,也睡得死死的。老九在另一边,也睡得很沈。 照理说,现在是锺禾闻被绑架的第二晚,正是风声紧张的时候,这两个人却睡得这麽熟。但是锺禾闻很清楚,这两个人会睡得这麽熟,是因为纵欲过度。一直对星光虎视眈眈的黑子不说,就连老九最後都s了两次。 而这,都是星光的功劳。 一开始他不明白,星光虽然不是什麽三贞九烈的货,但也不至於是个男人就愿意。就算是被逼,也应该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是星光那样子,怎麽看都做的很爽很热情。甚至跟他做的时候,星光都没这麽热情过。直到自己因为暗暗想试著挣开绑住自己的绳子,而注意那些人的情况时,他看见星光好像很兴奋的在呻呤,眼神却一直在往他这里看。 锺禾闻很快就明白星光这异常的热情是因为什麽──如果说跟黑子是顺水推舟,那麽跟老九就是星光刻意的勾引。为的,就是眼前这个机会。 星光不是不明白他们的处境,只是用了跟他不同的方法去应对。 不到半分锺锺禾闻就把绳子挣开了,这还是为了避免怀疑,他白天的时候才没有弄得太松。像这种绳结,只要对方不是真正专业的,对锺禾闻来说解开也只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富家公子不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对於绑架之类的事从小就有专人教过他们。 把脚上的绳子也解开,锺禾闻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他不知道野狼那个电话能打多久,而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在野狼回来前跑得越远越好。 然而,在目光再次扫过黑暗中的那几个人时,锺禾闻却犹豫的停住了脚步。 星光怎麽办? 如果要救星光,很可能就会惊动黑子和老九,到时候很可能连他都走不了。但是如果不带星光走,那麽等他们这些人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们会怎麽对星光?不说星光是不是被无辜牵连的,只说眼前的这个机会,就是星光牺牲了自己帮他制造的。如果不是他刻意引诱,这两个人不会这麽没有分寸。如果不是他们纵欲过度,导致只有野狼一个人看守他,那麽现在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没有时间了…… 就在锺禾闻犹豫的时候,突然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什麽在动。眼睛已经渐渐适应黑暗,细看之後,锺禾闻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星光……g本就没有睡? 黑暗中星光的脸很模糊,但是锺禾闻可以确定是正对著自己的方向。虽然看不清星光的眼睛是不是睁著,但是锺禾闻就是有种感觉,星光正看著他。被吊在半空中的手似乎朝他挥了挥,然後示意他快走。 是自己的错觉麽?为了让自己走得更心安理得,所以假装看见星光叫他快走。 再没有犹豫,锺禾闻独自悄悄的往门外走去。 ☆、(16鲜币)二十五、幕後主谋 那一晚的月色很明亮,把整个世界照成了灰白色。 锺禾闻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只有身後追赶的脚步声像鬼魅一般紧跟著。 从他有记忆以来,从没感觉这麽恐惧过。他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好像只要一停下来,他就会被抓回去,然後会有很可怕的事发生。 他不敢停。 他不停的跑。 但是前面的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样,身後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他忍不住回头,想看看身後追赶的人还有多远。 然而他回过头,看见的却是…… 星光!? 猛的睁开眼,有点刺眼的亮光让他立刻又皱眉眯起了眼。 “老板,你醒了?” 听见律灰的声音,看著医院的白墙,锺禾闻一时间还有点茫然。但是很快他就想起来,昨天晚上他跑出来了。尽管野狼就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他悄悄溜了出来之後马上就被发现了。但是追了一段路之後,锺禾闻很走运的误跑进了城郊的小镇,而且找到了一间很小的警局。 而不是像刚刚的恶梦一样,在没有尽头的路上不停的跑。 原来刚刚的只是梦…… “怎麽样了?”锺禾闻突然回头问守在一边的律灰和石山。 “警察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没有人了?也就是说,星光也被那些人带走了? 尽管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锺禾闻还是皱起了眉。原本星光就是被牵连进来的,现在他跑出来了,星光却下落不明。就算是锺禾闻心里也难免对星光有点过意不去,更何况他能跑出来,还是星光帮了他。 看锺禾闻皱著眉,跟了锺禾闻二十多年的律灰知道他担心的肯定不是没抓住绑匪,而是那个叫星光的男人。“或者,我们可以放消息出去,花钱买人?他们的目标不是星光,说不定拿钱能解决。” 锺禾闻敛著眉,静静思考著。律灰的提议也是他正在想的。那三个人锺禾闻看得出就是为了钱,跟锺禾闻本身并没什麽过节。如果是为了钱,那麽自己花钱买星光回来就可行。但是让锺禾闻担心的,是他们背後那个真正的主谋。那个人设计这一切不是为了钱,而是要他的命,可以说那个人是恨他入骨。他现在扔下星光就这样跑了,那个人或许会觉得星光只是个普通的玩物而对他没有兴趣。可是如果这个时候他再放风出去愿意为星光这样那麽,那麽谁都会知道他至少是很在意星光的。那时候,星光的处境或许会更糟。他不怕对方拿星光来要挟他什麽,他怕的是对方干脆用杀了星光的方法来报复。就算最後他能把那人千刀万剐,星光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他不想冒这个险。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抓住背後那个主谋的人。只要没有他,他想那三个人应该很愿意用星光来跟他换笔不小的赎金。 “还是要先把背後的那个人抓出来!你们这边查的怎麽样了?” 从前天晚上锺禾闻的车发生车祸,人却突然失踪开始,律灰就一直在追查这件事。从附近路上的监控确认了锺禾闻失踪前有辆车一直跟在後面,从而推断锺禾闻很可能是被绑架了,之後锺家和警方就一直在追查锺禾闻的下落和监控里那辆车的行踪。 “我们只查到追你的那辆车是失窃车辆,之後被扔在了近郊的一处荒地,从车胎印看应该是在那换了车。另一辆车的轻胎印正在鉴定中,现在还不知道是什麽车。” 一天两夜,能做的事也只有这些而已。锺禾闻自己也清楚,等律灰他们找过来,至少要三到四天,那还是情况顺利的。但是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不是活著,真的很难说。 关於这点,其实锺禾闻也觉得很奇怪。从野狼的话里,这些人显然一开始就没有让自己活下去的打算,但为什麽不是在撞车的地方就杀了他,或者在被抓的一天两夜里,那些人也有无数的机会杀他。开始他以为是他们留著自己还有用,但是那一天里他们没对他做任何事,赎金、机密资料,这些他以为对自己有利的东西,那些人却全没兴趣。锺禾闻觉得,他们似乎是在等什麽东西,也许是人、也许是某件事。 在锺禾闻静静思考著的时候,律灰也接著说到,“可能做这件事的人我们也排查了一遍,但是暂时还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哼!这些家夥,倒是有些长进啊!”不屑的一声冷哼,锺禾闻危险的眯起了眼。他嚣张了这麽多年,身边那些恨他入骨的人他都很清楚,但是他依然风风光光的活到现在,就足够说明那些家夥有多没用了。老实说,那些家夥有胆子动他就已经让他很意外,现在竟然还能藏的这麽好,倒真的让锺禾闻另眼相看了。 不过很遗憾,他活著回来了。所以,敢动他的家夥,就肯定要倒霉了。 这几天,警察局长的日子很不好过。 从那天半夜三点迷迷糊糊的接到一个电话後,可怜的局长时刻都处於一种战战兢兢的状态。几天下来,竟然显得比那个受害人更憔悴。 锺氏集团的太子爷被绑架了! 原本半夜被吵起来想骂人的局长,在听清这句话的时候,手一哆嗦把电话直接扔到了地上。 锺氏集团,那就是一个很有钱的集团。而锺氏集团的太子爷,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而是一个像奥特曼一样,已经变了身的有钱人! 不要以为有钱人就是有钱人,都一样。局长大人很严肃的告诉你,这个真不一样。 锺氏集团存在已经近百年了,可以说眼前的政府还没出现之前锺氏家族就已经存在了。历史的动荡都没有肢解的家族,已经足以说明这个家族的强大了。而做到像锺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跟政府的联系已经不仅仅是税收之类的小问题了。 税收、就业、经济、慈善、地域形像、科技等等,几乎你能想到的所有部门,都能看到锺氏的身影。他们本身并不存在这些部门中,却有足够的能力用企业自身的实力去影响这些数据。在普通人的眼里,锺氏跟这一方权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但是真正身在其中的人才会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没错,可是这里的“一”指的是锺氏,而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眼里的强权者。锺氏荣,他们跟著沾光、锺氏损,他们绝对更先倒霉。 所以警察局长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如果锺禾闻出了什麽差错,自己也就离回家种田不远了。 更何况,他们这些实权人物每年都拿著锺氏给的好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都得给锺氏三分薄面,这实在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惹的起的存在。 而现在,在他的管理下,这样的太子爷竟然被绑架了……这简直是比绑了他亲儿子都更可怕的事。 好在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只过了一天而已,锺禾闻自己就跑出来了,这一刻局长大人就差喜极而泣了。只要这大少爷没事,一切都还有转还的余地。 之後不用任何人指示,局长大人立刻发动了所有力量去找那几个敢给他惹这麽大麻烦的歹徒,这可是他戴罪立功的大好机会。 於是,野狼、黑子、老九,这三个名字几乎在这一方天地中的黑白两道中成了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不到半天时间,这三个人的祖宗八代都被查了个清清楚楚。再然後,就是这三个人现在在哪?他们最近跟什麽人接触? 在这种情况下,善业集团突然毫无预兆的跳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善业集团,虽然跟锺氏一样有著集团两个字,但是两者间的距离却是远不止十万八千里。一家年销售额只有两、三千万,公司员工只有两、三百人的小集团。甚至在这件事之前,绝大部分的人g本就不知道还有家叫善业的公司。 把善业牵扯进这件事的,正是善业集团现在的总经理,也是善业最大股东的独生子──关月朔。 有线人说,锺禾闻被绑架的前半个月,野狼就经常跟一个人接触,而那个人正是关月朔的亲信。在公司里面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但是在很多跟关月朔有关的案子里,都会有这个人。虽然最後那些小案子都用钱摆平了,但是相关人员心里很清楚,那些事幕後的主谋都是关月朔,那个人只是做了出头鸟而已。 然後,警方很简单就查到了最近两个月,善业集团的经营状况非常差。原本就徘徊在亏损边缘的善业,这两个月更大幅标红,原因就是锺氏集团似有意若无意的打压。 这样情况就很清楚了,善业集团因为锺氏的打压进入困境,怀恨在心的关月朔买凶绑架了锺氏集团的太子爷。 只可惜,因为当中那个关月朔的亲信,就算大家都知道主谋是那个关大少,也没有直接证据去抓他。如果那三个绑匪落,也许还有可能把关月朔咬出来,但是这也要等到抓到绑匪再说。 不过这些对锺禾闻来说已经够了。警察需要证据,他不需要。虽然没有证据直接抓人,但是锺氏的太子爷也不需要警察去主持公道,他绝对有这个能力为自己主持公道,让那个关大少尝到比坐牢更可怕的滋味。 原以为事情到这也该有个段落了,之後也只剩下追捕那三个绑匪这样的小事了。但是警察局长没想到这才是自己恶梦的开始,锺禾闻突然不再“矜持”,赶著投胎似的催著他去找那三个绑匪,还有他那个下落不明的“朋友”。 星光?星你妹的光啊!这又是哪一个啊? ☆、(15鲜币)二十六、视频电话 “你个笨蛋!竟然被那种小角色给抓了,你到底丢不丢脸啊?” 愤怒的方大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指著鼻子的臭骂。跪在两边的侍应却是掩嘴偷笑,他们可没胆子指著客人的鼻子骂,但这完全不防碍他们跟著起哄。 而那个让警察局长大人各种郁闷纠结无法淡定的家夥,此时却是很淡定的晃著酒杯,完全没把那个敢指著他鼻子骂的家夥放眼里。 “早知道你这麽好绑架,我缺钱花的时候就该找两个人把你绑了,然後随便开口要个千八百万的。” 狠狠的瞪了方天诚眼,锺禾闻自己也很郁闷。要不是错把那些人当成了狗仔队,他怎麽可能这麽简单就被抓住。如果他们这些人这麽好抓,就像方天诚说的,直接就变成那些人的提款机了。 也确实是他太没防备,最近全部心思都在星光身上,没顾上找别人麻烦。他是没想到,他没去找别人麻烦,竟然还有人会主动来找他的麻烦。 但是在知道了幕後的主谋竟然是关月朔的时候,就连锺禾闻也心底一惊。如果不是他自己跑出来了,这次恐怕真的会死很难看,因为在律灰的怀疑名单中,g本就没善业集团和关月朔。 不知道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只律灰,就连锺禾闻也完全没想到竟然是他。如果不是他跑出来,直接说出了那三个绑匪的外号和长相,再顺著野狼到了关月朔,恐怕到他死,都没人会想到他们。 在外面的人看来非常顺理成章的理由,在锺禾闻这却是完全没有想到的。一来善业集团太小了,小到少发他们一半的货,在集团的报表中却是个几乎没人注意的小起伏。二来,善业现在的境况也不是锺禾闻一手促成的,而是他的大伯锺金权搞的鬼。他g本就没想到善业一转头,竟然咬了他一口。 锺金权!外人都以为关月朔就是主谋了,但是锺禾闻绝对相信这件事跟锺金权脱不了关系。 但不管怎麽说,这次是他太大意了。 锺禾闻一直没有话说,方天诚挥手让两个侍应先出去,然後重重的坐到了锺禾闻身边。 “这次是我大意了,不会再有下次了。”等到人都走光了,锺禾闻才低声到。 这次换方天诚不说话,只是依然不满的看了他眼。 方天诚刚刚骂他,并不完全是开玩笑。外人或许只当他们是好朋友,骂他也是因为担心他。但是只有坐到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才能明白,他们的安危关系的,并不只是他们自己而已。尤其是像锺禾闻和方天诚这样非常亲密的合作关系,是真正的利益相关。没有人希望自己的重要夥伴是个随时会发生意外的人,尤其是这种莫明其妙、完全可以避免的意外。他跟方天诚之所以能成为这麽亲密的关系,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气味相投是好朋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相对稳定,可以把对方计算进一个长远的合作计划中,而这种长远的合作,要远比短时的更有力。但是越是长远的计划,合作者在计划中的份量就越发的重,任何意外都可能让最终的利益受到巨大的损失。 就拿这次的意外来说,方天诚在方家的地位这麽牢不可破,里面就有锺禾闻所代表的锺家的一份功劳。锺禾闻失踪的这一天里,方天诚那个弟弟上蹿下跳的可是忙的很。 “关月朔,绝对不能放过他。”静静的,方天诚只说了这一句话。 “放心,我知道怎麽做。”这种小角色都敢蹦哒,不杀一儆百,以後他锺禾闻就不用混了。还有锺金权,不要让他抓到证据,否则这次锺金权绝对跑不了,家族里那帮老头子也保不住他! “但是我听说,你现在天天盯著警方帮你找那些绑匪。”方天诚不认同的说到。绑匪是要抓,但是这种事交给警方就行了,他们现在该做的,是去解决关月朔。 “对,我一定要找到他们。”锺禾闻却肯定的说到。 “好吧!”方天诚点点头,既然锺禾闻这麽说了,他也就不多说什麽了。合作这麽多年,方天诚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既然锺禾闻坚持,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你最近是不是也很闲?”锺禾闻突然问到。 “干嘛?” “一起帮我找人。” “靠!你好意思麽?”方天诚无语了,“堂堂的锺大少,天天追著白道黑道帮你找几个小绑匪,那帮绑匪也太惨了点吧?到底那麽点时间里他们怎麽得罪你了?不会把你菊花给爆了吧?” “我要是真的被爆了,你现在就已经在要灭口的名单里了。”横了方天诚一眼,锺禾闻冷冷的到。 “呃……”有些八卦还是不要八的比较好,在你知道真相的同时,也就意味著你快死了。虽然锺禾闻不可能真的杀了他,不过这小子很记仇。 正开著玩笑,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电话铃声。 拿出手机,锺禾闻皱著眉看著屏幕上那串陌生的号码。能打到这个直线上来的人,不超过十个。而且联系的电话都是固定的,没什麽特殊情况的话,不会用陌生的电话打进来。 不对,还有三个人。 被抓的时候他也带著手机,後来被野狼拿走了,现在这个号码卡是回来後补办的。所以说,野狼他们应该也有这个号码。 示意方天诚安静,锺禾闻按下了接听键。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了寂静的空间。 [闭嘴贱货,要恨就恨那个扔下你的锺禾闻吧!] 视频通话中,屏幕里先是一个特写,半侧的脸带著青紫的伤痕。然後被慢慢拉远,一个混身赤裸的男人跪坐在地上低泣著,双手被分开吊在墙的两边。紧紧蜷缩起的身体在画面中不安的颤抖著,泥污和各种伤痕遍布全身。 [抬头!]黑子的声音在镜头外呼喝著。 那个赤裸的身体一边抽泣著,一边却越发不安的想把自己缩的更小,仿佛为了保护自己一般,即使明知道无济於事,依然努力的想要保护自己。 [叫你抬头,听见没有?]随著黑子的怒喝,一个酒瓶子忽的扔了过去。 [不要!不要打我!呜呜……不要……] [抬头!] 这次男人缓缓的抬起了头,好像知道黑子是叫他看哪里一样,男人缓缓的转过了头,对准了镜头。 那张原本漂亮的脸,现在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如果不是锺禾闻已经猜到是谁,恐怕没人会把这张脸跟星光扯上关系。 眼泪像溢满了一样,从脸颊一滴滴的落到了地上。 锺禾闻已经咬紧了牙g。 星光突然睁大了眼,睁大到极限的盯著某一点,眼里满满的全是恐惧。那恐惧到极点的眼神让锺禾闻的心都跟著抽搐,突然间星光就疯了般的挣扎起来。 [不要!求求你不要!!你让我干什麽都可以,求求你不要!让我干什麽都可以,我求求你、求求你……] 镜头里的人疯了般的挣扎著,被绑起来的手腕已经磨破了皮都没有感觉,恐惧已经把他逼到了极点,以至於对疼痛都已经没有了感觉。 一把锐利的匕首突然出现在了镜头前,然後是握著匕首的那只手。黑子缓步的往前走著,锺禾闻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可以想像男人看著星光近乎崩溃的样子,脸上是一张怎样残忍而噬血的笑脸。 [不要……不要砍掉我的手……我还想跳舞、想跳舞……不要砍掉我的手……我求求你、求求你……]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著,那张疯狂的脸渐渐变得如死灰一般,一滩黄色的y体突然从星光的下身流了出来。 锺禾闻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机砸了出去。黑色的机身狠狠砸在墙上飞了出去,发出了一声巨响。无处发泄的情绪依然让锺禾闻有种快发疯的感觉,桌上的酒杯立刻又被扔了出去。 在酒杯被捽的粉碎的时候,听到动静的律灰和石山也飞快的开门进来,却只看到满脸狰狞的锺禾闻独自喘著chu气。 “最後那个电话,去查那个电话!”一个个深呼吸,强压下心底的愤怒,锺禾闻低哑的声音说到。 律灰立刻就明白是那个电话刺激了锺禾闻,什麽也没说,捡起电话就退出了房间。 从头到尾,方天诚都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著,他从没见锺禾闻这麽失控过。即使是方天诚,他脾气比锺禾闻暴燥的多,经常被气到失控。但是他也没像现在的锺禾闻这样,被气到几乎失去理智。 外面的人一直以为锺禾闻冷血无情,只有像方天诚这样,跟他很亲近的人才知道,冷血无情,那是因为没有碰触到锺禾闻真正在乎的人。一旦有人碰了不该碰的人,锺禾闻会变的比任何人都疯狂。 “我会让人尽快找到他们。” “……”锺禾闻的呼吸依然不稳,却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30年,他们认识了30年,锺禾闻第一次对他说“谢谢”这两个字。单凭这两个字,就够那三个人死一万遍! ☆、(18鲜币)二十七、继承者 最近锺金权过的很郁闷。 别人生儿子,他也生儿子。别人的儿子那麽能干,自己的儿子却只会吃喝嫖赌。 原本非常殷实的家业,现在却已经被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败的七七八八了。就在两个多月前,锺金权刚帮儿子还了一笔赌债,手头基本已经没什麽余钱了。 没有钱──这个问题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何况是锺金权这个从小吃用惯了的人。於是按惯列,去各个下游公司打打秋风。但是最近锺金权要的太多了,终於有几家不肯给了。 善业集团,名字起的很福善,听著像做慈善事业似的。但是真正了解这家公司的人都知道,吃软怕硬、挤压下家、打闷棍动手脚,在这个行业里的口碑没有最差,只有更差。这样的公司,对锺金权这种没事就来占点便宜的人,当然不会有什麽好脸色。除了每月固定的孝敬,善业很少给锺金权别的好处。 所以发现秋风开始不好打的时候,锺金权就决定拿善业集团开开刀,让他们知道自己在锺氏集团也是有那麽点权的。 一开始锺金权只想著压善业集团一点货,善业资金吃紧後自然会乖乖听话。但是他没想到关月朔这麽彪悍,直接找人把他堵在了家里。为了保命,锺金权直接就把责任推给了锺禾闻。说是善业想抢他们看上的一个成药开发,所以锺禾闻直接下命砍了他们一半的货。 就在成功把关月朔的仇恨转移到锺禾闻身上的时候,锺金权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借刀杀人这一招。 锺金权很清楚,这样一直敲诈下游公司绝不是长久的办法。但是锺禾闻太能干了,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就感觉自己每天都守著一座金山,却连一点渣都拿不走。这让日子越过越不如意的锺金权非常不满。而且就连他的儿子,也因为锺禾闻,只能去外游的小分司,担任一个做不了什麽主的小职务。而锺禾闻,却一个人独霸著锺家的所有大公司,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别想分一杯羹,更不用说他这大伯了。 锺金权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没有锺禾闻,那该多好。 所以当关月朔这个半白半黑的人物突然把仇恨转移到锺禾闻身上的时候,锺金权觉得机会来了。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引诱关月朔对锺禾闻下手。 当然关月朔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锺禾闻这样的人物,就算他抓得了也不敢动的。所以关月朔的计划,就是抓住锺禾闻,给他点教训。而锺金权则趁锺禾闻不在的时候,先给善业集团送批药,让善业先把业绩稳下来。 但是锺金权想要的,却是锺禾闻的命。他既想让锺禾闻消失,又不想承担杀了锺禾闻的这个後果。所以表面上关月朔雇了野狼那三个,但事实上,锺金权才是他们真正的雇主。由关月朔出面找人绑架锺禾闻,然後在“教训”锺禾闻的过程中,不小心“失手”杀了锺禾闻。到时候,这个黑锅关月朔不背也得背。 而且由关月朔动手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就是关月朔跟锺禾闻并没什麽交集。就算锺禾闻出事,也没人会怀疑到关月朔的身上。到时候只要没人查到他身上,关月朔自己也不会这麽笨把锺禾闻的死跟自己扯上关系。查不到关月朔,就更查不到锺金权。就算查到了关月朔,关月朔也只能替他背这个黑锅,这对锺金权来说就是个双保险。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锺禾闻竟然没有死,而且完好无损的跑出来了。 那一刻锺金权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太了解锺禾闻了,以锺禾闻的本事,早晚会查到他,更何况,锺禾闻早就注意到了他跟善业的事。 等待,总是煎熬的。等待对自己的宣判更是一种煎熬。 所以当锺禾闻带人出现在他面前时,锺金权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坐在当中的老人看上去已经七十多岁,银白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双手柱著木质的拐杖,闭著眼静静的坐著。看面容,跟锺禾闻依稀有点相像,但是身上的气势,却跟锺禾闻非常相似,只是不像锺禾闻那麽锋芒毕露,而是像平静的海面,看上去平静,却深不见底。 “爸……”看见老人,锺金权瞬间就有种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低声的叫出一个字後,就再也说不出什麽来。 “你还有什麽想说的?”老人静静的问到。 锺金权有心还想辩解几句,但是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锺禾闻,他想锺禾闻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 “金权,我真没想到你能干出这种事。”老人长长的一声叹息,平静的语调中却透出一丝最终的失望。对於这个儿子,他一次次的失望,最终已经不再抱有什麽希望,却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又让自己感到了失望。这一刻,其实他也只是个普通的老人而已,一个对自己的儿子感到深深失望的父亲。 老人的失望似乎再次刺痛了锺金权,他大步走到了老人面前,“我也想努力好好做,可是有人给我机会麽?从小你就偏心三弟。是!没错他是很聪明、很能干,读书比我强,样样都比我强。但是这是我的错麽?我也很想变聪明,我也努力过、上进过,可是你有看见麽?你只在乎结果!我再怎麽努力也比不上老三,就算笨鸟再怎麽先飞还是比不过天生的聪明。我很不甘心,我不甘心!但是我不甘心有用麽?以前是老三压著我,现在是他儿子!老天爷真不公平,什麽好事都是他锺金翔的。可是我不怨他,老天爷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但是你呢?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呢?我也是你的儿子!” 房间里突然沈默了下来,老人依然静静的坐在那,而面对著他的锺金权,却紧紧的咬著牙g。这一刻,在老人的面前,他只是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的孩子。 “看来,连我也输给了自己的儿子。”低低的声音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般,老人抬起头,看著自己这个已经头发花白的儿子。“你觉得不公平,是因为你明明没有才能,却总拿自己去跟最好的那个相比。锺家不需要两个继承者,当然只有最好的那个才能胜出。但那不代表其余的就没有价值。锺家达到现在这个规模,已经不是一个人能承担起来的,但是你却不肯好好的帮助金翔,非要跟他争这个第一。人,如果不懂得顺应,只懂得强争,那麽只能是把自己逼入绝境。你不止不如禾闻,你连禾建都不如。禾建也没有太大的才能,但他却懂得顺应禾闻,为锺家出力。你再想想你自己,跟自己的侄子比,你不觉得脸红麽?” 锺金权默默的,不再说话。他不甘心只做个配角,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只能是别人城堡中的砖瓦。但是老天却没有给他相应的才能,再怎麽不甘心,老天也不会再给他更多。 “好了,也许离开锺氏对你才更好。不要再去跟金翔或者禾闻比了,好好看看你自己吧。”说到这里,该说都已经说完了,老人也站起了身,“我在国外帮你订了家疗养院,去那散散心吧!” 自己的後半生,大概都会在那里渡过了吧?说是疗养,其实形同囚禁,但是对锺金权来说,已经没什麽区别了。 目送著老人离开了房间,锺禾闻却没有跟出去,而是等到老人走後,在锺金权耳边低声到,“你最好祈祷星光平安无事,否则我保证,你的後半辈子会更糟糕。” “哈……哈哈……”看著锺禾闻的背影,锺金权却突然失声大笑起来。 跟著老太爷上了车,锺禾闻的脸色却没有因为除掉了锺金权而有什麽好转。找不到星光,锺禾闻始终都静不下心来。 “小闻!” 听见老人叫他,锺禾闻立刻收回心绪,“爷爷!” “今天我跟你大伯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的,爷爷!”虽然不懂老太爷指的是什麽,锺禾闻还是老实的应到。虽然现在锺氏实质上已经控制在他手上,但是对於家族来说,老太爷的地位依然是无法动摇的。 老太爷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到,“在教儿子方面,我是输给金翔了。兄弟同心,其力断金。我多希望金权也能像禾建那样,安安份份的帮著打理公司。可是……” 自己跟锺禾建是怎麽回事,锺禾闻心里清楚的很,没老太爷说得那麽美好,但是也肯定比锺金权安份的多。 “小闻,你今年也30岁了吧?” “是的。”锺禾闻突然预感到,他最不想听的话题要开始了。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做为继承者的责任是什麽。” 做为继承者的责任麽?“我会好好考虑的。” “金翔23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你和你哥,一直到他50岁以後你才算能独当一面。他很完美的完成了他这一任继承者该做的所有事,现在,锺家的担子已经交给你了。” “我知道的,爷爷。”对普通人来说,30岁的男人再要孩子也不算太晚,但是对锺禾闻来说,这已经是太晚太晚了。要接手锺氏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以他的资质,从16岁就开始在锺氏学习,一直到27岁才算初步能接手公司的大小事物。那个时候锺金翔才开始逐步的把公司的事交给他处理,就算是这样,也一直等到锺禾闻30岁,锺金翔才渐渐脱离出公司。可以说,要想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锺金翔用了14年,就算锺禾闻现在就生个聪明能干的儿子,也要等到他60岁才能有个可以放心的继承人──这还要保证不能生出个锺金权或者锺禾建这样资质平庸的。 而且锺禾闻虽然能干,但是这次的绑架事件,也给整个锺家敲响了警锺。原本一直放任锺禾闻的老太爷,现在也不得不警告他一下了。 “小闻,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野心,所以你是你这一代毋庸置疑的继承人。但是你成了继承者之後,你就不再是你属於你自己的,而是属於整个锺家的。你要为锺家的末来考虑。” 锺禾闻也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他逃避了这麽多年的问题,看来现在已经是无法再逃避了。 就在锺禾闻叹气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律灰平静无波的声音。 “老板,星光找到了。” ☆、(16鲜币)二十八、报复 “人呢?”接到律灰的电话,锺禾闻立刻就赶到了医院,在医院门口见到律灰和石山後就迫不急待的问到。 “在上面病房。” 跟著律灰进了电梯,锺禾闻皱著眉,还是问到,“情况怎麽样?” “医生说只是些皮外伤,应该没什麽问题。不过还是帮他做个全面的检查,现在正在检查中。” “只有皮外伤?”锺禾闻确认的问到。 “是的,手脚都好好的,手腕只是磨破了皮,没什麽别的损伤。”知道锺禾闻担心的是什麽,律灰直接说出来让他放心。 锺禾闻也是松了口气。视频里看星光快疯掉的样子,锺禾闻真不知道如果真的没了手,星光会变成什麽样子。 “他现在,情绪怎麽样?”就算手没事,星光这次也被吓得不轻了。 “刚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有点神经质,不过确认了自己真的被救了之後,好像就……j神了……”对於星光,律灰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按正常人的标准去形容。 “j神了?”对於律灰的形容,锺禾闻很茫然。 “呃……”律灰不知道该怎麽形容。 “嗯?”没听到回答,锺禾闻奇怪的看著他。 “锺禾闻这个混蛋,小气鬼、自恋狂、30岁的老男人……基本上,就是类似这样的话,说了一路。”最後还是石山很勇敢的学了一句。 “……”好吧……他早该猜到的…… “不过从心理学的角度说,不停的说话也是紧张害怕的一种表现。我想星光还没从恐惧的情绪里缓过来。”律灰补充的说到。 被那样折磨,要是还能很快就像没事发生过一样,锺禾闻才会觉得奇怪。但是星光很坚强,他在自己调节j神状况,虽然这个调节方法是不停的骂他…… “你是怎麽找到他的?”确定星光没什麽大问题後,锺禾闻有点好奇的问律灰。黑白两道找了这麽些天都没有发现,最後找到星光的竟然是律灰。虽然昨天他让律灰拿电话去追查电话号码,但事实上他自己都没抱什麽希望。那些人应该不会这麽蠢,在电话卡上留下什麽细索。但是没想到,还真让律灰找到了。 “那段视频里,并没人说过要用刀砍星光的手,但是星光很肯定的就认为他们会这麽做。所以我猜测,在这之前他们就用这样的事吓过星光。而且能让星光害怕到这种程度,肯定不只是语言或视频这些渐接刺激x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他们当著星光的面,真的砍掉过某个人的手。所以我就试著让人留意了下,黑道里这两天有没有人被砍了手。然後很快就发现在那通电话之前,有个被砍了双手的人在个小诊所里急救。似乎是窝藏他们的老大在清理门户的时候,黑子和星光正好在场。顺著那个人,我们找到了星光被关的地方。” 听律灰说起,锺禾闻才想起视频里,星光确实一直在说“不要砍掉我的手”。但是当时他已经快失去理智了,g本就没有注意。这时候他真庆幸自己的手机都是特制的,被这麽用力的砸过都没坏。而且手机还有所有通话和视频都自动保存的功能,这才让律灰顺著那段视频找了过去。 三个人一路出了电梯,却没有去星光的病房,而是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这里也算是锺氏集团的产业,做到现在锺氏已经不只是药品,医疗行业里的所有分类锺氏都有涉足。但是这里也不算是正规的医院,而是锺氏的实验基地附带的治疗部。平时除了药品和器械的实验外,只接受家族内部的病人。 虽然星光的详细检查还没出来,但是从星光来时的状况看,院长也觉得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不过锺禾闻好像还不放心一样,从头到脚、大大小小的伤都问了一遍。之後不用锺禾闻再多说什麽,从他对星光的关心,院长就知道後面该怎麽做了。 出了院长室,锺禾闻却没有去病房,而是找到了星光正在检查的地方,从窗外远远的看著正在做扫描的星光。 真的回来了……虽然脸上依然带著伤痕,人也瘦弱了很多,但是真的是星光。 直到这一刻,锺禾闻才终於有了星光已经被救回来了的真实感。亲眼看到星光完好无损的样子,才真正的放下了心。这一刻,锺禾闻才感觉自己真正的松了口气。 就这样,锺禾闻在窗外默默的看了几分锺,然後转身朝电梯走去。 “你不见他?”跟在後面的律灰奇怪的问到。跟了锺禾闻这麽久,他很清楚锺禾闻有多担心星光。但是现在人明明回来了,锺禾闻却似乎不打算去见他? 锺禾闻没有回答,只是低声到,“找人好好照顾他。” 不是他不想见,而是他不能见。或者说,他不敢见。对星光,他是心中有愧的,星光为他做的一切,他都明白。但是他给不了星光更多。 最後在逃的三个绑匪也最终落,轰动一时的锺氏集团太子爷被绑架一案也告一段落。 虽然到最後,整件案子也没有把关月朔牵扯进来。但是消息灵通的圈内人,这时候已经很自觉的都跟善业集团保持距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受了渔池之殃。善业集团的股票更是一落千丈,几乎快变成废纸一张。 很快,善业的人就发现他们的下游客户都跑去了别人家,他们想进个货变得好难。卫生检查不及格了、样品抽查不合格了、用工合同有漏洞了、银行借款不能拖了…… 为了平熄锺家的怒火,关月朔被直接踢出了善业集团,关家也在这个圈子里被例为了拒绝往来户。 但是,善业集团依然生存的很坚难。 “现在关月朔已经被踢出来了,後面你准备怎麽玩?”这一天天的新闻,听得方天诚是一愣一愣的。虽然外面的人都以为现在这个局面肯定是锺禾闻对关家的报复,但是方天诚却很清楚,锺禾闻g本还没有动手。 “关月朔出来了,但是关家还在里面。”在电脑上翻著律灰让人收集来的善业集团和关家的资料,锺禾闻淡淡的说了句。 “现在那些股东都在急著出售自己手里的股份,价格非常低。” “现在还有人敢要那些东西麽?”除非是想公开跟他们锺家为敌,否则这个时候没人会再往那无底洞里投钱。 “除了你我。”方天诚坏坏的笑了起来。 锺禾闻却不以为然,“怎麽?现在还不够你忙的?” “没道理会有人嫌钱多的嘛,除非到时候你不卖货给我,否则没道理会亏钱嘛!”药品本来就是风险很低的行业,善业又有一定的g底,只要稍微打理下马上就能恢复正常。这种顺手的便宜,就算自己不捡,也可以卖给别人做人情。 “我无所谓,接手以後打个招呼就行。” “估计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吧,关家的老头也知道撑不了多久,估计很快就会开始往外逃。到时候你准备怎麽对付关月朔?要是让他们逃出国就有点麻烦了。”s市是他跟锺禾闻的地盘,关家在这是讨不到好了。现在就怕到时候他们逃到别的地方去,如果是国内,他跟锺禾闻的影响力虽然小点,但要对付个关家这样的还是没问题的。怕就怕他们逃到国外去,就有点麻烦了。方天诚眼一眯,说到,“干脆我们把关月朔卖去泰国做人妖怎麽样?” 对於这种说说而已的玩笑,锺禾闻没兴趣理。他不会让关家逃走的,他还需要把关家留在这里,留在所有人看得到的地方,让他们好好看著,敢动他锺禾闻的人,是什麽下场。 “对了,那三个抓你的,你准备怎麽办?就这样放过他们了?”方天诚记得那三个,好像一人判了个十多年。但是以他对锺禾闻的了解,那个黑子把锺禾闻气得快疯了,锺禾闻决不会这麽简单就放过他们。 “过段时间,我会找人帮他们办保释就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方天诚混身一个冷颤。保释就医?监狱的医疗就是跟锺家合作的,到了那里就跟进了锺家的实验室一样。方天诚敢打赌,那三个人绝不可能活著走出那,而且死的绝对很惨。 是因为他们碰了那个叫星光的男人麽?该不会真的像阿君想的那样,锺禾闻真的爱上那个星光了吧? “我听说,那个星光已经出院了,又开始在酒吧和迪厅晃悠了。”因为锺禾闻这次真的不对劲,连方天诚都对星光的行踪开始留意起来。 锺禾闻却只是看著电脑,没有接话。 但是锺禾闻越是这个样子,方天诚就越是觉得他不对劲。 方天诚正纠结著,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开门进来的是律灰。 律灰拿著张支票,交到了锺禾闻面前。 看著这张今天早上刚刚由自己亲手签出去的支票,锺禾闻的脸色瞬间就y沈了下来。 “他不肯收。” “说为什麽了麽?” “他说买东西找不开。” “噗!”方天诚喷了。这是他听过的拒绝一张支票最有创意的理由了。 锺禾闻的脸色却没有因为这个有创意的理由而有丝毫的好转,相反的,那张本就y沈的脸,此时又更黑了。 ☆、(15鲜币)二十九、嚣张的星光 一样的支票,一样y沈的脸色。唯一不同的是,支票的金额从原来的100万,变成了现在的1000万。 “这次是什麽?”如果星光再说什麽买东西找不开,锺禾闻绝对会让人把这1000万全都换成百元的纸币,抬到他家去。想起当初星光对那叠全新的纸币的喜爱,锺禾闻觉得或许自己真的应该直接拿全新的现金给他。可惜他很清楚,星光只是看上去二,事实上他很倔强。 “他说他不需要。”尽管这次的理由比较正常,但是律灰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老板听到这个理由心情会好一点。 不需要?这世上还有人不需要钱的?星光到底知不知道这些钱对他来说到底意味著什麽?这意味著从今以後,就算他什麽也不干,也可以衣食无忧的过到死。他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想干嘛就干嘛。这对多少人来说,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 星光还是在怪他吧!怪他就那样跑了,独自把他留在那。但当时的情况他也是不得已,否则他们两个都走不了。 既然钱不需要,那麽星光需要什麽? 脑中突然浮显一个翩然起舞的身影,钢硬时如金戈铁马,温柔时却又柔情万种…… 星光喜欢跳舞,而且跳的很不错。他突然想起在地牢的时候,在监视中看到星光跳的那段舞,当时让他非常的惊豔。星光上学时学的就是跳舞,之後的工作也是跳舞,在地牢一个人的时候还是跳舞。直到这时候他才有点後知後觉的发现,也许这才是星光最最在乎的东西。 “找个演出公司,帮星光准备舞踏的演出。” 律灰有点犹豫,还是说到,“老板,我觉得星光不会接受。” 锺禾闻冷冷的横了律灰一眼,“那就谈到他接受为止。一场不行就十场,如果他想,就算全国循演也可以。不管他有什麽要求,尽量去做!” 在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律灰知道这个时候跟锺禾闻说什麽他都听不进去了。这麽多年,锺禾闻这麽固执不讲理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他去努力就能办成的,更不是锺禾闻肯花钱就行的。 “我尽力去做。”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麽回答了。 /they s and stare and watch ove/like dan i like that/i’ sexy and you know it/cp your hands/ohh, you like that…… x感的夜店舞曲中,或是诱惑别人或是诱惑著自己,一个个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在镭s灯下忽隐忽现。而在并不密集的舞池中,一具火热x感的身体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一双双贪婪的眼中燃著欲火,如狼似虎。 “你们有没有觉得,星光好像不太一样了,有点……”一向以口才为傲的银狐,此时此刻却有点词穷,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此时的星光。 有这样感觉的并不是银狐一个人。以前星光也经常在绝色跳些引诱人的x感舞踏,修长柔韧的身体加上俊俏漂亮的脸蛋,让星光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但那也只是对一些普通人而言,像帝君、阿飞、冥王这些人,对过份张扬的星光就从没什麽兴趣,甚至就连没什麽人要的银狐都对星光不感冒。然而现在,要不是对以前的星光有些了解,银狐大概已经按耐不住的想对他下手了。 那种张扬的感觉不再,却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魅力,那种从骨子里、由内而外的x感气质。 气质!没错就是气质,这个星光从没有过的东西,现在却强烈的往外散发著。 气质并不一定是高贵的,也可以是安静的、或者冷酷的、或者阳光的,又或者,一种由内而外的x感诱惑。不用做任何事,哪怕只是一个带笑的眼神,就可以让人欲火升腾。 “唉呀,好热好热,热死了!” 一转眼,那个原本还在舞池里让很多人都热血沸腾的人,下一秒已经很没形像的坐到了地上,一边用手扇著风一边大声的叫著热。转变快的让银狐觉得刚刚自己的那些感觉都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帝君,我好热,快渴死了,我要喝水。”喘了口气,星光转身跪在了帝君脚边,可怜的睁著一对大眼。那样子,像足了一条想要水喝的小狗。 严正均无语的叹了口气,让阿澈拿了杯水给他。 “哈!”一口气把水都喝干,星光心满意足的呼出口气,一脸幸福的靠沙发上靠著帝君的腿边闭著眼平复著呼吸。 星光一脸幸福,阿澈却是很郁闷的瞪著他。自从严正均跟他在一起後,就没让别的奴靠近过。尽管做为奴,他没权力干涉主人找别的奴。不过严正均很疼爱他,所以刻意的跟别的奴保持了距离。但是现在,看著星光靠著严正均,严正均却没有反对,阿澈郁闷的同时,也只能用眼神瞪他。 “帝君,收了我吧!”靠著帝君,星光突然轻声的说到。 这家夥!阿澈顿时弄死他的心都有。 感觉到沐澈的不爽,严正均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头,对星光说到,“我帮你找个温柔的s。” “有多温柔?”星光也没有纠结是不是帝君,事实上他只是想要个s而已,冥王的兴趣跟他不一样、飞少爷关门不做调教师了、银狐是个猥琐男,所以他才挑了帝君。但事实上,星光很清楚帝君也不适合自己,更何况帝君也已经有了阿澈。他想要的,只是那一份温柔而已。 “我也很温柔啊!”被刚刚的舞挑逗得蠢蠢欲动的银狐c了句。 “再温柔的一夜情都是无聊的发泄,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只有最低级的r欲麽。”坐在一边的高云飞冷冷的回敬了句,跪在脚边的原附合的点头。他跟高云飞就是典型的情到深处才做爱,为了发泄而发泄,这种事在他们看来只有动物才干。 银狐翻了个白眼,他跟这两个人无法勾通。 “或许你更应该找个恋人。”看著突然软弱起来的星光,阿全建议到。 “我想要个主人……”一个温柔x感,能让他臣服的主人…… “那就去找锺禾闻。”冥王淡然的说到,好像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 星光却突然“蹭”的抬起了头,动作快的就像只感觉到了危险的兔子,“那个y险狡猾、表面清高内心闷骚、小心眼报复心重的暴发户。” “……”星光骂的太顺口了,以至於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在骂谁的时候,星光就已经骂完了。顿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深深的怨念。 “我不管,你们要对我负责!”星光耍起了无赖。仗著当初是冥王和阿飞让他帮的帝君,星光对这三个是彻底不怕了。 “……”对星光,这三个也是很无语。明知道星光喜欢的人是锺禾闻,这三个人就算肯负责也没有用。不过话说回来,前段时间锺禾闻疯了一样找星光,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对星光肯定有什麽,却没想到最後人是找回来了,锺禾闻却沈默了。 “你想要什麽样的s?”最後,严正均叹了口气问到。 “唔……会玩的,温柔的。” 几个人的眼神同时往严正均身上飘了过去。会玩的、温柔的……回应他们的,是沐澈要咬人般的表情。 “我尽量帮你找,这段时间你就老实点,别乱跑了。”严正均没再说什麽,一口答应了下来。其实星光的事,他们也听说了,而且因为他跟锺禾闻和方天诚两人的关系,他比其他人了解的更多一点。经历过那些事,怎麽可能转眼就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星光看上去没事,但事实上他们几个明显感觉到星光这几天很脆弱,他需要人陪。但是那个他最希望能陪在身边的人,却连一眼都没来看过他。无论是出於责任还是同情,又或者是替锺禾闻补偿,严正均都觉得自己有责任帮星光。 “好!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众人一脑门的黑线,虽然大家都知道星光最近发生的事,也知道他身心受创正在调整中,所以他们也比较理解和包容。但是星光这越来越嚣张的样子,到底是怎麽回事?虽然喜欢驯服的s也有,但是通常这种s可不会太温柔。不管怎麽看,星光这都是很欠扁的感觉。 “你这样的,s还能对你很温柔的话,我只能说那是个吧……”是吧?一定是个! 没人回答银狐的话,但是那一个个眼神,都表示著深深的赞同。 半夜的风吹在身上好舒服。 喝了点酒,微微有点晕的脑袋感觉有点兴奋。这让独自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星光不再觉得害怕。 其实星光知道,帝君他们细心的察觉到了他的脆弱,所以有意的包容著他。但是他知道,这些关心和包容也只是暂时的,最终,他还是要独自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在安静的街上走著,抬头就能看到点点的星光。 如果自己,也能变成这些星星中的一颗,是不是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星光!” 突然的一声让星光一愣,回过头看见了坐在车里的锺禾闻。 ☆、(15鲜币)三十、小小心愿 “锺大少今天怎麽这麽有空啊?”坐进车里,星光笑著问到。 锺禾闻却没他这麽轻松的心情,冷冷的看著他。那眼神凶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绑架他的真凶呢。 “锺大少,我没得罪你吧?”就算是星光,也被这眼神看得不禁心虚起来。该不会自己做过的坏事又被发现了吧?那个地牢里他弄坏的东西不少,很多都被他偷偷藏起来了,难道锺禾闻发现他毁尸灭迹的证据了? 看著星光那张心虚的脸,锺禾闻更是暗暗磨牙。没得罪他?有!而且得罪的很严重!但是那些怒气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在怪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不是为了确认,而是一种带著不满的指责。但是对於非常了解锺禾闻的人来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指责中,却隐隐的能感觉到那麽一丝委屈。 委屈?开玩笑啊,谁敢让堂堂的锺大少受委屈?即使真受了委屈,以锺禾闻的x格也只会以更强硬的态度报复回去。但是无论怎麽说,也没人能想像叱诧风云的锺大少竟然会说出这麽小媳妇的话。 坐在前排的律灰和石山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已经很不爽的老板注意到,然後顺利把无法发泄在星光身上的怒气转火到他们身上。低调!这个时候要低调。两个人此时都恨不能自己消失一般的,努力的扮演著背景布的角色。 但是律灰和石山怕锺禾闻,星光可不怕。一脸惊讶的叫到,“谁这麽大胆,敢怪锺大少?把他关地牢去,修理他,用鞭子抽他!” “……”如果换个时间,或许锺禾闻会把这当成一种挑逗和邀请。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有对星光满心的无可奈何。对星光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了。叹了口气,放弃的问到,“为什麽不要支票?” “为什麽要呢?” 为什麽要?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却让锺禾闻不知道怎麽回答──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我给你钱?在锺禾闻的世界里这种事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人需要把这个理由说出口。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不会对任何人放低姿态。习惯了只是付出代价,而不会当面用语言去表示感谢。 如果现在锺禾闻面对的人不是星光,或许他会很高傲的再扔出一句“这是你应得的。”但是对著星光他说不出口,知道自己走了之後星光受了怎样的折磨,这样的回答连锺禾闻自己都觉得市侩的让人鄙视。 他愤怒不满,因为他知道星光要的不是他的补偿而是他的道歉和感激。而他无奈,因为他确实欠星光的。 但是锺禾闻终究是把星光想错了,不等他纠结出个结果,星光已经无所谓的笑了起来,“其实我真的不需要,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那种情况下谁都明白让谁逃出来会更有利,更何况如果先跑出来的是我,你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感觉就好像是我害死你的一样。而且我就算逃出来,日子也不会好过吧?” 那种情况,如果星光自己跑了,锺禾闻没立场也不会去怪他。但是确实,那些人为了避免再出意外,很可能会先杀了他。而那些受了这件事牵连的人,也会牵怒星光。 “既然这些你都明白,为什麽还是不肯接受我对你的补偿?那些钱对我来说不算太多,就算交赎金也绝不止这个数。但是对你来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如果你是觉得太少,可以说出来看看你想要多少。” “我说了,我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钱麽?”下意识的,锺禾闻的语气就带上了嘲讽,这世上有谁会不需要钱的? 星光却想都没想的反驳,“是不需要你的补偿!” “……”锺禾闻一时不知道怎麽接下去。其实从一开始,他跟星光在交涉的就不是同一个问题。他在跟星光交涉的,是要给星光多少补偿星光才能满意。而星光一直在拒绝的,并不是他给出的补偿多少,而是补偿本身。 以星光的倔强,就算再加码也没有意义。於是锺禾闻叹了口气,换了种方式,“好,就算你不需要我的补偿。那麽你的梦想呢?你没有必要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 “梦想?”星光一愣,“你是说商演?” “对!”即使面对任何人都梦魅以求的全国循演,星光竟然都毫不犹豫的就拒绝,这才让无可奈何的锺禾闻亲自出面来找他。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星光要的到底是什麽了。那不只是几十场的演出而已,而是让星光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跃成为这个圈子里最炽手可热的大牌。星光有这个实力,锺禾闻有这个财力,只要星光点头,锺禾闻绝对能把他捧成下一个舞帝。 “梦想麽?”星光抬头,有点茫然的望著车外的天空。突然回头看锺禾闻,“你就这麽想摆脱我麽?” “什麽?”锺禾闻下意识的反问,星光的跳跃x思维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如果我接受了这些,你还会来找我麽?” “……”锺禾闻再次沈默。他没有想过要刻意回避星光,但是不能否认他也不会再主动去找他。而如果他不主动去找星光的话,他们可能真的很难再见面。不过短暂的沈默後,锺禾闻反问到,“你不肯要那些,就是为了再见我?” 星光却没有回答,只是看著车顶发著呆。 “你故意让我觉得欠你的,就没办法扔下你了是麽?” “你会麽?”星光反问了句。 “不会!”如果星光固执的不肯接受他的补偿,他确实会觉得欠星光的,但绝不会因为这样就被要挟。而且如果星光真的是这麽想的,那麽他对星光仅有的那点愧疚也会消失,变成一桩纯粹的交易。他大可以让人继续留意星光的情况,在他陷入困境无法再拒绝帮助的时候来还了这个人情。 意料中的答案,星光也没有觉得失望。笑了笑,低声到,“其实我真不知道有什麽可补偿的,而且我挺开心的。锺大少你应该没有爱过人吧?也没有过‘如果这种时候,我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这样的想法吧?发现自己跟你一起被绑架的时候,虽然没什麽可高兴的,不过我还是挺感谢老天爷的。至少这种时候,我能陪著你。至少有些事,我可以替你去承受。在别人的眼里,我大概挺倒霉的,也可能觉得我挺可怜。但我自己其实挺满足的,至少我不用在你出了什麽事之後,只能去後悔。我是经历了一些很难受、很痛苦的事,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这麽做。因为我不想去後悔。” …… 车厢中一时变得异常的沈默,就连前排的律灰和石山,都好像被什麽压得有点透不出气来。 对锺禾闻说“爱”这个字的,星光绝不是第一个。事实上爱过锺禾闻的人很多,因为爱愿意为他去死的人也很多。只不过那些人是用死来威胁锺禾闻跟他们在一起,而星光是用爱在成全锺禾闻。 爱有很多种方式,但是星光的这种方式,却是锺禾闻第一次感受到的。那种爱深沈的让他无法乎视也无法面对,也许在他逃出那个仓库时,星光明明醒著,却安静的挥手跟他告别时,他就感觉到了星光对他的爱太深,所以之後他选择了不再见他。他不是石头做的,无法回应星光的爱,不代表他能毫无感觉的继续伤害星光。 如果给不了星光想要的,那麽也不要给他多余的希望,这是属於锺禾闻的温柔。 “如果我拿了支票,你是不是就能安心了?” 如果在星光说出那番话之前,锺禾闻确实能安心了。但是现在,为了让他安心才收下的支票,只会让他觉得欠的更多。 “你有什麽心愿麽?再小的都可以。”那种高高在上的身段已经放了下来,这一刻锺禾闻不再一手拿著八位数的支票,施舍般的扔给星光。他已经放下了自己的高傲,哪怕再微小的事他都愿意去为星光做,只要那是星光真正想要的。 “心愿麽……”星光抬头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天空,似乎连星星都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我想看烟花,这个世上最美的烟花。” “好!没问题!” “你会陪我看麽?”星光突然回过头,问到。 “会!”毫不犹豫,锺禾闻肯定的答到。 为了给星光一场这世上最美的烟花,锺禾闻让人准备了两天,连庆典时的礼花弹都弄来了。这要不是一场私人晚会搞得比国家庆典还隆重有点不太合适,锺禾闻真想把整仓库的礼花弹都弄出来。 除了礼花弹之外,锺禾闻还让人把市面上所有能找到的烟花都扫了一遍。宁愿错杀也不放过,就连最不起眼的仙女b,锺禾闻都让人弄来了一整箱。 事实证明,锺禾闻跟星光斗智斗勇了那麽久,对星光的了解还是有点的。当第二天晚上,他带著星光上了山顶之後,星光第一个扑上去的,就是那箱仙女b。 31-35完结 调教太子爷 作者:风流涕 ☆、(16鲜币)三十一、灰姑娘的十二点 “咻──!” 一声声尖锐的长啸,然後是劈哩啪啦的爆裂声。原本宁静漆黑的夜空此时却被一道道炫丽的烟火占满,此起彼伏,尤如一场热闹得化妆舞会。 星光到的时候,这场烟火晚会已经拉开了序幕,夜空被照亮的如同白昼。锺禾闻刚停下车,星光就迫不急及的下了车。 “咻──!” 一颗礼花弹如同流星般窜上了夜空,在达到了最高点後瞬间爆裂,一个巨大的银白色的五角星在黑色的夜空中闪闪夺目。与此同时,在五角星的两边,同时升起的五彩烟花,围绕著当中的五角星前後错落,如同一顶巨大的王冠。 “哇!”星光睁大著双眼,惊叹的看著那个巨大无比的王冠。“好漂亮!” “你喜欢就好。”跟到了星光身後,锺禾闻淡淡的说到。 说话间,那颗巨大的星星当中的部分烟火已经燃尽,但是最外围的一圈却又是一次小幅度的爆烈,更加耀眼的燃烧了起来。而当中还在继续燃烧的火药一点点的,竟然如同真的星星一样,在漆黑的夜空中虽不耀眼,却分外的明亮。 “锺大少,你真是败家啊!”看过烟火表演的都知道,能有这种效果的只有专业的礼花弹,那种东西可跟普通烟花不是一个档次的。大概也只有锺禾闻这样的有钱少爷,才会这麽奢侈的把礼花弹弄回来自己放著玩。 “比起被你嫌弃的那两张支票,这已经很便宜了。”锺禾闻笑著,带著星光继续往前走。 “靠!”原本天黑星光还没注意,等到走近才看见前面一望无际的烟花堆。此时的烟火又是格外明亮,也让星光看得更加清楚。真的是一望无际……星光只觉得满眼的都是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烟花。小到只有硬币大小的螺旋镖,大到半人高的礼花p,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 这要是一起点火……能把山头都炸了吧? “我们要把这些都放完?” 锺禾闻笑了起来,“你怕了?” “谁怕谁啊!放完之前谁也不准走!”星光大吼一声,已经转身扑向那烟花的海洋,一眼就看中了那箱仙女b,抱著就跑了回来。“火,有没有打火机?” 山上风上,打火机g本就打不著,而且一直用打火机点也麻烦。早有准备的锺禾闻拿出盒线香,点了g香递给星光,星光一秒就抛弃了那箱仙女b,拿了香就转身去找烟花了。 “喂!你别光看著啊,真想住山上啊?不放完可是不准走的啊!”一边翻著烟花,一边星光转头对锺禾闻叫到。 看星光高兴的样子,锺禾闻不由也跟著笑了起来。也不再干看著,让律灰和石山点了香,三个人也进了烟花堆里忙碌了起来。看锺禾闻都干活了,一早就被指派来山上的十来个人也跟著对分派给自己的烟花发动了攻势。 “咻──叭!” “哇!那个!那个好看!” “靠!这个好帅!” “锺禾闻,锺禾闻,看,兔子!” “看我的无敌大蛋糕!” “!!” “啊!” “你个笨蛋跑远点!” “锺禾闻,救命啊!” “……”你绕著烟花跑,神都救不了你…… 灿烂的烟花合著星光的尖叫,整个山顶只有“飞狗跳”四个字能形容。终於星光跑累了,一头跑回了空地,坐地上直喘气。 看星光累了,锺禾闻也坐到了他身边,伸手递了瓶水给他。 抬头灌了半瓶下去,星光依然贪婪的看著夜空中炫丽多姿的烟花光影。 “给!” “嗯?”星光回过头,看见一g点燃了的仙女b。 接过了仙女b,星光有趣的挥舞了几下,问到,“你说这像不像仙女手中的魔法b?”说著,星光有模有样的用手中的仙女b划起了圈,好像真的在施放魔法一般。 “这本来就叫仙女b。” 星光对这无趣的回答翻了个白眼,继续认真的挥舞著他的魔法b。 那跳动的火花在星光的手中就像个小j灵,在黑夜中欢快的飞舞著。锺禾闻突然问到,“你是不是很喜欢跳舞?” “嗯!”星光毫不犹豫的应到。 “那为什麽要拒绝演出?就因为那是我帮你按排的?” “也没什麽为什麽,我喜欢跳舞,只要有手、有脚,就可以跳。我也没想过要特意去一个很大的地方,跳给很多的陌生人看。对著一群陌生人,没话说啊!” “你是去跳舞的,又不是去推销的。” “唉……真是头牛啊!”看著锺禾闻,星光很无奈的叹气摇头。 “牛?” “对牛弹琴啊!”说著,星光很有戚戚焉的拍了拍锺禾闻的肩膀,“不过我理解,牛也是很痛苦的。” “……”锺禾闻顶著满头黑线,忍著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我知道你跳的很好,否则也不会想帮你办商演。”商演不是有钱就行,如果星光没这样的实力,反而会变成笑话。 星光却看著自己细长的手指,微微笑著,“但是你g本不知道我跳舞的时候在想什麽吧?” 这点不能否认,锺禾闻确实不知道。 “我想说我很开心的时候,会跳舞。想说我很难过的时候,也会跳舞。因为有想说的话,所以才会跳得用心,才会跳得有意义,才会有跳舞的快乐。但是面对一群陌生人,为了跳舞而跳舞,那对我来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啊!就像你,要是为了什麽重要的事开会,就会觉得有意义。但是为了开会而开会,你也开心不起来吧?” 这个比喻有点奇怪,但是对整天开会的锺禾闻来说,确实深有体会。不过还好,到他这种地位,也没什麽人敢逼著他为了开会而开会了。 “好吧!”叹了口气,这件事算是结束了。 两个人之间短暂的沈默,只是看著那g还在燃烧的仙女b。 跟还在夜空中如百花齐放、争奇斗豔的大型烟花不同,这g小小的仙女b看上去是那麽朴实无华。小小的火心四s著银白的星火,只有在最最黑暗的地方,才能放出最耀眼的光。 此时此刻,这小小的仙女b,跟这盛大的晚会显得那麽格格不入。 “为什麽会买这个?”看著手中的仙女b一点点的燃烧著,星光低声问到。 “猜你会喜欢。”一切,都只为星光喜欢。原本应该很甜蜜的一句话,却因为这场烟花真正的原因而变的冰冷。没错,这一切,都只为了星光喜欢而已,跟锺禾闻无关。 “我是不是挺傻的?”晃著仙女b,星光突然问到。 “哪方面?” “喜欢你。”那个“你”字咬得特别的重。 “是挺傻。” “你也挺傻的。” “为什麽?” “竟然不喜欢我。” “……” “再给我一g。”星光突然伸手说到。 锺禾闻没有异议的又点了一g递给星光,星光把烧到一半的那g给了锺禾闻,然後起身走到了空地中。 烟火还在继续,华丽的礼花弹和一排排的花式烟花在天空中交相辉映。星光背对著烟火,静静的看著锺禾闻。 夜色中星光的样子变得有点模糊,只有手中的仙女b闪耀著火星。然後星光缓缓的抬起了手,突然一道华丽的圆弧随著星光转身而起。天空中数个烟花突然爆开,在瞬间燃烧到极致後,点点如坠落天空的星尘。 人影在夜色中飞舞,手中的闪亮时而翻飞、时而陨落。同样明亮的,还有不时会扫过锺禾闻的眼神。被展现到极至的身体,被星光舞出了一道道让人惊豔的风景。这一刻比起天空中的灿烂的烟花,星光都毫不逊色。或者说,在光影中灵动而舞的身影,已经成了这烟花的一部分。 不是第一次看星光跳舞,但那惊豔的感觉却更甚。星光舞的出色,那种美…… !!! 突然的一阵悸动,一种突然而至的恐惧让锺禾闻的心似被什麽紧紧的纠住。 那被展现到极至的美,不正跟他身後的烟花一样麽?燃尽所有,一生只有一次的绽放,在炫烂到极点的那一瞬间,从天空坠落。 星点在空中跳跃,在灯火灿烂的时候,在光影中的那个人影总是一个最美的停留。而在这个时候,远远的,从那眼中流露出的哀伤让人难受。 不要再跳了!如果这是一生只能绽放一次的美,锺禾闻宁愿他一生都不要绽放,即使平庸的过完一生,也不要这燃尽生命一般的绝豔。 然而不等锺禾闻出声,随著最後一个礼花弹燃烧至尽,天空又变回了漆黑一片的宁静,星光手中的烟火也随之熄灭。 星光一愣,站直了身体四下望了望,“已经过12点了麽?” 锺禾闻也一愣,他早已经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间了。 “灰姑娘的魔法还是消失了。”星光笑了笑,把手中已经熄灭的仙女b扔在了地上。已经不会再有魔法了。 “你……”锺禾闻迟疑著,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星光只是静静的看著他。 锺禾闻的手中拿著那盒还没怎麽动过的仙女b,远处那一望无际的烟花也只消灭了一小部分而已。烟花随时可以重放,但是属於星光的魔法,只有一次。 为什麽这一刻锺禾闻觉得心很难受,他真的觉得星光好傻。 “为什麽你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要钱,或者要名要利。为什麽你要这麽傻?” 星光笑,“我要是不傻,怎麽会喜欢你呢?” “你就不能聪明点?” “这个大概很难。”星光也无奈的苦笑。 “其实你不是傻,你是在报复我吧?”锺禾闻也勉强笑到。如果换一个人,锺禾闻真的会这麽觉得。 “我才不会用这种方法报复你。” “噢?”所以这家夥还是想报复自己的吧?“那你想用什麽办法来报复我?” “你不知道麽?”星光狡猾的笑了起来,“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忘了。” ☆、(17鲜币)三十二、锺家小鬼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忘了。 把他忘了麽? 曾经能为之舍弃自己的人,可以这麽简单说忘了就忘了麽? 星光的话,应该很难吧? 不是他太自信,而是星光其实是一个很倔强很骄傲的人。骄傲的人很难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只要喜欢了,就很难再改变。因为锺禾闻也是这样。而且更糟糕的是,星光不像他这麽现实。 但是这也只是锺禾闻的推测而已,说不定那个没心没肺的真的一转眼就把他给忘了。 如果真的能忘了,那应该是皆大欢喜了…… 不知不觉脑中又浮现出了那晚,星光在夜色中翩然起舞。就像头顶的烟花,激烈、绚丽、短暂。但是让他记忆最深刻的,却是最後那段,星光坐在地上,身体倚在屈起的右腿上,手臂像抱住自己一般在前,只有手腕和手指不断翻转变化的动作。那一刻,他感觉星光似乎变成了他手中的那g仙女b。没有礼花弹的大气华丽,没有大蛋糕的灿烂夺目。卑微,却倔强的演绎著属於自己的华丽和灿烂。 那个时候,星光的心里在想什麽? “二叔!二叔!二叔!二叔……” 跟警报似的喊叫一路传进了书房,紧跟著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就企鹅似的跑了进来,手上还拿著一张白纸和一支水笔。 “怎麽了?”把努力想爬上自己膝头的小侄子抱到了腿上,锺禾闻淡淡的问到。 “二叔帮我画画!”锺智灵用粉嫩的小手把纸笔送到了锺禾闻眼前。一双黑亮的大眼水淋淋的,一眨不眨的盯著锺禾闻,满满的都是期待和请求。 这小鬼……锺禾闻不由的失笑。你要是相信了他这双漂亮的大眼你就输了,从这侄子会喝n开始,锺禾闻就知道自己这小侄子不是个简单人物。大哥一共两个儿子,大儿子锺智明比小的这个大两岁。从大嫂怀上第二胎开始就被他妈教育要好好照顾弟弟,於是从锺智灵一落地,锺智明就给他做牛做马。让锺禾闻意外的是,刚会喝n的锺智灵连话都不会说,竟然就懂挑软柿子欺负。但凡想要人抱、想要玩具,第一个就找锺智明。所有人还以为是这两个兄弟情深,但是锺禾闻一看那小鬼狡猾的眼神,就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对於这个狡猾的小侄子,锺禾闻倒是很喜欢。 接过纸笔,锺禾闻问到,“要画什麽?” “爸爸妈妈,还有我和哥哥。” “为什麽要画这个?” “唔……”小鬼嘟著粉色的小嘴,睁大眼愣愣的看著锺禾闻。不停转动的眼珠说明小家夥脑袋里面正在想怎麽说。 “为什麽呀?”锺禾闻又问了遍,心底却暗笑不止。 “唔……突然想画。” “既然想画为什麽不自己画?” “我不会。”锺智灵理直气壮的说到。 “身为锺家子孙,不会还叫那麽大声,不觉得丢脸麽?” 锺智灵只是歪著头看著锺禾闻,显然正在思考“丢脸”是个什麽东西? 好吧,三岁的小鬼要他明白什麽是丢脸,确实有点过份了。“那明天我帮你去跟老师说,叫他教你画。” “不要!”锺智灵立刻大叫起来。一看这招不行,立刻拉著锺禾闻的手臂开始改撒娇,“好嘛,二叔帮人家画嘛!二叔最好了,二叔最厉害了!” 锺禾闻不为所动,沈声问到,“这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吧?” “唔……”锺智灵转著大眼珠,纠结了一番後,还是老实承认,“是啦!” “作业要自己做!” “人家不会画嘛……”小嘴一嘟,锺智灵委屈的说到。 “画画而已,又不是多难的事。” “可是人家想把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画漂亮点嘛!” “真乖!”锺禾闻笑咪咪的夸了句,不等锺智灵高兴,跟著又说到,“那麽我们就先画十张做练习,这样就会画的比较漂亮了。” 看著锺智灵瞬间傻掉的表情,锺禾闻差点忍不住大笑,硬生生的憋回去憋得快内伤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小鬼真的是个人j,很快就回过神,一脸怀疑的看著锺禾闻,“二叔,其实你也不会画吧?” 三岁的小鬼,竟然已经会激将法了…… 做为长辈的锺禾闻当然不可能一句“不会”,就让自己的小侄子鄙视自己。知道小鬼耍什麽花招,锺禾闻不急不慢的拿过一本笔记本,翻开当中一页就画了起来。 对锺禾闻来说,评画还行,画画就一窍不通了。不过幼儿园的画图作业,这只要是个人就能画。在这个外星生物横行的世界里,你画个像模像样的人出来才是会被围观的存在。 “二叔,要画在这个上面啦!”看锺禾闻开始画了,锺智灵立刻殷勤的把白纸送了过去。 “那个你自己画,二叔这是在教你要怎麽画。”想让我帮你画作业?想都别想! 目瞪口呆的看著锺禾闻在笔记本上画了两个小人,三岁的小鬼终於没招了,只能放出自己最後的大绝招──“哇──!” 刹那间,惊天动地的哭声响彻整幢小楼。 “爸爸!妈妈!哥哥!二叔欺负我!二叔欺负小灵!” “怎麽了?”听见哭声,锺禾建很快就找了过来。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小儿子坐在锺禾闻的腿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委屈,眼泪鼻涕一把把的。 “爸爸!”一见锺禾建,小鬼立刻飞扑上去,抱著哭得更大声了。 “这是怎麽了?”抱起儿子,锺禾建转眼看到书桌上的白纸和笔记本,立刻也明白了。好气又好笑的拍著哭到一抽一抽的儿子,“作业本来就应该你自己做嘛!你二叔教你怎麽画,怎麽算欺负你呢?” 本来就理亏的锺智灵,干脆抱著锺禾建一顿猛哭,那抽抽咽咽的样子,还真的挺让人心疼的。 “好啦好啦!别哭了,等你哥回来,让你哥陪你一起画。”无可奈何的安慰著小儿子,锺禾建也头痛。平时只有锺智明陪著,智灵才会乖乖写作业,今天锺智明出去了,这小鬼立刻就打起了别的主意。 好不容易把小儿子哄走了,看著那个一手拿纸和笔,一手拿著笔记本上撕下来的那页纸,一边抽泣一边往外走的小小背影,好像真的被怎麽欺负了一样。锺禾建也只能苦笑著摇头,转头又看向了锺禾闻。 “你今天心情不好?”锺禾建试探的问了句。虽然锺禾闻平时对他们很冷淡,但是对两个小侄子,锺禾闻倒是很温和。平时锺智灵缠著要他抱,他也会抱一会儿。就算锺智灵跟他胡搅蛮缠,锺禾闻也很有耐心。把锺智灵弄哭了,这还是第一次。 锺禾闻没好气的给了锺禾建一个白眼,他就这点出息,要拿小孩子出气? 但是看在锺禾建眼里──果然心情不好──平时就惹不起,锺禾建也不想这时候去招惹锺禾闻,转身就想出去。 “你上次说的,你那个导师的实验,找到投资了没有?” 锺禾建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身看锺禾闻正看著他,才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还没有。” “那个项目风险太大,遗传xj神病的群体很小,而且普遍经济状况非常差。但是药品万一出现问题,对公司的影响却很大。风险太大却没有足够的利益,所以这个项目没有商业价值。”这才是当初他否定这个提案的真正原因。 “我知道……”锺禾建忍不住有点失望,听锺禾闻主动提起的时候,他还以为锺禾闻改变主意了。 “所以你当初运作的方向就错了。” 锺禾建一愣。 “我可以让公司以帮助科学研究的名议捐一笔钱,从慈善捐助里走。”反正公司每年都有慈善捐款的定额,这是公司在外面竖立形像的必要手段。至於捐给谁,锺禾建的那个导师虽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也算过得去,反正那也只是这个定额里的一小部分而已。但是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就算药品真的出现问题也跟锺氏没有任何关系了。而有了捐助这个良好的关系,如果药品真的成功了,在合作方面锺氏也会比别人更有利。 “真的?”原本以为没戏的事,突然有了转机,锺禾建都有点不敢相信了。至於钱是用什麽名义过去,这个锺禾建g本就不在意。 “明天去公司走程序吧!” 天上突然掉下块馅饼,锺禾建已经被砸晕了。 “大哥。” 突然的一声让锺禾建一愣,立时就回过神。锺禾闻有多少年没叫过他“大哥”了? “你对锺家的继承人,有什麽想法?” 锺禾建心底猛得一跳。这一直是锺禾闻最敏感的问题,可以说锺禾闻跟这个家所有人的矛盾都在这上面。即使他们兄弟三个都没跟他争过什麽,锺禾闻也从没放松过对他们的防备。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也一直很小心的不去牵扯上。 评心而论,对锺禾闻的态度,他们几个都有不满。但是说能力,他们对锺禾闻还是很佩服的。就像导师的那笔投资,导师研究的是药物,锺家做的也是医药,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就钻进了让公司加入项目投资的死角里。即使明知道这个项目在经济价值上很有限,他也只能往这个方向继续努力,他一遍遍的劝说与其说是在向公司推销这个项目,不如说是在向锺禾闻讨人情。可想而知,在公司利益和个人感情之间,锺禾闻当然选择前者。於是他死心了,试著从别的地方去帮导师,却四处碰壁。 但是锺禾闻却用了另一种方式来运作这件事,立刻让情况变得完全不同。这当中固然有锺禾闻直接掌管权力的便利在里面,但是被点透之後,他也明白这个方式更容易让这个科学意义远大於经济意义的项目得到赞助。 就凭这点,做为锺家的一份子,为了锺家的长远利益,他也不会跟锺禾闻去争这个他没有能力承担起的位置。 ☆、(16鲜币)三十三、100万 “没什麽想法,锺家现在的继承人是你,我跟三弟四弟都很赞同。” 知道锺禾建误会了,锺禾闻也没想去解释,只是笑了笑,“你有没有想过,再生几个孩子?” “嗯?”锺禾建再迟顿,这时候也感觉出什麽了。本来锺禾闻主动帮他想办法弄赞助就已经让他很意外了,锺禾闻可不是这麽亲切的人。现在又突然提起孩子,再联想到前段时间锺禾闻被绑架,似乎爷爷也找锺禾闻谈过了,这都让锺禾建联想到些什麽。但是以锺禾闻的x格,会把权力让给别人?别说是自己的亲侄子,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锺禾建都觉得这个二弟绝不会轻易把权力让出来。 该不会这又是在试探吧? “你现在还年轻,娶妻生子也不算晚……” “跟一个没什麽感情的女人结婚,就为了生几个孩子?”不等锺禾建说完,锺禾闻就打断了他。如果他愿意这麽做,十年前就做了。他虽然喜欢权力,但还没有到愿意为了权力这样委屈自己的地步。 “那麽你是想……”锺禾建迟疑著,没有说下去。 “锺家需要一个继承人,这也是我的责任。”无论是自己生,还是选择别的锺姓的子孙,他有责任为锺家的延续而培养下一任的继承者。 虽然锺禾闻这样说,但他的转变实在太大太突然,让锺禾建依然有点迟疑。这个把权力看得比什麽都重的二弟,真的会这麽突然的改变? 其实就连锺禾闻自己,不太明白自己为什麽突然就变了。以前明明觉得无法忍受的事,现在却突然觉得把锺氏交给这两个小侄子也不是不可以,当然前提是他们有这个能力,而不是像他们的老爸,自己的大哥这麽不思长进。 自己,似乎变得比以前心软了。 “总之,你也是锺家的一份子,应当为家族尽力。” 只要锺禾闻不介意,锺禾建当然没问题。立刻答应到,“好,那麽智明和智灵,你考验看看吧。” “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面,如果他们能力不够,我是不会把锺氏交给他们的。” “这个当然。”锺禾建笑了起来。老二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其实才是让他们最放心的。 “啪!”一声脆响後,站在桌後的男人高昂的声音说到,“好,今晚就由楚少爷,以27万的价格买下了文森今晚的服务。” 站在一边的那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立刻走到了那个楚少爷身边,像宠物般温顺得跪在脚边。 “下面是魅雪中,有著最火热舞踏的尼克。拍下尼克的客人,今晚一定要好好感受下那x感的舞姿。就像喝了一杯最纯的美酒,让你由内而外的燃烧起来!”天花乱坠的介绍完,司仪把众人的目光引到已经站到身边的男人身上,兴奋的说到,“起拍价24万。” “25万。” “25万5千。” 最火热的舞踏?锺禾闻看著站在台上的男人,却半点兴趣都没有。他看过这世上最x感的舞踏,只是一个眼神就会被诱惑。就算不看,锺禾闻也确信台上的男人g本无法跟那个人相比。 这个时候,星光又在哪个酒吧或迪厅跳舞了吧?又会有多少人被他勾引? 现在只要一提到跟跳舞有关的事,锺禾闻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星光。那晚在山顶,星光在烟火中起舞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最後那个叫尼克的侍应以27万5千的价格被拍走,殷勤的跪在了个40多岁的胖子脚边。 如果是星光,绝不会这麽听话去讨好这麽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星光就像一团火焰,看似温顺,但是绝不会缺少他自己的灵动和活力,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你措手不及。这样的星光,才是活生生的,才能跳出那麽火辣诱人的舞。而温顺像绵羊的男人,能跳出什麽样的舞想也能想到了。 看著下一个走上台的侍应,锺禾闻意兴阑珊的喝著酒,没有任何反应。 今天是魅雪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拍卖的就是平时这个会所里的侍应。平时在会所里这些侍应对他们也是唯命是从,不过想带出去过夜或其他服务,是要另收费的。而今天拍下的话,从拍下到第二天中午12点,你可以带著他随便去哪干什麽。 不过那高得离谱的价格里,其实24万的底价是魅雪第二年的会费。魅雪是会员制,每年的会费就是24万。如果今晚拍下了哪个侍应,会送第二年的会员。所以这些侍应真正的拍价,也就两三万而已,比起平时带他们出去的价格是贵了不少,不过付得起几十万的年费,他们也不在乎这点钱。况且这个拍卖会,也是这些侍应拼业绩的。谁的拍价高,谁拍卖时叫价的人数多,谁的客人身份更高,这些都会直接影响到他们之後一整年在魅雪的地位。所以参加叫价的人,也是花钱给自己喜欢的侍应争点面子。 以前锺禾闻也会叫价,拍下一个侍应就当付第二年的会费了。有时候参加这种活动,也不只是给侍应争点面子,他们这些在这里都明显更有身份的人,也需要用这种方式刷下存在感。毕竟默默的刷卡付年费,哪有拍卖时直接拍下个侍应来得有面子。 但是今年,锺禾闻实在有点提不起兴趣。 “各位,下面是大家欺待以久的,在魅雪一直稳占第一的艾米!大家是不是已经等待很久了?对艾米来说,客人太多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呢?但是今天晚上,只有一个标准会决定艾米今晚要去哪,尊贵的客人们,举起你们的手吧!” 听到司仪兴奋的喊叫,锺禾闻也一愣。往年这种活动艾米是不参加的,在魅雪大家都知道艾米是不卖身的。但是这拍卖规定在第二天12点前,只要不是太过份的要求,侍应是必须服从的。而陪客人上床或者不会造成伤害的s,是不算过份要求的。为了避免麻烦,所以往年艾米是不参加的,大家也习惯了他这有点特殊的身份,毕竟人家是头牌。 第一次站在台上的艾米还是那付无所谓的样子,只是那双黑眼不停在台下的客人中转动著。尽管脸上微笑的表情没有变,不过锺禾闻看得出那双黑眼一会儿满意一会儿郁闷,显然是在猜等下自己会被谁拍走。 那灵动的样子,还有完全不关心自己能拍个什麽价的没心没肺样,都让锺禾闻忍不住露出今天晚上第一个笑容。 那样子,跟某个人真的有点像。 “25万!”台下一阵小骚动後,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始喊价。 “26万!” “27万!” “30万!” 台下的叫价很快就升到了30万,但是这个价码还没停留一秒锺就马上被刷新了。艾米虽然是这里的侍应,但平时想见他可不是容易的事。再加上还有这一晚的服务,多花个几万也值。 “48万!” 脑袋和身体就像两个球一样的胖子,一边贪婪的看著艾米包裹在制服下的身体,一边喊出了48万的高价。 就算扣掉24万的年费,这一夜的快活也要24万。虽然艾米是很有魅力,但是这个价格已经超出太多。来这里的人毕竟都是见惯玩惯了的,来拍卖会也只是凑个热闹刷下存在感,末必有多少人愿意“千金一掷只为红颜笑”。 “48万!这个价格真是太给力了,不愧是魅雪的头牌。但是还有人出价嘛?从现在开始整整十几个小时,错过今天你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100万。” 平淡的声音报出一个价,全场瞬间的安静後,“轰”一下就点燃了。 “100万?真的有人报价100万?我没听错吧?真的是100万?这不仅是今晚的最高价,也将是魅雪有史以来的最高价。难道艾米的魅力,已经到了用钱都无法衡量的地步?” 司仪夸张的在台上鬼哭狼嚎般的叫著,而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一个方向望去。 艾米也惊讶的望向静静坐在後面的锺禾闻。他想过今天晚上自己的拍价可能会超过50万,但没想到竟然会有100万这麽离谱的价格。就算除去下一年的年费,这个价格也足够在魅雪包他三个月的。当然,如果锺禾闻真的想包他三个月,他也会用生病受伤大姨父等等原因逃走。但是现在锺禾闻用这个价钱只包他一晚,这个价格就连魅雪的老板也不会允许他用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去逃避。 就算他锺大少有钱也不是这麽花的呀!100万对锺禾闻来说虽然不是什麽太大的数目,但是也不值得这样挥霍在他身上。更何况锺禾闻在圈子里的名声也跟凯子没有半点关系,绝不会花没意义的钱。 他怎麽以前一点都没发现锺禾闻对他有这麽执著?他对锺禾闻的印像其实不错,一个有点j明但绝不吝啬的客人,有点世家子弟的傲气,却也没太突出的缺点。不过因为背景太深厚惹不起,艾米一直对他敬而远之。 该不会自己的婉拒,被这个大少爷理解成欲擒故纵了吧?那真是天大的怨枉啊!! 不只是艾米在猜测,这个拍卖会上的所有人都在猜测,锺大少和艾米之间,到底有著怎样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而让锺大少叫出了这麽一个离谱的价格? 大概也只有坐在锺禾闻身边的律灰和石山,才知道锺禾闻为什麽会叫出100万吧! ☆、(16鲜币)三十四、情商有点低 锺禾闻这段时间的情绪很不稳定,喜怒无常的就连跟了他十几年的律灰都胆颤心惊的。尤其是看见那两张没有送出去的支票时,锺禾闻的脸色都难看的好像是别人欠了他这麽多钱一样。 而且锺禾闻不单是不想看见这两张支票,连这两笔钱都不想看见。大的那张就算对锺禾闻来说也不是笔可以随便花出去的小数目,但是小的那张,为了自己高兴,锺禾闻只想尽快把它花出去。 所以今天,就便宜了还完全不明白情况,觉得自己的处境似乎有点危险了的艾米。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陪伴喜怒无常的锺禾闻,确实也是件危险的事情。 但是知道这些的只有律灰和石山,而在其他人的眼里,锺禾闻这个j明的家夥到底对艾米有著怎样的执念,才会喊出这样一个价码?不少人已经纷纷开始猜测,是不是艾米得罪锺禾闻了,锺禾闻才想用这个机会狠狠报复艾米。 “100万!还有比100万更高的麽?”伺仪尽职的在台上高声到,但是台下却一片诡异的寂静。如果换平时这样冷场,伺仪一定会觉得尴尬。不过此时他也恨不能快点结束这次诡异的拍卖,飞快的敲下了手中的小木锤。“好!今晚的最高价100万,就由锺少爷拍下了艾米的初夜。呵呵,看来头牌出场果然不同凡响,新一年的头牌也没人能与争锋。而锺少爷这样一掷千金,也可见对艾米是多麽衷情。我在这预祝锺少爷和艾米,会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愉快你妹! 艾米恨不得一巴掌让这男人闭嘴,但是就算他打死这家夥,已经完成的拍卖也不可能取消。这时候他真後悔自己为什麽要跟人赌气来参加拍卖,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 心里在狂叫,脸上却不露半点声色的艾米笑著走到了锺禾闻身边,非常专业的跪在锺禾闻脚边,抬头笑到,“今天晚上,还请锺大少多多关照。” 那带著狡猾的微笑,好像一个人……但是当锺禾闻细看,却又觉得不对。星光狡猾的样子应该更有灵x、更单纯,就像个孩子一样。 “锺大少?”看锺禾闻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艾米奇怪的叫到。 怎麽又想起星光了?锺禾闻无奈的收回心思,望向了脚边的艾米,笑到,“约了你那麽多次,这次终於让我抓到了吧?” “锺大少你也太大方了!锺大少相约,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何必花这个怨枉钱。” 艾米一脸诚恳的傻笑,跟星光骗他时一模一样。锺禾闻好气又好笑,“你自己信麽?” “好吧,确实假了点。”看锺禾闻跟平时没什麽两样,艾米也放松了下来。一脸无奈的看著锺禾闻,“那麽现在,我归锺大少了。不知道今天晚上锺大少想带我去哪啊?” “让我等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我是要好好想想。” 锺禾闻的话让艾米脸色一变,一脸可怜样,“锺大少,你不会真的跟我一般见识的对不对?” 难得能让艾米紧张一下,锺禾闻不答反问,“你怎麽会参加今天的拍卖?” 说到这个,原本就郁闷的艾米顿时更郁闷。不竟长叹一声,“唉,冲动是魔鬼啊!” “跟人赌气?” “你怎麽知道?” “要麽为了钱,要麽为口气。”以艾米的x格,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也没人能逼他去做。 “锺大少果然聪明啊!”艾米立刻一个马屁送上。 “我应该好好谢谢他。” “没机会了,我马上就会去干掉他!”要不是那混蛋,自己怎麽会惹上这种麻烦! “噢?”看艾米咬牙切齿的样子,锺禾闻心底一动,“看来我们的艾米是动心了。” 被说中了心事,艾米倒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别有深意的看著锺禾闻,“锺少爷突然变敏感了嘛,该不会也对谁动了心?” 锺禾闻只是不知可否的笑了笑。 动心麽? 自己的异样已经连律灰和石山都看出来了,锺禾闻自己怎麽可能没有发现。只是他并不确定这种感觉是什麽。 总是不自觉的就想起星光在地牢时总总的做怪,想起他喜欢吃桂花糖藕,想起他喜欢全新的纸币。偶尔路过超市的时候会想起他在货架前一个个的研究上面的东西,路过珠宝店的时候会想起星光带在左耳上的耳钉,还会想起自己恶作剧的放了他鸽子,不自觉的就会扬起嘴角。 他跟星光相处了不过短短一个月都不到,却好像身边到处都是星光的影子。 动心麽? 总是想起那晚烟花下星光独自起舞,仿佛那一刻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全部。很美,但是心却有点痛。 那个傻瓜,偏偏傻的让人心疼。 想过自己的後半生如果有星光的陪伴,那简直是一场灾难。但是在自己的宠爱下,只要星光能一直这麽快乐,就觉得心满意足了。他再也不想看见星光跳那样的舞,露出那样的表情。 自己是真的动心了麽?他觉得他应该是动心了,但似乎缺少一种冲动,直接把星光带到自己身边的冲动。没有这种冲动,让锺禾闻一直不确定,自己的这种动心,到底会不会持久。 爱不爱他都能接受,但他不希望等到把星光带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爱。 又神游?短短两分锺都不到,锺禾闻竟然又神游了?要不是刚刚才叫出的那个天价,艾米真要以为锺禾闻早就对他不感兴趣了。但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真不敢说锺禾闻对他还有多少兴趣。 难道真的让自己猜中了?想起前段时间锺禾闻找人,弄得满城飞狗跳,艾米就觉得这个猜测很靠谱。 不过看锺大少这个样子,该不会在玩暗恋吧? 这怎麽可以!锺大少你一定要勇往直前的追啊!你去追了我今天晚上才安全啊! “锺大少,你是不是有心事?”半天了锺禾闻还没神游回来,艾米只能主动试探的问到。 回过神,拍卖会已经结束,会厅里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锺禾闻扬起嘴角,邪笑到,“看来我们也该换个地方了。” “呃……锺大少想去哪?”艾米明显一脸不乐意,却没理由反对。 “楼上我常去的房间,你应该认识吧?” 那是道具室……艾米的脸更黑了。其实魅雪并不是以s为主,绝大部分的客人会喜欢带点刺激的x爱,但不会太深。而锺禾闻却是这里出了名的s爱好者,这也是艾米躲著他的另一个原因。 “好吧!希望锺大少你能玩得愉快。”冷著脸,艾米不再挣扎,起身往外走去。 四个人一路进了楼上的房间,第一眼锺禾闻想起的却是星光也来过这,就是在这他带著星光离开,然後一起被抓。 那些家夥!想起之後发生的事,锺禾闻就恨不得把那些人再千刀万剐一遍。 “锺少爷,你、你冷静点……”那突然变得异常凶狠的神情让艾米几乎怀疑自己今晚能不能活著离开这个房间,那眼神说锺禾闻想杀人,他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啊! 回过神,看见艾米,锺禾闻才缓和了表情,先进了房间。 今天晚上的锺禾闻,实在有点可怕啊……早知道这样,他以前就陪他吃个饭算了,至少那时候的锺大少还没这麽喜怒无常。 唉!今天晚上,自己要怎麽脱身呢? “值得麽?” 正叹著气,耳边听到锺禾闻的问话,艾米有点不明白,“什麽?” “为了赌气,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锺禾闻认真的问到。 原本暂时忘记的事,突然又想了起来。艾米垂著眼,淡漠的说著,“怎麽算值、怎麽算不值?反正他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什麽?” “就因为他不在乎你,你才更应该在乎自己吧?”锺禾闻的信条一直是对自己好一点。为一个g本不在乎自己的人自暴自弃,锺禾闻只能说他太傻。 艾米却露出个无所谓的苦笑,“如果我的不在乎,能换他一点点的在乎,我就满足了。” “一点点?” “对,一点点。” “我记得你在魅雪是不卖身的,这是你第一次?” “……”无声的沈默等於是默认。 “就为了对方一点点的在乎?”虽然锺禾闻不觉得男人有什麽贞c可讲,但是艾米已经23岁了,还是做这种工作,还没破过处,说明他对这个看得很重。就为了赌气,他绝对会後悔的。 “反正我就是傻……” ──我是不是挺傻的? 真的很傻。 “是不是傻瓜都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都?奇怪的词让艾米听出点不一样的味道,“不然怎麽叫傻瓜?” “那为什麽我这个傻瓜就不会?” “锺少爷很j明。” “可是我突然有点羡慕你。”可以爱的那麽火热。 听锺禾闻这样说,艾米大著胆子说到,“其实锺少爷也很爱他吧?” “我不知道。” “今天晚上锺少爷一直在走神,还会一个人傻笑,都是因为他吧?” 傻笑?好像就是从认识星光开始,自己竟然会一个人傻笑了。 “如果他发生什麽事,锺少爷会去救他麽?” “会!” “即使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但是那一瞬间,锺禾闻脑中估算不出自己到底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有价值的,无论是钱或物。但是对艾米的假设,他估算不出来。他只知道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他一定会救星光。 看著又开始神游的锺禾闻,艾米长叹口气,“是不是j明的人,情商都这麽低?” 一边的律灰和石山闻言,一脸深表认同。 ☆、(12鲜币)三十五、其乐无穷(完) “叩!叩!”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打开门,门外站著的是个四十上下的男人。一头已经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就跟那张脸上一丝不拘的表情一样。 “锺先生你好,我是魅雪的老板,我姓何。” “你好。”锺禾闻冷漠的应了声,心底却在暗暗猜测他的来意。他在魅雪也好几年了,所有事都是经理在打理,还从没见过老板。 男人看了眼跪在一边的艾米,微微欠身,“很抱歉打扰您,不过艾米今天晚上可能无法为您提供服务。” “噢?”锺禾闻皱起了眉。拍卖会是魅雪自己办的,他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100万的高价拍下了艾米,现在老板却出面说要反悔。不悦的黑眸不经意扫过一边的艾米,却发现艾米正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一般,心底顿时明白了。 明白了怎麽回事,锺禾闻冷著脸看著对方,“何老板是觉得我出的价码不够麽?” 何郁齐脸色依然不变,“不是,是会所内部的原因,很抱歉不能透露更详细的信息。您支付的钱我们会全额退还给您,另外,做为歉意我们会免费赠送您明年的会员。” “我还不缺这点钱。”毫不犹豫的,锺禾闻直接回绝。 何郁齐心底暗暗皱眉,脸上却不动声色,“以锺先生的地位当然不会在乎这些,这只是我们对锺先生的一点歉意,真的非常抱歉。这次确实是我们的失误,希望锺先生能行个方便。以後只要有用得到何某的地方,何某一定尽心尽力。”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郁齐已经算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但是锺禾闻依然冷冷到,“如果我不答应呢?” 何郁齐低垂的目光一冷,抬头迎上了锺禾闻,微弯的身体也站的笔直,“那我还是只能对您说抱歉。” 锺禾闻却反而笑了起来,“何老板莫非是觉得我好欺负?” “不敢!有关家做榜样,我想没人想再跟锺先生做对。只要还有一点退路,我也不想跟锺先生为敌。” “锺少爷……”眼看著两个人越说越僵,艾米原本偷笑的脸现在也变成了担心。 看著艾米,锺禾闻却突然笑了起来。一个笑,也让艾米又安心下来。 “这不是挺在乎你的麽?”那男人一付就算要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都无所谓的态度,傻子都看得出他有多在乎了。 “早点承认不就好了,害我还担心了那麽下。”艾米翻著白眼,但是那嘴角的笑意却怎麽也藏不下。 “你可欠我个人情,下次要陪我吃饭。”眼下已经没自己的事了,锺禾闻也干脆的起身离场。只是走时,何郁齐那张脸青黑一片,估计今天晚上艾米还是没好日子过啊! 还好星光不会给他搞这种试探,相比之下他的那些小闹腾都变得可爱了。 “去找星光。”上了车,锺禾闻心情大好的说到。 老板终於想通了?律灰和石山都快痛哭流涕了。感谢老天爷,老板终於要恢复正常了麽? 车像火箭一样飞了出去,锺禾闻的心却比车飞得更快。 有些事其实就像隔了一层纸,捅破之前总觉得看不清,但是捅破之後,却是那麽一目了然。之前他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麽突然愿意让两个侄子做继承人。现在他终於明白了──为了星光。 如果他还是抓著权力不放,那麽家族的人会坚决反对他跟星光在一起,到最後他依然要在继承人的事上让步。之所以锺禾闻一直没想明白原因,是因为他g本没想过在星光和权力之间做选择。而是在考虑继承人的问题上,因为星光的存在下意识的自动做出了让步。在潜意识中,其实星光早已经是一个不能改变的条件,所以只有在其他方面做出让步。 自己执著了几十年的权力都可以让步,锺禾闻不会再怀疑自己对星光的感情。 想通了这些,决定跟星光在一起後,锺禾闻心情就出奇的好,这些天来的烦燥纠结全都一扫而空。 那家夥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麽样子? “你是谁?” 锺禾闻嘴角抽了抽,对著一脸好奇加无辜的星光,很想一巴掌抽上去。 这个扬言要忘了他的家夥,竟然真的这麽快就把他给忘了,而且还忘的这麽干净。太假了吧! “你认识我麽?”星光睁著一对好奇的大眼,似乎对锺禾闻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别给我装傻!”自己竟然爱上这麽个货!锺禾闻真的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也坏了。 “锺大少,星光是真的不认识你了,他前天撞到头,醒过来就谁都不认识了。”看锺禾闻气得咬牙切齿,米娜兴灾乐祸的说到。 “锺大少?我真的认识他?娜姐,他看上去很有钱唉!你确定我真的认识他?” “……”那一脸找到凯子的样子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了,而且他是突然出现在星光面前,事前他不可能跟米娜串通好。难道真的是失忆了? 失忆?就算失忆也别想逃出他的魔掌!哼哼!失忆了更好! “你准备什麽时候还钱?”一秒锺,锺大少变身高利贷。 “啊?”星光傻眼,转头问米娜,“我有欠他钱?” “我哪知道!”米娜给他个白眼转身走了。 “喂!你不要欺负我失忆就骗钱噢!我不记得我有跟人借过钱。” “不记得?不记得就不用还了麽?今天你要麽还钱,要麽跟我走,你自己选一样吧!”原来自己还有演戏的天份呀! 星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锺禾闻身後的律灰和石山,别说一对三了,他连石山一个都打不过。费力的咽了口口水,星光试探的问到,“我欠你多少钱?” “1000万!” “……”星光瞬间张大嘴,久久反应不过来。直到一分锺後,星光才悲愤的大吼,“你不要欺负我失忆就狮子大开口,什麽1000万?我哪里可能花掉1000万?你把我全身拆了都没有1000块!敲诈!这绝对是敲诈!我要报警!” “看来是还不出钱了,那简单,跟我走吧!”得意的一扬头,锺禾闻就示意律灰和石山抓人。 “啊!你们干什麽?你们这是绑架,救命啊!绑架啊!放开我,救命啊!”星光叫的那个惨烈,就跟要被送去屠宰一样。奈何围观的人无数,肯帮忙的却一个没有。星光被两个人架著,身不由已的跟著走。 “y险的西装眼镜男,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趁火打劫,没有人x!女儿长、儿子长咪咪,出门踩狗屎、出恭不带纸……” 律灰和石山一愣,这叫骂声怎麽越听越耳熟?就连语速和音调都跟那天在救护车上一模一样,这是失忆的人?两个人不禁怀疑的看向星光,结果就见星光顽皮的对他们眨了眨眼。两人立刻就明白了怎麽回事,同情的看向走在前面还不知道的锺禾闻。 呃……有星光,其乐无穷啊! 作家的话: 星光终於完结了~~(撒花~~) 这本是调教系统的第三本了,也是写得我最纠结的一本,所以当中停了一年。一方面是星光这种x格做奴有点无感,另一方面锺大少也是欲望不怎麽强烈的人,就连最後喜欢上星光,也纠结了很久到底有多喜欢。不过星光恶作剧的那段倒是写得很哈皮~~ 正文後面还有个番外,我是先更番外呢,还是先更方天诚的那本呢……有点纠结啊……好像时间也有点长……似乎大家比较喜欢方天诚的那本,不过星光的番外我也很喜欢,而且有点虐……到底先更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