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悍猛男》 1-3 剽悍猛男 作者:小渝 第一章 教训 霓虹灯闪烁,地上的繁华夜景掩蔽了天上微弱的星光,入夜的都市涌出另一群在市 各角落寻欢的人们,这是个蒙上坠落青纱的不夜城 黑色跑车在路灯下闪着摇泄的银白色,疾驶进豪华别墅区 住宅守卫好似认识车主,微颔首便打开闸门放行 黑色跑车熟练地转入一栋西班牙式独栋建筑里,车并没有熄火,便走出一个身形昂 藏,举止自然优雅,显示出他必是出身良好的男子 她绕到车门另一侧,搀出一名娇小且步伐虚浮的女子,大掌极为克制地搂着她的肩 背,将她送到出来迎接的人手中,并低语了几句,随即转身上车离开 车子平稳地驶在蜿蜒的山路上,在经过一个无人的小公园,黑色跑车缓缓地停在路 边,一道昂挺的身形靠在车门上,懒懒地点起一g菸,让微微辛辣的尼古丁化成白烟, 吞吐在薄抿的唇间 “你跟踪了我好几天,到底有什么企图?”弹弹菸灰,他并没有刻意放大音量,因 为他知道,跟在他身后的人听得见 在白亮的路灯下,映照着一双布鞋,上面是军人绿的宽大牛仔裤,那人的上身掩在 y影中只有一双熠亮的眸子闪着光亮,直直的盯视着他 “你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你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我还以为你会在她那里过夜, 毕竟,你和你未婚妻难得约会” 左介之却被这淡淡嘲讽的清脆女声僵直了身子,他脑海中倏的闪过一个总是削着短 发,仰着嫣红小脸,笑得开心的佳人…… “天若?!” 那人走到灯光下,出现了一张细致的小脸,小小的白牙在粉红的唇瓣下若隐若现, “真是荣幸哪!事隔多年,你竟然还记得你的小师妹,介之哥”她走近他,粉拳悄悄 地握紧,猛地一拳重击在他的腹部 “呃……”他屈身抱着肚子,俊脸全部扭曲了 好痛!他没想到,天若出拳还是这么的凶猛 “咦!怎么还没倒?”她握着拳头,听到他口中喃念道:“要打就打颈部,或 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后颈一痛、眼前一黑,真的……被她打晕了 天若恍然大悟的做势劈着手刀,“哦!原来这样才会倒,我真是被日本电视的古装 剧中打肚子的招术给骗了” 嗯!他不愧是师兄,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教会了她一招 她垂眸看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他,j巧的唇瓣绽放出一朵得逞的笑意 湿冷的擦拭感惊醒了左介之 天生的敏锐感觉让他立刻睁开眼,在短促的时间里就恢复了清醒 天若坐在床边,半伏在他身上,小手上拿着一块湿毛巾在他的脸上轻轻抹过,另一 手则拿着他的行动电话正在和人交谈 “左玄之经理吗?我要替左介之请假……”她粉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在意识到他 已经清醒,立刻以严厉的眼神警告他别出声 “我是谁?呵呵……他的老情人呀!”她吐了吐粉舌,不过,她可没撒谎喔!她和 左介之的确是好几年前年少无知的两小无猜,只不过……她这个情人粉早就“下堂”了 “你别问我是谁,反正你知道了不是更尴尬吗?介之已经订婚了,我对当第三者、 被人告妨害家庭这种罪名,压g没什么兴趣……” 她一眼瞄到被绑在床上的他好像蠢蠢欲动,干脆用自己的身体压到他的腰腹上腾 出手捂住他的嘴 “放心,你哥一定会回去和那个朱俐惠结婚的,他那么自傲,才不会坏了你们左家 和朱家的商业联亲,登上八卦杂志让人看笑话咧!啥?没有我没有很了解他,你不必 在那里探我的底……” 她突地轻呼了一声,美目狠瞪着被压在她身下的那双黝黑瞳眸,可恶!她竟然用舌 头舔她的掌心…… 她的大眼倏地闪过一丝顽皮的狡猾光芒,语气更加娇柔了,“讨厌!介之刚才在用 舌头舔人家啦!不好意思……”她那暧昧的口气,摆明了要让对方误会他们有一腿 她用肩膀夹住电话,小手拿起刚刚替他擦拭的毛巾,边说:“呵呵……不要惊讶, 介之有时候就是这么爱逗弄我” 她边把毛巾叠成一块豆乾,边耐心的说着,“人都有粉多面,就算你是他弟弟介之 也没有让你知道我的存在的理由呀……是呀!” 她突然美目一眯,将叠好的毛巾倏地塞到他的嘴里并在心里暗忖,哼哼!看你这 下还搞不搞鬼 “介之要我转达你一声,他要在婚前和我好好的来一趟分手之旅,所以,他的行动 电话要关机,他不会和你们联络,而要专心地陪我……嗯哼!没错,他真是个好男 人……”她边说边用手指压在眼窝下,向她身下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脸做了个鬼脸 怎样!她就是在破坏他的名誉,有办法就来阻止她呀!哼…… “要请假多久呀?嗯……他的婚期订在什么时候……六月十三日,不错嘛!让朱小 姐当个美丽的六月新娘,那就替介之请假到十二日吧! 喂!别那么小器,他只陪我这一个月而已,以后陪朱小姐可是一辈子的事……什么? 哈哈哈……别说笑了,我们这种女人是见不得光的,不然,怎么连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呢?你放心,我可是很守本分,知道什么时候该谢幕退场…… “啥?怎么和他们交代介之这个月的行踪,那就是你的事罗!我只是替介之请个假 而已,别问我这么高深的问题,人家是粉笨的咩……好了,就这样罗!byebye”她送 了个飞吻,便挂掉电话。 趴到他的肩上,她浓长的睫毛眨呀眨地瞅着他,“我替你请了个长假,你不介意吧? 你不出声就表示同意罗!来,我数1、2、3,真好,你果然也同意。” 那三g白嫩的手指在他面前嚣张地晃动,就像摃杰肟bb被大人夸奖的小孩般的欢欣 被堵住嘴的左介之g本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无论他会被搓圆、搓扁,都只能 随她高兴。 她突地“噗哧”笑出声,“你弟弟左玄之真被吓呆了耶!他虽然语气还是保持冷静, 不过,很明显已经听得出来他g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如果你不是真的那么洁身自 爱,就代表你粉厉害,懂得偷吃完后要擦嘴巴来!亲一个,奖赏你” 说着,她飞快地在他颊边印上一个唇印,却马上抬忶醂,皱着眉头抱怨道:“你的 胡碴长出来了,好刺人喔!” 左介之对她的抱怨,只是挑忶苉眉,定定地凝睇着她,拜托!他又能说什么? 天若叹了一口气,“好啦!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在耍白疑一样”她伸手将 他嘴里的毛巾拿掉 他润了润唇,“给我一杯水”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的是一场彻底的梳洗,不过,依目前的情势看来,他 还是识时务些,所以他只先要求一杯解除干涩的开水 天芣耸耸肩,从床边的小冰箱拿出瓶一矿泉水给他,又把绑住他手腕的皮绳各自放 松到他能坐起来的范围 他仰头灌下半瓶冰水,也乘机快速打潼一圈自己目前所待的地方,这是一间隐约有 着女x滥阶馨香的小套房,半掩的门外似乎有一间客厅,还有一个小厨房,看来,这就 是天若的住处 壁上时钟此刻正指着七点,正是他平时的忶蓉鮼部礃幼?他已经睡了一整夜 他的喉结随着他喝水的动作,在结实的颈项上下的滚动着,等到天若回过神来,才 发现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他微敞的领口 介之左正定定地看着她 天若愣怔一下,接着便学他,扬扬修得优美的弯眉,有些挑衅还有些俏皮的自嘲道: “没想到你这个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的副总裁,身材还是这么壮硕,粉有去跳猛男秀的本 钱喔!”柔嫩小手故意上下抚过他的x肌,在他平坦微纠结成块的腹肌上拍了拍,表示 他真的如她所说的──本钱雄厚 “你却变了很多”看着她娇艳的面容,和披在肩上如奥绸缎般的秀发,他忍不住 说道 她轻笑了一声,“我就把这句话当做是赞美罗!”在他的面前转了一圈,“怎样! 女大十八变,当年的丑小鸭已经变成天鹅了吧?” 她不再肆无忌惮地拥抱阳光,她不再练武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她忍着热、耐着烦, 留长了短而薄的秀发……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当年某个人说的一句话── 你还青涩得像只丑小鸭! 他蹙忶郂眉,看到眼前的她笑得天真烂漫,可他却仿佛看见她稚嫩的小脸缓缓的在 黑暗里的当年时光中憔悴失意 时!他不想伤她,可他还是伤了她 天若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算了!你也不必摆出这种脸色给我看,说起来我还得谢 谢你呢?如果不是当年接受你的““调教””和““刺激””,说不定我到现在还是一 只野鸭子,当不成今天的天鹅了嗯!你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哟!”她俏皮的托着腮,笑 弯了眼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只是秉持着阿q的j神,将事情解释成美好的一面,他往后靠在 床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年前,‘他’硬逼我回台湾来读大学,很惨!就算有外藉学生加分,我还是考 了两年才考上。”她耸耸肩,诚实的说道。 其实,她大可以选择一所私立大学,混个文凭就可以,不过,她的自尊心可不准许 她这么做,苦命地啃了一年书,才考上现在这所国立大学。 都怪她那搞不清楚状况的老爸,硬是叫一个从小学起就在日本长大,只认得日文, 对汉字却不识几个的人去考中文学校,摆明了是在耍白疑嘛! 如果她没有回来受这种活罪,她有绝对的自信,她现在一定已经考进日本帝大了。 “为什么没有来找我?”话一出口,他就愣住了,他只是一听到她竟然在三年前就 回到台湾,很直觉的就把话问出口。 “你会希望我去找你吗?”怨怒的话一说出口,天若也愣住了。 她不是故意要把这句话说得这么重,她一直希望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成熟且识大体的 模样,但这个面具却维持不到十分钟就轻而易举地被他击溃摧毁。 原来,她的心里还是一直怨着他。 把耳边的头发撩到肩后,她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们别再讨论这个话题,再说下去, 我有预感一定会变成八点档连续剧了。”她可不想当个哭哭啼啼,或是盛气凌人的八点 档最佳女主角。 两人沉默了半晌,左介之先开口,“你跟踪了我好几天,又绑架我,这样很好玩吗? 你应该是有预谋的吧?” 他挑起的浓眉中有着纵容的戏谑,像是在容忍一个好玩的孩子般,而这种纵容中又 有些宠溺的语气,是他以前最常对她展现的神情。 她眨眨眼,也学他一样挑起眉梢,是呀!好玩极了,而你就是我的新玩具,怎样? 有没有觉得粉荣幸呀?”黑黠的大眼熠熠发亮地瞅着他,那眼神中带点任x,又带点认 真。 “玩具?”他本来微挑的眉立刻皱在一起,似乎有些怀疑他的听力是否正确。 “玩具。”她点着头,表示正确无误。 看他一脸愕然且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忍不注咯咯笑了,之后,她拍拍他的x膛, “放心吧!等我玩腻了你,就会放你回去。再不然,你也听到我刚刚对你弟说的话了, 十二号我一定会放你回去,找可不想又让一位女x同胞莫名其妙的被人抛弃。 “在婚礼上,如果新郎落跑,那可是新娘辈子的耻辱耶!本小姐还没有那么恶劣。” 她说得轻松、笑得开心,但左介之的脸却不赞成地绷紧了。 “不要说这种话,显得你很chu鄙……” “砰!” 他的话还未说完,腰腹间已经狠狠地被她揍了一拳,疼得他立刻弯下腰,流了满脸 的冷汗。 她眯细眼,看他咬着牙、忍着痛,“左介之,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现在是我的玩 具,你早就放弃了管我的权利,而我也早已过了需要监护人的年纪,我最不需要的就是 你来假道学地教训我!”只是他的一句批评,就让她在瞬间变了脸色。 “你……”他握起的拳头,在看到她发白的俏脸,猛地收住了。她不是别人啊!她 是他曾经愧对过的天若,是那个当经让他又笑又气又心怜的小东西呵! 深吸了一口大气,他爬了爬他浓黑的头发,“算了!如果你还在介意六午前的事, 我道歉。这一拳算是我欠你的。” 但他的左掌随即敏捷地又接住她挥来的粉拳,他强压抑住的怒气因为她的蓄意挑衅 而开始沸扬了,“够了!再来我要生气了……” 但天若不让他有发飙的机会,她关节一扭,狠狠地用手肘痛拐他的x腹——又是一 记令他屈身闷哼的狠招。 “左介之,你还真以为一拳就能抵消你对我的伤害吗?你还真以为我是如此的廉价 吗?”她绷紧的身子颤抖得像是一g就要断裂的琴弦,双拳紧抵在身体的两侧,仿佛深 怕一不注意,她又想狠狠地痛扁他一顶。 “不够,完全不够!你欠我的才不只是一拳而已,你欠我的是一颗心,你要用你自 己的心来还,我要你后悔当初曾经这样对待我,我要你也像当初的我一样任人玩弄,再 被一人脚踹开,我要让你也尝尝在你忍到痛苦、伤心,甚至绝望得想自杀时,却不知道 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原因被抛弃的痛苦! “我要你也尝到当你只想把心刨出来,只求心脏不再继续跳动下去,只期望自己不 会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人揪住拧起的痛苦……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欠我的!”她的 低语渐转变成怒吼,忍不住又痛揍了他一拳。 是她的错觉吧?他明明可以闪过,却在退缩后又硬生生地僵住身子,像是故意要让 她打到似的。她狠狠地猛吸口大气,让整个x腔被空气撑得隐隐作痛,才又狠狠地吐出。 这是他的苦r计吗?如果是这样,她会更鄙视他的。不再看他一眼,她猛地旋身走 出房门,“砰”的一声,再狠狠地甩上门。 十五岁的记忆是什么? 烦人的化学公式、头顶泛油光的疑肥数学老师、躲在更衣室里交换情书、偷偷约着 要去地球某处的白马王子…… 可她除了这些,还有一种记忆,那是杉木清香混着汗味、和着斥喝声的记忆,那不 算清爽的气味,是认真和努力的成果、也是体力与j神的锻炼,贯穿了自她十岁后来到 日本的所有记忆,属于她和外公还有道馆的记忆。 十五岁暑假的那一年,那一天,她骑着变速单车,努力的踩着踏板,飞快地想赶上 团练的时间。 她之所以心急,是因为在十分钟前的一通电话耽误了她的时间—— “今年不回来吗?”电话那端,天沐不管电信局以高速累积国际电话的金额,不放 弃地劝着她。 “前阵子考高中,读得太用心了,我想利用这个暑假练练身体,外公也答应了。” 她手卷着电话线,再次重复着不知说过多少次的答案。 回去?她已经不觉得台湾是她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当初她爸把她送到日本来时, 她就将整个心境都转换过来,现在,对她来说,台湾只是她每年暑假要回去当孝女的地 方。 “你怎么不回来台湾读呢?台湾也有很多好高中呀!”老爸的声音有些闷闷不乐。 天若轻轻嗤笑了一声,没让他听见。“爸,当初我到日本也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 才让老师们相信我只是不懂日文,而不是白疑。你现在叫我回台湾读高中,那我又要花 几年去考试?” 大人就是这么自私地只想到自己,完全没有考虑到现实环境。 虽然没看到人,但天沐知道,在电话彼端的她,粉红色的唇瓣一定是淡淡地抿起, 唇边小小的酒窝随着说话若隐若现,绝对像极了她的母亲。 “若,你是不是……” “不是!”天若立刻翻了翻白眼,截断老爸的话语道。可她又不能表现出一丝不耐 烦的语调,不然,她知道老爸铁是会更锲而不舍的频频打电话来。 深吸一口气,“爸,我说过了,我只是想练好身体,上了高中后,可能就更没有机 会运动了,如果你真的想我,那你来日本也是一样啊!不要每次都让我当空中飞人去台 湾当‘慰安妇’,你也可以飞来日本当我的‘慰安夫’,ok?”语气虽然很平缓,脚底 板却显示出她的不耐烦,她胡乱地踢着她才刚擦得水亮的地板。 “你明知道,我不能……” “我不知道!”不让老爸有再说下去的机会,“你和外公的事不要扯到我身上,妈 的事情我也全没印象,毕竟,她都过世那么久,而你也把我赔给外公了,我真不明白你 们还有什么好斗的?外公才没有你想得那么小心眼咧!反正,你来不来日本随便你,我 今年是绝不回台湾的,就这样。”她忿忿地说着。心想,老爸和外公的事,干嘛老扯到 她身上? “若,我不是要赎罪才把你送到日本去,你不要把爸爸想得那么恶劣……” 老爸究竟说了些什么,天若全都没有听见,因为,话筒那端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 之后便是惊呼的女x嗓音正手足无措地叫着她爸的名字。 她截断老爸的话语,“爸,敏姨在叫你了,大概你儿子又在哭了。越洋电话费很贵, 我不说了,有空再打电话给你,拜!”不管他的话说完了没,她立刻挂掉电话,但方才 那婴儿的啼哭声却仍然在她的耳边回汤不已。 其实,她明知道她爸是不可能走得开的,他身边那刚出生的小婴儿和产后仍虚弱的 敏姨,绝不可能跟着他一起来日本。 要求老爸来日本看她,只是因为她想看看在他心中的天秤会倾向哪边?事实证明, 她……是轻的那一方! 唉!好无聊的自己,这个选择题不是早在五年前,她爸要和敏姨结婚时,他就已经 选过一次了。现在,她多加了一个小弟弟,敏姨那边的分量当然更重了,她……却轻得 像是要被晃出秤盘外去了。 甩甩头,天若更使力的踩着脚踏车,好似要将刚才那段对话都踩到飞转的车轮里、 转进漩涡里,然后,压进浅浅的轮胎印里,抛在脑后。 她气喘吁吁地终于看到“终道馆”灰蓝石瓦的屋顶,那力道苍劲的匾额不知是第几 代的馆主写的,字体如行草似的飞舞,活生生地像是要从匾额中跳出来。 她撇撇小嘴,每次看到这块大匾额,就没什么好脸色。 记得她第一回来到道馆时,瞅着龙飞凤舞的那块匾额,眼睛都快挤成两颗斗眼了, “看不懂,又好旧,外公,你为什么不换一块?” 就是这么一句年少无知的话,她那天被罚端坐了一个下午,脚差点麻痛到恨不得和 身体分家。哼!难怪日本女孩都是○型腿,都是被跪出来的嘛! 从此之后,每年的武神祭祀,就是苦命的她要爬上去五尺高的大门,负责把 “依旧黑黑又脏脏”的匾额擦到像欧吉桑泛油的头顶般“油油发亮”。 那些可恶的师兄们还拼命安慰她,这是慎村大师疼她,因为,凡是能擦终道馆匾额 的人,就能得到武神的蔽荫。 鬼才会相信他们的话!都是死没良心的一群,如果真的那么神,那他们为什么不去 擦?武神,他们这群臭男人才是一堆“虎”(注:苍蝇)咧!他们只会围观看她的笑话, 可恶! 快速地将单车冲进大门口,向匾额做了个鬼脸,就在她快要撞到墙壁时,双手猛握 煞车到底,“吱~~”车轮在泥地上摆出一个完美的弧形,她单脚跳车时顺势勾下支撑 架。 当当!一气呵成! 啪啪啪啪……负责在门前洒水,才刚进门、还是小学员的小胖子用力地为她那彷如 奥运选手般完美的动作鼓掌,他那双绿豆眼中闪闪发亮,只差没吹口哨喊“安可!”了。 天若俏皮地行了个四十五度的礼,“阿里阿多。”把塞在屁股后面的帽子甩一甩, 戴到头上,“师父呢?”没办法,外婆坚持她出门一定要戴帽、穿长袖,为了怕外婆唠 叨,她还是乖乖的在外公面前戴上,免得他回去向外婆告密。 小胖子比比馆里,看情形,团练已经开始了。 天若吐吐舌头,快速冲进更衣室,就算外公和她有着“不清不白”的血源关系,他 对她的管教可从来没有丝毫的放松,第一堂课她就迟到,可想而知,待会儿一定又免不 了要接受端坐的处罚了。 一想到既然迟到巳成定局,而处罚也可想而知,天若那如风火轮般的动作顿时停格。 她鼻子,心想,算了!既然时钟早就走过2的那格,她还是慢慢来吧! 反正,今天的学员可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是外公的菁英弟子们齐聚一堂互相砌磋 的菁英班,换言之就是“高级班”啦!而她这个“小卡”的学员,也是生平第一回可以 踏进高级班的神圣殿堂,呼吸他们那种格外崇高的空气咧! 来自各地、甚至各国的学员,利用暑假聚在一起,嚷荒废一年的身心重新调整,听 说还有外国元首的保镖前来集训,据说,这个领导的武术大师,就是她那个有点偏食、 有点别扭,又有点可爱的外公。 真没想到她外公竟然这么厉害咧! 这个据说是传说中的“梦幻之班”,她可是梢想了粉久粉久,但她每年却都只能飞 回台湾去做慰安妇,今年,嘿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去台湾的收获,可不见的 少喔! 与其要她每年去台湾被人用贡存了一年的关注,压缩在短短两个月里“倒在”她身 上,教她天天身穿蕾丝花边洋装,像个白疑般的对每个人傻笑,只为了她老爸以为女儿 的乖巧形象便应该如此,而她又不想让老爸以为是外公没有把她教养好,只好继续扮白 疑卖笑。 如果要她选,她宁愿穿着短裤t恤,晒得黑黑的,踩着单车在阳光下嬉闹。 笨老爸!只有他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像敏姨一样娇弱,才叫做雌x动物,真是无 聊! 她碎碎念着拉开更衣室的拉门,突地眼睛立刻睁大,喝!他…… 第二章 交情 裸男!呃……一个半身的裸男! 从十岁起就在道馆里来来去去的天若,裸男对她来说恨本没有禁忌,看到男人赤裸 的x膛就像是看到一般人的手脚一样的自然。 不过,手脚通常有chu细胖瘦、黑白毛多之分,而x膛当然也是罗! 啧啧!看着这蜜褐色的肌肤光滑紧绷在起伏的肌理上,没有累累的肌块纠结,却是 结实有型,动作间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似乎正在呼喊着要从肌肤下窜出。 学武术向来不求力道,只求j神、求生气,而这两种j气在这副身体上她都看到了, 她的小手忍不住好奇的放在这具生气勃勃的躯体上。 “够了吗?” “呃?!”她愣愣地抬起眼,才发觉自己的手正不客气地搁在人家的x膛上,看样 子,她已经了好一会儿,几乎将他都遍了。 但如果他以为她会边尖叫着边躲开,那他可要失望了。 天若只是露出白白的小牙齿,甜甜地笑了,“还没够。” 她的小手不客气地从左x拍到右x,从肩膀抚到小腹,再高兴地随意这儿、那 儿戳戳、上面揉揉、下面掐掐……小嘴则啧啧有声地赞叹。 “真的很有力耶……哇瀓!腹肌六块,不知道我练不练得出来……皮肤真光滑,又 没毛,真的可以去当内衣模特儿,还少了一道刮毛的手续咧……瞧瞧这x部,少说也有 三十八寸,真是让一群女人去撞壁了……”嗯!清醒时,和刚刚发愣时,感觉真的 不一样。 “咦?小老鼠,不!这是大老鼠,手臂要练到有大老鼠要练到什么时候呀……喝! 瞧这背肌,一棱一棱地,抖一抖还会夹死苍蝇哩……真是漂亮、真是漂亮……左介之忍 不住扬起眉梢,对这公然吃他豆腐的小女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他该大叫非礼 吗?瞧她这副起劲的样子,就算他叫了,她也应该不会太在意。 唉!漂亮?他无力地翻翻白眼,男人被冠上这种形容词,就好像被人说成娘娘腔一 般不中听。 他身上那双仍不知足且四处游移的小手,说明了手的上人还没尽兴,她简直得欲 罢不能。 倏地,他薄唇勾起一抹邪笑,那笑容有些促狭、有些狡诈,他的大掌拍上她的肩, 在她的愣视下,他学她从左拍到右、从上拍到下,当然,他还是避开了某些重要部位, 不过,除了那二座初隆起的小山丘,他该的都过了。 而嘴里也不饶人的学她啧啧地叹道:“真的很乾瘪耶!我还以为是伊索匹亚的小难 民咧……嗯!皮肤还不错,黑了一点,不过,现在日本崇洋更崇黑,应该还是有人要的 啦!算你赚到……x部……不能怪你,你年纪还小,以后还会发育的,不要难过……真 是耐看、真是耐看……” “是呀!粉忍耐的看,谢谢你喔!”天若气得小嘴嘟得半天高,她用鼻子哼气道: “好啦!就算我真的那么乏善可陈,你也不必那么老实啊!学学童子军的日行一善不行 吗?你非得要戳破我这颗纯纯少女心,耻笑我的r体、践踏我的尊严、唾弃我的自尊、 海扁我的灵魂,你才高兴吗?变态!” 喝!他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做竟会有这么大的罪名,只不过小小的了她两下,就能 将她的r体、尊严和灵魂都糟蹋了?他直到此时,才有史以来第一回知道孔夫子的名言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深刻含义。 他似墨般的浓眉不干示弱的高高挑起,“相对的,那你是看我鲜美多汁,所以要享 受我的r体、亵玩我的尊严、玩弄我的自尊、押戏我的灵魂,你才开心吗?怪胎!”拜 托!要耍嘴皮子,他也不比她差。 天若没想到竟被人用她说话的模式倒打回来,愣愣地连眨了两次眼睛,才发觉眼前 这个半裸的男人还是真实地存在,而且笑得好不开心。 “变态!我发现你还挺帅的哪!”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讶地叫道。 敢情她将他上半身全都光光了,此时才第一回注意到他脖子以上的地方。 在他年轻的脸庞上,有着轮廓明显的五官,明亮的眼眸帎qg地闪动,直挺的鼻梁微 勾,形状优美且略薄的唇正抿着玩味的笑容。 俊脸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漆黑似墨的浓眉,眉峰挺拔地高耸成英气的剑眉,浓长 得在尾端微微下垂。 她从未看过有任何人的眉毛能长得这么出色,几乎让人以为是经过特意修剪后的优 雅。 他年轻的脸庞已有着成熟的内敛气蕴,却仍保有一丝未褪的年少轻狂。 看遍了外公众多弟子的天若,从他的气度,已经确信他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他只是扬了扬眉、又噘了噘嘴,露出一抹好玩又近乎赞叹的微笑,“怪胎!我发现 你也挺可爱的。” 天若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先伸出小手,“怪胎天若。” 他挑眉,也伸出手与她的交握,“变态左介之。” 有生以来第一同,他觉得女孩子不只会咯咯傻笑,居然还是有不矫柔做作的爽朗的 人。 那天,同样迟到的两人,难兄难妹地被处罚端坐后,还要负责将整个道场擦得水亮 反光。 “你确定……尺寸合适吗?”稚嫩的女声有些疑惑、有些不确定的旁徨。 那醇厚的男x嗓音轻笑了一声,语气肓定的说:“当然。” “可是……很大耶!真的放得进去吗?”她还是粉犹豫。 “别担心,润滑一下就可以进去了。” “真的一定得这么做吗?”她嘟起嘴,看着掌中的“小东西”。 “放心,一切交给我。来!握着它,把它放进去……”他轻哄着她。 “不行啦!还是太大了。”她开始有些抗拒,不想继续做。 那轻哄的声音多了一丝强硬的味道,“用力点就进得去了,来……”他的大掌握住 她的小手,不容她在此刻退却。 他暗施力道,把它硬是推挤进去—— “啊!好痛,流血了啦!”稚嫩的女x嗓音倏地扬高且哀哀叫了起来。 左介之笑叹了一口气,轻敲一下天若的额头,“欺!只不过是拴g螺丝,请你不要 叫得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好吗?!”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机油印渍。 “人家本来就被你怎么样了嘛!”天若举高右手食指,委屈的抗议。“流血了,好 痛。” 他摇摇头,把螺丝旋紧,试着绞动单车车链,接着,顺畅溜转的圆弧出现在他们面 前。 “你每天和一堆大男人摔来滚去都不怕了,一个小伤你就叫得像杀猪似的,真搞不 懂你。”他起身把单车架好,拍拍车垫,“好了,车帮你修好了。” 只是螺丝旧了,卡住了车轮,骑起来才会有怪声,可见得平时她是多么残忍地虐待 这辆单车。 天若嘟起嘴,忿忿的在水龙头下搓出满手的泡沫,“谁爱和你们这群肌r男摔来滚 去了?我g本就是被你们捉过来、摔出去,又踢起来、滚过去。你们完全没有一点爱护 国家幼苗、礼让未来淑女的风度,害我还以为自己是供你们练拳头的活沙包咧!你们这 群大老chu、暴力男、怪力猪、大猩猩……”小嘴忿忿不停地唠叨着。 她知道对练武的人来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过,搞清楚耶!她可是无害又无辜的纯纯小女生,他们这群人高马大、活像珍奇 异兽大观园的师兄们,竟然还是每天下午结实地把她c到不成人形。 这些天来,她练得最好的,可能就是“如何摔出最优美的姿势”了。 左介之只是纵容地轻笑,走到她身边洗手。 他在心中暗忖,小女生的心态就是别扭地奇怪,她明明每天下午眼睛发亮地缠着大 伙儿,而且,他们稍微放点水,就被她哇哇叫说是“歧视女x同胞”,可等到他们正经 的把她摔到地下,她又气嘟嘟地鼓起双颊,抗议他们是一群不懂得怜香惜玉、爱护国家 幼苗的大猩猩。 大伙儿都把她当成是可爱的小妹妹看待,有些年纪稍长的师兄们,干脆就把她当作 是小女生在耍赖,让纯阳刚的团训稍稍冲淡了一些严肃y暗。 “我觉得你很扮猪吃老虎耶!”他掬起水泼撒在脸上,感受沁凉的水珠流过皮肤, 带走闷热的痛快感觉。 “敢问兄台,何出此言?”她一愣,随即故作正经地学古时候的侠客抱拳,虚心求 教。 原来,左介之是拿美国护照的台湾人,由于语言相通,天若和他玩闹在的时间,比 起其他寄住的师兄们又多了一份亲匿。抬头看她一副活脱脱唱戏的耍宝样,他嘴角勾笑, 握住她的双肩,接着就像只落水狗似的猛甩头,把满头满脸的水珠和她一起分享。天若 哇哇哀叫不已,却挣脱不开他的束缚,一开口又会把水珠接个正着,只好将一张小脸皱 得好像陈年老酸梅,心中暗骂他的祖宗十八代,我咧#$@#@…… 好久,她忿忿地抹去一脸的水渍,“!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飞沫传染’,你 这样子做,万一我得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病怎么办?!”可恶! 明明是骂他可能有不可告人的隐疾,左介之却仰头大笑,勾过她的脖子,揉乱了她 的一头短发,“我身强体健,出国前才刚做过全身健康检查,一切ok!我才怕你有什么 莫名其妙的怪病会传染给我咧!说起来我反而比较牺牲。” “牺牲?!”天若猛地梗住气,“谁像你一样不乾不净的?人家我号称‘清纯小百 合’耶!毕业时我可是班上唯一的初吻保持者,干净无瑕得像一块白布,才不会有什么 莫名其妙的疾病!” 她一蹬的倏地跳到他的背上,双腿缠上他的瘦腰,手臂勾住他chu壮的颈项, “喝!看我的十字锁喉功。” 她勾住手肘,使出摔角选手常用的招式,马上勒得反应不及的他脸色泛红,活像猪 肝的颜色。 “求不求饶?快点跟我说对不起,我就放了你……啊!”但她嚣张的气焰马上被 “熄灭”了,她的腰腹突然一痛,人且被惯到一双熊臂里反锁住咽喉,变成……风中残 烛。 “十字锁喉功是吧?!嘿嘿……”他怪笑两声,手臂正一寸寸的缩紧…… “哇哇……介之哥,你真是史上超级厉害耶!你灵敏的反应有如海绵般地不断吸收, 能将他招化为己用、将劣势扭转为优势,我对你的景仰就有如淘淘江水,连绵不绝,又 有如……” 她还没说完,他已待她接了下去,“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屈指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既好笑又无奈的说:“你喔!”每次都讲这一句,他 都已经耳熟能详到会背了,真是个不知长进的小妞,也不想些新词。 她只是张着无辜的大眼,讨好地瞅着他傻笑。 “就说你是扮猪吃老虎,老是用这一招,把大家哄到半天高,各个变得醺醺然的, 把所有的秘招全都不藏私地贡献出来了。”就是她这种小妹妹般崇拜又憧憬,眼中闪着 少女漫画里星星状的光芒,好像把对方当成是神般的表情,让大家都不设防,恨不得把 自己所有的厉害招数全都搬出来让天若瞧瞧,然后在她拍手惊呼的叫好声中,获得莫大 的虚荣心。 其实,天若正在暗地里得意地偷笑呢! 她拐拐他的腰侧,挤着眼逗趣地甜笑,“哎哟!你不要那么爱计较咩!能够用这招 也是要有天时地利人和的耶!” 他挑起眉峰,睥睨着她,“愿闻其详。” 听她在说,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她以为她在打仗吗? 她清咳两声,伸出一恨白嫩嫩的手指,“天时,就是大家都选在学校放假、长官出 国、老婆顾家的时候来舒松筋骨、见见朋友,练练武艺。” 她再伸出第二g白嫩的手指,“地利,大家齐聚终道馆练武,寄宿在此地。” 她嘿嘿一笑,又伸出第三g手指,“至于这个人和,就是最主要的一点了。你们大 家各个都是老油条了,像那个库因凯黑人老兄,我就常在某非洲政要的身后看到;还有 季师兄、肥肥师兄、大熊师兄……他们在做什么行业我是不知道,不过,大家来到这里, 只是纯粹想安静地调养一下身心。 “那个村上师兄不就说,他在这里认识的人,是他可以交到最单纯的朋友,大家只 是为了一个目的相聚,在这里,没有人情世故,也没有勾心斗角。” 她耸耸肩,“你说,这么多的老油条,怎会不知道我心里头打的是什么歪主意?大 家只是故意藉着我来安众人的戒心,明着他们是在逗乐我,其实,g本是表现给大家看 的。你不觉得,这样的感觉比制闷的比试来得轻松,也来得融洽吗?”带笑的小脸上净 是慧黠的巧笑。 左介之眯细起眼眸,握住她的三g指头,看着她那张巧笑倩兮的小脸,x膛突地感 到一股骚动。“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 要是一般的小女生,只怕真会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无边,耍得一群大男人团团转,而 暗自窃笑。 他对女生的赞赏一直都只限于外貌、x情,但对聪慧而又不带压力,适时融入环境, 扮演润滑剂角色的天若,他除了像对小妹妹般的纵容外,又带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甜笑的小脸依旧椎嫩,却突然多了一层令人怦然心动的朦胧美。 在他的愣视中,她伸出白嫩的食指和中指,笑得甜美无比,大眼中则掠过一丝狡黠 的神采,狠狠地曲指捏住他挺宜的鼻梁,不顾他哀声闷叫,仰起悄鼻哼道:“年龄和智 慧不一定成正比,本小姐的智力测验有140,请不要因为我的年龄而污辱我的智慧, ok?” 左介之能说不ok吗?他又不是不想要自己的鼻子了。 他哀叫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o,ok……你说什么都ok。” 她这才哼哼两声,放手放过他的鼻子。 可看到他的俊脸皱成一团,用大手捂着鼻子,她又忍不住大笑,勾起他的臂膀, “好啦!大不了下午再让你摔回来咩!不要这么小器,我们去吃西瓜吧!”便拖着他往 后院的古井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坐在后院长廊上,脚跷放在青石大阶上,她外婆端了一个青瓷托 盘,盘里则是松甜多汁的红西瓜。 “谢谢外婆。”左介之和天若一起向她道谢。 槙村玲子笑了笑,“天若,前面有你的邮包,是你爸爸寄来的。” “哦!”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冰凉沁心的西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师母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左介之对着槙村玲子的背影说道。 看到她挺直的背脊,蓝靛大花和服罩着挽起袖口的和式围裙,一丝不茍的发髻,还 有淡淡合宜的妆,永远含笑的嘴角和下垂三十度的视线,她简直就是全世界公认的标准 日本女子模样。 天若瞥了他一眼,继续埋首在西瓜中,“对呀!听说我外婆是望族千金,标准的日 式闰女。人家说生在美国、娶在日本、住在瑞士,怎么?你有意思想试呀?”他已经生 在美国了,还差两项。 “不太想,日本女孩温驯归温驯,可惜,我对做大男人没啥兴趣。”耸耸肩,他先 甩甩西瓜,将籽甩开,才大口咬下。 她把最后一块西瓜吞下,不顾手还湿湿黏黏的,便将身子往后仰撑,看着蓝得清澈 的天空,和着唧唧的蝉鸣,眨了眨有些刺痛的双眼,“日本是个很多礼数的民族,我十 岁时被送来这里,外婆跪在门口替我拿拖鞋,把我吓了一大跳。” “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外婆披发且不化妆的样子,通常只要她的眼睛是张开的, 她就是完美的装扮。以前有一阵子,我还怀疑我外婆到底是不是外星人呢!” 她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我对我外婆提过喔!结果你知道我外婆有什么反应吗?” 他耸耸肩。 “我外婆只是一直笑,可是,她还是从来没有让我看到她没梳头化妆的模样。就连 我准备高中入学考时,半夜她送消夜给我,还都是保持一副完美的打扮。那时候,我就 知道,我外婆真的是外星人。”她向他挤眼,俏皮地吐舌说道。 他仰头大笑,看着她的小脸一本正经,他不禁真的开怀大笑。 和她在一起,不需防备、不需客套,他只是全然地放松,从心里到身体,全然地放 松。 “我生在美国,我爸妈往瑞士也有产业,如果再娶你,不就全部齐全了吗?”在他 浓眉下的眼瞳笑得熠熠发亮。 “你在求婚呀?”她歪着头瞅他,“那你先领号码牌等着吧!我才十五岁,你现在 对我动手,可是准强奸罪喔!我外公会第一个砍你。” 她嘻嘻一笑,由于外公对她管教得极严,规定她未满十六岁前绝对不可以交男朋友, 所以,她才会是全班唯一一个没送出初吻的“清纯小百合”。 “我好害怕喔!哈哈哈……”他故意缩着脖子怪声说道,又忍不住放声大笑。 “哼哼!知道害怕就好。”她从鼻子哼了两声,心想,他会害怕才怪咧!她爬起来 把拖盘拿进屋里,回来时手里则拿着一个邮包。 “又寄了什么东西呀?以为我住在什么落后地区吗?还不如寄钱来给我比较实用 咧!”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叨念着,手不停地拆开一层层的包装纸。 “啊?!v8?寄这东西来给我干嘛?”她皱着眉看着手里小巧的机器,不懂她老爸 干嘛寄这东西给她? 盒底放了一张卡片,上头印的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正对着镜头娇憨的打呵欠。 若: 这是你的小弟弟天煦明,可爱吧? 既然你不回台湾,那就拍些你的日常生活回来吧! 爸和敏姨都很想你…… 盒底还有几封已经贴好邮资,写上住址的快递包,恐怕是她爸怕不理睬还是嫌麻烦, 就先下手为强了。 “你弟?挺可爱的嘛!”左介之凑过去看了一眼笑道。 天若原本带笑的小脸却倏地僵直了嘴角,她木然地瞪着卡片,觉得婴儿的笑容突地 刺痛了她的眼,像是在对她耀武扬威似的。 左介之看了她冰冷的小脸一眼,想起这应该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立刻长臂一伸, 把她拥进怀里,揉揉她发顶,“你爸很疼你喔!哪像我爸,我们兄弟俩和他直的是同x 相斥耶!通常他对待我们,出去就好像丢掉了,回来就当捡到罢了。唉!我以后也要生 个女儿来疼,才不要生个儿子来杵逆我。” 天若闷声笑了,手臂环过他结实的腰间,“才不好咧!生了女儿和你老婆争宠,你 和你女儿异x相吸,那你老婆和你女儿发生同x相斥的状况,那该怎么办咧?”虽然是 不着边际的对话,她却笑了,只因他有一颗想体贴一个别扭小女生的心。 “那倒也是,不然,你说要怎么办?” “最好一次生对龙凤胎,然后,你和你女儿异x相吸,你老婆和你儿子异x相吸, 一个对一个,恰恰好。”谁也不欠谁。 “呵!那也不错。如果我不爽时,还可以捉儿子来揍两拳,然后,再努力地疼女 儿。” 闷在他怀中的天若,抬起头对他扮了个鬼脸,“是喔!如果是我,我也会不高兴时 骂女儿出气,然后,等我儿子个头比我高时,挽着我儿子的臂弯去约会,让大家说我是 ‘老牛吃嫩草。’。” “咦?你很皮喔!”他的大手捏了捏她粉嫩的颊边,失笑的道。 天若皱起鼻子,对他吐吐舌头。 对呀!她就是匪类,怎样?他扁她呀! 手拿起v8,她认真研究着要怎么c作?“你会不会用呀?教我。” 既然她老爸这么勤劳地把回邮都贴好了,如果她不拍个东西回去给他看,他定又会 三不五时打电话来骚扰她。 她可不想每天被“夺命催魂钤”逼疯,还是趁着兴头上,拍个两卷回去交差吧! 左介之接过v8,端详后吹了一声口哨,哇!是最新机种,颇贵的喔! 他大致向她解释v8的功能及用法,“好吧!今天就充当你的专属摄影师,帮你拍 罗!” 他的话立刻引来天若高兴的欢呼。 两人就绕着大宅,从天若刷牙、睡觉等的居家生活,拍到她去逗弄邻居家的小黄 狗…… “快拍完一卷了,做个endg吧!”左介之拿着v8,捕捉着正戳着小黄狗肚肚的大 若那笑闹的身影,提醒她道。 啊!这么快就拍完一卷啦? 天若看一看腕表,原来他们已经拍了两个小时了,果然,玩的时间和读书的时间, 走的速度是不相等的耶! 左介之的俊脸掩在机器后,露出的薄唇形状优美,噙着一抹纵容的笑意。 天若突地嘻嘻一笑,凑到他身边,抢过机器,手臂伸长,将萤幕对着他俩。 “老爸,多谢你的礼物,不过,下回可不可以兑换成现金呀?我会比较实用喔!哈 哈……为了感谢你,我也要送你一个礼物……”说着,她突然转头抓住左介之,在他还 来不及反应时,搂住他的肩,将嘟起的唇瓣尽情地辗吻过他的唇,还是个密密实实、没 有偷工减料的一个香吻。 “这是我的初吻,不错吧?没有多少老爸能够亲眼目睹女儿的初吻,你有此荣幸, 半夜不要躲在被窝里偷笑喔!还有,这是左介之,他刚才已经向我求婚了。就这样子罗! 拜拜。”对着镜头做了个v的手势,她笑得好不灿烂。 而被莫名其妙强吻的左介之,则是白了一张俊脸,哇咧…… 第三章 分手 被困在床上的左介之,平静地合着眼眸躺着,心里却不平静地翻腾起伏。 有六年了吧?天若变了好多,她不再是额头上贴着ok绷的青涩少女,蜜色小脸上老 是笑得粉无辜,大眼中却总是闪着狡黠的神采,老爱缠着他们这群大男生说话玩耍。 她长大了,白嫩的肌肤柔嫩无瑕,长发妩媚地飘汤在肩背上,明亮的五官在强烈的 个x衬托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玲珑的身段柔软修长,她已经长成一个会让男人争先 恐后地趴在她面前,求求她一笑的大美人了。 她变了,而他也变了,他变得世侩、老成,接掌了家族事业的他,已经完全沾染上 了商人的气质,城府深沉地只知求取最高的利益。他的纯真、他的热情,全都在六年前 的那个夏人燃烧殆尽……是谁先主动的?其实,并没有差别。 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是两情相悦,那些都无所谓了。 天若和左介之就是在日本的那一年夏天坠入了爱河。 他俩是兄妹、是朋友,也是爱人,她对着他撒娇耍赖,而他包容地纵容她,陪她笑 闹。 她抱着他哭诉自已被父亲抛弃的失落感,他则搂着她低声安慰,然后带着她去戳邻 居小黄狗的肥肚肚,看着她再展欢颜。 道馆里,她故意挑衅,蓄意要惹他生气,他会毫不留情地把她摔得哇哇哀叫;但在 练习后,他会再哄着她,帮她擦药酒。 “完蛋了,我这样算不算诱拐未成年少女?”搂着她在河堤上看星星时,他故作担 心的问。 “错!是未成年少女自动让你诱拐,意式不向。”她转过小脸,笑得十分娇俏可人。 “槙村师傅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拿长刀砍我。”他哀叹一声,想起师父老人家 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好像在评估砍哪里最好,不免又发出一声哀号。 谁教他要拐了人家独生女的独生女,活该被雷达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彻底扫瞄。 天若听了咯咯大笑,拍拍他x膛,“放心,我会挡在你前面。”她的大眼中闪烁着 全然的信任和认真。 就是她这种纯真且全无防卫的笑靥,让他忍不住低头亲吻了她,在闪着星光和萤火 飞舞的河堤岸边。 轻颤的粉红唇瓣,像玫瑰花瓣般软嫩细致,她勇敢地像是迎向朝阳般的在他唇下舒 展,那怯怯地纯真、不顾一切的奉献,惹得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手臂倏地收紧,似乎欲 将她搂进心坎。 他一直以为那一刻就是永远…… 但属于他俩的幸福,却在那个暑假快结束的某一个深夜里,悄悄地被击溃…… 清脆的高跟鞋踏在石子路上,在这个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只是,那脚步声 却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慌张。 一名女子夹紧了腋下的皮包,她那张画了淡妆的小脸上,一双如小鹿斑比的眼睛正 怯畏地往四下张望。 在这条没有人影的巷弄里,路灯投s出的黑影就像一个潜伏的妖怪,正窥伺着路过 的人们,似乎随时准备扑爪,将猎物拖向暗处斯杀般。 一道跟随在那名女子身后的黑影,从车站的闹区一直跟随她到暗巷,他特意放轻的 脚步声和隐在暗处的身影,让那名女子惶惶然地只能不断加快脚步……她开始后悔自己 为什么要抄捷径?走进这条渺无人迹的暗巷。 她的脚步加快,变成小跑步了,她的心脏也快要从x口跳出来,只因为在她身后的 脚步也跟着她奔跑起来。 不!不要追她……她心想,再五十公尺,再五十公尺前方就有人居住了……快到了, 她只要再跑快一点,她就能逃出生天了! 就到了……只要跑到巷口的光明,她就得救了…… 那名女子的心愈跳愈快,呼吸也愈来愈急……她在心中暗忖,快了,她就快跑到有 人住的地方了…… “啊!”突然一声恐惧的尖叫声响起,但很快的,就被隐没了,那名女子的嘴被一 只大手捂住,挣扎的身影则被拖向一间空屋里…… 在夜风里,只传来模糊的哭叫声,及一只粉色高跟鞋被遗忘在暗巷,青色的路灯则 仍兀自冷冷地照着暗巷…… 天若踩着单车,背着外婆帮她做的布背包,里面有一颗圆滚滚的大红西瓜,是她准 备的野餐。 带着草香的微风吹拂过她的脸庞,在她冒着细汗的肌肤上带来了一丝清凉。 头上的b球帽绣着白袜队的队徽,替她梢微遮住了一点小脸,露在无袖上衣外和短 裤下的蜜色臂膀和细瘦长腿,仍尽情地暴露在烈阳下,和阳光进行最亲密的接触。 “你不怕黑吗?”左介之曾挑着浓眉问她,虽说日本女生从安室奈美惠后就吹起了 一股崇黑风,但是,不爱装扮的天若,应该不是为了追求潮流才晒黑的。 “我喜欢晒太阳。”她笑着回答,在骄阳的日晒下眯着眼看向他。“虽然阳光直接 晒在肌肤上的感觉不算舒服,可是,那种灼热到微刺的感觉却让人觉得活得很真实。” 就是这种微微的辣痛,从肌肤表层传到x口的刺痛,让她喜欢上拥抱阳光的感觉。 当时,左介之扬了扬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拿下她头上的b球帽,俯身 亲吻了她。 伸手拉拉被风吹歪的帽檐,天若俐落的将单车滑进公寓外的大树下。轻快地爬上三 楼,她用力地按着电铃,粉红色的唇瓣噙着轻灵的笑意。 门一打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蹦入房内,大喊:“surprise!我们去野餐……你在 做什么?”语尾却在看到一地零凌的行李时,愣怔地瞅视着他。 左介之修长的手指爬过头发,眼神无神的游移,“我要回台湾了。”他的嘴角看起 来有着明显的疲惫。 “为什么?”她瞠目结舌的问:“为什么突然就收拾行李说要走?为什么你昨天也 没去道馆,也没有打电话给我?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准备就这样不说一声地离开 我?” 他只是无语。 他的举动看在天若的眼中,就认定他……默认了。 她的心口像是被雷打中似的,猛地揪痛起来。 “你……是不是家里有急事?还是、还是……”还是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只觉得 被抛弃的感觉又再次笼罩了她。 “不是,都不是,你不要再猜了,我要搭下午的班机走。”他口气不耐烦的说。 她咬紧下唇,抱着一丝希望的问:“你还会不会回来?” 他无语,撇过头,忙碌地装着行李。 她的下唇咬得更紧,“你会不会打电话给我?”她气若游丝地问。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化地将物品一件一件塞进行李。 “我不要!”她倏地冲到他面前,将行李里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掏出来,丢到地上, “我不要你走,你留下来,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天若!”他捉住她挥舞的手。 但她……却猛抬起头,吻住了他。 他愣怔了一下,她细瘦的手臂如藤蔓般缠绕上他的颈项,他脚下一个踉跄,跌到身 后的大床上。 她的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唯一的念头就是,她不要他就这样离开,她想留下他, 她要他一直和她在一起。 她胡乱地、没有目标地只是猛烈地吮咬着他的唇,在她生涩的动作中,却有着最深 切的欲望。 “天若……”他一张口,却让她的舌趁隙窜入。 他握住她的小蛮腰,想推拒她的大掌却在她软馥轻颤的唇瓣下融化了抗拒的念头, 紧紧的搂住了她。 他也不想就这样离开啊!可是,他不得不…… 他轻叹一声,轻轻的推开她,“天若,你听我说……” 她却捂着耳朵叫嚷:“不要!我不要听!” 她不要听他说出他要离开她的任何理由。 小手揪着他的x口,泪珠滑下了她的脸庞,“留下来,我只要你留下来陪我,留下 来,求求你,留下来……”小脸埋进他的颈窝,啜泣地哀求着他。 不要抛下她,不要…… 他闭上眼,脸上的表情显得好复杂。 他轻轻抬起她泪眼滂沱的小脸,以拇指轻轻拭去她小脸上的润湿,“你要我怎么办 呢?天若,你还这么年轻,我好怕我一个用力就会捏碎你!” 泪水再次从她长长的睫毛中溢出,“不要走!你等我,我会长大,求求你,你不要 离开我。” 如果他走了,她会不知道怎么哭、怎么笑啊!就是因为她还年轻,所以,她才把所 有的心思全都奉献给了他,他一走,她就会不知道怎么一个人活了啊! 她捉住t恤的下摆,在他的惊喘声中,她脱掉上衣,将他的大掌放在她x前初长成 的小丰丘上,微红的小脸上含泪的眼眸中晶莹得像星子在闪烁。 “天若……”他低吟,明知该收回手,但掌下那小巧浑圆的软馥感觉却让他离不开 手。 在他的惊喘声中,她已伏下身在他敞开的x膛上印下一连串细碎的轻吻,青涩的她 不知轻重地咬痛了他,那种快感和刺痛霎时涌上他的心头,在他身上燃起了一簇簇的火 苗,汇聚成熊熊的火焰,灼烧着他血气方刚的血r之躯。 “啊……”当她无心地划过他敏感的腰腹时,他心中那条理智的线倏地绷断了,他 低吼一声握住她的腰,反身将她压在他身下。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炽热的唇已吞噬了她。 她轻声低咛,手臂缠绕上他的颈项,香舌和他的深深地吮吻纠缠。 他湿热的汗水滴到她已经赤裸的x脯,他伏身用更灼热的灵舌为她舔吮拭去,一股 酥麻又带着微微刺痛的快感让她不自觉地仰起x脯,要求他更近一步的爱怜。 他捉住她细致的腰间,在他终于将她那小丘顶端的粉红色蓓蕾纳入唇间时,她忍不 住嘶喊着在他小麦色的宽背上留不抓痕。 她知道她是个笨蛋!她是个傻瓜!因为,她妄想着能用身体来留下他。 可是她却不得不绝望地用尽各种方法,只期望他不要离开她。 在冷气房里,欲火如熊熊的烈焰般狂炙着他们,交缠的汗水让纠缠的赤裸躯体湿热 地缠得更紧。 他压住她的小手,急切地用膝盖将她白嫩的大腿分得更开,火红的欲望试探着她双 腿间的紧窒,在感觉到她初绽的花瓣已泛着湿润的花蜜时,他再也忍不住地低吼推进— — “啊——”天若紧闭上眼,尖叫地推挤着他。 下身被硬生生侵入所产生撕裂的痛楚,在瞬间窜上她的四肢百骸,她僵直了身子, 双手抵住他的x膛,尖叫着不让他将他硕大的欲望推进她的身体里。 她下意识收拢的大腿,却无辜地更刺激了他,让他低吼着猛打哆嗦,膝盖则深陷进 床垫,他咬牙试图继续推进。 她软嫩湿滑的甬道被强硬的撑裂,紧窒的包裹着他火热的欲望前端,他听到她在尖 叫,但他那被欲望驱策的神志,却浑沌地觉得她的叫声既遥远又模糊。 他捉住她挣扎的细肩,试着穿过阻挡他前进的薄膜,可薄膜却坚定地不肯放行,而 强硬挤压的痛楚则让被压制在他身下的天若哭叫得更厉害。 她是想把自己献给他,可她却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如此的痛苦! 身下不断传来的撕裂痛楚,和他想硬挤进她的身体的强大力量,让她痛苦地捶打着 他。 他低声诅咒,火热的欲望正呐喊着要进入软嫩的幽x,他漠视他肩上打的那双小手, 握住她扭动挣扎的细腰,更拉开她白嫩的双腿……但他再次挺进的动作却在望见她泪眼 斑驳的小脸时倏地僵住了! 她嫣红的唇瓣被咬得肿胀,唇角有一抹微微的血丝,蜜色的小脸则痛苦地哭叫…… 老天!他猛地觉悟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正在侵犯一个未成年少女! 他的俊脸像是正被击中一拳似的,他硬生生地退开她软馥的身躯。 他冲进浴室,天若已经穿好衣物,坐在床沿。她嫣红的小脸上仍有他俩斯磨后残留 的娇媚。 左介之再次在心里狠狠地诅咒自己,他不该碰她的,她还年轻,不该在这个时候就 失去纯真——尤其是丧失在一个决定离开的人的手中。 他僵直了身子,也冷硬了脸部的线条,他捉起她的手,硬是把她推到门外。 “介之哥……”天若无措地轻喊,不懂他为什么在不见人影的两天里,突然变得这 么反覆无常? 他的瞳眸中掠过一道难解的光芒,“够了!我和你只是玩玩罢了,你真以为我会看 上你这个小女生?不要再来缠着我了,你还青涩得像只丑小鸭,告诉你,我连和你上床 的欲望都没有!” 他冷冷地当着她愕然的小脸甩上了门,也关上了他俩曾经相知相惜的一切过往。 介之哥只是和她玩玩……他连和她上床的欲望都没有…… 她只是只青涩的丑小鸭…… 揪痛的x口漫过无尽的疼痛,她的嘴巴突然干涩地发不出一点声音,明明才相拥过 的身体,却在酷夏里冒着冷汗,只感到一片涩然…… 她没有出声,平静地迈着仍隐隐抽动的双腿,缓缓地离开了他的住处。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平静,却在回家的路途中,迷蒙了双眼,她本以为是尘埃,可一 举手,她却在双颊上到沾了满手的湿意,原来,她的泪正无声地淌流…… 想起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回忆,左介之出神地将双手交握在脑后,仰躺在床上。 属于那一年夏天的回忆,正一幕幕地掠过他的脑海,最后剩下的则是那张在关门前, 天若不言不语,眸中盛满哀恸打击的小脸。 他陷入了恍惚的状态,当他肩膀被轻触时,他才发现,天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床边 看着他了。 而她的小脸上已经平静下来。 “我想梳洗,可以吗?”他先开口问道。 “好。”可能她是想先让两人都缓和一下吧!她很干脆地答应。 “浴室在那里,架子上有我帮你准备的盥洗用具,新毛巾也放在架子上。”帮他松 了绑,告诉他东西的摆放位置后。“别想逃!除非你踩过我,然后穿着一条四角大内裤 跑出去,否则,你就乖乖地等着吃早餐吧!” 她恶质地笑着告诉他,如果他逃跑,那么,除了内裤,她是不会给他任何衣物蔽体 的。 “还有……”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从房门又探头进来,胡子刮干净点,我不想再 被猪毛鬃刮到。” 半小时后,左介之瘦削结实的腰间围了一条长浴巾,全身清爽地坐在客厅日式矮桌 前。 桌上放着一碗白饭、一盘秋刀鱼、腌酱菜和味嘈汤,纯日式的一人一份,不像中国 菜式,一盘菜由大伙分享。 “你还记得?”垂眸看着他眼前那只半熟的荷包蛋,两颗黄澄澄的蛋黄,好像鲜r 池中的两个黄色满月般。 偶尔寄住在道馆里的时候,每个早餐他总是比其他学员少了份纳豆,因为,吃惯中 餐的舌头怎么也咽不下味道重又砧稠的发酵大豆,而厨娘就特地为他准备了两个荷包蛋 替代。 她将盐罐递给他,“很难忘得了。”她忘不了的不只是这盘荷包蛋呵! 从那以后,她总是努力地鞭策自己要成为好还要更好的女人,她告诉自己,她要成 为让左介之深感后悔的好女人,等到他跪在她脚边要求她的垂怜时,她才要狠狠地一脚 踹开他,义正辞严的告诉他,她成了一个好女人,可他却已经配不上她了! 多么傻气的想法呵!可这却是支撑她熬过异国思乡、联考等种种煎熬的原动力。 所以她更是牢牢地记住他,她记住他的习惯、他的喜好、他的言语、动作……他的 一切,还有他的狠心。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好?” 回过神,他的大掌越过桌面想要碰上她的额,在他的俊脸上明显的写满了关心。 “没事,我刚才只是在发呆而已。”反手格开他的大掌,“快吃吧!”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是想到了他才会脸色发白。 她镇定地举箸,开始吃起早餐。 左介之凝睇她半晌,终于也默默地吃起早餐。 “你去过我的公寓?”他边吃边问。 浴室中他的盥洗用具和贴身衣物,明显是来自他独居的公寓。 她耸耸肩,收拾起碗盘,“是呀!你家的大厦守卫还挺尽责的,要不是我有你的钥 匙,他还不肯放行。” 只是,在她甜笑着送了守卫一记飞吻后,他就更尽责地帮她搬起行李了。唉!美色, 就是在这种时候最好用了。 将碗盘放进洗碗槽,“你吃完就把碗盘放着,我回来再洗。”她交代着,她可不敢 冀望一个禁脔还有替她做家事的心情,他别乘机摔破她一地东西就不错了。等左介之吃 饱,将碗盘放进水槽,天若梳着黑亮的长发,一边走到另一间房里,不一会儿,她走出 来,手上拿着牛仔背包,将钱包、钥匙及面纸等杂物放进前面的夹袋里。 她指着刚才走出的房间,“那是书房,我从你的书房里搬了一些书过来,还有一些 财经杂志也在里面。电脑的路我已经拔掉了,电话线也是,除非你想从阳台上跳下去, 然后压死卖r粽的小贩,你是没办法求救的。对了……”她匆匆走进房里,找出他的行 动电话,将ic卡拔出来。 转身对着跟她进房来的左介之笑了笑,“好了,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我要去上课了, 要我替你带什么回来吗?” 左介之倚在房门口,手环着x,摇头表示不需要。 “好吧!那就中午见了。”她走过他身边,却被他握住手腕,她抬起头,疑惑地看 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加件外套。”他看向她身上无袖的v字薄纱桃红上衣,纯白色的七分裤,涂着淡 粉红色指甲油的白嫩脚趾套着透明的夹脚凉鞋。 “外套?”她眨眨浓而鬈的睫毛,疑惑的小脸上满是娇憨。 大热天的,他竟然叫她穿件外套? 啊!他该不会是…… 像是顿悟了他在说什么,天若掩着唇咯咯笑了,小手拍拍他的x膛,“讨厌!我穿 得又不比别人少。而且,我这是在帮助美化市容耶!”轻轻脱离他的大掌,往大门走去。 在铁门合起的刹那,她娇嫩欲滴的红唇嘟起,抛了一记飞吻给他,“乖乖在家喔! 拜拜。” 4-6 剽悍猛男 作者:小渝 第四章 悸动 呵!真无聊……天若掩手打了个呵欠,台上的年轻副教授却将视线瞥了过来,她立 刻眨了眨眼,无辜地笑了笑。 昨夜她来回奔波于左之介的公寓,今早还能爬起来上课,已经算是很给副教授面子 了耶! 突然,教室起了一阵骚动,大家的视线全都转到窗外,尢其是女生,她们各个兴奋 地窃窃私语。 天若柳眉一挑,心中已有定数,果然,靠在梁柱上环x的那道修长身影,正是她的 好友——颜妡。 颜妡大方地对她挥挥手,表示要等她下课,但她潇洒的举止却让一群女生猛地抱x 低喟,“噢!好帅……” 天若无奈地笑了,唉!颜妡又在招蜂引蝶了,转过头,果然讲台上的副教授脸色已 经开始铁青,太阳x上的青筋还隐隐暴跳着。 为了不让副教授牵怒在她的身上,天若只好先暗中将左右手的食指与拇指相抵,比 了个心型,挥手叫犹自凉在一旁看戏的颜妡先闪人。 颜妡挑挑眉,心中暗忖,天若好讨厌,竟然赶人耶! 但当她的视线瞥到教室前方的人的身上时,她的唇角又缓缓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嗯!这个新来的副教授脸色挺不好看的,金边眼镜框后的一双眼睛已经不太斯文地在瞪 她了。 好吧!她先去拐另一个小恬心,等下再来会合罗! 颜妡抛了个飞吻给天若,果然,惹得她身后马上传来一阵尖叫,活像是小女生追星 族看到了超级偶像似的。 天若笑着摇摇颤,心中暗忖颜妡今天的奇檬子颇佳喔! 好不容易,在副教授变调的声音下,她熬过了最后的时间,钟一响,她已经俐落地 抓着包包冲出教室。 冲到学生餐厅,买了一杯奇异果汁,找了个座位,不一会儿,颜妡已经带着粉嫩可 爱的恬心来了。 “没帮我买呀?”颜妡一屁股坐到她旁边,跷起二郎腿。 “帮你买?我没叫你请客就不错了,还要我请你呀?”天若的美目没好气地瞪着颜 妡,一转头,却迅速换上一抹灿烂的笑,“恬心,你要喝什么?” “我自己买就好了。”恬心笑得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转向颜妡,“你要喝什么?” “咖啡冰沙,谢啦!”她边说边了一把恬心的嫩腮,看她脸红地飞奔走开,颜妡 才得意地怪笑。 “好可爱喔!这年头还有个小手就会脸红的人,硕果仅存耶!都怪我长得太帅, 差点忘了我自己也是个母的了。”颜妡抖着两条腿笑得好像痞子。 天若轻哼一声,从上到下地斜睨着她,“你是母的?你这种长相、这副德行,谁认 得出你是母的呀?恬心要不是有怪癖,像你这副尊容,她怕不吓到尖叫才怪。” 真是的!像她这种帅到像杰尼斯系艺人的中x长相,高眺修长的身材,连正港的男 子汉都会被她比到吐血,让颜妡做个女人,还真是有够给她浪费了。 “嘿嘿……长成这样,我也很不愿意呀!”颜妡耸耸肩,这副长相从小到大不知带 给她多少困扰,当然,也有很多好处啦! “来咩!不要吃醋,我还是最爱你了。”她搂过天若的肩,笑着把她压进x口。 顿时,四周传来一片哀嚎和气愤嗓音—— “颜学长,不要——,”学妹们立刻惨叫不已,恨不得上前扒开她们。 “天若——,”男x同胞们则义愤填膺,恨不得能取代颜妡,拥天若入怀。颜妡和 天若对视一眼,贼贼的笑了。 “茱丽叶、朱丽叶……噢!我最爱的茱丽叶……”颜妡握住她的小手,眼神散发出 深情的光芒。 他俩四目交接,交会着无人能理解的感情。 “如果你要离去,请带着我的心,没有你的世界,就像失去阳光拂晓的玫瑰,我会 有如那苍白的玫瑰,一天天地枯萎在思念你的浪潮里……” “噢!茱丽叶,我最最可爱的人儿呀!你就有如那夜晚的茉莉般散发出诱人的幽香; 我就有如那闻香而至的蝴蝶,希冀你能展开双臂,让我稍稍慰藉那相思的苦楚……” “罗密欧……”天若含雾的眸子轻扬,粉红的唇瓣怜人地轻颤着。 “朱丽叶……”颜妡抬起她小小的下巴,轻叹着缓缓俯下…… “够了,你们!”一杯冰饮倏地挡在她俩之间。 恬心挤到她们中间,又好气又好笑的嘟着小嘴嗔道:“你们玩够了吧?戏剧社公演 都过了,你们还玩?!” 没看到四周大伙的眼光已经快将她们凌迟至死了吗? “哎呀!你别这么说,戏剧社的公演可是让我们分了不少红利,上回去日月潭的旅 费就是这样赚来的耶!”天若娇笑着倒在恬心肩上。 “是吗?下次要演什么?‘野女与美兽’呀?”恬心圆圆的大眼睨了她们一下,挺 刚好的。 “野女?!”天若指着自己。 “美兽?!”颜折也指着自己。 两人相视一眼,立刻爆出狂笑,哈哈哈哈…… “恬心,来!野女最爱你了。” “美兽最爱小恬心了。” 两人一人一边,不约而同的在恬心的两腮亲了一记。 “啊……”这回旁边的观众的叫声可是很一致的嫉妒。 “诶!找你的。”颜妡突然拍拍天若的肩膀,唇努了努门口的方向,一名高大的男 生正四处张望着。 “不要吧!”天若忍不住哀鸣,还来不及躲到桌子底下,已经被发现了。 “天若。”杜立民高兴地对她挥手,大步向她迈近。 “嗨!学长。”天若能说什么,只好苦笑着挥手。 “哟!爱慕者喔!”颜妡促狭地向天若挤鼻子弄眼的。 天若先用眼睛白的地方看了颜妡一眼,一转身,又换上千娇百媚的微笑, “学长,什么事?” 颜妡对天若瞬间变脸的功力,真是敬佩得五体投地。 她在心中暗忖,这女人在别人面前最假了,不知有多少无辜清纯的少男,就这样断 送在她的手里。 “天若,想请你帮个忙。”杜立民一个箭步坐到她面前,劈头就说:“我们柔道社 校际比赛快到了,最近要加强训练,上回我们教练被你摔出去后就不再来了。指导老师 叫我一定要找你去帮忙。拜托、拜托!” 天若除了长相清艳、身材姣美,软软的带着些腔调的嗓音和一头长及腰的微微波浪 黑发,合成了无可抵挡的女人味。所以,自她一入学,就被冠上校花的封号,多少男x 对她虎视眈耽,就连年轻的副教授们也无一能幸免。 只是,身形娇柔的她,在初入学接到第一封爱慕信时就放话,她喜欢健壮能保护她 的男生,而且,要让她有安全感,所以,凡是有意愿者都可以找她单挑,赢者就可以成 为她男友的候选入之一。 这个男x同胞本以为轻而易举的目标,在第三个挑战者被摔出来的时候,一群心怀 邪念的男生们已经笑不出来了。 因为,一个失败是大意,二个则是侥幸,而三个,那可就是实力了。 没想到娇弱的天若,竟然出人意料之外的厉害。 她入学两年,能打倒她成为候选人的纪录依旧保持在鸭蛋一颗,而后来,想挑战者 必须先踩过前人的背才能面对天若,毕竟,之前挑战失败的男x同胞可不想让一个随便 冒出的人来碰他们的女神。 她就像一朵高喔岭之花,高高地盛开在山顶,想摘下她,就得先爬上险恶的山壁, 越过重重的险阻,还不保证不会被她的毒刺刺伤,掉下山崖。 美貌加上竞争,天若可说是所有男生想攀折的一个梦想。 “学长,我学的不是柔道,帮不上忙。”天若娇笑着,一副爱莫能助的无辜模样, 心里则在暗骂,柔道社教练不来关她什么事?那个死肌r男,还以为自己多神勇,已经 有了女朋友,还想来染指她这朵清纯小百合,哼哼!还不是被她摔得鼻青脸肿,以为她 跟着外公这几年是练假的呀? 不来,算是他还有羞耻心,不敢再来丢人现眼,让她笑话。 “何况,你们社员各个人高马大,万一……学长,你想要我被人吃豆腐吗?”天若 从浓密的眼睫中瞅视着他,明眸大眼中水光潋漾,粉红唇瓣楚楚可怜地轻颤。 “我……我当然不想。”明明知道天若的厉害,可是,在看到她这副娇柔带怯的模 样,杜立民还是马上涌起男x的保护欲,立誓保护眼前这朵小花。 如果天若加入训练,免不了要和这群臭男生们进行r搏战,到时别说要上场的选手 会突变成大野狼,可能连些名不见经传的幽灵社员都会跑出来搅和。 天哪!只要一想到天若白嫩的身体被chu野的毛手碰到,他就忍不住捉狂。 不行!绝对不行!他当场把指导老师的三令五申全部遗忘。 “那……学长?”她流转的眸光由下往上的斜睨着他,娇媚地令他霎时屏息。 杜立民立刻大力拍x,“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指导老师那边我会去说,你不 必担心,一切有我。” 天若的贞洁可是比社团的荣誉更加重要。 果然,天若马上对他投注感激的眼光,“谢谢学长。”她软软的声调存心让男人全 身酥麻。 “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杜立民呵呵傻笑,马上站起身,准备去和指导老 师“沟通”一番。 “学长再见。” 杜立民差点跌跤,回头看向正在甜笑着向他道别的天若,他也立刻傻笑着挥手, “再见……” 等到杜立民的身子消失在门口,天若扬起的嘴角马上遭受地心引力,全部垮下,她 狠狠地吸了一口奇异果汁,“呸!找麻烦!”她没好气地啐道。 她天若可是堂堂正正的好国民、清清白白的好学生,才不想和什么鬼柔道社扯上关 系。 颜妡捏捏恬心的嫩颊谑笑,“瞧!你现在知道,她是怎么变脸了吧?” 看了看腕表,天若拿起背包,“我先走一步,本想和你们聊聊,被那个青仔丛一搞, 白白浪费了喝咖啡、聊是非的时间了。” “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不了,我要回家煮饭。” “哦!好娴惠哟!”颜妡谑笑。 “是呀!我的优点还不止这些呢!”天若挑眉回道:“家里有人等我,诶……别问, 我下回再告诉你们。我只是先说别打我的电话,也别寄eail给我,本人最近要不食人 间烟火,就酱子罗!拜。”她回身抛了个飞吻离开。 颜妡和恬心相视一眼,耸耸肩,“ok,拜。” 回到家中,天若手上捧着刚在路上被某爱慕者双手奉上的粉红花束,另一手拎着超 市的购物袋。 对于爱慕者的表达,她一向都秉持大方接受的态度,笑着道谢。 颜妡曾挑眉问她,“你又不接受人家,还收下别人的礼物,这不是很矛盾吗?” “我收下的是对方的心意,却不是对方的情意。”这是天若的回答。 如果不是另有含义的礼物,她向来都会大方地收下,不吝啬的给对方一个灿烂的微 笑。 将花束放到桌上,她先将购物袋拿进厨房,拿出东西归类,放进冰箱或橱柜里。 从进门后就没有听见屋内有任何声响,她轻皱眉走回房间,在经过书房时,发现了 左介之的身影,她走进书房,看见他斜倚在藤椅上轻眠,放在腹部的手还压着一本财经 专刊。 阳光透过蓝色的百叶窗照s进屋内,带着微蓝的光影在他赤裸的x膛上洒落片片的 翦影。 虽然开着窗,闷热的天气仍让他光洁的额际冒出一层薄汗。 她关上窗,放下天蓝色的百叶窗,打开冷气。 可能是她走动的声音,或是冷气突然运转的声响惊醒了他,左介之从藤椅中坐起身, 扭扭脖子,快速地清醒了。 “怎么不开冷气?”她问。 这里虽然不是都市,台湾的空气品质仍让她不敢恭维,冷气对于她,除了温度,更 重要的是过泸空气。 他揉揉鼻梁,看向她,“睡着时还不热,没想到竟睡到冒汗了。”他捡起掉落在地 上的杂志,“我记得你不是一向崇尚自然风?” 他还记得,她和他一向都不喜欢机器制造出的人工温度,除非必要,冷气对他俩而 言,只是一种备用的装备。 她轻轻抿唇笑了,“这里可是空气污染超严重的台湾,我要在这里崇尚自然,很快 就会自然疯了。” 这里不是空气清新,遍野绿地的日本乡村;在这里,她变得娇柔、变得拘谨,为了 变美丽,她舍弃了一些东西,同时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我先去冲个澡,待会再做饭。” 她转身回房,换下一身混杂着黑烟、机油、灰尘、香料等各种味道的衣服,仔细地 卸妆,冲了个澡,约过半小时后她才从房里走出。 厨房碗糟中的碗盘已经清洗干净,摆在架子上闪耀着洁白的亮光。 他坐在厨房餐桌,交叠着足踝,仰头喝着果汁,行动优雅自若得好像是正在接受镁 光灯的照s,而不是只穿着一条贴身内裤的“俘掳”。 “你老婆有福了。”她边打开冰箱拿出面条,边说着。 他挑眉,“因为我会洗碗吗?” “因为你会帮忙做家事。”端上一锅水烧上,她转头看着他笑了笑,“肯做家事的 男人很少,尤其是像你这种身分地位的人,其实g本不需要动手,自然会有人做得好好 的。所以,我才说朱小姐以后有福气了,因为你一定会很体贴她,是个好老公喔!” “我这种身分地位?”他眉扬得更高。 她转身面对着他,接过果汁,仰头就喝。 看他还是盯着自己,她突然笑了,以小手拍了拍他的x膛,“哎哟!再假就不像了, 台湾哪本财经杂志没登过‘资讯钜子左敬之傅奇’呀?你可是台湾的比尔盖兹喔!超厉 害耶! “‘亚骅集团’的长公子,所谓的企业家第二代,如同一般的企业家,自小就在国 外生长求学,大学毕业后,一面接管亚骅集团的外汇市场,一面写硕士论文,在拿在博 士论文的那一年,和亚骅集团的二公子左玄之一起回到台湾,创立了自己的科技公司— —‘扬亚资讯公司’ “在短短几年间,因为领导者的眼光卓越,事先掌握了台湾多数大型晶体工厂出口, 又搭上了资讯路潮流,在前年的跨洲际合并案中,亚骅集团成了跨国的资讯科技路 集团。 “道琼工业指数都快追着你跑了,你现在已经是传奇了耶!好神勇喔!”天若滚瓜 烂熟的背出新闻媒体对他的报导,她边说得天花乱坠,语末还拍着小手替他鼓掌。 “你有在注意我?”他的俊脸上闪过一丝难解的表情。她耸耸肩,“你那么出名, 不注意也很难耶!”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水开了,她转身熟练地将面条散成扇形放入 锅中,开始拿出调味料和葱蒜切末。 她心知自己说了谎,其实,她并不像她口中说的那么无动于衷。 六年前他匆促的离去,外公和师兄们却都绝口不提他,像是有默契的在隐瞒着她什 么事情似的。 她曾经努力地想为他的离去找个合理的理由,找个不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玩腻而 丢弃的玩具的藉口,但外公却始终对她三缄其口。 在某一天的酷热下午,她一个人在后院吃着西瓜,却突然感到一阵难过,眼泪像瀑 布般流过满脸,哭得不能自己。 她终于相信,她是真的再度被抛弃…… 三年前,当她来到台湾,无意中在某财经杂志上看到他的消息。 杂志里详细地介绍了他的资料,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家世竟是如此的显要,她一 直感觉到他应该出身富家,却没有想到远比她所想的还要超出预料,可笑的是,他却绝 口未曾对她提过。 看完整篇报导,她那时才恍然大悟,他们两人的世界隔着一道深广的鸿沟,她再怎 么认真,也跨越不了的一道距离。 也许她该感谢他,只是小小的玩弄了她的心,没有毁灭了她的身心。 明明知道他俩本是平行的两条直线,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她却像着魔似的,不自觉 地收集着他的每一篇报导、每一份资料。 从来没有迷恋过任何一个偶像的她,喃喃的诉说着,“我老爸最近又多个女儿,房 间也挤,你也知道小孩子是很吵的,所以我考上大学后,就搬去宿舍住了。去年我满法 定年龄,拿到我妈的一笔遗产,不知怎么花,就干脆买了这间房。一个人住,做什么坏 事都没人管,多好。” “他愿意?” “没什么好不愿意的。”她耸肩做了个鬼脸,“钱是我妈留给我的,他又不能管, 何况,他自己还有个家庭要照顾。” “敏姨呢?” 她轻声笑了,“敏姨呀!她也轻松吧?我们明明没有母女的情分,还要硬装做母慈 女孝的,不是很尴尬吗?感觉活像是两个女人在争一个男人似的,太奇怪啦!我搬出来, 偶尔回到那个地方,她至少会把我当成客人招待,彼此反而轻松。”她对那种连续剧里 演的恶女,回来报复坏继母的剧情,可没啥兴趣。 她还是想安安静静地过她自己的生活,来得逍遥自在。 左介之凝睇着她说:“你还是没变。”总是这么令人心折的坚强。 “变?能变到哪里去?”她轻笑,“你没听过‘三岁定终生’我们认识时,我都十 五了,要说青少年叛逆期,我也都过了一半。何况我一直相信‘靠山会倒,靠人会老, 靠自己最好’。” “咦?别说这些了,你老问我的事情,以为你是调查局的人呀?”她皱皱鼻头,单 手托腮嗔道:“说说你自己吧!”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他双手放在小腹上,神色十分放松。 “什么都好呀!说不定以后我没钱时,还可以把你的事情拿去卖给八卦周刊,嘿 嘿……”她贼笑了两声,眼珠子滴溜的打转,“这样好了,说说你的婚礼吧!一定很盛 大吧?一年前你的订婚宴就大到差点上娱乐版了,这次的婚礼有什么特别的安排?说说 看,说不定以后我还可以用喔!”她的x口却忍不住地紧揪了一下,但脸上的笑颜依旧 甜美,没有一丝异样。 一年前,左家和朱家宣布联姻,一个是商业钜子,一个是财经大佬的孙女,所有的 财经新闻都在预测两大家族联姻后,会有什么样的股市波动。 她买回所有刊登订婚宴的杂志新闻和报纸,将所有的版面都摊开在地上,一个人开 了一瓶香槟为他们庆贺,然后,将所有收集的报章全部烧掉,也将她的迷恋全部烧毁! 那一次,她没有哭,只是事后发了高烧,在床上躺了三天。 他垂下眼,遮住了眼眸,语气却很平淡,“没什么好说的。” “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你问我的事,我都有老实的回答你,你竟然这么小器, 连个消息都不肯透露,真是不够朋友。”她生气地双手叉腰,怒瞪着他。 他闻言,唇角微微勾起笑意,黑黝的眸子透过长长的睫毛看着她,“我们是朋友吗? 我还以为我是你的玩具。”还是个她信誓旦旦说要玩够后,就丢弃的玩具呢! 天若突然噎住气,小脸倏地变得一片通红…… 她放在桌下的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闭嘴!” 他敏捷地往后一移,躲过了她的佛山无影脚,“你的确没变,还是很暴力。”他的 笑声中多了挪揄,薄唇正愉快地对着她笑。 许久以前,也曾经有一张同样的俊脸,戴着b头帽,开心地对着她笑。 她在出神间,完全没听见他又说了什么话…… “天若。” “啊?什么?”她怔愣地回过神,眼前一只大掌在她的面前挥动。 左介之的俊脸好笑地瞅视着她。“你在发呆。” 可能是因为睡眠不足,让她恍神了吧! “初恋总是不成功的……”她轻声说道。 “什么?” 她吐了一口气,笑笑地摇头,“没事,大概是昨晚睡眠不足。”推开椅子站起身, 朝他做了个鬼脸,“我要去睡个午觉,没事别吵我。” 说罢,她就走进房间,关起了门。 等她再睁开眼,已经睡过一个下午,窗外的大火球都变成黄橘色了。 打个呵欠,她想翻身,发现半边身子却自动地滚到反方向。 咦?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左介之的重量,让她不自觉的朝他滚了过去。 “猪呀!怎么这么会睡?睡睡睡!睡死你算了,猪!”天若从鼻子中发出哼哼的嗤 声,她用力地戳着他结实的x肌,忿忿不平地唠叨。 左介之掩在浓密长睫毛下的乌眸倏地睁开,顿时吓了她一大跳—— “喝!吓人呀?”她弹跳起身,随即又忿忿不平地拍了他的x膛一掌,“你干嘛装 睡吓我?可恶!” 他扬起眉,一脸的无辜,“我怎么知道你的胆子那么小。” 其实,他本来在书房里看书,想到她就睡在隔壁房里,他就感到心神不宁,书本上 的字都好像飘浮在空中,掠过眼前,他g本没有看进去。 在他发觉到自己的举动时,他已经躺在她的身边,支着腮看着她娇憨的睡脸。 少了清醒时的勃勃生气,她静静地伏卧,小手倦成拳状依在白嫩的脸颊边,浑身淡 淡地散发着沐浴r的香味,纯真地惹人怜惜。 是她太相信他,还是她太没有危机意识?她就这样只穿着短裤无袖背心,睡得香甜。 对别人,她总带着一份戒心和距离,可她却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补眠,就是这样的 全然信任,让他望着她的睡颜疑疑地看了一下午。 直到她嘤咛地悠悠转醒的前一刻,他才赶紧闭眼装睡,不想让她发觉自己竟像是个 毛头小伙子般的一直盯着她。 天若对他扮了一个鬼脸,跳下床,到厨房拿了一瓶牛n,边喝边走到门口拿晚报。 砂石车又传肇事惨案 恶!每天的头条都是一些血淋淋的新闻,这样怎么让明天更好嘛?天若皱皱鼻子, 翻过体育版—— 公牛对湖人未开战,球迷场外先叫嚣 老虎伍兹再戴桂冠 嗯!没啥新闻,她草草浏览过,再往下翻…… 财经版上偌大的标题——扬亚总裁大喜将至,道琼再创新高祝贺 扬亚科技集团总裁左介之与财政大老孙女朱俐惠将于六月联姻,估计将可再带动一 股风波,新兴科技类股与传统类股都蒙受其利,婚期将近,掀起一番涨红局势…… 突然,左介之为朱俐惠戴上订婚戒指的相片猛地映入她的视线,x口猛地兴起一阵 颤痛。 她冲动的把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再冲进浴室,狠狠地掬水泼了满脸,她 只觉得手好热、脸也好热……心更是热到微微地痛楚,因为,她身体里有一把叫做嫉妒 的火焰正在狂烧…… 突然,她的背后传来一道磁x的浑厚嗓音“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抬起湿泸泸的小脸,看到镜中的他倚在浴室的门边,一双浓眉看似担忧地瞅着她。 她转过身,愣愣的瞅着他,脸庞上的水珠一颗颗滴落在x前。 左介之不放心地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不舒服吗?”他的大手伸到她的额上,探着 她的体温。 她反手捉住他的大手。 “怎么了?”他问。 天若没有回笞,拉着他走到床边,强硬地将他推倒在床上。 “跟我做爱。” 第五章 关系 左介之闻言,还来不及反应,双手已被她铐在床柱上。 “天若……” 但他话未说完,她已经覆上他的唇。 她柔嫩而冰凉的唇瓣吻起来十分生涩,但她仍执意探进他启开的唇间,与他的舌纠 缠。 左介之虽然惊愕,但覆在他身上那具不断扭动且冰凉的躯体娇软而柔嫩,让他不由 自主地自喉间发出一声低吟。 她抬头将长发撩到肩后,笑得十分妩媚,“你会喜欢的。”她用的是肯定句。 她的小手顺着他宽厚的x膛揉捏下去,并在他的身上燃起了熊熊的欲火。 他忍不住低喘,“天若……” 他chu嘎的声音似乎已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这让正埋头在他x前吮吻得开心的天若, 笑得更加得意。 “天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咬牙迸出嘶声。 她抬起头,对他眨眨眼,贴在他小腹上的软嫩红唇则轻轻的开合着,“引诱你。” 她吐出的气息拂在他紧绷的肌肤上,让他产生一阵哆嗦,喉间则逸出更多既痛苦又 喜悦的低吟。 他伸展在头部两侧的手臂上的肌r纠结紧绷,皮绳在他的强力拉扯下,绷出了光滑 而亢奋的轮廓。 就在不自觉中,他们两人已经完全赤裸,她白嫩的娇躯缠绕在他那具微褐而硬实的 身体上。 她黑如子夜的长发垂下,包围着他俩的身体;她柔软而冰凉的发梢则细细地撩拨着 他敏感至极的腰腹,将他的感官撩拨到近乎狂野的地步。 “天若……”他全身的肌r紧绷得欲裂,全部的意识已然模糊,天地在此时已变得 昏昏沉沉,他所有的感官知觉全都汇集在她正伸着湿软的小舌轻吮的小腹,他胯下的欲 望已然昂扬而肿胀,犹如一头得不到满足,正蓄势待发的猛兽。 她吐吐粉色的小舌,“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她白嫩的双腿跨坐在他的腰腹,白嫩而富弹x的玲珑躯体在黑亮长发的半掩下,泛 出一种淡淡的煽情氛围。 他只得苦笑,额间的汗珠不断滴落,他心知就算是圣人,此时也一定敌不了她纯真 而蓄意的挑逗。 她白嫩的小手往后探向他的硬挺,引发他情不白禁发出chu嘎的低吼,“天若……” “别动,你是男生,你得体恤我是第一次,所以,你要乖乖的,我可不想待会儿搞 得像是强暴案件,到时血流成河。”她咬着他青筋暴突的结实的颈项,并尝到汗水的咸 味。 他的身子一僵,口中发出懊恼的呻吟。 “天若!快放开我,我不想我们以后都后悔。” 那轻触在他硬挺上的小手突地一收紧,马上惹来他发出一记狂野的怒吼声,他结实 的臀部忍不住用力一顶,顶到她白嫩的臀部,换她跟着发出一声娇呼。 “讨厌!”她羞红着脸,轻咩了他一声。 自臀部传上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让她霎时下半身湿软如蜜,只能咬着下唇瘫在他的 x前。 “我不管,我要做,而且,你也没有反对的立场,至少……”她的美目瞥向他的下 半身,“你的‘弟弟’很赞成。” 似乎是要印证她的话,他的“那里”在她白嫩的手掌心中又肿胀了几分,还在她有 意的揉捏下跳动起来。 左介之倏地涨红了脸,他紧皱着屑头,似乎痛苦万分的咆哮着,那声音狂乱得有如 野兽的哀鸣。 天若深吸了一口气,半跪起身体,以微微湿软的幽x试探地探寻着他的硬挺。 “天若,不要!”他的小腹一紧,躲过她的探寻,浑身泛着汗水的身躯仿佛刚被人 从水中捞起。 该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天若气得直嘟嘴,以白嫩的小手打了他的x部一记,“喂!你也配合一下好不好? 不要乱动啦!不然,待会儿会弄得我更痛,到时就不只是血流成河了,搞不好还会变得 血r模糊呢!” 讨厌!他不配合也罢,干嘛还要反抗?把事情弄得更困难呢! 左介之仰头紧闭双眼,紧绷的声音里有着压抑的痛苦,“天若,不要乱用形容词。” 她是存心要他得心脏病吗? “谁教你老是不肯配合?!要不是我想有个正常一点的第一次,我早就去情趣商品 店里买春药巧克力给你吃了。”要是真的喂他吃了春药,就难保她不会血流成河了。 她的红唇嘟得更高,伏身拿起床边小桌上的手帕,而此时,半掩在黑发中的白嫩椒 r便赤裸裸地展露在他的眼前,他忍不住张口含住丰丘顶端微颤的红莓……“啊……介 之哥……”她的头无力的靠在他的x前,小腹则燃起一阵炽热的空虚感,让她情不自禁 地以身子抵着他,一边轻扭着纤腰,手指则深陷进他纠结的臂膀。 他炽热的唇舌火辣辣地吮咬着她软嫩的r尖,将她那冰凉的红莓吮吻得更加嫣红欲 滴,他大嘴一张,将她另一边晃动的雪白嫩r含进唇内,牙齿细细的啃咬着已然硬挺的 r蕾,突地,他加重了力道—— “痛!”天若娇嫩的身子痛得一缩,本来迷醉的瞳眸立刻泛起水雾,“会痛……” 他并没有放开她,反而牙齿咬得更紧,“你这样就喊痛?你可知如果你执意要做下 去,到时会比现在还痛上几倍吗?”他氲氤着情欲的黑眸熠熠地瞅视着她,鲜红的舌尖 蓄意舔过仍留有她身上的味道的森森白牙,似乎在警告她,也警告他自己那具不断呐喊 要发泄的身体。 天若委屈地抚着已经留下深深牙印的x口,大眼中含着盈盈的泪珠,看来煞是惹人 怜惜。 他本以为她已经得到了教训,正想出言安慰她一番,没想到她却拿起手帕,一把塞 到他的嘴里。 “你这张嘴真的很吵,又粉爱阻碍我,干脆……封起来算了。”她忿忿地把手帕塞 得更紧。 她绝不会让他再有说任何一句讨厌的话的机会——至少在她做完爱做的事之前,不 准他开口。 她拍拍他不停闷叫的脸颊,笑得狡黠极了,“我劝你还是乖一点,既然都到了这种 田地,你再挣扎也是枉然,反正,做这件事我只需要你的‘弟弟’稍微配合一下就够了, 你乖乖的喔!”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早死早超生,对于男生的持久力可以维持多久,她一点也不知 道,不过,她可不想让左介之的身体有任何抽身的机会。 她的小手有些颤抖,毕竟,这种事她也是第一回做,她轻颤着往下搜寻他的硬挺, 在感觉到他的“那话儿”突然在她的手里跳动了一下时,她慌得浑身发抖,却没有放开, 因为,她可是抱着誓在必得的决心。 看着手中的昂扬正火热地肿胀,那顽长而巨大的尺寸让她忍不住轻颤。 怎么办?这么大,她真的要坐下去吗?难怪……难怪会痛死人,一定会裂开的咩! 她在心中暗忖。 咬着下唇,她低声安慰着自己,“没关系的,东方人还比西方人的平均尺寸小一点, 这样的size已经算是粉小了,天若,你只是从来没看过这种鬼东东,所以才会被吓到, 别人还不是都这么一路走过来的,对、对!没有关系,我一定没问题。”她努力的替自 己加油打气。 何况她还是个有在运动的人,说不定那处女膜早就破了,她拍拍x口,自己做心理 建设,不要自己吓自己,真的没啥问题的。 她咬着牙,扶着他宽厚的x膛,一手将他火红的昂扬引到她的幽x入口,湿润的花 蕊在接触到他炽热的欲望时痉挛了一下,倏地便沁出更多湿热的花蜜,濡湿了他昂扬的 前端。 被捂住口的他突然闷哼一声,并用力往上一顶。 “痛……”她发出一声惨叫,紧窒的甬道产生了一阵痉挛,流出了更多的热y。 天若立刻用双手抵住他的小腹,迷蒙的大眼不禁怒瞪着他,“不要乱动,痛的人可 是我耶!” 呜……可恶! 叫他配合时,他不肯配合;叫他乖乖的任她摆布时,他偏又爱乱动,他g本就是存 心想整她嘛!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给我乖乖的,不准乱动,现在还不是你动的时候,如果你 再敢乱动的话,我就……我就……” 她恨恨的想威胁他,但就怎么样呢?她皱起眉努力地想。 突然,她一弹指,有了! “我就把你日也c、暝也c,c得你变成一夜十次郎,c到最后,哼哼……让你j、 尽、人、亡!听到了没?”她恶狠狠地撂下话,满意地看到他chu喘了一声还瞪大了眼。 她不禁开心地笑了。 嘿嘿……没遇过歹人是吧?他若是再敢搞怪,她就会真的让他j尽人亡。 左介之闭上眼,心中发出一阵无声的哀号,此刻,她白嫩泛红的娇躯正赤裸裸地坐 在他的硬挺上;她的幽x那湿软如蜜的花瓣正紧窒地里着他,并不时地傅来一阵阵的轻 颤,这……真的是史上最甜蜜的酷刑…… 天若完全不知道左介之现在正在受煎熬,她只是紧张地润润干涩的唇瓣,无意识地 低喃着,“好了,不可乱动喔!你真的不要乱动喔……”因为,她要努力的完成这件大 条的事。 她双手抵着他汗湿而纠结的小腹,紧咬着牙关,双腿跨得更开,缓缓地将自己的身 躯往下压,试着接纳他那陌生而巨大的“那个”,在她的体内一寸寸侵入的感觉。 “呜……”火红的昂挺一寸寸的挺进,她绷紧了身体,逸出哭泣声。 她紧窒的甬道被强硬挤进的外物撑开,那股犹如她十五岁那一年的遽痛感又蔓延过 她颤抖的全身,她的纤指深陷入他的肌r。 他可以感觉到她体内有一层阻碍,抵住了他的昂扬,令他无法前进。 痛楚的啜泣声更大了,泪珠纷纷由她白嫩的脸颊落到他的x前和小腹上。 她使出了吃n的力量,却仍然无法让他的“小弟弟”顺利的挺进她的体内,只是更 增加痛楚,挫折和身下麻辣辣的撕痛感,让她不甘心地落泪,她忍不住握拳用力的捶他。 “讨厌啦!都是你、都是你……呜……都是你不好……”她拼命的扭动身子,带动 了幽x又产生阵阵的收缩,这让身下的他又发出一阵闷声低吼。 呜……天若边哭边委屈地捶打着他,别扭得就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似的。 许久,她才发现左介之正咿唔地示意她替他拿下嘴里的障碍。 她扁着红唇,瞅视着他一会儿后,才拿出他嘴里的手帕。“干嘛啦?”左介之舔舔 干涩的唇,声音暗哑的说:“你这样做……是不行的,快解开我的手。” “不要!我一定要做完。”她抬起仍湿润的小脸,一脸任x的说。 “解开手,我帮你。” 天若愣愣地眨眨眼,在心中暗忖,她没有听错吧?他要帮她? “真的吗?”她怀疑地瞅着他,他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真的。”他苦笑着,俊脸上泛起一片潮红,“你看,我的身体会说谎吗?”他身 下肿胀得快要爆炸的男x欲望,若再让她这么无知地玩弄下去,他真的很快就会死了! 因欲求不满而亡。 天若被泪水浸得灿亮的美目瞥了他的下身一眼,又倏地羞红了小脸,快速的转开视 线,“好啦!就相信你这一回。”她嘟着小嘴嗔道。 反正他再怎么逃,也逃不开这间房子,所以,她倾身解开了绑住他的皮绳。 左介之扭扭手腕的关节,拍拍枕头,叫她躺到他身旁。 “你知道为什么会痛吗?”他问。 她闷闷不乐地瞪了他一眼,“处女咩!”不然还会是什么?处女本来就会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微褐色的修长手指轻轻拂开她的长发,自她细致的颈间轻 轻揉弄书圈,画到她x前优美的轮廓,“你的活动量大,却仍然保有处女膜,那是因为 你的处女膜比一般的女生厚,所以才会这么辛苦。” 他轻轻的托起一边细嫩的r房,拇指的指腹揉搓着顶端的红莓,听她逸出串串的低 吟。 她低喘着,“我……还以为是因为你长得太奇怪,才会两次都做不成,弄得我都快 痛死了……啊!好痛……”话未说完,她白腴的丰r立刻被狠狠的掐紧,痛得她挤眉低 叫。 他以长指狎玩着她的椒r,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刚刚是谁在喃喃自 语安慰自己说东方人的尺寸比较小,尤其是我的‘小弟弟’这么小,没什么好怕的呀?” 哼!难道她不知道男人的尺寸是水远不可以拿来和别人做比较的吗? 他是可以原谅她没见过“世面”,所以才把他归类在s号的等级,不过,他可不打 算让她有机会去和别人做比较。 他温热的大掌滑下她白嫩的小腹,轻缓地在她小巧如泪滴状的肚脐周围画圈圈,麻 痒的感觉令她忍不住蜷住身子,笑者求饶。 他却在她双腿松软无力时,一个翻身压住她的胴体,膝盖伸进她的双腿间。 “介之哥……”她双眼迷蒙地瞅着他,软嫩的幽x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硬挺正抵着她。 百叶窗透进的阳光洒在她嫣红轻颤的胴体上,映出她无瑕的一身冰肌。 “不后悔?”他再次确认。 她轻咬下唇,双手环上他的颈项,“不后悔。” “你……我确信你一定会很痛,可我却无法保证能控制得住自己,不伤害到你,这 样你也愿意?”他长着薄茧的拇指轻揉着她嫣红的唇瓣。 天若噗啡一声笑了,红唇一张,咬住了他的手指,“有没有人说你很吵?做爱时要 专心,不要讲太多话,很破坏情绪的耶!” 指间传来的湿润轻噬,让他忍不住将手指推得更进,结实的手指在她的口中撩拨逗 弄着她湿软的小舌,传来阵阵的酥麻。 他抽出长指,让她的小手握住头顶两侧的床柱,额间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她身 上。 “天若,对不起。”他将她的大腿推得更开,让她缠绕在他的腰侧。话落,他的窄 臀一缩,猛力刺进她紧窒的体内,坚决地刺破她那层顽固的弹x薄膜。 天若在他身下痛得大声哭叫,雪白的娇躯因痛楚而哭喊,但他却已经不能回头,chu 喘着握住她白嫩的圆臀,继续戳刺着她,直到她颤抖痉挛的甬道完全裹住他的颀长欲望。 他支起上身,咬紧牙问道:“你还好吧?” 他的汗珠落到她白嫩的x前,让人分不清那汗珠到底是他的还是她的。 “不好。”她紧抓住床柱的小手一片死白,小脸上泪眼滂沱,那股被强硬撕裂的痛 楚如火焚般,从她的双腿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试着移动身体,却牵动了甬道内紧窒湿嫩的内壁,惹得他忍不住低下头,抵住她 的额头,破碎地呻吟。 “该死……天若,不要动……”大掌紧攫住她细软的腰肢。 可他的举动却惹来她倒抽一口气,包裹住他颀长硬挺的软嫩内壁立刻产生一阵收缩 颤动…… “啊……好痛!”天若轻声抗议。 “对不起……”他开始无情地将自己的昂扬推进她仍稚嫩的身体,深深地戳刺,膝 盖则强硬地将她的双腿撑得更开,他奋力挺进,逼着她容纳所有的他。 她柔嫩的身躯不断的颤抖着,所有的知觉全都集中在下腹,她可以感觉到他一遍又 一遍的猛力挺进,而她稚嫩的身体则痛楚地包裹着他。 被异物侵入体内的痛苦异常敏锐,但她却没有推开他,只是僵直着身子,紧揪着身 下的床单,咬紧牙关忍受这股说不出来的疼痛,只因为在她身上冲刺掠夺的人是左介之 ——是她亲自选择的对象。 她的大眼含着泪雾紧紧的瞅视着他,他潮红的俊脸微微的扭曲,却展现出一种奇异 的放肆美感,天若淌着泪水,努力地想记住这一刻。 他知道他该快点结束,毕竟,她初识云雨的娇躯压g承受不了如此狂猛的掠夺,可 是,他却像受了诅咒一般,无法思考、无法言语,只能在她濡湿且紧窄的幽x里一遍又 一遍的挺进戳刺。 他炙热的汗珠大颗大颗的落在她白嫩的x前,他忍不住伸出大掌,将自己的汗水抹 遍在她白腴的r房,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味道。 突地,他的下腹一阵紧缩,他咆哮着将她抱得更紧,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 的,在猛地快速冲刺后,他喷s出滚烫的种子s进她软腴的身体里,他庞大的身体颓然 地倒在她颈窝间chu重地喘气。 天若纤细的手臂环上他宽厚的颈背,小手眷恋的从他被汗水濡湿微鬈的发尾,抚到 他仍不断起伏的厚背,即使娇躯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她仍静静地抱着他。 “介之哥。” “嗯!”他微侧过头望着她,刚经历过他有生以来最激烈的高潮,此刻,他只能乏 力地抱着她白嫩娇软的身体,舍不得放开。 “我不会忘记你的。”她的红唇噙着一朵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微笑,她的眼角缓缓滴 落了一颗晶莹泪珠,落到他的脸颊上,滑进他的唇间,让他尝到咸咸的苦涩味道。“答 应我,你要永远记得我……” “为什么?” 经过筋疲力尽的昏睡,天若才一醒来,左介之就问了这句话。 窗外一片闑黑,她看看壁钟,原来已经是半夜了。 她屈起身子,皱眉低喘,身体上传来一阵阵陌生的疼痛,尤其是双腿间的黏腻和仍 不时扯动的痛楚,此刻如火烧般令她十分难受。 她背靠在枕头上,静待身体适应这种酸痛。“肚子饿了吗?你晚餐没吃,一定饿扁 了吧?” 他浓黑的眉皱起,摆出一副不准她顾左右而言他的神情,坚持要得到答案,“我问 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是处女,却还要坚持和我上床?” 天若隐在y影里的小脸轻轻的笑了,她的语气是轻松且不在意的,“你干嘛把事情 看得这么重呢?我之所以是处女,只是因为没有遇到什么好对象,所以到现在还原封不 动。” “和你上床,是因为觉得你是个学习的好对象,也算是我对事情有始有终,毕竟, 我们在六年前就差一点做了,现在只是完成它罢了。 “而且,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而你也很配合呀!反正你们男生遇到这种事, 不是都抱着赚到了的心态吗?又没有什么损失的。”她振振有词的说。 他的眸子变得很深邃,“我就要结婚了,这对你难道没有任何意义吗?”她的笑颜 看来更加灿烂了,音调较平常更加扬高,“你怕让你的未婚妻发现?你放心吧!我可不 会咬着手帕,含着泪缩在墙角啜泣,哭着要你负责。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世纪了,男欢女 爱已经是很正常,我也不贪图你的什么东西,咱们……就算是各取所需了。” 她耸耸肩,笑着摊摊手,表示凡事都不需要小题大作。 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自己奉献给他,她只求能有一份永恒 的记忆。即使他即将成为别人的新郎,她要的只是属于他俩的回忆……就只有这样而已, 就算是她自私吧! 她直起身,拉着被单想去浴室淋浴,布料轻轻的滑开,露出刺目的暗红色斑斑血迹, 已经干涸的血渍,印在雪白的床单上像朵突兀且盛开的红艳玫瑰。 她轻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条床单,我本来一直很喜欢的,可沾上血就洗不干净 了。”她也不敢拿去洗衣店送洗,真是可惜了…… 她虚软的双腿差点撑不住身子,但她仍强撑着自己,缓缓往浴室走去,“我先去洗 个澡,再去煮饭,你等一下吧!” 但她的手臂却猛地被擒住,让她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她瞠大眼瞅着他,红唇则噙着一抹笑。 “我没避孕。”他目光y鸷地瞅着她,视线滑向她平坦的小腹,暗示她会有的可能 x。 她眨眨眼,轻轻掰开他的大掌,“我知道,你别担心,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叫你爸 爸,分你们左家的财产的。我现在是安全期,这种基本的避孕观念我还有。 “如果你真的担心我想利用孩子来贪图你什么,那我待会儿就去药房买事后避孕药, 在你面前吃给你看上道样你总放心了吧?”她轻笑着在他的脸颊印上一记轻吻,转身合 起浴室门。 转开水龙头,她虚软得坐在地上,泪流满腮…… 稍晚,他们吃过迟了许久的晚餐后,天若便出门去了。 过了半小时,她回来时拿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局药袋,当着他的面吞下两颗白色 小药丸,然后,递给他一盒男用保险套,微微苍白的小脸上仍挂着淡淡的微笑,“这样 你放心了吧?” 当晚,他们睡觉时,左介之轻声在她背后说了一句,“我并没有看轻你,我只是不 想你受到伤害。” 天若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他,静静地将被单拉得更高。 第六章 承担 隔天中午,左介之听到开门声,一个可爱又甜美得犹如洋娃娃的头颅探了进来,在 他身后则有一个浑身散发出无限年轻气质的帅哥,搀着天若进门。 “诶!小姐,撑着点,我瘦弱的身躯可禁不起你的投怀送抱,你要倒下来也拜托走 到沙发上再倒好不好?”颜妡满头大汗地叫着。 搞什么嘛,天若家的电梯刚好碰到维修,害她得扛着体重与她差不多的天若爬上五 楼,累死她了。 天若惨白的小脸上虽然冷汗直流,但还是忍不住啐了颜妡一口,“嗤!没想到咱们 的‘坚情’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小小的五楼就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说话间,她的 身子一轻,左介之已经拦腰抱起她,走到沙发上放下。 “谢谢。”天若轻声的向他道谢。 恬心已经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冰枕,轻柔地放到她红肿且泛着血丝的右小腿上。“冰 敷一下,就不会那么痛了。” “天若,浴室借一下,妈的!我流了一身汗,快热死人了。”颜妡边拉扯着t恤领 口,边叫道。 “请自便,你的浴巾在老位置,衣服就自己拿吧,”冰敷逐渐舒缓了她疼痛的肌r, 天若对着已经走进她房里的颜妡叫道。 左介之对他们两人的熟稔程度,忍不住眯细了眼眸,思考良久,他才抬起她受伤的 小腿,轻轻探过周遭的经络,检查是否有骨折或扭伤的状况。 还好,除了小腿上的重力撞击,肌r红肿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害。 天若指指左介之,替恬心介绍道:“他是左介之,我的暂时同居人。” 她再转向左介之,“她是恬心,我的同学,你没事离她远一点,她对你这种长相的 男x始终有些排斥。” 恬心羞赧地对左介之笑笑,轻声说:“你好。” 但她的视线却不敢直视他,半个身子都躲在天若的身后。 喝!原来天若藏了一个半裸的男人在家里呀,所以她才会一下课就早早赶回左介之 对她点头笑一笑,转头问天若,“怎么受伤了?”天若耸耸肩,“没什么,和人砌磋武 艺。”她对恬心眨眨眼,暗示她不要说出来。 恬心对天若和左介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感到很好奇,左介之看起来对天若很关心, 要说他们两人是情侣,却又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怪异,她只好默默的点点头。 “砌磋武艺?”他挑高浓眉,狐疑地瞅着她,“你不是去上课吗?怎么跑去和人打 架了?”砌磋武艺换一种说法,就是打架咩! “我才没有那种闲功夫去和人打架咧!对方是柔道社教练找来的,我们只是进行示 范赛而已。”他以为她每天闲闲没事做,专门和人比武呀?她又不是想称霸武林,统一 中国。 “早知道那个痞子没安什么好心眼,自己打不过你,脸上无光,就特地找了一个打 手来。哼!什么示范赛,g本就是拿柔道社来压你嘛!”颜妡边擦着头发走出来,边撇 嘴没好气地说。 “还好你把那家伙打得哇哇叫,不然,你要是真的有了那种男人,难保不会变成受 虐妇女。我看,那个柔道教练也不会再续聘了,他今天可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真是 柔道之耻!”颜妡自顾自地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仰头就喝。 “呿,什么受虐妇女?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有‘家庭暴力防治法’了吗?你不要诅咒 我,死颜妡!”天若用美目凌迟颜妡,看她晃到自己另一边沙发上重重的坐下,跷起二 郎腿,一手拎着啤酒,另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副轻松的痞子样。 “诶!这里是我家,你也稍敞客气一点,就这样自己享受,顺便拿个饮料过来,你 好意思呀?”颜妡嘻嘻一笑,“好意思呀!”她又喝了一口啤酒,发现有人的眼睛快瞪 出火了。“好啦、好啦!我去、我去。” 颜妡举起双手投降,走到冰箱,又拿了两罐冰饮,突然发现左介之一直在注意她和 天若之间的对话,她的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狡诈的眸光。 她高朓的身子偎到天若身旁,眨眨桃花眼,对着她直放电,举起左手的冰咖啡, “ffee……”再举起右手的乌龙茶,“tea……”再将俊脸凑到天若的面前, “or?” 天若扬扬柳眉,红唇缓缓的绽出一朵笑花,纤纤食指缓缓的伸到颜妡面前……一把 推开她那张笑得十分恶心的脸,快动作地抢过咖啡,“ffee,thanks。” 颜妡对天若的举动感到一阵错愕,恬心已经笑弯了腰,也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茶, “tea,thanks。” 哈哈……就是没有人要她。 颜妡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唉!我怎么在你们两个美女面前这么没有身价吧?想我 可是学妹尖叫、学姊吼叫的t大校草耶!只有你们对我弃之如敝履。” 颜妡拿起最后一罐啤酒,丢给左介之,“哪!兄弟,接好。” 颜妡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着左介之,她在他那张俊脸上徘徊了一下,挑高了眉,再 往下在他半裸的x肌和结实的腹肌上徘徊了更久,眉挑得更高。 “哟,天若,眼光颇高喔!难怪那群青涩的小伙子你都看不上眼。”她啧啧叹道。 瞧这个男人,即使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可是,这种怡然自得的气度与风范,就不是那 些青涩少年郎比得上的。 她突地谑笑道:“瞧这身材,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昨晚纵欲过度,所以,你今天才会 失常,被那痞子拐倒了吧?”她可是在天若的房里不小心看到一盒保险套喔!嘿嘿…… 他俩一定有些暧昧关系。 “是呀!我纵欲过度,所以今天j神不济,手腿不灵活,你有什么意见吗?”天若 嚣张的问。 颜妡一看天若露出那种闪着异样光芒的眼神,马上挤出最纯真、最无辜的笑容, “没有呀!我哪敢有什么意见?我可是最重视我们的‘坚情’,绝对不敢有任何一咪咪 的小意见。”谁教她就是欺善怕恶,谁教天若那么剽悍,她绝对懂得识时务为俊杰这个 人生的大道理。 天若哼哼两声,这才饶过了她。“是呀!‘坚情’坚定的友情咩!你还算有点良 心。” 天若对着左介之指了指,“颜妡,我的同学,‘坚情’对象之一。哦!你别被她这 副痞子样给骗了,她是只母的。” “诶诶!请你说我是个女生,或说我是个小姐都可以,什么母的?!听起来好像我 是个畜生。”颜妡哇哇的大声抗议。 天若挑挑眉,靠在恬心的肩上,美目轻视地上下瞥了瞥她,“我的确是不太想把你 当成人类耶!” 恬心笑弯了腰,连忙出声安慰她。 天若再比了比左介之,“他是左介之,我暂时的同居人。” 纵使左介之对颜妡的外表十分讶异,但他仍表现出良好的风度,轻笑着向颜妡打招 呼。四人又说说笑笑聊了半小时,“不留下来吗?我炒饭请你们。”天若想挽留她们。 “不了,我们自己出去觅食,再去吃个阿婆的酸梅汤,我才不想当你们的菲利浦 咧!”颜妡挤眉弄眼的谑笑着。 “下午的课我先帮你请假,记得要去补假单喔!”恬心娇甜地吩咐。 “ok,不送。” 左介之替天若送她们到门口,颜妡却突然转过头喊着:“天若。” “啊!什么?”她愣愣地看着颜妡又跑回来,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他是谁 吧!” 他是今年六月要结婚的男人——别人的新郎。 天若垂眸不语,半晌,才抬眼轻语,“你知道我对男朋友设下的条件。”颜妡点点 头。 “他是我心中想要打倒的那面障碍。”颜妡闻言,挑眉瞅视着她,而天若只是淡淡 地对着她一笑。颜妡轻拍一下她的肩膀,只说了一句,“我们是朋友。”就和恬心离开 了。左介之关上门,走回来。“你的朋友很有趣。” “是呀!我们有‘坚情’——坚定的友情。”她笑道。 “颜妡的外表,和你们之间的表现,很容易让人误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他诚实的 说。 她揉揉小腿,“你以为我会笨到将男朋友带回来,然后和我的‘姘夫’面对面吗?” 她可没有那么愚蠢。 “姘夫?”他对她使用的形容词感到不满,难道……她以为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如此 的下流吗? “不然,你有更好的形容词吗?”她站起身,微跛地走向厨房,在走过他身边时, 还轻拍了拍他的x膛,“好啦!别老是这么不苟言笑的,我的中文造诣一向不好,老是 口无遮拦,你就忍耐点吧!” 反正,再怎么忍耐,也只有这些天了。 吃过午餐,天若吞了两片消炎药,又吞了两颗事后避孕药。 她倒了一杯果汁,冲淡了口中的苦味。 这种事后避孕药至少要吃上三天,就是事前不做预防的下场,害她现在要受三天的 苦罪。 坐在客厅,她将电视转到音乐台,让各种听得懂、听不懂的声音在空间里流转,她 的脸上敷着白色的面膜,双手按摩着受伤的右腿。 左介之从厨房走出来,坐到她身边。 他们已经有一种共识,她煮饭他洗碗,两人分工合作。 “还痛吗?”他问。 “还好,可能会瘀血吧!”她低头看看有些瘀青的小腿,看样子上这些天不能穿短 裙了。 他的大掌一伸,把她拉到怀里坐着,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小腹,“我问的是这里。” 早上她起床时,动作迟缓得像个老妇人,还在浴室里待了好久,想必是昨晚的交欢 太过激烈,让初识云雨的她的疼痛压g没有消褪。 她白皙的小脸突地一红,还好面膜挡住了他的视线,“一个绅士才不会问淑女这种 问题。”好丢脸喔! 他邪邪的一笑,“如果你不说,我只好自己动手检查了。”他的大掌不怀好意的滑 进她的裙子里。 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嗔道:“你又不是妇斗医生,色狼!” 他扬起眉,笑得粉无辜,“我只是关心你呀!” 她白了他一眼,“是喔!真是谢谢你罗!”她撕下面膜,粉嫩的肌肤看来吹弹可破, 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左介之的大掌忍不住抚上她细嫩的脸颊偷香,惹来她边咯咯的轻笑,边闪躲着他的 魔手。 “会痒。” 突然,她灵黠的大眼一转,掠过一抹狡狯的目光,她跑进房里,拿出一个保险套放 到他的手上,“教我怎么用。” “教你?” 她点点头。 “现在?” 她再用力地点点头。 “你知道为了昨夜,我曾经很努力地观摩了很多a片,可是,没有一部影片中有提 到保险套要怎么使用,所以我很好奇咩!”她眨着纯真的大眼睛,笑得好期待。 “你确定吗?” “当然,你还怀疑呀!”她爱娇地睨了他一眼,“你教人家怎么用啦!否则,以后 我如果交了男朋友,他故意陷害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当个未婚妈妈。”天若故意抬出别 的男人来刺激他。 嘿嘿……她就不信他会不上当。 果然,左介之的浓眉一皱,俊脸上立刻浮上一片风雨欲来的y霾。 “好啦,教教我咩!”她撒娇地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在他的耳朵里吹气,在看到 他的手臂上突地冒出细细的疙瘩,她不禁得意地偷笑。 “教你可以,不过,后果你要自己承担。”他搂住她的细腰,话中有警告的意味。 “好。”她毫不考虑的回笞,心中暗自得意,她会好好承担的。 “脱下你的衣服。” “嘎?”她有没有听错?他往后倒在沙发背上,笑得粉邪肆,“保险套第一步骤, 兴奋。”要先让他兴奋。 “啊……那我粉牺牲耶!”她嘟嘴抗议道。他一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也 可以选择不牺牲,好,这堂课到此结束。”天若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笑得 很奸诈?好像……在算计她什么事似的。 算了,反正他也不可能变出什么新花样,毕竟,要上课总得缴学费嘛!她的念头一 转,大方地脱下所有的衣服,只是小手仍有些害羞地捂住x前和下腹。 “手放开,让我看看你。” “我……”她的抗议声还未说出口,他已经怒目一瞪,作势要起身。 天若只好嘟着红唇,乖乖地把手放开,颤抖地交握在身后。 她雪白的冰肌完美无瑕,没有染烫的乌黑长发覆在娇躯上,完美的r房、不盈一握 的细腰、圆俏白嫩的臀部、修长粉嫩的四肢,左介之的黑眸中氤氲着浓浊的欲望。 他健臂一伸,在她的娇呼声中,把她抱坐在他的膝上,仰头喝了一口她的果汁,轻 轻噙住她的红唇,哺喂着她,果汁中的冰块随着他刻意的挑逗吸吮,在两人炽热的口腔 中缓缓的融化。 他的长指挑出一颗冰块,置在温热的掌心中,缓缓的在她白嫩的x前游移。 “啊……”她尖叫着抓紧他的臂膀,r尖上又冷又热的感觉让她的r房肿胀得几欲 发狂。 他却享受似的欣赏着她咬着下唇,眼波含媚的模样。 他掌心中的冰块遇热缓缓融化成冰水,冻得她顶端的蓓蕾又红又硬。 他俯下身,张嘴含住她的蓓蕾,像个贪婪的婴儿,用力的吮吸着她的r房,惹得她 更挺起前x,期望他的垂怜。 可能是她太专注在她的痛苦上,等到她的神志清醒时,他夹着冰块的手指已经探进 她的下腹。 “啊,不要!”火热的甬道突被冰凉的硬物侵入,痛麻冰热等各种刺激让她无助地 蜷起身子,尖叫着要求他退出。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拿出来……我受不了了……”被塞入异物的感觉让她 的泪淌得更凶,虚软的手臂拼命推拒着他…… “老天!你好湿又好软……”他戳刺得更深,泛红的双眼紧盯着她痛苦的小脸。她 的双腿无力的支撑,整个人往下沉。她软软地趴卧在他的x前, “不要……停……”他不停的深入,让她忍不住微颤。 他像着了魔似的拨开她飘飞的长发,尖锐的白牙在她的x前留下了许多印记,“我 答应你,我不会停的。” “不……”她开始无助地低泣,“求你……放过我……”该死的他,故意误解她的 话。 他突然将右手伸进他俩的交合处,轻轻揉捏着她肿胀花瓣前端的花核,舌尖则灵活 地窜进她敏感的小巧耳廓,舔吮着她……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揉转着她的花核,在感觉到她开始肿胀时,突地屈指一弹…… “啊~~”她尖叫着蜷起身体,幽x湿软如蜜…… 他chu喘着将她压上桌面,让她修长的腿缠绕在他的窄腰,抓住她的肩膀,开始有力 的推进。 桌子随着他剧烈的动作而晃动作响,电视的声音混在他们的chu喘和低吟声中,成了 一片诡异的色彩。 最后,在他强力的推进下,他仰头咆哮,将炙热的种子s进她的体内…… 天若也是不停地喘息,白嫩的双腿无力地垂在两侧,刚刚她已经到达某一个巅峰, 昏沉的眼前也浮现出许多星星,但却在她快要摘到时,他却带她到了另一个山顶…… 仍停留在她体内的欲望不再硕大,它开始变得较软也较小,她想好好地感觉这种陌 生的亲匿感……突然,她惊声尖叫,推推身上的庞然大物,“介之、介之……” “怎么了?”他满足地抱着她,俊脸上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 “你、的、保、险、套、呢?”可恶的臭男人! 完结 剽悍猛男 作者:小渝 第七章 沐释 为了保险套事件,天若又多吞了好几天的小白药丸,而每回她一吞药,就会恶狠狠 地在心里诅咒左介之。 男人,最不负责任了。 明明就担心她会怀孕,却又不肯老实地做好避孕措施,可恶! 当她实在气不过的骂左介之时,他只是静静地支颚坐着,俊脸上的淡笑似乎在说他 正在纵容她的坏脾气。 然后,他一定会举手,替她下结语,“我下回一定会戴,iproise。” 但他脸上的痞子笑容却差点气死天若。 他的下回果然很快就来了。 就在那天夜里,他尽责地教导她正确的使用保险套的方法,当然,结局又是抱着她 翻滚到床上…… 那一夜,他们总共用了三个保险套。 从此之后,他像是食髓知味,整天闲赋在家里,最大的运动就是等天若下课后,抱 着她玩侨牌、看电视……不论怎么玩,每天夜里,他们都是在彼此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若是遇到假日,或天若没有课,他们便整天窝在家里,像两只贪玩的小猫般嬉戏游 玩,探索着彼此的身体奥秘;他们谈天说地,他告诉她创业的各种困境、商界的各种趣 闻,却刻意跳过许多勾心斗角的丑陋事件不让她知道。 她则告诉他校园里的生活,她的同父异母弟妹的成长,以及各种漫不及边的琐事, 只是,他们很有默契的共同避谈他即将举行的婚礼。 这种悠闲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在某个酷热的星期三下午,天若没课,待在家里和左 介之一起看影碟。 突地,敲门声大响。 天若皱起眉,狐疑地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究竟是谁会来找她。 “老爸。”她不禁惊呼出声。 左介之扬眉,无声地走进房里,不想让天若感到尴尬。 天若打开门,“老爸,你怎么了?” 她话没说完,天沐就紧张的截断她的话,“天若,你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她疑惑地指着自己。 “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手机也打不通,也没有打电话回家联络,吓死我了。”天 沐抓着她的肩连声说道。 他已届中年的脸庞仍然很帅气,虽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且他的收入颇丰,微白的 鬓角更增添了几丝男人的成熟味,难怪小他十余岁的敏姨愿意委身下嫁当继室。 “哦!电话坏了,我一直没拿去修,sorry。”她暗暗在背后将食指与中指交叉, 在心中暗忖,老爸,这是善意的谎言,我不想让你的心脏病发。 “算了、算了。”天沐挥挥手,表示没关系。 他这个女儿行事一向独立,他也只能瞎c心,“我是来通知你,外婆前两天发生车 祸,现在还住在这家医院。”他递给她一张纸条,“他们一直联络不到你,才打到我那 里去,叫我转告你。” 天若的小脸立刻变得一片惨白,“外婆有没有事?”她的心口紧揪了起来。 “现在没事了,前两天她还住在加护病房,现在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她很挂念你, 你赶快打个电话去日本吧!” “好,我知道了。” 天沐又和她闲话家常了好一会儿,但她只是惨白着一张小脸恍惚地听着,心里一直 在自责,若不是她任x,把电话都拔掉,外婆也不会找不到她。 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外婆躺在冰冷的白色病床上,血不停地从她身下滴落到整个 病床的画面。 天若紧咬着唇上小安地环x,x口的冰冷一直冒上整个身体…… 天沐一离开,她马上冲进房间,拖出行李箱,以颤抖的手将衣物一件件放进行李箱 里。 “怎么了?”左介之担心地看着她突然变得惨白的小脸 “外婆……外婆出车祸了,我要立刻赶回日本。”她抖着唇,颤声说着。 将平时锁住的抽屉打开,把所有的束西全都倒了出来,她慌张地找着…… “你……你的钥匙和晶片,还给你。”将找到的东西塞给他,小手又颤抖地继续翻 弄,直到找到她要的护照和外公家的钥匙。 舔舔干涩的唇,她觉得她应该对他说几句最后的话,“我……我很谢谢你这些日子 以来忍受我的任x……还有……还有……祝你新婚快乐。”她轻颤的唇瓣显得十分惨白, 却仍努力地挤出一朵笑颜。 “我相信……你会是个好丈夫,你的婚礼我就不去参加了,反正、反正我也没接到 喜帖,呵~~”她干笑了一声,“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了,对不起,我现在心情 有点乱,没办法好好地处理我们的事,弄得这样收场真的有点不太美,那……就酱子了, 我们不见了……” 避开他身子,她将贴身行李塞进要背的包包里,模糊的视线却让她看不清眼前的景 物。 模糊中,她感觉到左介之走出了房间,而她一直隐忍在眼眶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 眶而出。 她冲进浴室,胡乱地用水泼脸,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试图鼓励自 己,“不要软弱,不要哭哭啼啼,现在哭已经无济于事了,天若,你要想想,外婆还躺 在病床上等着你,你要加油!” 看着镜中红着鼻头的自己,她用力地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挤出一个笑脸,在心中替 自己打气,天若,你要加油!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她走出浴室,却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装好躺在床上。 她正感到疑惑,左介之已经拿着行动电话走进来,“我和医院联络过,师母的肋骨 和大腿骨折,肋骨刺入肺叶,曾一度引起气x,不过,她现在已经脱离险境了。” 她手里拿着天沐给她的医院联络地址和电话。 “呃!谢谢。”她微愣后,点头道谢,拖起行李就要出门。 “等等,”他拉住她,“我已经订了机位,我和你一起去,你等我十分钟。”他已 经吩咐公司的职员将他的行李送过来。 “为什么?”她疑惑地眯细眼睛,不解的暗忖,他已经获得自由了,何必再和她一 起去日本? 他耸耸肩,“我不放心。” 天若怔怔的看着他,不知他是不放心她?还是不放心外婆?抑或是不放心她会这么 干脆地放他走?各种不同的问号在她的脑中冒出,但她没有问。 毕竟,在这个时候,有个人陪着她,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 而且,她非常感激,这个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是有钱好办事?还是他的身分让海 关都得卖他面子?或者,是两者皆备吧!当他的行李送到她的公寓时,楼下已经停了一 部接送他们到机场的轿车,没有繁复冗长的通关手续,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搭上了飞机。 到了日本,快速地通关后,他已经安排好车辆送他们到了医院。 一路上,即使知道外婆已经脱离险境,自责的情绪还是让天若放不开心,她的手脚 一直冰冷地恢愎不了温度,是左介之一直握着她的小手,试图将他的体温分给她。 到了医院,天若来不及等车停,便已经冲进病房里,“外婆。” 坐在床边的慎村敬正在削苹果,乍见到她,立刻惊讶的站起身,“天若,这么快就 到了?”接着,在看到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的左介之,慎村敬正脸色有些微愣。 “慎忖师父。”左介之规炬地行了一个三十度的礼。 “外公,外婆怎么样?要不要紧?”天若担心地问着,一向端庄秀丽的外婆,现在 只能穿着医院的白袍,灰白的头发侧绑在肩上,看起来有些凌乱,让她觉得好难过。 “没事,年纪大了,恢复总是比年轻人差一点。”他示意着他们坐下。“医师怕她 的肺部手术太过痛苦,刚刚替她打了镇定剂让她休息,她可能要到晚上才会醒。” “外公。”天若跪在慎村敬的面前哭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电话拔了,让 你们找不到我……” 她颤抖的话语,字字都是自责的意味。 慎村敬拍抚着她的背,轻声的安慰,“不怪你,人生本来就有很多的意外,你外婆 只是让一个醉酒的小伙子撞到了,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一听到消息,马上就赶到了, 等外婆醒来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不哭、不哭了。” 左介之扶起她,替她擦去满脸的泪痕,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慎村敬将他们两人亲昵的举动看在眼里。 “你这样匆匆忙忙地到日本,那你的大学课业呢?” “我……”她忍不住泣不成声。 左介之温柔地将她搂入他的怀中,替她回答,“她先请几天假,先看师母的情况如 何,到时再作打算。” “请假?这样好吗?学业是非常重要的事,怎么可以这样胡乱决定?”慎村敬仍然 有着g深柢固的传统思想。 “师父,您和师母对天若来说,比大学学业重要多了。如果要她待在台湾上课,不 让她亲自来看看你们,她绝对不会安心的,您就别再怪她了。”左介之焦急地替她解释, “请几天假对她的功课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可是,如果不让她看到你们安好,大学学业 对她而言g本毫无意义。” 他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慎村敬也知道天若的确暑这样孝顺的个x,也只好点头 接受了。 慎村敬和左介之又说了些话,等到天若平静下来后,左介之才找藉口出去,让他们 爷孙俩好讲些体己话。 慎村敬并没有询问左介之为什么会和天若一起出现?他只是和天若说着上次见面后 发生的一些平凡的杂事。 等左介之回来后,身旁跟着一位医师,他是她外婆的主治医师。 内田医师通知他们,庆义大学附属医院里有更好的医疗设备,他已经联络好里面的 医师准备好病床,明天就可以转院。 慎村敬一下子愣怔住了,他明白这应该是左介之的帮忙,可是,天x耿直的个x让 他一开口便拒绝了。 只因他相信在这里,他妻子也一样可以得到良好的照顾。 但在看到天若楚楚可怜的担忧神情,让他忍不住让步了,他知道天若只想看到外婆 受到最好的照顾,早点康复起来。 稍后,天若留下来照顾外婆,要求慎村敬先回家去休息,顺便准备好明天要转院的 物品。 等慎村敬离开后,天若坐在病床边,轻声向他道谢,“谢谢。” 他没有说话,只是勾起一抹轻笑,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地偷了一个吻。 “我会索取酬劳的。”他摩挲着她细致如花瓣的红唇,笑笑的说道。 慎村师母隔天便顺利地转到庆义大学附属医院,良好的照顾和完善的医疗设备让她 的身体康复状况颇佳,也让天若放下了心。 阳光普照的某个清晨,左介之来探病,慎村师母见到他来,立刻绽开笑容,并以食 指放在唇上,指指正趴在她床边的人,示意他轻声,别吵醒了天若。 左介之眼底带着纵容的神色,将天若抱到沙发上,替她调整好睡姿,让她睡得舒服 些。 天若似有所感,轻轻嘤咛了一声,“介之……” 声音虽然低微,但慎村师母仍然听得十分清楚,她看到正温柔地轻抚天若脸颊的左 介之,忍不住掩嘴笑了。 唉!这两个孩子,真是天生的一对。 “这孩子很依赖你。”慎村师母对着正在摇把手,将她的床浦升起的左介之轻声说 道。 “她说的是梦话。”他拿过另一个枕头,帮她将背部垫高,以减少肺部压迫的疼痛。 “她如果清醒,绝对不会这样。”其实,以他对天若的了解,绝不会少于慎村夫妇 的。 “因为她向来是个独立的孩子。”慎村师母同意地说道。左介之将花瓶拿进浴室装 了水,c上他带来的花朵,替冰冷的病房带来美丽的生气。慎村师母挥挥手,示意左介 之到她身边坐下。 “师母。”他恭敬地照做。 “你以前都跟着天若一起叫我外婆的。”她不禁回忆起以前总是笑闹在一起的两道 身影,他们一大一小,在人前人后叫着她外婆。 而天若总是削着短短的头发,黑瘦的身子及行为举止就像个男生似的。 左介之内敛地笑笑,没有说话。 “能帮上师母的忙,我很高兴。” “天若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是吗?”她瞥了一眼仍在沙发上睡得香甜的天若,突然 提起。 左介之微微沉默,“我不认为让她知道是件好事,当年,我的确是做错事了。” “救人并不算是错事。” “可是……我出手太重,将对方打成重伤,那并不是学武之人应有的行为,我失去 理智了。一直到今天,他仍记得当时自己的双手满是黏腻的血腥,而对方则蜷缩在地上 喊不出声,只能痛苦的低吟。 “慎村师傅说得对,我的煞气太重,学武本不在于获胜,而是在于修心,是我没能 控制好自己,才会放任自己对毫无抵抗能力的人出手。”左介之语气中仍有深深的悔恨。 “他并不是毫无抵抗能力,当时对方拥有凶器,又有持刀强暴抢劫的前科,他是个 累犯。”这也是事后大伙才知道的真相……被左介之打成重伤的对方并不是全然无辜的 百姓,而是一个前科累累的匪徒。 左介之摇摇头,“不!不管他是累犯或是平常人,只要凭藉自己的武力去欺侮比自 己弱小的人,就是不对。” 他自小学武,不欺负弱者的道理他应该谨记在心,不该破戒。 “死脑筋!”慎村师母突然骂了一声。 突然听到一向温柔娴淑的师母骂人,左介之不禁愣怔住,是他听错了吗? “老顽固!”她又骂了一声。 “呃?”左介之这回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所谓的‘武士道j神’?不过这种死脑筋的想法,我可不 欣赏。”慎村师母依旧摆出那张温柔婉约的笑脸,但说出口的话却犀利刺耳。 “我嫁给你师父也快五十年了,他那种古板想法,真是五十年不变,也只有你们这 群笨学生会真的把他的话当真。他骂你一顿,你就真的以为自己犯了天大的罪状,什么 话也没对天若交代,就此远走高飞,再也没进过道馆。” 她轻哼了一声,“要不是顾及你师父的老脸,我早就拿着长刀,把你和他都一起砍 了,省得让我和天若两人伤神。”想当年,她耍长刀的武艺也算得上是英姿飒爽,连兄 长们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要不是她母亲怕她婚后拿长刀不合礼数,在出嫁前,硬是将她的长刀从嫁妆中抽走, 说不定在今日的“终道馆”里全是她拿长刀教徒弟,哪里轮得到慎村敬那个老头子在那 里耀武扬威? 看着慎村师母温柔的笑颜、强悍的眼神,左介之突地转头看了看天若,有些明了天 若的个x是遗传自谁了。 “我只问你,如果让你选择,你会不会救人?” “会。”他答得十分肯定。 “好,那你……” 但她的话尚未说完,左介之又继续说:“但我不会将对方打成重伤。” “你……真是死脑筋。”她没辙地叹道。 真不愧是慎村敬所教出的好徒弟。 “不管如何,你当年不告而别,对天若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应该告诉她真相,就 算弥补不了,也算是个交代。” “我会……想想。”他说。 此时,他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他向慎村师母道个歉,走到病房外去接电话。 慎村师母看他走到病房外,在掩上房门后,突然转头对着沙发方向说:“你都听到 了吧?” 天若蠕动了一下,坐起身,“听得一清二楚。” 她反手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 早在他抱她到沙发时,她就醒了,只是,她不想起来罢了。 “他和你外公都是一个样,一样的死脑筋、老顽固。”慎村师母有些好气又好笑, 怎么她们祖孙俩的品味都是一个样,都挑上这种脑袋装石头的男人? 天若走到病床前,嘻嘻一笑,“那表示我们的眼光一样呀!外婆。” 慎村师母白了她一眼,轻啐了一声,“呿!”就会贫嘴。 天若撒娇地把脸靠到她肩上,“外婆,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会耍长刀呀?外婆你深藏 不露,‘惦惦呷三碗公’喔!” 慎村师母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她的嫩颊一把,“你别欺负你外婆听不懂那些中文, 我当年在耍长刀时,你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长刀可是当年上流贵族女子才能学的武技,她耍长刀的本领可是远近驰名,连师父 都举拇指称赞呢! 天若皱皱小鼻子,“在妈妈的肚子里等着出生呀!嘻~~” “油嘴滑舌。”慎村师母又捏了捏她的嫩颊,笑得十分开心。 “你醒了?”左介之通完话,走进房内,就见天若腻在慎村师母的怀里撒娇,长得 相仿的两张笑脸,就像有什么属于着她们两人的私房笑话似的。 “你好忙喔!大忙人。”天若对他皱皱小鼻子,俏皮的讽道。 “俐惠打来的。”本来是不需要交代的,但左介之还是说了。 天若的笑容立刻黯淡了些,“哦!” 她没忘记,他有个未婚妻。 慎村师母拍拍天若,“天若,和介之去吃个饭吧!你外公待会儿就到了,你先出去 走走、透透气,成天待在医院里,对身体也不好。” “是呀!成天待在医院里,对身体不好,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咩!我们一起回家吧!” 天若俏皮地对慎村师母说道。 “鬼灵j。”她笑骂一声,“去吧!” “介之,麻烦你了。”天若笑着对左介之微微欠身。左介之点点头,“应该的。” 十分钟后,天若已经和他坐在车上。“想吃什么?”他天若的秀发。看着景物从窗 外飞逝,她的神情看来有些恍惚,“随便,我没什么胃口。” “累了吗?”他猿臂一伸,将她抱到膝上,低头和她的鼻尖相抵,轻声问着。 她瞥了一眼仍目不斜视、专心开车的司机,轻笑道:“你不怕有人替老板娘通风报 信,说老板在日本乱来吗?” 他挑起浓眉,故意曲解她的话,“我妈在瑞士养老,如果有人想要通风报信,可得 绕地球半圈才报得到。” 只可惜怀中的天若斜睨了他一眼,摆明了不欣赏他的幽默,“拜托!我要是被泼王 水,你要负责呀?” 左介之不禁失笑,按下遥控开关,立刻,在驾驶座和后座之间升起一道黑玻璃,隔 绝出两个隐密的空间,这样可以了吧?小姐。” 天若睨了他一眼,“勉强接受。” 哼!算他有钱,可以有司机、有豪华轿车。 她的小脸靠在他的x膛前,静静地享受着到日本的这些天来,他们第一次的独处时 光。她的纤指玩弄着他衬衫的钮扣,将镶着蓝色海石的扣子从扣眼拨出,再轻轻扣上, 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左介之同时也拿起电话,“回饭店。”他交代着司机。 大掌同时也握住她顽皮的手指,“别玩了,我会以为你是在挑逗我。” 他低哑的声音已明显表露出他被挑起的情欲。 天若淡淡的笑了,仰起小脸在他的唇角轻轻印上一吻,静静地窝在他的膝上,纤纤 手指和他的大掌轻轻的交握着,感受着他的体温。 他的另一手轻轻的梳理她的长发,低头在她耳畔轻轻说道:“天若,嫁给我。” 第八章 释怀 “天若,嫁给我。” 窝在他怀中的人儿静静的不作声。 “天若。”他低下头,只看得见她光洁的额头和浓长的睫毛,她低垂着眼,小脸上 的表情幽渺得让他看不清楚。只有握住他手掌里的小手,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显 示出她悸动的情绪。 他的大掌反握住她的小手,坚定中却不失温柔,就如同他想要拥有她的心情一般, “天若,嫁给我。” 他温热的气息轻拂在她白净的小脸上,轻得宛如春天里的和风,似乎也在诱惑她点 头。 车子开到了饭店门口,门房小弟效率极快地马上过来开门迎接。 天若抬起头,嫣然一笑,“我饿了。” 左介之她的小脸,纵容的道:“好吧!我们先吃饭。” 他牵着她的小手下车,走进大厅上立即就有专人替他们带路,直达顶楼的豪华套房。 进房后,天若好奇地打量着宽广而华丽的房间,走到整片落地窗旁,往外眺望上兄 都的美景尽在她的脚下,她不禁惊讶地小嘴微张,看得出神。 左介之吩咐客房服务人员送上餐点后,来到她身后,搂住她的细腰,脸靠在她的肩 上,将她整个拥在怀中,“喜欢吗?” “嗯!”她雀跃地点头。 平时生活在巷道中,所看到的景物,和现在身居高处,往下眺望的视野完全不同, 同样的建筑物、河流、巷弄上另有一种陌生的感触。 “这个时候,我挺高兴你是个有钱人。”她望着窗外古意盎然的京都古都说道: “从有钱人的角度来看平时生活的都市,原来真和一般人不同。” “原来你贪图的是我的钱财。”他伸舌舔着她白腴的耳垂说道。 一股濡湿的快感让她惊喘了一声,“是……是呀!因为你有钱,所以能住在这种高 级饭店的顶楼,用不同的角度看事物……” 但她的声音倏地在他的大掌伸进裙下时消失了。 “介之……不要……”她虚软地一跌,而他适时伸进她双腿间的长腿则撑住了她的 重量。“介之……” “我在这里。”他拨开她的长发,轻啃着她泛着香气的雪背,“亲爱的,我在这 里。” 嫩软的娇躯被他健硕的身躯挤在冰冷的玻璃上,她情不自禁的低吟,他这种突如其 来的猛烈热情吓坏了她,也同时激起了她的热情。 窜入她红唇中的长指一如紧抵在她臀后的男x勃起,同样猛烈的挤压着她,而他的 另一只大掌则伸到她的x前,隔着薄薄的衣服搓揉把玩着她敏感的r房。 欲望如火山爆发般凶猛,吞噬着他们两人,一声声高亢的娇吟和着身后难抑的chu喘, 谱成一曲情欲的乐章,回汤在华丽的套房…… 挤压在她背上的高大身躯稍稍挪开,大掌捉住她的连身小洋装领口,用力一扯, “刷”地连内衣都被撕成两半,飘落在脚边。 他犹不满足地探手往下,直到她微颤的双腿间,一用力,薄如蝉翼的底裤同样成了 一块小破布。 在感觉到她已全身赤裸后,他迫不及待的拉下拉链,释放出他火热而哆嗦的昂扬, 大腿兴奋地挤进她的腿间,撑开她白嫩的大腿,捉起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圆俏的臀 部挺向他,低吼着深深的刺进她的体内深处。 “啊……”她闭眼尖叫,试着逃离他过于chu暴的挺进,却被他紧压在玻璃窗上不能 动弹,只能任由他冲刺得更深,律动得更快。 她全身赤裸的被压在玻璃上,而身后的他却全身西装毕挺,怕被底下路人看到的羞 耻感和下腹传来的灼痛,混合成一股揪心的痛楚上过出了她的泪水。 “痛……停下来……好痛……”她不断推拒着他不停挺进的小腹。 他强势且激亢的蠕动,几乎令她不能喘息,她昏沉沉的自喉间逸出一声声无助的啜 泣。 他伸舌舔舐着她嫣红小脸上的濡湿,大掌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往后仰,狂乱地吞 噬了她所有痛苦的低喃…… 不知过了多久,压着她的健壮身躯突地抽身,她惊叫了一声,立刻虚软地跌坐在地 上。 但随即,她的身子一轻,人已被带到床上,他用床单盖住她赤裸的身子。 左介之紧绷着身体,快步地走到门边开门,原来是餐点已经送到。 侍者训练有素地推进放着银盘的推车,即使空气中有着狂乱的麝香味,床上的人儿 忍不住地低泣,侍者仍目不斜视,放好餐点后,就快速退出。 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左介之已迫不及待地往床浦走去,他的领带、衬衫、皮带、 长裤……一路落下,他的俊脸潮红,肿胀的昂扬因方才的打断变得更加的兴奋,似乎在 呐喊着要再次回到她嫩软的女x幽x里。 他取来餐桌上的蜂蜜罐,大掌一伸,扯下了床单,将甜腻的蜂蜜淋上她白嫩的x 前…… “啊……”她惊叫着闪躲,却被他坐上腰间的大腿箝制得无法动弹。 “你变态……”她无力地边喘息边骂他。 金黄色的y体倾倒得更多,“你就像是一朵花,而花是要有蜜的。” 他的大掌覆住她白嫩丰软的r房,开始用心的搓揉,让她变得更软更甜, “而我……就是采花蜂。”他大嘴一张,含住她嫩红的顶端,深深的吸吮她的香甜。 健硕的身体压上她,甜腻的蜂蜜混着濡湿的汗水,让他与她湿黏成一片,纠缠的身 躯像浸在蜂蜜做的爱河中…… “你、你好色情……”她半眯着眼,小嘴微张的指责。 他邪邪的一笑,“我只有对你。”便深深的冲进她紧窒湿软的幽x里,一遍又一遍 的挺进…… 这一整天,他就像是一个不知餍足的婴儿,宠着她娇嫩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缠绵 嬉戏,任她怒骂、吼叫、哀求、哭泣……他都不为所动,只是一再地挑起她身上每一处 最私密、最敏感的反应,反覆地探寻着她所有的秘密。 最后,在天若堵气的将自己反锁在浴室里,在大浴缸中补了一场短暂的好眠,而他 请人在打开浴室门,将睡在浴缸里的睡美人抱到床上又狠狠地要了她一回后,才放她ㄛ ㄛ困,而窗外已是满空繁星的深夜…… 隔天清晨,灿烂的阳光透过细致的白纱窗廉,在室内映照出翦翦光影。 经过昨天一日一夜的“激烈运动”,左介之不但不显疲态,反而有着发泄过情欲而 显得j神奕奕,他一身清爽的坐在房内,边阅览着傅真进来的资料,边打电话交代着事 情。 正对着他视线的大床突地有了动静,天若半支起身,透着嫣红的小脸上有着刚睡醒 的迷惑,乌黑的长发披在她赤裸的雪肩上,大眼狐疑地眨着,似乎有些搞不懂自己身在 何处。 左介之对电话说了声稍等,走到她身边,低头亲了亲她红嫩的、樱唇,“”安,亲 爱的。” 虽然神志仍不太清醒,但她的小脸直觉地绽开一抹甜甜的笑颜,“早安。”白嫩的 手臂缠上他的颈项,头一偏,她又靠在他的怀里继续与周公下棋去了。 他轻轻地笑了出声,抱起她放坐在浴缸边上,拍拍她粉嫩的脸颊,轻声唤着,“天 若、天若……起床了。先刷牙洗脸、冲个澡,再出来吃早餐。” 她迷蒙地睁开大眼,嘟起嘴,不想乖乖听话,人家她还想再睡…… “天若,起床了……不要再睡了,听到了没有?”他却继续叫唤着她,非要她清醒。 昨天他真的将她累坏了…… “好吵……”天若的小嘴嘟得更高,可是,他就是不肯放过她,将挤好牙刷的牙膏 放到她的手里。 “呵……”打了个呵欠,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已清醒,他才出去。 半小时后,她踏出浴室门,终于完全清醒了。 饥肠碌碌的她,看到已经摆好的丰盛餐点,马上跳到餐桌前;高兴地准备大快朵颐 一番。 “饿坏了吧?慢慢吃,没人跟你抢。”左介之坐到她身边,悠闲的倒了一杯咖啡。 有着明显黑眼圈的她,恨恨的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心想,是谁让她饿成这样 子的呀?! 昨天她还以为她是他的食物咧!他竟然对她又啃又咬的,害她全身都是又红又紫的 大小草莓,远看还真像是丰收的草莓园咧! 可恶的臭男人! “人家说j力旺盛的人x欲也强,而j力旺盛的人容易成功,所以,许多成功人士 的x欲都很强,情妇爱人一拖拉库。”她敲敲白煮蛋,剥掉蛋壳。 他扬扬眉梢,倾身快速地偷了个吻,“我只有你一个。”他可是很洁身自爱的。 “不能怪我,谁教你长得那么娇媚,一身的肌肤雪白无瑕,起来像上等丝缎,害 我忍不住想一遍又一遍地爱你。”他边说边忍不住又热辣辣地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天若冷哼一声,张嘴狠狠的咬下半颗蛋,把蛋当作是他,用力地咀嚼。 哼!g本就是他太纵欲,还牵拖到她的身上,拜托!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呀?! 她突地想起一件事,忿忿地踢了他一腿,“你!为什么没用保险套?”他是想让她 再继续吞苦苦的白色小药丸吗?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我以为我们要结婚了。” 如果可以,他是不介意早点生小孩,何况,以男人的角度而言,隔了一层塑胶套子, 感觉总是怪怪的。当然,他不会自找死路地说出来,否则,他的宝贝一定会捉狂的。 她将剩下的半颗蛋再丢进嘴里,倒了一杯果汁,斜睨了他一眼,“想求婚,可以, 但你得先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 “对,我昨天听到了你和外婆的对话。”她大方地承认,听都听了,又不能像录音 带一样可以洗带。 不过,她也只听到一个轮廓,有些细节还是需要他说清楚、讲明白才行。 左介之啜了一口咖啡,双手环x,他身上那最引人注目的两道浓眉,此时正微微地 纠结在一起,似乎不是粉情愿。 她的美目瞥了他一眼,“当年的事,我也算是受害者之一,你不觉得你有义务要交 代清楚吗?”她咬了一口涂满蒜泥的厚片土司。 她以为,温柔不一定是全面的呵护,而是要懂得分享喜乐、忧闷,才能够继续往前 走。 而她要的,绝对不只是一份虚假的温柔。 他皱眉沉思了许久,其实,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天若知道。可是,她已经知道了大概, 而且,她说的也对,她也是那件事件中的受害者,她的确有权要求了解整个始末。 他吐了一口气,开口——在六年前,暑假快结束的时候,他和几位师兄弟在居酒屋 中聚会,小酌了几杯后,各自回家。 在灰暗的夜色里,看不到几颗星子,气象预报明日可能会有午后阵雨。 左介之打了个酒嗝,摇摇头让清凉的夜风稍稍平抚一下燥热,他的酒量不差,但刚 才他们一群男人轮翻拚酒,迟到的他被灌了好几杯,空腹喝酒的滋味和酒的后劲让他也 不禁有些昏沉。 想到明天一早还有早课,他只想快点回到租住的地方休息,好让明天有点j神,一 想到此,他选择了一条多半是空屋的暗巷穿过,以便能尽快回去休息。 青黄色的路灯带着几许诡异,在地上映照出长长短短的黑影,公园里的秋千因风吹 而发出短促的“吱吱”声,在沉沉的黑夜里带着迫人的诡谲氛围。 倏地,路旁空屋里传出碰撞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却没有奇怪的声响再传出,他轻笑了一声,以为是老鼠 或野猫发出的声音,又继续往前走去。 “眶啷!” “啊……” 很明显地,一声铁盒被踢到的声音,还有女人尖叫的声音传来,他不再迟疑,马上 转进空屋…… “救命……啊……”女人的尖叫和挣扎声一声声传出,还有猛烈的挣扎和拳头击在 身上的声音。 他冲动地一踹,门被踹开,他看清门内的情形,在酒j泼酵下转化为怒火,吞噬了 他的理智! 一名蒙面的男人正压在奄奄一息的娇小身影上一逞兽欲。 她粉色的套装已成碎片状散落在地上,被打得浑身是伤的雪白身躯只挂着几片褴褛 的碎布;脸上肿胀得只剩下一条细缝的眼,满是伤痕的手颤抖不已地伸向他,“救…… 救我……救我……” 歹徒惊慌地拎着裤子,转身就逃。 他狂吼一声……等到他发现时,歹徒已被他压在身下,他赤手空拳地一拳又一拳地 击断了歹徒的鼻梁、牙齿、下巴、肋骨…… 手背上的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歹徒的? 鲜红的血腥腻得令人作呕,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一拳又一拳地落下,不知罢休…… “我那时候好害怕,在我的心中竟然是如此地嗜血,竟然有着野兽最原始的冲动。” 他痛苦的抱着头,“我总忍不住想,如果我和师兄练武时,又将人打成重伤,也许是木 村,也许是席克斯,更或许是你…… “我不敢想像那种情形,我需要离开,好好地找到自己的定位,想清楚自己到底是 个人,还是兽……” 一双温润的小手悄悄覆上他的,她看进他y郁的眼眸,“听我说,那不是你的错, 你是为了救人。”她明灿的大眼温柔地看着他的脸,轻声说。 “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知道控制自己,将对方打成重伤,你不知道,即使是 现在,有时我还是会听到拳头打在他身上的响声,那种声音让我难受得快要捉狂…… “对方只是个软弱的老百姓,我却自恃着自身的能力对他动武。有时我会不自觉的 怀疑起自己,我是真的为了救人而下手,还是为了满足我心里那股嗜血的野蛮欲望。” 他的双手握得死紧,眼前又浮现那张眼眶肿胀的小脸,还有歹徒那张鼻梁、牙齿俱 碎的血脸…… “介之,看着我,你看着我。”她坚持地要他看着她,轻柔地捧着他僵硬的脸, “你没有做错。不……不要否认你自己,你没有做错。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换成是 我遇袭,你会有什么反应?” 他的俊脸倏地扭曲,“我会杀了那个人!” 他的大掌猛地将她抱在怀里,紧得像是要揉进他的x膛里似的。“天若、天若…… 你不要吓我,我无法忍受你会发生任何意外,我会受不了,我会疯……我真的会疯 的……” “那不正好,换个新人、新味道,你可以乘机换换口味。”她拍拍他的x膛笑道。 可她却被他猛地吼掉了魂,“不好!这一点都不好笑,天若,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她不知道他无法忍受任何一丝不幸发生在她身上吗?她竟然还如此轻易的和他说笑? 天若没辙地在他背后翻了一个白眼,天哪!他也未免太开不起玩笑了吧! “好、好,对不起,我没大脑,乱说话……”她柔柔地圈住他的颈项,轻声安抚他。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 他的眼神y鸷,定定地瞅着她,“天若。” “什么?啊!”在抬眼间,她的身子一凉,浴袍已被他扯落。“介之,你不要…… 不要……”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她的全身,她转身想逃,却被他伸出的长腿勾倒…… 她x口一紧,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得肺部差点喘不过气来。“介……啊!痛……”她 白嫩的大腿被硬推开,犹有些肿痛的幽x已被他夹着勃勃怒气的男x昂挺刺进…… “痛……好痛……啊……”仍干涩的甬道被强硬的进入,火辣辣的痛楚让她不停的 颤抖。 “天若,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你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爱听……乖乖的, 让我好好爱你……”他不顾她痛得咬牙哭喊,只是紧攫住她的肩,在她的耳畔喃喃低语, 火热的欲望不停的冲刺挺进,像是要灌输给她他所有的爱意一直未停…… 尾声 圆满 在日本待了一星期后,左介之带着天若再度飞回台湾。 出了机场,一样有一辆由司机驾驶的轿车在等着他们。 “你不是都自己开车吗?”她问。她记得当初在跟踪他时,他都是自己开着跑车上 下班,甚至连约会也是如此。 “这是公司的车,接待贵宾用的。” “为什么不坐计程车就好?” 他她的长发,“因为麻烦。” 台湾有许多计程车都是无牌驾驶,甚至有些司机还可能有前科,因此,除非必要, 他通常都对计程车敬而远之。 回到天若住的公寓,左介之吩咐司机回去,天若却说:“叫他等等吧!” “你还要去哪?”他微皱眉,不太满意她才进门,就又要出去。 “不是我。”她轻摇着头,提起行李先走进去。 左介之纵使疑惑,还是吩咐司机稍候,也跟着进入电梯。 走进已经一个星期没住过的屋里,天若先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让积了一星期没有 流通的闷气都消散,再倒了两杯冰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介之。” “怎么了?不累吗?要不要先去躺一会?”他坐到她身边,手习惯x地要她的 长发,却被她避开,坐到更远一点。 “天若,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地吐出,“介之,我有话要对你说。不!你不要过来,你坐 在那里。”她举手示意他不要又坐近她的身边,她需要一点距离来凝聚她的勇气。 “我……”她舔舔干涩的唇,声音中有着壮士断腕的决烈,“对不起,打扰了你的 生活,我们还是各自回归自己的平行线吧!” 他的俊脸霎时变得y沉,她……竟拒绝了他? “你要嫁给我,我们不是平行线,我们是交集在一起的,而且在未来会是重叠的。” “不!不是的。”她轻摇着头,“我不是你的重叠线,在暂时的交集后,我们还是 会再各自分开的。”她举手制止他的动作,“不……你先听我说。” 她愣愣地看着冒着水珠的透明玻璃杯,一颗颗无瑕的水气蒸润在空气中,凝结成珍 珠,可水珠只有短暂的美丽,在滑落到杯底后,便成了一摊水渍…… 她抬头轻轻地笑了,“你知道吗?六年前的那个夏天,困住了你,而我,也被困在 那个酷热的夏季里,一直走不出来。” 左介之了解她现在说的正是她的心情剖析,她试着将她的心情用言语表达给他知道。 这可能会是他们的结束,也或许是另一个开始,他还不确定,他只是换了一个更轻 松的姿势,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三岁以前的我,是很幸福的,我有美丽的妈妈、温柔爸爸,我唯一希望的事是能 有一个妹妹能陪我玩。很奇怪,明明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我却都还记得那种单纯的快乐。 “十岁以前的我,虽然没有了妈妈,却还有爸爸,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弥补我没有 妈妈的缺憾,他总是说我是他的小公主,所以我过得很幸福,我一直以为这一生都会昙 这样和爸爸相依为命。 “十岁时,那个总是笑着用胡渣扎我的老爸,说要娶一个新妈妈来照顾我。呵…… 是照顾我?还是照顾她?自此,老爸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被生平第一个男人抛弃, 我在他心里的那座天秤上轻得被晃了出去,被晃到遥远的日本。 “在日本,我努力的表现让外公、外婆喜欢我、疼我,因为,除了他们,我没有任 何其他可以依靠的地方。可是我的心好紊乱,我有一半中国血统、一半日本血统,可是, 我不知道我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如果我是中国人,可是,中国爸爸却不要我,把我送到日本;但在日本,我比幼 稚园的小朋友还不如,我连五十音都念不全,同学全都笑我是杂种,在我面前用日文骂 我,我也听不懂…… “我到底算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又或者都不是中国人,也不是日本人?一直到 现在,我都还在寻找这个答案。 “十五岁我遇见你,我还以为自己遇见了一个能够了解我的人,一个永远不会抛弃 我的人,结果……我还是再度被抛弃了。 “十八岁我到台湾考大学,我又面临了种族认同问题,呵……我到底是谁?! “从那时候起,我就偷偷地开始收集你的报导,甚至有些近乎变态的狂热,然后, 每每当我看着你时,我就告诉自己,我要成为最好的,然后让你感到后悔莫及。 “呵……很傻气的想法吧!你笑吧……因为,我如果不这么想,我就会想哭。 “我变美了,追求的人也多了,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一直都还是那个十五岁 削着短发,皮肤黑黑的青涩小鸭。我对每个追求我的人说,想追我就先打倒我,可是, 他们要打倒的不是我,而是我心中的那堵墙!那堵叫做左介之的墙。 “去年,你订婚了,我买回来所有刊载你订婚宴的报导,自己一个人开了香槟为你 庆祝,然后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最后,再用一把火烧了所有有关你的报导。 “男人总是先对你温柔无比,却在最后选择了另一个女人,我的老爸是,你也是…… 但到最后,总剩下我一人还留在原地。 “绑架你只是我的一时冲动,我想向你证明些什么。也许我看不到,也许我听不到, 但我想证明,你会后悔放弃我……证明我已不再在乎你……也许是我想释放自己……我 绑架了你,只是为了一个很愚蠢又很自私的目的。” 抬头看着一直聆听的他,天若笑了,“谢谢你,谢谢你容忍我的任x,也谢谢你陪 我玩了这么久的游戏。其实,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可以去做你得意的科技大亨, 也可以去准备你的婚礼事宜,但你都没有,你很用心地陪我玩了这一场游戏,和我玩办 家家酒。 “我很开心,谢谢你,现在,你走出了六年前那个夏天,而我也该走出去了。”的 确,她是该打开心门了。 “你以为这只是游戏?只是一场办家家酒?”左介之眼眸深邃地直视她问道。 难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只是一场游戏吗? “不是。”她轻叹,“我好像又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他明明知道她是无心的。 “我只是想为我们找到最好的一条路走,毕竟,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自己的人 生,就如我所说的,我们只是短暂的交集,等交集过后又要各奔东西。” “天若,你很自私。” 她的小脸微微的惨白,“是吗?”她自私吗? “你害怕受伤,所以,你将所有的人都阻隔在门外;你任x地闯入了我的生活,强 势地要我接受你,破坏了我所有的既定计划,在我爱上你之后,你仍然在害怕,自以为 是地用你的角度安排我们的未来。天若,你真的很自私。” 没错,他是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但他没走。因为,他的心里有某一部分也锁在六 年前的日本夏季里,成功的名利财富,只是让他在光鲜的背后,有着更多的空虚。 他以为结婚可以填补他心中的那个空洞,所以,他没有反对和朱家联姻,因为他是 个商人,明白这是一场双方既得利益的婚姻。 天若的出现,将他曾有的欢笑、热情又全部带回来了,和她在一起,他可以放松, 纵情的大笑,不必担心有任何的失态,她就像是他遗忘的角落,有她在他身边,他才感 觉自己是个完整的圆。 一开始,他也不知自己是愧疚,还是补偿的心态?也许都有,反正,他留下来了, 六年前的欢笑、后悔,都留在他心里;六年后的她,风情款款地又闯入他的心扉,让他 明了,他曾经错过了什么——他的欢笑。 她说的对,他和她都有一部分的自已被困在六年前的夏季里…… “我已经通知朱家,取消婚礼,所有的损失全都超乎你的想像,但是为了我的心, 我愿意。”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大掌温柔地抬起她白嫩的下巴,正视着她。 “天若,嫁给我,你喜欢我富有吗?我会带你玩遍世界;你喜欢我的人吗?我会用 尽我的身心,呵护你、宠爱你;只要你点头嫁给我,我的财富、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身 心,全都是属于你的。点头吧!天若。”他幽幽的黑眸深邃如井地似乎想要溺毙她,哄 诱着她许下未来一生的承诺。 她却猛摇头,“不行的,介之,我们之间是行不通的。你的家世、你的成功,在我 们之间隔出了一条鸿沟,我跨过去你的世界,我会不适应;你跨过来,你也不会快乐, 我们还能快乐吗?我不知道……” “强摘的瓜不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们……就到此结束吧!你和朱小姐才是 真正适合的一对。”她轻轻捉下他覆在她小脸上的大掌,起身开了门,“我们就不说再 见了。” 是她将他关进了这个属于他们两人的乐园,现在,也由她开门,让他离去…… 他眼前一暗,用双臂抵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他的怀抱里,“天若……” 她伸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继续说出口,“什么都不要说,我打算等这个学期结束 后,就休学回日本。外公、外婆都老了,我和外公说了,我会去相亲,找个好对象结婚, 替他继承道馆,不再回台湾了。我们……就算扯平了吧!你负了我一次,我也负了你一 回。” 他闻言无语,幽幽地望着她的眼,良久,他轻轻地在她的掌心印上一个吻,轻柔得 几乎令她落泪,之后,他走出了大门。 她看着门缓重地合起,阻隔了他的身影,也阻隔了他俩曾有过的一段感情。 她失神地走回客厅,转开电视,任电视里的人儿嬉笑怒骂,上演着人间各式的闹剧, 而她只是抱着膝盖,下意识地摇晃…… 视线转到茶几上他喝过的水杯,犹剩半杯水的玻璃瓶在阳光下反s着莹莹的灿光, 她伸手将玻璃杯交握在双手的掌心,仿佛上面还留有他的味道。 啜了一口他曾喝过的水,泪水已在她的脸颊上奔流直下,她抽噎了一声,抱着水杯, 埋在膝盖里哭得哽咽、哭得喘不过气…… 介之……介之……她整个心绪都满满的是他的身影…… 背后一热,她蜷曲且哭得抽噎的身子已被搂进一个熟悉的x膛里,耳畔传来声声低 语,“天若……” 她没有抬头,小手紧紧贴住他的x口,纤细的身躯轻颤着偎进他的怀里,由于哭得 太过剧烈,使得她有些口齿不清,“你……为、为什……么回来?” 他将她搂得更紧,不顾沾湿他x前衣襟的是她的泪水,还是水杯里的水,他低头吻 着她湿濡的眼睛,“因为我听见你在哭泣。”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停地坠落…… 她紧紧贴住他的x膛,“介之……” “嗯?” “我爱你。” 他轻笑了,“我也爱你,天若。” “介之。” “嗯?” “我爱你……可是,我不要嫁给你!” “嘎?” 一个半个月后—— 亚扬科技集团会议室内,主管的脸孔有东方人、有西方人,还有黑人,人人或专心 的倾听耳机,或看着y晶墙面显示的各式讯息,与邻座轻声交谈,交换意见。 “砰!”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的踹开,撞到墙上反弹了一下。 室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嘈杂声,视线纷纷看向门口,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 搅乱重要的“欧亚美洲跨洲际科技转移会议”?! 只见一个娇嫩的东方女孩,细致的五官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粉红色的唇瓣下隐 隐可见咬紧的牙关,怒气冲冲地直闯进来。 靠近门口的机要秘书立刻站起身,挡到她面前,没人看见她的动作,只见身材壮硕 的秘书已经跌坐在地上。 “天若……”左介之俊脸含笑地唤着她,眼眸中写满令人不可思议的温柔。 “天你个若啦!混蛋!”她尖叫着伸手,腰背一挺,将他摔了个过肩摔! “砰!”铺着长毛地毯的地板虽然摔不痛人,但左介之庞大的身躯仍摔出一声巨大 的闷响。 “哗……”来开会的各国代表们,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 “天若。”他眨眨眼,倒在地上,笑得粉无辜。 “不要叫我!”她用力的坐到他的腰腹上,小手猛力一扯他的领带,勒住他的脖子, “左介之,你混蛋!” 她柳眉倒竖,仿佛气得恨不得将他拨皮啃骨似的。 “宝贝,我怎么了?你怎么气成这样呢?”躺在地上的他,笑得粉无辜,但眼神却 掠过一抹奇异的笑容。 “你混蛋、你讨厌、坏人、歹徒、匪类……”她的小手愤恨地握拳捶着他的x口, 原本气愤的小脸突然委屈地一扁,接着便开始号啕大哭起来,“哇……人家不要啦!都 是你,都是你啦!呜……呜……” 凶猛的母老虎突然变成泪娃娃,大家都惊愕地呆愣住了。 左介之苦笑着示意呆愕在一旁的左玄之过来扶起天若,他翻起身,顾不得拉整凌乱 的外表,他对左玄之交代了几句,便牵着天若的小手,哄着她走进专属电梯,到他的办 公室里。 “她……左先生……”各国代表呆愕地指着离去的人,呐呐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没事,左先生去处理一些‘私事’,他交代会议继续进行。”左玄之很快便掌控 大局,宣布会议继续进行。 纵使大家对突然闯进来的女娃十分好奇,但历练深厚的代表们马土收敛心神,进入 状况。 而在总裁办公室内,天若委屈的窝在左介之的怀里,不停地抽着面纸擦鼻涕、擦眼 泪,小口喃喃不停地骂着他,“混蛋,都是你不好,讨厌、坏人……” 左介之噙着一抹纵容的笑,尽责地拿着面纸供她抽取,另一只手安抚地拍着她细致 的背,怕她哭得岔了气。 “你、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她忿忿地擦着泪水,口齿不清地骂道: “你卑鄙、无耻、耍贱招、小人……” 他任她又抽了两张面纸,“怎么了?”他柔声轻问,而原本光洁的桌面已经堆满一 陀陀白色的纸团小山。 她扁了扁嘴,从口袋中拿出一g试b丢到他身土,撇过头去不理他。 验孕b上,小小的圆框里有个明显的红色十字——她怀孕了! 他咧嘴笑了,天若怀孕了……他的小宝贝怀孕了…… 两道锐利的视线怒视着他,“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惊讶?” 要不是她一向准时的经期突然慢了半个月都没来,天若便怀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买了 验孕剂回来,才知道她怀孕了,否则,她说不定等到肚子大起来时,才会知道自已被左 介之这个混蛋拐了! 他邪邪的一笑,大掌抚上她仍平坦的小腹,“我对自己的‘能力’还颇有信心。” 这种结局,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啊……”他突然痛叫一声,俊脸被她白嫩的小手狠狠地拉成大饼脸。 “颇有信心?”她不怀好意地眯细眼眸,“你分明是故意陷害我!我说过,我还年 轻,我不要这么早就嫁人,你如果爱我,就等我;等不到,那就算了,可你、你现在竟 使出这种贱招,哇……我恨死你了啦!呜……”她又愤恨地捶着他的x膛。 呜……他这个歹人,竟敢陷害她!呜…… 有身孕的准妈妈最大,左介之只好贡献自己的x膛,任她捶到爽。“好啦!别哭了, 等一下哭肿了眼睛,很难看的,我会心疼喔!” 他知道她最爱美了,故意关心地小小的恐吓她一下。 果然,她立刻抬起头,除了眼眶中的泪雾,泪水已经奇异的消失无踪。 就是因为她年轻,又该死的美貌,他才不放心让她置身在豺狼环伺的校园里,让一 群青涩的小伙子成天对着她流口水。 宝宝只是将未来计划提前实施,帮他拐个老婆进礼堂,也算是一举两得,谁教他是 商人嘛!总要以最小成本,获得最大的报酬才是咩! 她吸了吸鼻子,抽噎地瞪了他一眼,“你会心疼才怪,你g本是预谋很久了。” 所以,他才会故意放着豪华大宅不住,每天跑去和她挤她的小公寓,到了晚上,当 然就顺理成章地爬上她的床…… 哼!他这个歹人!匪类!奸诈小人! 左介之摊摊手,笑得痞痞的,“无奸不成商嘛!” 为了拐老婆,他的确是无奸不成商。 重要的是,拐到老婆最要紧。 在某知名妇产科诊所中! “左、介、之!”一声狂怒的大吼响彻天际,差点掀翻了屋顶。 天若忿忿地戳着左介之宽厚的x膛,“你说!为什么我会怀孕两个月?时间算起来, 你不是‘应该’有戴保险套吗?为什么啊?你说呀!为什么?” 他轻轻握住她已经戳得通红的纤白手指,心疼地轻吻,“宝贝,乖,不要生气,孕 妇常生气,生出来的宝宝会很丑的。” “是吗?”会生丑宝宝?! 天若顿时憋住了气,她才不要生个丑宝宝咧!她可是个美女,她一定要生下一个举 世无双、天底下最可爱的宝宝。 左介之看她突然涨红的小脸,及嘟嘴的可爱模样,笑到差点得内伤。 早在他们第一次做爱后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经开始预谋要将她拐进礼堂,所以,那 盒保险套早被他用针悄悄地戳了十八个洞,当然一点都不“保险”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耍y谋,论诡计,小天若可还是粉青涩稚嫩的。 现在,他不就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拐到手了吗? 嘿嘿嘿嘿嘿…… “介之。” “什么事?”他已抱得美人归,心情大悦,笑容也多了好几倍。 “我不要现在结婚。”她嘟嘴道。 “嘎?”他的心情本来是万里晴空,现在突然遮过来一片大乌云。 她睨了他一眼,不依地跳脚嗔道:“挺着肚子结婚很丑啦!不管,人家要生下孩子, 恢复美貌后,再和你结婚。” 她才不要顶着大肚子带球跑,而且,孕妇都嘛会变得肿肿的、丑丑的。 爱美的天x,终究战胜了伟大的爱情。 “嘎?”在介之头顶上的乌云开始下起倾盆大雨。 代志那a按呢?! 怀中的佳人瞧他一脸的呆滞,对他皱了皱鼻子,扬着下巴离开。 拜托!一生一次的婚礼,她一定要以最美的姿态呈现,而且,她才不介意让她可爱 的宝宝当观众咧!就这么决定。 “天若!” 身后响起追逐的脚步,她咯咯的笑了,任他健壮的手臂从她的背后搂住她。 至于左介之有没有如愿地将天若在最短的期间内拐进礼堂呢? 呵呵…… 各位看倌,您说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