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猛男》 1 不夜猛男 作者:小渝 第一章 阳光从枝极间穿过,撒落细碎的光影,浓密的树群则绕着红瓦大宅形成一道自然的绿色屏障。 大门口左侧的chu壮树干后,悄悄地探出一个粉红色的小脸,圆圆的大眼正紧张地窥探着门内的绿茵草坪上,是否有任何的人影。 咦?好像没有人耶! 恬心白嫩泛着微微汗水的小手紧捏着妈咪为她缝制的粉红色蓬蓬裙,小心地探出脚来,紧张地瞄着四周,心脏扑通扑通像是快要跳出来了她悄悄地吞了口口水,往空无一人的篮球场望了望。 咦?今天「他」好像不在家耶!大大的篮球场上不见半点人影,只有一颗篮球寂寞地卡在高高的框架上。 恬心慢慢地又踏出了一小步,再次确定没有看到任何人在,红红的小嘴才缓缓的吁了一口气,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快步跑过大宅门口。 就在她快要通过大门口时「小恬心。」突然,一阵如鬼魅般的声音传进恬心的耳朵里,当场吓得她瑟缩了一下,直觉反应就是要赶快逃跑。 「啊」 突然间,她头皮一紧,及腰的麻花辫被人扯住了。 「痛痛」恬心的眼眶马上蓄满了泪水,鼻头也红了起来。 一个修长的身影笼罩在她的上空,「你干嘛跑那么快呀?是不是在躲我啊?」少年带着优雅的英国腔调说,戏涅的声音里带有些许捉弄的意味。 「呜痛痛」恬心的头发被硬生生地扯断了几g,痛得她小脸皱成一团,赶忙自少年的手中抢回麻花辫。 「还人家啦!痛痛」 少年本来想松手,但一看到她那双大眼正又惧又怒地瞪着自已,马上念头一转,又拉紧了她的麻花辫。 「你让我抱抱,我就还你辫子。」少年恶劣地乘机要胁她。 「不要。」恬心嘟着小嘴,频频摇头,可话才说完,她就又大喊了一声,「啊!痛痛」随即又有几g头发被扯离了头皮。 「让我抱抱,我就不再拉你的辫子了,不然,我就一直像这样拉着不放。」少年倔强地说,湛蓝的眼眸里闪着霸道的锐气,金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生为独生子的德瑞。伦恩,由于身为外交官的父亲必须被派任至世界各地,所以,他只好寄读在英国贵族学校,由祖父监管。 他那世袭爵位的尊贵家世和优渥的环境,让每个人都对他必恭必敬的,长久下来,因而养成了他独裁心同傲的个x。 忙碌的父母难得和他见上一面,只有暑假时,他才有机会和家人团聚。 今年,他随着父亲来到位处于太平洋的亚洲岛国,身处异乡的他,无意间发现一个粉红色的「洋娃娃」每天都会经过他家门口。 那个洋娃娃长得粉粉嫩嫩地,穿着蓬蓬裙就像个小天使似的,在他仔细的查探后,才知道她是隔壁邻居的小孩,名叫「恬心」,今年只有五岁,正是最好玩的年纪。 德瑞对这个洋娃娃感到十分好奇,于是,有一天,当他又看见她经过他家门口时,便冲动地出声唤住她。 她那大得几乎看不见白眼球的湿润黑瞳,在微微愣怔后,便朝他甜甜地笑了。 她粉红色小嘴边的浅浅酒窝,及随风轻飘的齐眉刘海,让德瑞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顿时翻搅骚动了起来。 德瑞忍不住捉着她逗弄了一番,但他淘气的举动却让恬心红了鼻头,泪眼汪汪的直瞪着他看。 自此之后,德瑞似乎欺负她欺负得上了瘾,每天下课后,都会堵在他家门口等着恬心经过,而可怜的小恬心,也从此坠入德瑞的「魔掌」中,无法逃脱。 「抱抱。」他摊开双手,摆明了就是要欺负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娃。 恬心嘟着嘴、揉着泪眼,委屈地挪动小脚走进德瑞的双手间,让他如往常般地奸计得逞。 抱着软绵绵又带着n香味的她,将脸埋进她温暖的颈项间,德瑞满意地笑了,他最喜欢闻她身上这种甜甜的味道了。 这个举动让恬心不舒服地左右扭动,并用稚嫩的嗓音直喊着,「痒痒」小手则不断地推拒着他。 德瑞不高兴地抿紧唇,把她抱得更紧,甚至故意用脸在她的脖子周围磨蹭着。 他知道西方人的毛发向来都比较chu硬,每次总会因此而刮伤她那娇嫩的肌肤,可是,他就是讨厌她躲着他的样子! 直到在她细致的脖子上磨躇出红红的印记后,他才满意地放开她。 恬心皱着小脸,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呜她最讨厌德瑞哥哥了啦!为什么爹地和妈咪都不知道德瑞哥哥欺负恬心呢? 「不准哭,不然我就把你丢下去!」德瑞语带威胁地作势要放开手,吓得小恬心连忙大声尖叫,小手小脚立刻紧紧地缠到他身上。 虽然德瑞才十二岁,但由于西方人的身形都长得较东方人高壮,所以,抱起恬心的高度便足以让她吓得半死。 「呜爹地、妈咪,呜恬心要回家」恬心委屈地嚎啕大哭。 「不可以。」德瑞霸道地搂紧怀中的小娃儿,将她抱到高高的篮球架上坐好,语带威胁地说道「你再哭,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说着,他还故意放开手,双手叉腰地站在她购不到的前方。 恬心紧攀着身旁的铁杆,蓬蓬裙下穿着白袜的小脚因踏不到地的悬空感觉,吓得她脸色惨白。 「爹地、妈咪恬心怕怕」稚嫩的声音颤抖地呼救着。 德瑞不高兴地紧抿着唇,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爱哭?为什么她一直叫着她爹地,就是不叫他呢? 看着她那粉嫩的红唇像朵娇嫩的花儿无辜地轻颤着,德瑞更恶劣地要胁道:「只要你亲我,我就抱你下来。」 已然害怕得不知所措的恬心,一看到他伸出的手臂,就忙不迭地扑了上去,傻傻地送上犹带泪痕的小嘴,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德瑞笑得极为张狂,任由她嘟起粉嫩的小嘴在他的脸颊上肆虐。他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他要不到的东西! 突然,他皱起眉头,「好了啦!不要把你的口水也抹到我的脸上。」他受不了的撇开脸,被那些沾在他脸上的鼻涕、泪水,搞得失去了欺负她的兴致。 「乖乖坐在这里看我打球。」 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呢!于是,他故意抱她坐在球场边的一张高脚椅上,让她下不了地。 这张高脚椅是他特地叫管家搬出来的,自从他发现身高只到他大腿的恬心有惧高症后,便老是爱故意抱着她在高处玩耍,而这张高脚椅自然就成了恬心专属的「观众席」。 德瑞一个弹跳,拍下卡在篮框上的篮球,开始忽前忽后,运作自如地玩起球来。 闪着汗珠的柔软金发在阳光下昭昭生辉,湛蓝的眸子中,闪烁着耀眼的清澈光芒,配上俊美的面容和矫健的身手,他活脱脱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恬心微张着嘴巴,傻愣愣地看着他穿梭在偌大的球场上,忽左忽右地s篮、投球。 太阳公公照着德瑞哥哥金黄色的头发时,会闪闪亮亮的耶!就像妈妈给她的发带一样。 德瑞一直打到汗水濡湿了衣衫,才喘着大气放下篮球,撩起高脚椅背上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汗珠。 他斜眼瞥见恬心正傻傻地看着自已,光洁的额头上泌出细细的薄汗。 「不是叫你要戴帽子出门吗?怎么又忘了?」德瑞没好气地用毛巾干净的一角帮她擦汗。 而后,他一把抱下她,牵着她的小手往大宅走去,之前他早就吩咐过管家要在这个时候替他们准备好点心。 「德瑞哥哥」 「什么事?」他无意识地捏着她肥嘟嘟的小手回道。 「妈咪说,德瑞哥哥喜欢恬心,所以才会欺负恬心,是不是?」她以软软的童音问。 他听了以后,原本稳健的步伐突然踉跄了一下,「是谁说的?」「妈咪说的啊!」上回她哭着跟妈咪说她不要住在德瑞哥哥家的隔壁,因为德瑞哥哥都会欺负她;但妈咪却笑着说,那是因为德瑞哥哥喜欢恬心,所以才会欺负恬心。 被看穿心思的德瑞,不自在的立刻开口反驳。 「才才不是这样咧!你长得那么奇怪,我才不会喜欢你。」他倔强地蹶噘起嘴,颧骨上却有一抹羞赧的红晕。 见恬心没有任何反应,德瑞只好加强语气说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奇怪吗?」 恬心傻愣愣地摇摇头。妈咪明明说她长得很可爱呀!怎么会奇怪呢? 德瑞故意用手指指着站在门口的老管家,「喏!你看,老管家看到你会笑,院子里的园丁刚才看到你的时候也在笑,大家其实都是在笑你这张奇怪的脸,你懂不懂?」 看到她低垂了小脸,德瑞才满意地闭上了嘴。 他在暗地里偷偷做了个鬼脸,心里窃笑着,他才不会承认是喜欢她才去作弄她呢!因为他还要一直、一直的欺负她,直到他尽兴为止。 恬心愣愣地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心想,原来大家对她笑,是因为恬心长得很奇怪啊! 可是恬心真的长得很奇怪吗? 一抬眼,又看见管家爷爷在对她笑了,恬心顿时难过的再次低下头。 呜原来恬心真的长得很奇怪! 德瑞牵着她坐在落地窗旁,细碎的光影穿过白纱帘的细缝,洒落在他们身上。 在他们的面前,有一张雕着籐蔓缠绕的四脚茶桌,上头舖着一张英国风味的方格子桌巾。 围着白色短围裙的侍女,端来一组茶具和一个黑森林蛋糕放在桌上,临走前,侍女还忍不住对正揪着发辫的恬心笑弯了眼。 恬心也直觉地对着她笑出两个酒窝,但随即又闷闷不乐的垂下小脸。 这个姊姊对她笑,是不是也觉得她长得很奇怪呢? 她晃动两只小脚,无意识地踢着蓬蓬裙袒,令裙摆翻起一层层的蕾丝波浪,天真单纯的心,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德瑞的话。 原来是因为她长得奇怪,所以,大家才会一看到她就对着她笑啊! 想着、想着,小小的心灵忍不住难过了起来。 「喝茶。」德瑞怕她苦,所以替她在茶里加了很多的牛n,并将n香味浓厚的茶放到她的面前。 「吃蛋糕。」没过多久,又把替她切好的树轮状褐色蛋糕送到她面前。 恬心用白嫩的小手捧起茶杯,那双纯椎的眸子,正透过花瓣状的茶杯边缘怯怯地看着他。 「德瑞哥哥」 「有什么事,说!」他半瞇着眼,懒懒地凝睇着她。 恬心把茶杯放低了些,看着他细软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着银丝,她突然好奇地问道:「妈咪说德瑞哥哥是英国人,英国在哪里呀?离这里很远很远吗?」不晓得有没有比外婆家还要远? 「很远,要坐飞机越过整个欧亚大陆才会到。」看她一脸疑惑,g本不明白什么叫「欧亚大陆」,德瑞只好随便下了个结论,「反正就是很远、很远就对了。」「哦!很还很远啊!」她点点头,原来德瑞哥哥是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可是,很远很远是多远呢?妈咪说,德瑞哥哥一过完夏天就要回英国了,那么,「过完夏天」又是什么时候呢? 恬心咬着辫子上的缎带,出神地想着。 白白的小牙齿咬着咬着,竟不自觉的把缎带给咬松了,她轻啊了一声,小手急忙想试着绑回原来漂亮的蝴蝶结,结果却愈绑愈糟糕,最后整个辫子都松了。 咬着指甲,她愣愣地扯着散乱的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德瑞伸出修长的双手接过她粉黄的缎带,「笨蛋,你是小兔子呀?这么喜欢咬东西。」他好笑又好气地骂道,赶忙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救」了下来。 恬心嘟起小嘴,鼓着双颊不说话。 讨厌的德瑞哥哥,老是骂恬心! 「喏!这个给你咬。」德瑞用小叉子叉起一颗大草莓放入她的嘴里,然后站到她身后,试着帮她扎辫子。 他笨手笨脚的试了好久,不但没编好辫子,反而扯断了她好几g头发,痛得恬心哇哇直叫。 一旁的女侍看不过去,笑着想接手,「少爷,还是我来吧!」 「不用,我可以的。」 德瑞皱起眉头,不服气地重新和她那滑溜溜的头发奋战,终于,在她哇啦哇啦的叫声中绑好了一条辫子。 「好了。」他满意地退后一步,审视自己的成果。 只要不去注意chu细不一的发束,和没有梳顺的发丝,以及左右不对称的蝴蝶结,其实,这应该算是一条不错的辫子了,但如果与左边她妈咪绑的辫子相比,那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好丑喔!」小女孩总是爱漂亮的,一看见头上那g绑得丑丑的辫子,就忍不住嘟嘴抱怨起来。 德瑞挑了挑眉,无所谓地说道:「不然我再帮你重绑一遍。」 「不要,你绑得好痛,不要让你绑了。」听到还要重绑一遍,恬心马上揪着两g长辫子躲到桌子底下。 德瑞耸耸肩,「不让我绑就算了,是你自已先把头发弄乱,我才帮你的耶!真是好心没好报。」他又没绑过头发,当然没办法绑得很漂亮啊! 「出来啦!你不想吃蛋糕了吗?」德瑞敲敲桌子,示意要她爬出来。 听到他不再帮她绑头发了,恬心才怯怯地探出头。 突然间,她想到一件事,「德瑞哥哥,妈咪说我快要去上幼椎园了,到时候就会有很多小朋友陪我一起玩了耶!」她一脸雀跃地说道。 「我也可以陪你玩呀!」德瑞突然觉得她的笑脸变得好刺眼。她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开心咧?让他觉得有些生气。 「不一样,和小朋友一起玩比较好玩。」一想到有人可以陪她玩娃娃、玩办家家酒,她那圆圆的眼睛就笑成了瞇瞇眼。 「哼!」德瑞冷哼一声,气得推开椅子,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转身走了出去。 「德瑞哥哥」被德瑞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呆了的恬心,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走开。 德瑞哥哥在生什么气呢?好奇怪喔自从恬心宣佈要去上幼椎园后,德瑞就没有再躲在大门后拦截她了。 小小的恬心不知道德瑞哥哥为什么生她的气,心里有些难过,每次走过他家门口,她虽然会害怕他又跑出来欺负她,可是,当她安全地走过去后,心里又有些怪怪的感觉,她情愿德瑞哥哥再从大树后面跑出来吓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不曾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几天后,恬心开始上幼稚园,新的环境和新的小朋友让她感到既陌生,又害怕。 刚开始时,妈咪会坐在她身边陪她,在她慢慢地和小朋友玩在一起后,妈咪就愈坐愈远,甚至从她身边坐到教室后面,再从教室后面站到走廊去,到后来,不知哪时候,妈咪就不见了。 可是,恬心己经不再害怕了,因为她和小朋友每天都有玩不完的游戏,老师也有说不完的故事等着她听,每次下课后,她总会拉着妈咪说一些在学校里的趣事,并且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新的事物冲淡了她对德瑞哥哥的思念。 直到有一天,老师在说睡美人的故事时,她看到故事书里的王子也有会发亮的金发,霎时间,她突然想起德瑞哥哥,而且认为德瑞哥哥的那头金发比故事书里的王子还漂亮。 那天下课后,她没有再缠着妈咪说话,反而背起小鸭子包包去找德瑞哥哥。 德瑞哥哥家的管家爷爷一见到她,就呵呵地笑了,他牵着她走到球场边,只见德瑞哥哥正和两个大哥哥在玩球,跑来跑去的没有注意到她,她只好乖乖地站在旁边等着。 比德瑞小一岁的约瑟眼尖的发现了她,不断地向德瑞逼问道:「德瑞,她是谁?」 约瑟同样是英国外交官员的小孩,他与德瑞的年龄相仿,另一个则是克林。 德瑞看到恬心时愣了一下,随即绽开笑颜跑过去,但不知怎地,他的脚步却突然慢了下来,最后竟是一脸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 「说!你来做什么?」 「德瑞哥哥」恬心怯怯地唤了一声,「人家人家是来找你玩的。」 德瑞听了她的话后,心中感到一阵甜孜孜的,一肚子的火气也没原先那样强烈了,只是,惯有的傲气还是令他的语气有些僵硬。 「你不是有幼稚园的小朋友陪你玩吗?」她已经快半个月没找他了。 恬心听见他的语气似乎不像原先那样生气,便放下心来,不再那么害怕了,甚至高兴的想要和他分享她的快乐。 「对呀!恬心每天在幼稚园都会和好多小朋友玩喔!他们都很好呢!玩老鹰捉小时,李志彦都让我当母,然后他当老鹰;菲菲每天都会带糖果来分我吃,我改天也要带饼干去请她吃;巧巧和我一样都是长头发,所以,我们每天都会交换缎带绑辫子,可那些臭男生都会偷偷的拉人家的辫子,好痛喔!不过,李志彦会打那些臭男生,叫他们不可以拉我们的辫子」 她说得兴高采烈,德瑞的脸色却愈来愈臭,他突然火大地打断她的话。 「就是因为你长得太奇怪了,所以他们才会陪你玩,白癡!」哼!如果真的那么高兴,就去找那个叫什么菲菲、巧巧、彦彦的玩就好了,干嘛还来找他啊! 恬心被德瑞兇悍的样子吓得愣住了,委屈地皱起小脸。她不懂,她只是看到德瑞哥哥很高兴,所以想告诉他一些恬心的事情,好让他也能跟她一样高兴嘛! 约瑟好奇地跑了过来,直盯着恬心的褐色眼珠瞧,他用手肘顶了顶德瑞,好奇地问道:「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呀?」 这个小女孩长得好可爱喔!圆圆的粉红脸蛋,配上圆圆大大的眼睛,加上头顶上的两个包包头,什么都是圆圆的,真的好可爱! 「才不是哩!她长得这么奇怪,我才不会喜欢她呢!」德瑞一脸彆扭地说出违心之论。 「是吗?」约瑟暗暗窃笑,连忙蹲到恬心的面前问道:「小妹妹,你喜不喜欢德瑞哥哥啊?」他存心想逗弄他们。 听到德瑞说不喜欢自己,恬心觉得有些难过,但她仍打起j神回答约瑟的问题。「嗯,喜欢啊!德瑞哥哥长得很像故事书上的王子。」 「你有病啊!眼睛有问题。」德瑞听了以后,马上生气地嚷道。 恬心委屈的眼眶开始泛红,忍不住哽咽地辩解道:「王子很帅呀!」她就是觉得德瑞哥哥很帅,所以才会觉得他长得像童话书里的王子啊! 德瑞一边做了个噁心的表情,一边没好气地想着:故事书里的王子,不都是穿着紧身裤,身上围着一堆蕾丝花边的娘娘腔吗?好哇!她竟然敢说他像娘娘腔?真是可恶! 「你这个白癡!那不叫帅,叫噁心!」德瑞毫不留情的纠正她。 从来没被人如此骂过的恬心,伤心的咬着下唇,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将本来要送给德瑞吃的糖果用力的丢到他身上,大声地向他哭喊着,「德瑞哥哥,我讨厌你!」而后便扭头跑掉了。 过了几天,恬心因为长水痘,所以一直被关在家里修养,哪儿都不能去。 听妈咪说,德瑞哥哥有来找过她,不过,她并没有见到他,他就走了。 过了一个星期,恬心的水痘终于消了,不过,她仍然没有见到德瑞哥哥,因为他回英国去了。 德瑞哥哥家的管家爷爷给了她一个小纸袋,里面是德瑞哥哥送她的小兔子缎带。 但是,她还在生德瑞哥哥的气,因为他欺负她;而且,他居然没有和她说再见,就回很远很远的英国去了,一想到这儿,她就气得把小兔子缎带丢进垃圾桶里。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后悔了,赶紧把小兔子缎带捡回来藏在枕头底下,一面想着讨厌的德瑞哥哥,一面哭了起来,嘴里喃喃念道 讨厌的德瑞哥哥爱欺负她的德瑞哥哥说她像小兔子的德瑞哥哥不喜欢她的德瑞哥哥没说一声再见就去很远很远地方的德瑞哥哥最讨厌你了德瑞哥哥 灰色的公路沿着海岸线蜿蜓在碧海与山稜之间,略带咸味的空气夹杂着些许青草与野花的芳香。 一辆银灰色的房车放缓了速度,行驶在这充满热带风情的景色中。 坐在驾驶座旁的外国男子按下车窗,海风霎时湧进车厢内,吹飞起他服贴而略微髻曲的发丝。 男子古铜色的手肘靠在车窗上,薄抿着嘴,墨镜下半敛的眼,正j明地算计着该如何规画这片山明水秀。 突然间,有两只黑色小羊跑到前方的道路上,戴着大斗笠的老伯急忙从山丘上跑下来,将羊儿赶回草地。 「附近有些零散的酪农户,藉着养羊来供应镇上的羊n。」驾车的许靖彬紧握着方向盘,对他们挥挥手的老阿伯颔了一下首,便顺对身旁的人介绍了一下附近住户的情形。 许靖彬向老阿伯按了一声喇叭后,才又缓缓的往前驶去。 「附近土地的收购计画进行得如何?」德瑞拨了拨额前垂落的金发,看着一群骑自行车的青年自车旁呼啸而过。 「进行得还算顺利。」 「什么?只是还算顺利?」德瑞墨镜下的蓝眸立刻不满的睨向许靖彬。 「呃因为附近有些居民都已经在这儿住了很多代,所以对卖土地的意愿并不高,我们还在努力的协商中。」许靖彬悄悄的回望了一下身旁的德瑞。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那些一直住在这里的居民,早就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强烈的感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愿意让他人收购呢! 只是,不知道这些小镇居民可以和大财阀对抗多久? 伦恩财团看上了这个位于太平洋小岛上的南端小镇,他们想将这里开发为休闲渡假山庄,虽然这个小镇的未来前景会因此而大放光明,不过,一些老居民却不愿意配合,让伦恩财团伤透了脑筋。 车子弯进一条舖着红土的小径,两旁娇艳的扶桑花疏密有致,不远处有道木制拱门,九g花的红紫花瓣缠绕着g干,煞是风雅。 拱门上方一块手雕的木牌上,龙飞凤舞地刻着「朗天庄」三个大字。 「这是旅馆,还是民宿?」德瑞瞇起眼,看着坐落在崖边的木造两层小屋。 原木色的小屋带着南洋的慵懒情调,面着海的阳台上,有一顶遮阳棚和一张白色的双人摇椅,让原本充满南洋风味的小屋,又增添了几分欧美式的闲情逸致。 许靖彬摇摇头答道:「都不是,这是一对退休夫妻的家,因为正好位于计画区的中心,所以我们寄住在这里,好让您能方便的评估这整个计画区。」 「这是个住家?」德瑞挑起金色的浓眉,拿下墨镜。 嗯,「这『朗天庄』若能收购成俱乐部,感觉倒是不错。德瑞看着眼前的建筑物,心里已快速地勾勒出规画草图。 两人下车往廊前的大门走去时,一个人影突然闪了过去。 「是谁?」许靖彬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一个穿着中山装,手上拿着一串念珠的法师,在念了一声佛号后,缓缓说道:「你们可是要暂住在这间屋子里?」 许靖彬圆瞪着眼说:「是呀!」哇!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法师呀? 法师又念了一声佛号。「老夫劝两位最好别住在这儿,因为此乃不祥之地,四周冤魂不散,两位还是三思而后行呀!」一阵海风吹来,男子稀薄的山羊须随风飞拂,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什么?不祥之地?冤魂不散?! 这是哪部烂鬼片的剧情呀?许靖彬的脸上浮现出如小丸子般的黑色线条。 「德瑞先生,您说该怎么办?」一直站在许靖彬身后,双手环x的德瑞,正以锐利晶亮的蓝眸打量着四周的风景。 突然间,一阵细细的麻酥感从德瑞的背后传来,他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暗处窥探着他们。 德瑞随即抬起蓝眸,准确地捕捉到阁楼廉后的一抹影子。 他扬起眉梢,薄唇抿出饶富兴味的笑。呵呵!这个朗月庄,可有趣了! 德瑞单手将行李袋甩到肩后,越过两人走向大门。 然而,他握拳的手刚要敲门时,门就自动打开了。 一个面无表情的娇小身影站在门后,灰白的头发和无神的眼睛让许靖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鬼鬼婆婆「唉!」法师抚着长长的山羊胡,轻歎了一声。「既然两位施主心意已决,老夫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就请两位施主好自为之吧!」他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神情带着些许的惋惜和悲怜。 许靖彬愣怔地看着法师走过他们的面前,嘴里直嘀咕道:「我们应该不会那么衰,遇见那种东西吧?」说完后,他又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进来吧!」拖长的语音带点飘渺感觉,陈玉霞侧身唤他们进屋去。 「德瑞先生」许靖彬不安的唤住了德瑞。 德瑞转身挑起眉看向他。 「这里」他吞了口口水,望了y森的屋内一眼后说道:「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哇啊」 许靖彬突然大叫了起来,因为不知何时,他的身后竟贴着一个瘦高的老人,细长的呼息轻拂在他冒汗的颈背上。 老人缓缓露齿对他笑了笑,「我来帮你拿行李。」拖长的语音一样带着幽忽飘渺的味道。 不等许靖彬拒绝,老人浮着青筋的手臂便拉住了行李袋,使劲全力地将行李硬拖进屋内。 许靖彬迟疑了半晌才跟上去,环顾着屋内y暗的空间,全身忍不住起了一阵皮疙瘩。 相对于他的畏缩彆扭,德瑞反而阔步走进屋内,自在地有如身处在某个五星级的豪华饭店中。 「请喝茶。」陈玉霞端出两杯凉茶。 德瑞点点头,举起杯子轻啜了一口。 但是,许靖彬却动也不动地紧贴在椅子上,眼神恐惧地瞪着茶杯,不自觉地搓着身上一直冒出来的母皮,心里暗忖:这屋子可真凉呀! 厚重的窗廉令屋内透着几许y森的气氛,j美而细致的摆饰在灰暗的屋子里显得有些扭曲、纠结,空气中凝结着一股彷彿要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沉默。 德瑞以灰蓝色的眸子扫视着屋内,那些自各地收集来的摆饰,显示出主人曾游历四方。 德瑞的蓝眸突然游移到小几上摆放的照片,有这两个老夫妻在花都巴黎游览的照片,还有几张从年幼到中年的生活照,照片中的女子长得与眼前的老婆婆极为神似,应该是她女儿,而搂着她的男子则应该是她的丈夫。 最后,德瑞的目光锁定住一个坐在鞦韆上的少女,照片中的女孩迎风飞扬的发丝披散在小小的肩头,圆圆的大眼笑瞇成两道弯月,被风吹得嫣红的粉颊上有着浅浅的酒窝,雪白的贝齿咬住如玫瑰花瓣般的唇瓣,翻飞裙摆下的两只雪白足踝,则像是被风拂上蓝天的小小彩蝶儿。 德瑞看着那圆圆的眼和甜甜的笑容,突然让他想起记亿深处的一个小小身影陈玉霞拿起那张相片,抚着那笑得极为灿烂的少女容颜,幽幽地歎了一口气。 「她很可爱吧?每个人只要一看见她,总忍不住要对她笑,可见她是多么的可爱呀!只可惜唉!红颜薄命哪!」 德瑞扬起眉梢,红颜薄命?这是指陈玉霞抚着她相片的手指忍不住哀伤地轻颤了一下,「在某个狂风大雨的夜里,她一个不小心,从阳台上失足坠下海死了,一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找到她的尸体。」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因哀伤过度而转身趴进丈夫的怀里,「呜我可怜的孙女呀」 此乃不祥之地,四周冤魂不散突然,许靖彬的耳边浮现那位法师所说的话,他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瞄了瞄四周。 这个冤魂该不会就是眼前这对老夫妇那个失足坠海的孙女吧? 抚着手臂上的皮疙瘩,许靖彬突然看到楼上有个快速闪过的白色裙摆,「哇啊~~」他颤抖地将手指向二楼,惊吓过度的嘴则张得大大的。 德瑞朝他手指指的方向望了望,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许靖彬见德瑞并未见到任何东西,马上吓得全身打颤,他在心中暗想着,「不会只有我一人看得到那个东西吧?」 恬老伯并未发现他俩的异状,只是迳自拍了拍妻子的背,然后弯身拿起他们的行李。「来,我带你们去房间。」 德瑞啜了一口茶后,便起身跟在后头,而许靖彬则仍僵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但当他看见原本背对他的陈玉霞突然侧身转头,朝他y恻恻地微笑时,他马上惊得跳起来追上德瑞。 「这是你们的房间。」恬老伯推开两扇门,大致说明了位置。「待会儿吃晚餐时,我们会通知你们。」他顿了顿后,又对他们提醒道:「还有,如果你们听到或看到了什么,请不要太过惊慌。唉!我们的孙女是个孝顺的孩子」说完这句话后,恬老伯便转身离去了。 「他他」许靖彬指着恬老伯离去的瘦高身影,久久无法言语。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指他的孙女有事没事就会回来「探望」他们吧? 德瑞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迳自走进房里,见许靖彬还呆愣在一旁时,他连忙把门合上,让许靖彬来不及看见他唇角上那抹饶富兴味的笑容。 德瑞忽然觉得这朗月庄,好像愈来愈有趣了呢!「诶,老头儿,我演得很不赖吧?」阁楼上,陈玉霞眉开眼笑地顶顶老公的腰。 恬老伯斜睨了她一眼,「你还敢说呢!刚刚差点就穿帮了,要不是我及时把你压下来,你还不知要偷笑到什么时候哩!」 「哎哟、哎哟!没事的啦!你瞧那两个蠢蛋还不是傻傻的相信了。」 陈玉霞摆摆手,露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老杨,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唬人的嘛!」陈玉霞笑得贼兮兮地,转向穿着中山装,留着山羊胡的老杨。 老杨咳了几声,顺了顺他的山羊胡,「呵呵!如果底都被你们给光了,我还混个屁呀!」 「哟~~夸你两句,你就跩得跟什么似的!」陈玉霞捶了他的肩一下,示意他别太自大。 「外~~婆~~」 陈玉霞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大跳,「要死啦!用这种要死不活的声音吓我。」她顺手打了发声者一下。 恬心噘着嘴,哀怨地抚着刚刚被捶的肩膀,娇嗔地道:「人家现在是『冤魂』嘛!当然要用这种幽幽的、要死不活的声音讲话啊!」「我是叫你在晚上扮冤魂,而不是现在!」陈玉霞睨了搞不清楚状况的孙女儿一眼。 「晚上喔?」恬心哀歎一声。好好的一个暑假,居然要她来扮「女鬼」,好哀怨喔!「是呀!到了晚上,你三不五时就去吓吓他们,最好能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包袱款款的滚回去,别再打咱们这里的主意。」陈玉霞推推下棋下得浑然忘我的恬老伯。「老头儿,你东西准备好了没呀?」 眼睛直盯着棋盘的恬老伯,嘴里咕哝道:「好了、好了,早就准备妥当了嘿!走车对相」他伸手将棋移了个方位,搓着下巴,得意地啾着老杨。 老杨沉思地捻着山羊胡,「恬嫂,你就别紧张了,道具一应俱全,你别烦心了啦!」手一挪,就将恬老伯的p陷入围城之中。 哼!这两个老头儿,一下起棋来,就哈事儿都忘了! 陈玉霞一脸没辙地摆摆手,转过身,看见正躺在床上的恬心,便一把将她盖在身上的凉被抽走。 「你怎么七早八早就在睡觉呀?」 恬心委屈地鳅着陈玉霞,「你不是说晚上才要上工吗?人家先睡个觉,好补足j神咩!」 「睡什么睡,不准睡!」陈玉霞揪起懒懒地瘫在床上的恬心后,搬出一叠明信片,「来啦、来啦!帮外婆写抽奖明信片,那个什么n滋的现在在送现金一百万耶!多寄多中奖,快!赶快帮我写。」她马上把笔塞进恬心的小手,吆喝着小童工快快做事。 恬心只能在心里暗暗地哀叫着!哇鸣~~她要上书劳委会,控告外婆虐待她这小童工啦! 真是老天有眼啊!哇哈哈哈恬家老夫妇一反晚餐时的幽怨脸色,此时,正眼睛发亮地看着窗外吹大风、刮大雨的天气,那倾盆大雨夹杂着几声震天响雷,顿时让整个气氛显得更诡异。 「老头儿,我就说天公疼好人吧!这个背景效果真是来得好,又来得巧啊!」陈玉霞兴奋地拐了老公一记。 恬老伯点头回应,心里窃喜不已。 「诶!我说小恬心,振作一点,该你上工了。」陈玉霞推了推蹲在墙角,神情委靡的恬心。 恬心懒洋洋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虚应了一声,「哦!好啦!」 「那还不快起来准备?」陈玉霞敲了敲她光滑的额头,没好气地催促着。 一旁的恬老伯拉了拉陈玉霞的衣角,有些不安的说:「这样好吗?」他皱起眉头,于心不忍地看着即将被「推入火坑」的恬心。 陈玉霞斜睨了恬老伯一眼,「有什么不好的?你不也兴致勃勃地参了一脚吗?怎么?现在想反悔啊?你可别忘了,老杨和长青社团的那伙人都还在等我们的好消息呢!」 「不是!我不是想反悔啦!」恬老伯摆摆手,急忙把她拉到一旁,小声地附在她耳边说「我是说小丫头那个『怪癖』你忘啦?」 陈玉霞「哦!」了一声,贼贼地露齿一笑,勾勾指头,叫恬老伯低下头,也在他的耳边小系说道:「你也觉得那个『阿斗仔』帅喔!放心啦!我早就算计到了,否则。你以为我干嘛叫丫头不准睡觉呀?」 她就是要趁恬心头昏昏、脑钝钝、眼花花时,把那「匏仔」看作是「菜瓜」呗! 「安啦、安啦!」陈玉霞拍拍恬老伯的肩,示意他放心。 她一手拉起一旁正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的恬心,「别睡了啦!快打起j神来。」另一手则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水桶往她身上泼去。 「哇啊~~」恬心霎时瞪圆了大眼,那响彻云霄的尖叫声马上被陈玉霞堵住。 「别叫啦!你别忘了,你是演溺死鬼,当然要全身湿漉漉的啊!乖,忍耐一下喔!」陈玉霞随随便便地哄了哄正哀怨地瞅着她的恬心,手则不停地将剩下的海水往她的头上淋去。 「左边这间是今天已被我们吓到傻的许靖彬,右边这个德瑞就比较麻烦,你可要多费点神,只要情况不对,就马上『落跑』,知道了没?」陈玉霞用眼神示意恬老伯将暗门打开,准备把恬心「推入火坑」。 「那你们呢?」恬心的小手捉住门框,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们哪呵呵!」陈玉霞干笑了两声,「我们是老人家了,三更半夜的,当然是去睡觉啦!好了,就这样啦!快去、快去」 她用力把恬心捉住门框的小手拼开,再努力地把她塞进暗门里。 「哇~~你们好诈!」她不甘愿的哀嚎着。 为什么他们可以去睡觉,她就要去当鬼?不公平啦! 「对啦、对啦!找婀是老贼,可以了吧?好了,不要再说废话了啦!我们j神上支持你,快上吧!」陈玉霞七手八脚地把她塞进暗门里,然后「砰!」的一声,大力地关上门。 「老公,走啦!咱们睡觉去。」她勾着恬老伯的手臂,把他拖向房间去。 黑夜中,一股强烈的侵入感惊醒了德瑞。 其实,也不能说是惊醒,因为他一直没有进入睡眠状态。 窗外豆大的雨滴打在厚厚的玻璃上,偶尔几道闪电穿透厚重的窗廉s进些许光线,在漆黑的合夜中反而显得诡谲惨淡。 每次在这种雷声大作的雨夜里,他就会想起那个人,因而久久无法入眠,只能闭着眼假寐。 突然间,一团白影从墙上的壁毯后无声地飘出,德瑞挑起眉,保持平躺的睡姿,深蓝色的眼眸凌厉地注视着这团白影。 他定神一看,认出了「她」就是早上那张相片里有着甜甜笑容的女孩! 此刻,在她青白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哀怨的眼正幽幽地瞪着他,滴水的头发和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在地上蜿蜓出一条水痕。 德瑞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心中不但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反而有些「惊喜」! 浑身湿淋淋的少女走到他床边,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我好冷~~好寂寞~~」睡眼惺忪的恬心,嘴里无意识地喃念着外婆教她说的台词,眼神则紧盯着一直诱惑她的床浦。 呜呜呜~~她好想睡觉喔!恬心在心里哀歎,发昏的双眼g本没注意到床上的人长得是啥德行。只是一迳的羨慕着他可以窝在软软的床上「睡拱拱」! 「呜~~好寂寞~~」是不是再念上个两句她就可以回去「睡拱拱」了? 「好黑~~好冷~~没有人陪我,我好困~~~」床可爱的床又再诱惑她了。 「好可怜~~我要你来陪我~~」好不容易念完了,她终于可以回去「睡拱拱」罗! 恬心转过身准备要「飘」回暗门,但才往前「飘」了两步,就发现身子竟然还停留在原地,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只大掌攫住了她的腰腹。 「哇啊~~」她立刻吓得惊声尖叫。 大手马上摀住她叫得惨烈的小嘴,低声用英文咒骂了一声,「dan!」 德瑞深蓝色的眼眸一见到她那张炫然欲泣的小脸,刹那间转为湛蓝,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她柔嫩而冰凉的脸颊。 「哇呜」恬心见状,努力地用手挡在自己的x前,小嘴发出受惊的呜咽。 他他想干什么? 金色的眉峰微挑,他惊讶的大叫了一声,「你是人。」 「不是,我是鬼,你看错了,你在作梦!」吓得魂不附体的恬心,直觉地脱口而出,否定他的话。 「我在作梦?」德瑞的蓝眼闪过一丝光芒,手臂稍稍一使力,就将恬心那细瘦的臂膀夹在他和她的x脯之间。 德瑞咧嘴邪邪的一笑,张开嘴就往她的嫩颊咬了下去。 「啊~~好痛!」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咬,恬心只能睁大眼,又惊又惧地瞪着他。 他是变态啊!竟然「调戏」鬼魂?! 「会痛就表示这不是在作梦了。」他满意的说。 「是我痛,又不是你痛。」恬心不满地咕哝着,「快把你的手拿开啦!」 她挣开他的箝制,火大的暗忖,还?再就要收钱了! 德瑞的蓝眸掠过一丝充满兴味的光芒,「你是恬心。」他高大的身躯上前一步逼近她。 恬心心惊胆战的往后退去,直到背部抵到冰冷的墙壁。 德瑞将手撑在墙壁上,把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中,心急地问道:「恬心,你记不记得我?」 恬心死命地摇头,她哪时候认识「阿都仔」了啊! 「你真的不记得了?」德瑞的口气变得有些不悦。 恬心还是死命地摇头,且鼓着腮帮子将脸偏过一边。 德瑞顿时拧起浓眉,大手准确地擒住她摇晃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 恬心圆圆的大眼不得已对上他的视线,眼眶中逐渐浮现出薄薄的水雾。 「呜啊好好」她的大眼里净是满满的嫌恶之色。 「好什么?」德瑞一脸不解地问道。 她的唇瓣抖得像蝴蝶振翅般,嗫嚅了好久才挤出声音来。「好好噁心喔!你你这个噁心的丑八怪」 「什么?!噁心?!」德瑞愣怔地瞠大眼睛,他不敢相信,她竟然说他噁心? 趁着德瑞还没回过神时,恬心用力一把推开他,转身冲进暗室里。 2 不夜猛男 作者:小渝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恬心很认真地回想。当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对着电视上的偶像明星说噁心时,别人就说她的审美观「与众不同」。 每次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她也觉得好难过,她不懂,为什么别人的眼睛都没有她圆,也没有她大呢? 还有,别人的脸都是尖尖的,只有她的脸是圆圆的! 而同学们在冒青春痘时,只有她不会长,白白嫩嫩的肌肤让她在一片黄皮肤的同侪中,显得特别奇怪。 她有着弯弯的眉毛、圆圆的眼睛、小小的鼻子,以及一个圆圆的脸蛋。天啊!她整个脸都是由圆圆的线条组合而成的耶! 呜呜呜~~她觉得自己长得好失败喔!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说她可爱呢?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很奇怪吗?一定是这样的,因为皮卡丘也长得很奇怪,可是,大家都说皮卡丘可爱。 她和她妈咪抗议过,说为什么不把她生得正常一点?但妈咪只是翻翻白眼说,她已经尽力了! 她对这个答案感到楣当失望,很气妈咪当初为何不再努力一点,找个不那么奇怪的老公,这样一来,她也就不会长得那么「怪异」了。 所以,从大学开始,她就很努力地想找一个「帅帅」的男生交往,可是,由于她长得实在太奇怪了,男生g本无法接受她,所以,往往在还没正式交往前,她就阵亡了。 还好,现在的男生都很有风度,为了不想伤她的心,都说是他们配不上她,把一切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其实,仔细想一想,她也算是幸运的吧? 虽然她长得很奇怪,可是对美还是有一定要求的! 昨晚,那个外国人如果不要长得那么噁心,她也许可以忍受吧! 可是她不懂,他为什么要靠得她那么近?还在她身上东西的,害她忍不住吓哭了,而且又对她恶言相向! 这真的不能怪她呀!她已经很忍耐、很忍耐了呢恬心一冲回阁楼,就马上不省人事地昏睡过去,在梦中,她感觉到有双灰蓝色的瞳眸一直在盯视着她,让她睡得很不安稳。 隔日清晨,恬心顶着一双熊猫眼趴在床上喝着外婆去镇上买回来的珍珠n茶,小腿在空中晃啊晃的。 她在心里暗忖,要是外婆晚上再逼她去扮「倩女幽魂」,她就准备要包袱款款的落跑去投靠颜妡或天若。 土地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此乃恬心的至理名言!突然,一阵敲门声传入恬心的耳里,完全不疑有他的恬心急忙跳下床去开门。 「哇啊~~」 一打开门,她就吓得把手上的珍珠n茶泼撒在眼前那个蓝眼的阿都仔身上。 德瑞无奈地看着皮鞋上米白色的n渍,见恬心要关上门,他急忙长腿一伸,敏捷地将房门顶住。 他真的这么可怕吗?否则,她为何要一直躲着他? 「你」恬心见状,赶紧顶住门板,不让他越雷池一步。她张着圆圆的大眼,警戒地瞅着他,「你来做什么?」 德瑞不费吹灰之力便推开大门,顺势将手搭上她的肩,一把将她揽进门。 「你到底要做什么?」恬心彆扭地挣扎着,感到德瑞的手在她身上燃起一阵阵热热的、麻麻的、痒痒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舒服。 德瑞一进到恬心的房里,便自在的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优雅地相互交叠。 「没做什么,我只是来找你而已。」 「找我做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恬心不着痕迹的移到离他最远的角落,虽然满怀戒心,但眼神还是左闪右躲的不敢正眼瞧德瑞。 如果他长得帅一点,她可能就不会这么嫌弃他吧?恬心委屈地暗想着。 「我来找你是想证明一件事。」德瑞故意将话题扯开。 「想证明什么?」她和他素不相识,有什么好证明的? 恬心突然想起他们上回见面时,她的身分不是人,难不成他是想证明她她赶忙撩起裙摆,露出白嫩的足踝,郑重地坦承道:「我是百份之百活生生的人,你可不要把我抓去做实验喔!」 看她一脸正经的对他说清楚,讲明白,德瑞反倒兴起想要捉弄她的念头,「你既然可以冒充鬼魂,那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变出一双腿来冒充人呢?」 呃恬心眨了眨迷惑的大眼,似乎德瑞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那不然我的腿借你,你了之后,就知道这是真的腿,也就代表我没说谎,我是真正的活人。」为了证明自已的清白,恬心只好凑到他面前要他「验明正身」。 德瑞惊讶地瞪着她,他随便唬弄她她也相信?真不知道这是叫天真,还是叫愚昧? 不过,望着她摇曳裙摆下的雪白足踝,让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碰触。 略带咸味的海风吹进屋内,扬起麻棉布料的窗廉,凝视着他面前的小脸,她那黑亮的发丝也微带着淡淡的幽香。 隐藏在黑亮发丝下的软嫩耳垂,小巧逗人,就像一朵飘落的纯白雪花,不知道含在嘴里会不会就真的化了想着想着,他禁不起诱惑,真的张开嘴含住她的耳垂 「哇!你干嘛咬我啊?」恬心连忙摀住耳朵,惊叫地跳开。 呜呜呜他以为这是可以吃的猪耳朵吗? 他不只长得奇怪,连动作都很变态,恬心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退开。 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不怎么样,不过,还是得小心一点比较好,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嘛! 因为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万一她就是他所喜欢的那一型,那不就惨了吗? 恬心睁着圆圆的大眼,惊惧地打量着德瑞魁梧的身材,她不自觉地又吞了口口水。 鸣如果他真的想对她「怎么样」那她也无法「怎么样」啊! 鸣现在她十分后悔,为什么外公、外婆要独住一户,这方圆五百公尺内,都没有人家,就算她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到她垂死的哀鸣德瑞的俊脸生平第一回微微地潮红,他只是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却没料到自己会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真的动口含住她耳垂了! 他便将手臂一伸,把她拉进了怀里,看着怀中已吓得直打哆嗦的香软身躯,让他不禁好气又好笑。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你干嘛一直问我记不记得你啊?我是欠你钱,还是杀了你家人?」恬心的声音已经略带哽咽地快哭出来了。 德瑞无奈地摇摇头,歎了口气。看来,她是真的忘了他了。 这也不能怪她,当年她还小,所以可能对他没什么印象。 「我是德瑞哥哥,小时候住在你家附近,你记起来了吗?」德瑞试着唤起她的记忆。 他们小时候曾经那么「要好」,她该不会都忘了吧? 果然,恬心的大眼突然为之一亮,指着他大叫,「你是德瑞哥哥?我」她拉长了尾音,「还是没印象。」 她的话彷彿青天霹雳般,让德瑞差点跌了一大跤。 「你不记得,还叫得那么激动干嘛?」唉!真是被她打败了。 「我我只是看你可怜,叫两声让你高兴高兴嘛!」恬心嘟起小嘴,一脸委屈地望向德瑞。 她对他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这份恐惧并不是一般对陌生人的那种害怕,而是发自内心的直觉警告。 「那我还得感谢你罗!被你这么一叫,我还真的高兴起来了呢!」德瑞干笑几声,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找我就是为了问我记不记得你呀?」 「不是。」德瑞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在见到她之后,突然湧出了一个念头,他想要试探自己在她心里是否还有份量。 毕竟,在他们分离多年之后,他才明了,原来当年他欺负她,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恬心,是他的初恋,就像青苹果般,青涩又有些微甜的滋味。 「那你到底想要证明什么?」他干嘛一直盯着她?像晴空般的湛蓝眼眸里,闪着她无法理解的炙热光芒。 恬心白嫩的脸颊晕出了淡淡的嫣红,她那少女的娇羞模样几乎让德瑞看傻了眼,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许多想要探索的兴味。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他用长指一把挑起她的下巴。 「我」恬心的脸颊顿时红了一大片,她垂下眼睑,怯怯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却没想到,他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又令她惊叫一声,「啊」她捂着疼痛的脸颊跳开。「你干嘛又咬人家啦?」 「因为你很好玩。」他挑起浓眉,薄唇抿起笑意,晶亮的蓝眸直瞅着她那张委屈的小脸。 「人家又不是生来让你玩的。」恬心委屈地嘟嚷着。 一抬眼,见他又贴近自己,恬心大眼微瞠,急忙惨叫出声,「哇~~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随后,又将小手奋力地抵在他的x前,禁止他再靠近她。 只见他露齿微笑,伸出双臂搂住她的腰,并顺势往后一倒「哇呃!」恬心的尖叫声消失在软软的枕头里。 他他干嘛把她压在床上呀?愈想愈害怕的恬心,不断地努力挣扎,耳畔却在此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别动,我只是想要试验一件事。」 她以为他是饥不择食的色狼吗?若他真的对她有不轨的企图,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怎么可能还让她在那边鬼吼鬼叫的! 「你你的试验,不需要我吧?呜放人家走啦」 「不行!」德瑞抬起恬心泫然欲泣的小脸,向她露齿一笑道:「因为这个试验非常需要你的帮忙。」 「呜什什么啦?」外公、外婆快来救救你们可怜的孙女呀!德瑞冷不防地将健硕的身体侧身压住她,让她的x口因他的重量而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个试验,非常简单」他略微移动上身,让她可以呼吸,结实的手臂将她揽近x膛,靠在他的肩窝上,手指缠进她泛着幽香的发间,长腿则跨上她僵直的下身。 他轻歎了声,俊脸上的表情就有如冬天壁炉上的猫咪般舒服而惬意。 「就是睡觉。」语毕,他金色的头颅便深深地埋进她细致的颈项。 身体呈现僵直的恬心,怔愣许久才回过神来,只听见耳畔已传来他轻浅且舒缓的呼息。 他他居然就这样抱着她睡了?! 恬心惊愕地瞪着在她面前放大的俊睑,纤白的小手不可置信地戳戳他的x膛,他低吟了一声,而几便将微痒的腹部在她的身上磨蹭了两下,满足地吐了一口气后,继续沉睡。 天啊!现在又是什么情形呀? 外公外婆快来救救你们可怜的孙女呀!他把她当成枕头了吗?恬心呆愣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睡得像个小婴儿似的德瑞。 天知道,她已经随着他的睡姿,从他身下、x膛上、肩窝里,又滚了一圈被压回原位,可是,不管她的姿势怎么变,抱住她的手臂就是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 让她不免怀疑他是否是真的睡着了? 但他低缓的呼息和沉睡中所发出的鼾声,在在证明了他是真的睡着了! 可怜的恬心,已经被迫和他在床上「斯混」了一个下午,可胆小怕事的她,深怕一旦吵醒了他,不知会有何后果,所以只得乖乖地被他牢牢抱着。 她在抓着被他气息拂得麻痒的脖子时,却不小心触到一束髻曲且微chu的毛发,她好奇地往下一看,只见他领口处露出一片健壮的肌肤,上面覆盖了比他头发略深的金褐色x毛。 哇!是x毛耶!恬心好奇地眨眨眼。 她小心地用食指卷起他一束x毛,仔细体会那种触感──软软的,但比头发还要chu硬些,有点像小狗身上的短毛。 恬心的大眼继续好奇的往下游移,她忍不住开始猜想,金发的人有金褐色的x毛,那腿毛和腋毛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还有,「那里」的毛会不会也是金色的呀?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盯着他的双腿之间发呆。 哇哇哇,,她真是个大色女! 恬心顿时飞快地用手摀住已羞红的脸蛋,却在此时不小心地扯起德瑞的x毛──「哇啊!」德瑞痛得大叫跳起,嘴里不断地用英文咒骂着,深黝近似黑色的蓝眸,正凌厉地瞪向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只见被他吓呆的恬心,微颤的小手上正拿着两g褐色的毛发,用着极为无辜的眼神瞅着他。 「人家」她胆怯地吞了口口水,「人家不是故意的嘛!」随即将手上的毛再放回他的x膛,假装他的毛还很正常地留在他的x膛上。 呜不要再瞪她了啦!她又不是故意的,反正他的毛那么多,她只是不小心扯掉了两g而已,怎么就这么生气啊?这个德瑞哥哥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终于,在他的瞪视下,她皮笑r不笑的爬下床,贴着墙壁像螃蟹般地移向门口。 「你要去哪?」脸色铁青的德瑞幽幽地开口了。 恬心委屈地咬着下唇躲在墙角,不敢说一句话。 「说话啊!」他强硬、霸道的下着命令。 恬心的小脸蓦地一红,心里暗想着,不管,她要豁出去了啦!「人家要去尿尿啦!」她大声的吼道。 她骂上一个箭步地冲进浴室里,「砰!」地一声用力甩上门,准备要好好「解放」这一下午的委屈。 门外却在片刻的沉静后,突然爆出轰天大笑。 「大变态!」在浴室里的恬心,听到门外的笑声后,忿忿地咒骂了一句,她真的觉得门外的那个阿都仔心理不正常。 许靖彬并没开口询问德瑞下午的去向,他只是告诉德瑞,恬家老夫妇晚上要去镇上吃喜酒,所以会晚些回来。 许靖彬在傅完话后,便吞了口口水,眼睛瞄了瞄这空无人的屋子,然后支支吾吾地表示他要去镇上投宿,问德瑞要不要同行? 德瑞扬起眉梢,摇着头表示不必。 许靖彬再三确认他的意愿后,就迅速地带着行李飞奔而去。 德瑞随意地吃了点陈玉霞煮的海鲜粥后,便打开带来的电脑,连上路,处理起公事。 等处理完繁杂的工作后,他关掉电脑,起身转转微僵的颈项,然后斜倚在窗前,只见窗外的月儿已高悬在空中,灿亮的星子则正昭昭闪烁着清亮的光辉。 德瑞缓缓走到阳台上,看着海面上的银白色月光,他深吸了一口气,嗅到了略带咸味和淡淡草香的空气。 他瞇着眼,望向幽暗无边的大海,思绪飘回到三年前的一个雨夜在那个狂风暴雨的夜里,淅沥沥的雨声彷彿将他与这世界隔离,在经过一番云雨后,他准备搂着「她」昏昏欲睡,然而此时,他却被突如其来的惊悚感惊醒,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闪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往后,在每个雨夜里,他都会将全部的心力投注于工作,希望能藉此忘掉那挥之不去的梦魇。 渐渐地,他连在晴朗的夜里也失去了睡意,疲倦的身体虽已发出严重的抗议,但他依旧无法真正入睡。由于没日没夜的工作,让他得以发展出他的企业王国,这对当初埋怨他无法供给自己挥霍生活的女人,等于是当面打了她一耳光。 想着想着,德瑞的薄唇抿起一抹嘲讽的笑,但他随即将思绪转移到那个难得能让他安眠的小人儿身上。 恬心,这个人如其名的小傢伙,她那圆圆的线条,稚气而天真的举止,让人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疼爱她。 德瑞一想起她柔嫩的脸颊及嘟起的粉嫩唇瓣,原本嘲讽的线条,不禁转变成一丝纵容的笑意。 看到她那敢怒而不敢言的小脸,他心里就有一丝喜悦的快感。 记得在青少年时,他总喜欢将她抱在怀中,看她对自己绽出甜甜的笑容,那张纯净而稚气的笑颜,让他可以忘却一切,如今再看见她,使他彷彿又回到那无忧无虑的年少岁月。 突然,他转身走向阁楼,看见下午才被他侵入过的房门仍是半掩着,他不禁轻笑摇头,顺手推门而入。 缩在床边的小小人儿正睡得香甜,盖在身上的凉被已被踢开,只剩下一小块虚掩着半裸的小肚皮。她那放松的眉眼弯弯如月,柔嫩的唇瓣微张,孩子气的含吮着大拇指。 德瑞见状,不禁笑了出来,他连忙拉出她含在口中的大拇指,想起她小时候每回想事情,也总爱用白白的小牙齿咬着发带。 「呵!小兔子。」他压压她的小鼻子,唤着以前对她的匿称。 恬心低吟了一声,揉揉鼻子,翻个身继续沉睡。 一旁的德瑞,看着她熟睡的面容,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许久没有湧现的睡意竟然在今天二度来访。 他知道,是她那纯净的气息让他感到心安而有了睡意,在她身边,他毋需再心惊胆跳地提防那致命的偷袭。 德瑞轻手轻脚地脱了鞋爬上恬心的床,小心翼翼地将她软馥的身子搂进怀中,满足地歎了一口气。 啊就是这种嫩如婴儿般的肤触,让他爱不释手。 他在她的颈窝间磨蹭了一下,嗅着她微带r香的味道,放松地睡着了。 在陷入梦乡前,德瑞在心里想着,他终于找到他的「安眠药」了! 「啊呀!」陈玉霞惊栗而震怒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她颤抖地指着床浦,恬老伯则一脸呆愣地站在一旁。 他他们孙女儿的床上,怎么多了个大男人? 恬心被外婆的尖叫声吓得弹跳起来,睡眼惺忪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陈玉霞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结结巴巴地开口,「他你」 恬心狐疑地顺着外婆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大惊失色。 他他他为什么在她的床上?! 此时,德瑞悠闲的打了个呵欠,拨拨丰厚的头发,一点也没有被「捉奸在床」的尴尬和不自在。 「你们回来啦!」他面带微笑地和恬家老夫妇打招呼。 「嗯!」恬老伯愣愣地点头,抬高手上拧着的塑胶袋,「我们带了『菜尾』回来,你要不要来吃些消夜?」 「老头子!」陈玉霞忍不住向老伴翻了个白眼。拜讬!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招呼人家吃消夜?他真是「老番癫」了! 德瑞扬扬眉,将恬心指着他的纤白小指压下,,再将她呆愣的小嘴合上。 「喂!苍蝇都快飞进去了。」他语带促狭地提醒道。 恬心呆呆地任他修长的手指逗弄着她的下巴,她眨眨眼,确定面前那张放大的脸真的是今天下午抱着她睡了一觉的变态,她马上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却没想到才一张口,就被他的大掌一把摀住了。 她不假思索地用门牙咬住了他的拇指。 德瑞微愣了一下,随即露齿而笑。呵呵!这只小兔子又在磨牙了。 他的蓝眸闪过一抹邪肆,故意将略带薄茧的指腹贴在她柔嫩湿软的小舌上打转。 「啊──」恬心被德瑞这番挑逗的行为吓得不知所措,她赶忙摀住嘴,一张小脸红得像火。 陈玉霞看了两人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后,命令道:「两分钟后,我们在楼下客厅见,你们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她瞪了德瑞一眼后,就揪着仍在呆愣中的恬老伯下楼去。 德瑞将手摊开,耸耸宽阔的肩,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恬心满怀戒心地瞅着他,小手仍捂着嘴不肯放下,她忿忿地闷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德瑞面无表情的伸了个懒腰,赤裸的上身带动出完美的肌r线条,他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回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来这里睡觉啊!」 啊?睡觉?! 恬心鼓起嫣红的腮帮子,一脸不满地问:「你自已有床不睡,为什么偏偏要爬上我的床睡觉?」 正在扣衬衫钮扣的德瑞转身挑眉道:「好呀!如果下回你想陪我睡在我的床上,我也不反对。」他一把拉起仍在被窝中的她,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往楼下。 恬家老夫妇正脸色铁青的端坐在客厅里。 陈玉霞看着德瑞和恬心交握的手,气得瞇起了眼,她赶忙用手肘顶顶恬老伯的腰腹,示意他看看眼前这对「奸夫y妇」。 「咦?」恬老伯拉长了疑问句,不可置信地推推鼻樑上的眼镜。天啊!他有没有看错啊? 「这怎么回事?」陈玉霞眼神锐利地斜睨着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人。 德瑞优雅地交叠双脚,「你是指哪件事?」 「你别再对我老婆耍嘴皮子了,你和我孙女的每件事,都要给我仔仔细细地交代清楚!」恬老伯一脸怒气地瞪向德瑞。 「好吧!」德瑞无奈的微耸肩,「其实,我和恬心早就认识了,她小时候住在我家隔壁,所以,一看到她的照片我就认出她来了,因为她的长相让我印象深刻。」 恬家老夫妇对视一眼,原来他们的诡计早从一开始就被人拆穿了。 「至于我爬上恬心床上这件事」德瑞故意吊人胃口地停顶了一下,缓缓吞了口口水后才继续说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不不是第一次了」恬老伯惊讶地直喘气。 陈玉霞又白了恬老伯一眼,「老头儿,你喘个什么劲儿呀?你又没病,干嘛喘成这副德行?」唉!别再作戏啦!免得又被人识破的话,那就模大了! 陈玉霞转头瞪着德瑞,「你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啊!从昨晚遇见她后,我们就已经很有『默契』了。」德瑞低头对直拐着他腰腹的恬心笑了笑。 「你怎么可以乱说话啦!」她气得火冒三丈。 「我没乱说啊!我们的确不只一次同床共枕了嘛!难道不是吗?」德瑞温热的手指爱怜地摩挲着恬心嫣红的脸颊。 「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恬心努力地想挽回自己的名节,「我们的确是睡在一起,可是那是他强迫人家的,他死命地抱着人家,人家又挣脱不开,所以才」恬心紧张地愈描愈黑,话还没解释清楚,恬家老夫妻已快晕厥过去了。 「哦,,我快不行了,我要昏倒了」陈玉霞无力地压着额头,气若游丝的说。 恬老伯则努力地喘着大气,试着消化这个可怕的讯息。 突然,陈玉霞作出了一个决定,「恬心,你包袱款款,明天坐第一班车回去。」「好耶!外婆万岁、外婆英明!」恬心马上跳起来附和。嘿嘿!她就要脱离苦海罗! 德瑞挑起眉看着恬心恨不得早日摆脱他的样子,不怀好意地说道:「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们知道。」 他的一句话,马上让正准备推着恬心往上走的陈玉霞停下脚步。 「啊?什么事呀?」 德瑞修长的十指交叠在下巴,满脸笑容的说:「其实,恬心有个癖好,那就是她对有毛的地方特别感兴趣。」 德瑞又故意使出最后致命的一招,「唉!这也不能怪她啦!她会这么做,也是因为想要唤醒沉睡的我,好让我来满足她无法再忍耐下去『生理需求』嘛!」 恬老伯听了德瑞这番暧昧的话后,便粉无力地揉着太阳x,而陈玉霞则呆愣地张着嘴看看恬心,再看看德瑞。 「不是啦!不是这样的啦!」恬心气得想拿刀去砍那个破坏她名誉的死变态德瑞。 「恬心,回房去。」陈玉霞也像恬老伯一样揉着太阳x,无力地挥挥手,「你给我乖乖地待在房里,等我想好怎么处置你再说。」 「可是」 「回房去!」 被陈玉霞这么一喝,恬心只好嘟起小嘴,乖乖的上楼,临走前,还不忘忿忿地瞪了德瑞一眼。 德瑞只是挑挑眉,回了她一个潇洒的笑容,更是让恬心气得牙痒痒的等到恬心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德瑞才转身请陈玉霞坐下。 「你这个混小子」 不等恬老伯说完,德瑞便打断他的话道:「我有件事要对你们说。」 趁他们还处在一片愣怔时,德瑞扬起眉继续说下去,「伦恩集团对发展渡假村的构想,不只有一个方案。」 这招果然马上引起恬家老夫妇的注意。 恬老伯皱起眉,急忙问:「你是说,事情有转圜的余地?」 「正确一点的说法,应该是你们有选择的机会。」 「哦?此话怎讲?」恬家老夫妇对视一眼,这阿都仔讲得话好像带有玄机?德瑞抿唇一笑。「发展渡假村,可以独资,但也可以合作。」 「合作?」恬家老夫妇一脸纳闷地看着他,他葫芦里到底是在卖啥狗皮膏药啊? 「所谓独资,就是收购所有的土地,然后依照计画重建;而合作呢!就是保留小镇特色,从事社区改造,发展出类似普罗旺斯的小镇风光。我相信你们镇上的居民对这个方案一定十分有兴趣。」 恬家老夫妇低头窃窃私语,这阿都仔讲得好像挺有那么一回事的,可是,真的有这么easy的事吗? 陈玉霞一脸狐疑地抬头看着他,「你有那么大的权力可以作决定?」 德瑞的蓝眸瞥了他们一眼,笑了笑道:「我的名字叫德瑞。伦恩,就是伦恩集团的伦恩。」 恬老夫妇瞠大眼睛,两颗头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哇哇哇原来这个阿都仔是深藏不露啊!真是「惦惦呷三碗公」,看不出来喔! 不过,陈玉霞还是不太相信他,仍语带怀疑地问:「你会有这么好心?」 德瑞并没有马上回答,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刚毅的下巴,薄唇抿出一抹邪笑,「我还可以更好心,你们信不信?」 恬老夫妇对他诡异的笑容感到不解,不知道这这个死阿都仔,又想打什么如意算盘了恬心怎么也没料到,她一觉醒来,德瑞又无声无息地躺到她的床上来,而外公、外婆竟然会眼睁睁地将她的「清白」献给身旁这个「阿都仔」?! 哇哇哇~~这世界是怎么了?! 恬心瞇起眼看着在阳台上对坐品茗的外公、外婆,只见他们正面带笑容地望着她,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昨晚是外星人入侵了吗?外公、外婆被外星人占领了身体吗?不然怎么会笑得那么暧昧又殷切,害她忍不住以为自己是个正在接客的小妓女,而他们则是笑着等收钱的老鸭?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起了一身的母皮。 「你在想什么?」一股温热的气息突然拂过她的耳畔,吓得她马上捂起耳朵,远离一大步。 「你为什么老爱欺负我?」恬心嘟起小嘴,不满地对他抗议。 德瑞则是一脸的无辜,「没有呀!」 恬心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打算甩头走人。 「你生气了喔?」德瑞跟着她的脚步,朝她一步步接近着。 「我哪敢啊!」恬心压低了声音,不高兴地嗔道。 德瑞突然伸出手,用手指上下捏住她嘟起的唇,故意逗弄道:「你还真是个不诚实的小兔子。」 恬心还来不及抗议,德瑞就偷偷地轻吻了她的唇。 「你你你」恬心又羞又气的红了脸,那晕红的双颊,就像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似的,让人不禁想大大的咬一口。 得瑞情不自禁的伸手了她的嫩颊,软绵绵的触感让他由抚变成揉搓,由揉搓变成挤捏但他不知轻重的手劲,却惹得恬心哇哇大叫。 「好痛、好痛!你快放手啦!」拜讬喔!他以为她的脸是一团麻糬吗?捏来捏去的很好玩啊? 她的叫声让德瑞顿时回过神来,他愣愣地放开手,看见她正捂着泛红的脸颊怒视着自己。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竟不由自主的开始加快了起来。 「很痛吗?」他有些心疼的问。 恬心圆圆的大眼哀怨地瞅视着他,「当然很痛呀!不然你让我捏看看。」 德瑞却痞痞地一笑,随即拂开她的小手,低头继续对着她细嫩的双颊又亲又舔的。「我亲亲就不痛了喔!乖」 「不要啦!不要」恬心推拒着他,但纤瘦的小手却怎么推都推不动他宽厚的臂膀,只能左闪右躲地逃避他热情、亲密的攻势。 「小兔子,你想不想去英国?」德瑞将头倚在她的肩窝上,嗅着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r香。 「才不想咧!」恬心一边用小手擦去满脸的口水,一边委屈地嘟起小嘴回瞪他。 「可是我想带你去耶!」说着,德瑞又冷不防地一口含住她那软嫩的耳垂,并用牙齿轻轻咬呓着。 恬心难过地逸出呜咽的哭音,在心里哀怨地想着,呜哇~~不要她啦!她又不是可以吃的麻糬而且,他干嘛老是对她又亲又抱、又揉又捏的啊!呜哇~~她不要啦!「就就算你要带我去,我也不能去。」恬心努力地想要挣扎他的箝制,却依旧无法摆脱他的魔掌。 对于她的抗拒,德瑞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便一把拦腰抱起她走到榕树旁,将她放到高度及x的枝极上。 「为什么?」他向她逼问着。 「因为因为人家还要读书嘛!」恬心圆圆的大眼中已蓄满了泪水。 德瑞微愣,是呀!他怎么忘了呢?他的小兔子还在念大学啊! 「没关系,你可以转学到英国去念啊!」要是少了她,他怎么睡得着呢? 「我才不要哩!」她仰高小脸,颇拽的拒绝。 「为什么?」德瑞故意作势要拉开她的手,吓得她马上收紧手臂,死命地攀住他不放。 「好好啦!人人家会考虑啦!」她哽咽的说,就快哭出来了。 「嗯?」德瑞锐利的视线斜睨向她,坏心的要求她肯定的答案。 「哇~~好啦、好啦!人家转学啦!」呜哇~~她怎么这么衰,会遇上这个蛮横不讲理的阿斗仔啊? 呜鸣呜,,她真是歹命喔! 唉!既然她生x胆小,无胆反抗「坏人」,那她总可以没种的使用「溜」字诀吧!所以,恬心就趁着德瑞到镇上去时,赶紧拎着行李溜上野车,一声不吭的逃回台北去。 她不能再留下来了,因为说不定哪天,她那老盯着她贼笑的外公、外婆,会把她当成礼物送给德瑞,到时她就玩完了!所以,她一定得赶快回台北去避风头。 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后,她总算回到了台北。 虽然天空仍旧是灰蒙蒙的一片,人车也永远像赶路般地匆忙,但她还是很高兴、很轻松的深吸了一口略带烟尘味的空气,反正只要没有德瑞的地方,她都觉得是在天堂。 恬心挥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回到独居的透天洋房。由于她的爹地和妈咪入了美国藉,所以留在美国定居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台湾继续未完成的学业,不过,她这个绿卡宝宝每年也得回美国做移民监就是了。 手握着钥匙串,恬心努力地找着钥匙孔,心里正纳闷着,她出门前不是已经将所有的灯都关了吗?为什么门廊的灯还量见着的呢?正当她还歪着小脸思索时,门却突然由内拉开,一双大掌快速地将她扯进门。 「呃啊」恬心一脸震惊的看着门内的人,手指颤抖地指向他,「你你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德瑞原本一肚子的怒火,在看见她那呆愣的惊吓模样时,顿时消了一大半。 他微撇唇,挑起金色的浓眉,压下她指着自己的手指,再将她吓得大张的嘴合上,然后拎起她的行李,牵着她走进客厅,自在的彷彿这里就是他的住所般。 「你」德瑞那仍残留着怒气的冰蓝色眼眸凌厉的朝她瞥过来,吓得恬心将所有的质问陡地吞进肚子里。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咬着下唇,闷闷的吐出一句,「我去放行李。」乖乖的拖着沉重的行李上二楼。 恬心慢吞吞的冲了个澡后,一踏出浴室,就看见一个健硕的身躯正大剌剌地罢占了她的小床,她忍不住呆在原地。 直到有一只大掌将她往前揽,她才赫然发现自己傻在床边。 「小兔子,醒醒喔!」德瑞半靠在枕头上,拧了拧她湿润的鼻头一下。 「快去换件衣服,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德瑞自作主张地做了决定。 「哦!」她傻傻地应了一声,随即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洋装走进浴室。 才换到一半,恬心正拉着拉鍊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咦?她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 想着,她便倔强地又将拉鍊拉下,换回原先的浴袍,然后走出浴室,双手叉腰的面对他。 「我不要去。」她站在床前,赌气地瞪着床上的德瑞。 「你不饿?」他挑眉问着。 「你为什么会在台北?」恬心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 这句话又再度引起德瑞未消的怒气,他瞇起蓝眸,冷冷地说:「你的公车在公路上和我坐的车擦身而过。」 「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里?」 「你外婆说的。」他淡淡的说,毫不避讳的把「共犯」供出来。 啊?外婆外婆真的把她当成礼物送出门啦? 他拍拍因惊讶而傻住的她,故意又「火上加油」的说了一句,「连钥匙都是外婆给我的。」 「为什么外婆和外公会这么帮你?你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她不满地瞪视着他。 只见他耸耸肩:「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时机未到。」 恬心的小嘴嘟得更高了,「我是当事者耶!我当然有权知道!」 德瑞看见她这俏模样,情不自禁的乘机偷咬了一下她的嫩唇,然后再好整以暇的笑看她惊叫、捂嘴、怒瞪他的模样。 「你是有权知道,不过不是现在。」德瑞的这番话,让恬心又涨红了小脸,并气得直跳脚。 「好吧!既然有人不想吃饭,那我也不勉强了。」他微耸宽阔的肩膀,一脸的无可奈何。「唉!我只好一个人去享受薄荷小羊腿、n油局龙虾、豪油牛柳、枫糖甜派」 德瑞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故意「慢慢的」走向门口。 果然,没走两步「等等,我也要去。」恬心急忙飞奔至他身后,小手揪住他的衣角。 他转过身,原本想再逗弄她,但在看到她那微窘的模样时,不禁有些于心不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催促道:「小兔子,还不快点去换衣服?再晚就丢下你罗。」 恬心慌张地点点头,急匆匆的抱起才刚换下的衣服跑进浴室,身后傅来一长串他朗朗的笑声。 德瑞带她来到天母的一家法式餐厅,当侍者带领他们入座时,隔桌即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声。 「恬心,这里」天若堆起如花的笑靥,雀跃地朝着恬心挥手。 恬心见状,突然一愣,然后同样漾起可爱的笑颜,向她打了声招呼,「天若。」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通知我们啊?呵!真是好巧喔!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我们果然是『坚情』比海深耶!」天若笑弯了眼,急忙拉着恬心坐到她身边。 「哎呀!你都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好多好玩的事耶!」涂着桃红色指甲油的纤白玉指忍不住手痒地捏上恬心软嫩的脸颊,而且似乎愈捏愈起劲。 左介之见天若和恬心聊得开心,便站起身和身旁的德瑞握手寒暄。「不介意的话,愿意和我们同桌吗?」墨黑的眸子在见到德瑞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时,便在脑中快速地搜寻记忆,在确定了德瑞的身分后,左介之赶忙邀他坐下。 德瑞瞥了正忙着与天若叙旧的恬心一眼,看见天若正对恬心「毛手毛脚」,不禁微蹙起眉头,勉强的接受了左介之的邀约。 恬心嘟着嘴在叨叨絮絮地念着,「15o18o21o3oo36o」 天若一边捏着恬心的脸颊,一边喃喃自语地说:「你的脸好可爱喔!我以后一定要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来玩。」瞧她那副嘴脸,活脱脱像是中年变态老男人在诱拐幼齿妹妹似的。 恬心毫不反抗地任她又捏又亲,等到天若终于满意地放开手,她才慢条斯理地说:「75o块钱,谢谢您的惠顾。」 天若倒吸了一口气上这才想到,她又把辛苦赚来的血汗钱「援助交际」给恬心了。 她无奈地摆摆手,「好啦!记帐、记帐。」 「好吧!感谢你的支持与爱护,很快的,你就可以办张会员卡了。会员卡可享多项优待,所以,请再接再厉,多多加油喔!」恬心笑容可掬地掏出记事本,在上面又记下一笔。 「不要难过嘛!这也是我的『皮r钱』呀!你可以选择不要当这种火山孝子啊!」恬心故意扮无辜地对着早已气疯的天若眨了眨她圆圆的大眼睛。 天若见状,忍不住哀鸣出声。「不!千万不要对我做出这种表情!」手指却又忍不住爬上她的嫩颊捏了好几下,「谁教你要这么卡哇伊,都是你不好害我老是忍不住对你起色心,对你捏捏、、又亲亲的。」 「谢谢,18o元。」恬心「公事公办」的说。 「哇呜,,不行啦!我已经没钱了,我看你还是记帐吧!」天若彷彿看到有张正在不远的前方对她招着手。 恬心赶忙又在记事本上记下一笔,「谢谢惠顾,欢迎再次光临。」「你们在做什庆?」 天若白了他一眼,「我在当火山孝子啦!」 唉!谁教恬心长得那么可爱,害她老是忍不住想对她左搓右捏的,为了逃避她的魔掌,恬心只得采取「收费制度」。 呜~~真是不公平啊!为什么偏偏只有她一人要收费啊? 左介之挑眉笑了笑。呵!原来恬心的魅力居然比他这个枕边人还大啊! 「好了啦!快点餐啦!我都要饿昏了。」天若睨了左介之一眼,提醒他可别惹她不高兴,否则今晚他就别想上她的床了! 左介之邪笑了一下,低头在天若的耳畔悄声说道:「放心,我只让你累昏过,可没让你饿昏过。」话一说完,天若的嫩颊便像玫瑰花般泛起艳红,她用手偷偷地捏了他的大腿一下,暗示他要安分一点。 德瑞在低声问过恬心想吃什么后,便向侍者点餐。 恬心转头问天若,「颜妡呢?她还好吗?我很久没和她联络了耶!她家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好奇怪喔!」 天若对恬心贼贼一笑,「呵呵!她呀叫她自个儿跟你说好了!」她将手伸到左介之的外套口袋里,掏出行动电话拨了一组号码。 「喂!我是天若啦!要不要一块儿吃大餐呀天母罗!你动作快一点,我们等你好,那就待会儿见罗!」说了地址后,天若就挂断电话。 「她待会儿就到。」她对恬心笑了一下,眼光随即瞥向正和左介之交谈的德瑞。 她朝恬心勾勾手指头,要恬心靠近她一些些,「哟~~你怎么突然转x了?」 「没有啦!人家也是不得已的咩!」恬心嘟起嘴,圆圆的大眼瞥向德瑞,他却故意侧过头来对她挑挑眉头,害她顿时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睛仍愣愣地呆视着他。 天若以单手支腮,将他们之间的种种「暧昧」举动全看在眼里,顿时笑弯了眼。 呵呵!这个恬心还真是「惦惦吃三碗公」呢!待会儿四下无人时,她一定要再好好地「严刑逼供」一番。 过了一会儿,在餐厅里用餐的人们突然不约而同地转向同一个方向,女x同胞们则相继发出惊歎声「哇~~好帅喔!」 恬心和天若互看一眼,不必看也知道是哪个帅到令人发指的「祸害」来了! 颜妡仍是一身衬衫长裤,简单的服饰将她高跳的身材衬托得益发英挺而帅气,她那双桃花眼懒懒地扫过餐厅后,就对恬心他们挥了一下手,唇边露出一丝致命的微笑「哦天啊!」四周马上发出一堆高高低低的歎息声。 颜妡对这些赞歎声已经很熟悉了,她依旧面带微笑,帅气地撩开垂落在额际的发丝,刹那间,四周的赞歎声又此起彼落的响了起来「啊!~~好帅!」 「天啊!他为什么能这么帅?」 天若连忙示意叫颜妡过来,免得到时被嫉妒者莫名其妙地拖到草丛去痛殴,可那划不来罗! 和左介之、德瑞微微颌首后,颜妡便大方地坐到两位美女中间,双臂则不客气地搭上他们的肩膀,一副花花大少的痞子样。 「小美人,有没有想我啊?来,为了一解你的相思之苦,要不要来个久违之吻」 颜妡边说,嘴巴边噘向恬心的嫩颊,却没想到,嘴还没亲到,就马上被一个小珠包给挤扁了。 一旁的天若见到这副情景,简直笑弯了腰,她对一脸鳖相的颜妡扬扬眉,「呵呵!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啦!人家恬心现在可是有『靠山』的呢!」 颜妡顺着她的眼神瞥向德瑞,立刻不正经的吹了一声口哨,「哟~~我的小恬心转x啦?我还以为她会只爱我一人,永不变心呢!唉~~没想到我还是被她甩了。小恬心,youbreakyheart!」颜妡捧着x,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全身瘫软地倒向恬心的肩头。 「人家人家才没有呢!你们不要乱说啦!」恬心被她们逗得羞红了脸蛋,窘得直跺脚。 「没有?哼!你都已经把人带到我们的面前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唉~~枉费我的一片真心,如今竟被你踩在地上糟蹋了。呜咱们长久以来的『坚情』就这么轻易地没了。」颜妡一脸悲戚地哭诉着。 「够了!你以为你在演舞台剧呀?」 正陶醉在自我悲情幻境中的颜妡,突然被一只白嫩的手指戳破了梦境。 「呵呵!没错,我是在演野女与美兽!」此话一说出,天若的眼睛立刻为之一亮。 「野女与美兽」天若挑起眉,美目狡黠地望向恬心。 颜妡则在一旁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突然间,天若和颜妡两人突然一起扑向恬心,并结结实实地亲了恬心粉嫩的脸颊一记。 恬心的小脸马上酩红似火,登徒子天若和色狼颜妡则嚣张地仰头大笑。 哇哈哈哈又亲到恬心了!哇哈哈哈突然,天若用手肘拐了一下笑得像变态老阿伯的颜妡,「诶!别笑了,你看,人家的靠山快喷火了啦!」 颜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帅气地撩了一下刘海,「是呀!她这座『靠山』还是座活火山,会随时爆发的呢!」唉~~瞧那恬心的「靠山」正一脸铁青的狠瞪着她,她就知道她的「美貌」又为她惹来祸端了。 再见了,小恬心,我们长久以来的「坚情」,就快被你的「靠山」给燃烧殆尽了。 颜妡虽然心里哀歎着,但为了自身的安危,她还是举起手,向德瑞示好道:「heyan,takeeasy!我对你不会构成威胁的,因为」 「她是只母的。」天若笑嘻嘻地接口。 颜妡没好气的给了天若一个白眼,「诶!小姐,我已经郑重声明过很多遍了,请你称我为小姐,别再把我当畜牲,ok?」 恬心同情地她的头、拍拍她的颊,「乖!不要难过喔!可怜的颜妡。」 颜妡马上不胜感激地倒在恬心的肩上,「小恬心,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来,亲一个哇啊~~」 颜妡突然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因为肩下的恬心突然失了踪,要不是天若反应快,拉了她一把,这回儿她早已和地板玩亲亲了。 抬眼一看,只见恬心已被德瑞拉进怀里,正无辜地眨着圆圆的大眼看她。 「哼!不亲就不亲嘛!没什么了不起的。」颜妡没好气地摆摆手,她的两个「坚情」对像怎么都找了个人高马大的「靠山」呀!害她都不敢动她们一g寒毛。 「喂!你们今天找我出来,就是来炫耀你们的恩爱场面呀?」 天若娇嗔地睨了她一眼,「哎哟~~不是啦!是我刚好巧遇恬心,所以就顺便把你叫出来一起吃大餐罗!」反正有人付账,不吃白不吃。 「哼!算你还有点儿良心。」颜妡冷哼了一声。 「还有,我有点儿事要告诉你们。」天若一脸神秘地笑了笑。 「什么事?快说啦!干嘛笑得那么暧昧呀?」颜妡摩挲了下起满皮疙瘩的手臂。 「是这样啦!我下学期要休学一年。」天若伸手抚着腹部,眼睛睨了左介之一眼。 左介之得意的挑起眉,大手覆上她的纤纤玉手。 颜妡高挺的鼻子顿时哼了两声,哟~~看他们这个动作、这种眼神「哎呀!就知道保险套不是百分百的保险,『中标』了吧?真是的!」天若的话里虽有些许的埋怨,却仍旧满脸喜悦地「宣读」这个好消息。 「那真是恭喜啦!什么时候要结婚呀?」颜妡在心中暗想,那个左介之一定等不及要把美娇娘娶回家了。 天若悠闲地啜了一口水,「嗯~~近期内没这个打算耶!」她才不要挺着大肚子进礼堂呢! 颜妡歎了一口气,拍拍左介之的肩膀说道:「请节哀顺变、好自为之吧!」 不等天若反驳,颜妡又发言道:「刚好,我也要告诉你们,我下学期开始也要休学一年。」 「啊?为什么?难道你也要去生baby呀?」恬心一脸诧异地问道。 「呿呿呿少在那里鸟鸦嘴了。」颜妡白了她一眼,「我是要去赚钱。」 「赚什么钱呀?」恬心不解地歪头问。 不等颜妡发言,天若就先替她回答了,「嘿嘿颜大校草她呀!要趁着年轻貌美,还有本钱时,去赚皮r钱。」 「喂!别把我讲得好像在『卖身』行不行?」颜妡赶忙制止天若的胡言乱语。 要不是看在她的「靠山」那么雄壮威武的份上,她实在很想把这女人拖到厕所里去海扁一顿。 「我又没说错。」天若噘起小嘴,「你说,你要去当模特儿,是不是等于去出卖色相?那这样赚的不是皮r钱是什么?」「是是是,天若大小姐所说的话都是对的。」颜妡故意拖长了尾音,斜眼睨向天若。 「呵呵!其实是因为刚好有这个机会,所以想狠狠地捞它一笔嘛!所以」颜妡耸耸肩,继续解释她休学一年的原因。 「唉~~不过这样子,就只剩下小恬心一个人了,好可怜喔!」以后她们要捉弄小恬心的机会可说是少之又少了。 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恬心干咳了两声,小小声地开口,「我好像也要休学耶!」「啥?你说啥?」「真的?」天若和颜妡不约而同的凑到恬心面前,没想到,她们三个人的默契居然好成这样子耶!「是呀!不过不知道要多久?」恬心怯怯地看了德瑞一眼。 「你要休学干嘛?」「呃德瑞要我和他去英国。」恬心真希望她们能帮她教他打消这个念头。 「哦~~」天若语带暧昧地叫了一声。 「哦~~」颜妡也挑高眉,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们。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好,怎么会不好呢!」天若用手肘拐了一下颜妡,「颜妡,你说对不对?」「嗯!是很不错呀!」颜妡搓着下巴,邪邪的勾起唇角。 「啊?」恬心愣愣地看着一脸赞同的死党好友。咦?她们不是应该要劝阻德瑞,教他一个人滚回英国去的吗?怎么反倒帮起他的忙来了? 一直c不上嘴的德瑞,听到她们的回答,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他将背部往后靠,两手抱x,准备听听她们有何看法。 「呵呵!这样很不错呢!我去生小孩,颜妡去赚钱,你呢,就去英国玩一玩,大伙儿一年后再回来,又是同学了。」 「是呀是呀!咱们一年后再叙前缘啦!」颜妡弹弹手指,满心欢喜的说道。 「啊~~可是」 呜她不一定一年后就回得来呀!恬心在心里哀嚎着。 「好啦!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来,大伙儿喝一杯庆祝吧!」 众人全欢天喜地的举杯庆祝,没人察觉到恬心幽怨的眼神。 用过晚餐后,三个「坚情」比海深的好友本想去猫空泡茶,好好地叙叙旧,但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左介之一句「孕妇需要正常而充足的睡眠」给名正言顺地推翻了。 天若听了以后,马上不满地向他抗议,于是,左介之连忙又说了一句,「如果你希望生个丑宝宝,那你就去吧!」 这话使得原本吵闹不休的天若,马上安静了下来。 颜妡挑眉看着一脸笑意的德瑞,「我猜,你是不会放我们两个在台北的夜里乱乱跑的,是吧?」 「没错。」他用极为肯定的语气答道。 「好吧!小恬心,那你就好自为之罗!」 颜妡耸耸肩,在德瑞的瞪视下,快速地亲了恬心的脸颊一下,然后面带微笑地挥手向她道再见。 恬心回到家后,便换上睡衣,窝到客厅的懒骨头上看电视,而德瑞则接上笔记型电脑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过了许久,专注于公事的德瑞才回过神来,一转头看向恬心,便发现她已经趴在懒骨头上睡着了。 他起身伸个懒腰,轻轻地抱起恬心走进卧房,没想到却因此惊醒了她。 「唔德瑞」她揉着眼睛嘟嚷。 「没事,睡觉吧!」他拉起薄被盖住她后,便迳自走进浴室梳洗。 二十分钟后,他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裤便想爬上床睡觉。 「喂!你为什么又爬上我的床啊?」恬心撑起上身,圆圆的大眼气呼呼的瞪着他。 「因为我要睡觉呀!」他答得理所当然,想揽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可以去客房睡,不然,客厅的沙发也很大,你可以去那儿睡。」 「我不介意睡客房或沙发,可是,我会因此而睡得不安稳。」 「跟你睡在一起我才会失眠哩!拜讬你,你去自己睡啦!别再缠着我了。」恬心狠狠地瞪向德瑞。 「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他也粉无奈啊!谁教她命中注定就是他的「安眠药」哩! 「道是什么意思?」 他拨拨额前的发丝,看她仍一脸疑惑,只好向她坦白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去英国吗?」「为什么?」「因为我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啊?失眠症?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她好奇地继续问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出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数年前,我曾被暗杀。」「呃?!」恬心惊骇地倒吸了一口气,小脸微微苍白。 「你知道暗杀我的人是谁吗?」他轻抚着她那苍白而冰冷的脸颊,眼神y郁地望向她。 「是是谁?」恬心语带颤抖地开口,但心里却又似乎很不想知道答案。 「是我即将订婚的女朋友,她的情人买通了杀手来暗杀我。」恬心的小脸霎时变得更加惨白,圆圆的大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未婚妻的情人买来的杀手?!「很讽刺吧?但很幸运地,我躲遇了袭击,只是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 「那你未婚妻和她的情人呢?」她小声地嚅嗫着问。 「那个男人因教唆杀人而被通缉,听说现在流亡到中亚的某个小国里,而姬玛」他抿起薄唇冷冷地嘲讽道:「在我住院期间,她找到了能提供她挥霍生活的新情人,因而抛弃了那个被通缉的男人。」 他的恨意和愤怒是如此深沉,令恬心只能无助且战栗地承受他所散发出来的强烈怒气。 「你一定很爱她吧?」 他皱着眉头,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 恬心的x口突然感到一阵紧窒,他的反应让她觉得呼吸困难,而奇怪的是,她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我很抱歉,我不该问你这件事的。」她喃喃地说。 「没有关系,我不会介意的。」他的大手覆上她交缠的手背,「而且,要不是有你,我说不定还陷在万丈深渊里挣扎。」 3 不夜猛男 作者:小渝 恬心抬眼看进他那温柔的蓝眸时,不知怎地,她的心竟然开始不安地狂跳起来。 「这怎么说呢?」她赶忙移开了视线,舔舔觉得有些干燥的唇瓣。 「因为你是我的『安眠药』。」他用拇指揉了揉她粉嫩的唇瓣。 「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有紧张、不安的感觉,更不会担心有人会暗杀或偷袭我,能安心得一觉到天明。」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恬心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恬心敛下眼眸,看着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掌。 嗯~~他还真聪明呢!因为,绝对不会有人会为了她而派杀手去暗杀他的,难怪他每次都想跟她睡在一起。 她心里泛出淡淡的苦涩滋味,悄悄地对他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德瑞满意地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表现得好,你可以得到一份大礼。」 「是怎么样的大礼呢?」她眨着圆圆的大眼,微侧着小脸好奇地看向他。 「像一份新的开发计画等等之类的大礼啊!」 她那娇憨的模样,让德瑞忍不住想靠近她。他情不自禁地用手轻触着她嫣红的唇,而后笑着噙住她的唇瓣,辗转吮吻。 「我我有这么大的价值吗?」她抿着麻痒的唇瓣,小手奋力抵在他宽厚的x膛上。 「你的价值超乎你的想像。」德瑞抿唇轻笑,不费吹灰之力便拨开她的小掌,低头吻住她欲辩的小嘴。 然而,恬心却急忙闪开他的「魔嘴」。 德瑞不满地蹙着眉,歎了一口气,「既然我已经退让一步,用新的开发计画来换得你,你是不是也应该扮演好你的角色?」 一向顺从于他的「恶势力」的小兔子突然执拗起来,让向来身为天之骄子的德瑞感到有些气恼。 哦!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外公、外婆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呀!于是,当德瑞的手再次揽过恬心时,她便柔顺地依偎在他的怀中,静静地扮演起「安眠药」的角色。 只是这一夜,一向好入眠的她却一夜未阖眼,而压在她身上的德瑞,则楼住她不放,睡得一脸安详。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国名为英国,首都是伦敦,人口约五千七百万,面积约二十四万四千一百一十平方公里宗教有英国国教。天主教。卫理公会教派。浸信会教派等」恬心走在康桥河畔,心中默念着有关于英国的官方资料。 经过一番折腾后,算算日子,她也在这异乡生活了两个月了。 「恬心、恬心我们要去撑篙〈puntg〉还少一个人,你要不要参加?」身处另一端的洁茜正对着她挥臂呼喊。 「不要!」恬心大声地回答。 洁茜喜欢上在康桥河畔撑篙的剑桥大学学生约瑟,所以,老爱在他值班的时候呼朋引伴的去捧场。 之后,洁茜一行人不知道低头在讨论些什么,而后,大家突然推出一个年轻的褐发男子,且不断地在他身后吆喝叫嚣着。 戴纳拨过额前的发丝,掩饰着微泛潮红的脸,紧张的走到恬心面前。「恬心,洁茜明晚要在家里开party你要不要参加?」可爱德宛如陶瓷娃娃的恬心甫一入学,就引起一阵骚动,她那细致的五官和娇小的身行,像极了还未成年的小娃娃,所以,校园里有许多年轻男孩都虎视眈眈地盯住这可爱的东方小美人。 「恬心,我长得很可怕吗?」戴纳已经不知第几次问恬心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恬心每回见到他,就会不自觉地躲得老远?他真的长得那么面目可憎吗? 不会吧!他的相貌可是近似少女的梦中情人──英国王室的威廉王子耶! 只是,每次一遇到恬心时,他就对自已的相貌失去了自信。 瞧!她这会儿又不自觉地躲到离他三尺还的距离,而且还用那双如小鹿般迷惘的大眼瞪着自己。 「呃没有呀!」恬心急忙摇头说道。 事实上,戴纳长得并不可怕,他只是只是长得比较无法让她接受罢了! 「那你为什么又躲到树后面去了?」戴纳指指她已经快隐藏到树后的身影,不禁又逸出一声自尊心受创的歎息。 恬心看看自己,赶紧跳出树后,猛向戴纳摇着手以示自己的清白。 「那明晚的party去不去?」戴纳兴奋地往前一步。 恬心见状,又下意识地迅速躲回树后。 「我我不想去耶!对不起。」她不好意思的说。 看到她这个样子,戴纳也只能对天长歎。唉~~他真的长得这么失败吗? 「呃对不起,我还有事,所以要先走一步了。」恬心趁他还在仰天长歎时,赶紧脚底抹油──跑了。 唉~~为什么她从小就会引来这种长相「畸形」的人呀?尤其到了英国,这种人更多了。 哇呜~~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咧? 戴纳讪讪地走回桥岸边,免不了要被众人一阵耻笑。 「你太逊了吧!居然没有一次成功的」 「呵!我们帅气挺拔的戴纳少爷也对东方小美人没辙呀?真是太失败了?v「可怜的戴纳,你还是趁旱转移目标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地亏着早已被伤透了心的戴纳。 唉~~遇上审美观「与众不同」的恬心,他又能说什么呢?只能鼻子,自认与她没缘罗! 他有见过恬心的护花使者,明明长得比他还风流倜傥,可是恬心就跟他有说有笑的,唯独对他人避若蛇蠍。 唉哀怨呀! 恬心回到伦敦郊区的公寓,才刚踏进门,就看到在沙发上状似亲匿的两人。 恬心当场愣在门口,「呃我待会儿再回来。」她赶紧转身往后退去,却被德瑞给拉了回来。「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你看到了什么呀?小笨兔。因为潼恩的眼睫毛掉进眼睛里,我正在帮她吹出来。」他掐了她的嫩颊一记后,就把她带到沙发前。 德瑞指着正眨着一双大眼看着他们的金发女孩说道:「她是潼恩,我以前的邻居。」「潼恩,她是恬心。」潼恩的挐握w下的打量着恬心,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她主动伸手向恬心示好,「你好,我是潼恩,是德瑞的青梅竹马。」 「哦」恬心拉长了尾音,斜睨了德瑞一眼。 「你好,我是恬心,是德瑞的『安眠药』。」 「安眠药?」潼恩不解地眨眨眼,同时决定把这个长得像搪瓷娃娃的女孩踢出威胁名单。 德瑞哥哥向来喜欢的女人都是美艳热情型的,才不会看上这种一碰就碎的娃娃呢! 不过,她好嫉妒恬心的皮肤喔!白白嫩嫩的,就像中国的瓷器般,哪像她们西方人那么chu糙,随便晒个太阳都会长一堆雀斑。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恬心从厨房里端出三杯饮料,然后向德瑞问道。 潼恩不等德瑞回答,便接口说:「因为德瑞要带我去玩呀!所以,办完公事后,就尽快赶回伦敦了。」她挽着德瑞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德瑞只是对她一笑,转头却见恬心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他体贴的问。 「没什么。」恬心摇摇头,心中湧现出一股又喜又酸的滋味。她不经意地抬起头,却见到德瑞的眼眶下方有些黑影,于是关心地问:「还是没睡好吗?」 德瑞朝她扬了扬嘴角,没有回答。 他转头对潼恩说:「潼恩,你若想玩,我找邓尼斯陪你吧!」 「啊~~不要啦!人家要你陪啦!」潼恩撒娇地摇晃着他的手臂,「你答应过,要好好陪人家的,何况,爹地和伯伯也答应了啊!」 德瑞和蔼可亲的拍拍她的头顶。「别撒娇了,我已经累了好几天,你就让我好好休息一下,等我休息完后再带你去,好不好?」 「可是」潼恩还没抗议完,德瑞便已打电话叫助理邓尼斯来了。 潼恩咬着唇,一脸的不甘显,但她为了要留给德瑞一个好印象,所以,还是乖乖的把所有抗议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不一会儿,德瑞的助理邓尼斯便来到门口,德瑞将潼恩交给他,吩咐他要好好招待这位小贵客。 潼恩噘着嘴,提着小皮包慢吞吞地走到门口,临出门前,还依依不舍的奔回他面前叮咛一遍,「德瑞,是你说的喔!等你休息完后,一定要带我去玩喔!」 末了,还主动踞起脚尖,在德瑞的脸颊上亲了一记,才肯出门。 德瑞关上门,伸着懒腰走回客厅,直嚷道:「哦~~好累。」 恬心随意转着电视频道,斜睨了他一眼。 好累?他是在累什么啊? 德瑞挤到她身边,手臂马上缠上她的腰肢,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咕哝着,「我好想你喔!」 「哦!是吗?」恬心又换了一个频道。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德瑞定定的看着恬心的小脸,发觉她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悦。 「没有呀!」恬心瞥了他一眼,视线停留在他的脖子上。 德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颈上的衣领处有个粉红色的唇印,他笑着摇摇头,抽了一张面纸将它擦掉。 「呵呵!潼恩真是人小鬼大呀!」 「她不会小呀!」恬心状似不经意的回答道。至少x部就比她大了两个cup吧! 德瑞听了以后,不禁笑了出来,「她才十八岁,比你还小两岁耶!」「呃?不会吧!」恬心讶异地睁大圆眼,这么美艳娇媚的潼恩,今年才不过十八岁? 「是呀!她才十八岁,不像你,明明二十岁了,反而像十六岁的小女生。」 「不,是十四岁。」她义正辞严的纠正他。 「什么?」德瑞疑惑的挑起眉。 「戴纳说我长得像十四岁。」恬心眨着无辜的圆眼解释。 记得上回她扎了两g麻花辫去看电影,却差点进不了戏院,因为她们要看的电影是限制级的片子,而这件模事害她被一起去的同学们足足笑了有两个礼拜之久。 闻言,德瑞突然沉下脸来直盯着她,让恬心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之后他又一声不响地拉起她走进房间。 「哇~~你要干嘛啊?」恬心手忙脚乱地阻挡着他扯落她衣服的动作。 德瑞沉默不语,在她还来不及阻止时,就已经将她剥得只剩下贴身衣物。 「哇」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朝她压下,恬心顿时尖叫出声,而背部已不知何时紧贴着柔软的床褥。 德瑞将手臂收得更紧,贴在她的耳畔低语,「你别理戴纳。」 「我」她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一个轻微的鼾声响起。 「德瑞、德瑞」她伸出小手努力地推着他。 但德瑞始终无动于衷,睡得极为香甜。 「德瑞。德瑞」她放大了声音,推得更用力了。 德瑞的眼睛终于微微地睁开一条缝,却将嘴吻住她那张叨念不休的小嘴,没过多久,又再次沉沉睡去。 远几天没有恬心在身边的日子,他就像身处在地狱般苦不堪言。 现在,他终于可以尽情地抱着软软的恬心好好睡了德瑞这觉一直睡到隔天早上才醒来。 他看着怀中的恬心,爱怜地拨开散落在她颊边的发丝。她安详的小脸上,粉红的唇瓣正娇愍地微微开敌,颊上染了两团粉嫩的红晕,就像个可爱的小婴儿。 「戴纳说我像十四岁」 突然,他耳边响起了这句话。 戴纳?一定又是个想亲近他的小兔子的登徒子吧!他一边想着,一边有些不悦地啃着恬心粉嫩的肩颈。 他对恬心的醋劲和独占欲出乎意料之外的强烈,有时连他也会被自己那强烈的情绪吓到。 他三不五时就会听她提起一些学校里的事,不外乎是有人邀她参加party,为她整理资料,或借她参考书等等,而做出这些举动的人,十之八九是男的。 起初,他会像打翻了醋坛子似的对不明所以的恬心发飙,最后他才发现,原来恬心对男女之间的事超级迟钝,因此,对所有「有企图」的示好行动都只觉得是出于照顾同学的想法。 唉!他真不知道是该聊天长笑,还是该望天兴歎,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以才作如此的安排。 否则,恬心很可能在他尚未「下手」之前,就被别人「染指」了。 老天果然还是疼爱他的! 不过,为了防止这类事件再次发生,他决定要「先下手为强」! 心意一定后,德瑞的薄唇便抿起一抹带着邪恶意味的笑容。 他修长的指尖由她的两颊滑向耳际,在她温软馥郁的耳垂边轻揉逗弄。 「嗯」她小手一挥,由侧躺变成正面向上的平躺。 德瑞一愣,随即绽开计谋得逞的笑容。 衬裙、棉质蕾丝内衣和小裤裤,在恬心不知不觉中轻柔而快速地飘落到床下,不一会儿,两人就已袒裎相见了。 「唔」她一直想挥走他那如蝴蝶轻扑般的密吻。 他将她飞舞的小手压到头的两侧,并小心翼翼的覆上她纤细的娇躯。他的吻离开了她绋红的脸颊,游移到她白皙的x前。 麻痒的感觉让恬心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弯出浅浅的笑意,阵阵酥麻的快感让她低吟出声,x前的蓓蕾因他的挑逗而微微胀痛着,盈盈轻颤。 那蜂湧而至的快感如雷殖般流窜至恬心的小腹,而后再蜿蜓爬上脊椎,直达脑梢。 她蹙着眉,大腿不自觉地夹紧,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她模糊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被箝制住,一个滚烫的硬物正抵触着她柔软的大腿。 恬心细致的眉皱得更紧了,她觉得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舒服的只想躲避。 德瑞仍不断轻吻着她的唇,在他温柔的吻中,带着一丝彷彿快要爆裂的强抑激情,就像初秋的风,清爽中带着令人微微颤抖的凉爽。 他结实的膝盖坚决而轻柔地分开她的大腿,早已抬头挺x的昂扬正轻触着她软嫩的花x口。 德瑞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发出似痛苦又似快慰地低吟。 恬心朦胧的意识被他那如雷鸣般的低吼唤醒,她微微睁开眼睛,透过浓密的眼睫看到德瑞,下意识的对他绽开一抹笑意。 娇憨而甜蜜的笑容霎时夺去了德瑞的呼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便一鼓作气地直闯进她紧窒的体内。 「啊」恬心痛得哀叫出声,皱紧眉头,流下痛楚的眼泪,一种猛然被异物贯穿的痛楚震撼了她的每一寸神经,小手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直喊道:「好痛、好痛你下去!好痛」 德瑞沉默不语,脸色紧绷且潮红地箝制住她因不安而晃动的纤腰,一次又一次用力地挺进撑开,再略略退出、再向前贯进。 「好痛你走开啦!呜好痛我会死的啦!」恬心无助地拍打着似乎无动于衷的他,小脸上佈满泪痕。 呜他为什么要欺负她?好痛喔!她快死掉了啦! 德瑞的心里虽也百般不舍,但沉浸在她体内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舒服,让他g本舍不得撒离啊! 如果硬要教他此刻停下,那还不如叫他去死了算了! 恬心的哭叫声在他不停的冲刺下,变成了虚软的呜咽。 「我不行了求你快停下来」她虚弱地哭喊着,声音逐渐微细。 持续不断。永无止尽的冲刺让她无法承受地放声哭泣,他猛烈的力道像是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他专注地在她的体内燃烧着几欲焚烧的烈焰,烧灼的痛楚让她不得不开口求饶。 他咬紧牙不发一语,持续而猛烈地撞击着她。 她的哭喊飘散在混着情慾气味的空气里,细细的哽咽夹带着忍耐的压抑哭声,顿时让德瑞的眼眸燃起火红的欲望,更加深了他掠夺的原始本x。 他加大腰身摆动的动作,托起她娇小的身躯,让两人之间无一丝空隙,豆大的热汗从他的x膛和肩背冒出,顺着肌理滑落到她泛红的白皙肌肤上,他不断地揉捏她的x前上过她发出一次又一次的呻吟此时,却有人不识相地敲着门板,「德瑞、恬心,你们在做什么呀?」 「恬心是不是在哭啊?发生了什么事?」潼恩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喊着。 「滚开!」德瑞怒吼一声,吓得门外的潼恩马上停止了敲门的动作,赶紧逃回自个儿的房间。 好可怕喔!没想到德瑞也有这么兇的时候,不知道恬心到底做了什么事,竟惹得德瑞如此火大? 她猜得没错,门内的德瑞此刻的确是火气旺盛,不过,那不是怒火,而是慾火。 他一手捉住恬心的小手,另一手则捧起她丰软的圆臀,更深、更沉地朝她猛力冲刺。 他的狂野让恬心哭哑了嗓子,眼前开始泛起一阵红雾她白皙修长的双腿无力地瘫在他身体的两侧,无止尽的痛楚像浪潮般卷去了她的处女之身过了许久后,他才发现身下的人儿已完全没有动静,原来她早已昏厥过去了! 他停下动作,潮红的脸庞浮现心虚的歉意,他居然失去了控制,像初尝情事的少年,贪婪地夺取她的一切,忘了她那未曾尝过情慾的身子g本承受不住他的掠夺。 看着她娇躯横陈的媚态,他的腰腹突然又窜上一阵快意的战栗,隐忍不住地再次冲入她温暖的蜜x。 他捉紧她的纤腰,在无法停止的律动中,将丰沛的种子撒进了她潮湿、温暖的体内,而后颓然倒卧在她身上 「呜~~颜妍」 当哭红了一双大眼的恬心出现在街头的拍摄现场时,颜妡马上从围观群众的嘈杂声中听见了她那可怜兮兮的哀嚎声。 虽然那声音含糊成一团,不过,那带着童音,拖长了尾声的叫法可真像她的小恬心啊! 「鸣~~颜妡」 颜妡朝围在线外的人群望了望,没错!那个揉着眼睛,哭红了鼻头的人就是她的小恬心啊! 「恬心!」颜妡长腿一跨,越过了围线,众人只看见一个娇小的东方娃娃飞奔入今年最受瞩目的模特儿新秀的怀中。 「咳咳我说咳小恬心,你能不能小力点」颜妡气若游丝地对着怀中死命勒住她颈项的恬心求饶。 天哪!恬心再这样「激动」下去,她的小命说不定就要葬送在恬心的手里了! 然而,她怀里的恬心依旧对她的求饶无动于衷,双手仍死命地缠在她的脖子上。嘴里则不停的呜咽道:「鸣~~坏德瑞!颜妡,鸣」颜妡被勒得快晕了过去,她死命地用力一扳呼终于摆脱了恬心的纠缠。 但是没过多久,眼见恬心的夺命蹄膀手又要缠上她的脖子,颜妡赶紧不露痕迹地侧身让她搂住自个儿的腰,然后勉强堆起笑容安抚道:「乖,不哭、不哭喔来,告诉颜妡姊姊,谁欺负你啦?让我去好好教训那不知死活的傢伙一顿。 真是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嘛!」 怀中的恬心闻言,抬起头向她瞪了一眼。 「呃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是好姊妹嘛!所以,你有什么事我一定罩你,绝对不会让那些阿里不达的『卒仔』、『青仔丛』欺负你的。」颜妡拍着x脯保证道。 而后,她四下瞄了瞄,顺口向恬心问道:「咦?你那个金发『靠山』怎么没跟在你身边啊?他就这么放心的让你一个人出来吗」她话还没说完,恬心就又开始「失声尖哭」了。「哇啊,,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嘛!你干嘛哭得那么伤心哩?」她手忙脚乱地不知该如何安抚哭得死去活来的恬心。 唉她这是招谁惹谁啦? 「小恬心,」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说的那个那个欺负你的『青仔丛』该不会就是德瑞吧?」 回答她的是她这辈子所听过最悲壮,也最淒凉的哀嚎。 颜妡朝天空翻了翻白眼,无奈地歎了一口气,没想到她胡乱猜猜,也能「百发百中」! 她倒抽了一口气,不经意地将身体转向身后四十五度角哦喔~~完了!包括摄影师、灯光师、化妆师、服装师都正目露兇光地瞪着她,还有一个在树荫下乘凉,留着金色长发的男子,正跷着二郎腿,悠闲的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势看她,当他看见她瞪去的目光时,居然还扬起一抹邪笑对着搂得难舍难分的她们挥挥手! 颜妡见状,顿时气得瞇细了眼,脸色不善地缓缓伸出手指,朝那人勾了勾。 金发男子左右看了看,然后无辜地比了比自已。 颜妡僵硬地点点头。 见金发男子毫无反应,颜妡气得握紧了拳,以眼神警告他快点滚过来! 金发男子竖起修长的食指,朝她左右摇了摇,优美的唇形配合着手势啧啧出声,意思似乎是说,女孩子家可不能这么chu鲁喔!最好能留一点给人家探听。 他见颜妡已被他气得额头冒出青筋,心中虽然颇为得意,但表面上却装作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起身踱步到她面前。 看着将颜妡搂得死紧的恬心,他故意拍拍颜妡的肩,语带惋惜地说:「早就告诉过你,在外面偷吃要懂得擦嘴嘛!你瞧,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啧啧瞧人家哭得你到底是对人家小女孩做了什么事啊?」 「你给我闭嘴!」颜妡当场给了他一记「佛山无影脚」,让他痛得扭曲了脸,惨兮兮的蹲在地上哀叫。 「哇啊,,就算是忠言逆耳,你也不必残害忠良吧?」 「哼!我还想斩草除g咧!我不管,这个case是你揽下来的,所以你去解决。」一说完,她就搂着仍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恬心转身离开。 「喂!你要带她去哪儿?」尚末自痛楚中平复的金发男子大声问道。 颜妡转过头来,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在帅气地戴上墨镜后,便缓缓地从唇间溢出几个字,「不、你、的、事。」然后,又送了个飞吻给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人了,只留下愣在当场的金发男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赶快去洗把脸吧!」带着恬心回到租赁的公寓后,颜妡抛给她一条毛巾去洗脸,然后,趁恬心乖乖的进浴室时,她按下答录机的开关,再走进厨房泡了一壶茶。 答录机里有她父母的留言、经纪公司的留言,还有「我是德瑞。伦恩,恬心在你那里吗?我们有点小误会,如果你知道她的去处,请给我一个电话,我的电话号码是」他醇厚的嗓音里有着掩不住的焦虑及担心。 小误会?这个误会还真「小」啊!居然「小」到能让恬心千里迢迢的背着一个小包包就跑到巴黎来找她。 突然,浴室的门微微开敔,带着一双红兔子眼睛的恬心从里面走了出来。 颜妡示意要她坐下,并替她倒了一杯花茶。 「想不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那双锐利的眼已经瞄到恬心裸露的领口处的小草莓,她在心里暗自猜测,他们的问题该不会是因为「房事不顺」吧?颜妡的话一出口,恬心立刻又红了眼眶。 「s!」颜妡突然大喊一声,吓得恬心为之一愣,豆大的泪珠吊在长长的眼睫上。 见她没再哭泣,颜妡才又露齿一笑,「好啦!你要哭就哭给那个始作俑者看,让他良心受到谴责!」她一边说,一边顺手抽了一张面纸给她。 恬心接过面纸,随即委屈地嘟起小嘴。 颜妡坐到她身边,搂过她肩膀,「好啦!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说来让颜姊姊听听吧!」 恬心涨红了脸,小手绞着面纸,支支吾吾地嘟嚷道:「就是那个那那个」 颜妡不等恬心说完,直接就替她接口道:「你被吃啦?!呵!我就知道。」她讪笑着捏了恬心嫣红的嫩腮一把。 忽然眼睛一转,她又赶紧对恬心问道:「你有没有做预防措施?」 看着恬心快埋到x口的小脸,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已经明了了一切。 唉!台湾的x教育真的如此失败吗?天若和恬心都是二十几岁的大学生了,竟然连保险套都不会用! 天若至少还有个财大势大的「左大靠山」帮她出n粉钱,可是恬心唉!算了吧!颜妡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个小孩怀着小小孩的景象。 「我我不知道有没有耶!」恬心羞红了小脸,嚅嗫地喃喃道。 「啊?什么?不知道?!」完了!这比天若做了预防措施又出纰漏还来得糟糕。 「人家我我迷迷糊糊地在睡觉,然后就就」恬心结结巴巴了半天,却说不出下文。 「就失身了对不对?」颜妡无奈地摆摆手,替她说出结论。 「我不知道啦!因为后来后来很痛所以我就吓晕了」她小小声的说。 「吓──晕──」颜娠拖长了尾音,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小人儿。 道:没想到,不一会儿,恬心又委屈地红了眼眶,颜折只得赶忙拍着她的肩安抚「好好,不哭、不哭:乖:」哼!这个德瑞也未免太过分了吧!竟然「趁人昏睡」时上演「辣手摧花」的戏码! 颜妡再抽了一张面纸递给恬心,她状似无意地说道:「对了,德瑞有打电话来询问你的下落,你要不要和他联络?」 「不要!」恬心闻言,马上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上道样一来,德瑞一定会来逮她回去的,她才不要再看到他咧! 「不要呀?」颜妡微挑眉头,见恬心如此死命地摇头,不禁故意调侃道:「也对啦!你就是不想见到他,才会离家出走的嘛!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没交代去处,也没带任何行李,让人不知道你是被绑票了,还是被诱拐了?让人为你担心害怕,说不定他还会因此而登报悬赏咧!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联络他啦!让他在家里担心死好了。」 颜妡每说一句话,恬心的眉头就皱紧了一点,嫣红的唇瓣也跟着抿紧了起来。 「好啦、好啦!你别再说了啦!人家知道错了嘛!」恬心委屈地嘟起嫩红的嫣唇。 「哦?是这样吗?那我现在可不可以打个电话给你的金发『靠山』呀?」颜妡挑着眉梢,故意逗弄着她。 恬心沉默了半晌才不甘愿的说道:「可以啦!」 「哟,,我的小恬心不高兴了呀?呵呵!瞧瞧这两坨r包,鼓得还真高咧!是不是不高兴呀?不高兴就要说喔!我颜大校草可是最不喜欢勉强人的。」 颜妡的嘴角勾起一抹贼笑,她顺手掐了她柔嫩滑腻的两颊一记,然后抖着修长的腿,眼睛略带暗示地瞄向电话和大门。 恬心见状,小嘴嘟得更高了,这个臭颜妡,g本是在威胁她嘛! 「好啦!人家没有不高兴啦!」恬心仍旧心有不甘地喃喃道。 「哈?没有什么呀?我听不清楚耶!」颜妡将手放在耳朵旁,凑近恬心故意问着。 「我、说、我、没、有、不、高、兴、啦~~」恬心气急败坏的用尽吃n的力气吼出──「啊~~」突然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哦~~真是痛死人啦!她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要这么惩罚她? 颜妡哀怨地贴在地板上,虚弱地发出微弱的哀嚎声。真是要死了!她全身上下瘦得没几两r,这么一摔,摔得她头痛、手痛、脚痛、下巴痛、屁股痛,连鼻子也痛得要死! 「颜妡?颜妡?」恬心用白嫩的手指怯怯地戳戳她的背。 呃她还好吧?她刚才摔的那一跤,重得彷彿快把整个地板都给震破了。 「你你给我进房去」颜妡极缓慢地用颤抖的手指指向恬心。「我告诉你我现在十分、非常、极度不想看见你那张无辜的大饼脸,你快给我离开这里」颜妡狠狠地倒抽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又继续说道:「否则难保你不会有事。」 「我」 「进去!」 恬心娇小的身躯在颜妡那高亢的狂怒喝斥中迅速跳起,吓得她转身跑进房间,快速地关上门。 看到恬心终于顺了自己的意回房间,颜妡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轻抚着刚刚遭受「重创」的手肘,然后用白皙的脚趾头努力地夹住电话线捞到手上,「砰!」的一声,她扯落柜子上的电话,然后将之拖到自己的跟前。 她伸手脸,碰到红肿的下巴时,忍不住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痛哪!待会儿铁定会黑青了,明天一定会被那个噁心的骚包男笑到死呵呵!小恬心,你可别怪我把你推入「火坑」,因为留下你实在会危害我的美丽和健康,如果没有美丽,我就不能去「出卖r体」,如果不能「出卖r体」就不能拍照赚,那我的生计就有问题啦! 所以,你就别怪我枉顾长久以来的「坚情」,再见啦!我的小恬心,我会想念你的。 颜妍想着想着,不禁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然后开始拨一组电话号码「颜妡」恬心噘着粉嫩的小嘴,彆扭地拉拉有些下滑的x口,「来参加茶会一定要穿得这么这么露吗?」她委屈地指指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布料。 「怎么,有意见吗?」颜妡的眉眼间净是未退的怒气,她上下瞄了瞄嘟着小嘿的恬心。 恬心见颜妡那副兇狠的模样,随即委屈地抿起小嘴,大眼里泛出水水的泪光。 颜妡见状,赶紧无奈地向恬心陪笑道:「你说得没错啦!来参加茶会不一定要穿成这样,不过,你要知道,这种小礼服可是要看人穿的,你瞧,你穿起来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把你衬得粉嫩动人、晶莹剔透,将那些毛发chu得像猪鬃的西方人全给比了下去! 「还有啊!你看看这剪裁,这样式,把你整个人的气质都衬托出来了,看看你自己,多有魅力啊!再说,这件衣服也只有你才能穿,像我,又瘦又扁的,穿起来绝对会像只长颈鹿。」颜妡一番连哄带骗的话说得恬心飘飘然的。 「真的是这样吗?」恬心娇羞地抚抚裙摆。 「当然囉!凭我们多年的『坚情』,我怎么会骗你呢?」颜妡非常肯定的说道。 「可是」 恬心话还没说出口,颜妡就突然歎了一口气打断她的话。 「唉,,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了。」 之后,颜妡故作悲戚的支着额头,眉心轻蹙,幽幽地朝恬心摇头歎息,「都怪我不好,我不该道么自私,把你当作我炫耀的工具,我本来是想让那些chu手chu脚的老外知道,我颜妡的朋友里也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小美人,不过,我真的不该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拖你下水。算了,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不会怎么样的,你快走吧!」 果然,单纯的小恬心马上又红了眼眶,她紧紧地揪住颜妡的手臂,「颜妡,你千万别道么想,我很愿意陪你参加茶会,真的!」 颜妡闻言,马上朝恬心咧嘴大笑,「粉好,那咱们就进去吧!」趁恬心还呆愣地傻在原地时,颜妡赶紧把她连拉带搂地带进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里。 颜妡一走进大厅,四周就出现眼泛j光,缓缓向她逼近的八爪章鱼女,她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她连忙拿了两杯香槟,然后勾着仍在发呆的恬心转身逃往庭园。 「本是同g生,相煎何太急呀!各位同胞」颜妡嘟嘟嚷嚷的喃念着。 「嘎?你在说什么呀?」恬心张着圆滚滚的大眼好奇地问道。 「哦!没有,我没说什么!」颜妡对恬心假假的一笑,而后,她看见在不远处的前方,有一头金色长发在灿烂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她眼一瞇,二话不说的就往那儿冲了过去。 「颜妡,你等等我啊!」一旁的恬心见颜妡不吭一声地就跑向一位金发男子,她纳闷地尾随奔去。 颜妡还没跑到金发男子的身边,就先不客气地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诶!兄弟,待会儿就靠你罗!」 欧阳武扬捂着遭受重创的肩,俊脸微微扭曲地道:「我说我的好姊妹啊!是你要找我帮忙耶!居然还敢下这么重的手!」 「哎哟,,凭着咱们的『交情』还需要计较那么多吗?」颜妡的眼神里带有一丝警告的兇光。 恬心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睁着大眼好奇地看着他们。 咦?这个金发男子不是昨天在拍摄现场那一位吗?哇~~仔细一看,他长得和颜妡好像喔! 但不是五官像,而是那种呃感觉吧!感觉很像! 若是颜妡不开口,一般人都会以为她是男的;而这个金发男子若不开口,一般人则会以为他是个女的呢! 就在恬心还在发怔时,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恬心,你也来参加茶会呀!」潼恩对着她笑瞇了眼。 「呃是朋友带我来的。」恬心圆圆的大眼忍不住瞄向潼恩身后。潼恩都来了,那他「你在找德瑞吗?」潼恩看见她那种又羞又怕的神情,突然露齿一笑。 被道破心思的恬心,白嫩的脸颊立刻染上醉人的红晕。 「若是你要找他,他就在阳台上。」潼恩往后指向那高出庭园数阶的阳台。 恬心看不见侧身背对她的德瑞,却清楚地看见一个丰腴娇媚的尤物正将她的「魔手」搭上他的x膛。 恬心愣愣地盯着他们,只觉得刚刚喝下肚的香槟正在肚子里冒泡泡,刺刺、辣辣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是谁?」 「她呀~~」潼恩撇了撇红唇,不屑的说:「德瑞的前未婚妻玛姬。」 潼恩瞄见恬心一脸莫名的委屈样,便又再向她解释道:「放心,德瑞才不会那么没眼光呢!他又不是不要命了,又回去找那个女人。他只是心肠太好,要不是玛姬的父亲到他病床前拚命的磕头认错,恳求他放过玛姬,伦恩家族怎么有可能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们。」 如果玛姬和恬心比,她还宁愿德瑞和恬心在一起呢! 自从恬心突然失踪后,一向冷静的德瑞突然变德暴躁又易怒,连对他一向疼爱的潼恩都不加理会,那时候,潼恩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三振出局了。 算了,想她年轻、貌美又多金,追她的人可以从欧洲排到大西洋去了,到头来,只能说是德瑞没有眼光罗! 「她好美喔!」恬心看着姬玛白皙无瑕的雪肤,如云般的大波浪红发,还有那j致的五官和前凸后翘的玲珑身材,心里感到无比的羨慕。 潼恩闻言,嗤之以鼻道:「是呀!不知砸了多少凯子的钱做出来的人工美嘛!」 「啊?你是说她去整型?」恬心愕然地微张小嘴。 「啊!」潼恩撇了撇唇,继续语带不屑的说:「你看,哪有人的x部到了她这种年纪还不下垂的?她比德瑞还大两岁耶!而且,那么大的x部配上那么细的腰,真假!」 「我刚刚和她在洗手间时,我还注意到她梳头发时,在发际后面有一条拉皮的疤痕呢!人啊!上了年纪,就只好用钱买美丽罗!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都是假的。」 潼恩看了恬心惊愕的小脸一眼,不禁噗哧笑出声,「好啦!整型又不是什么大事,她只是整得太过了,瞧你,嘴巴干嘛张得那么大?苍蝇都快飞进去了。」 恬心愣愣地合上嘴,目光还是离不开那对亲密的身影。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潼恩又跟她说了谁与谁的八卦,她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甜甜的香槟,小嘴则噘得愈来愈高。 臭德瑞!她都来这么久了,竟然还没发现到她,只顾着和x感尤物卿卿我我。 哼!如果她可以用目光股人,那个半趴在德瑞身上的尤物,早就被她s穿两个洞啦!真是可恶 「德瑞,我好想念你,其实,我一直都很后悔,当初竟然会任由劳瑞这么伤害你」 德瑞看着玛姬微噘的丰厚红唇,和有意无意地碰触着他的丰满x部,让他不免想起他们过去在床第之间的契合与美好。 她是个尤物,德瑞无法否认这一点,可是,此刻再见到她,心里却已无以往热恋时的悸动,只有一种不耐烦的厌恶感。 他蹙起眉头,再次闪过她刻意倾近的妖娆娇躯。若不是颜妡说好要带恬心来,他也不必匆匆取消这两天所有的行程和会议,却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玛姬,真可说是「无妄之灾」啊! 自小培养的良好风度让德瑞脸上仍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他再度侧身躲避玛姬欲搭上他x膛的魔掌,眼里净是不耐。 突然间,有一股锐利的目光微微刺痛了他的背,他微侧过身朝视线的来源看去「恬心?!」一见到恬心,他便兴奋地想飞奔过去,却被玛姬紧紧地勾住了手此时,一旁的恬心却扁起红唇,向德瑞做了个鬼脸,嘴巴则无言地做了个「大色狼」的嘴型,随即忿忿地转头不再理会他。 德瑞微愣,肩膀不知何时被拍了一下,转头看去,正是出卖恬心的「好朋友」颜妡。 颜妡挑眉看着德瑞身旁的大x脯尤物,故意对德瑞说道:「先生,你很缺乏母爱吗?」 德瑞微挑金色的浓眉,一脸肯定的答道:「没有。」 「哦~~我还以为你是缺乏母爱,所以才会找了个大n妈呢!」颜妡意有所指地瞄瞄玛姬那丰满得快迸出来的大x脯。 「你」玛姬媚眼一瞪,气得正想将手上的饮料朝颜妡泼洒而去,却被一旁突然响起的大笑声给吓得愣在当场。 「哇哈哈~~」欧阳武扬一边搭住颜妡的肩,一边笑得抬不起腰来,「哈哈哈拜讬,你真毒耶!你不要因为连人家的一半都不到,所以就故意把她说得像r牛嘛!」说完,他又捧腹大笑。 颜妡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大很容易下垂,而且,挂着两颗大木瓜在x前干嘛?车祸时可以当安全气囊呀!而且,整得那么像r牛,又没有真的n,以后小孩子还不知道有没有n喝呢!真是一点实际效益都没有。」 「你们」左一句r牛,右一句n妈的,当场惹得玛姬火冒三丈、脸色大变,忿忿地拂袖而去。 颜妡见玛姬已然离去,便对着德瑞挑挑眉,挺直的鼻子发出不屑的冷哼,「要不是看你长得还人模人样的,凭你对恬心所做的事,我和天若早就把你拖到草丛里海扁一顿了。」 闻言,德瑞麦金色的脸庞突然泛起淡淡的红晕,他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会负责的。」 「废话,你不负责,谁负责呀?」颜妡白了他一眼。「算了,你们之间的『房事』问题,你们自己去解决,我才没兴趣去参一脚呢!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时间到了,快去卡位吧!」 时间到了?卡位?德瑞狐疑地蹙起眉,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颜妡转身拉着恬心直往庭园中央的舞台走去。 德瑞不经意地瞄见恬心的腰间别了个号码牌,随即眼神一敛。 完结 不夜猛男 作者:小渝 可恶的颜妡,竟然让恬心上拍卖台让人待价而沽! 「好了,别瞪了,再瞪下去,东方娃娃就要被人买走了。」欧阳武扬拍拍德瑞气得微颤的肩。 唉!谁教他要惹到颜妡,现在她只是设计他捐些钱出来破财消灾,已经算是很幸运了,哪像他,上回还被设计穿女装拍半裸照,那才真是不堪回首的记忆呢! 德瑞快步走到台前,台上已经开始进行喊价了,站在台上的是今年方进社交界的考尔比小姐,她正展示着身上所穿的雪纺纱小礼服。 这是由艾狄夫人主办的慈善茶会。茶会的高潮是由一位位年轻貌美的名媛淑女穿戴著名牌设计师所捐赠出来的最新款式服装,再由与会人士喊价,所筹得的款项将全数捐给联合国儿童福利基金会。 得标者不只能得到模特儿所穿戴的服饰,还能与模特儿共舞,并得到她一记香吻。 台上争妍斗艳,台下与会的富豪则是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在做善事之余,兼能抱得美人归。 经过台下热烈的喊价后,前面四位美女都有不错的成绩,之后也都由得标者引领下台。 此时,恬心在颜妡的半推半哄下,怯怯地上了台,刹那间,台下掀起一阵低语骚动。 西方人向来对东方事物都有一份莫名的憧憬,尤其在此种茶会中,难得见到如此细致人苑如搪瓷的东方娃娃,所以,恬心还没上台前,就已经有许多人对她虎视耽耽了。 「恬心小姐身上所穿的是『云霓采装』最新一季的小礼服,新开发的布料兼具棉麻的透气舒适效果层层的裙子可以拆下,搭配上小披肩或轻薄外套,马上就成了轻便而大方的外出洋装」主持人在介绍完她身上的服饰后,马上进入了喊价程序。 「2ooo英磅、2ooo英磅一次25oo英磅3ooo英磅32oo英磅这位先生出价4ooo英磅,请问还有没有人要出价?」 「1oooo!」德瑞脸色铁青地举手喊出高价。 突然飙涨的价格让现场响起一阵諠譁。 「很好,这位先生出价1oooo英磅、1oooo」 「15ooo!」欧阳武扬突然也开口叫价。 德瑞见状,不悦地瞇起蓝眸,瞪着一脸无辜的欧阳武扬。 主持人敲了槌子,「15ooo,这位先生喊价15ooo,有没有人要出更高的价格?好!15ooo第一次、15ooo第二次」 「2oooo!」德瑞赶紧又开口出价。 主持人兴奋地再次敲槌,「2oooo,2oooo英磅了」「25ooo!」欧阳武扬再次优雅地举起手。 德瑞怒视着站在恬心身后正一脸幸灾乐祸的颜妡,他恨不得马上将她活活掐死! 「已经喊到25ooo英磅了,如果没人再喊价,就要由这位先生得标罗!25ooo一次、25ooo两次」 「1ooooo!」 「好!1ooooo英磅!1ooooo一次、1ooooo两次、1ooooo三次」见已无人再喊价,主持人便一敲槌台,「恭喜伦恩先生以1ooooo英磅得标!」 德瑞的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大步地走上舞台,向对他道贺的众人点头回礼,但一旁的恬心却清楚的看见他蓝眸里逐渐堆聚的蓝色风暴,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伸出修长的手掌,准备优雅地牵起恬心的手。 站在台上的恬心却噘起小嘴,圆圆的大眼瞥到一旁,不想理会他伸出的手。 德瑞蓝眸一瞇,唇角悄悄勾起了一抹邪笑。好吧!既然她不想用走的,那他就只好配合了。 「哇啊~~」恬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入德瑞宽厚的怀抱里。 「哈哈哈真是非常j采的表演啊!」主持人为德瑞英勇的表现报以热烈的掌声,然后,再次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台上。「接下来再继续我们下一场的慈善拍卖,希望台下的各位善心人士能好好的表现,可别让伦恩先生一人专美于前喔!好!下一位美女是」 颜妡对着离去的德瑞和恬心抛了个飞吻,祝他们一路顺风,然后转头望向刚才黏在德瑞身旁的姬妈正眼露妒恨地瞪着恬心的背影。 颜妡的唇角勾起邪恶的笑容,她故意在主持人还没报出下一位出场者前,就手肘一拐,「不小心」地将玛姬推到台前去。 「下一位美女是呃!玛姬小姐。」主持人露出讶异的神情,这位玛姬小姐也未免太x急了吧?她应该是七号啊!怎么迫不及待的现在就上台啦? 趁主持人还在介绍玛姬身上所穿的衣服款式时,颜妡冷不妨地对台下的欧阳武扬使了个眼色。 欧阳武扬见状,好整以暇的露出一抹邪笑,朝颜妡点了点头。 「好,现在开始出价,底价是」 「1磅!」 主持人闻言,突然愣了一下,众人也纷纷转头查看是谁会出这种摆明了要污辱人的价位。 只见社交女王珍西爵的二公子,同时是「蛟龙海运」的副总裁、「旭日集团」的代总裁、全英国排名前五名的黄金单身汉,也是社交界公认最俊美的「那西瑟斯」欧阳武扬,正站在台下,神态从容的举起一g手指,并露出一脸嘲讽的笑容。 由于是欧阳武扬喊出的价格,所以,即使底价是由5oo磅起价,主持人也不好纠正,只能苦笑着说:「呃欧阳先生喊出了1磅,有谁想出价吗?」 没人想当场与欧阳武扬较劲,再加上与会人士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若再出价,岂不是更丢自已的脸? 台上的玛姬表情扭曲,眼带怨恨地瞪向台下的欧阳武扬。 主持人见在场人士无任何反应,只得满脸尴尬地说道:「咳咳这个有人想再加价吗?」 「1oooo磅!」来自阿拉伯的酋长用肥厚的双唇喊出高价,他满脸垂涎地紧盯着台上丰满的尤物。 主持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顾不得要喊价三回的原则,急忙敲下木槌,「好!1oooo英磅成交!」 颜妡一脸贼笑地看着玛姬气呼呼地被那肥得像是米其林轮胎宝宝的阿拉伯酋长牵下台去,心里真是「快乐的不得了」! 她对台下的欧阳武扬抛了个飞吻,比了个「做得好」的手势。 德瑞将恬心抱进车里,原本嘟着嘴不理会他的恬心,在他回转车身欲离开时,她对着还高站在台上的颜妡笑着直挥手,而后就一直倚靠着车门笑个不停,最后甚至乐得卧倒在德瑞的膝盖上,仰头瞅视着他。 一路上,恬心的笑声从未间断,看她「失常」的模样,德瑞知道她已经喝醉了。 他将车停靠在半圆形的酒店门口,酒店的侍者连忙替他打开车门,但他却下不了车,因为膝上的人儿正躺得舒服,赖着不肯起来。 德瑞拍拍她的嫩颊,「恬心,下车了。」 「不要。」恬心嘟起鲜红欲滴的唇,娇憨地笑看着德瑞的眼,并伸长了手,像小娃娃般地向他撒着娇,「抱我。」 德瑞眉一挑,一把抱起她,她那丰腴白嫩的手臂自动缠上了他的颈项,小嘴打了个小小的嗝,小脸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蹭了蹭后,就用小手解开他小小的一排扣子,将头偎进他结实的x膛。 德瑞看她半醉半醒的娇态,不禁笑了出来,在她额际上印下一记轻吻。 侍者引领他们来到房门口,并替他们打开房门,他抽了一张钞票当小费,然后就挥手叫侍者出去。 德瑞将恬心抱到床上,但她却依然紧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松,埋在x前的小脸一直对他笑得好不开心。 「你怎么这么开心?」他将双手支在她头的两侧,半压在她身上,笑着问她。 恬心眨了眨圆圆的大眼,娇憨地说道:「因为人家看见你,所以很高兴嘛!」「可是你刚刚看见我,还骂我大色狼,不理我呢!」他点点她的小鼻子,状似生气地抱怨着。 一提到这个,恬心嫩红的双颊马上不高兴地鼓起,她咕哝道:「谁教你要和那个芭比娃娃靠得那么近嘛!还说你不是大色狼。」 「那是她一直靠过来,我可没有理她。」他不禁向她喊冤。 恬心嘟起小嘴,一脸不满地反驳,「哼!没有理她,还可以聊那么久,你骗谁呀?你明明就是个大色狼!」 德瑞闻言,不禁苦笑,「我真的没有和她聊,是她一直拉着我不放,你要相信我!」 唉!老实说,他也不愿意呀! 「少来了!大色狼就是大色狼,你分明就很乐意,否则脚长在你身上,你要走她哪拉得住你呀?恶~~你身上都是她的味道,臭死人了!」 德瑞对恬心居然会为他而吃醋,感到欣喜不已,如果她不在乎他,她就不会吃玛姬的醋了。 为了抚平恬心的妒意,德瑞连忙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随意丢到一旁,「好好,你别生气,我把衣服脱下来,你就不会闻到那臭死人的香水味了。」 「哼!这还差不多。」一听到她可以不用闻到姬玛的香水味,她马上笑弯了眼。 「那你先放开手,不然我没办法脱衣服。」德瑞瞧了瞧仍死抓住他不放的手臂。 「不要!如果我一放手,你就又会不见了。」恬心湿润的大眼紧瞰着他。 德瑞闻言,金色的浓眉微微挑起,驳斥道:「拜讬!失踪的人是你,不是我。」恬心睁着迷惘的大眼,不解的朝德瑞望去,歪着小脑袋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突然满脸笑意的说道:「哎呀!我失不失踪不要紧,反正只要不是你不见就好了。」 她娇俏的模样深深的挑动了他的心,德瑞低歎一声,忍不住热切地俯身吞噬了她唇边的那抹笑意。 他勾动起她的丁香小舌,在与她唇齿纠缠间,他尝到了她少女特有的芳香甘甜。 她的软馥娇躯在他身下不耐地扭动着,让甫尝过她香甜滋味的他,忍不住血气翻腾,火热的下体紧抵住她柔软的大腿g部磨蹭着。 那熟悉又让人害躁的律动,带来了陌生又愉悦的热潮,沿着她的小腹、x口,直窜至脑门,霎时让她的小脸红艳诱人,娇喘不休。 他将唇住了她纤细的钥骨,细细地啃咬着她x线上微微隆起的肌肤,他在她身上印下朵朵粉红的痕迹,也逼出了她一声声细细的呻吟。 恬心的上衣被他褪到腰间,粉嫩的r尖因遇到空气,迅速绷紧、挺立起来,德瑞的蓝眸顿时一黯,大嘴一张,含住了她雪白酥x上的粉嫩蓓蕾。 「啊」她的手指无助地c入他的发中,弓起的身躯像是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欢愉。 德瑞强健的手臂用力地撑住她仰弓起的细腰,用牙齿微微使劲地咬啮着她挺立的r尖,直至她因承受不了而娇吟出声。 「德瑞」她的手指紧抓住他宽厚的臂膀,在他不断的揉抚下,她微启的唇瓣逸出急促的喘息。 他赤裸的x膛贴上她盈颤的椒r,温暖而刺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身子则不断地扭曲摆动。 她双腿间的幽x溢出了她不熟悉的蜜y,她不安地扭动着腿,想合起被他庞大身躯占进的空间。 她那无心的动作,却惹得德瑞chu喘了一声,他伸出大掌掐紧了她的嫩臀,火热的欲望让他快克制不了自己了。 「恬心,你不要动」他强忍着勃发的欲望,只希望她也能体会到那爱慾交缠的快感。 她舔舔干渴的唇瓣,红着脸小声央求道:「我好渴。」 德瑞埋在她香嫩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几口大气,在稍稍平息了自己的慾火后,才缓缓地爬起身。 「果汁好吗?」他打开吧台旁的冰箱,弯腰看了看。 恬心却眼尖地看到冰桶中的香槟,于是要求道:「我想喝香槟。」 「香槟?」德瑞挑眉,看见她一脸渴望地瞅视着自己,忍不住想起她刚才醉态迷人的模样,终于还是拿起冰桶里的香槟走到床前。 「你还记不记得刚刚在茶会上喝了几杯香槟?」他对她的酒量有些担心。 她歪着头想了想,举起五g白嫩的手指道:「好像五杯吧!」 呵!她的酒量,还真不是普通的烂呀! 德瑞闻言,摇头笑了笑。不过,喝醉的她,嫩颊染上两片红云,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 他仰头喝了一口香槟,在她不依的轻叫声中,他低下头用唇覆住她的小嘴,将酒y哺进她的檀口中。 「好喝吗?」他笑看着她那舔着唇,意犹未尽的表情。 「嗯~~我还要。」她半跪起身,抱着他劲瘦的腰央求着。 而后,他又用嘴餵了她好几口香槟,顺势在那甜辣的泡泡中勾动她湿软的小舌,他的吮吻让她感到瘫软无力,最后只能趴伏在他x前。 他伸出大掌在她的肩上微微使力,令她酥软的娇躯虚弱地向后倒进软被中,她那雪白酥x上的两朵蓓蕾无辜地轻颤了几下。 德瑞深邃的蓝眸刹那间变得幽暗,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用大掌捧起了她嫩如雪丘的浑圆,将冰凉的香槟倒在她那对挺立的椒r上。 「啊好冰」她扭动着娇躯想躲避,却被他庞大的身躯给牢牢箝制住,无法动弹。 「你你想干嘛?」她酥软的娇躯无力地推着他沉重的身体,全身泛起淡淡的红霞。 「我也渴了。」他边喘息边说道。 金黄色透明的y体在扭动间溢落到腹部、肩后,他篮眸一敛,俯身吮去了r沟中所残余的一小口汁y,他湿滑的舌顺着甜y舔吮到她白嫩的腹间,俯身探进她小巧的肚脐眼。 「哇哈哈不要啦!好痒放过人家啦哈哈哈」她酥软地蜷成一个球状,无助地向他求饶。 「那我换个地方喝。」德瑞直起身,瞳眸里有抹不怀好意的光芒。 「呃?你你要换哪里呀?」趴卧在枕上的恬心,一脸狐疑地问着。 德瑞沉默不语,只是快速地剥落她全身的衣物。 「啊~~不可以」她慌乱挥舞的双手被他chu鲁地拉开,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对自已绽开邪肆的笑容,大掌拉拢她雪白的大腿,然后将酒倒向她的大腿间。 「啊~~你」在她愕然的注视下,他居然低头吮饮起她腿间的香槟。 「德瑞不」她的小脸刹时红似火,难堪地低吟了一声,不敢乱移动姿势,深怕香槟会浸染了整个床舖,更怕他吻到她难以启齿的地方。 他将金黄色的酒y一口口啜饮进他的唇间,没过多久,他的唇舌便来到她私密的幽x。 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那席卷而来的快感兇狠地淹没了她,让她只能揪紧了他的发,陷入激情中无法自拔。 恍惚间,他的大掌推开了她紧合的大腿,湿软的舌从大腿内侧滑向了湿濡的蕊瓣,他探寻到隐藏在其中的小小珠蕾,霸道地含吮住整颗椎嫩的珠蕾,毫不留情地逼迫她泌出更多的蜜y。 突然,他直起身,将灵舌推进她喘息的唇间,勾动着她的丁香小舌。 「你好甜」 「德瑞我」她用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宽肩,空虚的下腹则不安地直摩蹭着他。 「恬心,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他chu重的喘息喷拂在她的鼻间,炙热的汗水从额际滴落她的脸庞,他紧咬牙关,隐忍住几乎一触即发的欲望。 「呜我不知道」下腹的剧烈疼痛让她忍不住哭出声,雪白的大腿不由自主地缠上他的腰,她泛红烧烫的肌肤紧贴着他不断地摩蹭着。「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求你」 「恬心,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痛苦地嘶声要求,硬是忍下想要闯进她体内的冲动。 她轻轻地睁开了盈满水雾的大眼,在看见他痛苦挣扎的面容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趁着她尚未作好准备时,他巨硕的硬挺便冷不防地贯进她温暖的紧窒中。 「啊」她陡地大叫出声,娇小的身躯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因承受不住过大的快感而不断颤抖着。 他轻轻地吻着她颤抖的唇瓣,厚实的掌心温柔地揉抚着她的双颊和纤细的肩背。 「痛吗?」他含吮着她如雪花般软馥的耳垂,轻声地问道。 她却因他的问题而羞红了脸,怯怯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那舒服吗?」她仍然一脸难堪的低语着,「不知道。」 德瑞笑了,因为他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他美丽的蓝眸直视着她羞怯的瞳眸,劲瘦的腰开始缓缓起伏。 他的每一次律动,都挑动她每一g敏感的神经。 渐渐地,她发现自已在呻吟,且和他那chu嘎的喘息高高低低地应和着,就像一首回旋曲,回盪在瀰漫着情慾的空气中。 他不只是用身体在和她做爱,在每次的律动中,都有种微妙的情感流进她的身体,让她浑身充满一种幸福的错觉。 他温柔地抚慰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用着最大的耐心和自制力,来补偿她初夜时的痛楚。 一波波的快感像层层浪潮般淹没了她,令她几乎快要窒息在他的摆动中光忽中,她听见他温柔的爱语,却无力回话,只能用更激昂的吟叫声回应着他 过了许久后,她才从天堂回过神来,在他佈满热汗的沉重身躯下挣扎、喘息着。 德瑞缓缓睁开蓝眸凝视她,他没有移开身躯,只是伸出手掌拨开她黏在额上濡湿的发,然后爱怜地吻了吻她。 她红通通的小脸上有着一丝羞怯,在他的注视下,她俏皮地吐了吐小舌,不适地扭了扭有些黏腻的大腿。 「没关系,我来帮你洗干净。」德瑞扬起邪笑,起身抱起她走进浴室。 他旋开水龙头,调好温度后,再将她拉进淋浴间里。 「德瑞」当他解开她的发瓣,搓洗她柔细的长发时,恬心怯怯地开了口。 「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 潼恩有背景、姬玛有美貌,和她们比起来,她只是个普通又平凡的女孩,她不懂,为什么德瑞会对她这么执着呢? 「嗯~~这个嘛──」德瑞的蓝眸掠过一道光芒,他亲了亲她的红唇后,才向她解释道:「因为你抱起来小小的,很舒服。」 「小小的?」 「是呀!」他笑了,然后张开双臂,轻轻地将她抱进怀里,「如果能一直这样抱着你,不知道该有多好。」 她温暖香软的身躯,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温柔,让他舍不得松开手。 恬心敛下眼眸,心里悄悄地窜出一股酸酸涩涩的情绪。 原来是因为她抱起来小小的、很舒服,所以他才会喜欢她,那么,如果是其他长得娇小的女人,他是不是也喜欢呢? 当她尚在发愣时,他那涂满沐浴j的大掌突然无声地袭上她尖挺的酥x,等到她发现时,他的手已经下滑至她的双腿间。 「啊」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浑身就被他撩拨得直颤抖、喘息,g本无法思考。 「你不要」她还来不及阻挡他的攻势,他的长指便已刺进她濡湿的甬道,刹那间被充满的感觉,令她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的长指在她敏感的紧窒内探弄,使得她情不自禁地泌出爱y。 她再也忍不住这过于激烈的挑逗而吟叫出声,她下意识地张嘴咬住他宽厚的肩,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背脊。 德瑞抬起她早已瘫软无力的身躯,让她背靠在墙壁上,在她的惊喘中,再次将那偾起的巨硕嵌进她嫩软的幽x中。 「啊」不同于方纔的温柔,这一次,他像是要发洩出所有隐忍的欲望似的,猛烈地在她的体内律动着,他那激昂而剧烈的动作让她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德瑞一把抓住她拍打他x膛的雪白小手,将她一腿抬上他的肩,大掌掐住她的嫩臀,咬牙奋力地贯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她小小的呜咽声传遍了整个房间,但他仍chu喘着气,使力将她压向自己的x口,向她索求她的吻。 神志昏沉的恬心盲目地听从了他的话,伸出嫩软的小舌轻舔着他略带咸味的xr,发现他在她的轻舔下,变得颤抖而紧绷。于是,她下意识地张嘴含住那微绷的顶端,雪白贝齿轻轻啃咬着他的x膛,引发他喉间滔滔不绝的呻吟「唔啊」他的背上被她抓出几道明显的红痕,但他仍毫不退缩的加大进入她体内的力量。 「你你骗人,你说要帮人家洗干净,现在又弄脏了。」她羞红了脸推拒着他。 德瑞却只是挑眉,邪邪地一笑,「你要洗干净是吧?那简单。」他突然抽身离开了她的身躯,惹得她忍不住窜过一阵轻颤。 他拿起莲蓬头,淬不及防的突然扳开了她的大腿,用强劲的水柱冲击她那敏感轻颤的蕊瓣和珠蕾。 「啊不要啦!」她浑身颤抖地想躲避,却被他的大掌给牢牢擒住。 「嘘我在帮你洗干净,别动。」他一边哄诱着她,一边含吮着她嫩得快化在嘴里的r尖,看见她的小脸上有着未退的情潮,让他还未得到释放的欲望又更加亢奋了起来。 他虽知道恬心已经疲累不堪,无法承受再一次的激情,可是,他未获满足的欲望却不知足地呐喊着,不肯罢休。 强压下心里的愧疚戚,他抱起虚软无力的她,坐进已放满的热水中,并将柔弱无骨的她抱坐在腿上,大手缓缓引导她细致的蕊瓣分开,将他的巨硕昂挺送入。 「啊你又」早已虚软无力的恬心,委屈地瞅了他一眼,却只能无助地趴在他肩头,任他握住她的纤腰不停地上下摆动。 「呜我好累,你放了我好不好?」恬心欲哭无泪地说道。 「嘘乖我的恬心为我忍忍好吗?」他加快律动的速度,掀起另一波的浪涛。 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了,在阵阵细碎的娇吟中昏厥了过去,而身下的欲望仍未停歇,一波波地将她带上热情的顶峰「叮咚!」「谁啦?」德瑞金发凌乱地随意套上一件长裤,赤着脚,目露兇光地瞪着来人。 「嗨!」颜妡优雅地朝他挥挥手,直起倚在门边的修长身段。「sorry,借过一下。」她一边摘下墨镜,一边推开挡在门口的德瑞,迳自走进房里。 她大步走到客厅,不客气地推开相连半掩的门,看见屏风后的大床,只见室内一片凌乱,地上犹有未干的酒渍,皱乱的床单,枕头岌岌可危地半垂在床沿,而浴室到大床的地板上犹有四溅的水花,整个y暗的空气中,残留着淡淡未散的情慾气味颜妡见到眼前这副景象,不禁啧啧咋舌,难怪小恬心第一回会被他吓跑。 「你来干嘛?」德瑞双手交叠在x口,语气不善地低声问道。 「我来干嘛?诶!好歹我是那个将恬心送入你这个狼口的媒人耶!你居然敢这么质问我?」颜妡俊美的脸上有一丝受伤害的神情。 德瑞闻言,不悦的抿了抿唇,什么嘛!她分明是指桑骂槐地在骂他是大色狼。 颜妡见他一脸y郁,就知道这位金发「靠山」此刻心情欠佳,她干笑了两声,又继续说道:「好啦!别露出那种脸嘛!如果我真的要害你,就不会把小恬心送给你了。我来不是为别的,只是想找她吃顿饭而已。」 德瑞依旧是一脸的y沉,「哦!那你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啊!她在睡觉,很抱歉。」 颜妡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发,她长眉一挑,「没关系呀!把她叫起来不就行了?先生,你这样整天和她做床上运动,又不让她好好的补充营养,是想让我可爱的小恬心因纵欲过度而营养不良呀!所以,麻烦你现在就去把她叫起来,跟我去吃饭吧!」 只是,她讲得再有道理,倚在门边的德瑞依旧瞇细了蓝眸斜睨着她,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 颜妡见状,只得无奈地挥潭手,「算了,你不去叫,我来叫好了。」她转身就要往床上仍睡得像小猪似的恬心扑去。 「亲爱的小恬心,我来罗呃」颜妡的脖子突然被勒紧,害她差点就窒息而亡。 德瑞一把抓起她将她扔到客厅去,y郁的蓝眸凝视着跌在地上的颜妡,薄抿的唇对她喝斥道:「我告诉你,就算你和恬心有长久的『坚情』也不准你欺负她!」随后,他就当着她的面,用力地把门甩上。 好哇!你这个死金发洋鬼子,你给我记着!颜妡龇牙咧嘴地着她那没几两r的屁股,蹒跚地爬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 哇!真是痛死人了,就知道没几两r的人淤青、骨折的机会硬是比别人多。 此时,颜妡的眼光不经意瞥到桌上的电话,她突然灵光一闪,瞇起眼,贼贼的笑了。 「哈罗,请帮我接国际电话,台湾」 哼!死洋鬼子,反正你这么凯,这一点点的电话钱就记到你的头上啦! 接通了电话后,颜妡就和远在台湾的天若东南西北地闲聊了起来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后,德瑞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恬心揉着惺忪的双眼从里面走出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对颜妡说道:「颜妡,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 颜妡眼见恬心走出房门,赶忙转头对话筒说:「好啦!不跟你说了,咱们纵欲过度的小恬心终于出现了,现在我得带她去吃饭了,我们下回再聊,掰~~」她向话筒抛了个飞吻后,才高高兴兴的挂上电话。 纵欲过度?!颜妡该不会都知道了吧?恬心的脸顿时红成一片,酸软的四肢仍隐隐作痛,摆明了残留着放纵欲望的结果。 「呵!你的脸再红下去就要脑充血了。」颜妡乘机偷亲了一下她的桃腮,乐得暗暗窃笑,而后勾起她的小手就准备闪人。 「等等。」恬心突然被一双大掌给扯进一个宽厚的x膛里,她还来不及反应,小嘴已被狠狠地吻住,而圆臀则被搓揉得不由自主地轻颤了起来,害得她顿时娇喘不已,只能瘫软在他的怀抱里。 哼!就算她已成年,也不必毫不避讳的当场表演限制级的画面让她欣赏吧!嗤!真是个纵欲过度的傢伙!颜妡没好气地猛翻白眼。 唉!瞧德瑞那副快把小恬心吃下肚的样子,肯定又慾火焚身了!瑞德y郁的蓝眸突然瞥向颜妡,眼中透露出一丝的得意,像是在对她示威似的。 颜妡歎口气,她着实对恬心这次找的金发「靠山」感到束手无策。 恬心在和德瑞激情吻别后,就和颜妡走到酒店的餐厅用餐。颜妡开了一瓶一九八六年的葡萄酒,好庆祝她俩昨天为茶会所募到的高额款项。 反正付钱的人是德瑞,所以,她们就尽情的大肆庆祝一番罗! 在酒足饭饱之后,她们到酒店的地下j品街闲晃,一边消化刚才的美食,一边浏览着橱窗内的j致摆设。 此时,恬心突然停在摆着一组俄罗斯娃娃的橱窗前,她惊喜地瞅着这三十六个由大至小的娃娃。 颜妡双手抱x,顺着恬心的目光看向橱窗里的娃娃,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接下来要怎办?」 「呃?你是指我跟德瑞吗?」恬心愣愣地转头看她,一脸迷惘。 颜妡的眼眸睨了她一下,随后又转回去看橱窗里开始报时的咕咕钟,「对呀!难道你没想过,一年后天若生了baby,我赚够了钱,我们就要回去继续读书了,到时你要怎么办?是要自个儿回去,还是跟德瑞留在英国,或是逼他跟你一起回去?」「我不知道耶!」恬心迷惑地皱起眉,这个选择题的答案有太多未知变数,令她无法马上说出笞案。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那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啊?只是被动地任人摆佈,由别人的喜乐来决定你的未来吗?」颜妡冷冷地挑起眉直盯着她。 恬心嘟起小嘴,委屈地道:「你好兇喔!」 颜妡无力地翻翻白眼,「小姐,我可是为你好耶!你居然还埋怨我兇?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喔!」 恬心依旧是一脸无辜地望着颜妡,不发一语。 「好啦、好啦!我换个问法总行了吧?」颜妡爬爬浓密的头发,「你喜欢德瑞吧?」看着她娇羞地低下脸,颜妡就明白了。她勾起一丝诡谲的笑容,「呵呵!我就知道,否则你也不会累成这样了。」 调侃的语气惹来恬心抗议地白眼。 「那他对你呢?」颜妡继续问道。 恬心无措地咬住下唇,悄悄地开了口,「我我不知道耶!他说我是他的安眠药。」 「安眠药?呵!我还以为是春药咧!」颜妡挑高眉毛,长指戳戳她露在领口外的大小草莓。 「啊啊救命呀!你别再戳了啦!」恬心羞得蹲坐在地上求饶。 颜妡拉起早已羞得无地自容的恬心,一脸正经地对她提醒道:「我只能奉劝你一句话,打铁趁热。」 她应该趁他还在兴头上时,攻城掠地,占尽所有的优势,先确定未来再说;不然,以她这种温吞的个x,说不定以后被人卖了,还傻愣愣地帮人数钞票呢! 「打铁趁热?」这是什么意思?恬心眨眨骨碌碌的眼眸,不解的问道。 「就是情人、爱人,看你想当什么角色呀!要是我,一定会爬到他头上,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过瞧你这种傻愣愣的模样,唉!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当个被人宠爱的小女人吧!」 「那我要怎么做才好?」恬心咬着下唇,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 「你要问怎么做是吧?」颜妡朝着她贼贼地笑了两声,「呵呵!有对手,挤掉!有敌人,干掉!有阻碍,除掉!」 看着好友狞狰的表情,恬心悄悄地吞了口口水,脚步自动挪开三步远。 哇!她说的是杀仇人,还是谈恋爱呀? 她只是想好好地谈一场恋爱,用不着弄得如此腥风血雨吧? 正说得兴高采烈的颜妡,没注意到恬心的异样,她依旧激动地握拳,眼泛异光的发表高论,「我告诉你,为了得到爱情,你必须去努力争取才行!」 努力争取?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恬心对颜妡这句话感到不解,但仍旧将它牢记于心中 恬心用一只手托腮,愣愣地呆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自从她两个月前演出那场失踪记后,德瑞对她的态度就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了。 他不再像守着心爱玩具似的时时刻刻地注意着她,让她的行动多了几分自由,但是她的心,却因此被绑得更紧密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蜘蛛上的猎物,一步步地踏进他用温柔所编织的大中,心甘情愿的被他的柔情蜜意给吞没。 每当她看着他对自己绽放的宠溺笑颜,她就有股冲动想问他,她还只是他的「安眠药」吗?还是她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其他的定义? 只是每当话到了嘴边,她就又吞了回去。她多么希望她能永还留在他的身边,让他将自己拥进怀里,视她为最珍贵的宝贝。 不知不觉中,计程车已停在酒店的门口,她付了车资,对着开门的侍者甜甜一笑后,就走进了酒店。 一进电梯,她的心就狂跳不已,不知道德瑞看到她时,会不会惊喜地大笑,然后再用他健壮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想着想着,恬心的小脸羞红了一大片,德瑞出差的远几天,每晚都似真似假地在电话里向她抱怨着他没有了她这个「安眠药」夜里就辗转难眠,害她每次听了都躁红了脸,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要不是今天教授提早下课,她说不定也没这个机会来给德瑞一个惊喜。 她嘴角噙着羞涩的笑,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正准备举手按电铃时,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她好奇地推门进去,却听见阳台上传来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她好奇地走近阳台,就看见有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正亲匿地搁在德瑞的x口上。 玛姬?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急得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恬心,赶紧躲到屏风后,静静的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所以,心理医师也说了,你的失眠症是因为心理因素引起的,是吗?」姬玛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许娇柔的慵懒,对德瑞轻柔地问道。 他轻啜一口咖啡,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你的确一直都在我心中。」 躲在屏风后的恬心,听到德瑞这番告白后,悄悄地咬紧了下唇。 「哦~~德瑞」玛姬轻唤了一声,起身就要投入他的怀里。 遣些年来,她看着德瑞的事业版图日益扩展,心里不免恼悔不已。她真傻,当初怎么会被罗普迷惑了眼,而错放了这个金g婿咧! 现在,罗普不知逃亡到哪个东南亚小国,而她的另一名金主也要抛下她去娶日本集团的千金了,再加上上次茶会的事已经让她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现在,已经没有好人家会将她列入宾客名单,连稍有名望的男人也不会考虑娶她,现在她只能沦为男人的地下情妇了。 但她不会这样就屈服的,她不甘心,她要挽回名誉,要重回社交界! 当她打听到德瑞有严重的失眠症后,她就下定决心,这一次,她要牢牢抓住这唯一能翻身的机会。 她知道,只要她能重回德瑞的身边,他就会像从前一样,任她予取予求的。 但没想到,当她正要将香馥软腻的娇躯靠在他的怀中时,却被他伸手阻挡住,「等等,你就站在那里。」 玛姬一愣,撩了撩肩头的红发,对他露出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容,「你啊!怪癖还真多呢!」她的碧眼从半敛的浓密睫毛下勾视着他,濡软的舌尖故意轻舔过红唇,想挑逗起他的欲望。 以前,他就极喜爱她的身体,而他们在床上的契合,是她当初选择他的一个原因。现在,她仍记得他那宽厚结实的x膛熨贴在她身上的感觉,还有他在激动时那肩背纠结的完美线条。 德瑞的蓝眸闪过一丝难解的锐利光芒,他十指相交的抵在下巴上,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玛姬则露出一丝媚笑,将手伸到背后,缓缓拉下拉练,身上的软绸洋装随即垂落至腰间,而透明蕾丝x衣下的蓓蕾,荡出诱人的波浪。她一把将x衣扯下,圆耸丰r上的两朵红梅瞬间迸出挺立,在空气中微微地颤抖着。 她魅眼儿一勾,软软地俯向他壮硕的x膛。 「哦~~」她的红唇发出了一声低吟,纤细长指搭上他宽阔的肩膀。 被玛姬环抱着的德瑞,只是淡淡的挑起金色的眉,没有拒绝,也没有欣喜,蓝眸冷冷地俯视着怀中这个过往的梦魇。 她,仍是美得令人坪然心动,只是,他已失去了当初的那份悸动感觉。 回首过往,他对她的感觉是征服、是骄傲、是宠溺、是喜欢,但却不是爱。 他是喜欢玛姬,却不见得爱她,因为他对她的喜欢,只是没有独占欲的喜欢。 他可以宠她、可以喜欢她、可以和她上床,甚至可以娶她,却无法深刻地爱她。 他的脑海突然浮现出一张圆圆的嫣红小脸,紧闭的薄唇立刻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没错!就是她,恬心,他最爱的人儿就是恬心! 虽然她不是最美,又有点傻愣愣的,但只要她一露出那甜甜的笑容,他的心立刻就会被她征服了。 因为有她,他终于除去了长年困扰着他的失眠症,也唯有她,才能让他安睡到天明。 这样的小人儿,不只是他的「安眠药」,更深深地掳获他的心,有时,他甚至想狠狠地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让他俩再也不能分离。 紧贴在他身上的玛姬,却误解了他唇边的那抹温柔,她以为他的欲念已被她挑起,于是,更加煽情地挑逗着他的欲望。 她一手轻抚过他结实的大腿,一路滑到他胯间,她用指甲轻勾他裤头的拉练,故意欲拒还迎地拉扯着,另一手则握住他的大掌,往她滑腻如雪的酥x上按去。 此时,屏风后突然传来一声微小的呜咽。 「谁?」德瑞警觉心大起的低喝。 恬心生气地将屏风推倒在地,红着眼瞅着他俩。 玛姬眼见机不可失,手臂立刻紧紧地缠上德瑞的腰际,眼里净是得意的笑。 「德瑞,她是谁呀?」 「呜」一串泪珠自恬心圆圆的大眼中滑落,「德瑞,你这个大色狼,我恨你!」 她一把抄起手边的盆栽朝他丢去,然后就哭着转身跑走了。 「恬心!」德瑞见状,马上起身欲追,却因腰间缠绕的力量而无法动弹。 「你快放手!」 玛姬环住他的手臂丝毫不肯放松,反而将丰腴的身体贴紧着他肌r纠结的大腿扭摆,她丰唇微蹶,贴在他的耳畔说道:「哎呀!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嘛!别理她,你留下来,我会让你很快乐的。」说着说着,她手就往他的胯间探去。 「哇啊~~」突然间,她的手腕被他牢牢地扣住,并往她的身后折去。 「哇~~痛痛德瑞你你快放手」她轻颤着唇,痛得大叫。 德瑞毫不留情的将她猛力甩向墙边。 「啊──」她脚步踉跄的撞上墙壁。 他一脸y沉地将双手环抱在x前,冷冷地俯望着她,「我告诉你,刚刚你所有的一举一动,全被录影下来了,只要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很快地英国各大媒体将会收到一卷你的个人写真录影带,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吧?」 早已泪流满面的玛姬,只能握着疼痛的腕骨胡乱地点头道:「我懂、我懂?v如果那些画面一曝光,她这辈子就将永远被逐出社交界了。 「那你还不快点给我滚?」他放声怒吼。 玛姬闻言,赶忙跌跌撞撞地逃出门去。 待玛姬离去后,德瑞急忙迈开大步想要去追回恬心。 「哎哟!」他急促的步伐在走廊上撞上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他心烦意乱地道了歉,向跌倒在地的人儿低头看去──「恬心?!」 他惊喜地猛力抱住她,深怕一个不小心她又逃跑了。 「咳咳放开啦!」她雪白的小掌推拒着他,想逃离他的魔掌。 「ㄘ鞢i如果我一放手,你又会不见了。」德瑞紧搂着她将她抱进房里,在沙发上坐下。 恬心努力地喘了两口气,对德瑞扬眸一笑,「我不见没关系,只要你不要不见就好了。」「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喔?」德瑞狐疑地瞇起蓝眸。 「嗯。」恬心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刚才」德瑞指指阳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我都知道了。」恬心接口说。 「那我」她知道什么了?德瑞有些不解。 「你真的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了解。」恬心打断了他的话,大力地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上次颜妡对我说了什么?」她用纤纤小指抵住他欲开口的唇瓣。 德瑞亲亲她的手指,笑看着她的小脸又染上两朵羞怯的红云,无言地摇摇头。 「她说,如果你要获得爱情,就要努力的去争取!」软嫩的小指顺着他优美的唇形轻画着,圆圆的大眼朝他柔柔一笑,「当时我虽然不懂,可现在我明白了,我不要就这么把你让给玛姬,所以,我跑出去后,又马上跑了回来。」 她的纤纤小指画过他略方的下巴,在中间的凹沟轻触了几下。「所以,就听到你对那个大x脯尤物所说的话罗!你呀!还真兇呢!」还好她没惹到他,不然,他大掌一挥,她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呢! 「只要你乖,我就不会对你兇了。」他大嘴一张,含住她顽皮的手指。 她的指头被他湿滑的舌舔得好痒,令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一向都很乖的,你才不乖呢!」 「我不乖?」 「对呀!」恬心的斜睨了他一眼,小手突然探进他微敞的领口,狠狠地拔下两gx毛,痛得德瑞龇牙咧嘴的。 「哼!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谁教你要让那个八爪女在你身上爬呀爬的,活该!」她的手指拿着那两g金褐色的x毛在他眼前晃呀晃的,似乎在告诫他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希望他别再犯。 「我」德瑞顿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解释道:「那那是为了引她掉入陷阱,所以才这么做的。」 「你骗人!」恬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手又不安分地滑进他的领口,轻撩起他浓密的x毛,「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傢伙!你要我不要随便答应别人的邀约,我都有乖乖遵守,可是你却趁我不在身边时乱来,真是太过分了!这次我原谅你,但如果下次再被我发现──呃!不是,是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否则,我也要去找别的男人乱乱来,好报复你。」 「你敢?!」德瑞激动的大吼出声。 恬心小嘴一扁,圆圆的大眼马上又蓄满了泪水,一脸委屈地瞅着他。 德瑞告诉自已,那又是她的小把戏,千万不要被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迷惑了,一定要坚定立场、要坚定立场但是,他没想到恬心突然大眼一眨,真的马上滴落了一串晶莹的泪珠。 德瑞见状,只得大声地歎了一口气,举高双手投降地求饶道:「好、好,是我不对!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这样总可以了吧?」 恬心闻言,便将头靠上他的x膛,小指无意识地在他的x口轻轻画着圆圈,「那德瑞,我问你,我是你的什么?」 「呃我的安眠药呀!」 「除了安眠药,还有呢?」恬心不满地把小嘴嘟了起来,手指开始解开他衬衫的钮扣。 「还有还有是我的爱人。」德瑞被她挑逗的举止弄得有点心神恍惚。 「那除了爱人之外呢?」她的小手开始扯出他扎在腰间的衬衫,对他撒娇着。 「呃之外呀?之外」他已经快被她挑起身体里所有的慾火了。 恬心圆圆的大眠斜睨了他一眼,随即改变姿势,双膝压在他臀部的两侧,跨坐在他的身上,湿润的小舌开始轻舔起他的耳廓,缓缓的对他吐气道:「你说,人家是不是你的宝贝?」 「是。」早已被迷得晕头转向的德瑞乖乖地点头应道。 「那你会不会永远疼我、爱我?」 她温热的舌探进他耳廓里卷动着,引起他一阵呻吟、轻颤,他偏头想吻住她的红唇,却被她巧妙地避开了。 她故意抓住他的手,红唇在他的唇前轻触着,娇媚地再问道:「说嘛!你会不会永远疼我、爱我?」她温热的香气拂在他的唇齿间,不断地诱惑着他早已蠢蠢欲动的的慾火。 德瑞的蓝眸掠过一抹邪肆的光芒,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附在她的耳畔道:「你这个小女巫。」 「啊你、你」在恬心愕然的瞠视下,微散的唇瓣在瞬间被吞进他的唇齿间。 他的大掌从她衣服下摆探进,直至寻到她x前的雪峰后,便不断地对她揉捏轻扯,让她发出阵阵的喘息声。 「你啊你好坏啊~~」她拱起身,不断地娇吟着,纤指陷入他的宽背里来回轻抚着,已经湿润的幽x被他强劲的手指无情地窜入,来来回回地带出她更多的蜜y。 「那惩罚我吧!」德瑞的蓝眸顿时瞇成一条线,他扯下自己下半身的束缚,吻上她红艳的丹唇,并且将火热硕长的硬挺冲进她湿濡颤动的蕊瓣中,开始深深地律动起来。 他会不会永还疼她、爱她? 这个问题,就让他用一生来回答吧!「德瑞」一进门,娇小的身影就扑进他的怀里,德瑞心里霎时湧出一股暖意,他展开双臂,牢牢地搂抱住冲向他的小人儿。 「呵!这么想我呀?今天有没有乖啊?」他点点她的小鼻子,笑着问道。 恬心抬起窝在他x口的小脸,笑咪咪地张嘴咬了一下他的下巴,「当然有啦!人家想死你了!」 突然间,德瑞看见她藏在背后的小手,好奇地问道:「你手里有什么秘密啊?」 「呃没有呀!哪有什么秘密。」她赶快挥挥手否认。 「是这样吗?」他不信的看着她。 「好嘛!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恬心嘟起小嘴,拿出背后的信,「是这样的啦!天若说,她已经帮我办好下学期的入学手续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们?」德瑞的俊脸悄悄y沉了下来。 「是我和颜妡啦!」不知已大祸临头的恬心,还迳自开心地说道:「我们好久没见罗!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还真是想她呢!天若生了个小男生耶!不过,她说身材还没完全恢复,所以不会答应左介之的求婚;她还说,如果左介之再烦她的话,她就要等她儿子会开口叫妈妈的时候,才要跟他进礼堂。颜妡说,她还有一场秀在日本,再过半个月后,她就可以收山,恢复自由之身了;还有哇!外婆说」 「我不准你回去!」德瑞突然冷冷地打断她的话,顿时让她的美梦破碎。 恬心圆圆的大眼眨了两下,随即又热泪盈眶地抿起艳红小嘴,吸吸鼻子,一脸委屈的望向德瑞。 「你不要每回都用这一招,这招已经对我没有效了。」他冷冷的撇过头,发誓绝对不再对她心软。 可是,她粉嫩的双颊快速地被她的泪水浸湿,抽抽噎噎的啜泣声,不断在他的耳畔响起。 隔了半晌,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咬牙,重重地歎了口气,「好、好,我们一起回去,拜讬你别再哭了,好不好?」他终究还是屈服在她的泪水攻势下。 「我们?你是说我和你吗?」吸吸鼻子,恬心惊喜地问道。 「你以为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台湾待三年吗?」他瞇起眼,瞅着她无辜的表情。 「哦!」恬心暗中吐吐小舌,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不过,我们得先结婚才行。」「什么?」恬心吓得瞪大了眼,「不要!我才不要遣么快就嫁人咧!」 「你居然说不要?」德瑞的蓝眸凌厉地瞪着她。 「因为人家觉得还早嘛!」恬心怯怯地垂下头,小手无意识地勾缠着他领口的x毛。 「你不是想回台湾读大学吗?我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我们要先结婚。」他霸道的开出条件。 恬心又无辜的红了眼,「我不要先结婚行不行呀?」 德瑞冷哼了一声,「你说呢?」 恬心不高兴地噘起红唇,「可是外公和外婆他们是不会答应我这么早就嫁人的!」 德瑞闻言后,得意的扬起眉笑了,「你以为当初他们为什么那么好说话,愿意让我把你拐到英国去?」他又爱怜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是因为当初的小镇收购计画是我提出来的嫁妆,所以呢!我亲爱的小兔子,你是跑不掉了。」 「你骗人!」恬心不满地反驳道。 「我骗你什么了?」他好整以暇的反问。 「你明明说过要一辈子疼我、爱我的,那为什么你现在还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呢?你骗人、骗人」她的小手开始捶打起他的x口。 德瑞扬扬眉,长指爬过额际的浓发后,就一把捉住她飞舞的小手,俯身吻住了她的小嘴,在她耳边邪肆地轻吐了一口气,「那惩罚我呀!小兔子。」 她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他压在身下,当他的大掌探进她的裙摆时,心中决定上这一回,他一定要铁了心,不管她怎么哭泣、怎么撒娇,就是不能心软恬心的红唇忙碌地迎接他的侵袭,腿儿则紧缠上他的劲腰,同时,她也在心里下了决定──哼!不管他这回怎么霸道,她都不会再让他吃得死死的了据说,后来恬心聪明地提出了一个折衷办法,只要天若进了礼堂,她就答应德瑞的求婚。 那德瑞究竟有没有屈服在这「不平等」的办法下呢? 还是恬心又嘟着嘴被德瑞拎进礼堂呢? 嘿嘿我在这里先卖个关子,请各位读者慢慢去猜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