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婚俏佳人》 1-3 躲婚俏佳人 作者:夜月凌 ☆、楔子 「订婚?」惊天动地的尖声怪叫传遍霍斯曼大宅,吓的正再修剪花木的园丁差点将夫人最爱的蔷薇花丛拦腰剪断。 「宝贝!别那麽激动。」霍斯曼夫人云千红急著安抚宝贝女儿。 「妈咪!你还记得我几岁?」伊莉娜不可置信的问。 「当然记得!我的小天才二十岁了嘛!」云千红骄傲的宣布著。 天才之名可不是她老王卖瓜,伊莉娜在十八岁那年同时拿到医学和病理学双博士学位,同时还是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经她妙手回春的病人遍及世界各地,各地大学争相邀请她担任座客教授,捧著高薪想聘请她的医院更是多不胜数,偏偏姑娘她喜欢让老爸养,辞了高薪的工作不作包袱款一款回家当啃老族,反正霍斯曼家底子够硬随便她爱怎麽啃就怎麽啃一辈子也吃不垮。 「20岁就急著把我销出去?我是脸上长了瘤还是缺手断腿?」她自己细如玉石白如凝脂的脸颊问。 「当然不是了!我的娜娜是全世界最美的。」 「既然不会变成滞销货,那你急什麽?」她的大好青春才不要浪费在爱情的坟墓里,更何况她都还没嚐过爱情的滋味就直接把她往墓里送。 「你堂姐伊莉莎要结婚了。」 「那又怎样?伊莉莎堂姐都快迈入三十大关了是该嫁了再不嫁都变剩女了。」 「可是你堂妹伊莉亚的婚礼决定跟她一起办。」云千红满脸不服气的说。 「妈咪!伊莉亚是奉子成婚,你该不会希望我效法她吧?」 「我不介意。」云千红双眼闪著期待的光芒彷佛下一秒就能抱到金孙,敢情她妈咪是为了抱金孙才急著催婚。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不想那麽早结婚。」伊莉娜激动的说。 「别激动嘛!我说的是订婚不是结婚。」 是喔!订婚之後下个春药什麽的来个捉奸在床就变成不得不结婚。伊莉娜暗忖。 「妈咪!我连个对象都没有跟谁订婚啊?」她无奈的说。 「杰斯啊!他一直很喜欢你。」 杰斯是霍斯曼集团法国总公司的总经理也是她爹地的得力助手,年轻有为又英俊挺拔是男人中少有的极品,多少名媛佳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偏偏就是不对她的胃口。 她对天一翻白眼说:「但是我不喜欢他。」 「你不是常常跟他有说有笑?」 「有说有笑不代表喜欢。」连喜欢都称不上何况是爱,还结婚呢!连边都沾不上。 「那菲尔。」 「菲尔跟我只是好朋友。」 「是吗?可是听说他很喜欢你。」 「是吗?我怎麽没听说?」 喝!她的知交好友喜欢她她怎麽一点感觉也没有?再说妈咪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 「那莱恩呢?」 「谁啊?」莱恩?谁家的大头葱她怎麽听都没听过。 「就是上次我们去纽约时邀请我们去派对的小帅哥。」 她努力的从记忆中挤出这一段,两年前好像有这回事,但是她没什麽兴趣所以就直接搭了专机回法国没有参加派对。 「那个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莱恩g本就是个情场老手,甜言蜜语、油嘴滑舌只有妈咪这种傻蛋才会被骗去。 「莱恩也不行吗?那……。」 「等等!妈咪,爹地答应了吗?」这时候还是搬出爹地这座山最牢靠。 「当然。」云千红骄傲的像刚驯服一头猛虎的驯兽师。 「什麽时候?」真是会被爹地给害死,伊莉娜暗忖。 「昨天晚上。」 「衣服脱光的时候?」妈咪的伎俩千古不变,用那身细皮嫩r诱惑爹地,当他欲罢不能的时候才开口要求,不答应就不得其门而入,就算是柳下惠也什麽都允了。 「小孩子别说那麽害臊的话。」 「妈咪,我已经成年了。」而且裸体她看的可比妈咪要多上好几倍,在手术台上。 「成年了就快点结婚生个金孙给我玩嘛!」 喝!小孩子是拿来玩的吗?又不是玩具。 「我回房间去好好想想。」想想她该逃到哪里去。 「好!吃晚饭的时候给我答案。」云千红可不笨拖的太久,只会让她找藉口逃掉罢了,但她却忘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更何况她的宝贝女儿智商高达两百一十只消几秒就想好退路,所以当时间一到她兴高采烈的打开伊莉娜的房门时迎接她的是未关的窗户和冷飕飕的凉风外加一张写著「妈咪!对不起我还不想嫁人」的粉红小纸条。 作家的话: ☆、第一章【上】 一口咬下清爽的鲜蔬三明治,云娜翻开今天的报纸细细的读著,完全无视於盯著她直流口水的狼群,不能怪他们看的两眼发直,若你面前有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j致的美人任谁都会多看她一眼,更何况她还穿著近乎透明的白色衬衫和一件短的几乎露出俏臀的牛仔短裤,没加上两管鼻血就算客气了。 当云娜专注於最新的财经情报时,一个同样高挑的美人来到她身後,两个人两种风情,云娜是抚媚的美而她给人一种沉静的美感。 「娜姊。」她拍拍云娜的肩膀迳自落座於她身旁的空位 云娜抬起头对上那双久违的美眸,冷不防的一口红茶梗在喉咙里害她呛咳了数声,才缓住咳势变切急的说:「洁,你怎麽会在这里?」 云洁是她的表妹,她舅舅的小女儿也是最鬼灵j怪的一个,明明是个天才却装成傻大姐把全世界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g本就是只豺狼。 她记得她们一家住在台中,怎麽这会在台北碰个正著,还在她最不想让人认出来的时候。 云洁不客气的拿起桌上吃剩的三明治咬了一口说:「上课罗!」 「上课?」该死!她都忘了云洁小她两岁今年大一。 「t大法律系一年级,请多指教,云教授。」吃了三明治嘴巴有点乾,刚好桌上有半杯红茶,云洁同样不客气的抄起来就往嘴里灌,完全打破的初见时的美感。 「你怎麽知道我在t大。」她惊恐的东张西望怕深怕又突然冒出熟悉的面孔。 「t大谁不认识你?每个人都在传医学院有个美女教授叫云娜,上她的课还得领号码牌,太晚到的连站壁的份都没有。」 「你没告诉我妈咪吧?」 「我像那麽没义气的人吗?」这里的早餐真好吃,她不客气的拿起菜单招来看著她们流口水的老板加点。 「那就好。」她呼了一口气正想把剩下的餐点吃完却发现餐盘里空无一物。 「不过……。」云洁才开口殷情的老板端来了两杯红茶过来,她顿了顿接过红茶将其中一杯放在云娜面前说:「之後可就难说了。」 这个云洁越来越鬼灵j怪了,若不是被她抓著了把柄,她才不会像只待宰羔羊任人刮这割那好挑块肥美多汁的r。云娜暗骂道。 「我的善良额度已经用完了,就要看娜姊怎麽将它补满。」言下之意就是要敲她一笔。 「你要多少?」由她开?怕是不和她的胃口,还是随她开最保险省的越开越高,她现在可没有爹地那座钻石山能挖。 「开低怕有损娜姊的身价,开高又伤感情这样就好。」她伸出两只修长的指头在云娜面前晃了晃。 「二十?」她可不觉得她有那麽好打发。 果然云洁摇了摇头说:「两百。」。 「你这是敲诈你以为大学教授月入百万吗?。」 「我记得有间公司叫什麽伊东的有个不管事的大股东姓霍斯曼。」 「你怎麽知道的?」 老天!这丫头是去哪里挖来的情报?她跟朋友合夥的事连她爹地、妈咪都瞒著为什麽她会知道? 「这是机密。」 「机密?你该不会是半年前入侵公司电脑的骇客吧?」那次可是惊天动地闹的公司上下飞狗跳,当大家以为机密会被窃走重要资料会被删除急急忙忙统计损失的时候,却发现什麽事也没有,好像那个骇客只是误闯民宅的迷路旅人。 「谁知道呢?」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啊!知我者莫若娜姊,她暗忖。 「你还知道什麽?」 「都说是机密了。」 「真不知道为什麽会跟你这个恶魔成为亲戚。」 「没听过一物克一物吗?上帝是公平的不会放任你这个妖孽为所欲为。」 云娜不情不愿的说:「明天来找我拿支票。」 「谢啦!」呵呵!这下她可以挥霍好一阵子,不用担心零用钱不够了。 云洁拿起老板放在桌上的鲜蔬三明治咬了一口说:「听说姑姑给你找了几个未婚夫候补等你回去面试。」 「什麽未婚夫候补?那都是我妈咪自己再说的,我才没有同意那麽荒唐的事。」云娜喝了口红茶,被讹了两百万她现在是食不知味没有半点食欲,都怪妈咪害她不能在家当啃老族,一个人包袱款一款远赴他乡自食其力,还得被表妹讹诈,一定是上辈子坏事作多了,这辈子和妖魔鬼怪成了亲戚,赶明儿去找间灵庙烧烧香改改运祈求下辈子别遇上这两个专克她的煞星。 「有什麽不好?反正你也懒的工作早点嫁人给老公养不是很好?」 「我情愿工作到过劳死也不要随便找个人嫁了。」 「姑姑挑的人都是菁英中的菁英耶!哪里随便了。」 「你省省吧!就只会打边鼓看好戏。」 「那你现在打算怎麽办?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 「反正在妈咪打消念头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管她要哭要闹还是要上吊,反正我眼不见为净。」 「你还真了解姑姑,听说她前几天还逼著姑丈把你找出来不然就要死给他看。」 「那我爹地怎麽办?」她大概猜的到结果。 她一脸暧昧的看著她说:「那是你爸妈你不会不知道他们的个x吧?姑丈就……。」 「够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下文。」直接打包往房间一丢来个激情攻势妈咪不成一滩烂泥才奇怪,能下床就是个奇迹还妄想攀上天堂? 「不过娜姊。」 「怎样?」她一脸戒备的看著云洁彷佛她是一头嗜人猛兽。 「你没谈过恋爱吧!」 「那又怎样?没人规定我得谈恋爱才行吧。」 「是没有!不过自己选的人总比被硬塞个不喜欢的人要好的多吧!」 「那倒是。」 「所以我提议你就自己找个未婚夫。」 「呿!」她白了她一眼说:「说来说去都要嫁人就对了。」 「不然你有什麽办法让姑姑放过你?」 「是没有!不过也没必要病急乱投医,我不回去她也拿我没辄。」 这时云洁看了眼墙的时钟「啊!」了一声。 「怎麽了?」 「我约会要迟到了。」 「约会?你不是要上课?」 「别告诉我你没翘过课。」她起身拍拍云娜的肩膀继续说:「谢谢你的早餐。」 早餐?云娜低头看看桌面餐盘早已空空如也仅剩面前的半杯红茶,她拿起点菜单一看差点掉了下巴,她的胃是无底洞吗?三份鲜蔬三明治,两份卡啦腿堡,一杯红茶,外加刚才被她吃掉的半份三明治和半杯红茶,她能维持那样纤细的身材简直不可思议。 *** 今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t大校园一片祥和,突然一位有双灵灵大眼、可爱酒窝的娃娃脸少年背著背包骑著一台二手脚踏车以惊人的速度冲进t大校门,正巧走出警卫室的警卫阿伯不巧档在他面前,他彷佛表演特技一般硬是以奇怪的角度闪了过去,吓的警卫阿伯跌坐在地惊叫连连,不过他也没时间关心老人家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飙往法学院,嘴里还不断嚷著:「迟到了、迟到了。」 他,於佑霖天生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为此他困扰不已,除了有成群的花痴围著他转,甚至有男人把他当女人追求,几次拒绝後竟然还想霸王硬上弓,还好他虽然长的可爱一点身手却一点也不可爱,两三下就把人送进医院住他十天半个月从此以後就没人敢对他有逾矩的行为。 不过以这样的速度在校园里横冲直撞没问题吗?这问题当然大了,就在下个岔路一个白色身影以跑百米的速度冲了出来这样结局会如何发展并不难猜,但偏偏世事难料。 於佑霖很快的按下煞车但因为是台破车只有前煞车,当前轮停下来而後轮继续跑的後果就是整个人以抛物线往前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两圈之後完美著地,看的一旁路过的同学不由得鼓掌叫好。 「同学你没事吧!」他看著瞠大双眼盯著他後方少女问。 「没事!不过你最好快点闪开。」她才说完就先行往旁边闪去,不知所以然的於佑霖不解往後一看,他的脚踏车因为车速过快煞车g本没用正躺在地上高速旋转而且直直往他的方向冲来,他很快的往旁边一跳好死不死的撞上刚才的少女两人立刻跌了个人扬马翻。 被庞然巨物压倒在地的云娜喃喃的说:「这下骨架全散,怕是华陀再世也没得救,真倒楣一大早就遇到冒失鬼横冲直撞也不会买台好点的车。」 冒失鬼於佑霖立刻起身伸手想拉她起来却被忽略,只见她拾起落在地上的包包看了眼手表就急急忙忙的离开。 他沉默的看著她的背影总觉得她有点眼熟,良久他才想起自己快迟到了,随即奔向撞上花圃才停下来的脚踏车,他将脚踏车牵起非常庆幸这台破车竟然没有分尸虽然伤痕累累但免强还能骑,於是他骑著车往法学院去。 ≈ap;lt; end if ≈ap;gt; ☆、第一章【下】 下课钟响,於佑霖伸了个懒腰往桌上趴去。 「你忘了教授说你再迟到就要当你吗?」一旁的杨安晟问。 「我没迟到啊!」在教授进教室之前到就不算迟到。 「都打电话催你了怎麽还那麽慢?」云洁拿出手机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萤幕。 他们三人从幼稚园、国小、国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就是俗称青梅竹马,甚至有志一同的考上同一所大学同一科系再次成为同学,想摆脱都摆脱不了。 「半路撞到人。」虽然不是直接撞上去,但过程太复杂了解释起来麻烦只好简单带过,反正最後的确是撞在一起了。 这时两人有默契十足的说:「赖床就赖床别找藉口。」谁不知道他赖床成x。 「我是说真的。」 「是、是,你绝对没有『说谎』。」云洁特别在句尾加重语气。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是说真的,而且我撞到的是个美少女。」而且还有点眼熟,是在哪里看过却老想不起来。 「美少女?」两人立刻拉长脖子满脸好奇。 「是啊!她长发飘逸,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还有双会说话的杏眼,不晓得她是哪个系的学生。」咦!才短短几秒钟他已经把她的身影深深刻在脑海里,他是怎麽了? 「你发春了。」两人异口同声的摇头感叹。 「你们两个才叫春,我又不是畜牲哪里会发春。」 「不然要怎麽解释你面带红光,嘴角上扬的花痴样?」杨安晟讽刺的说。 「那叫情窦初开。」 「恶!」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作呕声。 「开你的大头,你以为你是小学生吗?大学生还情窦初开你脑袋烧坏了?」云洁敲敲他的脑袋好确定不是空心的。 「你没问她的名字吗?」杨安晟好奇的问。 「还来不及问她就跑了。」 「有缘的话还会再碰到啦!别那麽失望。」云洁安慰道。 这时云洁的手机铃声大作,三人同时沉默的看向摆在桌上的手机,萤幕上显示的是没见过的号码。 云洁皱了皱秀眉拿起来手机按下通话说:「喂?哪位?」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云娜柔柔的嗓音说:「支票不要了?」 听见熟悉的嗓音她随即眉开眼笑的回道:「当然要。」虽然对方看不见云洁还是不由自主的猛点头。 「不是要你昨天来找我拿吗?」 「我昨天很忙。」 身旁的两人不以为然的看著她,她明明就是玩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回家。 「那现在过来!」 「我还有课。」 「别告诉我你没翘过课。」云娜拿她的话堵她。。 「娜姊!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课翘不得。」 「你在哪间教室?」 「你在法学院?」 「刚好有事,不然你以为我会专程送来给你吗?」两百万耶!她的心在淌血。 「b栋103。」 「我马上到!」 电话才挂掉教室外一阵骚动三人侧头往外看,原来是云娜如众星拱月一般身後跟著一群学生浩浩荡荡的往教室走来。 「就是她。」於佑霖向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嚷嚷。 「谁?」一大群人有男有女他到底说谁鬼才知道,偏偏他们不是鬼只能满头雾水的看著他。 「就是走在最前面那个穿白色短裙的女生。」 「她?你居然不知道她是谁。」杨安晟大惊小怪的说。 「你知道?」 云洁对天一翻白眼说:「我表姊。」 正当他终於想起自己曾在云洁家的相簿上看过她的照片时,云洁站起身往外走,而云娜则要其他人等等独自跟云洁走向远处一颗大树下。 云洁看向她後头声势浩荡的一行人说:「娜姊,你是皇帝出巡喔。」 「那你怎麽不下跪喊句吾皇万岁?」 「不好吧!中国皇帝全死光了!这样诅咒娜姊我会被姑丈打死被姑姑掐死。」 「就会说些歪理,要你来找我拿居然还说没空?不想要了?」她拿著一个白色信封在她面前晃啊晃。 云洁像被逗著玩的小猫似的脑袋跟著信封晃啊晃的说:「当然要了。」 云娜将信封放到她手上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只见云洁兴高采烈的将信封放在唇边吻了吻说:「安啦!我办事你放心。」 放心个鬼就是你办事才让人不放心,她暗忖。 「总之你嘴巴锁紧一点,要让我知道是你漏了口风,到时候你就准备代替我嫁人。」 「知道啦!」呵呵!两百万耶!要买什麽好呢?上次那个限量包不知道还有吗? 「我还有课先走了。」云娜转头就走一群黏皮糖似的学生马上跟了上去。 「娜姊再见。」云洁拿信封充当白手帕挥了挥蹦蹦跳跳的进教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一群人立即围了过去。 「那不是医学院的美女教授吗?你认识她?」同学甲问。 「她是我表姊。」云洁飘飘然的说还不忘将信封收妥。 「难怪我觉得你跟她长的很像。」同学乙说。 「是吗?我怎麽不觉得?」不就是脸形象了点、眼睛像了点、鼻子像了点、嘴巴像了点哪里很像了? 「她拿什麽给你啊?」同学丙好奇的问。 「小东西。」两百万的支票真的很小,风一吹就会不见所以要好好收妥免的领不到。 「她跟你说什麽?」同学丁问。 「家务事。」 基於好奇心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个没完没了,不外乎是「有没有男朋友啊?」、「喜欢怎样的人?」这类没营养的问题,於是乎不耐烦的云洁双目含泪满脸无辜的说:「人家真的不知道嘛!不要问了好不好?」试问如此楚楚可怜的女孩有哪个缺德的家伙不心生怜悯?众人只好把好奇吞回肚子里纷纷回到自己的位子。 「女骗子!」杨安晟在她耳边说,她当然不吝啬的还以颜色在他自豪的腹肌上重重赏他一个肘击。 「你喜欢我表姊?」云洁兴奋异常的拉著於佑霖问。。 「我有那麽说吗?都是你们两个在说。」 「刚才是谁说情窦初开的?」云洁故作不解的说。 「不是我。」杨安晟马上澄清。 「烦死了!不要吵我。」他恼羞成怒的骂道。 「难得我想帮你耶!真是好心被雷亲。」 「你是想敲诈吧!」这只贪心的豺狼g本就是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 「我那麽善良可爱哪里会敲诈对不对安安?」她满脸无辜的往杨安晟怀里倒。 女友说的话他能否定吗?他只好昧著良心说:「当然不会。」 「要谈情说爱离远一点闪到我的眼睛了。」 「你忌妒吗?羡慕吗?要我当你的红娘吗?我表姊可是抢手货,人家可是排队领号码牌只为跟她说上一句话,我可以帮你c队……。」 「杨安晟让著个罗嗦的女人闭嘴,否则别怪我掐死她。」 「我可是好心……。」话还未成句一只大手便盖住她专门惹事生非的嘴。 虽然耳g终於清静了心却乱糟糟,他不相信一见锺情但那股怦然心动的感觉骗不了自己。 ☆、第二章【上】 将桌上的资料收好放进背包内,云娜背起背包便离开办公室,才踏出门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 「易教授有什麽事吗?」她客气的问,天知道她有多想赏这个自恋的男人一个过肩摔。 她很美美的令人驻足,但有勇气追求她的人却只有少数,原因不外乎是她过人的成就像道巨大的墙令人备感压力自觉难以跨越,而眼前这个男人易言旭便是少数人之一,他很迷人没错,偏偏他那自以为全世界女人都该迷恋他的自恋样,实在让她不敢恭维,她妈咪选的未婚夫候补各个都比他骏逸挺拔也没见他们如此自恋。 「我有荣幸请你吃顿饭吗?」他表现的彷佛英国绅士,惹的云娜一阵反胃。 「很抱歉我有约了。」云娜巧妙的闪过他欲触碰她的手。 「有约?」显然他并不相信居然有女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抱歉我要迟到了!」她越过他往停车场走去,偏偏有些人就是有蟑螂般的韧x打死不退,这算是他的优点? 他追上来问:「那你什麽时候才有空?」 「我……。」她才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娜姊,我们等你好久了。」她看向声源只见云洁拉长手臂像怕人没瞧见似的猛挥,身旁还跟著两个没见过的男子。 「洁!」她怎麽在这里?管他的先摆脱这只自恋的蟑螂再说。 「我才要去找你你就来了。」 「走吧!走吧!不是说好要请我们吃饭?」 喝!这死ㄚ头趁机敲诈她,她暗骂道。 云洁才靠进拉了她就往停车场走,还不忘有礼貌的对被忽视的易言旭说:「易教授sorry,云教授我们先约了。」 一远离易言旭的听力范围云娜便问:「你怎麽会在这里?」 「有人规定法学院的学生不能到医学院吗?」 「是没有,不过你出现在这里就有y谋的味道,说你有什麽企图?」 「什麽y谋的味道?你的小狗啊?」 「我如果是狗你不也是狗,小表妹。」 噗嗤一声由後方传来,两双美谋随即杀了过去,要是目光能打穿人杨安晟现下肯定是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他是谁?」云娜问。 「我的青梅竹马兼男朋友。」 「青梅竹马?我怎麽没见过?」 「你除了过年回来拜拜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怎麽会见过?」 「那他又是谁?」她看向一脸y郁的於佑霖问但才问完他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你不知道他是谁?」 「我该知道他是谁吗?」她不解的问。 「你们见过。」 「哪里?什麽时候?」她皱眉苦苦思索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被脚踏车撞到?」 「被撞?啊!是他,那个冒失鬼。」她想起来了,是那个差点把她压扁的同学。 「我赶时间没看清楚撞我的人。」 「可是他记的可清楚了,把你形容成女神。」 「真的?」她回头看了眼跟在她们身後,面色一会青一会黑现在又红的像苹果的大男孩,这时他也看向她,两人四目相接顿时一道电流s入她的心房,乱了套的心跳打乱她的思绪,她不由得脱口说出:「好想咬一口。」 「你说什麽?」云洁掏了掏耳朵表示她没听清楚。 「没什麽!你朋友很可爱。」 「他是於佑霖,我的青梅竹马兼死党,千万别让他听到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可爱。」 「但是真的很可爱。」他那双灵灵大眼很对她的胃,还有那深深的酒窝和高挺的鼻梁、薄而x感的唇,老天!她的口水快滴下来了。 「你喜欢他?」 「喜欢?我不知道。」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她不曾有过,是喜欢吗?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并不排斥这个有张娃娃脸的大男孩。 「我以为娜姊是无所不知的天才。」脸都红了还说不知道?原来天才遇上恋爱两个字也会变成蠢材,就像她莫名奇妙的栽在安安手里一样,她暗忖。 「我怎麽觉得你在讽刺我。」 「哪有!你想太多了。」云洁看了看後头沉默不语的於佑霖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娜姊。」 「怎样?」云娜警戒看著她,直觉告诉她这个ㄚ头又再打什麽鬼主意了。 云洁硬是挤出两滴泪,抽抽鼻子小声的说:「其实他很可怜。」 「谁很可怜?」云洁莫名奇妙的跟著降低音量问。 「佑霖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怜。」 你不说我怎麽知道他哪里可怜又有多可怜?云娜暗忖。 「他爸爸逼他跟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订婚,他不愿意就离家出走。」 诶?跟她的情况有点像! 「但是没想到他爸爸乾脆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不订婚就断绝父子关系?这点她妈咪就好多了,除了做样子的自杀闹剧外她还是很爱她这个女儿。 「所以他现在是有家归不得,住在一间油漆斑驳的老旧公寓每天死命的打工筹学费和生活费,过著三餐以泡面为主食的苦日子。」 「所以呢?」他可不可怜应该跟她没什麽关系,但油然而生的同情心却为他揪心。 「你们境遇相同而且他又比你倒楣,同是天涯沦落人嘛!能不能帮帮他?」 「怎麽帮?」难不成要她养他?虽然养个那麽可爱的小狼犬挺让人心动的但是这太不道德了。 「只要每天帮他送份爱心午餐,别让他以泡面度日就行了。」 「你怎麽不送?他不是你的朋友吗?」抓到矛盾点,云娜不解的问。 「我的安安会生气嘛!如果你心爱的人每天帮别人送午餐你会开心吗?」 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是,「他们不是朋友吗?会计较这点小事?」 「安安占有欲强啊!」 「是吗?」她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正在交谈的两人,发现她的目光两人不解的对看一眼,随即他们下了个结论有个y谋正在蕴酿至於受害者是谁?这就不得而知了。 *** 刚下课云洁便匆匆把桌上的东西扫进背包里,还猛催杨安晟要他快点,他才把东西收好就被她强行拉走,临走前她还对慢条斯理的於佑霖说了声「加油」,搞的他猛皱眉头努力回想自己什麽时候得罪她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看著萤幕上的号码觉得有点眼熟,他按下通话。 「喂?」 「喂!我是云娜,云洁的表姊记得吗?」 他震惊的瞪大双眼想回答却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唔!痛。」 「痛?」痛什麽?他不记得她了吗?云娜暗忖,虽然云洁说他记得她但谁知道她是不是骗她的,思及此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欸?她在失落个什麽劲?他们不过见过两次他不记得也很正常。 「当……当然记得。」他强忍著痛说。 「你的声音?」大舌头?她印像中他没有大舌头才对。 「我咬到舌头。」真是糗毙了!他暗忖。 「是吗?」她很想笑却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只好忍著。 「有事吗?」 「啊!差点忘了正事。」 「正事?」 「对!你现在有空吗?」 「有。」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距离他打工的时间还很久。 「愿意陪我吃午餐吗?」 「当然可以!但是为什麽?」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自己一个人吃无聊嘛!你在哪间教室?」 「a203。」 「我马上到,别乱跑,待会见。」说完她便挂掉电话。 听见耳边传来的嘟嘟声他心情复杂将手机收好、桌上东西整理好,坎坷不安的等待著,这时教室里已经没什麽人,几个聒噪的女同学讨论著午餐要去哪里吃,这时两个女同学走向他问:「你今天怎麽一个人?」平常他都是跟云洁和杨安晟这对情侣同进同出,她们还在猜他们三个是三角关系呢! 「他们两个去约会了。」平常也就算了总不能要他连约会也去添光,当个十足十的灯泡。 「那你现在有空罗?」才说完还未走的女同学们纷纷聚集过来抢著邀约。 「要一起去吃午餐吗?」同学a说。 「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新餐厅我们一起去试吃。」同学b接著说。 「我知道有家ktv的自助餐超好吃一起去吧!」同学c抢著说。 「我……。」同学d正要说。 「等等,我有约了所以……。」於佑霖一脸抱歉的笑笑。 「诶?是谁?」他的婉拒似乎不太奏效,霎时邀约声成了抱怨声外加逼问,听的他烦不胜烦,他又不是她们的谁有必要报备自己的去向和交友状况吗?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那麽抢手。」不知何时到的云娜酸味十足的说。 吃醋这回事她连想都没想过,他跟她连朋友都还称不上,她知道她g本没有资格置喙些什麽,但这醋意来的莫名奇妙一下子就淹没她的理智。 「你来了!我们走吧!」听见她的声音於佑霖很快的起身拉了她的柔荑便往外走,留下一群悻悻然的女同学。 ≈ap;lt; end if ≈ap;gt; ☆、第二章【下】 於佑霖拉著云娜没头没脑的走了良久她突然停下脚步问:「你要带我去哪?」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莽撞的举动赶紧放开她的柔荑说:「抱歉。」 看了眼被放开的手云娜心里浮起落有所失的感觉,这次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见面次数加起来比五g指头还少的大男孩有感觉,甚至可以说是很喜欢,但是他呢?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异样感问:「要在这里吃午餐吗?」她看了看四周除了天空是蓝的眼见所及全都是一片绿是个适合野餐的好地方。 「在这里吃?」吃什麽?学牛吃草?还是啃树皮? 「嗯!」云娜理所当然的往一颗她看的顺眼的树走去他也随即跟在她身後。 她停再一处树荫下将背包放在地上,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件粉色格纹的大方巾铺在地上并要他坐下然後又拿出两个j致的雕花便当盒并将其中一个放在他面前。 「吃吧!」云娜自顾自的打开便当盒豪迈的啃起腿。 「你自己做的?」他打开便当盒看著里头丰富的菜色问。 「对,虽然没有我妈咪做的那麽好啦!但免免强强上的了台面。」虽然她在法国长大但她妈咪是台湾人又煮了一手好菜而爱吃中华料理的她自然也学了一点。 「很好吃。」吃了口炒空心菜他由衷的赞美道。 「谢谢!你喜欢就好。」 餐後云娜将空的便当盒收好放进背包,再拿出一个保温瓶倒了杯红茶给他。 「你有什麽喜欢还是不喜欢吃的可以跟我说,这样我准备边当也比较方便。」她喝了口茶说。 闻言他呛咳了一下问:「你是说,你以後还会帮我准备便当?」 「不行吗?」 「呃!可以,但是为什麽?」他们才见过两次面说过的话也没几句,说她对他一见锺情这种事他才不会相信,虽然他很希望如此。 「听说你为了不想和人订婚而离家出走?」 「你怎麽知道?」是云洁说的吧!那个女人干麻把他的事随便告诉人,而且还是他有点心动的女人。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拿「你很清楚是谁」的表情看著他然後又说:「听说你为此被断绝父子关系。」 他没回答只是看著手中的茶杯点点头。 「听说你拼命打工赚学费生活费?」 他有点迟疑但还是点点头。 「听说你住在油漆斑驳的老旧公寓,三餐以泡面果腹。」 这时他的皱起眉头正要开口却被抢先。 「这就是我要帮你准备便当的原因,这样至少三餐有一餐是吃营养均衡的饭菜。」 老实说於佑霖听的莫名奇妙,这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实在很难理解,油漆斑驳的公寓是什麽?还有三餐泡面果腹?云洁那个女人也太会瞎掰了,他应该好好解释一下澄清这个误会。 「其实……。」奇怪说谎的又不是他他在紧张什麽啊?「你被云洁骗了。」 「被骗了?」她就知道,那个死ㄚ头竟然耍著她玩。 「你一开始说的是没错啦!我的确是为了不想订婚才离家出走跟我爸断绝父子关系,我也的确在打工赚学费生活费,但是……。」他喝了口红茶顿了顿继续说,「我是在一家叫深海之星的俱乐部当酒保月薪不错又有宿舍和伙食所以我没有住在老旧的公寓也没有以泡面度日。」 「我要掐死云洁那个女骗子。」她很快的将保温瓶塞回背包里背起背包就打算去找人算帐,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於佑霖以为她回来收地上的方巾很快的站起身,但云娜却看著他蹙眉思忖了半晌说:「你听好!我为你准备便当,不是同情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才那麽做的。」说完她红著脸要走又突然转头说:「方巾记得收好明天要带来这里,当然如果你不在乎弄脏裤子的话不带也行。」说完她就大步的离开。 於佑霖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一时反应不过来,刚才那个像呛声一样的告白是怎麽回事?而且她说明天要来这里,这算是邀约吗? 当这厮为云娜的告白而苦思时,那厮正在磨刀霍霍准备为世界除害,而那个祸害正满脸幸福的跟亲亲男友共享一杯草莓n昔。 翌日── 云洁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原因是闪到腰,据说她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蒙面歹徒偷袭,不过那个歹徒没有劫财也没有劫色只是狠狠的送她一个过肩摔之後就闪人,更奇怪的是云洁居然不追究也没报警。 杨安晟身为她的亲亲男友义不容辞的跟著请假去当男佣照料卧病在床的小情人。 於佑霖则一反常态的没有迟到早早便进教室坐著傻笑,所有经过他身边的同学不由得摇头叹息,感叹一个好好的人怎麽突然成了傻子? *** 自那日後云娜便经常和於佑霖共进午餐,也许会吃吃云娜的手制便当又或许会一起到学校附近的餐厅用餐,不久医学院的美女教授名花有主的传闻不胫而走,但当事人若没承认传闻终究只是传闻。 云娜不想否认也不想承认,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顺其自然没什麽不好,可是於佑霖并没有任何表示,她又不是他肚里那条又肥又大的蛔虫总不能叫她自己猜他对她的感觉是不是如她对他那样。 所以他们两人的相处仅止於午餐约会,而且约会二字还是她自己加的,毕竟哪对情侣约会时没有牵牵小手、亲亲小嘴,所以算不算约会她也不知道。 直到这日……。 餐後云娜蹙眉盯著於佑霖看,有过上次的经验他知道她有话想说,但等了许久她却没有开口,正当他想问时,她又收回视线很快的把东西收好说:「我接下来还有课先走了。」 看著她离开的背影这下换他紧蹙著眉不断的猜她想说什麽,为了弄清楚他当机立断请了假找人代班,下课就直奔医学院。 看了眼档在她面前高大身影,云娜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这是第几次了?一、二、三、四……,十只手指加上脚趾都数不完。 易言旭档在门口一手撑著门框自以为帅气的拨拨头发说:「云教授今天有空吗?」 压下一拳打歪那张自恋的脸的欲望,云娜不厌其烦的重复了无新意的拒绝:「很抱歉!我接下来还有事。」 「别那麽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 如果你不要那麽自恋我也许会考虑看看,云娜暗忖。 「我很忙,实在没什麽时间。」她闪过他企图从门的空隙离开却被拉了回来压在墙上。 「为什麽你老是拒绝我?」 「我……」她才开口一个声音c了进来,「你想做什麽?」两人寻声望去於佑霖如头猛狮一般冲了过来一把就将云娜拉了过去。 所谓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两头雄狮怒目相视彷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生吞活剥再啃其骨啖其r顺便喝喝血解解渴。 「霖?你不用打工吗?」云娜看著他冒火的星眸问。 「我请假!」 「为什麽?你身体不舒服吗?」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嗯!没发烧。 他拉下她的柔荑轻声说:「因为你有话想说。」 「我?」被他看出来了吗? 「你是谁?」被忽略在一旁的易言旭突然c话。 「娜娜的男朋友。」彷佛宣示主权般於佑霖拉过她揽在怀里。 他的动作和话语,让怀中的云娜心里小鹿乱撞,淡淡的红晕不知不觉的爬上两颊。 「你就是传闻中的男朋友?」 「对!」 「是真的吗?」易言旭看向云娜问。 「他说是就是罗。」 易言旭哑口无言的看著两人亲密的抱在一起,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拒绝的那麽彻底,竟然呆愣在原地不知要如何反应。 不过他想变成化石还是雕像都与他们无关,所以於佑霖拉著她的柔荑往停车场走去,然後两人上了云娜的arch,不过驾驶人是於佑霖。 「去哪?」她不解的问。 「我住的地方。」 *** 这是间男x化的套房,这不是废话吗?男人住的地方难道会女x化?总之这间套房布置简单清一色的蓝,水蓝色的墙面,蓝色的窗帘、床铺和衣橱所有的家具全都是蓝色,甚至连浴室都摆脱不了蓝这个字,还好电视和其他电器没有涂上蓝色,不然她会怀疑他有蓝色强迫症。 「这里很……蓝。」她只能下这样的评语,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他关上门换上室内鞋也替云娜拿了双鞋才说:「这里的套房全都是这个样子,你可能有注意到宿舍的外墙也都是蓝色。」 「所以是你们老板很喜欢蓝色。」到底是什麽样的怪咖?他该不会把自己也涂成蓝色演起阿凡达吧? 「大概吧!」他打开冰箱倒了两杯柳橙汁递给她,她接过杯子坐在套房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麽?」她不解的看著坐在床上的於佑霖问。 「你不是有话想说吗?在这里没有别人,你说吧。」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著她。 「就为了这个?」她还以为他想……,好吧!是她想太多,他们第一次不是拉来扯去的牵手是在刚才接吻更是一次也没有,一下跳太多也不太好。 「对!快说吧,你中午的时候想跟我说什麽?」 「呃!其实也没什麽。」又不是她不想说,只是她不知道怎样开口,难道要她大剌剌的问「你不想亲亲我抱抱我吗?」 「嗯?」他满脸好奇的看著她,看的她冷汗直冒,现在怎麽办?说还是不说? 「怎麽不说话?」他不解的看著她越来越红的小脸。 「啊!」云娜突然大叫一声吓的他差点跳起来,「豁出去了。」 「你……」天杀的!真难启齿。 「我?」 「你喜欢我?」干麻不由自主的撇开话题阿? 「当然。」他点了点头好证明所言不假。 「你……你……」她长那麽大还是第一次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句子来。 「你不想跟我亲热吗?」靠!她在说什麽?拜托让她死了吧!快拿块豆腐来让她狠狠撞死在上头,这下真的无地自容了。 「我的意思是……」她想重新解释但却被一把拉了过去手上的果汁直接洒在地上形成一幅暧昧的泼画,现在是怎样?上帝也要跟她作对就对了,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她紧张的心脏几乎要直接罢工停机给她看。 「你觉得我不想?」本来腼腆可爱的大男孩成了大野狼双眼冒著火焰而且还是欲火。 「果……果汁。」她企图转移话题,但似乎没什麽作用。 「没关系。」他轻声的说。 「可……可是……唔……」她还没说完他的吻已经堵住剩下的话,他滑溜的舌从她微启的唇溜了进去。 她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著,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揽住他的颈项,任他在自己身上施下名为情欲的魔法,没多久她已经像一摊烂泥滩在他怀里任他摆布,他的唇和手在她身上恣意游走挑起她从未经历过的欲望。 ☆、第三章【上】 清晨的阳光由窗口洒了进来照亮整个套房,一下子攀升的温度让床上的云娜不安分的挣扎,「好热。」从睡梦中醒来,她有片刻的困惑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看见身旁紧搂著她的於佑霖,一幕幕激情画面回到脑海迟来的羞怯让她想买豆腐撞死,,买面线吊死。 她到底在做什麽?本来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心动,是不是想和她有进一步的身体触碰例如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什麽的,结果却直接跳过那些直接到达最後阶段,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挺享受的,她没有处女情结对那片薄薄的膜不是那麽在乎,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怎麽了?为什麽失了理智跟一个认识不过一个月了解不深的人上了床,还一点都不後悔? 云娜轻手轻脚的移开他的手臂深怕吵醒他,好不容易脱离他的桎梏,忍著全身的酸痛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 「扣扣」敲门声在这时响起云娜看了眼於佑霖,他似乎没有听见睡的很熟,毕竟不是她家她也不好帮他应门只好狠下心叫醒睡美男。 「霖……霖……快起来。」她猛摇著他的肩膀。 「嗯?」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云娜便一把抱住,「陪我睡。」 「等等啦!有人敲门。」她推了推他企图挣脱却被抱的更紧。 「别理它。」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嗅著属於她的味道。 「但是如果有什麽急事。」彷佛听见她的话一般敲门声由「扣扣」升级为「碰碰」而且似乎有继续升级的可能x,为了确保门板不被那人拆了於佑霖想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长裤走到门口。 「谁啊?」他将门打开口气不善的说。 「我听说你感冒过来看看有没有什麽需要帮忙。」细柔的男声从门外响起,云娜皱著眉头拉长脖子往门外看,她怎麽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 「我没事。」於佑霖拨了拨凌乱的头发说。 「没事就好!这个稀饭给你。」他将手上的塑胶袋递给他。 「谢啦!」他道了声谢就要关门,来人却大手一伸压住门不让他关。 「还有事?」於佑霖不解的看著他瞪大的眼睛。 「啊!」那人像个女人一样尖叫一声推开於佑霖奔向正贼头贼脑偷看的云娜。 被一个又叫又跳的男人一把抱住的云娜无奈的说:「蓝斯,真的是你。」 「你们认识?」於佑霖一把拉开蓝斯将云娜搂在自己怀里,不给他再次碰她的机会,即便他是个gay但还是个男人怎麽能让他随便抱他的女人。 「他是我大学时的朋友,那你怎麽认识他的?」云娜问。 「他是深海之星的老板。」 诶?原来不是阿凡达。 「伊莉娜你怎麽会在这里?」蓝斯似乎没注意到两人抱在一起自顾自的问。 「伊莉娜?」於佑霖第一次听见她的法文名字不解的看著她。 「我的法文名字。」她解释完随即看向蓝斯说:「来找男朋友不行吗?」 「男朋友?」这时他才发现云娜被於佑霖抱著,「你跟佑霖?」他有些吃惊的问。 「不行吗?该不会你也对他有意思吧?姐妹。」 「我对小男孩才没兴趣,可是我听说你妈咪不是帮你选了好几个未婚夫?」 「未婚夫?」未婚夫?他怎麽没听说?於佑霖意味深长的看著云娜。 「我等等再跟你解释。」她安抚道。 「我才没有同意那麽做,她那麽喜欢订婚她自己去不就好了?我不介意多几个爹地!」 「要是被你爹地听到肯定马上掐死你,他爱死你妈咪了怎可能让她去爬墙,你不想订婚就躲到台湾来?你妈咪不是台湾人吗?不怕马上被找到?」 「如果她找得到三个月前就该找到了,你不知道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反过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 「那就到时候再说罗!大不了再躲罗!」 「真不像你遇到问题竟然会躲。」 「那是你没领教过她那套足以毁天灭地造成世纪大洪水的哭功,若是我不离开她绝对每天捧著两颗水蜜桃哀怨的瞪我,然後连我爹地也会拿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我,最後我就只好乖乖披婚纱嫁人。」 「哪有那麽夸张。」 「就有那麽夸张,真不知道我爹地是爱上她哪一点。」 「他要是没爱上她就没有你的存在了。」 「也是啦!总而言之除非我妈咪放弃要我嫁人的蠢念头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 「不怕我去告密?我想你妈咪会很高兴知道你的下落。」 「如果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你这个假gay。 「那我们最好维持现状。」 「这样最好。」 两人达成共识,蓝斯便拍拍於佑霖的肩膀说:「那我们的娜娜小姐就交给你啦!她随然看起来很强悍但其实很容易心软。」 「你在胡说什麽,快滚啦!」云娜离开於佑霖的怀抱不客气的将他一脚踢出门外。 「啊!痛死了!」蓝斯眼眶含泪的搓揉被踢的隐隐作痛的臀部。 「还会喊痛就死不了。」说完她便关上门隔去他呱呱叫的抗议声。 「地球真有那麽小?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熟人?」云娜对著门喃喃的抱怨。 「我想你有些事该跟我解释一下。」於佑霖一把将她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 「你想知道什麽?」揽著他的颈项,她如小女人般靠在他的x前聆听他的心跳。 「你有未婚夫?」果然情人间最在意的还是第三者的问题,而且刚才蓝斯说是「几个」未婚夫所以也许有第四、第五甚至第六者说不定还有第七、第八……喂喂喂!你以为b球队排b次啊?。 「我刚才说啦!那是我妈咪自作主张我才没答应,就跟你那麽莫须有的未婚妻一样。」 於佑霖将云娜放在床上但她却不放手像个无尾熊挂在他身上,他只好坐在床上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那法文名字又是怎麽回事?」 「洁没告诉过你吗?我是混血儿,我爹地是法国人妈咪是台湾人,所以基本上我是个法国人。」 「混血?你看起来不像。」 「我像妈咪嘛!不过我比较高头发颜色比较浅皮肤也比较白。」 「那你要回去吗?你的家在法国,没有理由一直留在台湾。」他珍爱的抚著她细致的小脸,彷佛怕她下一秒便消失的无隐无踪。 「只要妈咪不逼我我就会回去,怎麽不想我走?」 走?光想著她可能会离开他,心就像被蚁食一样一阵阵的刺痛。蓦地他在心中呐喊,不!他不想放开她,只有她是他不想放开的。 「我爱你。」他深情的说。 突然的深情告白让云娜愣了愣,终於明白自己这些日子来一直想要的答案是什麽,不是心动更不是喜欢而是那简单却包含无数感情的三个字,随即她展开笑颜笑的如一朵开的灿烂的娇花,「我也爱你。」微红的小脸写满幸福与羞怯。 「别离开我。」 「除非你不要我。」她吻了吻他说。 「那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他往後倒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床上,两眼满是强烈的欲望。 「现在是早上。」知道他想做什麽,俏脸随即染上红晕。 「无所谓。」头一低他在她嫩白的项上印上属於他的印记。 「可是……嗯……该去学校了。」她情不自禁的嘤咛一声。 「今天是假日。」一只大手悄悄的探入衣内。 「啊……可是……」还没说完朱唇已经被占据,将接下来的句子吻去。 当两人疲惫的离开彼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云娜慵懒的窝在他的肩窝说:「霸道,但是我喜欢。」 於佑霖好笑的搂紧她,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他一生的宝贝、一辈子的爱,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 深海之星是一间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想拿到会员资格除了每月缴交高额的会费还得经过老板的审查,简单的说就是不管你多有钱,如果老板看你不顺眼就不得其门而入,而云娜身为蓝斯的好友理所当然的侵门踏户,大方的把後门当正门用白吃白喝还包住名不正言不顺的搬进於佑霖的套房,正式开始甜蜜的同居生活。 但是所谓的神爱世人g本就是狗屁,应该说是神爱整人而且还见不得别人好,你越是甜蜜他越要弄得你抓狂。 这是在云娜搬进宿舍的一个月後的某日,十一月正值台湾的秋季也就是秋老虎发威的季节,清晨冷的你浑身颤抖,中午热的你想扒了一层皮,到了晚上两排牙齿就打架给你看舌头记得躲好免的成了哑巴弄个不好还会挂掉死因是咬舌自尽,到了这个时候老人小孩还有体落多病的人就得小心翼翼,免的染上感冒然後变成肺炎最後并发一些奇奇怪怪的症状然後就准备去向阎王报到,然後……。 喂!有完没完? 好嘛!好嘛!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穿著一件鹅黄色及膝洋装的云娜拿了背包准备出门,於佑霖因为没有课仍在赖床。 「我走罗!」云娜边穿鞋边说。 「喔!」被褥里伸出一只手挥了挥表示他听到了。 她开门离开套房走下楼梯来到一楼的大厅,左边的餐厅兼厨房弥漫著咖啡香,右边起居室里的电视正上演著剧情大同小异的乡土剧,对话声左右开弓的响著。 深海之星的宿舍事实上是幢三层楼的别墅,蓝色的木造建筑,白色的门窗和屋顶,前院是贝壳砂铺成的沙滩,花圃上植了各色花朵增添前院过於单调的颜色,别墅一楼有起居室、厨房和餐厅,二楼则有五间套房住客当然都是深海之星的员工,除了云娜这个不请自来赶也赶不走的赖皮鬼全都是男的,三楼则是蓝斯的私人空间。 云娜走向左边跟蓝斯讨了杯咖啡顺便閒聊几句,跟餐桌旁两个正在用餐的房客打过招呼後就离开,展开她多灾多难的一天 作家的话: ☆、第三章【下】 中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乌云挡住朗朗晴空顺便飘下绵绵细雨,骤降的气温冻得人直发抖,云娜只穿了件薄薄的连身洋装更是冷的双腿直打颤,抖抖抖,抖的连字也写不好,望著毛毛虫般的字体她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继续反正看不懂头大的又不是她,忍著寒气把课上完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三点,还好接下来没有课,她庆幸的想。 她很快的将东西整理好背起背包就往停车场走去,打算回家顺便吹吹暖气,上了车却发现车子居然发不动,拿出手机想求救才发现手机没电了,这也无所谓大不了回办公室打电话,才那麽想车外居然下起大雨,不是那种一般的大雨而是那种站在外头两秒内就能让你宛如洗过澡的倾盆大雨。 拜托!有没有那麽倒楣啊? 废话!事实就摆在眼前难道还能不信吗? 云娜叹了口气,因为她没带伞更没带雨衣,手机没电了总不能枯坐在车上等,所以她只好冒著风雨奔回办公室打电话,二十分钟後於佑霖来到办公室,只见云娜全身湿透抖个不停,面色苍白唇畔发紫,活像快窒息的病人。 「天啊!你好冰。」他了她的脸颊说。 「我快冷死了。」云娜咬牙切齿的说,不是她生气还是闹脾气,因为牙齿打架打的太惨烈不这样讲话会咬断舌头,她可不想死於两排牙齿那多冤啊? 於佑霖脱下外套让她穿上,「走吧!我们先回去,车子蓝斯会搞定。」 「好。」 回到宿舍云娜洗了个热水澡还是觉得冷便躲到被窝里窝著,没多久便沉沉睡去,於佑霖因为还要上班便出门去了。 当他再回到宿舍已经过了午夜,他在黑暗中索找到电灯开关,奇怪的蹙紧眉头平时云娜总会等他回来,今天等他的却是一室黑暗,打开灯看见仍在睡的云娜,想她也许是累了不想吵醒她,他轻手轻脚的拿好衣服走进浴室,十五分钟後他走了出来擦著湿发来到床边看著云娜睡脸,新月般的眉不描而黛,长长的睫毛如羽扇般,俏挺的鼻和诱人的朱唇,她是那麽的美让他百看不厌,不管是活泼幼稚的她、冷静成熟的她或此时沉静甜美的她,都是他爱的,只因为她是她。 他缓缓伸出手覆上她的面颊蓦地缩回手了自己的额头再了云娜的额头,低咒了一声,连忙将衣服穿好拿了皮夹便往外冲,在楼梯口迎面撞上刚上楼的蓝斯差点把他撞回一楼。 「搞什麽鬼?」蓝斯死命的抓紧楼梯扶手,吓的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像个女人哇啦哇啦的乱叫。 「让开。」於佑霖切急的吼。 「让开?我差点摔断脖子,不道歉就算了居然叫我让开?」蓝斯歇斯底里的吼回去。 「我没时间跟你耗。」 「你以为我就很有时间啊?」 「你让不让?」於佑霖不耐烦的问。 「你……」蓝斯终於发现不对劲出口的咒骂立刻改了个词,「怎麽了?」 「娜娜发烧了。」 「发烧了?那你打算去哪?」 「买退烧药。」 「我有,你先回房间陪她,我去拿。」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往三楼跑去,於佑霖也奔回房间。 五分钟後,蓝斯专业的帮云娜诊断後给她吃了药让她继续睡。 「我不知道你是医生。」於佑霖看著桌上的齐全的器具说。 「我的出诊费可是很高的。」 「从我的薪水扣。」 「切!你以为我真那麽小气?」 「不然你干麻说?」 「我……算了!不跟你争,两小时後帮她量一下体温,如果还在烧就再吃一次退烧药。」 「知道了。」於佑霖专注的看著云娜从头到尾连抬头看他一眼也没有,蓝斯耸了耸肩自讨没趣的离开,真是见色忘老板,好逮他也是他的衣食父母供他吃供他住没事还得让他使使x子,天底下只有他当老板当的那麽窝囊。 於佑霖整个晚上守在床边,因为云娜的体温一直没有降下来,吃了两次药连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不经怀疑蓝斯的药是过期品还是瑕疵品,然後他终於忍不住了太阳才刚出来打招呼呢,他就杀到三楼去撞开上锁的房间门一把拽起睡的正酣的蓝斯就往二楼走,害他还没回神就踉踉跄跄的跌了好几跤,几乎是用摔的摔进於佑霖的房里。 「发生什麽事了?」最後那一摔终於摔醒了他的神智,挂著两管鼻血揉著额头上的肿块蓝斯迷迷糊糊的问。 「为什麽烧还没退?」於佑霖伸手拨开云娜散在面颊上的头发,轻触到她的皮肤不由得心口一紧,「更烫了。」 「量量她的体温。」闻言蓝斯不故疼痛敬业的起身随手用衣袖擦了擦鼻血吩咐,而後走上前去帮她检查,「几度?」他问。 「四十度。」 「四十度?老天!我想我们最好把她送去医院。」 两人急急忙忙的下楼,於佑霖抱著云娜,蓝斯飞奔去开车三人直奔医院。 云娜一向自诩为健康宝宝,从小到大也没生过什麽病,就算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行医救世也不曾发生水土不服,也许正因为这样,生起病来才会一发不可收拾,不仅住进医院还差点要住进加护病房,当她昏迷了两天两夜终於转醒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忧心的脸。 「你……」沙哑的声音让她皱了皱眉。 「要喝水吗?」 她点了点头,於佑霖将她扶起倒了杯水送到她唇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 「你怎麽弄得那麽狼狈?」有了水的滋润云娜的声音不再那麽沙哑,她心疼的抬手轻抚他眼下的黑眼圈。 他拉下她的柔荑吻了吻才说:「我以为会失去你怎麽敢去休息?」 「你太夸张了!我才没有那麽脆弱。」话是那麽说她还是觉得脑袋沉沉的,全身轻飘飘的。 「你还是再休息一下。」看著她苍白的脸色他担心她又会昏睡过去。 「好!我的脑袋里面像装了铁砂一样重,还是躺著免得压断脖子。」 於佑霖啼笑皆非的扶她躺下,「病厌厌的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不喜欢要死不活的。」云娜皱了皱鼻。 「也对!你如果那样就不像你了。」於佑霖露出阔别两日的笑。 云娜抬手摩娑他的下颔:「好刺!你不会是守在这里都没回家洗澡整理自己吧?」 「呃!好像是这样。」 「娃娃脸配胡渣实在不太搭轧。」言下之意就是他没将自己照顾好。 「等你睡著我就回去。」然後在你醒来前回来,他在心里附注。 「好。」事实上就算他不说她也没力气撑著,不一会她便沉沉睡去,於佑霖替她把被拉好才起身蓝斯刚好推门而入。 「怎样?」蓝斯看了眼熟睡的云娜问。 「醒来又睡著了。」 「现在你总该安心了吧?」 「我要回去洗个澡。」於佑霖答非所问的说。 「早跟你说不用担心了,只不过是感冒伊莉娜的命硬的很,才会因为感冒就呜呼哀哉!瞧你担心的。」 「我走了,拜托你……。」 「知道了!我会帮你看著,你快点回去吧。」蓝斯打断他的话说,真是!都病的下不了床了难道怕床自己长脚把人运走不成? 一个星期後云娜已经痊愈又回到那个活蹦乱跳的小蝴蝶,不过於佑霖却成了十足十的老妈子跟在她身後叮咛这嘱咐那,怕她渴、怕她饿、怕她冷著、热著、累著,惹的云娜有些头大却又莫可奈何谁叫他的关心让她感动的不能自已。 *** 美国──伊东集团总公司。 楼高三十一层的办公大楼前一位长发及腰、身著雪色洋装的娇小东方美人在门口东张西望了半晌才举步走了进去,她直接走向柜台对两位金发碧眼的尤物说:「我要见你们总裁。」两人相觑一眼然後由其中一位说话。 「请问有预约吗?」柜台小姐客气的问。 「没有!告诉他我是娜娜的妈,我要现在、立刻、马上见他。」 两人一听不由得奇怪的看著她,总裁大人一向洁身自爱怎麽会有女人找上门?而且还说是娜娜的妈?娜娜又是谁?难道是总裁大人的私生女?看来又有劲爆的话题能够配饭了。 「请稍等一下!我马上为你通报。」又有好戏可以看了,她暗忖。 她将女人的话对总裁秘书重述一遍,由秘书再转告总裁,五分钟後两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一群高阶主管──领头的是总裁颜文浩,由专用电梯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请那个女人上顶楼,然後又过了五分钟,一个满头大汗的俊逸中年人冲了进来东张西望的像在找什麽,然後走向柜台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洋装的女人?」 两人再次相觑一眼,心想现在是在演哪出戏? 「白色洋装的东方女人?」柜台小姐问。 「对!」男人猛点头。 「她刚才上去了。」 「上去了?」男人惊声道,心里难过的拧著泪,老婆只管女儿都不要他著个老公了,「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就说我是娜娜她爸。」 两人更是雾里看花了,现在到底是怎样呢?娜娜到底是何许人也? 柜台小姐再一次通报上去,五分钟後同样一群高阶主管但少了总裁由电梯里出来同样恭恭敬敬将男人请了上去。 顶楼会客室内,警方正在审案……不,是霍斯曼夫人正再逼问伊东那群高阶主管,而霍斯曼集团总裁亚雷则忙著安抚妻子。 「真没想到娜娜居然瞒著我们,投资那麽大一家公司。」云千红不满的噘高朱唇。 「娜娜长大了嘛!有她自己的想法。」亚雷一面忙著解释,一面奇怪又不是他瞒著她为什麽要帮女儿解释? 「那也不能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我只有她一个宝贝女儿,她走了我怎麽办?」 怎麽说的好像她已经死了?亚雷想的正好是其他人心中的想法。 「你还有我陪你,孩子大了总要自立。」他再次好言相劝,天知道他这句话天天说时时说,说的嘴都快破了老婆还是听不进去。 「快说!你们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云千红一把拽起颜文浩的衣领效法从电影里学来的黑道大哥力不从心的摇晃著那个坐著都比她高大的男人,摇的她手都酸了他仍稳如泰山连稍稍挪一下都没有。 「阿姨,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颜文浩抬高双手不敢碰她,怕不小心使个力就将她折成两半。 「不知道?她不是伊东的股东吗?」 并没有哪一条规定说公司必须知道股东的去向吧?他想,但是没胆说出来。 「我们真的不知道,她除了投入资金外所有的事都不管也几乎没到过公司几次。」 「真的?」云千红瞪著他的眼睛企图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真的,我发誓。」 云千红泄气的摊坐在沙发上,「我还以为终於找到她了,人家只是想抱孙子嘛!她非要天涯海角的躲著。」 话一出顿时所有的人脸都黑了,她逼女儿订婚逼的她离家出走,又花了一番功夫查到伊东来,全都只为了那连影子都见不著的孙子? 「我想,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伊莉娜还年轻再玩几年无妨。」颜文浩说。 「我不管啦!」朱唇一扁,眼眶一红,一滴眼泪宣告水淹金山寺……不,是泪淹伊东集团总公司,两小时後众人几乎都溺毙了效法缺氧的鱼翻白肚¨¨呃!又错了是翻白眼,亚雷才好不容易把妻子连拐带骗的哄回饭店。 脑袋仍有哭声回盪的颜文浩拿出手机拨了串号码。 「蓝斯……。」 4-6 躲婚俏佳人 作者:夜月凌 ☆、第四章【上】 凌晨两点是万物俱寂的时刻,蓝斯正窝在床上制作虫蛹,香甜的梦里有个甜美的小女娃不停对他憨笑,然後一阵音乐声吓跑了小女娃,他不情不愿的从蛹里探出一只手往床头几上索,东边没有改个方向,西边碰到个物体但不是声原再换个方向,北边终於到罪魁祸首,一把扯进虫蛹里按下通话键,劈头就是一串咒骂。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我x你二舅子知不知道我几点才睡?我x你爷爷的……」 这头请出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一一细数不客气的问候,那头一声不响的听他骂完後,毫无任何情绪的唤了他一声「蓝斯」,熟悉的声音另蓝斯立即跳了起来惊愕的瞪著手机萤幕上大大的三个字颜文浩,心理咒骂不已,真是该死他为什麽不看清楚再开骂呢?这下他死定了。 「文……文浩?有……有事吗?」一改方才的凶恶,胆子一下缩成老鼠那麽大结结巴巴的问。 「伊莉娜的母亲刚才离开。」颜文浩用同样无一丝情绪的声音说,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蓝斯知道这风平浪静的海面下绝对暗潮汹涌。 「喔!我会告诉她,还有事吗?」他战战兢兢的问,就怕突然来颗炸弹把他轰成尸块。 「没什麽特别的事。」同样平静无波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没事的话就这样,拜拜。」逃过一劫,他正在心里放烟火庆祝自己还有条命在,那方又传来一句话:「我忘了!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什麽事?」上帝啊!请给我留个全尸吧!蓝斯在心里画了无数个十字架非常虔诚的祷告,但是效果不怎麽好,下一句话就跟核子弹一样轰的他连碎块都不剩只剩粉末渣渣。 「小莲要回台湾去了。」 闻言他猛吞了口唾沫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猛咳了几声才问:「为……为什麽?」 「我们家在台湾回家不需要理由吧!」 「可……可是……」他结结巴巴的想扭转既定的事实。 「我妹妹就拜托你照顾,就这样。」交代完也不等蓝斯回答他便迳自挂掉电话。 听著耳边传来的嘟嘟声,蓝斯在心里呐喊,天啊!谁拿把枪来给他个痛快吧! *** 「记得多加件衣服。」感觉到身旁的动静,於佑霖伸手一揽将云娜揽入怀中轻声嘱咐。 「知道了!妈。」云娜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妈?」原本不打算睁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满是顽皮,「妈可不会做这种事。」一只大手不请自来的探入宽大的衬衫内挑起一波又一波的欲望。 「别闹,我还要上班。」她一把抓住不安分的手。 「好吧!那麽一个早安吻不为过吧?」於佑霖不情不愿的抽回手问。 「好!」话落云娜的朱唇以覆上他的,片刻後她正打算退开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不知何时探向她的脑後压住她不让她离开,另一只原本称的上乖宝宝的手也不安份起来在她的背上游移还缓缓的往下探直到它即将攻占那最後防线,一双纤白的柔荑猛的推开他。 「真的会迟到。」云那红著一张俏脸不满的说。 「好吧!我会尽快。」他翻身压住她的娇驱在她x感的颈子上印上属於他的记号。 「好!好!我投降,你不是妈,你是我的亲亲男友,亲亲的另一半,饶了我吧!」云娜求饶道。 「真可惜!」於佑霖先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才躺回自己的位子打算再睡回笼觉,好不容易脱身,云娜很快的下床打开衣橱换衣服。 「我出门了。」云娜背起背包一手拎著羽绒外套边穿鞋边说。 「手机有电吗?」於佑霖的声音从枕头间传出。 「有。」 「有事打给我,别再跑去淋雨吹风。」 「是。」 「中午我会去找你,你在办公室等就行了。」 「是。」 「还有……」 「我快迟到了,待会见。」不等他说完云娜丢下两句话就离开,要是听他全部交代完不迟到才奇怪。 云娜如往常一样先走进餐厅打算讨杯咖啡,但一进餐厅便不由自主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晚上不睡觉跑去跟袋鼠打架吗?」云娜边倒咖啡边问餐桌旁挂著熊猫面具的蓝斯。 「还不都是你害的。」蓝斯指控道。 「我又做了什麽?」云娜喝了口咖啡不解的问。 「昨天……不对……今天凌晨两点文浩打电话来说你妈咪到伊东去找你。」 「这是迟早的事,我瞒著没说不代表查不出来,有心要查还是查的到。」例如云洁就查到了,「但那跟你的熊猫脸什麽关系?」 「他说小莲要回台湾。」说出小莲二字时他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小莲?」云娜脑袋里闪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和一张甜美可爱的娇容。「太好了!好久没见到她了,大概有一年多了吧!正好可以跟她叙叙旧。但是小莲要回台湾关我什麽事?那是她自己决定的吧!」 「文浩要我照顾她。」他无奈的抚著额头猛灌咖啡答非所问的说。 「照顾就照顾小莲会吃了你不成,干麻跑去找袋鼠打架弄张熊猫面具带?再说文浩让你照顾小莲又关我什麽事?」 「我……」他黑了一张脸欲言又止,那是一年前发生的事,一直没联络的云娜自然不知道,但是说出来真的好吗?大概只会被云娜搅和的更污浊更难理清,「没什麽!你快迟到了。」他忙扯开话题。 云娜怀疑的瞪了他一眼又看看墙上的钟的确快迟到了,所以她只好撇下心中的疑问出门去了,反正他不想说那她就去问小莲。 *** 颜雨莲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女,而事实上年纪比云娜大上两岁,今年刚从纽约大学毕业,本来该在哥哥颜文浩的安排下进入伊东上班,但她却百般推拒将僵持了大半年颜文浩才同意让她回台湾。 一出踏出机场,颜雨莲便看见缓步走来的蓝斯和她身旁猛跟她挥手的云娜,两个女人一见面又是尖叫又是拥抱差点震破机场的强化玻璃。 「你怎麽也在台湾?」颜雨莲挽著云娜的的柔荑问,两眼不断的飘向占据云娜纤腰那只大手的主人,眼里明显写满了好奇。 「我妈咪逼我订婚所以我就逃走了。」 「订婚?」尖声怪叫几乎震破四周人的耳膜。 「喔!功力不减。」云娜捂著有点痛的耳朵,於佑霖心疼的将她搂到身前远离那个鬼掐没有死的老母。 「喂!你要把小娜带去哪?」颜雨莲又黏了过去。 「他不是喂,他是我的男朋友於佑霖,霖她就是小莲,颜雨莲。」 「你好!」於佑霖嘴上客气的打招呼行动上却把云娜越带越远,三个人就再往停车场的路上你躲我追的蛇形不时还要闪躲来车,蓝斯则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後眉头从见到颜雨莲开始就没一刻舒展过。 「我不是糖果,两位小朋友不用抢。」云娜哭笑不得的阻止两人的夸张行径。 「小娜现在住在哪?」颜雨莲扯住云娜的柔荑似乎打算一辈子也不放开,「我去跟你住好不好?」她兴奋的提议。 「不行。」云娜还来不及开口於佑霖的抗议声便传来,「娜娜跟我住在一起,一张床挤不下第三个人。」 「诶?你们同居吗?」颜雨莲眨了眨眼揪著於佑霖看了半晌才小声的唤了声:「小娜。」 「嗯?」云娜不解她干麻突然学蚊子说话。 「他是你养的小白脸吗?」 「小白脸?」云娜瞠大一双美眸仰头了看於佑霖稚气未脱的脸然後不能自已的笑的花枝乱颤,「当……当然不……不是……你……你怎麽会那麽觉得?」 「他……虽然很高啦!但是……那张脸实在……很像小孩子……呃!很……怎麽说……」不是想不出措辞只是怕说出来会惹毛人家,因为那个人家从她说小白脸开始脸就青了,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定会变成黑色。 「可爱?稚气?像娃娃?」 「嗯!好像不太可靠。」她小声的说。 「是不太可靠,会赖床又爱撒娇有点幼稚外加点霸道,不过……」 「不过?」话是颜雨莲在问却同时有两个人拉长了耳朵想听下文。 「他很温柔又体贴,虽然有点罗唆但他宠我疼我,尽他所能的爱我保护我,这样你还说他不够可靠吗?」说完她抬头看了眼於佑霖,他正满眼爱怜的看著她,对他甜甜一笑再回头看另一旁恍然大悟的颜雨莲。 「你爱他,他也爱你。」外表是怎样g本不重要,可不可靠这种事也不是旁人来判断,当事人认为足够就是足够了。 「恋爱不就是这麽回事吗?话说回来你跟蓝斯……」没有下文云娜只回头看了眼跟在不远处的蓝斯再看向颜雨莲无言的询问。 颜雨莲叹了口气,犹豫不决的看著她,云娜不打算逼她静静的等她心甘情愿的说出来,这一等就是几个日夜。 ☆、第四章【下】 这天云娜刚下课一直守在教室外的云洁就拉著她要去唱ktv,撇下惹的她怒发冲冠的阿哪答和莫名奇妙遭到波及的於佑霖,两位男士只好学学侦探跟踪她们,谁知她们才走向停车场一个哭的西哩哗啦的女人打乱了她们的计画。 「呜~小娜。」颜雨莲一见到云娜就扑进她怀里哭了起来。 「娜姊,她是谁啊?」云洁惊愕的看著她怀里的女人问。 「颜雨莲,我的朋友。」她简短的介绍过再轻声安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她身上抹的女人。 十分钟後三人在t大附近的咖啡厅里落坐面前各有一杯香醇的咖啡,一直跟著她们的两位大侦探也跟了进去坐在不远处一颗假树後头不远不近却刚好可以听到三人的谈话。 「谁欺负你吗?」云洁义愤填膺的问,虽然她不认识她但同为女人就该帮女人,更何况娜姊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她不帮她要帮谁? 「是我的错。」颜雨莲低垂著头下巴都快贴到x口上去了。 「是蓝斯?」云娜简短的问。 听到蓝斯的名字她明显颤了一下。 「蓝斯?是哪个天杀的浑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本来心情就不怎麽好的云洁口不择言的骂,假树後头的男人不由得摇摇头。 於佑霖无言的问对座的杨安晟。 你怎麽会爱上她? 杨安晟耸了耸肩无言的回了句。 不知道就是爱上了摆脱不了。 於佑霖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再次把注意力转向三个女人。 云娜无奈的看了云洁一眼说:「洁!让我处理好吗?」 「可是……好啦!好啦!」接收到云娜恳求的眼神她知道那表示云娜是认真看待这件事的由不得她瞎搅和。 「你跟蓝斯到底发生什麽事?」 颜雨莲抽了抽鼻子抽了张面纸徒劳的擦著眼泪,但泪水却像海浪般一波一波涌出来不一会面纸就全湿了,她又抽了张面纸断断续续的说。 「蓝斯跟哥哥从高中就认识,他第一次到我们家玩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 「诶?你怎麽都没说?」云娜瞠目结舌的问,她现在才知道自己那麽迟钝,完全没发现她的心情。 「我说不出口嘛!」说完眼泪又扑簌簌的滴滴答答落。 「然後呢?」 「记得他大学毕业那年吗?」 云娜回想了一下,那年他老爸老是催他交个女朋友快点结婚生子,他就乾脆装成gay还把颜文浩给拖下水当他的男朋友,当场气的他老爸七窍生烟把他赶出家门,虽然他的目的达到了却差点被颜文浩给宰了,竟然说他一个大男人有断袖之癖。 「记得。」 「後来他没地方去就住进我们家。」 「这我知道。」一来瞒过他老爸法眼,二来为了报答文浩他答应要帮他整顿濒临破产的伊东,住在一起讨论公事就不需要顾及时间。 「我……我……。」她泣不成声的咬著唇发出类似小狗呜呜咽咽的低泣声。 「娜姊,你们到底在说什麽?」她们在打哑谜吗?这个记得那个也记得,问题是她这个旁观者什麽也不记得,害她只能雾里看花满满的好奇心忍的苦不堪言。 云娜看颜雨莲还要哭上一阵子,便大致把事情叙述了一便给云洁听,然後两人一起等她哭完。 良久,终於有了一点收势,颜雨莲才抽抽噎噎的继续说。 「本来我只是暗恋他,但他对我好温柔好体贴,又对我百般容忍,不管我有多任x多无理,然後我一时冲动就向他坦白我对他的感情,他却说我还小不懂什麽叫爱,误把对哥哥的喜欢当成爱,可是我有哥哥很清楚那不是对哥哥的喜欢嘛!所以我就想证明我不是把他当哥哥开始很积极的追求他,可是他却开始躲我。」她委屈的扁了扁嘴眼看又要哭了她却忍住了。 「然後去年,有一天晚上,我……」她身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才说,「对他下药。」 「下药?」云家表姐妹歇斯底里的吼过去,假树後的男人也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气,店里的其他客人好奇眼神全都飘向她们,而她们似乎毫无所觉。 「下……下什麽药?」云娜结结巴巴的问,其实心里早有答案。 但颜雨莲似乎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只是想证明我爱他可以为了他奉献一切。」 云娜吞了口唾沫不可思议的说:「那也不能对他下药。」 「我隔天就知道我错了,看到他心痛的表情我就知道我错了。」 「所以蓝斯才会跑来台湾?」云娜若有所思的问。 「嗯!」一直低垂的头垂的更低了。 「天啊!文浩知道吗?」 「知道!蓝斯莫名奇妙的离开他发了好大的火,我不想他误会蓝斯所以就老实告诉他了。」 「你……文浩居然没宰了你,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如果我不是他的妹妹,他大概早就掐死我了。」 「那你到台湾来是为了蓝斯?」 「嗯!」 「你不打算放弃?」 「不。」 「他离开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难道他逃到天涯你就要追到天涯,他逃到海角你就要跟到海角去吗?」 「我爱他。」她猛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著云娜。 「好吧!既然你不想放弃那我只能支持你,不过你刚才到底为什麽哭?」 云娜的话才说完好不容易才稍稍止住的眼泪又哗啦哗啦的留下来,鼻涕也不客气的冒出来。 「刚才蓝斯要我去找他,他……」她抽了抽鼻子,「他在办公室里抱著一个半裸的女人在……在……。」她说不下去但旁人已经自动帮她接上。 「你确定你没看错?」云娜不解的皱眉。 蓝斯是个男人生理上的需求当然不会比一般人少,但他从来不会那麽明目张胆,而且这不是摆明的是设计好的?只有小莲会傻傻的上当。看来小莲也不是没有希望,只是蓝斯还困在迷雾里看不透吧了。 「嗯!」 「那你还是不想放弃?」 「不想。」她猛摇头,眼泪鼻涕四处乱洒。 「那好!我帮你,虽然不保证成功。」 「谢谢你!小娜。」管他会不会成功能得到支持就是最大的助力,她满眼感激的握住云娜放在桌上的柔荑。 「那麽!首先……」她看向某颗假树,「你们也该出来了吧?」 颜雨莲和云洁错愕的往她的视线看去,两个高大的身影从树後头站起走了出来。 「你怎麽知道我们在这里?」於佑霖大方的走过来坐在云娜身侧问。 「你们不是从学校里就跟著我们吗?」她反问。 「我不放心你。」 「是不放心洁吧!怕我被她洗脑不理你?」 「你会吗?」 「会被洗脑还是会不理你?」 「後者。」 「当然不会。」 这是这头的对话,而另一头。 「你来做什麽?」云洁横眉竖目的瞪过去,差点没把亲亲男友瞪穿一个洞。 「我担心你。」杨安晟讨好的蹲在她身旁,看起来好像打算下跪求饶。 「我不需要,去担心你的雅兰妹妹吧!」 「你知道她是我妹妹你还吃醋?」他猛然站起忿忿的问。 「我哪有吃……你妹妹?你什麽时候有妹妹?」 「我表妹啊!我的亲表妹,我妈妈的妹妹的女儿有问题吗?」 「呃!没……没有。」 「那你是不是该说什麽?」 「对不……」正想道歉想一想又不对,「你又没跟我说过她是你表妹。」 「你有给我机会说吗?」 「没有……好嘛!对不起啦!」云洁满脸无辜的拉著他的手臂撒娇。 「下次问清楚再发脾气。」他拉来一张椅子坐在云洁身旁。 「是!」 *** 隔日颜雨莲的追夫行动在军师团的指导下正式开锣了。 首先蓝斯工作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到午夜十二点,早餐一定会在宿舍用午餐则要看情况,晚餐则是随便解决。 每天一早颜雨莲就到宿舍报到,准备早餐顺便跟宿舍里的居民寒喧一下或是家常两句,虽然蓝斯老是躲著等她离开才肯下楼但至少他都有把她准备的早餐吃完,这样她就很满足了。 至於午餐,她也要上班实在没时间帮他准备所以跳过,然後是晚餐,每天一下班她就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准备好热腾腾的便当趁他不在的时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然後悄悄溜走。 一个月後的某天晚上蓝斯依然在听到脚步声後躲到附设的套房内,同样的娇小身影悄悄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偷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才偷偷的进到办公室,她走近办公桌放下便当盒正打算开溜,蓝斯突然推开套房的门,颜雨莲吓的猛退了一大步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你在啊?」她免强挤出一点声音问。 「这是我的办公室。」蓝斯忍著想上前扶她起来的欲望说。 「我马上走。」她起身想走,却被他的话拉住脚步。 「你为什麽要那麽做?」 那麽做?怎麽做?他是指什麽?便当还是……颜雨莲有些困惑的看著他。 「所有的事。」 「我……因为……我……我爱你。」 「不,那不是爱,你只是依赖。」 「你可以不爱我,可是请你不要否定我的爱。」 「把这个拿走。」他指了指桌上的便当盒。 「你不要?」她怯生生的问。 「拿走。」 「我知道了。」她走过去拿走便当,强忍著眼泪低著头走出去彷佛一只斗败的公。 「这就是你要的?」一直躲在一旁的云娜走了出来。 乍见她蓝斯有些吃惊的回答:「我什麽都不要。」 「是吗?那你干麻满脸愧疚?」 「我只当她是妹妹。」 「好!妹妹就妹妹,那麽你为什麽要躲她?」 「我……」因为他愧疚因为是他强夺了她的清白,明明他还有意识他却放纵自己,他明知她对他的爱不过只是对兄长的依赖他还是放纵了自己,所以他逃走了,但是他没想到她又追来了,甚至云娜和文浩都帮著她,所以他慌了,他怕自己沦陷所以躲著她。 云娜叹了口气又问:「对你来说我是妹妹还是朋友?」 「朋友。」 「为什麽小莲是妹妹我却是朋友?明明我的年纪比她小。」 「因为你不需要人保护。」 「是吗?小莲已经大的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我不会接受她的。」 「你……你是懦夫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承认的懦夫。」云娜气结的瞪他一眼便大步离开,踏出门便对门外三双眼睛比了个ok的手势。 ☆、第五章【上】 同样的咖啡厅,同样的座位,同样的五张面孔,同样的呜咽声,同样的轻声安慰,同样……。 拜托!大家都知道别再废话了。 喔!对不起。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五人再次齐聚咖啡厅讨论第二阶段的追夫计画。 「呜~~」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杨安晟疑惑的问。 「呜~~」 「ok啦!娜姊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云洁拍x脯替表姊背书。 「呜~~」 「下一步想好了吗?」於佑霖转头问忙著安慰颜雨莲的云娜。 「呜~~」 「小莲别哭了!我不是说了没问题吗?交给我,ok?」云娜一手拍抚著她的背,一手忙著抽卫生纸递给她,「蓝斯不是笨蛋,只是太固执才会把自己困住稍微题点一下他应该能想通,接下来他就会想跟小莲谈谈。」 「那我……那我……」颜雨莲猛的抬起头差点撞上云娜的下巴,还好於佑霖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怒目瞪著满脸希冀的颜雨莲。 「不能跟他谈,还不到时候。」云娜打断她的话说。 「为什麽?」众人一致的发问。 她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乍听之下还以为哪本童话故事里跑出来的巫婆,「他需要一点刺激。」 「刺激?」 「对!刺激,一点点小小的刺激。」她嘿嘿嘿的继续笑,笑的众人毛骨悚然差点没夺门而出。 几天後不出云娜所料蓝斯真的给他想通了,一反常态的坐在餐厅里看著颜雨莲忙碌的背影,几次眼神相对欲言又止,因为旁边那成群的菲利浦连借一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餐後云娜又拉著颜雨莲天南地北东扯西拉乱七八糟的说些没营养兼没知识的话题,最後又非常热心的送她去上班,而那日後颜雨莲就不再替他送晚餐自然不可能有机会跟她说话,当他决定主动去找她却气的想当场掐死云娜。 「小莲,来我帮你介绍,这位李明桓然後这是赖家豪还有简军弘跟潘志文最後这位是冯承东,今天就这五个,好好去玩吧!」云娜打鸭子上架硬把欲哭无泪的颜雨莲推给五个人高马大的骏逸年轻人。 「可是小娜你到底想干麻?每天都介绍一堆人给我。」颜雨莲无措的看著那群笑的一派无害的年轻人,她已经开始後悔找云娜帮忙了。 「哪有一堆人不过就五个吗?」还很多人等著排队呢! 这些人十有八九来自t大而且多是医学院和法学院的学生,谁找来的可想而知,至於他们为什麽肯帮忙这就不用多问了,自然是威胁加利诱内容就不要多说了省的落落长看的两眼昏花。 「可是每天五个加起来也很多啊!」 「少罗唆!听我的就对了,反正蓝斯不想吃你做的晚餐,何必浪费时间?不如去玩个痛快。」她硬是把颜雨莲推向五个年轻人,然後挥一挥衣袖不给他们带走半片云彩,因为她要自个留著。 皇天不负苦心人啊!看著停在不远处那辆熟悉的宝蓝色bw,云娜是窃笑在心里,果然他们才走了不到二十公尺车主就气势汹汹的下车向他们走去,不打一声招呼就把五绿丛中那一点红给抢走了,云娜不是笨蛋当然不会留在那里挨刮早就逃之夭夭。 事情到这云娜算是功成身退,接下来套句老话「就得看他们的造化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谈了些什麽,总之隔天颜雨莲是满面红光的从蓝斯房里出来而後就此住了下来,解释的那麽白应该不会不懂吧? *** 起居室内三对俪人或坐或躺分散在三张沙发上,蓝斯躺在颜雨莲腿上吃葡萄,云洁和杨安晟忙著抢电视遥控器的主权,云娜把於佑霖的腿当坐垫用两眼专注在一张又一张的旅游简介上。 不用怀疑这里是深海之星的宿舍,因为过年员工都放年假去了,懒的回台中的云洁和杨安晟就跑来死赖著不走硬要在这里待到开学,而颜雨莲的父母早就呜呼哀哉了什麽团圆饭也很久没吃了所以她也不用赶回去过年,至於蓝斯那就更不用说了他又不是中国人过什麽中国年?那云娜和於佑霖呢?一个离家出走一个被断绝父子关系能去哪过年?所以他们一行人正在讨论要去哪里玩他几天,钱谁出?当然是蓝斯这个冤大头,谁让他那麽蠢蠢到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还要人帮忙才走得出来。 「天气那麽冷还是去温暖一点的地方吧!」颜雨莲一手忙碌的剥葡萄皮,眼睛骨碌碌的转想著要去哪里度假才好。 「冬天当然要去有下雪的地方。」云洁边提议边忙著猜拳,不一会输了就硬抢最後的胜利者还是她,不然想怎样咬她吗?她挑衅的对亲亲男友吐舌头,後者一挑眉硬把她拽进怀里吻的她七荤八素当作惩罚,其他人全当自己是瞎子啥都没看见。 「唔!」云娜想了一下开始动手把简介全都折成小方块丢在茶几上,「哪!抽签决定。」 「谁抽?」於佑霖问。 「我。」云娜漫不经心的说。 「为什麽是你?」蓝斯抗议道。 「那给你抽。」云娜将折好的简介堆过去对面。 「为什麽是他?」这下换云洁抗议了。 「为什麽不能是我?」蓝斯反问。 「因为你很蠢。」抽签跟蠢不蠢什麽关系?众人困惑的看著云洁。 「那这样吧!要抽的人去抽然後再由没抽的人投票决定要谁抽出来的地点,ok?」 「ok!」全体同意拍板定案不得再上诉。 「那开始吧!」 半个钟头後经过一番口沫横飞的剧烈口水战之後,起居室也已经水满为患,好不容易终於讨论出了结果,由云娜正式宣布他们旅行的地点是里约热内卢两天後出发,然後一行人开始分头准备各自的行李。 两天後一行六个人拖著各自的行李还没踏出宿舍大门一通电话就打乱了他们的行程。 「喂?」於佑霖掏出口袋里的电话接了起来。 「佑霖。」电话那头传来带著哽咽的呼唤。 「老妈?你哭什麽?」於佑霖不安的问。 「你爸爸他……他……他病了。」 「很严重吗?」 「他不准我告诉你们,可是……可是……他一直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已经三天了,我怕……我怕……。」於佑霖刷一下惨白的脸色看的众人忧心的面面相觑,云娜更直接搂紧他的腰想给他一点安慰,虽然她连发生什麽事都不知道,但他的表情实在太骇人。 「告诉大哥和二哥了?」 「我刚刚……打过电话了。」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才问:「到底是什麽病?」 「肝……肝癌。」说完那头传来呜呜咽咽的啜泣声。 「我马上回家。」他说完就挂掉电话扫视众人再低头看著紧抱著他的云娜,「我必须回家一趟。」 「我跟你去。」云娜一脸坚决的看著他。 「好!」他抬手搂紧她想从她身上找回他所失去的温度。 「那我们……」蓝斯犹豫的问,事实上他也想跟去却找不到藉口。 「你们自己去里约吧。」於佑霖放开云娜搂著她往外走。 「拜托这样子谁玩的下去啊?」云洁大声抗议。 「那就自己看著办吧!」云娜丢下这句话就跟著於佑霖离开,行李也丢在原地没带走,摆明了要他们收拾善後,剩下的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纷纷丢下行李回到起居室,蓝斯打电话取消机位,颜雨莲又转向厨房去煮咖啡,云洁靠在杨安晟怀里叹气,闷啊!怎麽一下子就从天堂摔回地面了,神啊!你真的很爱整人。 *** 於佑霖和云娜站在於家大宅前,铜制雕花大门内是一片占地不小的花园,正前方是主宅左边有个车库右边有幢较小的别院,云娜满脸不解的拉了拉他的手臂。 「怎麽了?」他低下头看著云娜问。 「你家不是在台中?」 「我一直到高中都是住在台中的外婆家。」 「为什麽?」 「我外婆自己一个人独居,我老妈担心她太寂寞就把我留在哪里陪她。」 「喔!那你为什麽又跑回台北?」 「我外婆过世了。」 「啊!对不起。」 「没关系!」 「准备好了吗?」云娜看了眼他惨白的脸色问。 他用力的深呼吸然後说:「我想我需要一点支持。」 「我会一直陪著你。」她挽住他的手臂说。 「进去吧!」 他抬手按下门铃,不一会对讲机传来一个严谨的男声,「三少爷?」 「开门。」 「是。」 才说完大门缓缓往内敞开,两人缓步走了进去,云娜感觉的出他的紧张因为他的肌r越来越紧绷、僵硬。 「你还好吗?」她问。 「只是有点害怕。」 「我会陪著你的。」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能说什麽,刚才在路上,他已经大致把情况告诉她,她虽然是医生但不是神,没办法保证他父亲肯定会没事。 两人走向主宅由老管家打开门,两人并肩踏进屋内。 「老妈呢?」於佑霖问。 「夫人在起居室接待客人。」 「客人?」他不解的抬眉无言的询问老管家。 「是夏小姐和她母亲。」 是她们?他有点犹豫的看了看云娜,「我知道了。」 「走吧!」他带著云娜往里面走去。 「我想我应该先告诉你。」於佑霖有点不安的觑了她一眼。 「嗯?什麽事?」云娜看著他的侧脸问。 「夏以茹是我老爸内定的媳妇人选。」 「啊!我明白了。」那个没订成婚的未婚妻小姐。 「你不生气?」 「我干麻生气?」她反问。 「她差点变成我的未婚妻。」 「那也只是差点,你拒绝了不是吗?」 「连一点吃醋都没有?」他皱著眉头有些不悦的看著她。 「你爱我吗?」她轻笑一声反问。 「当然。」 「除了我你谁也不要?」 「没错。」 「那我为什麽要吃醋?你拒绝了她却接受了我不是吗?」 「恩。」他停步在一扇门前里头传来阵阵对话声。 「紧张?」云娜抬头看著他问。 「紧张、害怕、担心都有五味杂陈。」 「哪!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会陪著你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会一直陪著你。」 「真不想面对现实。」他抬手转动门把推开门。 两人一走进起居室,对话声随即停住,三双眼睛六颗眼珠往他们看过来,然後两双视线停在云娜身上。 哭红双眼的於妈妈顶著一双水蜜桃对於佑霖说:「你终於回来了。」 「老爸怎麽样了?」於佑霖无视多馀的外人问。 「他还关在书房里。」 「我去看看。」说完他就带著云娜要离开,这时外人开口了。 「她是谁?」夏太太看著云娜质问。 「我没必要跟一个外人解释。」於佑霖冷冷的撇她一眼回道。 「以茹是你的未婚……」 「我并没有同意。」他打断她的话说。 「你……」她咬了咬牙硬吞下满腹怨气才说:「那你总该跟你妈介绍一下。」 他看向心不在焉的妈妈,「老妈,他是我女朋友云娜。好了我介绍过了,我先去找老爸之後再慢慢介绍你们认识。」 说完他揽著云娜的肩离开,留下一脸哀伤的夏以茹和满心怨怒的夏太太还有一颗心早不知道飘到哪去的於妈妈。 ☆、第五章【下】 一片狼籍大概就是形容眼前的情况,当於佑霖推开书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东倒西歪的书架还有乱七八糟的书本,书本中还夹杂著不知什麽东西的碎片也许是花瓶或者某种易碎物品的残骸,书桌旁有砸坏的电脑和散乱的资料夹,里头的资料早就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而他们要找的人则像失了魂一般呆愣的坐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动也不动。 「老爸。」於佑霖小心翼翼的唤道,窗旁的人明显的震了一下猛的站起身来。 「你还回来做什麽?」 「听说你病了,我……。」 「就算我死了也跟你没有关系。」 「爸!你一定要为那种小事呕气吗?」 「小事?你居然说小事,在定婚宴上闹失踪丢光於家和夏家的面子是小事吗?」 「那是因为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帮我定下婚约。」 「那又怎样?我是你父亲一切由我说了算。」 「现在不是古代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鸟事。」 云娜看他们一来一往吵个没完没了,忙拉了拉於佑霖的衣袖提醒:「你不是回来吵架的吧!」 这时於爸爸才注意到她,挑高的身材站在高大的儿子身旁说不上是小鸟依人却该死的相配,小巧的鹅蛋脸上镶著一双顾盼生姿的杏眼、小而挺的鼻、x感的红唇,西方人般的白皙肌肤却有著东方人才有的细致感,这个女人美的太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是个狐媚种,专门欺骗男人的九尾狐狸j,他尽自替云娜贴上狐狸j的标签。 「她是谁?」他满是敌意的问。 「她是云娜,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你到底在想什麽?夏家的千金你不要,竟然挑上这种专骗男人的狐狸j。」 云娜奇怪的皱了下眉,奇怪自己是招谁惹谁怎麽莫名奇妙成了狐狸j?不能是蛇j、马j或是面筋?呿!瞎扯什麽,总之她今年是犯太岁吗?不然怎麽大过年的就被人当成狐狸j批评一番。 「娜娜是t大医学院的教授。」 「教授?这个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怎麽可能是教授?」 「你不知道有一种人叫做天才吗?」 「天才?天生的蠢材吗?」 奇怪不是来看他爹地病的严不严重然後劝他早点去就医,结果这对父子一见面就吵架还莫名奇妙的吵到她身上来。 云娜越听越头痛,蓦地大吼一声「够了!」两人不约而同吓了一跳看向她,还真是父子连动作都一模一样。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一见面就吵架,家人之间需要的是沟通不是大吵大闹,尤其是你。」她指著於佑霖的鼻子,「你爹地病了,你却一见面就跟他吵,是嫌他病的不够重想让他直接气成脑中风吗?」 「我只是……」 「不准顶嘴,现在听我的,立刻去叫人备车送你爹地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是。」於佑霖鼻子默默的走出去。 「谁要你……」於爸爸刚要吼过去,那头更大声吼了回来。 「谁想管你啊?如果你不是霖的爹地我管你是要病死、吊死、摔死还是气死,你爽就好,可是你好死不死就是霖亲爱的爹地,所以我管定了,怎样?」 「你……」 「我怎样?你最好搞清楚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开始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如果你还想活命就得听我的话,不然就买副棺材挖好墓x把自己埋进去省的让家人担心。都几岁的人了居然还像小孩子一样耍一付牛脾气,不就是癌症嘛,又不是完全没有治愈的机会,干麻一副随时可能葛屁的鸟样?你自己都放弃自己那就别期望有人来救你。」 「我……」 「你除了你我他还会说什麽?闭上你的嘴听我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去医院做检查,然後乖乖的给我治疗,少装一付天下你最可怜的死人样,比你悲哀的人多的是。」 这时於佑霖怯生生的出现在门口一付小男人的窝囊样,「娜娜,可以出发了。」 云娜随即看向於爸爸,「你听到了。」见他又要开口马上又吼了过去,「不准顶嘴马上给我出发。」 一老一少被骂的没有还口的馀地,只能吞下满肚子窝囊乖乖听命,就这样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原本整日关在书房内自怨自哀的於爸爸竟然乖乖就医了,於家上至於妈妈下至园丁佣人全都对云娜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差没跪下来膜拜她。 只有於爸爸对她是又恨又爱,恨她不留面子给他,人前也吼人後也吼把他当成小孩子吼来骂去,爱她细心体贴在他因为不安而紧张时适时的让他放松心情,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个好女孩。 隔天风尘仆仆从美国赶回来的於大哥、於二哥在听过佣人的转述之後更是对么弟的亲亲女友好奇的不得了,以致於当他们赶到医院时两双好奇的眼睛不断飘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云娜,看的於佑霖想一拳打昏两位兄长。 「咳……你们是来看爸爸的吧?」发现么子难看的脸色於妈妈忙提醒。 「诶?啊!对啊!」於大哥忙收回视线看了眼於爸爸又飘回云娜身上,而於二哥似乎完全没听到於妈妈的话从头到尾都在看云娜,他们到底是来探父亲的病还是来探老弟的女友? 「你们两个不要一直盯著别人的女朋友看。」於佑霖直接档在云娜面前遮去他们的目标。 「干麻?看一下也不行?你也太小气了,我们只是好奇,她有什麽魔力可以让老爸乖乖听话。」於大哥说。 「是啊!老爸跟牛一样固执她是怎麽做到的?」於二哥忙点头附和。 「有理走片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只是跟他讲道理罢了,而且他这种纸老虎你只要比他更凶他就没辄了。」 「我无理?」於爸爸愤愤不平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难道躲在房间里自怨自哀不做治疗很有理?」 「我……」 「不准顶嘴,我是医生不是你的乖宝宝儿子。」 「你是医生?」乖宝宝一号二号马上好奇的推开愣在原地的三号凑过去,「你几岁?」 「年龄是女人的秘密你们不知道吗?」云娜不答反问。 「你没说过你是医生,我以为……以为……」於佑霖推开两位兄长错愕的问。 「她不过二十岁怎麽可能是医生?」於爸爸不信的说。 好像证实他的话似的他才说完就有人礼貌的敲两下门推门而入,医院院长走了进来。 「很抱歉打扰到各位。」 「有事吗?」於妈妈奇怪的想检查的时间不是安排在下午吗?这院长怎麽一早就跑来还不断偷瞄么子的女朋友,就算瞎子也知道云娜是个大美人,但堂堂一院之长这样明目张胆的偷看实在有失风范。 「我想跟霍斯曼医生谈谈。」 「霍斯曼医生?谁啊?」众人异口同声问。 「你们不知道吗?」院长错愕的看著他们困惑的表情。 「我们该知道什麽吗?」於爸爸问。 「霍斯曼医生是知名的外科医生,尤其以肿瘤外科为翘楚若说她是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那麽厉害?要怎样才可以联络到「他」?」於大哥喜出望外的问。 「她……」院长的眼睛又飘到云娜身上,「不是你们找她来的吗?」 「没有啊!我们不认识什麽霍斯曼医生。」 「她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不约而同的把视线移到从头到尾专注在书本上的云娜,他们恍然大悟的瞪凸了眼差点就要掉出来四处乱滚,而云娜还是老神在在的看她的书,一副天塌下来都与她无关的样子。 他们的下巴大概都脱臼了吧!不晓得痛不痛,院长同情的想。 院长恭恭敬敬的对云娜说:「霍斯曼医生,我想拜托你……」 「我说过了因为他是男朋友的爹地我才破例,非亲非故的人我才不管他们的死活。」云娜连头都懒的抬一下便拒绝。 这算什麽医生?好没医德。 「可是……」 「没有可是,那种仗势欺人的糟老头是死有馀辜。」 诶?医生还能挑病人吗? 「好吧!可是李小姐。」 「我会抽空去看看。」 不是才说非亲非故她不管吗?怎麽马上就同意了。 「还有罗小妹妹。」 「好。」 还来? 「吴太太也拜托你看看她的小儿子」 「可以。」 还有? 「张先生的女儿。」 「……行。」 行?她真有她自己说的那麽无情吗? 「袁……」 「你们医院的医生是装饰品吗?」不等他说完云娜连忙打断他,若是让他继续下去乾脆整家医院的病人都让她看看好了。 诶?刚刚才给人家怀疑一下就喊停了!这个女人真难搞耶! 「当然不是。」 「那就去找别人,我是人不是千手千眼的观世音只有一双手顾不了那麽多人。」 「再一个就好,拜托。」 「谁?」 「袁小姐。」 「好!把他们的病例调出来。不准再增加人数我可没有那麽多时间帮你,而且我只提出意见别想让我进手术室,开学後我还要去上课所以只有一个月之後我就不管了,还有我在这里的事不能传出去半个字。」 「没问题!没问题!」院长眉开眼笑的退了出去。 「你真的是医生?」於爸爸张口结舌的问。 「废话!骗你有饭吃吗?」 「霍斯曼……医生?」於大哥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会是那个霍斯曼吗? 「你不是姓云吗?」於二哥提问。 「是啊!」 「那他为什麽叫你霍斯曼医生?」於妈妈也好奇极了。 「因为我姓霍斯曼嘛!」 「又姓云又姓霍斯曼?」於二哥脸上的疑问更深了。 「娜娜的爸爸是法国人,妈妈是台湾人,云是她妈妈的姓氏。」於佑霖解释道。 「法国人?霍斯曼?」於大哥不由得惊叫一声。 「你发什麽神经?」於二哥和於佑霖不约而同的瞪过去,连於妈妈也不解的看著他,只有於爸爸恍然大悟的看向云娜重新审视她。 「法国霍斯曼集团,全球最大j品业,富比士百大富豪前十名的霍斯曼家族你们不知道吗?」 「不知道。」众人瞠目结舌的看著她,而她依然老神在在的继续看书,彻底实行一心两用的最高境界对话似乎对她的阅读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怎麽从来没说过?」於佑霖有些不能接受的问。 「那很重要吗?我就是我,难道你爱的是霍斯曼这个姓?」她终於抬头看著他问。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我只是惊讶还有点难接受。」 「难接受?嗯?」她一脸纯真的对他眨眨眼。 「不要扭曲我的意思,对我来说你就是娜娜,不是云娜也不是伊莉娜·霍斯曼,不管你是教授、医生还是千金小姐都只是娜娜我的娜娜,别误解我好吗?。」於佑霖坐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柔荑在唇边吻了吻。 云娜好笑的看著他,「我又没说什麽你干麻那麽紧张?」 「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我也不想离开你。」云娜主动贴在他身上无视一旁瞠目结舌的飞利浦两人忘情的吻的火热,看的他们面红耳赤不知道该不该出言制止,可是眼看他们就要把病房当成摩铁上演一段活春g不制止好像不行耶! 「两位。」於大哥率先发出第一p,偏偏声音不够响亮没得到任何回应。 於妈妈随即轻咳了一声同样没人甩她,於爸爸立即补上重咳一声两人依然火热的像一把火似乎打算烧了这间病房。 「喂!喂!喂!要上床麻烦选个没人的地点好吗?」於二哥就聪明多了,他老实不客气的大声囔囔,大概整层楼的病人护理人员加医生都听见了,两人这才像触电一样弹开。 「shit!你一定要喊的那麽大声吗?」於佑霖恼羞成怒的骂道。 「不这样喊你们听著见吗?」於二哥无奈的问。 「……。」 呃!好像……听不见。 ☆、第六章【上】 「唔……」 病房内云娜斜躺在沙发上一手拿著刚出炉还热腾腾的检验报告一手撑著脑袋,时而皱起眉头时而勾起嘴角看的一旁等待她解说的众人随著她的表情一颗心吊著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ok!」云娜坐了起来放下检验报告扫视正襟危坐的於家人,「准备好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後由於大哥作代表:「好了!请说吧!」 「首先非常幸运的因为患者每年接受两次全身健康检查所以能及时发现,若非如此肝癌初期是很难……不,应该说是不会由病患自行发现,再来……」云娜细心的解释并举例过去遇过的病例提出建议,良久良久才中止这个段长篇大论。 「只要开刀就能痊愈?」 「我不能保证会不会痊愈,但至少现在死不了。」 「由你执刀?」於爸爸问。 「怎麽?怕我公报私仇?我虽然没什麽医德但至少还有那麽一点点职业道德。」云娜的话随即引来一阵轻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於爸爸哭笑不得的说。 云娜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决定好了,那我就叫院长安排罗!」见无人有异议云娜便起身要离开,於佑霖也跟了出去当云娜打开门差点迎面撞上正要敲门的夏家母女,夏太太高举的拳头差点直接敲在她头上。 「小心!」於佑霖惊叫一声将她往後拉,本来应该退一步就算了,但因为他用力过猛一个踉跄云娜便直接栽进他怀里。 「你有那麽饥渴吗?」云娜抬头看著正低头检视她的於佑霖问。 他好笑的摇摇头问:「有没有受伤?」 「受伤?我比较担心你被我撞成内伤。」 「我没事。」 「我想也是,有事你就笑不出来了。」 这厢打情骂俏好不快乐,那厢从头错愕到尾,她为什麽在这里?难道於家已经接受她的存在了?那她女儿怎麽办?夏太太如斯想。 为什麽?她爱了他十年啊!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她没有一刻不思念他不爱他,但是他却拒绝和她订婚,甚至轻而易举的爱上认识不过半年的女人,本该属於她的柔情缱绻全都被那个女人夺去,为什麽她要出现?为什麽要抢走他?如果没有她的存在就好了。夏以茹难掩的忧伤蓦地闪过一丝y狠随即又消逝。 「你为什麽在这里?」夏太太语气柔和出口的话语却充满了质问的意味。 「你问我?」云娜转头看著她指指自己的鼻子问。 「这里还有其他的外人吗?」她特别加重了外人两个字,显示自己跟於家是一家人,而她只是个路人甲乙丙丁戊。 「来探病啊!不然谁没事喜欢往医院跑?」云娜反问。 对啊!来医院不是探病就是看病嘛!但是她要问的是她为什麽在这里,不是她为什麽在医院,但是这里的确是医院没错啊!那她给的答案怎麽跟她要的差了十万八千里?难道这里不是医院吗?不对啊!智障都知道这里是医院,那到底哪里有问题?「你……」夏太太正努力思考自己的问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云娜知道她被搞混了暗笑在心里,笑出来实在太不道德了! 夏以茹对母亲的愚蠢再心理翻了一千零八次白眼,「妈!我们应该先去看於爸爸。」这才终於打住夏太太转不过来的脑袋。 「对!差点忘了!」她拉著女儿跟云娜和於佑霖错身而过走进病房,夏以茹始终以哀怨的目光看著他们两人目光中的指控让云娜以为自己是抢了谁的丈夫的千年狐狸j。 「我看起来像狐狸j吗?」云娜问。 「像!」於佑霖连想都没想便回答。 「像?」她危险的眯起眼看著於佑霖。 「你是九尾狐狸j妲己,而我就是那个被勾去魂魄被你迷的七荤八素商纣王。」 「原来你是昏庸的大暴君,那我可能要考虑换个聪明温柔点的男朋友了。」 「你敢?」他一把将她收进怀里宣示主权。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罗!」两人旁若无人的在敞开的病房门口又搂又抱兼打情骂俏看的有心人眼红无心人脸红,这时一个不识相的声音非常不道德的b打鸳鸯。 「霍斯曼医生……霍斯曼医生……」院长远远的从走廊那一头喊到这一头来。 「你不知道医院里不能大呼小叫吗?」云娜挡住没命似的跑转个弯差点撞上他们的院长。 「罗……罗小妹……妹妹有……有……有状况。」他努力的大口吸气像只缺氧的鱼随时可能葛屁。 「李医师不在?」云娜敛起一惯的调皮蹙了下眉问。 「在……但是……他……他想问……问你的意见。」真的是老了不过是从电梯跑到病房门口不到一百公尺他就喘成这样,也许他该从他本来就少的可怜的假日挤出一点时间来运动锻鍊一下体力。 「我去看看。」她对於佑霖说完不等他回应便匆匆走出病房,顺便一把揪住还没喘完的院长吩咐他安排於爸爸的手术时间。 「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广播吗?」云娜站在电梯前问。 「啊!」院长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我忘了。」 「……。」 於佑霖看著他们走进电梯才转回病房内,无视那双揪著他看的哀怨眼神直接坐到两位兄长身旁。 「那个人为什麽叫她霍斯曼医生?」夏太太不解的问。 「因为她是医生。」这不是废话吗?连回答的於爸爸都觉得自己回答的很蠢。 「她是医生?」夏家母女同时惊愕的瞪大眼。 「可是她……她……」 「她是……」於爸爸大概解释了一下她的身分跳过她是法国霍斯曼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因为云娜坚持不能泄露,虽然他不知道为什麽。 夏家母女听完愣愣的看著对方有些无力,这麽半途杀出的程咬金居然是个那麽优秀的女人,这对她们的计画不晓得会有什麽影响。 「医生怎麽说?」夏太太对病床上的於爸爸关心的问。 「娜娜……我是说医生说因为发现的即时只要开刀後长期追踪确定没有复发就没事。」一旁的於妈妈解释道,但她说了一大串夏家母女只在乎娜娜是谁?医生?但是干麻叫的那麽亲密?难道是她? 「那就好。」夏太太口是心非的说,天知道她多想问娜娜到底是那位,这时夏以茹拉了下母亲的衣袖,夏太太侧头看了她一眼理解的点点头。 「那既然佑霖回来了,以茹可以……」 「不行!」於家人有志一同的说,然後你看我我看你在彼此眼中读到同样的讯息云娜实在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女人怎麽能放弃,至於夏以茹虽然很对不起她但还是请她下地狱去吧! 「不行?」夏太太狐疑的看著他们,「难道你们同意他跟那个女人交往?」 「当然,娜娜很好,聪明又贤慧。」於妈妈由衷的赞美,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是婆婆看媳妇越看越中意,听儿子说她还烧了一手好菜呢! 「美丽又大方。」於大哥如是说。 只要有长眼睛而且没有青目的人都看的出来她美的不可方物,毫不做作真诚待人。 「温柔又细心。」於二哥随即补充。 虽然温柔这点有些争议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虽然她三不五时就来句吐槽,但大部分都是出自於关心,那只是她的表达方法,而且她总能注意到他们忽略的细节。 「体贴又善解人意。」於爸爸也忍不住赞美。 虽然她也强悍的让人退避三舍,但她总能再其他人都还没注意到时就发现他的不安,适时给予安慰或是把他气的什麽都忘了。 「都被你们说完了我能说什麽?」於佑霖抗议道。 怎麽明明是他的女朋友他却没词可以称赞她一下,也不是没有,例如她热情又x感但这不能说他自己知道就好他可不想跟其他人分享。 娜娜果然是那个女人,夏以茹y郁的想。 「你……你们都不反对?」夏太太气红了眼却找不到地方发泄,总不能强迫人家娶自己的女儿,再怎麽说她女儿的条件也没差到需要硬推销的地步,可是他们的计画怎麽办? 「当然不!」於妈妈说。 「可是……」她还想位女儿扳回一城但夏以茹却拉了拉她的手臂要她闭嘴。 「既然如此那麽於夏两家的婚约就不算数了。」夏以茹一改平时的温婉语气中有著若隐若现y狠,但也许是愧疚竟没人发现。 「对不起,小茹,但是佑霖喜欢的人是娜娜,而她实在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女孩我们没有理由反对。」於妈妈软声安慰,但这种安慰对受了伤人来说无疑是二度伤害。 夏以茹不懂,她是哪里不好?她不够美吗?她是没有她美,她不够温柔吗?不,她绝对要比她温柔的百倍,还是她的家世不够好?不,夏家和於家明明门当户对,那为什麽他不能爱上她?却爱上那个女人?只因为她比较美吗?那她的付出算什麽?她一定要把他抢回来。 天知道她g本没得到他过又要怎麽抢回来? ☆、第六章【下】 云娜一踏出手术室於家人便切急的围了过来,不等他们开口,云娜率先扯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等一下你们就能去看他了!」 「太好了!娜娜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於妈妈开心的落下泪来,一滴两滴然後乾脆扑进於大哥怀里哭个痛快。 见他们欣喜若狂的表情,她不由得也升起一丝暖暖的安慰和成就感,她悄悄的退开打算去休息,最好睡他个三天三夜,她好累、好累,像打了一世纪的战争,她有多久没有这样专注於手术上了? 自从两年前一把黑漆漆的枪架在她的太阳x上那日她便再也没进过手术室,即使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又如何?强权下她还是舍弃那条来不及长大的小生命,罪恶感如狂涛骇浪般袭来狠狠冲击著她疲惫的心灵,突然眼前一暗她便昏了过去,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於佑霖心慌意乱的接住她。 「娜娜?」於佑霖忧心的拍打著她越显苍白的面颊。 「怎麽了?」闻声而来的於二哥问。 「她昏过去了。」於佑霖抱起她一脚踢开一旁的病房门管他里面有没有人,於二哥随即跟了进去,还好是间空房,於二哥庆幸的想。 听到巨大声响的於妈妈和於大哥也过来一探究竟。 「发生什麽事?」於大哥踏进病房急急的问,这里可不是自己家这样踹门,好加在里面没人不然事情就大条了。 「云娜昏倒了。」於二哥解释道。 「快去叫医生来看看。」於妈妈使尽吃n的力气将两个人高马大的儿子推出门外吩咐,两人当机立断直奔院长室,两人跑到电梯前恰好电梯门打开,等里头两对男女分别走出,他们便焦急的进入电梯,按下顶楼键。 「那两个人不是佑霖他老哥吗?」杨安晟好奇的回头看即将关上的电梯门。 「对啊!不晓得什麽事那麽急。」云洁也看了一眼附和道。 「真的是这里!」蓝斯难以置信的说。 「我的情报不会错。」云洁自信的说。 「不过,永锌集团的总裁罹癌住院的消息g本没有人知道,你是去哪里弄来的消息?而且连什麽时候动手术都知道。」看来这些姓云的都是些深藏不漏的人,蓝斯暗忖。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云洁拉著杨安晟走在前头。 「可是真的是小娜执刀吗?」颜雨莲狐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 「可是她……。」颜雨莲欲言又止的看著蓝斯,後者眉宇间也有著淡淡的忧心。 「没事的,她一定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决定的。」蓝斯安慰道。 「你们两个在打什麽哑谜?」云洁好奇的问,「难道娜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吗?」 「唔……你还是自己问娜娜,这件事我不能擅自说出来。」蓝斯说。 「既然不能说那就不勉强。」云洁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四人经过一间病房前刚好里头传来於佑霖的说话声,四人便转向病房。 「医生怎麽还不来?」於佑霖坐在病床旁握著云娜的柔荑,她的手很冰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 「你别急你大哥已经……。」於妈妈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小娜怎麽了?」颜雨莲绕过於妈妈走近病床。 闻声於佑霖错愕的抬头对上四张熟悉的面容,然後目光停在蓝斯身上,他猛然站起一把揪住蓝斯拖往床边。 「佑霖你做什麽?」於妈妈错愕的看著平时温和的儿子突然变成大暴君不分由说的就拖著一个男人乍见之下还以为他打算揍人。 「快看看她怎麽了!」於佑霖命令道。 「她进过手术室了?」蓝斯看了云娜一眼连坐下来诊断都没有便问。 「一出手术室她就昏倒了。」 「果然……。」蓝斯满面忧虑的说。 见状於佑霖更担心了,他紧抓住蓝斯的手臂问:「她到底怎麽了?」 「她……」蓝斯欲言又止的想了一下才说:「不能进手术室。」 「为什麽?」於佑霖焦急的问出其他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不能说,这件是除非小娜同意否则我们不能说。」颜雨莲心疼的轻抚云娜的面颊说。 「好,我不问!可是她这样没事吗?」 「身体上没事。」但心灵上他不敢说。 「我明白了。」於佑霖又回到他们刚进病房时的位置握著云娜的柔荑。 良久、良久都没有人出声众人皆看著云娜,直到於家两兄弟拉著喘的似刚犁完田的牛的院长出现在病房内才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静默。 「天啊!霍斯曼医生怎麽了?」院长一进门就大惊小怪的开始帮云娜做诊断,片刻後果然如蓝斯所说,她没怎样。 「可能是累了才会昏倒。」他才说完便像来时一样匆匆的出现匆匆的被驱离,因为一间病房挤了九个成年人加一个病人实在太拥挤了。 「既然娜娜没事,那我们先去看你们爸爸吧!娜娜就交给佑霖照顾。」於妈妈提议。 「喔!」、「好!」於大哥、於二哥异口不同声的说,而後三人一起离开病房内剩下五人沉默的看著云娜,窒人的静默再次垄罩。 *** 是梦。 云娜在一片白茫茫的雾中往前走,突然看到一扇门她上前将它推开,里面是一间病房,病床上一个有双灵灵大眼的小女孩对著刚步入病房的云娜甜甜一笑,她是那麽样的甜美可爱,金蜜色的头发和蓝宝石般的眼瞳乍见之下如同一个小天使一般,长大之後想必是个标准的金发尤物。 「霍斯曼医生,我今天有乖乖吃药喔!我的礼物呢?」 「哪!」云娜将藏在身後的玻璃罐递给她,「这里面的是纸鹤只要摺满一千只就能实现愿望。」 「哇!好b!什麽愿望都可以吗?」小女孩蓝宝石般的瞳眸闪著期待的光芒。 「当然!」 「可是里面只有一、二、三……十只纸鹤。」小女孩失望的嘟著樱桃般的红唇。 「以後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送你十只纸鹤,这样一来只要一百天你就可以许愿了。」 「好啊!好啊!我们来打勾勾,说谎的人要吞一千g针。」 「一千g针?好可怕喔!」云娜故作害怕的抖了两下逗的小女孩哈哈大笑。 渐渐的小女孩如烟般消失了,病房也变成的医院里的长廊,云娜同样不断的往前走,她打开尽头的那间房,那是个游戏室几个孩子正在里头嬉戏,那个小女孩也是其中之一,她把轮椅当成战车四处追逐几个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小朋友,突然他们发现了云娜一窝蜂的全涌了上来。 「霍斯曼医生,我今天很乖喔!」一个小男孩一把抱住她的大腿邀功。 「我也很乖。」 「我有乖乖吃药。」 「我打针都没有哭。」 小朋友们纷纷抢著邀功就怕她没听见他们有多乖多听话。 「哪!给乖宝宝的奖励。」她从口袋掏出七彩缤纷的水果糖分给他们,明明只是到处都能买到的糖果,孩子们却如获至宝般的兴高采烈又蹦又跳。 「还有人没拿到吗?」云娜朗声问。 「没有!」小朋友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要乖乖听护士姊姊的话知道吗?」 「知道!」 「那我要去忙罗!」云娜说完便离开关上门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半晌,云娜站在电梯前等待,「霍斯曼医生。」那个如天使般的小女孩推开门追了出来,後头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边跑边推著她冲向云娜。 「慢点!推那麽快很危险。」云娜远远看著他们提醒道。 她才刚说完男孩滑了一跤,轮椅偏了个方向速度却不减直直往楼梯冲去,「啊!」一声骇人的尖叫声伴随著碰撞声响起。 「不要!」尽管云娜第一时间冲上前也来不及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著她如同布娃娃般摔下楼梯瘫软在楼梯间,同样的画面渐渐淡去换了个场景,这次换成了手术室,手术台上躺著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几个医护人员围著她而云娜便是其中之一。 手术进行到一半,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每个手上都拿了一把亮晃晃的枪,不分由说的就比在医护人员的脑门上,几个护士吓的浑身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哭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对方。 「谁是霍斯曼医生?」领头的黑衣人问。 「是我!」云娜临危不乱的专心在手术上。 「跟我走。」黑衣人命令道。 「很抱歉!我的病人需要我。」 「我们老大更需要你。」 「就算要治疗你们的老大,也请等我先救活我的病人。」 「再等我们老大就要挂了。」 「那你们最好请其他有空的医生。」 「少废话!不跟我走就得死。」黑亮的枪就这样抵再云娜的太阳x上。 「她死了谁帮老大治疗?」一旁的喽罗问。 黑衣人的头头想了一下朝站在一旁的实习医生的大腿开了一枪,云娜忙碌的手这才停下来。 「你们到底想怎样?」 「跟我走,否则我就杀光这里所有的人除了你。」 云娜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术刀,「我跟你们走!请给我几分钟。」走向一旁的内线电话叫另一位医生过来,自己则跟著他们离开。 那位黑道大哥重了枪伤却不严重,一个简单的手术取出子弹後便没事了,云娜踏出手术室,一个护士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雪儿……雪儿她……急救无效,已经回天乏术了。」 生离死别云娜见多了,这不是第一次,却狠狠撕裂了她的心,雪儿明明有救的不是吗?她为什麽要离开手术室?她明明可以救她,为什麽要放下那个甜美的小天使来救这个作恶多端的大恶人?是她的错!如果她不离开一定可以救她的,都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雪儿,是她都是她。 得知噩耗的瞬间她崩溃了,一直以来坚毅的心溃堤了,亲眼看著雪儿摔下楼梯却帮不了她,明明有救她的机会她却交给了别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云娜不能自已的哭喊。 「娜娜!醒醒。」於佑霖猛力的摇著她的肩膀企图唤醒她,让她摆脱噩梦。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娜娜!别怕我在这。」他直接坐上床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云娜睁开眼一见到於佑霖便埋进他怀里崩溃大哭:「是我,都是我……」除了知情的蓝斯和颜雨莲之外其他人全都吓呆了,尤其是云洁,她是她的亲人、朋友和偶像,她心目中的娜姊一直是完美的存在,集外貌、气质和智慧之大成的完美女神,何时见她这样崩溃的大哭?不!就连半滴泪她也不曾见过。 「到底是谁让娜姊变成这样?」错愕过後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我们不知道是谁,娜娜一直不肯说。」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绞碎他的肌r、榨乾他全身的y体然後做成饲料拿去喂猪,我……我……为什麽我都没发现娜姊的心受伤了?我明明是她的家人、她的朋友,我真是……。」云洁说著乾脆也哭了起来一时之间病房内充盈著云家姐妹的呜咽声。 颜雨莲见她们哭的那麽伤心,强忍著的泪水也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这下三个男人全都慌了手脚忙著安慰自己的亲亲女友。 7-9 躲婚俏佳人 作者:夜月凌 ☆、第七章【上】 永锌集团因为总裁挂病号一个月来将裁决权全放给总经理夏诚南,一来是因为对他的信任,二来总裁深知长子无意接手,次子听到责任二字更是跑的比飞的还快,么子虽然有能力也不排斥却太年轻,这次他病了,两个儿子还是不愿c手公司事务但也不能丢给还在念书的么子,他只好将裁决权放给於家以外的人,而这个不二人选当然是他多年来的好友兼左右手的夏诚南,然而他却忽略了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的道理。 夏诚南一直暗地里计划著吞掉永锌集团,而他的女儿夏以茹便是其中一个棋子,原本他打算利用她和於家最有继承希望的老么来个联姻,等他接下他老爸的位子後再以美人计拐走他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加上他手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老大就换人作啦!即使他两个哥哥手上持有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不能把他拉下台。 偏偏他好不容易说服於家两老,兴高采烈的打算宣布喜讯男主角却翘头了,留下错愕的宾客和丢尽颜面的於家和夏家亲友。 他本来对女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谁知道於大总裁居然罹癌而那个翘家的不孝子居然乖乖回来了,他想机会来了!马上吩咐女儿去展现一下魅力,谁知道魅力还没展现到於家老么倒是拐了个大美人回家,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天才,天知道他活到这把年纪还没见识过天才生做什麽样子,而那於家老么居然拐了个回家,这样一个知x美女他家那个明朝花瓶要怎样跟人家比?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云一个泥一个是花一个是粪……呃!这样形容自己的女儿好像不太对,总之他只好放弃利用女儿的想法。 还好於家那三个孩子没人来接手老爸的工作,这下他终於有机会独揽大权啦!他多年来在集团内布下的暗桩开始蠢蠢欲动,公司里是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其中暗潮汹涌。 当夏诚南一步步侵吞永锌时,他却忘了防家贼,这一来一往最後的利益全落到他以为只是个花瓶的女儿身上,刚好应了那句『真正聪明的人懂得隐藏锋芒』。 「这是什麽意思?」看完手中的资料於爸爸难以置信的问。 他的麻醉才刚退,听闻云娜昏倒的消息正有些担心,这时夏以茹只身来探病还带了一个令他震惊又心痛的消息。 「就如你所见,这个月来我父亲已经将永锌的资金挖走大半,再几天就是永锌的交款日,若是跳票会有什麽後果我想不用我多说。」夏以茹站在病床前对著四张错愕的面孔一一细数他那个贪婪父亲的罪行。 「你为什麽要告诉我?」於爸爸些许感动的说,没想到她居然有勇气大义灭亲,但她的下一句话却彻底摧毁了那才刚滋生的感动。 「我要帮忙……但是我有条件。」夏以茹一脸胜券在握的自信。 结果还是为了她自己! 「什麽条件?」於大哥抢在於爸爸开口前问。 「我要跟佑霖结婚。」 於家人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她,他们还真不知道他们家佑霖有这等魅力可以让眼前这个女人情愿舍弃亲情不要利益全拿来换他一人,这样为爱倾其所有的女人让人很难讨厌,但是感情不是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再说於佑霖对云娜可说是死心蹋地要他放弃她g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可是……娜娜她……」 「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只好袖手旁观。」夏以茹不容反对的打断於妈妈的话。 以她的j明程度在商场上绝对很吃香,偏偏在感情方面却只有幼稚园的程度,还自以为是的认定自己的付出肯定会有回报,完全不顾人家的意愿硬是强逼人家面对她的感情即使人家不情不愿甚至厌恶至极她也不自知,真不知她是愚蠢还是聪明?於爸爸暗忖。 当初若不是误以为佑霖和她两情相悦,他也不会同意么子和她订婚,本来她们打算暗地里为他准备订婚宴好给他一个惊喜,谁知道惊喜变成惊吓,但是帖子都发出去了总不能临时取消,但於佑霖却死也不肯出席即使於爸爸威胁要断绝父子关系他也打死不去,当他打算使出下下策派人监视他硬是拖他出席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於佑霖硬是给他大玩躲猫猫把监视他的人整的团团转然後一走了之,还是让订婚宴唱起缺角戏──缺少主角的戏。 「我会跟佑霖谈,在他同意前你必须负责监视你父亲的行动。」於爸爸跟她谈起条件,果然是商人半点不吃亏。 「好!」夏以茹点头同意并起身收回他手中的备份资料,「期待你的好消息。」说完她便噙著胜利的笑容离开。 「老爸!你居然答应她,你明知道佑霖的个x不可能任你为所欲为,更何况他那麽喜欢云娜怎麽可能去娶夏以茹?你真是……」於二哥看她离开随即抗议。 「你闭嘴!」於大哥打断他的抗议。 「哥!我说的是事实。」他仍不放弃的坚持自己支持佑霖和云娜的立场。 「所以我才叫你闭嘴,真是蠢你认为老爸真会同意那麽荒缪的事?」 「可是他刚刚明明说,要跟佑霖谈。」 「『谈』不一定能谈出个好消息。」 「对厚!」於二哥这才恍然大悟。 「所以我说你蠢嘛!」 於二哥似乎被骂的很习惯不然就是直接跳过自己不想听的字,他无所谓的笑笑又问:「那老爸你打算怎麽办?」 「除了以茹还有人可以帮我们不是吗?」於爸爸在於妈妈的扶持下躺好冷静的说。 「可是她愿意吗?」於大哥犹豫的问。 「她会同意的!她不可能眼睁睁的让佑霖去娶夏以茹。」 「但是佑霖那边也不好办吧!他不会同意这个主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除非他真想放弃云娜。」 「你们再说谁啊?」於二哥丈二金刚不著头绪的问。 「我怎麽会生一个那麽笨的儿子?」於妈妈无奈的说。 「还好三个里面还有两个是正常的。」於大哥讽刺道。 「你们到底在说谁?」於二哥仍坚持自己的问题。 「闭嘴!」三人异口同声的吼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间病房…… 哭的欲罢不能的云娜突然收声,好似决定她哭够了一般突兀的收声。 「我没事了!」她顶著两颗水蜜桃抬头看著於佑霖。 「你确定?」他抬手为她拭乾泪痕。 「当然确定,我只是需要发泄一下,现在没事了。」云娜又靠回他湿漉漉的x口笑道:「你淋过雨吗?」 「是啊!情人泪雨,淋的我又心疼又不舍。」 「就会甜言蜜语。」她羞赧的捶了他一下。 「哀哟!我说的是事实哪有甜言蜜语。」 「她们怎麽了?」云娜看著仍在抽抽噎噎的颜雨莲和云洁问。 「还不是为了你。」 「我?我是病的快死了还是半踏入棺材了需要哭成这样吗?」 「呿!别乱说话。她们是被你吓的,你如果再继续崩溃下去连我都要被你吓出病来了。」 「不发泄一下会憋出病来嘛!」 「好!下次你要崩溃前先提醒我一下,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免的我心脏不够力。」 「放心你的心脏很好,砰砰砰,跳的很有力。」她靠在他的x口说。 「能告诉我为什麽吗?」 「我……」云娜犹豫的离开他的怀抱咬著下唇。 「我知道我不应该挖你的伤疤,可是有些伤口表面上看起来已经结疤但里面却化脓溃烂,如果你不去挖开他清除里面烂r,只会继续更恶化。」 「你什麽时候变成哲学家了?」 「为了你当当哲学家算什麽?就算要我上天下海我也在所不辞。」 云娜看著他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不是不能说,只是我怕……」 「怕什麽?」 「怕……怕你认为我是个凶手。」 「我说过不是吗,在我眼里不管你是谁永远都只是娜娜。」 她再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是两年前的夏天……」云娜娓娓道来那纠缠她多年的恶梦,即使她深深将它藏在心底它仍旧时时刺伤她,不断提醒她她是个杀人凶手。 「那并不能怪你。」云洁义愤填膺的说。 「但她的家人不那麽认为,本来应该由我执刀的却临时换了人还让她因此送命,怎麽说都是我的错。」云娜紧抱住於佑霖想寻求一点温暖,回忆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剑往她身上削下所有温度,於佑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紧紧揽住她。 「但是如果你不去死的就不只一个人。」 「如果不是我的疏失她g本不需要进手术室。」 「孩子爱玩也不能怪到你头上啊!」云洁仍不死心的想开导她,但她似乎完全没听进去完全沉浸在自责的深渊里。 「算了啦!如果这样说有用两年前我们就有办法点醒她了,也不需要拖到现在。」蓝斯无奈的说。 云洁看了眼蓝斯然後转向云娜叹了口气坚决的说:「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此路不通那就改道,再不通我就自己开一条路。」 ☆、第七章【下】 二月底各大学纷纷开学t大也不例外,云娜和於佑霖自然得到t大报到,於爸爸也在云娜的同意下出院回家休养,而於佑霖在於爸爸的坚持下搬回了於家大宅,云娜也不客气的一并搬了过去,於家上下不仅无人反对还奉她为上宾热烈的欢迎她入住。 另外在夏诚南贪婪的吞噬下永锌已经岌岌可危,然而於大总裁仍再挂病号只好命三个儿子代父出征,最辛苦的莫过於於大哥一面忙自己的事业一面坐镇永锌好安抚因为上次的危机人扬马翻的员工还得和夏诚南周旋。 说到这就奇怪了,他们明明都知道夏诚南是只老狐狸怎麽不把他踢出永锌呢? 这是云娜的主意,毕竟他们还没掌握到切确的证据想揭发他是不可能的,为免再找到证据前打草惊蛇她提议藉口让於佑霖到公司实习,实则收集罪证,学以致用嘛!不然他念法律干麻呢?结果害苦了亲亲男友每天一放学就一头钻进公司里没到三更回不了家。 最可怜的大概就属於二哥了,谁叫他对数字通了九窍就那最重要的『一窍不通』,对企划嘛!也是天地难容的差劲,让他跑业务嘛!他给你皮皮的到处打屁这也就罢了末了还给你四处把妹妹,於是於大哥知人善用的把所有的应酬全都丢给他,他爱打屁?没问题!就让他去周旋在那些奸险狡诈的商人中,他爱把妹妹?也没问题!就让他去应付那些刁钻的千金小姐,让他活像个男公关还是没有小费可以拿的那种,跑遍所有社交场所搞的j疲力竭,一张俊脸被磨的挂上一双熊猫眼配上略为凹陷的脸颊,活像个纵欲过度的老头子。 虽然於家三个儿子全都进了公司,夏诚南却不见收敛,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把柄可以让人抓,不久另一个钱坑也逐渐扩大,於佑霖收集的证据也已足够,不过还没机会拿出来便让一个怒发冲冠的女人给坏了一场本该j采的好戏……。 永锌集团位於顶楼的总裁办公司内,於佑霖将一大叠罪证放在茶几上擒著讽刺的笑觑著对坐的夏诚南,只见後者在他的目光下有些坐立难安的动了动屁股,另一头於大哥正忙著看一份又一份文件并在上头龙飞凤舞的签上大名。 突然『碰』地一声巨响办公室的大门在未经通报下被重重推开狠狠撞上墙壁又反弹回来差点打中追著来人而入的秘书小姐,於大哥抬头看了一眼挥手要秘书小姐出去又继续低头看文件。 「你们骗我!」来人怒气冲冲的站在办公桌前指控似乎没注意到另一头的满脸讽刺的於佑霖和一脸错愕的夏诚南。 「骗你什麽了?」於大哥一面慢条斯里的问一面在文件上签下大名合上文件在打开另一份继续读。 「你们明明答应要让我和佑霖结婚的。」夏以茹指控道。 於大哥抬头觑了眼另一头的两人才看向夏以茹说:「我们并没有答应。」 「胡说!明明说好只要我监视我父亲,你们就会和佑霖谈。」 闻言,夏诚南的脸霎时变的花花绿绿好不j采,於家两兄弟相视一眼由於大哥继续说。 「是啊!我们跟他『谈』过了!但结果不如你的期望。他不同意。」於大哥无奈的耸耸肩,「所以老爸自己跟人借钱把你父亲挖出来的坑填回去。」 「借钱?谁有那麽多钱?」夏以茹不相信自己的计画居然莫名奇妙的毁了。 於大哥嘲弄的看向於佑霖然後缓缓的道出云娜的条件,「某位教授兼大医生要老爸把佑霖当给她,要赎回就得出两倍价码。」 「当?」夏以茹不可置信的尖叫,当给谁?教授兼大医生?那是谁?她愤怒的一时想不起他所说的人是谁。 「是啊!当!不信你可以自己问他本人。」於大哥仰了下下巴示意她看向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人,夏以茹头一转吓的差点跌坐在地,全因她父亲那张阎王似的面孔,於佑霖讽刺的笑了笑。 「爸!」夏以茹颤著声唤道。 夏诚南恶狠狠的瞪了下女儿而後看著於大哥问:「你们都相信她说的?」於大哥颔首不置一词看他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小茹!我知道你喜欢佑霖但也不能这样子陷害我。」夏诚南沉痛的对女儿说。 「我……」夏以茹直摇头想否认,但她看的出来此刻不管她说什麽都是惘然。 於佑霖讽刺一笑拿起茶几上那叠文件最上面的一份丢在夏诚南面前,「也许你该亲自看看。」 夏诚南拿起落在地上的文件看了一眼面色渐渐由红转青,然後於佑霖又丢出第二份文件他的面色渐渐由青变成鲜豔的紫色,他看完後於佑霖乾脆将所有文件丢在他面前,「这些全都是证据你还有话说?」只见他发紫的脸色变成黑色好不j采的变脸秀。 「你们打算怎麽样?」夏诚南垮下肩膀哑声问。 「不怎样!」於佑霖耸耸肩,「把你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我得把自己赎回来。」 「别忘了是双倍价码。」附设套房内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直直走向於佑霖懒懒的窝进他怀里。 「你为什麽在这里?」夏以茹见到云娜如刺蝟遇到了敌人瞬间竖起全身的刺意图把云娜捅成马峰窝。 「哪有为什麽?我的『东西』在这里,我当然要来看著不然被偷走了怎麽办?」云娜耦臂缓缓攀上『东西』的颈子,「对不对『东西』先生?」於佑霖无奈的对天翻了下白眼,顺便可怜自己由男友降级为云娜专属的『东西』。 「你的东西?」夏以茹还不懂她的意思尖声的问。 「是啊!他爹地把他当给我了,不是我的东西是谁的?难不成是你的?」 「是你破坏我的计划?」夏以茹那张大家闺秀的面具早不知道崩坏到哪里去了,此时此刻他们面前的是个妒意横生的怨女。 「我?」云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那麽善良可爱热心助人哪里会去破坏你的计划?对不对霖?」 「是啊!热心助人。」於佑霖皱了下眉老觉得这句话似曾相似。 「你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钱?」 「为什麽不可能?」云那眨著一双无辜的大眼问。 对啊!为什麽不可能?夏以茹哑口无言的楞在当场。 就在她愣怔的说不出话时於佑霖搂著云娜的纤腰轻问:「你不是在睡午觉出来做什麽?」 「我饿了嘛!陪我去吃……」她低头拉起於佑霖的左手看了下表,「下午茶?」 「又饿了?你最近好像很容易饿,怎麽不见你多长一点r?」他抬手捏捏她红润的面颊。 「因为长到别人身上去了嘛!」云娜拉著於佑霖就往门口走去,「於大哥剩下的交给你啦!」不等人回应她拉了人就离开。 「长到别人身上去是什麽意思?」两人进了电梯,於佑霖有些会意又不敢肯定的问。 「我以为你不笨。」云娜拉过揽住她纤腰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於佑霖彷佛被电到一般震了一下又惊又喜的将她转过来面对他,「多久了?」 「我想想……嗯……大概……大概……」她故弄玄虚的挤眉弄眼故做努力思考的样子,「我猜……大概一个多月了吧!」 「我……我们不是有避孕吗?」於佑霖难以置信的问。 「总会有意外嘛!例如雨衣破了看不出来,避孕药过期了没发现,还有太忘情了忘了避孕这种突发状况。」 呃!好像是有几次突发状况,於佑霖尴尬的想。 「可是你上次在医院昏倒怎麽检查不出你怀孕?」 「他们是西医不是中医不会把脉好吗?没有超音波哪里检查的出来,难不成院长先生有超能力?」 「那我们……」 话说一半於佑霖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他拿出手机按下通话。 「喂?」 「刚才云娜说什麽?」於大哥兴奋异常的问。 「说什麽?」於佑霖不解的反问,她说那麽多句他指的是哪一句鬼才知道。 「长到别人身上去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懒的解释反正他说的事实。 「她……她……怀孕了?」怎麽那三个字好像很难说出口。 「又不是你的你那麽兴奋做什麽?」於佑霖语气不善的问。 「我只是替你高兴嘛!」於大哥打哈哈的说。 「先不要跟老爸老妈说。」 「为什麽?」於大哥歇斯底里的大叫,天大的喜事居然不先跟老爸老妈说。 「还不确定嘛!先去检查过再说。」 「也对!免的白高兴一场。」 「那就这样!我要带娜娜去吃饭然後去医院,拜!」 於佑霖将挂掉电话将手机收电梯正好到达地下停车场,他揽过云娜肩将她带往车子的方向,「想吃什麽?」 「唔……我们去深海之星吃霸王餐。」 「好!但是不许喝酒。」 「唉!」云娜哀怨的叹了口气。 「叹什麽气?」他捏了捏她的肩问。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误入贼窟。」 「贼窟?」 「是啊!里头全是老妈子的贼窟,一脚踏进去就被管的死死的。」 这次换於佑霖叹了口气,「我是为你好。」 「我又没说不听你的。」云娜孩子气的噘高朱唇。 「不甘愿?」两人停在云娜的小arch旁,於佑霖体贴的帮她打开车门,却始终搂著她没有放开意思。 云娜拉下他的头印上一吻,「不甘愿也得甘愿,谁叫我离不开你呢?你说我是不是很笨?」谁叫她谁不爱偏偏爱上一个温柔体贴的管家「公」呢? 「你喔!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将她抱起放进副驾驶座顺便偷个香,才替她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要不要先联络蓝斯和颜雨莲?」於佑霖边发动车子边问。 「不要!我要给他们惊喜。」 惊喜?希望不要是惊吓才好。 ☆、第八章【上】 柔和的灯光高雅别致的装潢不绝於耳的乐声悠扬,这里是深海之星一楼的餐厅,下午四点甫开张正是客人最少的时刻,几个侍者正悠哉的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聊的不亦乐乎,此时一双令人称羡的璧人优雅的走了进来,但……这对璧人虽然男的卓尔不凡气宇轩昂,女的气质典雅抚媚动人,可这里出入的客人向来都著正式服装而他们穿的却是简便的t恤加牛仔裤,立即引来了众人的注目礼,门旁一对俊俏的双胞胎侍者见来人眉开眼笑的上前接待。 「两位真是好久不见。」左边的侍者上前问候,顺便一掌拍在於佑霖背上差点没把他打趴在地上。 於佑霖甫站稳脚步就回以一记正拳在侍者的x口上害他咳的差点喘不过气,才心满意足的回答:「哪有多久?不就两个月。」 「怎麽闷不吭声的就辞职了?」右边的侍者就斯文多了少了动手动脚多了温文尔雅,一边替另一个侍者顺气一边问。 「我老爸病了我得回家去帮忙。」於佑霖耸耸肩回道。 至於帮什麽忙?他不想说就随便他们自行想像吧!虽然跟他们共事了大半年,但於佑霖从来没让人知道自己的身分,反正对他来说那都是没有必要的负累,他想要的是自由的享受人生,即使三餐不继他也甘之如饴,只是他的运气向来很好,刚踏出家门就给他捡到一份包吃包住待遇还不错的工作,说真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上帝的宠儿。 「病了?还好吧?」这次又换回左边的事者发问。 跟他们相处过的人都知道这对双胞胎的默契好的没话说,跟他们说话没昏头简直是奇迹,一左一右两张一模模一样样的脸轮流说话,讲到最後都搞不清楚谁是谁倒像在跟同一个人说话。 「暂时是没事,现在在家休养。」於佑霖抬眼扫视餐厅一圈转开话题,「多了些新人?」 「是啊!客人越来越多了嘛!我以前还以为会员制的俱乐部客人应该多不到哪去,谁知道天天座无虚席现在还得预约才有位子,时间一到就赶人换下一批客人,别看现在没什麽人,再过几分钟第一批客人就要进来啦!」右边。 「那不就没有空位给我们了?」 「怎麽没有?当然有!蓝斯特别留了位子给你们。」左边。 拜托她都快饿死了,他们还要参一脚弄得她头昏眼花吗?云娜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暗忖。 「三位!你们打算站在门口聊天当柱子我不反对,但我五脏庙已经开始哭天抢地的发出悲鸣声了,能不能让我先祭祭它?」云娜见机打断他们的閒聊。 「啊!抱歉、抱歉!我来帮你们带位。」右边的侍者领著他们离开,留下左边的侍者继续站在门边等待第一批客人的到来。 一个钟头後深海之星位於三楼的办公室内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正吻的难分难舍看来随时都有擦枪走火的可能,果然几分钟後两人难以自持的开始卸除对方身上的累赘,然後两人缓缓的向一旁的套房移动,他们停在门前仍舍不得分开,男人一手托住女人的翘臀让她更贴向自己另一手探向门把握住扭开一气喝成,之後「碰」地一声办公室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狠狠撞上墙壁一个女人哇啦哇啦的闯了进来……。 「蓝斯、小莲我……啊!……」云娜话说一半便噎住随後而入的於佑霖也楞在当场,四双眼睛相对而视然後一起往下滑落在几乎衣不蔽体的两人身上,两人不约而同的一左一右弹开像有人故意将两块同极的磁铁放在一起猛然弹开,接著他们慌慌张张的开始收寻四散在办公室内的衣物。 忽地云娜失声爆笑出来整个人靠在於佑霖身上笑的眼泪直飙。 「天啊!没想到那麽刚好……」她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之後又冒出来再擦再冒,放弃继续爆笑,「希望你们没被我吓成x冷感。」 蓝斯手忙脚乱的想帮颜雨莲穿好衣服,但大概是太紧张了一件毛衣套了半天还找不到出口,裤子前後颠倒也就罢了居然还反穿,见状云娜更是笑的乐不可支,只见里头慌张的两人两张脸几乎涨成猪肝色她才良心发现:「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五分钟後云娜非常有礼貌的敲了敲门等里头应声了才推开,只见颜雨莲早已消失,大概糗的躲到套房里下半辈子都不敢见人了!云娜暗忖。 「你来做什麽?」蓝斯语气不善的问,这她能谅解毕竟火烧的正旺突然一盆参了冰块的冷水当头淋下任谁都开心不到哪去。 云娜轻咳了一声掩住笑意才说:「一阵子没来了,来看看你们好不好。」她可没兴趣挑衅发火的狮子。 「结果呢?」蓝斯怒目瞪著云娜问。 「看来很好,非常好,好到不能在好。」说完云娜又咳了一下差点失笑出声。 「看完了就快滚。」蓝斯没好气吼过来。 「是、是、是,虽然我没有啤酒肚滚不起来,不过我会尽快滚到天边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快离开免的踩到地雷,云娜和於佑霖退了出去关上门,蓝斯见他们走了起身要进套房安慰一下打定主意下半辈子都不见人的亲亲女友,手才探向门把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了,他侧头一看一颗令他想掐死她的头颅从门缝钻了进来。 「又有什麽事?」蓝斯立刻端出凶神恶煞的面孔瞪过去。 「帮我跟小莲说声sorry!还有……」 「嗯?」 「很养眼继续保持!」说完云娜拉著一脸无奈的於佑霖狂奔下楼,当他们下最後一阶到达一楼时,「云娜!」震耳欲聋的怒吼由三楼传来。 没兴趣挑衅发火的狮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哈!捋虎须可是她的专长,当然是要先找好退路的情况,否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 占地百坪的蔷薇花园满园芬芳吸引无数彩蝶,雄蝶翩翩舞著炫目的舞姿吸引雌蝶的青睐,几个园丁分散在各处有的正忙著修剪草皮有的正在修剪蔷薇花丛的枯枝,几个女佣忙著将步道上的枯枝落叶洒扫乾净,这时一阵惊声尖叫划破长空惊的园丁差点一剪子剪下自己的脚趾,胆小的女佣就地找掩护以为是空袭警报。 「结婚?」云千红一手拿著电话一手端著咖啡杯,杯里什麽都没有因为杯中物全体跑去对面的那人的白色衬衫上避难。 「咳……你……你不是……咳咳……不想……咳……那麽早结婚吗?」云千红不断呛咳著一句话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说完,真是千辛万苦看她咳的双目含泪苦不堪言,白衬衫变成棕衬衫的亚雷忙不迭的绕过茶几帮妻子拍拍背顺顺气。 「你……诶?你怀孕了?」云千红瞠目结舌的大吼,可怜的亚雷差点被她吼成聋子愁眉苦脸的用空著的手猛掏耳朵。 「谁的孩子?」震惊过後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喜悦,她的愿望终於实现了怎麽会不开心呢?她也有孙子可以抱了!不用又忌妒又羡慕的看别人怀里的粉嫩娃娃。 「男朋友?废话!难不成你搞一夜情吗?……等等……你什麽时候交男朋友?……嗯……刚到台湾不久就交了?……诶?你一直都在台湾吗?……你既然台湾为什麽不回云家过年?……啊!对厚!我都忘记你是离家出走……嗯!……嗯!……小洁也知道你在台湾?……难怪她不回台中……诶?你男朋友是小洁的同学?……那不是比你小吗?……不、不、不,年龄不是问题,那他还未成年,他父母同意你们结婚吗?……好……我们马上过去……好、好、好,照顾好我的孙子,拜拜!」云千红兴高采烈的挂掉电话,招来管家。 「我和亚雷要到台湾去快去安排。」 「是!夫人。」管家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太好了!娜娜终於开窍了,真是去年还吵著不订婚呢!怎麽去外头绕他一绕她倒把自己给嫁掉了。」云千红兴高采烈的拉著丈夫的手起身欲往卧室走,嘴上嘟囔的念著。 「是缘分到了。」亚雷宠爱的拉过妻子在她顶上印上一吻。 「还缘分呢?你什麽时候改当中国人了?」云千红不耐烦的推开丈夫怒目一瞪,「我说过不准亲我的头顶,你在嘲笑我矮是不是?」 「我怎麽敢呢?甜心。」亚雷低头看只到自己x口高的妻子陪著笑脸。 「放屁!」她细白的嫩足一抬重重的往丈夫的小腿踢去,却把自个痛的呲牙裂嘴,「你是水泥作的啊?」她眼角挂著眼泪弯著腰轻揉著差点断掉的脚拇指。 「我帮你揉揉。」亚雷一把抱起她往沙发上一放顺势蹲下身捧著她的足踝轻揉红肿的脚趾。 一旁忙碌的女佣见状不由的嗤嗤窃笑,霍斯曼总裁在公司是出了名的无情果断,谁会想到他是如此疼爱妻子?几乎直接把尊严放在地上随妻子践踏到爽。 ☆、第八章【下】 这是一场拥有少女情怀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浪漫婚礼,粉红玫瑰布满整个会场宾客彷佛置身粉色的花海,唯一不同色彩的是那条洒上了豔红玫瑰花瓣以替代红毯的步道,新娘一袭白纱礼服上缀著无数颗碎钻走在上头每一步都闪耀著动人的光采宛如落入凡尘的女神美的令人屏息。 新娘在父亲的牵引下来到新郎身边,当她的父亲将她的柔荑交给新郎时两人的是现在空中交缠诉著情、诉著爱如此的浓情密意,在主婚人的宣誓下两人成为生命的共同体,至亲好友纷纷献上无尽的祝福。 当喜宴结束新人也累的差不多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但就是有人不想放过他们,会场内一片杯盘狼藉几个侍者忙碌的收拾善後,而其中一桌却仍有一人独霸著一整桌的酒席喝过一杯又一杯的酒就是不见他动桌上的美食,因为他摆著张阎王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老婆给人抢去了,没人赶来跟他打招呼更别说跟他同桌吃饭除非你有消化不良的心理准备,甚至连新人也不曾来敬过一杯酒,直至喜宴结束新人换上轻便的衣衫相偕来到这里落座拿起碗筷效法蝗虫狂扫满桌的美食,他仍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喝酒。 「光喝酒不吃东西很伤胃。」云洁一手腿一手夹著一筷子鲍鱼忙碌的往嘴里塞口齿不清的说。 「是啊!吃点东西吧!」杨安晟夹了些菜在於佑霖面前的碗里,只见後者怔愣的看著碗内的菜良久又倒了杯酒仰首一饮而尽,两人看著他那张乌云密布随时可能打雷下雨的脸无奈的相觑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埋头猛吃,中国人的喜宴就是这样,新人忙著敬酒g本没时间吃东西一场喜宴下来客人是酒足饭饱新人却饿的前x贴後背差点变成饿死鬼。 「好饱!我还以为会饿死。」云洁拍拍微凸的肚子满足的倒了杯酒酌了一小口。 杨安晟长手一伸抢过她手中的高脚杯,「你不能喝酒。」 「喝一点又没关系。」她嘟著红唇不满的瞪著新上任的老公。 「一滴都不行。」杨安晟仰首将抢来的酒一饮而尽倒了杯果汁塞回她手里。 「唉!」云洁长长的哀叹一声,「我想离婚了!」 杨安晟哭笑不得的搂了搂她,「等宝宝出来你爱怎麽喝怎麽喝,爱怎麽撒野怎麽撒野,ok?」 「我想做什麽都可以?」云洁一双杏眼骨碌碌的转啊转脑袋里策画著无数个鬼灵j怪的计画。 「只要你高兴。」 「看猛男秀?」她眨著一双无辜的眼。 「……。」沉默的白她一眼,杨安晟自顾自的倒地二杯酒。 「不行吗?」 「看我不够吗?」 「你又不是猛男。」 「不准去看别的男人。」 「可是……」 玻璃碎裂的声响打断两人的谈话,他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醉趴在桌前的於佑霖。 「又来了。」云洁对天一翻白眼。 「他难道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杨安晟喃喃的说,他无奈的起身走过去将於佑霖架起来。 「娜……娜娜……。」於佑霖不断的喃喃呓语。 「他是自作自受。」云洁抓起椅子上的提包撑住於佑霖另一边,「走吧!」两人连拖带拉的架住他往电梯走去。 将於佑霖安置在床上,云洁和杨安晟气喘吁吁的摊在一旁的沙发上。 「老天!他看起来没几两r怎麽这麽重?」云洁抽了张面纸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杨安晟沉默的喘了一会转头看著她,「你表姊到底……」 「找不到……我已经用尽方法了还是找不到她,她可能去的地方全都翻遍了,她的朋友也全都问过查过了就是没人知道她在哪。可见她是真的有心躲著不让我们找到。」 「我真不懂,既然他那麽爱云娜为什麽会闹成这样?」 「哼!所以我说他是自作自受,就算我找到娜姊也不会告诉他。」 「看在他八年来都没忘记云娜的份上也不行吗?」 「要不是看在他还有那麽一点专情的份上,我早就把他剁成碎屑喂给猪吃。」 「唉!现在说什麽都於事无补。」 「娜姊你到底在哪里?」云洁仰首看著天花板问。 *** 美国──马里兰州。 「妈咪!妈咪!」小女孩像头抓狂的牛闯进屋里,两只麻花变在脑後甩来甩去,会说话的杏眼骨碌碌的转阿转,两个可爱的酒窝让人想把她抱起来咬一口。 她撞进厨房,「妈咪!妈咪!」没人! 她又转头往书房跑去chu鲁的推开门探头探脑了半天,「妈咪!妈咪!」又没人。 她再次改了个方向往二楼跑去一路「妈咪!妈咪!」的叫到二楼最尾端的房间里头。 「思思?」正神游太虚的云娜被闯进来的女孩吓的差点摔下床,「怎……怎麽了?」 「念念再跟尼克打架。」 「又来了?」云娜跳起来拉著思思往外走,「带我去。」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青草香让人心旷神怡,如茵的绿草地上两个孩子扭打成一团,其中一个壮的像头小河马另一个则气的两颊红通通像极了玻璃橱窗内的洋娃娃,虽然似洋娃娃的孩子身材不若另一个孩子壮却比他高,两相较劲下还处於优势一下侧摔一下过肩摔,河马小弟弟──尼克都快被摔成烂泥了,一次又一次的狼狈爬起来又被摔回地上去。 「念念!快点给我住手。」云娜远远看见两人立刻吼了过来。 念念不甘不愿的把尼克甩到一边去,拍拍满身的杂草屑然後双手抱x,嘴嘟的可以挂上两斤猪r腮帮子鼓的像只松鼠。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能打人吗?」云娜一来到近前便质问过来。 念念瞪了眼一身狼狈的尼克指控,「他说我像女生。」 「那也不能打人啊!」而且你本来就像女孩子啊!人家又没说谎。云娜在心里嘟囔。 「他亲我。」念念抹了抹脸颊想把恶心的感觉擦掉,男生亲男生?拜托别害他吐好吗?他又不是同x恋。 「呃?」这就有点太超过了!怎麽可以随便亲人呢?「尼克!虽然念念像女生。」 「妈咪!」念念老大不高兴的吼过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男生。」云娜敷衍的安抚他又继续对尼克说,「念念是男生,不管他长的多可爱也是男生,而且不管他是男是女你随便亲人都是不对的!」 「可是我喜欢他。」尼克嗫嚅的说。 「就算喜欢也不可以只要没经过他的同意就不行,这样是x骚扰是犯法的。」 「犯法?」尼克惊恐的左右张望,好像警察随时会从旁边的树林里窜出来似的。 「对,犯法!」看他惶恐的表情云娜险些爆笑出来她轻咳了一声,「你最好赶快回家不然……」她还没说完尼克就哇啦哇拉哭爹喊娘的往自家跑去。 「哈哈哈!哈哈哈!」看他惊恐的样子云娜和思思没道德的笑倒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只有念念臭著一张脸。 「妈……妈咪就是喜欢吓人。」思思趴在草地上笑的下巴都快脱臼了还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猛拍草地笑的不能自已。 「不这样吓他他又会来骚扰你哥哥嘛!谁叫念念长的那麽可爱?」 「笑笑笑!还不是你把我生成这样。」念念铁青著一张脸,考虑要不要拿把刀在脸上添两道刀疤。 「这又不能怪我,你们两个都像你们爹……」话说一半云娜突然没了声音猛然站起往回走。 兄妹两相觑一眼追了上去,「妈咪!妈咪!等我们。」两人一左一又跟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脸色,他们实在不懂为什麽妈咪每次一提起爹地马上就变脸?害他们问都不敢问。 回到家云娜就一头往厨房钻去,开始忙碌的准备晚餐,兄妹俩站在厨房门口犹豫该不该告诉她现在才下午四点吃晚餐有点太早了吧! 「你说!」 「不要,你说!」 「你是哥哥!」 「我是哥哥所以你要听我的。」 「孔融让梨听过没有?妹妹应该让哥哥。」 「我才不要当p灰。」 「我也不要……」 两人原本只是小声的嘟囔,到最後越吵越大声越吵越起劲,吵到云娜想装聋子都不成。 「你们到底在吵什麽?」云娜丢下洗一半的菜转头看向门口吵的不亦乐乎的兄妹俩。 闻言两人不约而同的收声然後在对方的眼神中得到共识『一起说。』 「现在才四点吃晚餐太早了吧?」 「为什麽你从不跟我们提爹地?」 两人非常没默契的说完对看一眼决定重新说一遍。 「为什麽你从不跟我们提爹地?」 「现在才四点吃晚餐太早了吧?」 同样的台词只是说的人对换过来,这种场面实在滑稽的可以。 「你们到底想说什麽?」 两人同时身吸一口气,「为什麽你从不跟我们提爹地?」终於啊!兄妹俩欣慰的差点痛哭流涕,原来他们还是有点默契的。 「想知道?」见他们猛点头云娜在心中叹了口气,「好吧!」云娜走向门口兄妹俩马上让路然後跟著云娜走进客厅相对坐在沙发上──云娜一边兄妹俩一边。 云娜沉吟的看著他们,念念和思思既紧张又兴奋的猛吞口水。 「你们长的真的很像你们爹地,水灵灵的大眼深深的酒窝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他好可爱。」云娜眼神飘邈似乎沉浸在回忆里。 「可爱?」念念不满的吐舌头再次下定决心要在脸上划两道刀疤看能不能增添一点男子气概。 「你们爹地叫於佑霖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 於佑霖?兄妹俩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喃喃自语:「难怪我叫念麟(思琳)。」 「我跟你们爹地第一次相遇是因为车祸。」 「车祸?」思思满脑子血r模糊的车祸场景惊恐的问。 「是啊!」云娜轻笑一声,「他骑脚踏车差点撞上我。」 「脚踏车?」兄妹俩莫名奇妙的问,脚踏车撞到人也算车祸吗?好啦!至少也有个车字,就将就一下她是老大她说是就是了。 「後来我才知道他差点撞上我的人是我表妹的同学兼死党。」 「爹地比妈咪小吗?」 「小一岁多一点不算太多吧!然後啊……」 云娜整个人沉在回忆里述说著当年,幸福的、甜蜜的、快乐的、无奈的,然後她怀孕了故事就停了。 兄妹俩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的问:「然後呢?」 「然後……」 ☆、第九章【上】 云娜确定自己怀孕後随即决定打电话通知父母她终於『婚』头了,而这大概是她一生中唯一後悔的一件事……。 於家人焦头烂额的忙著筹备婚礼,於妈妈於爸爸负责搞定宾客名单,於大哥还要上班所以他负责会场反正一通电话把问题丢给别人就搞定了,然後是於二哥看起来最閒负责联络一大堆哩哩扣扣的杂事反正c死他是於家人的乐趣之一,谁叫他平时都没什麽贡献,至於云娜只要挑好礼服样式好让设计师量身然後乖乖待产最好连动一下脚趾头都不要当然她不可能那麽乖毕竟她还得去上课,那麽於佑霖呢?因为他要考试所以光明正大的把一切杂事丢给别人去烦恼,怪了到底是谁要结婚啊? 然後当众人忙的昏头土脸之际云娜的父母到了。 机场内云娜甫见到云千红随即抱了一下娇小玲珑的妈咪顺便用口水帮她洗脸,然後转向另一边以同样的热情欢迎高头大马的爹地,「爹地、妈咪,好久不见。」 「你也知道好久不见。」云千红讽刺的说,这个不孝女害她跑遍五大洋九大洲差点没把地球炸开来找她的宝贝女儿,结果她居然躲在她的老家,到底是她太聪明还是她这个当妈的太蠢? 「人家只是不想那麽早订婚嘛!」云娜打哈哈道。 「早?那你干麻那麽早结婚?」订婚早结婚就不早了?这是那一国的逻辑? 「不说这个,来见见你们的未来女婿。」她将於佑霖推向前,「他就是於佑霖,我的前男友现任未婚夫未来老公宝宝的爹地。」她向父母介绍完又对於佑霖说,「霖,这个哈比人就是我妈咪,那个红发巨人就是我爹地。」 於佑霖才开口招呼还没机会出口就被截断。 「谁是哈比人?」云千红柳眉倒竖一张嘴噘的老高表现出她极度的不悦,「要不是我找个巨人当老公你以为你会有这种身材吗?」 红发巨人──亚雷无奈的翻翻白眼传送无线电波给於佑霖。 很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我习惯了。 「所以我该满怀感恩罗?」母女俩仍在斗嘴。 「那当然。」云千红骄傲的仰起下巴却像只骄傲的小猫咪可爱的紧一点威胁x也没有。 「爹地!感谢你牺牲小我娶个哈比人委屈自己,才有我这个穠纤合度的高挑美人。」感谢爹地讽刺妈咪还不忘吹捧一下自己,够让云千红气的咬牙切齿。 「我不是哈比人。」 「我又没说是你,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嘛!」 「你爹地除了娶我难道还有娶别人?」 「那你就得问他是不是有……」 诶?怎麽扯到他身上来了?亚雷连忙沉声低喝:「娜娜。」 「好嘛!好嘛!我闭嘴。」才说完眼一转瞄到父母身後有个熟悉的身影马上又开口了,「菲尔?菲尔怎麽也来了?」 经云娜这麽一说夫妻俩才想起有这麽一个人。 「啊!差点忘了,菲尔听说你要结婚了就跟著来参加你的婚礼。」 「好久不见,菲尔。」云娜上前礼貌x的拥抱贴脸,看在他们眼里很正常法国人嘛!这是正常的打招呼,但是於佑霖可不那麽认为,一下子脸黑的比马里亚纳海沟的底部还要乌漆抹黑,父母也就算了这麽个俊逸挺拔的男人对他的女人又搂又抱他能开心到哪里去?更何况他看的出来那个叫菲尔的阿都阿对他的女人有意思。 「才听你妈咪说你不想结婚怎麽突然就要结婚了?连对象都选好了,吓了我一跳。」 「哈哈哈,栽了嘛!我怎麽知道会遇上真命天子!?」云娜拉过於佑霖,「哪!他就是我的未婚夫,怎样?很可爱吧?」她掐了掐於佑霖的腮帮子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脸色不怎麽好,接著又自顾自的对於佑霖介绍,「霖,他是菲尔,他跟蓝斯还有小莲的哥哥都是我大学时的朋友。」 「我还是你的前任未婚夫。」菲尔开玩笑似的补充。 「别闹了!那是妈咪自己决定的我可没承认。」云娜皱了下俏挺的鼻亲腻的抱住於佑霖的手臂,「这才是正字标记的未婚夫。」 菲尔打量一脸铁青的於佑霖说:「难怪那一大票追求者你没一个看得上眼,原来你喜欢babyface。」 「要你管。」云娜对他扮了个鬼脸拉著於佑霖转身,「走吧!我们送你们到饭店。」 *** 一回到卧室云娜转身环住於佑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x膛,「心情不好?」虽然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朝夕相处的她怎麽可能没发现今天他老沉著一张脸y郁的可怕。 「那个叫菲尔的喜欢你。」他懒的拐弯抹角挑明了说。 「我知道。」云娜仰首望著那张写著『我很不爽』的娃娃脸。 於佑霖垂眸看著她挑了下眉,「你知道还跟他又搂又抱?」 「这是礼貌嘛!」云娜忽而漾起一抹娇俏的笑,「你吃醋?」 「对,我吃醋不行吗?」他突然伸手环住云娜将她紧紧抱住不给她一丝空隙觑见他的表情,银铃似的笑声自他的x口传来,「还笑。」 「人家高兴嘛!」 「下次不许跟我以外的男人又抱又贴脸的。」 「好嘛!下不为例,嗯?」云娜推推他推不开他的桎梏,「我不能呼吸了。」 「这样就不能呼吸了?」他放开她垂眸看著她,「那这样呢?」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覆上她甜蜜的朱唇大肆掠夺她口中的甜蜜,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放开她。 「我想我们该睡了。」云娜靠著他的x膛喘气。 「不先洗澡?」 「一起洗?」她不答反问。 「我喜欢你的提议。」於佑霖一把将软弱无骨的云娜抱起往浴室走去,接下来请自行想像。 两小时後一对洗的快蜕掉一层皮的佳偶慵懒的窝在足够四个人睡的大床上满脸吃饱餍足的表情,可以想见他们多卖力的洗的撤彻底底,从左到右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绝对的乾乾净净。 翌日晌午云娜的父母来到於家拜访亲家,名义上是谈论一下小俩口的婚礼,事实上没什麽好讨论的该准备的都准备全了,所以他们是纯粹来拜访兼打屁,於妈妈和云千红一见如故相见不到三十分钟就抛夫弃子两人手拉手逛大街去,於爸爸把握机会跟亲家公谈论公事想好好学习一下真正富豪的经营哲学,不请自来菲尔则被於二哥拉去一起忙的灰头土脸。 云娜和於佑霖见这厢讨论的正热烈那厢相处的正融洽,左右都没他们的事两人决定出去逛逛来个甜蜜的约会,这阵子也忙的够呛了,先是夏家的问题忙了近一个月才搞定紧接著又是筹备婚礼又是考试,好不容易得空云娜的父母就来了,几乎没什麽时间让两人去甜蜜一下。 *** 与此同时某幢位在j华区的豪宅顶楼,夏家一家三口围坐在客厅的茶几旁,忽地『啪』地一声火辣辣的五指山印在夏以茹秀丽的娇颜上,「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居然背叛我。」不堪入耳的怒骂不绝於耳。 「贱女人。」夏太太的脑袋大概只装得下几粒米光会重复丈夫的谩骂不懂的拐几个弯变自己的话,更没有一丝维护之意。 夏以茹状似愧疚的垂首其实是将闪著怨和恨的美眸藏起来,她恨,恨父亲把她当成工具利用,从她满十二岁开始不断灌输她一大堆的勾引男人的技巧,甚至在她十六岁时以教导之名堂而皇之的强暴她;她恨,恨母亲非但不保护她还乾脆来个视而不见相应不理让她不断的受到这等非人的折磨,更甚者居然还要她像个妓女般去招待父亲的同谋;她恨,恨於家出尔反尔让她无法摆脱这一切;她恨,恨於佑霖无视她付出的感情而选择一另一个女人;她恨,恨云娜夺走本该属於她的一切,恨意如排山倒海的巨兽吞噬著她的心灵、啃食她的良知,一步步摧毁她的理智终於主宰她的人x。 「够了!」夏以茹大吼一声掩住两人的谩骂声,「我不是你们的工具,我是一个人,有生命有思想有喜怒哀乐的人,我有权力主宰自己的人生,你们糟蹋的我还不够吗?为什麽害得我连得到真心所爱的资格都没有?」 『啪』另一个座五指山占据了她另一边的面颊,「你如果不背叛我我们会落得这种下场?是你,害的我多年来的苦心全都化为泡影。」他不仅丢了工作甚至连所有的身家都没了,还真是一身轻啊!讽刺的可以,他情愿被钱压死也不想一无所有。 「那是你太贪心的结果,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才不会这样,是你们毁了我的人生。」夏以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制式手枪吓得夏氏夫妻碰一下跳了起来往後大大退了好几步双手还不由自主的举的老高──标准的投降姿势。 「你……你想……做……做什麽?」夏诚南颤著声问。 「做什麽?」夏以茹几近疯狂的笑的可怖,眼神狂乱的怒瞪著面前几乎要吓出尿来的父母。 「宝贝,别……别这样……有……有话好好说。」看来过度的刺激终於唤醒了夏太太少的可怜的智商。 「好好说?」夏以茹仰天笑的难以自持蓦地很突兀的收了声把枪口指向夏诚南,「你强暴我的时候为什麽不好好说?嗯?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你还够资格让我叫一声爸吗?」她又把枪口指向夏太太,「当我向你求助的时候,你是怎麽对我的?要我忍?要我听话?有谁问我过的意愿?你们凭什麽自以为是的毁了我?」 「你你你……你想……怎怎怎……怎麽样?」 「我要你们付出代价。」夏以茹失去理智的仰天长啸对著曾经爱她疼她却毁了她的父母胡乱的开枪,如注的鲜血染红了纯白的地毯,看著他们倒地夏以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惶恐的丢下凶器逃出凶案现场。 看著她离开,夏诚南忍著疼痛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大难不死是幸亦或是不幸?若是注定终生残疾或许一死对他们反而是仁慈的,这也许就是老天爷对他们泯灭人x的作为所给予的报应。 ☆、第九章【下】 菲尔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摆脱於二哥的纠缠,走在大街上还得左右张望草木皆兵怕那个缠人的男人会突然冒出来,他真不懂他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嫁做人妇新郎却不是自己已经够凄惨了,还莫名奇妙被拉去筹备婚礼忙的焦头烂额,他是招谁惹谁了?为什麽会倒楣成这样? 他思忖著还频频回头张望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双眼老往脑後飘,以致於没发现暗巷内一双近乎疯狂的眼正一瞬也不瞬的揪著他看,当他自巷口走过那双眼的主人猛的挡在他身前,害他一下没煞住撞了上去。 「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吧?」菲尔歉疚的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暗暗责怪自己走路没看路老往後瞄才会撞上人。 「没事!」女人摇了摇头一双翦羽水瞳盈满泪水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见她热泪盈框菲尔更愧疚了以为她受了伤忙问:「受伤了?需要到医院看看吗?」 「你是菲尔·莱斯顿?」女人没头没脑的这麽一问。 菲尔愣了一下戒心猛的升起,二十年前莱斯顿家的夫人也就是他的母亲遭到绑架撕票後他们一家人一直很低调不愿曝光,报章杂志上只见其名不见其人,他们对外甚至还使用假名,唯有几个至交好友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然眼前这个女人却知道他姓莱斯顿想来必是别有所图。 「我想你认错人了。」菲尔眼神转冷警戒的看著她。 「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合作。」女人楚楚可怜的表情覆上一层y狠看起来狰狞的可怖。 菲尔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不解方才怎麽会认为这个女人柔弱?她现在看起来比白雪公主的後母还要狠毒,虽然这麽想还是不免一问,「合作?」 「你喜欢云娜吧?」 「云娜?」菲尔一时没会意过来想了一下才道:「你是说伊莉娜?」 「不管她叫什麽,你喜欢那个女人吧?」 菲尔皱了下眉实在不喜欢她的语气,没好气的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跟你无关吧!」 「当然有关,我要你跟我合作拆散她和佑霖,然後我们各取所需,你要云娜,我要佑霖。」 老天!她以为幼稚园小朋友在分蛋糕吗?一人一半感情不会散,不对!他干麻跟她感情不会散啊?那不是重点! 总之菲尔不可置信的瞪著她半晌在心中下了个结论『这个女人八成是疯子』,才道:「那你有什麽计划?说说看,我……呃……考虑考虑。」 虽然他对夺人所爱没什麽兴趣,也不想破坏伊莉娜的幸福,但是……。 *** 几天前一通电话生生的打断了云娜和於佑霖的约会,原本说好回来後会说明原委但那日起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刻意两人老是y错阳差的错过老遇不上,明明两人住在一起睡同一张床却似很久没见了,除了从床边的温度可以知道有人睡过外几乎一点实感也没有,这天於佑霖终於决定他受够了也不管今天的课能不能翘就跟在云娜身後离开学校还顺便带了两个跟屁虫──云洁和杨安晟,三人在校门口拦了辆计程车跟在云娜的车後。 「为什麽要这样偷偷的?直接跟云娜说你想一起去不就好了?」杨安晟不明所以的问。 「因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避开我。」於佑霖解释道。 「如果娜姊故意避开你不想让你知道,她会让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完全把你蒙在鼓里。」云洁不以为然的反驳,「先不说这个,娜姊来这里做什麽?」 三个人贴在车窗上只见云娜将车停在一间饭店前稍稍等了一会,一个男人步履轻快自饭店走出来上了云娜的车然後继续前行。 「快,跟上去。」云洁急著催促司机。 「那个男人是谁?」杨安晟转头看著一脸惊讶的於佑霖问。 「菲尔,娜娜的朋友。」 「是他?莱斯顿集团的总经理菲尔·莱斯顿娜姊的前未婚夫候补之一。」云洁喃喃道,「他为什麽在这里?」 「他来参加我和娜娜的婚礼。」 「云娜这几天都跟他在一起?」杨安晟问了於佑霖最在意的问题。 「不知道。」於佑霖不讳言自己对云娜近日的行踪一无所知。 车内一下子陷入一片窒人的静默,直到车子越走越偏僻渐渐驶入山区,云洁才开口打破这令人难受的寂静。 「他们来这里做什麽?不可能是约会吧?」云洁不解的问。 「除非他们想养蚊子。」杨安晟摇了摇头说,不是他乱盖这林道两旁除了竹林还是竹林,竹林什麽最多?定是蚊子当仁不让。 见前方的车子减速停在一处看起来颇有年代的陈旧别墅,云洁拉了拉於佑霖问:「他们下车了,我们怎麽办,要不要跟上去?」 「当然,去看他们在搞什麽?」於佑霖要司机继续往前开停在距别墅不远的一处转角付了车资,三人先後下车做贼似的悄悄推开别墅後门打算来个听篱察壁。 「这种地方能住人吗?」云娜对里头灰尘满天飞蜘蛛比圣诞节装饰还丰富墙角还种满各色香菇色彩缤纷的房子皱眉不已。 「我也是第一次来。」菲尔耸耸肩道。 「她在哪?」云娜仰头往二楼看去。 「等等吧!」菲尔对客厅里那张沾满不知道什麽东东沙发皱起眉头不认为有人愿意坐在那上头。 才说完一个女人缓步从二楼下来,两人不约而同的举目望去,只见她满身狼狈似乎好一阵子没睡好挂著两颗熊猫眼眼中满是血丝眼神带著一丝疯狂看起来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她好像比前几天更恐怖了。」菲尔凑近云娜低声说。 「恐怖?我倒觉得是诡异到了极点。」云娜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低声问,「你确定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都联络好了,只是要一点时间。」 「交给我吧!」 「你们在窃窃私语些什麽?」夏以茹如女王般高傲的质问过来。 「你变的有点不一样,我只是想确认没有认错。」云娜随口掰了个理由。 夏以茹冷哼一声,「你还有閒情逸致想这些?那些照片不想要了?」 「你的条件?」云娜也不拐弯抹角挑明了问。 「我要你把佑霖还给我。」 还给她?她以为霖真是洋娃娃谁要就给谁吗?再说他也从来不属於她怎麽还?云娜不以为然的暗忖。 「我……」话为成句『当啷』数声伴随著尖叫声从厨房传来,三人转头往声原望去,只见云洁花容失色惨白著一张脸从厨房狂奔而出嘴上哇啦哇啦的叫著「老鼠!有老鼠!」 「洁!你怎麽在这里?」云娜错愕的问,然後她看见随後从厨房走出来的两人更是愣愕不已,「你们为什麽在这里?」 於佑霖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跟在你们後面来的。」 「你跟踪我们?」云娜的面色明显不悦,对於他的不信任感到生气却又怪自己不早点跟他说清楚让他疑神疑鬼的瞎猜。 「我只是想知道你这几天都在忙些什麽。」 「我……」 不给云娜解释的机会夏以茹将藏在怀里的牛皮纸袋打开天女散花般的将里头的东西洒了一地,「忙什麽?不就是忙著爬墙吗?」 众人不约而同的俯首看地上一张张亲密相依的照片,云娜暗暗在心中大喊不妙,看那张娃娃脸越来越骇人她焦急的解释,「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於佑霖看向云娜闭目压下x中翻江倒海的疼痛说:「好!我听你的解释。」 「我……」 「伊莉娜。」云娜才开口菲尔便摇头打断她的话。 「shit!」云娜紧咬下唇难得慌乱的看向於佑霖,「请相信我,我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 「我正等著你的理由。」 「我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还不能说。」 「那就什麽也别说了,我相信我眼前见到的事实,什麽理由都只是藉口。」像是想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似的於佑霖蹲下身将地上一张张照片拾起细细看过。 菲尔见云娜面色惨白又见於佑霖那近乎绝望的表情忙说:「我们那麽做真的情有可原,请你要相信……」 「别说了菲尔。」云娜打断他的话看著仍蹲在地上的於佑霖问:「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 於佑霖沉默的看著手上的照片,照面中的巧笑倩兮曾经只属於他,他沉痛的将照片揉皱。 云娜看著他低头不语深深吸了口气换上一张淡漠的神情说了句「我明白了。」转头不再看他。 云洁却像头暴怒的狮子冲上前一把拽起於佑霖对著他大吼,「你怎麽可以不相信?这种事她是不会说谎的。」 「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要我相信什麽?」於佑霖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却又硬生生的压下显的有些哑。 「你这个白痴一定会後悔。」云洁咬牙切齿的说完狠狠甩开他。 这时夏以茹像个疯子似的突然大笑起来,「吵吧!继续吵吧!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如愿。」 她还没笑完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突然闯了进来不到半分钟便将仍狂笑不止的夏以茹上铐带走,领头的警官走到云娜和菲尔面前致谢。 「感谢两位的配合才能顺利找到犯人的藏身处。」 菲尔看了云娜一眼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四周的变化失了魂似的望向窗外,他叹了口气,不管怎麽说他还是害了她,他转头对那名警官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夏小姐的j神状况似乎有点问题,让她继续在外头乱闯迟早要出事,我们只是帮一点小忙不算什麽。」 警官再三致谢後才离开,菲尔看向面色铁青的於佑霖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原来那日夏以茹找上他,要他帮忙制造一些证据好逼云娜离开於佑霖,他随口敷衍了一下留下自己的联络电话要她明日同一时间联络他那时他才能给她答案,见她离开他随即联络云娜从她那里得知夏以茹枪杀了自己的父母造成一人全摊一人半瘫,两人立即报了警,正好警方正头大遍寻不著她,拜托他们和警方配合演了场戏引夏以茹出来和云娜谈判好让警方能找到她。 「为什麽不早点跟我解释清楚?」於佑霖沉痛的问,众人看向云娜她却不言不语的看著远方却似乎所有的景物都入不了她的眼底心底,眼中是一遍空荡荡的寂静无雨也无风。 「该离开了。」她喃喃的说却听的众人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不安,隔日一早当他们怎麽也找不到云娜时才明白那股不安从何而来。 完结 躲婚俏佳人 作者:夜月凌 ☆、第十章【上】 永锌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内一双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著键盘,不时停下来看文件就是不看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小夫妻。 「我受够了!你要自怨自哀是你的事,但是你这次真的太超过了。」云洁终於忍无可忍的暴发了『砰』地一声拍案若不是这个实心木的茶几太重了她还打算翻桌呢!杨安晟看著她霎时泛红的柔荑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柔荑放在双唇前呼呼的吹好减轻她的疼痛。 「超过?」於佑霖终於抬头看向他们,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眼神此时覆著一层寒冰,冰层底下不见曾有的温柔而是噬人的狠戾,八年的焠鍊将那些全都消磨殆尽,让隐藏在温柔底下的戾气表露无疑。 「为什麽突然要结婚?」云洁大声质问过来。 「你们都结婚了我为什麽不能结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结婚是喜事又不是作奸犯科这个比喻好像不太对,管他的反正意思差不多就好。 云洁闻言一窒瞪了杨安晟一眼似在怪他干麻非结婚不可? 杨安晟被瞪的无辜一叹,孩子都有了难道还能等宝宝呱呱坠地再来头大吗? 「那不一样我们交往了十年,可是你那个未婚妻不过见过几次面,你疯了吗?结婚是这样随便一个路人甲都行的吗?」 於佑霖不语继续埋首工作,身边少了她彷佛坠入万丈深渊无止境的黑暗垄罩著他,八年了他没有一天能忘记她最後那张淡漠到近乎无情的神色,那是多深沉的痛才让那个活泼奔放的女孩一瞬间改变?是他的错啊!可是即便他再怎麽自责都没有颜面亦没有机会挽回她。 少了她,他变的无情,不论身边发生什麽是他都置若罔闻好像和他全然无关似的,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了,父母要他结婚他就结婚也不管对方是什麽狗头虾蟆脸,反正是谁都无所谓。 这是是无情还是多情?情到了深处便成了无情只因为那唯一的情只为了一人而绽放,其馀的人全都入不了眼更上不了心,封印了温柔和笑容因为那一切都只属於她,他不想也不允许第二个人拥有。 见他又不说话了云洁口不择言的咒骂道:「我真想把你那颗猪脑袋切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麽?shit!肯定是硬掉的狗屎。」 「小洁!」杨安晟不赞同的皱眉,「胎教。」 「还胎什麽教?谁准你让我怀孕的?快把他收回去!」云洁显然不打算讲礼猛推一下满脸无辜的杨安晟,「都是你!都是你!我就说要等找到娜姊再结婚嘛!你看我们一结婚就没有藉口阻止那个蠢蛋做蠢事。」 「那是於爸爸的安排又不是他的错。」 「他不会拒绝吗?又不是脑残就算是哑巴也会用比的,他呢?除了不说话和随便之外他还会什麽?」 杨安晟无言的看著埋首工作的於佑霖,他明白於爸爸是希望他能藉由另一个人转移对云娜的思念,但是感情这种事不是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就成了,若是心灵不契合结这个婚只会造就另一场悲剧。 云洁见於佑霖又在耍自闭不说半句话,怒气冲冲的拉了杨安晟起身往门口走去,「不管你了!到时候又後悔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话落伴随著甩上门的巨响於佑霖这才抬头看向窗外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为什麽心里沉甸甸的?压的他几乎要喘不过去,他难受的闭上眼。 想她是快乐的、甜蜜的同时也是苦涩的、痛苦的,明明痛的几乎撕碎了心还是要想著她,彷佛染上了毒瘾只为了那短暂的甜蜜快乐,他愿意承受所有的後遗症。 蓦地他猛的睁眼站起身抓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便往外走,听到开门声门外的陈秘书抬头习以为常的瞄了一眼不等他吩咐也不认为他会吩咐,习惯x的拿起电话拨了内线帮他请了两个钟头的假,反正他不论何时出去两个钟头内一定会回来。 *** t大校园内那片曾经充满甜蜜回忆的草坪上於佑霖仰躺在树荫下,回忆中的青草香回忆中的暖风一点点涌入的甜蜜回忆填满了空荡荡的心,只有待在这里才能抑制那撕裂的痛,一阵倦意袭来带离了他的神智渐渐陷入甜甜的梦境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喧嚷声吵醒,但这里是校园内有人这里并不奇怪所以他也没在意继续沉溺回忆里。 「那里,是那里!」一阵甜腻的嗓音传来很明显是个女孩,然後是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两个脚步声先後来到他附近。 「跟我们家旁边那片草坪还真像耶!难怪妈咪老望著窗外那片草皮发呆。」这个声音虽然纤细仍可以分辨的出是个男孩。 「真的在这里等就行了吗?」女孩狐疑的问。 「报告书上说他每个星期会出现四五次,所以在这里堵他最快。」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两人同时一顿。 「有人在那里睡觉。」男孩的声音不知为何带点兴奋的味道,於佑霖不动声色的继续假寐,他们不会是想捉弄他吧?如果真是这样看他怎样整回来,他在心里暗忖。 「会不会?」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说,「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几乎同时来到於佑霖身旁,一左一右蹲在他身侧打量他,「cky!没想到我们那麽幸运耶!」 幸运?他们不会是来找他的吧?可是这两个声音他确定他都没听过,那就以不变应万变。於佑霖压下满心的不解,想知道他们想做什麽!? 「嗯!果然很像!」 像?像什麽? 他没有牛头更没有马脸,不像孤魂更不像野鬼,喂喂喂!胡扯什麽?说来说去都不是人是怎样? 「眉毛。」男孩说。 「鼻子。」女孩说。 「唇形。」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现在是怎样?要分赃吗?分眉毛鼻子嘴巴有点给他恐怖,等等!他们说很像,眉毛鼻子唇形很像?谁?是他想的那样吗? 「眼睛不晓得怎样?」男孩说。 「妈咪没有酒窝。」言下之意就是酒窝不是遗传自妈咪。 於佑霖越听越惊讶很想马上跳起来,又怕吓跑他们只好继续装睡。 「要不要叫醒他?」女孩问。 「不叫醒他怎麽问?」男孩不答反问。 「问什麽?」 「你不是想问他那件事才想叫醒他?」 「不是。」 「那是?」 「我想看他的眼睛和酒窝,睡著又看不到。」 「真是够了,你忘了我们的目的吗?」 「记得啊!」 「记得就好,你叫醒他。」 「为什麽是我?」 「因为你是妹妹要听我的。」 「早五分钟就了不起吗?」 「你……」 两人竟然就这样哇啦哇啦的吵了起来,越吼越大声吵的於佑霖装死装的心虚不已只好睁眼端详一左一右蹲在他身侧的双胞胎兄妹──他们是那麽说的,越看他的眼睁的越大,两人很相似却不尽相同,而两人都有个很大的共通点,他们至少有八成肖似他,两人除了酒窝和唇型像他,男孩的眉眼像他脸型和鼻子像她,女孩的鼻子和脸型像他眉眼则像她,除非是瞎子否则谁会否认他们和他绝对有血缘关系,他猛然坐起,兄妹俩愕然的将还没出口的咒骂吞回去差点没被口水噎死。 「咳咳……咳……吓死人了。」男孩──云念麟拍著x口猛咳哑著嗓子说。 「你们……。」他激动的盯著他们看抬手想碰他们却怕吓到他们又放下,激动的情绪让他的声音颤的有些破碎让人g本听不懂,不过双胞胎似乎g本没在听他说什麽,很专心的让自己不被口水噎死,因为被口水噎死实在太蠢了他们才不想死的那麽窝囊。 「咳……爹地!醒了就出个声嘛!干麻闷不吭声的坐起来,想吓死谁啊?」女孩──云思琳好不容易咳完机哩瓜拉的报怨起来。 「你叫我什麽?」於佑霖激动的拉过思思大吼。 「拜托!我又没有重听不用吼那麽大声也听的见好吗?爹地。」思思两手捂著耳朵觉得自己真的无辜。 闻言,於佑霖明显的震了一下,爹地?她叫他爹地,那他没有听错搂!「你们的妈咪是娜娜?」他颤著声问。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否定。 於佑霖一愣怪叫起来,「不是?怎麽可能不是?除了她我没跟其他人……。」他停下後话觉得儿童不宜吞了回去。 「爹地,你冷静一点好吗?」念念颇为同情的拍拍他的肩,想来他们要问的问题也不须要问了看他那麽激动答案他猜不出十成也有八成。 「妈咪是云娜不是娜娜。」思思一本正经的说。 这两个孩子是在整他吗?算了!反正不管是云娜还是娜娜都是她,他暗忖。 「她也来了吗?她在哪?」於佑霖忙著左右张望却不见半个熟悉身影。 「妈咪没来她在美国。」念念答道。 「她在美国?她……」他顿了一下冷静下来,「她不想见我?」 兄妹俩相觑一眼很没默契的一个摇头一个点头却异口同声的说:「想也不想。」 於佑霖愣愣的看著他们问:「什麽意思?」 「她说不想可是……」思思话说一半顿住看向念念,他会意的接下去,「我们看的出来她很想。」 於佑霖苦笑一下,「是你们猜的?」 兄妹俩不约而同的摇头道:「不用猜她表现的太明显了。」 「既然她说不想那为什麽让你们来?」 念念咳了一声道:「因为妈咪不知道我们来找你,我们是……」他瞄了一眼思思,她也咳了一声说:「偷跑来的。」 「偷跑?」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爱搞偷跑这招,他暗忖。 「这不是重点,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念念一本正经的说。 「什麽?」 「听说你要结婚了?」 「没错!」於佑霖不认为骗的过他们所以乾脆点老实招了,没想到两个孩子突然激动的质问过来,「为什麽?你不爱妈咪了吗?」 「我爱她,但那又怎样?她不会原谅我的。」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甚至不愿意解释不愿意给我挽回的机会。」 「才怪。」念念嗤之以鼻的皱了下眉,「妈咪一直很後悔当初那麽冲动。」 「那她为什麽要躲起来?」 兄妹两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的说:「因为愧疚。」 「愧疚?」於佑霖蹙眉沉吟。 「你应该了解妈咪的个x吧!虽然她平常好像很j明能干任何事都难不倒她,但是当她觉得自己愧对某人的时候就会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念念解释道。 「你是说就像她自责救不了雪儿,甚至认为是自己害死了雪儿导致她对手术室产生不自主的抗拒反应。」 雪儿?谁啊?兄妹俩不解的相觑一眼然後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那不是重点。 「总之,妈咪一直没忘记爹地你,可是你却要结婚了,所以我们就想来问问你是不是真的不爱妈咪了,你知道没有一个孩子希望自己没有父亲或母亲,所以如果你还爱妈咪我们希望你可以跟妈咪在一起而不是一个莫名奇妙的女人,而且我们实在受不了妈咪只要一空閒下来就失魂落魄的痴呆样。」说了那麽多其实他们只是不舍疼爱他们的妈咪伤心。 「你们怎麽知道她没忘记过我?」 「名字。」 「呃?」 「我们的名字。」 「名字怎麽了?」 「思琳(念麟)。」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於佑霖心一紧没由来的一股暖意流进冰封了八年的心批哩啪拉一下子全融光了,他探臂抱住两个孩子,「谢谢你们来这一趟,不然我肯定会痛苦一辈子,我……。」 感x的话说的正起劲,一声异响传来於佑霖错愕的松开手,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声源,「我想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如何?」於佑霖善解人意的提议。 「我要吃薯条。」思思忙不迭的点餐。 「我要吃汉堡。」念念紧接著说。 「那就去麦当劳。」於佑霖综合两人的意见。 「就知道爹地最好了!妈咪都不让我们吃。」兄妹俩兴高采烈的欢呼。 ☆、第十章【下】 按下enter键将资料存档,云娜伸了个懒腰对过於寂静的空间皱眉,少了两个小鬼家里安静的让她有些不自在。 一个月前念念和思思突然心血来潮吵著要出国去当小游学生,她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虽然他们才七岁基本上不太需要人照顾世故又聪明过了头,他们甚至背著她四处打工赚零用钱还以为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妨碍他们的自主发展罢了,不过……,她纤指再键盘上敲了几下叫出另一个档案直皱眉。 那是一个银行帐目收入和支出高达万元美金,其实这也没什麽但问题出在这个帐户是那两个小鬼的,他们在赚零用钱她是知道啦!但一下赚个把万元美金就让人不解是什麽工作能一下赚进那麽高的金额?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们的支出虽然仅有两次但那个金额可不是一般人拿的出来的,是用到哪里去了呢?她追过钱的流向结果竟然是一家徵信社,那两个小鬼到底在搞什麽鬼? 叮咚……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起身走下楼慢条斯里的开门,见了门外的人笑道:「做什麽苦著一张脸又吵架了?」 「我再也不原谅他了。」颜雨莲柳眉倒竖怒气冲冲的进到屋里来将行李丢在玄关,熟门熟路的走进厨房兀自打开冰箱拿起果汁就往嘴里灌。 「这次又怎麽了?」云娜倚在门口问。 「哼!那个王八蛋要出差居然不带我去。」颜雨莲说完忿忿的将空了的宝特瓶已抛物线丢向回收筒『咚咚』两声没进又弹回她脚边不偏不倚的打重她的小腿,「shit!」她呲牙裂嘴猛揉著小腿看的云娜几乎忍俊不住,云娜轻咳一声上前扶她坐在餐桌旁回身到柜子里翻找药膏。 「你都快生了怎麽可以东奔西跑,蓝斯是为你好。」 「既然知道我要生了干麻还要去出差?」反正她就是想抱怨。 「那也不能怪他是文浩安排的,你怎麽不去找文浩抗议?」云娜拿著一罐药膏走回来蹲在她脚边卷起裤管用药膏替她按摩瘀青的小腿。 「我去啦!」 「结果呢?」 「还不是那套烂到不能再烂的说词,什麽这件事只能交给他信任的人哪!那个人只有蓝斯,反正说来说去都没有新词每次我去抗议哥哥只会拿这唐塞我。」 「那蓝斯怎麽说?」 「还能说什麽?就说他会尽快回来嘛!」 「然後你又打算偷偷跟去?」 「我不想自己在家里嘛!可是他……」 还没说完云娜便帮她接下去,「他偷偷跑了?」所以她才会那麽生气。 「那、个、王、八、蛋,他回来我没让他跪算盘我就不姓颜。」她似乎忘了结婚後她就改跟蓝斯姓艾德尔。 「又要过来住几天?」 她嘿嘿傻笑一下,「麻烦你了!」 云娜耸耸肩,「反正我的工作也完成了。」 说到这云娜觉得按摩的差不多了起身才坐下门铃又响了,「今天还真热闹。」她咕哝一声又站起来,「等我一下,大概是收报费的。」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错愕的楞了一下又『砰』一声甩上门,「不可能!」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会痛!不是作梦,那……那个是幻觉?对!绝对是幻觉,她自我催眠了半晌决定回厨房才转身门铃又响了,她胆颤心惊的回身握住门把又咽了口唾沫发出怪异的咕噜声。 现在是怎样?见鬼了不成? 该死!还真是见鬼了,他怎麽可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幻觉,打开吧!就能确定一切都是幻觉,她眼一闭猛的打开门,才缓缓张开眼睛便被狠狠抱住。 「妈咪!我们回来了。」念念和思思一左一右把她挟在中间。 果然是幻觉,她暗暗的吁了口气却也有些失落,她俯首看著两个孩子,「怎麽那麽快就回来了?不是要到暑假结束吗?」 「我们想妈咪嘛!」思思撒娇道。 「是啊!『我们』很想妈咪。」念念对思思眨了眨眼。 云娜轻哼一声,「又闯什麽祸了?」 「才没有!我们那麽聪明又可爱会闯什麽祸?」思思大言不惭的说。 「是喔!那是那个聪明又可爱的人把学校的实验室给炸了?」 「不是我。」思思连忙否认,念念则尴尬的笑了笑不置一辞。 「是啊!不是你,那是谁把凯文老师的假发变成可怕的苔藓绿?」 「呃!我只是想帮他换个造型嘛!」思思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看云娜。 「还真是用心良苦,嗯?」云娜对两人眨眨眼。 「妈咪一定要翻陈年老帐吗?」思思嘟著嘴不依的说。 「那你们老实说又闯了什麽祸?」 「既然妈咪一定要翻那就只好全翻出来了。」念念俏皮的对思思眨眨眼,思思咧开一个甜甜的笑靥,「是啊!」 「你们又想做什麽了?」云娜警戒的眯著眼盯著两人看。 「不!不是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猛摇头。 「不是你们是谁?」 「是我。」熟悉的声音传来,云娜错愕的猛抬起头望向声源猛的到抽一口气,下意识的想拔腿就跑无奈被两个孩子抱住动也动不了,只能愣愣的看著那张熟到不能再熟的娃娃脸,八年的时间让稚嫩可爱的脸蒙上一层不合适的沧桑。 「你……你……」她对自己难以掩饰的惊慌皱了下眉努力的深呼吸想平息下来好半晌才说:「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为什麽不能在这里?」他反问。 「没……没……什麽?呃?但……你……」看她结结巴巴语不成句的样子,两个孩子悄悄的放开她退到一边去相视一笑,无声的传达两人不约而同的想法,妈咪的脑袋打结了。 好不容易终於整理好句子,「是没什麽不可以,但是你来这里做什麽?」说完她才发现两臂少了负担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想拉开距离好给自己更多逃跑的机会,她似乎忘了就算她跑得掉孩子没跟她一起她还是得回来。 「找你。」 她退一步於佑霖就近两步,她又退一步他又进两步直到她退无可退而他也近的连呼吸都能听见。 「找……找我?可……可是我……呃……」她又没办法组织句子了,她真想咬掉不听话的舌头但是她怕痛只好作罢。 不给她说完的机会於佑霖轻抚上她的面颊低喃:「我想你。」 云娜的面颊刷的一下红的像只烫熟的龙虾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不……不生气?」 「我为什麽要生气?」於佑霖好笑的问。 「因为……我……」云娜紧咬下唇垂眸不敢看他。 「因为你不告而别?」他柔声的问,闻言云娜的头垂的更低了。 於佑霖叹了口气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躲不开他的视线问:「那你还气我当时不相信你?」 云娜摇了摇头,「我怎麽能怪你?是我的错!我没有早点告诉你事实,才让别人有机可乘。」 「你怎麽那麽傻老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你没有错!不管是什麽情况我都应该相信你。」他探臂将云娜抱入怀中。 「既然後悔了为什麽不回来?」他摩娑著她的长发。 「抱著一丝希望总比被拒绝好嘛!我怕你会气的不要我,那我宁愿骗自己你还要我。」 「就因为这样错过了整整八年?」 「对不起!」她仰首望著那张思思念念整整八年的面容。 「对不起!」他俯下头来在她唇上印上深深一吻,无言的倾诉八年来的思念。 这厢你侬我侬爱语连绵而後乾脆来个缠绵悱恻的吻表现一下缱绻难舍的爱啊!情啊!那厢枯坐在厨房等不到人寻了出来,一路「小娜、小娜」的喊到门口首先看见的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双胞胎。 「你们不是出国了吗?」颜雨莲错愕的问。 「乾妈你来了啊!」思思撒娇的黏了上去。 「我们刚回来。」念念也凑了过去。 「小娜呢?」她左右张望然後停在一旁正在你侬我浓的两人身上,她猛的到抽一口气低咒一声,「shit!」 「乾妈你说脏话。」思思不赞同的觑著她,但她似乎没听见自顾自的问:「他……他怎麽在这里?」 「谁?」念念不解的转头看著爹地和妈咪,「爹地?」 「完了!完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她慌慌张张的打算来个逃之夭夭却不巧被於佑霖给撇见了。 「你怎麽在这里?」他搂著云娜几个大步挡住大腹便便移动缓慢的大牛蛙。 敢情蓝斯夫妻俩g本就是骗子,当年还陪他到处找人,搞了半天人g本是被他们藏起来的! 「路过?」颜雨莲故作无辜的眨眨眼。 「嗯哼?路过?还真巧。」 「对啊!真巧。」她嘿嘿的傻笑著蓦地脸色僵住,「我……」 「嗯?」以为她还想上诉众人学习兔子拔长耳朵专心听她的供词。 「我要生了。」她苦笑道。 众人愣愣的看著她似乎不懂她话中的意思,片刻後四人同时惊呼一声,「诶?」 真是一家人,真有默契不是吗? ☆、尾声 偌大的新娘休息室内云娜一身纯白的婚纱上头以银丝绣上一只只凤蝶没有其馀的点缀j致而典雅,珍珠串成的凤蝶发饰斜倚在典雅的发髻上,几许青丝落在腮边更添抚媚,身上其馀的首饰全是同发饰同款的凤蝶造型。 一旁的颜雨莲正抱著刚满六个月大的儿子清点萝卜头数量有没有错。 「念念。」 「这里。」念念捧著平板电脑倚在窗边不晓得在做什麽大头路哇啦哇啦的说著满口德文,听见有人叫他随口应了一声中文又继续对著电脑哇啦哇啦的说个没完。 「思思。」 「又!」思思坐在念念身侧腿上搁著一台笔电批哩啪拉的敲过来敲过去,偶尔还会顿一顿沉思一会再继续,同样听见有人唤她也只是随口应的一句又继续忙她的。 「贝儿。」 「……」回应她的是一片喧闹嬉戏声。 「贝儿!」她加大音量。 「我在这里妈咪!」贝儿扭头送上甜甜的笑靥又继续玩她的。 「米儿。」 「轮到你了!」贝儿推了一下身旁的妹妹。 「喔!妈咪我不想当花童可不可以?」 「不行!」 「喔!」 「亚克。」 「……。」几个孩子(除了两个大忙人)全转头望向沙发上睡的四脚朝天的四岁男童,而後者正好眠还发出阵阵呼噜噜的鼾声。 「亚克!」靠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男孩拍拍睡翻的弟弟。 「唔……干麻?」亚克不知所以的问。 「妈咪在叫你。」 「嗄?」他猛然抬头对上妈咪燃烧著怒火的瞳眸嘿嘿傻笑,「我不睡了!真的我发誓。」 颜雨莲警告的瞪了眼次子转向老大说:「艾克,你负责盯紧他。」 「是!妈咪。」 「好啦!都到齐了,都知道各自的任务吧?」 「知道!」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只有窗边的念念和思思忙的没空答腔。 「很好!」颜雨莲满意的点点头顺手将怀里不知什麽时候睡著的小儿子放进一旁的婴儿车内,然後走向新嫁娘好奇的问:「小娜,你那两个宝贝蛋到底在忙什麽?」 云娜正无奈的闭著眼让化妆师在她脸上作画,是谁说婚礼是女人的梦想?就她来看g本就是梦魇,天知道她有多想抹掉脸上厚的像面墙的粉妆。 好半晌好不容易终於结束整整两个小时的酷刑她不甚自在的眨眨眼说:「德国某个研究中心对念念的实验天份很感兴趣想培育他,包食宿学杂费还有薪水领。」 「诶?他才七岁耶!」 「那又怎样?他如果想去我也不想拦他,那是他自己选择的人生。」 「那思思呢?」 她瞟了一眼忙著敲敲打打的女儿,「有家软体公司委托她设计一款防骇程式。」 「怎麽……」 「她把以前设计的软体拿出来在路上卖了赚钱调查他爹地,那家软体公司对她的设计很感兴趣所以才找上她。」 这叫什麽?青出於蓝而更胜於蓝吗?颜雨莲哑口无言的眨了眨眼道:「我去外头看看。」 她走向门口还没碰到门把门就被推开了,她赶紧退开才免去撞上门板挂上两管鼻血的窘境。 开门的云洁顶著大腹便便的肚子眉开眼笑的领著一对中年夫妇进来来到云娜身後唤道:「娜姊!」 「嗯?」云娜漫不经心的回头见到她後头的两人随即愣了一下。 「他们!」她觑了云洁一眼。 「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她退开让中年夫妇上前。 云娜开口正想说话两个却抢先开了口。 「对不起!」 「呃?」云娜满眼困惑的看著他们。 「雪儿的死g本不能怪你,是我们太自私了因为自己伤心就怪罪你,只因为这样就能减轻失去她的痛苦,却没想到这样会伤害到你。」 「可是!事实……」 「事实是什麽我们很清楚,你也是不得已的!你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若要怪应该怪我们没有把她照顾好才会发生那场意外。」 云娜泪眼婆娑的看著两人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不是你的错,良久那对中年夫妇才在云娜的再三重申真的没关系之下欣然离去。 「洁!谢谢你。」她拉过云洁的柔荑感激的说。 「这没什麽好谢的嘛!我们是家人帮你解开心结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你那种崩溃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我才不想再看一次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总之,谢谢你。」 「别说著个了!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快点准备一下。」说罢几个孩子拿花的拿花牵礼服的忙走近云娜,两个大忙人一个忙著存档关机一个随口打发掉电话那一方然後关机免的婚礼进行中被骚扰。 不一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会场,原本吵杂的会场仅剩下结婚进行曲的乐声,亚雷走近云娜牵起她的柔荑赞道:「你真美。」 「那当然是爹地的优良基因嘛!」 「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不正经。」嘴上那麽说却笑的一张嘴差点咧到耳後,「走吧!新郎快等不及了。」 「都等了八年还差这几分钟吗?」云娜小声咕哝挽著亚雷缓缓走向圣坛前负手而立的新郎。 圣坛前亚雷在把云娜交给於佑霖前悄声对她说:「不管是八年还是八分钟对有情人来说都是很珍贵的。」 云娜仰首看了眼退开的父亲然後向於佑霖依近说:「霖,我爱你。」 於佑霖侧头看著她眼中满是蛊惑,主婚人才开口第一个字都还没吐出来,新人就擅自跳过所有步骤直接来到最後一步,主婚人咳了一声补了句多馀的话:「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