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深深》 1-10 森深深 作者:俺爷 森深深 1(美攻) *正文 他手执毛笔,用笔尖沾染黑色的墨汁,正要在宣纸上下笔,却忽然犹豫了。 轻舒口气,放下毛笔,他心头不知为何而紊乱且烦躁著,仰头望著常廊外的黑夜,月色皎洁儿明朗,云朵尾卷,细细的勾勒在一旁。 宁静的景色,却无法让他心如止水。 闭上双眼,他正襟危坐,仔细的要思考出另他感到心神不宁的源头。 周围宁静,只有涓涓的流水声,如果这时有人发出一声叹息,他也能听的见,但此刻在他的身边,并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他也不允许那些下等生物的接近。 他心平气和的坐著,等待心上的乱源消失。 「呜……」 蓦地,他却在本该无人的环境下隐约的听到了一声婴啼,仅有一声而已──他张开双眸,心里的烦闷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水流过心头的感受。 他疑惑的拧起纤细的眉头,那暖水流过心头的感受却越发深刻,他伸手按住x口,感受到跳动剧烈的心跳…… 霎那间,他明白了,没有任何原因,他就是忽然明白了让他如此不安分的原因。 「吾之育子已诞……」 静夜中,他清冷的嗓音微微回响著。 *** 那是个妖、魔及人、神共存的年代,妖魔危害人类、人类崇敬神只、神只使妖魔畏惧,环环相扣,是法则,也是食物链。 妖低等、魔凶残,人比魔低等、比妖高级,最高等的即是神只,只是神只不常见。 以天子所居之皇城为中心点,广阔的城郭分东南西北四方,方方正正、规规矩矩地形成一正方形的辽阔国家,那是在妖魔横行的年代难得能维持如此大规模的人类居住地。 此城郭内之所以能够生活得如此安居乐业,原因众说纷纭,表面上流传的官方说法所指是因为皇城所在的中心点是一祥瑞之地,妖魔不敢侵犯,但也有说法指向和皇城明目张胆对向为居、唯一不在整齐世坊规格内、堂皇华丽媲美皇城的花满楼。 花满楼是烟花之地,城郭内当然不止花满楼一家,但就属花满楼最特别。 理当来说,道德边缘的风月场所即使多麽豪奢,也不该和皇城处在对等的姿态,然而由贯穿皇城和花满楼、将整个城郭一分为二的龙涎河的方位来看,花满楼即是和皇城并立的。 这花满楼对皇城g内的卫道人士来说,应当要拆除,岂有胭脂坊和皇城二方鼎立的道理来哩!但始终,不管明里暗里,没人敢去动那花满楼,包括天子在内。 花满楼从百年前起建,在一夜之间神秘的出现,自从这花满楼出现,妖魔便极少作乱,以花满楼为中央,城郭内全数都受到保护似地,出了城郭外就会被攻击。这是导致花满楼年复一年的过去,也没人敢说閒话、没人敢动它的原因。 花满楼一旦遭受破坏,妖魔便会肆虐、国家便会灭亡,这是城郭里的人都深信不疑的俗语。 而花满楼如此一风月场所为何会带著神洁气质,原因全数都指向花满楼的主人──花演。 关於花演的谣言纷纭,但其谣言中大致上的共通点并非讹传,而是正确的。 ──花演非人,而是神只。 妖魔不可接近神只,神只所在之地,妖一靠近会自然消灭、道行不够的魔更无法靠近。 可是为何一介尊贵的神只会成为花满楼这烟花之地的主人,经营著介在道德暧昧界线、被普遍认为污秽之地的场所,这说法则是千奇百怪,但没有一种是真正原因。 城郭内热闹的大街上,几个公子哥儿正聚在一起,讨论著花满楼中的几个姑娘,他们满怀欣喜,打算著今日要如何如何,一行人沿著龙涎河畔上搭建的小桥走过,往花满楼去。 其实最方便的捷径是走正中的大桥,大桥华美隆重,威严奢华,人站在上面都变得威风起来了,可惜向来不会有人去走那做大桥,即使当今天子也不可,因为这大桥,是花满楼在迎接重要的宾客──也就是神祈们时,让神只们通过的走道。 所以,一般人是不会去破坏这严谨的礼节,他们只走小桥,惟有在有神只来访时,才会争相的聚集在中央的大桥旁,一赌神只们的风采。 由小桥经过,再沿著河岸走上一段,一群公子哥满怀期待的来到了花满楼前,却惊见花满楼的大门深锁,平时热闹的景象不再,门前只挂了牌子写了四个大字──今·日·休·息。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的对看了眼,苦下脸,他们还真不会挑日子,居然挑中了花满楼难得会休息的日子来。 抬头仰望著围绕花满楼一圈,高大而修长的树木,那是一种被称做离香的树木,这种树木十分奇特,春夏秋冬接会开满整树的花,花小而饱满,香气清爽却又浓豔,春粉、夏红、秋黄、冬白,人人称那花为离香,只有花满楼这才有──是花神专属的花朵。 初春,树上正从新绽放著粉红色的小巧花朵,而原先开在冬季的白色花朵,正一片片如花雨般落在等待在花满楼前的人们身上。 *** 延著龙涎河至城郭的南端,河道变浅且宽敞,极适合戏水游玩,河岸两旁更是种满了杨梅树,每到春季,杨梅树就会开满粉红色的小巧花朵,好不娇美可爱。 因此,每到春季,龙涎河的南端就会聚满赏花的人潮。 然而,今天有件特别的事,那让原先就人多的赏花地聚集了更多人过来。原来,是花满楼的主人花演──也就是现任的花神,带了自家的姑娘们一同到了此地赏花。 当他们大阵仗的来到此地时,不免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 据传,神只的面貌体态优雅且美丽,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为了一睹神只……尤其是娇豔的花神的风采,让人潮自然而然的都涌了上来。 可惜的是,花神被一大群娇美可人的姑娘们簇拥著,众人也没来得及看清楚,推挤不已的跟著跟著,只见她们越往里头走,那杨梅树就越茂密,他们跟著的一群人也越稀疏,最後,竟然就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他们把伴著花神的一群人给跟丢了…… 有些人忍不住揉揉眼皮,有些人则手脚快的找起了花神那一行人的踪影,但奇怪的是,怎麽就是也找不著。 聪明的人往杨梅花开的异常梦茂盛的地方去找,却不知为何的总是绕不进那那处,最後,逼不得已的只好放弃…… *** 男人身穿著黑色的华服,质地类似丝绸,感觉却又比丝绸高级许多,如黑曜石般发亮的全黑华服上,盛开的离香花枝绣在其上,只要将视线移离一下再放回来,明明是绣上的花朵却好像会偷偷地盛开似的更加茂盛,生动地让人怀疑那是不是被风吹落的真的离香花瓣,甚至,花朵的颜色也随著季节逐一转换…… 坐在姑娘们为他在草地上铺的竹席和大布巾上,花演手执烟管,落下的杨梅花瓣,有几朵很巧妙地落入了烟头中,化为灰烬。 花演漂亮的红唇搭在烟口上,轻轻的吸了口,他将白烟吐出。白烟弥漫,没有呛人的烟气,倒是充满一股清甜的花香气味。 几个姑娘在花演身旁伺候著,殷勤的端上沏好的花茶及糕点。 花演望了眼那散发著清香甜气的豌豆黄,想起某人爱吃,小时後还曾瞒著他一口气塞了几十块,最後还闹肚子疼……他忍不住笑了笑,星子般的黑眸抬起,对著身旁的姑娘问道:「庆儿跑去哪里了?」 「演殿下,庆儿应该在附近玩呢,刚刚见他很兴奋的模样,一下子就不知道冲哪去了。」姑娘掩著小嘴笑笑。 「要替演殿下您把庆儿叫回来吗?」另一个姑娘问道。 「不了,让他去玩吧,应该等等就会回来。」花演接过姑娘们递上来的茶,他?了口,继续和姑娘们聊著:「不过,早知道他会这麽开心,我们应该常常出来游玩才是。」 「是啊,演殿下,不只庆儿,连育子们也都很开心呢!」 森深深 2(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是啊,演殿下,不只庆儿,连育子们也都很开心呢!」 其中一个姑娘伸手指向了在河边玩耍的一大群孩子们,孩子里有男有女,年龄大小不一,但大部分都才十岁以下,那些孩子们,被人们称做──育子。 育子所以被称为育子是有原因的。 育子是人,但却是为了神只所生之人,在人类里他们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一群。育子有男有女,然而,不同於正常人类,他们无论男女,皆有孕育的功能,而能够和育子孕育的对象,仅有神只而已。 每个神只皆有他们独一无二的育子作为对象,育子会是神只命中所深爱之人,并与神只交合,最後诞下育子,没有原因,这是一种定律。 育子所生之子则会成为下一任的神只,届时,神只可以不再拥有无尽的寿命。 然而,神只也可以选择不孕育子孙,继续当不会老去、不会死亡的神只,只要神只不与育子媾结诞下神子即可。当育子年老死亡之後,神只可以再等待百年之後下一波的育子潮,选择要不要诞下神子,将其地位交接。 惟若神只不愿和当期育子交合诞下神子,也必须确保其育子不会和他人共结连理、不会因疾病或任何意外死去,只能老死或葬送x命在神只手里,否则神只将会失去拥有育子的机会,将永远存於世上,担任神只。 拥有无尽的寿命其实是件单调无聊又可怕的事,所以很多神只在育子潮出现时都会选择与育子共结连理生下神子,至於不愿意在这波育子潮诞下神子的少数神只,则会选择自己亲手先了结育子生命,等待下一波育子潮再决定是否要诞下神子…… 花演望著一群玩得十分开心的育子们,他轻柔地一笑,对著身旁忙著伺候他的姑娘们道:「好了,别老顾著服侍我,都带你们出来玩了,就好好去玩。」 花演挥挥黑袖,散出一股沁甜的花香。 主子都这麽说了,姑娘们你我各瞧一眼,红著脸对著她们所崇爱不已的花神说了声谢,手拉著手便一起离开了。 花演一人待在原处,他品著用离香花泡出的花茶,继续凝望著河边的一群孩子们。 百年一波的育子潮也差不多告一个段落了,还会有新的育子诞生到他身边吗?花演想著,他也想起了久远以前的事……百年前的那波育子潮、百年前他也曾经拥的那名育子…… 「演殿下!」 蓦地,一声叫喊打断了花演的思绪,花演张眸,望向慌慌张张的抱著年仅五岁的育子朝他跑来的小姑娘。 「怎麽了?」 花演放下茶杯和烟管,等姑娘走近了,他才发现姑娘怀里的小育子正放声大哭著,哭皱了一张小小的俊脸。 「小狂他一个人在河边玩得还好好的,不知怎麽著,刚刚忽然就哭了起来,还尿了一裤子。」姑娘家把小育子放回地上,也不顾身上被沾上溺,忙著安抚小育子的情绪。 「这是怎麽了,狂,有人欺负你吗?」花演一手搭在小育子的头上,柔声问道。 小育子还是哭个不停,甚至哭得更凶,他肩膀抖个不停,气一抽一抽的,好不容意冷静下来才哽咽道:「河、河里有人。」 「有人?」 「嗯……有、有个人在看我……他好可怕。」 花演一脸疑惑的望向一旁负责照顾育子的姑娘,只看见姑娘摇摇头,然後小声说道:「方才小狂附近没有人在的呀。」 「有人!就是有人!」小育子大声哭著,坚称。 花演轻叹口气,眼前的这个小育子叫狂道,除了偶尔会和其他大一点的育子一起恶作剧,平时是个挺乖的孩子,只是最近他常常会出现这种状况,只要照到能反s自己影子的东西,就会吓得尿湿了裤子,然後直喊著有人在看他。 安抚似地亲了亲狂道的脸颊,花演从手里捻出一瓣离香花,喂进他嘴里,小育子一?到花瓣的香气,忽然止住了哭声。 「乖,狂……那只是倒影而已,不要害怕。」 花演望了眼静如止水的龙涎河面,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但小育子嘟了嘟嘴,低下头,似乎还是认定有人的模样。 花演无奈的笑笑,对一旁的姑娘说道:「风儿,带狂去换见衣服,我有嘱咐人带上了……你自己也是。」 姑娘家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沾了溺,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抱著小育子下去了。 花演望著离开的两人,他视线放回河面上,并不是说他不相信小育子说的话,只是他真的没有感觉到任何不洁气息,相反的,龙涎河还传来一股祥瑞之气。 执起烟管轻吸了口,花演正想著是否要上前查看时,竟然又有人叫住了他。 「演殿下!」男人一脸慌乱的跑了上来。 男人的肤色黝黑、身材挺拔,他一头奇特的发色白中参黑,那黑色集中,在发上的像是条纹般横列著。他样貌俊朗,炯炯有神的双眸竟是淡金色的,瞳仁不像人类,细细地好似猫儿。 而奇怪的是──男人头顶上的那双虎耳,连著发g,那怎麽看也不像是装上去的,而是天生有的。他穿著蓬松的深蓝色宽裤,在小腿处则用黑布条紧缠著,到这里都还是人类的腿该有的正常姿态,但底下的脚掌却异常宽大、毛茸茸的白毛布满、指甲尖锐似勾,竟如虎掌般。 「演殿下……」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男人身後晃呀晃的,像小狗见了主人似的。 「怎麽了,庆儿,瞧你慌慌张张的。」 花演望向男人,星子般的眸里不自觉的柔如暖水,眼前这个长著老虎耳朵的男人叫满庆,是他花神在八十多年前所收养的──半妖。 「演殿下……那、那里有东西!」满庆伸手一指,尖尖的指甲弹出,就像虎类一样,他指向了某个地方。 「又有东西?」 花演秀眉微拧,露出苦笑──今天的龙涎河畔是怎麽了? 「什麽东西,庆儿能不能说清楚?」 「就是……就是……小小的、软软的……会哭……」满庆手忙脚乱的比画著,好几次花演都想抓住他那乱晃的尾巴让他冷静点。「咱、咱一时也说不清楚……」 「得了得了,看你紧张成那副德x,不如直接带我去看,嗯?」 满庆傻楞楞的点了点头,对著朝他直笑的花神红了红黝黑的脸颊。 森深深 3(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满庆的慌张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的聚了过来,连方才惊魂甫定的小育子刚换上新衣服,就立刻和其他小育子一同凑了上来。 花演让满庆领著,到了一株开得茂盛非常的杨梅树下,树下满是落下的花瓣,覆盖了厚厚一层,好似桃红色的花海般。 「你要让我看什麽呢,庆儿?」 花演看满庆花海中,像是只小狗般的用手不知道在掘著什麽,他好笑的想,是不是庆儿在这里埋了什麽宝贝还是发现了好吃的才这麽兴奋? 轻笑,花演走向前,习惯x的正想满庆的耳朵,一种像暖流流过的感觉却盈满心头…… 花演心里一惊,他知道这是什麽感觉,可是他不明白怎麽会在这时出现。 这时,满庆挖到了什麽东西,他伸手想把那东西抱出来,但看看自己指上尖锐的虎爪,虎耳一耷,他无助的望向花演。 「演殿下……」 花演上前一看,所有人也都好奇凑了上来,只见埋在花海中,被满庆发现的──竟然是个小小的婴儿! 婴儿被包在布包,他没有哭气没有吵闹,只是很平静的呼吸著,看上去像睡著了一样,被花海簇拥著。 花演伸手将孩子抱了起来,接触到的那一霎那,奇妙的暖意在心里跳动著。 「怎麽有人把孩子丢在这里呢,太残忍了!」 「真是不负责任的父母!」 几个姑娘凑上前,心疼的望著花演怀里的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为那沉睡著、彷佛一切都和他不相关的孩子抱不平。 「是啊……」花演凝望著怀中的孩子,久久,他轻声道:「真是愚昧的父母,竟然把这麽重要的孩子给丢了。」 「重要……演殿下,难不成这孩子是……」满庆眨了眨虎眸,他金色的瞳仁因为阳光而发出亮度。 「是啊,庆儿……这孩子是育子。」花演掀开布包偷看了下,补上一句:「而且是男x的育子。」 「他也是育子啊,那这下那对蠢父母可真是损失大了!」一个年纪稍长的小女育子拉著花演的衣襬囔道。 她记得小时候虽然家里很穷,但父母却还是很努力的养育她、温饱她,直到真的撑不下去之际,她恰好被演殿下发现了。演殿下收养她时,还给了她原先父母一大笔丰厚的谢礼,并且允诺让父母随时可以来花满楼看她。 能产下作为神只伴侣的育子,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无上的光荣,甚至还能为自己带来丰饶的赏品。 「只能说那对父母和这孩子无缘吧……」 花演了小育子的头,女孩脸红红的咧嘴一笑,这才放开花演时,另一边又有一只小手揪住他的衣襬。 「狂,怎麽了?」花演转头一看,方才不知被什麽东西吓得直哭的小育子正一脸好奇的望著他手上的孩子。 「我也想要看看!」 小育子狂道这麽要求著,虽然态度上有些无礼,但向来宠溺育子的花演仅是笑笑,他蹲低了身子,好让更多腿还短短的孩童们能看到即将加入他们的新成员。 狂道望著那在花演怀中清轻呼吸著的婴儿,他顿了几秒,然後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脸颊。 「这家伙叫什麽名字?」 一旁的满庆也蹲了下来,看见小狂道直拿手指去戳婴儿软软的脸颊,他也好想戳戳看,可是……他看了眼爪子,耷拉下虎耳。 「嗯……既然我们今天是出游寻乐的,又在京里……我想……就叫他京乐好吗?」 「京乐啊……」 全部的人又好奇的像花演怀中的婴儿更凑近了些,毕竟他现在是年纪最小的育子了。 「真是的,你们有这麽好奇吗?以後相处的日子还长,慢慢了解不就行了?」被一堆人围在中间,连满庆也睁大著眼睛望著婴儿,花演无奈的笑笑,站起身。 「演殿下您就一点也不好奇?」 几个姑娘问道,花演耸耸肩,轻笑。 「我现在比较好奇这孩子的神只是哪位大人……」 *** 城郭北方的森林向来是许多人祈神的去处,除了有花满楼坐镇的京城外,还有这个地方同样是不受妖魔侵扰的祥瑞之处。 北方的森林里有森神坐镇,反是森神通常会行径过的地方都不会有妖魔出没,所以人们也知道,要到北面森林去祈神,必须要走森神曾走过的地方。 森神一族是古老的神只,向他们祈求能获得安乐,饱受妖魔侵扰、住在城郭边境较危险地区的人们都喜欢在一定的时间里到北面的森林去祭拜。偶尔,也会有不辞危险,冒险从远方来的人民特意来祭拜森神。 北面的森林枝木高大且强壮宽广,聚离花满楼所在的京城有上一段距离,通常人们来此处只会在森林边际祈神,并不会进到森林里去,因为据传森神是一种非常重视阶级及传统的严谨神只,人类对他们来说是低下的,所以他们历代都戴著面具、用奇怪的腔调说话,不愿让人类看清他们的面貌。若是强行闯入森林内,只会迷失在里头,并永不得或去森神所赐的福乐。 也因此,从没有人真正见过森神的模样── 而此时,就在森林的深处,古雅庄穆的木制楼房中庄严气派的矗立其中,那楼房的柱身像是从地下生长而出,全然没有不自然的接缝。木头散发出桧木清相,轻绿的枝?则延著廊墙生长、垂挂著,温暖日光轻照下,雄伟的楼房就像座典雅朴素的庙宇般。 这里是森神的住所,而位於顶楼的清泉阁──则是森神的主卧房。 身穿白色授衣,带著白面具的人们在廊间穿梭著,他们动作熟练且呆板的从清泉阁进出著。 清泉阁里,一身纯白的神只正照著镜子,他的眼神冷漠而平淡。执起旁人所递上的面具,他拿起,镜子里的人做出同样的动作。 接著,有人替神只将他一头银色的长发束好,整齐的藏进黑色的高帽中。 白色的神只望著境中的自己,一丝不苟,整洁严肃,冷漠的面具上泛著一抹不变的诡异微笑。 「嗯……」 轻哼,白色的神只执起桌上的白纸扇,他起身……准备前往他未曾去过的花满楼。 森深深 4(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今夜,白月躲在云层後方,星子点缀在漆黑的天空之上。 春晚的清风微凉,还会让人感觉到些许冷意,石子路街道上冷清无人,万籁俱寂,惟独那花满楼还热闹异常── 偌大的楼坊里透著橙橘色的柔和光芒,状似火光、却又比火光更明亮、更柔和,没人知道那光源来处是什麽。 花满楼看上去虽像是人工所搭建的楼坊,但它却没有人工搭建应有接合的痕迹或是钉子的踪影,整栋气势磅礴的楼宇好似天然长成,没一点接缝或钉痕。楼层延伸至极高,紫蓝色的屋檐庄重而华美,古色古香。 在花满楼四周围绕著的一圈树木,在春天的夜晚正散发著浓浓香气,争相开出一朵朵粉色的小花。 龙涎河直穿正门而过,通入楼内再通到後门,河道进入楼内後骤然缩小,河道不宽、从花满楼建立後龙涎河也不曾泛滥,能够在楼内直接欣赏河水游鱼景致,也是花满楼一独特之处。 河岸两旁直接加高建廊,廊的两端有小桥相连,廊旁则是花满楼的姑娘或小倌招待宾客用餐之地。 上好的檀木桌椅上皆有j细的雕花,柱上延伸著如枝?般举著烛台的木雕,楼层四方相立、形成一天井,可以直接欣赏夜空景致,也可以从各楼层直接见到廊延处的人影活动。 浓香四溢、可口的菜肴香气与美酒的甘醇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和著女人的胭脂香和离香花气,有些醉人。 花满楼最顶端两层以下的楼房是姑娘们接待客人及居住的地方,而上面两层,楼下为育子们所居住的地方,被称为──诞育阁,而楼上,则是那是花神和他的半妖所居住的楼房──回豔阁。 「庆儿……」 「没、没有!咱没有偷吃喜相逢!」 花演挑起秀丽的眉尾,他望著那抱著头蹲聚在角落,屁股噘高高,尾巴藏在两腿间的半虎妖,真不知道该发怒还是发笑。 「厨房里招待客人的喜相逢忽然之间全都不见了,不见当时我也只让你进去拿过花茶……你可别跟我撒谎。」 「咱、咱、咱……」 「庆儿,你撒谎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花演刻意让声音沉了几分,果然见到那只虎妖尾巴一竖,战战兢兢的起身,哭丧著一张略带凶恶的脸扭过头来。 「演殿下您不要生气,咱……咱承认是咱……偷吃的。」最後三字讲得极小声,满庆耷拉著虎耳,脸都要贴到地板上去了。 「果然是你偷吃的!一大盘喜相逢……十多只,你全吃了?」 「是……是。」 「庆儿……」 花演又刻意将声音压冷了几分,满庆一听见花神那语调,高高竖起的虎尾都软了。 「对、对不住啊,演殿下……咱、咱真的是一时忍耐不住。」满庆抬起脸,一副吓坏了的表情。 一度,花神看了有想发笑的冲动,但他忍了下来。 「就知道贪吃,今晚看我还不好好教训你!」 「嘎啊!」 「别一脸无辜的模样,谁叫你自己贪吃,十多只喜相逢的怨气……你都快成全妖了!」 「呜咪!」 「你今晚别想下去做事了,等等交待别人去做,知不知道?」 「为、为啥?演殿下……要消去怨气不是只要您、您的唾沫就好了吗?」半妖吞了吞唾沫,脸红红的盯著花神的唇。 「不了,你今晚吃了这麽多r食,我打算直接以『媾结』的方式清除你身上的怨气。」花演话说得正经,没让满庆发现他眼底的一些计谋。 「媾、媾结?」 满庆脸一热,媾结是适用在神只身上的专有名词,当神祈愿意与他人结合,那动作便称做媾结── 满庆知道,要消除身上的怨气,就必须接受神只的体y,无论是唾沫、泪水皆有效果,但其中又已j血的效力最强。 这样好吗?明明以前只要半年一次的媾结,最近演殿下与他媾结的次数却频繁了许多……啊啊!仔细想想都是自己近日贪嘴,所以演殿下才不得已舍弃自己的j,替自己消去怨气……满庆想著,忽然对花演内疚不已。 满庆全然没想到的是,花神心里其实可是很乐意的。 看虎妖垂了脑袋的模样,花演忍不住掩嘴而笑,他走上前,正要拥住满庆,咬咬他小巧的原虎耳,蓦地,一只白色的粉蝶却飞到了他的面前。 细看那白色的粉蝶,并非真为蝶类,而是由两瓣雪花莲花瓣所组合而成。 雪花莲──那是森神的代表花。 白色的粉蝶拍动著翅膀,啪咑啪咑的飞到了花演细白的指尖上,花演挑了挑眉,心里直呼稀奇! 花演记得,历代的森神,都是十分严肃且保守的神只,这一代的也不例外。花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森神一族时,是在他百年以前上任为花神,众神前来祝福时……他上任当时几乎还是个孩子,对森神一族几乎不太有印象,他惟一记得的只是森神是一族拥有冷淡神情、全身洁白的神只……并不是很好相处。 等大了点时,花演才明白保守的森神一族向来都不喜欢作风开放的花神一族,只是因为某些因素,他们才不得不在某些场和花神有交流,然而厌恶之情却总会显露在冷淡的态度上。 自花演当上花神後,他几乎变没在碰过森神一族了……或者该说森神一族从未有人来找过他。 ──今日的现身,想必是为了…… 花演联想起了几天前所带回的那小小的育子,他心里有了答案。 「演殿下,怎、怎哩?」 满庆虎眸勾勾地望著正盯著白粉蝶出神的花演,他歪了歪脑袋。 只见花神手指一弹,粉蝶立刻成了两片花瓣坠落,他全没了刚才佯装的愤怒,对著满庆轻笑道:「庆儿,准备准备,我们有稀奇的贵客要迎接呢……」 满庆见花演笑了,顿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虎尾立刻兴奋的摆盪起来。 「好哩,演殿下!」 花演见满庆一下子得意忘行的开心了起来,他也跟著笑得更加柔美。 「乖庆儿,不过等迎接完贵客,偷吃的这笔帐等入夜了我还是要继续跟你算呐。」 「啥、啥?!」 那竖起的虎尾又软掉了。 森深深 5(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要是可以的话,他一点也不想到这个地方来…… 龙涎河的大桥旁渐渐聚满了人潮,原先在街上走著,或正要往花满楼去的人们都被大桥上忽然出现的身影给凝聚了焦点,於是一群群的,人们聚集、讨论的声音交杂著形成了一股骚动。 那白色的人已是忽然出现在大桥上的,就像从空中飘落、又像从空气中渐渐凝聚而生,他出现时,满天白色的花朵开始如雨滴般落下,在白色的身影旁宛若风卷似的飞舞著。和正在季节上落下的白色离香花混在一起,龙涎河上如下起了白色的暴雨般。 在白色花瓣的簇拥中,那全身纯白的人影从神只专用的大桥温缓经过,後方跟著几名和他一样穿著纯白狩衣戴著黑色高帽、脸上用冰冷诡异的面具遮掩著的人,那些人和最前方的人影不同,带了点不真实的透明感。 人们瞠目结舌的望著这一幕,有些人则是呼朋引伴的,边招手边呼喊著:「有神祈来花满楼了!」 白色的人影踏著庄严而肃穆优雅的步伐潮那灯火通明,看上去十分热闹的花满楼前进。而他藏在面具底下,冷漠且高傲的眸子正轻蔑的掠过聚集在桥边的人们。 令人感到不悦的场所……白色的人影──也就是主管森林的森神,他心里正如此的想著。若非有其必要,他是说什麽也不会来这里随意的露面,让一群低下的人类观赏的。 森神淡漠的视线由另他不快的人群中抬起,恰好见到了那领著一群下人出来迎接的花神……他眼神更加窜冷了几分。 在神只间的传统中,当神只要接见神只时,通常必须亲自迎接并领著自己的式神,恭敬而隆重的进行。 ──然而花神竟然不是领著式神而是领著一群人类见他?! 花神一族真是一如传闻没有规矩!森神心里的不悦又高升了几分。他知道神只间的传言里,以及上任森神都曾和他说过,花神一族的作风向来是神只里的异类,这一族也确实出现过许多不合天道的异常……是最不配做为神只的一族。 然而,不知为何,花神一族却是掌握他们神只命脉延续的主角── 身为神只,都会有种奇妙的感觉得知将诞下自己子嗣的育子是从何时由世间出生的,而他们也可以分辨的出哪些人类是育子、哪一个……是自己的育子。 然而,这只是感觉而已,要遇上的那一霎那才可发现,神只并无法第一时间就靠自己找到他们专属的育子。 但,有位神只可以──那就是花神。 就像是亘古不变的运行法则,没有确切的原因,育子总会在花神的身边出现、甚至是聚集,当这种情行久了之後,花神一族也开始养成了一种习惯,他们会自动的寻找育子,将育子带在身边,直到有神只来认领为止…… 因此,若要尽快找到自己的育子,最好的方法是先找上花神,而通常,也都可以在花神身边找到自己的育子。 为此,花神一族虽不为保守派的神只所喜,却是神只里不可或缺的一族,所以,即使保守派的神只再如何讨厌花神一族,也不得一意孤行,必须和花神维持相敬如宾的冷淡关系。 不过,近来保守派的神只已经逐渐转少,作风偏向花神、甚至和花神友好的神只愈来愈多……这使得从前严谨的神只间的礼节似乎不再像从前的坚毅不摇了…… 森神望著和他越发接近的花神,打心眼儿里不满。 *** 花演第一次见著现任的森神,那森神全身纯白,连脸上也带了表情诡谲的白面具,冷冰冰的,感觉不出丝毫温度……就和他小时候曾见著的前任森神一样。 礼貌x的带著笑容迎向前,花演略略行礼:「欢迎您,三深大人。」 三深──那是现任森神的名字。 「花演大人──」从那张泛著虚假微笑的白色面具中,发出了诡异的音调,就像是走了音的弦。 「三深大人今日是初次来访,想必是为了……」 「当然是为了吾之育子──」面具底下又传上一声断弦似的声音,接著,是连续的:「否则──汝以为──吾会到这令人心生不悦的烟花场所──?」 闻言,花演表面虽仍是笑著应付,但心里却略略泛起一股不悦──这森神比他想像中的还更保守了一点。 花演第一次听到有神只向他抱怨他所开设的花满楼,他在建立花满楼之初,顶多也只接听过一些比较上古、保守派的老神只曾私下抱怨过,但近百年来新一代的神只,大多都不是很介意,即使明知花满楼是个什麽样的地方,要临见自己的育子时,还是开开心心的就前来,也没见他们说过什麽。 然而眼前,明明同样是新一代的神只,却比那些老一辈的神只还更加对花满楼有微词…… 花演不知道,森神一族竟是顽固保守到如此程度── 「啊啊,那孩子我前些天刚找著呢,三深大人的动作可真快。」花演轻笑,执起烟管抽了几口。 一般来说,当花演找到育子时,他会将育子带在身边,然後等待育子专属的神只来认领。而虽然他有辨别育子的能力,育子也会像开小花似的在他附近生长著,但他却没有辨认哪个育子是配给哪为神只的能力。 因此,花演带回育子後,通常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为了先照顾、或养育还小的育子,并让神只方便找出他的位置,当初会建立花满楼,有一个考量点也是为此。 神只会来认育子的时间点不一,有些会在他找到育子後大约两三年才前来;有些则会等不及,在他还没找到育子时就频繁的和他来往,或像现在面前的森神一样,在他才刚找著小育子没几天就来! 目前所有的育子,包括最新的成员……都已经有神只来认过了,但也有像小狂道一样的例外,已经五年了都还没见到他的神只出现。 「尽速确认自己的育子──本是神只职责──」森神连那怪腔怪调里也充满冷漠和不屑。 花演瞬间微微眯起双眸,他僵硬的扯了下嘴角。 「总之,三深大人请随我来吧,京乐被安置在诞育阁里让人照顾著呢……我已经请人备好专门的房间,这就带您前去见他。」 花演转身,和颜悦色的笑容才刚换下,却听见背後又发出语调奇怪的沉吟。 「怎麽了,三深殿下?」花演两个嘴角一拉,又转过头去,面对著花演的下人们则十分惊豔的望著他们主人异常快速的变脸技术。 而那白色的森神注视著花演,久久,古怪的音调里发出一句:「京乐──?」 「是的,三深大人您的育子名字就叫京乐。」 花演微笑,心里补上一句:是我替他取名的。 森深深 6(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缅栀花,外白而内黄,色香──那象徵著育子的代表花。 位於回豔阁下方的诞育阁,是花满里理专门提供育子们居住的地方,通常,也在此接待来探望育子们的神只。 育子被神只初认(指第一次见面)後,通常神只会将年纪尚小的育子放在花神这儿照顾,直到他们的小育子成年,他们会再到花神这里,将育子迎娶回自己的处所。而在育子成年的这段期间里,神只可以随时来探望自己的育子,也因此,近几年来的花满楼里时常可以看到来任育子或来探望育子的神只。 诞育阁的装潢简单而朴素但又不失庄严,乌漆廊柱上头有著似印痕般的缅栀花的图腾,包裹著菊黄灯光的灯罩也全被缅栀花簇拥著,像是自然形成的灯托。 四方的天井型楼房,宽敞的房间连著房间,年纪比较大一点的育子在诞育阁里会有自己的房间,比较小一点的则会俩俩住一块儿。 三深随著花演的步伐轻慢的踏上像上了漆似的光亮木梯,一路上,热闹的花满楼内部,不少人见了有神只光临,一股脑儿的全都好奇的涌到了廊旁,靠在那里猛瞅他看。 握紧手上的白扇,三深唰地将白扇打开,半掩在已遮盖了面具的脸上,他不屑的冷哼了声。 ──竟然容忍人类这麽放肆的直视神只! 森神冷漠的眸子望向花演的背影,他对花神一族的印象更是打上折扣了。 旋了几个弯而上,总算进了诞育阁,花演和三深一前一後的走在长而宽大的廊延上,路上,可以看见不少好奇的小育子们也像方才的人们一样偷偷从房里探出头来望著这位初来乍到的神只。 三深瞥过那一颗颗小脑袋,他忍不住咋了咋嘴,心里直埋怨著这些小育子的家教,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八成是被这花神给带坏了! 冷冷的觑了几个小育子一眼,三深心想,他绝对不会让他的育子像这些个育子一样,而要好好培养她成为值得配上他森神的育子。 蓦地,前方的花演停了下来,他来到在诞育阁里被称为主殿的房前。 「三深大人,就是这里了,请进吧,京乐正在里面等您呢。」花演笑咪咪,但有些皮笑r不笑的僵硬,他按照礼数跪坐而下,伸手将主殿的房门拉开。 三深冷漠的觑了眼花演,也许是这次花演的态度够有礼数,他没为难他,安静的进到房内。 然而,一进到房里,没过几秒,见到房内景象的三深便立刻又开始发难了。 「花演大人──这是成何体统──」三深那诡异的音调里发出了气急败坏的语气。 花演头疼的拧拧眉,急忙的跟了进去看情况,只见到负责照顾育子的姑娘正抱著京乐,一脸错愕的望著他们两位神只。 「这……怎麽了吗?」花演不明白三深为了什麽事而大惊小怪。 「竟将吾之育子交由凡人女子照顾──汝真是──真是────汝不知──照顾育子之事应由汝或汝之式神亲自照顾──?怎得交由人类女子──!」 闻言,花演硬生生的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还努力的勾起都快僵了的嘴角。 「三深大人,我不是这麽喜欢浪费力气变式神出来的,况且,我认为孩子交给姑娘们照顾还比较仔细,照顾京乐的这位姑娘可是很有经验的……」 「藉口──无论人类女子有多细心──照顾育子由汝亲自而为──本为礼数!」 三深将白扇朝房里的姑娘一指,唰地往门外一挥,他尖声道:「汝──还不速放下吾之育子──这场合汝不该在此──!」 平时都被花神主子和蔼温柔的对待惯了的姑娘,今日初次被森神这麽不友善的一怒,她大眼里马上聚满了泪光,委屈的放下怀里的婴儿,心颤颤地赶紧跑了出去,花演连想叫住她都来不及。 「我说三深大人,您也不用这麽严厉的对待人家,她还是个小姑娘呢……看看,都吓得跑走了!」 「并非严厉──礼数本是如此──吾是在替汝教导这些下人──」三深冷哼了声,蛮不在乎的撇过头去。 望著那态度傲慢极了的森神,花演忍不住在心里直哎了几声,他头疼啊,现在就担心,这保守、重礼数极了的森神等会儿还会吓走他多少下人! 「是是,总之……」花演叹了口气,他越过三深,将地上的婴孩抱起:「现在是由我亲自带著育子,这样总行了吧?三深大人。」 「本该如此──」三深顿了顿,随後道:「当然之後也必须如此──」 花演眉头一紧,正式将微笑化作苦笑,正在无奈的当头,怀里的婴孩却忽然叮的一下张开了眼,他黑溜溜的眼睛望向花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著了他,忽然嘎地一声呵呵笑了起来,伸出肥短的小手一把抓住了花演乌黑的发丝。 见状,花演低下头,怀里的小子冲著他笑得正开心。 「见到我这麽开心啊,小京乐。」 「嘎啊!」 花演伸出手指一戳,小r团哇地一下笑得更开怀了。 三深在一旁望著这一幕,他先是沉默了好几秒,接著,才忽然清醒似的,他敲了敲白扇的柄子,引回花演的注意。 在房内席地坐下,飞扬的狩衣宛若白纱般优雅,三深执著白扇指向前方,示意花演坐下。 然而花演并未随著三深的指示坐下,他先是走到了三深面前,然後将怀里的婴儿递了上前:「我想在坐下深谈之前,三深大人应该先亲自看看自己的育子吧?」 当花演将手中热呼呼的孩子递上前时,三深足足停顿了有好几秒钟,最後,才僵硬的伸手抱过孩子。 森神一族从以前就不擅常亲密的碰触,他们习x冷淡、平静,向来和任何事物都保持著一定的距离,从不亲自碰触。 ──三深亦是如此。 真要说的话,三深这一报,不仅是初次碰触自己的育子,也是初次和人有亲密的接触。 怀中的手感热热的暖暖的,在接触的那一霎那有种近乎发烫的暖水流过心中的感觉,三深透过面聚望著怀中的婴儿,心里的那股感觉非常奇妙。 怀里的小子有张圆圆胖胖的脸,张开的小嘴里还没有牙,鼻子小小的,但两颗眼睛倒是张挺大的,三深说不出这孩子是美是丑。 「京乐──」从面具底下发出了古怪的音调,但十分轻柔。 毕竟是等待了百年,好不容易才诞生的专属於他的育子……三深放下白扇,他执起白皙细长的手指,连动作都轻缓了许多,然後,他掀开包著孩子的上好布巾…… 花演在一旁偷偷地轻笑著,他才正想著果然连保守严肃的森神对待自己的育子都会如此的温柔之际,却见到三深动也不动的盯著小京乐。 「怎麽了,三深大人?」 花演这一问,只见三深动作不似方才轻柔将布巾从新包上,接著,从他的白面具里发出了略微尖锐的声音:「不可置信──吾身为森神一族──育子竟为男x──」 任谁都听得出来,那尖怪的语调中带了可惜和不屑。 森深深 7(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在古老且保守的神只间,他们对育子一直是重女轻男的。 老一辈的神只认为,无论是神只、人,甚至是妖魔,万物运行的天理通常是母x配上公x,然而神只中,除了位於所有神只最高层的那位神只为女x之外,其馀的全是男x。意思是,除了如同万物运行,神只配上女育子外,一定还会有神只配上男育子的组合。 虽然这也已是常规,是命运,但保守派的神只却仍固执的认为,他们的育子最好为女x,这样才符合万物运行的规矩,才能证明他们是纯正的神祈。通常配上男育子的神祈,都并非如此纯正,而为异类。 森神一族传延好几代,育子全为女x,就连三深的母亲也不例外,是女x的育子,这也是让森神一族在保守派的神祈里站有重要地位的原因之一。 然而今日──竟然在他三深身上第一回出现了个男育子! 面具底下,三深发出了好几声不悦的沉吟,他似乎十分不满意他的育子为男x,原先抱离自己很近的孩子也离远了些。 「这真是可耻──」三深低吟──他身为森神,却有个男x的育子。 听见三深这麽说的花演,脸上的笑容忽然挤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他那如星子般的美眸里带了些微愠火。 「三深大人,您怎麽可以这麽说,不管今日京乐这孩子是男是女,他可都是您的育子!」 「吾知道──所以才说可耻──吾之育子应为女x啊──这才是天理──」 三深这麽一说,花演觉得他们简直在同鸭讲,眼前这个固执的神只,现在g本只专心的在厌恶他的育子为男x这点上,一些心思也没分给如何疼爱他的育子这点上。 花演心上的怒气一腾,说什麽也忍不下这口气,保护育子向来就是花神的天x,於是,他冷下脸,正要开口责难那个保守的神祈,却没想到,原先在三深怀中本来还好好的小r球却抢先他一步的发难…… 刚才还在花演怀里笑得很开心的小京乐,不知怎麽著,忽然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还不停的扭著圆圆小小的身子,说什麽就是不让三深继续抱下去。 「这孩子──不许哭──!」 「三深大人,还是让我……」 花演看那小r团挣扎的激烈,怕他伤著,正急著上前去抱过孩子安抚,三深却把孩子抓得更牢,一手开展白扇阻止花演前来。 「吾之育子──吾自己教育──!」 不知在固执什麽,三深抓著京乐,说什麽就是不让花演抱走,两人就这麽僵持著,而就在此时,某只半妖却在如此不适当的时机摇著虎尾来了。 满庆用头顶著乌漆木盘和茶壶瓷杯,将纸门用虎脚上的尖爪勾著拉开,却见到花演正和白色的神只对峙著,前些天发现的小育子则正胀红脸的大哭著。 「怎、怎麽哩?演殿下……」 满庆愣愣地问道,却望见坐在花演对面的白色神只正用那张没有温度的面具瞪向他,原本指著花演的白扇唰地就莫名的扇了过来。 一股怪风忽然卷了上来,满庆还来不及反应,顶上的茶水已经被掀翻了,滚烫的茶水洒的到处都是,满庆没来得及抢救,怪风也还未停歇,强劲的风力甚至唰唰地在他脸上和身上刮出伤痕,清血溅了出来。 「庆儿!」 花演眼见事情不妙,赶紧冲了上前互在满庆面前,他手上执著的烟管一挥,那鼓怪风变消散似的止息了。 满庆这才得以喘息过来,他脸上被刮出了大小不一的伤口,一阵痒後就是可怕的疼,痛得他一直想动手去抓,却被花演及时制止。 「傻庆儿,指甲还没收起来,又想把自己的脸抓成大花猫吗?」花演叹了声,心疼的直检查满庆的伤势。 「花演大人──汝这是在做什麽──」 此时,两人背後却传上三深冷漠的古怪声音,彷佛唱戏似的。 花演转过身,将满庆护在身後,他曜黑的星眸内出现了少有的愠怒,毫无温度的冷意:「我才要问你这是在做什麽呢,三深大人!」 「汝堂堂花神──身边竟有妖物出没──吾理当帮汝清除之──」 「庆儿不是什麽妖物,他可是我收养的亲人,即便您贵为森神,也不可以动他!」花演沉下声音,语气里有著认真的恫吓。 「收养妖物为亲人──?───可笑──可笑──汝可是花神──如此成何体统──」三深的面具下发出尖锐的冷笑。 大约时几十年前,三深曾经听闻神只间有传言,说是花神收养了一名半妖,还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将体内的结气度给半妖,让本该被神只体内的洁气消灭的半妖能安然无恙的待在身边服侍。 他当时听到这消息,还以为只是有心人凭空捏造的──因为这麽不合道德的事,他不想信有神只能做得出来。 然而……三深今日却在花满楼亲眼证实了这事。 「妖物就是妖物──本该消灭──花演──快让开──!」 ──秽物就该清除!白面具底下的眼神一厉,三深起身,扬起白扇。 花演见状,更是拉紧了身後的满庆,说什麽也不让,他瞪视著三深,什麽礼数老早就抛到一旁了。 「三深,我不会让开的,如果你执意要伤害庆儿,我可不保证我不会伤害你!」 「花演──汝真是好大胆──竟想伤害同是神只的吾──!」 三深白扇一凛,大有真要和花演杠上的意味在里头,他高举白扇,正要挥下时,怀中的小r球却忽然哭得更伤心了,甚至挥舞起了短短的手脚,不停的扭动,最後还差点就要倒摘葱的从他怀里跌下去。 三深被这麽一弄,顿时乱了方阵,他下意识的将宝贵的白扇一扔,手忙脚乱的抓住京乐的小肥腿,这才抓住了他。 小京乐被这麽吊鸭似的倒栽著,哭得更大声了,三深才连忙把孩子给重新抱进怀里安慰,不过很不给他面子的,当他将手指碰上他软嘟嘟的脸颊时,他只是抽泣了几声,接著便继续阵耳欲聋的哭著。 诞育阁里的小育子们听见哭声,纷纷好奇的跑出房,到主殿时,却看见他们平时温柔的演殿下脸上正浮现吓人的怒气,而大老虎庆儿则是受了伤,可怜兮兮的挨在演殿下身後。 眼前的情景让小育子们全都忍不住嘟起了小嘴,一种同仇敌忾的氛围油然而生。 结果,当三深从照顾哭不停的京乐的慌乱中抬起头时,一群孩子已经扒在门边,和那个花神用同样的眼神──责难他。 森深深 8(美攻天然健气诱受)有图v *正文 ──成、成何体统……! 「汝──汝等这是何种眼神──没点家教──」白扇在三深手里抖了两下,但很快的被他握紧,猛敲了两下地面。 无奈他那怪异的语调再如何犀利,瞪著他的几双眼睛还是瞪著,哭的震耳欲聋的小育子还是哭著。 三深被吵得烦了,直对怀中的r团念了好几次:「别哭──还闹──!别以为吾不会教训汝──」 但小r团丝毫不予理会,更是哭得脸都红了。 花演看得心里也急了,他的庆儿还可怜兮兮的挂著满身伤痕要处理,偏偏这森神却还是硬要耗在这里……眉一拧,叹了声气,花演先是请了几个姑娘上来。 「三深大人,如果您真要为了庆儿恨我起冲突,我可以先告知您,即使会违背天理伤害您……也伤害我自己……为了保护庆儿,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汝──」 「与其这麽对峙下去,今日我看就请您先回吧!反正看今日的状况,小京乐也不是这麽欢迎您的不是?」花演若有深意的望了三深一眼,他略扬烟管,示意姑娘们上前。「让小京乐给姑娘们带并请回吧……原谅我无法恭送您了,因为我必须先带庆儿去治疗被您弄伤的地方。」 见花演将身後的半妖宝贝似地护得更紧了,三深越觉得花神离经叛道、不懂是非,不过是区区一个该消灭的半妖受伤,他竟认为比恭送他还重要──反了!这真是反了! 三深沉下脸,心头上的怒气已经飞扬了,这回怀里乱窜的小r球一看到人类的女子上前来对他伸出手,还开心似地在他怀里挣扎得更厉害了。 顿时,y霾一垄…… 「拿开汝等的脏手──!」 花演拥著满庆,才正要将不停舔著伤口呜呜叫的半妖带走,却听见主殿里又传上森神震怒的声音,接著,几个姑娘便手足无措的跑了出来,委屈得直瞅的花演瞧。 花演重重的直叹气,他从没遇过这麽难相处的神只,正要回去亲自带走京乐时,那纸门却唰地一声自动关上了,任其他姑娘怎麽拉都拉不开。 「三深大人!您……」 花演正要发难,里头却传上三深古怪低沉的嗓音:「吾之育子──吾自会教育──想为那污秽的半妖疗伤就请──慢了──小心吾直接将之消灭!」 那话说得很酸,带些赌气的意味,静止後,房内便只剩下小育子求就似的哭声,而关上的纸门依旧怎麽也拉不开。 「怎麽办哎,演殿下?」满庆虎眸里还噙满了因疼痛而泌出的泪水。 花演见状,伸手揉了揉他的虎耳,轻摇头道:「没事,三深那种老古板神只不会对自己的育子怎样的,就先委屈一下小京乐『招待』客人了……现在你的伤比较重要,快和我回回豔阁,我替你治疗。」 满庆点点头,也许是吓著了,平时会晃起的尾巴还夹在腿间。 花演心疼的轻拧眉心,交待姑娘们看著,他觑了眼紧闭的门扉後,先一步带著半妖离开了。 *** 「哭──汝还哭──以为吾真不会教训汝?!」 三深独自在房里对著就那麽丁点儿大的小京乐发怒,小京乐在他怀里哭呀闹呀,从门关上後便哭得更是凄惨了。 看著怀里扭动不停的孩子,三深就是怎麽也不懂、怎麽也难以相信,这东西真会成会他未来命定的伴侣吗? ──有谁会喜欢上这种没家教的小r团? 即使环抱过他的时候心里的确有如同暖水般的奇妙感觉、即使在见到他时已经有亲如血水的微妙情愫…… 但三深就是一点也感觉不出来,现下除了「亲」这种感觉外,他对这叫京乐的孩子还有什麽特别的感情──况且,他现在还对这个很「亲」的孩子的不乖巧,生气的很。 「没家教的孩子──」 三深将怀里的小京乐抱小狗似的掐著腋窝抱到面前,用冷冰冰的面具瞪著他。 「还不让吾好好教训汝──」 一听见那怪异的音调,小京乐先是安静了短短几秒,小嘴抖啊抖的,最後又大哭了起来,这次还挥舞著肥短的手脚。 三深一时不察,竟让那短短的腿给踹中了脸,脸上的白面具当地一下被踹开了,在地上发出了清亮的声音。 「唉!汝这真是……要吾让汝挨扇子打吗……」当诡异的白面具被踹开後,三深原先如唱京剧般古怪的音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清冷而低沉的高雅嗓音。 冷谲的面具下,竟是一张清丽的脸孔。 三深的肤色皙而白,若花演那是近似透明、如玉般的润白,他就是如月般朦胧的清白,细致而长的秀眉下,美眸如星,却少了花演的温婉,而多了几分冷淡,他润红的嘴唇正抿著,更加鲜豔,那是他身上最鲜豔的部位了。 略略的颦起了秀眉,三深望著掉落在一旁的面具,他神色不悦的望像手中孩子,正要继续发难,却发现小r球抽泣了几声後,慢慢变不哭了,还张大眼睛直盯著他瞧。 ──这是做什麽? 「汝……」微眯星眸,三深有些得意的想,这小子总算知道他厉害了,还肯受教。 三深满意的哼了两声,正要训话,没想才说了:「京乐……」两字,刚才嘴还嘟得老高的小娃儿竟然开始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又是做什麽? 嘴角抽了两下,三深瞪著小京乐,小京乐回望著,口水都要从没长牙齿的小嘴里流下来了。 三深轻咳了两声,又轻声道:「京乐……」 结果小r团又像听到了什麽天籁之音似的咯咯笑了起来,哇嘎一下的口水还滴了下来。 三深见状,面无表情却罕见的红了红脸颊,乾咳几声,他不著痕迹的觑了眼四周,将小京乐轻轻的放上盘坐的腿间,接著拿起包著小京乐的布巾替他擦去脸上沾著的口水。 「汝脏死了,以後不准滴口水。」 三深自言自语般的,他洁癖地替京乐擦了又擦,好不容易等满意了要抽手,那肥短的小手却伸上来抓住他的手,然後拉近嘴边,开始吸了起来。 森深深 9(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手指被人家含在嘴里的感觉很奇怪,尤其是被还没长牙齿的小娃儿。 那个丁点儿大的京乐把三深的手指吸在嘴哩,吮一吮,也许是觉得还不够过瘾,连连的咬了好几口。 被这麽咬著的三深,秀眉细细的拧拢了些,白净的脸上出现不自然的红晕,他足足顿了有好几秒,才清醒似的把手指从孩子嘴里啵的一声抽出来。 「脏死了!脏死了!都是汝的口水!」 三深一脸铁青的看著手指上牵连著的透明丝线,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擦,看他伤脑筋,罪魁祸首却还很开心的模样,哇嘎哇嘎的笑个不停,还身出短短的小手企图要把他的手拉回去。 「汝这孩子……还真是一点家教也没有,需要再教育。」 三深拾起白扇,啪的一声把两只小手拍开,不过小京乐还是不屈不挠的挥舞著手,眼睛瞪大大的望著他,口水又要留下,嘴里不停哒哒的发出开心的叫声。 「方才不是孩哭闹不休,如此讨厌吾?现在又是什麽态度……谄媚。」三深说著,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责备,但他却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拿著白扇让京乐抓的模样是在逗弄,和对方玩耍。 当看那肥肥的小短手一抓到白扇,就嘎嘎嘎的笑个不停时,三深就会冷哼一声的把白扇抽走,然後让小京乐继续想办法抓,直到他又心怀慈悲的放低白扇的高度小肥手抓到。 在毫无自觉的情况下,三深和小京乐就这麽玩了一阵子,好不容易等小京乐累了,手渐渐抓不高时,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看小家伙频频打著呵欠的模样,三深也没多想,将白扇往旁边一放,他又掐著小京乐的腋窝将他抱到面前。 小京乐望著三深,因为吃不到那白白润润的手指,所以他现在正吮著他自己的手指。 三深抱著小京乐左看右看,看见他布巾底下圆圆的小身体,良久,他轻叹了口气,和小家伙对看著,轻声道:「怎麽汝是为男x呢?」 小家伙当然听不懂三深的话了,但不知为何,三深就是觉得,当他说出这话食小家伙看他的眼神有些哀怨。 「真是……就会流口水,看看,又流了……」 「哒……」 「还应声。」 再度轻叹,三深也不知道著了什麽魔,自然而然的就把小家伙抱进了怀里,小家伙被他抱著,没了先前的哭闹,这次还很开心似地嘎哇了两声,在他脸边直蹭。 「口水都要蹭上来了……」三深抱怨著,但也没把小京乐放下。 小京乐就在三深怀里窝著,直到原先兴奋的窜动渐渐慢下,发出小小而均匀的呼吸声为止…… 唰地一声,关了许久纸门被一把拉开。 「三深大人……」来人见到房里的景像,先是愣了好大一下。 然而房里的森神也没好到哪去,他浑身因此而大大的震了一下,僵直。 见状,原先带著满腹怒火正准备上前讨回孩子的花演忽然觉得自己难以发飙了……见到那僵硬的转过头来的森神时更是。 「汝身为神只,不懂进门前敲门的基本礼数麽?这连低下人类皆懂!」那带著愠火的语气,简直就是恼羞成怒。 花演先是愣了愣,也没说话,他接著拉上纸门,到三深的面前坐下,星眸张得老大的直望著他。 「汝这是做什麽?」 被看得不自在了,三深怒道,双颊浮红。 花演还是沉默,良久,他才轻笑了声,有些揶揄地道:「没什麽,只是觉得三深大人的真正容貌还真出乎我意料之外,本来还以为您面具底下的脸会长得很令人讨……」 「什麽?」 「没什麽,三深大人别放在心上。」 花演微笑带过,彷佛他刚才什麽都说似的,这让三深不满的拧起了眉,他白扇一挥,遮住了半张姣好的脸。 「汝这下来又是为何……啊啊,总算懂得认错了……是为了为那只半妖而对吾无礼之事来赔不是,是否?」 三深眼神一傲,他就知道对方多少还是惮忌他这个森神的…… 不料,花演沉下丽颜,方才的笑容不复见,他冷声道:「当然不是,我是不会为了庆儿的事向您道歉的,相反的,我是来提醒您的。」 「提醒吾?」 三深紧锁眉心,眼看著又要发看,花演却狡猾的用烟管指了指他怀中的熟睡的京乐,让他只好不情愿的按耐住x子。 「三深大人,庆儿是我很重要的宝物……」 「他可是半妖!妖是污秽而低等的,而半妖更是……」 「那又如何?」 「汝…」 「即使满庆是半妖,对我而言,他还是很重要的亲人……更甚……」 「竟将半妖当做亲人……」 三深不懂花演脑里究竟在想些什麽,如此污秽不已的半妖,非但不将之消灭,却还带在身边,亲密的照顾著,实在肮脏! 蓦地,三深想起传闻中,为何花演身边会带著半妖的原因。 据传……那半妖之所以会诞生,是花神纵容自身育子,让他的育子和其他育子发展出不该存在的爱情,而由育子间所生之子。 育子和育子间的恋情,本就是跨越道德界线,背德而肮脏不已之事,而他们所生之子,更是为一项极大的禁忌! 过於污秽肮脏的传言,三深一直无法去相信它的真实x,但…… 「花演,汝真不配为一介神只……」 待续 森深深10(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花演,汝真不配为一介神只……」 「我从来就没表示过想要当个称职的神只。」花演微笑,不真切的温柔。 「汝想成为如同汝之双生一样下流辈分之神只?」三深的语气里多了几丝愠味,但他发现当他提及『双生』这字眼时,花演的脸色没比他更好。 花神本是双生,但双生在通常只会诞下一名神子而成为惟一的神只间,却是不寻常的事,出生在先的花演被认定是花神,他那比他稍晚一步出生的双生兄弟……则是异类──被视作另一项禁忌。 有传闻也说,花演之所以现在行为会如此偏差,就是因为他那双生所带来的不好影响。 「三深大人,久远以前的事物和人,我都快遗忘了,就请您别再提了……」轻吸了口烟管,花演抬起略微冰冷的星眸:「您是您,我是我,无论我怎麽行为……都不是您该管的,这点我想请您记住。」 「汝……」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务必请您牢记……不要动我的庆儿,这次看在小京乐的面子上,我会原谅您,但绝对没有下次了。如果您再伤了庆儿,我不保证我不会也伤害您。」花演星眸微眯,他语气认真而令人难以质疑。 三深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竟然听到如此狂妄的言论。 「汝这话究竟成何体统!成……」 「呜……」 打断三深激动言论的,是他怀中的小r球,才刚睡下的他,可能是被三深的声音给吵醒了,略略张著眼,不停的发出呜呜声,一副快哭快哭的模样。 「哎哎,三深大人您真是的,怎麽又要把小京乐弄哭了呢?」 「吾……」 三深正要反驳,花演却率先走了上前,一把将小京乐抱回怀里,他用手指逗著他,还很刻意的在三深面前对小京乐说道:「好可怜喔,才因为被三深大人嫌弃而哭了一顿,好不容易三深大人愿意抱抱你、哄你睡,现在他又坏心的把你吵醒了……小京乐是不是很讨厌这样的三深大人?」 ──什麽?! 听见花演对自己的育子这麽说,还十分亲腻哄著对方,三深就莫名地不是滋味,於是他瞪著花演怀中的小家伙,冷哼几声──这小家伙刚刚可是非常喜欢他的呢…… 三深没料到,自己才这麽想著,花演怀中的小家伙却像同意花演的话似的连续哒哒了好几声。 轰地一下,y霾垄罩,脸色一沉,三深脸上的表情已经难看的无法形容了。 那厢的花演偷偷觑了面色铁青的森神一眼,他不著痕迹的勾扬起嘴角,对著怀里的小家伙直笑,而小家伙更是开心的冲著他笑,伸手抓住他乌黑的发丝就放在嘴里咬。 「小京乐比较喜欢我,是不是?」 花演刻意亲腻的亲了几口小京乐的脸颊,丝毫不将三深放在眼里。 三深见那小娃儿被亲了两口之後更是开心的哇嘎叫著,他忽然涌上一股冲动,想把那小东西抓来用扇子赏他屁股一顿。 「说什麽喜不喜欢……汝对吾之育子放尊重点!」 「放尊重点?」像抓到了三深什麽把柄似的,花演眯起星眸:「为什麽呢,三深大人您不是嫌弃京乐的x别,我以为您不想要他了呢。」 「吾的确是嫌弃他身为男x一事,但……」 刻意不让三深有解释的机会,花演继续说道:「既然嫌弃的话,没关系,三深大人可以选择不要小京乐,我会将小京乐放在身边,直到他成人……老死,我都会继续照顾,三深大人只要耐心的再等待百年後的育子潮,看看下波的育子是否是女x即可。」 「汝、汝说那什麽话!吾可非如此龌错之神只!」 正统的神只,本该在初次的育子潮,和自己的育子共结连理,生下属於自己的育子……只有不正统、邪门歪到的神只才会选择让自己的育子老死……或亲手解决他的生命,再等待下一波育子潮的。 通常会这麽做的神只──内心都充满了自私不洁欲望,g本不配为神。 「喔,这麽说三深大人您的意思是……」 「虽今日京乐并非吾所希冀之女x育子,惟其仍为吾之育子……无论如何,吾还是会将之视如己初,尽心对待,日後也必迎娶之。」 「即使是男x?」 「说了,即使是男x,那也是吾命定之人,不可违背天意……吾仍须疼爱之。」将白扇一展,三深用它遮住了半张面容,但还是让花演见到了他发红的耳g子。「因为在京乐成为吾之育子之时,早已注定一切……」 「早已注定了……是吗?」 花演重覆的念了一遍,三深只见他那耀目的星眸渐渐地柔和了起来。 「花演大人……」 「三深大人,这孩子……您心里一定有预感……不,应该说您见到他後已经认定了,他会成为您日後终身的伴侣……而既然说出了不会抛弃他的话,那代表您会永伴在他身边、保护他、照顾他……是吧?」 闻言,三深原本就泛红的耳g子竟蓦地烧得更红了,但白扇遮住了他大半的脸,令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任、任何正统的神只见到自己的育子时都该有如此感受,这本是天理,吾仅是不违背之!」 花演轻笑,他看的怀里的孩子,接著对三深说道:「三深大人,我必须告诉您……」 「什麽?」 三深凝望著花演,那花神的眼底里都像要柔出水似的。 「虽然庆儿并非我的育子,但当我初次见到他时出现的感觉,也跟您对京乐的感觉一样。」 花神这麽说时的表情,让森神自此之後都难以忘怀,当时,他甚至连该好好教训花神那背德思想一顿的动作都忘了。 11-20 森深深 作者:俺爷 森深深11(美攻天然健气诱受)图有v *正文 很快的,对育子和常人来说慢长的五年过了,但对拥有百年……甚至是更长寿命的神只来说,那不过是一晃眼的时间。 让式神替自己著好和衣,梳理一头如月般银白的长发,三深静静的坐在清泉阁里,睽违了三年之後,他今日要再到花满楼一趟。 通常对於探望育子这件事,一般的神只约莫是两、三年会见一次他们的育子,对他们神只来说,几年几年过得飞快,并不像常人一样过一季就如隔三秋。 为了不造成各方的压力,也代表自己信任花神对育子的照顾,还有代表自己十分相信自己的育子……有时太常去探望育子的神只反而会替自己招来笑话,被其他神只认为多疑。 因此,像三深这种保守极了的神只,即使再怎麽不喜欢花神、再怎麽不信任他能带好自己的育子,心急也不会用不正常的次数去探望育子,他可不想招来保守派神只的非议。 五年间,三深只在京乐两岁时又去探望过一次。 两岁大的京乐个头高了些,但还是个小不点,长了牙,但话还说得不是很清楚。 三深见到那样的京乐当时,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怎麽当时还抱在怀里的小r团,现在已经大到可以走路了。 然而,老样子不变的是,当花演牵著京乐的小手来见他时,那小家伙第一眼看见他的反应竟然又是一阵大哭。 不过是两年不见,之前在他怀里还乐得嘎嘎直笑、口水直喷的家伙竟然又这麽对他!当时,三深心里可不是一股闷可以形容。 原先,他气得就要对那什麽都不懂事的小屁孩儿直训一顿,用白扇指著前方就要他跪下听训,但没想,就在他摘下白面具後,两岁大的京乐竟又像从前一样,止住了哭泣,忽然地就换上了张笑脸,带著软软的童音步伐踉跄的扑了过来。 被著麽一把抱住的三深,当下什麽反应都没了。 『三…三……殿下。』 三深还记忆犹深,那个小家伙用口齿不清的话叫著他的名字…… 『呦,三深大人,小京乐会叫您的名字呢……看看我教得多好!』 ……还有花演是如何一脸狐狸的在旁偷笑。 於是事後,三深花了老长的的时间,在诞育阁的主殿里把一大一小好好的教育了一番。 大的,当然还是对他教训那件事──有关於半妖满庆。 小的,当然是对他教育应当教育的事──礼数问题。 然而可怨的是,三深觉得他那滔滔不绝却富有深意的训语,那还暗中眉来眼去、偷偷比手画脚的玩耍著的一大一小g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一想到就令人生气。 啪地一下将式神地上的白面具夺下,三深将那冷漠而诡异的面具戴上,他冷冷得发出了轻哼。 ──这次说什麽都要好好教育那两人一番! *** 清稚是年纪最长的女育子,今年已经十五了,明年就将被她的神只迎娶回去。 她的神只是在遥远南方散居的人民住所地附近定居的灯神。 灯神貌美而俊朗,橙色的短发随时都像透露的为围的光芒般耀目,和保守派的神只相反,灯神和花神的交情十分要好,属於作风较开放一派的神只,他甚至连和半妖满庆的情谊都还不错。 此外,灯神也十分喜爱孩子,就和花神一样对花满楼里的育子宠溺不已。 因此,当灯神为了让即将迈入成年的清稚习惯以後的住所而时常带她回南方的住所游玩时,会连带的「偷渡」几个孩子去玩…… 诞育阁的主殿里,清稚挨在她的神只身旁,年纪越长,虽然还带有稚气,但在她身上可明显看出逐渐成熟的少女气息,温婉而柔美。 「光皇殿下……今日可再带这些孩子去玩吗?」 光皇──那是灯神的名字。 「我考虑考虑……」 橘金色的眸子扫过眼前大睁著双眼一脸期待的几个孩子,灯神光皇坏心的顾做思索模样,掉了孩子们胃口好半天,才咧嘴笑道:「清稚的要求怎麽能拒绝呢?」 「太好了,光皇殿下!」清稚一把勾住了光皇的手臂。 光皇轻笑著,正想对方的头,另一只手臂却也被一把勾住。 「好胖!我最喜欢光光殿下了!」 口齿不轻小家伙无尾熊似地悬挂著手臂旁,光皇一见那颗鸟巢似的小脑袋,宠溺的发出无奈的轻笑。 「小京乐,是好b……还有,我叫光皇……不是光光喔,你清稚姊姊不是教过你了?」 「教过啦,光光殿下!」 「光皇殿下……京乐还小,他叫惯了的名字很难改,他连叫三深殿下都叫三三殿下呢。」清稚在一旁直笑著。 「叫那个三深叫三三?哈哈……这倒好玩。」 光皇忍不住想起那个作风保守的怪异神只,他望了眼瞪大眼睛巴巴望著他直瞧的京乐,怎麽就想不通这样活泼好动的育子会和那个古板的老气家伙配上。 「光光殿下……去玩去玩!」 京乐扒著光皇一阵晃,光皇被晃的厉害了,无奈的笑了一阵才把京乐一把抓下。 「好好,这就带你们去……小狂小狂,你过来……」光皇对著站在一旁,个头略高,长相清俊却带著点凶恶的孩子招手。 狂道才上前,光皇就把扒在身上的京乐抱给了他。 「小狂……你就负责照顾小京乐罗。」 「嗯。」 「狂!狂!」 狂道才碰上京乐,就被京乐一把抱得死紧,都快岔气了。 「蠢小子,力气放轻点!」 森深深12(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狂道才碰上京乐,就被京乐一把抱得死紧,都快岔气了。 「蠢小子,力气放轻点!」 狂道把扒在身上的京乐一把拐住,拉开之後chu鲁的架住,但即使狂道这麽chu暴的对京乐,京乐却还是笑得很开心的任他抓著──因为早习惯了。 狂道也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可能因为年纪最接近京乐,所以从演殿下抱回京乐之後,京乐就最喜欢缠著他玩,後来自然而然的就演变成了每当出游或是游戏,她都是负责照顾京乐的那个人。 「那麽,都准备好了吗?」光皇望著孩子们,只见孩子们点点头,他又望向缠在一起了两个孩子。 狂道这才放开那个脸都胀红了还傻笑著的京乐,他一把拉过他,揽在怀里,对光皇乖巧的点点头。 光皇轻笑,从怀里拿出一只橙色轻透的小灯笼,小灯笼上作工j致,盛开的小金梅草镶置其中,小灯笼透著淡淡的黄光,柔和却又耀目。 「好,就和前几次一样,大家专心的盯著灯看,不专心的人可会被留下来喔。」光皇笑著,就看到几双眼睛因为他的话而瞪得又大又圆的,好不可爱。 接著,他伸手轻碰灯笼,那透著的黄光便更加明亮、更加温暖…… *** 花演见到那白色的小粉蝶飞进回豔阁时,只有种冲动想打掉那双拍打著的羽翼。 白色的雪花连粉蝶飞落,落到了花演的鼻尖,花演一叹,用烟管将粉蝶挥落。 「庆儿……」 听见花神的呼唤,原先正在外廊洒扫的虎妖满庆虎耳拍动,立刻晃著尾巴跑了上前,虎不像虎,反倒像只忠心耿耿的大狗。 「啥事哩?演殿下。」 看那半妖麦色的脸上红腾腾地浮著云彩,虎眸亮汪汪的望著自己,要不是等会儿那麻烦的古板神只又要光临,花演还真想一把拉过面前的大老虎先玩弄一番。 「等等三深大人要来了……」花演头疼地揉著眉角。 「三、三深殿下?」 听见这名字,满庆的老虎尾巴一竖,炸毛了似的,接著又弱弱的垂下,往腿间襬。 「庆儿……」 见满庆虎眸慌张乱飘的模样,花演有些心疼,自从五年前满庆被那脑袋古板至极的森神伤过之後,他就一直很怕他。 三年前森神再度来花满楼时,平时会和他一同接待神只的满庆还吓得躲进了回豔阁里,怎麽也不敢让三深碰上。 花演为此不免有些愧疚,因为他认为他的庆儿会这样,都怪他当时没保护好他。 「没关系的,你这次就待在阁里吧,我会另外让人奉茶的。」 「真、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过下回还是要露点面呐,你知道我不喜欢把你藏起来的感觉。」 花演美眉微拧,他忽然想起以前有神只劝他,要他如果要养那背德而生的污秽半妖,就把他藏起来,藏好好的,不让任何人知道,私下豢养,也少惹人閒话。 自此之後,花演就十分厌恶把满庆藏起来的感觉。 ──满庆并不污秽、并不肮脏,所以g本不需要藏起来。 别人要说什麽,那是他们的事,花演并不在乎。 「咱、咱……知道哩!咱下次会努力的……」 满庆虎耳耷拉,高大的身子可怜兮兮的缩著。 花演见了,忍不住轻叹:「傻庆儿…该努力的是我……」 「演殿下努力啥?」 面对满庆的疑问,花演仅是笑而不语。 ──必须要更努力保护好他。 *** ──有谁料到会情况会变成这样。 花满深深吸了口烟管,花香白雾从他口中漫出。 「汝豢养半妖就罢,今日竟还让吾之育子四处晃荡,连什麽时候回来都不清楚,这真是……真是……成何体统!」 花演不知道听人叨念叨到耳朵长茧会是什麽感觉,但他现在已经开始听见嗡嗡声了。 三深正襟危坐,手里执著白扇不停挥舞,从发现京乐不在花满楼里之後就不断的念、念、念!尤其是发现原来京乐是被和花神一样没有格调的灯神带走之後,他更是愤慨的念、念、念! 结果,最後倒楣的就成了还在楼里的花演。 「京乐将来必须要成为才德兼备之人才可配上吾,但汝等却没让他好好待著习书,还放任其四处游玩,汝……」 花演又深深的吸了口烟管,他现在好想庆儿的尾巴、咬咬庆儿的圆虎耳啊……早之道就和庆儿一起窝在回豔阁内了。 三深,念。 花演,叹。 ──小京乐你究竟什麽时候回来? 森深深13(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灯神的住所很壮观,每次来,孩子没有一次不目瞪口呆的向上望著。 小京乐紧紧抓著小狂道的手,两人仰头望著上方,嘴巴都合不拢了,脸颊红扑扑的直发出惊叹。 偌大的房内,天花板挑得很高很高,高到像是要到天空去了似的。 然而总是看不见天花板,因为上头挂满了……或者该说很神奇的悬浮了满满的灯,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全都散发出淡淡的亮光,将地毯上金绣的小金眉草照得闪闪发亮。 圆圆的灯连著圆圆的灯,宛如一大串珍果般,大小不一,却又有种莫名的整齐。 「好漂亮。」狂道望著那盏盏的灯,合不拢嘴。 「好好吃……」京乐同样合不拢嘴,口水都要滴下的模样。 「真是的……小京乐果还然还是孩子,就想著要吃。」 光皇牵著清稚走来,他一把抱起京乐让他坐上肩头,京乐的视野一下子离上头近了,更是兴奋的直晃著手。 「看起来很好吃!」 光皇望著京乐大眼巴巴的直盯著那些灯的模样,忍俊不住地笑了,他对著京乐和狂道说道:「再过不久,我就要迎娶你们清稚姐姐了,也不知道日後带你们来玩的日子还多不多,所以今天我会大方一点,让你们带些礼物回去喔。」 「什麽礼物?」 「可以选盏喜欢的灯带回去,上头的哪一盏都行。」 光皇想起方才对其他孩子这麽说,孩子们便兴奋不已的选起灯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笑意。 「真的吗?」 「当然!」 「哇!光光殿下好胖!」 京乐一把抱住光皇的脑袋,也不顾是不是遮住了人家的视线,光皇仅是笑笑,也懒得继续纠正京乐那应该念b而不是胖,他光皇可一点都不胖。 「那麽……小京乐想要选哪盏灯呢?」 京乐大眼直眨著,小够似的这处望望那处望望,忽然他很高兴的指著某处:「哇啊!是花花和大老虎!」 光皇随著京乐指著的视线望去,某处,两盏灯恰好排在一起,一盏是黑底,上头绣有许多盛开的离香花的灯,光线从花型图案中亮出,十分柔美。和那盏灯碰在一起的是盏有著老虎外型的灯,白底黑虎纹,静静的贴於其後。 ──还真的很像某神只和某半妖。 哈哈大笑了起来,光皇拍拍京乐的屁股:「小孩子真有想像力……那麽,小京乐想要那两盏灯吗?」 只见京乐嗯了两声,有些犹豫。 「怎麽了?」光皇问道。 「我想要花花跟大老虎的……可是还有一盏灯也想要,但花花说拿人家的礼物不可以这麽贪心……光光殿下,我只可以要一盏吗?」 「对……不过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带花花的话就可以带老虎,另一个是选另一盏,但不能带花花和老虎。」光皇这麽说,是刻意逗京乐的,其实他打算都送,但是在送之前,就想看看京乐会选择什麽。 经光皇这麽一说,京乐忽然陷入了两难似的,两只眼睛不停的飘呀飘,很犹豫地搅著手指。 光皇把肩上的京乐放下,拍拍他的头:「你好好考虑啊。」 「光皇殿下真坏心。」清稚见京乐一脸伤脑筋的模样,忍不住说了光皇两句。 「因为他这样很可爱,所以我忍不住嘛。」光皇偷笑了两声,正要抱抱清稚,却看见一边的狂道正直盯著某一盏灯瞧。 那盏灯很特别,用银作成边,薄薄的灯面是用一种特别的材质做成的,透明确又似镜面,有灯光可以从里头隐隐约约透出,但却也可以反s出人影。 光皇看见狂道的脸映在上面,十分清晰,清晰的诡异,他印象里,那盏灯所能映出的影子,病不能这麽清晰的。 蓦地,光皇看见灯上映著的狂道的脸旁,隐隐约约的出现不属於他的另一个轮廓,纤细而清透…… 「小狂!」光皇上前拍住狂道的肩膀,只见狂道转过俊挺的小脸时,神色是仓皇的。 光皇立刻望向那盏灯,但上头只剩下他和狂道的倒影,哪来的其他人?拧拧眉,光皇把灯拿起,仔细注视,灯的镜面又和之前一样,并非如此光滑,隐约的倒映著人影。 抚过灯面,光皇也没有发现其他的气息。如果有妖魔入侵,他必定能感觉到残馀气息,但什麽都没有…… ──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小狂,方才怎麽一直盯著这盏灯?」光皇试探x的问了问。 「因为……很喜欢。」狂道低下脸,小声回答,也听不出语气是真是假。 小狂道自己没见到那个人影吗?光皇心想,但也没多做揣测,或许不过是他看错罢了,刚才g本没什麽人影…… 「喜欢啊……那麽,小狂要带这盏灯回去吗?」 「呃……谢谢光皇殿下,我虽然喜欢这盏灯,但……不用了,真的。」狂道轻喃了两声,随後抬起头,转变很大的对光皇笑道:「我想,我的份儿就换成京乐想要的像演殿下和庆儿的那两盏灯,光皇殿下让京乐带他想带的灯吧,这样可以吗?」 「你不带自己想带的?」 「不了,我没关系。」 「你这样,会让光皇殿下像坏人喔……」 光皇轻笑了两声,狂道的头,却见到狂道那张小小的俊脸坏笑了两下:「谁让光皇殿下要先欺负京乐的,京乐可是我的小弟呐!」 闻言,光皇笑得更开心了。 对还在伤脑筋的小京乐招招手,光皇笑著道:「小京乐,你狂道哥哥要替你带花花和老虎的灯回去,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了。」 「哇!狂好胖、狂好胖!狂~~~~~」小京乐一听,兴奋的扑过来直抱狂道。 狂道再度岔气:「放松一点,蠢小子!」 这两小子感情真好,光皇想,好不容易才把京乐从狂道身上扒开,他带点好奇的柔声问道:「不过啊,小京乐你到底想带什麽灯回去?光皇殿下很好奇呢……」 只见京乐哈哈地笑著,拉著光皇的袖子就指著孤伶伶待在角落里的一盏灯。 不只是光皇,所有人一见到那盏灯,都不由自主的拧起了疑惑的眉头。 那盏灯──素白,除了素白还是素白,没什麽特别的,既古板又单调,顶多说得上是洁白的毫无瑕疵,但真的──非常无聊。 「小京乐喜欢这盏灯?」 「对啊!」 「为什麽?」 「因为像三三殿下!」 森深深14(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光皇带著孩子们回到花满楼时,差点没被风风火火冲上前带人的花演给吓到。 见友人来势汹汹,面容憔悴的模样,光皇还真猜不出发生了什麽事,花演才刚到面前来就一把抱起了还扒著狂道的京乐,抬起星眸,哀怨十分的望著还愣著的他。 「下次要带走孩子记得先跟我说声,你差点没把我害惨了。」 「这……这是怎麽了,之前带孩子去玩你不也没意见?」 「嗯……我应该这麽跟你说,下次带孩子出去玩不报备可以,但是要带小京乐去就必须要报备。」 「小京乐?」光皇先是满脸疑惑,随後见到花演的疲累的神态後,他恍然大悟,凑了上前悄声道:「没这麽巧吧?难不成那位大人今天也来了……」 「哈哈,你前脚刚把孩子们带走,他後脚就来了,我想想……我因此被他念了足足有多少时辰呢?」花演笑得灿烂,但还是难乎略他额上泛起的青筋。 「呃……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了,那麽……」 「那麽怎样?」 「我先告辞了。」 光皇转身就想逃,却被身後的美人花神一把拎住领子。 「光皇……」花演皮笑r不笑。 「是,怎麽了?花演大人。」光皇乾笑了两声。 「你以为我会这麽轻易饶你好过吗?」 「大、大大大人啊!?」 花演灿笑:「为了弥补因为你的关系,而让我逗庆儿玩的好好时光都被浪费了,我决定──罚你迎娶清稚前都不能见她了。」 「不─────」 花演,只要提到和满庆有关的事就温柔不起来的神只。 *** 「花花要带我去哪里?」被花演抱在怀里,京乐大眼兴奋的直闪。 看小家伙张的闪亮亮的眼望著他,花演轻笑问道:「小京乐想去哪里?」 「和大老虎玩!」 「啊,这我也想呢……」 提到了大老虎,京乐小脑袋登的一下想到了什麽:「花花!花花!今天光光殿下有给礼物、有礼物喔!」 「喔,什麽样的礼物?」小家伙的头,花演望著那像鸟巢一样的小脑袋,又搓了几下。 「有花花和老虎!」 「我和庆儿?」 「像花花一样灯、像老虎一样的灯,连在一起,我想要,可是又想要像三三的灯,但是光光说不能都选,我想好久都没能选出来,结果狂帮我选了花花和老虎,我选了三三,结果就全都带回来了!」京乐笑了开怀,话如连珠p似的,软软童音,多少还是让人听了有些不著头绪。 「像我和庆儿的灯啊?」 「对啊!好像花花和老虎,所以我和狂带回来要送你和老虎!」 京乐两只眼睛一亮,开始在身上索,他怀理鼓鼓的有著什麽东西,但待他小手一上去,似乎却不是他想要找的,半响,他啊了一声。 「花花和老虎的灯在狂那里,花花快回去!」 小家伙一边说著一边不安分的在花演怀里窜著,想要藉此让花演往反方向走似的。 怀里的小东西活泼过头了,花演无奈的笑笑,京乐这孩子就是手脚动的比脑袋快。 一把把怀里的小子拉住,安好位置,花演柔声说道:「谢谢你们的礼物,我们待会儿再带著庆儿一起去看好吗?现在要先带你去见你的三深殿下。」 「三三殿下来了?」 「是啊,他来看你了。」 「哇啊!好胖!」 「这麽喜欢你三深殿下啊?」 「喜欢!」 「人家才看过你几次就这麽喜欢啊?还记得三深大人长什样麽?」 花演记得上次三深见京乐是他两岁快三岁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那小小的脑袋瓜儿里是不是还有印象。 「白白的!像漂亮的馒头!」京乐眼睛亮亮,口水都快滴下来的嘴馋模样。 噗嗤一声,花演快忍不住笑了。 ──那个三深和白白的漂亮馒头? 那肯定是个很硬很冷的馒头啊!这小家伙真的记得他的神只长什麽样吗?看来有待考证……花演心想。 「小京乐爱吃馒头吗?」 「爱吃!」 「冷的馒头也爱?」 「冷的热的都喜欢!」 花演被京乐逗得摇摇头,他伸手指著他小小的鼻尖:「你这小子啊,就跟庆儿一样嘴馋!」 小家伙被这麽一弄,笑得咯咯直响。 *** 花演原先以为把京乐捧上前,那个念、念、念他足了三个时辰的森神会就此罢口,满意的和他的小育子共度欢乐的相聚时光,然後他就可以暂且回回豔阁逗逗那只大老虎的…… ──但事与愿违。 花演实在小看了森神的古板程度及严厉程度。 「呜啊啊……呜……」京乐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趴在三深腿上大哭著。 「让汝习书学艺,汝还天天和其他育子及神只玩混!」三深手执白扇,高举,挥下,正在教训某人的屁股。 森深深15(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小屁股被教训的那边一条红、这边一条红,花演见京乐可怜兮兮的抓著森神的白色狩衣直擦著眼泪鼻涕,心疼的要命。 明明方才还笑得咯咯直颤的孩子,还一脸兴奋的想要见他的神只,却没想到一进门,小小的身子才热情的要扑上去,就被那一脸冷酷的森神抓了个满怀,脱下裤子,用扇子赏屁股棍子吃。 接著,三深就开始不停的念,先是从京乐一进门就往他身上扑的无礼行为开始教训,再念到他今日偷跑出去玩的事儿,再说他的不认真、不用功……越念越生气似的,手下也没有留点情,白扇打得屁股啪啪直响。 「呜呜……呜哇!」 「三深大人,够了吧,小京乐不过是偶尔和其他育子去光皇大人那里玩,没什麽的。」花演起身要阻止,却被三深不善的一瞪。 对上那种直接而严厉的眼神,花演心里一阵不妙,果然……下一秒那森神便开始念了。 「吾在教训吾之育子,汝c什麽手?再者,今日京乐会随便地出游玩混,还不都是因汝平日放纵的关系!汝究竟有没有按吾之交代好好教育京乐?」 「当然有……」花演点头。 ──但其实没有。 对花演来说,教育孩子就是该让他们好好得在快乐的环境下成长,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个x,压榨式的教育只会挤压孩子的成长空间……而偏偏当初三深交代他教育的京乐的方式,就是最古板无聊的那种。 习书、学艺,这花演自然会教,毕竟那是育子身为人类本来就要的基础,但他不会让孩子们花大半时间在这上头,他倒喜欢孩子们多出去走走玩玩。 三深就不同了,花演记得当初三深交代他该如何如何教育京乐时,他简直没昏倒了──习书、学艺、学礼节,不准让他和其他育子或神只常常混在一起玩在一起,不准让他时常跑出花满楼露脸,不准让他吃甜的,不准让他接触到任何不乾净的东西… ──真是够无聊的。 先不说孩子肯不肯这样学好了,花演都不肯这样教了! 说也巧,京乐偏偏是花演这一波所见的育子里最活泼好动的一个小家伙了,三深要求的学书、学艺、学礼仪里,前二者小京乐表现普普,後者,偏偏是三深最重视的一点……他简直是无可救药。 而三深所不让京乐去做的那些个事,小京乐却恐怕是个中翘楚啊…… 「只是偶尔还是要让小京乐做些小孩子该做的事嘛。」花演灿烂的笑著,走上前,他趁著三深停下『酷刑』之际,把小京乐拉了回来。 「汝过於宠溺孩子了,孩子会被汝宠坏的!」 「三深大人言之过重了吧?」 像你这麽个教法,才会把孩子吓坏!花演心里暗忖著,也不再搭理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三深,他将注意力放到哭得肩膀直抽著的京乐身上。 「小京乐,乖……没事了,别哭。」花演用袖子帮京乐擦去满脸的泪痕,小心翼翼的替他穿好裤子。 却没想到花演这麽一哄,京乐更是委屈扁了扁嘴,泪又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他更是大声的哭上了。 见那小小的身影哭得直抖,还不时抽咽著,本要喝斥出声的三深止住口了,他唰地开了白扇,掩住半边脸。 不懂,这孩子为什麽每次见著了他就要先哭上一顿──他不过是想好好教育未来将会成为他伴侣的人罢了…… 因为是孩子所以还不懂他的苦心吗?三深猜想著。 蓦地,三深望著眼前的京乐,一见到方才还很没礼貌的要扑上来的小家伙,现在却因为被他教训了一顿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想要往花神怀里钻的模样,他忽然挺不是滋味的。 ──所以他才讨厌花演这样宠他的育子! 「京……」 沉声,三深正要叫住京乐,却见京乐揪著花演,哽咽著,对他说了句:「我……呜……我不喜欢这样的三三殿下啦。」 啪搭一声,白扇掉在了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花演望向那掉在地上的白扇,又望了眼那一脸错愕的白色神只。 他花演敢发誓,那向来一脸古板严肃又爱发脾气的森神,总是冷漠的清丽脸孔上现在浮现的神情──可谓经典啊! 京乐见花演一直望著自己身後,他吸了吸鼻子,好奇的往後望去时,只看见三深手忙脚乱的拾起了地上的白扇,然後唰地又遮住了半点脸,只露出了长长的清秀眉毛和漂亮的两只眼睛。 嘟了嘟嘴,京乐往花演身上挨,总觉得三三殿下好像在瞪他…… 那厢的花演咬著牙,当他见到三深在小京乐转过头前慌忙掩饰住自己的那一幕时,他真的很想笑……想得他都快得内伤了。 ──看来无论再怎麽强大的神只,致命伤始终是育子啊…… 仔细想想,就因为小京乐一句话而受到打击的三深也满可爱的嘛……一把三深和可爱做连接,花演又差点忍不住笑意了,但他知道现在说什麽都不能笑,若是一笑,就怕待会儿花满楼要被整个掀翻了。 「小京乐,怎麽这麽说呢……三深大人可是你的神只啊,不能说这种话的。」乾咳了两声,花演努力稳住那盪漾在心头的笑意,轻声在京乐耳畔说道。 「可是……」 「方才不是还说喜欢像馒头一样的三三殿下麽?」 「但是馒头……馒头现在好凶。」 「小京乐就当作是硬了点的馒头嘛,不小心打到人也是会痛的啊。」 「唔……」 这头的三深心里还沉甸甸的,很闷,而且十分不快,这下却看到花演和京乐又在那里咬耳朵,他更是感到一股低气压垄罩。 活了近百年的岁月,他不曾有如此不悦的感觉。 ──竟然被自己的育子说不喜欢!? 三深感到非常的可耻,对自己,因为这不是身为保守派的森神一族所该得到的结果,正统的神只应该是备受自己育子所爱戴的啊! 脸一沉,三深陷入了深思,他视线低垂的望著洁白无瑕的白扇许久,蓦地,他收起白扇,将他紧紧握在手心里,然後抬起了脸…… 「花演大人。」 「呃……嗯?」 「今夜吾决定在此一宿,请替吾备好房间。」 「咦!」 森深深16(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神只为了和还未迎娶,通常不能抱回家的育子多相处些时间,偶尔会有在花满楼留宿的情形,但并不常见。 花演不知道保守派的神只是不是有禁止留宿的这项习惯,毕竟大多会死皮赖脸的留下要过夜的神只,都是作风开放的……像是某位灯神。 不过按今日的情形一看,保守派的神只似乎也没有严格的限制此事…… 悄悄门扇拉开一道小缝隙,花演偷偷观察著里头的森神。仅接著在花演下方一同偷看著的,是身高刚超过花演腰部的狂道,狂道下头的则是个子还小的京乐。 三个人杵在门後,小心翼翼的偷窥。 「演殿下,今日三深殿下要住我们房间啊?」狂道小声问著。 森神现在待的这间房,是狂道和京乐一起睡的房间。诞育阁里,若有神只入住,通常是住在育子的房里,而理所当然的三深就该住在京乐的房里。 「是啊,怎麽了吗?」 「……我在考虑我今晚要睡哪里。」 「狂不跟我睡吗?」小京乐头一抬,可怜巴巴的。 「……跟你睡可以,跟『你们』一起睡不行。」狂道小脸一沉。 「为什麽,光光殿下来住的时候,大家、大家都几在房里一起睡啊!」小京乐反驳。 「那不一样。」 亲切爽朗的光皇殿下和随时就张开白扇骂人的三深殿下,你能说一样吗? 「那小狂今晚要不要和我和庆儿睡呢?」花演轻笑,一提到满庆,他眼神忍不住飘向远处走廊尽头转角处那颗露出的老虎脑袋。 今日三深说要入住,花演又不能拒绝,只好答应了,可既然答应了,就要有那份心里准备──这森神可难伺候了。 若让下人伺候,森神又会因为『资格』问题而闹脾气,所以无论是奉上茶水、点心,或是有什麽吹毛求疵的小要求,花演都必须亲自伺候,忙进忙出的简直没完没了,。 这让原先躲在回豔阁里的满庆等花演等久了,一想人就跑下楼来,原本见了他开开心心的就晃著尾巴要迎上来,却在见了三深还在後,立刻像只受了惊下的大猫似的猛往後退,最後就躲到了离三深待的房间有段距离的长廊转角,无论怎麽想找花演,还是只敢躲在墙後,露出脑袋睁大虎眸,像望垂吊在空中的鱼干似的望著花演。 那模样看了花演既想笑又无奈,因为他好几次想去安慰安慰那只大老虎,三深却想要跟他作对似的,总在他要过去时叫住他,这让他忍不住怀疑──三深g本是故意的。 「我已经不是京乐这种小屁孩儿了,才不要跟演殿下和庆儿睡!我今晚要去其他育子房里睡。」 「喔,小狂哥哥想得真周到。」 明明就还是小屁孩儿不是?花演笑笑,调侃似地把下颚放到狂道头顶,後者却也没恼羞成怒,反而坏笑的应了句:「好说好说。」 「那今晚只有、只有我跟三三殿下一起睡吗……」嗫嚅著,最底下的小京乐声音里带了点哭 腔,等他抬起头时,已经扁嘴了。 花演见状,叹息,怜悯了京乐的头。 今日先不说自己,小京乐可是被折腾惨了,从三深说要留宿开始,他就一直被他扣在身边,说是要好好教育他。 於是三深先是从京乐讨厌的习书开始监督,再来是次讨厌的练字,接著则是最讨厌的礼仪教学,严厉的而没有休息的一直到小家伙哭著喊饿才肯放人,结果吃饱饭回来,小京乐也不敢进房了,就和狂道与他待在房门外,偷偷观察著里头的动静。 看京乐这麽害怕三深的模样,花演还真替三深有些担心──明明很喜欢小京乐的不是,怎麽表达关心的方式会这麽笨拙…… 「小京乐啊,你不喜欢你的三三殿下了吗?」蹲下身,花演柔声问道,语气里有著试探:「如果真的很不喜欢,不想跟三深大人睡的话,演殿下可以帮你跟三深大人说喔。」 「不是!我不是不喜欢三三殿下……我很喜欢!」京乐拉住花演急忙解释。 花演轻笑了声,看小京乐这麽急迫的模样,心想他果然是森神的育子啊── 「那怎麽不肯和你三三殿下睡?」 「不是不肯……只是、只是今天、今天的三三殿下好凶……我一个人会怕……」京乐垂下了你鸟巢似的小脑袋,嗫嚅著。 「原来是这样啊……」花演拍拍京乐的脑袋,轻声说道:「小京乐你听演殿下说,你三三殿下只是太久没看到你了,很想你,一来你却跑出去玩了,他很失望所以才会这麽生气嘛……」 这不算善意的谎言吧……花演不认为那虽然古板,却很重视育子的森神没这麽想过。 「是吗?」京乐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啊,所以你应该要表现好一点,不要再说不喜欢三深大人的话了……你看你今天说那种话,你三三殿下是不是更不开心了?而且不只不开心,还很伤心哩……」 花演往房里一指,三深背对著他们的身影坐得挺而直,看起来却真有几分落寞。 京乐望著房里的人,经花演这麽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影响了,在他眼里看来,他三三殿下的背影就像只孤单的小白兔一样,缩在角落吃草,也不让人碰。 ──都是因为自己说那种话害的吗? 京乐心想,小小的心里有些内疚了起来。 「那、那要怎麽办哩?三、三三殿下会被我弄哭吗?」抓著花演,京乐紧张的直问。 「放心,小京乐你等一下只要好好对三深大人,即使他生气,也不要跟他哭,而是和他撒撒娇,黏著他和他说:『我最喜欢三三殿下了!』,你三三殿下就会开心,对你好啦。」 「真的吗?」 「真的真的。」 花演笑得灿烂,半哄似地话,让京乐双眼越来越亮了。 森深深17(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入夜了,三深独自一人盘坐於房内,他凝望著镜台上的镜面。 镜面里,映照著一张白净的美丽容颜,面无表情而冷酷,三深凝视著这样的自己,仍然不苟言笑。 他伸出手抚过镜面,会閒坐在这里看镜子并不是因为真的想要照镜,而是他觉得育子房里的这面镜子怪怪的,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 并非如同妖魔般污秽不洁之气,而是一种十分详和却锐利之气,但非常微弱。 三深觉得很奇怪,他感觉的出来那是神只的气息,但却非花演也非自己的气息,可是据花演的说法,和京乐同住的育子目前并没有育到神只来认领,所以推算下来,这个房间也不该有其他神只的气息啊? ──难不成是自己太敏感了? 抿抿红唇,三深拿出白扇正要往镜面上敲,纸门忽然唰地一声被拉开了。 小小的身子钻了进来,著著白色和衣,两股脸颊红扑扑的,鸟巢似的发上还有点湿,看来刚洗完澡。 三深举在空中的手顿了顿,随後收回,有些不著痕迹的慌乱,他乾咳了几声,坐正。 见到三深这样的京乐似乎有点吓到,他站在门口处,迟迟没有过来,踌躇半晌,才下定了什麽决心似的走过去。不过当他正要踏过铺得整整齐齐的床被时,却被狠狠的瞪了一眼,让他又停顿了足足有好一会儿,才绕过棉被走去。 到了三深的面前,京乐站直的小身子正好和坐著的三深齐高。 三深用白扇半掩著脸,他见京乐低著头,没有说话,所以他暂时也没开口,两人的气氛有些僵持,直到── 「踩过铺好的棉被是不礼貌的行为,汝下次应当注意。」三深开口,语气还是带了些严厉。 「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京乐缩了缩身子,有些退缩,可是想起花演今天和他说的一席话,他又亮了一双眼:「三三殿下……」 「是三深殿下。」三深纠正,却发现对方g本没在听他说话,低著头不知道在看什麽。 三深这才注意到,京乐怀里鼓鼓的,不知道包了什麽东西。 「对不起我今天跑出去玩,下次、下次三三殿下来我会在、会很胖的!三三殿下不要在生气了,这个东西送你!」 三深挑眉,见京乐要拿出怀里的东西,他心想,这小家伙是想用里误收买他吗? 京乐拿出的是一盏灯,非常简洁的一盏白灯。 「这是什麽?」 三深拧了拧眉,收起白扇,轻轻的用扇端去点,白灯便轻巧摇曳。 「这是我今天去光光殿下那里,然後、然後啊……」京乐大眼一亮,开始用含糊不清的童音兴奋的说著他今天去灯神住所发生的事,连珠p似的,想打断也打断不了:「狂、狂他说要帮我拿花花和老虎的灯,所以我就可以拿这个灯了,光光殿下就问我为什麽喜欢这个灯……」 三深很想捏住京乐的那张嘴叫他说慢点,好好说,但才正要这麽行动,却听见他的下一句话。 「我说,因为它很像三三殿下,所以我很喜欢!」 ──因为它很像三三殿下,所以我很喜欢! 三深愣住,瞪大了眼睛。 京乐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森神,原先还不是很开心的他现在不知道为什麽静止住了,还不停的望著他,像馒头一样白嫩的脸变得很红,就好像寿桃一样。 困惑的歪了歪头,小京乐啊的一下,看看手上的灯,以为是森神很喜欢,所以这个表现是载希望他赶快把灯给他! 这麽误会了的京乐,咯咯的笑了两声,chu鲁的就把灯递了上去,放到三深脸前,还差点直接贴了上去。 「三三殿下很喜欢,那就快点收下啊!」 三深瞪著贴到眼前平板单调的白灯,他忡怔几秒,伸手接过白灯,打开白扇又遮住了半脸……沉默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看他拧起眉,略略的瞥过视线避开京乐那种亮晶晶的眼神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京乐举起两手,做欢呼状。 他小小的脑袋里忽然觉得今天一直很可怕的三三殿下,好像不是那麽可怕了……这让他忽然有点期待和三三殿下一起睡觉! 三深见小家伙开心不已的模样,又望了眼手中的白灯──原来这孩子今天跑出去玩时还有想到自己啊? 不自觉的,三深原先冷硬的眼神有些柔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点像这盏又白又单调又古板的灯了…… 想起今天自己还为了京乐跑出门,就对他发飙,把人弄到哭了好几次的事,三深忍不住把灯和扇子放了下来,然後对京乐招了招手…… 京乐望著三深,发现这今天一直对他板著脸孔的森神不在是这麽严厉,他现在略略勾起角度的薄唇非常美,还有那像星星一般的一双眼眸…… 著了魔似的,京乐走上前,接著却看到白皙漂亮的大手越过头顶,他本来以为他的三三殿下又要教训他,忍不住闭紧了眼睛,但事情并不如同他所想的,大手只是咚的一声放到了他的头顶上。 眨巴眨巴的张开眼,感觉到手在头顶上著,京乐听见三深用柔柔的声音说道:「今天辛苦你了,京乐。」 森深深18(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今天辛苦汝了,京乐。』 今天被著头,听见对方这麽说时,京乐有种好开心好开心的感觉, 入夜,虽然楼下还灯火通明,热闹沸腾的,但不知怎麽地,声音就是无法传到楼上以熄了灯的诞育阁里。 房里,京乐扑倒在软软的床褥上,两只小短腿交替的拍打著床垫。 京乐原本和狂道一起睡时,是两人意起睡在大床上的,但今日因为三深留宿,要求两人必须分开睡,所以就在房里铺了两床厚被──『分开睡』。 嘴里嗯嗯哼哼的不知道唱著些什麽,已经到了孩子该感到困倦的时候了,京乐两眼却还张大大的,非常亢奋。 「京乐,不得无礼,该睡就好好睡,要有睡姿,别在那儿乱窜。」 看不过去的三深拧起漂亮的眉心,低声念道,但对方显然没听进去的继续在床上翻滚著。 「京乐……京乐──京乐!」 也不知道那小毛头是不是故意的,到最後他大声了起来他才停止滚动,小狗似地钻进的被窝里,然後露出鸟巢似的小脑袋。 「快睡,吾要熄灯了。」 白袖一挥,三深将桌抬上的竹灯吹熄,顿时室内陷入一片宁静黑暗。 三深将高帽脱下,连同手上的白扇放好,走向京乐床铺旁的白被褥正准备入睡,却听见小家伙又发出了声音。 「三三殿下……」 「吾不是让汝赶紧睡了麽?怎麽还醒著,不许说话,快睡!」 「可、可是,三三殿下……」 「睡!」 「可是我怕黑嘛!」京乐呜咽两声,小孩子的x情就是这样,上一秒还很开心似的,下一秒就能哇哇大哭。 「……怕黑?」秀眉在黑暗里微微挑高。 「黑黑的很可怕!狂说会有妖怪出来吃小孩!所以晚上我们都留著小小的灯!」 「笑话,汝怎能听信如此谣言?」 「摇盐?什麽是摇盐?有可以摇的盐吗?」 「……」 「摇完之後会变成甜甜的盐吗?」 「住嘴!所以平时才要汝多读点书!」三深脸一沉,手一握,就想拿白扇敲敲京乐的小脑袋,可惜白扇现在不在手上。 乾咳了两声,三深道:「总之,区区妖物,还接近不得身为神只之吾,没什麽好怕的,汝快睡!」 小家伙这时安静了下来,三深原先以为对方听动他的话,要睡了,自己正准备掀开被褥入睡前,对方的小嘴巴又开始呱呱的叫著。 「灯灯,我要灯灯,狂都会帮我点灯的,三三殿下也要点灯!」小京乐哇的一声,两只小短腿又踢了起来。 「汝这孩子!」 「三三殿下点灯……我喜欢狂帮我点灯灯,也喜欢帮我点灯灯三深殿下!」京乐乱说一气,没注意道对方安静了下来。 半晌,对方在安静的房里重重的咳了一声, 「静下,快睡……吾就替汝点灯。」 闻言,京乐哇的一声咯咯的笑了,然後静下,却又在三深真要去点灯时又开口了。 「三三殿下点另外一盏灯!白白的灯,我送三三殿下的灯!」 轻颦秀眉,三深也不想在跟左耳进右耳出的小家伙争论,就顺著他的意去做了。 伸手轻轻一挥,放置在桌台上的小白灯内的烛光就缓缓亮起了── 原先三深以为那只是盏很普通、很素白且古板的白灯,没什麽特别的,但点上灯之後,才发现了它的与众不同。 小白灯被点上後,透出了一种极为柔和的微微白光,灯身则是从素白转为轻巧的透白,还可望入内似的。 三深凝视著眼前的白灯,他心里不禁想著,不知道京乐在挑选这盏灯送他时,是知道这盏灯点上之後会变成这样,还是只是凑巧蒙到的? 三深转过头望像小家伙时,小家伙却恰巧瞪大著两双眼睛直望著他。 「怎麽了?不是都替汝点上灯了,为何不睡?」 京乐只是盯著他的三三殿下,好半天,才张大了嘴巴说:「三三殿下的头发好漂亮!」 小家伙唐突的表白让三深一愣,望向自己的发,他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微光的照s下,宛若印照著白月的清流似的。 平时,三深习惯将发梳齐,系於高帽内,鲜少露出一头柔亮的发,所以,这是京乐第一次见到他散著发的模样。 「好漂亮、好漂亮!三三殿下好漂亮!」京乐两只小短腿又开始踢个不停,兴奋的直喊,他双眼亮亮的望向三深,咯咯的笑著:「我好喜欢这样的三三殿下!」 蓦地,没人见到那森神的脸上瞬间大似地窜红,他握了握手心,唰地一下站起身,三步并两步的走向京乐,一掌按住他鸟巢似的小脑袋,然後塞进棉被里。 「好了,快睡!」 把小家伙压了个结实,总算让他安静下来後,三深才回到自己那床,背对著小家伙掀开棉被躺入。 轻轻吐呐著气息,把心里的那股轻快骚动压下,三深闭上眼,反省,他认为自己实在有待修练……怎麽能因为小育子的一句喜欢,就没定力的乱了阵脚呢? 叹了口气,三深却还是张眼望向了桌台上的小白灯,明明告诉自己不该想这些,却又忍不住的记起京乐说会选这盏灯的原因…… ──胡思乱想著什麽呢? 三深自我讽刺哼了声,正要定下心闭上眼时,倏地,背後却沙沙的话过一阵搔痒。 惊讶的翻身坐起,三深只看到自己被窝里不知何时隆起了一小团,然後鸟巢似的小脑袋悄悄地露出了一小节…… 森深深19(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京乐……」 「嗯?」 「汝这是做什麽?」 三深逆著光,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看见他白到透明的耳廓边缘泛著一层红豔。 「我要跟三三殿下一起睡觉啊!」小京乐哇的一声,一把抱住三深的腰。 「汝、汝这孩子!那边才是汝的床,回去睡好,不得对吾无礼!」 三深用手掌去推小家伙的额头,小家伙几次被他推翻了,却又黏上来,似乎还觉得挺好玩似的,咯咯的笑个不停,被推得越大力就笑得越开心、缠得更紧。 「听话!汝继续无礼,吾可要让汝挨扇子了……」 闻言,小京乐虽然停下动作了,但他仍窝在三深旁边,不肯离开。 「京乐!怎麽还不去?」三深语气严厉了起来,小家伙则是固执窝在他身旁。 好半天,三深不耐烦的正要发火,小家伙总算抬起头了。 「京……」 「三三殿下对不起。」嘟著嘴,小京乐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抓著自己的小枕头,默默地背对三深,回去。 三深望著小家伙的背影,矮矮的,小小的,微亮白光照在他背上,拉出孤单的小影子。 心里咚地一跳,三深有种很不好受的感觉,不过对他来说礼节就是礼节,现在一时的纵容只会让京乐越来越不像话…… 抿抿红唇,三深铁下心来,正要躺下,却听见原本远离的脚步声又咚咚咚的加大,转头一看,方才名明要回到自己床铺的小东西又朝这里奔来,还嘿咻的一跳,往这里撞了过来。 三深一时也没法想太多,反sx伸手接人,小家伙毕竟也五岁了,重量不轻,一下子将他堂堂的森神给撞翻在床上。 护著小家伙滚了一圈,在被窝里撞成一团,森神散著漂亮的银发回神时,对自己的狼狈状,简直怒不可遏。 「──京乐!」 按住对方鸟巢似的脑袋,三深正要给对方一记爆栗,却发现小家伙把自己抱得死紧。 「京……」 「我要跟三三殿下睡,要一起睡啦!」京乐大声的喊著,说什麽也不肯让步。 「这不就一起睡了麽?只是汝睡另一床……」 「我要在三三殿下旁边睡,狂晚上也都睡我旁边,和我、和我抱著睡的!」语毕,京乐又把三深勒紧了些。 ──抱著一起睡? 这句话让三深的眉头拧了起来,他还记得京乐口中的那个狂,是和他同一间房的小育子……那个一直没有神只来领的小育子。 「汝不该和其他育子如此亲近的,以後汝等同样分开睡!」把紧紧勒著自己的小家伙分开,三深伸了手指,往京乐饱满的小额头上一弹。 京乐被弹的眼里都涔出泪花儿了,却还不努力不懈的扒上。 「不要啦!我就是要和狂抱著睡,也要和三三殿下抱著睡。」呜哝的的说著,稚嫩的童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京乐,汝不听话!」 「我要和三三殿下睡……」坚持。 「京……」 「我要……三三……殿下……睡……呜!」 蓦地,三深感觉到小家伙脸贴著的地方一热,湿湿的触感沾黏皮肤。 「……」 沉了一张清丽的脸,鼎鼎大名的森神在暗夜里直叹气。 ──他真是败给他了! 「好了,不准哭!」 白袖一挥,三深将抓著自己的小家伙揽进怀里,顺到拉起被褥,躺下。 被森神的身体和被褥裹了个紧实,感受到那份温度的京乐抬起了小小的头,两颗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收回去了,他盯著三深,久久。 被小家伙的一双眼睛直瞅著,三深脸一热。 「仅只一次,下不违例!」 森神如此的警告著,过度的发怒反而像在掩饰什麽情绪,但小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他的警告,没被他的怒火吓倒,反而像?到了甜头的小屁孩……虽然他本来就是小屁孩。 咯咯笑著,京乐直往三深怀里窝:「好开心!三三殿下,下次也要这样一起睡!」 三深嘴角一垮,看来对方又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汝啊…」头疼。 「嘻嘻。」 全然没顾及森神的无奈貌,京乐又往三深的怀里窝进了些。 森神的身上有股香味,不同於花神般浓郁、浓豔的花香气味,而是一种清澈,如清流绿叶般的芳气,令人感到舒缓和平静。 下次还要一起睡……一起睡……一起…… 鸟巢似的小脑袋瓜儿想著,然後,京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等怀里活泼好动的小身子总算静了下来,森神才舒展了他拧紧的眉头。他伸出白皙的手指,在那原原的小脸蛋上画过,抚过小小的鼻间时,那轻吐的热气让他震了一下,微微的收紧手指後,又再度抚对方的脸。 ──这就是他的小育子啊…… 望著怀里的小家伙,三深很疑惑,他未来真的会和这小东西共结连理,并诞下属於自己的神子吗?怎麽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等这孩子渐渐长大之後…… 轻抿嘴唇,森神伸手轻揽,把睡熟了的小家伙抱往怀里,他枕下,跟著闭上双眼。 森深深20(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现在仔细想想…… 当时小小的自己也许是从那晚和他一起拥著入睡之後才开始真正对三深殿下有深刻的印象的? 嘴里嚼著草g,京乐躺在草皮上,望著蓝蓝的天空。 天上有一朵白云,平平板板的,和其他云朵有些不同……该怎麽说呢?它的生硬和其它柔软的云朵著实不搭调,有 些特立独行和突兀。 京乐望著那云朵,嘻了一声忽然笑了起来。 蓦地,一个人影忽然出现,遮盖了他光亮的视线,京乐咪咪眼,抬眼望向正弯下腰盯著自己的女孩子。 「小京乐,你一个人在傻笑什麽?」女孩子眉清目秀,十分俊俏,带了些男孩子的气息。 京乐嘿呦的一声跳了起来,他拍拍一裤子沾著的草g。 「萝蔓,我今年都快要十四了,怎麽还叫我小京乐?」 「年龄无关,你本来就小啊!」女孩子叫萝蔓,今正要满十六。 萝蔓拍拍京乐的头,对方的身高增加速度缓慢,个子比起她还差了一大截,所以即使今年都要十四了,还常被他们这些玩在一起的玩伴戏称为小京乐。 「我还在长,以後会变大的!」京乐嘻的笑笑,即使被人调侃,也没发火。 「是吗……」萝蔓坏心的笑笑,猛地一把拉住京乐,用拳头转他鸟巢似的黑脑袋:「听花满楼的里的姊姊们说,这样转人的脑袋瓜,那人就不会长高喔!」 京乐一听,立刻挣扎了起来:「哇啊!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哈哈!」恶作剧成功了的萝蔓一把放开小个子的少年後,做了个鬼脸就立刻逃开。「我要先回花满楼里了,小短腿跟得上就跟吧!」 等京乐慌慌张张的抬起头後,萝蔓早已挥著手跑开了。 抓抓脑袋,京乐低头望著自己的腿,他的腿哪里短了? 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要跟上去时,他很自然的想起还有一个人是跟著他和萝蔓溜出花满楼玩的固定班底。 望向後方,固定班底正站在龙涎河畔…… 少年一身蓝装,衬得他身形高挑,背影挺拔,已经有逐渐从少年转为男人的英气出现。 京乐从後方悄悄接近少年,对方正拿著小石子在河面上打水瓢,那是他的习惯,谁都知道他有个坏毛病,不喜欢看到静止的河面……据说那和他小时後的y影有关。 哇的一下从後面抱住对方,京乐可以感觉到对方略为一震,但在看到他後立刻便放松下来。 少年转过来的脸十分英俊,就和他小时候一样,但五官更加立体了些,不变的是那略带凶悍、乍看之下感觉不好接近的气质。 「别老是从後面忽然抱住别人好不好?」狂道俊眉微挑,不笑的神情看来就像在生气,但他其实没有。 「狂,萝蔓自己先跑回家了!你也要一起回去了吗?」京乐还是抱著少年的腰,身高差更多了。 狂道沉吟了两声,想想,他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嗯,回花满楼好了,不过再回去之前……」把抱著自己的小个子少年推开,狂道蓦地扬起了嘴角,露出他习惯x的坏笑。 「什麽……哇啊!」 京乐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被一把拎了起来,丢进冷冷的河水里,而主事者看他浑身浸湿的模样,笑得乐开怀了。 站起身,浑身沾著沙泥,京乐狼狈的吐了几口河水,见狂道站在岸边乐得两嘴都要笑裂了,他正色……嘿呦一声的扑了过去。 「看招!」 *** 「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呢……」 花演吸了口烟管,缓缓的吐著白气,他脸上的表情看来有些无奈,直盯著诞育阁里正殿的房门口。 今日,那麽恰巧的,竟然碰上了两位神只一同前来探望育子的情形……更巧的是,偏偏两位神只的育子现在都不在花满楼里,八成相约好溜出去玩了。 叹气,花演忍不住想,他们花神大概是所有神只里最不好做的一种──偏偏他还必须永世的做下去。 「演殿下……咱端茶来了!」 此际,头上长著老虎耳朵的男人正好端著大黑漆木的茶盘,尾巴一摇一摆的,虎掌轻巧的踩在地上上前迎来。 花演见到了眼前这只大老虎,星眸一柔,先是要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等对方放下手里的东西,他便一把揽住这只半妖。 「庆儿……要是没有你我该怎麽撑下去呢?」花演用脸颊蹭了蹭满庆的脸,不意外对方顿时红了整张脸,有些僵硬,但还是很乖的任他抱在怀里。 轻笑,花演咬了咬对方头上小巧的圆虎耳,听见怀里的半妖因此而忍不住发出轻轻咪叫声,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口。 「演殿下咋啦?招待两位神只太累了麽……需不需要咱替您准备什麽提神的花茶,或是休息一下?」满庆抬起圆虎耳,一脸担心。 「没关系,现在先不用,等晚上再让你准备。」 「准备啥?要不要咱事先备好?」 见满庆满脸认真询问的神情,花演咧嘴一笑,在半妖脸上亲了两口,回答得很耐人寻味:「你先把你的人备好就行了,晚上我再和你说。」 满庆脑袋一歪,疑惑的表达方式就跟小狗一样,那模样把花演逗得更乐了。 伸手满庆的脑袋,花演盯著满庆的一双虎眸,低下头,他忍不住又亲了亲他…… 21-30 森深深 作者:俺爷 森深深21(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男人一身白色狩衣,他肌肤白皙,容貌纤细绣丽,一头清绿色的发丝。当他轻扬双手时,腕上系著的铃铛会发出灵巧的声响,非常动听。 男人叫虫蜜,他是花满楼里刚成年的女育子──萝蔓的神只。 花演微笑,优雅的斟著茶并递上糕点,但时不时的就往门外望,因为他将满庆留在门外,没有带入。 虽然花演是希望满庆能够不避讳的和他一起招待神只,但今天情况特殊,所以他也就不勉强那只憨厚的半妖了, 至於情况是怎麽个特殊法…… 花演望向虫蜜,这虫神和他算是有点交情的好友,但虫神并不如灯神光皇般,是属开放派的神只,而是介在开放派与保守派中间的神只。光皇可以和满庆谈笑自如,甚至挺照顾他的这只半妖,但虫蜜却不行……虽不至於事厌恶满庆,但却是选择忽视他。 虫蜜对他豢养半妖的事虽然一直都没有多做干涉,但却能隐约的感觉出来他认为不妥。 然而,虫蜜虽然是花演认为让满庆勉强陪他一气招待的原因之一,但那只是一小小部分而已──若今天是虫蜜单独来,花演绝对还是会让满庆陪著的。 问题是……还有另一位神只在。 轻吐气息,花演斟好茶,抬起头时已经换上微笑,他将茶递给了坐在另一边的白色神只──森神三深。 森神带著白面具,虽然看不到面具底下的神情,但可以看得出来,此刻他的心情非常不佳……因为,隔了三年再度来探望自己育子的他,竟然又碰上了育子跑出去玩而不见人影的状态。 要是这时候让满庆跟进来,那只大老虎恐怕会被气头上的森神做为出气的对象吧?花演这麽想,所以他这次才不带满庆一起。 「喝茶,三深大人,虫蜜大人。」 花演泛起职业x的微笑,虫蜜同样回以微笑,他轻举茶杯小饮,但相对於他的从容,另一个神只则是不耐烦的发起火来了。 匡当一声,森神举著白扇将盛著热花茶的茶杯打翻,从他面具底下传来了响亮的、音调诡异而挟带著怒意的声音。 「这成何体统──汝竟又任由吾之育子随意外出──!京乐究竟何时回来──」 又来了又来了……花演头疼的想著,这森神肯定又要开始发难。 「三深大人息怒,京乐八成是跟狂和萝蔓一起溜出去玩了,算算时间,也该吃晚饭了,小孩子饿不得,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这儿等了有半天──还说京乐很快回来──?」 哪来的半天,明明才刚坐下不是?花演心想,脸上仍是笑容可掬。 「三深大人,不过是小孩子出去玩玩,就耐心等候吧……」见花演为难,一旁的虫蜜忍不住帮腔,却见到那带著白面具的神只唰地一下瞪了过来。 「汝竟还一派从容──自身的育子跑不见人影──没有家教──汝却不自省──!」 「这……您怎麽这麽说,我只是认为萝蔓这孩子个x活泼,出去玩玩也无伤大雅,要求她待在楼里,怕会把她闷坏。」 「汝这麽做仅会宠坏汝之育子──!」 三深如此的咄咄逼人,虫蜜无奈地笑了。 「您要这麽说也没办法,我的确是有些宠她,但我还是认为适度地……」 「藉口──汝之育子为女x──就当有人类女x之气态──应当将之教育为大家闺秀──!若今日吾之育子为女x──吾定当好好教育之──只可惜──」 森神的话语到此,可惜二字似乎让他察觉到了不妥,於是他不再出声。 虫蜜和花演相视了眼,轻叹。 花演只庆幸,还好此刻京乐并没有在此,听见三深这番话,恐怕会伤心吧…… 然而,花演却不知,很不凑巧的,结伴出去游玩的三人此时正好在门口,才准备要进来了。 *** 「……将之教育为大家闺秀──!若今日吾之育子为女x──吾定当好好教育之──只可惜──」 狂道、萝蔓和跪坐在门外等待花神的满庆听见房门里头传来森神怪异的音调说出只可惜三字时,不约而同地互相对望了眼,随後将视线放到了原本正准备拉开纸门,站在门口的小个子少年。 京乐没有出声,鸟巢似的黑脑袋面著大家,也没人看出他此刻的神情。 萝蔓有些不高兴,正想上前时,却被狂道制止了。 「放开我,小狂!那森神太过分了!让我进去教训他!」萝蔓小声的以嘴型和狂道说著,对方却对他摇了摇头。 「冷静点,对方可不是你的神只,你别随便发火……」 「可是……」 萝蔓望了眼向是僵在那里的小个子,又望向狂道,狂道只是再度摇了摇头。 「你别乱来,我来处理就好。」 狂道拍了拍萝蔓的肩,他轻缓的接近京乐,拍了拍他的肩膀。 「京乐,还好吧…」 只见小个子的少年蓦地伸手抓了抓脑袋,转过头来一脸没事的望向他:「什麽好不好?我很好啊!」 「真的吗?你别逞强……」 狂道话还没说完,京乐就啪的一声将纸门打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还举起手很有j神的和里头的三位神只打了招呼。 「哟!好久不见,虫蜜殿下、三深殿下!」 森深深22(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三深有三年没见过京乐了,对他们神只来说,三年不过是个小数目,宛若人类一晃眼的几天罢了,只不过,三年对人类来说并不短的,这些时间就足以让一个人改变很大。 三深上一次见京乐时,是京乐十岁左右的事了,当时的他比现在小了一号,脸也更圆,但经过三年,他显然长大了…… 京乐的身子拉高了,虽然还是个小个子,但比起当初的小不点的确是大上了些。他的脸型也变得不一样了,从前的圆圆脸现在开始有少年的锐利出来,五官也更加明显。 三深以前从来感觉不出京乐的长相究竟是美是丑,顶多就如同别人常说的,偶尔会觉得他可爱而已……就像是天下父母都觉得自家的小孩最可爱的那种心态。 然而今日再会,三深才蓦地发现,原来京乐这孩子长得挺清俊、挺有男子气概的…… 当京乐的视线襬到了瞪著他发著愣的三深脸上时,三深莫名的有些慌了手脚,手里的白扇还差点没拿稳。 「京乐,你跑哪里去了?什麽时候回来的?」花演问著笑得一脸开心的京乐,他注意到後方跟进来的萝蔓和狂道脸色有些不对,心里担心,是不是让京乐听见三深的那番话了? 「我和狂还有萝蔓去大街上还有河畔玩啊!刚刚才回来的。」京乐扬手往後脑勺一撑,一脸自在,不像方才有听到些什麽的模样。 正当花演怀疑著京乐究竟是有听见那番话还是没听见那番话时,却发现萝蔓正不善的瞪著森神,狂道的视线则事直盯著京乐的後脑袋……看来那孩子是有听到。 轻叹,花演望著没事般的京乐,他知道他这孩子就是这种个x,总是笑咪咪的不让人担心,却不知道他这样才更让人心疼。 「下次出门要和我说声,否则每次你三深殿下来都找不到人。」 「抱歉抱歉!」 京乐对花演眨了眨眼,哈哈笑著,还双手合十,可是这动作却让他溅出了几滴水,冷冷的,他脚下的地毯上多出了一滩水渍,这时三位神只才注意到他浑身都是湿,还沾满了泥土,跟在场的某人一样。 「你和狂身上是怎麽回事,怎麽会湿成这样,外头没有下雨啊?」 「喔!谁让狂刚才坏心的把我丢进河里,所以我也拉他进去,玩一玩就变成这样啦!」 京乐开朗的笑著,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森神已经捏紧了白扇── 「汝这是成何体统──!吾不是教育过汝──育子迎见神只是重要场合──应当衣著整齐态度高雅──汝却…却──非但私自跑出去游玩不加通报──还浑身脏污的就跑来见吾──!」森神说得气愤,怪异的音调变更加怪异了,倏地他起身,扬起白扇就往京乐头上敲了一记:「汝真是不受教──朽木不可雕也──!」 「好痛!」 「三深大人……」一旁的虫蜜见状,老早也看见他站在京乐身後的育子一脸敌视的瞪著森神,现下三深这麽一个动作,她瞪得更厉害了,於是虫蜜只好赶紧拉住了三深当和事佬。 「别这样……京乐不过还是小孩子嘛!」将三深拉坐而下,虫蜜轻柔的望了萝蔓一眼,对她摇摇头,对方却不开心的撇过头去。 「吾教育吾之育子──汝等少c手──!」三深将白扇啪地收起,看来还在气头上。 「真是的,那也别一见面就教训人呐!」花演吸了口烟管,显得有些不高兴。他对京乐招了招手:「来,给演殿下看看,有没有给敲坏了。」 京乐站在那儿,被敲得泪花儿都要冒出来了,但他只是按按脑袋,对著花演摇摇头。 「没关系,我没事!」 「京乐……」 「对不起,三深殿下。」京乐忽然地转向三深,深深一鞠躬,还是一副没事般的开朗:「您都这麽久没来了我还用这副模样来见您,下次我会注意点的!」 京乐乾脆的道歉态度反而让三深一时愣了,都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 ──不过短短的三年,京乐连个x也越发圆融了。 三深还记得,小时後的京乐虽然就开朗活泼了,但偶尔还是会任x、会发脾气,越大却好似越少看见他的脾气,简直像完全没有喜乐以外的脾x一番。 这样固然是好,但三深还是认为,有时候开朗过头了,反而会让人觉得有些无赖、厚脸皮,就像他被教训完,虽然笑著认错了……却从来不曾改变一样。 「汝啊──」 「好了,三深大人,太阳都要下山了,夜里天气凉,别让浑身湿的孩子站在这里,要训话待会儿再训,先让孩子去洗洗热水,换过衣服吃过晚饭再来接待您吧!」花演对著狂道摆摆手,示意他趁机会将京乐带走。 那白色的神只不悦的嗔了声,但并没有多说什麽。 一旁的虫蜜则是无奈地笑了。 目送狂道带京乐离开,花演望了眼还站在一旁对某位神只发著脾气的小姑娘,眼看著她好像随时要不敬的要对森神发作的模样,他轻笑了两声,赶紧对虫蜜说道:「那麽,虫蜜大人……我就先留在这里招待三深大人,至於您的话,先让萝蔓带您去别间房稍作休憩可否?」 顿时,那柔静的虫神像听到什麽好消息似的眼睛一亮。 「当然好。」 於是花演对箩蔓招了招手,要她带著她的神只先去别处,想藉此让小姑娘冷静些,但却没想,小姑娘牵著她的神只离开前,还是忿忿不平的瞪了眼那固执古板的神只。 花演笑笑。 毕竟是育子们肩的情感如同手足,有人受委屈了,理所当然得会抱不平吧! 只不过──花演不明白,怎麽每次因为『欺负』自己的育子,被抱不平的对象都是眼前这位神只呢……不得人喜也不是这麽个方法吧? 那白色的森神不明白花神的心思,仍是坐得直挺挺的,一丝不苟。 花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轻吸了口烟管,吐出白雾。 「三深大人,请把面具拿下吧,这样比较好说话。」 「汝这不够格的花神──想要和吾说什麽──?」 不够格吗?花演笑笑,他并不生气,反正他也认为是事实…… 「想和你谈谈有关方才的事。」 森深深23(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狂道实在不相信,听了那番话的京乐能不为所动,然而…… 小个子的少年哼著小曲儿将一声湿漉的的衣服脱下放置在竹篮哩,就好像平常一样,心情总是很好的模样。 狂道一边褪下衣服,一边悄悄的观察著京乐,但仍是没察觉出异样。 忍不住地,狂道问了那个将擦身的布巾往肩上一披的少年:「京乐,你真的没事?刚刚,你听见了吧……」 「什麽?听见什麽?」京乐转过头,一脸疑惑,好像他什麽都没听见的模样。 狂道明明知道对方有听见,但对方的表现却让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不,没什麽。」 「……那我要先进去浴池罗,狂快跟上。」 笑笑,小个子的少年曲儿哼得更大声了,他拉开纸门,大摇大摆的跨入,白雾热气从门里飘散了些出来。 狂道褪下衣裤後,紧接著跟了进去。 诞育阁相对的两端分别有专门供育子所使用的澡堂,北端给男孩子使用,南端则给女孩子使用。 澡堂的规模极大,拉开纸开门进入後,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打通廊外,毫无墙桓遮蔽的宽广景色,只有朱漆大柱耸立其中,上头印有巨大的缅栀花图案,十分壮观,中央则是泛著热气的清澈泉池,偶尔会有几瓣随风飘入的离香花瓣浮於水面。 狂道这才关上门,就听见澡堂里传来嘻嘻哈哈的人声,热闹的很,看来已经有人抢在他和京乐前入浴了。 接著,老远的就听见京乐招牌的大声招呼。 「哟!望君、千岁!」京乐举著手,对泡在池里的两名育子打招呼。 蓄著清爽短发,面容俊挺,看上去十分正直严肃的青年是望君;而那个将黑发向後梳,发尾尖翘的像刺蝟一样,笑起来有酒窝和虎牙的青年则是千岁。 「哟!小──京乐!」两人很有默契同时从池里举起手招呼。 「哎,怎麽又叫我小京乐?不是说过我都十四了麽,好歹也叫我大京乐。」京乐说著,坐到池边用水瓢舀著热水冲身体,热水一浸漫他冰冷的身子,他立刻笑容满面。 池里的两人闻言,则是很不客气的互望一眼,随後大笑开来。 狂道进来时,就看到望君和千岁捧著肚子在热水池中哈哈大笑,还夸张的拭泪,接著就往京乐游了过去。 「小──京乐要我们叫你大京乐啊?可以是可以,不过小──京乐到底哪里大呢?」千岁笑得贼贼的,两个酒窝和虎牙都露出来。他上岸,坐到京乐旁边:「小──京乐个子小小,年纪对我们来说也算小小,还真看不出哪里大呢,要我们怎麽叫大京乐啊?」 「嗯……我有长高、也有长壮啊。」京乐很认真的回答。 还在池里的望君靠近,一脸凝重的伸出手,往坐在池边的京乐光裸的身上了两把。 「啧啧,小──京乐的确有练出些r来呢!看看,千岁,小──京乐的腰挺结实。」 千岁闻言,直接一把环住了京乐的腰,小个子的京乐在身形高挑的千岁怀里看起来好像更小了些。 「哇喔,小──京乐的腰不像以前小时候肥肥软软的哩,有偷偷躲起来锻?自己?」 「当然,男孩子不就是要结实点才好?」京乐嗯的一声,拍拍自己的手臂。 「不过啊……」千岁将下颔往京乐肩膀上一靠,和池里一直在京乐身上到处的望君对看眼,狐狸似的笑了:「还是要长高点才会更像男人吧,望君?」 「的确,我们在小──京乐这年纪,身高就已经挺高的了,我记得……比小京乐现在高一个头吧?」 嘿嘿嘿的,两人笑开:「所以还是叫你小──京乐吧!」 「我不小啦,以後还会长高的!」 京乐十分认真的重申,但这举动反而让两个青年更开心了。 「小──京乐你好可爱啊!」 「快,也让望哥哥抱一下。」 千岁抱著京乐直蹭,望君则是冷著脸,眼里却可以看见笑意闪烁的直伸著手,也要抱京乐,两人拉著京乐闹了一阵,直到狂道走来伸手一抽,把小个子给抽离了两个家伙的身边。 「别老这样骚扰人,你们这两个家伙。」 「讨厌,小狂好自私,借我们玩一下都不肯,每次都自己霸著!」千岁学著姑娘家翘起莲花指娇嗔,把一旁的望君逗得哈哈大笑。 狂道则是扯了两下嘴角,一脚把千岁踢回了池里。 「我就是喜欢霸著怎样?」 千岁在池里咕噜咕噜了几回,好不容易扒著望君起身,他呛了好几口,可怜兮兮的像只小黑狗似的汪道:「望君,你看小狂啦,竟然这麽对长辈。」 「是啊,真是不敬、不忠、不孝、不义。」望君颔首,一脸正派。 反倒是当事人狂道,不为所动的坏笑了下,他将京乐放下,迳自的冲洗起了身子。 「哪来的长辈,你们两个也不过大了我一岁而已。」 「一岁可就差很多了哩!」 「就是。」 千岁和望君一搭一唱的,两个人又在旁哈哈的笑闹著,狂道轻叹口气,无奈地笑笑,也懒得再去理他们。 千岁和望君是育子里出了名的调皮双人组,他们甚至偶尔还会顽皮到去作弄演殿下的宝贝满庆,简直胆大妄为。不过大部分的捣蛋都无伤大雅,所以大人们若是被戏弄了,顶多也只是气气一阵,等他们厚著脸皮,像两只小狗似地讨喜的来道歉,很快便原谅他们了。 ──不过这就是助长他们恶x的原因之一!狂道每次看花满楼里的人们被他们作弄了,後来却又心软的原谅他们,就忍不住这麽想。 基本上,要对付千岁和望君的方法其实有两种,一是采取不理的态度,二则是…… 眼尖的发现两个家伙又要游过去搔扰京乐了,狂道坏笑,冷冷道:「小心我和你们亲爱的殿下们告状喔。」 只见两人顿时一僵,哈哈哈地收回了魔爪,一脸没事的游开了。 狂道哼了声,望向京乐,小个子的少年在一旁,继续哼著小调,洗著身子,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没什麽不寻常的,只是平时应该会chu神经而且很开心的让千岁和望君『欺负』的他,今天有点安静。 绝翅馆日常之三 *正文 「喂,会痒。」狼缩了缩颈子 窝在床上,红发的漂亮男人紧拥著他,将脸窝在他颈间,小狗似的嗅闻著。 「洗衣粉的香味。」古艳发出满足的轻叹。 狼知道古艳喜欢洗衣粉的香味。 「别这样,会痒。」他拧了眉头,但没制止。 所以古艳仍然将脸窝在他颈间,用脸颊蹭著。 ──这样的男人有点可爱。 狼胀红了张脸,因为自己的这种想法。 公主趴卧在地毯上,两颗圆圆的黑眼爱恋的看著两个抱在一起的主人,它晃著狗尾巴,继续趴好。 *** 「再一瓶。」苍武严肃的举著食指。 「不行。」天海摇摇头,金发随之飘动。 「就一瓶。」认真。 「不行。」坚持。 「……」 透过薄薄的镜片,苍武瞪著桌上冰凉可口的啤酒,他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的酒鬼。 放下面子,他咬牙垂首:「拜托你。」 但天海仍说:「在喝下去你就醉了。」 於是苍武举掌保证:「再一瓶就好,保证不醉。」 「……」 沉默一阵後,蓦地,天海笑了,苍武觉有点冷。 「拿什麽和我做担保?」 苍武托托眼镜,考虑了许久,最後他瞪著啤酒,咬牙:「如果我醉就随便你来。」 「成交。」 天海湛蓝的眼瞳闪过一丝光芒时,苍武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把自己给卖了。 *** 「馆、馆长大人……」 「嗯?」 「求求你饶了我吧!」 美丽的男人用白皙的大腿将自己的双腿又撑开些,并且用力进入时,里奥觉得自己快阵亡了。 「不想要了?」 「嗯……今天太多、太多次了。」 里奥紧紧捉著棉被,都快哭了,因为今天多次到他都硬不起来了。 但馆长大人只是笑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做到你想要为止。」 「嘎!」 「怎麽样,现在还想不想要?」 里奥小狗抖了两下,直说:「想要!好想要!」 於是馆长大人笑得更开心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做,做到你满足为止。」 「……呜!」 *** 「小韩森的屁股很翘。」蒂尔说。 「鬼尚的屁股才好,小小窄窄的,好可爱。」雅人说。 「小韩森的嘴很好。」蒂尔又说。 「鬼尚的嘴也很好,只是偶尔会咬人。」雅人也说。 「小韩森的那里很紧。」蒂尔邪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鬼尚的那里也很紧,而且很热……喔喔!还是艳红色的,非常可爱!」雅人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喔喔!我们家小韩森的是有点粉红的那种喔!」 雅人,蒂尔,日常对话。 ***加映场*** 「来,巧克力还是香草?」城洋手里拿著两球刚从店员手上接过的甜筒,暗蓝色的眸子盯著做在对面的男人。 冰淇淋店门外的路人来来往往走过,忍不住好奇的对坐在落地窗旁的两个好看男人投以好奇视线。 黑色的眸子凝视著两球冰淇淋,又望向城洋,静轻笑。 「你猜我会选哪一个?」 城洋望望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又望望香草口味的冰淇淋,最後望向静带著笑意的眸子……他冷笑一声,但眼底有著暖意。 「你会选择城洋。」城洋说。 「聪明。」静说。 「那我可要两球都吃掉了。」城洋又说。 「好啊,至於我的,我回家再慢慢享用。」静也说。 日常之三 完 雅人和蒂尔那段算是恶搞吧xdddd 其实只是想写艳狼那段和静洋这段的 大家看看就好,这算是小品文哩~~哈哈哈 森深深24(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说吧,汝想和吾谈什麽?」 三深将脸上y阳怪气的白面具拿下,清丽的面容浮现,他轻眨了下羽扇般的长睫,神色一贯认真且严厉。 花演徐吸了口烟管,从容不迫的吐出。 「花演大人!」 「我说三深大人……您就没注意到吗?」花演一张丽颜略沉,笑容不再。 「注意什麽?」 「您方才『只可惜』二字……被京乐他听到了。」 「汝说京乐听到了?这怎麽可能,那孩子方才明明……」 「三深大人,京乐是我一手带大的,所以我很了解他的个x。」花演望向三深,继续说道:「那孩子,无论有气愤的事或是伤心的事,都不太会表现出来,尤其年纪越长後越是,自他五岁後我就很少看过他发脾气或是哭了。」 三深沉默著,没有说话,他白皙的手指略略紧握扇柄。 「连他十岁那年,因为他的要求,我也认为他懂事了,才和他实说了他当初是被父母抛弃,被我发现才带来花满楼的。他听了之後,也是像今天这样,好像不曾听过什麽让他伤心的事似的开朗,问他,他也只会笑著说:『没事!』。」 叩的一声,花演将烟管里的灰烬倒出。 「三深大人,京乐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很贴心,不想让别人担心,所以什麽事都往笑容里藏,别看他一副成天好动活泼,都没有烦恼的模样,就以为他真的都不会难过。」 「吾并没有这样认为!」 「那麽,您为什麽还要说处那种话来呢?他小时候您也曾经这麽可惜他的x别过一次,但当时他还小,听不懂无所谓,但现在他已经大了,会思考,您却又没经过考虑的说出那种话……您认为京乐听到真的不会有感觉、不会失望或难过麽!」 「说了吾没有这样认为!吾并不是……并不是故意要说出如此一番话的!」三深握著白扇举了举,又放下,死板的严肃神情难得出现了一丝窘迫,连白皙的面颊都略略胀红。 花演没看过这样的三深。 「那仅是吾一时没注意……未经熟虑才不小心脱口而出的罢了!吾并不是真的有此种意思!」 「并不是真的有那种意思?但,三深大人,您的确是说出了只可惜这三个字眼,那不是很明白的表示了您心里仍旧是期待自己的育子应该为女x的麽?」花演眯了眯星眸。 「不……这……该如何说?吾的确认为,像吾等正统神只,本该要搭配女x育子才是正道,毕竟森神一族一直以来皆搭配女x育子,直到吾这一代为止……」 「所以您的确是对京乐的x别感到不满的意思?」 挑眉,花演问道,对方却变了脸的打断他。 「别c嘴,听吾将话说完!」三深眉心紧拧,深吸了口气後才继续道:「虽然吾是这麽认为的,但京乐既然为吾之育子,那就是吾命定之人……即使其为男x,吾也早已接受之,认定他为往後的伴侣。」 总是咄咄逼人的森神难得地垂下了眼,低下了头。 「那番话……并不是针对京乐所说的,只是因为吾以往的认知,不经意……不,该说是没经过思考才会说出的不当话语。」 ──不当? 花演颇讶异那个总认为自己所认知、所表述的一切都是最正确的顽固森神,竟会用这样的词来显现自己的错误。 看来森神心里……为此是真的感到内疚的。花演心想,冷著的表情跟著渐渐放松了些。 轻叹一声,花演站起身子。 「三深大人……」 「嗯?」 三深抬起头,只见花演柔柔地笑了。 「虽然我已明白您的真实心意了,但以为您因为x别而嫌弃他,因此伤心的人可是小京乐……而他可还不明白原来您是这样想的喔。」 「汝……」 「您明白我的意思的。」 花演颔首,行礼,转身时正好瞥见了略略开了个小缝的门外,一只老虎耳朵悄悄的塞了进来,他不著痕迹地轻笑著,并对三深说道:「那麽……请您一个人先在房里休息吧,我还有点事要做……京乐准备好之後就会来服侍您的。」 *** 「啊啊~感觉上比以前冷清了许多呢!」千岁靠在浴池岸边,盯著天花板时发出了这麽个感想:「我记得小时候每次沐浴时,澡堂里常常都有许多人的呐。」 望君环视过偌大的浴池,进来好几十人都不会显得挤的浴池,现在只有他们四人,看上去确实冷清的厉害。 「的确……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几年陆陆续续的,有不少育子出嫁了啊……像女孩子那边,现在只剩才刚成年的萝蔓了哩!」 「真是的……感觉好寂寞喔!」千岁嘟了嘟嘴,又望了眼空荡荡的浴池,接著他瞅向身旁被他和望君夹在中间的京乐…… 一把抱住小个子的少年,千岁猛蹭了几下:「小京乐快安慰我!」 「你这家伙怎麽说不听啊。」狂道冷著脸涉水过来,正要再度把京乐抢回来,却没想到千岁将京乐一把丢给了望君,嘿嘿嘿的忽然朝自己扑来。 「小狂不准我碰小京乐的话,就用自己来交换吧!」 森深深25(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小狂不准我碰小京乐的话,就用自己来交换吧!」 狂道嘴角一抽,再度把扑过来的家伙踢开。 「别闹了。」 被踹开的千岁沉进热水里,久久才浮上,他抬起被热水呛红的脸,满是怨怼。 「小狂你真过分,怎麽这麽对待你千哥哥?」 「只大我一岁的人没资格要我喊他哥哥。」狂道坏笑,毫不理踩的游到望君旁将他怀里的京乐拉了出来。 「望君,你看小狂……呜呜。」千岁假哭著,扒住友人寻求慰藉。 「小狂,怎麽对我们就这麽坏呢?」啧啧啧了三声,望君举著食指摇晃。 「哼,对你们好你们只会得寸进尺。」冷笑了声,狂道猛地在京乐脑袋上搓了两下:「对吧,京乐?」 京乐眨眨眼,哈地一声笑了:「没错,淼淼殿下和舞焰殿下也这麽说过哩!」 京乐提及两位大人时,千岁和望君很有默契的摊了摊手,异口同声道:「那两个平常『水火不容』的殿下这种时候倒是挺有默契的嘛!」 两人会特别强调水火不容这词儿是有原因的──淼淼为水神,是千岁的神只;舞焰则为火神,是望君的神只。 这两位神只是出了名的不对盘,极少能见到他们於同一时点出现,但偏偏凑巧的是,两位神只的育子却是出了名的对盘,有人甚至形容他们比双生兄弟还亲。 「不过,无论如何,小狂你还是该对我们好一些。」 「为什麽?」狂道睨了千岁一眼,这次对方一把抱了过来他也懒得踹开人了。 「因为我们也总有要离开的花满楼的一天呐,到时後不在了,你想对我们好还没办法哩!」 闻言,狂道的脸色略略的沉了些,脸上原先挂著的坏笑没了:「你们……是不是也快要离开了?淼淼殿下和舞焰殿下准备要来迎娶你们了麽?」 「狂……」京乐望了狂道一眼,他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麽。 成年後的育子被神只迎娶,接回,离开花满楼是很正常的事。通常育子满十六岁,即得出嫁和孕育神子,许多女育子都是在十六岁那年离开花满楼的,而男育子则通常介於十六岁至十八岁这个年纪离开。 千岁和望君今年已经要满二十,却仍待在花满楼,已经算挺晚离开了,不过,近来水神和火神来花满楼的次数增多,早有传闻两位神只急著将自己的育子带回了。 狂道今年差不多满十九了,情形也和千岁及望君差不多,然而,不同的是……他至今连自己的神只也不曾见过。 ──没有神只来认领狂道,这是花满楼里公然的秘密。 经过了十几个年头,早该出现的神只,却仍没有出现。 没有神只出现,意味著狂道必须待在花满楼里继续等待,看著一个个亲如手足的育子被神只迎接回去、一个个离开他,最後可能只会剩他一个人…… 望君注意到了狂道的神色不对,悄悄地在水下偷捏了千岁一把,对方惊吓地转过头,见到他的眼神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嘛……才没有这麽快哩!我们还想待在花满楼里混一阵子呢,对吧,望君?」千岁抓抓脑袋,大笑两声,望向望君,对方很自然的接话。 「当然,以现状来说,还是花满楼里比较好玩。」 「而且身为最疼爱你们的兄长,我还想待到等看见你们都出嫁了才能安心离开!」千岁毛手毛脚的又抱住狂道,在他身上蹭著。 狂道不著痕迹的清叹了口气,他明白千岁和望君这麽说的用意是顾虑他……黑眸略沉,他对於让大家感到顾虑的自己感到有些不好受。 注意道狂道越发不对劲的神情,望君蓦地严肃了一张英挺的脸,选择转移话题:「先不聊这个吧,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 「什麽?」 看著应话的千岁,望君嘴角扬了下,因为转移话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好友先下手,反正对方不会介意。 「千岁,你和你淼淼殿下究竟进展到哪种程度了?」 对方对於这个问题显然是愣住了,而一旁的狂道也是,两人蓦地脸色泛起了红润。 京乐眨眨眼,对著望君问道:「什麽什麽程度?」 「就是那个啊……」 「哪个?」 「那个。」 「……哪个那个?」 京乐一头雾水追问著,望君正准备要直白说明,而狂道正准备上前一脚踹开望君之际,一旁的千岁开口了。 「大概是到了把他扑倒在床上……还是他把我扑倒在床上……忘了,总之是进展到那个之前的程度。」千岁羞赧的笑了两声,活像刚娶娇妻的新郎倌:「我和淼淼殿下可是很恩爱的。」 「也就是说什麽都还没做了罗?也是……我看你常常躲起来自己解决,也不像是和淼淼殿下已经有什麽了的模样。」望君嘴角一扬,亏了友人一番。 「你又和你舞焰殿下有什麽进展了麽?还不是被我发现常常躲起来自己解决!」 「我们可是男人呐,又不像女孩子那样,时常有冲动是正常的。」望君正色,视线锐利的望像一旁的狂道:「对吧,小狂!」 狂道脸一胀,红到耳廓,有些恼羞成怒:「笨蛋!别扯到我身上来!」 「小狂你别否认了,你一定也常常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吧?别害臊,这可是男人该有的正常行为和反应!」千岁搓著手掌,笑得简直像个采花贼。 「你们两个别再闹了……」僵硬的扯著嘴角,狂道磨起了拳头。 而这时,一直盯著这群血气方刚的青年们你来我往的这个那个,而且神色怪异的京乐,向来事有什麽问题就会直接从脑里传递而出的他,举高了手,发问:「什麽是那个?还有自我解决什麽?」 正揪住千岁要揍人的狂道脸色一青,惨了。 千岁和望君则是互望一眼,贼贼的笑了。 森深深26(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正揪住千岁要揍人的狂道脸色一青,惨了。 千岁和望君则是互望一眼,贼贼的笑了。 「小──京乐还不知道什麽是那个吧?」倏地,千岁像条小鲨鱼似的往京乐逼近:「让千哥哥来教你好不好?」 「好啊,教我教我!」京乐好奇的张大眼。 「不准教!」 狂道哗啦哗啦的涉著水就要把千岁抓回来,却没想到对方一个响指,他身後的望君就自动自发的把他架住了。 「喂,放开!」 「小狂叫我声望哥哥我就考虑放开你。」 「望君!」 这厢正水花四溅地缠斗著,那厢的两人则在进行『深谈』。 「小京乐,你知不知道神只和育子要怎麽样才能孕育出神子呢?」 「不知道。」京乐抬眼望著眼前比他高大许多的青年。 「小京乐果然还是单纯的小孩子,真可爱!」千岁嘿嘿一笑,忽然凑进了京乐,在他耳畔道:「以男x的育子来说,神只会将他们洁净的私处,就是这里……」 水面下,千岁出手,京乐猛地一抖。 「放进我们的……」後面的语句千岁悄声的附在京乐耳旁说了。 京乐顿时一愣,好些会儿,他带著震惊和恍然大悟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三深殿下也会用这里……」 水面下,京乐出手,千岁猛地一抖。 「放进我的……」京乐同样小声地和千岁反覆了一遍,没让人听清楚。「然後,我就能生下三深殿下的神子吗?」 「没错没错,小京乐真聪明……」看对方直点头,一脸:『千哥哥你知道好多~』的崇拜神情,千岁骄傲的鼻子都要尖了:「不过啊,小京乐你现在年纪还太小了,少说要等成年才能和你的三深殿下那个喔!在这之前必须先忍耐……不过你也十四岁了,接下来肯定会愈忍愈辛苦,所以以过来人的经验呐,千哥哥告诉你,如果真的忍耐不住的话,可以偷偷一个人躲起来想著你的殿下然後……」 千岁对著京乐又是一阵耳语。 被望君架住的狂道此时见到平时脸皮厚的小个子,那帅气的脸上竟难得浮现了一丝红晕……他脸色一沉,看起来用凶恶了几分。 後头的望君还似乎还嫌死得不够快似地,他挑眉一笑,低声附在狂道耳畔道:「小狂,要不要望哥哥也还教教你啊?」 狂道沉默了好一会儿,不久,就听见从诞育阁北端的浴池内传上了震天的怒吼──「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 *** 「京乐,换上衣服,赶紧去填饱肚子,你等等还要伺候三深殿下呢。」狂道挥挥手,将京乐赶小羊似地赶出浴池。 「喔!」很有j神的回应了声,京乐乖顺地出了浴池。 狂道目送小个子的少年离去,视线在放回浴池的岸边,两个青年正挂在岸边,宛若尸体。 狂道哼了两声,拍拍手掌,他接著把两个人踢回了浴池里。 「下次淼淼殿下和舞焰殿下光临时,我一定会好好将今天这件事仔仔细细地和他们报备的,就请你们好好等著吧,千、哥、哥,望、哥、哥!」 坏笑著,狂道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丢下成了两具浮尸的青年们。 *** 来探望京乐,并且在花满楼内过夜,已经不知何时成了三深的习惯。 虽说留宿并非他这类保守派的神只所当常为之行为,但三深认为过夜只是在掌握更多时间,才能好好教导京乐罢了,因此,他将过夜这件事合理化了。 只不过,三深一想起今天花演让下人来铺床,那下人还一脸笑容地对他说:「演殿下说您今天『八成』又要在此过夜了,所以让我来铺床。」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何谓八成? 三深总觉得花演这些话里有著些意味在。 白扇一开,遮住面露不悦的半张丽颜,三深盯著铺在眼前的两张床铺。 铺这又有什麽用呢?他心里暗忖著著,因为每回过夜,京乐总是会钻进他被窝里,要和他一起睡,即便他说了好几次的「下不为例!」对方依然没有听进去认何一次。 三深蓦地想起了京乐一张总是很开朗的笑脸,又想起花演今日的一番话…… 的确,这几年里,京乐的年纪愈大,似乎愈不会完全的表达出自己的情绪。三深还记得京乐小时後,只要稍稍地凶他一下,就哭得唏哩哗啦,还会说出──「不喜欢这样的三三殿下。」这种话来……然而现在,无论怎麽凶他,他却仍是一脸开心的,有时候g本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思及此,三深有些不是滋味,因为连花演都能看出的事,他身为京乐的神只却未看出……他感到非常不甘心。 捏紧了白扇,三深美眸略垂,眼底的竟是不曾有人见过的挫败。阖上眼,静谧的房内,他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 ──咚咚咚! 蓦地,一阵快而急又无礼的脚步声,别人也许认不出来,但三深绝对认得出来有谁会在花满楼里这样走路的。 唰地一声,纸门砰的发出巨响後,又唰地关上。 「哟!三深殿下让您久等了!」 「京乐──」 额旁的青筋忍不住又胀了,三深猜淂果然没错,会这样在花满楼里走路的只有他的育子。 森深深27(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哟!三深殿下让您久等了!」 「京乐──」 额旁的青筋忍不住又胀了,三深猜淂果然没错,会这样在花满楼里走路的只有他的育子。 大步大步的走进房里,京乐咚地一下往铺好的床铺上坐下。 「三深殿下,睡前有没有需要茶水呢?还是想吃些糕点?」像个不倒翁似的晃著身子,京乐满脸笑容地问道。 「不,吾就寝前不碰人类的食物。」 「哈哈,我和庆儿就常常在睡前偷溜进厨房吃东西喔!」 「庆儿?汝说满庆那半妖?吾不是告诫过汝,不得和那半妖……」 板起面孔,三深举著扇子正要说教,京乐却又嗖地站起身,他就像无法好好坐在原地超过一刻似地。 三深拧眉,正要为这件事情对京乐说礼,小个子的就咚咚咚地又跑到面前来,俊挺的脸面著他,然後眨了两下眼。 和京乐对上视线的那一霎那,三深原本要说出口的话不知怎麽地一下子全跑回喉咙里了,被哽住似地,还连带地让耳g有些发热。 ──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形! 蓦地,京乐朝他伸出了手,三深以为他是要他的脸,顿时脸颊发烫,略略地向後一顿,对方却在快要触上之际,换了方向,将他的黑高帽脱了下来。 「都要睡了,三深殿下就别这麽拘谨了!」 发出了开朗的笑声,京乐将高帽往旁边一放,又咚咚咚地走回床旁,坐下。他盯著放下一头白银长发後的三深,很自然地称赞道:「三深殿下的头发很漂亮喔,我果然很喜欢您放下头发的模样哩!」 那毫无半点虚假的直率语气,顿时让三深有些不知所措,於是他只好用怒意掩饰自己莫名的慌乱。 「说话别如此轻佻!」 「咦!轻佻……有吗?我很认真地这麽说的,我真的很喜欢您……」 「京乐!」三深双颊胀了胀,他白扇一开,掩住自己的半张脸:「别继续胡闹了。」 「我没有……」 「汝还顶嘴!」 三深这麽凶回去,原以为小个子只会当耳边风,继续大声表白著,但对方这次却安静了下来,原先盯著他的视线往下,看著自己的脚ㄚ子,然後眨了眨眼。 京乐垂首的模样像只小狗,被责备过後心里难过的小狗,但看他的表情,却又像没发生什麽事似的。 当下,不知怎麽地,三深耳边又忆起花演今日得一席话── 望著异常安静的京乐,三深发现他并没有如之前所想的,会对文静而不躁动的京乐感到满意且愉悦,反而有种难以忍受的不快,在心里,闷闷的……还加上令人不舒服的罪恶感。 「京……」 下一秒,京乐抬起头,他咧嘴一笑:「对不起,三深殿下,我不顶嘴就是了……那麽,您接下来要睡了麽?还是想跟我聊聊再睡?」 面对一下子又笑灿烂的京乐,郁闷感顿时在三深心里越发扩大。 京乐见三深不回话,他耐著x子又再等待上一会儿,对方仍是没有回话,於是他盯著自己晃动的脚ㄚ子盯了一会儿,撇下心头微微发疼的感觉,将身边附近的一盏灯先吹熄了。 「三深殿下不想聊的话就早点睡吧!」京乐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露出一颗鸟巢似地脑袋,见三深仍望著他,他不好意思地嘿了两声道:「别担心,今天我睡我自己的床,不偷袭您……至於您身旁的灯,看是要吹熄了睡,还是亮著睡,我都可以。」 ──吹熄了睡? 三深想起了好几年前样的场景,在短短的这些年里,原来这小子连黑都不怕了。 「那麽……三深殿下,晚安喔。」 京乐笑著转过身,正要闭上眼,却听见扇子打在松软的床铺上,发出的两记闷响。 「?」 京乐又转回脸,只看见森神用白扇指著自己的床铺,他乾咳了两声,用清冷的好听嗓音道:「先别睡,过来这里坐下,吾有事要和汝说说。」 闻言,京乐窝在棉被里先是不动,他瞅著三深,望著望著,望淂三深都不知所措了,他的一张脸倏地亮了起来,以同样的节奏,咚地起身,咚咚咚地走去,咚地坐下──还坐在离三深近得吓人的位置── 「三深殿下想和我聊什麽?聊什麽?」像头亢奋的小狗似地晃著脑袋,京乐眼睛里都闪著光芒。 看他这麽兴奋的模样,一时还真让三深又重新考虑了是不是该将自己的心意说清楚…… 轻叹一声,三深用扇子敲了眼前的黑脑袋一记:「坐要有坐姿,吾不是教汝很多遍了麽?都没记进去?」 「我有听进去啊……」虽然嘴里这麽说著,但京乐脸上却仍写满著『三深殿下想和我聊什麽?聊什麽?』的亢奋。 ──怎麽看都不像有听进去。 三深盯著眼前的少年,他总是把他的教训当成耳边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而且没有一刻是能好好静下来的,举止chu鲁又莽撞无礼……和他当初所预想,如同他母亲般大家闺秀的女育子全然不同,但即使如此…… 「京乐……」 「嗯?什麽?」京乐凑近的连脸都要贴上了。 森深深28(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静下,听吾仔细地说。」三深用扇子抵住那好像随时就要扑上来的京乐的脑袋,压了压,让他坐好。 「我会很仔细听的,三深殿下您要说什麽?」 京乐一脸兴奋,还不时用爪子碰碰三深,三深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主动要和京乐谈话,会让他如此开心。 「手放大腿上,乖乖坐好,吾就和汝说。」 「喔!」 京乐手放大腿上…… 「是放汝的大腿不是吾的!」 啪啪两声,三深将在自己打腿上乱来的手打掉,见对方乖乖的把手收了回去,他才敲敲白扇,说道:「汝今日……是否有听见吾和花演大人及虫蜜大人的对话?」 三深试探x的问著,对方眨了眨眼,又搔搔脑袋。 「算有听到,又不算有听到!」京乐很有j神的回答,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这是什麽答案?吾不是教导过汝,吾问的问题,汝当确切地说明清楚。」三深拧眉,见到京乐直盯著他的大眼,他无奈,摇摇头道:「罢了,当吾没问清楚吧,吾再重新问一次……汝是否有听见吾说只可惜……这三字?」 京乐直勾勾望著三深的视线略略的往下垂了些,瞪著不知到哪里,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三深不著痕迹的叹了口气,就如同花演所说的,这孩子的确是听见那番话了…… 「听著,京乐……吾必须老实对汝说……那番话,吾是无心脱口而出的,并非真有此意。」三深半咬著下唇,一对上京乐又重新攫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忍不住别扭地撇开了视线来。「汝……汝是吾之育子,无论汝为男x或女x,即使吾初次见汝的确曾不满汝之x别……但那仅是『曾经』罢了……」 闻言,京乐双眼蓦地有发亮的趋势,只是某位神只没注意著。 三深继续说著,原先严厉而明快的语气有越趋小声的居势:「现今,吾已认定汝为吾之育子,无论汝是为女x……或为男x,吾都会将汝视作日後的伴侣,也就是对吾来说……最重要的人。」 若不是满室仅剩两人的呼吸声外,三深最後那五个字的声音几乎都要让人听不见了。 但即便如此,京乐可是听得很清楚…… ──『对吾来说,汝是最重要的人。』三深是这麽说的。 ──『汝是吾最重要的人,最喜欢的人。』而京乐是这麽解读的。 京乐直白白地盯著三深看,他看见三深在说这番话时,白皙的脸颊渐渐透出嫩红的模样,细眉微微地拧拢在一块儿,美眸里还透出水亮的羞涩光芒……很可爱,这样的三深殿下非常可爱! 这算是三深殿下的初次告白麽?心脏猛地一跳,有种轻盈不已的飞越感,京乐所感觉到的快乐是不可言喻的,那瞬间简直就要乐得化作泪水涌出了。 「这样,汝有听清楚了麽?」 三深紧捏著白扇,好半响,他才缓缓抬起了眼……不知道这麽说,是否能让京乐理解呢?他有些紧张…… 然而,当三深直视京乐时,只看见京乐脸颊红扑扑的,对著他笑眯了眼,那模样非常……非常的…… 脸上连同耳g一热,三深有种忽然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心头发烫。 「嗯!我听清楚了!」京乐回答的大声,点点头,非常有j神。 「明白……就好。」三深愣了愣,回答。 白扇一开,罕见地往自己脸上轻扇,三深躲开京乐的视线,低声道:「那麽,赶紧去睡了吧。」 话才刚落下,原先以为京乐会乖乖回到位置上睡下的三深,却发现那小个子的少年在他一番坦言後,也许真得听的太清楚了,马上就恢复了原先的赖皮状…… 「好,睡吧!」京乐哈哈笑道,咚地就往床上一躺……三深的床上。 「汝这是做什麽?回去自己的位置睡!」 额前青筋一跳,三深用白扇将小个子少年拨小石子似地拨开,但京乐却厚脸皮的又滚了回来,就和以往的每次相同,张开手脚扒住了三深然後道:「今晚也要一起睡!」 「不许,回汝位置去!」然後,三深会这麽说。 京乐则会没听进去他话似地,开心的哼著:「一起睡!一起睡!」 「京乐──」 最後,在房里再度传出三深忍无可忍的怒吼後……森神又再度对他的育子做出了妥协的动作,并且再度表示──「下不为例!」 *** 其实不是真的不会难过。 --在听见只可惜三字时…… 心底深处会发疼,x口处会发闷,京乐并不喜欢那种感觉。但比起自己难过,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别人担心,他更不喜欢,所以他假装没有听到那三个字,也努力地去忘记那三个字。 只可惜三深殿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连带的连他每一句话都重要。 所以他始终没办法忘记,心里始终有著那麽点难受…… ──直到方才听三深说了那番话为止。 漆黑的室内,逐渐习惯了黑暗的京乐张大了眼,平时总是很快便能入睡的他,今晚却怎麽也睡不著。 京乐盯著眼前带著纤柔美感的背影,蓦地发觉自己是因为太开心、太兴奋的所以才睡不著。 他那固执又别扭古板的三深殿下竟然为了他,坦白地说出了心里的话,他真的好高兴──正因为他也是这麽地喜欢他。 忍不住向那白色的身影又蹭近了些,京乐发现自己好像又更喜欢他的三深殿下了些,原先是喜欢不已的程度,现下已经是喜欢得不得了的程度了。 森深深29(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将脸又凑近了三深的背一些,京乐原本就缠在三深身上的手脚又缠得更紧了些,他用脸去蹭他的背。 三深身上有种很好闻的乾净气味,京乐喜欢极了,小狗似地猛嗅著。 脸贴著三深的背,从森神的身上传来了一种清冷的温度,抱起来很舒爽,由其是对现在身子莫名发热的京乐来说…… 因为凉凉的,所以京乐又是一阵猛蹭,但是越蹭好像就越热似的,尤其是下腹,涌著一股怪意的感觉,不是很好受。 蓦地,三深的几丝银发落到了京乐脸上,京乐稍微地抿了抿唇,那发丝就沾黏到唇上,非常柔细的触感。 京乐身子莫名一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整个人只感到更加地亢奋,头脑发乐,全无睡意。 接著,他忽然想起了今天千岁和望君他们的对话,以及千岁告诉他的事。 还记得望君说,这是男人正常该有的生理问题──下腹热热的,有种想做什麽的冲动,会脸红心跳……指的就是这个吧! 恍然大悟地,京乐在黑夜中张亮了眼睛,他很开心的想著──这麽说来,他已经算是男人了吧! 盯著三深的背影,京乐咽咽唾沫,他记得千岁还说,这种情形会在之後更加频繁的出现,尤其是每当见到自己的神只时……就会出现那种……想做某种事的念头。 想起千岁说的那种事,京乐的脸又更热了几分。 不过千岁也说,因为他现在的年纪还太小了,所以至少要等两年,才能跟三深殿下做「那种事」,而在这之前,应该要先忍下来,如果真的对自己的神只动情不已,就只好「自我解决」了。 ──自我解决……吗? 千岁有教京乐怎麽自我解决,非常简单易懂,但京乐在这之前从没有这麽做过,因为他从前见到三深殿下,或和三深殿下睡在一起也没有这麽强烈的反应的……今天是第一次。 热热的气息吐在三深背上,平时厚脸皮的京乐此际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现在在脑海里天人交战,千岁说这种事应该要躲起来自己做的,所以如果他现在躲在三深殿下背後做这种事,是不是很没礼节? 三深殿下最不喜欢没有礼节的人了,这点京乐知道,可是他现在……说什麽也没不想继续忍受浑身不对劲的热度了。 偷偷地在三深殿下背後自己来?还是乖乖的睡觉?京乐好挣扎。 他扭了扭身子,心一横,先试探地用手向下去,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再能忍受,勉强不对他亲爱的三深殿下做出不礼貌的自渎行为…… 但没想到手才一覆上跨间,京乐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哇啊…」暗夜中,京乐发出轻轻的惊呼声,他整张脸一下子胀红了。 隔著薄薄的裤子,他胯间的青嫩竟然已经硬热不已……想起自己方才还在三深殿下的身上猛蹭,京乐忽然有些担心三深殿下有没有被他碰得不舒服了,甚至是醒了? 於是,京乐小小声地,带著心惊胆颤地问道:「三深殿下……三深殿下,你睡了吗?」 对方并没有回答,甚至连呼吸声也细弱的难以察觉。 京乐这才安心的舒了口气,他上半个身子紧紧贴在三深的背上,才刚吸了口气,又嗅闻到三深身上好闻的味道,心跳猛快了两拍,下身的欲望又更强烈了些。 ──他竟然已经喜欢三深殿下喜欢到对他产生欲望的程度了。 眯了眯眼,京乐很好奇,不知道他的三深殿下对自己的喜欢程度,又是到哪个阶段了呢? 「三深殿下……」京乐又轻喃,这次几绺发丝因此浅入了他的口里。 三深的清爽香气包围了京乐满身,京乐重重的吸了两口,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怎麽办──他真的好喜欢三深殿下,喜欢到说什麽都不能忍下这股冲动的地步。 对不起了,三深殿下!京乐心里默念著,将手伸进了裤头里…… 望著三深的背影,京乐将自己的热度握在手中,那种硬度和热度,让他感到很不好意思。额头贴著三深的背,他有些笨拙地撸动起手指来。 一想到三深殿下清丽而严肃的脸孔、一想到三深殿下今日难得出现的羞涩神情、一想到三深殿下现在就在自己眼前……脑袋就一阵发热,腹部跟著收紧。 第一次的快感来得又急又猛,京乐忍不住喊出了他满脑子想著的神只的名字:「三深殿下……三深殿下……」 高潮来得很快,快到让京乐都还不及反应,只觉得浑身舒畅的要发颤似的,接著便忍不住挨紧了三深,然後发出了他自己没听仔细的气音叹息:「啊……」 呼吸剧烈而紊乱,良久,京乐才能从那种高潮的空白快感中回神。 手里早已湿糊成一片,京乐抽出手指,只感觉到黏滑的y体缓缓流动著,带著些许暧昧的气味。 忍不住僵红了脸,京乐眼眶一润,他明明记得千岁只说会男孩子会sj,怎麽没说会跑出这种黏黏的东西?慢……慢著,难不成sj的意思就是指会跑出这种黏黏的东西? 好半响,京乐才领悟过来。 他害羞的握紧了手,黏滑的y体在掌心流动,也在腿间湿糊的黏了一块,那种暧昧的气味还越来越浓厚…… ──被发现就遭了! 拖著一身的黏腻感和甩不去的热度,京乐悄悄的爬出了棉被,他好几次瞄了三深几眼,确认对方都没有动静,他才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轻轻把房没阖上。 ──还好没被发现。 京乐这麽想著的走向浴池时,却不知道此刻房里的森神大人,原先闭紧的双眸,此刻正张得老大,而要不是室内一片漆黑,绝对可以看见他的脸颊简直红得滴血!连同耳g子都染上了红彩! 森深深30(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三深殿下……」 ──京乐用低喃的方式喊著自己名字的声音还在耳际回盪。 紧抱著自己,不停轻微晃动著的身子,热热地在耳边吐著气…… 三深缓缓地,从热到发烫的棉被里坐起了身子。 这是怎麽回事? ──京乐他…… 一把捂住了热得发烫的脸,三深怎麽也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样的场景…… 原先京乐不安分的问著他睡了没时,三深其实是醒著的,只是面对不安分的躁动著的京乐,他假装熟睡,想让那个小个子少年也跟著安静下来。 可是,京乐非但没有安静下来,竟然还…… 想起方才背後的小家伙在自己身上猛蹭著时,跨间略微硬热的触感,三深顿时羞得烧红了双颊。 紧贴著自己背後的热度,微微弧度的晃荡,不停的喊著自己的名字……三深毕竟是活了上百岁的神只,即使以他的保守个x再怎麽避讳如此情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京乐他──刚刚正想著自己而自渎吗? 捂紧了半张脸,脑海里不禁出现刚才并没有亲眼看到但确切身感受到的画面,三深整个身子忽然无法控制的发热的起来。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这种脑袋发热,下覆涌聚热源,四肢都散发著热气的感觉…… 深吸了几口气,三深要自己冷静下来……他只是没想到,京乐已经到了会做这种事的年龄了,所以有些震惊过度。 然而仔细想想,京乐现在也十四了,只要再过短短两年就成年了……到时候,非但已是可以迎娶的时刻,还是可以准备孕育神子的成熟时机了…… ──孕育神子? 思及此,向来思想保守古板的森神,竟也忍不住想像到了孕育神子前必须做的事……若要和京乐孕育神子,那必定需要先与他媾结…… 媾结是神只与育子间专用的名词,那意思等同於人类与人类间的媾和,也就是── 脑海里蓦地浮现某些画面,森神大人一惊,整个身子狠狠的震了下! ──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麽……怎麽可以想著如此不知羞耻的事! 猛地晃晃脑袋,却甩不开满脸的红霞,三深深吸口气,努力平下心静下气来……但他努力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平息满身的躁热,直到……门外咚咚咚的脚步声靠近。 惊吓,三深第一个反应就是拉了棉被用原来的姿势躺下,他闭上眼,维持之前的状态。 纸门唰地一声被轻轻拉开,又被轻轻关上,接著蹑手蹑脚的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轻轻响起……小个子的少年竟然还天真的在他背後轻声唤道:「三深殿下……睡得很熟,没有醒吧?」 三深当下有种冲动,想坐起身说自己g本没有睡,顺便再拿著白扇教训对方怎麽可以做出这麽……这麽不知羞耻的事! 但是……三深知道方才竟然出现同样不知羞耻的念头的自己没资格这麽做,於是他只好继续装睡。 坏小子!汝快给吾睡下!三深在心里叨念著,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 但此时『坏小子』似乎还没有睡意,三深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背後坐了下来,接著……竟然不知羞的将上半身轻轻覆到了他身上。 ──汝这到底是在做什麽! 三深很想大吼,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总之他几乎就要按耐不住的翻身把此刻贴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给按倒好好教训一顿了! 然而,就在三深几乎忍耐到极限的时,他却听见京乐发出了咯咯的轻笑声,很轻很轻…… 「三深殿下……」明明是已经快变声的男孩子嗓音,却撒娇似的轻喃著他的名字。 三深毛躁的情绪顿时停滞,然後他听见京乐用诚恳不已的语气说了:「我好喜欢你喔……」 京乐说──我好喜欢你喔。 三深耳g子一烫,暴躁的不耐消褪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知道该如何说的情绪……那有点像是当初刚见到京乐时,如暖水流过心头的温暖感受,但又有点不同,此刻还带了种轻盈的雀跃,只因为……京乐说了喜欢他。 从见到京乐那刻起,三深一直质疑著的事,在这刻,忽然他忽然不在质疑了。 他曾经一直怀疑,像京乐这麽个小家伙,过度活泼又少g筋,自己除了将他当做很亲的亲人外,真能有诚心的将它当作未来伴侣看待的一天吗? 但就在方才那一刻,三深忽然发现……他竟已不知何时这麽看待京乐了…… 贴在背後的小家伙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思,还自顾自的说著:「呐呐,三深殿下,如果在梦中有听见我的告白,那在梦中也要回应我喔!」 咯咯咯的,小个子的少年又自己开心的笑成了一团。 三深抿抿唇,背後被靠著的地方很热,心脏此刻也很热…… ──他…… 不让三深有继续思考的时间,蓦地,小个子的少年霍地站了起身,咚咚咚地绕了一圈,三深还没来得及猜测对方想做什麽时,怀里猛地被一钻……那个厚脸皮的小个子竟然正面就钻到了他的怀里……又伸长了手脚抱住他。 「三深殿下……晚安!」他哈的一声打了个呵欠,就把脸埋进了他的x前。 三深忡怔了足足有好一会儿,直到怀里的家伙发出了规律的呼吸声……他眼皮子一跳,嘴角一抽。 「汝著不知礼数的坏小子……这样要吾如何入睡?」三深怒著轻骂,却没将怀中的小家伙推开…… 31-40 森深深 作者:俺爷 森深深31(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短短的两年过去。 京乐十六岁那年,他个头又高了些,虽然没太大的长进,但体格倒是又结实了些。 对育子来说,十六岁是个重要的年纪,那是表示育子成年的岁数。无论是男育子或是女育子,从这年开始,神只就可以迎娶育子回去了,所以大部分的育子都是在这个年纪或之後两年离开花满楼的。 这两年里,花满楼的育子又更少了,前年,例外的到了二十几岁都还未出嫁的千岁和望君也都被著急了很久的神只们给带走了,诞育阁少了两个顽皮鬼,一下子更显冷清,而留在花满楼里的育子,就只剩三人了……今年才刚成年的京乐,已经二十一有了的狂道,以及唯一的女育子萝蔓,恰好是花满楼里最常聚在一起的三人。 然而,萝蔓今年也满十八了,身为她神只的虫神大人似乎也开始有些著急了,虽然萝蔓本身在这个时期出嫁的意愿并不高……不过这年年中时,萝蔓却发现自己已经育有神子了……这消息让虫神雀跃不已,并立刻决定迎娶萝蔓。 夏季即将接近末端的时节,就连型影不离的三人组里的萝蔓也离开了…… *** 漫天红花飞舞,衣著温暖轻柔色彩,恭送育子的壮观列对,即使早已结束,到了夜晚,由灯火通明的花满楼望去那迎娶地点的龙涎河大桥,仍会觉得白天的盛况历历在目。 京乐趴在窗槛上,盯著外头的大桥,心里想著不知道自己出嫁时是不是也能有如此盛况?不自觉得想起了两年没见的白色神只,心脏就猛地揪了两下。 咚地倒地,滚来滚去。 「好想见……好想见……」京乐好想见他的三深殿下。 想再看看那张清丽白皙的脸庞,再听听他的声音,再一起睡,然後……再抱抱他! 坐起身,京乐抓抓仍是没变,鸟巢似的脑袋。 他小时候并不会这麽想念三深殿下的,小时後三深刚走时,他顶多会大哭一场,然後就忘了,等下次三深来再重复同样动作,之後大了点,也只是偶尔会想念,但再大了些之後,却会不时想起他那古板又严肃的美丽神只──然後,也变得开始渴望再和他的神只腻在一起。 盯著天花板,京乐想,成年後的育子,神只会变得更常来探望,因为要准备进行迎娶了,所以甚至会改成十几天便来一次,也不知道他的三深殿下,会不会也变得比较常来? 又躺下,滚了好几圈。 不过不管如何,睽违了两年,最近三深殿下应该又要来探望他了,他有预感! 忍不住笑咧了嘴,京乐滚到门边时,门正好被打开了,抬头,就是不笑时,会显得很凶恶的狂道。 今年二十一的狂道,脸型出落的更加俐落、坚毅,十分英挺,每次上街总会引来许多姑娘的注意。 狂道没有说话,他跨过京乐,然後进到房里。 见状,京乐爬了起身,咚咚咚地跟在狂道的屁股後面。 京乐知道狂道今天的心情不好──因为萝蔓的出嫁。 已经过了二十一个年头了,早该迎娶狂道的神只却始终未曾出现,那并不是正常的情形……甚至曾有传言,狂道的神只并不想要他这个育子,也不想要诞下神子,所以决定丢弃他,才会一直没有出现的。 但京乐相信那一定只是空x来风的谣言,他一直认为像狂道这麽好的人,不可能会被丢弃的……如果今天换他是狂道的神只,他一定早在他婴儿时期,就把他抱回家当媳妇的! 「狂……」 不过京乐知道,狂道自己并不这麽想,从狂道偶尔会露出的某种表情里,他看得出来,狂道自己一定认为自己……是没有神只要的育子。 「狂……」 萝蔓的出嫁,表示诞育阁里又少了一名育子,接下来如果他再出嫁,就只剩下狂道了──他将会变得孤单,只剩自己一人待在花满楼里,直到老死……狂道一定是这麽想的,所以才会显得闷闷不乐。 京乐和狂道在一起十六年了,他很清楚他的想法,而今天狂道在萝蔓走後,失控的抱紧他并对他『我只剩你了……』时,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狂!」 走在前头的人一直没有答话,京乐眨眨眼,乾脆卯足了全力冲上去,砰地一声将高自己许多的男人扑倒在床上。 「你做什麽啊?小子!」 终於,很酷的男人还是不得不回话了,他一把拉住京乐了双手,然後顶起膝盖把小个子的他往前一摔,咚地一下京乐就掉到了床的另一边。 「谁让狂你都不回我话嘛?」京乐狼狈的趴倒在床上,可怜兮兮地道。 「因为我想睡了不行麽?」狂道瞥过脸,没让人看见他的表情。 「狂想睡了?」 「对,所以今晚不陪你聊了。」 「喔喔……」 京乐应话,停顿── 「知道了怎麽还不走?」 「我想陪你睡嘛,狂……」 「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一起睡!」g本不听人说话向来是京乐的专长。 森深深32(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明明有房间可以回去睡的,为什麽偏偏要跟我挤一张床啊?」狂道闭著眼,抱怨似地说给躺在旁边的家伙听。 「因为我今天想跟你一起睡啊!」京乐眼睛大大的瞪著天花板,回答,而答案就是这麽单纯。 「你今年都十六了,怎麽还跟以前那个吵著要和我睡的小屁孩一样?」 「这个和那个又没有关系。」 「有关系。」 「没关系。」 「有。」 「没。」 一阵沉默後,京乐又响亮的爆出声音:「晚上一个人睡很无聊嘛,萝蔓又离开了……我怕寂寞,所以才来找你!」 话说得直白也不害臊,京乐毛手毛脚的就扒住了狂道。 「所以才说你是小屁孩啊,有什麽好怕的……反正你以後天天都要去跟三深殿下睡了,以後想一个人睡还没办法哩!到时候你会羡慕死我……那麽大一个诞育阁,全让我给包了。」 黑暗里,看不清楚狂道的神情,只听见他发出轻轻的笑声──而大概也只有京乐听得出来那笑声里的苦涩 眨眨眼睛,京乐将高自己许多的男人搂得更紧:「那我就一直缠著你,跟你一起睡!」 「哈哈,你那个脑袋瓜儿在想什麽?你最後总是要像千岁和望君还有萝蔓那样嫁出去的……怎麽可能一直缠著我?」 安静了半晌,正当狂道以为对方答不出话而选择沉默时,却听到身後的人很开心的笑道:「那我就缠你缠到等有人陪你睡之後,我再出去啊!」 狂道心里一动,任後面的家伙蹭得更紧。 ──答案同样是那麽简单。 *** 睽违两年,三深再度来到花满楼时,非常不巧的,又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这点京乐也很无奈,谁让他亲爱的森神殿下就是这麽会挑时间呢?每次都挑在他偷跑出去玩的时候。 正襟危坐在垫子上,京乐盯著眼前茶杯,而三深正在训话。 今天的情况有些糟糕,不仅仅是他和狂道出去玩又被抓包这件事,还包括了在他回来之前,三深殿下似乎和演殿下有了些争执,结果平时很温柔的演殿下竟然也耐不住脾气了,虽然还是笑著对他,却看得出不悦。 京乐将视线从茶杯放回一脸严肃的三深脸上,他盯著他那张秀丽的容颜,歪了歪头。 「汝怎麽会一些长进都没有,吾不是交待过你好多次……」 「三深殿下您说了什麽让演殿下不开心的事吗?」京乐毫不考虑的打断三深的话。 「什……什麽?汝怎麽这时候说这些,就竟方才有没有在听吾训话!」 「嗯……会让演殿下这麽不开心,一定是您说了庆儿的坏话吧?」京乐眯了眯眼,他知道他的森神大人一直对演殿下的宝贝半妖看不顺眼。 「汝……吾……」三深捏紧扇柄,知道自己继续和京乐执拗下去,也不过是继续同鸭讲罢了,於是他哼了口气,最後还是投降了:「什麽坏话,那本是事实……花演大人今日竟大胆的让那只半妖来替吾奉茶,吾时再看不过去他如此离经叛道之行为,才会出言教训,谁知那花神竟恼羞成怒……」 「演殿下会生气,是应该的吧?」京乐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小啜了口花茶。 「汝说什麽?!」 「因为演殿下这麽喜欢庆儿,您却说庆儿的不是……当然会生气的。」 「那只半妖本是不洁之物,吾是在劝导花演大人回归正途……汝这番态度也不应该,汝应该同意吾之观点,一同劝导花演大人早日将那半妖丢弃!身为吾之育子,汝本该……」 「好了好了,三深殿下,说到这里吧!」京乐锵的一声将茶杯放下。 「为什麽不让吾说下去?」 「因为……三深殿下再继续说下去,连我都要不开心了。」京乐说著,直勾勾的望向三深。 「汝不开心?」 「嗯,三深殿下,无论是谁,都不希望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被人说坏话吧……庆儿他啊,不只演殿下,我也很喜欢的,所以,您这麽说庆儿,我也会觉得不开心……」 蓦地,白扇重重地往地面上一敲,就看到那正经八百的森神竟然差点激动的就要跳脚了。 「汝说汝喜欢半妖满庆?!」 京乐愣愣的望著一脸震惊和愠怒的瞪著自己的三深,从没见过这样的森神的他顿时一呆,直到那位幓神大人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而将白扇一开遮住半张脸,坐回去为止…… 平静下来的森神垂下眼眸,他努力的调节气息,发出来的清冷嗓音却难以掩饰的带著颤抖:「汝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知道啊!」京乐回答:「我喜欢庆儿,因为庆儿是我很好的朋友哩!」 听见这个答案,三深倏地一记忡怔,不知为何地方才浮躁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就算知道自己的育子只是将半妖当做朋友的那种『喜欢』而不是另一种『喜欢』……但不管怎麽说,不洁的半妖就是不洁的半妖,他还是该继续发火吧! ──为什麽听了他将半妖当朋友就全身放松了! 失格!他真是个失格的神只!正当三深在心底深处对自己做严厉的训话的同时,却又听见那个矮个子的少年一脸天然地瞅著自己认真说道:「要知道,如果今天有别人说三深殿下的坏话,我可是会更生气的!」 「为什麽?」不知不觉的,三深就这麽问了。 「喔!因为三深殿下是我最喜欢的人啊!」京乐咧了一张嘴,笑得灿烂,一张脸还红扑扑的,看得三深一阵莫名的慌乱。 森深深33(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喔!因为三深殿下是我最喜欢的人啊!」京乐咧了一张嘴,笑得灿烂,一张脸还红扑扑的,看得三深一阵莫名的慌乱。 「京乐,汝……吾同汝说过,别如此轻挑的说这种话!」美眸飘忽了两下,谁都能看到三深那红到发烫的耳廓。 「我没有啊!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 「如此直接地便说、说出这种话来,还敢说认真……」三深的声音小了下去,也不再看京乐一眼。 「您说什麽?」 「没什麽,汝别问了!」 三深窘迫地吼了京乐一声,像是要打破如此窘境地乾咳了几声,而当事人京乐虽然被吼的莫名其妙,却也没发怒,还在一旁傻傻地陪笑著。 抓抓脑袋後,京乐正坐,难得地板起面孔。 「总之……三深殿下。」 「嗯?」 很少见京乐如此认真的神情,让三深也不由得原先坐得正经八百的姿势挺得更直。 「希望您以後别再针对庆儿了……行麽?」 「这……」三深盯著京乐恳求的眼神,他停顿了好几秒。 两年不见,三深方才并没能好好端详京乐的脸,这下才总算好好的仔细观察到了……眼前的少年比起两年前,脸型似乎更加坚毅了,虽然身高没什麽长进,但五官倒是越来越俊挺了,肤色好像也晒黑了些。 总觉得如此认真的张著里头有两颗黑水珠的双眼盯著他看的京乐又比从前更加地……更加地…… 脸一热,三深甩甩脑袋──这种时候,他究竟还在想些什麽!实在太失格了! 「不对的事就是不对,休想吾能睁只眼闭只眼。」白扇一收,三深撇开了脸。 那厢的京乐见自家森神大人如此执拗和恶劣的态度,倒也没失望或是生气,他仅是苦笑了声,毕竟他早已习惯三深的个x了,对方会给这种答案,他早有心里准备。 「算了,我们就先别说这些吧,三深殿下……都隔了两年不见了,应该叙叙旧的。」 一下子又笑了开怀,京乐的模样让三深忍不住想,眼前这小子一天究竟有多少个时辰花在笑这件事上。 拧拧眉头,三深正想回答:「有什麽好叙……」时,只听见熟悉且chu鲁的起身声和脚步声,一抬眼,就见到京乐咚咚咚地扑了上来。 「京……!」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三深殿下!我好想你!」 三深的视线被完全掩盖掉,正因为某人冲上来後就直接将正坐著的他拥入怀里的关系! 三深僵直了嘴角,少年坚韧的身躯整个贴在他的脸上,还用两只手环住他的颈子,一点也不害臊,自然的像是什麽一样。 「两年好久喔,以前都不这麽觉得,这几年开始却会感觉时间走得很慢,都等不到您来看我……今天您终於来了!」京乐啊哈哈的将他抱得紧紧的森神放开,一张小狗脸的盯著他的三深殿下直瞧。「我好高兴喔!没想到见到您会这麽高兴……方才就一直很想抱抱您了,都没机会……」 语毕,京乐整个人又扒了上去,还不小心将三深的黑色高帽给弄掉了,他月晕般银白色的长发便散落了一身。 少年抱著自己直晃,都快将他晃晕了,细柔的发丝一沾上颈子,三深白皙额前的青筋立刻迸开,他捏紧了扇子…… 「汝这是成何体统!无礼,京乐!」 接著,少年的脑袋便挨了森神白扇的一记猛敲,不过就算挨了打,他似乎还是没有反悔的意思…… 「会痛呐,三深殿下。」京乐眼里带著泪花儿,手却还是牢牢的抱著三深。 「还知道痛!知道便放开汝的手,怎能随意如此对待人呢?」三深一掌按著京乐的脑袋将他推开,对方被推开後,还是和小时後一样的无赖,重新又黏了上来。 「三深殿下是我的神只嘛,又没关系……而且我们都这麽久没见了!」 京乐毫不迟疑的又将三深抱个满怀,眼角馀光瞄见了森神白皙秀丽的颈子,便径直地用脸蹭了上去。 清冷的柔嫩触感还带上冷香,那可是京乐几乎每晚都会梦到,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做某件事时都会想到的感受…… 「感觉太幸福了,三深殿下……」 热热的气息在颈子间一散,又被那鸟巢似刺刺的脑袋划过,还若有似无地被嘴唇摩娑过,三深整个由颈子往脸上一烫,向来清静的体内有了种微妙的变化,那是会让腹部发热,浑身不对劲的变化……感觉很像两年前撞见京乐自渎时所产生的反应…… 脸色一绷,三深带了丝慌乱地大力将京乐推开。 「汝、汝……」 站起身,三深用白扇指著被推倒在地,一头雾水的望著他的京乐,竟然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从喉头里挤出这句怒吼:「不是告诉汝别这样了麽!坏小子!」 京乐盯著用白扇指著他,看上去气愤不已却不知为何略带著娇羞神情的漂亮神只,一时间没再说话了。 而正当三深以为京乐被这麽一骂,总算懂得反省了之际,对方却哈哈地笑了开怀。 「好久没听见三深殿下叫我坏小子了哩,真怀念!」 闻言,三深蓦地面色一沉,怎麽听闻别的神只在谈论他们成年的育子时,都是育子变得更加文静闺秀或是稳重成熟……而独独就是他的育子变得更加死皮赖脸了? 「────京乐!」 於是再一次地,从诞育阁内传出了森神大人的怒吼。 森深深34(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就和其馀正常的神只一样,在京乐十六成年的这一年,三深已经开始考虑迎娶京乐的这件事了。 正统的神只,大多都是在育子十六岁这年将之由花满楼带回,三深身为保守派的森神,当然也想这麽做。 三深并不想像那水神淼淼和火神舞焰一般,放任育子,任育子年纪都过了二十,才由他们同意後将他们迎娶回去──竟然听育子的意愿行事?那在他们保守派的神只了可是桩笑话! 水神淼淼和火神舞焰向来便特立独行,不站在保守派也不站在开放派一方,然而他们能对其他神只将他们如此晚才娶回育子的事笑话的这件事视若无睹,并不代表他三深也行!尤其他又是正统的保守派…… 於是三深老早就下定决心了,等京乐成年的这年,他就打算迎娶他……即使他现在对京乐的家教还是不甚满意极了。 ──不过…… 三深却发现事情似乎没有想像的如此容易。 为了做迎娶京乐的准备,三深这年去花满楼探望他的次数开始由几年的一次锐缩成几十天一次。 当神只出现这样的举动时,那便意味著迎娶的日子近了。 三深以为他这麽做,花满楼里的人就该有所知觉了……可是,这麽不凑巧的,近来花满楼的怪事颇多,那花满楼的主人花神似乎也心不在焉地,竟然没什麽关切他将要迎娶育子的这件大事! 而那花神心不在焉的对象──就是那不入流的半妖满庆! 还记得那日,他去探望京乐,那花神竟然就当场无礼地为了只半妖的事和他开杠了起来,後来也是三番两次地吵著同样的问题,每每都闹得不慎愉快。 三深就不明白,花演怎能将一只由育子和育子生下的肮脏半妖当成宝──那想来就让人觉得污秽不堪! 然而,更让他感到不悦的是──某次他为此事又和花演起了争执,却没想到那向来好似只有快乐一种情绪的京乐竟然难得地板起了脸孔,对他如此说道── 『演殿下和庆儿的关系才不肮脏,不许您这麽说!』 『三深殿下您要是想再这麽说演殿下和庆儿,今日我便不招待您了,请回吧!』 ──京乐竟然会说不招待他这种话…… 就如京乐以前曾说过的,他会为了这种事和他闹不开心,三深这是第一次体会到那嘻皮笑脸的京乐,原来每次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而除此之外,更让三深觉得恼火的是,见到京乐板起脸孔的模样时,明明京乐还未到生气,而仅是严肃的程度罢了──当场……自己竟然……竟然……就这麽沉默了下来,完全无法回复先前的严肃驳斥对方。 虽然事後小个子又嘻皮笑脸的蹭上来,任他怒训,但当时的三深总是觉……好像有一点点的不妙。 ──成年之後的京乐似乎越来越难掌控了。 那次,一直以为是自己将京乐教训的死死的,将京乐的顽劣压住得好好的三深……第一次有了事实好像是相反过来的错觉。 ──说不定被吃死死的是自己? 三深一瞬间冒出过这样的想法,但只是一闪即逝而已。 而回到正题……关於他一直想暗示花演他准备好要迎娶京乐的这件事──後来竟是变本加厉的难以达成,原因不为什麽,就是为了花满楼那时变本加厉的怪事。 半妖满庆莫名的病了,花满楼的主人花神为此更是憔悴,正事都不理了……而理所当然的,无论三深再怎麽明示暗示清楚他想迎娶京乐这事儿,身分几乎等同於育子父母的花神都压g儿没有在注意。 三深因此几乎恼怒不已,更是频繁地去找花演麻烦。不过是为了个小小的半妖罢了,如此忽视他──究竟成何体统! 可是三深却没想到,就因为这麽个他瞧不起的半妖,竟然连那个开朗过了头的京乐也显得没什麽j神…… 虽然他依旧对他咧著嘴笑,依旧无赖……但三深就是能感觉得出来,京乐也在担心著那只半妖。 为此,三深感到有些不快,但感到不快的原因他有些分辨不出是为了什麽? 总之,这种情形没维持多久,三深便受不住了,放下面子,他拉了几乎和他处在冷战状态的花演就明白地告诉他了自己察觉的异样。 其实在半妖出现异常之前一些时间,三深就注意到不对劲了。他们森神对污秽的气息向来特别敏感,是其他神只所不及的……之前他在满庆那只半妖身上,除了花演的香气外,并没有文过任何古怪的气味,最近却会发现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丝令人不悦的腥甜气味──那气味不是神只会有的味道,而是接近魔的味道。 这是件很诡异的事,满庆是半妖而非魔,所接触的人又只有神只或育子,g本不该有这种气味。 先前三深没有察觉,只当是满庆终於出现妖臭为了,是这几日那气味越发明显,他才查觉出其中的差异。 只是三深没想到,就在他才告诉花演这件事後……那半妖竟然就失踪了── 之後的好几日,花神为此就像变了副模样似地消沉,连往昔热闹不已的花满楼都成了废墟似地宁静,不营业也不开门,四周围绕的离香花树都凋谢枯萎了,模样凄惨的很…… 而他那好动活泼的育子,也因此安分了许多,偶尔甚至会安分倒让三深感到浑身不对劲的境界。 看著竟会开始在他面前,就望著某处发起呆的京乐,三深总觉得很不开心……非常地…… 於是那日他按耐不住,一怒之下终於去找了那几乎都躲回艳阁不出户,消沉的可恨的花演,想训醒他! 只是不知道为何,後来场面有些失控,他愤怒,花演的情绪也很失控,身为神只的两人几乎就要如同人类般不理智地大打出手了起来……而也不知道为了什麽,後来在京乐和狂道的劝说之下,虽然冲突是免了,却让他好像成了坏人似地…… 结果,迫於情势的压力之下,以及那个坏小子京乐不停的抱著自己猛地哀求的扰乱下,他竟然著了魔似地出面答应帮花演找出他所不屑的半妖…… 待续 ≈ap;gt;≈ap;gt;吾竟然因为京乐而著了魔似地出面答应帮花演找出吾所不屑的半妖……otz 其实很想帮三深殿做上述的os~~~~a______________________a/// 关於今天这章,没看完演殿下和庆儿故事的人可能看不太懂啦 这段是说满庆被演殿下的双生兄弟歌殿下带走成了妖然後被歌殿下ox的那一段~~~~xdddddd 因为不想写太多拖进度,於是决定以这麽个方式带过,大家可以看看便好 接下来应该会写到歌殿下成了珠子的那一小段 然後就是新婚还有小京乐的珠子啦~~~~~~~~~啊哈哈哈哈 如果说你不知道珠子是什麽 表示你真的没看到满庆和演殿下的故事喔a______________a歹势啦 珠子就是男育子生育的方式~~他们会怀珠子 至於怎麽生就等之後写到的时候介绍啦~~~~ 小京乐辛苦罗v 森深深35(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这忙,他三深是真的帮了…… 几日在花满楼里长住著守候,总算逮到了那个带走半妖满庆的人──只是三深很诧异,对方竟是花演已经消失了将近百年的双生兄弟──花歌。 花神一族到了花演这代,爆出了一件丑事,那就是每代本该只会诞下一名的神子,竟然出现了双生神子的情形。 ──那是不该存在的情形,就像半妖满庆不该存在的情况相同。 神子应当只有一名,并成长为神只,无论是任何神只,一代都只该有一个。 但是花神的育子所诞下的神子却有两名,生得一模一样的神子,先出来的被取名为花演,後出来的则被取名为花歌。 先诞出的花演後来理所当然的被视作了正统的神只,而後诞出的花歌──则被视作一种错误,被众神唾弃……尤其是想森神这种保守派的神只。 三深和花演是差不多同一时期出来的神只,所以详情他并不是非常清楚,有很多事都是从前任的神只那边听来的,所以……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花歌。 身穿白衣华服的的美丽神只,就和穿著黑衣的花演神似,三深为了夺取找寻满庆的线索而扯下些对方乌黑的发丝时,对方瞪视过来的模样却冷得和花演几乎完全不同。 ──那就是错误的产物麽? 当时三深心想,他在花歌的身上闻到了妖艳的离香花气味,就像是神只的洁气参杂著妖臭味似地…… 後来,三深让花演带上了自己吃了花歌发丝的式神,就让它领著花演去找半妖了。 短短几日後,当花演一脸重新复活似地带著他的半妖满庆返回花满楼时,三深可是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对自己的式神向来很有信心,只不过,让他没料到的是……这回花演还带回了一颗离香花树的种子。 据花演说──那种子是花歌变成的…… 花演并没有明讲他这一趟去找满庆就竟发生过何事,三深虽然好奇,但碍於面子也没多问,只当自己全然没有那个心思去关心──啊,不……他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 「三深殿下我好感动,演殿下能和庆儿平安回来都是您的功劳!您一定也很欣慰吧!毕竟您一直这麽担心……」 噗的一声,一口热茶在三深嘴里呛得难受。 「汝说什麽呢!谁说吾担心那不入流的花神了!」 「可、可是三深殿下您这几日不都担心的住下来等待了,留宿超过一天,这可是以前未曾有的事呢!」 京乐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三深,一副要扑过去的模样。 「吾……吾留宿只是为了想教育汝!」三深头一撇,说什麽也不和京乐继续对望著。 ──明明偏偏就这几天很少教训他的…… 京乐盯著自家的森神大人,瞧他略略胀红的脸,他咧嘴笑了笑,也没继续不识趣戳破对方爱面子的藉口,甚至还跟著附和:「三深殿下对我可真好!」 「汝现在才明白……麽?」 三深正想给对方一记白眼,对方忽如其来的举动却让他一时间怔愣住了。 京乐迳自地躺了下来,然後枕在三深大腿上,一双眼藉机直瞅著他瞧,还笑得非常开怀,但是眼神里非常诚恳。 「三深殿下……您真的很好,也真的很谢谢您帮演殿下让他把庆儿带回来了。」 「京乐,汝……」 盯著京乐的一张笑脸呆愣了足足有好几秒,顿时脸像火烧似地难受,三深咬了咬唇,为了掩盖自己此刻的窘迫,他正准备对京乐此种无礼的举止开骂时,对方却猛地翻了起来,双手压著他的肩膀就把他这堂堂的森神给撞倒在地。 三深一下子晕呼地被压倒在地,将他压倒的罪魁祸首京乐还变本加厉的将两手压在他的头两侧,把他困在怀中,一脸认真。 「汝这是做什麽!」 三深一下子并拢了眉头,因为身上的少年浑身的热度有些过高,让他同样热得难受。 「三深殿下……」 「别闹,有什麽事好好说,快从吾身上下来!」 三深低声警告,但对方却没有动静,正当三深忍不可忍的动手打算将他从身上抓开时,指尖还没碰上少年的衣裳,脸却忽然啪一下的被碰住了。 「京……」 「我真的好喜欢您,好感谢您啊!」 京乐直白的大声高喊道,然後就这麽俯身,带些chu鲁地用嘴唇重重地在三深唇上一压──那甚至不能算个真正的吻…… 啵一声抬起脸後,京乐嘿嘿地笑著,脸颊有些红地说道:「这是我的谢礼喔,三深殿下!」 紧接著,就看到那原先近乎纯白地森神,一下子丢了染缸似地全身肌肤都泛著烫红……他停顿了好几秒後…… 京乐一注意到那森神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於是哈哈地笑了两声,咚地跳起就往门外冲了。 果然,没几秒後,就看到诞育阁的走廊上,森神怒火冲天面色却泛著可疑红晕的抓著白扇追在那四处逃窜的小个子少年後面跑…… 森深深36(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夏季末期,花满楼外的离香花树上的离香花逐渐由艳红转为嫩黄,而开得最漂亮,最漂亮的一株离香花,就属种植在诞育阁廊外,那株由花歌所转变的种子种出来的离香花。 三深总算和花演摊牌表明了自己将要迎娶京乐的事,并且直接地订在数月後的冬季。 当事人京乐听见这个消息时,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只是当他知道要在冬季就离开花满楼,这点让他忍不住有些犹豫…… 『呐呐,演殿下……』 『嗯?』 『我离开了之後,小狂要怎麽办?我答应过他要缠著他直到有人陪他为止的。』 『所以你还不想离开?』 『嗯…』 『你这麽说,你三深殿下可是会不高兴的呐……』 『但是……』 京乐和花演曾经有过这麽一段对话。 京乐喜欢三深,能和三深在一起固然很好,可是……他犹豫的原因就在此──如果自己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人的狂道该怎麽办? 不过当时花演仅是温柔的拍拍他的头,然後说道:『等著看吧……我想很快会有新成员出来赔狂道的,你不要著急。』 ──新成员? 当时京乐还不明白这是什麽意思,直到某天,几乎全权负责起照顾那株种在诞育阁外的离香花的狂道神色匆忙的捧著一颗色泽圆润,宛若大颗珍珠般珠子跑来找他为止。 狂道说,那株子是从离香花里生出来的── 他们带著珠子去找花演时,花演的笑容就和那时一样。 「这是颗育珠。」花演说,然後轻柔的捧过狂道手里的银白珠子。 一旁的大老虎满庆看到珠子时,晃著尾巴便凑了上前,似乎挺喜欢的模样。 ──育珠。 那是指男x育子生下的神子的型态。 女x育子诞下神子的型态就如同正常的人类女x一般,怀胎十月,神子由母体直接出生;男x育子怀胎则为五个月,神子的型态并非如同女育子所怀得神子为婴儿的型态,而是珠子的型态──所以在诞生前被称为育珠。 而珠子型态五个月後,就会诞生为神子。 「可、可是这是从离香花里生出来的,怎麽会是育珠?」狂道问,他直盯著那颗珠子。 「这说来话长……总之,他是颗育珠。」 花演抚了抚那颗育珠,见满庆一脸兴奋的盯著珠子,他笑笑,轻轻递给大老虎,大老虎於是戒慎恐惧地接下了珠子。 「那、那他是谁的孩子?」京乐好奇的张大眼睛直问。 花演轻笑,仅是回答:「他是我的兄弟……名字呢,就叫花歌。」 将大老虎手中的育珠拿回,花演将他递还给狂道时,他对著狂道说道:「不久後,花歌将会诞生,到时候也要麻烦你多加照顾了,小狂…」 「为、为什麽啊?」狂道这麽问时,只见到花眼星眸内闪烁著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因为育珠自己选择了落在你手里呐。」 当京乐看到花演的视线从专住地望著育珠的狂道放回自己身上时,他忽然明白了什麽──能陪伴狂道的新成员,已经出现了吧! 於是京乐回以花演一个大大的微笑。 *** 花满楼外的离香花,在经过了数个日子後,又由嫩黄逐渐转为粉白,带白色的花朵如同雪花般绽放了整树之际,初冬来临了── *** 初冬,花满楼外围的树海上,绽放开了清白的离香花瓣,冷香中带点娇豔,落下的花雨好似白雪。 但在清冷的冬季中,花满楼依旧人来人往,不减其热闹,而今日是大日子,人潮更是汹涌。 位於花满楼顶端的诞育阁内,今日也很是热闹── 「京乐,别那样搓他……」 「可是小狂,你看这样搓他,他好像就会变大一点点耶……」 「跟你说别这样了,待会儿又弄得满身湿。」 「哈哈,没有关系啦!」 ──这什麽对话呀? 花演拧了拧眉头,一旁的满庆则是冷汗直冒著,几个随侍在後的姑娘们各个都羞红了一张小脸,气氛很是尴尬。 唰的一声将门扉拉开,花演咬著烟管踏入。 「你们到底是在做什麽?」 「演、演殿下。」 「嗨!演殿下!」 只见房间中央放著一水盆,水盆里盛著热泉,一颗如掌般大小的亮圆珠子浮在水面上滚动著,京乐正捞著袖子把那珠子握在手里玩,而狂道正准备阻止, 花演一惊,手中烟管的尾端落了些烟灰,落在地上时成了透白的离香花办。 「真是的,谁让你把歌这样握在手里玩的呀!那可是育珠,不是一般的珠子耶!」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花演用烟管将京乐的手拍掉,那圆滚滚的珠子便又掉进了水里去。 「我只是搓搓他而以嘛,演殿下你太敏感了啦。」京乐抚著被打疼的手,一脸无辜。 「要是让你给搓伤了怎麽办呀?你真要搓的话,以後搓自己的育珠去。」 「演殿下,怎麽这样说嘛……」 「看吧,就叫你别这样搓他了。」狂道在一旁坏笑著,随後的小心翼翼地将那盆水连同育珠端去放好。 「我只是跟他做个临别前的招呼嘛!」京乐哈哈的笑著,站起身,甩了甩湿答答的袖子。 「还说呢!三深大人都要来了,你却还在这里混……快去整理整理,准备迎接三深大人。」 花演一把抓过京乐,随後把他推进了姑娘堆里,姑娘们将个头不大的他一拉,这个拉手那个推背的将他带出了门外,满庆晃著尾巴跟著後面去了。 狂道的卧房里一下安静许多。 花演深吸了口烟管,然後吐出白气,满室清香。 「狂,今日估计会忙上一整天,歌就麻烦你顾了。」花演望了一眼那颗浮在水面上的圆珠子。 育珠平时都是放在回艳阁内由花演亲自照顾的,但今日是育子出嫁的大日子,花演没有时间看顾,於是就交给了狂道看管。 花演凝视著随著他视线望向那颗育珠的狂道,有些莞尔,可能是因为狂道明室著育珠的眼神的关系── 平时总是亲自仔细的照顾育珠的花演将育珠交给狂道看顾是有原因的…… 不知为何,狂道的气场和身为育子身上的灵气都和由离香花株所生出来的这颗育珠特别相合……花演也只能解释,也许这是当初育珠诞生时、第一个接触到的是狂道的关系吧……所以没有了真正母体的育珠,将狂道当做成依靠了…… 「没问题。」好半响,狂道才点头,一抬起脸,却发现花演正在看他,「怎麽了,演殿下?我脸上有什麽吗……」 「没事,我只是在想……毕竟歌是离香花所生,和一般育珠不同,而又既然歌和狂你的气息又这麽相近……」花演掩嘴轻笑:「说不定歌会趁只有你在的时候从育珠里蜕变而出喔。」 这麽一听,狂道脸有些刷白。 「演殿下,这个玩笑不好笑!」 ──他可是最不会带小孩子这种生物的耶! *** 雪花莲满天飞舞,就如同白雪一般,混在纯白的离香花瓣中,花满楼前简直像刮起了一场大雪。 戴著诡异的白面具的神只手执白扇,一袭白衣,在白色的花雪中被略略隐没著,他身後跟著许多同同样是戴著面具和白衣的人,整齐排列著,他们从桥的一端前来。 ──而桥的另一端。 花神身旁伴著育子,半妖髓侍在後,而正後方则是跟了几列身穿粉红纱衣迎送育子的姑娘阵列。 龙涎和旁聚满了人潮,都想一睹育子出嫁的盛况空前。 「我也要像萝蔓出嫁时那样牵著你的手吗?演殿下?」一袭大红英挺的华服穿在身上,京乐却还一脸呆的问到身旁的花演。 「如果你想要的话……」扬扬眉,花演才以为京乐是打趣问道,正准备调侃回去,没料到京乐却把他手一握,还十指交扣的摇晃,然後大步大步的拉著他往前走,嘴里嗯嗯的哼著不知名的小调。 ──你当是去郊游呀! 因为被拉得踉跄了几步而感到发糗的花演抬眼恨恨地瞪了京乐一眼,京乐却还一脸自适的吹著口哨,脚步跳跃的向前迎去。 花演正不满的俯身想对京乐说些什麽,却忽然注意到握著自己的手有些抖,连那麦色肌肤上都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冒著细细的汗水…… ──嗯? 莞尔地望著小个子、一脸轻松愉快的帅气少年一眼。 ──说什麽,对自己的终生大事都还是会紧张的嘛。 花演忍不住掩著嘴角笑出声来,而牵著他手的小个子少年依旧嘴里哼个没完,不知到他心里正在想些什麽。 但相较於这厢愉悦的气氛之下,另一厢远远便看见自己的育子和花神手牵著手感情很好地走来的森神似乎就不是那的开心了。 京乐拉著花演大步大步的走到三深面前,手一举便说了声:「嗨!」 「三……」花演正想说些什麽,却看见三深手里捏著白扇一扬,从他和京乐中间切下,啪的一下把他被京紧握著的手分开来。 花演和京乐去了一眼个自的手,又望向沉默著的三深。 ──喔。 「三深殿下你吃醋了吗?」京乐哈哈哈的大笑著。 然後叩的一声,这次白扇打在了京乐的脑袋上。 「花演大人──今日吾迎娶京乐──吾将在日後送上吾所在之森内最为清澈之泉水──望汝善用之──」收回白扇,三深将白扇往脸上一遮,伸手拉过了眼睛里还冒著泪花的京乐。 「先谢过三深大人了。」花演微笑,心里一边想著那泉水正好能给歌用、一边将放置在袖口内漆有离香花图案的小瓶子递给三深:「这是习惯礼,以花神的眼泪所酿制的珍贵花酒,请您笑纳。」 三深接过,微微颔首,随後又想到什麽事的开口,虽是诡异的腔调,语气却听得出来有些不悦:「花演大人──今日是吾迎娶育子的大日──不是早跟汝说过不许带那只半妖一同迎送之──?」 忽然被点到名的满庆唉了一声,耷拉著虎耳鼻子的往花演身後缩去。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三深殿下,我不也跟你说过不管你说什麽我都会带著他了吗?」花演倒是很大方,一把将满庆勾到怀里来。 「演殿下……」满庆一方面不敢挣脱花演的怀抱、一方面又不停接收到三深如芒刺般的视线,弄得他浑身冷汗直冒,花演却笑得一脸得意。 「汝这是成何──」看著花神和半妖大白天(甚至还是在他的大日子里)公然在世人前搂搂抱抱,三深白扇一握,正要发作,小个子的少年却一把抱住了他。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对吧?」京乐一把将三深的腰抱得紧紧,抬起一张笑脸对他说道:「大家都知道三深殿下要说什麽了啦,今天不是大日子吗?三深殿下就别再念了啦,这样会被人讨厌喔。」 那堂堂的森神被这麽一抱,愣了好几秒,面具後方的耳g子一下子烧红了。 「快放手──大白天的──搂搂抱抱的这是成何体统──」 三深气急败坏的用掌心推著京乐的脸,但京乐却嘻嘻哈哈的抱得更紧,还对他说道:「嘿嘿嘿,三深殿下,不你就赶快带我回家嘛,我们回家去抱。」 「京乐!!」 又拉又扯的还是拔不掉身上的家伙,三深一阵狼狈之後也只好举手投降,随後无奈地对花演说道:「吾就先不和汝计较──就此先告辞了──」 「後会有期,三深大人。」轻笑著,省去了听一大段的唠叨教训,花演忍不住对京乐露出赞许的眼神,这证明了他果然是没白疼京乐。 京乐有默契的对他一笑後,便被三深执起了双手。 只见到从三深的脚底处开始幻化成白色的雪花莲花瓣,风吹伺地转著,连同京乐的脚底也是,对於神只能够不靠步行便离开的的方式,看来觉得很是新鲜的京乐忍不住兴奋的喊著好厉害!好厉害!一方面又更握紧了三深的手。 三深身後一整排的随侍在旁的白色影子也逐渐消褪。 就在京乐和三深两人都快要全数消失之际,他很有朝气的和花演及满庆说了再见,最後一句,非常大声地,则是对著花满楼上方的回艳阁喊的。 「小狂!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还有歌玩的!」 *** ──他才没有那麽容易哭! 狂道双手抱膝的坐在地毯上,下颔靠著膝头,那双认真时看起来会有点凶恶的眸子此时正通红著,水气凝聚著,但说什麽也不肯落下。 那个可恶的京乐,为什麽走之前还要来一记回马枪呀!在那麽远的楼下喊,虽然听得不清不楚的,也只有听到自己和歌的名字! ──但还是害得他…… 用衣袖蹭了蹭双眼,狂道望著身旁的陶瓷水盆内的漂亮珠子。 京乐和三深走後,花满楼下方开始热闹了起来,人声鼎沸,相较之下,却和诞育阁内的宁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就只剩下我了……」 不知曾几何时,连期待著会是什麽样的神只来迎接自己的心思都冷却了,只有将会孤独一辈子的绝望── 蓦地,水盆内有流水声传来,狂道只看见那盆里的珠子滚了滚。 勉强扯起嘴角一笑,狂道用手指逗了逗那漂亮的圆滚珠子:「好啦好啦,还有你在。」 然後那珠子又滚了滚── 狂道盯著育珠,眨了眨眼,珠子又滚了滚,他揉揉眼,珠子还是继续滚著…… ──有一点不对劲。 ……育珠怎麽愈变愈大了啊? 冷汗冒了狂道全身,手足无措的看著那愈滚愈厉害的珠子,他一咬牙,端起水盆正想拿下楼给花眼看看情形,没想到那珠子大到像个婴儿体型时竟然应声破裂了,然後带著浓育离香花味的白烟冒出,剧烈的震盪溅了狂道满身是水。 磅当一声,水盆裂洒了满地,有什麽东西便落到狂道怀里。一团软软的、白白的、嫩嫩的、粉粉的…… ──伴随著稚气的哭声响起的是狂道慌乱的喊叫声。 「演殿下!!」 ──京乐和三深离开花满楼的那天,花歌正式来到了花满楼。 森深深37(美攻天然健气诱受)h有 *正文 京乐好奇的四处跑、手痒的这边动动那边动动,一下子跑到正殿外的房间、一下子又跑到正殿外的长廊,攀著廊柱扬高手挥动对底下忙碌著的下人喊:「大家好!你们好吗?」 轻叹口气,三深踱到京乐身旁。 「其们为吾之制造出分身──非人非神──类树木之j神──即使汝和其说话──其们并不会与汝互动──」 京乐对著三深眨了眨眼,哈哈的继续对下面喊道:「以後请多指教喔!」 「京乐──汝有没有在听吾说──!」话说到一半,三深脸上的面具就被京乐一把摘了下来,最讨厌京乐这样胡来的三深忍不住板起脸孔,先前的怪腔怪调恢复成清冷的嗓音:「京乐!别调皮!」 「唉呀,这里就只有我们了嘛,三深殿下就把面具摘啦……你看看,摘掉面具之後的脸不是很赏心悦目吗?」京乐笑眯了眼:「我很喜欢三深殿下漂亮的脸蛋喔!」 那开朗的笑容映入眼底,三深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些,白凈的脸孔浮现不自然的红晕。 捏捏白扇,乾咽了咽喉头,三深犹疑的伸出手…… 「京乐……」 「哇喔!这里有浴池耶!好大好漂亮!」 没想到三深连京乐的发尾都还没碰到一下,那小个子的少年就往反方向长廊外的涌泉热池冲去。 三深搁浅在半空中的手指一收,本来要抚京乐的指尖换成了掐在自己漂亮的眉心上,另外赶紧用白扇扇了扇自己快冒烟的脸颊上。 ──没事没事,冷静点。 深吸了几口气,三深板起清雅的脸孔,跟上小个子少年的脚步。 ──这种事急不得的。 *** 三深明白京乐是个j力旺盛的家伙,但今日一整天下来,他也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几乎是无时无刻,三深就这麽看著京乐一整日都像只j力充沛的小狗伺地跑过来跑过去,楼上看不过瘾就往楼下跑,然後又会咚咚咚的跑上来和他说什麽什麽东西很新鲜,不停追问,自己还得依依跟他解释什麽是什麽……简直比他平时必须到远处的森林内祛除妖气的工作都还累! 长案摆放在正殿内近廊延处的地方,面向外,那方位可以清楚的欣赏廊外风景,三深正端正地坐在椅垫上,手执桧木与羊毛所制只毛笔,在纸上书写上庄严端整的漂亮字体,那是在和世俗间娴熟後,三深第一个感到有兴趣的人类文化。 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字,会让三深感到自满,除此之外,他认为写字也能让他平覆心情。 ──就快完成了。 露出得意的笑容,连美眸中都带著笑意,三深正准备完美的落下最後一笔…… 「三深殿下!」 背後被用力一撞,热呼呼的身子就这麽从腰後往前抱住三深,三深手一震,那完美的最後一笔便成了可笑的蠕动毛毛虫。 「我跟你说!我跟你说!浴池好大、好漂亮、温度也刚刚好,泡起来好舒服喔!还有呀,水质看起来好清澈,所以我喝了一点!哈哈哈哈!还不难喝哩!」京乐抱著三深晃呀晃的,全然没注意到前方的人那秀美的额际旁略略跳著的青筋。 「京乐!」 拿起长案旁白扇,扒开抱著自己的小个子少年,三深白扇一挥,毫不客气的打在了那颗黑色的脑袋上头。 「别这样忽然冲上来抱住吾,这是成何体统?」三深用白扇半遮住了自己不知是因气愤还是害羞而蒸红的脸颊,美眸瞪著可怜兮兮按著脑袋喊疼的少年。 京乐抚抚脑袋,没一会儿又嘿嘿笑道:「反正三深殿下你都把我娶回家了,现在连抱抱都还不行吗?」 被京乐这麽一问,三深顿时连耳g子都红了。 ──不是不行,只是他…… 「还是三深殿下你害羞?」 「才没有!」 「嘿嘿,三深殿下其实很容易害羞吧?」 「吾说没有!」 「三深殿下好可爱喔……」 「京乐!」 眼看著那森神恼羞成怒到连指尖都在颤抖,估计继续逗下去肯定脑袋待会儿会被扇子敲到开花,京乐赶紧哈哈的陪笑著,连忙说了好几声道歉话,还保证自己不会再随意打扰,这才安抚下那森神。 三深哼了几声,将写坏的纸稿换了张,又重新磨起墨来。 这回京乐倒安分多了,抱著膝头坐在三深身旁,安静的看著三深动作,不过不到一会儿,似乎又不平静了起来。 「我说三深殿下……」 「嗯?」三深执起毛笔,蘸著墨汁。 「你的手指好漂亮。」 三深觑了京乐一眼,古怪地道:「谢谢。」 ──一阵沉默,然後京乐又开口。 「我说三深殿下……」 「嗯?」三深拧了拧眉,因为他正准备下完美的第一笔。 「您就不要写毛笔了……」 「啊?」三深讶异地哼了声,毛笔上的墨汁往纸上一沾,完美的第一笔坏了。 京乐由下而上的瞅著三深,眨了眨眼,那麦色的脸颊上透著些许红晕,嘴里小声的嘟哝著:「陪陪我嘛……」 「什麽?」 「我都已经正式成为三深殿下的育子了,不是该做些什麽更深入的事情吗?」京乐搔搔脸颊,然後又是那种小狗般的眼神。 三深那张白皙清丽的脸蛋一下胀红开来,热烫烫地,连耳g子都要滴血了。 ──更、更深入的事情!? 「汝、汝……汝说什麽?」三深毛笔一放,习惯x地提起白扇往脸上一遮。 「唔啊……就是那个嘛……你知道的……那个呀,那个!」京乐瞅瞅地板,又瞅瞅三深。 ──那个是哪个? ──他怎麽会知道哪个那个?是他想的那个吗? 「哪、哪个那个?」三深连声音都有些抖了,一张脸越发红润。 「唉哟~就是那个、那个嘛!那个呀!」 「所以吾问汝那个是哪个呀!?」 「就是偶尔很一个人也会偷偷躲起来做的那个啊……」 「哪个?」 「就是……」 眼见三深迟迟不了解自己的意思似地,京乐有些心急,他一把拉住了三深的袖口,深吸口气,正经而诚恳地地大声对三深喊道:「就是我想要和三深殿下媾结嘛!」 三深瞠圆了双眸,整个身子瞬间发热,连同脸蛋都因为京乐的话语发烫。 「三深殿下,我们去床上啦,好不好?」京乐没看见森神那扇後红得可以滴血的脸,见他瞠圆美眸讶异地望著自己,还以为他不喜欢自己的提议,忍不住又蹭上去要求,就差没尾巴可以晃了。 ──他可是已经等这一天等很久了耶!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对京乐来说,每次都只有抱抱或是三深礼貌x在额头上的亲吻是不够的,就因为他是这麽的喜欢三深殿下……所以还要更多更多更多! ──他想和三深殿下媾结! 「三深殿下,走嘛……」一把用力的抱住三深的腰,京乐使劲的想讨好,却发现怀里的身躯僵硬的很,连动都没动一下。 扁扁嘴,京乐有点难过,但还是不放弃地再接再厉问道:「难道您不想和我媾结吗?」 「……」那森神还是僵直著身体。 轻叹一声,小个子的少年放弃似地缩回双手,他哀怨地觑了三深一眼。 「不想就不想嘛,您写毛笔,我要去睡觉了……」站起身,京乐背过身,正准备要跨出步伐时,又忽然停下脚步,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您以为我真的会这麽说吗……才怪哩!」 「我今天用武力也一定要和您媾结!」京乐转回身,像头小豹子似地一把扑向三深。 没料想,原本以为会按照自己计画一扑倒二扒衣三亲亲四五嘿嘿的京乐却被三深先一步抓住,整个人被栏腰扛起,然後直接被抓到了他肖想很久要跟三深一起滚的那张大床上。 身体被往床上正正的一放,京乐跪坐著,抬高脸愣愣地望著三深。 三深就著京乐对面,正襟危坐而下,他视线微微地撇著右下方,待手上的扇子一收,那连耳g都热红的娇豔脸孔才又露了出来。 「吾并非不想和汝媾结……」 看看三深那饱含水气的双眸还有微咬著下唇的模样,不是害羞是什麽? 京乐心脏忍不住直跳呀,一把又抱住了三深:「三深殿下你好可爱!」 「京乐……」 就在三深还犹豫著要不要伸手回抱那小个子的帅气少年时,怀理的少年脸忽然就这麽一抬,开朗的笑容一下子在他眼前放大,然後又消失,软软的唇就这麽堵到自己的唇上,连同热热的小舌也一并伸入。 三深讶异地想喊停,京乐却不停的将重量往他身上襬,加上那种舌尖和舌尖碰触的湿黏感觉有些过於暖热、过於舒服,不久连原本想拉开京乐的手都抚上了他的背。 也分不清楚什麽叫好什麽叫不好,舌尖就这麽笨拙地碰在一起轻舔著。 京乐喜孜孜的吻著三深,身子直往他身上蹭。 甜蜜的热吻持续好一段时间,直到两人跨间隔著衣料的火热一蹭到、三深的高帽掉落至床底下为止…… 啵的一声分开两人的唇,京乐舔著唇,麦色的脸颊红润,直直地望著银色发丝散落满床的三深。 那白银色的长发衬得三深肤色更加白嫩,清美的脸颊上正透著一层嫩红,多添了股美艳。 「唔……三深殿下好漂亮,漂亮得我快受不了了啦!」原本还很主动的京乐不知怎麽地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在三深身上乱蹭著想要起身,京乐却又不小心让两人挺动火热的某一处摩擦到,不只他,害得连三深都忍不住低吟了几声。 听见三深那略微低沉的清冷嗓音发出甜腻的呻吟,京乐耳g子一热,啊的一声,又软软地趴回了三深身上。 「怎麽了,京乐?」气息有些紊乱,三深抚了抚京乐的背。 「三深殿下太奸诈了啦……」 「啊?」 「怎麽可以发出那种声音……害我差点s了。」 「京、京乐!」 「啊!三深殿下你不要动!不要动啦!会磨擦、摩擦到啦!」 「谁让汝说那种话!」 三深挣扎著要起身,京乐却不给动,一番拉扯的後果就是更为剧烈的摩擦,当然最後受害的就是那快把持不住、正直血气方刚的的少年了。 「啊!」一个激动,京乐整个身子软在三深身上。 「京、京乐?」 「呜……三深殿下你好过分,我连衣服都还没有脱耶。」 ──真是太伤他身为男x的自尊了! 「什、什麽好过分?」 ──而罪魁祸首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 「啊!不管,既然这样的话我也要让三深殿下s出来!」 三深还来不及反应,京乐又像头小豹子似地扑上,伸出爪子扒他的衣服。 「京乐!」 挣扎著,和京乐拉扯的抗争中,三深不小心扯条了束在京乐腰上的绸带,他身上那件沐浴过後仅是被著的大红丝绸薄衣便因此而大大的敞露开来,那底下,可是什麽都没穿呀…… 光滑的蜜色肌肤以及略有锻?而微微起伏著的漂亮肌理,小颗的樱红r粒点缀在x前,虽然个子不高,身材却结实而柔韧,劲瘦的腰杆曲线也很诱人……目光本能地往下一移,三深这才知道少年莫名其妙激动的原因了……匍匐在毛发间的青涩枝?上沾黏了浊浊白y,连同靠近跨间的衣襬处也都沾黏著。 脸一热,三深伸手抓不著自己方才放在床旁的白扇,只好直接用手往脸上一遮。 ──这太刺激了啦! 看著那忽然将自己脸遮住的三深,觉得有机可趁的京乐也顾不了x前好像凉飕飕的,伸手就去扒三深的衣服。 三深阻止不及,这次可让京乐得逞了。 那白皙优美的修长躯体一下子便暴露在京乐面前,京乐不停地猛用眼睛吃豆腐,就是想细细把他幻想抚已久的漂亮身体看入脑袋里…… 唉呀,看看那清丽高雅的脸蛋、看看那光滑洁白肌肤、看看那优美j实的肌理、看看那修长柔韧著四肢、看看那硕大挺立的…… 「唔!」京乐垮了脸。 ──骗人!怎麽可以比他的大啦? 忍不住伸手一把握住那挺立的,也顾不得那森神惊讶的嘶嘶声,京乐低头惦了惦自己的斤两……嗯?自己的衣服是什麽时候打开的……不过这些不重要啦!重点是……自己的小兄弟真的比三深殿下的小呀── 扯了扯嘴角,京乐摇摇头对自己叫到:「才不是哩!只是我还在发育,而且刚刚才s过,三深殿下又是勃起的状态才会比较小啦!」 「京乐!」 三深一张脸胀红到几乎热烟直冒,平常拿顺手的白扇不在身边,没办法拿它去敲京乐,正举高手想直接一掌把那总是没有运作过就随便乱说话的脑袋劈开花,那说话比脑筋转还快、动作又比说话更快的少年却做出了令他狠狠倒抽了一口气的事。 京乐竟握著他昂扬的x器,开始上下的撸动起来,嘴里还一边念著:「让三深殿下s出来的话看起来就没那麽大啦,说不定其实和我的差不多……」 「京乐!放手!」 羞到一个极限的三深忙不迭的伸手去把那扒在他x器上的爪子剥开,但那爪子又不停的扒上来,脑羞成怒的三深只好使了点蛮力,没想到那被拉住手腕的少年只是瞅瞅他、又瞅瞅他的私处,然後对他大大地吐了的舌头,接著竟然……竟然……! 「京、京乐!」三深不可思议地看著那低下头张嘴含住他前端的少年。 这一刻……那向来以冷漠、高傲自恃的森神的理智几乎就要断光光了──真想就这麽晕过去算了呀! 还来不及被羞耻感隐没,被细细含住吸吮的前端已经被那湿热的触感给引起极为强烈的快意了,三深的身子有些发抖,原本紧张地抓著少年手腕的双手想将那颗埋在跨间中卖力的黑色脑袋给扳开,真正碰上那略为chu硬短黑发上时,却随著少年含得更深入的动作而无力地c入他的发间。 「嗯……啊……」一双美眸沾满了情欲,略略透著水气,不同於平时的清冷有些妖艳。 原本想抵抗的动作渐渐略带迎合,还忍不住将京乐的脑袋按深了些,已经被初次感受到的强烈快感占据理智的三深此时也顾不得什麽礼仪道德了。 「啊啊……」按著京乐脑袋的手指一紧,三深压抑地低吟了几声,那高热白y总算如了京乐的意全数s了出来。 轻喘著,三深从来没想过原来达到高潮的滋味竟是这麽美好,过於飘飘然的感觉……然而还未享受尽高潮的馀韵,三深猛然地想起一件事。 ──他竟然s到京乐嘴里了! 「京乐!」 小个子的少年正好抬起头,帅气开朗的脸孔此时正意外的透露著一丝羞赧,他半遮著还沾染著些许白y的唇,然後咕噜的做了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 「汝怎麽将之吃下去!那可以不用吃呀!」三深惊讶喊著,虽然森神体y纯净神圣、对育子的身体很好,但让京乐将那东西吃下去,思想保守的三深还是不太能接受。 京乐抿了抿唇,搔搔脸颊,由下而上的望著三深,忽然放开一个大大的笑颜,黑眸有些过於闪亮:「好甜喔!神只的这个东西都这麽甜吗?好好吃!」 三深扯扯嘴角,为什麽京乐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羞耻到想劈他的脑袋呢!? 「不过就只有神奇的东西这麽甜吗?我的会不会也很甜呀?」京乐向来是个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的人,嘴里说著的同时手指已经去沾染在自己腿上、自己s出的jy放进嘴里了…… 看著京乐如此动作的三深手往鼻间一捂──不行,在这样下去他怕自己要喷血了…… 「恶!好苦!」吐吐舌头,京乐一脸苦瓜,接著又半带诱惑意味(在三深眼里)的指著三深刚发泄过的欲望道:「还是三深殿下的比较好吃……而且……三深殿下这里粉粉的好漂亮喔。」 三深呼吸一屏。 ──唔!京乐纯心想害他心跳停止吗? 「京乐……不要再说那种话了!」 「哪种话?」京乐呆愣地望著满脸通红的三深。 三深压了压眉心,忍不住轻叹。 ──以後该不会还要继续这样考验他心脏耐力程度下去吧? 下一秒,京乐张了张嘴巴,忽然想到了什麽似地对三深问道:「三深殿下,那接下来呢?」 ──看来是要的。 「什、什麽接下来?」三深再度瞪大了眼望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 「我之前听演殿下还有楼里的小倌说,你的这里不是还要c进我的那里才算完成媾结吗?」京乐比了比三深快跨间的x器,又比了比自己坐在三深腿间的屁屁。 「汝、汝、汝……」三深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被京乐那番话羞得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那该死的花神竟然教他的育子这种事情!!!!!!! 还来不及从震惊中回复,京乐先是拉住了三深的双手,然後往自己身上一放,让三深漂亮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抚过自己的x膛。 美眸瞪大大的,三深忍不住因为京乐的动做吞了口唾沫,那种指腹不小心按到樱红色小r粒的柔软触感让他全身起了颤栗,才刚发泄过的欲望又逐渐抬起。 麦色的脸颊略带红晕和些许羞赧,黑眸满载水气,京乐压低了声音,对三深说道:「三深殿下,我们继续吧,听说很舒服喔……」 三深眼眶一润。 ──喔!他真的会喷血啊! *** 「三深殿下……嗯……啊啊!」京乐轻喘著,麦色的脸庞满布红晕,俊眉微拧著。 三深望著自己被京乐包在手中手掌、以及手掌里激烈磨擦著的炽热嫩芽,他白皙的脸庞比京乐红得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跟……跟自己做不一样,感、感觉更舒服……哈啊……因为是三深殿下的手指吗?」京乐那带著水气的黑眸往三深一瞅,三深的心脏立刻便揪得紧紧的。 ──好难受,下半身胀的好难受。 虽然觉得很可耻,但三深不能否认,自己心里已经开始殷殷期盼著京乐口中的继续了……他想要深入呀! 「啊……啊啊,三深殿下……」京乐双手覆在三深炽热的手指上,按著他的手掌磨蹭自己勃发的x器。 眼眶泛雾的望向三深,那总是一脸端庄威严的美丽森神此时同样满脸赤红、美眸饱含欲望,带些羞怯的望著自己,京乐身子一颤,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脸颊、小猫似地舔舔他红润的薄唇。 ──三深殿下实在是太可爱了! 在欲望热度极快感的交杂下,京乐握著三深的手,动作越发的激烈起来,却在臀部稍微往前挪时,碰触到了抵在自己跨间、那不属於他的硬热。 「三深殿下的又大起来了耶……好硬。」京乐吐纳著热气,眼带迷蒙地望著三深。 三深羞窘地垂著眼,脸颊和脑袋已经因为京乐的话语羞耻到快要煮熟,就差没能煎蛋了!连句反驳教训的话语也没力气去说。 蓦地,身上的少年将自己的一只手拉离那硬热的嫩芽上,三深随著他的动坐抬起目光,只见京乐将自己的手先放到了他红热的麦色脸蛋上,然後张开嘴,将他白玉般的长指含入了口内…… 指腹和指尖上温润湿热的触感传上,软嫩的舌尖还不时在指缝间细细舔过,看京乐好像含糖似地、却又带些挑逗的舔著自己的手指,三深脑袋一热,下身胀得更是厉害,美眸润的几乎就要出水了。 ──不行!他快忍不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坐在身上的小个子少年将手中的手指往外一抽,透明的唾沫便沿著那白皙的指缝间滴落。 三深咕噜地吞了口唾沫,看著京乐引著自己的手往他的臀部後方一摆,按著他的手指挤入臀瓣间,碰触上紧阖著的那一处。 「三深殿下……」京乐轻咬著唇,俯下身去亲吻三深时,一并地按著他的手指、藉著唾沫的些微润滑压入体内。 指尖一下子触到窄小的高温,三深惊讶地低吟了声,全身一热,血y全冲到脑门上了。 男x育子的生理构造比起一般男x稍为特殊了些,一般男x的後庭无法分泌体y,但男x育子为了能顺利的迎合神只的进入,只要让气场相合、也就是命定的神只稍微刺激、扩张,後庭便也能分泌润滑的体y。 京乐吐纳著气,让那指尖c入的更深,很快的,後x便开始涌出更加湿滑的热y。 从自己身体里出现那从未感受到的诡异热度、亟欲被充填的空虚感让京乐忍不住拧了拧俊眉,眼眶中的雾气全凝聚成泪光了。 「三深殿下……我想要你进来。」京乐呜咽著,小狗似地眼神瞅著三深。 三深倒抽了口气。 ──说什麽也忍不住了! 京乐正想将三深的手指拉出体内,出没想到那原本被动的手指却忽然强硬的主动从他体内撤出,他讶异地抬头,正疑惑地想问三深怎麽了的同时,漂亮的白玉手指却忽然擒住他的腰际,将他的臀部往上一挪,随後,当那绷到极限的硕大硬挺一抵上了湿润的一塌糊涂的x口上时,又被重重的往下按去。 「嗯啊!」体内一下子被填塞的满满的,那种饱胀的感觉让京乐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呼吸一下子屏息。 泪眼汪汪的红润著眼抬起头,京乐可怜巴巴的望著三深:「三、三深殿下你好过分……我都还没准备好……」 三深微眯著眼,那绝美的脸蛋上被情欲纠结著,那种被温热紧致包围著的感觉太过温暖和舒服了,出了满身的香汗的他只能用那含著水气的美眸不好意思的瞅了京乐一眼,平时清冷的嗓音此刻却饱含著低哑、诱人的沙哑:「吾忍不住了,京乐……」 被美丽的森神用那种风情万种的表情这麽一瞅,京乐心脏猛跳了两下。 「三深殿下你犯规啦……」 心动了动,京乐忍不住就想低头去偷几个香,却随著他这一动,跟著牵连了那结合的地方,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甜腻的低吟。 「唔嗯……没、没想到会是这种感觉……」京乐chu喘著,那种比起一个人偷偷自慰时还要刺激上许多的快感让他一时有些不敢动作,正个身子都软软的,快没了力气。 「京、京乐……」三深握在京乐腰上的手指紧了些,那霞红的双颊渐渐透露出了急迫的神情。 ──快把持不住了,他还想要再更激烈一些 ──可是又担心伤了京乐。 三深还苦恼的在和情欲跟理智拉扯著的同时,小个子的少年此刻却很不识相的、用那夹杂著软吟的语气对著三深说道:「嗯……嗯……三、三深殿下的那里好热喔……我快受不了了。」 啪嚓的理智一断。 ──真正受不了的是谁呀! 京乐眼前的视线忽然成九十度的翻转,原本视线里的三深和洁白的床塌便成了三深和天花板,他的身子反过来被三深压进了软软的床塌中。 然後被动的那一方成了主动的那一方…… 「啊……啊啊……三、三深殿下!」 大腿被分开往x前一压,京乐望著三深那双完全被激情覆盖的美眸一闪,那线条优美的白皙腰杆便用力往前一挺,硕大的欲望又往x口推进了几分。 平时做什麽都直白的少年不小心瞥见了自己那艳红的x口正将三深粉粉的x器全数吞至g部,还贪然地一缩一合著,这倒让他难得地因此而感到羞窘,一张麦色的脸胀红的不像话,眼角带泪的神情让人还以为有人欺负他呢! 三深按著京乐,开始大幅度的挺动了起来。 「嗯……嗯!啊……三深殿……唔!」 「京乐……」 感受到少年抓著自己臂膀的手指紧了几分,三深更是忘情的加大了力道,当深入的撞击到某一点时,少年更是会浑身颤抖,发出娇憨的低鸣,这更让他抓到了一点前进的方向。 发现三深开始在每一下撞击时都几乎顶上那令他全身发麻的那一点时,京乐几乎就快哭出来了,忍不住伸手紧紧拥住三深。 「三、三深殿下……慢、慢一点……啊、啊……那、那边太、太舒服了啦。」 京乐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老爱说这种直白的话,才会惹得三深失去理智── ……这下京乐被抽c得更是厉害了。 「嗯……嗯……」 呻吟到後来几乎都快成了呜咽,京乐在被不晓得第几次的冲撞後终於按捺不住的又泄了出来,白y沾了两人腹间都是,舒服得让他连眼泪都决堤而出了。 ──更别提那平时连自慰都不做的保守森神了。 几乎快将京乐揉进怀里,三深紧紧拥著他,诱人的几声低喃後,激动地在京乐体内将白y全数s入…… 狂乱的激情过後,三深紧紧拥著京乐,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轻抚著京乐的背,三深有些晕陶陶的,因为他从没想过──原来媾结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好……京乐的身子时在太过诱人了。 「还好吧,京乐?」舔舔有些乾燥的唇,三深将脸埋在京乐颈间。 「嗯、嗯,很……很好,只、只是太舒服了。」京乐软软地说著,这一番话意让三深红透了耳g子。 一手抓起三深银白色的发丝在握著,京乐的手隐隐约约的还是有些颤抖,伏趴在身上的人体温很高,在寒冷的冬季里舒服极了。 京乐忍不住拍拍三深的背,轻笑地唤道:「三深殿下唉……」 「嗯?」 「我真的好爱你喔!」 无厘头的告白,然後又是开朗的哈哈笑声。 那厢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後才小小声的说道。 ──「吾心属汝。」 待续 森深深38(美攻天然健气诱受)h有 *正文 ──可恶。 为什麽这小子会这麽烦人呢?! 三深胀红著一张秀美白皙的脸孔,懊恼的端坐在书台前,他本来正在欣赏人类中有名人式的文墨与字画,并暗自忖著果然还是自己的字写得比较好的……这算是他平时的兴趣和休閒,可是现在被打扰的什麽都没法专心了…… 「三深殿下……」 京乐扒在三深的背後,不停的用身体蹭他。 「我洗好身体罗……」 三深用掌心撑著额头,青筋有些浮动。 「三深殿下……不要不理我嘛。」 接著,小个子毛手毛脚的在三深腰际缠上了双手,还有慢慢往下滑的趋势。 「三深殿下,我们今晚也来……」 正当三深要防范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好像从不知到羞耻为何物的家伙已经一把用手探入了他的胯间,还用嘴唇附在他耳畔道:「……做那件事。」 当那只手再跨间用力一按时,三深脸色一炸,跳了起来,拿起白扇就往後面家伙的脑袋上猛敲了几记。 「昨天……昨天……昨天不是已经做过了麽?」森神大人难得说起话来支支吾吾,脸色又气又羞的,激动得直跳脚:「汝这小子为何满心都想著这些事!让汝好好练字,汝不好好练,又光想那种事!」 「我有好好练啊!」京乐著发疼的脑袋,也不顾眼眶里蹭出的泪花,他抓起了桌台上皱皱的宣纸递到三深面前。 岂料三深一看,更是恼怒,一把抓过宣纸甩到地上。 「汝这叫字麽!」 京乐顺著三深所指的方向望向自己在地上烂成一团的宣纸,那宣纸上的字,只能用孔武有力、歪七扭八来形容──嗯,的确不像字呢。 「我不喜欢写字嘛……写字很无聊呐,就是因为这麽无聊我才会又想到那些事。」京乐抱著後脑袋大生囔道,一提起那些事,又羞又贼的嘿嘿笑了几声:「虽然三深殿下和我昨天是做过了,但就是觉得不够嘛……我从十四岁忍到现在,可是忍了足足有两年之久,如果再说三深殿……」 京乐举起手指头,後来又放下。 「哇啊,三深殿不就忍了百年,那应该会比我更……」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叩叩两声,扇子结结时时的打在脑袋上,会让人晕呼的声音。 三深绷著脸,望著小个子又著脑袋哎哎叫的模样,他咬咬唇,决定收起无谓的怜悯。 ──他今天说什麽也不会让他得逞,被他牵著鼻子走的! 「汝给吾好好的坐在桌台前练字,练出整齐的字,今晚吾才让汝……」 「让我做那种事?」 叩叩叩,这次是三声。 「……让汝上床睡觉,不然汝就好好坐在书台前反省!」 三深收起扇子,严厉的望著小个子的少年,原以为对方会露出不满或委屈的神情的…… 但是京乐只是张大著眼直勾勾的盯著三深看,然後哈哈的笑了两声,说道:「我会努力写的!写得好要称赞我喔!」 三深挑挑眉,他没料到京乐会这麽反应,如此轻易的妥协。 京乐没管三深的反应,在一旁自顾自、好心情地拿起了毛笔和心的宣纸继续鬼画符,表现好的不得了。 眉心轻拧又舒缓,三深盯著京乐难得不躁动的身影,他心想,这孩子总算开始会听话了……有些欣慰又不知为何带点落空感的转过身,正打算让式神替京乐斟杯茶水时,走没几步,他忽然有种不对劲的预感。 ──京乐怎麽可能会这麽听话呢? 果然,脚g还抬在空中,就忽然听见身後响起京乐的声音──「您以为我真的会这麽对您说吗?」 接著,就听见咚咚咚的熟悉冲刺声。 「三深殿下!来做吧!」 三深转过身时已经来不及了,小个子的帅气少年帅气的一跃便帅气的扒到了他的身上,双手往他颈子一搁便嘟著唇凑到他脸上猛亲猛吸。 一时重心不稳的森神大人就这麽狼狈的被扑倒了,并且在满脸口水後,颈子以下继续失守。 京乐舔人的方式简直像只小狗,不过用嘴唇吸吮的时候又带了点情色的味道。三深的衣领被他chu鲁的扯开,他毫不犹豫就埋下脸,继续亲亲的动作。 「京、京乐!」三深又怒又急的嗓音一时沙哑了,当对方嘴唇碰上自己x口的粉色时,他更是恼得说不出话了。 可是无论怎麽把人推开,像是用掌心按著他的额头把他推开,或是顶起膝盖掀翻他,那个像是吃了j力丸的小个子总会努力不懈的又扑过来。 三深努力的在地板上和京乐『搏斗』著,京乐则努力的在地板上和三深『亲热』著,谁也不让谁。 「别……挣扎了,三深殿下,我今天一定要和您做。」京乐的手紧抓著三深散乱开的衣裳,脸却被那森神推压得远远的。 「汝、汝这是成何体统!吾让汝住手听不懂麽?为什麽汝老想著做这种事!」三深使著力推开小个子,小个子却不停的想逼近。 僵持了好一会儿…… 「因为,我很喜欢您啊……理所当然得会想亲亲您……抱抱您嘛。」京乐又是直线告白。 闻言,三深心里一跳,竟不小心给了京乐空隙。 「有机可趁!」 哇的一下,京乐蹭了上去,紧紧扒住三深。 森深深39(美攻天然健气诱受)h有 *正文 「京乐!」 三深挣扎著,但越是挣扎,那个小个子缠得越紧。 「三深殿下……您就别抗拒了,嘿嘿嘿。」京乐双手双脚并用的扒著三深,用脸蹭著对方。 三深身上又传来那股让人舒服的清香,京乐嗅淂都忍不住扬起嘴角了,所以即使森神大人拿著白扇又在他脑袋上猛敲几记,他依然不肯罢手。 咯咯的笑了几声,京乐忽然一把抓住三深的双手,反压制。他一脸疑惑的眨著眼睛问著底下错愕了的三深。 「是说三深殿下……您怎麽会这麽抗拒这事呢?明明昨天做的时候您也挺愉快的不是吗?後来还激动的把我推倒……」 「汝给吾闭嘴!」 三深一吼,把身上的京乐吓了一跳,不过京乐没有愣住多久,就因为三深瞬间烫红的双颊儿回过神来。 望著美丽的森神将视线略略的垂下,咬著下唇一脸带著怒气的羞涩,京乐嘴巴张了张,心跳加速,好半天才开口:「难不成……您又是像昨天一样是因为害羞才会这样?」 三深浑身一震,可疑的顿了几秒,随後才气急败坏道:「才没有!」 可惜京乐向来很少有x子能耐著听他解释:「真的是因为害羞?哇……三深殿下您真的好可爱喔!」 「吾说了吾没有!」 三深正要发难,对方却闪亮著一张小狗脸,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就嘟著嘴亲了过来,这次不是像方才的乱亲一气,而是像昨晚那样,略带挑逗的连舌尖也深入。 京乐辗转地舔吻著三深的唇,可是三深却咬紧了牙关不让对方得逞。 可是,当京乐略略分开他们的唇瓣,而三深抬起头……却发现平时率x惯了、开朗惯了的帅气少年竟露出一种忍耐著、喘息著的神情时……他心里莫名奇妙的泛出了一种怪异的麻痒,结果一不注意,就张开了粉色的唇,让对方再度有机可趁。 京乐总是这麽的主动,无论是相处、对话、拥抱、抚或是亲吻……三深的脸被京乐捧著,他想去拉开他的手,可是手掌才覆上,却发现对方亲吻他亲吻得更热情,舌尖也更加挑逗第勾勒著他的舌。 「嗯……」三深发出了连自己都感到羞耻的哼声。 身为一个堂堂的森神,却被个像小狗似的家伙吻得晕呼,三深羞的都有冲动要拿白扇敲敲自己的脑袋了,尤其当他发现自己的下腹逐渐因此有了反应…… 啵的一声,水声在四片唇瓣间发响,京乐好不容易愿意结束这个吻时,还意犹未尽舔著他三深殿下被吻得转红的粉色唇瓣。 当京乐轻喘著抬起脸时,却见到三深的双手盖在他的手上,而一双漂亮的眼泛著水气,优美的唇上还润著水光,一张白净的脸上泛著可爱的红云,有些迷离的模样。 「哇啊……」 他轻轻叹息了声,说什麽也忍受不住的伸手抱紧了三深,把脸埋在他衣襟半敞的x前。 「三深殿下……」 「京……京乐,别这样!」 三深还企图的要进行『道德劝说』,却看见x前的鸟巢似的脑袋晃了晃,在摇头。 「京乐?」 「不行啦,三深殿下……来不及了……」 只见京乐抬起了脸,帅气的脸孔上有些不好意。 「因为我已经硬了……後面又好热……」 语毕的同时,说巧不巧的,京乐的下身正好磨蹭过三深。三深这时才惊觉,少年的某处竟以不知何时发烫的抵住了自己的大腿。 三深愣住有好几秒,一个更加可耻的想法忽然划过他恼际,让他差点就窘得都要跳起来了…… ──如果他能发现京乐已经变成这样的话,那京乐是不是会能发现自己也…… 而且,就因为京乐刚刚那句「後面又好热……」,三深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又按耐不住的更加燥热了起来,无论他多麽想平静下来都没办法! 可恶…… ──为什麽京乐这个小子能这麽的烦人呢! 三深懊恼的用掌心按住了额际,京乐却在这时火上加油的凑上了嘴唇轻轻咬上他姣好的下颔,用恳切又认真,却又难以忍耐的气音说道:「算我求求您吧……三深殿下,去床上……」 *** 银白的发丝流泄在白床上,宛若柔亮的河水。 三深拧著眉,紧咬著牙g,他用掌心按著自己发热的额际,却掩不住艳红的脸色。他很努力矜持著,不让自己发出会让对方得寸进尺的声音,但是偶尔却还是会忍不住的…… 「嗯……」 当下,三深只有种想要咬掉舌头的冲动,不过相较於他这种想法,此时埋伏在他跨间卖力的取悦他心爱的三深殿下的家伙似乎很开心,更加努力的想要动作著唇舌和手指。 三深迷蒙的瞪著跨间那颗鸟巢似的脑袋,他几度想要推开的,但手指搭上去了却总是软绵绵地按在上面,反而像是奖励的抚…… 三深真的认为,身为神只却无法抵抗诱惑和欲望的自己该重新修练了……他这样怎麽够格当个称职的神只啊? ──都是眼前这个坏小子害的! 但是无论三深心里怎麽埋怨著京乐,在看到京乐的唇舌离开他挺立而肿胀欲望,因为自己牵连在他欲望的唾沫而露出一丝丝得不好意思时,他心里却又更加狂乱的有了想要拥住那个小个子的念头…… 真的好可恶…… ──京乐这个小子。 森深深40(美攻天然健气诱受)h慎 *正文 真的好可恶…… ──京乐这个小子。 京乐用手背擦过残存在唇上的唾沫,望著三深被他舔得闪著水光的耸立,他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三深殿下长得那麽漂亮,那里却比自己大……这实在是犯规!热著张脸忖著,京乐抬起头,发现三深正在看自己,美丽容颜上的迷蒙神态添了股妩媚,那模样看得他下身一紧,都有些微微发疼了── 京乐难受的咽咽乾渴的喉头,将自己挺力的欲望和对方的耸立碰在一起,一同包裹进了手里。私密部位的热度碰在一起时,那种肤触让他忍不住的颤抖了好大一下。 「嗯……」当三深同样发出呻吟时,京乐的厚脸皮也难得地发烫了。 尖端和尖端碰触,发紧的囊袋相贴再一起,前端都忍耐不住的要泌出y体了…… 蓦地,京乐握住了三深的一只手,同时,低下头去含吻住三深的嘴唇。 三深的手同样被京乐主动的拉往了後方,从少年j实坚韧的腰杆用置肩碰触著,在划过窄小的臀部滑入臀瓣内。 三深知道自己该把手抽回了,因为如果再不抽回,他就等於真的又上了京乐的当,被他牵著鼻子走了! 可是…… 双眼忍不住闭了起来,京乐伸著舌尖轻舔他的嘴唇,又用牙齿轻轻咬著的亲吻方式,带点烫人的热度实在让人舒服的受不了。 就在三深这麽闪神的瞬间,身上的人已经带著他的手指轻轻按入了臀瓣间的那一点,浅浅的探入。 「唔啊……」乍然结束亲吻,京乐喘息著发出了令人心痒的喘息。 「京乐!」 三深连耳g子都红得要滴出血了,他正想抽回手,对方却主动的又将他手指往体内深处按。 「三、三深殿下的手指……好热。」 舔著唇,京乐轻吐著气息,又将身体放松了些,毫不犹豫的又将三深的几g手指带入。 三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正被软热包覆著,而男育子较不同於正常男x人类的体质已经让对方的体内深处开始泌出湿滑的y体,溅湿了手指。 下身又是一阵发热,三深羞耻的发现自己的欲望竟又膨胀了几分,直直的顶著对方尚未完全成熟的硬挺。 「唔……」 脑袋发胀的三深不安分的动了动身体,却大肆的牵动了挤压在一起的敏感部位,这个举动可害惨了现在浑身上下都敏感的不行的京乐。 「啊、啊……您不要动!」急喘了几声,京乐的身体一僵。 「怎麽了?」还搞不懂京乐怎麽回事的三深急忙要起来关心,却只是雪上加霜。 「唔啊……三深殿下您……!」过没多久,就看到京乐身子一震,默默的舒了一大口气。 「京乐?」 三深正要坐起身,却发现腹部一阵湿热,他低头一望,却发现自己白皙平坦的腹部上正溅染著一大摊白y。 脸色一窘,三深抬起脸。 「京乐汝……」 只见京乐抬起脸,眼角竟噙著泪花,一脸委屈怨怼:「我就跟您说不要动了啊……害我又!」 ──谁知到昨晚的意外今天竟然又再度发生了呢! 京乐望著沾染在自己和三深腹间的白y,他本来自信满满的已为自己今晚能够撑更久的说……现在这样不是打击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吗?呜呜! 「三深殿下太过分了……」 「这……吾……」 三深自己也没料到会这样,京乐把帐算到他头上这也未免…… 「真的好过分……呜呜。」 「吾…吾……」 三深正要继续解释下去时,京乐却咚地一把又压住了他的肩头将他按倒,然後以十分惊人的气势说道:「所以我决定也要让您很快就s出来!」 ──什麽?! 这是什麽歪理来著。三深的嘴角抽了两下。 京乐也不给三深反应的的时机,他用膝盖微微的挺起身子,一把扶正了三深沾染著自己jy的挺立,然後,将自己的身体送上。 看见自己的挺立渐渐隐没在小个子少年的臀缝间时,三深倒抽了口气。 「嗯啊……」 京乐轻喘著,又露出了让三深心痒难耐的神情,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甚至让三深完全目睹了他用手指送著他的硬挺进入後方的状态…… 三深咬紧了牙关──他明天一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坏小子!! 「啊……!」三深细碎的轻吟声在京乐整个身子坐上他的腰际时细碎地泄了出来。 而让他发出这种会让他产生严重的自我厌恶的声音的罪魁祸首却还在一旁低吟著,满面通红且迷离了轻喊著:「唔……好像,太深了……」 可恶──快闭上汝那张嘴!三深在心里喊著,他的脑袋已经热得无法思考了。 而那厢的京乐一时到有些难以动弹了,他用手背擦著额际冒出的热汗,一见到三深露出那种因为自己而透出的妩媚神情,他就……怎麽办?他就高兴的不得了耶…… 41-50 森深深 作者:俺爷 森深深41(美攻天然健气诱受)h慎 *正文 而那厢的京乐一时到有些难以动弹了,他用手背擦著额际冒出的热汗,一见到三深露出那种因为自己而透出的妩媚神情,他就……怎麽办?他就高兴的不得了耶…… 身体被贯穿到最深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受,但是看三深殿下因为自己的没有动作也渐露出难以忍耐的神态,他也不忍心,所以京乐握住自几的前端,抚慰x的搓弄著。 小个子那张俊脸上露出难受三深不是没看见,见他为了自己也不顾难受的就要动起身子,三深伸出手想让他停下动作,手才搁了一半就被拦了下来。 「京……」 「三深殿下您……您应该要这样……才会让我比较……唔……舒服。」 京乐包著三深的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前端,原先没什麽反应的地方,一被三深的指尖碰上了,就热的不得了,逐渐有复苏的迹象。而三深的另一只手,则被京乐带到了脸上,先是轻抚过脸颊、颈子,随後到达x膛,他按著三深的指尖,细细抚过自己x前的小巧尖端。 「唔……」 三深几乎是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景像,他浑身上下热得难受,手掌里所包裹著的,或是下身所被包裹著的,都热得发烫。 京乐坐在身上微微发颤著的时候,三深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因此而缩合著後x的挤压,紧得他差点就受不了了。 「三……深殿下。」蓦地,一声叫唤从头顶传来,三深望去,京乐正直直的瞅著自己,带了点大人的成熟。 京乐将包著三深的手放开,让三深自己将手放在他的身上,然後……他双手往三深两间一摆。 「我要动了喔……不舒服的话要说一声。」 这种时候还能笑得一脸灿烂的八成就只有京乐了。三深这麽想著的同时,就看到京乐的俊脸由笑容换上了眉头轻拧,脸颊泛红的诱人表情……接著,身上的人开始动了起来。 「啊、啊……哈啊……唔……」晃动著下半身让身下的人不断地能够深入最深处,京乐喘息著,没有停歇的取悦著对方。 听著那种r体撞击的声音还有京乐轻喘声,三深整个身子都泛起粉红了,对方紧紧夹著自己的湿热处更是让他忍不住的发出细碎的声音。 「前面……前面要、一下啊……三深殿下!」京乐的手指紧紧抓著三深的肩头,半哀求似地催促著那握著自己却始终没有动静的三深。 若是清醒的三深,绝对不会抛下羞耻心和矜持的替京乐做这种事的……可问题是他现下顾不得清不清醒、矜不矜持了。看小家伙如此卖力的模样,听小家伙略带哀求的声音……三深就像著了魔似的,撸动起手指,令一手则是依样画葫芦的,笨拙地按著那硬挺的小小尖端。 「啊……」 京乐微微的眯起了眼,眼眸里好似有水光,他麦色的脸孔泛红、泛著热气,又是那几句让三深理智断裂了好几g的话:「这样……很舒服呐……三深殿下……後面也……」 京乐一口气坐下。 「好深……」 ──受不了。 ──真的是受、不、了。 脑袋一胀,三深什麽都顾不得了,拉著京乐的手将他往旁边一翻,按进了床上,也顾不得他因为这样的体位变换而呻吟连连,他将身子附上小个子少年的身体,一头银白发丝泄了两人全身,有遮蔽的错觉。 发丝下的两具身体动了起来,那被动了很久的神只总算是衿不下去了…… 而这时某人却还坏习惯的继续用沙哑了的嗓音说道:「三深殿下……」 「什、什麽?」 「唔啊……哈嗯……s在里面……」 「……」 ──这小子已经不是可恶可以形容的了。 *** 月明星稀,冷风微涩的夜晚,花满楼回艳阁的屋顶,离香花树上的白花茂盛,宛若粉雪。廊外的浴池正散发著阵阵热气,看上去好不温暖。 半妖满庆正蹲聚在花演身边,仔细而轻柔的替他轻洗著身子。 「不知道京乐过得好不好哩?」大老虎满庆正按著花演白皙细致的手掌,他晃著尾巴,没头没脑的喃了一句。 花演掩嘴一笑。 「恐怕不久後就会吵著想回来。」 「真的,为啥哩?三深殿下对他不好吗?」满庆虎耳一竖,看上去很紧张。 「当然不是,只是京乐那小子怕寂寞……你看著好了,他之後一定常吵著要回来玩。」 「真的?」 「嗯……看你这麽高兴,很想他?」 「嗯!」 「你这家伙…有我还不够麽?」花演故意板起脸孔。 「咱、咱不是那个意思的!每个育子出去咱都会很想念的……所以咱、咱的意思是……咱……」满庆紧张的尾巴直竖,一直想解释,却好像越解释越糟,窘得他都想哭了。 坏心的笑了出声,花演沾著泡沫的掌揉了揉满庆的虎耳,见後者一脸呆愣的望著他,他忍不住亲亲他的嘴唇。 「和你玩著呢……怕什麽?」 「演殿下……」没有被戏耍的愤怒,大老虎还老实得一脸安心了下来。 满庆就是这点惹人疼。花演好笑的想著。 「好了,替我冲洗冲洗,然後陪著我入浴吧。」 「好哩,演殿下!」 闭上眼继续让满庆服务,花演心里其实也挺好奇的,不知道那活泼的小家伙再森神那里过得如何…… ──一定给森神带了不少麻烦吧? 思及此,花演坏心的笑了。 森深深42(美攻天然健气诱受)h慎 是的,你没看错,又有? 小朋友请务必慎入~ *正文 「喂,小家伙,笑一个啊?」狂道用手指戳了戳躺在床上那团白白软软的小r球。 有副漂亮五官、肥嘟嘟的小娃儿被这麽戳了几下,他眨眨眼,动了动,没理会对方。 「小家伙你怎麽都不笑呢,我看其他像你这麽丁点而大的娃儿都很爱笑的!」嘴角一扬,狂道又用手指点了点小娃儿粉嫩的嘴唇。 小娃儿这次同样眨了眨眼,乌溜的黑眼珠望向狂道,但不笑就是不笑。 「你这小子……」 把小娃儿抱起来,狂道仔细的端详著孩子的面容。 肌肤白里透红,眼睫毛长长的,圆圆的小脑袋上已经长出了些许乌黑的发丝,漂亮──非常漂亮的娃儿。 「长得还真像演殿下呢!」狂道和娃儿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让谁。 这娃儿就是不久前刚从育珠里诞生的孩子,花演给他取了和从前一样的名字──花歌。 「不过没演殿下会笑。」 把娃儿抱近,亲腻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小鼻头後,狂道小心翼翼将他放回床上,然後卷起被褥一并躺下。 睡前逗著小家伙玩一阵子是狂道最近养成的习惯。 自花歌从育珠里诞生出来後,就都是跟著狂道睡的,因为不知道为什麽,小家伙跟著他睡的时候总是特别香甜,所以後来就都交给他照顾了。 盯著小家伙白嫩嫩的脸蛋,狂道坏笑,凑上去啾了一口,对方则是似有若无的发出的一声稚嫩的嗓音,也不知道代表著不悦还是开心。 狂道哈哈的直笑了几声,躺下,他盯著天花板,想起了某人,他又对著一旁的娃儿说了。 「不知道你乾爹爹过的好不好?」 ***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 三深很多个早晨醒来时都忍不住这麽想著,今天也是。 洁白的床轻轻摇晃著,从前的每个早晨,一大清早就已习惯穿戴整齐准备开始短暂的一天的森神,最近每每到了这个时间,却都还在床上…… 白皙的肌肤浮泛著诱人的粉红,一头银白长发宛若水丝般,轻轻摇动著,森神光裸矫健的修长身子正覆在小个子的少年身上──挺动。 三深整个x膛贴在小个子烫热的背上,葱白的手指和他麦色的指间在一块儿,明明告诫著自己要赶快甩开,离开他的身体,腰部的挺动却无法自拔的持续著,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一张清丽的容颜上满是快感的欢愉,却又带著懊恼,三深真的恨透了无法把持的自己…… 「三深殿下……可、可以再深一点……哈啊……前面也要。」而那个小个子竟又在他身下说著这些。 三深都分不清楚满腹的热度究竟是欲望还是怒火了。 ──把持不住不能全怪他,京乐绝对要负很大的责任。 最近的每个早上,那森神总是在才刚睁眼的时候,就被自己那个j力充沛过了头的育子缠住,黏呼呼的缠著。 好一点的情况就是吵死人的大声道早,坏一点的情况就是加上一记热吻,再坏一点的话则是毛手毛脚,而最坏的就像今天……三深是被掀开衣裳的声音还有双腿间莫名的热度给吓醒的。 要知道,对保守的森神来说,一早起来就看见自家的育子张著唇,伸著舌尖的在自己双腿间作乱时,他心里会多麽的震惊和慌张。 几次醒来发现是这种情况,三深每每心里都气得下定决心要劈死对方── 但决心是决心,不知道为什麽每次对方再发现他清醒了之後一扑上来胡搅蛮缠一翻,三深就把那决心给忘了……然後不知不觉的就演变成现在这副局面。 著了魔似地顺著小个子的意思伸手笨拙地爱抚著他随著律动而微微震晃的部位,不断的将自己的欲望抽出、挺入,情不自禁的吻著他坚韧的肩头。 「京乐……」连唤出他的嗓音都是会让自己羞窘的吾地自容的沙哑。 「三深殿下……我快不行了……」 ──快不行的到底是谁? 听著京乐发出不同於平时爽朗的软吟,三深耳g一烫,顺间连带著腰部发麻,他轻喘一声,埋在对方深处的g部便爆发开来。 体内湿热成一片的京乐一颤,咬紧牙关的重喘两声,在三深的手掌上解放了,白y溅在腹部上,带著些许黏腻。 「哈……哈……」 三深还未动作,底下的京乐已经瘫下了身子,连结部位滑开的感觉让两人都颤了一下。 端正的顺著原先的姿势跪坐而下,当三深瞥见京乐臀间和自己跨间的y靡时,除了羞耻外,懊恼也几乎快折腾惨他了。 ──为什麽就是不能把持住的在一开始就推开对方呢? 三深很仔细的思考著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但他每次只想到对方和他拉拉扯扯的搏斗中说出「我好喜欢您!」这句话後,後面的就想不起来了…… ──啊! 「三深殿下您想什麽呢?」不知道何时爬起身的京乐蓦地打断了三深的思绪。 三深眼里一阵慌乱,正思考著要如何回应时,京乐的思绪已经跳过那个阶段,自顾自的飘到了其他地方去。 「哇啊……竟然弄得这麽脏。」 眨了眨眼,京乐望著自己的被白浊溅著的腹部,他少g筋的动手抚著,只有在看到从下身的某个部位开阖著淌流出了汩汩白y时才知道不好意思。 「嘿嘿……」莫名地,京乐一脸害羞的笑了两声,贼贼地,然後抬起头然问:「三深殿下,您还想要再来一次吗?」 三深差点就没惊得咬到舌头了,他嗯嗯吾吾了好好半天,才勉强地从怒气中挤出了一个字:「不!」 京乐抓抓头,又笑了。 「那好,我先去洗乾净身子喔!」接著他蹦下床,带著有些怪异的步伐离开前,又转过头来问了一次:「确定不要?」 森神差点就没神只风度的丢枕头过去了。 「不!」 待续 森深深43(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京乐觉得这种日子其实也挺好玩的。 早上醒来就逗逗三深殿下,满足他也满足自己之後就听听他那番长篇大论的训话,接著……继续缠著他。 趴在热泉池旁,京乐张大了眼睛好心情的盯著室内,他其实心里有点期待那个被动的森神能够趁著他毫无防备的泡在水里时来偷袭一样──就像他每次偷袭他一样。 可惜对三深来说,这种行为他是绝对对不会去做的。 一想起森神今早又恼又羞的模样,京乐忍不住嘿嘿的傻笑了两声,更加好心情的哼著小曲儿,一边开始计划起了今天一天的行程、什麽时候要回花满楼去玩、晚点儿是不是要继续逗三深殿下等等…… *** 京乐就像花演说得一样好养。 给他充足的食物──小个子不知道为何食量很大──乾净的水,让他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他就能一脸灿烂好j神像株健康的小草。 不过──这只是基本而已。 虽然基本的照顾对三深来说是易如反掌,但那些额外的照料可就不是如此容易的。 例如说,常常一不注意,小个子的人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晃荡了。森神的主殿在北边森林的深处,四周耸立树林,人类若是闯入,很容易便会迷途而不知方向。所以每当小个子一不见了,担心有个万一的三深总是会急得四处找人,好不简单找到了当事人,对方却总是笑得一脸欠揍地道:「我只是出来晃晃啊!三深殿下您这麽想我喔?」 再例如说,小个子的思想很不纯良,时常骚扰他便罢了,动不动便热呼呼的黏过来,说著些令人羞耻的y言秽语,还会缠人的不停扑上,诱惑他做那些不正惊的事情……即便他坚毅不已的拒绝了他多少次…… 而更让三深不满和难以应付的一点便是,小个子老喜欢吵著要回花满楼去玩──三不五时那颗鸟巢似的脑袋登的一下想到了花满楼里的某某,就会心血来潮的抓住他,无论他是不是在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大声囔囔著:「三深殿下,我想要回去玩,带我回不好不好?」 身为已经带著育子离开的神只,迎娶育子後却又天天带著育子回到花满楼,这是成何体统?三深可不想被其他神只说是因为他没照料好育子,才让育子天天想著回去的閒话! 加上他并不是很喜欢京乐老是说著想谁想谁,一脸期待的说著要回去和谁谁玩的模样,那会让他有点不高兴……所以三深也总是想尽办法的驳回京乐的请求。 而小个子被拒绝的这种时候,总会有两种动作……其一,还是说什麽都缠著他要他带他回去,或是去偷偷缠著自己的式神,要他们带他回去,然後就真的偷溜回去气死他;其二,则是换上一脸暧昧的笑容抱住他对他说道:「三深殿下上床陪我的话我才会乖乖听话喔!」 ──真是够可恶的了。 每次在这两种情况下抉择的三深也总是很伤脑筋,要嘛便是得气冲冲的跑到花满楼去把人要回来,要嘛就是得正中小个子的下怀陪他到床上……没有一个是让他满意的! 三深每每想起这些个事,总是郁闷得不行,谁能想到,他堂堂个森神竟会被自己的育子这麽弄个团团转。 这就是为什麽每当三深到花满楼,都拒绝回答花演「京乐和您相处得还好吗?」或「最近过得如何,京乐有给您添麻烦吗?」的问候。 ──可是。 即使京乐是如此的缠人和烦人,总给三深带来一堆麻烦,他却在每每一看到对方笑灿烂的一张俊脸,心头还是会忍不住的…… *** 今天,三深又去花满楼发了一顿脾气,因为这是数个日子来,京乐不知道第几次偷偷的缠著他的式神要式神带他溜去花满楼玩了。 一找到花满楼,见到自己找了许久的育子正开心不已的和其他人玩在一块儿时,三深气得简直像吃了炸药似的,於是在盛怒之下,他不知道第几次的训了那个花神和花满楼里的人一顿之後,总算是又把让他担心了一天的坏家伙带回来了。 但即使如此……从被带回来的之後就不停被三深念著、训著的当事者,却仍是一副把教训当耳边风的模样,一点悔意也没有。 坐在那里张大眼直瞅著他,乖乖听他训话却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去的京乐,总能在他训话训到正j彩时,大言不惭地打断,然後大声囔出自己脑里想著的,现在急於分享的事。 「我饿了!」今天京乐他急於分享的事是这件。 「什麽?」 三深嘴角一抽,真想冲上前用白扇狠狠的敲打一顿京乐的脑袋,因为对方又没在听他训话了。 「汝方才不是在花满楼里麽?怎麽还未用膳……花演大人有如此不大方麽?汝应该吃饱喝足了不是?」话刻意说的那酸啊,除了当事人以外,大概谁都听得出来。 「喔!是有啊,我吃了烤香鸭、馅饼、炒离香花、核桃枣泥糕……还有……」京乐一一细数著今日在花满楼,厨房里好久不见的姐姐们热情招待的食物。 「那汝还敢喊饿!」三深额前青筋一迸,捏紧了白扇,以为对方还在和他开玩笑。 不过京乐却是歪了歪头,一脸认真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又饿了嘛!三深殿下,我想吃东西。」 「汝……」 「好嘛~三深殿下,饿著也不能听您训话啊!」 「吾……」 「我想要吃炒雪菜,还有热呼呼的白鳗头!」 「……」 听著京乐兴高采烈的爽朗笑声,三深脸色一沉,结果最後…… ──还是屈服了。 *** 望著式神送上来才没多久的菜肴一下子便被扫个j光,三深白扇一张,掩住自己的半张丽颜,不著痕迹的注视著那一脸满足的小个子。 ──这坏小子到底把这麽多东西吃到哪去了? 京乐也没参透三深藏在白扇後的心思,用衣袖胡乱的擦擦油腻腻的嘴後,咚地一下站起来:「我吃饱了,谢谢招待!」咚地一下又作势要离开。 「汝要去哪?」眉头一拧,三深问道。 「去把身子洗乾净啊!」 「现在?」 「嗯,因为等一下要吃的东西要先洗乾净身子才能吃。」说到这,京乐莫名地贼贼笑了两声。 三深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又问:「汝不是吃饱了麽?还要吃什麽!」 接著只看到京乐暧昧的笑咧了嘴,十分有先见之明的跑了远远,才在远处大声囔到:「要吃三深殿下啊!」 结果,那森神顿了顿,接著烫红一张白颜,又是一阵怒吼。 「京乐──!」 森深深44(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京乐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麽那麽会吃,虽然以前就很能吃了,不过没像现在这麽夸张。 一边褪著衣物,一边想到了仅天花满楼里厨房姑娘请吃的枣泥糕,明明刚才才塞饱肚子的,下下竟然又有点嘴馋。 京乐哈了两声,搔搔鸟巢似的脑袋。 一定是因为成长期还没过,才会吃这麽多吧?他心想,希望这麽吃能让自己再长高点就好了。 不过左看右看,甚至今天回花满楼和老朋友比了比,他的身高似乎也没多有长进。 难得地,京乐哎的叹了一口,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件事。 走到热泉池旁,舀了清澈透量的热水往头上一淋,京乐小够似的又甩了甩脑袋,习惯x的让手沿著x膛往腹部一……怪怪的。 京乐低头忘了眼自己的肚子──咦!他骄傲的腹肌哩? 伸手一捏,就捏起了一团r,不像以往那般的结实,想捏起r都不行。 京乐瞪著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变得圆润了点的腹部,一张俊脸非常罕见的出现了可以用大惊失色这四个字来形容的表情。 ──他锻?了一阵子才练出来得结实跑去哪了哩?! 夸张地咚的一跪,京乐慌张的瞪著地板,又瞄了眼自己越看越圆的肚子。 难不成──他吃太多所以变胖了? *** 京乐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三深有这种感觉,而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他不知道京乐这种转变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例如说,最近早晨清醒,京乐不会再热呼呼的黏过来了……因为最近他醒来时,那个j力充沛的小子却还姿势难看的呼呼大睡著。 三深本来以为这样很好的,至少不会再被京乐缠著一大早就做那种不入流的事……可是每当他起来更衣梳洗时,却发现自己为此好像也没想像中的开心。 又例如说,最近京乐比较不常往外跑了,几乎都乖乖的待著,反而还有点懒洋洋的模样。找不到他时也不用匆忙的跑出去找人,因为他大概是懒懒的趴在廊外晒太阳。 三深本来也以为这样他会清静些,至少不用急著四处寻人又为此而发脾气……可是每当他看到京乐那副慵懒的模样却又会感到不对劲,反而有点担心。 再例如说,京乐的食量变小了……但不像是没胃口的食量变小,反而像是刻意节制的食量变小。每次看他一脸嘴馋的盯著糕点看,让他吃却他却又说不饿……真让三深看了难受。 另外还有他动不动就黏上来,死缠烂打的扒著说要做那种事……的坏习惯,最近似乎也比较减缓了……不,应该说他几乎没有这种动作了。 只是偶尔会扑上来亲一下、蹭一下,却都不会执拗的要深入的亲密──这样的京乐,非常异常。 而对於京乐这样的转变,不但没有如之前所想的感到轻松,反而,三深除了担心之外,他竟然还发现自己──有些不满…… *** 「京……」 嘴唇都被小个子吻得快发麻了,三深的双手被京乐拉著,京乐也不让他有挣扎的机会,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然後小狗似的啃吻著他的唇。 吸、咬,然後伸进舌头勾著他的舌,三深再熟悉不过小个子的亲腻行为了,照惯例,他甚至可以猜出小个子接下来就要将手伸进他的衣裳内胡来,接著光明正大的对他做那些事…… 然而──三深却在下一秒发现他的预测竟然出错了! 啵的一声,京乐的总算离开了三深的唇,三深盯著京乐那张闪著水光的薄唇,忍不住下意识的抿抿嘴唇,却没想这个动作对方境全看在眼里,还…… 「三深殿下别这样抿唇啦,我看了会很想再亲喔!」还不知羞耻的说了这种话。 「京乐!」 三深恼羞成怒的斥喝,本以为小个子又会继续纠缠下去,但没想到他只是哈哈的两声後就从他身上起来了。 半晌。 ──咦? 三深心底冒出了一句。 京乐没有继续占他便宜,没有说著那些个惹人心烦的y言秽语,没有主动的带著自己的手抚他的身体,也没有对他说──「三深殿下,陪我好不好?」 真是太不对劲了! 而更不对劲的一点是,三深发现此刻自己的身子竟为此而感到了些许的…… 「怎了?三深殿下,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京乐对三深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东西,还到处了。 「不,没什麽!」脸色蓦地胀红,三深展开白扇扇了扇发热的颈子。 ──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啊?! ──太可耻了! 「这样喔……」搔搔脑袋,京乐也不疑有它,咧嘴一笑便要离开。 「慢!汝要去哪?」三深把人拦了下来。 「去活动活动筋骨啊,我要锻?身体!」京乐喔的一声举起手,拍拍自己的手臂。 「锻?身体?为何?」 「嗯……就是想锻?身体嘛……」语焉不清的说著,京乐也眉等三深继续问完话,嗖地一下便溜走了。 「京…」 收回搁浅在空中的手,三深的眉头微微地拧了起来。 森深深45(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不过才随便活动个两下,京乐发现自己竟然──又累了。 趴在凉凉的地板上,京乐动也不动的,活像个懒散的小狗。他侧头瞪著地板,俊挺的眉心拧了起来。 以前明明不会这样的。 京乐对自己的体力一直很有自信,他能够从一清晨开始就活蹦乱跳的晚上都不觉得累,即使其他人都已经为了自己过盛的j力感到发怒了……可是最近却是动不动就觉得累。明明晚上很早睡,早上却也爬不起来,一到中午又要睡午觉,甚至整天都只想懒懒的随便找地方趴著晒太阳。 ──这样g本不像自己。 京乐想,自己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烦闷的搔了搔脑袋,京乐懒懒的翻过身子,才刚呈现大字型的躺好,却瞥见自己那颗好像又圆润的几分的肚子。 他坐起身,一把捏起一团r。 为什麽?他最近明明忍著强烈的饥饿感硬是减少了食量,甚至还加上锻?身体,怎麽这团r就是消失不掉反而越长越多? 恼的掀起衣服一看,圆滚滚的肚子些微地起伏著。 这样不是很好看呐。京乐拍了拍肚子,这麽想。 就因为这颗看起来不是很好看的肥肚子,京乐最近可是很努力的忍耐著,不跟好像随时都看起来很诱人的三深殿下亲热的……他就怕三深殿下看到他这个肚子会嫌弃的…… 本来是想努力甩掉这圆圆的肚子才努力锻?身体想赶快回到以往不用顾虑就随时能扑倒三深殿下的那种恩爱日子的,可是无论京乐怎麽用力,肚子就是消不下去。 「啊──」 抓扒著脑袋,京乐窘得直叫,却没想到这时三深刚好来了。 「汝在吵什麽?」 「三、三深殿下!」京乐仓皇的掩饰好自己的小肚子,哈哈两声带过心虚:「我没有在吵什麽啊。」 三深拧起秀丽的眉头:「还说没吵什麽,方才不是在那里不知到鬼叫些什麽?」 「啊!喔,没……我只是在叫,啊──肚子饿了而已。」搔搔脑袋,京乐又嘿嘿了两声。 小个子努力表现的若无其事,三深却总觉得有问题,他眉心又拧了拧,也没多说什麽,决定先观察观察。 白扇啪地一开,转身,三深道:「饿了跟吾说不就好了,一个人在这里叫有什麽用……快跟上啊!」 「啊,去哪?」 「还多问,当然是让人替汝准备吃的了……汝不是说饿了麽?」 「三深殿下……」 望著从头到尾没转过脸,却能从他状似严厉的话语里听出体贴的京乐内心忽然涌冒出一阵暖意。 幸福的呜了两下,京乐跳了起来,身体直接反应的就要冲上去扑抱他心爱的神只,不过正当他跳起来要跨出第一步时,眼前的景像蓦地一片昏晕…… 三深听见了京乐咚地跳起的声音,在这个声音後被冲刺突抱的经验已经有很多次了,所以他早已下意识的警戒起来,不过…… 正当三深板起脸孔转过脸要斥喝京乐时,却看见对方咚一下的,一股脑的砸到了地上。 「京乐!」倒抽了口气,三深几乎是飞奔到京乐身边的。把正面趴地小个子抓起,一把捧住他的脸,他紧张兮兮的直问:「要不要紧?汝怎会摔倒呢!」 「好晕喔……」 「怎麽了?汝怎麽会晕呢!快说啊,京乐!」 京乐两眼昏花,眼前一脸担心的的三深都分裂成好几个了。於是他颤巍巍的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三深的衣领,有件事他忍了几天没说,但他想现在不说……似乎是不行了。 「三深殿下……」 「嗯?」 「我想……可能是太饿了。」 ──太饿? 三深一愣,就听见怀里一脸虚弱的小个子的肚子发出几声响亮的咕噜声,然後,小个子便晕过去了。 *** 京乐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晕眩,他被一把扶了起来之後,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抬起眼,只看见板著脸三深。 「三深殿下……」 「闭嘴,别说话!」 三深忽然地便如此喝斥到,京乐一惊,但也顺从的不继续开口。 只见三深忽然端起了不知道什麽,一舀,就强硬的把东西送到京乐嘴唇上。 「张嘴。」 三深一声令下,京乐便乖乖地张嘴,等东西送到了嘴里,京乐才发现那是温呼呼的蛋粥。 温润滑顺的蛋粥非常好入口,而且香气十足,刚吞下一口,京乐就一脸幸福的馋得满口口水。 看到他这副模样的三深更是毫不犹豫的送上第二口,接著,两人就像母喂小似地持续著这个动作,直到大碗里的蛋粥都扫空了才暂时告一个段落。 咋咋嘴,京乐很满足的舔舔嘴唇,却见到三深的脸色不是很好。 「三深殿下,您……怎麽了?」 只见三深板著面容,带些气愤的瞪了过来,可是像小兔子似的红眼眶却让京乐觉得他的森神大人有点可爱。 「汝怎麽会让自己饿得都晕过去了?吾又非没准备足够的食物让汝吃饱。」 森深深46(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汝怎麽会让自己饿得都晕过去了?吾又非没准备足够的食物让汝吃饱。」 三深的语气状似责备,但京乐很自动地就把他的这种语气带入是心疼自己的关系,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红脸,但又很开心。 「啊,也没什麽啦……只是觉得不该吃太多。」 「吃多又怎麽了?」 「就……就是不太好。」 「吾又不怕汝吃。」 「可、可是……」 京乐一点也不像平常大方般的扭捏态度让三深又拧起了眉心。 「汝有事瞒著吾麽?」 「没、没!我岂敢瞒著伟大的森神大人什麽事!」 京乐越是辩解,越显得可疑,他下意识互助自己小肚子的动作被三深看了进去。三深眉一挑,二话不说的就扳开了京乐的手。 「汝藏了些什麽?」 「我什麽都没藏,真的!三深殿下您不要拉我的衣服啦……会痒!啊、啊!」 三深努力的对抗著那执拗著不让自己掀开他衣服看看的京乐,挥开他的手他又身过来挡,恶缠了好一番时间,两人都缠斗的面红耳赤了,那森神总算是受不了了,他白扇一挥,从床侧的木柱上便伸了来了两条藤蔓似的细绳,绕住了京乐的两手。 那像藤蔓一样的东西外秒看似chu糙,质地却十分柔软,京乐看著凭空由木柱伸出的藤蔓把两手逐渐拉开,却又没感受到不适时,他还是忍不住惊叹连连。 ──真神奇! 见京乐一脸兴奋的在一旁赞叹著,三深摇摇头,就是不了解这孩子未和神经会如此的chu,要今天是藏有坏心的人这麽对他,他八成也会是这副德x。 轻叹了声,三深回到正题,伸手便解著京乐的衣物。 「啊!等等!您这样犯规呐,三深殿下!」 京乐喊得急,不过三深丝毫不予理睬,他迳自地掀开了京乐的衣服,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什麽都没有,只有京乐看起来好像圆了些的小肚子。 「什麽东西都没有,汝到底在藏什麽?」 三深的眉心拧了起来,不死心的又在京乐身上胡乱翻找著,连同裤子都差点要扒了。 「这、这样很痒耶!」被弄得直发笑,京乐难受的胀红了脸,好半天才从笑声中虚虚的发出一句:「我什麽都没有藏!」 「什麽都没藏,那汝究竟是……」 三深停下了手边的动作,直直地瞪著京乐,对方喘著大气,好不容易顺了些,才一脸无奈地缓缓道:「我只是不想让您看到这麽难看的肚子嘛……」 京乐微微的蜷起了身子,遮住肚子。 「最近似呼是吃太多了,又懒得动……结果就发现肚子变胖了……我担心三深殿下看了会不喜欢,所以才开始节食的……」 「汝……!」 「都是三深殿下硬是要看啦,枉费我这麽努力的忍耐著,也忍著不和您亲热……就是打算等去掉这层胖肚子才让您看的,您却……」 ──原来只是因为这样! ──最近减少了那种亲腻只是因为这种微不足道到甚至他g本完全没注意的原因?! 三深额前的青筋直蹦了两下,他没由来的感到生气。 「大笨蛋!」 白扇一扬,伸手就往京乐头上一敲。 「好痛!三、三深殿下您为什麽打我?」京乐眼角涔出泪花,他不明所以的望向三深。 只见三深面色不善地问道:「吾看起来像是那种会为此而嫌弃汝的神只麽?」 「嗯!」京乐不假思索的回答。 「汝说什麽?!」 「因为总觉得三深殿下您凡事要求完美嘛!」 「汝……汝……」 三深有种败阵不已的挫败感。 京乐到底有没有想过──若他真的凡事要求完美,那他今天就不会待在他的床上还被他伺候的服服贴贴的了! 「吾怎麽可能会是这样的神只!」 「可是三深殿下您就嫌弃过我的x别啊。」 「那……那是过去的事了!汝怎麽还提这事,吾不是同汝解释过了?」 「啊哈哈哈,三深殿下别这麽紧张,我是开玩笑的。」 「汝……」 被京乐这麽一逗,三深的状态已经不是恼羞成怒可以形容的了,气一冒上,整张脸都胀红了,他举起白扇正要狠敲京乐一记时,手却不小心按上了京乐圆圆的肚子。 那是股很暖的波动,类似水流,就如同三深当初感受到京乐的诞生时,心里产生的那股如暖水般的波动。 停下动作,三深盯著自己轻压在京乐麦色腹部上的白皙手掌,暖意在掌心漫开,然後不断涌入体内的感觉。 ──他记得长一辈的神只曾经告诉过他,这是发生什麽事时会有的感觉。 京乐本来已经做好了被痛打一顿的打算,闭起眼,却发现痛楚迟迟没有下来,他偷偷地张眼观察,只见那森神已经完全的静止了动作,现在竟十分专住的起了他圆滚滚的肚子来。 见森神如此专心的著那不怎麽好看的小肥肚,京乐有些不好意思。 「三深殿下……别这麽我的胖肚子,我知道不好看,但也别这麽玩它……」 蓦地,便看到森神唰地抬起了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京乐总觉得三深似乎更生气了。 下一秒,就看到森神出奇不意的挥著白扇招呼到了京乐的脑袋上。 「汝这大笨蛋!这可非什麽胖肚子呐!」 待续 森深深47(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哈哈哈,你也真是的,怎麽会把孕有神子当做是吃胖了呢?之前的出嫁的姊姊们没教你这是孕有育珠的徵兆吗?」 花演笑得直摇头,手里的烟管还冒这阵阵白气。 「她们那时候都说我还太小,所以不教嘛。」京乐噘了噘嘴巴,又望了眼自己的『胖肚子』:「不过现在还是没有真实感哩,我的肚子里真的有珠子吗?」 「你三深殿下会说假话骗你吗?」 「嗯……不会。」 「那便是,你不是神只所以感觉不到,不过……」花演凑到京乐身边,伸手按上她的胖肚子:「像我们神只,只要这样一上来,就可以感觉到育珠的波动呢。」 「哇喔──」京乐又是一脸:神只好厉害,好b!的表情。 「不过你也真是的,什麽都弄不清楚还节食,肯定饿坏这小家伙了。」 「我那麽会吃,是因为有育珠的关系麽?」 「一半一半吧,我想另一半是因为你这孩子天生就很会吃。」 花演坏心的掩嘴而笑,京乐并没有生气,反而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不过演殿下,我的肚子还会变大麽?就像以前那些孕有神子的姊姊们一样。」京乐捏起了一小团r,看起来有点担心的模样。 「不会,最後只会在比你现在这个样子大一点点,看来就像吃胖了一样,不过不会像你那些姊姊们的这麽大。」 「为什麽?」 「不是跟你说过了男育子和女育子孕有神子的方式不同麽?女育子比较辛苦,她们怀上神子时就如同一般人类女x一样,怀胎十月,神子由人类婴孩的方式出生;男育子则是怀有育珠,神子一开始的型态会像颗如掌大的珠子,在男育子的肚子里待著,共五个月,五个月後则会由神只替你们取出育珠……」 「三深殿下会帮我取出珠子?怎麽取?」京乐瞪大了眼,然後张张嘴:「真的是从屁股里出来吗?」 花演直笑了几声:「到底是谁这麽教你的?」 「不然要怎麽取出来?」 「这……反正五个月很快便过了,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现在告诉我嘛!告诉我!」 京乐直囔著,花演却只是笑而不语,那笑容看得京乐直慌。 「演殿下您不跟我说……该不会是取出来的方式真的很疼吧?」 「这……」 话说到一半,纸门被唰地一声拉开,高大的半妖正晃著虎尾进门,手里还抱著肥肥软软的小r球。 「啊,京乐!」看到京乐似乎很开心,满庆的尾巴更是大力的拍腾著。 「呦,好久不见!」京乐举手打招呼,哈哈直笑。 「哪来的好久不见?不是前两天才见过麽?」随後跟进来了,是一脸坏笑的狂道:「你又偷跑出来玩啦,京乐?」 「没有啊,我是正大光明的跑出来的!」 京乐说这话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角落的式神,穿著白衣带著白面具的式神就这麽正襟危坐的望著这边,又好像没有望著。 「真的?」 「嗯,只是我没有通知三深殿下我要出来而已。」 闻言,花演掩嘴偷笑,狂道则是一副伤脑筋的模样,就看到满庆抖了抖,道:「这样不好呗,三深殿下找不到你会会发脾气的。」 「哈哈哈,庆儿不用担心啦,我已经习惯了!」当事人倒是一副乐天的模样,他看到了满庆手上抱著的小娃儿,哇地叫了一声就举高双手。「哟!小歌好久不见了,庆儿也让我抱抱他!」 满庆点点头,把怀里标致的小家伙递给京乐,一旁的狂道看了直皱眉:「你可要小心点,别摔到我们家小歌了。」 京乐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狂道的话,一把抱住小娃儿,笑得一脸灿烂。 看著怀中的娃儿,肤色好似比上次见面更加红润了几分,连漂亮的小薄唇也是,一双有著长睫毛的大眼直盯著京乐,不过没有笑容,模样看上去就像个小冰山美人一样。 「两天不见你又变得更漂亮了啊,小歌。」京乐用脸去蹭了蹭小娃儿的脸颊,一如他所想的滑嫩。 「当然,也不想想是谁家的孩子。」狂道骄傲的直哼气。 「你看看你,生得这麽漂亮让你狂爹爹好得意呐!」京乐迳自逗著孩子,用指尖去戳他,小娃儿不知是被逗乐了还是被逗得不开心了,发出了哒哒两声──从他的表情实在看不出端倪。 「怎麽,你忌妒啊?」狂道又是习惯x的坏笑,坐到京乐身旁把小娃儿抱回来。 「真好呐,狂……我也像要像小歌这麽漂亮的娃儿。」京乐一脸垂涎的盯著狂道怀中的花歌,像只望著r骨头的小狗,看得狂道都想帮他擦擦口水了。 此时,一旁的花演静静的喝了口茶水後,便道:「那很简单啊,几个月後你不就有了……爹爹是三深大人,孩子应该也会很漂亮的。」 「咦?!」此话一出,在场还不知道的两人都瞪大了眼。 而当事人则是一副豁然开朗地哈哈大笑道:「演殿下说的是啊!」 *** 当三深端著京乐说想喝的蜂蜜水回到正殿时,却发现正殿里早就没半个人影的时候,他额前的青筋一冒,气得都要七窍生烟了。 仔细稳下气息稍做感觉,果然又发现有个式神不见了。 「那个坏小子!」 ──怀了育珠还到处乱跑! 三深捏紧了白扇,他发誓他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京乐一顿,连带地……也要好好教训自己那些不重用的式神一顿! 还记得古老的神只曾经流传过,式神的个x都像创造出式神的神只,怎麽三深觉得他的式神就一点也不像自己…… 待续 古老的神只说的话很有道理xdddddd 下章h 京乐诱受~~啊哈哈哈哈哈 话说那天看到诱攻这个词~~~就觉得改天来写写似乎也不错~~~ 不过某方三深殿也算诱攻? 会客室留言大感谢 先去吃个饭,晚点就来回覆 森深深48(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歹势啦,下次才有? *正文 京乐被怒气冲冲的森神由花满楼抓回家後,他不意外的开始接受了长达好几个时辰的训话。 「成何体统!」这是开头。 「怀了育珠怎可擅自瞒著吾乱跑!吾……」承。 「若是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汝究竟有无思考过这重要x?汝……」转。 「下次再如此的话,吾定当好好教训汝……不,不准有下次了!汝有没有听进去……」合。 这一大段j彩的训话模式结束後,会在不久後,森神想起时再度轮回。 不过京乐向来都只有听到前面一小段,因为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 「啊!三深殿下我饿了。」吃饭。 「那可以吃糕点麽?」吃。 「一、二、三……」企图数出三深的长睫毛有多少g。 「……」思索著什麽时候还要回花满楼玩。 今夜不知道第几次的训话後,三深瞪著一脸认真的望著自己,思绪却摆明的飘远了的京乐,他叹口气後,强压下突突跳的青筋,准备作结,却没想到对方先一步的跳了起来。 「好了,结束,我知道错了,三深殿下我们上床休息吧!」 三深僵硬的扯扯嘴角:「汝当真知错?」 「当真!」京乐眨了眨眼。 「当真?」 「真!」 「……」 一个g本没在听他训话的坏小子怎麽可能会知错?三深正想发作,却被京乐抢先一步拉起,开开心心的牵著他的手大哼著歌地蹦跳向床。 ──这家伙!这副德x叫做知错了麽! 恼怒地便要骂人,三深却忽然被京乐拉坐在床边,只见京乐笑得灿烂,蓦地便伸手了。 三深心里一跳,看著京乐凑近的脸,白皙的面容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这小子要做什麽?! 一时紧张的闭起了眼,但预想中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等三深张开眼时,只看到京乐手里拿了自己的高帽。 「要休息总要先将这些东西拿下来吧!」京乐笑著,甚至要动手去解三深的外衣。 三深当然不肯,结果两人又是一阵例行的缠斗。 最後的结果便是,三深好好的、整齐而洁净的外衣被搅和的皱巴巴地瘫挂在身上,除此之外,京乐整个人也已经压了上来,不知道什麽时候被他给抓住了时机就黏热呼呼的亲吻了过来。 每次只要一被抓住双手,嘴唇被舔吻,三深就像是无法动弹了似的,只能任由京乐摆布。 嘴唇被啃咬的发麻,间或被吸了几口,三深从来不会这麽亲吻京乐,但是京乐宠会这麽亲吻他,热情的令他难以招架,却又让他…… 身子不知不觉就热了,连带的下半身涌上情潮,从来不曾被触发的情感,一遇上京乐总会轻易地就被诱发而出。 正当三深未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做好心理准备之际,京乐忽然结束了这一吻,然後湿湿热热的往他额上一亲…… 「好了,睡觉!」 语毕,京乐替怔愣了的三深褪下外衣并放好後,真的如他所说的卷了被褥就要睡下。 「呃……」三深怔愣住。 为什麽又……?!他不是早说了他不介意他因为有育珠的胖肚子了麽?为什麽还这样? 「三深殿下不睡麽?」京乐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望著对方。 「不……没有,吾要睡下了。」支吾了两声,三深缓缓地躺下。 ──到底为什麽? 难不成是担心育珠?三深心里揣测著,可是又觉得不对,他记得今日花演明明笑得一脸狐狸的和他说,他已经告诉了京乐,就算男育子有了育珠,和神只间继续有情事,就算激烈了些,但因为育珠很坚韧,所以不会有大碍的。 当时知道花演竟告诉了京乐这种事的三深还发了顿脾气,可是现下他懵了,既然京乐知道这件事的话,平常吻他吻得热烈了就会动手的京乐,今日为何罢手了? 还有──自己心底的那股失落又是怎麽回事? 而此刻,更让三深感到恼火的是,小个子已经自动自发的窝进了他的怀里,章鱼似的一把抱住了他,还无意地蹭过他的下身…… 下腹部猛地窜热,三深知道自己起了什麽异状,他慌张的想将京乐推开,却又觉得推开对方的话反而显得可疑,但是如果不推开……下身的某处竟随著三深的慌乱而膨胀,三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时候变成这样难以克制自己的,他很担心抱著自己的小个子会发现自己竟然已经…… 三深甚至无法想像被发现的场景他会有多麽地羞窘。 然而,就在三深动弹不得的好长一段沉默之後,他担心不已的事真的发生了……怀中抱自己抱紧紧的小个子忽然发出了闷闷地咯咯笑声,听得出来有点开心过了头。 三深浑身一僵,就听见对方说。 「三深殿下……您那边顶到我了喔。」 那森神闻言,白皙的脸色立刻胀了个通红,顾不得神只的尊严,他现在羞耻的都想要挖个坑跳了。 不过……他怀里的小个子倒是很兴奋似地躁动了起来。 「呐呐,三深殿下……您是不是想要那个了?」然後小个子又说。 森深深49(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呐呐,三深殿下……您是不是想要那个了?」然後小个子又说。 「……」 三深没有说话,但其时他本来直觉地便要反应:「胡说!」可是想想,对方都已经发现了自己极度不愿被发现的欲念,现在在说没有,未免太矫情了。 可是要三深大方的承认说是,那又是更不可能的事了…… 於是三深浑身僵著,脸上直冒热气,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还说不出话。 ──窘迫到了极点时,脑海里g本是一片紊乱。 这时京乐抬起了头,他并不意外看见羞得眼角几乎就要蹭泪的三深,只是有点意外看上去有一丝丝委屈感的森神大人此刻竟如此的可爱。 用手了鼻子,京乐面色也红润了几许。 看见三深这样,其实心底多多少少有些罪恶感……要说方才吻森神吻得如火如荼的,却临时打住蒙头睡觉这事儿不是故意的……那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既然知道三深殿下不会介意他的『胖肚子』,又从演殿下那里知道做『那种事』不会对育珠有影响……他京乐怎麽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呢?毕竟因为『胖肚子』的误会他先前可也是忍耐了好几天不动三深的! 所以今天在就寝前的热吻,要问有没有撩拨的意思在,答案当然是有的……至於为什麽吻了一半就打住,只是因为京乐以为三深还在气头上,怕继续胡闹下去可能真的会让森神大人发火才适时打住的。 ──可是没想到…… 紧紧抱住三深,却发现对方起了欲望并抵著自己的同时,京乐好开心。 原来他的三深殿下不是必须由他主动努力的去讨好,才会对自己产生欲望的……而是单单一个简单的亲吻也可以。 因为自己喜欢三深所以常常光是看到他就会想做那种事,而对三深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 这代表三深殿下真的也是很喜欢我的吧!京乐不知何时已经为此事在心里暗下注解。 有些乐歪了的京乐很快便从那不好意思回过神来,望了眼还在那里羞得脸冒热气,连眼神都不敢直视自己的神只,他哇的一声便黏呼呼的蹭了上去。 「三深殿下……要做吗?来做吧!嗯?嗯?」 「……」 三深望著张著一双小狗眼直瞅著他看,还不停用脑袋蹭著他的京乐,他再三考虑,内心道德与欲望交战了许久…… 破天荒的,就看到那面红耳赤的点了点头的森神。 这是破例──但下不为例!三深在心里自我安慰著。 而那个帅气的小个子犹如得到特赦般欢呼著,兴奋的又凑上去猛给了森神几口亲吻,还黏热的猛吸两口。 三深咬著牙,闭紧了眼,明明满脸口坏小子的口水他却不觉得脏,反而心跳得厉害。 接下来的事,三深几乎都可以预见了,小个子会翻到自己身上然後扑过来,积极主动的和他进行亲密的接触…… 然而,眼睛闭了几秒……很奇怪的,三深今天在心里所预想过的事都没有发生。 张眼,三深只看见京乐还是张著一对小狗眼望他。 「汝……汝……」 不是说要那个麽?为什麽不动作?这种话三深是绝对说不出口的,於是他仅是羞窘极了的瞪著京乐。 蓦地,小个子笑得一脸灿烂。 「呐呐,三深殿下……平常都是我主动的,今天就特别一点,换您主动吧!」 「什、什麽?」 三深呆愣了好半天,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又问:「你说什麽?」 「我说今天换三深殿下主动扑倒我啊,平常都是我扑倒三深殿下的,今天就特别一点嘛……我偶尔也想被扑扑看啊!」 「这、这……吾……」 京乐竟然要他森神主动做这种事?可、可是他…… 「吾……吾……不知道如何……」 看眼前羞窘的机呼要吾地自容的森神,京乐嘿嘿地笑了两声,迳自的先褪下了衣服,像拨虾壳般地将自己拨个j光,麦色的坚韧身子整个露了出来。 「这样有没有好动手些?」 大方地展开双臂对著三深,京乐咯咯地笑著。 三深盯著眼前少年矫健的身子,脑袋顿顿地发胀著,一时反而更难以著手。 看到森神迟迟没有动作,反而一脸含羞带怯的神情,京乐止住笑声,反倒有些伤脑筋了起来。 ──因为在继续这样下去…… 「三深殿下,您不动手的话我会忍不住先扑倒您喔!」小个子用分不清真假的语气说道,然後袒裸著光溜溜的身子又再度扒上了三深。 三深下意识地一收手,指尖便碰上了对方热烫烫的肌肤,他反sx的缩回手,却听见对方不满意的嘤咛声。 「只这样一下下不够啦,要从前面开始,用指头……还有嘴唇。」京乐说著,脸埋在三深x前,声音有些闷闷的,莫明的带了点情色。「像这样……」他又说,接著吸吮上三深衣襟略敞下的锁骨。 「啊……」 三深惊得向後退了些,只看见京乐一个人笑得贼贼的,有点挑衅 「三深殿下敢这麽做麽?」 森深深50(美攻天然健气诱受)h慎 孩子不要看的h慎 *正文 三深直到今晚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麽的经不起挑衅。 压住笑得一脸贼的小个子的肩膀,翻身将他往床里按,三深将身子覆了上去。 那小个子的一张俊脸因此而呆住的神情看来有些可笑,不过三深倒是觉得有扳回一城的感觉。 「三……」 不让对方有机会开口,三深便凑上去吻住对方,他没有这麽主动过,所以只是学著对方每次对自己做的动作,但是因为生疏的关系,吻上去时不像对方吻自己时的绵密,反而有点强硬的碰撞。 三深不知道有没有碰疼对方,可是现在要他停下确又更显尴尬,而且也不知道小个子会不会因为他这一停而又露出了贼头贼脑的神情……所以他继续吻著对方,笨拙的学著他之前的动作亲吻著他的唇,一边褪下了自己的单衣。 等肌肤碰触到对方烫热的肌肤时,三深一时有些慌了手脚,平常都是小个子不停的蹭上来毛手毛脚,抓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到处乱的,现在他一时反到不知怎麽动作了。 窘迫不堪的三深发现自己g本没有办法在和小个子亲吻的状态下思考,於是他脑袋昏胀的先结束了这混乱的一吻。 原本三深以为这样一来会看到小个子一脸奸诈的表情,做好被如此戏弄的心里吻被抬起头时,却意外的见到了这一幕。 京乐的气息有些喘,一张薄唇上水润润的牵著丝,他并没有露出三深以为的奸诈神情,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甚至还别扭的缩了缩身子。 底下扭动个不停的身子引起了三深的注意,他顺势往下一看,才发现小个子会这样原因……京乐跨间的青涩竟不知何时已经高高的硬挺了起来。 ──不过就是因为这麽简单且笨拙的一个吻…… 「三、三深殿下……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我那里看。」没注意到自己平常一直盯著别人那里看就没关系,自己被盯著确别扭的京乐忍不住伸手往下遮掩。 三深看著京乐的手往自己跨间一覆,一时也不知自己著了什麽魔,他本能地掀开了京乐的手,俯身……学著京乐每次的动作含吻上那硬挺的尖端。 见到森神漂亮的红唇含住了自己的尖端时,没料到会发展成这种情况的京乐顿时脑袋有些发胀。 「哇啊……三深殿下您可以不要这样啦,让神只来替我……这、这不好吧!唔!」前端被胡乱地一吸,京乐顿时说不出话了。 原本想捧开三深的脸的手指也不小心就缠进了三深漂亮的银白色发丝中,触感滑滑柔柔的,让京乐几乎舒服颤抖。 三深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做这种事,不过他现在也没时和空间思考了,因为小个子发出的轻吟声再再的击溃著他的理智,而理智一但熄灭,他就忍不住更加卖力的想让对方发出更多这样的声音。 三深不知道平常京乐究竟是怎麽做的,他也g本不晓得怎麽做,所以只是很胡乱的吸舔著,不过这样对没受过这种待遇的小个子来说似乎就够受了,没过多久那缠在他发丝上手指就开始轻轻颤抖著,还就听见小个子有些慌张的喊著:「够、够了……三深殿下,快、快放开……我快不行了!」 听话的让唇舌放开那硬热的部位,三深看著被自己舔得濡湿,握在手里膨勃,脸色开始发烫了起来。 他不过是很轻很轻的一握,身下的小个子一阵剧烈的颤抖,那握在手里的欲望的顶端便涌s出了白y,延著他漂亮的手指低落。 小个子喘著大气,平时多话的他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这自己羞窘的这副画面看,他表情看上去很不好意思,一张俊脸红的,连眼眶里都带著湿意。 好吧,京乐必须承认,他的挑衅有些过头了。 看著手指的黏腻,三深连呼吸都开始有些重了,他抬起眼,却刚好跟小个子对上了视线,一阵沉默後……顿时,三深烧红了双颊。 「三、三深殿下?」 「别吵,吾自己明白!」 不让京乐继续说话,三深知道现在不能停顿,一停下来,他可能就会羞得无法继续进行了,於是他扳开京乐的双腿,懵懵懂懂的往下探去。 接下来……是这样吧? 想起京乐每次都毫不在意的拉著他的手指探入柔软的那一处,三深的脸就热得冒烟。他这次用手指「亲自」探寻著那一处,很生疏地,找到那处後按入。 「啊……」 男x育子的身体构造本来就和正常的男x人类有著些许的微差,当三深将手指探入时,那处早已湿热成一片,透明的y体沿著边缘略略渗出。 一但三深将手指放得更深入,就可以听见京乐的喘息。 「嗯……」 这让三深一度很想捂住京乐的嘴让他别发出那种令人心痒的声音。 不过,没让三深来得及捂住他的嘴巴,京乐的坏习惯又犯了。 「三、三深殿下……」 「嗯、嗯?」 「这、这样好像比平常更有感觉耶……三深殿下主动用手指……」 三深拧起了眉,懊恼万分,早知道他就先捂住了这小子的嘴巴! 深深的吸吐了口气,努力想镇定下来,但却发现没用,於是…… 三深撤出了手指,他按著京乐的大腿,试了几次後,有些急躁的将自己胀痛不已的欲望c入的京乐体内。 51-54完结 森深深 作者:俺爷 森深深51(美攻天然健气诱受)一点点h 只有一点点的?补完 *正文 「啊、啊……!」 京乐双腿夹紧三深的腰,毫无心里准备被瞬间充盈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抓紧了三深的臂膀。 三深小幅度的晃动起腰杆,被暖热包围的快意让他恼带发热,自己这麽在小个子身上主动动著,总会让他羞耻的一阵晕眩,可是却又停不下动作。 「三深、三深殿下……」 轻颤著,京乐望向身上的清丽男人,他秀丽的五官因为快感和羞耻感而微微拧起的模样非常诱人,看得京乐心里一阵直发烫。 ──因为他实在太喜欢他的这位神只了…… 按耐不住的,京乐深手环住对方的颈子,嘟著嘴唇就碰上了对方粉嫩的唇,啵的一声,接著便看到对方烫红著耳g子,满脸羞涩,可爱的紧了。 「我好喜欢您喔……您真的好可爱啊。」 京乐忍不住发出赞叹,也不让对方有反驳的馀地,他用双腿缠住对方的腰,自己晃起了腰杆迎合。 「嗯……」 脑袋已经发胀不已的三深被京乐这麽一弄,更是昏头了。 顾不得明早清醒之际是否会对自己今天不知羞耻的行为而懊恼不已,三深犹豫地,但最後还是伸出手拥住了小个子,让自己能和他完全结合。 *** 五个月说来很短,尤其是对神只来说,更是晃眼一下便过的事。 接近夏中的时分,最近的三深很紧张,甚至到了有些神经质的地步了,因为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也差不多该是育珠要诞生的时间了…… 京乐的「胖肚子」就如他之前所说的,只是又圆了一点,但看起来就像是吃胖了些似的,除此之外并没有什麽强烈的特徵。 也因此,京乐本人似乎没有怀有神子的自觉,三深甚至好几次怀疑小个子究竟济不记得这回事? 这几个月里,京乐吃饱睡、睡饱吃,日子过得是挺惬意的,不过坏毛病确没改,有j神的时候就四处乱跑,或偷跑回花满楼去。 每次知道京乐又蹦蹦跳跳的到处乱跑时,三深总会吓得一身冷汗和气得浑身冒烟。虽然说育珠不同於人类婴孩般脆弱,但照京乐那样活动,有时候还是看得三深胆颤心惊。 於是接近育珠诞生的那一个月,三深强硬的对京乐发出了禁足令。 不过虽然三深对京乐是延加控管,但百密一疏,偶尔还是会有让他溜走的时候,就像今天…… 三深再度怒气腾腾的把京乐从花满楼里抓回清泉阁时,整个人气到都火冒三丈了,但对方却还一脸『我只是去玩玩,没这麽严重』的表情,甚至才一到家就厚脸皮的说肚子饿跟他讨东西吃。 三深不愧是神只,他十分有耐心的先让人准备吃的东西送上,把怒气压抑著,就等著塞饱小个子再对他进行训话。 「吾不是说了不准汝偷跑回花满楼?」三深紧捏白扇,瞪著正塞著满嘴食物的小个子,气得牙痒痒的。 「嗯,您说过!」京乐大方承认,塞了满嘴的豆沙小馒头。 「那为什麽汝……」 「啊哈哈,因为有一阵子没看到狂他们了嘛,想念的紧,所以罗。」 「所以!什麽所以?!汝明明前两天才又溜去一次不是!」 「那次是那次,这次是这次啊,就像和三深殿下亲热也是前天那次是那次,昨天这次是这次。」京乐哈哈笑著,丝毫不介意自己说了些什麽。 「京乐!」三深一张脸烫红,他气愤的吼道。 小个子却还一脸迷糊的问著怎麽了。 三深咬著牙,好几次捏著白扇就想冲上前去敲某人的脑袋了,不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若非汝现在怀有育珠,吾定当好好教训汝一顿!」 「哎呀,三深殿下您不要生气了嘛……」 「汝说吾怎能不生气!近日育珠随时都有可能诞生,汝确还没自觉得的四处乱晃,若出了乱子该如何是好?!」 看森神气得两眼发直,京乐陪笑脸地搔搔脑袋,知道自己理亏,於是他斟了杯热茶,狗腿地端上前:「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您不要气了好不好?」 「还有下次?!」 看小个子一脸讨好的端上热茶,还在气头上的三深打算好了要推拒,却没想到小个子茶端到一半,忽然整个人都僵住了。 拧起了眉头,三深望著停在原地的京乐,疑惑的问了句:「怎麽了?」 只看到小个子的身体有些僵硬,然後一下子刷白了脸。 「好、好痛!」他忽然大声的冒出了一句,接著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等三深注意到时,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京乐身边,他一把翻过脸色发白的小个子,紧张的冒了浑身冷汗:「怎麽了,那里痛?快说啊!」 「身、身体好痛,全身都好痛喔!」京乐一张脸死白,他一把抓著三深的衣袖,两只眼睛难得地聚满泪水。 小个子浑身颤抖著,抖的三深心都疼了,不过他知道他现在要冷静,必须先弄清楚小个子的身体出了什麽问题。 「怎麽个痛法?」 「就是很痛嘛……好、好像要裂开一样的痛!」 说著说著,几乎很久不曾掉泪的京乐竟以泪痕了满脸,三深看了都忍不住慌了心。 小个子的身体,对方的体温忽然变得很烫,烫得不正常。 ──体温高,身体又像裂开一样的疼? 三深仔细思索著,没有半秒,便想到了那件事…… 当机立断的放下京乐,三深开始解起了京乐的衣服,不过对方有些不配合的哭闹著。 「呜!我现在身体很痛不想做啦,三深殿下快放手!」 三深脸色一僵,真想好好刮对方一顿,他不知道为什麽对方的脑袋每次都只会连想到要做那种事! 「胡说什麽!京乐,乖乖配合,要准备取出育珠了!」 森深深52(美攻天然健气诱受)生珠子 *正文 三深把哭著直喊疼的京乐扒光了衣服後,半拖半扛著带到了常廊外的热泉池。 热泉池的水质清而透彻,温度适中,三深希望藉此能让京乐放松一些。 不过看来京乐是怕疼怕淂紧了,连三深轻轻的将他抱入热水中时,他还不停的哭闹著。 「我现在也不想泡澡,身体好痛、痛……呜!」 京乐没有想过会这麽疼,他当初问演殿下时,演殿下说看个人体质,有些人不会有感觉,有些人会觉得痛……可是他为什麽会觉得特别疼呢? 京乐本来就怕痛,现在这种身体彷佛裂开,一瞬一瞬在体内爆炸著的疼痛简直是在折磨他,难受的不得了的他直掉著好久没流过眼泪。 「乖……听话,京乐。」三深哄著,但心里著实的有些急了。 顾不上自己一身的洁白狩衣是否被泉水浸湿了,他小心翼翼的抚著、检查著京乐的身体。 京乐的体温在浸入热泉池後升得更高了,不过也许是有舒缓了些疼痛,他抓著三深臂膀的手指不再嵌得这麽紧了。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麽痛啊……你们都没有告诉我会这麽痛……」不知是否是疼晕了,平时很少抱怨的京乐此刻竟抱怨了起来。 他眼泪直流,鼻水都要滴下来了,模样有些可笑,可是三深确觉得心疼的紧。 「再忍耐一下……一下下便好……」 三深的手指在京乐略略圆起的腹部上游移著,似乎还在等待著什麽。 身体还是一抽抽的疼痛著,京乐胡乱的擦著眼泪鼻水,然而原先才纾缓了些的疼痛竟又有开始略略回升的迹象。 京乐浑身一僵,眼泪又开始掉了。 「好……痛!好痛、好痛喔!要忍耐到什麽时候?好痛!」京乐开始浑身颤抖著,抓著三深的手指又用力了些。 三深不语,只是专心的看著自己搭在京乐肚子上的手指,等待了一会儿,总算看见自己白皙的指尖前端开始慢慢的呈现了种异样透明。 总算…… 三深两只手都轻轻地,用指尖抚上了京乐的肚子。 「再一下下便好,吾保证……京乐,放轻松些。」 三深清冷的嗓音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但此刻京乐g本听不进去…… 「真的再一下下吗?真的只要再一下下吗!如……呜……如果您骗我的话,我会讨厌您喔!呜!」眼泪胡了满脸,京乐已经连自己说了什麽都管不了了。 那厢的三深压力也很大,谁知道京乐竟然这麽威胁他! ──又这麽刚好的戳中了他的弱点…… 「吾知道!没有骗汝……汝乖乖配合,很快就过去了!」三深的口气极了,也忍不住著急了起来。 他死死的瞪著自己搭在京乐肚皮上的两手,原先手指前端的透明正逐渐往後蔓延,接著,所有手指都染上了透明似地,只隐约的看得到些轮廓。 三深急得都咬紧了下唇,直到那透明染过了半个手掌…… 「就是现在……京乐,深吸口气!」 京乐听话的吸了一大口气,他往下一瞥,便看到三深的手掌前端竟然都已经透明了,然後他往前轻轻一伸,那透明了的手指和前端竟然隐隐没入自己的肚皮中,就这麽穿透了……他没有皮开r绽也没有流血…… 可是── 「好──痛!呜哇哇!」 京乐觉得有什麽东西被三深从体内抓住,往外硬扯的感觉,痛得他都快受不了了。 「你骗我!你骗我!」他嚎啕大哭著,泪眼汪汪的直对著三深吼。 三深冷汗一冒,心里更是急了,不过还是得安抚下情绪暴走的小个子。 「吾没骗汝……就快了,汝再忍忍!」 将手里握住的东西轻轻往外拖拉,三深轻慢地进行著他心里已经快急死的工作,手掌渐渐往外退,接著是手指…… 「三深殿下是大骗子!呜呜呜!」 「吾不是!真的没骗汝!快闭上嘴乖乖放松身体!」 好不容易,在京乐的哭闹中三深将透明化了的手指全数退出,京乐的肚皮表面没有任何不同,不过胖肚子一下倒是消下了不少。 三深望著自己包合在一块儿的手掌,透明了的半掌和手指又渐渐地恢复了原先白皙的肤色,他将并合的两只手掌一开,顿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圆润的银白色漂亮珠子正躺在自己的手掌中,散发著炫目的艳丽光芒。 ──育珠已诞。 三深忍不住地露出笑意,难得地,清丽的脸上出现了温柔的笑靥。 若是让平时的京乐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二话不说的便扑上去先,只可惜他现在已经…… 「京乐……」 三深这才带著笑意抬起头,却发现小个子不见了人影,视线往下一瞥,只看到那像鸟巢一样的脑袋露出了一小节在水面上。 「京乐、京乐!」 三深慌慌张张的把小个子从水里捞出来时,才发现对方原来已经痛晕了。 一手挂著浑身赤裸的小个子,一手握著育珠,浑身浸湿的森神都分不清身上的水珠是泉水的热气还是自己的汗水了。 森深深53(美攻天然健气诱受)倒数v *正文 『我讨厌您,您都骗我!』 『京乐!汝听吾说,吾没有骗汝!』 『骗子骗子!大骗子!』 『京乐!』 三深由梦中惊醒,眼前见到的是窝在被窝里,那个在梦中说自己骗他而离开的家伙的脑袋。 鸟巢似的黑发翘在被窝外,看不到他窝在被子里的脸,小个子向来习惯这样睡觉的。 从昨晚取出育珠後,小个子就这样睡了一整天,还没醒来过…… 三深一想起小个子说讨厌他的那几句威胁,又想起对方骂他大骗子,明明知道他是在疼痛下才说出如此无理取闹的话,森神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在意…… 蓦地,被窝下的睡了一天的家伙动了动,从里头发出了睽违一天的轻吟声。 「嗯……」那是转醒的声音。 三深不知道自己一时是别扭还什麽的,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也许是有些担心恶梦成真,怕小个子意起床就对他说梦里的话……总之,三深是反sx的转过了身子。 背对著小个子,三深只感觉到对方在被窝里扭动了好几下,然後哈的一声大大的打了个呵欠。 三深全身僵硬,他表面上平静,全身j神却聚集在小个子身上。 对方又动了动,像只毛虫,过一会儿,就听见他说:「三深殿下……还在睡吗?」 三深没有回话,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回话,然而就在他考虑到一半的同时,侧著的身子忽然一重。 「您醒著嘛,三深殿下。」 京乐竟然整个人翻过身趴到了三深身上,毫不客气的压著对方。 「汝、汝做什麽!这是成何体统,快下去!」 一大早就能看到森神气红了一张丽颜的模样让京乐心情很好,他扒著三深,也没听话,反儿还小狗似地在对方身上蹭著。 「三深殿下……」用脸蹭。 「快下去!」 「三深殿下……」换另一边脸蹭。 「京乐!」 「三深殿下……我今天也好喜欢您喔!」用嘴唇蹭。 「……」 三深这下子脸不知道是气红还是羞红了,他忽然没了抵抗,应该说是忽然没了力气去抵抗。小个子热情的直蹭,一脸完全不记得昨晚说过什麽话、发生过什麽事的表情,让他觉得刚才兀自烦恼的他十足愚蠢。 三深实在不明白,怎麽他森神每次都被这小个子如此戏耍在掌心间。 感到有些生气的按住小个子的头将他一把推开,三深绷著脸起身换衣,没让任何人注意到他其实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哎,三深殿下,再让我抱一下嘛!」京乐在床上耍著无赖,好动的全然没了昨天疼的要命的模样。 三深望著对方眨眨眼,不像平常第一时间便抓起白扇往对方头上敲去,他只是静静的哪起放在一旁式神准备好的衣物,然後亲手替京乐穿上。 在说了调戏(?)三深的话之後却还被这麽对待可是第一次,京乐有种惊吓的感觉,却又在三深将脸凑近时忍不住心跳快了几拍。 「昨天辛苦了。」 替京乐穿好衣服後,三深伸手在京乐头上了,那让京乐想起了小时後三深曾经也有这样过他。 顿了几秒後,京乐抬起头,见到森神难得地,嘴角柔柔的扬了个好看的弧度,他脸色一红,跟著笑开了,连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看见对方的笑脸,三深一顿,烫红著脸乾咳了两声後,又伸手了对方的脑袋。 「快起来吧,带汝去看看那小东西。」 *** 「原来是这小东西让我有胖肚子的哎?」 京乐很没礼貌的趴在热泉池边上,两手撑著脸,盯著眼前飘缚在水面上的圆润珠子。那珠子散发著其妙的光泽,就和花满楼里那个从花里被生出来的小家伙一开始的模样相同。 京乐盯著那珠子盯得眼睛都发亮了,他伸出食指一戳,哈哈大笑道:「你好啊!小家伙!」 结果,没几秒後,京乐就被一把拎著後颈给拎起了。 「那可是吾等的育珠,汝可否别如此chu鲁!」 三深按耐著突突跳的青筋把京乐放下,然後捞回被戳的飘远了的育珠,仔细放在手心里左右翻看了後,才把育珠又放回去。 那圆润的珠子一被放入池子里,就像有生命似的滚了两下。 「他看起来很开心耶!」京乐说著,又手痒的过去戳了两下,小珠子看起来更开心的滚了几圈。 「京乐!」 「三深殿下别担心啦,我以前都这麽戳小歌的,他现在还不是长得很好!这小东西不管我怎麽戳,也会长很漂亮的!因为爹爹是三深殿下嘛!」京乐哈哈的笑著,说话毫不害臊。 反倒是那森神,每次听见小个子无意的一句称赞,总会红了张脸。 「不过还真不可思议哩,真难想像他是从我的胖肚子里出来的!哎哎,三深殿下,您说他该叫我什麽?娘亲?娘?哈哈哈哈,听起来一定很奇怪!」 小个子自顾自的说著,没注意到一旁的三深脸色更红了些。 「还是一样叫爹爹吧!」 小个子哇的一声下了决定,又没注意到一旁的三深疑似有些失望的神情。 「不过我说三深殿下……我们要怎麽叫小家伙呢?」京乐望向三深,笑。 三深一愣,随後仔细的思考了起来:「这个……让吾想想……」 「喔喔,我有想法!可以让我取名吗?」 「呃……嗯。」三深看著举高了手的京乐,点点头,他倒是挺好奇他会帮他取什麽名字的。 「就叫──」 森深深54(美攻天然健气诱受)完结 「小馒头。」 花演嘴角略扬,打趣的看著端坐在正对面漂亮的小娃儿。 小娃儿面容如白瓷般光润,隐约的透的嫩红,眸子和他三深爹爹一样长而深邃清丽,细眉挺鼻,小小的红唇十分可爱。 花演又望向小娃儿身旁坐的另一个娃儿,那可是同样是绝对不会输给对方的漂亮容貌,只不过更多了几分高傲。两个娃儿坐在一块儿,那景象很有意思。 要是是他和三深以前那一代,就算两人都还是小娃儿,恐怕也不会像这样坐在一块吧? 轻吸了口烟管,花演望回正对面的小娃儿,看他慢条斯理的小啜了口孩子不爱喝的浓茶,又慢条斯理的放下後,才绷著一张和他三深爹爹一样正经八百的脸道:「花演大人,请叫吾的名字吧……」 小娃儿抿抿唇,一瞬间露出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京爹爹取的名就别用了。」 闻言,花演忍不住坏心的偷笑了下。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小娃儿这麽提醒自己别叫那个名字,但每次看到小娃儿来,花演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不过也真难为这小娃儿了。花演心想。 小娃儿的本名不叫小馒头,小馒头据说是是他那个京爹爹一开始替他取得名字,不过後来好在他的三深爹爹极力反对,自己替他取了个正经点的名字,不然现在恐怕就真要用小馒头这名字了…… 只不过──小馒头现在还是无法摆脱地变成了他的绰号。 「好,那麽──森然,你三深爹爹今天没阻止你京爹爹带你跑来花满楼玩麽?」花演笑说。 「不……呃,没有……应该说,三深爹爹他……」 「g本不知道你们偷溜出来吧。」 此时,坐在森然旁边的小娃儿开口了,他嘴角略扬,美眸略眯,模样高傲的不得了,简直像极了一旁的花演,只不过是高傲版本的。 森然闻言,没有说话,低下了头默认。 「果然是这样。」 花演笑笑,早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这样看来……等会儿花满楼八成又是一阵吵闹了吧? 这时,门唰的一声被打开,那摇晃著虎尾的半妖端著大盘子进来了。一进门,看到三个大小美人坐在一起,他眼睛都发亮了。 站在门口好像有些踌躇,就看到那只大老虎略带慌乱的望了望三人,几经犹豫下,最後还是选择先摇著虎尾偎到大美人的身边递茶、递糕点,再凑近两个小美人身边递茶、递糕点。 满庆将糕点递到那个和森神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漂亮娃儿面前时显得有些紧张,怯怯的瞄了对方几眼,却发现对方也正直盯著他看。 起先满庆吓了跳,虎尾都垂了下来,却在发现对看他的眼神不如同森神那番可怖,反而温和里带著莫名的羞赧时,虎尾又摇摇摆摆的晃了起来。 「这、这个核桃枣泥糕是厨房里的芸儿姑娘做的,咱也很喜欢!森然殿下不介意的话便试试呗!」满庆笑露了虎牙,看上去有些憨态。 那厢的森然顿了顿,颊边有些晕红,随後点了点头,体态优雅的用起了糕点。 看到森然自动地用起了糕点,一旁的花歌挑了挑眉,高高在上的宛如帝王般对著还顿在那里的某只半妖命令道:「庆儿来,握手。」 小美人一伸出手,满庆反sx的就凑过去,伸手握住。 接著。 「庆儿,喂我吃东西。」 於是满庆便自动自发地端起糕点小口小口的仔细喂著那j雕细琢的小美人,小美人高傲的不得了,连被喂食都像是个帝王般。 花演看著眼前的景象,有趣的直发笑。 而此际,那男人正好也回来了。 「京乐呢?不是回来了?」俊朗的男人手里拿著华美的布料,一张略带凶恶的脸孔略略的泛著疑惑:「怎麽没见著人呢?」 他边说著,边坐到花歌身旁,然後亲了口小美人的脸颊。 「狂爹爹。」 小美人喊了声,回亲,还亲腻的亲在嘴唇上,也没顾因此而对方一瞬间闪过父爱泛滥的表情,他继续接受的帝王级的待遇,津津有味的吃著糕点。 「京乐在厨房跟姑娘们聊著呢,说等等便上来。」满庆说道。 「这样呐……」狂道叠好他替花歌买来准备做衣服的布料,正好注意到坐在旁边的森然,他忍不住坏笑了下:「小馒头,这次又被你京爹爹给拖累了啦?」 闻言,森然被刚入喉的茶给呛得脸都红了。 「叫、叫吾森然……别用那名字。」 「好、好,森然……」狂道虽然嘴上这麽叫著,不过他下次铁定会再用小馒头这名字逗逗对方。 「小森然也真是可怜,待会儿他三深爹爹八成又要跑来发脾气了吧?到时候又要陪著他京爹爹挨骂了。」花演吸了口烟管,星眸内有著看好戏的心态。 恰好,一只白蝶扑腾著翅膀飞了进来的同时,门又再度唰地一声被打开了。 身高仍没什麽长进小个子跨进一步,嘴里正嚼著糕点。 「呦,大家都在呐!」京乐嘿嘿的笑咧了一张嘴。 「京爹爹,不是和汝说过了别边吃东西边和人说话,这样成何体统。」小森然拧拧眉,忍不住说教道,但比起他另一个爹爹的严厉,他的说教比较像是苦劝。 「啊哈哈哈,真对不起啊!」说著,京乐却还又塞了块糕点进去嘴里。他正要进门,却看见那只飞落在花演手指的白色粉蝶。 忽然肩啊地大叫一声,後又哈哈哈地笑了,京乐忽然间又退出了房间。 「怎麽了?」狂道不解的盯著好友。 只看到小个子预备起跑,很j神的扬起手,丢下一句:「等等再聊,我先逃命一下!」後便咚咚地跑走了。 过不久後,便听到诞育阁楼下传上了震怒的吼声。 「京乐──」 接著,就是一阵乱窜和嘈杂的铿摪声响,老样子。 在房里的花演也没动身,他抽著烟管,又让满庆服侍著,心里打算等楼下稍微平静些再下去看看情况。 而此刻坐在对面的漂亮小娃儿则是十分不好意思的烧红了脸颊。 「花演大人,非常抱歉,让吾代替爹爹们向汝道歉。」 「没关系,我早习惯了……小森然你真有礼貌。」 著满庆的虎耳,花演笑眯了眼,而一旁和花演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花歌则是挑高了眉,哼的一声笑了。 「也真辛苦。」 「呃……啊,还好。」 这厢森然默默地低下头去,那厢的花歌则在享受他狂爹爹的宠爱。 ──而楼下则持续地吵闹著,不时传上京乐的笑声和三深的怒骂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