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穿越一朵花》 1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老天--她是有没有这麽倒楣?她一生坏事没做过,就宅了点腐了点,啊不就是去爬个悬崖,要找一户贫穷人家,她就是那麽「幸运」的掉了下去?!掉下去、摔成r饼了那也就算了,重点是,她她她居然遇到了据说是某些人求了一辈子也遇不到的神?最後还老梗的穿越了?!这啥情况啊-- 第一步骤:死了再说 * 咻、啪! 绳索紧绷、断裂的声响清晰地回盪在整个山谷中。 「呀啊──」伴随著一声凄厉的叫喊,一个人影在桥身随著断裂的同时往下快速地坠落,直往深不见底的山谷落下。 尖叫声慢慢变小,在一声「砰!」的声响终止後,森林中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截断桥仍垂在两边悬崖上,安安静静的,就好像事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本来还在那里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杨芙蓉,x别女,身高一五八,体重五十二,年龄二十岁,职业是小说家,目前单身,恋爱经验一次。兴趣是写小说、看小说、腐、和探险…… 「啊──」芙蓉听到自己异常凄厉的尖叫,不停回盪在耳边,分贝之高,让她觉得自己都要聋了,这辈子似乎还没叫得那麽凄惨过。 不过她不在意,也没必要在意了,一个从悬崖上坠下的人,会不会摔死都不知道了,谁还管聋不聋呢? 紧紧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大概完蛋了、要摔成r饼了,因为不想就这样眼睁睁体验那种刺激的视觉感官,所以她选择闭上眼睛来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砰! 最後,人影落下,随著砰地一声巨响,激起了许多白花,但她没看见,就这样乾脆地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芙蓉只觉奇怪。 ……死了吗? 有意识的同时,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便是如此,因为,如果没死,那未免也太悲惨了,依照那种高度,这样摔下来,应该也是残废终生吧? 眼皮眨了眨,她想著,然後起身。事实上,她g本没也动作,只是一个意念她的视线便有所转换。 映入眼帘是一大片一望无际的空间,真的是一望无际,因为什麽也没有。唯一算是个存在的,也只有她脚下的,应该算是地面的东西。 只是,是由像是镜面一般能够反s物体的y体所构成。 不免有一些疑惑,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就在她还在疑惑的时候,突然,身後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喂!」 「哇啊啊啊啊──!」由於方才打量四周时什麽都没有,当然也不会有人影,所以芙蓉整个被吓得跳起来。 「啊、闭嘴啦,你好吵喔。」回过头,她看见身边多了个少年外貌的人影,垂著眼皮给人一种懒洋洋、没睡饱的感觉,但是现在却又正带著兴味盎然的表情打量她。 虽然不认识他,但既然人家也在看她了,那她也就不要给他客气了嘛是不是,就大方看回去啊! 月光金的短发,带了点自然卷,白嫩的皮肤、j致的五官、俊秀的长相,穿著的服饰,也是很奇特,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欧洲贵族会使用的风格……打量完毕,其实她还是不确定面前的到底是「什麽」,因为眼前「少年」的眼瞳,赫然是她从没见过的紫色! 眉角抽了一下,芙蓉不禁怀疑面前的少年其实是某个人戴著现在正流行的瞳孔变色片,趁她昏迷的时候把她带到了这个未知的地方。 细细打量评分完,芙蓉只有一个结论:不管你是啥,童鞋~你好受啊啊啊啊! 「……你到底是人是鬼?」就算内心还在腐,就算平常她就像把胆子忘在娘胎里没带出来,但她还没忘记先搞清楚目前的情况。 「什麽人或鬼!」没想到少年瞬间变脸,瞪大漂亮的眼眸:「照我这个气质,看也知道我是神啊!」说完还不忘从她脑袋上巴下去。 芙蓉沉默了一下,转头往四周看去──仍是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很。 ……依照她的经验,通常在小说里,这时候出现的都是骗人的家伙。 「谁是骗人的家伙!」伴随一声怒吼,啪的一下她的後脑整个被巴下去。 「好痛!」你对待女孩子不能温柔一点吗! 抬头,完全不相信他的话的芙蓉马上给了一记狠瞪。没想到少年却哼了一声,高傲的抬起下巴:「哼哼,谁叫你不识相,只要是不识相的家伙不管男女我都照打不误!反正你们没一个打得过我……」得意的话说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地语气再度转为凶恶:「况且,你痛什麽啊!早就没有痛觉的不是吗!」 「哇啊!」其实g本不是她的错,她现在g本连到底是什麽情况都搞不清楚,更遑论有没有感觉这个问题了,所以一切反应都还是下意识的。 「哼。」少年不可置否地撇过头。「人都死了还讲什麽下意识啊。不如先相信我还比较实际。」 瞪著他的鼻孔,芙蓉腹诽:是是,我相信了您老就是那个传说中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咦?等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 猛的瞪大眼,她发觉了少年刚刚的反应整个很奇怪。「你、你听得见……」她伸出颤抖的手直指向他,结巴。 「喔,你迟钝的脑袋现在才反应过来啊?嗯哼,没错,我可以直接听见你的内心。」紫色的眼瞄过来,少年调皮一笑,伸手戳了戳她的x口。 「变态!」於是又是一个下意识,芙蓉啪的就打掉了他的手。 「谁是变态!你以为你这种身材对我堂堂的爱神有什麽吸引力吗!」少年瞬间就怒了。 「对、对不起……」芙蓉觉得自己的青筋都快暴起来了,但是还是得忍著低声下气。 吸气、吐气……冷静点,冷静。 等到x口翻涌的气流慢慢平息下去,芙蓉乾脆也不开口了,直接在内心发问:好吧好吧,那既然我是一点点吸引力都没有,那您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麽? 听见她这样问,少年终於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双手也环起在x前。「喔,我来到这里这麽久了,你终於想到要问我了是吗?」 人家遇到鬼,老娘遇到神 * 「嗯……呃对。」 「喂,杨芙蓉,你已经死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您刚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芙蓉脸色古怪地点点头,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被这样直接讲出来还是有一种很奇怪、不太舒服的感觉。 感觉好像一下子被掏空,整个魂魄都很空虚,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的那种…… 「喂,不要失神。」就在她要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时,少年赶紧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在这种时间的裂缝里恍神,会很容易被拖走的知道吗。」 芙蓉瞪大眼:被、被拖走?被什麽拖走啊啊!? 「哎,那不重要,我也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啊!」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少年懊恼了。「……杨芙蓉,你知道吗,其实你的灵魂……有一点问题。」皱起眉,他像是在回想什麽般。 「问题?什麽问题?」这下芙蓉好奇了。 「这要从很复杂的地方说起,说了你也不会懂的,我简单跟你带过就好。」抚著下巴,少年盘起腿,就这样坐著漂浮在空中。而,悦耳的声音流露。「在好几世以前,你的灵魂降生在另一个世界。那时候的你年纪轻轻就溺死了,跟现在一样,阳寿未尽,但魂魄已离。 当时候的你来到冥府,本该接受审判的,例如说看情况如果必要就会动用到我们的力量让你再复生,但是当时却因为我的疏失而让你直接就往下一世投胎去了。 本来这是不打紧的,少一个灵魂,世界基本上也不会有什麽影响…… 但是你却很奇怪。 你离开了以後,那个世界居然就这样静止了,时间不再往前走,虽然有时候会倒带,就像重复播放那样,但是总是走到你离开的时间点後,就静止。我也查过原因,但是没有结果,问了伊娃她也不肯跟我说,只叫我要再让你回去一次,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情况。」 「等等,那个伊娃是谁?」听到没听过的字词,芙蓉赶紧伸手打住。 「喔,是生命之神,你不要管,那不重要。」少年挥挥手,看来不打算仔细回答她的问题。「总之现在我要跟你说的是,我已经等你等了好几世了,你这家伙还不是普通难处理,我等了好几世才等到你阳寿未尽、又y错阳差的落到时间裂缝里的时候……」 「所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抓我?」芙蓉倒是愣了。 「噢不,这倒不是,我只是要来把你给送回去而已,送到那个少了你的时代。虽然伊娃不告诉我,但是我在猜啊,应该是你啊或是谁的执念太深了,不然就是伊娃在造那个世界的时候故意的,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少年搔搔头。 「简单来说,就是要送我回去,让那时候的时间继续运转,对吗?」 「没错。」他赞许地点头。「反正你现在也不能转世,阳寿未尽,你只能待在冥府里等到时机到的那天,到了那时候会再做出决定。不过在那之前你会非~常~无~聊的,冥府并不很大,你大概待个几天就不知道能干嘛了。」 「噢,是噢……」耸耸肩,对於这点她到不是很在意,毕竟她现在也只剩灵魂了,五感可以说是几乎尽失,娱乐什麽的又有什麽重要呢?不过虽是这样想,她还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麽,如果我不回去呢?那个世界、还有上面的一切,会怎麽样?」 「你不回去啊?那也不强迫你呀,只是没有办法运转的世界就没有什麽存在的必要,也不有趣了,所以应该就会被我们毁去了吧……」眨眨眼,他以不甚在乎的语气答道。 「那也、那也太过残忍……」芙蓉微愣。对少年来说可能没有什麽,但对她来说,那是无数生命,尽管与自己没有干系。 默默地,她低下头思考,过了一会才又抬头,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回去吧,回去看看究竟是有什麽未尽的事物在等我也好。」她笑笑,想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穿越,没想到平凡如他,也有碰上的一天。 不过……都无所谓了。 反正本来的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怎麽样了,都已经也就没有那麽多羁绊了,唯一比较在意的大概也就只有她未完成的小说吧…… 「呵呵,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我就知道你会答应。那好吧,你站好罗!」看她终於点头,少年拉出了个漂亮的笑容,抬手,於是他们脚底下的那片平静便忽然起了涟漪,然後开始往四周散去,渐渐越来越凶猛,如同凶猛的海浪不断翻腾。 不到片刻,所有的y体便全部漂浮在空中,运转於他的顶上,被他c控於掌间。 「我现在就送你下去!」他一脸的欢乐,好像在聊著「啊,天气真好」那样的话,但是对芙蓉来说可不是那一回事。 「等等!这、这麽快吗!」她惊恐了。毕竟她才刚答应,连一点心理准备都还没有做好,就要接著面对紧接而来的挑战,这样有点勉强。 但是,那据说是爱神的少年似乎不这样认为:「是啊,不然要等到什麽时候?」他头也不抬地回答。「你看,这是彼岸水哦,是很有趣的东西呢。」然後自顾自地笑道,下一秒,抬起的手便微微向後,感觉是要将彼岸水全发s出去的动作,不过……方向,竟然瞄准了她!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本来就会回去……该怎麽说呢?」他偏了偏头,仍是带著那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微笑。 「我想或许,这就是你的宿命吧?」说完,一挥手,所有的彼岸水便往她铺天盖地地泼了过来。 「哇啊啊啊啊啊──」翻译:有没有这麽刺激啦──! 冲马桶第一名 * 老实说,她不知道该怎样比喻才最明确,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只能以「就像被丢进一个特大号的马桶、还不断冲水那样」来比喻她目前的处境及感受。 冲过来又滚过去,往前翻再向後滚,强劲的水流冲得她的五官扭曲,身体也被扯来扯去的,整个人……不,是灵魂都感觉像要被冲散了。迷糊之际,她不禁想著,她的「三魂七魄」不知道会不会就这样被冲散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太离谱了,大概是史上第一个魂魄被「马桶」给冲散的人…… 剧烈的冲击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儿慢慢的不再那麽汹涌,渐渐地缓了下来。她变得像是在水面上的落叶,毫无著力点,只能随著水流漂动。 水流渐渐稳了下来。不多时,所有「彼岸水」便像池塘中的水一般慢慢静了。 然而,当水一静止,完全无法自主移动的她本身,却开始静止不动,然後,慢慢往下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都没特别注意,或者其他原因没去检查的呼吸的本能和需要,随著她渐渐往下沉,开始展现了强烈的渴求。 身子开始因为缺氧而紧绷,但是她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瞪大眼睛,任由重力以折磨人的速度,把她慢慢往下拉,同时,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呐喊── 她来到现世了。 她知道。因为一个灵魂不会有这种「感觉」,要窒息了,以及想要活下去的那种强烈渴望。 就在这时,上方突然出现一抹光线,浅浅的落进来,好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却又很清晰地映入眼帘。她怔怔的,有一瞬间忘记挣扎,但很快又有新的一波求生意志涌上。 但芙蓉仍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四肢。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溺毙了,然後可能就又这样再回去见那个爱神…… 总觉得会被扒皮抽骨。 一定会。 想到这个,她马上拚了命地又开始挣扎──虽然只是j神上的──但仍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时间像是忽然变得极慢,连一秒的时间过去她都觉得艰难,於是,有一股绝望细细地、绵密地包覆上来,拉著她,继续向下沉。 就在她想要放弃,进而乾脆闭上眼时,忽而,有一片y影自上方靠近,然後、猛地扯住她的手臂,拚命往上拉。 有人!有人要救她! 如此清晰的念头自芙蓉脑海浮现,霎那间,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这才稍微找回了一点身体主控权,放松了任由那人拉著往上浮,然而在这过程中却也因此呛了不少水。意识慢慢模糊的时候,终於,她冒出了水面。 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呼吸空气了。在冒出水面时,她意识已经迷离,耳朵里灌满了水,让四周的声音都被隔了开来,只隐约听到几声惊呼。 「快、快救救她!小姐!小姐啊!」然後就是碰到坚硬地面的冰冷触感。 「芙蓉!芙蓉!你可别吓我,醒醒!」隐隐约约的,她只感觉到有人在喊她,拍著她的脸。 有什麽梗在x口、喉头,让她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这时,有人在她x前一压。 「……咳、咳咳!」终於,她猛烈一震,吐出了呛进去的水。 「啊!活了、活了!小姐啊!」瞬间,所有感觉全都清晰地回到身体,就像是灵魂终於完全归位那般。耳朵有点疼,鼻子、喉咙也都被水呛得刺痛,但是对芙蓉来说都无所谓,她只拚命地喘气,吸进甘美的空气。 ……差一点就又挂了。毕竟穿越的女主角中,也没有哪个像她这麽刺激的吧。能够正常呼吸以後,她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居然是这个,连芙蓉自己都有点无奈。 「小姐啊……!」但是下一秒,身旁的人尖锐的高分贝哭喊马上又窜进耳朵,让她差一点又昏过去。 小姐,你叫魂吗……嘴巴说不出话来的情况下,她只能在心里想。 「芙蓉,醒醒啊!」才刚这样想,又有人抓住她的肩膀猛摇。 喂喂,别、别晃啊!我醒我醒总行了吧! 皱眉,她不满地,缓缓睁开厚重的眼皮。 「芙蓉!」背著光,她从眯起的眼缝中看见上方有个人影,并不清楚,直到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线,她这才看清了那焦急唤她的人。 面前的是一个做男子装束的人,年纪很轻,约莫才十五、六岁左右,长相…长相……啊靠啊,该不会这时代的人都爱反串吧?!还是说这时代的男人本来就都长这样──温文得像个女人?! 这麽快就被看穿 「……怎麽还是没醒呢?」迷迷糊糊,芙蓉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如斯说著,凭印象,应该就是昏过去前,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 「哎,公子,您就再等会儿,小姐她没事儿的,只不过受了点寒,加上一点小惊吓外,真的没啥大碍,等会就会醒了。」另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传来,应该是请来为她诊断的大夫。 判断自己恢复意识以後,她的大脑便开始运转:啊啊……我还活著。活著真好。 小心翼翼地深深吸了口气,老实说,芙蓉还不想清醒,她现在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疲劳的感觉,只想要再多休息。一静下心,第一个浮上脑海的念头便是这个。她还活著,还在呼吸,心脏仍强而有力地跳动。 虽然她还是很想知道,现在这个「她」的身体,到底是处於怎样的世界?什麽样的身分地位?身边又有什麽样的人?……但她现在只想再休息一下,一下就好。 结果这「一下」就让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清早了。她睁开眼睛,感觉身体体力什麽的都已经恢复大半,j神也很好。 她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身下垫著的是柔软的被褥,空气中隐隐飘著淡雅的香味。映入眼帘的是看起来材质就是高级的、雕著一些简单花木的木刻天花板,旁边垂下来至床边的是素色帐幔,往外看出去,隐约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子房间,空间不大,但也不小,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孩。 呼……幸好不用流落街头。 暗自庆幸自己不用像某些女主角一穿越就陷入悲惨的境界,要一直悲惨个一阵子直到闪亮亮的英雄男主角出现然後才天雷勾动地火的…… 就在她开始胡思乱想促进脑袋活动量时,又有了新的动静。「吱呀……」显然就是木头做的门发出了声响,然後有人端著东西进来了,看身形,是个女孩。她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後,便转向来到她床边,轻手轻脚地坐了上去。 「唉,小姐,我的好小姐哟,求你快醒来吧!一定要没事才好,榕儿求你了……你再不醒来,少爷都要把那大夫扒皮了……」她自顾自地唉声叹气,全然不晓得芙蓉已然清醒。看她这样担心她,芙蓉推想了一下,判断这应该就是「她」的婢女了,为了要生存下去,她马上记下。 然後在听完她的话之後,觉得要是为了自己而被扒皮很不划算的芙蓉, 终於很有良心地睁眼。「……你是榕儿。」她记得刚刚她是这样自称的没错,不过,她的声音还真是虚弱到见鬼。也跟原本的嗓音不太像,让她有点不习惯。 「小姐!」那名唤榕儿的丫环马上跳起来,惊喜地大叫。芙蓉当下又懵了:……是你吧!就你是吧!刚活过来时在我耳边大声嚷嚷就你对吧!?哼,害我差点又回老家去了……这帐我记了! 就在她还在愤愤记仇,那榕儿已经高兴的扑在她身上了。「小姐、小姐……啊啊,你还活著真是太好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榕儿、榕儿也不活了,呜呜呜,小姐,我的小姐……」然後说著说著,居然就呜呜地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弄的芙蓉手脚都不知道摆哪好。 只有朝天翻了个白眼:喂喂……既然我都没死了,那你也甭这样哭吧?啊?虽然我没死,可也没说我还活跳跳得让你这样扑也没关系啊……唔! 其实刚才那一扑力道并没说很小,差点就让芙蓉喘不过气,把内脏都挤出来了。 天啊……之前的「她」是怎样跟这丫头相处的来著?一个月里被扑个几次……照她这样娇弱的身子,很快就香消玉殒了吧? 「呜呜~小姐~~」榕儿还在哭。 再次翻了个白眼,芙蓉没好气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咒我呢?还不快去请大夫来?」本来以为该是中气十足的声音,没想到话一说出口就变成了气若游丝的细细温柔的声音,让她都无奈了。可不是吗,之前的她就算发烧了,只要乖乖休息隔天还不是活跳跳的,哪有这样金枝玉叶的娇生惯养,只落个水就变成这样。 「啊,是,小姐,榕儿这就去!」她赶紧爬起来,胡乱用袖子抹了把脸就马上往外跑。 见她急急冲出去,芙蓉才慢吞吞地撑起身子,扶枕头坐好,并把敞开的帐幔重新拉起。记得一般大户人家的女子应该不会随意抛头露面,就算是看诊大都也是隔著帐幔。 榕儿很快就回来了,身後跟著一个中年男人以及她那天看过的好看男人。 在看到大夫的长相、穿著後,芙蓉松了口气。看来是只有她这哥哥长得秀气了些,不是所有男人都带女气的。 「嗯……小姐脉象稳定,j神、体力都已经好上许多了,只消再多休养个几天,便会康复。」那大夫给她稍微诊过脉後,留下药方子,就告辞了。 「榕儿,你这药方子收好,等会快给小姐炖药去。」那男人淡淡地吩咐道,遣走了丫环。 「芙蓉……」然後他来到床前,坐下。 她眨眨眼,有些惊讶他口里唤的名字,之前都没仔细留意,现在才发现,这身子的名字,原来竟和自己原本的一模一样。 男人顿了一下,然後就伸手掀开了帐幔,连芙蓉都来不及阻止。差点慌了手脚的当儿,芙蓉只有赶紧微低下头,垂下眼睫装做一副很累的样子。 「你还有哪儿不舒服的?告诉我。」他温柔地问,声音不若一般男子,反而像是女子刻意压低声音的低喃。 她真的觉得他应该生成女人,当男人太可惜了。 「抬头让为兄看看,嗯?」 天要亡我── 心中警铃大响,但是没办法,只能硬著头皮,顺著对方的手势抬起下巴──就见眼前的男人在触及她的眼神後一怔,随即慢慢要笑不笑地勾了嘴角,什麽都没说地站起身,退了几步。 就在她正疑惑,那人带著那笑容,开口── 「你是谁?」 ---------------------------------------- 如果觉得不错,请不要吝於留下你的建议或支持哟~~~投票给我也可以?非常感谢! 我的哥哥是女人?! 瞬间,脑中轰然巨响,她突然不晓得该怎麽办。很想上前去仔细观察男人的神情到底是否认真,但是如果光是看见她的眼神就能辨识,那再让他来观察自己,不也危险? 快速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她决定还是先装傻装到底。 「哥……?」微微偏过头,芙蓉眨了眨眼睛,声音里带了点慌乱和疑惑不解,她这辈子从没那麽希望自己演技好一点过。 「怎麽会、这麽说?……咳,咳咳!」话故意说得简短有力、气若游丝,就是怕要是这位小姐之前真的是柔弱乖顺到家,连和家里兄长说话都用敬语,那她这什麽都不懂的「现代女x」讲话又直爽又直接的,不免太奇怪。说完话後她还不忘咳嗽个几声,就是要提醒他,就算有什麽事情,也别忘记她还是带病之身的事实。 「你是谁?说实话!」虽然在看到她装傻神情的霎那,男人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还是又不死心地逼问,不过那短暂的一瞬间已经让芙蓉知道她做对了。 「什麽?芙蓉真的,真的不明白。咳咳!咳、咳咳!」继续给她傻下去,芙蓉这次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点,没想到一点得意才冒上心头,下一秒就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得停不下来。 看她咳得这样惨兮兮的,脸色都已经微微泛红,样子也不像是装的,男人似乎才稍稍地放下警戒心。 显然先姑且不论这个妹妹到底还是不是本来那个人,或是他看错了,她的健康状况仍是比什麽都重要。估计应该是有些心软,毕竟她的外貌、身形都与本来的人无异,所以男子略垂下头,顿了一下之後,终究还是走回她床边。 呼呼……暂时没什麽事了。希望他眼睛别再那麽利才好,就当你是眼花了看错了吧! 捂著x口仍在剧烈地咳嗽,芙蓉半闭著眼睛心里却是这样祈求默念著。 如果他是看眼神的话,那不就都不能抬起眼皮了?啊啊,没差,总比要一天到晚睁大眼睛来的轻松吧。 「哎,就算是误会了你,你也不用急啊,瞧,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吧?」男人声音不再那麽咄咄逼人,终於带了点温柔,就像在水边时唤她的担心神情。 还说!你还有脸说!我咳成这样是谁害的啊!?你不要吓死我的小心肝我会这样吗! 心里不断腹诽,但芙蓉却没胆再开口说话了,深怕一开口就又要破功,到时候要怎麽办她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男人叹了口气,然後默默伸手,抚上她的背脊,不断轻拍。 还好在现代这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所以芙蓉到也没有吓到,不过……这样、不好吧?就算是哥哥,到底也是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有点……现在还坐到床边连手都放上来了,这样可以吗? 有点不知所措,但是过了一会她看那男人的确也没做什麽事情,绷著的神经这才稍微放松下来。 「以後我可不许你乱玩水了,一不小心就这样落了下去,要是有什麽万一你要让我怎样跟爹娘交代呢?」结果没隔几秒男人又再度开口,让芙蓉的心一下子又提到嗓子边上去。她仔细地听著他的话,努力吸收话中无意间透露出来的讯息。 「家里也就剩我们二人,你若有什麽三长两短,让我又怎麽办?」 唔唔,家里只剩我们两个,所以说,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也没亲人了了?好、好悲惨啊…… 「我也还没给你找个好人家呢,不是?所以芙蓉以後要是出门在外,不管你要去哪儿、做什麽,都一定要小心啊,知道麽?」虽然是语重心长的在叮咛她,但芙蓉怎麽听都有种老妈还是老姐在碎碎念的错觉。 「芙蓉知道了,以後一定小心。」她垂著眼眸,轻声答道。 「还有……方才哥哥应该只是一时眼花、看错了,若是有吓到你,别放在心上。」 「不要紧的,」她赶紧摇摇头,「没吓著。」 「那就好。」男子点点头,就当房内气氛又要陷入沉默,有人来了。 「公子、小姐,药榕儿已经炖好了,请小姐赶快趁热喝了吧!」榕儿端著一拖盘,小心翼翼地进来。 「你就放著吧,等会我再喝。」头也不抬,芙蓉淡淡说道。然而心理却是一连串的不屑:哼,老实说,谁要喝药啊!老娘才不喝呢,等这家伙出去我就倒掉! 「是。」那小丫环也就真的听话出去了,但是……我说大哥啊你还在这作啥? 「芙蓉,来吧,我喂你喝药。」本来以为叮咛完、该讲的话讲完就没事了,就不用再继续面对这可怕的「哥哥」,没想到那男人不但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还热心地端药要喂她! 不── 「呃……」她不满地皱起眉毛。 「乖,嘴张开。」忽视她痛苦的表情,男人说著,汤匙已经递到嘴前。 「……可不可以不喝?」纠结老了半天,她才好不容易吼出这句话,但是声音一脱出口就变成猫叫。 「不行,乖,嘴张开。喝了才会好呀。」继续无视她的不满,男人已经将汤匙堵到她唇上了,一丝丝细微的苦味窜进口腔。 看著他那副不愠不火的脸,她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後很习惯地哼了声,撇过头。「……哼。」不喝就是不喝!你能拿我怎样? 结果身边迟迟没有动静,男人安静的没有动作。等到她发现异状的时候,暗自叫了声不好,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转头过去,就看那男人已经放下药碗,脸靠得极近,又是一脸要笑不笑地看她。 「被我逮著了吧?」他如斯说道,药碗也不管了,被远远推到一边去。 「呃、呃?」她一下子慌了,不知该如何应变。 「你,才不是我妹妹!说!人到哪去了?!」男人的音量放大,声音也稍稍地拔尖,整个人更是咄咄逼人地靠向她。 「你──啊、你走开!」被他这样一吼,完全慌了手脚的芙蓉反sx的伸手就是一推,第一件想做的是就是远离这人。 「──!」踉跄著退後几步,男人站稳脚步後,却是突然地没动作了,就像是当机了一样。仔细一看,他的脸上满是错愕,捂著x口芙蓉碰到的地方,脸颊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从脸部蔓延到耳g、脖颈,一时间看过去相当有趣。 「你……」完全不晓得怎麽回事,他有这样的反应芙蓉也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手,她刚才也只不过是、是……等等!她突然完全明白了!刚才,刚才她推他的时候、她推他的时候──噢,天啊!该不会、该不会── 「你是女的!?」 ------------------------------- 亲爱的各位大家:))如果觉得我写得还不错,请不要吝於留下支持或是帮我推荐哟~真的非常感谢!>x< (每次看到排行榜都想哭的,玄烨)(不要乱搞悲情啦你) 威胁我?门都没有!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但是、但是……刚才推他一把的时候,虽然没有很注意,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确实是软的没错……还有看「他」的表情一副就是被轻薄了的样子,没有全部确定也有一半确定啊! 芙蓉忽然觉得她看到了一线生机! 「你、你是女的,对不对!」这时她也不管刚刚陷入的危机了,连还虚弱的身体都直接忽视,扯著素白色的里衣就不顾一切地从床上跳起来,指著那人鼻子大声质问。 「我──」男人……噢不,应该是「女人」的脸色瞬间惨白,瞪大眼睛显然有些慌了。 「哼哼,我就想说怎麽可能有男人长得那麽秀气,我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看过,原来是女的啊。」占了点优势後,芙蓉也比较站得注脚了,至少她现在不是被凶狠逼问的那个。 不过……有点可惜啊,本来我还以为真的遇到了个货真价实的小受呢,没想到,居然是女的…… 「我、你……你也不是我妹妹!我的芙蓉呢?我们家芙蓉被你弄到哪里去!」也没愣个几下子,女人很快回神。 「嗤,你问我我哪知道啊?」见她还执著这问题,芙蓉有些好笑地摇摇头。「我就是你妹妹,我就是芙蓉!这一点没有什麽好怀疑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也可以给你检查搜身,反正我就是我!」听她这样质问她,其实芙蓉有一瞬间心情是复杂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她的身体啊,虽然是「上辈子」的,但是总地来看,这的确还是她没有错,依然是同一个灵魂,只不过负载了不同的记忆。 「如果你怎样都觉得我不像的话,就当我是失忆好了,没什麽大不了;倒是你!你到底是我哥哥还是姐姐?是女人的话就不要没事女扮男──」芙蓉不知不觉地声音大了起来,但是她话只说到一半,女人就赶紧朝她扑来,连闪都来不及,她就被压倒在床上,嘴巴也被紧紧捂住。 「你闭嘴!」压在她身上,女人气愤地用气音骂她。就在芙蓉打算死命挣扎的时候,她看见她房门外闪过了几个人影。 有人。……不过,有人就有人,她们吵她们的,下人照理说是不会管……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何那麽紧张? 瞧了瞧女人的神色,芙蓉心中有了打算,被捂住的嘴巴也因为安心而微微弯了起来。 等到人影经过,芙蓉才挣了挣,示意要她放开自己,然後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给推离自己身上了。坐起身子,芙蓉稍微整理一下乱掉的长发,接著微微一笑看向她,x有成竹地开口:「你是女人这事,没人知道,对吧?」 「……」然後她很满意地看见她惊疑不定地抬眼看她,满脸的警戒。她的头发在方才压制她的时候就已经散乱了,一头青丝整个散散地流泄下来,宛若流泉。仔细一看,她这姊姊其实是个美人胚子的,没事干嘛扮男人糟蹋自己啊? 「嗯,如果是这样,那好吧!」略微衡量了一下眼前情况,芙蓉脑筋转得飞快,嘿嘿笑了笑,她心里已经有了办法。「你……既然你是女儿身的事没人知道,而我『失忆』的事儿,也同样没人知道,那麽咱们何不将就一下,你掩护我、我也掩护你,互相互相,如何?」 「你、我为何要依你的话?连你是打哪来的都没个底,还想拐人?」 喔哈,说话结巴罗!那就是动摇了动摇了!加油! 「反正现下我也不知道你是谁,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哥哥』啊,说不定把我给捡来要拿去卖才骗我说是我家人的呢!」心一横,芙蓉乾脆闭著眼睛就开始给他胡说八道了,反正她以前写小说的时候写架空不都嘛是在胡说八道。 「你!给我落个水失忆就算了吗?我是你哥你怎麽可以忘记!」结果女人马上气愤地跳起来了。 什麽哥哥?我看是姊姊吧?哼哼,我刚才还想说你多高竿,结果现在看起来也没多高,一下就被激怒啦? 「我、我我就跟你说了通通不记得!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不但不帮我,还凶、凶什麽凶……」凶狠牌打完接著就要打悲情牌,牌牌有效。 「什麽!明明是你不负责任自个落了水就什麽都忘了,留下我自己一个人,这下好啦,你倒好,什麽都不记得,那我呢?我呢?我要怎麽办?」 「我有什麽办法,忘了就是忘了啊……呜呜,姊──人家不是故意的……」低下头,她拿起袖子掩住脸,一副哭泣的样子,很是逼真,就看那女人也慌了:「芙蓉,芙蓉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凶的,对不起……如果忘记了也没关系,真的、真的,忘记了我再告诉你就好了,我们重来,重来就好。」说著靠过来把她拥进怀里。 只不过她没看见,靠在她怀里的芙蓉,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们家姓沈,老家在金陵,不过现下住在京城里。我们家现下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自然便是你。」拉下窗帘,女人披著长发靠坐在窗边,手里悠閒地拿著葡萄一边吃一边给她讲解。 「爹娘呢?」她忍不住问。 「他们……这有点,嗯,好吧,反正你都忘了。」她放下葡萄籽,轻轻靠了过来:「其实我们家上一代姓崔,本来是有名的官家,但是後来因为冒犯上一任皇帝所以成了罪族……我们的爹娘,就是那时候被诛杀了的,在我们都小的时候。」她靠在芙蓉耳边,小声地说道。「我俩是幸运,让人给这姓沈的夫妇给收留了,换了个姓氏才能活到现在。」 「不过,因为我们家没有男丁,从小我为了护你只好假扮成男人的模样,所以在外,人人都以为我是个男子……呵,事实上,人家可是真真的女儿身呀。 我们是双胞胎,今年十五岁了;家里现下是靠我的薪俸以及你做的刺绣市场生意来养活,我的本名叫做轻红,沈轻红,但是现在为了出门在外方便……我另一个名字,就叫做文燕,沈文燕。」她轻轻地,对她一笑。 那时,她还看不懂她笑中的意涵。 互相帮助有益身心健康 不过她也没给她时间消化,笑笑的就又继续讲下去。「你从小就恬静少言,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通常只与亲近的人说话,然而私底下的你却是活泼开朗的。你才华出众,尤其是诗赋极佳,文章亦是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同时,音律也是你的长项,你最爱在月下弹琴,总笑我不懂得欣赏月色,你曾说:『月下弹琴朗诗,是何等风流!哥哥总说自己风流倜傥,竟没有如此雅致?』」 沈文燕嘴角噙著一抹笑,看著她,把过去十五年来所发生的事情一件件数给她听,然而芙蓉知道,她看著自己的时候,眼神其实是穿透过去的,她看的是「过去的沈芙蓉」而不是现在的自己。 她知道沈文燕是知道的,她和「沈芙蓉」,并不是同一人,只是不说破罢了。她所能做的只有听,然後努力维持住脸上表情的自然。 「你……」沈文燕只顿了一下,然後就又摇著扇子轻轻地说给她听。一个早上,就这样被她给耗去了,但是芙蓉也因此得到了这具身体的许多资讯。一直到榕儿又来敲门,她们才暂时告一个段落。 「少爷、小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瞄了她一眼,沈文燕又压低了声音。「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们等会就过去。」说完自个起身坐到她房里的镜子前,自顾自地开始将一头青丝往上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的头发已经整整齐齐地固定在头上,嘴唇轻轻一抿,面前俨然就是一个俊俏的小受……年轻公子。 沈文燕梳完头,转过身来发现她居然还呆在那里,眉头就皱起来了:「快啊!你怎麽还没动呢?」并且出声催促。 「……」然後芙蓉很悲惨地发现,她遇到来到这世界的第一个难题了。「我不会梳头。」 人家那时代女孩子头发最长也就到腰间嘛!哪里像现在动不动就碰到地板?而且也就只有简简单单绑个马尾啊,长头发的最多就绑辫子算了嘛……谁像你们那麽变态梳那麽多我光看就要昏倒的发型啊! 「什麽!?」沈文燕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怎麽可能?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 「那你会梳吗?」没办法,只能求她了。 「……」结果沈文燕当机了两秒,然後默默别过头。「不会。」 ……你有啥资格说我啊?!吭?什麽「不会梳头你还算个女人吗?」那你又是怎麽著?当男人当太久啦?我看那句话是我才要对你说的才对吧! 「那、怎麽办?」总不能披头散发的出门吧?这时代能接受吗? 「嗯,我想想……要不,先让人送食物来你房里吧,头发的事儿我再让榕儿帮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你是好人你是好人nice nice nice啊啊啊! 「好吧,那就先这样。我还有事先出门了,噢,居然陪你耗了这麽多时间!」她拉开门,一边碎碎念一边走了出去。「啊对了!」又突然折回来。「记住,我真实的身份那件事,绝对要保密!」她的表情凶恶,一副「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我知道啦……哥哥~你放心嘛。」摆摆手,她对她微微一笑,还故意甜腻腻的喊了声,看她起了满身的皮疙瘩。 「……我出门了。」她绿著一张脸快速闪人,然後过没有多久,榕儿就端著午餐来到她的房间了。 「小姐!」她本来稳稳的表情在进了房间、放下餐盘以後马上变了样,呜咽著就又扑向她。 「哇呀!」芙蓉这次赶紧闪到一边,也不管她是不是会撞到床脚,不过榕儿的动作也还没迟钝到直接撞下去,在发生悲剧以前她就很快煞车了。「呜呜~小姐,少爷说你病得很重、连手,手都抬不起来──呜呜呜呜……」她哭得悲切,让芙蓉都觉得自己好像是挂了而不是病了。 不过……那个沈文燕也还算有良心,这样帮她掩护。 就在她要觉得沈文燕是个好人的时候,榕儿下一句蹦出来的话瞬间让她推翻自己刚才那句话:「少爷还说…还说小姐可能有撞到头,什麽都忘了,而且……言行举止都、都会变得像…像白痴!呜哇啊啊啊──小姐──」 像白痴……? 芙蓉的嘴角抽了抽。好你个沈文燕!够狠! 「哎,榕儿啊,少爷他是逗你的!我没有他说的那麽严重,撞到头是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也是真的,但是我还好好的啊!不信你瞧瞧。」按了按额角,芙蓉把她的婢女从身上给扒下来,抹了抹她的鼻涕她的泪。 「啧啧,都多大一个姑娘了还哭成这样,羞不羞人呢?」本来想要好好哄人的,没想到榕儿盯著她瞧,居然愣住了,就在她以为没事了的时候,下一秒又是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呜哇──小姐变了!真的变了!以前小姐才不会这样说话!」 ……为什麽她会有种她是在喊「你变了!变心了!」的那种感觉啊?拜托,行行好,谁来救救她吧──!哪个穿越的女主角要应付这种婢女的!? 「榕儿、榕儿!你听我说,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主子?」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眼前这麻烦,芙蓉的眼前黑了黑,晃了两晃差点没晕倒。 「呜…呜,小姐、小姐对榕儿最好了,榕儿最喜欢小姐!」然後那个目前在她眼里只有「只会哭」这三个字评价的chu神经婢女还在啜泣。拜托……该哭的是她好不好! 「我现在生病了……」一把火上来,她忍不住喘了口气。「你不是更应该好好照顾我吗?」 「这当然是榕儿该做的!」 「是啊,我的好榕儿,那麽从现在开始,我能不能够相信你、让你帮助我想起所有?包括我们一起相处过的一切。」完蛋了……她好不舒服。 「小姐……」她的眼睛又湿润起来。不过倒是懂了芙蓉想表达的意思了。「榕儿一定好好做!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帮小姐想起来的!」 「是吗……那就谢谢、拜托你……了。」勉强笑了笑,她硬撑著到了极限的身体说完最後一句话,就很乾脆地砰地一声晕过去了。 这小姐的身体还真弱啊…… 昏过去前,她只来得及这样想,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 请各位觉得不错的大大们不要忘记动动你神圣的指头按下【推+投我一票】哟v 一天到晚见到神是很閒吗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镜做事总是鲁莽。』隐约地,她听见一声轻柔的叹息,声音轻轻柔柔的,听起来很舒服,却又虚无缥缈,彷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彷佛就在耳边轻叹。 是谁?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啊…… 『你的魂还不稳定,难怪那麽虚弱,镜真是的……』她的眼睛不知为何看不见,只能听著声音猜测。这次,声音近了些,似是声音的主人正靠近。 镜?镜又是谁?在哪听过呢…… 芙蓉知道这里不是沈家,虽然不知道是在哪里,但她隐约觉得,她就是知道这里很安全,有一股安心的温暖不断从心底冒出、填满。 『算了……反正都来了。』声音里透著无奈,然後下一秒近到身旁。 『你的视觉并非丧失,不要再闭著眼让世界蒙上黑暗了,你看得见我是谁,亦知晓我的名字,芙蓉,若你听见,现在就随著我的声音、睁开眼睛。』有人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瞬间,光线透进眼底。 一开始还不适应,眼睛所见只有一片赤目的红,掺著金色混成一片。晃了晃,她甩甩头,再次睁开眼睛。 这次,她终於清楚地看见了四周景象、以及面前的人。 如同身旁景色一般火红的衣衫,随著四周似有若无的微风不时轻轻扬起、飘动,她优雅地坐在半空中,乌黑的长发在脑後用了几支细细长长的银针扎入、盘起,剩馀的发丝柔顺地落下,顺著肩膀、身体的线条不断延伸落到脚边,微微泛著光,如同从高处留下的黑色泉水。 瘦削的脸庞,上头的五官如同完美的雕塑品,每一笔线条都是如此完美、立体,眼睛是慑人的金色,眼尾淡淡向上描了一点火红胭脂,却又在最尾部用金色点上一滴泪滴,瞬间就有种怵目惊心的味道。眼皮向下垂,遮盖住大部分眼睛,盯著人看的时候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你、你是──」老实说,芙蓉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看到发呆,连话都说不好。 但是,她知道她是谁。 她没有见过面前这奇异的女人,不过她就是知道自己该晓得的,就这麽呆傻了好一会儿後,女人金色的、如同爬虫类一般的眸子仍是淡淡地看她,不说一句话,直到後来,她才几乎不可见地勾了勾朱红色、恍若能够滴出血来的唇角。於是慢慢的,终於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慢慢浮上芙蓉脑海。 『可想起来了?』仍是没有移动地坐在半空中,朱唇轻启,这会女人金属色的眼底才带了点暖意。 「你…呃,你是……你是……」 女人微笑看著她,仍是不说话。 代表生生不息的一切,燃尽一切黑暗与罪恶,并将之转换为芳华……这便是属於我的,我的使命。 有人曾经这麽说…… ──创世之初,暗与恶纠结党羽起,玄火燃其华。 有什麽忽然闪过脑海,速度之快,她几乎没能捕捉,但是最终还是有一点点什麽浮现。 「你是、你是火神·玄烨!」 『呵呵……』她笑了,轻轻柔柔的笑声,带著欢快,像是在唱歌。『你终於想起来了,虽然只有这麽一点。』 「什麽……」一天到晚遇到神是怎样……以前烧香拜佛都不管用,还让自己去深山里找偏远村庄找到掉下悬崖,结果现在没两天就见一个,反差也太大! 『是这样的,因为你的魂魄归位的时候不稳定,没有固定好,所以才会让你身子如此孱弱,伊娃她就是知道镜华急躁,不放心,所以才让我来了。』 「镜华?」是谁? 『呵,他居然连这个都没有告诉你?镜华,就是你上次见过的爱神呀。』玄烨摇摇头,轻眨了眨眼。 「……」怎麽觉得……名字跟人、噢不,神搭不起来?镜华,整个就是很有气质的感觉啊…… 『嘻。』噗嗤一声,玄烨拉起长袖掩嘴轻笑。『不过你今後不用担心魂魄归位的问题了,虽然不得以动了点不该碰的力量,但是这样之後,你的魂魄就会顺利的与你的身子嵌合了。』 「是、是吗?」是以後身子会比较耐c好用的意思吗? 『嗯──你要这样理解也是可以,总之,你的病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真的?」呼呼,那就好,她可不想一天到晚昏倒,想到说不定哪天上厕所的时候……唔,一阵恶寒,她可不想被厕所里的黄金给淹死。 『放心。我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我们……不会再让你莫名奇妙死去了。』玄烨淡淡一笑,是个让人看了就打从心底舒服的笑容。 芙蓉眨眨眼,脑袋里却又转到别的地方去:……呃呃,这样听起来似乎是有保障啦,但是,是我思考方式不对吗?怎麽就我怎样听意思都是「虽然不会让你淹死在粪坑里,但是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那就是你的事了,我们只负责让你活著」这类的话啊!这样更悲惨吧?掉下去可能还会顺便吃上几口……恶,tnnd好恶心。 『呵,你怎就能想到如此玄的地方去呢?真是……』她笑著,说话的语调慢慢,很是优雅,芙蓉不禁又愣了,结果她说的话自己大半都没听进去。 「那个……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自己好不容易回神,芙蓉才小心翼翼地问。 玄烨眨眨眼,点头微笑。『那是当然。』 「嗯…就是啊,」她咽了口唾沫。「我想问,你们……以前认识我吗?」 玄烨脸上的表情瞬间凝了凝,不明显,但是芙蓉看见了,虽然,也只有瞬间。 『这个嘛……』偏过头,她做出思考状,然後再次微笑,正悠悠的要回答她的问题,玄烨的表情却又是忽然一凛:『……啊,不好意思,芙蓉,时间到了,我已经停留太久,再不让你醒可就要酿祸了。』她说著,这次终於站起身。『以後若是无事,我们不会再出现了,你放心吧!神只们……也是很忙的。』她抬起手,又是嫣然一笑。 『……我会护你一切安好的。』像上次的彼岸水一样,四周的火球渐渐随著她的手势凝聚到她身後,然後不等芙蓉反应过来,赤红的火焰混著耀眼的金黄又是铺天盖地地向她扫来。 「──!」这次,她已经连叫都懒得叫了。 「……怎麽一天到晚昏啊?」再次醒来,她只觉得昏昏沉沉。一有意识,听见的就是沈文燕哼哼唧唧的在旁边碎碎念。 「……难道上次开的药方无效麽?」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上次的大夫。 「这……」药哇?哈哈哈哈,谁晓得扔哪儿去了啊…… 「唉,老夫这次给小姐看诊,发现情况又恶化了一些,请记得要一定要盯著人喝下去,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就不喝了,这样对小姐只有坏处的。」叹了口气,可能已经看多了的大夫自己就把情况推到天涯海角的那一边去了。 「是,我知道了。」知道个头啊,不是你害的吗…… 「那麽老夫就先告辞了。」接著就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以及推开椅子所发出的噪音。 「榕儿,你送大夫到门口吧!」她听见沈文燕轻声说道,然後是人走动离开的声音。於是她的房间静下来,就在她想睁眼爬起来验证一下刚才的到底是不是梦的时候,忽然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钻进耳里。 -------------------------------- 我不是故意要把玄烨写进去的…本来这名字就在我角色设定稿里头,但是那个故事我弃坑了,就以为不会再写到,结果就又用到了……(囧)反正不是故意的。(我成神了哇哈哈哈哈) 混帐!我不是妖怪啊! 「哎……」不知道是不是听错,她居然觉得声音里带了点无奈和心疼。芙蓉一时愣住了,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她还真没这样给人关心过。 「虽然这样,或许对你、对我是个转机,但是,这样又是好是坏呢……」 她在说什麽?转机,什麽转机? 声音渐渐低落下去,然後又是一声轻叹。「算了,不记得一切,或许对你也是个解脱吧,你就这样好好活下去,剩下的一切、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解脱?这这这这具身体之前到底是怎样?又是什麽转机又是什麽解脱的,好复杂啊…… 就在芙蓉还在想沈文燕说的话到底是什麽意思时,又有人进房来了,「少爷,您找小湘有何吩咐?」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应该是不认识的婢女,她才来到这里没几天呢,大部分时间又都躺在床上,自然是谁都不认识的。 「你去找于法师来,就说我们家小姐似是给东西跟了,请他来瞧瞧。」沈文燕声音淡淡的,她几乎都能想像,她说这话时的淡漠神情……等一下,她刚才说啥来著?法法法师?!一般来说那不是打怪的时候很好用的……呸呸,我才不是怪!如果没想错……法师不就是驱魔招魂还辟邪的时候才会出场的职业吗! 靠啊,你还当你妹被鬼上身吗!……唔…呃,好吧,某方面来说,的确是「鬼」上身没错……但是没到需要请法师的地步吧?至少我看起来还是正常人啊,而且这本来就是人家的身体嘛── 虽然不断在心里抗议,芙蓉却仍是没忘记要装睡,但是只有在心里鬼吼鬼叫显然是完全没效的,那个女孩应了声就出去了,只剩下沈文燕还在。这时候,再不爬起来位自己争取权益,那还是人吗! 猛地睁开眼睛,芙蓉也不管人家说什麽躺久了若是要站起来要慢慢来,不然眼前会发黑然後还可能会摔得狗吃屎的警告,唰的就赤著脚跳下床。「嘶──」结果人都还没开骂,一声痛呼就先逸出唇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太久,脚的血y还不通顺,一踏到地面麻痛感就马上袭击上来,眼前发黑也就省了。 「哎呀哎呀,妹子啊,怎麽回事呢,醒了也不叫哥哥一声,瞧你,痛的吧?」一痛完抬起头就面对沈文燕轻笑的脸孔,说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蹲在自己前方,居然也不会扶一下! 「你!」本来想揍人,但是在看著她笑得如同狐狸一般的时候,她只有赶紧换个表情。 「嗯,哥~家里好端端的,为什麽要找道士呢?」 「哦,那是因为呀,上次芙蓉落水嘛,哥哥担心你受惊吓,少人给你去邪呀。」她说得理所当然,芙蓉心里却是一冷。 她还是不信她,还是抱著能把自己赶走的希望。 不过……天,找道士?还没看过哪个女主角穿越穿一穿被当成附身在人家身上的妖怪咧!不过没关系,爱找就去找吧,我就看是道士厉害还是玄烨厉害! ------------------------------ (os:当然是玄烨啊~)(这句是私心) 请各位看文的大大~~如果有觉得不错的请不要忘记动动你们神圣的手指头,按下【推+投我一票】哦~~~:d非常感谢!? 天气正好,有帅哥道士进吾房… 眼角抽了抽,芙蓉仍是面色不改的笑著,盯著沈文燕。「呵呵……」然後沈文燕也跟著笑,两人就这样各自笑得诡异的盯著对方看,就这样半分钟过去……「呵呵,呵呵呵呵……」 然後芙蓉终於受不了了:「……呵、咳!我说哥啊。」她伸手抚了抚额角。她嘴角已经很酸了啊! 「嗯?妹啊,怎麽了?」结果沈文燕仍是摇著扇子,表情不变,嘴角角度也还保持上扬,不见下垂的迹象……呸!想歪了…… 不过,眼下看来,这事情似乎没有转圜的馀地了啊,道士她似乎是请定了,既然是这样她只有准备一下了…… 「哥啊~」她嗲嗲的喊了声,提示她。 就算是身为女孩子可你现在可是身为男儿身啊!这样待在一个大闺女房间就算了,但是……老娘要换衣服,你总得闪了吧? 「怎麽了?嗯?」她轻笑,微低下头俯视她,活像一个调戏女人调戏得很熟了的公子哥,要不是芙蓉知道她是女儿身一定赏她个巴掌,就算她是她哥也一样。 「芙蓉,芙蓉要更衣嘛──」恶,居然得要这样你才爽吗! 「喔──真是的,不早说,好好,哥哥马上出去就是了。」沈文燕愣了一下,然後就继续笑她的退出房间了,并且让榕儿进来。 「呼呼~真烦,榕儿,你替我梳个头吧!简单,别复杂的就好……还有,我想换个衣服……」天知道她昏了多久,都没洗过澡呢。 「不要那个!太复杂了……你就梳一下、对对,就是这样,抓一把往後梳,绑起来就好……嗯!对。」一边指使榕儿的动作,芙蓉一边瞄梳妆台抽屉里的东西。抬起头,她满意地看著镜中的自己──嗯!简单的公主头!多b啊! 话说这还是她来到这里後,第一次照镜子,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容颜。不过老实说在拿起镜子前,芙蓉挣扎过一番,因为很怕要是好死不死是个丑八怪,那她……噢,不敢想像。虽然说和沈文燕是双胞胎,所以相貌应该也不会差太远,但是如果又是异卵双胞胎……噢。 不过最後她还是鼓起勇气照了──嗯,眼睛不大不大,内双,可以接受;嗯……鼻子我喜欢,okok;嘴巴……也可以可以。总的来说,沈芙蓉并不是个大美人……就是不会红颜祸水那种,不过也没丑到哪去,就是乾乾净净一个女孩子,看了舒服那种……呃,不过会不会红颜祸水这一点还是要商确一下下,毕竟她现在一点胭脂都未施,怎麽知道上妆後又是怎样呢?不过,这一头柔顺长头发她倒是很喜欢,以前、上辈子就很想留头来玩玩了,没想到这辈子就有现成的。 「榕儿,你帮我拣一套乾净的里衣和中衣……对,这样就好。谢谢!」梳完头发,她在榕儿的帮忙下也换了套衣服,为了等待那个不知道是道士还法师的到来,她移到了另一个房间。 一边走,她一边偷笑。 呵呵、呵呵呵呵~~这里的衣服真是有趣,有趣啊!几乎就是几片布拼起来一件衣服……嘻,那这样,当小攻要怎样的时候,还真是方便啊!一扯就…就……呵,呵呵,呵呵呵呵。 「小姐……?」耳边传来榕儿虚弱的呼唤把她拉回现实,她觉得这小婢女已经快哭了。囧囧囧……本x不小心露出来了。 「是到了吗?这间?」转移话题先,不想伤害沈芙蓉在她心里的形象……不过,orz……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是的。」 「喔……好吧,来吧来吧,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通通放下来。」走进房里打量一会後,她伸手指指这边又指指那边下命令要人把长长的帷幕给放下来。 然後她就坐到了帷幕後,好整以暇的等待。不过她也没閒著,在榕儿走过来的时候,她笑笑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喏,拿著。」她掏出一面镜子交给她。 「咦?」不管榕儿疑惑的眼神,芙蓉从怀里出一个小罐子,打开,里头是一坨黑呼呼地不明物质。 不是她在说啊,这里的衣服真的很妙,除了是几片布拼起来好脱不好穿也就算了,还可以藏一堆东西,尤其是上半身!袖子、衣襟、腰带……真是什麽都藏什麽都不奇怪啊! 「嗯,应该是这里……」自顾自地挖了一坨黑呼呼的东西,芙蓉直接就往额头一抹,瞬间,刺眼的黑色就出现在光洁的额头上。 「小姐……」榕儿已经快昏倒了,但芙蓉没空搭理她,自顾自地把他抹开,没过多久,她本来白皙的脸马上变得蜡黄,额头上也多了一块黑黑的东西,活像印堂发黑。 哼,她倒是要看看那道士「修为」怎样,如果连这都瞧不出来,她就一脚把他踹出去! 「沈大人,这位是老夫徒儿,现在随老夫四处旅行,顺道增加修为。」就在榕儿快要哭出来的霎那,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是一个老人……他们到了? 「噢,是这样呀!怪不得我瞧他也一副乾净气息,您这徒儿收的好啊!一看就是很有潜能的模样!」然後是沈文燕跟著客套的话。 哦……所以来了两个人? 「呵呵……不敢,大人谬赞了。」老人笑著回答,几句话之间,已到了门外。 「舍妹就在里头,请进。」 不知道……他们长什麽样子哦?老的那个就算了,不过年轻那个……黑嘿,好好奇啊~~不是我好色啊!穿越到这里也几天有了,结果到现在连个美男都看见,不是亏本吗!人家穿越的女主角随便穿一穿帅哥还不都一卡车的,我现在也没见一个,心里也会不平衡嘛……唔,好吧,虽然说那个爱神也不错,但人家是神啊!谁碰的了?第一个看见的到最後也发现是女人,哎~~我想看美男啊!镜华还是玄烨大神!您们听得到的话就实现我的愿望吧~~美男~~美男~~! 「芙蓉,你还好麽?哥哥让人来给你瞧瞧了。」随著沈文燕的说话声,有人踏进了房间,她隔著帘子往外瞧,就看见三个人影,一个自然是沈文燕,一个则是有点驼背的人影,估计是那道士,剩下一个是三人里最高的,站得很直很挺,大概就是那道士的徒弟了……希望是帅哥…… 「哥?不、不,我没病、没病的……」不过心里虽然在乱希望,但她嘴巴里吐出的可还是正常话,不然没病也被他们以为成有病了。 「小姐,您就给老夫看看吧!」 「我说了我没病!」呸,本来就没病了,请啥道士!你要给我看看魂扎g扎得如何、深不深的话,那我还考虑…… 「芙蓉!不许任x!」 谁任x了你! 「……师傅。」就在她要大发飙时,突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声音清清冷冷,恍若没有一点感情。 哦哦──这声音! 听见这声音,芙蓉的狼血马上活过来,基於好奇,悄悄地,她拉开了帷幕一小角往外瞧。 哦哦哦!有帅哥啊啊!噢噢,镜华、玄烨,你们好灵验啊!说一说就实现了!比原来世界的神还灵! 「小姐……」一旁的榕儿已经不知该说什麽了。 帅哥的眼睛就是不一样 「怎麽了?你想试?」偷看出去她也看清楚了,那道士也没多老,就是个中年大叔。 「是。」那年轻小道士依然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但是一头飘逸的长发让他看起像个下凡的仙人,他听著他师父的话,只是淡淡的望著地面应了声。 「呵呵呵~好吧,这应该不是件难办事,就交给你吧!」大叔呵呵呵的又是一阵笑,然後点了点头,转身去面对沈文燕。 「公子,我这徒弟处理事儿的时候不习惯有人在场,所以……」 「啊,没有关系的,如果需要的话。榕儿,你就先退下吧!有事儿再叫你。」沈文燕说著比了个请的姿势,然後他们就一同出了房门 「……」 很好,现在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了……但是!啊靠啊,老娘不是攻啊── 想到这个,芙蓉就是一阵捶心挠肝。不过这时候帘外的帅哥开口了:「姑娘,在下于某,是来给您瞧瞧身子的。请配合。」 我配合我配合你说什麽我都配合── 「但是,于某并不是大夫,所以无法隔帘替您看,所以恕在下冒昧,可否请您将帘子掀开?」 「你就掀吧。」垂下眼,她赶紧擦了擦嘴角。於是就听见一阵帘子掀起的声音,眼角瞄过去,他已经进来了。 「姑娘。」跟著声音,她抬起头,那一瞬间,芙蓉非常清楚明白的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呃,用白话来说,叫做「囧」。 看一个像仙子的大帅哥露出那种表情还真是奇特的经验啊…… 「你是看完没……」她很想飙过去这句话,不过还是憋回去,就看那人默默别过脸,轻咳了声。 ……笑!你笑!笑什麽笑! 「姑娘……你先洗把脸吧?」沉默了几秒,到芙蓉都想发飙的时候,青年又面无表情的转回来,递出一条小毛巾。 「呃……唔,谢、谢谢。」万分尴尬,她没想到要识破居然如此容易……不过,其实这g本就明显得要命吧?接过毛巾,她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 「我没病,也没事,这你应该看得出来吧?」把毛巾放一边,她挪了挪姿势,问道。 「是,这是当然。」青年拉了把椅子靠过来,坐在她面前。 「你叫什麽名字?」 「于瑞。燕燕于飞的于,祥瑞的瑞。」他淡淡回答。 「呵,这样吗?」她眨眨眼,点头。「你这样就信我了?万一我就是个修鍊上万年的大妖怪,隐藏得极好,让你瞧不出呢?」也不是故意想刁难,但是芙蓉就是想看看这个大冰块一般的人能有怎样的反应。 「姑娘眼神清明,脸颊圆润,不若被附身之人。」仍是微低著头,于瑞回答。 「你确定这样就完了?」她挑眉。其实她想说的是,你的反应这样就完了? 「……请小姐伸手,于某好给您看看。」大概也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芙蓉也不会放过他,于瑞索x就顺了她的意。 「喔。你看吧。」芙蓉笑笑的,伸出手。 「这……」拿出一把扇子顶在芙蓉手腕下撑著,他这样做就完全没有碰到她的肌肤,想得很是周到。不过他看著芙蓉的手,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 「能请小姐给于某您的生辰?」他抬眼看她,这次表情里带著疑惑、不解。 「噢……」想了想,芙蓉给了他「上辈子」的。就见他掐指算了算,眼睛突然睁大,转过来看她的眼神带了点惊异、疑惑还有不解。 ……我说大哥,你的内心戏也太丰富,眼神变来变去看得我都累了。 「你表情好怪异呢,怎麽?算出什麽了?」她眨巴了下眼睛,笑笑收回手。 「你……姑娘,你的命格奇特,不该、不该……」青年的面孔说著说著,渐渐浮上严肃,表情也戒备起来。 「不该还活著,是吗?」她垂下眼睫,玩著自己手指。「所以,我才叫你看看的嘛。现在你瞧,瞧出什麽了麽?」她笑,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就是有点落寞。「……欸,我可先警告你,不管你瞧出什麽,我必须先声明,我可不是妖怪,也不是孤魂野鬼哦。」 「是,于某知道……」或许是看著她的神情,他声音里的紧张感放轻了些,然後靠到她跟前。「其实你的情况、你的情况应该是……」他神情出现了一些困扰,搔了搔一头长发,像是不知如何开口。 「怎样?」芙蓉定定看著他,一脸的似笑非笑。 「嗯……」他靠近了些,用极小的音量问她:「你……魂来彼世,对吗?」 「──!」瞠大眼睛,虽然早就知道自身情况,但是被讲出来後她还是瞬间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来,胀胀的充满x口,淹至喉头。「我…我……」张口,却是什麽都突然说不出口。 「姑娘……」看她的表情,于瑞小心翼翼唤了声,有点担心情况。 「别。」她摆摆手,转过身子做了几个深呼吸,闭上眼,她逼自己冷静、冷静,神给你做靠山呢……杨芙蓉!冷静下来! 低头睁开眼,她见自己x膛剧烈起伏,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摇摇头,她又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才终於慢慢平静下来。 ……真丢脸。居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这个样子,就算是个帅哥,也…… 没事以後,她第一个想法只有如此。 「你……不可以、不可以说出去──」虽然已经平静下来了,但芙蓉的声音仍是微微颤抖。「我没有故意上谁的身,我活著,还是芙蓉,只是、只是记忆不同了而已……」无法预知他的反应,她还是有些慌。 「于某……了解了。」沉默了一下,基於礼教,他仍没有靠过来,只是又淡淡地开口。「我会帮你保住秘密,不过,你的魂魄应该还不好受,对吧?身子最近孱弱、病了不好,常常昏倒,对吗?」 「没错。」他说得每样都中,芙蓉点头,却又一愣。「……你怎麽知道?」 「经验。」他只回了简单两个字。 噗──还真是简单明了…… 「欸,那我这样子,要怎麽办?你看,就连我哥都要以为我被附身了,还找道士要灭了我,你说我接下来,该怎麽办?」算了算了,那个不重要。 「芙蓉……姑娘不用担心,方才于某替姑娘算过了,你的命格奇特,注定不平凡。」在唤她名字的时候,于瑞稍微迟疑了一下,确定芙蓉没有什麽不悦的反应後,才又继续说下去。 「哦……就这样子?你就算出这些?那我哥那边怎麽办?」 「这于某自然会帮姑娘的,请不用担心。」似乎是为了让她放心,他本来没什麽表情的脸终於微微出现了个几乎不可见的笑,虽然只是嘴角轻轻上扬了一点点,但是已经使他的面容不再那麽让人感觉疏离,也比较平易近人。 「嗯嗯,那这样我就放心了。」拍拍x口,她微笑地松了口气。 「那麽,姑娘还有事情要问、或是请于某帮忙?不然,于某就要出去向师傅以及令兄交代了……」 「呃──我想想……嗯,有了!」她拍了拍手,然後满眼星星地看向他──「我什麽时候遇得到帅哥?」 2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演激烈的戏是很累人的 「……」本来以为她那种表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询问,结果没想到听见的却是这个,于瑞脸上瞬间爬满黑线。「姑娘你……」连声音都无奈了,正好,他可以和榕儿作伴了。 「哈哈哈哈~唬住你了?骗你的,我也知道那种事儿才不是要算就算得了的,且也不是这种用途的,哈。」她笑著,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她脸上,一瞬间于瑞有些恍神。 「好啦,不逗你了……于瑞是吧?我是想问你,你进来也不过就这麽一会,不怕你师傅或是家兄问你?毕竟你进来这麽久,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岂不让人怀疑?」芙蓉说著挑起眉,然而在她咀嚼自己说的话後,她瞬间很想撞墙。 ……靠,明明是在讲正经事,作法事或收妖时候不都会有些华丽丽的声光效果还打斗声吗,可是怎麽我自个听说出口的话就变得好像在勾引人啊? 不过看来于瑞的思想很正常,他只是微偏过头想了下,然後点点头。「于某明白了,是于某想得不够周到,请等一下,于某这就替您『收妖』。」讲到作法,他又恢复成了一张冰块脸,表情也转回淡漠和严肃。 「嗯,你慢慢准备吧!那我要做什麽?被这样做完法事後,通常看起来会是什麽样子?气色啊、体态啊之类的?」看他东翻西找的挖自己的袋子,慢慢挖出很多东西,芙蓉閒著也是閒著,就掏了掏耳朵问。 「通常皆是气色苍白,满头大汗,虚弱不已。」头抬也不抬,于瑞继续一边翻找他的法器一边回答她。 「噢。」应了声,芙蓉瞄了一眼于瑞,见他仍认真地准备,完全没有要看过来的意思之後,她马上转过身子,然後伸手往自己衣襟里挖。 刚刚就说了吧,就里的衣服有趣得紧,可藏的东西可多啦,为了保险起见,在过来之前她可是特意准备了一些小东西,就想有可能会用到。不过……在这种时代,一个女人总要有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尤其是她还是个大小姐,这种挖衣襟的举动要是被外人瞧见了不知道要吐血多少回,就算她只是在找东西也一样。 挖到了她需要的东西後她马上抽回手,用馀光瞄见于瑞还没看过来,她悄悄松了口气,很快抓起镜子、打开罐子,然後就著镜子对自己的脸扑起粉来。这次她谨慎多了,一会又是扑粉一会又是细细推匀,因为这会要骗的可是她那j明「老哥」,自然是要小心一点的。 不过要化这种妆也不是多难,只要找和自己肤色比起来苍白的粉,抹上去便行了。之前她就看过她的老师做这种傻事,买化妆品的时候粉没挑好,搞到脸白得跟鬼一样,但是脖子还是正常肤色,那画面要说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让她那一节的考试差点爆掉。 等到脸的妆画完,接下来就是冷汗的部份了,芙蓉左看右看,最後锁定了房间一角的小花盆栽。一把捞过来,她当然不是要赏花,将植物整株连同泥土拔离盆栽,她满意地看到她要找的东西──盆栽底部残留著的水。虽然有些泥污,但是芙蓉可是一点都不在意,倒了些在掌心上,她毫不犹豫地把那些水喷洒到自己脸上、脖子上。 等到她觉得一切都大功告成後,拿起镜子,她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 嗯嗯,不错不错,以前演戏时候乱七八糟学来的化妆技巧多少用到了点,还好那时候拍的是鬼片…… 「哪、你好了没有?」转过头,她想询问于瑞,没想到他已经看著她,傻住了。「喂……你还好吧?也给我说说看嘛,这样像不像?不过不像的话也没有办法了……于瑞?」 「呃,像、像!」经她一喊,他才赶紧回神。只是没想到这看来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竟然会这些奇奇怪怪的化妆术,而且居然不嫌脏…… 「那我们快开始吧。」拨乱头发,芙蓉如此说道。 於是于瑞撩起袖子,手拿法器,开始为她「除妖」。 叮铃铃…… 轻脆的铃声响起,在房间外头等待的沈文燕等人不禁松了口气,他们看著于瑞进去也有一会了,始终不见动静让他们有点担心,这下听见了铃声他们倒是放心了些,免的还得担心是不是附在那沈芙蓉身上的妖物太过强大,把那小道人给吞了。 「啊──!」接著又是一阵惊心动魄的尖叫,虽然不大声,但是声声刺耳,让人不禁起了一身皮疙瘩。 「芙蓉!」听这声音沈文燕就急著要冲进去,却又被老道士拉住。「公子!别,您现在闯入不但无任何帮助,可能还会造成阻碍!」 「但是,芙蓉她……」沈文燕急得眉头都皱了起来,想进去却又知道道士说的有理,於是只能在外头急得跳脚。 「你是何方妖物?竟敢纠缠於沈家小姐,那小姐与你无冤无仇,你竟加害於她,今天被我于某见著,就是死路一条。」尖叫过後再来传出的是于瑞依然平静无波,却又带著威严的喝斥声。接著,急促的铃响、女人的尖啸,以及道士沉稳的喝斥声间歇传来,最後,尖锐的叫喊声渐渐转为哀嚎,然後,终於慢慢地低弱下去。 「收!」于瑞沉稳的声音传出,然後房内安静下来,不再喧闹。 「这……」看著房间内忽然没了动静,虽然知道大约是没事了,但沈文燕仍是一脸的著急。一直到于瑞拉开房门,缓缓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个小瓶。 「师傅,公子……此妖已被于某收服,不会再危害到小姐,现下小姐已无事,您可以进房探望,不过要注意,她现在身子正虚,请好好照顾。」 「是,这点我晓得。」点点头,沈文燕就马上奔进房间。 一看见倒卧在榻上的芙蓉,沈文燕就一个箭步过去抱起她,拨开她盖在脸上、凌乱纠结的发丝。「芙蓉、芙蓉!」然後在看见她满脸的脏污、如泪痕一般的水痕爬满脸孔时,心疼地直喊。 疏不知芙蓉正打从心底偷乐,呵呵,演技真b啊我,这样都没给识破!欸,活著时候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为了这个逼真度,连嘴唇都狠下心给咬下去,乖乖,牺牲好大。 不过……今後言行举止都得小心点,别那样大剌剌的,不然她又要以为我又被另外哪个妖怪附身,又想找法师道士之类的灭了我,那就又更麻烦了…… 轻轻地唔了声,算一算,芙蓉觉得她也该醒了。於是,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一片茫然。 「……哥哥?」顿了一下,她才声音微弱地喊。 「啊,芙蓉,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见她醒过来,沈文燕激动地抓著她,脸埋进她x前。 「呃、哥哥。」脸上一脸茫然,但芙蓉心底却是骂翻了天。喂喂!你在干嘛啊!别忘了你现在是男人!男人啊!埋我x前这像话吗你!而且、而且你这样我忍笑忍得好苦啊啊~~快放开我! 受不了地,她看似柔柔抓住沈文燕的肩膀,实则用力一推将她推离自己。「芙蓉没事了,真的,没事。」 「那……」 「哥哥,我好饿,想吃东西,让榕儿给芙蓉熬点粥吧。」噢,演了那麽激烈的戏,我肚子都空了。 「好好,马上让她去!」沈文燕几乎是昏头了,什麽都答应她。 「对了……芙蓉记得,是一位道人替芙蓉做的法,哥哥,您今天,就留人家下来休息休息吧……」她舔舔唇上的血渍,气若游丝地说。 「那当然,那当然!小湘,带两位到客房!」 -------------------------- 呜喔喔喔喔!我要加油拼字数啊啊!!不过挑错字真是麻烦到死的东西……如果有哪位眼睛好的大大看见错字,拜托提醒我一下~~ -------------------------- 还有要是觉得不错的话,请记得按一下【推+投我一票】哦!每天上来赶字数我都要疯了您就好心支持一下嘛~~~~~非常感谢!:d 我是只自由的小小鸟 有人很快地应了声,然後领人走了,剩下她跟还很激动的沈文燕。 「哥哥……我想回房间……」不忘装虚弱,芙蓉轻声地附在她耳边说道,既然照她之前的举动在他们看来和以前完全不同,代表沈芙蓉给他们的印象是真的很文静柔弱的,现在她已经大费周章地演了这套戏,就是希望可以替自己省些麻烦,如果是这样那她以後自然就得要演得像一点。 「身上一身脏的,想沐浴……」哼,她不怕脏是为什麽?就因为反正她也很多天没洗澡了嘛!头发都快黏在脖子上了,再多了点泥巴水也没关系,说不定还养颜美容哪! 「沐浴?好,哥哥马上让榕儿来帮你,你等等啊。」顿了一下,沈文燕放开芙蓉,轻轻让她躺下,随後就转头喊人来抱她回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芙蓉微微地勾了勾嘴角,半阖上的眼皮底下满满的是算计。 呵,她就知道,她猜对了,沈文燕不会武功。一开始她怀疑自己的时候以及被她发现是女儿身的时候,她都只是脸色惨白,激烈的反应也顶多只有威胁个几句,现在,身为她的「哥哥」,妹妹生病了,却连抱她起来回房间这件事都做不到,可见她没什麽底子,力气亦不大。 就算从小娇生惯养的,要是有练个功,运个气把她抱起来应该也不是难事,沈芙蓉就这麽个娇嫩嫩的小姑娘,能有多重?连这个都做不到,估计要是她想挣扎、反抗,除非她把自己绑起来或下药什麽的,否则绝对不会难到哪里去。 仆从来了,轻轻松松的一把就把她从榻上捞起来,在长长的头发掩盖下,没人看见她嘴角那一抹得意的微笑。 本来就是崇尚自由的,要把她关住,何其难?就像要一只有翅膀的鸟儿永远给关著养,总有一天它也会闷死。不过芙蓉现在担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对这世界的熟悉度还不够,要是真侥幸给她溜出了这沈府,她大概一时也不知道往哪处去,要是就因为这样饿死在这世界……囧囧囧,那不知道算不算也应了于瑞的话哦?一个异世界的灵魂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穿了个前世的身体就要大展抱负、开创她不平凡的人生的时候──她饿死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是「不平凡」啊。 她被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像是呵护一朵娇弱的花。柔软的床褥让她不禁放松了神经,想著也就更入神了,榕儿送热水进来了都没发现。 「小姐,坐起来吧。」就连她伸手把自己搀扶起来,芙蓉都还一愣一愣地,直到榕儿动手给她宽衣,她才基於反s动作突然「啪」的一声拍掉了她的手。 「小姐?」不会吧……她家小姐又不正常了? 榕儿在心底呜咽了声,小心观察她主子的神情。 「嗯?呃,喔,抱歉,榕儿,我只是有点累。不是有意的,你继续吧!」眨眨眼,芙蓉回过神,带著歉意地对她温柔一笑。榕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解开她的衣襟,全然没发现她家小姐僵著身子,忍著不要躲开的表情。 ……咱是开放的自由社会!自由的社会风气!观念开放的民主青年!对!所以给个女人脱衣服没什麽!真的,就脱个衣服洗个澡,咱怕什麽!是不是!没在怕地!对!就是给个女人脱衣服我怕…什麽…… 眯著眼睛,芙蓉完全不习惯全身光溜溜被看光的感觉,这让她真的很不自在,不过就在她还在拚命自我催眠,榕儿已经替她除去衣物,扶著她起身慢慢踏入浴桶中了。 「呼呼……」热度适中的水接触到皮肤的当下,芙蓉舒服地喟叹出声,暖暖的水拂过皮肤,渐渐洗去了她多日以来紧绷的情绪以及身上的脏污。人一放松,她心情也就跟著好上许多。伸手拨弄著水,激起一阵阵浪花,哗啦啦地,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榕儿又拿著个木桶靠近,一倒,一桶艳红红的全落进浴桶里,原来是花瓣,瞬间,香气满盈。 幸好不是菊花……啊,完蛋了,来到这里不但没被净化,反而因为很无聊没事做,变得更腐了……orz。 「嗯嘻嘻嘻嘻~」她笑著,不想管榕儿,迳自神经兮兮地笑。反正,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放纵自己这样笑了,明天开始,她就得好好扮演沈芙蓉这个角色。 抬起手至眼前,她看著纤长的手指,勾起乌黑的发丝。 这就是所谓「纤纤玉指」?还是什麽葱指来著的?加上现在这样……不就是美人入浴啦?哈哈哈哈哈~~ 她知道榕儿已经学会无视她了,心情很好,她哼著歌,噜啦啦噜啦啦的让榕儿给她净身。顺便「了解」了这具身体。 往下看……唔,天啊,这身材好……不知道该说是纤细还是单薄,很有骨感是没错啦,在原本世界大概可以当摩特儿,有腰有腿有脸蛋的。但是……但是那个x啊,咳……就有那麽点缩水…… 「小姐,您想什麽呢?」冷不防,耳边飘来榕儿一句问。 怎麽就瞧她主子脸色忽然发闷的?刚才还难得开心唱歌儿的不是麽? 「呃,没、没事儿。我只是……唔,饿了,饿了。」 「饿了?小姐怎麽不早说呢,榕儿已经熬好了粥了,等会就能用了,您身子应该还弱著,榕儿会好好替您补补的。」一边搓洗著长长的发丝,榕儿终於露出几日不见的微笑。 「是麽?好吧,那就麻烦你了。」点点头,芙蓉也暗自开心。「啊,对了,榕儿,不要忘了替我备甜点哦。」 这一点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甜食在她的生命了可说是无可或缺的一部分啊!其实本来吃饭也是很重要的,只不过她这几天忙过来又忙过去的,一直也忘了要吃饭,现在人一放松,就什麽都来了。之前当学生了时候甚至还养成了回家就一定要吃饭的习惯,要是回到家里没饭吃,还会闹脾气呢…… 过去的情景涌上来,她又是一阵失笑。没想到就换个身体,习惯还是没有变呢。她是她,是杨芙蓉,这一点不会改变。所以她习惯的,她需要的,同样也不会有所更改。 芙蓉很清楚她要什麽,她要自己活得自由,活得快乐,而不是像个收藏品一般的被珍视地捧在手心上,如果因为这个而要她放弃自由自在的自己,她宁可不要。 ------------------------------- 呼呼~(抹脸)请各位看文的亲们~ 如果有觉得不错的请按下【推+投我一票】哦~~~ 非常感谢:d 美人出浴……出个大头! 「嗯。」闭上眼,她享受著很舒服的按摩。哇哈哈哈,上辈子也没这麽好命。反正,现在她有的是时间,这身子也才十五岁,十五岁啊,n年前她也这麽年轻过……orz,怎麽突然觉得跟沈芙蓉比起来,二十岁就挂掉了的自己好像也没好到哪去啊?而且再继续比下去,沈芙蓉的一生至少还有她来接手,那自己本来的人生呢? 想想有点郁闷……讨厌。死了都死了自己还婆婆妈妈个啥啊?啊,算了算了,悬崖掉都掉了,她还有什麽好怕好留恋的?没摔成r酱就阿弥佗佛了。 而现在,沈芙蓉如此芳华的青春就这样落在她手上,有好身材好脸蛋而且又年轻,甚至还可能是那种琴棋书画样样j通的才女,都这麽优了她还有什麽好挑?所以……哼哼哼,既然她条件这麽好,她当然要好好利用嘛!不然不就辜负了前一世落水的自己了? 想到这里,她低头,用长发掩去嘴角一抹得意的笑。 现下她目前的目标是离开这沈家大院,要是在这里关一辈子、接受那种媒妁之言然後结婚……要她乖乖的?想都不要想。 不过,要顺利离开这里还有几项困扰……第一,她不会武功。要是好不容易出去了,却马上给抓回来,下场一定惨惨惨。 第二,她不会谋生。在现代她靠的是她的笔在过活,至於现在?连毛笔拿起来她家的灵感宅急便会不会找不到地址都不知道了,还写呢!而且她也不会医术,要知道,她沈芙蓉这麽个大小姐,细皮嫩r的,说不定跌个跤都得躺几天,不会点医术怎麽行? 在这几项条件满足之前,哎~~要离开这里,还久的呢。 想到这里,芙蓉发愁了,挥挥手让榕儿下去,她想再泡一会。等到人出去,阖上门,咕噜一声她就沉进水里。 「噗噜噜噜噜……」睁开眼睛,瞧,不会游泳的是沈芙蓉,论水x,她还是没忘的。 不过,这医术和武功,要找谁讨教去呢?自个看书?……照她这普通悟x,等她通都成老太婆了,还,帅哥吗。让沈文燕给她请老师?不成,她会怀疑的,一个大小姐学那麽多做啥?三从四德背熟还重要得多吧……唔,真是讨厌,身为一个大小姐,麻烦的地方也不少啊。 「咕嘟……」找谁帮呢…… 嘴里呼出一口气,芙蓉看著气泡往上飘,就像她来到这身体时候的情景一样。眯起眼,她看著一头乌黑的长发飘逸著,晃过眼前。 头发……嗯,头发好长啊,像仙子一样……仙子……仙子!登时一抹身影飘过脑海。 啊呀! 瞪大眼睛,芙蓉哗啦啦的站起身,出了水面。她的脸颊因为泡在热水里一段时间,导至通红一片,红通通的像是苹果一般,水润的眼睛此刻圆睁著,长长的睫毛还挂著水珠,殷红的唇瓣微张,显露出她的惊讶和兴奋。长长的头发往下绵延,顺著身体的曲线延伸进水中,透明的小水流从头上不断往下浇,让她看起来浑身清亮,如出水芙蓉。 她怎麽没想到! 咬住下唇,她懊恼的扯了扯头发。 现下不就有个现成的吗?住在那院子里,他现在一时半刻也跑不掉,只要藉口不舒服……她怎麽变笨了啊! 「榕儿!榕儿!」她要出去,现在,马上! 「小姐,怎麽了?!」慌张的婢女冲进来,结果只见她主子姿势非常不雅的想爬出浴桶,但是爬到一半就因为水滑卡在那边上,脸色不知道是因为羞还是别的原因酡红著,就这麽光溜著身子嚷著要穿衣,让她都不禁呆了一下。 「榕儿!你愣什麽?我要掉下去啦!」她卡在那里自己也囧掉,没想到又做了蠢事……结果她进来後还盯著自己发愣……!瞪得她眼珠都痛了还不扶她! 「啊?是,是,马上来。」赶紧低下头过去将她扶出来,榕儿暗自感叹她家小姐真是……又长大了啊。 火速著衣,她还是第一次把衣服穿齐,抹x,里衣,中衣然後是外衣,虽然都只是一堆布但配备这麽多真是让人穿得差点都火大了。 一穿好衣服她抹了把脸就要往外冲,却又马上被拉住。「我的好小姐啊!您头发都没乾呢,乱跑会染风寒的!」 「呜哇──不要拉我!」实在是很想吐出这句话再加上一个凶狠的瞪眼,这样要甩脱她一定就是件简单的事……但、但是,呼呼,不对,不行,我是「沈芙蓉」,要有、要有td该死的气质……! 「……喔喔,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呢,呵。」身体一僵,她咬牙切齿地止住脚步,一个深呼吸後,转头过来面部表情已经调整成完美的温柔微笑。 「小姐,来吧,先把头发晒乾,身子要先顾好呀,你连健康都不顾,剩下想做的事又要怎麽去做呢?」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那麽一丝丝不情愿,榕儿轻叹了口气,如此对她说。 「如果小姐觉得现在要去做的事儿比您的健康重要,那麽榕儿自然是不会拦的。」她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她,在灯光照耀下,乌黑的瞳色显得晶莹透亮。 「……对不起,榕儿,我任x了。你说的对,我们走吧。」低下头,她握住了榕儿的手,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任由她拉著。 我oo你个xx,居然被一个小女孩训了一顿,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那麽窝囊过,偏偏又不得不承认,哎,她说的很对……要是底子不好,我跟人练什麽功?搞不好还一天到晚吐血……虽然看人家古装剧吐血都吐得很美,但看别人吐是一回事,自己吐又是另一回事了啊!我才不想亲身尝试呢。 乖乖的躺下来,她头上枕著一块大石,脖子接触到的地方已经被磨滑了,正好符合颈子的曲线,蜷曲缭绕的柔长发丝则往上拨,像泼出的墨水一般披在大石上,而石头的另一边不远处就连著一个火炉,就是这样刚刚好的温度慢慢把发上的水蒸乾。 ----------------------------- 耶,记得砸个【票+推】哦!!:ddd 培养基本功(我比较喜欢「攻」) 「呼呼,好舒服。」洗完澡浑身上下都清爽,现在又躺著,多舒服!要不是她已经在床上躺过很多天,都要发霉了,而且又有事没办,芙蓉觉得这真是个适合睡觉的时机。 「小姐的头发又长了。」榕儿提著裙子就坐在她边上,拿著一把象牙色的大梳子替她把长发给梳开。 「喔……榕儿,你改天找个时间,重新教我梳头吧!头发长的,自己不会整理很麻烦的。」她抬起手像小孩一样地把玩玉葱般的手指,漫不经心道。 「……小姐,服侍你是榕儿的本分。」本来以为会听见乖巧的应答,结果只听见闷闷的,带点不情愿的声音。 嗯?怎麽了?不就梳个头,有那麽不开心吗? 「呃,榕儿,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啊!我只是想,不要这样依赖别人,好歹、就是梳头,我自己来也行啊,嗯?」她一惊,一个婢女有必要把事情想那麽复杂吗?赶紧爬起来,芙蓉看她握著j巧的梳子,脸上发闷地望著她:「……是,榕儿想多了。」 「嗯,嗯,你知道我的。你晓得就好。」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榕儿很奇怪,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甩头甩头,没事想那麽多做什麽,躺回去躺回去。 「哎,真是,一定要弄那麽久才乾麽?榕儿,等会帮我送吃的到房里吧,我饿得都没力了。」闭上眼睛,她不想再想,要烦自己逃不逃得出去都不知道了,哪有时间烦她这婢女是怎麽回事。 一会过後,头发终於乾了,於是她在榕儿莫名的眼神中往客房所在的院子而去……当然,还是榕儿给指引的路。 她运气很好,本来还在烦恼「要是客房就那麽多间,谁知道他们住哪间啊」的这种问题,结果一踏进院子就看见了人影。 时值初夏傍晚,夕阳西下,染著天边地面一片橘红光,凉风徐徐,拂过她的身侧,扬起了青丝缕缕,院中的小池里芙蓉初绽,粉嫩羞涩地绽放。而池边有一人,转过身子背著她,长长的秀发简单扎起,顺在背後,身著宽衣宽袖,当微风吹来,长发与衣袖翩飞,看来虚无缥缈,恍若被遗落的仙子。 她看呆了。久久没有出声。 「芙蓉姑娘。」直到池边的人迳自回神,转头看见她,才礼貌地喊了她一声,芙蓉这才回魂。 「啊、呃,哎呀,抱歉,于瑞……唔,不介意我这样叫吧?我不是故意走神的,哈哈。」丢人,又看著呆掉了。不过没办法,美男魅力无法挡嘛! 「是。请问姑娘这时来访……不知有何事?」于瑞转过来面对他,依然是淡漠的眉眼、淡漠的容颜、礼貌生疏的语气,彷佛世间一切皆与他无关。全身上下不论气质或是穿著都是素雅的浅色系,唯有那花瓣一般的唇瓣带著的殷红是他身上唯一醒目的颜色。 「对,我找你有事,不知道你……」帮不帮? 「何事?但说无妨。」点了一下头,他轻轻说道。 「噢,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的,我想问你,你会医术吗?」啊哈!真爽快。 「是。」点头。 「那你会武功吗?」眼睛一亮,她眨巴著眼睛继续问。 「是。」还是点头。 哇哈哈哈!她的算盘果然打得没错!找这人帮她找对了!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 「姑娘……想学?为何?」于瑞漂亮的丹凤眼里出现了淡淡的疑惑。 「呃,这个嘛,说来话长。哎,你也知道了,我不是这世界的人,在我那世界啊,是讲求自由的……唔,好像又不是这样说,哎呀,反正不会这样关人跟关狗一样的!所以,我不想待在这里,我和这里的女子不同,要我一辈子给关著,或是依媒妁之言出嫁……我不依。」眯起眼睛,她算著原因给他看,最後,摇波浪股似地摇摇头。 「你那个世界……吗?」结果他的重点却放在这几个字,眼里出现浓厚的兴趣。 「是啊是啊,欸……所以,你可不可以教我啊~一直给关著,我会发疯的欸~~」汗,我居然在对一个陌生人撒娇。 「教你当然是可以……」眯起眼睛,于瑞微笑,看得芙蓉差点流口水。 「真的吗?那那那──」搓手,她不停窃笑。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但他马上又补上一句,让芙蓉猛地僵住了笑。「条、条件?噢,什麽条件?你说说看。」放下手,她有些担心,要是来个啥黄金万两这种见鬼的条件,那谁要请他教啊! 「请小姐放心,于某并无意刁难,只是对你本来的世界感到好奇罢了。要教你简单的武功自然是没有困难的,只不过要跟你收点代价……」 「代价?」不会真的是黄金万两吧?! 「是的,条件是这样,只要我每教你学成一个招式,你就告诉我一件关於你的事。」微微倾下身子,他淡漠的眼神望进她眼底。「如何?你答应不?」 「……你说的是真的?就这样?」真是不可思议。 「是,就这样。」轻轻地,他点头。 「呼呼!成交!」她习惯x地伸出拳拍了一下他的x,反正以前她也是这样跟她那些男x朋友玩的。 这不吃亏嘛!如此好康的事,不答应的是傻瓜啊~~反正,到时候要是辞穷了,随便编个灵异事件,他也不知道嘛……咳,不是我没品,是要为自己稍微想一下啊~~~ 「不过呢,在教我练武之前,我要再请你帮我个忙。」高兴了一阵後,芙蓉想起了她来的第二个目的。 垂眼看她,于瑞倒是很快就猜出她要说什麽:「……令兄?」 「嘿,你真聪明!嗯,是呀,你也看得出来吧?我哥那死脑筋的,说什麽不准我们女孩子做这做那,所以……就要麻烦你啦!」说完,她露出一副「那就拜托你了!」的神情,拍了拍于瑞的肩膀。 1000130 就是要练功 於是隔天,芙蓉一早就「柔弱」地躺在床上,耐心的等待沈文燕的到来。昨天下午她似乎有事,匆匆的就出了门,听榕儿说她回来的时候,自己也早就睡下了所以没见到。 不过今天早上她似乎也是一大早就起来出门去了,不知道要干什麽……反正,小湘跟她说沈文燕中午前就会回来,所以她也就只有等啦。 于瑞还没来,不过是她让他慢点来的;榕儿也不在,被她以帮忙买东西为由给支开了,估计差不多中午才会回家,不然,榕儿在的话,她要怎麽装柔弱?昨天晚上她可是j神好的,榕儿全看在眼底,完全就是个没事人,不可能今天又莫名其妙的病了嘛。 是,她早就好了,整个人活蹦乱跳的,身体的状态好得让她自己也讶异,没想到玄烨说的是真的,动作还那麽快,就转瞬之间一切就搞定了……呃,也是啦,人家可是神耶。 虽然後来才知道,在她梦里玄烨看似只待了五分钟不到,但在现世时间其实已经过了快五天了……难怪那时候玄烨会说什麽她待太久、再不让自己醒就要酿祸了之类的话,要是一个人莫名奇妙昏倒还一昏就五天,搞得像要死了一样,旁人不吓死才怪……orz,她忽然可以理解那只燕子在叫小湘给她请道士的心情了…… 不过,这样看来,那只狡猾的燕子果然是很疼这株芙蓉,光是看她房里的东西就知道了,虽然很多东西乍看之下都很朴素,但是仔细一瞧,却又都是价值不斐的好东西啊!嘿嘿,那到时候,她要逃跑的话……嘻嘻,就不愁盘缠问题啦! 但她还是有个疑惑。呃,就是说,几天下来她看这沈家绝对是个大户没错,但、以什麽当家业啊?虽然那天跟那只燕子说话的时候好像有提到什麽我的刺绣庄跟她的俸禄之类的,讲到俸禄的话那她不就是……当官的?当官,嗯,当什麽官啊?啧,真是的,这几天忙的,都没时间来好好了解一下这里,得找时间问榕儿才行啊~要在这里立足,怎麽可以什麽都不懂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呃,应该是这样用吧我记得……反正,把这熟了到时候要逃跑也方便。 「呼啊~」好无聊,真是失算啊,太早叫榕儿出去了,搞得现在自己不知该做什麽好。 「小湘。」想了想,她挠挠头发,优雅而缓慢的坐起来……除了想些有的没的,她一大早起来也是有在拼命给自己洗脑的,还好以前上过什麽美姿美仪的社团,当然,是被同学拖去的,是她们閒著没事创的社团,但实际上就是个鱼的好地方,一群人每到社团时间就在那边下午茶,所以美其名是美姿美仪社,私底下大家却都称它为「公主社」。 「小姐。」小湘安安静静地进来了,她淡淡微笑。「小湘,你让厨子给我做点甜汤吧,我渴。」 「是。」简短应了声,她垂著眼就要退下去。「等等。」她忽然瞄到了她头上的发型。 「嗯……」然後装出一副想站起来,却一站起来就倒回去、力不从心的样子。 「小姐。」她靠过来,还是垂著眼睛,扶了她一把。 「别动,我看看。」嗯,这发型梳得还不错,跟榕儿比起来手艺还可以,就是你了! 「小湘,你有空吧?」她盯著她头上问著,然後才後知後觉的想咬舌头。 真是废话,她会当个花瓶摆在这里一叫就到,当然就是要看著她啊!最大的任务就这个,她当然有空。 「是。」 我说……你说话可以讲多字一点没关系,我是不能讲才省话的,你别这麽冷淡行不?我会无聊的……囧,我想念榕儿啊!还有,眼睛睁大点眼皮撑开点会怎样吗!眼睛明明就很大,很水汪汪,还双眼皮!放著不用你糟蹋它干嘛?以前我恨死我的单眼皮了,现在你不用乾脆给我… 啊,都忘了,那身体大概已经摔成r酱了,要什麽双眼皮……orz。 「算了,没事了,你下去吧。别忘了给我上甜汤……对了,顺便去请于道人过来。」鼻子里飘进一点点清雅的淡香,芙蓉慢慢躺了回去,感受清风拂过身上,舒服得可以。 啊,好凉啊!这里真b,吹个风就跟在吹电风扇似的,不像本来,地球暖化暖得不像样,吹个电风扇像在吹暖气。 「啊。」呼了口气,她瞄了一眼门口确定此刻没人,翻了个身就大字型的躺在床上。欸欸,这年头要睡觉也得睡得美形,不然给人看笑话。不过,她倒是觉得,论气质,为啥这小湘怎麽看都怎麽比她好呢?郁闷…… 沈文燕到底什麽时候回来,她好无聊啊……想找事做偏偏又要装柔弱又不能乱跑。 「小姐,甜汤。」小湘回来了,轻手轻脚放下托盘。 「嗯。」而芙蓉只是抬眼,懒懒嗯了声。囧,又想睡了,好像猪…… 「对了,小姐,少爷刚才回来了。」 「嗯……嗯?什麽?真的?」喔,醒了醒了。 「少爷说……」她慢慢地说,却马上被打断。 「芙蓉姑娘。」还没看到人,于瑞淡淡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哟,来了。真乖欸。 「芙蓉姑娘,可有好些?」浅蓝色的衣袖映入眼帘,她睁眼,冷冽的气质,淡漠的眉眼。 唉……要是沈文燕真是个男的,和面前这个配起来不知道有多b啊! 「我……」虚弱的正要开口,门外却传来沈文燕的声音。 「小姐呢?」张了张嘴,她收回声音,眨巴了下眼睛,里头的j光只有于瑞看见。 「少爷,小姐在房内,于道人也在。」 「嗯。」声音近了,伴随著脚步声,她进了房。「请问,舍妹情况如何?」不知怎麽回事,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手也抚著额角。 「回公子,令妹情况目前已无大碍……」听他这样说,芙蓉忍不住撞了他一下。扫了她一眼,于瑞面不改色:「不过,小姐的身子上弱,底子g基不稳,要是没有好好锻鍊,仍是容易留下病g。」 「哦?锻鍊?」挑了挑眉,她的眼角瞄了过来。 「是,小人建议,公子何不让小姐练练身子……」 「练身子?哦?怎麽个练法?」她的眉挑得更高了。 ……怎麽我觉得沈文燕想歪了啊? 芙蓉嘴角抽了抽。「是,可以让小姐学套武功,可防身,也可同时强身。」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于瑞声音平平地回答。 「武功是吗?呵。」掏出扇子,她慢慢踱到床边。「不是我特意刁难,但,你倒是说说,谁教她呢?嗯?且我家这麽个大姑娘,可是我心头r呢,要是怎麽了,怎麽办呢?」冷冷一眼撇过来。 「这点公子无须担心,于某愿意担任此事,只等公子、小姐答应即可。且于某定会答应公子,保小姐安全。」不甘示弱,看回去。 芙蓉看他们两人对望,中间批哩趴啦的不是火焰,而是慢慢结成冰柱。 喂……别再含情脉脉对看了,会害我血y沸腾的…… 「咳咳,哥哥……您就答应吧。芙蓉没问题的。」不禁咳两声,她出言劝她。声音柔柔弱弱,令人爱怜。 「你确定?身子如此孱弱,为兄担心你啊……」红唇勾起一抹笑,她眼神「爱怜」地望著芙蓉。 你你你你是蛇看青蛙吗! 「这个,公子,于某已想过,只会先将简单的运气方式教授给小姐,剩馀的到时候还得看小姐的情况。练功本就是从基础开始的。」 「这个……」沈文燕眯起眼睛。 「哥哥~」撒娇。反正她是女人,也不怕勾引什麽大野狼的,于瑞就更不用说了。 「……唉,瞧你撒娇的,好吧好吧,你想去就去吧!但要注意,可别反倒伤了身子。」明显一僵,沈文燕石化了半秒後,才叹了口气,摇摇头,答应了。 「啊,哥哥,芙蓉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我谄媚。「哥哥是好人~」我夸奖。 「咳,那,时间你就去安排,身体好了就开始吧!」乾咳一声,丢下这句话沈文燕就甩袖走人。 1000130 事业第二春 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芙蓉默默地等到确定沈文燕走远了以後,才开心的敲了一下于瑞的x膛,小心地说了句:「yes!你太厉害了!我就知道找你没错!」冲著他直笑。 「业…业……斯?那是什麽意思?」没有在意她的动作已算是逾矩,于瑞只是微皱起好看的眉。 「嗯?喔,yes是我们那世界的语言之一啦,用在这里就是『好耶、太b了』的意思。」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低头,沉思。于瑞这样的神情让他平易近人了些。 「嗯,是啊。那、小于……呃,我可以这样叫吗?还是叫师父?」不禁喊了出口,芙蓉很习惯就给他取了绰号,毕竟在本来的世界,那是没什麽大不了的事,不过在这世界,可能就不同了。所以芙蓉马上闭上嘴,她小心地看著于瑞的神色变化。 「……没关系,随你。」出乎她的意料,于瑞只是抬抬眼皮,然後就又垂了下去,回答的语气清清冷冷。 「啊,真的?那我以後叫你小于吧!小于,我们什麽时候开始?嗯?」看他不在意後,芙蓉也开心了,毕竟多了个可以缠的对象。马上扑过去,她拉住他的衣袖,眼睛闪闪发光。 「小姐希望什麽时候开始?」虽然早知道她早已痊愈,但他还是淡淡问她。不过过程中于瑞稍微退了一步,皱起眉,身为修道人他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碰触。 「啊,那当然是越快越好啊!你瞧,我每天无事可做,多闷!」识相的放开他袖子,芙蓉也退了一步。 「啊对了,小于,你以後别叫我小姐了,听著别扭,你可以直接叫我芙蓉,也不用用敬语啦!」 点点头,他道:「是,我知道了。那好,明日即开始传授你武功,可好?」 「呀,当然好啊!」求之不得呢! 「那麽,今日便先如此,芙……蓉,你可有轻便的衣衫?」看著她,在叫她名字的时候,于瑞还是有一丝僵硬。 「轻便的衣衫?」低头看看,呃,这还不够轻便……啊。「你是说不是这种裙衫,是比较容易活动的那种,或是裤装吗?」 「是。」点头,他把双手放进袖里。 「喔……不晓得,我得找找。如果没有,再让榕儿陪我买去。」 「好,那,我就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 「噢好……呃不,等一下!小于,我问你啊,你留在这里教我武功,要好些时间对吧?那那那,你这样留在这里,你师父啊,他呢?他怎麽办?」 她想起了那位中年大叔,跟于瑞站一起也是仙风道骨……囧,想到不纯洁的地方去了,还萌到谁上谁下的问题……好糟糕。 「这个,你不用c心,因为,其实他并不是我师父,我们只是同行,我留下,没有关系。」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好吧,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还要找榕儿去呢。」 「嗯。」再点点头,于瑞就维持著这个姿势,转身离去。於是房里就剩她一人。 「哎哎,好无聊啊!榕儿,你怎麽还不回来呢?」望著窗外,她只有频频哀叹的份了。 「小姐。」结果突然有人叫她,芙蓉才意识到有人。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小湘。 「哇呀!」吓死人啊!「怎、怎麽回事?」 「刺绣庄这期的云样送来了,您要过目吗?」 「云样?」啊,差点忘了她名下还有这麽个产业。 「是。」 「那好,你拿来我看看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找点事做也好,就用她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来玩玩,或许也不错。 「对了,你让人给我做套新衣吧,要裤装,好活动些的。」 「是,小湘这就去。」低头,她转身出房门。 哟,这次终於说比较多话了啊。其实仔细瞧瞧,在某些方面来看,小湘和小于,气质还满像的嘛!他们都是冰块脸……一样都是淡淡的气质,只不过小于更高傲一点,有时候其实还满欠扁的,让人想一脚踩下去又不敢踩…… 「小姐,请过目。」很快的,她就折回来了。估计东西应该就是放在她房门外等著她看而已。 一本小册子给递上,她坐到桌前,开始翻阅。 嗯……好、好普遍的花样啊!这颜色……这颜色呢? 「小湘,这儿的布料都什麽色?」她这几天看来看去,好像也没什麽奇怪,不过,嘶……怎麽就觉得好像少了什麽呢? 「回小姐,这里,都有画上墨料。」小湘靠过来,给她翻到最後一页。 嗯,正常的颜色好像都有啊?那奇怪,是少什麽啊? 不知怎地,她就看那话墨料的那一页出神。眯起眼,她转头看像窗外。 微风拂来,吹著她窗外的园子花花草草轻轻弯倒,粉紫色的不枝明小花随风飘摇,幸好她窗外不是种菊花,不然又囧了……等等,紫色! 她回头看,果然,墨料里没有的,就是紫色,难怪她瞧著奇怪。 「小湘,这里…没有紫色吗?」 「紫色?您是说……」 「就是窗外这花儿的颜色。」 「回小姐,没有,这颜色不好染,染了也容易退,所以一般是不用的,只有皇室会用。」 「哦──是这样啊。」芙蓉盯著窗外的花,笑了。眼里的花全成了金子。 「小湘,你等会给我去找这花,越多越好。」开玩笑,染个布她不会吗?她可是二十一世界来的哪。「还有,去找城里的石匠找一种像果冻的凝胶,名字我忘了,但它名里也有个『冻』字……对,用来磨滑石面的那个,越快越好。」 「呃,是……」看著芙蓉眼里的j光,小湘满肚子疑惑的退下去了。 嘻嘻,嘻嘻嘻嘻,她就来染个不会退色的布,而且只有她染得出来,到时候她就不相信,银子不会往她这里跑! 觉得不错的亲们别忘记留下票哟~!:d 1000130 灵机一动 翻翻手上的云样,她歪歪头。「……啊,来设计一下好了。」环顾了一下只剩她一人的房间,芙蓉懒懒的爬起来,坐到桌前。 ……好,很好,现在她要用毛笔画画了。啧,讨厌,要是这里像现代一样有那麽多工具就好了,什麽g笔啦、点啊、水彩啊……要啥有啥的,不像这里,哼,有个彩墨就很了不起了,不然要上色大概还得拿胭脂粉墨。 提笔,她一手撑著头,另一手开始漫不经心的在上好的宣纸上作画,当然,画的是她觉得绣衣服上会不错的云样。 不知道这里的人,会不会染渐层啊? 一边想著,她一边画出构想,构思几乎都是经过仔细考虑後才画上去,虽然这世界还没有什麽全球暖化、臭氧层破洞的问题,但还是要爱惜世界资源,不要浪费树啊。 於是,这个上午她就这样认真的坐在桌前,不知不觉的,她手边已经堆了一叠厚厚的设计稿了。 「……小姐?」一直到中午榕儿买东西回来,给她端午饭的时候,都还看她认真地在画著稿子。 「嗯?」芙蓉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不解的看著她,像是询问著叫她有什麽事,鼻上还沾了一点墨。 「噗……小姐,都晌午了,您也不休息休息?奴婢看您认真的,在画什麽呢?」放下食物,她靠过去,递上一方罗帕。 「噢,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好吧,我这就吃。」丢下笔,她端了碗过来就要大口吃,但是看榕儿还在,只好赶紧煞车,改成小口小口的进食。 「榕儿,」咽了一口饭菜,她拿起彩稿,「等会你帮我拿去刺绣庄,说就照这云样绣,有问题再来找我,可以的话,下个月就各交一项成品出来。」说完又埋回碗里,悉哩呼噜的扒饭。 「这些?是,榕儿知道。」瞄了几眼,她好生讶异,怎麽这些图案从来都没见过呢?看起来好奇怪,但是仔细看,却又很特别,很吸引人,有另一种吸引力……他们家小姐,到底是……? 「嗯,我吃饱了。」喀地放下碗,她拿著罗帕擦了擦嘴,对她微笑。「这个要小心收好,碰不得水的,要是你没空替我去,就交给小湘,让她去也行。」 「是,榕儿知道了。」将彩稿放进怀里,她收起碗盘,乖巧的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芙蓉暗自比较了一下,最後下了结论:还是榕儿好!乖多了,也比较可爱……小湘虽然也乖,但是个x太闷,也不知道是真闷还是闷骚…… 算了,不管那麽多,先休息吧,吃饱饭就想睡…… 伸了个懒腰,她坐到床边,正要躺下睡个午觉的时候,又有人进来了,一看,她赶紧让自己清醒。 「啊,芙蓉妹妹,你身子现在好点没有?」沈文燕笑眯眯的,摇著扇子走了进来。 哼,笑得跟只狐狸似的,要不是她认识她,还以为她是哪家登徒子。 「托哥哥的福,妹妹已经好多了。」 「真的?那太好了!为兄的最近一直想找人谈诗,但又苦无懂诗之人,恰好妹妹前些日子又病了……哎,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既然已无大碍,可否陪为兄论诗谈歌呢?」她笑著,神奇的抽出一本书。看吧,就说这里的衣服神奇,啥都能放。 「真的呀?哥哥,您怎不早说?其实芙蓉这些日子也闷得慌呢。」这话不假,她确实是闷啊,只不过会这样很快答应也是因为她有足够的自信。 笑话!我那时代可是有李白、元稹、杜甫、孟浩然的,怕你不成?你要诗要辞都可以啦!不过……呃,就请您们把诗辞借用一下啦…… 「太好了,芙蓉,我久没听你作诗了,很是想念你用字遣词的那份心思,就作一首给哥哥听听,如何?」沈文燕坐下来,笑眯了的眼睛藏起里头千转百回的情绪,让她无法猜。 「是,那是当然。」芙蓉转头望了望四周,最後看向窗外的一方池塘。 「嗯……妹妹方才在桌前时,看这池子,就忽然有了灵感……」她抬起头,笑了。「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彩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水?为有源头活水来。」 沈文燕一愣,似是没想到她真的作诗给她听,见她愣,芙蓉就笑得更乐了。「哥哥,你瞧……这诗如何?」 呿,这可是朱熹,朱熹的诗耶!你有什麽毛病好挑啊? 「……好!说得真好!芙蓉,几日没听你作诗,你功夫倒是进步了,好!这诗好呀!」慢慢咀嚼了一会,沈文燕这才抚掌而笑。本来芙蓉以为她也要作一首诗给自己,叫自己评论,但是这倒没有,就在她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沈文燕却说:「芙蓉,方才我来之前,厨子跟我说那儿有做新的糕点,不如我们就来品尝看看,怎样?」 喔,吃甜点,好啊…… 「然後,既然有甜点,配上点音乐必定是绝配,芙蓉啊,哥哥我想念你的琴声和歌声啊~」 靠,你烦不烦,老娘不会弹琴啦! 「可是,哥哥,人家刚刚一直都写东西,现在手酸得抬不起来了啦……您还要人家弹琴,讨厌耶!不然我就唱歌给你听,好不好?芙蓉编了新的曲子哦。」 「哦?是麽?那也倒好,你就唱罢。」挑眉,沈文燕淡笑说道,一边令人拿来了糕点。 「咳咳……」唱啥好啊?不能扯到现代字眼啊……哎,好吧。 「弯成一弯的桥梁,倒映在这湖面上,你从那头瞧这看,月光下,一轮美满……」 「牡丹江」……词还可以接受,不至於太突兀吧?反正如果到时候真要把曲谱出来也还算好办。 一曲结束,芙蓉已经不行了,微微的有点喘,毕竟这首歌的音阶还算高。 「哇,芙蓉,没想到你不但诗进步了,曲也进步了啊!不行,让哥哥我都陶醉了,再来几曲怎麽样?」 囧,还来啊,大爷你都没事是吗? 「是……」不行,现在她可是寄人篱下啊,只有低头的份了。於是,红唇轻启,又是一曲高歌。 「大江东去,浪淘尽……」 最後算了算,在沈文燕的荼毒下,她这一下午总共唱了快三十首歌,td,让她明天还要不要说话啊。 最後是在她强烈要求下,沈文燕才让她吃晚饭去的,要不照那情况她还得再继续唱。 「唉。」泡在洗澡水里,她郁闷啊。 沈文燕对她的疑心还是没有减少,嘶──这可怎麽办才好?她演戏功力没有那麽好,迟早要穿帮的啊。到时候,可得怎麽办?她一介女流,在这世界大概要混也比较难,除了逃跑,她真的什麽都没法想,现在给自己找个刺绣庄的事来也只是找事做,多赚点银子罢了。 「烦,真烦。」穿上衣服,她只有期望明天的到来,希望学武的过程能让她快乐一点。 1000130 我的生意头脑 躺床上睡的时候,芙蓉才发现,又是一天过去了。她来到这世界,又多算一天。感觉好像明明做了许多事情,但是,为什麽她还是有一种空虚的感觉呢? 镜华说,会摔下悬崖,是注定好的,来到这里,也是她的宿命,那麽,她应该都还没有碰到吧……否则,为何会如此徬徨无助? 而且,明明就不相识,也未曾见过、听过,自己为什麽能和那些神只那麽自然地相处,而且还一点畏惧也没有? 想不透啊想不透。 她杨芙蓉何德何能,能得到神只的眷顾再次重生?又何德何能去见到有些人一辈子盼啊盼,也盼不到的神只? 参不透哪。 曾经在小说上的剧情,现在真真实实在自己身上上演了,不是梦,也不是幻觉,但是一向胆大的她,却迷惑、徬徨了。如果说宿命是要让她来完成某件未完成的事情,或是遇到某个人,那麽,他们又在哪里? 一轮满月静静的悬挂在天空中,她只有征征的望著。 这里也是有月亮,有太阳的……这里的一切,有好多地方,都跟原来的世界很像。只是,不知道眼前所见到的,是不是都是同一个呢?……这情景,跟某一首诗,还真像啊…… 迷迷糊糊的,她在不断旋绕的混乱思绪所形成的回圈中,缓缓睡去。 「小姐,小姐。」过了一秒的时间後──至少芙蓉是这麽觉得──她觉得有人在旁边摇她。 「嗯……」好吵。 「小姐,请起来洗漱……」再晃。 「啊、好烦。」皱眉,翻身,棉被蒙住脸。 「小姐……您不是要学武吗?今天可是第一天,于道人可是都要准备好了,您要让他等麽?小姐!」又是一阵摇晃。 呃……好吵。是怎样,地震吗?摇那麽厉害……什麽练武、于……练武! 「啊!」猛地睁开眼,芙蓉跳起来,完全清醒,把叫她起床的榕儿吓了一跳。 「小、小姐,您可醒了。」回过神,榕儿决定忽视她刚才看到的画面──她们家小姐跳得几乎撞到天花板──默默的递出毛巾。 「嗯嗯。」接过毛巾,她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把後,穿上榕儿拿来的衣衫後就要冲出去。 「小姐!」 「啊、啊?有什麽事?」又怎样啦? 「您还没整理头发……」她笑笑,手指卷了一撮青丝。 「啊、呃,榕儿,那就麻烦你了。」尴尬坐下来,她乖乖的瞧著镜里自己的容颜。顺手拿起一旁端来的食物,细嚼慢咽吃了起来。 瞄了一眼,她不禁又开始研究她的长相。大大的双眼,垂下眼睫时後就是一副端庄相貌,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气质模样,但是一望进眼底,就会看见和这恬静容颜不同的慧黠j光;小巧而挺立的鼻子,粉嫩如花瓣的唇,还有洁白的贝齿…… 唔,这姑娘强呀,古代明明没牙刷牙膏的,她的牙齿居然还这麽乾净……真厉害。还有,瞧那皮肤白嫩的,是怎样,在现代皮肤chu糙的一堆啊,怎麽来这肤质就莫名的很好?这g本就是小说里完美女主角才会出现的皮肤啊啊! ……好吧,我的确是女主角。不过,我的男主角在哪里啊── 「小姐,好了。」喀的一声,榕儿放下梳子,对镜里的主子微笑,也打断芙蓉的胡思乱想。 「啊,谢谢!」左看右看,确定了自己还满意後,芙蓉也很快站起来,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她院子里,已经站了个人影。长发飘逸,衣袖飞扬,冷漠的眉,淡漠的眼,果然是他。 「小于!」咧开嘴,她跑过去。 「你起晚了。」转身,于瑞一眼撇过来,顿时一阵寒冷。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儿个晚上失眠了。」低头,哈腰道歉。 呜呜,好凶啊。 「……过来。」沉默了一下,芙蓉低著头看不见他的神情,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腰快撑得断了,才听见于瑞冷冷说了一句。 赶紧跟在他後方,芙蓉看他走路时轻轻慢慢,不疾不徐,加上翩飞的衣袖,真是……怎麽看怎麽像腰痛时候会出现的姿势。 等等,腰痛……?该、该不会是昨天…… 脑子里不禁又yy到别的地方去。 小于:「师父……我,答应了明天开始要教芙蓉武功,所以日後可能无法与您同行了……请原谅徒儿!」 大叔:「什、什麽?你要弃我而去?我,我、你……唉,唉,算了,一切都是你我的缘分,既然缘份已尽,我也不好强留。只是……既然是诀别的最後一晚,能不能再让我们留下最美的回忆?我──…」 小于:「师父~!不必再多说了!不要说了!师父……」飞扑,献身…… 大叔:「小于~!」 以下十八禁。 「呵呵,呵呵呵呵……」掩嘴,偷笑,芙蓉完全沉浸在yy的世界里。 「芙蓉……芙蓉,专心!」叩的一声,脑袋冷不防被敲了一下,回神的瞬间眼前忽然出现于瑞放大的俊脸。「专心。」冰雕般的脸不带任何情绪,连怒意都没有,就只有阵阵冷气,让她连脸红的时间都没有。 「呃,嗯,是。」哇,好b啊,活体冷气,连电费都省了。 「……首先,第一步,先静下心来,练武最忌急躁,一急,什麽都练不成,坐下,闭眼打坐。」见她回神,于瑞退了一步,指著地上的软席,冷冷说道。 「喔喔。」 「稳住呼吸,慢慢静下来,感受身旁的一切事物,包括你自己本身。」 「先从身旁的一切来。拂过的风,空气中的虫鸣,高空中鸟儿的低吟……到你身上的『气』。万物都有一股『气』,静下来,你就会有所感觉。」 「嗯……」乖乖照做,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一切的感官都会变得敏锐。听著四周的一切,她果真慢慢静了下来,心静如水,连她自己都惊讶。 「等到你有所感时,再试著控制你身体的『气』,它就运行在你体内,无处不有,你所要做的就是融入它,掌握它,然後才能控制它的运行。」于瑞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不过……这第二步也太难了吧!静下心这不难啊,在这什麽现代科技都没有的地方,要静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气?气在哪? 试了好半天,芙蓉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让她慢慢浮躁了起来。忍不住,她睁眼。 「……小于,我不行。这个好难。」她皱脸,一脸不情愿。 「不对,芙蓉,不是你不行,是你还不够用心。你有真的静下来吗?我想还没有吧!」挑眉,于瑞淡淡望著她,眼底没有其他情绪。 「……算了,你定力尚且不足,虽然能维持这般时间已算是好的,但现在你心思已乱,看样子今日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姑且就到这里吧。」不等芙蓉说什麽,他撂下这一句话後,转身,走人。 ……好凶啊。虽然没有发脾气,但是就是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这种人修道真是太可惜了……欸?怎麽回事?地上的太阳已经要沉下去啦?天啊!我居然打坐了那麽久?!等等,他刚才还说我这样没什麽?噢,老天,那他们修练的时候该不会、该不会一坐都好几天吧?orz……好bt(变态)。 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要她自个练……呃,好吧,她是真的没啥耐x没错,刚才能有那个耐x是因为于瑞在旁边,有个大冰块在旁边帮你降温降火要静下来当然不是什麽问题,但是现在自己一个人练,很无聊啊……唔,算了,明天再说。 一蹦一跳的,她在沈家偌大的宅院里閒晃,晃来晃去她发现了个小院子,里头种满了桃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还不很热,桃树上还绽著几朵花。 心情甚好的摘了一朵把玩,她才笑著慢慢回自己房间。 「小姐。」结果一开门,就已经有人在里面等她,让她一阵无语。 囧……你们别这麽y魂不散行不行啊?早上醒来第一声听到的是小姐,现在要晚上了听见的还是小姐,怎麽走到哪都遇得到你们啊? 顺手将花朵别在云鬓上,她硬生生地压下不耐的情绪,露出了她在对编辑要求延长截稿日时会使出的甜笑。 「怎麽了?小湘?」房里站著恭敬的婢女,不仅如此,还站著一堆家丁,手上提了好几个篮子,还有好几匹布。 「小姐,这是您要小湘替您去办的,东西都在这,您点点看。」 芙蓉一开始愣了愣,後来才想起那天自己的确吩咐过,不禁有些感叹自己的记忆力居然退化了。 「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退下了,谢谢!记得让厨房给大夥煮桶甜汤,这天气热呢,别闷著了。小湘,你留下来就好……」她一边点著东西,一边说著,没注意到家丁们惊讶的表情,待她确认无误後,复又转头回来开始对小湘吩咐。 「我跟你说,这布呢,还有这凝胶,你让人带去刺绣庄……咱们庄里应该也有兼染布吧?就让染布里的人,用笔沾著这凝胶在布上画……嗯,就画我给你们的那些图样。画完後就下去染,记著,颜色剂量别下重了,不然不好看。染完以後呢,就用皂下去煮,温度别太高,煮到这胶脱落以後便成,然後再把布拿去y乾……注意,千万不能晒到太阳,不然这可就功亏一篑了。」芙蓉对著小湘认真说道,她可没开玩笑,以前曾经办过什麽夏令营的,就教过小朋友染布,当时她就有去做了点功课。 「是,小姐,小湘知道。」垂下眼掩住惊讶的情绪,她默默将方法一一记下,就怕出差池,毕竟这方法可没人用过啊。 「噢对了,你叫大夥小心点,这方法啊、材料什麽的,可别外泄了,若说染料打哪来,尽管说没有关系,但这过程……可是咱们的机密,小心点别说了出去,不然沈家刺绣庄就别混了,懂吗?」 「懂……」 「嗯,如果怕不保险的话,就酌量给予加工钱,要是努力做,并且帮著保住这商业机密的话呢,有赏。」芙蓉说著端起茶,嘿嘿一笑。 怕资料外泄?加薪嘛,员工还不乖乖听话?什麽?人是不会知足的?没有关系,等过一阵子她赚够了,再把这机密高价卖给别人,到时候,大家要赚,也比不上她多啦。 ----------------------------------- 我要票票~~我要票票~~谢谢支持的各位哟:))最近学校真是热啊=_=这天气不是学生过的,尤其穿著制服闷的要命,让某烨觉得坐在教室里的学生们就像一颗颗蒸包,而教室就是个特大号的蒸笼……=_=||| 1000130 又遇到神……求他别来行不? 看著小湘命人把东西移了下去,芙蓉为自己将茶杯斟满,不再说话,只是看。 其实仔细瞧瞧,相处起来榕儿虽然有趣的多,但是心思不够细腻,反而是小湘,虽然淡淡的好像很难相处,事实上还挺乖的,感觉也比较可靠。 哪天她若是不想玩了,这刺绣庄丢给她去经营,应该也不会出什麽问题。看那只燕子一天到晚让她跟进跟出的,就知道一定是可以信任的人。 抿了口茶,她勾起嘴角,对著铜镜微微一笑,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趁著她现在还有兴致,把这事业弄起来玩,赚点银子进沈家口袋未尝也不是件坏事,毕竟她现在穿著到处跑的这具身子好歹也是人家养了十几年的骨r身躯,现在随随便便就给她穿走了好像有点过意不去,所以,赚点钱给人家好给自己……呃,赎身,应该也是合情合理吧…… 算了,不想了,等到成品出来她才能知道自己想的成不成功,在那之前,她所能做的也只有替自己准备。 ……看来,接下来这一阵子会很忙呢。 对镜拔下发钗,她任著一头长发落下,宛若一处流泉,伴随著桃花片片。 几日过去,如她所料的,送去染坊的布料成品很快就出来了──结果她很满意,也令众人惊艳,没想到他们家小姐竟是如此聪慧,想出如此好的办法,还绘出了这样好看的云样! 家丁又惊又喜的冲进门来报告时,听见结果的芙蓉只是懒懒一笑,躺在椅子里软软的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猫。 拿起笔写下了早拟定好的计画,芙蓉随手将它拿给小湘,让她照上头的指示做──不出一个月,她就将这城里的大大小小货源供应商打理好了,嗯……从她以前学过的名词叫啥来著?似乎是叫垂直整合还有水平整合吧。 剩下要做的只剩下把货品给制好,接好订单然後按时出货──白花花的银子自然就会进他们沈家的口袋了,至於其他的大大小小杂事,不是交给庄里的负责人去做,就是丢给沈文燕,毕竟家里的主事者是她,可不是自己。 於是,生意上的成功让她心情一派悠閒,心情舒爽了人也就跟著开心,做什麽事都一切顺利,连她的练武进度进步的十分狭小,甚至是停滞不前,她都没有什麽特别不耐的情绪,唯一一点比较困扰的,就是于瑞说他目前无法再找出时间教她医术。 毕竟现在芙蓉除了打点那些刺绣庄、布庄、成衣装外,还要挤出时间练武,对她来说是种压力,对于瑞来说,这样少的时间要同时教会她两样事物,更是困难重重。 所以,他乾脆直接找了许多基础的有关医术的书籍交给芙蓉,要求她先自己将这些书都看完,至少有一个初步了解之後再说也不迟。 这天,芙蓉又乖乖的坐在自己院里打坐,而于瑞在她不远处伴著她。不知怎麽的,明明才坐一下子,她却已经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完全坐不住。 「小于……」睁眼,她哀怨的巴过去,扯著他的衣角无j打采的摊在旁边。 「芙蓉,注意你的仪态。」放下手中的书,于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是大家闺秀,坐要有坐像。」 「噢……」搭著一旁摆著的矮桌,她懒懒坐直。「小于……我想要休息。」芙蓉眨眨眼睛,撒娇。 「你不是才刚开始?怎麽?今天这麽沉不住气?」于瑞拢了拢长发,转回视线,盯著自己前方的落叶说著。 小心瞥了他一眼,她笑。嗯,很好,没有生气,所以心情还不错,可以撒娇。正当她要继续开口撒娇,嘴巴冷不防被一个东西给堵住,下一秒,一阵甜味和著香气弥漫在鼻腔及口腔。 「吃。吃完继续,别想偷懒。」 咦?糖、糖葫芦! 芙蓉一时之间傻住,没想到这里竟然会出现这种东西,她瞪著眼睛,一时之间就给个糖葫芦堵著嘴,模样很是滑稽,不过她自己看不见。而另一边,长发自于瑞耳边掉下来,遮住了他侧过的半边脸,於是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快吃,吃完就继续练吧。」站起身,他仍没有将脸转回,就这麽扔下这句话便很快离去,剩芙蓉愣愣的一个人。连握在手中的衣角滑去她也没有回神。 直到他的背影快要消失不见,芙蓉才慢慢的眨眨眼。 或许是因为碰到了以前的世界也有的,她所熟悉的东西,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五味杂陈。 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涌上来,好像真实,却又好像虚无的不存在。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世界、存在的目的呵。只是碰到了个糖葫芦,她就已经几乎无法克制。 突然,突然好想回去…… 机械式的拿起糖葫芦,她呆呆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咬著,丝丝甜味窜进味蕾,在口腔蔓延开来,那一瞬间,她居然觉得尝到了一丝苦味。 感觉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了。虽然只是一小串点心,但是芙蓉仍感受得到,夹杂在里面的一丝关心还有包容。 好像已经很久没人这麽待她了。尽管明明才来到这里不到三个月,她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以致於有人对她好一点,她就几乎要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在眼泪落下来的同时,她只有仓皇的奔进房间,把自己蒙进棉被里,少有的放纵自己的情感奔流。 有什麽正在靠近,也同时有什麽正在远离,她知道,知道的啊。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无法再寻回,例如她已经消逝的x命以及远离的世界。理智上是一切都了解的,但是,情感上,就是还没有办法接受…… 在那里,她还能养活自己,能做想做的事情,而且至少她可以做喜欢做的事,让她觉得自己有个存在价值。 但是,在这里,她一个女人,能算什麽?她什麽都不会,除了一点小聪明,一旦除去了沈家给这身体的雄厚势力、除去了沈芙蓉这个身份──她在这里,还特意来到这里的意义又是什麽呢? 无法制止串串水珠自眼框流出,她只有尽量压抑及将破口而出的呜咽。好窝囊啊,没想到自己也有躲起来偷哭的一天,原因还是因为想家。 她静静的躺著,任由泪水将洒满整床的青丝一点一滴的浸湿,直到她找回了冷静,细弱的啜泣声慢慢的低弱下去。 力气就像是随著泪水的流失一般跟著消耗去,眼皮渐渐的愈发沉重,终於,她的视线迷离…… 恍惚中,好像有人走近,细细的抚上她的脸颊。 「你……」伴随著,一声好不温柔的叹息。於是,好似那温柔的碰触,四周的风抚过皮肤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 「睁开眼睛……」夹在风声里,有人声。十分细小,几乎听不见。 「我在…这里……」并且,一阵阵鲜嫩草地才会散发出的清香,漫过鼻息。是梦?好真实,就像真的一般。 「芙……蓉……」低沉的温柔嗓音,划过耳膜。「睁开…眼睛……」 哪里?在哪里? 如此真实的抚触以及味道……谁在说话?哪里?在哪呢…… 似乎有恍惚的跟著抬起手,她在空中一抓,好像有抓到什麽,下一秒却又消失,好像什麽都没有碰到。 「睁开眼…睛……」风呼呼的吹过,这次多了像是嬉乐玩闹的声音,好像有人围著她,不断嘻笑。 「睁开眼睛。」倏地,一阵狂风卷上她的面容,压迫感跟著近至眼前──「睁开眼睛。」终於那阵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耳里,不再遥远,而那瞬间,身旁一切声音,嘎然静止。 「你……?」缓缓睁眼,面前出现的,是一大片新绿的草地,不断随著风的吹拂,前後翻滚。一阵风吹去,就像是绿色的海浪一般。 只是,刚才明明听得分明的叫唤……明明有的,但现在,人呢? 而且,这里到底是……? 「你。」忽然,本来无声无息的身後,冒出了个声音。 「哇啊!谁啊!」被吓得一跳,芙蓉连忙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长相秀雅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她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 绝世容颜。第一个想法,只有如此。 芙蓉面,琥珀眼,线条柔美的下巴,薄薄的嘴唇,一头长长的黑发带著墨绿,在尾端用发带简单绑起,随著风不断飘扬。 男人的眼神柔和……但只是乍看之下,仔细看,他的眼底,是一片深沉的冰霜。 看完,芙蓉只得到一个结论,噢噢噢!这是标准小攻啊── ……咳,不,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 「我。你想问我是谁,对吗。」不是疑问句,男人的语气非常肯定。同时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哼,真没用,居然连我都忘了。」标准的不可一世。 ……我靠!你谁、你谁啊你!嚣张个鬼!你不给知道老娘也不屑啦! 转身,走人。芙蓉正想帅气走人自己去探索这地方的时候,脚都还没踏出第二步就猛的一绊── 「啊!」砰的一声,她就这样华丽丽的面朝下扑倒。 「哼,你是傻了是吗?要靠你自己走离这里?别耍白痴了!而且,身手变成这样,你是准备永远失忆吗?」狼狈的爬起身,一抬头,就是男人讽意浓厚的笑脸。 ……这人长得真欠调教。老娘是跟你有仇吗!你谁啊你! 「……呿,镜那个白痴没告诉你也就算了,连烨也没和你说?真是的,他们是在想什麽啊!」愣了一下,男人随即变脸,一脸的不认同,只不过芙蓉不晓得他变脸的点在哪里就是了。 …… 等等!他说「镜」?「镜」,该不会是「镜华」、「烨」该不会是……「玄烨」吧?!如果是这样,那这麽说,他── 『生与亡,回圈缘日倚,领世修言达。』 「……你是自由自在的神只,修言。」靠啊,又遇到神了,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自动在人家脑袋里灌东西啊?我有人权欸!不能因为不想自我介绍就这样吧你们! 1000103 3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我把神扑倒了…… 「哼,你还有想起来?也是啊,量你也不敢忘。」顿了一下,据说是修言的那位神只骄傲的抬起脸,比她矮上许多的芙蓉於是就看见了世界上是真的有人可以用鼻孔瞪人的这回事。 「那……请问,这次你来这里,又有什麽事?」忍住想要戳他鼻孔的冲动,芙蓉问。 是说,她记得上次玄烨那个伪攻有说过,没事不会出现的吧?那这欠扁的神现在在自己前面是怎样? 「嗤,烨说的是他说的,本尊可没说我一定算在内啊!」修言从鼻孔哼了一声。 「那,到底有什麽事?你待在这里已经……唔,至少有三分钟了吧?」要死了,该不会这次是一睡睡三天吧?! 「哟,这麽急著赶我走啊?我这容貌,你没兴趣吗?嗯?」 「不是那种问题吧……」而是我在担心会不会跟你聊完天以後一开眼睛发现已经过了一年了,然後老娘就成为这世界的第一个睡美人,多b啊,哇哈哈哈!……最好是这样!还有!你是神吧?你是神吧?靠,现在是怎样,我看到世界奇迹了,这世界的神在诱惑他的子民耶!这样对吗你! 「如果你是担心一睡不醒的问题,那就不用想了。我当然有做防备!在来之前本尊已将梦世界的时间暂时调整与现实世界相同了!」冷笑一声,修言倾下身,眼底的嘲笑一目了然,像是笑她就是矮他一截。 芙蓉的眼角抽了抽,脸孔扭曲了一下。 ……同样是神,为什麽这一尊就那麽欠扁? 「请、问!你把我拖进梦里,到底要干什麽?如果没事,我希望……可以离开梦境了。」td我怕到时候忍不住踹你啊! 「啊,对喔,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呢。」歛去那抹狂傲,修言瞬间变换了表情,露出了个迷人的笑容,但是,里头欠揍的成分还是没变。 「本尊是看你练那个明明简单到不行却还是练不起来的武功,练那麽久了一点起色也没有,还跑去躲起来偷哭,才决定下来的,哈,你可要感激我啊!」 「……你监视我?」芙蓉忍不住额上爆起的「+」青筋,眼光如果可以杀掉人,不,是神,那前面这位大概已经被她杀很多次了。 何况她还不是因为练不起来才哭的,但是说出来却又没有丢脸丢少一点,所以只有生闷气的份。 「嗯?谁要监视你?现在身为凡人,你以为你有什麽看头吗?本尊是閒著无聊无意间瞧见的,怎麽,不行?」 「……」行,行,你说啥都行,可以了吧? 「咳嗯,说了这麽多,就来进入正题吧!今天本尊来寻你,主要是要提点你一下,告诉你个要诀,哼,不要太感谢我啊!」修长的指头卷住自己的发丝,修言眯起眼睛轻声笑道。 「要诀?」听见这个芙蓉就来劲了,毕竟她是真的练到快发飙了没错。 「嗯,对呀,其实你可以利用身边的事物的,只不过……唉,我瞧你这资质,没想到也属正常啦。」 「身边的什麽东西?」深呼吸,我忍!为了那个该死的要诀她可以破例忽略他那张欠撕的嘴。 「不会吧?说了这麽多、待了那麽久,你不会跟我说你都没感受到他们的存在吧?」瞪大眼睛,修言一脸的鄙视。随後,他放开手,长发又随著风扬起。下一秒,他微微一笑,眼神盯著她,但同时却漫不经心的抬手,一挥。 呼呼──… 身边的微风瞬间增强,在衣衫卷起凌乱的时候,芙蓉同时又听见了,夹杂在风中的笑语,轻轻柔柔的出现。 天啊,这个、这个……呃,要怎麽说?小说里都怎麽说?「……风之j灵?」 「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很晚吗?你每天都碰得到,居然完全感受不到?你也退步太多了吧?」 「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用什麽风之j灵?先撇开我能不能感觉的到这问题不说,他们理不理我也是重点啊!」真的很讨厌耶,不要开口闭口都是讨厌的嘴脸好不好!亏你长那麽帅! 「他们……只要你想,他们是一定会听令於你的,只是你要不要而已。算了,先不说这个,你现在这种身子,不会用也是正常的。不过接下来这个就不一样了,你只要到里面的一点点小角,基本上就全通了。」微沉下脸,他的表情一瞬间带著一丝哀伤,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让芙蓉以为只是错觉。 「那,到底是什麽?」 「心是风意,身是风体。」垂下脸,修言心不在焉地说的这麽八个字。 「……」芙蓉一脸期待的看他,却发现他没再说话的意思。「啊,然後咧?」 「然後?没了啊。」抬眼朝她一扫,修言一脸的莫名奇妙。 「……啊?就这样?」惊讶的张大嘴,芙蓉傻住了。 「是啊。」修言无害的点点头。 「……搞什麽东西啊!」抖了几下,芙蓉还是忍不住爆发了,怒火一发不可收拾。「这是怎样!是怎样!我来这里、被莫名其妙拖进梦里这麽多次就算了,至少之前每次都是真的有事,而且都没有拖太久,那个什麽玄烨还是镜华的也都对我很好!但是这次是怎样!进来遇到你之後不断被酸被鄙视,那也就算了!至少我以为你还是愿意帮我所以才找我的,结果呢?结果呢!你就给我这麽不负责任的八个字!这样就想打发我吗!」一口气劈哩啪啦的开骂,她终於将方才莫名累积起来还很多的怨气,一次爆发。指著修言的鼻子,她身後的怒火熊熊。 「昙、昙音……」修言愣住了,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昙你个大头音!要找你女朋友就快找去!老娘才不是什麽昙音!你给我听好,找错人就快给我闪边去,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我是芙蓉!杨、芙、蓉!不是什麽昙音!」 「好好,你不是,我叫错了而已……」或许是被她吓到了,修言的气势居然有弱下来的趋势,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说!你要怎样补偿我?不要以为就丢给我八个字就没了!浪费我的时间,只有这八个字,值得吗!」向前跨了一步,芙蓉想也不想的揪住他的衣领。 「但是,那真的就是八字真言啊……!」没想到她的怒火这麽盛,修言居然慌了,像个小孩子一般的手足无措。 「不要突然从小攻变成小受!那副表情是怎样!老娘虐待你吗!我去你的八字真言!我要实质的、有用的东西!你tnnd如果没要帮我,就滚一边去别来烦!我看你那副欠揍的嘴脸就讨厌!跩什麽跩,你是神就了不起吗?镜华、玄烨他们就不是吗!」嘴巴不饶人……神,芙蓉手上跟著一用力,重重的把修言按倒,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揪著他的领子仍在骂。 本来以为这样一个大男人应该很难撂倒,但是修言却出乎她的意料的轻,不过她没时间细想这些。 「我……」被她压在身下,修言更不知所措了。 d!干嘛露出一脸小受的样子,老娘又不是攻! 「少废话!说!你到底还能给我什麽有实质帮助的东西!」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但没让她产生同情心,反而更激起她的不爽的情绪。 「好、好啦,我给你一些力量,至少让你可以比别人还厉害,这样,这样行吧?至少,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情势整个逆转,方才盛气凌人的现在被死死压在下面,表情要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而另一个刚才还处於被压榨的那个,现在正毫不留情的坐在人家身上。 「你确定?我怎麽知道你会不会耍花样?」再怎麽说,他还是神,而自己,终究只是个凡人。 「不会,不会啦!我保证。」 「……你要是敢怎样,我改天一定揍你!」沉默了一下,芙蓉还是决定来个最後的下马威,然後才起身放开他。 整理了一下衣服,修言的神情很快从不知所措恢复成正常,只不过脸上以及耳朵的红晕还泄露了他的狼狈。「你……过来一点。」讷讷开口,他朝芙蓉伸手。 挑眉,她想了一下之後,才向前跨一步。 「到底……」正要开口询问,手腕却冷不防被猛力一扯,一个重心不稳,她便向面前的修言跌去。 「哇……唔!」下一秒,嘴唇上面出现了柔软的触感。 她的大脑瞬间停摆,一阵空白。 虽然只是一瞬间,浅浅的碰触,但是芙蓉还是感觉到,有一阵温温的、暖暖的东西,自他的口传送进来,然後被自己给吸收…… 这这这── 「等一下!你不要误会!」放开她後,修言马上退一大步,面色不改地大叫。「我刚才是度气给你!不要忘了,在怎麽说我也是神,度一口气给你,不知道可以让你超越别人多少呢!」很怕再被压一次,修言嘴巴不敢停的赶紧解释。 「你──!」回神後,芙蓉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指向他的鼻子,也不知道方才的解释她有没有听进去。 「风鸣,旋!」看她的反应如此,似乎又有要发作的趋势,修言只有赶紧抬手呼唤,於是身边的风狂烈的刮了起来。 「啊……」踉跄向後跌了一步,芙蓉硬是抬起头,却只看见正在逐渐远去的修言的身影渐渐消失。 四周的草地、笑语、风声,跟著他的远去卷成漩涡,最後,整个模糊。 意识再度迷离之际,她只来得及这样想── td!下次被我遇到,你死定了你! 1000130 糖葫芦和王爷 盯著眼前的芙蓉看,于瑞觉得很疑惑。虽然对方并没有什麽特别不一样的地方,也没有动过任何手脚,他还是觉得很奇怪。 咻、咻。 一阵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芙蓉就从本来的位置消失,然後瞬间出现在不远的矮墙上。 「小于~~」然後笑得一脸没心没肺,朝他快乐的挥手。 怎麽回事?不过一夜过去,差异怎麽那麽多?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就突然开窍了?想想昨天也没有发生什麽比较特别的事情……如果硬要说,也就是自己塞给人家一串糖葫芦而已……一串糖葫芦能干嘛?总不是跟他说就是这个弄的好事吧?怎样他都不会相信的。 眨眨眼睛,他淡漠的脸上仍是带著不解。 又是咻的一声,芙蓉跳下来,跑到他面前。「对了对了,都差点忘记了,小于,我欠你一件事呢!」 「一……件事?」有点断线,于瑞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是啊是啊,跟你说哦,在我们那里,有一种东西叫做电话,长得就像,呃,一个小盒子那样,上面有一支听筒。如果你想要找某个人,只要按对号码,不管他在多远的地方,你都可以和他说话哦,不像这里,是用人和鸽子传书,要是一不小心弄丢了,或是不知道人在哪里,都是很麻烦的。」 「电话……」将手收入袖里,他喃喃重复。 「嗯啊。」芙蓉笑眯眯地看著他,觉得于瑞真是可爱得要命,从昨夜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人对她来说已经不再一般。 「喔……芙蓉,」沉默了一下,于瑞突然抬眼,对她伸手。「把你的手给我。」 「咦?」要、要做什麽? 昨天梦里的经验让她对这句话有点敏感,不过想想现在面前的是于瑞就又毫不犹豫的递了出去。 运气,他试著将己气灌入她身体内,想看看,到底前後差了多少。而芙蓉只忽然觉得,有一股外力正试著侵入她的身体,让她很不舒服,於是想也不想,她闭眼,提气,然後用力反抗回去! 「唔。」结果就听眼前的人发出一声闷哼,手蓦然被放开。等她睁眼芙蓉才发现,于瑞的脸色苍白,脚步也踉跄向後退了一步。 「小于……」她伸手,急忙要靠过去。 「不要过来。」没想到他却是声音微弱的挤出这句话,挥开她的手转身奔去。 微风吹过来,吹起她的发丝。 是这样说的吗?反噬。 愣愣的抬起自己的手,芙蓉望著,不禁失神,思绪飘回昨夜。 被突袭了以後,她很快就醒来了,一早就跳起来跑到院子里,当风吹过来,她就闭上眼,试著去索。 结果就像一个死结忽然被解开了一般,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中不断流动的气,分明异常。一个凝神,她试著顺著流动去融入,终於渐渐地进入情况,等到太阳露脸,金黄的颜色照耀大地,芙蓉才睁开眼睛,微笑。 这是目前为止她所有的突破,一醒过来之後就是这样,突然的状况良好,突然的进步神速。可见修言说的是真的,他真的给了她好东西。 只不过她不明白于瑞为什麽那麽奇怪。毕竟她不知道,于瑞进来找她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她那抹笑容,一时之间竟有点怔愣。 就见她只穿著薄薄单衣,双腿盘坐,背脊挺直,乌亮而长的发丝稍微用一支发簪固定,当微风吹来时候,竟然有种比任何发型都要好看的感觉。小小的脸或许是因为血压还没恢复正常,看起来有点苍白,不过她全神贯注的闭著眼,认真钻研的模样,确实令人……令人移不开视线。 然後,她像是忽然发现了什麽般,闭著眼睛,长长的睫毛忽地颤了颤,下一秒,漂亮的唇型,拉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洒进院里的阳光像一层薄纱落下来,落在地上,也落在她身上。 那一瞬间,芙蓉的身影恍若降世的神只般,神圣而美丽。 一直到芙蓉展现给他看成果时,他还是不怎麽相信,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运气,他慢慢的舒缓体内因为被打乱而翻涌的不适,最後,豔红的y体喷出嘴角,才将不适感消除。 「差距也太多……」把自己关入房里,他喃喃念著,脑子飞快运转。「总不会、不会是……」视线移往桌子。 那上面,有一个小盘,沾著几滴糖浆。 沉默。 该不会真的是……糖葫芦干的好事吧? 再沉默。 他为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感到无言,不过一时之间也找无到合理的解释了啊…… 决定了。 于瑞忽然站起身,身型坚毅的走出了沈家大院,连在路上遇到沈芙蓉,露出一副想叫他又突然住口不敢叫的表情也都没发现。 他要去──买糖葫芦!(我们小于真可爱) 其实芙蓉不敢叫他,是因为走著走著他身上就忽然散发出一股黑气,也不知道是黑什麽的,就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才让她乖乖住口看他走出去的…… 小于是怎麽了啊?受了什麽打击吗?气氛好可怕啊~ 自个在原地瞎猜,芙蓉忽然被榕儿的呼唤拉回神。「小姐!你怎麽穿著单衣就跑出来了?被人看到怎麽办!」 orz……如果随便坐随便躺,坐没坐像吃没吃像叫做不端庄,被人知道了会被议论纷纷,那她现在这样,不就可以上头条了……况且,刚刚也已经被看到了啊。 恍惚的让人给她更衣梳发,看在别人眼里她是罕见的安静了,毕竟来到这里这麽些日子,渐渐的大家也都习惯了她的转变。虽然一直告诫自己要端庄,但是有时候就是会不小心露出马脚啊。 「榕儿,有贵客来访,你去厨房帮忙吧,今天王妈他们请假,人手不够!……啊,小姐!」突然,一个家丁一边碎碎念一边进了她房间,大概是以为没有人,在把话说完了才注意到芙蓉的存在。 「没关系的,你起来。榕儿,你就去吧。」不甚在意的回答,芙蓉摆摆手就把两人给打发掉了,迳自坐在镜子前面发呆。 贵客啊……会是什麽样个客人啊?总不会又是,来提亲的吧? 想到这个她就不爽。自从她做的生意大发财以後,谁不知道沈家大院里头有个聪慧伶俐有生意头脑的二小姐?虽然说沈文燕也是个翩翩佳公子,这里也对男宠没什麽意见,但是很莫名的就是没人敢惹她。倒是自己,生意太好太招摇,搞得大家都觊觎她,以及她後面的沈家这只大肥羊。 上次就来了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没错,看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漂亮的小攻没错啦,但是现在都这样了还来,是要不要脸啊?而且,想娶她是怎样?纳妾吗?呸,给她当正妻她还嫌呢!色鬼! 偏偏这些来提亲的几乎都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就是商场上的可能合作的厂商,所以就算她不爽,也还是得隔帘见人……有时候她真是想直接做些破坏形象事来震撼一下那些家伙,看他们以後还提不提亲! 但是……这次沈文燕没让人来叫她啊,所以,意思就是,没她的事罗?而且还被那只燕子称作贵客……嗯,有奸情……我是说,坚情,坚定的友情……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敲著,芙蓉眯起眼睛。 「与其在这里乾耗著,不如去看看吧!」反正看一下又不会死。 蹑手蹑脚的绕过人多的地方,她特意绕了远路来到了沈文燕接待客人的那间厢房,位置就在上次她摘桃花的那间小院的隔壁。 这间院子其实芙蓉也很喜欢,因为四周都种满了竹子,竹林围绕,颇有诗意……不过,比较起来,她还是爱她的芙蓉院就是了。 嗯,窗户没关,很好很好。这样要听什麽就方便了。 左瞧右看,她想了一下,偷偷来到了窗下,由於不知道里面的人会不会武,也为了以防万一,她收敛了气息,凝神。 「好久不见了呀,燕燕。」第一句飘进耳朵里的话,就让芙蓉觉得她来对了,男人的声音传出,音量不大,但她凝神就能听清楚。 噗──有人调戏小燕子,真是太有看头了!内心吐一地血先。 「端公子,请自重。」意料之中,沈文燕的声音寒冷到不行。 哦?是公子?那这样这人不老嘛……而且一定是什麽身分不得了的人,不然那只燕子不会这样招待一个敢调戏她的人……唉,看不到画面,郁卒啊。 「怎麽如此冷淡?上次你明明说,要是能就能来找你的啊。」男人声音听起来无辜,但是掩在里头的笑意不需特别听都听得出来。 「……沈某明明记得说的是,有事可以来沈府,而不是想来就能来,这里不是让人游玩的地方,公子。」 「我知道这里不是玩的地方啊,我也不是来玩的,是来找你的啊,最好玩的,是你嘛。」调戏的意味仍然没减少啊……燕子,你保重…… 一、二、三……! 「……您一定要下官这样提醒您吗?嗯?恬王爷!请自重!」默默在内心算了三秒,果然就听见沈文燕终於忍不住了的爆发声。 呵,真准,每次她爆发前都先沉默个三秒……耶?等、等一下,她刚刚说啥来著?王、王爷!?王爷不是皇帝的兄弟吗!我有没有听错?天啊,一个王爷跑来这里做什麽?还「甜」的!王爷还分甜的咸的吗── 蹲在墙角,芙蓉瞪大眼睛,但却因为没有可以分享恐慌的同伴,只有自己在那里惊吓。 「哎哟,燕燕别吼嘛,不跟你开玩笑了就是嘛,本王爷当然是有事才来的,不然每天阿祯也是拉著我做事……」像是要像她印证这是事实,男人强调了一声「本王爷」让她更觉莫名其妙了。 沈文燕是当官没错,但是……是什麽样子的官可以让一个王爷亲自来到沈家呢? ---------------------------------- 其实我一直很想说:「妈啊我把修言写坏了写坏了啊──!(抱头)」他本来的设定是一个温柔、令人安心的样子的……结果一写就变成这麽欠揍了。天啊啊啊啊!我的修言坏掉了!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吊唁他纯真的形象了……呜呜呜呜。 请记得要是觉得不错的话,别忘记动动你神圣的手指头按下【投我一票】哦!我很需要支持,那是我的动力啊~~~ 要不然来会客室泡茶聊天批评指教,我也很乐意唷~~~>3<(嗯嘛) 那我们下次见~~(挥手帕) 1000130 恬王爷 「是麽,那便请王爷速讲,能劳驾您来到下官这寒舍,必定是有要事的……您说是吧?」顿了一下,沈文燕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啊,那当然!我还不想被你啄呢,燕燕。」带著笑意的男人还好整以暇地拿她的名字做文章,让芙蓉再吐血。 噗──这人好有种啊,酷毙了! 暗自在心里笑著,芙蓉莫名的对这男人有好感。伏在窗下,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偷乐,但是好奇心却要命的不断滋长。 嘶……好好奇啊,这王爷到底长啥样子啊?又是什麽样的人呢?可以把沈文燕逗得牙痒痒却又没办法发作,哎,不能当面看好戏,真是扼腕啊……嗯,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应该没什麽关系吧? 终於压抑不住满心的好奇,她缓缓的,缓缓的抬起身子,攀上窗棂。抬头,再抬头,她瞄到了屋内的情况。 一张圆桌,两个人,隔案相望。虽然这样说好像是在讲情人面对面约会的时候会出现的姿态,但是芙蓉第一个想到的就只有这个。 然後,她瞄向那所谓的王爷,仔细观察了起来。 ──要是沈文燕是男的,天啊!眼前这一幕也太养眼!这两个人也太配了吧! 中午时分,耀眼的阳光自窗外洒进,落了一地的金沙,而窗边的丝帘也被风卷得不断飞舞,带著朦胧的感觉,似是缥缈梦幻。 房内,有两人隔案相望,一著翩翩白衣,朴素服饰,只有在袖口染上了浅浅的红,长发整齐的梳过,固定到头顶用一冠帽扣了起来,馀下两撮发丝自耳前落下,有神的双眼瞪得老大,不用说话便能从眼神理解这人心想,脸颊红润、嘴唇薄粉,给人一种斯文舒服的感觉;另一人则穿著华丽衣袍,深深的蓝上头滚著耀眼的金边,x前绣著特意设计过的金线花纹,衬著那人的尊贵气质,鹅蛋型的脸庞,肤色健康的肌肤,让他看起来朝气十足,细长的桃花眼不时不经意地轻眨著,流露出醉人的笑意,却因为自身的气质而不让人感觉女气。 天啊──妈啊──一个是强攻,一个弱受,多b啊!沈文燕你干嘛是女的你干嘛是女的! 这时,芙蓉已经没在听他们都说些什麽了,只大概接收到一些什麽「陛下」、「今年」之类的辞汇。专心盯著他们的动作,芙蓉水灵的眼睛瞬也不瞬,这时,那王爷突然伸手抓住了沈文燕的袖子,让她的脸孔一阵青一阵红。 是嘛,对这里的女子来说,这可是轻薄啊,虽然自己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观念开放的女x,但是对沈文燕来说就不是那回事了,不过就算是如此她也不能说什麽,毕竟对外的身分她就是个男子没错,所以也是怨不得别人轻薄。 芙蓉心里既挣扎又乐得开了花,脑袋也很自然的歪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王爷:「燕燕!那麽久不见了,今晚我就要……」 沈文燕:「王、王爷……!(含羞带怯)我──(退怯)」 王爷:「别怕!我不会伤你的!燕燕!(拉住)」 沈文燕:「王爷!」 哦呵呵呵呵~掩嘴,完全忘形的芙蓉不禁一笑,不小心往後颠了一步。 啪扎! 轻脆的声响自她脚下传来,音量不大,但也不小,足以让屋内的两人听见,芙蓉顿时在心底把自己骂了好几遍,因为按照接下来的剧情一定是── 「什麽人!」看吧,她就说。 不过既然是这样,那她也没有再继续偷偷的必要了,再说若是真的要跑,这具娇弱的身子大概也跑不快,於是她慢慢站了起来,吐了吐舌头。 「呃……哥、哥哥。」然後可怜兮兮的低下脑袋,用馀光瞄沈文燕的反应。 「芙蓉?你在那里做什麽?」沈文燕有些惊讶,对於她妹妹居然会干躲在窗户底下这种蠢事感到惊讶,不过倒是没有慌,可见刚才似乎并没有讨论到什麽机密的事,这让芙蓉安心了点。 毕竟,要是人家因此不顾情面,要灭她的口,该怎麽办她可还没有想。虽然这阵子跟沈文燕有熟了点,但是难保沈文燕不会不理她的死活啊。 「我…我……我只是好奇嘛。」声音细弱的说完这句,芙蓉抬起头扫了两人一眼,复又很快低下。 「……」一阵静默,突然没有声音让芙蓉有点害怕,但人家不说话她也不敢再讲,只有听见衣服摩娑的微弱声音。 就在她以为沈文燕会破口大骂的时候,「喀」的传来了一声瓷器碰撞才会发出的声音。终於,她抬头,然後惊愕的看见沈文燕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眼底带著算计什麽的j光。 微笑著,缓缓对著那王爷说道:「喏,您看吧,这位就是舍妹,也就是您想见的人。」说著,抿了一口茶。 「从小就任x蛮横,娇生惯养,大小姐脾气,除了脑袋聪明一点,琴棋书画样样j通,再加上有点生意头脑外,其他什麽都不会,人也幼稚,下官都这麽说了,您说……这还适合吗?」 望著她奸诈的笑容,芙蓉糊涂了。 事情好像往她不太能理解的方向直奔而去了,她刚才说什麽?王爷想要见她?为什麽?还有後面那一段,把沈芙蓉说成那样,是怎麽听怎麽故意,那、又是什麽用意? 「说是你在说,本王爷不认识令妹,又怎麽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况且,我来这里,除了你的意见,也是要徵求一下令妹的啊。」没想到,听完沈文燕的一番话,那王爷笑了,表情也从戒备转为柔和。 不过这又是怎麽回事?她的意见,什麽意见?发生了什麽事须要问她?她不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大小姐吗? 「无所谓,」耸耸肩,沈文燕一脸不在意的放下茶杯。「要是你能够说服她,我没意见,亦不会有所阻挠。」 「是麽?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本王爷自然会让事情往希望的方向发展,你就等著好消息吧。」眨了眨多情的细长眼眸,他不疾不徐地说道,带著全然的自信。 「那麽,现在,请给我和令妹一段商谈的时间,可以麽?」说著将芙蓉请进了室内。 「……那是当然。」脸上的表情便秘了一下,沈文燕站了起来,走向门口,经过芙蓉身旁时,俯下身子:「这家伙若是敢对你做什麽,不要跟他客气,揍下去没有关系……我记得你武功有进步了,是吧?」附在她耳边,沈文燕眯著眼叮咛了这段让她无言的话语,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才步出去。 完全,忽略了她要或不要的问题……她的人权在哪里啊……? 然後,房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孤男寡女互不相识,但现在却共处一室……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微妙,但对方不说话,芙蓉也懒得开口,因为有事的,不是她。於是她只有低著头,猛盯著地面直瞧。 「嗯……沈姑娘你好,虽然说之前没有见过,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冒昧,不过我是真的有事要和你说一声。在那之前,先说明一下身分好了。本王……我,是这个国家的王爷,当今圣上的哥哥,我的名字,叫做端木永恬。」良久,面前的男人才轻轻开口,声音轻柔,像是怕吓著她。 「小女子闺名芙蓉。」按著礼节,她依然低头,坐姿端庄,声音也是细细小小。 「这本王爷知道。」见她这样安静,端木永恬一时之间也有点不知所措,第一次面对这样一个少女,还是单独两人,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只是他不知道,面前这个r体年龄才十五岁的少女,骨子里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女人了。 思量了一下,他想起了外头形容这娇嫩女子的传言:端庄聪颖,娇弱似花。应是个很庄重的女孩,於是有了应对的方法。 「是这样的,芙蓉姑娘,听闻你自幼端庄聪颖,才艺j湛,心思细腻,是位不可多见的人才……」 是了,树大招风,果然惹来了事情。但是,说这些客套话,干嘛?是人才又怎样?在这个国家,还不是男尊女卑,沈文燕那麽有才华的人,要当官还不是得扮成男儿身? 「……所以,聪明如你,应该会了解,在当官的过程,有时候,是需要一些背景、後盾的。」小心翼翼地说著,他以为那些夸奖的赞扬或让她高兴,或是引起一些羞涩的反应,这样通常思路会比较不清楚,他要商量事情也比较好办……但是眼前的少女却只是淡淡的垂著眼眸,像是什麽都没有听进去。 「是,芙蓉明白。」轻声回答,他的淡定让端木永恬略感惊讶。 讲到这里,其实芙蓉已经大概猜得出来,这人想说什麽了。 「譬如令兄,现在朝为官,任职左副丞相一职,为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但是因为个x太直,难免遭来一些大大小小的无中生有的事端……」 那些话,其实芙蓉大多数没有细听,只有在听见沈文燕职位的时候,稍稍瞪大了眼,除此之外,没有多馀的反应。 她是副丞相?好、好大的官──啊!难怪她有时候谈价钱,只要一搬出她的名字,几乎都会达到她想要的结果,原来是这样,她是一国的宰相啊。 「……为了有所保障,也让沈家有出头的机会……」直到端木永恬的话再度灌进耳里,她才略微回神,但是接下来听见的,却令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希望,芙蓉姑娘能入g,成为皇帝的嫔妃,成为令兄的後盾,也是你们沈家的光荣。」 1000130 罗仙g 「……」芙蓉惊讶的神情划过面容,但,只有一瞬。很快她又调整面部肌r恢复成一脸淡漠的样子。「王爷说笑了。」轻轻地吐出这句话,虽然她知道这时之八九不是玩笑,但是,要她入g?怎麽想,风险也大啊!而且入了g,她还跑什麽? 「芙蓉姑娘,我希望你能了解,这不是说笑,我是抱著非常认真的心态前来。希望你能够同意的。」稍稍倾身向前,端木永恬的脸上多了一分严肃。 「王爷言重了,芙蓉不过是一介女流,这般事情,徵得家兄同意即可,何须问小女子的意见……不是麽?」抬头,她毫不畏缩的盯著面前男子的眼眸。 「……是,实不相瞒,本该如此,但是我听闻沈副丞说过,芙蓉姑娘生x不喜人瞧不女子,而你又是如此有才华的一人,所以,我才会前来徵询你的意见……」 「呵。」随著他的声音低下去,芙蓉终於克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轻笑,惹来端木永恬的一脸惊讶。 「所以说,要是今日芙蓉不是这般有才华的女子,x子也不若这般刚烈,您就不需询问小女子的意见,直接绑好了送入深g里,从此永不见天日,是吗?芙蓉虽年幼,却也是懂些道理的,虽然您表现的是尊敬我的态度,但是实质上,您仍瞧不起我只是一介女子!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她啪的站起来,甩了一下袖子後就翩翩离去,留下一脸怔愣的端木永恬。 「……我就说了这丫头x子刚烈,任x蛮横了吧?您偏不信,现在倒是知道了?」忽然,慢慢的声音传来,沈文燕一脸幸灾乐祸的,从後头的屏风走出。 「是啊,的确是烈,但是,也确是有道理……真是小看了她,是我的疏忽。」没有任何惊讶的情绪,端木永恬淡笑。他刚才的遣词用字,确实不妥。 「你们可是兄妹啊,x子自然是不会相差太远,我怎麽都忘了哪。」 「相差不远吗……」没有理会他说出口的话,沈文燕低头,反覆咀嚼这句话。 相差不远,是啊,现在的确是相差不远…… 「您放弃了吗?嗯?」 「你说呢?你以为,我是为什麽来劝她的?」他说著偏过头,挑起了眉头。 「我并没有要求你,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轻笑了声,她转身唤人。「千千,把那日王大人送上的桂花酿拿来吧,听说那可是上好的甜品呢……」 看来这几日,不达目的他是不会走的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陛下让我来跟你说……」抬起眼,沈文燕看见他意味深长的笑容…… 芙蓉气愤的在偌大的院里穿梭,谁经过都不敢挡她,小巧的脸上是如此明显的愠色。 搞什麽东西!搞什麽东西!王爷了不起吗?是带把的就了不起吗?话说得那麽冠冕堂皇,还不就是要推她进入火坑?深g啊,那是怎样的地方,表面上荣华富贵,富丽堂皇,在那後面的是什麽,那个该死的王爷会不知道吗! 要唬她?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是,她承认,沈文燕待她其实挺好的,她没说,她也不来戳破自己,也没来逼问现在在这身子里的到底是谁,所以老实说,要是要她就这样抛下沈文燕自个逃跑,她是会良心不安的……但是,要她入g? 先不说入了g她还活不活得下去的问题吧,要是不得已,那就算了,她认命。不过,现在她顶著的是沈芙蓉,沈文燕妹妹的身体啊!就算她愿意,沈文燕还不见得会同意让她顶著她妹妹的身体进g呢! 况且……要她入g,那可是,失去自由。 如果她首肯了,那不就是亲手把自己,从这里送入另一个牢笼?一个更大,束缚更深,更加美轮美奂的牢笼啊。 回到房间,芙蓉轻轻坐在桌边,满脑子是刚才发生的事。「给我……选择的权力?」她喃喃念著这五个字,然後微笑,带著浓浓讽意。 双眼因为思考而无神,如此安静的模样,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尊美丽的娃娃。 是啊,给她选择的权力,要嘛就是亲自答应,亲手断送自由,要不,就是看著沈文燕一天到晚焦头烂额…… 「榕儿。」深呼吸了一下,她召来婢女,那个与她年岁差不多的女孩面对她少有的冷暗面容,一时之间竟有些畏惧。 「小姐……」看芙蓉失神的样子,她很是担心地唤了一声,却没有特别得到回应。「准备一下,我想出门逛逛。」闭了闭眼,她决定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於是,在榕儿的牵引下,她们主仆二人来到了城中的市集。看著人来人往的大街,芙蓉不禁有些恍惚。同是大街,同是熙来獽往的景象,现在却是一片古色古香。 晃东晃西,一个下午就这样慢慢被她耗去,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逛,她也不嫌麻烦。 要知道,在某些时候,购物可是纾解压力的好方法,何况在这段时间里,她可是为沈家赚进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啊,花些也不为过吧? 手里拿著小玩意,袖里收著小饰品,嘴巴里含著蜜糖,她拉著榕儿走走逛逛,不亦乐乎,连在沈家院里那王爷所说的一番话,也暂时忘得一乾二净。 「榕儿,这是什麽?」 「小姐,那是驴打滚儿,你要嚐嚐看?」 「嗯我要。那这个呢?哇──好可爱!我要买!」 和本来世界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这里的东西比那里还要简单,却又不失新意。食物也很有趣,当然在看见相似的东西时,她也会去看看,顺便怀念一下。 不过……这里的小吃还比不上咱们台湾就是了。 在吃著那碗貌似是蚵仔面线的东西时,她暗自在内心感叹。 啊~要是在这开拓市场,做个小吃的连锁生意,应该也会满受欢迎吧,不过,咱现在没那閒工夫,也没那心情…… 「小姐,等会你还想逛哪呢?咱们已经买很多东西了啊!不会累吗?」 「累?怎麽会呢?」顺便替她擦擦嘴角,芙蓉微笑。「等等去买串糖葫芦如何?我嘴好馋呀。」 「小姐……」 「呼呼,走罗~」丝毫不管她的抗议,芙蓉捞起榕儿便继续往前走,寻找贩卖糖葫芦的小贩,但是走了好几条街,却连一个都没见著。 「咦?奇怪,怎麽都没有呢?」四处张望,芙蓉只觉疑惑。 于瑞不是才买过吗?这种东西应该不难买啊。 「哎,算了,看来今天是没有口福了,真是,糖葫芦几时那麽好卖了?就偏著大家今天都嘴馋呀?」四处找不著,她也只有放弃了。 就在她转身拉著榕儿就要回去的时候,眼角忽然瞄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咦!小于? 只见于瑞怀里似乎抱著一大包红红的什麽东西,有些费力的走著。 「小……」就要上前去帮忙的同时,于瑞的身边,忽然冒了另一个人出来,他带著纱帽,穿著低调的服饰,有点像是武侠片里会出现的某某帮派的那种人,看身形,那应该是个男子。 就看他靠了过去,然後于瑞的脸上一瞬间出现了惊诧,随後望四周看了看,就拉著男人往一旁暗巷而去。 虽然这样想好像不对,但是……呃,那该不会是他情郎吧……orz。 「罗仙g!」这时,跟著她视线望去的榕儿低叫了一声,把芙蓉的注意力给拉了过去。 「什麽?」她刚刚说什麽先攻?呃── 「小姐!你连这都忘啦?罗仙g啊!他们是一天到晚想著成仙的人哪,听说啊,为了成仙可是什麽手段都用呢!是一群很古怪的人,可以的话,小姐绝对不要和他们有所接触!」 「是吗?我知道了。」反正就是坏人,别接近比较好。 「咦?但是于公子怎麽会和他们走一起?而且还一副认识的样子……」 「我去看看。」把手上东西一股脑丢给了榕儿,芙蓉往旁边的矮墙就是一跳。「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就来!」提气,向前奔,她也不管自家丫环在後头的呼喊。 幸好他们并没有特意躲藏,在前面不远的小巷,她就追上了两人。他们似乎才刚停下脚步,也才开始低声交谈而已,但芙蓉不会读唇语,又不能靠太近,只有凝神,屏气细听。 「……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拉住黑衣人的袖子,于瑞有些紧张地问,连神情都不如以往那般淡定。 「找师兄你啊!你失踪了那麽久,大家都很担心的……」意外的,斗篷下传出了个清脆的声音,判断起来,大概是个也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要是之前的道行就这麽废了,怎麽办啊!」 「我──」于瑞的脸上出现为难。 「师兄,你现在跟我回去吧!不然,师父要大发雷霆的。」少年反拉住了于瑞,声音里透著担心。 「……但是,我还不能回去,现在不能。」退了一步,于瑞动了动,低下头,怀里的东西也因此露了出来。 「有什麽事比修仙更重要的?师兄……咦?你买这是什麽……欸?你怎麽买这的多糖葫芦啊!」看著于瑞怀里的那堆至少有十几串的寻常甜点,少年傻眼了。 而芙蓉的反应也差不多。 囧……原来刚才买不到,就是你的关系啊,小于,我不知道你有那麽喜欢吃。 「这我、我自有用处!」没想到于瑞困窘了,看过去,连耳g都蒙上一层薄红。 「是麽……」拉长了尾音,少年一副就是不信的样子,但似乎也没有打算继续追问。「那,师兄,你现在住在哪里?这总得让我们知道啊,不然上哪找你?」 「我,我现在住在沈府。」略为点了一下头,于瑞很直接地告诉他。 「沈府?」没想到少年跳了起来。「你是说,在当左丞相的那个沈文燕的沈府?!」 「是啊。」 「那……」少年的声音蓦然低沉,「你都见到那沈家的小姐了?」 「这是当然,」没有怀疑,于瑞点点头,他还是她的老师呢。「不过,你问这个做什麽?」淡漠的漂亮脸蛋上面,笼上一层疑问。 话题突然扯到自己身上,芙蓉只有更加专心的聆听。 「听说沈家小姐几个月前落了水,一开始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息,但是後来却又莫名奇妙的清醒,并且整个人x情大变……师兄,你说,这沈家小姐是不是……有可能经历过什麽呢?」 「你在说什……」 「或许她见过什麽异象,神或是仙呢,得到了什麽,才会有这样的转变哪。」少年带著兴致勃勃的声音说,而不远处的芙蓉一听这种猜测却只有吐血。 噗──小弟弟,你的想像力好丰富啊!姊姊我佩服你。 然而接下来的对话,却让她脸色大变。「所以说,师兄,要是我们抓了她来炼丹……成仙的机率,不是大多了吗?」 1000130 我要入g!! 什麽啊!小弟你这想法哪来的啊!没这回事!小于,你不会相信他吧── 「这、不对吧……」皱眉,于瑞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认同。 「可是师兄,这说不定是一个转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罗仙g近年来……」 「够了,住口!」一口打断他的话,于瑞脸色难看的退了一步。「我……我该回去了。」说罢,甩开少年的衣袖,转身就要离去。 「师兄!」才跨出一步,马上又被喊住。「您一直都知道的……我们的信念,所以我希望,你至少能够为大家想一想,好好考虑……」没有上前,少年的声音最後软了下来。 「……你让我想想。」沉默了许久,于瑞低著头,闷闷的留下了这句话,却让芙蓉感到一阵窒息。 ──居然,居然不是直接拒绝!于瑞,你……真的有这样想吗?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居然就这样毫无拒绝的意思?原来,对你来说,我不过是如此……一个随手就能拿来利用的人,一个毫不重要的存在? 闭了闭眼,她拧眉,然後想也不想的转身,飞奔离去,身後还未尽的对话,也无暇细听了。 提气,奔跑,跳跃。呼呼的风声自颊边掠过,云鬓飞扬,乱发纷纷,她却毫不在意。 ……终究是看人的目光过於短浅。自己太单纯了,以为每个人都是能信得过的……是自己的错。她以为两人之间是朋友的……或许还存在著那麽一点不同……但看来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那麽,她还犹豫什麽?还犹豫什麽? 眨眼之间,沈府已到。微喘著气,她推开了大门,不理会榕儿迎上来的叫唤,自顾自地问:「少爷呢?」她的脸色并不好,柳眉紧簇,红唇微抿,水灵的眼里是复杂的情绪。 「在书房里……」觑著她的脸色,丫环讷讷地小心回答,话语都还没落下,一个残影,衣袖一甩,人影已然离去。 他们家小姐怎麽回事?好可怕哪。 榕儿望著她的背影,缩了缩脖子。 「沈文燕。」来势汹汹的进到了书房,芙蓉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以後,便快步向前,直接地叫了她的名字。 「哟……妹妹,你怎麽了呀?瞧你的脸色乱可怕的,发生了什麽事情,跟哥哥说说?」顿了一下,沈文燕很快挂起完美的笑容,眯著的眼睛瞬也不瞬地望著她,语气里有一丝丝警告。 但是芙蓉完全没将那抹笑容望进眼底,只是趋身上前,啪的拍上了她上好红木制成的书桌。 「你怜惜这身子吗?」缓下气息,她歛下了表情,转为平静地问道,只剩声音里还来不及调整的一点颤抖。 「你在说什麽?」十指交扣至於面前,沈文燕的嘴角稍微下垂了一点。 「……我说,」她深呼吸,平复情绪。「我若进g,你会怜惜我吗?」 她愣了愣:「……你在说什麽?身为哥哥,我当然是会不舍的啊!你是我的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不太了解她想说的是什麽,沈文燕只有做出最正常直接的反应。 「不要跟我装傻。你该知道我想问的是什麽。你、怜惜的是这具身子,还是……还是我?」 「……」这下沈文燕的笑容没有了。她眨眨眼,站起身。「你问这个做什麽?有什麽不同吗?你在这具身体里,不就是我妹妹?我自然是怜你惜你的,这不是理所当然?」 「你……你何必如此?」有些晕乎,芙蓉的声音隐隐透著一丝无力。「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妹妹,虽然外表相同,但是骨子里是不同人,你明明知道的。」 沈文燕看了她一眼,手指轻轻叩著桌面。半晌,才表情奇怪的又看过来。 「你说的我不懂,」她说,然後又慢慢微笑。「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要怜你、惜你、护你了,这一点,不会改变。」那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很好,这是你说的。你会护我、怜我、惜我,是吗?好,那麽,就这样吧。」颤抖著声音,芙蓉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决定感到有些徬徨,不过,说完话,确定了她所想之後,她便又头也不回的向下一个目的而去。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院里赏那晚凋的桃花。今年春气去得晚,许多花儿仍在枝芽绽放。 「王爷。」悄悄来到他身後的不远处,芙蓉轻声叫唤,然後看著那挺拔身影慢慢转过头来,修长的手指放在眼前,两指间还夹著一朵怒放的花。 「芙蓉姑娘?」点点头,端木永恬微微一笑,看著站在那里的娇嫩女子。长长的衣衫,外衣以白色为主,但是里头却隐隐透著粉粉的红,映衬著少女的娇憨,长衣下襬,绣著大朵大朵的牡丹。 「有事麽?」嗅了一下手中花,端木永恬眨了眨细长的桃花眼,好整以暇地问。 「……敢问王爷是否还记得昨日,您问小女子是否有意愿入g。」唇色有些苍白,不知为何她的脸带著点灰败的味道,像个受人欺凌的布娃娃。 「这本王当然记得。」放开手指,他望著落花翩翩落下,然後抬起头,饶有兴味地看著她。「莫不是姑娘改变心意了?若是如此,本王倒是很乐意的。」 「……芙蓉便是为此事而来。」她乾巴巴的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当真?」醉人的笑意流露,端木永恬向芙蓉走来。 「此事岂能儿戏?芙蓉若答应入g,亦算是嫁入g中给帝王作为三g六院,不也算是婚姻大事,如此,岂能儿戏?」挑眉,老实说现在她没什麽j神去欣赏眼前的小攻。 「所以……?」 「芙蓉,芙蓉昨日妄言,望王爷大人大量,不与小女子计较。芙蓉……答应您。」咬住下唇,她轻轻低下头。 虽然对她突然的转变有些疑惑,端木永恬还是笑了下:「别,要是本王给你造成压力,让你不得不答应,那还是别这样吧,如此,不妥……」 「不!」她急切地抬头,「您误会了,芙蓉是,心甘情愿,无任何人强求於我。」并且直直地望入他的眼。 「……」他盯著她,不说一句话。 半晌,她才又垂头丧气的垂了垂眼眸,有些黯然,声音细弱:「……此身非吾所有。」 端木永恬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起来。 芙蓉的眼睛清澈乾净,水灵有神,就像是两丸晶亮的黑水银,每每望去,就像是小动物单纯的眼神,这般乾净的眼睛……可惜,入了g,恐怕不是要被玷污,就是哪天,落的被害的下场…… 但,那又如何呢?就算是如此,他也不在乎。这人多半不是以前的沈芙蓉了,那麽亦不会是那个他本来的妹妹,自然就没有特别顾虑的必要……若她能爬上枝头变凤凰,那是她的福气,也顺道保了沈文燕顺利;若她不顺……那也是她的命了,怪不得人。 思忖之间,却见她轻轻一笑,那是与昨日截然不同的笑容,清雅、淡漠。「王爷莫不是认为芙蓉已失去资格?否则怎会恁般犹豫?」 「姑娘误会了,本王只是在想,为何你会突然改变主意。」 「……请谅芙蓉昨日一时鲁莽,心直口快,误了王爷的一番美意。後来重新考虑以後,认为王爷说的,其实也不无好处……家兄娇养了芙蓉多年,本是想找个好人家,定桩好亲事,但若是芙蓉就此出嫁,便无人替家兄c守家业了,他至今仍无妻妾辅佐,芙蓉细想後,觉得要是进g,说不定能够好运替家兄挣得光明顺遂的官途,让家兄也放心一些。」垂眸,芙蓉一咬牙便开始瞎扯,反正,她已经无所谓了。 「是麽?沈左丞果然教导有方,养出了像你这麽个聪慧又心思细腻的女子,本王著实替他高兴!芙蓉,令兄果然没白疼你。」端木永恬见她乖顺,也满意的哈哈大笑。 「王爷谬赞。」垂首,她勾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笑意却渗不进眼底。 「好,好,那麽,一个月後,便是皇家选秀之日,这段时间内,看你要做什麽准备,尽管去吧!」这段话听在芙蓉耳里无疑像是「再两个月你就永不见天日了,有後事就去准备一下吧……」的宣言,但她也只有乾脆的应了声。 正要离去,却忽然听见身後男子叫住她。「对了,芙蓉姑娘,有一事本王要恭贺你们沈家,就在明日,令兄即将加官晋爵,由副丞相一职,正式晋为我大庆王朝辅佐君王左右的左丞相!真是可喜可贺!」 她一愣,却是跟著拉出大大的笑容。「哇!真的吗!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一定要叫榕儿下去准备一下,这般好事,今晚可得好好庆祝一番……王爷,您不嫌弃的话,今晚就跟著来如何?」笑得眼睛都眯成细长的月弯状,芙蓉刻意隐藏在眼底的情绪,毕竟她还没有高竿到连眼里的想法都能隐藏得好好的。 「乐意之至。」望著她态度的转变,端木永恬淡淡一笑,眼里闪著奇异的光芒。 有趣。 这是个花一般的少女,甫绽放一代芳华,却马上就要被幽禁於宛如暗室的深g,但她却没有怨,亦没有喜……或许是带著些许的不情愿,她却为了其实g本不必去守护的兄长而答应……若不是他已锺情於沈文燕,或许他会对这小姑娘有兴趣。 1000130 入g=赚钱! 当天晚上,除了沈文燕因为隔日要进g,众人皆因为这个好消息而饮酒作乐,芙蓉也不例外。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放纵自己玩乐笑闹,笑得欢快又疯狂,恍若已经醉得不能控制自己。 尽管没人发现,从头到尾她手中的杯子都是同一个,而杯内的y体,亦是没有减少分毫。 榕儿扶她回房的时候,芙蓉仍嘻嘻的笑著,然後把因为担心而想留下来照顾她的小婢女摆手就给赶了出去,直到确定脚步声远去,她才又从床上站起来,坐到梳妆镜前。 看著镜里的自己,她缓慢的坐下。明明滴酒未沾,她的脸色却带著酡红,像是羞涩,又像是因为兴奋引起的血管扩张;嘴角带笑,趁著那红晕居然让这娇憨的少女带点妩媚的味道,但是,那笑意却是没有进入眼底分毫。 天色不早,里外都暗了下来,屋内灯光昏暗,只点著一两盏小灯,微弱的灯光闪闪烁烁,映入她眼底忽闪而幽暗,一瞬间,让她想起了某次不经意看见的,疯狂的女人将死的眼神。 歛去笑意,她略微垂眼,面无表情地拔下了头上的发钗,於是满头青丝飞瀑般落下,散发出淡雅清香。拿起象牙色的梳子,芙蓉对镜,以极缓的动作梳起发来。看过去,她身著白衣,披散著长发,面无表情,乍看之下就像是从深渊而来的索命女鬼。 轻放下梳子,她站起身来到床前。然後缓缓,向前倒去。 砰的一声,将自己重重摔入床褥。登时,一头柔顺的乌发便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洒满整床,落下的同时,也遮住了她的脸,就连窗外落进来的月光都无法渗进。 静,静的像是万物都失去了声音,连本该喧闹的虫鸣也没听见一点声响。 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她残存的一点情绪彻底消失无踪,在黑暗里,芙蓉只觉得眼部忽然一片温热。 瞪大了眼眸,尽管什麽都看不见,她仍撑著眼皮。但是眼睫还是再度颤了颤,於是,终於有什麽落了下来。 x口愈发窒闷,在那里,有什麽紧紧的揪了起来。 「……」不禁大喘了一口气,芙蓉苍白的手指抓皱了x口的布料,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微风吹进来,熄灭了灯烛,只剩下袅袅白烟微弱四散……就像她一般,终究只是一缕幽魂。 那一夜过後,接下来的日子,芙蓉完全变了,不若她本来的模样。 她变得符合大家的期望,恬静少言,温柔婉约,没事的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于瑞要找她都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 这样的变化却让大宅里的人胆颤心惊。 怎麽回事呢……他们家小姐莫不是生病了?原本活泼的样子呢? 众家丁只有暗自猜想。 虽然这样比较合乎大家闺秀的标准,但是突然如此反常,实在是让人担心。 沈文燕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这样的变化,终究是放下了手边繁杂的公务来敲她的院门。 「……你怎麽回事?」看著她明显憔悴的脸庞,沈文燕心疼地直皱眉。怎麽搞的,脸也肿了…… 「我?我什麽事也没有啊。」揉揉两只熊猫眼,芙蓉给她一个恍惚的笑。 「都搞成这副德x了你还想骗我!」沈文燕拍桌怒道。 「谁骗你了?就说了我没事就没事!放心吧,我还不至於笨到把自己弄死。」抬了抬眼皮,芙蓉终於开口说出几日以来超过十个字的句子。 「你、你……!有什麽委屈不满就跟我说!把自己弄成这样是干什麽?这样让我们愧疚你很开心吗!」沈文燕跳起来,指著她的脸就骂,虽然脸上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是挺有趣没错。 「哥哥,您好凶……芙蓉又没做错事,」咬咬下唇,她扮起了委屈。然後在沈文燕又要发飙的时候接下去。「芙蓉只是在为进g的事情做一点小准备而已……」说著杏眼含泪,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纵然挂在熊猫眼上面有点搞笑。 「准备?」沈文燕果然愣住了。「什麽准备?」 本以为弄成这样是因为不想进g,觉得自己委屈才如此,没想到……准备?她家妹子不是x子刚烈的吗?什麽时候这般乖顺聪敏,还在为自己铺路?! 「哎呀,这个、这个芙蓉不好说,等到到时候哥哥就知道了。」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芙蓉对她一笑安抚她情绪,殊不知这样的笑在她苍白低血压的脸上看起来不太有效果。 「是麽?」挑眉,其实她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这段时间她看这人古灵j怪看多了,谁知道这次是又演哪出?等会突然寻死觅活起来了怎麽办? 「是呀,哥哥你就放心吧,芙蓉一定会安安分份的。」 「……真的?不骗我?」 「骗你做啥!我不会乱来的,你走吧走吧!回去办公去!天下百姓还靠你呢。」把沈文燕往门外推,芙蓉一边催她,然後转身,砰地一声关上门。 「呼……」松了一口气,她为了终於回到房间里的安静感到高兴。然後鬼鬼祟祟的来到桌边,抓起一叠纸。 看著上头画著的成品,芙蓉捏著下巴,眼睛都亮起来,嘿嘿直笑。 没错,她是在做准备啊。没骗人,这几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做个大家闺秀的模范宝宝,还不是为了以後的生活? 这些天她可没有閒著,对了这世界的後g分级制度做了点研究,出乎意料之外的,这里的编制和唐朝的後g分法几乎是分毫不差!所以按照推断,虽然入了後g以她的家世至少可以封个御女,甚至才人,每个月的月俸还不错……但、是!後g那麽无聊,她又不想一进去就招皇帝惹来一堆眼红的女人把她炖成芙蓉粥,所以当然得做点规划,像是做点小玩意来卖g里的丫头、娘娘们,这样她才好有个生活的目标呀! 所以她为了自己的「钱」途,当然要好好做准备了!至於这熊猫眼……当然就是有时候不小心熬夜了嘛,招来这宅腐女一族必备的配备……咳,也是无可避免的,啊这个不小心附加上来,可以避邪避皇帝的功能,咳咳,那也是刚好、刚好而已的啦~~ 至於不小心变肿的身材,那也是不小心的哦!真的!因为每天吃饱就是做事,坐在桌前一坐就是一整天,除了上茅厕动都不动,这种状况,再加上每天睡眠不足……咳咳,身体自然的增产报效主人也是正常的事嘛。 ……反正,她也不相信有哪个男人会真的爱她这种款的……如果好死不死他就是爱熊猫那她也没辄了。不过机率不大就是了,这里的後g编制是像唐朝没错,但不是说皇帝爱好也是像唐朝啊,是不是了~ 搓手,她看著自己j心设计,搜括自己脑袋里的所有记忆所画出来的设计稿,心里要说有多舒爽就有多舒爽。 可不是嘛,这时代落後得跟啥一样,人人都是穿亵裤的,就像我们的内裤一样,但是亵裤开档啊,她一个现代女生当然不习惯,这几个月来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但她之前忙著打理其他事,也没什麽时间研究这个,现在好了,她有钱有閒,当然要好好利用。 反正有了这个做为动力,至少她就算不想入g,也可以看在这银子的份上甘愿点,毕竟世界上有谁跟钱过不去的? 除了内裤,她也顺便弄了卫生棉出来。不是她在说,过去几个月每次生理期她真的都不想动,躺在床上算了。因为这里的「卫生棉」也很落後,不卫生,用起来又不方便,每次都想撞墙算了,所以经过她的设计改良,这种只要是女人都用得上的东西她才不相信卖不出去呢。 本来还想做点手工艺,布娃娃啊什麽的拿进g去逗小王子或是小公主之类的,结果打听之後发现,当今皇帝还一个子嗣都没有……在囧囧之虞,这消息也让芙蓉又有了某种程度上的心安。 当今皇帝──也就是新元帝──登基已经进入第八年了,後g不是没有,但是这麽多年来就是不见一点消息。 据说皇帝本人是不怎麽在意,他也才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还年轻,可以慢慢来,所以他也不急著生孩子。 嗯!这人观念好先进啊!知道要好好管理他的国家、治理他的人民、臣子就好!孩子这种产物少生点,在皇g里除了可以避免皇位争夺战,还能避免日後产生的人口爆炸……要不然,不是他有好观念,就是他「不行」,或是……嘿嘿嘿嘿,他有「特殊癖好」也有可能的啊! ……仔细想想,皇g里有皇帝有臣子有王爷说不定还有男宠……!哦哦,这剧情,这配对!深g里的皇帝x开朗王爷,不然就是心机王爷x弱受皇帝……靠!好──萌──啊! 觉得反正自己现在关在房间里谁也见不著,所以用不著去顾那个g本没存在过的形象的某狼女就这样撑著下巴,双眼无神,嘴角挂口水的无限yy了起来…… 1000130 初相遇 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来。 「小姐。」小湘的声音传了进来,仍是不疾不徐的稳重。「您吩咐的东西,都已经送来了。」 「哦!」马上擦了把口水,芙蓉瞬间跳起来跑去开门。「都拿进来放著吧,然後就可以退下了,接下来的时间我要是没说,统统不许来打扰我。」一边指挥家丁把东西放到她指定的地方,芙蓉一边对小湘吩咐。 「是。」觑著他们家小姐的脸,小湘过一会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用膳、沐浴时间呢?」总不会都不需要吧?那岂不成仙了? 「啊,喔,对喔。」窘了一下,芙蓉笑得有点尴尬。「用膳时间到了就直接把东西送进来,沐浴时间到了的话……让榕儿过来帮我就好。」她现在已经对让人伺候沐浴这点渐渐有点习惯了,但是只限於榕儿,其他人她还是不能接受。 小湘乖乖的应了声然後就让众人退下去了,房门关上,她验收著日前要求采买的材料,显得很满意。 毕竟,只有卫生棉、内裤这两样东西也太不够看了,古代又申请不到专利权,过一阵子很快就会失去新鲜度,所以,她当然得要给自己研发新玩意。 女人是爱美的生物,相信这一点不管换了几个世界转了几个时空都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她就偏往这一点上戳,不相信戳不进这里的女人心坎里。 这里的文明不若本来的世界进步,人们的生活大部分都很单纯,作息也很正常,皮肤的肤质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要计较的也不过就是那谁谁的皮肤白了点、嫩了点,吹弹可破更好,所以在现代人人都知道,有一种东西把j华y都浸在里头,要用的时候直接铺在脸上即可,那便是……当当当──面膜! 当然在这里她是不可能去生出什麽j华保养y的,所以最多也就命人去找一些对皮肤、身体有帮助的花花草草来磨成浆,将就著用。 於是,又是几日下来,终於这个时代第一片面膜诞生了!抱著有新产品就要好好试验的心态,芙蓉第一个就把贴身婢女抓来当白老鼠。 当榕儿看著自己主子一把把自己抓进那长时间没人进入的小院,手上拿著一片白呼呼的不知道什麽东西,还一边口桀口桀的靠过来时,几乎是吓破了胆子,以为自家小姐又被什麽怪东西附身了来著。 不过,不枉她那麽大费周章的把那片面膜敷到榕儿脸上,虽然把她吓晕了让她在把人叫醒的时候花了点功夫,但事实证明她的实验品成功了,要是到时候真能做成这笔生意……那可是好大一笔钱。 只不过目前还需要改良就是了,因为芙蓉用的是棉布,棉布吸水,她才能保证那些「j华露」是真的有渗进去布料里面,效果才会好,但是棉布不太便宜,总和起来这面膜成本就有点高,到时候要是她g内的生意做腻了要来民间卖,不改良一下可能会有点困难。 於是,就见某穿越来的狼女眼冒金光,发挥她宅女只要一宅下去就什麽都能宅、没完没了的j神,一头又栽下去研究了。 等到她终於把所有的计画拟得差不多,时间便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不知不觉离进g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这天,芙蓉弄著手边的东西,难得弄得烦了,一个月来终於兴起了要出门晃晃的念头。 随口让榕儿进来帮她洗漱,她漫不经心的听著婢女一边给她报一些大宅这一个月发生过的大大小小的事,说著说著,难免便扯到了沈文燕身上。是说……她好久没去关心她那个「哥哥」了…… 「少爷自从升官了以後可忙著哪,回宅里的次数也渐渐少了,现在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据说皇上体谅我们家少爷公务繁忙,还特地在g里空了个地方给少爷起居呢!」一边给她绾发,榕儿说得眉飞色舞,嘴巴笑得都合不拢了。 芙蓉自然是知道她想什麽的,沈文燕这样得到皇帝的信任,而她又是她的唯一亲妹妹,最近又要进g了,一入g说不定就能沾点光,把她顺势送上龙床,让沈家风风光光。 笑了声,她摆手望了望镜里的自己,确定妥当以後,就踏出了院门,还不许人跟著。 她是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可不是要听人唠叨报八卦,那是吃饭时拿来下饭的东西。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残存的春天气息已经褪得几乎没有了,这样喧闹的季节,大宅里头也是热闹的紧。 不理会家丁看见久违的小姐终於出现了的惊讶目光,芙蓉带著一丝微笑,心情甚好的四处乱逛,一路上都只遇见宅子里的人,却始终都没有见到沈文燕。 奇怪之下,芙蓉随手抓了个人来问,才知道沈文燕今天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大概是要去接待一位重要客人──所以这几天都会不在家。 既然是这样那她也没有办法了,好不容易上次差点把沈文燕那朵其实很纯洁的小花拐进万恶的yy世界里,看来今天是没机会了。 转了个弯,她下意识地来到了那沈文燕的小院子,四处张望,只有一个小仆在里面扫著落叶,为了图个清静,吩咐了一声她便把人给先打发了出去,只剩自个慢慢晃。 院里的那棵桃花已经完全凋谢了,只剩下绿绿的叶子,微微在风中飘荡。倒是一旁的不知名植物热热闹闹的开起花来了,同样是粉嫩粉嫩的花朵,开得满是枝头上,一簇一簇的像是特意制造的假花,美丽异常。 天气很好,抬头仰望,顶上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天空,一朵云也没有,晴朗得不像话。艳阳高挂,金黄色的光芒像是能够洗净一切般的,毫不吝啬地落下来,落在院中,落在她身上,照得她一身金黄。 时值盛夏,万物喧嚣欢闹,像是就要有喜事发生一般,一旁的开花植物也是开花开得癫狂,恍若用尽了一生的生命力,吐出最美丽的花蕊,夺人目光。 突然,微风拨开树荫,刺眼的阳光落了下来,让芙蓉不禁眯起眼,同时,耳边的风声大了起来,飒飒的与树叶摩擦著宛如演奏著欢喜的乐章。 抬起长袖微掩住视线,模糊中,她看见怒放的花朵随著增强的风不断落下。於是在飒飒风声中,她没听见逐渐靠近的微弱脚步声,也没注意到有人的气息靠近。 落英缤纷。 花瓣落到她脸上的时候,带著些微的痒,使芙蓉笑了出来。 於是,艳阳下,有花树吐蕊若狂,微风袭来,花瓣飘摇落下;花树下,有一女子,面若桃花,神采顾盼飞扬。 端木永祯无意间来到这院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 他一时怔住了。 一是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沈文燕明明跟他说这里没有人烟,可以四处看看的。另一个,则是因为女子脸上欢快的笑意。 思忖之间,风势转强,迫他不得不闭了闭眼,等到再睁眼望去,已经没有女子身影,就像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陛下……」倏忽,远远的有呼唤声传来,是她,那个发誓效忠自己的臣下。 「咳。」皱眉,端木永祯不甚高兴的咳了声,然後视线里出现了穿著男子装束的人,一瞬间,与方才花树下的女子,神韵竟有些许相似。 「喔……差点忘了,是公子才对。」笑了下,沈文燕不甚在意的说道。「您要继续上路了吗?」随後语气一转,小心问他。 「……」而他盯著自己臣下的脸,竟然罕见的陷入失神。 本来以为他是在细细考虑,没想到一抬头对上的却是他无神的视线。「公子…公子……陛下!」好笑的在他面前不断挥手,直到沈文燕正式喊他,端木永祯才赶紧回神。 「嗯……?」 「臣是说,您要继续上路了吗?还是要在这儿再稍微休憩一会再回g?」看著自己国君傻愣愣的表情,沈文燕好笑道。这可是难得的景象哪。 「是麽?那麽,我们直接回g罢。」眨了眨眼,他漫不经心答道,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有醉人目光流露。要不是沈文燕已经免疫,不知道又要醉上几回。 心不在焉的应付自己臣子,端木永祯脑海里却是回盪著方才的景象,艳阳下,花树,以及树下的人。 不禁再回头看了那地方一眼,端木永祯才在沈文燕的催促下抬脚离去,却没瞄见墙角飞快掠过的衣裙。 芙蓉的心跳得异常的快。一边暗骂自己居然如此chu心大意,有陌生男子靠近都不自知,直到看见彼此面容,她才惊惶的趁著风大的时候转身跑去躲藏,但是男人的面容却已经被她牢牢记住了。 该是什麽样的身分,才能拥有这般的英气?该是什麽样的世家,才养得出这样的俊美公子? 芙蓉的面,桃花般的眼,只要一个不经意的目光彷佛就能将人融化,何况是方才那样给他仔细的凝视著?就算平常看过美男无数,芙蓉还是真的没看过这麽美丽的人。 心底有一丝丝的遗憾。就算是个美男子又如何?她即将入g,怕是再没有缘份。轻靠著墙,她柳眉微蹙,回想著这样不经意的缘分。 看似什麽都没有留下,彷佛就是这般一面之缘,浅触即止。 只是心里已经漾起一丝异样的悸动,在彼此不知道的地方,端木永祯的脑海里刻著花树下的女子,面若花,笑容明媚;而芙蓉则忘不去阳光下的英俊男人,芙蓉面,桃花眼,英气逼人。 於是缘分就这样悄悄将他们系起,他们在此相遇──新元八年,新元帝与左丞沈文燕外出巡视,路至左丞私宅,稍做小憩,帝至庭院中,忽而,落花缤飞下,有女子嫣然一笑,如出水芙蓉。 1000130 4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终於进g 那日以後,沈家的小姐便又忽然安静了起来,不曾出过沈家大门,街坊邻居都称她懂得爱惜自己,有大家闺秀的样,却不知道她的心思。 於是,终於是今日,良辰吉时,是她入g的日子。 「小姐、小姐……」大清早的,迷糊中,芙蓉被榕儿低声叫著唤醒。 「嗯?什麽?」睁眼,她望了望窗外,天色明明还暗著。榕儿为什麽要叫醒她? 「小姐,我……」她扯著自己袖子,一副想说什麽却不敢说的样子。 「说呀,怎麽回事?」见她行为奇怪,芙蓉也只是轻轻皱眉。 「那个……于公子,于公子说他想要见你。」昏暗的灯光下,榕儿的脸上透著一点为难,还有焦急。 转了转眼睛,芙蓉心下明白,垂下眼,她淡淡问道:「怎麽回事?今日是我入g的日子,难道有什麽问题麽?」说话间,已然坐起身。 「榕儿也不知道,但是他、他很坚持。」 「哦?坚持?」她笑了笑,「所以,你便允了他?榕儿,明明知道的,我为何不见他。」那天看见于瑞和罗仙g的人一起,後来又听见那些对话,回来之後心情很糟糕的芙蓉没有地方吐苦水,只有稍微和这小婢女说。但是,今日她竟然为他求情? 「小姐……」哀哀低叫了声,榕儿央求著拉住她的袖子,顿时慌了。「你就见见他吧……」 「……怎麽?你是动了一颗芳心不成?瞧你,胳臂都向外弯了。」终究是被她可怜的神色说服了,芙蓉暗自叹了一口气,面上却只是眨眨眼,换了个表情,眼底流露出戏谑的眼神。 「我、我哪有!我不敢的……」马上瞪大眼睛否认,她的小脸又整个皱了起来。 「好好,没有就没有。扶我起来,帮我梳洗吧。」从床上爬起来,她慢慢来到镜前,姿态慢而优雅。 tnnd,来这里四个月不知不觉讲话也被影响了,文诌诌的听了就让人觉得唧唧歪歪。 这几天其实她也没有閒著,要卖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芙蓉不想出门,却也不想被自己脑袋里面那些有的没的东西给扰得不得安宁,所以,一有空,她就藉著沈文燕这个藉口,把那个王爷请来沈家大院,提前教她g廷的礼仪,学累的时候,也有个人陪她聊天。 反正提前认识一下皇室成员之一也没啥坏处,而他又愿意教她。 於是,她渐渐的将心力全放在入g这事上面,一个月以前的花树,以及树下的男子,也就慢慢地被她淡忘了。 「王爷,你给我讲讲g里有什麽好玩的好不?不然我光看这些礼仪就觉得头晕晕。」为了不要让人说閒话,每次让端木永恬来,她总是要开门开窗拉个婢女在旁边的,生怕不小心别人一看不见里面情况,就谣言四起。 「哦,这倒没问题。你想听什麽?」 「嗯……呃,g里的嫔妃多不多?」 「陛下多情,拥有後g佳丽三千。」端木永恬笑笑的,抿了一口茶。然後看著芙蓉的脸抽搐了一下。 ……这位大爷,你没听过铁杵磨成绣花针是吧? 「芙蓉姑娘不必担心,你是陛下爱臣之妹,必定比别人更加容易受宠,相信不久便得见龙颜。」以为芙蓉是在担心会见不到皇帝,端木永恬安慰她。 殊不知芙蓉却是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谁要招皇帝啊!又不是要死了说,您让我宅著就好,一辈子都别来也行啊! 「呵呵……」垂下眼,她轻笑了笑,拿起玉杯在手中把玩。「王爷怕是误会了。」手指慢慢在杯缘画著圈圈。 「芙蓉不敢想有朝能够飞上枝头,也不想卷入後g妃子之间的无端是非争斗中,」她抬头望向他,眼神清彻。「芙蓉只想安安分份的待在g里,这便已足够……王爷,您了解芙蓉的意思麽?」 意思就是大爷啊您让我安安分份宅著腐著就好,那个色鬼要是要翻我的牌,您就帮我挡挡吧! 「咦?怎麽……」端木永恬吃惊地瞪大了细长的眼睛,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眼神也像是在盯著一个异类似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姑娘。每个入g的女孩哪一个不是想破头要把自己送上龙床,为的就是那个身分地位,但是,她居然统统不要?还要自己帮她挡?「芙蓉姑娘,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不会是头壳坏去了吧? 「我非常清楚明白,王爷。不然就暗中把我的牌子抽起来也行。」反正老娘就是不要上龙床。 「这个……」微微偏过头,端木永恬露出了个苦恼的模样。 忽然,喀的一声,把芙蓉拉回现实。 「小姐,已经好了。」榕儿站在她身後,小心的觑著她的神情。看看镜子,里头的人已经换上簇新的衣裳,一身鹅黄,带著一丝贵气,头上绕了个堕马髻,让她清灵的气质中带著一点妩媚。 芙蓉看了看梳妆台,随手把一堆瓶瓶罐罐拨到一边,只拿起一小罐玫瑰胭脂,淡淡涂抹上小小的唇瓣,然後拣了个花钿贴上眉心。 并不是故意要打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只是她一个大小姐要入g,总不能够太随便、寒酸,只好先做做样子,反正入了g以後她要多腊遢就多腊遢,谁管她? 左看右看,确定一切已经就绪,芙蓉便站起身,往房门走去。「榕儿,把那东西拿来给我好吗?」一边环顾几乎收拾乾净的房间,她一边心不在焉地道。 很快的,一个小盒子被送到她手里。於是她便让榕儿拿著她的家当,准备上停在家门口的轿子了。 一开门,就见许多人都站在两旁,目送她,一路轻轻点头示意,终於,她来到了沈家大院门口。 而门口旁边,站著一个人影,发若流泉,衣若蝴蝶,仍是那样的仙风道骨。看见她,那人很快迎了上来,却又在几步之外猛然顿住脚步。 「芙蓉……」脸上有著著急的神色。「你……要入g?」如今脸上已经不见了淡漠。 「是。」芙蓉眯了眯眼,点点头。「没人跟你说吗?」 「但是,你、我……」 「怎麽?」芙蓉微笑,笑意却没有进入眼底。「你想跟我说什麽不成?我告诉你,那些话你还是别说,自个留著就好。」 「为什麽……?」 「于瑞,其实那天,我都听见了。」她偏过头,任由风拂过她的发。「你见了你的师弟那一天,我就在旁边。」 「不、不是……」他的瞳孔猛然紧缩,向前跨了一步急急的要解释,却又被榕儿挡了下来。 「我也不是不感恩之人,」她一笑,笑得醉人,并轻轻递出了手上的盒子。「你教我练武,我自然是感激的……所以,我只能送上这样礼物作为回报。」愣愣的,于瑞只有在她的微笑中,接下。 然後她抬脚跨过门槛,不再回头,只有在经过他身侧的时候,微弱的飘来一句:「我欠你的,在此还清。」 衣衫被风吹得扬起,芙蓉踏著坚定的步伐,上了软轿。一切过去,除了亲情尽数斩断,这是她的决定,她断然不会再回头。 无意识的打开盒子,里头躺著的是一株千人人参。耳边飘来榕儿淡淡的语气:「我们小姐对炼丹一无所知,但希望这株千年人参对道人的修行能有所帮助,此後,我们再无任何干系。」 瞬间,飘在风中的,只剩下无尽的遗憾。 老实说,虽然叫作软轿,但是还是不好坐。 在轿子里摇摇晃晃的,让芙蓉整个脸都皱起来。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只有检查著她带来的那些新开发的商品,检查完了就掀开帘子看窗外的景色。 新元八年,沈家小姐入g,新元帝念她家世优渥,又是当今左丞相唯一的妹妹,封她了个婕妤。 这里的後g编制并不复杂,皇后之下,有四妃、六夫人,之下有九位昭仪、九位才人、贵人,然後是十八位婕妤,之下又有二十七位御女、二十七位采女。 在芙蓉得知她被封了个婕妤後,嘿嘿直笑,别人以为她是开心在後g的地位还不错,一开始就是婕妤,殊不知她只是在开心因为这婕妤可是编在女官之内,这地位比较高,薪俸嘛……当然也高啊! 看著街上依然冷冷清清,芙蓉想著,又嘿嘿笑了。这里离皇g不远,大概半个时辰不到就可以到达,随著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她也看见了其他的小轿子出现与自己并行。 大概是其他家的女子,也要入g的吧。 芙蓉暗想,然後轿子缓缓进了g门。继续摇摇晃晃了一段时间,终於,轿子停了下来。 有人请她下轿,她看著四周,新入g的女孩都会先被带到一个暂时的住所安置,分配g人,学习完g廷礼仪之後,才分配正式住所。 芙蓉被分到了两个女孩子,模样乾净,她看著也喜欢,一个叫迦蓝,一个叫迦羽,两个女孩在看见她的时候立即双双跪下,规规矩矩的喊了生主子,让芙蓉整个跳起来,连忙去扶。 「通、通通给我起来!」要命,她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也没给人跪过,这一跪她都觉得自己起了全身皮疙瘩,连忙拉起两个姑娘叮嘱:「以後私下别这样跪来跪去的,我不喜欢!」 就见两个迦蓝和迦羽两个马上开心的谢主,要知道在这深渊一样的地方,遇到个好主子就是你的福气。 芙蓉只有暗暗叹了口气,真是的,怎麽每个穿越的女主每次要奴婢别跪,这些人就都感动得说不出话啊?又不是要折我寿……这种梗就也够老了,居然也有碰上的一天…… -------------------------------------- 请喜欢的各位留下票票噢v:)) 来吧~来踹我会客室的门吧~~! 1000130 收买人心 「不过,」施恩过後,口头上告诫一下还是不可避免的。「我这人还是有一点规矩要你们遵守,至於有哪些,日後你们渐渐会知道。」 「奴婢明白。」乖顺的应了声,迦蓝、迦羽才上前去服侍她。由於是入g第一天,一堆女孩子就算在进g前对皇g研究得再多,也还需要时间打理、适应一下的,所以这个早上没有安排任何活动,让所有人稍稍有个喘息的时间,下午才开始学习g廷礼仪,等到礼仪都学全了以後,明天才正式见g里的其他嫔妃们。 芙蓉带的东西虽多,但是大部分都是要等分配住所以後拿来卖的,事前都有经过分类包装,所以并没有拆开的必要,反而贴身的东西带得并不多,就是几套衣服,几匹布还有两三样首饰而已。 「那个,迦羽,你给我倒盆水好吗?我想洗脸。」左看看右看看,环顾了一下环境以後,芙蓉才突然觉得嘴唇上的胭脂还没抹掉,乱不舒服一把的。 见迦羽去端水,迦蓝便很快替上来。「主子想要梳怎麽样的头呢?」轻轻为她拆下发饰,迦蓝小心地问她。芙蓉只是懒懒瞄了镜子一眼,本想自己动手,但一想到g里的规矩只有作罢。 「你给我绑这个发型……照做就可以了。首先,从这里梳过来……再来是那里,对对,然後固定好、找个东西给我绑住。」对镜微笑,她满意看著自己的头发。「嗯!就是这样!」然後站起来,转身就要去洗脸。 接过毛巾擦了把脸,芙蓉才觉得舒服许多,转过身本来想要四处晃晃,却一回头就看见迦蓝无比接近的脸。 「哇!」芙蓉当场被吓得尖叫,心里脏话飙得满天飞。「迦、迦蓝,你做什麽啊!吓死我了!」 「主子……」下一秒,迦蓝面无表情的脸马上变得哀怨,让芙蓉差点以为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是恐怖电影里爬出来的。「您的头发……就这样?」说著还伸出了爪子。 「嗯?」芙蓉退了一步,眨巴了下眼睛,「公主头有什麽不好吗?」拜托!这是前卫的时尚啊啊!你懂不懂?不但方便好整理还可以把自己淹没在那堆乱七八糟的堕马髻啊、飞天髻啊等等等的华丽发型里面,不招皇帝,多b啊! 「主子……」结果扑通扑通两声,面前两个侍女又双双巴到地上去。「请让奴婢给您重新梳头吧!」 呃……这是什麽情况?公主头很糟吗?公主头真的很糟吗? 虽然心里出现了一点点动摇,但是还是改变不了芙蓉不想招皇帝的决心,「不要!」退一步,她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但是──」两个女孩挨了过来,泪眼汪汪似的,眼里还有一股莫名的决心。 「不,不要过来喔。」瞪大眼睛,她又退一步。 於是就在这样进进退退的结果下,就是她又被两个丫头押著坐到镜前。 「哇啊啊,放开我!我是主子是主子啊!」碰的一声,她拍了下桌面,见两个女孩还是一脸坚持的模样,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让步。「不然这样,我跟你们打个商量,你们最多就只能在这发型上做变化,不能再多,而且!也不要华丽复杂那种的,行吗?」翻了个白眼,她突然发现自己这身为主子的居然还要跟侍女谈条件……好悲哀啊,哪个穿越女主要这样的啊? 「是。」看芙蓉放松了点,迦蓝迦羽才又笑了。 乖乖,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现在到底演哪出啊…… 「唉,这是什麽情况啊。」叹了一口气,芙蓉撑著下巴,无奈地咕哝了一句。等到两人各自退了一步,芙蓉才又看向镜子。 还好,这两个倒也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头上的造型并不会说夸张到让她想撞墙的地步,所以还算可以接受。 「嗯,好吧,还可以接受。」就在她又要爬起来的时候,却又被一把压住肩膀,按了回去。 「耶?」又怎麽了? 「请等一下。」露出了个微笑,迦蓝按著芙蓉,然後迦羽在一旁柜子里翻箱倒柜,最後,捧著一堆瓶瓶罐罐走过来。 老实说,芙蓉想逃跑了。 她突然发现这里最可怕的好像不是皇帝色鬼佬,不是那些妃子,而是眼前这两个丫头…… 「贵人想要怎样的妆扮呢?」两个据说是姐妹的一齐露出了个让她毛骨悚然的笑容。 於是,芙蓉眨巴了下眼睛,然後发挥了她毕生所有的运动细胞──跳起来,逃跑。 不大不小的屋里顿时上演了你追我跑的戏码,很神奇的是迦蓝迦羽两个人还追不到她一个跳得上上下下的柔弱姑娘。 一直到最後双方都弹尽援绝(?)了,才一边喘著气一边摆手停战。 「呼,呼,呼呼,我说,你们,拜托别追了行不?」著因剧烈跑跳而微疼的腰部,芙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主、主子您别跑呀,就是、就是上个妆,您怕什,怕什麽?呼呼呼……」迦蓝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剩迦羽一个还剩点力气跟她对峙。 「你们,不给我化妆,我就、不跑。」抬起另外一只手,芙蓉直指著她的鼻子,努力要扮出有魄力的样子,可惜似乎没有什麽效果就是了。 在双方都已经跑不动了的情况下,主仆三人只有保持著目前的样子。最後,芙蓉终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然後碰的一声往地上跌下去。 迦蓝迦羽两个不晓得为什麽她们主子会突然笑得那麽开心,不禁面面相觑。 一直等到她笑够了,想起全身上下都是汗水,芙蓉才招手让她们两人扶她起来,要她们替自己更衣,换掉满身汗的衣裳。迦蓝、迦羽见她忽然正经起来,也不敢怠慢,马上听话地照做。她们都是老g人了,主子的脸色自然会看,什麽样的主子好伺候,什麽样的主子难折腾;什麽时候可以开玩笑,什麽时候该正经,心里都是明白的,顿时收起嬉闹的神色,手脚俐落的过去替她更衣。 倒是芙蓉,在经过了适度的运动,又发汗发得很舒爽,整个人感到很舒服,人舒服了j神自然也就跟著舒服,心情就大好,换完衣裳就扑进了她的行李堆里开始东翻西找,也不知道找些什麽。 迦蓝、迦羽看著自家婕妤一点也不端庄的行径也只有傻看的份。 「找到了~」半晌,芙蓉才忽然钻出来,手里似乎拿了什麽东西,兴奋地直嚷嚷。「来,」她笑眯眯地,把东西塞进两人手里,「一人一个。」 两个女孩对望了一眼,才仔细看了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两个小小的水晶发夹。 「这是……?」但迦蓝迦羽却露出了一副困惑的神色,似乎不知这是什麽东西。见两人如此,芙蓉咦了声。「你们不知道这是什麽?」试探x地问了问,两个女孩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接著就看她们主子脸色忽地一变,接著吼了句「怎麽可能!」,气势万千地扑了过来。 不会吧?这在现代可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啊! 一把抢过发夹,芙蓉伸手一扯把人拉到镜前,然後没三两下就动作熟练地就把夹子给别了上去。 「瞧,是这麽个用法的。」看著两姐妹惊奇地瞪大眼,望过来的眼神带著崇拜,芙蓉笑得得意,屁股也翘得老高:「怎麽样?喜欢不?喜欢就送你们,当作见面礼吧!」 迦蓝迦羽见这玩意新奇,是没见过的东西,又闪闪发亮的,看起来就是珍贵不凡之物,当下互看了一眼後马上双双跪下。 「奴婢不敢!」 「不敢什麽?我说了送你们的就是送你们的!别紧张,我这儿还有很多呢!」芙蓉又被跪一次,全身皮疙瘩又马上站起来,抖得她连忙一手捞一个把人捞起来,嘴里一边碎碎念:「就说了别跪我的,你们是听不懂?还有,我送这东西给你们就是份小礼物,惶恐什麽?嗯?以後我可是要托你们照顾的哪!」 意思意思的瞪了她们一眼,芙蓉转眼放松了表情,又叮咛一次:「记得,以後别跪我了,知道麽?」 「……是,谢主子!」 「不谢不谢。」芙蓉笑眯眯的看著两个侍女带著开心的笑脸,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些。 其实她做这些也不是全无目的的,一开始进来她对这g里的事情还是有诸多不明白的,不靠这些g人怎行?而这深渊一样的地方,谁知道哪些人能信,哪些不能?所以第一步最好的作法当然是收买人心,但不能让人觉得你是个能欺负的好人,而是个有威严不过心肠也不坏的主子。 看样子,她这第一步做得还算成功嘛。自己人收买得起来才有馀力去收买别人啊,这样……到时候作生意,才能有人帮著宣传嘛!你说是不是呢~~ ----------------------------------- 周末被抓去台东,回来直接摊倒所以没有更新……今天补上啦!:d台东天气超好的!不像高雄今天才出太阳,而且一望无际的太平洋整个就是很蓝很蓝,让人看了心情都好起来!:)) 对了,希望喜欢这故事的各位大大不要忘记投下你神圣的一【票】哦!还有按下【推】或【加入鲜书柜】我也是很高兴的!!非常感谢支持~有你们才有我的动力!:dd 1000205 有萝莉出没注意 就当主仆三人还在笑闹,外头忽然传来太监宣时辰已到,所有人要前往学习g廷礼仪的声音。迦蓝迦羽马上收起嬉闹神色,赶紧给她做了最後一番整理之後,便拉著她出去。 本来是有轿子可乘的,但芙蓉推辞掉了,只让迦蓝迦羽陪著她走。一路上看去,几乎所有人都是娇贵得连路都懒得走似的,全都躲在软轿里,只有她是靠「十一号公车」。不过这点她倒是没怎麽在意,反正以後就要展开又宅又腐的日子了,到时候也不会有想要运动的动力,所以趁现在多动多好嘛。 「主子,这里便是。」领著她,她们来到了一个大院子,到了门口两姐妹便停下脚步。「接下来要请贵人亲自前往了。」垂下眼,她们退到一边。 意思就是……接下来靠自己了是吧?囧囧囧,希望别一开始就被踩扁。 抬头,挺x,她迈开步子走了进去,一路上就如她所想的非常顺利,她低调到了一个自己都快忽略自己变成空气的地步。但是,当她一进院子,四周传来的莺声燕语以及众多香料聚集而成的香气当场以要「同化这个空气同胞」的气势扑了过来,瞬间她就被震撼得七荤八素,空气品质美好得让她觉得自己的嗅觉瞬间麻痹了。 真是……这是厕所芳香剂吗? 捂著鼻子芙蓉马上打消要混入那群女人打好关系的念头,转身就奔往y暗的角落寻找新鲜空气。缩头藏尾捂鼻子的同时,芙蓉有些惊讶的发现那角落里居然已经有人了。 ……原来也有人和她一样受不了这味儿啊? 但她也顾不得那麽多了,救自己鼻子要紧的就这样窝了过去。 一看,原来是个看起来很清灵单纯的一个女孩,让她一句豪迈的同胞啊就这样硬生生吞了回去。迅速打量完毕,芙蓉当场就在心里狠狠甩了把口水。 靠──是正统小白花小白花啊!萝莉、萝莉耶! 女孩眨了眨眼,见她的服饰比自己位阶高,便低头小小的喊了声姊姊。听她这样绵绵软软的唤了这一声,芙蓉马上乐得就要伸出狼爪去搭那细腰软肩,但一开口,所有「美好」的空气却又马上灌满x腔,呛得她又噎了一口气。 「咳咳──咳!呕……」然後忍不住就是一阵乾呕。那女孩吓了一跳,小脸一白的就靠过来赶紧替她拍背。 「姊姊!姊姊您还好吧?我……」 「没、没事!没事!」顺了口气,芙蓉满脸大便的把那些女子家里的调香师全骂了遍,然後才摆摆手站起身来,心里暗笑了两声嘿嘿,顺手就搭上了女孩的手。「让妹妹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对了,你叫什麽名字呀?我叫芙蓉,沈芙蓉。」 又眨眨眼,女孩笑了。「姐姐果真是一朵花呢。妹妹姓宁,单名一个薰字,宁薰。」芙蓉点点头,称赞了一声这名字真是好听,然後就把著机会搭讪……聊天起来,当然其中芙蓉又乾呕了好几次,但是这次有萝莉在旁,人家都没事了她这个姐姐是在娇弱个啥劲,只有硬撑著然後催眠自己,说著「看著萝莉的脸就通通不恶心了」这类其实恶心到家的鬼话。 一直到有女官上来带领她们各自散开,开始教导课程,芙蓉才面色惨白的不得不被拉出来。在看见她脸上的菜色时,那女官的脸整个拉长,以为她是摆大小姐架子故意装出的臭脸,没想到是被薰出来的,害她白白挨了几句凶巴巴的训话。 一直到她表现出良好学习态度,学习进度也颇佳等良好表现以後,那位大婶才终於露出了个欣慰的笑容,放她走人。 回到住所的时候,迦蓝迦羽马上扑过来抓著她问有没有怎麽样,直说里头有几位大婶凶得很,有没有受气了之类的,让她觉得很是好笑,只有赶紧嚷饿才让两个丫头转移注意力。 让她感到开心的是,g里的伙食是真真好吃啊!虽然迦蓝说今日还没有分配住所,伙食比较chu略,但是光是chu略的等级就已经让她吃得津津有味头上小花一朵一朵开了啊! 哦哦,入g的好处又出现了! 含著感动的一泡泪上床睡觉,芙蓉乐得直咬棉被省得笑出声被当作神经病。就连明天早上要去见皇帝色鬼佬,还有面对那些比她们早进g早很多的大婶们这件事,她都乐得暂时把它忘记了。 今晚,芙蓉甚至又做了梦。本来以为又要梦到什麽奇奇怪怪的神只,但是幸好出现的只是寻常梦境。 梦里有小白花不断飞舞,然後一个女孩子身穿素净的白衣洒著花瓣出现,一看,居然是宁薰! 「嘿嘿~小美人来,今後你就从了我吧口胡口胡!」然後芙蓉就本著宅腐女的j神搭出了爪子,结果下一秒宁薰的脸猛然模糊,转换成沈文燕的脸! 「哟,这位爷,您说要从了您是吧?」她做女子装束,笑眯眯的一双眼睛弯成月亮。「好呀,姊姊可是真真愿意的呢!来吧!口桀口桀~」说著就扑上来。 「哇呀!」芙蓉惊叫一声,然後就醒了。整个被吓醒。 这种梦也太惊悚了,打死她都不想再来一次。 默默的想著,芙蓉翻了被子正想要下床,砰的一声房门就被撞开了,迦羽一脸凶猛的冲进来,「贵人!您还好吧?有没有事?奴婢听见您刚刚……」 「呃,我,我没事。」耳朵还真利啊。 「但是──」 「真的啦,没事儿的,你快回去休息,我只是做了恶梦。」梦到要扑别人反被扑。 「噢、噢,是吗?那奴婢就放心了。」 「是呀,别管我了,去睡吧。」点点头,芙蓉挥手赶人。但是,过了一会抬头,却发现人还在原地,迟迟没有退下。「……怎麽了吗?」 「主子……奴婢也甭回去睡了,时辰已经差不多,也是时间您起来梳洗准备上殿了。」 orz……这麽快?老娘不过是做个梦而已时间就到了? 才说著话,另一边迦蓝便端著水盆进来了。叹了一口气,芙蓉便乖乖配合著,心里一边盘算等会要怎样把自己给埋没在那堆女人堆里。 等到洗漱得都差不多了,她才在两人搀扶下──虽然她曾推却,但两人坚持说什麽这样比较贵气,也就任她们扶去了──走了出来,上轿子,慢慢往祥凤殿而去。 一路上,迦蓝唧唧喳喳的对她介绍这皇g内的建筑。皇帝住的是腾龙殿,皇后住的是祥凤殿,但是现在中g之位虚悬著,也就暂时给空著;太后住的则称为慈麟殿,现在也是空著的。接著下来的是g,东g太子所住的地方是云清g,这三个便是这里面最大最豪华的住所。 同时迦羽也一旁掀起帘子,就指著不断经过身边的小轿子,给她解说哪个是哪家的小姐,x子家世怎样之类的资料,而芙蓉也就乐得听著。 然後,一个轻轻的震动,帘子被掀开,祥凤殿到了。 --------------------------------- 啦啦啦,还是那句话,请各位觉得不错的记得留票噢! 对了对了!我有看到被推荐了~!!>v<我好开心好开心啊!感谢那位亲爱的朋友!不过h的部份……咳,人家总是要慢慢来的嘛~~一开始就被吃掉,男主角可能就被芙蓉宰杀了……人家可是现代女x(囧 1000205 大小老婆见面会 吐吐舌,她在两人的目送下,带著优雅的款款踏出了脚步,在引领之下进入了女人堆……虽然这样说似乎有点奇怪,但确实是女人堆没错。看了看,她记得没错的话,等一下大家就是要分批进去见现在的高位嫔妃们,如果有机会的话,说不定会见到皇帝。 那现在就是去寻找好位置的时候了。 当然所谓的好位置绝对不是那种一看就会被看到的类型,对她而言,自然是越隐密越好的。在经过稍微观察之後,她慢吞吞的往广场的右後方前进,刚躲过去,就听见一个细细嗓音,尖声锐气的宣布要她们排排站好、等会轮著进殿之类的意思。 站直,挺x,垂眼,低头,歛袖。芙蓉确实的做全了这些基本要求,为的是不想到时候变成那种以前看过的,女主角为了闪皇帝故意摆烂,想说这样就不会被看上了、谁要个chu鲁的女人这种想法,结果摆烂的结果是更直接就招皇帝来了,简直是白痴。 所以,还是安安分分的吧。 很快,芙蓉就用眼角看见了那个估计是公公的角色,拿个拂尘一招,嘴巴动动,一堆女人就迫不及待的巴上去了……是鱼贯跟上去。 真威风啊。 只能站著僵著,什麽事都不能做,她只有给自己找乐子,反正这种站法对她来说是不成问题的,以前她爬上爬下连悬崖都去了,体力当然不差,不过那是之前的身体……咳,反正靠著意志力她还是可以站好好的,不过绝对不能昏倒是一个重点,笑话,一昏倒不就什麽都招来了吗? 一边yy皇帝跟公公可不可以有奸情以及皇g里到底有没有男宠这个问题,芙蓉渐渐的就忘记了腿跟腰实在是很酸这现实层面了,只能说yy的世界真是大好,不过前提是已经栽下去先,这样才看的到里头的美好啊~ 就当她不自觉的在傻笑的时候,那个公公已经来到她前方不远处了。一招手又是一批女子,不经意的一瞥,她发现了宁薰也在其中。低下头,她赶紧收了收表情,省得等一下被误认为有什麽不轨企图之类的。 过了一段时间,那批女子也被引了出来,其中的几人芙蓉看得很清楚,脸上带著得意的笑,但是宁薰的脸上却带了点失望。 是怎麽了?被欺负了,还是,因为皇帝不在里面? 来不及细想,细细的尖锐嗓音已经传来,催促她们赶紧进去,芙蓉只有阻止自己继续想,赶紧跟了上去。 上了殿,就看里头坐著几个身娇体软的大美人,媚眼如丝,风情万种,随便一瞥都可以把人融化似的。当然,融化有很多定义。比如说,在皇帝面前,这帮子女人当然就是狂放电然後把皇帝迷得晕乎乎的融化掉啦,至於在敌人面前……说不定是放王水把你给融化掉哪…… 「见过姊姊们。」垂首,歛眉,朱唇启。一堆女人莺莺燕燕的声音让她的耳朵都要化了。 囧囧囧,还真像大小老婆见面会,好壮观啊! 然後,接下来就是些寻常戏码,一堆女人带著面具寒喧著,但其实彼此都在试探对方。新来的就是尽可能的去阿谀奉承,拉好关系,旧的就是摆好她们高傲的架子还有威严,免得到时候被新来的给挤下去。 但是说到阿谀奉承,芙蓉也有份。没办法,第一个她要做生意的,先拉好关系以後就有客源;再来就是,後g这种地方,敌人能少点就少点吧,她懒得花脑筋在勾心斗角上。 其实因为目前的皇帝没有立后,中g之位虚悬,所以後g最大的势力是得宠g的璇妃梁氏,另外一个就是愉妃林氏,芙蓉也就主要针对著这两块肥r去摇尾巴。 老实说,对别人摇尾巴哈舌头实在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好在时间并不久,很快的她们就又被领了出去,继续候著。 全部过程中,芙蓉都拚命在内心祈祷:皇帝色鬼佬不要来!千千万万不要来啊!玄烨呀!镜华呀!修言呀!我拜托你们!不要、绝对不要让皇帝来到这里! 不知道是玄烨好心还是修言想到,芙蓉的祈祷生效了。接下来的「大小老婆见面会」顺利进行到结束,没有人身著明黄龙袍出现,也没有净鞭三响,最後,芙蓉如她所愿的平安来到了最後的重头戏──分发住所。 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里面藏的东西可多了。在正常情况下,住得离皇帝寝g远麽,见到皇帝的机率就小;住得近嘛,被宠幸的机率当然就大,不过……这,都是在正常情况理想值来说。 譬如,她之前就看过某剧情是这样演:女主角呢是很幸运的被分到了离皇帝最~远的住所没错,不过,就那个皇帝不知道吃错什麽药,某天忽然想到往比较远的地方蹓哒,然後就啊哈真是欢乐的相遇了,接下来当然就是正规剧情两人最後哈皮安丁。 所以其实住所这种东西,太近不好,太远可能也占不到好处,就中间、中间值吧,说不定就这样好狗运给她闪过去。 默默祈祷,她一边安静的等候,然後终於,璇妃淡淡的瞄了她一眼,轻飘飘的一句话,芙蓉就被踢到了某间叫做朝阳殿的地方,看别的女孩脸上的表情,她大概可以猜到,那离皇帝的寝g并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 朝阳殿……靠,怎麽听怎麽不吉利。一看就是招皇帝的名字。 瞧了瞧璇妃的神色,似乎是挺喜欢自己的样子,所以才给她分到这一间,既然如此,本著「顾客是神、是上帝」的j神,她露出了个高兴却又不敢太高兴的表情,然後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滚回去收拾行囊。 开玩笑,璇妃耶,当今的宠妃耶,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啊! 1000205 我的邻居是萝莉 不过迦蓝、迦羽听了倒是露出一个很高兴的表情,一副离皇帝近,她们家主子就有机会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样子……靠,她本来就不是麻雀好不好啊。 动作很快的来到了朝阳殿,芙蓉踏进去,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打量了一下四周,她想想也是,这麽大一间,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住。第一,她又不得宠,第二,那会很寂寞。 把行囊丢给迦蓝、迦羽去打点,芙蓉本著「要和邻居拥有良好关系」的j神,和对方的侍女打过招呼以後,爪子就敲上对方的房门。 「叩叩,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她邻居的侍女说,她们也是刚进来,但她们主子不知是怎麽了,一进来就往房间奔,把自己关在里面。不过,并没有说不要打扰,所以芙蓉也就大剌剌的去敲门拜访了。 「……是,当然。」一阵沉默过後,就在芙蓉觉得里面的人可能已经自闭了,考虑要不要撞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的开了。门後,站著一个长相舒服j致的女孩,带著沉静的面容。 「……啊。」芙蓉瞪大眼,吃惊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没想到她的邻居居然就是稍早前见过的宁薰。 「咦!是姊姊?姊姊也住这里吗?」宁薰在看见她的瞬间,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丝的情绪,j致的脸上带著薄薄欣喜。 「对呀,没想到我们竟然是邻居!真是太有缘了!」内心窃笑了两声,芙蓉眨巴了下眼睛後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狼爪,握住了宁薰软软嫩嫩的手。 「嗯!」宁薰的小脸漾出了个笑容,「是跟姊姊住,真是太好了,姊姊是个好人,能跟姊姊住,薰很高兴。」单纯的少女带著天真的表情和语气开心的对她说,让芙蓉感动得泪都要掉下来了。 噢噢噢,天天都有萝莉看了啊~虽然俺不控萝莉,但是能萝莉上的多少也是个美人,当风景看也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啊~~ 「啊啊,我以後可以叫你薰吗?」 「嗯!以前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也是这样叫的。」 「哦,真是太好了。薰,以後就多多指教了!」芙蓉抓著她的手,趁隙塞了个小罐子进宁薰的小手。「对了,这个送你,是我自制的香膏哦,睡觉前擦一点,有助美白。」说著露齿一笑。「薰要是觉得不错,到时候请记得帮我推广哦!」 「姊姊是想……?」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宁薰打开嗅了嗅,有些好奇。 「当然是赚外快。」芙蓉看她有兴趣,也就灿烂的一笑。「来来,先坐下吧,我慢慢跟你说。其实姊姊我呢,不是心甘情愿进g的,是不得已才来的……所以,为了让我活得有意义一点,当然就要找些事做啊!」这些事,当然就是卖点现代人常用的东西,赚赚银子,心里也好过点。 「姊姊也是不得已?」结果,宁薰貌似只接收了里面几句话,其他自动省略。 「欸?这麽说,你也是吗?」 「嗯……因为父亲大人希望我可以得到皇上宠爱,然後能够让他飞黄腾达,就这麽进来的。」她说著,略微垂下眼睫,看起来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不过,她刚刚说,让她父亲飞、飞黄腾达……? 芙蓉突然嗅到了一点情况不太妙的味道。为了证实,她试探x地问:「所以,薰该不是希望能够……呃,见到皇上,然後、早早承恩,尽量获得他的宠爱,这样,是麽?」 说不是说不是我求求你说不是啊啊啊啊啊── 低下头,她的神情多了点落寞。「……嗯。」 「……」芙蓉面无表情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脑袋里轰然一声。 天──要──亡──我──。 靠!本来以为和萝莉住一起是有益身心健康的一件事,但是自己完全忽略了另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她不能想要上龙床啊啊!如今好啊,前面经历过的好运都只是好狗运是吧,现在来个最最麻烦的!以後她可是要和她住一起的啊!难保她想招皇帝不会招著招著就真的招来,要是不幸真的招来那也就算了,她也认了,把宁薰升等升上去对她来说那也是好事,但要是顺手把她自己也拉上龙床,那岂不冤枉! 「姊、姊姊?」看芙蓉的表情变化莫测,宁薰以为她也是想要承皇帝恩泽的人,听见自己的话把自己当做了对手,顿时担心了起来。 「……呼,你放心,」轻易的看穿她的心思,芙蓉抚了抚抽搐的眉角,「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也想上龙床的女人,相反的,我一点都不想……唔,那不是重点,算了。」 「姊姊不想?为什麽?」宁薰见她居然是这样的态度,惊讶得失声叫了出来。 ……你以为老娘有那麽饥渴吗? 不小心反sx在内心飙了句,芙蓉马上忏悔。 天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居然对一个纯情萝莉飙出这种chu鲁的想法,虽然只是想想,但是我好糟糕啊!呜哦哦── 「我,我只是不喜欢g廷间的争斗。」收敛了表情,芙蓉硬是挤出了个最简单的理由。跟这样的小白花讲话不能太chu鲁,也不能太直接,不然她们往往很容易受震撼…… 「原来是这样啊……」见状,宁薰偏过头,微微露出了个苦恼的神色。 「不过没有关系啦,薰,如果你想要的话,姊姊我就尽量帮你吧,」脑筋飞快的转了一轮,芙蓉出声安慰,内心却是已经想好了该怎麽应付。「只要让薰吸引到皇上的目光,接下来的,薰就知道该怎麽做了吧?如果是这样,我可是有办法可以让你脱颖而出哦。」 「姊姊有办法?」薰瞪大眼睛,这次眼底带著迫切。「还愿意帮我?」 「对,只要你晋级了以後帮我……推广一下生意,这样就行了!」虽然她更想说的是:帮我挡掉想找我麻烦的女人还有避开皇帝,不过这些也太为难她。「如此可好?」 「这、好是好,但是……」 「怎麽了,有什麽问题?还是你不信我?」 「不!不是的!妹妹只是在想,真的,真的有这麽好的事吗?好像在作梦,所以才会、才会……」 「哈!如果是这个,那你压g不用担心,是真的,我说话算话,你莫怕,也莫担心。只要照我说的做,事情一定顺你的意!」开玩笑,她是谁?杨芙蓉啊!从二十一世纪来的耶,虽然自个恋爱经验不丰富……呃,可说是很贫脊,但是小说啊、电视剧啊总是有看的嘛,要资源还怕没有不成? ------------------------------------ 话说某烨昨天去玩了个东西,就是一个叫「三秒内测出你是攻还受」的游戏,结果结果出来是→『有著灰色的短发,衣著:西装,身高185,属x:鬼畜受』。 o口o我是鬼畜受?!是受就算了居然还是鬼畜受?!不过灰色短发和西装都有戳到我的胃v =///=(明明最开心的是"身高185"那条吧你) 啊啊,离题了,某烨是想说,喜欢故事的各位请别吝啬留下可爱的票票哦~~非常感谢支持!(啾v)(巴飞) 1000205 後g萝莉养成计划 「噢……」宁薰咬著下唇,终究是点点头。看她那副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芙蓉心情又大好起来。 可爱的萝莉还真的是百看不厌呐。呜呼呼,既然是这样,那本姑娘一定会好好调教你让你成为後g的主宰啦!哇哈哈哈── 「那先这样吧!不过我要帮你还要一些时日,毕竟我要做一些道具的嘛,到时後做好了姊姊我再来找你哦!」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襬,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嗯?姊姊这麽快就要走了?」结果小小的少女抬起看来总是无神的眼,有些可惜。 「呃,走?薰……你好像忘记了,我们,现在是邻居,就住在隔壁……」 回到自个的院子,迦蓝和迦羽便已经将她的东西都收好了,见她回来,便齐齐挨了过来。 「嗯?你们都打点好了?」眨眨眼,芙蓉脚步不停的走了进去。 「是。」 「喔……」芙蓉漫不经心地答道,然後环顾四周。她的住所,说实在的,空间很大。跟她以前租的小小套房比起来,真的很大!甚至还比还在沈家的时候宽敞。 ……还好咱现在是主子,有奴婢可以用,不然这麽大一间,我是要擦地板擦到啥时来著? 时间是下午,接近傍晚了,太阳成了橘红色的即将落下,往窗外看去,院里种的花花草草一片,都给染了颜色。 芙蓉蓦地开始发起呆来,无意识的坐下然後看著窗外。 「主子,您饿了吧?要不要用晚膳了?」看她这样,迦羽小心翼翼的问,怕她是心情不好。 「嗯……嗯?」回神,她看著眼前似乎有点担心的侍女。「吃饭?好、好啊。」 一边吃著迦羽自己为她准备的食物,虽然好吃,但芙蓉似乎正思考著什麽事情,而显得有些食不知味,让迦羽迦蓝两人面面相觑。 「迦蓝……」倏地,她们家主子飘忽飘忽的开口,惹的两人心里一跳。 「是,主子有何吩咐?」 「那个,如果我要见家人,或是家人要见我、给我送东西,要什麽时候才能啊?」她手上的汤匙一边朝盘子挖啊挖,然後一边说话,一边往嘴里送,眼睛却眨巴眨巴的直瞅著迦蓝,连她的汤匙都已经把碗挖得见底了也没有发现,持续挖同一个地方。 不知怎麽的,迦蓝突然觉得她眼睛里好像闪著什麽光……让她哆嗦了一下,应该、是她多心了吧? 「这个,g里过一段时日就会让大家和家里的人见面,不过如果是跟男眷,就要隔廉说话,不能面对面;女眷的话就不需要。另外,若是平常主子有什麽需要,要跟家里说的话,只要写信告知,让家人从内侍府呈上,这样就可以了。」没有迟疑的回答,迦蓝她们都已经入g多年,对这些规矩自然是不生疏的。 「喔……」 「您有想要什麽东西需要向家里拿的?要不您同奴婢讲,奴婢去帮您打点看看也……」 「啊、不用不用!这个我自个来就行了,而且我要的这些东西,g里拿不到。」把碗向前一推,芙蓉一边说著,一边示意她已经吃饱了,让迦羽把东西撤下去。 「主子请用。」然後接著呈上来的是甜点,一小杯甜苹蜜,是迦羽往小厨房钻,亲自弄来的,顺口得让芙蓉眼睛都眯了起来。 「那好,明儿个我就写信,啊不,隔几天我再写好了,写完你们给我送去给我哥……唔,送去我家好了。」擦擦嘴,她笑笑,心情甚好。 嘿,後g罗莉培养计划,到时候就能开始了,只要等材料到……嘻嘻嘻嘻。不过这样倒是便宜了那个皇帝佬了,唉唉,培养出来的成品目的居然是奉送给人吃掉……好悲哀。 不自觉得,她揉揉眼睛,小小打了个呵欠。 「主子想就寝了麽?」细心的迦羽马上靠过来关切地询问,经她一提醒,芙蓉也真的觉得有点累了,毕竟今天早早就被挖了起来,然後又「罚站」了不短的时间,最後还要绷紧神经去见那些妃子……没错,是该好好休息,不然接下来怎有j力去推销她的商品勒? 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芙蓉微微点了头。「唔,好吧,我睡觉好了。」让迦羽伺候她净身就寝。 这是她正式入g之後的第一天,风平浪静的就过去了,除了和一个想上龙床的宁薰住到一块有点在她计划之外这一点,其他的芙蓉都还算是满意,至於剩下来的日子……嗯,除了找事做来转移注意力之外,就、就只能得过且过啦? 反正,她这麽小小一个婕妤,应该不会有人动脑筋到她身上来吧?如果是这样,那好,她应该也不用担心宁薰了,毕竟宁薰的品阶不但比她低,只是个御女,个x又比她畏缩,要惹事,应该是不太有可能。 想了想,芙蓉翻了个身,眼睛一闭便沉沉睡去。 她睡得很好,睡眠品质好得让她j神奕奕,加上昨晚早睡,让鲜少过这种健康生活的芙蓉有些不习惯这种生活,但是清晨的新鲜空气却是让她很舒服。 用过早膳,按照以前的规矩是要向太后、皇后请安的,但现在两者都不存在,所以自然是没有这个必要。 这让閒得发慌的芙蓉又开始找事做了。商品都已经设计好甚至是制作好了,目前没有继续费心的必要,剩下来还能费她心思的也就是她承诺给宁薰的计划。 命迦蓝备了笔墨,她左想右想,又瞧瞧自个身上的衣饰之後,决定来个服装大改革! 这里的观念保守,所以服装保守也是当然的,妇女全身上下都包得紧紧的,里、中、外没有一件缺少,看起来华丽是华丽,但在後g这种地方……女人们是想争奇斗艳,越华丽大方越好没错,但是要卖弄x感,哼哼,这种衣服还不够看呐。 於是她就模模糊糊想起了好像有某个朝代的衣服是比较开放的,有翻领啦还是什麽的,总之是比较低x、宽袖一类的服饰……而且,看来看去,这里的发型式样也就那几样,要她这现代人弄个发型来又有什麽?在那里她中国文化可是已经经过五千年了耶,随随便便翻个灵蛇髻出来那一定是大轰动! -------------------------------- 我需要票~~~(xn) 或是给我推荐一下也好vv 要不然来踹我会客室大门吧~~~ 在父亲节的这天对支持某烨的亲亲致上十二万分的感谢噢噢~~(这跟那有什麽关系!)(啊我就是突然想到咩…) 1000205 扇子 著手开始设计、画图,这一开工芙蓉就是忙得天翻地覆,就连现在夏天即将进入尾声,各个嫔妃也赶著出来赏荷,她也不理,就关在房间内「用功」。 到最後三天过去了,芙蓉仍然没有要出门的打算,但是她的侍女们却已经受不了了。 「贵人!」第三天下午,就在刚刚把设计稿完成的时候,她看著突然凶猛的拍开门、闯进来的迦蓝,愕然的保持著握笔的姿势,傻眼。「您不能如此自怨自艾!」说完也不管她解释,两姐妹冲过来一人一边,便把她架起来,按到梳妆台前坐著帮她打理。完成後也不管她的呐喊,拎著她就把人给丢到了偌大皇g的某处。 ……到底谁才是主子啊? 虽然是被丢出来的,但是迦羽还是有尽职的跟著出来,省得自家主子到时候迷路。而芙蓉便抱著「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走一走吧」的心态,摇著扇子,开始如她们意的随意乱晃。 身上的衣饰在两人特意挑选下,配合她的身分,显得低调却又落落大方,一张素净的面容不施一点胭脂,给人一种乾乾净净的感觉。 走在路上,她一边逛逛,一边小心留意四周,一听见远处传来一点莺声燕语就马上转向。拜托,她可没那閒工夫去应付那帮子女人,能避则避吧! 挺x,芙蓉双手歛著长袖收在x前,纤纤手指抓著迦蓝特别给她制来的扇子,上头画著简单的水墨画,很是典雅,甚至还给她一时来了兴致,在上头题了几句有名的唐诗。 腰杆打直,芙蓉微微抬著下巴,显出一种略带高傲的气质,但脸上柔和的表情却又让人不感觉骄矜,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看了看,逛了逛,她其实也没有留意自己究竟逛到了哪边,毕竟皇g那麽大,要她短时间内认熟所有的路,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左看右看,她在发现自己来到了个安静异常的地方後,顿时觉得放松了一些了。 顿了一下,正要继续向前,原本一直安安静静跟著她的迦羽却突然出手拦住她。 挑眉,芙蓉不说话,等著她自动解释。 「贵人,请别再继续往前了,要是再往前的话,前方便是密g了,那里关著的不是犯了错的嫔妃就是被贬的女眷,所以……」 所以要是再靠近,怕我沾了晦气,是吧? 看,迦羽不再说下去她都能猜出来她想劝她什麽,可不是嘛,这剧情也不是没看过啊,每个皇g里都有这麽一座嘛,里面关的不是什麽苦命女人就是可怜妃子,每个都有一段什麽辛酸故事的…… 「哦?是麽?迦羽,趁这机会你倒是给我说说,密g里面……关著什麽人?」她嘴角微翘,微微倾身,露出了个感兴趣的样子。 反正她现在回去也是继续宅,不如听听故事打发时间,回去正好下饭这样。 但是听她这麽一说,迦羽却是面有难色,一副十足犹豫的模样。芙蓉当然知道她在吞吞吐吐个什麽劲,g里的事情不能随便乱说,乱讲话的话可是要丢了小命的,尤其还是扯到跟皇帝有关的,那更是不能乱讲,於是也只好不再为难。 「罢了,罢了,不能说就别说罢,我不为难你,反正我也只是好奇。喏,瞧你脸皱得跟包子似的。」她笑,闻著风里传来的、似有若无的花香。 算了算,她觉得自己出来蹓哒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够了,於是便转身让迦羽领路打算回去。 哎,她怎麽觉得自己好像人家养的小狗啊?时间到了就要出来蹓蹓这样…… 拢了拢纷乱的发丝,她慢悠悠的跟著侍女的背影走。本来想说要悠閒的逛回去的,但天不从人愿。 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照声音判断,不只一人,感觉就像是一大群人正往这里来,但脚步声并不大。 啪、啪、啪……! 轻脆而响亮的执鞭声不疾不徐的落下,而後经由空气的震动传了过来,听得芙蓉心里是跟著惊得跳了三下。 净鞭三响!是皇帝! 芙蓉猛然瞪大眼睛,一时之间居然反应不过,脑袋跟著停摆了一秒,一直到一截明黄衣袍远远出现在花丛转角的同时,才回过神来。 不能被看见! 下意识的,芙蓉就是这麽认为,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是一个强烈的预感告诉她,不能被看见。至少、这里不行。 於是在大脑恢复运转的当儿,她马上一把捞起了还愣著的侍女,同时飞快的捂住她的嘴巴,然後转身往另外一边的路狂奔,急急的逃离了现场。 人在危急的时候肾上腺素会大量分泌,还有脑袋也会特别有用这句话果然是对的,老实说芙蓉也没有特别去认路,就是下意识照著本能在跑的,但等她大脑真正恢复运转的时候,芙蓉却发现,她已经回到了朝阳殿。 「呼、呼、呼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才突然感觉所有的疲累啊、喘气啊、神经酸痛啊什麽的才跟著涌上来。 然後她才想到,她刚刚居然好神勇的从那个什麽鬼密g一路狂奔回来。奔回来就算了,重点是,她全程抱著一个几乎算是成年的女孩子。 ……囧,她只能说人类的潜能果然是无限。 不顾迦羽吓傻的眼神还有迦蓝的疑惑,芙蓉拖著一把快要散掉的身子骨要死不活的爬进了房间,一扑往床上倒去。 好──累──啊。 甩了把汗,芙蓉觉得她把这几天累积的热量通通消耗完了,照这副身子的娇弱程度,说不定明天就没有办法下床行走。想了一下,芙蓉闭著眼睛召来了迦蓝,把画好的图和写好的信摺好,凭藉著最後的意志力塞给她,请她替自己交给沈家或是沈文燕以後,也不等迦蓝回答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昏了过去。 而她这一昏,居然就是整整一天。也就是说,她几乎是像猪一样睡了整整一天,等她醒过来,迦蓝迦羽那两张脸让芙蓉都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醒来她们都要给她办丧事了似的。 靠在床头垫著被褥,她细细的吃著迦羽端来的粥,一边听两人跟她说话,吃著吃著,不觉满身热气,不断的冒著汗珠,毕竟现在是大热天,吃热粥本来就会感到不舒服的。 「奴婢去给您拿扇子来吧。」见她不断扇风,迦蓝主动的想翻出那把特制的、芙蓉最喜爱的小扇子,但是,却怎麽找都找不著。翻遍了屋里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它的影子。 「咦,奇怪……」迦羽跟著找,却同样一无所获。 「……啊!」这时,却突然听见床上的芙蓉惨叫一声,手里一抖,j致的瓷碗便这麽一歪摔了下来,发出了碎裂声响。两人连忙奔到她床边:「贵人!您怎麽了?」 只见芙蓉白著一张小脸,眉头紧皱。「完、完蛋了……我把扇子,扇子丢了……」 是了,那时候只顾著跑,抓著迦羽就转身离去什麽都不管了,现在回想起来,她确实是「一把捞起了还愣著的侍女,同时飞快的捂住她的嘴巴」,两手并用,那扇子……天啊!她居然把扇子遗落在密g那里了! 1000205 说服 她的神情带著紧张与不安,像是做错了什麽天大的事情,有著惊恐。 但迦蓝迦羽却跳起来高兴的笑了。「天啊!您紧张什麽呢?不过就是丢了个扇子……啊,奴婢记得您还在上头题了诗呢,听闻陛下素来喜欢有文采的女子,贵人啊,说不定您这扇子一丢,就能够承陛下恩泽了呢!」说完又是一脸兴奋,完全忽略芙蓉的愁眉苦脸。 这时候,不知是否因为她们笑闹的声音太过大声,引人好奇,叩叩两声,她的院门响了。 迦蓝迦羽立刻止住笑声,忙著迎上门去:「谁?」 门外安静了好半晌,才细细的传来了一句:「是我,我是宁薰……不知道芙蓉姊姊在吗?」 噢噢,是宁薰。 不远处的芙蓉听见了,忙要她们两人快快开门,很快的,挥退了自个的侍女,小小的少女被迎了进来,看上去无神的大眼此刻眨呀眨的,似是有些好奇。 「呵呵,没事,迦蓝迦羽两个顽皮,爱开玩笑,我同她们玩呢。」一个眼神令人下去沏茶,芙蓉微笑解释著,一边拉著她坐下。 呜哦──有萝莉来解救我了! 「哦……原来是这样,妹妹本来想说怎麽回事,姊姊这儿这般热闹呢。」语气顿了顿,宁薰的眼下一秒看了过来。 「可是,为什麽姊姊看起来,模样还是不甚开心呢?难道,是发生了什麽事吗?如果可以,希望姊姊能够跟妹妹说说,我希望能够替姊姊你分担一些的……」握住她的手,宁薰小小的脸闪的殷切的光芒。 「……呃。」被当面戳了一下,芙蓉有些尴尬,但是想了想後,她还是决定说实话。「嗯,是呀,因为发生了一点事情……」 毕竟,宁薰是她在这里唯一算的上是朋友的人,现在,她还想要这个朋友,而这种类型的朋友,是必须要坦诚相待的。 「其实,是这样的啦,你也知道,我不想承恩或是碰到皇上的嘛……」啜了口茶润嗓子,芙蓉慢慢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述说了一遍。宁薰听著,一边点头,到最後,一张小脸严肃的皱了起来。 「所以,姊姊现在是在担心,皇上若是好巧不巧的捡了扇子,循著来找人,姊姊的计画就全泡汤了?」 「嗯。」点点头,芙蓉咬著迦羽方才端上来的甜点赞同。对!就是这样没错。 「那……姊姊打算怎麽办?有让人回去找看看吗?」 「唔,这个嘛,倒还没有。」基本上,芙蓉的直觉是告诉她:甭找了!因为她可没有忘记,现在她是谁?是个「穿越」的女主角啊!扇子都可以不小心被她扔了,那因应那个什麽「穿越故事的走向定理」,那把扇子,绝对会被捡走。 所以其实回不回去找,对她来说没有什麽差别了,现在要烦恼的是要怎麽解决被捡到後的事情比较实际。 「嗯……薰,不用找了,那个问题现在不重要了,丢了就是丢了啊。」 「可是,姊姊有没有想过,说不定扇子虽然是被捡走了,但是别管它的话,也没人知道那是谁的呀,过一阵子或许就被遗忘了,也不会想要特意来找扇子的主人吧……」看芙蓉似乎还在苦恼,也一副很确定的样子,宁薰只有换个方式安慰她。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虽然说她也不是没有想过,那把扇子就这麽丢了,也就算了吧,反正她并没有在上面属名。但是想到最後,芙蓉还是觉得这种想法实在只是消极的在自我逃避,虽然感觉好像会好一点,但是事实还是事实,依然摆在那里啊。 「啊啊,好烦呀,头都痛死了!」扑通一声她直接趴到桌子上阵亡。 「咦?姊姊怎麽了?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呃,不用啦没有关系,我只是在想,会不会那麽刚好有人就这麽巧的……」跳出来顶她这扇子主人的名字?像是《xg──x嬛传》一开始不就有这样的剧情吗……靠!想到了! 「啊!」就在气氛陷入低迷的时候,芙蓉突然大叫了一声,让众人吓了一跳,然後就看她自顾自的咧嘴大笑直拍手。 「怎、怎麽了?」 「我怎麽会没有想到啊!哈哈哈哈,有救了有救了!」芙蓉整个人跳起来转了好几圈,然後才又绕回来一屁股坐下,一把抓住了宁薰的一双小手:「薰!说真的,你帮帮姊姊我吧!好不好?」她的脸上满是兴奋,眼睛里也充满了晶亮的光芒,让宁薰不禁愣了一下。 「帮?帮什麽呢?」她愣愣的问,然後看芙蓉挥手让侍女都给退了下去。 「就是、就是啊,因为现在扇子掉了对吧?不过我的扇子上面,也没有属名啊,就是说,要是皇上正好欣赏上头的诗句,只要有人去认、例如你,又可以准确说出诗的内容,那说不定,你就可以得到皇上的恩宠了啊!」噢噢她是天才啊!怎麽会没有想到!这种方法,也不是不能用啊! 「可是这样,这样好像不太好……」听著她的主意,宁薰皱眉。 要是被认出来,可是要杀头的。她知道这是条捷径,对她这个想要被注意的小小御女来说,是个很诱人的提议没有错,但是有高利益,自然也是有非常大的风险,所以这同时也是条险路。 「放心吧,你不说,我不说,这天下又有哪个人知道呢?」芙蓉哼哼了两声。在说这话的同时,她也仔细的去选了使用的字,省得到时候被回堵一句「天知地知也算知了」的这种会让她吐血的话。 「唔……这、这真的不太好。姊姊,我──」还是不要好了。 「先别拒绝!薰,你想想,你从小就被当成个小公主养著,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这自然是正常的,而,又多念点书,会几句诗句又有什麽奇怪呢?对不对?」她拉著她的手,直直望进她眼底。 听说要说服一个人的时候最重要的除了与气跟内容以外,最重要的就是眼神!所以薰啊~来~看我的眼睛,你很想答应你很想答应你很想答应…… 不过芙蓉自己似乎忘记了,现在她可是沈家大小姐,沈文燕沈丞相那个家伙的妹妹,她也就芙蓉这个亲人而已,怎麽可能没有用心栽培?於是很快就被回了一句让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自打嘴巴的话:「可是姊姊,你是沈家的小姐呀,应该也是……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琴棋书画样样通的不是麽?而且,在外头,人人都说,沈家小姐心思细腻,别有……」 orz……好囧。不说她都忘记了,现在自己也是大小姐一枚。不管!不管怎麽样,她一定要说服宁薰! 「呃……哎,那是传言嘛!妹妹你那麽聪明一定知道,有时候传言是会被夸大的,所以也别全相信呀!」况且她也没有要听人家夸奖她的意思,现在时机完全不对啊! 「而且,和我相处了这段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不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老实说,神经也很大条……就是心思不太细腻的意思,我又好巧不巧的不想要承恩,所以,好妹妹,你就帮帮我呀,算是做一件好事嘛,同时,对你也有好处的呀。」我、我下猛药! 果然宁薰的小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动摇,虽然只有一瞬,但芙蓉还是看见了。於是又赶紧继续批哩趴啦的极尽所能说服她,到後来,终於要受不了的芙蓉看著时机,补上最後的临门一脚:「妹妹不是说,想要替家里,替父母亲帮上一点忙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说不定,一旦错过了,以後就再也没有了哦……?」 话语落下,於是纸一般洁白的少女瞪大了眼睛,拒绝的神情,终於出现了一丝破碎。 七夕表演?! 金黄的日光斜斜的洒进室内,静静的落在地上。房里,有人身著明黄衣袍,x口绣有一尾青龙,栩栩如生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踩著绵云飞出,却又缱绻在漫天的祥云彩雾里;头戴金冠,微俯首,满头的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顺著落到x前。 芙蓉面,桃花眼,浅浅一笑便如和熙春风般,不知要有多少人为之倾倒。细长的眼轻轻一瞥,便似要将人融化般,满眼的醉人笑意。 端木永祯垂著眼,静静的看著桌上奏摺,不时传来闷闷的翻阅声。这是腾龙殿,当有重要的事情时,这里总会聚集著许许多多的人烟,但现在,偌大的建筑里,这间房间,只有他一人。 案旁堆叠的奏摺数量并不多,因为这里本来就不是他办公的地方,平日,他总是会前往御书房,但今日不晓得为什麽不想踏出腾龙殿,便要人把奏摺搬了一些过来,直接让他批改。 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呵,大庆的一国之君,房内华丽雍容的装潢、摆设每一样无不凸显出这人的身分高贵。 「军晌……」修长的手指划过其中一行文字,他花瓣一般的薄唇无意识的吐出断断续续的句子,良久,没有下一步动作,像是陷入了思考。最後他皱了皱眉,啪地阖上了公文,闭眼呼了一口气。 老实说,批改公文真的是很乏味的一件事,尤其是看这种大臣们的上奏,对他来说,那些老人家的想法有时候真的是有点迂腐。想要图求进步,却又不肯做出大规模的改革,他想颁出新的圣旨时,也总是受到百般阻挠…… 烦。 「何进。」揉了揉太阳x,端木永祯唤了一声自己身边信任的内侍,於是很快的,一名中年男子便很快从门外进来。 只消一个眼神,待在皇帝身边多年的太监便已经知道了主子想问什麽,需要什麽。 动作麻利的冲了一壶热茶,恭敬的呈了一杯上去,何进待身为皇帝的男人轻抿了一口,纾开了皱起的眉以後,才不疾不徐的开口。「禀陛下,经过询问那附近的g人以後,得到的回覆几乎都是没有仔细留意,但是……」 「但是什麽?」 「有g人说,似乎有看见,有两人匆匆忙忙的从密g方向出来。」何进低头,慢慢回答道。 「……哦?」 「陛下,那g女说,那时她们离去的方向似乎是往朝阳殿,不然就是樱兰殿。」顿了一下,何进瞄了一眼端木永祯的反应,才又继续说下去:「目前,朝阳殿以及樱兰殿里头,住的都是新封的贵人,樱兰殿入住的是凉州司马董绍齐之女,封正六品才人;朝阳殿,入住的则有两位贵人,一位是永州太守宁嵌之女,封正七品御女;另一位则是……左丞相沈文燕之妹,封正五品婕妤。」 「喔……这样啊。不过,你刚刚说,沈左丞之妹,是吗?」将手指交叉置於桌上,端木永祯笑了,带著一抹玩味。「那个人的妹妹啊……?虽然不一定是她,但是,身为那个人的妹妹,个x,应该也很有趣吧?」接著,是一阵模糊的轻笑。 何进低头,知道此刻没有回话的必要,也没有说话的空间。 「何进,」直到端木永祯止住笑意,懒懒的唤他。「後天就是七夕了,对吧?」 「是。」 「还是跟往年一样吗?」 「回陛下,没有错。」 「嗯,那太无趣了,今年,来点新的节目吧!」偏过头,他微笑著勾起自己长长的发:「就安排下去,让新入g的贵人们,抽签抽几个起来,献上一点馀兴节目吧!」 「是。」低头,何进行了礼,退了下去。於是,偌大的g殿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沈文燕……朕倒是要看看,像你这样的人,养出来的女子,会是什麽样子呢…… 一定会很有趣。 当消息传到朝阳殿的时候,芙蓉只有想要撞墙的冲动。 「什──麽!?」 靠──!这是怎样!是怎样!先不说後天是七夕──是说这世界居然有七夕这种东西这怎样──重点是,为什麽突然要安排啥鬼馀兴节目啊啊啊!?那种东西、那种东西该是她们来弄的吗!而、且!她杨芙蓉是怎样?运气突然那麽好是怎样啦!明明采的是抽签制,怎麽她就好死不死中标啊? 靠──! 「姊姊……你还好吗?」推开房门,宁薰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芙蓉在撞枕头的怪模样。 「……呼!我、我很好啊。」转过身一个深呼吸,芙蓉再度转回来面对她时後,已经是完美的笑脸,只不过身後浮著可疑的黑气就是了。 「姊姊听说了吗?就是七夕要表演馀兴节目的事情。」 「……嗯。」说到著个她就恨。 「那个、我……」宁薰说著,突然有些犹豫,低下了小小的脑袋,脸色微赧。 「嗯?怎麽了?」 「我、我我也要表演……」小萝莉害羞又开心的低头,手指绞著衣角 怀春的萝莉……不不,我在想来著?等等,她刚刚说──? 「什麽!」芙蓉叫了一声,跳起来。 这色鬼佬!居然、居然连薰也不放过!她她她……哎,她她也不能怎麽样。 不过她似乎忘记了,那个端木永恬貌似是当今皇帝的哥哥,既然哥哥都这麽年轻了,那、皇帝本人又会老到哪里去? 「嗯,是呀,难道姊姊也是?」眨著无神的大眼,宁薰脸上满是笑容。 「……是啊。」无言的点头,芙蓉不想要泼她冷水,毕竟,对自己来说虽然是灾难,但对宁薰来说,这又是另一个机会了。 「那那,姊姊有想好要表演什麽了吗?」拉著她袖子,少女期待的问道。 「呃……还没。薰想好了?」 「也没有呢,得到消息以後就马上过来了,本来是想问问姊姊的意见的。」宁薰笑道,是个完全乾净的清澈笑容。 「这样啊……」芙蓉歪歪头,脑海里灵光一闪。「啊!有了,我想到了!既然你也不知道要表演什麽,不如我们一起吧?怎麽样?」 「咦!真的可以吗?好呀!姊姊,你人真好~」 「哎呀,别这样。那你听好,七夕那天,我们就……」 1000205 老娘不是bt啊!! 听著,宁薰的眼睛微微睁大。「要、要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芙蓉点点头,狼爪拍上她的肩,嘿嘿一笑。 这样的话,说不定,她就不用……呵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 「对了,迦蓝!」想了想,芙蓉似是想到有什麽遗漏,连忙把侍女叫进来。「几天前我叫你送去的图……可有著落?」 「啊,回主子,有的,刚才内务府才差人来通知呢,奴婢正要过去拿的。」迦蓝拍了拍手,啊了一声回答。 「这样吗?那你快去吧!」点点头,芙蓉顿了顿,「等等,这给你。」伸手往身上,芙蓉找了老半天,终於到了她想要找的东西。「喏,这拿去,要是有为难你的,就用这打发吧,你回来以後我再赏你。」不顾两人看她一点都不淑女的在自己身上来去的惊愕表情,芙蓉一脸淡定的将好不容易出来的碎银子放到她手上。 然後在迦蓝要退出去的时候又补充一句:「那发夹子别忘了别著出去啊。」这几天都没啥心情去套交情、打广告,婢女只好拿来用一下,当作活招牌了。 看著迦蓝退下,宁薰才转过头来,貌似对刚才芙蓉口中的发夹子有著好奇。看著她漂亮的小脸,还有简单的发型,芙蓉考虑了一下之後,这次把迦羽给召了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迦羽开了门,一个婢女跟著端著一壶花茶进来,芙蓉倒也见怪不怪了。宁薰最近常往自己这里跑,渐渐的她的侍女也知道要往这里找人。 宁薰的侍女一样是分配了两个,一个叫翠荷,个x外向活泼,芙蓉见著她也会和她聊上几句;另一个则叫碧尧,个x则是沉默寡言,为人比较严肃,但是这样却让芙蓉升起一股亲切感,直让她想到沈家大院里头那个j明干练的小湘。 「呼……」嗅了嗅甜腻的香气,芙蓉心情大好,不自觉的又露出笑容。「迦羽……啊,翠荷也来了,那就一起帮忙如何?你们二人都会替主子梳头吧?」 「是。」放下盘子,翠荷马上开心的巴过来,芙蓉每次看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就觉得面前的人型里面装的其实是拉布拉多那类的灵魂…… 「那你们等会来帮忙吧!薰,你先来这里坐好。」拉起宁薰坐到梳妆台前面,芙蓉对三人微微一哂。「先等等吧,等迦蓝回来我们再继续好了。」於是迦羽又绕出去,去了一趟小厨房拿了一盘饼乾回来让大家吃。不久,才听见迦蓝回来。 「主子,东西奴婢拿来了。」捧著一包包袱,迦蓝走了进来,看见满屋子的人,感到有些惊讶。 「啊啊,快,拿来吧!」见她回来,芙蓉连饼乾都不吃了,抓过东西就一把拎起宁薰直往另一个房间跑。「你们大夥,通通在这里等著!」留下不明所以的众人。 「姊姊,这到底是……」被拎著到了另一个房间,看著开始拆包袱的芙蓉,宁薰小心翼翼的问。 「嗯……等一下。」忙著把东西翻出来左右确认,她头也没回的敷衍了一句。「啧啧,果然是这样没错,成衣庄的人手艺又进步了!」然後自顾自的点点头。 「什麽东西呀?」看她乐得都开花了,宁薰更是好奇。 「哦,好了!」放下手中布料,芙蓉转过身来,摆出她自认为最天真无邪又纯洁的笑容,对宁薰伸手:「……妹妹呀,来,脱衣服吧!」 「……」宁薰瞪大眼睛,向後退一步。 「嗯?怎麽了?脱呀。」殊不知,对宁薰来说,那笑容看起来可不是那麽回事。 「你、你是谁?」纯洁的小萝莉脸上马上出现了警戒的神情,仔细看,居然还在瑟瑟发抖。「你、你把姊姊藏哪里去了!」 「啊?」怎麽啦?她在说啥来著?怎麽她听不懂啊?「薰,你怎麽了?不过就是要你……」 「不要过来!」她退到墙边,大喝一声。 「薰?」这下换芙蓉傻了,怎麽就一转眼这宁薰就不认人了?不过就是要帮她换个衣服啊?她激动啥?自己再腐也不会对吃掉一只萝莉有兴趣啊!「我只是要……」她说著向前踏了一步,想拉住她安抚。 「来人!来人啊!」结果换来的就是宁薰整个崩溃大哭的脸,还有扯开嗓子的大叫。 砰的一声门马上被撞开,迦蓝等人马上冲了进来。「主子!怎麽回事?」翠荷忙靠过去,扶住靠墙滑落,脸上爬满泪珠的宁薰。 「姊、姊姊,姊姊她…唔唔……」看有人进来帮忙了,宁薰紧抓著翠荷的袖子、手腕,却一边抽泣,连话都说不好,呜呜了老半天还是只有「姊姊她」这三个字,这种状况下,所有人只好转过头来看现场另一位当事人。 见所有目光都投s在自己身上,芙蓉搔搔头。「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她眨眨眼,一脸无辜。「我只是想帮她更衣而已啊,我几天前特别让人做的嘛,迦蓝、迦羽你们都知道的啊,结果、结果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变成这样了……」低头,无言。 她总不会以为她这个沈芙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被抬去种掉,换了个冒牌的想来对宁薰她不轨吧?不会吧?……唔,好吧,看她哭成那样,好像真的以为是那一回事说…… 猜了猜单纯小萝莉的想法後,芙蓉大囧,但这情况还是要解决的。「薰,」扫了翠荷一眼,示意她退开些,芙蓉蹲到她面前。 「我是你的芙蓉姊姊啦!不是冒牌货的!我啊,前几天差人请我家的成衣装特别制了一套衣服,是想要送给妹妹你的,刚才呢,本来是想要亲自帮你更衣的……」顿了顿,她笑得无奈,看著竖起耳朵的宁薰慢慢止住眼泪。「但是,因为这套衣裳是我亲自设计的,迦蓝她们一定不会穿,所以才要我亲自动手啊,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宁薰眨眨无神的眼睛,瞪大。然後,下一瞬间,小脸上出现了个又羞又窘的表情。咬著下唇,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麽丢脸的举动还有情形,她也是第一次碰到。 「你们都先退下吧。」看出了她的困窘,芙蓉为了不要让她继续尴尬,在众人还没完全了解情况的时候,便把她们又通通赶了出去。 「姊姊……」再回头看,宁薰已经快把脸埋到膝盖里去了,窘得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进去。 orz……我说妹妹呀,就你囧吗?姑娘我长这麽把年纪,被嫌表情很bt那麽多次,这还是头一回被当成色阿姨耶…… 「乖,别哭了,既然没事了那就快来换衣裳吧!」把她拉起来,芙蓉放松了语调,对她微笑。「你先把衣裳脱了,等会好了我再进来帮你穿衣。」拉起屏风,也不管宁薰回答,芙蓉就退到了房门边。 唉,这宁薰未免也太害羞了……不就是换个衣服居然也可以紧张成这样,那在现代怎麽办?在现代连买内衣都是专柜小姐进来帮你乔的欸,上半身也就光溜溜的只剩一件内衣,那才羞吧? 等待的过程,芙蓉就迳自开始胡思乱想,过了一会,才听见宁薰的声音从屏风後面怯怯的传来:「姊姊……可以进来了。」 嗯了一声,芙蓉也不觉得怎麽样,直接就来到屏风後面。 在看见宁薰的当下,芙蓉狠狠的在心里甩了把口水。 ──靠!萌了! 面前的宁薰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估计她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脱成这样吧?上半身就单单的穿著一件薄薄的里衣,里面隐隐约约看得见月牙色的抹x,下半身也褪得只剩下一件亵裤。 圆润的肩膀,白皙的皮肤,看起来纤细的腰肢,羞答答的表情……哇靠,我说宁薰小妹妹,你果然没有辜负萝莉这名号啊啊! 「好吧,你过来。」不过虽然心里已经转了这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芙蓉脸上还是满满的正经,笑话,咱当了这麽多年的腐女,衣冠禽兽这四个字也是做得很到位的。 拿起了新作的衣裳比划了一下,芙蓉想了想,还是轻手轻脚的把宁薰最後的那件里衣也脱了下来。 ……不过,我说小姐你也别这表情,这种脸你还是留著给要承恩的时候再让皇帝看吧! 「来,手抬起来。」乾脆忽视宁薰脸上的表情,芙蓉接著拿起那堆布料,开始一个动作一个口令的替宁薰穿上,幸好到後来,认真配合的宁薰见她这样用心,也就渐渐忘了羞怯。至少,芙蓉她还是个女人呀。 1000205 5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改造!我是设计的天才! 过没有多久,终於,所有的衣饰都被她搞定了。当确定已经没有任何遗落後,芙蓉便站了起来,退一步审视这来自她手中的杰作。 「……怎麽样呢?」不过她退一步之後就再没有多的反应了,就像是被定身了似的,眼睛一顺也不顺的瞅著宁薰直瞧。 看她这表情,宁薰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吧,其实撇开她的表情不说,光这身奇怪的服饰,就够让她不自在的了。 首先是领子,颈子後方的布料像是有特意加工过,所以显得特别硬,以致於穿在身上的时候,这个部分是立起来的,露出了一部份皮肤。但是本来的衣服可是全身包起来的,虽然说这种领子有仔细的调整过角度,所以看上去也只有若隐若现的感觉,而不会太曝露──但这就够让她羞得不知所措了。 再来,是x前的设计。在芙蓉的设计图里,宁薰首先是要穿上一件经过加工的平口贴身里衣,有点像是现代的小可爱那样,然後才套上外头的那件长衫,但是,那件平口的贴身衣物,可是直接开到x前啊啊!对宁薰来说,这可是非~常大的尺度! 最後,是衣服的袖子部份。这件衣服的袖子跟目前她所穿过的比较起来,可是长了非常多──当然她不会晓得在芙蓉的世界里有水袖这种东西──动作起来很麻烦,而且容易拖地。然後现在又加上芙蓉奇怪的眼神,以及刚刚发生过的事,只让宁薰更想要挖个洞把自己藏进去。 「……天啊!」结果,就在宁薰的脸发红发热到要可以煎蛋的程度时,才忽然听见芙蓉一声兴奋的大叫,才刚回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飞扑加上熊抱。「噢噢,果然找对人了!我果然找对人了!天啊老天爷祢对我真是太好了!送了这麽成功的萝莉给我!薰啊,你放心好啦!七夕那天你要是穿这套上场,一定是全场的焦点!唔哦哦哦──」 「真、真的吗……」看起来应该不会奇怪,不过,芙蓉说的话里宁薰有大部分都听不太懂……「萝莉」是什麽?焦点…… 「当然是真的!姊姊我会骗你吗?不然,走!我们去看看翠荷他们的反应!」芙蓉握拳,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大喊,然後,在宁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芙蓉已经拉住她往房外走去了。 「大家!快来看~~」砰的一声推开房门,芙蓉气势汹汹的一把把宁薰拖进房间,然後协助她把衣服整理好,等到芙蓉再次转头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预料中的三张傻愣傻愣的小脸。 「嘿嘿,怎麽样啊?是不是很正……我是说很漂亮?」拉了拉她肩上的领子,芙蓉乐得头上小花朵朵开。 「……漂亮,不,是太漂亮了……」翠荷第一个回神,愣愣的点点头,连嘴巴也忘了阖上。 「就像、就像仙女一样。」接著赞同的是迦羽,她同样也望著宁薰出神。 「就是啊……」迦蓝也跟著赞同,一副不相信刚刚还在自己手里的包袱现在居然成了这副模样的表情。「主子,难道,难道这些……都是您想出来的?」然後下一瞬把眼神转到芙蓉身上,表情则换成了崇拜以及不可置信。 「天啊!您真是太厉害了!外头形容您的传言果然是真的!」迦羽瞪大眼睛,小脸也兴奋地胀红,跟著翠荷也眼神闪亮亮的望著芙蓉。 「嘿嘿嘿嘿~~」突然被当成神一样崇拜,芙蓉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心里却是爽翻天。 「可以、可以看吗?」翠荷惊喜的笑著,一边又小心翼翼的询问,看她那副高兴样,芙蓉自然很快就答应了。於是另外两个女孩也跟著上前小心地著宁薰身上的衣料、作工。 oosh!真是太爽啦!看到没看到没?这就是老娘的杰作啊~~ 看著四个人又惊又喜的,芙蓉虽然很高兴,不过,事情还没完。不好意思的谦虚神色很快就让她收起来,「等等,这样还不算完!」出了个声音止住了四人的笑闹,芙蓉略为正色。因为这还没有把她的设计完全呈现出来,这样还只是半成品而已。 「还没完?」翠荷不敢置信似的,直巴过来拉住她衣袖,撒娇道:「那、那还有什麽呢?能不能告诉我们呀?」 「嗯呵呵,当然是可以罗!」神秘一笑,她拉过宁薰,把她按到梳妆台前坐下。「而且,不但要告诉你们,还要请你们帮忙呢!」 「呀!真的?真的?」听见有她们帮得上忙的地方,三个女孩马上炸了锅。就连已经是老g人,做事比较沉稳的迦蓝迦羽两姐妹也跟著欢呼。「那我们能帮什麽?能帮什麽?」 「这个嘛……」仍是那抹微笑,芙蓉抬手一抽,宁薰头上的发钗便被她抽离,如墨的发丝便如同泉水一般哗地落了下来。 随意的把发饰给搁在桌上,芙蓉慢条斯里的退到一边,然後指著披头散发的宁薰,又是一笑:「给她梳头。」 「梳头!」迦羽第一个跳起来,抓起梳子眨巴著眼睛,一脸的期待。「不过,主子,您要给宁主子梳什麽头呢?」 「堕马髻?还是主子自创的那个?」迦蓝靠过来补上这麽一句,於是就看她们姐妹俩一起笑了出来,只剩翠荷还一脸不明白。 「咳!别闹呢!都不是啦,是一个新的发型,我说,你们就照做吧!」芙蓉脸黑了一半,对於她超级欣赏的公主头被嘲笑感到有些不满,然而这副装出来的威严自然吓不倒她们。 「……好了,你们别闹了。」这时候,一直安静的宁薰终於开口解救她,而嬉笑的女孩们才乖乖的安静下来:「是!」 「……好吧,」shit,我居然那麽没威严吗?「那,迦羽,你先把头发分开,迦蓝、翠荷,你们就……」 於是焉,芙蓉的改造大业,正式进行下去~! 1000206 准备就绪 当然,当灵蛇髻顺利给他创造出来的时候,大家简直是不敢相信,这麽巧妙的发型会是出自她们的手。又笑又闹了一会後,才在宁薰受不了的制止下结束关於衣饰的话题。 「不过,这样还没完,」帮著宁薰换下衣服後,芙蓉微微一笑。「要让皇上看见你,可不能只有这样这麽简单。」 「咦?那、那还差什麽呢?」把衣饰收好,翠荷有些讶异的问。 「这个嘛,虽然时间有点赶,不过薰呀,这几天可能要请你编一支舞,然後教我弹个琴吧。」整了整衣襬,她对她眨眨眼睛。「那,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你可要好好记住罗……」 等到送走宁薰和翠荷,芙蓉已经是j疲力尽了。要在短时间内搞定这麽多事情,真的很累!但是同时又有一种沾沾自喜的得意感觉。 唔呵呵呵~在现代姑娘我还不出名吗?哇哈哈哈~~ 在这种轻飘飘的暗爽心情中,芙蓉一边呵呵傻笑著,一边乖乖的编了首曲子,搭上配词,等到一切有个雏形了以後,才又乐呵呵的睡觉去。 接下来第二天,也就是七夕的前一天,芙蓉和宁薰两个人只有用忙的天翻地覆来形容。宁薰那边,是忙活著要拼了命的学会甩水袖,搭上编起来的那支舞,噢,还要唱歌。芙蓉这边呢,则是要批批啪啪的学会拨琴弦。 虽然说弹琴这事在还住在沈家大院的时候就有赶紧偷偷恶补了一下,虽然说就是拨几个单音,但、是!要实际弹上一长段时间她的手还是几乎没法负荷的。那琴弦拨一个角度不好,她纤纤嫩嫩的手指可是要开花的啊。 总之,就是忙得让人想飙脏话。她以前赶作s服的时候也没有这麽赶过啊可恶! 不过,在她们这麽费煞苦心的努力下,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七夕前一天的黄昏,两人终於都成功的将该拼的进度给拼上了。 「呼呼……」摊下来以後,就看见偌大的花园里,两个加起来三十的少女躺到一块。一个忙喘气,话都说不好,一个忙甩手,表情龇牙裂嘴得可以去演恐怖片。「嘶──」 疼啊! 没想到弹琴这活儿看起来是诗情画意的,但要是轮到自己来弹还真是吃力不讨好,尤其是对她这种初学的、弹起琴来还没法融入什麽感情的那种人。 稍微瞄了瞄周围後,芙蓉乾脆不顾形象的直接躺下来,马上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大片本该是蓝到不能再蓝,但此刻却染著橘黄的,那片一望无际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她突然扯开嗓子大喊,也不管现在可是身在皇g。「啊──」 「啊!」结果一旁的宁薰首当其冲,第一个被吓呆。「姊、姊姊你……」然後就是一脸的慌张,一副想要扑过来捂她嘴巴却又没胆的模样。 吼完之後,芙蓉便潇洒转头对著她露出牙齿。「噢,我很正常的,只是觉得压力太大了,所以想要发泄一下。」顿了顿,又以这副表情加上无比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啊,你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因为我已经让迦蓝迦羽守在外头了,她们不会放人进来的。」 看著她仍残留著些许不安的脸,抬头,芙蓉乾脆又望向天空。再次扯动嘴角,这次却是淡然的笑意。「呐,薰,你说我们这样计画,那皇帝吃不吃这套哪?」她自顾自的勾起一缕发丝,继续说著。「嗯……要是成功了,薰,你可要过的幸福快乐哦,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麽,她突然想要说说这些。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慢慢在蔓延。在这深g,这样悠閒的午後,和这样相处自在的人,还能有几个呢?在这个世界,她所拥有的,也就那麽多,要是因为一些事情而失去……那麽,她可能就什麽都没有了。 所以,在她还能够主导的范围内,虽然是要把人给送出去,不过,至少她还能够真心的给予祝福。 有句话是这麽说的,心想事成。因为心有所想,所以是有所成。不就这样吗?所以,薰,你要幸福哦~~ 你要是不幸福……呃,我就找神来给我靠!然後你来靠我吧! ……囧,怎麽突然觉得自己像要把女儿嫁掉的老妈? 「……薰知道。」就在她还在自个无言的时候,身旁的宁薰却小小声的开口了,细细的声音像是猫叫。「所以,姊姊也是喔。」 嗯。 轻轻点点头,她没有回话。 这样温暖的关心,便已足够。 -------------------------------- 因为剧情断点的关系,所以这篇字数较少哦~~~ 我要票我要票请给我票~~~~不然给咱按个好文一推或是加个书柜也行……感恩啊啊!! 风波 隔天清早,芙蓉便早早的起床,开始确认今日用得上的物品,没想到才刚梳洗完毕,拉开门,却看见宁薰已经坐在厅上。 「咦?薰你等很久了?」有些诧异,毕竟对芙蓉本人来说,这时间已经非常早了啊!结果宁薰这人比她更厉害,手脚这麽快?「薰,你……该不是没睡吧?」 「是啊,」点点头,宁薰揉了揉眼角。「因为太紧张了,所以睡不著……呵,当初要入g的时候,也没这麽紧张呢。」 「唔,那好吧,既然来了,那我们再稍为练习一下?因为现在打扮还太早了嘛,妆会花掉,衣服也可能乱掉。」咱才不要看著衣衫凌乱的萝莉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咧…… 「喔……好。」所幸宁薰也没有什麽意见,所以两人就又忙碌的开始练习了,但是因为害怕练习过度造成上台时候没有体力,两人也只是稍微动作而已,并不敢全心投入进去,大部分只是在做最後的矫正。 「薰,你这边,手要再抬起来一点,对对,然後甩出去的时候要再抛高一些,这样才会漂亮……」 「姊姊,刚刚那边的音偏掉了,不是这样拨的,应该是这样……」 满是香花的庭院里,绿油油的草地上,就看著两个少女一脸的认真神情。一个不时的起身,旋转,微蹲,抛袖,另一个则是轻轻拨弄著琴弦,并且调整弹琴的姿势。不时地,还会传出轻轻歌唱的声音。 於是,七夕的早晨,就这样很快的度过了。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大雨,才让两人收工进屋内休息。 「主子好认真呢!」端来了两晚蜜茶,迦羽笑著说道,然後和迦蓝一边给芙蓉按胳臂。 「是呀,真的好厉害呢!」另一头,碧尧在桌上放上糕点,然後拉著翠荷帮宁薰按肩。 喝下一碗蜜以後,芙蓉咂吧著嘴,看向窗外淅沥下著的雨。「真是的,每年七夕都会下雨哪……」 「是呀是呀,不是都说是织女的泪麽?」翠荷马上兴奋的说道,结果被碧尧凝了一眼,马上乖乖闭嘴。 「欸?你们知道啊?」转头,芙蓉脸上故作诧异,然後一室的女孩们便点点头,碧尧脸上甚至还有一点不屑呢。「不过……你们知道吗?关於这雨,还有别的传说哦……」这时,话锋一转,芙蓉神秘一笑。 「别的传说?」看著她的笑脸,宁薰不禁也好奇了起来。 「是呀是呀,」芙蓉点头如捣蒜。「你们也知道的嘛,这牛郎和织女……一年才能见一次面,很可怜的对不?但是那织女呀更可怜!因为她每天都忙著织布,织呀织的,都没时间做其他事儿,连吃饭都是匆匆吃一点就又要赶回去织布,所以,织女那里就积了一年份没洗的碗,等到七夕相遇,织女呢,就叫牛郎去洗,所以有人说,这雨……其实是这牛郎的……洗碗水!」话语一落下,迦蓝迦羽马上啊了声,然後大笑。「什麽嘛,主子您真爱开奴婢的玩笑!」 「啊啊!是真的吗?好脏哦!我刚刚才淋到一点耶!」只有天真的翠荷还真的相信了。看她那麽天然呆,於是芙蓉就又生出了坏水。「嗯嗯,是呀!当然是真的,不然你闻闻,这手上有没有那饭菜味儿?」 说罢一脸认真严肃的忘她瞧。翠荷看芙蓉那一脸认真的,还真的抬手起来就要闻,结果说时迟那时快,芙蓉伸手啪的一下就拍向她凑到鼻前的小手,於是翠荷就当场被自个的手给巴到脸上去。 「噗!」当下就一声吃瘪的声音传来,听得大家当场没形象的大笑出声,连碧尧也失声笑了出来。 「呵呵呵!哈哈哈!翠荷你好可爱啊!呵呵呵呵,哎哟,我的肚子,妈啊好疼……哈哈哈哈哈!」其中笑得最严重的就是迦羽,捧著肚子笑个没完,还只要一看见翠荷就笑,只差没到地上打滚。 「欸,欸别笑了嘛!真是的!婕妤您就会消遣人家!」翠荷则是脸色胀红,嘟著嘴巴不服气的缩到一边去。 於是,一夥人就这样笑笑闹闹的度过了下午,气氛也因为这个而轻松了不少,但是很快的,悠閒的时光马上就过去了,紧接而来的,是晚上的重头戏。 每一年的七夕,皇城里里外外都会举办个赏灯赏花的活动,每户人家都会放上几个许愿的水灯,然後到街上的夜市逛逛,同时在这一天,g里则是让人进g去表演,并且摆上整晚的筵席,供人享乐。 除此之外还会举办一些小活动,像是让g里的嫔妃互相比较一下谁的手巧,玩个挑豆子的游戏,不然就是谁的脑筋转得快,陪请来的客人玩斗智猜谜。 一边漫不经心的听著迦蓝给她介绍,芙蓉只觉得这些活动也太像元宵节时候在玩的,这到底是元宵还是七夕啊! 「主子,请嘟嘴。」迦蓝这边是给芙蓉上妆,迦羽那儿则是忙著帮芙蓉调琴,一旁静静坐著已经打扮好的宁薰,她低著头安静的不说话,身上围著斗篷,看起来很是低调,估计是不想惹事。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小院子,位置正好处於供人表演的舞台右後方,是给等会要上台去表演的嫔妃女子们准备、休憩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比她低位的嫔妃也就三四个,其他的都是高位阶的,估计是用点门路得到了消息,故意贿赂了那g人,把她们也安排进去,跟她们想的一样,毕竟这样的场合,要让皇帝看见她们,当然是容易得多。 「哎呀!」恍神的当儿,迦蓝的手却突然一滑,给她画唇的手一歪,当场那胭脂就抹到了她脸上,另一只手捧著的化妆盒也落到了地上。 「迦蓝……」芙蓉吓一跳,赶紧拉住就要跪下的侍女,并且弯身帮著捡落出来的东西。 「狗奴才!你手废了麽?给主子点唇可以点到脸上去!」芙蓉还来不及说什麽,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女声自头上传来,紧接著手里抓的侍女就被一把提了过去。 然後就是啪的清脆的巴掌声。 芙蓉顿住动作,低著的脸嘴唇一抿。然後慢慢的抬起身,过程中也拂手抹去了画歪的胭脂。 按住了刚刚差点跳起来的宁薰,芙蓉在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是带著微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个盛气凌人的少女,脸上抹著厚重的胭脂,厚厚一层墙。手上则抓著泪流满面,不知所措的迦蓝,她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个明显的巴掌印! 略作打量了一眼,芙蓉心里很快列出资料。婕妤梁氏,正三品,位阶比她高,生x任x骄纵蛮横,说话嘴里不饶人。背後靠山是她老爹,朝廷里的议事大臣。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手段,一个大臣的女儿位子搞到後来比自己高? 不过想想也是,这皇g里面位阶比自己高的不知有多少。这梁氏大概是看她是个位阶比她低的,又是丞相的妹妹,不来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她心里不舒服,因为迦蓝刚刚会手滑,明明就是她撞的。 「……姊姊替妹妹教训奴才,妹妹先在这里谢过了。」扯动嘴角,芙蓉说的礼貌,却是一把伸手就将人给扯了过来,拉到背後,塞给了宁薰。「我这奴才chu心大意,还要好好加强……」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语气立转。「但,妹妹自个的奴才,还忘妹妹自个管便是,不劳姊姊费心!」说著,眼睛望四下扫了一眼,「也不望别替替我教训!」哼,位阶高又怎样?头再抬得高一点啊,当心老娘c你鼻孔! 「你……!」没料到芙蓉会这样回呛,那梁氏脸一阵轻一阵白的。整间院子里早就安静无声,大家几乎都是抱著看好戏的心态。「你这贱人!」芙蓉挑眉,哟,这字眼这麽快就出现啦? 想了想,她觉得要是再回嘴的话,情况对自己应该不会有什麽好处,於是乾脆转身走人,离她越远越好。 笑话,自己的奴才还要别人教训,这什麽意思她会不知道吗? 但是才一转身,耳边就传来迦羽一声主子小心,接著一阵香风从身後传来,当下,芙蓉便是一个侧身。 「啊!」结果一个人影就从一边扑了过去,趴到了地上,一看,正是梁氏。她跌到地上以後马上杀猪似的狂哀了起来。 冷眼看著她的奴才扑上去护主,芙蓉哼了一声以後便拉著宁薰到了院子的另一个角落去了。 哼,这种作事不用大脑的女人,很快就会被淘汰了。 ------------------------------------ 咦?为什麽又莫名奇妙多出这一幕?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不过下一幕就确定会登台了!敬请期待~~~(打她) 还有请别忘了喂我票票哦~~~ 出包?! 不再理会後面的一片骚动,芙蓉带著她们走向一个较安静的角落,这里的灯点得并不多,又被比较多的摆设给挡著,所以比较不会有人靠近。 不知何时,空气里传来了一股软软的花香。 看著迦蓝红红的脸颊,芙蓉心疼的叹了一口气,然後从怀里出一个小罐子,那是之前在沈家的时候,某次拉著榕儿上街顺道买的,本来想说自己要是受伤的话,总有用上的时候,现在却是用在别人身上。 手指沾了沾,她轻轻的替侍女敷上药膏。「真是的,下手这般重!这女人是有病吗?」一边嘀咕,她一边微微吹著气。「还痛吗?」 一抬头,却发现旁边三人都用著愣愣的表情瞧她。 「嗯?怎麽了?」扣上盖子,芙蓉整个不明所以。「干嘛直盯著我瞧?我脸上有什麽吗?」 「……不,没事,没什麽。」第一个回神的是宁薰,她低下头,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样子,芙蓉看她那边看的还是没反应,只好转而看向迦蓝。於是年轻的侍女便有些慌了:「呃,不,没有……只是,只是觉得您人真的很好,几乎没有人会这样对待下人的……所以,才会……」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摇摇头。 「什麽下人!」芙蓉听见这两个字,马上瞪大眼,有些生气地道:「我可是把你们当朋友的欸!什麽下人!」 「嗯…但……」 「但是什麽?」见她似乎还有意见,芙蓉挑眉,还要说什麽,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锣响。 硄── 震得她当场是晕得七荤八素,晃得她都忘记本来要说什麽了。等到回神,不远的前方,传来了司仪宏亮的嗓音,但是因为离的并不算近,只知道是宣布活动开始的仪式,而不知道具体的内容。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的见搭起来的高台背部,虽然是背部,但依然装饰得美轮美奂的,用色华丽的绸布毫不吝啬的披挂摆上,妆点著每一处,同时,也挂上了象徵祈福的剪纸。 前方声音落下,然後,高台倏地发亮,接著砰砰几声,头上的天空也跟著炸开了数朵绚丽的火花。 「靠,这里也有烟火啊?」芙蓉不甘心的咕哝埋没在轰然声响中,然後高台前方,应该是摆著筵席的地方,才在轰隆声安静下去以後,渐渐热闹了起来。 活动开始了。 「贵人?」就在她们一行人都还停留在刚刚的震撼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嗓音突然自後方传来,一看,原来是个小太监。 「有事麽?」宁薰率先向前踏一步,淡淡地问。 「回贵人,等一下便是上台的时候了,请您们做个准备吧!」行了个礼,他恭敬地回话,然後从怀里掏出一份看起来像是名单的东西。「这次安排的主子共有七位……宁贵人是第六位,而沈贵人则是最後一位上台。」他的手指划了划,最後定位在一个点上。 芙蓉傻眼。 「如果没有事儿要吩咐小的,那小的便先退下了。」那小太监见她们两人都没说什麽,便要走开。 但才一转身便又被叫住。「……等等!」 「……小的在,沈贵人有何吩咐?」有些疑惑,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有有有!」芙蓉赶紧站起身,然後还左看右看,才神秘兮兮的弯身:「……我呢,想请你帮个忙,就是呀,因为咱们俩是一块安排节目的,就想请你帮个忙,把我和宁贵人安排到一块儿,我俩一起上台……」笑话,他们辛苦那麽久,要是败在这一步,那也太冤枉。 「这……」小太监的眉头皱起,露出了一脸为难的样子,嘴里也支支吾吾的犹豫了老半天。芙蓉当然知道他打的是什麽心思,拉过他的手便不著痕迹的塞了块碎银子。「还劳你费心。」 看见银子,那太监笑得眼儿都弯了。「没问题!没问题!包在小的身上!贵人尽管放心!」行了礼以後便很快的跑开。 「呼,搞定!」见他答应,芙蓉才舒了一口气,慢慢坐到一边的椅上。「接下来咱们就只有慢慢等啦,」她懒懒地眯眼,像是什麽都不在呼。「嗯,不知道第一个上台的,会是谁呢……」这个活动她本来就不是很在意,应该说是她本人自个是没什麽关系,真正有关系的是宁薰,所以会有这股热情也是为了要帮她,不然芙蓉也不可能这麽积极,不过,上台顺序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麽重要,芙蓉自然也就没有去调查的心思。 「噢,好像是刚刚那个梁氏。」结果才自言自语完,一旁的宁薰就偏著头想了一下,给了答案,她的动作不大,身上的斗蓬仍然把她包得紧紧的,连一丝头发都没有遗漏。 「耶?真的吗?哎呀,好可惜喔,不能看那个女人出洋相……」芙蓉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姊姊怎麽知道她一定会出问题呢?」跟著找了个地方坐下,宁薰有些疑惑地问。 「她刚刚那一下可气得不浅,也摔得不轻呢,那样剧烈的心情起伏,一定会有影响的,不然,咱等著听嘛。」说话的当儿,高台上已经隐隐约约传来了乐器声,一听,居然是洞箫。 洞箫……讲到箫,实在是忍不住就要yy一下……没办法,这东西要邪恶也已经邪恶得很有历史了,叫人要忍也忍不住……orz。 一开始的声音是微弱的,还算不赖,但是开头弱也就算了,接下来不但没有强起的迹象,反而还维持著低弱的声音,这样就不对了,何况到中间本该是高潮的部份,居然还出现了抖音,简直就是大失败。 照理说,等一下所有人表演完以後,要是表现不错的应该都会有赏,再好一点的大概就是今晚侍寝,不过,听说今天似乎还有迎接外宾,那麽她这种表现,可能就不只有没奖赏这麽简单了,再严重点可能还会贬级。 所以这个梁氏,是出局定了。 思赋之间,乐声渐渐结束,最後慢慢终止。零零散散的,传来了一点捧场的掌声,然後也没听见什麽称赞、赏赐的声音,很快便轮到下一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面梁氏带来的压力,这第二位的表现,虽然没有梁氏的差,但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很快的便又结束了。 直到第三位表演者,情况才有改变,可能是认为前面两位实力都不怎样,所以第三位的琵琶声出场的时候,可以说是带著全然的自信,每一个拨、捻都显得非常的到位,一曲下来,掌声如雷。时间也拖了一会,估计是加上了赏赐或是加封的时间。 於是,在芙蓉没什麽压力的心态下,这表演者一个接一个的轮,最後,终於轮到她们。 在司仪宣布表演者时,她们才知道,原来前面也都是有宣布的,只不过距离比较远所以听不到,不过这也意味著要是丢脸,那就是一路丢到家。 在上台以前,她看了看宁薰,给了後者一个鼓励的微笑以後,便一同上了高台。芙蓉微微一瞥,高台上的格局简单,最高中间处排著一列软榻,应该就是给皇帝还有高位嫔妃坐的;低一排的两边大概就是安排给重臣;再下来两旁各直排出去的位置,则是比较低阶的官员,不过,所有的位置都经过j心安排,全都用屏风挡了起来,也就是说,上面的人看得到下面的情况,但下方的人要窥探里面的情况,可就一点都看不到了。 歛袖,垂首,两人同时行了礼,却都没有说话,然後,宁薰不动,芙蓉便保持著歛袖的姿势向後退,坐下,挺直腰身,面对眼前的琴弦。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大概是因为她们是压轴,大家也会特别抱著看好戏的心态。就在这时候,唰的一声,宁薰突然一把扯掉了斗篷,於是,包裹在里头的服饰以及特别盘出来的发型,也就这麽露了出来,台上台下顿时一片抽气声。橙红的长衫披在最外头,衣袖翩翩及地,下襬绣著枫叶的式样,正好映著即将到来的时节,腰部系著火红的腰带,勾勒出她完好的腰身,而里面的中衣则是纯然的白色,只露出下襬,让人好奇;至於最里面那件及x的里衣,则又带著深深的殷红,衬著她白皙的肌肤,直叫人目不转睛。 恢复歛袖的姿态,宁薰垂著眼,那股漠然让她看起来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所有人都屏住气息,看她们会带来怎样让人惊艳的演出,毕竟只有她们是双人组。 就在这时候,瞪著眼前的琴弦,芙蓉发现了一件悲惨的事情──她、忘、谱、了…… 靠──什麽时候不忘这时候忘!妈啊怎麽办?看著眼前一gg弦,真的是紧张到啥都想不起来啊!天不会真的要亡我吧?救命啊!亡我也就算了,我还要帮宁薰的啊── 吞了口口水,芙蓉知道大家都在等她的动作,但是她真的什麽都想不起来,脑袋一片空白。但,虽然是这样,她脸上还是保持著一片淡然,尽管心里是一阵阵慌。 神啊!救救我吧──! 故意放慢动作左挪右乔,芙蓉同时在心里哭喊。 怎麽办?要是就这样给皇帝丢脸,会死会死那一定会死! 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这时,高台上,突然刮起了一阵风。接著,两边罗列的沟火忽然不约而同地跳了一下,跳起了金色的火光,教人有一瞬间的恍神。 轰轰的声音回盪在耳边。伴随著细碎的话语。 『我会保你一切安好的。』 那一瞬间,她微微的瞪大眼睛,倏而,又缓缓闭上。 一抹全然自信的微笑在唇畔勾起。 抬手,她优雅的,抚上琴弦。 『冰与水,柔覆寸土荒。』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昙绽绝音狂。』一阵狂风袭来,她的衣袖飘扬,而後,她睁眼,眼底尽是无数的点点星光。 手指跳动,轻拢慢捻。 「铮──」於是琴音流泻。先是一个单音,然後慢慢随著手指的动作,有更多的乐音如流水般蔓延。 --------------------------------- 请给我票票=v= 或是加书柜啊啥的某烨都会致上十二万方的感嗯!!>_< 皇帝你来干嘛啦啊啊啊啊! 她垂著眼,却是没有看著琴弦。像是突然被勾起了本能,亦像是这本来就是她该会的,流泻出来的琴音悦耳高雅,就如同一个极会弹琴的人正在奏琴。 然後,伴随著琴音,宁薰翩翩起舞,衣带、青丝随著动作飞扬款摆,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又像是一朵飘落空中的飞花。接著,琴音一个转折,同时不断旋转的宁薰也轻轻开口,而後有歌声流露。 「劝君莫惜金镂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的声音有些生涩,但是听起来却不坏,感觉倒像是娇羞。 於是,高台上,有女子轻转回旋,莺莺歌唱;有女子玉指慢拢,顾盼神采飞扬。 到最後,随著越来越急促的琴声,宁薰旋转的速度也愈发地急,终於在一个极速拔高的尾音落下之後,她也因为失去了体力而软软一倒,而倒下的方向,靠近屏风。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重摔落之时,芙蓉却低下头,漫不经心的抚著琴弦,微微一笑。 如果,她的计画没有错的话,宁薰是绝对不会摔得狗吃屎的。 果然,os的同时,她眼角便瞄见,屏风一歪,有身著明黄衣袍之人,疾步而出,伸手一揽,本来将要摔落的女子便落入他怀中。 「……如此纤细的腰,若是折了,可怎麽办才好?」一片静默中,传来了来人温柔如水的嗓音。 是皇帝! 「若是为了皇上,」喘了口气,宁薰微笑。「臣妾便是折腰也甘愿。」此语一出,芙蓉当场就在心里拍手喝采。 噢耶!计画成功! 不要问她是怎麽知道这计划一定招皇帝的,废话嘛,再现代她小说言情小说奇幻小说古代小说可都没有少看,这样的剧码当然有印象。何况当时那个端木永恬不是说了吗?「陛下多情,有后g佳丽三千。」先不管那个皇帝是知不知道有「铁杵磨成绣花针」这句啦,重点是他「多情」啊,既然多情,那这样一个小萝莉在他面前摔倒耶!他怎麽可能舍得啊?一定会现身的啊~ 於是,在她一片沾沾自喜的心情中,芙蓉连自己晋升了两品、宁薰跳了一级这事都没有听进去,便这麽退到了一边。 呼呼呼,看样子,宁薰今晚八成不会回朝阳殿了,大概直接和皇帝睡一张床。 那……就没她的事啦!危机解除欸万岁── 看著筵席又开始热闹起来,显然大家都已经从方才的「惊喜」中回复过来了,芙蓉便看准了这个时机,拉著迦蓝迦羽扑通一声便把自己丢进了女人堆里。干什麽?当然是推销啦!你看看刚刚大家统统坐在下面看好戏,看了那麽久,肚子里头应该也已经塞了不少东西了吧?这种大家酒酣耳热,脑子不是很清晰的时刻,再加上刚刚宁薰被拖上去,她这个「室友」多少也沾到不少风光,这麽好的时机,怎麽能放过! 所以芙蓉也顾不得填肚子,巴著最近的一个女子便开始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了,反正在现代那些电视购物台又不是没看过,里头的主持人嘴巴怎样厉害的功夫,多看看几次也就会了嘛!至於宁薰怎麽样,皇帝怎麽样,其他表演的女子又怎麽样,她也就暂时抛一边去啦,毕竟,赚钱才是终极目标啊啊啊! 於是,在这个理当要去巴结皇帝的七夕晚上,芙蓉最後是眉开眼笑的过了──和满满的荷包一起过。没枉她浪费了那麽多的口水,带出去的存货经过她的介绍以後,很快就全都卖光了,反正,不管大家是抱著怎样的心态买她的帐她都无所谓,只要她赚钱她就满意了,其他那些芙蓉并不在乎,也没必要在乎。 回到朝阳殿以後,如她所料的,宁薰并没有回来,这让芙蓉心里也为她感到小小的高兴,因为再怎麽说,宁薰的期望毕竟是达成了,而她,应该也很快就能继续过她安逸的日子。 隔天,宁薰没有回来。第二天,还是没有,不过她的传闻已经传得皇g每个角落都知道了,到了芙蓉这里,已经搞得像狐狸j降世的那种程度。到了第三天,第五天,第六天……一直到过了第九天,宁薰还是没有回来,照推算,再过不久,那皇帝应该很快就会让宁薰迁出这朝阳殿了,想一想,便慢慢的觉得安心,因为,要是有事的话,通常这前几天是关键时期,过了也就没事儿了。 就在她慢慢的放心下来的时候,谁知道,第十天晚上,出现了意外,由於她g本没有料到,也没有事先设想,所以整个是措手不及。 不过,客观来看,这其实也没什麽好奇怪的嘛,毕竟,意外总是来得「惊喜」,而「惊喜」也总是来得特别意外啊。 这天晚上,芙蓉本来已经洗漱完毕,脱了外衣躺床上便要就寝了,没想到这时候,房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撞开。 她错愕的抬头,却看见迦蓝迦羽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就像发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你们──」才来得及吐出这两个字,芙蓉整个人马上被冲过来的两个人拎起来丢到梳妆台前面,也不管她是否还有话要说,姐妹俩便火速的给她穿衣打扮。 难道是皇g突然要办啥活动吗? 「咳咳!咳咳……」就在她心里还在疑惑,猛的一个粉扑突然迎面袭来,让不习惯化妆的芙蓉当场一个呛咳,泪眼朦胧之际,就又被一扛架起来给拖出了房间,才一踏到地板,背後就又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於是她双腿一个打结,脚步一个龃咧,便华丽丽的向前一栽,砰的摔了个狗吃屎。 靠──! 芙蓉当场就在心里开骂了,毕竟她可是脸朝下!脸朝下的摔下去啊!她的鼻子都要扁了!况且这地板也不晓得乾不乾净,说不准等会起来又是一阵灰头土脸,那这样还打扮做啥啊! 默默的撑起身子,芙蓉满肚子的脏话却在略微抬起头的同时嘎然停止。 她她她她不是摔了个跤眼睛就跟著摔坏了吧? 她傻傻的,用力眨了眨眼睛。 不是看错,真的还在眼前欸,哇你看,是黄色耶……啊靠,是黄色啊啊! 是的,在她面前的,是一截明黄衣袍,上头绣著碧蓝如洗的沧海作为下襬。尖头黑靴,上面绣著的金纹,一看就知道是上等手工。 芙蓉一时傻了,就这样柠著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然後,她的下巴被轻轻的勾起,迫使她不得不抬头。 於是一张面容映入眼帘。 没有看错,真的没有看错,面前的人身著明黄龙袍,头戴金冠,脸上含著春风一般的微笑,眼底带著醉人的目光,但是并不让他显得女气,反而是英气逼人,而普天之下,能有这麽明显的特徵的,除了他们这国家的当今皇帝,又还能有谁呢? ---------------------------------- 我要票我要票请给我票~~~ 老娘不要被吃啊啊! 她看著眼前的面容发愣,一时之间脑袋狠狠打结,也无法做出反应。眼睛眨一下,看那男人嘴角加深了笑意;再眨巴一下,男人的手里就多出了一方帕子。这次她眼睛不眨了,他的手却挨到了她脸上,同时,耳边也传来了低沉的淳厚嗓音:「卿怎麽恁般不小心?」 於是芙蓉的脑袋里又是一声轰然巨响,轰得她脑袋连基本运作都不行了,只觉得脸上不停被丝绸制的帕子轻轻擦拭,而男人的语气、眼神也温柔得像是在与一个心上人说话一般。 太──恶──心──了!而且,不是我在说啊老大,你长得也太祸害人间了吧?! 脑袋终於恢复运作,芙蓉第一个想法只有这个……好吧,其实还外加想要跳起来逃跑,因为她已经全身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现在不是管那个的时候,因为那位据说是皇帝的家伙现在可是还在她眼前的啊,要愣也要愣得有个限度,不然说不准人家以为这婕妤哎哟可怜的啊,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好使…… 所以她喊,故意娇滴滴的喊:「参见皇上~」然後如她预料的在男人脸上出现了极其细微的一点僵硬,不过她这一抬头也看见了端木永祯背後站著的几个木头人,大概是护在皇帝身边的,反正做得很到位,她嗲成这副德x,他们一个抖动都没有。 喔哈!就算你有后g佳丽三千又怎样?有萝莉控又怎样?老娘就不相信这声娇滴滴的皇上还不雷的你七荤八素来著? 就在她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面前的端木永祯──也就是身为皇帝的那个家伙──突然又笑了,并且弯身,动作轻柔的一把将她拉起来。「……嗯,卿也别跪了,起来吧,这样娇贵的身子,要是伤了,朕怎舍得?」 ……你哪里不舍得了?刚刚老娘正面趴下去的时候,你也没吭一声啊。而且,卿卿卿,卿什麽卿,当这里槟榔摊吗! 「谢皇上~」虽然心里在腹诽,芙蓉在被拉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忘要再雷他一番。 好啦好啦,一看就知道你对咱这一种「一看就是很麻烦,弄不好日後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类型不感兴趣,所以滚吧滚吧~ 「嗯、嗯。」端木永祯果然有些心不在焉,就在她以为他要起身离去的时候,他手里却用力一扯。 於是,芙蓉便啊了一声,重心一歪就往皇帝怀里倒,旁人看了还以为是这女人想皇帝想疯了还自个倒贴呢。 啊──!不要啦啊啊啊啊! 内心不断尖叫不要,但是这次却是终於躲不过去,脸用力一皱,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来不及闪躲,一个温热的气息便落在她耳边。「天色已晚了,再折回去朕的寝g还要劳师动众……今晚,朕便在卿这儿,可好?」属於男人身上的气息包围过来,芙蓉闪避不了,挣开又太难看了,只有像被陷阱包围的小兽,更缩进他怀里。 「那麽,就这样办吧。」见她不说话,端木永祯也没说什麽,抬手一个示意,便要人领路。 这时候要是再突然反悔好像也来不及了,芙蓉咬咬牙,铁了心想好对策以後,便要站起来。 「嗯?怎麽了?」还坐著的端木永祯只觉得怀中原本不怎麽有反应的女子,在他一声下令之後突然挣扎著要脱离他的怀抱,面对这样少有的情况他不免有些疑惑,同时也有些新奇。 「……陛下若是要夜宿臣妾这朝阳殿,还是让臣妾来带路吧。」顿了顿,芙蓉在调整好面部肌r以後,抬头,对他闪亮亮一笑。 尽管背後有意无意的散发著不明黑气就是了…… 所以当初她就说这朝阳殿名字实在是不祥到了一个极点啊!说它会招皇帝,瞧,还真招来给她看了! 端木永祯却愣住了,就瞅著她的大笑脸发愣,到最後反而是芙蓉自己被看得不自在了。 「……皇上?」试探x的,她喊了声,然後才看那个有一张倾国倾城脸孔的男人回过神,还来不及再开口,迎接她的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哇!」等到视线清晰、她了解发生了什麽事情以後,当下只有把内心的惊恐持续发扬光大的份。 哇啊啊啊!呀啊啊啊!妈啊啊啊你抱我干嘛啊!咱有手有脚四肢健全的,自个会走的啊啊!放开我啊啊啊!我该怎麽办?该怎麽办!以前小说里的女主角在不想被吃的时候都是怎麽脱身的来著?快想想……呜,呜呜想不起来啊!天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被拦腰公主抱抱起来,芙蓉在不想面对现实的情况下闭上眼睛,激烈的内心戏也是持续上演。虽然说以她现在的心情来算的话,这些要是全部喊出口,那绝对是噪音,不过重点就是她现在没这胆,而且,她虽然是不想被吃没错,但也不是那种可以为了贞c连命都不要的人,只是单纯的意愿问题而已。 开玩笑,再怎麽样现代的观念也比这里开放好不好?要老娘为了贞c去死,那还得考虑一下划算不……等等,死? 脑袋叮咚响了一声,芙蓉乐了,不过她也没乐多久,因为,一个颠簸後,她的背部就接触到了柔软的棉被…… 啊靠啊那个端木什麽祯的,你腿长那麽长、走那麽快干嘛啦!我还没做好装死的心理准备啊! 「都退下。」在眼皮紧紧贴在一起的情况下,芙蓉只听见男人淡淡的声音,然後就有应答的声音,不过人似乎是没有走光,因为她很快又听见端木永祯开口:「……还有什麽事麽?」 有事有事有事……拜托你不管留下来的是谁你一定有事拖延他…… 「嗯、陛下……可是要记档?」微弱的声音传来,仔细一听,居然是迦羽!重点是内容居然还是问这个,让芙蓉当场就在心里吐了一摊血。 你你你你就为了这件事留下来吗! 「记档?如果是这个,那当然是要记的……」顿了一下,端木永祯的声音里染上了温柔的笑意,同时,芙蓉也感觉到有一只手抚过她的额际。「朕自然是不能薄幸了沈婕妤。」 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啥都没听见── 她当下就起了全身的皮疙瘩,眼睛却还是不敢睁开。 然後,在一阵细碎的声音远去之後,室内安静了。 属於别人的温暖身体靠了上来,於是她心里又是一紧。闭著眼睛,其他感觉就会特别清晰。她知道他上了床,因为身边的床褥下陷;她知道他此刻就撑著身子在她上方,因为顶上明显的有一片压迫感;她知道他低下了头,因为他长发由背後滑落x前的声音在这里是那麽明显,而且脸上的麻痒感也告诉她他的发丝落在她脸上;她知道他慢慢靠近了,因为…… 热烫的气息,就规律的,喷在她脸上。 ------------------------------ 今天看到一本书,「血型小降abo」觉得真是可爱死了!(大心)不管是画风还是内容,好可爱呀~~~xdd ------------------------------ 噢对了,感谢送礼物的那位朋友,你好可爱呀~谢谢你加某烨书柜!也谢谢加书柜、投票给某烨的其他各位哦~~~~(亲一口)(揍她) 总之,非常感恩vvvvv 耶耶耶?! 「……」芙蓉这辈子还真没那麽心惊胆跳过,她闭著眼睛直挺挺的躺著,可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偏偏身上那个家伙现在又不知道打什麽主意,一点声音也没有,让她实在是很想争开眼睛确认情况,却又不敢。 直到她觉得实在是快要无法忍受了的时候,上头忽然传来了一阵轻笑:「呵,卿还真是有趣。」 ……这是啥意思啊?是危机解除了还是没有? 还这样想的时候,她便觉得床铺一个震动,然後,上头的压力消失。 「哎,朕目前不会碰你,起来吧。」接著端木永祯的声音自旁边传来。芙蓉於是马上睁眼,一骨碌的爬起来。 转头,却马上对上了端木永祯带著好玩的目光,让芙蓉想起来他们现在可还是在同一张大床上,不禁又往後挪了一点。 靠著本能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後,芙蓉才突然觉得不太妙。怎麽说呢?首先她在面对皇帝的时候居然表现出这麽反感的样子,甚至在要被临幸的时候装死;再来没事了以後,居然还把人家当瘴气一样的闪……再怎麽说一个皇帝通常都会有「老子是美男」的那种意识,被这样闪避……orz等一下他宰了她怎麽办啊? 「有什麽话要对朕说?」瞧她脸上复杂的,端木永祯顿时觉得有趣。 「……呃。」芙蓉想开口问,但是碍於现在的那种诡异气氛,以及面前男人的身分,不免有一点顾忌。 「没关系,要说什麽便说吧。」端木永祯倒是不在意,微微眯起了细长的桃花眼,就又是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 祸害啊祸害…… 「臣妾想问几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吞了口口水,芙蓉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端木永祯没有说话,只是略一挑眉,然後朝她伸出手。芙蓉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好顺著他的意挨了过去,温顺的躺进他怀里。抬手一挥,在芙蓉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情的时候,满头的青丝便落了下来,一股淡香萦绕在鼻尖。 「卿问吧。」不顾已经半石化的芙蓉,端木永祯自顾自的撩起一缕乌黑把玩,另一只手也顺著她的长发抚,就像是在逗一只宠物猫似的。 「臣、臣妾想知道……宁、宁薰她她还好吗……」结果一开口就是一阵哆嗦。 乖乖,大人你电力收收行不?姑娘我话都说不好了。 「呵,卿要是关心,怎不亲自去探望?」看著手里的长发滑顺的流下,端木永祯也不看芙蓉努力仰起的小脸,所以自然也是看不见她脸上一闪即逝的白眼。 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亲自去看她,大概也就不用等到刚才您大人自个跑来演这一出了吧? 「放心吧,宁婕妤她很好,不过就是身子有些虚罢了,」勾了勾嘴角,他凝了她一眼。「朕还以为,卿第一个关心的,会是朕为何会不继续呢……?」 ……你祖母我又不是头壳坏去了自动去关心这个问题,笑话,要是我就这麽关心下去了,你大人被这样一问「x致」又起来那我之前的努力不就在搞笑? 「宁婕妤……」啊,宁薰七夕那天晋级,已经是婕妤了,差点忘记。「她与臣妾是好友,臣妾自然是关心的了。」 「是麽……」点点头,端木永祯看来并不想和她在这一点上头打转,便没有再问,倒是转移了话题。 「看来沈文燕没有骗朕。」不过……转个话题转到她「哥」身上,好像也不是什麽好事啊。在这种不知道对方要说什麽的情况下,芙蓉乾脆沉默,不过小脸仰得更高了,眼底也带著不解的神色。 「她跟朕说,卿的个x刚烈、自小任x蛮横骄纵,若是不到不从的事儿打死你都不会服从。」说到这里,他看起来像是心情很好的又笑了笑。「朕今儿个倒是见识到了,虽然没有沈文燕说的夸张,但也差不了多少。」 ……我该说什麽?感谢你的赞美? 芙蓉嘴角抽了抽。然後又想到另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等一下,他刚才说,这些是沈文燕告诉他的,是吧?所以,也就是说,沈文燕老早就自个跑去找皇帝,然後还跟他说:「嘿~老大!你後g里有个名叫沈芙蓉之我的妹妹这号人物哦~她x子刚烈从小任x蛮横骄纵哦~你不要去惹她哦~~」这种话了?所以,虽然她的本来目的是想保她没错,但是殊不知这样只会更让人好奇而已啊啊!沈文燕你个白痴! 「……皇上今晚来,难道就是为了向臣妾确认这一点?」嘴角持续抽搐,芙蓉抬眼。 如果是,那你也太閒了老大。 「呵……」不意外的,端木永祯轻笑出声,这个男人,似乎很爱笑。「卿是在审问朕吗?」带著玩笑的口吻,他眨了眨细长多情的眼,然後在芙蓉又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才再开口:「一半是,一半不是。」稍微动了动,他挪了挪背後靠著的枕头。「其实早在沈文燕跟朕说,她有一个妹妹的时候,朕就很好奇了。」 「……」原来严格来说并不是沈文燕的错,完全就是自己莫名奇妙引来的,怪不得人。我明白,我真的都明白…… 芙蓉郁闷了。她这几个月来的准备原来还真的都在搞笑啊。 「卿难道不想知道为什麽?」收动手臂,端木永祯微微低头,把怀里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少女更加拥入怀中。 所以,现在这男人就是等著她像小狗一样眨巴著闪亮亮的大眼睛,一边摇尾巴一边吐舌头然後整个巴过来娇滴滴的嗲一句:「为什麽哪?皇上,告诉人家嘛~~~」这样吗?不过好死不死她现在偏偏就没有那个心情,只有敷衍的给他一句:「……我能问吗?」 心情不太好的情况下连谦词她都懒得用了,反正她「任x蛮横骄纵」嘛,这男人都不觉得怎样了不是? 「嗯,那是自然。」带著宠溺的神色轻揉揉她的头顶,端木永祯像是看著闹脾气的宠物。 「那,为什麽?」 不要跟她说,他就是好死不死的喜欢这种口味,「任x蛮横骄纵,多b啊!最好还拿个鞭子起来抽他,这样最好!」如果是这样,那她乾脆直接撞墙去算了,因为这国家有这种皇帝,迟早要灭亡…… 胡思乱想的当儿,端木永祯再次弯身靠近,这次芙蓉连闪都懒了,只有稍稍侧过头,不要让他的呼息直接落到她耳朵上。跟方才一样,属於他身上的气息,以及衣服上的淡淡薰香包覆过来,芙蓉於是有些认命的闭上眼。本来以为,他又要笑一声给她听了,没想到这次传入耳里的,却是一声极轻的叹息:「……不是朕在说,卿真的挺笨的。」 芙蓉倏乎睁眼。 靠,你靠这麽近就专门说这给老娘听吗? 「同时,记忆力也不太好……」 「……」关你屁事。 「你真的不知道朕为什麽来麽……」把脸埋进她颈子,他的声音有些闷。「因为……」他的鼻息扑在她的皮肤上,但她无暇理会,因为接下来传入耳里的话语,让她瞬间瞪大了眼。 「早在几个月前,朕便已经见过你。」 再相逢 「见过……我?」芙蓉有一瞬间的怔愣。 「对。」眯了眯眼,端木永祯继续说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沈家,某个院子,某棵树下。」他含糊地叙述著,毕竟也才没去过几次,当然不熟悉。 听了他的话,於是芙蓉的脑袋开始飞快的运转起来,努力的回想她在沈家时候的每一个画面,最後,终於在某一幕定格。「……啊。」 那棵树。是了,在那棵树的下面,她有印象的,就只有那里。那天的艳阳,花树、以及树下的男人。芙蓉面,桃花眼…… 她猛然坐起身与他拉开距离,转过头,死死盯著面前那张脸。 於是,本来已经几乎要被她淡旺的那张容颜,开始渐渐清晰,虽然有一些落差,但最後还是与面前的这一个,重叠。 该死。 芙蓉咽了口口水,从喉头发出了个细小的呜咽。 自作孽。完完全全就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卿可是想起来了?」端木永祯勾著一抹微笑,继而好整以暇的观察她的反应。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芙蓉自己知道,她的表情,已经泄漏太多。於是,苍白著一张小脸,她以一个极小的幅度,点了一下头,同时手指抚上额角。 原来g本不是什麽才华好不好的问题,也和朝阳殿的名字吉利不吉利没有关系,因为在这之前,她就已经自动自发的给自己挖个坑跳了。 套用一下她之前形容别人的句子──简直是白痴。 「嘶……」揉揉太阳x,芙蓉抱著脑袋呜咽。 「卿怎麽回事呢?」见她行为逗趣,端木永祯脸上的微笑又更加宠溺了几分,然後他倾身向前,伸手将还在呜咽的、柔软得像只猫咪的芙蓉给轻轻拉起来,再次抱入怀里。 而芙蓉基本上已经陷入了自我鄙视的回圈里面,短时间内不会回神,也就任由他抱著,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她额际的发丝。 端木永祯没得到回应,倒也没有说什麽,就是自顾自的摆弄她的一头青丝,悠哉的等她回神。 等到过一会芙蓉平静一点,又抬起头眨巴著眼睛望他的时候,端木永祯才又笑笑的看向她。 「卿知道麽,朕对你其实没有特别深的印象,是靠著你刚刚对朕露出来的那个笑容,朕才认出是你的……」说著,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於是芙蓉再次石化……不过这会她却是直盯著自个手掌瞧,心里是懊悔得直想往脸上挨巴掌。 tnnd老娘也太好狗运了,随便笑笑就能惹事……早知道就装面瘫! 「还有,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原因,朕还没有告诉你。」拍拍她的脸颊,端木永祯将芙蓉的注意力重新拉到他身上,看著芙蓉开始明显绷著脸,眼底也出现一丝惊恐,他笑得更醉人。看著她,他故意有些神秘地眨眨眼,於是眼中有波光流动,明明该是要醉倒一堆人的温柔目光,却对眼前的少女没有丝毫影响。 「这其实是你的东西,对吧?」一手环著芙蓉,端木永祯空出手,探入袖中索,然後,掏了个东西出来。 「……!」芙蓉登时把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了。因为,那样东西,芙蓉是那麽熟悉,几天前还被她握在手里的呀! 那那那那不是那把她掉了的扇子吗!还真的被他捡走了……不,等等,他刚刚说啥?! 「我……臣妾……」支吾了好半晌,芙蓉最後还是在端木永祯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下,面色苍白的点点头。 「那,既然是你的东西,就给朕念念上头写的东西吧。」摇摇扇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都是笑著的,但端木永祯的心情好像……更好了? 瞧了他一眼,芙蓉还是乖乖开口,少女清脆的声音流露:「……劝君莫惜金镂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扇子上写啥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可是她亲手写上的啊,同时,也是七夕那天,她教宁薰唱的那番诗句。噢,那当然是经过刻意计画的,要是皇帝捡到扇子,嗯,很好,那他就会以为这诗是宁薰题的,毕竟再怎样这也是有名的唐诗之一,後g里有人有这样的文采那皇帝还不开心死?而要是他没有捡到,那也没差,把这几句听一听也是一样的结果,但没有想到不管她的计画安排的再完美,也赶不上变化。 瞧,这皇帝不就活跳跳的在她面前吗? 「……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嗯啊!」懒懒的嗓音在诗句即将结束的时候却突然变调。平板的声调突然往上一勾,形成不经意的一声惊呼,带点娇媚。 原因是,她的腰忽然被揪了一把。那个,敏感地带嘛,她又怕痒,就不小心叫了出来。 芙蓉倏的瞪大眼睛,捂住自己嘴巴差点没飙一句「摇呼拉圈要「『靠腰』」…… 她硬生生忍住狠瞪过去的冲动,转过头去瞅著那男人直瞧。 端木永祯倒是笑得无辜,就在芙蓉差点暴走的时候,他才又摇摇扇子,再次将她的注意力转移。 「对了,其实朕会来卿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难道你不想知道,朕是怎麽知道,这扇子的主人是你的吗?」 「……啊。」松开手,芙蓉一双眼睛眨呀眨的,一脸小狗讨主人搔痒似的表情。 囧……是啊她怎麽都忘了?不、不对!哼哼,要不是刚才被tx(调戏)那一把,她她她哪会忘记啊! 於是晶亮的眼神下一刻又转为暗沉。 大概是从小到大还没看过这样j采的变脸,端木永祯连眼底都浸了深深的笑意。「其实是……宁婕妤跟朕说的。」 宁薰! 芙蓉这下又巴巴的望著他了,嘴上虽是不说,但眼神却是明著要他说清楚讲明白。 於是,画面拉到两天前── 华丽的腾龙殿内,端木永祯坐在桌前,怀里抱著个少女,不是很认真的看著奏摺。大手一顺一顺的抚著少女的头发,像是著一只温顺的猫咪──正是宁薰。 片刻,原本安静的少女睁开眼睛,里头是一片空灵。本该是j致漂亮的小脸,现在却蒙上一层犹豫。 「……陛、陛下。」良久,她咬咬下唇,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细弱的声音传进男人耳里。 「嗯?」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桌上的东西,他随口应了一句。 「臣妾、臣妾有事想要和陛下说……」她怯怯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听她这样讲,端木永祯这才把公事丢到一边,带著微笑低头看向宁薰。「什麽事?」 手指绞著衣襬,宁薰在又犹疑了一会以後,终於下定决心:「其实,七夕那天……」 如果说芙蓉刚刚是面色苍白,那现在,就是面如死灰了。 ------------------------------- 呜哇!!是礼物欸~~~o口o 好开心啊!谢谢~礼物和心意,某烨都收到了哦vvvvv(亲一口)(你走开) 麻雀出头天…谁是麻雀! 搞了老半天,罪魁祸首是宁薰。 芙蓉深呼吸、又吐气了一阵,动动嘴唇像是想要说什麽,最後却还是什麽也没说。 端木永祯也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於是房间再度静下来,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一直到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那麽久,等到芙蓉终於接受现实,转过头要向端木永祯说些什麽的时候,才发现──他睡著了。 ……唉。 默默叹了一口气,芙蓉轻轻动作,正想要挣开他的怀抱,没想到端木永祯像是察觉了她的动作一般,嗯了一声之後便继续抱著她乾脆地往旁边一倒。 然後一个诡异的状态就形成了。端木永祯舒服的躺著,呼出平稳的呼息,看起来似乎是很安逸……但对芙蓉来说,完全不是那一回事。她整个人完全被当成人型抱枕,牢牢的给圈在他的怀里,姿势不舒服,也完全不符合人体工学!才躺没几分钟,她的腰啊、肌r啊就已经开始抗议了。 试著挣扎,没想到换来的只是更紧的禁锢,芙蓉只好放弃。 唉,算了,大不了明天躺整天。 认命的闭上眼睛,芙蓉乾脆也就睡觉去了,明天的後果,明天再说吧…… 隔天是满室啾啾的鸟鸣唤醒她的。撑开眼皮一条缝,芙蓉在眼睛因为觉得光线太亮後,又闭上眼。 「唔……」翻了个身,结果瞬间全身肌r马上激烈抗议。芙蓉马上睁开眼睛。 全身酸痛,连骨头都痛。 ……呃,这种描述法好熟悉啊,感觉就像是会出现在那个啥啥啥十八禁之後空行隔天会出现的情况……呸,在想什麽! 撑起身子,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帐幔全部都放了下来,但是,身边没有人。 下意识地了身边的床褥,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有种不知道该怎麽说的奇妙心情。 「来人……」搔搔头发,芙蓉开口,却意外发现喉咙沙沙的疼。 「贵人。」门被推开,迦蓝迦羽捧著脸盆、毛巾和乾净的衣服进来,脸上净是奇妙的表情,明明本来该是兴奋无比的,但在刻意的压抑下,就显的有些扭曲……囧。 没有再开口的意愿,芙蓉也就任由她们服侍她。在梳妆打扮的过程中,她也间接知道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一点事。 她升官了。 和宁薰一样,她整个跳一级,晋为五品才人。 这对其他人来说,可是个天大的消息啊,就接在宁薰後面,芙蓉也上了龙床,七夕那天跟她买东西的女子不晓得有没有欢呼说她们投资对了?如果她们知道,她其实g本没有承恩就晋级,那一定会吓死吧? 默默喝著茶,芙蓉已经完全任由迦蓝迦羽两个去兴奋「她们家主子终於出头天」这一点了……就在她想要几个理由把两人支开的时候,有人来访。 放下杯子,芙蓉马上迎了出去,本来以为会是宁薰,但在看清楚来人以後,芙蓉呆了一下。 那、那个走路会扭著水蛇腰,动作却又高雅无比,气质很优,脸蛋很绝的面前这位大美人,不就是愉妃林氏吗? --------------------------- 抱歉,因为昨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没更新…… 徵文结果终於出炉了,等的我心脏差点坏掉……=v=不过还好,有种受到肯定的感觉!这都要感谢大家的支持!有你们的爱来灌溉,某烨才能有动力啊~~~qaq虽然在中间也有受到不小的挫折,甚至一度萌生退怯的念头……不过放心,我还是不会弃坑的!(握拳) 真的很感谢支持我、给我票、订阅专栏的朋友们,真的非常感谢!(鞠躬) 然後这阵子开始某烨会开始修稿,所以要是看到有篇章上面出现"*"的就是有修过这样~ 对了,这几天画了几张人设,调好大小我就放上来……(大小真的超麻烦的=3=) 总之,再次重申,非常感谢大家噢vvvvv 意外的访客 快快的迎了上去,芙蓉喊了声姊姊之後,便将她扶进了厅内。两人不断互相寒暄、同时也是閒聊,慢慢的芙蓉便也知道了这大美人出现的原因。 因为她是刚刚被宠幸的妃子,而,听说皇帝离开这里以後,就有一些莫名的传言流出去,说皇帝非常喜欢她,赞不绝口云云……基於好奇心,还有一点拉拢的心态,她便以关心的名义过来了。 这对芙蓉来说,是一个大机会。 嘴巴上马上恭维了过去,同时一边不著痕迹的挡掉对她的夸奖,却又不显得太过做作,於是很快的,愉妃也就慢慢和她熟捻了起来。看准了这个机会,芙蓉也就顺手送了她几样小玩意,建立一下人情。 果然她的反应是爱不释手,芙蓉也就乐的再推销了几样,愉妃对於她有这样的巧思也觉得很喜欢,当下就让侍女回去拿了把洞箫过来,说是要送给她。 那是一把玉制的,一看就是上等手工的洞箫。外观看起来带著点点翠绿,箫身晶莹剔透,非常美丽。芙蓉一看眼睛都直了。 愉妃以为她是想要的紧,却不知道芙蓉是心里在估价:要死了,这东西要是卖出去,哇啊~那是好大一笔啊! 咧嘴笑著,芙蓉恨不得生出一条尾巴来摇摇。「这、这是要送我的……?」 「是呀,我那里没什麽特别的东西,就这洞箫,妹妹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你吧!当成你送姊姊我这些有趣的东西的回礼。」愉妃带著亲切的笑,暖暖的,让芙蓉打从心底舒服起来。 芙蓉当场就把礼仪抛一边,脸上激动的扑过去抱住她胳膊。愉妃倒也不觉得怎麽样,呵呵笑得和蔼。芙蓉在感动之馀也又教了她几招美白皮肤的简单方法。 於是一个中午就这样和乐融融的过去了,送走愉妃,芙蓉将那玉箫暂时搁在桌上,兀自喝著茶,缓解一下不停讲话、微笑的後遗症。就在她以为可以回去躺著休息,安抚一下不断叫嚣的肌r细胞的时候,又有人来了。听著外面的声音有些嘈杂,芙蓉有些不悦。 「……是怎样。」咕哝地抱怨了一句,芙蓉还是认命的整理好自己。随口问了一句:「是谁?」站起来正要开房间门,没想到门却自己先开了! 「砰!」然後,华丽的一个碰撞声响,门板就直接往来不急闪开的芙蓉脸上招呼了过去。 「贵人!」两个声音同时尖叫,芙蓉接著听见脚步靠过来的声音。 「……」靠──! 在迦蓝迦羽帮著把她从门板上「拔」下来以後,芙蓉才看见,来拜访她的是谁。 在看见那一张笑脸的时候,其实她真的非常想要把门板就这样摔过去。 沈文燕。 「……丞相?」嘴角扯了扯,芙蓉最後还是礼貌x地唤了来人。 「啊,芙蓉……不对,是贵人啊,听说昨而个皇上来你这了是吧?」挥挥手让侍女退下,沈文燕笑得一脸xx隔著桌子靠了过来。 半是瞪著眼前那张笑脸,芙蓉忽然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的样子,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 「嗯,是啊……你怎麽知道?」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芙蓉同时不断搜括记忆,回想哪个人也是这样笑,以至於这麽熟悉。 「这个呀,你不知道吗?g里的人都知道了啊!」端起茶杯,沈文燕笑眯眯地嗅了嗅不断飘出的水气,而後却又是一口也没喝地放下,一脸饶有兴趣地拿起被她随意搁著的玉箫把玩。 「是……」无j打采的撑著下巴,芙蓉现在对八卦没有兴趣,何况还是她自己的。「你到这里来,到底有什麽事?」 「啊,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跟你提一下沈家布庄、成衣庄最近的情况。」将东西放到手边,沈文燕笑著看过来。 「……你怎能进来?」再怎麽说,这里是後g,而,她现在的身分,是个男子。 「这个嘛,还用说吗?当然是陛下让我进来的啊,」她手指划过萧身,眼睛微眯。「特许呢。反正……一来他也知道我只是来见你,二来……就单凭我,还能毁他嫔妃清白吗?」 「你……」芙蓉不禁皱眉。这是一个很冒险的决定。在外人眼中沈文燕是个男子,还是当今丞相,进出後g本来就已经不合体统了,若说是端木永祯单方面袒护、不追究,也不是全然的安全。在後g这种地方,随便一个把柄落下来,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果。「以後,你最好还是别来了。」想到可能会有的算计,芙蓉就一阵阵发寒。她毕竟心机没那麽深沉,就算再想要保身,也有可能漏了别人。她没有那麽高明。 「哎呀哎呀,」没想到沈文燕倒是一脸不以为意地笑了。「芙蓉你担心我呀?放心放心~我没事也不会来的,公事多繁忙啊!当然是有事才来的罗~」说著就一边把玩那把箫,一边还真的叨叨絮絮的跟她念著沈家近况,还说她想要把小湘弄来认义妹…… 一直到芙蓉真的有些烦了,不过沈文燕见她终於露出不耐神色,倒也没有什麽特别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著:「啊,不过这事儿还得问问她的意见,是嘛……」瞄了芙蓉一眼,沈文燕嘴角的笑悄悄地歛了幅度。 虽然是细微的改变,不过她可是近距离的盯著她的表情,有一点变动自然都是看的清清楚楚,於是芙蓉赶紧振了振j神──正事来了。 「……其实你没有承恩,对吧?」结果,神神秘密的靠过去,沈文燕却像是打探八卦似的问了这个,让她一时囧掉,不过还是淡淡回答:「嗯。」 「唔……」沈文燕在得到答案以後,却是低头沉思,良久,才又抬起头来,脸上恢复了笑意。「那、我问你……」这次,她抬了抬手上的那把玉箫,芙蓉才惊觉到,从刚才她来、一直到现在,沈文燕一直都没有把它离开过身边,并且像是很有兴趣似地一直研究。芙蓉心里一惊,正要询问,沈文燕已经懒懒的开口了:「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 不知不觉文章要满五十偏了…… 6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原来有问题 心里一紧。「有……什麽问题吗?」 「嗯……」拖起腮帮子,沈文燕将它举起,阳光照耀下,显得它更晶莹剔透。沈文燕歛去了笑意。「你知道,这东西最开始的主人,是谁吗?」 「谁?」虽然说,一个东西经历过很多主人,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但如果需要特别提起,说不定就有什麽特别。 「你不知道吧,其实一开始呢,这样东西,是我送给皇上的。」手指扣扣地敲著桌面,沈文燕不甚在意地说著。 「沈家……?」这点芙蓉倒是有些惊讶。 「是呀,反正那时候刚好因缘际会下,我就送他了。结果没一阵子过去,就听说这东西落到了愉妃手里……那时候,她才刚受宠,正是最惹皇帝怜爱的时候。听说,她非常、非常地宝爱这把箫。」眨眨眼,沈文燕托杯,啜了一口。 「那……」她还送给她? 「然後,有趣的事情来了。前阵子,璇妃的势力崛起,於是愉妃的地位受到了打击,但是,以她的手边资源,她没有办法去做任何的补救,所以就造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两个女人暗地里竞争。 再来,几个月前,皇上在造访她的住所的时候,不但没有在她那里过夜,反而召幸了一个她身边的g女,想当然尔,她当然是……」 「非常的不高兴。」皱著眉,芙蓉替她接了下半句话。 「对,没错。但是,在那名g女回来了以後,愉妃反而更宠那名g女了,手边有什麽好的胭脂粉末,赏;有什麽新奇的玩意,赏。」 「……然後呢?」瞄了一眼那把乐器,芙蓉直觉接下来的话,一定和它脱不了干系。 「那个g女有一身极佳的演奏乐器的天份,为了表达她的感激,她常常弹奏美妙的音乐,送给愉妃,而愉妃自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借了她这把乐器,便常常命她演奏,连皇帝也对她赞誉有佳。就在众人以为那名g女要成为下一个璇妃的时候……莫名奇妙的,这g女,死了。」 「死了?」芙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 「对,外表看起来一点异状也没有,就像是自然死亡的一般,但是芙蓉,我私底下命人检查了她的尸身,你知道吗?她的身体内部,从喉咙开始以下,表层的皮肤尽数溃烂……」眯起眼,沈文燕盯著面前的桌子,眸光蓦然犀利。 「你的意思是,她被人下了毒?」芙蓉坐直了身子,眉毛挑了起来。 「是啊,而且,是慢x的毒药,毒x非常,从外部吸入以後,不会马上发作,而是一点一滴的,缓慢的腐蚀。」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还有,毒又是谁下的?用了什麽方法?」 「我不知道。」结果沈文燕抬头,很不负责任的两手一摊。 「……啊?」她傻眼,这沈文燕该不会就是专程要来跟她讲故事,浪费她美好休息时间的吧? 「但是,她生前最常接触的,就是这把箫。」就在芙蓉在无言的时候,沈文燕却又继续接了下去。「芙蓉……你知道,箫吹奏的方法吗?」 「大概知道……」搔搔头,老实说,对这种乐器她并没有很深的了解,只是略知一二,像是箫这种乐器,就是要用嘴巴吹奏的……等等,嘴巴? 芙蓉猛然瞪大眼,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愕,有凉意自脚底慢慢的爬满全身,引起一阵皮疙瘩。「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毒药,就下在这……」这把箫里面。 话没有说完,她已然知道了结果。一把夺过那作工j致的器物,芙蓉细细地打量,还没来得及观察出什麽,沈文燕的声音就又凉凉的从对面传过来:「给我吧。」 芙蓉顿了顿,想想这毕竟是从她手里出来的东西,也就递了过去。结果沈文燕拿了过去,也没仔细瞧,两手俐落一转,细微的啪的一声,箫身便断成了两截! 「啊!」不明白她的行为是在干什麽,芙蓉当下就叫了一声,不过是内心在滴血的那种叫法就是了……「你做什……」伸手指著她鼻尖,芙蓉差点就要抱头痛哭:那箫左看右看都是个宝啊!您老就这样折了它?! 但是,话说一半却又轧然止住,因为她看见,沈文燕手中那两截箫身,赫然是磨制光滑的接口,平时若不仔细看,g本就看不出来这中间有机关,以为这是一体成形。 沈文燕瞄了她一眼,便把空荡荡的箫身内部递到她眼前。「喏,虽然不知道她是怎麽发现的,不过这里面,以前嵌了把匕首,必要时候可以防身……」 「那、现在呢?」咽了口口水,芙蓉乾巴巴地问。 「你自己看啊。」将其中一截递给她,沈文燕迳自掏出一条手帕,包住自己手指後便往里头挖,一扯,就有白色的粉末掉出来。 「这是,这是什麽?」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动作,芙蓉倒是不敢随便乱碰,要是好死不死这就是毒药,那不就正好中招? 「跟我想的一样,」呼了一口气把粉末吹掉,沈文燕却是笑眯了眼睛。「把那扁形匕首拿掉,装进毒药,这样吹奏的时候,只要换气一点点不正确,就会把粉末吸进体内,长时间累积下来……」她睁开眼。「这人,必死无疑。」 「……」如此狠毒。 「哪,你看你,太单纯了吧?要不是我正好来,又认得这东西,说不定……」 「我早就死了,我知道。」芙蓉接口,显得异常平静。 好吧,其实早就该知道了,後g这种地方就算她不想害人,别人却不见得不会想要害她。 「这个东西我先带走,回去帮你处里一下,下次再拿来……那所以,你现在想要怎麽办?嗯?」将乐器重新组装,沈文燕对她露出微笑,眼底有著好奇。 「这个啊,我要想一想……」撑著下巴,芙蓉闭了闭眼。她一直是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j神在後g过日子的,所以既然现在有人亲自试验了,又是威胁到她生命安全的事,那麽,怎麽可能当作什麽都没有、云淡风轻的呢?「……我不想杀人。」闭著眼睛,她的眉毛微微蹙起,「但是我也不可能便宜她,所以……」她睁眼,映入的是沈文燕的脸庞,让她有正在照镜子的错觉。「我就,毁了她的梦想,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她看著沈文燕,後者则眨巴著眼睛等她继续说下。 「哥哥,」芙蓉在唇畔勾起一抹笑,一瞬间竟有些狰狞。「替我买些上好的铅粉,浓度越浓越好,买来以後就呈进内府给我吧!」 「这点没有问题,可是,你要怎麽做?」 「对喔,你可能不知道。」芙蓉端起茶杯,眼底没有一丝笑意。「铅粉防孕。」除了生不出孩子,用久了,应该也会出问题吧。 「喔,好吧,那你等等吧,这样要求很简单。」点点头,沈文燕站起身子。「那麽今天就先这样了,我不能再待下去,要先回去了。」 「嗯,那我送你。」於是芙蓉也跟著站起身。一直到了门口,沈文燕要离去的时候,她忽然回过头:「对了,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不管……端木永祯说了什麽、做了什麽,你都不可以相信他。」沈文燕握著她的手,一字一句清晰坚定地对她说道,甚至还直接称呼那男人的名字。芙蓉不明所以,但是仍是答应下来,得到肯定的应许後,沈文燕这才踏著夕阳离去。 开学了…tat 请给我票…… 来去探险 在那之後,芙蓉的日子平静了一些,皇帝没有再过来,她倒是乐得轻松,这段期间内,宁薰也回到朝阳殿来,於是两个女孩聚在一起,加上g女就又是一片热闹了。 宁薰对於抖出芙蓉一事感到很过意不去,所以不断地请她原谅,但是芙蓉在她这样不断自责的情况下,就算有什麽不满也早就被磨的没有了,所以最後也是和平落幕,只有自认倒楣。同时她也从中得知本来皇帝是要宁薰迁出朝阳殿的,但在她惦著芙蓉的情况下,马上便请求继续住在朝阳殿,新帝见她惹人怜爱,也就没有特别坚持。 虽然说这样皇帝要找宁薰的时候就会找到这里来,对芙蓉来说可能不是什麽好事,但看在宁薰这麽重视她,以及上次皇帝似乎对她没啥兴趣的情况下,芙蓉感动的久久说不出话,信任也就多了一分,两个少女滚成一团,晚上也就一起睡下了。 隔天醒过来,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床铺,让迦蓝、迦羽替自己打点过後,就跑去翻她有一阵子没检查的家当,打算整顿一下之後把所有存货统统卖掉。 舒了一口气,她左右翻了一下以後,沉默了一阵子,良久,她忽然起身离了房间。「我想要出去透透气,你们别跟来,我逛逛就回。」然後也不管迦蓝迦羽有没有反应,迳自提了个小篮子,悠哉悠哉的就晃出去。 一边哼著小调,一边向前踏著脚步,看似悠閒,其实,她一直在用眼角四处瞄附近到底有没有人。因为,她真正的目的当然不是真的只有出来晃晃这样啊。 就在刚才,她翻自个家当的时候,很悲哀的发现,她之前作好要卖的一大瓶香膏,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整个弄倒了,洒的几乎都没有了……orz那可是她摘了多少花才做成的啊!那时候沈家的花几乎都被她给摘光了……总之,就这样白白摘损一瓶心血,她这个x怎麽可能就这麽算了呢?而且以前住沈家大院的时候,要摘花到最後还是花自己家的钱,既然现在都住皇g了,就是花皇帝的,给他摘把花他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於是,牙一咬,拳一握她当下就打定了主意,跑了出来。 当然,因为她进g以後几乎都宅在自己的朝阳殿里,皇g里有什麽样的花、植物都没有了解,既然现在有需要,当然就先出来探一探。 牡丹、金线莲、松柏、榕树……走遍了一大块区域,这些常见的植物,却都不是她要的。 躲到一个隐密的角落,芙蓉靠著墙,就地坐下来休息。皇g很大,这副身子偏偏又娇弱,走了几步路她就已经有些累了。 拢了拢垂落下来的发丝,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按了按鬓边的细汗。就在这时候,微风吹来,带来了一阵软软的花香。 芙蓉嗅了嗅,一下子就笑开了。 是桂花。 她站起身子,拍了身衣服上的灰尘,然後就集中了j神开始寻找花香的源头。要知道,桂花可是可净化身心,平衡神经系统,特别可以躯除体内湿气,并能润肠通便,美容美白皮肤,解体内毒素,舒畅j神安心宁神的美好植物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它可以美容美白皮肤,瞧,不就又是一笔生意了? 为了大把的银子,芙蓉马上发挥了土狗本能,皱起了鼻子就开始到处闻,在终於来到了花香最浓郁的地方时,她才睁开了眼睛。 但在看到面前的建筑时,她一时间愣住了。第一个想法只觉得奇怪:怎麽……会是种在这样的地方? 在她面前的,是一道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大门,紧紧的闭著不让人进入,门的最上方挂著一块乌黑肮脏、看起来就是生了很多灰尘的一块匾额,上头大大的写了两个字:密g。 皱著眉头再次确认,她发现,花香真的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没错,而且,似乎也没有别的地方了。 左右看了看,芙蓉瞅著天色现在也才傍晚,这种时候要进这种地方,虽然不是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但还是不怎麽保险。 略微考虑之後,她最後还是放弃了马上就开门进入的念头,这种地方如果要来的话,那也至少等到晚上人少的时候吧!天黑进去,应该也比较少人会注意。 打定了主意以後,芙蓉也就转身往来时候的路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朝阳殿等开饭。当迦羽将晚膳端上来正要下去的时候,芙蓉看著机会一把就将侍女给抓住,对她灿烂一笑:「迦羽啊~我今天无聊的紧啊,你给我讲讲g里的事儿,给我下饭吧!」 迦羽囧了:「贵人……没人把八卦当小菜下的吧……」 然後某穿越的宅腐女就回她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啊,现在不就有了吗?」 於是,默默叹了一口气以後,迦羽也就乖乖的开始给芙蓉讲八卦了。从皇帝的喜好到已故的皇后,每件由大到小,由人到建筑的故事,统统都给芙蓉讲得仔仔细细,中间还把无辜的迦蓝也扯进来,芙蓉也一直耐心的听著,直到耳边终於窜进两个她期盼的关键字:密g。 「……贵人,上次就和您提醒过了,密g这地方里头住的不是被贬的嫔妃,不然就是有问题的女子,g本不会有人想要靠近,更别说是想要进去了。」 芙蓉默默在心底喊了句:有啊,就是你主子我…… 「那,里面现在有住人吗?」不动声色的扒饭,芙蓉问。 「现在是没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麽事,人人都传说,这密g里面,闹鬼……」 芙蓉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哦?怎麽个闹鬼法?」 「就是,无缘无故会看到里面有灯火亮起来,还有听见女子的嬉笑、歌唱的声音……」迦羽眨眨眼,看来有一点怕。 「是吗,是这样啊。」把最後一点食物塞进嘴里,芙蓉嗯了声,心底却是在盘算:那过去的时候,带把盐巴好了…… -------------------------- 存稿箱的好处开始出现了…… 请大家给我票~~~=v= 是说,第一篇修改完毕罗~~~:) 转角遇到谁? 微风带著微微的凉意迎面而来,残月高挂,使得满天星子闪烁得更为明显,虽然说时机不太对,但还是令她想到了杜牧的诗句「天阶月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不过她现在没兴致看星星就是了…… 扯了扯衣襟,芙蓉快速地移动脚步,踏著蔓延满地的g阙黑影前行,小心地不要被人看到。 然後,终於密g破败的大门,以及那块现在被两盏红灯笼照亮的匾额,出现在她眼前。 「……」虽然说她以前不是很信鬼神这一套,但自从她见过了镜华、玄烨、修言他们之後,她已经改观了。所以,看著这扇门沉默了几秒,她只想望天大喊一句:你们是没事把它装饰得这麽像鬼屋干嘛啦! 不过她也明白这样做的话她也甭混了,所以,她只是向前踏了一步,伸手轻轻上了密g大门。 稍稍用力,她试了试想要将之推开,没想到门马上很不给面子的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吓得她马上缩回手。环顾四周,她看著高墙无语。 如果说她连门都进不去,那是还要采什麽花啊……? 缩到角落y影处,就在她发愣了好一会过後,她的视线落到自己脚上。 「……」然後,她非常、非常迟钝的想起了一个事实:老娘会轻功的啊── 默默的鄙视了自己一阵子之後,芙蓉站起来,放弃了大门就往一边的y影深处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抬头,惦量了一下,芙蓉一个提气,脚下用力一蹬,便往墙上跳去,足尖再一点,便漂亮的在另一头飘飘落地。 拍拍x口,她悄悄舒了一口气:呼呼,幸好没摔成r饼。站起身,她拉了拉斗篷,却突然发现──刚刚她发呆的时候,把竹篮子放在外面了…… 抚著自己额头,芙蓉的心情已经不是只有鄙视自己这麽简单了,在无法可使的情况下,她只好又认命的再跃出去了一次,但是这次拿了东西要再进来的时候,就没那麽幸运了,当她已经跃到墙头,足尖一点要再借力跃进来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的一声不小的大叫。 「啊!」 芙蓉当下就被惊了一下,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就往墙内摔了下去! 「砰。」闷闷的落地声音传入她耳朵,芙蓉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差点出口的尖叫噎了回去。 ──好痛! 咬牙缩在地上,等到疼痛减去了一点,芙蓉这才爬起来,打量四周,同时也确定身上的东西都在。 皱著眉,她开始寻找她要找的桂花树。小心翼翼地踏著脚步,就算知道这里没住人,她还是对那个闹鬼的传言有所顾忌,要是真的有,还像镜华那样难搞,不就麻烦了?不过,单就胆量问题来看,如果真的不幸撞鬼了,那她还是会吓死吧…… 拉开斗篷帽,她这样想著,同时环顾四周。基本上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密g的建筑其实也看得出来当初崭新时候的模样的,窗框雕著不知名的花草、动物,而且,材料也不差,只是因为年久失修,才会看起来破败。 就在她要拐弯向下一个角落前去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人影映入眼角的视线。 「──」芙蓉几乎想尖叫。动作一瞬间尽数冻结,这一瞬间,芙蓉清楚的了解,第一,这密g里没住人;第二,这种地方,除了自己,又有谁会来呢? 她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全身的肌r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心跳也快得不像话。 背後已经被冷汗浸湿,想要抬脚逃跑,偏偏双腿像是灌铅了似的,动都不能动。片刻之间,她知道,那个白影已经来到她身旁。闭眼逃避现实的时候,一个软软的声音不顾她意愿的,传进她耳朵里:「母后!找到您了!」那一刻,她的心跳几乎停止。 就在她反sx睁眼的时候,眼前一花,接著一阵强大的作用力就往她怀里扑过来,熊抱挂在她怀中,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芙蓉整个人也踉跄著向後退了好几步,等到脚步稳了,她才反sx地抓紧怀里的不明物体,低头。 一张属於少女的绝色容颜映入眼帘。 「你……」好眼熟。 芙蓉愣住了,一瞬间害怕的感觉全部消失,由身上传来的温度,她知道,面前的这个是个人,活人。 舒了一口气,芙蓉稍微放下了差点迸出喉头的心,但是在想到接著来的问题後,下一秒,却又马上悬了起来。 在理当空著的密g里面,为什麽……会有人,还是这样一个少女? 「啊,母后真是的,您忘了吗?您说过今天要陪情儿玩的呀!」思索之间,那个漂亮的如同娃娃一般的小少女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甚至在说话的同时不满地嘟起了嘴唇,模样煞是可爱,仰著脸直瞅著芙蓉瞧。 「啊……」她看著她带著娇憨的神情,心中立刻有了猜想,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嘴巴上也就先回应了过去:「不小心忘记了。」同时,脑袋开始飞快的转动──母后?她叫她母后?如果要说是哪个嫔妃的孩子,是不可能的啊,毕竟当今的皇帝,并没有子嗣。那麽,她是什麽样的身分?又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母后,您知道吗?院子里的花好香呢,晴儿带您去看,好不好?」对她的满脑子猜想全然不觉,少女拉起她的衣袖,开心的就往前走去。还在想要怎麽做的时候,芙蓉已经被拉著向前,等到芙蓉回过神,在看见眼前的东西後,她脑袋内的东西马上就又飞了个七七八八。 啊,是桂花树。 乐颠颠的就冲上去,芙蓉对著树干什麽也不想,第一个动作就是潇洒的抬起脚,一脚直接踹下去。 哗啦啦── 伴随著树叶摩擦的沙沙声,漫天的白色花瓣与香气,落了下来,落了她一身花瓣。 芙蓉马上就乐了,弯下身动作很快的就开始将掉落的枝芽一并放入竹篮子中,一旁的少女瞧她玩得高兴,也就跟著一起蹲下来捡,登时,就见花树下,两个少女开心的东捡西捡,不亦乐乎。 「呼呼……」过了一会,等到芙蓉已经有些喘,篮子也已经装满了,心满意足地拉著那少女站起来,芙蓉见她有些狼狈,便顺手替她理了理衣裙。 「累麽?」看著她纯净的眼神,芙蓉心中的怜爱又多了几分,不禁抚了抚她的发。 「不累不累。」看芙蓉关心地问自己,少女马上就甜美的笑了出来,有些傻气的回答。 沉默了一下,芙蓉评估了一下後,还是觉得尽快离开比较好,於是便又对她说:「呃……晴儿,」她记得刚刚她是这样自称的。「现在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我呢,也要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别玩了,赶快去睡好不好?」她微微倾身,眼睛直直望进她眼底。同时,心里也萌生出了想法:或许,这是端木永祯想保护这女孩子的方法吧?所以才制造出密g没有住人的假象,不然,依这少女的状况,真的是非常容易就被害……不过真是奇怪,就算是密g,她又怎麽会一个g女也没有呢? 想著的同时,她簇起眉,却没留意身後的动静,等到她拉著少女的衣袖转身,所有的所有,都已经来不及。 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修长挺拔,气质尊贵优雅。那是一个青年,一张她是那麽熟悉的脸孔,芙蓉面,桃花眼,眼底春风含笑,好不温柔,但她却知道,这不是什麽好事。 端木永祯负手而立,微微侧过头,乌黑的长发於是便从肩膀滑落x前,看的她是触目惊心,就在这时候,身旁拉著的少女却是一个动作,然後飞快的、扑进他怀里。 「父皇!」 芙蓉呆呆的看了两秒,然後又看看那身为皇帝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最後却又还是乖乖闭上。 於是,男人对她微笑,淡色的嘴唇慢慢张开,她几乎觉得时间的流逝忽然变地极缓……然後,如水一般温柔的嗓音蔓延开来:「……卿这麽晚来密g赏花,可真是好兴致哪。」 --------------------------------- 哦哦,不知不觉满五十篇了!! 感谢大家支持>v</ 恳请投票给我~~~(选举吗你) 血溅惊心 漆黑的夜色在夏夜里带著凉快的感觉,随著风渗入衣襟,朔月那微薄的月光温柔地洒了下来,像是无意间洒下的金粉,落在带著青草味道的地上、落在密g华丽却又破败的建筑上,同时,也落在他们的身上。 不过,芙蓉现在g本没有欣赏面前这理当是美景的事物。 「……」现在,她只想要好好厘清一下情况,不过脑子糊成一团,连简单思考都有点打结就是了。 直到,视线内的端木永祯又加深了笑意,她的理智才稍微恢复。正当芙蓉开始聚j会神的打算盘算下一步路的时候,端木永祯却是低下头,别开视线,看著挂在他怀里的少女。 「宁儿,」他伸手,轻轻将她「剥」下来,「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房,好吗?」他说著,轻轻转过头,於是马上就有几个老g女从y影里走出来,拉住了少女就往旁边去,而她却是露出了有点恍然的神情,没有挣扎,乖顺的就这样被拉走。 芙蓉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般:密g里面果然有g女!只是刚刚都没出现而已!那那……一、一定是有人叫她们别出现的,所以就等於说……其实刚刚,一切的白痴行为早就被发现了?这个男人就这样从头看到尾? 「……好了,爱卿,接下来,你要不要和朕讲讲,赏花的心得呢?」皱眉的同时,端木永祯已经带笑慢慢的迈开步伐,来到她的面前。微微低著头,漂亮的眼直直地望著她。 「呃……」 「还是,让朕来猜猜,卿现在,在想什麽呢?嗯?」他弯下身子,附在她的耳边,以情人耳语般的声调轻语。「啊,你知道吗?其实,朕也想要帮沈爱卿的哟……她一直……嗯,该怎麽说呢?应该是『威逼利诱』吧,以这样的手段,让朕不要碰你,不要再把你卷进来……」低沉的嗓音里,夹杂著轻微的笑意。「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是,事与愿违哪?」 芙蓉瞪大眼睛,有点不明白他说的话。 沈文燕……真的,有这样说过吗? 「所以,卿倒是说说看,你现在……是怎麽想的呢?」 轻笑回盪在耳边,她抬起头,视线对上他的。「臣妾……」张嘴,刚想要装傻的同时,芙蓉的眼角,却越过了男人的肩,瞥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疾速飞扑过来。 一阵锐利的银光闪过,芙蓉在惊讶中甚至只来得及将面前的男人稍稍一扯,向她的左方拉。同时,伴随著衣料被扎破的声音,锐利物体刺入r身的闷闷的声响,刺耳的映入耳里。 一声属於男人的闷哼从头顶上方传来,芙蓉还没说什麽,紧接著就是女人拔尖的嗓音:「放开我!放开我!」 长发披散若流泉,乌黑的青丝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光亮,但是现在却是一点美感也没有。刚才被带走的白衣少女已经失了方才那种空灵美丽的气质,张牙五爪的被扑上来的g女死死拉著,一张本是倾国倾城的小脸现在满是狰狞。 「……你怎麽可以这麽做!怎麽可以!放开我!放开我!我杀了他──」狂乱的嘶吼,她不断挣扎,想挣脱g女的手,乌黑的发开始散乱、覆盖到她脸上,透过空隙露出来的细长眼睛看起来晶亮有神──但此刻里头却是满满的怨毒。 那样露骨的怨恨让芙蓉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她只有伸手赶紧扶住端木永祯。 「你还好吗?」在暗夜下,青色的衣料几乎融进夜色里,但是,现在在她眼前的肩膀的部位,却开始一丁一点的渗出殷红。 ──他受伤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芙蓉抿抿唇,看著拉住少女的g女塞了颗什麽进了她的嘴里,她的心思却是放在正慢慢把体重依附到她身上的男人身上。 ------------------------- 好忙啊~好忙啊~~请喂我票票慰劳我一下吧~tat 生子文的市场? 虽然不知道那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为什麽会有那麽大的力气把发簪刺进一个成年男人的肩膀,但是端木永祯确实受伤了,不是幻觉。 ……要不要救他? 感觉男人的重量又有依附过来的趋势,芙蓉的脑袋里浮出的却是这个问题。下一秒却又马上把这问题推翻:真是的,到底在想啥啊!当然要救呀,救了对谁都好……好吧,对自己好啦,要是他挂了,不管是哪个新的皇帝登基,政局动乱,那自己的命才更不安全…… 咬咬牙,她瞥见那一头的少女已经软软的倒下,已经不再叫骂,只是默默流著绝望的泪水,芙蓉於是赶紧使眼色让她们将她带走:「剩下的我来处里。」她试著露出微笑,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但其实脑袋里却有些害怕。 但芙蓉知道少女那边已经暂时搞定了,所以现在,就剩下端木永祯。 「那个……现在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你,你还能走吗?」眼底有血色蔓延,她撑著男人的袖子,轻声地问道,感觉包覆在里头的温度,慢慢的透出布料。 「……可以。」 「那好,朝阳殿离这里不远,去我那里吧?」试探x地开口徵询他的意见,其实芙蓉也想不到有哪里更能让自己放心了。 「……好,那就劳烦卿扶朕一把了。」沉默了一会,端木永祯稍做考虑以後便马上答应。 於是芙蓉便撑住了他一边的臂膀,扶著他慢慢往外走去。不知道是因为曝露在月光下,还是因为受了伤,端木永祯的脸显得异常苍白,漂亮的五官不知怎麽的也就令人看了特别心疼。 芙蓉被自己这一瞬间掠过的想法吓住了,微微摇摇头,她赶紧逼自己回到现实面对还未解决的问题。在夜晚安静的衬托下,端木永祯有些急促的呼吸便变得特别的明显,在芙蓉自己也很无语的情况下,两人碰触到的地方,透出布料的体温也慢慢的蔓延到彼此身上,让微凉的感觉稍微褪了褪。 不长不短的一段路,芙蓉却觉得像是走了很久一段时间,直到朝阳殿出现在眼前,她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但到底是为何敢到放松,自己也说不明白,很快便被她忽略过去。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她放轻的动作,悄悄的将端木永祯扶进了自己的房间,幸好在出来之前有吩咐今夜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所以一路上都顺利的没遇上任何人。等到帮助男人坐上软榻,芙蓉才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看了看苍白著一张脸,闭著眼睛的端木永祯,芙蓉皱了皱眉:「皇上……簪子必须马上取出才行。」不然,要是发炎的话那就不好处理了。 但是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仍是闭著眼睛没有动作。皇帝不说话,她这个领人薪水的妃子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些什麽,只有等他回神。 「……动手吧。」良久,在芙蓉看著他一张白脸陷入yy的时候,才听见男人的声音细微地传入耳里。她抬头,看了看他。 端木永祯点点头,散在肩上的黑发有些凌乱。 取来了药箱子,芙蓉倾身,察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没看见端木永祯瞧著她的眼色。在她靠近的时候,一股清淡的香味也进入了鼻尖,稍微缓和了他肩上的不适。 伤口不是很痛,不是那种会让人痛彻心扉的难受,在刺穿的霎那,其实他是没有知觉的,是到後来芙蓉扶住他的瞬间,几乎无法忍受的疼痛才排山倒海而来,到了後来,又变成了一抽、一抽的,似乎想将人逼疯的一点一点的撕裂感。 「陛下,等一下拔出来的时候,可能会很痛,您忍忍吧!」左看又看,在判定了簪子真的c得很深之後,芙蓉一脸「你觉悟吧」的表情对他说道。奇怪的是,在那一刻,他居然想笑。 「啊,还有,」抚著下巴,冷静下来的芙蓉对他眨眨眼。「因为臣妾怕到时候不方便,所以……牺牲一件衣裳,您不会介意的,对吧?」视线瞄了瞄桌上摆著的剪刀。 「没有关系。」右手将散在左肩的青丝拨往右边,端木永祯接著给自己挪了个姿势,将背部面向她。 在手碰上伤处的时候,她明显地感觉到他不经意地颤了颤,知道会很痛,偏偏手里又没有麻药,到时候要是这人叫了出来,那要怎麽办? 视线犹疑了一下,最後,芙蓉默默的拾起被褥的一角,递给他。而端木永祯瞥了芙蓉一眼之後,便没有多说什麽地咬进嘴里。 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剪刀便毫不罗嗦的动手开始将质料上好的青衣剪开,刷刷声过去,他肩上的衣料便已然敞开,露出里面白玉般温润的肤色。 咬咬牙克制住自己往糟糕的方向想去,芙蓉吞了口口水,拨开了碍事的衣料,直接看向了他的伤口──在簪子没入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了尾端的珠饰,j致的珠宝在血y的沾染下竟露出一种诡异的华丽。 她不禁皱眉,在手握上簪子末端的时候,居然有些颤抖。 「……忍忍。」她轻声说道,然後在下一瞬间,猛力收手,於是银簪带著几缕刺目的豔红跟著汩汩流出。 快手快脚的将簪子往旁边一扔,芙蓉拿起放在旁边的药赶紧敷上去,顿时就听见端木永祯一声闷哼,背部的肌r线条也跟著紧绷了一下。 ……不不,现在不是yy的时候啊! 抽出一旁的乾净棉布,她不是很熟练的将之包了上去,确定了伤口已经慢慢不再出血,并替他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後,芙蓉才终於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才一抬起头,就对上了男人墨黑的双眼。 -------------------------------------- 啦啦啦,最後还是决定不入v~~~ =v= 给我抱抱吧~~不然给我票票也可以~~~>3< 不得不跳的陷阱 「……」顿时,她的脑袋就又当机了一下,原因是看见了男人意义不明的微笑,背部的冷汗爬了上来。「那个……皇上……」她看著端木与永祯勾了勾手指头,不禁缩了缩。 「过来吧。」他的脸虽然苍白,但是笑起来仍是非常的美丽,让芙蓉忍不住乱想的那种美丽……垂下脑袋,芙蓉叹了一口气,最後还是认命的靠过去了。 上了软榻,端木永祯伸手一揽,兜著芙蓉便将她按到自己怀里,一男一女便形成了个暧昧的姿势。 「……卿还没告诉朕,你在想什麽呢?」微温的呼息落在鬓边,下一秒传来的话语却让她的心当场冰凉无比。略略抬头,她看见了男人带著笑意的嘴角,和不带感情的深邃的眼睛,两者形成的鲜明对比。 那一刻,她知道,这个统治偌大帝国的男人,杀心已动! 「臣妾……」眨眨眼,她暗暗念了自己一顿:早就该要有这种觉悟……救了这家伙,他不但不会感激你,还想让你永远消失哪,不过,也就是说,密g里面那个女孩,真的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咬咬牙,她马上拿定主意:「皇上在说什麽,臣妾不明白。」说完顺手附上一个无辜至极的天真烂漫的笑容。 「你不明白?」端木永祯的声线在下一瞬微微抬高。 「是啊是啊,况且,」芙蓉撑起身子,「您现在正受伤,刚刚又留了那麽多血,还是快快休息吧?」抬手按上男人的x膛,这虚虚一放实际上却是使劲把他按得又躺回去。「在您的伤还没好之前,请由臣妾来照料您的伤势吧!」她灿烂一笑,不等端木永祯回神,忽地就把蜡烛熄了。 「您好好休息,臣妾就不打扰您了。」转身想要离开,却在转身的同时被扯住,回头,对上的是男人在幽暗光线下,炯炯有神的晶亮双眼。 接著传来的就是一声轻笑:「爱卿啊,你似乎忘记了……你和朕,现在可是夫妻哟。」芙蓉感觉到握著自己手腕的大掌一个用力。 「夫妻共枕眠,是天经地义的对吧?嗯?」 「……皇上,您放手吧,臣妾知道了。」囧了一下,他是要她陪睡的意思吗?不过,虽然心里腹诽,她还是乖乖上了软榻。 这就是命吧。 在躺入被窝的时候,感觉男人的气息包覆过来的时候,芙蓉如是想著。然後悄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任由端木永祯抱著,沉沉睡去。 隔天,叫醒她的,是什麽东西摔碎的声音。 「匡当──」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看见迦蓝迦羽傻愣的脸,嘴巴张得老大,都可以塞蛋了。正想说什麽,就感觉到身体旁边有什麽温暖的东西轻轻动了动,接著低沉淳厚的嗓音落下来:「芙蓉,你醒了?」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她偷溜出去采花,遇上了皇帝老子,本来是一面倒要被宰的情况,中途那个祸害人间的家伙却受了伤,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就把人给救回来了…… 「呃……」抬头,在照进来的阳光衬托之下,她看著端木永祯披散著乌黑的发丝,笑得醉人,看起来早就醒了。 「你们都退下吧,等会再进来。」视线朝门口的两人扫了一下,她的神情里带著几分慵懒,於是迦蓝、迦羽才大梦初醒似的红著脸退了出去。 「卿这儿的g女真有趣。」看了看芙蓉,他再次眯起眼,微笑。 「是麽?我也这麽觉得。」懒懒抬眼,芙蓉轻轻坐起来。但在看了看自己身上以後,突然觉得不对:「……我的衣服呢?」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薄薄里衣,她猛然抬头,瞪著眼前的男人。 「啊,在那里。」一脸怡然自得的指了指床的角落,端木永祯一副理所当然。 「不,问题不是那个……您脱我衣服做什麽?」 「这样抱起来才舒服。」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记脱衣服让你抱得不舒服了啊。 「对了,芙蓉……」他眨眨眼,白皙的手指转而指向自己肩头。「刚才疼了一会,你帮朕看看吧。」他的一双眉毛微蹙,眼底却还是像是一罈引人醉的美酒。 芙蓉正色,连忙把衣服的问题抛一边去,靠过去解开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松开绷带,她看了看之後,取来药箱,替他换了药。 「没什麽大碍,不用担心。」一边包扎,她对他说道。 「啊,那麽接下来,都麻烦卿了哟……」点点头,他看著她专心包扎的侧面。「哪,你说,朕让你搬来朕的腾龙殿,怎麽样呢?」 芙蓉浑身一震,包扎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又是那双乌黑深沉的眼。 「……到了那里,就是专心服侍皇上了?」芙蓉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心里狠狠开骂:d!反正你就是要杀老娘就对了!看我被你後g那堆三八炖成芙蓉粥很好玩是吧!老娘就咒你铁杵磨成绣花针! 「是呀。放心吧,芙蓉,朕……需要你。」他眨眨细长的眼,一席话附在她耳边,语气宠溺得像是与情人的耳语。 「……」闭了闭眼,芙蓉吸了一口气。「服侍皇上,为皇上分忧解劳,是臣妾……该做的事,是臣妾的……本分。」 他笑了。虽然闭著眼睛,但芙蓉知道此刻拥著自己的男人,笑得动人。 唉……今後要跟好日子说再见了……人家不依啊! -------------------------------- 感谢键阅;感谢投票;感谢加书柜!:d 我不是狐狸jtat 几天过去,慢慢的,端木永祯的伤也渐渐康复了,然而在这几天内,那个拥有一张祸害人间脸庞的男人,却是哪里也没有去,就赖在她房间里。和她同住的宁薰自然是知道消息,不过却也没有说什麽,就连芙蓉难得可以出来「放风」,也没有遇见她。 这还不是她最困扰的。 要知道,现在,这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可是「为了她」足足废了三天的早朝,三天啊!虽然她自己知道端木永祯是因为受伤而没有办法工作,但是别人可不知道啊。於是,流言传得沸沸扬扬。 第一天,人家说她说不定给皇帝下药;第二天,人家说她说不定会邪术;第三天,她倒是成了狐狸j下凡来了。 说她媚惑皇帝?天大的冤枉!虽然说现在因为情势改变的关系,她必须要和他待在一起,最好都不要分开,可是在那之前她可是巴不得他赶快滚的呀! 就在文武百官几乎要抓狂的时候,第四天,他老大才终於一袭明黄龙袍、头戴金冠、一脸春风含笑的出现在议事堂里。 站在他左下方的沈文燕脸色尤其难看,绿得让他都以为她要发霉了。不著痕迹地笑了笑,他以惊人、有效率的速度将议事结束,然後单独宣了沈文燕。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安。」坐在案旁,他看著沈文燕甩了甩袖,跪下。 「平身。」淡淡地,端木永祯抬袖端茶,掀开杯盖,溢出一阵清香。 「谢皇上。」她恭谨地回了话以後,马上抬头,晶亮的眼直直地望向龙以上的男人……确切来说,是瞪著他。 轻笑了声,他挥退了所有人,於是偌大厅堂只剩下他们君臣二人。「卿何以如此看朕?」将手收进袖里,端木永祯往後一靠。 「……你把芙蓉怎麽了?」知道四周已经没有人,沈文燕飞快上前,啪的一声拍向桌子,对他怒目而视,丝毫不在意这样的行为於君臣之礼早已逾矩太多。 「卿怎麽这样说呢……朕怜香惜玉,对芙蓉自然是喜欢的了,而卿又是……」 「不需要!」沈文燕直直指著他的鼻子。「你不要忘记我跟你说过,不要碰她!」她瞪大双眸,表情灵动,失了平时温和稳重的气质,反倒比较符合她正直的青春年华……并且,居然,有点像,那个几天来照顾他伤势的少女。 「朕自然是记得的了……不过,爱卿啊,你是不是忘记了呢,虽然卿当初是有跟朕提了……但既然芙蓉都已经入g了,再怎麽说,也是朕的妃子、领朕的俸禄,就跟你一样……朕要临幸她,又有什麽不可以呢?」他挑了挑眉,仍是笑。「不然,你出去问问,哪个天子要临幸自己的妃子,还有不可以的?你要知道,你们都一样,都在我底下做事……只不过奉献的东西不同罢了。你幸运一些,能够以男子之姿入我的殿堂来,贡献你脑袋里面的聪明才智,而她既然无法实现这一点……能够贡献的,就是她的青春年华了。」到後来,他伸出了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放轻声音,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 「……你不要脸。」但沈文燕却是冷静下来了。冷冷地,她一把拍开他的手。「你明明知道我的身分,也知道留我在会有什麽样的风险,只不过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罢了,你不要以为我什麽都不懂。等到哪一天我没有用了,你也不用费事了,揭穿我的身分,安个欺君之罪,或是用天下偏差的眼光,轻轻松松的就能将我解决……我自己是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芙蓉不一样。」沈文燕直起身子,整整衣冠。 「你哪天小瞧我们,或许隔天就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了……亲爱的陛下,我想你得清楚这一点。」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殿内只剩下端木永祯,独自一人坐在龙椅内,兀自发呆。半晌後,握著玉杯的手紧了紧。 「……阿恬,出来吧。」抚了抚眉,他闭了闭眼,而後,身後的帘幕翻飞,一个海蓝的影子一闪而过,如同鬼魅,下一秒,一个绝色的青年出现,跪倒在自己跟前。 「啊,小燕子的个x还是一点都没变哪,你说是不是,阿恬?」甚至瞄都没瞄一眼那一身海蓝的人,端木永祯抿了口茶,表情柔和,却是看不出一丝情绪。 「皇上……」迟疑了一下,称谓在看见了那人挑眉以後转变。「阿祯,你……」 「放心,朕现在不会杀她,她还没有除去的必要。」顿了顿,一双比他还要勾人魂魄的眼望过来,下一秒,端木永祯轻笑:「何况,你知道,看著你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朕怎舍得让你伤心?」细长的眼眸弯起,带出了他眼底的一丝戏谑。这样的姿态看在端木永恬眼里却是慢慢放下心来。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站起身子,他垂著头,有些窘迫,但是紧张的气氛过去,他也就有心情说笑了。 「好吧,不开你玩笑。」不过没想到他们皇帝陛下今天却是意外的乾脆。「那来谈正事吧……」 「正事?」哪件? ---------------------------------- 感谢耐心键阅、投票、加鲜书柜>3<(亲一个) 非常感谢大家的爱的灌溉哦哦~~~xdd 欢迎来噗浪、会客室找我玩~~~>v</ 真是暧昧的兄弟档… 「再过两个月,络辉的使者就要到了……而,你知道的,这次他们来,提出了一个有趣的条件……」 「条件?」他挑眉。虽然络辉的确是个很难打下来的国家,这次难得自己提出愿意成为藩属国的意愿,但是,还有条件? 「是呀,不过挺有趣的,不是什麽过分的条件……由於现任络辉国主是个喜爱玩益智的游戏的人,所以,他打算拿这个来当赌注。如果,我们赢了他派来的使者,那麽以後他便臣服於我大庆,若是没有赢,那麽他们便投靠荣阳。」 「呵……真是好笑,明明是要称臣的,却还这样摆架子,就只是不想落得那麽难看吧?」 「是啊……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得要赢。阿恬,你想想,这样的好机会有几个?而且,要是输了也是丢我大庆的颜面,所以一定得赢。」端木永祯说著低下头,微微皱眉。 「……你是在担心人选问题麽?」而端木永恬这次则是轻易看穿了他正烦恼的问题。 「嗯。」 「怎麽会呢?满朝文武百官,那麽多菁英之辈,怎麽会有这种问题?」这下他惊讶了,细长的眼也略略睁大。 「阿恬,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说,要一个国主作出这种事情,不管他是否有不得已的原因,这都是大事……你觉得,题目会有多简单?」 「啊……这样。」点点头,端木永恬撑住下巴,络辉毕竟也不会希望自己落到多难看的下场,要也是光荣的败仗吧。眯起眼,他开始搜寻适宜的人选。直到,脑海浮过一张总是会不经意去想起的面容。「……你怎麽不让燕……沈左丞去?」 「她?」难得露出了个嗤笑的表情,端木永祯摇摇头。「她难道会愿意?」 「这……」端木永恬没想到会迎来这样的答案,一瞬间愣了愣,但随即又回神,一脸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现在你是君,她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这样一件小事?不过就是参加一个比赛。」 「哦?」端木永祯瞄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阿恬,你说的这个,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不希望下了这个决定再来面对我自己,因为我没有後悔的馀地……我要是让她去,到时候她输了,定是要受罪的……我以为你会心疼,我以为你不会愿意。」 谁会愿意呢?看自己心爱的人去冒这个险。虽然还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但是端木永祯对这方面的事情还是了解的。 「是,我断然是不肯的,但是,在国家和私人之间,当然还是国家为重,何况,国家的皇帝还是你……阿祯,你这样虽然我很高兴,但身为一个帝王,你顾忌得太多。」 「……是,我自然了解,我只是不希望我在意的人伤心难过,不过,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麽我便不会去顾虑太多,谢谢你,阿恬。」他抿了抿嘴唇。 「不必谢,我只是作好身为臣子的本分。」 点点头,认为这个问题没有再讨论的必要,端木永祯便又转移了话题。「阿恬,好久没有人陪朕对弈了,你陪朕下几局吧。」气氛於是渐趋轻松。 在皇家兄弟俩正培养手足之情度过快乐的中午时光,芙蓉这里却是不怎麽悠閒。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宁薰了。如果说是因为她自己太久没有找她,那毕竟太牵强,她比较担心的是,宁薰会因为她被端木永祯「宠幸」因而产生忌妒或不甘的情绪,因为宁薰的情况,再怎麽说她都是清楚的。 因此,她很担心,想到g中常有的、必备的那些勾心斗角,女人之间的心结,她就浑身不舒服,就算不觉得宁薰会是那种人,但是有时後人是会失去理智的,所以,她还是决定来看看。 在宁薰的院子里焦躁的走来走去,芙蓉其实一大早就已经起床了,毕竟人家皇帝起来上早朝的时候穿衣什麽的当然是要人伺候的,这差事当然是落在她头上,所以她也没有什麽自然睡到醒这麽好的事。 方才,宁薰的侍女告诉她,她才刚醒,现在正在梳洗,於是她也只有等。 当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的时候,芙蓉马上一个箭步就巴了上去:「薰!」 踉跄了几步,娇小的少女像是过了一会才回神。「……姊姊?」小巧的脸上有著诧异。 「啊啊,是啊!薰,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姊姊我想死你了!」鼻尖嗅著她满袖淡香,芙蓉哀怨。「结果你都不来找我,我找你你又不在,说!你是不是变心了?」 「姊姊,你在说什麽呀?」宁薰被她这麽一讲,当下就觉好笑,拉著她进屋坐下,递上一杯茶後才又继续说:「什麽变心不变心的?姊姊,你怎麽了呀?」无神的大眼睛满是单纯地望著芙蓉。 「啊……那个、就是……我我是说,你都不来看我,我很难过啦!」 「噢,原来是这个啊。」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宁薰正色。「姊姊,你说,陛下现在这麽宠你,要是我不识相的跑过去,这样陛下会怎麽想呢?姊姊又怎麽想?姊姊不要多想,薰只是因为、因为怕打扰到你们,所以才都不去找你的……」顿了一下,她略微垂下眼帘。「我……我不会讨厌姊姊的,因为、因为姊姊对我来说,比什麽都重要,真的,真的,甚至比爹娘都重要!」她有些激动,芙蓉看见她眼中的迫切,知道她此刻说的都是真心话,当下感动。「所以……姊姊,请你,也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薰……好不好?」 芙蓉有些说不出话。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还没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芙蓉,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都还没有呀。她突然很惭愧。「……我,是我的错,薰,对不起,我怎麽会讨厌你呢?怎麽会?我只是怕,怕……」後g的黑暗把你腐蚀。 「姊姊,」宁薰彷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便又严肃地抬著小脸对她说:「薰对陛下没有爱情。」 「呃?」芙蓉一瞬间错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姊姊,薰对陛下没有爱情。」像是要强调她没听错,宁薰又重复了一次。「而且,薰对爹娘也没有亲情。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从小,他们就是把我当成工具而已……薰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才入g来的,姊姊,对我来说,得到陛下的恩宠是需要,但不是必要呀,现在,薰反而觉得姊姊幸福更重要,因为姊姊是第一个无条件对薰好的人。」她略带羞涩地笑笑。「所以,姊姊,你真的不用想太多的。」 她的眼睛乾净清彻,纵然无神,但是却透出一种单纯率真。 芙蓉终於知道为何她的眼睛会如此无神了,因为一直以来她活著都没有目的。於是,心下有一股怜惜滋生,同时她也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她对她说,她若是和皇帝之间有了什麽,不必顾虑她。她不会伤心难过,如果她能因此快乐。 真是感动啊……但如果事情真的是她以为的那样就好了,头顶上都要出现黑线了。 因为她的情况g本就不是那样啊!她跟端木永祯之间j神上虽然不是完全清白,而且这种清白还很悲哀的和情爱无关,但r体上可是完全清白的欸!g本没占到半点便宜,还要被威胁绑死,想来就郁闷。 叹了一口气,她往前,抱住了少女。「……薰,不管怎麽样,谢谢你,真的。」 宁薰不知道什麽事,只有任她抱著,眨著大眼睛露出微笑。「姊姊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 哦哦,差点没办法来贴文。 台风凡那比要来了,大家做好防台准备呀!大家都平安罗~·v· 求你别再威胁我了好不qaq 於是这件芙蓉以为很严重的事最後就这麽过去了。 「……对了,」在恢复了热络之後,芙蓉聊天聊著聊著,突然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薰,我问你一件事。」 「姊姊请问,只要薰知道,一定告诉姊姊。」 「就是……」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除了恬王爷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手足?」 「手足?」宁薰皱了皱眉,偏过头。「嗯……好像没有了吧,这个薰不太清楚,如果姊姊想知道,薰再帮姊姊问问……不过,姊姊为什麽突然想到要问这个?」 「喔……嗯,就是我在查一件事情,所以需要知道……」看著她澄澈的双眼,芙蓉笑了笑。「等我查明白了,就会告诉你,好吗?」 瞧著芙蓉看了好半晌,宁薰没说话。直到芙蓉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快要挖洞把自己埋起来,宁薰小巧的脸上才样开一朵笑:「当然好,姊姊说什麽,就是什麽呀。」 有句话说,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又到时候讲掰掰,说的就是芙蓉的情况。 端木永祯不久就回来了,发现她不在自己院子後就让迦蓝、迦羽来把她给「请」了回去。 但是,看著铺满桌子的皇家御膳,她g本一点胃口也没有,动都不想动筷子,就乖乖伺候他老大吃饭,一边思考一些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表情真的太不自然,端木永祯吃著吃著,突然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 「呃?」芙蓉赶紧回神,就看见端木永祯笑得狐狸似的手指交扣,向後靠。 「卿怎麽了?身子不舒服麽?」 「嗯?没没……没有啊。」看著他的笑脸,芙蓉心里腹诽:就算本来没有不舒服,被你那笑容看一看也就不舒服了好不好…… 呼了口气,他动了动肩膀。「那帮朕换药。」 「喔……」看他似乎有什麽心事似的,她也就乖乖的拿出药箱子,非常熟练的拆开纱布、检查伤口、敷药、包扎,动作熟得她都以为自己成了包扎小天使了来著。 肩膀上传来了她敷药时的手温,暖暖的小手动作俐落,同时,她身上的清雅淡香也跟著飘进鼻尖。皱眉,他闭了闭眼,转移了注意力。 「两个月後,络辉的使者要来。」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芙蓉本来正因为发现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内心已经在恐慌,没想到这时候一向换药时候绝不说话的皇帝陛下又突然开口,让她几天以来紧绷的神经又是一跳。 「……络辉?」芙蓉无言了一阵,然後默默庆幸了一下。 拜沈芙蓉是个博学多闻的千金大小姐所赐,她的书房里面有一大堆有的没有的书籍,芙蓉过去还在沈家的时候,有时候没事也会翻出来看,所以,络辉是个地处偏远、难打得要死的国家,这一点,芙蓉还有一点印象,所以,直觉的就回答:「皇上是说那个偏远之国?」 「你知道?」结果端木永祯侧过头,抬了抬眉毛。 「……以前在书上看过。」她僵了僵,忘记了在古代女人还是装笨比较好,一边暗骂自己,一边手上包扎的动作就故意用力了一下。 「唔,」应该是有痛到,他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停止说下去的打算。「再过两个月,络辉的使者就要到了。」说著,也不顾芙蓉的意愿,把事情统统说给她听。 其实他会说给她听,纯粹也只是讲一讲,毕竟也不指望她能够说什麽有用的建议出来,而且,再怎麽说,这个少女他是不会留的了,就算他觉得,在心里某些地方,她其实可以被留下来……前提是,如果她没有见到「她」的话。 他垂下眼帘,掩住了眼中的一片y鹫,嘴角却仍是微笑。 那是他们大庆皇室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的秘密,既然她看见了,所以没有办法……就算并不知道,但也只能请她永远闭上嘴巴了。 所以,反正这朵芙蓉都注定是要凋谢了,生前让她多知道一点事情,也无所谓了。 说到最後,芙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要让沈文燕去应战就对了。只不过……依照她跟沈文燕相处的经验,那个傻瓜官场坐久了脑袋都不知道僵化了没有,参加这种益智游戏……orz她居然没事在唱衰自己的「哥哥」…… 想了想,芙蓉没说什麽,只要求明天能够见见沈文燕。 没想到端木永祯的那张祸害人间的脸瞬间就靠了过来……回神才发现,不对,是她被抱过去坐他腿上了。 「在朕的面前提别的男人……卿认为是明智的举动麽?」 温热的鼻息乎在她眼睫上,这等男色在眼前,让虽然已经和他相处几天、有点免疫力的芙蓉也傻了半天。等到脑袋恢复运作才向後退了一点。 「呃……陛下说笑了。」内心却是:你个幼稚鬼! 「怎麽说笑呢?朕可是很认真的。」修长手指勾起一缕发丝,他粉色的薄唇几乎要贴到她脸上。 「……」这下她彻底无言了。怎麽著,唬弄完了接著调戏是吧? 知道自己不管说啥作啥都不对,芙蓉乾脆装死。 「哪……那麽,比赛那一天,你想不想去看呢?嗯?」 快乐聊天去 低沉的嗓音诱哄似的落下来,跟著,身子被轻轻的摇晃。 「臣妾当然是……」不会去的了。会说要去才有鬼。 皱著眉睁开眼睛正要拒绝,下一秒却愣住。 ……只能说女人对可爱无辜的小动物真的很没辄,好吧,世界上或许真的有鬼……因为鬼使神差的,她点头了。 事後,躺在大床上感受身後传来的温度,清醒过来的芙蓉恨不得一记拐子把後面的皇帝戳倒。 最後只能在自我鄙视的情绪中睡著。 隔天醒过来,虽然愤恨的情绪已经消除不少,但是还是有那麽一点不高兴,幸好起床的时候端木永祯已经离开了。 满脑子想著沈文燕……的比赛,芙蓉梳妆打理完,就很欢乐的拎著迦蓝、迦羽以及宁薰就往端木永祯特别为沈文燕在g中设的白云g而去。 宁薰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反正就是乖乖跟著来,不过这个时间沈文燕自然不会在,所以在讨论过後,她们决定回去吃个午饭再过来。基本上在g里也不会有什麽事情好做,聊天赏风景,在宁薰等人回去睡午教的时候,芙蓉閒著无聊,就突然莫名的开始默背原世界的诗词、论语之类,从诗经到楚辞,从唐诗到宋词。 这一下笔就停不下来,墨汁和纸张都来不及她一个人张罗,於是过程中迦蓝就一直立在她身侧,给她研墨换纸,等到宁薰起来,她写的量已经快要百页。 「姊姊,你在写什麽呀?那麽入神。」宁薰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的时候,芙蓉才蓦然回神。 「啊,」放下笔,她觉得这种东西还是别被人看见比较好。「没有,随便写写,打发时间。」同时把纸张塞给迦蓝,使了个眼色让她收起来。 「这样啊……」宁薰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麽。 望窗外看了看,芙蓉让迦羽稍微整理了一下开口:「嗯,好吧,既然你都起来了,那我们就出去吧。」 当她们再次来到白云g,沈文燕已经回来了。透过g人通报,她们很快就见到了人。 沈文燕正在埋头苦干。看著她桌子上叠了几乎有半个人高的公文,她们一帮人全呆了。 「……我说哥,这该不会是你平时的工作量吧?」黑线,如果是这样,能在端木永祯手下工作这麽久,沈文燕也太强大。 「噢……那倒没有。」瞄了她一眼,沈文燕手中的笔不曾停歇。「是今天才这样的。陛下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派了这麽多……」说完,朝她露出了个笑容,让芙蓉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是针对她。一定是。 「呃……那,如果要把这里全部处里完,大概要多久?」 「你说呢?」啪的一声把手上一卷公文扔到桌子另一边,沈文燕的头抬也不抬的就拿起下一卷。「按照经验,这里全部弄完大概要到深夜……唉,芙蓉妹妹啊,你可真真害了我哪。」 「……」她的错。都她的错。 「沈大人,真的辛苦您了。」在芙蓉无言的时候,宁薰适时的跳了出来。虽然说很多事情她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的观察力其实还是敏锐的,透过芙蓉和沈左丞的对话方式,她大概也有一些感觉,何况端木永祯居然还让他住在後g。 「啊,宁婕妤,千万别那麽说,为陛下分担是为臣的责任……倒是,我们家芙蓉托你照顾了。」用那张伪装起来的斯文脸孔微微笑了笑,沈文燕的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不、不会,姊姊人很好的……」宁薰眨眨眼,判断了一下对方是真的认真在跟她聊天後,就放心的回话了。 於是,一旁的芙蓉就被华丽丽的忽略了…… 我泪,到底谁才是你妹啊? 觉得还要自己去吸引可能g本就不想理她的沈文燕的注意力实在是太悲哀,芙蓉沉默了一阵之後,随手抽起了一卷公文。沈文燕正在和小萝莉快乐的聊天,不会注意到她这里,所以她就光明正大的看起了国家公文,完全把後g女子不得干涉外朝事务这条规定给抛到天边去……反正,在大庆规定里,女子是不能为官的,结果沈文燕还不是衣服换一换就跳下去当,甚至还当到了宰相,所以这规定对她们沈家来说……大概就跟浮云一样吧。 不过越看内容,芙蓉的眉头就皱得越紧。她抽到的是某大臣上奏,大概是某州某地的粮产大仓今年庄稼又是歉收,国内有几个地方粮食缺乏,希望能够请朝廷拨款购粮……不然闹饥荒就容易引发更严重的问题。 歪歪头,她闭起眼睛思考。 「真是奇怪了……」喃喃自语著,芙蓉开始搜刮记忆。她记得,大庆是一个邻近山地的国家,离海边有一段距离,需要翻山越岭,有三分之二的领土是属於山地,向陆地内侧的部份,则是被邻国荣阳、淆松包围。 大庆国内的平地不多,人口数却不少,所以要是当年的收成不佳,就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的饥荒。 这是过去的记载,但是,对芙蓉来说可不是这麽一回事。谁说山地就没有用的?明明有那麽多的土地可以用,怎麽不好好…… 「芙蓉。」突然有人在她耳边叫她,让她吓得反sx一跳。 「哇呀!」手中的卷子也就落到了地上。 抬头,她这才发现沈文燕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她的面前,笑眯眯的捡起了那卷公文。「妹子啊,这种东西,你还是别看比较好哦,看了折寿啊。」 「那个……我想问问,这种问题,」她指指她手上的卷子。「是一直都存在的吗?」 「你说粮食问题吗?是啊,不只我大庆,除了地理气候比较好的地方,几乎都有这样的问题。」 「你们,你们难道都没想到解决的方法?」 「是想过,但是效果都不好,目前也还在研究中。怎麽?突然对国事有兴趣?」看著她,沈文燕挑眉,眼中有一丝墨黑一闪而逝。 ----------------------------- 那个……如果有时候看到很奇怪的章名,不是我没灵感了,就是我实在不敢打出「我不知道该取什麽」的字样……orz 好吧,还是老话一句,感谢键阅/感谢投票喂食/感谢加书柜哟~~~ 7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讲故事 芙蓉於是陷入了挣扎,内心那个天人交战激烈拉扯啊。 她知道,就算是原来的沈芙蓉,也绝对没有学识渊博到这种地步,所以现在,要避免让自己陷入更奇怪的境地,最好的方法,就是装傻;但是,当问题都已经摊开在她面前,而且又关系著一堆生命的时候呢? 她不是圣人,不过,还是有基本怜悯心在的吧…… 叹了一口气,芙蓉认命了,默默的觉得,自己正往全能女主角的方向无可救药的偏过去。 「……不是有很多山地可以使用吗?」 「山地?」面前的人挑眉。「你倒是说说,怎麽个用法呀?」 「请给我纸笔。」她就知道,这里的人绝对不晓得有「梯田」这种东西!山地那麽好用,谁说不能种田的? 刷刷几笔下去,芙蓉认真的开始画图,宁薰、迦蓝和迦羽也都睁大眼睛直瞧,而一旁沈文燕则眯著眼睛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神色。 「这里,看好。」很不文雅的将毛笔倒过来当作指标戳到纸上,芙蓉对著沈文燕开讲。从如何调整耕地以及如何灌溉,每个过程都细细讲解,幸好沈文燕的脑子也不差,领悟力很不错,她所说的、画的都很快就让她明白,倒是迦蓝、迦羽两个女孩眨巴著水灵的眼睛好奇的直问东问西。 芙蓉的耐x也好,就算是同样的问题他也是慢慢的重复讲解了好几遍,一个水利问题就讲了好久好久。 「……所以就是这样,明白吗?」好不容易讲完,芙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沈文燕点点头,抬手一挥啪的就把所有剩馀的公文都扔到桌子下边去。 「呃?」 「这些,都不需要看了。」面对芙蓉的惊吓眼神,她只是笑笑地说,然後提笔,摊开新的纸张开始飞快的写著什麽。 芙蓉已经懒得去看了,索x让迦蓝、迦羽去弄点心,唤来翠荷伺候。 等到沈文燕写好,她们已经吃掉了一整盘的酥饼了。 「喂……你也太夸张了吧?这一整盘,有一半是你吃的吧?」当她放下笔打算补充个体力吃点东西的时候,却发现盘子老早就空了,当下就抛了个「你是猪吗?」的眼神过来。 「……不然你要怎麽样?吃了都吃了,况且,您堂堂一个丞相难不成还计较一盘酥饼吗?」芙蓉怒了:你不知道对一个宅女来说,粮食是很重要的吗!不就多吃了点屯起来,你有必要这麽小气吗?有必要这样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心x狭窄小器巴拉,不然你管我?」哼一了声,沈文燕顿时幼稚起来,跟平时在别人面前那副稳重斯文的模样可说是天差地远。 芙蓉正要反击,她却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麽,绕进了内室拎了个袋子出来,递到芙蓉手上。「而且,上次我帮你处里那件事情,你也还没达谢我呢!」 「……」芙蓉无语。了袋子,光是靠形状马上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那把洞箫。抬头,她看见沈文燕晶亮的黑色眼瞳。 面对这种有点诡异的情况,翠荷她们嘛……因为是g人,所以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眼见当没看见,自然不会说什麽,宁薰则是在和芙蓉相处那麽久之後也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所以,沈文燕这副模样倒也没给她们带来什麽冲击。 「……好吧好吧,」最後,芙蓉还是妥协了。「不然,你想要啥?」 「当然是看你的诚意罗!」 「噢,那好吧。」想了想,芙蓉很快的拿定主意,同时内心窃笑。「那……我讲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 「好呀,但是要讲得j彩才行。」沈文燕很爽快,马上就答应了,其他人则是听见故事两个字就开始兴奋。 「故事?什麽故事呀……」 「贵人您快说、快说嘛……」 笑了笑,芙蓉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好,这就说啦。」 於是她清了清喉咙,开始述说。其实讲的也不是什麽特别的,就是西游记、嫦娥奔月那一类的神话故事,对芙蓉来说没有什麽,但对她们来说,可就是很稀奇有趣的故事了。 但是,她讲这些故事其实也没安什麽好心眼……这些神话故事只是普通铺陈,她真正的目的,是把沈文燕也拉进看不到尽头的腐女之路啊! 感谢键阅,感谢投票,感谢加书柜! 总之,感谢大家的支持灌溉哦~~~!·v· 争吵 於是不知不觉中,沈文燕同学也跟著陷入了腐化的世界……除了宁薰比较纯洁没跟著沦陷。 当天色渐渐进入黄昏,终於听不懂、也有点听不下去的小白花提出了想要回殿休息的要求。 「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再回去。」芙蓉却留了下来,宁薰见她似乎还有事,便让迦羽留下来陪她,自己则带著其他人先行离开。 瞅著芙蓉直笑,沈文燕挥退了侍从,领著她进了内室,想了想,她将门扉微掩,并另外召了名侍女守在门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才走向芙蓉所在的桌子,在她对面坐下。 「有什麽事吗?」两手撑著下巴,她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露出了少见的属於少女的娇憨的感觉。 「你那个比赛,打算怎麽办?」芙蓉却是微皱眉头。 「比赛?」她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喔,你说络辉那个?」 「嗯。」 「这个嘛──老实说,不打算怎麽办。」耸耸肩,她一脸不甚在意的神情,不甚在乎地说道。 「不打算怎麽办?」听见她这麽回答,芙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听见的那个意思。」 「呼……」这种回答听在芙蓉耳里当下就不快了起来,闭了闭眼,她做了个深呼吸:「你非参加比赛不可吗?」 「呵,」见她如此严肃的态度,沈文燕却是轻笑,「你说呢?那个男人是皇帝哪,他让我去,我岂有不去的道理?怎麽?有什麽问题吗?」 「当然有。」芙蓉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知怎麽的,她就是打从心里的希望沈文燕能够离这次比赛越远越好。「我希望你不要参加。」 这次,深褐色的眼望了过来,那瞬间,芙蓉看见了她眼中闪过一丝什麽,却来不及看清,但是,她却清楚听见她略微细弱地问了一句:「凭什麽呢?」 她浑身一震。对芙蓉来说,这句话可以从很多方面去解释。以身分来说,她一个後g女子没有资格干涉这种事;以一个亲人身份来说,其实她什麽也不是,所以,凭什麽呢? 不过她还是抬起眼直直地回望,声音坚定:「……就凭,我是你妹妹,是你仅存的唯一亲人。」她的声音里藏著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极细微的颤抖。 沈文燕偏过头,淡然微笑:「……你是吗?」 芙蓉瞪大眼,在沈文燕看来,她的表情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但是,一开口,声音却意外地平静。「不管我是不是,我都希望你不要去,因为我觉得……」 「够了。」虽然仍带著微笑,沈文燕的眼神却冷下来。「我不要听,也不想听。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这样,就够了。」 芙蓉张了张嘴,最後还是没有再说什麽。看著沈文燕的微笑,她忽然知道了为什麽会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熟悉──因为那样子的神情,有很多太像端木永祯,那样的笑容之下,有太多让人心疼的感觉。 「我──」 「来人,送沈才人回殿休息!」 -------------------------------- 快月考了,最近几篇可能会比较简短…… 希望这个月票数可以破四百(对我在做美梦请不要打醒我) 请投票喂食~~~~!>w< 对了,有见事想要问问,如果我说我要开新坑……有人坚决反对的吗?如果有请反应哦~~那我就等到这个坑填完了再开,不然我就十一月开始挖了哦~~~~=v= 如果没有反应,一样不开挖。 说你禽兽你还真禽兽给我看啊 恍惚的被送回朝阳殿,迎来的迦蓝、迦羽表情却有些怪异。芙蓉不得不打起j神来:「怎麽回事?」 搀著她走进房内,将她安顿好以後,迦蓝才其其艾艾的开口:「贵人……皇上今天,到宁贵人那里去了……」然後一副怕她衍生可以淹死人的忌妒心之类的表情。 她这麽一说,芙蓉才发觉今天房里面确实没有端木永祯身上那股淡香。 结果,就在迦蓝、迦羽以为她要做什麽的时候,芙蓉却哇了一声发出了像是欢呼的声音,然後就砰的往床上一倒。 在她们以为她要抱头痛哭发泄的时候,走过去想安慰,却无言的发现了事实的真相──她睡死了,两人只有默默退出去。 等到侍女都离开,芙蓉才睁开眼睛。她当然没有睡著,只是心情不是普通糟,想要独处。 本来还烦恼如果端木永祯在,还要花心思应付他,但现在看来是不需要。 怎麽说呢……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虽然她跟沈文燕没有什麽深厚的感情关系,但是她就是莫名的会难受。好像有什麽看不见的联系吧……毕竟在身体上,她们仍是双胞胎。 在现代,她一个手足也没有,这是第一次和「手足」吵架。感觉很差。 心情闷闷的,芙蓉脑袋里面乱轰轰的,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动也不动的瘫著想事情,她昏昏沉沉的,就在要睡著之际,房门忽然发出了吱嘎声。 芙蓉的神智瞬间清醒,一骨禄地爬起来。看向门口,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皇上?」看著那抹修长身影,她一下子愣了。这麽晚,他来做什麽? 「卿还没睡啊?」端木永祯只披著薄薄外衣,斜倚在门边,长发散在身边,拎著那顶金冠,侧头微微一笑。 「呃……您有事吗?」抓抓头发,她问,进而发现自己也是一头乱发,乾脆全拆了。 端木永祯笑而不语,只是仍看著她。 这让芙蓉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不知道怎麽说,她觉得端木永祯的动作怪怪的。 「您……还好吗?」沉重的心情只好暂时先塞到一边去,她离开床铺,来到他身边。 「嗯……似乎不太好。」靠近了些她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受伤了?」不是吧?又挂彩? 点点头,他也不否认:「伤口……裂开了。」 「裂开?」芙蓉皱眉,拉著他到床边坐下。「我看看。」 奇怪?没事怎麽会裂开? 有些疑惑的拉开披著的外衣,进而检查更里面的伤口,芙蓉有些愕然的发现,伤口上面的纱布早就已经支离破碎,而里面的疮口则是再度变得血r模糊,好像经过激烈撕咬一般。 「怎麽会弄成这样……?」 一边将破碎的纱布扔开,芙蓉一边不著边际的乱想些有的没的。 该不会是……因为你太禽兽,导致这样之後又那样,最後就这样了…… 才刚这麽想,芙蓉就看见,端木永祯的肩膀上,有个小小的牙印子。 「……」巴咂巴咂的芙蓉同学瞬间石化。 才说你禽兽,你就真的禽兽给我看了啊…… 芙蓉同学默默无语。 --------------------------------- 喝啊啊啊啊!!!月考加油哇我~!>3< 最近好多人生日……好吧,其实说多不多,但是他们的老妈都像是约好了一样,十月十三号有两只,十四十五号各一只……通通挤在一起=口=真是荷包失血也挤在一起啊……不过,让人欣慰(?)的是,他们生在这日期有非~常大的机率撞上月考xdddd 好杯具啊xddd 请给我票哇我要票票~!>v< 对了,礼物的心意某烨收到噜!>v<非常感谢vvvv 初吻(?) 「芙蓉,」感觉到身旁的人没有进一步动作,端木永祯睁开了闭著的眼。「朕会冷。」 「嗯?喔……」芙蓉这才回神,赶紧给他涂药包扎,自动的无视男人身上的暧昧痕迹。 「好了……」将纱布绑上结,芙蓉满意的点点头。「皇上,已经包扎好了。」 「噢。」 「还有……那个……」 「怎麽?」 「虽然已经包扎过了,可是,」她歪歪头。「可是,照你这样弄,可能不是包扎就能了事的。」她的语气直接,像是完全忘了此刻自己正在和一国之主说话般。 「哦?所以?」 「所以,你应该服药。防止发炎或是止血之类的……」 「哦……?」突然坐著的端木永祯发出一声轻笑,芙蓉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视线天旋地转,转眼间,她已经落入了男人的怀抱。 「呃!」又要做什麽! 「爱卿啊,你说,朕无病无痛的,好端端的喝什麽止血药呢?」 ……谁说你无病无痛没怎样?那肩膀上那个血口是啥?装饰吗! 芙蓉暗自翻翻白眼,下一秒却又突然省悟:啊,「无病无痛」是说在别人眼里吧……毕竟这件事情,也只有他们知道而已。 「嗯嗯。」不甘愿地,她敷衍地回了几个单音,却听见端木永祯的尾音拉长:「所以呢……」 通常这样的语调出现的时候,都不会有什麽好事。 「卿就帮朕一个忙吧!」果然,话语才刚落下,芙蓉就华丽丽的──被扑倒了! 「哇呀!」虽然,在已经跟这个奇怪皇帝相处了这麽一段时间芙蓉已经有些习惯了,反正在这段时间里她也不是没有被他恶作剧x地扑倒过,但是都是在白天,不像现在这样,是晚上,还是夜深人静气氛最容易暧昧的晚上! 「怎麽?卿不愿意麽?」笑了笑,端木永祯看著被压在身下的少女,一张小脸看不出是紧张还是气愤,或是二者都有,灵动的眼睛闪著古灵j怪的色彩。 不知怎麽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从他第一次看见她眼中流露出这种神采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特别。 或许是在那时候的花树下吧?总之,她的眼睛和别的人都不一样。如果是男子,那麽,他一定会想办法留他下来,为自己效力。 偏偏是个女子啊…… 虽然说沈文燕也是个女子,但她是个异数,本来以为她已经够特别了,却没想到她还有个妹妹。而且,居然比沈文燕还要更特别。 好可惜好可惜啊…… 这样的一个女子,就要被他除去,香消玉殒了哪…… x口忽然升起了一股怜惜,他俯下身,吻住了芙蓉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唇。 芙蓉动弹不得,大脑出现空白。这是她来到这里以来,第一个真正的吻。以前,就算有一些亲腻的举动,他也只是碰碰她的额头,或是擦过唇就算了,今天这一个,却是真真正正带著温柔意味的…… 不,不行……他可是要你命的啊,杨芙蓉,清醒一点…… 脑海忽然闪过了这个念头,於是她的理智瞬间苏醒。抬手,她想也不想的就让反s神经支配自己,使劲一把将端木永祯给推开! ------------------------------------ 啊啊……是说这个时间本来应该在念书的啊……下礼拜二就月考了,结果,偷偷上来看到礼物的当下,我就感动了开心了啊~~~~ 所以跑上来附上一篇文…… 礼物收到罗!感谢!:d 不过我这几天都不会上来啦,毕竟要真的去闭关了! 至於下一次更新,大约是在十四号或十五号罗~! 还有我真的真的非常需要票票!看到票没长进就等於给我一个都没人看的感觉……′3` 所以拜托,贡献一下你们的票票吧~!! (希望下一次上来票数破百……orz) 那麽我们就下次见啦~!:d帮我祈祷月考吧…orz 微妙 「……」反应过来以後,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 好,很好,非常好,她刚刚居然在反s神经驱动下把他推开了,天晓得他会做什麽事情!如果只是忍一忍,说不定过一下就没事了,反正给他亲个嘴也不会怎麽样啊……! 「呃、那个,皇上……」看著被有些大的力道推开而撞上墙壁的男人,垂著头,长长的鬓发垂落,遮盖住他的大部分的脸庞,房内的光线又y暗,连表情都看不清楚。 芙蓉彻底的後悔了。 要是……他想不开,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那不就正好安个罪名,提早她被砍的日期吗?真要命。 就在她还在担心的时刻,看不清表情的脸抬起来,细长的眼并没有她想像中的眯细,却是乾净透明。 芙蓉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段时间以来,她没有看过端木永祯有过这样的神色。 该怎麽说呢?她连叙述一下都做不到,只有继续愣著。 直到端木永祯将那一瞬间的神情收敛,嘴角勾起熟悉的笑容,靠过来将她重新按著躺了回去。 她以为她看到的会是之前那样的高深莫测,但却只是看到了他淡淡勾起的嘴角。只是个单纯乾净的微笑,她很明显的感受到,没有再掺杂别的。 只不过……似乎有一点……愉悦? 芙蓉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些微的错愕,只觉得端木永祯今天有些微妙。 而明明肩膀上的伤口就这样硬生生又撞了一次墙,端木永祯却也没像自己所预料的那般产生不悦,反而是在看见少女那副不知所措模样的当下,忽然地想发笑,於是他也真的笑了,只不过只有微微的勾起嘴角,任由剩馀未宣泄的情绪在x腔内不断冲撞。 温柔的亲吻,温柔的微笑,再温柔的替她覆上被子,甚至还抚了抚她额上的发丝──一如既往,一如他对待他的那些其他妻妾们──最後,满腔的情绪在对上少女仍然柔软明亮的眼神,在退离的霎那溢出唇畔,化作了一声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果然是这样吗……」背著光,芙蓉只听得见他似乎这麽说了一句,剩下的还不待她看清,端木永祯便已退开。当月光重新照上他的面庞,芙蓉看见的已是平时熟悉的那抹笑。 「方才是和卿开玩笑的……」顿了顿,他看了看夜色。「已经晚了……」他说,在芙蓉听来,却好像又有那麽一点别的意思。 虽然她实在很想吐槽一句:大爷您跑来那麽久,现在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吗……囧。 如水的目光投了过来,就像平时一般。「芙蓉,快睡吧。」接著拉了拉披著的外衣,转身离去,留下芙蓉一人。 忘著他的背影,芙蓉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明明是一样的相处模式,明明是一样的语气,但她怎麽就是觉得,好像有点微妙,好像有点不同? 越想越复杂,芙蓉乾脆眼一闭什麽都不想了,翻身睡觉去,却忽略的依然伫立在门外的身影。 背对著门板,端木永祯望著黑暗却又明亮的夜色。 「似乎,真的有点晚了啊……」低低笑了声,音量只有他自己听得见。「……也罢,反正两个月後秋便也要过了……」自言自语,轻声地说给自己听,像是自我安慰。 「到时候……便也是芙蓉,凋谢了的季节吧?」月光下的帝王笑得动人美丽,彷佛说的是什麽开心的事情一般。 ------------------------------------- 哦哦,票数真的破百了!!!o口o 我好感动啊啊!! 感谢大家的爱噢!! 请继续支持呗~~!!:ddd 龙凤也是可以腐的! 自那日以後,芙蓉便很少见过端木永祯。除了每天会找时间过来换药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什麽多馀的接触,端木永祯反倒是改成天天往宁薰以及璇妃那里跑。 人人都说,她是失宠了,听著迦蓝迦羽义愤填膺地为她抱不平,不停地痛骂那些在背後说风凉话的人们,芙蓉自己却是很想笑。 谁知道呢?其实,她从来、从来都没有受宠过的呀。所以每一次,她都只是带著微笑,静静地听著,然後适时地端起茶杯避免开口。 「姊姊……」为了这件事,宁薰自己觉得很愧疚,每次来见芙蓉,都一副是自己拆散了他们两人似的。 「你想太多了,薰。」她也只有哭笑不得安慰她的份,除了这件事情,她又还能说什麽、做什麽呢? 每一次替端木永祯换药,看著开始愈合、结痂的伤口,她的嘴唇就会不自觉地抿紧。 伤口好得越来越多了。 她总会在换药的时候,偶而失神地想著。 那麽,是不是,离自己死亡的日子,又越来越近了呢?到时候,他会以什麽样的名义,将自己置於死地呢……? 有一种很矛盾的心情滋生,芙蓉一方面希望伤口快一点痊愈,另一方面却又不这麽想。 为了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她每天除了让侍女去探查沈文燕的情况,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往美好的腐世界直奔而去。 不要以为在古代後g里面没什麽好yy的,错!虽然说後g里面第一多的就是女人,第二多的就是太监,女人嘛,对芙蓉来说没吸引力,太监就更不用说了。 至於端木家兄弟俩,早已经被她yy得翻过来倒过去,从御书房到华丽寝g,已经腐到不能再腐了,所以她也就很自然的换了新口味。 大家都知道,这皇g里面,出现最多的吉祥物,除了龙,便是凤了,由皇帝居住的腾龙殿,以及为皇后设立的祥凤殿就可以看得出来。 只不过……大家只知道龙、凤及吉利,却不知道……这两个摆在一起显然就是活生生的bl啊!俨然就是在告诉後代子孙、昭告天下:男男之爱超赞的啦! 为什麽呢?首先,说到龙呢,以人们重男轻女的观念,当然是说雄x的,这一点无庸置疑。而凤这种生物呢,不强调一下大家都不会去特别注意,其实凤凰当然也是有分x别的,凤,是雄x;凰,则是雌x,所以说……这不是活生生的bl了一把,还能是什麽? 「嘻嘻,嘻嘻嘻嘻嘻……」想当然尔,芙蓉的日子也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她增加了许多「美丽」色彩……除了有时候回来向她会报的侍女不小心看见她发傻流口水的样子,会将她拖出去晒太阳、和别的妃子聊聊天、增进感情。 芙蓉的日子於是莫名奇妙的平静下来,活得就像一般的後g女子一般,但是同时,内心里不断提醒她将死的念头,却也同时不断地浮现。 实在是很挣扎很痛苦很矛盾哪…… 每天最痛苦的时候是帮端木永祯换药的时候,现在那人已经不会像之前那般逗她玩了,也不太理睬她,换完药了一声不响的就走人;最不需要多作思考的时候,是与g中妃子聊天打屁的时候;最放松的时候,则是关在房间里yy的时候……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非常的清楚明白,离络辉使者到达的日子也不远了,听著每天的会报,芙蓉只有越来越焦躁。 她想要阻止她,但是又不知道该怎麽做。她手边没有任何筹码,和沈家联系也几乎帮不上什麽忙,或者是说,她不知道要怎麽做。 终於,在某一天的下午,芙蓉受不了了。领著一干侍女,她很直接的就往沈文燕在g中的居所而去。 当沈文燕让侍卫放她们进入时,芙蓉丢下了两个侍女,迳自就往内室而去。 单薄的身影映入眼帘。沈文燕坐在房内的小桌子旁,放下了长发,一脸的优閒惬意。 看见芙蓉,那个与她有著相像面容的女子放下了手中的冠,对她微微一笑:「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芙蓉。」 -------------------------------- 呃……如果有人觉得把龙凤给拿来yy太过分了,那我先说声对不起…… 不过我真的想讲出来想很久了啊啊啊!!(尖叫) 然後昨天上来很迟钝的发现,原来礼物栏里面的礼物已经换样了……(抚额) 可能是因为都是两样,又都有糖果,没注意的情况下就以为没变orz 不过我还是收到啦~~~真的很高兴哦vvv谢谢你们给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v· 不过要先说……我发现我真的没有办法一边更新一边润稿,so……修改版不是速度很慢,就是要等到全部写完才会开始啦……>_< 那就非常感谢罗~~~ 最後来呐喊一下:请投票给我吧啊啊啊啊啊-->x<//// 决心 侍女进来奉上茶水,复又很快的退了出去。房间内的气氛紧绷得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明明两边都是笑著的表情,但是身後各自散发出来的黑气就是让人笑不出来。 「哪……这次你来,又有什麽事呢?」手中抚著一把看来价值就不斐的长剑,沈文燕悠悠地问。 「不要去参加比赛,好吗?」 「当然不好。我为什麽不要去呢?」 「你明明知道他本来就不安什麽好心,为什麽还要自投罗!」焦躁又增添了几分,芙蓉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如果你现在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或是我们的安危的话,那麽,亲爱的妹妹啊,你觉得你就这样大剌剌的前来见我这个『哥哥』,难道就不危险吗?」沈文燕却不被影响,纤纤指头抚过剑身纹路。 「我……」她一愣,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况且,那个家伙要干什麽,我难道会比你还要不明白?」笑了笑,她头也不抬。「最近,他开始疏远你了,对吧?你以为这是什麽?单纯的失宠吗?我告诉你,他已经做好要杀掉你的准备了,难道你还不明白?」 「……我怎麽会不明白。」听了她的话,芙蓉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掺杂著一丝苦味。「我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呀。」 「哪时候?」不过沈文燕倒是听出了古怪。 於是芙蓉便把深夜去密g结果被他撞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什麽?这是真的?」听完以後,沈文燕瞪大了眼睛,眉头也皱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做什麽?」 「我还以为是我拖累你的关系啊!也以为……」 「也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才叫你不要去的,对吗?」这下芙蓉心里冒出了个不太想确认的念头。 「……」结果沈文燕沉默,算是默认了。芙蓉当场就差点上演暴走,最後只有硬生生的忍在内心里上演:妈啦!老娘啥时那麽薄情寡义了啦! 深吸了一口气,她硬是摆出了个正常的表情:「所以,你现在想要怎麽做?」 搞了老半天,结果居然是在搞笑。不过现在不是算帐的时候,把现实的问题先解决掉比较重要。 「现在啊……老实说我也没有什麽底,但是,既然你不是因为我,我自然还是要扳回一城的,」握紧了剑身,她对芙蓉微笑。「何况,我怎能失去你?除了你,我又剩下什麽呢?就算你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芙蓉了,你仍旧是我的妹妹……这是我之前对你说过的吧。」 「这是我的筹码之一了,芙蓉,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会去参赛,不论你是否同意……因为我一直记得我的身分,也记得我们发生过的事情,所以芙蓉……我怎能够像败家犬一样的逃开呢?」她将声音转为低沉,像是有磁x般的让她连反驳一声都做不到。 然後,唰的一声刺耳,锋利的长剑已然出鞘,在阳光下反s出耀眼的光芒,散发出一股绝对守护的姿态。 「我一定会赢的,芙蓉,我怎能够让崔家的人丢脸呢?」 芙蓉微震,是啊,她差点忘记了,沈文燕以及沈芙蓉,本家姓崔…… 「……我还记得我的身分,也还记得我的名字,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明白,无论如何,我永远不会後悔。」 ------------------------------------- 嗯……这篇的剧情可能有点点点点…… 不过比赛也快到啦,到时候呢……先稍为透漏,会出现一个转捩点哦~~~ 到时候请期待吧!>vo 请投票给我~~~ 这是我继续支持下去的动力~~~>v< 还有感谢项岚的推文~~!我有看到哦! 感谢你啦vvvvv 一切都是误会啦 阳光洒落,和带著秋意的微凉空气混合在一起,交织出舒适的温度。 室内,有淡淡茶香徘徊,满室缭绕清香。 「其实,g据消息,络辉使者二日後便即将入城。」飞扬的窗帘随著微风扬起,复又很快落下,在侍卫陪同下,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面对面,对坐在桌边,仔细一看,两人的面孔竟有九成相似。 其中少女自然是沈芙蓉,而少年,便是当今大庆史上最年轻的左丞相,沈文燕。 「咦?怎麽会?不是说还要几日才到吗?」芙蓉两只小手握著杯子,有些惊讶。 「傻子,」听见这话,蓦地,沈文燕轻笑,同时伸出手指戳了戳芙蓉的额头。「掩人耳目不会吗?络辉和大庆结盟,这可不是什麽小事啊,弄不好很容易出差池的,放出一点假消息也没什麽奇怪的。」 「喔……也对。」低头,她轻轻啜了口杯中盛著的枸己菊花茶。「不过,你又是怎麽知道的?」都说要掩人耳目了,那消息哪里来?说起来,这也算是国家机密吧? 「……你还真的是忘得一乾二净了啊。」沈文燕却不马上回答,只是瞅著芙蓉笑了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润唇後,过半晌才又继续说下去:「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有那麽多的兴趣、时间来养规模那麽庞大的布庄、刺绣庄、成衣庄、以及商队吗?」 「你是说……」话语说到一半就在看见沈文燕肯定的眼神後打住,瞬间,芙蓉立刻就……悟了。 人安逸久了会变笨,这句话说的果然没有错,瞧她,居然连这个都没有想到。 世界上最万能、走到哪渗透到哪的,当然就是所谓的谍报组织啊。 「那,既然都得到这种消息了,你下一步又打算怎麽做呢?」 「嗯……其实,我也不打算怎麽办了,反正,他们要出题,多半也是装在脑子里,而不会写下来的对吧?」 「也是。」 「况且,上场比试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嘛,还有另一位大学士啊,它可是以博学多闻著称哪,不然怎麽叫大学士?所以亲爱的妹妹啊,这样子,你安心点了吗?」 看著她笑弯了眼的脸,芙蓉只有勉强的点点头:「……或许吧。」 不过沈文燕才不管那麽多,点头了就是点头了管你勉强不勉强,於是便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啊啊,不过这几天来我们也是忙得紧,亲爱的妹妹啊,为了体恤哥哥我……你就给我讲讲故事吧!上回的才说了一半呢……」 「哎,好吧……」 气氛於是轻松起来,一下午,两个少女便就这样悠閒的度过,不是芙蓉说故事,就是沈文燕说官场上发生过的趣事或是近日来演练的情况,一直到外头候著的迦蓝迦羽见天色暗了进来催人,话题才结束。 误会冰释,互动又良好,这让芙蓉的心情极佳,连晚上见著偷来换药的端木永祯她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脸色,让端木永祯都有点不自在了起来,不过芙蓉才不管那麽多。 接下来的每一天,芙蓉几乎是一有空就往沈文燕那里跑,其馀的事情都晾在一边,连其他的妃子来邀她赏花都被婉拒了。 於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当空气已经掺著寒意的时候,络辉的使者终於正式进g,而,比试的日子也近在眼前。 --------------------------------------- 啊啊,终於能上来了~ 不好意思因为几天前卡被没收,所以都不能上来,不好意思罗~~~ 想要拜托大家一件事情…orz我可以希望我的票数至少破三百吗?qaq 拜托~~~>_< 噢对,看到礼物很开心噢~!心意收到了,感谢~!>v</ 傻傻分不清楚 「今天练习的怎麽样呢?」距离比试剩下两天,芙蓉往沈文燕那里跑的是越来越勤了,反正她手里现在有特别讨来的特许,也就比较不怕别人说话。 「嗯……还好啊,不就是那样……咳咳。」穿著上朝的正式官服,沈文燕放下手里的卷子,坐得端正,正与芙蓉说话,远远望去,还真有那麽一点男子的味道,只不过秀气些。 「咦?你怎麽在咳嗽?还好吧?」注意到沈文燕似乎有些不舒服,芙蓉微微皱眉。 「喔,还好,没事,只是方才与人争论时过於激动罢了。」 「这样啊,好吧,没事就好。」 「嗯,对了,芙蓉,继续说吧,上次没说完的故事?」 「你说哪一个啊?」 「就是什麽孤什麽的那个呀!」 「喔喔,好,话说上次……」 自从上次讲过一次故事让大家听得如痴如醉,沈文燕就常常拉著芙蓉要她说故事。其实芙蓉说的也不过就是看过的爱情小说的桥段,但是对她们来说,就已经非常新奇、浪漫了。 不过,想当然尔,已经腐到烂到骨子里的芙蓉,怎麽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同化别人的机会?於是乎,每次在说故事的时候,她不是有意无意的扯到一下男男的凄美爱情故事,就是把寻常爱情小说的女主角……改成男的。 有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而久之,沈文燕就不知不觉的也被……同化了,成为了yy世界的一员,进而体会到腐世界的美好…… 「咳咳,哇……真是的,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 「嘿嘿,没有想到吧?」将杯子里的y体一饮而尽,芙蓉咬著一块甜糕笑了笑。「好吧,故事说完了,你也放松够了吧?不是就要比赛了吗?你不多多练习一下?」 「喔,好吧。」耸耸肩,她站起身。「不过,先让我去换件衣服吧,一直穿著朝服乱奇怪的。」说完,就独自走进房间,留芙蓉一人在原地。 正当她在发呆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伺候的g女。 「大人……」低低的声音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猛然打住,芙蓉没什麽注意她的表情,只听见那g女突然结巴:「大、大人……」 「嗯?有什麽事吗?」觉得有点奇怪,芙蓉这才抬起头。 这下那g女露出了更不知所措的神情,在芙蓉眼神的敦促下才又讷讷开口:「您、您怎麽穿女装……?」 「噗!」芙蓉当场就喷茶了。 敢情这位姑娘你把我当成你们丞相啦……? 「咳!咳咳!咳!」芙蓉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不断的拍自己的x部,那g女也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正好沈文燕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见到这样的情形,只有满脸的疑惑。 「咦……?怎麽回事啊?有什麽事吗?」看看咳得快要把心肺都吐出来的芙蓉,走上前去轻拍她的背脊,沈文燕一边又看了看那名g女。 她的脸已经低得快要埋到自己x前了,她是新人,最近才被调来这里,但是把当今的丞相和他的妹妹认错,真的是很丢脸的一件事。 不过这当然是建立在人们不晓得沈文燕真实x别的基础上,实际上她们二人本来就是双胞胎,容貌也是九成相似,若是都做同样的打扮,其实g本认不出来。 「呃……咳!没、没事……」缓过气来,芙蓉闭了闭眼缓和一下情绪,然後遣走了g女。等到听不见脚步声了,她才一脸囧样的把刚才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噗──」然後,岔气的就换成沈文燕了…… ----------------------------------- 看到大家一直很愿意送礼物给我真的很开心>///< 每次看到累计的礼物栏心花都朵朵开啊xddd 心意都收到了哦~!虽然没有留言,但还是很感谢!!!vvvvv 也请继续支持啦~! 又被吻了 轻松的气氛就一直持续到晚上,芙蓉用完晚膳,洗净了身子,便像往常一般在房间里等待。 一如往常,一直到太y升起,银色的光辉洒满大地,而她也开始撑著下巴打盹的时候,才听见门板被推开的细微的声响。 揉揉眼睛,就见那身著明黄衣袍之人正慢慢的关上门。芙蓉站起身子,将椅子让给端木永祯,让他坐下。 房间里只点著一只烛,黑暗中,忽闪忽闪的照著两人脸庞。 芙蓉熟练的伸出手,轻轻的解开他衣领、拉开了他里外的衣襟。 「差不多了……」看著他肩上大片的结痂,芙蓉平静地说。 「嗯。」从她的角度望去,只看见端木永祯闭著的眼,还有淡淡传来的声音。 似乎……心情不太好啊? 觑著他的神色,芙蓉靠著感觉猜想。随後又有点担心:其实伤口好到这份上,早就已经可以把自己给料理了不是吗?何必一拖再拖?还是说……其实他早就偷偷给我下毒了我不知道啊? 有些心不在焉的包扎伤口,芙蓉闷闷的想著,继而思索是否曾吃过什麽不正常的食物。 「最近……卿的心情似乎都不错啊?」结果,端木永祯忽然开口打断她的思绪,声音不y不阳的,让她不禁抖了一下。 「我……」心情好不行啊?碍到你啦?你要杀我我都还没跟你计较耶。 正腹诽,袖子忽然一扯,下一秒就被拉入了男人的怀抱。 闻著端木永祯身上的淡淡薰香,芙蓉正要挣扎,抬头却对上男人墨黑的双眼。 漆黑一片。 看来……心情是真的、很不好啊。 顿了顿,最後,小小的少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放弃抵抗,然後安分的把自己缩进男人的怀里。 是母x吧?母x作祟吧?不然为什麽,她会觉得,这样的端木永祯,看起来好……不知道该怎麽说,就是有一种、想要拥抱他、安慰他的冲动。 於是她也就顺著自己的想法,伸手将他的衣襟拉上,而後轻轻拍了拍端木永祯的背脊。 就这麽静默了一会,良久,才听端木永祯的声音:「……卿这几天来一直往沈爱卿那儿跑,难道就不怕别人说閒话麽?」 瞧著怀中眼睛依然乌亮有神的少女,端木永祯不知为何,跟著焦躁的心情也就慢慢被平息了。 闻声抬头望去,芙蓉发现他的脸部肌r线条已经柔和了许多,想必是已经调适完毕了。 「怎麽?您这是关心臣妾麽?」想来想去,要说的话好像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开口的就变成这一句。 orz……弄得自己像吃醋任x的女朋友似的。 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但是随即又反应过来:「卿……似乎不甚开心?」 被自己恶心到、别扭到的芙蓉只有沉默两秒,然後在听见头上又传来一阵轻笑的时候,有些慌乱的一把将他推开。 「……皇上,伤口已经包好了。」微微的握紧拳头,她有些不妙的发现,端木永祯的气息又开始慢慢向她靠近了。 「嗯,所以呢?」由於他的半边脸已经埋进她的颈项,所以传出来的只有模糊的笑声。 「嗯……唔……所、所以,」一边闪躲喷在她脖子、耳朵上的温热气息,芙蓉快要抓狂了,却又没办法抵抗来自身体的自然反应。「那个……宁薰她……嗯……会等不到您的……」 气氛本来有往暧昧方向发展的,同时她也在心里抓狂暴走:妈啦!这身体这麽敏感是怎样啦! 不过,就这一句话,端木永祯落在她颈上的一个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也就此打住。 当她以为就此逃过一劫的时候,下颌却猛然被捏住,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赌上。 「唔!唔唔!」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喜欢偷袭啦!还有我的呼吸!呼吸!不会是要这样谋杀人吧?那也太卑鄙了──! ---------------------------------- 我好像又拖戏了(抚额)可是我觉得阿祯真的不小心被我冷落太久了,所以让他出场一下,顺便赏点甜头(?)(芙蓉:妈啦!我是受害者欸!) 好啦我一定会好好写比赛……最慢再一篇,比赛就会开始啦~~! 下一次更新应该是在星期三,也可能不会上来,如果星期三没有上来,那我们就星期五见罗~:)) 请投票票给我吧!>v<让我们一起把票数提到光明的三百~!耶~!(这人有神经病) 滋生 一吻结束,她意识已是昏昏沉沉,大脑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全身也像被下药了一般,软软的摊成一片,无法动弹。 只依稀感觉到自己被抱起,轻轻地放倒到床铺上。 不会……就要这样失身吧? 有点无言,但是却又清楚的知道,挣扎是没有用的。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芙蓉却发现端木永祯只是轻轻的为她覆上被褥。 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说是夫妻,哪有夫妻这样的?说她是他後g的一员,但是,这样子又哪里像了?简直就像是……偶而会有些亲腻举动的……连情人也算不上的关系啊。 「……放心好了,」大概是以为她还没有回神,端木永祯笑了笑,伸手解去了她的发。「朕今天,暂且还不想要你。」说罢,不等芙蓉回神,就又带著一抹笑意大步离去。 芙蓉睁著眼睛,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做何反应,只有愣愣的嗅著还残留在空气里的、属於他的气味,还有正慢慢淡去的,她额上的馀温。 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了啊…… 隔日,芙蓉一直睡到自然醒才满意的起床,由於昨晚的睡眠品质并不好,所以她的j神也就是普通而已。梳洗过後,她出神的看著镜子里正给迦蓝梳头的自己。 「宁薰在吗?」想了想,她决定今日不要去打扰沈文燕,毕竟已经是比试前一日了,还是不要去影响她的心情。 为了不想无聊的度过今天,她决定拉著宁薰出去晒晒太阳、赏赏花,顺便找人聊聊天。 「是。」 「那好,等一下,就过去那里吧!」懒懒的随手拈起一片花钿固定在眉间,她难得的沾了一点玫瑰胭脂,点上了长年不施水粉的唇。 啊啊……好久没有看见小萝莉了啊。在起身的时候,她不禁这麽想著,随即又被自己恶心到:……orz,我怎麽好像变成了变态萝莉控啊? 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在见到宁薰以後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芙蓉姊姊!」本来坐在窗边发呆的小少女在见到她以後,便马上打起j神,欢快的喊了她一声。 听著她悦耳、柔软的嗓音,还有真心欢喜的表情,芙蓉也放松了下来,为沈文燕担心的神经也暂时没那麽紧绷了。 「薰。」脸部的表情跟著放松,她露出了自然的微笑,迎上宁薰的拥抱。「今天天气很好,所以,我们、去赏花吧?」轻轻的,她闭上眼,然後在埋进她发间的瞬间,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檀香味。 什麽也没有说,芙蓉只是静静的,持续微笑著,然後在面对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女时,依然带著动人的微笑。 「我们走吧!」看著宁薰指挥翠荷准备茶水、点心,芙蓉默默在心里说著:宁薰……希望你能够一直维持著这样的乾净,一直的这麽纯洁下去。 聊天是可以放松心神的活动,芙蓉相信,在成功靠著美容之道混进一大群女人之後,芙蓉g本就忙到无暇再思考其他,只是一个劲的向她们讲一些简单的美容方法。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天色居然已经接近傍晚。 「薰……」回过头,才发现本来坐在她旁边的小小少女,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睡著了。看著她沉静的睡脸,她不禁失笑,然後才唤来了g人合力将她抱回朝阳殿。 轻轻替她覆上被子,她想像著那男人面对著这少女时,该是怎样的神情? 宁薰小小的睡脸放松的舒展开,是种让人看了也跟著舒服的感觉,所以,她想,应该是、无比温柔的神色吧?或许只有在她身上,才有可能看见、这麽乾净的气质吧……真糟糕,她居然、有些忌妒呢。 -------------------------------------- 对不起我这麽晚贴t_t 因为明天要考英检了…… 感谢大家的礼物哦~尤其是千雨莲和cwen~谢谢两位哦~~~你们送到我都记得了xddd 感谢大家的爱噢vvv 8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病重 推开房门,芙蓉点上了烛,却在下一秒看见,桌上多了一小卷纸条。 「嗯……?」左右看了看,她确定四周并没有人,想了想,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掏出手帕,然後才拿起那纸条。 慢慢摊开,纸条上简洁俐落的写了几个字:『今夜不过去。』 「……」瞬间有点无言,芙蓉一阵沉默後就默默的将纸条移到烛火上,看著它然成了一阵亮光,成为灰烬。来到窗边,芙蓉本来正要阖上窗户,却突然看见外头不远处有一个人影。 仔细看,似乎是个g女,有些著急的走来走去,在那里徘徊。芙蓉有些好奇,也有些疑惑,索x就又开了门出去一探究竟了。 才刚走近,那名g女就看见了她,下一秒就泪汪汪的冲了过来:「贵人!贵人!」 看她冲过来的那阵势,芙蓉傻了傻,不过幸好她到了她面前就停了下来。芙蓉望著她的脸,忽然觉得这g女有点眼熟。 「你……」不是那天把我和沈文燕认错的那g女吗! 「贵人、贵人……」那g女冲上来也不管什麽礼节了,巴巴的拉著她的袖子就一副想哭了模样,看起来似乎有什麽急事。 「怎麽回事?」芙蓉认出来了,没有错,她就是沈文燕那里的那个g女。不过她现在没时间认人了,因为那g女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当下就让她懵了:「丞相得了急病……起、起不了身了!」 「什麽?」抬脚就要随她去,芙蓉又猛然顿住脚步,拉过g女,细细看过了她的眼睛,确定她眼底的著急是真的、所言不假後,才又赶紧让她拉著往沈文燕那里去。 在看见平时总是嚣张骄傲、并且带著一抹斯文笑容的沈文燕,白著一张脸,散著长发躺在床上时,她几乎以为,她闭著的眼已经不会再睁开。然後,她才回神,慢慢的步入房里。 「等一下再进来。」挥了挥手将g女关在外面,芙蓉独自进房,关上门。 「怎麽会这样呢……?」皱著眉,她抚上沈文燕的脸庞,热烫异常。轻轻拍了拍,她却只是微微睁开眼睛,见是芙蓉也没什麽反应,只模糊的嘟哝了几声就又闭上眼。 挺严重的。 「嘿……你开什麽玩笑?」芙蓉有些发急,连声音都有点颤抖,又摇了摇她。「你这样,明天要怎麽办?怎麽办?」 沈文燕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睫,稍微皱了下眉头。 「怎麽办?我能怎麽帮你?我不想要看你有什麽事啊。」焦躁的情绪拥上来,伴随著的是无比的慌乱。「我该怎麽做,才能够帮到你……?」 想要唤醒沈文燕,却是徒劳,她是真的病到没有力气说话了。 看来,应该是最近常常熬夜,压力又大,所以才造成的。只是,爆发的时机就这麽不巧,偏偏选在比试的前一天。如果,直接就这样放弃比试,结果是什麽可想而知。 所以,不能缺席。无论如何,沈文燕必须出席。可是,病成这样,又该要怎麽让她起身?她连起身都有困难了,遑论与人辩论了? 芙蓉紧紧皱起眉头,从镜子里看去,只看见她无比忧愁的模样。 等等……镜子?她? 芙蓉脑袋一个机灵,目光赶紧又望向镜子,接著,神情瞬间变得空荡。她看著镜子里自己的容颜,慢慢的起身,来到镜前。 然後,她忽然笑了。看著静影,芙蓉想起了门外的g女,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大。 解决的方法,她已经想到了。 。。。。。。。。。。。。。。。。。。。。。。。。。。。。。。。。。。 要票~要票~要票~~~ 镜照 手上镜面,她叹了一口气。 这是下下策,可是,现下除了这个,她真的已经想不到其他。如果失败了,会怎麽样呢? 「……算了,」又愣愣的看著镜子里的容颜,芙蓉又叹了一口气。「最糟也就是早点死而已,对吧?」反正除了死,应该不会再更糟了。 再次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加强了决心以後,她便转身回到沈文燕床前。 「嘿、嘿……」扶起她的上半身,芙蓉试图叫醒她,一开始没有任何反应,但芙蓉仍然不放弃,继续锲而不舍的呼唤她的名字。到後来,可能是真的被烦到受不了了,沈文燕终於虚弱的睁开眼睛,有了意识。 「……打扰一个病人休息,你还有没有良心?」当沈文燕终於费力的醒来、白她一眼的时候,芙蓉几乎都想跪下来把每个神明都拜一遍了。 「会这样还不是因为有事要说。喂……!等一下!要睡等我说完再睡!」 「你到底要干嘛!我头很痛,不要吵!」抬起手,沈文燕本来想要直接给她一巴,但无奈力不从心,最终只有轻轻的拂过。 扣住了沈文燕下巴,芙蓉迫使她的脸正对自己,然後,一字一句清晰简短的对她说道:「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沈芙蓉,而我,是沈文燕。不要露馅,不要反抗,不然我把你送王爷那里去!」 短短一段话就包含了芙蓉的计画以及对沈文燕绝对有效的威胁。 「什……你、不要……乱来!」经过消化思考过後,沈文燕努力的想将已经要飘离的意识抓回来,无奈身体已经无法负荷,咬牙切齿的撂下这段话後便陷入了昏迷。 芙蓉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也无从阻止,这才轻轻将她放下,让她躺了回去。然後,芙蓉打开了房门。那侍女本来就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方才又被关在外面,从外头听又一点声音也没有,证不知所措的时候,见大门开了,便马上奔过去。 芙蓉也不跟她客气,没等她煞车就又一把把她拽进了房间,砰的一声门板就又关上了。 「贵贵……贵人,丞相、丞相他……」那侍女看沈文燕的脸似乎比方才更惨白了,越加担心,声音也不断颤抖。 站在她身後的人却突然开口:「你在说什麽啊?」 那侍女一愣,忙转头过来,却看见穿著一身後g服饰的女子,此刻脸上漾著笑意,仔细一看,那抹笑居然有些熟悉…… 「怎麽?认不出来我来了?」微微抬高下巴,她加深的嘴角的弧度。 这下子,这侍女真的傻了:「咦……您?这、这是……」 「那天不是还问芙蓉,我怎麽穿女装麽?怎麽,今天真的穿了,你倒认不出来了?」笑眯眯的,她向前跨了一步。「我那妹妹啊,昨天贪玩,嚷著说要和我交换看看,所以就换了。不想她调皮,居然就这样染了风寒,吓到你了吧?」 「您、您是丞相……?」 「啊啊,是啊,终於认出我来了啊。」 以假乱真 g女张大了嘴巴。「可、可是……」这事情也太奇怪了,明明眼前这个长得样子是沈文燕大人没错啊,但是,却又怪怪的……这明明是沈贵人啊?到底是怎麽回事? 「愣什麽?连主子都认不出来了?」偏偏这时候面前的「沈文燕」又勾著嘴角微微侧过了头,这样的习惯动作又让那g女更加混淆了。「沈文燕」又笑吟吟的瞅著她半晌,g女瞧不出什麽破绽,才有些混乱的问她:「那……大人有何吩咐?」 「这还用问我?」这头,还穿著女装的「沈文燕」挑起了眉毛,手臂环了起来。「我还穿著这身难穿得要命的g装,而我妹妹还病著,躺在那床上,你倒是说说……现在应该做什麽?」她不y不阳地笑著,却不知道看在那g女眼里只觉得他们丞相突然变得妖娆美丽。 「还不动作!杵在那里做啥?让芙蓉等死吗!」看著她依然傻愣愣的,「沈文燕」心中焦急的情绪又忍不住溢了出来。 「翠、翠玉马上就去!」被吼得吓一跳,那g女一颤,福了福身子赶紧就要往床上的「沈芙蓉」过去。 「……等一下。」没想到才踏出一步就又被叫住,她都怕得要哭了。「你,你和翠荷是什麽关系?」 名为翠玉的g女顿了顿,稍稍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回…回大人……翠、翠荷和奴婢是姐妹……」 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惧,就怕等一下沈文燕要拿她作法。不过他却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就没有说什麽了,翠玉也不敢再怠慢,乖乖的上前去照料「沈芙蓉」,却没听见「沈文燕」嘟哝了一句:「难怪我就觉得你像拉布拉多,和那黄金猎犬挺像的……」 按了按「沈芙蓉」脸上的细汗,翠玉有些害怕的转过身来,看了看有些发愣的「沈文燕」:「大、大人……」 「沈文燕」这才回神:「……噢,好了,既然现在芙蓉病了,也不该再继续玩下去,所以,你给她更衣吧!」她看著翠玉,又是一笑。「你顺便也可以看看,躺床上的那个是不是女儿身,自然就可以验证我有没有骗你了……还是,你要检验我身子,也可以哦?」说著,指了指自己x前的隆起。 「奴婢、奴婢不敢……!」翠玉可是吓呆了,伏在地上抖个不停。 「那就动作快吧!别浪费时间了。」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唬住她,芙蓉这才松一口气,歛去了笑容,她兀自往内室走去。「等会你过来拿我脱下来的衣服,给芙蓉穿上,然後再另外拿套衣服给我。」 翠玉站在外头,只有连连应声的份,再也不敢有任何猜疑。等到两个人衣服完全换过来,时间又过了一段,昏迷的沈文燕已经给换上了女装,过程因为本人已经失去意识,所以一点困难也没有。 芙蓉这边倒是遇到一点小麻烦,男人的衣服她还没碰过,虽然多少是比女装简单,她还是索了一会才穿好。 衣裳一对调,这模样就更难分了,现在要让别人站她们面前指认,准定认为她就是沈文燕,而床上的沈文燕才是沈芙蓉。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她微微的试著模拟了一下沈文燕日常的表情神态,然後才走了出去。 「大、大人……」翠玉见她出来,马上就是一个行礼,却被芙蓉拉住。 「免礼。」她轻轻勾著嘴角,学著沈文燕有时会露出的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以後都别行礼了,除非有什麽特别重要的事情……」话说到一半顿住,芙蓉想起了一个天大的问题。「……还有,现在你来,给我梳头吧。」 请给我票票哦~~~~~~~~~≈ap;gt;≈ap;lt; 啊,下次星期五更新vvvvv 假装 翠玉愣了愣,却没有大惊小怪,毕竟沈文燕日常就常常让人打理头发的。 看著镜子里的容貌,芙蓉一边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你是沈文燕,你是沈文燕……想著,随即又无意识的笑了一下,反正,连扮演沈芙蓉这个角色你都做了,现在不过是要扮成另一个,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整了整头上的冠,她微微的扬起下巴,眼神里露出轻蔑,这才又更像了几分。 「翠玉,」轻轻的唤了一声,那g女马上来到跟前。「你现在赶紧把芙蓉送回去吧……记住,只要说我……我是说芙蓉她在我这里可能是受风寒了,所以,快请御医吧。」 「是……」 等到翠玉一找人把沈文燕联合送走,芙蓉才赶紧跳起来,急忙翻著沈文燕的书房,没花多少功夫,便找著了平时的一些公文记录,基於一种求心安的心理,她捧著就开始专心的看了起来。 等到翠玉回来,又要她把一些沈文燕常用的东西都搜出来,赶紧恶补。时间於是一分一秒过去,夜越来越黑,翠玉已经在一旁打瞌睡了,而芙蓉却还是绷著神经,映著烛光继续的看著一些资料。 当月行至黑夜高空,芙蓉放下手,揉揉眼睛,这才看著烛灯一点一滴的落下烛泪,不禁有些发愣。 有些怀疑自己做下的决定,毕竟怎麽想,那真的都太过莽撞,但是,除此之外,她已经想不到其他。 老实说,她并不相信端木永祯那个男人会有多好心,见沈文燕这样了就放她一马,相反的,说不定还会把这个又加诸在她身上,再怎麽说,芙蓉自己还是记得的,沈文燕曾对她说,不管那个男人说了什麽、做了什麽,都不可以相信他。 因为,对她们来说,他可是和崔家一族灭门有直接关系的人啊……沈文燕想什麽,g本不需要去猜透,原因是那麽明显。 她怎麽能坐视不管呢?纵使这本来或许不关她的事,但是现在怎麽说,这浑水她注定是淌上了啊……说她多管閒事也好,但是,又怎麽样呢?避无可避了啊,不是吗?既然如此,乾脆直接面对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再死一次了,反正都经历过一次了…… 「呼、往好处想的话,玄烨应该说过,她会护我一切安好的吧……」微微的偏过头,她自我安慰著,但是语气里却藏著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的迟疑。 「……唉,我在干什麽?都什麽时候了还在乱想……」猛然回神,她拍了拍自己脸颊,然後又继续投入奋战去了。 当黎明第一道阳光照下来,芙蓉睁开了微闭著的眼。 「……要死了,都什麽时候了还睡著。」一把拎起了翠玉,让她端了盆水来给自己擦擦脸、提提神,芙蓉再次对著镜子催眠自己,给自己提升信心。 当g女怯懦的声音再次传过来提醒时间,芙蓉微微一笑,长袖一扬,於是有当啷一声脆响,铜镜落地,反s了一室金光,瞬间让人睁不开眼睛。 挺起了x膛,在踏入了众人候著的厅堂的时候,芙蓉的脸上已是那抹全然自信,不可一世的笑容。 有时候……人总是需要一些表面的伪装,就算她是真的会害怕,却也不能退缩了,因为,已经没有回头的馀地。 只有下定决心,告诉自己:不许失败。无论如何,在这个世界,这是她第一次想要为别人做什麽啊,所以,她怎能退缩呢?沈文燕是那麽努力啊……那麽努力扮演著自己的角色,顶著这具身子,她到底该要做些什麽的。所以,抱著一点小小的期待啊……如果可以,总有一天,希望沈文燕也可以露出像今天一样,那麽无虑灿烂的笑容吧……这是她一点小小的冀望罗。 交锋 「沈大人。」那厅堂内坐满了人,应该就是他们的智囊团了,芙蓉视线一圈扫过去,触及她目光的人,有的赶紧起身,有的则点点头,都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估计这沈文燕平日不是很恐怖就是很变态,不然大家怎麽怕成这个样子? 扫视完毕,芙蓉同时也找到了属於自己的位置,毕竟全部人里面也就剩下一个空位子。朝其他官员点点头,芙蓉保持著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後才落座。 「沈大人。」这时,位子旁边的一个男人站起身,朝她拱了拱手,她略做打量,发现这男人身穿一身墨绿长袍,边上绣著银线以及华贵的图样,一看就知道是身份不低的官员。五官端正,浓眉大目,鼻子以及下巴处都留了一小撮胡子。 「啊……」眯了眯眼,芙蓉稍稍地搜括了一下沈文燕日常吐露给她的有关自己同事们的形象、行为、个x一类的印象,继而半是猜疑地做出判断:「……王大人。」 芙蓉看著男人双目,一双眼睛乌黑晶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睿智深沉的感觉,一看就知不是泛泛之辈,判断没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要和她一同比赛的大学士了。 果然,男人点点头,没说什麽的就又坐了回去。芙蓉看了看一室官员,当下就决定一直到初赛为止自己都还是当个哑巴好,同时也不断叮嘱自己要记得将声线放低,省得露出马脚。 不过,很快的芙蓉就觉得自己是太过担心了,不知道是沈文燕自己平时人缘就不太好,亦或是大家都太紧张,时间慢慢过去,竟也没几个人来找她攀谈。 偷偷的绞起袖子,芙蓉表面看来从容,事实上心里却是紧张得都要麻痹了,可是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涌上来的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也只有硬生生压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小铜锣敲响的声音传了进来,提醒众人,时间到了。紧接著,有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似乎是要来领路。 整个厅堂内也就她自己与那大学士身分最大,所以那太监也就直直的来到他们跟前行了个礼。 「大人,您先请。」基於礼貌,那大学士伸出手,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啊,不不,还是您先请吧!」不过,芙蓉到底是怕自己走错,连忙推辞,对方见她坚持异常,也就不再退让了,率先迈开步伐。一行智囊团就这麽跟著他们走了出来,而後慢慢的被领到皇城之上。 芙蓉首先就看了看现场环境,如同之前七夕时候搭起的看台一般,在这里,原本的皇城上面,现在也又搭起了高台向外延伸,形成了一个更宽广的平台。 装饰的部份自然是不用多说了,只不过这回高台的两旁多摆上了两排如加高的烛台一般的支架,支架顶端是一个小而宽的小盘,每个盘子里都盛著少许的清水,里头各躺著一朵朵盛开的不知名白花。 台上,座位的安排则是形成了一个「ㄇ」字型,中间横排的坐的是皇帝,皇帝的左手边是给络辉使者一行人,右手边则是给大庆官员的。 此刻放眼望去,台下早已挤满了人潮,都是来看热闹的。领到了台下,那大学士可是毫不犹豫,阶梯踩著也就走了上去,兀自找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但芙蓉这边可就有点胆怯了。 望著底下人山人海,她不由得稍稍一愣,最後一步不知怎地就是迈不出去,直到身後的人一生轻咳将她打回现实,芙蓉这才赶紧迈开步子,来到大学士旁边、自己的位置上。等到所有人都就位,他们才全部一起坐下。 望向对面,络辉一行人也早就就位了,前头的代表使者不像他们,只有一个人,但是不知怎麽的,一张脸用一块纱巾紧紧蒙了起来,只看得见一双眼睛露在外头,接触到芙蓉的目光,那人也是不闪不避,就以一个极细微的角度轻轻点了点头,那幅度已是小到芙蓉几乎都以为他只是动了动颈子。 微微的愣了愣,芙蓉还没反应过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锣响便传入耳里,本来闹哄哄的场面,也瞬间安静下来。 硄── 摆在中间的那大铜罗被敲响,平滑的如同镜子一般的平面出现了瞬间的模糊。 全场一阵寂静,有一股庄严缓缓的蔓延。 然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同时都像是约好了一般,也有默契地往一个地方集中,接著,视线范围内,有身著明黄衣袍之人,头戴金冠,面容温润如玉,从容优雅地,缓缓拾级而上。 这一刻起,比赛,已然开始。 哇~谢谢礼物和票唷vvvvv 老娘才不会输你!+皿+ 端木永祯微微笑著,双手藏在袖子里,来到了龙椅前方,轻轻地点点头,霎时间,面前所有的臣民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波的伏了下去,场面看来很是壮观:「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句话也不说,他只是优雅地抬起手,比了个平身的手势,便迳自坐下,所有人这才敢坐回位置上。 视线扫过平台上的官员,端木永祯收了收表情,示意司仪可以开始比赛。司仪清了清喉咙,摊开了手上的文卷,开始念上头的内容,无非是一些今日是我大庆与络辉交好的日子、以及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芙蓉听的都有些无聊了,才又听见司仪道:「现在,请双方互相表示友好之意。」 她眨眨眼,想想这应该就是打招呼的意思了。果然对面的使者团就先有了动作,端著几个彩盘、几堆礼物还有美人几堆就呈上去送给了端木永祯,那使者也是跪了下来,拉下面罩似乎对著他说了什麽,不过距离芙蓉这里有点远,说话声音又不大,所以她只能看见那使者的侧面,依稀看得出是很漂亮立体的五官。 端木永祯笑著,看来心情不错,收了礼物就让人送下去了。和皇帝打完招呼,这会对方的智囊便坐了回去,馀下那名使者慢慢踱到台子中央。 芙蓉和那大学士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起身也来到台中央,芙蓉偷瞄了那使者几眼,发现真的是很立体的五官,而且,眼睛是深深的蓝色。定住脚步,那王大学士打头阵,伸出手就要作揖,没想到,对方却先开口了,而且,是让他们两个都大大傻眼的招呼。 「hello,i’丹朋,nice to et you」脱下面罩以及斗篷的男人露出了爽朗一笑,伸出了右手。 他的声音音量不大,却是恰好让台子上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除去的络辉的使者团,所有的大庆官员听见他口中奇怪的语言,通通都是一愣。 他……说啥? 芙蓉傻了一下,但是,在看见对方眼里一闪而逝的嘲笑以及故意,她一把怒火就升上来了:好啊,当众让我们出丑是吧?是吧?老娘就偏偏不让你得逞!以为只有你会说英文吗! 小小的嗤了一声,芙蓉扬起下巴,挺起x膛,微笑著伸出右手回握:「nice to et you,too!」然後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收回了自己的手,进而欣赏的对方眼底的讶异。 眼角悄悄的飘过去,芙蓉看见端木永祯饶有兴味的表情,看来是对她的表现挺满意。 「开始吧。」退了一步,她在络辉使者──也就是丹朋──要在开口说什麽的时候,退了一步朝司仪点点头,示意他继续下去。那司仪也算是懂得,马上就又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芙蓉坐了回去,第一颤不是她出赛,所以她也就揉著额角,看著那大学士要怎样应付丹朋。有些头痛,毕竟这丹朋一看就知道不会给他们好过,光是打个招呼就是百般刁难了,要是今天上来的是沈文燕,那绝对是第一关就丢了大脸。 同时,芙蓉却又有些好奇,那麽接下来,会出现什麽样的题目呢? ----------------------------------- 哇哈哈!丹朋是可爱的混血儿vvv 看在他的可爱(?)还有芙蓉的英勇的份上,给我票吧~~~~! 啊对,谢谢送礼物的朋友哦~虽然看到狼牙b我抖了抖xdddd 礼拜五要比篮球,耶,加油~~~~>。< 给你点颜色瞧瞧 场面安静下来,所有的人似乎都屏息等待著络辉使者第一道题目。转过头去朝智囊团们点了点头,丹朋微笑著跨出一步,从容地开口:「那麽,我就先出题了。请问,什麽东西,右手拿得到,左手却拿不到呢?」 台下起了小小的骚动,芙蓉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端木永祯,只见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略为思忖便露出了微笑。 「嗯……」王学士了下巴,眯起眼睛开始思考,不一会儿,才又抬头高声回答:「就是左手!」 丹朋神色没什麽变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正解。」立时,台下掌声、喝采声如雷,而端木永祯神色依旧。芙蓉有点囧了,本来以为比试会是什麽诗文辞腹那类的比赛,结果没想到竟然就是所谓的机智问答脑筋急转弯…… 「那麽接下来,该我方出题了。」王学士颌首,接著朝一旁比了个手势,然後马上就有人拿来了两样东西,分别是两g竹竿,而竹竿上面,又吊了两样事物──一串铜钱,以及一张人皮面具。 芙蓉轻轻「啊」了声,因为这哑谜她在现代早就见过了,答案非常的简单,虽然一般来说答案会是「要钱不要脸」,但是摆在这里可能就要看情况了,也就是说这得端看答题者所做的选择──要钱不要脸,或是,要脸不要钱。毕竟这并不只是单纯的一场比试,每一个动作、问题都有可能是一个试探。 丹朋笑了笑,眨了眨深蓝色的眼睛,慢慢的上前,揭下了那串铜钱。「要钱不要脸。」 「哗──」人群发出了小小骚动,芙蓉看了看端木永祯,发现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似乎是看见了什麽开心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声铜锣响「硄──」的传入耳里,震得她茫了一阵才回神。 王学士已经坐到她身边,放眼望去,丹朋仍站在原位,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底下人群不知道多少眼睛,也全都往她这里瞧。 芙蓉有些头皮发麻,特别是在感受到左侧有道明显投s过来的目光。 这就是所谓芒刺在背吧?是吧?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优雅从容地站起身,缓缓步向前。站定脚步,芙蓉将手收进袖子,而後扬高了下巴:「请出题。」 丹朋朝她笑了笑,尽管芙蓉很明白那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他伸了伸手,向人拿过纸笔,笔法俐落地写下一个大字:全。 然後将这张纸递给芙蓉,向後退了一步。 很明显,这是一道哑谜。 芙蓉稍稍地困扰了一下,这可有点难呢,由其背後如刺的视线正不停的警告她,这让她压力更大了…… 「全……」她喃喃念著,一边偷偷的腹诽:x的,这家伙字写得也糟糕,全上面的那个「入」被他写成「人」了……等等!人? 有些怀疑的瞄了瞄对方,芙蓉有些犹疑,但最後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这个答案,毕竟她已经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放下纸张,她转身朝端木永祯行了个礼:「陛下。」然後再转回来看向丹朋:「此解可正确?」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在演哪出,连端木永祯都想了一下才露出会心一笑,丹朋顿了顿,慢慢的拿起纸张,有些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正解。」 全,拆开便分别是「人」与「王」,人中王便是「帝」,所以答案是「皇帝」。 芙蓉这下有信心了,也比较不紧张了,看了看为自己叫好的人群以及丹朋的脸色,她决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想来想去,芙蓉把自己脑袋里有印象的现代谜语、古代历史都搜刮了一遍,这才想起一个典故。轻蔑一笑,她提笔写下几个大字:黄绢、幼妇、外孙、虀臼。 而後向後一站,芙蓉微笑:「请答题。」 。。。。。。。。。。。。。。。。。。。。。。。。。。。。。 大家应该猜的出来吧?(笑) 啊啊~给我票啦~~~~一天上来居然没有长进?!拜托嘛~~~~~~~~ 你瞪什麽瞪,眼睛大吗! 微微簇起眉,丹朋环起手臂,盯著纸上的字开始思考。 芙蓉盯著他神色,脸上一派正经,事实上骨子里已经开始嚣张了:哇哈哈!一开始答不出来就是没看过对吧?哼哼,聪明又怎麽样?脑袋好又怎麽样?老娘就不相信你有欧阳脩强!就算你有曹c厉害,他也走了三十里路才想到啊~ 「唔……」丹朋著下巴,神色有些苦恼的样子,这让芙蓉乐开了花,心里得意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黄绢,乃有色之丝,合起便为「绝」;幼妇即为少女,即「妙」;外孙系女之子,为「好」;齑是姜蒜类调料碎末,味辛。捣烂这些东西的捣臼就是「受辛之器」,「受」旁加「辛」即为「辞」字的异体字。 这在现代可是非常有名的古代典故,也是很早就有的字谜,芙蓉出这一题除了让自己爽一下,也是为大庆挣面子。方才看丹朋那副神色其实就已经有点讨厌了,在经过思考之後,他会是个怎麽样的人也已经满明显:骄傲、贵气、不可一世、脑子聪明。会生出这种条件的人,大约也不是什麽普通人,而她也相信,络辉要派人来当然也不会派让自己丢脸的人,所以,丹朋应该是跟络辉的贵族搭得上边的。 可是……跟贵族搭得上边又怎样?又怎样?哼哼,贵族老娘在这里还见得不够多吗?要归顺还不装个孙子,跩什麽跩啊混蛋! 「莫非公子答不出?」将手背到身後,芙蓉好整以暇的偏过头,笑得好不醉人。然後很不巧的,自己的这个动作又偏偏投s在一旁的大铜锣上,馀光瞄过去,她瞬间就明白了为什麽之前会觉得沈文燕的笑容熟悉。 因为……那一整个就是端木永祯的翻版啊…… 默默的无奈了一下,芙蓉很快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继续盯著丹朋直笑。 「……」对方明显的沉默了一会,丹朋看来有些不高兴,然後眼神忽然一瞪,直直往她身後的大庆智囊团s过去。 芙蓉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奇怪:啊咧……你答题答不出来不是你们的事吗……你瞪我们家的官员做啥啊? 由於对方就站在自己跟前,所以芙蓉非常明白,她没有看错这个动作,本来想要回头确认,但又碍於现在站的位置,不方便回头。 「我要求暂停。」就在这个时候,丹朋冷不防开口了,仍是一副骄傲的样子。司仪望过来,芙蓉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他们去。反正,这个题目就算要去问全城上下所有人,她认为大概也只有端木永祯比较有可能想得出来,他们有可能去问他吗?不可能嘛! 「中场休息!」司仪洪亮的声音响起,然後又是一阵铜锣响。芙蓉坐回自己的位置,当下就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也才答了个三四题啊,这样马上就休息了,还是「中场」?不然这场比试是有多短啊? 喝了口茶,她优雅地坐著,这时候,背後的智囊团涌上来。 「大人,您方才真是厉害啊!」首先,官员甲靠了过来。芙蓉馀光瞄过去,王学士已经悠閒的坐在旁边,大概是刚才已经被奉承过了。 她笑了笑──皮笑r不笑的那种──点点头:「啊,是吗。」 官员乙:「是啊是啊,大人您不愧是皇上直接推荐的人选!」 芙蓉愣了愣,随即会意。 「你们过奖了……」原来沈文燕是端木永祯直接指派的啊…… 「大人、大人,您方才那道题目的答案到底是如何呢?可否先告诉我们?」这时候,官员丙又靠了过来,有些期待有些兴奋的问。 「我……」芙蓉真正笑了,本来就想要直接讲出答案,却突然想起刚才丹朋的举动,不由得顿了顿,看著面前比别人臃肿、占空间、抢眼许多的官员丙,芙蓉故作神秘地一笑:「这个嘛……先讲出来就不好玩了,是不是?你们有耐心点再等等,到时候一起说出来,才有趣啊!」 ---------------------------- 哇~~~感谢大家的票!也感谢礼物哦!都有收到,真的很开心:))) 感谢你们vvvvvvv >v< 谜样的纸条 「……喔!也是、也是!」那人神情凝了凝,随即又笑著跟著附和。「不过……大人,那些咱们一块想好的题目,您什麽时候要用呢?」 芙蓉心里诧异,没想到题目居然是经由这麽多人一起讨论好的,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啊,那个啊,我看看时机吧!反正如果没用上,也没有什麽影响,不是麽?我们只要考倒他们就好了呀。」说著,她站起身子。 「嗯……休息时候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对吧?那麽,请恕我失陪一会儿。」 撇下那堆人,芙蓉兀自下了高台,同时也发现端木永祯仍是坐在龙椅上,正和身旁的内侍说著什麽。她不以为意,慢慢的来到高台後方、为他们设置的休息区。 才喝一口茶,就有人来到她身边:「燕燕。」 「唔!噗!咳、咳咳……!」抬头一看,好久不见的端木永恬不知道什麽时候走了进来,再看看四周,旁边的人不知道什麽时候都出去了。芙蓉无言了一会,但也没有过於慌乱,沈文燕平时是怎样跟这王爷相处的,她之前在沈家就看过了,还不至於应付不了。 「敢问王爷,有何贵事?」轻轻地放下杯子,芙蓉淡淡地问。 似乎是这样吧?没做错吧?一开始是云淡风轻、彬彬有礼的开头,然後中间才会一举爆发。 「燕燕……我没有事,不过,这是有人给你的。」意外地,端木永恬的语调平淡,眉眼间也是一片云淡风轻,说话的同时,递出一卷摺得十分小张的纸条。 芙蓉有点疑惑:该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吵架了吧?还是……他知道了? 小心翼翼地觑著他的神色,芙蓉慢慢接过,然後不仅不慢地开口:「谢谢。」端木永恬没说什麽,抿著嘴唇点点头便又大步流星地离去。 好奇怪啊……他好像有什麽话想说? 望著他离去的背影,芙蓉心里满是疑惑,但在知道不管怎麽想都不会有答案以後,她就很豁达的把这问题抛开了。 还是先看看纸条写些啥吧,这比较实际。 左右看了看,芙蓉认为应该没人在旁边,这才打开了纸条。一看见内容,她马上就愣住了。 纸条里面,从上到下整整齐齐的写了一堆字,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个的人名,从官位、外貌、身上穿著的官服,无一不仔细。 沈文燕! 心里一跳,芙蓉很直觉的就知道送纸条的是谁了,想到沈文燕居然还特地差人送过来,芙蓉便更仔细的看了,毕竟还特地让端木永恬送过来,大概是对自己会有帮助的东西。 纸上墨迹未乾,笔触有些虚浮潦草,大概是一醒过来发现不对,情况又已经没办法挽救才做的决定吧──既然不能改变行程中的事实,那只有尽力帮忙。 大学士 王尽忠 正三品 右丞相 卢世华 …… 当她恰好看完最後一个字的时候,硄的一声,提醒比赛即将接续的锣响传了过来。 芙蓉深呼吸了一会,拉了拉衣领後便匆匆的往高台赶了过去,纤纤手指藏进了衣袖,一下子将那张纸条捏了个稀巴烂。 当她出现、重新走上高台,底下人民便报以热烈掌声。 ……终於了解为啥有人那麽喜欢当上面那个了……我是说,站在台上那个,被这样一喝采啊、一欢呼的,还真那个爽啊~! -------------------------------- 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南瓜马车呢……好华丽啊啊!!o口o(捧脸) 谢谢你们给我灌溉!!我好开心啊啊!!每次看到各位的鼓励就让我特别有劲~!>v< 感谢键阅、感谢投票、感谢送礼、感谢加书柜哦~~~~>w< 真的感谢啦~~~(鞠躬)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来会客室打个招呼哦~~~ 原来是他/她……! 就在芙蓉只顾著观察对方以及台下群众时,她没有注意到,身後的端木永祯始终带著笑望著她。 当g人来报,才人沈氏因急病而无法下床时,端木永祯居然有一瞬间的犹豫。稳健踏著的脚步差一点就要出现停顿,转而往昭阳殿的方向而去。那一瞬间出现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但他终究是按捺住了那一丝极细微的不正常,只是面带微笑地点点头,然後嘱咐g人好生照顾,不要怠慢了。 有些疑惑的是,自己居然在想起那少女可能是为了逃避而抬出这个藉口时,脑海自然浮现她把自己蒙在被里,只露出一双晶亮眼瞳的模样,就忍不住地想要微笑,直到踏上高台的前一刻才停止。 然而,在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丝异样。不管怎麽看,端木永祯都觉得,今天的沈文燕怪怪的。 明明是一样的容貌,甚至连动作都是一样的,但是,他就是有一股直觉,这个人,不是她。要真的说出来有哪些不一样,却又没有办法,那样的感觉就好像在要抓到了的同时,又瞬间溜走。 是哪呢?是因为身上的那股「杀气」比较减少了吗?似乎也没有……杀气还在是在,只不过今天不是针对他就是了。真是奇怪啊…… 就在他依然暗自疑惑的时候,却发现了她今天真正奇怪的地方。 她一直瞄过来。 以前,沈文燕可是从来、从来不会有这样的举动的,就算要看,也会是光明正大一脸不屑,绝对不会像这样畏畏缩缩。 端木永祯看了看她的脸,然後,终於在看见她眼睛的同时,发现了破绽。 他忽然笑了,在他们一来一往答题之间。於是,那人又偷偷的瞄了一眼过来。 「真是调皮哪……」撑著额侧,他淡淡笑了,倒也不怎麽担心。他有颗聪明的脑袋,他一向知道的。 只不过,这麽说来,关在昭阳殿里头的那个「沈才人」,大概就是沈文燕了…… 想到那个平时盛气凌人不输男子的沈文燕也有被逼著穿上女装的时候,端木永祯笑意更甚。 不过,虽然不怎样担心,芙蓉到底还是对大庆官员的布署不了解的吧?这该如何是好呢……?还有,擅自跑到外头来抛头露面,甚至还干涉了朝政,这笔帐又该如何算呢? 心念一转,他召来了身边的内侍:「给朕列一张除了沈文燕以外的,参与了这场比试的官员名单,包括外貌、衣著,朕现在就要。」 当那张小纸条送到他手中,端木永祯连看也不看,只是慢慢的将它摺成一个小方块,而後解下身上一条小带子,系了上去。 想了想,他又令人将守在下方的端木永恬召了上来。 「这个,替朕送去给沈爱卿吧。」就在端木永恬露出一脸「怎麽是叫我送情书」的黑线表情後,他才又「啊」了声并且解释:「朕指的是……沈文燕沈爱卿……」 青色的身影於是一下子消失在视线范围,望著对面聚成一团的络辉使者团,他倒是一点都没有望进眼底。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著桌面,发出微弱的声响,端木永祯心情更好了。 不知道到时候……对她有没有帮助呢?还是,她会以为,是谁给她的? 想到这里,统治著偌大帝国的男人再次露出了少有的真正愉悦的笑容。 --------------------------------- 我要票嘎啊啊啊啊~~~这几天票数减少了,是我错觉吗?o_o 拜托各位投下一票哦~我要偷偷上来发文很辛苦欸~~~! 哎哎,今天篮球输了,哭哭……(哭啥啦你) 然後今天帮别人庆生,看到别人生日顿时好羡慕……(←还很久orz) 好吧不说了,一样在这里感谢大家支持哦~~~(鞠躬) 谢谢千雨莲以及cwen,两位真的是让我牢牢记住了啊~~~(笑) 不介意的话可以来会客室哦哦vvv 过往非云烟 她觉得头部沉重,一片浑沌。浑身发烫,想睁开眼皮,却连一点力气也没有。 好难过、好难过…… 恍惚中,好像有人摇她,要她醒过来,唤,她的名字。 「沈文燕……」那是她熟悉的声音,同时却又好像很遥远。 不是呵……这不是她的名字,这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妹妹的……特意伪造的假名…… 「沈文燕……!」声音带出了些许的哽咽,她也知道了叫她的人是芙蓉。 啊啊……我所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麽呢?以前,还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崔家人,都是为了我仅剩的亲人哪……只是,现在、现在…… 似乎已经没有办法那麽恨了,也没有办法确定我所做的到底值不值得。到底,我一心想守护的是谁?究竟,她是否还在我身边?已然远去……已然远去,明明是同样一个人,同样的人啊,但是,却是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模糊。 我…… 不断的被摇晃,她终於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所及一片模糊,面前有一个人影,似乎是芙蓉。 「……打扰一个病人休息,你有没有良心?」张开乾涩的嘴巴,她这麽说道,毕竟,她是真的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然而,就在她听见接下来传入耳里的话以後,她连休息的心情都没有了,连忙想要阻止,却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她也就这样陷入了昏迷。 意识依然存在的,但是就只能处於半梦半醒的边缘。 她知道自己被移动了,甚至是更衣,但是却连一点点醒过来的力气都不具备。昏昏沉沉,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睡了好久、好久。 於是,又做梦了。 那一年,崔家遭逢变故,她还记得,自己扶著不醒人事的芙蓉马不停蹄地跑。回头望去,一片火海,埋葬了多少魂魄。 也就在那一年,她立了毒誓,势必要为无故受g廷斗争牵连的崔家一门报仇,血债血还,她要那群只会在皇g里作恶的家伙统统付出代价,明白这个道理。 幸而苍天有眼,她和芙蓉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留,从此改名换姓,而她也开始以男子身分自居。 文燕,那对夫妇给她重新起的名字,但是,过去的种种怨恨还有深深烙印在记忆里的那夜的鲜血,依然怵目惊心,怎可能就这麽忘却? 於是苦读,於是她念书,然後进京赶考。她的养父母不断劝她,却无法阻止她不断从左x口猖狂燃烧而出的恨。 对於灭门这件事,其实芙蓉是没有什麽印象的,那一天,她生了重病,已经好久没有醒过来,若非她还记得自己妹妹,芙蓉恐怕也早已死於那片火海。然而,芙蓉也知道她心中那片执著,什麽也没说,就这麽默默的帮她。 进京赶考,孤身一人,养父母不同意,但是她仍是坚持,芙蓉跟著劝,这才打动了他们。 而後,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她进京考试,一举中第,她自己都差点不敢相信。带著这般光荣,她将养父母以及芙蓉接到了京城里,盖了栋房子住下,开始了下一个阶段。 她心里执著的恨意已经绵延到了一个地步,在正式上朝的前一晚,她几乎睡不著,想著明天就要见到灭门的仇人,她的手兴奋地克制不住,频频颤抖。 她以为她可以不顾一切,她以为所有事情都是那麽顺利,毕竟前头一路走来,过程都顺利的让人惊讶。 直到,她见到了他。 没错这是沈文燕的过去~~~~=v= 因为觉得她戏份太少了,又把她和芙蓉的身世写的太笼统,所以藉这机会写罗~~~ 反正芙蓉那边也不需要担心嘛(摊手) 哇哈~又收到一台马车!!!还有丝带,真开心xdddd 感谢大家唷vvvvvv 话说我下次想贴新坑的试阅=3= 来日终可追 那时候,她恭敬的福著身子,如同其他人一般,等待著他──当今皇帝,九龙之尊──的出现,看起来恭敬,事实上,低著的面容却是挂著一抹嘲讽的笑。 当净鞭三响,脚步声传来,她的手几乎在微微颤抖。然後,他要他们平身,於是,她抬头。 第一眼看见他,她觉得,这个男人长相未免也太过倾国倾城。一身明黄衣袍衬托出来的,是身为帝王一身该有的贵气,然而他却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撑著额侧,一双细长桃花眼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面前臣子,像要勾人魂魄。 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怔愣,毕竟她也曾幻想过无数次这人该有的样貌,如今却不如预期。 他并没有看见她──或者该说,他也不会看见她。她只是个小官,只能排在最後方,所以,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她悄悄地、细细地将那帝王打量完毕,这才注意到,他身边还站了个人。伸著一袭夺目红衣,如火一般,明明该是一眼就望见,但她刚才不知怎麽的,却无视了。 那人有一张和帝王七分相向的脸孔,估计就是当今骁勇善战的恬王──皇帝的哥哥,端木永恬了。那人一脸的严肃,直挺挺地立在端木永祯左後方,相较於自己弟弟,他看起来有一种可靠的感觉。 她暗暗观察了他几眼,却不巧地,碰上他来回扫视的视线。当下,四目相对。 她顿了顿,维持著镇定,心下却是一惊,他的眼里有著犀利,明明该是杀人无数,却又是乾净的。端木永恬的脸上表情也是蓦然一变,两道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有多说什麽。 然而她却不知道,至此以後,两人再也纠葛不清。 不过,基於要更加接近帝王身侧,她开始用尽一切手段。短短时间内,她很快的铲除了面对的威胁,爬上了宰相的位置,当然,中间的每一步,都是血泪,甚而,还被端木永祯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只不过因为她的才能而没有追究。 就在她以为该是时候了,却又突然发生变故。她带著芙蓉出游,却意外落水,再次醒来,她恍若变了一个人。 以前她是不相信神怪一说的,毕竟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什麽也没有发生,然而,看著虽然无异状,却已是完全陌生的妹妹,她不得以还是循了这条路,却一无所获。 芙蓉是正常的,没有古怪,然而,她已经不信她。当最後想守护的东西已经变了样,她便已经明白那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 於是,表面上,她仍是护她爱她,实际上心里已经出现隔阂。那不是她的妹妹。曾经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待了十个月,她怎麽可能不晓得?只是,她却什麽都不能做。 虽然那名不知名的人在某些时候举止脾气都与芙蓉相向,并且有的时候还是可以突破她的心防,与她轻松笑谈一切,但是,她已经开始堤防。最後,在经过考虑,失去保护价值的,就要重新利用,於是,她终究是送她进了g,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但是……在芙蓉身体里的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为什麽,她将她送进g以後的如意算盘,统统都无效呢? 甚至,她居然没有办法狠下心,让人将她暗中处里掉。 这到底、这到底…… 「我……」皱眉,她下意识的开口,却感觉下一秒x腹淤积的污气马上排山倒海而来,哇的一声便呕吐得厉害。「呕──」 「贵人、贵人!」朦胧地,有人慌慌张张的靠近了,赶紧替她处里污秽。 不是呀……那不是她,不是…… 她眼里一片泪花,什麽也无法说,只有任人摆布 被人像个柔弱女子般照顾的同时,她终於也明白,在真相显现以前,他们唯一所能做的,唯有等待。 捉奸在床?? 当她再度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第一个就看见了一直在等的人。芙蓉笑眯了眼,一身官服,坐在床边直直望著她。 「呃……」由於是躺著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她背後透过来的光线,非常刺眼,居然还有种光是从她身上散出来的错觉。 「哇!芙蓉,你终於醒了!」看她醒来,芙蓉马上就一个扑抱上去还躺著的人怀里。在现代她一个手足也没有,要这样亲腻的蹭什麽人的机会也很少,逮到时机就快快的扑上去了。 「呜!噗!咳!」当下沈文燕就差点喋血了,一个虚弱的要命的人一醒过来就被飞扑,不死也半条命。「芙…呃、哥哥……」 外面都没人的吗! 「嗯?啊,你说什麽?叫错了吧?」芙蓉瞪大眼睛,靠过来小声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你说这个,不觉得像在说笑话吗? 沈文燕无奈了,只有推了推她要她起身,这才慢气喘吁吁地问道:「比赛如何?」 「啊,那个啊,我还想说你怎麽都没问呢!」芙蓉又笑了,慢慢的坐到桌子旁,安全距离的范围内。 ……要不是你扑过来,早就问了吧?还有,现在才保持距离,不觉得太迟了吗? 「嗯,说吧。」尽管内心纠结得难得产生了想揍人的情绪,沈文燕仍只是默默喝了口茶之後,淡淡开口,大概是还没有什麽力气说太多的话。 「哼哼,当然是很顺利啊!你说说看,我怎麽可能输?」扬起下巴,芙蓉一脸不屑。「本来想说才第一场,不要太厉害,结果没想到那个络辉使者长得那麽嚣张讨厌,所以就一不小心把他给做掉了。」 「做掉?」沈文燕皱眉。 「我的意思是,不小心就赢过他了。」芙蓉连忙改口。 「……喔,这样啊……哥哥,你真厉害。」点点头,沈文燕喔了一声,陷入了沉默,然後才又想起来好像应该要称赞一下,但话一出口,就马上又後悔了。 哥哥,你好厉害。 哥哥,你好厉害…… 哥哥,你好厉害…… 由於经过芙蓉曾经的薰陶,沈文燕沉默了三秒马上就听出了不对劲,头上落下了黑线,而对面的芙蓉也是脸绿了一半。 两人不约而同地乾呕了一声,然後在心情平复之後一边庆幸还好这种话没人听到,不然是跳进海里也洗不清了。 然而,这个时候,房门却「咿呀」一声,开了…… 沈文燕当机立断,砰的一声就倒回去,也不知道是装死还是吓晕了,只剩下芙蓉一个人全身都毛了起来。 她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奇怪的是,背後也是一点声响也没有。就在她要怀疑是方将房门吹开了的时候,突然背後传来了一个熟悉不过的嗓音,也让芙蓉当场石化,碎成了风中的渣渣。 那人说:「爱卿啊,不来迎接朕吗?」随後是一声轻笑。 「呜……!」芙蓉缩了缩肩膀,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呜咽,偷偷的咽了口唾y,心里脏话满天飞。 「呃……臣、微臣见过陛下,陛、陛下万岁。」她强笑著,转过身去,行了礼,也不起身,只敢望著那人明黄衣袍的衣角。 「卿在怕什麽呢?」见她这样,端木永祯觉得好笑,却又没有多说什麽,毕竟她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明白谁是谁了。 「没、没有……」芙蓉结巴著,一边想要咬掉自己舌头算了,明明远距离的时候就都还能掌握,怎麽一近距离就身体不听使唤了呢? 「喔……好吧,那麽朕现在有话对你说,不要在这里打扰『芙蓉』了吧?」端木永祯笑了笑,不知怎麽地,听在两人耳里就觉得他在讲到她名字时,格外加重了语气。 还没回话,端木永祯竟然已经自己伸出了手! 她愣愣的看他,身体无法动弹,就这样看著他,慢慢、慢慢的拉住了她的衣袖,然後将她半拉半拖的带离了房间。 丹朋 芙蓉不明白现在端木永祯是在跟她演哪出,不过他老大一出房门倒是马上就松开了手,兀自往前,芙蓉也只好默默跟著。 一路上的沉默让她不太舒服,但是一想起自己现在的角色,也只有乖乖当孙子。不过也觉得有点奇怪就是了,他一个皇帝出来,身边竟然只带了一个内侍。 沉默就这样一直持续,直到他带著她进了腾龙殿外头的一个凉亭,而在那里,有三个人影,显然比他们早到。 「陛下金安。」那三人看见他们,马上起身行了礼,端木永祯只是一脸淡淡的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而芙蓉则是彻底傻住。 「呃──」这、这这不是丹朋吗?怎麽会在这里?端木永恬和王进忠也就算了,他是怎麽回事?而、而且,搞半天刚才端木永祯他老大亲自来,就为了找她一人?!不是吧,这也太夸张了! 就在她还在惊愕个没完,丹朋已经转过来面对她了:「丞相,不好意思,今日见怪了。」丹朋冲著她友善地笑了笑,伸出了右手。 「噢、呃,不会,不会,我才不好意思呢……」尽管有些囧,有些不著头绪,芙蓉依然有礼的收手回握,眼角馀光却看见端木家两兄弟不约而同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好在丹朋这时候也放开了她的手,坐回位置上。「今日很荣幸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与贵国的智者对上一番呢,陛下,果然是令人可敬的对手啊!您能有这样两位足智多谋的臣子,实在是令我络辉感到十分羡慕,若我国也能有这样的人才,不知道有多b呢!」 「喔……好说、好说,」端木永祯扫了他一眼,露出了一抹微笑,接著将十指扣了起来,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若是你们不介意,也可以试著来挖角看看哪,朕是指……如果沈爱卿和王爱卿,愿意的话?」 细长的眼睛登时丢了一个电力十足的眼神过来,登时就让芙蓉整个人毛起来。 见鬼了谁敢啊──! 偏偏这时候丹朋还真的一脸期待的转头问她:「啊,真的吗?大人您愿意吗?我国的待遇很好的。」 「您说笑了。」王尽忠第一个回绝了,一脸的意正严词,脸上写著「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 「臣怎麽会背叛大庆呢?」而芙蓉则是抽了抽嘴角,一边尽力去无视端木永祯s过来的目光,顺便抬出在现代常听见的名言:「您也知道,一日为人臣,终身为人臣的嘛……大人,您说是吧?」 想了想,为了帮助自己脱困,芙蓉於是把问题又丢回去,这回换上了招牌的笑脸,变脸的速度让除了端木永祯以外的三位都有些无言:「不然……其实像大人这样的人才,如果能替陛下留下也是咱们大庆的荣幸,还是,您说说络辉给您的待遇,咱们追加一成就是了,嗯?您可愿意?」 这下子,王尽忠呛到了,而丹朋则是一脸复杂。 「啊哈哈,原来丞相您也挺会说笑的……」 知道就好。 芙蓉笑眯眯的闭上嘴巴,不再继续追击,也把场子顺势还给了端木永祯,自己默默喝起了茶。 好在接下来的场面也没有太过难熬,双方只是不断了来回客套、閒聊,芙蓉也只有绷紧神经跟著谈笑,直到天色渐暗。端木永恬是最早离席的,在谈话进行到一半就先离开,而剩下的芙蓉三人则是一直留在原位。 在端木永祯终於微笑著结束谈话的时候,芙蓉心里已是感动得都要跪下来了。 这种场合要是多来几次简直是要了她的小命,真不知道沈文燕是不是常常都在应付这种场合?况且,如果中间尿急还是肚子痛,那不是很要命吗? 行了礼目送端木永祯先行离去以後,芙蓉一边在心底抱怨,一边转身就要走。 然而一转身就又对上了丹朋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您还有事吗?」稍稍的皱起眉,芙蓉依然保持著客气的语调问著,然而却已经没有力气摆出好脸色,毕竟早先在市场上的时候,她就看他不是很顺眼了。 「是的,我呢,有一件是想要请教丞相,不知可不可以?」丹朋朝她微笑,一双蓝色的眼里闪著她不懂的光芒。 哎哟,某烨要月考了~~~所以可能接下来不会有空上来,有也都是存稿箱,还请大家见量~~~不然就要等到月考完啦~~~~ 但还是希望大家能继续投票唷vvv一起加油吧!>。< tx 先稍微解释一下…… tx就是调戏的意思… 。。。。。。。。。。。。。。。。。。。。。。。。。。。。 「是,您请说。」想了想,她还是轻轻点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我觉得这里不太方便,可以到旁边去说吗?」 「噢……」看了看丹朋身後站著的护卫,芙蓉考虑了一下,终究是答应了。 他们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假山旁,丹朋撇下侍卫绕了过去,而芙蓉也跟进。然而,停住脚步以後,他却只是漫不经心的拨弄著攀爬在假山上的植物。 「公子?」芙蓉皱眉。 「嗯?」丹朋侧过头,依然对著她微笑。芙蓉整个人都毛起来,早先比赛的时候因为有一段距离,加上大部分时候自己都在偷瞄端木永祯,所以当时她并没有仔细观察这个人,现在仔细看,她发现丹朋是一个长相带著邪气的人。 并不是那种让人发毛的邪气,而是眼尾微微上勾,笑的时候会有种魅惑人心的味道,配上他那副蓝色眼珠,实在是很有……那个异国风情。 简单来说,他祸害程度虽然没端木永祯强,但其实还是差不多等级的,只不过是不同方向。 「您到底有什麽事情?如果没有,恕我先离开。」芙蓉有点生气了,转身就走。 就算你帅又怎样?魅惑人心又怎样?跟这皇g主人比起来你还是小case啦你! 然而踏出的脚步下一秒就因为後方传来的凉凉语调而又收回。 「丞相啊,需要这样吗?我只不过是想要问问你,在这样的情况下工作会不会很辛苦而已啊。」 「……什麽?」 「还是,」转过头去,她看他懒洋洋地勾住一朵红花。「我可以好好向您请教,大庆的国主是怎麽调适,才能接受像您这样的一个……特别的存在?」 ……被认出来了。这时候该做什麽?生气?对,好像应该生气,一般的男人被误认为是女人的时候好像都满不能接受的……况且,会这样讲也代表他以为连皇帝都还不知道吧? 「你这是什麽意思?」一有了想法,就没有延迟的必要,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一迟疑破绽就会出现,所以芙蓉马上转过身子,凶恶的眼神就往他脸上扫s。 「啊,抱歉,是我太直接了,您生气了吗?」修长的手指稍稍用力,丹朋拈下了那朵红花,凑到鼻尖,露出坏笑。「也对,这是您的秘密吧?」 见状,芙蓉站了个台式三七步,双手环x,接著偏过头去一脸不屑的哼了声:「……我说,这位大叔,你也太好笑了吧?吭?」 「怎麽?难道我说的不对?」听到芙蓉居然称呼自己「大叔」,丹朋的眉毛跳了一下,而後他扔掉了那朵红花,转而向前踏了一步,捏住了芙蓉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呿,不是我在说,这位大叔,您是早先跟我玩猜谜玩了个走火入魔了是吧?」她无畏地对上他的眼睛,不闪不避,嘴巴也是毫不留情地继续开p,完全没有被调戏的样子。「您就自个在那猜一猜,然後拿来问我本人结果对不对,不觉得可笑吗?您眼睛不好就算了,不是您的错,但是您自个乱质疑别人,甚至还乱说话,那就是您的错了!」 「什麽……?」丹朋的眼里流露出惊讶,大概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 噢耶~!月考考完啦~!>。< 唉呀,感谢艾灵的礼物~ 是说好像没上来的时候都没啥人来投票哪…… 好冷清喔,周排名还掉到很後面…== 9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可怕的阿恬 「请您,现在、立刻放开我!」 「喔……好凶啊,但是如果我说不呢?」丹朋眯起眼。「况且,我也没有说我是在说这个吧?嗯?丞相?」他笑了声,眼底有一丝玩味。「不过,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麽……咱们要是不试一试,不就太对不起您了?」 「什……!」芙蓉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就是一痛,丹朋反手一转,就将她的手腕牢牢握住,另一手用力一推就将她按到了假山上。 「你!」芙蓉气急败坏地大吼,没想到他竟然敢这麽做。 「怎麽呢……丞相,我劝您还是别太大声了,不然引来了别人,知道了您的秘密,那可不是我的责任……」 ……这个家伙,实在是很有惹毛人的本事。 「……是吗?」芙蓉微微偏过头,声音已经气得有些发抖,但表情却是不怒反笑。「您真的这样认为吗?」她转过头,看著对方冷冽的冰蓝眸子,突然朝他一笑。 「欸……?!」丹朋一顿,动作一滞,结果换来的是被箝制住的女子突然用力一推,同样一个反手捉住他的手腕,右脚伸出来一拐,瞬间就是天旋地转。「啊……!」 砰的一声,芙蓉就这麽赏他了一个过肩摔。丹朋躺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 「你这个家伙──」不过芙蓉显然还不满足,或许是真的气坏了,也或是想到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沈文燕,那会是怎样的结果?她弯身一把揪住了丹朋的领子,抡起粉拳就要往他鼻子上招呼过去。 「哒…哒…哒……」这个时候,身後却传来脚步声,而後是一个熟悉的嗓音:「沈大人请问您谈完了……」或许是看见了这样奇怪的景象,声音至此顿住。芙蓉整个人於是愣住,而丹朋也露出了个喜出望外的表情。 「啊啊……殿下!恬王殿……」芙蓉转头看见了端木永恬一脸的笑意,竟与端木永祯平时的模样几乎无异,听见丹朋欣喜若狂的喊他,他眉头也不皱一下,一双细长的眼睛只是扫过了芙蓉有些惊愕的脸,紧接著,人就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没错,对芙蓉来说,真的是咻一下就没了影子,下一秒,就听见还被自己揪著的那个家伙发出了闷哼,再转过头去,丹朋就已经没了意识,而端木永恬就笑意盈盈的蹲在旁边,手搭在丹朋脖子上。 「……呃。」空气瞬间凝固,半晌,芙蓉才艰难的发出了个单音。 「走吧。」而端木永恬什麽也没说,也没有解释情况变成如此的原因,只是伸出手,隔著袖子将她拉起,带出了假山後方。 一看到眼前的景象,芙蓉傻了。外头本来还站得直挺挺的丹朋的护卫们,此刻都像醉倒了一样全横七八数的倒在地上。 「那个……殿下,虽然我很想说一句『干得好!』只是,这样真的可以吗?」她看了看稍稍侧过头的端木永恬。 「嗯……」那男人抿了抿唇露出了个像是在思考的表情後,便又开口。「把人留在这哩,好像真的不太好。还是处里一下吧。棱。」自顾自的说著,他突然叫了一个像是名字的字,於是面前就突然多了一个带著面罩的人。 「把他们搬回去,不要让他们有出过门的感觉。」他淡淡吩咐,而那个人在领命以後也很快退下消失。 端木永恬下完了命令,顿时就觉得做的已经够周全,拉著芙蓉就继续走,完全不管她心里是惊涛骇浪:……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不是啊!我的意思不是这样啦──! 感谢送礼//感谢投票//感谢加书柜//感谢鉴阅哟~~~~≈ap;gt;v≈ap;lt; 诉说 * 因为我老了,所以算时间的时候犯了老人痴呆症(掩脸) 犯下了致命的错误所以可能会有人觉得不晓得我在写啥…… 由於做了一定规模的修改,所以决定重发,请各位亲爱的原谅我吧--(鞠躬)(泪) 对不起~~~~~!>_< ------------------------------------ 纵使很傻眼,也很错愕,不过碍於自己与对方的交情并没有熟到可以直接表露情绪的地步,所以芙蓉只有默默的跟他走。 就在芙蓉犹豫了半天,打算问一下目前的目的地的时候,端木永恬突然开口了:「……虽然这样说有点晚,但是,您还是小心一点吧!」 「……?」 「我的观察力没有阿祯好,所以发现时间慢了点,不过,虽然觉得不妥当,但是连他都不阻挠您了,我自然是没话好说,只是,您要是不小心点,有了什麽万一,他啊……还是不会开心的。」 芙蓉抿唇。她终於懂了他到底在说些什麽了,意思就是,连他也看出来了自己是掉包的假货。由於不晓得该怎麽说,她选择沉默以对。 不过,说什麽笑话呢?自己若是出了意外了,那个人才高兴吧?她可没有忘记,自己一条小命还捏在他手里还没处理哪…… 见芙蓉沉默,端木永恬也不介意,只是又继续说:「对了,今天晚上,g里会替络辉侍者举办宴席……可依我看,你还是暂时别去了吧?先回去休息,明日应该会好一点。」 芙蓉转过头去,见端木永恬一双同样细长的桃花眼正好也望著自己,不过里头却是真正的关心,不自觉的就把他与另一个人比较,不禁有点感叹。「……好,我知道了。」 晃回了沈文燕的住所,为了找些事做,芙蓉将这两日堆积起来的奏褶全给挖了出来,开始看。发现有许多问题都是靠她就能解决的时候,芙蓉便很开心的让人磨墨,莫名奇妙的开始用功了。 很快的,本来一大叠的奏褶就被她解决掉了,连芙蓉自己都有点傻眼,不晓得自己有这麽大的本事。见外头天色已经有些晚,想到明天的比赛,她还是决定早早休息。 唤来了翠玉,她向她讨了一杯蜂蜜水,和著些许的刺骨寒意饮下之後,便和衣睡下了。 次日,她在g女畏缩的声音中醒来,睁眼起身,她顿时觉得口乾舌燥,似有著些许苦意,x中也是一阵没来由的心浮气躁。皱著眉,她胡乱的塞了几口食物充当早餐,便早早往比试高台後方的休息间而去。 或许是她脸色实在难看,也或许是大家都很紧张,一路上她遇到了不少人,却是每个人在看见她脸色後就都惶惶的赶紧让开,有些人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翠玉,」在接连遇到第四个人都是如此反应後,芙蓉有些不爽了,加上头疼一抽一抽的,实在让她心烦,口气就有点不耐。「怎麽,我的脸色如何?很差麽?」 「呃,大、大人……」翠玉有些惶恐,不懂为何她会突然问她,也不晓得该如何答覆。 「算了算了,不用回答了。」见她吞吞吐吐,芙蓉大概也晓得自己脸色是真的挺差,不过她也不打算要做什麽,不过就是想知道一下自己看起来如何罢了;头痛,大概是因为昨晚睡不好;睡不好,大概就是因为j神紧绷了。「好了,你回去吧。」摆摆手,她转身便往厅堂踏了进去。 一整天下来,她一句话也不说。额际的抽痛随著人声越来越吵杂不减反增,可是偏偏又不能发作,芙蓉只有咬牙忍著,持续保持著疏离的微笑。 这样的情况在上了高台看见丹朋的时候恶化到最高点,芙蓉想起昨日的情景就气,偏又不能发作,只有觑了一眼端木永祯的脸色就不动神色的出了题目。 「i jup to the water」她嘴角微翘,尽管脸色不适。「请猜一种职业。」她看著丹朋本来无事的表情瞬间变了脸色。会出这道题目当然是想要将他秒杀,第一,看他不爽;第二,她不舒服。 果然丹朋想了老半天仍然答不出,於是芙蓉也就藉机暗著调侃了他几句,等到端木永祯微笑轻咳一声提醒之後,她才丢出答案放人:「答案是waiter,侍者。」眯著眼睛,她笑了笑说道:「怎麽呢,看来是公子擅长的语言,怎麽会连这也猜不出呢?」 看著丹朋虽然仍是笑著,却隐隐冒著黑气的脸孔,芙蓉心里的不舒服这才平缓了些。草草结束了比试,她很快的就回到了沈文燕的住所,沾了床躺下去就睡。 等到再次醒来,室内已是一片黑暗,她动了动,身边马上有了动静:「大人,您醒了吗?」是翠玉。 「嗯。」她含糊地应了声,翠玉不是需要防范的人。「我睡了多久?」 「回大人,三个时辰。」 「啊……这样啊。」她坐起来,翠玉马上捧来茶杯,她啜了一口,发现额角的抽痛已然消失。 坐在床畔呆了片刻,她的脑子这才活络起来。见天色仍不嫌晚,她想了想之後,决定起身,去找沈文燕。 当她踏入房间,顿时就看见她已经坐起来等著她了,虽然看起来仍是有点虚弱,但是气色已是好上很多。 客套式的乱聊了几句,一来一往之後,她们都已经感到厌烦,於是都渐渐的沉默下去。看著垂著眸子的沈文燕,突然,芙蓉就萌生出了逗逗她的念头,当下就先露出了笑容。 「哟,怎麽,过得还习惯吗?」 「……」沈文燕白她一眼。「你说呢?整天醒来就被你的侍女抓过来抓过去的,一会洗漱,一会喝药,搞得我都要受不了了,要做自己的事情还得黑才可以……」 「哈,有人伺候你却嫌麻烦?还黑呢……等等,你刚说什麽?黑?黑干什麽去了你?」话讲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芙蓉眯著眼睛靠过去。 「呃──」沈文燕也窘了一下,一副不晓得该怎麽回答的样子,见状,芙蓉很乾脆的激了她一下:「你不是黑和恬王爷约会去了吧?」 「说什麽你!」沈文燕当场就炸了,抓起枕头就作势要扔,一张脸也变得通红。 芙蓉笑了,看她那明明就是有意的脸,却又同时想起了下午端木永恬那时候的表情。不禁小声念了几句:「……唉,大姐啊,我说你要是喜欢就快追吧,那麽好的人,丢了可就可惜了。」 沈文燕的脸色微微一变,别过头,只淡淡回了个字:「……嗯。」 芙蓉看出了她的情绪变动,知道自己说多了,也就乖乖闭上嘴巴,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良久,才又听到沈文燕开口说道:「其实,我的身子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声音已经恢复平静。 「嗯,要是还治不好,就太可怕了。」芙蓉也硬挤了个笑容。 「所以,我昨晚上……稍微溜了出去一会。」沈文燕的表情却没什麽变,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只是讲出来的话却让芙蓉没办法维持「淡淡的」的表情。 「你说什麽!」她忍不住大叫。 「闭嘴!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吗!」沈文燕赶紧扑过来捂住她的嘴,这让她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她,不觉有点好笑。 「专心听,你得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昨天我閒著没事的时候,让人去查了件事……」捂著她嘴巴的手慢慢松开,芙蓉看著她深棕色的眼眸,然後是脸上好整以暇的的笑意:「是关於,上次你提过的、密g里的那名少女。」 「你说什麽!」芙蓉瞬间瞪大眼睛,忍不住大叫。「你疯了吗?你怎麽可以去?啊?我是不小心撞见,就已经快把命送人了,你居然还──」 「芙蓉,安静点。」沈文燕坐了回去,赶在她尖叫前一脸平淡地截住了她的歇斯底里。「你要不要听?不听,我就不说了。」 芙蓉看著她,有些气愤,但在内心激烈挣扎後,还是决定先忍下,听听她要说什麽。「……要。」 纵使真的不认同她的行为,芙蓉仍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很好奇。会和端木永祯一家子有那麽相像的容颜,十之八九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既然有关系,又是什麽呢?又为什麽,要把人藏在密g里,活像见不得人一样,不让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俗话说好奇心杀死猫,当然也有可能杀死别的东西,不过没办法,现在脑袋里头,还是想知道答案的欲望更强烈些。即便她已经不太想知道自己就静是因为好奇心驱使,或是别的原因才会如此执著。舒了一口气,她示意沈文燕开始。 「其实,关於这个人,消息太少了,所以,处理起来效率慢了些,我刚刚才拿到回报。」她慢条斯理的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小的咬了一口。 「……耶?你啥时派人查的?」 「嗯──前天晚上昨天凌晨吧。」沈文燕偏了偏头,思索了一下这麽回答。 「……」芙蓉无言了:这麽好的效率你嫌慢?!你还嫌慢!那我们的情报局是不是可以去撞豆腐了啊!「你继续。」 「据消息来源,密g里的那位,确实是端木家的人没错。」 「哦?」 「况且,不但是皇家的直系血亲,同时还是当今皇帝──端木永祯──最年幼的么妹……」 「你说什麽!」芙蓉怪叫一声,本来还以为她是端木永祯的私生子什麽的,或是禁忌之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出乎意料的答案。「他不就王爷一个兄弟吗?什麽时候又多了个妹妹?」问的同时,她心里也囧了一下:可恶啊──本来想说这家子人长得那麽祸害,幸好没有女嗣,不然就是狐狸j转世了,没想到还是有……这样,整个後g就已经输了!输了啊! 沧海公主 「呵,这你就不知道了。」沈文燕从容微笑,拍掉了手上的糕饼屑。「事情要再往前推,几年前,先帝即将驾崩的时候,g里发生过一次政变。」 「!」 「很惊讶吧?可能是因为事後处理的极为隐密迅速,所以并没有流传开来。那场政变中,反叛者是清河王,也就是先弟的弟弟,当时为了巩固地位以绝後患,城池一攻破,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诛杀皇家其馀血脉。 不过,不晓得说是不幸还是大幸,当时的元珍皇后,也就是当今皇上的母亲本来就对清河王有所防备,乱事一爆发,她马上就带著自己的孩子撤退到安全地带。」 芙蓉沉默的听著,了解沈文燕这话的意思,不可否认,端木永祯的确是个适合坐上帝王之位的人,但同时,没有他,又哪里有崔家的灭门一事? 不过,伟大的男人背後通常有个伟大的女人,这话说的还真对啊……即便她心机一定够重够狠又够呛,但是站在一个母亲和国家的立场看来,的确是非常值得尊敬。 「她尽力保下的孩子,总共有三个。」 「三个……」耶?除了端木家兄弟,剩下就是…… 「分别就是端木永祯、端木永恬,还有他们的妹妹──沧海公主,端木永晴。」 「所、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对,没有错,如果消息无误,那麽现在关在密g里的少女,应该就是当年的公主、现今唯一的皇女。」 「这……」芙蓉皱起了眉头,慢慢消化著得到的资料,想起了密g里那个娇弱的身影,她不禁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是皇女,那麽,她为什麽会在密g里?又为什麽……」端木永祯不让人知道她的存在? 「哦,这个嘛,那是因为,那个家伙来说,那是他的宝贝妹妹,是他仅有的亲人之一;她天真无邪,毫无污染……怎能再让人伤了她?当然要好好保护珍惜……不过,我猜或许是当时政变後所留下的y影吧,总之,他不让其他人见她、接触她,公主的存在只有端木家的人知晓,所以外人才会以为,沧海公主已像当年其他的皇族一般,早就不在人世。」 芙蓉有点囧:……呃,虽然有保护亲人的念头是很好啦,但是,不觉得这样的作法……orz好像有点bt啊? 有点恍神,不过沈文燕的声音却仍然继续传来:「不过呢,其实就某方面来说……沧海公主也等同於已经不存在。」看著芙蓉恍惚的脸色,沈文燕了下巴,然後看著意料中芙蓉疑惑的表情。 「为什麽?这是什麽意思?」不在了?人不是好端端在密g里吗? 「嘻,就知道你会误会。」伸出手,她点了一下芙蓉的额头。「不过你也真笨哪,都已经亲自见到人了怎麽会还不明白呢?」 「吭?」 「傻蛋啊,因为,密g里的沧海公主,已是疯癫。」托著腮帮子,她笑眯眯地说著,一脸「你真天真呢」的表情。 要票~要票~要票~~~~≈ap;gt;≈ap;lt; 闻喜 「……欸,说什麽啊你,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麽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耶。」沉默了三秒,觉得她在讲笑话的芙蓉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不会是烧坏了吧?」 「我没跟你说笑,芙蓉,我是认真的。」拨开了她的手,沈文燕收起笑意,一张脸上满是正经。「况且,我还没说完呢。」 「啊?」还来?不然这家人是有多悲惨啊?! 「造成沧海公主变成这样的原因,跟她那美丽无比的容颜有很大的干系,政变那时候,元珍皇后虽然及时将两个孩子带走藏起,但却来不及救自己的女儿,当她再度找到端木永晴的下落,她已经被叛军首领,也就是先皇的弟弟清河王捉走了。」 「然後呢?」皱了皱眉,芙蓉有预感接下来听见的事情一定是糟糕透顶。 「由於,端木永晴倾城的容貌已经受到很多人的觊觎,所以,落入敌军虽然不会被轻易杀死,但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天晚上,清河王就捉著沧海公主,将她作为自己专属的……泄欲工具了。」 「……那是他的侄女?」听完她慢悠悠地叙述,芙蓉顿了顿,而後露出了个难以置信的神色。 「对。」沈文燕看著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继续吧,然後呢?」深吸了一口气,芙蓉的眉头皱了更紧了。 「你都没什麽想说吗?」见她如此冷静,沈文燕有些意外。本以为她会激动得跳起来破口大骂,但却只有这样的反应。 「哼哼,」听她这样说,芙蓉愣了愣,然後哼了两声。「当然有了,只是我不说,毕竟我现在是你啊,等会破坏了你的形象怎麽办啊?」 「哦,如果是这个,那你甭担心,想说什麽就说吧!」 「那我说罗?」转了转瞪大了的眼睛,芙蓉下一秒跳起来就以女音扯开了喉咙吼了句:「啊──禽兽不如的人渣!@$f$%&()&︿*︿%&……!」 「呃欸……?」沈文燕吓了一跳,随即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做啥换声音啊!」 芙蓉止住声音,转身坐下来:「啊,怎麽了?我只是想说现在只有我们,要是用女人声音的话,至少破坏的,也是我的形象嘛?」 「……唉,算了算了,反正不该踩的禁忌都已经踩下去了,我所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剩下的就只能看你怎麽去化解……」叹了一口气,沈文燕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吼那麽大声了,毕竟被别人听到还是不太好……对胎教也是。」 「哦哦,好吧,不管是被别人听到还是对胎教也……等等,你刚说什麽?胎教……?」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劲,芙蓉哇了一声眼睛瞪更大了,一脸惊恐的上下打量沈文燕。「你是说,你、你你你你──?」 「啊哈哈,你想太多了,亲爱的哥哥。」露出牙咬牙切齿的笑著,沈文燕伸出手巴了下去,却落了空。「不、是、我!是……是宁薰!」 冬至 「薰?天啊!什麽时候的事?!」芙蓉惊叫。 沈文燕抓抓头,斜倚在褟上。「嗯──一个月前吧,我猜。」 「谁问这个!我是说,你什麽时候知道的?」看沈文燕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芙蓉急得跳脚。 「哦,今天早上呀。」她耸耸肩。 「今、今天早上?!」芙蓉眼前黑了黑,差点昏过去。「那,为什麽我不知道?」 「嗤,为什麽要给你知道?」 「因、因为──」 「你忘了你现在的身分吗?你还穿著怎样的衣服?」她挺起腰杆,直视她,言语间,竟透出一种无形的魄力。「不要忘了,现在的你,可是沈文燕,年纪才志学,官就已经拜至左丞相的沈文燕,在别人的眼里,你是沈家的长子,是男儿身,是皇帝的臣子,是传奇的少年……唯一的重点是,现在的你是个男人,既然是这样,那麽,皇帝他老婆有喜了,做什麽要给你知道?」 「……噢,」芙蓉愣住了,静静地垂下头。「你说得对,我太兴奋了才会这样……」 沈文燕别过头,倒也没再说什麽,於是芙蓉也跟著静了下来,愣愣的望著前方的地板。 不过,安静下来也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很快的,她就又突然站了起来,略带焦急的在房间里绕圈圈,样子有点像是被关在忙外、急得扒门的小狗。 沈文燕也不阻止她,瞄了一眼偷笑了一下後,就低下头望著眼前的某一点出神,看起来是在发呆,事实上却是在评估目前的情况。 一直到芙蓉纠结得真的要去扒门了的时候,她才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向芙蓉,一把揪住她的领子,脸上,漾著有些扭曲的笑容:「芙蓉,脱衣服吧!」 壮丽的红色晚霞落下,如同一层薄纱,落在了坐在窗边独自下棋以自娱的男人身上。虽然光芒是红色的,看起来很是温暖,但是空气里透出来的渗人寒意却仍是无法忽视,每次呼吸之间都会有淡淡的白烟飘出。 不过,他并不在意,尽管捏著棋子儿的手指关节都已经微微泛白,他身上所穿的衣物仍是单薄的,也没有要多加衣物的意思。 「哒、哒。」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有一下没一下的传来,一旁伺候的何进动也不敢动一下,看著青年帝王的单薄身影,他却是想劝他多加一件衣服也不敢。 「何进……」突然,空气震动,端木永祯的声音冷不防飘进耳里,何进猛地一震,立即福下身去。 「在。」下意识地,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说,天这麽冷,是不是要降雪了呢……」听起来有些慵懒的语调自上方传来,同时,清脆的哒哒声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停止了。低著头,他慢慢回道:「回皇上,时节已经差不多,是该降下瑞雪。」 「啊,这样啊。」端木永祯随口回了一句,随即就不再说话,而何进仍是继续跪著,动也不动。良久,头顶上的男人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他的存在一般,才又有些奇怪地问:「嗯?何进,朕并没有要你一直跪著呀,赶紧起来吧。」 「谢皇上。」 「对了,你过来,替朕磨墨,朕要写些东西……哎,朕身边也就你磨得最好,小桂子他们总是笨手笨脚的。」拿来了纸笔,他沾了沾漆黑的墨汁,慢慢的提笔在洁白无瑕的纸上专心地写下一行又一行的文字,空气中又恢复了方才的寂静,只剩下他均匀的呼吸声。 「唰啦。」最後,将纸张拉起整理的声音传来,端木永祯搁下笔,慢慢的整理写好的书信,而後,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复又望了过来:「何进。」 「在,陛下有何吩咐?」 「这个嘛……」听他这麽问,青年帝王顿住了动作,侧过头像是在作思考,过了一会,斯文的脸上才漾出一点笑意。「等会你替朕把这信送去给络辉使者……然後,找人去看看,现在沈左丞在哪里。」 纵使不懂他地用意何在,何进依然很快的应答了,毕竟从皇帝年幼时就跟在身侧,他也不曾怀疑过他的选择。接过装进竹筒内的书信,他很快的退了出去,依言命人去寻沈文燕的行迹。 端木永祯撑著额头,看著他退出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於是愈发明显。 时候就要到了哪……当瑞雪降下来的那一刻,就是时候了吧。 在渐渐落下来的黑幕里,他含笑闭上眼睛。 --------------------------------- 篇名真刚好~xd 哇嘎嘎~星期五有圣诞舞会~~~>< 又见玄烨 时间已晚,芙蓉躺在床上,披散著长发,穿著宽松舒适的衣袍,准备就寝。 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她看著仍是不太熟悉的沈文燕房里的雕花。 她们的身份还没有换回来。 虽然方才沈文燕坚持得差点就要过来剥她的衣服,但还是被芙蓉暂时拒绝掉了。 坚持到明天吧!她说,比赛的部份是到明天就结束,明天再来换也没有什麽差别,更何况,她明天也不需要参与,看别人去就可以了。 在她的坚持下,沈文燕虽然不大同意,最後仍是绷著脸妥协了,只要求她将这两日比赛的过程详细地说清楚,并且交代明日一定要与她将身分换回之後,便放她离开。 闻著定心神的淡香四有若无的飘来,她的脑袋里开始转著一些沈文燕对她说过的话。 她说,宁薰现在怀有身孕了,虽然皇帝会好好照顾她,但在黑暗的後g里,有很多事情都没有个一定,要芙蓉自己小心。 还有,端木永祯以前并不是没有过子嗣,只是都还没有机会出生便会因为一些吊诡的理由无故死去,还提到璇妃善妒,有多少起是她动手的并没有办法明确知道,但是,不能不小心,要特别提防,等到换回了身分,要常常去看她陪她,多替她祈福,烧香拜神…… ……啊,讲到神,是说,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修言他们了。 想著,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後,在意识及将模糊的那一霎那,一声清脆的水滴落下的声响突然传入耳里。 『滴答。』 她的眼前一黑,意识一阵拉扯,而後,她皱著眉,强迫自己睁眼。 一道身影映入眼帘,身边的景色也骤变。 「这……」她叫了一声,看著身边腾起的金红火焰,有些惊诧,然而,在看清来者为谁以後,她的惊讶更上一层。 「…玄烨…吗?」大红色宛如喜庆的衣服,乌黑如墨汁的发,芙蓉看著那张似乎正在闭目养神、j雕细琢的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於是里头有金黄乍现。 会惊讶不是没有理由的,会犹豫当然也是有原因,芙蓉愣著,看著眼前明明该是她认得的神只,却是一副男儿身。 玄烨见是她,一时之间也有些错愕,眯起细长的眼眸,於是微微上扬的嫣红眼角,有波光划过:『音……不,芙蓉?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啊,本来累得要命是要去睡觉的,谁知道一闭上眼睛就出现在这里了啊? 芙蓉无奈著,嘴巴动也不动,反正她不说话人家也听得到她在想什麽。 只是,玄烨却脸带疑惑的又再问了一次:『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耶?我刚刚想完了啊,你没听到吗?」 『喔……』他将手收进袖子里,垂下眼帘,轻轻地念了一句:『因为,是你啊。』 「啊?什麽?」可以说大声点吗?听不清楚啦! 『没什麽。』 「……」切,小气。 扁了扁嘴,芙蓉轻哼一声,然後又想到了刚才那个重大的问题。 「对了,玄烨!」 『嗯?』低垂著眼,他淡淡地应了句,盖在眼皮下的金黄眸子扫了过来。 「我问你一个问题喔……」 『嗯。』仍是云淡风轻地,他点点头,不过,下一秒芙蓉问出来的问题却让他差点维持不住淡定。 「你……怎麽变成男的了啊?」 --------------------------------------- 啊哈哈~虽然已经很晚了,还是祝大家圣诞快乐噢!(逃) 警示 『……』一阵沉默。 玄烨低垂著眼,抿著唇,一句话都不说,令人无法看出他的情绪,这让芙蓉有点尴尬:「呃,我……」 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踩到人家地雷,一阵巨大的爆破声响轰然而至,也打断了有点诡异的气氛。 『轰隆──』 眨眼间,一个青色影子飘过,而後有狂风袭来,披散著的长发狂乱地拂过她的脸庞。 她伸手拨去了打在脸上的发丝,然後看清了来者:「修言!」一边捂著火辣辣的如同被米粉洗脸的脸颊。 站定了脚步,黑发随意扎著的神只对她漾出了个开朗的笑容:『哎呀!芙蓉,你怎麽来了?我一接到烨烨的消息就来了呢!』抓抓头,他伸出右手对她挥了挥。 「呃,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来的,总之,想到了你们,闭上眼睛之後,我就在这边了。」一边无奈地解释,芙蓉一边暗自在心里窃笑:烨烨……嘿嘿,什麽时候进展到这样的关系啦?美好的是,玄烨竟然也是男的,口桀口桀~ 身边的金红火焰下的黑色虚空开始长出一大片一大片青翠草原,微风拂来,上头的火焰与绿草随风摆动,交织成一片奇妙的景色。 『这样啊……』修言没神经地歪过头,抚著下巴,半晌,才转过头去看了看从刚才就封了金口的玄烨。『啊,烨烨,你知道原因吗?』 『……』玄烨仍是抿著唇,还是看不太出喜怒,不过每当修言唤他「烨烨」的时候,芙蓉总会看见疑似青筋的东西就是了。『不知道。你们聊吧。』然後俐落地转身就走,黑色及地的长发在空中旋起一道漂亮的弧度,燃起的火焰也散出炙人的温度。 大红色的身影周边轰地一声被刺眼的金红包围,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紧接著,四周的金红也跟著四散无踪。 芙蓉愣愣的看著玄烨方才还站著的地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呼……』微风再次扫来,带著安抚人心的沁凉温度,然後,修言带著笑意的声音传来:『哎呀哎呀,怎麽回事?我们烨烨好像生气了哪?怎麽,你做了什麽惹到他?』他漫不经心地晃了过来,一边手肘靠上了她的肩膀。 「……我哪知道。」鼓了鼓脸颊,她觉得莫名奇妙。「我只不过是问了他,为什麽变成男的这样而已啊!谁知道他就变成那样了?」这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吗? 『什麽!』没想到修言却叫了一声。『你真的这样问?』 「是啊……」看他的反应这麽大,芙蓉皱起眉。该不会她真的踩了地雷吧? 『啊啊,对哦,我都忘了,你g本不记得……』拍了一下手,她一脸的恍然大悟。 「不记得?不记得什麽?」 『嗯──这一时半刻之间要讲清楚有点困难,不过简单来说,烨烨他本来就是以男x面貌存在的啦。』摆摆手,他又笑了笑。 「本、本来?可是,可是上次明明──」是女的啊? 『因为……嗯,该怎麽说好呢?』皱了皱眉,修言看起来有些困扰,棕色的眸子定定看著她。同时,芙蓉发现,棕色的眼里满是沉静,一点也不若他外表那般轻浮。 『这样说吧!就是,其实我们没有什麽x别问题,只要喜欢随时变来变去都可以,端看我们自身的意识决定,像我、镜还有烨,本来就都是选择以男x面貌存在的,所有同伴中,只有一个同伴是女x面貌。 这让她在我们之间当然是有点不同啦,不过也还好,对我没有多大影响,不过我也不知道烨是怎样想的。有一次,他无意间变了女x面貌出来,然後就……』 「然後?」 『然後,音,也就是唯一的女x同伴,曾经说过他这样很漂亮,於是,以後有事没事他就会变成女x模样啦……』 「哦……」这样啊,可是,这跟自己有什麽关系?他气什麽她还是不明白啊! 『总之就是这样,你也别想太多了,跟你没什麽关系的。』说完,他摊了摊手。 「喔……好。」除了点点头,她也不晓得该说什麽了,虽然心里有一种「绝对有鬼」的念头不断萦绕。 『对了,你最近,过得还好吧?我是说,在这世界的各方面。』 「嗯……还好。可是,你们不是看得到吗?」有点疑惑,她以为神是可以直接看见世界的情况的。 『是可以啦,只是……』他嘿嘿笑了声。 「只是?」 『哎啊,就、有时候会不小心打瞌睡啊,谁知道一醒来几个月就过去了……』 「……」打个瞌睡就几个月,那睡死了咧?不就几年吗! 『欸,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们可以活那麽久,日子无聊,睡觉就是唯一不用花什麽力气的事嘛……』 「……」你心虚什麽!心虚什麽啊! 『不要那种脸嘛……瞧你,一脸晦气的……』 「……」沉默。芙蓉直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怎麽她的面子真大啊,世界上敢给他摆脸色的大概就自己一个吧?可是,实在是太无言了,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神,真是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啊啊!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刚刚跟你乱聊天差点都忘了。』 「……」怪我啊?你怪我啊? 『就是啊,这几天呢,你要小心一点。』 「小……心?」芙蓉这才把眼神重新投注到他身上。「小心什麽?」 『嗯,其实我不该说的,毕竟本来就不可以干预这种事,但我想还是给你一个警告。』这一次,他微笑著,棕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时间快到了,我只能说一点。』四周的青草狂舞起来,修言的面孔也开始模糊远去。最後,她只听见他的声音如初见时那样虚无缥缈:『小心你自己,也小心身边的人……嗯,有些东西,虽然看起来美好,底下可是暗藏杀机的哦……』 ----------------------------------- 请给票请给票~啦啦啦啦啦~~~(鞠躬) 好久没发两千字了xddd(喂) 平静 「什──」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她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大叫一声之後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呼呼……」瞪著天花板,仍是沈文燕房里的雕花,身下的柔软被褥告诉她,她已回到了现实。 「大人,您还好吗?」门外传来了g女的声音,她转头,发现外面已是天明。 「不,我没事,不用管我。」微微喘著气,她躺在床上,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什麽也无法思考。 闭了闭眼,起伏的x部慢慢的平缓下来,而後,梦境里修言的最後一句话这才又清晰的窜出来── 『小心你自己,也小心身边的人……嗯,有些东西,虽然看起来美好,底下可是暗藏杀机的哦……』 她猛地坐起来,皱起眉头,思忖了半晌之後才又急急喊人:「翠玉!快,替我更衣!」 踏著急切的步伐,衣袂飘扬,她提著衣服下襬,完全不顾形象地一路往朝阳殿奔去。 「沈……你们主子在哪里?」见著了迦蓝,她连忙抓住人问了沈文燕的所在位置,风风火火的就杀到了房门口。 「文……芙蓉!」差点破门而入,芙蓉最後仍是赶紧停了下来,只在门口绕圈圈。 半晌,素雅的门才给轻轻打开,门後面的女子一身水蓝g装,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一大早怎麽回事呢?你来的也真是太不巧了,刚才皇上正宣我呢……」 芙蓉一愣,然後就马上气势汹汹的把人给又推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扒了沈文燕身上的衣服。 一阵乱七八糟後,她们才有些狼狈的各自换回了本来的身分。 「啊啊,还是男装舒服……」正了正衣冠,沈文燕轻声笑道,而後转向正和自己头上那一头青丝奋斗的芙蓉:「不过……你怎麽回事?一大早就这样跑来跟我换衣服?昨天明明还坚持不要的不是嘛……」 芙蓉张开嘴巴想解释,但是想一想之後又觉得,沈文燕一定不会信她,讲了也是白讲;可是考虑後又觉得还是说明一下好了,於是嘴巴又张开、又闭上、又张开…… 「……回答个问题而已有那麽困难吗?」最後,沈文燕受不了了,抽搐著嘴角阻止她。「瞧你,像条金鱼一样。」 「嗯、因为,真的是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她说著叹了一口气。一边暗自翻了个白眼:姑娘我要是说我梦神了,你不抓著我去驱邪拔禊才怪…… 「算了算了,既然说不出口那就不要说了,反正换都换回来了嘛。」打开房门、窗,沈文燕替她将发绾上。「还有漏讲什麽事情没有?」 芙蓉一顿,这才明白她是问什麽。 「没有了。」 「那就好。」 「嗯,那麽今天是要举行比赛结束的仪式,然後……」 「哎呀,你担心什麽?这流程我难道还不明白吗?」 「也对……」什麽时候那麽爱c心了? 「好了,如果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别忘了那家伙找你哦~」临去前她转过头来,投给她一个暧昧微笑後便哈哈大笑著离去。 接下来的时间因为修言离去之前的话语,让芙蓉一直都绷著神经。所以,去见端木永祯的时候他让她磨墨陪她写字,在有点飘忽的情况下不但差点写成「杨芙蓉」,赶紧煞车改过来以後又把「沈」写成了「沉」…… 「朕都不晓得,原来,朕娇养了一株沉水芙蓉哪……」他撑著腮帮子笑著看她的当下,她只觉得脸上一热,从脖子蔓延到耳g。然後那个男人又是轻轻一笑,非常悠閒的又调侃她几句。 ……不是还有络辉使者吗?为什麽他还可以在这里这麽悠哉啊…… 皱著眉,她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也就放松了不少,最後端木永祯也只有交代了一点「宁贵妃怀了身孕要芙蓉多多陪她」这样的话,便让她离开了,过程平静无波得让芙蓉都有点傻眼。 只不过她不晓得的是,在她离去以後,男人瞬间y暗下来的表情。 没想到已经换回来了啊…… 抿紧的嘴角挂著凉薄的笑意,细长的眼里在想起那双如初生小狗般的乌亮双眼时,闪过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柔软。 「镜卫司。」薄薄的唇办吐出了听起来没什麽意义的词,下一秒一个身穿黑色衣装的人便跪在面前,而他的所有情绪也消失不见。 「去请恬王爷,还有,把询也找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著方才女子留下来的字迹,他垂眼。「对了,顺便去查,瑞现在又在哪里。」 垂首,镜卫司一句话也不说,转瞬就没了踪影。 闭著眼,端木永祯轻轻拨开了垂落眼前的发丝,轻唤了一声从小服侍自己的内侍:「何进。」 在外头候著的人闻声马上就进来了:「在。」 端木永祯并不马上说话,只是闭著眼,露出微笑。但眼尖的何进却发现,扶在把手上的手指关节已然泛白。 何进第一个想法便是:完了。 从小到大,他看著他长大,每次要做什麽重大矛盾的事情的时候,他总会这样,虽然内心挣扎,脸上却仍是那醉人微笑。 静,静得像死亡,只馀下自己浅浅呼吸声。良久,才听见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平稳镇定,却是已经沉淀了内心。 那样平静的声音吐出来的名字却让他狠狠一震,打从心底一凉。 ──「白华。」 在新年第一天祝大家新年快乐噢!!!!!≈ap;gt;v≈ap;lt; 小心御寒不要冻著了~像我一下感冒就不好了~~~ 对了,感谢cwen的皇冠哦~!≈ap;gt;v≈ap;lt;真是太漂亮了,我好喜欢!!!!!≈ap;gt;v≈ap;lt;/(鞠躬) 感谢~! 暗流汹涌 「陛下!」本来就伏跪著的的身躯瞬间压得更低,苍老的声音也隐隐颤抖。 「怕什麽?」静静的声音传过来,伴随著衣料摩擦的声响,明黄的衣角出现在视线。 「陛下……」被惶恐湮没,他除了这样唤面前的青年,也不知道能怎麽办了。 「何进,我说了,把白华拿来。」抚下身子,他拉起跪在地上的何进,神情柔和,眸子里却是一片深沉。「你要让朕因为你拖延时间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吗?」 「臣不敢……」看了一眼端木永祯,何进心里很是焦急,他知道他将做出日後会後悔的事,自己却是无法阻止。 明明是自己从小看到大、近在眼前的孩子,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不快去?」 「是…是……臣、马上就去。」然而,自己终究是为人臣,他知道端木永祯才是帝王,要做决定的人,是他。即使知道可能会後悔,即使知道可能会痛不欲生,仍是他要下的决定,自己不能干涉,也不该干涉。 看著惶恐退下的何进,端木永祯脸上面无表情,坐回了案前略为僵硬的抿了一口茶。 「白华」,天界四华之一,即「曼珠沙华」。花冠大而美丽,却是带著毒x,其花与叶终生不相见,所以它的另一个名字意思便是──永不相见的恋人。 这也是它另一个名字的由来──「彼岸花」。 美丽的表面,背後却是悲哀的真实。 想著白华的意义,他一边想著方才的情景。 ──自己希望何进能阻止吗? 或许,是有些,他知道,自己是犹疑的。但是,他怎能?他怎能让他阻止?阻止了,他受不起自己的罪恶;不阻止……他却不晓得,自己事後该承受什麽样的感受? 不曾有过这样的经验,在这之前,他却犹豫了。 何进很快的回来了,带回来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瓶身,画著鲜艳的红花──曼珠沙华。初看时并不特别,但是愈看,就愈发豔丽,像是有一股异样的吸引力,异样的美丽。 瓷瓶入手,冰凉透彻,看著上头如火一般艳红的花朵,他的眼神却是慢慢温柔。 是了,这该是适合她的,她这样的女子,就如这花一样。初看时就如一般女子一样,但是愈与之相处,就会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这样的女子,他怎忍心让她痛苦?白华药x温和缓慢,入口甜香,并不会马上发作,只有这样,他至少能够将她毫无痛苦的送走…… 「恬王、询美人求见。」就在他陷入自己思绪的时候,通报的声音却传来将他拉回现实。马上将瓷瓶收入怀里,端木永祯挂上熟悉的微笑看向门口。 两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一人身穿雍容刺目红衣,行走之间,衣袂飘扬,与自己八分相向的容颜却是多了分温和清雅;另一人一身绛紫,面蒙轻纱,体态婀娜。 「臣参见陛下。」两个身影双双拜倒,同时行礼。 「平身。」微笑著,他示意旁g人赐座,直直望向端木永恬,并不理会另一名女子。「怎麽样了?送去了没有?」一开口,就是令旁人不著头绪的话语。 「是,那当然。」端木永恬却一点也不觉奇怪,很自然的就接上了话尾。 「那麽,结果如何?」 「一切顺利,皇上,就照计划进行,微臣会替您做好一切准备,不用担心。」 「这样啊……那好,这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你可别让朕失望了……啊,或许该说,也别让某人失望了,是吧?」轻笑了一声,即使彼此称谓因为有外人在场而恢复君臣模式,但是他仍是不忘调侃他。 「……臣知道了。」端木永恬也只有脸挂黑线的份,啥都不敢讲,默默的继续与端木永祯商量那目前还是机密的事宜。 一旁的询美人则是从头到尾都安安分分端坐著,垂著眼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动也不动,像一座赏心悦目的雕像。 一直到端木家两兄弟结束对话,端木永祯送走了自家兄长回到桌前,询美人这才「活」了起来,上前去倒茶服侍。 「询,」喝掉了一碗茶,他吐了一口气以後才看向面前人。「现在没有别人,你要不要考虑拿掉面纱了?」 询美人并不马上答话,手中一个漂亮的凤凰点头,这才放下了壶,退到端木永祯面前。抬手摘掉面纱,一双摄魂狐狸眼垂下。 盈盈下拜,他行的确是端正君臣之礼,清朗嗓音,竟是男x! ──「臣、文询叩见陛下。陛下……臣,回来了。」 ----------------------------------- 哦啦啦,要写心机戏了…… 断袖之癖?!! 「薰、薰!你看!」朝阳殿内,芙蓉怀里抱著几件物品,开心地一路跑向宁薰的房间,背後则是追得气急败坏的迦蓝迦羽。 「娘娘、娘娘!不能用跑的呀!」 「不能喧哗!对娘娘不好的!」 把背後的呼喊声当作耳边风,芙蓉一路踏过雪地来到了宁薰房门口,礼貌的敲门。 咳了两声,她装模作样地拔细了声线,模仿常来朝阳殿的小太监的语气:「咳咳,娘娘,小的可以进来吗?」 从宁薰怀有身孕到现在时间眨眼就过了半个月。新帝一向少有子嗣,这回自然龙心大悦,很快就封了宁薰为贵妃,赐号「良」。 端木永祯本来想让她入主云林殿的,但是宁薰却婉拒了,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芙蓉。 鼻子冻得红通通的,芙蓉脸上的笑容却是明媚温暖,门一打开就往内室奔去。 室内点著安神的薰香,烤炉暖烘烘的,让她一进门就发出满足的喟叹。等到拍掉身上的碎雪,芙蓉这才往床边过去。 宁薰靠著枕头,半坐半卧地,并没有梳妆,一张小脸在看见她时忽地亮了起来,满是喜悦。 「姊姊!」娇嫩的声音有些变调,刚怀孕不久,宁薰害喜得却挺厉害,常常吃不下东西,声音也因为受到胃酸侵蚀而变得有些沙哑。 「薰,你看,这是我给你的宝宝做的哦──」芙蓉嘿嘿一笑,拿出了这段时间自己缝的娃娃,想到自己似乎很久以前也动过缝制娃娃的念头,但是那时因为端木永祯没有子嗣而作罢,现在,倒是圆了她的愿望。虽然那时候是以赚钱为目的,但是现在,不赚钱也罢。 「哇!姊姊,好漂亮呢!薰很喜欢!」 「哎呀,你喜欢做什麽呢,我是做给你的宝宝呀~」 「姊姊……」 「好好,乖,我有做要送你的啦……」 因为知道宁薰怀孕身子不好受,所以芙蓉几乎每天都会过来陪她,陪她说话、劝她吃东西,自己也看得安心。 「姊姊,你知道吗?上次络辉的使者来,据说送来了一位很漂亮的美人呢!」 「嗯?」美人?是…是男的吗!? 芙蓉手上动作一顿,眼睛放光,为了宁薰胎教而安份了好一阵子的狼血瞬间沸腾。 「皇上唤他询美人,听说非常得宠呢!」 「啧啧,说什麽呢,有谁比我们家薰漂亮的?谁比你得宠啊!要拼过你,生孩子去吧!」听到这,芙蓉不以为然地努努嘴,宁薰听了便轻轻笑了起来。 芙蓉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询美人,她怎麽会不知道是谁呢?就在几天前,端木永祯还把她找去的啊…… 思绪飘回七天前── 「爱卿啊,这是络辉使者送朕的那批每人之一,你替朕看看,觉得怎麽样哪?」 芙蓉一阵无言:怎麽,你老大自个要用的女人还要我鉴赏啊? 见那人蒙著面纱,动也不动,只看得见一双勾魂狐狸眼微微垂著,芙蓉心想:喂,要本姑娘鉴赏你也有诚意点吧?脸蒙成这样是怎样?怕我见鬼吗? 有一股莫名奇妙的不爽感盘绕在x口,随随便便的瞄了一眼,她敷衍道:「喔!这络辉使者还真是有心啊,我看这美人一双眼睛水润动人,皮肤若雪、吹弹可破,倾国倾城……」一边托著腮帮子,芙蓉把脑袋理想得到的所有赞美词统统都挖出来砸到面前的美人身上去了。 …… 赞美完毕,她悠悠哉哉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然後就看见端木永祯满脸的笑意。 「怎麽了?陛下,难道臣妾说的您不认同?」笑那麽诡异做什麽? 「噢,那倒不是……只是,芙蓉,你真的这样认为?」像是在忍笑,他说著瞄了一眼身旁的询。「询,朕的昭仪说你倾国倾城呢!」 顺道一提,宁薰怀孕了以後她也跟著沾光,成了个昭仪,虽然莫名其妙又升官让她有点闷,不过宁薰能如她希望的来到高位也是一件欣慰的事。 「……」询沉默。 芙蓉暗暗哼了一声:跩屁啊! 然而就在端木永祯笑著说了一句:「那今晚侍寝吧!」并且将人拉著要走的时候,芙蓉却愣住了。 「等一下!」 「怎麽?莫不是卿也想来?」顿住脚,端木永祯笑著回过头,一脸……无法形容的表情。 呸!谁要啊!色鬼! 「那个……」 「嗯?」 「就是……」一边斟酌到底要不要说,芙蓉很为难,最後还是牙一咬就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呃、陛下莫不是有断袖之癖?」 谢谢红族的耳罩哦!!!!!≈ap;gt;v≈ap;lt; 也谢谢大家的票xdd天冷小心感冒~~~~~~ 白华 这话一问出来,芙蓉就想咬舌自尽了。虽然端木永祯脸上没什麽改变,甚至还有一种就是在等她问的感觉,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问…… 啊啊啊啊,要yy也该自己默默想像就好,怎麽可以一时冲动就问了啊── 「怎麽这麽问呢……?」带著笑意,他一脸玩味地望著芙蓉绉成一团的小脸。 苦恼了一会,芙蓉最後还是决定诚实回答:「……女人的直觉。」 …… 「娘娘,璇妃在外头,说是给您送了一些甜食补品。」碧尧的声音突然传来,将芙蓉拉回现实。 愣了一下,她转过头去看了看宁薰:「你可以吗?」 宁薰点点头。「可以,翠荷,帮我。快,可别怠慢了姊姊。」撑起身子,她有些虚弱地让侍女梳妆打扮,不一会,便又是光鲜亮丽的美丽模样。 璇妃已经等在外头,端庄优雅地坐著,一旁的桌上堆著两个食盒,见是芙蓉扶她出来也不讶异,很自然地就笑著打了招呼。 「哎呀,两位妹妹都在呀!」 「梁姊姊,不好意思,妹妹身体不大舒适,如果有怠慢,请姊姊见谅。」坐好了以後,宁薰首先开口。 「怎麽会!」漂亮的凤眼眨了眨,璇妃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妹妹有喜了是大事,是替我们这些姊姊们都尽了该尽的责任,身为姊姊的我怎麽会怪你?谢你都来不及了呢!」 一边说著,她一边状似亲密地握上了宁薰的小手,热情地与两人谈天说地了起来。 好不容易到後来终於将璇妃送走,却很快又来了下一个祝贺的人,冲著宁薰肚子里皇家的骨r,每一个g里的人莫不来巴结宁薰,而小小的少女也不若外表那般怯懦,每一个举手投足之间也是有模有样,进退得宜的。 一个早上下来,朝阳殿都快要被送来的贺礼给堆满,不过芙蓉确还是甘愿陪著宁薰。 原因无他。第一,自从上次「沈文燕」与络辉使者的一场比试後,她的名声就被传的沸沸扬扬,如果说沈文燕就一个人独占了这美名也就罢了,偏偏她就在众人面前又补了一句「都要感谢家妹的聪明才智」,於是这焦点就有一半落到她自己身上了,弄的芙蓉现在也不敢到处乱走;第二,沈文燕几天前出g去了,说是沈家的商团出了一点问题得去处理,几天也不会回来,所以她自然也不会没事往白云g跑。 才刚坐下来喘一口气,迦蓝却来报:「娘娘,陛下召见。」 踏上腾龙殿的平滑地面,芙蓉刚要往偏殿──端木永祯常待的地方──而去,却被何进拦了下来。 「娘娘,陛下在花园等您。」 看了看外头一片银白的景色,芙蓉拉了拉身上的厚衣裳,有些莫名其妙的转而往花园方向走去。 一边迈开脚步,芙蓉皱眉:这种天气,他该不会是想要…… 几步之外,有人身穿明黄衣袍,黑发金冠,身上披著狐衾大氅,转头过来对她微笑:「啊、芙蓉,来赏雪吧!」 「……」她就知道。 叹了一口气,她却还是在他身边坐下:「这样冷的天,要是您动著了,臣妾可是万万担当不起这罪名的呀!」 端木永祯笑了笑:「阿恬不在,良妃又怀有身孕,朕能想到的也就只有你了啊,芙蓉。」说著,抓过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马上就是一片温暖。芙蓉心中一动,闭上嘴不说话了,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看起来是在观赏雪色,事实上眼里却是什麽也没看进去。 过了一会,耳边又传来一声轻笑。 「朕看卿似乎挺不乐意的?不如这样吧,朕补偿你,如何?」 芙蓉一愣,反应过来以後就是马上眼睛放光,虽然嘴巴上说著臣妾惶恐,一张亮起来的小脸却是眼巴巴的瞧著对方。 端木永祯又是一阵莞尔,然後,看过来的目光如水色,异样的柔软。 牵起她的袖子,他慢慢走向内室,然後轻轻将她按住,让她坐在桌前。而後,芙蓉看他细细嘱咐了g人几句话以後,便又笑眯眯地转头过来看她。 「络辉使者之前送了一种香甜的饮品,据说入口芳香,久久不散,朕今天特地留给你呢……」 芙蓉没说话,瞪大了一双晶亮的眼睛,直直地瞅著他,如果有尾巴,她一定马上摇给他看,要知道,她没有抵抗力的东西,除了美男就是美食了啊!见状,端木永祯的笑容於是愈发温柔,打了个手势,一个漂亮的瓷碗就给端了上来,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 「呐。」依然保持著微笑,他看著芙蓉端起了碗,而後,慢慢地一饮而尽。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鲜明了,像是正看著什麽令人心情愉悦的景色,脸上是温暖的笑容,然而心里某个刻意忽视的地方,却随著她饮下白华,一点、一滴的发凉。 ──这就是了,白华,我送给你的礼物。我愿你是永远盛开的芙蓉花,这样,再适合不过了,不是吗? ------------------------------- 感谢大家的礼物、票票还有留言:) 看到排行飙到以前没有过的前面名次,老实说……看了还真是开心啊!!! 这都要感谢你们大家!>v<太爱你们了! 还有谢谢心飞了的帽帽,收到了有乖乖发文哦~=v= 10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风雨欲来 整个口腔充满了异香,芙蓉整碗咕嘟咕嘟的灌下去以後,吧咂了一下嘴唇,马上便又以亮晶晶的眼神直望著端木永祯。 但是,他却没有如她的意再让人送上来,只是露出有些可惜、有些恶质的笑容,摇了摇空碗:「啊,已经没有了……这样珍贵的东西本来就只有一点点,芙蓉,可不是像你这麽个品嚐法的……」 「……」知道他是在笑自己,芙蓉发挥了忍者j神,闭紧了嘴不说话,尽管一双眼睛闪著愤怒的目光。 「……生气了?」没想到,那人居然还像逗猫似的来挠她。 「……」我就生气,怎样?又不能发泄在你身上! 「哎呀,真是小心眼呢!身为朕的爱妃,肚量怎麽会那麽小呢?」 「……」不好意思,不是我在说,现在後g里面「肚量最大」的应该只有宁薰吧? 「哎,好吧、好吧,别生气了,芙蓉,不如,朕请你吃其他好吃的,怎麽样呢?」 「……好吃的?」本来气鼓鼓的少女瞬间动摇。 「呵呵,没错,怎麽样?想吃吗?」而面前的男人则是真的像在引诱小动物似的,露出神秘的神色。 「想……」意志不坚定的芙蓉於是很快就妥协了,甚至还很没志气的马上在嘴巴上抹了蜜,一路甜滋滋地恭维了过去。 一会儿,芙蓉的面前就多了一张长桌子。再一会儿,上面就排满了一盘一盘没见过的点心美食。 「……」芙蓉眼巴巴的,口水都要落下来了,但是端木永祯不动,她也不好先动,就在她快要受不了了的时候,端木永祯这才像看戏看够了似的,慢条斯里的让她开动。 努力的维持饮食的姿态,芙蓉在嚐到食物时,顿时眯起眼,一脸的幸福感,完全把一旁的男人晾在一边。 不过端木永祯本人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就这麽撑著额侧笑看著面前的少女一脸的惬意。 其实,面前的少女身上所有的,便是後g里少见的乾净气质吧!不然,怎麽会如此的吸引人?她的眼神灵动纯净,顾盼神采飞扬,是他一直期望端木永晴──他的么妹──能够拥有的神采模样。 每次,他都会有种光是坐在那里看著她,就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这样的错觉。 右手拿起笔,他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j确地记下了芙蓉碰过了哪些食物,哪些喜欢、哪些又不喜欢。 这样的举动,若是被他人知道了,又会做何感想呢……? 看著少女吃撑了肚皮,端木永祯笑得温柔。 也罢……如果误会,就让他们去误会吧! 将纸张收起,交给了一旁的何进,垂下的面容上,他的眼底全无笑意。 「陛下…陛下……!」有些娇憨的少女嗓音在耳边响起,瞬间唤他回神,同时,何进清楚看见,抬起脸的那一刻,他脸上前一秒还存在的y鹫,也瞬间消失。 「嗯?怎麽了,芙蓉?吃不够再说……」 「……陛下,」芙蓉的脸孔瞬间臭了下去。「臣妾已经很满足了,陛下您真大方。」……不,我想说的是,你是养猪还是养妃子啊?我像猪吗?像吗? 「是麽?你开心就好。」不知为何,芙蓉觉得他有些敷衍。 「那……」吞了吞口水,她想了一下,认为既然人家都请自己吃好料的了,那自己好像也该做些什麽。「陛下,您还赏雪吗?」 「赏雪?」面前的男人一愣,随即一笑。「啊,不了。天这样冷,卿还是快回去吧,顺便替朕好好陪陪良妃。」 「呃?……噢,臣妾明白了。」……耶?切换成君臣模式了,那就是有其他事情的意思吗? 微微的偏过头,芙蓉只快速的思忖了一下之後,便很快的反应过来,而後离去。 看著少女前一刻还坐著的位置,端木永祯不发一语,只是维持著方才的姿势,看著那方向直发愣。 何进待在一旁,怀里收著方才从远方端木永恬那里传回来的书信,犹豫著要不要上前。加上方才外头又有人来报,荣阳方面送来了前线消息…… 「匡当!」还在犹豫,眼前突然一花,却是端木永祯抬袖一挥。 瞬间,白影翻飞,摆在桌上的瓷碗就遭了殃,匡当一声就重重地摔在地上,粉碎得看不出原来形状。 「何进。」还没来得及回神,略带y沉的声音传来。端木永祯站起身子,拉了拉衣襬,脸上的表情却与声调不符,满面春风,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轻轻含笑。「朕好久没看见璇妃了,今晚,摆驾清漪殿吧!」 「遵旨……!」何进福了下去,感觉到身为帝王的男人走过身边时拂过的一阵微风。 风雨欲来。 ----------------------------------- 谢谢931028送的毛衣和耳罩~~~~ 很全套呢!(笑)都不会冷罗~~~~ 请给我票~~票哇~~~票哇~~~≈ap;gt;≈ap;lt; 异变横生 「咦,姊姊?你怎麽那麽快就回来了?」讶异的看著又走进来的人,宁薰看著芙蓉满脸的困惑。「我以为你要去很久,或是今夜就不回来了呢!」 「什麽……」并没有很认真地听她说了什麽,芙蓉依然很认真的想著。「薰,我觉得陛下好奇怪啊。」 「奇怪?」宁薰拉著她坐下来,眨了眨眼睛。「怎麽个奇怪法呢?」 「就是……」芙蓉皱起眉,单手撑住下巴。「欸,我也不晓得呢,就是……心里有一种感觉啊,好像有什麽地方很奇怪,又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发生啊。」 「哦……」眨眼间,心思已是千转回旋,宁薰垂了垂眼帘。「姊姊,你说得好玄啊!薰不懂呢。」说完对著芙蓉粲然一笑。 听她这麽说,芙蓉微微偏过头,然後噗哧一声也笑了。「啊,也是啦,不懂才好呢。」於是,两个少女掺在一起的笑声这才将刺骨寒意连同心里的不安稍稍驱逐了出去。 宁薰是个贴心的孩子。虽然人家明明就已经当妈了,每次看著她那张脸还有娇小的身子,芙蓉都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想保护她的感觉。 不过芙蓉不知道,在宁薰眼里,自己其实还更让人担心…… 所以,像是看出了她心里莫名的不安,宁薰接下来的几天就开始找一些让芙蓉开心的事情。 不过她也知道,芙蓉喜欢的就是一美食二美男,美男她这是没办法了,不过美食她倒是手边有不少。所以,朝阳殿现在每天都会上演这一幕:「姊姊!你看,是你喜欢的桂花糕耶!」 「哇啊啊──」 「薰喂你吃好不好?」 「嗯嗯嗯!好好吃!」 虽然这样的画面可说是稍嫌幼稚,一点也不像该出现在一个孕妇和一个昭仪身上的,不过朝阳殿里的侍女眼睛都是有选择x的,该没看到的就会当没看到,所以也没什麽问题。 而在用完美食之後,芙蓉就会因为罪恶感、以及很让人怀疑的照顾宁薰的使命,陪她出去散步。 不过,每次的散步也有好几次是「险象环生」。照理说该要扶著孕妇的某人自己脚下却滑了,差点连累孕妇不说,自己就先摔了个狗吃屎,呜呜呜的趴在地上哭著起不来。 长这麽大居然还要这麽丢脸,实在是让人很无力的事,也让她沮丧的要命。於是,芙蓉唯一觉得自己能够替宁薰做好的,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娘娘,请喝药。」每天,碧尧都会一脸正经八百又严肃的做这件事──端宁薰的安胎药给她喝。 而芙蓉能做什麽呢? 试毒? 喔不!当然不是!毕竟人家碧尧是个称职的侍女,试毒这种事情她当然会事先就检验完毕,轮不到她来做;何况,她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了,小命还是能留著就留著啊! 那麽,替她喝? 喔不不不!怎麽可能替她喝!就算药不好喝,每次看她喝得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芙蓉都很心疼,但是替她喝?别傻了,她自己又不是孕妇,喝啥安胎药啊? 「唔恶──」每次喝完药,宁薰都会皱著一张小脸然後乾呕,通常这个时候,另一边的翠荷就会很快的端一盘甜品上来让她顺口,可是,在恶心、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宁薰总是意思意思的咬一两口就不想吃了,所以芙蓉要做的,就是…… 把它们吃完。 ……反正,人活在世界上,能不浪费就不浪费嘛,是不是?至於其他人那些无言的目光,她就当作是浮云了。不管再这样下去她的生活大概就只剩下吃吃吃了…… 因为每次都知道宁薰喝药後一定吃不了多少,芙蓉每次都会不安分的先偷吃。反正宁薰一点也不在意,芙蓉也乐的这麽做。 有时候,这些甜品如果是她特别喜欢的,她的手脚会动得更快,就像今天。 「哇──是糖酥!薰──」看著分成三个彩盘呈上来的不同口味的点心,芙蓉欢呼过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瞪大眼睛,往宁薰那里瞧,然後、开动。 「唔唔……」同样是意谓不明的声音,两边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一边是痛苦的低哼,另一边则是幸福的喟叹。 「薰,你也吃──」见药碗空了,芙蓉马上就扑了过去,将手中另一种口味的小巧糖酥塞进了薰的嘴巴。 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才刚吞进一点,宁薰皱著的眉正要松开,眼前却异变横生! 芙蓉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张脸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近在眼前的身子剧烈一颤,然後,还开阖著的唇就这麽喷出了鲜红色的y体!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她几乎没有反应的馀地,在下一秒下腹猛烈绞痛的时候,她只来得及在眼前一黑的同时发出凄厉的大叫。 「来人──!」 -------------------------------- 考完了考完了考完了哦!(啾) 不知不觉又要发五十篇了欸… 又要开新资料夹了xd 谢谢karun的毛帽哦哦哦vvv 请给我票吧~!!!>x< 毒 良妃及沈昭仪双双中毒。 毒名红嫣,一种来自遥远国家的毒药。 g人来报。 端木永祯提著笔的手细微一震,然後马上搁下手边的事务,往朝阳殿的方向步行。踏上了前厅的时候,他居然有些微的犹豫。 右边是宁薰的院子,左边是芙蓉。 不过也就那一瞬间,很快的,他便坚定了步伐往右而去。何进跟在身边,大气不敢喘一声,然而那一丝丝的细节,却也看在眼底。 宁薰已经醒了,苍白著一张脸,睁著大大的、带著雾气的眼睛,失神地躺在床上,就连他来,她都没有什麽反应。 御医隔著屏风,拉著一条细线诊脉,另一端则系在她的腕上。 「如何?」他沉声,出了房,看著在自己面前跪下的老臣。 「回皇上,由於娘娘并没有服下太多的毒,方才臣已替娘娘开了药方,毒很快就会散去,并且,母子均安。」停下了诊脉的动作,老御医慢慢地答道,本是安慰人心的话语,在最後却又让人的心悬了起来:「只是……」 「只是什麽?」端木永祯细长的眉皱了起来。「说!」 「只是,娘娘腹中的孩子……可能会受到影响。」 他顿了顿。「……影响?」短短两个字却有寒意蔓生。瞬间,老御医以及一旁伺候的其他御医、g女皆赶紧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他的嗓音,以及来自他身上的杀意、寒冷。「郑御医,这句话朕听了多少次,朕相信你一定比朕清楚。」 「朕登基以来後g里报过几次喜讯了?然而,你们倒是告诉朕,有哪一个朕亲眼见过他们被生下?嗯?皇g里这麽大个御医堂养你们这群人难不成都是庸医麽?」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是字字咬牙切齿,犀利无比。「要是这一次,良妃的孩子没有保住,你们就等著吧!」 细长的眼睛眯起,薄唇里的牙早已咬得死紧,掩盖不住阵阵杀意。说罢,他一回身,拂袖而去,撇下一干惊吓的众人。 回到前厅,他铁青著脸挥退了除了何进以外的所有人,负手而立。 过份的寂静充斥,良久,已然平静的声音才传来:「何进。」 「臣在。」 「……」回覆他的是一阵沉默,但何进并不疑惑,只是等著身为帝王的那个孩子平复自己的情绪。「你说,朕,要不要去看她?」背对著他,端木永祯侧过头,眉目间已经软化。 「陛下,沈昭仪是您的妃子,您该去。」 「我知道……」呼了一口气,他微笑,完全不若方才那般神色。「只是,朕突然有些……不,算了,没什麽,走吧!」欲言又止,他最终还是什麽也没说。吸了一口气,他迈开步子往芙蓉园子的方向过去。 芙蓉的状况比宁薰严重。 进了房间,人也是躺在床上,可是却没有恢复意识,一张小脸比宁薰更加的惨白,嘴角还挂著尚未拭去的暗褐色血迹。 诊脉的御医脸色有些古怪,不时皱著眉,眉毛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很是好笑,只是,现在大家哪来的心情嘻笑呢? 看著御医仔细的诊疗,这次,端木永祯没有直接惊动众人,静静等到诊疗结束才轻轻地问:「如何?」 那主诊的御医行了礼:「禀陛下,娘娘服下的毒剂量虽然较多,但是因为时间并不久,加上毒x并不是很强,娘娘又是有福之人,身子比一般人要强壮,所以服下解药之後休养一阵就不会有大碍,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话说到一半,他的神色透出犹豫。 端木永祯想了想,便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这才示意他继续说。 他点点头,眉毛又蹙了起来:「皇上,娘娘的脉象异常,臣方才诊治的时候,发现娘娘的身子里……」 「嗯?」端木永祯挑眉,瞬间居然浮出了「该不会要跟我说有孩子了吧」之类的胡思乱想,而不是想到另一个方向。 直到老御医在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後说出来的话语,才让他回神:「娘娘的身子里,应该还有另一副药存在。」 谢谢931028的补汤哦哦~~~~~~xd 来吧!!我们一起键阅吧,让键阅华丽丽的破万吧!!!≈ap;gt;3≈ap;lt;揪咪!! (发什麽神经)(因为她好像因为自己变成牡羊座而错愕了神经跟著不正常) 是没心没肺还是没在怕? 端木永祯垂下眼,不动声色,然後,让何进去把另一边为宁薰诊治的御医统统都召来。全员到齐,大家都是有长眼的,自然晓得一定是他们家老板有话要说。 所有人福下身去行礼,却被他抬手止住,面色依旧,他竟是要众人抬起头。淡淡的勾起了嘴角,厅堂座椅上,戴著金冠的男人声音轻柔:「朕听说,方才诊治结果,只有沈昭仪身中慢x毒,无药可解。」他的声音慢慢的,字字清晰,却敲在众人心上,顿时让人有种惶恐的感觉,刻意放慢的速度倒像是在做什麽试探。「……而宁贵妃,则因饱受惊吓,使胎儿受到影响,并无食毒……」顿了顿,青年帝王轻笑:「如此,众卿可了解?」 底下的老御医个个都不是笨蛋,端木永祯这样一说,所有人就都了解了他的心思,没有人敢有异议。看著他们的表情,端木永祯却是笑了,笑眯了的桃花眼遮掩住了满腹的心思。 於是,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新帝爱妃遭g内之人陷害,误食剧毒、饱受惊吓;新帝大怒,严令彻查。 在g廷慢慢有风起云涌的趋势的时候,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芙蓉却还迷迷糊糊的昏著。 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就是突然x口一阵发闷、喘不过气来,接著喉头一甜,人就倒了。只有模糊的念头告诉她,自己可能是中毒。 有些半梦半醒,在她渐渐意识到了自己没有死的事实後,j神也慢慢醒了过来,有意识以後,她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问候下毒的那个人祖宗十八代…… 硍……!那麽辛苦穿越过来已经挂过一次了,现在又是哪个夭寿骨的给老娘下毒!?要不是福大命大,不就又要再穿回去吗!x的!害老娘差点就又去了!去你的王八乌g蛋!~!(!…… 皱著眉,虽然心里愤怒,但是身体却无法配合她的意愿完全清醒,在还是没什麽力气的情况下,她只有闭著眼睛,默默感受身旁的动静。 终於,在骂人骂一个段落之後,芙蓉转移了注意力,下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关心宁薰的动静。 自己吃了糖酥中毒,那也就算了,再怎麽样如果只有自己中毒就当她衰啊,可是宁薰也被她喂了糖酥……虽然只有一小口,可是她可是怀著身孕啊!况且,萝莉的身体大概本来就比自己还要差,这样的话如果出了事情……呸呸!宁薰才不会有事情呢,她人那麽好,况且,端木永祯一定会给她撑腰的,再不然,自己就是那啥了做鬼也要狠狠报复。 想著,她感觉到额头上被人擦了擦,有人在旁边伺候,大概不是医生就是侍女吧……想到侍女,不知道她们就这样中毒,会不会连累到迦蓝、迦羽、翠荷、碧尧她们呢?依照经验,通常她们好像都不会有什麽好下场的啊……不行不行,等到醒过来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替她们辩护! ……唉,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顾好一下自己的小命吧!不知道这毒有没有解啊……噢噢,神啊……不不,镜华、修言、玄烨啊,穿越就算了,已经是老梗了老娘都不跟你计较,可是还中毒是怎样啊?之前说来这里是因为某个谜之因,不会那麽衰只是因为老娘欠某个谁谁谁,上辈子毒他一次这辈子要来还他吧?!不要啊啊啊──! 手指紧紧抓住了棉被,这一次,她的身体终於感应到她的激动,肯乖乖让芙蓉恢复一点主控权了,闭著的眼睫动了动,跟著,旁边就有人凄厉的喊了声:「啊!娘娘──!」 ……orz貌似是迦蓝,怎麽觉得这情景真熟悉,好像之前也被人这样喊过?喂喂亲爱的,你主子我还没挂,不需要叫得这麽凄厉ok?本来醒了也快被你弄昏了你知不知道……怎麽这世界的人都喜欢大呼小叫? 非常佩服自己几乎是装满了废话的大脑此刻还能够运转,同时,芙蓉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光线照入眼睛的瞬间她的瞳孔缩了缩,忽然有种恍若重生的错觉。 入眼四周有些模糊,只依稀看见头上有几个人影在晃,并且似乎都是女x。 ……好像有点失落,原因是什麽,她一时也不想厘清。张口,她却发现自己竟是无比虚弱,嘴唇开阖半天,才弱弱的吐了个字:「水……」 终於说出口,人影也慢慢清晰,除了迦蓝迦羽之外,围绕在旁边的不外乎就是平时朝阳殿的一些g人。慢慢含了口水,再轻轻咽下,她的无力这才消失了一些。 看著侍女肿胀的眼睛,芙蓉有些不舍,吃力的抬手抚上迦兰的面容,聪颖的侍女立刻就明白了她想什麽,很快的找来了垫子,扶起她让她靠著、坐起。 还在想要怎麽开口问起,眼睛肿得跟金鱼似的迦羽就很自动的开始向她报告目前的情况了。 听来听去芙蓉也就得到一个结论:自己是真的中了毒,有可能是因为宁薰的关系,说的倒楣一点,自己说不准还是被连累的。 但她却莫名的松了口气。想想至少是自己先吃,若是宁薰先吃……幸好。 「陛下来过?」回神,她有意无意地问。皇帝的态度很重要,虽然说皇g里、他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情,端木永祯应该是不会放著不管的,不过要管也是要看态度的积极与否。 迦蓝点点头:「在您还昏睡的时候,皇上来看过您。见您还没醒,很是担心的模样,待了一会才走呢。」 「哦……」芙蓉望著面前发楞,脑子却开始运转。「那、他说了什麽没有?你们有没有听到风声之类的……?」 「没有。」迦羽接口,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偷偷的觑她的神色。「但是,听说在良妃娘娘那儿……发了场大脾气。」 「哦……」芙蓉又哦了一声,虽然脸色还是苍白得吓死人,却已经有力气做出抚下巴深思的动作了。 端木永祯有发脾气啊……这麽说,这件事情,就一定会查得到凶手了,他不会坐视不管。不过,这样就不需要她去报复了啊…… 真闷。如果她有机会动手,她一定会「好好招待」的…… 接过递过来的茶碗,芙蓉一边觉得自己身体真的很强壮,一边问:「我……应该已经服过解药了吧?」 「是。」迦蓝迦羽两姐妹连忙点头,然後又是一脸的难过。「娘娘,都是奴婢不好,要不是奴婢照护不周,您也不会这样……幸好您福大命大,幸好……」 ……喂,年纪轻轻的不要像个老嬷嬷罗哩吧嗦好不好? 无奈的安慰了自己身边的侍女後,她将所有人都遣走,然後让人去探了探现在g里的消息是怎麽传的。 在了解了情势是往自己这边倒的以後,芙蓉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也得到了宁薰没事的消息,这让她开始思索自己下一步的处境。 最後得到的结果还是:什麽都不要做、继续装死、静观其变吧! 下了这个结论以後,芙蓉便乐得深锁自己院子大门,过著每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美其名是养身子的生活,连美食都不怎麽吃了,雪片般送来的慰问礼,也被她统统拿去分给g人。 看上去,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给毒得虚弱得爬不起来了,毕竟去诊治的御医每次都是什麽也没说,但是事实上她的日子是真的没心没肺得过的挺惬意啊……不过,惬意是她在惬意,这偌大皇g里,可不是每个人都这麽想的。 ---- 票数增的有点慢…所以我特地这篇加字罗~ 幕後黑手? 深g里,华丽g苑某处,满房香气,青烟袅袅,一个身著华丽g装的女子坐在镜前,低头悠閒地看著自己手里的珠子。偶尔抬头微微一笑,便是倾国倾城,令人为之倾倒。 空气里飘著淡淡檀香,她身边的侍女静静的候著伺候。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就这麽坐了一段时间,这才问身旁的侍女:「打点得如何?」 「回娘娘,滴水不漏。」 点点头,她抿著嫣红的唇笑了:「很好。那麽你先下去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听著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清澈而美丽的眼神在那瞬间蓦地转为y狠暗沉,嘴角的悠然微笑也变得有些扭曲,尽管如此,她依然是带著一种美丽,惊心动魄。 「呵。」手中一用力,那串珠瞬间线断珠离,清脆地滴答落了满地满妆台。抬起手指按住其中几颗珠子,她低声轻喃。「不管是你……林氏,或是你……良妃,亦或者是你,沈芙蓉,你们都一样……」 y影落在眼下,她轻笑:「你们都不该存在的,不应该呀。」 怎能有人同时与她拥有相同的宠爱?她们怎能有资格? 「已经过气的人,就该有点过气的样子……而你们,又怎能夺去我的一切?」 不允。她不允。 在她来之前,他为谁簪花画眉,为谁而笑,她可以宽大地不去在乎,只要那人识相,不来阻扰;然而,在她之後,怎能有人取代她? 怎能?这怎能?这都怪她们!如果她们不要出现,不要存在,直接就这麽消失……那麽,一切就都是她的了呀。 所以,请,统统去死吧! 细微的碎裂声响自指下传来,她微微愣了愣,看著按著珠子的地方慢慢渗出一点腥红。 慢慢的,她笑了,掏出手绢按住了伤口。「来人。」见红,是不是告诉她,心愿将成呢…… 推开窗,她将沾著刺目颜色的丝帕随手一扔,顿时,就在纯白的雪地上添增了一抹怵目惊心的颜色。 「皇上驾到──」这时,g人传报,她娇俏的脸上顿时浮现欣喜的神色,赶紧出去,看著那身著明黄衣袍之人,眉眼含笑,一步一步向她而来。 「臣妾参见陛下。」她歛了歛嘴角的笑意,让自己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也要看起来带著哀伤担心,这才起身,乖顺地让男人拉入怀里。 识相的g人们全退了出去,端木永祯拉著她,慢慢坐下。 「……怎麽几日不见,卿就又瘦了?」温柔的嗓音传来,这就是让她无法控制地沉沦的人呀。 「臣妾担心良妃和沈昭仪呢……」她低下头,楚楚可怜,眼角甚至含泪。「皇上,您一定要明察彻办呀,替妹妹她们讨一个公道。」 挑起她的下巴,端木永祯怜爱地笑笑:「真是的,璇妃,卿就是这样子呢,别瞎c心了,那些事,朕会处里的……」 又是一笑,隔著拥抱,座上的两人笑得浓情密意,温柔似水,却是各自怀著心思。 调查的事情很快就开始了,只是,芙蓉没想过g中的效率会这麽高。从端盘子、洗盘子、试毒的g人一路到送礼的主儿、把礼送来的g人,全部查清楚所花的时间只有不到四天。 洗盘子的g人、端盘子上来的都是朝阳殿的人,在芙蓉硬撑著身子爬起来再三保证之後,幸运的免了罪;继续调查下去,从送礼来的g人、中间的内务府到礼物的源头,最後犀利的结果显示,一切一切的证据,统统都指向了後g里权势最深,但也正面临失宠危险的──愉妃。 然後,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大家都还没完全明白怎麽回事的时候,贵妃林氏已因陷害g中嫔妃,下暴室。 昨天上来的有点赶,导致有些话忘了说 1花哈哈哈键阅数破万啦!!!!!!!(洒花转圈圈)感谢各位亲爱的朋友哦哦哦~~~!!! 2因为我眼睛大的毛病又犯了,所以,我一直没有注意到,更文大补汤已经换了一桶在这里补上对931028的感谢呀哈哈哈(鞠躬) 3请大家也支持新出来的「洞天」我们莘敔也是要人疼的嘛~~~~~~~ 4最後来感叹一下,我居然要写满第三个资料夹了,第二个五十篇第一个一百篇好可怕啊,等全部结束後我要来好好的统整一下 总之,真的很感谢噢vvvvvv ·v· 花凋 这样娇生惯养的人怎麽受得了这麽折腾?何况,一个人莫名奇妙就突然被关起来,是正常人都会觉得既委屈又莫名奇妙。 所以,端木永祯去看她的时候,愉妃已经砸了第四天的盘子了,尖锐凄厉的哀号哭骂,也一直没有间断的回盪在y暗的空间。 「我要见陛下!要见陛下!」又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伴随著一阵批哩啪啦的碎盘子声,送食物的g人倒也冷静,手脚麻利的将摔在地上的碎盘子稍微清理之後,就当什麽都没听见、什麽也没看见的退下去了。「大胆刁奴!说了让、我、见、陛下!」 在光线不是很充足的暴室里,远远望过去,端木永祯看著那个平日总是气质高贵美丽,穿著打扮得宜的女子散乱著头发,紧紧抓著栏杆向外望。虽然狼狈,但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愉妃依然非常漂亮。 只不过……他却不为所动,应该说,再也不会有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陛下!你们、你们这些家伙……等我出去,一定不让你们好过!」她的声音充满不甘与怨毒,却让站在y暗处的他忍不住温柔一笑。 「蔷儿……你的x子,依旧是那麽倔哪。」笑著,他慢慢走出黑暗,走进了她的视线内。 「……皇上?」见他突然出现,那个狼狈的女子一愣,随後,这才像被点醒了似的拚命开始对他伸手。「皇上!皇上!求您救救臣妾……臣妾是冤枉的!冤枉啊!您……」 努力的向前抓了再抓,但是明黄的衣角依然是那样远的距离,明明就差一点点,但就是碰不到。努力了一会,她这才抬起头,看向了从头到尾都带著温柔微笑的男人。 「……陛下?」她的声音里终於出现了不曾有过的颤抖。他的笑是那样温柔、那样完美无缺……就跟以往任何时候,他看她的模样。「陛下!」像是确认,像是想抓紧任何如漂流木般能让现在的自己安心的事物,眼里流出惊慌的女子顿时向前扑得更厉害,却碍於那一层栏杆。 「蔷儿……」从头到尾他都宠溺的看著,像是看著什麽可爱的宠物,直到她挣得j疲力尽,抬头不解的望著他。「蔷儿。」眉眼的醉人笑意加深,端木永祯慢慢走进,蹲了下来。 「在这儿可有什麽不满意的?告诉朕,朕让人去打点,不会怠慢你的……」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对情人的低喃,让愉妃有一瞬间的怔愣,瞪大一双漂亮的凤眼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男人。 「……不,不!」有些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发狂似的摇头。「臣妾是冤枉的!不是我!皇上!我不是……」 「蔷儿……小声点,待人和气些,毕竟,你可是要在这里住上好一段时间哪……而且,恐怕不会再离开了。」他宠溺的笑了,抚了抚她的发。 愉妃猛然抬头,有一瞬间还没听懂他说的是什麽,等到回过神,才惊恐的瞪大眼,声嘶力竭:「不…不可能的……陛下!陛下!」 「嘘……朕知道,」他笑了,神色是那样温和。「你说的,朕都知道……毒不是你下的,朕知道……」然而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窖。 「只是,这罪人,朕要卿来做,只是如此简单。」 「……为什麽?」她的脸色渐渐苍白,但神色却慢慢平静,只剩下一双美眸里,仍漫著漫天的怨毒不甘。 「为什麽?」端木永祯覆述了一次,这次,笑容减了一分。「卿问朕为什麽,那麽,谁来告诉朕,朕的太子妃,朕那无缘出世的孩儿们,又该怎麽办呢?」 他的声音极轻,却是一点温度也无。林氏的面色惨白,脸上的血色悉数褪尽。 「蔷儿,朕说朕什麽都知道,就什麽都知道。朕可以告诉你,朕死去的孩儿里,有几个是你动手的,有几个是璇妃……只是,那不重要了,不重要。」 「一开始朕都天真的相信是意外,也感到哀伤难过过,可是,当一切的结果出来,朕却不难过了。」他伸出手,将她落下的鬓发拨至耳後。「朕开始是不解,然後,愤怒。」 「朕哪里亏待你们了呢,让你们要这样待朕?」他的手怜惜的抚过她的脸庞,看著林氏呆呆的眼神,而後一笑,转了话锋:「蔷儿,你真的不适合待在这里啊……嫁给朕,真的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所以,朕觉得,这是朕最後能为你做的了,至少,让你不用再那麽痛苦。毕竟,朕是真的,很喜欢你刚来到朕身边时的那个模样啊。」 记忆里的少女穿著华丽明亮的服装,纤纤手指拨开了盛开的桃花枝,明亮的眼眸垂下,噙著笑容,拖曳著长长裙襬,缓缓在他面前拜倒。 「臣妾林蔷,参见陛下。」她的声音娇嫩,只带了一点羞涩。 人面桃花相映红,那时的情景,他依然记得。 「朕第一次见你,只觉得你像是花丛里走出来的花仙子,爱卿,你可知道?」可还记得? 林氏浑身一颤,终於有脆弱浮现她的脸庞,神色也柔软了下来。鲜明的记忆涌上脑海,她於是记起自己也曾经是那样青涩过,倾慕的望著她终身的良人。乌发金冠,春风含笑,那是她一辈子将依靠的人啊。 春风徐徐,他牵起她的手,含笑拈花,轻轻别在她的鬓上。 或许,不是记忆涌上心头,而是,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只是,时过,境迁。吐露芳华的花朵中有凋谢的时候,而人心,也随著时间而渐行渐远。什麽时候,躺在身边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人? 她一直想做好自己的,可是,被冲昏了头,她已经什麽都再也望不见。 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那麽,人呢?却不是那麽轻易就会回头,或许那样的机会她是有过,但终究是与她擦身而过。花树下的人影已然不再,而她自己,也离他越来越遥远,即使仍是她心目中的良人,即使仍是对著自己微笑,但她很清楚,他已不是原来那人。 「皇上…皇上……」她终於忍不住的痛哭失声,摊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 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们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是踏上不一样的终点。 「皇上……皇上!」紧握著栏杆,她已经无法再懊悔,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不会存在。 泪眼迷蒙中,她痴痴的望著那个身著明黄衣袍的人的背影,闭上眼睛,让泪沾湿衣襟。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春暖花开的时节还未到,然而,人已不在。 雪下,花落,这一次,他不再回头。 ──新元九年一月,愉妃林氏暴卒,内务府遵旨,以贵妃之礼下葬;至此,林氏一族始没。 -------------------------------------- ……好沉重啊好沉重。真是奇怪,小蔷(?)明明是个很路人、戏份没多少的角色啊,我把她写那麽悲情那麽楚楚可怜是为什麽咧……(抓头) 本来不想让她这麽快被解决掉的,可是考虑到这几张剧情都会很紧所以就乾脆先给她个痛快了哇哈哈哈(死没良心) 谢谢大家的票、感谢键阅、感谢隐者、cwen的礼物哦哦!(鞠躬) 短暂的轻松 事情发生得很快,却结束得更快,林家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让他早一步动了手,速度之快,让一个人的消逝就像是戳破一个泡沫那样的简单。 端木永祯踏在y暗的地面上,踩著g阙落下的暗影,慢步前行,何进随侍跟在身後。 有些疲惫的按了按额头,这几天紧接而来的事情多到让人无法放松的地步。 坐在书案前,他扫了一眼桌上堆叠的奏摺,极有效率的摊开了第一卷开始看。然而,随著时间不断流逝,他发现一件诡异的事:从刚才到现在,他手上的卷子都还没换过。 并不是这里头的内容有多艰深难懂,也不是上奏的问题有多令人感到复杂头痛,而是他很离奇的发现──从刚刚到现在,他都一直在看第一行。 然後,他居然看不懂第一行在说什麽。 「……」他无言的闭了闭眼,可眼睛一闭起来,就会有某个不明的亮光闪过。 「……」他更加无言了。以自己的聪明脑袋,他当然很清楚那是什麽。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但是焦躁感却胀胀的不肯消失。望了望窗外,虽然今日的天色暗得比较早,却也还没有到就寝的时间。 叹了一口气,在纠结了好一阵子之後,他终於屈服。即使已经细细考虑,纵使心里不断阻止自己,嘴巴还是不听话的开了口、下达了命令。 接著他就愣了,毕竟浮躁消不去,那乾脆什麽事也不要做,等一下再回去处里好了。 ……嗯,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这种时候。 然後,看著被抬进来的人,端木永祯更无言了,不论对自己,还是对那个即使被一路抬过来也睡得一样安稳的人。 抬人过来的g人很快就退下了,手脚飞快,顿时,本来肃穆的书房,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添了一抹暧昧的气息,连他自己都有点无奈。 他只是……想要见见她,关心一下她的身子,见见这朵不论何时都能灿烂绽放的芙蓉,这样而已啊。 视线扫过她的睡颜,他失笑。不若其他女子那般端庄,虽然一样是散著发,穿著单薄衣裳,但是,芙蓉不但睡姿颇差,嘴巴甚至会微微张开,睡到流口水也没发现;再往下,人家一般姑娘……至少,在他的後g里,每个女子自己睡觉的时候衣服也都是扣好好的,只有她是衣襟微敞,露出了锁骨和玉白的皮肤还有……嗯,他现在在做什麽啊? 办公办公!赶紧回到位置上灌了一大口茶让自己清醒点,却又在看著第一行公文的时候对自己感到莫名其妙。 ……他心虚什麽啊?芙蓉是他後g之一,他要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心虚什麽啊? 露出了鲜少出现的懊恼模样,他转头,却不期然的对上了一双睁得老大的晶亮眼眸。 他的动作一僵,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睁大,惊讶全写在脸上。 ……她什麽时候醒的? 芙蓉用手肘支著上半身,愣愣的望著他。其实她本来就没有睡得很沉,一路颠簸过来,人也醒了大半,只是还昏昏沉沉不是很清醒,所以多赖了一下而已。 没想到,终於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那男人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神情。困扰、懊恼,似乎……还有点害羞? ……神迹啊!奇观啊!天要下红雨啦!认识这个人几百天,她一直认为他不是人,所以不会有这样的神态,可是,现在却被她看到了! 只是……谁来告诉她,为什麽……除了惊吓的情绪之外,她居然会觉得他这种反应……可爱死了? 端木永祯傻傻的跟她对望了两秒,终於回过神,收起了失态的模样。 「咳……爱卿啊,为何老盯著朕看?朕脸上有什麽吗?」并且马上恢复正常。 「……」芙蓉思索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想想这人平时的为人以及自己的经验,她哈哈一笑,然後很识相的躺回去:「呃呵呵,没事,没事,您继续忙。」同时,暗自叹了一口气。 啊啊…好可爱好可爱啊!让人好想抱一下!不过……气氛是怎麽发展成这样的啊? 感到有些许失望,毕竟在一开始团龙手帕蒙到脸上的时候芙蓉就知道了是谁找自己,本来以为,他是因为中毒的事情要给予关心的……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啊…… 身後安静了下来,端木永祯似乎真的开始办公了,虽然不太明白自己被找来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芙蓉还是遵行了「他是老板,老板最大」的j神,乖乖的躺著。 说也奇怪,明明芙蓉就只是躺在那里装木头人,端木永祯却因此平静了。虽说这样的状况在任何眼里看起来都是那麽明白,但是由於他本人不愿意去深究,也不愿意承认,所以他也只当这是自己需要人陪罢了。 於是,在这种非常时期,既然这人对办公效率有正面影响,接下来的几天,他也就名正言顺的……每天都抓她来啊。 对於这种结果,芙蓉本人是欲哭无泪,就算是身子好,御医也告诉她有馀毒残留,馀毒残留的啊!这人怎麽可以这麽不怜香惜玉!?然而悲愤也只有在心里悲愤,她还是日日都乖乖报到,久而久之,她也慢慢在这枯燥的时段找到了唯一的乐趣── 看他的脸。 端木永祯是个祸害天下的美少年,这一点绝对不会有人反对,对芙蓉来说,更是无庸置疑,所以她每天一报到,除了像死鱼一样躺在那边,就是直直的望著他的脸发呆。 面对这样的目光,端木永祯一开始还能无视,到後来,就渐渐受不了了──虽然他也不晓得自己一开始干嘛不反对──决定要好好解决。 「爱卿怎麽了?怎麽一直望过来呢?」他放下笔,露出了无限迷人的微笑。 「呃……」没想过他会直接问,芙蓉囧掉了。 「是看窗外的云吗?」不晓得为什麽,她觉得他的笑更迷人了一些,顿时就没有多想的赶紧点头。 「呃、嗯嗯,对,对呀!窗外的云好漂……」 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笑著打断:「哦──这样啊,可是,芙蓉,今天的窗外,并没有云呀。」 「……」再笨都知道自己被耍了。 --------------------- 谢谢cwen的礼物哦~~~噗,长得好可爱,看到我都笑了xd谢谢vvv 背後 往後,这类似的情形又相继发生,而吃亏的,依然是芙蓉。 虽然她本人不太晓得,但是大家都明显的感觉到,这几天,他们陛下的脾气好了许多。他也不避讳她,谈公事的时候也是让芙蓉随侍在旁,有时候,就单纯让她磨墨,尽管她每次都弄得满手都是,有时候还会溅到他袖子上。 他并不在意,就是静静的看那个女子手忙脚乱的道歉,慌慌的想要收拾,接著被自己拉进怀里抱著。若不是遥远的边关还在打仗,端木永恬还在前线,有好多事情还没解决,他真想就这样,静静的,多好。 随著最近密使传回来的讯息渐增,虽然不晓得这样可不可以,但慢慢的,芙蓉听著听著,也靠自己的那一点小聪明出了最近「国际大事」的大概──庆国的邻近国家之一,荣阳,发生了内乱。 一年前,荣阳国主驾崩,一直隐藏在安稳之下的汹涌,几乎是一触即发。荣阳太子则太本来要登基,却受到了来自国主的弟弟、自己的王叔那方的干扰。 则太的势力并不完全,纵使名正言顺,但王叔则兰握有的权力显然比他大得多,朝中的势力几乎是偏袒则兰的,情势不乐观。 他唯一还握在手里握紧紧的,只剩下军队的调动指挥权。然而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权力稀少,但是,却很关键。 打不过效忠荣阳太子的军队,则兰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然而则太也不是省油的灯,纵使城里以及其他皇族们日子不好过,两方势力依然僵持不下,日日周旋。 然後,则兰来了。带著丰厚的代价来向端木永祯谈判。只要庆国提供军力,助他登基,事成之後,他便割地奉还,还提出了低价供应铁矿、年年朝贡等等的诱人条件。 端木永祯答应了。这样的条件,有利无害,後路怎麽铺,他已考虑完全。於是,十万j锐,随著大庆第一良将──端木永恬,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出发前往荣阳。 结果会怎麽样,芙蓉已经很明白了,连猜都不用猜,只是……她只对一个地方感到疑惑。 这段时间以来,端木永祯并没有离开过皇g;而身为一个身份紧张的人物,则兰,又是什麽时候来到庆国?又是什麽时候与端木永祯订下盟约?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从言语推敲,芙蓉可以很明白的看出来,这个人,是亲自与端木永祯面对面谈判的。 但是,到底是什麽时候呢? 「在想什麽呢?」端木永祯的声音传进耳朵,芙蓉抬头,看见的就是他那万年不变的温柔笑脸。 「没什麽……臣妾只是在想,陛下真忙……最近,外面似乎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哪。」 「哦?」他挑眉。「就只是这样?」 「呃……」要不要说出自己所想?芙蓉犹豫了。 「芙蓉,有什麽话就说吧,朕不会怎麽样的。」 「……」 「……还是你觉得,都已经让沈文燕在朝为官的我,会对你怎麽样呢?」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些困窘的垂下头,最後,芙蓉还是把自己想的全部说出口。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以後,端木永祯点点头,眼里有j光闪过。 「这样吧,朕给你一个提示……荣阳上一个国主有一个心爱的宠妃,这个女子据说是某个海外国家的公主,是个异国人……」冲著她眨眨眼,端木永祯微笑。 「她的眼睛,是蓝色的。」 「……喔。」芙蓉点点头。好模糊的提示啊,蓝色……等等!蓝色?!她猛然抬头,「……丹、丹朋?!」 身为帝王的男人笑得更欢了。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眼里划过一丝赞赏,一边想起了那人离去时曾对他提出的要求。 「这样吧,陛下,我们再谈一个条件如何?」他端著酒杯,湛蓝的眼里是深沉一片,薄唇抿起,勾出一个妖艳的笑靥。 「哦?难道你还不满意麽?朕以为,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他微微眯起眼。 「喔……原本是这样没错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美丽得恍若邪魅的脸孔抬高,他无畏的与他对望。 「……那麽,说说看吧!」 「我的要求很简单。」丹朋轻笑著,而端木永祯挑起了眉。「我只要一个人……只要您愿意把她给我,我可以再让步更多。」 端木永祯侧过头,漆黑的发丝落到肩上。他不太明白他打的是什麽算盘。「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丹朋……不,或许朕应该称呼你则兰……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再清楚不过。」 「好……」他笑了笑,认为这或许会是一笔划算的交易。「那麽,你说说看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您的昭仪、沈丞相的妹妹──沈芙蓉。」然而他口中的名字却让他楞了。 要答应吗? 他有瞬间的动摇迷惑。 ──要答应吗? 「陛下、陛下!」少女扯著他的袖子,迫他回神。 「嗯?」 「这个…既然一个国家的国主就这样来到这里……嗯──我是想说,这麽好的机会,你怎麽不、怎麽不……」不直接把他干掉算了? 端木永祯失笑,看著芙蓉湿润的眼瞳。 「芙蓉……你认为,则兰亲自来到这里,难道会什麽都不准备?就算朕不让他在我大庆国内遇害,也是有风险的……」他低下头看著她。「不如,要麽就是战死,要麽就是被并吞,这样……也没什麽不好呀。」 「……」看著他的笑脸,芙蓉不知道该要说「心机重死了」还是「腹黑」。 「不过,朕的爱卿能有这般的洞察力,真是让朕惊喜呢。芙蓉……」 「是、是麽……」但是再怎麽样,那个等级也永远超不过你吧…… 看著芙蓉的表情生动j彩,端木永祯的心情莫名更好了。 ──她还在这里,就在自己怀里,触手可及。 交易失败,则兰带著可惜的目光离开。 也是这时候他才突然明白,原来自己不想放手,不想,放她离开。 「……真是抱歉呢。」轻声低语,内容只有自己听得见。 应该要放你离开的,应该。可是,似乎已经放不开了啊。抱歉了……芙蓉,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所以,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 -------------------------------- 结果昨天没人理我啊…(嘟嘴) 吃掉之前(orz) 荣阳前线的消息传了回来。端木永祯想了想,最後还是让人将芙蓉送入内室休憩,等到人影消失在视线,他才接了消息。 ──战况稳定。则兰一方的情势在大庆军队的协助下势如破竹,攻进皇城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听到这样的消息,端木永祯放心了,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自己c心,端木永恬自己会拿捏。接下来要等的,只剩下另一边的消息。 从登基到现在,自己治理这个国家的时间,已迈入第九年,这些年来,自太后逝世以後,後g之主的位置就一直虚悬,来自每个女子、每个势力之间的倾轧不断,他一直都很了解。 一开始,端木永祯并没有很严厉的去打压、去管理,毕竟,自己在登基的时候正值乱世,乱事的平定有很多也是靠著这些女子出身的世家,理所当然的,他还需要她们背後的力量,还需要她们。 然而,时间已经过了这麽久了,自己的脚步已经站稳,所以…… 该是时候,整治一下了。 现下已从势力最大的林氏一族开始了,不过这样当然还不算完。还有经商为业,几乎握有他五分之一个江山的梁氏一族……这些人,统统不会被放过。 不过,不能再信任的人也是得处里……比如,文询。虽然他是从十三岁开始就以男宠的身分被派去络辉的人,也一直很尽责的提供有效情报……但这次,他是跟著则兰回来。 先不论则兰是如何混入络辉,甚至是渗透到这样的地步,光是跟著则兰回来、没经过自己下令这一点,就已经足以将他致死。 所以,他才会将他派出去;所以,才会将他派在那人的身边,如果顺利,那麽…… 「叩。」突然顶上出现了一声极细微的声响,细微,但绝不会被自己忽视。问了一下时间,距离方才,竟已过了两个时辰。 「……影卫司。」叹了一口气,他最终还是召唤。於是话语才落下,跟著面前,就出现了人。 「怎麽样了?」他关心的另一件事情…… 「秉皇上,沈左丞及文大人一行人在已昨日进入望幽谷。」 「嗯?」十指交扣,他微微的向後靠了靠,就因为这个姿势,使他没有注意到身後微弱的脚步声。「然後?」 「……商队共四十七人,於幽谷中央遇袭,尽数身中剧毒,无一幸免。目前生死未卜,属下已展开调查。」 端木永祯眯了眯眼,张口正想说些什麽,突然,身後传来一声物体掉落的脆响。 「匡啷!」端木永祯一惊,连忙回头,看见的却是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芙蓉。 「是说……沈文燕?」她愣愣的,不像询问,倒像是低喃。 看她这样子,端木永祯就知道完了。果然下一秒,回过神的少女就像是机关被启动般,瞬间就往门口奔去。 身子动作得比头脑快,端木永祯想也不想的就拉住了那人的袖子,一个用力,就将人拉进了怀里。 「放开我!」芙蓉开始拚命挣扎。「我要去找她……放开我!」 急忙挥退了影卫司,端木永祯拥著几乎失去理智的少女,低声轻哄,一遍又一遍。 「芙蓉…芙蓉……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使劲按住拚命挥舞的手脚,端木永祯一边慢慢的往内室移动,同时,绵密轻柔的吻也细碎的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颊以及她的额头。 「芙蓉……」终於来到房间,端木永祯持续的轻吻依然不断落在她颤动的眼睫。或许是终於没有了力气,怀里的少女终究是停了下来。 端木永祯低头看了看,芙蓉的脸色苍白如纸,他低头的同时,她也正好将视线移了上来,嘴唇微微开阖,带著恐惧的轻颤。 他心里一疼,细碎的吻继续不间断的落在她的颊边,同时,继续著魔般的唤她的名字。抱住她瘫软的身子,他将她轻轻放到了被褥上,心疼的抚过她的脸颊。 见她终於有了些许的理智,端木永祯便维持著拥著她的姿势,简明扼要的说了情况,顺便安抚了芙蓉的情绪。她向上看,恍惚间看到抱著自己的男人轻轻皱著眉,细长漂亮的桃花眼笼罩著担忧。 是因为自己吗?是……吗? 不知不觉间身体已经被放倒,盖上棉被,芙蓉顺从的闭了闭眼,感觉体内的恐慌因为有人陪伴而渐渐消退。额上传来被他嘴唇轻触的触感,芙蓉睁眼,看见的却是端木永祯起身、正要离开床边。 她的脑袋轰的一声,还没细想,身体就先有了动作。 端木永祯本来是要吩咐人准备安神的饮料,顺便把散发浓郁香气的香炉熄灭,没想到才刚离开床边,就感觉到有个微弱的力量扯住了自己衣袖。 低下头,看见的是女子脸上一览无遗的、少有的脆弱,以及她漆黑不见底的眼瞳。 ──「不要走。」只有动了动口,她几乎是用气音,微弱地,近乎哀求。 端木永祯微微愣了愣,然後看著那个女子挣开了被子,缓缓的跪坐。看著那个男人沁著薄汗的额,几缕青丝垂散,依然一样美丽,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子。 她居然有种回到了初次相遇那一刻的错觉。 接著,几乎是著了魔的,她慢慢的伸出手,像是柔弱无依的水一般,环上了他的颈项。 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也把始终隔在中间的那一道墙,尽数摧毁。 我也不知道我能写到什麽程度(抚额) 为我加油吧!!虽然这是存稿箱 不清水的清水h **先说在前面: 虽说这是我尽量清水的h了(至少我觉得很清水…),不过因为每个人尺度不同,我也无法抓到一个准确的标准,所以,你如果觉得你一点点都无法接受的话,就不要往下了吧!剧情我有做拿捏,就算跳过这篇也不会有差别。 如果你能接受,那就往下滚吧~ 大年初一新年快乐!!:)) 片刻,唇分。芙蓉自己却愣了。 像是突然惊醒,她下意识的往後退了退,然而,端木永祯却伸出了手,按住了她的後颈,不让她退怯。 先是极轻的碰触,软舌细细描绘著她的唇……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轻轻地浮出的一丝笑意。然後,在芙蓉低喘一声的时候,侵入口腔,舌叶交缠。 轰然一声,芙蓉的理智几乎全灭,在脑袋模模糊糊的浮出「完了」这样的想法後,她才赶紧用尽最後一点力气,将面前男人推开。 但是,已经无路可退了。腰间被大掌攫住,下一秒,温热的气息扫过耳边,软舌甚至就这样划过她的耳廓,引起一阵颤栗。 「……!」不自觉的轻哼一声,少女猛地偏过头,向後一缩。顺势,男人的身形就压了上来。 接著再一次,绵密的亲吻又落了下来,这一次,扩大了范围。一开始轻轻柔柔的像是抚触,而後加重了力道。 长发四散,雾气蒙上了她的眼,随著里衣被那人指尖挑开,微凉的空气与热烫的亲吻同时袭上肌肤时,她无法克制的嘤咛出声。 「嗯……」就这样轻轻一哼,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的男人眸子就暗了下去……套句芙蓉事後回想,那叫做瞬间禽兽了……然而他只是嘴上用了点力道,在她颈上有些重的咬了一口。 这下子,芙蓉连最後一点理智都没了。抬头看了看,有些朦胧的,端木永祯的脸色潮红,青丝凌乱,眼角微微下垂著,里头透著淡淡雾气……事後想起来,那叫祸害啊,祸害得她找不到北,连贞c都丢了…… 床边的帐幔不晓得何时被拽了下来,她只觉得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明明想把人推开逼自己清醒,却只能紧紧抱住面前的人。男人淳厚的气息几乎让自己沉醉,痛苦又快乐得几乎要让人发狂。 窗外吹进了属於冬天的气味,却冲不掉室内的春色旖旎;然而风声慢慢,却稍稍掩去了她的低弱呻吟。 不晓得为什麽,在两人相连的时候,芙蓉落泪了。吻去了她眼角的晶莹,端木永祯也莫名的一阵心疼,口里嚐到的,是从未有过的苦咸。然而这一点莫名的情绪很快就灰飞烟灭了──在「勇往直前」之後,到达了那一层阻碍之前…… 「……陛、陛下,那个……」胀红了脸,芙蓉一脸无辜又难过的表情看著同样不舒服的端木永祯,低声轻喊。 ……虽然说健康与体育课是上过,但是碰到实战经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别动。」全身的肌r奔起,那个脸上同样笼上一层情色气息的男子闭了闭眼。 「唔。」芙蓉一个轻哼,在所有感官都异常分明的同时,感觉到身体深处有什麽跟著轻轻的淌了出来。 「芙蓉……」端木永祯狠狠一震,埋下头叼住了她的耳垂,然後在芙蓉注意力被稍稍转移的瞬间,扣住她的腰,冲破了那层阻碍。 「啊!」芙蓉绷紧了神经,低呼了一声,指甲陷进了他的肩。痛得泪眼汪汪,皱起了眉,心里脏话满天飞。 不过也只有这样了。接下来的时间,她大部分都耗费在难以启齿的部份上面,至於本来的「永祯」是怎样变成了「阿祯」……咳咳,就不再多加说明了。 迷迷糊糊的睡去,芙蓉很自然的也是在一片迷迷糊湖中清醒。还没睁开眼睛,率先闯进鼻息的、属於那人的气味让她不自觉的安心,自然的往揽著自己身子的那人方向蹭了蹭。 结果这样的动作让她痛得龇牙列嘴,全身肌r抗议,躺著不动才慢慢好一点。眯了一下,她才又在身边的人起身的同时睁开眼睛。 「……你醒了?」端木永祯对上她视线的时候愣了一下。面色不改的起身穿衣。「再休息一会吧,嗯?」 他起身离开床畔,背对著她开始著衣。比起芙蓉默默的研究起他的身材,端木永祯倒是泰然自若,一切非常正常。 等到整理完毕,回过头发现芙蓉裹著棉被还愣愣的看著他,他才又展颜一笑,拉了拉已经露出肩膀的被角。 「别想太多……芙蓉,还是再躺回去休息一会吧?我要去处里一下事情,抱歉,不能陪你……」 芙蓉眨了眨眼,轻轻摇了摇头,最後还是乖乖的躺回去,闭上眼。端木永祯温柔的凝了她半晌,看著她慢慢匀了呼吸。 漆黑的发丝自她额头滑下,端木永祯伸出手,想将之拨拢。温热的呼吸触及皮肤,喷在他的手背上,浅浅的呼息,在碰到他的同时,又慢慢的发凉。 看著芙蓉的脸,端木永祯的笑意慢慢的消失在脸上。伸出的手顿在空中,不前进,却也不後退。 有一种闷闷的情绪涌了上来,x口像是堵了一团棉絮,沉重的几乎无法呼吸。 ──他是不是……做错了呢? 僵在空中好一会,他才又收回了手,起身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 虽然说好像停在很奇怪的地方,不过看在这两人的激情演出(?)的份上,亲爱的大家 请狠狠砸票吧!!! -------------------------- 对了,谢谢friendlyday、chloe0222送的红包袋哦!!在过年时看到这东西心情就是好啊xdd心意收到了,感谢!!(鞠躬) *然後还是要说一下,某烨最近在会客室开了一个类似签到版的东西,希望我见过或没见过的你都能够去留个脚印哦~~~ 如果不希望我回覆也可以直接说,这样就不会造成大家的压力了~~ 谢谢第一个出现的arbol给的支持~~~xd感谢!我会加油的~ 11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又做梦了 恍惚的听著身边的动静又静了下去,芙蓉有些迷糊的感觉到再次涌上来的睡意。然而,在即将睡去的霎那,上次听过的、一声水滴落下的清脆声响,却又再次传进耳里。 『滴答。』 然後,身体像是被谁用力一拽,马上,身边有东西存在的感觉就通通没有了,只有自己像是飘浮在虚无缥缈中的感觉特别清晰。 有人声从摇远的地方传来,闭著眼,她侧耳细听。 『……这样好吗?』一个属於少年的嗓音模模糊糊的传来,芙蓉回忆了一下,发现……居、居然是好久不见的镜华! 还没等她惊愕完,另一个嗓音就又传来了:『有什麽不好吗?』……喔,镜华会和修言聊天啊…… 『呃,就是……你不怕、不怕烨难过吗?』 『难过?』不晓得为什麽,他轻笑了声。不过……难过?难过什麽啊?『他难过什麽?』 『你明明就知道,烨他对音……』镜华的声音有些局促、有些犹豫。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干涉。』修言的声音尽管慵懒,却有些严肃。『你忘了吗,不可以的。』 『……什麽嘛,说成这样,前阵子你自己还不是度了一口气给她……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是度气,烨那家伙准剥你的皮……』 芙蓉皱了皱眉,轻轻睁开眼。一层薄薄的雾气飘在眼前,如同薄纱,将自己整个包围。两个身影出现在眼前,一个挺拔修长,穿著绿色衣裳,正是修言;一个穿著如同欧洲贵族,金发紫瞳,正是镜华。 依然自顾自的说话,芙蓉发现,他们好像看不见她。想著,她认为大概又样上次那样入了梦,也就没那麽惊讶。脚下是一片新绿的草地,然而这次,不只是翠绿,草地上开满了金属色的花,每一朵都闪亮著,能够把一切照亮。 抬头开始观察,芙蓉看著镜华不服气的嘟哝了几句,而後语气一转:『可是,真的不要管吗?那个是白华耶……而且,还把她给这样又那样了……。』 『哎呀,那是自然。』修言笑了,这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突然成熟许多。『毕竟,那是他们自己造的缘分,当然只有他们可以解……况且,上次那样度气,我也受到了一点後果欸……』 『呿,装那麽可怜干嘛?』镜华不屑。『那是你活该!』接著就是一阵……看在芙蓉眼里叫做打情骂俏的对话。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yy那个。 刚才他说什麽……白华?听起来好像和自己有关系,又好像没有……那是什麽呢? 『啊,这可不好了。』突然,笑语消失,声音来源瞬间近在耳边,芙蓉一震,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 她不禁抖了抖,即使那张脸笑得没心没肺的。然後,在镜华还不解的问怎麽了的时候,修言已经伸出了手指头…… 『啵。』一个谜样的声音响起,然後她周遭的薄雾瞬间没了踪影。 『芙蓉,该醒了哦……!』 於是,又是一拽,芙蓉x口一窒,不禁大口喘了一口气,等到回神的时候,她已经梦醒,睁开了眼睛。 还是一样的日子,还是一样的身体,但不晓得为什麽,芙蓉在醒过来的瞬间,却觉得有什麽不同了。 想要细想刚才在梦里听见的,无奈却什麽都忘了。腰间的肌r没再那麽酸痛,但是芙蓉最後还是决定唤人来服侍。 本来想既然都让人服侍了,那自己至少可以放空脑袋回想一下梦里发生过什麽事,然而,在看见床褥上那一摊暗红暗红的东西後,芙蓉就彻底魂飞了……纵使来打理的侍女都很冷静,芙蓉还是呈现了石化状态,至於本来该想什麽,也就统统乾脆的忘记了。 等到她终於回魂,拍拍自己试图振作一下、决定要打听沈文燕以及白华的事情以後,接连而三、尚未解决的事情又涌上来。。 像是,端木永祯以中毒这样的事件为由,强迫她与宁薰搬离朝阳殿,把芙蓉移到腾龙殿的承岚殿,而宁薰则入主禧嫔g,成了一g之主。 对於这种事情,芙蓉就算不愿意又能怎麽样呢,只要把身分拿出来压,她连吭一声都不能。 况且,那个男人还笑得一脸春风和熙的对她说:「卿怎麽忘了呢?虽然有点久远了,但是朕不是说过要让你来御前侍奉朕的麽……」芙蓉只有勉勉强强的想起,似乎是有那麽一回事……而且她好像还答应了……不过都那麽久的事情了,他为什麽不乾脆忘掉啦?! 一边郁闷的搬家,芙蓉恨得几乎天天咬手帕。不过,和另一件事情比较起来,这还算是小的。 两天以後,密使又传了消息回来──沈文燕一行人只有折损几个人,其馀的人因为恰好遇到高人相救,全都侥幸逃过一劫,只是毒还未全解。 芙蓉终於松了一口气。沈文燕还活著,还活著……异常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幸好。 绷著的神经终於舒缓了一点,只是她没想过,再见面竟然是这种场面。 ------------------------------ 哇~又有人来签名了耶!!!(眼冒星星) 谢谢悠棂、浑天亟夜哦~~~感谢你们愿意出现~也谢谢你们的票~~(鞠躬) 真是太开心了xd ------------------------------ 对了,我发文了以後反省了一下,貌似前一篇其实真的很清水,然後我想说的就是,可能会作微调吧……当然,再怎麽样也不会到爱版那种程度,我自己看了心脏都受不了…… 好吧离题了,最後感谢腐黑熊的礼物啊~~~(笑) 还有加书柜、签名、投票、鉴阅的朋友,感谢你们啦~~ 最後希望签名版能有更多人v(笑) 这该死的缘分 「娘娘!」这一天,芙蓉又无聊的在房间里双眼无神的yy的时候,迦蓝进来了,脸色看起来有那麽一点紧张。 「……嗯?」赶紧擦了把口水,芙蓉抬头。 「陛下差人来,说是沈左丞在今日回g!」 轰隆一声,芙蓉这才完全清醒,跳起来就揪著侍女的领子,酝酿了老半天才把激动的一声怒吼转为弱弱的一句猫叫:「……带我去。」 坐上了软轿,怀里拽著端木永祯让人送来的出g特许,芙蓉几乎是巴巴的提著裙子拎了一篮慰问礼就匆匆的出了门,甚至还嫌抬轿的人步子太慢,差点就跳出去自己提著裙子跑,练一下久违没用的轻功…… 幸好迦蓝迦羽眼明手快,在芙蓉才刚先开帘子的时候就一边一个的拉住了人,这才没发生芙蓉一跤跌出去的惨剧。 总之,最後是平安的到了g外的一个被称为里巷的地方,而沈文燕一干人就被安排在这里。 气势汹汹的往房里奔,芙蓉的焦躁情绪却在冲进了正厅、正要往旁厅去的时候,被那个映入眼帘的明黄身影给瞬间浇灭。 「卿来了。」负手而立,端木永祯侧过头给了她一个微笑,然後转过身子慢慢向她走来。 「……」芙蓉一瞬间也不晓得该说什麽,只听见身後跟著的侍女以及端木永祯身旁的何进退下去的脚步声。 他只是看著她笑,目光温和,却不说一句话。 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陛下……怎麽不去看看?」 端木永祯慢慢的在她面前站定,轻轻伸出手,拉住她,将芙蓉带往院子里。「现在里面,有人正在替他们诊断情况……所以,还是等一下再进去吧,芙蓉。」说著,握了握她的手。 她的紧张瞬间就消了下去,有一股温暖、令人安心的力量从手背一路传输到全身。她突然放松了下来,莫名的感到安心。他在她身边,就在她身边。好像一切都不用怕了,不晓得为什麽,好像在他眼里,没有什麽事情值得大惊小怪。 一切都不会有事的。虽然端木永祯没有说,但是,芙蓉确实感觉到,握著她的手的男人正无声地向她传递这个讯息。发自本能地,她倾身,抱住了他。 「我……」想要说些什麽,却又觉得说什麽都不对,毕竟她就只是顺应自己的想法靠过去,想要寻一些让自己安心的体温罢了。 「嘘,没有关系的,芙蓉。」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少女的後颈,端木永祯垂下眼,环住她的背。「没有关系。我在这里。」 芙蓉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突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他对她说,没有关系,我在这里。不用怕,没事的。来到这里这麽久,这是第一次,有除了沈文燕以外,待在身边会觉得安心的人。 她在慢慢的沉溺,明明知道,这是一个不能信任的人……可是,在终於忍住将人推开後,她却在他眼里看见了清楚的心疼。 「……」她闭了闭眼,脸上恢复沉静,但是心里有某个地方,却正在慢慢的崩塌。 而端木永祯瞧著她的神色,就知道当芙蓉退开自己的怀抱,她就已经不需要自己的怜惜。 气氛有一瞬间的微妙,然而,刚好有人来通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陛下,诊治已结束。」 看了看芙蓉,端木永祯又挂起微笑牵起她的手:「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嗯。」芙蓉点点头,慢吞吞的跟著走进室内。由於在关系上,他和文询一点都不熟,所以自然不会去看他;在血缘上,她最亲近的只有沈文燕,所以,理所当然的芙蓉只有去看她。 在探望沈文燕的时候,芙蓉整个人是又气又难过的,看著沈文燕有时候笑得没心没肺的就很想揍人,但又在看见她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孔时候又难过得想哭,探完病她都觉得自己硬生生折了十年寿命。 「……对了,」平复了一下後,她才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身上的毒怎麽样?听说你们是被某个高人所救,那……他有跟著回来吗?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沈文燕轻轻笑了笑,面孔恐怖得就像上次病重的时候一样。「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但是,我觉得,这g本就是缘分……」 「啊……?」芙蓉皱了皱眉,还想叫沈文燕再说清楚点,端木永祯就已经派人过来了。 「娘娘,陛下让您过去。」 「……知道了。」芙蓉暴了一下青筋。什麽让她过去啊?叫狗吗!少说也礼貌点吧…… 一边心里腹诽,芙蓉也发现自己似乎是真的打扰得有点久,便连忙退了出去。跟在引路的人後面,拐几个弯以後,那个人便带她进了一个别院,然後在门口就先行离去。 一个人踏了进去,芙蓉一眼就看见对她招招手的端木永祯,只有乖乖的过去,落座在他身旁。 「朕要卿见一个人。」他微笑地对她说著。「他是朕的多年好友,也是这次他们的救命恩人。」 「……不用放下帘子麽?」芙蓉迟疑了一下。 「嗯──不用的,对他,其实也不用忌讳。不过朕告诉你,他的容貌可是美丽非常,等会卿可别失神啊。」 听他这麽一讲芙蓉的血y就沸腾了:多年好友──?多年好友的意思是你们之间有坚定友情吗?那我可以认定那是奸情吗──!? 不过虽然心里是这回事,表面上芙蓉呈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您说笑了吧。」她露出了很体面的微笑回答。 端木永祯听了也没说什麽,只是笑著打了个手势,於是外面就有人传旨。 然後,芙蓉就傻了。 白衣翩翩,宛如谪仙;乌发飘飘,神采慑人;姿态优雅,婉如皇室;气质冷冽,宛如绝尘…… 从没想过会再见面,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面身分……这个人、这个人…… 芙蓉觉得有些气闷。 这个人不是于瑞吗?! ------------------------------- 啊啊,我要疯掉了… 是说,最近鲜的礼物越做越可爱了…原来除了「俺的小受」以外还有「我是小攻」啊…正好配成一对xd不过到底去哪里才弄得到?我从来没得到过耶!!!xdd 谢谢尾鱼、梦夔昙歆、cwen的礼物哦~ cwen也祝你新年快乐!·v· 啊对,尾鱼那个表情是很可爱没错xd谢谢你来签名哦vvv arbol放心,我会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结局的~~~(笑)其实过年更新也还好啦,过年很閒啊,平时才忙呢~~现在不更新要啥时更新?最重要是有人看啊~~~(笑) 不习惯开新留言也没关系,就去我开的签名版踩吧~~~>v< (是说我的後记字越来越多 囧) 最後,再次感谢鉴阅、送礼、砸票、签名的各位哦~~~ 来签名吧!!!!!!!!!(←强力放送)(?) 你够了 如同仙子般的人一脸漠然地进了门,抬也不抬头的就歛袖行了礼。「……阿祯。」而且,还很不符礼仪的直接这麽唤端木永祯。 ……这礼行得真是有够没诚意。 「快起来快起来。」没感觉到芙蓉瞬间微妙的心情变化,端木永祯笑眯眯的让他平身、赐座。「怎麽回事?这麽久不见还一直低著头的,我脸上有什麽可怕吗?」 芙蓉在旁边听得又是一阵无言,多年好友是真的……也就是说,她在更早以前就已经与同皇帝有关系的人牵扯过了…… 「不是。只是,你有带女眷吧?」于瑞维持著一脸冰块,淡淡答道,甚至连敬称都省了。目不斜视,他从方才就没有看过一眼端木永祯身边的人。 「啊,你说芙蓉吗?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芙蓉的话,没关系的。」端木永祯开始介绍,全然没发现芙蓉的不自在。「芙蓉,这就是于瑞,朕和你说的……」 耳边飘进去什麽她完全没消化,只注意著于瑞的反应。不晓得是不是她看错,于瑞似乎不可见的颤了颤,而芙蓉则在别过头之後眼神开始游移。 「怎麽样?是不是很漂亮呢?瑞,这麽久不见你的脸倒是越发动人了啊~」然後,看端木永祯进行著所谓「调戏」的动作……不过芙蓉目前没什麽心情去燃烧她的狼血。 这到底是什麽情况?该用什麽样的表情面对啊? 「……这次你的兄长会获救也是因为他,要好好谢谢他……」片段的字句窜进耳朵,芙蓉茫然的转过头,看见端木永祯有些催促的脸,瞬间回神。 僵硬的转过脸,那个曾经很熟悉的脸孔也慢慢的抬了起来。目光交会的瞬间,她花了一点力气才逼自己不要转开视线。 然而心情复杂的似乎不只一人,纵使他脸上表情没什麽变化,芙蓉还是看见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诧。 嘴角抽了抽,最後她只有僵硬的从牙缝挤出一句很客套的话:「……谢谢公子搭救家兄,使他免於横尸他乡,芙蓉在此至上崇高的谢意……」 自己的表情一定不自然到了极点,感谢的话语听起来也是没什麽诚意,这麽明显的诡异气氛,芙蓉很明白,善於观人颜色的端木永祯,一定会发现。 「……你们认识?」果然,下一秒他就笑笑的发问,即使芙蓉感觉不太出来他是真的有带笑意。 「……」不晓得该怎样回答比较好,芙蓉乾脆沉默,视线飘来飘去。让于瑞回答这个问题。 「……算是,之前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缘分。」垂下眼,他的表情又回复成冰块,本来打算这样就算解释完,但在瞄见了端木永祯的神色後,才又半是无奈的开口:「……阿祯,你想什麽?做什麽那样看我?」 「嗯──」拉长尾音,他笑了笑,没说什麽。短暂的沉默了一下,他便又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由於这个冲击有一点大,芙蓉整个过程都浑浑噩噩的,一直到端木永祯让他先行离去,她才回神。 「怎麽回事,卿似乎从刚才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挂著春风和熙的微笑过来关心,这表情让芙蓉不寒而栗。 「您多心了。」也笑著敷衍回去,芙蓉心里那个无奈啊。 难不成她还能说什麽?说实话嘛,不晓得这腹黑的人会怎麽想;说谎话嘛……别傻了,他要是有那麽好骗他就不是端木永祯。所以芙蓉唯一想得到的就是闭紧嘴巴,什麽都不要讲。 虽然说不用看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反应很怪,但是没有关系,这应该只是突然见面而造成的冲击,下一次应该就不会发生了…… 「是麽。」侧过头,他又笑了一下,这次没再说什麽了。 芙蓉瞄他一眼,心想你要去问沈文燕就去吧,反正沈文燕不会知道他们心里的纠结,问了也是白问。 不过,她没想过端木永祯不但没有去问沈文燕,也没有去调查沈家,而是用了很直接的方法…… 五天过去,芙蓉这几天的生活不外乎都是天一亮就赶著出g,g禁时间到的时候才又赶回去。在里巷她唯一会做的事情就只有陪陪沈文燕,偶尔跟著关心那个有双妖媚狐狸眼的文询……每次看著他,芙蓉就很能够理解为什麽端木永祯会让他以男宠的身分去当间谍……实在是勾人魂魄啊勾人魂魄。 理所当然的,这几天内她也稍稍习惯了身为他们大夫的于瑞的存在。端木永祯正好就是用了这一点。 「芙蓉。」这一天,她又被召至那一日待过的别院,进门,芙蓉很自然的就无视了另一个白衣翩翩的人。看著端木永祯笑眯眯的脸,芙蓉有些疑惑。 「您找臣妾是……?」看著只有他们三人的别院,芙蓉涌上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是这样的,」微笑著向後靠,身为皇帝的男人十指交扣放在膝上。「朕记得卿身上的毒还未解吧,正好瑞是个懂医药的人,就请他替你看看吧!」 「……」如果可以,芙蓉真想扶著额头给他晃个两晃,这人可不可以不要疑心病那麽重啊?!「……既然您都不介意了,那我自然是没什麽意见的。」强撑著微笑,她定定的看著端木永祯。 「那麽,朕就把时间留给你了?瑞。顺便让你们叙叙旧吧……!」笑著点点头,端木永祯一副很慷慨的模样,这麽说著,然後就自己出去了。 「……」这个人、这个人实在是……! 目送他的背影离去,芙蓉咬牙切齿。在想起背後还有个人後,才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挂著微笑转过身去。 「……」很好,那现在就是要看诊了是吧? ----------------------------- 小瑞瑞的人气好像不太好@@ 票数比较少…不过放心,这次小瑞瑞是以好人身份来的,不会让芙蓉去炖j(?)… 况且有阿祯在啊,你说这可能嘛真是的……=3= 给arbol:哇哈哈,志同道合(?)的朋友哇~~~!xd宣示所有权这个梗好!!!我喜番~~~~(淦) 这是次让小瑞瑞起死回生(?)的目的就是要让他……死得更彻底啦哇哈哈哈!!(瑞瑞你好可怜…) 谢谢931028来签名vvv(泪目)第一次看见了你好!!!!!!(←激动) 下一篇一样是有瑞瑞的份,不过我要说……咳,激情戏最近被挤完了,所以这几篇可能会平淡一点,大家请不要因为一次重口味就终身重口味(?)了啊--(呐喊) 请不要忘记给票呜哦哦哦哦(←更激动) ……咳,不浪费字数了,我好激动……最後再次感谢砸票、鉴阅、订阅、送礼的朋友哦~~!(鞠躬)欢迎来签名!!! 你喜欢她 默默的盯著对方看,最後,于瑞终於率先投降,低下头转过了视线。 「好久不见了,芙蓉……姑娘。」冰冷的漠然的语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犹豫不决。 「……的确是有好些时间没见了,」见他仍是用过去的称呼,芙蓉按了按眉角,想到可能不知道让谁在偷听的端木永祯…… 「……于公子。」这样最安全。 他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还是维持著没事的模样,对芙蓉伸出了手。 「那……」却在即将碰触到的霎那,又猛然停住。「嗯,需要系上绳子或是隔著……」 「不需要。」看著他的脸就难过,到底这种可怜兮兮的感觉是怎麽回事……「陛下不会介意的。」 这一次,于瑞点点头,没说什麽了,拿出一个垫子将芙蓉的手腕至於上方,两g手指就放上去开始诊脉。触手的体温微凉,芙蓉看著他闭上了眼,恢复了冰块脸。 不自觉地打量起这个人,芙蓉看来看去,发现……他实在是,受、得、可、以、啊……!天啊天啊,该不会搞到最後,他回来不是因为沈文燕他们,而是因为……他要回来宣示对阿祯的……所、有、权!嘎── 芙蓉的狼血瞬间沸腾。 「……娘娘,娘娘……芙蓉姑娘!」 「嗯……嗯?啊?」回神,入眼就是于瑞放大的俊脸,让芙蓉一惊。 「你想什麽?脉搏突然跳很快……」于瑞皱眉。 「嗯?没事啊,嗯呵呵呵~」讪笑了一半,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应该是以这样的态度面对这人,赶紧咳了一下调整面部表情以及说话语气。「咳咳……嗯,诊断完了?怎麽样?」 「哦。」接触到她的视线,于瑞垂下眼。「这个,老实说,情况……有些棘手。」 「棘手?」这下芙蓉也皱眉了。 「对,」于瑞正色,这下完全就是一个医者的姿态。「你……想先听好还是听坏?」 「还有好?」芙蓉挑了挑眉。「算了,先说坏吧。」 于瑞点点头:「坏的是,你身体里的毒素……我老实和你说了,已经渐渐蔓延了,要完全解开,只能说……不太可能。 「况且……这个毒药的毒x虽慢,属於一点一滴的渗透那般,可是一旦发作起来,却是无声无息的……」他叹了一口气。「好的是,芙蓉,你不会太痛苦。」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那,还有多久?我的时间,还剩多久?」连声音都有些紧缩。 「这个……其实现下也说不准,但是硬要说的话,芙蓉,你大约只有……五个月了。」 五个月! 轰然一声,这消息像是一颗炸弹落在脑海,让她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五个月啊……连半年都不到吗? 反应过来,芙蓉一时之间还是不晓得该说些什麽,或者做出什麽样的反应才好,毕竟,被告知剩下的寿命不长的经验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五个月……吗?」蹙起眉,芙蓉除了说心情复杂还是心情复杂。 就又这样死去……虽然说这个已经有经验了,也很清楚死後的世界、以及会遇到谁。只是,这样的话……不就和自己说的一样,只是来这里然後再被毒死一次吗? 这样有什麽意义? 「嗯……难道已经没有任何馀地了?」 「这个,或许也不是没有,只是我对这个毒药不是很了解,有些我还是要再查一下,才能够明白的告诉你……」说著,他的眼神柔软下来。「我也不想你抱著不明不白的希望或是绝望。」 诊治结束,芙蓉一脸五味杂陈的搭著来时的轿子离开,甚至没有再去找沈文燕道别,可见是心情是真的挺纷乱。 收起放在一边的用具,于瑞看著少女离去的背影,闭了闭眼睛。心念一动,突然,他感应到了门外传来的那个人的脚步声以及气息。 他轻轻地,睁开眼,看向来人:「……你,听得很清楚吧?」 说这句话的同时,他没有忽略那人脸上笑容里一闪而逝的苦涩。 「嗯……」那人慢慢的点头。 「为什麽呢?」他叹息,第一次说那样长串的句子。「因为她又碍著你了?阿祯,你总是这样,到底要到什麽时候,你才会……」 「你不懂的。」他截断他的话语,「那是因为不得已的。瑞,这麽多年来你应该知道,我不能、不能……」 「我不知道?」于瑞冷笑,态度强硬了起来。「我怎麽不知道?你不能有弱点,不能有让人趁虚而入的机会。要不是因为我修道,而阿恬甘愿只做他的王爷,你岂又会对我们说真话?我又怎可能是你的『多年好友』?」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带著的,是浓浓的讽意。 「……」不能说他说的都不对,当下端木永祯也不晓得该如何反驳,只有沉默。 见他这样,于瑞也有些心软了,稍微的平复了一下情绪以後,他才又慢慢地回覆成淡然地开口:「……阿祯,你喜欢她。」 只是这样淡然如水的一句话,面前这个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男子,居然手足无措了一下。 「我──」 「所以,我不想再说了,毕竟,我想你现在应该也不太好受。」顿了一下,他想了想,「……不过,你放心吧,对於她的事情,我想我会尽我一切能力,不惜所有。」说罢转身离去。 谢谢s408030的耳罩唷!!!(星星眼)收到礼物好b~~~xdd 还有谢谢矽。也来签名啦~~~虽然已经认识(?)满久了xd 感谢送礼、订阅、键阅、砸票者~(鞠躬) 然後,来签名吧~~~~~~~~!!!!!!!!!!!!!(≈ap;lt;再一次强力放送) 沉重 踏著步伐,于瑞却是心情也不怎麽平静的。 其实刚才,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除了毒药,在芙蓉身上,其实还有另一个消息……只是,依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觉得还是先不要讲比较好。 与其去面对失去希望後的绝望,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抱有妄想。 就和,他自己一样。 就是因为当时的大意还有chu心,才会没发现身後的她,也忘了独身一人发生这种状况,内心应该是寂寞而禁不起伤的……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回到位於另一边的厢房,他静静坐到桌前。翻开随身携带的药典,纤长的手指最後按住,定格在其中一页。纸页因为年代久远而泛黄,但是由纸页的保存状况看起来,这是鲜少翻阅到的一章。 ──天界有四华: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朱沙华。曼陀罗华,又称赤华;摩诃曼陀罗华,又称大赤华;曼珠沙华,亦称白华;摩诃曼珠沙华,亦名大白华。四华为法华六瑞相中之第三,为佛入定时,自天上落下,故亦称天降吉兆四华。 明明有很好的故事,是很漂亮的花,但是谁会知道它是带著毒呢? 视线往下,于瑞发出一声轻叹以後,便撇开了胡思乱想,开始研究这种植物的特x。越看,他的眉皱得越紧。 曼珠沙华的毒x属寒,对女子来说,本就是较易致命。而现在,芙蓉体内的曼珠沙华又不只是单纯的曼珠沙华而已,还加上了其他秘方,变成了现在的毒药…… 把手中的药典扔到一边去,他换了一本继续研究,然而专门研究毒物的典籍里,对这个毒药却也一点记载也没有。 在经过一整夜的努力,到最後,还是徒劳。一点办法也没有,甚至连一点记载也都找不到…… 抹了抹脸,他的神情出现了疲惫,同时,内心有一股无力在蔓延。 ──此药无解。 了解这个事实後,令人窒息的感觉环绕在x腔……又是这样。为什麽呢,碰上她的事情,明明是那麽的想帮她,那麽想帮她的,可是最後自己都会变得帮不上忙。 没有希望吗?以前是守不住人,守不住心,而现在,要他眼睁睁的看她连命都要再送掉一次吗? 『难道已经没有任何馀地了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即使语气淡然,但其实,还是很怕的吧?这是怎样残酷的一件事实,被当面宣判自己将死的命运,虽然说到底讲明是为她好,自己也非常明白不能给予不当的希望,何况,她也不是那种禁不起打击的人,但是……真的是,一点馀地也没有吗? 连挽救都无法,就这样看著她再次离世,而他要再承受一次失去?纵使已经失去过,或许严格来说,也不曾拥有过,但是倘若她活著,那就还有转机,还活著,就有幸福的权力,即使能让她活得幸福快乐的不是自己本身,他也愿意就这样看著她一路平顺。 可是…… 气馁的将手中厚重的典籍随手轻轻一挥,那本价值连城的毒药大全就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扔到了桌子边缘,也因此扫到了随意甩在桌边的一叠纸片。 那是这段时日来他替沈文燕那一干人诊治所留下的纪录、药方,本来是都收在布袋里的,今日因为要翻阅那些典籍而被他统统翻了出来,随意散置著。 胡乱抓起来整理了一下,他在要将纸片收回去的时候,却看见了另一样东西掉落。拿来一看,他才发现是不久前来自本家的信函,因为忙,一直没有时间看。 打开瞧了内容,看完之後却只让于瑞心情更复杂。他的师父说,要他在外不要忘了修道,能替师弟、师妹们做的,就尽量做……只因他是她唯一的,最出色的爱徒。 一抹苦涩嘲讽的笑意在他的嘴角勾起。 修道?他还能吗?修道最注重的是清心,以往,他要做到总是很容易,然而自从那日过後……他就再也不能静。甚至,本想去望幽谷隐世而居,想试著再次入定,没有想到却遇上了沈文燕一行人。 于瑞一向不太c手管别人的事的……生x如此,就是这麽淡漠。可是,他看见了那张脸……记忆中的容颜。他几乎是身不由己的就出了手,连溅血了也没有发现。直到救下了人,才惊觉那只是一张很像很像的脸,却不是他记忆里的人。 所以,说要修道啊……在不知不觉中,却已经有了牵挂,有了牵挂的人,又怎麽舍得放弃,放弃让他留在尘世的羁绊呢……? 终究是可笑的,不是吗? 「姊姊,你还好吗?脸色好差,丞相身子好些了没有?」回到了g里,芙蓉身心俱疲的往承岚殿而去,正想歇下,却一进门就见到宁薰担忧的脸。 她已经怀孕四个月,虽然肚子还不是很明显,但是身型还是有些许改变。 「……嗯,没事,她已经好很多了。我只是有一点累,想休息一下……你等很久了吗?」 「不会,没有很久的。」宁薰摇摇头,然而芙蓉却已经看到了侍女的表情,很明白宁薰大已经在这里等了有段时间了。 「薰,你是孕妇,还是好好顾好身体明白吗?虽然你担心我,但是与此同时,你也在让人担心啊……」她是真的没什麽力气了,连几出一丝笑意都觉得疲惫。「对不起,我……真的不太舒服,我先去休息了,迦蓝迦羽,拜托你们了。」 步履蹒跚的回到房间,芙蓉草草宽衣就躺了上去,让发丝蒙住了脸也不管。疲累的闭上眼睛,今天接收到的消息实在是让人不好置信……又要死去,真是倒楣透了……虽然凶手已经受到惩罚,但是,但是她所损失的又该怎麽办呢? 芙蓉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悲观的人,但是走到这一步,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真的是教人想不灰心都难啊,怎麽好好的、欢乐的穿越会搞到这样子呢?女主角被写死的剧情她没碰过啊……真是比八点档连续剧都还要荒唐。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直接入梦,找玄烨他们问个清楚,但是未来的事情,又岂是能够这样被预订的?还没发生的事情,大概谁也说不准吧?想当年自己也是个天真烂漫的美少女啊,她自己也没想过长大後就往万恶的腐世界偏了,所以未来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如果知道,她也不会下来走这遭吧? 真是讨厌、讨厌啊!若这是一场游戏,那玩到把命都赔进去的自己,是不是太废柴了点?若这是一场梦境,梦到这样的情景她自己都觉得她的大脑也太贫乏;若这是一部小说,那麽,这样的剧情走向也太奇怪…… 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 闭著眼,她下意识地向後一靠,却扑了个空。睁开眼睛,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却又在意识到自己行为以後,苦笑著摇了摇头。 她居然会眷恋那个人的温度,居然会下意识的以为,他会在自己身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现在居然要靠别人的体温才有办法心安。 坐了起来,芙蓉紧紧的蜷起身子,环抱住自己,以一个孤单的姿势。 「还有希望的吧?」吸了一口气,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对……一定还有希望的。」毕竟玄烨说,会互她一切安好啊……喃喃自语著,她坐到镜前,看著自己灿亮的双眼,给了自己一个笑靥。 天神所给予的承诺啊,会有效的吧? 所以,还不能放弃……还不能。 一定还有转机的,一定。 再次坚定了这个想法後,她才略感到安心的睡了过去。 乱入-所谓夫妻问卷 不好意思,因为忍不住所以先贴了vvv 是打算贴五十问先,不过下一次贴这个不晓得是啥时xd 会慢慢生出来的~ 01、请问你的姓名? 芙蓉:你问哪个?沈芙蓉?杨芙蓉?昙音?自己选吧! 阿祯:!(竟然有人不知道!)……端木永祯。 02、x别是? 芙蓉:女……d这辈子都当不成攻了……(捶心挠肝)(惋惜的望向阿祯) 阿祯:……男。(←死x) 03、第一次见面的地点? 芙蓉:沈家。 阿祯:沈家。 04、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想法? 阿祯:天女下凡? 芙蓉:……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但我只想到「美强攻」…… 05、再见到面的想法? 阿祯:原来是真人… 芙蓉:皇帝?!那是恬祯还是祯恬?! 阿祯:……(遇到这人腐模式完全没辄) 06、对方的个x是? 阿祯:欠调教、开朗。 芙蓉:黑!除了那层皮以外,全身黑光光! 07、请形容对方的容貌。 阿祯:耐看。 芙蓉:祸害! 阿祯:!(挑眉)哦……所以你觉得瑞比较好,是嘛? 芙蓉:…不不,您当然是人美心也美的,您刚才听错了……(汗) 08、对於和对方的相遇,你的想法是? 芙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远目) 阿祯:我觉得…可能是命中注定吧。能遇到这样一个人,我觉得很幸运…有了她,日子就会不一样……至於是好是坏,就只能由命运决定了。 芙蓉:……!(愣) 09、请问是哪一方先告白的? 芙蓉:…… 阿祯:怎麽沉默了?嗯?(春风笑) (亲妈流鼻血被抬走) 芙蓉:没、没什麽……(泪)(←模糊的想起好像g本没有告白就直接滚床单了…而且还是自己招来的) 10、最满意对方哪里?又最不满意哪里呢? 阿祯:最满意吗?应该是个x吧,至於不满意(思索)……脑。(犀利!) 芙蓉:(打击)满意的话,是脸吧,至於不满意的话……肚子。=_= 阿祯:为什麽? 芙蓉:因为是黑的。=_=你这个腹黑… 11、请模仿对方最x感的表情。 阿祯:……(思考为什麽是用模仿的…) 芙蓉:没在看。 阿祯:! 芙蓉:我觉得声音比较x感……难道你要我学吗?(挑眉) 阿祯:那你学学看? 芙蓉:哦──那我去跟小于讲?还是,他已经听过了? 阿祯:……(绝望的沉默) 芙蓉:咦?怎麽不回答?难道是──默认了?!嘎──(狼血沸腾) 阿祯:(暴走)(打包带走扑倒) 主持人:咳咳…不好意思,访问因为突发状况而中断了,请各位亲们耐心等候一下吧? 抱歉昨天没有回应,上来得有点赶~ 首先先感谢梦夔昙歆的爆竹,还有矽的礼物!!(鞠躬)那只兔子超可爱的我一直很想要xd 还有cwen第一次见到了你好噢噢噢噢噢>v</(其实整篇都哈罗我也不介意的xd) 棠羽也谢谢你来签名啦~原来你是一开始就追的元老(?!)感谢支持罗!!ov< 对了,既然有被提到我就顺便说一下,燕燕的单篇番外要到整个完结才会贴哦~谢谢支持:) *这次的五十问(或者看情况改题数)我想开放十题…你如果有想提出什麽样的问题都可以来会客室说哦…我会看情况收进去的~~~ ……希望有人,不要让我在这里自言自语…… 感谢!(鞠躬) 等待。 于瑞消失了一阵子。 这是芙蓉隔日再次往里巷去的时候接到的消息。侍女说,于瑞说要去见一个人,大概三五天後才会回来;沈文燕的药方子都已经写好了,只要照著服药就可以。 ……这下子,她能够当做是有可能有希望吗?不过,中文用法里貌似有个修辞法啊……所以,到底「三五天」是三、五天还是三五十五天……?囧。 到後来,于瑞再次出现的准确时间是十天,不晓得他跑去做什麽的芙蓉每天只有陪陪宁薰,有时候和沈文燕一起调戏文询,给端木永祯排解无聊的时光。沈文燕的气色已经好上许多了,但是,听说是因为救人的时候毒药已经开始发作,错失了时机,导致这辈子可能会留下永久的後遗症。 「除了身体虚弱些以外,听说是我这皮囊不会再变了……简单来说,就是我会永保青春,哈,芙蓉,倒是顺便替我省了保养的功夫哪?」沈文燕笑著坐起身,一脸没心没肺的说这句话给她听,也不管芙蓉一脸想哭的表情。 「不过老实说,这样算好的了……至少还有命活,是吧?说来也是缘分啊……对於被救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一张和你很像的脸,真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文询也是一样幸运,不过他的後遗症比我严重些,他本是个练武之人,现在因为这,除了身子会变得虚弱外,他大概无法再练武了……」 躺在床上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在无事可做的情况下,沈文燕也就跟她说了很多话,有时候是一些严肃的事情,有时候是她个人的见闻,有时候又只是一些无意义的碎碎念。 不过这样总比死气沉沉的模样好上太多。 至於端木永祯呢?从于瑞出门那一天起,芙蓉就没再看他出现在里巷。一开始有些疑惑,後来想到人家又不是像她一样整天閒閒没事做,也就不再好奇。 只是,她没想过,他会是这个忙法。 当宁薰匆匆的来告诉她,梁氏一族被揭发是这次袭击沈文燕一行人的凶手的时候,芙蓉无比惊讶。 「他们?怎麽会啊?」 「嗯?姊姊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麽?」 「就是……在庆国里面,势力较大的商队除了姊姊家,就是梁家了啊!所以其实他们若想对沈家不利,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哦……」听起来好像有道理,原来沈文燕生意做这麽大……可是,怎麽觉得有点奇怪呢?「那,薰,梁家的商队都卖些什麽?」 「这个嘛,其实薰也没有很了解,」薰偏著头想了想,「不过听说都是些以矿石买卖为主线的生意,占了庆国矿石市场很大的部份呢。」 「这样啊。」宁薰不愧是教出来的大小姐,连这都知道,不过,矿石…… 「所以,我们国家的矿产开采那些工作,都是由梁家包办罗?」 「嗯……姊姊要这麽说也是可以的,说得不敬些,他们可以说是握有一部份的江山呢。」 「江山?」芙蓉跟著喃喃重复了一声,然後脑袋里就豁然开朗了。 估计……袭击丞相这桩罪g本是栽赃的,端木永祯那个家伙大概是觉得,自己江山被握在别人手里不痛快,就算只有一部份也一样,所以才这样大动作的开铡的…… 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芙蓉一点也不知道,其实有大部分,她都猜对了…… 刑部的动作这次意外的有效率,乾净俐落的就抓了人证物证,异常快速的给梁氏一族定了罪状,於是,该贬官的贬官,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没收的没收。 看著送上来的公文,端木永祯知道一切事情都照著自己的希望走,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至少,目前他不用再为这些担心了,有了林氏、梁氏这两个本来是强大势力的家族当作前车之鉴,应该不会再有人笨到去捅他的底限。 这次用上的是大手笔,包括安c多年的人手,安排得天衣无缝、行使得宜的计画,才能够将梁家打倒,不然其实这麽大个家族,也不是那麽容易撂倒的。 家族受了罪,几乎是九族皆累,璇妃已经被贬了妃位,剥去了一切能够代表她身分地位的妆饰,关入了暴室,三天後就要被贬出g,和她的家人一起被流放、贬入奴籍,终身无法再恢复身分。 手指漫不经心的扫过一行又一行的文字,端木永祯垂下眼,抿唇,眼去了眼底的一片残酷y冷。 「……听起来是很重的罪状,很深重的耻辱,是吧?不过,和卿害死过的生命相比,这又算什麽呢……?」 说罢又温柔一笑,轻声自语:「不过放心……朕不会赐你死的,犯了这麽多过错啊,罪孽是那样深重,如果就这麽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了呢?」 所以,放心,我会让你永远都背负著你该有的责任的。 「陛下,将军传回前线消息。」门外传来g人的汇报,打断了思绪。 他微微一笑:「宣。」 听著身穿特使服饰的士兵恭恭敬敬的和他报告情形,他的心情更好了。荣阳皇城已破,大庆军队依约退至城外三十里;荣阳贵族多数投降,少数逃亡,太子则太不知所踪,则兰在混战时身中数箭,差点没能活成。 笑著挥退了人,他知道,他要的结果已经来临了,接下来是真的不用再担心。 只是啊,难得所有事情都这样顺利,却还是有不如人意的地方……比如说,那朵「花」。 他的芙蓉啊…… 说到底就是于瑞说的自作自受,是啊,他明白的……要不是明白,又怎会後悔?是,他是後悔了,但是,一切都还来得及吗? ------------------------------- 今天去学校返校日所以慢点上来了… ok,照惯例(?)先发感谢帖~ 啊啊,谢谢ezjon3、 cwen、暗星辰影的礼物哦哦!!>v< 哇啊啊,真是太开心了!!!真的很感谢~(鞠躬) 谢谢你们喜欢噢! 还有苏兰登、红族、k,见到你们了谢谢签名哦哦xd 对、了……大家不喜欢问卷吗?o_o好像没什麽反应……不过,就算你们不理我我还是要写啦--!>。<说要写就要写,问卷我生定了!!! 感谢砸票、订柜、送礼、签名、键阅者,有你们我才会进步哦~~ 怎麽回事? 在端木永祯腹黑纠结指数来到最高最大值的时候,于瑞回来了。 带著有些憔悴的脸、衣襬破碎带血的白衣,翻墙回来。一开始大家不晓得,毕竟好好的有谁不走门的?再加上,他身上又是带血带伤的,当下里头的侍女就吓坏了,差点就要拉嗓子喊「刺客!」。 总之,于瑞回来得可说是挺轰轰烈烈的……幸好芙蓉的胆子不太小,没有被吓破胆的疑虑。 然後,他带回了一样东西。换下了血衣,他整理了自己仪容以後,就什麽也不说不解释的当著端木永祯的面,一把挑起芙蓉的下颚……(想什麽,当然不是调戏她!咱瑞瑞是这种人吗?)接著,挟著一颗碧绿如玉的小珠子,就这样把它送入了惊讶的芙蓉嘴里。 「咕嘟。」……不是她在说,反s神经真的是要命的东西,有啥进来就吞啥,真的是很糟糕啊……唉,总之就是她吞了。 「唔!」接著喉咙就随著小珠子一路滚下去以後,轰的猛然有了激烈的反应,先是轰隆隆的又烫又辣像火烧,然後又像被硬把冰块塞进喉咙的结冻感,总之感想就是很丰富。 「咳咳、咳咳……呕──恶──」在她开始痛苦的拍x狂恶挖喉咙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居然还一副什麽都没看到的样子,端木永祯一边帮她拍背一边脸色如常的问:「你给她吃什麽?」 于瑞也维持著冰块脸……不过见鬼的是,脸上带著疑似是微笑的东西,云淡风轻的回他:「这个嘛,请容我先保密一会。」 然後两个人又什麽事也没有的继续看芙蓉掏喉咙,芙蓉只有在心里悲愤「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啊啊啊啊──」 继续乾呕。 不过,世界上很多事情一向都没有极限这回事,所以她很快就又明白,什麽叫做「没有没良心,只有更没良心」这回事。 等到她终於停止了恶心难过的感觉,也没有继续掏喉咙的欲望後,于瑞的手上就又多出了一碗东西。说是东西,实在是因为那实在是乌漆抹黑到了一个让人起皮疙瘩的地步。 「……那是什麽?」她後退一步。 「芙蓉,不要怕,只是汤药而已。」于瑞微笑了,天啊啊! 「我不要喝!」再退,猛摇头。 「乖,要听话。」没想到背後撞到一堵墙,抬头,就看到端木永祯笑得好不迷人的脸。 「我不要……啊!唔唔唔──」惨叫都还没结束,下一秒脸颊就被捏住,黑漆漆的汤药接著就被灌进嘴巴里。 你们是谁啊?!谁啊?!本人是被抬去种,被掉包的假货吗!小于怎麽可能露出这样的笑容?妈啊救人啊啊啊── 入口的药只能说「苦,苦死人,苦死人还不偿命」,芙蓉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此刻的想法就跟当初的宁薰一样,只不过宁薰还能哭出来,她已经苦到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虽然极力克制吞咽的动作,一大碗药有一半喂到了衣服上,但还是有一半进了肚子里。 芙蓉於是又开始在旁边掏喉咙,这次他们两个讲什麽,她都没兴趣了。 「芙蓉,现在觉得怎麽样?」等到一会过去,谈话似乎是结束了,端木永祯才突然良心发现的端了一碗水过来,不过奇怪的是,他的表情很诡异,让芙蓉想接又不敢接。 他在笑。 听起来好像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端木永祯平时就算是在不爽也是维持著一副春风笑,完全没辜负他这张脸皮,活像这辈子就是来卖笑的……扯远了,是,他在笑,不过同时又带著一副像是要哭的表情。 就说了很诡异吧……到底怎麽回事?能让这人露出这种表情,连芙蓉都很好奇是什麽样的事情,但问题是,谁来告诉她啊?! 「呃,还好……」芙蓉瞅著他,疑惑得连苦都忘记了,愣愣的任由男人将碗凑到她的唇边,看著她一点一点地咽下也没有回神。直到他喂完最後一滴水,轻柔地抹去她嘴角的水渍,她才想起要闭上打开的嘴巴。 「那个……陛下,你还好吗?」 「嗯?」他愣了一下,随即调整表情回覆成平时的模样。「怎麽了?」 「没有,就是,嗯……算了,没事。」看他快速变脸,芙蓉只有讷讷的把话收回去。 没想到更可怕的事情来了,他说:「哦,没事就好。」 ……他没有刁她欸?怎麽回事?吃错什麽药了?虽然看起来,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的人,应该是芙蓉自己啊?以前这种时候他一定第一个就笑著看过来捉弄她,今天怎麽著?不是说她,只是,这太反常了吧啊啊啊啊? 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芙蓉丰富的内心戏,端木永祯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接著于瑞也一脸松一口气的表情,自己转身就走了。 ……谁来关心咱一下啊……还有没有人权啊真是?被拖来拖去,随便嫁掉就算了,现在被强灌了一堆无名的物体以後,就这样把人晾在这里这样对不对啊? 孤单哀怨的坐在原地呆了许久,最後,芙蓉才在已经能够起床的文询的陪伴下,失魂落魄的一边思考著人权问题,一边安全的乘上的回g的软轿。 ----------------------------------- 先谢谢涵於的礼物哦,这礼物真的很可爱xd谢谢!·v· 今天人不太舒服…不过明天中午会更文,请给我票票吧~~~>_< 12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这啥乱七八糟的世界啊? 疑惑继续持续了很多天,眨个眼四天又过去了,这一次,把她拉回现实的人,是凶手之一端木永祯。 出了房门来到承岚殿的正殿,芙蓉在看见端木永祯以及于瑞又一次同时在场的时候,实在是很想叫声妈妈然後躲回房间去,不过在看见宁薰还有一些g里的御医同时也在场後,才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这是……」一脸疑惑的看著在场的众人,芙蓉在端木永祯的示意下坐到了其中一个御医对面的椅上。 「娘娘,冒犯了,请让老臣为您诊脉。」胡子白花花的大叔恭敬的对她说,於是状况外的芙蓉只有跟著糊里糊涂的伸出手腕,放到了桌上的软垫上。 「嗯──」那位大叔眯起了眼,嗯嗯了两声。 现场一片沉默,连芙蓉都不晓得为什麽突然觉得有点紧张。 是发生了什麽事吗?该不会又不小心误喝了什麽脏东西吧──!?不过这几天来喝下去的脏东西也只有那天那碗据说是汤药的东西啊…… 「咳咳。」不晓得是看出了她的心情忐忑还是胡思乱想,大叔咳了两声将她的注意力拉过去,然後,一脸的惊讶惊喜惊诧惊为天人……呸,用词过度了,总之,御医大叔的表情该说是高兴得无比形容到有点扭曲那样…… 芙蓉真的很想问他到底在纠结什麽,可是端木永祯什麽都没说了,那她还是不要开口…… 「……怎麽回事?」好吧,还是忍不住。 「这个……」大叔闻言惊了一下,赶紧调整自己的情绪表情,然後看了看端木永祯。等到身为帝王的那个人朝他颌首,他才赶紧起身,一脸惶恐的冲到他面前跪好。 然後,一颗核子弹掉下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目前已怀有一个月身孕,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啊!」 轰。 芙蓉同学听到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消息後,很平静的内心暴走,而外在巴咂巴咂的石化了…… 什麽?什麽什麽?搞了半天,搞了半天……怀孕!居然怀孕了!她才几岁、几岁啊?要死了!算来算去,他们也就那一次啊,一次就中标这个机率会不会太大了点?电视女主角是电视女主角,问题她不是啊!怎麽继宁薰之後就换她?物以类聚也不是这麽个聚法的吧?! 茫茫的让人拉来拉去的打扮、伺候,芙蓉最後的感想只能在内心仰天发表一句:t────d──! 简单来说,接下来的情况不需要多说,g里炸了锅。短时间内一次就有两位嫔妃怀孕,看在她眼里,大家都嗨爆了,但她本人却累爆了。 每天要应付一堆来讨好的莺莺燕燕,拖著跟著变得笨重的身子──继宁薰之後,她们成了现下g里为二的两位贵妃,赐号莞,服饰配件跟著大增──真是苦不堪言,加上有些事情是需要在意会之後才会体会到,所以,在晓得怀孕这件事以後,她就莫名的会觉得疲累…… 甚至还动了这样的念头:要不要给端木永祯下个春药,把他推到别的嫔妃身上,这样如果别人怀孕了,就不会再来吵她了呢? 但最後还是停在没胆这个最大的困难点上,她不太敢想像被他本人知道以後会发生什麽事情。 沈文燕来探望她的时候脸上是复杂的,五味杂陈的程度比那天的御医大叔还要高,默默的盯了她很久很久以後,才闷闷的扔下一锅补汤,嘟哝了一句「我输了」和「什麽时候被推倒的」然後背影沧桑的离开。 ……同学,有话要直说,不要这样自己纠结,不然看的人很累啊……芙蓉终於明白,当初宁薰强撑著不适来应付那些吵死人的化妆墙有多伟大了……心里那个崇拜啊! 宁薰怀孕进入第五个月,肚子已经明显的隆起,身体状况也很稳定,现在已经能够笑嘻嘻每天来陪她,并且陪芙蓉应付雪花般飞来的关心。 「姊姊要生个小皇子哦!」每次宁薰来,都会一脸认真一脸微笑的看著芙蓉仍然平坦的肚子这麽说著。 「……为什麽?」身体强烈不适的芙蓉同学病厌厌的问。 「咦?姊姊不知道吗?」 「……不知道什麽?」 「因为、因为陛下不是说过吗?要是怀的是小皇子,那麽姊姊就是皇后了呢!」 「什麽!」芙蓉吓到了,后位不是这麽订的吧?!「那不是指针对薰你吗?!」不要刺激孕妇好不好……唉,这样说不就也等於承认这个事实了吗……原来自己这麽随和。 「本来是呀,」宁薰笑得那叫天真灿烂,「但是陛下在封姊姊为贵妃的时候,也有这麽说哦!所以,姊姊也是的!」 「……」她一直都知道後g的、或者是端木永祯的生育率很低,但是有低到这种地步吗?连皇后这个位置都拿来当奖品,是怎样,是怎样啊?! 芙蓉抚额。 她该说什麽,该说什麽啊? ……算了。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这什麽乱七八糟的世界啊── ------------------------- =_=这篇明明昨天就发了,可是不知为啥整个神隐掉,只有在浪奇首页看得见,今天重发一次哦! 感谢心飞了的耳罩,我会好好玩的(笑);也谢谢腐黑熊的礼物哦~ 最後,请给我票,我很缺票,真的o_o 红花 在无奈、疑惑不解与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芙蓉开始了她的准妈妈生活,每天看著宁薰来跟她唠叨以前没讲的妈妈经,她就觉得很头痛。 看别人怀孕是一回事,自己有了,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啊! 是怎样接受这个事实的?她问过宁薰,结果那个挺著肚子的少女……该说是少妇了,只是偏著头想了一下,就又笑著对她说,从出生就已经准备好了,她是女人,总有这麽一天。 嗯,很乐观。这里没有所谓避孕措施,会有这种心态也是正常,但是,问题就在於,她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女人啊……突然就这样被告知怀了小孩,谁都会错愕吧?真是…… 不得不承认,她是害怕的,一点准备、一点经验也没有,实在是……幸好,这个问题不久之後就得到了解决。 于瑞是医生,是端木永祯信的少数几人之一,又是芙蓉认识的人,所以,很快的就被请进g里陪她;文询的身体好些了,目前是已经卸职的镜卫使兼退休间谍,在目前还没有任何安排的情况下,也被请来聊天,只能说是完全的破了所有深g的禁忌。 于瑞调戏不起来,每次跟他说话他都是那副冰块脸……好吧,或许现在有好一点了,嘴角会有那麽一点上扬,表情柔和了一点,但还是调戏不起来,顶多只有嘴角、眼角抽搐。 不过文询就好玩了。芙蓉第一次见他後其实是没什麽好印象的,以为又是另一个大冰块……嗯嗯,高傲的大冰块,结果在跟著沈文燕恶趣味地调戏了一次以後,她只能说,这人真是太好玩了! 难怪会以男宠的身分被派去作间谍……狐狸眼笑起来的时候只消一弯,就满眼那个媚意啊,白皙的皮肤,欺负起来不生气的个x……虽然芙蓉在猜,不生气只是因为他现在没了武功而已……不过有什麽关系呢,现在能调戏就调戏啊,免费的嘛。 「小询~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媚呀~~?」 「……」脸红。 「哎呀呀,脸红了~」 也不知道是训练出来的还是天生就如此,每次逗出来的反应都很有趣、直接,让人有一逗再逗的欲望。 这种日子过了几天以後,还是于瑞先看不下去了,毕竟调戏文询这种事情在端木永祯面前当然不可能上演,只有他看得见,但这种事情就算是心境清静的修道人,看久了也是会看不下去的。 「……你都没什麽想问的吗?或是有什麽想做的事?」几天来一直沉默著的于瑞终於受不了的开了口。 「嗯?」芙蓉眨眨眼,想了想,「这个嘛……好像,没有欸?」 「……你现在怀有身孕。」 「我知道,用不著再提醒我一次。」 「……你忘记了,身体里还有未解的馀毒吗?」 「什麽什麽,谁忘记了,当然没有忘……啊!小、小于!那个毒对小孩子会不会……」 「你终於想起来了啊?」于瑞冷冷地挑眉。 「……」低头,无言。这几天过得有点太美好,都忘记现实了。 看著低头的芙蓉一副有些委屈、有些无辜的姿态许久,最後,于瑞还是先投降了:「……唉,算了,把你的手给我,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麽!既然是重要的事情怎麽会现在才说?!要是对我的宝宝有影响……」芙蓉激动了。 「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于瑞的声线瞬间下沉。 「噢……」她缩了缩。「那……陛下知道吗?」 于瑞顿了顿。「……算是吧。芙蓉,把你的手给我。」 叹了一口气,他拉住芙蓉的手腕,翻了过来,一条青色的血管透出白皙的肌肤。没有说明什麽,他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一支细细的笔,沾了瓶内的透明膏状物之後便二话不说地往她的手腕上画。 「小于……」等他停笔,芙蓉才敢开口问。「这是什麽?」 「你看著。」透明的轨迹依稀可以看出,他方才在她手腕上画的,似乎是花朵一类的图案,但并不是很清楚。 然而,随著透明的轨迹慢慢乾涸,笔所扫过的地方,竟开始微微的转变成鲜豔的红色! 「你看著,芙蓉。」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手腕,划过画出来的花瓣。「这是曼珠沙华。」 「啊,我知道……」看著手腕上的花转变成妖异的鲜红後,又渐渐的褪成淡淡的红色,芙蓉有些发怔。「是彼岸花。」 「你也知道?」 「嗯嗯。」她一直很喜欢彼岸花这个名字,总是感觉很美。 「那……从现在开始,我要你记住刚才那样鲜豔的颜色。」于瑞轻声,像是喃喃低语,使芙蓉有种晕眩的错觉。 然而接下来的话语,却逼迫她不得不清醒。 「因为,当这朵花变成方才那样鲜红的颜色的时候,就是毒药发作的时候,芙蓉……那就是你的死期。」 首先先感谢931028的礼物~~~哈哈,和小受凑成一对~~~哇,那这样就是左拥右抱(欸) 接下来星期三四五某烨要去台南露营,所以不会上来更,但还是请大家不要抛弃我 签名的我都回覆了~~~只要没在文章内回覆,就是直接回复在帖里了哦~~~ 希望有更多人来签名:)) 那先这样啦~~~ 感谢砸票、订柜、送礼、签名的人哦哦vvv(鞠躬) 女生?男生!? 「……死期?」瞬间,喉咙有种猛然收紧的感觉。 「是。」 「是不是……上次说的五个月……不,只剩下四个月了?」 「这麽说并没有错。」他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表情似笑非笑。「不过,我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麽?还有?!」神啊,打击一次来这麽多咱受不了啊…… 「对,不过不要紧,不是坏消息,所以你的表情不用那麽紧张。」 「那、是什麽?」问著的同时,芙蓉的手无意识地揪住了领子。 「不晓得你知不知道……」于瑞闭了闭眼,向後退了退,「白华毒x属y?」 「不知。」她摇摇头。 「好吧,那我现在告诉你。白华,也就是曼珠沙华,你体内的毒,毒x属y寒,在一般情况下,在女子身上是很容易蔓延毒发的一种药物,毕竟与男子相较,女子本身就是属y。」 「嗯。」这很容易了解。 「而你,本来也是如此,所以,我上次告诉你还剩五个月,也是照这个情况下去推的,只是,现在有了不同的状况。」 「状况?」 「是,相信你自己也很明白,芙蓉,你有了身孕。」 「跟这个……有什麽关系吗?有什麽影响?」芙蓉紧张了。 「嗯,是有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和你坦白一件事……其实在上次我就已经知道了你有身孕的消息了,但是碍於你的身体状况,所以没有说……这点我很抱歉。」 「吭?噢,没关系了啦,小于,反正你也没有害我啊,不是吗?」她笑了笑。「继续说吧!」 「嗯……好。上次我出门去问了以後,发现白华是一个没有解药的毒,但是,却有一个方法可以延缓、可以拖延药x发作的时间。」 「拖延发作时间!有方法?你查到了?是……给我吃奇怪东西的那天?」 「……那不是奇怪的东西,芙蓉,那是寒玉,可以吸收你体内寒x的东西;至於你说查到了没有,是的,我找到了拖延的方式。」稍微黑线了一下,白衣的青年继续解说。 「那……行吗?这方法,有用吗?」 「有的。」他肯定的点点头。「而且,已经生效了。」 「生效?」芙蓉讶异地眨眨眼。「我有做什麽吗?还是,你还是谁做了什麽?唔……我怎麽没有印象……」 「咳咳,这个,印象的话,你一定有……」于瑞突然有些囧,调整了一下坐姿,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因为…因为,这事,你一个人做不来。」 「欸?」什麽?什麽什麽? 「嗯,你一定知道,y阳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存在吧。」 「知道。」但是,和现在要讲的事情,有什麽关系? 「当其中一方过盛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调和,相信这你也晓得。」 「我知道……小于,你到底想讲什麽?」芙蓉有些焦急的皱眉。 「我想说的是……咳咳,我想说的是,芙蓉……你肚里怀的,是个儿子。」 「……」芙蓉的表情空白了两秒。「儿子?」 「是,是个皇子。」于瑞的表情有那麽异丝别扭,那麽一丝勉强。 「……你怎麽知道?」她的嘴角很镇静的抽了一下。奇怪,古代没有超音波这种东西吧?更何况,现在也才一个多月,能知道x别吗? 「我当然知道了,」于瑞轻笑了一下,让芙蓉当场傻眼,最近,他好像越来越爱笑了。「第一,我是医者;第二,我刚刚说了,y阳调和。」 ---------------------------- 露营回来好累,腰被漆弹打到乌青痛毙了>︿< 废话不多说,赶紧来更新~~ 谢谢931028的"俺的小受"唷!凑一对谢谢你!_ 还有御茶你好ov谢谢你哦~~~ 泪落紫裴也是,第一次见面你好啦~~~ 感谢///请给我票吧~~~>"< 乱入-夫妻问卷(2) (隔日)(芙蓉扶腰) 12、请问,能容忍对方劈腿吗? 芙蓉:他都有後g三千佳丽了……(虚弱)我能说什麽? 阿祯:她不会有机会的。(微笑) 13、请问有遇过情敌吗?你认为最有威胁的是谁? 芙蓉:小于! 阿祯:瑞! (你们两个异口同声是怎样) 14、请问,知道哪里是对方敏感的地方吗?是哪里? 阿祯:耳朵。(笑) 芙蓉:……心吧。 15、对於穿越这件事有什麽看法? 芙蓉:衰到爆,整个就是莫名奇妙,又死了一次。 阿祯:穿越是什麽?o_o 16、如果可以,下辈子还想当恋人吗? 芙蓉:首先,我们是夫妻不是恋人了……再说,我还有下辈子吗? 阿祯:不是说要就要的吧?难道朕可以左右? 芙蓉:啊啊,我想到了,如果可以我不想!我要当攻! (亲妈:……) 17、对方的存在对你的意义是? 芙蓉:金主! 阿祯:玩具。 (你们的爱情在哪里?!在哪里啊?!!)(←哀号) 18、请问,如果对方和你同x,你还会爱他吗? 阿祯:好像有点难度…… 芙蓉:攻他! 19、如果要用一种动物形容对方,你觉得是什麽? 阿祯:猫吧。 芙蓉:蛇……唔,墨鱼好像比较好…=_= 20、喜欢对方哪一点?            *感谢【凤籐夜】提供:d 芙蓉:这个,好纠结的问题啊… 阿祯:个x、笑起来的样子。(偏头春风笑) (噗──)(亲妈又昏了) 21、对方说什麽会让你觉得很没办法拒绝?   *感谢【凤籐夜】提供:d 芙蓉:基本上,好像不用说什麽……只要身上透出那种有点令人心疼的样子就没辄了吧……或是笑一下大家就都脑袋变浆糊了啊。 阿祯:没有。(斩钉截铁)没有朕无解决的事情。(正色) 22、截至目前为止你觉得对方是个好伴侣吗? 芙蓉:我想…绝对不是吧……(扶额) 阿祯:好伴侣的定义是什麽? (未完) ----------------------------- 感谢凤籐夜提供题目(笑)以及腐黑熊的共同制作~基本上这问卷有大部分都是我们共同胡言乱语生出来的……博君一笑啦~~~ 请给我票~~~请给我签名名~~~>3< 孕妇心情记事 「……?」还是不懂啊,咋说得这麽复杂,一次讲清楚不行麽,心脏都收不了了,体谅一下孕妇啊…… 「这麽说吧,我是个医者,你有了喜脉,我当然是知道的,」抬手,他轻轻拢了拢落至额际的发丝。「只是,当时候我也同时知道,你的身子里,留有毒药……我怕要是先说了,到时候孩子受到了什麽影响……我想,谁都没法承受得起的,所以,才没有说。」 「……嗯。」好像是这样。 「不过现在也没事,代表我的猜测没有错。白华x属y寒,你已经知道了,目前最好的法子就是以阳刚之气来压制,除了我给你的寒玉……芙蓉,你怀的是个男孩,这就是最好的拖延方式了。」 「……啊?」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芙蓉,相较於女子,男子身上是属阳,你一定知道的……而现在,你肚里的儿子,不就是替你压制寒毒最好的方法吗?」 「所以……」芙蓉愣愣的伸出食指,像是想确认一般,「那个什麽毒……不会对小孩造成影响?」 「嗯,不会。」 「可是,你上次说我只剩五个月好活,怀孕需要十个月啊……」总不能早产吧?那也太早!这里的破烂医疗品质早产儿哪活得下去? 「所以我不是说了,孩子会替你压制寒毒,芙蓉,说起来你要好好感谢他,他将你的时间整整又拖了快一年,或许更多。」 「延长了?」不过感谢……orz你叫我感谢谁啊?哪个啊?≈ap;≈ap;…… 怀孕是个新奇的体验。或许是天生的母x,芙蓉就是会很自然的去关心自己肚子里的一举一动……尽管现在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跟宁薰比较起来,她的状况真的好很多,也没有害喜,也没有什麽不适,身体状况非常之良好,有时候就和宁薰两个孕妇一起欢乐的聊天。 在传出了肚子里的是男孩以後,这个消息比当初知道她们怀孕时候还要劲爆,几乎g里的所有女人她都见过了,大家都非常明白这是什麽意思,所以该巴结奉承的,当然也不会少。 除了应付人这件事情很累,更累的,是应付沈文燕。那天,好不容易才打发了一群低阶嫔妃,沈文燕就接著来了。 一句话也不说,她进了门,扔了礼品後就坐下来,一脸y沉哀怨地盯著芙蓉看。 「怎、怎麽了吗……」看到後来她是冷汗直流。 然後沈文燕继续一言不发,兀自又瞪她瞪了好一会,才一脸不情愿的哀了一句:「你没事帮他生儿子干嘛──」 芙蓉这才明白她刚刚都在纠结些什麽东西,劝了两下没用之後,只有偷偷差人去找端木永恬,无奈的把人给送走。 y阳怪气的不只她一个。照理说,怀孕的是她俩,脾气要转变的应该也是她和宁薰两个,不过不晓得为什麽莫名奇妙的都是她们身边的人,而芙蓉自己却只发过一次脾气──某个不懂事的小g女端了一碗薏仁汤给宁薰,恰好被芙蓉撞见,当场就发了大脾气狠狠摔了碗──其他都算是心情平稳的。 而脾气转变的另一个例子,就是端木永祯。 大概是因为自己给他怀了儿子,他老大心情好上天了,除了常常来探望以外,说话语气也是越发温柔──虽然他可能不晓得,这会让她狂起皮疙瘩──言语动作间也是充满了溺爱,随口说了什麽他都会在心底琢磨,然後莫名的成真,搞到最後芙蓉自己都不敢乱讲话。 像是,最近天气慢慢温暖了,时节进入季春,接近初夏,有次她自己一人无聊著,乱画一些类似日本式的房屋後院,顺便勾勒了一池荷塘,不巧被端木永祯撞见了,当下就随口敷衍了句想念沈家院里那荷塘,还顺口给了他一句「我是芙蓉,当然爱芙蓉花。」 当时,那个一双桃花眼的男人听了也没说什麽,嗯了一声也就笑笑的没再问下去,而芙蓉也就很顺的忘了……结果,几天後,她就被请出了承岚殿,说是地板破了个大洞──她明明就看地板好得很──要修补什麽的,硬是把她迁到了另一个院子。 没想到,等到十三天後,她再度被请回去承岚殿时,就看到了後院被改成了当时她随手涂鸦的模样──木头架起的外廊,不远处,一池盛开的芙蓉花。 当下,说不清是什麽滋味,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在x口纠结,闷闷胀胀的,有些难过。芙蓉一向不是个追求浪漫的人,玫瑰、巧克力那些她都不稀罕,比起那些,她还更重视实际作用,而这个人啊,怎麽偏偏就那麽刚好往这钻呢…… 不得不承认,她感动到了。这就跟自己无意间说了句讨厌什麽,对方却一次就记起来一样。 那一次,她难得在收到他给的东西以後出现了怔愣的表情,在男人轻笑著在耳边问她「可喜欢?」的时候差点落泪。 以上种种……继自己第一次主动揽住对方颈子那次以後,这是第二次,她觉得自己很失态──但是说破了就是倔降嘴硬脸皮薄──自己的这种样子被他看了去,怎麽可以白白被占便宜? 於是,我们莫名奇妙开始幼稚的芙蓉同学决定要讨回来。 哇哈哈,谢谢931028~~~~一次送一双,看了好开心啊~~~~xddd 小攻小受一起出现耶~~~xd谢谢你的支持哦!!!谢谢(啾) 哇啦啦~~~来签名吧~~各位亲爱的~~~ 你是水。 当然,这种莫名奇妙的想法端木永祯不会知道,毕竟「怀孕可能会变笨」这种事情他不懂,所以很多事情他其实也只是照著自己想做的意志去做。 所以他才会常去探她望她,疼她宠她,至於背後的心情缘由,有时候都已经痛得不愿再去想。 每次去陪芙蓉的时候,拥抱是他们俩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了,也是一个让人感动安心的动作……可以藉由体温、倚靠在怀里的触感告诉自己,她还在自己怀里。 然而这同时也是让他最痛最难受的动作之一。拥抱,是为了汲取对方的温度,但是每当他俯下身子让她环住颈项时,都能感受到芙蓉因为埋首在他颈窝而呼出的温暖气息,不过这不是令人难过的地方。 他怕的是,当她的温暖呼息喷上皮肤,继而一点一滴的凉下去。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清楚的感觉到,内心有一个地方同样地在慢慢发凉,宛若以锋利的刀锋一点一点地划在皮肤上,凌迟他。 当然这样的纠结芙蓉也是不会知道的,所以她当然继续幼稚她的,虽然她不太清楚这麽做可能会引发的不是无奈,而是心痛或者别的什麽。 这一天,端木永祯在下午时分来到了承岚殿,然而进了房间,却没有看到熟悉的那个人。 「人呢?」不太开心地,他皱了皱眉。 「回皇上,」g女立即跪下,「娘娘在後园里。」 「怎麽让她出去了?受凉怎麽办?你们有命赔麽?」虽然猜得到大概是那人自己执意要出去,但是他还是免不了的怪罪了别人,不等g女惶恐的回答,端木永祯脸色y沉的就自己往後园,也就是自己为她设置了荷池的地方而去。 本来以为看到的会是她独自坐在池边赏荷的景象,然而实际情况却跟想像有些出入。 园里有两个人,双双坐在特别制造的後廊上──照芙蓉的话说,那是仿日式的建筑,虽然他不懂那是什麽──而廊下,就是他为她建的一池荷花。两个人,一个面对他,一个则是背对。背对他的那个身影,他已经熟到不需要辨认就可以知道是谁──芙蓉的血亲、他当今的丞相,沈文燕。 而面对他的呢……端木永祯自然而然地露出了微笑,然而却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两人。 那个自己特地来探的少女……或许该说是少妇,正做著某件不成体统的事情。本该规矩地绾在头上的乌发此刻全都随意地散乱下来,华美的头饰被随意地扔在一边。 止住了打算上前通报的g女,他微笑著看著那人调皮的举动──撩起一撮漆黑的长发,放下到荷池里头逗弄里头悠游的鲤鱼,而後,开心地笑出声。 阳光点点洒在她的脸上,构成了他最喜欢的图画。端木永祯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不过,也是这个时候芙蓉也远远地发现了他。 然後,这次是真的有一抹淘气出现在她的脸上。就看她看向沈文燕,似乎是说了什麽,并且还神秘兮兮地和她咬了咬耳朵。 背对著他的沈文燕听完了以後点点头,接著就起身,转过了头。 「呐……陛下,我们娘娘要您别再站在这罗……」沈文燕慢慢走了过来,偏过头,眨了眨眼睛。 「她说什麽?」觑了一眼她背後不远的人,他再一次失笑。 「嗯,这个嘛……您想知道?」沈文燕将手背至身後,并且向前跨了一步。 「呵呵,你倒是给朕说说啊,爱卿?」端木永祯眯了眯眼,也倾身将耳朵凑了过去。 轻轻地,温热的吐息缭绕在耳边。 「……那好吧。她说,亲爱的陛下,感谢你替她造了这一池荷花……」 「嗯哼。」说这做什麽呢? 「她说,她真正的名字也叫芙蓉……」轻笑了一声,沈文燕没有让他继续思考这句话的时间。 ──「而你,陛下,你,是水。」 吧啦吧啦,栏子又冷清掉了虽然票很多某烨很开心ouo 亲爱的各位,请来给我签名吧~~~~~~~~~~~~~~~~~≈ap;gt;w≈ap;lt; 未知的未来 极轻却也极重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他漂亮细长的眼睛瞬间瞪大,x口像是遭受了重击。 不自觉地踉跄了一步,他别过头,不敢去看阳光下她投s过来的笑容。 芙蓉唯有生长在肥沃的水泽才能活,而她竟然说,他是水。 眼前有瞬间的模糊,他张了张口,却无法言语。 「陛下?」何进的声音传入了耳里,赶紧让他清醒。 「回殿!」甩袖,他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不让人见到他的失态。 很少有过这种时刻,在他截至目前的人生里,他从不失败。然而这一次,这个人,却只靠一句话。 一句话,就让他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他该拿她怎麽办?怎麽办?是故意要让自己带著一世愧疚吗? x口刺痛异常。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是致她於死地的那个人,她还会这样对他笑吗?还会以那样的神色,跟他说这样的话…… 他不敢想。 以他的聪明,事情会往什麽样的方向发展,他已经非常明白,现在,只不过是抱著一堆没有用的奢望。 换做是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她又怎麽会体谅呢?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还想什麽呢?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最後只剩下无能为力的徒劳,以及越来越沉重的暮色。 芙蓉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随著时间一天天过去,肚子里有个孩子的事实越来越明显。 虽然她也质疑过毒药对小孩不会有问题的说法,甚至还差点歇斯底里起来,但她也很明白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害怕罢了。 为了胎教,现在她可是连一点yy都不敢,就算美男放在前面,每天跑来跑去的,她也不敢乱想。肚子里的是个儿子啊!有小xx的啊!虽然说自己是身为一个腐女,她到底还是希望自家儿子是正常的……不要还在娘胎里就被掰弯,毕竟,要是世界上的男人都bl去了,那谁来爱女人呢?她又不好gl那一口! 所以,简单来说意思就是最大的生活乐趣没有了。除了念念书,还是廿念书,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偷偷要g里的小太监给她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回来,但是在某次被端木永祯发现,自己差点被抓去打屁股、以及书全被一把火烧掉以後,她就不敢了…… j神食粮统统没了,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自然是要命的,为了小孩她又不得不忍著,偏偏肚子里的小孩又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怀孕又是第一次的事,看别人怀是一回事,自己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没怀过孕她当然会怕、会惶恐,於是就这样陷入了每日的回圈转不出来……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下一个打击……或该说j神刺激的到来,芙蓉才又赶紧清醒。 宁薰要生了。 掰掰手指头,芙蓉才惊悚的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那麽多!而算一算时间,她也已经挺著肚子六个月了!要命!真的快「出人命」了! 事发当时她不在她的身边──从宁薰离分娩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们就不让她和宁薰待在一块了──不然她觉得要是自己在场可能也会被吓得早产。 潜意识的害怕让她连靠近嬉嫔g也不敢,总觉得就算只是闻道那一点飘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自己都会受不了。 不过,幸好还有沈文燕会来安抚她,于瑞也是个不错的聊天对象……再不行的话,沈文燕就会千方百计的把文循拐来给她玩。 所以……其实,撇掉对生产的恐惧,她的日子还是挺惬意的……更让人安心的是,她的恐惧在看见宁薰生下来的小公主的那一刻就通通烟消云散了,并且还激发出了另一种名为母爱的东西,这让她的不安感又消退许多。 不过……她怀疑上面那些神好像不想给她好日子过。才刚刚克服了一个心理障碍,另一种不安就又袭卷过来。 她开始做梦了。暌违了这麽久,她终於又会做梦了。只是,梦的内容有点奇怪。一开始芙蓉以为只是些寻常梦境,但她渐渐的发现,这个梦是有连惯x的,而且一直一直的出现,只有偶而才会停歇。 诡异的是,梦境的内容总是在醒来以後就忘却了大半,只有在某些时候才会闪过一些片段,让她知道,自己是有作梦的。 只是……皱著眉又甩了甩头,芙蓉不想再想,把注意力转回到怀里抱著的女娃娃身上。 「咕。」那个孩子眨了眨眼睛,对她笑了。 瞬间她就觉得自己被雷轰了。 啊啊……太杀了太杀了……才这麽小就有狐狸j的潜能,太可怕了…… 瞬间感动得满脸泪花。 生活还是有乐趣的……对吧? 抱著婴儿转了几圈,笑著逗著玩了一会,芙蓉被她天真可爱的笑容迷得团团转。 真是……太可爱了啊! 「呐──甄儿饿了没有?饿了我们找n娘好不好哇──啊──咕叽咕叽……」手指头直戳软嫩的嘴角,而被取名为端木祈甄的小公主也很给面子地给予微笑。 啊啊……长大後一定是美人!不不,平易近人的美人! 「我们去喝ㄋㄟㄋㄟ好不好?喝ㄋㄟㄋㄟ……呃唔……」正想抱著她去找n娘,芙蓉却在下一秒晕了一下。 「不妙」这个想法油然而生,当下她便把婴儿塞进了一旁的迦羽手里。接著同一时间,她的眼前瞬间发黑,人晃了两晃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滴答。』空灵的水声是她最後所听见的声响。 ----------------------------- 是说我的人气排行也太大起大落xd 没发文就掉到甚至百名以外,发一篇隔天就冲回前二十… 真是囧啊xd 不过要不是有看文的你们我想我也办不到吧 谢谢支持哦哦哦·v·/(鞠躬)(←哪里像?=_=) 是说…如果我考虑完结後入v,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支持啊…… 梦境或是真实 某个部份来说,芙蓉很清楚发生了什麽事。 她昏倒了,而且,说得更确切些,她是被「卷进梦里」的。视线所及内开始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画面,全都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看过。 身边卷起了蓝色的水雾,一片又一片,夹杂著白色的浪花, 画面非常的混乱,视角也不断跳跃,一下是以第一视角,像是以自身的角度去观看,一下又换成了第三者,像是正在旁观。 但是,不论是哪一个,她都非常明白,这些东西绝对曾经存在,而且,很可能和自己有关。 夹杂著朦胧水雾,画面并不是很清楚,就像是一个重度近视的人在努力地睁大眼睛,尽管如此,却还是能让她明白所有画面中的共通点。 里面都有一个女人,乌黑的长发以及雪白的衣衫,缱绻在无数的水雾浪花。 似乎是似曾相识,即使隔著雾气,她也觉得她是如此熟悉。不过,却怎样也想不起来是谁、是否见过、又是在哪里。 『呐,来玩?』模糊的声音伴随著隐约的笑意。 『哈哈,真是太可爱了……!』 声音不停地变换,内容也是一直都不同,她像是从一个个的角度看著这个女子的生活。於是她隐约地明白,这个女子大约也不是人;於是她知道,她的存在就像是水的化身。 虽然有点像是在窥探别人的罪恶感,但芙蓉还是尽量透过模糊的水气全程观看。 『不可以离开我哦,知道吗?』最常陪伴这个女子的,似乎是她的「宠物」,由於芙蓉看不真切,也就不太明白那到底是什麽生物,只知道外型很像一条蛇,却又好像不是。 『一起玩吧!』她总是笑著,这麽对它说。然後,在它欢快地鸣叫一声、卷起一堆浪花以後,抬手凭空变出一把琴,悠然微笑。 『你听过吗?』每到这时候,她总会轻轻地抚著那个生物的头,喃喃低语。 『你一定听过的吧……』 『创世之歌……他们是这麽说的……』她偏过头像是在回忆,然後抬手抚上琴弦。 『铮──』宛如测试一般地使力,同时便有琴音流泻。 『创世之初……』尝试著起了个头,婉转的歌声却没有继续下去。『……嗯,怎麽办,我忘了。』 ……囧!大姐!你好强我佩服你! 『啊,别这样看我,我也是上次才听过的……老实说,我也只会唱我自己的那一段……要不,我试试吧?』 轻笑了一声,她调了条琴弦,再次开口:『冰与水,柔覆寸土荒……』有些犹豫的歌声,衬著细柔温婉的琴声,却让芙蓉狠狠一震。 轻轻地拢著琴弦拨弄著轻柔的乐声,她的手指慢慢地停了下来,然後,霎那间,寂静无声。 她闭上眼。接著,拨弄著弦的手指慢慢加快了速度,从一开始低低的铮铮然,渐渐的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声音也跟著越加扩大…… 『昙绽绝音狂!』 那瞬间,她睁开了眼睛,也是同时,芙蓉感觉到眼前的水雾彻底消失散去,入眼所见,是那个女子异常清晰的美丽黑眸。 然後…… 然後,她就再也看不见了。 自欺欺人的原谅 「都在做什麽!」一声怒吼拉回了她的意识。她反sx地睁眼。 第一个感受到的是肚子上传来的、属於胎儿的压迫感,然後,是模模糊糊的天花板。 「一群没用的家伙!」有人在破口大骂。很吵……但听声音,似乎是端木永祯……? 微微偏过头,眼角映入了一抹明黄身影。 她稍稍地睁大了眼,对於端木永祯到底在生气什麽感到惊讶,毕竟,印象里那个人可是温润如水的。 「呃……」她试著发出一点声音,想提醒他降低音量,却在一出声就被迦羽的惊呼盖过。 「娘娘!您醒了!」 耳朵轰隆隆了一阵,芙蓉又晕了晕。拜托,不要没事就大呼小叫的好不好…… 在如同雪花般飞来的关心问候下,芙蓉才知道自己大约昏了一个时辰。她一个怀著皇子的孕妇突然昏倒,她身边的人几乎吓得魂都没了,偏偏于瑞今天又不在,只有g里的御医来替她诊断,然而要命的是,却什麽也检查不出来,毕竟她就只是睡著了而已……所以才会有她刚才听见的失控以及气急败坏。 「陛下……」遣退了所有人,她浅笑著抱住了欲言又止的男人。「您是担心臣妾吗?」 「……」抱著人,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可以很容易猜到。 「呐……阿祯,」抬手,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呜呜,好像在撒娇,就是无法抵挡这种样子啊……! 「虽然,我的身体里藏著致命的毒药,或许下一刻就会离你而去……」她顿了一下,感觉到端木永祯深上传来一丝细微的震动。「但是,在那之前,我都会一直陪著您的……」 所以啊,请不要这麽不安了……这样,我也会心痛的。 「……芙蓉,」沉默持续了一阵子,良久,才又突然听见他的声音,轻轻地传入耳中。「你,相不相信你之前说过的命运呢?」 「命运?」怎麽突然提起这个? 「我一直觉得,这世界上的每一件事会发生,都是有它的原因在的,人与人之间……也是透过无数的缘分而系起……你听过这种说法吗?」他轻声说著,轻笑了声。「或许,你会觉得我的想法幼稚、不实际,但我是真的这麽想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你会入g呢?为的是什麽样的缘由?」 「缘由?」她不是很懂。现在想起来,当初会入g,原因似乎是非常莽撞、感情用事的……还能有什麽特殊缘由? 「是啊,」他又笑了,这次她看著他的面容,意外地看见一抹哀伤划过。「比如说,与我相遇,芙蓉……」 芙蓉怔住了。愣愣地看著那个明明是带著熟悉的微笑,却散发出她完全不熟悉的气息的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 为什麽要露出这样的神情?好像很难过很哀伤……如果是为她,又是为什麽呢?她好好地在这里,不是吗?还是…… 「陛下又做了什麽追悔莫及的事吗?」 他愣了愣:「……是啊,我好想知道该怎麽办呢……因为,我现在发现,後果实在是太严重了,我想,怕是再也无法得到原谅了啊。」他伸出手,像是寻求安慰般地再次拥住了她,轻轻地将头枕在她的肚子上。 「……有那麽严重麽?」见他如此,芙蓉很是不忍。「阿祯,我一直觉得,人的一生是非常短暂的,如果可以,我觉得,不管怎麽样都要过得快乐……所以,如果那个人想得通的话,不管您做了什麽,那个人应该都是能够谅解的……只不过,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端木永祯无声地笑了笑,自问:可能吗?还有可能吗? 「说是这麽说……可是,我一直都想听见她的谅解的……我一直,想听见她亲口的原谅。不如这样吧,你替她说,如何呢?」 「啊?」还有这样的? 「就是……让我好过一点,也行吧。」说是自欺欺人也可以,都走到这一步了,还奢求了什麽原谅呢?就是骗骗自己吧,就算是谎言也好……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芙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後有些吃力地俯下身,附在他耳旁:「不论你做过了什麽,不论你对我造成过什麽样的伤害……陛下,我都会原谅你。」所以,不要再这样自责了啊…… 端木永祯闭了闭眼,想要起身将那个女子抱入怀里,却在伸出手後又马上退怯。 终於有什麽产生了巨大的改变,再也无法否认。所以他才会觉得x口酸楚得像要炸裂,所以他才会觉得,她的一句话就让他痛彻心扉。 他们之间,原来早已经有什麽,破壳而出,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再也无法改变。 ----------------------------- 非常暗星辰影谢谢的关心… 我想我只是有点低潮,或许是隔了一阵子就会发作的毛病 抱歉让你担心了哦(笑) 可能只是有点累吧 不过我尽快好起来的…谢谢关心!:) 13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不安 「最近还好吗?」 「嗯……还不就是那样。你呢?没有遇到什麽为难吧?」 「哼哼……我谁啊?谁敢对我怎麽样啊?而且托你的福,替那家伙怀了个儿子,现在大家都怕我呢!」 坐在承岚殿後廊,沈文燕光著脚丫,双手撑著地面微微向前倾,偏过头来,撇撇嘴看著她。 芙蓉就没办法做出这种动作了,怀孕已经九个月,肚子已经非常大,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那种压迫肚子的动作是想也别想。 轻轻晃著手里的碗,里头暗红色的y体便跟著起了涟漪,自从上次莫名奇妙的昏厥,除了补身子安胎的药,于瑞就又给她追加了这一帖。虽然不晓得具体的功用是什麽,芙蓉还是乖乖的按时服用。 「很嚣张呢!」她笑著,却在轻啜了一口後微微皱眉。果然除了颜色诡异,连口感都很奇妙啊…… 「呿,我当然嚣张了。倒是你,怀孕了就变一个人了啊?现在连脾气都几乎没有了啊……怀孕都会这样吗?感觉好像你身上的角都被磨的没有了……」 「嗯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心一横一口气把汤药都喝了,芙蓉抹抹嘴角,接过了迦蓝递过来的清水。「人生气的时候身体里会分泌一种有毒的物质,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小孩总是要收敛的嘛。况且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母x……哎呀,你要是养个孩子就会明白了啦……除此之外,你以为怀孕很轻松吗?很累的好不好,这麽花体力,谁还有力气生气啊……?」 「啊,说得这麽复杂,我不想懂啦。反正时候都差不多了,生出来後好好休养身子,也就好了吧?」 「或许吧……」听到「生出来」三个字,芙蓉稍稍垂下了眼。虽然说到现在对於生产的恐惧以及未知已经有改善了一点,但她还是有点怕的。 「欸……燕燕……」 「什麽燕燕!叫哥!没大没小。」脑袋被轻轻碰了一下,沈文燕努嘴。「怎麽?」 「……噢,哥,我问你哦,如果哪天我不小心没命了,你会难过吗?」 似乎没想过她会问这种问题,沈文燕愣了愣,回过神来的反应,就是芙蓉预料之中的破口大骂:「……你是傻子吗!人好好的说那种话作什麽?难道怀孕会变笨吗?!笨蛋啊?!没事说那种事情干嘛!养好你的身子就好了啦!」 ……她不知道,怀孕是真的会变笨啊……不过和自己问这个问题没什麽关系就是了,她想问这问题很久了。 最近几个月,芙蓉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身体有了改变,这让她有点不安。虽然说身体变得比较虚弱或许是正常的,但是……绝对不会疲累到这种程度的,况且,上次看过那些画面後,虽然同样的情况没有再出现,但是,她发现有时候只要自己一闭上眼,耳边就会有微弱的类似水流的声响,要是再久一点,就会听见一个好像很遥远、很缥缈的声音。 『时候要到了。』 所以她才会不安,内心深处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麽要发生了,但是具体是什麽又说不上来。 不过芙蓉很清楚,确实有什麽正在靠近。 「呐──哥,我很认真在问呐。不过你不回答就算了,那也没关系……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些事。」 瞪了她很久,沈文燕才又不甘愿地开口:「……什麽?」 「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哪一天我怎麽样了,请不要太难过,好吗?」芙蓉正色,毕竟她知道自己一定看得到日後的情况,他们伤心的模样……她承受不起。 「……」沈文燕一脸大便。 「……欸,跟你说认真的。你也很明白我是怎麽来的,不是吗?所以,说不定我总是要走的。」 「就说了不……」 「不过,你放心好了,既然都不忍心让你伤心了,这意思就是……哈,不要太伤心的意思嘛。因为呢,我告诉你,不管如何,我啊……都一定会再回来的。」 「……你不要还活著就恐吓我行吗?」 「哈哈哈,说什麽呢?我说真的啦……呐,不然你以为我怎麽来的?」 「这话什麽意思?你不是爹娘生的还能是石头蹦出来的?」沈文燕瞪她。 「哎呀,你知道我说什麽的,燕燕。所以记住哦,不要太伤心了,因为……」她微笑,扬起脸,露出了眼底的一片光彩。 「我会说到做到。」 那样的神情连沈文燕都为之一愣,回不过神。一直到很久以後,她还是忘不了那时候芙蓉的神采,而这也是支持、得以使她继续走下去而不被打倒的动力之一……不过,那都是後话了。 「哎,你啊……」她摇摇头,这次,没有再破口大骂。「你啊……」 生产 「呐,不要提这个了。说些别的吧!」 「你还想听什麽?该说的都说了啊!总不能叫我讲後g的八卦吧?那又不是我该讲的,要讲也是你讲给我听才对……虽然说我是都知道啦……」 「薰最近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欸,不要自己突然想到话题!况且,还问那种我不可能回答的类型……在这里我可以来看你就是天大的好运了,你以为我还能去看她?就算那个家伙愿意,别人也不愿意的吧?」 「说的也是……唉啊,我好想她们哦……现在她们都不给我找宁薰玩了,你又不能常来,我好寂寞啊~」 「做什麽突然想到啦?都过了这麽长一段时间了,再忍忍吧,再忍一阵子就可以了……」 「啊,真是讨厌,怀孕好麻烦。古代为什麽只有口服避孕药啊……?下次搞个保险套试试好了……」抚著肚子轻轻皱眉,芙蓉转著脑袋,自言自语。 「咦?你说什麽保险什麽的?」 「欸?啊,没、没事,没事啦,呃哈哈哈哈……」 「呿,真是的,净说些浑话。算了,不要再想了,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噢……那好吧,我送你。」 「不用了,去休息啦,挺著肚子跑来跑去不累吗?」沈文燕按住她肩膀。 「让我去啦,走路又没什麽不好,而且你不知道,没人拜访我的时候,我一整天都在休息的好不好……光休息就饱了。」说著乏闷的日子,芙蓉不自觉地嘟起了嘴。 「……唉,说不过你。好吧,不过你要小心点啊。」看她那个样子,沈文燕皱了皱眉,很是无奈。 芙蓉笑道:「知道啦!这句话从有了孩子以来,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遍呢!耳朵都长茧啦!」说著一边扶著腰站起来,往门边走去。 「人家是关心你啊!什麽耳朵长茧的……没礼貌!」 「知道了知道了~」芙蓉摆摆手,在迦羽的搀扶下慢慢来到了门口。 在沈燕要踏出门的时候,芙蓉却突然想到了什麽,连忙追上去:「啊,对了,燕燕……哇!」 没想到就加快了这一步,一个不注意,脚下居然就是一滑,当下,芙蓉便重心不稳地往地上跌去! 「娘娘!」 「芙蓉!」 重重的跌到了地上,那瞬间,身边传来的除了两个人的惊叫声,还有一个异常清晰的奇妙声响传入耳中。 她的思绪瞬间空白。 接著,下身便有一股温热蔓延,慢慢的,痛觉也渐渐席卷而上。恐惧、慌乱同时从x口爆发。她赶紧揪住一旁吓坏了的迦羽,面色苍白,无助地紧紧抓住她的袖口:「……快点,快点叫人来,我…我好像要生了……!」 「什麽!」沈文燕大惊,随後朝内大吼。「快叫御医!」 一丝怵目惊心的红色出现在裙脚,芙蓉慌乱得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她要生了,要生了啊! 整个皇g炸了锅,承岚殿里的g人们更是绷紧了神经。催生的薰香弥漫在整个房间,帘幕垂下,芙蓉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手紧抓著上方悬挂的两条布幔,口里也还残留著催生汤的味道。 下腹一阵剧痛,而且,越来越痛,越来越痛。额头上渐渐泛出了水光,发丝凌乱,隔著高耸的肚子,她完全无法知道自己的情况。 「催生的汤还要再准备一些,我怕待会不够。」接生的产婆在她的前方,而床旁边,则是立著一身白衣,面目有些忧愁的于瑞。 「啊……」阵痛袭来,芙蓉不禁低呼了一,抓著布幔的手指关节也跟著泛白。 「通知皇上了没有?」 「已经派人通知了,正赶过来。」 赶过来……端木永祯……他又不会进来,产房是晦气的,可是……啊啊,该死的,在哪里?他在哪里?她还是需要他…… 「啊啊!」汗珠自脸上滑落,她痛得几乎想要踡起身子。 「嗯,已经差不多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产婆的声音隐约传进耳里,但芙蓉已经痛得无法去听、去想。 一阵缓和过去,然後,巨大的痛楚将她撕裂。 「啊──!啊啊啊──」 ≈ap;≈ap;……!痛、好痛!啊,破烂的医疗设备,该死的……谁来抓住她?她需要勇气……他在哪里?在哪里? 「娘娘,请勇敢些,再使力呀!」 「啊啊──…」无法想像的痛楚传遍四肢百骸,芙蓉脸孔扭曲,挺起身体,照著人说的话用力。 臭小子你快出来……不然让你以後做受! 「啊──!」凄厉的叫喊回盪整个房间,芙蓉的恐惧堆得老高,几乎要让她昏厥。 「呼、呼呼……啊!」照著产婆说的深呼吸,芙蓉配合的跟著阵痛袭来再次使力。 为什麽还不出来?怎麽没有听见情况? 眼睛被汗水入侵,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样的不适感让她的视觉模糊了一点,不过身体也跟著有些瘫软是怎麽回事…… 「参片在哪里?!快拿来!还有催生的汤……娘娘!不能睡!您不能睡啊!」 「我…我好痛!」能不能不要生了?她快要没有力气了…… 连耳边都有些模糊了,她竟分不出来身边的噪音是真的变多了,还是纯粹是自己的幻觉。 「……万万不可……」好像有人在劝著谁,但是声音好像很远很远。 「滚!」一声怒喝传到床边,芙蓉吃力地侧过头,然後才发现不是自己的幻觉。 端木永祯到了。 「陛下,产房污秽,您不……」连产婆也大惊,忙著劝阻,看向于瑞,他却淡淡地不帮说一句话,只瞄了他一眼。 「朕决定的事,朕自己负责,做好你该做的事吧!」 「……是、是,汤呢?汤呢?!」 已经嚐不出是什麽味道,深咖啡色的y体灌进喉咙,芙蓉配合地跟著吞咽著,尽量不要被呛到。 「呜……」在稍微不痛的空档,她深深地又做了一个深呼吸。 帘幕被轻轻撩了起来,但她已经无法去在意。一股骚动自身体深处涌上来,她闭了闭眼,很清楚阵痛又要袭来。 这时候,方才无力再抓著布幔而垂在床边的手,却被一片温暖包覆。她瞥了一眼,却看见了一截明黄衣袖,而布料下,帘幕外,是他,握著她的手。 「芙蓉,不要担心,朕在这里……」温柔的声音传了进来,她皱了皱脸努力细听。男人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後又接了下去:「我在这里。」 她的手蓦然握紧了他的,那瞬间有种不合时宜的难过。一股软流自双手交握的地方缓缓流动到全身,在体内骚动来到了最高点,阵痛袭来的的同时,芙蓉落下了泪。 「──」她已经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有什麽离开了身体,她的身子一轻,瞬间瘫软下来。 意是有些模糊,疲累不断涌上,但她仍然努力睁大眼睛,撑著耳朵,想要确保一切安好顺利。 「哇──」半晌,清脆的啼哭声传遍了整个大殿,也在同时她清楚地感觉到,端木永祯手掌传来的一丝颤抖。 「是健康的王子殿下!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结束了啊……终於。 她的眼皮不受控制地阖上,然而,这样的疲惫感让她有一丝恐慌。下身还有温热在不断的流出,她是不是……是不是…… 「不好!血止不住!」一直沉默的于瑞突然沉声,白影一晃,他已来到床边。「怕是血崩!」 手指猛然被抓紧,唤回了她的一点意识。白色的影子捏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同时,有人带著温柔的力道点著她周身的x道。 「醒来!不能睡!」人中被狠狠掐了一下,芙蓉勉强地睁开眼,视线却是涣散的。 「走开!都离开!芙蓉……你不可以!活下去、我一定让你活下去!」第一次见到这麽淡漠的冰块露出这样慌张的神情,芙蓉想笑,却只有勾了勾嘴角。 「小于……」开口,也是气若游丝。 「什麽?」他一瞬间停下所有动作,侧耳细听。 而她吃力地靠近他耳边:「不要担心……你们不要担心。」 身体一松,她向後倒去,而他们撕心裂肺的大吼越来越远。 在意识堕入黑暗的那一刻,她很清楚会见到什麽。 『滴答。』熟悉的空灵水声。 『──没有时间了。』以及水幕後的那个人。 ----------------------------- 谢谢红族的春联:d 我觉得那朵花超漂亮的哦vvv 还有尾鱼,看到有人说会等我真的是太好了qaq我以为不会有人理我的… 真的很感动@口@ 拉扯之间 她以为自己会死去,或是陷入昏厥,像之前那样。 可是她没有。 温柔的水色只是弥漫在周边,意识虽然迷离,但她发现,自己还是和现实有所连接。 她听得到他们的叫喊,只不过无法回应,能看见的,也只有面前的梦境。意识和现实在拉扯,她能做的只有无力的睁大眼,看著眼前。 『不能再犹豫。』有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她转头,却望不见人来。 雾气弥漫。 『不能再拖延了……你很明白的,不是麽?』低沉的嗓音带著强硬,芙蓉皱眉,这声音好像、好像…… 『不准!我说了不要!』另一个声音传来,高亢的,似乎是个女x。虽然不晓得之前的对话是如何,但她大约可以猜到,这可能是一场争执。 『……为什麽这样任x呢?』顿了一下,第一个声音叹了一口气。『你明明知道会有什麽後果的。会造成什麽影响,你我都无法预测啊!音,我无法护你。』 听见声音的主人这般说著,芙蓉也了解了,这声音,属於玄烨。同一时间,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 『你是故意的!』水蓝色一闪而过,那个先前看过的女子一脸愤怒的甩袖,闪过了玄烨伸出的手。『你明知道祯和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竟然还要我做这种事!』 祯和……?芙蓉眨眨眼,为这新出现的名字,同时她也明白,那个女子,大概就是修言他们口中的女x同伴──昙音了。 『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主母要我们如此,不是我要这样的啊!昙音……』不晓得为什麽,芙蓉的脑袋抽痛了一下,她甩甩头,发现玄烨的姿态居然比以往看过的都低了许多。 『够了!』被唤为昙音的女子怒喝,瞬间周身的一片水色便激起了汹涌的浪花。『不要再说了!我讨厌你!』 玄烨顿住了。视角切换,芙蓉看见了他猛然收缩的金色细长瞳孔。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美丽的、带著东方轮廓的脸孔怔怔的顿在那里。 『……你讨厌我?』半晌,才又听见他以极轻的声音问道。 『你听得很明白的,不是吗?』沉浸在愤怒中的昙音没发现他的异样,冷冷地回答。 『……呵呵,你讨厌我?』他收回了手,下一秒,美丽的脸上漾出冰冷的笑容。『昙音,我为你做过那麽多,而今天,你为了一条龙,说讨厌我?』 龙……?所以那个东西是一条龙?而且,名字还叫什麽……祯和?昙音就为了这个和玄烨翻脸?可是,为什麽? 『什麽叫为了一条龙?』大概地雷就是她的那条龙,昙音马上收回一瞬间闪过的惊讶,犀利的瞪了过去。『那是我的祯和!』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情而让它祸害天下!它跟在你身边太久了,要是沾染了神气,你很清楚这世界上会多出一个神只!这後果你担得了吗?能吗?不要忘了你是谁,昙音,你是这个世界的神只!不能任x妄为!』金红色的火焰爆起,席卷上蓝色的水面,水色映著火光,成了奇特的景象。 玄烨爆炸了。芙蓉默默的想,然而,脑袋抽痛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那为什麽偏偏要杀了它?为什麽?!那是我创造的,你们怎麽可以这样决定!』虽然在火焰爆起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但是,昙音仍然不甘示弱地再次掀起了水雾,扑向了火光。 『因为我不准!昙音,为什麽不正式我?为什麽我会输给那条龙?你告诉我……』 『原因是吗?你要原因是吗?我告诉你,我没有原因!全部就是因为──我讨厌你!』水色重重落下,瞬间就将火焰全数扑灭。任何人都听得出来这是气话,但是玄烨的表情却再次凝住了。 『……是麽?你是这样想的麽?』他的声音沉了下去,脸上挂起了温柔的笑意。『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既然是这样……那麽,抱歉了。』 轰然一声,刺眼的光从他身上爆炸,下一秒,凶猛的火焰自他脚下窜出,瞬间袭向昙音,他的神色平静,金色的瞳孔平静无波,脸上却开始出现了金红色的诡异花纹。 『什麽?!』昙音大惊,慌忙挥起水雾,却熄灭不了向她铺天盖地而来的炽热温度。 也是在这时候,芙蓉的脑袋开始痛得让人无法忍受,而後,听见了来自现世的声音:『芙蓉!芙蓉!』 无法控制自己,她抚著额,继续看著正发生、或者是已发生过的事情。 『你以为你能压制我?』轻轻的嗓音,带著刺骨的寒意,连炽热的火焰都无法掩盖。『我是让著你的,昙音,你的力量不可能赢过我的。』 『卑鄙!』尖锐的声音自烈焰後方透出,昙音的声音透出了痛苦。『我告诉你!水火本不容,你就是强求,我也不会让你如意!』 玄烨脸上的表情没有了。金红色的火焰开始失控地四处乱窜,而他脸上也渐渐被花纹覆盖。 就在芙蓉觉得,这家伙大概是动了杀心了的时候,远方忽然传来一声刺耳又熟悉的鸣叫。 『──』 玄烨皱眉,才刚看向声音来处,下一秒就被一抹水蓝狠狠扫过面颊。 『啪!』清脆的、宛若巴掌的声音传来,力道大得将他重重地甩到了一旁,火光弱了一些,而芙蓉也看清了飞来的事物。 那是一条龙。 全身泛著水蓝波光,每摆动一次龙身,就有水光潋豔,波光粼粼。那是昙音的龙,那头名为祯和的生物。它愤怒地朝玄烨吐出狂吼,冰蓝的水柱冲到了他的身上。 玄烨站了起来,一秒伸出手发出了烈焰打向祯和,巨大的龙身一个弯转,惊险地闪过了炽热;一个水球自龙尾被扔出,在玄烨闪躲的霎那,它一摆尾,便直直窜入了包著昙音的火墙。 滋── x口一阵莫名的剧痛,再那一刻,便是芙蓉也很明白那会有多痛。火墙漫起了白白的雾色,然後,在玄烨惊愕的表情下,火墙不受控制地,慢慢弱了下来、终至熄灭。 『怎麽会……』烟雾弥漫,飘在空中,带著热气的小水滴掩盖了周围,有一段时间,他几乎看不见。 芙蓉突然很想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她无法再等。头部的不适来到了最高峰,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在下一刻就会裂掉。 『芙蓉!醒来!』强烈的冲击传来,现实和梦境的冲突来到最高点。 她再也无法无视,即使莫名的觉得现在看著的事情很重要,但是,她终究无法不管那些正呼唤她、担心她的人。 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了,而玄烨他们,却离她越来越远。 要醒了。是时候回去。 一阵新绿色的风拂过眼前,在那一刻,身後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地将她向後一拉,立时,芙蓉就不受控制的往後飘去,眼睁睁的看著火红的影子湮灭在白雾里,终至消失。 「芙蓉!」近了,端木永祯的声音清晰地出现在耳畔。痛楚回到身上,但更多的,是无力的感觉,沉重的像是要将她向下拉。 依然有人在点著她的周身,然而芙蓉却觉得x口越来越闷,越来越闷,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握著自己的手掌,她张开口,狠狠地大喘了一口气。 「啊!」她睁开了眼睛,带著温暖与血腥的空气窜入了鼻腔。 「……阿祯。」白色与明黄同时入眼,但她只能看见他。 手指蓦然被抓紧,在一阵沉默以後,她才又听见了身旁、房内传来巨大的欢呼,在噪音之中,好像隔了很久很久,她才又听见一声低低的叫唤:「……芙蓉。」 好像掺杂了很多情绪,复杂、难过、压抑……甚至是哽咽,但她很清楚,这人是谁。绷紧的神经在那一刻莫名的放松,不安被排解,之後她只觉得好累好累,但是,却不再让她感到不安。 「等会我要看孩子……」睡意涌上来,她喃喃念了一句,便陷入了睡眠。 这次的礼物好”澎派”啊啊o口o 尤其是ray0912的日出参拜,如果说礼物也算是肯定,那这真的是超大的肯定呀!≈ap;gt;o≈ap;lt; 还有隐者的长袍,我好羡慕啊,为什麽我都抽不到这种礼物(画圈圈) 谢谢涵於的春暖花开,我好像是第一次收到这个哦!谢谢! ~晓月~的龙宝宝对我来说真的是很新奇的礼物oo第一次收到唷感谢vvv ≈ap;gt;v≈ap;lt; 931028的魔法仗也是第一次(你还有啥是第一次啦) 红族的月影笼车黑嘿,虽也是第一次收到,但是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啦~(你自豪个啥啊你)但还是很感谢的哦!!!≈ap;gt;v≈ap;lt; 谢谢大家的肯定哦!还有给票、点阅以及订柜的大家vvv 我还以为我减少了更新次数会被退柜呢′v`谢谢大家的支持~(抱) 那我们下周同一时间见了! ps不介意的话,希望能在会客室看到大家来签名也好啦!!!≈ap;gt;3≈ap;lt;(啾) 优生学 「……禧嫔g,海南养生燕窝;瑛岚殿,红绸彩挂……」小太监尖细的嗓门回盪在大殿,芙蓉撑著头,微微皱著眉,望著面前那一堆礼物山。 「皇上御赐……」看著那一串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礼物清单,芙蓉都愁了,但是打断人家好像不太好,偏偏这太监却又不看她脸色,只好让她坐在这里听这一长串。 然而,让芙蓉更愁的是,听完了名单可不代表没事了,因为这意味著在那之後,她还要想要怎样回礼才算是得体,看著那串名单……那绝对是个大工程。 「……哎呀,小函子你可宣完了?真是的,都不懂得体贴我们娘娘,就这样让娘娘在这枯坐了那麽久,你好意思嘛你?」等到好不容易进入了尾声,迦羽这才赶紧跳出来,皱著眉半是责备地问。 芙蓉只是摆摆手,懒得再说什麽就让人把他打发走了。距生产到现在已经经过了两周,她也已经乖乖的坐月子两周了。 不晓得为什麽,明明人家生完孩子的体力都会变差,可是,芙蓉的情况却是恰恰相反。她的情况异常良好,j神状况也佳,连于瑞都觉得非常地匪夷所思,毕竟,现在正是体弱的时候,她不但不虚弱,反而还更加健康了,更奇怪的是,她体内的白华,安分得像是消没了踪影。 「小轩现在在哪里?吃饱了没?吃饱了我要看他……」这一次出世的孩子不同以往,只因为她生的是个皇子,所以g里上下都绷紧了神经,就连端木永祯,在她醒来以後,就很高兴的告诉她,关於这孩子的所有事情,她都已经规划好了。 ……大囧!亲爱的,他也才几岁啊?你现在就想到要立他当太子也就算了,还想到他以後衣服要穿啥size这就太夸张了啦! 芙蓉满肚子的腹诽起於听见端木永祯的唠叨,却在他将那个软软的小生命放到自己怀里的时候便轧然而止。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为母亲的关系,芙蓉觉得,她比自己看过的任何一个婴儿都要漂亮。软嫩的皮肤,漂亮的五官,天真无邪的睡脸……端详过後,芙蓉就一个评语:这麽可爱果然是我儿子。 不过也有点担心以後去祸害别人就是了,瞧这长相真的很有鉴别度,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种,也不用担心偷生的问题……咳,偏了偏了。 总之,这个小孩,眼睛非常明显的遗传了端木家的桃花眼──虽然现在还是看不太出来的小眼睛,但是以後一定常漏电──鼻子则是像芙蓉,不过也或许是因为现在还小,以後会不会改变就不知道了;嘴唇也是两片粉嫩粉嫩的,看了让人忍不住亲一口…… 况且,当她儿子被送进她怀里的时候,那孩子对她做了一件事,当下就让芙蓉的母爱泛滥了──那个软软的婴儿,睁开了小小的眼睛,对她露出微笑。 就在她感动得热泪盈框,捂著嘴巴想大叫的时候,端木永祯这才又靠了过来,不紧不慢的拍了拍她的背:「朕已经给他起好了名字。」 「……唔、唔,」芙蓉赶紧抹脸,「什麽?」 「这一辈子子孙名里应当带一『祈』字,所以,我给他起名叫『祈轩』。」 「祈轩……」她喃喃念了念,咀嚼了一会才又笑著对他点头,「就祈轩吧!」 端木祈轩的出世,高兴的不只皇家而已。庆国之内,新帝下令,举国欢庆十日。听到这个决定,芙蓉沉吟了一会,觉得还是帮自己儿子积点y德先,便向端木永祯提了建议,将举国欢庆十天这个事项,改成了皇家提供免费的食粮五日。 圣旨一发出去,果然是举国欢腾。本来不太关心皇子出世的人民,都因为这项决议而认为端木祈轩给人民带来了福气,同时也给芙蓉带来了好的声望。 虽然说芙蓉本人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朝野、民间在传著什麽样的风声,她也不是不明白。出身官家、丞相之妹、诞下皇子、当今受宠的对象……人们希望局势怎样走,芙蓉不是笨蛋,当然晓得。 但她本人目前没这个打算。越陷越深,最後只有失去自我的份。现在她不过生了个儿子,心境就已经有些转变了,何况是母仪天下?人的欲望无穷,她很清楚,自己是贪心的人,最後,只有一再的想要更多、更多。 由於不能出门,芙蓉只能每天眼巴巴的等著访客的到来。然而大家为了筹备端木祈轩的满月宴,几乎都是忙得不可开交,会来特别注意她这个生母的,也就是宁薰、于瑞这两个人。 「最近感觉如何?」每隔两天,白衣的男子就会特意进g来探望她,顺便帮她看看小端木祈轩的情况。由於皇帝本人不阻止,芙蓉现在的声望又高,大家也都看得出来于瑞是个修道人,所以没有人会说这儿的閒话。 「哎,j神特好,食欲也佳,好得不能再好啦……除了这妊娠纹有点消不下去……你有没有什麽药膏之类的,擦了纹路就没了?」 「有,但要配。」他点点头,这次微微皱眉。「不……不应该这麽快。」 「不然你说怎麽办?难道你不希望我快点恢复?」芙蓉挑眉。「那你也不用担心啦,白华还在,我可能很快就去了哦……」 「芙蓉,呸!」于瑞马上变脸,「你知道不是这意思……还有事没?」 「当然有!」她悄悄对他说,「哪,既然我身子都好得这麽快,我能不能去後廊吹吹风?我已经……」 「这种要求,」顿了顿,于瑞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窗都没有。」 「干嘛这样──」芙蓉拉住他的袖子,不甘愿地猛摇。 「你很清楚,芙蓉。」他叹了一口气。「後果,你很清楚。」 「……讨厌啦。你说话别那麽j简行不?」 「沉默是金。」 「算了,跟你说话有时候还挺折寿的。」 他微笑道:「知道就好。」 芙蓉哼了声,撇过头,却见迦羽走了过来:「娘娘,宁贵妃她……」原来是宁薰等在外头。 「哦哦,是薰吗?快快,带她进来!」 「是。」 见状,于瑞便把东西收一收,自己先离开了。剩下两个一起当妈的欢天喜地的聊起妈妈经。 不晓得是因为遗传,还是因为受到了上次毒药的影响,宁薰的女儿──端木祈甄的身子特别弱,才出生没多久就常常要宣太医,让宁薰常常担心得要命;反观芙蓉的儿子端木祈轩,同样是受到毒药荼毒的孩子,他的状况就异常良好,芙蓉也没有那麽担心。 「甄甄──」把刚刚睡著的端木祈轩放到一边去,芙蓉伸出双臂接过了那个眨著乌亮眼睛的婴儿,巴唧就直接亲了一口。 「哇──哇──」结果,小公主当场就很不给面子的哭了起来。 「……太过分了!明明前阵子还给我抱的,现在就忘记我了!宁薰──她怎麽可以这样……」 「噗,姊姊你别逗了,不只你,她连陛下都怕呢,每次陛下抱她,她哭得更凶呢!」 「啊,这样啊。」芙蓉马上释怀了。 看著她逗著端木祈甄玩了好一会,宁薰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又有些踌躇地开口:「……对了,姊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呢,最近陛下宠幸的那个女子。」 芙蓉的动作顿了顿,偏过头:「嗯……大概知道。怎麽?怕我变妒妇不成?」 「不是的──」宁薰有些发急,「我、我看过那个女孩了。」 「嗯,」芙蓉漫不经心地看著端木祈甄襁褓的边缘。「然後呢?」 「我觉得……我觉得……」 「觉得如何?」 「她长得、长得挺像姊姊你的……」 「……噗,薰,你就别逗我了。他要宠谁,我干嘛要管呢?现在我有祈轩,我可爱的小轩轩哟──啊,醒了,妈咪抱抱……」 「……」无奈的接回自己的孩子,宁薰最後还是乖乖闭上嘴巴,什麽也不说了。 「呐,嗯嗯了没?还是嘘嘘了?哇!都湿掉了,要换一片才行……」 算了,怎样都好。快乐就好了。现在提这个,也没什麽帮助吧。 满月宴 「呐,薰,等一下我们来画画好不好……都不能出去真的是无聊得要命!」 「嗯,好。」 「薰,教我弹琴!」 「嗯,没问题。」 「想吃凤梨酥!你要不要?」 「嗯。」 「薰……」 在被变相禁足的时光里,芙蓉真的挺庆幸有薰陪伴的,虽然说自己是宅腐系的,可是不晓得为什麽,最近她就是腐不起来。 某方面来说,这挺糟糕的,毕竟这意味著她的生活将会变得非常无聊;想梦梦镜华,她却再也没听过那空灵的水滴声;想见见端木永祯,却又不晓得会觉得别扭……所以,还是薰最好了啊! 这两个礼拜的时间内,端木永祯来探望过很多次,但芙蓉也不晓得自己突然在小白花纯情个什麽劲,总觉得要面对他就不自在,所以就很乌g的每次在接到某人接近了的消息以後,就会马上以飞快的速度杀进被窝,然後让迦蓝迦羽告诉他,她不舒服。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她只见了他两次。让她更不舒服的另一点是,她见到了那个女孩。 那个叫做『莫湘』的女孩子。 当迦羽来通报的时候,她只是顿了顿,而後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见了她。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她,她很清楚。或许是因为之前来拜访的人太多,所以她对她并没有什麽深刻的印象。 所以,在她对自己行了端正的、对於皇后的g礼的时候,她细细的打量了她的脸。 越看,她就觉得有一种不安在体内骚动起来。薰说的很含蓄啊,说什麽她们两人之间「挺像」,她看g本不是「挺像」而已,g本就是「超像」! 她都怀疑沈芙蓉是不是还有个三胞胎! 就在她纠结她郁闷她烦躁的时候,却又在莫湘的微笑下平静下来。她的眼里闪著一种芙蓉很熟悉的光芒。那是,她在後g其他女子,包括已离去的璇妃她们,脸上都曾出现的光芒。 而且,她们的眼睛,不一样。 「你快起来。」她轻轻地微笑,用以往不曾用过的方式。「让人看见了,会说閒话的。」 有一次端木永祯曾抚著她的眼睛,微笑著看著,让她大略知道了自己的不同之处,她也曾经抓著镜子试著想看出些什麽,却徒劳无功。 但现在,她大概明白了。 不一样的人,不可能有同样的灵魂,即使长得再像,也一样。 「谢谢娘娘。」 「下次要记得,别做些不符礼仪的事情。」 「您说的是。」 「……」 复杂的心情渐渐涌了上来,她非常明白,自己这是忌妒了。毕竟从小受的教育是这样,对於这种情况,她当然不会轻易接受,更遑论不在意。 她渐渐可以明白璇妃她们那时候的心情了。 这种有些忧郁的想法挥之不去,到後来,她竟然还莫名奇妙的感冒了。端木永祯火得差点砍了御医,还是芙蓉赶紧把端木祈轩抬出来当挡箭牌,才让他们闪过了杀身之祸。 但这至少让她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微妙状况。接著,在一切都还不甚稳定的情况下,端木祈轩的满月宴跟著到来。 抱歉迟了≈ap;gt;”≈ap;lt; 你在吃醋 她不知道端木永祯是怎样想的,虽然芙蓉也明白,唯有后所生的孩子,才能够称为太子;而其他人的脑袋装什麽则是一目了然。她看著内务府许是因为讨好她而送来的衣物,颜色是属於喜气的红,然而,从某个角度看,衣服下襬飞扬的时候,却能隐约看见一只凤。 先不论制作这衣服的人有多惊人,光是她到底要不要穿去,就让芙蓉非常头痛了。 挣扎了许久,最後,她还是穿上了,只不过她决定,在宴席上,她绝对不要站起来走动! 慢慢的走上了属於她的位置,芙蓉抱著端木祈轩,望了望朝他们微笑的端木永祯,由於穿著这身衣服,她不知道到底何不合礼仪,所以当她看见他的微笑以及赞赏温柔的目光时,只觉松了一口气。 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来的,然而现在才只有承受目光,她就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了,脸色都白了起来。 所以她才会去当阿宅啊……面对这麽多只眼睛她g本受不了…… 端木永祯朝她投来关心的目光,她没注意,只是有些颤抖的扶著扶手,坐了下来。 接下来她可以说是在一片慌慌的空白中度过的,她只是一直挂著得体的微笑,努力露出平稳的样子──天晓得她都快休克了啦! 他们的座位离的并不近,所以,芙蓉只能从男人不时投过来的目光中汲取安心和关心。所以,她才有办法一直撑著,努力让自己别昏过去。 然而,不知道为什麽,一切本来都进行的非常顺利──那些女子扭著水蛇腰,摆著翘臀,婀娜多姿的走上来祝贺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虽然她也很清楚这是为了谁。 可是,在莫湘上前,而她看见他对著她笑的时候──尽管是与对旁人无异的笑──她的神经却在那一刻濒临临界点。 似是察觉了她那一瞬间猛然喷s的怨气,端木永祯微微瞥过眼;而她,却没料到他会转头,就正好与他对上了眼。当下芙蓉自己就囧得赶紧转过了头,虽然她也不晓得自己在心虚什麽。 接下来,那个男人就一直不时的笑著瞄过来,到後来,芙蓉受不了了,连忙藉著出恭的名义暂时离开宴席。 「哗啦啦……」冰凉的水泼到了脸上,这才将浑身的不自在洗去一些,同时也把刚才激烈冲撞的情绪给压下来。 「呼呼……冷静,你给我冷静,听见吗?芙蓉你给我静下来,当什麽妒妇你……」她对著镜子,皱著眉,拍著自己的面颊,以一种像是要自我催眠的语气喃喃地道。 「呼……好了。」觉得差不多了,芙蓉在做了一个深呼吸後,便要回到会场去,没想到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张超级放大的脸。 「哇呀啊啊!」下一秒,腰间就被亲腻的搂住:「卿在做什麽?」 「你你你──」芙蓉则是被吓得语无伦次,只能震惊的盯著那人细长的、带著笑的漂亮双眸。「怎麽在这里?!」 「怎麽?卿能来,朕就不能了?」一手环住她的腰防止她退开,端木永祯另一只手轻挑地扣住了她的下巴。「你在躲我?」 「我我哪有……」很少被这样对待,芙蓉都结巴了。 「还是……你吃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唇,并且来回流连,这样的动作及目光都让她心慌。 然而这还是点起了她的怒火:「……谁要吃你的醋!」 「哦?没有?」他轻笑了一声,随後沉下声。「说谎。」 「我──唔!」芙蓉都还没反应过来,面前那张祸害的脸就又突然放大,然後,双唇被堵住,他攫住了她的唇,狠狠进攻。 「嗯、嗯!」双手抵在x前,却阻止不了他,最後芙蓉同学只能弱弱的任由他吸吮再啃咬自己的双唇。 齿列被狠狠扫过,软舌被勾起、进而交缠,他的舌狠狠地扫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皆不遗漏。 「呼呼……」当阿祯同学终於满意的放开她的时候,芙蓉同学已经站不直了。 「怎麽?腿软了?要不要抱你回去?」非常恶质的,那个人一副大好人的模样这麽对她说,然而,却又同时轻轻地舔过她的耳廓。 「……」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芙蓉此刻只想说:大哥,我错了,你先走开让我冷静,好不好…… 「怎麽不说话?」不过世界上有句话叫做天不从人愿,所以她的祈求不但没效,还让他靠得更近了,并且,还一把把发软的她捞起来,摁到了墙上。 搂著他腰部的大手微微一用力,芙蓉就被他放到了他抵住墙的一边大腿上。「!」芙蓉吓了一跳,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连忙反sx的搂住他的颈子,殊不知这样只让他更紧密的贴住她,使他们之间几乎毫无空隙。 才一抬头,双唇再次被堵住,然而这一次除了霸道,又带上了温柔。 「嗯……」她感觉到他的左手托著她的背部,而後轻轻地顺著背脊抚,瞬间,就有丝丝电流传来,令她不自觉地发出了猫咪的的甜腻声响。 在他的手探进了衣襟,覆上了她x前时,她几乎是动情地仰起头,任由他吮吻著她的脖颈,连日来的别扭、思念化作了深深的亲吻与更多的渴求。 谢谢931028的小攻小受!!!(笑)凑成一对真是太贴心了!! 还有,虽然已经说过一次,但我还是想感谢之前送礼的各位真是奇怪连後台都洗掉了,这次居然没保留没感谢到的真的不好意思。 催票啦~~~~≈ap;gt;。≈ap;lt; 这什麽情况 「芙蓉……」他轻轻地唤她,然而一开口,异常低哑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她的身子一震,终於在情况要就此失控之前,抓住了他的臂膀。 「等、等等……」喂喂,她不要打野战啊! 「嗯……?」低沉的x感嗓音震动耳膜,芙蓉晃了晃,才撑住没被这声音蛊惑。「等什麽?」 「还有…唔,还有很多人……在等我们……」 「管他们去等。」 「嗯……轩、轩轩也在…喂…你有没有听……陛下……」 「……喔。」 喔什麽喔!听到了就住手啊! 「……冷静点!阿祯!」 「呼……」端木永祯不动了,维持著埋在她颈窝的姿势。 僵了一会,芙蓉在确信危机渐渐退去以後才敢开口:「……呃,那个……」 「别动。」这一开口,端木永祯下一秒就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扣住了她的腰,接著,芙蓉就感觉到某个硬物抵住了她的大腿。 嗡── 她的脑袋瞬间空白。 「感觉到了?」 「……」她机械式的点点头。 「乖,」他闭起了细长的眼,匀著呼吸,「那就别乱动了。」 等到端木永祯回复理智,继而放开她,芙蓉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僵硬了。明明孩子也生了,她也不懂自己在紧张什麽,只不过…… 「我抱你回去?」瘫坐在地上,她抬头看著男人脸上一脸的似笑非笑。 「……」这是怎样?是怎样啊?!为啥刚刚明明就差点那啥那啥了,他却还是衣冠楚楚的样子啊?!反观自己,衣服都乱七八糟了! 「我还是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了。」 「呵呵……」他笑了,瞬间周围的气氛只能用春风和熙来形容,一整个耀眼。低下头,他轻轻在她耳旁低语:「那麽,朕今天晚上等你。」 「……」够了,你这祸害克制点! 望著那人大步离去的背影,芙蓉咬牙,红云从脖子蔓延到耳g。 一直到大家都以为她掉进黄金坑,她才慢吞吞的回到筵席,幸好大部分的人不是醉了就是已经先离开,再不然就是不会来管閒事,所以她倒是没有感到多困窘。 比较令她困窘的是筵席之後,接下来自己的纠结。 「去、不去,去、不去……」一边沐浴,她一边捞起飘在水中的花瓣,然後做著她一向认为很白痴的行为。 「哎……」一边让迦羽给她擦乾微湿的头发,芙蓉叹了一口气。头上的毛巾顿了顿,芙蓉於是又叹了一口,外加一个白眼:「迦羽,想笑就笑吧,别以为我没听见。」 「没、没有的事……奴婢只是想打喷嚏而已。」 「说谎技巧也好点。」 「是……」属於少女的声音带著笑意,然後,头顶上的毛巾又开始搓。 「……欸,好啦,你想说什麽啦?」 身後又传来一声闷笑,迦羽过了半晌才又慢慢开口:「娘娘,奴婢是觉得,您若想去,就去吧……」 「……」芙蓉闭了闭眼。「乾了麽?」 「是。」 「那,给我绾发穿衣吧!」 迦羽脸上笑开了花。 厚重的衣料在地面上拖曳著,发出了特有的声响。芙蓉头上绾著高髻,穿著华丽的衣裳,粉红的底压上牡丹的花,薰著淡雅的芳香。 一路上虽然是芙蓉让迦羽扶著,事实上,却都是她拖著她往前。除去了衣服厚重这因素,不晓得为什麽,她觉得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阻止她。 「迦羽,我还是……」 「娘娘,已经到了。」 「哦……」咬了咬下唇,芙蓉沉默了一下才放开搭著迦羽的手。「那……」 「奴婢们就在外头候著。」 「……嗯,好吧!」 她转身,走向了寝g大门。夜晚的g殿外头皆覆上一层柔和的月光,像是披了层纱。她的脚步轻巧,一路上遇到的g人看见她,脸上都满是惊讶。 一开始她还不以为意,只是微笑、点头,让他们不要这麽多礼,然而越往内部,她就越觉得奇怪。除了惊讶,这些人脸上……好像还掺杂著一些……惊吓?不是吧?她有那麽可怕吗? 眉毛不自觉地皱起,最後,在房门面前站定时,她看著低著头的何进,某种感觉油然而生。 「何进……陛下在里面吗?」 他抬头起来看著她,只瞄了一眼,但芙蓉没忽略他额上滴下来的汗珠:「回娘娘,陛下确实在里面,但是您现在还是别……」 「怎麽回事?」芙蓉嗅到了一丝不对劲,「陛下不舒服麽?」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麽回事?陛下应该有说,今晚我会来。」 「是的,陛下确实有交代,但……」 芙蓉皱著眉,有些烦了,到底是什麽事情,要让她来了以後却被关在外面?她开口正想打探口风,却在听见门後传来的声音时,冻结。 「哈啊……」虽然声音细小,但她很确定那不是幻觉。不晓得是属於谁,但是那显然是某个女人的呻吟声。 「娘娘……」何进狠狠一震,想要说些什麽,却在看见芙蓉神情的瞬间住口。 芙蓉白了脸,颤抖著伸出手,不顾何进焦急的脸,一把推开了门。 「砰!」明明觉得是轻轻的一碰,房门却很狠的被推开,撞上墙,巨大的声响让室内的人顿住了动作。 房内灯光y暗,空气里飘著让人脸红心跳的y靡气味,瞬间,室内的三个人看见了彼此。芙蓉的脸瞬间惨白。 是莫湘。 靠在墙上,衣衫不整,瞪大眼睛看著她的,是莫湘,那个与自己相像的女子……另一边,端木永祯动情的容颜也在看见她的同时流露出无比惊讶。 「芙蓉?!」他像是突然惊了一下,看看她,又看看莫湘,接著像是明白了什麽。 芙蓉转身就走,长长的衣襬在空中旋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不顾一路上的惊讶目光,以及背後的叫喊,她的脚步越来越快,一路冲出了她的寝g。 够了!真是够了!叫她来,就为了这个?特地要讽刺她吗?! 迦羽看见她,吓了一跳,却在望见了芙蓉表情後,什麽也没敢问,乖乖闭上嘴,指挥g女们跟上她的脚步。 芙蓉拉起长袖遮住嘴角一抹嘲讽的笑,任由晶莹的泪珠滑落。 不要跟她说什麽认错人……虽然在那一刻,她就很明白她的表情意谓著什麽,可是,可是……她们,明明是那麽不同的两个人!怎麽可能认错?怎麽可以…… 回到丞岚殿,她连衣服都不换,扑到床上後就再也不开门。 红莲 翌日,她昨天所作所为的扭曲版便在g内悄悄地流传开来。宁薰很快就找来了,而芙蓉也没有继续赖,乾脆地开了门。 「姊姊……」望著一身素净装扮的芙蓉,宁薰握著茶杯,担心地看著她。 「……怎麽说?」 「什麽?」 「外面的人,怎麽说的?」 「她们……她们说你,说你……」一堆难听的话飘进耳里,芙蓉垂下眼睛,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好笑了。 她到底在做什麽啊? 「姊姊……」宁薰咬了咬下唇,放下了杯子。 「嗯。」 「你……讨厌莫湘吗?」 「……是不喜欢。」 「那,陛下呢?」 芙蓉有些奇怪地转过头:「怎麽回事?突然问这个。不过,我想,我比较恨为什麽是在这样的时代,而他又为什麽是皇帝吧……」 「姊姊……别这样。如果还有什麽难过,就告诉薰吧!我会帮你的。」她轻轻地拥住了她。渐渐地,朦胧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戾。 「不要难过了……姊姊,很快,很就会好了。」她起身,身後拖著长长的衣襬。离去的同时,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无。 那些人……那些乱说话的人……都将不会在了。 芙蓉听著她的脚步声消失後,依然愣愣地坐在原位,看著杯里的褐色y体随著晃动泛起涟漪。 就这麽呆坐了一个早上,动也没有动一下。迦蓝、迦羽看著担心,却也不敢多说什麽。就这麽一直坐著。 而後,她听见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眼角瞥过,她在看见了那人身上唯一会有的明黄时,几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臣妾参见陛下。」起身,歛袖而拜。 「芙蓉……」端木永祯伸出手要扶她,却在下一秒让她闪过。 「谢陛下。」她带著清淡而端庄的笑容,起身退了一步。 他好看的眉微皱:「别这样……你不知道昨晚是怎麽回……」 「陛下。」她垂著眼,淡淡地道:「您没有必要让臣妾知道。」 终究是掩饰不了啊,心里如同有一口气喘不过,被烂棉絮塞在x口。她以为自己够聪明,定力足够,可是到头来还是免不了要痛上一回。 他是帝王啊。 她怎会傻到能让他锺情於自己?可笑的是,她却已经连孩子都帮他生了。这种时候才明白,是不是太晚? 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是不是太可笑了? 「芙蓉,那是个误会。」 她的嘴角漾起没有温度的笑意,态度却依然有礼:「……这样啊,臣妾明白了。」 有礼而疏远,疏远而冰冷。 不,或许她从来都知道,只是暂时选择了忘记。那时她以为自己能够容忍,然而到头来她还是那样的人──要就全部,不然,宁可什麽也不要! 「你不明白的……」那双好看的眉皱得更深了。而芙蓉只是略略抬手,抚上他的眉间。 「臣妾希望,陛下能永不再皱眉。」她的x口一阵翻涌,却撑著好像什麽事也没有。 「芙蓉……」 「那麽臣妾告退。」决绝地转身,她很快撤退。疾步离去,她全然不理会後头的人欲言又止的神情。 往内部奔去,她却不是朝房间走去,而是一路奔到後廊。一路上挥退了所有g人,她抓著x口,感觉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强烈。 一直冲到了荷塘边,她才再也忍不住地扑倒在池边,扶著一旁的石子,哇的一声喷出积在x口的窒闷感。 随後,她愣愣的,愣愣的望著池面。 点点腥红,触目惊心。白荷染红,红莲摇曳。 她怔怔的坐著,呆了很久很久。随後,才终於不受控制地抱著自己,号啕大哭。 湿润的泥土在脚下的感觉清晰非常,而她却只能这样,缓慢的、无能为力的,下陷进去。 最近好像非常喜欢”红莲”这名字 讲到她,就要请大家也支持我们家红莲啊啊啊~~~ 这是另一个被我虐(?)的孩子(捂脸) 我好像把大部分的疟都从芙蓉抽开,扔到别的孩子身上去了 对了,谢谢浑天亟夜的”我是小攻”还有凌豫廷的女王鞭啦~~~~!!!!!≈ap;gt;v≈ap;lt;/ 感谢送礼//投票//订柜//键阅·v·/ 14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靠近的不祥 『滴答。滴答。滴答……』空灵的水声蔓延在耳旁,芙蓉陷在黑暗里,x口闷得发慌。 『滴答……滴答……』水声不曾间断,而她皱起眉,微微一挣。 「恶──!」瞬间,黑暗的空间破开,光线透进,而她再次感觉到猴头涌出一股腥甜。 「娘娘!娘娘!」 「天啊!公子!公子!娘娘又吐血了……!」 「啊!」 视线都还没清晰,就先听见身旁一阵手忙脚乱。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而後,一股熟悉的冰凉触上手腕。 「……!」她本能地抽开手,睁开眼睛。「不要。」 「芙蓉,是我。」一双熟悉的琥珀色眸子近在眼前,于瑞抿著唇,手还僵在半空中。 「……我怎麽了?」她愣了愣,「你又为什麽在这里?」之前的事情,怎麽好像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昏倒了,」他以一个平静的语气叙述,一边伸手抹去了她嘴角的血迹。「在後廊。睡了两天。」 芙蓉蹙眉:「你是怎麽知道的?」该不会g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于瑞的眼神瞄向一边:「你的侍女让人通知我的,除此之外……阿祯应该还不知道。」 「喔……」芙蓉点点头,而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儿子呢?」 迦蓝连忙抢答:「回娘娘的话,殿下很好,刚吃饱,睡著呢。」 「这样啊……你们先退下吧。」 g女收拾了东西退下,於是,房里便剩下他们二人。于瑞一向寡言,所以没有开口,而芙蓉则是直直的望著染血的被褥,愣是没说一句话。 过了半晌,于瑞终於受不了了:「……就这样?」 「什麽?」 「你都没什麽想说、没什麽想问的麽?」 她笑了笑:「问什麽?你说这血吗?」 「你难道不觉得这完全不正常?吐血是稀松平常的麽?」 「哎呀,小于,你激动了。第一次见你说这麽多话欸!」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 「那你……算了!先喝药吧。」 「你的逻辑很奇怪耶,跳得也太远了点?不过,我想还是不要喝了吧。」 他猛然抬眼:「你说什麽?」 「因为我觉得这是在浪费。」 「你──」 「小于,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的。」她笑著,而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划过:「是白华,是白华啊。我说的,对吗?」 他的表情一凝。 「其实,本来就会有这天的吧……我,早就知道了。怀小轩是我幸运,多赚了一段时间……可是,我已经生下他了啊。」 「我知道你没碰过这种症状,你也是第一次,会抱著希望也是正常的……可是小于,我很明白的。」她闭了闭眼,「已经来不及了啊,小于,来不及了。」 最近水滴的声音已经不是一滴两滴而已了,不但连续,还越来越大声,而她也越来越常感到晕眩。 就要到了。她很明白。 「或许,或许你能……」 「再生一个孩子?」她笑,「小于,别傻了……别傻了。」 「……」他看著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我能告诉他吗?」 芙蓉顿了顿,而後疲惫的点点头:「嗯。反正也没什麽关系了。」 翌日,她吐血的消息传遍後g,端木永祯第一个来探望她,却不巧遇上她正休息,两人并没有搭上话。 据迦蓝转述,他没有吵醒她,只是坐在床边看著,看了很久很久。 而後在她的床畔放下一枝花瓣上还沾著水滴的新采的白莲,默默离去。 芙蓉醒来以後,只是盯著那朵花发呆,接著维持著恍神的状态见了一堆假情假意来关心她的人。 看著那堆补品,芙蓉只留了一些下来,接著便把剩下的物品都打发了给g人。 「姊姊,你现在觉得还好吗?」下午,宁薰一身的紫,提著一个小小的食盒来到承岚殿。 芙蓉虚弱地笑笑:「还好,不过就是一口气喘不过。你去哪儿了?第一次看你这麽慢才来。」 「我……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姊姊,莲子银耳汤。」 「谢谢。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吗?」 「这个……其实也没什麽,就是接到了个消息罢了……」 「……和陛下有关?」舀汤匙的动作顿了顿,芙蓉好不容易才从喉咙挤出这句。 她偏了偏头,皱了皱眉:「您要这麽说的话,是……但也不是。」 「什麽意思?」心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宁薰看了看她:「姊姊,汤很苦麽?脸怎麽皱成这样?」 「啊?喔,没有没有。很好喝!」 她沉默了半晌。「……唉,好吧,我告诉您好了,虽然我觉得还是别说,但……」j致的脸孔笼上一层无奈。 芙蓉放下碗:「嗯?」 「莫湘,她死了。」 芙蓉的手一颤,汤洒在了裙襬上。「什麽?」 「姊姊,她死了。」 「怎麽会?!」不是吧?也才几天过去,她也才入g多久啊?「什麽时候的事?」 「昨天。」 芙蓉的唇褪去了颜色。「怎麽回事?不不,和谁有关……?」她的声音颤抖著,手指抓紧了衣角。 这样一个人……这麽大的一个人,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的,现在却、现在却……她还有野心,还有企图,绝对不会是意外,也不会是自杀……不不,就算是意外也有可能,但大概也是人为的…… 所以,会是谁? 「是陛……是我。」 她猛然抬头,惊愕地看向平静得不可思议的宁薰,後者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是我。」 ------------------------- 我要徵问卷题目我要徵问卷题目我要徵问卷题目啊--(抱头) 最近有点想要换个名字。 不知道为啥,怎麽最近名字里有「烨」的作家越来越多呢……我刚进来的时候这个字明明没这麽泛滥的啊?(歪头) 不是说这样怎样了,只是我不喜欢和别人一样……(你个爱标新立异的家伙)(真名已经很菜市场啦笔名让我特别一点是会死)(艹) 啊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要徵题目---!!!(强力放送) 以及,催票。 始末 杯盘轻叩,他的指尖流连在杯口。 「阿祯,」右手边,白衣的男子端著新沏的茶,一个漂亮的凤凰三点头,替他甄上。立时,浓郁的茶香蔓开。「你又在想什麽了?」 「没什麽,」他轻笑一声,看了看一旁的宁薰:「给宁贵妃也甄上一杯吧。」 宁薰逗著端木祈甄的动作顿了顿,微笑道:「谢陛下。」 端木永祯一手撑住额侧,转过头,乌黑的发丝流下。茉莉初绽,微风吹来,带来了一阵软软的花香。 宁薰瞥了闭著眼睛的端木永祯一眼,而後将端木祈甄交给一旁的n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于瑞:「陛下是在想姊姊吧?」 她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却让闭著眼的端木永祯微微一笑,而于瑞则是几不可见地抖了抖手,溅了几滴茶渍在茶盘上。 「处里得如何?还算顺利麽?」t 「回陛下的话,我觉得姊姊似乎没有很开心呢。」 「嗯?」细长的眼微睁,他的视线扫向宁薰。 宁薰微笑道:「姊姊的心肠太软了,她还为她难过呢。」她想了想,继续说道:「陛下,臣妾擅作主张,说了这是我做的事情。」 「没有关系。反正,就算不发生这种事,莫湘也该死。」 虽然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然而只要一想到那一夜发生的事、以及芙蓉当时的眼神,他还是会不自觉的皱眉。 当时他是在等她的。那一天,他息了房里所有的灯,在一片黑暗里等著她的到来。 酝酿了很久的情绪,反覆想过数回的措辞,本来是要那天告诉她的……尽管与他接受的观念不同,也与他生活习x相差颇大,但他还是很慎重的下了决心──他想告诉她,从今以後,他的心里只会有她一个人;从今以後,只要你想,我可以只是你一人所有;从今以後,母仪天下的位置,将只有你能坐。 他闭著眼,在黑暗中微笑著,揣测著她会有的反应,猜想著她的神情……房门开了,一丝淡淡的光线s入,又很快随著门板的关上而消失。 衣料磨擦的声音细细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来到他的背後。 「你来了。」他回身一把抱住来到身後的女子,侧头坏笑著。「怎麽?有没有很想我呢?」 黑暗里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却能明显的感受到她的一愣。 「嗯……你身上的味道怎麽换了?换了别的香料薰衣麽?」揽住她的腰,他将鼻尖埋入她的颈项,轻轻嗅闻。 怀里的女子不自觉地缩了缩,向後退了一步,於是他便顺势往前,将她摁在了墙上。 「你想我麽……」轻轻地,端木永祯吻了一下她的颈。「我很想你呢……芙蓉……」 怀里的人震了一下,而他微微一笑,端起她的下颌,攫住了她的唇。 「嗯……」舌头灵活地窜入对方的口腔,攻城掠地,欲望的火焰被挑起,静谧的房里充斥著暧昧的氛围。 吸吮再啃咬,他的动作有些急迫,像是要将灵魂也自喉头吮出。轻浅而温柔的吻转战来到下方,端木永祯轻轻啮咬著她的颈项。舌头一划,再不清不重地吸了一口,瞬间就留下了属於他的印子。 修长的手指往上,勾住了她腰间系著的衣带,一拉,扔到一边,她华丽的衣服便松开,手指再一拨,衣领便敞开了。亲吻没有停歇,他的手往内探,覆住了女子x前的柔软。 「嗯……」她低喘一声,缩了一下,却在下一刻又往前,像是无言的邀请。 「今天这麽主动?嗯?」软舌划过耳垂,他满意地听见一声抽气声。身体越来越燥热,欲望越来越明显,於是他便理所当然地忽视了门口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何进会处理好的,他知道。所以,并没有去细听,只是将注意力投在怀里呼吸渐渐急促的人。 「哈啊……」她情不自禁地低喊了一声,而同时,门口的对话也稍微清晰了一些:「……说过今晚我会来。」 他继续将吻往下延伸,却听见了略带急促的脚步声。 「砰!」下一秒,门板撞上墙的巨大声响令他不悦地抬起头。 却在下一秒,征愣。传进室内的光线并不强,但是要看清楚来人,那是绰绰有馀。芙蓉的脸色复杂,推开门的动作还僵著。 那一身的装扮,一看就知道是细细打扮过的。 但,如果说那是芙蓉,那…… 他低头,看见了莫湘酡红的脸,眼神迷蒙。 端木永祯醒悟过来,芙蓉却在那一刻转身就走。她一句话也没说。 他跳起来,扔下莫湘,随意的披了衣服便要跟著出去,她却已经奔到殿门口。他怔怔的,看著她在g女的扶持下离去。 不好。端木永祯皱起眉。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芙蓉要的是什麽,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是误会,她也未必能接受。 要嘛就全部,不然,宁可统统都不要。 这就是全部,她要的所有。 「陛下……」女子温软的身躯自背後贴上,皮肤细腻的手臂环上他的腰。 他狠狠推开她,冷冷地望著衣衫不整、酥x半露的莫湘:「滚。」并且没漏看她脸上的委屈,及那一瞬间的y狠。 隔天,他直接掀了他们家的底,斩了她兄长,然後,让她回去守丧。影卫使跟随其後,从此,世界上再没莫湘这个人。 今天园游会超累的 我爱你。 「陛下?」宁薰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这回又想什麽了?」 「没事,」他笑笑,手指掩住了簇起的眉头,抚平。「没事。」 三人之间恢复沉默。于瑞自己泡自己的茶,不时瞄端木永祯一眼,皱皱眉,再继续泡;宁薰垂著眼淡淡的望著前方,不发一语,若有所思;端木永祯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扶著额,抿著唇。 过了良久,宁薰才像是突然想到一样,回神对著端木永祯道:「陛下。」 「嗯?」 「今儿个早上内务府来报,说给姊姊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差不多了。」 「是麽。」 「是。臣妾说了,今儿个下午要去看看的……」 端木永祯睁开眼睛:「不就是现在麽?快去吧!」 宁薰起身福了福:「那麽臣妾告退。」 看著淡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于瑞沉默许久,才又开口:「你们是说……封后的事?」 「嗯。」 「……她知道麽?」 端木永祯扫了他一眼:「你怎麽不问,朝廷里那些傻瓜知不知道?」 「要被封后的是她,可不是那些傻瓜。」于瑞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你倒是比朕还了解她了,嗯?」不舒服的感觉哽在x口,他扬了扬眉。 「不是我懂,是你还看不明白……不,或许你明白,只是,她要的,你给不起。」他慢吞吞地说。 「瑞,」端木永祯的眼眯了起来,「注意你的语气。」 「你一定觉得自己很了解她吧?但是阿祯,就连现在正探望她的沈左丞大人,都不一定懂她。」于瑞直直望著他,丝毫不退缩。「阿祯,我相信你一直知道,她不适合皇g的。」 端木永祯捏紧了扶手:「瑞!」却又在迎上他的目光之後,放松。「……即便如此,也不能带她走……」不能,离开我。 于瑞有些轻蔑地哼了声:「带她走?陛下,你以为我如果要带她走,等到现在?你以为我没想过麽?阿祯,我希望她幸福,所以才没这麽做。但是,都经过了这麽一段时间了,你却还是这个样子。」他有些失望地摇摇头。 「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端木永祯的声音冷下来。「瑞,你什麽也不懂。」 「是,我不懂!不懂你为何要自己为是的用你的一己之私留住她,明明做过了那麽过分的事──给她下无解之毒──却还能一副没事样!她要的是专一、是尊重,你不但给不起,还负她!」 端木永祯终於忍无可忍,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瑞!你再这样和朕说话,你一定会後悔!」 「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你才一定会──」于瑞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匡当!」蓦然,刺耳的金属落地声让两人同时住口。 「谁!」回头,却在那一霎那怔住。 芙蓉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脚边是落了一地的铜盘瓷器,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点心。她看著他们,愣愣的,最後堆出一个微笑:「……啊,打扰了两位,真是不好意思。」说罢转身就走。 「芙蓉!」异口同声地,两人双双追上去。 于瑞拉住了端木永祯的袖子,气急败坏地道:「你站住!你有什麽资格去!」 端木永祯一把将他撇开:「朕做的事,朕自己负责!」 于瑞向後踉跄了几步,欲言又止,最後还是留在了原地,神色黯然地看著他们离去。 「芙蓉!」皇g,两个身影急急向前,一前一後。芙蓉提著衣服下襬,低著头,大步向前。她的脚步不大,又不方便快跑,很快就被身後的端木永祯一把拉住。 「芙蓉!」将她拉过来转身面对自己,端木永祯却僵住了。 芙蓉看著他,在微笑。尽管晶莹的水滴已经顺著脸颊滑落,她却依然在微笑。端木永祯慢慢放开了她的肩膀。 「……我到底,是为了什麽呢?」她抚著额,笑著。 世界在那一刻彷佛支离破碎了。 「为什麽是你……你告诉我……为什麽……」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捂著脸一边摇头。 「阿祯……是我听错了……你说是不是……」 端木永祯抿著唇,一句话也不说。 芙蓉闭上眼睛,然後狠狠扯住他的衣领,用力的吻住他的唇,复又微笑:「……我爱你,阿祯。最後一次,这是最後一次对你说。」 芙蓉甩开了他的衣领,转身就走,这一次,没有再让他追上。 端木永祯靠在墙上,按著唇,闭上了眼睛。 完了。一切无法挽回。她会恨自己的吧…… 想著,又自嘲地微笑。 不,她不会恨我。她会选择忘记。 世界上最残忍的报复,不是恨,是遗忘。 走上这一步,是预料中的。他不能,亦没有资格乞求原谅。 一滴、两滴。冰冷的水滴自天空落下,落在他的发,他的眉,他的眼,透彻冰凉。 但是再凉,也比不上他x口的寒冷。手指紧紧抓住x口,他在自己的绝望中缓缓下沉。 闭上眼的黑暗里,只剩她那一瞬的回眸,令人窒息而不安的微笑。然而不安在哪里,他却又说不上来。 最後只剩下她令人心碎的一句,他一直想听她说的一句…… ──「我爱你。」她的声音带著破碎。「最後一次。这是最後一次对你说。」 。。。。。。。。。。。。。。。。。。。。。。。。。。。。。 我不知道虐的标准是怎样…这算吗?o。o 谢谢红族的小丑哦~这是第一次收到呢!(笑)谢谢!(抱) 接下来某烨又要去月考了……啊啊,放心,没有要放掉的意思,现在几乎是周更,我没那麽懒惰的,只是想要说,接下来的一篇会是存稿这样,有送礼就先不会回了哦~~ 还有啊~真的没有人要理我的问卷吗?′3`我很需要题目的…如果可以拜托大家一起想好吗?谢谢罗!(鞠躬) 感谢投票、送礼、订柜、键阅:d               2011/5/2 乱入-夫妻问卷(3) 23、你觉得自己与对方相配吗? 芙蓉:……不论从哪方面来看,似乎答案都是否定的。 阿祯:开心就好。其他不重要。 24、平日都怎麽称呼对方? 阿祯:爱妃,或是芙蓉。 芙蓉:陛下……某些时候,阿祯。 25、你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阿祯:阿祯就很好了。 芙蓉:芙蓉。再多出什麽奇怪的称呼我会死。 阿祯:例如…宝贝?心肝?(笑)来,试试看? 芙蓉:…… 26、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你会送什麽? 阿祯:美食吧,我想她会喜欢,美男的话,办不到。 芙蓉:美丽的、配得上他的东西。 27、那你希望收到什麽? 阿祯:她就好了。 芙蓉:……(恶寒)这种话我说不出口,不过我觉得心意到就好了,送什麽不重要。 阿祯:你真容易满足。 芙蓉:这不是你爱我的原因之一吗?(挑眉) (亲妈:……) 28、请问对方做什麽会让你不快? 阿祯:过度占有、疑心病。 芙蓉:花心。 29、对方做什麽事情会让你无法原谅?如果是这样,你会? 阿祯:背叛吧,我也不知道我会怎样。 芙蓉:欺骗,啥都扔掉。 30、两人在一起时,什麽时候让你最心跳加速? 芙蓉:在我耳朵旁边讲话的时候。 阿祯:你耳朵果然很敏感啊…(笑)抱著她的时候。(你邪恶) 31、你向对方说过谎吗?你善於说谎吗? 芙蓉:没有。硬要说的话,没告诉他我不是沈芙蓉不知道算不算呢?不善。 阿祯:这题跳过吧。 32、曾经吵过架吗?为什麽而吵? 阿祯:没有。 芙蓉:不算吧。 33、怎麽合好的? 阿祯:正常情况是床头吵床尾合……但她似乎不是这个样子。(苦笑) 芙蓉:他来哄我。 亲妈:这麽倔强? 芙蓉:你生的啊。 (待续。) ----------------------------- 今天某烨生日啊哈哈哈,所以来加更~~(嗯哼) 题目目前已经开始乏味,因为是自己想的,已经没灵感了(摊手) 拜托你们来帮忙吧~~~ 此篇为存稿,胡言乱语别计较。 最後祝我生日快乐啦~~~(你到底是…) 下一篇已经存好了,星期六中午十二点请准时收看哟vvv(甜笑) 催票啦~~~             2011/5/2 小小番外-春药别乱下 《恶搞小番外-春药别乱下》 身为一个腐女,芙蓉平日最大的乐趣之一,当然就是yy身边的美男,即使穿越了也不例外。 穿越嘛,通常会有的老梗情结,当然就是美男多多啦,不然,哪来那麽多穿越爱情故事?穿越的女主角大概宁愿一头撞死,就算没再穿回去也不要伤害自己的眼睛…… 幸好芙蓉的状况还不是例外,该有的美男还是有的,所以,她还活得下去。只不过……在另一方面的j神上面,就大量缺乏了。人的想像力总有缺乏的时候,之前在现代的时候,笔电一开,连上就能找到一大堆腐文章,补充一下滋润一下很是方便,哪像现在……关在後g里,要买个书都困难。 有时候闷坏了,芙蓉只有提起笔做回老本行,开始把囤积了很久的库存写出来,偷偷的交给迦蓝、迦羽带出g去,能卖掉就卖。 意想不到的是……利润倒是还不错,不过,这不是重点。再怎麽样,试图抚慰饥渴(?)的内心,芙蓉还是有种「不够!远远不够!」的感觉,伟大的腐神以及腐的野兽不停的在她内心里咆啸……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过度妄想了或是绷到一个极限了,就会做出傻事。 於是传说中的餐具就这样诞生了…… 那是一个下午。嗯,风和日丽的下午。 芙蓉同学关在承岚殿里,无聊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她刚刚应付完了端木永祯以及随他一起来的好久不见的文询,现在又回复到无所事事的状况。 哦哦哦──yy很美好没错啦,可是,呜呜呜呜,怎麽还是好空虚啊…… 就在她郁闷的咬棉被的时候,忽然,一阵巨大的「轰隆隆!」声响突然从天而降,震得她七荤八素。 『你怎麽可以这麽浪费!』视线聚焦,芙蓉目瞪口呆的发现,面前站了一个金色长发粉红眼睛的萌系美少年。全身上下看起来都非常完美,却在头上带了一个大大的护额──同时也是他身上最不搭、最突兀的地方──上头大大的写了个「腐」字。 「咦、咦咦?这是……」 『我是住在你脑子里的伟大的腐神,是也!』美少年……不不,腐神一手叉著他那纤细的腰,一手伸出了修长邪佞的手指,一脸气愤的指著她。 「啊?啊啊……?」 这世界真奇妙。不只上面有神……或许下面也有,现在,就连我脑子里都住了个神了啊…… 『亏我对你那麽好,尽管你穿了还给你安排这麽多品质良好的资源,你、竟然、不、珍、惜!』 「呃……亲爱的腐神大人,您在说什麽,老实说我真的不懂啊……」连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都不知道了耶。 『我说的是美男!那些美男!给你这麽多品质良好的美男,你怎麽不去用?!丢我们腐一族的脸!』 「这……又不一定会成功……」他们个个都是直男啊…… 『我告诉你!你就这样这样,在那样那样……这样,不会吗!到时候都成事实了,要赖也赖不掉!』 「咦……!」明显受教的芙蓉同学瞪大了眼,愣了三秒之後握拳:「啊!这真是太b了!我怎麽没有想到呢?我马上就去!」 「……什麽?」听完了芙蓉的要求,于瑞面无表情的脸抽搐了一下。「春药?你要那种东西做什麽?」 「啊……就……这个嘛……」芙蓉面有难色。虽然于瑞不是很了解,一个可以大剌剌跟他要春药还不脸红的人到底有什麽还能害羞。 「你……有没有啊?」 「……有是有,」于瑞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从袖里拿出三个小瓶子,一边将一号、二号瓶各加了一点到第三个瓶子中。「不过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要用在谁身上?」 「这,」芙蓉考虑了一下。「……端木永祯。」 「……」于瑞漂亮的眼睛瞬间瞪大。「阿祯不是还很年轻麽……怎麽,怎麽会需要这种东西?」 「这、我、那……」芙蓉急了:他他该不会是以为他阳x吧?可是……又不能解释,解释了于瑞不打她屁股才怪……所以,算了,是他自己误会的啊,它可没有这样说。 「哈、啊哈哈哈哈……你要这麽想,就这麽想吧!啊哈哈哈……」 「呼……」隔天下午,芙蓉备好茶、糕点,准报一切妥当以後,乖乖的在承岚殿正殿等候。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情她就激动得想流口水(?)。 呼呼呼呼~按照习惯,通常他们在这里议事的时候先到的通常都是……然後,只要这样、那样,就可以……哦呵呵呵呵…… 「娘娘,您怎麽在这儿呢?」哎呀!说人人到! 芙蓉笑眯眯的看像一身清爽打扮、眨著一双狐狸眼看著她的文询:「呵呵,文公子说笑了,我就住这儿,不在这里,还能去哪呢?」 「啊,我、我我是说……」 「开玩笑的啦!」芙蓉从位置上跳起来,笑眯眯的伸出狼爪。「来!文公子,喝杯茶怎麽样?」然後开始实施她的邪恶计划。 「啊?这,怎麽敢劳烦娘娘……」果然在某方面可以说是单纯得可以的文询,不疑有他,有些惊喜的接过茶杯就仰起头,一饮而尽。 口桀口桀口桀── 要知道,芙蓉的嘴巴已经咧到耳g了。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碰!」天真可爱诱受派的文询,挂了。 芙蓉真想仰天长笑一下,可惜时间紧迫。一边哼哼唧唧的唱著无名的小曲,她一边欢乐的把人扔到一个整理好的空房间,一边把他的衣襟扯开、露出了白白的皮肤。 诱受啊!极品啊!吼哦哦哦── 「芙蓉?」这时,大殿上传来了端木永祯的声音。她连忙擦擦口水,调整面部表情,匆匆的来到端木永祯面前。 「啊,阿祯,你来了。」 「……发生了什麽事麽?」 「咦?怎麽了?怎麽这样问?」 端木永祯闻言,露出了个很微妙的表情,笑著:「嗯,不知道呢,爱卿啊,朕怎麽觉得你似乎哪里怪怪的呢……?」 「嗯?没有没有,陛下你多心了啊哈哈哈,来,先喝茶喝茶!」 「真的没有?」端木永祯的脸一下变得高深莫测。端著杯子,他却是不喝,沉吟了一下才又笑著开口:「……芙蓉啊,你该知道,要是暗算朕……就最好别被朕抓到哦,不然……呵……」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芙蓉的脖子凉了一下,整个人一僵。「我……那个……啊,陛下,这杯茶还是别喝了吧?嗯?臣妾给你换一杯……」 「为什麽?」 「呃,凉了、凉了。」芙蓉同学退缩了。 「我觉得没有差啊?」 「因为我……」头皮发麻了一下,芙蓉最後决定还是乖乖招供。「我我在里面下了春药,啊哈哈哈,所以你还是别喝了吧。」说完就要去抢杯子。 端木永祯却不给:「呵,这理由太没说服力了,芙蓉。」说完也不管她,仰头一饮而尽。 「啊、啊!」芙蓉同学指著他,瞠目结舌,原地石化,批哩啪拉的化成了风中的屑屑…… 你为啥不相信我啊!你说啊你!……算了,这是你自己选的。就成全我也成全你吧! 「……阿祯,跟我来一下。」瞬间恢复闪亮亮的笑脸,芙蓉在心里默念「这你自找的自找的自找的」一边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带往那个空房间。 「碰。」就在走到门口、芙蓉一把拉开房门,让他看见里面的文询的时候,端木永祯却是晃了两晃,手按在了门框上。 「怎麽有点热……」脸上泛起了淡淡红晕。 芙蓉的血沸腾了。 「很热是吧?很热是吧?阿祯你看你看!」说完就一把拉过他,将他一把推向躺在床上的文询。 bl吧!万岁! 端木永祯晃了晃头,看了看被压在下面的文询一副任人宰割任君采撷的样子,再看看芙蓉那一脸……的样子,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你真下春药了?」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同时,脸上越来越红。 「嗯嗯嗯嗯!」芙蓉猛点头,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一样补充了句:「我有说哦,你不相信我的。」那表情只差没直接说:攻他!上他!蹂躏他! 端木永祯无言了好半晌,然後慢慢的,慢慢的爬起来。芙蓉再次看清他表情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巃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来人。」他的声音透出了些微的低哑。 令芙蓉惊讶的是,她身後就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快得她几乎没察觉他们是什麽时候靠近的。 「把文大人送回去。」他一边摘掉金冠,一边有些慵懒的下令。 咦?咦咦?这什麽情况? 芙蓉愣愣的看著那群人低著头进来,抱起文询飞快离去,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一直到端木永祯的声音将她拉回:「……好了,芙蓉,别看了。接下来……就是算帐的时间了,嗯?」 机械的转过头,芙蓉看著他慢慢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微微起伏的x膛。 「给朕下药…呵,亏你想得到,但你是不是忘记了?要做那种事情,怎麽只能下普通的春药呢……」他笑了一声,猛地一把将人扯过,翻身压到了下方。「朕可是男人,你觉得,被下春药,有反应的,会是後面,还是前面……?」带著危险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旁,芙蓉同学瞬间明白了。 「……」啊啊,自掘坟墓、自掘坟墓啊!「我不──唔唔!」 「来不及罗……」 「唔嗯──!」 -------------------------------- 因为心情好不想写虐文所以先丢这个恶搞番外上来啦嘿嘿嘿~ 当初设想的时候一度害怕字数会太少,现在看来似乎没这困扰啊…(默) 希望大家喜欢喔,记得要给票票>v</ 谢谢隐者的孔雀!!!还有931028的小攻小受哦!!虽然不是正文,但也是芙蓉啦…希望会喜欢罗!(笑) 沉水芙蓉 唉,隔了这麽多天(应该说偷懒了这麽多天),还是免不了要来狠虐,虽然说这是必须的情结,我自己还是被虐得死去活来风中凌乱啊哎…… 不懂我说什麽吧?没关系,看下去就知道了,不过不能打我就是,因为…… -------------------- 『滴答!滴答!滴答!……』 空灵的水声回盪在耳旁,她猛地自黑暗中惊醒。 没有理由,没有声音,就好像是顺应著谁的召唤、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熟悉的床顶,雕著j细的木头雕刻,芙蓉的眼睁大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慢慢有了焦距。 这是哪里?怎麽回事?这是什麽时候了? 『滴答!滴答!滴答!……』 呼吸停滞了一会,然後她才又感觉到自己x膛的起伏,继而慢慢的闭上眼,眨了几下,适应了黑暗的房间。空灵的水声不绝於耳,她转动僵硬的脖子,看见了自窗外落进来的,一地的月光。 手臂扯动了一下,她想起身,却发现手臂都被高高抬起,芙蓉皱了皱眉,抿了一下乾涩g裂的嘴唇,侧头。 「这是……」手腕被两条白色的布幔紧紧捆住,另一端连结至床头,异常坚固的令她连扯动一下手臂都有困难,白皙的手腕上,隐约看得见通红的勒痕。 她愣了一下,水滴的声音又回到整个空间,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的像是直接响起在脑海。 馀光瞄见床边一个碎裂的瓷碗,以及衣服上,点点的血迹斑斑。 「匡当!」瞬间,瓷碗破裂的声响刺耳的划过脑海,那一幕情景彷佛在眼前重现。 「啊!」皱眉,她的瞳孔在隐约的月光下猛然收缩,有什麽在霎那间破开,几天以来发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排山倒海地涌入脑海。 手上一用力,这次,她竟一把就将绸布应声扯断!芙蓉颤抖著坐起身,嘴唇煞白。 『滴答!滴答!滴答!……』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她闭上眼,睫毛隐隐颤抖。 十五天了。 她颤抖著抱住自己,听著依然存在的水滴声。 十五天。 自那日以後,她回房就如以往,把自己关了起来,旁人虽知道她心情差,碍於身份,也不敢来干涉、关心。 但,这一关,就是两天。渐渐,迦蓝、迦羽觉得不对,硬著头皮闯入房间,这才发现,她一身的血。眼神涣散,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就看著她们吃吃的笑,眼神却像是穿透了她们,看向了很遥远的地方。 「祯和,祯和……」不顾及及来扶她和召唤御医的g女,芙蓉只是不断叫著这个名字,不停地露出令人心痛的微笑。 然而当御医前来,她却瞬间变了脸色,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就要咬人:「不要!你们走开!都走开!」整个御医堂的人被她伤的伤,吓的吓,终於惊动了端木永祯。 「芙蓉……」当他一身明黄地来到她跟前,芙蓉这才停下,直直的扑进他怀里,竟然开始掉泪:「祯和,祯和……」 她谁也不给碰,只有他。 于瑞被急召而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空气流通的房间里,大庆堂堂的帝王,抱著她,哄著她,像是哄个孩子一样。 压抑住上去揍人的冲动,他只动了动脑筋,就猜到了大概。他静静地,白色的衣袖飘动,来到她面前。早听说她会咬人,于瑞连麻药都备下,不想痴傻的芙蓉看见他,竟不躲不闪,就一个劲的傻笑,也不怕他。 「怎麽样?」一边又哄又抱的按住她,端木永祯皱著眉,轻声问著。纵使他看起来面目憔悴,脸上也生出了短短的胡渣,于瑞还是看见他就满肚子的火。 「白华。」他面无表情,眼底却是笼上一层寒霜。 只消轻轻两个字,就让对方抿紧了唇。于瑞很明白此时的对方的软勒,而很明显的,他也很直接的就往伤口一刀捅下。 本来就没必要让他感到好受,这是他应得的,应得的。就算事到如今他再後悔,也都无济於事了,毕竟自作孽,本就不可活。 往後的几天,端木永祯只要一有空就会直接去陪她。他在的时候,芙蓉就会特别安分,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笑著或哭著,一声声地喊他「祯和」。大大的眼睛光芒依旧,只是望进去,他却不是她眼里的那个人。 旁人都为她心疼,然而只有一个人知道,心痛如绞的,是他。 当端木永祯不在的时候,只有端木祈轩可以安抚她,看起来稍微有点正常的样子,不然,看见人她只有三种反应:于瑞、沈文燕、宁薰、文询来的时候,芙蓉只会停不下来地傻笑;换成其他g里硬著头皮来探望的女子,马上一脸y沉地瞪著对方,话也不说一句;若来的是御医,更直接,马上扑上去咬人。 于瑞并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对待端木永祯的态度极为寒冷,似乎是到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地步,只有面对芙蓉的时候,脸上会出现心疼温柔的神色。 但就算他们再怎样心疼她,怎样怜香惜玉,她还是免不了地被灌了好几碗的汤药。总是被哄著,吻著,呜呜吞下一碗又一碗的药汁,然後在偶而发狂的时候呕出满身的血。 最後是终於受不了看她如此的宁薰,一身浅紫,娇小的身影气急败坏的带著一堆人,架住芙蓉,撬开她的嘴,硬是灌了整整两碗安神的汤汁。 于瑞和端木永祯赶到的时候,芙蓉已经昏睡过去,只剩下跪在地上的宁薰,睁著大而无神的眼睛,泪流满面:「不能再喝了……陛下,姊姊会死的,会死的……」不停地磕头。 旁边的g人跟著跪下,于瑞则是抿紧了唇,撇过头。 然後……然後…… 什麽也不记得了。记忆到这里终止,一片黑暗。 『滴答!滴答!滴答!……』 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地上,她静静地回想,有些奇怪。她记得明白的,灌汤之事,是昨日,依照推断,她应该至少要睡上两天。 可是,为什麽在这时候醒来? 『滴答!滴答!滴答!……』 微风吹了进来,牵起她的裙角。芙蓉起身,不由自主的抬脚,轻轻走了出去。 『滴答!滴答!……』慢慢打开门,她无声越过睡倒在门边的守夜g女。外头异常的寂静,在这样的夏夜,却是一点虫声也无。 影子在身後拖得极长,微风继续牵引,引导著她向前。 『滴答!滴答!……』裸露的脚底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带起了薄薄的一层沙。 『滴答!滴答!……』素色的衣裙在空中飘扬。 『滴答!滴答!……』漆黑的发在月光的照映下,闪闪发亮。 『滴答!滴答!……』一步,一步,穿越了长廊。 最後,脚步终於停下,她慢慢的回神,望见了月夜下,她一池含苞待放的荷塘。 『滴答!……』她一向爱白荷,所以满池的白莲里,没有一朵红花。 然而现在,有个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万丛白里一点红,靠进池边的地方,有一朵刺眼的红花,跃然於水面之上。像是在水上燃烧的火焰,它不同於其他,红得妖冶,惊心动魄,大大地绽开了芳香。 『滴答!……』一步,木制的台阶微凉。 『滴答!……』两步,新绿的草地带来一丝微痒。 『滴答!……』三步,潮湿的泥土陷在她脚下。 『滴答!……』四步,她的眼里只有那朵红花。 『滴答!……』五步,云朵移开,完满地露出了後头的月亮。 『滴答!……』六步,一池的白荷像是笼上一层纱,所谓月色荷塘。 『滴答!……』七步,终於,她来到了池边上。 她的眼里只有它。那一朵红花。 摘下,如果能够摘下…… 伸出手,一点,一点。她像是著了魔,探身往前。大红的花瓣像是烧灼著视膜,越看著,越是教人移不开视线。 再一点,再往前一点…… 「!」她的重心不稳,脚下一滑,向前跌。 「哗啦。」芙蓉在那一刻回神。连惊叫声也无,她就这麽落入了冰凉的池中。 冰冷的池水很快将她包围,她挣扎著,慢慢下坠。水面很诡异的只发出轻微的水声,她惊恐地发现,她竟连呼救都不能。 红莲早已在落水时被她打散,水面上,只剩下光秃秃的莲梗。 火红的花瓣散落在她的周身,银白的月光照耀下,竟像是将池水染上了血色。 她在一片无能为力的惊恐中缓缓下沉。水面渐渐掩盖过她的面容,带著病态白的脸孔看上去更显苍白。 一幕又一幕的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初次的见面、他温柔的笑靥、细长的眼、第一次的亲吻、小轩…… 波动的水面在眼前渐渐模糊,那瞬间,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停止了挣扎的同时,一丝不属於池水的温热抽离她的眼角。 她缓缓地,缓缓地下沉,嘴角却是带著微笑。 嘴唇微动,话语化作泡沫,她说了什麽,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懂。 视线迷离,她看著花瓣自面前将自己包围,以及那渐渐遥远破碎的月。 水面上,只剩下片片红色的花瓣,在月的照耀下,透出异常不祥的,美丽的绝艳。 ------------------- 因为我把女主角玩死了。(嗑瓜子)(被暴打) 原因在这里不说明,不然就是剧透了… 这样对阿祯够不够虐呢?嗯?(灿笑) 对我的话,当然还不够啊!这还不是最惨的煎熬,後面还有他受的啦哈哈哈~~(祯:……) 请大家继续期待,也不要忘了给我票票哦~(啾v) 啊对,徵求有可以帮我上色人设的orz我只会手绘而已啊哈哈哈……(眼神死) 再次谢谢大家罗! 完结 芙蓉穿越一朵花 作者:食梦 玄冰 「哗啦…哗啦……」似有若无的拨水声轻轻地刺激著耳膜,他皱著眉,微微清醒。 几部以外的窗户洞开著,有水声,和著月光透了进来。 带著些许的疑惑,和一股莫名的力量,他起身,披上外衣,循著声音出了门。 「哗啦…哗啦……」声音来自後院。好奇心驱使著脚步,他扯住衣襟,不疾不徐地来到声音的g源。 一个女子背对著他──芙蓉正在沐发。 「阿祯?」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女子握著湿漉漉的发束,回过头。盈盈的水光自乌黑的发流泻而下,多数流进了一旁的木桶,而一些,顺著宽大袖子里露出来的皓白手腕,流了进去。 她侧过头,眼底闪著特殊的光芒。而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想要碰碰她,抱抱她…… 「!」然而,却在肌肤就要相触的那一刻,自末梢开始,她的衣角,她的指间,她的发,却开始透明、开始融化。 他慌了。急急的探身向前,不停地抓,想要挽留,想要抓住任何一丝希望。然而,她却还是笑看著他,维持著不动的笑靥,化作一股股透明的清泉,自他的指间流失。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芙蓉!」端木永祯猛地坐起、惊醒。他在几秒後回神,才惊觉周身的环境。 几步远的窗户洞开著,微微地透进了几缕属於晨曦的光芒。彷佛仍心有馀悸,回神以後,他按上了快速跳动的x膛。 是梦……。幸好只是梦…… 给自己绾了发,他招来了内侍官,草草地将自己梳洗了一下。才刚要穿上龙袍,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似有若无的声响。 「……我一定……您……」似乎是个女子的哭声,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不过,何进应该会处理。 「不行……还没起……」何进的声音跟著隐隐透了进来,端木永祯放下手边的茶碗,细耳聆听。 是谁?谁有这麽大的胆子敢来这里哭闹? 「拜托……」女子哀求了一会,抽抽噎噎地哭了几声,最後慢慢地弱了下去。就在他以为人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声尖锐凄厉的哭喊:「陛下──!」 他的动作一顿,皱起了眉,终於起身往外。打开了门,是何进有些惊吓的脸,看见他,慌忙下跪;另一边,一个g女穿著的女子已经伏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 「怎麽回事?」一下子静下来的空间里,只听见他自己的低沉嗓音。「有什麽事情,抬起头来回话。」 她闻声抬起了脸,竟是顾不上其他礼仪:「陛下!」似是抽噎地有些过头,她话说得断断续续,并且,拚命磕头。 「没关系,慢慢说。」看著她,端木永祯眯起了眼,慢慢的,有些惊讶地发现,她是属於承岚殿。 她拚命地摇头,一边又落下了眼泪,一边呜呜地磕头:「陛…陛下!您快点、您快点过去……!娘娘,娘娘她──」 明黄的身影快速穿梭在美轮美奂的g廷建筑内,端木永祯皱著眉,抿著唇,疾步前往承岚殿。内心有什麽正在慢慢地扩大,越靠近那里,他的心就越凉。 承岚殿的後院不曾聚集过这麽多人,有的人跪在池边,眼神呆滞,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已然昏厥…… 「都退下!」何进先帮他开了路,回首,默默让开。而他的脚步却抬不起来。沉重,沉重,有某种东西正在重重往下堕,端木永祯闭上眼,想起了方才g女的一席话…… 他吸了一口气,觉得胀起来的x膛,里头却是空荡荡。四周的人安静下来,世界彷佛只剩下自己的呼吸。 一步,一步……他的一切,在看见那张如莲花般绽开的面容时,全然无声。 芙蓉苍白的脸带著浅浅的微笑,静静的,浮沉在水面。漆黑的发丝微微地飘动在身边,时间恍若静止在那瞬间。 静。静得像一切都死亡。 他压抑的抽了一口气,有些颤抖的按住额。 她的笑脸宁静,如同盛开的莲花。 他的唇褪去了所有血色,苍白地、颤抖地开阖。「……何进,」他抓住最後一丝冷静。「……白龙寺,城内的白龙寺,有一方玄冰……给朕找来。给朕找来……」 何进当然懂得看脸色,很快退下了。 众人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大气不敢喘一声。面孔朝下贴著地面,没有人敢抬头看看此刻他们的帝王会是怎样的神色。 靠近点的,只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风拂过,一截明黄的衣角扫过,往池边的方向过去。 「哗啦……」听见涉水的声音後,才有人比较机警地抬头。「陛下!」他提著衣襬,正往莲池踏去,听见叫喊,只淡淡回头,扫了那人一眼:「住口。」 面无表情,他转过头,发丝在空中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後,抬脚,踏入了莲池中。 冰冷的感觉瞬间袭上全身,他咬了咬牙,脸色不变。展开手臂,他不顾身後有人惊讶地抽气声,伸出手,将漂浮在水中的女子拉住,扯进怀里。浮在水面的脸孔微微一沉,她的身体柔软,没有任何支撑,就这麽一拉,像是拉著一个布娃娃。 他垂下眼,尽量掩盖在眼底流转的情绪,不将之表露於颜面。 「哗啦!」重新踏上池边的大石,端木永祯拦腰抱起芙蓉,手臂与脖子软软地垂下,g人们看著,很快低下头。 他们的陛下……怎麽想?会怎麽想? 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慢慢离去,有人瞬间瘫软了身子昏了过去,有人默默流下了热泪。而硕大的柱子後方,一个紫色的身影捂著唇,泪流满面,靠著柱子慢慢滑下。 不是……这不是真的……她闭著眼,不停摇头。 在方才回身的时候,她看见了他的脸,那一瞬间,她明白,已经有什麽无法改变、无法挽回。 将芙蓉放在床褥上,端木永祯面无表情地召来了迦蓝、迦羽,让她们送了一套乾净的衣裳,然後,关上门,亲自给她换装。 于瑞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连微笑都不会了。那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瑞,」看著他惨白的脸色,端木永祯很轻、很轻地说道:「她死了。」 「……」他几乎要转过身,做些什麽,什麽都好,就是不要让还在这里的他们两人这般难过。「……什麽时候?」 「嗯?」 「什麽时候下葬?」 端木永祯轻轻地笑起来:「啊,我不葬她。」 「什麽?」 「何进,进来吧。事情办好了没有?」 「回避下的话,已经办好了,东西就放在偏房。」 「好,就放那里吧!」 「什麽东西?」于瑞皱眉。 而端木永祯却是笑而不答,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将芙蓉拦腰抱起。他一直以为,他是让人将她捞回来的…… 进入了偏房,马上,就有一股刺骨的寒意渗入皮肤。 怎麽回事……?他抱持著疑惑,而後看见了一块巨大的、冰蓝色的方块,仔细一瞧,底下竟然还闪著若有似无的冰蓝色火焰。 「这是!」他的眼猛然瞪大,看著端木永祯慢慢的、面不改色的将手上的女子放到了上面。「玄冰!」 芙蓉的身子在接触到玄冰的那一霎那开始冻结,从发的末梢开始,一直到脸孔,都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就如同要和梦境里的景象不同,他将一切融化反转、凝固成霜。 「……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了,你说是吗?瑞……」 一身白衣的青年看著他明明是笑著,却异常苦涩的面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虽然早就知道有这麽一天……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希望她好好的呢…… 端木永祯安静下来,只是转回身子,静静的,看著芙蓉。 纵使会恨他、会怨他,可他最是明白,尽管最狠的人是他,尽管最该死的人也是他,但是,最最难过的,却也是他啊…… 回归 新元九年,莞妃沈氏暴薨。新帝念其诞太子,以皇后之礼下葬。 史无前例,一个贵妃却是按著皇后的礼仪,这恐怕是再不会有第二人了。众臣虽然觉得这样不妥,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再者,若不是因为这突发的状况,莞妃在下一个月月中,本来就即将要坐上后座。 只能说,造化弄人罢…… 很多人──与芙蓉较为熟识的人们──都以为端木永祯至少会颓靡个一阵子,至少,看起来会很伤心难过──但他没有。 除了夜晚没有翻牌子宠幸其他女子,他的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一样的表情,一样的作息,一样的笑语,一样地j明。他看起来,就像是这件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 然而只有何进和于瑞知道,这个男人的眼里,空空的什麽也没有,空洞得恍若什麽也不会再有了。 尤其是何进。每夜,他总是默默地守在门外,看著那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枯坐著,空对一盏闪烁著的烛光,眼睛眨也不眨,一滴、一滴的看著红色的烛泪落下。日复一日,重复著同样的事。 有时候,他都想打破身份的那层障碍,直接上去安慰他,但是,端木永祯身边的气氛是那样沉重,沉重得让人心痛。他知道他做过了什麽,所以,他心里所感受的,他当然也懂,却只能这样远远的看著那个孩子难过。 然而尽管每夜是这样过的,一到天明,他便会马上换成另一副表情──属於那风流帝王的标准表情,将整个夜里所有的情绪藏起。 他怎能这麽折磨自己?普通人受这样的压力,早就崩溃了,而他,还日日硬撑著。 不是没有人试著前来探望过,例如端木永恬,例如宁薰,但是,却都被他拒於门外。他想见的人,最想说话的人,不是他们啊。有的时候,他会在夜晚独自来到承岚殿──如同之前去密g那样,然後静静地站在池边,负手而立。 何进曾偷看过他的表情一次,从此,再也不敢瞧第二眼,连靠近七步内都不敢。那样的表情太过悲伤,彷佛下一秒就会破碎。端木永祯也不是没看过自己的表情,但他却无法控制,每次他都以为自己下一刻会哭出来,下意识的上眼角,却只到乾燥颤抖的睫毛。 人太悲伤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这样的情形他小时候不懂,每次看著母亲捂著眼睛就会自动地爬到她腿上去,下意识的想为她拭泪,但每次都只到一片乾燥的脸颊以及一层薄薄的胭脂。 「嗯……?」 「没什麽……孩儿以为您哭了。」 「永祯乖……母后没事。」皮肤细腻的手他的头,「要是能够哭出来就好了,问题是……哭不出来呵。」 他还记得她那时候苦涩的神情,只是那时太过年幼以至於不懂背後的心情,没想到这样的感觉也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天。 幸好这样的情况只有在承岚殿里才会发生,所以,除非思念无法抑制,他也很少去那个会勾起回忆的地方,毕竟,每次在那里,他就会什麽也不想,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轰鸣── 她死了。 她死了啊! 每次这个念头冒出来,他的x口就会一阵窒闷,好像一坨烂棉絮堵在x口,痛不可抑。即使是这样,他也只逃避过一次,直直的在朝堂上昏过去,吓坏一堆人,那次之後,他再没有在别人面前脆弱过。 难过又怎样呢?痛又怎样呢?她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死了啊。 有什麽已经消逝了,却又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变。端木永祯微微惨笑著,在很多天以後,第一次阖上了眼,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芙蓉死去的那个夏季,荷花开得特别癫狂。彷佛全世界的芙蓉都为她哀悼,从承岚殿一直到皇城外的曲江,满满的逸著花香,弥漫在空气里,似有若无,却又浓得化不开。 厚葬了她之後,在端木永祯的旨意下,太子端木祈轩正式交由宁薰抚养,於是,後g里沉重的气息指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便被这样的情势变化也硬生生地冲淡,而再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芙蓉这个人。 曾经他以为他们已经很近很近,只要再向前一步,便是终生不离,谁知道……呵,谁知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呵…… 只能说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错啊。自作孽,作孽啊…… 曾经觉得她就在身边,永远在身边,谁知道就错了那麽一步。 只消一步,便从一步之遥,转为永远到不了的天涯海角。 就那麽一步,就把身边,站成了彼岸,看得到,得著……但她却再也不会睁眼,再也不能看见她灿烂的笑颜。 他的芙蓉,他的花啊……站在彼岸的他与她,怕是再不能见了吧。如同永远不见的叶与花…… 一步,咫尺天涯。 就那一步,将她站成了那永不凋零的,他的彼岸花。 我只能说,大家赚到了=/= 这篇可以说是狠狠的爆了字数。因为想快点完结所以拚命写,这可是两周的量啊(抹脸) 四千六百字只贴一篇我好r痛啊啊!!!!!(跪倒) 记得要给我票!!! 不然我下周罢工!!!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噗噜…噗噜…… 空气在水中膨胀、移动的闷响回盪在四周。她的感知昏沉,意识朦胧,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身处何方,想要探个明白,却无能为力,只能继续耽溺於这样昏沉的感觉。 她在哪里、又要往哪里去、发生了什麽事情,她通通不记得。记忆就如同她的意志一般,像是笼上了一层雾,若即若离,却怎样也看不清。好像发生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好像有什麽已经…… 一道金光在遥远的头顶上方一闪而逝,然後,她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攫住,接著、往上拉。 噗噜噜…… 「哗啦!」她被拖著浮出了水面,水滴顺著她的发、她的眉、她的眼蔓延往下,划过她的脸、她的身体,一点不留。 她微微地睁开了眼,克服了来自体内深沉的倦意和混沌,想要看清来人是谁。 一双金色竖立的瞳孔对上她的眼眸,那人的眼角有著欲落的泪,嫣红如血。他的发像黑色的流泉,衣袂如蝴蝶翩飞。 『你──』她想说话,张口却是气音,开阖了一会,她无力地闭上口,又要沉睡。 『醒来!』一个声音猛地撞进脑海,她眨了眨眼睛。金瞳的人拎著她的後领,视线犀利。『不能睡、醒来!』 他的左手动了动,一道蓝色的光辉便在虚空中划出一个圆,手势一推,那到蓝光便没入了她的眉心。 她觉得清醒了一点,转动脖子,要求他放她下来。那人抿了抿唇,而後,放开她的衣领,手收入大红的袖子里,退後一步望著她。 『我……死了吗?』记忆回来了一点点,她侧过头,还是有些迷茫。『你是……玄烨?修言和镜华呢?这里,是凝水界?』 他垂下了眼,身旁围绕的火光黯淡了一些。这时,一道青色及银色的光芒闪过,两个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一个身穿古代欧洲贵族的服饰,顶著一头淡金色的蓬松短发,抱x、歪头,紫色的眼睛望著她;另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地抓了一撮拢到後头扎起,青色的衣衫微微在空中飘逸。他的嘴角挂著一个弧度,带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是她吗?』良久,镜华转头看向玄烨,撇了撇嘴。 『是,非常肯定。』 『这样啊……』修言笑道,然後,向前踏了一步。 『欢迎回来罗,音。』 水声克制不住地传进耳里,同时,体内有某个古老的部份随著他们叫唤的那个名字、苏醒。 ──『欢迎回来……昙音。』 『你还没有完全觉醒,虽然身分上已经回归,但是这次下凡已耗损了太多力气,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你恢复到以前的实力。』修言懒懒地站著,带著她第一次在现世见到他时的那种表情。 『从现在开始,我们会为你建立一个结界,汇聚所有属於昙音的一切,让你顺利回归……从能力、责任,到记忆。』 『时间不一定,可能很长,也可能很久,不过没有关系,现在的你,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你只要待在这里,接收一切就可以。』 『我知道你或许有很多疑惑,也有很多话想说,但是那都不用急。等到你正式回归……只要你回归,等待著的,便是无穷无尽的生命。』 『不用怕……我们会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在这里、等你。』最後一句,他换了个温柔的表情,不等还愣著的她消化这一切,他双手合十,然後、向左右拉开,立时,一道蓝色的光在他手中延展,继而形成一道墙,越扩越大,最後,将她所处的空间完全包裹,与他们隔离。 直到封闭的结界完全形成,她才回过神,渐渐地开始思考。死前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回来,同时,封闭在灵魂深处的古老记忆也渐渐苏醒。 她明白了过去发生什麽事情,也得知了未来什麽将会发生。属於「昙音」的古老悠远的记忆将会慢慢想起,永久地填充近她的脑海,而属於「芙蓉」的部份则会慢慢被冲淡…… 等到一切交替完成,她的记忆里,虽然会有前世、会有过往,却不再有情感。虽然存在过,但是,一切就只是发生过的过去,至於那些人、事、物,无论曾经有再强烈的情感,都将归於平淡。 届时,昙音的一切回归,而那些发生在「芙蓉」身上的一切,则像是全然不再属於她,以後看著,就只能像在看著别人的记忆。 她感到深深的惶恐,对自己的身分,对这一切。 虽然说这样的设计是对的,再正确不过,神不能有私欲,不能有偏袒,忘却在凡尘的一切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她理智上接受,情感上却不能啊! 那是、那是那样不可抹灭的过去,都发生过,以後,就只能如同过往云烟? 她抱著自己的肩膀,蹲了下来,望见脚边的水泛起薄薄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地划过水面,同时又有一缕缕看不见的丝线汇聚到她脚边、进而进入她的魂体,重组她的一切。 她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自身的某一部分被抽出,然後放进另一个「格子」里,有时候正确,有时候,又不对,然後,那股力量便会再把那个部份抽出,重新置入对的位置。 不要这样,她不要这样!不能忘记,她不要忘记啊! 她开始挣扎,在这个一望无际,永远不会到尽头的地方疯狂叫喊,甚至想要钻入脚下的水渊,寻找临界点。 然而,什麽也没有。 像是这里就剩下她一人,而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声音,以及永远不会停止的水声。 j神上筋疲力竭以後,她终於受不了了,绝望地闭上眼睛,躺倒在地。无神地睁著眼,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水面,轻声低喃:『为什麽不问我愿不愿意……总是这样,为什麽总是这样呢……』 轻轻地画了一个圆,自然而然的,水面形成了镜面,她静静地看著倒映的自己的脸──属於芙蓉的脸,然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人。 手指挑起,引导著水柱跟著她的意志流转,她有些惊喜地发现自己能够c纵这里的水。 画面在她的想法转换的瞬间跟著变动,属於那个世界的影像传来,她看著浮在那一头的人,轻轻地触他的脸。 好像很近,实际上却很远很远。看得到,却不著啊……还有什麽比这个更遥远? 透过无意间发现的水镜,她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他的痛苦、其他人的难过,自己为别人带来的不幸,以及幸运。 在他的旨意下,迦蓝、迦羽殉主──尽管她们本来就要这麽做,她还是觉得很难过──被装入了理应属於自己的棺木,葬在了皇后的陵墓。 c控著彼岸水,有熟悉,也有陌生。她很明白这份熟悉感是来自於昙音,而陌生感,却是芙蓉的。 她看著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日常一切,却只有越来越难受,思念渐渐猖獗。 只能消逝吗?真的……就只能够这样? 她开始回想活著时候的记忆,属於芙蓉、属於现在她自己的记忆。双手抬起,如同指挥家一般开始舞动,记忆里的景象於是渐渐在她眼前重现。不管脚下凝聚的细丝,不管正在慢慢的没有感觉,她自顾自地重建了那里的一切:蓝色的天、绿色的青青草地、宏伟壮丽的g闱、那个世界的一切…… 不厌其烦地雕刻、塑造,她很仔细、很仔细地将她记得的所有慢慢流存,尽管有时候因为力量c纵不慎,会让整个心血付诸一炬,她还是不愿停。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趁她还有感觉、还有留恋,把这样的情景、连同此刻的心情永远封存……就算以後忘记了,就算以後脱离了,只要看见这里,还是能够想起。 不要忘记,她不要忘记…… 很多很多的回忆在她手下成形,最後,剩下一个人。那个有著如和煦春风般的微笑的人…… 手彷佛在轻轻颤抖著,她呼出一口气,要自己千万冷静。努力这麽久了,不能失手,而且,唯有这个人,她绝对、绝对不要忘记。 一点、一点地凝聚,一撇、一画地塑造出他的神情,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他的一切的一切。 到後来,真的很像很像了,只退一步,就感觉好像真的是那个人,侧著头站在那里,对著自己微笑。 她总是克制不住,总是克制不住。看著他,那个如此逼真的影子,即使知道那是幻影,她总是不由自己的伸出手── 「哗啦!」 却在手指才刚碰触到的那一刻,一声脆响,一切幻灭碎裂,转眼、成空。 ---------------------------- 啊,好热(翻肚皮) 谢谢b12355的翠玉白菜!我会加油啦(笑)谢谢你喜欢v 还有棠羽的腐杯vvv 转机? 她慢慢蹲了下来,抱住自己,渐渐地,学会安静,不再闹腾。 她只是静静地哭泣。但是,说是哭泣,其实也只看得到水滴自下巴不断滴落而已。由於力量的回归,她的形体也渐渐的越来越像水,眼泪不再自眼眶落出,而是直接脱离本体,自下巴下落,或是直接自脚下抽离,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很明显她是难过的,但是,她的情绪却不完全是来自於那份无力。就像之前知道的,她从水镜里知道了很多事情,除了记忆里的她知道的,还有很多、很多。 例如,沈文燕内心的纠结,例如于瑞的想法,例如文询他们身上的毒,以及那人……那人,给她下的白华。 这到底是个巨大的矛盾,虽然早已知道了原委,但只要一想起他那时的动作,那样的神情,以及那之後的心理活动,她就会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还有从脚底升起的彻骨寒冷。 是他害死了她啊。纵使那样的情感再浓烈,这依然是个无法抹灭的事实。就算他现在因为这而受到了折磨,她依旧是已经死去。 无法挽回,无法抹灭的错误。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呢?应该是这样的吗?她回来这里,来到这个世界……就为了遇见他,然後,因他而死吗? 太荒谬了!什麽烂剧情!如果这是小说,老娘第一个摔书不看了!搞什麽东西! 不禁有些生气地碎碎念了几句,回神後才惊觉,她居然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发过牢骚了。之前或许是因为当了母亲,而现在,她只想得到一个原因:昙音。 虽然记忆还不是很完全,但她也不是不了解自己以前的个x,那时候,她可以说是很温和的,除了在某些时候有些偏激,平时,她绝对是挂著温和的微笑。 而现在的自己……是,正被侵蚀著吗? 属於芙蓉的部份正被淡化,而昙音的一切,取而代之。 脚下又传来一丝力量被抽离、而後填充的感觉,她低下头,看见了明显已经改变许多的面容。 她在那一刻蓦然惊醒,抬手捧起一洼水、收紧。 「唰唰唰──」有什麽瞬间凝结的声音刺痛了耳膜,然後,四周的气温骤降,眨眼间,身边的空间已经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寒霜,满地的冰刺尖锐地直指往上。 有什麽在那瞬间被冰柱捅破,下一秒,困著她的结界散了开来,继而消失不见。 玄烨、镜华、修言站在外边,一脸无语地望著她。 『……就说了挡不住吧你们偏不信。』默默对视了三秒,镜华首先发话,漫不经心地两手一摊一副「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啊」的神情。 『……』另外两位抿起唇,有些戒备地望著她。『音,你冷静。』 她笑了下,却是惨淡无比:『我看起来不冷静吗?时间都已经过多久了?我被关多久?几年?』 『你没有必要为了那种事伤神,不要再听,不要再想,不要再看。闭上眼,那些事很快就会随著时间逝去。』修言歛去了笑,严肃地说道。 『音,你……』玄烨欲言又止,想往前踏一步,却马上被修言拦住。 『世界的秩序不能被破坏。』他非常、非常冷静地说,目光直直地盯著她。 『又来了……你还真是没什麽变。』她苦笑了一下。『那,你告诉我,我又是为了什麽来到这个世界呢?』不会……就只是为了回归而已吧? 『……』修言陷入了沉默,而镜华与玄烨显然也没有要开口的样子。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是为了一段错误的缘分。』闭了闭眼,修言像是经过了仔细考虑,才又开口。 『什麽?』她一愣,接著马上开始搜索有关这部份的记忆,但是,有一个部份总像是被刻意蒙蔽,她看不清。 他叹了一口气,深色的发微扬:『你来,是为了偿还。』 『偿还……?』 他又看著她沉默了一会,而後,向前一站,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伸出手,他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 玄烨也是一惊,想要上前,却被另一边的镜华制止。透过眼神示意,他明白了他的意图。点头表示明白,他只有先按兵不动。 『不要乱动。』他用力按下她的挣扎,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不是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就别乱动。』 『什──』一道强硬的力量随著话语落下的时候自头顶强行灌入,她大叫一声,踉跄地向後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便愕然地看见修言再次打开手掌,蓝色的结界又要在他手中形成。 这时,一阵轰然巨响,一道炽热的火焰窜起,直直袭向修言,他只有赶紧离开原来的位置,但是结界已经在形成。 『玄烨!你做什麽!』转过身就是一记风刃,修言又接著接下了下一波攻击。双重忙碌之下,他也就没看见混乱中跟著闪进结界的镜华了。 我好像忘了说一件事:"回归?"已经是完结前一篇了哦~!所以记得要投票,不然我还是会罢工的…=v= 还有,下一次更新时间改为7/1号,敬请期待~ 缘圆(完结篇) 『你来做什麽?』看著蓝色的交界在金发的少年身後愈合,她不敢松懈。头痛已经缓和下来,但她沮丧地发现记忆只是被封得更加密不透风。 『呀,紧张什麽,音,我是来帮你的哟~』金发的少年笑得特灿烂。 她沉默了一下,有些无措,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再相信他,最後只有扶著额,虚弱地蹲下来。昔日的同伴做出那麽无情的举动,甚至有种要不是自己是昙音,他们会直接灭了以绝後患的感觉…… 『其实,你也不需要太难过啦。』似是察觉了她的感受,镜华盘腿坐到了她的面前,有一下没一下抚著她的头顶。『我们啊,只是希望你可以不要受伤而已……』他顿了一下,『毕竟,上一次我们做得太离谱,这一次,我们也只是想保护你而已啊……』 『你们、你们凭什麽替我做决定……?』她开始抽噎,委屈得想哭。『我想不起来啊,想不起来……』说完又像是觉得丢脸一般,狠狠把泪咽回去,抬头瞪他:『你又没办法!进来做什麽?而且,等一下他又跑进来怎麽办?』 听她这麽说,镜华只笑了一下:『呀~音你这麽说就太伤我的心了~我好歹也是代表希望和爱情的神欸~言言那个家伙啊,虽然代表的是秩序所以很强大没错啦,但是,我怎麽会那麽大意呢?秩序就是要建立来破坏的啊,所以拖住他这工作交给烨烨当然不会错嘛!』 『……』利用秩序与破坏互相牵制……吗? 『怎麽样?你想不想知道呢?』托腮,镜华笑眯眯地望著她,转换了话题,微眯起的紫色的眼里带著魔魅,使人耽溺。 『想是想,可是、可是我什麽也……而且,封印怎麽办?』 『嗯,这个啊,你放心好了。』他睁开眼睛,里头一片点点星光。捧起一点水,吹了一口气,瞬间,透明的y体在他的掌心冒泡,像是有什麽沸腾著翻滚而出:『呐、他们记得就够了啊,就由他们……来告诉你。』 双手在空中虚划一圈,他偏过头,做出了个捧镜的姿势,光华流动,不到几秒的时间他的x前便出现了一个古朴的圆镜。再次捧起水,他轻轻地将之浇淋在镜面上。 『准备好了吗?』他的手掌对著镜子,镜面发出淡淡微光。懒懒的语调,让她觉得时间恍若回到了初次见面前。『这是属於你的……深层而不可抹灭的记忆……』 有一道强烈的光芒自镜面s出,然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著她往前,狠狠将她吸进了镜子当中。 『!』 『好好享受哦~』镜华对著她招手的身影散去,四周的景象也跟著产生改变。 光芒在眼前散去,然後,记忆从那个无从往下的梦境开始。 巨大的龙身如同之前看过的一般,泛著粼粼的水光,它愤怒的摆尾,朝玄烨扔出一个水球,而後,朝包著昙音的火墙直直窜了进去。 『不要!』她无法克制地大喊出声,但是,什麽也无法阻止。『祯和!』 滋── 水浇上火焰的刺耳声响几乎要让她崩溃,属於记忆的封印正在破开,她很明白这之後祯和的下场。 雾气弥漫。 四周飘满了炽热的小水滴,一瞬间,遮盖了视线。 『烨!』 『音!怎麽回事!』这时,另外两个力量介入这个空间,修言和镜华的声音同时到来。他们惊讶的望著眼前景象,接著,雾气慢慢淡了。 然而接下来却是更加失控的场面。 昙音抱著祯和,跌坐在地,怔怔地望著怀里的生物。它身上的水光没有了,整条龙像是被活生生扒了层皮,身边还有泛著水光的鳞片在掉落。 半睁著眼,他伤痕累累的眼皮微微开阖,像是下一秒就会失去生命的光辉。 『祯和、祯和……』昙音轻轻晃著它,声音里带出了哭音。而那条龙只是发出了细弱的哀鸣,而後,瞬间缩小成手臂chu的大小,蜷在她怀里。 昙音哭了,另外三个同伴没有谁敢做声。没有谁见过她这样失控,也不晓得该怎麽样解决,只有放任她释放哀伤。 静静地哭了一会後,像是想起了还有他们三个,昙音猛地抬头,瞪向他们每一个。 『这样……你们满意了吗?』她渐渐地,漾出一抹笑。『这就是你们希望的吗?』 『音……』 『如果这是你们希望的,』她缓缓站起,抬手在面前横出一道水墙。『那,我就让你们如愿!』眼泪继续流,她带著残忍的笑意抓著祯和的角,站了起来。 『昙音!冷静一点!』修言连忙往前,却怎样都撞不破那道水墙。眼睁睁地看著她接下来的动作。 『波赛因斯!』抬起右手发出召唤,瞬间,有水光凝聚,渐渐地凝出了一把长剑的外型。『阿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的声音轻软,像是对著恋人的低喃。 长剑架上了它的脖颈,她的声音轻轻颤抖:『你不会消失的,不会的……只要是我……只要是我来。所以,不会、不会很痛的……』 祯和睁开眼,望著她。而她在它的眼里望见笑意。明白了她所说的话,它闭上眼,不再挣扎。 昙音几乎要失手了,但是,依然颤抖著握著剑柄,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加剧:『……来世,』几乎是带著奇异力量的话语脱口而出。 ──『来世,若是有来世,祯和,你为男,我为女……』 『你来杀我。』 手起,刀落,血华浓。 手中的龙形在那瞬间顺成了点点蓝光,混著鲜血下坠、消失不见。 水墙破裂。 他们赶过来的瞬间,只见她扔下长剑,闭上眼。无可阻止地,带著笑意,跟著幻化成一股强烈的光辉…… 於是,龙神降世,依照著那瞬间的执念,以及属於女神的意念,进行著无尽的等待;追随而後的女神落到了异世,找寻过一个又一个的轮回。 直到前世,直到今生。 这就是全部。 原来是这样。原来。 那瞬间,她突然想笑,又想哭。一切不过是自己一手造就的缘分,像是个故事,而她亲手汇编完成。 什麽宿命,什麽等待著她的事情,不过就是由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一手造就的而已。 因为她,它被杀;因为她,它来到了那个世界上;因为她,它成了「端木永祯」,带著龙的真命的帝王,在这个世界,带著已然不记得的执念,等她,在那个世界等她。 所以才会因为不慎发生的她前世的死去,而有了不再向前走的时间。感应到她不再存在,所以,他宁愿这个世界不再向前。 而好不容易终於等到了她的到来,他却也无法违逆命运的走向。一切都已注定。 所以,他注定活著,等著,然後,注定要杀了她。 她是为他而来。 即使相貌改变,即使记忆消退,她还是穿越了时空的横隔,跨越了千年的时间,带著冥冥之中不变的爱恋,来到他面前。 她是为他而来的啊,却也为他而死。 所以,她怎能恨他?怎能? 回神,她已经回到了镜华的面前,金发的少年依然笑眯眯的,紫色的眼睛望著她:『如何?都想起来了吧?』 『……嗯。』 『那、你怎麽决定呢?要放弃了吗?』 『……不。』回想起这前因後果,渐渐的,有一丝安定由心里滋生。一个想法、一个决定悄然生成。 『什麽?』 『我不要放弃。』她摇摇头,笑了。『还不到放弃的时候。这一世甚至还没有过完,说要偿还,我却又让他难过……你说,这是不是变相的又欠了他呢?镜。』内心的混乱、纠结、对自己身份定位的混淆正在慢慢退去,她的笑容回归,认清了现在的自己、是谁。 镜华露出了苦恼的神色:『哎呀,那怎麽办?你下去,我们都会伤心的~那你是不是也欠我们呢?』 『你们真的很幼稚欸,』她笑了出来,这次,是真心的。『我们拥有的都是永恒不毁的生命,如果要欠你们,回来之後有好多的时间可以还,为什麽要和我计较这些呢?』 『也是啦……哎,你说的有道理,我都想支持你了……』虽然,早就知道你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那……?』试探地问,但镜华却没看向她,只是慵懒地抬起手,啪地弹了下手指,瞬间,蓝色的结界消退。 『呐、你们两个,偷听够久了吧?现在怎麽想?嗯?』光华消失,露出了躲在结界後方的另外两个同伴,这让芙蓉体内某部份的血y瞬间沸腾──玄烨紧紧的由後方抱住修言,下巴由於高度及姿势的问题轻轻靠在了後者的肩膀上,一手按著对方的嘴巴,使之无法动弹。 好、好暧昧的姿势啊啊── 『咳!』镜华咳了一声,朝她眨眨眼,芙蓉只有快速收起那副垂涎的脸色。 玄烨放开修言,一脸复杂地看向她,而修言则是跳起来,回复到初次见面时候的那副赖皮样:『不行!我不同意!世界的秩序不可以再次──』 『可是,我现在是芙蓉啊。』她向前踏了一步,笑眯眯地抓住了指著自己的手。『我是芙蓉,不是昙音,世界的秩序不会被破坏,我只是回来,实行我未完成的诺言。』 放开了开始思考的修言,她走向玄烨:『我知道,这些时间来你一直很後悔,也没有停止自责过,但是,你要相信,我不怪你。』她抚上他绝美的脸庞。 『如果你希望我幸福,就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毕竟,我也希望你能快乐的啊。』说完,她轻轻地、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吻。『烨,暂时再见了。』水火不能相容,虽然,我们不能永久和平地在一起,却可以珍惜相处的时光,或许现在的你依然不明白、放不下,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到时候,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能够相伴。 所以,请不要再如此执著,不要再如此悲伤了……以你最美丽的面容面向世界,以你独特的方式挥洒出世界的色彩,这才是你啊,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当我们再见的时候,请让我看见你最美丽的笑靥,到时候,我会伴著你们直到永远。 走回镜华身边,她在那面镜子里,看见了芙蓉的容颜。 她笑了。 不再是昙音渐渐回来的脸庞,也不会有模棱两可的神色,现在她是芙蓉,只是芙蓉。 『镜,送我一程吧。』芙蓉对著少年微笑,而後者开心地点了点头。时光彷佛倒流,回到了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当时,也是他接引她来到世界上的…… 熟悉的巨大力量将彼岸水凝聚成巨大的水球,接著,就如同记忆中一般,无边无际的落了下来。 而这次她不再害怕、不在徬徨。因为这次,有人在那里等她。 她闭上眼,嘴角有馀留的笑意。 『啊,对了,音,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水将她包围的那一刻,镜华的声音调皮地窜了进来:『这两个嘴硬不敢说,但是我知道,于瑞就是玄烨情的化身,而薰……当然就是修言派的罗!所以,你要知道,我们都是很爱很爱你的啊!记得,不要太想我哦!』 水花茫茫,视线在眼前模糊一片。再一次,她觉得自己又像是被扔进一个巨大的马桶里,滚来滚去,狠狠拉扯。 而後,水流平缓。就在芙蓉以为会往上浮的时候,这次却不同於以往。情景像是回到了溺毙之前,她慢慢的、慢慢的往下坠。 「!」她慌了,死亡的恐惧她至今还记忆犹新,没想到现在居然又经历一次。 下坠、下坠、再下坠……最後,哗啦! 瞬间,她像是整个人脱离了水,莫名的居然变成了在空中,并且,快速往下掉! 『啊啊啊啊啊啊──』一个人有生之年可以体验到两种死法,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碰! 下坠终止,她狠狠的撞在一棵树的枝枒上,差点没把五脏六腑给吐出来。 哗啦啦…… 因为她的撞击,那棵倒楣的树瞬间摇晃著落下了无数粉嫩的花。 「呕──」摔到了地上,芙蓉一边乾呕一边咒骂显然是故意的镜华。 「什麽人!」没想到,屁股上的疼痛都还没平息,她制造出来的声响就先惊动了人。还没想好要拿怎样的理由来解释,芙蓉却在抬头看见来人的时候陷入了怔愣。 那人明显是个男子,身穿一袭青色的衣衫,瞬间就来到了她的眼前。乌黑的发、秀挺的鼻、细长美丽的桃花眼……这个人,这个人…… ──天啊!镜华那个笨蛋是不是传错时间了啊?!不然这人怎麽怎麽看怎麽像年轻版的端木永祯啦──! 「轩儿,怎麽回事呢?」就在她手足无措外加纠结得无法自己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 她瞬间止住了所有动作。 抓著衣襬,她居然在微微颤抖,不敢抬头。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一个身影出现在视线,带著与记忆中相同的优雅姿态缓缓走来。 他不再戴著金冠了,一头青丝只是简单地绾了起来。乌发流泻在他的肩,像是一股清泉。他的脸上表情依旧,只是,多了些沧桑。 然而看过来的眼神还是如同以往,总是看不出情绪,总是有层不透明的温润覆盖在真实的感情之上,比较起来,他和以前,又多了些变化。 她几乎不敢呼吸,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还要紧张。 时间恍若静止,一切像是已经注定。 只来得及在那一刻模糊地看见一个人影,而後,风吹影动,树叶摇曳间洒落的光华在瞬间刺痛了他的眼,伴随著不断落下的不知名的花瓣,他著魔似地抬起手,遮住了视线,略微模糊的景象让人有种像是身处梦境的错觉。 时间像是回到了那一个画面。像是停滞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在那一刻起,重新流动,世界於是回归,回到正轨。 然後,变魔术似的,再睁眼,视线里就出现了那个人。 熟悉的服装,一样的面容,带著记忆里手足无措的神色……呵,是不是,终於做梦了? 十七年。已经过了整整十七年啊,她从来,就不曾入过他的梦。他知道她是恨的,却没想过,她连让自己看一眼虚幻的影子,都不肯。 然而,现在面前的那个人,是不是她终於回应自己的恳求,而短暂示现的幻影呢?还是,上苍终於肯怜悯自己,遣来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但是,如果只是虚影,为什麽,能真实的那样令人悸动,那样心痛? 他们在那一个画面定格,时间恍若停驻,四周以她为中心,失去了所有颜色,四周陡然安静下来,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就站在那里,几步之遥,只要迈开步伐就能碰触,但是,他却不敢妄动。怕那是个虚影,怕那层灰白的隔阂,好像只要他一动,一切就又会回复原点,一切就只是他的过度思念,什麽也不曾有过。 然而,她站了起来。以一个轻巧、缓慢的姿态站直,轻轻的,对他漾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靥。 满腔的复杂情绪几乎要冲破x口,那一刻,他是真的希望时间就此静止,不要再向前。 虚影也好,幻想也罢,只要这样就好,只要能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著她依然存在,存在在自己身边……有一种很熟悉的绝望沉痛涌了上来,细细的混入了庞大的喜悦里,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希望时间停止走动。 她的笑容与过去的每一个记忆重叠,时间自她身边而起,再度染上了世界的颜色,世界又开始走动,唯一不变的是,她依然存在著。 不是幻觉。 有什麽好像在那一刻碎裂,破蛹而出,混杂著巨大的情绪洪流,无法分辨哪一种更加让人无法忍受,他的x膛剧烈起伏,几乎激动得无法呼吸。 看著那个男子产生变化的眼神,芙蓉的x口却有什麽慢慢沉淀了。 还有什麽比这更遥远、更加深刻?是什麽始终紧紧牵系著他们,即使穿越了千年,也不改变? 回想起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那一刻,她有了答案。 她终於知道为什麽了。 为什麽,又回到这里,为什麽,又是在这个庭院…… 她颤抖著闭上眼,顺从著一直以来压抑著的渴望,同时亦是已经流传了千年的思念,奔向了那个人。 ──这是他们的缘分。 他们在这里相遇,一切,也因此而圆满…… ─完─ 後记: 哇啊啊啊啊啊--我终於写完了、我终於写完了啊!!!!!!(激动) 各位看官不知道对这样的结局满意吗?记得来跟我说说感想啦~ 都完结了别这麽小气嘛~ 只能说写芙蓉过程真是艰辛(?)啊,历时一年多终於写完了,很感谢一路上陪伴我的朋友,谢谢你们哦哦v(鞠躬) 至於结局後面会有什麽事情,考虑过後我决定不要写出来,觉得停在这里刚刚好,停在这里,就够了。 之前曾经有人问过我:搞不懂为什麽专栏的名字要叫"缘圆"现在可以回答啦~因为我写这个故事的主题最主要就是围绕在"缘份"这个点上面转,而我,追求的就是一份缘分的圆满罗~ 不知道各位和我有没有相同的看法呢?(笑) 废话这麽多,还是要再感谢一次这一路上给我票、订柜、点阅、送礼、推荐的朋友们哦~~没有你们我想我也写不下去啦! 最後,预告一下,这是正篇的结局,如果来得及或许我会放上燕燕的番外,而夫妻问卷…现在已经忙的要死要活了,我想,可能会放到明年再回来写吧?因为,接下来就要进入休栏期了,修罗去,是也! 那麽,谢谢你的收看,我们,有缘再见罗……(笑) 玄烨100/6/19 《番外-燕燕于飞》 《番外-燕燕于飞》 「你知道……为什麽王爷总叫你燕燕麽?」迷迷糊糊地,那个人的声音遥远地穿透了回忆。 「我哪知道?以前他偶尔会改回来的,不晓得为什麽最近怎麽样都不肯改口……」画面依然清晰,只是蒙上一层薄雾,淡淡的,淡淡的。 那人的笑容依然开朗,顾盼神采飞扬。 「因为我跟他说,每次看他喊你燕燕,我就想到一首歌。」灵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什麽啊?」而自己总是那副德x,懒懒的手臂总是抬不起来,一有空閒就窝在椅子上缩成一团。 她总是笑笑的,说叫什麽燕,你g本懒得飞。 笑容淡去了,而她深感疲累。 曾经以为是救赎,纵使失去了,得到的却更多。曾经,她以为那会是他们的希望……也是,自己的希望。 只是,再也、再也见不到了啊。 歌声穿透了浓雾,避不可避地穿了过来,声音不是特别好听,但是却已经无法忘记。 望著她的口形变动,那首歌,她是这样唱的:「 」 燕燕于飞,何处可归?不愿单飞,只愿成对…… * 回到现世以後,经过了一番感动重逢以及对自己凭空复活、出现的奇异现象,安抚下众人所感受到的惊吓和震撼後,相较於众人,芙蓉也接连接到了一堆炸弹,同样也被轰得找不到北。例如…… 「什麽──!你说我已经挂了……死了十七年!?」跳起来,拍桌。 「……」众人点头。 「什麽──!你说,大庆的皇帝换人了?!」 「……」点头。 「理由是,他想要去环游世界?!」 「……」一片静默。 「那……新的皇帝,新的皇帝,是谁?!」 唰唰唰!众人齐齐转头望向了那个她重生後第一眼看见的少年。 「……那是新任皇帝?」 点头。 「今年才登基?」 再点头。 「……」 芙蓉,怒了!芙蓉,火了!冲过去一把拎起人家的领子:「你个死小孩是哪冒出来的?凭什麽登基来著?是不是用什麽威胁了我家阿祯?说!」 这是她本来想讲的说词。 但是,一想到他是当今皇帝,气势在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就已经去了一半,在看见少年那张与端木永祯七成相向的脸孔後,芙蓉就完全蔫了。 「陛下──」一旁的内侍官有些担心的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他抬手示意表示没有关系。 「……你叫什麽名字?」而芙蓉也只是有些郁闷的这样问问而已。 少年眨眨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眉眼含笑,微微侧头,就有几缕乌发落下。 很像、真的很像。只是,他的眼里有明显的冰冷与寒霜。 「我叫……」四个音节环绕在她耳边,芙蓉於是又再一次被华丽的轰炸了。 「端木祈轩。」 ──什麽!你是我儿子子子子子…… 震惊了一段时间,芙蓉最後是在端木永祯及赶来的宁薰、于瑞的安抚下,才重新将脸色从「非常苍白」转回「苍白」。 身为人家老妈,居然不认得自己儿子,实在是有点夸张的一件事,虽然说事隔十七年,中间会不会有变故使得太子人选换人是未知数,但是,连基本什麽母子连心都没有这让她很郁闷。 敢情老娘就是专来还债的,什麽都只对阿祯有反应,儿子什麽的,谁知道呢?是吧? 「那个……」自动要求和自己儿子独处,芙蓉看著那个正襟危坐、微微笑眯了一双桃花眼的孩子,讷讷的开了口:「我知道,这些年来你都没有见过我……」 「可能会对我这个多出来的母亲感到困惑,或是不认同……毕竟,这些年来,我并没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咳了一声,她有些不自然,对芙蓉来说的十七天,对他们来说,却已经十七年,这样巨大的落差她当然还没适应,更别说那个一夕之间长大的儿子了。 「我知道对你来说或许宁薰还更像个母亲,也知道你有意立她为太后,只是她婉拒了而已,如果……嗯,我是说如果,你没有办法接受我这个可能会被说成是妖怪的母亲,那我也可以……」 「娘。」突地,那个一身明黄的少年开口唤了她,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 「……呃?」芙蓉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没听出来是叫她,而是对「娘」这个字感到些许错愕,毕竟在现代都是喊「妈」的,谁还这样喊? 「其实,您不用担心这些的。」端木祈轩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前蹲下。「我一点也不怪您。」 「从我有记忆以来,父皇、宁母妃、文燕姨、于瑞叔叔,他们每一个人,都常常和我提起您。」他握著她的手,触到的是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皮肤。 「十七年来,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断的提醒我,您是怎样的一个人。虽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虽然没有做过什麽特别的贡献,虽然,没有特别的起眼……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希望我能够透过他们认识您、记得您。」 「虽然在过去的时间里我一直以为您永远不在了,但是,现在您不是又好好的在这里了吗?纵使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既然您能冲破生与死的交界,那麽,一定是有什麽特殊的目的才回来的……」顿了一下,他吸了一口气,微笑。 「所以,不论您做什麽样的决定、变成什麽样子,您都永远是我的母亲,这一点,不会改变。」 莫名的死去不是您愿意的,那样的恐惧没有人能够克服,所以,您还可以在我面前,让我喊一声「娘」就已经很够、很够了。 ──德熙帝元年五月,初夏,端木皇室一族做出了皇家历史上破天荒的举动──前贵妃宁氏被立为皇太妃,而一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与前莞贵妃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子,登上了皇太后的宝座。 圣旨一下,满朝文武百官哗然。两次破天荒的纪录大概就在这对父子任内被一次挑战完了……从皇帝主动退位,理由是要去环游世界,到新上任的皇帝登基都还没一年,就随便找了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女子立为皇太后…… 不过,既然皇室里都没有人有什麽意见了──有意见的也在其他原因下没意见了──也就没人再说什麽,毕竟,芙蓉的外貌依然是芙蓉,只要端木祈轩说那是他娘,而依然可怕的太上皇也笑眯眯的说是,谁又敢说不是呢? 「对了,小轩,燕燕呢?」安顿下来後,芙蓉很没良心的在两天後才想起自己的双胞姊姊。 不过也不能全怪她,从重生之後她就忙著解释、忙著安抚人,还要忙著被封为皇太后、忙著…… 总之,生活过得异常充实,异常忙碌,好不容易閒下来才发现少了个人。 「啊,您说文燕姨啊。」端木祈轩笑了一下,然後,丢给她一个炸弹──这次,是真的红色炸弹了──「她去成亲了。」 「……」什麽──?! * 彩色的布幔将寒彩洞外布置得美轮美奂,远远看去,像是误打误撞进入了仙人的桃花源。 不知名的花朵开在树梢头,几只晚归的燕子抖著叉开的尾羽,一颤,一颤,而後展翅飞去。 看看自己,一旁小池子里自己的倒影──局促的神情,簇新的大红的喜衣,套在自己身上,格外像个年轻的、第一次成亲的小夥子……心里是惶恐的,好像跟著树梢随风舞动的花儿一样,不安地晃动,害怕上一刻还美丽、令人梦寐以求的这一切,转眼落入尘土。 转眼,成空。 侍女端著彩盘低著头走了出来,鱼贯向两旁散开,排成了两排,後头接著是指引他的大红的灯笼,跳动的火光在空气里闪烁…… 「王爷,时辰到了。」 他瞬间清醒。吸了一口气,他挂上微笑,踏了进去。稳健的步伐,沉静的神色,内心却是混乱而紧张的,尽管四周在皇家特意的布置下让整个山洞显得异常华贵起来,却没有一样进入他的眼底。 这不是他第一次成亲,却比印象中更难熬。 收住脚步,他在门外停了下来,看著门旁点著的红烛,他顿了顿,而後,突然笑了。 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情绪以一种磨人的速度攀上x口、涌上喉头,转化为溢出唇瓣的低沉笑声。 抬手,推门,那瞬间,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的。 而後,映入眼帘的,是高烧的两盏龙凤烛。 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跳跃的火光一瞬间朦胧了视线,紧接著,端木永恬看清了坐在火光之後的人。在看见彼此的同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就只是这麽对望著。 然後,沈文燕恬静的面容这才慢慢地,流露出一点笑意,漾成一朵芙蓉。她一身的绫罗绸缎,上头刺著一对戏水鸳鸯,大红的衣带如流水一般,长长地,蜿流蔓延至被上。 他被深深地撼动。 并不是没见过她笑,而是没见过她这样的神色;不是没见过她梳妆,而是没有像今日这般,是为他。 微微闭了闭眼,他感觉到x口的喜悦正在不断胀大、再胀大,汹涌得几乎要将他堙没,然而,在抬眼又看见她脸上掩不住的苍白时,即将失控的情绪复又平息下来。 她是他的燕子,追寻了这麽久,这样的认定不曾改变。 纵然,好花将落,他依然不怨,只有更加怜惜,同时也庆幸,她最终仍是花落他家,而不是孤单落入尘土。至少,在剩下的日子里,他能光明正大地陪伴著她。 俯身将沈文燕抱起、抱入怀中,两边簇新的袖子穿c,他们举杯,咽下了他们的交杯酒。细碎锒铛响,是她头上的凤冠珠饰交互碰撞。 他小心翼翼地收紧臂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两人身上的温度交融,渐渐温暖了对方。而他就只是这麽抱著,带著一种恬定安适的心情。就在他决定就这麽抱著她入睡的时候,怀里的女子却轻轻一挣。 睁眼,看见的是她微微撑起身子,一双闪著不明亮光的眼睛,直直瞅著他。 「燕燕?」端木永恬有些疑惑。 沈文燕坐了起来,直直盯著他的眼,轻声问道:「值得麽?」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什麽?」 「……你追寻了这麽长一段时间,换来这一夜,值得麽?」略略垂下眼,她显然是有些退却。 端木永恬笑了。 「怎麽不值?」他轻轻替她拢了鬓边的发,「我追寻了这麽久,终於换得你的真心回报,而这正是我要的……怎麽不值?」 「可是……」她轻轻发抖。「我、我已经──」已经来日不多。咬住下唇将话吞了回去,贝齿将被胭脂覆盖的柔软压出小片惨白。 平复了一会,才又开口:「阿恬,你给我的,真的已经太多、太多,但我,可能没有办法尽数回报了,阿恬……」 「嘘……不要激动,你激动不得的,嗯?我在,好吗?」捧住她的脸,细细看著她乌亮的眼睛,端木永恬觉得自己好像正捧著一只惊惶的小动物。 罕有的脆弱,她却愿意在他面前展露。 她闭上眼睛,试著平复呼吸,将内部的情绪沉淀下来。然而握紧衣带的手指仍微微泄漏了那一丝紧张的情绪。睁眼,他看见她眼里恢复清澄。 「还好吗?」他问,下一秒却见她突然伸手环上他的颈项。「……燕燕?」 她摇摇头,没说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抬头,软软的、覆著胭脂的唇,贴上他的。 端木永恬瞪大了眼睛,惊异非常,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愣愣的看著她退开了一些。她的脸色通红,眼底却有波光闪烁,勾紧了手臂,她像是一尾柔软无骨的蛇,引诱著他沉沦。 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这已经是她的最大限度,也是她能完整给予的全部。这是她仅剩的,仍完好无缺的所有了。 略略抬手,她头上的饰品在缠绵的亲吻间尽数落下,发出脆耳的轻响;乌发散落,也散起了阵阵似有若无的香气,而後,与他的发交缠纠结,再也分不清。 红烛慢慢燃烧著,照亮漫漫长夜,墙上挂著的壁毯,绣的不是鸳鸯,却是一对飞燕。 模糊的歌声好像似有若无的缭绕在袅袅青烟里。 燕燕于飞,何处可归?不愿单飞,只愿成对…… * 翌日。 她昏昏沉沉地睡在他怀里,约略地知道时间已经是天明。睁开眼,淡淡的日光洒落在床沿。 但她看不清。 事实上,从昨夜夜半以後,她就开始不太清醒。 视线所到之处像是笼上了一层纱,连近在眼前的端木永恬,她都看不见。 「燕燕?」在他有些惶恐不安的叫唤之後,她明白了。 是那毒吧?昨夜就算再怎麽温柔,她依然耗尽了力气,连带的,将积在体内的最後一点毒x也激发。 大限将至。她甚至能渐渐的感觉到,有什麽正在流失。 「阿恬?早。」眨眨眼,她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想让他安心,却忘了他早已经能够透过表情知道她在想什麽事情。 搂著她的臂弯一点点收紧,尽管早已有心理准备,他依然不能接受,无法面对。 「阿恬……」叹了一口气,她无力地闭眼。「就算是一夜夫妻……也成的。这样苟延残喘的身子……咳咳!」嘴角流出殷红。 「不要说了……」 「抱歉……唔,欠你的,我恐怕是……无法还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他用力地抱住她,「要还的!要还的!你欠了我,欠了我的……那麽多的东西,你不能就这样不管……」他罕见的失控了,她却无力安慰。 意识正在模糊。 他的面孔慢慢地看不清楚。抬手,她试著他的脸,想要藉由这样记住他现在的表情。 啊…… 力气却在那一刻用尽,半空中的手最终还是无力抬起。 重重,落下! 她眼中的神采在褪尽,灰色铺天盖地的袭过来!渐渐,渐渐,死亡y影的味道慢慢靠近,就要触碰到她的身体── 「沈文燕!」砰的一声巨响打散了极靠近的死气,大门被暴力的推开,嵌进了墙壁,一个纤细的人影就著推开门的姿势,破口大喊。 背著光,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无助之下竟也没有阻止那个人踏入房间。 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的身形,这个人、这个人── 「沈文燕!你敢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芙蓉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推开惊愕的端木永恬,抓起闭著眼,只馀最後一口气的沈文燕。 「……沈芙蓉!」这个人,不是已经…… 「啊,好久不见,阿恬,等会再叙旧吧!现在我要救这个笨蛋……」也不管身旁的端木永恬和门外的众人看著,芙蓉摆摆手,托起沈文燕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一室静默,安静得叫人窒息。 沈文燕只觉得恍恍惚惚好像听见了芙蓉的声音,接著口就被堵住,一股暖意伴随著渡过来的气流流入身体。流失的力气暂停,死气渐渐消散,灰色的y影却步,消失在那人轻轻的张口一吐。 像是风的味道。不晓得为什麽,她就是这样觉得。 「芙蓉……」她只来得及揪住那人的衣领,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 皇g。 芙蓉愣愣看著沈文燕,有些不明白。当端木祈轩告诉她,沈文燕已经来日不多,她大脑一片空白。 他说,既已来日不多,他便成全一对佳人,就是几日夫妻,也好。年纪轻轻的孩子有这样的想法,她却来不及去惊豔。 几乎是转身就走,运气就奔往他口中的那个「寒彩洞」。连日狂奔,把暗中保护她的影卫司几乎扔在後面,她红了眼睛,没命的踩著树的枝芽,一路奔过去。 整整跑了一天半,她才终於找到了那个地方。天将明,一丝曙光落下来,她却敏感的闻到了死气,当下便冲了进去。 也没细想,几乎是直觉就这麽做的──将口中的一口气,渡了过去。 那是当初修言为了助她,渡给她的神气,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想到那时候也跟著虚脱、昏过去的自己,相较於其他人的著急,她倒是不在意。 不是好好的麽?这样,就好了。 * 一切平静後,芙蓉也休养了一阵子。强行将神气剥离完全是因为有昙音的常识和能力,但是凡人的身体还是虚弱了点。 「……阿轩,男女是平等的。」她唯一能做的就剩下动动嘴皮子,给没事喜欢来黏她的端木祈轩洗脑。 「还有,不可以讨厌同x恋!同x虽然和自然情况不符,但那也是爱情!爱情是伟大的知道吗!所以就算有同x恋也要尊重人家!……」 巴啦巴啦说了一堆有关x别的意识,最後,芙蓉累了。扔了一颗葡萄进嘴巴哩,她看了从刚才开始就支著下巴笑意盈盈的端木祈轩。 「……看什麽呢?」 「母后,」他少有的笑弯了眼睛。「孩儿想和您介绍个人。」 「谁?!」芙蓉来j神了。 一个怯生生、粉嫩嫩的少年睁著水汪汪的像要低水的眼睛,从门外进来。芙蓉瞪大眼睛,几乎要瞪掉眼珠子。 「这这这──」 「和您介绍,这是当今左丞相,姚匀昊……」 左看看又看看,最後凭著自己的直觉,最後一颗、也是最大的那一颗炸弹,砰的一声,落了下来。 等等等等一下──!这是谁!谁啊!你是在介绍情人吗──?!你不是有儿子吗?!这是什麽情况?唔哦哦哦哦哦── 门口的沈文燕和端木永恬相视一笑,悄悄退出了门。扶著她的手,他的眼里尽是温柔的神色。 一双燕子突兀地闯入视线,叫了两声,展翅飞去。 她笑了。耳边似有若无地飘过了那首歌。 燕燕于飞,何处可归?不愿单飞,只愿成对…… (完) 呼呼,在这里送上番外,希望大家喜欢!!!oo/ 其实燕燕于飞那句本来是用来写赵飞燕的但我一直很想用用看,所以当初帮燕燕取名字的时候就存了这点心眼用上了感觉很好(何?) 不过这一篇真的是华丽的大暴字数,六千字贴一篇我真是沙必死(望天) 所以记得要给票呀,看在字数这麽爆的份上xd 啊,每次都有好多事想讲结果到了贴後记的时候就会忘记 只好先这样了,有事情我再上来补充吧!!!ovo 那麽谢谢大家的支持罗~~~ 啊对,至於最後一个炸弹是不是真的,看大家怎样想罗!!!如果觉得是真的前因後果想知道的话请移驾我的bl专栏寻找一篇”我的红牌陛下”那就是了~~~ 补充一下如果有人不懂的:因为神界和人界时间流动不一样,对芙蓉来说只过了十七天,对人界来说其实已经十七年了,所以阿祯其实已经三十几岁了,芙蓉也该是那个岁数,不过因为她一直被”冷冻”著,所以r体并没有老去,才会造成”阿轩比芙蓉老”这样的怪现象。 感谢投票、订柜、点阅、送礼的亲爱的大家~(鞠躬) 《番外-太上皇的一日》 《番外-太上皇的一日》 自从某人回归成了皇太后以後,端木永祯就很惬意的拉著对方过起了两人的「小夫妻」甜蜜生活。 既然都说了是甜蜜蜜的生活……好奇的人,应该不少吧?那麽,就让咱们以端木永祯的方向来看看,这对腹黑x腐女的配,是怎样度过他们的一天的吧! 卯时,醒了睡不著,芙蓉赖床,睡姿不佳,露出肩膀。微笑,扑上去,啃啃舔舔,骚扰之。 五分钟後,芙蓉不堪其扰,起床洗漱。更衣时,藉口帮忙,上下其手。 辰时,用早膳。觉的芙蓉一脸警戒的坐远的样子很可爱,吩咐g人端上她喜爱的甜点,故意吃给她看。 三分後,对面的某人终於忍不住炸毛,引诱之,得逞,进而骚扰之,未遂。因有g人在旁,羞得不能自己,炸毛反应更甚,直接头一抬狠狠喀了某人下巴,然後呼哧呼哧的跑了…… 某太上皇捂著嘴沉痛的坐在原地,久久出不了声…… 巳时,抓著芙蓉扔上太后座,看她不情不愿的让人请安,再不情不愿的和她们周旋寒喧……过了一阵,在她濒临爆炸边缘的时候一把拉过早早被找来、坐在一旁悠哉喝茶的宁薰,一把推出去~ 转身,笑得很得意的跑去书房去看前几日自家儿子、臣子写完批完的过期奏摺,了解一下国家大事。 一会後,看奏摺看得乏了,只有往走廊上閒晃去,却在转角的时候猛的被一个低阶的g嫔撞了一下。对方惊呼一声跌坐在地,泪眼汪汪频频道歉还一边眨著大眼睛……想了想这人是谁,哂之,优雅的让旁边的g人将人扶起,和蔼的问清了名字资料後,走人。 午时,算准时间跑去堵芙蓉,带她用过午膳以後到御花园散步,接著换了衣服偷偷出g,大摇大摆的去逛皇城中的市集。整个行程在芙蓉挑了一堆小东西以後告终。 回g後,芙蓉便躲进房间内自个捣股去了……宠溺的看著,也忘了要骚扰。 未时,芙蓉捧著一些完成了的小饰品,眼神亮晶晶的问说值不值钱,看著她期待的表情觉得很可爱,抱起来亲了几口後说值钱,顺手就把东西都过来收进怀里,抓到床上继续上下其手。 一会後,某人终於不堪骚扰累到直接睡著,才轻手轻脚的跑下床,去堵自己儿子。 二十分钟後,笑眯眯的,有意无意的把那g嫔背景资料掏出来说了遍,再把来的饰品捏在手里碎碎念了几遍,然後随手一放,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申时,掐好时间结束和荣阳暗使的会面,奔回房间拉芙蓉起来打扮,出门去逛皇城开始热闹的夜市。 路途中,见扒手尾随身後,佯装伸懒腰,召暗卫,拖进暗巷痛殴之。 转身,微笑如和煦春风,牵起芙蓉小手继续往前走。 戌时,回g,扛著某人去洗鸳鸯浴,一洗就是一个时辰……等到某人被折腾得直接昏过去,某太上皇才一脸餍足的在工人的簇拥下回房…… 翌日,午时,某人祸国倾城的面瘫皇帝儿子突然跑来请安,还顺手就抬上了三箱黄橙橙的金子奉上,一脸心情甚好的模样。 芙蓉惑,太上皇轻笑,又吻了吻她鬓角几口,这才轻描淡写的省略了某些部份,把「某g嫔是如何如何的崇拜她、想接近她,所以要她老爸不惜千金的把她做的所有饰品都买了下来」这样的过程讲出来,唬得芙蓉一愣一愣的反应不过来,然後,再顺势补上一记深吻,让某人晕头转向找不著北…… 微微一笑,端木祈轩识相的退了出去,一边盘算著下次要不要在和自己老爸联手一次…… 而房里的芙蓉同学就这麽糊里糊涂的又被吃乾抹净了一次,大概这辈子她都不会想到,就她的一句话、几个简陋的首饰,一夜间就让一个朝廷官员破产了吧…… 之後的某一天。 「对了,小轩,」某人坐在餐桌前喀吧喀吧毫无形象的啃甜点,看著面前的一对父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上次你们说的那个g嫔呢?」 「……」本来在谈话的两人瞬间停下了对话,一秒转头过来,齐齐望向她,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微笑…… 芙蓉同学不由得一震哆嗦,也不问了低头继续猛啃甜点…… 所以,到底是怎麽样了呢? 嘘……不要问,很可怕哟。 -完- 由於最近想不到能敲什麽番外篇,就来洒糖了(笑) 希望大家喜欢,最近会开始贴图,人设啊封面啊神马的都有可能,请大家期待吧!ovo 请大家投票一下哦~收到鼓励我才不会懒惰啊啊=︿= 谢谢投票哦!!ouo(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