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艳艳艳楼满》 1-5 花放艳艳艳楼满 作者:俺爷 1 那是个妖、魔及人、神共存的年代,妖魔危害人类、人类崇敬神只、神只使妖魔畏惧,环环相扣,是法则,也是食物链。 妖低等、魔凶残,人比魔低等、比妖高级,最高等的即是神只,只是神只不常见。 以天子所居之皇城为中心点,广阔的城郭分东南西北四方,方方正正、规规矩矩地形成一正方形的辽阔国家,那是在妖魔横行的年代难得能维持如此大规模的人类居住地。 此城郭内之所以能够生活得如此安居乐业,原因众说纷纭,表面上流传的官方说法所指是因为皇城所在的中心点是一祥瑞之地,妖魔不敢侵犯,但也有说法指向和皇城明目张胆对向为居、唯一不在整齐世坊规格内、堂皇华丽媲美皇城的花满楼。 花满楼是烟花之地,城郭内当然不止花满楼一家,但就属花满楼最特别。 理当来说,道德边缘的风月场所即使多麽豪奢,也不该和皇城处在对等的姿态,然而由贯穿皇城和花满楼、将整个城郭一分为二的龙涎河的方位来看,花满楼即是和皇城并立的。 这花满楼对皇城g内的卫道人士来说,应当要拆除,岂有胭脂坊和皇城二方鼎立的道理来哩!但始终,不管明里暗里,没人敢去动那花满楼,包括天子在内。 花满楼从百年前起建,在一夜之间神秘的出现,自从这花满楼出现,妖魔便极少作乱,以花满楼为中央,城郭内全数都受到保护似地,出了城郭外就会被攻击。这是导致花满楼年复一年的过去,也没人敢说閒话、没人敢动它的原因。 花满楼一旦遭受破坏,妖魔便会肆虐、国家便会灭亡,这是城郭里的人都深信不疑的俗语。 而花满楼如此一风月场所为何会带著神洁气质,原因全数都指向花满楼的主人──花演。 关於花演的谣言纷纭,但其谣言中大致上的共通点并非讹传,而是正确的。 ──花演非人,而是神只。 妖魔不可接近神只,神只所在之地,妖一靠近会自然消灭、道行不够的魔更无法靠近。 可是为何一介尊贵的神只会成为花满楼这烟花之地的主人,经营著介在道德暧昧界线、被普遍认为污秽之地的场所,这说法则是千奇百怪,但没有一种是真正原因。 *** 皎洁的圆月挂在夜空中,月晕渲染,彷佛在漆黑的天空里点著的一盏明灯,可以看见天上卷著一朵朵灰云,伴上清风,感觉十分凉爽。 偌大的楼坊里透著橙橘色的柔和光芒,状似火光、却又比火光更明亮、更柔和,没人知道那光源来处是什麽。 花满楼的建材为上好的桧木,表层像上了一层亮光的透明漆,但又不似透明漆有股臭味,而散发著淡淡的柑橘香。人工所搭建的楼坊接有接合的痕迹或是钉子的踪影,但花满楼没有,整栋气势磅礴的楼宇好似天然长成,没一点接缝或钉痕。楼层延伸至极高,紫蓝色的屋檐庄重而华美,古色古香。 在花满楼四周围绕了一圈树木,那树木十分奇特,春夏秋冬接会开满整树的花,花小而饱满,香气清爽却又浓豔,春粉、夏红、秋黄、冬白,人人称那花为离香,只有花满楼这才有──是花神专属的花朵。 龙涎河直穿正门而过,通入楼内再通到後门,河道进入楼内後骤然缩小,河道不宽、从花满楼建立後龙涎河也不曾泛滥,能够在楼内直接欣赏河水游鱼景致,也是花满楼一独特之处。 河岸两旁直接加高建廊,廊的两端有小桥相连,廊旁则是花满楼的姑娘或小倌招待宾客用餐之地。 上好的檀木桌椅上皆有j细的雕花,柱上延伸著如枝?般举著烛台的木雕,楼层四方相立、形成一天井,可以直接欣赏夜空景致,也可以从各楼层直接见到廊延处的人影活动。 浓香四溢、可口的菜肴香气与美酒的甘醇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和著女人的胭脂香和离香花气,有些醉人。 宾客身旁伴著姑娘或小倌,口语交谈和嘻笑声喧哗著,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不过有些初来不懂规矩的宾客,几杯黄汤下肚後,便开始胡言乱语、闹事来著── 碗盘砸碎在地上的声音铿锵响起,酒醉前还一副斯文面向的男人此刻脸红脖子chu的掐著姑娘的手腕咆哮著:「花满楼!取这麽好听做什麽?胭脂户就是胭脂户!你们这些女人不就是供我们玩弄的,耍什麽清高!老子玩你、你两把还需要你同意吗?」 容貌秀美的姑娘面对男人的咆哮毫不看在眼里,面色庄凝而高傲。 「这是花满楼的规矩,宾客可以找我们陪伺,但如果要碰我们,那也得要我们看得上眼、点头同意才行!」 「这是什麽规矩?妓院就是妓院,老子找你就是要上你,还有只卖笑不卖身这种荒唐事吗?」 纷闹的楼内因为这桌吵闹声响愈来愈大而歇止了,纷纷探头观望著情况,有几位姑娘和小二围上来劝和那位酒醉乱语的客人,但那位客人明显得以j神智不清,只想著要闹事。 「贱人!」 争吵至眼红,男人扬起手,竟想要对那秀美的姑娘动手,几个人围上前制止,但都被挥开,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匆忙中,几个姑娘在楼上廊侧看见正巧出现的熟悉身影,忙不迭地喊道:「庆儿!快来,有客人闹事!」 二楼走廊上,男人端著用一大黑釉亮漆瓷盘盛装的个中花朵,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头顶上的虎耳抖了抖…… 几个客人随著姑娘们的视线往楼上望去,只看到一头白中参杂黑色短发、有著虎耳的男人从二楼廊延处,一脚踩在扶手上,直接一跃而下,磅地一下就跳到了一楼那闹事的客人的那桌桌面上。 酒醉闹事的客人瞠目咋舌的瞪著蹲坐在眼前的男人。 男人肤色黝黑、身材十分挺拔,一头奇特的发色白中参黑,那黑色集中,在发上的像是条纹般横列著,样貌虽俊朗,但那炯炯有神的双眸很诡异,眼珠子是淡金色的,瞳仁不像人类,细细地好似猫儿。 然而更奇怪的是男人头顶上的那双虎耳,连著发g,那觉不是装上去的,而是天生自然有的。他穿著蓬松的深蓝色宽裤,在小腿处则用黑布条紧缠著,到这里都还是人类的腿该有的正常姿态,但踩在桌案上的脚掌却异常宽大、毛茸茸的白毛布满、指甲尖锐似勾,竟如虎掌般。 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男人身後动呀动的,好像活著似的。 「庆儿!就是那家伙,他非礼我。」姑娘靠到了那男人身边,纤指指向酒醉的客人。 淡金色的眼瞳瞪向此时酒已经清醒些许的客人,被唤作庆儿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张开嘴对他吼了一声,那声音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而是类似虎吼又类似猫叫的洪亮声响。 酒醉的客人看著男人张嘴时,一排白亮亮的牙儿中,唯独那犬齿,就像是野兽般的尖锐,心脏直跳了下,也被那诡异的吼声吓坏了。 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是人类── 「妖……是妖!」 惨白著双唇怪叫了声,客人一张醺红的脸颊给吓白了,也顾不得面子,哆嗦著推开男人,便跌半撞的冲出了花满楼。 其他熟悉花满楼的客人只是多看了那被叫做妖的男人几眼,又纷纷将视线摆回身旁的姑娘和小倌身上。 来到花满楼,就胎习惯那男人的存在──被唤作庆儿的男人全名叫满庆,非神非人也并非全为妖魔,而是个半妖。 半妖阶级比妖还低等,更不该出现在有神只在的花满楼内,然而满庆独独就是个特例,他是唯一能待在花神身边还能存活的半妖。 「最近的客人真是……」 穿著纯丝绸华美衣裳的姑娘嘀咕著,其馀的人则是对满庆笑了笑後纷纷散去。 「没哪里伤了吧,蔷姑娘?」尾巴晃呀晃地,满庆从桌上跳下。 「没事,多谢了,庆儿,真不好意思,你忙著还麻烦你。」蔷姑娘掩嘴一笑,问道:「是正要去找演殿下是吧?」 「啊,是呀,要拿东西给他送去。」 「急著吗?」 「还好,不急。」满庆笑露了一口白牙,犬齿尖尖地,有点像小动物。 「那好,先歇会儿,我刚刚请厨房那里弄了点菜来,既然客人已经跑了,你就留下来吃点,帐算我的,当作报答。」蔷姑娘拉著满庆坐下,但满庆显得有些为难。 「演殿下不许我未经他同意偷吃r食的。」 「唉,可是我有点了炸喜相逢,那是你最爱吃的,真的不留?」 闻言,满庆尾巴晃了晃,心动了。 2 结果最後还是吃了。 舌尖细细地舔著尖锐的犬齿和嘴唇,满庆很喜欢喜相逢的那种滋味,外皮酥脆、香气十足,内里柔嫩细软,鱼卵在舌齿间滑动的芬芳……他因此一口气吃了好几条! 端著盛装各种鲜花的黑釉亮漆瓷盘,满庆的虎掌踏在深亮的紫檀木阶梯上,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尾巴一晃一晃地,经过寂静的楼层,掀开布幔隔著的楼梯向上,那是被称为回豔阁的顶楼,便是花演所居住之楼层。 通往顶楼的阶梯旁绽满花朵、绿叶嫩芽缠绕,彷佛是这些植物将阶梯撑起来的,踩上去好似阶梯会应声断裂,但它却能稳稳的承受住好几十人的重量。 踏上比其他木梯都来得长的阶梯顶层,便传上一股清香浓豔的离香花气味。 朱漆的巨大圆柱gg稳固的将屋檐撑起,整个楼层直接打通,没有房间的区隔、也没有墙垣的遮蔽,放眼一望,可以直接看见整片夜空,那圆满的月亮便挂在旁边,像装饰的灯笼似的,月晕照亮了膨云卷卷而过。 屋檐下延伸的廊外,数十株的开著离香花的树枝从紫檀木地板上直接长起,不需土壤,树干上纷纷长著如木雕般的枝?,举著并非火光的奇特亮光,橙橘的柔和颜色照亮了满室。 内堂,眼前的木地板上铺著一层薄地毯,丰厚柔软的床塌放置在右侧,白净的床褥上几瓣豔红的离香花片散落,左侧则是摆放著雕花细致的矮长案,矮长案後放置著能够直接侧躺著的圆形藤椅,而那藤椅上正躺了一个人。 那人穿在身上的华服,质地类似丝绸,感觉却又比丝绸高级许多,如黑曜石般发亮的全黑华服上,盛开的离香花枝绣在其上,只要将视线移离一下再放回来,明明是绣上的红豔花朵却好像都偷偷地更加盛开,生动地让人怀疑那是不是被风吹落的真的离香花瓣。 襟襬松滑地落在藤椅边缘,衣领处同样地敞开著,露出了那人姣好的锁骨以及一大片平坦j实的x膛。 他一头如瀑布般的黑长发用深红丝带系著,几绺黑发如丝,垂落在曲线优美的颊旁及额际。 这人肤色极白,但并非苍白,而是从内里透著一点点嫩红的白皙,连晶莹剔透都不足以形容了。他有张美丽的脸孔,任何人都会惊叹连连的完美长相,伴著长睫毛的美眸、挺立的鼻梁、嫩红的薄唇,一种略带冷冽的神圣气质从他身上隐隐散发而出,说他美如神只是错误的,因为他就是神,花神──花演。 满庆放轻脚步往男人身边踱去,舌头不地断舔著嘴唇和牙尖,唇舌间充斥著柠檬清香,他有点紧张,虽然为了去除r食气味,蔷姑娘还替他用柠檬片擦过嘴和牙齿了,但他还是深怕被眼前的人给闻到残馀气味,发现他偷吃r食了。 「演殿下,今儿个想用哪种花瓣泡茶?」 跪坐在矮长案旁,尾巴晃呀晃地,满庆问著一手翻著帐册、另一手拿著细致的长烟管的男人。 「洛神。」 花演简单地应了声,满庆便点点头,拿起矮长案上的茶具,拣选瓷盘上的花朵中的洛神花瓣,开始泡起茶来,瞬间,那种不同於离香花的另一种芬芳又充斥室内。。 薄唇略略含住烟口,用乾燥的花瓣当成菸草,袅袅白烟皆充满香气,将热气吸入口腔内却有股清凉,缓缓吐出,从花演口中出来的烟气却更香。 嗅著那气味,满庆的虎尾摇得更厉害了。 将茶沏在j美的茶具内,阖上杯盖,满庆双手端著,恭敬地附到花演旁边。 「谢谢。」将帐册丢下,花演单手接过茶杯,毫不在意那双淡金色的瞳眸直盯著自己看。 嫩红的薄唇贴在杯口,小啜茶香,连喝口茶的的小动作都让人有种难以侵犯的圣洁之美,那是神只与生俱来的特质。 满庆凝视著花演,这被他称呼为演殿下的神只,看在他这半妖的眼中,是如此的美丽无暇,高贵的令他每每都会下意识地为此,对自己感到肮脏与低下。 放下茶杯,花演将烟口递到嘴旁,又吸了口,然後缓缓吐出。 满庆看著花演将那双美丽、宛若散发著星辉的闭上,长长的眼睫就像扇子一样,他的虎尾忍不住又摇了摇,然而等花演再度睁开眼,他的尾巴一下子便僵直了。 花演的视线正对著满庆,虽然柔和,却有股锐利。 「庆儿,你张开嘴巴。」 「……」 「庆儿。」花演沉声道,伴随著些许警告意味。 瞅了花演两眼,满庆踌躇了会儿,张开有著尖锐犬齿的嘴巴,不久,花演的脸孔贴近,轻哼了几声又退回去。 「好大胆子啊?我不记得我今天有允许你吃r食,庆儿。」吸了口烟管,花演将烟气吐到满庆脸上。 ──被发现了。 冷汗冒了满背,满庆立马弯下身子直陪罪:「对不起、对不起,演殿下,是我错了!」 「真是的,怎麽老这麽贪吃?」花演啧啧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怒气,倒是有些戏谑,「那味道是喜相逢吧……你是不是吃了喜相逢?」 「嗯。」满庆点点头。 「吃了几条?」 「五……六……八条。」 「八条──真是够贪吃了。」 花演的语调扬高了几度,惊得满庆尾巴都缩起来了。 3 「庆儿……」花演叹了声,将长烟管往旁边一叩,馀烬坠落,到地上却成了花瓣。「我不是不准你吃r食的,只是你吃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争取我的同意。」 满庆点点头,虎耳略略垂下。 「吃r食等於是间接杀生,尤其像喜相逢这种鱼,一条小小的鱼里可是蕴含了许多生命,你是只半妖,比妖更容易吸取妖气,那些逝去生命的怨气可是会凝聚在你身上让你的妖气增强的,这你应该明白。」 「咱明白。」 「那你也该明白,你的妖气一旦增强,留在我身边的後果会如何?」花演望著烟管尾??上生的白烟,不著痕迹的睨了满庆一眼。 满庆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头垂的低低的。 妖低等,若妖一接近神只,即会因妖气而自然消灭,所以神只身边是不会有妖的。满庆是半妖,比妖更低等,若已经被花演净化到一定程度的妖气又增强,满庆便会被花演的神气消灭,即使花演不愿意,届时,只有将满庆赶离身边一途──但花演自然是不愿意这麽做,所以他一直都限制著满庆食r的数量。 但为何不完全限制,这则是有私心存在的…… 「庆儿,你想离开我身边吗?」 闻言,满庆抬起头,猛地摇了摇:「不想,当然不想!如果可以,咱一辈子都要跟在演殿下身边!」 听见如此肯定而不带犹豫的答案,花演很是满意地笑了。 「那好,不许再有下次了,即使忍不住也必须跟我报备一声。」 「是的,咱明白。」 花演的语气一柔和下来,满庆的尾巴马上又高高地扬了起来摇晃,藏不住情绪。 「哎,先别高兴得太早,你别忘了你今天可偷吃了多少条喜相逢,怨气有多浓重,再过不久就要聚结成一小道妖气了……」 花演的手指往满庆肩上一拂,淡淡的黑雾跟著扬起,很快的便又消失不见。 「好在我每回都有发现你偷吃,不然那妖气可早就不知道多庞大了。」 花演睨了满庆一眼,满庆明白花演是拐著弯责备自己贪吃,脸红了大半。 「好,那现在……就先让我帮你把那些妖气给去掉。」咬上烟管,深深吸了口,花演对著满庆勾了勾手指,满庆便顺从地凑过去。 要净化怨气和妖气的方法必须从神只的身上取得,花神的血y净化效果最强,可惜花演不喜欢弄疼自己,何况那效力太过强烈,可能会伤了满庆;花神的眼泪净化效果极佳,可惜花演几乎不流泪,他的眼泪是十分珍贵的物品,唯一一次流泪是在百年前了…… 既然两种都无法取得,那最简单的方式即是花神的其他体y上取得。 伸手将凑近的半妖往自己一拉,花演熟练地吻上那亲吻过好几次的嘴唇,用舌尖翘开一排整齐的齿贝,口里的浓烟和唾沫一并给渡了过去。 花神的唾y的净化能力虽然不如血y和泪水效果佳,但十分温和,对於净化怨气和一些小小的妖气是绰绰有馀的了。 进入口腔内的烟气并不呛辣,凉凉的,还伴随了股香气,花神的唾y是甜的,浓烈的芬芳像蜜似地,满庆很是喜欢,心里其实常期待著能够再次品尝这种滋味,因此,他也十分感激花演从未完全禁止他吃r食。 忍不住用牙齿轻咬著伸过来的软舌,满庆可以感觉到花演不时舔舐著自己犬齿的动作,令他全身带些酥麻。 浓密的深吻会持续好一阵子,满庆不知道如何判断体内的怨气是否被净化完全,所以每次都任花演吻著他,直到花演认为可以为止,他并不介意这吻持续久一点,因为花演的唾沫真的很香、很甜,怎麽?都?不腻。 花演将嘴唇移离,流连地在满庆的唇上舔了舔,等他完全放开满庆之後,不出所料,满庆每次都会傻愣愣地望著他,然後下意识地舔著他所舔过的嘴唇,汲取唇上残留的甜味。 ──那模样时常能把花演逗笑。 「清得差不多了……」 「谢谢演殿下。」尾巴话晃呀晃地,满庆弯下腰向花演恭敬地行礼。 「不谢,下次少馋嘴就是了。」 被花演这麽一说,满庆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虎耳。 「对了,庆儿,今天楼下的状况如何?」含住烟嘴,花演将帐册重新拿起又翻了翻。 「很好,还是像平常一样热闹。」 「有人闹事吗?」 「有。」 「赶走了没?」 「赶了。」 「很好,下次不准再让那人来了」 「好的,那演殿下今晚也要下楼去巡视情况吗?」替花演将茶斟满,满庆问道。 「不了,今晚就不下去了。」花演望向满庆,晶亮的眼眸内有著命令意味:「当然,庆儿就陪著,也不准下去了。」 「好呀!不过真的不需要咱晚一点再替演殿下下去巡一巡吗?」 「不用,你今晚伺候我就行了,加上今夜我欲与你媾结,估计你也没那时间下去了。」花演端起洛神花茶喝了口,不意外满庆在听见媾结二字时诧异地抬起虎瞳望向自己。 花演初期将满庆带在身边时,满庆还只是幼孩型态的半妖,当时以唾沫净化、辅以离香花瓣喂养,满庆身上原本存在之妖气便能被压制,维持与花演身上相同之洁气,然而当满庆逐渐成长为成熟状态,他吸收妖气的量便成等比增加,即使不吃r食,原本的那种妖气甚至还能回流,因此,唾沫和离香花瓣的效用变成只能用来除去满庆外来吸取的妖气,对於体内的则是不够强烈…… 於是,花演大约在五十年前开始,用媾结的方式,以j压制满庆体内之妖气,因为花神的jy是同等於泪水珍贵的体y,能够有效的平下满庆体内的妖气──而媾结就如同人类媾和之事,只是媾结当对象为神只时所用之词。 不过,花神的j气效力虽温和却十分有效,因此,大约月初、或中一次媾结即可完全压制住满庆的妖气,然而在不久前,花演开始私心地增加了媾结的次数。 「可是……演殿下,咱最近就觉得奇怪,像咱俩不是前晚才媾结过吗?怎麽今天又要……媾结的次数好像太多了不是?」满庆傻憨地问道,俊脸胀红。 「前晚的媾结是为了压制你体内妖气……」 「这咱知道呀!但今晚又是……」 「傻庆儿,媾结一定要是压制你妖气的例行公事吗?我前几次也不都跟你说了,和你媾结是因为我很喜欢你。」花演微笑,如同盛开的离香花般美豔,星眸中有著认真。 但面对这样的花演,满庆仅能怪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虎耳,胀红了脸道:「演殿下,您就别开咱这种玩笑了。」 满庆身为半妖,连最低下的妖都还不如,高高在上的神只说喜欢他,他自是受宠若惊,虽然他也很喜欢花演,可是……半妖是高攀不上神只的。 半妖之於神只,就好像宠物之於人类,虽然人类宠爱宠物,却不会当作对等姿态来喜爱…… 不敢奢求花演爱他,满庆只要能受宠爱,就很满足了,即使这种宠爱是不对等的。 花演凝视著满庆,让满庆跟在身边这麽久了,他大概能理解他在想什麽。 花演知道满庆一直将他半妖的身分视作肮脏污秽,而又将自己神只的地位捧崇得高高地,说来也要怪他,让满庆伺候惯了,才会养成他这样的观念。 ──罢了,这种事对庆儿急不得,还是慢慢再来导正他的阶级观念吧? 轻叹口气,将帐册和烟管放下,花演起身,对满庆说道:「庆儿,先伺候我去沐浴吧,今夜有些闷热。」 「好哩!咱这就去准备。」 4 回豔阁整体是打通的,没有间隔之分,沐浴的场所隔著中心间隔在卧房对面,高起的平台是平滑的石子地,中央有一大池子,池子一半在内一半在外,一旁同样满是不需土壤直接从地上长起、盛开著离香花的树群围绕。 夏夜清风吹抚,豔红的花瓣落了一池蒸腾白气的热水,池畔旁置有一竹椅。 满庆替花演将一身的衣裳一一褪下,习惯x地搀著他上平台的竹椅坐下,让他舒舒服服地仰躺,接著开始解起了那一头乌黑瀑布上的发带。 花演高挑而修长,论外型来看比满庆略高、比满庆纤细,白里透红的肌肤在月晕下更显细嫩,然而光裸的身子上又并非如穿著衣裳时般纤瘦、而是均匀地服贴著优美的肌理。只是随意舒适地仰躺在竹椅上,那白皙的身子却让原本已经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更加柔美,像一幅画似地。 一双淡金色的虎瞳直盯著花演的光袒的身体瞧,满庆心不在焉地用水瓢打著热水,将毛巾浸湿、拧乾。他觉得奇怪,明明从小就开始伺候花演沐浴,同一副身子已经看过近百年了,却总觉得那白嫩嫩的优美体态,怎麽也看不腻,反而还愈来愈好看哩! 满庆认为花演就像一朵永不凋谢的花,只会绽放的越发豔丽娇美,和从出生时即是污秽淤泥的自己截然不同。 ──毕竟花演是神只,而自己是半妖。 捧著热呼呼的毛巾,满庆跪坐在竹椅旁,思考著该由哪边开始擦拭才能让花演感到最舒适,下一秒,他却又发现了另一件事…… 鼻子嗅了嗅,空气中除了离香花清豔香气之外,更加香甜的一股芬芳又多了出来,那是从花演身上传来的香味,而那种甜味,是类似满庆在与花演亲吻时,他口腔内蜜津的甘甜。 满庆知道这气味的来源,那是平常不容易出汗、却因今晚稍微闷热而涔出的薄薄汗水的花演的气味。 花神仅会分泌高贵纯洁的体y,脏污不会由他身上出来,花神只释放美好甘甜的东西,所以连汗水都是香气、甜味。 其实花演g本连沐浴都用不著,他身上自然可以随时保持整洁与氛香,但那是他熟悉人类习x後长久养下的习惯,改不了了。 吞口唾沫,满庆觉得将那甘甜的香汗擦拭掉很可惜,毕竟那不仅味道好、对身体也很好哩! 「庆儿,明日育子出嫁,我让你准备的酒宴都准备好了没?」张开里面宛若有著星辉的美眸,花演问道。 「咱都已经安排好哩!」尾巴晃著,满庆咬咬下唇。 「很好。」花演伸手了满庆的脑袋,捻著他的虎耳:「不过明日还有得忙呢,记著不许赖床,一早还得去迎接虫蜜大人。」 「咱不会赖床啦!」满庆急忙地摇头。 「我知道,别这麽紧张,提醒你一下而已……好了,快替我擦拭和洗身,我想泡澡了。」花演将手收回,却见满庆迟迟没有动手,虎瞳直盯著他瞧。 看满庆猛吞口水,尾巴直晃的模样,不消多久,花演就明白他在想些什麽了。 ──真是只贪吃的老虎。 花演咯咯直笑,好心地对满庆道:「庆儿,你这麽僵著,就算不擦拭,我身上的汗还是会被风乾的,到时候你也?不到……」 满庆一听,眼睛亮了起来。 「演殿下,您、您的意思是咱可以舔吗?」 「可以,我一直都没制止过你这麽做不是?」 看满庆连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样子,花演就觉得好笑。 得到首肯,满庆连道了几声谢,凑过头去,立刻变伸著舌尖像猫咪似地添著花演线条柔和的颈子。 那幼嫩的肌肤上有著一层薄薄的清甜,香得满庆口水直流,每一处都忍不住多?几口。 看著这只半妖伏在自己身前,小动物似地舔著自己的身体,花演有种成了嘴上殂的错觉,却又因满庆的动作而感到身体发热。 --庆儿很可爱、很令人疼惜。 抚著满庆白黑交错的短发,以及那圆圆的虎耳,花演在满庆往自己腹部下方舔去时制止了他。 ──在这样下去可是玩火呢。 花演不急著现在发泄对满庆情感的欲望,晚一点可以慢慢来,毕竟他现在可不想失控弄伤了满庆。 舔舔嘴唇,那种芳香的甜味在满庆舌尖缭绕不去,虽然还想要品?,但既然花演制止了,满庆就不会任x地继续下去,反正他只要能?到就很满足了。 拿起毛巾,满庆仔细地擦拭花演身上被自己舔过的地方,拾起水瓢,舀了温热的泉水轻轻地倒在娇嫩的身子上,他从池子边缘放置的花型小盆子内取了些淡粉红色的y体,从掌心戳揉出泡沫,用上好的细绵沾取,开始涂抹上花演的身体。 「萝蔓心情调适得还好吧?」花演半眯起眼,舒服地享受著满庆的服务。 「还好,咱今天见到她时还挺j神的,就是京乐和狂道的j神差了点。」捧著花演的手,满庆细细柔柔地按著那纤长的漂亮手指,白澎澎的泡沫沾满两人掌心。 满庆很喜欢服伺花演沐浴,能够抚花演滑嫩嫩的身子、替他清理,满庆便不由自主地觉得开心。 「毕竟等明儿萝蔓出嫁,育子就只剩他们两人,所以觉得寂寞吧?」 「演殿下说得是,如果花满楼的育子全嫁出,咱也会觉得寂寞的!」 「傻庆儿,育子总是得出嫁的,届时有伴的他们不会寂寞,当然,你也不会寂寞,因为你有我,我会一直让你跟在身边的,明白吗?」 听见花演这番话,满庆觉得脸和眼眶都热热的、心脏也暖暖的。 满庆不自觉地握紧了花演的手,点点头说明白。 ──只要能跟在演殿下身边,他就满足了。 5 花演浸入池子内,舒服地靠在池缘,刚刚好的热水温度以及夏日凉风,让他享受得一双美眸都给眯上了。 被风吹落的离香花瓣,开始下起了一场红豔豔的轻柔花雨,洒满池子和石子地,花香清丽而浓郁芬芳。 满庆这边将手上的泡沫都给弄乾净後,正准备到池旁替花演按按捺光滑洁白的肩膀,却被花演制止住了,他抬起手,对著满庆道:「好了,庆儿你别忙,下来陪我一起泡。」 晃晃尾巴,满庆点点头。 背对著花演解开身上的扣襟和衣裳,跟著拆开缠在小腿上的黑布条,正准备褪下宽松的深蓝长裤之际,满庆却感觉到身後露骨的灼热视线,他转过头,花演也不避讳的直视著他。 「怎麽哩!演殿下为什麽一直看著咱?」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满庆的动作停了下来。 ──最近演殿下老爱用这种过分热切的视线看著他的身体。 「庆儿看我我都没说什麽了,我看你就不行吗?」花演眸子含笑。 意识到原来每回盯著花演看的举动既然如此明目张胆到早就被花演发现了,满庆胀红俊脸急忙道:「没的事!当然行!咱没说不行,演殿下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莞尔一笑,花演没再说什麽,继续光明正大地瞅著满庆几乎快全部光裸的身子。 绝对不是说不许花演看自己的身子,满庆只是觉得他的身体没什麽好看的,比起花演修长优美的躯体,若说花演的身体向是美丽的花朵,那他就是地上棕黑黑的丑陋土壤了。 将最後的长裤褪下,满庆耸拉著虎耳,尾巴垂垂地,他对自己的身体其实非常自卑,所以他再怎麽也不会想到那对他来说肮脏的身子在花演眼里是多麽充满诱惑的。 花演只是单单看著满庆微侧的背影便有些情动了,看似微冷的月光在满庆麦色的肌肤上漫了一层银,仿若他身上散发的光泽,如蜜般光洁。宽阔的肩膛接连著j实的腰杆和窄臀,尾椎处的虎尾就垂在那里,末端微微勾拉著可爱的弧度。 满庆的背後有著如同虎般的黑色条纹,像是刺上去的一样,那是他出生时即有的痕迹。 「庆儿,快下来。」出声时,是连花演自己也吓一跳的、饱含情欲的低哑嗓音。 满庆点点头,尾巴小幅度的晃了晃,正想要下池,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怎麽了?」花演微拧著秀眉。 「没啥,只是咱还不能下去,身子没洗乾净,会弄脏池水的!」满庆歉笑道,一口白牙和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 「我不觉得你脏呀。」 花演不满地嘀咕,看著满庆在池边不同於对待自己般温柔、chu鲁地洗著身子。 「哪儿的话,咱不像演殿下,在楼下跑的时候都弄得脏呼呼了,不洗洗,下去池里会弄脏演殿下的。」抓著尾巴清洗,满庆认真的和花演解释。 「庆儿……别老是将自己想像的这麽肮脏。」 泡沫扎眼的满庆没看见花演眸子内含著的另一种深意,自顾地搓洗著虎耳和一头黑白参杂的短发、一点说道:「咱是说真的,没想像啦!」 轻叹口气,花演也没继续说什麽,他想就算继续说、满庆也深究不出他话中的含意,只能耐著x子等满庆细细将身体弄乾净。 用清水冲浸身上的泡沫花儿,满庆小狗似地甩了甩头,将沾黏在发梢上的水珠全都抖落,尾巴也跟著甩了甩。 「好了,现在身子香了,愿意下来了没?」花演扬高了眉。 满庆愣了愣,听出花演话语里的不悦,虽然不知自己是不是哪里让花演不高兴了,但他明白自己最好赶快下去池子里。 先伸长了脚用虎掌去适应温度,等习惯後,满庆将整个身子全都浸进了热水池内,藉著水的浮力半游半走的浮到花演身旁。 热气将满庆的脸蒸得红扑扑地,花演凝视著满庆盯著他看的那张略带认真的俊颜,忍俊不住,又莞尔开来。 「你这张脸真是傻透了……」花演一掌放到了满庆头上,用指腹捏著他的虎耳玩。 「咱、咱不像演殿下这麽聪明嘛。」满庆一半在水面上的尾巴摇了起来。 「哼,你是不够聪明……」 一把捧住满庆的脸,花演凑过脸去便亲了几口,没注意到满庆更加红润的双颊。 满庆很喜欢被花演亲吻,对他来说那是种奖赏,每次花演替他祛除妖气时的亲吻更不用说了,他不只喜欢,是爱极了! 当然,其实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嘴馋,但偶尔满庆还是会因为花演的吻而偷吃r食。 花演软嫩的唇瓣贴上来,带著香气的舌尖又灵巧的撬开齿列入侵,满庆自是迫不及待地吸取那甘甜的蜜津,坏习惯地轻咬著花演的舌头。 ──最近演殿下亲吻他的次数似乎也变多了,偶尔閒来没事也会亲亲他,自己做了什麽讨得他欢心的事吗…… 被吻得晕呼呼的满庆迷迷糊糊地想著,却在迥异於热水的令一道温度覆上自己胯间时,瞬间打断了他糊麻成一团的思绪。 「演、演殿下!」 惊呼著分开两人的唇瓣,也顾不得像平常一样嘴馋地舔著牵在两人唇上的银丝,满庆对著花演瞠圆虎眸。 「紧张什麽,这事我不已经帮庆儿做过很多次了吗?」 不以为然地望向满庆,花演挺直身子,揽著满庆的腰将两人的位置换过,用整个身子将他压制在池缘。 「可、可是演殿下,在这里弄会把池水弄脏呀!」满庆紧张地发窘。 「将池水换过便好,庆儿不用担心。」凑近满庆的颈子,花演由下而上的舔吻著。 「但是──」 「闭嘴,你再说下去我可是会生气的。」 略带威胁的话语一起,满庆果然乖乖地闭上嘴巴。 轻笑,花演亲吻一脸紧张的满庆的唇,水面底下的纤纤玉指张开包覆住了满庆跨间已经半勃发的x器。 脆弱一被握住,满庆立刻起了一阵颤栗。 满庆记得第一次媾结时,在被演殿下进入之後,那不上不下、高高昂扬著的欲望无处可宣泄、初经情事的自己又不知道该怎麽办时,是演殿下好心地以温柔的爱抚让他?到那令人几近昏厥的快感的……之後每次媾结时,演殿下就会帮他宣泄这种欲望。 ──而最近,连同在媾结前,演殿下也会强势地按住他、先帮他宣泄一次。 不过对满庆来说,虽然被花演如此抚弄所?到的快感无比美好,却也让他感到羞窘难堪,每每自己s出的浊白弄脏了花演漂亮著手指时,他都会害怕花演对自己发怒,然而花演却从没因此对他发过怒,反而还很愉悦的模样。 但即使如此,满庆还是存有顾忌,他觉得自己弄脏了花演。 专心的吮吻著满庆锁骨的花演,隐约的感觉到了水底下抚弄著满庆勃起的手被条状的物体给缠了一圈,微微拉著,好像想将他的手拉离似的,他觑了一眼,才发现是满庆的尾巴。 冷哼了声,花演故意将手指握得更紧,像知道满庆在想些什麽似地对他说:「庆儿这麽想惹我生气吗?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池水可以换过,我也不认为你会弄脏我,现在给我乖乖的,不许抵抗,不然今晚我就过分点,让你明天一早起来难受!」 闻言,那尾巴怯怯地收了回去,花演这才满意的笑开。 *** 「唔……呜喵……」 浓重的呻吟参杂著类似猫鸣的尾音,那是满庆在被抚到极享受、或是像现在这种情况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用舌尖勾划舔吻,花演将满庆x前的红梅般地r尖吸吮得红肿,手指则在他的x器上撸动、爱抚著,想将他往欲望的漩涡里逼似地。 「庆儿有时候也会偷偷瞒著我,自己这麽做对不对?」 6-10 花放艳艳艳楼满 作者:俺爷 6 「庆儿有时候也会偷偷瞒著我,自己这麽做对不对?」 「咱、咱没有……呜!」 前端被指尖细细顶弄,满庆神情略带痛苦和欢愉地仰高了下颚,花演便顺势吻上他的颈项,手指撸动得更加厉害。 「骗人,前些晚上我偷看到庆儿半夜不睡,在床旁边自己这麽弄喔。」 「那、那是……」 满庆胀红了脸,他不晓得原来那晚花演并未入睡,而将自己的糗态全数看入眼里了。 「咱、咱也不知……不知道怎麽搞的,半夜醒来看到演殿下的睡脸就……」 那晚夜半时分,满庆不知道自己为何清醒,看到睡在身旁的花演那安详而平和的美丽睡颜,就觉得下腹一阵骚乱,想触碰花演、想抚花演、想找地方宣泄那股情乱,却怎麽也不敢惊醒花演,只好自己爬下床,学著每次花演能帮他排解这股热度的动作,自己抚慰著。 耳朵一垂,满庆怯怯地望著花演。 「咱这样是不是不好?演、演殿下您生气了麽?」 花演故意地沉下脸,吓唬似地质问道:「庆儿是看到我的脸才想这麽做的?」 「是……」 「看到其他人时会不会想这麽做?」 「不会……」 正当满庆以为花演会因此而不悦时,花演却面露微笑,参杂著放心的神情赏了他几口吻:「如果是因为我而让庆儿这样,我就不会生气。」 「演、演殿下……唔!」 就在满庆放心的同时,那原本停住的手指又开始在水底下制造出新一波激烈的热度。 握挤著满庆的x器,花演任满庆紧抓著自己大腿,看著满庆意乱情迷的脸庞,他现在心里有说不上的愉悦。 看来满庆的身体愈来愈成熟了,连发情的周期都开始有了,如此一来以後随时想要媾结时,下手会更方便,也省了和满庆说大道理或是找理由拐骗他的麻烦了。 花演心里打著如意算盘,但最令他感到欢欣的是,满庆发情的对象似乎只有自己…… 「啊……喵呜……演、演殿下……咱、咱不行了,快、快要……」 满庆一阵颤抖,无法忍耐地咬著下唇,湿热的虎眸还不死心地巴巴望著花演,希望花演能别让他释放在池子里。 「没关系,不需要忍耐,你s出来就是了。」花演在满庆的耳畔低喃道,末了恶质地咬住他小巧的圆虎耳。 「嗯啊……」 抓在花演大腿处的手指一紧,稠白的y体便在热水中s出,漂浮在轻透的池内。 「呼……」叹息一声,满庆紧绷的身子整个软了下来,有滑落水中的趋势,是花演将他整个人撑起的。 那麦色的肌肤上泛著一层高潮後的热红,花演情不自禁地舔了口他延伸至肩膀的黑色纹路,满腹的情潮骚动著,说什麽也无法忍下去了。 亲了口满庆的脸颊,花演半拖半拉的将满庆从池里抱出,用他很少会出现的急迫语气对满庆沉声道:「庆儿,快起来,我们到床上去,去床上你会比较舒服。」 满庆一时傻头傻脑地,也没弄懂花演口中『舒服』的含意,只是花演一著急起来,他也跟著著急,说什麽也不能让花演等。 踉跄地站起身,满庆才替花演被上薄衣,就被他拉著摆著那张白色大床的正殿走。 两人一站到床前,花演便迫不及待地将满庆由身後压到床缘,让他半跪在地板上,身子则贴著床。 满庆跪趴在床上,放眼所见全是洁白的床单洒落著豔红的离香花瓣。 「演殿下……」看不见花演的脸让满庆有点紧张。 「庆儿,乖乖的,尾巴抬起来,这样我好替你润滑。」花演拧著秀眉,望著那垂落在满庆股间正好遮著私密部位的尾巴,安抚地轻抚著满庆的大腿。 「演殿下,那儿脏,您可以不必每次都自个儿来,咱可以自己弄的。」 「不行,让你来只会弄痛自己,快把尾巴举起来!」 催促似的声音总算让那懒懒的虎尾抬起,露出了红嫩的x口。 ──一点也不脏! 对花演来说,满庆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脏的。 取过放在床旁的细长白玉瓶子,将里面的冰凉y体倒在手指上,那淡淡的香味便一涌而出。瓶子里的y体是芦荟汁y加上离香花瓣混制而成的,那是花演特别为满庆调制的润滑y体。 「庆儿,放松一点,都已经这麽多次了,应该不用我教的。」 「咱、咱忍不住,对不起……」 满庆试著放松身子,虽然这事儿已经做过很多遍了,但一想到那洁净的白嫩手只要进入自己体内,满庆还是不由自主地会绷紧身子。 玉白手指沾著透明的清香y体抵住了那颤巍巍的x口,也许是前天才被他彻底开发过一次的关系,并不是太难就进入。 满庆原本来一晃一晃的尾巴,因为这进入而僵直,随後反sx地缠上了花演的手腕。 「庆儿,别紧张。」 抚按著满庆的大腿,花演又将一g手指探入,开始抽c、扩张了起来,而缠在手腕上的尾巴更是因此而紧了几分。 「呜喵……」 「放松、放松──」 花演持续地将手指放入、扩张,直到他觉得那私密的部位已经足够柔软到能够容纳他的硕大为止,他才从已经湿热的蜜x内将手指撤出。 「庆儿,不需要紧张,这没什麽好紧张的,但如果你还是无法克服,我们以後就常点儿媾结,一直到你习惯为止。」俯在满庆身上,花演整个x膛贴齐了满庆的背部。 「可、可是……」 「别可是了,正好庆儿你的发情期也开始了,不这样的话,受不了的会是你自己喔。」 「发、发情期?」 「对啊,你自己没发现吗?别忘了妖都有发情期的,你是半妖,当然同样也有,那晚你会清醒,对我产生欲望,就是初次的发情期。」 花演看不见的角度,满庆胀红了脸。 「所以以後,媾结不会再只是个月一次了,你想要我们就做、我想要我们也做,明白吗?」 轻咬著满庆的虎耳,花演满意地看见身下的半妖妥协地点了点头、半张脸红透了。 「庆儿真乖。」 亲吻满庆的背部,花演扶著满庆的腰杆,将已经勃发许久的挺立对准满庆的柔软内部送入,深深地将两人结合在一起…… 7 花演明白,身为神只的自己喜欢上满庆这个半妖是项禁忌、在现有的伦常中,这是件违背阶级、身分的不道德情感。 ──但那又如何。 事情打从他发现自己不爱命中所该深爱之人时便出了差错,之後一连串的差错g本是无法避免的,况且……他g本不认为那是个错误。 ──喜欢满庆,是项事实,不是错误。 轻阳从外室洒落了一地,馀光照亮了仰躺在绒枕上,被著薄衣、一片光洁的x坦徜露著的花演,他瀑布般乌黑的发丝散在身上,神态极美。 觑了眼自己平放著的手,长长的虎尾正缠绕了手腕一圈,花演愉悦的轻哼了声,轻轻地解开虎尾,白玉手掌放到了身旁熟睡中的半妖头上抚、揉捏著小巧的圆虎耳。 那是满庆的坏习惯,总爱在睡觉时用尾巴缠著花演的手腕,像是怕他离去似的。 看著满庆睡得香甜的模样,花演明白自己昨晚大概是累到他了,不然平时满庆都会比自己先清醒,在床旁等著要伺候自己。 「咪……」被花演揉得很舒服似地,满庆发出了咕咕声,直往花演身边缩。 眉一挑,虽然昨晚一夜纵情、且才方早晨,花演却发现自己对满庆这种投怀送抱的无心之过很没抵抗力,下腹又是一阵骚乱。 掀开了盖著两人的薄被,白皙修长的身子一翻,覆到了满庆那具结实的身子上。 「庆儿,醒醒。」轻咬著满庆的肩头,花演按了按满庆的腰窝。 「唔?」 满庆缓慢地眨了眨眼,身下的床榻很柔软很舒适,不明白怎麽就是背後很沉,待他完全清醒,嗅到身後传来的清香芬芳後,才意识过来花演正伏在他身上。 「演、演殿下!」艰难地转过头,满庆瞠大虎眸讶异地望向花演:「怎、怎麽一早就压在咱身上?」 花演没有予以回应,轻咬著满庆的虎耳玩。 「演殿下……」被困在花演身下的满庆无法移动,只好乖乖趴回去问道:「您需要什麽说一声嘛,咱这就立刻去替您办!这样压在咱身上,咱要怎麽办事?」 满庆以为花演压在自己身上是在责怪他贪睡,有急事找他去办,让他怪紧张的。 「庆儿,你的身体还受得了吗?有没有不舒服?」没正面回应满庆,花演唐突地问了一句。 「没啥呀,咱没有什麽不舒服的……怎麽哩?演殿下想要咱去办什麽事尽管说,咱都可以喔!」满庆的虎尾夹在两人间讨好地晃了晃。 「那好,庆儿,先抬高臀部……」 不疑有他,满庆顺从地抬高了臀部,才正想问要做什麽的同时,花演已经扶著他的腰,顺势向前将勃发的火热挺进了他昨晚已经被折磨得红肿的x内。 「呜咪!」内部被填满的充盈感让满庆抓紧了薄被,他惊呼:「演、演殿下!」 「庆儿,想要你办的就是这件事……」 拉著满庆的臀部与自己的挺立碰撞,红潮泛在花演白洁的脸庞上。 「唔……喵唔……」被抽出深入的抽送感给淹没的满庆无力的从口中不断泄出软吟。 ──这、这不是昨晚才……怎麽又!? 「演殿下……」虎眸泪雾雾成一片,满庆被一早就狂乱了的抽c弄得迷糊,只能随著花演的律动载浮载沉。 「乖,庆儿……我不会像昨晚这麽过分的,一次便好,嗯?」将自己深深地推入满庆体内,花演半安抚似地爱抚著满庆的勃发。 点点头,满庆是不会对花演的命令做任何反抗的,何况是请求? 「庆儿……你真的是很可爱,让我不疼你都不行。」轻笑,花演更是剧烈的顶弄著满庆,想把自己揉进他体内似的。 才一大清晨,回豔阁里又是满室旖妮。 被疼爱得糊涂的满庆却只是想著,怎麽神只也有发情期的麽? *** 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满庆的尾巴颓靡的垂落在股间,遮掩住了涌著白y的红肿小x。 花演心情很好地侧躺在一旁抚著满庆的头、玩著他的虎耳。 正想著如果再来一回,会不会太欺负满庆的同时,阁外飞来一只蝴蝶,扑腾著翅膀转转地落在花演附近。 花演伸出手指,那蝴蝶便落在白玉般的长指上,纤弱地拍了两下嫩黄的翅膀。 仔细看,那并非真的蝴蝶,而是两片花瓣所合之蝶。 「石斛兰……」花演手指一弹,那蝶便落成两片,变为普通的花瓣。 看著那旋转落下的石斛兰花瓣,花演这才想起今天还有大事要办。 石斛兰──虫神的代表花。 「庆儿,先休息一下,晚点儿随我下楼。」亲吻满庆,花演抚了抚他一头白黑参杂的头发。 「嗯?」 「忘了今天是育子出嫁之日吗?虫蜜大人就要到了,我得去迎接他。」 *** 花满楼是烟花场所,姑娘、小倌的素质都极好,但毕竟是神只所经之地,规矩自然是和一般的风尘场合不同。 来这里的宾客可以挑选想要的姑娘或小倌,但姑娘和小倌自身也可以挑选客人,他们可以选择接或不接、是否要和客人发生关系也可以自己决定。 他们可以主动指定哪位客人成为旦主──也就是主要服务宾客之称呼,可以只服务旦主、也可以一同服务别的客人,全都随他们自己高兴。 花满楼也没有所谓的赎身制度,赚饱钱、或是想委身於他人之人想走就可以走,但即使赖著一辈子,就算年华老去,花演也会替其安排工作。 而不论旦样或是一般宾客,都须善待姑娘或小倌们,不得逾越,宾客对这些制度不得有任何异议,否则便会被花满楼视为拒绝往来户。 虽然规矩如此繁杂,但花满楼名气之大,每天上门的宾客却还是络绎不绝。 此外,花满楼还有一特色,那就是上门的客人不只一般人类,偶尔,幸运的话,可以见到神只来此光临。 原因便是花满楼的特产──育子。 8 育子是人,但是为了神只所生之人,育子有男有女,皆有孕育的功能,而能够和其孕育的对象,仅能有神只而已。 每个神只皆有单独的育子为其对象,育子会是神只命中所深爱之人,没有原因,那是定律。 而育子所生之子则会成为下一任的神只,届时,神只可以不再拥有无尽的寿命。 然而,神只也可以选择不孕育子孙,继续当不会老去、不会死亡的神只,只要神只不与育子媾结诞下神子即可。当育子年老死亡之後,神只可以再等待百年之後下一波的育子潮,选择要不要诞下神子,将其地位交接。 惟若神只不愿和当期育子媾结诞下神子,也必须确保其育子不会和他人共结连理、不会因疾病或任何意外死去,只能老死或葬送x命在神只手里,否则神只将会失去拥有育子的机会,将永远存於世上,担任神只。 拥有无尽的寿命其实是件单调无聊又可怕的事,所以很多神只在育子潮出现时都会选择与育子共结连理生下神子,至於不愿意在这波育子潮诞下神子的少数神只,则会选择自己亲手先了结育子生命,等待下一波育子潮再决定是否要诞下神子。 「庆儿,身子还好吗?」 花演坐在竹椅上问道,满庆正站在他身後,忙著替花演将一把乌黑瀑布般的发丝给高高用丝带束起。 「咱很好。」脸热红热红地,满庆回答,他不好意思说他後面那边其实正麻地。 「不舒服的话要说一声,别闷在心里!」 站起身,花演让满庆替他著衣,同样是黑质丝绸的华服点缀著栩栩如生的离香红花,x膛微敞,更衬得那光洁肌肤白里透红。 「没的事,咱真得很好!」满庆露出尖锐的犬齿笑道。 「是吗,那看来今晚我们可以继续……」花演微笑,带些邪佞,把满庆给弄愣了。 也不待满庆反应,花演好心情的便起身往楼下育子所居住之诞育阁去,满庆只好可怜巴巴的垂垂尾巴,踩著虎掌跟上前。 花神有代表孕育和绽放生命的象徵,育子会自然地和花神亲近,花神也是除了育子所相对的神只外,唯一能够辨认出育子和常人差别的神只。 因此,只要育子潮一至,神只们若要寻找自己的育子,便会来找花神。 这二十年里,已有许多的神只至花满楼领过育子,而将育子送还给神只的动作被称做育子出嫁,最近几年里,百年的育子潮已经接近末端。 原本近百位的育子到现在只剩下了三位,而其中一位将在今天出嫁。 诞育阁的装潢简单而朴素,廊柱上头有著缅栀花的图案,灯罩也全被缅栀花簇拥著,缅栀花外白而内黄,色香,是育子的代表花。 原本诞育阁十分热闹,这几年里,长廊上却不再见到穿梭和閒聊著的人影,仅剩空荡而宽阔的空间。 满庆随著花演至其中一间房,两位并非育子身份的姑娘刚从里面退出,见到了花演,恭敬地行礼後便齐唤道:「演殿下。」 「如何?都已准备完成?」 「是的,演殿下,已经照您的吩咐全替萝蔓姑娘打理好了。」其中一个姑娘回答。 「很好,你们先下去忙吧,待会儿准备迎接虫蜜大人。」 「是。」 语毕,两个姑娘行了个礼便退下,花演则进了房间,满庆随後跟上。 满室的缅栀花香,纯白的墙沿及嫩黄的天花板,长案在旁,上头有许多饰品,矮椅和床塌放至右侧,整洁而朴素,绣著缅栀花图案的地毯铺於整地,彷佛洒落了一地的缅栀花瓣。 室内的对坐在地上的三人一见花演到来,齐齐地便将视线往花演身上摆。 「演殿下!你看!如何、如何?美吧?」右侧的男人首先发话,他跳起身子,活泼好动得不得了。 男人的个子不高,略微娇小,但身材并不细瘦,而是结实j瘦,这从他微敞的深红衣领内略为勾勒著曲线的肌理便可看出。他有著十分健康的小麦色肤色,黑发短而chu硬,有张阳光的好看脸孔,从外表来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喜欢在太阳下跑的好动儿。 「京乐,冷静点,我自己会看。」轻笑,花演走向正坐在中央的女人。 女人跪坐著,一袭大红衣裳,上头缅栀花外白而内嫩黄的绽放著朵朵,花瓣随著女人的动作而像是飘落般移动著。女人有张姣好的脸孔,但并非纯粹女子之美,而是偏中x的俐落之美,与其以豔丽来称呼女人,帅气倒多添几分。 但那张平时皆是素著的脸孔一旦上了妆,女x的美丽气质还是多了几分。 「嗯,没想到萝蔓你也能变成这样啊。」眉尾轻扬,花演语带调侃。 「罗嗦!」萝蔓胀红了一张脸。 「对吧!真得很漂亮是不?」京乐的目标转向满庆,指著萝蔓,一把勾住满庆的手直问。 满庆点点头,很是讶异。 萝蔓是个个x很像男子的女x,x格比一般女子稍微chu鲁、活泼了些,满庆印象中的萝蔓就是个喜欢穿著男装和京乐、狂道四处晃的率x女子。 没想今儿个打扮起来,一样能有女子的温柔婉约。 「要出嫁的人果然不一样,萝蔓呀,原来你这麽喜欢虫蜜大人呀!还愿意为了他打扮!」咯咯地轻笑著,花演连眼里都带著笑意。 「我、我哪有喜欢他!」 「少逞强了,连神子都有了不是?」 此话一出,萝蔓一张漂亮的脸立刻胀成猪肝色,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了。 花演正对著萝蔓跪坐而下,执起她的手轻声道:「萝蔓,能和神只两情相悦并诞有神子是好事,我希冀你今後能愉快的长伴著虫蜜大人一生。」 「我知道啦!」逞强地垂下眼,萝蔓一脸热红。 ──真是的!演殿下这麽正经地祝福她,害她一时心头和眼睛都有点酸。 满庆尾巴垂垂地略微襬晃,心头有些失落,毕竟和箩蔓相处也有几年了,就这麽送她走,实在有些不舍。 花演收回手,望向一旁的一直沉默地坐在旁边的男人。 身传著浅蓝和衣的男人正襟危坐著,有著一张x格、俊逸的脸孔,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却看得出他眼底酸涩的情绪。 「狂道,替我拿缅栀花的发簪来。」花演对著男人说道。 好半晌,狂道才有反应,慢吞吞地拿过一旁的缅栀花发簪,递给花演。 不著痕迹地凝视了狂道一会儿,花演将视线摆回,伸手将手上秀美的缅栀花发簪替萝蔓戴上,如此一来,出嫁的育子所需的服中便备齐。 正当此时,好几只石斛兰花瓣所合之蝶拍著羽翅飞入室内,在花演身旁盘旋。 起身,花演对萝蔓伸出手:「来吧,该是时候了……」 *** 花满楼的正门外此时正热闹著,许多人聚集於龙涎河边,等著看今日育子出嫁的盛况。 良久,花演牵著萝蔓从桥廊上现身,缓步由大门迈出,後旁排列著簇拥著萝蔓、身穿著粉红纱衣迎送育子的姑娘阵列。 平常人很难能看见花神的芳影,每次育子出嫁,都是一饱眼福的时机,所以很多人都会争相前来一睹其风采。 当然,辛苦地挤在人群中抢著看花神的庐山真面目,通常都不会让人失望或是觉得自己白费力气,因为花神真的极美,美到让人一见到他便忘了疲累。 再者,当花神出现时,那满天飞舞的豔红离香花瓣实是美不胜收,光是看这景象就饱足了眼福,但往往,每当众人的视线不小心飘到跟在花神身後的半妖时,原先欣赏的眼神便会瞬间流露出chu鄙的厌恶之情。 ──半妖是肮脏的、违反伦常下的产物。 不过通常,众人都会识相地移离目光,一部份的人是害怕、一部份的人则是听闻过那半妖是花神的宝,惹不得,招惹上,可是话发生很严重的後果,没人担得起。 9 当啷一声,从桥廊对岸传来铃铛的声响,接著,一群粉黄的石斛兰蝶变成群飞舞而出,簇拥著蝶群中心穿著白色狩衣的神只。 面容白皙清秀的神只优雅的缓步迎向欢送育子的队伍,每前进一步,就会发出悦耳的铃铛声想,轻阳在他清绿的发上批了一层薄薄的光环,他整个人就像散发著微微白光似的,穿著娥黄衣裳的几十名小童跟於其後,手里提著一大壶一大壶的陶罐。 两名神只及育子的队列很快地在龙涎河上方的桥廊中央会面。 「花演大人,饶烦您了。」虫蜜微微欠身,眯眼一笑,视线摆放到一旁的育子身上。 「不用客气,虫蜜大人,这是我该做的。」花演执起萝蔓的手,轻柔地向前一带,交付给虫蜜。「请虫蜜大人好好爱惜她。」 「这是当然,她是我命定所深爱之人,也已育有我的神子。」 「多嘴!」 萝蔓用手肘扣了一下虫蜜,但虫蜜仅是微笑以对。 满庆悄悄地抬起头来,从花演的背後向前望去,眼前的人们,都好像发散著高贵的白光似的,这让他的尾巴不自觉地垂落了些。 恰巧,当满庆正想移离视线时,和虫蜜对上了眼。 虫蜜那双青绿的眸子凝视著满庆,眼底依旧笑意充盈,他的神情并非厌恶也并非不屑或轻蔑,那只是一种纯粹不将满庆看在眼底的『忽视』,彷佛清楚地传达出,身为神只的他和身为半妖的满庆是两个不同阶级、高低分明的地位。 当下,满庆重新意识到了什麽。 ──不论是平时如此疼爱自己的花演、或是和自己很亲密的萝蔓,一站到了同样阶级的虫蜜身边,便好像离自己十分遥远似地。 满庆觉得自己与此刻的场合格格不入,浑身不自在。 虫蜜的视线很快便移转开来,放到了花演身上,他轻柔地放下萝蔓的手,往前跨了一步,在花演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花演大人,对我接下来的话请别有任何误会,我并没有冒犯之意……」 「虫蜜大人想说什麽?」花演轻拧眉心。 「虽然我知道您很疼爱那只半妖,但往後这种场合,我还是得奉劝您,别将那只半妖带在身边。」 「虫蜜大人介意此事?」 「不,别误会,我个人并不介意,但以往的几位神只已经为此对您有些杂音了,我只是站在好友的立场劝告您。」 「虫蜜大人,我并不介意外界如何讨论我,将满庆带在身边是我自己的意思,其他神只想如何閒语,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真是的,您还是这麽固执……」虫蜜露出了苦笑。 「这不是固执,我只是明白的表达我的想法罢了……虫蜜大人,满庆对我真的很重要,就像萝蔓对您很重要一样。」花演的黑眸内有著不容怀疑的真挚。 「唉,您说这种话,要换作是别人听到,可又会是一阵喧然大波呢……」 「我知道,但从决定舍弃育子那天我便无所谓了。」 「舍弃育子、舍弃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只换得一只半妖……您觉得这样真的值得吗?」虫蜜轻叹。 「能够让满庆待在身边,我认为这样非常划算。」花演轻笑。 「好了!你们在嘀咕些什麽!别让一干人站这里等!」萝蔓c话进来,俏脸上满是不耐烦。 虫蜜讨好地对萝蔓轻笑,转过头,指著黄衣小童们手上的陶罐对花演道:「这些是礼物,里头全是最上好的蜜,还请花演大人笑纳。」 「好的,我这里也有东西要给您。」从衣敞内将漆有离香花瓣的小瓷瓶拿出,花演将它递给了虫蜜,「这是用我的一滴眼泪所酿制的酒,祝贺您和萝蔓能相伴一生。」 接下小瓷瓶,虫蜜颔首微笑。 那绿发的清秀神只,後来便牵著他所属的育子,伴随著清脆的铃铛声响,和十几名黄衣小童一同消失在在漫天石斛兰交错著离香花的花雨中…… ***。 望著窗外漫天花瓣纷飞,目送神只和育子离去,京乐趴在窗延,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什麽情绪。 「萝蔓真的走了耶,我还想再跟她多说说话的……」 站在京乐後方的狂道没有说话,静默著。 「嘻嘻,不过没关系啦,反正昨晚已经说很多了,看她走时一脸幸福的,这样就好了,对吧!小狂?」自得其乐的说著,京乐笑咧了一口白牙对狂道说。 倏地,京乐整个身子却全被狂道拥入了怀里。 「怎、怎麽了?」 闷在狂道宽阔的x膛中,京乐问道,旦狂道仅是沉默著,京乐只好任他抱著,好半响,两人就这样抱著,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狂道手紧了手臂…… 「京乐,现在我就只剩下你了、只剩你了……」 狂道语气颓丧的让京乐不敢直视他,平时x格狂傲嚣张的男人,现在眼眶一定红红的吧? 「别担心,我现在还在呀!」拍了拍狂道的背,京乐嘻嘻直笑。 「京乐……」 将怀中的人收紧,狂道明白,虽然现在京乐还在,但他不久便会被属於他的神只领走,最後只会剩下自己一个人…… ──因为他是没有神只领取的育子。 *** 夜晚的花满楼很是热闹,为了庆祝,通常育子出嫁的当晚花满楼都会大肆地宴客,可以来楼内免费用餐。 楼下大垫的人声鼎沸,长廊、厅堂全都满是人群,华服花花绿绿地相拥著。 满庆避过热闹的人群,晃著尾巴、头顶著盛满花叶的托盘正要往楼上去,经过穿堂廊外的院子时,却被一抹香味给迷住了。 那香味极像花演身上的离香花气,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放下托盘,满庆踩著虎掌步出廊院,进到了仅有月光和楼内微弱灯光照s的院子内,院子里黑蒙蒙的,什麽物体都只有大约的轮廓。 虎眸在黑夜里亮著,隐约地,满庆注意到了角落的土壤里好像有什麽东西钻进又钻出的,靠近了点,用鼻子嗅了嗅,一黑色像条小色布似的东西活溜溜地像鱼在水里一样的游著。 ──是妖吗? 满庆拧了拧眉头,心里奇怪,照道理来说,小妖是不能接近花满楼的,一旦接近,就会被花神的神气消灭。 ──到底是什麽东西? 握拳,食指用力一弹,满庆的指甲便弹出成尖锐的利爪,他用指甲尖端,对准那游晃的诡异东西用力一戳,那东西挣扎了几下,便被他c在指甲上。 诡异的是,当满庆将指甲c入之後,那东西竟泛出一股醉人的迷离香味,极似离香花,但又有些许不同。 好奇地将那奄奄一息的东西放近一看、又嗅了嗅,满庆歪著脑袋,也没弄清楚到底是什麽东西。 蓦地,一阵轻笑传来,满庆还来不及寻找声音的源头,那黑溜溜的东西却像活了似的,挣扎几下从满庆的指甲上脱困,拍动著身体一游,钻到了满庆嘴里。 满庆下意识的一咬,一阵浓醇的芬芳气息在嘴里化开,带著一丝诡谲的腥甜,滑入喉咙内…… ──好好吃。 10 之秀告诉自己,他不爱他时,他一点意外也没有……因为自己也不爱之秀。 虽然是育子和神只的关系、虽是命定所互相锺爱之人,但所该出现的情爱并没有出现在他们之间……错误从此刻开始。 但该说这是错误吗?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引起开端,他便遇不上满庆了。 含著烟管,吐出轻烟,花演靠在回艳阁的长廊的扶竿外,凝望著天上的明月。 「如果说……」 如果说再回到过去,给他一次机会,他会不会放任之秀、甚至包庇他和那同样身为育子的青眉在一起,并违背伦常地生下育子和育子的子嗣呢? 那答案并没有多久便在花演的心中浮现。 ──即使给他再多次机会,他都会这麽做的。 因为若非如此,满庆是不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烟管尾端白烟嬝嬝上升,发出好闻的香味,一阵轻风吹来,伴著离香花的轻盈香味,微微地眯起眼,蓦地,花演脑海里浮出了一张容颜。 还记得,那容颜的主人冷笑著,掐著自己的颈子,恶毒狠戾的瞪视著自己,对自己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让你痛苦地渴求死亡。』 那比自己苍白几分、比自己y郁许多,却和自己有著相同清丽模样的神只──花歌。 ──花神本是双生。 「演殿下?」 身後传来了满庆的呼唤,花演回神,转头一望,满庆正顶著托盘站在自己後方,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演殿下,您心情不好吗?」满庆将托盘往旁边一摆,凑到了花演身边。 方才一进到正殿内,就发现花演反常的没有靠坐在藤椅上翻阅帐册,满庆四处寻找不著,最後才发现修长纤细的背影孤单地伫立在长廊外。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一掌放上满庆的脑袋,花演将唇凑过去亲了那小巧的圆虎耳几下。 鼻间充斥著离香花的清丽香味。 ──奇怪,今天庆儿身上的离香花味似乎特别浓郁。 「嗯……」 花演低吟,这倒吓到了满庆似地,满庆紧张兮兮的,好像平常被抓到偷吃r食前、刻意隐瞒著什麽的模样。 「怎、怎麽啦,演殿下?」 「……没事。」 花演仔细的嗅了嗅,并没有嗅到r味,也没查觉到任何妖气,只有浓香的离香花味,心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满庆悄悄地松了口气,其实他方才在院子里不小心误吃了个诡异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麽,虽然好吃极了,但心里多少还是有芥蒂,不过演殿下什麽也没说,那应该没啥问题。 尾巴才刚放心的垂下来摆晃,一声叫唤又让满庆僵直了尾巴。 「庆儿……」 「是、是!怎啦?」 满庆惶惶地望著花演,只见花演指著他的脚,秀眉微拧。 望向自己的,满庆啊了一声,他虎掌的毛发上沾满了泥巴,是刚刚进院子时踩的,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雨,院子里的泥土都还是湿的。 进入回艳阁时也许是太紧张,怕又给发现偷吃东西,满庆忘了擦脚便踏进来了。 「跑去哪里晃啦?弄得这麽脏。」花演执起满庆的手,带他往平时沐浴的池子走去。 「对不起,咱、咱刚才去过院子,没注意,给踩进泥巴里去了。」 「去院子做什麽?」 「呃、呃,月亮很漂亮,所以去看看。」 「嗯?不是太贪吃,去偷吃蛆蛆儿吧?」花演调侃。 「咱、咱才不会吃蛆蛆儿!」满庆胀红了脸颊,就怕花演真的以为他吃虫,以後嫌脏不和他亲亲。 「我知道,说笑呢,紧张什麽!」 花演咯咯笑著,方才沉闷的心情一下子都转好了,拉著满庆到池边,让他坐到池缘。 「来,庆儿,脚给我,我替你洗洗。」蹲坐在满庆身边,花演伸出了白净的手。 「咱、咱自己可以洗,演殿下别替咱洗,会给泥巴弄脏的!」满庆脚一收,用手遮著。 「弄脏了清洗就好,别罗嗦,把脚给我。」 「可、可是……」 「庆儿──」 花演一沉声,满庆只好乖乖地把脚伸出来,放到花演的掌上。 「这才乖,有什麽好拒绝的呢?你小时候不都是我在帮你洗澡的麽,现在不过是洗个脚而已……」嘀咕著,花演抚抚手上的虎脚,从池内盛了瓢清水,将沾在黑白交错的虎毛上的泥泞给冲净。 提到小时後,满庆忍不住胀红了脸。 自己还小时,的确是花演一手包办他的洗澡工作,小时後不是很喜欢碰水,老是到处乱跑,但花演都会将他抓回来,温柔地替他清洗,後来自己倒也不这麽排斥了。 取了些清洁的y体倒在满庆的脚上,花演搓揉著那虎掌,一边有些感叹,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全数握在手心里的小小脚掌何时已经变大许多,小小尖锐的可爱指甲也成了强悍chu利的尖爪。 花演还记得,以前握著满庆的小脚时,最喜欢的就是按著他粉粉的r蹼玩,用力按的时候他就会发出呜喵叫声,小指甲还会跟著一张一张地。 「……」 花演瞅了眼手上那几十年後虽然变得略为chu硬,但还是依然粉粉的r蹼,又瞅了满庆,再瞅了r蹼。 ──用力按下去。 「喵!」 ──啊啊,看来小时候的习x长大了也改不了嘛。 「呵呵……」掩著嘴不客气地笑著,花演的眼角都快出泪了,丝毫没有在意到脸胀成猪肝色的满庆的感受。 11-15 花放艳艳艳楼满 作者:俺爷 11 将脏污的地方全数清洗,再以热水冲净,又换过一只脚,重复同样的动作,满庆盯著放在花演那白净手掌里的虎掌又重新变得整洁,尾巴晃呀晃地。 不过,当花演将满庆的虎掌放下之後,身上的黑色华服早已弄得湿答答了。 「咱、咱就说会弄脏的!演殿下您真是的……」爬起身子,满庆手脚利索地替花演解著和衣。 「我说了没关系,衣裳弄湿便罢了,庆儿就顺便伺候我沐浴吧。」 花演让满庆替自己换下衣服,满庆点点头,先褪去花演外头的主衣,再替他将发束解下,正准备替他褪下最後一件里衣食时,玉白的手指却伸来过来,拉住了他的衣领。 「怎麽啦?演殿下……」 满庆抬起头,话都还未说完,清香的热气便传上,软软的唇瓣贴上,那种极为甘甜芳香的y体便藉著舌尖的入侵溢满口中。 花演顺势将满庆压倒在地上,丝毫不让他有喘息空间的掠夺著他的气息,手指灵巧的解著满庆的衣物,一下子上衣便被扒个j光。 被吻得都快没了呼吸,满庆却还是贪心的?著花演唾沫里的蜜味,怎麽也不够似地轻咬著他侵入过来的舌头。 好不容易两人分开来,即使已经气喘吁吁了,满庆还是习惯x地舔著嘴唇。 亲吻那圆圆的虎耳,花演毫不迟疑地开始动手解著满庆的裤头,满庆这时才回神过来。 「演、演殿下!不是要沐浴来著嘛!」满庆一脸紧张地拉著裤头。 「嗯,是要沐浴呀,不过在沐浴之前……」花演微笑,如同夏日盛开的豔红离香花瓣:「你忘了我今早和你说的,晚上要『继续』这件事吗?」 满庆一张小麦色泽的俊脸胀得通红。 「乖一点,把手放开──」 「唔……」 安顺地将手放开,满庆最後还是让花演得逞了,被浑身扒个j光…… *** 「呜……喵呜……」 麦色的结实身子坐在白皙修长的优美身躯上,满庆紧紧抱著花演的身子,浑身轻颤著,靠在花演肩上的那张帅气脸孔早被情欲扭曲得热汗直流,眼眶透著水光。 「庆儿好可爱……」 长指来回抚著满庆的背部,不时还抓著那耸立的尾巴搓玩,,花演用腰部微微一顶,满庆便不住地颤抖著,将後x内的欲望夹的更紧。 满庆跨间的硬热已经颤巍巍地挺立在两人腹间,花演却用手指恶质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著。 含咬住满庆的圆圆的虎耳,花演将手往满庆的大腿上一摆、向下一压,两人结合的部位便嵌入得更深,润滑的y体无处可去,都沿著边缘流下。 花演更用力的顶至满庆体内某一点时,满庆更是忍不住地呻吟著,前端簌簌地泄出了些许白浊的y体。 「啊……喵啊!」 「嗯……顶到这里时,庆儿觉得很舒服吧?」 抚著满庆的後颈,花演满是情欲的美眸更增添了股妩媚的美感,当满庆诚实的对他的问题点点头时,他笑得更是艳丽。 满庆的身子哪里敏感他是最清楚的了…… 花演将满庆从小照顾到大的,第一次见到满庆时,便对满庆有著特殊的情感,不过那种情感,却直到花演和满庆初次媾结时,花演才清楚地感受到那是怎麽样的一种感情── 不断地想渴求、索求,见到他时会有一种暖暖的搔痒感…… 花演喜欢满庆、爱著满庆,他知道他从前一直以为是亲情的情感,已经变质成爱情了── 俯身将满庆换个姿势压倒在地板上,花演抬高满庆的双腿,开始一波较先前剧烈的挺入、抽出,想折断满庆的似地。 「慢、慢一点……啊……演、殿下!」 被那过於猛烈的攻势顶弄得几乎要喘不过去,满庆无力地抓著花演的臂膀。 「庆儿……」 爱怜地吻著满庆湿润的眼角,花演却依然激烈的挺动著下身,将满庆紧紧往自己身边拉。 让满庆从小便沾染自己浑身的香气、以唾沫和离香花瓣喂养、成熟之後又以j灌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满庆能留在自己身边。只要让满庆持续地沾染著自己的香气,满庆便无法继续成长,会一直的维持成熟状态,年华不会老去,生命不会逝去──如此一来,满庆就能够永远长伴自己身边。 花演知道这麽将满庆绑在自己身边很自私,但……在不会死亡、无穷无尽的生命岁月里,他需要一个伴,而且只要满庆。 「庆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花演泛著豔红情欲的双颊很美,但那星子似地眸子内却不知怎地染著股哀愁感,满庆最不喜欢的,就是花演露出这样的神情。 在迷蒙的高温中,满庆紧紧抓著花演,只知道拼了命似地点头。 ──不会离开。 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演殿下。 只要演殿下还需要他…… 「庆儿……」 露出了放心的绝美笑容,花演将自己更深地埋入满庆体内,然後在他的耳畔低语── 「我好爱你。」 12 落在脸上的豔红花瓣及香气惊醒了满庆,眨了眨眼睛,廊外的天色方才蒙蒙亮,洒落了几丝入内。 满庆发觉身上很沉,定睛一看,花演正俯趴在自己的身上,瀑布般的柔黑发丝泄满了床褥和他的身上。 长长的眼睫在眼下行成一个姣好的弧度,秀美的唇瓣微张,呼吸匀称,花演那睡颜美得令人惊艳。 怕惊动花演、将他吵醒了,满庆就这麽让花演压在自己身上睡沉,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习惯x地想甩甩尾巴,但是被自己加上花演的重量压著,最後也只得作罢。 躺著躺著,满庆盯著天花板,看那红花坠落如雨下,记得和花演第一次见面时,也是一阵狂乱的离香花雨,那旋转飞落的花瓣,美得他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但无论花瓣再怎麽美,都比不上出现在花雨中,牵起他的手的花演。 花演的出现让他所有的悲伤痛苦全都消失了,前一刻的还痛得唧唧跳著、被人用石头砸出的伤口;因为被唾弃、被鄙视而低落纠结的心……当他被花演纳入怀中时,全都不见了,他开心的只想哭泣,因为花演对他好温柔。 当花演问他,要不要留在他身边时,他当然立刻答应。 ──如果可以,他一辈子都要待在演殿下身边。 轻轻地拥抱住身上美丽的神只,满庆用脸蹭著花演,微扬猫咪嘴角弧度似地微笑。 *** 育子出嫁的空前盛况过後,花满楼的热烈依旧没有冷却,每天都还是聚集著许多宾客上门,楼阁间的热闹没有断过,充满著人声和各种香味弥漫空中。 花演靠在廊柱上,一边抽著烟管、一边观望底下的人来人往。 ──看来今天生意也很不错。 轻笑,嫣红的薄唇一张,将白烟吐出,花演将烟管往扶手处轻轻地敲了几下,烟灰便细碎而落,在空中成了几朵花瓣,等落到离香花的树木上时,那红豔豔的花树瞬间绽放的更加茂盛。 「庆儿──」 转身走入室内,往宽大的圆型藤椅上一坐,拿起帐册,花演正准备唤满庆来替自己泡茶,却发现他不在阁里。 人呢?刚才不是还在的吗? 没多想,花演又抽了几口烟,手指才刚翻开帐册,一只雪白的蝶却拍著羽翅扑腾扑腾的飞到几面前。 用手指去接住那只蝶,花演仔细一看,忍不住拧了眉头,手指一弹,那蝶便变为雪白的花瓣坠落。 ──雪花莲,森神的代表花。 花演轻叹口气,麻烦的人物来了… *** 满庆不知道自己怎麽又站到庭院里来了,刚刚在回艳阁里待得还好好的,忽然间又闻到了那股沾染了一丝腥甜、极似离香花味的浓香,等回过神来,已经站到院子里了。 院里树木的y影底下,又有那抹小小如黑布的影子在窜动,满庆很快便想起了那天品?到的滋味……极其香甜,略带微腥,有种r食的气味。 著了魔似地走向前,这次那黑溜溜的东西有两只,满庆蹲下,伸长指甲开始掘著土壤,把那往土里钻的东西挖出来,c在指甲上,然後往嘴巴里放。 用牙尖将那东西咬破,甜蜜芬芳的气息便流满口中。 ──好好吃,真的好好吃。 又c了一只往嘴巴里放,贪婪地咀嚼著,满庆意犹未尽的舔著嘴唇,很想要再吃那黑黑软软的诡异东西…… 他心里其实有些害怕,也不知道那东西对体内封存的妖气会不会造成影响。 ──不过当时演殿下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对劲的不是吗? 自我安慰著,满庆转身想要离开院子,背脊却倏地一冷,好像有什麽人盯著他看似地,扭头一望,却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 怎麽回事呀…… 「庆儿、庆儿!」 廊处传来的叫唤声将满庆的注意力移转过去了,一袭黑色华服的花演正朝他走来。 「怎麽又跑到院子里了?让我都找不到你。」花演眉头微拧,总觉得院子里的离香花气异常浓厚。 「怎啦,演殿下这麽急著找咱?」满庆赶紧凑到花演身旁询问。 「庆儿有看到京乐吗?」 「京乐和狂道中午时分便溜出门了,可能还在外面晃呗!」 「为什麽偏偏挑这个时候跑出去!」花演轻叹,眉心拧得更厉害了。 「怎麽哩,演殿下找他有急事?」 花演头疼地揉揉眉角,对满庆招招手,将他抱入怀中亲了亲,说道:「庆儿,要不要跟著我出去迎接别勉强,如果不想就回阁里等我。」 「迎接谁?」 「三深大人……」 13 花满楼的正门处聚满了人潮,并非刻意聚满,只是凑巧的大家都停下了脚步,齐齐往上头望去。 傍晚清澈的紫蓝的天空中,竟下起了白雪……不,仔细一看那散落的白点并非雪花,而是外型相似雪片的雪花莲。 清嫩的香气随著花瓣的坠落而浓厚地在空气中飘散著。 从那转黑的天空端角处,纯白的影子如同雪花莲飘落般地逐渐靠近,不可思议的高洁氛围向光晕般在那几抹影子身上散开。 当影子以缓慢而优雅的方式愈靠愈近时,人们才看清楚了那伫立在白色花雪中的白色神只。 森神身穿著雪白狩衣,头戴玄黑的高帽,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宛若散发著宛若月晕般的柔光,白皙的肤色如雪般,他手执白扇,脸上戴著张平淡微笑著的人脸面具,遮盖了他的容貌。 他的後方跟著两人,如同有颜色的影子般,和他的外型一模一样,在进入连接著花满楼的桥廊後,那两人便渐渐如褪色般淡去,消失不见。 花演正巧出现在正门口迎接,他身後跟著头低低、尾巴垂垂的满庆。 人群们对於才刚举办完育子出嫁,却在几天後又接连著出现神只的奇景感到十分有兴趣。 一般来说,神只好几年才会出现一次,短则两、三年、长则十几年,那对神只来说虽然都是短短的时间,对人类来说却都是段时间。 也许是正值育子潮的尾端,该领取育子的神只这几年都特别常出现。 那浑身散发著高雅白光的森神向迎来的花演走去,抬起脸,他面具上的细目诡异的弯著,泛著寒冷笑意似地,没人能看出那细目後面的眸子内是什麽样的情绪。 「您好,三深大人,怎麽会来呢?」花演扬起一抹微笑,身形有意无意地挡在三深和满庆的中间。 三深没有答话,淡笑著的面具散发著一种诡异的氛围,隐隐地,让人觉得藏在後头的脸正冷沉地微愠著。 「半妖满庆──」倏地,三深以诡异的奇怪语调嘴里吐出了半妖两个字,他的声音就好像走了音的琴弦。 「您好,三、三深殿下,欢迎三深殿下光临。」满庆语气弱弱地,尾巴垂垂地微勾著,不敢摇晃一下。 那张素白的诡异面具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视线都不在满庆身上,而是放在花演身上。 「肮脏的东西──」抑扬顿挫放在极其诡异的音节上,三深举著白扇,指向满庆,接著对花演说:「花演大人──汝竟还将半妖私藏於身边──甚至让其迎接吾──成──何──体──统──」 「三深大人,庆儿并非肮脏的东西,您也明白他跟在我身边已经许久,让他和我一起迎接神只是我的习惯,庆儿只是配合我而已,我并不认为让他跟在我身边迎接您有什麽破坏体统的事由。」花演脸上没了笑容,向前一步,完全将满庆挡在身後。 「半妖的存在本身便破坏体统──其可是育子和育子沦丧常理所生之肮脏产物──吾在几年前来之前不是已劝过汝──早日丢弃之──为何不听从──?」将扇子收回,三深面具上的细目盯著花演。 「三深大人,我当时也跟您说过了吧?我不会离弃庆儿的……」花演的美眸一沉,面无表情的绝美脸孔透露著极度不悦。 满庆头低低地站在花演身後,心里酸酸地。 「汝太放肆了--别仗著自己是孕育母神所宠爱之子嗣──便任x地破坏纲纪──汝欲和汝的双生相同──离经叛道吗──」 「三深大人……」花演略略地垂下了眼,再睁开时,星眸中迸发著愠火。「我不想和您争执,如果您还要继续和我说教下去,那就请回吧! 「今日──我就不让京乐见客了,这样您认为如何?」花演脸上美艳笑容中的冷意令人心生畏惧。 三深沉默而下,久久,才用奇怪的腔调说道:「吾先不与汝计较──让吾见京乐──」 轻哼一声,花演满意地点点头。 「随我来,请三深大人先进殿房歇著,京乐待会儿就来……」 *** 躺在大草皮地上,认那华美的深红衣裳沾满绿草,京乐嘴里嚼著草g,涩了、就又换过一g,他盯著大树,透过树叶的空隙间凝望满天彩霞。 「这样偶尔出来晃晃也不错喔,小狂?」 「嗯。」 狂道抱膝靠著树干坐著,深蓝色的眸子直望著京乐,很想去他的头。 一整天,这个开朗的阳光少年为了让闷闷不乐的自己开心,便拉著自己四处晃,去逛市集、去河边玩、到处溜达,还去顽皮的去逗凶猛的野狗害他们被追…… 轻轻一叹,狂道忖著,如果自己没有了京乐会如何? ──是不是就什麽东西都没有了…… 摇摇头,说什麽也不能让自己在消沉下去,狂道不想让特意带他出来散心的京乐失望,扬了扬之前惯有的坏笑,狂道伸出手,正准备压住京乐和他玩,指尖却触及了白色的小点。 抬头一望,天空开始洒著白点,而且指飘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下雪了?真的假的……现在是夏天耶!」 京乐瞪大眼睛,等接住那白色的小点,才发现那不是白雪,而是白洁的花瓣。 「雪花莲……三深殿下的花。」京乐喃喃著,丝毫没注意到狂道变难看的脸色。「小狂,三深殿下好像来了,我们要快点赶回去花满楼,不然……唔喔!」 话还没说完,头顶上的花瓣忽然一大丛一大丛的往下掉,差点就将两人淹没在白色的花海中了。 「好啦!好啦!演殿下,我们这就回去了,不要再下花雨了!」 会在没有雪莲花生长的地方洒下雪莲花的花瓣,是花演的杰作,能通知跑出外头四处晃的育子有重要的宾客到来。 狂道好笑的看著努力从花海中挣扎出来的京乐,一把拎起他。 「你这麽叫,演殿下又听不见,还是快点回去吧……」 「呜呜,小狂,演殿下好坏心──」 「哈哈,当然,好心的话就不是演殿下了嘛!」 14 满庆之到那个浑身散发著洁白气质的神只十分讨厌他、唾弃他及鄙视他,在历任来过的神只内,就属三深对他半妖的身分最为不满。 诞育阁里朴素淡雅的殿房内,三人对坐在中心织著缅栀花的长地毯上,气氛微微地僵著。 「三深殿下,请用茶……这、这是咱用离香花瓣泡成的果茶。」满庆陪著笑脸,恭敬地将盛著热茶的瓷杯递出。 三深端正优雅地正坐著,对那递来的茶杯没有反应,将扇子往面具上惨白的嘴唇一捂,他缓缓道:「吾不喝汝碰过之茶──沾染了太多脏污──」 满庆闻言,尾巴全都缩起来了,脸上的笑容很是尴尬。 「庆儿,你别忙了,三深大人看来不渴,你泡的那杯就给我喝好了。」花演对满庆微微一笑,自动的接过茶杯。 满庆尾巴立刻活了似地晃著,一旁的三深则是从面具底下发出了不屑的轻哼。 「另外,庆儿……」 「是,演殿下有啥吩咐?」 「帮我把烟管拿来好吗?我放在回豔阁里了。」小啜口满庆泡的果茶,花演说道。 满庆如捣蒜似地点点头,一溜烟地便出了房门,待门关上後,那奇异的语调又出现了。 「那半妖身上有股妖臭味──」 花演挑眉,美丽的容颜略略冷沉:「庆儿身上可都是我的香味,三深大人的意思可是我身上也有股妖臭味?」 「哼──还替那只半妖顶嘴──?汝过於疼爱那半妖了──真是不检点──」 「三深大人,我真是不明白,您为什麽如此针对庆儿?」将茶杯重重放下,花演脸上的柔笑已不复见。 「因为其为育子背德所生之物──汝和其的关系更是谓禁忌──吾只是在劝汝回正道──」 「庆儿虽是育子和育子违背天道所生之子,但他心地好、听话又忠心,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如此一来,我不认为让他跟在我身边会有什麽妨害。」 「胡说八道──危乱纲纪便是错误──错误便是危害──花演大人──满庆可是汝的育子和汝双生的育子所产之子嗣──!汝弃育子──还让半妖满庆跟於身边──占为己有───汝已铸下大错──还不回头──?」 「这并非错误,至少,我认为那不是错误,三深大人,直白和您说了……」花演抬起脸,星眸中满是坚定:「我打从一开始便不爱我的育子,我爱的是满庆。」 「汝──!」 那种浓浓的不悦氛围郁结著,火药味在殿房内一触即发。 这时,脚步杂沓的混乱声响蹦蹦跳跳的从门外传来,间或交杂著打闹的声音,唰的一声,殿房的纸门被大力打开,也不知道是谁先拌著了,门外的人影双双跌入殿房内。 「好痛!」被压在下头的人呼了声,眼角参泪的眨著。 「都是你啦,就说别急了!」换压在上头的人说道。 花演瞪著那两人,轻哼了几声,酸溜溜道:「哟,这倒舍得回来啦?」 「对不起,演殿下,我们这不就赶回来了吗?你别生气。」京乐咧嘴哈哈笑著,只不过在看到那浑身充满洁白气质的神只後,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京乐──」 三深透过面具望著浑身沾著青草泥巴、和狂道叠在一起的京乐,声音有些颤抖,隐藏著愠怒。 「三、三深殿下,啊哈哈!真是好久不见啦!」乾笑著扬起手打招呼,京乐的额旁冒了些冷汗。 「混帐──!汝这是成何体统──身为育子还和育子如此亲密地厮混──将吾教汝的礼仪全忘了麽──?还不快起来──!」三深扬著扇子指向京乐,语气冷得足以将人冻伤。 狂道闻言赶紧起身,让京乐爬起身,一接收到三深藏在面具後方的锐利视线,浑身一颤,和京乐用眼神稍为示意後,就先一步逃离现场了。 ──如果继续待下去,三深殿下的醋意他可招架不住。 「对不起嘛,三深殿下……今天无聊出去晃,却没想到您来了,刚刚进门急,才会和小狂拌在一块了……」京乐笑灿了一张讨喜的脸孔,凑到花演身旁时,一看到他手上的那杯花茶,便晶亮了双眸子:「哦!演殿下,你真好,我正好口渴了……」 招呼也不打一声,京乐伸出手就要拿走花演手上的茶,却给三深用扇子打了歪了。 「真是无礼──京乐──汝需要再教育──」 被打了,京乐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褪去,他呼了呼被打疼的手背,笑道:「都这麽久没来了,三深殿下还真是一点改变也没有。」 「的确是一点变也没有。」花演冷哼了声,拂了拂袖子起身。 「演殿下?」 「京乐,好好招待宾客,我就先不打扰了。」拍拍京乐的头,花演似笑非笑的扬扬嘴角便转身离开。 歪歪头,京乐望著花演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闷。 ──怎麽大家最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呢? 「京乐──」 「是、是!」 怪腔怪调的声音将京乐的注意力拉回,他无奈地笑了笑,赶紧凑到三深的身边。 「唉,我说三深殿下,那张面具就快拿下吧,我比较喜欢底下那张漂亮的脸、也比较喜欢三深殿原本的声音喔……」 「京乐──吾不是告诉过汝──语气里别带著轻挑──」 「咦!我有吗?」 *** 满庆晃著尾巴,在长案旁找到烟管,正准备给花演送下楼,却正巧碰见花演回到阁里。 「演殿下,怎回来啦?三深殿下呢?」 「京乐去陪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二话不说的走向满庆,花演也没等满庆反应,张手便一把将他拥住。 「演殿下!您抱咱抱太、太紧哩!」 「庆儿……」 原本还难受地小幅度挣扎的满庆一听见花演那柔柔的语调,便放软了身子。 「怎啦,演殿下?」 「我心情不好……」 花演用唇齿轻轻啮咬著满庆的圆虎耳,而正当满庆著急地想著怎麽花演心情不好、想问他为什麽的同时,放在他腰上的手却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所以庆儿……你现在可要要想办法讨我开心喔,这是命令。」花演抬起头,连同瞅著满庆的那双星眸内,都点缀著些许戏谑。 「啥、啥?」 15 俯趴在男人白皙j实的双腿间,满庆握著那高高耸立的柱身,猫咪般地伸著舌头舔拭,用嘴唇轻含。 「很乖,庆儿……」 花演用手指拈著满庆薄薄的圆虎耳,不时轻抚他的头发。 一听见称赞,满庆摆晃著弧度的尾巴立刻又活了几分,努力地撸动手指、模仿著平时花演对他做的动作,满庆将那柱身又含深了几分、用尖锐的犬齿小心厮磨。 唾沫沾染了粉红的柱身,淌流在满庆的唇边和指尖,他那张麦色的俊脸早已潮红一片,心里其实很不好意思,但只要能让花演开心,他什麽都无所谓了。 眯著演舒服地享受著满庆的服务,花演将手指c入满庆的发间,柔柔地抚弄著。 自己原先是个情欲很淡的人,甚至连他的育子──之秀,出现时,他都没有感受到任何情动,没有与其诞下神子的欲望。 然而他却怎麽也没想到,自己会对原先他当作亲人般对待的满庆产生欲念,甚至愈来愈强烈。 花演没让满庆知道,其实神只间流言蜚语、恶毒地在说著他可笑、说他大逆不道,没和自己命定所该相爱之育子共结连理,反而还爱上自己的育子和自己双生兄弟的育子违背伦常所生下的半妖,神只们因此视他为异类…… 即使被如此中伤,但花演认为爱上满庆既非错误、也非禁忌,而是个千真万确的事实,事实就是事实,他不在乎那些神只们说他什麽、也不在乎在他们面前明白地表达自己心中对满庆的情感。 然而花演知道,虽然自己不在意,但要是让满庆知道自己因为他而被视为异端,满庆一定会自责,所以他一直刻意地瞒著他这些事。 「庆儿……」眉心微颦,花演抚著满庆的耳朵,气息轻喘:「快出来了喔。」 闻言,满庆将那尖端含住,用力吸吮,n白的y体便在花演的一声低喃下溅s在他的口中。 芬芳的香甜气味溢满口中,满庆咕噜地将那浓浓的爱y吞下肚,舔著齿尖,意犹未尽的又将花演柱身上残留的白y舔拭乾净。 花演看著满庆坐起身子,猫似地舔著唇和手指上的沾染的白y,不觉莞尔,同时体内才刚平复的情欲也冉冉上升。 「庆儿,来……」 花演对满庆勾勾手指,满庆才呆著张脸一靠近,便被花演用手勾住後颈,向前一带,唇瓣便贴在一起了。 满庆心里很开心,最近能和花演亲亲的次数变得很多,他几乎天天都能?到那种蜜似的滋味。 不自觉地张手拥抱住花演优美修长的身子,满庆蹭著花演,他实在是太喜欢这个主子了,喜欢到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他身边──虽然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只要花演还愿意让他待著,就让他厚颜无耻一点吧…… 亲吻、用齿贝啮咬著满庆的唇,花演的手指在满庆背後来回轻抚,不时的被满庆习惯x地用尾巴卷住手腕。 花演心里想著,要能这样一辈子有满庆陪著,那麽永生也不是件难熬的事情了。 将和自己吻的难分难舍的满庆抓开,花演舔过湿润的唇,美豔地笑著,在满庆还傻楞楞、巴巴地望著他红嫩的水唇的同时,反身将他压住,曲线优美的窄腰挤进了他的双腿间。 拿过一旁的磁白的细瓶子,才一倒开在手上,芦荟的清香便四逸而开。 手指沾著透明的稠y,沿著满庆的臀线向下,抵住尾巴g处下方的紧密x口,亲了亲满庆的脸颊,花演将手指顶入。 「咪……」 尾巴又缠绕上了花演的手腕。 「庆儿,你的尾巴又不乖了……」 「对、对不起,演殿下……」 一双虎眸湿润地满载水气,满庆将尾巴松开,尾巴却还是不安分地在一旁扰著花演的动作。 ──他不是故意的,那真的是习惯。 「真是的,这是你自找的喔……」轻叹一声,花演脸上旋即露出的是带些不怀好意的笑容。 将手指撤出,花演抓住了那条一直很不安分的尾巴。 「喵!」满庆瞪大了虎眸。 「庆儿,尾巴也可以这样用的喔……」 花演握著那尾巴的前端,抵住已经被他扩张的湿热的x口,将尖端c了进去。 「演、演、演……演演殿下!」 脸颊一瞬间胀得紫红,水光聚集眼角,满庆说不出话来、窘迫地瞅瞅下身、又瞅瞅花演、又瞅瞅下身、再瞅瞅花演。 「呵,看看你的样子……」轻笑,花演含住满庆的虎耳,手指连同尾巴前端一同送入了那软x几分,炽热地摩擦著。 「演殿下,不要这样弄啦,那、那是咱的尾巴耶!很奇怪……呜!」 「自己的尾巴也会和害羞?」 刻意地逗弄满庆,花演此刻的心情极佳。 「演殿下……」满庆委屈地巴巴望著花演。 「知道了,不要紧张──」扬著美丽的笑靥,花演将尾巴拔出,好心地放了满庆一马,但随之而来的…… 将满庆的腰抬起,花演将那重新勃发x器抵上湿答答的x口,开始进行更深一波的掠夺。 「喵啊……呜咪!」 「庆儿……」激烈地抽c著,花演亲吻著满庆的眉角,用那饱含欲望的低沉嗓音问道:「你喜欢我吗?」 「喜、喜欢……咪……很喜欢……演殿下。」 狂乱中,满庆点著头,紧紧捱著花演。 花演微笑,更深地挺入…… ──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16-20 花放艳艳艳楼满 作者:俺爷 16 深蓝素雅的屋檐上,月轮散著清透的银光,在砖瓦上镀著一层亮丽的白。凉风一吹,将屋檐下满树的离香花吹成花雨,由回豔阁廊延洒下的花瓣就这麽旋转飘落,最後轻轻慢慢地落到院子里。 花满楼的大厅和正殿全都热闹的忙著,宾客和姑娘及小倌们在长廊间穿梭著,和鲜少人去的小院子里形成强烈的对比。 院子内只有月光清照,寂静的连点风声也听不到,楼内的人们忙著招呼娱乐,g本没人去注意那小院子里的动静,所以没有人看到,那站在庭院中央的人。 和花演一样一头如瀑布般的柔顺黑发流泄著,那人穿著和花演相反的白色华服,上头一样是绣著离香花的图案,妖豔地绽放著。 月晕轻薄地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孔极美,眉宇间,就和花神花演──一模一样,但那绝美的星眸内却有著不同於花演般的邪气。 在月光和红花的洒落中,那人轻轻举起手,露出白皙近乎透明的掌,用修长漂亮的指甲往指腹上一划,那白嫩的肌肤上便出现一道红痕,鲜豔的血珠冒出。 「呵呵……」他轻笑著,将血珠滴落在土壤里。 白月下,那落在土壤里的血由鲜红转黑,忽然间活了似地,变成类似撕裂的小布条的形象、一抽一抽的,如同水里的于似地游著,往土壤内钻近又钻出。 明天──这些幻化成如生物般的血水,就会被那因其香味而被吸引来的半妖吃下肚。 一声一声的透著冷冽的笑意,白色的身影在黑夜中渐渐淡去,只留下了那院子的角落里,不停钻著土壤的黑色血y。 *** 「唉……」花演抽著烟管,今天已经不晓得是他第几次的叹息了。 一脸烦躁的翻著帐册,也不晓得有没有把上面的数字看进去,那美丽的脸庞上透著无奈。 ──最近太忙了、又有一堆麻烦事…… 再过几天,京乐便要成年了,也代表他已经成为成熟的育子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三深有了要迎娶的打算,原本几年一次来看京乐的惯例变成了每天的拜访。 ──三深现在几乎每日都来,严格地教导京乐身为他的育子所该有的礼仪。 而不仅京乐无奈,每当几年一次的迎接变成每日一次的迎接,相对地对花演来说,每天都必须听到三深对满庆的不满、以及那对自己唠叨个不停的说教…… 要不是京乐很能安抚三深的情绪,昨天他甚至一度要和三深吵起来了。 面对三深这种古板派的固执神只,让花演几乎是疲於应对…… 除此之外,花演最近也有点担心狂道的状况。 狂道最近郁郁寡欢的,往常那嚣张的个x自从萝蔓出嫁後便颓靡到现在了,若是京乐出嫁,全花满楼得育子便只剩下他一个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更消沉下去。 在这一波育子里,就属狂道最为特别,这几十年里,所有的育子在幼童几乎都会见到自己的神只一次,每个神只在育子懂事之际,都会前来拜访,看看自己的育子。 拿京乐来说,他小时候三深便常来探望他、便藉机教育他了…… 唯独这麽个狂道,他的神只从未出现── 神只能分辨普通人和育子的差别,没有原因,但就是能知道自己专属的育子是谁,惟独就是不能分辨自己专属的育子以外的育子的神只是谁。 所以花演也不知道狂道的神只是哪位大人…… 但无论那位大人是谁,花演心里都有个底,那位神只,可能还不想放弃永生,所以打算抛弃狂道 然而,最令花演担心的并不是狂道被抛弃,虽然说机率微乎其微,很少有神只会出此下策的,但他怕狂道的神只会和他的双生兄弟──花歌一样,为了怕育子与他人共结连理,有了亲手了结自己育子x命的念头…… 「呼……」花演又轻叹了口气。 满庆正好端著热茶进阁里,便撞见这一幕,他明白最近花演心情差,赶紧凑了过去,讨好似地晃晃尾巴,将茶盘递上。 「怎啦,演殿下,是不是累了?咱给您泡了茉莉花茶,喝点好呗?」 花演抬起头来忘了眼满庆,看他那尾巴在身体後面晃呀晃地,他面无表情地吸了口烟,又从薄唇里缓缓吐出烟气让满庆嗅著那芳香。 「庆儿,茶先放在长案上,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闻言,满庆立刻将茶盘一摆,晃著尾巴凑近,虎眸眨巴眨巴地盯著花演。 没料,花演动作比说话快,手指往前一摆,隔著那深蓝色的布料,揉捏上满庆衣裳底下、x膛前的r粒。 「喵!!」 满庆像被电到似地整个尾巴都往上一竖,类似猫鸣的叫声很惊吓。 「呐,庆儿,我心情又不好了呢……」花演十分专心地隔著布料揉捏著满庆的r尖。 「演、演殿下!」 满庆x膛才往後一缩,花演的手指又执拗的跟了上来,最後他乾脆整个人扑上来,满庆为了不让花演从藤椅上跌落至地板,只好自己当了r垫。 手掌开始不规矩地往衣内探,满庆被花演得全身发热,虎眸都雾了。 「演殿下,现在才正中午而已耶……呜咪。」 「正中午有什麽关系呢?」 「可是……」 亲吻满庆的颈子,双腿往他的腿间一挤,花演忽然间咯咯一笑,像只偷腥的猫似地。 「庆儿还说呢,那边都硬了不是麽?」花演半诱惑地将漂亮的容颜贴近满庆的脸,手掌往他腿间布帛下的硬热一覆。 「那、那是……」满庆窘地都要哭了。 虽然已经是发情周期的末端了,但即使如此,仍处在发情期间的半妖是很经不住挑逗的。 花演明明知道这点,却还是坏心地逗弄满庆,这让他心情可好的。 「嗯,今天该从哪里开始吃庆儿呢……」 微笑,花演正准备进一步地将满庆的衣物剥开时,那白色的小小蝶儿便从窗外扑腾著羽翅飞入,在花演和满庆中间打转。 而此时花满楼的大门前又降下了阵雪花莲雨。 俯在满庆身上的花演额旁的青筋忍不住冒了出来…… 17 「怎麽挑这时候来?」 不悦地啐了声,花演从满庆身上起身,衣袖一挥,那白色的粉蝶便成了普通的花瓣落下。 「演、演殿下。」满庆一脸羞窘地望著花演,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他是不是该和演殿下一同出去迎接三深殿下?可是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花演回望满庆一眼,看他用那双红红的虎眸可怜巴巴地瞅著自己看,好像自己刚才在欺负他一样,心里就觉得好笑。 「庆儿,要我先帮你解决吗?」花演指著满庆跨间的挺勃。 「不、不用啦,演殿下先去迎接三深殿下呗,咱、咱没有关系的。」满庆双颊烧红地用手遮著下身。 「真的没关系?」花演扬眉。 「没、没关系,耽误了就不好了,演殿下别管咱、咱待会儿就跟上。」 「待会儿跟上……嗯,庆儿是想自己先弄出来是吗?」花演坏心眼地将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私事给戳开来。 「演殿下!」满庆羞耻地都快哭了。 「呵呵……好了,不闹你便是,庆儿你今天就别跟上了,我自己去应付三深大人,你待在阁里等我回来。」整整衣裳,花演将发上的丝带从新束好。 点点头,满庆还是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忍耐下腹部的欲望忍耐地很辛苦的模样,连尾巴都颤抖著。 「啊,还有……」临走前,花演想到什麽似地,从长案下拿出了圆瓷容器,「庆儿,盒里有我用虫蜜大人给的蜜所酿的离香花瓣,这几日是你最容易吸收妖气的y日,所以我会严格禁止你吃r食,如果饿了,就吃花瓣,明白吗?」 「……一点r食都不能吃吗?」 「不是不能,只是如果你吃了,不论是白日或晚上,我都会强迫你和我不停媾结以去除妖气喔!」花演暧昧地轻笑,「当然我是不介意……如果庆儿你受得了,欢迎你多偷吃点r食。」 「呜……」演殿下又再欺负他了! 「呵呵……」 *** 面色迷蒙地吐气,满庆轻喘著,蹲跪在热池边。阳光洒在他泛著一层热红的光裸肌肤上,他望著手指上的白y,眼眶润红。 ──大白天的就在池边自己做这种事…… 满庆一脸羞耻地用水瓢舀起水,将手上和跨间的白y冲洗乾净,顺便清洗出汗的身子。 尾巴晃呀晃地,轻风吹来,几瓣离香花片便被吹落在水面上,一闻到离香花的气味,满庆不经舔舔嘴,想起了这几日在院子里瞒著花演偷吃的那抹黑东西的甜腥滋味。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有点饿了…… 满庆小狗似替甩了甩头和尾巴,将水珠全数抖开,衣服也还来不及穿,就绷绷跳跳的回到殿房,寻找那摆在长案上的圆瓷容器。 离香花瓣可以驱除污秽邪佞之气,保持体内的纯净,满庆将那盒子打开,蜜和著花味、甜香香的气味便散开来。 花演知道满庆喜欢吃甜,从前只要一遇到这几日花演都只让满庆吃花瓣,满庆虽然也喜欢甜甜的花瓣,但也会生腻,於是花演便体贴地特别用虫神所采之珍贵花蜜来酿花瓣,给满庆换点口味。 喜孜孜的用手指去沾那蜜??味道,满庆晃著尾巴,抓了一大把花瓣放进嘴里嚼著。 ──花瓣被蜜酿得很香很甜,但总觉得好像不够腥甜…… 满庆拧起了眉头,按以前来说,本该觉得很好吃的东西却怎麽走了味道,变得不是这麽想香甜……比较起来,院子里的那抹黑东西更是好吃多了…… 倏地,背後像是有到令人发冷的视线s来,满庆尾巴一僵,扭过头,却只看到空荡荡地廊延,什麽人也没有。 ──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想想,回豔阁里设有结界,除了他和花演之外,一般人是都上不来的。 奇怪地歪著头,满庆刚把满口的花瓣吞下去,就觉得一阵不对劲…… ──好恶心。 甜蜜的花瓣香气忽然变得好恶心…… 满庆捂住嘴,胃部一阵翻搅,他迅速地站起身,跑回池边,但才跑没几步便跪倒在地,抱著腹部开始呕吐了起来。 花瓣和蜜的汁y全都被狼狈地全数吐出,满庆整脸胀红,手上和地上全数一片狼藉。 他愣愣地望著自己吐出来的破碎花瓣和汁y,怎样就是不明白,自己怎麽会吐了,那常吃的花瓣甚至入不了口…… 尾巴颓丧的垂落著,满庆心里忖著是不是自己这几天乱吃东西给吃坏肚子了?他安慰著自己,晃晃脑袋…… ──没事的。 瞅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满庆赶紧爬起身去找东西清理,不能让花演发现自己把殿房给弄脏了…… *** 花演最近心烦的事又多了一件。 ──庆儿变得不太爱吃东西,j神有点差。 坐在长案前的藤椅上,花演抽著烟管,将长案上的圆瓷器皿打开,里面还满满的都是蜜酿的离香花瓣。 ──又来了,庆儿今天也没有吃。 花演想起上一回交待满庆这几日只能吃花瓣之後,他是动了一点他为他特地用蜜酿的花瓣,不过之後几乎都没有再动过了,花瓣总是满满的一盆、完好无缺地待在容器里。 本来花演以为,满庆只是纯粹嘴馋,不吃花瓣想偷吃r食,但那天正巧撞见楼下有姑娘瞒著他又要偷喂满庆吃满庆最喜欢的喜相逢,却见到满庆晃著尾巴喜孜孜的咬了一口後,便又吐了出来。 当时满庆是和那姑娘说是自己禁止他吃,所以他才不吃,但花演明白那是藉口,以前明明自己禁止他吃,他都还是会忍不住诱惑偷吃的…… ──所以满庆g本不是不吃,而是不想吃。 18 心烦意乱的盖上盖子,将华美的器皿往长案上一丢,花演站起身,正好满庆端著茶水上来,见到他,尾巴晃得跟个小狗似地。 「演殿下,喝茶吗?今天咱是用勺白花泡的花茶,很降火呦!」 「庆儿,先把茶水放下,你过来……」花演面无表情地抽著烟管,对满庆勾勾手指。 满庆听话地将茶水往岸上一摆,摇著虎尾凑到花演身边,才一贴近,便被花演爆个满怀。 「怎啦,演殿下?」 「庆儿……」花演将怀里的半妖按得紧紧的,咬了口他的圆虎耳:「你瘦了些,最近为什麽都不吃东西呢?」 身子一僵,满庆好半天才回话:「可能是天气热,没胃口……」 满庆不敢告诉花演,最近他完全吃不下东西,甜甜的离香花瓣一吃进肚子里就想吐、连喝花茶也会全数呕出,即使是香香的r食,一吃进去却总觉得没味道,只想在吃些r味更浓重、腥气更重的东西。 所以这几天,他几乎都未进食,除了院子里那这几天数量又更多、吃起来腥香又不会恶心、黑抹抹的东西…… 「是这样吗?可以前天气热你也不会没胃口的呀,你是不是乱吃八糟的吃了些什麽,才会闹没胃口?」 花演明白满庆一定有瞒著他些什麽事,平时贪吃的家伙忽然什麽也不吃,连最爱的r食都不碰,这绝对有问题! 然而,无论花演怎麽观察,却也观察不出个异状。 「没有,咱没乱七八糟的吃东西!演殿下,咱真的只是天气热,没胃口罢哩!」 「嗯,这麽激动做什麽,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花演不意外地看到满庆因为他这番话而通红了脸颊,轻笑著将怀里的半妖又按深了几分。 「庆儿,虽然说没胃口,但多少也吃点东西,太瘦不健康,还是多点r好。」花演用手掌抚著满庆的背,被抚得舒服的满庆点点头,不时地发出咕咕的呜喵声。 手掌在背上抚久了,就忍不住逾矩,直接探进裤内,往臀部伸去。 「喵!」尾巴g部和臀缝被手指玩弄,满庆惊得叫了声。 「哼,最近太忙了,都没有好好和庆儿温存……」花演亲吻著满庆的脸颊,沿路而下,一口含住满庆的咕噜的喉结。 「演、演殿下……」 满庆仔细想想,他最近的确是没能好好跟演殿下亲密的腻在一起,演殿下这阵子一直在忙著三深殿下和京乐的事,对狂道的安置问题似乎也很伤脑筋的样子,简直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偶尔晚上才送走一大早便来访的三深大人,又积了一堆待检查的帐册,演殿下又必须花时间翻看帐册,常常结束工作时他已经入睡了。 「唔咪……」 x口被指尖轻轻的戳刺著,满庆难耐的轻吟了几声,双腿发软地紧紧捱著花演。 花演用齿贝细细地啮咬著满庆的下颚,星眸中已经染上了浓浓一层的欲望,下腹火烧似地燃著令人心痒的热度。 「庆儿,我们去床上……」 满庆紧紧抱著花演,红透了的脸靠在他颈肩处,胡乱地点了点头。 *** 呼吸略为紊乱地将满庆压倒在床上,花演覆上去,拉住满庆的手腕往上一摆,将脸凑近便狂乱地掠夺去了他的呼吸。 唇舌间绵密的碰触著、厮磨著。 「庆儿,将衣物褪下……」命令道,花演意犹未尽地舔著满庆的唇舌。 满庆乖顺的点点头,开始解著自己的衣裳。 接近蜂蜜色泽般的肌肤曝露在自己眼前时,花演迫不及待地便吻上去、用唇舌吸吮,玉白的葱指更是恣肆地揉捏上满庆x前的小巧r粒,极具挑逗意味的按压著。 「呜咪……」 满庆低吟著,当他将缠布连同裤子全数褪下之际,花演将他翻过了身子,开始亲吻著他背後的黑色条纹。 尾巴在两人之间晃呀晃地,有意无意的扫过花演的衣领敞露的x膛,花演脸色一沉,白皙的双颊透上了一层好看的粉红。 拿过一旁瓷白的细玉瓶子,将那透明的y体全数倒在指尖上,花演抚著满庆窄小的臀,指尖探入臀办之中,按著那颤巍巍的x口进入,更一次推入两g手指…… 「唔……咪嗯……」 一触即发的热度让花演涔了些热汗,香气十足。 耐著x子帮满庆扩张,好不容易那紧密的部位已经足够柔软、足够湿热,能容纳得下自己的挺立。 花演撤出手指,正准备将身上的黑色华服褪下,不想,那白色的粉蝶又飞了进来…… *** ──这是第二次了。 「三深大人,您又挑在在『这种好时间』来拜访啦?真是『欢迎至极』,我好生『愉悦』呢!」花演笑著,但是皮笑r不笑,隐约地可以看到他额前的青筋。 花演领著三深至诞育阁的殿房,脚步有些重。 面具底下的秀眉挑了挑,三深先是没说话,随後才开口:「吾做了何事──令汝心生不悦──?」 「不悦?您哪看出来我不悦了,三深大人,我不是说了我对您『欢迎之至』吗?」欢迎之至说得咬牙切齿,花演拉开殿房房门的力度有些大。 「哼──汝之态度──不似欢迎──」 「哈哈!那是因为三深殿下您每次来都打扰到演殿下的好事了,演殿下当然会不高兴呀!」京乐开朗的声音从两人身後传上。 19 哈哈笑著从两位神只的中间穿过,还很皮地顺手剥掉了白色神只脸上的诡异面具拿在手中玩,京乐才正要随意地往地上一坐,脑袋上便被白扇敲一记。 「京乐!没规矩!」面聚一摘掉,连同那怪腔调也没了,低沉的清朗嗓音隐隐透著怒气。 三深没了面具遮盖的容颜姣好白皙,五官优美的勾勒著,极具神圣气质的长相略带了几分禁欲感,眉宇间有些冷淡。 平时带著面具并不是为了遮掩,带著面具是为了不轻易让普通人看轻自己的容貌,因为他们没资格,像三深这种较为保守的神只皆有此观念,因此平日都戴著面具示人。 「好痛……」眼角冒著泪花,京乐还是不怕死地将面具握在手里。 「知道痛就别逾矩、不知礼数!」 三深冷哼了声,看见京乐坐姿随便又想拿扇子敲他,京乐见状才赶紧坐正。 「汝将成为吾之育子,替吾诞下神子,总该注意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三深将白扇一开,半遮掩住了自己的脸。 「是是,我知道啦!」京乐嘻嘻的笑著。 「京乐,以後要成为三深大人的育子,还真是辛苦你了。」花演那话说得讽刺。 京乐只是嘿了两声,对花演道:「还好啦,总不会比演殿下最近辛苦……刚刚和庆儿的好事又被打搅了,火气才那麽大,对吧?」 京乐见满庆没跟在花演身边,大致上猜得出是怎麽回事。 花演没回话,只给了京乐一个『你说呢?』的眼神,表示默认。 「花演大人,汝方才又和那半妖在一起了吗?」三深的语气里带些不屑和轻蔑。 花演清冷地望了三深一眼,星眸内隐隐约约地有著挑衅的意味在:「是啊,我刚才和庆儿在一起,正打算和他媾结,没想到三深大人却来叨扰了……」 直白的让三深一时愣了,好半天才回神过来,秀眉中央重重地拧起:「汝竟与半妖媾结?」 「嗯。」 「半妖并非育子,不能生育,汝不知否?」 「我当然知道。」 「那汝为何!?」三深将扇子重重收起,用诡异的眼神凝视著花演。 「三深大人,这答案,我不是早告诉过您了,那是因为……我很喜欢庆儿,也很爱他。」花演露出了宛若他黑色华服上离香花般豔丽的笑容。 「汝……吾以为汝仅是将那半妖当做宠物豢养,没料想汝竟然……」三深用极其厌恶和鄙视的口吻冷冷地吐了句:「真是肮脏!」 花演星眸一抬,微愠地正要发作,一旁少年却率先c了话:「演殿下和庆儿的关系才不肮脏,不许你这麽说!」 京乐张圆著明亮的眸子,平时逢人便展露的笑脸不复见,那张英挺的脸蛋难得严肃,并非气愤,而是正经八百地注视著三深。 「京乐……」没料到京乐竟然对自己顶嘴,三深清美的脸孔略显惊讶。 「三深殿下您要是想再这麽说演殿下和庆儿,今日我便不招待您了,请回吧!」京乐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那厢的三深倒是沉默了…… 平时训人的人和被教训的人立场颠倒过来,不知怎地就是有点可笑,花演在一旁不觉莞尔地笑开了,心里忖著平时还真是没白疼京乐了。 幸灾乐祸地,花演用轻盈的语调对三深说道:「三深大人您还是少说教,快快请做让京乐服侍您吧!还是您真想就此打道回府?」 三深沉默了好一会儿,不久便听见他冷冷一哼,妥协似地打开扇子又将半脸遮住了。 花演满意地一笑,给了京乐一个赞赏的眼神,京乐则是悄悄地对他露齿而笑。 「那好,三深大人请坐吧,待会儿我会亲自送来茶点招待。」 花演摆摆衣袖,正准备离去,却在经过三深身旁时,被他拉住,三深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道:「吾还是要提醒汝一件事情,这并非吾之偏见,花满楼近日有股怪异的气息,那是从半妖身上传来的,汝最好注意些!」 语毕,三深放开了花演。 花演冷冷地瞪了三深一眼,心里忖著那不是偏见是什麽? 若满庆身上真有怪异之妖气,那他不可能查觉不到才是…… *** 满庆病了── 那总是活蹦乱跳、从来没生过病的满庆病了…… 花演烦躁的抽著烟管,命令著花满楼的下人替他去采撷离香花瓣风乾、又叫人准备了一点清淡的食物和几盆热水跟毛巾。 下人们今天都工作得战战兢兢的,因为平时有任何事务总是那憨厚讨喜的半妖来居中处理,所以他们很少会和花演有所接触,今儿个却反常地,所有事都是花演亲自来处理。 怕事情一做不好,被那美丽的神只厌恶,下人们没一个不手脚麻利地加紧工作。 花演首次破例让下人上了回豔阁,不过也只有让他们将他要他们备好的东西放置在梯顶处後,很快地把人遣了回去。 将烟管往长案上一放,花演将放满著清淡食物的托盘提起,缓步到素雅洁白的大床旁。 大床上,白洁的床单裹著男人,他一头黑白参杂的发及圆虎耳都露了出来,平常总该晃得厉害的尾巴则是没j神地垂在一旁。 「庆儿……」花演坐到床边,轻声唤道。 裹在被子底下的半妖没有回应,身形因呼吸而微微起伏著,有些不正常地急促。 花演看得急,手掌抚上他臂膀,又轻轻唤了声:「庆儿……」 这一次那半妖总算听见了似地,身子动了动,尾巴努力地举起来,但没一下子又垂了下去。 20 「庆儿,起得来吗?」 满庆没有回应,花演只好将薄被拉开,把蜷缩成一团的他轻轻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懒懒地,满庆整个人没j打采,虎眸半眯著,似醒非醒,面色烫红。 花演将手掌放到满庆的额头上,烫得吓人,满庆身上出现的症状,就像人类生病发烧时一样,这种症状对满庆这种半妖来说并不太好…… 为了让满庆能跟在自己身边,花演一直很努力地控制满庆身上的妖气,禁止他吃r食、喂养他花瓣、以自身的洁气熏染他。 花了好长一段的时间,花演才能将当时妖气已经渐渐旺盛、年幼的满庆体内的不洁之气控制住。 而那时,满庆体内的妖气和洁气在转换时,也常有这种症状出现…… 如果满庆现在会出现这种症状,那可能表示,满庆身上的现有的洁气渐渐被妖气盖过了── 可是……花演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察觉出满庆身上有任何的妖气,满庆体内的气息就和往常一样,浓浓的离香花味。 ──只是单纯生病而已吗? 「庆儿,吃点东西好吗?」抚了抚满庆的头,花演用汤匙盛了点清粥,递到满庆唇边。 满庆的虎耳略略垂著,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花演的话,好半晌,才有动作地啜了几口米水进去。 花演才刚放心的想要在盛些清粥喂满庆,满庆却猝不及防的将那些刚入口的粥又全数吐了出来。 秀眉一下子拧紧,花演的心情已经不是用担心可以形容的了。 最近满庆老是这样子,除了喝点水之外,什麽食物都是吃了又吐出来。 「庆儿,不吃点东西不行喔。」 花演不死心地哄著,但这次汤匙顶在满庆唇边,他却说什麽也不开口。 僵持了许久,花演最後只好作罢,将食物收拾好放到一旁,解开满庆身上的衣物,拿热水和毛巾亲自替出了整身冷汗、昏沉沉的满庆擦拭身体。 仔细地将满庆的身子清理乾净,花演将他放好,替他拉上被子後又让他睡沉了。 心烦意乱到长案旁拾起烟管、抽了几口,花演踱到长廊外,望著天上的弯月,黑云厚重地在一旁卷著。 ──到底是什麽原因让满庆病成这样呢? 思忖著,花演那张清丽白皙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疲倦…… *** 前任花神的神子被诞下时,在神只间产生了很大的震撼。 本该只有一位的继任花神,却为双生,那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双生的神只是个错误,这是从花演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被告知的观念,错误在孕育母神所初始繁衍出的完美神只开始便是不曾出现的,然而却在最受母神宠爱的花神一族的身上发生了。 错误、错误、错误──花神原本仅能有一位,双生的其中一位是『错误』的。 花演被这麽告知著。 神只间对於这个『错误』会流露出鄙视的眼神、会说出轻蔑的话语……然而花演所真正接触到的神只对他不曾是这种态度,望著他的眼神总是同等尊敬、亲切有礼。 ──因为,他并非那个『错误』,他的双生兄弟才被神只间视为『错误』。 在神只间流露出的厌恶的眼神环绕、及悬殊的差别待遇之下成长…… 花演的印象里,那有著张和自己一模一样脸孔的双生,也总是露出愤世嫉俗的眼神,以及望著自己时……那种复杂的情绪。 『宛若镜面对照──』 花演记起他的双生曾经这麽对他说…… 『我们就宛若镜面对照,你在外、我在里──什麽时候我们才能交换呢?』 然後那和自己相同的脸孔泛著美豔的冷笑…… 「咪……」 满庆的声音让花演从梦中清醒,张开美眸,花演从床上缓缓坐起身子。 ──竟然梦到了已经将近百年、快被他遗忘了的梦。 缓缓地吐出口气,花演觉得x口有些闷,望了眼一旁睡得很不安稳的满庆,花演伸手了他,他整个人都还是烫著的。 满庆捱著花演,闭著的眼睛一直没张开过,呼吸急促、不时轻轻颤抖著、不适地呓著。 「庆儿,会冷吗?」 花演看得心疼,拉上被褥紧紧拥著满庆,满庆才好多了似地不再颤抖。 看著满庆一直持续著这种状况,花演心里很疼,有点不安…… *** 这几天,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花神的心情更加烦闷了,他美丽的脸上总是郁结著浓浓地沉闷,往日批月迅速的帐册的审阅延宕了好些时日,花满楼外围的树海上的离香花瓣好似也不像往常这麽茂盛了。 有几次,花神甚至没有来迎接最近时常来访的森神,那是十分失礼的一件事,这害得下人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没人敢顶替花神去迎接那古板严肃的森神……好在那小个子的好脾气少年,京乐,总是会适时地挺身而出。 这天,森神又来访,好不容易幸运地此次花神亲自出来迎接,但态度似乎也随便敷衍、甚至有些不耐烦,让森神甚为光火……要不是京乐巧妙地介入其间,下人们都不晓得会发生什麽事! 望著自家主子一见到京乐出现,便又匆匆冲离去的背影,下人们个个都担心得直叹气…… ──不知道满庆好些了没? *** 花演急急地回房,有些不悦,三深的来访令他不耐烦,甚至有些牵怒x地想发脾气。 满庆的状况一直不好,这让花演心里著急得很,只想待在满庆身边看顾他的情况,深怕一个不小心,满庆的情形又糟了些。 踏上回豔阁,花演快步走到洁白的大床旁,却发现该躺在床上的人没在床上。 环顾一望,花演发现满庆正被对著他蹲踞在长廊外,诡异地,不知在专注些什麽。 清朗的风从廊外吹入,飘过花演鼻尖的,除了离香花的气味之外……竟然还散著些许的血腥气味。 花演心急地踱了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散了一地板的羽毛,而满庆手上的指甲正尖尖地伸长著,沾染了鲜血,捧著皮r被撕裂、死状惨烈的的小鸟,用尖锐的牙尖去啮咬著。 21-26 花放艳艳艳楼满 作者:俺爷 21 「庆儿……」花演倒抽了口气。 满庆就像著了魔似地,丝毫不理会花演的叫唤声,专心地撕咬著手上小鸟、折断它的羽翅,白牙和唇边沾溅著红血,喉头咕咕地动著,那模样,像极了完全的妖,只有妖才会吃生r── 「庆儿!」 从震惊中回应过来花演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想夺去满庆手上的残屑,但满庆却握得死紧,甚至还在花演靠近时,发出了警告的低吼声。 从没被满庆这麽对待过,花演几天下来的担心和烦躁一瞬间全涌上来,带著些许怒气,看著满庆这种如同兽类、全妖的行为,他著急,伸手重重打了满庆一巴掌。 响亮的声音一在室内回盪开来,满庆先是愣了愣,随後睁著清明的虎眸望向花演、又望向自己满手的血腥。 「演、演殿下……」 满庆看著自己手上那已经不成形的残破小鸟开始发抖,满嘴的腥气一下子涌上。 ──他、他怎麽会…… 「庆儿!你到底在做什麽?吃生r是大忌呀!」花演看满庆抖得厉害,有些不忍,但又不能不狠下心来追问原因。 「咱、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 满室弥漫的血腥气味越发浓重,花演眉一拧,忍不住遮掩口鼻,神只无法忍受生物的血气,而当满庆惶惶地抬头时,就见到花演这种从没在他面前出现过的、难以忍受的神情……他心里很是震惊。 ──演殿下是不是开始厌恶他、觉得他肮脏了? 「咱、咱真的不是故意的……清醒的时候就已经……」 满庆视线一垂,落在手上的那团碎r上,他全身一震的将那东西甩开,却甩不掉满身的血气和腥味。 --自己到底为什麽会做出这麽残忍的事情? 一想到那活生生的可爱小鸟被自己撕成碎片、还放入口里咀嚼,满庆就一阵反胃,忍不住又吐得乱七八糟了。 ──好脏,自己怎麽可以这麽肮脏! 一想到花演竟然因为自己而出现那种难以忍受的表情,满庆心脏就一阵抽痛,眼眶热热地凝聚著泪水,没多久便崩溃的落下。 花演见满庆趴跪在地上、痛苦难耐的呕吐著、一边还呜咽喃喃著自己不是故意的的模样,心里除了生气也直发疼。 匆匆地回到殿房内拿了薄被回来,花演忍耐著令他不适的血腥气味将薄被包裹在全身颤抖的满庆身上,一把抱起他,将他带往热水池边清洗。 *** 「怎麽能吃生r?那怨气可是最强烈的,你的妖x可是很快就会被引出的!」 花演舀著热水直接从满庆头顶上淋下,最近满庆连日发烧,容易出汗,花演为了方面替他擦澡,也没给他穿上衣物,省去了脱衣的麻烦。 「咱不是故意的……」满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地跪在花演面前哽咽。 「庆儿,你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花演拿著湿毛巾替满庆擦脸、细细地一并清掉他锐利的犬齿上的血迹。 「咱、咱没有印象,醒来、醒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演殿下……」满庆抬起哭红的虎眸,伸出去握紧花演手腕的双掌颤抖著:「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杀死小鸟……咱不是故意的,真的!请您……请您不要生气、不要讨厌咱!」 「庆儿,我没有讨厌你……你不要多想。」看满庆可怜地哽咽著的模样,花演先前的烦躁都被心疼给取代了,一把抱住满庆拍拍他的脑袋。 「演殿下……咱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满庆的脸窝在花演散发著香气的肩颈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庆儿不要担心,我不会生气的。」 安抚地拍著满庆的背,花演看到自己指尖上牵连著如黑沙粒般的怨气,但却不如他所预想般的浓重……这就好像,有一部分的怨气已经被满庆吸收掉了似的。 ──到底在庆儿身上发生了什麽变化? 花演的眉头颦起,难以释怀。 *** 那日之後,满庆又陷入了高烧不退和昏睡的情况里,而更令花演担心的是,自从那时满庆反常的情形出现之後,只要他一不留神,回豔阁里又会出现被撕裂的小鸟…… 半妖原本便一半属人一半属妖,是育子和育子违背伦常、遭受天谴所生下的产物。 满庆被生下那年是虎年,所已成了半虎妖,而半妖有个特x,若能维持体内洁气,x格会近人,但若是凝聚妖气,x格便会近妖…… 而满庆近日的行为竟然愈来愈像妖了…… 「庆儿,虽然我知道你很累、很不舒服,但还不可以睡喔……」 花演在满庆的虎耳旁低喃。 「呜咪……啊啊。」满庆热红著脸,双眼迷蒙的微眯著。 被花演扳开双腿、用力进入,满庆只能软软地摊著,他没有力气去做任何回应。 心疼地亲吻满庆的眉角,花演拉著满庆的腰让自己更用力进入。 ──满庆又杀生了。 今天花演方迎接完三深,从诞育阁回房时,又见到满庆蹲踞在那里抓著奄奄一息的小鸟,正准备吃它,花演制止时,小鸟已经死去了。 满庆身上不停地在凝聚妖气,花演会亲吻满庆,渡以唾沫净化那些妖气,但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好像还是有许多妖气被满庆给吸收进去了。 於是花演开始直接以媾结的方式的压制满庆体内的妖x。 但是……满庆的体力却大不如前,往往花演只要了满庆一次,正想在进一步的让满庆沾染更多自己的洁气时,满庆却会难受的昏睡过去。 「庆儿……」 花演将自己向前用力一顶,低吟著,将浓白的体ys入满庆体内。 「唔……」 满庆热红的结实身体微微颤抖著,虎眸已经全数眯上了,没多久,便没了意识。 ──又是这种情形。 轻叹声气,花演将自己从满庆体内抽出,轻抚著他黑白交错的发和虎耳,惶惶地,他心里总有份不安,就好像……他即将要失去满庆了的错觉。 22 满庆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他隐隐约约的明白自己似乎整日在昏睡。 身体的状况很差,体内很冷、体外却又很热:有时候是一片黑暗的沉睡、有时候是半梦半醒间的疲累。 昏睡著,满庆失去了时间感,这段时间他很少进食,并不是不会饿、他甚至常常会因为饥饿而清醒些许,只不过每当花演要喂他吃东西时,那些香香的食物到了嘴里又变得难以下咽,他只好全都吐出来了,而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听见花演轻叹的声音。 ──最近常常听到演殿下在叹息。 即使是昏睡著,满庆还是感觉得到花演总是陪在自己的身边,细心地照顾自己…… ──真希望能赶快好起来,别让演殿下担心。 不只一次,满庆在梦里只求著,不过他身体的状况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愈来愈不受控制。 那日在昏沉中,肚子极饿的他在朦胧里,只知道身子很本能的从床上爬起,然後浑浑噩噩的抓了什麽往嘴巴里放,也不知道那吱吱的惨烈叫声是什麽,只晓得在嘴里漫开的血气让他的饥肠辘辘镇静了下来,等清醒时,就只看到花演那种无奈又略带愤怒的神情…… 那日花演脸上流露出的神情真的很让满庆震惊,他觉得自己让花演失望了── 而之後,同样的戏码竟然又在度上演,而且还更加频繁,似乎只要一饿,身体就会出于本能得去捕食、去猎杀,这让无法控制自己得满庆感到恐惧,而每当花演对他这种行为又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时,他更是觉得自己差劲…… 这几天在迷迷糊糊的睡梦里,满庆开始会梦见自己残忍如野兽般吞食小鸟的可怕模样、花演眉头微拧的无奈神情,偶尔……会是从前那些对自己感到厌恶和恶心的人鄙视的眼神。 『你脏死了──』 『你很肮脏──』 在演殿下将他收在身边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自己这麽说过,而这些好久未听见的声音和话语甚至开始在梦中反覆出现。 然而无论在梦中这些声音怎麽辱骂自己,满庆都不因此而感到难过、也不因此而伤心落泪,只除了最近这几次……他梦到了身穿白色华服的花演,捧著自己的脸,面带冷酷和轻蔑的说──『你是个肮脏的错误』时,他忍不住在梦里痛哭流泪之外…… 这只是梦── 这只是梦而已── 好几次,满庆这麽安慰著自己,然而那抚触著自己的触感却是如此明显、那说著『我觉得你好脏……』的声音又是如此真实…… 唉── 啊啊,他又听见了演殿下的叹息…… 蓦地睁开眼,满庆失神地望著又在手里出现的触目惊心的一团残r,沾血的羽毛洒落一地,还有几g沾染在他的脸上。 ──又来了。 满庆抬起头,见到花演正眉头微颦地望著自己,美丽的容颜上有著浓浓的疲惫感。 「演殿下……」 「别说了,庆儿……去清理清理吧。」 花演到殿房里抽了被巾来,像前几次那样按耐著对血腥味的不适,裹住浑身血气得满庆将他带到热水池边清理。 「唉……」轻轻叹息,花演望著一言不发地任自己清洗的满庆感到有些自责。 今天因为一些事情,他得下楼去亲自处理,本想只是短暂的时间应该没有关系,没想到一回到阁里,却又让满庆杀了飞进来的小鸟。 ──看来是要设些结界让小鸟无法飞入了。 这麽忖著的同时,花演也很纳闷,平时少有小鸟会驻足的回豔阁里,不知怎麽地最近常常飞来小鸟,才让满庆有机会得逞。 没多想,花演拿起热毛巾开始替满庆清理一张染血的俊颜,满庆虎眸红红地,没有正视著他,虎耳耷拉著,尾巴垂垂地藏在两腿间。 ──话说回来,似乎很久没看见庆儿对自己摇尾巴的模样了。 「演殿下……」 满庆一开口没多久,红红的虎眸里就聚满了泪水,他一觑一觑著花演,就是没能正视他,怯怯的模样看得花演很是心疼。 「怎麽了,庆儿,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花演细心地擦掉满庆唇齿上的血迹,爱怜地想亲吻他的圆虎耳。 「您……也许……该把咱丢掉了。」 满庆话语里哽咽著,硬是忍著没让泪水掉下来,最後忍不住了,乾脆背过身子没让花演看见自己掉泪。 「你说什麽?」花演的手僵在空中,诧异地望著满庆抽抖著的背影。 「演、演殿下,咱控制不住自己,杀了……杀了很多小鸟,满身血腥的……很脏、真的很脏,没资格让演殿下疼……这样下去,咱只会会把演殿下弄脏的……咱不想成为演殿下的负担。」 泪水狼狈的流了满脸,满庆用手去擦,那眼泪还是流不停。 身後的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满庆都没敢转头过去。 蓦地,满庆被猛地一拉,花演拉著他、将他往地上重重地按倒,那白皙绝美的脸庞上泛著愤怒的红潮,星眸清冷,伴随著显而易见的怒意。 「谁准你这麽想了!我有准你这麽想吗?」花演对满庆吼道,这次他第一次对满庆如此大声。 「演殿下……」满庆更咽著,惊愣地望著花演。 「庆儿,是你自己说会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现在想出尔反尔吗?」 花演从未感到如此愤怒过,被众神閒语,论他私收半妖、大逆不道时没有;被三深语带讽刺地挑拨时也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让他感觉如此愤怒的。 花演从来没有想过要满庆离开自己身边,他心里早就打定好主意,说什麽也要将他绑在身边陪自己永生永世──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当然他也不能允许他离开他的身边! 「我不可能会把你丢掉的,庆儿。」 23 「不……不要了,演殿下……」 满庆费力地想往前爬,花演却很强硬地挤在他双腿间,双手稳固地箝住他的腰部。 「不准逃,庆儿。」花演将满庆往後一拉,曲线优美的腰杆用力往前顶,像是要顶进他体内似地。 「嗯……呜……」满庆chu喘著,身子很疲累,但花演却不愿意让他休息。 满庆通红的虎眸泛著倦意,凝聚的水光让他那张刚毅老实的脸孔看来有些可怜,花演没看见满庆这表情,他是故意的,刻意将满庆翻过身子,就是怕鉴到他这种表情会心软。 ──可是,有些事是必须要严格的教导才能让满庆明白自己的心意。 「庆儿,我曾经告诉你过好几次了吧?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脏,只是你似乎无法完全明白……」花演俯身,啃咬著满庆背後黑色的条纹:「若是你真的认为自己这麽脏、为此还想要离开我……那没关系,我就让你沾满我的洁气,将你浑身的净化的乾乾净净,这样你总该无话可说了吧?」 花演用力的一个挺身,让满庆几乎就快支撑不住了,但却还是被花演强硬的抬高臀部。 「演殿下……」语气哽咽著,满庆看著地板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了。 满庆被强迫媾结了数次,结合的地方已经麻痹不堪,下身湿漉成一片,体内充满了暧昧的热y,好似只要略略收缩一下,就会感觉到那炽热在体内流动。 「庆儿,听好,我只是要你而已……不管你是不是半妖、是不是留著禁忌的血y、是不是会被人閒言閒语,这对我来说都没有影响……我只是要你而已。」 花演律动著腰杆,气息略带紊乱,白皙的素手往满庆腰下一身,攫住了他已经被强迫发泄过好几次的疲软,温柔地爱抚著。 「但是演殿下……咱很怕、很怕自己会杀害更多小鸟……呜……咱会变得愈来愈像妖的,到时候……到时候……咱会无法继续待在演殿下身边,演殿下也会讨厌咱的,所以……倒不如……在演殿下讨厌咱之前……先把咱丢了……呜咪!」 花演猛地的一挺身让满庆噤声了。 「我说过我不可能会丢掉你的,庆儿……我也不可能会讨厌你的,不准你在有这种类似的想法,不然我会非常──非常──非常──生气的。」 花演抓著满庆的腰chu暴的抽c著,一手揉捏著满庆的前端,像是故意威吓他似地问道:「庆儿喜欢我生气、喜欢我这麽chu暴的对你吗?」 满庆被抽c的呜咽,热汗和高温胀红了整个麦色的结实身躯,他十分委屈的摇摇头,那往常都会在两人中间轻晃著略带挑逗的尾巴僵直地轻颤著,看得花演有些心疼,但他还是态度强硬地对待著满庆,不过揉捏住满庆脆弱的手指温柔了些许。 「那好,下次不许在对我说出要我丢掉你的这种话了……明白吗?」 满庆用力的点点头,花演一样没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但心里却觉得很有罪恶感,那张讨喜的俊颜现在恐怕哭得令人抽心吧…… ──不过,不能心软。 因为他想要告诉满庆,他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多麽的──重要。 「庆儿……」花演轻叹了口气,「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明白。」 *** 满庆做梦做得愈来愈频繁了。 每当在昏沉中,感觉到花演稍微离开自己身边一下子的时刻,他就会短暂的做著梦,直到花演回来,梦境才会消散。 那梦很奇怪,他总是会梦到穿著白色华服的花演出现在自己身边。 那个花演跟满庆所认知的演殿下不太一样,并不是说长相、体形、气质还是味道不相同,但就是不太一样,满庆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也许是眉宇间的神情? 白色华服的演殿下有种y骛郁结的感觉,让满庆总是想伸手他,问他怎麽了,可惜身子总是动弹不得的瘫软在床上。 梦里的花演会划破自己的手指,然後那鲜红的血y便会滴落,一抽一抽的变黑活了起来,最後跑进他的嘴里……满庆不想吃,却无法拒绝。 偶尔,白色华服的演殿下会对自己说上一两句话,但总是不同於穿著黑服的演殿下那种会令他心暖暖的话语,而是一再让他感到退却的讽刺和轻蔑。 满庆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反覆梦见截然不同的花演,他只知道梦里的花演让自己心很疼、很想哭,他只喜欢梦外真实的演殿下,梦里的演殿下让他感到害怕、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同情。 後来,满庆又渐渐地不是这麽常做梦了,虽然还是会梦到白服的花演,但更多的,是陷入一片黑暗的沉睡…… *** 今晚是月圆之月,明亮的圆月高挂空中,但乌云有些许厚重,星子一颗、两颗的,稀稀落落的散著。 花满楼今夜同样热闹,但外为一大排的离香树却不像从前般繁盛,花朵绽放的零零散散,有些经过的宾客都不免惋惜,心里纳闷著这花树最近是怎麽了? 「呼……」 深深吸了口烟管,吐出浓烟,花演望了眼躺在大床上熟睡的半妖,他美丽的容颜略带憔悴、有点疲累。 ──这种情形不知道要维持到什麽时候? 花演被白烟熏的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如星子般的美眸,他挥挥衣袖将身旁飞舞的雪花莲蝶挥落,又深深吸了口烟管。 x口好闷,闷到快不能呼吸了……那种逐渐扩散的不安感,几乎快让他崩溃了。 *** 「演殿下,您还好吗?」 狂道的声音让花演回过神来。 「我没事。」花演摆摆手,迈开停下的步伐。 狂道端著茶水跟在花演身後,心里略略的叹了口气。 端茶水伺候神只得工作本来是由满庆负责的,但近日已经许久没见到满庆的身影了,狂道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花演的状况就更不用说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花演最近心跟本全都放在满庆身上了,只要一离开满庆身边,便会心不在焉的陷入低潮。 看花演露出那种失落的神情,狂道甚至常常觉得不忍。 ──真希望满庆能及早康复。 两人才一到正殿前,就听见正殿内京乐和三深争执不下的声音。 「庆儿近日生病,演殿下忙著照顾他,三深殿下您不要为难演殿下嘛!为什麽坚持一定要演殿下来招呼您呢?」 「这本来便是神只间的礼数,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半妖就要破坏礼数,成何体统!」 「啊?又是礼数!三深殿下你这个老古板!」 叩的一声,又是扇柄重敲在脑袋上的声音。 24 ──简直就像小孩子吵架。 狂道不著痕迹得扯了扯嘴角,跟著拉开拉门的花演进入殿房内。 「演殿下,你怎麽还来?不是跟你说留在回豔阁里照顾满庆就好了吗?三深殿下我来应付就好了……」 京乐立刻接收到三深的一记白眼。 「神只是尊贵的,只能接受神只的款待,这是规矩。」三深将白扇往脸上一遮。 「啊?可是……」 「没关系,京乐,只是一下子,不打紧。」花演打断了京乐的话,脸上勉强地微笑,坐到两人身前,没j打采的唤过狂道,替他们斟茶。 「演殿下,你不要勉强啦……」 「不过是为了区区半妖,汝就成了这副德x,那半妖对汝来说可真是伟大,嗯?」三深语带讽刺。 「三深殿下!」京乐一张脸又扳起来了,忍不住悄悄地瞄了一眼花演。 难得的,本该尖锐地反驳回去的花演没出声,只是静静的望著身前的茶杯,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 「看看其之态度,就因为那只半妖,成天心绪不宁的,哪像个神只?」冷哼了几声,三深将白扇收起。 「庆儿真得病得不轻嘛,不只演殿下,大家都很担心呀!」 「汝也是?」三深挑了挑眉,语气里有著浓重的醋味。 「当然呀,庆儿对大家来说很重要耶!」 京乐chu神经的回答,一下子惹来了三深的不满,迁怒似地对花演疾言厉色道:「满庆不过是个低下的半妖,有什麽好值得担心的,吾之前不是才说过,那半妖身上的妖臭味愈来愈重了!八成是忍受不了神只的洁气才生病,吾劝花演大人还是及早将那半妖丢了,不然到时他可受不住! 」 三深这番话忽然提醒了花演什麽似地,他抬起头,不解的问道:「三深大人为何之前会说庆儿身上的妖味变浓重了,您是因为轻蔑庆儿才说出此话还是真的有察觉到庆儿何处不同?」 除了满庆近来身上异常浓厚离香花气味外,花演一直都没有嗅出其他妖气的存在,然而满庆身上的妖x却愈显明显,这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那半妖身上仅有离香花气味,吾却可以感觉到他体内若有似无的诡异气丝,不过那气丝与其说相似妖气,不如说近魔……又近神,但绝对为不洁之气。」 历来的森神比起其他神只都对不寻常的妖气更为敏感些,这也是他们习惯将自己和其他阶层的物种区隔开来的原因。 「三深大人……」花演面色凝重了起来,「庆儿最近老处於昏睡状态,偶尔会出现以前从来不曾出现的妖x,但我近日不曾再让他碰过r食,也常以媾结压制他体内之妖气,但成效却不大,我也不曾嗅出什麽近魔的气息……」 「汝什麽气息都未嗅出?」 「是的,庆儿身上,只有我离香花的气息……」 蓦地,花演脑海中浮现一张和自己相同的脸孔,那人──和自己也有著相同的气味。 ──难不成…… 不可能吧?那人都已经消失了近乎百年的时间…… 「花演大人?」三深疑惑地望了眼出神的花演。 「不会的……应该不会……」花演攥紧掌心,指甲都陷入皮r里了,他想起了那人对他说过的恶毒话语──『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让你痛苦地渴求死亡。』 有没有可能、会不会……他要回来报复他了。 「花演大人,汝想出何端倪来了?」 花演望著三深,深吸了口气,向来红润的面色此时有些苍白:「三深大人,恕我先告退,我想回去看看庆儿……」 「汝知道原因了?」 「不,我不确定,但我惶恐造成的庆儿生病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双生。」 *** 满庆感觉到花演离开了他的身边,但他依旧紧闭著眼、疲累得无法动弹。 今夜的空气中略带湿凉,很舒服,但有些冷意,半梦半醒间,满庆又梦到了那身穿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只,他白衣上的离香花绽放著娇豔的红,有股惑人的香气。 他来到满庆的身旁,居高临下的望著他,星子般的美眸不似花演清朗,而略带y骛。 满庆很想伸出手去触碰他、看看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但他连抬起手指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你在继续待下去,只会给所有人造成麻烦──』那是白服的花演今夜第一句话,就和往常一样,他话语里的每个字都让满庆感到难堪。 「唔咪……」满庆很想说不是的、他没有造成大家的麻烦,但却无法出声。 那抹白却继续说道:『你是个错误,所以没人会喜欢你──』 满庆觉得眼眶有些热,他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演殿下又要和他说这种话呢? ──还是其实这才是演殿下真正的心声…… 『你好肮脏,连同血y──全都脏死了。』 「唔……」满庆发出了微弱的呜咽。 他不想听,不想听演殿下对他说这种话,演殿下才不会对他说这种话! ──但如果这才是事实呢? 当满庆一出现迟疑时,那人发出了轻笑声,略带冰冷的白皙长指按到了满庆的双眼上,由上而下的轻轻抚著。 『不想被嫌弃、不想被厌恶的话,那就沉睡吧、就逃避吧……这样就没人能怪你了,连花演也不能。』那人说,很轻柔地抚著满庆。 「演殿下……」被抚得舒服,满庆细若蚊蚋的呼唤落下後,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意识宛若被切断般……导致他漏听了白服的花演口中的那句话──『我不是演殿下,而是歌殿下喔。』 轻笑的,美丽的容颜宛若绽放开的离香花般妖豔,白服的神只轻柔的拉起满庆,将他抱在怀里。 『再喂你点血y、让你沾染我的气息,你很快又会醒来了,只要再忍耐些时间,到时候……』安抚似地抚著半妖的背,他将他抱起。 ──等清醒後,半妖会只剩下本能,完全依赖著喂养他血y的人。 也就是说…… 『……你会变成我的东西。』 *** 花演长期以来,一直有意无意的隐瞒著满庆有关於他的双生的事情。 并不是刻意地不告诉满庆,而是花演觉得没必要去提及那段过往…… 满庆的父亲叫做之秀,母亲则叫青眉,而不论是其父或其母,皆是神只的育子,所以才会诞下满庆这只不寻常的半妖。 ──之秀,是他的育子;而青眉,则是他的双生兄弟……花歌的育子。 25 花演和花歌从小感情并未算融洽、但也非水火不容,他们就像磁机的两端,总是碰不到一起似的,冷淡而冷漠的互望著对方逐渐成长。 众神、甚至是亲父母,对花演和花歌皆是两种极端。 花演是倍受宠爱、众神所认定的真正花神承接人;花歌是倍受唾弃、众神所鄙视的天行的错误。 气质优雅和善的花演得人疼、个xy骛清冷的花歌惹人厌,那是当时众神所认定的。 父母比较疼爱花演,但并非厌恶花歌,只是较为冷落他罢了,那是在众神的眼光下所不得不表现出来的被认同感…… ──而花演呢? 花演对这个兄弟没有什麽特别的感想,没有轻蔑没有鄙视没有喜爱没有亲近感,他唯一有的认知就是那是他同时出生的兄弟。 他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只因为双生神是没有过的先例、只凭著出生时,他身上的洁气比花歌强,就认定他是真正的花神因而唾弃那同样生为神子的花歌、认为他是个错误……这点究竟是凭什麽? 花演心里感到不平,也许他唯一对花歌有的情感就是这点──同情。 但花演并没有因此和花歌有所亲近,不知道为什麽,碰在一块,就是自然的沉默,明明有著相同的脸、相同的体态和相同的气味,却如镜面对照,看似了解却互不相识。 他们就在这种情况下、受极端对待的环境下看著对方成长,花演从花歌的眼里看到了日渐具增的愤世嫉俗、他不知道花歌在他眼里看到了什麽…… 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开始产生交会大概是百年前那波育子潮的开始── 花演一直以来都没有如同其他神只般积极地在育子还小时就去认领,因为花神有吸引育子聚来的能力,因此他并不著急。 初次见到面貌俊朗的男x人类──之秀时,花演立刻就认出这男人是他的育子,但花演诧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如其他神只见到自己的育子时所说的,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愫…… 之秀就是之秀,和善而敦厚的男x人类,花演对他印象很好,但没有任何想法。 之後花演收了之秀,一直把之秀带在身边,却没对他取任何行动,他打算等自己对之秀有了什麽想法再考虑是否诞下神子,但那想法却始终不曾出现……後来花演甚至开始打算,就这麽收著之秀一辈子、直到之秀老死,自己再当百年的花神,等待下一波的育子潮…… 花演曾经因考虑过之秀的立场而询问之秀,但之秀本人却对花演的想法没什麽反抗,仅是微笑赞同以对,那时花演才发现──原来之秀对自己同样缺少了神只和育子间该有的情愫。 原以为事情就会向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但青眉的出现确搅乱了局面。 遇到青眉是在认识之秀一年後的事情了,青眉是个清丽的漂亮女子,花演感应到了她是个育子,但却不知道她是谁的育子,青眉的神只一直迟迟没有来认领她。 後来,花演乾脆也把她收在身边放著,直到她的神只来认领她,日子就这麽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直到那日之秀明明白白的牵著青眉的手站到自己面前,对著自己说──『我不爱您,我爱的是青眉』开始,整件事情才开乱了套、脱了轨。 花演知道育子和育子相恋是绝对有违伦常、背德乱纲的丑事,那甚至可能会害得他必须永生永世的存活於世上,但…… 花演却拒绝不了之秀和青眉的请求, 之秀和青眉的关系让花演想到了他的双生……花歌,有种怜悯忍不住浮出、有种想违背天意的叛逆也隐隐做现。 於是,花演开始私自包庇之秀和青眉的恋情…… 然而花演却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青眉的神只── 花演没想到,青眉的神只竟然就是自己的双生……当花歌发现他包庇著之秀和青眉的恋情时,那憎恨的眼神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 花演从花歌的眼神里明白的看出来,花歌同样不爱青眉,但是,那并不代表花歌想舍弃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於是後来,花歌起了杀害育子的念头……只要在青眉和之秀共结连理前将青眉亲手抹杀,便能确保下一波的育子潮还有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 被花歌逼到走投无路的之秀後来向花演求助,在自己的双生与育子的抉择间,最後……花演选择了成全之秀和青眉,让自己和花歌,都成为了必须独享孤独而永生的神只…… 花歌因此而对他更加憎恨,但他却因此而得到了本不该出生於世上的半妖…… ──满庆。 「庆儿!」 脚步匆匆的往回豔阁去,花演心中有股说不出得不安,正逐渐地蔓延、扩大、让他几乎就要窒息了。 「庆儿!」喊著满庆的小名,花演多希望满庆只是没有力气回答自己而已。 ──庆儿一定还躺在床上休息,自己不过是猜测到事实的大概而太敏感了。 花演这麽安慰著自己,步入正殿时,只看到自己的烟管还放在长案上,冒著孱弱的白烟,大床上空荡荡的,没了那只半妖的身影,雪白的床单上散落了许多笔回豔阁内的离香花都还红更似血的离香花瓣,满室极其浓郁的花香气味…… 花演全身的血y都要冻结了。 「庆儿……」 *** 模样古怪、大约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小妖蹲距在树g下,吃著昆虫的尸身,仔细看,高大的林子里,很多地方都聚集著类似这样的妖。 从花满楼所在的城郭之外就已经开始有零星的妖出没了,遥远处更是聚集著许多妖,是妖的生活地。 倏地,嚼著昆虫脚肢小妖像是嗅到了什麽味道似地抬起头,那种清香的花味令它很不舒服,但是比起花香更为浓厚的血腥气味飘散在空中,引诱得他不得不按耐著x子驻足原地。 有几只妖已经受不了香气跑了,但比较贪吃的妖都因为那一抹血味而勉强留了下来。 穿著绣有豔红离香花瓣的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只走入林内,他所走过的地方都微微地散著亮光,很多妖因此吓得逃跑,但却又忍不住躲在树林後观察那神只虽为神、却近魔的诡异气息。 白色华服的美丽神其手中抓著一只兔子,那兔子已经死亡,腹部被剖开,毛皮上都沾染著红豔豔的兔血,腥气浓重,很多妖看得直流口水,想扑上去,却又害怕那神只微微的洁气。 贪吃的小妖将嘴里的昆虫一股脑的吞下肚,闻到兔血的血腥气味,咋咋嘴,肚子又饿了,说什麽也想咬上一口平时很难捕捉到的生r。 踌躇了一下,小妖趁著那神只好似没注意时,按耐著浑身的不适冲上前,想咬下一块兔r就跑,不料,就在它冲上前之际,却一把被那神只给拎住了脑袋。 「哼!这可是给我宠物的礼物,怎麽能让你吃了呢?」 神只绝美的脸孔上挂著轻蔑的冷笑,那小妖被他抓在手里,忍不住直发哆嗦。 「贪吃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呀……」神只咋咋舌,又笑了,「不过就是因为有你这种贪吃的妖,才能让我的血也能用来喂养半妖的……也算是功劳一件。」 小妖害怕得挣脱著,无奈拎著它脑待的力量却愈来愈大。 「所以……放心,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轻轻笑著,神只稍一失力,那小妖便发出凄厉的嚎叫,最後,没了气息的瘫软成一团。 神只冷酷的望著手上那一小团黑球,没多久,竟将它放入了嘴里,撕咬著吞下肚。 ──如果让其他神只知道他为了让血y内参杂著妖气、好喂养半妖而食妖,一定会更加的唾弃、鄙视他吧? 那神只咧嘴一笑,提著兔子继续望前走。 ──不过只要能让他双生的兄弟痛苦得生不如死,他一点也无所谓。 小妖们惊魂甫定的看著那神只在林子内逐渐远去,躲在树旁好一会儿之後,才又纷纷跑出,继续猎食著…… 26 林内深处後,妖的数量逐渐减少,至最里面时,已经只剩下零星的几只小妖。 从林子中心开始,树木已经不是最初看到的那种檀木,而是环环密集围绕著的离香花树木,那高大姿态妖魅的树干上,绿叶茂盛、绽满了似鲜血般红豔的离香花。 在离香花树海的中央,一栋庄严肃穆的平房矗立著,平房是用上好的天然柚木搭建而成,那柚木质地极佳,宛若上了一层漆还散发著淡淡的香味,整栋房完全无人工所造的接缝痕迹,仿如浑然天成,那构造和花满楼极为相似。 身穿白色华服的神只踏入了平房的正殿内,正殿的空间极为宽阔,中央的一株离香花树从完全无土壤的紫檀木地板上枝?曼妙地高高生长著,旁生的嫩枝垄罩了挑高的正殿天板,花朵绽放著,在正殿内细细地落著不停歇的花雨。 觑了眼树旁的洁白的大床上,除了几瓣红花和凌乱皱摺的床褥之外,并没有看到今早还懒懒地躺在上面的那个身影。 美眸微敛,那身穿白服的花神──花歌轻轻地喊了声:「庆。」 隐隐约约地,眼角馀光注意到了长廊外晃动的影子,花歌迈开优雅的步伐往廊外走去。 廊外左方底处一潭热泉还冒著白烟,右方则是长长的廊沿,那而是处於林子深处难得会有阳光斜s进来的地方。 不出花歌意料之外,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如同小豹横躺在地上的身影。 光裸著身子的半妖背对著花歌,虎耳耷拉著,微弱的阳光洒在他麦色的结实身子上,黑白相间的虎尾微微翘著,慵懒地左摇又晃著。 「庆。」花歌走近半妖身後,又唤了声。 躺在地上的半妖此时动了动虎耳,虎尾卷著,从地上爬起身子蹲踞著,望向站在他身後的神只,用虎眸一眨一眨的注视著他。 「真不乖,怎麽没出来迎接主人?亏我还带了礼物给你……」花歌轻笑,扬了扬手上抓著的死兔子。 满庆张了张嘴,随後动作俐落地爬到了花歌身边,那毫不踬碍的动作像极了真实虎豹似地,他蹭到花歌跟前,讨好似地用脸去磨蹭著花歌白服下的腿。 「真乖──」 笑声里带了些轻蔑,花歌拍拍满庆的头,将死兔子丢给了他,任他撕咬去。 「不知道花演看到你这副模样会有什麽感想……」看著满庆咬住死兔子、满嘴血腥的模样,花歌笑得更是愉悦。 此时的满庆就像极了真正的兽类,无法想从前那样思考、说话,只是凭著体内完全的妖x和本能行动,谁能供给他食物、他就视谁为主人……这也是当初,花歌不断地喂养他自己参杂了妖气的血的目的。 而现在──满庆视作的主人是他,并非花演。 这已经完全达到了他当初所预想的目的──将满庆从花演身边抢来、夺去花演最宝贝的东西…… 放著满庆一人再长廊血淋淋地咬著兔子,花歌迳自褪下衣裳,心神愉快地步到长廊尽头的热水池去,清理满手的血腥,最後泡进热池里,靠在池边稍微假寐一下。 从知道花演是多麽地宠爱和珍惜之秀与青眉所生的半妖、甚至私藏他、占有他之後,花歌就一直计画著要夺去花演所珍爱的他、让花演痛苦不堪…… 而目地到达的这一刻,已经不是满足可以形容的。 花歌满心期待著、忍不住幻想著此刻花演究竟是多麽得不勘,是会像他从前被唾弃那般感到愤怒、还是像当初他被迫得到永生时那般憎恨、或是像那之後的百年,和他一样因为无止尽的孤急而感到痛苦不已…… 无论是哪一种,只要能伤害花演,都让花歌感到无比冲动的愉悦。 虽然只伤害了花演──却是对所有人报复的快感! 张开美眸,几绺乌黑的发丝遮盖在眼前,花歌用纤白的长指遮著脸,由空隙望著上方一片的离香花海,他由轻转强地,开始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有多久没这麽笑过了呢? 笑得气息还未平稳,脸庞忽然被蹭了几下,脖颈被轻嗅著的气息给弄痒了,花歌转头一望,满庆正俯在池畔旁,用脸蹭著自己。 「啊,吃完啦?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咪──」 「每次都只给你吃小鸟,偶尔换换口味也很不错吧?」伸手抚了抚满庆的头,花歌挽著水波在满庆的脸上,将那血迹清理乾净。 「咪咪──」附和似地咪著,满庆舔舔花歌的脸,尾巴晃著。 「真乖……看来花演把你教育得很好。」 听见花歌提到花演时,满庆得头歪了下,不明所以的眨了眨虎眸,随後又继续蹭著花歌。 花歌抚著满庆的黑白交错短发,很是满意地笑著,按著满庆的後脑跟自己靠近了些,他和他接吻、渡出甜美的唾沫给他。 ──还要更多。 ──要让满庆沾染更多他的气息。 ──要把满庆从花演身边完全抢过来! 花歌轻扬著唇角,和满庆唇与唇分开始,那银丝牵连著,有种y靡的味道。 从热水池里起身,花歌雪白的肌肤上透著一层诱人的粉红,他抚著满庆,柔声说道:「庆…到床上去,让我好好奖励你的乖巧。」 满庆对著花歌歪了歪脑袋,听话地先花歌一步回到殿房的床铺上坐著,晃著尾巴等待花歌的到来。 然而当满庆看见花歌光裸著洁白无瑕的身子靠近,手里又没拿著食物之际,他那晃著的尾巴忍不住有些退怯地缩了起来,原先听见『奖励』二字的兴奋感也消失了。 满庆身体习惯x地明白接下来花歌要对他做什麽。 本能地,他不是很喜欢花歌的这种奖励。 27-33 花放艳艳艳楼满 作者:俺爷 27 本能地,他不是很喜欢花歌的这种奖励。 当花歌一靠近,满庆低低的嘶了两声往後退了些。 「怎麽了?你在躲什麽?」嘴角扬著不甚明显的角度,花歌如星子般的美眸有些y冷。 满庆耷拉著耳朵,又後退了些。 「你在害怕?是因为昨日我把你弄痛了吗?」花歌攀上床,沉著脸往满庆逼近。 见花歌出现这种表情,几天相处下来,即使无法和从前那样像人类般思考,但毕竟兽x的直觉还是在的,满庆知道花歌正在动怒,而他一动怒,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低鸣了两声,满庆在要逃和不逃的中间抉择,最後,在花歌又再度逼近时,满庆反sx地要跑,没料想却被花歌一把拉住尾巴,用力的拉了回来。 被抓痛的满庆嘶了几声,颤抖地蜷缩著身子。 「好大胆,你竟然想逃……」 花歌的声音一同沉了下来,满庆知道大难临头,呜呜的鸣了几声,还是不死心的想逃。 ──这情况就和前两天一样,满庆一直本能地抗拒与花歌的媾结。 星眸闪过几丝y戾,花歌一把拽住满庆的耳朵和发,满庆痛得直叫,却被花歌擒住了下颚,捏得他生疼。 虎眸惶恐地望著花歌,满庆的眼眶里涔著泪水。 「还没习惯和我媾结吗……这是为什麽呢?」动作残暴的扯著满庆的耳朵,花歌却笑得十分温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那更令满庆恐惧。 满庆喉头咕咕地鸣著,他的耳朵很痛、头皮也很痛,向那喂养自己的神只发出求救,他却更加狠戾的拉扯著自己。 想伸出爪子赶走那神只,却又担心神只会像前几次那样让他饿个一整天不给饭吃,害怕无助到极点了的满庆,发出了连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求助声音:「演……演……」 花歌浑身一僵,望著身子底下颤抖不已的半妖,绝美的脸庞更显y冷。 「还没能忘记你的演殿下是吗?庆,你真是欠教训……」 满庆的身子倏地被花歌翻了过去,花歌chu暴地抬高满庆的腰,身子挤进满庆的双腿间,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些,双手往他的臀部上一扳,毫无润滑和扩张,挺著勃发的柱身便凶残地c入那昨夜才被肆虐过的红肿x内。 「呜!」 毫无润滑和扩张地便被硕大的柱身c入,那种撕裂的疼让满庆发出了可怜兮兮的低鸣,只要想抵抗,体内那残忍的硕大便会企图c得更深、令他更疼。 花歌的手掌更进一步地压在满庆的头顶上,让他无法反抗。 「疼吗?」花歌发出了宛若冷哼的轻笑。 满庆小幅度的点著头,有几颗泪水不小心滚了出来,断断续续地发出了求饶的哀鸣。 「那是因为庆你犯了错,谁让你提起花演呢?」 花歌刻意地挺动腰部,让满庆疼的身体直颤,可怜巴巴地抓著床单。 「庆以後还会不会再提起花演、还会不会再拒绝与我媾结呢?」 「咪咪──」满庆哽咽著,那不成意思的兽鸣彷佛是再说他不敢了。 「呵呵,这才乖、才是我的庆嘛…」花歌满意地笑著,动作轻柔的将满庆翻过了身子,和自己面对面。 「咪──」满庆不敢乱动,只能红著张畏惧的虎眸瞅著花歌。 「以後不只不许再提起花演,你眼中也只能有我,我将是你往後一辈子的主人,明白吗?」爱怜地亲了几口满庆的唇和脸颊,花歌知道那蜷缩著尾巴,抖得跟秋风落叶似地半妖绝对不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见满庆不敢轻举妄动、乖顺地瞅著自己,花歌这才肯放过他。 将自己沾著些许血丝的硕大抽了出来,花歌拿过一旁的细白瓶子,倒出些许散著花香的y体,指尖沾染了些,送进那被折磨得凄惨的红肿x内,轻柔地扩张起来。 满庆又掉了几颗眼泪,这才怯怯地吸吸鼻子,嗅了嗅花歌之後讨好地舔著他玉白的脖颈。 「这样才乖……」花歌更加轻柔地替满庆扩张著,好让他能轻易地接受自己。 ──驯服野兽的方法就是威吓和温柔并济。 花歌觉得自己能将这只兽类调教得很好,让他死心蹋地的跟在自己脚旁、舔吻自己的脚指,因为他现在是满庆的主人…… 「给你点奖赏,等等若还是痛就忍著吧……」 撤出那在红热的x内翻搅著的手指,花歌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白皙的颈子,那鲜红的y体便汩汩流出,散发著诱人的甜美气味。 满庆舔舔唇,抗拒不了诱惑的舔吻上去,而就在他喜孜孜的?到那鲜血的甜美之际,花歌再度将那已经忍耐至极限的硕大柱身c入了满庆的体内。 「呜咪……呜!」 律动开始chu暴的顶弄著深处,满庆呜呜地低鸣著,他的身体很痛、但同时又有种诡异的快感,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并非那麽喜欢。 舔著从那白皙颈子渗出的鲜血,满庆只凭著本能在配合著花歌的律动,他不会明白自己为什麽不喜欢和喂养他的神只进行媾结、也不会理解眼眶里的眼泪味和不停的涌出来,他只是顺从本能地舔著那美味的血y,然後习惯x地让喂养他的神只开心。 花歌在满庆体内chu暴的挺动著,那种从下身狂涌而上的快感令他无法自拔。 多希望……多希望能让花演看到这一幕…… ──看到他最珍爱的宝贝全身沾染著自己的气息的模样…… 28 被花歌知道他包庇之秀和青眉在一起之後,为了怕青眉被花歌杀害,花演特地将之秀和青眉的身为育子的特有气息隐藏起来,让他们逃离,更为了避免花歌藉由他找到之秀和青眉,他刻意与他们断了联系。 那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美丽的双生因此而对他憎恨不已,更层掐著他的颈子,誓言要对他报复,即使如此,花演却执拗地要掩护之秀和青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後来,花歌与自己分离,那总是形影不离、却又仿若处在最远端的双生终究是和自己分开了……然後,宛若消失般的不再出现。 双生的消失,花演并未感到惋惜,反而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之秀和青眉离开、双生消失,之後孤独相处的几年,花演曾不只一次的思考著这究竟是为什麽? 没有爱上自己的育子、宁愿背叛自己的双生,离经叛道的成全、包庇育子相恋,最後甚至……在那之後的某一天,发现自己终究是成了永生的体质。 花演对这一切完全没有头绪。 然而答案在他发现自己必须永生、并孤独的度过永生那时之後的五年,出现了…… 花歌的消失让花演逐渐放下心来,但另一件一直悬在心上的,则是那他刻意断了联系的之秀和青眉。 感应到自己获得永生时,花演并不意外,自己包庇之秀和青眉离去时,他和花歌就料到有这麽一天了,所以花歌才会如此憎恶自己…… ──育子和他人共结连理并诞下孩子,神只便会获得永生。 之秀让青眉诞下了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孩子……花演只知道这件事,却不晓得在分离之後,之秀和青眉的情况过得如何? 然而,当花演决定去探望许久未见的之秀和青眉时,却发现那被他刻意隐藏的气息已经淡去,很淡很淡、淡得几乎不存在於世上。 心跳和血y微微的冷下,花演却还是随著那细微的气息去找人,而抽丝剥茧所探寻到的,是个朴实的小村庄,原来那时之秀和青眉是在这里定居下来。 当花演问起那些一见到他,立刻便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下跪膜拜的村民之秀和青眉的下落时,只见那些人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告诉他,之秀和青眉,不久前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花演震惊得几乎无法动弹,但那些村民却义振严词的和他说,之秀和青眉该死,因为他们生下了不祥之物,那不吉利。 原来,之秀和青眉在这里落脚不久後,青眉怀上了之秀的孩子,并生了下来,生下孩子的那年是虎年,也是花演感应到自己必须永生的那年,两人满心欢喜的迎接孩子,但却惊骇的发现,那孩子长了人类不该有的虎耳和尾巴,连脚掌都是虎形。 半兽形半人形的孩子绝对不是人类,但也非神,所以必定是妖…… 这是很快在村庄传开来了,之秀和青眉身为育子的身分因此曝了光,育子和育子相恋是禁忌、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所有人都说那是之秀和青眉的犯了大忌、才会遭到神谴,生下肮脏的半妖。 村民是古板的、是愚昧的,没人敢去谴责包庇他们的神只,仅是一昧的唾弃著、鄙视著禁忌结合的之秀和青眉──以及他们的孩子。 之秀和青眉在众人指责、轻鄙、故意的欺侮下扶养了被称做半妖的孩子五年,最後一年里,终究是撑不下去了,之秀因疾逝世,青眉无法承受也跟著自尽死了,只留下了那无依无靠的孩子独自一人,两人相继逝世的几十天里,没人去照顾看管那孩子,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花演从村民那种鄙视的眼光便看了出来,这些人都希望那格格不入的半妖最好已经死去,即使那半妖从未打扰过他们、伤害过他们,他们就是希望那不伦不类的『异类』能够消失。 心里有点紧张,花演扔下那些村民後就开始寻找之秀和青眉所生的孩子,那被称做半妖的『异类』,总觉得,一定要找到那孩子,花演也说不上来那是什麽心情。 最後,花演在村庄後方荒凉的小径找到了他── 小小的身子横躺在杂草堆上,尾巴垂在一旁,虎耳耷拉著,身上都是被村里其他小孩用石头砸伤的痕迹,背对著花演的身影很沉静、沉静得让花演几乎就以为他已经死了,血y都快冻结住了。 然而在花演靠近时,才发现了他瘦小的身子微微地动著,不是没有呼吸、只是很微弱。 後来,凭空坠落的离香花瓣落到了他小小的脸上,小半妖动了动尾巴,艰难的爬起身子,转过小巧的脸蛋,对他眨了眨虎眸。 那一瞬间,花演觉得心里有股悸动、什麽东西把他的心全塞得满满的、暖暖的感觉,好像是等待很久的什麽,终於让他等到了似的……一种令他难以形容的冲动在体内窜著,难以宣泄。 先前自己毫无头绪的行为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花演执起了那孩子的手,轻柔地替他擦拭脸上的脏污。 『你叫什麽名字?』他问。 『满庆……』那孩子张开他长著小小尖尖的虎牙的嘴。 『满庆……很好的名字呢,我可以叫你庆儿吗?』 那孩子对著他点了点头,尾巴小幅度地晃动著,他心里有种过暖的酸楚流过,自然地伸出手,将那娇小的身子拥入了怀里。 他又问:『留在我身边好吗?』 那孩子抓紧了他,直点著头说好,这让花演心里又是一阵骚动,泪水不知何时从那双如星子般的美眸落了下来,那是他第一次哭。 ──花演忽然能理解先前的那些错误了,它们就好像是为了让他和满庆相遇才堆叠起来、才发生的…… 然後,他递给了小小的满庆一朵完整的离香花瓣,含著无法停止的晶莹泪串,温柔地笑著对他说:『快接好,花神的眼泪可是很珍贵、很值钱的。』 那小小的半妖便手忙脚乱地忙递上花,替他接下泪水,还很可爱地一脸关心的望著他…… 「庆儿……」 睁开星眸,花演从床上坐起身,乌黑的发丝泄了满肩,任那几绺黑发垂落在脸庞,绝美的脸孔颓丧地望著身旁的空位。 漆黑的夜里,月光如水的漫进殿堂内,伴随著长长的叹息声……长廊外的树上,那仅剩的一蕊离香红花飘飘坠落。 29 近日的花满楼十分冷清,大门时常都紧掩著,没有要做生意的迹象,外围那一排总是红灿灿的离香花也忽然在一夕间全数凋谢了。 没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只猜测著是那花神没心思去营业了,也许还打算离开,这让许多人都不安了起来,就怕这花神一走,招惹来骇人的妖魔。 灯火不比从前的明亮,花满楼里一片寂静,除了诞育阁的主殿内── 「成……」 「我知道,成何体统,对吧?」 扇柄叩的一声敲在脑袋上。 「吾在说话,别c嘴,一点礼貌也没有。」打开白扇掩著嘴,三深严厉的瞪著正坐在对面的京乐。 「是是,对不起嘛……」京乐忙陪笑,但比起平常,有些没j神。 注视著京乐好一会儿,狂道叹口气,替两人斟著茶水。 连平时总是情绪高昂的京乐都沉默下来,那更是突显得花满楼里现在的冷清…… 用白扇遮著那张姣好的脸庞,三深觑了眼狂道、又望回京乐的脸上,虽然近日来探视京乐时,他总还是一副没家教、没规矩的捣蛋模样,但比起往常的聒噪却文静多了,有时候还会想事情想出神,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还有旁边的那个育子也是。 三深才正不悦地忖著京乐最近对自己的冷淡时,一旁的狂道唉了一声,原来是茶给倒满杯沿了,他一时没注意给烫了手指。 「小狂,你没事吧?怎麽这麽不小心?」京乐见状赶紧抓住狂道的手替他呼气。 看两人这麽亲密的手搭在一起,三深已经很不是滋味了,没想到京乐却还更甚一步的张口要含住狂道被烫伤的手指…… 「汝以为汝在做什麽!」二话不说得执起白扇就在京乐的脑袋上狠敲几下,三深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了。 京乐抚这被敲疼的头,一脸无辜的瞅著三深:「我只是想要帮小狂消毒呀,手指被割伤不也是这样做的?」 「但这是烫伤耶……」狂道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望了好友一眼。 「所以不一样喔?」 「够了!」白扇一收,三深清美的脸上透露著不悦的冷意:「瞧瞧汝等的模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半妖失踪了,每个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站起身子,三深指向平常花演接待他时坐的主位:「今天已经是第几次了,身为花神,却未尽花神应尽之义务,非但不出来迎接吾,还为了那半妖成天往外跑、再不就是躲在回豔阁里,这成何体统!」 ──生气了生气了。 京乐吞吞口水,赶紧放下狂道的手,凑过去想安抚安抚三深,没想到三深冷哼了声,竟转身拉开拉门,跨步往门外出去。 狂道和京乐面面相觑,随後跟了上去,只见三深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通往回豔阁的梯口处,扬著白扇一挥,那平时r眼无法看见的结界便如同镜面碎裂般地崩落。 二话不说的,三深就要往上走,京乐见状,赶紧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三深,不给上。 「放开!吾要去教训教训那不懂礼数的花神!」被小个子的少年这样抱著,三深那白净的脸庞莫名地泛著可疑的红云。 「不要啦!演殿下最近心情很差,三深殿下不要去打扰他啦!」京乐被推开又死巴著上去。 狂道在一旁左右为难的看著两人拉拉扯扯的,有碍於身分也不好意思去帮著京乐拉三深。 最後一番激烈的拉扯下,还是让三深得逞,身上挂了个京乐,迳直的闯入回豔阁内。 「花演大人!」三深不悦地将扒在身上京乐剥下,瞪向那站在长廊外抽著烟管的美丽神只,他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又喊了句:「花演大人。」 那平时总是穿戴整齐、一头乌黑发丝都会安分地用发戴系著,光鲜亮丽的花神,今天却任一头黑长发披落、几绺黑发遮掩了他的脸庞,连黑色华服都懒懒地松在身上,然而及时模样如此的颓丧,神只还是依旧美丽。 抽了口烟管,花演转过头,那白皙的脸庞不似之前透著淡淡的粉红,而是像月白般的、有些清冷,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沉静地望向三深。 「有什麽事吗?」 三深的眉头不客气地拧起,「花演大人,汝这是花神该有的德x吗?」 花演轻徐口白烟,又转过了头,一脸迷的凝视著一片深蓝的天空。 知道自己完全被忽略了,三深很是不满,积了好几天的抱怨一下子涌上,语气尖锐地讽刺道:「不过就是个半妖,汝竟失魂落魄成这样……吾之前几次奉劝汝丢弃之,汝不听从,现在不倒好,那半妖被汝那异类的双生带走,正好将所有污秽的东西全都带离汝,汝现在只需……」 三深话还没说完,花演那双星眸忽然一利,伸手拽住三深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倒在地上,冷著张脸,语带极度隐忍的怒意:「闭嘴!你g本什麽都不知道!」 没料到身为高贵神只的自己会被这麽对待,三深心里一闷,伸手便扯住花演的衣襟,合著手就要对花演施展什麽术来。 眼见两位神只就要打起来,京乐虽然觉得这景象的确百年难得一见,但现在不是什麽看戏的时机吧,赶忙著上前去拉住三深,而狂道早已先一步去将花演拉开了。 「汝、汝竟如此对吾!不过是为了个半妖!汝成……」 「成何体统,对吧?」 「京乐!」 花演被狂道拉在怀里,怒意燃满了星眸:「三深,即使我跟你说再多,你不是我,g本不能明白庆儿对我有多重要!庆儿对我来说不只是个半妖,他是我的亲人、伴侣、是必须永远陪在我身边最重要的人!可是他现在却不在我身边了……」 一双美眸因愤怒而逐渐转红,凝聚了雾气,花演攥紧了拳头,从狂道怀里起身。 「我想去找他,对於花歌会把他藏到哪里却一点头绪、一点方向也没有,出去了也只能漫无目的的寻找,一方面又担心他是不是已经自己回到了花满楼……你g本就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失去了庆儿的我有多麽手足无措……都快崩溃了……」 花演颓然地,又跪了下去,将一张不知是因愤怒还是悲伤而扭曲了的漂亮脸孔埋进掌心里。 「如果他真的不回来了,我该怎麽办……」 「演殿下……」 花演那模样,不论是看在狂道还是京乐的眼底,都很心疼。 感受到抱著自己的少年手又收紧了点,三深轻轻地啧了声,收拾起一身不满的怒气,努力让情绪平静下来,同时心里又不断地冒出小小的罪恶感。 ──怎麽弄得他好像是坏人一样! 30 ──怎麽弄得他好像是坏人一样! 抿抿唇,沉默了好半晌,三深用白扇遮住了半张脸:「汝探寻不到汝之双生或那半妖的气息?」 「我找不到,歌和我的气息一模一样,我g本分辨不出来,庆儿的气息又完全寻找不出来,恐怕是被特意隐藏起来了。」花演抬起脸,通红美眸中盛满著水气。 「怎麽、怎麽?三深殿下你有法子吗?」京乐双手收紧三深的腰,跳脚直问,他没注意到,因为他这个动作,三深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乾咳了几声,三深把扒在身上的京乐剥开,掩在脸上的白扇不愿意放下。 「不能说是有法子,是要看运气的……如果有那时机,吾自会帮忙的……」声音愈说愈小,三深望著那三双朝自己对过来的视线,尤其是京乐还一脸像偷腥的猫似地,顿时让他有些恼羞成怒,摆摆袖子便道:「不过那也得看吾的心情如何,别指望吾一定会帮忙!」 「不会啦,我知道三深殿下一定会帮忙的!」嘿嘿地蹭到三深面前,京乐又一把将神只抱住磨蹭。 「京乐!没规矩、没礼数、没家教!别这样搂搂抱抱的,吾可还没迎娶汝!」三深白扇又是连发的敲在京乐脑袋上。 一旁的狂道无奈地笑著,轻声在花演耳畔道:「打起j神来吧,演殿下,一定可以找到庆儿的。」 花演勉强地对狂道勾起嘴角,从新站起身,拱手对著三深。 「这里,花演先谢过三深大人了。」 「别谢,吾还不一定能帮上忙呢!」冷哼了几声,三深又用白扇遮掩住了泛红的双颊:「在这之前,请汝常向孕育母神祈祷吧……」 花演点点头,再度拜谢。 *** 花演就像是镜外的那一人,而自己则被久困於镜内……明明有著相同的长相、体态、洁气,但他却是不被认可的那一个。 只因为花演的存在感和能力比自己强,自己就必须是那被众人唾弃为错误的众矢之的吗? ──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花演对他来说是个很复杂的存在,他并非是那些唾弃他、鄙视他、视他为错误的那些人,但却又是一切原因的造成者。 他知道自己体内和花演留著最亲密的血y,花演就像是他,他就像是花演,如镜对照,但处於处於镜外的他g本无法理解自己的处境、也没有人能了解,所有神只的目光都只放在镜外的他身上…… 他憎恨,抢走他一切的花演。 ──所以他也要把他最珍贵的东西抢走! 睁开伴著长睫的眸子,花歌从床上坐起身,如瀑布般的黑色发丝倾泻在肩头和白床上。 顶上离香花树开满红花,妖豔的厉害,拨落几朵飘至发上的红豔花瓣,花歌已经习惯x地在起身时便往身旁去,却意外的扑了个空。 「庆……」 四处一望,花歌在那唯一有阳光入s的长廊上找到了满庆的身影,满庆似乎很喜欢在那里晒太阳,只要找不著他,往长廊上找就是了。 满庆正懒懒地侧躺在木地板上,尾巴晃呀晃的,正对空中有一下没一下的伸著爪子,在跟因离香花的香气聚过来的蝴蝶玩著。 「庆……」 花歌的音量又放大了些,原本来懒懒的侧躺在廊上的满庆尾巴一竖,立刻爬起身子,利索地半俯著身子回到床上,呜咪呜咪的蹭到花歌身边,用脸颊讨好地蹭著他的脸。 「你真懂的讨好──」被蹭得轻笑出声,花歌抚著满庆的後脑袋,随後换了个姿势一把将他按在身下。 「咪──」满庆对花歌眨著虎眸,虎耳不著痕迹的垂了些。 「不过以後在我还没醒来之前,不准下床,明不明白?」温柔的亲吻著满庆的额头,花歌的语气却略带威胁。 虽然不是很懂花歌在说什麽,但满庆很本能的就是发出声音附和。 「好乖……」 又亲了亲满庆,花歌将满庆的虎耳按在手心里把玩,满庆则是回应似地蹭著他,偶尔伸出舌尖轻舔他的脸。 温热的触感让花歌心里一动,已经一人孤独惯了近百年,第一次?到回应的滋味就是在这同样是在唾弃与不被祝福下诞生的半妖。 ──那种心脏发暖的感觉有些奇怪。 花歌不禁忖著,若当初他对青眉痛下杀手,眼前的这个宠物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了…… 扳正满庆的脸,花歌亲吻著那长著尖锐虎牙的嘴,自己和不属於自己的热气交缠著,下腹骚动,连同心脏也一阵骚动。 花歌翻过满庆的身子,将那遮掩在臀瓣间的尾巴拉开,强势地抬起那柔韧的腰肢,急欲寻求宣泄似地,将自己已京勃发的硕大c入还湿热著的红肿x口。 满庆咪了几声,先前被教训过几次,这次学乖了,抓著床单也没敢反抗,任後方一波波的侵略袭来。 花歌紧紧拥著身下的半妖,更是猛烈的吞食他。 ──这个曾是花演所最宝贝的东西呀……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美眸半眯著,花歌愉悦地享受著被满庆体内的热度包裹著的快意。 最後,在高潮前,花歌在唇边绽开一抹冷豔的笑。 他紊乱地想著不知道花演最近过得如何呢? ……也许他该去探望探望他的,顺便带点庆在他身边过得如何的消息。 31 套上一袭黑色薄衣,花演靠在长廊上,焦虑的抽著烟管。 窗外吹来的凉风有些清冷,已经是夏末了,秋天正要来临…… 快过个月了,花演还是没能找到满庆,这让他越发焦急,急迫的想找到满庆,出了花满楼,却又只能像无头苍蝇到处乱闯,他g本没个头绪花歌和满庆会在哪里。在花满楼等著,却又明白花歌放满庆回来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无助极了。 「庆儿……」 掌心压在疲惫的双眸上,任烟管上红色的馀烬掉落。 ──难不成只能像三深说得一样,每日徬徨的向孕育母神祈祷吗? 孕育母神是诞下所有初始生命的女神,神只内唯一的女x,比任何神只都还要尊贵,孕育母神之於神只,就好似神只之於人类。 花神向来是备受孕育母神疼爱的,只有当新花神诞生时,孕育母神才会现身,带来祝福。 但孕育母神向来不管事的,虽然他存在、却又好像不存在似地──所以祈祷也许和他漫无目的的寻找庆儿一样,只是徒劳无功…… 抬起脸,轻抽了口烟,花演沉下眸子。 --但无论如何,即使现在还找不到满庆,他希望至少满庆还是平安的…… 花演完全不敢去想像,要是自己真的失去了满庆,往後那无穷无尽的永生就竟会变成什麽样子、自己的心脏又会被撕裂成什麽模样…… 轻叹,花演无j打采的转身正要踱回殿房,却嗅到了过於浓烈的离香花气味……回豔阁内的离香花,不都全数凋谢了吗? 如芒刺般的视线和轻笑声由背後传上,花演只觉得脑袋一热,背後沁出了些许冷汗,转过身子,那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神只就站在那里,和自己面对面──如镜对照。 「歌……」 「好久不见了,花演。」一袭白服的美丽神只笑著。 花演怔愣了几秒,先前的颓丧感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取代。 「歌,庆儿是不是在你那理?快把他还给我!」 花演伸手想扯住花歌,却让他给躲开了。 「别这麽激动,我们难得再重逢,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花歌嘴角上挂著愉悦的角度。 ──看到如此慌张失措花演,有种不可思议的满足感…… 难受吧、再难受一点,这会让他更加兴奋的── 「歌!庆儿在你那边吧!」攥紧拳,花演的美眸里透著冷意。 花歌凝视著花演,对他再度扬起绝美的笑靥:「庆是在我那里没错。」 「快把他还给我!」 「啧啧,我并不打算把他还你喔。」花歌对著花演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麽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我带走庆的意图……」 带些冷戾的星眸和同样的一双美眸对上,花演感到浑身发冷,花歌那种对自己过於憎恨的眼神…… 「花演,满庆现在是我的东西了,因为我已经从你身边抢走了,就像你从我身上抢走的一样……」花歌笑著,语气轻描淡写得如同在说著什麽小事一般,他注视著花演,露出了期待的神情:「我只是想让你??那种什麽东西都没有、还必须永生无尽的痛苦滋味。」 「歌……」 花演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正被花歌一点一滴的拉入那他曾说过的,镜内的世界。 「呵呵呵……」花歌咯咯地又笑了出声:「不过你大可以放心,我对庆很好的……你知道吗?每天每天,我都会逼迫著他,将他压在身下,即使他哭泣、呜咽著,我都还是会强硬的贯穿他,让他沾满我身上的气息,然後逐渐覆盖过你的气息……」 指甲刺进了手心里,花演瞠大双眸瞪著花歌。 「就连到今早为止,我也是让他浑身染满我气息才让他入睡的……」花歌那双星眸内带著残忍……以及满足。 「花歌……」花演浑身颤抖著,美眸中染著猩红的冷酷。 面对这样的花演,花歌很是满意的笑了。 下一秒,那个怒气隐忍至极限的黑服神只便朝白色华服的神只冲了过去,离香花形、散发著红光的术聚集在掌心中,却没料到,在他碰到他前,被轻巧的躲开了,扑空的术只扯裂了花歌的衣袖,地板上被震裂一个大洞。 「呐,我可没有要跟你打架,庆还在殿房里等我回去呢。」花歌眼里盛著满满的挑衅。 「歌!」 花演狠狠地瞪著花歌,想再度冲上去,那身穿白色华服的神只却从衣襬处慢慢散落成离香花瓣。 「花演,後会有期了……啊,或者是无期了。」花歌咯咯地轻笑著。 眼睁睁地看著花歌就要化成花瓣消失在他面前,花演心里那种将要失去满庆的不安感一瞬间扩大到极致。 ──不要。 ──他不要失去庆儿! 花演眼底的绝望彻底的满足了花歌的报复感,就在花歌要全身化为花瓣离去时,黑长的发丝却被扯了一下,花歌只来得及看了最後一眼,只见那近乎全白的森神,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拿著扯落的一撮黑发…… 32 ──好在他最近几乎都驻守在花满楼里没离开。 握紧了手上一撮的黑色发丝,三深起身,走向那半跪在地上,浑身发颤的花神身旁。 「没事吧?花演大人……」三伸手一伸,又搁浅住了──安慰这种事他实在是不擅长。 「我差点……」花演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嗯?」 「我差点就控制不住,真的想杀了歌的。」花演抬起脸,秀美的脸孔因愤怒而显得疲累,星眸中没了从前的柔美,只泛著冷冽的杀意。 三深惊讶地瞠圆眸子望向花演:「汝可别冲动,神只是不可互相伤害的,尤其汝与花歌是为双生,若汝杀了其,那後果恐怕便是汝与其……神魄皆会消散、不得转世,比永生还难熬。」 「我知道……我知道……」努力平定下紊乱的气息,花演握紧发颤的指尖,忍不住为自己方才的激动而直冒冷汗。 若是花歌刚才没躲开他的术,真被他击中的话,後果可不堪设想,到时候铁定是两败俱伤,他和花歌都会完全的、连同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的消失在这世上…… ──那到时候,满庆就会一个人被孤单的留下来了…… 这是真正,让花演感到发冷的原因。 「汝冷静些,别一沾上那半妖的事就没了平时的样。」 「我没办法……我实在太害怕失去庆儿,听到歌对他做那些事时……就完全没了理智。」 看著那面色发白的花演,三深看不过去的拧起眉心,扬起白扇一伸,用柄头顶著花演起身,半推半拍的逼他到竹椅上去坐著。 「汝这德x,真让人看不下去!」不屑地一哼,三深望了眼手上的那撮黑发,对花演说道:「若是等找到了那半妖回来之後,得立刻振作起j神,有点花神的样子,近日吾准备迎娶京乐了,汝必须主持。」 闻言,花演美眸一瞠,深吸了口气望向三深:「你有办法找到他们在哪里了?」 三深点点头,扬起白扇,唰的一声打开,朝空处轻轻扇了扇,清冷的白烟由扇上扶出,最後凝聚在地板上,那聚成一团的白烟愈聚愈密,最後成了动物的形体,一只有著如白月光则般毛皮的美丽白狐便出现了。 那白狐对著三深叫了几声,随後轻巧灵敏地跃上长案,抬高尖尖的脸凝视著三深。 「虽然血r比较好,但有了花歌的毛发也行,只好委屈委屈白狐了……」三深呢喃著,将手上的如丝般的黑发递到白狐面前,白狐嗅了嗅,张口咬住,随後竟把那束发丝全数吃了下去。 「这是……」 「即使气味相同,但汝与花歌毕竟是个体,总会有其差异,白狐可以敏锐地分辨出那极细微的差异,汝带上它,它会带汝找到花歌的。」三深抚了抚小白狐的脑袋,那小白狐眯起眼享受了下,便灵巧的跳到了花演肩上。 花演望了望那用头蹭著自己的白狐,又望了望三深,随後露出了好久未见的笑靥:「三深大人,花某不胜感激。」 「哼!」三深将头撇去一边,用白扇遮住了自己泛红的双颊。 *** 「不准停……对,乖孩子……」舔吻上线条刚毅的下颚轮廓,花歌好整以暇的把玩著满庆长长的尾巴。 满庆虎眸中含著雾气,压按著花歌的腰襬动自己的臀部上下移动著,让那残忍的硕大抽出後又深深顶入,好几次做不下去了,他停顿地坐在花歌身上不肯动,却又被花歌掐住跨间的弱点、还威胁不给他东西吃才逼迫的他又动起来了。 花歌知道自己这样对待满庆很过分,但……那又如何? ──满庆现在可是他的东西了。 虽然说当时被那森神扯落了几g头发令他备感不快,但估计他也没办法有什麽作为,况且,想起花演那张满逸著绝望和痛苦的脸,花歌就感到无比愉悦和满足。 「呵呵呵……」 掩著脸,花歌笑了出声,欲望被紧致的温热包围著的快感令他有点过度兴奋,抬起那张美到令人屏息的容颜,望著满庆的星眸内有著不容拒绝的强势。 「庆,不想被教训的话就动快一点。」 满庆被花歌那发冷的语气吓得浑身一颤,卖力的挺动起腰杆,锐利的虎齿咬著下唇也不敢出声。 花歌被满庆害怕自己的模样给逗乐了。 说起来,比起让花演感到痛苦这件事之外,也许更让他亢奋和感到新鲜的是……以後那无穷吾近的永生日子里,会有个宠物陪在身边了吧。 ──从花演身边抢来的宠物。 花歌拉下满庆的颈子,狠狠地咬住他饱满的嘴唇。 满庆任花歌啮咬著自己的唇,唇很疼、身子也疼、心脏不知怎地也隐隐作疼著……很想哭,可是又不敢哭。 ──演殿下。 满庆不知道一直回盪在心底的这三个字代表什麽意思…… *** 丑陋的小妖在树干下y湿的地方捕捉著活螳螂,然後放进嘴里咀嚼,正嚼得香甜、还准备贪婪地塞进第二只蛆蛆时,头上却忽然闭重重一压,然後灼热的洁气便传上,像要把它燃烧似地,它痛苦地挣扎著,只看到一抹小巧的白色身影跑过,不久便化成灰烬消失了。 那白色的小影子接连著又不停的跳到了许多小妖头上,沿路消灭掉了许多小妖。 花演望了眼地上的残骸,又望了眼领著他、像看不顺眼那些小妖似地,故意边跳到那些小妖头上边前进的白狐狸,忍不住轻叹了几声。 ──果然有什麽样的主就有什麽样的宠。 33 树林里聚集了许多小妖,还飘散著些许离香花的气息,花演很是讶异,存在著神只的地方妖竟然也能存活。 ──可见花歌身上的洁气已经不比妖气还强了。 神只身上一旦沾染上衣妖气,那气息便会近魔,近魔的神只的血y可以喂养等级较高的妖魔,使他们驯服。 不过通常是没有神只会这麽做的,要沾上妖气必须食用妖魔,没有神只愿意为了驯服妖魔而食用妖魔的。 想想,当时三深说满庆身上有不寻常的妖气时,可能就是指花歌身上的气息了,指是因为两人的气息太相近,他才一直没有分辨出来。 ──不知道庆儿现在怎麽样了? 颦起眉心,花演没想到花歌会为了报复自己而做到这种程度。 白色的小狐轻巧的跑著,不时停下看看花演有没有跟上,一路领他到了树林里的最深处。 进到最深处,一神一狐在一片离香花树海中矗立的房屋前停下,那白色的狐狸望了望那栋屋子、又转头望了望花演,点点小脑袋,接著便化作一缕白烟消失。 花演美眸一垂,抬起後,便立刻潜进 屋内。 ──庆儿。 *** 偌大的殿房内,垄罩整片屋顶的离香花树上开满著豔红的花瓣,正落下一场小小的花雨,主g下方的白色床铺有些凌乱,室内飘散著轻微的妖豔香气。 花演无声无息的步入,视线所及内并没有见到花歌,看来他正好挑对了花歌不在的时机。 视线从殿房内转往长廊外,左侧的热泉还冒著白腾腾烟雾,右侧长廊上阳光细洒著,铺满著上好的紫檀木地板,同时也洒在了侧躺著如同小豹般的身影上。 花演瞠圆了美眸,眼前的景象和百年前的记忆重叠在一起了。 高大的身子横躺在长廊上,尾巴垂在一旁,虎耳耷拉著,背对著花演的身影很沉静、沉静得让花演几乎就以为他已经死了,血y都快冻结住了。 ──就和百年前一样。 而这次,当花演走近时,依然发现了他的身子细微的起伏著,平静地呼吸著。 同样的一种悸动和温暖胀满了花演的心里,那种过暖的酸楚、令眼眶泛热的情感直涌而出,难以形容的冲动窜著,急於宣泄。 「庆儿……」花演颤抖的喊出声,躺在地上的半妖动了动尾巴,爬起身子,转过熟悉的脸孔,眨了眨虎眸望向他。 「咪──」满庆发出了愉悦的低鸣。 「庆儿!」 激动不已的花演冲上前想拥住那半妖,没想到,那半妖却先一步窜到自己身旁,然後,像只小动物示好似地,用脸磨蹭著自己的腿部…… 「咪咪──」满庆不停的发出动物般的低鸣,用鼻子嗅著他的身体,然後伸出舌来舔他的手,不是咱呀咱呀的说著,一脸笑容的叫著他演殿下,而是像全妖般的迎接── 花演整个人都僵住了,眼前的满庆,g本不是自己先前所熟悉的满庆。 「庆儿……」花演错愕的蹲下身子,捧住了满庆的脸。 「咪──」 花演望著自己触碰著满庆的指尖,轻轻拉起,便沾黏著大量如黑色沙粒般的妖气……连同满庆身上的气息,虽然很类似,却已经不是他的洁气了。 ──满庆已经完全妖化、深深沾染了花歌的气息了。 「怎麽会这样……」花演望著满庆身上惨不忍睹的齿痕,那并不是自己会留下的痕迹,他全身发冷,翻过满庆的身子,检察满庆尾巴後方那曾经只有他碰过的隐密部位时,只看到了被蹂躏凄惨的红肿。 有种几乎快让心脏碎裂的剧痛,心疼的花演喉头酸疼。 「咪──」 满庆不明就里地晃著尾巴,他只觉得今天的主人很怪,满心欢喜地迎接主人时,主人手上没有带著香甜的食物给他,还把他翻来翻去的,本来主人碰到他後方那里时,他以为主人又要像之前几次那要chu暴的对待他,因而绷紧了身子,但主人也没有这麽做。 歪著脑袋,满庆用虎眸凝视著他以为是主人的神只,神只那几乎快出水的星眸让他有些迷惘,总觉得今天的主人和平常很不一样,但更为熟悉…… ──x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花演一把将那看起来好似不认得他了的满庆抱住,拥得过紧了,让满庆忍不住挣扎著,直到花演一掌抚上他的脑袋,温柔地捻著他的虎耳。 「庆儿,你不认得我了吗?」 「咪──」 神只那过於酸楚的声音让满庆又歪了歪脑袋,虎眸里雾著,他用手去蹭了蹭,有水珠在手背上。 「庆儿,你不可能不认得吧!不可能的,对不对?」轻柔地捧起满庆的脸,花演眉心微颦、哀伤中又带了点希冀的美丽神情让满庆的心动了动,尾巴不自觉地缠上花演的手腕。 「一……」含糊著,满庆发出了自己也不明所以的声音。 「什麽、庆儿……你说什麽?」 「一……一、一……」然後,满庆努力吐出那字:「演。」 「庆儿!」 ──还没忘,庆儿还没完全忘记他。 花演近乎欣喜若狂的,他捧过满庆的脸,想亲吻他,正要覆上唇时,狠戾的声音却突兀地打断了他们。 「庆!」 34-38完结 花放艳艳艳楼满 作者:俺爷 34 花歌站在大殿门口,y骛地瞪视拥著满庆的花演。 满庆被那严厉地叫著自己的花歌一吓,高耸起尾巴,从花演怀里挣脱了出来,相同长相的两个神只让他有些混淆了。 「庆!快过来,你发什麽呆!」花歌冷冷一哼,将手里抓著的死兔子丢到地上。 满庆觑了觑花演,又觑了觑花歌,依然没有动身。 「庆儿!」 「庆!为什麽还不过来!你想被教训吗?」 听见教训这词,满庆虎耳耷拉著,尾巴一垂,怯怯地跑到了花歌身边。 看著半妖可怜兮兮的跑道自己身旁,虎眸眨巴眨巴的望著自己,用脸讨好地蹭著自己,花歌冷酷的丽颜这才缓和几分。 「这才乖……」花歌抚了抚满庆的头,视线转像那目光没从满庆身上移开过的花演:「花演,没想到你竟然找上门来了……啊啊,是那个森神干的好事吗?」 「歌……把庆儿还给我!」花演攥紧拳头。 ──明明庆儿就在眼前了。 「凭什麽?」美眸一冷,花歌面色沉下,将满庆的虎耳蓦地抓紧,满庆疼的直哀鸣,他却冷冷地扬著微笑:「这家伙现在可是我的东西了!」 「歌!」 「花演,你自己看看,他现在被我调教的多好,对他好,他就会撒撒娇;对他坏,他就会拼命的讨好,像现在这样…多可爱不是吗?」花歌望向那被自己抓疼,拼命地用脸颊蹭著自己呜喵著的满庆,「这样的他,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折磨、让他浑身染满我气息才得来……」 花歌话语尚未完全落下,才一抬眼,花演不知何时已经冲上前来,掐住他的颈子将他按倒在地,因此而被放开得满庆滚到一旁,虎眸望著那纠缠在一起的双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哎呀呀,这麽激动呀?」花歌讪笑著,对颈子上紧了几分的力道丝毫不在意。 「你竟然敢这麽对待庆儿……」花演的那双星眸中窜著冰冷的怒气,「庆儿不是你的东西!把他还给我!」 花歌望著压在自己上方的花演,眼底满是轻蔑与不屑:「庆是不可能还你的……况且……」 蓦地,花歌伸出手,花演只看见他在指间做了个小小术,离香花型的术……然後按在了自己的x口处……哧拉一声,连同衣裳和x口的肌肤都有被撕裂的感觉,庞大的力道将他震了开来。 剧痛从x口上传来,刺刺的、又有些像是火烧,等花演回过神来,自己的x膛已经被刮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四溅,不只自己脸上,连花歌的脸上的溅上了。 「花演……你自己看看」花歌望著倒在地上的花演,优雅的起身,将一旁定定的看著花演、整个人怔住的满庆拉到了身边。 花演看著花歌,将自己溅到他脸上血y涂到了满庆脸上,满庆沾上血的那一小部分皮肤便开始泛黑,烧起来似的疼让他凄厉的叫了起来,像是垂死的兽类。 「庆几乎已经完全妖化了,接受到你的洁气,只会让他难受,即使你带他回去,那又有什麽用……他现在可只能接受我的气息了。」 花演捂著x口上汩汩流著鲜血的伤处,很疼,但令他更疼的是满庆痛苦的模样。 「枉费你用洁气豢养庆近百年了,不过很可惜,他毕竟是肮脏下等的半妖,原先便是黑的,即使你费了如此大的心血将他漂白,只要在他身上滴了一滴黑墨,他又全都脏了……」 花歌将那不停挣扎的满庆拥入怀里,轻轻划破自己的颈子,喂食满庆自己也沾染上妖气的鲜血,满庆这才安分了些。 「花演,你跟庆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你们并不是同一类的,所以他不该是属於你,而是属於我的……这才是正确的。」 「闭嘴!」那彷佛是用尽所有力气从x腔里挤出来的声音:「什麽同不同类的!那全都是一派胡言!庆儿不脏、他g本一点都不脏!」 花演抬起脸,那沾著血迹的绝美脸孔,清丽的宛若离香红花 「如果庆儿身上真的没了我的洁气,那不过就跟当初我们相遇时的情形一样,即使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我还是能让他一点一滴的染回我的洁气……歌,我才不在乎你说什麽呢!我只知道我要庆儿待在我的身边,说什麽也不可能会让给你!」 「你……」花歌整张脸沉了下来,散发著吓人的冷意,他冷冷地勾起嘴角:「别再说笑了,庆现在可是连你是谁都认不得,他只认得我这个主人,你还哪来的资格谈让不让……」 当花歌望向满庆时,却发现原本吸吮著他的血y的半妖竟不知何时,又定定的直直望向花演,迎上花演同时望著他的视线。 花演微微勾著嘴角,虽然气息已经十分紊乱了,声音却依旧沉稳,他对著满庆笑道:「庆儿,别忘了可是你自己答应我,要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想毁约吗?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喔……」 满庆那双有著细细瞳仁的虎眸凝视著花演,心里有什麽东西动了动,很疼…… ──他不要……让……伤心。 「一……一……」从花歌怀里挣脱出来,满庆走向花演,伸出了手,用那类似兽鸣,不成语调的唤道:「演殿下……」 满庆的背影和花演洋溢著喜悦的笑容映在花歌眼里有些晃动,又再一次的…… ──他觉得自己置身镜内。 口里轻声念了个诀,在指间做了术往地板上一压,花歌轻笑,过於冰冷的美豔。 花演看著满庆朝自己走来,脸上漫起平时那般傻气的笑容,,然後轰隆的声响,从满庆背後窜起的尖锐树g就这麽穿过了他的身体。 满庆伸向自己的指尖就这麽停住了,只差一点点就碰到了…… 35 满庆伸向自己的指尖就这麽停住了,只差一点点就碰到了…… 豔红的鲜血沿著那贯穿满庆身体的枝?末端滴了下来,在地板上汇流成一滩,满庆的膝盖一弯,无力地跪了下来,正个人往下一垂,却被那枝干撑著上半身,像个断了线的玩偶似地。 花演瞠大了双眸,浑身的血y都冻僵了似的,冷汗细细地冒著,脑海里一片空白。 「庆儿……」 虚弱地吐了一句,花演的视线直直纠结著低垂著头的满庆,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回应,但那半妖却只是耷拉著耳,连同尾巴都没j神的垂著,只有鲜血还不停的滴著。 「庆儿!喂!快醒醒,你别吓我了!」花演伸出手,不可置信的失笑著,却在要碰触到满庆那一刻搁浅在空中,因为他发现…… ──满庆连一丝微弱的气息都没有了。 并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失去了满庆自己可能会有多痛,但花演没料到,即使预测了再多次,事情真正发时竟会是让他如此的疼──那是种绝望般的痛楚。 许多和满庆相处的片段和记忆如同潮水般一涌而上,那又再次的提醒了他满庆对自己又多重要,以及他已经失去了他…… 「不可能……庆儿才不可能……」 花演搁浅的手指抚上满庆的脸,指尖那种温热的触感让他说什麽也不相信…… 「不要逃避现实了,花演……」 花歌扬著豔丽的笑容,优雅地慢步朝花歌前进,他停驻在满庆身後,口中轻念,那贯穿满庆身子的树枝就这麽收了回去,满庆身子软软地倒地,了无生气。 「枝?是直接贯穿心脏的,庆已经死了。」 花演抬起脸,一双美眸通红,下一秒,他已经冲到了花歌身前,口中轻念著,结了个掌心般大的术在指间便往花歌x口按去。 花歌先一步退了开来,却没能完全躲过,轰的一声,腰部硬是被开了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往腰上一按,花歌望著那怵目惊心的淌留著的血,明白自己方才要是没躲开,花演那比上次结得还大上许多的术就要击中自己x口了。 「搞什麽,花演你疯了吗?要是我没躲开,你可能会把我杀死……」 眉心一拧,花歌才抬起脸,花演竟又再一次袭来,他踩著略为紊乱的步伐闪避著,虽然这次也避过了,那术却结偏在肩侧上,剧烈的震盪几乎就要把他的右肩连同手臂撕裂。 「我就是要杀你!」 「花演!」 花歌用左手结术想制止花演,却不及花演的速度快,在术结成前便被花演掐住了颈子狠狠往地上一砸。 掐在颈子上的力道大到近乎快让花歌窒息,仅剩的左手因为拉住了花演的手而无法结术。 ──花演这家伙真的要置他於死地! 「你真的……疯了吗?杀了我……你自己的生命可是同样会消散……永世不得转生……那可比永生还痛苦……」花歌望著花演,花演憎恶的眼神在他眼里有些模糊。 「死亡和没有庆儿的永生……对我来说g本没有差别!」花演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却没想到,近乎快濒死的花歌此刻却忽然笑了出声。 「不过是一只半妖而已,你竟然愤怒到想要杀我呀……」花歌几乎已京奄奄一息了,双眸中竟透露著些许失落…… 蓦地,花演的手松落开来。 从新得到呼吸的花歌忡怔地望著身上的花演,景像有些摇晃,但他却没露看了花演眼眶里凝聚的泪水。 然後他扬起了全头砸到他脸庞的地板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你g本就不明白,庆儿对我有多重要……你为什麽要杀我这麽疼惜的庆儿……」花演珍珠似地泪串打落在花歌脸上,很热,让花歌发出了轻微的叹息。 「我只是想要一个属於我,而不是你的东西,没想到……最後那东西却依然不是我的,我还是什麽都没有……所以,至少要让你也没有。」 花歌抚上了花演那张和他有著相同长相的脸。 「花演…我真的很恨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歌……我g本从来没有要夺走你一切的意思呀。」眼泪纵横在花演脸上,他眼底有著深深的无奈。 「我知道……那其实全是错误造成的,g本不是你的错……但无法怨恨错误,我只能怨恨你呀,不然你要我怎麽办呢……」花歌的眸子中凝聚著雾气,淡淡拧著的眉心,令人有些心疼。 「歌……」花演这麽唤著的同时,花歌已经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从花歌身上起身,随著地板上汩汩鲜血的汇流,花演感觉到了身上的力气正一丝丝被抽走,他一言不发地踩著虚弱的步伐摇摇晃晃地往满庆走去。 满庆就倒在那里,侧躺著背对他,身子没有起伏,就这麽如同静止般地。 花演在满庆身旁跪坐而下,一把将他了无生气的身子拉进怀里,本该是高兴地摇晃著的尾巴现在静静地垂落著在一旁。 「庆儿……」花演唤著,眼泪无法停止的滴落、涌泄。 将脸靠在满庆肩上,花演紧紧地将满庆拥著,说什麽,也不想要放开他…… 「拜托……」他只是想要……和庆儿永远在一起而已。 ──请不要让自己……和庆儿分离。 然後,有什麽东西落到了花演脸上,又滑落而下,冰冷的…清香的……是一朵沾著清露、娇美可爱的百合…… 百合──是孕育母神的代表花。 36 那百合落到了地板上,又绽放出了更多的花朵。 花演抬起脸,那个一身宛若百合纯白的华衣、身上散发著高贵圣洁气息的女x神只就著麽在清纯美丽的白花簇拥中缓缓现身,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神只微微颔首,随著他襬动的弧度,湛蓝色的发丝像水流一般轻泄著,他那张在任何生物眼里都是最惊人美貌的脸孔正温柔地对花演展露微笑,灵动的双眸有种慈爱。 「母神……」花演张圆了那双眼泪婆娑的美眸,怔愣地望著他。 他轻笑,抬眼望向花演後方的花歌,花演顺著他的视线回头,只见他伸出纤纤玉手一扬,花歌倒在血泊中的躯体竟慢慢蒸散、聚集,形成一小光点,而後那小光点飘回了他的手中。 『其为天道运行中之错误,原因不明,因此,吾本想任其发展,但其既已危害吾心爱子孙之x命,便为吾之错误。』他叹息著,双眸潋滟浮动:『仔细思量,吾本不该任其自然发展……吾之谬误,才使错误接二连三。』他的视线放向了花演怀中的满庆。 花演不自觉地将满庆收紧了些,而正如他的预感所料,孕育母神这次将手伸向了满庆,怀里的满庆便如同花歌一样,身子渐渐蒸散成白光,然後一点一点得汇聚起来。 「您到底在做什麽!住手!住手!」感受到怀中的重量减轻,花演开始急了起来,紧紧地,疯了似的将满庆往怀里按。「我说快点住手呀!」 孕育母神轻吟,花演像极小兽般捍卫著满庆的模样让他不由得停下了手,对著死命拥著满庆的花演柔声道:『错误皆须收回,汝之双生与此半妖,吾将全数收回之。』 「不可以!求您不要……不要将庆儿带离我身边!」花演护住满庆的身子轻暂了起来,连同肩膀都因哀鸣而颤抖。 『为何?』他不解地问道,停下将满庆收回的动作,搁浅在空中的手抚向花演一头漆黑如夜空般的发丝,『吾将会将错误收回销毁之,为了使一切归于正道,并将因此溯及既往,而返还汝放弃永生之机会,下一波育子潮中,汝可得一新育子,并诞下神子。』 「不要!我不要那什麽放弃永生的机会、也不要新的育子了,我只要庆儿而已……求求您,别把他带走。」花演抬起脸,哪张美丽的脸孔上哭得很是可怜,「虽然歌和庆儿的诞生对您及其他人来说都是接二连三发生的错误、天道运行出现的谬误,但对我来说并不是。 「虽然是层层堆叠起来的错误,但那结果对我却再正确不过了,能遇见庆儿让我十分欣慰,我甚至开始感谢起错误的发生,在我已经认定一切事实之後带走他,那对我真的太残忍了…… 「母神……求求您,我愿意舍弃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做为永世的花神、您的枝?,但请别带走庆儿……」 泪水又涌出著,汇流地滴到满庆平静的脸孔上,花演对他说道:「因为我真的非常……爱他。」 伴随著花演的啜泣声,沉默在空气间弥漫了许久,直到孕育母神又发出了轻微的叹息。 『吾明白了,将其交付与吾吧……』他双手一扬,伸向满庆,花演反sx地便把满庆往怀里按,他轻笑,将花演的脸一捧:『请放心,吾会将其还予汝的。』 花演起先还犹疑著,直到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慈爱与宠溺,以及那温柔的微笑,才将满庆交了出去。 孕育母神将满庆拥进怀里,原先蒸散的白光渐渐聚回,过程中还有几缕黑色的妖气消散,连满庆身上被贯穿的伤口都渐渐愈合,原先平寂沉静的脸孔此刻不再死灰,安详的如同身处於睡梦之中…… 花演静静地凝视著他,直到他将完好、全身暖呼呼、身形微微起伏著的满庆送回了自己的怀里为止,眼泪在这中间没有停止过。 孕育母神温柔地笑著,将双手从新捧上了花演的双颊,花演只感觉到脸颊暖暖的,原本疼的地方都不痛了,力气也一丝丝的恢复。 『别伤心了,吾如此宠爱汝,汝再继续伤心岂不是误了吾的一番心意?』他微笑:『花神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别浪费了。』 花演深吸了口气,深深地低下头:「谢谢您……真的,非常谢谢您。」 『不谢,请好好保重,吾会替汝献上祝福的。』孕育母神轻吟,身下的百合开得更加旺盛,那是他要离去前的徵兆。 拥著怀中那温热的躯体,甚至还感受得到他的心跳,花演眸子一沉,随後再度望向孕育母神:「母神,我知道这很任x,但在您离去前,我还有事相求……」 像是不意外花演再度的请求般,孕育母神仅是扬起笑容,随後不等花演开口,举手一扬,那原先被他收起的小光点便落到了花演手上。 『演儿,吾知汝之内疚,这次请好好待其,其将重生。』 最後,他像花演微微颔首,被不断绽放茂盛的百合隐没,随後那百合花丛又瞬间凋零,便不见他的芳迹了…… 花演紧紧地握住那小光点,再度摊开手时,只剩一离香花娇小可爱的种子了…… 此时,怀中的半妖动了动,尾巴摇摇晃晃地摆起,花演向下一望,那半妖正微微睁开虎眸,迷迷糊糊地对他眨了眨眼,随後唤道:「演殿下……」 37 花满楼前的离香花树海不久前又绽放了满树,沉寂了一段时间的花满楼又从新活络了起来,每天达官贵人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夏末已过,正值初秋,树上绽放著的离香花已逐渐转黄,夏季时的红色花雨到了秋季变成了嫩黄的轻雨。 一早,天才蒙蒙亮,从回艳阁廊外入s进舒适的晨光,秋风轻抚,把一 些花瓣带入了正殿内,而後飘落在大床上的两个人身上。 旋转著坠落在脸颊上的嫩黄花瓣扰醒,满庆眨眨迷糊的双眸,手指握了握,想动动尾巴,却发现背後很沉,尾巴被什麽东西夹住了。 微微地转头,几绺乌黑、质感如上好丝绸般的发丝抚过了自己的脸,满 庆顿了顿,随後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似地, 因为花演正伏趴在他身上熟睡 著,未著片褛……当然,他也是。 「唔……」 ?试著不惊扰花演而动了动身体,却发现g本无法做到,满庆几经思量,最後还是不好意思地嗫嚅著出声:「演殿下……演殿下?」 「嗯?」 睡得正舒服的花演双眸依然紧闭,只有那长的令人称羡的睫毛轻颤了颤。 「您可不可以挪一下位置让咱出来……演殿下,稍稍地翻过身便好,让 咱出来後再继续睡,咱会小心不打扰到您的。」 「喔……」 然後,依旧维持原状。 「演、演殿下……」欲哭无泪的扒扒头发,满庆无奈地将脸埋进羽枕中。 ──没办法了… 小动作地往前爬,满庆只好小心翼翼地在不惊扰花演的情况下自己想办法脱困,不过随著这动作而互相摩擦的肌肤热度、以及花演那光滑肤质的触感 乍现,满庆一张俊脸忍不住又红了些许,身子热烫烫地烧了起来……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那发情的周期又来了啊! 「唔咪……」 忍耐著一身细细迸发出的热汗,满庆只想赶紧从花演身下出来, 至少让 他赶紧到热池边冲冲水,冷静冷静。 没想,好不容易身子都出了一半,双手挂在床沿、指尖碰上地板之际,又被整个人拖回了大床的正中央。 「嗯……」那种清澈却又让满庆忍不住全身酥软的低吟响起,随後是一阵轻笑。 一双手还住了满庆的腰,然後招呼也不打一声地便往下伸去,轻轻包裹住满庆跨间的欲望。 「一早的,庆儿倒是很j神?」 「演、演殿下!」 也来不及害羞还什麽的,满庆的身子被整个翻了过来,直接和花演打了个照面,花演微笑著,白皙的脸颊透著淡淡的粉红,很是柔嫩,清丽的让满 庆心脏直跳。 「早。」粉嫩的纯往满庆唇上一落。 「您早,演殿下,真抱歉吵醒您了,咱只是……」满庆瞅著花演,正想 解释什麽,原本才分开没多久的唇又忽然贴了上来,随後是比方才浓烈好几 倍的深吻。 舌尖被纠缠著,上颚也被轻轻扫过,那唇瓣间贴合的密度更是深刻,清新的香甜唾沫随著花演的入侵而渡过来,贪吃的满庆忍不住勾著舌头直直掠取,直到那温热的掌心又覆到了跨间的硬挺上…… 「演、演殿下!」 嘴唇啵的一声分开,满庆一脸羞窘的轻推著花演的肩膀,视线往下望 去,尾巴反sx地缠上花演的手腕。 「啊……明明昨晚已经媾结了一整夜呀,庆儿却还是很有j神,发情期的效果真不容小觑。」愉快地笑著,花演刻意的逗著满庆。 满庆双颊一烫,赶紧拉开花演的手,自己遮著那昂扬的部位。 「咱、咱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演殿下您不用帮咱弄啦,您昨夜都跟咱、 跟咱……累一晚了!咱自己可以、可以……解决。」满庆那声音愈讲到後面愈害羞,几乎都要不见了。 「嗯──」眉尾轻扬,花演嘴角勾起的笑容有些坏心,他一把将满庆的 双手往上拉,然後轻咬他的虎耳对他说道:「可我就是想帮你解决!」 「演殿下!」 「不许拒绝喔,否则我一个月不让你碰r食。」 「呜咪──」 「呵呵……」 花演低头,将满庆x前昨夜已经被吮吻得肿胀的嫩红r粒轻含住,他泛著些许嫩红的脸颊此时更加艳丽了些。 ──说起来,他还不能取笑满庆呢。 满庆不过是稍稍的露出带些傻气的神情、瞅著自己看的委屈眼神,就能 让在遇见满庆前,向来情欲极淡他动心,自然而然地连身子都起了温热的反应。 花演明白自己的对满庆的欲望其实比满庆的发情期都还来得强烈。 但虽然知道自己没资格说满庆,每次却还是忍不住要逗他,这是花演一点小小的坏心眼和乐趣。 「唔咪…」 x膛被吮吻的麻痒感让满庆忍不住低吟著,欲望的前端更是激动得落了几滴爱y,发情期总是这样,过於敏感的他很容易会把持不住,由其是在看到花演、或嗅到他身上的香气时…… 「忍忍喔,庆儿。」看著如此激动的满庆,花演这话虽然是在对满庆 说,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伸手拿过白玉瓷瓶倒下替满庆润滑的y体,花演按捺著x子,指腹按上那收合著的x口,轻轻c入, 昨日一晚的纵情,那入口已经能轻易容纳了。 轻笑著,花演直接撤出手指,将满庆的双腿拉置自己肩头,架高他的 腰,随後抚下身亲吻他的嘴唇,扶著早已迫不及待硕大柱深抵住x口,深深c入。 「庆儿……」 「唔喵…」 「我很爱你喔。」 花演律动著,深深地将满庆拥在怀里,然後,他听见了小小声的一句回答──「咱也是。」 38 「……所以我和小狂如果怀上神子的话,生出来的是珠子罗?」京乐眼睛瞪得大大的,瞅著对面那面容清冷高雅的漂亮神只。 「啧!没礼貌,什麽珠子……吾同汝说过其名为育珠,那可是神圣的神子,女x育子如同正常女x人类,怀胎十月生下神子,男x育子为五个月,诞下育珠,放入纯净的热泉内,後五个月育珠会自行发展成神子,懂了没?」三深将白扇一开,半掩住了自己的脸。 「嗯……那个什麽育珠的会有多大呀?」京乐好奇的直问。 「约略一掌即可包覆。」 「那……生出来的时候会像姑娘家生孩子时一样疼吗?」 「不一定,看个人体质。」三深语带保留。 「京乐你可要有点心里准备呀,听说男x育子生产时会比女x剧痛喔。」面露温和的笑容,一旁陪著的花演替两人斟茶并递上。 「……」京乐的面色一下有些刷白。 「京乐!汝别听其胡说,没这麽夸张的。」三深狠戾地瞪了笑得一脸狐狸的花演。 「这样啊……」京乐低头沉思了会儿,忽然想到什麽事的抬起脸对三深大声问道:「那、那珠子是会从哪里生出来呀!屁股里面吗?」 三深正拿起热茶喝著,听京乐这麽一说,含入口中的茶水全给呛进喉头了,一阵猛咳之後,那张白皙素雅的脸孔不知是因为被呛住,还是想到了什麽……连同耳g子都红到可以滴出血了。 「三深殿下您没事吧?怎麽这麽不小心?」京乐还天真的问道,丝毫没对自己方才的一番发言感到有任何不妥。 花演在一旁,则是憋笑憋得连肩膀都在抽了,难受极了。 「京乐……」好不容易镇静下来的三深眸子一沉,紧紧握住了手上的白扇,然後便往京乐脑带上一阵猛敲。 「唉!好痛!别这样嘛……我说错什麽了吗?呜喔!演殿下……」 京乐求助的望向花演,花演只是笑笑,微微躬身而後说道:「那麽,不打扰了,期待两位於离香白花盛开时的育子出嫁,演在这里便先行告辞了。」 「呜呜,演殿下好过分喔……」 「京乐!!」 *** 「这株离香花树开得真美。」狂道惊叹的望著植在诞育阁後院,那株枝?树形优美,绿叶茂盛,但嫩黄的离香花更加丰满的优美大树。 「是呀,而且从演殿下带回来植种,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长得这麽大哩!」满庆摇摇尾巴,跟著抬头望向那株丰美的树。 两个月前,满庆有一段时间的空白,花演没有告诉他那段空白里发生了生麽事,但他隐隐约约的只记得,那段空白里,心里总是疼疼的,有种惆怅感……而看到这株树时,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但当这株树一天天的展开得更茂盛、更丰美时,那种心疼感却渐渐被某种喜悦感染了,满庆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麽。 「但是,演殿下怎麽会想把开得这麽漂亮的离香花树种植到诞育阁这里来呢?」狂道伸手轻抚著那株树的枝干。 「咱听演殿下说,因为诞育阁长期有育子居住,灵气很适合这株树,而且呀……」满庆咯咯的笑著,「演殿下来还说,狂你看似chu鲁,其实却很细心,所以一定会有事没事来替他照顾这株树。」 狂道挑了挑眉,无奈地扯著嘴角。 ──什麽看似chu鲁的这种话就免了吧! 「啊!演殿下也差不多要找咱了,咱要先离开啦。」满庆对狂道笑露了一口白牙,尖尖的虎牙很是帅气。 *** 「庆儿,跑哪去啦?都找不到你……真可惜你没听见京乐和三深大人的那番对话。」 花演正踏上往回艳阁的阶梯,要看看满庆回去没,满庆却正好晃著尾巴走来,想也不想,他一把勾住一脸傻呼呼的满庆,将他往楼上带。 「咱去找狂,顺便看看那株离香花树嘛!」 迟疑了些会儿,最後满庆双手往花演腰上一抱。 「嗯…有没有开得更漂亮些?」花演轻笑著,抚著满庆短小的圆虎耳。 「有!好漂亮的!」 「那就好……」 从满庆的角度望过去花演,只看见花演星眸内露出了宽慰的笑,很温柔、很美丽,让他忍不住又抱紧了他些。 「对了,庆儿等一下想做什呢?」花演问道。 「咱呀?咱想陪著演殿下便好。」 「喔……那是想陪一辈子吗?」 满庆愣了愣,见到花演的笑容後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那可是永生喔……」 「咱知道!」 「呵呵……庆儿你真得很可爱呢,所以为了奖励你,我想……」 「什麽?」满庆吸了吸口水。 ──要给他吃香香的喜相逢吗? 「等等帐册就不看了,让你在床上陪著……呵呵。」 *** 狂道望著头顶上那株优美的树,有些入迷,心里一方面更再打著主意要是替它换些更好的肥料还是什麽的,他会不会开得更漂亮? ──毕竟等冬季之後,诞育阁内就剩下他和它了…… 轻叹著,狂道甩甩头,正准备去时,却注意到了盛开的嫩黄花朵中有什麽不对劲的。 距离他最近的那朵嫩黄花朵似乎……似乎……比其它朵都来得还艳丽、还大朵了些…… 狂道好奇的伸出手指去触碰它,没想到,那嫩黄花朵一绽,然後有什麽东西滚到了狂道的手心中……圆圆的、宛若珍珠色泽、一掌可以包覆。 ──那是颗育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