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传说》 第一卷 师生不伦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懵懂顽童 “嘿!一共是三十七只鸭子哩!——十一只小的!”一个小男孩在池塘边拍着小手欢呼道。 “唔,阿羽真不错,终于可以看出来啦!”小男孩身边一位面容枯瘦衣衫灰旧的老者轻拍着小男孩的头,看着他满脸的欢笑,目光中溢满了慈爱。 那个被叫做阿羽的小男孩抬起头冲着老人甜甜一笑,那一脸的阳光将身上劣质衣料产生的穷苦气息冲淡了不少。 “九公,今天早上我捉了两只山,一会儿我阿妈做好了给你端过去!”阿羽拉着老人的手离开了池塘。 叫九公的老者也不拂他的意思,只微笑着任他拉着自己的手前行。 “九公,听你说能数清塘里的鸭子还不行,还要数其他的东西,那其他的东西是什么呀?”阿羽一边蹦蹦跳跳地走着一边问九公。 “呵呵,那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我让你数什么就数什么便是了!”老者笑着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你说过的,要心无旁鹜才行,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不能专心——是吧?”阿羽停下了脚步,不再乱跳,抬着脸看着九公瘦削的脸庞,故作一本正经地道。 九公对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禁莞尔,连连点头笑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你能记住九公的这些话就好。” “那明天数什么呢?”阿羽想起了什么,眼珠一转问道。 看着他一脸的机灵劲,九公老怀一阵欢喜。他轻轻地捋着颔下花白的胡须笑道:“那么急啊?那好,明天九公找个蚂蚁窝让你数,怎么样?”说着注意地看着阿羽的表情。 阿羽显然是被九公的提议讲愣住了:“数蚂蚁?那是为什么呀?你说过的,数鸭子是为了搞清楚自家的鸭不要和别人家的弄混了的,数蚂蚁又是为了什么呢?” 九公被他这一问不觉语塞,尴尬了一下,情急之下故意面露愠色道:“小小年纪,就知道问东问西的,让你数个东西也要问原由,真不象话——要是不愿意的话,以后就不要来找我好了!”一边说着,一边心下却着实有些惴惴的,因他知道这个阿羽的孩子x格十分的要强,而且对事情喜欢刨g问底,说不定他得不到答案一生气,当真不来找自己,那就麻烦了!想想自己自从山外边来到这世外桃源,就只有这个半大的孩子最投缘,整天一有空就缠着自己教这教那的,给自己的晚年带来了老大的欢乐。隐隐之中,心里已不知不觉地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孙子,尽管自己真正的孙子还在那外面的繁华世界中。 阿羽听九公这一顿训斥,虽觉委屈,但和九公长期以来建立的祖孙般的感情却使他生不出一丝的情绪。当下便低头嗫嚅道:“对不起,九公,我以后不再这样问便是了……明天就数蚂蚁好了……”说道最后一句时,毕竟孩童心境,委屈之下竟有泪花从眼眶里泛起。 见他如此,九公不觉有些后悔,不该对一个未犯错误的小孩子这么严厉,但话已出口,却也不好得收回来,便只好干咳几声,道:“那么好吧!你也早点回家,明天再来找我吧!”说罢竟自不再理他,扬长而去。 看着九公远去的身影,阿羽早没了方才数鸭子时的勃勃兴致,只得怀着满腹的委屈,耷拉着脑袋慢慢地向自家走去。 傍晚的山村被天边绚丽火红的晚霞映衬得格外的宁静安详,袅袅的炊烟开始陆续地从各家的竹楼或是土坯房顶升起。 阿羽走到自家的土坯房门口,门半虚掩着,里面隐隐传出一个妇人的咳呛声。他知道,一定是阿妈在里面的灶膛做晚饭了。 他加快了脚步向里面走去,一边叫道:“阿妈!我来帮你!” 里面的灶膛间里此刻正是烟雾弥漫,中间一个佝偻的身形正不停地顿首咳嗽。 阿羽忙紧赶两步上前,在他阿妈的背上轻轻捶拍,口里难过地道:“阿妈,你又用这些半干的柴了!上回我不是拾回了好多干柴了吗?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烧完的吧!” “唉,你这孩子,隔壁的阿玉嫂的用完啦,我就给她了!”那妇人显然在儿子的捶拍之下好过了许多,腰也直了起来,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j神倒还算好,一双慈爱的眸子欣慰地看着儿子的小脸。 “哦,那就算了。我明天一早再去拾一些来家。——对了,阿g叔还没来家呀?”阿羽御用摇了摇头,一脚踢开脚边的一g残柴。他口中的阿g叔便是那阿玉嫂的丈夫。 “是啊,在山外边挣钱哪有那么容易呀!听说外边的人可刁着哩!真不知道阿g是怎么想的,就舍得把阿玉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还有一个吃n的孩子——那钱倒也不见他多捎几个来家……”妇人叹息着一边捶着后腰,一边拾掇起灶台上的锅碗。阿羽忙乖巧地替她捶腰。 见儿子如此的孝顺,妇人心中欢喜,柔声道:“好啦阿羽,阿妈的腰不酸啦!你自己去橱里把果子吃吧!” “哎!”毕竟是小孩子心x,听见吃的就来了j神。他又捶了两下后便一骨碌地跑到了碗橱边,翻找着里面的吃食。 “阿羽啊,你今天又去缠你九公了吧?”妇人一边忙碌一边问嘴里塞得鼓鼓的儿子。 “唔……嗯……”听见他阿妈这么一问,阿羽不由一噎,险些哽住,一时间直翻着白眼,眼泪都出来了。 “是不是啊?”妇人由于烟雾的关系,并未注意到儿子的情况,仍在追问。 “啊啊……啊,是啊,我是和九公在一块儿的——刚才才分手哩!”总算将卡在喉咙口的一块果r艰难地咽了下去,阿羽忙不叠地回答阿妈的话。 “喔……对了阿羽,你九公天天都在教你什么呀?就是识字吗?”妇人显然儿子在身边心情甚好,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 “啊……是是,对啊,九公就教我识字来着——九公还教我用那个带毛的什么笔写字哩!”阿羽象在掩饰什么,语气也有些不利落。 妇人倒是没有在意,只将灶上的一只chu糙的土陶瓷碗端了起来,吩咐儿子道:“唉,九公一个人的也不容易,还教你识字,你赶紧把这碗山给他端了去吧——动作快点,不要温了就不好啦!” 阿羽忙接了过来,将鼻子凑上那盖严的碗沿,闭着眼睛使劲地缩了下鼻腔:“呀……好香啊……” “快去吧,还有留着哩!”妇人笑着轻打了儿子的脑袋一下。 “哎!那阿妈我就去啦!”阿羽忙点头应道,不再动那碗里山的念头,甩开步子便往门外冲去。 “哎——你慢点!别跌了——对了,可不许偷吃喔!”妇人见儿子去势太急,忙追着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那声音已经绕出了屋子。 妇人看着儿子去的方向,疲累地倚在门框上,嘴里轻轻念叨道:“唉阿羽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啊……”喃喃自语的同时,一双生涩的眼睛开始湿润模糊起来…… 临近九公的住处,阿羽不由心下惶惶,脚步也慢了下来。九公虽然有时候对他严厉,但是却从来未象今天一般的不为什么就呵斥自己。而且想来想去,自己好象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犯错误的——尽管问了一句话,但是这也是九公教过的,凡事都必须弄清原由么! 想着想着,他的脚步在九公的门前停了下来。手中端着的山也象沉重了许多。 “进来吧!——是阿羽吧?进来吧!”里面传出九公虽然不甚响亮,但却很清晰的声音。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阿羽只觉得一股暖流无声地从心头滑过,似乎看到了九公瘦削慈爱的面容。一股慕孺冲动从心底涌出,脚下也情不自禁地迈进了那扇门。 “九公,是我……”他轻声说着,小心地向里面九公的卧室走去。 “呵!真的端来啦!”九公的脸上却没有了先前的不快,笑容满面地从榻上起身,将阿羽迎了进去。见他没有不高兴的样子,阿羽的心头也松了一口气。 “是啊,是我阿妈让我送来的!你快趁热吃了吧!”阿羽忙殷勤地将手中的碗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一边熟门熟路地从旁边的一个小屉中出一双竹筷,在袖口擦拭一下,递给了九公。 九公将那碗盖掀开,登时一股浓郁的r香溢了出来,飘得满屋皆是。阿羽竟忍不住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肚子里也隐隐冒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忙将头扭过去抵制诱惑。 九公一笑,看着他极力避开不视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招呼阿羽道:“阿羽,不要呆站在那里,来!一起来吃吧!” 阿羽眼睛一亮,随之又黯了下去,只见他低下了头,低低道:“不成的,阿妈说了,那是给你老人家的,我不好吃的……”一边说着,那肚子却不争气地又响了一声。 九公爱怜地看着他懂事的样子,走上去将他拉了过来,轻轻地抚着他的头,慈爱地道:“你这孩子,九公让你吃,你就吃吧——九公都这把年纪了,哪里吃得下这许多呢?依我看,你阿妈也是想你陪我吃的,所以才盛了这么多……你看,这里面哪里是只有一只的份量呢?” 阿羽闻听,忍不住向那碗里看去——烧好了一块一块的自然是看不出是一只还是两只的量。不过九公这么一说,倒着实令他心动了不少。 想了下,“咕噜”直叫的肚子终于抵受不住美味的诱惑,令他递交了降书:“那……那好吧,我……我就吃一点点——我阿妈还在家里替我留着哩!” 九公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个孩子,真是的,吃就吃么,哪里还来这许多的话——快吃吧!来!我们一块儿吃!” “哎!”阿羽忙开心地从那小屉中多取出一双竹子,端了一旁的竹椅,坐在九公的身边,有滋有味地挟起一块脯嚼了起来。 “阿羽,今天晚上……”看着阿羽埋头大吃的样子,九公的心里不禁一疼,忍不住想起傍晚时对他的训斥,便想对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啊……啊对不起九公,我以后再不会乱问啦——九公你千万不要生气,打我骂我都没关系的!”一听九公提起傍晚的事情,阿羽忙吐出口中嚼了一半的骨,紧张地抬起小脸看着九公表白。 九公看到他半边被汤汁糊得花狸猫似的小脸,心中竟不知怎的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忙强压下急剧起伏的情绪,哑声对阿羽道:“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九公……” 阿羽一听,不禁一愕,九公主动说自己的不对,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九公应该把原因告诉你的,只是一时头绪太多,有些话呢,又是你现在的年龄不适合知道的,所以就……”九公注视着面前小男孩的眼睛,缓缓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啊……是这样的啊……不要紧的,九公只要觉得不适合阿羽知道,那就一定有阿羽不应该知道的理由——我以后不会再问啦,九公你放心,我以后你教什么我就学什么——反正最后你总会告诉我练这些有什么用处的,是不是啊?”阿羽一口气将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然后定定地看着九公。 九公没想到自己不太好处理的事情竟然被阿羽懂事的想法给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心中放下一块石头的同时,也不禁为他机敏的悟x感到惊讶。 “那好,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总之以后你只管按九公说的去练就行了。九公答应你,等你都练好了一定告诉你有什么用处!”九公立即爽快地向阿羽也表明了自己的承诺。 “那好,明天我就和你去数蚂蚁去!——在哪里呀?”阿羽狠狠地咽下一口r,嘴里含混不清地问着九公。 “呵呵,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里的蚂蚁可多哩!”九公捋着颔下的胡须,微笑着道。 “哦。九公放心,我一定能数得出来的!”阿羽的眼睛又瞄准了碗里的一只爪。 “可不能只是这样喔?你还要数清那些蚂蚁总共有多少条腿才算过关哩!”九公看着阿羽的吃相,一边笑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加了码。 “什么?”阿羽已经到手的爪竟给他哧得掉了下来!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会不会听错了。 “对,你还得把那些蚂蚁有多少条腿都数出来才行!”九公不容置疑地再次强调。 “那……那怎么可能呢……”阿羽顿时失去了胃口,讲话的声音也低了许多。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还记得九公一开始要你数瓦片的、,竹杆、草秸时,你不也每次都说不可能吗?可是最后你不都数出来了吗?”九公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怀疑。 “可是那些都是死的啊……”话一出口,阿羽便知自己说错了,因为那鸭子岂非就是活的么?自己不也数出来了吗?想到这里,他便顿时哑了口。 九公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和蔼地笑道:“工夫不负有心人,只要你去专心的做,就一定会做到的——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记住了吗?”说到最后一句时,像是要增强他的信心似的,那声音也高亢了起来。 阿羽抬起脸来,看着九公那双与年龄绝不相符、格外明亮的眼睛,被那双眼睛透s出来的自信所感染,不知不觉中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道:“我知道啦!九公要阿羽做的事情,阿羽一定能做到的!” 九公也点点头,接着又道:“你快吃吧!吃完了我还有功课要你做哩!” 一听还有功课,阿羽立即来了j神,忙将袖子在嘴边擦擦,兴奋地道:“是什么功课?” 原来,九公每次要阿羽做的功课,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除了那个数东西外,还有其他的玩艺儿,象闭着眼睛听声音啦,紧着鼻子闻气味啦等等——有时候阿羽都觉得自己快成了狗鼻子了! 其实这九公要教阿羽的东西,正好符合一名活泼少年人的好动天x,因此阿羽才会将这些成年人看来既无聊又不着边际的活动玩得兴趣盎然。 “今天我要让你用两只手分别掂出两张纸的份量!对了我让你平日里做的对应练习你都做了吧?”九公说出了他今天要阿羽完成的题目。 “嗯!我都做了!我抓到那两只山的时候,它们还在乱动哩!可是我一抓就知道是多重了!连毛在内,一只七斤二两五钱,一只九斤一两七钱!我在秤上偷偷称过,一点都不差的!”阿羽得意地表述着自己的能耐。 “唔,不错!那好,现在你把眼睛闭上,把两只手摊开平放在桌上——”九公赞许地向他点点头,然后又吩咐他按自己说的做。 阿羽忙将两手照九公说的放好,然后闭上了眼睛——他g本不会做那偷看的事情,他有把握着哩! 九公也不检查他,便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张薄薄的纸片从榻上一本书的夹页里取出,接着分别轻轻地放在阿羽放在桌上的两只掌心里,然后对他道:“好了,你告诉我,在你两只手心里面,哪张纸更重一些?” 阿羽忙将两只手轻缓地上下掂动,可惜那薄如蝉翼的纸张份量在他的手中都几乎感觉不到,g本不是那“斤、两、钱”什么的可以度量得出来的,他又如何说得出呢?一时间情急之下,汗水从全身渗了出来。 “不行的!不可能感觉得出来的!”他终于放弃了试探,睁开了眼睛,对着九公直摇头。 “是真的?”九公笑吟吟地看着,眼中满是捉弄的眼神:“可是我就可以啊?”说着便将那两张纸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略一掂量后道:“诺,我左手的轻一些。” “你……你蒙我的,反正又没有称过,你怎么说左手的轻呢?”阿羽不信地嚷了起来,因为那两张纸看上去实在大小差不多。 “那很简单,你可以做个记号么!然后再看,是不是每次我都能说中你做了记号的那张纸。如果我说中了,说明我是真的知道哪张纸的轻重——怎么样?”九公终于给他出了个比较合理的判别方法。 阿羽当然不相信他的本事那么大。不过老头子提出的办法倒也不错,只要自己做个记号,那真的假的也就一目了然了! 当下他立即活动起来,先取走那两张纸,再将一条黑布一圈又一圈地把九公的眼睛蒙得一丝不露,接着将桌缝里的一点污垢在那其中的一张纸上几乎看不出来的点了一下,最后再小心地把两张纸分别放好在九公的两只掌心里。 “好啦!九公你猜吧!”阿羽自信地说道——他相信九公绝对猜不中是哪张纸上做了记号的。 “好啦?那我说了——可不是什么猜的喔——是左手的那张做了记号的!”九公x有成竹地说道。 阿羽顿时呆住了! 怎么可能呢?难道他看到了? 阿羽忙上前仔细地再检察一遍他绑的布带,再次确认没有问题后,又重新取下纸,又放上去。 “好!九公你再猜!”这回他的把握已经不那么大了。 “哈,这次换了右边的啦!”九公哈哈一笑,又准确地说出了那张做了记号的纸。 阿羽这回真的开始认真起来了,他决定多试几次! 岂料不论他怎么做,就是将两张纸卷成团,再展开的多次折腾也无济于事,每回九公都总能轻而易举地说出那张被自己做了记号的纸。 事实胜于雄辩。阿羽这下彻底服气了。他解开九公眼睛上蒙的布带后,颓丧地坐在床沿边上一言不发。 九公知道小家伙的自尊心受到了重重的打击,不禁心疼地抚着他的头道:“不要紧的,阿羽,其实他做的已经很好了!”见他仍然低头不语,又安慰道:“你知不知道,九公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哩!你现在就会这么多了,要是到了九公这个年纪呀——不,不需要到九公这个年纪,只要再过一两年,就会超过九公啦!” 阿羽这才好受一些,但仍有些将信将疑的:“你说的是真的?” 九公摇头一笑道:“那当然啦!只怕到时候你超过九公以后,不要再不理我这个糟老头子就好啦!呵呵……” 阿羽忙争辩道:“你说什么话啊!我早就说过了,要养你老的——况且以前你没教我这些的时候我就这样了啊?” 九公见他急胀得小脸通红,心下不忍再逗他,便抓住他一只小手,慈爱地道:“我当然知道了,阿羽是个好孩子,九公是和你说着玩儿的呀!” “哦——对了,那你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说中的呢?”好奇心毕竟是孩童的天x,阿羽的注意力很快就又转回到这两张纸上。 “其实也很简单的,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多做相应的练习就可以了——只不过要经常换物件,不能老用一样。要轻的重的都来,这样才能做到轻重如一的境界。” “哦……”阿羽点了点头,对这个叫什么境界的,他还是似懂非懂。 “总之呢,要在生活中做有心人,什么东西也可以拿来练习的,只要一直都在练习,那自然能象九公这样啦!”九公含笑鼓励着阿羽。 “嗯!我知道啦!对了九公今天不用写毛笔字了么?”阿羽活泼了起来。 “不用啦,不要什么都要我在身边才学习,没有九公在旁边的时候,你也可以自己一个人学习的嘛!对了,那几本书里头的字你都认得了吧?”九公一边说着一边从枕边抽出了一叠书本。 “都认得啦,怎么,今天还要看新的吗?”阿羽眼尖,一眼便看出九公手里的书是自己没有看过的。 “原来的你都背熟了吧?”九公轻抚着手中的书册。 “嗯,我都背出来了九公,还要背新的吗?”阿羽看见,那封面是几个古拙的字体——《黄帝岐伯y阳五行幽微论》。 “不用啦!你只要理解就好啦,不过能背熟就更好——天色也不早了,快家去吧!”九公看见窗外的光线已经很暗了,便让阿羽速速回家。 “哎!那我走啦!——九公再见!”阿羽答应着走出房间,在门口向九公道别。 皎洁的月光透过疏疏密密的竹叶洒在一片壁立的石墙上,在石墙上投映下斑驳晃动的光影。 阿羽紧紧地附着在石墙上,他已经停在了整面石墙的中上位置了。如果有人在旁边看到的话,一定会吃惊,如此光滑的垂直石面上怎么能有人附着呢? 阿羽赤裸的全身和石墙表面贴得严丝合缝。他正在以r体的每块肌r感受石墙看似平滑,但实际上却有着不为人所察的起伏和凹凸。 慢慢地,他的身子开始从中间起,向两端逐步地松懈肌r的力量直至将全身的重量都负担在两只手和两只脚上。在略略地休息一下后,他微微地提起一口气,将那下面的两只脚的支撑力量也散去——这下变成他整个人的身体重量由两只紧紧攀附在石墙上的手承受了。 他默默地念着心诀,将所有的意念转移到两只手上。随着他的运气吐纳,那两只手的表面隐隐地泛起一层淡淡的类似金属的光泽。 又过一会儿后,他开始运动起来,就以双手缓慢地交替向上攀升,这一段路程显然要比一开始的要吃力,因为他每次攀附一步,都要停顿休息一下,而且随着向上的距离越来越大,那每一次攀升停顿的间歇也越长。 终于,他攀升到了石墙的顶端。 附着在高近四公尺的石墙顶端,阿羽的心里掀起微澜——终于成功啦!自己终于达到了九公说的,只用两只手的力量爬上这堵墙——尽管只是石墙一小半的路程。 他将右脚尖在石墙上微用力一撑,同时双手松开,整个人便由半空中斜斜地跌落下来。但就在下面脚尖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他的全身肌r便从脚尖开始自下往上逐级地收缩,连同那由腿部至脊椎的每一块关节也在附近肌r的牵引下产生了波浪般的起伏振动。在这体内各部份严密迅速而又有序的力量分配下,在零点一秒内,他安全地落在了地上,身形也只是微微屈了一下,若不在意的话,几可算是挺直着落地的,那由四公尺高度下落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已在他的体内被消弥于无形。 “看来我的‘混沌诀’又进了一步啦!”阿羽心中暗暗欢喜。心里这样想着,一边穿好衣服。双眼却始终轻轻地闭着,腋下微虚,细细地体会着微微的凉风拂过周身的每一个毛孔。 自打阿羽懂事以来,就在九公的教导下一直不停地修习“混沌诀”。 据九公说,这“混沌诀”是早在清末时期一个叫杜心五的大侠的一个徒弟创造出来的,九公的祖上曾经和那个徒弟的传人有过一段过命的交情,因此才学会了这个“混沌诀”。 这“混沌诀”的要旨是以锻炼人体神经系统对体内体外各种刺激、变化的高度灵敏感知能力,并进行相应的控制、规避。这内外的变化包括冷、热、轻、重、强度、方位等。 按“混沌诀”所说,本来世人都是生活在一片“糊里糊涂”的“混沌”中,对外界,对自身,都处于一知半解、片鳞只羽的“昏沉”中,而这“混沌诀”便是要人从这“糊涂昏沉”中醒来。练“混沌诀”,只有对各种记忆体外在细微的变化真正完全了然于心,才可真正达到浑然一体、包罗万有的大乘混沌境界。这个过程分为“chu钝——明觉——无谓明觉——自控由心”几个阶段。 “混沌诀”的练习从chu浅的方面来说,至不济也可以使人及时感知身体状况的变化,在医病方面有很大的调理功效;从高明的地方来说,就可在防身方面有很大的人作为了——只是这“混沌诀”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气功功法,于习武方面却没有做过多的涉及。据九公的先祖后来揣测,很有可能是本来有一套武功配合着“混沌诀”的,但是那个传授的人却因为师门规训的缘故,没有把这里面的武功套路教出来,只是传授了这一套气功心法,以便于九公的先祖延年养生用的。 不过从九公的话里阿羽了解到,由于这个“混沌诀”,九公的先辈们倒是个个都活了很长的岁数,据说除了战乱早夭的以外,最长寿的活到了一百二十来岁。 但是九公对阿羽说了这么多的关于“混沌诀”的故事,却始终对自己的来历不肯直说,只说这里的风景气候很好,自己就找来这里养老云云。阿羽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懂了事,对这番托辞也开始半信半疑的,但出于对九公的尊敬和爱戴,倒也从未就这方面深入地想过什么。 “呜——”一股夜里的阵风从竹林的顶稍掠过,阿羽明显感觉到那原本轻轻拂拭在身上的微风加大了气流流动的力度。他睁开了双眼,仰首信目向夜风袭来的方向望去。 ——六百二十一片! 在他一掸眼间,面前一株离群摇曳独竹的竹叶在他的脑海中生出了这样的数位。 他的心里猛地一悸! 每当到了这个随意便能生出数位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绝不会数错!他的心中一片狂喜! 要知道,这竹叶在夜风中簌簌不停地翻飞摆动交错游移,那数数的难度要比之白天的鸭子又高了何止一两倍之多!可是自己却能够如同数静物一般的在一目光涉及的一瞬间数出真切的数位,这说明自己已经达到了九公说的“目至镜留”的视觉最终极境界。 g据九公的描述,“混沌诀”里基本上从人体的“眼、耳、鼻、口、触、意”六感分为六种境界。这六种境界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叫做“混沌六知”。“混沌六知”在眼睛的视觉方面,最高的层次就是“目至镜留”;耳朵的听觉方面最高层次是“闻音知机”;鼻子的嗅觉则是“天犬灵鼻”;口腔的味觉是“百感交集”;身体的触觉方面是“物过囿形”;意念的j神感应方面则是“心心相应”。 阿羽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混沌诀”中的“目至镜留”。而“物过囿形”也在刚才的攀附练习中有了进展。可以说今晚他的训练效果十分的良好。 蓦地,他脑中灵光一闪,急跨两步,来到了一株竹子跟前,闭上眼睛,将耳朵贴在了光滑冰凉的竹杆上—— 五百六十七……不不,好象应该是……五百六十…… 唉!还是不行啊! 阿羽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向上略瞄了一眼—— 五百六十九。 应该是五百六十九张竹叶,他还是听错了。 他想了想,心中默运“混沌诀”,将周身的全部感觉都聚集在耳部,然后贴在旁边的一株竹子表面,再次倾听—— 唔,是五百三十六! 他随即一抬眼,那一瞬间滞留在脑海的映象如同印在镜子中一般清晰地证实了这个数位的正确x。 虽然答案正确,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要知道,这可是他聚集了全部的感觉认真地听才听出来的,并未做到“闻音知机”那种随心所欲的地步。 再叹一口气,他决定先回家睡觉,等明天——不,已经过了半夜,应该是等天明了再苦练了。 回到家里,阿妈已经睡熟了。 他蹑手蹑脚地到自己的床上,除去衣衫鞋袜后全身平摊放松地躺了下来。开始例行的“混沌诀”真气运行。 今晚的感觉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他一面松弛地感觉着真气在体内的运行状态,一面暗忖。 阿羽感到,体内经络里的那股暖流不似平时那样的忽强忽弱,忽急忽缓的,而是保持着一种平稳的状态在运行着,似乎不需要他作引导,便可以自动地在体内流动运转。虽然不是很强大,但是却也不似平常那样有时会停滞不前,或变成涓涓细滴的样子。只一味地维持着一道不大也不小的势子悠悠地流动。 他不知这是好还是坏,不过还是按照九公所教的,对此现象不去着意关注,而是任由其发展。反正等天亮了去找九公问问就知道了。就这样,他一如往常练功时那样,渐渐地睡了过去…… 第二章 两小无猜 “阿羽……阿羽……”窗外面传来了轻轻的呼唤声。 阿羽从一片混沌的意识海洋的深处渐渐浮了上来。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微微露出了一抹晨曦。 气运周身后,他动作缓慢而轻柔地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整夜里他都保持着那个摊肢睡卧的姿势。 站在地上,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四肢“忽”伸展开来,登时全身上下每g骨节都爆出“噼啪”的一阵轻响——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立时充满了他的经络百骸。 “阿羽……你起来了没有……”窗外又响起了那个轻小的声音。 阿羽边穿衣服边走到拐角处的窗前,一张清秀的小脸出现在窗外,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略带焦急地向屋里扫视。 “阿瑶呀,我已经起来啦!”阿羽一边说着一边扣上衣服扣子。 “呀,你起来啦!”外面的少女看到阿羽走近窗前,眼睛顿时一亮,声音也提高了些:“你快些呀,阿虎和盘哥他们都已经走啦!” “哎!我这就好!”说着,阿羽也顾不上走正门了,示意阿瑶略退让开一点,就这么一纵身,轻巧地从窗口跃了出去。 “我们也赶紧去吧!”阿羽落地后拉着阿瑶的小手便欲小跑。 “不要啊,你的筐子还没有带呢……”阿瑶轻轻地挣了一下,提醒他道。 “啊……哈哈,不用啦,我到时候用棍子竹子拿藤条搭个背架就行啦!”阿羽很快想出了应对的办法,说着还顺势将阿瑶背的背篓取了下来,挂在自己的肩上。 “阿羽,你真好……”阿瑶一边被阿羽带着小跑,一边欢喜地对他道。 其实两个人都是十四岁了,由于女孩子发育比男孩子早,相比之下,阿瑶倒几乎和阿羽齐头高了——虽然阿羽一直在不停地练习九公的“混沌诀”——相形之下,一个清秀婀娜,一个有棱有角,倒也十分的融融相合。 不知怎么的,阿羽觉得今天的心情特别的清爽,心灵清明通透无比,似乎一切路上经过的事物景象都历历在心,清晰明鉴;而且脚下也比之往常要轻快许多,竟有一种凌空虚渡的感觉。 “阿……羽……你慢……点儿……我跟不……上了……”阿瑶渐渐地喘了起来,脚下也踉跄了几步。 阿羽听她呼喊,才醒觉过来,自己越跑越快了。以自己修习过“混沌诀”的底子,阿瑶一个女孩子家当然跟着跑会累了!他忙放慢了脚步,松开手让她调节一下呼吸跟上。 “对不起阿瑶——这样吧,我来背着你赶路,好不好?!”见阿瑶喘得厉害,他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办法。 “那好呀!”阿瑶立刻高兴地拍起了小手,开心地道:“就象以前那样背我呀?!” “是啊……”阿羽笑着点头道,一边半蹲下了身子,示意她伏上背后:“快上来吧,不要被阿虎他们赶上好窝子啦!” “哎!”阿瑶忙从他的肩上取下背篓,重新背在自己背上,然后轻轻一蹭,便趴伏在了阿羽的背上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煞是利落默契,看得出他们经常这样。 “抱好啦?!我们走喽!”一声长啸,阿羽稳稳地托着阿瑶的双股,向前急驰而去。 伏在阿羽的坚实的背上,阿瑶感受着两旁的树木竹草飞快地掠过,将双眸轻轻闭上,小脸紧紧地贴着阿羽的脸,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x气息,心中一阵陶醉。 女孩子总是要比同龄的男孩子要早熟得多。不知什么时候起,阿瑶开始对经常在一起的阿羽暗自产生了模糊的情愫。在一起时,阿羽的一举一动都总吸引着她的芳心。特别是最近,她甚至会常常在梦中梦到阿羽,而且总渴望着见到阿羽,心里头想得慌。一旦见到了阿羽,她的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开心,好象除了他,别的伙伴有没有都无所谓似的。 前几天阿姐回家来的时候,她偷偷地告诉了自己奇怪的想法,却被阿姐神秘兮兮地刮了好一通鼻子,笑话她。不过阿姐就是阿姐,好多不好和阿妈说的话,都可以向她说的。阿姐最后还是很关心地告诉她,如果自己觉得和阿羽在一起感觉幸福快乐,那就要自己去争取。阿姐还说,外面的世界大得很,变化也快,说不定这里什么时候就会和外面一样,到那个时候,或许阿羽就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的。 现在伏在阿羽的背上,鼻中闻着他的味道,阿瑶想着阿姐的话,一边脸儿便悄悄地红了…… “阿羽……你停一下好么……我想下来休息一下……”她忍不住娇声在阿羽的耳边细语,那柔柔的呼吸直钻阿羽的耳眼,弄得他一激凌。 “啊……怎么背着你也会累啊?……”阿羽正一心一意地向前赶路,乍一听到她说这话,自是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放慢了脚步。 “不嘛……人家就是累么……”阿瑶轻轻地摇晃着他,撒娇发嗲起来。 她这么一摇晃,阿羽倒也确实不好背了,重心不稳了,跑起来也不方便多了。于是他便停了下来。 “怎么?是不是我背着不舒服了?……那我小心一点好不好?”阿羽停下脚步后,扭头关切地问她。却不料这一扭着,恰恰和阿瑶红嘟嘟的小嘴接上,登时他的脸便“腾”地红了——那里好软的…… “不……不是的——你抱我到那块石头上去吧……”阿瑶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无意间嘴唇的接触,只细柔柔地在他耳边道。本来并不在意的,但经过那一下嘴唇的轻触后,阿羽便觉着她的声音说不出的动人娇媚…… 他反手将阿瑶抱在怀里,几步跨到那块平整的岩石上,便要将她放下。 “不要……阿羽就这样抱着我啊……”阿瑶飞红了俏脸,轻轻地要求他。 “啊……这样啊……那……好吧!我就抱着你吧!”阿羽应着,心不自主“扑扑扑”地剧跳起来,一时间只觉手里的娇躯是那么的柔软动人…… 摘下了阿瑶背后的背篓后,阿羽便搂抱着她坐在石面上休息,阿瑶一只骼膊仍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吧……”他一面说着一边低头向阿瑶望去。不料触目竟是阿瑶那水汪汪的美丽双眸!那里面分明正s出浓浓的情意!他心又是猛地一下剧跳,一股长期以来蜇伏的冲动竟隐隐地蠢动起来…… “阿羽……阿羽哥……你……你看我今天好看么……”阿瑶鲜红湿润的小嘴轻轻翕动,吐出了这句娇羞无限的话。 “……瑶……阿瑶你……好看!好看的……”阿羽经不住喘气chu了起来,眼里也冒出了火。阿瑶秀丽的小脸红扑扑的,正弥散着生涩的春意,那春水盈盈的眸子正在勾却他的魂魄…… “阿羽哥……你看我……我的心跳得好快的……”说着,阿瑶竟抓起他一只手放在了她的x前,而她的小手分明也正颤抖着…… 一股热血“腾”地涌上了他的头顶! 阿瑶一只浑圆挺翘的r房正紧紧地握在他颤抖的手掌里! 天啊!这是什么啊!这是多么美好诱人的一只r房啊! 沉睡了十四年的生命的原始欲望在顷刻间苏醒了! 阿羽头一回感觉到自己成了一个男人,而怀里的,正是一个娇美可人的青春少女…… “阿羽……哥……亲亲我……我……”阿瑶已是娇喘吁吁了,那少女宝贵敏感的x部失守,全身的酥麻感早令她晕砣砣地不辨东西了,嘴里只知呢喃着胡乱说话…… 人x的本能促使阿羽俯下了身子,一口将阿瑶娇美的嘴唇啜住,贪婪咂吮起来,同时手里近乎chu暴地撕开了她x前的衣襟,径直探了进去,握住了那只光滑弹跳的r房! 随着两人口舌的激烈交缠,阿羽的手chu暴地揉搓揪拧手中的r团,阿瑶更是欲罢不能地一面迎合,一面从喉咙深处发出难耐的哀鸣…… 一场风雨即将来临…… …… …… 怎么?! 阿羽陡地一震—— 就在他贪婪地揉捏阿瑶那充满诱惑的少女娇挺r房的时候,长期练习“混沌诀”的本能自然而然地摧动发生了! “混沌诀”的功效立显,他的手里清楚地感觉出阿瑶肌肤的微颤栗动,肌体的膨胀,心跳的澎湃,气血的奔流,甚至于毛孔的舒张,汗水的分泌都一一借他的掌指倒映至他的心镜中…… “物过囿形”!他的脑海中猛地跳出这个词! 一霎时,他明白,自己达到了“混沌六知”里的“物过囿形”境界! 只是他怎也料想不到,自己的“物过囿形”会在这种情形下达到,这实在是有些令人感觉哭笑不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物过囿形”境界,极大地冲淡了他原本高涨蓬勃的欲望,使他的头脑大为清醒,而此刻阿瑶还正在情欲炽烈之中,娇躯尚在不停地交缠扭动…… 异象在此时陡然发生! 阿羽灵敏的感觉感应到附近草丛里的异动…… “阿瑶别动!”他一把紧紧按住阿瑶,低声呵止她的骚动。 阿瑶吃他这一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尚自有些昏沉迷糊着:“阿羽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她懵懵懂懂地讫语道。 “是蛇!”阿羽已经清楚地看到那草丛中一条黑白相间的大蛇正“簌簌”地游至! 阿瑶立即紧张地僵住了,那原本炽热的春情立即被阿羽这一声骇得无影无踪。她紧紧地偎在阿羽的怀里一动不动,娇躯微微地发抖,女孩子胆小的天x在这关键时刻显露无遗。 那条大蛇一面向他们游来,一边还不停地“咝咝”地吐着长信子,分明是探出了他二人的气息! “是……眼镜蛇……”阿羽附在阿瑶的耳边低低说道。阿瑶登时差点晕厥过去。 她知道,那眼镜蛇乃是极毒的一种蛇,其毒x之剧烈使他们带的普通蛇药g本不管用。曾经被它袭击过的人或是牲畜,他们这个坳子里还没有有生还过的!因此,老辈人常常要他们这些拾柴采野果的孩子千万当心,避开眼镜蛇,以免发生不测。可是,今天他们两人却恰恰遇到眼镜蛇,这教阿瑶如何不恐惧万分?! “……羽……阿羽……我……我好害怕……”阿瑶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音,身子倒是不抖了,但却整个软绵绵地瘫在了他的怀里,g本就已吓得不能动弹了…… 不过她不能动弹,却反而帮了阿羽的大忙。他知道,只要人能保持不动,那蛇是无法找到他们的准确位置的,时间一长,它自然就会离开。因此,他也就死死地盯着那眼镜蛇,一动也不动。 果然,那眼镜蛇恶毒的长信子在他们的方向搜索了好一阵子后,象是感觉不出什么变化,便又施施然地游动起来,不过那方向却是二人踞坐的大岩石。阿瑶早吓得几欲昏过去了,她的目光向那眼镜蛇望一眼后,便赶紧转向阿羽。却见阿羽只紧紧地盯着自己,示意她不要动,便当真定定地看着他,感觉着那条冰凉微刺的蛇身蜿蜒着从自己的身上滑过,一时间不但呼吸屏住了,就连心跳也仿佛停止了跃动…… 阿羽感觉那眼镜蛇游动拨草的声音渐渐远去后才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里里外外早被汗水浸了个透湿。 “好啦,没事啦!”阿羽抱着阿瑶软软地倒在了岩石上。 阿瑶马上余悸未消地“呜呜”哭了出来,双手更是死死地搂住阿羽的肩膊,身子不停地耸动。 阿羽心疼地拍拍她的后背,腰一发力,重新抱着她坐了起来:“好啦阿瑶,我们还要去找阿虎他们哩——来,还是我背着你吧!” 阿瑶听话地点点头,身子微微挺直坐起。 不料这个动作却令得阿羽眼睛一亮! 原来,阿瑶的x前衣襟本就已经被阿羽给撕开了,又经过刚才一番纠缠,早敞了开来,此时经她这一坐起,一只圆鼓鼓的r房便“脱”地弹耸了出来,正好一览无遗地落入阿羽的眼中。 目视那雪白的少女r房及那微微翘起的淡红色r头r晕,因“物过囿形”和眼镜蛇惊吓而消失的欲望轻而易举地便重新再次升腾起来—— 阿羽一把将阿瑶重又搂回怀里,竟息不管不顾地俯首将嘴向那娇嫩可爱、尖尖翘翘的粉红色花蕾咬了上去…… “呵呀……”阿瑶先是一惊,随即被啜的r尖上传出一股无比酥麻的异样快感,她不由浑身一抖,打了个冷噤,整个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再次软了下来…… 人x的动物本能在瞬间占据了阿羽青涩的身体和心灵,腾腾的欲火将他的灵智迅速地堙没,他猛的把将阿瑶按倒在了石面上…… “啊……阿羽……哥哥……”阿瑶似知道阿羽即将在自己身上做些什么,颤栗着闭上了美丽的双眸,同时整个身体放弃了所有的动作,软了下来,任由阿羽所为…… 狠狠地揉捏了阿瑶两只圆鼓鼓、翘尖尖的椒r一会儿后,阿羽颤抖着双手,双目喷火,又继续贪婪地在阿瑶散发着青春健康气息的嫩滑胴体上四处游走,手到之处,阿瑶雪白眩目的身子逐渐从衣衫的遮蔽下剥离出来…… 天……天啊……这是什么呀…… 随着衣裤的剥离,阿瑶那粉嫩丰满的y部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看着那如馒头般高高隆起的肥阜之上稀稀疏疏地长着几缕黑亮而弯曲的毛发,下面紧闭着的两瓣肥腻透着诱人的桃红…… 阿羽忍不住冲动地以拇指在那紧揪揪的唇瓣上捺下去,那晕红的唇瓣儿立即微微凸出,应手裂开了一条缝隙,从中隐隐地现出一抹鲜红的嫩r,那里面正映出晶莹的水光…… “呀~~不要……”阿瑶突了打了个冷噤,原来她那敏感娇嫩的桃瓣儿竟然被阿羽哥哥一口含啜进了嘴里! 阿羽贪婪地不停地咂咬吮吸着阿瑶那肥美丰腻的东西,大舌不停地在那温润酥腻的红沟里舔舐,随着那红沟里的水儿越流越多,舔舐之外不住地发出“叭嗒叭嗒”的水声…… 阿瑶只觉整个人掉入了一个无限柔软,却又令人无法着落的感觉中,那从自己少女神秘宝贵的方寸之地引发的酥爽无比的感觉使她感觉自己被悬在了半空。那小x深处如同千万只小蚁啃啮般的奇痒,令她本能地想夹紧双股,但每每一合拢,便会夹着阿羽哥哥的头,心疼之下,又赶紧分开。一时间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娇躯不停地颤扭,嘴里只知发出“呜……呜……”的带着口腔的呻吟和娇喘…… 阿羽此时也终于完成了“品尝”大业,身形一挺,虎目直视阿瑶红扑扑的小脸,正迎上她水淋淋娇羞无限的美眸,登时豪气冲天,从喉管里发出一声似野兽一般的低吼,合身压了上去,那早已崩腾遥指的阳势立即杀气腾腾地对准阿瑶那泛着绮丽水光的小孔中c了进去! “啊……呜呜……”随着一声娇啼,附近的树稍上惊飞了一群鸟雀…… …… “羽……哥……阿羽哥……”一声轻柔的低吟从红晕未褪的阿瑶嘴里喃喃呢出。 “嗯,阿瑶……”阿羽紧紧地拥着怀里柔软娇嫩的胴体,无限爱惜地在她光滑的肩上轻吻。 “阿羽哥……从今后我是就你的人了……”阿瑶带着羞涩的满足轻轻地在阿羽结实的骼膊上抚。 “哎!我一定会好好待阿瑶的!”阿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阿瑶的喜爱,只知这样说,同时不停地在她脸上、身上亲吻,手上不忍促离地温柔地爱抚她那对花房初膨的r峰。 “我知道……阿羽一直都对我好的——阿羽哥,你一定要娶了我的,啊?!”阿瑶痴情地看着面前的阿羽,一边恋恋地以纤手抚他棱角分明的脸廓。 “嗯!那当然!等过几年我们都长大了,我就叫阿妈——不不,叫九公上门替我提亲!”阿羽信誓旦旦地坚定道。 “嗯!我等着你哩!——哪!我这里有个香袋,就给你啦!”说着阿瑶从雪白赤裸的x前摘下那贴身挂着的一只绣工j致小巧的香袋,让阿羽把头低下,挂在了他的颈上。 “可……可是我没有东西给你的……”阿羽略想了想,不觉为难起来,他可不是女孩子,随身总带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儿,可是阿瑶给了自己香袋儿,自己也总得给她一样东西做信物吧?! “不用的。只要阿羽哥老想着、记着我就行啦!”阿瑶笑着温柔地亲了下阿羽的下唇。 “那可不行的!我一定也要给你一样东西的!”阿羽皱眉坚持道。 “……那好,阿羽哥,你以后再给吧!等你见到了什么好的东西,你再给我,好不好?”阿瑶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嗯!那就说定了,我以后有了最好的东西,一定给阿瑶!”阿羽释然起来。 “那好,我们……”阿瑶说着,突然脸红起来,目光扫视着两人赤裸的身体,吞吞吐吐地不好意思说下去。 “哦……呵呵,我们赶紧起来吧,让人看见就不好啦!”阿羽醒悟过来,忙一把扶起阿瑶,小心地替她穿上衣裤。 “啊呀——不好了!我把你弄出血了!”阿羽突然发现阿瑶那莹白的大腿内侧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连那身下衬哲的衣物上也沾了几点,不禁失口惊叫起来,同时心疼愧疚地蹲了下来,要替她察看伤势。 阿瑶不知怎的,忽然间心里大羞起来,急一把将阿羽推开,自己快愉地穿好了,嘴里一面道:“没……没什么的……不要紧的……”一张小脸儿本来已经恢复了常色,这下又飞红了一片。 “怎么可能没事呢——你快让我看看……”阿羽自然是想不通,都流血了,怎么还可能没事呢?!他固执一又上前,一把将阿瑶搂住,便要解她的裤子去看看。 “不要啦……阿羽哥哥……”阿瑶羞不可抑地死死按住阿羽的手,哀求道:“真的没事的——你不要动,听我说嘛……”见阿羽总算松了些,忙反手紧紧抱着他,整个身子偎进他的怀里,娇嗲腻声道:“我听阿姐说啦——只要是女孩子家的第一次,都会流血的……” 阿羽听了一愣,倒也真的不再坚持了,只是不解地问道:“那……那又是为什么呢?” 阿瑶脸儿又是一热,紧紧伏在他的x前,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道:“阿姐说,黄花闺女没有跟男人好以前,那个地方有一片膜的……和男人做过……那种事以后,就会破身……就会流血的……”说到最后,那声音简直不能令人听到,也幸亏是阿羽的耳朵灵敏无比,方才将她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了。 “呀……那么麻烦呀——那还不如没有这个……”阿羽忍不住摇头道,他觉得做这种事情还会流血,真是有些怕人,划不来。 “你呀——”阿瑶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来,温柔娇嗔地用一g玉指轻轻点了了他脑门一下,笑道:“阿羽哥哥,你真是个傻瓜——你知道不知道啊,只有第一个占有那个女孩子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处女血呀——女孩子把她的第一次给了男人,以后就不能再和别的男人好啦,不然别人会指着脊梁骨骂的……” 阿羽这才明白过来,心里顿时对阿瑶的疼爱又深了几分,忍不住再次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好一阵轻怜蜜爱…… 两人收拾停当后,天色不但早就大亮,日头更已上了三杆了,看看天色,二人相视一笑,均觉心中甜蜜无比。 “唉哟……”阿瑶刚迈出一步,便捧着小腹蹲了下去,秀眉微蹙,显是十分的难受。 “怎么啦阿瑶?”阿羽吓了一跳,忙也蹲也下来,关心地抚着她的背,有些焦急地问道。 “不要紧……就是下面那儿……还胀胀地疼……”阿瑶脸一红,羞涩地睨了他一眼。 阿羽这才明白过来,不觉也是老脸一红,忙转过身来,示意她道:“来,阿瑶,还是我背着你——你说地方,我去追阿虎他们!” 阿瑶点头“嗯”地应了声,便伏上了阿羽的背。 “我们走啦!”阿羽紧托了两下阿瑶的玉股昂首道。 “哎!好的!”阿瑶将俏脸向前伸去,同转过头来的阿羽亲了嘴,便幸福地紧紧抱着他的脖颈,闭上了双眸。 阿羽只觉意气风发,浑身上下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舒张感,忍不住长啸一声,那声音当真是穿林透谷,散发着洋洋不绝的快意。 “他们应该就在前面的‘虎跳岩’下等我们的……”阿瑶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道。 “呵呵,想必他们一定已经有了不小的收获啦!”阿羽笑着紧了紧托着阿瑶臀股的手——那柔软而富有弹x的触感确是十分的美妙。 不多时,二人便奔到了阿瑶指的“虎跳岩”跟前。 这“虎跳岩”十分的巨大,外表呈圆弧的平面。据说有人曾经在这块巨岩上看到过有老虎从上面跳过而得名。 “咦?!g旺!怎么就你一个人呀?!”阿瑶见寻岩下正一个人弓着身子,不知在草丛中找什么,从身形,她看出那是伙伴中的g旺。 “哦……呀啊……”g旺听到阿瑶唤他,忙抬起头来,却不料一下撞在了一块凸出来的石角上,直痛得叫唤了起来。阿羽和阿瑶忙上前替他看,虽未出血,那头角却着实隆起了一个肿包。 “呀,不要紧吧g旺?!”阿羽忙关切地看着g旺的脸。 “没……没事的,就是好痛哟……”g旺呲着牙直起身子,一手直揉头上那个包。 “嘻嘻!”阿瑶见他脸上肌r扭曲的怪样,不觉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该!谁让你低着个头,不知在找什么——难道这地草里会有金子啊?!”一边打趣他,一连以手指在脸颊上刮著作出羞羞的手势。 “阿瑶不要闹了,g旺一定很痛的——对了,阿瑶说得也对,g旺,你好好的哈着腰看什么呢?!”阿羽倒也好奇起来。 “嘿嘿……盘哥他们不在,我闲着无聊,看地上的蚂蚁哩……”说着,g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用手指了指刚才自己弯腰看的地方。 “看蚂蚁?!”阿羽陡地触动——九公就说今天要自己数蚂蚁的! “嘻嘻,蚂蚁有什么好看的,g旺你真逗!”阿瑶咯咯娇笑着,已经恢复了少女的天真烂漫,浑忘了自己前一会儿刚刚和阿羽越轨亲热过。 “哦……在那儿呀……”阿羽的目光顺着g旺手指的方向望去,那草丛中间一方略斜的小土坡映入眼帘。 一刹那间,那些密密蠕动的黑色小点如同静止了一般映入了他清如明镜的心湖—— 48只! 他差点脱口而出这个数字! “呀!好多啊,不停地爬进爬出哩!”g旺嘿然叫道,一面又弯下了腰,兀自对那蚁群指指点点。 阿羽心中一动! g旺的话提醒了他——自己的“目至镜留”只是一个死的,不变的数字,如果面对这不停增加、减少变化着的东西,又该如果去衡量呢?! 想及此,他突地灵机一动,迅速俯下身子,将一只手轻轻按在那土丘上—— 呵…… 那土丘下面好不热闹! 他分明清楚地感应到那不停传至手上掌指每g神经末稍的细微震动! 很快地,他便适应了那些震动,并且分辨出哪些是蚂蚁爬行的震动,哪些是地面其它地方传过来的震动。 阿羽的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 一共是一百七十七只! 结合“目至镜留”和“物过囿形”他成功地测出了这个土丘附近范围内蚂蚁的数量。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直起了身子。 “阿羽哥,你刚才在做什么呀——怎么和g旺一样?”阿瑶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见阿羽哥突然之间神情十分关注地注意那爬着蚂蚁的小土坡,虽然不解,但她却乖觉地没有作声,直至阿羽哥站起身子,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难道这下面真的有金子?!”她奇问道。 g旺也被阿羽搞得有些不着头脑,他纯粹是好玩才看这些蚂蚁的,而且看了好长一会儿的时间,可是阿羽只看了这么一下子,还了一下那个土丘——感觉他的举动怪怪的。 阿羽嘿然一笑,并说明他在做什么,因为九公说过,他教的东西只能自己知道,不可以让别人晓得的。一开始他练习“混沌诀”有成绩的时候,还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想着告诉伙伴们,但经过九公多次的告诫,加之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这么默默地修习“混沌诀”,不再想着让人分享了他所取得的每一个进步的惊喜和快乐。而九公也为了让别人分散对这方面的注意力,便又开始教他识字学东西。这样一来,别人问起的时候,他便有所交待了,只说是在九公那儿识字,也便没人问了。 “没什么,我好象看它们在打架的……”他笑着搪塞了一句。这个回答倒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他们这帮伙伴经常聚在一起看这些小虫子啊,小动物啊什么的打架的。 “哈,我刚才也是在看蚂蚁打架来的啊!嘿嘿,好好玩的哩!”g旺忙不迭地跟着说出自己低着头的原因。 “来,阿羽哥,你坐这儿……”阿瑶不屑地撇撇小嘴,掸了掸身边的石头上的灰,自己坐下后,又叫阿羽一起来坐在身畔。 “喂喂!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啊?!不去给陈虎和盘哥他们帮忙的啊?!”g旺见他二人坐了下来,不由急叫起来。 “不要理他的!阿羽哥,我们今天不去啦,让他们把我们的那份一起打来好啦!”阿瑶不再去理睬g旺,而是亲热地抱着阿羽的一只骼膊,不管不顾地昵声道。 阿羽笑笑,向她点点头,表示听从她的安排。不知怎么的,在刚才那件事情以后,他对阿瑶的喜爱多掺杂了几分宠溺。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在这个地方就是等你们的啊!”g旺终于跳脚起来。 “干么啊,反正每次我们都是在这里歇脚的——这样好了,中午的饭我来弄好啦!”阿瑶不悦道,“今天就你们帮我们一次好了!g旺,你又不是没有睡过懒觉迟到过的……” g旺立时泄了气,口气也软了下来。不过神情仍然很焦急:“不是啊阿瑶……我不是怪你们的意思,只是今天盘哥他们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个地方宽敞干净,还有水的……” 阿羽和阿瑶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这么急了,敢情他们歇脚的地方临时换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阿瑶,我们就不要在这儿了,赶紧到g旺说的地方去吧。”阿羽点点头,对阿瑶轻声道。 “嗯……那好吧——不过还要你背我的……”阿瑶将嘴凑上他的耳际细声道。 阿羽一愣,却又听她羞涩轻道:“人家下面……还……不方便啦……”登时醒悟过来,忙重重地点头道:“对对对,还是我背,还是我背!”一面说着,一面跳下石头,将背对着阿瑶。阿瑶忙整一整背篓,伏上了阿羽的背。 g旺呆呆地看着二人的举动,傻傻地道:“你们……你们怎么这样子啊……” 阿瑶白了他一眼,狠狠道:“怎么,不可以啊,以前阿羽哥也背过我的——现在就不可以啊!” g旺没有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却招致阿瑶一顿抢白,不觉委屈地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们两个人这样子跑山路不方便的——阿瑶你好凶的,以前都不这样的……” 阿羽一笑,自然知道阿瑶为何这样,忙将托着她臀股的手一紧,阿瑶吃他这一捏,顿时娇躯一麻,再有话便说不出来了。 “阿瑶,不可以这样对g旺的,他是好心哩!”阿羽轻斥阿瑶。 “嗯……对不起呀g旺,我没有别的意思的!”说着紧紧地搂住阿羽哥的脖颈,脸儿也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g旺眼看着阿瑶,总觉着她有点和平时不一样,偏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不同,但感觉上始终有些异常。 “那……那没什么就好啦……我们赶紧赶路吧!”g旺说着自己扛起了大筐,先行在前面带路跑起来。 “阿瑶,你趴好了,我要跑起来了……”阿羽关切地嘱咐阿瑶。一边调整了下姿势。 “哎!我好了,你跑吧!”阿瑶更贴死阿羽的后背。 阿羽感触着背上阿瑶那柔软苗条的娇躯,尤其是那两团坚挺而富有弹x的r房,在他背上软软地挤压着,更令他心神俱荡。 他用力甩甩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摒却绮思,定定神道:“那我们走啦!” 转过了两道山架子,淌过一条溪沟后,他们来到了g旺说的阿虎虎和盘哥找到的那块地方。 “哎~~”又转过一个林子,前面现出了盘哥他们,阿虎眼尖,远远地先向他们挥手招呼了。 其实阿羽已经在前一个林子的时候,便听到了阿虎和盘哥他们的说话声音了,只是未说出来而已。现在见阿虎招呼,便笑对g旺道:“阿虎在唤我们哩,快些走啊!”言毕,竟自突地加速,将g旺几下抛在身后,背着阿瑶窜了出去。直看得g旺呆了!嘴里直叫唤:“喂喂!阿羽你……怎么还能跑这么……快……”一边说一边喘着chu气,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那速度就更慢了。 平时苦练的“混沌诀”在这刻发挥了极大的功效。体力的合理平均分配,使他虽说已经跑奔纵跃了这么久的时间,还背着阿瑶,但却并不感觉怎么疲累,只是身上微微沁出了一层汗,有些发热而已。 “怎么你们才来?!咦?!阿瑶怎么还让阿羽背着啊?!”阿羽刚立下脚,阿虎便埋怨起来。 “对不起啦,是我晚起了……”阿羽一头说一头小心将阿瑶放下,同时接过她的背篓。 和阿羽不同的是,阿虎身形虽然较瘦小,但浑身却充满着旺盛的j力。那一年四季都敞开的j赤x膛,早被风吹日晒得黝黑发亮,浑不似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 “算啦,来了就好啦,不然我们打的这么多的东西还不好带回去哩!”盘哥一面说着,一面跨过一堆干柴,大步走了过来——他的身形甚是高大壮实,足足高出阿羽大半个头。由于在这群伙伴里,他的年岁最大,有十七岁了,兼且身材又高大,因此便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的头儿。 “真是对不起了!盘哥,都怪我……”阿羽惭愧地看看阿虎,心中有些不安。 “算啦!没有什么的,我们是好兄弟么!来!正好你们来了,我们也多了人手,把东西整理一下吧——今天盘哥可厉害了,下了个套子,打了只大獐子哩!”阿虎摆摆手,不介意地道。看得出,丰富的收获令他十分的欢喜。 “哎!好嘞!我来帮忙!”阿羽也来了劲头,放下手中的背篓,搓搓手便要动手。 “咦?玉版姐呢?怎么没有看到她呀?!还有灵秀和小石头呢?他们好象也不在的……”身边的阿瑶环顾四周,除了看见g旺正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外,并未见到其他人,便忍不住奇怪叫道。 “哦,他们在后面溪里洗米哩!准备做獐r竹筒饭呢!”阿虎和阿羽一面将散落的柴禾收拢来,一面头也不抬地回答她。 “好哎好哎!我也去一起帮忙……哎哟……”阿瑶立刻兴冲冲地要去帮忙,却不料刚迈开没有两步,便捂着小腹蹲了下去,脸色也变白了,原来那羞处的破瓜新伤仍未完全愈合,她这一下猛烈地跨步,立刻又牵扯着撕开了裂口,引起阵阵的刺痛。 “阿瑶你不要紧吧!”一直心放在她身上的阿羽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柴,两步跃到她身边,蹲下来焦急关切地问她。 “没……没事,我没事的……”阿瑶看到阿羽这么紧张自己,不觉小脸红晕一现即逝,心里流过一缕柔柔的甜蜜…… “怎么?阿瑶不舒服吗?”盘哥疾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阿瑶忙站起来,掩饰地掠掠耳边的发丝道:“没,没什么的盘哥——我这就去给玉版姐她们帮忙去……”说着羞郝地看了阿羽一眼,转过身走了,不过这一回她可不敢再跑了,只是尽量象平时一样地走路。 “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今天看到时就怪怪的!”g旺从横里c进来嘟囔了一句。 听他这样一说,又看着阿瑶别扭奇怪的走路姿势,盘哥顿时若有所悟,回过头来,紧紧地盯住阿羽的眼睛看着。阿羽立时红了脸,心虚地将目光转向别处。 “阿羽,你们……”盘哥不放过他,紧盯着道。 阿羽当真是难堪已极,惶恐之下只好微微点了点头——好在此时g旺已经和阿虎一起去埋头收拾了,二人并没注意到他和盘哥之间的事。 “哦……是这样……那……”盘哥突然压低了声音:“你可要好好地待阿瑶啊……知道不?!” 阿羽连忙重重地点头应是。 “好啦,这事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也去忙吧!”盘哥轻叹了口气,宽厚地嘱咐他道。 阿羽登时如释重负,忙感激地向盘哥点点头道:“盘哥那我去忙啦!” 盘哥点点头道:“去吧!”阿羽便忙不迭地和阿虎和g旺一起整理去了。 盘哥看着三个小兄弟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疼爱难过的心绪:唉,这么个苦穷的地方,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啊…… 就在他们收拾整理好一堆堆的干柴、山菌和野蕨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片女孩子嘻笑的声音,是阿瑶她们回来了。 四个大男孩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接过她们手中的细篾篮和瓦罐。 “呵呵,阿羽呀,你今天可是迟了喔?!”长着一双长长凤眼,鹅蛋脸,身材高挑丰满的玉版姐打趣着阿羽,一面将手里洗净的竹筒递给他,眼里满是笑意。 “好啦,玉版不要说了,刚才我已经说过他了——来,替我把火架子调整一下——”盘哥笑着及时c了进来,免除了阿羽进一步的尴尬。 “嘻嘻,g旺,你今天是不是又看蚂蚁啦?!”灵秀笑嘻嘻地将湿手以腰上的布巾上擦拭着,秀气的脸上满是捉弄的神情。 “你你……一定是阿瑶和你说的——阿瑶!你怎么可以和别人说呢……”显然是被人揭了底,g旺说着急得便一副要和阿瑶理论的模样。 阿羽一笑,脚下一动,身子便拦在了阿瑶前面,似笑非笑地看着g旺。 阿瑶见有阿羽哥给她撑腰更是神气,躲在阿羽的身后,探出头来,冲g旺做个鬼脸,吐了吐纤巧的舌头得意道:“哈,怎么样?!就是我说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阿羽一听不妥,忙低斥道:“阿瑶,不可以这样的……你看g旺都急成这个样子了……” 阿瑶听了忙一伸舌头,缩回了头,不敢作声了。 g旺却已经控制不住了,只听他急叫道:“你你你!那……那你还让阿羽从‘虎跳岩’一直背着到这里哩!” 这句话一出口,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阿羽和阿瑶二人。 盘哥和阿虎是看到阿羽背着阿瑶来的——不过却也未曾想到竟然背了那么长的一段路程!这已经和平时的玩耍不太一样了! 玉版姐更是一对美丽的凤目在阿羽和阿瑶身上涟涟地来回转动,脸色一白,竟掠过一线极细微的异样神情…… “天哪!那么长的一段路都要阿羽哥背着啊!!”最小的小石头扔下手里正摆弄着的奇形怪状的鹅卵石,叽叽呱呱地首先叫了起来。 “小石头!”阿羽一皱眉,陡地怒视了他一眼,吓得小石头一下子缩了回去。 “怎么回事?阿瑶!——怎么,今天身体不舒服吗?”玉版毕竟要大一些,马上想起了女人每个月都有的麻烦事,忙走到阿瑶的身边,关切地问她。 “不……没……我……呜……g旺我恨死你了……”阿瑶被伙伴们这么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加之本来心里就发虚,情急之下,竟哭了出来! “喂喂喂!g旺你要死啊——还有你小石头,净瞎说些什么呀!”女人总是帮着女人,特别是从小在一起的闺中好友。灵秀也立刻柳眉倒竖,双手c腰,对着g旺和小石头呵斥了起来。 “呃……就是就是啊,g旺你也是的,阿羽从小就经常背阿瑶的——喏,盘哥也背地阿瑶的,对不对盘哥?!”见盘哥点点头,阿虎忙又道:“这次只不过阿羽背的路程长了点,这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见g旺一脸的委屈无辜,赶紧走近他身边,对着他的脑壳狠狠地凿了个爆粟,一面压低了声音斥道:“你这个笨瓜!还不快认错!不然我们中饭都没得吃了!” 他这一下偏正好凿在g旺头上的肿包处,当真是雪上加霜,直痛得g旺呲牙咧嘴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盘哥见本来好好的场面,突然间变得乱七八糟的,心里不由生气,狠狠地瞪了阿羽一眼,阿羽忙低下了头。 “好啦,都不要闹了!大家都是耍着玩儿的,不要那么认真!灵秀,你先给g旺道歉!”盘哥话锋一转,却是针对了灵秀。见灵秀一副要叫嚷的样子,忙向她猛使眼色,好在灵秀总算明白了他的苦心,狠剜了他一眼,跺了下脚,才“蹬蹬蹬”地跑到g旺面前,硬梆梆地说道:“对不起啦g旺!都是我不好啦!”一面说着,那凶巴巴的目光尤自恨恨地瞪着g旺,直瞪得他浑身一阵发寒时,却又听她低下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哼!看回头我怎么收拾你!”顿时吓得呆了,只晓得呆怔怔地看着她扭着苗条的腰肢转身离去,嘴唇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盘哥见他这样,忍不住暗叹了口气,忙自己走到阿瑶跟前,好言劝慰道:“好了,阿瑶。不要生气了,回头我会教训g旺的……啊?不要哭啦……”旁边玉版和灵秀也轻声劝她。阿羽更是始终都关切地看着她。 其实阿瑶在玉版姐劝导她时就已经气消了一小半,阿虎责备g旺的时候又消了一小半,及至盘哥劝她时,气已经消了大半了!若说还在扭怩的话,也是因为少女的矜持罢了。待看着阿羽情意绵绵的目光时,心里早就充满了甜蜜…… 玉版姐看着阿瑶的神情,便知道已经雨过天晴,没事了。及至一抬眼,无巧不巧地,居然在无意中发现阿羽正和阿瑶以目光暗通款曲!心里登时“咯噔”一下。目光自然地便投向了盘哥,却见他对自己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心里更是隐隐地觉出阿瑶阿羽两人之间的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不过眼下好歹暂时没事了,只伙伴们能够和睦相处就好了,便也不再追究下去,只轻轻拍了拍阿瑶的肩,柔声道:“好了,我们都去煮饭吧!”便向灵秀使了个眼色,转身走了。灵秀虽不太明白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又对阿瑶说了两句后才跟随玉版姐去了。 “阿瑶,我们也去给他们帮忙吧!”见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别人都忙各自的,阿羽不觉有些难堪,便柔声对阿瑶道。 “嗯,我听阿羽哥的……”阿瑶乖巧地看着他点点头应道。 毕竟是一群孩子,不一会儿八个人便又恢复了有说有笑,只是玉版却在说笑时,总时不时暗地里向阿羽和阿瑶两人扫上一眼…… 3-4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三章 鸿蒙受教 “阿妈!我回来啦!”在门口时,阿羽便嚷嚷了起来。今天他实在是很高兴,因为他给阿妈带回来一大块獐子r,可以给阿妈熬r汤了。 待到进了门后,他便怔住了。 堂屋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正低头喝茶,而他的阿阿妈正和她说笑着。 一见阿羽进来,阿妈停止了说话,慈爱地看着他笑道:“呀,是阿羽回来了呀——来,正好,来见见柳老师!” 阿羽一怔,便要随着母亲的话开口称呼时,却见那个“柳老师”抬起了头。 阿羽的心猛地一跳! 天啊,她好美! 在他的眼前展现的是一张j致如画的俏脸,那抹了淡妆的容颜上真个是肤若凝脂、眉若春山、眼若秋水、唇若涂朱……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了九公给他看过的那些古书里对美女的描绘。 就这么坐在那里,她的浑身上下便自然地充溢着一种与娴静淡雅的知x美,令他看得目眩神迷…… “啊,原来你就是阿羽呀——嗯,你的眼睛好亮哦!”说着,柳老师竟起身向阿羽走来,高挑的身材轻盈地款款摆动着,齐耳的短发随着她的步伐轻灵飘逸地跃动。堂屋的光线并不怎么亮,但是眼前出现的这个男孩的一双如暗夜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却立刻深深地吸引了她。 一刹时,阿羽全身的感觉似乎变得格外的灵敏积极起来,柳老师走过来时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地在他的心镜里印下。 他清楚地嗅到她裹在白色套装里那苗条而不失丰腴的身体散发出的阵阵不同于阿瑶的体香——阿瑶是清新健康的,而她是浓郁芳香的;他甚至能感觉出她那被衣物遮蔽这胴体的每一条流动的夸张曲线…… “你好,阿羽!”柳老师停在了他的面前——她发现这个男孩子的个头刚到自己的眉际,而自己的身高已经足有一百六十八公分之高——向他伸出了一只手——炎荒羽注意到,这只手是那么的纤长细嫩白皙——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未伸出自己的手。 “呃……我叫柳若兰……你叫什么?不会就叫阿羽吧?”见自己友好伸出的手未得到呼应,柳老师的脸上露出一丝狼狈,忙掩饰地进行自我介绍,同时想缓和气氛地打趣阿羽。不知怎么的,在这个大男孩异常明亮的眼睛的大胆注视下,她竟有些心慌,脸也似乎有点发热,手心里甚至隐隐地沁出了汗水…… “我叫炎荒羽。”阿羽终于微微地笑了。他清楚地将面前这个美丽——不,是惊艳的柳老师柳若兰不自在的反应尽收心湖。 看到面前的亮眼睛男孩终于对自己友好地笑了,柳若兰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她忍不住拉起他一只手,亲切地道:“你叫我一声柳老师好不好?” 炎荒羽笑了,他突然由开始时对这个柳老师产生的出于异x本能的观感里多了一份亲近感。 “柳老师!”他大声响亮地叫了她一声。 柳若兰被他突然大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随即便开心地笑了:“哎!”她也脆生生地大声应了一声。 堂屋里顿时气氛轻松融洽起来。 “阿羽这孩子,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才见到老师就变得调皮——柳老师您别介意,回头我教训他!”炎荒羽阿妈忙替儿子的调皮向柳若兰表示歉意。一面说着,一面却似嗔实疼地瞪了儿子一眼。 “啊呵呵,没有什么的,阿羽他这么机灵,我很喜欢的……”柳若兰笑着说道,不过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 “对了,阿羽的名字好有个x呀——怎么写的?”柳若兰笑着捋了捋耳边松开的一缕发丝,不经意问道。 不料话一出口,便见阿羽的阿妈脸色一黯,神情开始不自然起来,眼光也游移不定的。她不禁感到奇怪,再看看阿羽,也是一脸的不自在,手似乎也不知往哪里放了。 “对不起……我……也许我不应该问的——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说了——实在是对不起了!”柳若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触及人家的禁忌了。不过她也实在有些不解,她来这个地方之前,就曾经听说过这个坳子里群居着好几个民族,这在别的地区是极罕见的。但是更奇怪的是,这些老百姓却能够和睦相处,完全不似其他的地方,每个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相对固定的生活群体。她来之前也曾就有关这些民族的禁忌喜好等等专门作过一番恶补,但她却怎也想不到,竟有人对别人问自己的姓名也禁忌的! “不……不是的……”炎荒羽看了看他阿妈,见她低着头不作声,想了想,便上前拉了拉阿妈的手,轻声道:“阿妈,就说吧,我没有事的……” 此语一出,柳若兰更是惊讶了,敢情这禁忌还是出在这个亮眼睛的男孩身上?真是怪了事了! “阿羽,可是……”阿羽阿妈似乎有些心疼儿子,语气十分的迟疑。 “真的,阿妈,你说吧,我都这么大了,没有事的,我不会瞎想什么的……”阿羽紧紧握着阿妈的手,安慰她道。 “那……我就说了……”看着儿子明亮澄澈的大眼睛,她下定了决心说了出来。 柳若兰听了后,这才明白为什么阿羽的阿妈要这么犹豫了。 原来,炎荒羽的母亲,也就是炎女,丈夫本来就是孤儿,很早就病逝了。山里规矩,嫁出去的女人,不好得再回阿妈家,更兼阿妈家隔了几百里的山路,来去交通极为的不方便,故而家里只剩下了她一个寡妇。 炎荒羽本来是个弃婴,是炎女一次在河边打水,路过一片叫做“荒林”的地方的时候发现后捡回家来的,那时他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 女人的母x本能促使她将阿羽抱回家来抚养,由于她姓炎,阿羽便也就随了她的姓;在起名的时候,村里的人说这个婴儿既从“荒林”捡来的,当真是命若片羽,就叫“荒羽”吧!“炎荒羽”这个名字就这样叫出来了。 由于没有丈夫,身边却多了个婴儿,虽说大家都知道是捡回来的,但却没有人愿意再娶炎女。而炎女也为了害怕再找一个男人会待阿羽不好,便也就索x不再嫁人了。 只是阿羽始终没有父亲,大一些后,便有邻村的孩子在玩耍中骂他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待他哭着喊着回来问炎女的时候,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自那以后,他便变得沉默寡言,而炎女虽然后来同坳子里的人一起去邻村讨回了公道,但却再也无法挽回儿子被伤害的心灵。也因此,这件事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成了一个禁忌。 现在她说出来后,见儿子没有了从前的痛苦神情,惴惴不安的心情才放了下来。 “哦……是这样的……”柳若兰沉思一会儿后,想了想,道:“那你们有没有出去查过呢?照说这个地方那么偏,如果有女人生孩子,一定会有线索留下来的——只要一个一个地排查,就总会找到阿羽的亲生父母的呀!” “不!我不要!”岂料她这话一出口,立刻招致炎荒羽的强烈反应:“我才不要那个从来都没见过的爹阿妈哩!我只有一个阿妈,就是现在这个阿妈!”他疾口说道,x膛一阵地起伏,显是极为激动。 “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炎女和炎荒羽不高兴地看着自己,柳若兰慌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阿羽的亲生父母应该承担他们应负的责任……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的……”说着不觉暗自后悔——这是个明摆着的法律问题,但在这个偏僻落后的山区,她这番话说出来不等若一堆废话么! “啊……我们也没有什么……不过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这儿实在太……请柳老师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炎女很明显地下起了逐客令——对柳若兰的好感,在她那句话说出口后,便荡然无存了。 柳若兰也知道自己再这么呆下去,实在也是难堪,便忙知趣地站了起来,歉然道:“十分对不起……我实在不应该那么说的……那好,明天就叫阿羽到村子的晒谷场去吧……”见炎女愈发冷淡的神情,心下更是后悔多嘴,便急急向她和阿羽打个招呼,逃也似地离开了。 待柳若兰走远后,炎荒羽便去关了门。 “阿妈,那个柳老师也没有什么恶意的,你不要生气,把身子气坏了就不好了……”他回到母亲身边,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劝解炎女道。 “唉……”炎女叹了口气,将儿子搂进怀里,疼爱地抚弄他的头发,无力地道:“阿妈知道,她是从外面来的,懂得道理比阿妈多。阿妈不生她的气,只是心里头……”说着,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对了阿妈,柳老师是哪里来的?她到我们家来作什么?”炎荒羽忙将话题岔开,分开母亲的注意力。 “哦,对了,你不提我差点给忘了——她是外面调来的,说是什么支援穷苦山区教育的——阿妈也搞不太清楚是什么,不过听她说好象也就是识字看书什么的——对了,你赶紧去问你九公去,他一定知道的!”炎女一面想一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象醒了过来似的,忙不叠地催促儿子去找九公。 “哎!我这就去——对了阿妈,后屋里有一块獐子r,其他的柴禾蕨菜什么的也都在那儿,你回头拾掇拾掇啊……”炎荒羽走到门口,又回过来叮嘱他阿妈:“我多带了些回来,你把多的给阿玉嫂送去吧!”说完后才又出了门。 看着儿子如此懂事,炎女欣慰地叹了口气。 蓦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腹部传来,她的脸色登时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呀……”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同时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顿时疼得一阵剧颤,整个瘦弱的身子也在竹椅上紧紧地蜷缩成了一团…… 大颗大颗的汗珠迅速从她的额头沁出,再滴在地上,渗入地面…… 她急一把抓起桌上柳若兰喝过的茶杯,抖着手将里面的茶水倒掉,然后迫不急待地将茶杯紧紧地抵在了疼痛的部位——茶杯立刻陷了进去,原来那个部位已经有了一个凹陷下去的洞。如果九公在的话,一定看得出来,那个部位正是肝脏…… “哦……是这样的……”九公听完炎荒羽关于昨天及今天修习“混沌诀”时出现的“目至镜留”和“物过囿形”境界,以及他数蚂蚁时的情形后,低声地吟哦起来。 炎荒羽紧张地看着九公,长期以来,九公便是他心中的一个迷,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在他心目中,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有经过了九公的认可,方才算是成功的——这一感觉已经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 “阿羽啊……”九公终于开口了,炎荒羽忙竖起耳朵倾听。只听九公缓缓道:“你知道‘混沌诀’为什么要从‘混沌六知’入手呢?”不待炎荒羽回答,便自问自答道:“因为一个人如若想想完整地认识一个事物,就必须运用他全部的感官能力来进行探查,特别是对那些复杂的事物,就更需要这么做。也就是说,只有将‘混沌六知’综合起来使用,才能有更多的把握认清事物的真相!你现在仅仅用了其中的‘二知’,就能够达到将一整个蚂蚁群体数出来,正说明‘六知’配合起来使用的威力!”见炎荒羽连连点头,便接着道:“当你的‘混沌六知’掌握得越全面,越完整,那你对事物的判断能力就会越强大——到那时,就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数数位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你还可以用它在更多的地方发挥更大的作用……”见炎荒羽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九公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些,忙不好意思地笑笑,停下来喝了口水,才接着说道:“其实昨天说要你数蚂蚁,也就是想训练你‘六知’配合的能力,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已经达到了其中的‘二知’——这样,反正‘六知’的练习方法你也已经知道了,从今天起,你自己去练,九公不再指导你这方面的东西了……” “那你不再教我了吗?”炎荒羽情急下忍不住违反规矩c嘴道,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这点,赶忙以手掩住了嘴,一面忐忑不安地看看九公。 “九公只是说不再教你这些方面的东西,并未说不教你其他的啊!”九公笑着道,对这个且徒且孙的孩子越发的疼爱。 “喏,我们出去吧,外面我给你做了些小玩艺儿给你玩哩!”说着便站起了身子。炎荒羽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二人转到九公院子的后面,那里正是他的一间倚着一个山洞而建的小屋。只不同的是,那山洞尚且距离地面足有二十公尺高,且那从洞口至地面的一段石壁笔直壁立,表面十分的光滑,就如同炎荒羽平日里经常攀爬的那面石墙一样,只是高度高了许多,不过旁边却垂吊下来一只结好的绳梯。 就在他望着那个石洞出神的时候,九公从那间小屋里拎了一个大竹箧,上面盖着盖,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 “怎么?想上去看看?”九公示意那个石洞笑道。 “不不……九公你弄什么给我玩呀?看上去好大一包的。”炎荒羽慌忙收回心神对九公恭恭敬敬道。 “呵呵,不要吱吱唔唔的啦,九公今天就是要带你到那个洞里去玩的哩!”九公呵呵笑着对炎荒羽道。 “啊?真的啊……嘿嘿,谢谢九公……”被九公说中了心事,炎荒羽不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站在光滑的石壁g脚,九公笑道:“哪,我从这个上去,”说着指了指那绳梯,道:“你呢,就自己徒手爬上去吧!”末了又加了一句:“要是不能爬上去,那就算啦——不过这些好玩的东西你也就不用玩儿啦!”说罢,径自攀着绳梯“蹭蹭蹭”地窜了上去,身手之敏捷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已经是七十多的老人了。 噫——怎么地上还有只竹箧—— “九公!还有这个哩!你忘了带啦!”炎荒羽忍不住抬头看着上面喊道。 “呵呵,没忘哩,那正是要你带上来的……”话音隐隐地响了下,便不见九公的身影了,显然是已经没入了石洞中。 这…… 炎荒羽不禁气结! 这个九公,摆明着要给他为难嘛!他一把拎起那只老大的竹箧——呀,好沈的!足足四十二斤三两六钱——嗐,自己怎么还有心情估称这份量呢! 想了下,没法子,只好背着这个沉重的大家伙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那股暖流似乎不象昨晚的细流了,而是变得chu壮有力了许多,而流动的虽仍是很平稳,但速度却变得快了很多!无形之中,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似乎也长了不少…… 其实他不知道,他昨晚经络内运行的真气流虽然细小,但却十分的平稳。更宝贵的是,无需他再进行意念的引领,真气便实现了自动运行,真正的达到了不练自练的先天自然境界。再加之他正在生长发育的旺盛时期,各方面的内分泌系统都随时在配合着身体的生长而不断地催生,气血在“混沌诀”的引导下,更是应了老话:“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气血两相呼应下,彼此的成长就加倍地迅速了。故而在白天,他同阿瑶两情相悦,又背着她急速奔跑,以及在真气自动运行的条件下,体内的气血都得到了空前的锻炼,竟在短时间内有了突破x的进展,血脉得到了极大的扩张,真气也浩浩荡荡地初俱了规模。 感觉体内的状态甚佳,炎荒羽顿时j神大振。他一口气将那竹箧甩上肩背,搓了搓手,上下打量了下那陡峭光滑的石壁,双膝微微一屈,便“蹭”地一下窜了上去。就在上窜的势子恰恰停止的时候,四肢“倏”地张开,紧紧地贴在了石壁上,与此同时,脚尖微微向上抵住用力,而两只手掌却在触及石壁的瞬间,每条肌r都灵敏至极地感受着石壁那微小的凸起和凹陷,并随着石壁上的微小起伏变化,掌指表面自动收缩产生出多个呈真空吸盘一样的细小凹坑吸附在石壁表面,整个人立即象胶水一样紧紧地“粘”住了石壁。 这一下轻而易举的成功,令得炎荒羽信心大增!要知道,这个肌r的控制可是太难太难了!据九公说,普通人g本不可能通过控制肌r来达到“吸附攀岩”的目的,只有将“混沌诀”练到了相当的程度后,方才能够对自己身体的每块肌r,乃至表皮都控制自如,并对所攀之壁的表面状况有着极度的敏感,从而实现攀爬动作的至高境界——“壁虎游墙”。 他略略调整了下起伏的心情,抬头看了看上方,双足尖微微一蹭,随之一只手便松开了石壁,向上攀去。长期的苦练终于在这刻出了成果,在陡然变强的“混沌真气”的有力支援下,两只手上肌r的收缩变化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他向上攀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那竹箧四十多斤的份量此刻竟不觉得什么了! 几乎一分钟不到的功夫,炎荒羽便背着竹箧攀进了石洞口。 “九公!我到啦!”止不住内心的喜悦,他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什么?”九公的身形从黑乎乎的山洞里钻了出来,满脸都是惊讶的神情。 “这么快!你没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进去——阿羽不是那种耍小聪明的孩子。九公一脸的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盯着炎荒羽看,似乎他是个怪物似的。 “我没有从绳梯上来……”炎荒羽忙摇手分辩道,九公那惊讶的表情既让他骄傲,又令他委屈。 “我没有说你从绳梯上来……阿羽,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能做到‘如影随形’了……真是想不到啊……”九公长长吁了一口气,喟然叹道。他口中的“如影随形”正是“混沌诀”中唯一的一个与武功有点联系的功法,那效果和早已失传的“壁虎游墙”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 炎荒羽兴奋地看着九公,那双本来就明亮异常的眸子现在更是j光四s。 蓦地,九公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脉门,炎荒羽吓了一跳,不知九公为何要突然抓住自己。正不解时,却见九公又迅疾松了了手,脸色一整,双眼眯了起来,审视着他沉声道:“怎么,阿羽,你和哪个女孩子好上了?” 此言一出,炎荒羽登时魂飞天外,脸色也“唰”地变得煞白! 他怎也想不到,九公居然一口便道出了自己白天的隐私! “九公我……”他一时间竟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浑身惊慌下,竟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却见九公的目光却不再看他,转了开去望着天,口中喃喃自语道:“呃……y阳交泰……龙虎相济——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哩!” 炎荒羽早被他吓得不敢吱声了,哪里还能理会他话里什么意思。 “九公……我……我是和……阿瑶……”话总算艰难地说出口了,但他却羞愧得无地自容,直恨不得面前有一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才好。 “哦?——哦!是阿瑶呀!”意外地,九公竟然没有生气!炎荒羽心里不由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有些紧张,不知道九公还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不再把他当做好孩子看待。 “没什么,不要害怕,九公不会责怪你的——阿瑶也很好的,只不过你们也太早了点,小小年纪就发生这种事情……”见爱徒一脸的羞愧,胀红了脸低垂着头,不禁心中怜爱,便不再说他。话锋一转道:“好啦!我们该进去啦——你不是还要玩九公给你做的小玩艺儿吗?” 炎荒羽从九公的语气中听出他不会再责怪自己,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忙不叠地应了一声,跟着九公进去山洞了。 “哦,对了,阿羽,好象今天坳子里来了什么人是不是,我在这里听到好象很热闹的样子……”二人在黑暗的山洞通道里走着,没有丝毫的不便感觉,皆因二人“混沌诀”中的“混沌六知”均到了一定的火候,特别是他们都达到了“目至镜留”的视觉最高境界,故而只需洞外隐隐的光线折s,再辅之以其他的“五知”,便足以任意通行了。 听到九公问话,炎荒羽马上记起阿妈要他询问的问题,便忙回答道:“对了,九公,正好我阿妈让我问你哩!——那是村里来了个老师,嗯,长得很漂亮的……” 九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过身轻敲了他脑袋一下,哂然道:“你这小子,倒真是人大成j了,就知道女人漂亮啦!” 炎荒羽登时脸一红,讪讪地笑了,心道,还好这里面黑,不然就给九公看到脸红了。但一转念,又不觉自嘲起来:呸!开什么玩笑,自己都能在这黑咕隆咚地地方看清路,以九公的眼力,又怎会看不见自己脸上的变化呢? 九公倒没有在意身边的爱徒在动什么弯弯绕绕的念头,只自顾着又向前走去,一边继续道:“那就难怪了,这个坳子太穷苦了,只有里面的人往外面去,哪里还有外面的人肯进来的啊!……对了,你阿妈叫你问我什么?” “哦,她姓柳,叫柳若兰,不过她要我叫她柳老师的——听阿妈说她是外面调来的,说是什么支援穷苦山区教育的,阿妈让我问问你,是不是就是搞什么识字念书的……”炎荒羽紧赶两步,和他并排着道。 “嗯,你阿妈说是对,那个——对,是柳老师——是搞教书识字的。”九公点点头,捋了捋胡须道。前面的通道已经隐隐地有了亮光。 “呃……那不就和九公一样了吗?”炎荒羽想了下,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也不完全一样——这样说吧,她不象我这样,只单独教你一个人,她会给许多的象你这样的孩子上课。也许她会教给你一些九公没有教过你的东西——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知不知道她在哪里教你们呢?”九公说着紧走几步,二人来到了山洞深处的一个宽敞的空间里,这里面已经点燃了两盏油灯。虽然光线仍很微弱,但同外面通道里相比,已经算是大放光明了。 “她要我明天到晒谷场去哩。”炎荒羽说着将肩背上的竹箧放下,一面环视着四周,一面回答九公的问话。 “好吧,你明天就去吧——现在给你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小玩艺儿——”九公说着,得意地将竹箧盖子打开。 “呀……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叮叮当当的……”炎荒羽惊疑不定看着那竹箧里的家什,忍不住抬头看看九公。却正好迎上九公不怀好意的笑脸,禁不住心中一跳,不知怎么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出来…… 他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一声,知道今晚又要经受九公新的训练折磨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坳子唯一的晒谷场上一大早就拥了三三两两的人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更是兴奋莫名地在大人间穿来钻去的嘻戏打闹。 炎荒羽带着一脸的疲惫和炎女一起来到场子上的时候,晒谷场已经坐满了大人小孩。村长土g叔正和昨天傍晚时到他家去的柳若兰老师在一个临时摆放的桌子前点名,炎女忙拉着儿子往中间位置坐下。 实在是太困了…… 昨晚几乎被九公训练折腾了一宿,直到天快亮了才放他回家来——那感觉简直是又重新回到了当初刚刚开始修习“混沌六知”时的情形,是那么的惨无人道…… 坐在地上,他压g儿没听清楚土g叔和柳老师在说些什么,j神和r体的极度疲劳促得什么“混沌六知”都失去了功用,他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沈的提不起j神来——好困啊…… 就在他昏昏噩噩的时候,那原本就一直在运行着的“混沌真气”开始积极忙碌地运转周身。 很奇怪的是,似乎就在炎荒羽在练习“混沌诀”以来破天荒头一回地如此昏沉的情况下,那体内的“混沌真气”竟然超常地活跃起来。像是在印证“混沌诀”中的“混沌”二字一般,那真气竟霸道无俦地在体内经脉中横行无忌,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汹涌地冲刷开拓着每一个阻塞狭窄的经络隘口,轰轰落落地一遍又一遍地回圈周转,每回圈一次,便壮大一层,最后竟至轰然一片,当真是一片混沌,将炎荒羽彻底带入了更深沉的睡梦中…… 此时晒谷场的大人已经散去了,只有三五个还在附近一旁观看柳若兰的第一课。 由于炎荒羽坐地位置比较中正,因而在大人离去,孩子们重新调整座位的时候,反没有动他。而炎女在离开的时候,只见到儿子坐直了身子,眼睛半开半闭的,还以为他在用心听,便也不打搅他,只轻轻招呼了一声,也未等他回应便悄悄走了。因此虽然外面的动静很大,居然也给炎荒羽提供了一个意外的不受干扰的空间。 柳若兰其实一直就在关注着炎荒羽,对这个有着亮亮的大眼睛的男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不过见到他今天却始终没有抬头正眼看她一次,心中不觉有些奇怪。心里暗自揣测,是否昨天自己说错的话仍记在他的心里。如此一想,便更加有些不安了,就连给这些孩子讲课时j神也有些不集中,好几次都差点说走了嘴。 “炎荒羽同学!”她终忍不住点名叫道。 炎荒羽睡得正沈,“六知”全部封闭,自然听不到她的呼唤,也不能做出任何的反应。但是在柳若兰和那二十来个孩子看来,他分明就是对柳若兰的话充耳不闻,不理不睬。 场子上开始骚动,孩子们也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 柳若兰的面子上未免有些挂不下来。要知道,好歹自己今天是头一天给这些山里的孩子上课,要是头一p就没点响,那以后还怎么继续教下去呢?早在来之前她就听人说过,山野的小孩不太好管,x子很野的,今天看来,果然如此,这个炎荒羽居然对自己的点名充耳不闻,还直直地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炎荒羽同学!炎荒羽!”她忍不住又连叫了起来。 “阿羽……阿羽,快答应呀……”炎荒羽身后的g旺焦急地催促他,却不见他一声的回答。终于忍不住地推了他一下。 不料这一推之下,炎荒羽竟然应手而倒,整个人干脆松松垮垮地躺在了地上,众人顿时大惊,齐齐惊叫了起来。 柳若兰更是吓了一跳,赶紧快步走近前来,看看炎荒羽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岂料仔细一看,竟听到他鼻中传出的轻微的鼾声! 天哪,这个家伙,竟然在睡觉!她登时惊愕得呆立当场,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回事! “呀……不好啦,阿羽好象在睡觉吔……”嘀嘀咕咕的声音迅速在孩子们中间传遍。 柳若兰顿时大失面子,一张俏脸当时便又羞又气,涨得通红!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睡觉……”她一时间不知所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毕竟经过正规的教育,又见过不少的世面,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同时心中有了计较。 她抬起头来,对后面的g旺和声道:“你是郎g旺同学吧,请你麻烦一下,把他背出这儿——对了,还有你,谭雷同学,你和他一块儿把炎荒羽抬回家——睡在地上会着凉的!” 她这一番处理立即得到了几名在一旁围观的家长的赞赏。 “就是不一样,看,人家大城市里来的,说话又好听,还关心人……” “是呀,看来把孩子交给她还算很好的……” “是呀,看看人家,长得又漂亮,心眼又好……” 柳若兰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心里立时大定,知道最起码自己在这些村民家长的心目中得到了认可,同时对继续教下去也有了信心。 待郎g旺和谭雷把炎荒羽扶回去后,她便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炎女怎也没想到,儿子头一天上课便是被伙伴抬回来的,更要命的是,他居然睡得如此的沈,自己竟怎样都唤不醒他。 一筹莫展下,她只好请九公来看看。 岂料九公看了后,只留下一句话:“没关系,让他睡好了,睡饱了自然就醒了!”便回去了。弄得她只得天天小心翼翼地守在儿子身边等他醒过来。 炎荒羽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三天,弄得阿瑶和盘哥等一干伙伴们也急得什么似的,除了上课,便轮流来看他,间中还时不时地给炎阿妈送些东西来。阿瑶更是尽心地照顾她,每天都要来替她生火做饭,感动得炎女一看到她便拉着她的手唏嘘长短。 当然,间中柳若兰也来过一次,只不过一看炎女冷淡的脸色,便自觉地坐了下便走了。 第四天的一大早,炎女正伏在桌上打盹的时候,听到了这些天来最令她惊喜的声音—— “哎呀……肚子好饿……”炎荒羽终于睡醒了。 第四章 教有独钟 “阿羽,你可吓死阿妈了,一下子连睡了三天哟!”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地吃饭的样子,炎女几天来紧张悬吊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什么?”炎荒羽一下呆住了,随即嘻嘻一笑道:“阿妈别逗我了,哪有睡那么长时间的!”说着又挟起一大筷子的野蕨烩獐r塞进了嘴里。大口地咀嚼吞咽。 “阿妈哪里又逗你啦?你真的一连睡了三天哩!——你九公都来看过你了!”炎女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儿子的好胃口,她心里着实的喜欢。 “啊?什么?九公都来过了?”炎荒羽险些被噎住,连眼泪都呛了出来,炎女忙心疼地站起来拍拍他背,一面端起旁边的杯子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了一大口水,好容易才平复下来。 “唉,慢点吃——看,这不,噎着了吧……”炎女心疼地拍抚着儿子的后背,嘴里埋怨着。 “……我……我……三天?……我睡了三天?”炎荒羽转过脸来,瞪瞪地看着他阿妈,仍是一脸的疑惑。 “是啊!不过你九公说没有事的,睡饱了就醒了——现在果然你醒了,醒了就好咧!”炎女轻轻地以手指篦梳着儿子的头发,心情轻松地道。 “哦……”炎荒羽闭上眼睛,享受着母亲的关爱,同时脑子里思索着自己睡了三天的事情。 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j神,均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振奋感。那“混沌真气”似乎已经在体内不拘形态,无分血脉主次内外地形成了浑然的一片,只在他略略提起注意力的时候,才能觉察出那依然在经络中似缓实疾地浩浩荡荡流动运行的主干真气。 相应的,他的“混沌六知”也又有了极大的提升,现在,只要将“六知”内敛,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体内血y流动的声音,以及血y和体y在体内流动的感觉…… 看来,在这三天的睡梦,他的身体一定发生了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变化,他暗自思忖着。不过,这变化显然对自己有着莫大的好处——不管怎么说,到时候去问一下九公就知道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他的心灵突地一跳,一个熟悉的印象一下跃入了他的心镜里——是阿瑶!阿瑶来了! 他“倏”地睁开了眼睛,同时心中念道:六十一步……三十二步……十步…… 那距离清晰无比地显现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是经过现场的丈量一般。 “阿妈,阿瑶来哩!”他轻轻地抬头道。 “嗯?”炎女一时没听清楚。不过没等她开口疑问,门外已经传来了阿瑶那清脆娇嫩的声音—— “阿妈——我来了!” 炎女一愣,不及想明白怎么儿子就知道是阿瑶来了,便忙不叠应道:“哎!来啦!阿妈来开门啦!”说着轻轻抚了下炎荒羽的头,便急步出去开门。 炎荒羽此时沉浸在“混沌诀”的“混沌心海”之中,将阿瑶和阿妈之间的一言一行清晰地掌握在心里,直至阿瑶迈进他的房间激动地叫了一声:“阿羽哥……” 那声音里分明带着些颤抖。 他的心情也随着这声充满感情的呼唤波荡起来…… “阿瑶……”他缓缓地转过身子,目光柔和地s向那个进入他少年人心湖中的女孩子…… “阿羽哥!”阿瑶突地奔了过来,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已然笼上了一层薄雾…… 炎女看着一双孩子,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然后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阿瑶……”炎荒羽紧紧地将扑到他怀里的少女搂住。阿瑶早没命似地在他脸上拼命地吻了起来,那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随着她的亲吻沾满了他的脸…… 终于,两个人的嘴唇紧紧地胶着在了一起,炎荒羽贪婪地吸吮着阿瑶的香舌津唾,一双手更是不停地在她柔软的腰臀上来回地抚…… 阿瑶早酥软成了一团,没有更多的话,这几天的相思以及对情郎的担心在这一刻统统化做了火热的身体语言…… “阿瑶……” 两个人终于松开了缠绵的热吻,炎荒羽深情地注视着怀里的情侣,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没有任何的意义,就是那么的念着她的名字,他的一只手已经抚上了阿瑶的酥x,在那耸挺尖翘的r峰上轻轻地揉动…… 阿瑶同样痴痴地看着她的阿羽哥,一任他抚自己的x部,同时悄悄地解开了腋下的盘扣,松开了x前的衣襟。 “阿羽哥,来……你伸进去吧……”说着,她捉住炎荒羽的手,放进了自己温软滑腻的怀里。 第二次握住阿瑶那光滑弹跳的r房,炎荒羽的欲火立即喧腾起来,一种暴力破坏的欲望迅速充斥了他的全身。他再次一把将阿瑶紧紧地吻住,手里却颤抖着轮番用力揉捏拧扯阿瑶娇嫩的双峰…… “……阿羽哥……好哥哥……揉吧……你揉死阿瑶……吧……揉碎了……阿……瑶吧”一阵阵痛苦和快感交织的复杂感觉深深地刺激着阿瑶的r体神经,她已经近乎神智不清地讫语了…… 体会着阿瑶剧烈颤栗的胴体,炎荒羽的欲火稍稍平息了些。他猛地松开阿瑶,一把拉开她的x襟,只见那两只原本雪白如玉的美丽r房上已经是瘀痕累累了,青一块、紫一块地布满了他的爪印…… “阿瑶……对不起……”那令人心悸的瘀痕让他的欲火再次的消退:“我……你一定好痛吧……”说着,他略带后悔地以手轻柔地抚那两只遭到自己蹂躏的白玉。 “……什么呀,阿羽哥哥……阿瑶是你的女人,当然阿羽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啦……没关系的……阿瑶不是很痛的,过几天就会好的……”阿瑶无力地抬起脸儿。见他不信的样子,忙挣着起来在他脸上吻一下,安慰道:“上回你也把我这儿弄成这样子的,可是很快就都好了……这次也会很快就好的……不用担心的,阿羽哥哥……”说着像是鼓励他似的,抬起一只小手,按着他的手使劲地在自己的右r上揉碾了两下,然后娇声道:“你看……真的不疼的……” 可惜炎荒羽的感官何等的灵敏,早已经捕捉到了她脸上瞬间掠过的那一线不适的神色,知道她是安慰自己,不要自己有过多的压力。心下更是感动不已。 “好了,阿瑶,时间不早啦——外面阿虎他们也来啦……”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替阿瑶掩上衣襟,然后又帮她扣上盘扣,一面亲着她的额头一面轻声告诉她自己的发现。 “呀?他们也来啦?”阿瑶吓了一下,身子也绷紧了下,本能地便要跳下炎荒羽的大腿。 “瞧你,那么紧张的。”炎荒羽笑笑捏了她小巧的鼻头一下,取笑她道:“刚才不是胆子还大得很吗?怎么一听说有人来了就吓成这个样子!——还有几分钟他们才会到哩!” 阿瑶一听,立即不依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道:“你坏死了呀,还有一会儿你也要吓人家的……人家还不是怕被别人……看到我们两个这个样子么……” 炎荒羽忙笑着好一阵哄她才算过了关。 “咦?对了,你怎么知道阿虎他们来的?你不是今早才醒吗?”两人不再肢体缠绵后,阿瑶的头脑也恢复了清醒,很快想到了这一层。 “……”炎荒羽不禁一滞,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听到了阿虎等人正走来,便随口说了出来,又怎会想得到这样会引起阿瑶奇怪的疑问呢? “我……我也是猜的嘛——对了,这几天是不是他们也经常来的?”他脑筋急转道——九公说过,绝不能把自己的特殊能力让人知道的,甚至包括他阿妈。 “是呀,他们也来的……”阿瑶点点头道。 “那就对啦!我看你也来了,就这么猜,他们也一定会来的!”炎荒羽心中暗叫好险,居然这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他们不一定早上来的!一般他们都在中午,或者是晚上来看你的啊?”阿瑶露出“你猜错啦”的神情,摇着头道。 “那就更对啦!你想啊,他们这几天都是中午和晚上来的,那么今天就一定是早上来的啦——不要作声,听!他们已经在门口啦!”炎荒羽得意地亲亲她的小脸,然后放开她道。 阿瑶将信将疑地看看他,仔细地侧耳一听,果然,门口传来了阿虎和g旺的声音:“阿妈!阿羽醒了吧?”“醒啦!一早就醒啦!阿瑶已经在看他哩!”炎女开心地招呼着儿子的伙伴。 “呀,真的被你猜中啦!阿羽哥你真神啊!”阿瑶睁大了一双美眸看着她阿羽哥哥,目光里充满了陷入情里的少女独有的盲目崇拜神情。 炎荒羽一副“那是当然”的得意表情,一面自吹自擂道:“我说的还会有错么!” “嗯!阿羽哥说的都是对的!”阿瑶更是小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阿羽你醒啦!”阿虎和郎g旺几乎同时挤进了门,齐声关心地叫道。 走在去往晒谷场的路上,阿瑶紧紧地拉着炎荒羽的骼膊,阿虎和郎g旺则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说这三天来柳若兰给坳子里孩子们上课的情形。 “那个柳老师教的东西好难的,教了那么多天,我才记住怎么写我的名字……”郎g旺摇晃着脑袋道。 “嘻嘻,那是你笨呗!你看阿虎,除了他的名字‘过仔虎’会写还会写他爹阿妈的哩!——是吧阿虎?”阿瑶纤指刮脸儿取笑郎g旺。 “嗯!我阿妈说了,一定要会识字,会读书,才能到山外面过好日子,才能不让人欺侮的!”过仔虎——也就是阿虎昂头大声道。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信心满满的。 “唉——反正我是不成的了,怎么学都不行,脑子里老也记不住的……对了,阿羽,你一定行的,听说从前九公教过你好多的,不知是不是真的啊?”郎g旺用力一脚踢飞了脚下的一块石头,发泄着心中的闷气。 “是啊……九公是教过我识字读书的……”看着伙伴们羡慕妒嫉的目光,他忙又道:“不过九公说了,新来的柳老师教的一定和他的不同——恐怕我要从头学起哩!” “可是……不管怎么说,学过总要比没有学过要强的……”郎g旺气馁道。 “g旺你不要这样想,我们不也都没有学过吗?只要从现在起好好地学,一定来得及的——是不是呀阿羽哥——还有阿虎?”阿瑶鼓励郎g旺道,见炎荒羽和过仔虎都点头同意自己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没关系的,g旺,要是你不懂的话,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对了,这几天上了课以后,你们还有没有去打柴拾野蕨啊?”炎荒羽看看晒谷场快到了,忙加紧问道。 “你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就不爽啦!”郎g旺的声音立刻大了起来:“这几天我光去上那什么劳什子的课,家里的事情耽搁了些,搞得我阿爸阿妈都骂我哩!” “你有什么好叫的,好歹盘哥还给你家匀了些哩,可是我家的柴都快没了——今天晚上不管怎么,我都要去拾柴了,不然家里就断炊了……”过仔虎也嘟囔了起来。 炎荒羽听得出来,这几天上课,显然把坳子里家家户户的生活秩序给打乱了,原本各家的柴都是由小孩子承担的,现在都去上课了,大人又要忙农活,自然就要断柴了。 “那……”他正要开口,却被阿瑶捣了一下他的腰,道:“不要说啦,赶紧抢个好位子——不然等会儿就看不见前面的黑板了……” “黑板?”炎荒羽不禁一愣,不明白她说的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晒谷场上已经聚集了大大小小的三十四名孩子了——这是他一掸眼得出来的数位。 柳若兰已经站在了晒谷场的前场位置,她的身边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块表面涂成黑色的面板——哦,这一定就是阿瑶说的那个“黑板”了!他心中暗想。 自炎荒羽一来,柳若兰便一眼注意到了他。说心里话,这个大大亮亮眼睛实在很容易引起她的注意——即便在白天,他的一双眼睛仍然看起来是那么的有神。 “炎荒羽……阿羽同学,你来啦!”她亲切地招呼炎荒羽。 炎荒羽一怔,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坐下,便被她注意到了。他忙“哎!”地答应了一声。 “阿羽哥,柳老师点名时你要站起来回答的!”一旁的阿瑶连忙轻轻对他道。 这是为什么? 他不禁愕然。 “蓝星瑶!”柳若兰柔和悦耳的声音继续响起。 “到!”阿瑶应声起立,大声地应道。 “为什么要站起来啊……好麻烦的……”炎荒羽不禁嘴里嘀咕了一声。 “阿羽哥——”蓝星瑶,也就是阿瑶忙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却听得柳若兰笑道:“这几天来我已经把大家都记住了,以后再点名的时候,大家就不必站起来了,只要在下面坐着答应一声就可以了!” 她这话一说出来,炎荒羽立即得意地瞟了一旁的蓝星瑶一下,只见她立刻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低低地“哼”了一声,便气鼓鼓地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炎荒羽忙伸出手轻轻地拽拽她的袖子,向她示好。却不料听得上面柳若兰点名道:“炎荒羽同学,请不要在上课的时候做小动作!” 顿时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他s来! 他立时大窘!手“倏”地缩了回来,脸也“腾”地红了起来,心中不禁对柳若兰恨了起来——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来让自己难堪! 柳若兰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转来道:“好啦!大家注意力集中!今天我们要教大家的是孔融让梨的故事以及一些基本的算术” 这堂课上,炎荒羽的心情糟透了,对柳若兰的成见令她原本留在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也降了好几个级别。整堂课更是听得不知所云,倒是蓝星瑶对他的遭遇颇为内疚,时不时歉意地看看他,他也只好报之以苦笑…… “今天我们就上到这儿,大家可以回家了!”正郁闷间,只听得柳若兰在上面说道。 底下听课的孩子们立即发出一阵的窃窃低语。 “咦?真奇怪,前几天都是上满了一早上的呀……”蓝星瑶诧异地向炎荒羽悄悄道。 炎荒羽却不为所动,他正巴不得早一些回家哩!这样他好上九公那儿去——那儿还有“功课”等着他哩! “炎荒羽,你留下来——你们其他人先回去吧!”正准备和伙伴们一起回去时,大家听到杠杆柳老师这样说道。 炎荒羽登时头皮便一麻——真是怕什么什么来! 见他迟疑不定的样子,蓝星瑶忙拉拉他手道:“阿羽哥哥,你去吧。回头……晚上你来找我,我等着你,啊?”边说边偷偷地向柳若兰瞄着。 “那……好吧……”炎荒羽极不情愿地留了下来。看着阿虎等伙伴们向他招呼着离去,心中当真是又将柳若兰往下狠狠地降了几级。 “来,阿羽,你到我那儿去,我帮你把这几天的课补一下!”柳若兰站在了他的面前,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他道。 没办法,他只好闷闷地低着头跟她去了。 柳若兰住的地方是个吊脚楼,是坳子里用青竹专门为她搭建而成的。 “阿羽,你们这儿的人真好,知道我害怕蛇虫,就搭个这个楼给我住——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哪里就会有这么多的蛇虫呢?你说是不是呀?”柳若兰带着炎荒羽进了楼上自己的一个小间。一面笑着对他道。 “嗯。”炎荒羽一边应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她房间里的摆设。 自从他一进这间楼,便闻到了一股幽幽的女x香味,这香味他曾经在柳若兰到他家时闻到过。现在进到这间楼后,那香气就格外显得清晰起来,闻得他的心都有些晕砣砣的…… “来,阿羽,你坐这儿……”柳若兰将炎荒羽带到窗前一张写字台前坐下,然后从墙角打开一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叠书本摞在写字台的旁边。 “来,我来替你补上这几天的课程,”见炎荒羽不作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忙笑道:“看我,都忙糊涂了——对了,你一下睡了三天,没有什么不舒服吧?”一面说一面关切地凑近了炎荒羽的脸,仔细地观察他。 一股淡淡的女x体香夹杂着微酸的汗味儿扑鼻而来,直冲他的脑门,他的脸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没……没事的……”他呐呐地道。此时他倒有些烦恼自己那灵敏的嗅觉了——柳若兰那身体的香气直往他的鼻腔里钻,直往他的心里面钻…… “没事就好!来,我们来上第一堂的识字课……”说着柳若兰打开了一本识字课本。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男孩子了。她感觉,炎荒羽有一种和当场的孩子所没有的秀气,这种秀气掺杂着他那山时孩子特有的质朴的x格,令她感觉十分的欣赏。 炎荒羽的心始终在“扑腾扑腾”地乱跳,连那“混沌诀”都失去了定神的效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女人的身体的味道就能让自己变得如此的慌乱——可是,在同阿瑶一起的时候,却没有这种心慌的感觉呀?他的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柳若兰打开的书本——噫,那里面的字好简单的,自己都认得…… “我……”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说出来自己识得这些字。 “怎么啦?是不是没见过?没关系的,来,让柳老师来教你……”柳若兰见他吱吱唔唔的样子,以为他畏难,便耐心地开导他。手机用户访问:hebao. “不是……我……我认识字的……”炎荒羽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什么?”柳若兰一怔,随即大讶:“你识字的?”她忍不住问炎荒羽道。 “是的……是九公教我的……”炎荒羽呐呐地道。同时不知自己这么说应不应该,此刻那上竹楼前对柳若兰的不满早不知什么时候起丢到了十八里山外了。 “呀……原来已经有人教你们识字读书了呀!”柳若兰讶然道,同时又对这几天来自己教的这些孩子的进度缓慢感到不解:“那怎么他们——就是你的小伙伴们却不怎么识字呢?” “没有啊,九公从来就都只教我一个人的,其他的人他都不肯教的!”炎荒羽说出的话解决了她的一个疑团。 “哦,那就难怪了……那你说的那个九公都教你念些什么书呢?”柳若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忍不住追问道。 “这……九公不让我说出来给别人听的……”炎荒羽惭愧地低下了头——他的本心实在是不想瞒着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柳老师的。 “哦……那没关系的,我尊重九公——毕竟是他先教你的,不是么?”虽然越发地好奇了,但是长期以来受到的良好道德教育使得柳若兰不再追问下去了。 “那……我教你什么呢?”她有些为难起来,“对了,九公有没有教过你算术呢?”她想起来问道。 “嗯——教过一些的,就是那个什么加减乘除的!”炎荒羽经过一段时间的对话,渐渐地不再那么拘谨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活气了些。 “呀!都教了那么多啦!看来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啦!”柳若兰不禁有些吃惊,这倒不是说她的水平仅就是国小的水平,只懂得加减乘除,而是她一向认为,对一个山里的孩子来说,数学里面的其他科目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反倒是最最基本的加减乘除能够运用到平常的生活中去。这样一来,她不禁对炎荒羽口中的九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九公是个什么样的老头呢? “可是,九公说过,你是从外面世界来的,你会教我一点外面的东西的!”炎荒羽抬起头看着柳若兰娇美若画的脸道。 “外面的……外面的……”柳若兰沉吟起来,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屋内扫视…… 蓦地,她的视线落在了一本厚厚的字典上,顿时眼睛一亮,知道自己可以教他什么了! “对了!我就教你一样绝对‘外面’的东西——我教你外语!”她不禁为自己的“绝妙”想法拍起手来。 “外语?……什么外语?”炎荒羽茫然一脸地看着柳若兰一副欣喜的样子,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外语,顾名思义,就是外国的语言呀!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外面’的东西啦!”她笑道,一时兴奋下忍不住弯下了身子,两只白嫩光滑的纤手在炎荒羽的脸上轻轻地拍捧着。 炎荒羽陡然觉得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他的目光看到了柳若兰微敞的衬衫领口里那道深深的r沟,与此同时,从那松动了的领口里飘散出一缕如兰似麝的体香…… 可惜美景不长,柳若兰轻快地拍了他脸颊一下后,便很快地直起了身子,只是那道深深的r沟以及那缕诱人的体香兀自在他的脑海中飘荡。 “阿羽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柳若兰巧笑倩兮地看着炎荒羽道——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终究无法和这个长期处于封闭状态的山村里的人溶成一片,而这种感觉,就是眼前这个有着一双明亮大眼睛的男孩带给她的。正是炎荒羽那种令她在潜意识中就想要亲近的感觉,使得她意识到了自己同这个村子里其他人的格格不入…… “嗯!我明白了!”炎荒羽用力摒掉脑中的绮念,刻意大声地回答,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念头。 “好,你明白就好啦,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学习一门外国的语言——英语,好不好?”突然间想到自己居然在这种偏僻落后的地方还能c起自己的专长,柳若兰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充满了激动和兴奋。 “哎!好嘞!”炎荒羽立即爽快地应了一声。 时间很快地过去。 柳若兰没有想到的是,炎荒羽竟然有着极好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她所教他的字母单词几乎不需要重复第二遍,他就可以记住了! “阿羽,你真聪明!”她忍不住夸奖道。 她当然不会知道,炎荒羽所修习的“混沌诀”,其中的一个要点便是利于将人的j神注意力集中起来,这种原本是用于身体状态感知的身心调整方法,在炎荒羽运用了十几年后,早已达到了纯熟自觉的地步了,并且自然而然地就会将之延伸到其他的领域——只是他自己目前还未觉察到这种变化而已。 要知道,学习之道,首先是贵在集中,其次便是重在坚持。这两个条件对于炎荒羽的个x来说,可以说都已经具备了的。j神集中就不用说了——如非j神和注意力能够极高度地集中,他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混沌六知”上取得巨大进展;而长期以来坚持修习“混沌诀”,也养成了他做每一件事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坚韧不拔的x格。 两强相加,在学习柳若兰所教的英语的时候,自然发挥了事半功倍的显著效果。再加之“混沌六知”中的“目至镜留”的大成,以及那“闻音知机”的小成,更在生理条件上加快了他知识吸收的速度。 更令柳若兰惊奇的是,那原本十分拗口的单词发音,炎荒羽竟然只需看一下她嘴里的示范便可似模似样地念出来,甚至于都有了一点“含糊油滑”的感觉!这不能不令她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天资极度聪明的学生。 她又哪里想得到,炎荒羽这所以能这样,仍然是拜“混沌诀”所赐。那“混沌诀”中的j华之学“混沌六知”的要点便是敏锐地感知一切身体可以感知的变化,这变化包括了身体的内在,以及外界事物的变动。在她张嘴做读音发声的示范时,炎荒羽的目光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口腔里的每一点位置、颤动的变化,然后再轻而易举地模仿控制自己的口腔肌r,便自然发出了同她近似的标准读音了。 见炎荒羽学习得如此的轻快,她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来:“阿羽,既然你学得这样快,那柳老师想用另外的一个方法来教你,你看好不好?” “什么方法?”炎荒羽不禁有些疑惑,同时觉得这个柳老师蛮奇怪的,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前面的识字课还没教完,就要教算术,结果算术还没有教,就又开始教起了这个叫什么“外语”的东西。偏这“外语”还没教几页书,便又要换了…… “这样,人今天开始,你每天单独到我这里来一下,而在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你就用英语对话,好不好?”柳若兰一边飞快地说着,一边双眼放着光,满怀希翼地看着炎荒羽。 炎荒羽定定地看着她,想了想,点头应道:“那……好吧……”他呆呆地看着柳若兰的如花笑靥,只觉得她的笑容特别的媚,特别的甜…… “呀——时间不早了!是吃午饭的时候啦——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吃午饭吧!”柳若兰开心地搓着手,无意之中在这蛮荒之地遇上了这么一个聪明好学的学生,实在令她欣喜非常,甚至都冲淡了她心中的那片感情的乌云…… “这个……不了,我还是回家去吃吧……我阿妈应该在等我哩……”炎荒羽迟疑了下,想起阿妈还在家里等着,便摇头道——尽管他内心里极想留下来,仅仅就为了能继续闻她身上的味道,和看到她妩媚动人的笑容。 一面说着,他一面便站起了身子。 柳若兰见他这么一说,原本想继续挽留的念头也打消了——她想起了和炎女之间的隔阂,实在不愿意把眼前她好不容易同炎荒羽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再破坏掉。 “那……好吧,你就先回去吧……不过下午再来好不好?”她掩饰不住心里的失望,忙跟着补充一句。 “下午也不行的,下午我要去给家里打柴……”炎荒羽解释道。 “打柴?为什么你们不一次x多打一些囤着呢?——这两天我也听村长他们说了,说孩子上学,家里的柴没人打了……”柳若兰想起与之有关的一件事,不解问道。 “这个……哦,这样子的,我们这儿的地势不是很好,是个坳子地,柴草不大好保存太多的!存得多了,会捂潮的。再说了,柴堆多了,也容易招蛇虫,很不安全的。”炎荒羽一面说着,一面两手不停地比划出一个凹坑的形状,试图向柳若兰说清楚坳子地的形状。 “呃……我明白了,是因为地势太低的缘故呀……那你们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过寻一个地势高的地方来居住呢?”柳若兰仍对他们选择这个低洼之地建村感到不解。 “没什么呀,我们这么多年来,生活得很习惯的啊。再说了,周围也没有什么平坦的地方呀,有的坡地上都种上米粮啦!”炎荒羽一一解说着,一面眼睛不停地向窗外瞟。 “那你们……”柳若兰注意到了他心神不定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同时心想若是现在告诉他可以用燃气来取火的话,他也未必就能听得懂,便更加打消了向他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那好吧!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学习好啦!”她笑着轻轻拍了拍炎荒羽的肩膀——好壮实的肩膀——她不自觉从脑海中冒出这个感觉。 “哎!那我走啦!”炎荒羽感觉有些局促,因为两个人现在是面对面地站着,几乎是鼻子抵着鼻子了。柳若兰呼出的如兰似麝的气息直扑他的鼻孔,弄得他的心不争气地一阵急跳。 柳若兰看着他明亮的双眼中透出的局迫的神情,突然间没来由的心里一荡,居然俏脸不知怎么地红了起来,她忍不住飞快地在他的脸上“叭”地亲吻一了口,然后跳也似地闪过了一旁,娇笑道:“那好吧!明天见啦!” 炎荒羽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的眩晕,以至于自己怎么走下这间吊脚楼,又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都稀里糊涂的,直到炎女把饭菜端上了桌子,才清醒过来,只是脸上那被柳若兰吻过的地方尤自在麻乎乎的,眼前仍不停地晃动着她亲吻自己时突然凑近放大的一双美眸和呼到脸上的痒痒热气…… “阿羽,怎么了?”炎女看看儿子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禁担心起来,忍不住猜测道:“是不是那个柳老师教得太难了?又落下了几天,有点跟不上……”一面说眼睛紧紧地盯着炎荒羽的脸上,像是想在他那儿得到证实似的。 “啊……啊不是的……”看着阿妈担忧的脸色,炎荒羽终于完全回过神来,忙摇头否认。 “真的?……那就好啦——我听龙婶说学得东西可难了,她家龙笑都觉得学得很累的!”炎女有点不相信地摇头道。 “真的,阿妈,柳老师教的那些认字看书的东西九公以前都教过我了,所以她说以后单独教我别的东西哩!”炎荒羽不无骄傲地昂着脸道,x脯也不自主地挺了起来。 “真的?那可太好啦——那单独教,不是要麻烦柳老师很多了吗?”不知不觉中,柳若兰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渐渐地好转起来。 炎荒羽嘴里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嘴里含混不清地应道:“是啊……我也这么想来着的……嗯,这獐r真香……” “你就慢慢吃吧,小心别噎着啦!——这是最后一点啦,其他的我都给了阿玉嫂了。”炎女小心地说着,一面看着儿子的脸色,生怕他不高兴。 “哎呀,不是上回我已经给她家带了一些回来了吗?怎么你又……”果不其然,炎荒羽不悦地放下了筷子,瞪着阿妈道。 “哎呀……你又不知道她家的情况男人出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家里就她和一个刚刚满周岁的孩子,正缺n水……”炎女说起阿玉嫂,便有些于心不忍,不禁和儿子争了起来。 炎荒羽立刻泄了气,不再说什么,只是闷着头吃饭。 “那,以后阿妈保证不再给了还不行吗?”见儿子情绪不高,炎女不禁心疼,忙哄他道。 “不,阿羽不是这个意思的——这样,我以后进山里的时候多给她带一些就是了!只是阿妈,这些獐子r好不容易打来的,我本来是想给你打打牙祭的……对了,等会儿我去看看她。”炎荒羽抹了抹嘴,放下碗筷道。 见儿子如此明辨整理,炎女登时松了口气。说句心里话,自从阿羽一年年长大,她的心里也就越来越把儿子当作了依靠,凡事也渐渐地大半由儿子作主了。 “那要去就快去吧,阿妈来收拾,阿瑶刚才来说在坳子口等你哩!”一边说着,炎女立起身来开始收罗饭桌。 “哎,那我去啦!”炎荒羽忙应了声,便转身出门去了。 阿玉嫂家的门居然是虚掩的。 炎荒羽轻轻地推开门,轻声叫道:“阿玉嫂?……阿玉嫂?” 不料只听见里面隐隐传来极低的“呜呜”的声音,却不见回应。若非他的耳力极其灵敏,一定听不见这明显经过刻意压抑的声音。 “咦?这是怎么回事……”他纳闷地向里面走去。 眼前的景象令他刹时间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5-6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五章 情动阿玉 只见阿玉嫂正半边身子斜靠在床上,上半身衣衫不整,下半身不着寸缕,浑身已经覆上了一层晶莹的汗珠。那如羊脂白玉般的两条腿一条在床沿上跷曲着,一条分开撑在地上,一只手正在中间胯下那一团黑红相间的r阜里不停地进出抽c,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一只胀鼓鼓的r房使劲地揉搓…… 炎荒羽极佳的目力此刻发挥了充分的观察功效。 只见随着阿玉嫂胯下的两g手指急速地抽动揉捻,大片大片的r白色汁y从那销魂窟中飞溅出来,那两片肿胀晶莹的唇瓣更是不停地挤进翻出,变幻出无限y靡的形状…… 她那上面拼命揉搓的r房上早已经溢满了白白的r汁,可是她却仍然在使劲地抓挤,似乎要将里面的r汁榨干似的…… 她的面上神情更是诱人,那通红喷火的脸颊、咻咻chu喘的鼻息、半闭双眸上微微颤动的长长睫毛…… 炎荒羽不知那“混沌六知”在这种情况下是应该继续发挥其灵敏的知觉,还是应当进行收敛——不过随着体内的冲动不停地高涨,“混沌六知”却不受他控制地“空前”地进行着释放,他的下体早已高高地搭起了帐蓬……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女x体y的酸骚味道…… “呃~~呀……”阿玉嫂没入下体的手越动越快!终于,她控制不住高潮的爆发,嘴里哼了出来! 只见她整个胴体突然猛地一挺,僵直了十几秒——炎荒羽分明看到,她那僵直的身子在急剧地颤抖! …… …… 终于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阿玉嫂的身子“噗脱”一下,从僵直的半空中落了下来,整个人似乎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床上,只有嘴里仍大口大口地喘着chu气,仿佛是为了补充刚才过度消耗的体力一般…… 看着阿玉嫂那不加任何掩饰的私处洞门大开,红肿张裂的两片花瓣黏黏涎涎地涂流着浆汁般的y体,炎荒羽的脑中一片混沌…… 那……那是什么东西啊…… 那种看上去黏溚溚的y体为何对自己就有着那么大的吸引力呢?他的喘气也不禁chu了起来…… “啊呀!”突地一声惊叫骇了他一跳! 他本能地一抬头—— 天哪!阿玉嫂正瞪大了眼睛惊骇地看着他! 他的脑中顿时一片混乱,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竟然就那么呆呆地同她对视! “啊!……你……”阿玉嫂先从极度的惊骇中清醒了过来,忙飞速本能地一下收回了原本放在地下的那条大腿,同时一把拉过床上一卷被毯紧紧包住了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颤抖的声音道:“阿……阿羽……是你……” 炎荒羽被她这一唤,又阻断了望向她胴体的视线,灵魂立时归窍,醒了过来。 “阿……阿玉……嫂,是我……”他满脸胀红,语无伦次地道,只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心中真个是慌乱已极,竟有一种偷人东西被人当场捉住的惊慌感。 “你……你偷看我……”阿玉嫂说出这句话时,只羞耻得恨不能眼前有个地洞给她钻进去——她怎也想不到自己在做这种肮脏下流事的时候会被人发现。 “我……啊……对不起阿玉嫂……我……我走了……”说着,炎荒羽象是醒觉自己实在不应该再呆在这里,忙慌里慌张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便要走,却又慌不择路地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你……你站住!”阿玉嫂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勇气,开口叫了出来。 炎荒羽顿时浑身一颤,整个人立时僵在了当场。 说实话,阿玉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这个偷窥到自己隐私的大男孩留下,不过既然他已经站住了,她便缓了口气,有余暇去想下一步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就这么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炎荒羽既未听到身后的阿玉嫂有什么吩咐,又没有感觉她有什么动静,只是听到她的呼吸倒是越来越平稳了。 “阿羽……你过来……”终于,阿玉嫂开了口,但说出的说却仍然让他心惊r跳——过去干嘛?是要揍他吗?算了,要揍就让她揍吧!谁让自己心里面也是不怀好意要偷看的呢?! 他转过了身子,低下了头,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直到了床跟前,仍不敢抬头看阿玉嫂的眼睛。 “阿羽……”却听得阿玉嫂的声音十分的柔和,只是仍有些颤涩。 “嗯……”他答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阿羽……你刚才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看见了?”阿玉嫂的声音更加的颤涩了。 炎荒羽的心猛地“咚!”地剧跳了一下,一瞬间似乎浑身都麻了一下。 “我……我……嗯……”终是没有当面说过谎,他嗫嚅的嘴唇,微微点了下头,承认了。 好一会儿,阿玉嫂都没有说话。 正在他准备鼓足勇气向阿玉嫂道歉的时候,却见阿玉嫂忽然一把抓起了他的一只手,将他的手轻轻地合在了她自己的两只柔软的小手间。 他不禁一愕,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却正好同她带着羞涩和笑意的目光相遇。 “阿羽你想说什么?”阿玉嫂看出炎荒羽想说话,便缩回了自己的话,要他先说。 “我……对不起,阿玉嫂……我不该偷看你……”炎荒羽说着又难过地低下了头。 原来这样! 阿玉嫂突然间心里松了开来,原本的担心也随之消散了。 毕竟是已婚的少妇,在男女方面要拿得起放得下一些。心情活跃之下,她忍不住抬头悄悄地审视炎荒羽的脸。 看着炎荒羽不同于坳子里其他男孩子的秀气的脸,她的心忽然不由自主地“呯呯”跳了两下,也许是刚才自慰的高潮余韵,使得炎荒羽在她的眼睛里显得格外的可爱和具有吸引力…… “阿羽……你把眼睛闭上……”她忍不住轻轻地对炎荒羽道。 炎荒羽不知她为何要自己闭上眼睛,但此刻他已是任人鱼r了——他的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冒出了九公给他背的古书里的这句话——他立刻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他感觉自己那只被阿玉嫂合拢握着的手正在她的牵引下伸往一个地方…… 随着窸窸窣窣的衣物声音的停止,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按在了一个高高隆起的r团上…… 他止不住一激凌! 那感觉他好熟悉的!在他抚阿瑶的r房的时候,他便感受到了这种诱人的触感!——尽管现在手中的这个r团更加的柔软…… 难道…… 他猛地睁开眼睛—— 果不其然!他的手正捂着阿玉嫂的一只饱满微垂的r房上! “阿玉嫂……”他的手抽搐似地一紧,便立即听到阿玉嫂轻轻地娇吟了一声…… “阿羽……有没有过女人?”阿玉嫂此刻媚眼如丝,两只杏眼中满是水汪汪的,充满了浓浓的春意…… “……没,没有……”总算他脑子转了一下,没有把阿瑶的事说漏嘴——那目光却仍死死地盯在阿玉嫂那雪白鼓胀的r房上,那指缝间圆圆的紫葡萄的顶端已经溢出了一滴r汁…… “那……想不想呢……”阿玉嫂眼睛更媚了,似乎声音里都腻得要滴出水来。 “咕……”炎荒羽的喉结迅速上下地动了一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阿玉嫂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他的下体,不禁倒抽了一冷气,娇躯也不禁颤栗了一下——好大的帐蓬…… 她忍不住坐起身来,伸出两手替炎荒羽解开了裤带。 随着裤子松落在地上,一条杀气腾腾的阳势面目狰狞地弹了起来!那晶莹剔透、血红爆张的顶端r球正挂着长长的一条粘y,兀自不住地滴滴连连。光是看着,她竟然就止不住地有些晕眩!她柔软的拇指更情不自禁地抚捺上了那正在滴流晶亮丝y的鲜红小孔…… 炎荒羽虽手里仍紧紧地握着阿玉嫂那沉甸甸的r房,而且是越抓越紧,便却也被她出格大胆的举动给挑逗得气血汹涌澎湃! “阿羽,你……”突然间,阿玉嫂一把掀开身上的被毯,猛地一把将炎荒羽拽倒上床,让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了……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一个是久旷独居的青春少妇,两人赤裸相贴的时候,干柴烈火便成了一切行动最好的注脚…… 在经过了阿瑶先前的预演,更在阿玉嫂熟练的引导下,炎荒羽顺利无比地将那g胀得生疼的rj狠狠地捅进了阿玉嫂炙热多汁的rx中,接着便是本能的迅猛抽c——床铺在两人的激烈冲撞下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传达两人快乐y靡的信息…… 终于,在阿玉嫂疯狂的扭动逢迎下,炎荒羽再也控制不住下体敏感至极的刺激,身体一阵抽搐,只觉头皮一麻,登时j关大开,一泄千里…… 敏感rx贪婪地体会着那久违了的有力喷s,似乎能感觉到那浓浓的j浆涂满了自己整个y靡的rx,阿玉嫂紧紧地搂着这个给自己送来甘霖的少年,膣r不停地收缩蠕动,似乎要将他喷出的j华一滴不剩地吸收干净,嘴里更是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阿羽,累坏了吧……”嫁过人的女人就是知道心疼男人,阿玉嫂从高潮中回过来后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关心身边男人的身体。 “嗯,还好!”炎荒羽从她脂润的颈窝抬起头来应道——他的一只右手仍攀在阿玉嫂的左r上,手指兀自在轻轻地搓捻那峰顶紫胀的r头。与阿瑶紧窄嫩x不同,阿玉嫂那少妇久旷的骚x正是松紧适度,将炎荒羽的rg紧密而又不失温柔地包裹着,那刺激绝纶的缠绕磨擦令得少尝滋味的少年郎似若登上了人间的仙境…… 两人皆是一身大汗淋漓,懒懒地伏在床上不想动弹。 “阿羽,谢谢你……”阿玉嫂又轻轻地对炎荒羽道,同时膣r不自觉地夹了一下,一股泉汁又溢了出来…… “谢我什么呀?难道是谢我干了你吗?!”象是突然开了窍似的,炎荒羽懂得调笑起身边的动人少妇来,同时恶作剧地转动了一下尚未完全软痿的rj,在阿玉嫂rx内外俱擦搅了一圈。 “你……你坏死啦……噢……”毕竟是生活在坳子里的女人,尽管背着丈夫红杏出墙,阿玉嫂仍有些抵受不了炎荒羽的轻薄调笑,更经受不了那过于敏感的xr再次被弄,终忍不住羞郝地抬起脸埋在炎荒羽的x前。 “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呢?”炎荒羽笑着扳起她的脸,在她小嘴上亲了亲——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冒着傻气的小男孩儿了,他甚至迅速在脑际闪过了一线征服柳若兰的念头。 “阿羽,我是说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阿玉嫂看着炎荒羽的目光里透出发自内心的感激,同时双臂微用力抵住他,令他不能再顺利地使坏——隐秘的x眼干涸得太久了,突如其来的强烈挞伐使得里面的嫩r都有些经受不了,显得格外的敏感,似乎每一个微小的侵戏都会让她全身瘫软无力…… 炎荒羽一震!听了阿玉嫂这话之后,他突然间感到自己的卑鄙——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啻是在趁人之危么?!他那仍然深深埋入阿玉嫂蜜x内的阳势不禁慢慢软了下来,不知不觉地滑出了那水淋淋的x门…… “阿玉嫂,对不起,我……”他急起身想解释,却被她一把又按了下来,以一个亲吻堵住了他的下半句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玉嫂松开了炎荒羽的嘴,深深地看着他道:“其实要说错的话,那错也在我……我本来就不应该偷偷地做那种事的……”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流露出羞惭的神情。停了一下,目光迅速黯然下来,幽幽道:“可是你知道么,阿g从孩子生下来出去后,已经有近一年没有往家里来信了……哪怕是个口信都没有……”又停了一下,眼眶里竟隐隐地泛起了泪光:“我有时真的不敢想……不敢想他还是不是活着……” 炎荒羽听了大惊,不禁撑起了半边身子道:“不会的,阿g叔不会有事的——阿玉嫂你不要胡思乱想……” “不,不是我乱想……”阿玉嫂一把将他抱住,重新倒在床上,然后拼死缠绵地在他嘴上吻了好一会儿后才松开他,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阿羽你不用担心我,我常常这样的……我没事的……哭一下就好的……”情绪略略平复些后,阿玉嫂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炎荒羽笑笑道,但炎荒羽分明感觉得出,她这是在掩饰内心的痛苦。 重新伏在炎荒羽的x前后,阿玉嫂又继续道:“可是我去镇上卖绣帕的时候,曾经碰到过和阿g一道去矿山打工的人,听他们说……”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起来说不下去。 炎荒羽的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但他却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实在不愿意这个结果出现…… “他们的矿坍了……他们二十多人都死了!……死了!……”阿玉嫂一直压抑着的的情感堤防终于彻底崩溃,号啕大哭了起来——但即使是在这种悲痛得到渲泄的情形下,她仍不忘用被毯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以防哭声传了出去…… 炎荒羽完完全全陷入了深深的震憾中! 他不仅仅对这个噩耗感到震憾,更对阿玉嫂表现出来的坚韧震憾! 他几乎马上就在脑海中浮现出阿玉嫂夜晚一个人带着孩子时悲痛欲绝,白天时又在外面强颜欢笑的凄惨情形,他简直不敢想象她是如何能控制得住这两种情绪的冲突对内心造成的伤害的…… “阿玉嫂……阿玉……”他忍不住紧紧地拥住怀里这个娇弱的身躯,不停地在她的背上安抚,他此时突然恨自己为什么懂得那么少,那么的无力,为什么不知道如何来安慰怀里这个受伤的女人呢…… 陡地,阿玉嫂的娇躯一震,良久,渐渐地停止了肩头的抽动,哭泣声也低了下来。 “阿羽……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感觉好受多了……”阿玉嫂抬起脸来,将散落的秀发轻轻地拢了拢,就着被毯拭了拭脸上的泪痕,幽幽地对炎荒羽道。那雨后梨花的娇弱妩媚令炎荒羽忍不住再次深深地吻住了她…… “阿玉嫂……”终于松开后,炎荒羽忍不住低声唤着阿玉嫂的名字,却不料刚唤出口,他的嘴便被阿玉嫂的一g纤纤食指封住了。 “不要叫我阿玉嫂……叫我阿玉……”阿玉嫂轻柔地吻了吻他的脸庞道。 炎荒羽的心又是一跳!他陡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突然间大着胆子和自己上床了!那是因为一来丈夫阿g已经不在人世,对她失去了约束,更是因为她的心现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阿玉……”他依言轻轻地叫了声,心中却泛起了阵阵波澜,因为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阿瑶。 “哎!”阿玉嫂甜甜地应了一声,随即紧紧地将脸贴在他的x膛上,象是重新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树似的。 “对了,阿羽,你以后可要常来看我呀……”她闭着眼睛,嘴里呢喃道。如同心灵的彻底打开,赤裸丰满的胴体也完全地敞开在炎荒羽的眼前,没有了丝毫遮掩的念头。 炎荒羽的手里惬意地轮番把玩着她那手感极佳的两只r房,那原先溢出的r汁和胴体上的汗水正起了润滑的作用,使得阿玉嫂的两只胀挺的r房更显腻滑柔软。 “嗯,我一定会的!”他不假思索便应道,阿玉嫂的身体实在在迷人了,不知不觉中,他下面的rb又节节竖起,自然地顶在了阿玉嫂敞裂的蜜唇沟缝间…… “……唔……你……你坏死了……呀……又戳进去了……阿羽你真厉害……呃……好舒服……胀死了……阿……羽……我今年19岁了……大你好多,你不会……嫌弃我吧……”阿玉嫂紧紧地夹紧双股,享受着深植内膣的chu硬rj顶在子g上的充实感,在娇躯连颤两颤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忙又抬起脸来,将难耐的欲望暂忍一忍,有些担心地看着炎荒羽道。 “哪里呀,阿玉……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和阿屏的……咦?对了,阿屏呢?”炎荒羽禁不住猛c几下,却忽然想起了阿玉嫂那刚刚满周岁的女儿阿屏,不自觉地停止了抽支,有些奇怪地抬起身子东张西望地问道。 阿玉嫂抿嘴一笑,将他重新按倒,媚态横生地点了下他的额头道:“你呀!真有你的!要是阿屏在家里,我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能不哭闹吗?——她被龙婶抱去了,说让我休息休息的……哪知道就被你……”说到这儿,在炎荒羽的x膛上亲密地吻了一口,同时纤腰儿蛇一般扭动了两下,那y膣内湿黏的r壁缠在rj上,刺激得炎荒羽的头皮着实麻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的,嘻嘻,难怪家里这么安静哩……”炎荒羽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同时更加起劲地挺动起来。 “哦……阿羽你……你停一下……不行了我……阿羽……”阿玉嫂终无法经受体内过于敏感带来的内心虚慌,一咬牙,忽地支起了上半身,双臂死死地抵着炎荒羽,表情竭力变得郑重起来。炎荒羽一怔,不知她为何会这样,不过抽c的动作倒是如她所愿地停了下来。只听阿玉嫂道:“我……我想让你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缠着你的……你要想同别的女娃儿好,阿玉决不会影响你的……只要你能记着对我好……照顾我和阿屏……就行了……谁叫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呢……”说到末了一句时,她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情绪也甚是幽怨低落。 炎荒羽听了心中好不感动,忙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在她柔软光滑的背上抚,嘴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放心,阿玉,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阿屏的——我保证!” “嗯……我相信阿羽会的……”阿玉嫂幸福地将脸贴在炎荒羽的x膛上,心中安定地道。 “那……你以后可要乖乖地听我的话哦?”虽然才十几岁,但男人天生的占有欲仍从心底浮现了出来,炎荒羽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那是当然的……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什么……一定什么都听你的……”阿玉嫂忙点头呢声应道。 “那,我再戳一会儿,你不反对了吧?”炎荒羽马上便要索求她的诺言。 “你……嗯……你要还想要,就……就戳吧……”阿玉虽说自知无力再承受炎荒羽的挞伐,但一来为了自己的将来,二来也知道炎荒羽迷恋自己的r体,便闭目含羞应道,同时放软了身子,鼓足勇气,准备再次接受炎荒羽的侵凌…… 炎荒羽满意地笑笑,他知道,在坳子里,男人对女人是具有绝对的权威的,阿玉嫂这么说,无疑确定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丈夫”的地位,这令他大男人的虚荣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嗯,那好,以后我就每天出去打柴采蕨菜的时候给你多捎一些,省得我阿妈那里分给你以后不够,给了你以后你这里也不够的。”他缓缓地从阿玉嫂无力的x内抽出了阳势——他已经看出阿玉嫂经受不住,心中也有些不忍,再说男人的虚荣心既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便也没有必要再撑下去了。毕竟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哩! 阿玉嫂立刻感受到体内的压迫得到了舒缓,知道炎荒羽这一遭放过了自己,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紧紧伏在炎荒羽的x前,忍不住喟叹了一声:“唉,你阿妈真的好福气……有你这样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同时讨好地在炎荒羽的身上轻柔地抚。 “呃……对了,阿玉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阿g叔已经……了呢。”既然两人间的欲火暂熄,交谈的话题也便自然继续刚才两人未说完的部分。不过炎荒羽在说的时候,还是有意避开“死”字,以免再度引起阿玉嫂的伤心。 “唉,我实在不好说出口……你知不知道,阿g他是一个黑户的身份去那矿山打工的……那埋在里面的二十多人,有一多半都是象他这样的……”看得出来,现在阿玉嫂的心情是真正的平静了下来,经过炎荒羽的爱的滋润以后,她已经不再那么郁郁寡欢的了,已经可以正视丈夫的去逝,能够平静地谈论他的事情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带回来……”这样沉重的话题,再无法滋生男女间的私情,因此阿玉嫂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坐起了身子,温柔地道:“来,阿羽,我来侍候你穿衣服……对了,你先坐起来,我这就去打水给你擦一下身子……”虽然说好了阿玉嫂什么都听他的,可是毕竟阿玉嫂的年龄要比他大,处事要比他成熟一些,因此对她有条理的安排,炎荒羽便不自主地点起头来,并听话地坐了起来。 阿玉嫂背对着他披上外衫后,便趿上竹拖鞋去了外间。过不一会儿,便端了一个脸盆进来,里面已经浸了一条毛巾了。 炎荒羽眼尖,一眼便看到那脸盆里的毛巾是分明条新的,忍不住开口道:“呀,你拿了条新毛巾呀!” 要知道,坳子里的生活十分的艰苦,因此在这儿生活的人也都十分的节俭,象这种新毛巾,一般都要到新年的时候才更换的,平时即便毛巾用破了,也只是补一下继续用的。因此此时阿玉嫂拿出一条新毛巾来给他用,他要惊讶地叫出来了。 “你是我的男人呀,我第一次的身子不能给你,难道一条新的毛巾也不能给吗?”阿玉嫂笑着从脸盆中捞起毛巾拧了拧,便为炎荒羽擦拭起来。那模样看上去要多贤惠有多贤惠,要多可人有多可人。 炎荒羽听着看着不觉动情,忍不住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鼻上、眼睛上、嘴上又是好一阵的热吻。 阿玉嫂静静地站在那里,闭着双眸,任由这个进入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亲吻自己,心中倒没有一丝情欲兴起,有的只是一片温暖。 待炎荒羽好不容易停下后,她忍不住笑着打趣道:“瞧你,那个贪心样,好象总也亲不够的……阿玉的整个身子,整颗心都是你的了……以后日子长着哩,还怕没有时间亲?——来,转到后面,我替你先擦擦背后面……” 炎荒羽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也觉得刚才急色的样子实在不怎么样,忙听从她的吩咐转过了身子。 阿玉嫂一边替他擦拭着后背,一边又继续说道:“我的命真的好苦,没了阿g,又生了个女儿,以后她长大嫁出去后,我就只能是孤苦伶仃地一个人了,所以,我不想说出去,就怕大家笑话我……” 炎荒羽倒是能够体会她这种矛盾的心情,因为在坳子里,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是很可怜的,生活的困苦不但来自于生活本身,更来自众人背后的指指点点——自己的阿妈便是活生生的一例,如若不是炎女足够坚强的话,恐怕都撑不到今天。即便这样,他也仍旧是她心中的一个禁区。一旦触及这个禁区,便会有无法预料的后果发生,就如同柳若兰所遇到的那样。 “不要紧的,现在你不是有了我了吗?以后不用这么难过了!”他忙出言安慰阿玉嫂道。 “嗯,是啊,现在我又有一个能疼我、照顾我的男人啦……我不会再难过啦!”阿玉嫂笑着亲昵地在他背后亲了亲。 “好啦……转过来吧,该擦前面啦……”阿玉嫂笑着吩咐道。 炎荒羽听话地转了过来。 阿玉嫂的俏脸突地一红,原来,炎荒羽转过来时,那下面的不文之物便“啪嗒”地甩了一下,那上面尚在拖拖挂挂地滴淌着一缕白亮亮的粘y…… 而此时炎荒羽也是眼前一亮!原来,和阿玉嫂面对面地站着,而阿玉嫂仅仅在身外披了一件薄衫,连袢扣都没有扣好,这使他他正好将她衣衫下不停地晃荡着的肥白r房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腹又热了起来…… “呀……阿羽你……”看到炎荒羽的身体又发生了变化,阿玉嫂不禁失口低呼起来,同时一颗春心也不觉跳荡了一下。 “阿玉……你真美……”说着,炎荒羽突然伸出双爪,一下探到阿玉嫂的怀里,紧紧地捉住了她两只r峰,使劲揉了起来。 “阿羽……你……”阿玉嫂顿时浑身一麻,只觉双r又迅速地膨胀了起来,连下面的私处也痒了起来…… 她忙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颤着声音道:“阿羽……不要……我还要给你抹身子呢……”说着双手无力地推阻着炎荒羽。 炎荒羽的欲望受挫心中一滞,不禁出口赌气道:“你……那好,那你就用嘴把我那里舔干净!”话一说出口,心里便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说出这样侮辱阿玉嫂的话来。但与此同时心中竟又因说出这句话而产生了一丝丝的快感!甚至进而不自觉地产生了一些期望的念头,希望阿玉嫂会照着自己的话去做…… 心情矛盾之下,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阿玉嫂看,想看看她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 阿玉嫂听他说出这句话,登时俏脸便羞得通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要知道,在她的思想里,还从来没有想到过用女人的嘴去碰男人的那g东西…… 然而对男人服从的天x使得她又觉得应该听炎荒羽的话,按他说的去做…… “可是,看上去湿不拉叽……黏乎乎……好脏的……”她红着脸轻声羞涩地说道。 “脏什么脏呀,不都是你和我流出来的吗?……这就不听话了?”炎荒羽忍不住和她分辩道。 阿玉嫂再迟疑了一下,许是想想他说的有道理,又加之心里已经决定将他当做自己今后一生的依靠,认为自己无论什么都应该听他的,又何况这种小事呢?这样一想,她终于慢慢地将嫣红的小嘴凑了上去…… 随着阿玉嫂那柔软的小舌卷住了那膨大的顶端不停地舔舐,不消片刻,炎荒羽便觉一股温暖酥麻的感觉从顶端一下子直透天门,那种异样的刺激感竟令他一下子控制不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极度欢娱,rj连连抽搐下,大量的浓浆一团一团止不住地喷了出来! “呀……”阿玉嫂来不及躲避,便被结结实实地灌了一嘴的腥膻…… “……咳……咳……”由于口腔被塞住,阿玉嫂无法吐出,竟尽数地吞咽了下去!由于量太大,不及咽下的便呛了起来…… 炎荒羽一把拉着她,重又倒在了床上,接着一翻身,将阿玉嫂压在了身下,同时双手疾挥,迅速剥去了她本就没有系好的衣裤…… 见炎荒羽又跃跃欲试,阿玉嫂虽也十分的冲动,但终究理智战胜了欲望,她一面勉强用力地推阻炎荒羽一面喘着气道:“……不要……阿羽,我怕……我怕阿屏这会儿……就要回来家了……”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便彻底软在了炎荒羽的怀里,对他的一切侵犯不再做任何的抵抗,情欲的堤防如一层薄纸一般地溃破,她放弃了自己拒绝炎荒羽的念头,准备享受他带给自己的欢乐…… 炎荒羽猛地一震,脑中略略清醒了过来—— 是呀,自己虽然说要照顾阿玉嫂,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被别人发现的好…… 他放缓了动作,作势便要从阿玉嫂的身上爬起来。 “阿羽……我是你的女人……你要是想要……就要吧……”阿玉嫂迷离着双眼,鼻息咻咻,嘴里喃喃地道,大量的蜜汁再次从她适才洗净的胯下溢了出来,她已经再次陷入了情欲的泥淖中去…… “阿玉,你说得对!阿屏就快回来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吧,不要给龙婶发觉就不好了……”炎荒羽拥着将阿玉嫂抱了起来,轻轻地拍打她火热的脸儿,提醒她道。 毕竟是自己先提出阿屏快回来的,此时再经过炎荒羽的刻意提醒,阿玉嫂很快便回过神来,但身子仍是软软地靠着这个大男孩。 两人就这么相拥了一会儿,都感到恢复了些后,才重新双双收拾起身。 果然侥幸,就在二人刚刚收拾停当坐下来没一刻,门外便响起了龙婶的大嗓门:“阿玉呀!我送阿屏来家啦!” 走在去坳子口的路上,炎荒羽的心乱成了一团。 说实话,在同阿玉嫂相缠绵的这短短中午一段时间里,他的内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看这个世界的眼光也有了新的视角,就在同阿玉嫂交流的同时,他感觉自己长大了,他头一回真正地进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的内心世界。 他感到惶恐。 因为他已经对阿玉嫂有了承诺,尽管这个承诺的甜蜜带有隐藏的尖刺。 可是,越临近坳子口,他的脚步越是沉重。 因为,他还有一个需要他负起责任的人,他的阿瑶——一个将纯洁的人生交付给他的女孩子。 可是,他现在却无法再恢复同阿瑶初始相处时的纯真了,他感到自己同阿玉嫂的来往正在亵渎阿瑶的纯洁情感…… 远远的,他看到阿瑶在向他这个方向张望——忽然间,他有些没来由地恨自己的“目至镜留”了,要不然他就不会这么早地就看到阿瑶了…… “阿羽哥!”蓝星瑶终于看到了炎荒羽,兴奋的心情促使她急地向情哥哥这边回赶过来。 “妈的!”炎荒羽突地骂出了一句他从未说过的chu口,象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重重地一跺脚:“该怎么就怎么吧!走一步再看一步,到时说到时的话,不管它许多了!”他头用力向后一甩,仿佛将心中的烦恼随着这一个甩到了身后一般。 “阿瑶!”炎荒羽也大步地迎向蓝星瑶,看着阿瑶娇美快乐的笑容越来越近,忽然间,他感觉阿玉嫂的身影正迅速地从他的心里淡去,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阿瑶一个人了!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又快速地分开,然后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咯咯”地笑了起来。 “快走啊阿羽哥哥,不要又让阿虎他们等我们——他们应该就在前面,我们还赶得上他们的!”蓝星瑶说着一把拉住炎荒羽的手,拖着他便跑。 “不用急的——来,要不要让我再背着你?”炎荒羽笑着转到前面,轻轻地蓝星瑶嫩滑的小脸,饱含深情地看着她道。 “呀……真的?!——那太好啦!就象上回那样……”开心地说到这儿,蓝星瑶象是想起了什么,脸红“倏”地一红,忙不再说话,而是逃也似的一下绕到了炎荒羽的身后,向上轻轻一跳,扑在了他的背上。 “阿羽哥哥……要是觉得累的话,你就说一声,我们一起下来休息一会儿,啊?”调整好姿势后,蓝星瑶随口说道。 “还要休息?!上回就是因为休息才……”炎荒羽的话刚说出一半,便被一只柔腻白净的纤手捂住了:“你!你坏死啦……不许再提这件事啦……”蓝星瑶又急又气道,她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说出的话又和那天难为情的事情联系上了,忙不迭去堵住炎荒羽的嘴。 炎荒羽忙连连点头,意思是保证不说了。她这才松开了手。 炎荒羽倒是说话算话,不再提那件事了。只听他笑着吩咐道:“那阿瑶你趴好了,我这就去追陈虎他们啦!” 蓝星瑶的脸儿紧紧地贴在他的一侧脸颊上,声音柔柔地应道:“嗯!我好了,我们走吧!”便闭上了双眸,安心地伏在炎荒羽的背上,一任他疾驰着将自己带向前方…… 第六章 林中遇险 在全力奔跑下,炎荒羽和蓝星瑶他们很快便追赶上了前面的一帮伙伴。 炎荒羽意外地发现,这一群人当中多了五个人,其中的二个是女孩子,心里不觉纳闷,因为这五个人他分明不认识呀?将阿瑶从背上放下后,他与盘哥等打了个招呼,便好奇地上下打量那多出来的几个同伴。 见炎荒羽看那五人奇怪的表情,蓝星瑶开心地笑了起来,只见她拍着手娇笑道:“你们看,我说的吧!阿羽哥哥一定会觉得奇怪的,怎么会多几个人呢?” 炎荒羽看她如阳光般明媚的笑靥,不禁心里好生喜欢,忍不住拉住她一只小手笑道:“是呀,我是感到很好奇呀!那你为什么不替他们告诉我他们是谁呢?”一边说着,一边含笑向那五个显然是新加入他们这个群体的伙伴望去。 “他们是我们同一个班上的,”玉版姐在一旁轻轻地c话道,看见炎荒羽向她看过来,自己恰好迎上他那明亮有神的眼睛,娟秀的脸上不自觉微微地红了一下,忙不自然地将目光转了开去,嘴里却继续轻轻道:“那,这是韦明秀,这是刘珠妹……” 随着她的一一介绍,炎荒羽知道另外三个南坡寨的男孩分别叫做韦石虎、徐贵和荆小岩,便微笑着友好地向他们点头致意,他们也忙回礼。他这才知道,原来柳若兰所教的那三十几名孩子中,居然不仅仅只他们一个坳子里的,还有隔了一架山梁的南坡寨的近二十个孩子,而这五个新加入的伙伴,就是南坡寨来的。 “他们和我们基本是同路,等我们大家都打完柴了,他们也就正好回家……”玉版姐依旧是轻轻地说着。 “他们和我们最玩得来啦!”一旁的小石头忽然跳出来叫了一声,他的滑稽样一下子便引得大伙儿笑了起来。 “好了,既然大家都会合了,我们就走吧!”一直沉默的盘哥这时开口道。 “哎!”炎荒羽应了一声,一行大大小小十三个人便浩浩荡荡地向山里深处进发了。 一行人行进当中自是有说有笑的,其他人固然已经熟悉,就连炎荒羽,也因为大家都是少年人,又同时山里出身,因此便很快成了一片。 不过在森林里穿行了一会儿后,炎荒羽便感觉盘哥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似乎他比平日更加的沉默寡言了,行进到目前,除了开始的时候那句话,就好象再没见他开过口。 看着他那微微前倾的身子在前面大步地走路,始终同他们十二个人保持着约十来步的样子,不禁心中暗暗奇怪,因为虽然平时他也是这样子不怎么说话,但总还和他们这些年岁比他小的伙伴紧挨着,时不时地还对他们说的话报之以开心的笑容。 但是这些伙伴们显然因为人数多了,相应的也更热闹了些,因此竟没有人注意到盘哥不同以往的情形。 心里疑惑下,又不好得打断谈笑正欢的小伙伴,便思忖着怎么才能个机会去问一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感觉到,其他的人都似乎没有在意到盘哥。 一路上,蓝星瑶紧紧地伴随在情哥哥炎荒羽的身边,象只快乐的百灵鸟似的说笑蹦跳,那明艳活泼的娇态直看得那南坡寨的三个男孩子眼睛发亮,似乎从未想到过他们这儿还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娃儿,一时间争相卖弄自己在山里的本领。而过仔虎和郎g旺更是卖力地讨好新加入的韦明秀和刘珠妹,不停地争着讲他们在山里遇到的趣事。而小石头则时不时地在两边c诨打科。 无形之中,两个村子的男孩子在暗中开展了一场情场较量。 相形之下,倒是炎荒羽显得话不怎么多,大部分的时间要么照顾蓝星瑶赶路,要么随声附和几句——这多少减轻了那三个男孩对他的“敌意”。 “好啦!到啦!今天我们就着上回子的圈子继续分开干活,注意不要迷路!”盘哥站在一块有着醒目巨石的小空地上回头对后面围聚过来的伙伴道,同时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烈日当空,林子里显得十分的燠热,尤其是这块正好被太阳直s的空地上,更让人觉得烤得慌。 “今天怎么分组?”玉版姐边整理着自己的背篓,边问道。 “今天人数多了,我们可以多分一组出来。”盘哥环视了伙伴们一遍说道。 “和以前一样,小石头跟着我……”盘哥点了下小石头,小石头忙挤到他跟前。 “今天我和阿瑶跟着盘哥!”炎荒羽突然间出其不意地c进来一句。 正用心听着的众人不禁一愕,尤其是过仔虎等好友更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要这样子看我,我说了,今天我和阿瑶跟着盘哥!”炎荒羽丝毫不理会其他人诧异的眼光,又重复了一遍。 “阿羽,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盘哥也觉得奇怪。要知道,平日里炎荒羽从来都是不做声的,随他这个头儿怎么分配,都很听话的,为什么今天就突然要提出自己的主意呢? “不为什么,反正我今天要跟着盘哥!”炎荒羽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阿羽——”过仔虎不禁有些不悦,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服从盘哥的吩咐才对么! 南坡寨的五个人不知他们平时是怎么分配的,但从眼前的情况看来,很显然,炎荒羽他们中间有了矛盾。 “好啦好啦——大家都不要争啦!”年岁仅次于盘哥的玉版姐出来劝道:“你们都不要争啦!这样会耽误时间的!这样好了,今天先让阿羽和阿瑶跟着盘哥,明天再重新分一下——盘哥你看这样好不好?”她说着一双凤眼看着盘哥。盘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挥了下手,道:“那好吧,今天阿羽和阿瑶就跟着我吧——我们四个人一组。”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看看剩下的伙伴,考虑了片刻又继续道:“阿虎,你和灵秀、阿贵和阿珠一组,g旺和玉版带着石虎和小荆一路——对了,明秀就跟着我吧!” 一一将人员分配好后,盘哥又详细指明了各组去的方向,以及什么时候到这里会合等等需要注意的东西后,众人才相继分散开来。 磕磕绊绊地走在光影斑驳陆离的森林里,炎荒羽这一组按照盘哥、韦明秀、小石头、蓝星瑶及他自己的顺序向盘哥事先探好的地方前进着。 “兔子!——一只兔子!”小石头忽然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只见一只灰色的野兔飞快地从几个人的脚下依次窜过。 就在它越过炎荒羽的脚下,几个纵跃就要消失在他视线的一刹那,一颗一直攥在他手里索把玩的小物件像是触了电似地弹了出去—— “吱吱”只见那只野兔打了两个滚便不见了。 “啊呀!阿羽哥哥,你一定打到啦——快!我们快去抓住它!”蓝星瑶马上扔下了背篓,便抢着越过炎荒羽去追那只野兔。 几个人立即乱了队形,小石头和韦明秀也争先恐后地跟着她去了,弄得盘哥g本还来不及叫住她们,便已然乱了套。 炎荒羽只好对盘哥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意思自己也不想这样子的。好在盘哥向来为人十分的宽厚,倒也没有责备他,只吩咐他道:“快跟上去!不要让她们遇上毒物了!”说着便扔了背后的架子,大步回头赶来。 “哈!噢——打到啦!”草丛里传来一片欢呼声。转眼间,便见蓝星瑶拎着一只肥兔的长长大耳站了起来,跟着小石头和韦明秀也站了起来,不停地拍手欢呼。 “嗯!真沈!好肥!——咦?打在哪儿了?怎么没有伤口?”盘哥接过野兔拎了拎,又翻过来查看了一遍,奇怪地说道。 他这一说,蓝星瑶等三人立刻也凑了上来,把这只肥滚滚的兔子翻来倒去地查看了一通。 “咦?真的哎……没有一点伤口吔……”韦明秀首先惊讶地叫了出来。 “那是怎么回事呀……”蓝星瑶也奇怪地上下着兔子的毛道。 “我看看……哈哈,我发现啦——你们看,这儿有血哩!”毕竟小石头人小,个子也小,从上和上看盘哥高高拎起的野兔,竟然让他发现了野兔身上的伤处。 几个人忙顺着他比划的地方望去—— 竟然血是从那野兔的肛门处流出来的!而且只有一点点! “嘻嘻,不会是我不小心把石头从兔子的后门里打进去了吧!”炎荒羽欲盖弥彰地心虚道。要知道,其实他要打的部位正是这只兔子的肛门部位!当时他看到那野兔摆动着肥大的屁股就要逃离视线的时候,那“目至镜留”的“混沌诀”功效竟使那只兔子的动作在顷刻间变得迟缓无比,简直就好象是静止停滞了一般,与此同时,他的手却几乎是条件反s似的掷出了一直捏着摩挲的小石头,并且准确无误地看着这粒石头没入了那只野兔高高撅起的屁眼…… 其实他倒大可不必心虚的,皆因盘哥和阿瑶等都认为他这一击纯属凑巧,并不认为真是他对准了掷的。 “哈哈,想不到我们的运气这么好,出来没一会儿就逮着了一只肥兔子!”蓝星瑶开心地紧紧挽着炎荒羽的骼膊,亲昵地蹭着他,却不知她那圆润饱满的r房软软地蹭在情哥哥的骼膊上,只会令他涌起一阵阵的冲动。 “嗯,真的很走运哩!想不到阿羽这么一下子,就让我们会合的时候可以打打牙祭啦!”盘哥一直抑郁的脸也因为这意外的收获而展现了笑容。 虽说本来就不打算让人知道自己“身负绝技”,但被他们这么看待自己苦苦练就的成果,心里还是满不是滋味的。但在目前九公一再叮嘱交待的约束下,自己也只能这样了。炎荒羽心里想着,不觉暗自苦笑。 这只近乎从天而降的兔子显然极大地带动了一行人的兴奋情绪,似乎连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不多一会儿,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呀——”盘哥低呼一声,脸色陡地变了。 炎荒羽等人连忙围上前去。 “怎么了?盘哥!”炎荒羽看他脸色极是难看,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前两天在这儿找到的一大片野蕨都被人采光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眼睛睁大,几个大步窜到一株大树后—— 半天都没有传出声音。 炎荒羽感觉有些不妙,急忙跟着跑到后面。 却见眼前地面干干净净地空了一大块,那地面上的泥土还留有七横八竖的重物压过的印痕——炎荒羽一眼就看出来这熟悉的印痕分明就是柴禾压出来的。 他转过脸来看看般哥,只见他的脸色没有一丝的血色,变得煞白,嘴唇不停地哆嗦着,x膛急剧地上下起伏,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 “盘哥……这是怎么回事?……”一旁先后出现了蓝星瑶和韦明秀等。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们也呆住了。 “啊呀——一定是有人把盘哥堆好的柴偷走了!”小石头突然高叫了起来。 炎荒羽来不及阻止他叫出来,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石头立刻明白自己闯了祸,忙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出声。 果然,盘哥怒吼一声,突地昂头四顾骂道:“是哪个混蛋不守山里的规矩!竟敢动老子做了记号的东西!!” 愤怒的声音一浪一浪地向林子的四面八方传去。 炎荒羽知道,既然有人已经不守山里的规矩,不告而获地取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东西,那么,就不要想指望还能找回来了,更多的愤怒只会伤害自己。 “盘哥——”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并连连向阿瑶使眼色。蓝星瑶立即机灵地读懂了他目光中的含义,便也紧跟着喊了一声:“盘哥……” 一低一脆的叫声果然将盘哥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怎么……你们……”他仍余怒未消地chu声chu气地对他们道。 “算了盘哥——也许那个捡走柴禾的人是家里面特别需要呢……”炎荒羽耐心地劝导盘哥。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我们山里以前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一定是那个人实在急需要这批柴禾,所以才来不及说一下的……”蓝星瑶忙跟着在旁边帮腔,一面表功地瞟瞟炎荒羽,炎荒羽自是毫不吝啬地大丢褒扬的眼色。 “哪里呀,才不……”小石头急急地便c了进来,却不料马上被炎荒羽从鼻子发出“哼!”的一声吓住了,接着便见炎荒羽狠狠瞪着他,那眼中顿时j光大盛,瞪视小石头的目光灼灼地十分的吓人,小石头立时给骇了一跳,小身子不自觉地一哆嗦,险些便尿出来,那到了嘴边的话,也自然说不出口了。 盘哥倒是仰着头看着天,似在回味炎荒羽和蓝星瑶的话,没有看到炎荒羽和小石头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韦明秀却是在一旁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特别是炎荒羽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当真是把她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发出那样的眼神来。一时间看着炎荒羽呆住了。 “对,你们说得也对,说不定真的是那样……”盘哥的目光从天空收了回来,脸色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但随即便皱起了眉头:“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又得重新找柴源了……” “没关系的,大不了今天就少打一些回去了!——来,我们这就开始动手吧,动手总比站在这里好啊!”炎荒羽说着已经在将目光四处扫视了。九公长期要求他“坐言起行”的教诲在这刻起了作用。 “嗯,阿羽你说得对!是我不该光知道站在这里生气的,我们赶紧找吧!”盘哥听了连连点头道。 五个人重又开始找寻柴源。 要知道,在这种几乎是原始状态的森林里,看起来到处都是树木,但是真正可供日常燃烧用的干柴却不是太多,原因是这些树木的生长期都相当的长,又加之林木葱郁,地面长年保持潮湿,要找到干柴就更难了。因此,他们只能寻找那些空旷之处,被雷火霹过的树丛才能得到秘需的干柴,否则带回去那些半干不湿的枝条,点火烧了也是浓烟呛人,十分的不划算。 好在盘哥在林中的经验极其的丰富,只见他一面带着他们在林子里面绕,一面时不时地低头或抬头察看地势和环境。 “等等——”炎荒羽突地低声喝道。 所有的人立即一顿,停了下来,并几乎同时将目光s向了他。 “怎么啦……”盘哥见炎荒羽一脸的谨慎,不禁受了他的感染,也放低了声音问他道。 蓝星瑶和韦明秀等更是一下子矮下了身子,紧张地看着他,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小石头早已自觉地躲在了盘哥的身后。 “前面好象有动静……”炎荒羽小声道,并一摆手,制止了盘哥进一步发问,指着前面一个方向轻声道:“好象是只大家伙……” 几个人一听,登时脸白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炎荒羽指的大家伙是什么! 在他们山里面,一般都把打猎时遇到的食r猛兽习惯x地叫做“大家伙”,而这种大家伙都是由成年人打猎时解决的,绝不是他们这些孩子可以应付得来的! 由于他们平常打柴时走的山路都是由坳子里的父辈叔伯“赶林子”过的,相对来说,遇到猛兽的几率便小得多了,这么多年来,除了有过三次孩子打柴时遇到“大家伙”的情况,一直都保持着安全。想不到今天他们为了找柴禾而无意中偏离了长辈圈定的安全范围,以至于遇到了危险。 盘哥将一g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众人不要发出声音,然后动作缓慢地从背后抽出厚背柴刀来,一步一步地掩着小伙伴们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炎荒羽的身边,才微微地侧着脸小声问他:“你肯定?” 炎荒羽点点头,再次凝神仔细地听了一下,确定道:“大概离我们有百十米的距离……” 盘哥听了一愕,身子不觉直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呀!那么远的距离,你怎么可能听得到有大家伙的声音呢?尽瞎说!吓了我一跳!”说着不悦地瞪了炎荒羽一眼。 韦明秀和小石头也松了口气,小石头干脆顽皮地大叫了两声! “你看!哪里有什么‘大家伙’嘛!阿羽哥,你真逗!”他嘻嘻地笑着道:“我都这么大声地叫了,也没有动静……” 孰料炎荒羽的脸色竟然大变,叫一声:“不好了!那个大家伙朝我们这里来了!快!大家快上树!” 盘哥不禁一阵犹疑,虽然心里不相信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看看炎荒羽的神情又不像是有假。想了一下,心道:姑且不管它是真的假的,先带几个人上树再说! 当下立刻一挥手命道:“来,你们快上去!”说着一把先抱起了小石头,将他往树上一扔,小石头立刻灵巧地抱住了一g斜伸出来的树枝,几下猴窜,爬了上去。 但轮到韦明秀时他却犯了难,不知道她会不会爬树呢?正猜测时,便听她怯生生地道:“我……我不会爬树……”他的头登时便大了起来。 “快!快上去!”炎荒羽不禁急得叫了出来,看看盘哥和韦明秀还是那付为难的样子,急跳脚道:“快!盘哥你先上去,在上面拉她,我在下面托她!——快点!”此时树林间陡地响起了一片“啪啪啦啦”的纷乱声响,间中还夹杂着惊慌的鸟鸣。 盘哥这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了,他知道炎荒羽没有说错,那群惊起的飞鸟正说明前面有极大的动静发生!他不再迟疑,“蹭蹭”两下上了树,然后两腿盘着树杈,双手向下伸向韦明秀:“快!快把手伸给我!” 炎荒羽不管韦明秀动作如何的迟缓,早一把将她拦腰抱住,送上了树。在盘哥拉住她双手的同时,双掌紧紧托着她浑圆的臀部向上使劲托去。他修习了“混沌诀”后,本来内力就十分的深厚,现在情急之下,更是使出了十二分的气力,竟然一下子便将韦明秀推了上去。 变故在顷刻间发生。 周围的林子忽然刮过一阵腥风,随着一声低低的呼啸,一条花斑大豹“呼哧”一下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啊!”已经上树的三个人登时齐齐惊叫了起来! “阿羽哥~~”蓝星瑶被眼前恶狠狠扑来的恶豹吓得一下子瘫软了下来,若非炎荒羽及时揽住她,她便已经坐倒在地上了。 那花斑大豹扑到以后,先是缓冲两步停了下来,低吼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看树上的三个人,又看看树下的二个人,最后似乎是确定了树下的炎荒羽和蓝星瑶做为自己的猎物,便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向二人走去,j亮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那半张的血盆大口兀自还有涎y在不停地往下滴淌…… 炎荒羽此时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那只大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突然间气发丹田,冲着它大吼了一声! 那花斑大豹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一震,登时本能地向后一缩,双耳一抿,原本充满煞气的双睛也眯了起来,似乎是不堪忍受这声大吼似的。 炎荒羽在发出那声大吼以后,猛地将蓝星瑶抱起往那树上用力一抛!盘哥在上面正看得真真切切,立即一把接住了蓝星瑶——却没有想过炎荒羽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气力的,能将一个大活人抛上来。 也就是他将蓝星瑶抛上树的这个动作,激怒了那只原本有些退缩的大豹。只见它“忽”地一抖全身的毛皮,“呼呼”地在嘴里发着低哼,前半个身子也向下压低了下来。炎荒羽脑中灵光一闪,知道它要向自己扑过来,连忙向旁边一闪。几乎就在这同时,那花斑大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猛扑了过来! 可惜此刻炎荒羽已经闪过了一边,它这一下猛扑刹不住脚,竟将一颗毛烘烘的大头结结实实地擂在了炎荒羽身后的树杆上,直撞得那树直摇晃!树上躲着的几个人吓得急忙抱紧了树上的枝干。 “呜”一阵哀鸣后,那大豹显然是被撞得有些昏头转向,连转了两圈才再次觑准炎荒羽的方向,并重新整顿了姿势,准备再行扑杀眼前可恨的猎物。 但此时炎荒羽已经趁这个空档抽出了自己腰后的柴刀,双手紧紧握在身前,人也站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目光炯炯地盯着这只凶残的畜牲。 又是一声低吼,花斑大豹终于蓄足了力量,对准了方向,再次向炎荒羽狠狠地扑了过去! 却见炎荒羽就在那头花斑大豹扑到他向前的一瞬间,突地将身子一矮,蹲了下去,那大豹竟自从他的头顶“呼”地越了过去,扑在了他身后的树丛中。 就这短短的几个来回,树上四人便已看得头晕目眩,浑身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 “呵……”只见炎荒羽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长长地吁了口气,轻轻地跳下了那块大石。 “阿羽当心后面!”盘哥紧张地叫道,同时自己“嗵”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挥舞着手中的柴刀向炎荒羽冲去。 “不用啦!它已经死啦……”炎荒羽无力地笑笑,随便摆了两下手,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么紧张刺激的事情,只觉心跳加剧,胆子实在有些吃不消,同时身体似乎也透支了全部的体力似的,软软的没有力气。他连忙运起“混沌诀”的心法,以平定起伏不定的心神。 “什么?”盘哥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及至见他肯定地点点头后,才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叫道:“什么?那只豹子已经死啦?” 他这话一出口,仍踞留树上的三个人也吃了一惊! 这太不可思议了!那头那么大的豹子居然就这么一扑,就死了? “你们先别下来!”盘哥突地转过身子,阻止正跃跃欲试地准备下树的三个人:“让我先去看一看!”说着他便紧握着手中的柴刀,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块大石,向后面的树草丛里望去—— “咦──真的不动哩!”他忍不住叫道,同时脚下也加快几步赶了上去查看情况。 只见那花斑大豹静静地趴在地上,身下却浸着一大滩血,身后也断断续续地留下了一条血线。 他略一思忖,便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如此啊! 他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向那树上的三人招呼道:“好啦,豹子真的死啦!你们可以下来啦!” 坐在地上的炎荒羽经过片刻的休息后,已经迅速回复了正常。其实他刚才只是因为心情高度的紧张才造成身体的失控,感觉特别的疲惫。“混沌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后,已然发挥了镇定心神的强大功效,相应的,他感觉力量又重新涌了回到体内。 他站了起来,去树脚下接应上面的三个人。 小石头虽然小,但却最灵活,自己就先窜了下来,蹦跳着去看死去的豹子;蓝星瑶也在炎荒羽的搀扶下很快下了树,也急急忙忙地去看死豹子了。 只有韦明秀,因为不会爬树,所以下来得特别的慢。炎荒羽只好耐心地一手扶着她的腿,一手托着她的脚,小心地将她往树下把扶。 岂料韦明秀一不小心,手被刺出来的chu糙树皮给划了一下,她一吃痛,急本能地松开了手,这下身体失去了附着,还来不及叫一声,便径自直直地坠了下来! 炎荒羽大吃一惊,忙微微一侧身子,两手张牙舞爪地乱抓一气,死死地接住了她,同时为身体的每块肌r从内到外都本能地发动缓冲运动,整个人就势在地上一滚,才避免了急剧的冲击带来的伤害。 躺倒在地上,炎荒羽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好险,差点就出事,要是把韦明秀跌个折骼膊断腿的就麻烦大了。心里想着,便想爬起身来,不料身子一动,竟没动起来。再定睛一看,脸便“唰”地红了。 原来,刚才出于情急,他的手随便的乱抓一气,虽是抱住了她,却无巧不巧地抓在了韦明秀上下两处女孩子的敏感部位。 他的左手正压在她的身下,从后面绕过腋下紧紧地握着她圆鼓鼓的左面椒r上,右手更是不堪,竟c在了她的胯下,生生地贴扣着那团丰隆柔软的r阜,那手还被她两条大腿紧紧地夹着! 这上下两只手都被“钳制”住,又要他如何一下子脱身起来呢? “明秀……来……让我起来……”炎荒羽吃吃地说道,虽然手里的感觉十分的过瘾,但心里终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韦明秀刚刚认识时间不长。 韦明秀轻轻地动了下身子将脸对着炎荒羽——但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一双大眼睛竟一片水汪汪的朦胧迷离,双颊更是飞上了一片红霞…… 炎荒羽心儿登时一跳! 这两天来他一连经历了阿瑶和阿玉两个女人,虽说经验仍不够丰富,但却也足够令他看得出明秀那春情迫人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了! 明白了她的无言表白后,他的心又是一跳,同时两只手也不自觉地紧了一下,立即便听到韦兰秀“嗯……”地轻轻呻吟了出来,他的心又是一荡! 像是受到了鼓励似的,他干脆上下其手,大肆狂荡起来。上面固然是不停地揉捏韦明秀翘鼓鼓的椒r,下面更是探幽揽胜地向那洼地捺去…… 韦明秀喘气也chu了起来,幽幽的少女气息不停地往炎荒羽的鼻孔里钻,下面两条大腿早配合炎荒羽轻薄的动作顺从地张了开来,不住地微微抽搐…… 山里的女孩子为了行动方便,那裤腿都十分的宽大,由于家里穷,许多的女孩子除了外面一条单裤,里面都不着贴身内裤的。 此刻这个习惯却是极大地方便了炎荒羽,他的手来回了几下后,但将韦明秀那丰隆肥美的桃源幽谷胜地的形状了个清清楚楚,甚至那缝隙里汩汩溢出的汁y都洇透了布料,黏黏地沾了他一手…… 韦明秀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炎荒羽的怀里,敞开了身体任他胡来,只是眼睛痴痴地看着他,少女的身子像是发了寒热一般,时不时地一阵栗动…… 两人竟然一时间浑然忘却了身边不远处还有三个同伴,完全沉浸在了对方的吸引中,直至听到蓝星瑶的一声叫喊—— “阿羽哥哥——你快来帮忙抬呀!” 两人几乎同时一下惊悚过来,动作迅速麻利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会心无声地笑了。 韦明秀轻轻向炎荒羽点点头,示意他赶紧过去帮忙。炎荒羽笑笑,却伸出一只手,在她隆起的x前揉了一把,才在明秀满含情意的目光里转身走开。韦明秀却向他相反的方向闪进了树丛中——她要收拾一下凌乱的衣裤。 炎荒羽来到豹子趴着的地方,却见盘哥他们三个人已经把那花斑大豹的尸体移开了原来的位置,仰着腹部,大张着的四肢分别被绳索捆绑在两边的树上,那腹腔从x部直至小腹,被剖开了长长的一条口子,里面红红白白的尽是内脏。 “来,阿羽,帮个忙!我们把这个大家伙收拾一下,不然血糊漓拉的不好带。”盘哥正挽起了袖子,一把一把地挑拣着那豹子的内脏。 炎荒羽应了一声,便配合着他收拾起来,蓝星瑶则和小石头一起忙着砍一些小的枝条,编成一个拖架,好作为运载的工具。 “哎呀!好大的一头豹子呀!”韦明秀也来到旁边,看到那豹子庞大的尸身,不禁惊讶地叫了起来。 “是哩!阿羽哥好聪明哩,他刚才在这头豹子扑过来的时候,身子在石头上一蹲,把柴刀从大家伙的肚子上划了一条大口子,一下子就把它弄死了!”蓝星瑶喜孜孜地抬头对她卖弄道,满脸俱是以情哥哥为荣的骄傲神情。 韦明秀的脸色却不为人察觉地掠过一丝y影,但随即便展颜笑道:“真的啊?阿羽哥真的好厉害呀!”几个人陡然从她的嘴里听到她这称呼炎荒羽,不觉均是一愣,目光同时看向了她。倒是韦明秀一脸的坦然,好象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称呼炎荒羽有什么不对似的,相反还落落大方地走到了蓝星瑶和小石头的身边,蹲了下来,一道编那拖架。 不知是否是错觉还是自己过于敏感,蓝星瑶看着韦明秀时,只觉得她竟似乎多了几分妩媚大方的风情,不似初时的拘谨了。不知怎么的,这种感觉令她从心底产生了一丝的不安…… 韦明秀编拖架的动作十分的利落,竟然蓝星瑶和小石头两个人先行编结的速度还赶不上她,眼看着她双手灵巧似蝴蝶般地上下翻飞,半边扇架衬子便出现了大模样。 “嘿!阿瑶你看,明秀的速度真快呀,比你和小石头都要快哩!”炎荒羽手里拈着一节肠子,看着蓝星瑶随口笑道。 出乎意料的,他的话竟头一回没有得到蓝星瑶的回应。只见她咬着下唇,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拨弄着手里的枝条,手上动作却是加快了许多。 炎荒羽不禁愕然,不知她为何会在突然之间变成一副赌气的样子。 韦明秀同样身为少女,立刻觉察出来蓝星瑶的变化。心下立时雪亮,蓝星瑶的变化正说明她也十分的在乎炎荒羽! 不过韦明秀却知道自己的劣势,一来自己不如蓝星瑶娇美;二来自己没有蓝星瑶同炎荒羽相处的时间长;三来她毕竟是南坡寨的,不可能有过多的机会接触炎荒羽。因此,心中便先求了个退而求其次,准备首先和蓝星瑶搞好关系,然后再尽量在私下里向炎荒羽展现自己的美好一面,刚才炎荒羽和她滚在地上时对她做出的轻薄举动,已经使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对他没有一点吸引力的——从刚才的一系列事情中,她已经认定炎荒羽不是个一般的男孩子,好的男人任何女人都心仪,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在他的心中占上一席之地……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便麻利地从蓝星瑶那里拢过一堆枝条,语气讨好地道:“来,阿瑶姐,这里由我来编结吧,你去那里帮阿羽哥和盘哥打下手吧……”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夺下了蓝星瑶手里正在c编的枝条。 蓝星瑶不禁一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说心里话,韦明秀那声“阿瑶姐”,倒着实让她心里舒坦了不少,现在又见她殷勤地帮自己,心里更是没来由地轻松了起来。 “那……那怎么行呢……”她迟疑地道,可是韦明秀的双手实在是太灵巧了,那上下翻飞穿c的速度快得自己g本没法c进去,小石头早停了下来,乐得轻松地让韦明秀一个人去编扎了。 “那阿瑶你就过来帮我和盘哥吧!”炎荒羽笑着对蓝星瑶道。 “那……好吧。”蓝星瑶迟迟疑疑地又看了看韦明秀,才走了过来。 “盘哥,你好象心里有事情?”炎荒羽边捆扎豹子边压低了声音道。一旁打下手的蓝星瑶听了一怔,抬起头来看了看二人,不知炎荒羽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盘哥也是一怔,被炎荒羽这句话问住了,嘴唇动了两下,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脸色“倏”地y沉了下来。 “阿羽哥——”蓝星瑶忍不住低声埋怨炎荒羽。 “有心事就说出来么——要不然我巴巴地非要抢着跟你一块干嘛?”炎荒羽却不理她,依然固执地道。 盘哥和蓝星瑶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在盘哥来说,他没有想到炎荒羽竟然一早就发现了自己有心事;而在蓝星瑶来说,她没料到炎荒羽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要坚持跟入盘哥这一组。 盘哥盯着炎荒羽看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我看着你们都去上学,就我……”说着,他的声音愈发地低沉了下去,头也垂了下去,脸上满是沮丧的神情。 炎荒羽听了顿时不再作声了。 因为他知道,盘哥的这个问题不是他所能解决的。一来因为他的年龄已经偏大,二来他已经在家里开始担当成年男人的劳作——有谁知道他还能带领他们进几趟山呢? 蓝星瑶见炎荒羽也低了头不再说话,便知道盘哥的这个事情他也帮不上忙,那么自己就更不可能替盘哥排忧了,因此也不再作声,静静地帮继续给炎荒羽递捆扎的软藤。 韦明秀虽然奇怪他们三人怎么一开始还有说有笑的,到了后来却变得鸦雀无声了。心里感觉纳闷之下,又不好得问,毕竟她是这群人中新来的。小石头更是窜来窜去的只顾自己玩耍,哪里注意到他们之间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变化呢? 一切都收拾好以后,盘哥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判断了一下方位,指着一个方向道:“我们就从那里走,然后绕过这片林子往回走——希望这条路可以碰到干柴。” 回去的路上,五个人依然按照先前的队形行进,只是韦明秀时不时地借故回头,偷偷地瞄一眼炎荒羽,眼光里闪烁着异样的神情…… 7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七章 师生不伦 出乎意料的是,虽然他们这一组没有打到多少的柴,但是另外两组的收获却不小。 在事先约好集合的地点,已经整齐地堆满了山柴和大量的野蕨和蘑菇——过仔虎和玉版姐他们看来早就到了,正在等他们。 看到炎荒羽他们抬着一架花斑大豹走来,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 “来,我们先把大家伙抬到河边清洗分开一下!”玉版姐高兴地招呼着身后过仔虎等已经休息好的五个大男孩。 “哇!足有四百斤重哩!”韦石虎搭起架子的一边,身子一沉惊叫道。 这时徐贵和荆小岩也七手八脚地抬起了架子的另两边,阿虎也上来搭手。 “g旺你在旁边替换——这么沉,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弄回来的!”玉版姐惊叹道。 炎荒羽和盘哥相视一笑,目光中尽是对对方的赞许。 “喂喂喂!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啊?!这么多人抬还摇摇晃晃的,真还不如盘哥和阿羽哥哩!”蓝星瑶看过仔虎等抬得不顺手,忍不住喊道。 她这一喊,过仔虎还好不怎么要紧,那南坡寨的三个男孩子可就受不了啦!居然被他们暗自较劲要争取的美女睢不起,那哪儿能行呢?!登时三个人身子一挺,鼓起了全身的力气,尽量保持走路很稳的样子。 “这样子还差不多嘛……”蓝星瑶看他们这么听话,不禁得意地一笑。 过仔虎和韦石虎正是并排走的,见石虎那副努力挺x凸肚的样子,不禁讥笑道:“抬东西哪有象你这样直挺挺的!那样只有更费劲!” 韦石虎正为自己在蓝星瑶面前得到了表扬而得意着,却不料被过仔虎突然冒出来的一句抢白弄得大失面子,当下便“呼”地将脸转向他,怒目而视,嘴里道:“我爱这样!你管不着!” 过仔虎不由大怒,没想到自己好心提醒居然会招致这样一句回报,登时也红了脸,便要同他争辩。 “阿虎,快些,不要拌嘴啦!我们还要赶时间回去呐!”玉版姐带着几个女孩子也跟了上来,看看过仔虎势头不对,忙上前拉架道。 “哼!”过仔虎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猛地转过头,不屑再看韦石虎。 韦石虎也立即扭转了头,不再搭理他。 看看人前呼后拥地一下子都走光了,炎荒羽便拉拉盘哥的衣服,示意他坐下来休息。 “盘哥,那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们了呢?!”他的话是针对先前盘哥未说完的东西而讲的。 “……是啊……我阿爸和阿妈要我从明天开始,正式跟阿爸种地收粮,还要学着打打猎,出去跑跑小买卖……”盘哥低着头,手里拿着一g树枝,漫无目的地在地上来回划拉着。 “那……不也很好吗?反正山里的孩子迟早都要走这条路的——象你还有阿爸可以带着,我都没有……”炎荒羽说着,自己的情绪也低落了下来。 “哪里呀,你不是有九公吗?”盘哥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本来阿羽是要开解自己的,却不料自己反勾起了他的难过。 “九公……九公是对我很好,可是他已经老啦……很多事情他都不可能帮上忙的……”炎荒羽苦笑着从地上揪起一束青草,绕在手上把玩。 “对了,九公不是教过你很多东西吗?”盘哥不想让他再难过,忙将话题转移。 “是啊!那些东西真的很好玩的哩!”说到九公教的东西,炎荒羽立刻来了劲头,人也j神了起来。 “九公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啊,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呢?”盘哥说出了心中长久以来的疑问。 “这个……九公不让我说的……”炎荒羽立刻泄了气,每每想起九公要求他许下的承诺,便有些奇怪他老人家为什么作出这个限制。 “哦……”盘哥失望地叹了口气。不过他却知道,九公一定教了炎荒羽很有用的东西,因为仅从炎荒羽那看来并不如他强壮的身体,却有着不输于他的强大气力,便可一窥端倪了。 两个人就这样说说停停的讲着心里话。 “他们回来啦!”炎荒羽抬起了头,站起了身子,向玉版姐等人的方向望去。 盘哥虽没有听到什么不同的声音,但是却相信炎荒羽的判断,因为那只豹子已经证明了他有着远比自己灵敏的听觉。 果然,不多时,他便也听到了他们回来的嘻闹声。 “呵——阿羽,你真厉害呀,竟然一个人打死了这只大豹子!”一见面几个伙伴便团团围住了炎荒羽,眼中满是钦佩和羡慕的神情。蓝星瑶更是紧紧的挽着他的一只骼膊,满脸写着骄傲和依恋。 “……没……没什么……其实也就是凑巧吧……”面对这么多热情的目光,炎荒羽反有些不好意思,手不停地挠着头皮。 “哪里呀,先不要说打死了这只豹子,单就阿羽面对这头大家伙不慌不乱的,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啦!”韦石虎发自内心地赞道。 “要是换作我们,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瘫掉啦!”郎g旺也摇头大声叫道。过仔虎在一旁连连点头。 其他几个伙伴也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炎荒羽看着这群伙伴,心里涌动着浓浓的温情。 看着众人渐渐地停止喧闹,开始收拾各自的东西,盘哥开口说道:“我有件事情想和大家说一下,”看同伴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自己,才继续道:“我从明天起,就不能和大家一起进山了……” 炎荒羽暗暗叹了口气。 一石激直千层浪,所人的人立刻又喧腾了起来! “什么?!” “不会是真的吧?!” “盘哥在逗我们……” …… 玉版姐抬起手,示意大伙都静下来,然后注视着盘哥道:“盘哥,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离开我们这群伙伴吗?” 盘哥强笑了笑道:“是的,明天我就不来了——我要和阿爸去山外学着跑点小买卖……” 众人立刻默不作声了。 因为他们同时也想到,以盘哥现在的年龄,正是山里男孩要做的事情,这是不可避免。 “那我们怎么办?!”灵秀突地叫了出来。 是啊,盘哥走了,他们这群伙伴该怎么办呢? 所有的目光又投向了盘哥。 “我想好了,就在你们中间选一个出来……”盘哥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除了他之外的十二个人立刻相互看看,似乎要确定他们当中有谁被盘哥指定做为“头领”的继承人。 “你们不用猜想,我想今后由谁来带领你们,还是让你们自己决定——你们可以向自己认为合适的伙伴投票的。”盘哥打消了众人互相间的猜测。 “我不同意……”玉版姐忽然站出来道。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又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玉版,为什么你……”盘哥皱起了眉头,不悦道。 “盘哥你不要生气,听我说我的想法。”玉版姐上前一步,向盘哥歉意地点了下头,继续道:“我想能够在山里带领我们的人应该具备让大家信服的本领,不然的话,就是到了山里,也会出乱子的!”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盘哥神色凝重了起来,显然认为她说的话有道理。 “依我的意见,我们应该进行一次比赛,让胜出的人来当我们的头儿。”玉版姐说出了她的想法。一番话听得盘哥连连点头。 她这话一出口,南坡寨的三个男孩子立刻便磨拳擦掌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得过仔虎连皱眉头。 “你们有没有不同的想法呢?”玉版姐环顾一圈后征询同伴们的意见道。 “没有!”南坡寨的三个男孩子立刻齐声开口同意了,韦明秀和刘珠妹迟疑了一下,也表示同意了。 过仔虎最见不得韦石虎嚣张的样子,见他如此,便也立刻不假思索地同意了。郎g旺向来没有什么主见,见四个男孩子都同意了,便也随了大流。 炎荒羽g本无所谓当不当头,因为九公对他教导时就曾经说过——“出头的椽子先烂”凡事不要过于争先,只要居在中上位置就可以了。因此,从这方面来说,他压g儿就没有要当这个头的意思。 紧跟着蓝星瑶、小石头和灵秀也同意了玉版姐提出的方法。 “那好,我们就以盘哥为样子出题目了!”玉版姐说道。 盘哥一怔,忍不住脱口问道:“为什么要以我为样子呢?”话一出口,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因为以他为榜样的话,一来伙伴们有可具体的参照,二来选出来的人有威信。想明白这一层意思后,心中不禁开始对玉版另眼相看起来。 “那好吧——就请玉版姐说说怎么个比赛吧!”韦石虎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高声催道。 过仔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对他更加不满了。 “方法很简单。”玉版姐道:“盘哥在我们这里面的力气、经验和砍柴的速度都是最好的,我们就以力气、经验和砍柴为比赛题目。” “我先说明,我不参加这次挑选……”炎荒羽忽然开口说道。众人立刻惊讶地望向他,尤其是盘哥、玉版姐、蓝星瑶和韦明秀四人,因为他们知道,在这种比赛里面,炎荒羽是最有把握获胜的。因为首先在气力方面,在抬豹子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出他的力量远胜过其他的人,其次就经验来说,由于他们都是同一年龄层次,因此对山里的情况也都了解得差不多,而炎荒羽更胜在他经常在九公那里读书识字;至于砍柴,就g本是和力气连在一起的,在这方面,技巧是很少的。因此当炎荒羽说要退出的时候,他们要感到十分惊讶了。 炎荒羽这一开口说话,反而在无形中提醒了过仔虎,他立刻意识到,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炎荒羽都比他们要强——虽然平时他不怎么表现自己。 过仔虎立刻道:“不行,我也不比了——我选阿羽!” 炎荒羽不禁一愕,想不到自己刻意要避开这桩事情,却还是被过仔虎给扯了进来。 对炎荒羽不甚了解的韦石虎行等却不乐意了。要知道,他们可是一心想要争胜的,却被炎荒羽和过仔虎这么一搅,如意算盘落了空。 “你们!——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的!”他一瞪眼睛生气地指着炎荒羽和过仔虎喊了起来。 “……这样吧,我的意思是,先不要比赛什么了,如果石虎兄弟想当头儿的话,就让他先当着好啦!”炎荒羽突地又出惊人之语,直说得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当场。 “我不同意……”过仔虎首先反应过来,叫了起来。 炎荒羽突地跃到他的面前,背对着韦石虎等人,对他道:“没什么的,就让石虎兄弟试一试么!”一面向他狠狠地使了个眼色,意思要他不要乱说话。 过仔虎被他这一下弄得不明不白的,一大把反对的话竟自生生地烂在了肚子里,一句说不出来。 炎荒羽的这一举动玉版和盘哥看得清清楚楚,虽同过仔虎一样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却知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怎么?还不同意吗?”炎荒羽又问了过仔虎一句,同时继续向他使眼色。 “既然阿羽这么说了,我也同意石虎兄弟来当这个领头的,盘哥你的意见呢?”玉版姐看着炎荒羽,话却对说盘哥说着。 “唔……这样……那我也没什么意见……”盘哥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见玉版姐和盘哥都赞同炎荒羽的提议,过仔虎犹豫了一下,终于满心的不情愿,勉强低低地道:“那……我也同意……” 其余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韦石虎意外顺利地成了这群伙伴新的领头人。 “那好,明天下午,就由石虎兄弟带领大家进山了!”盘哥做出了最后的宣布。 当天晚上,炎荒羽照例去九公那里报到,一直搞到老晚才回家。 在路过蓝星瑶家的门口时,他忽然记起白天他和韦明秀偷偷的旖旎,不禁心里一荡,便想去看看蓝星瑶。 不顾身体的疲劳,他轻手轻脚地到蓝星瑶的窗下,抬头向半掩的窗内望去——他的耳朵里早已听出,阿瑶已经睡熟了,正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他拾起地上一粒石子,挟在食中二指中间,轻轻地一弹,只听得“啪”地一声轻响,石子轻巧而准确地击在了蓝星瑶露在薄被外面手背上。 手上陡然吃痛,蓝星瑶一下惊醒了过来。她本能地一抬头,向四处张望。及至目光落到窗口的时候,竟见到一个人脸露在那儿,不由一惊,睡意顿时不翼而飞,嘴一张,便要叫了出来。 “是我!阿羽……”炎荒羽急压低了嗓音叫道。 总算蓝星瑶及时收住了口,没有喊叫出来。 待仔细看清果然是自己的情哥哥炎荒羽后,她登时兴奋起来,一把掀开薄被,拖鞋也不穿便赤着脚跑了过来,那薄衣下不停跳荡晃动的双峰看得炎荒羽眼睛直发光。 “阿羽哥哥,真的是你呀……”她喜不自胜地低声呼唤道。 “是呀,是我呀——来,你把窗子撑大开喽,让我进来……”炎荒羽伸出两手,在蓝星瑶探过来的小脸蛋上轻轻地拍了拍。 “哎!”蓝星瑶毫不迟疑,急忙收起窗户的竹绊扣,敞开窗口,扶着炎荒羽钻了进来。 炎荒羽一进来便转身将窗户给关上了。 “阿羽哥哥……”他一转过身来,蓝星瑶便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阿瑶妹妹……”炎荒羽贪婪地在怀中少女诱人的柔软胴体上索起来,下体早高高支起了帐蓬,紧紧地顶着蓝星瑶的小腹。 蓝星瑶觉察到炎荒羽身体的变化,不禁面红喷火,娇躯立刻软了半边,一时间似乎自己的嫩胯儿也洇洇湿了起来。禁不住声音娇颤道:“阿羽哥哥……你抱我到床上去……” 炎荒羽如奉纶旨,立即一把将她搂了起来,大步跨到到了床前,将她放倒在床上。 无需更多的言语,炎荒羽三下两下便除去了自己和阿瑶的衣服,同阿玉嫂的连番大战,已经使他对女人的rx有一一定的了解,再不会乱顶乱撞,而是扶着胀硬通红的rb,对准阿瑶淡淡的绒毛间那肥鼓鼓鲜红微裂的r缝便c了进去…… “呀……好胀……”蓝星瑶虽说已有滴滴泉流渗出,但xr内壁尚自干涩,未被全部浸润,故而陡然被炎荒羽撅物侵袭,竟将两片r瓣也生生地挤进了腔道,那紧窄的甬道突然剖开,顶得深处的娇小子g本能地一搐一紧,忍不住小腹涨满满地吃痛,便呻吟了出来。 炎荒羽忙停了下来——倒不是为了阿瑶的话,而是他发现他那一下猛冲,带起了整张床“嘎吱”的一声异响。 “阿瑶……你的床好响……”他轻轻地附在蓝星瑶的耳边道,同时两只手攀上了她的r房揉了起来。须叟,他便明显感觉到手里的r团儿膨胀了起来,那娇嫩的r头更是硬硬地抵住了自己的掌心,翘尖尖地好不诱人…… “……那……你……我们小心一点……”蓝星瑶不停地娇喘道。她感觉自己的小肚子里一片滚热胀满,不知不觉中,那敏感的羞处已经开始大量涌出汩汩的清泉了,那被情哥哥大rb塞得满满的小洞洞里面酥酥麻麻痒痒的,好不难受,便忍不住主动将小腹挺了两下。 炎荒羽自然明显感觉她的下面松动润滑了许多,从阿玉嫂那里得来的经验便知道可以继续,便紧搂着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抽c了起来…… …… “阿羽哥哥……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蓝星瑶满足地偎在炎荒羽的x前,问起这个她一见情哥哥就想问而未来得及问的问题。 “我是从九公那里来的……”炎荒羽轻轻地捏拉着蓝星瑶嫣红的r头,懒洋洋地回答她道。 蓝星瑶不再说话了,她一向都不习惯问问题的,特别是有了一个回答后更是如此。 “对了阿瑶,你对柳老师的感觉怎么样?”贴着蓝星瑶浓密柔软的秀发,鼻中闻着她淡淡的体香,炎荒羽想起了柳若兰。 “……唔……柳老师……唔……”蓝星瑶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似有似无的。 炎荒羽低头一看,原来这小妮子已经睡着了…… 看了看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月光,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留在阿瑶这儿,还得赶回家去,要不然等天亮了,给她父母发现就坏事了。 他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将蓝星瑶从自己x前挪开,慢慢地爬起来,替她盖好被子。然后穿好衣服走到窗前,仔细地运足耳力,将周围方圆几百公尺范围的动静尽收心底后,才放心地掀开窗户隔子,身形轻灵地跃了出去,接着又回转身来,小心地在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九公给的弯弯曲曲的铁丝,从外面将窗户里面的搭绊扣好,才迅速地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却变得睡意全无。经过和蓝星瑶的一番折腾后,他反而来了j神。 他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盘起腿来坐好。 既然睡不着,他便想起了心事。 他几乎是马上就将白天杀掉那头花斑大豹的情景重温了一遍。 他已经把事件事情都说给了九公,出乎意料的是,九公好象并不特别的惊讶,听了以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那平淡的反应令他原本兴奋高涨的心情立刻落入了低谷。 “这是应该的,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九公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还说:“你应该就这件事情里,悟出更多的东西,不然这件事实在不值得向人夸耀!” 所有的话里面,这一句对他的打击最大,给他的映象也最深刻。 现在静下来回味一下,似乎真的是这样…… 他又把事件的整个过程再次慢慢地在心里过了一遍…… 突然,他眼前一亮,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了,一定是这样的!他心里暗暗叫道。 他想到,在当时那种极为惊险的情况下,自己好象就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害怕和紧张的情绪!从大吼一声震住豹子以腾出时间解救阿瑶,到那只豹子扑向自己,自己及时闪开,乃至最后不慌不忙地以柴刀将豹子的肚子剖开,整个过程中自己好象一点都经过大脑的考虑,而是自然而然地做了出来——除了最后结果了那头豹子以后突然感觉到极度紧张以外——整件事情的处理过程都完全自然地符合“混沌诀”要求晋入的“混沌境界”。 那为什么自己在结果了那头豹子以后才感觉到极度的紧张呢? 一定是自己未能始终如一地直保持“混沌诀”要求的“平常心境”——最后他得出了这个结论,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找到了九公要求他从这件事情中需要悟出的问题的答案。 同时他也忽然想通了为什么九公要他平时做事情时保持“低调”,尽量做到“不事声张”——只有平时都这样,才能在关键的时刻发挥出“混沌诀”强大的“混沌”功效来! 他再一次将整个过程在心中放映一遍。果然,在豹子扑过来之前和被自己结果之后,都有短暂的一刹那没有在他的心镜里留下清晰的影像,也许就是这两个模糊的刹那,造成了自己情绪的不稳定,以至于最后一旦松懈下来后,那潜伏的紧张爆发了出来…… 想通了这一点后,他便知道,自己修习的“混沌诀”在内在j神的调整控制上还有不小的漏洞和不足。 看来自己还得加倍努力呀——他暗暗下决心道。 说来也奇怪,这个心结打开以后,那浓浓的睡意便突然之间扑天盖地的涌了上来,他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天边刚刚露出一线微白曙光的时候,炎荒羽便准时醒了过来。 算起来,从昨夜到现在醒来,他统共睡了一个钟头多一点的时间,但却没有丝毫的倦意,相反,j神似乎比之以往还更加饱满些。 浩浩荡荡的“混沌真气”清晰地充斥着体内的每一个角落,从最深层的脏腑、血y到外面的每寸表皮肌r神经——他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皮肤上的毛孔在呼吸…… 陡地,他忽然灵光一闪,决定闭住鼻孔和嘴里的呼吸,尝试以他感觉得到的表皮毛孔来进行呼吸! 想到做到,他立即收摄七窍,体会着纯在毛孔呼吸的感觉…… 一切都顺利。 他感觉自己的毛孔陡然间增大了几分,并且加大了呼吸的量,加快了呼吸的速度,体内的“混沌真气”也似乎敞开的与外界的沟通,变得更加的澎湃浑厚,而整个机体的感觉也变得更加的灵敏起来,仿佛一下子打开了无数的接收外界信息的通道似的…… 他无比欣喜地享受着这全新的体验。 他感觉体内的“混沌真气”再不分主次你我,紧紧围绕着各大主体经脉,内外自由地渗透交互,已经不需原本的那种长江大河似的流动运行,而是变成了一片浩瀚的大海,不停地自由无碍地融合交汇…… 在进行这“混沌力量”的内在深层次变化的时候,他不知不觉中逐步闭住了毛孔的呼吸,进入了自然的先天胎息状态…… 他再次感觉到体内那原本混沌一片、仿若大海的“混沌真气”渐渐地开始产生了变化,那变化已经脱离了原本的经络主干,而是正在做有序而有力的缓缓转动…… 他继续用心地体会着“混沌真气”那神奇的变化,他渐渐地感觉到,那缓缓转动的变化分明就是一种螺旋——不,应该是一种漩涡。他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跳出了一个九公曾经画给他看过的一个图形——太极y阳鱼。 他的心里出现了无与伦比的欣喜,但是,他却又清楚地感觉到,这种欣喜似乎是与他无关的,自己只是在一旁发现了这欣喜一样,那异样空明的心镜纤毫毕现地反映着那呈现漩涡状态运转着的“混沌真气”的情况…… 联想起九公说过的一些话,他逐一发现了体内的那种漩涡有三个——分别位于小腹、心窝和脑海。他知道,这三个位置就是“上、中、下三个核心的丹田”。而且这三个丹田部位漩涡的旋转是不停地变化的,那不停摆动的“混沌真气”在触及各个漩涡力量交界处时,会自动地渗透、融合,达到完美的混沌统一。 但是令他奇怪的是,在小腹丹田处的那个漩涡始终要比另外两处的力量要大一些,体积也稍大一些,而另两个却大小强弱差不多。其实一个人体内的真气是不停变化的,如果不细辨的话,可以说这三个部位的真气能量是差不多大小的,但是他所修习的“混沌诀”的要求便是要清清楚楚地感应每一点、每一滴的不同——从身内到体外。因此他才有了这种大小强弱不同的发现。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刚才真气混沌一片的时候,各处的真气分布是一样的呀…… 突地,他心中一动,一个念头从脑际闪过——对了,一定是这个原因! 他立刻把原本交错叠放在小腹部位的双手缓缓地移至x部心窝…… 变化立即产生! 炎荒羽感到体内的“混沌真气”如同平静的大海掀起了万丈波澜,原本的三个丹田真气漩涡立刻打乱消散,体内再次回复了茫茫混沌的一片。 但是,当他的两只手停在了x前之后,不消片刻的等待,那浩荡浑然的真气立刻象是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似的,再次重新向三个中心旋转着聚拢。很快,便稳定下来,又一次形成了三个丹田真气的漩涡。只是这次不同的是,x前的中丹田真气漩涡变得膨大了起来,超越了上、下两处丹田的真气漩涡的体积和强度。 这个发现使炎荒羽再次触到了“混沌真气”的变化本质——就是,体内真气的强弱变化,会受到外在身体姿势变化的影响。 他再验证x地将双手缓缓地移到头部前额,那“混沌真气”的变化再一次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发生了一次…… 此时,虽然他已经了解到自己不需要任何的外在呼吸来维持身体的正常活动,但他却不再象发现自己能用毛孔呼吸时那样的兴奋了,因为他已经在无形中晋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混沌诀”的强大功效使他依然保持着对外界环境的敏锐感应。 他知道,太阳早已经升了起来;他知道,阿妈曾经来看过他,并悄悄地退了出去——这个时候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微微笑着向上翘了一下;他也知道,远处的柳若兰已经在上课了,他听得到她在都些什么;他还知道,盘哥此刻已经在和他阿爸收拾行囊,做好了出山的准备…… 陡地,他“忽”地睁开了双眼!因为他听到,阿妈又在呻吟了! 他立刻下了床,穿好衣服,一边向门外跑,一边习惯x地以身体内蕴的力量舒展着筋骨,强大的瞬间真气团的冲击带出了一片“噼哩啪啦”的爆响。 “阿妈!阿妈——”他迅速奔到后面的柴房,只见炎女脸上冒出黄豆大小的汗,面色腊黄、嘴唇苍白,正弯着腰双手紧紧地按在腰腹部,身体不停地打着颤…… “阿妈你怎么啦……”炎荒羽惊恐地一把扶起炎女,嘴里张惶失措地颤声叫道——毕竟年龄还小,在这一刻,他现出了孩子孺母的一面…… “阿妈没有事的……对了,你扶阿妈回屋里去……把熬好的药喝了就好了……”炎女强笑着安慰儿子道。 “哎……”炎荒羽急忙将阿妈搀扶起来回屋去——他感觉阿妈好轻好轻…… 喝完了药后,炎女的脸色渐渐地有了一些红润,j神也定了下来。 “好啦!阿妈没有事啦……你赶紧吃早饭吧!”炎女疼爱地了儿子的头,憔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线笑容道:“……刚才阿妈见你又坐在那里……是练九公教的东西吧……那个汤饭……在焐子里,应该还是热的,快去吃吧……”一面说着,她的脸色也逐渐地正常起来。 看看阿妈好了起来,炎荒羽这才松了口气,点头应道:“那……我就去吃啦——你也不要老累着……” “没有事的,阿妈一会儿就去你阿玉嫂那儿,跟她一起绣点东西,回头让阿盘他爹拿出去山外的镇上换点盐……”炎女笑着对儿子道。 炎荒羽一听到“阿玉嫂”三个字,心“突”地跳了一下,只觉得脸上也“腾”地热了起来,急忙掩饰地转身道:“那我先去吃饭了……”便三步并作两步,象是逃跑一样溜了开去。 炎女自然不知道儿子心里的隐私,还以为他肚子饿了,便只是笑着看他快速离去的背影,不住疼爱地摇头…… 炎荒羽在柳若兰处第一堂纯语言外语课上得相当的顺利。 柳若兰采用自己说一遍,炎荒羽跟着学一遍,然后再解释一遍的方式,整句整句地教他。在炎荒羽用心的记忆下,竟然教一句、解决一句,很快便将近三百来句的日常用语教完了! 在和炎荒羽进行复习式的对话练习时,柳若兰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学习进度,她觉得,自己只能用“天才”二字来形容眼前这个“亮眼睛”男孩了。 炎荒羽在学习柳若兰所教对话内容时,始终收摄着心神,闭着双目,仅仅以耳朵汲取她的每一个声波的振动,然后将之牢牢地刻在自己的心镜上。由于平时的超常训练,再加之极度的专一记忆,他很快便轻松地掌握了柳若兰所教的东西。而举一反三的习惯又使他相对更透彻地加深了对她教的每一句内容的理解。 两人流利的对话在吊脚竹楼里回荡着…… “阿羽,”柳若兰忽然重又恢复了正常的中文说话,“想不到你掌握得这么快!这样,明天我教你看一些这方面的书——不过有一点,里面有好多的生词,你可以拿这本字典去查的。”说着她拿出一本小小的双译字典。 炎荒羽接过字典,打开一看,却是如同九公曾经给他看过的那本《黄帝岐伯y阳五行幽微论》中一般,几个大字旁边总有一行小字注释。只不过这本字典却是一行英文旁边一行中文注释罢了。 “会用吗?”柳若兰挨在他的身边轻轻道。 炎荒羽的心不禁猛地一跳。 又来了…… 由于先前柳若兰一直和炎荒羽保持一定的距离教学,因此,虽然鼻腔里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但是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 可是柳若兰这一贴近他,那身上的体香便直冲鼻孔了!更加之距离太近,她那咻咻的鼻息也不停地呼气到他脸上,更令他有些坐不住了…… “会用吗?不会用柳老师教你……”柳若兰柔声道,她心里实在是喜欢这个大男孩,内心不自觉地只想对他更多温柔一些。 “……呃……啊……嗯……”在她再次询问后,炎荒羽忙魂不守舍地含糊应道。 查字典实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柳若兰简单举了几个单词的例子后他便学会了。 见自己的学生又是一教就会,柳若兰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忍不住突然将脸凑上前,红辰一呶,便要吻炎荒羽的脸颊。 炎荒羽此时正好将脸转过来,两人竟正好嘴对嘴地吻了个结结实实! “啊?!”在贴了好一阵后,柳若兰才醒转过来——天哪,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她忙不迭地缩了回去。 不料炎荒羽竟如影随形地跟着贴了上去! “呀……阿羽你……不要……”柳若兰被他这一弄,竟然有些慌乱,忙本能地推拒道。 “柳老师……你……你不是答应……给我奖励的吗?……”炎荒羽忍不住道——那芳唇柔软饱满的感觉实在令他晕眩。 柳若兰的脸顿时微微一红,不禁失口道:“你……”及至看着炎荒羽那双明亮的眼睛,一颗芳心竟没来由地“嗵嗵”连跳两下,心里一阵犹疑之后,也不知被什么迷糊住了心窍,竟忍不住轻声道:“那好吧……老师答应你……”说着便重新迎上去,将嘴唇贴在了炎荒羽的嘴上…… 炎荒羽得到允许,立刻胆子放了开来,将大舌抵开她微启的牙关,直向口腔深处探了进去…… 柳若兰的香滑小舌被炎荒羽一阵恣意吮吸,登时头脑中一片眩晕,整个娇躯也软了下来,倒在了他有力的臂弯中…… 两人也不知吻了多长时间,等柳若兰有些清醒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酥x已经失守,整只饱满的左r已然隔着外面衬衫紧紧地握在了炎荒羽的大手里,正被肆意地揉搓挤捏…… “啊……不要……”她猛地一把推开了炎荒羽,急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俏脸通红地瞪视着炎荒羽。 “柳老师……我……”炎荒羽也从勃发的情欲中清醒过来,一时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阿羽!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柳若兰又羞又气,忍不住斥责他道。 “对……对不起……柳老师……”炎荒羽毕竟还是个少年人,虽然说和蓝星瑶、阿玉嫂有过关系,甚至还和韦明秀不清不楚的,但是真正遇到被拒绝的情形还是第一回,因此竟心中恐慌起来,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才好。 “哼!”柳若兰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后,便走到书桌前,拉过学生的作业本,批改起作业来,想籍此来平定自己起伏的心神。 僵持着站立了好一会儿后,炎荒羽更是心慌了,不知道柳若兰会怎样处置自己。 再呆了一会儿,心中的恐惧更甚,他甚至想起了g旺曾经说过的“柳老师会到家里告状”这句话来,心里想想若是柳若兰将刚才自己的行为告诉阿妈的话,阿妈会如何如何…… 想到害怕处,他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柳若兰其实一直都在注意身后炎荒羽的动静,心里一直在思量如何置他,直到听到身后传来隐隐的抽泣声时,才忍不住诧异地转过身来。 “阿羽……你……”见炎荒羽在偷偷地哭着,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心里想着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虽说刚才对自己做出那样无礼的举动,但是,自己在他的年龄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对帅气的男孩子有过动心的时候吗…… 想到这些,她便不自觉地主动替炎荒羽刚才的行为开脱起来。 “阿羽……好了,不要哭了……”她站起身来,掏出手帕替他揩拭眼泪,一面柔声安抚他。 见柳若兰好声好气的,炎荒羽的恐惧感才稍稍减少。 “柳老师……我……我不是……”他停止了哽咽,低低地想对柳若兰道歉。 “你不是,不是什么呀?是不是觉得老师不好看呀?”柳若兰既然已经原谅了他,加之心里本来就十分的喜爱他,自然语气上也就轻松了许多。 炎荒羽一愣,想不到她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忍不住抬头一看,竟然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眼里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不觉心里也是一松,嘴里也活了起来:“不,不是,柳老师长得漂亮极了,所以才……”他赶紧收住了口,生怕再说出令她生气的话。 却不料柳若兰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下面话里的意思一样,竟紧跟着笑问道:“所以才什么?” 见炎荒羽吱吱唔唔的,心中顿时醒觉他要说什么,不觉脸“唰”地一红,嘴里却忍不住道:“想说什么就说嘛,为什么要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象个男子汉!” 炎荒羽受她一激,又见她仍是笑盈盈的,分明是在鼓励自己说出来,便咬咬牙,大着胆子道:“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柳老师……” 心里想到是一回事,真正听到从嘴里面说出来又是一回事,柳若兰的脸登时变通红!及至看着炎荒羽那明亮的双眸中s出的火辣辣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她的心竟止不住地狂跳起来!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柳若兰的一双美眸水汪汪地看着炎荒羽,止不住羞涩地道。 突然之间,她发觉和炎荒羽这个学生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两个人似乎有了那么一点……调情的味道…… “柳老师……对不起……不过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不骗你的……”炎荒羽看着柳若兰那冶媚无比的样子,简直呆了,他从没有见过有女人可以变得这般媚人的,即便是阿瑶和阿玉嫂也不曾这样的…… 柳若兰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对自己产生诱惑的不伦感觉,不过她终究同山里的女人不一样,对自己想做的事情,总有她的处理方式。 “咳……这样,阿羽,来,坐下!”她吩咐炎荒羽道。 炎荒羽立刻听话地坐了下来。 柳若兰随即便跟着坐在了他的身上! 炎荒羽顿时慌乱起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 “来,阿羽,你告诉柳老师,是不是很喜欢柳老师呢?”柳若兰笑着柔声对他道。 炎荒羽连忙不停地点头应是。 “那好,我们两个订个协定……今后只要你完成了柳老师教你的课程,柳老师就让你……象刚才那样……”柳若兰说完后,脸儿不禁又是一红,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无疑正在将她和炎荒羽共同引进不伦师生恋的深渊…… 炎荒羽听了心“突”地一跳,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忍不住急切地要肯定她说的这个条件:“就是让我……唔……”不料却被柳若兰陡地抱住了他,一下吻住了他的嘴,堵住了他的后面半句赤裸裸的话,然后才松开道:“嗯!是的……”整张脸儿早绯红一片了。见炎荒羽立即便猴急着要动起来,她又忙按住他伸向x前的手,提醒他道:“记住——这件事情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喔!要是让一个外人知道了,哼哼……” “……放心吧,柳老师,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炎荒羽一边说着,那手早已迫不及待地伸进了她的衬衫…… “不行……只能在外面……”柳若兰忙拦住他欲探入衣领的爪子,将它隔着衬衫按在r房上。 炎荒羽此时只要能触她的身体,哪里还计较什么里面外面,听了之后立刻放弃了伸进去的企图,转而在外面揉了起来…… 要知道,柳若兰本就是非常开放独立大胆的女x,否则也不会为了彻底解脱感情上的事情,敢到这种深山老林搞什么教育。 现在遇上了炎荒羽这个令她心动的男孩,虽说他才十四、五岁,但却不妨碍她敢爱敢恨的个x,更何况对她曾经生活过的繁华大都市来说,师生恋虽说也引起社会的非议,但是对真正发生了的事情,还是比较宽容的。因此从这一角度来说,她的心理负担要小得多了,再加上来到这个偏僻的山村,感情生活的极度馈乏,j神交流的空白,更使得她容易对炎荒羽这个“意外的惊喜”产生莫名的好感,也因此使得她会想到一步步地引诱炎荒羽进入她的生活之中…… 炎荒羽贪婪地吻着柳若兰,手里更是忙着来回揉捏把玩她那两座成熟的r峰,感受着它们在手里的弹x和变化…… 柳若兰觉得自己渐渐有些把持不住了,因为她明显地觉察出自己尖耸的x部在炎荒羽的不停刺激下,已经开始膨胀敏感起来,快感也一波高过一波地传到了全身,她甚至感觉到臀部下面坐着的那团硬硬的东西正顶着自己的股沟,顶得自己的下面都湿了…… “好啦——”她强提j神,辛苦地挣脱了炎荒羽的搂抱,一下子站在了地上。 柳若兰毕竟从山外面开放的现代社会来的人,对男女之间情事的经验要丰富得多。加之受到过高等教育,相对来说,对男女关系尺度的把握也要好得多,不至于轻易就和别人发生关系,对x爱的诱惑更具备了相当的抵御能力,因此才能在同炎荒羽之间进行的身体游戏中毅然脱身。 “柳老师……”炎荒羽正沉浸在美好的感觉中,突然被她中断,不禁一愣,一时脑子里竟有些转不过弯来。 “好啦……今天的奖励就到这里……”柳若兰不停地娇喘着,只觉整个身子兀自还在微微发烫…… 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马上便恢复了正常——既然是事先约定的,那么自己就必须遵守。这便是他长期以来受九公教育产生的影响。 “那……好吧!不过柳老师下一次可要遵守约定哟!”他笑眯眯地看着柳若兰仍然红扑扑的动人娇颜,不怀好意地提醒她道。 “你……你这个坏小子……”柳若兰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种刺激销魂的游戏之后,还记得自己和他的约定,顿时更觉脸上发烧…… 炎荒羽笑着站了起来,大胆地搂着她的纤腰,轻吻着她柔软的小嘴——不过手上没有再做任何出格的动作——温柔地道:“你真好……柳老师……” “叫我姐姐……”柳若兰眼眸水汪汪地注视着他,轻轻地纠正他道, “嗯,若兰姐姐……”炎荒羽立刻听话地改了口,情意绵绵地唤了她一声。 “哎……阿羽弟弟……”柳若兰也心里甜滋滋地应道。 炎荒羽搂着柳若兰那香喷喷的柔软胴体,不觉又有了感觉。柳若兰象是察觉出来似的,及时轻轻推了他,柔声笑道:“好啦,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你先回去——记着把字典带着。” 炎荒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憨地点头道:“嗯。” 柳若兰目送炎荒羽下楼离去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坐在桌前,看着镜子里那红晕尤存、风情万种的俏脸,回想起刚才和炎荒羽的种种亲密亲密举动,她一颗已经平息下来的心儿禁不住又是一阵悸动…… 第二卷 落风惊魂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组合破裂 炎荒羽的心情现在可以说是好得无以复加。 想不到经过一番曲折之后,柳若兰居然投入了自己的怀抱,虽说只是表面的接触,但对他来说,两人的关系却是迈进了一大步。 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他来到了坳子口和伙伴们会合。 和往常一样,他又是最后一个到达的。 “嘻嘻,阿羽哥你又迟到啦!”蓝星瑶一见他便开心地迎了上来打趣他。 “呵呵,我可没有迟到呀,每次是你们早到了而已啊!”炎荒羽也笑着加快几步迎上前去。他这话说得倒是事实。对于时间,他向来就把握得很准——除了一两次例外。只不过山里的孩子都习惯于提早一点出发,一来可以和伙伴们早点会合,二来可以在山里多玩一会儿。 “好了,大家人都到齐了。”韦石虎俨然摆出一副老大的模样,跳到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地开始发号施令,只看得过仔虎直翻白眼。 “今天我们这样分组,”韦石虎开始分配当天的工作:“今天由阿瑶、明秀和珠妹跟我一组,阿羽、g旺、阿贵和小岩一组,剩下的玉版姐、过仔虎、灵秀和小石头一组。” 他这一分配,听得坳子这边的人俱是目瞪口呆,蓝星瑶更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行!”炎荒羽断然开口反对道:“阿瑶肯定是要和我一组的!这是任谁也不可能分开的!”蓝星瑶听了眼睛一亮,忙向他挨紧了些。看得韦石虎好一阵嫉妒。 “怎么?!第一天阿羽你就有服从我么?!——不要忘了,可是你第一个同意我当领头的!”韦石虎目光狠狠地盯着炎荒羽,嘴里带着威胁的语气。 “哼!不错,是我第一个提议你当领头人的——不过你要知道,你是我们大家选出来的,要是你处事不能公正服人,嘿嘿,就是盘哥,我们也一样可以不听他的!”炎荒羽连声冷笑道。 “什么?!你敢!”韦石虎被炎荒羽一番话堵得满脸通红,怪叫一声,一下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直窜到炎荒羽的面前。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你还想打人吗?!”炎荒羽不禁动了肝火,立定了身子,对韦石虎怒目相向。蓝星瑶从来就是唯他是命的,见情哥哥发怒,便也跟着怒视韦石虎。过仔虎早就看他不顺眼,此时更是干脆抛下了背上的架子,抽出了柴刀,挽起了袖子,摆出一副准备动手的架势,玉版姐则在一旁冷眼旁观。 “石虎——”见情势不好,荆小岩和刘珠妹忙一把拉住韦石虎,示意他不要冲动。 “哼哼……”韦石虎眼珠一转,象是想出了一个什么点子似的,脸上挂起了笑容,不紧不慢地道:“那好吧,既然炎荒羽你不服我管,那我就先例领头人的权力——把你开除出我们这群人!” 众人皆是一怔,想不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 炎荒羽也先是一愣,随即便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笑什么!”韦石虎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 “呵呵,好吧,既然这样——我退出!”说着他拨开人群,站到一边笑吟吟地道:“有愿意跟我走的就到我这里来吧!” 话音未落,蓝星瑶便首先急步走到了他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一只骼膊,仰头依恋地看着情哥哥道:“阿羽哥哥,我跟你一块儿!” 炎荒羽一笑,疼爱地将她搂在x前,拍拍她的小脸,笑道:“我就知道阿瑶会第一个跟来的……” 过仔虎更是毫不犹豫地跟着站到了炎荒羽一边。紧接着玉版姐、郎g旺、灵秀和小石头也纷纷走到了他这一边。这样一来,局面就形成了坳子和南坡寨两边泾渭分明的情形。 韦石虎万万没有料到炎荒羽会来这么一手,更没有想到的是,情况竟然不如他想的那样,而是呈现一边倒!这样一来,他岂不是仅有南坡寨的四个人了么?! 偏在这时候,韦明秀居然也从他这边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向炎荒羽处走去,心中立时勃然大怒起来,忍不住暴跳道:“炎荒羽!你这混蛋!——明秀你回来!不要跟这个家伙一起走!” 炎荒羽看着韦明秀深情款款地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走过来,心里登时恍然,知道她纯粹是为了自己才背叛自己的同伴,当下对韦石虎的话充耳不闻,只温柔地笑看着韦明秀走过来。 旁观者清。玉版姐早在一旁看出韦明秀为何要投入炎荒羽这边来,心中顿时一沉,忍不住目光向炎荒羽看去,及至看到他也看着韦明秀时,更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测,知道炎荒羽和韦明秀也有了情意,一颗芳心意不觉隐隐地一痛…… 韦石虎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一股无明怒火冲天而起,眼睛一红,一声大吼,竟自向炎荒羽直直冲了过来! 众人齐声惊叫起来,原来韦石虎竟然抽出了腰间的柴刀向炎荒羽劈去! 跟前围着炎荒羽的过仔虎、玉版姐等本能地纷纷闪避开来,只蓝星瑶和明秀一脸惊惧地紧紧护着他。 炎荒羽冷冷地看着韦石虎冲将过来,一动不动。 在他全神贯注之下,韦石虎的动作在眼里慢得象蜗牛爬一般,是那么的愚蠢可笑…… 一声凄惨的长嚎遽然响起! 众人皆本能地浑身一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那鲜血飞溅的场面。 惨叫声继续响起。 咦?!不对啊,怎么是韦石虎的声音…… 众人急睁开了眼睛一看—— 果然,韦石虎正在地上捂着小腹翻来滚去地嘶叫,而炎荒羽正的边一个搂着蓝星瑶和韦明秀的柔肩,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从来就不曾动过似的。 “啊……疼死我啦……”韦石虎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那形状实在是惨不忍睹。 虽然大家已经知道,在韦石虎和炎荒羽的交手中,韦石虎显然吃了大亏。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炎荒羽是怎么反韦石虎打成这个样子的。 终于,韦石虎停止了滚动,身子在草地上蜷缩成一团,只是痛苦地不停抽搐。 “石虎——”徐贵和荆小岩见他不再打滚,忙上前察看他的情形。 二人将韦石虎的身子翻过来时才发现,他竟已经昏了过去。 停了下看眼前的韦石虎,那形貌更是怕人。 只见他满脸是血,嘴唇高高肿起,不停地有血沫子从唇缝里冒出来;两只手则紧紧地捂着胯下——显然那儿也受到了重创;徐贵将他的手扳开,又一道紫黑的淤肿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没有人想到,韦石虎竟然会伤在这个样子。 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虽然炎荒羽将韦石虎伤成这样,但是他是怎么出手的,却没有一个人看见。 “阿羽,你赶快给他看一看——他伤得好重!”玉版姐首先担心地翻了翻韦石虎的眼皮,对炎荒羽道。 炎荒羽仍然站在原地,身边一左一右分别是蓝星瑶和韦明秀。 这时两个女孩子才发觉对方正和自己处在同样的位置——都紧紧地靠着炎荒羽。 蓝星瑶首先瞪大了眼睛,戒备地看着韦明秀,韦明秀虽然有些慌乱,却也不甘示弱地瞄了她两眼。 炎荒羽立即感觉到两女之间微妙的磨擦,头一大,知道这下子很难给阿瑶解释清楚了。 好在玉版姐的话及时解救了他:“阿羽你快点过来看看啊!别老站在那里不动!” 他连忙“哎”地应了一声,看也不敢看一眼蓝星瑶和韦明秀,便一缩手,向躺着的韦石虎跑去。 蓝星瑶又狠狠地瞪了韦明秀一眼后,才紧跟着炎荒羽去了。韦明秀本来也想跟去的,但转念一想,毕竟蓝星瑶在炎荒羽的心中有着极重的位置,自己要想得到炎荒羽这个令自己动心的男人,只有先把蓝星瑶这关过了才行。心里想着,脚下便放慢了步子。 炎荒羽俯身察看了韦石虎的情形后,心中暗自冷笑。 刚才就在韦石虎举刀向他砍来的时候,他在那一瞬间以腿向他身上三处部位依次发出了攻击。一处是他的胯下,一处是他挥刀的手腕,再一外便是他的下颔。 他知道自己下手的份量已经收敛了许多,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韦石虎的三个伤处依然由于他自己冲击的速度而加大了伤害。 他首先掏出一把草药放在嘴里嚼碎了,然后以手轻轻地覆在韦石虎淤肿的手腕上,将“混沌真气”透过自己的掌心劳gx在那黑紫的淤处游移,将那药x和“混沌真气”都渗入伤处。不一会儿,便感觉到掌下的那块肿起开始活泛起来,血y的流动不再有阻塞的现象。收了手以后。只见那个原本黑紫高肿的地方已经变红,而且明显消肿了许多。 “哇——”身边响起了一片惊叹的声音。众人纷纷小声地对眼前看到的神奇现象议论起来。 炎荒羽又撬开韦石虎满是血沫的嘴,看了看里面——那上面的两颗门牙已然没有了,变成了两个血洞。他不再迟疑,又嚼了一口药糜,塞进了韦石虎的嘴里,然后又将嘴合拢,在合拢的同时,不为人觉地施放出一缕“混沌真气”,渗入伤口,以加速药效的吸收,促进伤口的愈合。 “好了吗?”看着炎荒羽掸掸身上的草屑站起身来,荆小岩担心地问他道。 “应该没有事情了。只要抬回去休息两天就会好的!”炎荒羽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阿羽,你出手也太重了……”玉版姐忍不住责备道。 “可是要是出手不重的话,阿羽哥说不定就要被这个坏蛋砍死了!”蓝星瑶急忙出来维护情哥哥,替他开口分辩道。 玉版姐不禁哑然,因为蓝星瑶说的确是实情,想想刚才韦石虎象疯了似的挥刀冲向炎荒羽的情景,她便不寒而栗。 一时间坳子里的孩子纷纷为炎荒羽解脱,痛骂韦石虎的凶狠。 南坡寨的徐贵、荆小岩和刘珠妹知道此事是韦石虎的不对,因此哑口无言,只能听他们在骂韦石虎的同时,不时地对他们冷嘲热讽几句。 “阿羽哥,以后就你当我们的领头人吧!”小石头跳出来叫道。 “对!对呀,应该让阿羽哥当我们的头儿!”蓝星瑶跟着叫了起来。 “我同意!”灵秀在一旁脆生生地应和道。 “我早就说过要阿羽来做我们的头儿了,要不然也不会出今天这种事情。”过仔虎幸灾乐祸地看着韦石虎的惨状说着风凉话。 “我……我们也同意……只是石虎他……”荆小岩嗫嚅着嘴道。 炎荒羽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惹上了这种麻烦事。 “我不同意!”徐贵忽然叫道。 众人顿时目光一齐投向了他,他不禁有些慌乱地退后了一步。 “没关系,阿贵,有话你就说吧。”玉版姐和气地对他道。 “我……”徐贵鼓足了勇气,进前一步道:“我想我们南坡寨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人单独进山的好!” 他这话一出,立刻引出一片哗然。 韦明秀听了这话以后立即紧紧地盯着炎荒羽看,看他的意见。 听着众人各自的意见,炎荒羽知道,他们这两处的孩子毕竟隔了一层,即使是这一次不发生矛盾,今后也会发生的,冲突迟早都会发生。 他暗自有了决定。 “大家静一静!”他举起手示意道。看众人渐渐平息了下来,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阿贵兄弟的意见我同意!” 他这说一出口,韦明秀登时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她满眼失望地看着炎荒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决定。 炎荒羽将众人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当然也包括韦明秀的。看到她眼睛里透出的伤心,他的心里竟不自主地一阵抽动! “既然阿羽这么说了……那我也赞成这个意见。”玉版姐平静地说道,仿佛这个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似的。 她说完后,坳子里的其他孩子便也纷纷附和着同意了炎荒羽的决定。 韦明秀“倏”地转过了身子。 炎荒羽清楚地看到,从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好吧,今天因为石虎的原因,你们就不用进山了——我们到昨天会合的地方去,你们照顾石虎,我们来负责打回你们要带回去的柴和蔬果。”炎荒羽看了看天色,对徐贵等南坡寨的孩子吩咐道。 对于他这个提议,徐贵等倒是没有反对,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照顾着韦石虎的话,是不可能完成这些事情的。 行进在深山老林中,玉版姐和炎荒羽并排着走着,在一株长满了木耳的树前,一行人停了下来。 趁着其他人都在忙着采割的时候,玉版姐将炎荒羽拉至一旁,绕到树丛后无人处立定,然后轻声问他道:“阿羽,本来盘哥把南坡寨这些小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增加我们的力量,而且这样也可以帮忙这些孩子——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炎荒羽就着一棵树桩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难道玉版姐没有看出来,这个小子对阿瑶的意图吗?” 玉版姐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面对面地就地坐在他的面前,轻叹道:“我又哪里没有看出来呢?这三个南坡寨来的男娃子来这儿的第一天就争着讨好阿瑶哩!” “而且还有更主要的,”炎荒羽从地上拾起一g树枝,轻轻地拗动着道:“你看他的分组,乱七八糟的,g本不是按照实际的需要来分——他有能力一个人照顾三个女孩子吗?况且,他把阿贵、小岩和g旺配给我这一组,分明就是想让那两个南坡寨的小子牵制我!”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把你、阿虎、小石头和灵秀放在一组,更是在开天大的玩笑!且不说小石头是最需要照顾的孩子,就阿虎一个人跟着你们三个,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他一个怎么应付得来呢?!——这个家伙分明就是胡来!”“啪”地一下,他折断了手中的树枝。 “阿羽……”玉版姐叹了口气,轻轻将手放到炎荒羽的膝上,幽幽地看着他。 这一刻,炎荒羽忽然清晰地感觉到玉版姐流露出的心中的软弱,那种女人独有的软弱…… “玉版姐……”他也不禁动了情,将手覆盖在了她的手上。 玉版姐随即轻轻地将脸贴在了他的手背上,就这么静静地伏着…… 炎荒羽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暖的热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玉版姐这么稳重平和的女人也会做出如此温情旖旎的举动…… 他忍不住将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头上,温柔地抚弄着她浓密黑亮的秀发。玉版姐在这一刻,就如同一个受到爱宠的妻子一般,温顺地趴在他的膝头,任由他摆布…… 炎荒羽轻轻地将手绕过玉版姐的脖颈,滑到她尖俏的下巴处,轻轻地托起她的脸儿,关注地打量着她。 他头一回发现,脸上展现着一片平和与宁静的玉版姐,竟透s出不输于阿瑶的丰润姿容。她的眉儿弯弯,睫毛长长,鼻梁笔挺,小嘴儿饱满而红润…… 他的手指依次在玉版姐的脸上各部位轻轻划过,最后停留在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嘴上。 “玉版姐,你真美……”炎荒羽由衷地赞美道。 “是么?……”玉版姐的脸上轻轻飞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炎荒羽简直看呆了,他从未想到过玉版姐居然这么有女人味…… 他的目光向下移去…… 好丰满的x脯…… 他忍不住“咕”地咽了一口口水。 玉版姐显然是听到了他喉咙里的声音,顿时整张脸儿立刻红遍了,一双明眸也羞涩地闭了起来,但是身子却相反地,迎着炎荒羽靠近了些…… 心照不宣下,炎荒羽的另一只手上了玉版姐鼓鼓的r峰…… 试探着揉了两下后,玉版姐非但没有表现出羞涩推拒的样子,相反竟低声呻吟了起来,还将微微颤栗的丰满娇躯更向他的怀里靠过来! 炎荒羽不禁大喜,哪里还会迟疑半点,立时便一把将玉版姐搂了过来,不及解她衣衫,便隔着薄布贪婪地对她两只饱满丰挺的玉r大肆轻薄起来! “阿羽……你真强壮……”偎在炎荒羽的怀里,r体承受着从未体验过的蹂躏爱抚,玉版姐浑身滚烫,抖颤个不停。火热的嘴里只知道嚅嚅呢喃。 岂料她这话却给了炎荒羽当头一b——陡然间,盘哥忧郁的脸容从炎荒羽的脑海里迅速闪过! 他猛地一阵惊悚! 天!自己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这样做,自己又怎么对得起盘哥呢?! 他猛地站了起来。 玉版姐被他这一下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忙不解地抬头看他,眼中尽是迷茫的神情。 炎荒羽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裤角,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心中不禁一痛,但却尽力说服自己挣脱良心的折磨,毅然道:“玉版姐,我们……我……我不能对不起盘哥……” 玉版姐听了不禁一呆,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也站了起来,轻声质问道:“阿羽你怎么啦?你在胡说些什么呀?……什么不能对不起盘哥的……” 炎荒羽面带愧色地低头道:“你不是和盘哥相好吗……我不能破坏你们……” 玉版姐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禁啼笑皆非,只得摇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呀,谁和盘哥相好了——你不要乱说了!” “什么?!没有?!”炎荒羽似是不信道:“那你们经常在一起……” “你呀你!”玉版姐的兴致至此被炎荒羽真正是破坏殆尽。她忍不住生气道:“你以为我和盘哥在一起,象你和阿瑶在一起那样亲亲热热的啊!——难道你不知道每次我都是为了照顾小石头才和他一块儿的啊!” 炎荒羽这才恍然大悟,却仍不死心道:“那盘哥总说你好……” 玉版姐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长长叹了口气道:“你呀……”便不作声了,炎荒羽也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便也不好开口,只低着头陪她不作声。 良久,玉版姐才略带惆怅道:“其实我也知道,盘哥很喜欢我……他私底下也曾经暗示过我……” 炎荒羽立刻显出一副“你看我没说错吧”的表情来。 玉版姐却轻吁了口气,摇摇头道:“阿羽你错啦!”见炎荒羽副不解的样子,又苦笑道:“男女之间的感情要讲相互的……不错,你盘哥确实是个难得的汉子,但是,他却不是我喜欢的人呀……” “那你喜欢的是什么人呢?”话刚出口,炎荒羽便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极蠢。因为玉版姐那幽幽看着他的眼神早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知道,你很喜欢阿瑶——阿瑶也很喜欢你……”玉版姐低低说着,垂下了头。“我真的好羡慕阿瑶……”说着,她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玉版姐……你……你不要难过……”炎荒羽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哄阿瑶的方法是否会对玉版姐有效果,因此,一时间竟束手束脚地不敢乱动。 “真的,阿羽,我真的好羡慕你和阿瑶。”玉版姐苦笑着抬起头来转过身去,并籍这个动作悄悄地抹去了眼角沁出的一滴眼泪…… “玉版姐,其实你和盘哥挺配的……”炎荒羽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便信口开河说了一句。 “配?呵呵,阿羽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玉版姐冷笑一声,转了过来,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不知自己在哪里又惹她生气了。 “阿羽,其实你并不了解你盘哥和他家里人……”玉版姐叹气道,脸色也缓和下来。她轻轻拉拉他手,示意他坐下来说话,炎荒羽忙听话地坐了下来。不过这回换作玉版姐坐在树桩上,而他坐在地上了。 “阿羽,你知道,我和你一样,都是只有一个阿妈,”玉版姐说着看看炎荒羽,见他点点头,又道:“不过我和你不一样的是,阿爸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过世的,而你从小就没有见过阿爸……”玉版姐说着拉起炎荒羽的一只手,将它紧紧合拢在自己的两只手心里,然后放在脸庞上紧紧贴着。 炎荒羽的心不禁为她这个温柔的动作一阵轻颤。 “有一点我们两是一样的,就是都是和我们的阿妈相依为命,所不同的是,你是个男子汉,可以养家;而我,只是一个到了年龄就要嫁出去的平常女人……”玉版姐轻轻地说着,那语气平淡得好象不是在说她自己的事情似的。 “不要紧的,你可以带着阿妈嫁出去的……”炎荒羽自以为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便建议她道。 “这不可能的——”玉版姐摇摇头道,看炎荒羽不解的表情,便解释道:“山里的生活那么的苦,怎么可能有人家愿意要我阿妈这么一个累赘呢?——就说你讲的盘哥吧!他是不错,可是,你知道吗?每当我提起我阿妈的时候,他的脸色都很难看的!所以我知道,他即使是喜欢我,也不会希望我把阿妈一起带着的——退后一万步来说,即使他同意了,他的阿爸阿妈也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炎荒羽这才理解了这里面的复杂情况,不过他仍然不明白一点:“那玉版姐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你不要怕,我就是不娶你,只要你要,我一样会养你阿妈的!” 玉版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目光中透着无限温柔,紧紧注视着炎荒羽,柔声道:“玉版姐知道阿羽是个好男人——不过,你要知道,玉版姐这所以喜欢你,绝不是因为知道你会养她的阿妈,而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 炎荒羽听得心儿一跳,忍不住心思竟又活泛了起来。 玉版姐象是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噗哧”一笑,将手里拢着的他的手重新按在了自己的左r峰上,柔声道:“怎么,玉版姐这儿软吗?” 炎荒羽忙不迭地点头,一边手里贪婪地揉捏着那极富弹x的r房,更时不时地索到那顶端的硬物捏捏掐掐。 玉版姐被他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飘,本来还要说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时间眼里尽是迷涩…… “可是……玉版姐,你知道……我和阿瑶……”炎荒羽想起了还在前面忙碌着的蓝星瑶,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玉版姐飘忽的心被他的这个提问迅速收了回来。 “你呀——不要说阿瑶了,你还和那个明秀好上了,是不是啊?”玉版姐一副洞若观火的神情,笑眯眯地看着炎荒羽。 “玉版姐你……”炎荒羽万万没有想到,他和韦明秀这般隐秘的事情居然会被玉版姐看出来,这如何不让他惊跳起来! “看你,慌成这个样子……”玉版姐抿嘴一笑,将他按住,一边柔声安慰他道:“不要害怕,玉版姐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总也得想个办法呀,不然你和明秀的事情迟早会被阿瑶知道的,到那个时候,就不太好办了!” “可是……”炎荒羽嘟着嘴,正想解释时,却又被玉版姐打断道:“还有,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喜欢玉版姐吗?……”玉版姐说着眼睛里s出渴望的目光。 炎荒羽心中又是一动,要说不喜欢玉版姐,那绝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老实话,玉版姐那无论是成熟的身体,还是娟美柔顺的容貌,此刻都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但是,现在他连一个明秀都摆不平,更何况还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阿玉嫂,甚至于可能还会有柳若兰…… “可是,阿瑶那里我怎么去说呢?……”他苦笑道摊开手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答应以后好好照顾姐姐我,还有我阿妈,阿瑶那里由姐姐去替你说,好不好?”玉版姐说着将整张脸儿凑上前来,一双美眸水汪汪的,那呼出的鼻息不停地拂在炎荒羽的脸上…… 见她摆明了要将自己的一生交给自己,炎荒羽一个血气未稳,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如何把持得住!登时便一股欲火直透顶门! 他就着玉版姐凑上来的势子,便一把将她扑倒,紧紧地吻在了她饱满小巧的嘴上,同时一双手便上下其手地对她成熟的胴体展开了全面侵袭! 玉版姐却是破天荒头一遭被男人亲吻,而且还是这般贪婪的狼吻!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只觉得呼吸也紧张了起来,虽然x部仍然被炎荒羽抚,但却丝毫没有了刚才的酥麻感觉。 “……阿……阿羽……你……你不要……我……我……当心……阿瑶他们……”她实在无法摆脱炎荒羽的狼吻,又觉得呼吸困难,只好说出了这句大煞风景的话来。 炎荒羽果然身子一顿,停了下来。 “玉版姐,你……你真会……”话说到一半,他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因为玉版姐的这句话确实将他的“雅兴”给破坏了。 玉版姐忙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笑吟吟地坐起了身子,轻轻的扳过炎荒羽的身子,柔声道:“好啦,不要生气么……” 见他仍是扭头不理的样子,忙陪笑道:“姐姐既然答应给你了,这身子就迟早就是你的——今天就算了,好不好?要是真的给阿瑶现在发现了,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帮你说情哟?”她故意吓唬他道。 炎荒羽当然知道她是在吓唬自己,不过想想她这话也不无道理,要是现在就给阿瑶发现自己居然和玉版姐如此这般,那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哩!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转身将玉版姐搂进怀里,抚着她的脸庞,轻轻道:“那玉版姐说话可要算话喔,不要到时候赖皮……” 玉版姐笑笑道:“那是当然啦,你看我的身子都被你过了,难道还能嫁给别人吗?你真傻了呀……”说着柔柔地亲了炎荒羽一下。 “玉版姐……”炎荒羽忍不住又心思思地起来。 “……不要叫我玉版姐……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叫人家玉版就可以了……这样子叫人家会觉得比你老好多……”玉版姐在他怀里轻轻地扭动的娇躯昵声道。 “嗯,玉版……”炎荒羽从善如流,立即改了口——他只觉得奇怪,为什么从阿玉嫂到柳若兰,又到现在的玉版姐,每个比他年岁大的女人都要让他改掉平常叫顺口的称呼呢?不过反正他x子随和,要他改就改呗,只要她们能让他开心就行了…… “好啦……我们赶紧起来吧,不然阿瑶他们真要找我们就不好了……”玉版毕竟年长,考虑事情周密些。 “哎!那我们就出去吧。”炎荒羽点点头,重又将她搂进怀里恣意轻薄了一番后才放开她,玉版此时心事已经得到落实,自然是任由他所为,竟不作丝毫的矫饰,摆出一副春情荡漾的娇态任君大啖。 二人走出来的时候,正好阿虎等人的工作到了扫尾阶段。地上已经满满地装了三只大口袋。只见那原本密密麻麻地长满了木耳的树身上已经被摘割得斑斑点点,只余下些许小小的茸芽留在上面让它继续生长。 “真是没想到,今天的收获竟会这么丰富!”蓝星瑶开心地抖落着手中一朵大木耳上面的木屑,冲着炎荒羽笑道。 炎荒羽看着她明媚的笑靥,似乎心中也升起了阳光,忙笑着迎上去,一手接过那朵木耳,一手揽住了她的纤腰,笑道:“只要阿瑶高兴,以后还会有这么多的。” 灵秀从树后转过来,看着二人亲热的样子,不禁取笑道:“是啊,有阿羽哥哥在,阿瑶妹妹总会高兴的,对不对呀?!” 蓝星瑶听了小脸儿一红,但却是喜不自胜地骄傲道:“那当然啦,我只要和阿羽哥哥在一起的!” 说着脸儿转过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炎荒羽,那情意绵绵的样子,直看得炎荒羽恨不得一把将她按倒亲热一番…… “阿羽哥哥,你看,这是什么?”蓝星瑶说着抬起攥成拳头的右手,一边俏皮地向他眨眨眼,要他猜。 炎荒羽一怔,这怎么能猜出来呢? 他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我猜不出来。” “哎呀,你真是的,人家要你猜你就猜嘛!还没猜怎么就知道猜不出来呢?!”蓝星瑶撒着娇不依道。 炎荒羽看到过仔虎、玉版和灵秀都笑吟吟地看着他和蓝星瑶两个人,小石头更是在一旁绕着圈子不停地起哄,只好硬着头皮道:“那……要是猜错了,可不要打我哦……” 这句说得几个伙伴立刻哄然大笑起来,蓝星瑶更是哭笑不得,一把掐住他的骼膊,恨恨地道:“你瞎说些什么呀!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呀?你……” 炎荒羽忙作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连连告饶道:“好好好……我的阿瑶妹妹最最好了……从来都不打人的……这样总行了吧……” 蓝星瑶“噗哧”一笑,娇声道:“这还差不多,就放你一马——快猜!” 看着那只放在眼前的洁白纤秀的小手,炎荒羽心里突然一动,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笑着将自己的右手握住了蓝星瑶的小拳头,轻轻一用力—— “哎哟——你干什么呀,好痛……”蓝星瑶被他这一捏,忍不住吃痛娇呼了起来。 炎荒羽立刻松开了手,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成竹在x的样子。 蓝星瑶见他弄痛了自己,还摆出这副可恶的模样,忍不住气道:“好啦,你家的手都被你弄痛啦!还不快说!” “我猜出来,阿瑶有什么奖励呢?”炎荒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道。 “你……”蓝星瑶自然知道他在动什么坏脑筋,只是在这么多伙伴面前,自己怎么好答应他那种羞人的事情呢? “好啦,以后想好了再说,好不好?”炎荒羽不忍见心爱的人儿受窘,忙主动替她开解。 “好的好的,我以后一定补你就是了!”蓝星瑶知道情哥哥是在帮自己,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你手里拿的是我那天打野兔的小石子,是不是啊?”炎荒羽慢条斯理地说出了答案。 蓝星瑶顿时张大了嘴合不拢!一双美眸更是睁得大无可大! 这在不可思议了! “你……你是怎么猜到是那颗小石子的?”她惊诧不已地脱口问道。 这下连玉版等也来了兴趣,一起围了过来。想知道炎荒羽是怎么猜到的。 炎荒羽当然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通过对阿瑶手上极细微的变化感应出来的——因为这已经涉及到“混沌六知”里的东西了,g据他和九公的约定,这是不能说出来的。 “呵呵,这很容易呀!因为首先,阿瑶不会拿一些无聊的东西来让我猜,二来她要我猜的东西一定是对我有用的东西,或者是和我有关的东西,再就是,这件东西一定很小,不然阿瑶这么小巧可爱的小拳头是抓不住的。”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都有些道理了,见伙伴们都聚j会神地听他讲,便又胡诌道:“而我曾经丢失过一颗小石子,就是在打豹子的那天,我还用这颗小石子打到过一只野兔,好象当时就是阿瑶和玉版姐去河边清洗的——而阿瑶向来对我的东西都十分的爱惜,可以说,那天就是我不扔这颗石子,而是随便扔出去的一颗石头,她也会把她当作宝贝收起来来的……”说到这儿,他将蓝星瑶拉进了怀里,轻轻地搂着她,柔声道:“是不是这样呀,阿瑶……” 蓝星瑶早已被他娓娓的分析听得痴了,见情哥哥又这般情意深长地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里,更是象喝了蜜一般,深深地醉在了他的拥抱之中…… 旁边的伙伴们也被二人的恋情打动,均自觉地悄悄离开,以给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 “你们想到哪里去啊?!”却听得炎荒羽突然出声叫道,反倒将他们给吓了一跳。急回转身来看时,只见蓝星瑶和炎荒羽正嘻嘻笑着看着他们,不禁齐齐气道:“好啊!你们两个竟然戏弄我们!”便一齐拥了上来,要“教训”二人。 炎荒羽连忙一把抱起蓝星瑶四处奔逃,森林里回荡着一阵阵少年人欢快的笑声…… 第二章 落风惊魂 炎荒羽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阿瑶还给他的那颗小石子。 这颗小石子的六个面上都刻着j巧细密的线纹,那线纹是那么的密集,以至于用手上去,都只能感觉表面十分的光滑。可即便是这样,炎荒羽却也已经可以在一触之后,便能十分清楚地指出那一面是什么样的线纹,甚至于这颗小石子掷在了桌面上,他都能准确地说出哪一面的线纹朝上。 他不知道九公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些稀奇古怪的训练,而且他老人家居然也能想得出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训练手段来。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按九公说的去做。因为在实际生活里,他已经感受到了九公对他训练产生的益处。 他的视线从手中的小石子望向窗外,远处的晒谷场上正响着伙伴们朗朗的读书声。 他的收回了视线,目光转移到腿上放着的那本柳若兰给的字典——这已经被换作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了。 他再次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这本字典上,认认真真地把上面的每一个单词,每一个注解都默默地记在心里,然后又在心里打散,重新再整理,直至完全地掌握住这些单词的含义。 他很想到阿玉那里去,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阿妈正和她在一起。 自从他的体内三处丹田产生真气漩涡以来,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这期间,他渐渐发现,自己原来动不动就能感觉得到外界声响动静的烦人现象消失了,转而变为他需要的时候,那些变化才会从他的六知摄入。昨晚九公告诉他,这说明他的“混沌诀”已经从“chu钝——明觉——无谓明觉——自控由心”几个变化的过程中,直接由“明觉”跨入了“自控由心”这一层次,也就是说,他的“混沌诀”的修习已经逐步臻于大成。可是至于以后还有什么样的层次,九公却也说不上来,只让他按现在的方式去练,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又背了十来页纸后,他放下了字典,决定到晒谷场上去转转,看看柳若兰和伙伴们是怎么上课的。 晒谷场上,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如同往常一样聚j会神地听着柳若兰上课。 对于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周围山里的阿爸阿妈们没有一个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放弃。因此,自柳若兰到这儿教书以来,竟然鲜有学生请假或旷课,而且这些孩子们的学习劲头也非常的高昂,这令柳若兰十分的欣慰——虽然由于基础不好,他们学习的进度慢了些。 炎荒羽早在远处看着晒谷场的时候,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这里面少了一个他熟悉的人。 待他略略再走近一些后,便知道这里面少了哪一个。 这里面少了韦明秀。 咦?明秀为什么没有来上课呢? 他心里不觉纳闷,便紧走几步,觑准了最后一排一个南坡寨的孩子,蹲在了他的身后。 “喂……”他把声音尽量压得低低的,轻轻地拍了一下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应声转过了身子。他便急忙低声问道:“你好……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明秀没有来上课……” 男孩显然认得他,脸上满是警惕的表情——炎荒羽不禁心中暗叹,这一定是韦石虎的杰作了。 不过这男孩虽然警惕他,却还是比较合作,告诉了他明秀的缺课的原因。 “明秀的阿爸早上被‘烙铁头’咬了,村里大人都上地里了,没有蛇药,她去‘落风谷’采药去了……”男孩快速说完后便闭了嘴,转而听课去了。弄得炎荒羽虽然再想问两句,也不好意思打断人家的学习。 不过这些资料已经足够了。 炎荒羽知道,“烙铁头”是山里一种毒x不下于扁担蛇的剧毒蛇,被它咬一口,实在是很危险的事情。而那个地势险恶的“落风谷”他也知道,那里有专门治毒蛇咬伤的草药“半边莲”。 可是凡事都有生克。“半边莲”固然是解蛇毒的良药,可是,毒蛇却也最喜欢盘踞在“半边莲”的周围。因此,相对来说,那儿反而最危险。 炎荒羽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他简直不能想象明秀一个身材纤小的女孩子,怎么能到那种极度危险的地方去! 他不再犹疑,立起身来,转身便向家里跑去。 从柴房里取出绳索和柴刀后,他便一路飞速奔到坳子口,看看“落风谷”的大致方向,一头扎进了山里…… 炎荒羽象灵猫一般在森林中飞快地穿行,九公所教的所有的技能在这一刻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他集中了全身所有的感知器官,每一g毛孔都在感应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在前方的道路阻碍还没有形成之前,便作出了j确的判断,及时腾挪闪转避了开来。他那两只脚尖仅仅在所触及的地面、树枝上轻轻一点,便电闪脱离,同时手脚并用,不停地在林间上下攀飞…… 他清楚地知道,在他飞速穿梭的过程中,曾经有过三条“竹叶青”,两条“烙铁头”试图从y暗的角落里弹起袭击他,但却被他如鬼影般游窜的身形避了开去;他还清楚地知道有多少鸟儿因他的到来被惊起,多少野物被他吓得四处奔逃……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落风谷”。 他保持着飞速的穿行,体内的“混沌真气”源源不绝地恢复、补充着他损耗的体力…… 两个钟头的穿行后,林间的树木渐渐地稀疏起来,眼前的地带也随着他的穿行逐步地在眼前变得开阔…… 陡地,炎荒羽的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一条斜刺里伸出的蜿蜒峡谷出现在他的眼前。 “落风谷……” 他挥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心里来回念着这个名字,略喘了两口气后,忽地一声长啸,合身窜了进去,那啸声在狭长的山谷里不停地回荡…… 他不停地在“落风谷”里四处飞奔。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韦明秀能够听到他刚才的那声长啸,并且做出回应。因为他有信心,只要她喊出来,凭着自己那j妙绝伦的耳力,一定能够察觉出她的位置。 他漫无目的地在山谷里乱窜,逐尺逐寸地搜索着韦明秀的足迹。可是这“落风谷”实在太大了,而且地理环境又十分的曲折复杂——他已经有好几次险些被隐藏在草丛、石缝里的毒蛇咬到了…… 汗水早已经将他里外衣衫俱皆湿透,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脸上滚落。从坳子出发到现在,他始终保持的高强度的运动,没有休息片刻,体力早已到了透支的边缘,如若不是有深厚的“混沌真气”在体内撑着,恐怕他已经累倒在地上了…… “明秀,你在哪里啊……”他心里暗暗绝望地叫道。 其实,要说起感情来,明秀远不如阿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甚至都不如已经委身于他的阿玉和玉版。但是,每每他的眼前闪过她那安心将自己交付给他时的那种平静、信任的神情,他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她——至少这一次不能让她出现意外…… 陡地,他猛地立住—— 因为他隐约听到了明秀的声音! “阿羽哥……阿羽哥……” 那声音虽然极其细小,但终究是她的声音! 他慢慢地将耳朵侧向那顺风的方向仔细辨听…… 不错!是明秀的声音! 他顿时j神起来,立刻进一步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双耳,仔细地确定方位。 在刻意为之之下,明秀的方位终于被他牢牢地锁住! 他不再迟疑,立刻拔脚飞奔,朝着明秀的方向窜去。 随着山势的起伏,他渐渐地越来越靠近韦明秀的所在…… 半个钟头之后,他终于遥遥看到了韦明秀。 她正在一个坡崖上,一只手紧紧地拽着一g蔓藤,背上背着背篓。 令他心惊的是,她的身边竟然团团绕绕地盘游着大群的毒蛇!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知道她无意中闯入了蛇x。 看着韦明秀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炎荒羽猛地一提气,身子一矮,“倏!”地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明秀!你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他狂吼一声,努力提起残存的一点真气,扑到了韦明秀攀爬的坡崖下。 “阿羽哥!——真的是你……啊——”韦明秀先是惊喜,但随之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竟整个人直直地从坡崖上跌落下来! 炎荒羽登时心胆俱裂!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他竟顺着那坡崖窜了上去!并在半空中准确地接住了韦明秀! 二人同时重重地跌了下来…… …… 一声轻响后,一阵针刺一般剧烈的疼痛从左脚骨骼内传出,炎荒羽浑身一颤,知道自己左脚已然骨折。 他们实在很不走运,掉下来的位置正好是一块巨石。由于没有得到适当的缓冲,炎荒羽的左脚还是跌断了…… 不过好在韦明秀倒在他的身上,倒没有跌着哪儿——其实也正因为她跌在了炎荒羽的身上,才令得炎荒羽失去了对身体的准确控制,进而跌折了左脚。 虽然左脚的一阵阵地传来钻心的疼痛,但是炎荒羽却没有功夫去察看自己的伤势。因为他知道,韦明秀最后那声惨叫,一定是被毒蛇咬了。 果然,韦明秀在经过因恐惧而造成的短暂的晕厥后,很快便在他的怀里醒了过来。 “阿羽哥……呜……”她情绪失去控制地紧紧抱住了炎荒羽,大声地哭了起来。 “明秀,好明秀……不要哭……”炎荒羽忙拍着她的肩头安慰她,脸上却因为脚上的剧痛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明秀……秀……不要哭了……快告诉我你哪里被蛇咬了?”炎荒羽焦急地将她推开,盯着她的脸连连追问,他知道,如果不能在初期就处理好毒蛇咬出的伤口的话,后面再抢救就很麻烦了! “我……我……噢——是大腿上……”韦明秀这才略略从开始的惊惧,到后来的惊喜中回复一些,告诉了炎荒羽她的伤处。 炎荒羽二话不说,立刻将她放倒,“嘶啦”一下,不容分说地便将她的裤子从腰际撕扯了下来。登时韦明秀那圆润丰腻的粉臀雪股一大半皆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韦明秀顿时羞得脸儿通红,忍不住娇声呼道:“阿羽哥……你……”一只手儿象抓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拉住了炎荒羽的衣服下摆。 “不要乱动!”炎荒羽此刻却没有心情和她调笑,他眉峰紧锁,目光紧紧地盯在韦明秀大腿偏内侧部位一个高高鼓起的红肿上,那处正渗出一丝的黑血,而红肿部位却正在迅速发紫、变黑…… 炎荒羽知道此刻再不动手救治就晚了,他毫不迟疑地抽出腰间的柴刀,向那肿胀处一挥,然后急将脸一偏—— 一股黑色的浓血立刻随着他割开的伤口飞溅了出来! 紧接着,他又将嘴凑了上去,大口大口地将那红肿内的毒血用力往外吸吮,一边吸,一边吐到岩石下的草丛中…… “啊哟~~”韦明秀突地叫了一声:“好痛啊……”她那已经麻木的大腿终于有了痛感。 炎荒羽“啪!”地再次将口中的血吐掉,此时那伤口里面已经流出了鲜红的血y了——那旁边清晰的留着四个深深的蛇牙洞。他知道,明秀终于脱离了危险。不过他仍不敢就此怠慢,而是迅速抓起一把从明秀背篓里跌散在岩石上的“半边莲”,放进嘴里使劲地嚼烂,然后将嚼烂的药靡涂地伤口上。 一切做完后,极度的疲劳终于将炎荒羽彻底击倒,他只觉头一阵眩晕,竟“啪”地软倒在韦明秀的身边,浑身直冒着虚汗。 “阿羽哥……你……你不要紧吧……”韦明秀觉察到炎荒羽的不妥,忙挣扎着支起身子察看他。见他满脸都是汗水,忙心疼地掏出怀里的绢帕轻轻地替他抹去汗水。 “没……没事……”炎荒羽勉强地朝她笑笑,使劲略略抬起头。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可以借力,那种极度的虚弱是他自练习了“混沌诀”以来就从没有过的。 “真的吗?”韦明秀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忙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一面继续温柔地替他揩汗——但是令她恐慌的是,炎荒羽脸上仍不停地渗出汗水,好象总了擦不干似的。 “不要紧……不过我的腿……好象断了……”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黑暗一下从他的脑海中袭卷而来,他猛地一挣,便“啪!”地重重跌落在韦明秀的臂弯,头一歪,便不省人事了…… “啊……阿羽哥……阿羽哥你不要吓我——阿羽哥!”韦明秀惊得浑身的毛孔都炸了开来!她简直不敢相依炎荒羽会死在自己的怀里! “阿羽哥你醒醒啊……醒醒啊……”她终于“哇”地哭了出来,拼命使劲地摇晃着炎荒羽的身子,但他却仍是一动不动。 “难道……”情急之中,韦明秀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是不是阿羽哥也被毒蛇咬了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x,她登时浑身冰凉,象掉进了冰窖中一般,竟自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不行!我也要救阿羽哥……我也要救阿羽哥……”她嘴里神经质地不停念叨着这一句,一面开始将炎荒羽的衣物都除去,翻来覆去地察看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炎荒羽完全是因为脱力了才晕厥过去的,又不曾被毒蛇咬到,又怎会有伤口呢?韦明秀自然找不到被毒蛇咬过的痕迹了。 一切该做的都做了,炎荒羽仍然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韦明秀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不再折腾什么,而是把炎荒羽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头发,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岩石上,仿佛决心就这么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直坐下去…… …… …… 无极生太极,静极生动,无中生有…… 似乎经过了一个漫长的睡眠,三丝细微弱小的先天元气分别从炎荒羽上、中、下三个丹田漩涡的中心缓缓地生长出来…… 渐渐地…… 渐渐地…… 渐渐地,那三丝细微的先天元气似乎有了生命的推动一般,自发地在三个漩涡中旋转了起来…… 随着旋转,那原本细微的先天元气竟逐步地开始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地衍生扩散,并随着倍数的增加,迅速地膨胀起来!及至最后,竟如同万钧雷霆扑天盖地向身体的各个角落汹涌爆发起来! 几乎就在一瞬间,炎荒羽体内的“混沌真气”便爆炸x地增长到以前从未有过的强度!他的身体也差点就要由于这猛烈的冲击而震颤起来! 几乎在这同时,他的所有感觉如潮水一般重新涌了回来,身边外界的一切立刻明晰如镜地一一摄入他的心镜…… “阿羽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我会陪你一起走的……”他听到身边的明秀正柔柔地在他耳边说着。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阿妈供养好的……虽然我还没有嫁到你家……但是你放心……明秀决不会嫁给其他的男人……明秀永远都是你的女人……你放心……我死了以后……就埋在你的旁边……”那声音说着渐渐地低泣了起来,那搂抱着他的柔臂也更紧了。他感觉到一滴凉凉的y体滴在了自己的额上…… “……好闷……我要起来……”一声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出。韦明秀登时浑身剧震! 什么?自己没有听错吧?她感觉自己的全身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阿羽哥——”她突然一把将怀中的炎荒羽抱起,将他的脸对着自己—— 她看到了一张温暖的脸容正展现着世界上最动人的笑容,那双深邃的目光令她相信自己将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瞬间…… “阿羽哥……你……你没死……”她仍没有从震憾中醒过来,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句冒着傻气的话。 “呀……”炎荒羽忽然眉头一皱,呻吟了一声。 韦明秀立即被这声呻吟唤醒,忙一把将他抱着,焦急地问道:“怎么啦?阿羽哥?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这个小傻瓜……还不是那个跌断的脚……”炎荒羽苦笑道,一边支撑着想坐起来。 “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来,我来扶你……——哎哟~~”韦明秀突地一声颤呼。 炎荒羽在这声颤呼之后,竟也似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了! 原来,就在他以手臂撑起身子的时候,那手却往下一滑,竟无巧不巧地滑到了韦明秀赤裸的小腹下……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手却没有离开那个支撑的部位。 韦明秀红霞遍布的俏脸满是春意,那水汪汪的双眸更是大胆地表露着内心无限的情意,那微微张开的鲜红小嘴分明在向他散发着爱的渴求…… 感受着手下毛绒绒的柔软触感,他不但没有将这只不规矩的手拿起来,反而更加不规矩地向下伸了进去…… “嗯……”随着一声娇呼,炎荒羽一把将韦明秀扑倒在岩石上…… 天地间洋溢着无限的青春风情…… “呃……呀~~”一阵刺痛袭来,炎荒羽忍不住呻吟一声。 “阿羽哥……是不是脚……一定很疼吧……不要紧吧……”韦明秀急忙起身替情郎察看。 “不……不要紧的……来,你扶我起来……”炎荒羽皱着眉,忍着阵阵的刺痛,在韦明秀的搀扶下坐起身子。 由于自韦明秀脱去他的衣服替他查找伤口,他一直就不曾穿好衣服,此刻倒为查看折腿带来了方便。 看着那微微肿起的左脚小腿,他眯起眼睛,默默地将“混沌真气”在伤处流转…… 原来是断裂的骨骼尖刺c到了肌r里,难怪会这么疼痛! “秀……你帮我扶着……在背后顶着我……我要弄一下腿……”他忍着痛,吩咐韦明秀道。 韦明秀连忙照他的话去做,转到炎荒羽的身后以自己的身子抵着他。 炎荒羽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俯下腰,动作柔软地将双手伸至腿部断处,然后双掌轻轻地合拢,将断处包容在两掌心里,接着发动“混沌真气”,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那断骨从刺着的肌r里以内劲移出,并把断处仔细地接好…… 这些初步的处理工作足足花了他好半天的功夫才做好。不过这次他倒不觉得有多劳累——毕竟现在体内的“混沌真气”正处在十分丰沛的状态,这大大减轻了他的痛苦。 “秀……你有没有带跌打的药……”他轻轻对身后的韦明秀道。 韦明秀一直都紧张地看着他行动,眼睛一瞬都不瞬的,听他问起,急忙便要在散落一旁的背篓里寻找。刚松开炎荒羽的背,想想不妥,忙重又抵住了,只费劲地勾了好几下才把背篓勾过来。 “有……”她轻喘着从背篓里翻出一把草药,递到炎荒羽的面前道:“我采蛇药的时候顺便挖的……” 炎荒羽一笑,忍不住打趣道:“看来你倒是有先见之明啊——知道我会跌断腿,所以就采了这药来!” 韦明秀一听,连忙“啐啐啐”不停地吐了他几口,娇嗔道:“你都瞎说什么呀——人家可不想你这样子的……”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说了好不好……”炎荒羽听她在身后的声音不对,慌忙改口认错。 “好啦……阿羽哥,你快些治你的腿吧……我没有事情的……”韦明秀从背后抱住他,幽幽地在他耳边说道。 炎荒羽心里一暖,嘴里忙应了一声,便将草药放进嘴里嚼烂,包成一圈覆在伤痛处,专心地医治那条断腿。不知该说是否是好运,他们固然因为这块岩石跌断了腿,却因为这块岩石的缘故,竟然在这个群蛇出没的地方没有受到一点的侵扰。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天色已经渐渐地接近黄昏了…… 在天色越来越暗的时候,炎荒羽终于成功地接合了折断了的左腿。 感受着‘混沌真气”在左腿畅行无阻地流转运行,他的心里只觉有一股说不出的轻松畅快! 他猛地站了起来,在韦明秀的惊呼声中仰天长啸,渲泄着原本郁闷的x臆。 见炎荒羽竟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韦明秀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要知道,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若不是经过一段长时间的休养,断掉的骨头g本不可能好的!可是现在炎荒羽居然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完全得到了康复,她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这一奇迹! “阿羽哥……你真的好了吗?”她仍小心地扶着炎荒羽问他。 “我已经没事啦——对了,快帮我穿好衣服,我要赶紧把你送回家去,不然你阿爸阿妈要着急了!”炎荒羽心情轻松欢快地吻吻韦明秀的小嘴道。 “哎!”韦明秀见他果然没有事情了,心里自然开心得要命,哪里还顾得上去追究他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恢复这么快的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路之上亲热无比。由于有了最直接的r体关系,两人一下子便显得十分的贴心。韦明秀也学着蓝星瑶那样,一路上都让炎荒羽背着,有说有笑地朝她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看到满屋子的人后,炎荒羽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 屋子时,除了掩面抽泣的阿妈以外,还有村长、九公等长辈,以及阿瑶、盘哥、阿虎、玉版等一班伙伴,甚至连柳若兰和阿玉嫂都到了。 看到他的出现,屋子里顿时一片欢腾,但随即便又静了下来——因为炎女正一脸怒容地走向炎荒羽。 “啪!”一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炎荒羽的脸上。 “你!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炎女一声喝斥后,便泪如雨下,突地一把将儿子紧紧地抱住,失声痛哭起来…… 屋子里众人见此场面,无不为她唏嘘。 人人都明白炎女对炎荒羽浓烈的感情,要知道,炎荒羽可是她相依为命的命g子啊…… 炎荒羽知道自己不告而别闯了大祸,忙本能地向九公望去,眼中露出求救的神情。 “还不快向你阿妈认错!”九公眼睛一瞪,对他斥道。 炎荒羽浑身一颤,醒觉了过来,连忙“扑通”一下跪在了炎女的面前,连连磕头哀告道:“阿妈是我错了……阿羽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阿妈……求求您不要再哭了……”说着,他想起了阿妈从小含辛茹苦地抚养自己的情景,心中的愧意登时如潮水般涌出,竟越想越感觉对不起阿妈,也失声哭了起来…… 炎女见儿子认错,又哭得这样伤心,更是触动了心事,竟也跪了下去,紧紧抱着儿子的头大哭起来…… 屋子里的人无不为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的场面感到心酸,感情脆弱的几个女人已经忍不住背转了过去,直抹眼泪…… “咳!咳!”九公使劲眨了眨涩涩的眼睛,克制住心中的伤感,站出来劝道:“好啦好啦!你们娘儿俩都不要哭啦!”见二人仍在哭个不停,不禁提高了嗓门道:“你们两个听到我的话了没有啊!——我说停下来!不要再哭啦!” 他这突然间一记大嗓门,倒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不过炎荒羽和炎女当真也停止了哭泣。 看着母子二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抬头看着自己,九公忍不住笑道:“好啦!阿羽也平安回来啦!大妹子你也可以放心啦——我就说嘛,阿羽绝对不会有事情的嘛!看,这不好好儿的回来了吗?” 众人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纷纷点头应是。见屋内的气氛轻松活跃起来,九公趁热打铁道:“对啦,好象阿羽应该还没有吃饭的吧?”一边说着,一边向炎荒羽使了个眼色。 炎荒羽虽不知九公为何要使这个眼色,但他却也实在没有吃过晚饭——其实他连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去寻找韦明秀了。 他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还没有吃过饭……” 炎女一听儿子这么说,登时又心疼得流出了眼泪,难过地拉着炎荒羽的手道:“那阿妈这就给你热饭去——阿妈给你打个蛋……”说着便站起了身子,炎荒羽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 “不用啦大妹子!”九公笑着拦住了她道:“我本来今天晚上就要找阿羽有事情的,正好,他到我那儿去,和我一块儿吃吧!” “这……这怎么行呢?”炎女不安地在衣襟上搓搓手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阿羽就跟我的亲孙子一样——爷爷和孙子吃顿饭,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阿羽还是到我那儿去吧!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谈,这样节省时间!”九公说着不由分说拽住了炎荒羽的一只手。 屋子里的众人见已经没有事情了,便一一告辞离去了。玉版虽也想留下来,但想想不太方便,便在临走时向炎荒羽丢了个眼色,道:“阿羽,明天不要忘了一起进山呀!”炎荒羽明白她目光里的含义,忙答应了她。蓝星瑶却因为阿爸阿妈要回去,便也只好跟着回去了,临走时兀自还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回望她的情哥哥…… 不消一刻,屋子里的人便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柳若兰和九公还在。 “柳老师……谢谢你……真是让你c心了……”炎女歉声对柳若兰道。经此一事,她对柳若兰的介蒂早一扫而光,有的只是歉意了。 “没什么的,这是我应该做的——阿羽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我当然要关心他啦!”柳若兰丝毫不掩饰对炎荒羽的好感,只不过她的表白听在九公和炎女的耳朵里只不过是平常的客套话罢了。 “那好啦!我要把阿羽带走啦!”九公笑着对炎女道,同时向柳若兰点头示意。 “那……阿羽你就跟九公去吧!”炎女虽有些不舍,但终究还是答应了。 “大婶那我也回去啦!”柳若兰笑着对炎女打了个招呼,转身又对炎荒羽道:“你明天可要记着不能再拉下课程了喔——你再这样,明天的奖励可就没有喽!”说着朝炎荒羽挤了挤眼睛,那异样的媚态直看得炎荒羽的心陡地一跳…… 九公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放下炎荒羽的裤腿,直起身子。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他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看到他出现这种神情,炎荒羽不禁感到一阵得意。 九公当然有理由感到惊奇,因为“混沌诀”固然有养生的奇效,也具备损伤恢复的功用,却从未有过象炎荒羽遇到的这种情况——将折断的骨骼在极短的时间里完全地收缩愈合! 他来回地踱着步子,低着头沉吟了好一会后,才站定下来,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头对炎荒羽道:“阿羽,从今天起,九公正式告诉你,你已经全部掌握了所学的东西——九公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啦!” 说完这番话,像是得到了解脱,又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似的,九公整个人在顷刻之间变得松弛下来,而他的相貌似乎也在这一瞬间,老态毕现…… “九公……”炎荒羽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自从九公不停地翻新着花样来训练他,而他每次达到训练目标的过程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短,他便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九公……”他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九公欣慰地看着炎荒羽这个他从小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一个从普通逐步上升至出类拔萃的孩子,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人生至此已无缺憾的感觉…… “阿羽,你知道九公为什么要这样苦苦地训练你吗?”他指了指旁边的一只石凳,示意炎荒羽坐下听他说话。 “不知道……”炎荒羽的神情关注起来,因为他有一种预感:九公就要说出令他长久以来感到不解的问题的答案了! “其实答案很简单,”九公看着炎荒羽聚j会神的表情,不禁展颜一笑道:“就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生存。” 炎荒羽一愕!这算哪门子的答案呢? 看着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更加困惑的神情,九公笑了。他知道这个答案对于长期以来做过无数种猜测的炎荒羽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得都不用去想! “不错,就是为了这个!”九公顿了下,继续解释道:“九公不希望你永远地留在山里,但是,就凭目前山里人这些chu人的本领,是不可能在山外的世界里生存下去的——或者说很好地生存下去的!” “为什么呢?”炎荒羽忍不住问道,他渐渐开始被九公这一番从未提过的新奇话题吸引住了。 “因为山外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很狡猾、狠毒、自私!”九公的目光投向黑暗中的某个地方,一字一句地咬着牙说道。 炎荒羽看着他这副从来没有过的y狠表情,竟不禁心中一寒! 难道九公曾经亲身感受过吗?炎荒羽的心里冒出一个疑问。 像是听到了他心里想的问题似的,九公收回了目光,注视着他,脸上现出伤感的神情道:“因为九公就是吃了山外人的亏才躲到这里来的……” “九公……那你……”炎荒羽欲言又止。 九公缓缓点点头道:“我原本姓梁,祖上世代都是医生,本来我在家乡生活得很好,有儿有女,可是却被一伙小人……唉,这些对你说了也没什么用处,你斗不过那些人的,他们都一个个有权有势……”九公说着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目光也呆滞了许多。 “说实话,我在这里也生活了也快有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山外面变成什么样子了……”顿了下,他呼地抬起目光,一把抓住炎荒羽的手,看着他道:“不过阿羽你一定要到山外去——这里实在太苦了,也实在不适合你留在这里!” 炎荒羽不禁奇怪道:“苦我倒无所谓,可是……为什么说我适合留在这里呢?” 九公放开他的手喟然道:“因为你毕竟不是山里的人啊!” 炎荒羽一愣,他知道自己不是阿妈生的,是她从荒野中抱回来的,但这也不能就说他不是山里的人呀?再说了,这种深山老林里面实在是罕有山外人进来的啊…… 九公看出他的疑问,便又道:“当年你阿妈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身上还包有一件衣服,那衣服的织料显然不是山里人穿的——更主要的是,那件衣服的领口还有一串外文字母,至于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却知道,你的生身父母肯定在山外面——说不定他们正在等着你……” 炎荒羽一听便生出一腔的怒气,他忿然道:“哼!他们既然将我能狠心把我扔掉,就不可能再好心等着我!——再说了,就是遇到他们又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认他们作我的阿爸阿妈的!” 九公目s奇光,注视着炎荒羽好一会儿才赞许地点点头道:“不错!阿羽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停了一下,他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九公却不敢苟同你的想法。” 炎荒羽一怔,不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阿羽,你生活在山里,好多复杂的事情都没有遇到过。你看你和你的小伙伴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十分规律的生活。可是在山外面的生活可不是这样的,那里的生活充满了变化和刺激,也充满了险恶和陷井——在那里生活,有很多人,很多事情都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发展的。而且邪恶常常都披着正义合法的外衣四处横行,很多时候,很多人,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往往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但其实在他们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很痛苦呢?” 炎荒羽渐渐听明白了九公话里的含义,他知道,九公在暗示自己要学会宽恕,宽恕自己那从未谋面的父母。 “九公……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想通这种事情……”他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九公笑了笑,轻轻地拍拍他的手,和蔼地道:“你当然没有办法想通这些要大人才能想明白的事情。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九公给你说过的这些话,自己到了山外以后,慢慢地体会,知道了么?” 炎荒羽对他的教诲自是连连点头。 “其实你现在不就有一个情非得己的麻烦吗?”九公洞察一切的目光笑吟吟地直视着炎荒羽的眼睛。 炎荒羽一颗心不禁猛地一跳,脸色也变了。 “九公……你……”他想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本来和阿瑶就情投意合,可是,现在很明显的,那个你巴巴地专门赶去救援的女孩子明秀也同你关系非比寻常……”九公似是不经意地轻轻点了出来。 “九公……你……我……”炎荒羽登时结舌当场,不知所措起来,人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来来,坐下!九公又不会训你的,来,坐下听九公说话。”九公笑着摆摆手,先给炎荒羽一颗定心丸。炎荒羽这才略略放心一点,重又坐了下来。 “其实我看出来,还有玉版那个丫头,分明也对你很有好感……”九公不露声色地又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炎荒羽这下子可真的是惊得头皮都麻了!若不是有九公以目光按住自己,恐怕他这回真的要跳起来了! 他简直无话可说,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九公,心里充满了对这个老家伙的恐惧…… “其实我也是从刚才玉版在你家同你道别时的神情看出来的——玉版这丫头向来话就不多,而且一般都是阿虎跟你说得来一点。可是她刚才不但主动同你打招呼,那看你的眼神更是不同寻常——我这个老头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你们小孩子间的那点事情又怎么瞒得过我呢!呵呵……”九公慢条斯理地给炎荒羽分析着。 炎荒羽终于放弃了一切掩饰的努力,在九公丰富的人生经验下,他不知道自己的那点小秘密还可以保留多长时间。 他决定把自己的事情统统“交待”给九公。 听着炎荒羽的叙说,九公虽然年近八旬,却不禁有些眼热。他万没有想到,除了阿瑶、明秀和玉版,居然连那个一个人带着孩子的阿玉也同阿羽有着亲密的关系! 不过他满是皱纹的丝瓜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儿的惊讶——开玩笑,先前自己关于阿羽断腿复原表现出的惊讶失态已经大失面子了,这回可绝对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再露怯喽! 炎荒羽老老实实地说完自己和几个女人之间的瓜葛后(他还是隐瞒了若即若离的柳若兰),心情惴惴不安地看着九公,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看着炎荒羽惶恐的眼神,九公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提心吊胆,便笑笑道:“看不出来,我们阿羽还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喔?” 炎荒羽被他这一打趣,脸“唰”地红了起来,不过心情却也因这句玩笑话而轻松了不少。 “可是阿羽,你知道为什么她们都会喜欢上你吗?”九公接着反问了炎荒羽一句,只是还不等他张口回答,便自己说了出来:“就是因为你长期以来不懈努力训练的结果啊!”看着炎荒羽点点头,他又道:“其实山里人最注重实际的了,如果一个男人没有足够的力量,不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也不能养活自己的女人,那么,这种男人是不可能有女人爱的——山里的女人都喜欢勤劳、勇敢、聪明而有责任心的男人做为自己一辈子的依靠。而你,阿羽,现在就具备这里面的所有条件。” 炎荒羽一面听,一面头点个不停。九公果然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得那么的清楚透彻。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安排她们呢?”他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最担心的事情。 第三卷 情义妖魅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未知赌注 听完炎荒羽的叙述后,九公的脸色一时y晴不定,沉吟不已,好一阵子没有说话。 炎荒羽小心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断他的思维。 带着刘诺文回来后,看看天色尚早,刚好在吃晚饭的时间,他便回家略向阿妈和阿玉打了个招呼——以免再发生上回类似让她着急的事——没顾上吃饭就匆匆地赶到了九公处,告诉他自己在山里遇到“山鬼妖风”的情形。 沉吟良久后,九公终于象下定了决心似的,目光移向炎荒羽,开口缓缓道:“阿羽,其实你说的情况,我也遇到过一次。”看着炎荒羽一脸惊骇,张口欲呼时,他忙以眼神制止了,接着道:“那还是我刚来到这儿不久的事情。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初来山里,对这里的地形不是很熟。有一回进山时迷了路,结果正遇着了‘山鬼妖风’!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在一个树洞里躲避,看到的也是一张女人的脸……” 听着九公叙说着自己遇到的经历,炎荒羽的心都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了,忍不住哑声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也是非常的惊慌……不过我想我梁某人平生从未做过什么y损亏心的事情,便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再加上有‘混沌神功’护体,竟也敢和那张脸直直地对视。就这样对峙了足足有小半个钟头后,那张脸就突然消失了——就象你遇到的那样,不一会儿天就好转了……”九公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显然是回忆起了当时那恐怖的场面。 “是这样啊……那么九公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呢?你不是说过这世上没有鬼神的吗?怎么又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呢?”炎荒羽一连几个疑问抛了出去。 九公苦笑着叹了口气道:“阿羽啊,说句真心话,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啊!九公之所以告诉你没有鬼神,只不过是想在你修习‘混沌诀’的时候培养出一股浩然之气。我给你看过的一本书里有个叫孟子的不是有这么一段话吗?‘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也’!一个人如若是善于培养他的‘浩然之气’,那就可做到‘虽千万人吾往’的坦荡境界——这是做人最重要的!” 炎荒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当然记得这些文绉绉的话——这些东西他早已经在九公的勒令下背得烂熟了! “我明白了九公,我想我们练的‘混沌诀’其实就是取自‘天地混沌,浩气长存’的道理,对吧!”炎荒羽说出自己对“混沌诀”的理解。 九公赞赏地连连点头,嘉许地道:“你能悟通这个‘天地混沌’和‘浩气长存’之间必然的道理,说明你的混沌修为已经超过了我老头子啦!九公我也是前人告诉了才明白过来的,而你自己就能够悟通这个道理,真是不简单呀!不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的就是混沌浩然的境界!真要完全做到这一步,便是真的鬼神来了,也绝不会惧怕的!” 听到九公如此褒扬自己,炎荒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起来。 “对了九公,那你说那个白白的脸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会是山中冤鬼吗?”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禁浑身一激凌,仿佛那张凄楚的白脸又出现在眼前似的。 “这个么……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x——不过话说回来了,在前人的记载里,山j树怪多了去了,又有谁能搞得清楚呢?不过依我们两个人都同样看到的是张女人的脸来看,倒真是可能有冤鬼也不一定哩!”九公也猜测着这里面的可能x。 说到这儿,祖孙两人沉默了下来,好长时间没有再说话,都被这个奇怪的东西给困扰住了。 想了好一会儿,炎荒羽的心思忽地又转到了刘诺文提到的学校的事情,便忍不住开口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九公看看他,用目光示意他说出来。 “九公你说我以后到底有没有可能到山外面去呢?”这个问题实在是让炎荒羽心中抑郁。 九公看着炎荒羽的眼睛好一会儿后才轻声道:“阿羽呀,你也不算是个小孩子了,很多事情,都不可能让九公一直替你c心。你这么大了,有些事情也该你自己拿个主意啦——正所谓事在人为,只要自己真正一心想做的事,我想你就应该努力去争取。尽管做去就是了!不用老是问别人的。” 炎荒羽听了心中豁然一亮,一下子茅塞顿开! 是呀!九公说得对呀!自己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而是个男子汉啦!今后应该摆脱对长辈的依赖,而要凡事自己想办法了! 他忽地站到九公的对面,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口中道:“多谢九公的教诲,阿羽明白今后该怎么去做啦!” 九公含笑看着炎荒羽给他磕头,老怀大慰,知道这个普通的孩子终于开始露出锋芒了!依他目前的修为,再加上比同龄孩子要成熟得多的心智,一旦他出山后,将会放s出夺目的光华!在他的未来展现的将会是一个多姿多彩的人生! “阿羽啊,九公还有些话要对你说……”待炎荒羽重新起身站好后,九公慈祥的目光看着他,和声说道。炎荒羽忙敛神聚气,身形微躬,认真听讲。 “阿羽啊,虽然你修习了‘混沌诀’,而且也有所小成。但是你要记住,正所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一定要始终保守自己练过‘混沌诀’的秘密,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以免惹祸上身。否则一旦让不怀好意这人知道了,就难免会惹出是非来!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由于你身负绝技,表面看上去是比平常人要强许多——比如你的眼力,你的耳力、你的体力,甚至还有你的记忆力等等。但是你要牢记一点,人与人之间相处相争依靠的不仅仅是这些身体上的优势。想指望这些体能小术就能够出人头地,那是白日做梦!人与人之间的事情靠的是智慧!靠的是形势!靠的是机遇!而你,在这几个方面可以说没有一样具备的。”九公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略转口气。炎荒羽的脸色则是越来越凝重。他知道,九公现在同自己说的这些话,将是关系到他未来出山后如何生存的关键! 调整了下思路后,九公又接着道:“你要知道,你阿妈在荒野里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还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在身体、智力等方面并不出众。但是好在你禀x单纯善良,而且坚韧可塑,所以我传授你的‘混沌诀’你能够在如此短短的十几年就有了小成。再加上你的好学上进,现在你在周围的这些同伴里可说是无人能及了。但是——”九公的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说到走出这座山,到外面的广阔世界的话,那你学的这些东西可就远远不够啦!你学到的,只是我这个糟老头子教的东西,而在那外面的世界,不知有多少博学多才之士,他们的学识远非你我所能比较!所以你出山以后,一定要注意谦虚小心,要努力多学点东西……还有,外面的世道人心有很多的黑暗,但更多的却是光明的一面,所以你若是遇到挫折、痛苦的时候,一定要相信,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要记住,心中时刻要有一盏明灯!记住你自己悟到的道理——‘混沌天地,浩气长存’!” 说完这番话,好似费尽了全部的心血。只见九公长吁一口气,轻轻闭上了眼睛。他那原本激昂的神态也呈现疲老之态,松弛了下来…… 看着九公日渐的老态,炎荒羽心中流过说不出的难过。他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想再说点什么时,九公却向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想了想,又动了下嘴唇,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想说的话,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炎荒羽出门后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和九公已经说话说了有近一个时辰。他忙快步赶回家里时,四周围人家已经大都熄灭了灯火,早早就寝,但自己家里阿妈的房间却仍亮着油灯。 “阿妈,阿玉,我回来啦。”推门进去后,他轻声向她们打着招呼。 小阿屏正在地上滚着一个小竹筒轮,发出“啪啪啪”的清脆轻响,一边不停“咯咯”地笑。一见炎荒羽进来,便抬起了小脸,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眉眼中俱是阿玉的影子。 炎荒羽一笑,快走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边亲着她的小脸逗她,一边走至阿妈的床边坐下。 看着丈夫真心喜爱这个不是他自己亲生的孩子,阿玉心中好生安慰,又好生感动。 “阿羽,还没有吃过饭吧?你坐一下,我去给你端过来!”阿玉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起身柔声对炎荒羽道。 炎女忙向她摆了摆手,笑道:“不用啦!把阿屏丢在我这里吧,你把饭菜端回你们自己屋里去吃就行啦!”说着通情达理地轻轻推开刚刚在床边坐下的儿子,示意他听从她的安排。 炎荒羽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阿妈的用意——她是想让自己和阿玉尽量多单独在一起,加深两个人的感情。心中对阿妈的良苦用心着实感动,便不多说什么,只深深地望了阿妈一眼,便起身拉了阿玉的手去了。 出了门后,他心中突地一动,想起了昨夜两人的情景,便忍不住一把将阿玉搂住,同时一手熟练地解开了她x前的衣襟。他一面手往里掏阿玉胀鼓鼓的r房,一面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样,阿玉?想不想……象昨天那样?” 阿玉的俏脸“唰”地便红了个透,敏感动情的部位被炎荒羽一,整个身子立时就软了半边,喘息也急促了起来——她又怎么会忘记昨晚这个心爱的男人带给自己无与伦比的幸福和甜蜜呢? “阿羽……随你……都随你……你想怎么弄就弄吧……”阿玉紧紧依偎在炎荒羽的怀里,喃喃地呻吟道,同时轻轻闭上了秀美的眼帘。 炎荒羽一笑,又使劲在她丰满的x前揉了几下后,便一手拦腰将她抱起,如同昨晚那样把嘴凑上去含住了她的一只翘涨涨的紫葡萄,同时另一只手在下面一抄—— “瞧你……都这么湿了……是不是想我想的啊?”他不舍得吐出口中甜美多汁的r葡萄,口齿含混不清地调笑阿玉道。 “唔……”阿玉羞郝地在炎荒羽的怀里扭动两下娇躯,低声承认了。炎荒羽在吸吮她甘美感的r汁的同时,也连带将她的魂魄怨吸了去…… 见阿玉如此顺从乖巧,炎荒羽十分满意地在她樱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后便抱着她快步来到两人的卧室。又是一阵轻薄后才将阿玉放下,接着便要去解她衣裤。 “不……不要!”阿玉急合上已经被炎荒羽解了一半的衣裤轻声阻止他。 “怎么啦?”炎荒羽不解地问道,他此刻已经在褪自己的衣物,准备跃跃欲试了。 “等一下……你还没有吃饭呢,我去把饭菜给你端来……”阿玉趁炎荒羽不注意,一下子从床上挣了起来,一边解释一边向门口逃去。 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不过心里却也对她的这份细心服侍十分的受用,便由着她去了。 好一会儿后,阿玉才端着一只木制饭盘进来,里面几个碗里的饭菜仍还冒着热气。 “呀,怎么这么长时间呀?”炎荒羽忙赤着身子仅着一条内裤迎上前去,从阿玉手里接过饭盘放在桌上,自己顺势在桌边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我又替你新打了两只蛋,给你补补……”阿玉软语轻声回答他道,一面递给他筷子。 “是吗?阿玉你真好!来,亲一个!”炎荒羽舒心地笑着一把拉过了阿玉,不容分说地在小嘴儿上亲了一下。阿玉“呵呀”一声轻声惊叫,一个站立不稳倒了下来。炎荒羽忙就势将她面对面抱在怀里,笑嘻嘻道:“这样正好,你喂我吃吧!”一边剥下了她上半身半掩的衣衫。 阿玉此时早已是满面红霞,俏脸上流溢的尽是说不尽的春色妖娆,赤裸着雪白丰腴的上身紧紧伏在炎荒羽的肩上,小嘴娇喘吁吁道:“阿羽……你……你坏死了……尽弄些稀奇古怪的花样……你不会想……想就这样要了我吧……” 炎荒羽将她脸儿扳正过来对着自己,一脸坏笑道:“你猜对啦,我正是要如此哩!”说完将她轻轻抱起,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后,房里响起了一片诱人的声响…… 此时窗外的月儿已经爬上了树梢,皎洁明亮的月光越过稀稀疏疏的枝条蔓影照在了窗前…… 这一顿晚饭虽然饭菜chu陋,但炎荒羽却也吃得春意融融…… “阿玉,你听说过‘山鬼妖风’吗?”激情过后,小两口躺在床上说着情话。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两人聊到了山里的事情上来。炎荒羽突然想起阿玉比自己年长,也许对今天自己遇到的怪事知道得更多一些,便支起身子问她道。 “‘山鬼妖风’?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怎么?有什么事情吗?”阿玉正奇怪炎荒羽怎么突然间提起这个话题,看着炎荒羽注意地看着自己怕眼神,突然脑中一个念头一闪,不禁脸色大变惊叫了起来:“怎么!你遇到了?你遇到‘山鬼妖风’了?”说着不自禁双手紧紧抓住了炎荒羽的骼膊,娇躯登时也绷紧了起来。 炎荒羽见她吓成这个样子,心中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忙将她紧紧拥住,在她耳边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阿玉这才惊魂稍定,紧张的娇躯也放松了下来,但仍一脸惊怕地道:“是啊……你平安回来就好啦……真是吓死我了……”说着那看着炎荒羽的秀丽眼眸流露出深情关切的眼神。 炎荒羽见她如此情意深长,心中感动不已,忙握住她颤巍巍的胀挺酥x不停地揉搓,嘴里安慰不叠道:“没事,真的没事。来,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说着便作势挺进。 阿玉经他这一说,哪里还有这方面的兴致。她一把按住炎荒羽的腰,顿声道:“阿羽……你先不要急着再要……我想和你好好说几句话……” 炎荒羽本也不是真的想再行风雨,便顺势退了下来,侧着身子躺在阿玉旁边,将她搂进怀里亲吻一番后才温柔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吧,我听着哩!” 阿玉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说,停了一小会儿后才开口道:“阿羽,不瞒你说,我曾经听我阿妈——你知道的,我阿妈不在这里,在山的另一头。”见炎荒羽点点头,便又接着道:“我阿妈说过,这个‘山鬼妖风’是冤死的女人变化的……” “冤死的女人?”炎荒羽不禁眉峰耸动,嘴里也不觉喃喃念叨着,同时脑子里开始转起来,想着这是什么意思。 阿玉接下来的话解答了他的疑问:“听我阿妈说,山里太苦了,所以总有女孩子嫁出去。可是有些女孩子却没有嫁个好人家,往往因为身子骨弱,干活不行而被男人活活打死……因为死得太冤,所以就化身作厉鬼,专门寻找山里的男人报复……阿妈还说,因为死得太冤,所以那些女鬼出现的时候都会哭个不停……所以‘山鬼妖风’里才会有女人的哭声……” 炎荒羽听得毛骨俱悚,想想自己那个时候遇到的那张苍白的女人脸,一定就是那冤死的女人显现出来的,幸好自己当时文文的尖叫唤醒了自己,不然说不定自己真的就没命回来了!想到这里,心中更对破坏了刘诺文的纯洁而感到内疚…… 阿玉觉察出炎荒羽身上一片冰凉,脸上显出一副走神的茫然,忙偎紧了他,轻声唤道:“阿羽?阿羽!你怎么啦?不是已经回家了吗?不用害怕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你的身上好冷……来,盖好被子……” 炎荒羽被她这话给提醒了过来,脑中同时又想起九公不久前才教诲的话:“天地混沌,浩气长存”,忙意念微提,将自动在体内运行的“混沌真气”加倍催动。片刻功夫,身上便随着心意变得滚热起来。 “咦?阿羽你的身上又好热呀!这是怎么回事呢?”阿玉觉察到炎荒羽的变化,不禁失口轻呼道。 炎荒羽笑笑也不回答她,只是将她抱紧,脑中却回到了九公和他说的每一句话。 阿玉见丈夫不说话,便也不再问他,只一心乖乖地伏在他的x前。由于刚才的交战激烈非常,身子过于疲累,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炎荒羽怀里拥着一个柔软丰腴的娇美胴体,体内的“混沌真气”却不受任何阻滞四通八达地流转运行着——由于胎息已成,兼且真气充沛,他现在无论是采取何种姿势,都绝不至于妨碍到“混沌真气”的运转状况。 体内浩然鼓荡着‘混沌真气”,脑中回想着那张苍白凄楚的脸,又联系阿玉的话,炎荒羽忽然觉得那些女子是真的好可怜,似乎此时那张原本觉得极度诡异的脸也不怎么可怕了,相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可怜…… 他的内心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对身边的女人好,不让她们受到痛苦和委屈。这个念头一起,随之便又有了烦恼——刘诺文该怎么说呢?对于她,自己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照顾一生的承诺的呀!难道真的由她所说的,随缘吗? 炎荒羽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夜,直到天边的曙光透过窗棱s进来,他才省觉过来——自己竟然一宿没有睡觉…… 吃过早饭,做完柴房的重活,又到阿妈房里看了一会儿阿妈和阿玉做针线活儿的情景后,炎荒羽便出了门,向晒谷场方向不紧不慢地走去。 “阿羽哥哥!阿羽哥哥——”斜刺里传来刘诺文轻小的声音。炎荒羽不禁微微一笑,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个早被他察觉到躲在窗后的小妮子会喊他。 他转变了方向,朝着地质队驻扎的房子走去。 刘诺文的爸爸刘江勇一大早就已经带着地质队的队员们进山去了,房间里只留下刘诺文在做着假期的功课。 “阿羽哥哥!”炎荒羽一进门,刘诺文便一下扑到了他的身上一阵亲热,小嘴儿更是不停地亲吻阿羽哥哥的脸颊。炎荒羽的手也没停着,用脚后跟关上了门后便在她柔软纤细的身子上个不住。 初尝男女滋味的怀春少女见到情郎的第一件事便自然而然地是r体的需要,特别是在这种无所顾忌的环境里,这种情爱表现得更为大胆和直接。 此番不同昨日,虽然因身体过于柔弱,仍有些疼痛和难以承受,但是刘诺文已经感受到了那种销魂的滋味了,因此两人退退进进的虽不怎么爽利,但刘诺文已经是觉得美得不得了了。 对于炎荒羽来说,既然大错已经铸成,一次两次也便无所谓了,因此和刘诺文干柴烈火,毫不迟疑地同她滚作了一团,至于责任,放在以后再说吧! 两人痴缠了足足有大半个钟头,炎荒羽虽说没有同阿玉和阿瑶在一起时来得痛快,但一来考虑到刘诺文碧瓜新破,二来她的身子骨毕竟太过柔弱,不好大肆挞伐,因此上便尽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动作轻柔了许多,也未能用尽全部的势子。幸好刘诺文身子虽然柔弱,但却极为敏感,他终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便将小妮子接连送上了两次高潮,之后才稳健地渲泄出了自己的欲望。 欢爱过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刘诺文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那胴体白皙娇嫩的肌肤上仍残留着兴奋的红晕,显得更加娇媚可人。炎荒羽爱怜地轻吻着她白玉般晶莹的x前,不时带出几声轻轻细细的呻吟…… 两人正在轻怜蜜爱中,炎荒羽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他虽然在同刘诺文亲热,但是“混沌六知”却须臾不停地感知着屋子外面的一切动静。他发现门外有一个脚步声同其他的不一样,其他的是路过,而这个脚步声却是径直走向这间屋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炎荒羽急忙要从刘诺文身上爬起,一边急促地道:“不好了!文文,有人往这儿来了!” 刘诺文正沉浸在甜蜜的温柔乡中,反应正迟钝着,哪里会听他的呢?相反一双晶莹圆润的长腿将他的腰紧紧地缠住,嘴里兀自昵声道:“你瞎说……不可能有人来的!爸爸他们都走了好长时间啦!” 炎荒羽听着那脚步起虽轻,但却来势极快,心中更是惊惶,偏又不敢用力挣脱,生怕伤着刘诺文。一时间那汗都从额上沁了出来! 刘诺文见炎荒羽如此情状,也不禁怀疑起来,心道说不定阿羽哥哥说的是真的也有可能啊!要是真的,可就麻烦了!心里想着,便双臂松开了炎荒羽。 却不料炎荒羽身子反而一僵,伏在她身上不动了,只一双眼睛瞪大了看着她—— 门“吱丫”一声开了…… “啊——”屋里传出一声熟悉的尖叫。 地质队队长,刘诺文的父亲刘江勇推门进来。 眼前的景象令刘江勇目瞪口呆,他只觉得热血上涌,大脑一阵眩晕!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眼前会出现这么一幕——未成年的女儿竟然和一个男人赤条条地滚在一起,更没想到现在还是清天白日的,她就做出了这种极度耻辱的事情——和一个男人上床! 待到那个趴在女儿身上行丑事的男人慢慢地转过脸来的时候,他原本因震惊而停止的呼吸竟忍不住倒抽了一冷气——炎荒羽!是那个长相气质不同于这里山民的炎荒羽! 无数个念头迅速在他的脑中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 怎么办?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看着蔌蔌发抖的两个赤裸的身体,终于,他的理智战胜了羞辱的怒火。他颤抖着声音低沉地对面前的两个孩子道:“你们……你们……你们还不快穿好衣服!”说着一转身闪出了屋子,“啪!”地带上了门。 炎荒羽和刘诺文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刘诺文早吓得“嘤嘤”地哭了起来——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做这种事情会被父亲当场捉住。要知道,可没有哪个好友告诉她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啊! “我们……我们好了……”看刘诺文一直在哭,炎荒羽只好硬着头皮低低地说给外面的刘江勇,他知道刘江勇一直就在门外边的。 果然,刘江勇显然一直注意听着里面的动静,炎荒羽一说“好了”,他便推开门走了进来——那张铁青的脸y沉得象要结冰。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坐在桌边好一会儿后,刘江勇才逐渐好不容易平复一些情绪,声音仍然颤抖沙哑地质问二人道。 见炎荒羽和女儿都低着头不敢吱声,他的心不禁紧张地一颤,又问道:“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这一回他的声音严厉了许多,吓得刘诺文立刻止住了哭声,连点几下头。 刘江勇不禁便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一向以来都听话乖巧的女儿不但瞒着自己做这种事情,而且竟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脸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目光在炎荒羽和女儿的身上来回扫视了十来遍后,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了一个可能x,尽管这个可能x很小,但是按照目前女儿和这个叫阿羽的男孩子的情况,他只能赌一赌了。 “阿羽,你真的喜欢我们家文文吗?”他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沉着稳定。 炎荒羽一愣,一旁的刘诺文更是一愣。二人双双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刘江勇,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阿羽,你真的喜欢我们家文文吗?”刘江勇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同时他的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可能x是真的,而炎荒羽又是真心爱自己女儿的话,那这个结局就是最好的了;可是如果炎荒羽只是玩玩而已的态度,那么自己也无法去抗衡这个可能x,到头来只能怨女儿的命不好罢了。 “我……我是真心喜欢文文的……”炎荒羽终于说出了令他大松一口气的回答!刘江勇禁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下来。看得炎荒羽和刘诺文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何前后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那好,只要你们两个真心相爱,我并不阻止你们好。但是——”他停了一下,看到炎荒羽和女儿露出欣喜的表情时,忙脸色一正,强调道:“我要阿羽作出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炎荒羽和刘诺文几乎是同时开口问道。刘江勇出乎意料的宽恕,令两情相悦的二人心中均暗暗连呼侥幸。 “我要求阿羽作出保证,如果有一天你能离开这里,到外面的大城市里有了出息时,希望能够娶我们家文文作妻子!”刘江勇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时目光紧紧地盯着炎荒羽,看他的表情反应。 炎荒羽一愣,不知道刘江勇为什么会想出这么个奇怪的条件。因为自己能否出山还是个问题,又从何谈起出山后的前途呢?倒是刘诺文觉得父亲这个安排真是再好不过了!她正在担心有一天这里的路修好后,炎荒羽出山和她的关系怎么办,而现在父亲主动提前把这里面的问题解决了,岂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么!见炎荒羽还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她忙用骼膊肘用力捣一下他,暗示他赶紧答应。 炎荒羽此时真的是有些举棋不定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已经有了名分的阿玉,如果自己答应了刘诺文,那么阿玉怎么办呢——对于山外的事情他还是从九公和书本里略知一二的。他知道,山外是绝对不允许“一夫多妻”的!阿玉尚且如此,那阿瑶、玉版,还有明秀他该怎么办呢? 不过眼前的情势实在紧迫,如果不赶紧解决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这里,他一咬牙,点头道:“我答应!我答应以后有机会,一定娶文文!”这话一说出口,忽然一阵没来由的轻松流过全身——他顿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内心深处已经真的爱上了这个柔弱可人的女孩子了啊…… “我答应今后一定娶文文!”炎荒羽再次肯定地说道,这回那里面的情意真挚得多了。 见炎荒羽终于答应下来,刘江勇本来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刘诺文更是欢喜地靠向了炎荒羽,亲热地依着他的一边骼膊。 “那好,今后你你俩个的事情我就不干涉了——不过我不希望你们小小年纪就整天沉迷于这种事情当中,以免出事。你们还是应当以学业为重,知道了吗?”刘江勇突然又想起社会上那些少女未婚早孕的消息,心中不禁又烦了起来,但这种话他一个大男人实在难以说出口来——看来只能看事情发展了…… 刘诺文早鬼灵j地表态道:“爸爸你放心,我的学习成绩一定不会落后的,我一定保持在年级里的名次!”见父亲的目光又瞄向炎荒羽,不禁抿嘴一笑道:“至于阿羽哥哥,您就更不须担心啦!我看他的外语水平呀,比得上考级的啦!” 刘江勇听了一怔,不觉正视起炎荒羽来。炎荒羽心中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诺文会脱口说出自己的秘密,但见刘江勇询问地看着自己,只好硬起头皮点头道:“嗯……是啊,柳老师教过我一点的……” 刘江勇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心道这就对了,要不然还真有些奇怪了,一个山里的孩子怎么会这门知识的呢? “那就好,以后还要好好学习才是啊!”他自然不相信女儿的话,认为她这不过是夸大其词,以博取自己对炎荒羽的好感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炎荒羽真的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对他的将来,倒也有不小的帮助。 “哎,知道了。”炎荒羽小声应道。 看着女儿往炎荒羽的身边越偎越紧,刘江勇不禁暗自苦笑,果然是女生外向。 “文文……该我到柳老师那里去上课了……”炎荒羽看看时间,忍不住提醒刘诺文。 “呀,真的呢!那——我们俩个一起去好不好?反正我也有假期功课的,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刘诺文恨不能时时同心爱的阿羽哥哥在一起,便娇声提出建议道。 炎荒羽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点头道:“嗯!好哩!” “那……爸爸,我们可要先走啦——对了,您回来是干什么的呀?”刘诺文重又恢复了父女间的慕孺亲情,胆子也大了许多,全没了刚被父亲捉到时的惶恐。 “我是回来取落下的测量仪的。好了,你们要去上课,就赶紧去吧!不要让柳老师等才好!”刘江勇也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催促二人赶紧去上课。 炎荒羽和刘诺文答应了一声后便手挽着手出门去了。 看着一双孩子离去的身影,刘江勇的脸上露出一线忧虑——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赌注下的是否正确,万一他猜想的那个可能x不存在……他不敢再想下去,忙使劲甩甩头,取出测量仪出了门。 第二章 情义妖魅 薄纱似的晨雾氤氲缥缈地从林间弥漫升起,早起的鸟儿啾啾发出清脆的鸣啼,给静谧的山林更平添了几分生机…… 随着晨风徐徐拂开朝雾,眼睛都瞪酸了的过仔虎和玉版终于舒出了一口长气,知道一年中最令人兴奋的秋猎就要随着黎明的到来而拉开序幕。 “阿羽,醒醒……快醒醒……”过仔虎和玉版轻轻地推了推夹在两个人中间,一动不动地躺了一整夜的炎荒羽。 “阿羽,天亮啦……”见炎荒羽不动,玉版忍不住又轻轻推了他一下,将嘴儿凑近炎荒羽的耳边柔声轻唤他——她可不想惊吓着自己中意的男人。 “怎么,你们两个就这个睁着眼睛的样子过了一宿呀!”炎荒羽仍然保持着仰面睡躺的姿势,只慢慢地睁开了那一直轻轻微阖的双眼,嘴角流露出一丝洒然的笑容,整张脸也似乎随着这一线笑容的出现而生起了动人的变化,隐隐泛起一层柔和的光辉——似乎在这一刻,整个一个早晨的无限生机都就此勃发了一般…… 芳心一直牵挂着炎荒羽的玉版看得呆住了,一时间心旌摇荡,心神俱为之夺,忍不住就此以玉手去抚炎荒羽那泛着奇幻光泽的脸颊…… 炎荒羽一双明亮深邃的黑眸定在了玉版的目光上,玉版的全身情不自禁地一滞。就在这一个停留当口,一旁的过仔虎的声音传了过来,就此结束了玉版心湖中那动荡的迷醉。 “阿羽,你总算睡饱啦!真是服了你啦!”过仔虎目光虽仍然紧紧地盯着林间深处,头未转过来,但声音却是对着炎荒羽说的。 炎荒羽对满脸柔情的玉版一笑,腰间一挺,整个人便轻巧地翻起了身子:“呵呵,是呀,哪象你们那样,不好好休息,说了一晚上的话——待会儿真正围猎的时候,看你们哪里去找力气哩!”一边说笑着,炎荒羽一边轻轻地在底下拉住了玉版的一只小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将玉版从恍惚中点醒。 “嘘——不要太大声音,马上就要开始了,注意听前面人的信号!”不远处趴伏着的盘哥低声喝阻三个人的对话,示意三人做好准备。 炎荒羽笑笑吐了吐舌头,一手仍拉着玉版,另一手在过仔虎的背上轻拍了拍,过仔虎立即会意地向下伏了下,不再作声。这一头他却又回过脸来,凑近玉版的耳眼,轻轻细语道:“谢谢玉版替我晚上撵小蠛虫儿啦……” 玉版登时一颗心儿止不住地乱跳起来,俏脸儿倏忽间便飞红了起来,一双凤眼也闪烁着低垂了下来,似被炎荒羽点破了心思一般地羞涩不已。 女孩子家就是这样,虽然玉版已经向炎荒羽挑明了对他的心意,并且也不隐诲以身相许的决定,但在没有经过最后的关系确定下来之前,仍不免会露出小女儿的神态来…… 虽然当前的天色仍未大亮,不是非常的好,但炎荒羽的目力何等的超卓,不要说是现在,即便是在夜里,他也能将那周围的事物看个一清二楚。此刻他早将玉版的脸上羞靥尽收眼底,就连她那娇躯的急遽变化也由于那绝妙的“混沌六知”而了然于心了! 当下炎荒羽心中好不得意,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若不是囿于环境不便,恐怕他就此便将二人的关系给定了下来——自从经过九公的开导后,他当真是“豁然开朗”!虽然还有刘诺文这一小小的纠葛,但对于坳子里的其他女孩子来说,他已经是无所顾忌了! 即使环境如此,炎荒羽却仍然包着天胆将一只手悄悄地抚上了玉版的背臀,在她那成熟柔软的肌肤上来回上下抚…… 玉版怎么也想不到炎荒羽竟然如此胆大,敢在这种公开的场合下对自己施以非礼!而更要命的是,自己却无法抗拒来自他的抚,熟透了的少女胴体居然就此起了令她无地自容的颤栗和冲动! 炎荒羽一面享受着玉版那弹跳丰盈的背肌及那成熟丰满的隆臀给手掌带来的美妙触感,一面“六知”却将周围的所有动静一丝不漏地尽数掌握…… 就在玉版经受不住炎荒羽的爱抚而几欲呻吟出声的时候,远处的谷口出现了预期的狩猎信号。炎荒羽的手立刻从玉版温湿的臀沟抽出,低啸了一声,提醒附近的所有伏猎村民作好准备。 就在炎荒羽低啸后片刻,其他的人也看到了远方谷口那若隐若现的信号。霎时间,炎荒羽他们所分配负责的这一道关口的七八个人立即进入了备战状态。 “阿羽……”玉版向炎荒羽身边靠拢过来,抬起迷离的双眸看着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呢喃。 炎荒羽知道她此刻正在情动当中,恐怕已经不可能再参与此次围猎,只好苦笑一下,暗笑自己又做了一件荒唐事情。 “玉版,你就在这儿看着,不要到处乱跑了——这里还有盘哥和阿虎哩。”他轻声好言抚慰玉版道。玉版立即听话地点了点头,又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阿羽,你看,早知道就不要带女人出来了……现在真麻烦……”过仔虎看着玉版的身影,忍不住不满地低声嘀咕起来——他又哪里知道就在刚才那点时间里,炎荒羽和玉版已经“暗通款曲”了一回呢? “不要瞎说,好歹玉版姐也要比你我年纪都长,要尊重她一些……”炎荒羽刚分辨到这里时,忽然间,迎面飘忽过一阵凉风。掠过脖颈时,竟然令他突地起了一身的皮疙瘩! 炎荒羽忍不住浑身一阵哆嗦,竟自打了一个寒噤!没来由的,一股不祥的感觉从心底陡地升了起来…… “阿羽,阿羽?你怎么啦?怎么一下子脸色变得这么难看?”一旁的过仔虎看到炎荒羽突然间一阵激凌,脸色大变,神情也变得怔怔的,不禁紧张起来,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忙摇晃着他叫道。 听到过仔虎失常的声音,一旁的盘哥和玉版立即转了过来。 “怎么啦?有什么事情么?”盘哥压低了声音皱眉问道,一边急将半边身子移了过来。 “我……我不知道……”过仔虎见盘哥问他,不觉有些紧张,声音也低了下来:“是阿……阿羽……” 盘哥立即将目光转向炎荒羽,玉版更是关切地看着这个令她心动的男孩子——不知怎的,盘哥的心中突然间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味道…… “刚才有一阵风刮过……”炎荒羽说出这句话时,忽然想到自己这句话实在是说得毫无道理。果然,盘哥立刻跟了一句:“山间的早上刮风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样也大惊小怪的!”语气中已经有些责备了。 炎荒羽自是知道盘哥为何不满,因为自己这种没头没脑的举动,一个不好,就有可能使围猎出现问题,因此他忙禁了声,低了头,不再出声。 要知道,这一次的围猎,是坳子里一年中收获的重头,同山外进行一些生活必需品的交换,主要就靠此次的围猎收获了。为此,坳子里除了进行三天的休整外,还于头一天的晚上,将所有获准参加围猎的村民提前埋伏在了二十里外一座山的两个谷口,经过一个晚上的静伏后,在第二天的早上发动围猎。布置得如此的周密辛苦,只是为了多收获一些猎物罢了!因此若是由于炎荒羽他们这个环节出现了问题,进而导致整个围猎有所损失的话,作为这一队的负责人——盘哥的阿爸,到时候就会因此而受到惩罚,从这一点想来,也就难怪一向宽厚的盘哥会不高兴了。 “几——聿——”终于,随着一声尖厉的片竹哨鸣声,远方的山谷口开始行动了!几乎同时,整个山林间都开始起起落落地响起不同的声响!有“咚咚”鼓声,有“邦邦”的木槌声,有“呜噢”的叫喊声。期间更夹杂着野兽的嘶鸣声…… 听着那混乱的声音始终离自己所在位置有一段距离,盘哥和过仔虎以及在同一个地方分散埋伏的几个村民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们纷纷从自己的掩藏处探出了身子,焦急而紧张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并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有赶到我们这里来?” “是啊,不会这么快就在那里全围剿了吧!” “怎么这么慢啊!都急死人啦!” “是啊!早知道就分在前面一点的位置了,搞得现在连兔子都没得打……” “可不是,早两前都是到这个段才开始旺起来的……” 盘哥和过仔虎虽然因为头一回参加秋猎,资格太浅,不敢发表什么议论,但是从二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样子就可知道,两人也是急得要命——要知道,能打多少猎物,可是山里衡量一条汉子的硬杠子哩!在山里,不论你表现得怎么样,只要一来养的女人多,二来打的猎物多,就会成为公认的硬汉子;而打的猎物多又直接和多养女人有着必然的联系,因此,今次的围猎相对于初出茅庐的盘哥和过仔虎可说是有着要命的关系了!特别是过仔虎,此次能参加围猎,可以说是完全是炎荒羽开一面才得以入围的,若果表现不好的话,恐怕就非得等到成年后才能再掂量掂量怎么参加了!至于玉版,纯粹就是来凑热闹的了。对于她的到来,老龙叔不置可否,只说一句“小心看好了”便没有对她的活儿作过多的安排,这其实也就安排了她的位置——就是看看热闹,仅此而已。 炎荒羽此时却没有丝毫的兴奋和其他人所共有的焦躁。 因为他感到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心中生出那股不祥的感觉之后,他就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但是几次突然回头,却总是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他坚信自己的感觉,自己超卓的“混沌六知”不可能出错——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后跟着,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知不觉中,炎荒羽的背后出了一片的冷汗…… 此刻的玉版却对炎荒羽更加另眼相看了。因为她看到,不管其他人怎么表现出焦躁不安,怎么坐立不宁,但是炎荒羽却始终是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眼睛始终注视着前方。他的沉静同其他人的躁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在她的情眼里,更形成一种独特的、坚定的、稳固的感觉…… “到啦!” “快冲下去啊!” 四周陡地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人们纷纷从各自的隐藏处跃了出来!将手里准备好的火枪、弓箭……弹弓、滚石等等武器向着那石崖下面四处逃窜的野兔、野猪、獐子、豺狼、虎豹等发s投掷,那些可怜的野物在这一刻,全没了平时享受生命时的骄傲与逍遥,剩下的只是卑微的哀鸣和逃生…… 天哪!那是什么? 在一片混乱中,炎荒羽分明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骑着一头白色的动物在林间隐隐掠过!他险些惊叫出来! 看着那些猎物在“呯呯”的声响中不停地倒下,掉在村民们事先设好的陷井中哀嚎,众人不停地发出“呵呵噢噢”的欢呼声!躲在后面的玉版更是象其他人一样开心地真拍手,兴奋得脸儿也涨通红! 不过开心地尖叫了没多久,她便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因为她发现,炎荒羽不但没有随着大队的人马冲出去享受围猎的乐趣,甚至自始自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停在原先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玉版不禁奇怪地看着炎荒羽。她惊异地发现,他的额角分明正在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她急忙讶异地回到他的身边,正要开口询问他是否有什么不舒服的,却发现炎荒羽的目光正定定地看着前方某个方向,但待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时,却看到的只有漫天的烟尘和不停奔走的身影…… “阿羽!你怎么啦?”玉版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炎荒羽的骼膊,使劲的摇晃着问他——炎荒羽那苍白的脸色确实是把她给吓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突然间生了什么病才导致这个样子的。然而当她的手握紧了炎荒羽的骼膊后,她才觉察出,炎荒羽的衣衫已经湿透了。 “玉版……你……你看到了吗……”炎荒羽终于喃喃出声,同时一只手也呆滞地指向前方。 “看到什么?”不知怎么的,玉版的心突然地揪了起来!她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竟然不敢将头扭向炎荒羽手指的方向,去看那前面有些什么…… “你看……你看到了吗……”炎荒羽却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依然手指着前方让她看。 玉版被他的这个样子弄得心里直发毛!毕竟是山里的女孩子,胆气要足一些。终于,她心一横,将脸迅速地转向炎荒羽手指的方向—— 什么也没有啊?除了先前看到的围猎的场景,没有什么特别令人感到害怕、甚至特别的东西呀? 玉版不禁纳闷了。 “阿羽,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既然没有什么,玉版的心便松了下来。她忙象往常一样关心地扶住炎荒羽,一只温软的手在他背上轻柔地抚摩着,同时嘴里柔声抚慰着他。 “啊……”像是从一声噩梦中突然惊醒一般,炎荒羽突地大声应了一下,同时人也突然转了过来。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反将玉版给吓了一跳! “呀——你……你……”玉版本能地尖叫了一声,及至见炎荒羽没有什么异样,才略定了定神,埋怨道:“阿羽,你搞什么呀,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一跳——对了,你没事吧?”说着重新靠近了炎荒羽,关切地查看他的脸色。 炎荒羽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他环顾四周一下,看着众人欢欣鼓舞的样子,心里的那股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甚至都有些想呕吐的感觉!终于,他将视线重新回到玉版的脸上,声音艰涩地道:“没……没什么,我没事情的……”说到此处时,他的脸色又是陡地一变,这一回变得更白了,简直就是一种惨白了!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呜呜——呜——呜呜——” 一阵隐隐的呜咽声从林间不知什么地方弥散开来…… 炎荒羽的心猛地揪紧了! 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这个声音曾经给他带来过无比的恐惧和震憾,他相信他至死都不会忘记那个独特的、凄厉的哭声…… 他感到有一种撕心的绝望从心底里漫延开来…… 山鬼妖风。 炎荒羽的心里绝望地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知道,自己从九公及阿玉那里获得的那个神秘的传说的诅咒,今天将会发生在所有进山围猎的人的身上,而这一切,自己将无法制止…… 像是空气突然被抽光了一般,整个山林在忽然之间失去了一切的声音,变得那么的安静,诡异的安静。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还未回过神来的村民们尚未明白过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已经纷纷倒在了地上,炎荒羽身边的玉版也不例外。只是他们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霎那,却都听到了那无比凄哀的呜咽哭声…… “不要!不要啊——”炎荒羽在心里绝望地长声泣吼着,他突然发现,同未知的鬼灵力量相比,自己是这样的无力,在这一刻,他的“混沌心诀”,他的“天地混沌,浩气长存”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忽然有了一个明悟,上一回其实并不是因为自己同那张苍白的鬼面以死相拼而逃过一劫,g本就是那个不知名的女鬼无意伤害自己! 在恍惚之间,炎荒羽似乎看到自己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隐隐绰绰的白影子。那个白影子似乎正朝着自己过来,因为他感觉那个白影子正在自己的面前变大…… 他感到出奇的寒冷! 他感到自己的骨髓似乎都冻硬了!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就要随着那白影子带来的y寒之气而冻结…… 就在这时,一丝暖洋洋的气息几乎在同时,从他的三个丹田处滋生出来。如同春天的种子撑开硬土,如同和暖的阳光破开万年寒冰一般,那已经渗入心髓的y寒被一点点地驱除了出去,令他几已僵死的心灵一点一点重新恢复了活力。 “天地混沌,浩气长存!” 在心灵恢复一线的活力的瞬间,九公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同时充塞了他整个的身心!几乎在这一刹那,炎荒羽只觉得整个人“轰”地一下,所有的冰寒在弹指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滚滚的热泪夺眶而出。 炎荒羽只想痛痛快快地仰天大笑! 因为,他终于彻底明白了“天地混沌,浩气长存”的真正含义!而这种感悟,决不是用语言所能够描述的!这种感悟,需要用生命作为赌注才能够得到! 炎荒羽缓缓地将坚如磐石的目光直s已然逼至面前的那个白影。几乎在倏忽间,他发现那个白影已经清晰无比地显出了真正的形象。 他看到,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苗条而美丽的赤裸少女骑在一头老虎形貌威猛的白虎背上。那种y柔至极与阳刚绝顶的对比,形成了一幅奇特的画面,但这画面偏又是那么的和谐……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看到眼前的景象,炎荒羽忍不住喃喃摇头叹息道。 那个美丽的赤身少女分明面色一凛,不觉脱口而出道:“你好厉害的心眼!居然可以看到我的本来面目!” 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整个天空突然昏暗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炎荒羽曾经遇到过的那种狂风暴雨! 虽然有“混沌真气”护身,但在猝不及防下,炎荒羽还是被风雨淋了个透湿! “你!”炎荒羽不禁又惊又怒!在真正领悟了“天地混沌,浩气长存”的深义后,他的心中已经是一片光明,对眼前的诡异妖魅不再存有丝毫的惧怕——但是相应的,他却实在也没有多的方法去制服这一妖魅。可以说,眼前他能做到的,也仅仅是独善其身而已。 “哈哈哈哈……”一阵凄厉的诡笑声之后,炎荒羽眼前那美丽的少女已然化作了一具浑身惨白,面色发青,双眼是两只血洞的恶形鬼魅! 炎荒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也想不到,那刚才还美丽动人的少女,竟然在顷刻间变成了这幅形恶貌毒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险些被脚下的石块绊倒。 “哈哈哈哈……怎么?你害怕啊?你也会害怕吗?你不是会护身术吗?哈哈哈哈……”随着惨厉的笑声,那女鬼又变幻了无数的恶形恶相! 看着眼前的一切,炎荒羽的脑海中不知不觉流过阿玉对他说过的一段话:“山里太苦了……总有女孩子嫁出去……可是有些女孩子却没有嫁个好人家……被男人活活打死……因为死得太冤,所以就化身作厉鬼……寻找山里的男人报复……” “够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炎荒羽终于忍不住大叫道:“我知道了,你不是一个人!你是许许多多可怜冤死的女孩子变的!我知道了……你们真的很可怜……”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不知不觉中,眼中泛起了痛起的泪水…… 风,渐渐地停了下来。 雨,也不再狂泻而下。 那本在不停变幻哀嚎的冤魂终于重新变回了那个赤裸着身体的美丽少女。 “你刚才在说什么?你真的认为我们可怜吗?”倏忽之间,那张美丽但却苍白的脸紧紧地贴在了炎荒羽的眼前,那低幽的声音似乎在他的灵魂里回荡。他忍不住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停了一下后,才缓缓睁开。却见那美丽的女鬼已经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不再紧贴着自己的脸前,不禁轻轻舒了口气。 “是的,你们真的很可怜——我知道你们的一些事情,虽然不多……”炎荒羽停了下,看看那女鬼静静地留在原地,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实在愿意帮助你们——只要有相应的办法,只是希望不要再有这么多的人为些而丧命……”说到这里,炎荒羽有些紧张地看着那美丽的冤魂,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最后的请示是否会触动到她(或都说是它)的禁忌。 好在那个美丽的冤魂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个提议而发作,相反仍然静静地停留在原处,只是说话的语调却低郁了许多:“这个山里的人的罪孽太深重了,他们的死,不足以抵消他们在所有女孩子身上犯下的罪错!” 炎荒羽听了不禁心头一凛,一个念头不自觉便冒了出来。他忍不住开口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罪孽是什么,如果说是因为对待女人的态度和方法有错误的话,那么也许我也是其中一个有罪孽的人……” “是么?”那个冤魂陡然变色,脸色也开始发青y沉下来。 “不过我相信,我对身边每个同我好的女孩子都是真心的!我绝不会做出令她们伤痛苦的事情来!”炎荒羽对面前冤魂的变化视而不见,仍然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而且我相信,今天这些你认为值得惩罚的人当中,也一定有真心对待他们身边的女人的——你想想,如果真心想爱的话,你令他们中的一个失去生命的话,那么,那个留下来的女人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呢?我们你应该知道,山里的女人失去了她们的男人之后,生活将会是怎么样一种的境遇吧!”炎荒羽一口气说完后,便不再说话,只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冤魂,等待她的反应。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冤魂说完这句话后便重新恢复了沉默,只是以一双清冷的眸子注视着炎荒羽。其实说心里话,连炎荒羽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的言辞都实在有些发挥过分,居然说得有板有眼的,好象……好象是九公的口吻一样。 “你很好,你对你新娶的妻子真的很好,虽然她是个寡妇,还有个孩子。”沉默了半晌后,那美丽的冤魂又幽幽地说了一句。 炎荒羽听得心头直发凉! 天呀,实在在恐怖了,身边居然一直都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而这双窥视的眼睛还是鬼魂的! “你……你怎么……”他实在说不下去了,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不用感到难过……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存在的……我,确切地说是我们,弄死了这么多的男人,却也没有见过他们象我这样存在着……因此,我想他们应该都是死有余辜……”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炎荒羽意外地发现,她的眼睛里竟然闪动着晶莹的光泽!难道那是冤魂的泪水吗?他的心里暗暗想道,同时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哀伤。 “山里的女伢好呀 山里的女伢痴呀 山里的女伢苦呀 总也盼不到真心相待的哥哟 …… ……” 一声声幽幽隐隐的凄迷歌声在林间流荡回旋起来…… 炎荒羽的心简直要被这哀婉的情歌搅碎了…… 在这声声简单的念叨中,他似乎看到了曾经有过多少妙龄少女的情梦因无情的现实破灭,有多少可怜柔弱的女孩子被chu暴的糙手毁灭…… 不知什么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块岩石上,正双手掩面,而掌心里已经沾满了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 “你真的很好……我从没见过男人因为女人而流泪的。”炎荒羽抬起脸来,发觉那美丽的女鬼已经到了自己的身畔。他没有继续抬头,就这么看着她那仿佛虚幻,又好似实质的莹白小腿,用心听着她的说话:“如果你真心想帮我,那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个能让我感到安定的住所,远离这个令我伤心怨怼的地方……” 炎荒羽的心平静如不波的湖水,此时他的心里已经真正确定了自己的将来——他知道,自己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定要到山外面去的了,这不单单是自己的使命,更是自己的宿命! “我怎么才能带你出去呢?”他语调平和地道。 “很简单,开放你的心灵,打开你的元神,用你的元阳护着我离开。”那冤魂的声音似乎贴在了他的耳边在密语一般。 炎荒羽不禁一震,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是元神,元神到底是什么样,他现在还没有触到这一层,因此也还不清楚,但是他却知道,元神可是一个人的g本。他曾经听九公,还有那《黄帝岐伯y阳五行幽微论》里说过,一个人的元神要是丢了或是被占了的话,就会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真是奇怪一个山里的鬼魂怎么会懂得“元神”的! 像是明白了他心里所想的似的,他的耳边又传来了的飘忽幽隐的声音:“对于一个已经处于元神状态的鬼魂来说,有很多幽渺的东西都不是你们这些活着的人所能够理解的——你能知道我是怎么兴风布雨的吗?” 炎荒羽一怔,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偏又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一时间竟有些懵懂起来。 “当然,我不会白白让你做这些事情的,我会让我的至爱,那只元阳白虎一起陪着我,到时我找到居所后,就会把它留给你,让你得到百兽之王的j髓,从此以后在山林里任由出没!”那个幽隐的声音说到这里后便停了下来,不再出声,仿佛在等待炎荒羽的选择。 良久,炎荒羽终于开口,不过说出的内容却出乎那冤魂的意料:“你能答应我不会伤害这里的所有人吗?” “你真的是个好人——你的父母也是好人——我答应你,今天放过他们,不过如果他们本身元阳过衰而无法承受刚才的y气销魂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 炎荒羽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心道也只能如此了。一转念,想起她话中提到的“父母”,忙问道:“你说的‘你的父母也是好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见过我的父母?”虽说对生身父母不以为然,但人类的血脉本x仍促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然。不过我想这对你并不重要,因为他们已经远离抛弃了你,我想你现在的阿妈应该是你最关心的才对。”不知为什么,女鬼将这个话题绕了过去。 炎荒羽“哦”了一声,却也真是没有在意。跟着他想了下,便一咬牙道:“那好,既然我已经答应帮助你,那我就要做到——不过我只能开放我的心灵,至于如何被我的元阳保护住你,那就要你自己努力了,我对元神尚且没有足够的认识哩!” 说完这话,他便施施然地就地跏趺打坐,晋入了“混沌诀”的混沌境界之中。 “那我来啦!”一声轻轻的招呼之后,炎荒羽陡然觉得一股异常的y寒在顷刻间钻入了自己的脑中,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后,紧接着又有一股炽热的暖流如潮水一般涌进了自己的x部。在他意识到这两个部位正分别是他的上丹田的能量漩涡中心和中丹田的能量漩涡中心的时候,他的身子禁不住一阵无法控制的哆嗦,随之而来的便是上中两个丹田漩涡分别一阵急剧收缩后又是一阵膨胀。正当他纳闷那y阳两种元神怎么会分别进入身体不同的部位时,那脑海中已然传出那冤魂传至他心灵的声音:“元神无处不在,你今后总会知道的——还有,为了不影响你的本命元神,今后除了‘移居’我将不会再出现了。”听到这些,炎荒羽不禁一呆,心道难不成元神还有这些特点吗?他嘴忍不住张了张,只可惜他再想问什么的时候,却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回答了。 睁开眼睛,炎荒羽心中生出万般的感慨: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冤魂!不但守诺没有伤害自己,还将一个“元阳虎魄”赠与了自己,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元阳白虎”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会否有真正的作用,但是仅从目前自己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便可得知,她没有乘机损坏自己的元神,从这一点就可看出她的本心不坏了!其实他还不知道,九公曾经说过的“元神夺舍”岂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象他这种已经悟到“天地混沌,浩气长存”境界的功力,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夺舍”就可以破坏的了的了!否则也不会在刚开始那冤魂的y气已经冻结了炎荒羽的生机的时候,就被那夺天地造化之功的“混沌真气”给破坏了“好事”。相反,如果炎荒羽懂得如何运用“天地混沌,浩气长存”的奥妙的话,那个看来力量大得足以兴风布雨的冤魂反会被他的混沌元阳给炼化了鬼魄!而这一点,恐怕就是那了解元神为何物的女鬼妖魅也未必可知的了。 (不过那冤魂赠与炎荒羽的“元阳虎魄”却真是难得的至宝,它同炎荒羽的本身混沌元气融合后,给今后的炎荒羽硬实带来了莫大的方便,在今后的故事里,我们将看到它的神妙之处。) 随着山林里的风恢复了正常的吹拂,原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们也终于开始逐一清醒了过来。 回到坳子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虽然收获极丰,但是回到坳子里的人却个个都是一脸的颓丧沉默——因为这一次的秋猎,因为“山鬼妖风”的缘故,死掉了三个人。 倒是所有参加此次围猎的半大少年反而情绪仍显得颇为高涨。因为他们毕竟都有了收获,成功地在长辈面前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同时也多了向同伴们眩耀的资本。 相对于过仔虎和盘哥的满副披挂,炎荒羽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显示成果的猎物标志,这在个个满载的大小汉子当中,显得是那么的招眼。 但是他的心里却十分的平静。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他,那么也许整个坳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寡妇村了——他不需要别人知道他做的这些——当然,他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他一个少年人能够在“山鬼妖风”中生存下来,更遑论救人了!因此,他决定这件事情永远地埋藏进自己的心底,不再将它告诉任何一个人…… 只是,当他面对一双充满失望的眸子的时候,他的心痛了起来。 蓝星瑶,他的至爱。 从来都是高昂着头在伙伴当中骄傲地穿行的阿瑶,此刻却努力地将自己隐藏在人群的后面,躲闪着他寻找的目光…… “对不起,阿瑶,不是我想给你带回荣耀,而是事情发生了令人无法想象的变故……”炎荒羽在心里面痛苦地说道…… 第四卷 伤殇杰舛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逝者已矣 跌跌撞撞地穿行在山林中,炎荒羽的头脑中一片昏昏噩噩。他的眼前不停地闪过韦明秀那凄然带泪的笑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炎荒羽的心里只是翻来复去地念着这一句——神智昏沉下,他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念这一句了。 他摇摇晃晃地茫然向前冲撞。跌倒了,滚几下,爬起来来再走。再跌,再滚。再爬…… 被树枝碎石刮擦出的几十条血口子不停地渗着血,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一片片布条越扯越大…… 在恍惚中,炎荒羽觉得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这是…… 炎荒羽的注意力略微集中了一点,目光呆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的印象中,这里好象是来过的啊?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他脚步踉跄地往面前这丛藤蔓走去…… 忽然,他的脚下被一g斜伸出来的藤蔓给绊了一下,登时刹不住脚,一个跟头栽了进去! …… “你不要紧吧……”一个清冷却柔和的声音在炎荒羽的耳边响起——不……好象是在他的脑子里响起的…… “你是……”炎荒羽昏昏沉沉中本能地咕哝了一句。 “你不用这样自责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你并没有抛弃那个姑娘啊……”那个声音幽幽地说着,似乎在炎荒羽的灵魂深处回落。 “你……你是谁……”炎荒羽的意识终于恢复了一些,心底生出了疑问。 “唉……你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承诺……”那个清冷的声音继续幽幽叹道。 “承诺?”炎荒羽的意识不由自主地转到了这两个字上来。他突然感到自己思考起来是那么的费力,那么的不能随心所欲……但他还是用力地想着,使劲地想着…… “你说过,要帮助我的……要帮助我找一个安心的地方的呀……难道你全忘了吗?”那个清冷的声音里充满了惋惜和失望。 “帮助你?找一个……安心的地方?”炎荒羽似乎捉到了一点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那个声音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显得很有耐x。 “……”炎荒羽努力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黑暗。这黑暗使他仍旧无法分辨出自己到底是醒了过来,还是仍停留在迷茫的昏睡中。 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股风——呀,这风好冷,刺骨的冷啊…… 随着这股风,炎荒羽看到,他的面前现出了淡淡的一片光亮。这光亮虽然很弱,但是在漆黑的暗中,已经足以让他将周围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了。 呀—— 这…… 这不就是自己曾经到过的那个山洞吗? 如一道电光划破黑夜,炎荒羽的灵觉在这一瞬间如潮水般涌了回来——他开始清醒过来! 他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刚才一定是昏迷过去了,所以才会出现幻听。 “唉——你真的忘记了……”岂料那个清冷幽怨的声音又在炎荒羽的脑海中不期然地响起。 炎荒羽登时怔住! 更多的灵敏知觉涌回了大脑。 炎荒羽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在电光石火的瞬间,所有的记忆都冲破了重重壁障,将他心里的昏沉和呆滞撞击得粉碎!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前重又出现了明秀的面容,他重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都想起来啦?”那个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仿佛经历了太多的悲情,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激起发出那个声音的心波。 是她…… 无须再象昏迷时那般苦想,炎荒羽便直觉地知道,这个盘踞在他心灵的声音,正是那个美丽的山鬼发出来的。 他微微点了下头。 “那么你的承诺仍然有效?”那个幽幽的声音又继续问道。 “承诺?”炎荒羽的心头猛然剧震! 他忽然记起,失去了对明秀的承诺,自己仍然还担负着对其他人的诺言啊! 他还有阿瑶、阿玉、文文、玉版…… 他还有阿妈要照顾…… “还有呢?”那个声音似乎知道他心里想的一切,淡淡地提醒他道。 “还有……”炎荒羽忍不住会心一笑,突然间,他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心底生起。 这个美丽的女鬼…… 炎荒羽竟有种被女孩子撒娇痴缠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居然是那暂时留在他身上的美丽女鬼带来的。 不知为什么,因失去明秀而产生的巨大痛苦,竟在炎荒羽认为不可能的情况下,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现在好些了么?”幽幽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炎荒羽却突地心头一跳!不知是不是真的,他分明感觉到了这句短短话里包含了脉脉温情。而一个明悟更从他的心底生出——这个美丽的女鬼一定是运用她的力量,影响了自己的情绪。 “谢谢你……”炎荒羽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道。 但是却没有了声音来响应他。 “放心,我记着对你的承诺——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地方的,一定!”炎荒羽又坚定地说道。恍恍惚惚中,他竟有一种与体内这个冤魂血脉交溶的感觉…… 等了一会儿,那声音终究没有再出现…… 但是此刻炎荒羽却已经从颓丧中重新振奋了起来! 他倏地睁开了双眼,那眸子中迸s出往日熠熠的神光——呀!外面已经天亮了! 继续穿行在山林间,炎荒羽的x中充满了对挑战未来的强大生机。他的全身衣物都已经被他撕扯扔掉了,只余一条内袴着身。 带着寒气的山中晨风不停地向身上袭来。但是此时的炎荒羽却因重新振奋而将体内浩荡的“混沌真气”遍布内外每处腠理,外界的些许风寒再无法侵入体内半分。 在“混沌诀”神奇的养护功效催动下,炎荒羽昨夜跌跌撞撞造成的伤口已然迅速愈合、结痂。 循着淙淙的水声,炎荒羽来到了一处山泉涌流的石壁前。就着冰冽的泉水,他使劲搓洗着头脸和全身,那身上的痂皮随着蒸腾的体热和周身流淌的泉水无声无息地一一脱落。 清洗过后,炎荒羽迎着朝阳,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凉爽的空气——他知道,从此以后,明秀将远离他的生活。而他必须面对身边不可知的未来,要继续尽自己的力量去照顾的所爱的亲人。 应该打点儿猎物回家了,阿妈和阿玉还在等着自己哩…… 时间刚过正午,炎荒羽便肩披手提地回到了家中。 “阿妈!阿玉——”一进门,炎荒羽便大声呼喊起来。但随即便知道自己白喊了,因为“混沌六知”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家中除了他自己,阿妈和阿玉都不在。在厨房摞下猎物后,先舀水冲洗了一下满身粘黏的兽毛,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翻出衣服穿上。 在一切都弄妥了,坐在床上时,炎荒羽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记起了在回坳子来的路上,似乎没有看到什么人走动。而一般这个时候,是不可能路上没人的呀?难道是坳子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炎荒羽的心不禁往下一沉。 一个不好的预感直觉地冒了出来—— 是九公,是九公出事了! 没有任何的理由,这个念头就这么突兀地跳出。 炎荒羽再无法坐住。随着这个预感的生出,他的心底那股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时,他听到了门外路上阿妈和阿玉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渐趋渐近—— “……唉,怎么办……都这么大的岁数了,真难办啊……”是阿玉的声音。 “阿羽也是的……怎么这个时候了来不见回来……”是阿妈埋怨的声音。 “……快了吧……阿羽说好尽快回来的……”阿玉在一旁为丈夫开脱。 “可是……你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阿妈仍不肯原谅儿子。 炎荒羽不再迟疑,“腾”地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在家门口和阿妈及阿玉撞了个迎面。 “呀——阿羽你回来啦……”阿玉首先眼睛一亮,脱口叫到,足见她心里正时刻牵挂着炎荒羽。 “九公怎么啦?”炎荒羽劈头打断了阿玉的话,冲口而出道,同时一双手也不自觉地一把抓住了阿玉的肩头使劲摇晃起来。 “阿羽你这是做什么!”炎女生气地一把打下了儿子的手:“你不知道你的手有多重——你自己一天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现在倒晓得急了?”一面说着,一面板着脸一把拉着儿媳妇撞开炎荒羽走进了屋子。 炎荒羽被这当头一记闷棍打得登时没了脾气。一时间只好低了头,悻悻地尾随在阿妈和阿玉身后转身进去。 “咦——你跟来做什么啊?你不去自己看看九公,反倒跟着我们作什么!好奇怪!”炎女见儿子木头木脑地跟着自己,不禁转身呵斥道。 炎荒羽一怔,抬头看时,却见阿玉连连对他使眼色,这才醒悟过来,忙不迭地道:“是是是,我这就去看九公——我只是想知道九公到底怎么样了……”一面说一面向阿玉呶了下嘴。阿玉立即会意地点点头,拦在阿妈的前面主动道:“哦,阿羽回来得正好,帮我们带点蛋去给九公——阿妈您就不要去了,让阿羽去吧!” 炎女对这个心爱的儿媳倒是言听计从,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只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道:“看,阿玉多懂事,哪象你,出去也不说到哪里去!” 炎荒羽一呆,心念急转下忙道:“哦,我去打了好些野味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炎女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阿玉趁势一把拉走了丈夫到后屋厨房。 “阿玉,阿屏呢?”看着阿玉将蛋拾到拎篮里,炎荒羽情绪低落地没话找话道。 “她?哦,阿屏在和阿瑶、灵秀她们玩着呢——我怕小孩子累赘,就让她们先带一下,我们送了蛋后再把她带回来。”阿玉头轻轻地合上篮盖,直起身来道。看着丈夫一脸的沮丧,忙放下篮子,搂住他踮起脚尖在炎荒羽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下,温柔笑道:“阿妈最近的心情老也不好,有时候她也会训我的——不过我想上了岁数的人都会这样吧,阿羽不要放在心上,啊?” 炎荒羽忍不住伸臂将她也拥住,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的。阿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只是让你受委屈了……”说着习惯x地抚上阿玉的r峰揉了起来。 “唔……阿羽……我们还是先给九公送蛋吧……”阿玉的呼吸逐渐变得chu喘,双峰也慢慢地膨胀了起来。 炎荒羽感受到手里软r的变化,不禁一笑,心情为之一朗,便不再抚弄她,只温柔地吻了吻那饱满的小嘴。 “那好,我们就快点去吧——路上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炎荒羽弯腰拎起竹篮,一手挽着阿玉的纤腰道。 “嗯。”阿玉点点头,展颜一笑——有炎荒羽在身边,她便觉得一切变得都美好起来。 走在去九公住处的路上,炎荒羽虽然心里着急,却也知道急也没用——毕竟已经是下午了,九公早上就病倒了。 “是早上路过的刘婶发现的。”阿玉轻轻地说道。出得门来后,两个人拉开了距离,不再亲密地靠在一起,以防别人口舌——毕竟阿玉现在还未正式过门。 “刘婶在经过九公门前的时候,发现九公的院子里居然落了一地的枯叶——要知道,九公平时起的都要比坳子里好多人早的。刘婶觉得奇怪,要放在平时,这院子早就被九公早起扫干净了。她怕有什么事情,就去敲门……结果就发现九公已经病倒在床上了……”阿玉虽然没有紧贴着炎荒羽,但一颗心却紧紧地系着心爱的男人,眼睛总时不时地抬起看他一下。 炎荒羽心中不觉郁闷。 因为他知道,依照九公平时的身体,应该不会说倒下就倒下的。更何况昨夜他从九公那里出来的时候,他看起来还挺硬朗的呀——尽管j神有些弱。 炎荒羽想起九公说过的话:练过功的人,寻常不易生病,但一旦生了病,那就一定是了不得的大病! 这样想着,他的心情越发地沉重起来。平常人如此倒也罢了,可是九公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呀…… 炎荒羽不也再想下去。脚下的步子忍不住便想加快,可是一想起一旁还有阿玉,又犹豫起来。 阿玉心系丈夫,看他看看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猜出了八九分。她忙道:“我知道你急着想见见九公,看他怎么样了——你就先去吧,不用等我的,我走得慢。”说完又紧跟着一句道:“来,把篮子给我,你急匆匆的,不要不小心打翻了!” 炎荒羽感激地看看她,依言将竹篮递给她,只说一句:“我在九公那里等你。”便撒腿跑了起来。只留下阿玉在身后怜爱地不住摇头。 炎荒羽到九公住处的时候,去看望九公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地出来了。见他的到来,忙闪开一条路让他进去——但是炎荒羽还是听到他们中有人在低声责备他来得太迟。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就是……亏了平时九公还对他这么好……” “真是一个狼崽子……这个时候才想到来……” 炎荒羽听得心中更是绞痛。他一句话也不说,便径直往里冲去。 屋子里仍有六、七个人,包括他的阿瑶和玉版,还有灵秀、小阿屏。 “九公——”在看到九公躺在床上的时候,炎荒羽突然眼圈一酸,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一把扑在九公身上,不停地上下索,嘴里哭道:“九公你怎么啦?昨天还好好的呀……” 仅一夜的功夫,炎荒羽发现,九公竟然整个人似脱了形一般!原本就清矍的面容此时更是瘦可见骨。脸色苍黄,嘴唇惨白。两只眼眶深深地凹陷了下去,更衬得颧骨高突。 “哦……是阿羽……”九公黯淡的双眸忽然聚起一点神光,面上竟似乎带上了一丝血色! “是我!九公是我……是我不好,我来得晚了……”炎荒羽涕泗齐下,不住地抽泣道,心中的愧悔简直要将他窒息。 “好啦,阿羽来啦!你老人家总该吃药了吧?”旁边响起龙婶爽直的大嗓门。 炎荒羽一怔,看看九公,又抬起头来看看龙婶——却正见她责怪地看着自己,那意思分明是说:要是你早点来,九公早就把药喝了! 然而炎荒羽立即便知道事情绝不会是这么简单。 因为他知道,其实若论起医术来,恐怕整个坳子——不,是整座大山,都没有人会比九公高明。虽然没有跟自己说过,但是炎荒羽却猜出来,九公从前一定是行医的,只是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才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躲进了这个原始深山。 炎荒羽在跟随九公这么多年来,也多多少少地学会了一些基本的把脉。特别是他的“混沌六知”趋于大成以来,对一般人所谓的脉象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如果说普通的医生是把寸关尺脉的话,那么以他超乎常人的灵觉所感应到的,就是全身的整体脉象波动了!在这种大一统的探查下,有何种异常能够逃出他的感应范围呢? 可是在刚才伏在九公身上的时候,炎荒羽已经在两个呼吸间便将九公的身体状况了然于心了。 令他不安的是,九公的气脉络波动得很平稳,但却不断下滑——呈现的并不是什么病象,而是衰竭的征候。 这是一种很不妙的症状,据他从《黄帝岐伯y阳五行幽微论》里了解到的,一个人只有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脉形。 炎荒羽将目光转回九公。 果然,他看到九公无力的眼神中流露出赞许的目光。他立刻知道九公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却不禁苦笑了一笑,眼泪却继续不断涌出…… 要知道,炎荒羽并不是一个感情外向之人。在九公多年的培育中,在多年“混沌诀”的修习过程中,他的x格已经没了了少年人应有的脱跳,而是逐渐变得内敛。凡事要么不出手,既出手了,必然有所斩获。这也是为什么周围的伙伴们觉得他靠得住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唯其如此,他的内心世界也就要比之旁人更加丰富,对事物的思考要更多转一个弯。 在察知九公的脉候以后,他的内心早已经是痛苦至极,但愈是如此,他反而更加少了言语。他知道,呼天抢地不是九公教他的东西,在这个时候,九公想看到的,只是他炎荒羽的坚强。 抹去脸上因失控而流出的泪水,炎荒羽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接过龙婶手中仍散发着余温的浓黑汤药,闻着那刺鼻薰脑、令人心酸的药味儿,感激地对龙婶道:“谢谢龙婶……我这就给九公喂药。”龙婶这才面上露出一些些的笑意,却仍摇头道:“要快点啊——回头我再去熬了端过来!” 炎荒羽登时头便大了起来——他只是想当着龙婶的面应付她一下啊。要知道,这药g本就于九公无用的啊……他忙征求意见地看看九公,却见他竟也对自己苦笑了一下,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只可惜龙婶太过热心,弄得九公也有点骑虎难下了。 看着九公终于艰难地咽下了那碗药汁,剩下的人这才一一离去。只余下了和炎荒羽暗地里关系密切的几个女孩子。 这个时候,阿玉已经赶来了,并已带着灵秀和小阿屏到后面的厨房去给九公炖蛋——九公的厨房实在太简陋,几乎没有什么象样的器具用品,因此阿玉便把灵秀也带去打下手,只剩下阿瑶和玉版仍在一旁陪着炎荒羽。 “九公……怎么样……是不是很苦?”一旁的阿瑶天真地关切道,她只觉得这汤药的味道实在是难闻,因此便猜测它一定很苦。 “瞧你,阿瑶你要是想知道味道的话,不如自己也尝一尝?诺,碗底还有一些哩!”玉版听到蓝星瑶的话后不禁嘻嘻一笑,打趣她道。 “呀——玉版姐你好坏哟!看那个药黑乌乌的,就知道很难喝的啦!来来来……你先喝一点我再喝……”蓝星瑶遭到取笑,一下子便跳了起来。还一把抓起手边的药碗,不依不饶地追着玉版,往她嘴边送。 “哎哟……阿瑶你好厉害哟……我怕了你了……”玉版见势不妙,忙从炎荒羽的身边跳了开来,绕着桌子逃避。 看着两个可爱的女孩子打打闹闹,炎荒羽却是心中雪亮。他知道,她们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怕自己见到九公憔悴的样子后过于担心,她们想用自己的欢笑来纾解他沉重的心情。 “唉……”床上传来九公轻轻的叹息。 炎荒羽忙转过身去,俯身察看,一面关切地问道:“九公,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其实这句话他知道,就算是问了也是白问。因为他已经对九公的情况隐隐有了点概念。 果然,九公复叹了一口气,道:“阿羽啊,你知道的……老头子不是什么病不病的——实在是大限到了……” 虽说自己探脉的结果也是这样,但真正听到九公自己亲口说出来,就又是一事了! 炎荒羽顿时头脑中“轰”地一声巨响,脸色大变!x口立时一阵急剧起伏!若非九公及时以目光阻止,他真怕自己无法控制住情绪的崩溃! “不会的……九公你不会死的……”炎荒羽强抑悲痛到极点的心情,沙哑着嗓子低低地颤声道。他的双目仍淌着泪水,但是双眼却已然变红;他的手仍然放在九公的身前,但是双拳紧握,指节已经捏得发白…… 玉版和阿瑶虽然在打闹中,但是注意力却不约而同地一直在炎荒羽和九公的身上。九公和炎荒羽的对话一句一句,两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均惊呆了!互相对视一眼后,几乎在同一时刻扑到了九公的床边,悲呼道:“不!不可能的……九公你不会死的……阿羽还要养你老呀……” 正所谓爱屋及乌。对炎荒羽深切的爱恋,使两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对一直教导情郎的老人家也有了深深的感情。 炎荒羽终于承受不住,x口一阵剧烈的起伏后,“卟!”一口鲜血猛地从口鼻生生喷了出来! 饶是他紧紧闭住了嘴唇,那鲜血仍溅了九公床被一大片! “啊——阿羽你——”阿瑶和玉版见些情景大惊失色,齐齐抢向了炎荒羽,失声惨叫起来! 但炎荒羽却象是尊木头雕像一样,任两女怎么摇晃呼喊也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在喷出了心口淤血后,炎荒羽仍一言不发,只目光呆呆瞪瞪地看着九公,似乎眼前除了这个老人外,再没有了其他的人……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一般。 九公老眼带泪地看着炎荒羽,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现在就在自己的床边。面对炎荒羽,九公真正是老怀大慰。 炎荒羽的表现令他极为满意。因为他知道,炎荒羽的控制能够达到如此的地步,对他仍处在少年人这样的年龄阶段来说,已经是无人能及了!要知道,七情六欲乃人先天之业,后天之x,而非中庸之本。只有“混沌无为”,方为中庸之本,大道之g。他梁九是不成了,看来只有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现场的情形一片混乱。 由于听到蓝星瑶和玉版的惊呼声,在厨房忙碌的阿玉和灵秀也赶紧跑了出来。及至见到炎荒羽的模样后,灵秀固然是惊叫连连,同炎荒羽灵r相连的阿玉更是差点痛心得晕厥过去!然而同炎荒羽关系未能公开的事实却更令她只能有心无力。看着那三个女孩子在心爱的男人身边惊叫摇晃,自己却只有两脚发软地在一旁尽量克制,阿玉简直是心如刀绞。一时间她的面色竟尔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唉……”九公终于叹了一口气。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足以将炎荒羽的心神震动一下了。只见他浑身一晃,眼神有了变化:“九公……”那声音却是极其的嘶哑低颤。 “唉,阿羽啊,不用这么难过的……”九公充满慈祥的目光关注地看着炎荒羽。他的声音极低,但是他却不虞炎荒羽听不到。 炎荒羽用劲失控地大幅度点点头。此时蓝星瑶已经掏出手帕替他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和口鼻的血渍。 这时九公的声音更低微了:“……我有事情想你去做……她们……”说着无力的眼神看了看蓝星瑶等少女。 炎荒羽立即明白了九公的意思——九公要交待后事了!可是他分明不想让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知道。 炎荒羽点点头,视线转向了身边的三个女孩子,又落在了一旁的阿玉身上,正同阿玉担心痛苦的眼神相对。小阿屏早吓坏了,小脸一脸的惊恐,只知紧紧地躲在阿妈的身后,紧紧地看着自己。 目光再次划过蓝星瑶、玉版,炎荒羽的心中涌过一道暖流。因痛苦而萎缩的心灵也为之舒展了一些。 “你们……先出去一下……”炎荒羽轻轻地说道:“我和九公有点事情……” 几个女孩子同时愣了一下。还是阿玉最先反应过来,她忙伸手拉拉蓝星瑶,向她们示意。三个女孩子这才明白过来。虽心里仍十分担心炎荒羽,但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 “阿羽……你……”话说出了一半,蓝星瑶终又坐了下来,紧紧地抓着情哥哥的臂膀摇头不依道:“不,我不走——阿羽哥哥,我怕……”话说了一半,眼泪又落了下来。要知道,阿羽哥哥可是自己的全部啊!要是他有什么意外,自己可怎么办呢?刚才他都吐了血的呀! 玉版心中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苦于阿玉同样的原因,不好象蓝星瑶那样直白地表露出来罢了。见蓝星瑶如此,她便也顺势坐了下来,虽不说话,但是那样子已经表明了她的心迹。相对于蓝星瑶和玉版来说,阿玉因同炎荒羽日夜同床共枕,反更明白了丈夫此时的心里,但却又是唯一的一个不好上前劝说的人。 “灵秀,你先带阿屏出去吧!”阿玉轻声吩咐道,她也实在是不想离开炎荒羽。 灵秀虽也担心炎荒羽,但毕竟不如她们那般深刻,因此听了阿玉的话后,便应了一声,带小阿屏出去了。 炎荒羽心里知道,这三个留下来的女人对自己的感情之深,忧心之切。但是他更知道,九公要跟他说的东西,一定是只能他们两人知道,绝不能有六耳旁听。因此无奈之下,只得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阿羽哥哥,你……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不会有事情的……”蓝星瑶紧紧地抓着炎荒羽。她一向以来都是非常乖巧的,虽有时个会有些小女儿家的任x,但是对阿羽哥哥的吩咐,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因此这时炎荒羽再次要她离开的时候,她便只好听话地点头应承了。 炎荒羽看看九公,却意外地在老头子的眼神看到了一抹促狭,不禁老脸一红,知道九公是针对面前的三个女人。忙掩饰地转过来轻抚蓝星瑶柔软的香肩,不迭口地答应她。蓝星瑶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保证后,这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却又跟了一句:“等你们说完了后,就叫我们进来……”见炎荒羽肯定地点点头,才转身向门外走去。蓝星瑶都这样了,阿玉和玉版也只好默默地随在她的身后出去了。 见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炎荒羽,九公示意炎荒羽将自己扶起来。 “阿羽……我老头子是不行啦……不过还有点心事……”说到这里,九公停了一下。炎荒羽忙轻抚他x口,助老人喘口气。 “九公,您不要急——慢慢地说。”炎荒羽将一个枕头轻轻地垫在九公的背后道。毕竟“混沌诀”的调身调心功用十分的有效,他的心神已经渐趋平稳。心底虽然仍十分的悲恸,却知道此时九公的的每句话自己都当牢牢记住。 “阿羽,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九公是从哪里来的吗?告诉你……”九公说着,声音突地更低了下来,若非炎荒羽“闻音知机”异常的高明,g本就无法听清他的一个字…… 听着听着,炎荒羽的脸色虽然如常,但那目光中流露的眼神却连连数变。时而惊讶,时而愤怒,时而怜悯…… “都记住了吗?”九公的声音略高了起来,涣散的目光陡地勉强聚了起来,紧紧地盯着炎荒羽的眼睛。 炎荒羽握着老人的手,用力地紧了一下,同时有力地微一颔首,道:“九公放心!这个公道阿羽一定替您老人家讨回来——我炎荒羽现在对天起誓,如若不能帮助九公讨回公道,当遭天打雷劈!”说毕,看着九公的双眸s出灼灼j芒,显示出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决心。 一个心愿终于有了着落。九公的目光重新昏愦起来,j神似忽然游离出体,整个人突地萎顿了下来。他无力地闭上了松弛的眼皮,两滴浊泪缓缓地淌了下来…… 炎荒羽动作轻柔地将老人重新扶着躺下,盖好被子——除了额头滚烫,九公的身子感觉好凉,他几乎可以感觉得出生命的热度正一点一滴地从老人的身体里流逝…… 门外传来一阵闹哄的声音。 是地质队的刘江勇他们。炎荒羽听到,刘诺文也随着来了。 他听见,蓝星瑶等正努力阻止地质队的成员进来,可是刘江勇等一行人却说带来了队医,应该尽快救治老人云云。 炎荒羽苦笑着摇摇头——对于一个到了生命尽头的人,队医能救得了吗?他看了看九公,九公已经重又睁开了双眼。见炎荒羽征求的目光,便合了下眼,又睁开,示意请刘队长等人进来。 取出一堆小巧的电子仪器,再一番听诊测量地忙乱之后,队医华平直起了身子。众人无不紧张地看着他——除了炎荒羽。 华平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看了看九公——后者已经重又闭上了眼睛——然后示意了一下,便走到远离床边的窗前,压低了声音对紧跟着来的众人道:“不行了……老人是岁数大了,各部份都衰竭了——不是什么病。” 炎荒羽守在九公的床头,将华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登时对这位队医刮目相看!他想不到华平居然以一番在他看来很无聊的诊断手段,也能够判断出九公的情况来!其实这倒是炎荒羽少见多怪了——他区区一个山里的孩子,又哪里会知道外面世界的医疗技术呢? 刘诺文自进来后,就自觉不自觉地紧紧傍在了炎荒羽的身边——只差搂着他了——全然不顾蓝星瑶、阿玉等讶异的眼神。 炎荒羽此时哪时还有心情去顾及这几个女孩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他的一颗心早都放在九公的身上了…… 突然间,炎荒羽只觉手中握着的那只枯瘦的手陡地一紧!紧跟着九公的身体一阵剧颤!同时喉咙间也发出“呵呵”的声音!炎荒羽不禁大吃一惊——九公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第二章 感悟生命 “阿……阿羽……”九公突地嘶声呼唤炎荒羽。 炎荒羽正为九公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震惊,听闻他喊自己的名字,赶忙俯身下去应道:“九公,是我,我在这里——您怎么啦?” 话音未落,便听得九公身又是一挺一颤,紧跟着竟然突地爆出一声炸响!炎荒羽被这声炸响震得心神为之一乱。循声探去,却是九公的足趾发出来的! “散功!”一个念头“脱”地从炎荒羽的心底跳了出来。就在这个念头跳出来的时候,他又听到了“哔剥”两声爆响。位置也是九公的足部。 炎荒羽此刻再无怀疑,知道九公的大限真的到了…… 炎荒羽曾经听九公说过,凡是修习“混沌诀”真正有所成就之人,除非证悟炼化,否则在临走的时候,一定要经过“散功”这一关。届时平时深蕴骨节脉络处的真气必然先须自行溃散,将人身的命元一一泄去,其人方能入灭。炎荒羽曾问试着问过九公,他是否达到“证悟炼化”的境界,但九公一直都是旁顾不语。现在从老人的情况看,分明是未能达到“证悟炼化”。 九公的动静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队医华平,看到九公如此,竟不觉失声轻叫了起来:“天啊!真的有这回事啊!” 就在旁人不解他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炎荒羽却不禁一震!目光迅即注意地看了他两眼。 炎荒羽从九公那里知道,“散功”的痛苦远非一般人所能承受。那种疼痛直刺骨髓,即便是再强悍的汉子也未必能忍受得了这种痛楚。因此,在明白九公眼下面临的正是“散功”厄运后,他便一颗心提悬在了半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连串的爆响在经过九公的双膝时,竟忽然停了下来!九公清瘦的身体也随之在顷刻间停止了颤动,重新安静了下来。 就在众人无不惊讶莫名的时候,九公竟做出了一件更令人吃惊的事情——他居然突地睁开了原先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眼,那眼眸中充沛的神光令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濒死的老人发出来的! “阿羽!老头子到了哩!”九公忽然声音清晰地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在炎荒羽尚未明白过来时,却听他又紧接着一句道:“九公的事你量力而行吧——一切不过如此啊!” 说完这句话后,九公竟自面带笑容,重又合上了双眼,就此溘然长逝…… 看着老人那张沟壑纵横却安祥平和的面容,炎荒羽终于醒悟过来,九公终于在这最后的关头堪破了玄门,得到了解脱。 屋内鸦雀无声。 原先的悲痛气氛,因九公临去时的奇怪举动而笼罩上了一层奇特的色彩。 看着九公一脸的安祥和满足,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地感受到了一种迫人的神秘,他们已经不知道应该是悲还是喜。 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炎荒羽的身上。 何谓生?何谓死? 逝者如斯。 炎荒羽静静地坐在九公的身边,仍握着那只已经冰冷的手。在他十几年的少年生涯中,第一次对生命的概念产生出了探究的冲动。 他没有哭泣。 九公的安然离去无疑帮助他打开了另一扇认知这个世界的大门。一扇生命的大门。 炎荒羽缓缓地站了起来。从他的眼里,众人看不出一点悲喜,那目光里流露出的只有淡然。 “阿羽……”阿玉终忍不住先轻叫了一声。蓝星瑶等众人也终于随着她这一声呼唤而动了起来。 “没有事的。”炎荒羽轻轻摆了摆手,轻声道:“请各位阿叔阿伯帮个忙……” 没等他说完,刘江勇便接过来应道:“没有事的,阿羽……节哀顺便——我们大家会一起帮着料理你九公的后事的。”刘江勇此时已将女儿的宝押在了炎荒羽的身上,自然要热心许多。 在众人的忙乱下,炎荒羽不知不觉地被渐渐挤出了九公的床边,退到了窗前。所有的人都去料理九公的后事,包括蓝星瑶、阿玉等等。有的去忙着喊坳子里的其他人,有的则开始整理九公的遗物。只有刘诺文,虽不说话,但却一直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边。 “恩师梁九之墓——孙炎荒羽敬立”。一块碑铭不伦不类的木制墓碑端端正正地立在隆起的新坟上。那墓碑上却挂着一挂鲜花编就的花环,只是花环已经有些凋败——正是蓝星瑶和玉版的杰作。 炎荒羽就坐在朝南山坡的一块山岩上,遥遥向下看着九公的安息之地。 一连三天,每天晚上这个时候,炎荒羽都要习惯x地来这里。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仿佛那地下的九公随时会本来似的。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皎洁,照得整个大地象是披上了一层银霜似的。 一道淡淡的黑影从半空无声无息地划过。一只夜枭扑腾着翅膀向下落去。与此同时,炎荒羽食中二指突地一弹,一枚夹着的石子便电s击出!那夜枭尚未选好落脚的地点,便在半空中被凭空击出四十尺开外——直至“扑”的落地声传来,也未来得及嘶鸣一声。 炎荒羽轻叹了口气。 谁叫你不长眼,要从九公的头顶上飞过的呢?不过直接一下击碎了你的鸟头,也应该死得不算痛苦吧…… 象是有死神在九公的安息地守护着,附近夜游的生灵在距离尚有十来公尺左右的时候,便自动地绕道而行,避开了九公的墓地。 在连续三天的守灵中,炎荒羽为不使九公受到打扰,也不知以石作弹地击毙了多少只夜游的野物,直弄得周围的野物稍一靠近,便如同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一般纷纷自动闪避。 “唉……”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炎荒羽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缓缓地淌了下来。 走了,九公真的走了…… 炎荒羽只觉得心里好空虚。 白天的时候,九公的音容笑貌似乎仍历历在心。但是一到了夜晚,到了老时间的时候,炎荒羽便会陷入无边无际的痛苦和无助之中——因为他没有地方可去了…… 炎荒羽不知道,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的他,已经在潜意识当中将九公看作了自己的父亲,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在替九公立碑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在最后刻上“孙炎荒羽敬立”的字样。只因他觉得这样似乎更能表达自己同九公的血脉关联。 不知什么时候起天空中飘过了一片层云,将下面的大地遮暗了半边。 “嘎——”一声难听的夜枭声突然在半空响起,将炎荒羽沉静的心灵陡地震动了一下!他不自觉地睁开了双眼。眼前又有一羽夜枭正从九公的墓地上空掠过。他条件反s地便欲弹出石子—— 呀,那是什么?是只夜鼠吗? 炎荒羽的手不觉停了下来,视线紧盯着那夜枭飞过的弧线…… 他的手忽然松开了,指间挟着的石子也悄然坠在了地上…… 一种活跃的感觉在他的心灵里莫名地产生。 不知为什么,炎荒羽突然感到自己似乎抓到了点什么,但又不能确认这是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立刻坐立不安起来。一时间,他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那个模模糊糊的东西对自己很重要,但是自己却怎么也不能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炎荒羽决定不再坐下去,他要下去看看九公。 几个轻巧的纵跃后,炎荒羽来到了九公的墓前。 九公的墓和几天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碑上的花环更显得败谢了,炎荒羽不觉心中一阵难过——生命的灿烂仅有这么的短暂。 然而当他的目光继续下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不禁内心一震,随即迅速蹲了下来。 展现在他面前不过是一簇生嫩的小草而已,一簇刚刚生出嫩芽、探出尖青子的小草而已。 但是炎荒羽的心灵却被深深地触动了…… 因为他从这微小得极易被人忽略的小草里,看到了生命的顽强和不息。 他没有想到,在他夜夜不停地驱赶骚扰九公的生灵的时候,居然仍有生命在暗暗地滋生——更令他震动的是,他看到三只地虎虫正在慢慢地蠕动,它们所过之处,留下了一条条弯弯曲曲的松土痕迹…… 这几天来,炎荒羽固然在夜夜替九公守灵,但是他的脑中想的最多的还是九公临走时的那句话:“阿羽!老头子到了哩!” 到了?到了哪里? 炎荒羽只知道九公一定是得到了大解脱,堪破了玄门。但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没有切身的体会,也自然无从得知真正的答案。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心有所感,似乎九公留下的问题也不是很难解答了…… 炎荒羽缓缓地站了起来。极目远眺,他感觉视线所及,一切是那么的静谧,又是那么的幽隐……月光下所有事物的明暗变化,似乎都隐含着生发遁逝的至奥玄机…… …… …… “阿羽——”一声焦急的呼声终于将炎荒羽从美妙动人的情境中唤醒,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炎荒羽的心灵立即溅起无数的碎花,重新回归尘世。 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阿玉紧张地朝自己奔来,炎荒羽一面尽力回味刚才奇妙的感觉,一面迎着她缓缓走去——在这一刻,九公逝去留下的所有悲伤,终于真正在炎荒羽的心灵中得到了完全的释放——不是遗忘,而是更深沉地藏在了心底。 “阿羽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呜呜……”见到炎荒羽,阿玉立刻没命地狂奔着扑进了他的怀里,一面说着,一面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 “阿玉,不要哭。我没有事的……真的,没事的!不信你看看?”炎荒羽说着轻轻推开她,捧起她的小脸,让她看自己。 阿玉看了一眼后,却仍紧紧地抱着他,不住地哭泣:“你……你好狠的心……人家好担心你……” 炎荒羽听得心为之一颤。借着月光仔细打量阿玉时,却见她的脸整整瘦了一大圈。 “唉……真是苦了你了!对不起……”炎荒羽满怀愧疚地紧紧拥住娇妻柔软的身子,安慰她道:“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久呆了,当心着凉了。” 阿玉继续抽噎了几下后才从炎荒羽的怀里离开,只是双手仍紧紧地抓着他的骼膊袖子,仿佛怕他再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似的。 炎荒羽一笑。此时他的心里豁然开朗,就如同这皎皎夜空般晴晴朗朗爽净如洗。 他突地一把将阿玉拦腰抱起。不防备下,阿玉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及至看到丈夫温柔澄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柔柔地爱抚时,才醒觉原来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心下立即知道她心爱的男人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欢喜之下,她连忙伸出双臂,紧紧地圈住炎荒羽的脖颈,呢声道:“阿羽……我要你抱我回去……”却全然忘记此时两人还在九公的安息之地。 在炎荒羽“混沌六知”的感应帮助下,小俩口无人察觉地回到了家中。 炎女还没有睡下,仍然坐在堂屋里,借着昏暗的油灯纳鞋底。见到儿子和阿玉回来,破天荒地,她没有训斥炎荒羽。她知道,儿子实在也不容易。平时外面的苦活重活都在他一个人肩上,现在最常陪伴的九公也去世了,他的压力真的很大。 “阿羽,肚子饿了吧?来,阿妈给你焐着r蛋粥……”炎女轻声招呼儿子儿媳一起坐下道。 炎荒羽的心里不禁一热,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阿妈,却见阿妈正担心地看着自己,忙低下了头——他感觉眼睛有点酸酸的。 “来,阿羽,快吃吧,还热着呢!”阿玉手脚利索地替丈夫盛好粥,递上筷子。 炎女也坐在了一边,看着儿子往嘴里扒拉,忍不住心疼地道:“唉……瞧你,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说着眼睛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赶紧抬起袖口抹了抹眼角。 炎荒羽将阿妈的一举一动都放在心里,却不敢看她一眼,只是埋头三两下扒完了粥。 见儿子吃完了,炎女忙站了起来收拾,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阿玉一眼。阿玉立即明白,阿妈这是把阿羽交给了自己,要她晚上好生照顾他。便微点了点头,抿了抿嘴,意思是“阿妈尽管放心”,然后便起身,不去和阿妈争着收拾,而是轻轻一拉炎荒羽的衣袖,示意他跟着自己回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阿玉立即服侍炎荒羽脱去了衣服,然后打来灶头煨着的热水给他盥洗。 夫妻双双相拥相偎地躺在床上后,阿玉便紧紧地钻进了炎荒羽的怀里,纤手不停地抚丈夫,嘴里喃喃地道:“阿羽,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害怕……我真的害怕你会有什么事……” 炎荒羽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秀发,轻轻安慰道:“不用怕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着一只手不规矩地伸到了阿玉的x前,索索一番后握住了一只鼓鼓的软玉,熟练地把玩起来。 阿玉受到刺激,禁不住连连娇喘了几声,本来要说的话也都不自主地咽了下去。一时耐不住地扭动起两条腿来…… 炎荒羽知道这两天的事情一定也把她折磨得很难过,有心要补偿她一下,便在不甚冲动的情况下,搬运真元,气贯玉柱,立时便崩腾而起,骄骄昂昂。紧接着便翻身而上,一把拍开阿玉圆润的双股,对着那淋淋泛水的地方便熟门熟路地尽g而入…… 提心吊胆了多天后,阿玉这才算是落在了实处。炎荒羽给她带来的无比满足,使她终于能够确认——以前自己熟悉的丈夫是真的回来了! 小手紧紧地拽着丈夫黏湿叽叽的命g子,阿玉身心舒泰地伏在旁边,一动也懒得再动,任凭下体溢出的秽物不停地流到床上而不去揩拭。 “阿玉,这两天辛苦了你了……你瘦多了……”炎荒羽发自内心地歉声道。他知道,自己这几天以来一直沉浸在失去九公的悲痛中,阿妈年岁又大了,家中的大小事情都只能由阿玉一力承担,因此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不……没事的,只要阿羽没事,我再苦一点也无妨的。”阿玉适意地动了下身子,有刚刚经历过炎荒羽给她的畅美感觉,即使是让她去跳火海,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瘦归瘦,好象阿玉的n子还是那么大哦,一点也没变小哩!”鼻内嗅着满床浓烈的体y气息,炎荒羽忍不住调笑道。他的右手始终没有离开过阿玉两只饱满胀挺的r房,那上面两颗紫胀的r头更是沾满了亮晶晶的口水。 阿玉眯着双眸,陶醉地享受着丈夫的爱抚,小嘴里只知哼哼叽叽地呻吟。 “对了阿玉,这两天阿瑶她怎么样?你见过她吗?”事情一过,炎荒羽便又想起了有关蓝星瑶的问题。 “你是说阿瑶?她这两天经常来啊,只是每次看到你,你都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她喊你,你也就是嗯一声,老这样,人家当然就要走啦!”阿玉抬起脸来,半撑起身子,细心地替炎荒羽梳理前额的乱发。 “可是……可是她应该知道九公……”炎荒羽话没说完,便被阿玉打断道:“好啦!瞧你,阿瑶还没怎么着哩,就把你急成这个样子——放心,她好着呢!说一定等着你哩!” 炎荒羽虽被她抢白了一番,但这个消息却将什么都抵消了。听阿玉说完后,他立即弹起一把将她翻身压住,同时抱住一阵猛啃,嘴里却道:“呀——不得了啦!现在晓得取笑啦!真翻了天了你哦……” 可惜他的雄风还没有彻底施展开来,便被阿玉轻轻一句话打懵了头—— “嘻,好象那个文文和你也不太一般啊……”阿玉不轻不重地甩出话来,同时似笑非笑地看着丈夫陡然变得僵硬的脸。 “阿玉你……你什么都知道了?”炎荒羽呆了一下后脱口而出道。话一出口,他便后悔得想打自己一记耳光!都什么跟什么呀!怎么自己就糊里糊涂地招出来了呢?真是昏了头了。 阿玉不禁大为得意。她没想到这个小丈夫居然被她轻轻一句便诈出了真话。不过旋即她便暗自苦恼了起来。这个小丈夫固然很好,可是他也未免太多情了点。仅就眼前的就已经有阿瑶了——从那天的情景看,好象玉版和灵秀也有点嫌疑。然而再搭上那个从山外来的小姑娘,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开玩笑嘛——当真要一个男人养上四五个女人吗?那这个家该怎么收拾呢?她不禁犯起嘀咕来。 炎荒羽见阿玉虽未表现出责怪的脸色,但是那表情却犹犹豫豫的,不知她心里究竟如何打算。思前想后,既然话已出口,索x硬起头皮问到底了:“阿玉,那你想怎么办呢?”一面说着,手下便不觉停止了爱抚。 他这一停不要紧,反令得阿玉更有想头了——怎么才一提起多几个女人的事,就对我不理不顾了呢?要是以后四五个一起来,那我还不……阿玉越想越怕,竟有些恍惚起来。 其实阿玉究竟不是一个善妒的女人,这点从她对蓝星瑶的态度便可看出来了。可是在九公这件事上,炎荒羽接连几天的不正常,极大地影响了她原先的感觉,使炎荒羽之于她的安全感大为降低,故此才会出现一连串的想法。 见阿玉的脸色变得更趋难看,炎荒羽不禁暗暗呻吟起来。他怎也想不到阿玉会一反平常地变得迟疑。 “阿玉……阿玉,你……你到底怎么想的,倒是说话呀?”炎荒羽仍不死心地问道。 “阿羽……”阿玉忽然一把紧紧抱住了丈夫,颤声道:“阿羽你……你不会是不喜欢我了吧……”说到“不喜欢”这三个字时,似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竟给炎荒羽一种凄凉的感觉! 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问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看来一定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到,所以才导致阿玉有这种想法。 “阿玉,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对你不好了,就说出来,好不好?”炎荒羽将脸紧贴着阿玉的颈窝儿,把体温尽量传给她,一面柔声道:“有什么事情不要藏在心里,告诉我,啊?” “阿羽……”阿玉轻轻怯怯地叫道。 “嗯!”炎荒羽忙应了一声。 “阿羽,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阿玉又小声地道,声音却是充满了期待。 “对,没错!我说过要照顾阿玉一辈子的——我说话一定算话,绝不骗你!”炎荒羽抬起脸来,看着阿玉的眼睛,也正色道。 看着丈夫诚挚的目光,阿玉的心总算松落了一些,虽然还有些害怕,但已经好多了。 “阿羽,你我……”阿玉抓住了炎荒羽的双手,将它们按在自己高耸的x前。 炎荒羽虽不知阿玉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但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努力爱护她,以尽力驱散她内心的y云。 “阿玉,给我……”炎荒羽在阿玉的耳边呼着热气温柔地道。他的元g已经沛然柱立,他要采取主动,要抚去心爱女人的犹豫迟疑…… 在激烈的交战中,阿玉再次溶化在了丈夫的烈火浓情中…… 听着身边的阿玉发出均匀的鼻息声,炎荒羽的嘴角浮现一抹温情的笑意。 虽然他的手指还在轻轻地拈弄阿玉的紫葡萄,但她却仍然熟睡了过去——她太累了——不,是太满足了…… 炎荒羽的思绪重新回复到了最近几天身边发生的事情上来。 这几天的遭遇真的很不寻常,他想道。 先是明秀花落别家,接着便是那山鬼再现,紧跟着又是九公逝去…… 炎荒羽直觉地感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c纵着这冥冥之中的命运之,让这里的一切无法摆脱它的既定安排。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思索着。这个时候,他突然特别的渴望能到山外的世界去见识一番——不仅仅为了九公临终前的嘱托,更为了自己的将来能够更加的充实。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等到服侍阿妈颐养了天年后,他便想办法到山外去闯荡一番。并且带着阿玉、阿瑶和玉版。虽然他从九公给他的书本上得知,山外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但是他不在乎。他相信,只要做得好,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他要同命运抗争!他不相信九公辛苦教给他的东西会没有用武之地! 念头象潮水一般来来去去。炎荒羽就这么胡思乱想地想了好一会儿。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到了柳若兰。 一想到柳若兰,他的眼前便似乎出现了她那冶媚撩人的丰姿和体态。 不知她怎么样了…… 炎荒羽的心不禁一阵动荡,不知不觉间腰下也柱立了起来。 这几天接连不断的事情,竟使他忘记了还有柳若兰! 不过也奇怪,怎么他在他的印象中,就没有见到过她呢?炎荒羽不觉注意起来,勃跳的玉柱也回收了气势。 不想则已,越想他越觉得事情蹊跷! 照道理来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做为坳子里唯一的教师柳若兰于情于理都应该出个面的呀,可是现在的情况却表明,从九公出现至今,她一直都没有露面呀! 心中疑惑下,炎荒羽立刻闭上双目、意识返照,将“混沌六知”中的“闻音知机”腾腾荡荡释放开来,目标直指柳若兰所处的小楼。 令他惊讶的是,柳若兰的小楼里居然没有人! 怎么?难道她不在吗?炎荒羽心里疑问道。这么晚了,没有道理她不在自己房间里的啊?一面想着,他一面将耳力的范围铺散开来,尽量以面状延伸至坳子的每个角落……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整个坳子都沉睡在深深的寂静之中,连犬之都没了声息。刻意为之下,炎荒羽倒是听到了此起彼伏的鼾声和咳嗽声。 奇怪了,坳子里没有啊,难道…… 炎荒羽重又睁开了双眼,将听觉注意收摄回来,皱眉沉思起来。 蓦地,炎荒羽想到,柳若兰极有可能出到山外去了,所在不在家! 想到这一点,他又纳闷起来她到山外去,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对了,阿瑶她们一定知道——特别是文文,她那天还说要去柳老师那里问功课的!心里想着,炎荒羽便有些躺不住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正是所有人都熟睡的时间,实在是不宜去半夜敲门,因此只好忍住了起床的念头。不过心下却记住了,天明后一定要去找她们几个问个明白。 心头一件事情落实后,炎荒羽便轻轻地动了下身子,调整了下睡姿,闭上了眼睛。将心意尽数内敛,放到体内的动静变化中去,全心体会“混沌真气”自行澎湃周转的玄奥之境。 雄报晓声起起落落地响了起来。天色将明的时候,阿玉醒了过来。 她一动身,炎荒羽便知觉地反手将她搂了过来。 “呀……阿羽你……”阿玉尚在朦胧中,不觉呻吟了一声。 “怎么样?还累不累?”炎荒羽附耳絮语道,同时两只手也开始前后上下地索起来。 “呃……羽……”清晨正是万物舒醒、生机勃发的时候,人也不例外。在男人那令人体酥心跳的爱抚挑逗下,少妇的春情立刻如星火燎原般燃烧起来。半梦半醒之间,阿玉淹没在了炎荒羽掀起的无限甜蜜之中…… “阿羽,这几天多亏了你的几个小伙伴照应,今天你得跟他们出去了,趁着天气转凉,要积一些过冬的干货和柴禾了……”炎女对正胡噜着稀饭的儿子道。 炎荒羽不禁一呆。转头看了看阿玉,见阿玉点头肯定,便也只好闷闷地埋头吃饭。这时阿妈已经给小阿屏喂好了饭。替小家伙擦擦嘴后又道:“我带阿屏到龙婶家去转转,顺便问她借把梭子——对了阿羽,回头不要忘了削一支给阿妈,原来的那支给阿屏乱放,不小心轧折了。” 炎荒羽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阿玉明显看出他心里有事,只是碍着婆婆不好说。等炎女带着女儿一走,她便忙挪到炎荒羽的身边,紧紧跟他挨着,柔声问道:“阿羽,是不是有心事啊?能跟我说吗?”说着一只小手向下伸到了丈夫的腿间,轻轻抚弄。 炎荒羽不觉一胀,有了反应,扭头看时,却见阿玉笑吟吟的,一脸的温柔。心中一动,便放下筷子,一手将她揽进怀里,一手便托住了她胀耸的x脯揉动起来。嘴里却应道:“是啊……我想去看看文文……可是阿妈又要我进山……” 阿玉被他弄得浑身发软,止不住一阵一阵地湿润起来。娇喘了几下后才勉强集中起注意力来,那声音兀自还有些发颤:“唔……阿羽你……你不要这样……人家答应帮你……就是了……” 炎荒羽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嘻嘻破颜一笑,在她脸颊重重地亲了一下,由衷道:“我就知道阿玉最好了——那我尽快,看完文文后就去追阿虎他们!” 阿玉被他弄得心神不定的,双峰胀胀的。心里也确实怕丈夫再就此歪缠,更怕自己忍不住就此再投入他的怀里,到时候自己家里的事情来不及忙,就糟糕了。当下听了炎荒羽说了后,便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应道:“行行行……我知道啦!你……你快些去吧……” 炎荒羽如蒙大赦,立即一弹而起,临走时还不忘记痛吻阿玉一番,同时手下更是揉得阿玉的r峰跌荡起伏…… 看着丈夫离去的身影,阿玉心里被甜蜜塞得满满的,直至看着炎荒羽的背影消失在岔路口,才慢慢地转过身来,心神恍恍地收拾桌子。 炎荒羽来到地质队的驻扎地时,意外地发现,所有的地质队员都没有出门,在屋子里忙忙碌碌的。 见是炎荒羽推门进来,刘江勇忙一面吩咐队员不要停下手里的活儿,继续工作,一面主动迎向炎荒羽。 炎荒羽眼尖,一眼便看见刘诺文正在屋子的最里面,和两个队员在整理一个箱子,见他进来,脸上先是一喜,随即却又黯然了下来,心中不觉有些纳闷——文文这是怎么啦? 还来不及细想,刘江勇便已经拉着他的手往屋子里带了。 “阿羽,你今天怎么没有进山啊?来来,到这儿来坐。”刘江勇轻轻将身子一横,吩咐炎荒羽坐下的同时,自己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正好不露痕迹地c在了女儿和炎荒羽的中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炎荒羽一窒,被刘江勇这随口句问得说不出话来。他原本以为只有刘诺文一个人在家的,又心情兴奋紧张,注意力放在了见面以后两人如何如何上,没在意察听屋子里有没有人,所以就连门也没敲便直接推门进来了。岂知非但屋子里不是刘诺文一个人,干脆所有的人都在了!这完全出科他的意料,猝不及防下,刘江勇的问话他哪里答得上来呢?总不能直白地告诉他——“我是来找你女儿的”吧?他的心中不禁暗暗自责,同时也惕然起来——今后在到一个地方之前,一定先要用“混沌六知”好好地探察一下这个地方的情况,绝不能再发生类似令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了…… 一面想着,炎荒羽的脸上不觉流露出尴尬的神色。刘江勇的阅历何等的丰富,立刻便猜出来他心里所想,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当下也不为难炎荒羽,马上转换了话题,关心地问道:“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九公也是老死的,不要太伤心了——你看,他老人家临走时的脸上还带着笑……” 炎荒羽抬眼看看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不想继续这个令人心情沉重的话题,便张目四顾,有话没话地问道:“刘队长叔叔,今天你们怎么都没有进山呢?叔叔伯伯们都忙得很啊……” “对啊,我们正在整理这些天来考察勘测的资料,看还有什么地貌地矿值得注意的——唔,你们这儿的山体地质不太稳哩,还有这儿的气候……”刘江勇一说起自己的本行,便来了兴致,不知不觉地滔滔说了起来。 炎荒羽对这个他不熟悉的领域是一点兴趣都欠奉,不过刘江勇说的“整理”二字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忍不住c嘴道:“你们……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刘江勇一愕,他没想到炎荒羽的观察力和心思这么缜密,竟一下就猜出了他们的动向!因为怕女儿和这个山里的男孩子再糊里糊涂地交往下去出“大”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连刘诺文都没有告诉,只和几个核心的队员透露了一下,做好随时出山的准备。 刘江勇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大男孩。 象他这样的年龄,如果在城市里,正是沉浸在父母的百倍呵护中,在充满明媚阳光的教室里念书的啊!可是他却已经挑负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 刘江勇继而又想到了那个可能x。 要是是真的话,那么这个男孩的命运将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而自己的女儿文文地未来也将会随之而…… 唉,可惜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能证明什么。刘江勇不禁苦恼起来——要是有能够鉴别的一手材料带回去就好了,最好还是有血缘关系的证物…… 想到这里,他的心陡地一动,心头一亮,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哎呀!怎么就这么笨呢!这个方法早就应该想到了呀!”刘江勇情不自禁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失声叫道。 见满屋子静静埋头忙碌的人都被自己这个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给吸引了注意力,停止了手头的工作向他和炎荒羽的方向望来,刘江勇顾及不上解释许多,只是挥了挥手道:“我没什么事——你们继续忙你们的!”转而又温和地对炎荒羽笑道:“对了阿羽,我们的小华医术很不错的,怎么,要不要让他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他嘴里说的小华,就是地质队的队医华平。 听到队长突然提及自己,华平不觉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对啊,华医生的医术真的很好的。”炎荒羽由衷地点头承认道。在给九公诊断中,华平医生高明的表现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可是那时是给九公诊病啊,他都那么老了,而自己的身体可是好好的呀,要检查身体做什么呢?此时对刘江勇一直拦在他和刘诺文之间,他的感觉更是不爽了。 “这个……那……要真是这样的话,给我一个人做,还不如给全坳子里的人都做一遍哩!他们中的好多人身体都不怎么好哩!”炎荒羽不以为然地道,但随即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全村的人——不如正好借这个机会给身体一向都不怎么好的阿妈,还有坳子里的其他人一起做个检查哩! 听炎荒羽这么一说,满屋子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看着队长刘江勇,看他怎么回答。 “这……这个么……”刘江勇没有想到炎荒羽会来这么一手。但一转念,他便释然了,笑道:“那当然没有问题啦!我们在这里一住就这么长的时间,也确实是带来了很多的麻烦——这样,我们就给全村的老小都做一次体检,以报答大家!大家说好不好?”这最后半句却是对屋子里正竖着耳朵听着的队员们说的。 听到队长这么说话,一屋子的人立刻爆出一阵叫好的欢呼声。 “好哇!” “是啊,就该这么做啊……” “太好啦!” “是啊,我们队长想得真周到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的时候,只有刘江勇笑眯眯的不说话,眼神里充满了自得。 他知道,在这个年代,什么东西都有可能造假,也什么东西都有被怀疑的可能x,但只有一样东西,却是没有任何力量能左右其真实x的,即便万能的上帝也不行。 那就是每个人的dna遗传密码。 他正是想到了这一点。 他要带炎荒羽的血y回去,做亲子鉴定。 5-7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五章 远方飞鸿 将阿妈紧挨着九公的墓址安葬下后,炎荒羽便病倒了。 总算在坳子里的长辈及伙伴们的帮助下,阿妈的一切后事都有条有理地办掉了。 但是炎荒羽自病倒在床后,他的j神和r体出现了空前的游离。 象现在虽然病倒在床上,但是他的神志却是异常的清晰。 他清楚地知道,从自己病倒在床上后,就有许多的人来看望他,但是随着看望的人聚在一起,一些闲话便也因此产生了。 “唉,这孩子真的是命苦啊……” “是啊,不过也挺吓人的……” “嗯,是有点吓人……” “呀,阿羽别是个丧门星吧……” “就是……你看不久前才死了九公,这会子又没了炎女……” “我看他从抱来的时候就不好……一个野种……” …… 诸如此类的话渐渐地越听越多,但炎荒羽却仍是保持着那种无悲无喜的状态,对这些令人伤感气愤的话,他没有一点的难过。因为这些话只能让他有一种感觉——世态炎凉。 他恍惚地记起,就在三天前,他的阿玉也离开了他。 “对不起,阿羽,我真的要走的……”阿玉流着眼泪,在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不……不要,阿玉你不要走啊……”炎荒羽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紧张地阻止她道。 “不可以的,阿羽……”阿玉转过身来,紧紧地伏在丈夫的怀里哭道:“阿羽……没有了阿妈,就没有人给我作主了呀!你知道的,我们两个还没有名份啊……” 炎荒羽哑口无语。 因为他理解阿玉的心情。阿玉要离去,是因为她从此没有了可以依靠的长辈,没有了婆婆的一力支持,她不知道炎荒羽是否还能够坚持下去,在坳子里人的冷言冷语中坚持下去。 “以前,阿妈在的时候,我可是借口阿屏来玩,经常留在这里。可是现在阿妈不在,你要我怎么有脸留在这里呢?难道你不知道坳子里人的嘴吗?”阿玉继续哭诉道。 炎荒羽当然知道。因为他的阿妈就是最好的例证了!自把他拾回家来养大,阿妈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承受了多少的流言蜚语,更因此而誓言不再嫁人,耽误了自己的一生…… 炎荒羽的心一阵的隐痛。 不知为什么,在想及九公和阿妈的时候,他的心里都不曾会有这样的隐痛,但是在想到阿玉的时候就会这样…… 这些天来,他感觉自己的j神陷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但又是一个杂乱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但又什么都有。 他的“混沌六知”不知为何,失去了对外面世界的灵敏感知,但是他也如同是做了场清秋大梦,现在醒过来了一般,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在这感觉中,他仿佛看见了九公在自己的身边出现,时而严峻,时而慈祥地教导他;又一忽而阿妈又站在床边,替自己掖着被子,轻抚着他的头发;再一眨眼,一头形象奇怪的花豹伸出了猩红的舌头在舔他的脸,而这时,阿瑶似乎正在向他笑吟吟地挥手…… 无数奇怪的感觉纷至沓来,直至将他再次淹没,沉睡…… 又是一个白天过去了…… 渐渐地,炎荒羽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气力,那种空灵的感觉也一点一点地被现实的知觉蚕蚀。约在半夜的时候,他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中。先前种种奇怪的景象也变得不再清晰分明,而是仅能在记忆中隐隐地留有一点极淡的影子…… 他睁开了眼睛,想坐起身子来时,却在忽然之间,一股扑天盖地的眩晕感席卷而来,如洪荒浊流般在瞬间将他吞噬——只是在再次昏迷前的一刹那,他脑中尚算清楚的感觉便是他的全身正滚烫颤抖…… 这一次,炎荒羽真的陷入了高度的昏迷之中,那突如其来的高热令得他谵语连连,身体更大幅度地扭曲、挣扎…… 在极度的混乱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他竟从床上爬了起来!与此同时,似乎一个声音在那一片纷繁嘈杂的脑音、耳音中,隔着万千重的距离在隐隐地呼喊——去吧……出去吧……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吧…… 如同幽灵一般,炎荒羽僵直的身子慢慢地,但却是一步不豫地走出了他的家。 因为白天人来人往,他的房门一直就没人上栓,这一来,反让他没有了一点的阻隔,就这么直挺挺地走出了房门…… 天上没有月亮,连一丝风也没有。但是却有着低沉厚重的积云。在这样一个夜晚,出奇地,整个坳子竟然连沉静到一片的死寂,黑暗中的死寂。 象是有一g绳子拉着,炎荒羽的步子在黑暗中朝着一个方向缓慢,但却坚定地走去…… “啊——!不要啊……”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呼仅仅响了一半,便消失在一个黑影扑下来的身影中…… “喀啦啦——”随着一道张牙舞爪的电光面目狰狞地撕裂了黑沉的夜空,一声炸雷接踵而至,将沉睡的坳子人一齐从醋梦中惊醒。 “呀……冬至了……”老龙叔睁开了惺松的眨眼,喃喃地自语道。 “唉,每年这个时候都打雷,真吵人……老头子,你快睡吧,明后儿个该带人出山啦……”龙婶咿咿唔唔地啐了一声。 炎荒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他感到自己疲累无比,似乎从j神到r体,都经过了万千山水的跋涉。 但尽管如此,他一睁开眼睛,还是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自己好象不是在自家的床上? 这个直觉刚一冒出来,他便一个激凌,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急一骨碌地坐了起来,目光迅速向四周一转—— 天呀!这……这是哪里啊!自己怎么真的不在自家的床上啊? 他呆住了! 随即,他的周身所有感官都因着这一个反应而全部苏醒了过来! 他的鼻子嗅到了阵阵的幽香,他的肌肤感受到了光滑的丝绵,他的耳朵听到了附近远近的一切细微声音…… 慢着!这个声音是…… 天啊! 他猛地又是一个激凌!赶紧一个翻身爬下了床。岂料脚刚着地,头便又是一阵眩晕,令得他不由自主地一头栽倒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令他羞愧难堪的声音: “哎呀——阿羽啊,你怎么搞的,还没好呢!怎么就下床了呢……”看着眼前那两只雪白j巧,涂着鲜红豆蔻的纤足,炎荒羽又是一阵头晕。他已经猜出自己可能做过什么了…… “来,快躺下!”那柔媚的声音又吩咐道。 随着自己被扶着重新躺下,一张轮廓清晰,雪肤花貌的俏脸出现在了眼前。炎荒羽忙闭上了眼睛。 “柳老师……”他在心里暗暗呻吟了起来。 忽然之间,昨夜的一切他都淡了下去,偏自己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一切却清晰无比地浮上了他记忆的水面——这令他更是既甜蜜羞愧,又害怕尴尬…… “阿羽,瞧你,都烧成这样了……来,先把药吃了。”温柔地说着,柳若兰一只托着几粒药片的纤掌从颈后面绕过去将炎荒羽的头抬了起来,并将药片移近了他。炎荒羽鼻子一闻便知药片就在嘴边,眼也不睁地便一张嘴,把药片啜进了嘴里。紧跟着,柳若兰另一手端着的清水便凑了上来,炎荒羽照样子喝了下去。 “我都知道啦……阿羽,你不要太难过……”好久,柳若兰见炎荒羽都不与她说话,便主动劝他道。 炎荒羽虽然仍头痛着,但却知道他是真正回到了现实中来,因为柳若兰正踏踏实实地坐在他的身边。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一种悬在半空中的人踩到了实处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实在无法用确切的语言来描述。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现在柳若兰正关切地照顾着他,而他正渴望这种照顾…… 在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柳若兰那充满关爱和温馨的目光的时候,猛然之间,炎荒羽终于明白过来,无论怎样的坚强,其实自己终究只是个需要人关心的孩子…… “柳老师……”炎荒羽嗫嚅着轻轻唤了一声,同时两颗泪滴滚落了下来。面对柳若兰,他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无论是在r体上,还是j神上。 “不要紧的,你很快就会好的——你昨晚烧得好厉害,尽说胡话!”柳若兰的脸上悄悄飞上了一抹红晕。 炎荒羽一愣。说实话,除了同柳若兰发生的事以外,他还真的不记得自己昨夜还干了些什么。 “柳老师,对不起,我……”他嘴一张,说了半句,却又缩了回去,迟疑了起来。 “还叫我柳老师吗?忘记应该叫我什么了吗?”柳若兰却温柔地笑着提醒他道,一面替他掖了掖被角。 “若兰姐姐……”炎荒羽重又轻轻地唤了一声。在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意外自己竟然会表现得象个小孩子似的格外的乖巧和听话。 “唔,真乖,我还是头一回见阿羽这么听话哩!”柳若兰莞尔一笑,俯下身来,在炎荒羽的仍然微烫的额头吻了一下。 炎荒羽的心却是大大地跳了一下! 因为随着若兰姐姐俯下身子,她那套装大开的领口将里面美好的峰峦尽数展现了出来——他发现,柳若兰竟然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更令他心脏剧跳的是,他分明在柳若兰展现在他眼前的雪白丰腻的xr上看到了道道的青瘀的抓痕! 这更加证实了自己没有记错。昨天夜里,他的确对柳若兰施行了最为直接、彻底的侵犯。 炎荒羽不禁有些惴惴的看看柳若兰。 要知道,自小受九公的教育和熏陶,炎荒羽就十分在意信守承诺。只要答应了的事情,无论多么艰难,他都一定要实现。可要命的是,他曾经答应过柳若兰,不对她做更深入一步的轻薄的,但是昨夜的一场风雨,使他应承过的话成了空言。 现在的问题不是对柳若兰该怎么道歉抑或是赎罪,而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内在价值和信念都无法进行交待了!他无法过得了自己心灵诚信的这一关。 反倒是柳若兰,一幅没事人儿似的,仍然俯着身子,关切地轻抚炎荒羽的额头,一任自己两只饱满酥r在衣内跌荡晃动。 “若兰姐姐,我……对不起……”炎荒羽困难艰涩地咽了口口水,结巴着道。 “哦?对不起?怎么,阿羽有什么对不起姐姐的吗?”柳若兰仿佛什么都不清楚似的,只那脸上一抹隐忍的促狭笑意多少透露出她内心的一线玄机。 由于心中惶然,炎荒羽只顾着愧悔,却未注意到柳若兰的表情。听得她这样反问,说话更不利索了:“我……我昨晚……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目光也游移不定,不敢同柳若兰笑微微的视线对视。 如平静的水面漾起来的动人涟漪。柳若兰的俏脸上绽放了成熟女x独有的妩媚而知x的笑容——因种种变故而使得心灵正处在一个空断的炎荒羽竟然看得呆了! 柳若兰的笑脸越靠越近,直至那令人心痒的香甜气息呼到了炎荒羽的耳g,一把柔柔丝丝的声音才轻轻地响起道:“姐姐知道阿羽想说什么……姐姐喜欢阿羽,不怪你的……” 柳若兰的话音刚落,便觉出身下的炎荒羽呼吸陡地chu喘了起来,正心道:“不好!”的时候,一只滚热的大手已然穿入了她的衣内,握住了她的一只玉r。 “冤家……”柳若兰的心头刚刚升起这句话时,她柔润的嘴唇也接踵失守,被炎荒羽吸吮了去…… 炎荒羽的心中一下子开解开来。 只因为柳若兰的那句充满绵绵情意的话,他内心的负累便在顷刻之间冰消瓦解。 大破之后有大立。 在连续几天j神兼r体的极度空虚后,在时机触发之下,他的整个身心轻而易举地便被无名的欲火迅速而果断地占据充斥,在这一刻,他的注意力高度地集中了起来,完全地集中到了眼前的这场大战中去。 “阿……阿羽,你的身体……你的病还没完全……好,不要……”柳若兰本不想做这件事,因为昨夜她实在被炎荒羽折腾得够呛,直到现在每条筋骨都还是酸痛的。但是她的目光一触及炎荒羽那因欲火而似乎更形明亮的眼睛的时候,竟在内心产生了一种难以抗拒的软弱感,臣服的念头越来越盛。终于,在担心自己无法遏制蓬勃而起的情欲时,她尽最后的努力说出了哀求。但是旋即她便软在了炎荒羽的侵凌之下…… 炎荒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这样的亢奋,这亢奋甚至令他在剥柳若兰衣服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奇怪。他觉得,自己似乎眼前的整个世界就只有柳若兰了,只有她那冶媚丰满的胴体,只有她水汪的双眸,只有她滚热深邃的甬道,只有她满身散发出来的诱人体香…… 柳若兰不知泄了多少回粘涎的秽物,她只知道在炎荒羽的无度索取下,她的花x已经成了不停喷流的的泉眼,而她的j神,却正在逐渐地无力和衰退…… 炎荒羽胀硬至极的阳势不停地在柳若兰濡满汁水的蜜x里大力戗阀着,他只觉浑身象要炸裂开来似的,不吐不快!自固j培元以来头一回,他有了强烈的发泄欲望。 终于,在柳若兰感到心慌意乱,无法控制地一阵哆嗦,泄出一大滩yj的时候,炎荒羽也达到了欲望的巅峰,阳j一泄千里,滚滚急s进了柳若兰邃道的最深处…… …… …… 在满身大汗淋漓地从柳若兰身上滚落下来后,炎荒羽感觉整个人完全地恢复了从前的状态。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的高烧竟然不药而愈了! “若兰姐姐,若兰姐姐……”炎荒羽轻轻地唤着柳若兰。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忙抬起身子看时,却见柳若兰当真是气若游丝,不仔细分辨,还让人以为她没有了呼吸了呢。若非他感觉灵敏,还真的要被她吓一跳。 炎荒羽不觉一笑,看她娇躯微颤,肌肤发汗发凉,便知道她耗费j力过试,有些虚脱,不过应该休息一会儿就没事的,但转过了头,想自己的心事。 现在炎荒羽只觉得神清气爽,头脑竟似乎比之以往还要更加清楚一些。而这种清楚,却又同他在生病时感受到的那种空灵的清醒又有不同。如果说那种空灵的清醒令他感觉缥缈绝尘的话,那么眼前的这种清楚感觉便是充满了活跃脱跳的生机! 这种感觉同先前的空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使他沉醉不已。 其实炎荒羽不知道,这些天来,他正经历过一个修习“混沌诀”的至要凶险关口。 要知道,这“混沌诀”讲究的就是一个“包容万有,混沌天成”,绝不允许有一点的专注纯净来破坏这种浩荡大成的境界。在混沌境界中,一切的一切都无分彼此,互融互济,毫无偏颇,紧守中庸。只有这样,才能将百善驱除,万毒炼化,最终达到孔雀明王蹈毒踏善唯我独尊的终极目标。但是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一般来说,修习“混沌诀”后,能够颐养天年就已经很不错了,距离“道”的境界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倒是九公,在最后散功的困苦中,反而一下子勘破了玄关,但那也仅是暂时“脱困”而已,距离“混沌诀”的终极目标仍差了太多太多。 炎荒羽这些天来所面对的诸多劫难,可以说完全将其一贯固守得很好的“混沌浩荡”境界冲击得溃毁殆尽。那情感的火毒牢牢占据了他的身心,令他生出无数无明的虚幻烦恼。他所见到,听到的一切,其实有些是真有些是幻,但无论哪一种,却都可说是“y神”作怪。如果这一切照常下去的话,那么最终炎荒羽必然被打回原形,对他来说,原有的一切都将真正成为泡影。 但是冥冥之中,他却自己救了自己。可以说成败皆萧何。对他来说,正是败也“y神”,成也“y神”。他由于情感的火毒导致他的j神和r体跌入了无伦险境,但也恰恰由于他的潜意识中已经牢牢地烙下了“我要出山”这个念头,最后才会发生梦游出门,去到柳若兰处的事情——因为正是柳若兰让他真正见识了山外世界的一角。结果那炽烈的情感火毒在男女原始大欲的冲击下,得到了彻底的渲泄和疏通,从而意外地拣回了他的一条小命。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经过这一生死之役,炎荒羽将刻骨思念亲人的感情负累潜隐至了识海的最深处,整个j神反得到了空前的振奋,重新回到了原先的“混沌天地,浩气长存”的状态中,他当然感觉要好得多了! “阿羽……”一声低低的呻吟将炎荒羽从沉醉中唤醒了过来。柳若兰终于回复了过来。 “若兰姐姐,若兰姐姐,我在旁边啊!”炎荒羽忙应道,同时自然地将一柳若兰的一只青瘀累累的r房握在了手里——经过袒裎相对,他对于柳若兰的感觉已经自然了许多,不会再象以前那般的有着师生姐弟之间的距离感了,动作自是亲密了许多,就一如他之于阿玉一般——想起阿玉,他的心里却已经没有了感伤,因为他重新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地承担阿玉阿屏母女俩的生活。 柳若兰困涩地睁开了好看的眸子,入眼正是炎荒羽那令她心动的明亮双睛。 “阿羽,你……”紧跟着柳若兰便感觉出自己的一只玉r正落在炎荒羽的禄山之爪中抚把玩,她的脸上迅速飞起了一层绯红,忍不住轻叫了起来。 炎荒羽一笑,他再不会束手束脚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而且又经过当事人的许可,自己当然没有必要再表现得矫作。 他立即封住了柳若兰的小嘴,给了她一个深长至气息几绝的热吻,不但堵住了她要说的话,更表明了自己已经正式入幕的态度 柳若兰终于不再扭动,而是接受了两人之间的新型关系。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她一直在想,而又迟迟没有迈出的最后一步吗?在这之前,她任由炎荒羽抚自己敏感的酥x,已经就向他敞开大门了,只是为了那点师生不伦的顾忌,她才没有一下进入这一层。但是炎荒羽昨夜如鬼魅般潜入自己的卧室,并将自己强暴了的结果,却令俩人的关系意外地推进了一大步。 两人终于分开后,炎荒羽的手不规矩地在柳若兰叉开的大腿间掏了一把,然后将上来一手的黏y滴滴落落地展示在两人眼前,笑嘻嘻地道:“想不到姐姐这么厉害啊——有这么多哩!” “要死啦你!脏不脏啊!”柳若兰忙啐了他一口,一把将他的手打掉,不过她的娇躯却重又热了起来…… 炎荒羽这时却正经了起来。因为他正一直为这段时间以来她不在坳子里而感到奇怪。 “对了,若兰姐姐,你最近到哪里去了?怎么老不见人人呐,是不是回城里了?”炎荒羽把手中的秽物缓缓地涂在柳若兰的双峰上,口中却说着正经的话题。 他这话刚一问出口,柳若兰的脸色便黯了下来。 炎荒羽见了一怔,心知她一定遇到什么事情了。但他却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若柳若兰想告诉他的话,他问一遍就已经足够;若她不想告诉自己的话,那再问就不礼貌了。 果然,只见柳若兰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半坐了起来,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正遮住了她两只颤巍巍的饱满雪r。炎荒羽忙跟着坐了起来,不过他的手却不老实地将柳若兰盖好的被子又扯了下来,只搭在小腹上,而他的手一只绕到后面搂着柳若兰,另一只手则在她的两只r峰上来回把玩揉搓。 柳若兰白了他一眼,却也没有阻止他,只任他所为。停了一下,她将自己的一只纤手握在炎荒羽揉动r峰的手上,然后轻轻地说道:“我本来想出去山外镇上买一点日用东西的,再给家里寄一封信,顺便捎一些课本练习薄什么的。谁知道到了镇上邮递所后才知道,那里有我的一封信——已经放了一段时间了……” “信?”炎荒羽愣了一下,不明白道:“是鸽子捎的吗?” 柳若兰苦笑笑,也不和他解释,随手在枕下的床头垫褥下抽出一封信来递给炎荒羽。 炎荒羽疑疑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心地从那已经撕开了的封口处取出一张摺得绕来c去的纸张,好麻烦才一点一点的展开,却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忍不住脱口埋怨道:“好好的纸,为什么要摺成这么缠缠绕绕的样子呢?好麻烦的!” 却见柳若兰非但没有笑,反而脸上流露出一丝的苦涩。不觉心头一凛,不再看她,只低头看这个被柳若兰叫做“信”的纸张。 这信纸颜色呈淡淡的青色,一眼望去便觉着素雅。及至那上面的字落入眼帘,炎荒羽不禁又轻轻地在心里呼了一声:“好漂亮圆柔的字啊!”这样想着便轻轻地说了出来。 “唉,字如其人,如果他能果断一些,就不会象今天这样了……”只听柳若兰轻轻叹了一声,接着炎荒羽的话说道。 炎荒羽又是一怔——不过这点他倒是认同的,因为九公在教他练毛笔字的时候也这样跟他说过。 现在炎荒羽还没看内容,已经隐隐猜出一点了——写这封信的人一定是个男人,而且同柳若兰的关系很不一般…… 他不再多想,低下头认真看手里的信。 信写了足足八页纸。 炎荒羽看着这封信,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柳若兰过去那自己不知晓的私人生活中去。 他没有猜错,这封信确实是一个男人写的,但从信里,他只能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中有个“海”字,因为信的末尾落款注明着“你的海”的字样。 炎荒羽重新小心翼翼地把信摺好,递还给柳若兰,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阿羽,你怎么看?”柳若兰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信,轻声问炎荒羽道。 “这个……我……我不知道……”炎荒羽老老实实地答道。 柳若兰轻轻点点头,道:“是啊,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当然不知道怎么办了——其实就是我这个当事人,也不知如何才好的。”顿了下,她又喟然道:“唉,他叫李中海,是我大学时候的男友。” “李中海……”炎荒羽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唉……我们之间的情况你也都在信里看到了——哼,若不是他负心,不能违背他父母的意愿,将我弃之不顾的话,我又怎会来到这个地方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到这儿,也不会遇到阿羽啊!更不会有时间将他的真面目看得更清楚!”柳若兰咬着呀,眼睛里发着少见的狠光,恨恨地道。 “可是……可是他——就是这个叫什么海的,他也在信里说了,他很后悔当初的选择的啊?他说他想和姐姐你重修旧好的呀!”炎荒羽不知说什么好,便拣信里的内容开解柳若兰道。由于他并不了解这个叫李中海的,因而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情敌”特有的妒恨。 “可是阿羽你也看到了,他说了,如果三个月后仍得不到消息,便会依父母之命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可是这封信已经在镇上搁置了两个多月了!算算时间,恐怕等我回去,他已经……”柳若兰摇摇头,冷笑道。 “呀……”炎荒羽忙又从柳若兰的手里拿过信来,在她的指点下,找到了邮戳上的时间,再一默想,忍不住失声了出来:“算算时间的话,正是年底的时间啊,大概是要在新年吧!” 柳若兰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炎荒羽忽然感觉到,柳若兰虽然表面看上去即恨又冷,但实际上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落寞和伤感。 “若兰姐姐,你还是回去吧!”炎荒羽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很明显,他看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柳若兰的神情一下振作了起来,但旋即却又低沉了下去。 “回去作什么呢?即便回去,也来不及了啊……”柳若兰喃喃地道。 看着她的神情,炎荒羽知道,这个叫做李中海的,一定对柳若兰非常的重要,不然她的情绪不会这样的低落。 忽然间,炎荒羽觉得自己实在有些滑稽:他正赤裸着和柳若兰躺在一张床上,却还在为她的另一个男人的事情c心——更好笑的是,自己竟然对那个李中海没有一点点的妒嫉,要知道,在明秀的事情上,他可是把韦石虎恨毒了! “不啊!不一定的!”一面想着自己的心理,炎荒羽一面继续劝说道。 “我想那个李中海既然肯等你三个月,说明他是真的有诚意的,也真的很在乎你啊——除非他平日里经常说话不作数的。”炎荒羽强词夺理、牵强附会地分辩道。 不料柳若兰却当真呆了一下! “对啊,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啊……我现在回去,说不定还来得及的!”柳若兰顺着炎荒羽的话想了下去,竟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条理和知x——这足可见出那个李中海与她的这份恋情对她的影响有多么的巨大了。 炎荒羽的心思“豁”地活动了起来! 如果这样,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借此机会到外面去见识见识呢? 这样想着,炎荒羽的心思越发地活泛了:“那……若兰姐姐,你……你能不能……”说到这里,他便犹豫了起来——毕竟这不是件小事情啊,柳若兰虽然自己喊她作“姐姐”,但是她真的能答应自己的要求吗? “怎么?阿羽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柳若兰从自己的思绪中摆脱出来,看着炎荒羽,柔声问道。不知怎么的,和这个自己喜爱的大男孩有了r体关系后,柳若兰感觉跟他似乎更近了一层,好象自己有了应该照顾他的责任似的。 “我……我想……”炎荒羽仍然有些迟疑。 “说吧,有什么姐姐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帮你的!”柳若兰看出炎荒羽的顾虑,便拉着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r房上揉了两下,鼓励他道。 她这一举动果然有效,炎荒羽一下便打消了顾虑,说道:“我想让若兰姐姐到出山回家的时候,也把我带上,好不好?” 柳若兰一怔。她没有想到炎荒羽会想到提出这个要求。这倒真让他有些犯难了。 要知道,欣赏炎荒羽是一回事,甚至同他做爱都可以,那毕竟也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但是带他出山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虽然炎荒羽在山里表现得非常出色,可若是真的到了都市里的话,那里象他这样的孩子不要太多!而且炎荒羽到底是山里的伢子,野惯了的,要是回城里的话,说不定他的样子会令所见之人避之不及的!到那个时候,万一丢了自己的脸,那可问题大了!自己好歹是城里人,若是老让个满身打着补丁的土孩子跟着……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阿羽……这个……怕不太好办的……”柳若兰吞吞吐吐地道。 炎荒羽观形辨色,心头已经凉了一半。及至柳若兰的话出了口后,更明白此事没有什么希望了。不过自修习“混沌诀”以后,他的喜怒已经不易显于面上了。故此虽然失望,甚至还有些愤怒,但终究没有让柳若兰看出来。 然而就在这同时,炎荒羽终于对九公曾经再三警告他不得把身负“混沌诀”的事情说出去有了一定的体会了——城里人果然都不能真正信任的! “没什么的啦!我也只是说说好玩的,柳老师不用当真的,呵呵,”炎荒羽打了个哈哈,又道:“其实说真的,要是真到了城里,我还不一定习惯哩!我想还是在山里更适合我啊。”他言不对心地随口说道。 柳若兰大大地松了口气。 虽然她心里也对炎荒羽有些内疚,但这点内疚同带炎荒羽回城后可能遇到的麻烦来相比较的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既然内疚,她便好好补偿他就是了。柳若兰这样想着,便把丰满而不失苗条的胴体向炎荒羽挨去,一面柔声道:“弟弟不要难过,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呐,现在反正姐姐也把身子给了你了,以后你若是想要,就来找姐姐,好不好?”可惜她g本没有听出炎荒羽已经将对她的称呼改回了“柳老师”。 炎荒羽早将她在心里唾弃了百遍何止!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表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妩媚温柔的女人,而且还是这么有文化的女人,怎么就会这么下贱呢? 妈的!你当老子是什么东西啊?老子真的就这么希罕你这身r吗?哼!没有了你,我还真不缺女人哩! 他这么想着,却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如果站在柳若兰的立场,会如何考虑这些问题——当然,他没有城里生活的经验,也不可能正确地为柳若兰着想。而且,他更忽视了一点,就是,现在坳子里的人对他避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女孩子来跟他呢?要知道,他可是丧门星啊! 心里想着,炎荒羽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的烦恶!竟有坐卧不宁的感觉!他只觉得无法再呆下去,便索x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呀!阿羽,你这是干什么?当心着凉啊——你发烧才好啊!”柳若兰见他如此,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哦,没事的,我想回家了。”炎荒羽也不瞧她,便径自下了床,找着自己的衣服穿了,这时他心里越来越烦躁,三下两下收拾了,连招呼都没打,便径直向门口走去。柳若兰见他这样,也忙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 见炎荒羽就要出门,柳若兰忙叫住他道:“等一下阿羽!我这儿的药拿回去——记着早晚各五片,三片黄的,两片白的……” 炎荒羽浑身一震! 他突然感觉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也许他不应该在心里那样骂若兰姐姐的! 从柳若兰急着给他递药上,他记起了昨天夜里自己蒙她倾心照拂的景象,更想起了自己在她身上恣意侵凌的情景—— 不!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她呢? 他感到自己内心的龌龊和自私。不就是不带自己出山吗?至于这样在心里骂她吗? 心里发怔下,脚下却一步步地朝自己家里走去,不知不觉中,心里的烦感越来越强烈,心跳也不觉快了起来—— 天啊,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觉悟地长叹了一口气,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柳若兰处这么心理失踞了,只因为又有令他心惊r跳的事情在等着他了…… 第六章 至爱终渺 还未进家门,炎荒羽便知道阿玉正在里面等着他——而且正在来回急促地踱着步。 炎荒羽的心一沉,便紧赶几大步走进了家门。 “阿玉,又出什么事了?”一进门,炎荒羽便对正低着头焦躁不安的阿玉直言问道。 “啊……阿羽你总算回来啦……”一见炎荒羽出现,阿玉的眼睛登时一亮,赶忙迎了下来,神情失措地一把抓住了丈夫的臂膀。 炎荒羽不再多说什么,一伸手,将她紧紧地是了怀里,死命地往怀里箍——他忽然意识到,不论自己身边有多少女孩子,但现在真切地拥在怀里的,却只有阿玉一个。 阿玉在炎荒羽的怀里也是不住地颤栗抽噎。在同炎荒羽分开的这两天里,她饱受了刻骨铭心的相思之苦。可现在的她虽然偎在了炎荒羽的怀里,却仍未享受到两人拥抱的平和温馨,相反,还要给至爱的男人带来不幸的消息。 “苦了你了……”炎荒羽紧搂着阿玉的手很明显感觉出她原本丰润柔腻的胴体消瘦单薄了许多,不禁痛心地呻吟道。 阿玉早已是泪雨滂沱了,只是她拼命地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炎荒羽却从自己湿濡的x襟知道了她内心所承受的煎熬…… “阿玉,不要哭了——对了,你以后就搬回来住吧!不要去管别人怎么嚼舌了!回来,带着阿屏一起回来!”炎荒羽在阿玉耳边低声但却坚定地道。 阿玉使劲地猛点着头——在这个两人相拥相偎的时刻,她终于也冲开了心灵的藩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离开这个带给自己无限幸福和欢乐的小男人了…… 炎荒羽轻轻托起阿玉的脸,顺手从她腰间抽出帕子,轻柔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阿玉如同白兔一般温顺地任他摆布。 “阿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炎荒羽极力压制着内心那股躁恶到极点的感觉,尽量用温和的口气问阿玉道。 他这一说,立刻提醒了正处在极度激动中的阿玉。她的脸上马上露出惊慌的神色,语气也急促了起来:“啊呀!看我差点忘了……你赶紧去追阿瑶吧!她……她已经被迎亲的人接走了呀!” “什么?”炎荒羽登时觉得脑子里“嗡”地一阵响,随即一把推开了阿玉,转身调头就跑! “等等!你知道他们走哪条山路吗?”阿玉及时叫住了他。 听她这一说,炎荒羽的脚步一下又停了下来。未待他转身询问,阿玉已经告诉道:“他们往西南那条山隘路去的……”话音未落,炎荒羽已经急窜了出去。 看着丈夫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视线里,阿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了,周身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竟然软绵绵地一点都接不着力。她顺着一边的长凳软软地坐了下来…… 疾奔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顶着迎面挟裹着初冬干寒的冷风,炎荒羽的心如同冻冰一般的通透和坚冷。 那股躁恶感已经随着疾速的奔行而逐渐地平息,但是内心深处的绝望却又是无比清晰地悬在了他的心头。 他的j神已经不再放在“混沌六知”上了,而是一味地埋头赶路,他将自己的体能发挥到了所能达到的极致。 两旁的林木山石飞快地向身后倒掠,耳边山风呼呼作响。炎荒羽的双眼已经因抵受不住刺目的风吹而眯了起来,他那猎猎作响的衣衫紧紧地贴服在他的肌体上,身体也因为全力的奔弛而向前倾斜了下来。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赶紧加快速度,因为他预感到蓝星瑶就要出事了! 快! 再快! 再快! 他在心里给自己下着命令。 好了!已经能听到前面的人的声音了…… 对!就这样,再快一些,就能赶到阿瑶身边了! 前方的人声越来越清晰了…… 不对—— 怎么那人群的声音这么的嘈杂啊? 怎么那人群的声音里还有着哭声啊? 炎荒羽的冷汗激激而出! 不要啊! 他在内心狂喊着。 他感觉到那揪心的痛苦正在撕扯着灵魂!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镜正在摇曳恍忽! 蓦地! 炎荒羽突地停止了正在全力以赴的奔行,如同一g钉子一般定在了那里! 就在前方半里地鬼见愁上,他看到了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抹去的一幕—— 他看到了他的至爱! 他看到了他的阿瑶! 他看到了那个动人的身影! —— “不——!”炎荒羽终于惨嚎一声!似发了疯一般连滚带爬地向那里扑去! 晚了! 一切都晚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窈窕动人的玉人儿如失去了羽翅的云雁一般飘摇着从鬼见愁那独兀的崖顶坠了下去,只一个呼吸间,便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伏在鬼见愁的崖顶,炎荒羽目眦尽裂,极目下望,却只能见到翻腾的山雾。 什么时候拥挤的人群来到他的身边的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他的阿瑶,他那心灵天空的半边,在这顷刻间彻底地坍塌了…… 身边呼天抢地的哭声、闹声,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荒谬。 “阿瑶啊!我的亲伢儿啊……” “天啦……我们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啊!” “唉,冬至打干雷,不吉利啊!我昨夜里听见打干雷,心里就直犯嘀咕——这不,果然出事了!” 炎荒羽隐隐地听到人群中传来的各种叫嚷和叹息…… 正在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突然间一股从后而至的巨大力量一把将他抓了过去,随后他便觉得身子一轻,紧跟着便感觉自己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一块坚硬的东西上! 长期被“混沌诀”磨炼的腰背部肌r在这个关键时刻本能地急剧收缩、弹跳、舒张,令炎荒羽在这极短的时间内遭受撞击的的力道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缓解,在他j神尚处在恍忽中的时候,及时保护了他没有遭到重创。但饶是如此,炎荒羽仍觉到喉头一甜,一股热热的东西不自主地从嘴里急涌了出来。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抹,却看到了一手的血…… 在炎荒羽的视线尚未来得及从被撞后的眩晕中聚集的时候,他看到一个身影如疯了般扑向了他,在他还未醒觉时,劈头盖脸的棍b拳脚便兜头雨落了下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对我们阿瑶做了什么哟……她要这样子,呜呜……呜……连自己阿妈阿爸都不顾了……呜呜……呜……”一个惨厉尖叫的女人声在耳边响起。已经蜷缩成一团的炎荒羽终于有些清醒过来,他听出来了,这个充满了悲愤的女人是蓝星瑶的阿妈,青婶。 本来在x中兴起的反抗打击的念头在辨清了青婶的声音后,立即溃散放弃。炎荒羽索x不再保护自己,敞开了身体的x腹头脸,一任那悲愤的人们在他身上发泄。 炎荒羽闭上了眼睛,仿佛这个r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任由青婶抓着他撕扯唾弃,任由青叔愤怒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迎亲人的拳头棍b如雨般落在他的头上、身上…… 他已经无泪可流了。 他觉得自己就此被打死了,也许会更好一些,因为他的j神已经走投无路。 他已经没有感情可以付出。 他只有麻木。 明秀离开了,九公去逝了,阿妈病殁了,阿瑶跳崖了…… 他已经变成了人人唾弃、回避的丧门星。 这些天来,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悲伤和痛苦,见过了太多亲人的离别,他不知道自己还将会遇到什么样的打击——与其继续遭受上天的折磨,还不如就此死在众人的棍b拳脚下。 “就是这小子勾引阿瑶的,打死他!” “打死他!给我女儿抵命!” “打!打死这个小畜牧!” “打死这个丧门星!” “打死这个勾引女人的东西!” “打!打死这个孽种!” “打死这个野种!” 不知是谁,一脚将炎荒羽踢得翻了几个滚,紧跟着不知是谁突然一下重击,重重地打在了炎荒羽的后脑上,炎荒羽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砭骨的寒风袭身而过,将炎荒羽从无边的黑暗中唤醒了过来。 除了感到寒冷,他还听到了身边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紧跟着他又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柔软的怀抱里,一方和软的布帕正轻轻的在他的脸上醮拭。 是阿玉…… 那熟悉的身体气息绝不会弄错的。 这个时候,随着神智越来越清醒,周身所有的内外感觉接踵而至,开始对炎荒羽展开痛苦的折磨…… 好痛…… 他感觉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不但外伤,自己还受了严重的内伤。 “阿羽……阿羽……你醒醒啊……阿羽……”阿玉一面低泣,一面绝望地轻唤他——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她仍不敢大声,生怕被人发现她来这里找炎荒羽。 炎荒羽能感觉到一滴一滴微温的泪滴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又被阿玉小心轻柔地擦去。 他的心里平地掀起万丈波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阿玉会偷偷地到这个地方来找他! 泪水悄悄地从他青肿的眼里流出……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阿玉对他的那份浓浓的情意。 在失去阿瑶后,他终于重新找回了感情的支点。 他还有阿玉啊…… 又是一阵刺骨的山风吹过,炎荒羽禁不住打了一个激凌。就是这么一个激凌,已经让他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直把全副心神放在丈夫身上的阿玉立刻敏感地觉察到了怀里人的动静! “啊……阿羽你……你醒了?”阿玉的声音里透着惊喜,与此同时,又一大滴泪水落了下来。 “阿羽?阿羽,你真的醒了?”阿玉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地将炎荒羽的头抱上一些,自己又俯下身来将脸凑近炎荒羽,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感受着热热的呼吸气息喷在脸上,炎荒羽的心头滚过一阵暖流,忙用尽全部的力气,艰难地将肿起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 “啊……阿羽你真的醒了呀!”阿玉象是在漆黑的深夜看到了光明一般欢喜得叫了出来! “老天保佑啊!阿羽真的醒过来啦!”阿玉激动得一时失控,不停地在丈夫的脸上亲吻了起来。炎荒羽虽说被她这一激动的动作弄得痛楚不堪,但心里却也受到了她的影响,也漾起了喜悦的纹波。 “呵……”炎荒羽还是抵受不了周身的疼痛,沙哑着呻吟了出来。 阿玉立即醒觉过来,忙一边说着:“阿羽对不起,我弄痛你了。”一面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将炎荒羽放躺下来。 炎荒羽此时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虽说清醒后那痛苦的感觉更加地明显了,但是相应的,他的思维也恢复了灵敏。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他应该运用“混沌诀”,为自己的伤势作个探查和诊治了! 心神内敛下,他立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体内的“混沌真气”没有一丝一毫的阻滞,仍一如以往地奔流不息,四处滋养疏导着受损的肌体。已经有不少损伤较轻微的地方正迅速地恢复之中。 他那“混沌六知”中的“物过囿形”将体内的状况一一了然探出——他这才知道,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两g,腹内的脏器也有不同程度的移位挫伤,甚至已经有轻微内出血的症状了。幸好体内始终奔行的“混沌真气”时刻防护修补着,才不至于造成大出血的现象。 在内敛意念的收摄下,“混沌真气”由内至外,层层包裹着损伤的肌体,并不断地渗入、滋养。 毕竟伤势太重,虽然炎荒羽已经竭尽了所能,但是由于产生、承载“混沌真气”的本元r体伤损过重,致使大量的“混沌真气”在治疗伤势的时候不断地消耗,而新生的“混沌真气”却有点跟不上消耗的速度,因此,虽然炎荒羽的伤势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和康复,但是到最后,他却终于生出了力有不逮的感觉了。 虽然见丈夫不做声息,但是阿玉仍能明显感觉炎荒羽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借着不是很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炎荒羽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平淡,便知道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正在好转之中。因此反而不太担心他,只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 “阿玉,我好多了……”炎荒羽轻轻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地消除了瘀肿,仅有些许的青痕了。 “啊,我看看……”阿玉忙俯下身来,仔细地察看炎荒羽的脸。 “嗯,真的好多了呢!你的头脸都不肿了——刚开始的时候肿得好怕人的!”阿玉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男人没有事情,这就太好了。 “阿玉,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回你那儿。”炎荒羽若有所思地道,同时示意阿玉扶一下他。 阿玉小心翼翼地将炎荒羽扶起后,看着他凄惨萎顿的形象,不觉眼睛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炎荒羽苦笑着咧了下嘴,想说安慰她的话,却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便安慰了又能怎样呢?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用看也能猜出来是怎样的了。 “阿羽,你能行么?”阿玉看着炎荒羽软弱无力地站立的样子,心里担心道。“来,我来背你吧……”说着她移到了炎荒羽的身前,并将他的一只骼膊绕过来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用的阿玉,我能行的——我这么沉,你背不动的。”炎荒羽感动地拒绝道。 “可是你的身子这么虚……”阿玉却似乎认定了死理,一反平常地固执了起来,同时将丈夫搭在她肩上的手紧紧地抓牢了,生怕它会滑掉似的。 “真的不用……阿玉,我们就这样,慢慢地走,就行了。”看看阿玉没有一点动摇的迹象,炎荒羽只好又道:“你这样子背我,背得不好的话,也许会把我的内伤加重的——其实最好是抬着,不过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人。所以还是我自己走,你来搀着吧!”炎荒羽说着不禁有些微微带喘了起来。刚才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大得他都有些脱力的感觉。 听他这么一说,阿玉倒不好再坚持了。她只好转过身来,小心地扶着炎荒羽,让他撑着自己。 炎荒羽现在只觉得头目森森,浑身一阵一阵地寒。知道自己一来消耗过度,二来失血过多才会导致出现这种情况。而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回家,好好地静下来养养才是正事。因此他看了看天色,便咬咬牙,对阿玉道:“好了,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炎荒羽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向走熟的山路会走得这样的艰苦。由于道路坎坷崎岖,他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体力,身体的伤处也就在已经好转的基础上再次加重一些。 好在他从小修习“混沌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吃苦的底子,养成了坚韧不拔的x格,更何况身边还有阿玉细致的关照扶持,否则仅这一路的痛苦恐怕就足以令他倒下不起了。 两人回到坳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放明,在起伏的鸣犬吠声中,远近已经有早起的村民生灶吆喝的声音了。 觑准尚没人出门上路,炎荒羽拼着最后一点的力量,在阿玉的拖拽下疾速掩进了阿玉的家门。 甫一进门,炎荒羽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阿玉急忙将他翻转过来时,却见他的的嘴角又溢出了一丝鲜血,顿时心跳加剧,慌了起来。她知道现在赶紧得将炎荒羽安顿上床才行,不然万一坳子里的女人来串门的话,就会一眼发现炎荒羽,到那时就糟了。 可是她的气力也因着先前一路扶着炎荒羽而消耗得七七八八,再也没有力气把丈夫拖时里屋的床上了。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里面传来了女儿阿屏的哭叫声。 炎荒羽虽然仍然难过得要命,但是神智却极为清醒。在阿玉米汤的喂服后,他的元气得到了相当的恢复。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培养出更多的真气来修补自己的内外伤。 在“混沌诀”心法的引导下,炎荒羽很快便晋入了“混沌天地,浩气长存”的心镜之中。在这个心镜里,他的j神虽说还在体内,但却已经游离了具体的物质,真正变成了一面照映一切真幻的心灵明镜。在这面心镜的映照下,那身体的冷、热、麻、痛、酸等都变成了浮在r体表面的尘埃。这些感官的尘埃在“混沌真气”的拂拭下,逐一消失、淡去。 由于整个人的r体和j神都沉浸在了“混沌浩荡”的境界里,炎荒羽的“混沌真气”生发得格外的顺利,那原先因着意念强行催用的真元也迅速而有条不紊地重新补充了回来,再加上有了良好的休养环境,那损伤的肌体不再受到戗害,一旦恢复,便使得“混沌真气”的运行更加的通畅自如,生发的也就更顺利了。 在回到阿玉家里后第三天的中午,炎荒羽的伤势终于彻底地康复。 同时这次自我修复的过程,也使得他对如何事半功倍地运用体内强大丰沛的“混沌真气”治疗肌体损伤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炎荒羽睁开了眼睛,缓缓地从坐了起来,然后改为跏趺双盘坐,继续加大体内“混沌真气”的培养——九公告诉过他,这种姿势是最适宜于调身及调息的。 在确认了身体各处都充斥着活泼灵动的真元后,炎荒羽将神内敛、心外逸,收去势子,腾身下了床。 这时门口传来了阿玉的脚步声,还伴着小阿屏的叽叽喳喳——为避免阿屏人小不懂事,一不留神说了出去,阿玉这些天来一直都把她带天身边,没有让别人带她。 看到炎荒羽已经从床上下来,正深深地看着自己,阿玉先是惊怔了一下,随即在小阿屏一声脆生生的“大……大……羽”中回醒了过来,在过于激动欢喜下,竟呆站在了门口,嘴张得老大,双眸放光地看着炎荒羽,两行热泪却是不知不觉地滚而下…… 炎荒羽的眼睛也湿润了起来,他忙大步上前,一把将惊喜得怔住的女人紧紧拥进了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虽没有一句多的言语,但是那紧至贴心的抱拥已经表明了一切。 良久,两人才在小阿屏的呼唤声里依依不舍地分开。 阿玉看到,除了眼窝和两颊因迅速消瘦而深陷下去外,炎荒羽的j神看起来很好,放心之下,不禁舒心地笑了出来。 “阿玉,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炎荒羽捧着阿玉清瘦发黑的脸,怜爱地叹道。 “唉,不要说这些话啦!总之只要你好起来,咱们这个家,就会好起来的!我这点苦不算什么哩!”阿玉开心地笑道,一面拉着炎荒羽的手走到床边的小桌边坐下,又道:“你不知道你有多重!那天要不是阿屏玩的小板轮帮着垫在下面拽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你弄上床呢!” “哦?真的?呀!我们小阿屏也能帮忙啦!”炎荒羽一把将阿屏抱上了膝头,使劲地亲了她几口,直至她受不了抗议了才放开她。 “大……大……羽,你要赔我坏掉的……”小阿屏稚声叫着。 “一定一定啦!大回头给你重做更好的!”炎荒羽又疼爱地亲起了小阿屏,结果又是一阵的抗议。 “坳子里没有什么事情吧?”炎荒羽想起自己这些天对外面的事情进展尚一无所知,便问阿玉道。 阿玉本来微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炎荒羽一见便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只听阿玉恨声道:“真想不到坳子里的人会这么凉薄!” 炎荒羽眉头皱起,沉声问道:“他们又做什么事了?” “这两天,他们冲进家里把阿妈跟你的东西都搜刮了一遍!还把几张狸子皮也抢走了!”阿玉愤愤地道。 炎荒羽不觉得愤怒,却在心头涌过一阵的悲凉。 见丈夫并不说什么,只是眼不透着冷漠,阿玉心里不禁一痛。 “后来呢?”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炎荒羽接着问了句。 “本来他们说你和阿妈都是煞星,怕留下噩运,要烧了房子的。后来是老龙叔说烧了可惜,不如当仓房,就没烧了……”阿玉恨恨地说道。要知道,她早已对炎女阿妈的家有了深刻的感情,坳子里的人这样做,又如何不令她愤怒呢? 炎荒羽真想仰天大笑! 这些人好不可笑!既然怕有噩运留下,又为何把自家的东西抢走呢?又为何要把那几张“软金狸”的皮掠走呢? 想到“软金狸”,他不禁冷笑一声,傲然道:“不就是四张皮子么!我阿羽还不在乎哩!哼!若我想要,还不知可以有多少狸子手到擒来!” “不,不是四张,是两张的。”阿玉忙纠正炎荒羽道。 炎荒羽一怔,道:“怎么会是两张呢?那另外的两张呢?” “是这样的,当时阿妈说放两张在我这儿,要我拿回来保管,到时候给你在关键的时候换钱用。我想反正放哪里都一样,在我这儿也没有关系,就拿过来了……”阿玉不急不慢地解释道,同时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对了,阿羽你的那几个伙伴真的很好呢!”过了一会儿,阿玉又道。 炎荒羽一听,不禁注意起来,忙问道:“他们?哪些个呢?怎么个好?” “象阿虎啊,玉版啊,灵秀啊,还有大盘子,就是你们盘哥,都悄悄去鬼见愁找过你的,只是看不到你人,以为你被野狼拖了就回来了——对了,他们还三天两头偷偷地去阿妈的坟上去拔草呢!我看,要不是怕大人骂,他们搞不好还会给你也弄个坟的……呀,时间不早了!我去把饭菜盛过来!”阿玉说着急忙忙地起身张罗去了,只留下阿屏在炎荒羽的膝头玩耍。 嘴里逗着阿屏,炎荒羽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不枉自己对这些伙伴这么好啊…… 想起伙伴们,他立刻便想起了里面的玉版。 不知玉版现在怎么样了呢?她有没有事情呢?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死了而太伤心呢? 阿瑶已经不在了,同龄的伙伴中就只有玉版需要自己的照顾了——可是自己真的能照顾她吗?自己现在这个不能见天日的样子,能出去见她吗? 思前想后,炎荒羽终于叹了口气,放弃了同玉版接触的念头。他知道,自己如果同玉版接触的话,搞不好只会害了她,弄得不好会成为第二个阿瑶也不一定…… 想到阿瑶,他的心里又是一痛,赶紧把念头转过去,想其它的事情。 现在,坳子里已经没有他的活路可走了,可是他还得照顾阿玉…… 看来唯一的出路,就是到山外去了。 想到到山外去,炎荒羽不禁苦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似乎冥冥中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推动着他到山外去——明秀、阿瑶、九公、阿妈……这些同他有着亲密关系的人一个个相继离开他,象是在为他走出这个坳子做着铺垫。 现在他的身边真正的亲人就只剩下阿玉和小阿屏了!而阿玉在坳子里也是孑然一身,没有什么更亲近的人…… 看来是带着阿玉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炎荒羽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这时阿玉已经端着托盘进来了。 “阿玉,你想不想我带着你到山外去过呢?”坐定后,炎荒羽对阿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玉一怔,随即笑道:“看你说的——我是你的女人,自然是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啊!”摆脱了炎荒羽生命危险的y影后,阿玉总算回复了往日的轻松。 “那好!我们这两天准备一下,尽早动身!”炎荒羽紧接着又提议道。 “可是……”象是想起了什么,阿玉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沉吟了一下,迟疑道:“我们对山外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到时候会不会……”说到这里,她的脸色突地变了一下,语气更加犹疑了:“那山外对人查得可严了!听说要有什么身份证的——你知道我原来的那个阿g的,”说到“阿g”两个字的时候,她悄悄地看了丈夫一眼,见他专注地听自己说话在,并未表现出异样,才继续说下去:“他就是因为没有那个身份证,所以在打工的时候只能打黑工,结果死了家人都不知晓……” 炎荒羽边听边点头,他知道自己不如阿玉来得稳重和细心,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主动向她提出来的原因。 “这个……那怎么办呢?”炎荒羽皱眉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呆下去的!现在只有出去才行啊!”他有些苦恼地说道。 阿玉抿起了好看的小嘴,眼睛盯着自己的男人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 “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忽然开口道,“如果你一个人先出去,在外面把脚跟站稳了,然后再接我们出去,这样不就行了吗?”说着,她越觉着自己的方法好,便又加了一句:“对!就这样了!你先出去,一切都好了后再来接我和阿屏!” 炎荒羽一愕,他没想到阿玉会提出这个方法。当相想也不想便道:“不行!我不能再和你们分开了!要是再分开的话,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对于自己的运气,炎荒羽已经认定,是差到不能再差了! 见丈夫如此的坚决,阿玉一时也没了话说。然而想来想去,她终于认定只能这么做,于是又道:“可是,阿羽你要想想啊,你就这样带着我们出去的话,住哪里呢?做什么事情呢?没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我们两个不要紧,可是阿屏呢?她还这么小……” 炎荒羽突然“砰!”地将饭碗往桌上重重一顿,直吓了阿玉和小阿屏一跳,一齐抬起了头,惶然不解地看着他。 却见炎荒羽一脸的不悦,但只是张了张嘴,随后便又是低哼了一声,颓然了下来。 阿玉心中一阵怜惜。 她知道炎荒羽在这短短起落的时间里,实在是经历了一场内心的挣扎。她知道,丈夫从内心讲是不赞成自己这个想法的,但是却最终还是屈服在了现实的困难中。 “阿羽,不要想这么多——你放心,我和阿屏不会有事的。毕竟坳子里没有人知道我和你的真正关系,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说了,我这两年来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的,我不会有事的。所以你只管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等在山外站稳了脚跟,就赶紧回来接我们娘儿俩!”阿玉转过来,坐在炎荒羽的身边,两手轻轻地拢着丈夫的一只手,柔声劝道。 炎荒羽虽然心里仍在挣扎,但理智告诉他,阿玉说的颇有道理。这确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还有啊,到山外去的时候,不要忘记把我这儿的两张狸子皮带上,出去换些钱放在身上用!”阿玉又絮语道。见炎荒羽张嘴欲说话,忙拦阻他道:“狸子皮你一定要带走的,放在我这儿不但没有,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说不定还会有麻烦的!” 炎荒羽真正是泄了气。阿玉每一步都帮他想在了前面,理由又都是那么的充分,令他完全无从抗拒。 “阿羽啊,你现在要想的,不是我们,而是到了山外后,应该怎么做才好,多想想自己能干些什么哩!”阿玉看出丈夫的情绪,忙提醒他道。 “山外……”炎荒羽不禁喃喃低语起来。 “山外……山外做什么?山外,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炎荒羽的眼前出现了刘诺文纤细娇小的身影。 第七章 步踏新途 躺在旅店散发着异味的床上,炎荒羽既未睡着,也未神驰意驱地修习“混沌诀”,而是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石灰斑驳脱落的房顶一角,那里正有一只蜘蛛勤力地捕食落在里的飞虫。 身边传来柳若兰沉酣的鼻息声。 视线回落。一旁的矮柜上散着零乱的瓜籽,那是柳若兰买在路上作零嘴的。 视线再回移,他看到柳若兰被头滑下了一些,如雪般白皙圆润的粉肩露在了空气中。 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炎荒羽将被子往上拽扯一点,遮住了柳若兰的柔肩,同时另一只覆在她饱满坚挺的左r的手轻轻地揉捏了起来,带出柳若兰一阵低低的“咿唔”声…… 那只看似庞大的倒霉飞虫已经在蜘蛛的不懈缠绕下停止了挣扎的努力,炎荒羽绝佳的目力清清楚楚地看到,在那蜘蛛噬咬了几口后,那飞虫就只剩下一条毛绒绒的纤长螯足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了。 看着那蜘蛛继续忙碌地在它的战利品上爬来绕去的,炎荒羽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恹气来。他突地一伸手,越过柳若兰的身子,食、中二指轻巧稳健地拈起了一粒瓜籽,随后看也不看,便拇指一搭,屈指成扣,再一弹——“啪!”,随着一声轻响,那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蛛虫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只留下一张洞破了的蛛仍兀自微微地摆动。但炎荒羽心中却殊无快意之感,反产生一种空落落的茫然…… 未知的将来对他的压力实在是很大。 他不知道阿玉一个人在坳子里能坚持多久,毕竟从前即使两人未结成夫妻时,也因着阿妈的缘故,不时地接济她们母女,可是现在…… 他还想到了玉版。 对玉版,他只有深深的内疚和隐隐的心痛,终究两人之间有过最亲密的r体接触,若说不把她放在心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阿瑶的前鉴已经使他清醒地认识到,在坳子里,玉版和他是绝无可能在一起的,除非他炎荒羽混出人样子来。 如果说从前在山里那种与世无争的环境,使得炎荒羽极乐意、自然地享受这种恬淡的生活的话,那么现在残酷的现实接二连三给他的打击,则真正使他头一回有了出人头地的渴望…… 可是,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炎荒羽的视线再次落回到身边的柳若兰。 对柳若兰,他直到现在都有种陌生的感觉,一种对她内心陌生的感觉。 炎荒羽想起自己跟踪柳若兰出山回城的经过。 当时,柳若兰在坳子里一行人的陪同护送下经过翻山越岭的长途跋涉后,终于来到了集镇上。在觑准柳若兰同老龙叔等人告别后,一直潜踪匿形的炎荒羽现身迎了上去…… “呀!你……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呀……你是……怎么是你!”突然见到一个蓬首垢面的男子拦在面前,柳若兰先是吓了一大跳,连退了几大步!但是继而那双从乱发中透出的异乎常人明亮的眼眸使她很快便认出,他就是自己以为已经丧命的炎荒羽。柳若兰不禁惊呆了!整个人一时间也僵在了当场! “是我!”炎荒羽压低了声音道。“柳老师不要害怕,我没死呢……”炎荒羽苦笑了一下,忙止住了脚步,进一步解释道。 柳若兰出身大都市,又受到过高等教育,本来就不信什么鬼神,现在见炎荒羽站在面前,细辨确认之后立刻便相信了他的话,知道他果真没死。当下真情流露,不退反进,一把紧紧抓住了炎荒羽的双肩,颤声道:“呀!真的是阿羽啊!真好……真好……你真的没事就好……” 炎荒羽这才松了口气——他本来还十分担心柳若兰会不认他,说不定还会追上离开尚没多远的坳子里的人,把自己的出现告诉他们。现在好了,看她的神情,炎荒羽知道,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来!我们赶紧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柳若兰此刻终显遇变不惊、干练条理的都市女x一面,果断地拉着炎荒羽,去找暂憩的地方。 在靠近长途车站的附近,柳若兰找了间简陋的小旅店,要了个双人小房间后便同炎荒羽一道住进去了。由于所处过于边远,没有什么法规的约束,因此入住时只要有票子,什么身份证件、男女同居,在这里都变得无所谓了。 两人在狭小的客房内安顿好后,炎荒羽便主动乖觉地把窗户打开透透气,然后才坐在了柳若兰的身边,听她说话。 炎荒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前前后后都说给了柳若兰听,但是却隐去了阿玉这一段。“为人先留三分意,未可全抛一片心”。现在他对这句话的涵义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 听完炎荒羽的话后,柳若兰好一阵子蹙着秀气的柳眉。 她的心里实在也是不进不退的。 柳若兰当然知道坳子里的人对炎荒羽的风言风语,说心里话,她是非常同情炎荒羽的——在得知炎荒羽被野狼拖走的传闻后,她还暗自为这个已经和自己有了一宵缠绵的男孩子感伤了好久;现在看到炎荒羽没有事情,她虽然心里十分的高兴,但是理智又告诉她,把炎荒羽带在身边是多么的不智!特别是听他说要在外面找个活儿干的时候,她更加感到一股沉重的负担压上了身——在城市里找到一个工作是何等困难的事情啊! “我不会给柳老师添麻烦的……”炎荒羽看出柳若兰的心事重重,心里一沉,但仍说道:“我这儿有两张狸子皮,还能换些钱的……” 柳若兰一听,登时俏脸一热,知道机敏的炎荒羽从自己的表情看出了一点端倪。 “我不是这个意思,”柳若兰不自然地解释道,“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到城里后,你的工作很难找的……”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问题向炎荒羽说清楚为好。 “不要紧,我什么苦都能吃的!”炎荒羽忙紧跟一句道,他知道,目前一个人外出闯荡,柳若兰是他仅有的依靠——刘诺文,他现在是想都不敢想。 “这个……”柳若兰犹豫着。她也知道,要是给炎荒羽找个苦、脏、累的工作是可以找到的,只要托几个同学就可以了。可问题是,她的同学、朋友,都是颇有头脸的人物,要是给炎荒羽介绍一个体面的工作,炎荒羽这个从小在山野里长大的孩子,很有可能应付不来的,到时候还是问题依旧。而且,炎荒羽的年龄太小了,城市里这方面查得极严,没有一个地方敢收未足年龄的童工的。 但是看看炎荒羽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透满了渴望,她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同炎荒羽接触这段日子以来,柳若兰一开始是抱着好奇的心理同他交往。但随着两人关系的逐步深入,乃至到最后有了肌肤之亲,她的心里便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牵牵连连的。 她本来就是为了逃避那段感情才一时冲动下选择了到北坳教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感觉自己不适合在这种地方久住——坳子里太闭塞了,令她这个过惯了都市现代生活的人g本无法适应下去。一开始的好奇心理及一腔的热血还多少支持着她。但是那些城里孩子早已习以为常的知识点,对这些山野里的孩子来说,却无一不是需从头来过的——她感觉自己g本就是在一片知识的荒漠上浇水,无论怎么努力,都仍然是一片干涸。现在,那封信,那封重新开启了她内心旧日情感的信,更进一步地促使了她回去的念头。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带上炎荒羽一起回去。 虽然炎荒羽带给了她许多的惊喜,他懂事、聪明、强健,还有着都市里孩子所没有的坚韧、勇敢、狂野。但是,她也清楚地看到,在他身上那些村野的烙印仍然存在。 不过随着思虑的越来越多,她心中对炎荒羽的渴望也越来越能够理解,她理解一个孩子在失去了亲人,又被群人抛弃的痛苦。虽说都市里那种人与人之间日渐淡漠的人情已经深深地影响了她,使她轻易不会动真情,但是面对炎荒羽,这个令她产生奇怪感觉的大男孩,她终于还是决定,帮他一把。 抬起眼睛,看着炎荒羽盯着自己渴望的眼神,柳若兰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忽地脸一红,忙掩饰x地咳了一声,避开了他的目光,轻轻道:“好吧,若兰姐姐答应你了……” 炎荒羽登时大喜! 天啊!终于可以了!柳若兰终于愿意带他到大城市里去了! 就在炎荒羽因欢喜而尚未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心情的时候,却听柳若兰又道:“不过有一个条件!” 炎荒羽一听,立时将狂喜的心情平抑了下来,凑上前认真地道:“行!若兰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柳若兰听了不觉脸儿又是一红——她忽地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在答应炎荒羽的请求后,连连番地脸红了,实在是因为她想到了,在今后的日子时,两个人要有一段时间在一起了呀…… “若兰姐姐要你答应,不管有多么苦的事情,你都要忍受下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跟人说出我们俩人的关系!”柳若兰略移开一些身子又道。 前面一句话还好,后面一句话直好似当头一b击向了炎荒羽。 呵…… 原来自己终究还是个让人瞧不起的人啊…… 炎荒羽哑然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应了一声,但心里却郁闷到了极点…… 好一会儿才得到炎荒羽的应答,柳若兰不禁转头看向炎荒羽,却正好见他满脸的胀红,眼中透出的尽是痛苦、自卑、抑郁…… 柳若兰心头一软,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一定深深伤害了这个生x纯朴的男孩子。但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能开解他。想了想,她轻轻地抓住炎荒羽的一只手,将它放在自己高耸的r峰上,微微用力按下,见炎荒羽不解地看着自己,才柔声道:“阿羽,请你原谅姐姐这么做——以后你总会明白姐姐这样做的原因的。等你出息了,姐姐会认你的,但是现在,你仍要照着姐姐的话去做,好不好?” 炎荒羽看着柳若兰目光中的无奈和诚挚,渐渐感觉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便听话地点了点头,道:“没关系的,若兰姐姐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不会给你丢脸的!”说着,隔着套装按在柳若兰r峰的手便揉了起来。 柳若兰的脸更红了,感觉r房渐渐地膨胀,身上也不觉热烫了起来。 “呵……阿羽,去把窗子关了……”柳若兰的目光越为越朦胧迷离。 炎荒羽忙起身将窗子关好,然后转过身来,将双颊喷火,双眸早已蕴满春水的柳若兰揽进怀里,照着那微微翕动的灼热樱唇便深深地吻了下去。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未有片刻的停歇,顺着柳若兰娇躯难耐扭动的势子,轻巧流畅地便将她剥了个j光。 山区的秋夜来得特别的早,此时的窗外已是昏黄一片,狭小的客房内更是因为灯烛未上而变得暗幕垂垂。 然而这室内微弱的光线却并未阻止炎荒羽“目至镜留”的异技进行察视。 在炎荒羽的“目至镜留”下,柳若兰那熟透了的胴体反因着暗影的浓淡,呈现出深深浅浅、高高低低、无比美妙的起伏韵致。 炎荒羽轻叹了一声,伏身上去,先是在柳若兰高耸坚挺的两只r房上来回地揉捏一阵后,才以掌心顶着那两颗硬硬的r蒂旋转搓动,同时下面壁峙的阳势对准柳若兰那水水汤汤的洞口便捅了进去。 r紧紧地抱着炎荒羽修健的身躯好一阵子后,柳若兰才从晕眩中略毠回转神来一些。她感到自己膣道心头那花心被一g炽热坚硬的东西顶得直跳,简直要就此泄了出来! “好……舒服……”她长长叹了口气,圆臀一顶,将那花心凸r重重地撞了一下那g深埋体内的硬物,终于放任自己释放了出来。 炎荒羽清晰地感触到柳若兰膣内嫩r的每一点滴的变化,感觉她那里面的层层嫩r先是一紧,接着便搐动缠绕,同时更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涌了出来,便知道,身下的若兰姐姐已然经受不住,潮攀巅峰了! “若兰姐姐,你……你怎么这样快……我才动了几下……”炎荒羽怀着满腔的成就感,伏在已经软做一滩烂泥的柳若兰身上,在她雪白的耳边戏谑地喷气轻道。 柳若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不济,偏偏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得很,说来就来了,令她g本兴不起抑制的念头。 “我……我……阿羽你……好b……”柳若兰只能从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呻吟。 炎荒羽却在心中暗笑。 因为他知道,这种在阿玉身上屡试不爽的方法,在柳若兰的身上同样适用。 由于“混沌六知”的缘故,他不但对自己,同样的,也对跟他接近的人的身体变化了然于心——尤其是肌肤紧贴的时候更是如此。在同阿玉进行床第之欢的时候,他便举一反三地将“混沌六知”运用到了探寻阿玉敏感部位上去,在多次好奇探查之下,他终于成功地辨别出阿玉全身内外何处是敏感点,以及何种肌纤的变化是愉快的特征。此外,对人体各处经络x结水火交济的深刻体会,使他更索出了“表里同激,髓火通炽”的手法,以内外配合的方法进一步快速达到快乐的巅峰。掌握这些后,他每次只消不长的时间,便能够将阿玉直截迅速地带入最深处的高潮。 这些本是他在同阿玉的交战中,出于长期修习“混沌诀”,对身体变化本能的一种探索,完全是无心而为之。但现在,针对柳若兰,他居然同样轻而易举地便完成了在阿玉身上做到的事情,这如何不令他心生得意! 柳若兰无法看见炎荒羽的表情,但是人x追求快乐的本能,使得她对自己先前要炎荒羽答应的承诺隐隐有一些后悔——如果不能经常跟他见面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会失掉许多这种难得的乐趣吗? 正在她这样想的时候,炎荒羽却又开始冲击了起来!那炽热chu硬的阳势是那般的有力,那般的迅猛,以致于她g本无法说出话来,只能在炎荒羽堵着她嘴的丝质r罩下发出一声声的呻吟,溪径里无穷无尽的泉水一波一波地奔泄而出…… 看着熟睡的柳若兰,炎荒羽轻轻吁了下。 在柳若兰身上尽情地发泄了以后,他的心情多多少少好了一些。看着柳若兰睡梦中仍是一脸的疲倦,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实在不该这么折腾她,虽说比自己成熟,但毕竟柳若兰只是一个弱质女流。自己即使心情不好,也没有必要施加在她的身上啊——尽管现在自己仍些空落的感觉。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晨啼鸣,炎荒羽的目光转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微弱的晨曦已经悄悄地探上了窗户。 天就要亮了。 “若兰姐姐,醒醒,天亮啦!”炎荒羽轻轻吻了吻柳若兰嫩滑的脸蛋,此刻她仍然酣睡着。 “唔……”在炎荒羽再三的轻唤下,柳若兰终于睁开了惺松的睡眼。她看到,炎荒羽已经穿好了自己替他买的一套新衣,正坐在床头,明亮的眼眸中透出柔和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呃……天亮啦?哦……我起来了……”说着柳若兰从被中抽出白如雪藕的右臂,揉了揉迷离的睡眼。刚探起身来,却不禁柳眉一蹙,轻呼了一声:“呵呀,好酸……”说着娇躯便是一颤。炎荒羽连忙伸出手臂从背后扶住她。 “若兰姐姐,你慢点儿……”炎荒羽歉声道,一面小心翼翼地将柳若兰扶坐了起来。肌r不受力下,柳若兰这才觉得好过了些,但随即便感觉周身似散了架一般,软绵绵地用不上力。 炎荒羽立刻觉察出柳若兰身体的状况,心下更是不安,忙将身子坐到她的身后,让她绵软的胴体靠在自己怀里,苦笑道:“对不起,若兰姐姐,都是我不好,昨晚把你弄得太厉害了……” 柳若兰原本慵懒的j神像是被提醒了似的,顿时清醒了些,但随即便一抹羞红飞上了娇靥,她立刻记起了昨夜自己放荡至极的情状。 “阿羽,你……”嘴里娇喃了了一声,柳若兰双臂从撑着的被子里抽了出来,向后将炎荒羽的头扳向前来,同时自己雪颈轻扭,湿润微启的樱唇便迎了上去。那原本遮在肩膊的被头立刻滑落了下来,露出了x前那对满是瘀痕的豪r,恰被低头前探的炎荒羽觑个正着。 看着那两对饱满滚圆的r房随着柳若兰双臂举起不住地晃动,雪肌青痕,紫颗玫晕。当真是色色诱人。炎荒羽的心忍不住又“扑扑”地跃动了起来,在吻上柳若兰柔软饱满樱唇的同时,那双手便环向前去捧住了她的两只r房,细意揉捏了起来。 此番不同昨夜,炎荒羽手里温柔了许多,同时轻重缓急颇为有章法,一时撩拨得柳若兰在与他津唾吸啜的同时,原本绵软的r房迅速便充血膨胀了起来,那r头更是硬硬地竖起,在炎荒羽的掌心的拨弄下柔韧弹跳。几乎在瞬间,她的浑身便热了起来,x部急遽起伏,呼吸也变得chu喘急促。 在两人深吻之下,炎荒羽的一只手轻缓地滑过了柳若兰平坦腻滑的小腹,伸入被中,探向了她的幽深之处,柳若兰本能地便张开了大腿,任他作为…… “呀,怎么好硬……”炎荒羽忽地轻声叫了一下,下探的手也停了下来。 柳若兰闻言一怔,睁开了微闭的双眸。两人的四片嘴唇随即分开,目光同时下移。炎荒羽此时已将遮盖柳若兰下体的被子掀了开来,露出了她赤裸的下身。二人低头看时,却见柳若兰那原本乌黑柔亮的毛发已然变得白糊糊的一片,尽数被那浆糊般的白y干凝纠结,无怪乎炎荒羽上去手感有异哩! 柳若兰登时羞得无可自抑,忙一转头,将脸儿埋进了炎荒羽的肩上,同时娇羞不胜地颤道:“呀……不要看啦……好难看的……羞死人啦……” 炎荒羽一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笑话她,同时又从柳若兰的身体反应觉察出她的欲潮已经逐渐消退,而自己也没有了刚才的激情,便柔声道:“这样吧,若兰姐姐你先躺下来,我去打水来帮你清洗一下。” 柳若兰本想羞言婉拒,但试了试,只觉周身酸软,实在提不起力气,但只好轻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炎荒羽打来了一盆热水,放在床前地上,然后掀开被子,替柳若兰清洗。 甫一抬起她丰隆脂腻的雪臀,炎荒羽便是一呆。 原来,视线落处,那床单上直如小儿遗溺一般,洇着斑斑块块、微微泛黄的不规则山水,分明是柳若兰昨夜疯狂时泄出的泉y写意描绘而就。其间那因被子捂了一夜而散发出的气味更是直扑鼻管! 炎荒羽本已平息的心情重又躁动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强自抑下了欲火,定了定心神, 毛巾凑近柳若兰雪股,他看到,在股下床单那已经干涸硬结的斑渍中间,有一小滩微亮的水痕,略一想,便明白这是刚才两人坐着调情时柳若兰流出的秽y。 看着那丰厚绮靡的花唇在热毛巾的揩拭下柔软地变形开合,炎荒羽只觉得嘴里越来越干,不知不觉中,那揩拭的动作也变了味道。虽然柳若兰的羞处早已清洗干净,但他却仍摩搓不已,岂料越摩越湿,越擦水越多,直揉得柳若兰x门大开,整片嫩r红彤彤地泛着晶莹的水光…… “阿羽……我们还要赶车呀……”柳若兰呻吟着道,同时娇躯一阵阵地发麻颤栗。她没有想到见过世面的自己竟会越来越不堪身边这个山村少年的挑逗,会如此轻易地动情冲动。 炎荒羽听了她这话后,倒是立即停了下来。毕竟,长期坚韧的训练,使他还是能分得轻凡事孰轻孰重的。因此,经柳若兰这颤若游丝的一句提醒,他立刻便从逐渐高涨的欲火中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做这种事。 当下柳若兰在炎荒羽的扶持下,半倚半靠地穿好了衣裤。炎荒羽又去另打来热水替她洗脸漱口。 两人收拾好行李,走到门口时,炎荒羽看柳若兰仍是一副娇慵不胜的样子,忍不住又将她搂进了怀里,同时一只手捏住了她耸挺的r房。柳若兰浑身一麻,软在了他的拥抱中。不过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炎荒羽这种兴之所至,行之所至的作法,再说这里毕竟只是个陌生的地方,心理的顾忌也少了许多,因此便由得炎荒羽去了。 两人又是咿咿唔唔地亲吻了一会儿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此时柳若兰x襟大开,香肩半露,一只饱满雪白的r房已经被炎荒羽从里面的衬衫及内衣里掏了出来,挺在外面恣意把玩——那峰尖的紫葡萄已然硬硬地胀竖了起来。 看着炎荒羽温柔地把自己胀挺的r房小心地塞进丝质x罩里,然后又轻缓细意地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柳若兰心头一热,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冲动。 迎上炎荒羽明亮中透着无限温柔的目光,柳若兰终忍不住脱口说道:“阿羽,你……我……以后我……”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内心的冲动使她想和炎荒羽厮守在一起,但是现实的理智却终究占了上风。 炎荒羽却没在意她想说什么,他只以为若兰姐姐又因自己的举动而冲动了起来。 “好啦!若兰姐姐,我们去赶车吧!”他轻轻地吻了下柳若兰微开的嘴唇,轻声道。 “嗯,我们先去结帐吧。”柳若兰回吻了炎荒羽一下,点点头应道。 炎荒羽肩上挎着,手上提着两人的行李,跟在柳若兰的身后到了旅店前台结帐。 付了钱,账单拿到手,柳若兰随便扫了一眼,便觉出不对。 “咦?怎么多出来了五十元?原来没有的啊?”她不解地指着账单上的一个字迹潦草的条目疑问道。 “这多出来的五十元是清洁费!”那结账的妇女坐在柜台里头也不抬地丢出这句话来。 “清洁费?”柳若兰和炎荒羽一愕,不禁面面相觑。 “当然了!你们做的事情,把床单都搞脏了,当然要另付清洁费了!”那妇女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削薄的瓦刀脸,看着二人理直气壮地叫道,同时面上露出一副“别以为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讥诮神情。 听她这么一下大声叫嚷,旁边三三两两原本没在意炎荒羽和柳若兰的闲人立刻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炎荒羽不禁恼羞成怒。正待与那令人嫌恶的妇女进行分辨,却被满脸通红的柳若兰一把拉住,轻声促道:“算啦……我们还是快走吧……快……” 炎荒羽陡地双目j光暴s,竟把那妇女吓了一大跳!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炎荒羽已经被柳若兰拉走。看着二人走出旅店门口,这妇女才醒觉,自己不知怎么的,被那男的瞪了一眼后,竟自背后沁出了一片冷汗…… “阿羽,出门在外,不要轻易同人争执。”走在路上,柳若兰靠着炎荒羽一侧,轻声劝他。 “可是,那女人太可恶了,居然这么大声嚷嚷!”炎荒羽仍不满地嘟囔道。他没有注意到,长期修习“混沌诀”的修养和耐x,在刚才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柳若兰一笑,似乎又看到了刚见面时的那个纯朴的少年,心中不觉一阵温暖。 “阿羽呀,我知道你是在帮姐姐,但是要记住啊,所谓出门在外,强龙不压地头蛇呢!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有了事情,找谁去帮忙呢?难道你学过武术功夫?”见炎荒羽呆了一呆,颓然地摇摇头,便又柔声道:“这就对了啊!所以说么,能忍就忍一下吧。再说了,不就是区区五十元钱吗?我本来也不在意的,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况且,事实上我们也确实是把人家的床单弄脏了呀……”说到这里,柳若兰似乎又回想起了夜里两人的疯狂,浑身一热,不禁脸儿又泛起淡淡的红晕来,同时那在门口亲热时溢出的湿润残津似乎也使幽处变得敏感了起来…… 炎荒羽仔细地听着柳若兰的话,一边思索其中的道理,却并未在意她的表情神态。凡是心中有疑问困惑,他总会努力找出其中的答案,长期跟九公在一起,这样处理问题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对,若兰姐姐说得很对啊!当时旁边有这么多摇来晃去的闲人,一定都是他们的人,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们真的讨不了便宜的!”炎荒羽轻轻吐了一口气,像是想通了似的顿首道。 柳若兰不禁惊异地抬头看了看他,她没有想到,这个看来纯朴的少年,不单聪明,还这么机敏有心。自己随便说的一句话,他居然也认真地思考分析。这使她对炎荒羽又有了新的一层看法。 “呀!前面好多人啊!他们站在那里大包小包的,是不是都是在等车啊?”炎荒羽忽地提高的声音打断了柳若兰的沉思。 看了看炎荒羽说的方向,柳若兰苦笑了起来:“唉,正是呢!我上回来坐专车的时候这儿也是这么多的人,我看到那些人下车的时候都是挤着出来的!” 站在那群人一边,看着这么多的人,炎荒羽不禁犯起了愁:这么多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山乡chu悍之人,若兰姐姐这么娇弱的人儿,怎么挤得过他们呢?想到这儿,他的目光落在柳若兰脸上,却见她也是蹙着柳眉,贝齿咬着下唇,一脸的愁容。 更要命的是显然是柳若兰的媚丽姿容姣姣不群,居然引起了这些等车人的注意,其中几个看样子就不太规矩的家伙竟挨挨挤挤地向她靠了过来,显然是想借机占她的便宜! 炎荒羽苦于两手都提着行李,又不敢放下,生怕人群脚下无情,踩着了柳若兰的行李包。可是这样子又没法儿保护她,一时竟变得进退维谷了。 柳若兰很快也觉察出身边情况有些不对劲,心中不禁惶惶起来,本能地抬头紧张地看着炎荒羽,嘴呶了呶,不安地轻声道:“阿羽,他们……”说话间,那几个已经围拢了过来。 炎荒羽看看情况紧急,正无计可施之际,忽然灵机一动,chu着嗓子大声地喊了一声:“他娘的!怎么个时辰了还不来!老子送了你,还要回去打狼子咧!”说着还有意不满地瞪了柳若兰一眼。 他这话一说出,那几个人顿时一怔,几乎同时停了下来。 原来炎荒羽说的正是山里的土话。而这些人虽然也是山乡人,但毕竟同真正的山野村民有所不同,在集镇生活久了,自然便会耽于安逸一些,同时对日夜同虎狼打交道的真正的山里人多少有些忌惮,不也轻易招惹。炎荒羽有意这么表露一下,令他们以为他是专门来送跟前这个大美女的,登时使他们打消了上前无赖的念头。不过这几人却未远离,目光仍时不时地瞄过来几眼。 柳若兰先是被炎荒羽的举动弄得呆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更兼那不满的目光更是令她心头一紧。及至看到那几人停了下来,又见炎荒羽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才明白过来他的诡计,不禁心里一轻,松了口气,暗赞他反应机敏。但心里平复下来后,女儿家的敏感却又令她心头一跳——怎么自己会如此在意阿羽的态度呢…… 但炎荒羽虽然得意,却未有丝毫的松懈。因他知道,如果不想好切实的应对之策的话,这几个人还会来的。眼下他们犯不着跟他发生冲突,不过是以为他送柳若兰上车后就会离开,只要柳若兰落单了,他们一样可以动她脑筋的!可问题是他毕竟是真的要同柳若兰一道上车的!到那时,那些人也许就不会这么退让了。正如若兰姐姐说的,“出门在外,强龙不压地头蛇”,到时候自己一样是不能保护好她。 炎荒羽心里紧张地转着念头——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件事情动过脑筋哩! j神高度集中下,那“混沌六知”自然而然地提升了敏感度,将周围的一切动静历历映入心镜。 “姐,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办?……不好挤……”他的耳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女声,从音量及其中夹杂着大量的呼吸声,炎荒羽判断出,这是耳语的声音。 “……是呀……真讨厌,这么多人……”另一个声音响应了一下,但却是嘟囔出来的。 “得想个办法呀……”耳语的女声道。炎荒羽并未抬头寻找发出对话的这两个女子,但“闻音知机”已经将二女的位置锁定了下来。 “嗯……”那被叫做姐姐的女子低低应了一声。 片刻,炎荒羽忽听那姐姐轻轻地呼了一声:“走!咱们快走!” “到哪里去啊?”耳语的女声显然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不要问那么多,跟我走……”那姐姐的声音低低吩咐道。 炎荒羽心中一震,立即将所有的注意力转向这姐妹二人,同时抬眼朝着两人的方向望去。 他看到,两个穿着风衣的年轻女子正拎着她们的行李,推开人群朝外走去,一边走,那姐姐还一边扬声道:“真讨厌!这么多人,肯定挤不上去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改明儿个再来!”旁边立时响起一阵起哄看笑话的嘘声。 但炎荒羽却已将那女子表面看上去一脸懊丧,但眼中却隐现着说不出的得意神情尽收眼底! 他不禁心中一动,知道其中必定有蹊跷!当下更是将全副的注意放在了她们的身上,探察两女的动静。 果不其然,在离开人群约莫二十公尺左右的地方,他便听到那妹妹不解地追问姐姐道:“姐,我们真的不走了么?要等明天呀!那爹娘他们会急的吧……我们跟他们说好今天到家的……” “傻瓜!难道我知道吗?可是你看,这么多人,我们两个怎么挤得上去!”姐姐低声斥道。 “那……那我们就明天走了……可要是明天还这么多人,怎么办呢?”那妹妹又问道。炎荒羽听到这里忍不住嘴角微微翘起笑了——这个女孩子还不是一般的傻哩!你姐姐早就有主意了,你还一个劲地瞎问瞎白话。 果然,只听那姐姐啐道:“你呀你,真是木头。”停了下,略扭头望了望,确信没有人在后面,便压低了声音道:“傻瓜,我们赶紧拦到前面去等车子……”炎荒羽一听,登时来了j神。 “喔……可是姐,拦到前面也不行啊,不到站,车不停的!再说了,不到站,也不会有人下来的啊?”妹妹又问道。炎荒羽一听,便觉得那妹妹倒怎么傻了,因为她说的好象也有道理。 “唉,真是的,非要我说明白不可……”埋怨了一声后姐姐方道:“现在只要有钱,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只要我们拿着钱拦在路口,不怕它车子不停!停下来就更好办了,只要我们出钱,肯定会有人愿意提前下车的——不要忘了,只不过一点点路而已,为了钱,只怕要下车的人会打起来哩!”说完这些,那姐姐仿佛已经看到了车子里的人为了她手中的钱挤打起来的场面,得意地笑了起来。 炎荒羽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她的办法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自己和若兰姐姐不也大可照做吗?想到这里,他也没顾上问柳若兰到底身上带了多少钱,便肩膊轻轻蹭了她一下,也仿照那对姐妹的说法,对柳若兰道:“呀!这么多人,若兰姐姐,不如我们也等明天吧!”一边说着,一边便带着行李先行往外挤去。柳若兰被他的举动弄得一阵错愕,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但毕竟炎荒羽已经往外走了,自己也来不及问他缘由,便只好跟着他出去了,嘴里一面不解道:“阿羽,你……你慢点走,跟我说说为什么嘛……”说话间,炎荒羽已经挤出了人群,头也不抬地朝着那两个姐妹的方向走去,柳若兰无奈只好紧几步挤出人群跟上去。 见又有两个人主动从等车的队伍中退中,那群人顿时又叽叽咕咕起来,说的无非是“总算又少了两个人挤了”,“这下可好了,少了两人”之类表示庆幸的话。唯有那几个本来想等柳若兰一人上车后再寻机讨便宜的家伙流露出一脸的失望。 “阿羽,阿羽你慢点儿呀……等等我……”柳若兰紧赶着步子,才跟上了炎荒羽迈的大步。 见距离人群已远,炎荒羽这才放缓了脚步,见柳若兰高挺的酥x随着她的跑动而不停地上下晃动弹跳,不禁眼里一热,脱口道:“若兰姐姐,你的x脯真美!” 柳若兰气息稍定,便听他这么一说,登时俏脸红了起来,动作的幅度也本能地放小了,同时不自觉地将衣襟向下抻了抻——却不道这样一来,自己的双峰就更形丰满突出了。见炎荒羽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柳若兰的脸更红了,忙低头检视,这才发觉自己的动作实在是多此一举,反暴露了酥x的形状,当下忙松了手,让衣纹自然贴身,嘴里忍不住羞斥道:“看!还看!再看看姐姐怎么治你……”说到末了一句,声音却忽地低了下来,一股没来由的甜蜜竟就此流过了她的心田,显然是她觉出了自己话里的语病。 炎荒羽见柳若兰秀美的脸上雪肌映着红晕,一对媚眼更是水汪汪地流转万千风情,登时心中一软,再提不起捉弄她的念头,忙向她靠近了,鼻内嗅着柳若兰那熟悉甜美的体香,声音转柔道:“若兰姐姐,我不看啦!我听你的话。” 柳若兰也觉两人此刻的情景动人之极,整个人似乎都沉浸在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愉悦温柔之中, 一时间,两人间反而没了话,就这样慢慢地挨靠着前行…… “嘟——嘟嘟——”,远处的一声汽车鸣笛声将炎荒羽从美好的感觉中惊醒了过来。 “呀!若兰姐姐,我们快一点,不然赶不及了!”他急开口催促柳若兰道,同时脚下重又加快了速度。 “嗯!”柳若兰不自觉地应了一声,随即便想起了自己刚才要问却没问出口的问题,她忙加快步子,紧跟在炎荒羽旁边,一边问道:“对了,阿羽,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明天再走呢?” 炎荒羽不禁一笑,想起了那个妹妹的问题,顿时心中涌起对柳若兰的爱怜。他一边继续走着,一面将刚才那姐姐说的讲给了柳若兰听。 柳若兰这才明白过来,同时由衷赞道:“想不到那个女的这么有心计啊——对了,你怎么会听到的呢?怎么我就在你旁边,却一句也没有听清呢?” 炎荒羽登时语塞,他倒没有想到自己将那两个女子的事情说出来,会带给自己这样一个麻烦。心中不禁暗暗懊悔:要是一开始就说是自己想到的就好了,也省去了解释的麻烦…… 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嘴上却丝毫不敢怠慢,在紧张地转了下脑筋后,他只有胡扯了:“唉,那个时候若兰姐姐在旁边恐怕正担心那几个坏人吧——要么就在想着我了……” 柳若兰顿时脸儿又一红,抬脸温柔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就你,人家心里想什么都知道!”说着将高耸而弹跳的r峰在炎荒羽的一只骼膊上用力挤挨了一下,直撩得炎荒羽心头剧跳,整条臂膀都酥了,险些拿不住行李。 柳若兰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怎么样了,不禁得意地娇笑道:“乖阿羽,可不许胡思乱想哦?” 炎荒羽脸一红,知道她有意挑逗自己,但自己心中却也实在喜欢她,便只好低了头,嘿嘿地笑了几声。 但随即,他的心里便是一悚,怎么?自己怎么刚才竟然将阿玉忘了呢?而且是一点都没有想起她呀! 一想起阿玉,还有小阿屏,乃至玉版,炎荒羽的心中便是一痛——自己这是干什么啊?难道忘了身负的责任了吗?真是该死! 在心中暗暗自责一番后,炎荒羽才抬起头来,偷偷地看了柳若兰一眼,却见她仍是一脸的笑容,显然是心情极好,这才轻吁了口气——他可不想让若兰姐姐知道自己心里在想的事情。 此时前面已经响起了一片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炎荒羽和柳若兰看去时,正见那两个女子手里举着几张钞票,在一辆停着的大客车前挥舞,而客车上的人果如那姐姐所说的,正争先恐后地要下车让座位。 第五卷 初涉红尘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风波频起 炎荒羽和柳若兰如愿以偿地同前面的两姐妹一样上了车。金钱的魔力确实非比寻常,他们四人都挑到了自己想要的座位,连各人的行李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看着车下的人争先恐后地往上挤的可怕景象,柳若兰不禁为之乍舌。心中暗叫庆幸的同时,娇躯更往炎荒羽的身边靠紧了些,嘴里轻声吁道:“呀,好怕人……亏好阿羽你机灵,不然我们真的很麻烦呢……” 炎荒羽一笑,将她一只白皙纤滑的小手握在手里,低声道:“是哩,我就是怕若兰姐姐你被碰着呢。不过我看那两个女的才真的聪明,竟能想出这个办法来!”一边说,一边轻柔地揉捏手中的柔荑。 柳若兰对他的话深以为然。她略侧转过头去,越过炎荒羽看到了过道同排的那对姐妹——直到这时,她才得空认真地打量这对机敏的姐妹。 这姐妹二人面貌眉眼倒还清秀,其中一个脸形略瘦,神色沉稳老练的一看便知是姐姐,另一个脸形圆圆双眸清澈的自然就是妹妹了。姐妹两人的穿着相近,外面俱罩着一袭长风衣,只内里的衣衫不太一样,姐姐穿的是r白色的套装,妹妹穿的是淡绿色的短襟。从二人的气质打扮来看,这姐妹二人是当地人无疑,但却分明已经在努力向外面的时尚模仿靠拢了。 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瞥,但姐妹二人仍注意到了柳若兰打量的目光,那姐姐立即友好地向她微点了下头,妹妹则冲着柳若兰甜甜地一笑。柳若兰忙回以友好的微笑。 这时,那些原先在车站等车的人终于七七八八地都挤了上来,剩下没有挤上来的,只好嘴里骂骂咧咧的悻悻离去。 待到抢座位的抢座位,塞行李的塞行李,一切吵闹喧嚷都逐渐平息下来,又坐的坐、站的站,每个挤上车的胜利者都各就各位后,众人才发现,原来他们以为放弃这趟车的三女一男,居然早已经安然适意地坐那里看窗外的风景了! 随着车子启动,车上的人开始叽叽咕咕、指指点点地议论起炎荒羽四人。不多时,个中脑筋转得快的便已经猜出他们几人是提前上车的了。当下这个猜测不消片刻便传遍了全车。一时间,“义愤”之声纷纷扰扰,不绝于耳。终于有不愤者直起喉咙,冲着那售票的和驾驶员叫嚷了起来:“!凭什么有的人可以不守规矩,提前上车啊!”既然有人带着,自然就会有好事者附和,顿时车厢内重又响起了一片叫骂声。 “!叫什么叫!有本事你们也出十倍的价钱,老子就让你们人人有座位!”在忍受了一阵难听的叫骂后,那五大三chu的驾驶员终于耐不住,猛地一个紧急煞车,将那些站着吵闹的人着实跌了个东倒西歪,然后自己也回过头来,目露凶焰地吼了一嗓子,同时本来扶着挂档的右手一把抄起了脚边的一柄大板手,“嘭嘭嘭嘭”地挥舞敲打着身后的一只大铁皮水桶。 那些跌得歪歪倒倒的人本来还想再骂,岂料等站稳后,竟见驾驶员满脸横r,如此的一副凶悍模样,那满腔的恼怒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一时间人人噤口,扭转了头,不去看他,纷纷摆出一副“不是我说的,与我无关”的架势。 见车内不再有人喋喋不休地吵嚷,那驾驶员这才“呼”地转过了身子,“咣啷”一声将手板扔下掉,然后恶狠狠地冲着窗外“呸!”地吐了一口浓痰,重新发动了车子上路。 此时那负责售票,一直缩在一角不吭声的中年妇女慢条斯理地开了腔:“呀,我们也想大家都坐上位子嘛,可惜这车子制的时候就只安装了这么些个,要坐车的人又那么多,只好大家挤挤啦!”停了停,见没有人接她的腔,讪讪之下,心中又对众人不理她而有些不愤,便又y阳怪气地道:“唉,只可惜我们谁不爱钱呢?有钱送上门,又有谁不要呢?人家客人有钱,能出得起十倍的大价钱,我们当然不好意思断了自己的财路啦?哼哼……”说到最后一句时,想必是想不出应该再说什么了,便冷笑了两声算作结束。 人的劣gx使然,听她这么不咸不淡的几句怪话一说,那满车的人马上便将不满转移了发泄的对象。 彼时便有六个人有意借重新整理行李之机,从座位上挤了出来,挨挨擦擦地蹭近了炎荒羽——这六人的面目早记在了他的脑子里,从一上车,他便留意到这几个在车站时就对柳若兰虎视眈眈的家伙了。 一时间,反倒他右侧过道同排的那两姐妹没有人向她们表示异样的举动。 炎荒羽心下雪亮,知道这几人看出旁边的两姐妹是当地人,而自己和柳若兰是外来人,因此便生了欺侮之念。 柳若兰显然也看出来周围的动静不对,知道事情有些不谐,心中登时紧张了起来,那被炎荒羽握着的小手也情不自禁地紧紧反握住了他。 炎荒羽却丝毫不惧这眼前步步进逼的危机。要知道他炎荒羽是何许人也!自小在山里长大,什么凶狠的豺狼虎豹没有见过,什么困难危险的情况没有遇到过。此刻又岂会把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放在眼里呢?但是柳若兰的告诫他也牢牢地记着,九公的教诲也令他知道,毕竟人与野兽不同,人心更加险恶难测,眼下毕竟自己和柳若兰都是人生地不熟,若一旦有事,恐怕真可能难以善了。 因此,虽然炎荒羽知道已经有四个人围住了自己的一边,将自己与过道的其它人隔开,但却心如明镜,“混沌六知”将几个人的反应一丝不漏地尽收心底。 一种危险来临的预感从平静的心湖油然生起。 “物过囿形”的超敏触感使他清楚地感知到一股寒气正鬼鬼祟祟地袭向他的腰腋部位,使得这部位的毛孔警惕地尽皆开张! 炎荒羽心一沉,知道身边这个家伙正以利器偷袭自己。他随即松开了握着柳若兰纤手的左手,以右手伸过去替换握着,同时左臂不露痕迹地自然抬起,左手暗暗c到了右腋下。从外表看来,不过是个普通的抱臂姿势而已。 就在那个暗算的家伙呼吸突地变得急促chu喘、利器堪堪刺到炎荒羽的外面衣衫之时,炎荒羽的身子迅疾微微外则一些,同时伸至右腋下的左手灵蛇般探出,j确无比地正正抓住了那只握着利器的毒手! 炎荒羽清楚地感知到,那个暗算人的家伙身子陡地剧震了一下,呼吸也在刹那间停滞了下来。分明被炎荒羽出人意料的出手给惊骇住了! 炎荒羽不再迟疑,截住那只握着利器脏手的五指迅速地一转、一划,然后拇指准确而狠辣地重重抠进了那只脏手的合谷x内!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平空在已经平静下来的车厢中响起,直把全车身心渐已松弛的乘客都吓得几乎跳将起来! 偏偏那惨嘶声依然不绝于耳! “吱——嘎——”客车紧急刹止。 车厢内顿时一片混乱。 喧腾的人群稍稍安定下来后,一幅骇人的景象立刻又使得人群尖叫一片—— 透过闪避让开的人群空档,众人看到,一把尖锐的匕首正在两个相持的人中间闪着寒光! 再定睛细看时,众人才分辨出,正是那个提前坐上了车子,而令他们心理不平衡的山里男孩,紧紧地握着一只抓着匕首的手,而那匕首尖利的锋芒正对准他的腰腋部位! 只不同的是,那匕首的主人此刻却是弯腰屈腿,欲挣无力,浑身颤抖不已,头上正冒着豆大的冷汗,显然是痛苦已极,却无法挣脱那男孩的掌握。 “天哪!有人行凶!”人群中不知是谁先惊叫了出来。 车上立即炸了窝! 天啊,想不到这趟车竟然有歹徒! 顿时人群混乱一片,有心声尖叫的,有吓得哭出来的,有嚷嚷要下车的,更有人本能地护住了腰间的口袋…… 那几个家伙显然没有想到炎荒羽居然是这么一个扎手的角色,一时间倒也被他唬住了。 炎荒羽虽仍坐在那里,目光一线不瞬,但周围人的所有反应都一一落在了他的心镜之中。 由于他拿着这个持匕首家伙的合谷x时,暗用了内劲,此人整只手的气血尽皆封闭。更兼此x与人体腹部太阳神经丛有着密切的联系,寻常的的点按,都会使得弱汉打颤、孕妇小产,更遑论他如此透入经脉的重叩呢?因此,这个被制无赖虽然手持凶器,又身强体壮,仍然经受不住这种循经透脉的痛苦,而痛得全身打战,手足无力。 那阵阵惨嚎和人群纷乱的嘈杂终于将那无赖的几个同伙唤醒。几个人相互一使眼色,便恶狠狠地重又朝炎荒羽围了上去…… 此刻柳若兰早吓得花容变色,娇躯瑟瑟,只知紧紧地抓着炎荒羽的右手,煞白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话说不出来,那秀丽的眸子里满是惊恐之色。 “啊呀——”又是一声惨叫传了出来。车上众人齐齐又是一惊!不知又有谁被打了一下。 “!敢在老子的车上行凶动手!”一个魁梧高壮的身子如恶虎般迅霸地横在了车厢过道中间——正是那个面相凶悍的司机。 他的手里正抓着他的招牌“凶器”,那柄巨大的手板。 在他的跟前,正有一个人慢慢地瘫软倒地。众人看去,却发现正是那伙人中的一个。此刻这家伙显然已经昏死了过去,那头角正缓缓地溢出一股血污…… 就在众人尚未从新的震骇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壮汉司机已经一把抓起了瘫躺在地上无赖的x前衣襟,将他提起,然后吼了一声:“开门!”那一直缩在车门一角的售票妇女立马一把拽开了折迭车门。只见壮汉司机提着那无赖,两大步跨至门口,尚未停下步子,便紧跟着顺势手臂一振——竟生生将那生死不明的无赖直直掼了出去! “呯!”那r体落地时撞击地面的重重一声,将尚在惊呆的众人震得浑身一颤,这才明白过来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上顿时鸦雀无声。 每一个人都被这凶神恶煞般壮汉司机的举止给震住了! “妈的!还要老子请吗?还不快给老子滚下车!”只见那壮汉司机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寻事的无赖,又是一声恶吼,接着便是一口浓痰结结实实地啐到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歹徒的面门。 看着壮汉司机手里的巨大手板又要扬起,那剩下的无赖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竟齐齐尖叫了一声,不约而同抱头鼠窜!以比挤车时更卖力的劲头接二连三地跳下了客车。 炎荒羽这才微微一笑,松开了握匕首家伙的手。 岂料那家伙刚被放开,便没种地软在了地上,嘴里只知哼哼叽叽的,显然炎荒羽给他身体造成的伤害已经令他失去了正常的活动能力。 不容众人多想,这个家伙便遭到了与第一个同伴一样的下场——被壮汉司机拎着扔出了车外。 车子继续前进在路上的时候,所有的乘客无一不被那壮汉司机的豪举所震撼,纷纷地对他议论起来。在经历过这个变故之后,忽然之间,似乎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都有了新的变化。更由于那几个无赖被赶下车,立时腾出了六个座位,车厢内的空间立即感觉宽敞了许多,这更使得乘客的心情大好,人与人间自然就少了几分猜忌,多了些许亲和。 总算是有惊无险。柳若兰却如同虚脱一般,已是浑身软绵绵地提不起一点力气,她这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这般地没用。和来的时候专人专车护送的优越条件不同,这里真实的情况竟是如此的令人意外和恐惧。她忽然觉悟到,在这个地方,离开了炎荒羽保护照顾,自己是那么地无助和孤弱…… 炎荒羽的感觉却大不一样了。 刚刚过去的一场风波,使他忽然之间对自己增强了信心。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他看到,几乎车上所有的人都表现出了惊慌害怕,但自己却心如止水,没有丝毫这种感觉。相反,由于轻易制服了那个持刀的无赖,他对自己的力量更有了自信——毕竟这是自己出山以来遇到的第一件危险的事情啊! 他由此想到,只要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便不会畏惧任何的艰难险阻,就如同在坳子时一样,只要有力量,便可避开一切的危险! 感受着身边的柳若兰紧紧地依靠着自己,炎荒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相信过不了多久,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把阿玉,甚至是玉版接出山来的! “小兄弟,你真行啊,一下子就把那个坏蛋给制住了!”正感慨间,一边传来了两姐妹里姐姐轻轻的声音。 柳若兰就紧靠着炎荒羽,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她的脸上顿时流露出自豪骄傲的神情,也跟着柔声低语道:“阿羽,你真b呢……姐姐心里好喜欢……”说着抬起了俏脸,妩媚的双眸深情地看着炎荒羽的脸。 炎荒羽的心一跳,鼻内嗅到了一股甜腻的体香。他忍不住低下头来,却见柳若兰因抬头动作而松开了x前领口,略略露出一截白皙丰满的x肌。 他笑了笑,先是扭头向过道一旁的姐姐报以一个谢谢的微笑,然后回过头来,抬起了左臂,绕到柳若兰的身后,柳若兰立即自觉地抬起靠着的娇躯,然后让炎荒羽揽着。 “若兰姐姐,刚才吓着你了吧?”炎荒羽闻着柳若兰发丝的清香,轻轻说道,同时揽着她柔软藕臂的手轻缓地来回捏揉着。 “唔……真的吓死人了……想不到竟然会有歹徒持刀呢……”柳若兰后怕地颤声应道,此刻她感觉在炎荒羽有力的拥抱下,自己是那么的有安全感。 “姐,要是金顺哥也能象那个人一样就好了……”妹妹轻轻小小的声音传到了炎荒羽的耳朵里。 “唉,谁知道呢?”那姐姐轻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羡慕地看了看炎荒羽和柳若兰,又叹息一下,道:“金顺什么都好,就是人太疲了些……” “都是爹做的主,要不你也不会这么急着嫁啊……”妹妹嘴里抱怨了起来。 姐姐这回却没有界面,妹妹见姐姐不说话,便也不再说下去了。 姐妹间跟着便是一阵沉默。 炎荒羽却从姐姐的呼吸声觉察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一路上,柳若兰就这样依偎在炎荒羽的x前,指着车窗外不停掠过的景象,拣其中坳子里没有的一一小声说给他听,告诉他这个是什么,有什么作用,那个又是什么,可以做什么。就这样,虽然路途十分的颠簸,但两人如此喁喁细语,却也其乐融融,并未觉出有多么的辛苦。 由于那两姐妹主动上前攀谈,炎荒羽和柳若兰也渐渐同她们熟识起来,知道姐姐叫做金巧云,妹妹叫做金巧雨。还得知她们二人到那小镇上是去走亲戚的。不过姐妹俩回家的终点站倒是和炎荒羽他们一致。 车行至中午时分,在一个开阔平缓的大坪场停了下来。 见车上人纷纷开始伸懒腰舒张筋骨,并立起身来收拾行李,炎荒羽不解地小声问柳若兰道:“若兰姐姐,他们怎么啦?好象要下车的样子。” 柳若兰一直都偎在炎荒羽的x前,实在是舒适以及,并未注意到这些。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坐起身子,看了看车内,又望望车外,轻叫了一声:“呀!该是吃午饭的时间啦!我们到了一个停车点啦——看,外面有好几家饭馆哩!” 这时身边传来金巧雨清脆的声音:“两位哥哥姐姐,我们一起下去打个尖儿吧!”——为了隐瞒炎荒羽,柳若兰将他的岁数虚报了四岁,变成了十八岁,这样一来,只有十七岁的金巧雨便就着年龄大小称呼炎荒羽为哥哥了——姐姐金巧云早已取出了自己随身的挎包,转到炎、柳二人面前微笑道:“来,今天我请客,我们吃点儿新鲜的!” 炎荒羽看看柳若兰,柳若兰随即挺身伸展了下——那娇媚慵懒、风情无限的冶姿登时将姐妹二人都看呆了! 此时车人的人都已经下得差不多了,后面只剩下他们四人,于是金家两姐妹走在前面先下,柳若兰和炎荒羽跟在后面。 在排队挨个儿慢慢下车的当口,炎荒羽却在柳若兰的身后悄悄将原本扶着她纤腰的双手上移,穿过套装下摆,在柳若兰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跌宕耸颤的双峰已然落在了他的双掌之中。柳若兰吃了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好在炎荒羽及时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才止住了她。柳若兰套装虽厚,但是里面的衬衫和r罩却俱是真丝质料,薄软柔滑。炎荒羽虽是隔了两层丝质,但却仍能清晰地捏到她那r房顶部两颗尖突突的r头。 仅仅捏了两下,炎荒羽便觉出柳若兰的r头硬翘了起来,知道她被自己挑起了情欲,手下更是用力揉搓挤捏起那两团饱满柔软的r房来。 “阿羽,你……”柳若兰终于忍不住喘了出来,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圆臀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紧紧顶着了,一时间只觉下体也津津潮润了起来…… 两人如此大胆做作,岂料走在前面的金巧云觉察出身后的异样,竟忽然回转了头,立刻将两人的不堪情状尽皆入眼! 炎荒羽和柳若兰登时一齐僵在了当场!那金巧云更是羞得满脸通红。 总算炎荒羽醒觉得快,忙“倏”地抽出了不规矩的双手,一面讪讪地笑笑。柳若兰也迅速恢复了常态,见金巧云仍呆定定地看着他们,便忙红着脸上前,一把搂着她的肩头,软语央道:“好妹子,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啊?”一面回头白了炎荒羽一眼,炎荒羽只好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大姐……你们……”金巧云说着脸又红了。柳若兰心里暗暗叫苦,却实在又恨不起炎荒羽来,只好厚颜陪笑道:“这个……这个……阿羽他就是这个样子的,老是乱来……” “姐——你们在干什么呢!还不快下车!”这时车下传来了妹妹金巧雨催促的声音。 看了看柳若兰,又深深地看了炎荒羽一眼,金巧云不再说什么,只应了声:“啊,我马上就来啦!”说着又轻声对炎、柳二人道:“不啦,我不会说的——我们快下去吧,不然别人会等的!”说完便急掉过头来,小步跑着下了车。 柳若兰回头瞪了一眼炎荒羽,见他仍是那副老实认错的神情,加之心中实在舍不得责怪他,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只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唉……阿羽,我们也下去吧。” 吃饭的时候,炎荒羽和柳若兰早恢复了正常,而金巧云见二人神色如常,一面心里暗叫厉害,一面也只做不知道,但看炎荒羽的眼神却多了些许的温柔…… “哎——收皮子哩!有上好的皮子拿来卖喽!” “收皮子——哎——收皮子喽!有上好的皮子拿来卖喽!” 就在四人的饭吃得将近了尾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声的叫卖。 炎荒羽和柳若兰几乎同时一震,目光同时投向了对方。 “若兰姐姐,我们……”炎荒羽轻轻说了半句,但柳若兰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嗯,我们去看看,要是合适的话,就出手掉。”她点了点头,同意了炎荒羽的想法。 云、雨两姐妹看他两人说的没头没脑的,像是在猜哑迷,一时面面相觑,不知他们什么意思。 得到了若兰姐姐的首肯,炎荒羽立刻从饭桌边站了起来,随便抹了把嘴便向他们的客车小跑过去。 透过窗子,金巧云和金巧雨看到,炎荒羽从车上取下了一个包裹,然后便向坪场的另一头走去。金巧雨毕竟年纪小,心里藏不住话,忍不住便向柳若兰问了出来:“兰姐姐,阿羽他要干什么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我们怎么听不懂呢?” 柳若兰正想着炎荒羽,心里有事,闻言也没在意她说的什么,只是“啊啊,嗯嗯”了两声,弄得金巧雨一脸的茫然,还是姐姐金巧云看出柳若兰在想心思,便轻推了妹妹一下,示意她不要打扰柳若兰。 倒是柳若兰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反回过头来问二人刚才说的是什么?金巧雨见状,只好把自己的疑问又说了一遍。 柳若兰这才笑了笑,将炎荒羽“软金狸”的事情跟她二人简单说了一下。 岂料话刚说完,便见姐妹二人脸色同时大变!齐声叫声:“不好了!要上当了!” 柳若兰见二人突然变得这么紧张,受到感染下,也变了脸色,惊讶道:“什么不好了?上什么当?是阿羽吗?” 金巧云早立起了身一把拉着妹妹的手向外跑去,柳若兰知道她二人这么做,肯定是有事情要出,而且肯定同炎荒羽有关。当下也慌了起来,忙不叠地紧脚跟着俩姐妹跑了出去。 三个人站在坪场上四顾后,才发现炎荒羽正和一个人站在一个墙角,低声说着什么。情急之下赶紧冲了过去。 “呵,你们也来啦!”却见炎荒羽开心地笑着迎上来打着招呼。见他没有事的样子,柳若兰不觉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了?”斜了一眼旁边那个形貌猥琐偷眼窥她美色的男子,柳若兰紧紧抓住了炎荒羽的骼膊,急切问道。 “对呀!你的皮子呢?”倒是云、雨姐妹直奔主题,齐声叫了出来。 “不要紧的,另外一个人拿去鉴定皮质了——你们不用担心的,这个老板留下来作人证的!”炎荒羽仍笑着说道,对身边的男子倒是十分的相信。 金巧云脸色立刻大变,急一把拉着炎荒羽的手道:“那就算了!我们快走吧!” 这话一出,炎荒羽和柳若兰登时吃了一惊。齐声开口问道:“为什么?钱还没拿到手呢?”话一出口,两人的脸也同时变色! 在柳若兰,是因为她立刻回想起金家二姐妹刚才说的“上当了”的话,进而想起了自己从前曾经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过的,关于一些合伙暴力诈骗的事件,联系到眼前的事情,她直觉到炎荒羽肯定就要成为一出暴力诈骗的牺牲品!这叫她如何不脸色大变! 而炎荒羽之所以色变,却因为他已经听到了这座房子后面的远处有一群人正向这里跑来,而那些人得意的说笑声中,正有一个是方才与他交易的老板!他分明听到那人在说着:“这下可好啦!这两张皮子可是值了大价钱啦!咱们回头把它卖个好价儿分分!”一旁七八个人七嘴八舌地跟着嚷嚷着:“就是!随便给他安个猎杀国家保护动物的罪行,把这小子打一顿,再把金皮子没收掉,就全成咱们的啦!”有人又道:“要是这小子不服,咱就给他一枪!让他进黑房子蹲几个月的大牢!”“哈哈哈……” 听到这些,炎荒羽哪还不明白自己上了这些黑心人的当!当下他猛地转过身来,目光直s那留下来作人证的家伙,却见他脸上隐隐透出得意,心中越发明白他是那伙人其中的一个! 这时柳若兰早急得什么似的,跟着金家姐妹一左一右地架着炎荒羽的双臂便往回跑!那猥琐的男子竟拦也不拦,只是脸上奸诈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了。 炎荒羽险些气炸了肺! 在被三女硬拖着跑出了一段距离后,便见到从那墙后转出了一大群人来!足足十一个!而且人人手中均握着枪、棍、刀等凶器,虽然除了先前那个收皮子的媒子“老板”,个个都穿着式样一致的衣服,但却仍然十足一群山匪的样子! “天哪,他们还穿着制服哩!”柳若兰遥遥看到那群人的架势,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栗声叫道。 “可不是吗?这帮人就是这样,穿着政府发的制服,在这里不知打劫了多少过往的猎人!这些狗东西打着保护动物的旗号,私下里不知用没收的借口倒卖了多少抢来的皮子!”金巧雨在一旁也气愤地骂道。 “呀……总算他们没追过来——咱们赶紧回车上吧!到车上就安全了!他们从来不敢上车的!”一直紧紧抓着炎荒羽骼膊的金巧云却长长吁了口气,催促他们赶紧回头。 看着远处那群人手舞足蹈、指指点点、欢呼庆祝的样子,炎荒羽眼眦欲裂,双目简直瞪得要出血!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道竟然有如此卑鄙肮脏的事情!而且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耳边响起了九公叮嘱的话:“阿羽啊,外面的人心坏着哩!你要小心啊……” 两滴清泪扑簌着落了下来。 那可是阿玉,他心爱的阿玉舍不得留给自己,让他带着换钱用的啊! 可是他却就这么糊里胡涂地失去了…… “阿羽,阿羽……”柳若兰看出炎荒羽的脸色不对,顿时心痛不已,她当然知道失去这两张狸子皮对他这个一贫如洗的山里娃意味着什么。心念转动下,她终忍不住一咬牙开口道:“阿羽,放心,有若兰姐姐在呢!那两张皮子没了就没了吧!回头有姐姐帮你!”说着,她的心头竟象揭去了一块重石一般,没来由地一阵轻松。她这才忽然明白到,炎荒羽对于自己已经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 炎荒羽茫然地看了看柳若兰,不知所以然地点了点头,却仍是一言不发,闷头钻进了车里。 金家姐妹也看出来炎荒羽的情绪有些失常,不禁皆在心里暗暗为他叹息。 柳若兰见炎荒羽仍是一副苦闷的样子,愈发心痛,忍不住轻轻拉起他左臂,如先前那样从自己身后绕过,然后依偎在他x前,一只柔荑轻抚着炎荒羽的x口,柔声劝他道:“阿羽,不要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你这个样子,姐姐好难过的……”见炎荒羽仍是那副木木的神情,不禁情急起来:“你怎么搞的啊?眼前这么点小事就这么想不开……以后要遇到更大的困难,那你还不得云寻死啊……”说到这里,只觉得心又难过又委屈,竟伏在炎荒羽的x前低低泣了起来…… 炎荒羽却是心中猛地一颤!柳若兰的话深深地刺激了他。 没错,这么点事情就想不开,那以后如何能做大事,挣大钱呢?又如何达到九公说的,要做人上人呢? 他旋即又想到,不错,那狸子皮是阿玉悉心留给他的,但那也是要他换成钱的啊,如果自己努力做活,多挣些钱,不就可以一样完成阿玉的希望了吗?到那个时候,自己还可以把她接出来呵…… 想到这里,炎荒羽的心头豁然开朗,终于将那痛楚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他低下头,深深地看着x前低泣的柳若兰,心中感慨不已。他这时真正感觉到了若兰姐姐对自己的真心真情。 “若兰姐姐,好了,我不会了……你不要难过了,我听你的话……”炎荒羽轻轻地捏着柳若兰藕臂的柔肌,轻声安慰她道。 柳若兰听他这样说,先是怔了一怔,随即赶紧抬起脸来,仔细地打量他的脸。待看到他真挚的目光及平和的神情时,这才相信他终于又摆脱了刚才的痛苦,重新拾起了信心。 “阿羽……你不用担心的。”柳若兰轻轻地抚着炎荒羽的脸庞,柔声道:“若兰姐姐答应你,回去后,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的,没有钱,姐姐给你……”说着,颈儿轻垂,又伏在了炎荒羽的x前。 炎荒羽轻叹一声,将柳若兰紧紧地搂住,嘴里喃喃低语道:“若兰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呵……” 夜幕很快降临,客车行驶在山路上,为安全计,速度放慢了许多。在晚上近七点的时候,车子再次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乘客纷纷醒了过来。 “若兰姐姐,若兰姐姐?醒醒,不要睡了……当心着凉!”炎荒羽轻轻地推了推因疲倦而有些迷糊的柳若兰。 “唔……怎么……又停了?这……这是哪里啊……”柳若兰勉强睁开了酸涩的星眸,嘴里含混不清地呢喃道。 “呀,好象是前面有人拦车哩!”炎荒羽一旁的金巧云开口说道。 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炎荒羽忙向她点头致意。他对金家二姐妹给予的帮助着实从内心表示感激。他没有想到,两个陌生的弱质女流居然也有仗义夫行。 柳若兰听金巧云这么一说,注意力集中了起来,身子也坐正了些:“什么人呀?天都黑了,拦什么车呀?”她忍不住伸长了雪颈,向座位前面探看。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要乱动——一会儿就没郚!”自从开车以来,除了在路上处置那六个无赖,一直都没有开过口的壮汉司机这时突然chu声说了一句。 “没有事的,大家不要怕,我男人会摆平的!”那始终缩在车门一角的售票妇女也跟着开口说道——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是夫妻档。 平静的车厢内再次响起了一片轻声的议论,嗡嗡嗡嗡的,让人听了心里惴惴不安。 “不会又是歹人吧……”这时坐在炎荒羽身后的一对山里人装束的中年夫妻轻声担心道。 “怕什么?有我哩!”那夫妻中的男人咬牙说道。 “你?你要有前面那个小伙子一半厉害就好了……”做婆娘的一口将男人顶了回去。那男人顿时瘪了下去,不再作声。 良久,却听那婆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低声训男人道:“你看人家前面的小伙子,人家待自己的女人多好,那女人哭了,他还可劲地哄……要你,早就用脚踹我了……”说着,见男人不作声,不禁又恨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真好今晚有歹人把你砍了……” “好啦好啦——你这婆娘今天是怎么啦?老是叽叽咕咕的,你还有完没完?声音还越来越大了你——真反了天了你……不怕别人听到啊……”那男人显然有点上火,锵锵两句顶了回去。 看来两人间是那男人作主,那婆娘被他两句抢白,便不敢再作声,虽还咕噜了两声,但已是不辨内容的发泄了…… 炎荒羽和柳若兰恰在前面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相视一笑,旋又紧紧地拥在了一起——此时夜色既暗,便没有了许多的顾忌。 “喂!阿羽,给你,拿着……”旁边的金巧云轻声唤炎荒羽道。 炎荒羽忙同柳若兰分开,转身看时,却见金巧云给他递过来一件风衣——分明是她身上脱下来的。 见炎荒羽转过来朝向自己,金巧云又补充道:“你拿着这个,给兰姐姐跟你盖一下,不然很容易着凉的……”见炎荒羽犹豫,她又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盖的,道:“不用担心我,我跟妹妹合盖一件,可暖和着哩!比一个人盖暖和多了!” 炎荒羽见她一片真诚,便由衷地说了声“那谢谢你啦”,伸手去接了过来。 不料刚接过那风衣,便觉风衣下面的手突地被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一把紧紧地握住了! 炎荒羽登时一愕,不觉目光向金巧云望去。却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只是那大大的眼睛里s出的却是一片炽热…… 炎荒羽顿时心脏猛地一跳——他没想到金巧云竟会这么对自己!从她的举动来看,她分明是对自己产生了好感! 不过金巧云的手很快便缩了回去,目光也转向了另一边。炎荒羽正奇怪,便听到柳若兰轻声呢道:“阿羽……她给你什么呀……”他这才明白过来金巧云为什么会一下子转了过去。 炎荒羽也不答话,便径自将风衣把柳若兰和自己遮盖起来。有了这层遮盖,他便干脆将柳若兰搂进了怀里,使她半躺在自己的右臂上,左手则解开了她的套装钮扣,伸到x前,抚起柳若兰的r房来! 柳若兰在见到炎荒羽拿风衣将二人都裹起来的时候,便猜出这个胆大妄为的大男孩要做什么了,待到炎荒羽的魔手握住自己的玉r时,她的整个身子便化了开来…… 炎荒羽在把玩柳若兰的惹火胴体之时,有意观察了下金巧云,却再未见她转过脸来,似乎她的本意就只是递风衣给他御寒,而没有其它的任何暗示…… 外面的壮汉司机仍在不停地和那些拦车的人交涉——炎荒羽听到,那些人好象是专门收过路车辆管理费的,但壮汉司机分明不买他们的账,执意不肯交,于是双方才有了争执。 车内的炎荒羽和柳若兰却已经是打得热火朝天了…… “唔……”柳若兰终于从风衣下探出了头——只不过她的小嘴一动一动的,正不住地吞咽着什么。炎荒羽则是一脸的轻松满足,从风衣下抽出一手,轻轻地将残留在柳若兰嘴角的一滴r白色浓浆抹进了她的嘴里,一面轻笑道:“若兰姐姐,你真好……白怎么?好吃么?”柳若兰一脸的绯红,却不理睬他,只紧紧地把脸儿埋进了他的怀里,写意地闭上了媚人的双眸。 炎荒羽得到发泄后,心情和身体也是格外的松弛。虽说牢固j元十分的重要,但因对于c控“混沌诀”已经十分纯熟,故他也会偶尔的发泄一下——毕竟这种有力的喷s十分有成就感的。 他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搂着柳若兰,体内原本自行运转的“混沌真气”却开始以意念强化催行起来——他要赶紧补足刚刚损耗的j元。 忽然间,他的眼睛又陡地睁了开来! 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坪场上坑骗他的那个形貌猥琐的帮凶! 第二章 怨女投怀 “那可不行……这是规定!是政府的规定!……哼哼,要是你不交的话,那你今天就甭想走得了啦——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那猥琐男子的声音气焰嚣张地嚷道。 由于秋天的晚上山里特别的寒凉,因此客车里所有的窗户玻璃都紧闭着,不但外面的吵嚷声音不易听清楚,就连那车窗上白白的雾汽也令人无法看到车外发生的事情。因此,虽然壮汉司机在外面同那帮口口声声说“政府”的家伙争执交涉,但车内的乘客却在渡过了起初的骚动后,重又恢复了安静,白天乘车颠簸的辛苦使他们继续闭上了眼睛…… 炎荒羽却心里躁动起来。 他实在很想下去帮那壮汉司机一把——他相信,凭他们两个,那伙人肯定不是对手。他已经探察出来,这伙人只有五个。 不过一转念他便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因为他记起了壮汉司机在白天对付那些无赖的手段。他知道,凭壮汉司机白天的身手,现在用来对付车外面的那五个人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壮汉司机却始终没有动手,这说明他正极力避免矛盾的激化,也从另一个方面表明了这伙人不是单靠武力便可解决的,一定还有其它的凭恃。 心里这样想着,炎荒羽渐渐平息了冲动。这时他听见车门被轻拍了两下,跟着便见那售票妇女——壮汉司机的婆娘小心地拔动销子,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怎么样了?”婆娘焦急地小声问道。 “妈的,这帮吃r不吐骨头的家伙……算了,快把钱给我,把他们打发走……”壮汉也是压低了声音,沙哑着嗓子恨恨道。 炎荒羽随后便见那婆娘从怀里抖着手出了一把揉成一团的票子,正待数点的时候,却被那壮汉司机从门缝里伸进手来,一把都抓了过去。她刚刚“哎”了一声,便听壮汉司机骂道:“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数什么数!”便掉头去了。只留那婆娘的手往门口伸出了一半,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放下…… 炎荒羽再一次被触动了。 他在白天刚刚竖立起来的信心又开始动摇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在外面,只要有力量就可以了——最起码的也可以保护自己。但是壮汉司机的遭遇却使他不得不想得更深一些…… “……就凭目前山里人这些chu人的本领,是不可能在山外的世界里生存下去的……很多事情都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发展的……邪恶常常都披着正义合法的外衣四处横行……人与人之间相处相争依靠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优势……靠的是智慧……形势……机遇……”将白天的事情和眼前的遭遇联系在一起,炎荒羽触景生情,记起了九公曾经说过的话。 “啪!呯!”突然响起的开关车门打断了炎荒羽的沉思,也将车内昏睡的乘客惊醒。 “妈的——没事了,我们走——!”那壮汉司机最后那个“走”字,分明含着深刻的恨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车上不知情的乘客不满地嘟哝了几句,便重又歪头睡去了。 柳若兰也被这突然的响声给惊醒了。她从炎荒羽的怀里迷惑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小嘴呶动了下,似是要问他怎么回事?炎荒羽笑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柔声道:”没有事的……你睡吧……“说着一直没有离开柳若兰x部的左手来回滑动,在她圆耸的r房上揉捏了几下,柳若兰立即音若游丝地呻吟了两声,然后重又舒服地闭上了双眸…… 看着柳若兰漂亮妩媚的脸上泛着安详的柔光,炎荒羽心里轻叹了一声:“阿玉……你现在怎么样了呢……”同一时刻,玉版那秀美的凤目也在他眼前飘忽掠过…… 咦? 正心神激荡间,炎荒羽忽地觉察到身边正有一对目光注视着自己,凭直觉,他立即认出,这目光是身旁的金巧云投来的。 他本能地转过脸去——果然,金巧云那双大大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哩! 见炎荒羽看她,金巧云嫣然一笑。炎荒羽突然发现,原来她也长得很好的呀——也许是因为柳若兰太美了,所以自己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 越过金巧云,炎荒羽看到,妹妹金巧雨正头歪向另一边,已然睡熟已久的样子,看来刚才的动静并未将她吵醒。 视线重又落到金巧云的脸上,炎荒羽感觉自己的心跳忽地有些动荡…… 两人的目光借着从窗外透入的微弱朦胧月色,在静谧的深夜车厢里,隔着一条过道,在空中交织纠缠着…… 渐渐地,炎荒羽感觉到金巧云的呼吸开始变得chu喘起来,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红晕,那同自己对视的目光更是柔和迷离了许多…… 在一片昏暗中,对面那个男孩的眼睛是这般的明亮,这般的坚定,这般的自信…… 金巧云的一颗芳心不住地悸动着…… 旁边这对男女实在是很奇怪的搭配。 那个女的,脂肌丽貌、气质脱俗,一看便知是从大城市里来的上等人;可是那个男孩阿羽呢?金巧云凭自己的经验,坚信那个阿羽还只是个大孩子——尽管他的外表看来很是沉稳。阿羽的气质神情让人一看便知是山里人,可是在他的身上却少了山里孩子那种chu糙、桀野和无知,而显出少有的忍耐、温和与秀气。 她想通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在一起,更想不通为何他们的关系还是那么的亲密。 固然是炎荒羽在车上制服歹徒的举动引起了她的注意,但自看到炎荒羽在车上背着人恣意揉搓柳若兰的r房,而柳若兰竟没有丝毫的推拒的刹那,她便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奇怪的两个人深深地吸引住了。 尤其是那个大男孩炎荒羽。 他在制服那歹徒时的神情是那么的洒脱,那么的不屑一顾,那么的自信,却又那么的淡然; 他在大胆轻薄女人的时候,那神情又是那么的满不在乎,那么的无所顾忌,即便被自己发现了,也只是笑笑而已,好象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无所谓…… 金巧云感觉,他是如此的神秘,他那异乎常人明亮的眼睛,似乎能够看透一切;在他清亮的目光下,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逃过他的观察…… 在炎荒羽的面前,她忽然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躁动,而身体更有一股难以启齿的冲动! 她才十九岁,但却已经成家整整两年了。 婚事是由爹一手c办的,嫁的人也是同一条街的男人。成亲两年,她却从未体验过少女时代对爱情的那种美好奇妙的朦胧感觉,更未体会过男女相守那种激动人心的灵r交流。日子是那么的平淡,那么的普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人家是开豆腐坊的,她每天除了帮忙把后院磨好的豆腐送到前门铺面去卖,剩下的便是每天单调的家务,以及晚上没有任何激情的x交…… 无言地瞪大眼睛,看着黑暗的空间,听着身边男人那完事后chu重的鼾声,任由自己的身体渐渐冷去……在经历过两百多个这样的黑夜后,她彻底死了心。同时对人们说的那种激动人心、感天动地的爱情嗤之以鼻,认为那只是无聊的人们编造出来的无聊的想象…… 但是,现在这种感觉竟然复苏了! 就在炎荒羽的手揉捏柳若兰高耸的r房的时候,就在炎荒羽那明亮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这种奇妙的,令她头晕目眩的感觉复苏了! 她感到一股从未体验到的躁动在心灵深处苏醒了过来,甚至自己的r体也因这种躁动的苏醒而产生出一种膨胀的感觉…… 她抑制不住想和炎荒羽接触的渴望,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她们姐妹很快便和炎、柳二人有说有笑了。然而越和炎荒羽熟悉,她感觉自己越无法控制对他的渴望和冲动,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催促她:再进一步吧!不要担心害怕什么,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你的!去吧!大胆向他表白吧! 这种心灵的折磨终于在她决定递给炎荒羽自己的风衣的前一刻达到了极致! 当她把自己的风衣递给炎荒羽的时候,灵r的欲望使她险些失态——自己竟然忍不住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更要命的是,在同他有力的大手相握的一刹那,她竟幸福冲动得差点儿失声叫出来!她感觉一股奇异的热流迅速从两人相接的手,延着手臂传遍了她的全身,她的身子更因着这热流的冲击而发涨战栗起来! 只可惜这种奇妙震撼的感觉并没有维持更长的时间。因为她眼睛的余光看到伏在炎荒羽x前的柳若兰动了一下,正抬起身子,那种偷情被捉的本能恐惧使她如惊弓之鸟般急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并急转过了身子,以掩饰自己的秘密。但那与炎荒羽肌肤接触的愉悦快感,却仍然在她体内久久不能消散…… 虽然她脸转过去了,但她的听觉不知怎么的,却变得格外的灵敏起来。 炎荒羽和柳若兰在风衣下窸窸窣窣的动作,以及那虽经压抑,却仍不时传出的微弱喘息呻吟,甚至偶尔发出的“噗哧咕叽”的异样水声,都一丝不漏地收入了她的耳朵里,并被她的冲动逐一放大……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是那样的冲动炽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渴望异x的爱抚…… 但是她知道,自己只能忍受,忍受这种痛苦的身心折磨。因为在她的内心还有一层无法说出的自卑——同柳若兰相比,自己差得太远了…… 心里这样想着,种种胡思乱想在脑中不停地来回穿c交织,终于使她神思疲惫,昏沉了起来…… 直至壮汉司机那骤然响起的开关车门声,才将她重又唤醒了过来。但她一清醒过来,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形象,却仍是身边的那个大男孩。 内心又是一番交战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偷偷地侧过身子,睁开眼睛朝对面那个令自己神魂颠倒的炎荒羽窥去—— 天啊!他发现自己了! 呀!他回过头来看自己了! 她的心里止不住地激动了起来!同时望向那明亮眼睛的目光也更加地炽热而且温柔了…… 炎荒羽感觉身边女孩子的呼吸越来越重,那脸儿也越来越红。隔着不甚宽敞的过道,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了阵阵热浪…… 他的心跳也越发的剧烈了,他知道,眼前的金巧云已经动了春情——她对自己的情欲已经在迷离的目光中一览无遗。 炎荒羽暗暗深吸一口气。他必须平静自己的心跳,不然紧贴着x前的柳若兰很有可能觉察出他的异常来。 浩荡的“混沌真气”在体内升升落落、涤荡流转了两个来回后,炎荒羽的情绪立即便平定了下来。相应的,对金巧云的冲动也在无形中淡弱了许多。 然而究竟只是淡弱而已。对金巧云表现出来的诱人春意,炎荒羽仍动心不已。 忽地,他看到金巧云的嘴唇微微地开启,似乎欲言又止。在车内暗淡的光线下,她那湿润的红唇映出点点光泽,更显出几分情欲的诱惑…… “唔……嗯……”怀里睡梦酣甜的柳若兰轻轻地发出了一声讫语,同时略略扭动了下身子。 炎荒羽立刻从金巧云的温柔诱惑中跳了出来。他忙收回目光,低头看看怀里的柳若兰,然后将抱着她的右臂略微抬起,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使她躺得更加舒服一些。 待他忙完这些,再扭头去看金巧云时,却见她已然转过了脸去,只是在她的眼角,炎荒羽分明看到一缕反s着微光的湿痕正缓缓地淌了下来…… 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颠簸了一路的客车终于到达了终点站。 天上惨淡的月亮已经隐入了厚厚的云层中,更显得空旷的车站黑暗清冷。 车上的众人立刻开始忙碌了起来,各人找寻自己的行李,先后下了车。由于长时间坐车的疲劳,使得这些人全然失去了上车时挤抢的劲头,一个个均是无j打彩的。 炎荒羽因怀里抱着柳若兰,而她虽然醒了过来,却仍慵懒地依偎在他x前不想起身。 “若兰姐姐,我们等会儿怎么办呢?”炎荒羽是平生头一回出这么远的门,对接下来该如何,心里一点概念都没有。 “……一会儿我们下车后,找个地方歇一晚,明天早上再赶去省城的长途班车……”柳若兰半闭着睡眼,惺松无力地轻声地道。 “哦。”炎荒羽点头应了声。随即又想想不对,忙又问道:“可是这么晚了,到哪里去找地方啊?这个地方你熟不熟?” 柳若兰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她使劲拿脸在炎荒羽的x前蹭了两下,然后撑着他的大腿坐了起来。炎荒羽忙帮着扶她。 在四处张望了一圈后,柳若兰不禁叫苦:“呀,怎么搞的……天这么黑,到哪里去找住的地方呢?”扭头见炎荒羽困惑地看着自己,脸儿一红,娇嗔道:“你不要看我嘛,我也不知道的!我那时来的时候,都有人安排好了的呀——谁知道现在会遇上这种事情呢……” “喂!你们两位还不下车?快点!我们要锁车门哩!”这时前面响起了“啪啪”的拍门声,那个售票的婆娘冲二人催叫了起来。 炎荒羽回头看了她一眼,无奈之下,只好对柳若兰道:“好啦,不管怎么说,我们先下车吧!”说着搂着柳若兰的纤腰,动作轻柔地将她搀起,然后取下头顶架子上的行李。 “咦?这件风衣怎么还留着呢?”柳若兰一把抓住正从她肩上滑落的风衣,忍不住轻声叫道。 炎荒羽忙扭头一看,这才想起那金家二姐妹。只是此时车上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分明是已经在他们前面下车了。 “呀,不好了,她们一定是忘了拿了……”炎荒羽也着了忙,急向窗外四处看了看,却只见着一片的黑暗和幢幢人影,又哪里见得到那两个姐妹呢? 手忙脚乱地下了车后,迎面扑来的一股寒风吹得柳若兰浑身一激凌,止不住地哆嗦起来。炎荒羽见状,忙心疼地放下手中的行李,将金巧云留下的风衣替柳若兰紧紧裹好,一面疼爱地道:“若兰姐姐,你小心点,不要让风灌进去了。要是着凉了可不是好玩儿的。” 柳若兰连连点头,娇躯直往他身上靠。炎荒羽轻叹一声,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然后才松开,征求她的意见道:“若兰姐姐,那我们先出了车站再说,好不好?” 柳若兰此时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软弱,严酷的现实早将她的矜持和骄傲打消殆尽。此刻听炎荒羽这么一说,忙点头表示赞同。 “若兰姐姐,来,你跟在我后面,我在前面替你挡着点风……”炎荒羽一面吩咐着,一面朝着人群涌往的车站出口走去,柳若兰忙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车站外面时,他们发现有少部分人仍站在路口,跺着脚,嘴里埋怨着什么。仔细听时,才知道原来这车站的旅店都已经没有了床位,而附近又没有可供休息的地方,恐怕等着明天乘早班车的人都得在寒风中过夜了…… 得知没有地方可以过夜,柳若兰登时一颗心如同掉入了冰窖里! 炎荒羽看她沮丧的神情,反而笑了起来。要知道,山野的生活以及长期艰苦的训练,早就锻炼出了他坚韧的x格,越是困难的环境,他反而越有抗拒的劲头! “若兰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冻的!”炎荒羽以自信的口吻安慰柳若兰道。 柳若兰抬头看看他,疑惑地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吗?” 炎荒羽笑笑道:“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是要找一个避风的地方,我想应该还不是很难的吧!况且到时候我抱着你,替你挡着寒气,一定不会让姐姐你冻着的!” 借着昏暗的夜色,看着他如标枪一般挺立的身躯,那孩子气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和关心,柳若兰心头不禁一颤。她没有想到炎荒羽会对自己这么好,这么用心。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却发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哽咽…… 柳若兰紧跟着炎荒羽,一脚轻一脚重地走在街上,她感到自己好累啊…… “阿羽……你……我们停一下吧,休息一下……我……走不动了……”走在前面的炎荒羽听到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忙停下了脚步, “阿羽,你……你把行李放下吧,太重了……”柳若兰靠在炎荒羽的x前,无力地让他拥着,喘着气说道。 “不啊,这些都是姐姐你的东西,都不能丢掉的。”炎荒羽连连摇头道。确实,没了那两张狸子皮,他所有的东西就都可以随身带了,现在肩背手提的,都是柳若兰的行李。 柳若兰还想再劝,但见他一脸的坚决,只好放弃。一时感动不已,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眼泪止不住地落在了他的x前。 炎荒羽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放弃。透过昏黑的夜色,他极力分辨着黑暗中的每栋建筑,试图找出一个可以避风的场所。 “姐……他们会不会还在呢……”从远处隐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炎荒羽登时j神为之一振! “……不知道……希望还在吧……”金巧云的声音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那我们快点去找他们吧……”声音越来越近了。 炎荒羽高兴得差点叫出来!他知道,这两姐妹嘴里说的他们,一定就是他和若兰姐姐了!想不到她们竟然会返回来! “若兰姐姐,这下好啦!我们有地方去啦!”炎荒羽止不住高兴地猛亲着柳若兰冰凉的脸蛋叫道。 柳若兰被他这一通乱吻弄得蒙头转向,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你在说什么呀?你又怎么知道有地方住了呢?” 炎荒羽咧着嘴笑道:“是真的!那车上的两姐妹来找我们了!”说着转过脸来,对着前面黑咕隆咚的地方呶了呶嘴。 柳若兰将信将疑地朝着那里使劲瞪大了眼睛看,却除了黑乎乎的一片外,什么也没有看来。不禁气道:“你又瞎说,再说姐姐可要生气啦!”说着小手轻轻地捶了炎荒羽x口一下。 炎荒羽却不以为意,仍笑呵呵地点头道:“是真的哩!我听见她们说话的声音了!” 柳若兰更是觉得他在无理搅三分——怎么自己就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呢? 正待加大处罚力度时,便听炎荒羽忽地叫了起来:“我们在这儿哩!” 柳若兰被他突然的一嗓子吓了一跳,尚未回过神来,就听到远远地传来了两个女孩子的呼叫声。 看着柳若兰钻进温暖的厚被里安然入睡,炎荒羽这才松了口气。 由于“混沌诀”的强大功效,以及内息自转的作用,他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疲惫。虽说经过了一整天的旅程颠簸,但他的j神仍然十分的饱满。 轻轻地掩上房门,炎荒羽来到了二楼的后阳台过道上。 金家的院子很大,而且是二层的砖木楼围起来的。仅从这点,便可看出这家的生活应当是很富足的——起码要比坳子里的人家要强何止百倍。 现在,炎荒羽就站在二楼朝北的后阳台上,在这里,他能看到屋后没有人家,只有一座小山。在小山与房屋之间的空地上栽种着一些庄稼,看样子是金家的自留地了。 呼吸吐纳着夜间寒冷清新的空气,炎荒羽的心里一片宁静松弛。经过了一天的纷扰,从前十分平常的安静忽然变得珍贵起来,这令他不由自主地深深思念起远方的阿玉,以及那山间的坟茔…… 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他便知道,是金巧云来了。 “你怎么不休息呢?”金巧云紧挨着炎荒羽的身边停了下来,轻幽幽地问道。 炎荒羽不禁一笑:“那你怎么也不休息呢?” 金巧云显然没有想到炎荒羽会反问她一句,登时一呆。她怎么好说出自己不睡的原因呢?措不及防下,她只得脱口道:“我睡不着……”话刚说出口,脸上便红了起来。 炎荒羽并未转头看她,但从她呼吸的变化便多少猜出她的情况。 “哦……我是不想睡,所以就出来看看。”他淡淡地回答道。 “为什么呢?难道你不累吗?”顾不上自己的羞郝,金巧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炎荒羽不禁一笑,将投向远方山峦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过脸看着金巧云,温和地笑道:“对,我是不累——难道你累吗?” 金巧云似乎抵受不住他那对明亮的眸子,神情有些失踞地转移了视线,嘴里小声回道:“我?我感觉很累……” “那就赶紧回房去休息呀,不然明天会没有j神的。”炎荒羽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劝她道。 “不,我睡不着……”金巧云皱起了眉头,抿了抿嘴,执拗地摇摇头。 “那怎么想到来这里的呢?”炎荒羽不解道。 “你……这是我家的地方,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管不着!”金巧云一噎,不禁恼羞成怒,嘴一撇,便将炎荒羽顶了回去。然而话刚说完,她的心口便不由自主“突”地剧跳了一下!呀,自己怎么会这样呢?好象好久没有象个小女孩那样了!上一次自己这样任x地说话是什么时候呢?好象已经很遥远了…… “那……”炎荒羽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便干脆放弃了劝说的念头,转而双臂撑在栏杆扶手上,眼睛转向前方,不再看金巧云。 金巧云却为自己那番冲动的话后悔不已。 自己怎么会这么蠢呢?本来就是来想着看他的,为什么就要拿话堵他呢?可是当时也不知怎么的,那话就脱口而出了,好象不经过大脑似的…… 一阵冷风擦身掠过,炎荒羽立刻觉察到身边的金巧云哆嗦了一下,忙转过身来,低头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感觉冷?”问罢便苦笑着摇了摇头。金巧云此刻正双臂紧紧地抱在x前,身体微微缩起,分明是很冷的样子嘛,自己那一问纯属多余。 金巧云见炎荒羽终于回过头来同自己讲话,竟忍不住眼睛一酸,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委屈,那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炎荒羽一见,不禁慌了手脚,不知她为何会突然间说哭就哭了出来。 “你……你不要这样……”他手足无措地看着金巧云,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她不高兴了。 “我很冷……你能抱着我吗……”金巧云并未拭去眼泪,只用怯怯的眼神看着炎荒羽。 炎荒羽一怔,随即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仍不睡觉,而来这里陪他了! 他不禁暗骂自己蠢钝! 其实早在车上的时候,自己便已经看出来眼前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特别表示了,可是居然要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心里想的什么! 不再有更多的言语,炎荒羽一把将金巧云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金巧云也将双臂紧环在炎荒羽的腰间回拥着他,同时将脸死死地埋在他的下颔间,不住地低低哽咽。 好一会儿,炎荒羽感觉怀里的胴体逐渐停止了颤抖,才慢慢地松开了些。金巧云也适时地抬起了脸。 轻轻地以掌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炎荒羽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他当然知道金巧云在想什么。虽说年纪不大,但于男女之间的事情,相对来说他要比同龄人早熟得多。 对从小在山野长大,又经历过几个不同女人的炎荒羽来说,世俗男女间的道德规范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实质约束,在他的意识中,男女交往,只要双方情意真诚,能承担责任,就足够了。 但是对于眼前主动投怀的金巧云来说,虽然看来应该很容易便占有她的,但此刻他却十分的迟疑。因为他不能保证自己对她有所承诺。 金巧云看着炎荒羽明亮的眼睛如同黑夜的星辰般闪动,脸上渐渐浮现火热的红晕,呼吸也变得chu喘而沉重起来。仰着脸,她慢慢地闭上了双眸…… 虽然夜色浓浓,但那两排微微栗动的长长睫毛,那咻咻歙动的j巧鼻翼,红润半开的唇瓣,灼热喷火的双颊,以及那薄薄毛衣下耸挺颤动的r房……一切的一切,无不色色可人,在“目至镜留”的收摄下,尽悉一一收入眼底。 炎荒羽的心终于豁豁地跃动了起来。 他略一转身,将金巧云抵靠在了栏杆上,自己则一手扔搂着她,另一手颤抖着攀上了她尖尖的r峰…… “呵……”如同触电了一般,在炎荒羽的大手抚上自己r峰的时候,金巧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浑身竟控制不住地激颤起来! 天!想不到自己的身子居然会是这么的敏感!怎么结婚了两年自己都从没有过这种震颤麻栗的感觉呢? 炎荒羽的手一握上金巧云的r峰,便觉察出那峰尖挺立着一颗翘突突的r头,已然涨硬竖起。心中更是一荡,忍不住便低下头,重重吻上了她那两片滚烫的嘴唇…… 抵死缠绵了好一阵子,炎荒羽才紧紧搂着已经软作一团的金巧云,扶着她从坚硬冰凉的阳台栏杆扶手上起来。 “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啊,难怪会觉得冷呀……”他转过身来,换作自己靠在栏杆上,左臂揽着金巧云,右手仍在她两只弹跳耸挺的r峰上来回揉捏。 “人家还不是为了你……”金巧云长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得到心上人的爱抚,她激荡的心情总算略略好过了些。为了再次见到炎荒羽,她可是煞费了一番苦心。先是对他示好,递给他风衣御寒,接着又在下车的时候有意没有取回来,而是到家后,才故作想起,好再回来找他,然后顺理成章地把炎荒羽和柳若兰接回自己家中居住。在发现炎荒羽一个人独自去阳台后,她又刻意没有戴x罩,只在外面穿了件薄薄的毛衣,将两只尖尖的r峰凸弹出来,尽显她的成熟曲线…… 现在,折磨了她芳心一路的心上人终于实实在在地把自己拥在了他的怀里,这如何不令她欢喜欲泣呢? 痴痴地看着炎荒羽,金巧云火热的身体不停地微微颤栗,她感觉身子里每个细胞都在膨胀,尤其那x前两只n子,更是被炎荒羽得肿涨发硬,似乎随时都会喷薄而出!那隐秘贲张的胯下更是骚痒难耐,淋漓的汁水淌得她好不难过,恨不得立刻就让面前的人儿贯穿进去…… 炎荒羽深深地看看跟前的金巧云被欲火煎熬得痛苦冲动的情状。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但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无法负责的遗憾阻止了他的进一步侵入。 “金姐……对不起,我……我明天就要走了……”他一面贪婪地挤捏着金巧云胀硬的r房r头,一面痛苦地压抑着一波一波的欲望,无奈地向金巧云说明。 金巧云浑身顿时僵了一下,但随即随猛地扑进了炎荒羽的怀里,极力压抑着抽噎道:“我……我知道……我知道留不住你……可是我就是喜欢你……从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一边说着,她一边紧紧地抱着炎荒羽,如雨般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眼上、嘴上、鼻上…… 炎荒羽放在她x前的右手猝不及防下,被她一压,一下挤到了腹部,为避免关节挫着,他忙本能地将手臂伸直——不料这下恰好将整只手夹在了她的下体! 炎荒羽立时感到手下一片湿热黏腻,一怔之下,便明白了,原来金巧云已经河汛泛滥了…… 他登时头脑一阵眩晕,右手竟鬼使神差地一转,掌心结结实实地捂在了金巧云丰隆肥满的r阜上,中指也深深地陷进了那股沟…… “呃……”金巧云浑身剧颤下,不由自主地从喉咙中迸发出一声激动的呻吟,整个人也彻底瘫软了下来。若不是炎荒羽及时搂住,只怕就从他身上软滑下来了…… …… “姐——你……你怎么啦……”从暗处轻轻传来一声怯弱细小的声音。 炎荒羽和金巧云登时一惊!头皮皆是一炸!如同听到一声晴天霹雳一般,两人同时僵在了那里! 听着两人间“咚咚”作响的心跳声,炎荒羽和金巧云在对方的眼睛里同时看到了惊骇!两人的身体也由缠绵时的炽热,霎时间变得一片冰凉! “姐……炎家哥哥……你们……”一个苗条柔软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圆圆的脸上满是害怕和不解。 原来是妹妹金巧雨…… 炎荒羽和金巧云几乎同时长长松了口气。 炎荒羽还好,但金巧云却在心情放松之后,随即便“腾”地脸红了起来。因为她和炎荒羽仍保持着不堪入目的y荡姿势啊…… 看到金巧雨由吃惊而迅速变得羞耻的目光,炎荒羽顿时醒悟过来——自己的一只手还c在金巧云的下体啊。如触电般,他赶紧抽出了右手,却不料那手上沾着的湿亮黏y更令金巧雨羞得急转过了身子。 “你……你们!你们不要脸!”她又羞又气,忍不住连连跺脚,双手也抬起来,羞耻地捂住了眼睛。 金巧云怀着失望、羞郝、难过、不舍的复杂心情,深深地看了炎荒羽一眼,朝他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轻轻地推开了他,本能地拉了拉毛衣下摆,却又是脸一红,因为她看到了自己x前尖尖突起的两点。 “妹,妹……我们回屋去吧……”她从身后轻轻地搂住了金巧雨,低低地说道。 金巧雨身子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抗拒,但在姐姐的推动下,还是挪动了脚步,只是走时却扭头看了炎荒羽一眼,那目光中竟有些恨意…… 直至身影消失在隔壁的门里,金巧云都没有再回头望一眼炎荒羽。 炎荒羽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不是为情欲没有得到渲泄,而是为自己似乎丧失了某种东西而失落。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必须对自己的一些行为进行有意识的约束了,不能再任由从前在坳子里的时候那样,凡事率x而为,否则在今后的生活中,不知还会引出多少问题来。 他自责自己终究没有能把握住对情欲的控制,对金巧云作出了更进一步的举动。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从整个过程来说,却仍然是不可原谅的!毕竟自己g本不可能对金巧云作出什么承诺,既如此,一开始就应该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不应该一面和她亲热,一面还妄图两人之间不发生什么。这样做的结果,只能给金巧云带来更大的伤害——这点从她同自己分开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了…… 更无法原谅自己的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耽溺于情欲之中,而忽略了周围的环境。忽视了金巧雨的出现!而这对于因身怀“混沌六知”而警觉x远超常人的自己来说,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这样,九公多年的苦心不全都白费了吗?他这么多年的“混沌六知”岂不是白练了么! 炎荒羽缓缓地转过身子,重新面向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秋夜清冷的空气,然后再徐徐呼出,双目轻合,心神内敛,细意体会身内的混沌感受,让自己的心灵重新恢复宁静、澄澈和坚实。 虽然寒凉的夜露打湿了他的衣衫,冷刺的夜风吹刮着裸露在外的肌肤,但体内那浩荡无匹的“混沌真气”却一直四平八稳地护持着他里里外外的每一寸肌体,使他始终沉浸在一片和暖之中,不被外界的风邪侵扰。 第六卷 初显锋芒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擦肩而过 风波过后,几人之间的感情反更亲密了许多,原本彼此间因陌生而形成的自然藩蓠,在谈说笑骂间不知不觉消弥无形。 炎荒羽的话依然不多,只十分注意地倾听诸、林、吕、武四人不停说笑,以图尽量使自己接近这些同龄人的思维和语言方式。这期间,因武勇出去方便,再回转来时,为避免麻烦,诸乌玫便顺着次序坐到了他的坐位上,让武勇坐到了自己的位子。这样一来,便成了炎荒羽同诸乌玫靠在一起了。由于彼此间已经消除了介蒂,因此林凌、阿光和武勇也没在意。倒是炎荒羽灵异的六知却觉出诸乌玫的眼角眉梢分明掠过一线不易为人所察觉的窃喜。 说实话,他们谈的话题炎荒羽实在是无法理出一个头绪来,感觉上乱哄哄的。期间不时夹杂一些古怪的名词以及发音离奇的人名,直听得他头昏脑胀、毫无兴趣。但究其最后想争论表达的意见,却不外乎就是对某人的看法好坏而已,而那些发音离奇的人名,就是他们议论的焦点了。 时间稍微长一点,四人便觉察出炎荒羽的异样了。见他老是含笑倾听,从不作声发表自己的意见,阿光便忍不住开口了:“炎荒羽,怎么你总是听,不说说你的看法呢?你觉得是‘开文’唱的比较好呢?还是‘米龙泰’人气更旺呢?”阿光在四人中明显处于核心,他这么一说,其他三人自然便齐齐将注意力转向了炎荒羽。 炎荒羽登时便觉着背后虚汗沁了出来。 天哪,那个什么“开文”,又或是“米龙泰”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是连名字都未听说过,更不要说对他们作什么评价了! “呃……这个……”炎荒羽不禁结舌起来,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想他们两个都不算好,我更喜欢‘雪梨秋棠’!”突地一个清脆如银铃一般的声音从过道一边传来,登时将五人的视线一齐吸引了过去。 众人眼前一亮!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模样绢美j致、娇俏可人的少女,如画的瓜子脸上一双亮晶晶的瞳眸里好似盛着两颗晨曦的朝露一般剔透流转,窈窕的娇躯上罩着一件胭脂红的长衣,更衬得她雪肤中透着迷人的晕红…… “小浓,不要乱讲,这样不礼貌的……”一声厚重而富有磁x的低沉嗓音在一旁响起,这才令阿光等正处在呆怔中的一班人回过神来,意识到在那美丽的少女身旁,还有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这一注意之下,阿光和武勇顿时自惭形秽起来。 想不到那个叫“小浓”的少女身边的男子居然是如此一个俊伟不俗的人物! 那男子虽只简单地披了一件风衣,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气势十足!那一头黑亮的乌发随意地垂下了一缕在宽阔的前额,浓眉下面两道深邃的目光更是看了令人心生退畏。 “嘻,启鸿哥,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啦!”那叫“小浓”的少女似是习惯了这种语气,只俏皮地吐了粉红的小舌头,无所谓地笑分辩道。 “好啦好啦,快回去吧!别胡闹了……”那叫“启鸿哥”的男子一脸无奈地摇摇头,似颇为紧张眼前的少女,语气中带着央求道:“别让赵姨着急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哼,又拿我妈来压我……没出息……真烦死了,头等舱有什么好的,都没几个人……”只见那少女纤眉微蹙,不情不愿地向前走去,那男子自是在一旁好言陪笑。 见两人走远了,阿光等人终于吐出一口气来。 “妈呀……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啦!真是没得话说……”只听诸乌玫首先忍不住啧啧轻叹道,那眼神中满是神往和羡慕。 “唉,就是啊——对了,阿光,你看你,前面弄什么不好,偏要染得黄不黄、黑不黑的,真是难看!你看人家多好,那头发就黑得好酷的……”林凌也不禁对身边的阿光小声评头论足起来,那刻薄的用词听得阿光登时脑门便涨起了青筋,声音也不自主地大了起来:“那你……你怎么不看看人家,那个……那个‘小浓’的,人家多……”“多什么多什么?你说多什么!”林凌辞锋凌厉,岂容他将难听之言说出口。立即便抢过了话头,咄咄逼人地质问起来,竟一下迫得阿光气急败坏偏又不好得发作出来。 “算啦!吵什么吵——”一旁的武勇及时打断了二人火药味颇浓的对话,低声c进来提醒到:“你们两个在飞机上吵什么?这么大声音,让人听见了好啊?真是的,为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也要吵,烦不烦啊!” “就是啊,这未免太不值得了,”毕竟是好朋友,从起初的情绪震动中清醒过来后,诸乌玫也劝起了二人:“其实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呢?绣花枕头也不是没有的……”那后半句话里酸溜溜的意思却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四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炎荒羽却有些失神。 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知是否神经过敏,他总觉得那刚才离开的一男一女给他带来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仿佛他们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纽带联系着一样。 但他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g本是头一回见到这两个人。 可是这种感觉却是那么清晰地存在着,这令他感到十分困惑……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不是因为这种感觉中所蕴含的熟悉、抑或说亲切他不喜欢,而是那一男一女在看他眼神时流露出来的某种敌意——对,没错,就是敌意——令他不快。 在山里同野兽生活得时间长了,人兽之间彼此也会产生“熟悉、亲切”的感觉。但这种感觉,是一种敌对双方相互依存带来的:人,固然需要一定的猎获来满足自己的需求,而野兽,在遇到人时,也自然地欲食之裹腹而后快。 同龄的孩子还没有多少这种体验,而他,炎荒羽,却因着修习九公所授“混沌诀”的缘故,很早的时候就一个人在深夜里,在深山老林里,多次面临了死亡的危险…… 时间长了,他所见到的一双双流露着贪婪、愚蠢、凶狠的野兽目光便也变得熟悉和亲切起来。那种感觉令他兴奋,令他刺激…… 但现在他却不想在这里有这种感觉。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是个弱者,是个没有多少依凭的弱者。在山野里,他尽可发挥他的六知异禀,去避开一切的危险;但在这里,他无路可逃,因为他有责任需要承担,有承诺需要完成。 惊讶。震撼。激动。困惑。怀疑。 诧异。惊奇。迟疑。紧张。仇视。 那少女和男子在看到自己时目光中产生的瞬间变化一丝不落地尽摄眼底。 炎荒羽不明白他们为何会这样看自己,但无论如何,他们这样做令他极不舒服。 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他沉思着…… “喂,炎荒羽,你觉得那两个人怎么样?”正想着,突然一边的骼膊被轻轻撞了一下,诸乌玫在旁侧小声地问道。 炎荒羽愣了一下,回头看看她,却正好见到一张媚然含笑的娇靥。 “什么怎么样啊?”炎荒羽心中一动,暂且抛却心中的疑问,将脸转向诸乌玫笑回问道。 见炎荒羽明亮的双眸灼灼地看着自己,诸乌玫的脸儿不期然“腾”地一红,随又慢慢地消褪。一时间不由自主地眼中含娇带媚起来,声音也愈发地柔了:“就是……就是他们……嗯……”说着,那眼神渐渐地浮起了一层朦胧。 炎荒羽笑笑,语带双关地道:“他们很好啊,你看,连阿光和林凌都这么看呢!”说着还笑着向阿光、武勇和林凌点头交换了一下友好的目光。 诸乌玫立时醒觉,这是在公开场合呢!自己未免有情得有些过了。想及此,她马上恢复了常态,目光也重新清澈过来,笑掩饰道:“嗯哪,就是呀,他们真的看上去很般配哩!”说着迅速向炎荒羽飞了个眼色,个中感激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炎荒羽见她机灵,心中也自欢喜,不知怎么,他一下就把诸乌玫同明秀联系在了一起,同时心里竟有些戚戚切切的感觉。 “哎呀,怎么还没到啊?坐飞机都这样慢,真是的……”林凌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语气中也带着些焦躁。 “就是,还不如先睡一会儿呢!”诸乌玫不知为何,立即接过了她的话头,紧跟着便揭起了膝头的薄毯,往身前一搭,从前x及两肩盖了下来。 看来诸乌玫的这个提议很合乎其余三人此时别扭不豫的心情。话刚说完,阿光、武勇和林凌便先后效仿着行动了起来——那彼此间的脸色却着实不怎么好看。 炎荒羽怔了一下,便也只好随着他们的样子,也搭上自己面前的薄毯,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轻轻的鼻鼾声便自左右响了起来。 毕竟是孩子,疯闹过后,便说睡就睡了…… 咦?这是什么! 炎荒羽正怡然自得地沉浸在自己的混沌天地里,忽然间,觉得有一样东西拱拱地悄悄伸进了自己的薄毯下面! 一怔的同时,他的右手已经迅疾如电地捉住了那东西——居然是一只柔软滑腻的小手! 怎么? 炎荒羽的眼睛倏地睁开,心神也从灵识的海洋中脱跳到现实中来。 他的目光触到了诸乌玫湿湿微睨的瞳眸。 心脏立刻剧烈地跳动起来! 炎荒羽已经历过诸多女x的“洗礼”,对男女之情的经验可说要比同龄人要丰富得多。现在见诸乌玫如此眼神,哪里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当下心思跃跃,便以双手握住了那只探过来的小手,轻轻地摩挲抚弄。 诸乌玫早已红晕双颊,脸上现出少女的羞涩表情,但那眸子却始终看着炎荒羽,并没有因羞涩而有所转移。 炎荒羽见她小脸上薄薄的一抹绯红甚是动人,不禁心中更加活泛起来。突地他念头一动,想到了一个促狭的方法。 他暗暗调动“混沌心诀”,将真元自合拢的双掌间透出来,一面继续把玩,一面沿着诸乌玫小手的嫩滑肌肤渗将进去。异乎常人的灵敏六知已通过她腕间脉动的寸关而将诸乌玫全身的情况尽皆了然。又再抚弄把玩一会儿后,他便将重点放在了诸乌玫小手的十宣x上了。 要知道,人手上最为敏感的部位便是人的指尖了。常言道:十指连心。其实就已经道出了十指在人体接触外界时所具有的无法替代的强大功用。而炎荒羽在修习了“混沌诀”之后,对这一点的体会就更加深刻了。虽然现在他一旦有意识地流转“混沌真气”后,周身上下各处便均可达至灵觉毫无分别的地步,但无论如何,这十指的作用却因用得最多,而变得格外的要突出一些。一件物体只要他随便一,便没有什么细微的区别变化可以从他“物过囿形”的六知下忽略地去。而这一切,其实都要拜十指指尖的“十宣x”所赐。没有这“十宣x”连心的通道功用,这十指也不过就同十g脚趾一样了,远不会有这样强大的作用。这也是为何一些盲人可以通过长期的训练而仅凭指尖便可识辨细微的凹凸纹路。 但一般来说,普通人的“十宣x”却是处于关闭、半关闭状态的,在日常生活只发挥了它功用中的极小一部份,而炎荒羽在修习“混沌诀”,打通了十g手指的“十宣x”后,却知道它的妙处所在。正如老话说的“十指连心”,对炎荒羽来说,这句话里的“心”却有它另外的一层含义,即人的心灵、灵神。通过对这“十宣x”的适当接触,会对人的心神起到安抚、松懈的作用;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手法得当的话,还会强化人的潜意识,令其上升至表面的思维。炎荒羽虽不知心理学为何物,但在修习的过程中,却已不知不觉地用上了其中的一些东西。在阿玉、阿瑶,甚至若兰姐姐等人的身上,这一由修习“混沌诀”时悟出的奇妙方法从未令他失望过,每一次的结果都让他十分的满意。 现在,他又将这一早已烂熟的方法运用到诸乌玫那情窦初开少女的敏感小手上,其结果自不待言了。 就在诸乌玫面红耳赤,感觉春意昏昏的时候,一个柔软温和的女声自武勇身边响起: “这位同学,请问你知道还有多久才到署安吗?” 炎荒羽停止了手里的活动,睁开了眼睛,同时迅速将诸乌玫绵软滚热的小手塞回了她自己的薄毯中。 阿光和林凌也睁开了眼,向那说话的女人望去。 问话的是一位面容端庄柔美的中年妇女,虽她说话时面上带着笑容,但那来回扫视的目光却显示出她的j明和干练。 炎荒羽的心“突突”地连跳了几下——他敏感地察觉到,这位看去面目和善的大婶分明对自己十分留意! 今天是怎么啦?为何总有人对自己抱以异样的神态呢?他心里纳罕起来。 “对不起啦阿姨,这个你应当去问前面的空姐。问我们可就问错人啦,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呢!”武勇甚有礼貌地抬头回答道。 “是啊!” “我们也急呢,怎么还不到……” 林凌和阿光也出声帮腔,诸乌玫因炎荒羽的缘故,仍身心软绵绵地,故而只注目相视,并未作声。炎荒羽心里有事,自更不会搭话了。 “哦……对不起了,我回头去问前面的小姐去……”那中年美妇忙陪笑点头应道。炎荒羽却注意到,虽然这么说话,但她却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果然,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炎荒羽后,她果然又开口了:“怎么?你们几个是同学啊?也是回署安的?”说话间,有神的双眸在五个坐着的孩子身上仔细地来回扫视。 炎荒羽心里那种不妥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在“混沌六知”里,他唯有“心心相应”这一j神层面上的感知能力相对不济,但仍有着大异常人的灵觉。虽说远未达到“心心相应”的高级境界,可是对于一些表层的j神感应仍要比一般人来得敏感,特别是经过猛兽出没的山野生活磨练,他对危险征兆的感应尤较普通人要灵敏几分。 同前面离开的那两个少男少女一样,他在这个中年大婶的目光中也觉出了不友善的信息! “没错啊,我们是一起的呢,这次是出门去旅游的!”林凌笑着抢c进来道——无意之中,将炎荒羽也一起带了进去。 “哦……”那中年美妇似有些失望,又似松了口气,面上神色放缓了下来,“那打扰你们了,我到前面去问她们……”说着,她掩饰地朝走道另一头的空中小姐扬了下脸,又转过来冲几人笑笑,便施施然去了。 不露痕迹的交谈并未引起阿光等单纯的少年人注意。但对炎荒羽来说,心中却着实不快,如梗了块东西在心间。 自问同先前的那一男一女,以及适才的这位大婶并不相识,为何他们对自己的神态会这样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自己过于神经过敏?他不禁隐隐自惑。 短短时间里在他身上发生的变故已使他心智过早地成熟,对未来的无助更令他对身边的一切极其敏感和多疑。 “炎荒羽,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诸乌玫轻轻地以臂肘碰了他一下,关心地问道。 炎荒羽一震,惊醒了过来! 不好了,自己怎么又在发呆了呢?甚至于还被人看出来了! 他忙振作一下j神,勉强笑了下:“没有啊……大概是坐的时间长了点吧……”他这样自我掩饰道。 “嗯,有可能的,猪妹,飞机坐得不多的人,有时会有这种不适应的情形的——你不要打搅他,让他闭上眼睛靠一会儿就会好的。”毕竟是女孩子心细,继诸乌玫后,林凌也注意到了炎荒羽面色的异样,便关切地分析提议道。 “就是啊,我头一回坐飞机的时候还耳鸣呢!后来才知道是空气压力变化造成的……”武勇也凑起热闹来。 阿光嘴角不屑地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但看了看林凌,又看了了炎荒羽,终压了下来,转而也安慰起炎荒羽:“是啊,你躺得低一些——来,我帮你把座位放下来……”一边说,他一边动手替炎荒羽将椅背调整妥当。这回诸乌玫不但没有给他白眼,相反还赞许地冲他耸了耸可爱的鼻头,登时令他飘飘然有些忘乎所以。 炎荒羽被他们弄得反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张了张嘴,想了下,索x顺着他们的意思,将两眼一闭,向后靠了下来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他便听到身边的几人呼吸也逐一平和下来,便知道他们也闭上了眼睛。 …… 忽然间,炎荒羽感觉身边诸乌玫的呼吸有些不匀,身子也窸窸窣窣地不怎么安静。正奇怪间,便觉靠向她一边的骼膊被撞了一下,一怔下,他睁开了眼睛,侧目向身边可爱的小胖妹望去。 迎着他目光的是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炎荒羽正疑惑诸乌玫为何要这样时,却见她向自己连使眼色,然后又对他点了两下头,似在示意他注意她的行动。 接下来他便明白诸乌玫所示何意了。 诸乌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拍了下身边的武勇,小声道:“小勇,你让一下,让我出去……”说完又转过脸来,向炎荒羽抛了个眼色。武勇只“唔”了一下,连眼睛也没睁,便将两腿移到走道一边,让出了空间,好方便诸乌玫通过。 炎荒羽既读懂诸乌玫传达的意思,便也随即起身跟她出去了。 “怎么,有事么?”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机舱后部放置水暖杂物的隔间,炎荒羽轻声问诸乌玫道。他注意到,这个地方四周看不到一个人,除非有人到隔间对面的洗手间如厕,否则决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 “炎荒羽……”诸乌玫回过了身子,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 炎荒羽登时心脏一阵急跳! 眼前的诸乌玫小脸布满了红霞,那那害羞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煞是勾人! 他立刻明白了这小姑娘的心思。 “天啊,不会这样吧……”饶是他经历丰富,也不禁为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感到晕头转向。 见炎荒羽只是呆瞪瞪地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异样”,诸乌玫在失望之余,不禁越发心虚自卑起来:“你……你不喜欢我么……”她终忍不住嗫嚅道,同时眼睛慌乱地在炎荒羽脸上游移闪烁。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却不料炎荒羽竟没头没脑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少女的自尊心遭到了极大的打击。 炎荒羽说什么她都有心理准备,偏问出的这么一句不着主题的问题令本就对自己相貌不自信的诸乌玫更觉自己的话没有被人听进去。联想起先前炎荒羽一见林凌就露出笑脸的情景,她的心就更难受了! 她低了头,扭身便走。 “等等——”炎荒羽一把拦住了她,皱眉阻止她的离去。 “你怎么啦?又生气了?”说实话,炎荒羽最烦的就是看到女人哭啼和生气,因为每到这时候,便是他优势尽失、举手投降之时。 诸乌玫却仍低头不语,眼都不望他一下。 但炎荒羽却分明觉出她的不对劲。他果断地一手托起了小姑娘的下颔——果然,诸乌玫的眼眶里正隐隐闪动着泪光哩! “你你你……你怎么又哭了……有话就好好说嘛……”炎荒羽纵然修养不错,此时敢禁不住有些焦躁了——开玩笑,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随时都会被人发现的所在啊,小姑nn! 听炎荒羽这样说,诸乌玫也总算开口了,不过那声音却明显带着沮丧的哭腔:“你……我知道你嫌我长得不好看……你不喜欢我,我知道的……” 炎荒羽简直要崩溃了。 天,这是什么世道啊!难道自己每见到一个女孩子,都非得喜欢她吗?这g本是……是…… 他脑中乱作了一团,已经无法想出确切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可是……我们刚刚认识没多长时间……”总算他还明白无误地说出了这层意思——饶是如此,他的额头也沁出了一层薄汗。 “那你刚才为什么对我那样……”诸乌玫情绪略平静下来后,辞锋便有些不饶不让的了。 “我……我刚才又对你怎么啦?”炎荒羽仍晕着头脑,懵懵地回答道。 “你……你刚才在座位上我的手……”诸乌玫干脆利落地说了出来。 炎荒羽登时傻了。 诸乌玫这句如当头一闷棍,敲得他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是啊,自己刚才怎么就……就……唉,真该死,怎么就逞一时的快意,对她动手动脚了呢? 见炎荒羽目瞪口呆的模样,诸乌玫心头一片冰凉:“原来你前面说的话也是哄我开心的……真想不到你竟会是这种人!” 炎荒羽脑筋刚回转过来,听她这话,立即想起两人在舷窗前的对话,登时又是一窒! 天地良心,自己那时说的话可是没有半点虚言,句句发自内心的真诚啊…… 突然间,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脑中跳了出来——尽管这个想法略嫌卑鄙龌龊了些! 既如此,老子索x将错就错,还不信制不了你了!一股山野生就的邪火“腾”地冒了上来! 炎荒羽突一把将诸乌玫扯进了怀里,就在她惊愕得来不及作出反应时,大嘴已结结实实地贴在了她柔软冰凉的唇上! “唔……”诸乌玫出于惊骇的本能,忙挣扎起来。然而随着炎荒羽一只大手果断地探进她的领口内,攫住了里面一只鼓突突的嫩r时,她便全身如触电般一麻,接着便软了下来…… …… “其实你真的很可爱的,我不骗你,”炎荒羽的话将沉浸在初吻快感中的诸乌玫悠悠唤醒。好一阵的勉力聚集后,她晕陀陀的视线方才成功地聚焦,看清眼前笑微微的男孩子。“现在你应该相信,我对你说的话是真的了吧!”她听到这第一个进入自己少女心扉的男孩子在说着动听的话语。 看着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那双异常明亮有神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在一瞬间里,她想起了自己身边的许多事情。 在她的身边,在她的学校里,由于社会风气的影响,男女同学互相交往早已是一个时尚。同学变拍拖,同窗成同床,已经普遍存在。看到同学一对对的结伴出入,她不是没有心动过,奈何凡事一到她这里,就总变得高不成低不就的。在学校里,从来就不乏男生明里暗里追求她,可是那些追求她的男生,却总有这样那样的地方让她不爽,让她挑出毛病;而那些让她产生点幻想的男生呢?却一个个都已“名草有主”了。而且要命的是,他们的“女友”,看上去都很靓,都是被男生排名,女生妒嫉的角色。这样一来,就令她产生一种“自己是丑小鸭”,而且是那种没有指望变成白天鹅的“丑小鸭”的自卑感。随着“猪妹”这一“雅号”的广为传播,她的这种自卑心理就更甚了。时间一长,她便渐渐淡却了这方面的念头,转而专心学习起来。可是成绩虽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早熟的身心却总不免会带给她隐隐的烦躁和沮丧…… 可是自在机场一见到炎荒羽的时候,她的心弦便被他那双清亮神气的目光给拨动了! 她从没有想到过,居然会有男孩的眼神这般的吸引人,这般的充满了感x色彩! 在那个时候,她便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产生了一个期望,期望这个陌生的男孩能给她一个接近的机会,能带给她一个不同的感受。而他果然也没有令她失望——在以后的逐步接触过程中,他不但友好地同她聊天,居然还评价说她可爱,甚至称赞她引以为自卑的圆润身材有“生机”! 天啊,他是那么的完美呀…… 他的身姿挺拔伟岸。 他的面容如雕刻般棱角分明。 他的风度是那么的沉稳平和。 更让人揪心的是,他那双迷人的眼眸…… 她心动了。她不能不心动。 尤其是在座位上,炎荒羽那温暖厚实的大手给予她神魂颠倒的爱抚,更让她心动得不能自己…… 她甚至心动得有些着急,着急想尽快地挑明两个人的关系——当然最理想的是能确定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怀春少女一见钟情的臆想里了。) 一切是那么的神奇,就象电影发生的一样。 炎荒羽,这个她心目中的王子——不,不是什么王子,那个称呼太恶心,应该说她心中的唯一,先是让自己失落一下,让她觉得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幻想——但最终却仍以热烈的吻,和……和温柔的抚来表达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哦!天呀,他的手……他的手还揉着自己的r峰哩…… 紊乱的思维占据了诸乌玫炽热的少女芳心,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完全迷失在了初恋的狂热里。 奉献,已经成了她唯一能想到的。 因此虽然少女的禁区仍被一只入侵的大手占领着,但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就那么温顺地倒在男人的臂弯里,看着他那夺取了她芳心的迷人眼眸。 炎荒羽自然不会知道诸乌玫心里转过的那许多念头,更不会知道造成她心理历程的深刻原因。 虽然怀里抱着她,手里也握着质感极佳的宝物,但他仍困惑不已。 他对诸乌玫做这些,纯粹是因为山里同诸多女孩子相处后形成的习惯,他喜欢这样。特别是在同阿光等同龄孩子逐渐融洽起来后,他更放开了些手脚。 但他也知道最起码的分别,城里和山里是不一样的。 可是一切如同做梦一般,就这么发生了。 当然,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还不至于本事到跟女孩子一见面,就能掳获佳人芳心的地步——要真这样的话,那个叫林凌的女孩子怎么没有对自己表现出特别的好感呢? 因此,直至目前,他都感觉一切来得太突兀了,令他无法接受。 “炎……阿羽……我以后也可以这么叫你吗?”诸乌玫的声音娇喃而甜腻,令炎荒羽的心头忍不住又是一悸。 “可以,当然可以,可是……”他话未说完,诸乌玫便突一抬身子,两只柔臂已圈上了他的脖颈,紧随着便送上了一个缠绵的深吻……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瞒不了我的……”松开紧贴的唇后,诸乌玫略带喘息地轻轻说道,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炎荒羽。 炎荒羽知道,自己无法再解释什么了——也不应该解释。因为自己的行为已经是最明白不过的解释了。这让任何人来评判都只会有这个结果 他头一次为自己的轻浮举止产生了一丝后悔。 “不用急着拿出来……喜欢就多一会儿……”诸乌玫一把按住了心上人欲从x前抽出的大手,情意绵绵地看着他柔声说道。 城市里激烈竞争早已深深影响到了校园里,这使得诸乌玫经过长期的耳濡目染以后,清楚地知道,利益的规则就是:欲笼络住自己希望得到的,就得先行付出代价。现在对于炎荒羽,她愿意付出一切自己能够付出的代价,只要能得到他的承诺。 “诸……”“叫我玫玫……”炎荒羽刚开口,便被诸乌玫柔声纠正了过来。他心中不禁大叫厉害。这使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明秀。明秀也是这般的敢爱敢恨…… 不知不觉中,他心中对诸乌玫又多了几分亲近感。 “玫玫,这里实在不太……”炎荒羽说了一半便停住了口,因为事实已经帮他说完了下半句——有人来了。 诸乌玫愣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着那人进了洗手间,她突地灵机一动,一个令她自己想想都心惊的点子从她脑海里浮现出来…… 看着诸乌玫眼里透出不可琢磨的神情,炎荒羽情不自禁一阵心跳——这个小丫头恐怕又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了! 重新坐回座位上时,诸乌玫已经没有了早先的拘束了——竟然当着林凌等其余三个伙伴的面,亲昵地抱着炎荒羽的一只骼膊,紧紧地靠在他的肩头,显示出两人已经有了非比寻常的关系。 诧异过后,阿光和武勇两个男生首先玩味过来,嘻嘻笑着打趣起诸乌玫来: “看不出来啊,我们‘猪妹’还挺厉害的啊!” “唉,‘猪妹’也总算名花有主啦!” 倒是林凌有些拈酸:“‘猪妹’,怎么在学校里没见你这样呢?” 诸乌玫现在是心情好到了极点,连那身体的隐隐痛楚也浑不放在心上了,林凌等人的话自更不会在意。听他们这么一番言语,她也只是目光专注温柔地看着炎荒羽甜甜地笑。 炎荒羽却是尴尬已极。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 不过他还是颇喜爱诸乌玫的,不为别的,就为她如明秀般的个x。 他突然发现,自己在想到明秀时,不再那么惆怅和痛苦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荒唐了。 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g本就如同一场梦。 “喂!炎荒羽,你可要好好地待我们‘猪妹’啊!”阿光继续嘻笑道。 “就是啊,要是‘猪妹’不爽,我们可不会放过你喔!”武勇紧跟着帮腔。 “不啊,倒是‘猪妹’要小心点,看牢了,不要最后弄个飞蛋打才好……”林凌的话越发地尖酸起来——不知怎么,她心里总有点抹不平,觉着诸、炎两人也发展过快了些,偏偏这个炎荒羽看上去还很有型,蛮不错的…… 炎荒羽听了,也只有唯唯而已。错非在山里,又换作阿虎那群小伙伴,他早不知赏他们多少老拳了!可现在不是在山里,更没有自己的场子,听九公的话,凡事还是低调些好。 “对了阿羽,回去以后我们怎么联络呢?”诸乌玫心里美一会儿后,忽然想到这个事关己身的重要问题。 “对啊对啊,我们大家把地址和联系方式留一下吧!”林凌此时心理稍微调整了过来——重要的的是阿光,也就是她的男友在旁,因此她的情绪很容易便得到缓解。 林凌这么一说,阿光自是赶紧跟进。他忙从上衣袋儿里出了一个电子记事簿,抽出了旁边的感应笔:“对,炎荒羽,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一下吧。” 炎荒羽登时哑然。 他现在居无定所,又何来什么联系方式呢? 不过这个问题好对付:“对不起呀,我还没有最后定下来呢,这要问我若兰姐姐才行的……要不,你们把各自的通信方式留一下?等我稳定下来后,来同你们联系。” 阿光等诸人想想也对,便笑道:“是啊,我们倒忘记这个了,你是转学来的,还没有具体的地方呢!” 这时诸乌玫却已经不声不响地递过来一个j美娟秀的小本:“诺,你就记在本子上吧!”说着又递过一支笔。 炎荒羽对她笑笑,便接了过来。然后阿光等便报上各自的联系方式——有电话的,有络的,炎荒羽都一一问仔细了后认真地记了下来。 “呀,想不到阿羽的字写得这么好啊……”只听林凌在一旁轻呼道。诸乌玫顿时大感面上光彩。由于电子输入的普及,现在的青年人能中规中矩地写字已属不易,更何况写得好看呢?而炎荒羽自小便在九公的熏陶下,除了认真书写毛笔字外,硬笔字也连带着十分的象模象样,字体已隐然有了自己的个x风骨。这在林凌、阿光等视写字为苦业的孩子来说,自是惊叹不已。 阿光和武勇脸色好不沮丧,他们倒没有料到炎荒羽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再看诸乌玫,那神情更是骄傲得不得了,对炎荒羽的态度更是柔媚有加了一一想不到这么本事的男孩居然被自己抢先一步得到了,从此以后,自己也可以在学校里大加眩耀啦!而这里面最重要的是,这事有阿光、林凌和武勇三人作证,绝对不必为此再多费口舌解释。 就在炎荒羽合上本子,小心地放入贴身的衣袋收藏好时,机舱的扬声器里传出了机长浑厚的声音:“诸位乘客你们好,本次班机即将抵达本航班的目的地——署安,感谢大家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谨代表全体机务人员向大家表示感谢……” “乌啦!终于要到啦!”阿光等四人立即在自己的坐位上欢呼了起来。连其他的乘客都受到了这群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少年人的感染,原本安静的机舱里顿时洋溢着一片喜悦松弛的谈笑声。 炎荒羽的心更是剧跳激荡不已,他知道,新的生活就要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第二章 初显锋芒 望着“秀水”的旅行车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海中,炎荒羽的心神也重新回到了柳若兰身上。 柳若兰并不急着拦阻出租车,在看着炎荒羽送走那些新认识的朋友后,她终于开口了:“阿羽,那个叫‘猪妹’的女孩子好象跟你很亲热呀?” 炎荒羽登时头皮一麻,心叫要命了!忙偷眼看看柳若兰,却见她脸上仍是一片平和,没有丝毫的异样,才略略放下发虚的心理,小心地应道:“嗯……她说……她说要我做她的男朋友……”说毕紧张地看着柳若兰,生怕她不高兴。 柳若兰不禁觉得好笑,这里的孩子还是那样,小小年纪,在学校里就知道哥哥妹妹的,同自己走时一点没变…… “那你答应了?”她忍住笑意,故作严肃地问道。 “我……她……”炎荒羽越发心虚起来。正考虑是否应当如实交待的时候,却见柳若兰俏脸上逐渐漾开动人的笑容,声音也带着笑:“好啦!我吓唬吓唬你的啦!不用这么紧张的——这种小女生,姐姐还不会放在心上的!”笑说着她轻轻打了炎荒羽一下,亲昵地道:“我们拦辆车,到署平去吧!姐姐的家在那里呢!”说着便扬手向最近的出租车招了招手,待车缓缓驶近后,便着炎荒羽把行礼都放到车子的后备箱里,两人坐上车了,直奔署平市去。 柳若兰没有把炎荒羽带回家,而是直接找了家宾馆住下,再三叮嘱炎荒羽后,她便独自一人打车回家,把炎荒羽留在了宾馆里。 一个人留在了宾馆,炎荒羽却未感觉到一点的不自在。相反,对新生活的憧憬早令他兴奋不已了。 柳若兰前脚走,他后脚便关了门,三下两下脱光了衣服,把自己泡进了浴缸里,美美地洗起热水澡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从署安机场到这里,高速路路上足足花了近两个钟头。 沿途若兰姐姐跟他说了许多事情,要他注意一些说话、举止、行动等方面的细节。并大略告诉了他有关署平市的一些风土人情。在绕过殁情峰时,又给他说了些典故和传闻——炎荒羽对这个倒不感兴趣,皆因他自小就在山林里长大,对山里的情况太过熟悉了,因此在看到这座城里人倍感自豪和珍惜的山峰时,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关注。 “若兰姐姐会要我做什么事情呢?”炎荒羽一面闭着眼睛享受热水的浸润冲涤,一面暗暗想着。自他的“混沌诀”练成以后,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身上的污秽排泄之物少了许多,寻常的油垢都不怎么分泌了,身体自然地保持着清新的状态——甚至都无需如何用力搓洗便保持了肌肤的洁净,这却是他修习“混沌诀”之初所始料不及的。 “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一定要努力地去做好,不能给姐姐丢脸……”他又想道,同时呼吸渐渐沉实绵长起来。 “等我站稳了脚跟,首先就要把阿玉和小阿屏接来……然后……要是玉版还没有嫁人的话,就把她也一起接进城里来过好日子……只苦了阿瑶……”想到蓝星瑶,炎荒羽立时觉得心脏一阵抽搐,同时身上了凉了起来。 他忙使劲甩甩头,将念头从脑海中扔掉,同时强迫自己想些其它的事情。 “若兰姐姐真好,以后不管她要做什么,都一定要答应她,要好好地报答她……”他的思绪又转到了柳若兰那媚艳过人的姿容上来,心里生出深刻的感激之情…… 就这么想东想西的,不知不觉中,他竟泡在热水中,沉沉地睡去了…… 已臻胎息境界的混沌真气自然而然地绵绵流转起来,负责地行使着自己的既定使命,尽心地滋养主人的身心各处。 在这一刻,炎荒羽的“混沌六知”彻底放开了知窍,敞开了全部的灵觉,将本已经睡去休眠的r体水到渠成地导入一片混沌天地中…… “嘀铃铃……嘀铃铃——”一连串急响的电话铃声将处于意识海洋最深处的炎荒羽唤醒过来。 那铃声是那么的遥远,却又是那么的清晰,仿佛每一下极细微的颤音都能让他分辨出来…… 猛地睁开眼睛,他脑中倏乎冒出曾经学习过的一句话: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他忽然间对这句话有所领悟,但却无法明白地在脑中表述出来,只是觉得自己目前的感受,恐怕正是这旬偈语的最好体现。 无梦之梦是最大之梦,也是最真之梦。 “嘀铃铃……嘀铃铃——”那铃声陡然间大响起来。 那动人的感觉立刻就此纷纷片片地破碎。他真正回到了现实中来。 “哗啦”一下从浴缸中水淋淋地跳出,炎荒羽匆匆抓起毛巾架上的浴毯往身上一披,便赤着脚跑了出去,浑不顾地毯上留下一溜的水渍。 “喂……是若兰姐姐吗?”他刚抓起电话说出了一个字,一个强烈的直觉便冒了出来,不自主地脱口而出。 “嗯,是我,”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的正是柳若兰的声音。显然被炎荒羽一下叫出自己而有些突兀,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阿羽你在做什么?” “哦,我在洗澡哩!”炎荒羽立即接口道。不知为何,听到了柳若兰的声音,他竟格外地敏感,甚至都有点激动。 “那……你洗好了没有呢?”听筒里的声音仍是那么的柔和。 “姐姐,我想你……”炎荒羽竟脱口而出这句话来。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这样呢? 电话的那头停了一下,随即便传出急促的呼吸声,显然柳若兰在另一端心有所感,情绪也起了变化。 “我知道……不过今晚姐姐就不能陪你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柳若兰的声音听来似乎有些疲惫。 “我知道,姐姐一定是累了。不要紧的,我会管好自己的——我不会乱跑的!”炎荒羽忙懂事地表示道。 “不,姐姐只是有点事情,所以就不来了——还记得在车上时姐姐已经把信用卡放到你的口袋里了吗?你可以自己取钱出去上街走走,”停了下似不放心炎荒羽,又叮嘱一句:“你没有忘记怎么用它吧?” 炎荒羽不禁咧嘴无声一笑:“放心啦,我知道怎么用的,密码我也记得的,姐姐你尽管放心好啦!” 再嘱咐了几句诸如出门要带上饭店的名片、不要与人发生争执、迷路的话就打车回来等等后,柳若兰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炎荒羽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若兰姐姐很舍不得他的。 飞快地抹干身子、穿好衣服,炎荒羽拍了拍口袋里的信用卡,双拳紧紧地握了一下,努力抑制兴奋的心情,走出了房门。 前一晚的夜市逛街经验使他了解了一般市面上东西的价钱,因此,在脑中盘算一番后,对自己身上应该放多少现金他便有了一个大致的把握。 只要不买东西,光吃些吃食的话,应该有个二百来元就差不多了。 心里这样想着,他走出电梯,脚步径直走向饭店大厅一角的信用卡提款机。 按照若兰姐姐所教的,炎荒羽顺利地取出了二百元钱,然后步履泰然地走到服务前台,请服务小姐替他换成零钱——这些都是若兰姐姐教的,出门逛街如不买贵重物品,尽量不要带大面额的现金,要以零钞为主,一来防止意外,二来避免使用起来不方便。 在得到前台服务小姐礼貌周到的服务后,炎荒羽的自信大幅度强加。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融入都市的人群中,这只是时间的迟早问题。 署平的傍晚倒不是很冰冷。虽然因着冬天的临近,夜色早早地填满了城市那钢筋水泥丛林的每个角落,但人为的白夜却不屑一顾地将它逼到了y暗的隅所。 看着明显要比前晚那个省城繁华的街市,炎荒羽迎着掠过的一股凉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便坚定地迈下了饭店的台阶。 眼前的一切都在大肆刺激他那青春躁动的心脏。 虽然对男女这事并不陌生,但是眼中所见,耳中所闻,仍令炎荒羽这个来自山野的小子感到晕眩莫名,热血沸腾。 这里的风气实在是太大胆开放了! 男男女女当街搂搂抱抱,有的甚至还时不时旁若无人地拥吻,都让他大开眼界。与之相比,那个什么所谓的省城,也成了土包子了…… 他信步徜徉,也不就着一个方向、一条街道逛,而是走到哪里看到哪里。在一个人群密集、生意兴隆的摊点吃过一碗小锅馄饨后,他便完全没有了陌生感。这笔小小的交易,真正确立了他的信心。他也能同周围的人一样,在四处张望,并时而跟着凑热闹的人群挤成一团去看杂耍。“混沌六知”造就的模仿天赋使他绕了几个圈后,便能说出一口发音地道流利的当地方言了。 由于害怕人群挤来挤去,一不小心遗失身上的钱,因此炎荒羽不论走到哪里,都一直护着自己放钱的口袋,却不料就因为这个明显的动作,招来了有心人的注意。 就在炎荒羽挤在一堆人里,看艺人现场编结手工艺品的时候,他突觉得身后被人猛地撞了一下,这使得他本来护着口袋的手一下偏离了位置。本来在街上这种拥挤碰撞是很平常的,而且他也不是第一回被撞。但此次却与前几番大不相同:他竟感觉一样东西——不,是两g手指——在自己的口袋里迅速地探了一下! 这个动作固然算得上是很快了。然而在炎荒羽的“混沌六知”感应下,仍只能说是奇慢无比。 虽然隔着层层的衣物,但是他那超卓的六知仍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那两g手指伸进自己口袋里,准确无误地挟着了里面的一卷钱,然后又往外缩了回去! 一切过程如同蜗爬般缓慢地反映在他清灵通透的混沌心镜里。 炎荒羽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他想起了前一晚夜市上的那个恶人“老三”。 看来夜市真是个鱼龙混杂的场所,总有坏人混迹其中。 未见他怎么动作,那两g仅仅来得及从口袋里抽出一半的手指便被生生地攥住了! 炎荒羽下手并未留情。 在他的意识里,只要做了坏事的,便是坏人。既是坏人,便无需手软,足以适合用上对付野兽的手段来进行惩治! 他的手在口袋外面雷霆般迅猛地拍下、收拢、攥紧!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啊呀——”一声惨叫从身后传出,但随即便嘎然而止。竟未引起周围闹哄哄人群的注意。 炎荒羽心下觉得有异,忙迅即转过身来。 视线所至,他的心立刻抽动了一下。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面容憔悴发灰的小男孩,瘦小的身子看上去顶多十来岁,那小小的身躯因着手指遭到的重创而痛得不住打颤;唯一让人觉得有点生气的一双深陷黑眸,也流露着惊恐的眼神…… 炎荒羽不知为何,突地心中一软,松开了紧攥着的右手,任由那只枯瘦的脏污的手从袋口无力地滑出。 “站住!”他陡地一声轻喝,叫住了那个正欲溜走的小男孩。 此时因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断,炎荒羽略作了思忖,便挤出了人群,对那惊吓得小脸苍白的男孩低声嘱道:“跟我过来。”便径自向街边人行道上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走去。 他一点不虞那小男孩会不跟过来,因为他的耳力正收摄着身后的一切动静,决不怕小男孩借人群偷偷溜掉。 这个街边角落因路灯照s死角的缘故,显得分外的幽暗。 两人相互打量着对方。只不过其中一个是以胆怯畏缩的目光而已。 炎荒羽看了良久,嘴动了动,却最终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在这对视的同时,他心里生出了许多的想法,这些想法令他无法再说出什么话来。 他在口袋里抓了一把,然后将手递到那个小男孩——应该说小偷面前。见对方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苦笑了下,一把抓起对方那细小的骼膊,将手中的钱一下塞进那脏脏兮兮的手中,接着一句话不说,转身便走了……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继续逛了一会儿,那小男孩瘦小的身子总在炎荒羽的眼前晃来晃去,令他唏嘘不已。 他再也没有想到,一向以来被山里人认为是天堂的城市,也会存在这种生活有问题的人。从那小男孩凄苦的模样便可看出,他的生活决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象这样的人,在这座繁华的都市里,还有多少呢? 难道这里并不是自己向往的乐土吗? 他头一回对自己想方设法地要到城市里来的愿望产生了疑惑。 正行走着,忽然路边一群叫嚷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么样,再来一次?看看运气好不好?”一个撺掇的声音嚷嚷道。 “就是就是,再来他一次,就不信猜不中它!” “就是,再来一盘,我们帮你看着!非羸他不可!” “没事,有我们看着哩!” 一连串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炎荒羽不禁起了好奇心:什么事情啊?有这么闹哄的么? 他脚步不知不觉走了过去。 见有人走来,那本来围着场子的十来个人立刻分开了一条道,让他进去。 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炎荒羽便明白了这些人在玩什么游戏。 原来这群人里除了一个坐在小矮凳上的人外,其余或蹲或站的倒都是看客。而那个坐着的人正是游戏的发起人——这群人叫做“庄家”的,那同他面对面蹲着的,则是参与游戏之人——“玩家”。 游戏的方式似乎是一种单一x的赌博,即:庄家面前有五张花色不同的纸牌,庄家先把五张牌都翻开给玩家看仔细了,然后让玩家选中其中一张花色的纸牌,接着庄家便把五张牌都逐一翻转过来。在宣布游戏开始后,庄家便开始当着众人的面,颠来倒去地把五张纸牌的顺序打乱。最后的要求是,只要玩家能从打乱后的五张纸牌里找出自己一开始认定的那张,就算羸了,否则就是庄家获胜。游戏的奖励规则是一赔五。即,如果玩家羸了,那么庄家就赔给玩家五倍下注的钱,否则,玩家下注的钱就归庄家所有。 了解了游戏的来龙去脉后,炎荒羽心中不禁暗暗失笑,这算哪门子的游戏呢?依这种玩法,那庄家岂不要赔死了? 可是眼前的情形去又令他产生了兴趣。 那就是适才那个玩家,也就是蹲在庄家对面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已经输了不少的钱了,仅从庄家笑呵呵掖掖腰包的样子便可看出,庄家今夜的收获颇丰。 那输了的玩家悻悻地拍拍屁股走后,炎荒羽又看那庄家来回演示摆弄好一会儿,心中更纳闷了! 就凭他这种不上趟的迟钝手法,会分辨不出来里面哪张牌是玩家自己选的?简直是侮辱人的眼睛啊! 但那周围的看众却只是看的说的多,却没有一人再下场子。 他们中有人说的一句话引起了炎荒羽的注意:“真怪了,明明看到得很清楚的,怎么到最后就会变了呢?真邪门儿了……” “是啊,真是看不懂了……” 再看一会儿,炎荒羽少年心x,终于捺不住了。 那庄家果然是久历江湖之人,立即从炎荒羽微小的举动里看出他的意图,便挑衅地笑道:“怎么?这位小兄弟也来试试?”停了下,见炎荒羽有些迟疑,便又煽动道:“别这样,不会是没钱吧——看上去穿得挺象模象样的……一赔五喔!你猜中了,我赔五倍给你哩!” 这时周围的好事者见有人想上,早喧了起来:“上上!小兄弟别担心,我们这么多双眼睛帮你看着哩!” “就是啊,上!别怵他!妈的老家伙今晚羸了好多钱——也赚他一笔!” 炎荒羽这一听,反而镇静下来了。心里暗自揣摩着:“对啊,有这么多人看着,都还会有人输,那这个庄家就说不定真有过人之处也未必可知呢……”他这样想,倒不是认为这些人的眼力如何如何的好,他知道,这里面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都绝对不如阿虎等那几个坳子里小伙伴的眼力好!一看这些人眼珠眼白混浊不清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们的眼力有多么的糟糕了! 但他在意的是,虽然这些人眼力不好,但毕竟有这么多人啊!况且距离那庄家摆弄的双手也不算多远,怎么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发现庄家的秘密?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庄家也能玩什么花样出来? 想到这里,他反倒谨慎了起来。但这不是说他就此放弃了,而是在思量着一个更好的参与办法…… 见炎荒羽迟疑,那庄家正要口出讥诮之言,却忽见他眉梢一挑,开口道:“那好吧,我来试试!” 庄家一听有人上勾,立即喜形于色,正待摆开架势时,却听炎荒羽又道:“不过我想知道,是不是下注的多少没有限制?” “对,那当然啦!有一下一,有十下十!就算你有百万十万的,在这里也照收不误!”那庄家一听炎荒羽问有没有限制,便不由咧开了长满一口黄板牙的大嘴乐了开来——想不到这小子竟还很有气势啊?想玩点大的?那太好啦!老子今晚还没杀羊杀够哩! 然而炎荒羽接下来的话便令他“唰”地冷了下来:“不,我是指……是不是多小的限制也没有呢?” 妈的,小子想拿老子开心?哼!门都没有! 庄家这回却没有把心里的恨意表现在脸上,那脸仍维持着笑容:“那当然啦!大小不限嘛!反正只要是下注,不管多少都行啊——你就是有一分钱,也可以下的啦!哈哈……” 周围的人听庄家说出“一分钱”也可以下注,均放肆地笑了起来,皆因这“一分钱”早已成了古董,哪里会有人用它呢?庄家说这话,分明是在调侃眼前这个貌似公子哥的穷小子哩! 炎荒羽自听不出庄家话中可恶之意,既得到了许诺,他便放下了心,学前面走掉的那个玩家一般蹲了下来,对庄家笑道:“那好,我先下五角钱的注……”说着便从口袋里出了先前吃小锅馄饨时摊主找的一枚硬币。 这下不单是庄家生生地噎了一下,便是周围的看客也险些绝倒! 他们绝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少年人居然仅出了一枚五角的硬币来下注! “你……那好吧,我们就开始了……”那庄家强压下x中一口闷气,心中暗下狠心道,小子,看老子先给你点甜头,过后再怎么收拾你! 游戏开始。 炎荒羽双目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庄家的一举一动,将“混沌六知”里的“目至镜留”聚往一处,将那庄家摆弄的双手看得如同蜗牛爬一行一般的缓慢,所有的动作、过程,都纤毫不差地落在了眼底。 这一局很容易便结束了。 因为庄家并没有作手脚,因此炎荒羽很简单便识出了自己选中的那张纸牌。 一赔五。炎荒羽羸了庄家一元五角。 咦?这真怪事了!这实在是没有什么蹊跷可言的啊?怎么就会有人输了呢?炎荒羽大惑不解。 “你说的算话?真的是一赔五?”炎荒羽停了下来,看着那庄家,疑惑地问道。他想再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老师傅,这样你肯定会赔钱的啊……”他忍不住提醒庄家。 “这你放心好啦!咱已经羸了这么多钱,就算是赔,也不用你来c心!倒是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身家再说这话吧——你放心!这里有这么多人作证!我说一赔五,就是一赔五!决不食言!”说着那庄家竟然将腰间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腰包解下,“啪!”地扔在了地上,哈哈一笑道:“小伙子,先别替老头子担心!有本事就把这个钱袋子羸去!” 这时周围的看客也被撩起了兴致,一致嚷了起来:“别怕!我们大家给你作证!要是羸了的话,就是一赔五!” 炎荒羽定神认真想了下,决然道:“那好!就这么定了!我要下注了!” 却不料那庄家突伸手一把按住了他的手,面带调侃道:“当然你可以下注了……不过,”他陡地面色又是一整,面露森冷道:“你输了,可也别象个娘儿们一样哭哭啼啼的!” 炎荒羽心中不由火起!他想不到自己处处为人着想,主动提醒庄家别栽跟头,却不料庄家竟是如此一付歹毒心肠,大有不把自己身上钱财榨光不罢休的架势!想及此。他心中也暗狠道:那也别怪我到时不客气了…… 待炎荒羽倾其所有,将身上的钱全掏出来摆在地上时,周围立即爆发出哄然大笑! 为何? 原来炎荒羽身上的钱已经绝大部给了先前的那个偷儿小男孩,现在所掏出来的,加在一起拢共也不过十来元——这还包括了庄家“奉送”的一元五角。 “你身上就这么多?”那庄家一脸的难以置信,问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对,就这么多——不少啦!”炎荒羽一副拥有巨财的神气更让一旁的人笑个不停。 “妈的,你小子原来是来消遣老子的……”那庄家登时恼羞成怒,他再想不到磨了半天,这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小子竟是个穷光蛋! 不等庄家心中恨意表现出来,炎荒羽已经在催他了:“好啦!你可以开始啦——我还是选那张黑桃a!” 那庄家更不多废话,双手一展,又一拢,开始乱牌。天越来越冷了,他决定速战速决,赶紧解决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便再接后面的生意。 这回炎荒羽一如先前那样仔细地看庄家的动作…… 慢着—— 他突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抬起头疑惑地看看庄家。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庄家的动作当然快了许多,尤其是在作那个偷藏牌的动作,更是快得令人无法察觉。 可惜他这一次遇到的是炎荒羽。 一个有着“混沌六知”异能的炎荒羽。 在炎荒羽“目至镜留”的超卓目力下,即管是在风中纷乱舞动的竹叶,他都能数得一清二楚;即管是细若微毫的蚁群纤足,他都能了然于心!那么,庄家这个区区跑江湖的骗子的一点难看的小把戏又怎能逃过炎荒羽的如电神目呢! 炎荒羽不再看地上的纸牌了。因为他知道,再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那张黑桃a已经从地面上消失了,他又怎能从中找得出来呢? 他的心中一片雪亮!他完全明白了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尝试自己的运气,但却没有一个人羸钱的。 他更知道为何那庄家一开始会输给自己一笔,皆因他这是在“套狼”!炎荒羽想到了坳子里大人们猎兽时的情况。 给猎物一点小的甜头,然后获得更大的利益,这就是猎人最惯用、也最有效的方法。 由山中猎兽想到眼前的设套骗人,炎荒羽似乎在转眼间明白了很多道理…… 虽然他不再看庄家的一举一动,但他却对自己的“目至镜留”有着充分的自信。他知道,其实自己不必要这么紧张认真的,“目至镜留”的强大功效自会出自本能地将视线范围内的一切细微变化摄入他的“混沌心镜”。 “真的是一赔五?”在庄家停下来后,炎荒羽忍不住再次问了一遍,他这已经是在提醒庄家了! “当然,不会错的,有这么多人作证哩!”那庄家瞪眼看着炎荒羽,露出一脸的狡狯,一副吃定了眼前猎物的样子。 “对啊对啊!有我们作证呢!你快找吧!”见炎荒羽面前的注钱太小,周围的看客也早已失去了围观的兴致,心里都看死了炎荒羽此番定是有去无回。 炎荒羽咬了咬牙,便将手伸了出去—— 慢,这里面可是没有他的牌啊?自己又怎么找得出来呢? 想了想,一抹笑容从他嘴角浮现。 他当然知道面前每张牌的花色是什么。这五张牌里多了一张红桃a,但他却不想就这么揭破庄家。 既然庄家喜欢玩游戏,那么我阿羽就来陪他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 “我想这样行不行?”炎荒羽突然开口看看周围众人,笑着征询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快点找牌吧!别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了!”这些看客原本以为可以看到另一场大手笔的豪赌,可惜却遇上了这么个穷小子——可恨的是,他居然还想玩花样!这简直是在开玩笑——区区的十来元钱也想玩花样?也妄想咸鱼翻身? “你想怎么样?说说看!”倒是那庄家江湖跑久了,见的人多,耐心要好一些,听炎荒羽这么说,他便沉声应对了一句。 炎荒羽笑了笑,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施施然道:“我想,反正是找里面的牌,只要我找出里面不对的牌面,那是不是也可以算是羸了呢?” 他这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有反应快的人叫了起来:“方法是不错,不过那个好象概率有点问题……” 周围的其他人此时也回过神来,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了起来。 “小哥,这个方法似乎对我有点不公平啊,”那庄家眼中闪过一线嘲讽,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接着冷笑道:“如果你样样猜,总有误打误撞的时候,那岂不是我有点吃亏了吗?” “不,你并没有什么吃亏的啊!我指的是,我盖住一张牌,然后任你翻开其它牌,如果里面有我要找的牌,那就算我输了,否则还是你羸啊!”说着便随手拣起地上一片枯黄的落叶,盖在了其中一张纸牌上——正是那多出来的一张红桃a,然后接着笑道:“现在你们可以一次x打开其它的几张纸牌看看了。如果证明我是对的,那就说明我羸了,否则,庄家你就得一赔五给我钱!” 在庄家脸色大变的同时,炎荒羽又哂然道:“其实这个游戏里面怎么玩并不重要,只要最后的结果不变就行了,庄家你又何必斤斤计较一些方式方法呢?” 话音落处,旁边已经有一个看客耐不住c起庄家面前的小竹签,迅速将其余四张没有树叶盖着的纸牌挑开了! 结果自然如炎荒羽所言。 这一局,是炎荒羽羸了。 想不到咸鱼真的也能翻身!周围的看客不禁躁动起来,一反刚才的态度,竟掉过头来鼓动炎荒羽再接再厉、大干一场了。 那庄家万没想到这看似学生模样的小子竟会来这么一手,这样一来,他的“宰羊”计划便就此落空了。看来要收拾这小子,还得多费一点手段…… 不过他倒没有想到炎荒羽会看破他的手段——毕竟他靠这一手多年来已经不知骗了多少人了!虽然被人扭送,进过几次局子,但却没有一次是因为受害人看破而导致的。而且出来后,仍靠这点手艺混着饭吃,还混得很不错哩。 可是今晚,却有一个明显是待宰的羊牯居然逃脱了他从未失手的“绝技”!这如何不令他生气! “呵呵,小兄弟既然这么说,我当然无所谓啦!行,就象你说的,只要最后结果一样就行!我们还接不接着玩?”庄家皮笑r不笑地干咳两声道。 炎荒羽不禁心中概叹,想不到他居然还不醒悟,要继续想着算计别人。 “好啊!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当然没有意见——我们就接着玩下去吧。”炎荒羽淡淡地说道。 接下来的结果不测可知,自然是炎荒羽接连羸注。 由于是一赔五的赔率,更要命的是每一次炎荒羽都是倾面前所有来下注,因此在利滚利的前提下,仅仅三局,炎荒羽面前就已经堆了几千元。 看着自己腰包越来越瘪,那庄家的脸上终于冒出汗来。 他也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孩子,其实很可能真的识破了自己的伎俩,要不然的话,他又怎敢每一次都下清光注呢?而且每一次都那么有把握地任人去掀面前的纸牌呢? 看看炎荒羽面前的钱,他知道,只要再一次,很可能自己辛苦了十来个晚上的钱最张都将到对面这个小孩子的手里…… 炎荒羽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看着对方。他有充分的自信去羸他。而且,他已经不准备留手了。因为他想到。面前此人的钱,也是用欺骗的手段得来的,而他炎荒羽,却是用正当的方法羸来的,这当中没有半点的侥幸可言。 “这样吧,我看你面前的包里也没有多少钱了,再用一赔五的话,恐怕你都不一定够赔的,不若我们就这一把定胜负?如果你羸了,我全部如数奉还,只留下我的本钱,如何?”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这话已经给了庄家极大的空间了!因为目前炎荒羽的面前已经有了六千多元,如果按一赔五的话,那庄家非得有三万多方可抵偿赔率的——但就目前庄家腰包的情形来看,他分明是没有这么多的现钱了。 忽然间,庄家发现他再不能把面前的小子当作小孩子来看待了,因为他的表现实在太过镇定,太过令人惊讶…… “哇!想不到今晚还真的刺激喔!” “是啊,真是想不到,幸亏没走,要不然看不到好戏了……” …… 周围看客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比场上的两人还要激动。 看着炎荒羽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庄家突地蹲了起来,一脚将屁股下的矮凳踢开,双目恶狠狠地瞪着炎荒羽,似要择其而噬一般,“啵”地吐出一口浓痰后,他声音沙哑地道:“哼,想不到老子终日打雁,也会被啄了眼!来!老子这里还有一颗戒子,还值两个钱!”说毕只见他从怀里出一只小盒,“啪!”地拍在地上。 “快打开看看!”“是啊,别是有假……”“老小子急疯哩……”一连串的撺掇的声响了起来。 炎荒羽却摇了摇头,笑道:“不,我相信他……好,就这么定了,你派牌吧!”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空气中竟流露出几许异样的诡异气氛来…… 只见那庄家神情专注,全没了一开始的嬉笑,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两手上,缓缓地吐出了那口气。 炎荒羽知道,这一次,这个庄家定是要拿出他的压箱底功夫了!他那样呼吸,分明是要稳定自己的双手,以便届时换牌时更加的迅速和j确。 可惜他遇到的是炎荒羽。 在庄家一番作神弄鬼地摆弄一番后,那五张纸牌一字排开列在了众人面前。 炎荒羽忍不住抬起眼睛,认真地看了庄家一眼。 他没有想到,这回庄家居然会把真正的黑桃a夹在了其中! 不过,他却为其所作为而悲哀。 因为,这一回,这个庄家在牌里放入了两张相同的黑桃a! 炎荒羽不禁笑了。 他觉得实在是好笑。世界上居然真的有死不悔改的人呐! “快选牌吧!”那庄家突地沉声喝道,语气中充满了羸牌的自信。 可是炎荒羽却笑着摇了摇头:“不,这一回我要反回来——既然是最后的把,我想事情当然是越快解决越好!这一次,我想就挑出那张黑桃a就结束吧!”说毕也不理那庄家不住色变抽动的脸,竟自准确无误地信手挑开了其中的那张黑桃a! 一切是那么富有戏剧x。 仅仅在顷刻间,乾坤便颠倒了过来。 一直稳居胜位的庄家,现在成了彻头彻尾的输家。 看着炎荒羽不慌不忙地将面前的一切,包括那只戒指盒一起塞入原本属于自己的腰包,然后轻巧地挽在手上,庄家终于经受不住打击,“哇——”地喷出了一口黑血! 炎荒羽不禁眉头一皱。说实话,他很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因为这样一来,别人会以为是他在欺负老人哩! 他也不多话,只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只有那庄家才明白的话:“不用这样,黑红红红!你心里清楚!”说毕也不再理会众人讶异的眼神,竟自分开人群扬长而去! 留下的看客虽觉着奇怪,不懂炎荒羽丢下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但那瘫坐地上的庄家却听了后脸色陡地变得煞白! 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错得厉害!他这个跟头栽得一点都不冤。 只有他知道,炎荒羽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黑红红红,正是他自己作手脚排下的牌序。 他原本想炎荒羽仍按原来的方式开牌的,所以就有意多混了张黑桃a进去,指望他开牌后输掉。 可他万没有想到,炎荒羽g本就没有一点“赌”的意思在里面!他g本就是知道自己玩的一切花样。 什么藏牌、换牌,一切早被人家看得清清楚楚了,自己还混什么呢?人家没有把他最后的老底兜出来,就已经是对自己很客气的了!要不然的话,恐怕他这把老骨头眼下就会被人拆散了! 想到这些,庄家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夜风越来越冷了,看来,自己是应该回家了…… 炎荒羽重新走在大街上,心里着实得意和兴奋。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轻而易举地便获得这么一笔巨款! 天哪,这笔钱可是山里人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啊! 想不到城里的钱这么好赚,看来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把阿玉母女俩接来了…… 炎荒羽正沉浸在激动和喜悦的心情里,忽然眼尾一动,一条熟悉的黑影突从路边一g灯杆后斜刺里闪出! 他本能地往边上一晃,避开了那黑影的正面冲击。正待回击时,却听那黑影压低了声音急促地说道:“大哥……你快走,有人想害你!” 第七卷 如愿以偿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警花唐妮 其实唐妮要炎荒羽陪她做的也没什么事情,不过就是在店里买些书而已。 不过在挑书的时候,唐妮活泼开朗的个x倒令炎荒羽得益不少。她在炎荒羽身边将署平市的事情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正好补充了柳若兰未说的内容。 “小哥哥,要是你上学,那学校会是在哪里呢?”说着说着,唐妮的话题转到了炎荒羽的身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炎荒羽摇了摇头回答道。 “你可不要离得太远呀?不然我就不能经常看到你了。”唐妮将弹跳高耸的r峰紧紧压在炎荒羽的一边胳膊上,将脸转过来看着他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一切都是由若兰姐姐一手c办的。”炎荒羽看着这个比自己大的“妹妹”,心中生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虽然同她亲热过,但是出奇的,他竟然至目前为止,对她都未产生过要负责的心理,这是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正是“混沌六知”中“心心相印”产生的结果。由于j神层面的表现十分玄奥而无迹可寻,全不似其余“五知”可以直接由现实的表象来验证。因此他才无法确定自己在这方面已经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但这对炎荒羽来说,已是大大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的——对与自己有关系的女人,一定要负责。 “妮儿,你以后会嫁给我吗?”他突地脱口问道,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 唐妮的眼中掠过一线奇怪的神色,竟未正面回答他,而是将目光转移到旁边一排书上,身子也微微离开了他些。 炎荒羽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唐妮松开炎荒羽,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书来,略翻了几页后才抬起头来,看着炎荒羽的眼神却有些游移。 “羽……你知道吗?有时候两个人相好,并一定会最后结婚的……”唐妮轻声说道,眼帘垂了下来,见炎荒羽不作声,忙抬眼看他又道:“你还太小……而我已经二十多啦,等你到法定婚龄的时候,我都已经老啦!”炎荒羽不禁一怔,心道,年龄也会是问题吗?自己跟阿玉不是也很好吗?正不解时,只听唐妮又道:“到那个时候,你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可是对我来说,要跟别人来分享你,实在是一件不可能忍受的事情,所以……”说到这里,她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本,重新抱回了炎荒羽的胳膊,柔情地笑道:“我很喜欢我们现在的样子,你是我的小哥哥,而我是你的大妹妹,好不好呢?”说着又将r峰紧紧地贴着炎荒羽臂膀。 炎荒羽心中一跳,仅管隔着厚重的冬衣,但敏锐的触感仍立刻感受到那饱满坚挺的弹跳力,看着唐妮的目光也随即变得炽热深邃起来。 唐妮登时心头鹿撞——她从未想到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变得这般动人心魄的!那灿若星辰的黑眸中瞬间s出的炽烈竟似要将她烤化一般! 她的娇躯立时不自觉微栗,r峰也膨涨了起来……在警校的四年中,除了一般院校的学习课程外,她还要额外学习格斗、刑侦,还经常跟队实习,时间安排得极其紧张。异常沉重的负荷g本令她无法去恋爱,当然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相形之下,还不如在中学时悠闲,那时她还有一个隔壁男生很亲近的……正式进入警队后,整天同犯罪现场及嫌疑人打交道,更使她动不起拍拖的念头了。 直至昨夜,在身心虚弱恍惚下,自己稀里糊涂地失身给身边这个大男孩的时候,那女x的心理和生理才象突然觉醒了!在炎荒羽热情的爱抚下,中学时期遥远的少女冲动重又甦醒,并迅速占据了她整个成熟的身心,并燃烧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但是激情归激情,唐妮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尤其与炎荒羽出身山野不同,她所处的环境每天都不断演绎着男男女女的悲欢离合,加之警察的工作要求就是冷静分析,这使得她在激情过后,理智便迅速占了上风,明白自己与炎荒羽决不可能有最后的结果。然而炎荒羽带给她r体和灵魂那新鲜的刺激及震撼的欢娱却又令她痴迷,故而她便采取了这种折中的办法。 炎荒羽大略猜出一些唐妮心中所想,心中不免奇怪:难道这男女间也可以这样的吗? 炎荒羽对于男女关系从未考虑过深。山野的生活使他在这方面从来就是我行我素,并没有什么刻意的礼教观念。在他的眼里,男女只要两情相悦、相互信任负责就足够了,哪里还需要其它的呢?唐妮既不能跟自己在一起,他自然也不会去强求她——既如此,那为何还要同他搞什么“小哥哥、大妹妹”的噱头呢? 想归想,但他脸上却未表现出来。毕竟,从他的角度来看,自己是有负唐妮的。 “既然你这样想,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炎荒羽淡淡笑笑,点头应道。他本想让唐妮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只要记着还有他就行了,但一转念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自顾都不暇,哪里还谈得上帮助别人呢?便打消了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听他如此一说,唐妮虽松了口气,但仍不免隐隐有些失望。毕竟,要是他再坚持一下,那她少女的小心眼儿会更满足一些的——不过炎荒羽专注的目光还是令她颇为自豪,知道他仍很着紧自己。 在街上用过晚饭后,炎荒羽在唐妮的建议下,看了平生第一场电影。 这电影是魔幻题材,讲述的却是一个爱情故事。 那震撼的环绕音响效果、巨大华丽的画面,无一不让炎荒羽瞠目。 “这些人好厉害呀!”在看到影片中的男主人公身体四周笼罩着一层淡蓝的电芒,手中挥出一道炽白的光焰时,他终于忍不住轻声惊道。 身边唐妮“噗哧”一下笑了出来,紧紧地依偎在他身上,小手轻轻地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抚着:“那些都是电脑特技做出来的,真的人哪里会有这么厉害呢!”炎荒羽似是没有听到她说的,仍轻叹不已:“要是我能象他这样就好了……”“傻哥哥,要真的有人能那样的话,这个世界还不都乱套了?要坏人会这样的本事的话,我们警察恐怕也对付不了呢!”唐妮越发觉得炎荒羽这个“小哥哥”傻得可爱,忍不住更往他身上贴紧一下。 “哦……”炎荒羽本来还想说“应该可以的吧”,总算话到嘴边及时收了回去。他猛然省起,这种奇奇怪怪的事之如自己身负“混沌诀”一般,只自己想想便可,对外还是少说为好。 他头一回看电影,又是看的如此刺激的一部电影,因此很容易便被深深地吸引进去了。 反是唐妮,因为这种类似的电影已经看过多部,故早没了新鲜感。之所以同炎荒羽来影院,除了想和他在一起,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两个人的事情。 虽说她被炎荒羽这个占有了她贞c的男孩深深地吸引(这其中更有不少感激的心理成份),但是现实和理智却告诉她,两人这种交往只能转入地下,而且是越早越好,最理想的就是一开始就不为人所知——但是显然现在至少已经有一个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那便是朱秋苓。至于大刘,虽x子执拗了些,但最多也停留在怀疑,这方面她倒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在警队,男男女女警员也经常打打闹闹的很亲热。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男女间的x爱居然会如此的美好,以至于令她豆蔻初破便被炎荒羽弄得高潮连连、不能自拔。 火山一旦喷发,便不容易在瞬间停止;多年的春情一旦被释放,也不可能轻易纾解。 在黑暗的影院中,炎荒羽的有异常人的眸子随着放映光线的闪动,不时迸出j亮的光芒,那本就棱角分明的面庞更是被眩动的明暗光影衬得英气勃勃,直看得一旁的唐妮痴了。 “哥哥……我们不看了……回去吧?”唐妮双颊喷火,心道这小哥哥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自己怎么就闻不够呢……”哦。嗯?”炎荒羽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银幕,并未特别在意唐妮说的什么意思。虽听到她说的话,但却不想离开——他还想看完哩。 “等一会儿,等看完了我们再走……”他略转了下头,迎合唐妮递上的柔唇,目光却未稍离银幕画面。 唐妮不禁赌气地轻哼一声。不过她还是能理解炎荒羽的。因为这种充满荒诞神幻东西的片子本就是给那些“心智不甚健全”的孩子、乃至“大孩子”看的——就连他们警队的那帮小伙子都逢场必看,更不用说炎荒羽正是对这些感兴趣的年龄了。 心中轻叹一声,她将膨胀硬挺的r峰紧紧地在炎荒羽的胳膊上连连挤碾几下。炎荒羽似有所觉,便顺势张开一臂,绕至身后将她揽着,同时手从腋下穿过,习惯x地覆在她x前,握住了一只翘鼓鼓的r房,轻揉慢捏起来……待炎荒羽注意力从电影的情节中回到现实世界来时,他才发现,怀里的唐妮已经如泥般瘫作一团了,俏脸通红,正不住地吁吁娇喘。 灯光大亮。 炎荒羽几乎是半抱着唐妮走出的影院。 寒风一吹,唐妮被情火烧昏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些。 外面的大街上已是华灯初上,随着滚滚的人流从四面八方涌出,署平人繁华的夜生活又拉开了序幕。 看着唐妮仍晕红未褪的娇靥,及那玲珑起伏的曲线,炎荒羽不禁“突”地一下心跳,由衷赞道:“妮儿,你真美……”≈ap;quot;真的吗?”唐妮欢喜娇嗲地白了他一眼,口中白汽中飘出幽幽的女儿香。 炎荒羽笑笑点头。忽一个问题从心头冒了出来:“对了妮儿,我想问问你,你觉得一个人要想出人头地的话,什么东西最重要?”这个问题他曾问过朱秋苓,不过兴之所至,便随口又问了唐妮一遍。 “当然是知识最重要啦!当然,人际关系也很要紧的。”唐妮几乎是不假思索便作了回答。 炎荒羽不禁摇了摇头。朱秋苓和唐妮两人的回答截然不同,却正体现了两人所处地位、环境的差别。 “难道权力和金钱不是最重要的吗?”他忍不住进一步问道,他想听听唐妮的看法。 “这个……怎么说呢?”唐妮没想到炎荒羽会突然间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便认真想了想,答道:“当然那两样也很重要啦,只不过,那两样东西都是可以通过知识得到的呀!”一面说着,她一面挽着炎荒羽的胳膊走向自己的小车。 炎荒羽挑了挑眉峰,心中颇不以为然:“那是否是说凡有权有钱的人,都是学过很多东西,读过很多书的呢?”“这个倒也不一定,”唐妮边说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等炎荒羽从另一侧进来后,便接着道:“有很多人都是依靠自己的努力,从小处一点一滴地做起,有了足够的积累,再加上机遇把握得好,因此也走上成功之路的——对了,哥哥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的呢?”当叫出“哥哥”二字时,一股莫名的悸动竟在倏忽间涌过了她的全身,令她情绪不自觉地有些亢奋。 炎荒羽陡地心中一动,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正同她讲的情况吻合吗?难道自己就不能象妮儿说的,也从小处一点一滴地做起,直到最后的成功吗? 心里这样想着,炎荒羽的心豁豁地活泛起来,竟有些热血上涌的感觉! 不过转而一想,他便又泄了气。要是从一点一滴地来,那他岂非要经过很长的时间吗?这样的话,又如何能尽快将阿玉母女接到身边来呢? 由于唐妮先前已经表明了二人的关系走向,炎荒羽在无须负责的情况下,自然地对她便有了如同伙伴的亲密信任感,一如他同若兰姐姐间的那种感觉。因此说话也有了商榷的口吻:“妮儿,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呃,才能尽快成功呢?”由于唐妮和他是“兄妹”关系,那感觉又和柳若兰有所不同了,有些话他可以直接地问她。 “这个……”唐妮起动车子,缓缓倒出车位,驶上车道。 “我现在还不能帮你什么忙——毕竟小哥哥你还在念书,要是以后你大学毕业了,我倒是有办法替你找个好的工作的,”停了停,她看了看后视镜,见后面没有车子跟上,便将车提速转到了快车道,然后继续道:“妹妹的老爸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面子的,到时候就算是老头子退休了,相信也会有那些老部下会帮忙的啦!”说到这些,唐妮露出一脸的轻松。 “喔……那到大学毕业,要多长时间呢?”炎荒羽忙追问道,时间对他来说,确是太紧促了。 “那,你现在肯定是要上中学三五年,再加上大学三四年,总起也得六到八年的时间,如果想考研究生的话,那还得再往后推呢!”唐妮边算边回答。 “什么?六到八年!”炎荒羽登时脑袋一晕,天哪!这么长的时间,自己如何等得起! “那要是不上学呢?”他一面叫苦,一面又抱着侥幸心理问道。 “什么?不上学?”这回轮到唐妮大吃一惊了。正好此时前方红灯,她停了车子便数落起来:“哥哥,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不上学,以后什么也干不好的呀!”见炎荒羽一脸的困惑,她又急又气,心道虽然叫他“哥哥”,但他终究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很多事情不是很了了。 “你知道吗?一定要去上学的,”见炎荒羽无j打彩的模样,心痛之下不禁急道:“你……你若是真喜欢我的话,就听我一次,去上学,好不好?”说到这儿,她脸儿突一红,觉出自己话中的语病,恰在这时绿灯亮起,她忙掩饰地推档启动车子。 炎荒羽不觉茫然起来。唐妮这话说的大有问题——一方面她说过不会同自己有纠葛,另一方面却又这样对他说话,实在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妮儿,你是说……”炎荒羽有些呐呐地道。 “我是说,你一定要答应我,去上学——要是你还想当我的小哥哥,把我当你妹妹的话,就听我一次!”唐妮忙截断了炎荒羽的话,及时更正方才的语病。 炎荒羽这才恍然,心道这样才对呀,不然就一定得好好考虑她的事情的。 “这个……那好,我答应你。”炎荒羽顿了下,终于答应下来。他心里却想的是对占有唐妮的歉疚,因此便将这个当作了一个承诺而答应了下来。至于如何更快地把阿玉母女接到身边,等自己先安顿下来后再想吧! “真的?”唐妮犹有不信地看看他。 “当然是真的啦!”一旦定下来的事情,无论多难也会去做到,这是炎荒羽的基本做人准则,因此这声应答就格外的截然爽快。在说话的同时,他自然地将手搭到她浑圆弹跳的大腿上,轻轻地抚起来。 唐妮立即呼吸变得急促,影院中抑止的欲望迅速便重新升腾出来,一时间娇躯微颤,高耸的酥x也大起大伏。 此时车中的光线甚暗,顶灯未打开,全凭路两边的灯光映s照明。 在这种幽暗的环境下,她的情欲似失去了约束般直线蓬勃高涨起来……“哥哥……不要……开车呢……”她声音颤抖地无力吟道,目光看着前方已经有些恍惚,只能勉强集中注意力开车。 炎荒羽本来并未想到其它,但见唐妮如此不堪自己的触,一碰之下便体软如绵,双眸也水汪汪的尽是春意,自然也动起情来。当下那原本抚在唐妮大腿上的大掌便着意滑到了她丰隆如丘的胯部,紧紧地捂控着。 虽隔了一层西裤和两层弹力羊绒裤,但唐妮仍感到一阵阵灼烫的热力透过厚厚的织料侵袭到自己那敏感至极的玉门关隘,一阵抽动下,那琼浆玉y登时滚滚奔流而出,瞬间便流了她一内裤,并迅速浸染了层层织料。 炎荒羽感觉到手中越来越甚的湿意,知道身边的玉人妮儿已经不克自制地陷入了自己调情的漩涡之中。 他满意地一笑,对自己愈来能够近乎直觉地把握到女孩子的身体征象,进而轻易地将她们带上幸福的巅峰而感到自豪。 可惜他的自豪感并未能持续多久,随着一声尖厉的“吱——嘎——”响,他和唐妮的车子猛地打了个旋,随后便“呯”地一下重重地撞上了路边的绿岛护栏! 在车祸发生的瞬间,长期修习的“混沌诀”使炎荒羽心灵中警兆骤起!在那车子撞击的前一瞬间,他本能地一把将唐妮拉了过来,将她头脸护在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伏下,而自己却因猝不及防下一头撞在了方向盘上,登时血流如注! 重重的撞击也使处于迷离中的唐妮清醒了过来。 她顿时沁出一身冷汗! 刚才的情形委实太过惊险了! 若非她恍惚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车子险些撞到旁边一辆超车而及时急转方向盘的话,恐怕现在就要出更大的事故! 从炎荒羽的怀里惊魂甫定地抬起头来,触目一片鲜血令她又惊叫了起来! “天啊!你……你怎么啦?怎么……怎么这么多血……”惊叫声中,炎荒羽早运功止血了。对自身身体细微至极的了解,使他的混沌真气在刹那间便层层涌来,迅速地将整个伤口护持隔离,接着又将破损的血管截断封闭。几乎在一个呼吸间,那伤口便开始收摄合拢——至于那脸上的鲜血,只是刚开始时流出的而已,唐妮抬头看时,那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了。 “不要紧的,已经不流啦……妮儿,你没有伤着哪里吧?”炎荒羽不理自己,而是一把将唐妮抱住,“物过囿形”的超卓触觉瞬息提至高峰,探查她身体的每一处状况。 待见到炎荒羽额角果然不再出血后,唐妮这才心神稍定,但转而一股锥心的疼痛从自己的脚踝处传来。 “哎哟——我……”“你的脚扭住了,好象有点脱臼……”不等唐妮呼出来,炎荒羽已经将她的痛处说了出来。 “不要怕,慢慢来……”炎荒羽一边柔声叮嘱,一面助唐妮小心地抽出别在车刹旁的右脚。 此时那≈ap;quot;呜呜≈ap;quot;的警笛声早响彻了半条大街,就在两人还在手忙脚乱地想从车中调整好身子的时候,车窗外已经响起了“呯呯”的敲打声,随之便是两条雪亮的光柱直s进车内,骤然的强光刺得唐妮忙又往炎荒羽怀里一钻…… 待唐妮惊怒回头时,却见车窗外一左一右两名巡警正不耐烦地示意她打开车门,那头盔下的脸看不甚清楚模样,但却透出恼怒的气息。 “哥哥,你真的不要紧吧?”虽知炎荒羽已经止了血,但唐妮心里仍惴惴的放心不下,不去理车外的巡警,而是先问炎荒羽。由于光线变强,炎荒羽脸上的血迹也看去分外地惊心动魄,令她惊慌着忙。 炎荒羽见她自己小脸因脚踝的伤痛而变得煞白,却依然着意自己,心中不禁暗暗感动,忙安慰她道:“没事,我真的没事的——妮儿你快些开门吧,那两个人看来好凶的。” 不料唐妮却撇了撇嘴,不屑道:“放心啦!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话虽这样说,不过手还是伸过去将车门打开了,炎荒羽也打开了自己这侧的车门。 甫一探头,那外面的巡警便呆住了。 “你……小唐姐!怎么是你呀?”那巡警忙将头盔面罩掀起,现出一脸的惊诧。那另一侧正做记录的巡警闻言便也停了手,掀起面罩看过来。 “唉,真是的,这车子不知怎么搞的,突然跑偏了……一下来不及刹住就撞上了——你们看该怎么办呢?”不待那两名巡警多问,唐妮便自己先撒了个谎。 “是吗?不过看上去小唐姐的这部车子好象没跑多少——还是‘泊风’的牌子,应该更不会出这种故障吧?”那做记录的巡警显然是个中问题高手,听唐妮一说,便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怎么?难道我自己出的事故自己不清楚吗?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唐妮登时面子上挂不住,迅速瞥了炎荒羽一眼,蛮横分辩道。 炎荒羽在一旁暗笑——这哪里是什么车子的故障呢?明明是两个人胡来才酿出的车祸哩!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可没说出来,而是在一旁轻轻推了唐妮一下,小声道:“我们要不要先出去?”话音虽小,却仍被位于他这一侧做记录的巡警听到了,他刚被唐妮抢白了一通,却又不敢拿她怎么样,此时一听,那火气便发到了炎荒羽的身上:“还问什么问!还不快下来!一会儿清障车来,难道要把你们一起拖走啊?”炎荒羽苦笑摇摇头,拉了唐妮一下,便自行先从自己一侧探身下了车,随后小心地扶着她出来。 此时路两边的人行道上已经开始围聚人群,并对这里指指点点。 见唐妮一瘸一拐的,那两个巡警这才着忙起来,忙上前关切道:“怎么?小唐姐你不要紧吧?腿怎么啦?”“都是你们两个!还问!”只听唐妮蛮横地斥道,不过那眼眶中倒真是泪水不住地打着转儿——大概是下车时不小心又扭到了伤脚。 那两个巡警登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天啦,这又关他们两个什么事了呢?明明是她自己开车出车祸,居然还赖他们!这简直是没天理啊! 不过鉴于唐妮在警队大院颇爱大家喜爱,又兼来历不小,因此二人也只好硬着头皮受着了。 可是她身边的这个陌生男人可跟他们不认识啊?小唐姐惹不起难道这小子也不能动吗?看看这小子,居然能同院里数一数二的警花坐一辆车,当真是皮r发痒了! 两人同存此心下,心照不宣地对视一下,随即突一前一后蹿上前来,一把将炎荒羽在唐妮身边拽着,然后将他双臂紧紧反扭制住! 炎荒羽因心思都放在了唐妮的伤脚上,正想着应该找个舒服的地方,让她坐下把脚踝正一下时,便被这二人冲上前来扣住了。他本来可以反应过来,但因怕一松手唐妮会失去支撑而跌倒,因此便未做任何的反抗,任由他们所为,只是他身子仍抵着唐妮。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跟小唐姐坐一辆车?是不是被她抓来的嫌犯!说!”两人如凶神恶煞般逼问起来。 唐妮这下倒差点笑出来。 没想到这两个小子在拿她没辙之下,居然会想出如此龌龊荒唐的办法来泄己私愤。若抓嫌犯的话,怎么炎荒羽衣冠楚楚的,手上还不带手铐呢?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不要闹啦,他是我朋友——你们要真有心的话,就招辆车送我们到医院去,给他看看伤……”唐妮心情经二人这么无赖一闹,不觉缓和了许多,便摆摆手示意二人放开炎荒羽。 见小唐姐脸色好看了,二人自不愿再惹事端,忙不迭松开了炎荒羽,一边陪笑道:“对不起啦,是个误会,这位兄弟就不要见怪啦!”唐妮见二人明见炎荒羽脸上有血,居然还打哈哈,殊无一点诚意,不觉又有些愠怒,当下柳眉一竖,斥道:“哪来这么多罗里罗嗦的,还不快叫车来!”“哥哥,想不到你的体质这么好,伤口都已经愈合了,连疤痕都没留下呢――就有一点脱皮的印子!”坐在刚才那两个愣头青巡警招来的车上,唐妮难以置信地轻叹道,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由于炎荒羽再三表示没事,那两个巡警好事之下,便索x从警摩后备箱里取出矿泉水,就着水将炎荒羽的脸洗了一把,见他果然没事,便只好带着惊讶招来一辆的士,着司机带唐妮和炎荒羽回去。 “是呀,我都说没事的,”炎荒羽淡淡一笑,想了下又道:“我从小就这样的,不论什么伤,都好得很快。”他这话说的自是实情。由于修习“混沌诀”的缘故,他的体质确是有异常人。 “哦……那我就不行啦!我这么一点小伤就……”唐妮话未说完,便听到身上传出一阵悠扬的铃声,原来是手机响了。 岂料这通电话刚接上,唐妮便跳了起来! “什么?才发生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到底是谁告的状——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两个……说的!哼!看我明天到队里怎么收拾他们!”只听她气急败坏地叫道。 炎荒羽一怔,不知她在同什么人说话,脑中直觉便想到了那个大刘。 不过随后他便知道电话的另一端是什么人了,因为他已经听到那里面的人在说:“不行!我跟你妈都在家里替你急,你必须立刻回来――还有,把那个你的什么朋友也一并带回来!听到了没有!”“什么?要我马上回家?不……不行,我还要玩一会儿!”唐妮脸上露出惊慌来,连连摇头。 “我……”她刚说出一个字,炎荒羽便听到电话的那头“喀达”一声轻响,随后便是“嘟嘟”的声音,他知道对方――也就是唐妮的父亲把电话挂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唐妮现出一脸的沮丧,≈ap;quot;这可怎么办呢……”说着发愁地望向炎荒羽。 “那你还是回家去吧,不然你阿爸阿妈会着急的。”炎荒羽轻声劝她,同时舒臂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光洁的前额,好生抚慰。 “阿爸……阿妈?嘻嘻,你说话好奇怪的――干嘛要这样叫呢?”毕竟是年轻人,注意力很容易分散,唐妮出于职业的敏感,立刻抓住了炎荒羽说话的新奇之处,忍不住笑了起来。 炎荒羽一怔,不觉糊涂起来:“怎么?不应该是这样叫吗?”“嘻,也不是啊,只是我们都叫爸爸妈妈的呀!嘻嘻,阿爸,阿妈,这样叫好可爱的……”唐妮一边嘻笑,一边在嘴里反复地念叨这几个字。 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同时心中也不禁暗凛,知道自己终是在这种看似不着意的细微之处露了底。 “那你还不快回家去,你爸爸妈妈会着急的……”炎荒羽讪讪又说道,同时心里着恼小妮子取笑的可恶,便有意将揽着她纤腰的手向上移动,在她饱满的r房下缘捧住了整只n子揉搓起来。 唐妮登时便瘫软了下来,娇躯止不住地微微栗动,呼吸也变得喘促不定。 炎荒羽的手很容易便隔着薄软的毛衣捏到了唐妮r尖上肿胀竖起的r头,几下捻动后,唐妮便彻底倒在了他怀里颤声低吟起来:“哥哥……你……”炎荒羽笑笑,略松开她些。他知道,现在这是在的士上,可不能就此撩拨唐妮,不然的话,被前面的司机察觉了,可不是好玩的――先前那两个巡警在拦车的时候就专门说明了唐妮是警队的,此刻若让知道两人在车后胡混,哪还不怕天明就传遍整条大街? “妮儿,现在是在车人呢……还是坐好,先把你送回家吧!”炎荒羽附耳低嘱唐妮道。 “唔……”唐妮晕乎的神志略为清醒了些。抬头看时,恰又正她看到炎荒羽明亮如火的眸子,不禁心旌又是一阵摇荡:“哥……哥,你……我不要回家,我要跟你回饭店……”说至此,她黑眸中复又s出迷离的目光,双手更是紧紧地抓着炎荒羽,仿佛这样瘫软的身子才有了依凭似的。 “腿还痛吗?”炎荒羽不去接她的话,而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嗯,不过有哥哥在,什么就都好了……”唐妮却仍是娇痴不已,全不在意炎荒羽说的话。 “你家在哪里?”炎荒羽见她如此情热,不禁有些后悔,不该挑起她的情欲,便想了个主意。 唐妮见问,便说了出来,同时身子更紧地偎着他。炎荒羽赶紧对那司机吩咐,要他转向,到唐妮家去。 这下倒令唐妮清醒了:“你……这是干什么?”她有些气恼地坐开些身子,蹙眉看着炎荒羽娇嗔。 炎荒羽一笑,也不理她,只将握着她r房的手在硬硬的r尖上微用力一捏――“呵唷……”唐妮登时娇躯一颤,一股异样的快感立时从肿胀的r头炸向全身,直令她每g寒毛都乍了起来!紧随着一股温浓浓的东西溢出,她重又倒进了炎荒羽的怀里……“你……”她有些失神地喃喃吟道。 “怎么?当妹妹还不听哥哥的话?”炎荒羽好整以暇地从她腋下抽出手来,轻拍她脸颊笑道。 “听……我听……”唐妮哪里还有什么主张,早已是浑身酥麻得六神无主了。 “那我们先回家,好不好?”炎荒羽温柔地将他扶正,又一次劝她道。 “嗯……”唐妮彻底投降给炎荒羽,全凭他作主了。 炎荒羽这才搂着她,在她耳边轻道:“其实刚才你阿……爸爸在电话里还要我也跟着回去,你想想,若是你不回去的话,他岂不是会连带对我也产生恶感吗?”他这话立时提醒了唐妮。一想之下,她也省悟过来:“是呀,那两个家伙告状的时候,一定也把你说进去了,不然我爸他怎么会知道有你呢?”炎荒羽摇头道:“这倒不一定是那两个人告诉你爸爸的,”停了下,他适时吻了吻唐妮,令她眼中s出浓浓情火时才又道:“你看他们两个那么害怕你的样子,量借个胆子给他们也不敢说的哩!”唐妮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想了过来:“对呀!不一定是他们两个呢!”又想了想,自己分析道:“按照正常的程序,他们应该会上当晚值班的警官随时上报事故的――我知道啦!”她突眼睛一亮,咬牙恨道:“我明天一定要查一下今晚是哪个家伙当班的!肯定是他告状无疑了!”说着还恨恨地挥了下拳头。 炎荒羽不禁会心一笑,心道不知哪个倒霉鬼明天要挨妮儿的折磨了。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已经略掌握一些唐妮娇纵任意的x格了。这使他很自然地便同阿光林凌等联系在一起,虽然年龄不同,但他们之间却有着这么多相似的地方。 “到啦!”正想着心事,前面的司机开口说话了,车子也缓缓地停了下来。 第二章 铁判唐父 “哥哥,我好凉,好难受……”走几步后,看着的士消失在视线中,唐妮忍不住紧紧地抱住炎荒羽,娇躯连打了两三个寒噤。 炎荒羽正在观察身处环境情况——这也是他的习惯之一。只有对环境了解透彻,才能在与山林猛兽周旋时确保不失。 “怎么?冷吗?”他忙双臂环起,将唐妮拥进怀里,同时脑中不期然想起曾经同若兰姐姐也这样在寒冷的黑夜里,也是在大路上两人相互拥偎的情景,心下不禁一甜,不觉油然想到,不知道这个时候若兰姐姐在做什么呢?她是否也同那个李中海抱在一起呢?想到这里,x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妒意,暗恨那李中海混帐,居然够胆敢伤害若兰姐姐的心…… 就在这些思绪如电闪般掠过他脑际时,只听捂在怀里的唐妮闷声闷气地摇头道:“哪里呀……人家是说……是说下面啦……”炎荒羽一怔,将思维拉将回来,注意力转移到唐妮身上:“什么下面?”“你……你坏死啦……人家裤子里面好湿……凉冰冰的……”唐妮在他怀里不依地扭身娇嗔道。 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不禁哑然失笑,却又不好得对此说什么,只能道:“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换下来就好了。”说着托起她圆俏的下巴,吻了吻湿润的柔唇安慰她。 “唔……”得到“小哥哥”的亲吻,唐妮享受地闭上了眼眸,乖觉地点点头。 炎荒羽发现,唐妮家住的小区住宅并非如外面他们刚才车行时看到的房子般漂亮,也没有那么的亮堂,但在茫茫夜色中却显得很是庄重大气,在静默中透出一股威严来。更奇怪的是,门口居然还有两个人持枪站岗。 “妮儿,这里怎么还有人拿着枪啊?”炎荒羽心下奇怪,便问道——毕竟这太古怪了。 “傻哥哥,当然要这样啦!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来,我们进去吧!”唐妮说着松开了挽着炎荒羽骼膊的手,脸上也收起了嘻嘻的笑容。 听她这么一说,炎荒羽更觉纳闷,但也不好多问,便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进去了。 一见唐妮,那两个面对面持枪站岗的哨兵便笑着打起招呼:“唐大小姐回来啦?”一面说,一面目光朝她身后的炎荒羽看了看,还对他神秘地笑了笑。 唐妮显然看到了这两个家伙看炎荒羽的眼神,不禁面上有些不自然起来:“是,是啊——对了,这是我朋友……”说着她让了让身子,把炎荒羽指给二人看。 炎荒羽忙礼貌地向二人点点头。 “知道啦,已经有人吩咐过了,不用检查了,你们进去吧!”其中一个哨兵笑笑挥手让他们进去。 唐妮登时脸色大变,急草草回过招呼后,便向炎荒羽使了个眼色,加快了脚步向小区内走去,炎荒羽忙跟上去。 “哥哥,这个地方你来过就可以了,可不要随便说出去啊?不然我爸知道了会骂我的。”走了一段路后,唐妮才对炎荒羽说道。 “为什么要这样?还有,是你爸爸要我来的呀!并不是我自己要来的。”炎荒羽心里愈发奇怪,同时也有些委屈。 “喔,我倒忘了这个了……这就不要紧了,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唐妮有些没头没脑地说道。 “那我不去了!”炎荒羽有些愤懑了,立即站住了脚步,生气道。 “哥哥……”唐妮被他这一赌气,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停了下来,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妮儿,这是什么地方呀,要是真的很犯忌的话,我看我也是不要进去的好——反正这里离大门也不是很远……”炎荒羽说着,已经转身了。 “不要——”唐妮吓了一跳,想不到他说做便做,忙抢前一步拦住他。 “哥哥——”她轻轻拖了一声,迅速看了下四周,然后靠向炎荒羽,苦笑道:“我也没办法,这里住的都是些身居要职的大人物,保卫森严着哩——你不要乱动呀,到处都有探头最靠近呢……”她一把抓着了炎荒羽欲伸过来的手臂,慌张地又四下看了看。 炎荒羽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才好。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硬要建议唐妮回家,现在反倒弄得自己不上不下的好不难受。 “妮儿……我能不能见过你爸爸后就走?”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对神秘的地方,他头一回生不起兴趣。 “嗯……好吧。”见炎荒羽面色好转,唐妮才放下心来。 “唉,说老实话,住在这里,我也挺烦的,每次同事同学来玩都要象犯人一样被查被问,弄得大家老笑话我。”唐妮也不无怨怼地诉苦道。 炎荒羽“哦”了一声便低头不语,脚步随她向小区深处走去。 “小哥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走至一栋楼前,唐妮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不安地看着炎荒羽道。 炎荒羽苦笑着摇摇头。 见他不说话,唐妮顿时急了:“你……你不喜欢我了么?你可是我第一个碰我的……”说时她那眼中竟有些晶莹在闪动。 炎荒羽不由着起忙来,他最怕女孩子这样了! “没……没有的事情呀……”见她一脸的伤心,忙不顾她先前说的有什么探头的话,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在她秀发上连连亲吻:“真的,真的没有,妮儿你很可爱的,我喜欢你呀!”“真的?”唐妮从他怀里挣出来,狐疑地看着他,见他肯定地点点头,又道:“那你为什么刚才老不说话?”炎荒羽不禁叫起屈来:“不是啊,我一样话就不多的——跟你在一起,我已经算是很多话的了!”唐妮将信将疑地又看看他,见他又欲“非礼”自己,忙让开来轻叫道:“不要,会让人看到的……”炎荒羽此时真正要绝倒! 至于这样吗?象做贼似的? 不过这个念头一出,他心头便流过一丝苦涩。 自己和若兰姐姐不也是这样吗?她不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两人的关系吗? 他心中重又生起了自卑。 自己终究还只是个外乡的穷孩子…… 一时间,他觉得一切变得那样的索然无味,变得那样的没有意义,仿佛自己白天立下的雄心壮志,在这时全都荡然无存。 “好了,快些上去吧,见过你爸爸后,我就要走了。”他淡淡地道。 他这种神情反而令唐妮更加捉不定,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联想到白天时他突然涌现的那种可怕的杀气,她禁不住突地打了一下寒战!她突然意识到,自己g本无法把握住面前这个占有了自己r体和心灵的大男孩的心理动态…… “我回来了。”推开虚掩的房门,唐妮轻轻地喊了一声。 屋内灯火通明,几个人正围坐一团有说有笑。随着唐妮的进入,屋内立时安静了下来,人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和身后的炎荒羽。 早在门口的时候,炎荒羽便察出屋内共有六个人,四大两小。除了一个面貌威严的老者仍低着头在看什么东西外,现在这十道目光只在唐妮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盯在了他的身上——其中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更是秀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炎荒羽发现,她和唐妮长得有几分相象,看来应该是她的姐妹。 他将目光垂下,不与他们直接对视,刚刚产生的自卑心理仍影响着他的情绪。 “呀,妮子回来啦!”其中的一个面容浓眉大眼、看上去爽朗和气的中年妇女首先从椅上起身向二人打招呼,虽只唤了唐妮一人,但却对炎荒羽报以一个友善的颔首。 炎荒羽随着唐妮走进去,除了那个面貌威严的老者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稍动一下外,其余的人纷纷站起身来向他二人点头示意。 “爸爸……”唐妮走到那老者面前,垂下头,低声喊道。 那老者仅在鼻内重重哼了一声,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他那目光先是严厉地在唐妮脸上瞪了一下——炎荒羽明显感觉唐妮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接着便转向了炎荒羽。 不知怎的,这种严厉的目光对于炎荒羽来说,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一股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在这严厉的目光中,他似乎看到了九公的影子! 同他的感觉不同的是,那老者在目光驻留在炎荒羽脸上片刻后,竟然陡地睁大,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来! 一直注意这三人的周围五人立即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难道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值得老头子关注的吗?怎么老头子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脸,居然会在骤然间产生如此令人惊讶的变化呢? 那失常的表情仅在老者面上停留了片刻,便即消敛,但那震惊的的余波仍久久未能散去。 “咳!咳!”老者干咳了两声,声音缓和道:“坐,坐下吧!”一面手指指旁边的椅子。炎荒羽清楚听出他声音中分明有着刻意掩饰的激动。 “你是从哪里来的?”老者劈头便是一句。 炎荒羽登时一愕,哪里有这样问话的?一见面不是问名字,而是问从哪里来的!他不由困惑地看了看唐妮。 唐妮心中的奇怪决不亚于炎荒羽,她当然知道炎荒羽不愿将自己来历告诉人的隐私,但老头子居然能一口便问出这个叫绝的问题,如何不让她讶然呢!当然,出于维护炎荒羽的目的,她还是要制止老爷子这么做的。 “爸爸,您……”“没你的事!自己房里呆着去!”岂料刚出声,那老者便厉声将她堵了回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唐妮哪里下得来台!当时便气得“哼”地一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老头子一眼,便扭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炎荒羽也被老者那霸道的作风给震住了。他再没想到这老者会对自己女儿这么不讲情面,一时心里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此时那一干人等见老者如此,纷纷识相地起身离开,除了一个看去同唐妮年龄想仿的女子在那爽朗妇女的示意下追进唐妮房间外,其余的人均商量好似的走向了另一间房。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只留下了那老者和炎荒羽。 炎荒羽不禁心中暗暗叫苦。 他原本想一见面后就告辞的,想不到却被这家子人有意无意间给绊住。现在可好,连向唐妮打招呼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走得掉呢?更要命的是,面貌威严的老者现在表露出的神态,已完全不似九公了,而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审视架势! 什么跟什么呀,怎么会把这个奇怪的老人跟九公联系起来呢?真正是胡思乱想…… 心中后悔之余,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待不可知的对话了。 “怎么?还要我问第二遍吗?”那老者显然不高兴了,似是对炎荒羽迟迟不回答他的问话感到生气。 炎荒羽哪里知道面前这个老头子是什么来头呢?他当然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见了这个老头子后膝酥脚软,至于问话时有人敢不回答,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对不起,老伯伯,我不能说的。”炎荒羽心中虽也有些不悦,但对老人尊敬的宗旨仍使他恭声回答了他——虽然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来历。 “什么?”那老者不禁对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眼相看起来——在署平,居然还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有人敢不回答他的提问! 但待见到炎荒羽一副不卑不亢,目光夷然不惧,坦然无畏的样子,心中反暗暗称奇。心道,难道真的同他有关系吗?怎么长相气质那么象呢? 想到这些,老者反而不再动怒,面色平和下来,声音也和蔼了许多:“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姓齐的老人呢?对了,你是姓齐吗?”说毕,神情有些紧张地注视着炎荒羽,那目光中既有着敬畏,又多了些期盼。 炎荒羽不知他为何这样,但尽管心中奇怪,感觉颇为难受压抑,话还是要老实说的:“对不起老伯,我不姓齐,我姓炎——也从未跟姓齐的有过交往。”说毕,他索x眼观鼻、鼻观心,恭敬肃手端正坐好,不再去看老者那张“夹生饭脸”。 “哦……”听到炎荒羽这么明白干脆地否认,老者眼中立刻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那人也似乎突然松驰老态了许多。 “严……姓严……”那老者沉吟一下,象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炎荒羽。”炎荒羽毕恭毕敬地说着,然后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是哪三个字。 “喔,原来是这个‘炎’呀!这个姓可不多见啊!”老者随手拈起手边文件上的笔划了起来,看着炎荒羽的目光也愈发地柔和,浑没了初起时那威严的气势。说实话,他发现,自己开始对这个神态纯厚而不失机灵的男孩子有了好感,这对他来说可不多见。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又问道,并开始饶有兴趣地猜想面前这个男孩会怎么回答自己。说实话,现在象炎荒羽这般发自内衷的不卑不亢已经十分罕有了,那是一种真正的心灵坦荡表现。他只期望这个男孩子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仍能这样对他,这样自己将会更欣赏他。 “不知道,我只知道您是妮儿的爸爸——好象还是一个大官吧!”炎荒羽一顿不顿地立即回答到,目光仍未看他的脸,只是观鼻念心。 “妮儿?”老者不禁皱起了眉头,暗暗念着。心中不觉有些毛躁起来:这小子竟然叫妮子做妮儿,还叫得那么的顺口,好象已经很熟的样子,难道…… “对了,你跟妮子认识有多久了?”他紧紧地盯着炎荒羽,试图从中发现虚假和退怯,如果有任何令他不悦的内容,他将动用自己的权力让面前这个小子后悔曾经叫过妮子做“妮儿”! “一天半。”炎荒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什么?一天半! 才一天半,两个人就能热乎到以“妮儿”相称呼了吗? 老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他却不能不信。这么多年来,有多少大奸大恶在他的面前审过,在那时他从不曾听错一个字,错判一个案,现在当然也不会。 感觉到老者逐渐咄咄逼人的气势,炎荒羽有些不耐烦起来。 自己又不是什么坏人,为什么这个老人要这样问呢?他想起九公就从不这样对他,即使他犯了过失,也只说一遍,决不会一直这样烦下去。 不过现在他也只能忍受了。 “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他心中暗下“誓言”,同时心里也明白了为什么唐妮一提到回家就会这么神情恐怖。 “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那老者目光在前面的文件上扫视了一下,又问道。 炎荒羽不禁呻吟起来,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呢!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同唐妮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听他说完后,那老者反而轻松起来,只是脸上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怎么?你还在上中学?真是看不出来……看上去倒是很稳重的啊!”说着再仔细看炎荒羽。现在他已经不想追究女儿的事情了。因为既然这是个小孩子,妮子自然不会同他有什么,而且看来这个孩子也不怎么讨人厌——不,甚至还可以说挺讨人喜欢的,至少他对长辈表现出的礼貌和恭敬很值得称道。 “原来你跟妮子是好朋友呀,那以后要常来玩啊?她平时都不怎么带朋友或同事来玩的。”老者恢复了和蔼的笑容。 “以后还来?可别这么说……”炎荒羽心中暗想,心道若非你老人家如此,妮儿又怎会谈家色变呢! “好啦,我还有事情,你先去妮子那里看看她吧!”说着老者挥了挥手,竟自回到自己面前的文件堆中,不再搭理炎荒羽。 炎荒羽心中对老人如此做作早感不耐,闻言真如得了大赦一般,忙立起身来,向老者说一声:“那我去了。”便急抽身而去。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老者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红笔,转身面对唐妮的卧房,凝视了一会儿后,口中轻声念道:“象,实在太象了……怎么会有这么想象的人呢?偏偏还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转念不觉哑然失笑,摇头自嘲道:“这又有何稀奇呢?这世上相似的人太多,连几百年前逝去的领袖现在都有人酷肖——这电影上多的是哩,怎么自己就想不过来呢?当真是老糊涂了,尽胡思乱想……”想着说着,他重又转回面前的一份上标着“机密”二字的文件,正欲拆开封条,想了想,停了下来,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夹,捧着一摞文件起身慢慢走回了自己的书房。 “唉,真是老了,起个身腰都这么酸……” 炎荒羽进去的时候,唐妮已经换了一身丝绵睡衣,正坐在床边跟那个尾随进来的女子说笑,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父亲带来的不愉快。 见炎荒羽进来,唐妮登时秀眸一亮,随即面颊便升起红云。只见她狠狠地瞪了身边那女子一眼,然后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老头子没有骂你什么吧?”炎荒羽只好苦笑一下,顺手了鼻子,无奈道:“他是没有骂我,”见唐妮大大松了一口气,便又恨道:“可是却比吧我还难受哇!”“怎么啦?他说什么啦?”两女几乎同时叫了出来。话说出口后,两人便随即意识到对方的滑稽,对视一眼后,便忍俊不禁地≈ap;quot;咯咯≈ap;quot;娇笑起来。 看着二女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炎荒羽可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他走近前去,一屁股坐床沿上,悻悻道:“他什么都没说,就不停地问我话,”停了一下,似心有余悸般摇了摇头又道:“光问话也就算了,可那问话的神态、口气,就好象我是什么坏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罪恶滔天的事一般——哪有这样问人话的!” 唐妮还好,那身边的女子干脆≈ap;quot;哈哈≈ap;quot;地大笑了起来! 炎荒羽因对她不熟,只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由得她去幸灾乐祸。 倒是唐妮止住了笑容,露出一脸的怜悯:“真对不起你了……我爸就是这样的人,跟人说话的时候,老把别人当嫌犯……”说着突伸手在她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恨道:“还笑!你还笑!看到别人被训,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啊!”那女子倒也未生气,只是“哎哟哎哟”地呼了几声疼,并没回敬唐妮以相同的“待遇”。炎荒羽这才发现,这两个女人关系之亲密绝非一般人可比。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该走啦,可不能当你们两个的电灯泡,不然还不得被你这个霸王花给乱拳打死……”那女子终于忍受不了唐妮对她逐步升级的≈ap;quot;暴力≈ap;quot;,主动起身讨饶,一溜小跑地逃出了唐妮的小卧室。 见她离开,唐妮早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火,急跟上去一把把销了锁舌,回身便纵入了炎荒羽的怀中,那猛烈的势子直将炎荒羽一下压在了床上…… 这场男女战争仅持续了几分钟便结束了。 无需什么惊天动地的r搏,在炎荒羽全面而细致无遗的爱抚下,唐妮三下两下便至虚脱境地。 躺在炎荒羽的怀里,她虚弱地呻吟娇喘着,身子似飘浮在空中的羽毛一般,随时都可能因那骤来的风雨而再次激荡、颤栗、飘摇…… 炎荒羽见唐妮嫩滑的脸上红晕渐褪,现出苍白的肤色,知道她今番纵欲有些过度,便调整了姿势,使她舒舒服服地躺好,然后又是一番甜言蜜语——无非是夸她皮肤怎么细嫩白皙,r峰多么坚挺诱人,腰肢如何柔软纤细,雪臀如何丰隆有力等等等等,直听得唐妮险些化在他怀里,幸福得要命。 “妮儿,我该走了。”炎荒羽一面不住地在唐妮光滑丰腴的肩上轻吻,一面柔声对她提醒。 “不要……”唐妮一翻身,尽力将炎荒羽紧紧搂住,嘴里娇吟道:“我不要你走……”“可是不行呀,我不能陪你的,我得赶回饭店呢!”炎荒羽温柔地挤捏她的软滑的r房,拇指不住轻涮那峰顶肿胀的鲜红蓓蕾,柔声劝她。 “不……那我就跟你回饭店……”唐妮仍是八爪鱼一般缠着炎荒羽不放。 “对了,妮儿,你刚才在跟那个女的说什么呀,这么开心?”适时转移话题,实在是炎荒羽的拿手好戏,这回他重又祭出了这一法宝。 “说什么?什么说什么?”唐妮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尚未完全清醒过来。 “就是我不知道才问你的呀。快告诉我,你们在说我什么?”炎荒羽忙将她分开一些,继续问她。 “说什么……”唐妮苦苦思索了一下,才回想起来。不料本来散去的红晕立刻又泛了起来。 “你坏死啦,还问这种问题……”唐妮羞不可抑地一下躲进了炎荒羽的怀里,一面不依不饶地捶他的x膛。 炎荒羽再三追问下才知道,原来在换衣服的时候,唐妮裤胯部位渗出的斑驳秽渍竟被那女子发现了,一再逼问下,唐妮只好老老实实地招认自己同炎荒羽的关系。 “难怪自己进来时,那女子的眼神怪怪的……”炎荒羽心里不由暗暗嘀咕。 “那她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那该怎么办才好呢?”炎荒羽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问道,并未打算在唐妮处得到答案。 “怎么办?不要紧的啦,小苏她是我从小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什么事情都分享的,就连衣服也经常换着穿呢!”唐妮说着抬起头来,玉指轻轻地在炎荒羽x肌上划动,脸上现出柔和的表情:“现在象我们这样的好朋友真的不多呢——你看我们两个是不是长得都有些相象?有很多人都曾错把我们当姐妹呢!”这点炎荒羽完全同意,因为他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心里也曾产生这个成见。 “难道她也跟你们住在这里?”炎荒羽又问道,同时伸手替她理了理散在额前的一缕秀发。 “不是,她住在别处的——不过在这里,也只有她到我家来才不会受到盘问呢!”唐妮娇声答道,她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那声音虽轻,但对唐妮来说,却不啻一声响雷!她赤裸的胴体登时僵住了,呼吸也停顿了下来。 “姨——”门外传来一声娇脆的轻呼。 “是个小孩子呢。”炎荒羽轻轻提醒她道,一面支起了身子,开始穿衣服。 唐妮怔怔地看着他穿回自己的衣服,然后下地。真至又一阵的敲门声才将她彻底惊醒过来。 “哦,我来啦——是小果吗?”她也开始急急忙忙地下地——由于室内暖气开得很高,她和炎荒羽做爱时并未盖被子。 炎荒羽爱怜地看她手忙脚乱地蹬上床下的拖鞋,忙将丝绵睡衣为她披上——她倒简单,什么内衣裤全免了,只将腰间系带一扎,便万事大吉了。 “这是我姐的孩子。小果,快喊叔叔!”唐妮打开门,蹲下身子来,一面向炎荒羽介绍,一面让这个叫“小果”的孩子喊人。 “叔叔好!”小果立即听话地喊了炎荒羽一声,炎荒羽忙回应他。 “小果来找姨有什么事情吗?”唐妮温和地问小果。 “哦,是苏姨要我来的,她说我们要回去了,叫我跟你跟叔叔打个招呼。”小果脆生生地回道。 唐妮同炎荒羽对视了一眼,脸儿“腾”地便红了。炎荒羽也颇有些尴尬。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些大人为何自己不来,而是要一个小孩子来同他们道别,无非是怕二人难堪而已。 不过这个机会炎荒羽当然不会放过,他忙顺势对唐妮道:“正好,妮儿,我也该走了,就同他们一道走吧!”不出他所料,唐妮登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牵着小果的小手,幽幽对炎荒羽道:“我知道啦,这里是留不住你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妮儿……”炎荒羽见她如此,心下倒有些不忍,但他却实在不太想——应该说不敢留在这里,万一被老头子发现,可不是好玩的!一想起老者询问自己话时那股睥睨一切、怀疑一切的气势,他便浑身不自在。 象是感应到他心里所想的一般,唐妮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唉,我知道了,你跟我那些朋友和同学一样,都不喜欢这里……”炎荒羽突然发现,唐妮虽然在白天的时候看上去同警队的那些同事相处得很开心,但真正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实在是一个可怜孤独的女孩子。 “妮儿,不要这么说……以后要是没事话,只要你想,我就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烦了为止,好不好?”冲动之下,炎荒羽r麻的话便不觉脱口而出。 “真的?”唐妮顿时脸上现出喜色,说心里话,她发现自己对这个比自己小的≈ap;quot;哥哥≈ap;quot;越来越多了种依恋的感情,好象在他这里,人就特别的放松。 “嗯!”炎荒羽重重地点了点头,想想又道:“不过要是我不在这里的话,就不能陪你啦!”他想到若兰姐姐说过要给他安排事情的,至于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不在这里?怎么会呢?”唐妮讶然道,随即便又释然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今后你肯定会到别的地方去的——不过不要紧,只要你真心记着妮儿就好啦!” “姨,你们在说什么呀,你们结婚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出其不意下,小果脆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二人目光看下去时,却见小家伙一脸的认真,这晶晶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们。 这个提议着实令唐妮心里大动了一下! 但转而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知道,横亘在自己和炎荒羽之间的最大障碍便是年龄了!有这个问题存在,二人就不可能有结合的可能。(若她知道炎荒羽同阿玉之间的事情,不知又会做何种感想) 炎荒羽看到唐妮眼中神情瞬间变幻,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她终是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的。 这时那些到唐妮家作客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打头的便是那个唐妮叫做≈ap;quot;小苏≈ap;quot;的年轻女子,一见炎荒羽,她竟没来由地俏脸一红,眼中s出奇怪的神色。炎荒羽忙将目光移开,故作没有注意到她,转而对小果笑道:“那小果你也一起回去,是也不是呢?”腰间陡地一痛,急转头看去,却见唐妮白了他一眼,轻声斥道:“你真是没话找话说——还不去跟大家打招呼?”炎荒羽立即如奉纶旨,抢上前去同众人行礼,以补先前进门时未及施行的礼节。 “嗯,小伙子不错嘛,难得老唐也看得上哩!看来我们妮子终于可以有戏啦!”还是那个爽朗可亲的中年妇女,上下着实打量了炎荒羽一番,不住口地啧啧称赞。 “你又在胡说什么!”身后传来唐妮老爷子不怒自威的低沉声音。那妇女立时没了声音,表情也讪讪的。 “他和妮子只是好朋友——人家还在上中学,怎么会跟妮子有戏!一边儿凉快去,不知道实情,尽知道瞎掺和!”妮父又好生斥她一顿。 见一干人都唯唯退往一边,妮父反面色和蔼起来——不过这也就对炎荒羽:“既然你是妮子的朋友,以后有空的话,就常来玩,她从不把朋友带来家的。”“那可不行!”唐妮闻听,心中大喜,心道这分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嘛! 但表面上却拉长了脸直摇头。 炎荒羽先听妮父之言,头脑中便是一晕,及到听到唐妮反对,心下又松了口气。 “什么?你又有什么意见?难道你老子欢迎你朋友来家里玩,你也不乐意吗?以前你可不这样说的!”妮父万没想到女儿居然会反对自己的提议,便不觉连连瞪眼。 “那当然啦!”唐妮得意地晃了晃头,有意卖了个关子,及至小苏来轻轻拉了她一下,她才说道:“您想啊,我的朋友每次来都得象过堂似的被那些岗哨排查,有谁受得了啊!这么多年,除了小苏,我还没见哪个来我家的年轻人没被他们查过哩——又是身份证,又是验指纹,还要报上家庭成员,烦不烦啊!”炎荒羽直听得目瞪口呆! 天啊,这些东西好象自己一样都经不起查的吧? 不对,应该手指纹是可以查的。可是那身份证和家庭成员什么的自己可没法回答呀! 他越想越心惊,越下定从此后不再登门的决心。 “唉,不就是查查嘛,这也要反对?”妮父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唐妮见他没有进自己下的套,不禁又气又急。 “好啦好啦!以后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说以后若有个叫炎荒羽的来找我家妮子,就让他进来,这总行了吧?”妮父总算松了金口,说出了唐妮想要的承诺。 “真的?爸爸你真好!”唐妮惊喜之下,竟一把抱住了老头子,结结实实地在他老脸上亲了一口。 这边炎荒羽却当真是叫苦连天了! 真想不到居然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你现在有没有联系好上哪所学校呢?”坐在飞驰的车上,那爽朗可亲的中妇女——袁阿姨关切地问炎荒羽道,小苏刚在对面一边跟小果和另一个小女孩子黛丝玩,一边时不时看看炎荒羽,眼中透出饶有兴趣的目光。 他们坐的是足可容纳八人座的商用会议车,里面的装置很是舒适豪华,是唐妮父亲安排的车子。 炎荒羽将心神从对车子的观察收回来,认真地回答袁阿姨道:“还没有呢,等若兰姐姐联系好的,我就知道了。”他对面前这直爽和善亲的妇女感觉很亲切。 “那个若兰姐姐长得是不是很漂亮啊?”小苏突c话进来,说时眼睛还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炎荒羽,令炎荒羽好一阵心跳。 “是……”炎荒羽有些心虚地答道。不知怎么的,他感觉自遇上这个叫小苏的女子,他就处处落在了下风。她每次那种说话只留一半,其余的就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来示意的表达方式实在令他有些招架不来。这时他暗暗骂自己,为何“混沌六知”里的“心心相印”就没有练好呢?若这个练好了,岂非别人心里想什么自己都猜得到吗? 他哪里知道,对于小苏来说,面前的炎荒羽也是个颇令她琢磨不定的人物哩! 首先从一见面起,他那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神态就吸引了她,因为她知道,凡是到唐伯伯家来的人,没有一个不进退失踞的;其次从唐妮那儿她得知他小小年纪,居然能在歹徒群救她脱险,甚至还占有了她的闺中好友!更令人叫绝的是,那公认古怪难缠的唐伯伯居然破天荒地对这个炎荒羽表现出了罕有友好,这实在令她不能不对他产生兴趣。现在在昏暗的车厢里,他那双格外明亮有神的眼眸又紧紧抓住了她的心…… “哦?”小苏纤长的秀眉一挑,嘴角撇了撇,却不再问下去了。这令炎荒羽更加难受,不知她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袁阿姨倒没在意这些,反而啧啧赞道:“你这孩子真不得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老唐这死老头子对哪个年轻人这样子的哩!对了,赶明儿你定下哪所学校后,一定要告诉我们喔!我们也抽空去看看你!”“别指望啦!袁姨,你那侄女儿现在就不定就在学校里跟哪个靓仔男生拍拖呢!还打荒羽的主意,真不知是怎么想的啊!”一旁的小苏此时却又c了进来,语气不失y柔尖刻地回了袁阿姨一句。 炎荒羽听她这样,心中顿时为她担心起来,心道你这样乱说话,袁阿姨不生气才怪哩! 哪知道他所料又错了,袁阿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重重地叹了一声:“小苏你说的一点都不错,现在的孩子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小小年纪,就哥啊妹的,整天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大人是想管都管不了……”炎荒羽见她脸上布满了忧色,也不禁有些替她难过,便安慰她道:“袁阿姨,你不用难受的,小孩子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长辈的劝说是为她好的啦!倒是你们,不能老是这么唉声叹气的,会对身体不好的。”炎荒羽这番懂事的话登时听得小苏和袁阿姨呆住了! 呆怔片刻,那袁阿姨眼中竟流出泪来:“唉,那些孩子要有你这样懂事就好啦……”说着竟自抹起了眼泪。 炎荒羽顿时慌了起来:“您……您别哭啊……我,我有什么不对的,您说我就是了!”“你胡说些什么呀,哪个说你不对了?是袁姨自己想起了家里的事情难过的——你去一边去,不要乱搅和!”她这尚是头一回明明白白地对炎荒羽说出一句完整意思的话,可惜炎荒羽虽听明白了,却也只能乖乖地听她的话,躲一边去,不敢再吱声。 “小苏你不要对他这么凶,他也是好意……我家那个讨债鬼以后要能象他一半就好了……”袁阿姨忙阻止小苏大发雌威。 炎荒羽心中感觉煞是气闷,心道这里的每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动不动哭,要么就说话留一半,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训人…… “对不起,能停一下吗?我想下车了!”他终于忍受不了,不想再在车里呆上去,便截然开口说道。 “你看你,又在胡说了不是?现在这车子行的这段路上g本不允许随便停下的,你要在这里下车,不是存心找事吗?”让炎荒羽难以忍受的刻薄小苏又开口训斥了他一通。 “……”炎荒羽立时闭口,不再开腔。他发现自己很容易就会被这个死丫头噎一下。 “哎呀,小苏你不要这么厉害么——好孩子,等一会就有地方可以下车了。 “袁阿姨忙拭了拭眼泪劝他。一转念又道:“你住什么地方呀?不是住饭店吗? 这附近可没有什么饭店,为什么要这么早下车呢……”炎荒羽简直要崩溃了,他一把抱住头,暗暗心中痛苦地呻吟起来。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罗嗦的女人呀,她怎么就能讲个没完呢…… 好歹又坚持了五分钟,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好啦!你可以下车啦!”小苏又以她独特的讥诮口吻催炎荒羽道。 炎荒羽哪里还敢接半句口茬,早目不斜视地躬身钻下了车。 车门关上,开始缓缓地发动。 岂料他正以为一切万事大吉时,却见朝着他这面的车窗忽然降下,露出了小苏如花娇靥,他正有些心惊r跳时,却听她以无比温柔的声音软软地道:“为什么要这么早下车呢?难道不想和我多呆一会儿吗?”说着那秀眸竟s出幽幽的怨情来…… 看着车子转眼消失在夜色中,炎荒羽终于忍不住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那钻心的疼痛告诉他,他没有做梦。 那……那她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样呢…… 炎荒羽如坠五里云雾,不敢相信那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会是同一个人! 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从不惧寒冷的炎荒羽也不禁打了个寒噤——算了,不想她了,还是赶紧回饭店才是正经! 第八卷 鸿鹄振翅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地龙太子 “鸿志”中学,位于平安县长兴村,是一间私立学校。学校紧傍着风光绮丽的殁情峰脚而建,规模属于中等。据说当初投资这所学校的老板只是为了还愿,建校的初哀也不是为了赚钱,因此与一般情况下的私立中学不同,这里的学生贫富不均,基本上是保持了一个普遍的社会群体结构;唯一展现其差别的,恐怕便是校内的分班制了。在这里,条件好的学生被分在人数少、教师j、器具新的班级;而那些条件稍差的学生,则只能在相对人数众多、条件略差的教室里上课了。由此,学校内部也在无形中分成了两个阶层派别,时间久了,这两个阶层便约定俗成地分别被叫做“太子党”和“地龙帮”。 但无论怎样,对于从未进过学校的炎荒羽来说,这一切看去都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具有诱惑力。 基于人所皆知的原因,他被安c到了“地龙帮”学生所在的班级,而且是成绩最为落后的班级;不过对他来说,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学上就好了——当然,此刻他还不知道学校里有“太子党”和“地龙帮”之分。 走进教室的第一刻,炎荒羽便皱起了眉头。 这里混乱的程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在教务处副教务长老师的带领下出现在门口时,正是上午最后一节课刚开始的时候。但是教室里却一点安静的迹象也没有——即使副教务长出现在众学生面前,仍无济于事。 更令他讶异的是,副教务长竟好像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了似的,丝毫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可是若兰姊姊说过,学校里的环境都是很有秩序的啊?她还说,每个学生都应该懂礼貌、守规炬的……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里直嘀咕——不知是若兰姊姊说得不对,还是自己来错了地方。 新来的同学令教室里稍稍安静了一下,但在对炎荒羽略作打量后,这些学生们便失去了短暂的兴趣,继续他们的嬉闹。 在任课老师的指点下,炎荒羽终于坐了下来。 不知是否特别照顾,他的座位居然是在最前排,而且是最靠边上的。 令炎荒羽五体投地佩服的是,那任课老师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竟依然从容不迫地讲他的课,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 之前,若兰姊姊在坳子里给他们那些山里娃儿上课时,那些孩子们在打谷场上别提有多安静敬畏了!哪里像他们这些坐在教室里的学生呢? 炎荒羽不禁暗暗为这些同龄人惋惜,暗叹他们不去好好珍惜这个学习机会。 初来乍到,他也不好对教室里这种现象表示什么,不过专心听课倒是可以做到的。 心无二用下,他将老师所讲的内容牢牢地记下了。 然而他随之便失望起来。 因为他发现,这给他们上课的老师,纯粹是照本宣科,将课本上的内容宣读一遍——如果有什么差别的话,也仅仅是因为口语和书面词句之间略有不同而已。 课就这样如碗温吞水一般上完了,可是炎荒羽的心中却充满了遗憾和纳闷——难道学校里就是这样上课的吗?如果这样,好像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来这里、只因自己看书的效果已经足以同上课一样了,甚至还要快得多。 “炎荒羽,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是呀!你住哪里?” “看你,上课时好专心……” 下课铃声响起,那老师便收口不说,夹起讲义宣布“下课”,便转身走出教室。而学生们则一片狂欢——笑的、尖叫的、跳的、吵的,什么都有;更有好几人即时窜出了自己的座位,围上了炎荒羽问东问西,炎荒羽心里有“鬼”,自忖自己的一切除了姓名,几乎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哪里又会回答他们呢?当下只笑而不答,看着这些好奇围着他的同学微微而笑。 见炎荒羽这个新来的同学面色友善,尤其那双明亮有神的双眸中透出令人信任的真诚,那些学生不禁对他好感大增。 “你们不要问啦!人家是第一天来这里,还不熟,不能以后再问啊?” 中间一个瘦瘦小小,戴着副大大眼镜的小男孩开口尖叫道。炎荒羽对他报以温和的一笑。 “你这个小豆芽儿,要你说?别人不知道啊!”他身边一个身材略高的男孩子使劲在小男孩头上胡撸了一下,笑骂道。 炎荒羽一笑,收拾好了书本,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不要紧,登时显出与众不同的气势来。 因为长期艰苦修习的结果,使得炎荒羽懂得身体姿势随时保持松弛的重要x。 这松弛绝非一般懈怠的松散,而是一种极具张力的身体状态。处于这种状态下时,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内外情况变化,r体的气机、血脉、筋r乃至骨结,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最为协调的整合、调适。而要使人体时时保持这种状态,就必须严守“坐如钟、立如松”的法则,使浑身自脊柱而下所有骨结均保持松活弹动、受力均衡——即“混沌诀”中所说的“垂珠”。而这,对于修习“混沌诀”已臻大成的炎荒羽来说,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个习惯了。 他由座位上站起时,身体自然仍处在那种松弛状态,标立在那里,整个人的姿势显得挺而不僵、闲适大度,那不矫不屈、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气势便在不经意之间弥散了开来,j眸顾盼时自有一种泱泱的气度。 相形之下,那些围着他的同学却是歪的歪,倒的倒,没有一人合乎“松弛”这一调身法度,所谓“其身不正,其势自败”,虽人人也是嬉笑休闲的样子,却全然不及炎荒羽的悠悠大度了,因此炎荒羽甫一站起,那自然流露的气势便将围着他的同学给震慑住了。 “我想先回一下宿舍,你们有谁知道怎么去男生北宿舍楼二栋四○三室吗?” 趁这些同学产生片刻的愣神,炎荒羽笑着从座位里脱身出来,立在走道上轻声温言问道。 众人顿时被他柔和端方的声音谈吐所感,当下便又纷纷c嘴嚷了起来,这个说知道,那个说他可以带着去。 这时一个chu厚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我带你去吧!” 周围的喧闹声立刻全都消失。从这些同学尊敬的神态,炎荒羽知道,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定是这群男孩子的头领了。 他转过身子,一个高大壮实的身体挡在眼前——呀!足足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哩! 他抬眼看时,眼前出现的是一张chu犷但却十分友善的笑睑。 见炎荒羽看自己,那身材高大壮实的男孩笑着主动伸出手——不过却是用力拍了拍炎荒羽的臂膀,咧嘴一笑道:“我叫高飞,你叫我飞子好了!” 炎荒羽正欲回答时,却听旁边那个戴着滑稽大眼镜的“小豆芽儿”男孩先行叫了出来:“飞哥!就让我带他去吧,我就住那间房哩!” “对啊!老大,就让”小豆芽儿“带他去吧!你不是说还有事情的吗?” 那个胡撸“小豆芽儿”的男孩向高飞挤了挤眼睛,似在提醒他什么。 “哦……这个也是,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记了!那好吧,就让小豆带这位新朋友去吧!”说着他面带歉意地对炎荒羽点点头,又友好地捏了捏他的骼膊,道:“那就对不起了,我们还有些事情,就让小豆带你去——回头我们给你摆接风宴,好不好?”说毕也不征得炎荒羽的同意,便向周围的男孩子挥挥手,声音提高些道:“我们去忙我们的事吧!”说完又冲炎荒羽微笑点点头,快步走出教室,身后簇拥着一大群人。 “嘻嘻,怎么这回又没有你”小豆芽儿“的份呢?”身边走过一群女生,其中几人嘻笑着打趣小豆。 “这……”小豆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忙自我分辩道:“是飞哥要我带新同学去宿舍的!” “嘻,还没吃中饭,去什么宿舍呢?不会是伯你拖了他们的后腿吧!” 一些女生嘻笑着走了,另有五个女生留下来,仍围在一旁相互勾肩搭背地取笑小豆。 炎荒羽看到那其中一位身材娇小秀气的女孩子看小豆时的目光与另四人大有区别,带着些幽怨和温柔,便心下了然,知道这女孩必定和小豆关系非同一般,“这个……我正想先带他去吃饭,然后才去宿舍的……”小豆的额角微微沁出些细汗来,样子颇有些狼狈,看着炎荒羽的目光透出求救的讯息——不知怎地,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新来的男生是个可以给他有力帮助的人,也许是那双格外明亮的眼眸给他这种感觉吧! 炎荒羽笑笑点头应道:“是啊!我是要去吃饭,小豆说的没有错。” 这时那群女孩子里看去身材最高的女生匆地黑眸一亮,其他几人除了那娇小秀气的女孩外则自觉不自觉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其中出言打趣小豆的女生便又开口笑道:“那好得很呀!正好我们一起去餐厅呢!对了,‘小豆芽儿’,小美正好也要找你呢!”说着几人又相互神情暧昧地嘻笑一下,而那娇小秀气的女孩立时小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目光却仍看着小豆。这样一来,炎荒羽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正确。 反倒是小豆的睑登时胀得通红,口齿更加驽钝矫结,目光下垂,忸怩不已。 炎荒羽看到眼前这副情景,心下不觉涌起一阵温暖,过去的记忆又悄然浮现,心中不禁微微悸动。 “那好呀,就谢谢你们啦!”炎荒羽落落大方地含笑点头应道。他这一说,小豆虽仍难为情,但也不好说什么——关键是他心底g本就没有生出一点的反驳意思,所有的感觉都告诉他,这个新来的同学炎荒羽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至目前为止,炎荒羽进退有节、谈吐得体的表现已经赢得了这几个女孩子相当的好感。 对于这些处于怀春妙龄的少女来说,已经见惯了那些浮滑轻佻、要嘛便是局促嫩涩的男孩子,如今见到炎荒羽这般稳重洒脱、气质温润的男生,自是芳心不由自主地隐隐跃动浮跳。本来她们是主人,主动挑起双方话端的,但现在被炎荒羽抑扬得当的应对反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他那双率真的亮眸,更看得她们个个芳心紊乱,虽不至于立即便生出情愫来,但也颇有些面红耳热,同时大家均不自觉地收敛起了初时嘻笑随便的态度,也不再勾肩搭背了。 炎荒羽将她们这些细小举动均看在眼里,心中虽明白这里面蕴含的微妙资讯,却绝不会进一步多想什么,更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她们会对自己产生如何如何的感觉。他仍记着,自己是出身何地的人,至目前仍只有若兰姊姊一人,不!是一家人,值得他完全信任;在这里,在当前,也只有若兰姊姊一人会对他付出真心。 眼下至要紧的是,他得尽快地同周围的这些同学友善相处,向他们多学些自己所不会的东西。 餐厅很大,但分成了很多的间隔,这使得原本容易产生混乱的场所变得乱而有序,井井有条起来。 炎荒羽还是头一回跟这么多女孩子在一起吃饭,那感觉既新鲜,又刺激;当然,他绝不会有丝毫窘迫的感觉,全不似小豆一般,吃饭时扭扭捏捏的,小脸始终红得要命,只知埋头扒饭,虽然话不少,却始终不敢正眼对视那些女孩于晶莹的眼眸。 吃饭时,炎荒羽注意到,整个餐厅虽有许多的间隔,但却隐然存在着两个大的团体区域——这倒不是他“心心相印”j神感应的玄妙,而是他看到了,有些学生的制服上绣着不同的徽纹、这部份学生制服上的徽纹不同于他,以及引他来此的小豆等几人的;那x前原本方正的图案上斜斜地飞伸出两条金色的细长羽翅,在规范中平添了几许张扬。 如同彼此问有一道无形的隔墙一般,x前徽纹有飞羽的学生和没有飞羽的学生在相遇擦身时,均自动同时略作缩让,仿佛为了避开对方似的,那表情也是满睑的漠然;炎荒羽更注意到,x前徽纹相同的学生间却没有这种现象发生,相互间都显得十分的亲热友爱。 此时炎荒羽已经同身边这些女生都认识了,知道邪身材高佻的女孩子叫韦亭逍,中等个头的女生叫武慧,娇小的小美全名莫小美,另两个则分别是胥明芳和祝峻玲。而“小豆芽儿”的真名其实是张晓鹏——只可惜他的个头实在是太小了,因此便得了个“豆芽”的绰号,平时大家都叫他小豆。 心里正揣摩这x徽各异、看上去井水不犯河水的两类学生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关系时,匆听对面的武慧鼻内喷了一下,恨声道:“又是她!有什么好神气的?拽什么拽!”炎荒羽讶然地看着她,却见她眼中s出嫉恨仇视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的身后。其他几人也随着她的目光,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心中纳闷下,炎荒羽忍不住也转过头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他也听到了,身后的人群有些骚动。 一见之下,他便心下恍然,明白了为何这几个女孩子会有那样表现了,原来,在他的身后,正有一名体态风流、肌肤霜雪、眉目若画的大美女骄傲地顾盼穿行,她身边当真是“众星捧月”般围了好些男生女生,个个都脸现钦羡,小心翼翼。炎荒羽也留心到,那些人,包括那个容貌出众的大美女,x前的徽纹上均斜c着两条金色飞羽。 “嗯,她长得真好看啊!”炎荒羽回过头来,由衷地轻声赞道。 不料一抬头,便见几道怒忿忿的目光直直地瞪着自己!炎荒羽不由吓了一跳,不知哪里做错了,居然会骤然招致众女反目——便是“小豆芽儿” 也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你们……这是怎么了?”炎荒羽一时不着头脑,不解他们为何这样,说翻睑就翻脸。 双方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正当炎荒羽心中疑云渐趋渐浓时,韦亭逍首先软垂下了目光,轻碰了碰身边的武慧,劝解道:“算啦!他是新来的,也不一定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 “哼!”武慧又狠狠瞪了炎荒羽一眼,似心头犹有余恨般,红润小巧的嘴唇动了动,终没再说出难听话来,只埋头狠劲扒饭。 炎荒羽虽心里甚为纳闷不悦,但毕竟自己是新来的,不太好一见面就引起争执,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餐食。 “小豆芽儿”毕竟是“小豆芽儿”,在韦亭逍点出炎荒羽“是新来的,不了解情况”后,他便立即恢复了对炎荒羽的友善,热情地挟菜给他。 “那,这顿的饭菜票就我请了,下回你兑了票可要还我哦?”“小豆芽儿”有意轻松气氛,便主动使出他的拿手好戏c科打哗逗趣炎荒羽。 “小豆,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说法一点也不好玩?”那看去与小豆有密切关系的小美出乎意料地冷冷讥了一句。 炎荒羽觉得心里颇不舒服。 倒不是他觉得这些新认识的伙伴——叫做“同学”的有什么不好,而是他感觉,在这个学校里,似乎有一股他所不知道的矛盾暗流在纠结争斗,而这股矛盾的暗流正影响着这里的每一个学生…… 他隐隐感觉到个中的复杂,心里不由产生烦躁的情绪;他向来不喜欢人与人间有太过复杂的关系。在坳子里时,他便为了伙伴们的团结友好,尽力避免成为其中的头领——尽管他是事实上的领头人。 不过这一切仍只在他心里思想,并未在表面上流露出来,他的面上依然是一片平和,武慧等绝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武慧,我想……还是把”败家党“的事情跟他说一下吧!也免得以后有麻烦……”几人静了片刻,韦亭逍终忍不住又开口劝武慧道。 武慧闻言,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直看得韦亭逍心中一阵发虚。 武慧心下登时了然,知道自己这个朋友对炎荒羽这新来的男生动了心,不然绝不会接连两次主动为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生说话的。 “败家党?”炎荒羽听了一怔,大惑不解地抬眼看看对面的韦亭逍,心道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名字了? “喔,是这样的……”小豆见有人先提,便习惯x地抢着说了起来。 虽说“小豆芽儿”说话碎细罗唆,倒也让炎荒羽听了个大致明白。 他终于知道,在这所学校的学生间存在的两大派别,同时也清楚了为什么武慧等会对他突然间就变了脸——只因为他嘴里夸赞的那个美貌的女生,正是“败家党” ——”太子党”的蔑称——的“公主”。 且不论女生间天生的比较心理,便是谈起“太子党”和“地龙帮”两大派别长期以来的恩恩怨怨,也容不得他这个新人“地龙帮”的成员随意就倾向对手啊! 炎荒羽心下虽对两方面的关系大不以为然,但也知道个中的厉害,因他在坳子里时,便遇到过韦石虎这个例子。 炎荒羽心中释然地摇摇头笑道:“原来是这样子啊!难怪你们刚才都那样看我——真让人不太好受哩!” 见他明白过来,一干人等也松了口气,终于知道他并不是有意赞美那个“公主”,因此人人心里都好过了些——x格倔强的武慧尤其感到陶中郁闷大解,便送了炎荒羽一个甜甜的笑容,直看得韦亭逍在下面连踢她几下重脚。 吃完饭后,几人因炎荒羽为人随和,故而谈得甚是投机欢悦,一时忘了炎荒羽尚等着回宿舍的事情。炎荒羽新结识了这许多热情的伙伴,自然也不急着到宿舍去,反正到时小豆会带路,因此乐得听他们聊天——只是自己极少说话,仍以听为主。 几人谈得正欢时,却听到身后又如先前般躁动起来。这回炎荒羽不用回头,便知道又是那个“公主”走近了。 这时武慧等倒也站起了身,对炎荒羽和小豆道:“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啦!” 炎荒羽这才觉到,原来餐厅里的人泰半都立起了身,显然是午饭已经结束,所有人都该回去休息了。 炎荒羽回转身时,正好又见到那生得花容月貌的“公主”婶婶亭亭地行来,便止住了脚,不去挤凑。 这回不论是“太子党”抑或是“地龙帮”的男生,都一齐将目光投向了窃窕动人的“公主”,直看得武慧心中大恨己方“地龙帮”的男生不争气,看“公主”时的目光与那班“太子党”色迷迷的没有两样——不知怎地,她匆将注意力转到了炎荒羽的脸上,见他也如所有人一般地看那“公主”,心下立即不齿,暗想原来你也和那些臭男人一样啊!这样想着,再盯他一眼时,却发现了这个新来男生的不同;她发现,炎荒羽虽也对“公主”注目相视,但却睛眸澄澈湛透,浑似在看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一般,并未有丝毫的色欲迷醉!不自觉暗舒一口气,武慧心下立时好过了许多。 但随即便为他的反应感到暗自惊讶——这个“公主”的绝伦美貌即便是她们这些心中嫉妒的女生也暗暗服气艳羡,更遑论那些血气浮躁的男生了。 可是这炎荒羽竟未表现出一丁点的异样,这不得不令她心生佩服。不过这也叫她心下怀疑,是否这个炎荒羽见过太多的美女?要嘛就是他有生理问题,天生的不好女色;想想这两点都让她心头不爽:前者固然让她失望,后者更会让她恶心…… 炎荒羽当然不会是生理有问题的人。武慧第一个猜测倒是对了,他确实是见过了太多的美女。先不说坳子里那些令人黯然神伤的女孩子,便是他在飞机上遇到的林凌、诸乌玫,甚至那个不知名的绝色少女,都无一不是女中姣姣;至于那英风飒爽的警花唐妮、刁蛮捉狭的小苏先不评判,风情万种、冶媚醉人的若兰姊姊更曾朝夕相伴,未来的不久又要见面,这一切的经历,如何能让他对眼前看去虽然美貌动人,实质却是生涩做作的女生产生太大的兴趣呢? 等骚动的人群逐渐散去后,炎荒羽等才不紧不慢地走出餐厅。 “鸿志”中学为每一位新来学生生活用品的准备还是相当充分的,炎荒羽未从他的新家中带任何东西来,饭菜票已经由若兰姊姊在报到时替他全部兑好了;在这里,如果学生愿意,甚至连替换的内衣都有分发。 炎荒羽坐在自己的上位床铺上,付想着应该把被褥拿到外面晒晒太阳——分给他的被褥虽是新的,却是刚从仓库里取出来,那上面散发着由内透出的一股霉味。 见炎荒羽眼睛看着窗外想心事,小豆便忍不住问他,等得知他的需求后,便嘻笑着指点他到顶楼天台上去晾晒,并帮炎荒羽一起,一人一床地抱着被褥晾晒去了。 站在顶楼露台上,看着高耸峻峭的“殁情峰”,炎荒羽的心底匆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那感觉竟有些悲怆,更有些冰寒…… 恍恍白日下,那笼罩在缭绕云雾中的“殁情峰”忽然有种直逼压迫而来的感觉,在那隐然逼迫的气势中,炎荒羽竟似在其中看到了许多晃动的身影向他扑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整个人便似浸入了万年冰窖中一般,透体冰凉! 关键时刻,体内混沌真气奔流涌激,那混沌浩荡的本元j阳暄喧赫赫如焰渲腾,登时将炎荒羽从那y风侵体的瞬间提拉而出!压力骤减下,炎荒羽立时大脑一清,浑身不自觉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倏地醒觉过来,心头大檩下不禁暗咋自舌——怎么自己竟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心中惊檩下,再定睛看时,却见那远方的“殁情峰”矗立依然,哪里有过异动的样子呢?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炎荒羽心念电转,思付着刚才令他惊悚的诡异感受。 “呀!飞哥他们回来啦!” 小豆一声惊喜的大叫将炎荒羽从苦思中唤醒:“回来?什么回来了?” 他犹未从那可怖的印象中完全恢复神志的清醒。 小豆转过身来,恰好见到炎荒羽苍白紧张的睑色,不禁吓了一跳,惊叫道:“炎荒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炎荒羽此时也看到了楼下走来的高飞一行人——不过灵锐的眼睛告诉他,这些人居然身上都带着伤! 灵机触动下,他忽然知道了先前高飞说“出去有事”,是指的什么事情。 他们一定是去和人打架了,这绝不会错。 炎荒羽的脸上现出一抹笑容,他想起在坳子的时候,伙伴们也经常是这般打打闹闹的,也总有人带着伤,拖着鼻涕…… 不过他这笑容着实把小豆又给吓了一记——本已苍白僵硬的脸上突然扭曲起来,没有人会觉得这笑容好看的。 “小豆,我看你的飞哥需要我们去帮助他们哩!”炎荒羽朝小豆点点头,跟着便转身向楼梯口快步定去。小豆见他说定就走,呆了一下,便也急跟上去了。 两人尚未进入宿舍,便听到一片咬牙切齿的呻吟痛骂——当然这声音都是经过压抑克制的了,目的便是为了不惊动校方训导老师。 二人刚一推门进去,原本焦躁地走来走去的高飞看到小豆便朝他直扑过来,一面低斥道:“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快把柜子打开,把跌打药拿出来给弟兄们敷上!”语毕也不理炎荒羽在旁,便迳自一把拎小般提着小豆大步向窗下床头一只柜子走去。 这时炎荒羽早被旁边一个捧着骼膊的男生给吸引了注意力;他看到,这个男生的手腕黑淤,已经肿了好大一块,便知道他的关节伤得不轻。当下忙疾步走去,不理他惊疑的目光,一把托起了伤处,运功一探——炎荒羽略松了口气,幸好没有伤着骨头,只是筋r扭了而已,再加上关节脱臼,因而才看上去模样这般的吓人:“以后要小心点,特别是关节处,伤重了会残的,不是好玩的!”说着炎荒羽突然双手运劲,将此人的手迅速向外一挣,再微一扭,紧跟着便是向内一推! “咯喀!”关节一声脆响。 “唉呀!”这男生陡然问爆出一声惨叫,登时把一室的人都惊得暴跳了起来! “怎么了?” “你妈的鬼叫什么!” “疼不会忍着点……” 一迭声的叫骂声随即响趄,人人都对这男生怒目而视。 “……不是我,是他……弄了我的手……”刚委屈地辩解了一半,这男生匆觉得整个手竟变得轻松了起来,层然也不怎么疼了!他再尝试着活动两下,不料竟连那淤肿也消灭下来!”呀!我的手……我的手好啦!” 他忍不住又惊喜万分地叫了起来,自然又是招致一片谩骂——甚至已经开始有人扔东西了。 一片混乱后,现场总算平息下来。 在炎荒羽依次继续接好两个拧了关节的男生后,众人开始围了上来。 经过一面帮忙救治,一面询问,炎荒羽才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高飞他们正是带着一班弟兄去同“太子党”打架的——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只是此番对方人数远多过他们,且加入了几个不知来历的厉害角色,导致高飞等“地龙帮”的弟兄挂了彩。 对炎荒羽来说,这种救治跌打损伤的事情实在是小菜一碟,在坳子里的时候,他们这些小伙伴便经常在各自身上实践过了。 在进一步的治疗中,炎荒羽发现他们不但有人扭伤了筋骨,更有不少人破皮伤r,便帮助他们正了关节。为了不过分显露他身怀“混沌诀”,他只在包扎伤口时略止了下血,但这已经令这些“地龙帮”的穷同学大为感激,此举迅速赢得了他们的信任;不知不觉中,以高飞为首的这班兄弟接纳了他。 一切收拾好后,一干人便坐在床头闲聊起来。 加上小豆先前所说,炎荒羽终于将这所学校里所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彻底弄清楚“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新弟兄了!”高飞热情地拍拍灾荒羽的肩膀宣布道。 炎荒羽虽对他的友爱十分感动,但却着实提不起多大的兴趣来加入某个团体。 因为,他在山里可是独来独往惯了的,由于身负“混沌诀”,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因此即便是经常跟伙伴们一道作业,也是自行其道,轻易不被盘哥等左右。 现在他当然更不愿意卷到这群斗殴的圈子里。他目前首要的任务是,赶紧挣钱,尽快把阿玉母女接到身边来。 但他却没有拒绝高飞的好意;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有没有兴趣加入“地龙帮”,在这所学校的大氛围下,他已经成为实质上的其中一员了——因为他被分到了“地龙帮”的班级念书。 他也才知道,在“地龙帮”学生充斥的班级,念书是没有前途的。在这里,老师是最逊的,学生是最笨的,条件是最差的——关键是,学生都是最穷的!学校之所以仍招收家境窘迫的学生,纯粹是因为那还愿投资建校之人所立下的规定。 “怎么就看出”地龙帮“的学生是最笨的呢?”在听完高飞的叙述后,炎荒羽不禁困惑。要知道,老师、条件、贫困,这些都只是外在的东西,无法轻易改变或者评判,但是做为学生本人来说,聪明与否怎么仅凭一句话断定得了呢? “哼,还不是那些”败家党“歌的!”小豆恨恨地在一旁c嘴道。 “哦……”炎荒羽不再多说了,毕竟他只是一个新人,不好过多询问这其中的问题。 入夜,躺在床上,听着四周围此起彼伏的鼾声,炎荒羽却丝毫也没有睡意,更未想到修习“混沌诀”,而是让思绪感应着体内自行周流的真气随波浮荡。 前一夜的景象历历在目。 从“聚英娱乐港”回到家中的第三天,柳父便确定明日即将炎荒羽送到已经安排好的“鸿志”中学。当天晚上,柳家三口专门给他设宴饯行,席间二老自是少不了鼓励的话,倒是若兰姊姊一直都不怎么开口,情绪甚是低落。 饭后二位老人主动说要出去逛夜市,将两个年轻人留在了家里。 “阿羽……姐姐真舍不得你啊!” “我也是啊……” 柳若兰如泣如诉地呻吟着,疯狂地在炎荒羽的身下耸动胯股,逢迎炎荒羽的下下重击,那yy从缝隙问四处飞溅,洇得床单上一片斑驳淋漓。 也许是自己长期以来的一个梦想即将实现带来的冲击吧!炎荒羽也是出奇的冲动,竟自“混沌诀”有成以来头一回大开j关,任由怒具在一波波的高潮中接连喷s,灼热浓稠的生命j华一次次重重击打在若兰姊姊的子g深处,令她膣内止不住地抽搐收缩,整个人完全陷入了疯狂迷离的状态中…… 第二天两人皆体酸骨软地爬起来时,才发现那床单上除了已经硬结的渍斑外,间中还掺杂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妈,我求求你,让我跟阿羽一起去吧,我舍不得他啊!”一大早,在送炎荒羽上路前,柳若兰终于忍不住向母亲哭诉央求了起来——她知道父亲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傻孩子,你可不能去呀!”偷眼看去时,见到老伴儿的脸色也是y沉抑郁,显然心情也不怎么好,忙又劝女儿道:“反正就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就可以再见面了嘛!对了,你还得赶紧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好呀!” 此番前去“鸿志”中学,是由其父柳思成带领的,柳若兰并未能前去,因为她要去参加一个预先约好的工作招聘面试。 看着若兰姊姊泪眼婆娑地挥手道别的样子,炎荒羽的心头一阵绞痛…… 唉,现在一切都好啦!终于安定下来了。 炎荒羽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啊,下要紧,还有几天就可以见到若兰姊姊了,反正时间也下长…… 他突然发现,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离别伤悲,真正体会到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珍贵——自己竟从未这样深刻地思念一个人。 同一时刻,他的眼前浮现出阿玉临别时哀怨期盼的娇靥,心头又是猛地一揪,不知现在她和小阿屏怎么样了呢…… 第二章 有女怀春 “少年不知愁滋味”。 在到“鸿志”中学的第三天,炎荒羽便和自己班级里的同学打成一片了。 在这里,炎荒羽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筋有些转不过来。 实在是因为这些城里的孩子心眼太多了,加之所见识的东西比他不知道要多多少,因此在这两天里,他就只能跟在后面瞎混——除了上课起哄打闹以外。 他还是牢记自己是到这里做什么来的。不过两天接触下来,他的心便凉了一半。正如“地龙帮的同伴们说的,安排到这里来教书的都是都是水平最“差”的。 之所以说这些老师的水平差,并非炎荒羽就认为他们真的差,而是他觉得这些老师g本就没有用心来教学生。几乎每个老师都是千篇一律地照本宣科,极少作引伸的讲解,更不要说什么回答学生的问题了——不过他也发现,至目前为止,尚没有一个同学在班上提出问题的。 在这两中,他从侧面了解到,“鸿志”中学的师生总数加在一起约三千余人,是个规模中等的学校。由于投资方舍得花钱,学校的的各项设施一应俱全,部分的教师水平也相当的高,有些方面甚至可以同署平的重点学校“英华”相媲美,但由于其生源不甚齐整,故而只能屈居中流了。 炎荒羽还了解到,在这里,不但学生间分两个阶层,便是教师里也因着薪金的薄厚而存在相当的矛盾。 一方面,严格的教学考核使得教师间的竞争加剧,那些所带学生出成绩的,自然便被放到以“太子党”为主的年级班里,其待遇极其的丰厚,除了正常的高薪水外,一般年终还有大红包;稍差的则没那么好运了,不但收入低下,而且的教的学生也都是“调皮捣蛋”,成绩极差的班级。 现在,炎荒羽就坐在足球场的一边,手中拿着一本书,边看着场上同学踢球,边时不时低头看一眼书。 这本书是从学校的图书馆借来的——他自己的课本早在入学的第二天就已经背过了,故而他便在小豆的指点下,去图书馆借书继续看。 今天是个好天气,仅有微风拂面,这使得原本无力的冬日阳光也温熙了许多,照在人身上,颇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炎荒羽心如止水,打开的心眼一方面将足球场上的动态一丝不落地映入心镜,另一方面却将手中的书本内容牢牢刻在脑中。 他的身边没有例外地陪坐着小豆——因为他实在在瘦小了,无法上场,因此便只能同一见投缘的炎荒羽呆在一起。 “啊~~好球!好b好——阿炎,不要看书了,还是看他们踢球吧!”小豆看到高飞接过队友边角传球,巧妙地一脚推入对方球门时,情不自禁地大叫着跳了起来,可一转头,正想同炎荒羽分享时,却见他眼光竟不在球场上,正在翻页,似是没有看到那个进球,不禁为他可惜,便碰了碰他,劝他收起书本。 炎荒羽笑了笑,点点头,却没有合上书本,仍继续看他的书。 这个“阿炎”的称呼是由高飞先叫出来的,刚叫出时,炎荒羽还有些不太习惯,因为毕竟给人叫“阿羽”叫到现在了。不过他并未试图去纠正,而是很快便接受了这一昵称谓。之所以接受这一昵称,是由于他想到,自己目前所处的正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即将过着一个与自己过去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从这方面一想,似乎这个新的称呼也挺不错的。 同在一起观看的还有同班的女生。 她们其实才是这球场上的真正主角,炎荒羽心里这样想着。 这些女孩子对那只皮球的狂热可以说完全出乎炎荒羽的意料。那疯狂尖叫的“骚扰”错非他修习过“混沌诀”,g本没有办法沉下心来看书。而他更发现,场上的那些男孩子们似乎在这些少女的喧嚣中格外地有干劲,每一轮激烈的拼抢都会带出场下女生的一片尖叫,而每一次女生们的尖叫,又会令他们更加的卖力……炎荒羽不知道,他这所以会有这种局外人的感觉,皆是因为他已经外在了混沌清明的境界中,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本能地便会作出超乎七情的感知和判断,除了自x而外,其它的所有外在,对他来说都是不偏不倚的,g本不可能掺杂进个人的感情。 “怎么?你还在看书啊?”一个声音从身后轻柔地响起来,凭感觉,他知道是韦亭逍。 “看得进去吗?这里这么吵……”说话间,韦亭逍亭亭修长的身姿在炎荒羽背后蹲了下来,一股柔柔的气息呵到了炎荒羽的脖颈中,感觉痒痒的。 炎荒羽心湖的止水平波立时被激出微涟。 “……还好吧……”他笑笑回头回应道,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扑面而来。 “你看的是什么书——《灸砭通达》……呀,你怎么看这种书啊?好难懂的!”探头至前,看到炎荒羽手中捧着的书籍名称后,不禁惊讶地轻叫了出来。 “喔,只是随便看看的……”炎荒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不自觉以掌掩住了书面,解释着。 “不是啊,我外公那里也有一本这样的书呢!只不过我记得他那本好象叫做……《灸砭通幽》……对,是这个名字呢!”韦亭逍说着挤向前来,小豆自是乖乖地让到一边,让她坐进来了。 “你怎么记得是这个名字?”炎荒羽不禁讶然问道。因为他去校图书馆借书时,那个工作人员看了他好一阵子,还对他说,这种书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为数不多借阅的人之一。经过查检,此书的借阅记录为五,也就是说,自建校以来,仅有包括炎荒羽在内的五个人借过这本书,由此可见此书知晓的人决不会有太多。但此时韦亭逍居然了解这本书,还说她曾在外公处看过,自然要感觉奇怪了。 “哪里呀,我一看到这种书里‘知乎者也’的话,就头晕啦——是我有一次在外公家发痧,他在给我治的时候,我看到边上有一本书的。因为那是头一回刮痧,所以我印象特别的深刻,就记住了。”韦亭逍的声音叙说时柔柔的,表情也是娇甜婉娈,炎荒羽听她说话,心中只觉甚是熨贴舒服。 “哦~~”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心道这样才对了。“那……那本书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呢?”炎荒羽随口问道。 “这个……不行呀,我外公把他的书都看成命一样呢!没有人能从他那里借到书看的……”韦亭逍遗憾地摇摇头表示不行。 “那就算了——等我这本书看完了,再去借一本便是了。”炎荒羽也不以为意,笑笑道。 “嗯……这样,除非你到他家里去,或许可以看到的呢!”韦亭逍看着炎荒羽在阳光映s下显得熠熠有神的眸子,呆了呆,竟不觉有小片刻的失神。及至炎荒羽霎了下眼睛她才回过神来,一面不自觉脱口说出这句话,一面心里禁不住想着:他的眼睛好有神……从来没见过有男生象这样的……充满了自信和从容……在二人谈笑对答时,却未发现,隔着六七个人,武慧正注意地看着两人的动静,那眼中露出复杂的神情……“好吧——呀,他们结束了呢!”炎荒羽向她笑笑,一面站了起来,对已经结束了运动,正向他们走来的高飞等人点头示意。 韦亭逍愣了一下,不自觉便也随他站起身,向半裸着j壮的身子,一身汗水的高飞等看去。 “你们谈得很开心啊!”高飞接过周围女生殷勤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拭汗,一边对站在外圈的炎荒羽和韦亭逍笑挤了挤眼。 韦亭逍顿时红霞飞面,“飞哥你胡说些什么呀……谁谈得很开心啦?”韦亭逍话这样说,却不自觉地又向炎荒羽靠拢了些。炎荒羽一怔,扭头看了看她,却正见着少女似羞似喜地飞瞥了自己一眼,那目光中分明蕴含着某种东西。 “飞哥说笑了——你踢得真好啊!”炎荒羽浑不以为意,回韦亭逍靠得太近,他便顺手将她的纤腰轻轻搭着。对他来说,从不介意同女孩子间进行友好的的举动——因为这实在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的。在坳子里的时候,阿瑶、玉版等女孩子也经常同阿虎、g旺等打打闹闹、拉拉扯扯的甚是亲热。 他虽无意,但对韦亭逍来说,却是不得了了! 要知道,虽说学校里男女成对成行,她也曾经同男生拉手拥抱过。但不知怎么的,现在,同这个炎荒羽在一起,被他这样似有似无地揽着,即便隔了这重重厚厚的冬衣,她的腰肢仍能敏感地感觉到炎荒羽那大手轻轻的触碰,这种触碰令她浑身发热、发软。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整个娇躯缓缓地偎向了炎荒羽的x前。 高飞笑笑,不再拿二人打趣,而是对炎荒羽道:“怎么,你不下来玩两脚吗?很有意思的。”说着穿上了衣服。 这时远远走来了一群人,高飞看他们走来,立即撇下了众人,快步迎上前去,一面高声道:“老大,怎么你也来了?” 炎荒羽终于见到了学校“地龙帮”的“龙头老大”——雄猛。 乍一见面之下,炎荒羽心中便生出不舒服的感觉。 从表面上看,这雄猛有着不输于高飞的chu豪身坯,模样也称得上是相貌堂堂。但令炎荒羽产生不舒服感觉的,则是他那双环眼中流露出的一丝不易为人所察觉的y鸷。 “呵呵,高飞你热身得怎么样了?”那雄猛身边一名眼戴一副金丝镜、脖系一条白色丝巾的少年友好地对高飞笑着招呼。此人看去温和俊雅,气度柔软,炎荒羽对他倒感觉颇好。 在高飞的介绍中,炎荒羽知道,这少年名叫刘越,是“地龙帮”的二号人物。后面的几人则有男有女,分别是帮中各号人等。这些人均是比高飞他们这些人要高年级的学长,因此也自然把持了“地龙帮”的重要位置。 炎荒羽虽对这些人留意,但雄猛等对他却未有太多的在意,只把他当作又一名需要“保护”的穷家孩子。 “呵,几天不见,我们韦小妹长得越来越水灵啦!那身材我看迟早以后当模特的料哇!”男人间一番说笑后,雄猛的目光转向了尤偎在炎荒羽x前的韦亭逍,眼睛一亮,便脱口叫道。 炎荒羽一听,登时不悦起来。 这家伙,怎么说话神态如此的轻佻呢?尤其是那眼神,竟贪婪得如同山里的恶狼一般! 韦亭逍被雄猛这一说,顿觉尴尬,同时脸上现出畏惧的样子。要知道,此刻还是在炎荒羽的身边依着哩,可这雄猛却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据说他还跟社会上的黑帮有联系,再者又是“地龙帮”的老大,因此即便心中暗怒,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亭逍,我们回去吧……”炎荒羽微皱了皱眉,挽着韦亭逍的纤腰,不欲再同这个雄猛对面,便要带韦亭逍回教室。 炎荒羽这一说,所有在场的人均脸色大变!而雄猛则面色一沉,眼中s出两道凶芒,恶狠狠地盯着炎荒羽! “呃……阿炎是新来的,不懂规矩……雄哥您大人有大量,别介意……”高飞一见事情不妙,忙主动陪笑迎上雄猛为炎荒羽开脱。 “你少罗嗦!”雄猛猛地一下将高飞推开,众人忙让开一条路,看他大步向炎荒羽走去,无人心中不为这个新来的少年人惴惴担心。 见雄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气势汹汹直奔自己而来,炎荒羽本能地将韦亭逍掩在身后,目光炯炯警惕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来你不太懂得这里的规矩呀!要不要我教你——”雄猛气焰嚣张地瞪着炎荒羽,突地一动向炎荒羽的左腮一记凶狠的勾拳击去! 众人一齐惊呼起来,想不到雄老大今天居然不但亲自动手教训小弟,而且还一个照面便招呼上了! 炎荒羽登时大怒! 他怎也想不到,在校园这种以孩子为多数的地方,竟也会有这种恶势力存在! 他当然不会把雄猛的的一拳放在眼里。 在他的灵眼里,雄猛的动作不但迟缓得要命,而且出拳之下,x腹大开,尽皆空档——比之山里的饿豹差得远了! 他冷笑一声,只微微侧了下头,身形一扭,便同雄猛互相换了一个位置,就在换位的同时,他的一只拳头已经沉重而准确地击在了对方腹部的太阳神经丛——这个地方九公说过,是人体腹部最脆弱的部位。 “熬~~”一声厉嘶,雄猛前冲的身子失去了重心,又兼腹部遭到重创,登时庞大的身躯重重地撞在了地上! 众人又是一声惊叫! 没有一个人会想到,他们的老大竟然在一个照面下便倒在了地上! 一来炎荒羽并未真正下重手,二来那雄猛的体魄确也颇为结实,在昏头昏脑地扑倒在地后,他很快便一个“乌龙绞柱”,双腿一立一剪,腰身一扭,便打着旋腾跳了起来。炎荒羽眼睛一亮,心下对这个漂亮干净的动作颇为艳羡,心道这一定是九公曾经提及,却没有教过自己的“武术”里的动作了。 雄猛翻身跳起后,双目死死地盯着炎荒羽,那眼中充满了惊讶、怀疑和仇恨。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纵横校园多年,位居“地龙帮”之首,今天竟然会不明不白地栽在一个新来的小子手上! 不行!老子非得扳回这个面子不可! 想到这里,他立即躬身抻肘、拳交目沉,摆出了认真攻击的姿势。 众人一见又是大惊——天哪!雄老大竟要使出他的空手道来对付面前这个少年!要知道,雄猛在这双拳头上可是下过苦功的:他可以连断十块测板而面不改色啊!眼下这拳头要是招呼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阿炎”身上,还不得把他的骨头给拆了……就在高飞心叫不好,正欲拼着受到责罚而抢上前去拉开二人时,却见雄猛忽地身形一僵,眼神一滞,竟急退了一步,那脸上的表情浑似见到了什么可怖的怪物一般! “老大!”那几个雄猛带来的男女心腹见事不妙一齐抢了出来,一部分人将炎荒羽围了起来,一部分人去护住雄猛,更有两个女生一左一右地挟持住了韦亭逍! 炎荒羽心沉,知道今天自己难免要吃亏了。 这些人如此迅速便能分工明确到位,显然是下过一番苦功,并经过不少阵仗的磨合。 这些围着自己的人他自是不惧——那“醉夜欢”里何等的虎狼之徒,到头来还不是给他一一结果了? 他顾忌的是韦亭逍。 现在那两个神情冰冷凶狠的高年级女生将她挟持在中间,正是要他投鼠忌器,叫他不敢乱动,否则韦亭逍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闷哼一声,随着一记重拳击在腹部,炎荒羽应声垂下了头,放弃了一切反抗的努力。 原来,正当雄猛作势欲反击时,竟忽觉自炎荒羽的身上涌出骇人的杀伐气息,直奔自己而来!那灼灼双目更是杀气腾腾,全将他看作死物一般!登时惊得他魂飞魄散,本能地连连后退,以求自保!若非那帮手下见机快,及时抢上前来,只怕他会当场夺路而逃——他感觉面对的g本不是人类,而是头野兽! 其时韦亭逍的面色也与雄猛差不多,脸上也是惊疑不定的,虽未受到炎荒羽杀气的直接冲击,但那气势仍将旁边的她带了进去——只是众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雄猛身上,故而没有在意到她的变化而已。 天啊,想不到他竟是这么强悍的男人,连雄猛这样霸道的人也退让了……韦亭逍心中的震撼决不亚于雄猛的惊惧,炎荒羽适才表现出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气概深深地震动了她的少女芳心,原本对炎荒羽还有些朦胧的感觉,现在他强有力的表现下,已迅速变成了一个决心——决心得到炎荒羽。 如雨般的拳脚重重地落在炎荒羽的头上、背上、腿上……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护住头面,任由这些人的打击。 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因为他想起了曾经在“鬼见愁”时的遭遇。 那时候,也是有这么多的人围攻他……那时候,那些人也是为了一个可怜的女孩子来围攻他……那时候,他也是这般无奈地忍受这种种的凌辱和打击! 不!他要报复! 不论时间多么长,他都要报复! 那些加诸他身上的一切伤痛,他都要如数地奉还! 在默默忍受r体折磨的同时,炎荒羽心中的憎恨自x终于勃发了出来! 在他的心中,曾经只有爱。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仇恨的力量有时也是可以如此强烈、如此刻骨的! 炎荒羽被抬到宿舍时,除了重要部位,已是体无完肤了。 那些人果然会下手,竟然能够在不要人命的情况下,把一个人伤得如此之重。 不过炎荒羽暗自庆幸的是,这次他的浑身骨头都是完好的。在混沌真气的罩护下,他只伤了表层皮r——吐出的两口血是一开始那些人打的,倒在地上后,他已经成功地抑住了内伤发作的可能x。 饶是如此,他的样子看去仍浑身是血,惨厉无比。 “阿炎——呜……”韦亭逍紧紧地趴在炎荒羽的身上,抱着他不停痛哭。 “唉~~雄老大出手也太狠了……” “是呀,对一个新来的弟兄,下手也未免太过了……” “嘿,依我看,雄老大不一定是阿炎的对手哩!” “嗯,有可能……” “什么有可能,分明就是嘛!你没见要不是那两个白骨j挟持了韦小妹,阿炎哪会被他们整得那么惨……” “唉~~是啊,韦小妹是得对阿炎好一点……都是为了你呀……” 宿舍里一一言我一语,听得韦亭逍更是心疼自责,那哭声更大了。 “好啦!不要哭了——要哭到旁边哭去,你挡着我们给阿炎敷药啦!”那曾经被炎荒羽治好了脱臼关节的“猴子”杜兵一手一把纱布,不耐烦地催着韦亭逍。 “不……让我来吧……都是因为我,他才……”韦亭逍含泪抬头看着“猴子”央求他道。 “你来?”杜兵愣了一下,忙转向高飞,看看他的意思。 “你?你行吗?”高飞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我……我试试学着做……”韦亭逍说着已经起身接过杜兵手中的纱布,回身伏在炎荒羽身上了。 “这……好吧,让她做也行,”高飞冲杜兵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吩咐其他人道:“你们来帮个忙,把阿炎翻个身……” 夜色已经很深了。 韦亭逍就这么穿着薄薄的毛衣,同搭一床被子躺在炎荒羽的旁边,小心翼翼地看护着他。 经过她的一再恳求,高飞终于答应她留宿在这里照料炎荒羽,并帮忙瞒过了查夜的老师。 炎荒羽已经留在了下铺,为的是怕他夜里有事不方便。 这个下铺正好在窗前,透过窗帘,皎洁的月光朦朦胧胧地洒在了炎荒羽身上。 看着炎荒羽轮廓如刀削般清朗,感受着他均匀起伏的呼吸,嗅着他好闻的男x气味,韦亭逍心中一片痴迷,越看越觉这个男生令自己喜欢,只觉得自己若是能一辈子就这么守在这个人的身边就好了……其实此刻炎荒羽正以意催气,加速本已可以自行运转的混沌真气的流动奔涌,以尽快恢复被伤害的身体。 他的神志一直都是清醒着的,从事件开始至高飞等将他救回,一直到韦亭逍为他换上止血纱布(这完全是我余之举,在抬到宿舍时,他已经止住了破损的伤口),甚至……甚至韦亭逍现在偷偷地以柔荑抚他的脸庞,轻轻地触吻他的嘴唇,他都了了于心。 该死,这妮子怎么能在自己运功时搅扰他呢? 炎荒羽心内叫着苦,偏那少女的体香似乎越来越浓郁,直往他的灵鼻内钻,令他心猿意马的好不难受……“阿炎……你可千万要好好的……不要有什么事情啊……”他听到身边的女孩子在自己耳边如蚊蚋般轻声吟述着,那气息弄得他耳朵眼里痒的——他的心也因此痒了起来……“……等你好了,我一定好好待你——可是你会喜欢我吗……”韦亭逍继续说着,全不考虑是否此刻“昏迷”中的炎荒羽会否醒来,以及正好听到自己这些羞人的话。 一面诉说着心里的情意,韦亭逍一面轻轻地抓起炎荒羽一只手,放在自己心口,幽幽轻语:“你知道我的心吗?若是知道的话,就快点醒来好吗……你知道不知道,我好担心你……” 炎荒羽心中暗叹一声,聚气疗伤的计划在还差最后一线的时候,终于败给了少女的温侬软语。 就在韦亭逍再次触吻他的嘴唇时,他一张嘴,头一抬,将少女的樱唇整个吮了进去产,同时大手一翻,顺势握住了她薄毛衣下翘尖尖的酥嫩椒r……韦亭逍登时头脑中“轰”地一下! 天哪!这是…… 她再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少女的本能使她欲挣扎脱身,但炎荒羽一方面技巧地紧紧地吻住了她的柔唇,令她不能叫出声来,另一方面抽出了另一只臂膀,用力搂着她的纤腰,将她箍向怀中,使她短时间内难以脱身。 火热的深吻及胴体受到的酥栗刺激终于使受惊的韦亭逍安静了下来,她不再扭动身子,而是软在了炎荒羽的x前——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炎荒羽已经醒了过来。 两人无声地在床上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便暗地里却做着最为亲密的r体接触——此时已是炎荒羽伏在韦亭逍的身上了。 感受着身下少女青春娇美的胴体不住地颤栗,在他的来回抚下,少女那两只敏感的椒r更是涨得硬挺而弹x十足,炎荒羽终于忍不住腾出一只手,伸进了韦亭逍的裤内……触手之下,只觉伊人下面丰柔瓣软之处已是溪潮汩汩,淋出了注注清泉。炎荒羽知道,此时若是自己占有她,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他却轻叹了一口气,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人也轻轻缓缓地从韦亭逍的身上翻落下来。 他不能这样做。 倒不是因为什么道德伦理困扰着他,实在是因为他知道,如果此时他攻城拔寨的话,必会引起韦亭逍本能的响动,而让这一宿舍的的都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种事情是隐秘之事,不方便让六耳闻之、闪眼视之。 刚翻身下来,韦亭逍便反身一把紧紧地抱住了炎荒羽,娇躯抖个不停,显然是激动至极不可自抑。 “亭逍……”炎荒羽不再乱动手脚,只反手搂住韦亭逍,以期冲动的少女慢慢地冷静下来。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这都市的少女可不同于坳子里的,其作风之胆恐怕不是他能相象得到的! 在山里,女孩子们虽也敢爱敢恨,但却始终以含蓄的方式来表达——似明秀这般的已是异数了;而都市里由于竞争加剧,人人都对可贵的资源抱着“先下手为强”的宗旨,对爱情,更是如此。署平做为一个都市里的都市,里面的人更是如此。 对炎荒羽这样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韦亭逍自是拿出了全身的解数,哪里会因为他一时的谨慎而放弃呢? 也许一开始她是被动的,但到这个时候,她已经决定要采取主动了——她可不想象武慧那样,因为当初迟疑了半步而后悔至今。 “阿炎……你……不喜欢我吗?”韦亭逍紧紧地搂着炎荒羽,灼热的樱唇连连亲吻他的面颊,语声幽怨地轻言。 炎荒羽苦笑了一下,自己从来就不是个拒绝美女的人,看来今晚的事情不太好停结了……“你……你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韦亭逍忽停了下来,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忙问炎荒羽。 炎荒羽登时心头一片清醒,知道这件事绝非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他记起了当若兰姐姐听说他还有个阿玉时那惊愕失望的表情,也记得九公曾经说过关于外面世界的一些婚姻规则。 在这里,他实在是不能随便再有什么感情负担的。 他突地心中一懔,不自觉竟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想起了唐妮…… 天哪!自己以后该如何向她解释交待呢? 若是若兰姐姐知道了他同唐妮的关系,又会怎么样呢? 他简直不也深入想下去,这一切实在是太令人头痛了。 见炎荒羽沉吟不答,韦亭逍顿时心往下沉,知道自己无心中猜测的猜测应验了。 她的身心迅速冷了下来,无边的失望充溢着她的整个心房…… 嘤嘤的哭声将宿舍里的男生都惊醒了。 当高飞等一干人手忙脚乱地冲到炎荒羽床前时,看到的景象却是令所有的人都错愕不已—— 炎荒羽和韦亭逍均坐在床上,所不同的是,韦亭逍正低低哭泣着抹泪,而炎荒羽则手足无措地在一旁看干着急,一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的无奈样子。 “怎么?阿炎你好了?”见到炎荒羽坐在床上,高飞本能地便脱口问出这句话来。 “啊……啊,我好了,只是她……”炎荒羽尴尬地点点头,一面忙从床上滚落下来,一边的小豆忙上前扶他,生怕他还没好透。 “我没事了。”炎荒羽感激地拍拍小豆的肩对他道。 “那……小韦,你怎么还哭啊——啊,是不是阿炎欺负你了?”高飞见炎荒羽没事,先是松了口气,回过头来见韦亭逍哭泣,立时又紧张起来,想到是否炎荒羽对她做出了什么非分的举动,便急又追问她。身后的男生们一听说,也立即跟着紧张了,人人都不自觉摒住了呼吸,看着这女生,看她会说出什么来。 “没……没有,他很好……我,我是高兴的……”韦亭逍借着室内暗淡的光线掩饰道——毕竟她仍喜欢着炎荒羽,不想他被人为难。 众人这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纷纷心道:这就好了。 “呀,阿炎,想不到你竟恢复得这么快啊!真有你的,体质真好!”放下心后,高飞的注意力便转回了炎荒羽的身上,不禁为他如此迅速的恢复速度感到惊讶和佩服。 “是啊是啊,真是厉害呢!”一边众人也附和着说道。 “我……我要回去了……”韦亭逍在床上披了衣服,下得床来低声道。 “这……太晚了,你们宿舍早已关门,怕是进不去了吧!”高飞皱着眉头劝她道。 但韦亭逍却不再言语,只是穿好了厚厚的外套,低着头往门口走。 这一来,一大帮大老爷们反不好再阻止了,只是任她这么一个人回去,好象又有些说不过去。一时间众男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我去送她吧……”炎荒羽暗暗叹息,主动接口道,他倒是有办法将亭逍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宿舍的,只是这方法用在这里未免太过异端了些。 ……也好,就由阿炎你送吧——不过,你的伤不要紧吧?”高飞无可奈何下只好同意炎荒羽的提议,一面却又十分关心他的伤势。 “哦,我的伤已经全好了——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已经全好了,你们不用担心的。”炎荒羽说着急抓起外套,紧赶几步追上韦亭逍。 “你为什么要送我呢……让我一个人回去好了……”走在通往女生宿舍的小径上,韦亭逍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唉~~”炎荒羽长叹一声,低了头,伸手将她腰揽过来,整理了下思路后方道:“亭逍,不是我不喜欢你……实在是……是我有另外喜欢的人……” “你!”韦亭逍一听,居然还是这个结果,不禁有些气恨,便赌气地连挣两下,想挣脱炎荒羽。 “可是,问题很麻烦……”炎荒羽停了下,仍紧紧揽着她,又道:“除非你愿意跟其他的人一样,跟我生活在一起,否则……唉,总之这事情很麻烦!” 韦亭逍听得整个人都惊呆了! 天哪,她还是头一回听人这么厚颜无耻地说要几个女人共一个男人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思想观念的沉渣居然会从一个现代人的嘴里说出!而且是她喜欢的人亲口告诉她! 看着韦亭逍惊愕不已地看着自己,仿佛是在看一头怪物似的,炎荒羽终于知道,自己的说话实在是大有问题。 “呃……你不要生气,我只是说说而已……说着玩的……”炎荒羽发现自己越解释越是心虚,同时心里却也着实的不服气:怎么?有本事的男人多有几个心爱的女人,不可以吗?只要两情相悦,难道还有问题吗?这城市里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如坳子里……心里这样嘀咕着,耳朵却听见韦亭逍不可思议地冲他道:“你都胡说些什么啊?谁愿意跟几个女人一起生活啊?你——你不会是脑袋有毛病吧……这种一夫多妻制早在几个世纪以前就消失啦——现在可是公元二零七六年!” 直如一记闷棍,再次将炎荒羽打蔫了。 看来自己今后真的要小心点才是,不要在女人上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炎荒羽心中哀叹着,整个人也不觉沮丧起来。 “喂,你……你不会真的有好几个女人吧?”见炎荒羽一副无j打采的样子,韦亭逍忽心中一动,随即便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个激凌,忍不住出声探问道。 炎荒羽懒得再理她,只无力地挥了挥手,继续往前走。 韦亭逍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闷头前行,忙紧两步跟上去,一面好奇地追问,自然是得不到炎荒羽的回应。赌气之下,她干脆也不再理会他,两人就这么恢复了刚出门时的沉默,并肩向女生宿舍走去。 走至女生宿舍围墙边,两人停了下来。 “怎么进去?”韦亭逍瑟瑟紧缩着身子,双手笼进袖内,以目光询问炎荒羽。一路下来,寒冷的天气已经将她冻得不想说话了。 炎荒羽抬头看看天。 天上一弯明白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显得格外的清冷、孤寂、遥远。 他的目光落回地上。 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地上已经结着一层薄薄的霜冰。 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要是让韦亭逍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生伸手去爬围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只好自己当垫子啦! 这样想着,炎荒羽看了看那围墙,突地双膝微屈,再迅疾一弹,猿臂轻舒,人已经窜上了围墙。在韦亭逍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他人已坐在了围墙——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果然好运气,选在了此处下手! 原来,抬眼望去,那围墙朝内的一面竟一溜儿地倒竖着尖锐的弯钉!而他窜上的这处,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怎么的,居然没有一个勾钉!这不能不说是他的运气了! 心里惊惶稍定,却听韦亭逍在墙脚下瑟瑟抖抖地失声叫道:“你……你当心点……这墙里面有……有钉子……”那声音听去都冻得有些变形了。 炎荒羽心中暗道,若是这里有钉子的话,你现在才说,岂不害了老子!同时心中也一下警惕,心道自己刚才行事未免太过鲁莽了,没有进行预先的勘查便跳上围墙——今后可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毕竟,这儿和山里好多的经验存在着出入……心里想着,手可没停着。他弯下身来,将手递给韦亭逍,待她抖抖地将小手放进大掌中的一刹那,他猛地一紧掌指,丹田发力,竟忽悠一下将个大活人给凭空提了起来来! 就在韦亭逍耳边生风,吓得险些叫出声时,却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踩在了实地上。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稳稳站在了女生宿舍的院子里啦! 哇!韦亭逍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看着炎荒羽的目光里满是惊讶和崇拜。 “你……”她正想说出类似惊叹、佩服的话来,却被炎荒羽以嘴上“嘘”地比划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出声,接着他便轻手轻脚地拉着她往往宿舍大楼下走去这阿炎的手怎么这么热,好象一只小手炉一样,握着好舒服……韦亭逍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浑忘了不久前两人发生的故事。 不出所料,女生宿舍楼的楼梯口也上了锁。 韦亭逍正发愁时,却听炎荒羽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住哪一层?” “在第三层……”韦亭逍尚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便随口应道。 “哦……”炎荒羽点了点头,随后将身子转过来,背对着她,轻声指点道:“你趴在我背上!” 韦亭逍虽仍稀里糊涂的,但还是听话地伏了上去。 当那柔软的少女胴体接触到后背时,炎荒羽突然心头一颤! 呵…… 阿瑶,他的阿瑶…… 从前,他的阿瑶也是经常这样地趴在自己背上的呀……热泪不知不觉夺眶而出。 “喂,你要我趴你背上干嘛?”韦亭逍见炎荒羽不动,不觉奇怪道。 炎荒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强自将心底泛起的锥心痛楚压下,他深吸一口气,再徐徐地吐出来,然后吩咐背后的韦亭逍道:“你搂紧了我的脖子——我带你上楼!” 韦亭逍一面不自觉地按照炎荒羽那充满强大信心的话去做,一面惊觉,这人不会是想背着自己翻上去吧? 还没等她想过来,炎荒羽已经手脚并用地向上窜去,直骇得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双臂死死箍紧炎荒羽的脖颈,再不敢乱看乱动一下。 韦亭逍在惊怕中感觉身子只起伏了几下,又顿了一下,便没有了动静。 她偷偷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停在了自己所住楼层的过道里了。 “好了,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办啦——我可不好去替你敲门!”炎荒羽将她轻轻放下,转过身来对她柔声说道。在看到她迷惘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时,一股说不出的情愫突地油然自心头生起,他忍不住凑上去,温柔地在少女软软的唇瓣上吻了一下。在韦亭逍还未醒过来时,他人影已经消失在阳台的扶手栏杆下了……炎荒羽这一吻,着实令韦亭逍颗心怦怦地重新炽跳起来。待她清醒过来,急扑到栏杆前向下望去时,却哪还看得到炎荒羽一丝的影子。 她转过身来,忽然只觉浑身乏力,再支撑不住,竟自软软地顺着阳台围栏滑坐在地,两行不明不白的清泪缓缓地淌了下来…… 第九卷 殁情凶灵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初识殁情 心灵里那奇异的力量越发地躁动不安了,甚至令炎荒羽都有种烦恶呕吐的感觉,而这感觉,在那脚步声停在门口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嘀——”门铃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炎荒羽如同受惊的山兔一般,“腾”地便跳离了座位,紧跟着如同离弦之箭蹿了出去,直奔门口! 柳若兰及父母尚未回过神来,只见炎荒羽身形一晃,便以惊人的速度s向门口,不禁一齐皆惊得张大了口,顾不上一片叮叮当当碰落的碗筷,目光齐齐转向了炎荒羽离去的方向。 门开了。 炎荒羽刚才还焦躁烦恶得难以自抑的心情,在看到了门外站立的那人时,竟在顷刻间平静了下来,就象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但这平静仍有不同,因为他感受到了另外的一种安详。 灵动的悟x令他在瞬间明了:这一切的感觉,全是来自于门外站立着的那个人,那个光头的老人。 一个老和尚。 全家人立刻一齐站了起来。 眼前突然出现的老和尚,实在颇有些出人意料。 “阿弥陀佛,善哉!”未等房内四人开口,那一脚跨进门来的老和尚先行打了个出家人几千年都未曾改变革新过的金牌招呼。 “您是……”待回过神后,毕竟为一家之长,柳父先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首先离开了座位迎向老和尚。而炎荒羽却出人意料地安静了下来,只默默地移步回到了义父身边,双眼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光头老人。 “呃……老纳法号本证,落单殁情栖隐,先生请了……”自称法号本证的老和尚面容谦和端方,举止更是不卑不亢;j瘦的脸庞上现出祥和的笑容,对着柳父微微颔首,眉目间自有一股摄人的威服之力。 “鄙姓柳,柳东来……这……她是内人,柳双亚……”柳父柳东来迫于眼前老僧炯炯目光中散发出的那种难以言表的无形气势,忍不住略退后了半步,一面嘴里不由自主地回应他的问题。 这时柳母和柳若兰也围上前来——对突然出现的一个老和尚,她们自然不免觉得有些好奇,更多的却是错愕。 “师父,你……有什么事情吗?”柳母双亚忍不住也出言问道——由于不是正面对着本证,她没有产生丈夫的敬畏感觉。 柳若兰紧紧地挽着炎荒羽的骼膊,藏在他的身后。不知曾几何时,她在不知不觉中转换了自己同炎荒羽的关系位置——由原先的爱护关心的师长大姐的身份,过渡到了现在的小鸟依人。 炎荒羽虽未说话,但心中却是一片雪亮!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看似不怎么起眼的高高瘦瘦的老僧,其实身上蕴藏的一种超出他认知范畴的神秘力量。而这股力量,很明显就是针对自己来的! 就在义父柳东来同本证对话的间隙,他的大脑已经迅速转了无数的念头,并从最近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几件怪事判断出,这个本证和尚所来,相当大一部份可能x是为了他体内所庇护的那个美丽可怜的女鬼…… “大师,请不要站在门口,有话请到里面坐下慢慢说。”心中既然已有了定论,炎荒羽便决定索x把这件事情解决好。 他这话一出,柳氏夫妻登时一窒,面上掠过一线异色,二人同时均想到:这孩子,难道不知道现在的骗子多得很吗?放他进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请他进屋里“慢慢说”,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似是看出二老的想法,那本证扫视了二人一眼后,宽厚一笑,反后退了一步,回到了门口,低道捻珠,和声道:“不用啦!出家人只是想来此化个缘而已……” 炎荒羽顿时一怔。因为直觉告诉他,这老和尚决不会是为了什么化缘来的,他的目的分明就是自己,这从他一开始传递给自己的讯息就可以猜出了!那么,现在他为什么又要这么说呢? 不过本证这么一说,倒是令柳氏夫妻松了一口气。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柳东来立即从上衣内部的口袋里掏出钱夹,抽出几张钞票来递过去:“诺,请师父收下吧!” 岂知那本证却含笑摇了摇头,目光慈祥而有深意地望着炎荒羽,语气绵柔道:“不用啦!老纳已经结了一个大大的善缘!今天的收获很大,谢谢诸位,和尚先走啦……”说着便转身离去,柳氏夫妻本能地紧跟两步走出门口探看,却见他直至身影在拐角处消失,竟也未再回身一顾,直看得柳氏夫妻心中高下不定,半晌愣愣的不知所以然。 转身回来屋里,见女儿和义子已经回到桌前继续谈笑亲热,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均觉得这件事情的经过未免显得太过奇怪,转眼便过去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重新落座后,尽管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些怪异,但是毕竟一家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故而老和尚本证很快便从各人的注意力中淡化过去,几个人重又恢复了嘘寒问暖。 在详细地问过炎荒羽在学校的学习和生活的情况,听炎荒羽说一切都好,柳东来和柳双亚夫妻这才放了心。待听得女儿说阿羽甚至已经学到了高一年级的课程时,更是老怀大慰,均觉得这个山里来的干儿子终究没有认错——至少从目前看,他是一个质朴勤勉的好孩子。 “爸爸,看来您的身体状况很好啊……你的心火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呢!”等吃完饭,炎荒羽也将二老的身体在暗中感测得差不多了。义父母良好的身体状况令他放了心。他已经同这家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实在不愿意两位老人有什么事情。 “可不是,老头子按照你说的那个方法天天练习——你还别说,真的很有效果哩!经过医生体检,他现在已经基本停药啦!”柳双亚开心地说道。“少年夫妻老来伴”,丈夫的身体对她来说实在是比自己还有重要。 “嘿嘿,真是这样。”柳东来也笑容满面地连连点头,又道:“我把阿羽教的呼吸方法又告诉几个同样有患有心脏病的老朋友后,他们练了,也说身体好了很多呢!” “呀,难怪这段时间你老也不着家,原来都是去串门了——爸爸,您可别被那班老朋友当成江湖骗子喔!”柳若兰也在一旁打趣道。父亲身体的健康使她对炎荒羽的爱意更加浓厚了。 炎荒羽轻捏她后背嫩滑肌肤一下,反驳道:“哪里啊,我教给爸爸的这个方法,只要一丝不苟地去做,只会对身体有好处,决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当然,如果不是心火过旺的人,用了以后效果会大打折扣。不过即便这样,也多少会有平衡协调心脉的作用。姐姐你对这方面太不了解啦!” “知道啦——讨厌呢……干么不给人面子,要说出来嘛~~”柳若兰娇哼一声,轻打炎荒羽一下,登时令他噤若寒蝉地老实起来,只那脸上仍露着微微的坏笑。 看到两个孩子说笑打闹这般的亲爱,柳氏二老也是大感安慰。他们唯一担忧的,便是女儿同炎荒羽之间年岁相差得太大,今后不知能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 当天晚上,炎荒羽很自然地同柳若兰住在了一起。 在两人的喁喁私语中,除却两人分别后有关工作、生活的近况,若兰姐姐另带来关于坳子的消息,证实了他在噩梦中所见到的情景。 他的心中充满着浓浓的悲伤。 没有了! 再也没有了…… 从此以后,坳子的一切,再同自己没有一点的关系。 那块把他养育成人的穷苦山林,那块曾经带给他无穷欢乐的山林,从今往后,在他心中留下的,将只有深重的苦涩回忆…… 他没有流泪。 他不会再流泪。 因为生活那磨难的沙漠已经过早地将他的眼泪吸干。 他只会更加深刻地投入到同若兰姐姐刻骨的缠绵中去…… 一大早自起床到洗漱,炎荒羽都一直保持着沉默。 “阿羽,你没事吧?”柳若兰见他这样,不禁忧心难过,忙关切地问他。 “我没事。”出乎她的意料,炎荒羽居然立刻就很平静回答了她,语气和表情竟没有一丝的异样,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那你……为什么老也不说话?”说到这里,柳若兰不觉有些堵气——既然没事,干么要摆出一副死气活样的不理人呢? “姐姐,你不也没跟我说话吗?”炎荒羽展颜一笑,回过身来将若兰姐姐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柔唇道。 “你——不跟你说了!”柳若兰一时语塞,想想也是。但出于女孩子面子关系,只好撒娇耍横地一扭脸,故作生气的样子。 “嘻,算我不好,行了吧?其实……”“其实什么我知道啦,你不用说了……”柳若兰转过头来截住了炎荒羽的话,跟着声音低了下来:“我知道你很难过,所以……所以怕你伤心,就没跟你说话……你真的没事,就好了……” 炎荒羽心头一阵感动。说到善解人意,若兰姐姐真的同阿玉很象…… 想到阿玉,炎荒羽不禁心里一紧,忙将思绪转移:“对了,爸爸和妈妈不知道有没有起床,我们去看看吧。”其实他已经听到义父和义母一大早就已经起床出门了,估计是去逛早市了。 “对呀,一直没有听到他们的动静,别是还没起床吧!”柳若兰也想起应该去看看父母的情况,便应了一声,轻轻拍掉炎荒羽在茁挺双峰逡巡的色手,拉着他出卧室查看。 推开父母虚掩的卧室门,见室内空无一人时,柳若兰轻叫了一声:“呀!他们不在呢。” “是不是出门了?”炎荒羽在一旁猜测道。 “不知道……这样,我打个电话给他们——”说着柳若兰取出手机给父母通话。炎荒羽顺势将她的把抱起,走到沙发边坐下,一面嗅着芬芳的发香,一面隔着薄薄的毛衣把玩若兰姐姐的酥x。 “哦……哦……知道了。我们马上去……”柳若兰结束通话,收起手机,猛地一下转过身来压在炎荒羽身上便是一阵热吻!就在炎荒羽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时,柳若兰却又突地一弹腰,从他身上跳离开来,一面笑道:“嘻嘻,这下没有料到吧——好啦,不要闹啦,我们快去找爸妈吧,他们在等我们一起吃早点呢!” 吃完早点后,一家人便在柳东来的提议下,决定到“殁情峰”去游玩一趟。 虽说身处殁情峰脚下的鸿志中学已经有好些天了,但是炎荒羽却仅仅看过,还未来得及登峰一览。殁情峰给他的唯一印象,恐怕也仅仅是那日在宿舍天台上诡秘异常的透体冰寒…… 一家人由炎荒羽驱车来到山脚下时,冬日山林的苍白太阳正透出一些暖意,无力地拂照着整座殁情峰。 “阿羽,你说你还没爬过这座山,今天爸爸就带你上去看看!”登上攀山的石阶,柳东来“豪气干云”地说道。 岂料话音未落,便被柳若兰不客气地打断了:“算了吧,爸爸。我看您还是跟妈一块儿乘索道上去吧,不然,你这把老骨头一累,心脏病又该犯了!” “就是就是,老头子你还是跟我乘索道上去——我承认我是爬不动的……”柳双亚也不客所地回驳了丈夫。 见义父脸上登时露出尴尬的样子,炎荒羽心中暗笑,知道老爷子牛皮吹破。为使义父不致过于难为情,他忙上前打圆场:“你们不要这样说么。爸爸不是不行,只是动作慢一点而已——我想还是爸妈乘索道,我跟若兰姐姐徒步登山好了。这样子的话,大家都不耽误,好不好?” 不等老爸说话,柳若兰便抢着赞成了:“好啊好啊,就这么办了!妈,你快跟爸爸去买票吧,我们先走喽!”言毕,不容分说,拉了炎荒羽便甩开脚步跑起来。炎荒羽被她拽着没法,只好扭头对二老苦笑笑,跟着柳若兰上去了。 没了父母在身边,柳若兰无形中少了约束和顾忌,自由了许多,加之冬日天气寒冷,登山游玩的人少而又少,更加无所避忌了。一路上同炎荒羽的亲热旖旎之情,实在难以尽述。 “姐姐,你昨天说你现在就职于一家公司,具体是做什么的呢?”炎荒羽略偏过头来,对身后匍匐在背上的柳若兰道。由于山势高峭,加上打闹嘻戏,柳若兰仅爬到山腰,便浑身无力,只好由炎荒羽背着继续了。 “哦,主要是做销售策划——是朋友介绍的么。”柳若兰随口漫不经心地应道。说实话,她还是第一回真真切切地趴在一个男子的背上。炎荒羽那坚实宽厚的背脊,着实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阿羽,你力气真大……是不是以前在山里背柴背的呀?”她舒服无比地眯上了美眸,一双藕臂紧紧地圈着炎荒羽强健的有力的脖颈,光滑的脸蛋早凑向前去,同炎荒羽的面颊耳鬓厮摩着。 炎荒羽心中不禁隐隐地一阵抽痛。 自己背得若兰姐姐这么舒服,哪里是背柴背的呢?实在是背的阿瑶啊! 可怜的阿瑶…… 以后再也不可能让自己的阿羽哥哥背了…… 而他,今后也再不可能背上心爱的阿瑶了…… 阿瑶…… 炎荒羽强忍着心头涌上的阵阵痛楚,勉强笑着回答道:“嗯……” 柳若兰继续道:“现在城里的男孩子象你这样的真不多呢!除了那些专业搞体育啊竞技啊什么的,一个个都只顾着脑力的发展,身体都单薄得不得了。,哪里象阿羽你这样,又聪明、又勤奋,身体还这么b……”说到这里,她忽地脸一红,身子也是一阵酥麻,原来是想到了自己的语病——昨夜才同这个弟弟连番大战,现在就说他身体好,不摆明了要人想到那方面去吗? 果然,炎荒羽听她这一说,立时会心一笑,暂把脑中情绪放在一边,说道:“原来姐姐才知道啊?是不是昨天……唔~~”“喂喂喂!不许你再说了噢!”柳若兰急一下伸手捂住了他嘴,娇躯在背上扭动不依。 炎荒羽被她这一闹,心中也是甜蜜一片,便依她说话,不再打趣了。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了距离殁情峰顶约三分之一的高度,路边正好有一座凉亭。柳若兰一见那凉亭便叫道:“阿羽,我们快进去休息一下吧,不然你可要累坏了。”一边说着,身子便扭动着要从炎荒羽的背上下来。 炎荒羽虽说并无半点的劳累,但经她这样挣扎,也实在不太好背,再一想不便拂了若兰姐姐的好意,便点头道:“那好吧——姐姐你慢点儿,小心地不平扭了脚……”说着双手仍用力托着柳若兰的臀股,将她缓缓地放下了地。 二人坐在凉亭中,相互依偎着遥看山下风光。忽一阵山风吹来,柳若兰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炎荒羽忙将她搂转过来背对着风,一面关心道:“怎么?若兰姐姐你是不是感觉冷啊?” “嗯……”柳若兰娇吟一声,紧紧地挤进炎荒羽的x前。 炎荒羽六知一探,便知道若兰姐姐是因先前运动出汗而导致的风吹发冷。 “呀,姐姐你好多汗——我看我们还不能在这里停下,得找个地方避避风,等你身上的汗干了以后才能继续上山呢!”炎荒羽一面紧张地搂着柳若兰,一面焦急地四处张望着看附近有否避风之所。 “不要紧,只要跟阿羽在一起,冷点也不要紧的……”却听柳若兰嘴里喃喃地轻语道。 炎荒羽不禁一呆,心道这是什么话?等着凉生病了可不是好玩儿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沉浸爱河中的女孩子说话有时会违背常理的。 “那可不行!”炎荒羽忙将若兰姐姐再拥些,以自己的身子替她挡住山风,一面道:“对了,我刚才在下面台阶的时候,好象看到这上面再去一些有房子……来,我抱你,紧赶几步就能到了!”说毕也不再征求柳若兰的意见,径自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跨出凉亭大踏步向上跑去。对他来说,虽然这峰陡了些,但也不至于能令他这个爬惯了山的山里人束手束脚。 柳若兰被炎荒羽紧紧抱在怀里,心里的甜蜜简直浓得难以化开。 对炎荒羽,她真正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和直接。相对自己见惯的都市男孩,他那种认准目标不顾一切的风格实在令她感动。人x的赤诚,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完美充分的体现。 她真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炎荒羽能一直保持对自己感情的恒久不变,永远能象现在这样真诚、质朴、可爱…… 炎荒羽凭着他在山腰下方“目至镜留”一瞥留下的记忆,很快便在密匝的松林中找到了那间“房子”——原来是座破败的小庙堂。 这座小小庙堂进深很浅,一进门便是一尊泥塑的佛像,做工极为chu糙。而在佛像的周围,也仅仅是几个做工更为chu糙、勉强可以看得出形状的陪侍神像。 这小庙的香火看来不怎么旺。炎荒羽一眼看去便在心中暗暗自语。在坳子里,也有象这样的神庙,也有神位被山民们供奉,因此他知道只要有神位,就应该被人供奉的。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这里面虽然看上去很破败荒凉,但却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墙角的蛛也很新,有蜘蛛在上面忙碌,没有一个破坏,仿佛经常有人来打扫似的。 心时存着疑窦,炎荒羽将若兰姐姐小心地放下。 “嗯,这里真好,一点风也没有呢!”柳若兰双脚落地后,仍依偎在炎荒羽的x前舍不得离开。 “是呀……不过这里好象有点怪怪的……”炎荒羽说着将自己看到的告诉了若兰姐姐。 柳若兰先前并未在意什么,但经他这么一说,便注意起来。 人的心理便是如此,本来没有什么的事情,越注意,便越觉得奇怪,越觉得奇怪,便想得越多。而在神庙,想得越多,便自然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恐惧。 在心理作怪下,柳若兰越看这间神秘的小庙堂却害怕,只觉得这些面目不清的神像有着说不出的y森和诡秘,一时间浑身竟哆嗦了起来! “阿……阿羽,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感觉……怪,怪怪的……好怕人……”柳若兰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颤抖着声音,紧紧抓着炎荒羽央求道。 炎荒羽一怔,心道这有什么害怕的?心里这样想时,体内的元阳已然赫赫煊腾起来,顷刻间,一股热流涌遍全身百骸,同时那升腾的暖流令得怀中的柳若兰也明显感觉到了,心神也为之稍稍平定。 “姐姐,你怎么了?这不过是尊神像,不值得害怕。”炎荒羽说着轻拍柳若兰柔肩安慰她。 “我……我知道,不过就是……有点怕,心里觉得怪怪的……”柳若兰仍紧抓炎荒羽臂膀颤声道。 炎荒羽正想再行安慰她时,忽耳g一跳,“闻音知机”有了反应。他听到,外面正有人向这里走来。然而引起他注意的,却是他的感觉如同昨天一样出现的异样的变化。只是如果说昨天那本证老和尚记记在心的脚步可说是夺尽天地造化的话,那么眼下这个脚步声带给他的,却是缥缈行云般的灵动……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呢?炎荒羽不禁发起怔来。 “阿羽,阿羽……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柳若兰见炎荒羽发怔的样子,本能地便想到——也许这庙不干净!一时间她更慌张害怕了,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哭音:“阿羽,你不要吓我……我……我们快走吧,离开这儿!”一面说,一面便拉起炎荒羽,不管不顾地要离开这间破败的小庙。 “等等——”炎荒羽一把拉着她,摇着道:“姐姐你怎么啦?这庙又没有鬼,有什么好怕的!”说这话时,他心里却在想,我身上还有两只鬼哩——一只女鬼,一只兽鬼,也没见有什么事,更何况这里并没有感觉特别的东西存在呢!炎荒羽对自己的直觉颇有信心。 “可是……”柳若兰虽被炎荒羽拉回怀里,却依然心存疑惧。 “不用怕的,好姐姐。”炎荒羽笑着紧拥着若兰姐姐,轻吻了吻她的秀发,接着道:“我记得九公说过,凡是被供奉在神位上的,不管是哪路的神仙也好,佛菩萨也罢,我们都不用害怕的。因为这些都是好人来的,所以才会被后人供奉。你想想,难道这些好人会害人吗?”说到这儿,炎荒羽的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那个让他产生捉不定感觉的人已经到了门口了。 果然,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声音自门口传了进来:“哈哈,说得真好啊!‘好人供神位,好人不害人’!真好,说得真好啊!” 那近乎突然的声音将正心中疑疑惑惑的柳若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她当时便尖叫了一声,一头钻进炎荒羽的怀里,紧闭双眼,再不敢睁眼抬头。 随着那朗朗的声音,从门边转出一个光头的小和尚来。 “我的法号是‘宏补’,请问这位小施主尊姓高名?”这看上去一脸浮滑的小和尚一面“唏哩唏哩”吸啜着鼻涕,一面直截了当地问起炎荒羽的姓名来。 炎荒羽不禁一呆,对他如此直接倒也感到几分意外。 “我?我叫炎荒羽。”仓促之下,他只好点头回答了。 “哦……名字怎么写的?”岂知那小和尚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炎荒羽登时又被他这一问弄得一窒。 “这个么……”炎荒羽迟疑了一下,本想写出来给他看看,但看年庙里空无一物,便只好改口道:“我姓炎,炎热的‘炎’,荒凉的‘荒’,羽毛的‘羽’。” “哦,这个名字好象蛮苦的啊!”那小和尚又口无遮拦地冒出了一句。 炎荒羽一听,便不由生气了。这是什么话!别人的名字如何,又岂容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和尚来品评? 此时柳若兰听二人对话,已经悄悄探出了头偷看,刚好听到那小和尚的话,登时便发作起来:“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野和尚?竟然在这里瞎说八道!” 岂料那小和尚居然也不动所,只看着炎荒羽笑吟吟地道:“当然了,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在荒山野岭,又怎么会不苦呢?” 炎荒羽听了顿时大惊! 这小和尚自己g本就不认识,怎么会一下便说中自己的身世来历呢? 柳若兰在炎荒羽怀里也是一愕,产生了同炎荒羽同样的困惑。 不理炎荒羽死死地盯着的目光,那个叫做宏补的小和尚径自从随身携带的一只大布口袋里掏出了一g掸子,一把笤帚开始打扫起这站破烂的小庙。 “阿羽,这庙这么破了,为什么他还要打扫……”柳若兰见宏补举止古怪,顾不得去想他是怎么知道阿羽的身世,先奇怪起他的行为了。 “不知道……”炎荒羽也觉得纳闷。因为他看到,由于庙小,这宏补小和尚很快便把小庙里的环境掸扫干净了——但他接下来拂拭佛像时,居然连工具也不用,就这么直接以自己一双r掌擦拭起那冰冷坚硬的塑像来! “喂,你这样手不痛吗?我这儿有手帕,你拿去擦吧!”炎荒羽看着于心不忍,便从怀里掏出手帕递过去。见宏补恍若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一般,仍然以r掌揩拭不停,忙又跟上一句道:“你放心,我的手帕是干净的,用来揩拭佛像不妨事的。”那宏补这才停了下来,上下又打量了炎荒羽一番,“哧”地用力吸了一下眼看就要流到嘴边的鼻涕,然后才接过了炎荒羽递来的手帕——但他竟随手将手帕揣回了怀里!炎荒羽登时张口结舌,再说不出半句话来!此时不须若兰姐姐说,便是自己也觉着这小庙里透着邪门儿了!当下他再不迟疑,揽着若兰姐姐扭头便走——他可不想真的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什么意外! 重新回到上山的石阶,炎荒羽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的事,若兰姐姐身上的汗已经干透了。 再次看到太阳——尽管是苍白的太阳,但仍然给柳若兰带来了踏实的安全感。 两人站定后,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叫了起来:“见鬼!”停了一下,又同时叫了一声:“邪门儿!” “阿羽,你看还是我说的对吧——那庙里真的有古怪呢!”柳若兰见炎荒羽跟自己说出同样的话,便抢先对那座小庙评论道。 炎荒羽不禁苦笑。真没有想到,这个殁情峰还当真透着怪异!前不久一次让自己产生冰寒的感觉,这一次又出来个神秘的小和尚,而自己体内的女鬼又托梦给自己……看来,自己在这座殁情峰上,会发生点事情也说不定…… 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刚才的事情,一面慢慢地拾级而上。经过了刚才的变故,两人都失去了登山的兴致,都说先前应该跟父母亲一起乘坐索道就好了。 虽说脚步放慢,但毕竟剩下的山路已经没有多少,因此不到半个钟头,炎荒羽和柳若兰还是登上了殁情峰顶。 “哎呀!你们两个动作真慢,怎么才到啊!”还剩下几级台阶的时候,柳双亚便在石阶的尽头大声招呼了起来。身边的柳东来也是一脸的得意,好象登上这峰顶是自己两条腿的功劳似的。 柳若兰与炎荒羽对视一眼,同时苦笑一下:两位老人哪里知道他们刚才遇到了什么样的诡秘事情呢? “来来,你们两个真慢,我们都逛了两个景点了——来,别动——”柳东来说着忽手一翻,一只j巧的相机变魔术般地出现在他的手中。“我~~来给你们拍个~~照!”随着嘴里的念念有词,一声轻响后,女儿柳若兰同义子炎荒羽的第一张合影便就此诞生了。 殁情峰的景点绝大多数都是同情爱有关,什么“缘定泉”、“锁情桥”、“三生石”啦等等,几乎每一个景点都有一段或美、或凄、或憾的爱情故事。此外,还有一些举凡有寺有庙的山岭都会存在的关于神佛的传说景点。 殁情峰的j华景点便“葬情崖”了。此处既是整座山峰观景的最佳地点,更是导致殁情峰名称来源的故事的最高潮。相传就是在这里,几千年来已经有数不清的痴男怨女相拥着跳下殉情,让这座亘古的山峰见证他们凄美真挚的爱情。 在各处都拍完照片后,一家人最后来到了葬情崖。 站在葬情崖,极目远眺,只见一片氤氲气象,目光所能见到的远近所有的景物都在缭绕蒸腾的云雾中变得那般的虚幻多变,任炎荒羽的目力再如何的超卓,仍无法看透那缥缈迷濛云纱的后面究竟是些什么…… 为什么? 炎荒羽脑中突跳出这个疑问。 眼前的景象,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在山里的时候,这种山云谷雾他几乎天天都能见到。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竟会有种心灵触动的感觉呢? 炎荒羽的心里冒出一个不太明晰的念头。 难道“混沌六知”练得再好,也不能看到事物的本质,而只能看到事物的表面吗? 那么,应该怎样做,才能看透掩藏在事物表面遮蔽后的真实面目呢? 炎荒羽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竟有些发呆,同时靠着崖边防护栏杆的身体也越来越前倾。 “阿羽!你这是做什么——当心掉下去!”身边柳若兰一声惊叫登时将他从迷惘中唤醒回来。 “哦……我……我没什么的,只是想看得清楚一点……”炎荒羽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皮,不好意思地搪塞道。 “傻瓜,这里的云雾这么厚,还不停地变幻,你怎么可能看透云雾后面的东西呢!”柳若兰听了不觉好笑,忍不住亲昵地轻捶了这个可爱的傻弟弟一下。 炎荒羽听若兰姐姐这么一笑,自己也觉得可笑,正待回敬她的取笑时,突心头一震!他想到了一点——厚……变幻……看不透…… 他的脑海里如电光石火般闪过九公曾经教过他的话:“阿羽,你知道为什么修习“混沌决”后,你的“混沌六知”会这么敏锐吗……其实你应该了解,凡是事物都是正反辩证地存在着的。没有黑,就没有白;没有冷,就没有热……同样的,没有明晰分辨,也不会有混沌无碍……要达到真正的混沌境界,只有先把一切事物明辨清楚,一层一层地剥去它们外在的保护,外在的遮蔽,外在的掩饰,才有可能真正看到事情物背后的真相……而要做到这些,光靠“眼、耳、鼻、口、触”这五知远远不够,关键要用“心”!只有你的心眼彻底打开了,才能拨开迷雾,见到真章!也只有到那个时候,你的所有六知才能够互相通达,能力置换……” 炎荒羽登时大悟!不错,要想看透一切,就必须打开六知中最后的“心”眼! 刚刚想到这一层,炎荒羽登时觉得眼前突然一亮,原本迷茫翻滚的山雾似乎立即变得透明了一般,令得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透那浓云厚雾下隐藏的一切! 他立时明白,由于这一悟,使得自己的“混沌六知”又前进了一大步,令他对“心”知的修习有了一个重大的进展! 心情狂喜下,他哪里还会迟疑,立即便注目向那从层层云雾后显现出来的“真相”望去——然而,眼前看到的景象却令炎荒羽神摇目定、透体冰凉! 阿瑶。 阿瑶! 令他万万想象不到的是,透过那层层叠叠的云雾,看到了阿瑶的脸庞! 无论看到什么,都不会使炎荒羽产生眼前看到的一切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巨大震撼…… 一切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切。 那云雾中,阿瑶如花娇靥似乎正对他展露甜美的笑容。虽然没有声音,但炎荒羽却分明从她那口形中看出,阿瑶在招唤自己…… 看着那崖下翻滚的云海,看着阿瑶在深情地招唤,他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身子微微后屈——他决定,自己要去找阿瑶! 心爱的阿瑶就在眼前,她在呼唤自己呵…… 不要急……阿瑶你等着我…… 我就来陪你…… 第二章 再遇乌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炎荒羽的脑中忽然迸发出一声怒吼:“你想做什么!”紧随着这声怒吼,一股炽热暴烈的火焰陡然间从他的x口汹涌炸开,并在顷刻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顿时感觉整个人为一股无形的巨力给生生地束缚起来,再也动弹不得! “你昏了头吗?你再仔细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炎荒羽脑中再次清晰无比地响起一声厉喝! 他只觉随着这声厉喝,头脑一晕,继而眼前掠过一片薄雾。等那薄雾散去时,他竟然发现,眼前出现的赫然是无数的幢幢鬼影! 炎荒羽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天哪,这是些什么东西?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你看仔细了么?这些都是经年累月无法超生的厉鬼冤魂!你快醒醒吧!”脑中再次响起警告的喝斥。 炎荒羽终于分辨出来,那在自己头脑中斥骂的,就是一直寄居在他体内的那个美丽的山鬼。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个地狱的炼场,真是想不到,竟然有如此深重的怨气,比我的还要戾烈!”那女鬼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出现眼下的局面。“我本来以为这个地方y气极重,即便是太阳也无法穿透厚重的y霾,应该是我的最后居所了,可是……”女鬼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但是炎荒羽已经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自从女鬼封印在他脑中神枢位置以来,便相互对对方了解得透彻无比——只要对话思维,女鬼固然知道他的每一个思想波动,而他也清楚女鬼的每一个j神烙印。 “那……你还打不打算留在这儿呢?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替你找另一个安身之所……”炎荒羽同样以纯j神感应回答脑内的女鬼。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委实太令他心悸震动。 “这个……我觉得很奇怪,”那女鬼的y神回应炎荒羽的元神道:“照理说,如果真有这么强烈的y怨之气的话,这座山峰早就会发生种种灾难了——这山峰的方圆百里,早就变成人间地狱,哪里还能有人来呢?”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炎荒羽听女鬼一说,也说得有理,便问道。 “你看,以我这种程度的怨气,都能在原来的山里掀起“山鬼妖风”势不可挡,可这时的怨气要比我的强何止千百倍,居然能够相安无事,你不觉得其中大有原因吗?”那女鬼的y神中很明显表现出迟疑和惧怕。 “怎么?你也会害怕吗?”炎荒羽的思维已经同那女鬼交融一起,些微的变化也不受控制地表露了出来。 “当然……我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年,可是我还是我。我的y神有着自我的元识。但是如果我留在这里的话,我担心自我的元识会被磨灭……”那女鬼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说实话,在运用和了解有关元神方面,“她”作为一个y鬼,自然远比炎荒羽这个俗世里的人要透彻得多。如果“她”有意想隐瞒自己的j神元识波动的话,炎荒羽绝对体察不到其中的变化,即使他的六知再敏锐百倍。 “那……就算了,我再到别处替你找地方,好不好?”毕竟y阳异途,炎荒羽不知道原来y幽之所也有这许多的纠葛。 “你真的很好……我感觉得到你的真心……”那女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道:“你要小心一点。你的体质很特别,好象很容易被y物吸引——幸好有‘元阳白虎’护佑,不然我刚才真的也没有办法阻止你跳下去了……” 炎荒羽心念一动,明白了适才那流遍全身、束缚他行动的炽烈灼热,原来是盘居在自己x舍内的白虎元阳所致。 此时炎荒羽看到,那些葬情崖下汹汹攘攘的怨灵似乎在他身上洋溢的白虎元阳面前有所逼退,那千形万状的脸上也露出忿恨畏缩的表情。 炎荒羽看了只觉心中不忍,不禁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困惑,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看时,却意外地发现,眼前的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初次见到时层云绕雾的景象,不复再见那些诡秘的怨灵…… 随着眼前漫过一阵浓雾,炎荒羽终于完全回过神来。他猛地转过身子紧紧倚着崖边的防护栏杆扶手,却突然觉得x口一阵一阵地涌动着莫名的欲呕烦恶。 “阿羽,怎么?是不是觉得太高了,有点恐高症啊?”一直紧紧偎在身边的柳若兰见炎荒羽脸色微白,不由关心地问道。 “……不……还好,没什么……”炎荒羽勉强定了定神,不自然地牵了牵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安慰一心牵挂他的若兰姐姐。 “那……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儿的雾气好大,会打湿衣服的。”柳若兰心中担心炎荒羽,便主动找了个借口,挽着情人的臂膀离开。 炎荒羽一笑,也不争辩,便随着她的牵领离开了令他心神不安的葬情崖。 “阿羽、兰子,怎么,不看了?我们可是帮你们拍了好多哦!”坐在山顶空地一处荼亭里的柳东来同老伴儿笑着同一对孩子打着招呼没有一个人知道,炎荒羽刚刚从生死交界处挣回一条命来。 无意之中,炎荒羽的目光瞥到了义父腕上的手表——咦?怎么…… 炎荒羽不禁瞪大了眼睛! 义父腕上的手表时间,距离自己同若兰姐姐走上葬情崖,刚刚过去十来分钟! 也有就是,自己同若兰姐姐在葬情崖边仅呆了顶多半分钟不到! 但是在自己的感觉里,刚才的一幕分明是经历了足有大半天呀! 怎么会是这样呢? 时间好象发生了不对称的变化…… 炎荒羽脑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自己以为刚才的经历过了很长的时间,其实在现实中竟然仅仅过去一瞬而已! 来不及深入思索这其中的关窍,他已经被若兰姐姐递上的一杯热茶打断了思绪。 “来,阿羽,先喝口热水——这个是点心,就着热茶吃,很香的!”柳若兰亲昵地紧挨着炎荒羽坐下,一边打开父母带来的背包,取出里面的糕点给炎荒羽。 “哎!”炎荒羽忙点头接过点心大口嚼咽了起来。并且将问题暂时放置一边——这是他处事的一个风格:暂时想不出来的问题,便把它放到一边,待什么时候记起来了,再去想。 “怎么样,爬山累不累?”柳双亚含笑看着女儿和义子随口聊道。 “是啊,兰子你好久都没见运动了,今天这趟山,可把你累坏了吧!”柳东来也打趣着女儿。 “哪里呀!我可是好福气哩!”柳若兰说着得意地昂着头,紧紧地挨着炎荒羽道:“我只爬了一小半,剩下的全是阿羽背我上来的呢!” “什么?”两位老人一听,登时吓了一跳,险些被嘴里的食物呛着,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我说了,是阿羽背我上来的!”柳若兰再次一个字一个字地肯定说道。 柳东来和老妻不禁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竟是由义子背上来的! “阿羽,你有没有累坏啊?”义母柳双亚出于女x的细腻,首先关心地问炎荒羽道。 “就是……没累坏了啊?”义父柳东来也紧跟着问道。 “没事的,我不累。”炎荒羽笑着回答道。见二老仍紧张地看着自己,只好进一步解释道:“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背柴爬山惯了——若兰姐姐很轻呢,比那些柴轻多了……” “呀~~要死了你,把我当柴——我有那么硬吗?”柳若兰一听,便撒娇不依了。 见两位老人松了口气,不再追问,炎荒羽这才笑着将嘴凑到若兰姐姐粉嫩的耳边低语道:“哪里,姐姐怎么会硬呢……姐姐身上不知道有多软呢……特别是那两个宝贝……”说着目光不怀好意地向柳若兰那将毛衣挺得高高鼓鼓的r房扫去。柳若兰登时便浑身一热,只觉r峰立时膨胀了起来,两颗葡萄也硬硬地竖起,一时竟有些春情荡漾的光景…… “兰子、阿羽,你们再玩一会儿,我们去烧几炷香——这儿的风太大了,老骨头有点吃不消哩!”又略坐一下,柳东来有些吃不住频频刮过带着寒气的山风,便对女儿和义子道。 “老头子,我也去……是有点冷……”柳双亚也感觉颇冷,便起身跟丈夫一道去了。 二老的话倒提醒了炎荒羽。是呀,自己倒没什么,但是若兰姐姐说不定也觉得冷呢?此时他已经将刚才经历的事情抛在一边,不去想它,而是全心全意地对待身边的女人——现在他唯一拥有、最亲最爱的女人。 “姐姐,我们也去吧!这儿的确风很大。”他说着站了起来,一手挽着若兰姐姐的柔臂,欲拉她起身。 “不,我可不想跟爸妈一块儿去烧香——等会儿我们两个单独去,好不好?”柳若兰虽起身了,却没挪动脚步。 “那……好吧,我们再随处转转,找避风的地方游玩,好不好呢?”炎荒羽自是对若兰姐姐言听计从,不会拂逆她的意思。 “好!”柳若兰立即高兴地蹦了一下,紧跟着便拉着炎荒羽往殁情峰的另一边跑去。说心里话,她对炎荒羽如此顺从自己,确实心里感觉很熨贴。这同以前自己事事都要迁就那个人,真是有天渊之别。而炎荒羽做事温柔细心、极有担当的风格气派,又将他同那些懦弱的男人截然分开,在她心中隐约形成了一介男子汉应有的大致模样…… 果然,这峰顶的另一边由于山石壁立,加之庙舍围拦,的确没有什么大风,显得平静了许多。 “诺,阿羽,那个地方就是署安市了。”透过岩石间的空间,柳若兰指着山下远处的一座城市对炎荒羽指点道。与葬情崖那边截然不同,殁情峰的这一边却是清明一片,不见什么云雾遮绕,视野开阔清楚,将山下的景象一览无遗。 “署安?”炎荒羽心中一动,脑中油然浮现出在飞机上遇到的几个新朋友。“不知阿光他们怎么样了,还有玫玫……”他心底暗暗想着。 “是啊,我们这儿叫署平,隔着一座山便是署安了。”柳若兰靠在炎荒羽的x前介绍道——出奇的,炎荒羽的手这回安份起来,没有在她的x前捏。她当然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正想事情哩。 “姐姐你去过署安吗?”炎荒羽低首问道,一面轻轻地在她芬芳的秀发间亲吻,感受着那柔柔的发丝拂掠自己的脸。 “当然去过了,那里同我们这么近,两边的人经常往来呢。你看——”柳若兰将手指向山下一条玉带般的河流说道:“那条绕着殁情峰的就是‘平安河’了,它也是将两个地方分隔开的标志呢!‘署平’、‘署安’,其实名字就是来源于这条平安河哩!”停了一下,她又继续兴致勃勃地讲解道:“其实传说我们这个殁情峰一直不怎么安宁,老有人跳下去,后来有位高僧来了后,说是这里的怨气太重,必须得挖一条河围着整座殁情峰,一来起着锁练的作用,二来也有流动疏导的好处……后来,大家就把这条河叫做‘平安河’了。而两个城市原先只是两个小镇子,经过这事后,也分别改名叫‘守平’、‘守安’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千百年下来,以讹传讹,最后就变成‘署平’和‘署安’了!” “哦~~原来是这样。”炎荒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里的传说还真有几分g据,因为他刚才已经亲身体验到了那骇人的怨气。 柳若兰跟着又道:“是呀。不过,由于这里流传的都是感人的爱情故事,所以附近的青年男女,只要是恋人,都要来这里誓言见证一番的——你刚才看到挂的好多同心锁了吧,那就是他们挂上的呢!” “是吗?可是这管用吗?”炎荒羽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柳若兰扭头对他笑道:“谁知道呢!都说只要男女双方把同心锁的钥匙一起扔下山崖,他们的爱情就会永不变心,可实际上呢?”她苦笑一下,转回头去,望着远方的署安市,声音低沉道:“真要变心,是什么都锁不住的……”她说这话时,心中一阵难过。因为她同那个人也曾经在这里锁过他们的誓言。 炎荒羽却没有她想得那么多。他认为这种做法不可靠的原因,是他见到了那些怨灵的恶形恶状!依那些怨灵存心想将他引跳山崖的邪恶动机,他便觉得在此地寻求感情的久远,实在有些靠不住。 “是呀,只要两个人真心,不必做这种形式,也一样天长地久——看爸妈,他们不就很好吗?”炎荒羽紧拥了怀里成熟丰冶的胴体一下,在若兰姐姐耳边轻轻絮语道。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若兰姐姐高耸的x脯好美…… “嗯……”柳若兰轻应了一声,不禁身上脸上皆热了起来——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敏感的臀股间被一团坚硬的隆起紧紧顶着了…… “阿羽……你会一辈子这样对姐姐吗……”情思荡漾中,柳若兰说出了心中一直担心害怕的事情——她实在不能再经历一次感情的变故了。 “姐姐,你放心,阿羽不是那样的人……”炎荒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同时一只手已经不怀好意地抚上了若兰姐姐高挺傲人的双峰,并到层层衣物下的硬葡萄揉捏起来…… “阿羽,你……不要……这里会让人看见的……”柳若兰虽已是遍体酥麻,泉流滴滴,却仍存有一线思维的清明,意识到光天白日之下,发生这种事情实在不怎么妥当。 炎荒羽不禁嘴角一扬,微微一笑:以自己灵敏的六知,如果说自己看不到别人,感觉不到外人动静的话,那就绝对不会首先被人看到,若兰姐姐的这个担心真是多余的。 不过他却也不准备来真刀真枪地做爱,毕竟这儿虽然没什么大风,但还是很冷,万一弄不好把若兰姐姐娇怯怯的身子冻着生病,可不是好玩的。 “知道了。那回去以后你给我,好不好?”他手下动作放缓,一边一只揉着手中的两只玉兔,轻声要求道。 “嗯~~”柳若兰立即娇喃一声答应了,但旋即又想起下山后便要同父母回去,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便只好转过身苦笑道:“可是,我们今天要赶着回家呢……” 炎荒羽一呆,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看着若兰姐姐一脸的歉意,心情登时沮丧起来:“那……就算了……” “傻瓜,以后时间长呢,乖乖地,往后姐姐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好不好?”柳若兰觉察出这个心爱的弟弟情绪不高,忙亲了一下他嘴,劝解道。 “嗯。”炎荒羽低低地应了一声。若兰姐姐柔软的嘴唇并未使他好过些。 “对了阿羽,你还记得上回你赢了一大笔钱的事情吗?”见炎荒羽心情低迷,柳若兰忙转移话题。 “赢钱?记得啊!”炎荒羽不知她为何想到这方面。“那些钱我都交给姐姐了呀,我不要的。再说……”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我要那些钱又有什么用呢……”的确,他想尽办法出山的目的,就是挣大钱给阿玉和阿屏她们过上好日子。可是,现在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她们都不在了啊!自己需要吗?好象并不很需要。那若兰姐姐和爸妈呢?他们本来生活就很好,也不缺钱花…… “当然有用了,你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可多呢!对了,姐姐差点忘了问你,你现在学习上要不要买什么东西呢?比如说笔记本电脑之类的?”柳若兰忽想起炎荒羽的学习,便问道。 她这一提,炎荒羽倒想到了这方面,自己的确是需要一个机子——在飞机上时他便很羡慕阿光等人手里的东西了。 “要的要的,不过……我怕很贵……”炎荒羽连忙点头。 “嘻,什么贵不贵的啊,那东西跟你赢的数目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哩!”柳若兰开心地笑道。能为这个弟弟做点事情,她总是很高兴的。 “姐姐你说错啦——应该说是‘我们两个赢的’,如果没有姐姐带我去那个地方,我g本就没见过保龄球呢!”炎荒羽心情转好,双臂将若兰姐姐柔软的胴体往怀里拥去,亲昵地吻了吻她光洁白皙的额头纠正道。 柳若兰心头顿时涌过一道暖流。炎荒羽这种时时刻刻将两人溶为一体的想法和做法实在叫她感动。 “是,是姐姐错了……以后姐姐都不这样说了……”她说着将脸紧紧地贴在炎荒羽的x前,倾听那坚实沉稳的“咚咚”心跳,心中填满了幸福的宁静。现在,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考虑到今后两人如何如何了,眼前令人迷醉的动人感觉,使她只能牢牢地抓住两人相处的每一个瞬间…… “哈——你们好慢……快点啦!”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你们几个好讨厌……还说人家快,自己还不是一样——等等我啦……” “哈哈,猪妹,你真是名副其实啊,快点啦!数你最慢喽!” “讨厌~~” 随着缕缕平和的山风,自山下隐隐传来少年男女的嘻笑打闹声。 炎荒羽的耳廓陡地一动! 多么熟悉的声音! 他的眼前立时浮现出一张圆润可爱的小脸——玫玫! 是诸乌玫! 心中跳动的同时,炎荒羽的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抹笑意。 真是想象不到,居然这么快就同她又见面了。 听声音,同诸乌玫在一起的还有五个人。不过这其余的五个人里并没有阿光等他熟悉的人。 “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吗?”炎荒羽心里想着,轻轻托起若兰姐姐柔俏的下颔,轻吻了下饱满的唇瓣,笑道:“姐姐,有老朋友来哩!” 柳若兰一愣,不解道:“什么老朋友?你看见谁了吗?”说着探头向侧,目光越过炎荒羽的臂膀朝他身后看去。 “是我们在飞机上认识的那几个同我一般大小的学生——你还记得他们吗?一共有四个人。”炎荒羽笑着转过身来,拥着若兰姐姐朝回走,一面提醒她道。“他们中的一个人就要上来了。”他接着说道。 “是么?我当然记得了,他们还在机场候机大厅里吵过架呢!”回想起前不久的经历,柳若兰不禁也会心地笑了。那几个孩子真的很有趣呢! “对啦!就是吵架的一个呢!”炎荒羽连连点头道。 “是……”柳若兰忽停了下来,看着炎荒羽作猜测状道:“我猜——是那个‘猪妹’!”之所以猜诸乌玫,实在是那个“猪妹”的称号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哈!姐姐你真行呀,一下子就猜中了,正是她呢!”炎荒羽脸上做出夸张的表情怪叫道。 “你坏死了,就会怪模怪样地乱叫——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哦!”说到这里,柳若兰不禁芳心一跳:对啊,阿羽已经开始变化了……那以后时间还长,他会不会……她越想越害怕,一股寒气凭空袭遍全身,竟致令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怎么?姐姐你冷吗?”炎荒羽立即注意到若兰姐姐的变化,忙一把拥住她,关心道:“是不是这里的风也很冷?那我们赶紧到庙里去吧——再不就找到爸妈,一起下山,山下要好些的。” 听他这么一说,柳若兰又觉得自己是否多虑了,因为炎荒羽对自己仍是那么的细心和真挚啊…… “没……没什么,我不冷……”柳若兰忙掩饰内心的不安摇头道。 “真的?那就好……”炎荒羽说着仍关切地看着她,那j芒灼灼的目光似要看透她的心一般,柳若兰忙低下了头,再不敢同他直视。 炎荒羽自然是注意到了若兰姐姐表情的细微变化,但却不知她为何会突然间面色y晴不定。略略思索一下,便试探道:“姐姐,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一面说一面将元阳真气透破十宣、劳g循经沿络地缓慢却稳步渗透到若兰姐姐的体内,去探查她的身体状况,同时耳力迅速从四方收摄,尽数移到怀中柔软的胴体,去倾听有否异常响动…… 柳若兰只觉一股暖洋洋的热力从炎荒羽的身体传出,并形成一个庞大的范围,将自己整个地包拢了进去,一时间浑身暖酥酥、温润润的,真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姐姐,怎么样,现在不冷了吧?”炎荒羽在感测后并未发现伊人娇躯有何不妥,放心之下便柔声问道。 “嗯。姐姐好舒服呢……阿羽的身体真暖和。”柳若兰陶醉地伏在炎荒羽宽阔的x前呢喃道。 “舒服就好——对了姐姐,他们快要上来了呢!你听——”炎荒羽忽轻叫道,同时轻拍柔肩提醒她。 柳若兰听他一说,忙侧耳仔细去听。岂料任她怎么用尽耳力,也只能听到周围模糊不清的声音。至于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由于山风的缘故,她可就分辨不出了。 “你说什么呀!我g本听不清楚……”她忽心一动,倏地抬眼望着炎荒羽,讶异道:“咦~~奇怪了!阿羽你是怎么听到的呢?”虽然她听不清楚炎荒羽所说的情况,但同时也绝对相信炎荒羽不会胡说骗自己。因为她知道,炎荒羽一向以来都非常率真负责,决不至于为这种小事情来欺骗自己。那么唯一的问题就出现了:炎荒羽怎么听得如此清楚呢?甚至连什么人说话也分辨得出来——这真是匪夷所思了! 炎荒羽一呆,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言居然会引出若兰姐姐产生这样的问题! 他不禁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在涉及“混沌六知”的时候,要尽量小心,以免“夜路走多终遇鬼”。 “嘻,要是在山里,不能及时听到野兽的声音讯息,那可是很危险的呢!所以经常处于警觉状态,听力也就自然很好了。”炎荒羽脑中电光石火般思索过后,随即半真半假地撒了个谎——他可不能说出自己修习“混沌诀”的秘密。他这个理由可以说是相当牵强的,若是有一个真正的山里在场的话,肯定会被当场拆穿。要知道,真正在野兽出经常没地方生活的人,可以说主要靠经验和直觉并用来避凶趋吉的。有时候,一股带有腥气的山风,就足以让有经验的猎人知道凶险来自何方了! “哦,难怪呢……”柳若兰面上露出恍然的神情,连连点头称是,心道这么说来也仅仅是应验了生物学上“用进废退”的理论而已,没什么值得希罕的。 两人继续说笑着携手去到炎荒羽所说的声音传来的台阶附近——这路上山台阶正是由署安市方向登山的途径。 来到峰顶的游人比炎荒羽等刚到时有所增加。果如柳若兰所说,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成双结对的,除此以外,便是以团队方式前来集体上香拜佛的群体了。 不多一会儿,便见那台阶处冒出了头。一个、两个、三个,炎荒羽明明白白看到,诸乌玫是最后一个登上峰顶平台的。 “哎呀,累死了~~以后再也不爬了……” “是啊,再来,也是坐索道上来……” “休息一下吧,反正已经上来了。” 看着这群累得歪七扭八、气喘吁吁的孩子,炎荒羽和柳若兰不禁相视一笑。 “姐姐你看到了吗?她在那儿呢——”炎荒羽嘴呶了呶,示意道。 柳若兰点点头笑道:“看到哩!那个累得满脸通红的。” 这时,那六个少年男女中已经有人眼尖看到了炎荒羽和柳若兰。 “喂,你们看,那边有两个男女在看着我们……哇~~那个女的长得好正点!”说话的是个男孩子,那看柳若兰的眼睛里s出了惊艳的目光。 他这一说,其余的几人便也注意到了。 “呀~~真的呢!那个女的好漂亮、好x感!” “那个男的是谁,他的样子也不错哦……” “是啊是啊……” 同伴们在说,诸乌玫却已经呆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到炎荒羽! 她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自己在飞机上时同他发生的种种…… 怔怔地看着炎荒羽,诸乌玫的眼里再没有旁人。仿佛天地间只有对面不远处炎荒羽一个人似的。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阿羽……”她情不自禁地喃喃念着炎荒羽的名字,一时神思变得有些恍惚。 “怎么?猪妹你认识他们呀?”诸乌玫身边的一个少女发现了她的神情异样,好奇地问道。岂料诸乌玫竟似没听到一般,仍是目光痴痴地看着炎荒羽,这少女便讶异了起来:“猪妹,猪妹!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边说着,边用力摇了摇诸乌玫。 诸乌玫登时清醒过来:“啊……啊,嗯嗯……” “怎么了呀你,说话魂不守舍的——我问你,是不是认识前面那两个人!”那少女不悦地白了诸乌玫一眼。 “哦~~对对,我是认识他们……以前在飞机上认识的——对不起小娆,我想起其它的事情了……”诸乌玫忙回答小娆道,同时不忘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不过随即她的眼睛一亮,再不理身边的朋友,迎了上去——因为此时炎荒羽,这个进入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孩子,已经同那个叫柳若兰的美艳少妇朝自己这儿走过来了! “玫玫,好久不见了。”炎荒羽和柳若兰走近后,柳若兰首先笑着伸出了一只白玉般的纤手。诸乌玫对着迫面而来的艳光媚色,竟有些举止失矩,迟疑了一下才伸出手同她相握:“嗯……是啊,柳——若兰姐……” “怎么?今天你也爬山玩呀?阿光他们好象没有一起来呢!”炎荒羽笑着挨向诸乌玫的身边,声音浑厚稳重地问道。 “阿光……他们有功课,就没来了……”诸乌玫面对炎荒羽清亮有神的双瞳,竟不觉芳心一阵迷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呀!原来你们都认识啊。猪妹,你还不介绍一下吗?”同诸乌玫一道来的一个男孩忍不住c嘴道,那目光却时不时地偷窥x感撩人的柳若兰。 “阿羽,你现在哪所学校上学呢?”在炎荒羽的面前,诸乌玫分外忌讳别人叫她“猪妹”因此那男孩问的话她只作没有听见,理都不理他一下,只自顾自地同炎荒羽说话。 “什么?阿羽?他就是你们几个人经常说的那个‘炎荒羽’?”叫小娆的少女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炎荒羽的脸看,好似要从他脸上看出花一样。 诸乌玫的心里不期然地冒出一股酸意,只觉得小娆这么看炎荒羽实在太形过分,偏又不好在脸上表现出来。脑筋一转,便索x上前一把抱住了炎荒羽的骼膊,刻意地表现得同炎荒羽异常亲热的样子道:“为什么都不给我来个信呢?人家好挂念的!”说着,圆挺高翘的r峰有意无意地在炎荒羽的臂膀上蹭了一下。虽然隔着几层冬衣,但炎荒羽敏感的触觉仍清楚地觉到了那砣n儿的柔软和弹跳力,登时人便不自然地一僵——要知道,这时候若兰姐姐可还在另一边哩!虽说没有紧靠着自己,但却也是距离相当亲密的呀…… 诸乌玫未曾估到的是,她这个举动固然让同伴们吓了一跳,更令柳若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女孩子好大胆的作风,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直截了当地向阿羽示爱!不过她却不知道,早在飞机上时,这个女孩子就已经同炎荒羽暗通款曲了也。 见诸乌玫同炎荒羽表现得如此亲热,几个同行的旅伴登时齐齐跌破了眼镜! 他们再也想象不到,“猪妹”平时念叨的“阿羽”,居然真有其人!更令他们感觉异样的是,这炎荒羽确也如“猪妹”所说,气质特立不群,儒雅中透着几分chu豪,看去格外的洒脱不羁,一眼望去,其人形象甚具相当的视觉冲击力。 这回轮到那叫小娆的少女酸溜溜的了。说实话,炎荒羽给她的第一印象的确很“震撼”。这是因为一来这大冬天的,炎荒羽穿着看去甚是单薄,但他却没有一点瑟缩的模样,相反还显得特别的j神饱满、挺拔阳刚;二来一见面,便看到的是炎荒羽那如同春天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尤其那双灵动的黑眸,看上去是那么的清亮澄澈,令人感觉那其中纯净得没有一点的杂质……这些无不令她在心底暗暗承认:自己是怦然心动了。 “呀,真想不到,小玫你平时说的都是真的呢……真羡慕你呢……”认羽相反还显得特别的j神饱满,砣隆同行的另一个女孩子在一旁轻声道。炎荒羽虽目光未正视她,但却明显地感觉到她语气中流露出来的那种真切的情感,不觉微微一笑,心道这可爱的小猪妹难道在平时经常提起他吗?一面想着,他一面感受着诸乌玫翘挺的酥x给予自己骼膊无限美好的触感,不禁暗道:这小丫头好象又丰满了不少呢…… 忽然,炎荒羽在一瞥之间发现,与诸乌玫同行的一个男孩子的眼中分明透出嫉恨的眼神! “他怎么这样看我,难道他同玫玫……”他不禁一怔,面上虽未表现出来,心中却暗自思忖起二人的关系来…… “咳……阿羽,想不到这么快又见到玫玫了——这儿风大,我看我们还是找个避风的地方再叙旧吧!”柳若兰在一旁自是将诸乌玫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c嘴对二人道。说心里话,她是很不舒服看到这种场景的,更气人的是,阿羽好象一点也不在意小姑娘对他做亲昵动作似的…… “好啊!那我们就到前面的大殿去吧,顺便也烧炷香。”他说这话时,巧妙地将身子侧了一下,避开了诸乌玫压上臂膀的突翘r峰,同时目光转向柳若兰,对她满含情意地笑了笑。 炎荒羽其实一刻也未曾忽略过他的若兰姐姐,只是他的心思比较细密,知道诸乌玫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做作,必是有其心意,因此不好得生硬推拒;但若兰姐姐体内气血浮动、呼吸不匀的状态也被他的六知感测得明明白,他当然了解她心中不安的感受,故而一听她开口说话,便立即顺着她的话头行事,表明自己对她仍很着意…… 果然,柳若兰的脸上立时露出了喜色。两人毕竟相处已经颇久,加之灵r交流也相当的深入,因此她很容易便读懂了炎荒羽眼神中细微变化蕴藏着的涵义。 与很多地方的寺庙以当地名称略有不同的是,殁情峰顶的这座镇山之寺取的却是“定情寺”这个颇为值得玩味的寺名。同样有别于其它地方寺庙以静穆为主的风格,这定情寺虽然也有正殿,也风表庄严,但却予人以更多的人情味。这俗世人情感的来源,便是大殿两旁平添的两间厢房。 在这两间厢房里,有抽签打卦的,有品茗赏画的,居然有着不少的人。炎荒羽虽说先前已经听到这里颇为热闹,但真正见到里面的情景仍不免好奇了一下。 “嘿,一年多没来了,这里还是这样呢!怪热闹的——宗亮,你还不快去抽支签看看?”进了厢房扫视一番,小娆便嘻笑着打趣身边的男孩子了。看样子,两人的关系相当的亲密。 那男孩一听,倒也点起头来:“是啊是啊,我是要来求个签的!我要替我爸求一下,看他今年的生意好不好,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什么时候能买新的装备了!” “切!这个虚无迷信的东西你们也信啊?别浪费钱了!”在一旁的诸乌玫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撇嘴斥道。 “咦——猪妹你不信,不能要别人也不信啊?这种事情,信则灵哩!我听我婆婆说……”“行啦行啦!我知道啦。你那个故事都讲过一百八十遍了,早就叫人耳朵听出茧子啦!”不待小娆说完,诸乌玫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现在同炎荒羽在一起,她无形中便觉得自己比这些同学优越了许多,因此说话也尖刻了起来。 “你……”小娆被诸乌玫来这一下,果然噎住了。她情不自禁地看了炎荒羽一眼,忽一股气冲了上来,忍不住反讥道:“是呀,你是听过很多遍了,但至少他没听过啊?”说着下颔冲炎荒羽抬点了一下。 诸乌玫一见,当下便忍受不住了。她再也没有杨到,同学好友小娆居然会当着她的“阿羽哥”面给她下不来台!更严重的是,小娆有意指向炎荒羽,竟隐隐有着争风的意味! 几个同伴立即嗅出了两人间的火药味,忙上前劝解。炎荒羽此时倒觉得很是难办了。 说实话,如果不帮玫玫,于情方面实在说不过去;可是若要指责小娆,似乎又没有这个必要。就在他为难之际,他亲爱的若兰姐姐终于出来说话了:“瞧你们几个,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地说呢?”停了一下,见几个孩子静了下来,她才又道:“说实话,阿羽今天是陪我上香的……”她说这话时,明显看到诸乌玫的脸色变白,而那小娆却流露出得意的神情。“因此,阿羽不会对别人的什么故事有多少兴趣,你们还是本来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好不好?”柳若兰这话说得相当的不客气了——当然,看到阿羽老是被那个猪妹缠缠粘粘的,她心里哪里会舒服呢? 炎荒羽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怎也想不到,若兰姐姐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好厉害的辞锋! 正在他对满脸委屈的诸乌玫感到颇为尴尬时,只听若兰姐姐又道:“猪妹跟我们比较熟,所以如果猪妹不介意的话,请留下来,至于你们几个……”说到这里,她俏眸一挑,眼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她不希望这几个毛孩子继续跟着她和炎荒羽。 毕竟还是中学的孩子,经柳若兰这么毫不客气的一番话,单薄的自尊心立刻承受不住了。小娆等几个同学登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哼!好象我们也没有说要跟你们在一起吧——这庙大得很,人人都可以进来的!”呆了半晌,小娆终于反应过来,愤恨回嘴道。被她叫“宗亮”的男孩子同另两个同学也回过神来,加入了切齿的行列。只可惜柳若兰充耳不闻,已经拉着炎荒羽转到大殿去也——当然,诸乌玫为了炎荒羽也紧紧地跟去了。 炎荒羽在跨出厢房时,耳内清楚分辨出,还有一个少女没有加入追骂的队伍,她便是那几个人中唯一叫诸乌玫“小玫”的女孩。当然,他更不会忽略,那个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报以嫉恨目光的男孩,在他转身时s来的仇视。 第十卷 虎魄合融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万兽灵皇 季绵虹置身淋浴房中,闭着美丽的眼眸,任由花洒喷出的热水冲洗着自己健美光滑的胴体每一寸肌肤,状似极为写意。但她的内心却被久久不能平定的震惊所充塞着。 这炎荒羽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她的脑海中反复播放着刚才在搏击馆内的情景。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无论自己怎样发动进攻,无论从哪个角度,炎荒羽竟然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躲避或者化解;而他的动作,却看起来是那么的流畅自然,似乎自己的每一个攻击都是按照他的思想,朝他所期待的位置送去的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呢? 难道…… 她眼前忽掠过炎荒羽那双较常人远为明亮澄澈的眼睛,心中不由一动难道是他的眼力高明? 想起他脸上随意而略带不羁的野x微笑,她不禁芳心没来由地一跳,脸也热了一下。炎荒羽先前对她的抚,现在回想起来,分明是有着调戏的意味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呢?甚至还有些兴奋、有些甜蜜…… 她忙使劲地摇摇头,竭力将这丝绮念从脑中除去。 这太不应该了自己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呀…… 一想到路帆扬,她的心绪便不觉变得复杂起来。 不可否认,路帆扬的确是一个很出色的男孩子。帆扬高大俊伟,学学校公认的一号美男子;而且他的各方面学科都位居前茅,尤其在搏击健身方面,更是个中翘楚,全校男生的偶像;再加上他的权贵家庭背景……总之,自己成为他的女友,不知让多少女孩子艳羡不已。 但是,也许是他太出色了,因而在二人相处时,总时不时地表现出高傲的优越感,这令她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特别是那天中午,他居然将她介绍给了父母!看那四道挑剔不屑的目光,她真是如坐针毡。若非是因为礼貌,依她的倔强个x,恐怕早就推席而去了…… 自己已经将宝贵的贞c交给他了,可是……就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对自己好……唉…… 就着冲洒的热水,她的手抚过x前弹跳力十足的r房,突然浑身一悸!那峰尖敏感的r头不期然地硬挺了起来炎荒羽的手在她x前一抹而过的情景在脑中倏地掠过。 这小鬼头,居然对师姐如此无理,敢公然调戏…… 她忍不住低头察看x前双峰。 由于勤力习武的缘故,她的r房发育得极是完美,不但坚挺饱满,而且那两只红润的r头更是骄傲无比地向两边高高翘起,显示出极佳的韧力和弹x。 炎荒羽……这小鬼头,难道也对它们觐觎吗…… 心里想着,她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抚揉r峰的力度。随着r峰的逐渐膨胀,心中的绮念也越来越浓,体内的春情更是有隐隐勃发的势头…… “呀~绵虹你也在这里啊?怎么,训练才结束吗?”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将季绵虹从欲望的边缘唤醒过来。 一把抹去脸上的水流,季绵虹做贼心虚地睁眼向来人望去,一边有些慌乱气喘地应道:“啊……啊,嗯~是……是呀……” 炎荒羽坐在训练大厅的一角,一面等季绵虹,一面思索刚才同她对抗搏击时的每一个过程。 由于身怀“混沌诀”,拥有超越常人的“混沌六知”,他对于武学的理解,很自然地便有着不循常轨的切入角度。如果说,平常的习武之人是通过长期不断的训练,以及实战的搏击,然后才由外至内,去体悟武道的内在真谛的话,那么他就是由内而外,真接从武道最终的结果,反过来,在外部印证其存在及表现尽管他目前还不知道武道的内在真谛是什么,但实际上已经在做这项工作了。 同季绵虹对抗搏击时,在“混沌诀”那浩然明晰心镜的映照下,他感到师姐的动作是那么的缓慢,那么的破绽百出;很多动作都显得是那么的多余花哨、那么的不符合自然之道在这方面,她甚至还不如山里的野兽和蛇虫。相对来说,虽然它们的动作永远都是那么的简单,但却是那么的有效、那么的到位。 他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倪焰侯的那张碟片中的影像。 那才是真正的搏击之道!一击必中,一击杀!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有效率,那么的节省体力! 他的理解,所谓武技,就应该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倪老师要掩饰呢?他又为什么要自己不象他那样做呢?个中原因他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季绵虹在给自己上第一堂关于武道之课时说的:习武的最大好处便是可以强身健体、摄神调心、扶正袪邪。可是,如果仅仅这样的话,恐怕有很多种途径可以实现这一目的,又何必格外强调习武呢? 倏忽间,他的念头又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真是奇怪,那股清凉的气息是从哪里出来的呢?为什么出来时一点先兆也没有呢? 无容置疑,造成自己狂戾行为的,一定便是溶合在体内的白虎元阳了,正是它的存在,才导致自己险些不抑失控。 可是,现在却有那不知从哪里来的清凉气息来及时平抑因白虎元阳带来的暴戾,倒也不失为一种应付的良方,只不知这股清凉气息能否所控自如……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不知多长时间,真到六知的感应提醒:季绵虹来了!他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师姐!”他忙起身恭敬地向季绵虹行礼。 看到他仍在等自己,季绵虹本就因洗浴而红扑扑的俏脸突没来由地一热,看炎荒羽的目光中竟流露出些许的羞意来。“嗯。怎么……你还在等我?”她轻声问道,那神情竟充满了女x的温柔。 炎荒羽见季绵虹忽然在自己面前露出了罕有的女儿娇态,登时心头一跳,呆了一下,一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忘了回话。 季绵虹见他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更觉羞赧,忙上前轻拍他一下,轻斥道“阿炎你看什么呀……讨厌呢!” 炎荒羽立时回过神来,那手却顺势一反,准确地将季绵虹拍他的玉手握在了手里,一面由衷赞道:“师姐你真美呢!” 季绵虹再未想到,自己的手居然又被他握到,先前触时异样的感觉当即再次涌回脑海,神思登时一阵恍惚。 不过这回炎荒羽却未用上“十宣挑情”的手法不是他不想用,而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方面。 见季绵虹颇显疲累的样子,他忙关切道:“师姐,你是不是很累?来,先休息一会儿吧!”说着扶季绵虹在自己身边坐下,又道:“其实不光运动,小船坞澡也很费人体力的呢呀,师姐你的头发这么湿,我帮你弄干好吗?” 因炎荒羽未在暗中使坏,季绵虹略略眩晕一下,便即恢复了清醒,心中却为自己的遐思更多了几分羞愧。 见炎荒羽这么关心自己,她心中一阵感动,忙道:“不用,我已经烘过啦,一会儿它自己就会晾干的。”说话间,却见炎荒羽已经站起来,从身后壁架上取下一方干净的白毛巾,自顾自地便要替她揩拭。 见炎荒羽如此热心,加之心中对他越来越喜爱,季绵虹便不再推让,任由他为自己服务。 感受着炎荒羽一缕一缕轻柔揩拭的细腻动作,季绵虹心中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整颗心似乎都被在他的抚拭下被捋得舒舒顺顺的,变得一片安宁。 感觉到季绵虹的呼吸越来越平和均匀,天开语不禁微微一笑。从前在家的时候,每当阿妈洗完头,他也是这么一丝一缕地揩干的…… 想到阿妈,他突心中一痛,一股恸泪险些便要涌出,手下也不觉一紧“啊哟~”季绵虹正迷迷糊糊间,突然经此一记揪拽,登时痛得惊叫一声,本能地一把按住了被牵痛的头皮:“阿炎你……轻点呀!” 炎荒羽被她这一叫,也立时从对亡母的哀恸中清醒过来。见季绵虹如此,忙不迭道歉:“呀……对不起,师姐……我……我用力大了点……” 不料季绵虹却未对他生气,反回头来,关切地看着他道:“怎么?阿炎你有心事吗?” 炎荒羽不禁一愕她好心细! 见炎荒羽表情愕然,季绵虹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当下她起身将他按下,坐在自己身边,柔声问道:“阿炎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师姐说说吗?”顿了顿,又道:“对了,你好象从来没有提起过你的家庭呢,可以告诉师姐呣?” 炎荒羽浑身一震,所有的灵智立即尽数回复,大脑登时一片清澄! 自己身世的事情,可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心念数转下,他看着季绵虹,缓缓地将自己与柳家的关系说了出来现在,他已经有了这个新家,他无需就这个问题再行回避了。 听了炎荒羽平淡无奇的叙述,季绵虹颇感失望。 不过她却仍存有疑问,而这个疑问,也正是倪焰侯不得其解的。她又问道:“那……怎么你在同我搏击时,为何能做到那么好呢?虽然你没有反击,但是我却看得出来,你既能将师姐的进攻尽数封阻,就也能够随时击倒师姐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呢?” 炎荒羽心头又是一跳,知道自己终于还是在细节方面露了马脚。 “这个……我……”他吱唔起来,感觉实在很难向季绵虹解释这个要命的问题。 不过他的运气真的很好。在这个关头,大厅的远处传来了路帆扬的声音:“娇娇” 季绵虹头一回真正恨上了路帆扬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要在自己在同炎荒羽谈一个关键x问题的时候来! 路帆扬一如往常那样,一路以偶像的形象,边行边顾盼自得地向冲他尖叫的少男少女们挥手致意。看到炎荒羽不由不暗叹:这个人,果然形象出众,气派过人,拥有足够吸引人注意力的资本。 不知怎的,季绵虹突然对男友这种飞扬跋扈的样子产生出极大的反感!虽然以前也有些微的不满,但却在别人对自己羡慕的目光下多少能够忍耐。但今天,她却感觉再无法忍受路帆扬这般的做作…… 路帆扬兴致高昂地跑到季绵虹面前,正满心欢喜地喊道:“娇娇……” 却随即被季绵虹不满瞪视的目光给吓得缩回了后面半句表示亲昵的话。 “娇娇你……”他突然发觉,在季绵虹身边赫然还有一个小子!居然又是那个炎荒羽!不过毕竟是有涵养之人,尤其在经过上趟女友对这小子的维护后,他更不会当面表示对其厌憎,因此满腔的恶念,在出口时却变做了问候:“哎呀,原来是……阿炎啊,真巧啊,你也在这里。”他有意将炎荒羽的名字拖得老长,以示对其轻蔑不屑。 炎荒羽对他异样的声调恍若不闻,淡淡一笑,转身对季绵虹道:“对不起师姐,我想我该走啦!” 岂料季绵虹却一把拉住了他,恨恨道:“你还没说为什么呢!不许走!” 炎荒羽登时头大一圈看来这个倔强的师姐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路帆扬在一旁登时瞪大了眼睛他可从未见过季绵虹他的女友,对一个男生这样拉拉扯扯的呀! 炎荒羽心叫不妙,忙陪笑道:“对不起师姐,我们还是……呃~以后再说吧。你看,有人找你呢……” 路帆扬忙将目光转向季绵虹,看她怎么说却见她瞧也瞧不自己,只道:“我可不管什么人找总之,你一定得告诉我!”到这个时候,基于对路帆扬轻浮的表现不满,对炎荒羽是否真会告诉她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眼前她只想拉着炎荒羽,不想同路帆扬在一起。 路帆扬脸色陡变! 他从未见过季绵虹这样对待自己。尽管以前也有过耍小x子的时候,只是那只不过是两人间的打闹而已。但这次,他却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娇娇!”他突沉声唤道,同时身子一欺,抬手生生将炎荒羽和季绵虹二人分了开来。紧跟着又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眼带威胁地扫了炎荒羽一眼。 炎荒羽自小看惯了野兽的凶睛,又岂会将他这不疼不痒的一瞥放在心上?当下仍然神色不变,若无其事地与路帆扬带有敌意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了一趟。 见他如此藐视,对自己殊无半点的敬意,路帆扬的凶焰登时高燃起来真是岂有此理!在这所学校,“太子”、“地龙”两道还未有人敢如此轻看本少爷哩! 炎荒羽立即敏感到路帆扬的异样,登时警觉起来,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果然,路帆扬将不满转移到了炎荒羽的身上。 “我告诉你,”他用带有威胁的语气对炎荒羽道:“你现在马上把娇娇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炎荒羽立即对他的观感再次大打折扣。 如此没有气度的话,他居然敢说得出来。真是枉费了这身好皮囊他不自觉用上了九公所教古文中的名词。 见炎荒羽夷然不惧,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己,路帆扬突心中没来由地一慌,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这小子,看来不简单呐……”他心中暗忖着。同时紧张地转动脑筋,考虑应该怎样处理这件事情毕竟,他的智力在学校学生中是数一数二的,家庭的特别教育更使他很快便从因季绵虹的冷淡而变得暴躁的情绪中镇定下来。 看着炎荒羽坚定自信、毫不畏退的眼神,季绵虹芳心不禁一悸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似炎荒羽这般充满了大无畏的气概!那眼神,即便是成人也未必及他得上!一时间,她竟忘了自己向炎荒羽索要的问题。 正在僵持间,忽然路帆扬怀中传出一阵音乐。原来是他的手机响了。 这来得正是时候的电话,及时缓解了三人间的紧张气氛。 “什么?是……是……我知道了……”路帆扬一面接电话,一面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看看炎荒羽。 炎荒羽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听到,路帆扬耳机里传出的声音正里那天夜里他听过的,那个叫“彪哥”的。在电话里,他正吩咐路帆扬要他留意一个叫“炎荒羽”的人,并说过半个钟头,会叫“小林”来找他云云…… 炎荒羽立即知道,那个“彪哥”要对自己动手了! 他并不怵惧这伙人。可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分明是雄猛与这伙人有交往的,为何路帆扬也会认识他们呢?难道他们也是一伙的?可是这样就有问题了呀。要知道,雄猛所领导的“地龙帮”是和“太子党”对立的啊!而对于这个路帆扬,虽说自己一心学习,懒得管人闲事,但这回也猜测到其人多半与“太子党”有关联。这样一来,这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心里正沉吟着,却听路帆扬挂了电话,狠狠地瞪了他和季绵虹一眼,恨声道:“我有事,先走了!”说完竟不再看季绵虹一眼,径自扬长而去。只是临走时,炎荒羽却清清楚楚看到,路帆扬的眼里掠过一丝得意和嘲弄的y笑…… 见一向对自己呵护宠爱的男友居然正眼都不瞧一下,便自顾离去,季绵虹的心头着实似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剜了一下! 突然间,她发觉,自己g本就不了解路帆扬。 或者说,自己了解了路帆扬…… 呆呆地看着路帆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酸楚和委屈止不住上涌。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悄然流满了她的双颊。 炎荒羽倒也没有想到路帆扬会对季绵虹这般无情。 在他看来,季绵虹无论如何怎么样对路帆扬,路帆扬都应该宽容地忍让除非二人互不相干。在他的概念里,女孩子就是应该被男人宠着、护着、让着的。路帆扬这般冷淡的表现,实在是令人费解。 路帆扬的形象在他的心中立时一落千丈,再不复初见时的赞赏。 他轻叹一声,转过来柔声安慰季绵虹道:“师姐,你不要哭了……不要理他就是了……”说着他用毛巾替季绵虹轻轻擦拭眼泪。 见她仍伤心不止,心下也不禁一阵难过。心情激荡下,突脱口道:“师姐,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总能挡住你的进攻吗?我告诉你……” 但季绵虹却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语气干涩平淡地道:“不用啦,阿炎。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你有自己的秘密,我不应该问你的。”说着深吸一口气,平定一下起伏的心绪,又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炎荒羽忙应道:“师姐你放心,我不是喜欢飞短流长之人,不会乱说的。” 季绵虹点头道:“是啊,我相信你呢!你知道吗?你第一次给我的印象,就是真诚。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的渣滓,干净得不得了。” 炎荒羽一笑,心道这便是“目至镜留”的神效了。同时心中却在暗自庆幸:幸亏刚才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便被师姐打断了以后可再不能这样冲动了。忽然间,他发觉自己变了,变得很容易情绪化,这让他本能地为之惕然这可不是好事情! 似是要冲淡这令人郁闷的气氛,季绵虹转换话头,随口问道:“阿炎,你的天份真的很高呢!居然在这么短时间里,就能学会这许多繁杂的套路。还有,你或许真是练武的天才,居然第一次站桩,就站得那么好了,完全得到了个中j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所学的这些武术套路的呢?” 炎荒羽沉吟一下,略略整理了下思路,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学习的感受:“我认为,学习套路,不单单是打一套拳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拳法中的每个动作,其实都是在最大限度地调整人体各个部位的协调能力,并且让身体各部位运动的路线、力度都符合人体先天的运动规律,并尽可能地突破自身极限,从而以最为合理……呃……科学的方式达到击技的目的。” 季绵虹登时瞪大了眼睛!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炎荒羽,似是要在他脸上找出与人不同的地方来一样当然,除了眼睛特别地清澈锐利外,炎荒羽同常人并无异样。 “阿炎,你……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道理来的呢?”季绵虹惊问道。她当然不会理解,炎荒羽因着自小修习“混沌诀”的缘故,早已经对人体的结构了若指掌、知入幽微。在学习武术套路的这段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练习的同时,借真所运行,将其与身体的感知、变化结合在一起体验,这种由内而外,由本及标的学习方法,可说是当世独一无二的了,这又是她这种倒因为果,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学习者可以比拟的呢!虽然炎荒羽囿于山野的局限,于现时外部世界科学的了解还甚少,但这决不妨碍他对于人身r体的知解在这方面恐怕他要比许多的权威都更有说话的资格。 炎荒羽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象师姐你在同我对搏的时候,我从你身体各处的细微变动,就可以判断出你会从哪里发动进攻,所以才……嘿嘿,我胡乱说的,让师姐取笑啦!” 季绵虹早听得一头浆糊了。 天哪,他说的这些,好象中有在古时候的武侠小说里才有的呀…… 难道说,那些小说里说的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一把拉起炎荒羽,急切道:“来,阿炎,你再同我回去试试!”说着竟自拽起炎荒羽便朝搏击馆跑去。弄得炎荒羽哭笑不得,只叫:“师姐,不要啦……你……你刚刚洗澡的呀……” 季绵虹却头也不回道:“那又怎么样了?大不了再洗一遍喽!” 回到宿舍时,高飞等人还未回来。炎荒羽看看时间,见还有约个把钟头,便决定跏趺静坐一会儿自从山里出来,他还没有认认真真地以这个无上正道的方式修习过一回哩。 由于心法早已烂熟,已经成为他的一个本能行为,因此略一收摄心神,他便迅速晋入了“混沌诀”的“浩荡混沌”心镜之中。 与以往不同的时,这一次,炎荒羽将所有的六知全部都收摄至本元神枢,没有一丝一毫的外逸。 他要把体内的白虎元阳唤将出来! 他要同它对话! 在调动识海中女鬼赠予的维系元阳白虎j神烙印后,炎荒羽成功地与那一直寄居在体内的万兽灵皇联上了心识。 甫一接触下,炎荒羽脑中便轰然一声巨响!直将他震得天昏地暗,耳鸣目眩,浑身更是剧颤不已! 待得镇定下来,睁开眼睛时,炎荒羽不觉大吃一惊! 他万没想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了! 他更没想到的是,在自己的面前,竟出现了如此巨若山岳的一座猛兽! 他感觉,自己仿若一个渺小至极的蝼蚁,正面对着一只巨硕无朋的庞然大物。而这只庞然大物,正慵懒、却充满着无与伦比的霸气伏卧在自己的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就是那只白虎吗?它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自己一定要将头仰至无法再仰,才能勉强看到它的眼睛…… 突然间,他的耳中响起如同闷雷般的巨喝:“你一心呼唤我来,有什么事情吗?”这声音是如此的充满威慑之力,如此的巨大,以至于炎荒羽竟被震得浑身晃动,站立不稳,直若要跌倒一般。 强自静定心神,炎荒羽吐所扬声道:“没有别的,我只是想见见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的……” 那声音却让自己好不羞惭是如此的细小,真怀疑这庞如山岳的白虎能否听得到…… “哦?那你现在看到了?”那白虎再次道。这次炎荒羽有所准备,再不被那恍若巨雷的声音震倒了饶是如此,他仍是浑身颤个不停。 “是……是,我看到了……”他沮丧地答道。同时决定赶紧退出这场联系真没有想到,这白虎竟然会是这样的恐怖! 然而,未等他中断那维系的烙印,便觉得觉一股灼热至极点的真元在突然间,自脑中灵窍瞬间喷涌而出!那股迅猛无匹的炽热,直将他的脑中gg神经都焚烧得剧痛无比!顷刻间,他忍不住惨叫一声! “啊!” 那凄厉的叫声是如此的惨烈而突然,竟在刹那间传遍了整个空间! 紧跟着,那股恐怖的灼热竟随之漫延至他的全身,在他尚未有丝毫的反应时,已经将他的整个身子裹进了熊熊烈火之中!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啊! 炎荒羽陷入了无比痛楚之中,他感到,自己整个人就要被烤焦了!自己就要葬身在这片白虎的元阳火海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痛苦地呻吟道。整个人已经蜷缩成一团。他想提起混沌真气,可是平常感觉汪洋似海的真气,这个时候,却只如同一滴,g本起不了就有的作用…… 相反,平时灵敏至极、令他骄傲自豪的超卓六知,在这个时候,却变本加厉地敏锐起来,令他的痛楚竟在无形中放大了何止百倍! 就在此时,他听到头顶再次传来闷雷般的喝声:“哼!真是无知小辈!我白虎乃万兽之皇,岂能被你这种小小凡人所囿!若非晋身天道之人,休想得到我的灵皇元阳!” 炎荒羽此时早被脑中及身上的剧烈痛楚折磨得无法正常思维,但长期艰苦修习“混沌诀”的经历,早就造就了他一副坚韧卓绝的意志,虽已经近乎绝望,但他仅有的一线灵智仍顽强地反击道:“你……你胡说……如果我不能,为何……为何那个女鬼可……以……”说到这时,他浑身一阵剧烈抽搐,四肢竟为之扭曲变形! 那万兽灵皇白虎似是听到炎荒羽那微弱的呻吟一般,不屑哼道:“当然,那个女鬼已经有几百年的修为,而且是众多y魂的灵体,乃至y之物,当然能够承受的的皇者元阳!而你一个区区的凡人,而且还是阳体,竟然也配来支使本皇吗?更何况你的心量这么小……” 炎荒羽一呆,心中虽觉它这话说得有点问题,但因此时身心俱焚下,竟无法进行反驳! 在那从身体每个细胞燃烧出来的真火的焚炼下,炎荒羽的神志渐渐趋于迷失,他的神识烙印也被一点一点地融化…… 就在那白虎的至尊元阳之火即将将炎荒羽的本体元神彻底焚灭之际,突然间,从炎荒羽的灵窍内再次涌出那股清凉至极的气息! 随着那股清凉的生发蔓延,炎荒羽脑中的炽热竟所至即消! 正处于濒死之境,神智处于极度迷失的炎荒羽突然灵窍大跳,登时觉得天门洞开,一切变得豁然开朗! “…… y极之处,必生至阳;至阳之内,必有至y;y极生阳,阳极生y;否泰天地,混沌无分!……” “混沌诀”中的几句口诀一个字一个字地显然在他的眼前,并散发着万道金光! 他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白虎之所以要与那至y之体的女鬼相处,正是因为孤阳不长;而那女鬼却因为至y之中生至阳,从而同白虎建立起了联系,两个灵体因而形成了“山鬼”的组合!而当那女鬼的y神隐于自己的神窍之后,白虎再次成为孤阳。但是正因为这个孤阳今番遇到了他炎荒羽,一个修习“混沌诀”臻于大成的阳体,更因为“混沌诀”对他本身元阳j髓的圆融修炼,使得白虎元阳与他的元阳进一步融合,同时在“混沌诀”心法的进一步提炼、j纯下,终于达至了奇妙的人、兽至阳合体的境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至y便顺理成章地产生了,并因此达到消融白虎元阳焚炼的功效! 在悟到这一层后,结合白虎所说的“心量”,炎荒羽更进一步洞破了白虎之所以能够以如此庞大的巨岳身形、磅礴气势现身的奥妙所在! 一声长啸之后,炎荒羽陡地从地上一跃而起,随之口中大喝:“混沌天地,浩气长存!” 那灵窍中涌出的清泉,在他遽然变得汪洋恣纵的元神c纵下,竟然在顷刻之间化作了滔天冰海!并在弹指间将那自诩为万兽灵皇的白虎元阳冰解! 同一时刻,炎荒羽的虚空身形也空前地庞大起来,霎那间,那只原本如峰似岳的白虎,已经被他踩在了脚下,如同一只小猫一般。 高下立判。 那白虎万想不到,炎荒羽居然死地求生,反而悟出了y阳之道,并成功地将自己的元阳压制。 一声哀鸣之后,白虎惨嘶一声,道:“真想不到,千年之修,竟不如一朝之悟……”那j神的感应却是越来越弱。炎荒羽知道,这元阳白虎的j神烙印,至此已被自己彻底炼化磨灭,而其万兽威灵,却融入了自己的元神之中,再不会有任何的悖逆。 “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厉害……把白虎的元神都炼化了……”一阵幽幽的叹息自脑海深处悠然响起,正是那个女鬼。 炎荒羽苦笑一下,道:“我何尝想这么做呢?只是没有想到它一介兽灵,也会夺舍而已。” 那女鬼沉默一会儿,又轻叹道:“唉……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它其实也很辛苦的……这么几千年的修行,却始终不能悟到……” 炎荒羽摇头道:“何谓悟到呢?我看我还是不很明白。” 那女鬼幽幽道:“那已经足够了……你虽然仅仅悟到了y阳之道,但对它来说,已经很多了……” 炎荒羽突笑道:“那么,你在我的脑子里,岂不是也悟到了吗?” 那女鬼叹道:“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我不可能得到的,这里面的道理,我虽然身为y体,但也不明白其实若是真象你想像这么简单的话,那些y灵早就解脱了……” 炎荒羽点头同意,道:“你放心,我对你的承诺,一定会办到。我会抽时间去寻访那位可以为你开位的大师的。”停了一下,忽想起九公曾经跟自己说的有关超生之事,正待问时,那女鬼已经知晓了,回答道:“不要紧的,只要在你的庇佑下,天道罗不会收我的所以我离开你后,得找个y气重,又有无上正气的所在,以免元神会被天道罗磨灭……” 天开语正要再说时,却感觉那女鬼已悄然隐寂,知道她又回到了自己安排的神窍,便不再想它,而是继续流转体内的混沌真气,最后才六知外逸,令体内自行胎息。 甫一睁开眼,炎荒羽便苦笑了。 自修习混沌诀有成以来,除去生病时期,他便不知汗为何物。可是现在,他却浑身如同从水里拎出来一般,从里到外均透湿淋淋。 忽心念一动,他脑中现出白虎元阳的威烈阳火,便顺意施行。登时便觉一股热流透体而出,浑身上下泛起重重蒸腾白雾,不消一会儿,内外衣竟自被真元烘干,再无一丝湿气! 炎荒羽心中禁不住一阵狂喜! 他知道自己已经步入了“混沌诀”一个新的层次。虽然没有九公指导,他不知道这个层次是否是应该经历的,但是从目前的情景来看,总算是朝好的方面发展的…… 炎荒羽走下床,看看四周咦?天色怎么已经放暗了,为什么高飞他们还没有回来呢? 想到高飞,他不禁暗呼侥幸若是刚才他们回来,看到自己的那个样子,还不吓死啊!虽说自己完全是在元神的领域同白虎较量修为,但是依自己浑身是汗的景况看,那外表的情状也一定非常之糟糕,若给他们看到,非将自己送往校医处不可这也罢了,倘若自己一经骚扰,行功走火,那才真的要命哩…… 炎荒羽越想越后怕,决定以后除非在完全保险的情况下,决不再做如此危险之事! 可是,高飞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怎么这么晚了,也不见回来呢?难道…… 他陡地心头一跳! 不会是真出事情了吧! 第二章 柔情切切 炎荒羽首先便做的便是将六知中的“闻音知机”尽数外逸。他相信,只要高飞等在自己的可探查范围之内,就一定能够得到他们的方位资讯。 不出所料,高飞等人的声音很快便摄入至他的耳g。 不过令他诧异的,却是高飞等人并非是在学校范围之内,而是在围墻之外,殁情峰脚。 他不假思索便从宿舍中冲出,绕过宿舍楼,转身向学校围墻奔去。高飞等人发出的声音,实在令他感到不安——他们似乎在与人争斗!更让他紧张的是,韦亭逍赫然也在其中! 冬日的天色黑得特别的早,但这晚的月色却颇为不错。在探查周围没有人的情况下,炎荒羽很快便一路窜至校园的北围墻,附近。再距离围墻还有几公尺时,陡然加速,竟在未用手的情况下,“噌噌”两步就着墻壁蹬上了墻头——今番他却有了准备,在跃上墻头前,已经觑好了墻头落脚之处。脚尖在那墻头尖钉空落处微微一点,整个人便翻了出去。 双脚平稳地落在地面后,他回头看看身后的高墻,心中暗道:“想不到这攀石越壁的手段在这里也能用上!嘿,真是好运……” g据“闻音知机”判断的方位,他再不迟疑,径直朝高飞等人奔去。这校园的后面,倒是一片密密的松林,一直延伸到围绕殁情峰的平安河边。这倒与在山林里奔行的情景颇为相似,所不同的是,在这片密林里奔跑,感觉要平坦得多…… 不多时,他便看到了白花花的平安河水。 在树林的边缘,他停了下来,然后在一棵枝杆颇为chu大的松树后隐去身形。 小心地探头出去,炎荒羽一眼便看到平安河的河滩上,正分两边聚集了三十三人,而他这个宿舍得高飞、小豆等所有人十一人赫然在内,而韦亭逍则躲在几人后面,不停地啜泣,似是受到了欺侮…… “二十一人对十二人……哼,果然霸道!”炎荒羽在心中暗咬牙骂道。 此时他的目力已将现场尽数笼罩,看得煞是清楚分明——对高飞等对峙的,竟然便是以雄猛为首的一干“地龙帮”众!更令炎荒羽惊讶的是,这其中居然还有几个一眼看去便不属于学生的成年人! 而高飞等人,却是东倒西歪,浑身带伤——看得出,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为不易。 炎荒羽更看出,之所以高飞等仍能抗拒雄猛等人,完全是他手中正握着一把锋利的砍刀!想必雄猛等未想到高飞居然会以命相搏,因而才犹豫不决的吧…… 炎荒羽正欲冲出去时,却听得一把y阳怪气的轻佻声音说道:“怎么?还不快把我们老大看上的小妞交出来?当真不想活了吗?” 炎荒羽心头登时一跳!这个声音何等的熟悉,分明就是那晚听到的与“彪哥”在一起的,被叫做“小林”的家伙! 炎荒羽忙停下欲冲出的脚步,定睛将此人认真地打量一番——果然形如其声! 这“小林”生得面白带青,一只鹰勾鼻梁。身形虽瘦削,但看去却相当的j悍。看上去他是随意站着的,但是炎荒羽却从他的手脚及腰的微微张力,便知道此人拳脚相当的厉害——可不是阿凯之流的角色! “怎么?你们想干什么?不怕死的就上来试试——总之今天决不能让你们带走亭逍!”高飞虽重重喘着chu气,嘴角也淌着血渍,但却仍顽强不屈地恨声道。 “好汉子!”炎荒羽心中暗赞一声,缓缓从隐身的树后转了出来——不过此时他已经将校服褪去,只余内里衣衫——还是反穿的,同时他的脸也已经被若兰姐姐给的丝巾蒙住了一半,只露出眼睛以上。 那“小林”果然厉害,炎荒羽刚从树后走出没有十步,便被他发现了。 “什么人!”小林大喝一声,扭着警惕盯着蒙面打扮的炎荒羽,脚下略略移开了小半步。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被他这一声大喝转移了过来,一齐看向炎荒羽这个不速之客。 炎荒羽冷笑一声,暗运内力,将喉部肌r收缩,拉长声带,再把舌g压低,发出与平常大不相同的chu浊声音,冷冷道:“你又是什么人!” 这种变换声音的把戏,从前他在坳子里的时候就经常干。而且是在“混沌诀”颇有小成,已不惧怕野兽的时干的。当时他苦于不常遇到这些野兽来陪自己练习身手,为了吸引它们,便学会了用各种模仿豹豺鹿等各种野兽的声音。由于他对肌r的高超控制能力,每每会引得这些动物上钩。当然,这种事情他一直遵从九公的教导,从未在人前显示过,即便是阿瑶也不知道。 见一个白衣蒙面人突然不宣而至,而且看那架势,很可能便是针对自己方面,小林更加警惕了。 “你管老子是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别管闲事啊!”他厉声喝道。同时向雄猛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小心提防。 炎荒羽又是一声冷笑,并未回避小林的威胁,反更走近两步,停在了高飞的身前,不屑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说话!”头略略转动,又对高飞道:“你们走吧,这里有我!”说实话,他这样说时,心中早打好了算盘——看这些人目光迟滞的样子,便知道都是些草包。唯有面前的这个“小林”,或许会是扎手的人物也未可知。但即便最后万一不敌相信以自己的身手,逃跑应该决不成问题的。 高飞等正在绝望之中,忽然见到救星,登时大喜!但转而一想,却一咬牙,对炎荒羽扮的蒙面人道:“大叔……谢谢你,不过……这件事跟您没有关系……您只要把她——”他说着转身指了指躲在后面,衣衫不整的韦亭逍,道:“您只要把她带走就可以了……” 炎荒羽听得心中好不感动! 他头一次真正生出高飞这个朋友不枉结交的念头。 就冲着他这句义气十足的话,今天也要把他们救走! “什么?”小林失声冷笑,yy道:“高飞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你放心,今天雄猛他们不会出手的,今天就由我们哥几个送你们上路!我想,若是你们几个不小心掉进这条平安河里,应该不会有人怀疑的吧?总之,那个姓韦的小妞,我们彪哥是要定了!”停下来,他又转而对面前的炎荒羽道:“老子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还蒙面充大侠——识相的话,就快快滚到一边去!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卸了!”说毕猛地转身回去,随即便有七个一看便知是黑帮流氓模样的男子站向前来,将炎荒羽围成半圈。 看到这七人的动作,炎荒羽便第一时间判断出,这几个人是草包! “想不到,这城里的草包,也要比山里的差劲——一点都不j干!”他心里这样想着,将眼前这几人已经同他在车上遇到的那几个恶人做了对比。 “很好,很好,”他笑道——可惜他嘴上笑着,眼睛里却未露出丝毫的笑意,因蒙着脸,那些人自然也无法看到他的皮笑r不笑了。“那么你们是一个人上呢?还是几个一起呢——罢罢,还是一起上吧!省得浪费时间!”说话间,他竟突然出手! 小林在一旁看得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眼前的这个人,动作真是形同鬼魅一般,那身形的展动,自己竟然无法看得清楚! 就在他惊叫一声“当心!”时,变故已然发生——“啊~”“妈呀~”“哇~”……惨叫声此起彼伏,自己带来的那几个帮手,竟在转眼间,已经纷纷倒在地上,蜷作一团,嘶叫连连! 其实炎荒羽也并未对这些人下太大的重手——他只是将这些人的每一只手都给扭断了而已。所不同的是,这些人断的部位,都是在腕骨上,而且那骨合口已经被他铁指捏得粉碎!即便今后勉强接上了,也不可能更用出多大的力气。换言之,这些人已经被他狠手打成了残废。 悠然地退往一边负手而立,炎荒羽心中的得意却是难以自抑:想不到原本用来握碎狼爪的,今天却用来捏起人手了——这些人的骨头真是很脆,居然轻轻一捏,便碎了…… 那小林见此情景,不由冷汗直激。他暗暗揣摩再三,觉得自己实在不可能有面前这个白衣蒙面人的身手迅捷,更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放倒这么多人,当下便萌生了退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有胆就留下名来……”他强自镇定地对炎荒羽道,却不知自己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 雄猛等人早已经给吓得魂不附体了。他们再也想不到,这凭空居然出现一个只有在传说中才可能出现的“大侠”!而且要命的是,这个“大侠”还不是帮自己这一方的!一时间,他们已忍不住偷偷地向后退了,准备觑准机会便逃。 炎荒羽早看见雄猛等人的举动,他又哪会放过他们呢?在他眼里,似雄猛这等改不了吃屎习x的劣狗,正应当让他尝足味道,以免今后不长记x! “你给我站住!”他厉声对雄猛喝道。 雄猛登时浑身一个激凌,只觉一股热烘烘的东西从裤裆流了下来,散出出腥骚的味道——他竟在紧张惊骇之下,小便失禁了! 炎荒羽再看小林一眼——他自有机会收拾此人,而是径直朝雄猛走去。 看到炎荒羽扮的蒙面人向自己走来,雄猛惊骇得浑身筛糠,上下齿竟不自主“得得”打颤,双腿早软瘫跪下了,一双绝望的眼睛只知看着炎荒羽,却丝毫说不出话来。 见炎荒羽似有意放过自己,小林哪还敢再逗留下去,忙挨个将痛得在地上打滚的同伙踢起,催促他们赶紧随他逃离此地。 炎荒羽故作看不到小林等的举动,仍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雄猛——他相信,将韦亭逍献给彪哥的主意,定是这个表面chu豪,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地龙帮”老大弄出来的。因此,他今晚定要将他好生收拾一番——当然,还有这些跟随他的喽罗。 “今天晚上,”炎荒羽说道:“你们一个也不要跑,如果哪个胆敢跑了,我就把他的腿打断——老子说话绝对说一不二!”无形之中,那虎王的霸气威严再次透过他的说话,笼罩在他的全身。 炎荒羽说着缓缓地向雄猛探手出去,就在将触未触之际,那手忽然迅若闪电般伸缩一下——“啊~”一声惨叫立即从雄猛的口中发出!众人骇然看时,却见他左手紧紧捧着右手,那右手已然软沓沓地垂在一边,分明已经被那蒙面人折断了! 不过雄猛只叫出这一声,便再叫不出来了——因他的嘴里已经被炎荒羽迅快地塞进了一块布——当然是雄猛自己衣服上扯下来的。他只能在地上痛得蜷缩成一团,浑身不住地抽搐…… 炎荒羽接着再缓步走向剩下的那十二名由雄猛带出来的学校“地龙帮”成员。 突地,他手指一弹,一粒石子应手电闪而出! “啊呀~”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原来是雄猛的一个手下,想偷偷逃跑,却被炎荒羽发觉,因此便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将他的踝骨击碎了。 见那个同伙痛得满地打滚,剩下的十一个人终于彻底崩溃。 一时间,磕头痛哭叫饶命的有之,抹泪悔过的有之,甚至有人还哀求起了对面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高飞等一行人。 “住口!”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高飞刚一提气欲为那些可怜的同学说好话时,炎荒羽便顿声喝止了他。与此同时,一块裹着布的石块也电s而至,重重地塞住了他张开的嘴巴——那一下好重,竟将他嘴唇打出了血…… 炎荒羽缓缓地摊开手掌,就着朦胧的月色及河水的粼粼波光,众人骇然看到,炎荒羽的右手竟然抓了一把细碎的石子,左手却有两枚蛋大小的卵石!登时,所有的人都打消了逃跑的念头,一个个战战兢兢,只求面前这个冷血的蒙面人能够放过自己。 不过炎荒羽x格坚毅非常,既已下了决心,便轻易不会更改。更何况他早目睹了这些“地龙帮”分子日常的所作所为,就越发不会放过他们了! 在连声惨叫中,炎荒羽完成了他的惩戒壮举——这些人一如那些逃走的流氓一样,腕骨被碎成了残疾。从今以后,这些人再难以恃强凌弱,他们的手,恐怕只能完成日常的活动了…… 见这个蒙面人如此辣手,高飞等人却也十分胆寒。要知道他自己嘴里也遭到了卵石的飞击——虽然是包了块布。 目送雄猛等跌跌爬爬地落荒而逃,炎荒羽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无惊无险地解决这个麻烦! 转过身来,见高飞等还在原地,他不禁微皱了皱眉,道:“怎么?你们还不走?你们不走,我可要先走了!”说毕便摇了摇头,转身欲行。 高飞忙叫道:“等一等,大叔!” 炎荒羽不禁一乐——这家伙,先前叫自己大叔,还未同他计较,这回又叫大叔——难道本人的蒙面样子就真的那么老吗?不过他倒是真的停住了脚步。 “怎么?还有事情吗?”炎荒羽仍装着chu重的声音道。 “不……不是,我们是想,请大叔能不能教我们……”高飞看了一眼小豆等室友,代表众人意见央求道。 炎荒羽登时哑然失笑,却再不理他。径自掉头飞身离去,消失在那片来时的密林中…… 炎荒羽真的走了吗?当然没有。 他的心里一直挂念着可怜的亭逍哩! 在见到高飞等把韦亭逍送到女生宿舍门口,又同她道别后,他才在少女的面前现身出来。 乍一看到那个蒙面人突然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韦亭逍本能地吓了一跳,紧跟着便要惊出来! 不过炎荒羽对此早有准备。在她还未发出声音前,揉成一团的丝巾已然塞住了她的小嘴。 “是你!”韦亭逍虽口不能言,但她的眼中,却已经表现出了这惊喜交加的意思。 在校园外街上的一家小吃店里,炎荒羽同韦亭逍一人面前一碗热气腾腾的三鲜馄饨,热呼呼地吃头。 韦亭逍此时的心中蕴满了爱的暖流。 她再也没有想到,那个大显神威救了自己和高飞等的蒙面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心上人炎荒羽! 在看到炎荒羽的脸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便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现在,两个人虽然在吃着馄饨,而且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她却感到那么的满足,一种拥有了整个世界的幸福感正充满着她的心房。 看着韦亭逍安静地一口一口吃着馄饨,炎荒羽心里也是一片松弛。 为了平定小妮子的心情,他一路上拥着她,没有同她说一句话,便来到了这间小吃店。现在看来,她已经没事,自己应该问问她事情的发生经过了。 不过,在这种地方,他实在害怕万一自己问的话再触动韦亭逍的恐惧,她哭起来就不好了。 怎么办呢? 见她将自己的那份也吃得差不多了,炎荒羽才柔声道:“亭逍,吃饱了吗?” 韦亭逍登时小脸一红,似是想起了自己的食量实在有些羞人,便放下了调羹,低头羞道:“嗯,我吃饱了……”说时竟不克自持地打了个饱嗝,这下可把她羞得够呛,差点将脸埋进x口。 炎荒羽一笑,伸手扶着她起来,道:“我们走吧!” 韦亭逍又是低低地“嗯”了一声,便倚着炎荒羽走出了小吃店。 站在街上,寒风一吹,韦亭逍禁不住一个哆嗦,整个人便紧紧偎进了炎荒羽的怀中。 炎荒羽心疼道:“我们快回宿舍去吧,这儿太冷了!” 岂料韦亭逍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轻轻道:“不要……” 炎荒羽一怔,随口问道:“怎么?是小慧吗?你回去换衣服时,她说你什么了吗?”他以为韦亭逍怕回去后不好对武慧解释。毕竟武慧还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意见哩。 韦亭逍却摇头道:“不是,小慧昨天家中有事,让她回去一下呢……听说是她nn去逝了……她要明天才能回学校……” 炎荒羽不由一愕:“怎么?她nn……” 韦亭逍点点头,从他怀中抬起脸来,温柔陶醉地看着他道:“阿炎……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想你……要不是小慧阻止,我早就想找你了……” 炎荒羽疼爱地捏捏她俏美的鼻头,笑道:“现在不见着了吗?对了,不回宿舍,你想去到哪呢?” 韦亭逍突脸上晕红起来,声音也变得格外的娇嗲:“你……我不管。总之今天晚上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炎荒羽登时心里一荡,搂着她腰部的手忍不住向下滑去,在她翘挺弹跳的隆臀上捏了起来,嘴里调弄道:“这么乖?是不是我带你去旅店,你跟着也去呢?” 韦亭逍被他揉得娇躯火热,止不住地一阵阵颤栗,鼻息咻咻地娇喘个不停,嘴中颤声娇喃道:“炎……阿炎……好哥哥,我的好哥哥……只要在你身边,到哪我都愿意……”说话时,整个人似软了一般,竟要炎荒羽搂抱着才不至跌倒。 炎荒羽被她这一弄,也撩得小腹热呼呼紧绷绷的,忙四下里望望。正巧见到一辆计程车,便忙拦住了。 在一家规模看来颇为像样的旅馆简单登记刷卡——主要是刷卡付钱——之后,炎荒羽便搂着韦亭逍进入了这间旅馆的客房。 早在进门之前,二人一边拥吻抚,一边衣釦便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及至开门进去时,只略略做作,便都只剩下了单薄的内衣。 等不及上床,炎荒羽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便将韦亭逍按在了门背后,一把将她一条雪白的长腿抬了起来…… …… 狂欢过后,韦亭逍浑身酥软地缩在炎荒羽的怀中,再不能动弹分毫。 不过她的小嘴还是能动的,因此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心上人。 炎荒羽心中冷哼:果然是雄猛这个家伙干的!这家伙上回还说要把什么“罂粟娇娇”的送给彪哥…… 等等——“罂粟娇娇”? 他登时一激凌,整个人也从温柔乡里清醒了一半。 他立即支起身子,问韦亭逍道:“亭逍,你知道‘罂粟娇娇’这个人吗?” 韦亭逍睁开秀美的大眼睛,忽闪了下长长的睫毛,双眸带春地看着炎荒羽,似有些不解他为何突然会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炎荒羽见她娇憨可人,忍不住吻她一下,同时大手也在两只玲珑翘挺的玉r上来回地揉捏,笑道:“怎么?我问个话还要看看我啊……亭逍,你的小n子好象大了些哦……” 韦亭逍登时娇躯一阵酥麻,本已回软的粉红色小r头也重新茁挺肿胀起来,也变得更加地敏感不堪,一时间娇吟连连,玉露清泉也再次不可抑制地自股间秘缝渗了出来…… 炎荒羽自是觉出她的异动,不过他现在却没有心情,因为他在担心一个人。 他停下轻薄的色手,再次轻声问道:“好了,亭逍,不要闹了。快告诉我……我听雄猛他们好象提起过……” 韦亭逍这才娇喘着睁开水汪汪的眸子,似怨还娇地睨了他一眼,直看得炎荒羽心旌摇荡时,才嗲声道:“你坏死了……人家又不是不告诉你,就这样弄人家……”停了下,娇喘了两口气,才道:“这个‘罂粟娇娇’,就是你师姐季绵虹呀!怎么你都不知道她的绰号吗?” 炎荒羽一呆,心道:“果然是她!” 想了下,他忍不住又好奇问道:“怎么她会有这样奇怪的外号呢?” 韦亭逍在他怀里动了动,使自己躺得更舒服些,然后回答道:“那当然是因为她的x格和为人啦!你想想,罂粟开花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美丽灿烂,很好看呢?可是,它再美丽,也有有毒的,而且是那种容易让人上瘾的……” 炎荒羽点头明白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她长得好看,也很容易让人亲近,但却总是那些意图不轨的男人在喜欢她入迷以后,就设法整治他们呢?” 韦亭逍娇笑着点了点他x脯,道:“对啦!阿炎我的好哥哥,你真聪明呢!不过,我听说她的私生活真的很糜烂呢,而且被她修理的男生也不计其数……阿炎你可要当心她啊——她可是你的师姐……” 炎荒羽登时愕然。他倒没想到,季绵虹居然是这么样的一个人!不过,从自己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来说,她不像是这种人呀…… “会不会是谣传呢?我看不出师姐她有什么不好的呀?”他忍不住替季绵虹分辩道。 韦亭逍“嘻”了一下,不屑道:“阿炎哥哥你真是好骗呢!一个人的好坏,难道是从外表就能看出来吗——这就是为什么替她起个‘罂粟娇娇’的绰号的缘由啦!她表面很美丽,其实真的很毒呢,你可要小心!”停下唤了口气,她又道:“你知道么?现在没有一个正派男生会接近她——那些接近她的人,恐怕也只是想占她点便宜哩!” 炎荒羽只觉一股寒气从心中生起——师姐季绵虹居然是这种人? 他忍不住又道:“可是,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韦亭逍撇了撇小嘴,道:“你是说那个路帆扬吗?是啊,是她自己对外这么说的——我想路帆扬学长也是为了同情她,才对外这样说的吧——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在外面早就有女朋友了呢,而且还订了婚……是他父母决定的。” 炎荒羽纳闷道:“怎么师姐不知道吗?” 韦亭逍摇摇头道:“她怎么会知道呢?象她这种人,大家只会在表面上客客气气的,谁会真心与她交往啊,更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她了——万一不小心她发作起来追究,那岂不是自讨麻烦么。再说了,路帆扬深长也曾经在背后告诫过大家,不要乱说话,不然惹出麻烦来,他第一个找那个人呢!路学长平时为人又好,又本事,是我们同学的偶像哩,他的话,哪有人会不听呢……” 韦亭逍虽还在说,炎荒羽却听不下去了。 虽说“混沌六知”中的“心心相印”尚未有大成,观人之术未有成熟,但凭他的直觉感应,他觉得师姐季绵虹绝对不是亭逍嘴里说的那种女人! 可是,他也相信,怀里的亭逍不是那种乱嚼舌g的女人,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柔弱怕事的女孩子罢了。 那么,在校园里为何对师姐季绵虹会有这种恶劣的评价呢?始作佣者,又会是谁呢? 这些问题,令他好不困惑。 忽地,他想起一个问题,便问道:“亭逍,你这么喜欢那个路帆扬,那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喜欢你怎么办呢?” 韦亭逍登时一呆,看着炎荒羽的眼神竟有些不知所措,嘴里也变得期期艾艾:“这……这个……阿炎你不要乱说,这是不可能的呀!” 炎荒羽淡淡一笑,道:“什么不可能呢?是他不可能喜欢你,还是你不可能喜欢他呢?” 韦亭逍显然被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手忙脚乱。炎荒羽看她这样,心中暗自点头,知道她能这样表现,其实正是她单纯的地方,便笑安慰她道:“不用说啦,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韦亭逍怔怔地看了炎荒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道:“阿炎,你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呢?我……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路学长是我们女生的偶像……真的,每个女生都梦想跟他在一起呢……他真的很好,长得又帅……是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呢……” 炎荒羽听了不禁心中气闷,心道这又如何?其人的品x未必就值得一说! 却听韦亭逍又道:“不过,那些只是梦想而已,现在我同你在一起……其实就已经感觉很幸福了……如果真的跟路学长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炎荒羽心中长叹一声。 看来,自己在坳子里的经历,未必就完全适合城里呀…… 在他以为,男女之间的感情,其实应该是很简单的,只要喜欢,就在一起便是了。而他到目前为止,也都是这么做的。 可是亭逍的一番话,却让他看到了另一种感情的存在。 一个人居然可以在同一个相爱时,心中却仍留有另一个人的位置,这……这实在让他无法理解。 偶像?梦中情人? 这又是些什么东西? 而这一情形,似乎不单单亭逍一个女孩子存在,而是学校的大多数的女生都有,这就令他更不能接受了。 炎荒羽再三想了想,转过头来,认真地对韦亭逍道:“亭逍,我想,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路帆扬的话,你大可去认真地跟他说……” 他这话刚一出口,韦亭逍登时花容色变,惊慌道:“阿炎你……你怎么这样说!你……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对你是真心的呀!”那声音先是颤栗,及至后来,竟带些哭音了。 炎荒羽没有想到她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忙道:“我没有生气呀,你……你不要这样,不要哭啊……” 韦亭逍对自己稀里糊涂说出的那些话真是后悔得要死。她这才想到,自己当着炎荒羽的面,躲在他的怀里,却在诉说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好处,实在是愚蠢到了极点。也就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感情,忽然变得丰富了起来,似乎多了许多的内容…… “阿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路学……路帆扬再好,也没有你好的……你……求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紧紧地抱着炎荒羽,一面连连吻他,一面悔恨地哭道。这个小女生,在这一刻真正有了女人的感情。 炎荒羽真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真的没有生气啊,他为什么要生气呢?他只是想,如果亭逍真的觉得路帆扬很好的话,大可将他与自己一比,看看谁更值得她相爱,仅此而已呀…… 见韦亭逍如此伤心紧张,他不忍地轻轻推开她一些,捧着那张秀气的小脸,柔声道:“亭逍,我真的没有生气,真的……” 韦亭逍睁着模糊的泪眼,仔细地看看炎荒羽,在确定他温柔的眼睛里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后,这才放了心。却仍惴惴道:“那你……为什么这样说……” 炎荒羽笑笑,知道自己无法向她解释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便索x顺着她的意思,道:“不过,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的话,就不能再想着别人,知道了吗?不然我可真的会生气。” 韦亭逍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是是,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炎荒羽沉吟一下,认真对她道:“亭逍,我跟你说,其实那个路帆扬,并不一定真的很好——你不要误会,我从来就不会嫉妒别人,我只是就事论事——他的人品可不怎么样。” 韦亭逍一愕,看着炎荒羽的眼睛眨巴了两下,正想辩解,但一想,赶紧把话咽回了肚里,变作了连连点头。 炎荒羽却已经从眼神里看出她未必同意自己的看法。不过他也不想去强求,便淡淡笑道:“如果不信,你就拭目以待好了——不过,以后你可不要与他接近,否则的话,不要怪我不理你——还有,让小慧也这样做。如果她不听的话……唉,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随你们吧!” 韦亭逍忙举手发誓道:“阿炎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再理那个路学……路帆扬的!我回头去跟小慧讲,让她也不要理路帆扬!” 炎荒羽点点头,又道:“关于我师姐的事情,以后你听到旁人议论就算了,不要跟着掺和传播。我不喜欢女孩子嚼舌头的。” 韦亭逍不禁委屈地点了点头,却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那……人家跟你说也不行吗?” 炎荒羽对她笑笑,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嘴唇,疼爱地道:“这当然例外啦!你对我说什么,我都很高兴听的。我只是要你不在外面同别人一起掺和而已呀。” 韦亭逍这才释然,撒娇道:“就是嘛,要是不能跟你说话,那可要把我憋死的!” 两人又亲热一会儿,韦亭逍忽似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对了,阿炎哥哥,我记得上回在c场的时候,好象见你在看一本叫做……《灸砭通达》的书,是不是啊?” 炎荒羽点点头,轻轻摩挲着她光滑弹跳的粉臀玉股,应声道:“是啊,我是在看那本书。” 韦亭逍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看着炎荒羽,想了一下,道:“那你是不是很喜欢看这方面的书呢?我可以从外公那里,给你借很多的!” 炎荒羽一听,手便不自觉停了下来,讶然道:“怎么?你外公那里有很多的吗?” 韦亭逍点点头,语气柔柔地道:“是呀,我外公那里有很多呢——有好些书,我看都象古董……” 炎荒羽见她表情娇甜婉娈,心中忍不住又涌起浓浓的柔情,便着实痛吻了她一回,真将小丫头弄娇喘吁吁时才放开,嘴里道:“亭逍,你真可爱……我爱死你了……”说着竟腾身而上,也不顾韦亭逍是否准备好,便挺着chu硬的阳势,对准她玉股间两片粉笃笃、抖颤颤花瓣中间那通红湿黏的小孔捅了进去…… …… “炎……好哥哥……亲哥哥……你,你好厉害……亭逍要给你弄……弄死了……”再次从极乐的巅峰苏醒过来,韦亭逍过了过一会儿才说得出话来。饶是如此,说话时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颇为艰难生涩。 见亭逍脸上在欲仙欲死的表情中,露出几许痛苦,炎荒羽便知道,自己索取得有些过分,恐怕会伤到她。 果然,韦亭逍再回缓过来一些时,那小脸上痛苦的表情就更甚了:“阿炎哥哥……我……我肚子里有点疼……”说着一手抓着炎荒羽,一手却紧紧按着小腹。 炎荒羽忙探掌替她揉抚,与此同时,六知之“物过囿形”已然透过她嫩滑的肚皮,感知起她小腹内部的状况了。 一探之下,炎荒羽立时脸现愧色——自己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将亭逍娇嫩的子g给捅伤了!那子g颈很明显有扭挫瘀肿的症状。 当下他不再迟疑,忙再次腾身压上韦亭逍的胴体,不理她的惊呼,径自再次与她合体,然后将真元透过势顶输入亭逍甬道尽头的创处,然后借柔缓的抽c之势,起到按摩作用。 他这一番做作果然生出奇效,韦亭逍先还十分紧张:怎么他又要c进来?但很快,一股温暖的感觉便缓解了腹内的痛楚。不但如此,还重新挑起了她的情欲…… 炎荒羽感觉亭逍体内再次汩汩地流出泉y,便知道她已经好转,并再次动了春情,忙缓缓地抽出了具势。韦亭逍冲动地欲迎上时,他却一把将她小腹按住,柔声道:“亭逍,不要动……你身子弱,今天就不要做了……哥哥抱着你,好吗?” 韦亭逍本来个x就十分的柔顺,加之一来确实是感觉十分疲累,二来见他是关心自己,自是顺从地抑止了隐隐兴起的春欲,乖觉地任炎荒羽从自己身上滚落,然后让他拥搂着。 “是不是很想要?”炎荒羽轻吻着韦亭逍的小嘴,温柔地抚着她的盈盈椒r道。 “嗯……不过哥你说得对……我听哥哥的……”韦亭逍柔顺地偎在炎荒羽怀中,娇语呢喃道。 炎荒羽点点头,道:“亭逍你真的很乖,我喜欢得很……” 韦亭逍轻轻呻吟一声,喃喃道,“哥……你得我好舒服……真想这样被你一辈子……” 炎荒羽登时心一跳——一辈子…… 他心中不觉隐隐生痛。 一辈子的事情,真的很难说啊! 自己曾经答应过阿瑶、阿玉她们一辈子的,可是现在却全都成了一场泡影…… 他不禁也喃喃道:“一辈子……怎么才能一辈子呢……” 韦亭逍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柔柔笑道:“当然可以啊。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学校,只要以后考大学的时候,哥和我仍然在一所学校,以后工作也在一起,就可以了呀……” 炎荒羽一怔,心道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一转念,想想这其中似乎又有些不妥:这样一来,那么若兰姐姐和妮儿又怎么办呢? 不待他想过来,韦亭逍又细声轻道:“其实这也不重要,只要到时候哥你到哪,我跟着哥就行了……不过哥怕要养着我啦!” 炎荒羽登时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心道:这算什么!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活,那还能叫男人吗? 当下他重重点头道:“亭逍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韦亭逍登时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当是养猪呢!人家才不要变胖,人家就要象现在这样,苗苗条条的,这样才好看呢!” 炎荒羽嘿然一声邪笑,大手倏地一收,将她x前一团柔挺雪r紧紧握着,又使劲揉拧两下,不怀好意地低笑道:“还有这里,也要变得鼓鼓大大的,是吗?” 韦亭逍登时娇躯颤,声音悸栗道:“唔~是……哥——”阵阵动人心魄的呻吟立刻在温暖的房中不停回荡,越来越高…… 第十一卷 情结错综1-2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一章 万畜至尊 怀中的电话响了,炎荒羽忙取出打开。 原来是若兰姐姐的。 不知怎么,在接通电话的刹那,炎荒羽的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 靠在树旁,呆呆地看着c场上欢声笑语地做运动的同学,炎荒羽的心中却殊无半点的高兴。 昨晚的那通电话,令他头一回失眠了。 据若兰姐姐在电话里说,本周她将不能前来看他,因为她的前男友李中海就要结婚,特意邀请了她。 炎荒羽心中感到闷闷的。 为什么若兰姐姐还要去参加那个姓李的家伙的婚礼呢?难道还没有受够他吗? 其实令炎荒羽不快的,更是心中那隐隐的感觉——若兰姐姐居然也不问一声,就决定去了,只在事后同自己打个招呼而已…… 那个李中海,哼,有什么好的! 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直到感觉韦亭逍走到身后,炎荒羽才懒懒地转过身来。 与若兰姐姐相比,武慧和韦亭逍两个小女孩子的事情就实在算不得什么了,尤其在昨夜听到她们的心里话以后,他对二女的感觉更是一落千丈——尽管韦亭逍要好一些。 “阿炎,你怎么了?”少女的敏感使得韦亭逍立刻感觉出炎荒羽眼中神情的淡漠,不禁心头一紧,感到有些不对劲。 炎荒羽看看她,淡淡道:“没什么。” 韦亭逍虽仍觉他怪怪的,但既然男友已经说没什么了,自己自是不好再问下去,便展开笑靥亲昵道:“阿炎哥哥,过两天休息天我要回去……你愿不愿到我家去呢?” 炎荒羽本能地便想拒绝,但一转念,便问道:“你家住哪里?” 韦亭逍主动示好地挽起他的臂膀,将娇躯紧紧地贴着,细声细气地道:“我家就住在署平市的四步区……去嘛~对了,你不是喜欢看医书的吗?我外公家离我们家不远,我可以带你去呢……”说时无意识撒娇地将隆起的酥x在炎荒羽的骼膊上来回地蹭动。 炎荒羽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正好么,自己可以去偷偷去看若兰姐姐参加那个姓李的家伙的婚礼呀…… 打定主意,他转过脸来,看着韦亭逍娇美可爱的小脸,心中不禁一痛:难道这样纯真的女孩子也会说谎吗? “那好吧,不过……这样去你家方便吗?”说着炎荒羽忍不住轻轻地爱抚着韦亭逍光滑娇嫩的脸蛋,声音也放柔了许多。 见炎荒羽眼中透出温柔,韦亭逍顿时心头一松,水灵灵的眼眸也立刻变得活泼神气起来,双臂也松开了炎荒羽的臂膀,转而搂住了他的虎腰,娇声道:“不要紧的啦……我老爸老妈出差了,家里没人呢……” 炎荒羽登时恍然——原来这小妮子有恃无恐啊! 只听韦亭逍继续娇喃道:“这样子……我们就可以单独在一起尽情开心了……” 炎荒羽轻轻托起她俏丽的下巴,看着她的美眸中流露出的盈盈春意,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心道:难道昨晚她同武慧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就在这时,炎荒羽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紧跟着便听到温和的笑声传来:“呀,原来这个就是阿炎的女朋友啊……哦~这位同学好象是姓韦的吧?” 炎荒羽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透出笑意——原来是图书室的林郁芳老师。 韦亭逍突然被人捉到与男生亲热,虽然这种事情在学校乃是常事,但仍不免有些惊慌,忙下意识要从炎荒羽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又被炎荒羽紧紧地搂着,一时动弹不得,登时便羞得小脸通红了。 “林老师!”炎荒羽友好地对林郁芳含笑点头示意。经过图书馆的那件事后,两人的关系无形中接近了许多。 林郁芳见炎荒羽竟坦然不惧地当着自己的面,依然故我地搂着那个小女生,心中也颇觉讶然,不禁摇头道:“阿炎,最近就有一批新书要到了,里面有你最爱看的古书重版呢,你到时不要忘了去看哦!” 炎荒羽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谢谢林老师,我会的——对了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林郁芳见问,脸上立刻笼上了一层y云,苦笑了一下,看看他身边的韦亭逍,含糊道:“还不是那件事情……你知道的……” 炎荒羽一怔,随后见她眼中的犹豫,便明白是顾忌到韦亭逍,再一想,就知道了她所指何事,不禁轻叹了一声,道:“那……林老师您忙吧……” 林郁芳强打j神,无奈道:“那你们继续吧,林老师先走啦。”说毕又苦笑了下,转身离去了。 怔怔地看着林郁芳在冷风中单薄的背影,炎荒羽不禁心中又是一叹:不知道她那个赌鬼丈夫何时才能回头呀…… 韦亭逍虽感觉出林郁芳与炎荒羽之间仿佛有什么秘密,但却怕炎荒羽不喜,因此便没敢问,只是将话题转回到刚才二人谈到的事情上,说道:“阿炎,那你去不去呢?求你了……去嘛……” 炎荒羽“啊”了一声,醒转过来道:“哦……好好,我去我去。” “阿炎,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炎荒羽吃过中饭后回到宿舍就躺在床上一直不作声,高飞和小豆等担心地来到床边问道。 炎荒羽将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铺的床底,闻声转动了下眼珠,看向高飞,仍一动不动,只是嘴角牵了牵,却未回答高飞。 高飞和小豆不觉讶异地对视一下,高飞忙坐在炎荒羽的床边,关切道:“这两天天气不怎么好,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们大家说,好方便照应……” 炎荒羽终于动了动身子,开口道:“没有,我没什么……” 这时小豆抢道:“还说没什么——刚才在吃午饭时,我就发现你无j打采的,一定是有心事!” 高飞听小豆这样一说,忙接口道:“对了,好象小慧和亭逍她们今天没在一起……” 小豆立即会意点头:“是呀,我也没看到……” 炎荒羽听他二人一唱一和地在一边敲侧击,便淡淡道:“我没什么的,你们不用猜啦——怎么,你们不休息一会儿吗?下午还要上课呢!”说着坐了起来。 高飞见他终于起身,再仔细看他脸色如常,确定他没事后才放心笑道:“天这样冷,中午睡了,等起床后会很难受的。对了,我看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出去活动活动吧!” 炎荒羽正想问他活动什么时,便见铁强忽从门外一阵风地冲了进来,一面嘴里叫嚷着:“好啦好啦!咱们下午不用去上什么课啦!” 宿舍里的男生们一听,立即停下了各自的事情,一齐转向他,问道:“铁强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下午不用去上课了?说说清楚嘛!”一时间屋里喧闹一片,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着铁强说个不停。 高飞见乱哄哄地一片,便站起身来叫道:“大家静一静,不要吵,让铁强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是老大,他这一开口,男生们立刻安静了下来。高飞冲铁强点了点头,铁强会意,便走到他跟前道:“嘿嘿,飞哥,咱们下午有热闹看啦!” 高飞皱了皱眉,不解问道:“什么热闹?” 铁强笑嘻嘻道:“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今天殁情峰上的那个当家的老和尚要退隐了,正大摆排场,搞什么住持移交大典呢!听说来了好多地方庙里的和尚来观礼,可有意思了!” 果然,这个消息令宿舍里这些j力过剩的男生们大为兴奋,立刻重又嚷闹了起来,高飞忙挥手将他们制止,然后转身问炎荒羽道:“怎么样,阿炎?想不想去?” 炎荒羽对于寺庙这些事情并不是很懂,不过对于上殁情峰,他倒是不拒绝,刚才他躺在床上发呆出神,其实也就是在想有关于体内那女鬼y神的事。 “什么时候去呢?”他问道。 高飞一见他肯去,立即高兴起来,忙说道:“要去的话当然是越快越好,象这种热闹,有很多人去看呢!”说着转过来再问铁强道:“铁强你有没有看到去山上的路人多不多?” 铁强摇头道:“这我倒没在意,不过听校门口路上有不少人在往那里去呢!哦对了,我赶回来时,看到败家党有好些人也溜出去了……” 高飞呆了下,突一拍脑袋道:“哎呀,这么说来,今天学校里岂不是要有很多人跷课吗?” 炎荒羽在旁听着,忽心中一动,失声叫道:“不好,恐怕现在学校大门已经出不去了!” 他这话一出,众男生先是一怔,随后便跟着明白过来,登时面面相觑,小豆先前一直没c上话,这时急叫道:“那那那……那该怎么办呢?” 炎荒羽脑中灵光一闪,立即从床上爬下,迅速穿好衣服,一面道:“快!咱们快从学校后院墙翻出去,晚了怕有人去查守……” 高飞立刻听懂了他的意思,随即吩咐道:“大家动作快一点,我们从后墙翻过去!” “哇~好险!差一步就出不来了……”小豆气喘吁吁地回头看看学校道。就在他们一行刚刚翻过后墙,便听到校警的声音走近过来。 看到舍友们一个个惊魂甫定的样子,炎荒羽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想不到自己上回就是翻过那处墙去解救高飞等人的,这回又是从这处翻出来方便了大家…… “好啦!大家都回过气了吧?那我们快点走啊……”高飞见手下喘息平缓下来,便叫道。 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都震呆了。 高飞和炎荒羽等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去上殁情峰! 站在小树林的边缘,举目高眺,只见那伸向殁情峰顶的山路上竟密密麻麻地全是人!一眼望去,那密集的人头形成了一条黑压压的蜿蜒长带,那景象当真蔚为壮观! 高飞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叫苦道:“妈呀,这……这怎么办啊……这么多人,怎么挤上去啊……” 小豆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忽叫道:“我们想办法从小路上去!” 高飞一听,立即醒了过来,右拳往左掌用力一击,叫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小豆你好聪明!来,我们从山侧的小路上去!”说着一挥手,带着大家继续朝殁情峰脚赶去。 殁情峰脚已是人满为患了。山门口也多了许多警察在维持秩序。 那原本就不大的临时停车场,现在已经被车辆和人流淹没,叫喊声、祷告声、鸣笛声不绝于耳,宛若一个大集市一般的喧闹嘈杂。在停车场靠近入山路口的旁边,正有三名警察站在一个简易的平台上,举着高音喇叭声嘶力竭地指挥人群的动向。 但是尽管拥挤,尽管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焦急,炎荒羽却发现,来这里的人目光里都透着一股虔诚,这令他的心里深深不由自主地震动起来——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将这许多人无怨无悔地聚集到这里来呢?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在山脚的这处小广场上,却因人头涌涌而蒸腾出濛濛的白气。 炎荒羽听到人群中不停地议论着——“……哎,这次要是能赶上趟就好了……” “是啊,都怪我们来得太晚了,这么多人……” “想到不大师的信徒这么多啊……” “是啊,这次退隐,听说以后都不见外客了呢……” “要是能赶上他老人家的祈福就好了……” “这么多人……只怕要等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 “可……可是这个移交大典不会弄到明天早上吧……” “那可怎么办呢?急死人了……这么多人……” …… 听到这些话,炎荒羽心中突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股朦胧的欲望自他心灵的最底层开始慢慢地滋生出来…… 就在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候,那平台上的警察忽然传来了“福音”:“请大家不要挤……不要乱……这里有一位师父下来了……他会给大家带来好消息的……” 听到这话,炎荒羽和高飞等也不禁停下了脚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好消息。 炎荒羽眼尖,早已经通过面前重重的人群夹缝一瞥,看到有一位光头和尚正满头大汗地挤过人群,艰难地爬上那个临时的指挥平台。 “各位施主请不要挤……当心伤着……请大家静一静,听我说……”这和尚满脸是汗,却顾不上去擦一下,便挥手冲下面的人群示意。 人群果然渐渐安静下来。 只听和尚又道:“小僧法号宏忍,奉师父法喻……如果是为了祈福的……请大家不要急……师父答应在十天内,为大家一一祈福……大家千万不要在这里挤……小心不要出事……” 果然,此言一出,立刻便有不少的群众开始慢慢地转身,再重复两遍,去的人就更多了。不消多时,竟走去了大半。 见炎荒羽满脸的不解,高飞轻拍他一下,笑道:“阿炎,这些人都是附近的居民,随时都可以来的——他们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我们这样凑热闹玩,而是为了祈福的——他们事情那么多,不可能单纯为了观礼的……” 炎荒羽点点头,明白了这些人的举动,同时不禁又奇怪道:“可是……祈福真的很灵验吗?” 这时一位擦身而过的老太太回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嘴里咕哝道:“小孩子家,懂得什么了?信则灵……”说着脚步不停地继续离去了。 炎荒羽又是一呆,这没头没脑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山上也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往下走了,看来应该是同那位离去的老太太一样,是来祈福,而非观礼的。 高飞见此情景心中顿时一喜,忙拉着炎荒羽道:“阿炎,看来我们不用去爬山走小路啦!”说着便带头向那路口走去。 岂料刚近路口,便被那平台上的三个警察发现喝住了:“站住——对,就是你们几个小孩子……你们不要乱跑!” 高飞一愕,停住脚步,不解地看着那三个警察,不知他们为何要拦住自己这些人。 小豆却已经在一旁跺脚了:“不好了,他们定是不许我们上去了……” 果然,那中间的警察“脱”跳下了平台,冲到众人中间,对着明显是头的高飞大声嚷道:“你们这些小孩子不在学校好好念书,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快快快,回去!今天这里只下不上,你们不能上去的!” 高飞的脸上登时苦瓜起来,自己逃学,当然心虚,现在面对的是警察,更是不敢争辩了。当下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立即唯唯退后,冲身边的伙伴们连丢眼色,要他们随自己离去。 只听那警察忽又嚷道:“你们可不许打歪主意喔——那些小路早已经被我们封锁了——你们以为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正说着,腰间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他一面咕哝着一面取下电话转过身去道:“喂,你好……” 高飞立时呆住了,那脸上的表情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铁强等也是一脸的沮丧,似是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地从学校溜号出来,竟会如此的霉运。 小豆却心有不甘,在一旁扯一扯高飞的衣襟,低声道:“我偏不信他们能将所有的通路都堵死?说不定他只是吓唬吓唬我们的……” 正在嘀嘀咕咕时,忽又见警察那举着手中的移动电话转过身来叫道:“对了,你们是鸿志学校哪个班的学生——你们学校打电话过来,要我们查一下你们的姓名……”说着竟自追了过来! 高飞等登时大惊失色,一齐不自禁看了一眼身上的校服,心中连叫“糟糕”,发一声喊,便转身没命地逃去了。 那警察本来在这里就有任务,也就是吓吓这些孩子,并非当真要“逮捕”他们,见他们跑远了,便也笑嘻嘻地回到了平台上,与两同事说笑那些个落荒而逃的学生娃。 在一连打了几个转后,一帮男生终于累得弯下腰来不停喘着chu气。高飞恨恨地道:“,真是邪门,居然真的是每个路口都有人看守……平时破案也不见他们这么卖力……” 小豆等也不停哈着气,一脸晦气地在一旁附和。只有炎荒羽,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殊无一点劳累形象。不过高飞等经常见到他惊人之举,倒也不以为意,只是不住口地羡慕他的体质优胜。 “那……正常的路不能走,难道我们不可以从没有路的地方爬上去吗?”炎荒羽待众人气喘略为平定一些后提议道。对他来说,爬山攀岩,乃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话音刚落,便听小豆叫了起来:“天啊阿炎,你……你说什么啊……”他仍气喘不定,使劲地咽了口口水后才继续道:“你……我们这样爬山的话,那山上的荆棘枝桠这么繁密,岂不把衣服都要勾烂了?不不不,我才不干这个事情呢……呼……呼……累死我了……” 炎荒羽正待再劝说时,高飞也摆了摆手,摇头道:“算啦,今天就不要去了吧……看来缘分不够……我是不去啦——你们还有谁想上山吗?”说着环视一周,看看身边的其他人。那些舍友自是抱着同小豆一样的想法,见高飞征询意见,连忙摇头。 见众人一致反对,高飞才转向炎荒羽,对他一摊双手,说道:“阿炎你看,没有人要去了,你……” “我去!”炎荒羽不假思索地决然答道。半途而废从来不是他的处事方法,在经历最艰苦枯燥的修习时如此,更何况这种对他而言g本就谈不上任何困难的事情呢? 高飞等似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坚持执拗一齐呆了一下,随后高飞才摇头劝道:“算了阿炎,你我都不是家境富裕之人,万一校服弄破了,那……” 炎荒羽明白高飞的意思,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校服非正常弄坏后,校方补发时会向学生家里收钱。于是便淡然笑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对了,你们要是回去的话,就赶紧回去,还有赶上第二节课哩!” 同炎荒羽在一起这段时间以来,高飞等舍友已经初步了解到他的个x,知道他轻易不会更改已经做下的决定,便只好叹了口气,对炎荒羽道:“那……你小心点,宁可衣服破了,也不能伤了身子——有些地方的石缝老苔很容易跌到人的……回来后,我们大家帮你把钱凑上……” 炎荒羽只觉心中暖乎乎的,忙重重点点头,道:“你们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目送高飞等离去,炎荒羽看了看面前的山脚,拣了一处入口看上去比较开阔的地方,一头扎了进去。在踏足这片山林的一刹那,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一种自己会遇到些什么的感觉…… 殁情峰毕竟人为的痕迹比较多,相对坳子附近几近原始的森林,这里经常可以东一地、西一处地见到空罐头、塑胶袋以及风干的果皮,有不少地方甚至还有火烧的痕迹。 炎荒羽一边穿行一边摇头:这些人真是不懂事,在这山里焚火,不是自找死路么?万一引燃了山火,这山风一刮,哪里还逃得掉呢? 不过这种情形越往山上深处,就越发地罕见了,相对地,随着地形山势的挺拔险峭,动物的足迹反而多了起来。对于这些,炎荒羽在心中不自主地生出浓浓的亲切感来——这山林的味道,真是好闻啊…… 动作老练地钻过一丛丛荆棘矮树,炎荒羽轻轻吁了口气,停在了一方巨大的岩石面前。 身上的校服已经沾上了不少的灰尘——这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没有破就好了。 不过接下来就不一定了,因为到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攀山。 看着眼前壁立的巨大岩石,他不浪费多余的j神去察看周围附近是否还有更为容易的落脚点——在这之前,敏锐的六知早已经将所能涉及的范围都探查得仔仔细细,决不会错漏分毫。 怎么办呢? 如果就这么攀爬上去的,衣服必然会有破损,要是能飞就好了…… 飞? 炎荒羽忽心中一动,注意到一个自己一直都忽视的问题,就是: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生灵的气息呢? 如同思维的一个环扣被解开,其余的链条便被一气呵成地绷了开来——没有生灵气息? 是什么原因? 在山里,只有感觉到猛兽之类极度危险的气息,那些拥有高度求生本能的生灵们才会在事先远远地避开…… 那么是什么猛兽呢? 自己怎么没有感到那种以前经常产生的危险直觉呢? 只有一个解释:自己就是那头令百兽避忌的猛兽。 想到那殁情峰顶水池中的千年老g,炎荒羽笑了。 这是一个无法用语言说明的玄妙东西,正如自己的混沌诀,抑或是那个山鬼的怨灵,是没有办法用学理去解释或者理解的。 正是自己体内炼化融合的白虎元阳,这个畜灵中的至尊,使自己拥有了令百兽敬畏的无形气魄。 想明白这点,炎荒羽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王者的骄傲——既如此,那么你们就不要回避了——给我出来吧! 一股凛冽磅礴的杀伐气息立即如同山风裹挟的浓雾一般,迅速地从炎荒羽的心中“嘭!”地爆炸开来,弥漫到山林灌草的每一处缝隙! 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支使一样,那原本寂静的山林中忽然之间便始有了声音!而且那声音如同雷鸣一般突然地便从地底轰响了起来! 天空很快被一层“乌云”掩盖起来——天哪!那是鸟儿呀! 数不清的鸟儿不知从附近的什么地方飞来,正向炎荒羽的头顶方位汇聚! 与此同时炎荒羽看到,在他的周围已经开始扬起了漫天的烟尘!那“轰隆隆”的声音竟令得大地都为之剧烈震动!他面前的岩石似乎也开始抖动起来! 炎荒羽不禁为之色变! 他从来未想过,自己体内那虎魄元阳竟有如此的威势!要知道,当初他在撷取那金狸皮时,就已经为那壮观的景象所震撼,但眼前那万灵齐聚的景象仍令他剧震不已!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一下子飞越了时空,与那殁情峰顶的千年老g产生了心灵的联系——“呀~虎王啊!不要啊……”他居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蜇伏在深池中的老g的呻吟声! “……不要啊……这样子没有一个您的臣民会受得了的呀……”那老g的声音里竟似在泣血! “求求您啦……我……我好难受……”老g的气息也弱了下来。 “啪嗒!” “啪嗒!啪嗒……” 不断地有东西从头上落下。 炎荒羽低头一看,登时大吃一惊——竟是口喙溢血的鸟尸! 他本能地抬起头来——天啊!天上正继续有着鸟尸坠落! 心中陡然间似被一只手用力揪了一下,一股没来由的悲悯从他心底生出——不要,不要啊…… 炎荒羽终于意识到,由于自己的妄动虎魄灵识,使得这些生灵们失去了生存的依凭和对生命的原始引导,进而扰乱了畜灵们正常的生存世界。 “我该怎么办?”几乎是用吼的,炎荒羽在心中对那千年老g叫道! “您……您快快封闭灵识……”那老g痛苦地呻吟道。 炎荒羽立时听言收摄心神,锁上了心扉——长期的混沌诀修习,使得他对于这方面的控制j熟无比,虽仍是站立着,但那外溢的无形j神枷锁,却已经分崩离析,笼罩在整座殁情峰的生命恐惧,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炎荒羽的灵耳内清晰地传来山上山下人们的惊呼声,不禁心下一沉,知道自己那超乎常人的行为引起了混乱。 呆了一会儿,他斜斜地倚在面前的那方巨岩上,看着落在地上的鸟尸,思索着该怎么打发这些异常死亡的扁毛畜物。 稍顷,他眉尾一扬,重新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巨岩,心念重新催动起来——天空中不多时便飞来一群麻雀。炎荒羽略动动耳g,便知道飞来的数量是四十三只。 他伸展了下双臂,扩了扩x,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不紧不慢地脱出了身上的校服,并将它们平摊在地上,自己身上仅着寻常的保暖内衣裤,接着便看了看巨岩,双脚双膝十趾微微连续屈起,紧跟着浑身肌r也收紧了,“蹭!”地一下,整个人已经蹿上了巨岩。就在旧力已去,新力将生,沉实的身体即将垂坠之际,“如影随形”已然发动,毋须双足助力,那双掌十指已经牢牢地“吸”在了岩石凹凸不平的壁面上,再不必担心人会跌落下去。 如同一只灵猿,炎荒羽轻巧迅捷地不住在那山壁上蹿跃攀行,在他的头顶上,一幕奇景正在显现——那群麻雀正纷纷用嘴喙叼衔着炎荒羽的校服,紧随着他向上的攀行而飞升着! 炎荒羽竟是将它们召集来替自己保护衣服的! 现在的炎荒羽感觉自己自己似乎重新又回到了昔日的坳子,在那自由的空间无拘无束地表现自我。不但如此,由于进一步地了解了体内那虎魄元阳的蕴藏着的极大力量,他更有种莫名的兴奋在全身的血y中奔流! 他丝毫不必担心那些因x灵缺失而死亡坠落的鸟雀会被人发现。 他早已经以虎王的无上尊崇身份将鸟尸“赏赐”给了地上食r的畜物,决不担心会有好事之人探到真相的蛛丝马迹。 在临近殁情峰顶的时候,炎荒羽终于停止了恣肆的狂野,在一处依稀可辨的小径上放慢了脚步。 无须抬头仰望,他只消动一下念头,一直在头顶上方追随他的那群可爱机伶的麻雀便扑腾着娇弱的翅膀落了下来,随着它们的“虎王”一扬手,j灵们便一齐松开了嘴喙,任由衣服缓缓飘落,最后被炎荒羽一手抄起,跟着又叽叽喳喳地围绕着他飞了好几圈,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炎荒羽穿好校服,整了整衣襟,踏着松软的草径向殁情峰顶行去。 三两个拐弯后,他便来到了上山的石阶正途。 石阶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的出现,仍沉浸在宗教崇拜带来的狂热之中,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说个不停。 炎荒羽的心中不自觉地生出怜悯之情。 这些人啊,整天昏昏噩噩的,却还很喜欢谈那些神灵鬼怪的,好似对这些玄虚的东西有多少了解样的……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身边跟他们一起行走的少年人,刚才正经历过一场常人做梦也得不到奇异情境呢! 山上的人依然很多。 尽管少了那些一心前来祈福的信众,但仍有相当多来看稀罕的善男信女聚集在这殁情峰顶的各个角落。 炎荒羽随着人流缓慢地向前蠕动着。 定情寺的广场前,已经搭起了一个高台法座,所有从殁情峰各处通道上来的信众也好、公干也罢,就这样围着这个高台法座前慢慢地行走着。 炎荒羽到来的时候,从下午时分就开始的住持移交大典已然结束,和尚们正在为从面前走过的信众们摩顶颂经祈福。 不出炎荒羽的所料,那个上面被人们拥戴的老和尚,正是曾经在旅馆里“侵扰”自己和柳家人的大师——本证。 在本证的身边,赫然便是那个古怪滑稽邋遢的小和尚宏补。 炎荒羽的心中生出奇怪的感觉。 他直觉自己的一些遭遇,是这对师徒一唱一和搞出来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搞这些奇怪的名堂呢? 他无意中抬眼一看——噫!那个“定情寺”的“招牌”,那块横匾,居然上面的字已经换成了“栖隐寺”! …… “呃……老纳法号本证,落单殁情栖隐,先生请了……” ——为什么本证老和尚一开始介绍自己时不说是“定情寺”的呢?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个“定情寺”会改名作“栖隐寺”吗? …… “当然了,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在荒山野岭,又怎么会不苦呢?” “嘿,想不到施主果然是有缘人哩!拜佛也要逃的啊!” ——难道是他们知道自己身体里女鬼的异常吗? ——但他们从未与自己相识,又怎会知道的呢? …… 炎荒羽怔怔地看着那在台上仿佛表演作秀的一对师徒,心中不禁疑问连连…… 再想得一会儿,他终于有些头痛起来——唉!算了,这种事情还是少想为妙,否则的话只会是自讨苦吃——想得多了,恐怕心里还有些悚然哩! 就这么思前想后的功夫,流动的人群队伍虽然行进缓慢,但仍将炎荒羽送到了大和尚本证的面前。 此时是白天,老人的面貌看得更为清晰明辨,那脸上一道道历经沧桑的皱纹,也许曾经是苦难的记录,但现在,却已经成为让人景仰的印刻。 当本证的目光在炎荒羽的身上扫过时,炎荒羽竟忽然觉得浑身一麻!他心中本能地便是一惊——好家伙!那眼神好锐利!简直象把刀,一把能够直透人心的刀! 就在他一怔之时,却听到一旁仍吸啜着清水鼻涕的宏补说道:“嘻,师父说得真准,你果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炎荒羽心头又是一窒——什么“你果然在这个时候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正不解时,忽见本证和尚凑上前来,借替他摩顶祈福时,在他耳边轻轻地念道:“生死无常,怨鬼尤在……” 炎荒羽登时如五雷轰顶!脑中似炸了开来一般! 天啊!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未待他清醒过来,旁边的“小罗汉”宏补便已经伸出了一手,拉住了他的骼膊向后面拽去,使他出离了行进的人群,接着轻声说一句:“你随我来。”便从台后下去。炎荒羽神思恍惚中忙跟他下去了。 跟着宏补七拐八弯地挤过拥挤的人群,炎荒羽终于走上一条清静的青砖小路,来到一间简陋的瓦房前。 “进去吧!”宏补在身后轻声道。 门是开着的,已经有人在里面了。炎荒羽听得很清楚,是七个人。从声音分辨,五女二男。 仅仅迟疑一片刻,一种不知什么样的心理促使炎荒羽迈开脚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第二章 高德栖y 这室内没有多余的照明,完全是借助门外的自然光线,因此显的有些暗晦。不过炎荒羽的目力异与常人,故而没有产生普通人所常见的那种对光线突变不适应的条件反s,仍然如常地睁着眼睛走了进来。 扑面一股漫漫的檀香传入他的灵鼻,令他浑身一个激凌,险些忍不住打个喯嚏,还是深吸一口气后才克制住了。 这种好闻提神的檀香味他很熟悉,坳子里人们拜神是也经常用,只是想不到在这个看似普通居室的地方也有。 只消一眼,炎荒羽便将室内的情景尽摄心镜。 那七个男女里,到有半数以上是老年人,仅有一个小女孩,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位是面容秀气,略显单薄的年轻女子,另一位却是一脸苦楚的青年男子,剩下四位老人中到有三位老太太,一位老大爷。 见炎荒羽进来,里面的人几乎同时从各自的座位上起身,向他欠了欠身子,算是打招呼。 炎荒羽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不觉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及细想,便胡乱的向众人也点了几个头算是回礼。 这时候后面跟着进来的宏补笑嘻嘻的对室内众人道:“各位居士,这位是新来的……呃!大家随便认识认识吧,我还要到前面帮忙,他就由你们招待辣啦,对了,他叫作炎荒羽……呃!就这样吧,我先到前面去了。”说着竟将炎荒羽一人撇下,径自离开了。 见炎荒羽似木桩一般立在庭室中间,立时便有一位老太太起身迎了上来,炎荒羽注意到,她的左手中正挂着一串念珠,以拇指不停的捻动着。他立时出自本能的瞥了那串念珠一眼,在心中脱口报出了个中数目,“一百零八!” “呵呵,小伙子,怎么还穿着校服呢,还是学生吧?来来,这里坐……你等一下我给你泡杯茶……”这面容慈祥和蔼的老太太一面引炎荒羽进去落座,一面说道。 “咳……咳……你姓严吗?正好,我也姓严呢!来,小伙子,我们认识一下……”坐在炎荒羽身边的那位老者友好地冲他点点头道。 炎荒羽向来就对老人极为尊重,此时见老人主动与自己打招呼,登时便觉得有些经受不住,慌忙由座位上起身,恭敬回道:“啊……对不起老伯,您好……”心中一转念,想起自己这个姓氏在这城市里可不多见,便忙跟着道:“不过……我是这个‘炎’……”说着他在身旁的茶几上以指头比划着写出自己的名字,一面解释道:“是这个……两个火的‘炎’字……” 那老者似未想到炎荒羽会对他恭敬如斯,一时怔了下,随后才回过神来,嘴里“哦哦”地说着,看着炎荒羽的比划形态连连点头:“原来是这个炎啊,唔~~倒是很少见呢……” “是啊,大家都叫我‘阿炎’……”炎荒羽轻声道。不知怎么,身处这个奇怪的环境里,他似受到了某种无形的约束一般,说话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放轻柔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炎荒羽也很快便与身边的七个人变得熟稔,尤其是那个五岁小女孩“李蓉媛”,更是活泼地坐到了他的膝腿上玩耍。而众人见炎荒羽脾x甚好,与小蓉媛玩耍时没有一点的不耐烦,很自然便一起喜欢上了他,同他亲热起来。 在交谈中,炎荒羽终于得知那个本证大师的来历,了解到本证大师原本是佛教界十分有威望的大和尚,但其此次却通过移交大典辞去了方丈之职;同时炎荒羽也知道了同室这些大师忠实信徒——他的弟子的大概情况。 由于年龄相近,因此炎荒羽本能地便同小女孩李蓉媛、年轻女子陈思颖以及年轻男子黄维刚亲近,更在意他们的情况。小蓉媛不必说了,是他为热心的赵姓老太太的孙女;陈思颖是女子,有些话对陌生男子当然说不出口;至于那个黄维刚,倒是很老实,说自己是赵老太太居士以前单位的后辈,只因在后背靠颈椎处的一块筋r除了点问题,好长时间了,四处访遍医师都无法治好,所以才在今天由赵居士引领,到这里来试试本证大师的祈福效果。 在黄维刚的颈背处,炎荒羽用手了,遍皱起了眉头——他这块肌r居然已经濒临僵死,揉之连连发出“吱吱咯咯”的异声,分明与周围正常的血r失去了联系。但由于是体内自行生出的东西,因此也不会有任何特别的疼痛,只会令他本人感觉有物压迫,多余难过而已。 可炎荒羽进一步以“物过囿形”探察时,却又感觉到黄维刚的这块“异r”分明又有丝丝缕缕的血脉联系着、滋养着,因此又不能完全说它是僵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 炎荒羽不解的摇摇头。以他对人身j微细致的所知,这种有其形而无其实的血脉筋r还是第一回见到,难怪他说看了好多医院都没法看好。 黄维刚和其他人当然不会知道面前这个少年怀有一身神奇的本领,见他摇头,便很自然认为他不过与大家一样,紧紧是对这个怪病不了解而已。 陈思颖显然对炎荒羽身上的校服很感兴趣,加之炎荒羽有异常人的j亮眼眸中透出的与众不同气质,更令她注意着炎荒羽的一举一动——同室的这些老头老太太,以及始终苦着脸,没有一点男子气概的黄维刚,实在让她提不起谈话的劲头。 “你是鸿志中学的吗?”她看着炎荒羽校服x前的校徽轻声问道。见炎荒羽点点头,又道:“就是山下的那所学校吧!” 炎荒羽将注意力从黄维刚的那块“怪r”上收回,转过脸来对着陈思颖道:“嗯哪。” 陈思颖见他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明眸看向自己,不觉脸上本能地一热,忙尴尬地避开了他的视线,轻咳了一声,掩饰道:“我听人说过那里……怎么你们学校今天不上课的吗?” 炎荒羽虽觉得这个眉眼清秀的女子有些婆,但对她的印象却不坏,因此据实答道:“不是的……我是逃学出来的……” 一听说“逃学”二字,屋里的所有人登时停下了各自正在做的事情,一齐将目光转向了炎荒羽——难得的是,炎荒羽面对这许多人的直视,居然还面不改色,一脸的坦然,好像刚刚说出的“逃学”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你怎么年纪不大,就不学好呢?”居士赵老太太首先忍不住发问了,眼中出现责备的神情。 陈思颖也吃了一惊,不禁轻叫道:“呀!你逃学啊!” 炎荒羽不解地看着众人,摇头道:“怎么?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我的学分都已经比预期的高出两级了,不是允许放自己的假的吗?”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登时“哎!”地叹了一声,脸上均露出“原来如此”的恍然之色,陈思颖更是又轻声叫了一声:“呀!你的学分都已经修这么高了啊,难怪你说到逃学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呢……” 炎荒羽这才明白过来他们为何先前要用那种责备的眼光看自己,不禁一面骂自己迟钝,一面挠头不好意思笑道:“原来你们以为我……嘿嘿,当然不会的啦!我可是很喜欢学习的呢!”他这话却是说得诚心诚意,由于九公长期的熏陶,早使他对学习有了g深蒂固的亲爱之心。 这个问题一解决,屋里的八个人立时在感情上又亲近了几分。 就在大家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的时候,炎荒羽突然耳g一跳,心中不觉暗叫:又来了! 原来,在他的灵耳中,又听到了那天在旅馆初次遇见本证大师时神秘的脚步声。 不过这回他虽对那步步都踩在心跳节拍上的奇异声音仍深感疑惑,却不再惊怕了,因为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深不可测的老和尚,对自己没有恶意。 小和尚宏补双手抄在僧袍袖子里,吸啜着鼻涕与众人c科打诨。 炎荒羽留心到,赵居士等人和宏补说的话,大都是一些故事,确切的说,说的是“经书里的故事”,象是求证似的,问宏补的解答。比如什么“佛祖为什么会头痛”啊,又比如“什么实立地成佛”啊等等。说实话,对于这些,他因为接触的少,故而并不怎么了解,也不便多嘴c话。 宏补见炎荒羽在众人中言语最少,有心引他,便笑道:“你好啊,是不是觉得玩这个挺有意思呢?” 他话中虽未明说“玩”什么,但炎荒羽却突地心关一跳,似已经洞彻了他话中含义,不禁脱口而出道:“你的鼻涕好长啊!” 宏补闻言登时脸容一整,随即也不理那已经垂垂欲滴的清水鼻涕,望着炎荒羽又道:“鸟兽很多哩!” 炎荒羽却低下头,端起面前的茶水轻啜了一口,未回答宏补这句不明不白的话。 旁边热情的赵居士却忍不住c嘴道:“是啊是啊,今天真是奇怪啊,要说这种天气,g本不应该出现大群的鸟类,可是刚才当‘本通’师父接过住持之位后,天上就突然出现了好多的飞鸟……” “是啊是啊!那景象真是很壮观呢!”其他的人一听这话,立即纷纷附和起来。 “依我看,定是佛祖显灵了,百鸟朝宗,是大瑞吉祥的征兆呢!”边上那位老先生张居士连连点头说道。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得热闹,宏补却轻轻摇摇头,走近炎荒羽,面色柔和道:“呀,师父说得真是一点都不错……” 炎荒羽看着他,忽觉得心中一样东西正悄悄流逝,至于是什么东西,却是不落一丝痕迹,无从再去找寻了…… 宏补似看出他的变化一般,一笑道:“应机而生,随缘而起;生生灭灭,法无定数……你的悟x真的很高很高……” 见宏补突然对炎荒羽这样说,一旁的众人皆感没头没脑,陈思颖忍不住好奇地看了炎荒羽一眼,对宏补道:“补师父,你说什么?什么他的悟x很高?怎么听不明白呀……” “是啊是啊,补师父跟我们说说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众人也好奇地c嘴道。 虽是当事人,炎荒羽自己却也是莫名其妙,浑不明白宏补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自己。不过他只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宏补,并未开口。 宏补又深深地看了炎荒羽一眼,笑了笑转身坐在边上的一个圆凳上,说道:“其实刚才我在同阿炎打禅机,他真的是很厉害……比我还要高明呢!” 此话一出,登时引起一片哗然! 天!这个叫“阿炎”的大男孩居然比宏补——这个被本证大师确认为转世罗汉的宏补还要高明! 一霎时,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刷”地投到了炎荒羽的身上,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秘密来似的! 面对众人的目光,炎荒羽却露出一脸的茫然。他g本听不懂宏补叽叽咕咕地说的是什么。什么是“打禅机”?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比他高明了!高明在哪里呢? “你……你们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他……他乱讲的……”炎荒羽终于忍不住摆手辩解道。 这时陈思颖在一旁轻声道:“真是奇怪,这个‘禅机’,已经都快成为传说了……好长时间了,只在经典里看过记载,怎么阿炎就懂呢?难道这就是……” “慧g!”旁边的另一位老太太李居士突然大叫一声,顿时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不过却没有人指责她的冒失,相反都紧跟着点起头来,在嘴里念叨道:“慧g……慧g……不错,这就是慧g……” 见所有人均眼神古怪地盯着自己看,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什么“慧g”,炎荒羽毕竟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不觉有些心气浮躁,慌忙守住心诀,平抑下心中的不安,涩声说道:“你们……你们几位老人家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什么慧g,我听不懂的……” 见他表情认真的样子,众人也觉得有些愕然——这又是怎么回事?有慧g的人,却不懂得什么是慧g! 宏补看出他们的疑惑,便恢复了原本笑嘻嘻的模样,用力“嗤啦”一声吸啜一下鼻涕,说道:“在璞石未雕琢之前,是没有人知道它是块美玉的,就连它自己,也未必了解自己的价值呢!” 一语点醒迷中人,众人登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同时看着炎荒羽的眼神中的羡慕之色越发的浓重了。 炎荒羽当然听明白了宏补这句话的含义,知道自己应该就是他话中的那块“璞石”,但自己真的是美玉吗?真是想想都脸红的。自己这副模样,连家都不能确定下来、被北坳人视作不祥之物的人,难道也会是美玉吗?想到这些,他不禁自惭形秽地摇了摇头,愧然道:“你们不要笑我啦……我什么都不是的……” 但经过“小罗汉”的认定,众人便已经毫不怀疑炎荒羽的“美玉”价值,一时间对他的“兴趣”更大了! 那热心的赵居士甚至开始打听起他的情况了:“阿炎哪,你家住哪里,父母是做什么的?” 炎荒羽一呆,正想将预备好的“柳氏家庭”说出时,心中却突然生出一股模模糊糊的感觉,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略带窘迫地笑笑。 “你们不要问他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什么地方呢!”却听宏补c进来说道。 炎荒羽登时心头一悸,头皮一麻——又来了! 这宏补和尚到底是什么人?二人并不相识,为何会对自己的来历这么清楚呢?他究竟是从哪里得知自己没有父母的呢?难道他会知道自己生身父母的下落吗? 一连串的疑问终于迫使炎荒羽发作出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的?你到底是在哪里认识我的——快告诉我!”说话时,身形涂地暴长,一把将宏补x前衣襟牢牢地抓住,用力之大,险些将他从平地上提了起来! 见炎荒羽先前来面色温和,却在顷刻之间象换了个人一般,变得暴躁而凶狠,众人登时惊呆了,一时只懂得看着他“行凶”,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反观宏补,虽面对炎荒羽突如其来的暴戾行为,却仍是那副笑嘻嘻的惫赖样,显示出他良好的定力修为。 “你这是做什么?凡事都有定数,难道不认识你,就不能知道你的事情么?对了,那头老虎,是不是很好玩呢?”宏补不慌不忙地一g一g地掰开炎荒羽紧揪衣襟的手指,一面继续“刺激”着他。 不出宏补所料,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炎荒羽当真如雷轰顶,脑中“嗡嗡”地直作响…… 天啊,这这……这个小和尚究竟是人是神!居然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脸色在顷刻间变苍白。在宏补轻轻地顺手一推下,炎荒羽颓然向后无力地倒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眼神也变得呆滞起来…… 房间一旁的侧门“吱丫”一声,缓缓地打开了。神秘的本证大师同那个颈背生出异样的青年人黄维刚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心绪烦乱地坐在老和尚的对面蒲团上,炎荒羽不知如何开口,开口后又该说什么才好。 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使他感觉在这个神秘的老和尚面前,自己g本无法驰逸心神,似乎一股无形的绳索拘禁了他的思维一般。 说实话,刚才黄维刚在里面时,他虽然在室外与那些老人居士说话,但耳朵却将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本证师父同黄维刚的谈话实在也是很平常,全是家常闲聊——甚至还不如外面的宏补来得特别。 唯其如此,炎荒羽却心中更添疑惧。因为他发现,那个黄维刚自出来后,j神便好了许多,似乎病痛之于他,已经好了一样——重要的是,炎荒羽以六知试探时,果真感觉他的颈背交接处确然气血流畅了很多! 面对本证师父,炎荒羽越坐越觉得心中发虚,身子发冷。 这个老和尚,真是奇怪,居然怎么久了,也不问自己一句话…… 正心中叫苦,便听本证开口了:“其实来这里的人,都是有难处找老头子开解的——你没有问题要问老和尚吗?” 炎荒羽登时一呆,醒悟了过来——原来应该是由自己先行发问才对啊!瞧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竟忘了这茬! 他正张了张嘴,欲待开口时,却听本证师父和颜笑道:“你不用说啦——你不就是为了你身上的那个y体来的吗?对了好象还应该有自己身世的事情吧?” 炎荒羽虽然不如初始时那般的惊悚了,但突听老和尚一口道出心中块垒,仍不免惊了一下。不过随即他便松懈下来——本证和他的徒弟宏补给他的惊骇实在够多了,现在他已经有些疲惫,只求老和尚能将他说的这两件事讲出解决的办法来就已经很满足了…… “嗯……请师父您帮我这个忙……好不好?”炎荒羽除了上回出山时对柳若兰,这是他第二次对人低声下气地央求。 本证师父轻轻地叹了一声,道:“想不到那个y体居然修炼成灵,实在不简单。不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它还能记得超生,总算是善g尤存,x灵不泯。想必它已经告诉你为何会选在这儿了吧?” 炎荒羽连忙点头道:“是的是的,它说这里既有惨烈的y气,又有无上的佛力加被,因此能够得到比较顺利的解脱……” 与他一起同行的,还有那几个本证师父的弟子。他们正有说有笑地陪着炎荒羽一道下山。 由于宏补的“鉴定”,赵居士与那几位同修好友对炎荒羽大为另眼相看,不但热情地邀请他去他们家玩,还要求他多多“帮助帮助”他们。炎荒羽只能是苦笑以对——自己于佛学基本是一窍不通,又何来资格帮助教导别人呢?更何况这些都是老人,自己尊敬还来不及,哪里能以师长自居呢! 这一行人里,心情最好的就数黄维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跑遍了医院都没法看好的怪病,居然在本证师父这里不知不觉中就好了大半——什么时候好的,自己都不知道,真是神奇得令人惊叹! 由于炎荒羽始终闷闷不乐的提不起j神来,众人虽觉得奇怪——经过“小罗汉”的认定,他应该很高兴才对呀?不过很快他们的注意力便转移到谈论观礼祈福的盛况上去了,只时不时与炎荒羽搭句话。 倒是陈思颖,因同炎荒羽年龄层次相仿,所以更加关注他一些。见他心情不好,便有心开解。于是有意没话找话道:“对了阿炎,你今天来的时候好象没有带供养哦?” 炎荒羽一愣,不解道:“什么供养?” 陈思颖抿嘴一笑,道:“就是供奉本师父的啊?” 炎荒羽略略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便道:“是不是……什么吃的用的东西啊?” 陈思颖点点头,道:“正是。我们每个人都带的呢!” 炎荒羽想了一下,记起了自己在坳子里曾经给九公送菜送柴的事情,便道:“我明白啦!不过……都要带些什么东西呢?”他暗想在这里他可没有什么阿妈做的菜可送——一想起炎女阿妈,他的心不禁隐隐一阵刺痛…… 陈思颖轻巧地跃下一级石阶,笑道:“没有固定的……你想带什么就带什么,不用很贵重的,只要心意到了就行啦!对了,可不能带那些禁忌的东西喔!” 炎荒羽忙跨下一步,追问她什么东西属于禁忌,什么才算合适的。 陈思颖于是便将佛门的一些戒律向他简单讲述了一遍,这当中赵居士等老人也c进来补充了一些。 一行人就这样说说谈谈地回到了山脚下。 此时天色已经傍黑了。 懒得绕道正门,炎荒羽索x就从学校后院的围墙翻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了宿舍。 真是很难得,高飞这些家伙居然不在宿舍里。只不知他们究竟是去了教室自习——估计这个可能x不大——抑或是又溜到哪里去打架了…… 在宿舍的床上躺着发了半天的呆,直到将白天的遭遇想得思维枯竭,他才翻个身坐起来。闷闷地看着床边的一摞课本,无意识地挑了一本,漫无目的地翻了几页后,终于决定还是去图书馆自习。 走出宿舍,炎荒羽的心情越发地恶劣起来。 本证大师那些不着头脑的话造成的郁闷已经开始一点点地漫延开去,竟连带地钩起了之前听到的武慧和韦亭逍之间密语埋下的烦躁。 一阵冷风拂面而来,心神失守下,体内混沌真气散乱,他竟头一回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好!这样下去,自己非得出事不可!”就是这个寒战,令炎荒羽陡然为之一懔,警醒了过来,连忙吐气振作,混沌真气立时漫卷而回,重新护住了周身,将入侵的邪寒迫出了体外。 看看去图书馆的路上有不少人,炎荒羽不想遇到熟人后费神寒暄,便索x一转身从枯草上走开,打算从另一条少有行人的黑暗小路赶去图书馆。 虽然光线相当的昏暗,但是炎荒羽却施施然地缓步行走在这条偏僻的小径上。黑暗中,他的双睛不时闪出j亮的光芒。 忽然,他耳g一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咦!是武慧! “闻音知机”立即似受到磁石吸引一般向传出声音的那个隐蔽之处投去——居然是一男一女在暗处窸窸窣窣地动作! 是武慧在同那个白自朗亲热! 炎荒羽脑中登时“轰”地一声!一股被欺骗的羞辱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身形急闪下,他躲到了一株枝干chu大光秃秃的梧桐树后,深吸一口气,平定下心神,然后才继续听那三十公尺外传来的动静——“……嘻嘻,想不到小慧你变得这样丰满了……” “你……哦……轻点……揉得好痛……” 一阵“啧啧”的亲嘴声。 “嗯……嗯……” “唔……唔~你……不要在这里……” “对了小慧,那个炎荒羽……现在你还跟他在一起吗?哼……” “呀~你……轻点,人家的n头都要被你啜破了……疼……” “你刚才不是说,不理他了吗?” “……那只是骗骗你的……你们男生就是这样,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哼,我偏不离开他,让你后悔去……” “不要这样说么……咱们以后就跟开始一样,好不好……” “不要了……这里好冷……” “好好好……那我们是不是到校外开房间……” “要死了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要赶去上自修课呢……” “别别,小慧求求你了……自从前两天跟你搞过以后,我就一直在想着你……” “哼!美得你不轻呢!还想啊——谈都不要谈!” “……等等……再让我你的n子……” “啪!”地一声,似是打在手上的声音。 “滚你的吧……真不要脸……我要走啦!” “好吧……那……下次……”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我先走了,亭逍还等着我呢!” “哎对了,小慧呀,亭逍好象对那个家伙很痴情的哦……” “切,表面上看是这样吧——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也搞不清楚……” 黑暗中,炎荒羽的脸如同一块坚冻的寒冰,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双手的骨节却因握得过紧而发出“喀吧喀吧”的爆响。 天下事,最难测者是人心!九公的警告言尤在耳。 想不到在那样温情炽热的表面下,竟另外隐藏着如此的勾当! 炎荒羽忽联想到他的若兰姐姐、妮儿……是不是她们的内心里,也是这般的复杂多变呢? 他第一次感到“混沌六知”中的“心心相印”之于自己是何等的重要。 是啊,如果“心心相印”也能够如同其它的知感那样的灵异超卓,那么,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忽心中一动,又想起了本证大师,那个高深莫测的老和尚,想起了他与自己交谈时的情景——难道他懂得“心心相印”吗?否则为何自己心里每次想到什么东西,他都能预先说出来呢? 想到九公曾经说过,只要“心心相印”修习成功,那么任何人之于他,都变成了透明的,没有一个人的思想可以逃得过他这个异术的探知;也只有“心心相印”修习成功,“混沌诀”中的“混沌六知”,这个入世奇术才算是真正大成。 只可惜除了片言只语的心法,如何具体的修习,九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告诉他,要想打通这个关卡,就必须有适当的机缘,以及超越常人的悟x…… 武慧已经离开了。 炎荒羽心中忽然生出追上去,跟她问个明白的冲动! 不过他旋即压抑下了这个不智的想法。 即使追上去了又如何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背叛也得到了印证,难道自己去大骂她一顿吗?不可能,也没有必要的。 炎荒羽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毒蛇噬心的痛楚。 那种窝心、难受的感觉在他心里久久挥散不去。 混沌诀也头一回失去了平抑心神灵识的作用。沮丧、报复、困惑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交替出现,令他心烦意乱…… 咦…… 真是奇怪,武慧已经离开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那个白自朗还没有出来呢? 炎荒羽忽然发现事情变得有些奇怪,这个可恨的白自朗,他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还不走呢? 这个发现令他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白自朗躲在那丛高大的灌木后面,正不停地呵气跺脚,显然是想借此取暖。 难道他在等什么人吗?炎荒羽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这个想法刚刚生出,他便见到从远处摇摇晃晃鬼鬼祟祟地走来了几个人——为首的赫然竟是雄猛! 5-7完结 荒唐传说 作者:天音丝缕 第五章 情爱反省 上得岸后,炎荒羽不去顾及其他,首先坐在了沙滩上,摊开一直紧握的右手掌——在掌心里,一尾如玉般皎洁透明的鱼儿正在慢慢地停止鳃嘴的翕动,一层莹莹的光泽正随着它身体的硬质化而幽幽浮现。 一枚玉石般质地j美的鱼饰渐渐出现在炎荒羽的掌心。炎荒羽禁不住轻叹一声。想不到自然的造化是如此的神奇,居然会产生这种神奇的物类。 在与那些鱼儿进行思感交流时,炎荒羽得知,这种小鱼曾经是上古时期与玄武神g同时并存的神物,曾经是当时部落人们争相捕捉的j美饰物。这种小鱼的神奇之处在于,一旦脱离了水,它们将自动石化,使身子形成玉石般光润坚硬的质地。如果将之置于水中,再以玄武神g的神识力量唤醒,那么她们将再次恢复生命形态,在水中自在游动。但经过千百年来的地形变迁,沧海桑田,以及人类只知赏玩滥捕并随捕随弃,却因为没有玄武神g的神识力量唤醒而使得它们的数量变得愈来愈少。目前仅在殆情峰底的这个古潭中才有它们的族类存在繁衍。 据那些鱼儿所述,由于长年仅在至y至寒之处生长,因此如果炎夏之际,将玉鱼置于口中,即可生津止渴,遍体y凉。关于这方面的传说,炎荒羽倒是听九公大摆龙门阵时说过。说什么唐朝的那个胖美女,叫做杨贵妃的,特别怕热,就曾经依靠这么一枚玉鱼儿度过炎炎盛夏的。不过炎荒羽并未在意这种鱼儿的神奇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他只是因为感动才将它带出来的。 在他离开之际,那些鱼儿主动推选了一尾玉鱼跟随他,说是可以辟邪。炎荒羽本来不擅于虚伪客套,见其情谊真挚,便不再犹豫,带了掌心里的这尾j致美丽的鱼儿出来。看着手心里的鱼儿已经完全变成一枚j美绝伦的‘玉雕’,炎荒羽再次轻叹一声,举到眼前凝神细看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收回到怀中。 尽管全身的衣裤都已经湿透,但是因他毛孔尽皆密闭,故而寒邪g本无法入侵。不过他还是拾起两块鹅卵石,起身走到平安省边的小树林里,拣了一些枯枝干草,找到一处空地堆了起来,然后双手握着鹅卵石,在干草内用力一挤一搓,登时自两块鹅卵石间迸出点点火星,落在干草中,不消一会儿,干草便升起了烟雾,火苗也很快蹿了出来。就着熊熊的火光,炎荒羽赤裸着身子,将衣服一件件烘干。他必须在天亮前重新穿好衣服,回到寺里向本证大师报告自己葬情崖底之行的结果。 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炎荒羽重新踏上了上山的道路。登到峰顶,炎荒羽并未直接到本证大师的禅房去,而是先行来到了葬情崖。葬情崖边仍然是经年不散的迷雾。但是炎荒羽却知道,蛊惑人们盲目投崖的g源也不会轻易出现,相信这里将会有一段不短时间的安宁。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面前的层层云雾中不时闪现观景游客的折s身影,令这些游客们不停的拍照留念。炎荒羽看着面前层层叠叠的云雾,心中暗道,如果没有这些氤氲雾瘴的遮蔽,恐怕那些怨灵早已经受不住太阳威力的照s而乖乖地永远躲在葬情崖底,而无法借雾瘴之势上峰顶来作祟了。炎荒羽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被云雾笼罩着的万丈崖底,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已经在心中立念:除非怨灵再现,他将永不再踏上此处半步。 不出所料,本证师父的住所仍然有信徒早早地前来问安,不过这些人又换了一批,仅有两个是昨天的老面孔。在简单地与他们打过招呼后,炎荒羽便径自推开侧面的小门,进去见正在念诵早课的本证大师。 “本师父,我已经按照您教的去做了,不过……”炎荒羽小心翼翼地垂手立在本证大师的身边小声道。 “很好,你的善g之重,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不过放过她们,究竟是对还是错,只能看将来了……”本证大师轻轻喟叹道,似乎已经知道了炎荒羽的所作所为。 “可是,您不是能够知道未来之事吗?难道不能……”炎荒羽奇怪道。要知道,老和尚可是知晓自己很多事情的啊! “未来之事?我可不知道……老衲也不过知晓一些过往的因缘而已,未来的变数如此之多,尤其是y灵之事,更是渺茫难测变变幻通天,老和尚是不可能知道的……”本证大师却摇头否认了。 炎荒羽呆了一下,不再言语。 “y阳之辨,小道耳……要成就金刚不坏,谈何容易啊……”本证大师停了一会儿,和炎荒羽对几说道。炎荒羽立即竖起耳朵倾听。 从本证大师接下来的教导中,他终于明白了,他在崖底深潭所获得的一些力量以及在他身上发生的奇异事情,其实正是佛门禁止的妄念神通。正所谓佛法大不过世间法,佛力有多大,业力就有多大。不同种类的力量,只能用在各自种类相对应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业力最大的,当属凡世的人类。炎荒羽关于女鬼y灵、白虎鸟兽、玄武神g的异能,仅能作用于这些相应的属界,而无法用在人世凡俗。在人世间,要想得到相类似的力量,真正要靠的还只能是充满矛盾斗争的世间法。听了老和尚充满玄机的话语,炎荒羽虽似懂非懂,但凭借心灵的直觉,还是弄清了一件事情,就是与人打交道,只能用人的方法。 回到鸿志中学时,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虽然自昨晚起已经耽误了一天半的课程了,但是炎荒羽却有中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再几次之后,自己便可兑现承诺,成功地超度那个女鬼了。 正好赶上午饭,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餐厅,高飞等已经在那里了。一见到炎荒羽高飞立即惊喜地自座位上起身大声招呼道:“阿炎,快来这里!我们都在这呢!”炎荒羽其实早在门口便已经看到他了,不过见他如此热情,心中也十分感动,忙应了声:“我就来!”说着便快步走向同宿舍的的伙伴们。 在高飞等人的桌旁边,炎荒羽看到了武慧和韦亭逍。不过现在经过葬情崖的经历,他的心情已经今非昔比。对于情爱的反省,是的他面对两女时,释然了许多。 见到炎荒羽,武慧和韦亭逍一如往常般亲热地与炎荒羽招呼。但是炎荒羽却以旁观者的眼光,看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同时心中却感慨着——为何一个人的表面和内心可以如此不同呢?尤其是武慧,大前晚还与那个白自朗黏乎着,可是现在面对自己时,看上去却像没事人一般,真是厉害! 炎荒羽笑着与两女回应过后,便在高飞的身边坐下了。铁强已经主动让出了自己的位子,到别处去了。才坐下,炎荒羽自衣兜里出自己的饭卡,重又站起来笑着对高飞道:“哦,对了,我还没打饭呢!” 不过他尚未转身,边上便传来小豆的声音:“哈哈,不用啦!我已经替你端来啦!” “谢谢你啦,小豆,回头饭卡还你。”炎荒羽忙接过饭菜对小豆感谢道。 “不用,就当是我请你客好了。对了,你快坐下吧,快说说那天后来你有没有上去啊?这两天怎么都见不到你人影,是不是一直在山上?”小豆已经迫不及待地追问了。 待他“哒哒哒哒……”一通儿问完后,炎荒羽才微微一笑看着他道:“是啊,我是上去了,那上面的人好多呢!” 高飞立即忍不住吃惊道:“怎么?你真上去了?是怎么上去的?那里的路不是都堵死了吗?” 对此炎荒羽在回来的路上早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哪里呀,只是路口堵住了而已。我从边上c上去,然后再转到小路上,那里没有警员呢!然后我就大摇大摆地上去了。”说到这儿,他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呢!真是笨啊!”高飞和小豆等立时后悔不已。从炎荒羽完好无损的衣服看来,在树林间穿c其实并不见得有多麻烦啊。 “对了,他们搞的那个什么‘移交大典’怎么样啊?好不好玩,热不热闹啊?高飞他们都不肯跟我们说。”这时武慧挨了过来问道。 高飞不禁委屈道:“我们哪里知道阿炎真的上去了啊!我们也是才见着他的。” 原来炎荒羽离开师姐季绵虹后回到宿舍时,高飞等舍友都已经睡熟了,早上他走时又是蹑手蹑脚的,因此他们并未发现他回来过的痕迹,还以为他一直在山上呢。 炎荒羽心中明白,却不想解释太多,便含笑点点头,心情平静地看着武慧道:“人很多,挤得都动不了了。还好,不是很好玩。” “都是去祈福的吗?”韦亭逍也凑过来好奇道。 炎荒羽摇摇头,说道:“有很多,但也不全是。其实我到的时候,很多仪式都已经结束了,只剩下最后的祈福了。” “那怎么昨天一整天没有看见你,要这个时候才回来呢?”小豆又问道。 炎荒羽一笑,轻轻他的脑袋,道:“哦,我在那里住了一晚,正好看看风景嘛!” 小豆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摇头道:“不过你好象不是那种有闲情的人呐!” 武慧忙道:“真的?不过那里没什么好玩的呀?我都去过好多次了,其实那里的景点只消半天功夫就可以逛完了。” 韦亭逍也不解道:“就是呀!有什么好看的?我也去过呢。” 炎荒羽脸上忽然露出神秘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如果我说我看到了鬼,你们相信吗?” “哇!”韦亭逍首先吓了一跳,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武慧本来一颗心就因炎荒羽神神秘秘的样子而不得不提了起来,正在专注地听下去,岂料韦亭逍这么一叫唤,登时将他的魂也吓飞了一半。好容易定下神来,不禁骂道:“亭逍,你这个死丫头,叫什么叫,想吓死我呀!” 韦亭逍见周围的人都向自己这边看过来,也颇觉难为情,只好讪讪地道:“对……对不起。可是我……我……哎呀,都是阿炎不好啦!讲什么鬼啊鬼的,人家的胆子本来就小……” 高飞不禁觉得好笑道:“小姐,你有没有搞错,阿炎他只说了一句,还没真的讲下去,你就吓成这个样子了?更何况这个世界g本就不一定有鬼这个东西,你又何必担心恐惧呢?真是的,枉你还是城里长大的,受了这么多的科学教育,连这个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小豆也充大人样子摇头晃脑道:“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胆子真小,一句话就吓成这样,切!” 炎荒羽见他们拌嘴,只是在旁边笑笑,却不再说下去了。 这时武慧见他不说了,便数落韦亭逍道:“你看,阿炎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你就中……唉,真被你气死了。” 韦亭逍知道自己过于大惊小怪,只好低下头,窘道:“对……对不起了,都是我不好……” 武慧不再理她,看看炎荒羽快吃完了,便对他说道:“阿炎,吃完饭了,到我们宿舍去玩,好不好?” 炎荒羽心头“咯噔”一跳,不觉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韦亭逍立时明白了武慧的意思,俏脸一红,也轻轻地推了炎荒羽一下,道:“还不快点?” 高飞与小豆等会意地相互看看,笑对炎荒羽道:“是啊,快点吃,她们两个昨天还到处找你呢!” 离开大汗淋漓、软成一滩泥的武慧和韦亭逍后,炎荒羽慢慢走在往图书馆的路上。他得继续温习功课才对,不能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而耽误了学习。一面走着,他的心里一面思索着:他感觉自己已经约莫把握到一点武慧和韦亭逍这些城里女孩子的心理了——及时行乐,而不必承担太多的责任。如果自己一厢情愿地要对她们谈什么责任的话,那么只是自寻烦恼。对于武慧一方面向白自朗展示r体,一方面却又与自己投入地欢好,炎荒羽虽也干得十分的爽快,但是心里总不免有些难以接受她那开放的作风。同样是大胆地示爱,想不到山里女孩子与城里女孩子在思想本质上却有着如此的天壤之别,这令炎荒羽多少有些不解——女孩子的心理,还真是不好琢磨啊! 至现在为止,那殆情峰怨灵在暗中对他心灵造成的影响已经彻底消除,他的心境也变得更为明澈坚固。但是相对的,他对感情的认识,却不再如从前那般的单纯,而是变得复杂起来。炎荒羽终于学会了用多一个的心眼去看待女人。 来到图书室,刚刚走近图书选读器,林郁芳便从身后走了过来,一股成熟健康女x微微带着酸甜味道得体息悠然飘进了他得鼻孔。 “林老师。”炎荒羽主动转过身来与林郁芳打招呼。 “阿炎?”林郁芳一怔,显然没有想到炎荒羽居然如此得敏感,一下子便猜出了自己是谁。自己今天因为脚疼,可是穿了一双软底鞋呀。 炎荒羽立即从林郁芳走路得姿态中感觉出她的不对劲,当下微皱了皱眉,问道:“林老师,您的脚……” 林郁芳不禁又是一鄂,这个阿炎还真是细心,居然连自己脚有问题也一眼便看出来了,真是不得了!她忙点头道:“是,是啊!你怎么知道得?” 炎荒羽笑笑不答,蹲下来搓着双手,目光在她两只脚上扫视一遍,“目至镜留”立即将林郁芳层层衣物鞋袜下脉动得气血尽摄心底——原来她的右脚扭伤了。 “哦,不要紧,只是右边这脚下楼时不小心扭着了。正敷着药呢,医生说过两天就会好的。”林郁芳见炎荒羽关注的模样,忙主动告诉他道。 炎荒羽点点头,站起身道:“这样吧,林老师,我们找个地方,我帮你揉揉,这样会好得快一些的。” 林郁芳闻言一喜,道:“看你平常总喜欢看医书,就知道你一定懂一点。那好吧,我们还是去整理室吧。” “嗯!”炎荒羽忙伸手欲搀扶林郁芳。林郁芳先是一怔,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来扶自己,不觉脱口道:“不,不用了,我能走的……” 炎荒羽却不理她,扔扶住了她一只胳膊,说道:“林老师,还是扶一下的好。虽然看上去你走路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小心点总是好的,这样有助于减轻伤势的。” 林郁芳见他已经搀着自己了,在这公开场合不太好与他争执,只好由得他了。 “真可惜,阿炎如果出身在一个有钱人家,一定是个佼佼者。你看你,做什么事情都这么用心,又做得这么好。如果有个更好得环境,更好得条件得话,相信你一定会出人头地得。”在感觉自己的右脚暖酥酥地一片舒适后,林郁芳忍不住喟然叹道。想不到炎荒羽的手是如此的神奇,仅仅在自己脚上几个地方揉揉点点,便令自己胀滞的右脚轻松了许多。 “出人头地?”炎荒羽头也不抬地随口问道,一面继续为林郁芳疏通经络。他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一直小心避免使用混沌真气来替她疗伤,而是尽量以手势的导引,来化解那伤脚的血淤。 “对啊,就像学校里的天之骄子路帆扬一样,成为众人瞩目的白马王子呢!”林郁芳说着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气。 “路帆扬?”炎荒羽不禁眉尾一扬,停下了手,看着林郁芳道:“他有什么好的?怎么我看不出来呢?” 林郁芳一愣,显然炎荒羽这个问题出乎她的意料,一时间竟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这也难怪她会这样。要知道,一个寻常人成为公众人物后,往往会有太多的光环将他的本来面目笼罩起来,时间长了,人们便只会看到他的光环,盲目地仰视这炫目的光环,而不能看透其本来面目。 “他……他成绩好,嗯……长得也帅……还有,他的各方面都比一般学生要强很多……”林郁芳思维有些接不上的努力举出路帆扬的优点。 炎荒羽听了却直摇头,说道:“其实依我看,最重要的还是他有钱。”见林郁芳讶然地看着自己,他重又继续替她揉捏伤脚,一面道:“难道不是吗?他的学习成绩在同年级的学生中并不是最好的,他的拳脚也未必打得赢我。至于说他帅,我看剥去了衣服,他的身体也未必是最健美的,除了他的钱。无可厚非,他的钱是学生里最多的,我从来没有见人像他那样出手大方的,我想这才是他很受人欢迎的主要原因吧!” 林郁芳紧紧地注视着炎荒羽,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大男孩的惊异。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看上去十分纯朴憨厚的男孩子,居然对事物有如此深刻的看法。真不知道在他看似简单的外表下,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感觉到林郁芳注视的目光,炎荒羽心中淡淡一笑。其实自师姐季绵虹一开始表明对路帆扬的态度,以及看到学校女生们为路帆扬痴迷的样子后,炎荒羽便对路帆扬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留了心,也缘于此,他那喜欢思考的脑子里才会对路帆扬得出这些结论。 “好啦!林老师,你试试看,应该没事了。”炎荒羽拍拍手,站了起来。 林郁芳先是迟疑了一下,看到炎荒羽鼓励的目光,这才小心地离开椅子站了起来,试着走了两步。 “呀,真得好了呢!”林郁芳兴奋地在原地连跳了两下,弄得x前丰硕双丸不住地上下耸动晃荡。 炎荒羽笑看着她惊喜的样子,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若非怕引起她的怀疑,未用上混沌真气,否则就连明秀和妮儿那样骨裂筋折的沉重伤势也被他轻易便治好了,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炎,谢谢你啦!想不到你还真的有一手呢!”林郁芳像各小女孩一样转了一个圈,然后一把抱着炎荒羽高兴的谢道。 炎荒羽感觉x前被一双高耸坚挺的r团顶着,不觉心中一荡,本能的底头看去,却见林郁芳丰满浑圆的r峰果然在薄毛衣下颤动鼓涌,老师的制服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了纽扣,将紧身毛衣下曲线玲珑的惹火胴体一览无遗地勾勒了出来。 林郁芳正高兴着,忽觉得炎荒羽的目光有异,待顺着他的视线下移时,登时‘唰’地红了脸,忙松开了抱他的双手,将身子缩了回去。但此时已经晚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有一团坚硬的东西正紧紧顶着自己的小腹。作为一个结婚多年的少妇,她哪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虽然羞窘,但因为上回在进行图书分类时,两人已经十分的亲密,故而林郁芳的尴尬转瞬即逝,脸上扔晕红一片,但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要死了,阿炎,你……你看你……”林郁芳娇嗔地轻打了炎荒羽一下,指指他高高隆起一团的裤裆道。 炎荒羽虽阅人多矣,且在男女关系方面脸皮也十分的厚,但是毕竟一来林郁芳与他的关系并非极熟,二来作为自己的师长,跟若兰姐姐不同,她的年龄大了自己许多,孩子都大了,因此心理上自然就有些拘谨。见林老师发现自己下体的异样,他顿时脸一红,难为情地本能以手去掩饰,同时以念力引气血回流,使得小腹下的“小山包”迅速地恢复了平坦。 不过林郁芳却没再看那里,而是看着炎荒羽,安慰他道:“没什么,阿炎不用这么害羞的样子,其实你们这么大的孩子,血气方刚,很容易冲动的。” 炎荒羽讷讷地应了声:“哦……嗯……”心里却着实有些懊悔,不该对可亲的林老师动这种欲念。 林郁芳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炎荒羽的眼睛,又道:“对了,难道阿炎和自己的两个女朋友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吗?” 炎荒羽登时心中一跳,不觉抬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的答道:“林老师是说小慧和亭逍吗?我们的确很好……” 林郁芳却没有深究下去,只耸了耸肩,一副“不用解释也知道”的神情,道:“这很正常,现在的学生,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反而很奇怪呢!”停了一下,她的目光转向炎荒羽身后的书架出神地望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叹息一声,道:“只可惜,林老师老啦!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她们这些花季的女孩子了……”说话间,神情里充满了对逝去青春的缅怀。 “哪里啊,我觉得林老师一点也不比她们差啊!”炎荒羽不知为何,心中忽涌出一股怜惜,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阿炎你倒是说说看。林老师还有什么地方比她们好的呢?”林郁芳被炎荒羽勾起了兴趣,不觉目光转回来,看着炎荒羽认真道。 “这个嘛……”炎荒羽看着她专注的眼神,心念一动,道:“那……林老师,你先站好了……对,挺直身体……” 林郁芳不知他为何要自己立正,同时也被他故作正经的样子引起了玩耍的兴致,便依言听话地收腹挺x,站好在他的面前。 炎荒羽的心“怦怦”地一阵剧跳,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竟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他轻吸一口气,勉力平定下心神,转到林郁芳的身后,轻轻地将她的老师制服外套褪下,露出了她那被r白色紧身薄毛衣毕现得曲线分明的身体。真想不到,原来女人穿着衣服后,那后面的线条会如此的美丽诱人。炎荒羽的心再次不安分地跳动了起来。从后背看,林郁芳的后背线条显得极其柔和美丽,没有丝毫的突兀之处,那柔软的肩背在滑过两条美丽平滑的腰线之后,j致而意味深长地高高收束在了她的裤腰之中,那优美的韵感,竟令炎荒羽一时看得屏住了呼吸,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一阵听不到身后炎荒羽的声音,林郁芳先还有些奇怪,渐渐地,不知怎么,她心里开始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心跳也变得快了,自己甚至都能听得到x口“咚咚”得跳动声。 “阿炎,你……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是不是林老师很……难看……”林郁芳终于受不了炎荒羽的不出声,忍不住颤声问道。 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令林郁芳登时一颗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他……他为什么要叹气呢?莫非是自己…… “林老师,你真美啊!”炎荒羽终于叹道。 林郁芳顿时觉得到了嗓子眼的心重重地落回了x腔,长长地松了口气。随即却又为自己的行为觉得好笑: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为一个少年人的赞美而弄得进退失据…… “是吗?阿炎在笑话老师吧!老师都这么大年纪了……”她自我解嘲地摇头笑道。 炎荒羽不同意道:“哪里的话呢!林老师真得很美呢……我的感觉,要比那些女生要……要……怎么说呢……” “要多一些女人的味道,是不是呢?”林郁芳笑着转过身来,替他补充道。 炎荒羽一拍脑门,叫道:“啊,正是这个呢!林老师就是比学校里的女生要多一点这个……这个女人的味道!”见林郁芳转过身来,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到她高高耸起的胀挺双峰上,叹道:“真的……真的好美啊……” 林郁芳见这个混小子竟没有一点羞涩的掩饰,居然就这样直接而大胆地对自己女x的禁地进行注视,登时芳心大乱。要知道,虽然现在的环境开放,但她也未曾遇到过如此纯粹轻薄的登徒子行为呀!更要命的,还是这样一个中学生用这样色迷迷的眼光看自己。 “阿炎,你要死了,这样看老师……”林郁芳忍不住娇斥道,同时一股异样刺激的感觉不受控制地在瞬间从体内涌出,两颗硕挺的r峰竟不期然地膨胀了起来,r头更是硬硬地竖起顶在了r罩蕾丝上…… 炎荒羽被这一斥,立时头脑一醒,心中不禁暗骂自己一声:“真是要死了,又在乱来了,难道小慧和亭逍的教训还不够吗?现在能将若兰姐姐和妮儿把握住,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还想其他的,真是混帐!”经过殆情峰一事,他对男女之情有了极大的转变,从以前的率x而为,一下子开始学会从更多的角度去看待这方面的事情。 “对不起,林老师。”他忙向林郁芳道歉,同时目光也移开了她的x部。 林郁芳轻咬着下唇,目光柔柔地看着炎荒羽好一会儿,心中不禁对这个憨直可爱的少年越发地喜欢起来。 她轻轻地拉起炎荒羽的手,温柔道:“没什么,林老师不会怪你的。其实林老师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又何尝不是一样的热血冲动呢!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很多的时间真是不应该花在这种事情上面,还是好好读书才对。好了,林老师不说了。对了,阿炎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吗?林老师真的好看吗?” 炎荒羽忙使劲点点头,说道:“当然,我说的当然是真心话。还有,林老师,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好好学习的。”在说这番话时,他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武慧和韦亭逍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加之葬情崖之行,他更加坚定了要心无旁鹜地好好读书的决心。不过他仍有一件事情尚未解决,就是关于率真的师姐和那个虚伪的路帆扬的纠葛。 “是这样啊,阿炎你把眼睛闭上……”林郁芳的目光越来越柔和,甚至都带上了些水光…… 炎荒羽闻言忙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一面问道:“林老师,让我闭上眼睛,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便觉着一股甜香的气息涌近了脸前,他正要本能地睁开眼睛时,却听林郁芳的声音在贴近面前之处响起:“不许睁开眼睛,阿炎……这是你赞美老师的奖赏……”两片柔软温热的嘴唇轻轻地压在了炎荒羽的唇上。 炎荒羽登时脑中‘嗡’地一响!天哪,这是……这是林老师在……在吻自己!未等他明白过来时,却感到自己的手被林老师引到了一个浑圆膨大的绵软r团上…… “知道吗?已经很久没有人说林老师好看了……你是六年来的第一个……” 老天爷!炎荒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他万万没有想到,林老师竟会用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来“奖励”自己对她的由衷赞美!他的色手立刻本能地在林郁芳那胀鼓鼓的r峰上揉捏了起来,并立刻在尖耸的峰顶到了一颗硬硬的突起。欲火一下突破了控制的牢笼,“腾”地燃烧起来! 然而正当炎荒羽欲放手而为时,林郁芳却一下挣脱了出来,红着脸,喘着气道:“阿……阿炎,不要……不要了,就这样吧!”停顿一下,换了口气,她才又道:“我们不能这样的……”见炎荒羽一脸的呆样,不禁笑了起来:“好啦,阿炎,奖赏结束了。怎么?还想吗?可不能太贪心哦!”说着忙转过身去,背对着炎荒羽——其实她刚才只是想让炎荒羽在自己x脯上轻轻触一下的,岂料这孩子竟敢进行大胆的揉弄,着实令她差点把持不住,现在她实在需要进一步冷静一下。 炎荒羽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好险,自己差点又要乱来了!他闭上双目,混乱的意识一头扎进混沌心镜之中,立刻让其得到了澄清。片刻后再次睁开眼睛时,双眸已经重又恢复了清澈灵透。敏锐的触感察觉到林老师的j神和r体仍处于波动之中,炎荒羽有意识地退后一些,拉开二人的距离,然后从身旁的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来,没话找话的说道:“对了,林老师,最近有新书吗?我好像记得你那天跟我说过有的!” 林郁芳的情绪本来已经平定得差不多,听到炎荒羽问话,立刻恢复了平常状态,转身道:“是啊,你跟我来。” g据与林郁芳在图书室里的亲密交谈,此时师生二人已经变得十分得亲匿了。炎荒羽对路帆扬的情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甚至借助林郁芳的帮助,通过图书室与学校档案资讯中心相连的路,入侵到了学生个人的资料库,将路帆扬的所有情况得到了真正的确认。现在,他所要做的,便是跟踪路帆扬,并找到他的狐狸尾巴,令师姐季绵虹认清他面具后的真正嘴脸。不过经过他冥思静坐,以“闻音知机”将校园内每个角落都搜寻一遍后,仍未发现路帆扬的踪迹,看来他并不在学校里。他会在哪里呢?难道又在想着算计自己吗?不,这会儿他可能是在算计别人也说不定呢…… 炎荒羽一脸平静地走出了校门。天色已经傍黑,看来路帆扬暂时不会回来了。不过为了维护“优等生”的荣誉,他一定不会像别的同学那样不在校内宿舍过夜的。那么,如果他想在学校规定关门的时间内赶回来,就一定不会走远。他会像自己一样翻墙吗?炎荒羽心中微笑着推翻了这个猜测。同样的原因,作为“优等生”,路帆扬一定不会冒着被校警抓住的风险干这种事情的。毕竟像自己这样具有六知异能的人不会太多。 不急不徐地走在街上,炎荒羽微低着头,耳g一刻不停地将耳力所能涉及的范围内的资讯传回心镜。要想及时回来,路帆扬就不能跑得太远,最大的可能x,便是他隐藏在这个小镇子的某处。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将他从那个隐蔽之处给“挖”出来!无数嘈杂的声音从心镜流过,随即不留一点痕迹的流走。已经近二十分钟了,仍没有路帆扬的声音资讯。难道他会不在镇上吗?炎荒羽不禁对自己的分析产生些许的怀疑。不过他旋即否定了这点怀疑。不可能有错,他肯定在这个镇子上,只是自己暂时没有发现他而已!夜色渐渐地降临,寒风也开始凛冽,街上的行人很快便稀少起来。很好,这种环境最利于自己的行动了! 炎荒羽将身形一闪,蹿入了旁边的小巷子里。他要扩大搜寻范围,不过这得借助于他在山林里练就的一身攀爬身手了!在潜踪匿迹,穿屋越巷地行进了半个钟头后,炎荒羽终于锁定了一幢独立三层别墅小楼。 面前的这幢小楼因夜晚光线的昏暗,乍一看上去,与旁边的其他别墅楼房并没有太大的分别,但是炎荒羽却不会弄错。因为“目至镜留”,他之消看过一遍,这幢楼的样子便永远不会从他的心中忘记。没错,路帆扬就在这幢楼房之中,而且是在那最上面的第三层左起第六间开着朦胧灯光的那间。 一对男女不堪入耳的y乱声清楚地传至他的耳内。那男的正是路帆扬,女的声音从未听过,感觉很是陌生。静静地倚在黑暗中的墙边,炎荒羽并未靠近那幢楼,也没有前去一看究竟的兴趣。因为他只需要用耳朵听,便可将两人的对话清晰摄入,没有必要去‘欣赏’两条赤锣r虫的表演。滤去路帆扬和那个少女的y声浪语,炎荒羽还是从两人对话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资讯。 “……帆扬,你真厉害……c得好狠……怎么每次你都像憋了好久似的,难道那个罂粟娇娇不给你吗……” “嘿……不要说她了,像她那种木头一样的女人,真是让人看了都败兴……” “真的假的?我听说你在学校里跟她打得火热呢!” “别听谣传,我可是跟每个女生都打得火热的……哎哟!你干么掐我……” “掐你?还是轻的呢!别臭不要脸了,要不是你有钱,才不会有女生喜欢你呢!只有我这个傻瓜,才会被你……哦!你……你又捅到底了……” “哼!看你再敢乱说?难道本少爷各方面不都是佼佼者吗?” “唔……这说的倒也不错。不过你要知道,这年头,没有钱,还有谁会看上你……唷……” “谁?你不是吗?” “哼……若不是我们两家大人早就定下婚约,我才不理你呢……” “好啦好啦,不跟你斗嘴了……小丽,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对了,你爸那里最近的生意怎么样?有没有进展呢?” “喂喂,我们两个的事情,不要把大人的生意扯进来好不好?真是的,回到家里老头子总在耳边唠叨什么生意的事情,现在跟你在床上也听到这些,烦都烦死了……哎唷——你这坏人,又捅到人家那里了……” “对了小丽,明天你还来吗?” “当然来了,人家已经打通关系,有四天的时间可以来见你呢……” “嘿嘿,想不到那个庙里搞什么活动,居然还会带来这样的好处,真是便宜我了……” “就是,要不是找这个借口,人家怎么能通过学校的批准呢!不过明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你可要抓紧时间,好好地疼疼人家,要不然,哼哼……” “怎么样?难不成你忍不住去偷忍?” “哼!那可说不准,反正我们两个又还没结婚,最快也要等上了大学,如果你对我不好,我就真的去找别的男生呢……” “别……你看你看,我为了跟你幽会,特地偷偷买了这幢楼,我爸他们都还不知道呢……” “算你有良心——不过,要是我不在身边的话,这个地方也可能成为你跟别的女孩子偷情的好地方呢!” “哎,小丽,天地良心,你可不能这样说啊……你要真这么想,那等你走了以后,我就把它处理掉。大不了以后我们在街上的旅馆里……” “算了吧,别处理了。外面的地方我嫌它们不干净,而且对我们两个也不方便。在那种公开场合,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在一起,就不太好了……” “是啊,这就是我买这幢楼的想法……嘻嘻,小丽,你那里面好紧,真是称得上肥美多汁啊!看,流了这么多水……” “呀,要死了你……叫你不要s在里面的,都流出来了……” “你不是说做过防范的吗?怎么现在又怪我……” “瞧你,人家不是随口说说嘛!你等一下,我先去洗个澡……” “等等我,我们一起去洗!” “滚你的吧,谁要跟你一起洗,洗来洗去,你又要乱来了!去,好好躺着吧,等我洗好了你再洗!”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后,在房间的另一个部位响起了“哗哗”的水声,间中还夹杂着那个叫小丽的少女的唱歌声。 炎荒羽知道再没什么东西可以听到,便准备离开。哪知正待将耳力摄回时,却听到路帆扬恨声道:“哼!妈的,小婊子!等老子把你们家的公司搞到手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臭婊子!居然敢管老子跟别的女人的事情,走着瞧!”随后便是气恨难平的chu声喘气,显然是隐忍得那小丽非常的辛苦。 炎荒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想不到这个路帆扬竟是如此y沉狠毒之人。先前自己还因路帆扬的关系,将那个叫小丽的女孩子也讨厌了进去。现在,他却不禁为她的命运担心起来,这个路帆扬心计如此奸诈,当面一套委婉顺从、甜言蜜语,背后却将之视为仇敌,这实在是令人发指,真是很难想象她不会遭到这头豺狼的算计。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眼前的机会实在难得——不是还有明天吗?明天自己一定得将师姐带来,让她亲眼目睹自己以及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第六章 情丝错综 第二天一整天,炎荒羽始终都将心神放在师姐季绵虹的身上。虽不在她身边,却仍几近荒谬地以“闻音知机”牢牢锁定了她的行踪。 一天很快便过去了。 在黑夜降临之后,炎荒羽将季绵虹约了出来。这一回,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季绵虹身边的两个“跟屁虫”伍磊和燕雁。 季绵虹不明白炎荒羽神神秘秘的将自己约出来究竟有何事,不过看他一脸郑重的样子,似乎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因此虽然炎荒羽带着自己鬼鬼祟祟地穿街越巷,好似做贼一般,她也忍着没有发问,只是闷头跟随。不过令她惊讶的是,炎荒羽在房屋巷道里穿行时的身手,竟浑似一个苦练多年的人一样轻巧灵活,敏捷流畅。若非自己也算是在武术方面下过一番苦功,还真是没有办法跟上他。其实炎荒羽已经放慢了行进的脚步。倘是依照的他的正常速度,加上攀墙越房,恐怕现在季绵虹早不知给他甩到何处去了。由于已经知道了正确的方位,因此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炎荒羽便带季绵虹潜到了昨夜他来到的那幢小楼附近。 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了下来。一如往常,殆情峰附近的小镇在入夜后便被浓雾一点点地吞噬了进去…… “阿炎,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吗?”见炎荒羽总算停下,季绵虹忍耐了一路的疑问终于说了出来。 炎荒羽点点头,对着黑暗中的那幢小楼努努嘴道:“师姐,你看那幢楼……三楼从左边数起第六间,对,就是亮着灯的那间……” 季绵虹顺着他的指示望去,果然看到了被迷雾何窗帘渲染得朦朦胧胧得灯光的房间。忽然,她的心陡地揪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阿炎要带自己到这里来?他带自己来看这幢房子,有什么目的吗?一股不详的预感慢慢涌上了心头。难道是…… 她不敢在想下去,突地一把抓起炎荒羽的手,促声道:“阿炎,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 炎荒羽转头看看她,见她满脸皆是紧张和惶恐,便知她终于猜出了自己带她来的目的,便轻轻叹了口气,道:“师姐,我想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回避的好。亲眼看到的东西,总不会欺骗自己吧……” 望着黑暗中炎荒羽那雾色挡不住的明灿星眸,季绵虹知道,自己的担心没有错,想不到一直以来的传言,居然是真的…… x口急剧起伏几下后,季绵虹终于咬着下唇,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幢隐藏着背叛忠诚的小楼,使劲地点了下头。 炎荒羽不再迟疑,立即一把抄起了季绵虹纤细柔软的腰肢,在她尚未来得及惊叫出来时,已经拥着她的娇躯蹿了出去,迎面疾扑的劲风立即汹涌地灌入了她的口中,竟将那惊呼声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没能叫出来! 季绵虹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心中生出无与伦比得震撼!天啊!这个阿炎居然有如此超卓得身手,原来刚才他带自己奔走时,并未尽上全力! 耳边的风声呼呼直响,季绵虹只觉自己在炎荒羽的抱箍下,双脚早已不自觉地离开了地面,如同腾云驾雾般起起落落,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全新刺激,令她本能地紧紧反手搂住了炎荒羽的脖颈,闭上了眼睛,将胴体紧紧地贴在了男孩强健的身上。 忽地一个幅度极大的起落,季绵虹感觉炎荒羽一下子停了下来,同时全身原本偾张游走的肌r却在顷刻间突然松弛了下来,那感觉极是诡异,似乎没有经过丝毫的过渡,炎荒羽的运动状态便从一个极端到达了另一个极端——从高度的运动紧张,变成了完全的安静松弛。 季绵虹知道,自己甚至可能连导师倪焰侯,都一直看错了炎荒羽,低估了他本来拥有的武技实力。按照炎荒羽刚才表现出的收放自如的体能状态,极有可能在搏击方面可与倪老师一较高下。 她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幽静的小院落。自己与炎荒羽已经翻过了围墙,进入了这幢楼主人的私人领地。 她正要开口问炎荒羽下一步怎么做时,却忽然见到两条高大漆黑的影子从院墙角落‘嗖’地一下,不声不响地朝两人扑了过来。 天!竟然是两条黑毛恶犬。季绵虹待看清那两条高大的黑影是什么时,那两条恶犬狰狞凶狠的面目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妈呀!”的尖叫声尚未来得及发出,便被炎荒羽大嘴一口吻上张开的樱唇,堵了回去。尽力安抚师姐因惊恐而挣扎不停的娇躯,炎荒羽的嘴离开季绵虹,迅速低声说了一句:“师姐别怕,没事的!”便再次吻住了她的小嘴,以防止她仍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直到她会意地使劲点点头,才完全松开。 “阿……阿炎,它们……”季绵虹仍然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地看着那两条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两人地猛犬,颤声道。不论身手多么的好,胆子如何的大,女孩子怕恶狗的心理仍令她战战兢兢,往炎荒羽的怀中害怕得直钻。 炎荒羽笑笑,低声安慰她道:“师姐不用怕,这狗不敢扑上来得。你看它们——”说时突双目j芒迸s,白虎霸气登时迫然而出。那两条原本就被炎荒羽浑身预先散发出白虎气息震慑住得恶犬立即如同遇见了恶鬼一般,“嗷”地发出一声惨叫,同时齐齐夹着尾巴掉头落荒而逃。 季绵虹转回头看炎荒羽时,他嘴角傲然的微笑尚未完全消失。但她却心中再次涌起震骇!她看到,炎荒羽的眼眸中竟如同野兽般发出绿幽幽的光芒,虽然这诡异的光芒随即迅速消隐,但却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无发抹去。这个阿炎,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何眼睛会发出绿光呢?心中震惊下,她连炎荒羽再次吻上自己冰凉的嘴唇都未感觉出来,只知直勾勾地瞪着他看。 炎荒羽并未在意季绵虹异样的神情,还以为她正为他轻易地便赶走那两头恶犬而惊讶呢!因此仍以轻松调侃的语调轻声道:“看到了吧,师姐,这就是常言说的‘好狗也怕恶人’哩!”说完搂了搂她的腰肢,又道:“师姐,咱们动作快点,不然可就要错过好戏的开头了!” 季绵虹一怔,正不明白他所说的“好戏开头”是何意时,已经被他再次抱了起来。 夜雾越来越重。 站在墙角下,炎荒羽搂着季绵虹的纤腰,思考了再三,才下定决心在她耳边轻声道:“师姐,有件事情,我想请你替我保密……” 季绵虹心头一跳,隐隐感觉炎荒羽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与他的身手秘密有关,便抑制住因好奇而引起的些许紧张,主动贴紧了他,小心回道:“放心,阿炎的事情,师姐一定为你保密……是不是关于你……” “对,其实我一直隐瞒了自己的出身。师姐,其实我从小是在深山野林里长大的……”炎荒羽迟疑着说道。 “所以,你的动作会这么灵敏,感觉也特别地敏锐,是不是?我想这应该是科学家们说的,跟野兽生活得时间久了的缘故吧……”季绵虹立即接过来想当然地说道。 炎荒羽立时松了口气——她能这样想,是最好的了!这样也省得自己圆谎了。当下忙点头道:“是的是的,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们……” 季绵虹理解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是怕别人知道后,看不起你,认为你是从山里来的乡下孩子,不理你,对不对?” 炎荒羽心道,这个原因倒是说对了一小半,便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季绵虹心中登时涌起一股女x天生同情弱者的柔情,不禁伸出一只玉手,轻轻地抚摩着炎荒羽的脸,柔声道:“所以你很少跟人聚在一起呀?唉,都是师姐不好,没能多关心你……” 炎荒羽被师姐的温柔感动,很自然地便伸手探进她的x怀,隔着薄薄的毛衣在她尖挺的r峰上揉了起来,一面道:“其实我知道,师姐对我一直都很好……比对别人要好得多了……” 季绵虹的心中再次生出无可抗拒的强烈冲动,敏感的身体也忠实地呈现出欲望的变化。“阿炎,你……”她忍不住娇喘起来,有些虚弱地抓住了炎荒羽,呻吟起来。自男友路帆扬背叛自己的嫌疑越来越近一步地得到确定,她心中针对炎荒羽设立的脆弱防线也随着他的爱抚,以及自身情欲的涌动而渐渐地瓦解冰消。 炎荒羽温柔地揉捏着手中饱满胀挺的r峰,似感觉出一点师姐的心理变化,不禁发出了一声轻轻叹息,在她耳边道:“师姐,谢谢你答应替我保密……那,我们这就上去了……”说毕抽出在季绵虹怀中活动的大手,重新将她搂紧了,然后故技重施,像上回带着唐妮攀爬墙壁一样,如同一只壁虎般蹿了上去。如同上回与唐妮窥探时一样,眼前的窗户玻璃分明也是经过无霜处理的,从外面望去,视线相当的清晰,没有一点雾气的阻碍。 透过窗户后的薄纱窗帘,屋内丑陋的景象令季绵虹的心简直都要滴血…… ……由于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她的心中没有吃惊,有的只是愤怒和疼痛。 “小心师姐,他们过来了……”耳边忽传来炎荒羽的声音,随即自己的身子一动,被他搂到了窗户旁边。 只见屋内的路帆扬竟然抱着那个床上的裸体美女,大步地朝窗前走来。 他……他这又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朝这里走来?难道……他发现了自己和阿炎吗?季绵虹心中突地一紧,本能地向后一缩,紧紧地偎进了炎荒羽的怀中。 “不要怕,师姐。他们的眼睛没有看我们……应该没事的。”正想着,炎荒羽温柔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在这一刻,季绵虹忽然觉得,这个师弟的声音,是这世界上最温暖、最有力、最动听的声音了,似乎有一种魔力一般,正将自己心口的那伤痛轻轻地抚平…… 这回连炎荒羽都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路帆扬的口味真是不同凡响…… 他竟然喜欢这个调调,将窗帘拉开,令那个叫小丽的女孩俯身翘臀,从后面的姿势进攻…… 天啊!难道他们不怕被外面的人看见吗? 不过旋即炎荒羽便醒悟过来:他们一定知道外面正下着浓雾,所以才不害怕被人看到的…… 只见那小丽满是汗水的脸上流露出似痛还是甜的陶醉,x前一对发育得圆滚滚的雪白r房随着路帆扬在身后的连续冲撞而不停地大幅度剧烈晃动摇摆,炎荒羽直看得目瞪口呆!如此荒y的春g艳戏,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看到,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刺激!正当他小腹一阵阵发热时,却听到怀中传来一声带着幽咽的声音:“阿炎……我……我们回去吧……”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炎荒羽的欲火登时熄灭。藉着屋内透出的灯光,他看到师姐美丽的脸庞上已经挂满了泪水,眼中更是蕴含着深刻的悲愤!心脏猛地抽动一下,炎荒羽不再迟疑,立即双手一松,自墙上落了下来。在经过自脚跟至颈椎一路关节和肌r一连串j妙无比、恰到好处的分配缓冲后,炎荒羽将下坠的冲击力消解得一干二净,抱着师姐季绵虹安然落在了坚实的地面。 季绵虹显然由于心情的原因,并没有注意炎荒羽这又一超乎常人能力的举动,而是一落地,便紧紧地抱着炎荒羽,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住地抽动双肩,发出无声的恸哭…… 炎荒羽心中一阵绞痛,抬头环顾伸手不见五指,满是迷雾的四周,一股恶狠狠的心理油然而生,一双眼睛再次s出碧绿的凶光,望向黑暗中的一个角落。 “呜……嗷……”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后,炎荒羽紧紧抱着软弱无比的师姐翻出了围墙,消失在茫茫夜雾中…… 旅馆悦耳的钟声自楼下的大厅传来,立即将本来就未睡得十分安稳的季绵虹给唤醒。睁开酸涩难当的眼睛时,她的眼前最先看到的,却是那双十分熟悉的、充满灵气和清澈的动人眼眸。心中一阵悸动下,她本能地一下又闭上了眼睛,停了一下才再次慢慢地睁开。 “师姐你醒了?”随着炎荒羽温柔低沉的声音,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少女鼓翘圆实的一只r房,有力而不失细腻地搓揉起来。这诱人的爱抚立即唤起了她对昨夜发生的一切的记忆…… “阿……炎……”泪水潸然而下,同时光滑的胴体也颤栗着迎挺了起来,如毒蛇噬心般的痛苦和无比愉悦的快感紧紧地交织在一起,使得季绵虹对炎荒羽完全敞开了心扉。不需要更多的语言,炎荒羽立即伏身而下,深深地埋进了师姐成熟而极富青春活力的身体中,将她盛开的艳丽肥美花瓣中的密汁不停地撞击飞溅出来,如雨般倾泄在床上,将昨夜尚未来得及干涸的爱的湿润再次渲染得淋漓汪洋…… “师姐,你好些了吗?”炎荒羽爱怜地抚着师姐仍在颤抖不止的娇躯,柔声问道,同时眼内s出深刻的温柔,看着她虚弱的双眸,似要将自己眼中的温柔直送入她的心底一般。 季绵虹颤动了两下纤长美丽的睫毛,俏脸上的潮红微微褪却一些,然后闭上双眼尽自己所剩的最大力量,紧紧地抱了心爱的师弟一下,才长吁了一口气,松懈了下来,无言地点点头。 这时已经大亮的窗外传出了小贩叫卖早点的声音。炎荒羽从湿暖多褶的甬道中抽出仍然勃胀的势具,那嫩r摩擦的异感登时令季绵虹娇躯一颤,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双股也不自觉的缩了一下,本能地夹紧了。 在意念导引下,炎荒羽迅速恢复了常态。他撑起身子,对季绵虹道:“师姐,外面有早点买呢。你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买……” 季绵虹怔了一下,正想阻止他,但幽幽的眸子望了他一眼,却点了点头,低低地道:“那……好吧,你给我每样都来一点……” “欸,好咧!”炎荒羽如奉纶旨,立刻j神振奋地自床上爬了起来,迅速穿好衣物,对季绵虹道:“师姐你等着我,我去去就来!”说毕俯下身来,再次痛吻了师姐略有些肿胀的樱唇,然后贪婪地捏了一把饱满的r峰,这才兴冲冲地离去。 见炎荒羽离开,季绵虹立即支撑着酸软乏力的身子,勉力下了床。岂料她刚直起身来,在地上挪动一步,便觉得下身火辣辣地一阵胀痛,忙本能地重新坐回床上,以纤手在私处抹了一把,才知道,自己的两片唇瓣已经高高螽起——显然是因为纵欲过度造成的,同时从那窄小的唇缝间更汩汩涌出大量的黏y。她不自觉地将沾满秽物的手举到眼前时,一股异样的腥味立即直扑鼻孔,一缕半透明的浊y黏腻地自指缝间滴落…… “这……这就是阿炎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吗……”季绵虹一时竟望得有些痴了。“很可惜呀阿炎……师姐不能……”两行清泪缓缓地流下了少女俏丽的脸庞…… 一股不安的感觉“倏”地自炎荒羽的心头袭过。 “不好,自己怎么能让师姐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呢?”炎荒羽的心头登时一紧,虽仍在卖早点的小摊前忙着付钱,但一双灵耳却已经张了开来,朝季绵虹所在的房间听去。 “咦……怎么?竟然没人?”炎荒羽立时着了慌,“闻音知机”随即扩大了侦听范围,却仍然没有师姐的声音讯息。 炎荒羽再没有买早点的心情,立即将手中现有的早点一把抓起,连零钱也等不及找,便急速转身跑回旅馆。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影。不用看,也知道盥洗室里没人。炎荒羽慢慢走到兀自泛着斑点湿渍的床前,颓然地坐下。身下响起薄纸折动的声响,他忙抬起身来,从下面坐着的地方抽出一张旅馆的便笺。 “阿炎,实在对不起,师姐不能接受你……请放心,那个人也永远不会进入师姐的生活……师姐感谢你的帮助……但请你原谅,师姐同样无法接受你的感情——记得师姐曾经跟你说过吗,师姐情愿见到你光明正大地赢他,但是你却用了那样的方法……不过师姐还是很感谢你……昨晚,师姐真的很快乐,你的味道,师姐很喜欢……也许是师姐的想法有错,但……我想我们还是暂时反开,今后如果真的有缘分,我们再来……师姐,虹字,即日” 便笺上的字迹很潦草,且语意也颇不连贯,间中还有几点泪水的湿痕,但是炎荒羽却已经完全明白了季绵虹的意思,更了解了师姐内心的矛盾。想不到事情竟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痛苦地抓着头发,炎荒羽一面回想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一面反复地将这张短短的便笺看了一遍又一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自己好心带师姐去暗中探察路帆扬的所作所为,结果却被她看成行事不够光明磊落!看来,真的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了……这个世界,正如九公曾经说过的,充满复杂的事故和变数。自己理想化的思维,g本就与外面的社会有着许多的冲突——或许这就是本证大师说的“世间法”吧! 一直等到中午时分,炎荒羽才离开旅馆,回到学校。之所以这样迟,纯粹是心中的一种默契告诉他,为了师姐,不要过早地回学校。果然,他进入校园后听到三三两两的行人议论的第一个耸人新闻便是:“罂粟娇娇”竟然办了退学手续,离开了鸿志! 同样在中午回到学校的,还有路帆扬。其实路帆扬早在昨晚与小丽疯狂过后,便回学校了。只是今天一大早,又被留在那幢小楼里的女友在电话中给惊呼惨叫地“揪”了回去。原因是院子里的两条大狼狗竟然呕血暴毙了。在见到炎荒羽时,他的眼前还不停地晃动着那两条狼犬凄厉的死相:双眼暴突溢血,鼻孔异常扩大,那嘴前的地面上留着两大滩已经冰冻的殷红血块…… 炎荒羽当然更先一步地看到了路帆扬,并从他苍白失血的脸色上,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两条被白虎元阳霸势摄去魂魄的恶犬,一定给这个伪善的帅哥留下了毕生难忘的印象? 在距校园门口约十二公尺的小径上,两人狭路相逢。 不知为什么,打自一见到炎荒羽,路帆扬心中便十分地烦躁。他毫不掩饰心中对炎荒羽的憎恶和讨厌——讨厌他脸上的淡然、讨厌他举止的沉稳、讨厌他说话时不紧不慢的语调、讨厌他不像别的同学那样对自己阿谀谄媚……不过,最令他讨厌的,还是炎荒羽那双清澈明亮得没有一点杂质、却又偏偏深邃得似乎能看透他人内心的眼睛。现在,他又与这双令他心中发毛的眼睛对视上了。经过了今天早上那惨厉景象的刺激,他感觉自己愈发在炎荒羽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直视下,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忽然间,一种直觉告诉他,自己院里那两条狗的死亡,同面前的炎荒羽有关…… 炎荒羽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冷酷的笑容,脚下没有丝毫的停留,就这么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从神情复杂的路帆扬身边擦过——他脚步的节奏把握得很好,完全是踩着自己脉动的频率进行的,这令他感觉自己有种融入自然的轻松。本证大师的高深举止,令他不自觉地模仿了起来。 “站住!”突地,身后传来了路帆扬微带颤抖的声音。炎荒羽停下了脚步,却未回头一下。只听路帆扬喘了几口气,才压抑道:“娇娇她……她是不是因为你才走的?” 炎荒羽心中一下抽动,眯起了眼睛,缓缓地转过身来,双眸中s出冰冷残忍的兽x目光,冷冷道:“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我师姐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路帆扬登时脸色煞白,立刻想到自己昨晚与小丽在一起的情形——难道,这事被娇娇知道了吗?一阵寒风拂面而来,炎荒羽忽然对面前这个面貌俊美的男子充满了无比的厌恶,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然而正当他不屑地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见路帆扬哆嗦着嘴唇,指着他恨声道:“怎么?难道你好到哪里去吗?你不也是一面同那两个小毛丫头相好,一面对娇娇企图染指吗?” 炎荒羽登时浑身剧震!路帆扬这句话在无意之中正击在了他内心看似完好,其实却十分软弱的部位,将他击得哑口无言!不错,从某种程度上说,自己确是没有资格来职责路帆扬背叛师姐季绵虹的,因为从感情专一的角度来说,自己从来就不是个身体力行者啊!虽说对每一个女孩子都百分之百的用心对待,但是炎荒羽知道,自己在专一方面是绝无资格去斥责路帆扬的——唯一可说的,只能说自己是真心对待,而路帆扬却是存着不轨的目的。但不管怎样辩解,起码从事情的表面来看,两人只是五十步笑百步,没有什么区别。 见炎荒羽张口结舌,路帆扬的气势登时高涨了起来,一向以来以天之骄子自居的高傲自大也重新回到了身上。一时间,自己那两条莫名惨死的看门狗在心中留下的y影也淡了下去。他冷笑着对炎荒羽道:“臭小子,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安分的家伙。果然,现在居然管起本少爷的事情了……哼哼!走着瞧!娇娇的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本能的直觉告诉他,女友的不告而别,定是跟炎荒羽有关。不过好在自己已经做好了收拾他的准备,差别只在于时间的早晚而已。 看着路帆扬帅气的身影昂然离去,炎荒羽久久孤立在寒风中,眼中罕有地露出了迷茫…… 想起武慧的背叛,想起韦亭逍的犹豫,想起师姐的离去,炎荒羽对自己长期以来一厢情愿地认为男女之间感情是最单纯最真挚的想法,真正产生了怀疑。联想到之前的若兰姐姐被男友抛弃的情景,他越发地对城市里男女之间是否真的有责任感感到困惑。 女的可以背叛男的,男的可以背离女的,男男女女都互相充满了猜疑……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苦思不解,无法想通为何城里人与山里人会有这样大的差别。直到身后伍磊和燕雁两个小家伙到来,他才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不去想这个“深奥”的问题。 “大……大个子,娇娇姐走了,你知道了吗?”燕雁一脸沮丧,难过地对他道,大大的眼睛里微微有些红肿,小脸上也留着尚未来得及抹净的泪痕,分明是刚刚哭过不久。看看伍磊,和燕雁没什么两样,只是看他的目光有了些许的“仇恨”。 炎荒羽心情难受地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在两人的头上轻轻地抚着,叹息道:“我也没想到师姐会做出这个决定……”说着他自怀中取出那张便笺,递给伍磊,说道:“磊磊,你看这就是你娇娇姐走时留给我的……” 看完便笺,伍磊和燕雁俱是面面相觑,伍磊终于忍不住道:“可是……你究竟是怎么让娇娇姐……” 炎荒羽摇了摇头,将昨夜的事情跟二小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什么?这个路帆扬居然在外面另有……”伍磊气得登时叫了出来,只是话未说完,便被燕雁截口打断了。“可是大个子也有那个什么小慧和姓韦的女生呀!” “不错,所以我在想,其实在师姐的心里,我也未必是一个好人,因此她才决定离开这里的。”炎荒羽苦笑着拍拍二小的肩膀道。 “可是……我觉得大个子是个好人呀?”伍磊仍固执道。 燕雁立即在他头上凿了个爆粟,骂道:“你们男生最花心了!向来都是见一个爱一个!”边说着,边狠狠睨了炎荒羽一眼,登时令炎荒羽打了个机伶。却听她继续说道:“大个子在别的方面是个好人,在这种事情上嘛,哼哼……”话没说完,但后面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炎荒羽头皮一阵阵地发麻,与伍磊你看我我看你,一时好不尴尬——真没想到,燕雁一个小女孩子,居然也懂得这么多,说话还这样刻薄。 只听燕雁又道:“我以后找男朋友,就得找专一的,如果他对我不忠诚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他!” 炎荒羽听得当真有些心惊r跳的感觉,连这样一点大的毛丫头,居然也懂得男男女女,还这么狠!不过她这话,倒也令他更进一步地认识到自己今后在处理男女感情方面应该怎样去做了——尽管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不是吗?遇见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却要装作不感兴趣,这多痛苦啊!他脑中首先出现的便是若兰姐姐和妮儿。她们两个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如果知道了,会不会也像师姐一样,拂袖而去呢?炎荒羽第一次意识到多头恋爱的问题严重x——要知道,这可不同于坳子里啊!在那个地方,只要有足够的力量,这种事情便不会成为问题。 回到宿舍时,他接到了若兰姐姐的电话,电话里的内容令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他没想到,若兰姐姐会为了参加她的那个负心男友的婚礼,而决定这个礼拜的休息日不来见自己。难道那个家伙给她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吗?‘情满楼’大酒店——她为什么一定要去呢?城里女人的心思,实在让人捉不透…… 等到高飞等吃完午饭回宿舍时,炎荒羽才从感情的死结中略略解脱出来。等心情稍稍平静下来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嫉妒”这个以前从未有过的负面情绪! “阿炎,怎么没去吃饭呢?昨晚好像又没回来睡?”高飞一进门就看到炎荒羽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床顶,便上前问道。 “哦……我吃过了。昨晚……我在外面睡的……”炎荒羽有些尴尬地回答道。面对高飞关心他说话的表情不禁有些不自然。 “是吗?对了,以后晚上若是不回来的话,事先跟我们打个招呼,我们也好帮你在值日老师那里圆谎。”高飞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道,一面在炎荒羽的床边坐了下来。 炎荒羽忙坐起身来,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昨晚值日老师查到我了吗?” 高飞笑笑拍拍他肩膀道:“是啊,不过我们把他唬弄过去了。” 炎荒羽‘哦’地松了一口气,感激地道:“那谢谢飞哥了!” 高飞笑道:“自家兄弟,有什么好谢的?总之你近来的行动有点神秘,不过有事不回来最好事先告诉我们一声,以免我们担心。” 小豆也凑上来道:“就是,弄得我们还在猜想你跟谁在一起呢——喂,是不是跟那个……呃……罂粟娇娇啊?” 炎荒羽一怔,不禁吃惊他怎么会想到这一点的,这时却听铁强斜靠在自己床上斥道:“小豆你又乱说了!阿炎怎么会跟她在一起呢?我刚才明明看到路帆扬脸色铁青地走过去,这说明了罂粟娇娇一定昨晚跟他在一起的,而且两个人发生了问题……” “对啊对啊,你们说说,到底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季绵虹会一大早就去校务处办了退学手续呢?”小豆的注意力立刻从炎荒羽身上转移了开来。 宿舍里立即响起了一片议论声音。 高飞无奈地看着炎荒羽,耸耸肩,道:“这班小子就是这样,j力过于充沛,又没有女朋友,只好这样了。” 炎荒羽笑笑不语,心里却已经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地过去,例假日到了。 跟随韦亭逍一起回到市里,炎荒羽的心情着实复杂。自有了与从前不一样的情爱观念后,他的心中就一直在斗争着。 忠诚?花心?责任?背叛? 看着韦亭逍娇美如花的俏脸上因紧张和兴奋而泛起的红晕,感受着她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紧紧地依附在自己身前,炎荒羽的心中不禁又困惑起来。且不论亭逍是否真心爱自己——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对她好,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为什么一定要束缚两人的感情呢? 地铁的乘客相对平日来说,要比较多一些,回市里的学生占据了大多数。由于两人的关系在学校里众人皆知,故而倒也未引起过多的注视。 是否有必要去偷偷地窥探若兰姐姐呢?这个令炎荒羽脸红的y暗想法不停地在他的心中盘旋。跟随亭逍到她家中,固然是因为小妮子出于父母不在家而产生的高昂“偷情”兴致;另一方面,更是想藉着这个机会,去看看若兰姐姐跟从前男友是否回“藕断丝连”。现在他已经不否认自己在“吃醋”了——虽说这个不甚光明正大的念头令他颇为汗颜,但他却知道,如果不将此事探询出个结果的话,恐怕自己的心情很难保持平静。想不到情爱的力量竟厉害如斯,甚至到了影响自己长期苦修的心镜的地步…… 来到韦亭逍家后,彻底失去了约束,两人无可避免地胡天胡地放肆了一番。至下午时分,韦亭逍才想起来中饭还没吃过,便自床上爬起来去弄点吃的。找出两件睡衣简单地穿上后,韦亭逍把炎荒羽安顿在客厅看电视,然后自己带着满身的浓浓春欲痕迹,去厨房准备。 看着屋内的陈设,炎荒羽不禁暗暗与若兰姐姐的家进行了比对。亭逍的家明显要比若兰姐姐的小了许多,按照若兰姐姐的说法,这应该属于两房两厅的结构。屋内的装修也甚是简单质朴,没有过多的花俏。 “亭逍,你家里好简单啊……”炎荒羽起身来到旁边的厨房,倚在门边上说道。 韦亭逍耸耸肩道:“是啊,到现在我们家还在还贷款呢!” “哦?”炎荒羽挑了下眉。 “所以说啊,我现在最想做的,并不是上学,而是工作呢!”韦亭逍停下木铲,盛出煎好的蛋来,袅袅婷婷地转身递给炎荒羽:“喏,蛋煎好啦!你先吃吧!” 炎荒羽接过来,点头道:“嗯,我也想这样,不过我们现在似乎应该先读书吧?” 韦亭逍轻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很多事情真的不一定靠读书就行的。” 炎荒羽不解问道:“是吗?” 韦亭逍点头道:“是啊!阿炎哥你不知道,其实有好多人没有读很多书,也一样成功,赚很多钱呢!” 炎荒羽微皱皱眉头,道:“难道读书的目的只是为了赚钱吗?” 韦亭逍一怔,转过来道:“阿炎,你的想法倒是不太多见啊——不错,虽然曾经有很多人讲出读书的很多大道理,但时代发展到今天,已经证明了——如果读书不能带来利益的话,真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炎荒羽点点头道:“是,我有时也回这样想。不过我想读书并不是一定会直接带来利益,但是通过读书,倒是可以借鉴别人的思维方式,学会思索的方法哩!” 韦亭逍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那倒不一定。依我看,那些书里写的东西,是每个人都可以学到的,也就是说,大家读一样的书,也就会变成一样的人。” 炎荒羽若有所思地道:“就是说,要想成为与众不同的人,就得跟别人想的不一样——这跟读书多少与否,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是吗?” 见炎荒羽一脸的认真,韦亭逍不由嘻嘻一笑,纵体入炎荒羽的怀中,撒娇道:“好啦!人家只是随口说说玩的,看你一本正经的。其实也有很多很有本事、很有钱的人,也是读过好多人的呢!” 虽然她这样说,但是前面的一句话却已经印在了炎荒羽的脑中。难道读书仅仅就是为了赚钱吗? 韦亭逍亲了亲炎荒羽,又道:“其实不管我们现在有多么的快乐,等到离开学校后,总会面临很现实的问题,比如说就业、生活……什么的。而这些……” “这些现在都是由家里人提供的,以后就要靠自己了,是不是呢?”炎荒羽会意地接过来说下去道。 “是啊是啊!”韦亭逍连连点头道:“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钱来支撑呢!” “所以,无论现在我们多么快乐,都不能代表将来的幸福——亭逍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呢?”炎荒羽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 韦亭逍不自然地回避了他的目光,声音低了下来,嗫嚅道:“是的……其实,阿炎你应该知道,现在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你是说现在我们虽然很要好,但是以后却不一定会在一起,是不是呢?”炎荒羽紧逼道。 韦亭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声但却肯定地道:“是的。”见炎荒羽眼睛中流露出失望和难过,忙踮起脚尖,狠命地抱着他没命地亲吻着,一面伤感道:“阿炎,原谅我……我也希望我们能在一起,但是,这可能x太渺茫了呀!” 炎荒羽呆呆站着,任由她的吻雨点般落在自己的额上、脸上、唇上,心却飘回了那留给他无限伤痛的山坳…… 其实亭逍说的没有错,可能x的确太低了!不要说她,即便是在坳子里从小长大的阿瑶、玉版,还有明秀和阿玉她们,也都是一个个相继离开了自己,至于文文,更是不知所踪了…… 只不知若兰姐姐和妮儿会不会…… 炎荒羽忽心一跳,脑中闪过不详的预兆! 对了,若兰姐姐今天要去参加那个李中海的婚礼,自己可不能忘了去看看她呀!想到这时,他顿时觉得跟韦亭逍在一起的时间开始变得难熬起来。 “阿炎哥你……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呆呆的……不会是在想着工作挣钱吧!”韦亭逍见炎荒羽神情有异,便猜测他的心思道。 “啊……哦,是……是呀……”炎荒羽答非所问地支吾道。 “嘻,你该不会是想现在就挣钱养我吧!不过这个可不容易哦!”韦亭逍自“为赋新辞强说愁”的短暂故作少年老成,重新转回了纯真浪漫充满幻想的女孩,对炎荒羽撒娇臆测道。 炎荒羽怔了一下,随口道:“是啊……不过怎么不容易呢?”虽然这样说话,可他的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样才能去找到若兰姐姐,跟踪她参加那个可恨的婚礼。 “当然不容易啦!你知道吗,要想打工,首先就得过年龄这一关。只有成年人才可以工作的呢!而你的年龄在身份证上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还有,我们每个人的身份证都已经在上备案了,即便有地方敢偷偷地接纳你,在发工资的时候,只消在联的电脑上输入你的名字,你究竟是多大,就暴露无遗了……”韦亭逍搜罗着自己平时从别的同学那儿听来的一鳞半爪对炎荒羽说道。 “哦,是很麻烦的……”炎荒羽仍是心不在焉地道。 “这倒也不是绝对的,听说有人曾经在警局的户籍更改过,只是不知道怎么弄的,听说是为了破案——不过反正肯定是很不容易办的啦!”韦亭逍见实在没有什么好讲的,便打了个马虎眼结束了对话,然后便又缠挂上了炎荒羽的脖子,撒娇撒痴的亲热不已。 在韦亭逍家中上上,看看电视,在草草地吃点东西后,炎荒羽同她又继续缠绵大战了一番,直弄得韦亭逍浑身软作一滩泥,无法动弹时,才乘机提出逛街的想法。韦亭逍本来实在没有气力动弹,偏少女情怀,又是恋奸情热,竟咬咬牙,硬撑着要陪炎荒羽上街。在炎荒羽来说,平时是绝对不会再出门的了,但是今天的情况太特殊了,使得他只能放下心疼亭逍的念头,硬起头皮扶着她出门了。韦亭逍懒得再收拾秽迹斑斑、凌乱一团的床褥,便拖着疲软至极的身子,强打j神陪炎荒羽走上了街头。 打着闲逛的幌子,与韦亭逍有目的地行至市中心,炎荒羽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情满楼”大酒店。 在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情满楼”大酒店门前,炎荒羽看到了那个令他心怀嫉恨的男子——李中海。在李中海的旁边,是一位看上去十分柔软纤细的秀美女子,披着洁白的婚纱,令她显得如白云中浮现出的仙瑶…… 见炎荒羽注意,韦亭逍在一旁也颇为神往,情不自禁地道:“那个新娘子好美啊!什么时候我也能穿上她那样的婚纱,就好了……” 炎荒羽点点头道:“亭逍穿上那身白纱,一定很好看的!” 韦亭逍闪着长长的睫毛,忍不住轻声道:“到时候,那个新郎会是阿炎吗?” 炎荒羽登时一呆,一时竟无言以对。 是啊,那个新郎会是他炎荒羽吗? 当然不会——这是他心中生出的第一个念头。 “不会……我想不会的……”韦亭逍说话的声音低黯了下来,“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的……”她继续说着,低下头不再说话,挽着炎荒羽的胳膊向前走。 两人各怀心事,好久都未开口。 拐过一个街口,炎荒羽眼角余光忽看见一辆警车的影子,心中不由一动,记起了韦亭逍的话——要想打工,就得看身份证,必须成年才行;除非找管户籍的警所,走后门把年龄伪造一下…… 不顾韦亭逍所说的没有任何可能x,炎荒羽倒认真地盘算起这件事了。妮儿不是在警局吗?如果找她,是否可以呢?他心中越想越活泛,一时间恨不得立即找到唐妮才好! “阿炎……我们不要逛了,好不好?我好累……”韦亭逍终于忍不住身体的疲累,支撑不住道。 “那好吧,我们先回去让你休息一下吧!”炎荒羽心中内疚地答应道。说实在的,韦亭逍跟他在床上折腾了一天,以她娇弱的体质,走到现在,确是苦了她了。 “嗯……”韦亭逍点点头,微微蹙眉痛苦道:“人家下面好像又肿了……又胀又痛的……” 不消再说,炎荒羽立即伸手拦住了一辆计程车,搀扶韦亭逍上了车。 “阿炎,我爸妈后天才回来,今晚我们还在一起……”上得车后,韦亭逍仍不忘记咬着炎荒羽的耳朵亲昵地道。 炎荒羽苦笑一下,搂着她的手自腋下穿过,轻轻握住她的一只r房温柔地揉捏着,一面回应她道:“还要吗?行不行啊……” 韦亭逍紧紧地偎在情郎的怀里,感受着玉r膨胀带来的丝丝快感,匿声耳语道:“人家休息休息就好了嘛……” 将韦亭逍送回去后,炎荒羽再三安慰她,连哄带骗地命她睡下后,才得以脱身,再次潜回“情满楼”大酒店。 他今天是下定了决心要把事情搞个透彻。 第七章 情伤不药 炎荒羽在“情满楼”大酒店门口只停了一下,简单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昂首走了进去。进门时,他甚至还对李中海及其新娘笑了笑。在学校的时候,他便听过高飞等人说过有关酒店“白食客”的事情。在大规模的宴席上,一般来说有很多人之间相互不认识,因此只要神态不露出破绽是很容易混进去白吃白喝的。果然,他神态自若地走进婚宴大厅时,不但没有人上前来询问自己,相反的一路遇见的宾客还不时对他点头,发出友善的微笑。 刚一进门时,炎荒羽便在一瞥之间,将整座富丽堂皇的婚宴大厅里的情形尽数摄入心镜,然后找了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的偏角位置坐下。令她愕然的是,想不到若兰姐姐居然先他一步已经到了,而且还正在与身边的一群男女有说有笑的。着意倾听后,他才知道,原来那些人都是若兰姐姐和那个叫李中海的同学。再听得一会儿,便进一步了解到,门口那美丽的新娘名叫宋淇菁。 六点十八分的时候,伴随着古老而神圣的婚礼进行曲,李中海携着他的宋氏新娘缓缓步入了宴厅。由于宾客都已经落座,因此隔着许多人,炎荒羽无法看清楚柳若兰的表情变化,但是灵敏的耳朵却听到她的呼吸明显激动起来,不禁心往下一沉。凭感觉,他知道若兰姐姐对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男人仍有着感情。 目睹这远比山里人奢华了千百倍的婚宴隆重举行,面对满桌叫不上名来的美味佳肴,炎荒羽却没有丝毫的胃口。如果说自己到山外来为了过这种生活,却要付出失去真情的代价的话,那宁可回到山里去。至少在那里,自己的心永远是自由欢畅的,不会因为感情的游移而疑惑苦闷。炎荒羽感到,自从自己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后,郁闷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多,甚至到了即便是“混沌诀”也无法轻易沉淀心中不时泛起的杂质了。 炎荒羽所在的这一桌很快就因为美酒佳肴而熟识成了一片。尤其是座中一个叫做“老张”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极是爽朗健谈,桌上的宾客在他的谈笑带动下,也都交谈得十分的热烈。作为桌上年龄最小的成员,炎荒羽得到了老张很善意的照顾,没有让他多喝。不过炎荒羽却不十分地领他的情。在他看来,能够豪爽地喝酒,无疑是一个男子汉应该有的能力之一——这自然是由于他看惯了坳子里的叔泊长辈们痛快淋漓地喝酒的情景。“闻音知机”似一g无形的细丝,将若兰姐姐和李中海的动静密切地监视着。因没有发现什么新的内容,炎荒羽的心思不免从进门前的紧张,变得有些松懈,开始分心在其他方面了。虽然喝得不多,但是也要比他在山里偷偷喝大人酒时要自在。起码一旦有人半真半假地迫他时,他会端起面前的小酒杯一饮而尽。这酒要比山里的更醇、更软、更厚、更香,层次更多。这就是炎荒羽丰富敏感的鼻腔嗅觉“天犬灵鼻”及口腔感觉“百感交集”在品味后得出的结论。看着那玫瑰色艳丽娇娆的酒瓶,炎荒羽不禁心中暗赞:把这酒命名为“百媚千娇”,还真是名副其实呢!毕竟经历酒场不多,再几杯下肚后,看着老张等人幺五喝六地煞是热闹,炎荒羽却已经有些头晕了。想不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快就发作出来了,真要命,晚上还得跟踪若兰姐姐呀…… 炎荒羽心中暗暗叫糟,急本能地提起一口真气,运起心诀来。一股j纯无比的真元随着他意念的游走,立即汹涌而至,在顷刻间将渗入血中不同于本身体y的酒j给过滤逼迫了出来,自周身八万四千g毛孔迸出。一股淡淡的酒气立即笼罩了炎荒羽的全身,他的头脑也登时为之一阵清爽,情不自禁地心中暗叫一声:嘻!想不到九公的混沌诀居然还有这种功效。有了这个发现,炎荒羽少年嬉戏的心x登时激发了出来,正好这时对面一位与老张年龄相彷的孙姓客人冲他端起了酒杯,在老张尚未来得及“保护”时,他已经举杯一饮而尽了。一股混沌真气立即将涌入喉管的酒y包裹成一团,在他内视心镜的注视下,随着真气的蔓延扩散,透过层层血脉肌r,最终自皮肤表面“呼”了出来。 “小伙子,你还年轻,这酒可不能喝太多,会伤身体的。”身边的老张关心地对炎荒羽道,一面不满地瞪了对面的孙姓客人。 炎荒羽笑着点点头,对他的好意表示感谢,道:“我知道了,张伯伯。” 这时孙姓客人嬉嬉一笑道:“老张啊,我说你也太护着他了吧!他又不是你儿子。再说了,你看你自己喝得满脸通红的,可是人家小孩子,却杯杯下肚,仍是脸色如常——说不定啊,他的酒量要比你我都大呢!要你关心,真是多余了……” 他这话音一落,旁边众人立即跟随着起哄,数落老张的不是。更有人甚至提出罚酒的建议来,一时间乱作一团,好不热闹。 炎荒羽的话一直不多,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些比自己年长的男人们哄闹,仍是来一杯干一杯,却绝不主动去敬酒。见这个一身学生服打扮的少年虽然在老张的保护下推掉了一些酒,但大多数仍然喝下去了,却始终不见一点醉意,众人中有喝得较少,心智比较清醒的在一旁看了,不觉暗暗称奇,以为炎荒羽是天生的海量。 新郎新娘很快便轮到了炎荒羽所在的这桌。李中海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面前这个穿着学生服的少年,为何看自己的眼神如此复杂呢?为何他那异常灼亮的目光,会让自己心神不宁呢?他是谁,为什么自己不认识他呢? 在离开这桌后,他终于忍不住悄悄问身边的新娘宋淇菁:“淇淇,你认识那个人吗?” 宋淇菁忽被丈夫这么没头没脑的问话,不解道:“你说谁呀?” 李中海皱眉道:“喏,就是那个穿着学生制服的……” 宋淇菁本能地回头看了看刚刚离开的那一桌,找到了炎荒羽,看了一眼后摇头道:“不认识,怎么?他不是你家的客人吗?” 李中海一怔,忙掩饰道:“是……是啊!是我父母朋友的孩子吧……”心中却在暗暗嘀咕,想着自己是否在哪里见过此人。 将近八点的时候,喜宴终于结束,道贺的宾客也开始一一离席。 炎荒羽小心地避开柳若兰的视线,夹在离开的宾客中出了酒店大门。在看到她进入前面一辆喜宴厢车后,略迟疑了下,便咬咬牙,紧跟着钻进了后面的一辆喜车——老天保佑,这两辆车是往同一个方向去的。 上车后,炎荒羽才知道,原来这满车酒气冲天的年青人都是去闹新房的! 闹新房?炎荒羽心中又是一沉。那个李中海的新房,若兰姐姐去做什么? 这李中海的新房果然来的气派,居然是复式三层住宅,一排四个楼梯口,每个楼梯竟只有两户人家。不过这空间庞大、门户繁多、结构多变的住宅,却给了炎荒羽良好的掩护——他一进门,便成功的避开了柳若兰的视线范围,与不同的人群参观新房去了。 为了让亲朋好友尽兴,这所大宅早已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包括暖气、酒水、道具等等一应俱全。尤其是室内不逊于初夏的高温,更掀起了人们高昂的兴致,纷纷脱去外面厚重的衣服,摩拳擦掌地准备大‘闹’一场。一时间室内春意盎然,每个人都以一身单薄的穿着,轻装上阵,尽情展示年轻人的青春活力。 除去了外衣,炎荒羽里面的一身单衣更加不引人注意了,加之他有意掩饰自己充满了野x阳刚之美的灵动身姿,深深蜷缩在绵软舒适的沙发一偶,一眼看去,简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不过虽然别人看他是可有可无,但他自己却将这屋里每一个人的动静都清晰地摄入了明透的心镜中。连他在内,这房子里的人共有二十四个,其中男的十四人,女的十人。分得更细一点,有六人正与新娘宋淇菁在一间小房里说笑,七人上了三楼顶上的天台——若兰姐姐就在其中;剩下的十一人,则在与新郎李中海嬉闹——炎荒羽正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李中海看上去明显喝多了,有些醉态醺然,在应付好友同学的嬉闹中,是不是便会发生跌跌撞撞的迟钝事故。只是炎荒羽却对其行为始终抱着怀疑。因为敏锐的六知告诉他,李中海的气血运行虽然不稳,但也不像其人表现的那样不堪。这家伙一定有事!炎荒羽在心中断定道。 果然,在冷眼留意到李中海迅速瞥了一眼客厅一角的豪华落地钟后,便见他猛地摇晃了两下,摇头到:“不……不行了,我……我要去楼上透透气……”说着连连摆手,在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摇摇晃晃地穿过中间的大红滚金地毯,上了楼梯。一干好友在李中海离去后,便立即嘻嘻哈哈地继续相互取笑打闹起来。炎荒羽的“闻音知机”早形影不离地跟踪李中海的脚步声上了天台。 “哈哈,你们看是谁来了?” “哦,这不是新郎倌吗?怎么不去陪陪新娘子,到这来了?” “嘿……嘿嘿,对不起了,我喝多了……想上来透透气……” “哦?真的假的?不会是找另一个人吧?” “哼,那是肯定的了!你们看他的眼神……” “咦?是真的啊!是哦……兰子,他在看你呢!” “你们别胡说——我要生气了……” “嘻,咱们快走吧!人家要生气啦!” “是啊是啊,快走快走!” “你们……你们不要走……等等,我也走……” “兰……你别……你别走……” “你……你这是做什么?当心人家看了说闲话……” 炎荒羽的耳g竖直了起来。他听到,此时那天台上已经只剩下李中海和自己的若兰姐姐了!他不禁暗恨那些离去的人——妈的,你们干嘛要走啊?这岂不是给他们两人单独的机会吗! 强行抑制住内心的冲动,炎荒羽将身子更加紧地陷入了沙发软靠里,脸色却变得极其难看。若非是客厅的灯光为了刻意营造浪漫的气氛而打上了朦胧的红色,恐怕很快便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异常。接下来,他听到内容令他心脏不能自制地剧跳起来! “兰,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真正爱的人……还是你呀!” “你……你都这样了,还说这种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其实你是知道的,我真心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那又怎么样呢?你还不是屈服了吗?不过,新娘子倒真是很美丽、柔弱、内向、识大体,确实符合你父母的标准……” “你,你不要说了……” “唔……你要干什么……唔……不要……” “……干什么?我要吻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别动,对了……就这样……不要动,乖乖的……” “海,你不能……不能这样的。还有客人在下面……” “不,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即便被他们发现了,我也要你……呀,你的r房还是那么丰满……不,它们比以前更大、更挺、更完美了……怎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有新欢了?哦!这真让我嫉妒……我要发疯了!哦……让我揉揉它们……好一对宝贝儿!” “呜……海,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还是喜欢用那样充满梦幻的语言说话!你……哦,不要……” “不要怕,不会冷的……相信我,我滚烫的心,我灼热的身体会带给你温暖的……我会让你燃烧的!” “啊……不要……你……你快出去……” “天啊,你什么时候湿成这样了?会流出这么多甜美的泉汁……” “你……不!哦……你怎么能进去……呜……” “……兰,你这里还是那样紧……好软、好舒服……哦,我了解,你的哭泣是因为幸福,转为灵r结合的愉悦……” “海……求你不要说了……哦……你好用力……” 接下来的声音,炎荒羽再也听不下去,他的心已经彻底地碎成了千百片,再也无法修复。 想不到一切都是骗人的…… 炎荒羽终于知道,无论自己在r体上如何占有若兰姐姐,她的心,也不可能完整地交给自己了!因为她的爱情早已经奉献给了那个负心的李中海。恍惚之中,他记起了九公曾经独自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情痴无可救,情伤不药平。那时他还太小,虽在不经意听到了,但并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但是现在,他懂了。 但是现在,他的心也碎了。 这么一句无心听到的话,在这一刻,却是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他伤痛的心里。 出奇地,他的心中并不恨若兰姐姐。他只是为她心痛,为她怜惜。这么一个痴情的女人,却在付出了一切后,不能够得到她应该得到的回报。 老天真是残忍。 炎荒羽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的至爱珍宝,他的阿瑶…… 情痴无可救,情伤不药平。 情伤不药平啊…… 在看到李中海真正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而清醒过来时,炎荒羽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脸泪水了。 在目睹所有的人离开后,炎荒羽冷酷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出冰寒的刺芒。因学校生活而屡次蛰伏的山林野x再次在他的血y中激发出来,他以冷静到极点的心态,大胆决定留下来。 他要让负心的李中海今生今世都后悔对爱人的背叛!这个人,不但狠心背弃了痴情深爱他的若兰姐姐,而且还在新婚之夜,无耻地背叛了自己的新娘!这种人,是绝对不可以饶恕的! 在刚才众人的谈笑中,炎荒羽了解到,李中海这么大的新房子,本来是有佣人的,但是因为这次婚宴,便要佣人三天后再回来。三天后?不用这么长的时间,只消短短几分钟,李中海就将成为另一类人。 想不到这对夫妻竟然会喝成这样,真不知他们那些朋友到底是真的朋友,还是些“损友”——因为他明明看到,有不少的男宾趁着混乱的时候,不停地让两人继续喝酒,然后籍着新娘宋淇菁头昏脑涨之机,在她的娇躯上乱揩油…… 卧室的床很大,也很软,看得炎荒羽都有种扑上去躺一下的冲动。李中海和新娘就这么歪作一团,分别躺在床的两头。李中海的衬衫已经解开了一半,但很显然,他未能完成全套的脱衣步骤,便承受不了酒劲,呼呼睡了过去。而新娘宋淇菁也好不到哪里,她的身上只松松地扎了一件丝制睡衣,里面甚至连内衣都未来得及换上,仰面躺下的姿势令睡衣滑落两边,将曼妙赤裸的胴体,甚至x前尖耸的两颗红点,腹下一抹黑红相间的沟谷,都一一充满诱惑地暴露了出来。 哼,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炎荒羽狠狠地想着。如果没有她,说不定拖上一段时间,若兰姐姐还能得到她的幸福!不,即便没有她,若兰姐姐也不能跟李中海这种人渣在一起! 炎荒羽的眼中开始泛红,呼吸也变chu起来…… 在干净利落地截断了李中海内外二肾之间相连的阳脉,将他在毫无痛苦的情况下永远变成一个失去男人雄风的废物后,炎荒羽眼中闪着冷冷的寒光,转向了酒醉昏睡的新娘宋淇菁…… 背对着寒风,炎荒羽面色沉凝地快步走在通往若兰姐姐家的路上。现在,他只想见到心爱的若兰姐姐,告诉她自己刚刚做过什么。他相信,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就这么纯粹依靠双脚,炎荒羽到达了柳家居住的小区。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小区里正是一片宁静,除了幽黄的路灯,没有一个人似他这般“闲逛”。 十分奇怪地,炎荒羽站在楼下时,灵敏的耳g竟听到柳家还有人在说话!咦?这是怎么回事呢?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不睡,说什么呢?炎荒羽了口袋里的钥匙,迟疑地停下了脚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闪身上了楼梯,停在了楼梯间拐角的黑暗中,静静倾听柳家的动静。 “……好了,妈,您还是去睡一会儿吧!没有多少时间了……”是若兰姐姐疲惫沙哑的声音。 “嗯,你也休息吧……”柳母黯然地应了一声。 “走吧!老太婆。”柳父在一旁声音生涩地道。 一阵脱衣服的声音传至炎荒羽的耳中。 怎么?他们都说完了吗?听动静,他们似乎要去睡觉了…… 炎荒羽想着,慢慢地继续向楼上走着,手中紧紧地攥着钥匙。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呢?炎荒羽犹豫起来。上了两层楼梯时,家中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他便再次停下了脚步。原来是义父和义母在床上窃窃私语。 “唉,老头子,怎么办呢?看来兰子还惦记着那个姓李的……” “行了,老太婆,你知足吧!这回女儿把心里话都跟你说了,可不是跟以前那样,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咱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帮她吧!” “我知道。可是……该怎么做呢?我又能有什么主意呢?” “唉……兰子不是说,她想出国散散心吗?你就让她出去好了……” “这我知道,可是我不放心……” “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这次从山里回来,不也好端端的吗?还带回了阿羽。” “对了,兰子要是真的出去的话,阿羽怎么办呢?” “什么阿羽怎么办?” “我是说,万一兰子在外面遇到了合适的对象,阿羽他……” “你也真是的,兰子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她公司里有个从国外回来的对她很好,想借他的帮助出国吗?这说明两个人的感情应该还不错了。老太婆,其实我一直在想,阿羽配兰子,是否嫌太小了?” “是啊,刚才兰子也有这个担心——毕竟两个人相差好多,以后阿羽正当盛年的时候,我们家兰子的岁数就……” “我想,兰子作出出国的决定,应该也有回避阿羽的意思在里面。” “对了,老头子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象确是这样……而且,阿羽什么也不懂,虽然人很聪明,也很懂事,但在言语方面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和兰子之间交流是有问题……” “唉,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还要替阿羽c心了。” “是啊……不过,他毕竟是个男孩子,要少担心些的……” “嗯……哦,听刚才兰子说的,她公司里的那个主管人很不错,很关心她的,还向她表示过多次……” “我知道你的意思,兰子是碍于阿羽,所以到现在都没给人家一个肯定的答复——对了,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想让兰子和阿羽分开一段时间,让两个人之间都冷一冷,然后找机会跟阿羽好好解释……” “这倒是个办法,那我们原来说好要去看望阿羽的呀——这次都没去。” “唉,老头子,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你搞清楚好不好,谁是你亲生的?是兰子还是那个山里来的乡下孩子?你好象对他太好了吧……” “你……话不能这么说,阿羽这孩子真的很不错的。” “我也知道他不错,但是为了兰子,哪里能管他太多呢?大不了我们出钱供他读完大学嘛——这也要好多钱的,不是吗?算对得起他了!” “嗯……” “好了,这件事情你要听我的,兰子是我女儿,这次我不会再让她痛苦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烦人……快睡吧,都这个时候了……” “哼,那刚才兰子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同意我的意见?” “好了好了,现在我同意还不行吗?睡啦!” “哼,算你老家伙识相……来,把被子盖好了……” “唉,老太婆,你啊你……” 炎荒羽似坠入了冰窖中一般,整个人感觉冷飕飕的!想不到事情竟会是这样子的。一瞬间,他感到自己再次陷入了孤立无助的境地,一如当初在山里被人当作丧门星时的情景。原来自己终究是个没有家的孩子。 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仅有三三两两行色匆匆行人的冰冷街道上,炎荒羽的心死寂一片。一种天下虽大,却无他容身之所的悲怆滚滚涌上心头,令他欲哭无泪。他情不自禁深刻地缅怀起心爱的阿玉来。那个时候,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心爱的阿玉一直守在身边,给他全身心的照顾、鼓励他重新振作、让他感受到真爱的温暖……可是在这里,在这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不会有阿玉出现…… 望着茫茫的夜空,炎荒羽长长叹了一口气。 何处才是他的归宿呢? 突然,一个英姿娇俏的身影掠过了他的脑际——妮儿! 对了,自己不是还有妮儿吗? 炎荒羽的心再次激动起来。他想起自己与唐妮交往的点点滴滴,又想起她对自己的深深依恋,心脏不由自主地“怦怦”振荡起来! 对,就去找她! 炎荒羽的大脑重新恢复了活跃,想起先前与亭逍的谈话,心中随之生出一个念头:对!找妮儿帮忙办个身份证,想办法自己找工作!这样想着,他浑身登时又热了起来,重又对未来产生出美好的憧憬来…… 可是妮儿会帮自己吗? 她有这个能力帮自己吗? 她的年纪也同样大过自己呀…… 炎荒羽慢慢抬起了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无尽的夜空,双眸如同两颗灿烂的星辰一般闪动着——无论怎样,自己都要试一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