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调味系列》 帅哥酸溜溜1-3 爱情调味系列 作者:唐菱 唐菱《帅哥酸溜溜》(限) 套书:爱情调味 1 男主角:江城天 女主角:米萝儿 其他人物:江城宇,聂语浓,梅艳雪 故事地点:台湾,翠绿山谷 时代背景:现代 情节分类:一见倾心 内容提要 她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笑死人了,说她是神经大条的惹祸j还差不多, 虽然智商达到正常人的标准,但是谁都可以欺负她, 常常被人拐骗不说,还是失业率飙升的罪魁祸首, 就算被推入火坑,恐怕也会傻傻的帮忙数钞票, 这回遇上他算她走运,再也不用担心会吃亏上当, 因为他向来对女人不冷不热,也没打算吃她豆腐, 反而希望她好好工作,别动歪脑筋打他主意, 只是她居然“恶人”没胆,看到他就像猫遇上老鼠, 仿佛炎热的夏天刮起狂风暴雪,吓得浑身僵直, 害他不知看了什么魔,竟对她涌现该死的罪恶感, 毫无怨尤的为她善后,只要有人靠近她就心生嫉妒, 明知道爱上她会很辛苦,但他还是愿意“自找麻烦”…… 第一章 “唉!” 坐在正对面的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叹。 江城宇斜瞪着坐在正对面的女人,没好气的说:“没事叹什么气?”搞得连他的心情也郁卒了起来。 “你刚才不也有叹气?”米萝儿没好气的瞪着他。还说她呢,他不也是一样?! “我是有原因的。”说到这,江城字不由得心烦气躁。 “你有原因,我也有原因呀。先说说你的原因是什么吧!”米萝儿故作轻松的说,互相吐苦水说不定心情会好些。 “唉……”江城宇又长叹一声。“小萝儿,咱们认识多久了?” “我算算。”她屈指一数。“……四、五、六、七、八……算一算,好像十八个月又四天。” “你算得可真仔细。” 普通人会用这种算法吗? 江城宇脸上出现三条线,自知对面的女人g本不能用普通女人来相比,因为她比普通女人还要笨! 虽然她的智商达到正常人的标准,但是太容易被人欺负,三不五时还会出状况,常常被人拐骗更不用说了,有时神经大条到教人抓狂。 江城宇很怀疑她是怎么在这现实社会生存下去的! “仔细不好吗?”她歪着脑袋问道。 “是没有不好……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讨论这个,我们继续先前的话题吧。”和她对谈,总是要集中j神,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扯离话题。 “嗯,你告诉我你在烦什么?” “我们认识……喔,十八个月又四天,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家是做什么的。” “没有。”米萝儿摇头,“你家做什么跟你烦的事有关吗?”怎么会扯到这里? “就是有关才和你说,我又不像你,说话东拉西扯。”江城宇瞪了她一眼。她以为他像她那么天才吗? “我哪有东拉西扯!”米萝儿委屈的扁起小嘴。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江城宇两手交抱x前,怒视着一直打岔的女人。 她再一直扯下去,扯到太阳下山,恐怕还没完没了。 “好啦、好啦。”干嘛这么凶? “简单来说,我家位于某座山上的一个偏僻小村落,那里有十几户人家,我家是种花的,每年都需要人手帮忙采收……” “然后呢?”他好像还没说到重点。 “问题是我一点也不想待在那里,虽然收拾行李就来台北闯天下,好不容易终于混出一点名气,可是我老哥找到我了,他叫我回去帮忙。”江城宇的双肩垮了下来。 兄命难违呀! “你说你不要回去就好啦。”这有什么困难、犹豫的? “我不敢违抗我大哥……”想到他大哥生气时的表情,他的肩膀不禁畏缩了下。 “他很可怕吗?”米萝儿瞠大眼珠子,脑海勾勒出男子怒气腾腾的模样,她忍不住打个寒颤。 “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他还要可怕。”江城宇打个哆嗦。 虽然他的外表看不出来,但他诡谲莫测的行径,时晴时y的坏脾气,他情愿得罪他的金主,也不愿得罪他大哥。 “那你回去好了。”米萝儿吞咽唾y,不由得胆小的建议道。 江城宇狠狠的瞪她一眼,不敢相信她竟说出这种话! “你要我放弃正在发展的事业,回去种花?!”她敢说是,他绝对要宰了她。 “可是你哥要你回去,不是吗?”又不是她要他回去。米萝儿微微嘟起红唇,露出无辜的表情。 “谁说我一定要回去?!我绝不会放弃才刚起步的事业。”江城宇信誓旦旦的说:“我绝对要成为音乐界的教主。” 澳训滥悴慌履愦蟾纾俊? 她还真懂得适时泼他一盆冷水。 江城宇狠狠的瞪着她,有时真怀疑他怎么会交到她这名蠢蛋当朋友?!难不成自己也和她一样蠢? 想到这,他的表情变化万千。 “就算怕,我也要坚持,毕竟这是我的梦想。” 虽然他的梦想一直不被大哥支持,他还是执意要往这条路走,就算失败也无怨无悔。感受到男人为了理想奋斗不懈的j神,打动米萝儿的心,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好,我替你加油。” 江城宇笑逐颜开,有朋友在一旁打气鼓励,感觉真的很不错。 “好了,我说完我所叹息的事,现在换你,你刚才在叹什么气?” “我……”她马上变得颓丧,眼眶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喂,你可别掉眼泪,要不然我会翻脸。”江城宇提醒她,他一向最怕女人的眼泪。 “谁说我要哭的,我只是很难过。” “你在难过什么?” “我被炒鱿鱼了。” “喔!原来如此。” 江城宇没有半点讶异,让她相当的不满。 “你那是什么反应?!一点也不懂得安慰人,算什么朋友?!”米萝儿嘟起小嘴,好歹他也该说一、两句安慰的话吧。 “问题是你常被炒鱿鱼,我和你认识一年多以来,你每次的下场不是被人踢出大门,就是被人叫你回家吃自己,我很难对你被炒鱿鱼的事有所反应。”或者是说习惯了。 “你这样说,好像我是个愚蠢的女人。” 不是好像,而是g本就是。 当然这句话江城宇没有说出口,他不好意思再打击她。 她被炒鱿鱼已经够惨了,没有必要再刺激她。 “你这一次是做了什么,惹得老板叫你回家吃自己?” “我……”米萝儿一脸心虚。“我不小心把茶……倒在重要的文件上,还……” “还有什么?”这已经很严重,竟然还有? “我还不小心滑一跤,把重要客户头上的假发给扯了下来。”想到当时的情形,众人目瞪口呆的模样及客户红白交错的脸孔,米萝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笑。”江城宇瞠目结舌。难怪老板会气得开除她,有这样的天兵职员,他若是老板,也会气得心脏病发。 “我又不是故意的。”米萝儿停止笑意,露出无辜的表情。“我只是不习惯穿高跟鞋。”她只不过是一名小妹,也没有必要穿高跟鞋,偏偏公司规定一定得穿三寸以上的鞋子。 “算了,反正你都被开除,再多替自己辩解也没有用。” “说得也是。”米萝儿的嘴角往下垂,哀声叹息。“我想我完蛋了,我的存款剩下不到五千元,下个月的房租又要到期了,再缴不出钱,我就要夜宿街头了。”她把下颚靠在桌子上,两眼无神地凝视着前方。 没钱还真是万万不行! 她没有注意到江城宇突然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你真的很缺钱?” “对呀!”她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如果我说我有一个好方法,可以同时解决你我两人的问题……” 在他热切的目光注视下,她却觉得有一丝不安。 “什么方法?” “你要的是钱,还有住的地方,而我需要一个人代替我回去帮忙家里的事,既然如此,你替我回去就行啦。”江城宇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你说什么?!”米萝儿瞪大美目。 “怎么?这个方法不好吗?”江城宇不明所以的反问。 “我如果过去的话,要住哪?”她问。 “当然是我家。”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不是说你大哥凶巴巴的?”她最怕凶神恶煞一般的男人。 “喔,其实我大哥也不是很凶,事实上他长得还不错,凶也不会凶到哪去。”江城宇试着安慰她。 “骗人,你刚才说你大哥很恐怖。”她嘟着小嘴说。 “你只要不惹他生气,他就不会很恐怖。” “我有可能不惹他生气吗?”米萝儿喃喃自语。 不可能!江城宇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事实上他甚至可怜起大哥,他可能会被她的愚蠢气死。 “小萝儿,你就当帮我一次忙吧。”他可怜兮兮的凝视着她。 米萝儿只觉得全身皮疙瘩都竖起,颤抖一下。“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好恶心。” “你答不答应帮我?” “人生地不熟……我会怕……” “放心,那里的人都很好,再说那里的环境真的很不错,有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小溪,还有翠绿的森林、可爱的牛马羊,偶尔还可以看到梅花鹿。” “真的吗?”米萝儿惊喜不已,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美丽景象。 江城宇知道她心动了,再度鼓吹道:“你去帮忙采收花朵,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美丽花海,那可是世上最珍贵的花种喔。” “好像很美。”她心动不已。 “小萝儿,就算帮我个大忙,你也不愿意我被我大哥捉回去,无法完成我的梦想吧?”他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任谁都无法开口说个不字。 米萝儿的表情充满无奈,“可是……”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有办法适应吗? 江城宇不得不下帖猛药。“你不是说你已经没钱,与其被房东赶出去没地方住,还不如去我老家工作,那里不仅供吃、供住,还有钱拿喔。”这么好康的事要去哪里找呢? “好啦,我去就是了。”米萝儿知道她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了。 “可爱的小萝儿,真是太感激你了。”江城宇兴高采烈的说,他终于可以向大哥交代了。 “你说什么?”电话另一头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江城宇吓得一再吞咽口水,鼓起勇气,嗓音微颤的说:“大哥,我已经叫朋友过去帮忙了,明天中午你去车站接她好不好?” “为何我要去接?我有答应让你的朋友过来吗?”冷冰冰的语气质问道。江城宇冷汗直流。“大哥,你不是说缺人手帮忙采收吗?” “我叫你回来,不是随便叫陌生人回家住。” “她又不是陌生人,是我的朋友。”江城宇开口抗议。 “你交的朋友有哪一个可靠的?” 江城宇很想反驳,但想起米萝儿的确是一点都不可靠,于是讪讪然地说:“反正我是不会回去,与其关在那种乡下地方种一辈子的花,我想要在大城市里闯出一点名堂。” “你以为真有那么简单吗?”电话另一头发出冷笑。 “我知道不简单,但我不去做,会后悔一辈子。” “就算是大哥命令你回来也不行?你应该知道我有能力让你乖乖回来。”电话另一头男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残酷。 “大哥,求求你别这么做。”江城宇发出哀号声。“我知道你的本领,求你别毁了我的梦想。” 他知道只要大哥下达封杀令,自己的确很难在音乐界混下去,毕竟他是红极一时的音乐制作人兼作词作曲家。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沉默许久,“音乐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 “是的。”江城宇斩钉截铁的说。 “既然如此,你就做出一番事业给我看吧,给你两年的时间,若你还是混不出什么名堂,别怪我上台北去把你捉回来。” 男子的声调虽冷漠,江城宇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感动。 “两年吗?两年的时间够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成绩。”江城字兴奋极了,可是他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哥,你还需要人手帮忙吗?” “不用了,有村里的人就够了。”男人毫不留情地拒绝。 “可是哥……我……”江城宇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吞吞吐吐。” “是这样的,我那位朋友……”他话还没说完,立即被电话另一头的男人打断。 “叫你那位朋友不用来了。” “这怎么可以?!不行,大哥,你行行好,收留她行不行?” “我为什么要收留一个陌生人?”男人的声音相当不耐烦。 “反正花朵正值采收时期,多个人手也不错呀。我都已经答应人了,老哥,你就收留她嘛。”江城宇仍不放弃,试着说服大哥。 “够了,他要过来就过来吧,但别怪我没把话说清楚,如果他不耐c的话,我会马上让他滚出去。”男人冷飕飕的话夹带着隐约的怒气,话一说完就挂断电话。 江城字只觉得冷汗直流。大哥该不会以为他的朋友是个男的吧?! 要是大哥知道他介绍过去的是名女孩子……突然间他的背脊发凉,他是否要打电话回去说清楚?不行,要是大哥知道米萝儿是个女孩子,他铁定会毫不客气的拒绝她前往翠绿山谷。 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大哥也不会这么狠,把一名女孩子赶出家门。江城宇乐观的暗忖。 第二章 初夏,清晨还有着微微凉意,薄雾随着太阳光的照s逐渐散去,米萝儿站在车站门口,茫然的望着这座小得不能再小的车站,从车站门口望去,除了稻田还是稻田,两、三间红瓦屋就在遥远的另一头。 这里是货真价实的乡下,假如有人牵着一头牛从眼前走过,她也不会有多大的讶异。 她的鼻头沁出薄汗,她已经站在这里将近两个小时了,除了老站长守在车站门口,不见任何一人。 “小姐,你在等谁?”老站长看她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这,走过来好心的问道。 “你好,我在等人来接我。” “我看你站在这也满久的,那人什么时候会来?” 好心的老站长看她迷茫的神情,好心的递给她一杯凉茶。 “你坐下来等吧,站在太阳底下,过不久会中暑。” 米萝儿已经有些头昏目眩,听了老站长的话,在y凉的楼梯上坐下,喝了一口凉茶,暑气全消。 “谢谢,我也口干了好久。” 这附近没有看见便利商店,她连买水的地方都没有。 “翠绿车站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生面孔,我们这种乡下地方,一天的客人数屈指可数,能见到你真好。”老站长满是皱纹的脸庞堆起了笑,“小姐,你打算上哪去?” “我要去翠绿山谷的玫瑰庄。” 突然,老站长的表情变得很诡异,有些讶异,又有些不可思议。 “你知道翠绿山谷的玫瑰庄是什么地方吗?” 米萝儿摇摇头,表情有些困惑。“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到那里去?” “是朋友介绍的。江城宇,伯伯认识吗?” “原来是江家最麻烦的小伙子,他怎么会介绍你来这?” 老站长摇摇头,叹口气。 这小子把一名娇滴滴的姑娘推进火坑,也太过分了吧。 “他介绍我来工作。伯伯,有什么不对吗?”听老站长惋惜的语气,米萝儿突然间感到不安。 “没什么不对,我只是担心你这名娇滴滴的小姐是否受得了那男人的坏脾气。”老站长看她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想也知道她一定会被那个男人压得死死的。 “伯伯,你指的是谁?”话才问出口,只见一辆破卡车驶到车站前,玻璃窗反s着刺眼的阳光,米萝儿微眯起眼眸,看到一名身穿条纹衬衫与牛仔裤的修长男人走下车,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 他走到老站长面前,米萝儿这才注意到他有一身黝黑的肌肤,头发柔软,浑身散发冰冷又chu犷的气质,她的心跳很诡异的在这时乱了节拍,涌起羞怯,但她却克制不了自己的目光频频打量他。 那个男人似乎察觉她的目光,瞟了她一眼后不再理会她。 “站长,有人来吗?” “人?!你指的是谁?”老站长悠哉的吐口烟。 “从台北下来的客人。” “台北下来的人有一个,就在那。” 老站长指着米萝儿,男人转头看她一眼,眉头随即紧锁。 “我说的是男人!” “没有。”老站长摇头。 男人的眉头越锁越紧,发出一连串的低咒,随后看似心不甘情不愿的大步走向她,劈头就是冷冰冰的话语,“你别跟我说,你就是江城宇那小子所说的朋友。” “很抱歉,我就是。”米萝儿很快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来接她的人。 男人的脸色骤变,j采的词汇从他口中逸出。 老站长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江小子,别在女人面前讲那些话,小心我拿棍子揍扁你的屁股。” 米萝儿幻想老站长拿起棍子追着一名大男人打屁股的景象,觉得有些好笑,不禁浮起笑容。 那名男子微眯起眼眸,觉得她的笑容非常碍眼。 “你给我滚回台北,跟江城宇说我不收留女人。” 米萝儿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执着的说:“不要!我不要回去。” 她双手紧紧抓着行李箱,紧到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地方可去,唯一能去的也只有他所属的地方。 “你说什么?”男子的语气变得很冷。 听到他冷冰冰的语气,米萝儿突然间觉得很冷。 现在明明是初夏,太阳还在头顶上发威,为何她竟然感到冰冷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这人像极了活动式冰块。 “我说我不回去。”米萝儿鼓起勇气再说一遍。 “我说了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台北。” 听到他强烈不满的语气,知道眼前的男子不欢迎自己,米萝儿的眼眶红润起来,心头有些泛酸,更难过的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鼓起勇气据理力争,“我也说我不要回去,我在台北没有住的地方了,你要我滚回台北,是要我在台北街头流浪吗?” 江城天正想说那是她的事时,却看到她眼底浮动的泪光、颤巍巍的身子,他的眼眸微敛,心底竟也开始动摇,想到她真的沦落到露宿台北街头,会发生什么遭遇就等于是他害的,不禁感到烦躁。 这时,老站长也开口了。 “阿天,你那里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也无所谓,刚好玫瑰庄正值采收时期,虽然她身为女人辛苦了点,好歹也能帮上忙。” 江城天沉默不语。 米萝儿屏息,要是他还是拒绝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坐火车回台北吗? 可是台北的房子都退租了,她的存款顶多只能让她在旅馆住上十多天,十多天后难道自己真要沦落到睡在大马路上? 男人微眯着双眸正在考虑,米萝儿咬着红唇,心情忐忑不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似乎还没有作下决定。 难道她就要这样束手无策? 不行!米萝儿咬着唇瓣,不管他答不答应,她绝不回去。 “你不回答就代表你同意了,我把行李箱搬上车。” 她搬起沉重的行李箱,大步往他的破卡车走去。她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深怕自己的勇气会像泡沫一下子消失。 “这个娃儿挺可爱的,不是吗?”老站长笑眯着眼睛。 “我不觉得。”江城天表情酷酷的回答。“我搞不懂我为什么要收留一个女人!” “或许她是天下掉下来送给你的礼物。”老站长发挥难得的幽默感。 “这一点都不好笑。”江城天没好气的说。 “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幽默,你快点去帮她吧,我看她搬那个大行李箱上车满可怜的。”老站长推推他的身子。 江城天先是发出一连串的低咒,接着又说:“我为什么要帮她?我又没说要收留她?” “但你刚才也没反驳不是吗?”老站长露出狡猾的笑容,他看着江城天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他面恶心善,八成已经心软,要不然怎么会任由她把行李箱搬上车。 “站长,你好像是站在她那边。”怎么老听到他吐槽他?! 老站长笑呵呵,“以后有这小女娃,翠绿山谷才会热闹,你不觉得吗?” “我可以肯定,她绝对是个麻烦。” “这是你的定论?”老站长讶异的看着他。 “没错。” “看来这小女娃以后会是你的大麻烦。”老站长的笑容更加诡异。 他应不应该提醒他,他向来对女人都是不冷不热,偏偏认为这个女娃是个麻烦…… “我过去帮忙。”江城天终于看不过去,迈开修长的双腿,往破卡车大步走去。 “早该过去帮忙了,还在这里硬撑。”老站长摇摇头,从头到尾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目光也老往女娃的方向瞟,看来有人春天到了。 “好重!”米萝儿发现行李箱太重了,她抬不起来。 惨了,这下子怎么办才好? 她又不能拜托身后的大男人,毕竟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要搭上车,况且说不定他拿到行李箱之后会扔出去。 “你在干嘛?拖拖拉拉的。” 男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后头,把她吓一大跳,砰的一声行李箱掉在地上。 “你……你别突然冒出来好吗?”米萝儿抚着x口,回过头,一脸惊吓地看着他。 “胆小鬼。”江城天没好气的撇着嘴角。 米萝儿脸颊微红。“我才不是胆小鬼,只是被你吓到。” “我只不过是出个声音就吓到你,你的胆子需要训练一下。”他嘲弄的说,拎起行李箱。 米萝儿着急的抓住他的手臂,大喊着:“等一下!你拿我的行李箱干嘛?不能扔。” 他接下来的动作令她瞠目结舌,竟是把行李箱搬到卡车上。 “你是要我把行李箱扔到哪?”他目光冷冷的瞥着她。 “没……谢谢。”米萝儿觉得好难为情,原来他是替她搬行李箱。“你答应让我留下来?”想通他搬行李箱的含意,她瞠大美目,露出笑靥。 “你的行李箱都放在我的车上了,我能说不吗?”江城天微耸起眉尖,轻撇嘴角。就算他不答应,她也会用死缠烂打的方式,况且她没地方可去,真的沦落街头,他的良心也会不安。 “谢谢你。”米萝儿感动的看着他。原来他是个大好人,虽然冷冰冰的。 “上车,我们该回去了。”他命令道。 “伯伯,我走了,谢谢你的照顾。”米萝儿向老站长挥手告别。 “小子,对小姐好一点。”老站长放话警告,要不然到时候后悔的可是他。 江城天冷哼一声,很明显的不以为然。 发动车子引擎,破卡车发出苟延残喘的呻吟声,他打方向灯,掉转车头,往四周都是稻田的小径驶去,放眼望去,好像除了他们这辆破卡车,没有其他的车子。 破卡车一路颠簸,把米萝儿震得晕头转向,不得已她只好试着看窗外的景物转移注意力,但外头除了稻田还是稻田,她的目光不知不觉转到身旁的驾驶座上。 方向盘上的手指黝黑修长,指甲保持得干于净净,一点都不像是整天种花的人的手。她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上看,那张英俊的侧脸印入眼帘,她的脸颊不禁绯红。 刚才没有注意到,其实他长得还不难看。 尖挺的鼻梁,薄利的双唇,深刻的五官,构成一张立体轮廓,他的眼睛……该怎么说?像黑夜星晨般闪烁着明亮光芒,真的好美。 “你看够了没?”江城天好整以暇的开口,转头看着她。 米萝儿连耳朵都泛红了,每次他看着她时,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她吓得浑身僵硬,或许是因为他身上那股chu犷又冰冷的气质,让她意会到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对不起,我只是有话想问你。”米萝儿低着头,知道这样子打量人家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说吧。”他边说边转动方向盘。 “我想请问你的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江城天。”他打断她的话。 米萝儿瞠大眼睛,吓得坐正身子。“你该不会就是城宇口中那名凶神恶煞般的大哥?!” “凶神恶煞?”他浓眉微挑。 米萝儿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表情懊恼,扁着红唇,轻轻眨着无辜的双眸。 “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凶神恶煞……” “你不用道歉。”他再次打断她的话。“我的脾气的确是好不到哪去,要是你敢偷懒,我会毫不客气的凶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他是绝对不会养只米虫在身边,玫瑰庄里的每个人都各司其事。 “你放心,我不会偷懒。”她一脸认真的向他发誓。 江城天转头看她一眼,微微点头。 “只要你做好分内的事,我不会多做其他的要求。” “我很感谢你收留我。”米萝儿发自内心的说,虽然他曾经想要赶她离开。 “你不用谢我,我是看在我弟弟及老站长的面子上才收留你。”他毫不客气的指出事实。 米萝儿微嘟起小嘴,觉得这男人一点都不可爱。 “难道你就不能坦然接受我的道谢?” “一点都不需要!” 他的话还真伤人。米萝儿虽然知道这就是冰块男的个x,还是不禁露出委屈的表情。 “你这样子好像是我欺负你。”江城天皱起眉头,觉得有罪恶感。 罪恶感?!他嗤之以鼻,他又不欠她什么,但看她坐在身边,微嘟起红唇、一脸难过的神情,心里真的涌起一丝丝的歉意。 他是着了什么魔,竟会对她涌起该死的罪恶感?!他又没吃她豆腐或是占她便宜,为什么会有罪恶感?他顶多是拒绝她的谢意。 “本来就是。”她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他耳尖的听到她的嘟囔,眼光余角一瞥,吓得她背脊挺直。 “没……没什么……”她火速摇头,心想他的耳朵还真灵敏。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老叫她喂吧。 “啊?!”她愣了下,接着马上回答:“米萝儿,我叫米萝儿。” “米萝儿?真是奇怪的名字,这姓氏很少见。” “会很奇怪吗?我倒觉得我的名字很可爱。”她嘟起小嘴。他太不识货了吧,这么可爱的名字被他说成奇怪。 “你是在生气吗?”他瞥了她一眼,表情平淡。 “我没有。”就算有也不敢说,谁教他是她的老板。 “骗人,你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米萝儿觉得好尴尬,脸儿都红了起来。她真的很容易被看穿吗? “我没有骂你。”等到米萝儿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还想亡羊补牢,“其实我是说……我并没有暗地里骂你……不!应该是……” 好像越解释越糟糕,米萝儿手忙脚乱。 江城天嘴角微勾,看她慌乱的样子觉得好笑。 意外看到他的笑容,米萝儿呆住了。 原来他也会笑,她以为他是个冰块男,g本不会笑。 “原来你是在偷偷骂我,看来我似乎变成讨厌鬼。”他眉峰一挑,自嘲的说。 在这一刻,米萝儿觉得冰块男似乎多了一丝人x。 “其实我没有觉得你很讨厌,至少你收留我,我很感激。” “我说过你的感激说得太早了,等到你完全适应再说,说不定明天我就把你赶离玫瑰庄。”他又恢复冰冷的表情。 米萝儿有些失望,其实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总比他老是板着脸好。 “你放心,我会努力让自己很快适应。”米萝儿信誓旦旦的说,但是她似乎又小觎自己闯祸的本事。 第三章 “好漂亮。” 破卡车驶进美丽的花园里,放眼望去都是各种颜色的玫瑰,就连门口也搭起用玫瑰制成的拱门,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玫瑰香气。 “欢迎你来到玫瑰庄。” 车子在一栋古老的洋房前停下,米萝儿抬起头看着这栋爬满藤蔓的建筑物,发自内心的赞叹道:“真的没想到会这么美。” “进来。”江城天把她的行李箱搬下来。 “我来就行了。” 米萝儿想要帮忙,没想到他竟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把她的行李箱搬进屋内。 “给你提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房间。” 米萝儿脸颊微热,不服输的说:“你别小看我,其实我的力气比你想像中还要大,至少……我搬得动行李箱呀!” “你那不是搬,g本是用拖的。”江城天头也不回的说。 米萝儿鼓起腮帮子,扁着小嘴看着走在前头的男人。 他也把她看得太低了吧?!虽然自己的力气的确敌不过他,但她也不是娇滴滴、手不能扛的千金小姐。 “进来吧。” 走进屋内,她还来不及打量房子的装潢设施,他就已经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你等我一下。” 巨大的楼梯可以让四个人并排行走,可见这房子有多宽广。米萝儿很好奇,这房子到底住了几个人?还有,玫瑰庄占地到底有多宽广? “你别东张西望,小心跌下去。”江城天看她不停的往左右张望,好心提醒她。 “我会注意……”话还没讲完,米萝儿的脚刚好绊到楼梯,差点就摔到楼下,幸好他眼明手快的扶住她的身子。 米萝儿感到羞赧,小脸泛红,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闻到属于他的男x气息,令她意外的是他没有什么汗臭味,反倒传来阵阵干爽的肥皂香味。 “你才刚说要注意,现在却差点跌得四脚朝天。” 江城天冷冷一瞥,淡漠的神情看不出情绪,米萝儿心虚的低着头。 “我只是一下子没注意而已……”她的话含在嘴里。 江城天也不理会她,迳自走上楼。 “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到了。”江城天把行李箱搬到房间内。 米萝儿的头往房里一探,“哇,这就是我的房间?” 简直比她在台北租赁的公寓还要好,不仅有电视机、冰箱、书桌、床铺,就连被子、枕头都准备好了,米萝儿好感动。 “如果有缺什么,你可以到楼下跟陈婶说。”说完,江城天就要走出房间。 米萝儿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扯住他的手臂。“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他回头,紧蹙眉头显示出他的不耐。 米萝儿不好意思地抽回手。“你总得带我去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吧?” 不知道为了什么,她不想让冰块男就这么离开。虽然他们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这男人的脾气也不太好,但是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他是她唯一熟悉的人。 “你打算今天就上工吗?” “可以吗?”她不确定地问道。 “你还是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会叫人带你去熟悉环境。”他冷冷的说,大步往门外走去。 “那你呢?”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走到她面前,语带警告的说:“你给我好好工作,别想那么多,也别想打什么歪主意。” “什么歪主意?”米萝儿不懂。他怎么会突然充满敌意? 江城天眯起眼眸,不得不承认她若不是演技高超,就是愚蠢至极。 “你突然这么依赖我,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泛红的小脸蛋。 “你……你少胡说八道。”米萝儿气得直跺脚。 “要不然你为什么那么在乎我?难不成你想半夜爬上我的床?”他冷冰冰的话语夹带一丝讥笑。 米萝儿忿忿咬着红唇,怒瞪着他。“谁在乎你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才不会喜欢冰块男,虽然他好心的收留她,虽然他刚才出手援救她才不至于掉到楼下,虽然……虽然……但她才不会喜欢他! 江城天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突然压低身子。 米萝儿眼看他那张脸孔不停的在眼前放大,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以为他会吻她,没想到他仅是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道—— “你以为我会吻个青涩的小梅子吗?” 她倏地瞠大眼眸,看到男人冰冷的脸孔扬起一抹恶质的笑容。 “你!”她气得双颊微鼓,纤细的身子微微发颤。 “等会儿你下楼找陈婶,暂时帮忙打扫房子,等你习惯之后,我再派你做别的事。” 望着扬长而去的男子背影,米萝儿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得不照他的话去做,毕竟他可是她的大老板。 米萝儿走出房间,看到长长的回廊上有四扇门,等于有四个房间,她走到回廊旁边的窗户,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玫瑰园再加上翠绿的树林,往更远的方向看,还有翠绿的草原,草原上牛羊成群,涓涓小溪流过草原。 米萝儿兴奋起来,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 可是江城宇为什么不喜欢这里?这里这么美,每样东西看起来都是如此生气蓬勃。 “下去找陈婶吧。”她喃喃自语,走下楼梯,这时她才有机会好好打量整栋房子。 地板铺着黑色的大理石,光可鉴人,古朴的家具配上深色的沙发,再用玫瑰点缀其中,让整个空间不那么冰冷。 整栋房子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人在。 不会吧?!米萝儿脸上出现三条黑线。 他就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不怕她把房里的东西全搬走吗?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她要搬,也要准备车子才能搬。 她内心五味杂陈,是他信任她,还是他g本不认为她有本领把他房子里的东西搬空? 好安静的房子。米萝儿呆呆的站在楼梯口,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安 静让她觉得自己就是属于这里,眼前明明是陌生的环境,她竟觉得十分惬意。 “我在发什么呆?赶快去找陈婶吧。” 她绕过客厅,走到房子的后面,宽敞的饭桌可以容下十几个人,这里有这么多人吗? “你是谁?”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 米萝儿猛然转身,看到一名五十几岁的妇女一脸困惑的看着她,她连忙与她打招呼,“你好,我是江城宇的朋友,我是经由他介绍过来帮忙,江城天叫我过来找陈婶。” 妇女笑着说:“原来你就是小宇的朋友,我以为小宇介绍回来的朋友是个男生,没想到是个俏女娃,我就是阿天口中的陈婶。” “陈婶,你好。”米萝儿的笑容有些局促。“我叫米萝儿,是过来帮忙的,有不懂的地方请多指教。” “你这孩子实在是太客气了,你才第一天来应该多休息才是,要不你先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明天再过来帮忙好吗?”陈婶见她如此乖巧,也不急着叫她帮忙,笑着把她推向客厅。 “可是我……”米萝儿频频回首。“这样不大好吧?我来这里就是要工作的。” “差一天又没关系,先出去晃晃,等我想到要你做什么再交代你。对了,等下就要吃晚饭了,别晃太久,忘了回来吃饭喔。”陈婶向她眨眨眼。 米萝儿呆呆的应了一声,看着陈婶离去的背影,接着再望向大门。 反正先出去晃晃,熟悉一下环境吧。 “这里好漂亮、好安静。” 宁静的树林里空气清新,除了不知名的虫叫与蛙鸣外,清脆的鸟啼更衬托出树林安详的气氛。 米萝儿原本只打算在玫瑰庄附近走走,没想到被沿路争奇斗艳的花儿给吸引,越走离玫瑰庄越远,不知不觉就走到这翠绿的树林里。 原本她还有些迟疑,但她的目光被成群上万的蝴蝶给吸引。 它们全往另一个方向飞去,米萝儿非常好奇,那里到底有些什么? 不知不觉她越走越深入,直到察觉到自己再进去有可能会迷路时,她选择回头。 以后有机会再进来探险。米萝儿觉得很刺激,露出可爱的笑靥。 突然,她吓了一跳,看见身旁的树丛在晃动,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等到她发觉只不过一只走失的羊儿时,已经来不及了,她脚底踩空,往下坠落…… 傍晚,夕阳西下。 “阿天。” 江城天边用毛巾抹去脸上的汗渍,边走进屋内,就见陈婶忧心忡忡的朝他走来。 “有什么事?” “阿天,你有没有看到米萝儿小姐?” “米萝儿小姐?!”江城天听到这生疏的名字愣了下。她是谁啊? 陈婶翻个白眼。“她就是你今天带回来的女娃儿。” 江城天这才忆起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想起那张娇俏的小脸蛋,记忆里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她嘟起小嘴气呼呼的模样。 “她怎么啦?”他慵懒的问道。她不会才来第一天就惹出什么事吧? 陈婶面带忧愁,皱起眉头道:“我叫她到附近先熟悉一下环境,可是眼看太阳下山,天都快黑了,她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江城天看了下手表,五点五十六分,她这时候没回来的确不大对劲。 他微蹙眉头,看向窗外,晚霞布满整个天空,再过一会儿夜幕就要低垂,这时候他已经有了打算。 “叫所有的人出去找,她应该没跑远,就在附近,我再带一些人到东边的树林找找。”那里最有可能迷失方向。 瞬间,翠绿山谷及玫瑰庄的所有人动员起来。 “呜……好痛。”米萝儿眼眶含着泪水,看着脚踝肿了一大块,抬头向上望,只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怎么会那么呆、那么笨,竟会掉到山沟里,脚踝肿一大块不说,现在连站起来都成问题,更不用说爬上去,眼看天快黑了,她紧张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陈婶应该有发觉到她还没回去吧?她好希望附近有人。 “救命!谁来救我?”她大声喊着,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难道都没有人发觉她不见了? 说得也是,她才来第一天就发生这种倒霉事,难不成她要在山沟里度过一夜? 米萝儿越想越心惊,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落脸颊,发出哭泣声。 “呜……谁来救救我?我不要待在这里,好可怕……呜……”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头顶上传来令她感动不已的声音。 “下面有人吗?”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米萝儿如沙漠中的旅人获得甘泉般兴奋道:“我在下面,求求你拉我上去好不好?” 从上头探出一个小脑袋,美艳的女子蹙起眉头,看着一身狼狈的她。 “你怎么跌下去的?看起来挺惨的样子。” 米萝儿扁起小嘴,一脸委屈。“我不小心跌下来,脚被石头砸中肿了一大块,动弹不得。” “你站得起来吗?”艳丽的女子在考虑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她拉上来,当然最好是她能站起来,她抓住她的手臂,再拉她上来。 “我试试。” 米萝儿忍着痛,扶着身边的大石头颤巍巍地站起来,发肿的脚踝g本无法站立,若不是扶着石头,没两下她就跌坐回去。 “好……好痛……”她眼眶含着泪水,感觉到脚踝传来一阵阵抽搐的疼痛。 “快点把手臂给我。”女子伸出手。 米萝儿忍着痛,使劲的伸长手,就差那么一点点…… “再高一点。”艳丽女子高喊道:“只差一点就行了。” “不行,我的脚真的好痛。”米萝儿已经受不了椎心刺骨的疼痛,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等一下,我看看附近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艳丽女子说。 “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在这吧?!”米萝儿眼里有着恐惧,她实在很怕在这树林里过夜,也不知道半夜会跑出什么东西。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艳丽女子安慰她。 听着艳丽女子越走越远的脚步声,眼看天都快黑了,米萝儿忍着痛和心中的恐惧,把小脸埋在双膝间,早知道她不应该那么好奇,如今落到哭天喊地求救不灵的地步。 米萝儿脑海里情不自禁浮起江城天冰冷的脸孔,想到他的反应,她不禁畏缩起来。 他一定很生气,竟然收留她这个麻烦的女人,才来第一天就惹出事端,他会不会气到把她踢回台北? “喂,你还好吧?!” 头顶上再度传来那名女子的声音,米萝儿高兴极了。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她的声音充满恐惧。 “我说我会回来。现在我找到一条坚固的藤蔓,你看能不能顺着藤蔓往上爬,我也可以拉你上来。” 看着垂落的藤蔓,米萝儿点头。 “我试试看。” 她紧抓住藤蔓,使出吃n的力气,忍着痛往上爬,艳丽女子也用力的拉,在两人的努力下,艳丽女子终于把米萝儿拉了上来。 “累死我了。”艳丽女子坐在地上喘息,红通通的脸颊显示她刚才有多努力。 米萝儿心中对她充满感激。“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会在下面困多久。” “你别客气,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见死不救。”艳丽女子绽放笑容,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其实托你的福,我的心情也好多了。” “啊?!”米萝儿一脸错愕。 “没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来翠绿山谷三个月,怎么从来没有看过你?”艳丽女子问道,眼中透露出好奇。 “我是今天才来的新人,我叫米萝儿,是来玫瑰庄帮忙的。” “米萝儿?!好可爱的名字。”艳丽女子露出和善的笑容,向她伸出右手。”“我也是翠绿山谷的客人,现在就住那边的农庄,我叫聂语浓。” “聂小姐,你好。”米萝儿露出腼腆的笑容。 “别叫我聂小姐,听起来很奇怪,叫我语浓就好了,我也叫你萝儿。”即使被弄得灰头土脸,聂语浓一点都不以为意,只是她有点担心。“现在天色都快黑了,你的脚又受伤,走回去恐怕有问题,要不要我回去跟人求救?” “不要!语浓,不要放我一个人在这。”米萝儿害怕不已,紧揪着她的衣角。 放任她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树林里,她会想要哭。 “可是……”聂语浓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点头。“算了,我就留下来陪你吧,反正我和你同时不见,我想应该会引起一阵骚动。” 聂语浓心想,那个人会担忧她的安危吗? 米萝儿脑海却浮现江城天不苟言笑的脸孔,他一定很生气吧?! 4-6 爱情调味系列 作者:唐菱 第四章 “米萝儿。” 眼看天快黑了,江城天扯着喉咙大声呼喊她的名字,脑海里浮现她娇小的身子和惶恐不安的小脸蛋,她完全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要是迷路或是掉到危险的地方…… 该死,他为什么要替那名惹祸jc心?江城天皱起眉头,心情恶劣。 “喂!我们在这。” 突然,前方传来女孩子的呼喊声,但不是米萝儿的声音,江城天记得很清楚米萝儿甜甜柔细的嗓音。 他走过去,用手电筒清清楚楚照在畏缩在树林小径上的两名女子,其中一个正是他要找的人,江城天拉下脸。 “现在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到两名女子一身的狼狈,全身上下都沾满草屑跟泥土,像在地上打过滚的泥娃娃。 “对不起……”米萝儿看到他毫无表情的脸孔,心想他一定认为自己是个麻烦,才来第一天就要劳烦他出来找人。 “你干嘛这么凶?”聂语浓打抱不平的说。 “我问的是她,又不是你。”江城天瞟了她一眼,视她如无物。 聂语浓相当不满的挡在他前头。“你这g本是在兴师问罪,就算你是她的雇主,也不能这样对待女孩子,再说她的脚已经受伤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城天冷冷地打断。 “脚?!她的脚怎样了?”他蹲在米萝儿面前,看到她的脚踝肿了一大块。 他伸出黝黑的手掌,轻触一下肿大的部位,她痛得倒抽一口气。 “好痛!”米萝儿疼得眼泪直流。 “你就不能轻一点吗?”聂语浓翻个白眼,狠狠一瞪。 “你这女人真的很吵!”江城天冷冽的看她一眼,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么聒噪的女人。 “你竟敢说我很吵……” “语浓,别生气,有话好说。”夹在两人中间,米萝儿觉得不仅脚踝痛,头也好痛。 江城天盯着灰头士脸的她,缓缓问道:“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她才来第一天就把自己弄得如此凄惨,他应该佩服她吗? “我也不想弄成这样。” 米萝儿觉得有些心虚。“我只是被走失的羊给吓到,然后脚踩空,跌进山沟里……”变成这样,她也是万般不愿意。 “要不是遇到我,她还在山沟里哭呢。”聂语浓没好气的说。 米萝儿的脸颊火热起来,她竟像小孩子一样哭泣,觉得有点丢脸。 “我很感谢你救了她。”江城天一脸正经的向她道谢。 聂语浓对他的观感才稍稍改变,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她的脸色迅速改变。 “不过就我所知,农庄那里也开始派人寻找你,你最好趁那人抓狂之前回去,要不然会有什么惩罚……” “不劳你关心。”虽然她的脸色不大对劲,但聂语浓依旧不领他的情。 “怎么回事?”米萝儿问道。为什么聂语浓看起来坐立难安的模样? 突然,聂语浓下定决心。“今天晚上我要住在玫瑰庄。” 江城天表情冰冷,眉头微挑。“我没有答应让你住进来。” 她把他的地方当成旅舍了吗? “你干嘛这么小气?”聂语浓斜睨着男人。“我救了你的心上人,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心上人?!米萝儿脸颊火红,知道聂语浓误会了。 “语浓,你别胡说。”她忧心忡忡的看了男人一眼,他毫无表情的脸上g本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当他的目光扫过来时,米萝儿马上低下头。老天!希望他不会因为那句玩笑话就气得把她踢出大门。 “我哪有胡说,他刚才听到你受伤时明明就很担心。”聂语浓理直气壮的说。 米萝儿哭笑不得,脸颊红得不能再红。 “他会担心我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他是我的雇主,要是我出意外,他要负道义上的责任,况且他也要向小宇交代。” “小宇是谁?”什么时候冒出这号人物? “小宇是我的朋友,他的弟弟。”米萝儿指着江城天说。 “你们是什么关系?”聂语浓的语气有些暧昧。 “绝不是你想像中的关系。”米萝儿听出她话中的含意,没好气的赏她一个白眼。 如果她与江城宇有什么暧昧关系,还不如跟这个冰块男……倏地,米萝儿连耳g都红了,暗中斥责自己在想什么啊?! 江城天的脸色越来越y霾,这两个女人竟目中无他的迳自讨论起来,可是当听到米萝儿提起她与小宇的关系时,他心中竟有一丝丝的不舒服。 为什么?江城天揽起眉头,表情有些不自在。 他为什么会在乎这个笨女人与小宇之间的关系?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有些不悦。 “够了,你们还要在这谈多久?!大伙都出来找你们,也该回去了。”他打断女人们的闲话家常。 聂语浓不在乎的耸耸肩膀,米萝儿则是尴尬得低下头。 “现在她受伤了,怎么办?”聂语浓指指她肿起来的脚踝。 他背对着米萝儿蹲下来,面无表情的说:“上来吧。” 上去?!该不会……米萝儿看着他宽厚的背部,他该不会是要背她吧?! 她愣住,无法相信他竟然要背她,是在作梦吗? “小萝儿,你在发什么呆?!快点上去呀!”聂语浓催促道。 看着米萝儿呆滞的表情,她总觉得这对男女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她可以很确定米萝儿有些在乎他,但眼前这名男子嘛……虽然瞧不出他有任何的动作,但他应该是属于面恶心善型的男人。 “喔,好……”米萝儿回过神,脸颊无法控制的涨红,好在他背对着她,要不然自己还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贴着他坚硬宽厚的背部,柔荑紧攀住他的肩膀,他的手臂绕过她的大腿,将她整个人扛了起来。米萝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感受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心底流过一股热流。 “你确定要跟我们一块回去?”江城天问。 “没错,我很肯定。”聂语浓点点头。 米萝儿用手指轻点着他的肩膀,吸引背着她的男人的注意。 “拜托你,让语浓跟我们一块回去好不好?是她救了我。” 江城天揽起眉头,似乎在考虑值不值得为了个女人得罪那男人,但听到米萝儿诚恳的拜托,让他将不字吞回肚子里。 奇怪,他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容易被人影响? 江城天眼底闪过一抹困惑,不过他还是点头,总不能把聂语浓孤零零的丢在这里。 “好吧,你可以跟我们一块回玫瑰庄。” 等到那男人上门要人时,他再把聂语浓双手奉上。 “天呀!到底发生什么事?”陈婶见米萝儿一身狼狈,身上沾满了泥土及草屑,被江城天背回来,忧心忡忡的上前探问,“米萝儿,你哪里受伤了?需不需要请医生过来?” 米萝儿听到还要劳烦医生跑一趟,连忙摇头。 “不,不用了。我只是脚肿了一大块,不打紧。”虽然很痛。 “什么不打紧,脚都肿起来了。”聂语浓在一旁帮腔。 陈婶这时才注意到她的存在。“这位可爱的小姐是……” “你好,我原本住在另一边的农庄,要来这儿暂时打扰一段时间。”聂语浓大方的伸出手,向陈婶自我介绍。 “是语浓把我从山沟里救出来。”米萝儿补充一句。 “什么?!你竟跌到山沟里?”陈婶惊呼,那山沟可是有两个人的高度。 “我不小心跌进去的。”米萝儿不好意思,害得玫瑰庄全体动员寻找她。 “你这孩子,以后可别乱跑到不熟悉的地方。” “陈婶,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看一下。”江城天将她放在沙发椅上。 米萝儿望着他远离的背影,觉得他宽厚背部带给她的安全感也逐渐消失。 “不要紧啦,我只是点小伤……” 她的话还没说完,聂语浓就开口c嘴。 “你的脚都肿那么大块还说是小伤,小心弄不好要截肢,你还是给医生看一下比较保险。”她有些危言耸听。 江城天不悦的瞪她一眼。“别胡说八道。” 有人生气了。聂语浓耸耸肩膀,对他的冷脸孔不以为意。 “陈婶,有没有吃的?我的肚子好饿。” 经由聂语浓提醒,米萝儿才记起自己的肚子也好饿,这时肚皮还响起一阵擂鼓声,众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米萝儿俏脸微红,雪白肌肤染上一抹晕红,她恨不得地上有洞可以钻。 “看来有人跟我一样饿了。”聂语浓打趣道。 江城天凝视着她嫣红的脸蛋,冰冷的脸孔闪过一抹异样光芒。 他不知道为何对眼前的小女人特别注意,或许因为她是小宇托他照顾的朋友。 “陈婶,饭菜都煮好了吗?” 陈婶一脸为难,“煮是煮好了,但都凉了。” “没关系,有得吃就可以了,我现在饿到连头牛都吞得下去。”米萝儿小声嘀咕。 她的话让众人莞尔。 “问题是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吃?”聂语浓眼中闪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 “我受伤的是脚又不是手。”她不明白聂语浓话里的意思。 “但你可以走到饭厅吗?” 三双眼睛望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江城天身上,他挑起浓眉,二话不说走到她面前,将她拦腰抱起,走进饭厅。 聂语浓露出神秘的笑容,她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发展会变得很有趣。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面对江城天,米萝儿脸上充满愧疚。 他一个晚上把她抱上抱下,还亲自抱她到饭厅用餐,等医生看完她的伤势之后抱她回房间,她原本是来帮忙的,没想到却给他添麻烦。 “你好好休息。”江城天面无表情的说。 米萝儿嘟起红唇,见他一声不响地转身就走,气闷的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你要是生气、不高兴就直接说嘛,不用摆张臭脸,我已经准备好挨骂了。” “你这么想被骂吗?”江城天看着她一脸的委屈。 “我当然不想,可是我带给大家这么多麻烦。”她咬了咬红唇,无法从他毫无表情的脸孔看出他的情绪。“是我硬要跟着你回来,你一定很后悔收留我这个大麻烦。” “我什么也没说。” “你什么也没说,但心底一定是这么想。” 其实她也能体会,如果他们的立场调换,她也会觉得他是个大麻烦,既然连自己都这么想了,更何况是他呢? “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了解我?”他双手环抱x前,眼眸微眯。 “其实不算了解,连我都觉得自己g本就是个麻烦。”米萝儿懊恼的说,哪有人笨到才来第一天就受伤的,没帮到忙还要拖累人照顾,连她都觉得自己蠢极了。 她呻吟一声,把小脸埋进手掌里。 听她懊恼的语气,江城天眼底不经意的闪过一抹笑意。 “看来你还满了解自己的。” 米萝儿脸颊泛红,“你这么说是承认我是麻烦啰?!” 她十分泄气,虽然不怪他这么想,但听到他承认还是很难过。 江城天用不冷不热的声音道:“我从来没有嫌你是个麻烦,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 他的大手掌揉乱她的发丝,米萝儿感动的看着他。 “虽然你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你是个大好人。” “你别把我想得太好,说不定我别有企图。”他凝视着她的眼眸。 “企图?!什么企图?”米萝儿愣住,觉得不可思议。“我身上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江城天望着她可爱的脸蛋、圆滚滚的双瞳,眼眸微黯,突然俯身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一下。 “这就是我的企图。”江城天露出诡异的笑容。 米萝儿则是完全愣住了。 第五章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米萝儿手抚着唇瓣,想起几天前的那个吻,心神又变得恍惚。 他为什么要亲吻她?虽然只是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却在她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一颗小石子,漾起巨大的涟漪。 心中充满羞意,又有说不出的在乎,但反观男主角呢? 米萝儿有些不平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这几天像是忘了那个吻,对她依旧平淡,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难道在乎的人只有她一个? “你干嘛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聂语浓走到她身边,看到米萝儿嘟起小嘴,不知道喃喃自语些什么,这个样子还真的有点可怕。 “没事。”米萝儿哀怨的看她一眼。 这种丢脸的事她怎么好意思和她说,况且一想到江城天亲吻她的举动,她就忍不住脸红。 “你的脚好点没?”聂语浓看她脚上的纱布已经拿下来,好像消肿满多。 “我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开始工作。” “你还是多休息几天吧。”陈婶经过她身边,笑着说:“反正不急。” “可是这几天白吃白住的,我心里过意不去……”米萝儿嘀咕道。 “我们的大老板都没有抗议,你干嘛这么在乎?”陈婶知道她乖巧,不想当米虫,想帮忙,但也没有必要那么心急。 提起江城天,米萝儿心底有几分羞赧,故意扁着小嘴负气道:“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出去。” 聂语浓和陈婶相视而笑,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像是情人在撒娇?!在她们明眼人看来,米萝儿似乎挺在乎她口中的那个男人。 “你放心好了,就算他把你踢出去,也有我养你。”聂语浓亲热的凑到她身边。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们俩的交情已经好到可以交换穿同一件衣服。 “你们也真是的,明明就没那一回事,还说得煞有介事的模样。”陈婶哭笑不得。 “不说了,陈婶,有什么工作我可以帮上忙的?”米萝儿决心不再想有关那男人的事,想用工作麻痹神经。 “你不多休息一阵子吗?”陈婶有些担心她的脚不能站太久。 “你放心,医生都说我的脚没问题了。”米萝儿起身蹦蹦跳跳几下,显示自己没有说谎。 “你这孩子真是闲不下来,不然你去帮忙打扫大澡堂好了。” “大澡堂?!”米萝儿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问道:“这里有大澡堂吗?” 陈婶笑着点点头。“是呀,这个大澡堂是日据时代留下来的,后来 我们依旧开放,不仅是我们的人会使用,就连附近的人也爱来大澡堂洗澡。” “该不会是男女混浴吧?!”聂语浓露出惊奇的表情,没想到这个偏远的小村子竟有大澡堂,她一定要过去瞧瞧。 “什么男女混浴!只有男人会用,我们女人哪敢进去。”陈婶脸颊羞红,斜睨聂语浓一眼,轻啐道:“现在应该没有人用,等打扫完,放满热水,可以进去泡个澡。” “可以吗?”聂语浓瞠大眼眸,兴奋的问。 “可是不是说没有女人可以进去……”米萝儿迟疑的问。 “放心好了,只要你在门口放个清扫中的牌子,自然没有人会去打扰。”陈婶安慰她。 “走吧、走吧,我也帮你一块打扫,等打扫完,我们一块泡澡。”聂语浓十分兴奋,她想试泡看看日据时代遗留下来的澡堂。 “等一下,我们还不知道大澡堂在哪啊!” “只要沿着这个走廊走出去就能看到了。” 聂语浓一等陈婶说明澡堂的方位,就急着拉她过去。 “等一下啦!忘记带清洗用具……” “那里一定有啦!” “天呀!”聂语浓发出哀号声,望着眼前约五十坪的大澡堂,手脚开始发软。“这里这么大,怎么清洗啊?” “慢慢清洗,总会洗完呀。”米萝儿拿着刷子开始刷洗地板。 “可是要好久。”聂语浓一边抱怨一边将肥皂水泼在地上,用刷子使劲的刷。 “要不然你到一旁休息,我来就好了。” “拜托,这里这么大,你一个人要刷到什么时候?!”聂语浓翻个白眼。 “可是你没有必要帮我,你是玫瑰庄的客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聂语浓打断。 “什么客人?还不是跟你一样白吃白住,人家没把我赶出去是因为看到另一个人的面子上,我不帮忙做点事,我的良心也会不安,况且把工作全扔给你一人,可不是我的作风。”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 “快点刷洗吧,等会儿我们来享受我们的福利。” “啊!”米萝儿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地板上都是肥皂水,她脚底一滑,聂语浓马上过去抢救,冲力太猛,没想到两人跌在一块。 “好痛!”聂语浓揉着臀部,勉强站起来。“你没事吧?你的脚要不要紧?”她还真怕她的脚踝会再度肿大一倍。 “没事,只是屁股好像快裂成两半。”米萝儿呻吟,屁股疼得要命。 “起来吧,小心点!”聂语浓伸手将她拉起来,看看身上的衣服,尖叫道:“讨厌,衣服湿了。” “我也差不多。”全身沾满肥皂水,滑溜溜的感觉好恶心。 米萝儿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打开水龙头,拿起水管往聂语浓身上喷。 “哎呀!你在干嘛?” “反正衣服都已经湿了,那就干脆湿个彻底。”米萝儿一边笑一边用水柱攻击。 “只有我全湿,不公平。”聂语浓和她抢水管,水往她的方向喷去。 “等一下,不要……”米萝儿发出尖叫。 聂语浓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来不及了,受死吧。” 米萝儿尖叫,跑给她追。 “小心!地板很滑的……”聂语浓发出警告。 米萝儿再度尖叫一声,这次是整个人趴在地上。 聂语浓很想忍住,但终究还是被她滑稽的姿势给逗笑。 “你……太好笑了……” “讨厌,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米萝儿嘟起红唇,悻悻然从地上爬起来。 一边打扫一边玩闹,很快地整间澡堂被她们打扫得亮晶晶,聂语浓满足地看着两人的杰作,而米萝儿正重新把澡堂注满水,等会儿两人还要下去泡澡。 “真是没想到我们两个竟有办法把这么大的澡堂打扫完。”聂语浓相当得意,她在家里可是不做家事的娇娇女,没想到竟能把这间大澡堂打扫干净。 “你得意什么?我们一边玩一边打扫,浪费好多时间。”米萝儿好气又好笑,她们整整打扫近四个钟头才结束。 “我可是难得做事的人,刷洗地板就弄得我的腰好酸。” “你是老太婆呀,还犯腰酸,等会儿热水放好,下去泡泡,我有跟陈婶拿温泉包喔。”米萝儿晃了晃手上的纸袋。 “太好了,真是感激陈婶。”聂语浓尖叫着抱住她。 “好舒服喔。”米萝儿慵懒的趴在浴池边,宽广的浴池几乎占了一大半的澡堂。 “是呀,这么宽敞的浴池只有我们两个人。”聂语浓站在池水中央,看着宽广的水面,这还是她第一次泡这么大的浴池。 但过没一阵子,聂语浓就泡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不行,我快不行了。”她从浴池里爬起来,坐在椅子上喘息。 “你怎么泡一下子就不行了!”米萝儿取笑她。 “太热了,夏天还泡热水,我能泡一下子就算不错了。”聂语浓开口辩驳,在浴池边仍觉得好热,无力的挥挥手臂。“不行了,我不泡了,再泡下去,我会中暑。” “真有那么热吗?”米萝儿不解。为什么她只觉得很舒服? “可能是你的体力好。”聂语浓有些羡慕,哪像她……“让你独享吧,我先出去了。” “你真的不打算多泡一会儿?”米萝儿喊道。 “不了,我再泡下去会虚脱。”聂语浓挥挥小手,走进更衣室。 她穿好衣服后走出去,刚好在门口碰到正要走进来的男人,看到他手中拿着衣物,她的眼睛为之一亮,露出诡谲的笑容。 “你是要进去洗澡?” 江城天看了下门上挂着的牌子,低声问道:“现在还不能进去?” “可以了,里面都已经清扫好,欢迎使用。”聂语浓笑着把清扫中的牌子取下来,嘴角微勾,露出小恶魔般的笑靥,还频频催促他,“快点进去呀!” “小萝儿呢?”江城天突然问道,他也不知道为何会问起她。 聂语浓屏住呼吸,硬挤出一抹笑容。 “她已经回屋子里了。” 江城天虽然觉得她的行为举止古怪,但并未多想,开门走进大澡堂。 一看他走进去,聂语浓露出窃喜的笑容,悄悄把清扫中的牌子重新挂上去。 米萝儿,我好心制造机会给你,可要好好把握! 米萝儿闭上眼睛,悠哉的躺在浴池边,小脑袋倚着雪臂,当她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时,以为聂语浓又走回来,所以并不以为意。 可是当她缓缓睁开眼眸,发觉聂语浓怎么这么安静时,更衣室的门再度被拉开,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仍能很清楚的看到那是个男人。 男人?!米萝儿倒抽一口气,手足无措。 怎么会有男人进来?!难道聂语浓把清扫中的牌子拿下来了? 她吓得整个身子潜在水面下,仅露出黑白分明的瞳眸盯着走进来的男人。 这人怎么那么眼熟?!米萝儿愣住。他……他不是江城天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萝儿好想发出呻吟。 难道他没看到门口高挂清扫中的牌子?还是牌子掉了?想到两人正处在如此尴尬的情境,她恨不得能够逃得无影无踪。 偏偏自己没有飞天遁地的本领,真的好羞人! 他好像还没有发觉自己的存在,可是现在没有,不代表等会儿没有,毕竟宽广的澡堂里没有多余的遮蔽物,她只能躲在水里偷偷瞧着他的一举一动。 米萝儿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多瞧江城天几眼,他身上没有一丝的掩盖物,赤裸的身躯都是结实有力的肌r,却不是过度发达,他每个动作都让人感觉到力与美。 她屏住呼吸,顿时间感到口干舌燥。 平坦的小腹、结实的腹肌,他看起来就像完美的雕塑品,让人忍不住想要染指…… 米萝儿羞红脸颊,克制下了脑中绮丽的幻想,幻想小手爬过他结实的x膛,抚着光滑的肌肤,还有……目光再往下,停顿在他最隐密的地方,顿时头晕眼花。 奇怪,怎么好像昏昏的?米萝儿摇了下头,吞咽着唾y。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偷窥者,白皙的小脸蛋染上粉色的红晕,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她无法克制自己的眼眸拼命往他的方向瞄过去。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 米萝儿羞红脸颊,想到他发现时的反应,他是会火速冲出去,还是保持面无表情的姿态走出去呢? 不管是哪个,都一样尴尬,尤其她已经把他看光光。 江城天依照往常的习惯,先到更衣室把衣服全脱光,再进入澡堂里把全身上下刷洗一遍之后,才到大浴池里泡澡。 通常在这个时间应该都没有人,但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人正盯着他。转过头,冰冷目光扫向大浴池,突然间与一双圆滚滚的眼瞳对个正着。 瞬间,空间仿佛凝结,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过了一会儿,江城天气定神闲地拿条毛巾围住他的下半身,走过去。 “你看了多久?”他双手环抱x前,冷冷俯瞰着全身通红的米萝儿。 “没多久,只有一点点……”米萝儿红着小脸,即使只有一点点的时间,她也将他全身上下看个j光。 “你满意你所看到的吗?”男人的眼眸微眯。 “我什么也没看到。”米萝儿猛摇头,可以从他冷冷的语气隐约察觉到他的不悦。 “可是我刚才问你看了多久,你回答一点点。” 这简直是自打嘴巴!米萝儿这时才脸颊泛红,点点头,轻声嗫嚅道:“我是全看到没错。” “你满意你看到的吗?”他冷静自持的话语夹带着不悦。 这种暧昧的话语让米萝儿低着头,向他认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只是没想到你会走进来,我很抱歉。” “你好像搞不清楚我为什么生气。”他的语气平淡,直盯着她低垂的头。 “你……不是不高兴我把你全身上下看光光?”那他又是在气什么? “我想我还没那么小气,就算全身被你看光,我也不会缺块r。”江城天微眯起眼。这个笨女人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 这男人还真是有自信。 “那你到底在气什么?”米萝儿低声嘀咕。 “你现在正处在什么情况?”他咬牙,冷飕飕的话语从齿缝间挤出。 笨女人,她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困境吗?他一个大男人和她一个小女人,全身光溜溜的在大澡堂里,会发生什么事,难道她一点都不担心? “我……”米萝儿愣了下,瞪大美目,看着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高度,好像能把所有的一切全纳入眼底,包括水面下隐隐若现的身材…… “啊!”她尖叫一声,迅速往后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把她看光,还对她发脾气……不过话说回来,她也看光他的,这算各不相欠?! 江城天斜睨着她,“幸好进来的人是我,要是别人闯进来,你大概早被人吞进肚子里。” “吞进肚子里?怎么吞?”米萝儿呆呆的问。 “你是白痴吗?”江城天终于忍不住讽刺道。 米萝儿从他的言行间了解他话里的意思,脸颊羞红,粉嫩的肌肤染上一片嫣红,轻声嗫嚅道:“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这么问。 “快点起来,免得有人进来就糟了。”到时他们俩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先转身。”米萝儿微嘟着小嘴要求道,虽然已经给他看得差不多了,但要她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她还是会害羞。 他没有多说什么,二话不说就转过身子,扔下一句话,“我先到外头去。” 米萝儿松口气,看他往门口走去,正准备拉开门时,她从浴池里站了起来,突然间眼前一阵漆黑,一阵天旋地转,脚一软,她失去了知觉。 江城天听到落水的声音,回头看到她在水面载沉载浮,心猛然一惊。 “该死的,你怎么了?!”他火速跳进浴池,抱起她虚软的身子。 米萝儿茫茫然的睁开眼睛,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潮红,口中喃喃呓语,“热……我好热……” “你泡太久了。”江城天把湿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 — ——— “嗯。”米萝儿虚软无力的应了一声,紧盯着他。 “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我整个人软绵绵。”她有气无力的说:“你刚刚把我的身体全看光了。” “你很在意?”他凝视着她潮红的小脸。“你应该知道那种情况下情非得已。” “我知道呀,反正我又不会要你负责。”米萝儿嘟着小嘴,他的反应好像怕她硬逼他负责不可,真教人生气。 “你要我负责也可以,只是你愿意吗?”他突然语出惊人。 米萝儿愣住了,她搞不懂他说这句话的含意是什么,她有些不开心的说:“不用了,你只不过看光我的身子,不用你负责。” “可是你不也同时看光我的身子,难道你不需要负责?” 江城天的表情认真且严肃,米萝儿满脸困惑的望着他。 “你要我怎么负责?” 突然,他慢慢的靠近她,从他身上传来温热的气息和男子气味,米萝儿脸红心跳,目光停留在结实的x肌上,不敢看向他英俊的脸孔。 为什么每次只要他靠近,她的心绪就乱成一团?他只不过是她的雇主,顶多在几天前轻咬了下她的嘴唇,为何他会让她心跳加速,脑袋仿佛当机一片空白? 讨厌!他靠得太近,好像要把所有的空气夺走,她的脑袋有些昏沉,险些喘不过气。 “这个我还在考虑。” 米萝儿呆呆地望着他陷入沉思的脸孔,当他回过神来,深邃的眼眸望向她时,她的脸颊不争气的涌起一股热气。 “你在考虑什么?” “你要怎么对我负责。”他的嗓音相当低沉。 他说的这些话真的会引人误会,米萝儿鼓起勇气,抬头望着他平静无波的面容。 “我想问你,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吻我?” “没为什么,只是想吻。”他耸耸肩,云淡风清的神情让人一肚子火。 “说什么想吻就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米萝儿气得从躺椅上坐起身,双颊气得圆鼓鼓,没发现覆盖在身上的毛巾滑落下来,两只浑圆丰满的雪峰就展现在男人眼前,男人的眼眸变得深沉。 “我没有把你当成什么,我把你当作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他突然开口称证,让米萝儿不禁脸红心跳,可是当她注意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x口时,低头一看,立即惊慌失措的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 “你……你这个大色狼!为什么毛巾掉在地上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她杏眼圆睁,气呼呼的质问。 “我也是个男人。”他由原本的面无表情,逐渐露出笑容。 米萝儿的脸颊泛红。为什么她没有办法对他发脾气? 除了羞怯外,还有一丝期盼,但又深怀着恐惧,连她自己都不了解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你对我也有欲望?”米萝儿知道问这问题并不恰当,可是她想知道。 江城天望着她布满好奇的小脸蛋,眼眸转眼间变得深邃迷离,手指轻抚她白皙的脸颊,细嫩肌肤几乎让人爱不释手,他嗓音x感低沉的说:“我说过你是个漂亮的女人,而我是个男人。” 为什么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诱惑?米萝儿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眸迷离的望着他,红唇微启,像是等人采撷。 他的眼眸变得更深黝,“你想要我吻你吗?” 他的气息轻轻喷在她的颈子边,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力,热得她头昏眼花,他的薄后轻轻刷过圆润的小耳垂,仿佛强力电流滑过背脊引来一阵战栗。 她伸出手臂圈住他的颈子,柔软唇瓣轻触他的双唇,很快的被卷入激情风暴中,他不断吸吮甜蜜的红唇,舌头侵入她的世界翻云覆雨。 “唔……”米萝儿发出一声呻吟,陌生欲望来得又急又凶。 他的吻勾出她体内从来不曾被人发掘的热情,米萝儿只觉得整个世界彻底颠覆,迷离的眼眸只容得下他的身影。 不知不觉的,她身上的毛巾掉在地上,雪白的x脯紧贴着他厚实的x膛,带来一波波强烈的触感,她情不自禁地摆动着柔软的雪躯,想与他贴得更近。 “你还有机会后悔。”江城天的声音危险且暗哑。“我并不想趁人之危。” 米萝儿脸儿红润,埋进他的x怀。 “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外头传来男人们的吵闹声,米萝儿的身子顿时僵住。 她露出恐惧的表情,紧紧靠在他怀中。“怎么办?有人要进来了。” 要是被人发觉他们在……米萝儿胆怯的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孔,他会在乎吗?在乎他的名誉有可能毁于一旦,甚至被人逼迫娶她为妻? 江城天的神情看起来很轻松,看着惶恐不安的她,眼眸闪过一抹异样光芒。 “你好像很担心。” “我当然担心,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孤男寡女,还光溜溜的在一块,会被传得多难听啊!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雇主,我不想被人说是我诱拐你,更重要的是你的名誉说不定会毁于一旦。”米萝儿脸上充满懊恼,所谓三人成虎,谣言传来传去会变成怎样,谁也无法预料。 “我可以负责。” “可是我不要你为了责任而负责,这样对谁都不公平!”米萝儿气呼呼的说,她才不要他因为负责而肩负起彼此未来的幸福,尽管她的心已经遗落在他身上…… 遗落在他身上?!米萝儿愣住,她什么时候爱上这个冰块男? “我可不是为了责任才想负责。”他毫无预警的撂下这句话。 “你……”米萝儿想问清楚,但被他的中指点住红唇。 “嘘!小声点,外面的人已经很靠近了,先别让人发现我们的存在。” 她只好把满肚子的疑惑吞回去,困惑的望着他的侧面。他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因为责任,那是为了什么? 米萝儿自认不是个大美人,也没什么好让人贪恋,可是他刚刚那句话在她的心湖里掀起狂涛巨浪,种种疑惑、滋味在心底翻搅。 “咦?门上挂着清扫中的牌子。”门外的一名男人发出疑惑。 “都什么时间了还在打扫。” “别抱怨了,小心陈婶听到会勒令我们不准使用澡堂。” “现在还在清扫,我们还是回去吧。” “走吧、走吧。”另一名男子吆喝着众人离去。 听见他们的脚步声逐渐走远,米萝儿松口气,幸好不用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头一抬,却看到江城天古怪的表情,说了一句让她不着头绪的话。 “原来你也被设计了。” “设计?!什么意思?”米萝儿眨了下水灿双眸。 “难道你没有怀疑,如果门上挂着清扫中的牌子,我还有可能走进来吗?”他扔下一枚炸弹。 米萝儿瞠大眼眸,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懂你这句话的意思。” “我刚才在门口遇到聂语浓。”这句话就算再愚蠢的人也应该听得懂。 “你是说是她搞的鬼?!” “没错。”江城天点头,把掉在地上的毛巾捡起来,重新包裹住她曼妙的身材。 “可是为什么……”米萝儿眼中充满困惑。 “这问题你得去问她。”他不予置评。 第六章 “聂语浓!”米萝儿气呼呼的走向餐桌。 “嗨!有事吗?”聂语浓手上拿着碗筷,露出诡谲的笑容。 “你还问我有没有事?!你竟然……”米萝儿脸颊烧红,看到众人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马上拖着聂语浓到一旁角落。 “发生什么事?”聂语浓故作不解。 “你还给我装!”米萝儿没好气的嘟起红唇。 “我是真的不晓得怎么一回事嘛!如果你不说,我要回去吃饭了。” “你给我回来。”她拉住她的衣袖。 “你快说到底有什么事。” “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清扫中的牌子拿下来,等江城天进入大澡堂后再把牌子挂上去?”米萝儿脸蛋绯红,狠狠的瞪着她。 “原来你是想问这件事呀。”聂语浓很大方的点点头。“没错,我是有这么做。” “你……你干嘛这么做?!” “因为我在帮你们俩制造机会呀!”聂语浓贼笑的说:“我觉得你们两人有种暧昧的感觉,所以啰……” “如果是你搞错,我和他岂不是很尴尬?”米萝儿嘟起小嘴,“况且要是他把持不住……” “你放心,我有在门外关心你们的一举一动。”聂语浓笑说,伸手拍拍她的香肩。 “什么?你竟然还在门外……”米萝儿尖叫。 她的尖叫声引起众人的瞩目,包括江城天冷冷的目光。 米萝儿脸颊一红,拖着聂语浓上楼,进到房间里把门关上,咬着牙,气呼呼的怒视着她。 “说,你到底看到、听到什么?” 想到他们在澡堂里的一举一动全纳入她的眼底,米萝儿害羞得全身差点着火,脸颊红得媲美关公。 “你放心啦,我只是在外头等你的尖叫声,要是你真的被强迫的话,我才会冲进去救你。如果是你们两情相悦的话,就g本不需要我出场。”她促狭的向她眨眨眼。 “那你有看到什么吗?”米萝儿红着脸,期期艾艾的问。 “你是说十八限的画面吗?” “聂语浓,你……” “害羞了吗?”聂语浓忍不住坏心的逗弄着她。 “我才没有。”米萝儿赌气道。 “你敢说你不喜欢江城天?” 被她这么一问,米萝儿连个不字都无法说出口。 不喜欢他吗? 她就在刚刚才发现她喜欢上江城天,可是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她心底也没个底,只是她记得他的背部很宽、x膛很温柔,人虽然看起来冷冰冰,脾气不怎么好,又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但他还是牢牢捉住她的目光。 “没有否认就代表你喜欢他啰?!”聂语浓笑得很得意。 “你干嘛笑得那么奸诈?”米萝儿没好气的瞥她一眼,“我还没原谅你的作为。” “小萝儿,别生气,要不要我教你御夫术?” 米萝儿没好气的抓起枕头用力扔向她。“我和他八字还没一撇,你别胡说八道。” “你们在澡堂里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聂语浓暧昧的眨着星眸,充满浓浓的调侃意味。 米萝儿的脸颊变得更加赤红。“聂语浓,从现在起,你别再提起有关我跟他的任何一句话,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聂语浓眨眨星眸。 “我……我就搔你痒!”米萝儿扑向她,引来聂语浓的尖叫声。 “别……我怕痒,我服输……好痒……哈哈哈……” 两个小女人在房间里嬉闹。 “小萝儿,你的电话。” 米萝儿才刚下楼,就看到聂语浓拿着话筒向她招手。 “我的电话?!”她眼里充满困惑。会是谁打电话到玫瑰庄找她? 照理来说,知道她在这的只有一个人。 聂语浓把话筒塞到她手中,暧昧地向她眨眨眼睛。“是个男人。” “怎么电话是你接的?”她这样随便接电话不大好吧? “我看电话在响没人接就接啦,有什么不对?”聂语浓理直气壮的说:“我又没挂人家电话,也没凶人家,我也是客客气气的跟人说话。” “算了,没事。”米萝儿意兴阑珊的把话筒贴在耳畔。“喂……” “小萝儿,过得还顺利吗?”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男人兴高采烈的声音。 “是你喔。”她早就知道会打电话找她的人只有一个。 “干嘛这样无j打采?怎么?是想念我吗?”江城宇笑说。 米萝儿翻个白眼,“我没想到你竟这么自恋。” “为什么说我自恋?” “以为我会想念你,这不叫自恋叫什么?”她没好气的说。 “小萝儿,你这样说真是伤我的心。” “你到底打电话来是要做什么?” 米萝儿觉得很奇怪,以往他最怕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没想到他竟会主动打来,难道不怕被江城天接到? “我关心你不行吗?”电话另一头传来可怜的声音。 “关心我?!真的没有别的意图?”米萝儿虽然有点呆,但还不至于到蠢的地步,她才不信他会为了关心她而打这通电话。 “其实……”江城宇鼻子,“我是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要钱的话,我没有。” “谁跟你要钱来着?!”江城宇没好气的低吼,“想也知道你身上没钱,我还会专程打电话来跟你要钱吗?”他又不是笨蛋,跟穷鬼要钱。 “那你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米萝儿迷惑,既然他要的不是钱,那他打电话来干嘛? “是这样的……”江城宇说出困扰他已久的事。 “江城天。” 聂语浓没有经过允许就走进书房,神秘兮兮地走到他身旁,露出诡谲的笑意,眸光熠熠闪烁。 “有事吗?”江城天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你对小萝儿到底有什么感觉?” “你闯进我的书房只为了问这件事?”他停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眼眸微眯。 “没错,我喜欢小萝儿,所以不希望她受伤。” “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她会不会管太多了? “要是你不给我个答案,我就在你们之间搞破坏。”聂语浓扬起小脑袋,威胁道。 “我不接受威胁。” 江城天毫不留情的说。“但是……要是你敢搞破坏,我会把你踢出玫瑰庄,或者……交到那人手上。” 一提起那个人,聂语浓脸色骤变,不甘的跺着脚。 “太过分了,你竟威胁我。” “是你先威胁我。”江城天g本没将她的暴跳如雷放在眼底。 “哼,你信不信我会凑合小萝儿和现在正在跟她说电话的男人?”她气得口不择言。 “男人?!什么男人?”江城天的脸色沉了下来。 聂语浓柳眉轻挑。“没想到你还挺在乎她的。” 这是不是表示小萝儿在他心目中占有一定地位? “她人呢?” “在客厅。” 她话才说完,他便起身准备到楼下去搞破坏。 但聂语浓轻巧的挡在门口,笑意浓厚,还带着一丝挑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不会玩弄小萝儿吧?” “让开。”他脸色y霾。 “我不让,我说过我不会让小萝儿步上跟我一样的命运。” “你认为那人真的只是在玩弄你吗?” 他的话一针见血,聂语浓血色尽失。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她抿着红唇,倔强的看着他。 “这也是我和小萝儿之间的事。”他停顿一下,“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那人一样对心爱的人绝不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聂语浓沉默,悄悄退到一旁,眼中有着茫然。 她是那人心爱的人吗? “怎么办?”江城宇伤透脑筋。 “我怎么知道?!”米萝儿嘟起小嘴,没好气的说,心里头感到微酸,她刚才才从江城宇口中得知有关江城天的一件事,原来他以前的女朋友是个歌星。 当知道这件事实时,她很难过,心底的酸味、苦味、涩味一起涌上,纵然这段感情已经成为过去式,但很明显的对方还不愿放弃,纠缠着江城宇带她回翠绿山谷,她与江城天还会重续前缘吗? “小萝儿,我能商量的人只有你一个,我又不能跑去问我大哥,要是他知道,我铁定会死得很难看。”江城宇哀声叹气。 “为什么会死得很难看?” “我了解我大哥,对于过去的感情他就视为过去的事,再做纠缠也是无意义的事,这些话我也和她说过,但她就是不懂,硬是要与大哥说个明白。” 真是头大呀!为什么大哥的事要由他来解决? “你问我也没有用,我没办法提供什么意见。”尤其在她心中充满醋意的时候。 “小萝儿,你别说得那么绝情……” 这时,米萝儿手中的话筒被人夺走,她眨眨眼,下颚往上抬,直盯着正上方。 江城天面露怒气,语气冰冷的对着话筒说:“你打电话来还有什么事吗?” “大哥!”电话另一头的江城宇被吓得结巴。“你……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 “可是电话……不是小萝儿……在接吗?”什么时候换人了? “你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江城宇猛打寒颤。为何他感觉到大哥正在生气? “没……我只是找她闲聊……”他干笑。 “你是嫌钱多,专打长途电话闲聊?”江城天冷冰冰的话夹带着刺。 江城宇可以发誓,这绝不是他的错觉,大哥很不高兴,但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江城宇一头雾水,他是哪里犯到他的大忌?该不会他刚刚说的话他全听到了? 江城宇打个哆嗦,心急得想挂断电话。 “是呀,现在想想我也挺无聊的,那我挂电话了,再见!” 不等对方有回应,江城宇“啪”的一声把话筒挂上。 米萝儿呆呆的看着江城天把话筒挂回原处,眨眨眼眸。 他怎么知道电话的另一头是江城宇?更诡异的是,她从他的眼神看到一丝不悦,微沉的嗓音带着怒意。 “你和江城宇是什么关系?” “朋友呀!”这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好像很关心你。” 米萝儿点点头。“以前在台北都是他照顾我。”若不是他,她在台北也很难混下去。 江城天看着她不明所以的表情,眼眸微暗。“你喜欢他?” “喜欢。”她点头,不过只是朋友程度的喜欢。 他暗地里磨牙。“有多喜欢?”他的语气多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这个我很难回答。”米萝儿露出伤脑筋的表情,这问题她从没想过,毕竟她没想那么多。 他突然俯下身子,与她额对额、鼻对鼻,大眼瞪小眼。“有比喜欢我还要喜欢吗?” 有比喜欢他还要喜欢吗? 这个问题让米萝儿愣住了,双眼写满不解。 江城天眼底闪过一抹挫败,但很快就消失,他此时有个主意。 他轻吻她的红唇,米萝儿先是惊诧得瞪大双眼,接着陶醉在他的温柔中。 他的舌头窜进她的檀口里采撷蜜津,直吻到她透不过气,气喘吁吁的躺在他的怀里。 “从明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他已经决定把她看紧。 米萝儿困惑,她不了解他那句有比喜欢他还要喜欢的含意,他很在乎吗? 从昨晚到今天,她想着相同的疑问,害得她昨晚彻夜不能眠,眼睛肿得像核桃,还挂着两个黑眼圈,而始作俑者却站在面前,皱起眉头。 “你昨晚都在做什么?” “睡不着。”米萝儿嘟起小嘴,悻悻然瞪他一眼,还不是他害的! “你的眼神好像在说都是我的错,我做错什么?”他俯下身,眼睛与她平视。 米萝儿屏住气息。他……他该不会又想吻她吧? “你……你别靠那么近,这样不太好说话。”她的脸颊如火烧般滚烫。 “我怕你没睡饱,等会儿工作时,在大太阳底下昏倒。” “我才没有那么娇弱。”米萝儿忍不住抗议。 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是在关心你。” 关心她?!米萝儿无法阻止自己心花怒放。 为何他的一句话如此轻易就牵动她的喜怒哀乐,明知道这只不过是平常的关心? “你放心,如果不舒服,我会跟你说。” “但我不可能常常守在你身边,你真的不舒服就直接去休息,不用跟任何人报备。” “可是这样不好吧……”好像她拥有特权。 江城天双手环抱x前,微眯起双眼。“我可不希望你在大太阳底下昏倒,你是小宇要我照顾的人,我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 只是因为她是江城宇要他照顾的人,所以他才会对她特别好? 米萝儿有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那么他吻她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7-8 爱情调味系列 作者:唐菱 第七章 玫瑰庄向来是以种植玫瑰为主,当然外销的也是玫瑰,各式各样的玫瑰在这儿都可以看得到。 现在正值玫瑰采收季节,她看到一群人在温室内来来回回穿梭,不时给玫瑰花剪枝、检查病虫害,还有喷洒肥料,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开朗的笑容。 “阿天,早呀!” “阿天,今年的玫瑰花都长得不错,我看今年又是个丰收的季节。” “阿天,这农药要放多少?” 江城天一踏进温室,一堆人围上来东一句、西一句,只见他相当有耐 心的与人讨论,反倒把米萝儿晾在一旁。 她看着他工作时认真的模样,果然认真的男人是最好看的,此时的他拥有一股说不出的自信,这样的他很令人心动。 “江大哥。” 远方传来妙龄女子的惊喜声。 米萝儿看到一名少女喜孜孜地冲到他面前,面露笑靥,眼中的爱慕 怎么也藏不住。 “小怜,有事吗?”江城天依照习惯拍拍她的小脑袋,对他而言,他把这名少女当成自己的妹妹。 小怜露出可爱的笑容。 米萝儿看在眼里,心里泛酸。 他是不是对所有的人都这样? 对每个女孩子都好? 真是气人。 她扁着小嘴,小脸垮下,情不自禁的露出哀怨的眼神。 小怜转头,投给她一抹挑衅的目光。 米萝儿愣住。 她是不是把自己视为情敌? “没事,江大哥。”小怜露出甜甜的笑靥,手自动揽着他的手臂,小脑袋靠着他的臂膀。 气死人了! 米萝儿咬着牙,不管多么生气,也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她又不是江城天的谁,既不能发脾气,也不能吃醋,可……可是她就是嫉妒。 “既然没事就去工作,别缠着我。”江城天轻轻推开她。 小怜嘟起嘴,满脸不甘心的紧黏在他身边。 “不要啦,江大哥,让我跟在你旁边。” “你跟在我旁边怎么做事?你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娃儿了,还要缠着人不放。” “人家才不是小娃儿。”小怜跺脚,江大哥怎么不懂得少女心?! “既然不是,就别缠着我。”江城天故意板起脸孔。 小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工作,临走前投给米萝儿不悦的一瞥。 “小萝儿,你过来。” 米萝儿嘟起红唇走过去,看到他与那名少女要好的模样,不禁醋劲大发。 “有事吗?”她知道她的口气不大好,但她就是没办法克制自己泛酸的口吻。 江城天看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他倾身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在吃醋吗?” “我没有。”米萝儿脸颊一红。 她真有那么容易被人看出心思?! “你跟哪个女人要好,才不关我的事。”她撇开头,有几分赌气意味。 还说不在乎,若真不在乎就不会用这种赌气的口气说话。 江城天心情大好,突然开口解释:“我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也可以说我看着她长大。” “但她很喜欢你。” “不代表我就得喜欢她,我已经有另外喜欢的人。” “是谁?”她好奇的追问。 江城天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冰冷的脸孔扬起一抹笑意。 “那人你也很熟悉。” “你是指聂语浓?!”米萝儿的脑海闪过的第一个人选就是她。 他冷哼一声。“我对那魔女没兴趣。” “那会是谁?”她继续追问,脸颊有些羞红。 他口中说的有可能是自己吗?米萝儿多希望从他口中得知答案,深怕自作多情,那岂不是很丢脸。 “我喜欢的人是谁,你慢慢想,快点工作吧。” 江城天领她到采收好的一把把艳丽的玫瑰花前,教她把残余的枝叶与刺剪去。 “这你会了吧?” 米萝儿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满脑子想的都是,江城天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嗨!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轻佻的声音充满好奇的问道。 米萝儿抬头,眼前站着一位看似花花公子型的男人,他留着飘逸的长发直到腰际,用绳子系住长发,露出慵懒的笑容,眼神轻佻的打量她全身上下,诡异的是他的目光并没有带给她多大的厌恶感,或许他的目光纯粹只是欣赏,没有其他的企图。 “你是谁?”米萝儿眼底充满好奇。他很明显的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因为没有人穿西装打领带来做工吧?!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离开翠绿山谷这么久,这几年来这里一直都没有变,倒是多了几个像你一样的陌生人。漂亮女孩,有没有意思今晚和我共度晚餐时光啊?”他向她眨眨星眸,似乎不怀好意。 “萧旭峪!”小怜突然冲到那名男子面前,气呼呼的瞪着他。“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怜,真的好久不见。”长发男子敞开双臂扑向少女。 小怜毫不客气的抡起拳头警告他,“要是你敢吃我豆腐,我就扁你一顿。” “小怜,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一样的凶悍!”萧旭峪耸耸肩,双手改抱身旁的美女。“既然你一点都不怀念我的怀抱,那么我抱抱身旁的大美人好了。” 他的手还未碰到米萝儿的身子,眼前就多了一堵r墙,江城天把米萝儿护到身后。 “把你的手收回。”他眯着眼,话里充满浓浓的警告意味。 萧旭峪微微一愣,露出古怪的笑容,眼睛偷偷瞄向站在一旁闷闷不乐的小怜。 “为什么我一下也不允许?” “你别对我的员工x骚扰。”冰冷的脸孔闪过一抹怒火,江城天不允许任何人打她的主意。 “我哪有?!不信问问你身后的小美人。” 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米萝儿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米萝儿想了下,很认真的回答:“你一开始是没有,但你抱住我就算是x骚扰,不过你没有抱到我,所以不算x骚扰。” 萧旭峪鼻子,“好吧,我不抱就是了,免得被人痛扁一顿。” 他似笑非笑的斜睨着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占有欲让人一目了然。 “你回来做什么?” “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吧?再怎么说翠绿山谷也是我的家,我的家人全都在这,就当我回来看看他们。”萧旭峪耸了下肩,目光集中在一名小小孤单的身影上。 “我不管你回来做什么,但我警告你,少靠近她。”江城天当着米萝儿的面前放话警告。 “她?!你指的是身后的美人吗?”萧旭峪明知故问。 米萝儿脸颊染上淡淡红云,美得让人迷醉。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小怜闻言脸色惨白,难过得转身就走。 她离去的背影让在场三人另有所思,江城天面无表情,米萝儿满脸困惑,萧旭峪则是一脸不忍与不舍。 “你有必要这样伤害她吗?”他开口替小怜打抱不平,瞪着江城天。 “反正有你可以安慰她。” 萧旭峪低咒一声,没好气的给他个大白眼。 “你给我记住。”他转向米萝儿,露出讨好的笑容,抛个媚眼。“美人儿,有空我们再来聊聊,或是一块出去吃个晚餐。”说完,不等她身旁的男人发飙,他就追随着小怜的背影离去。 等到闲杂人等离去后,只剩下米萝儿和江城天两人。 瞬间,沉寂降临在两人身上,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你刚刚是在利用我,让那名少女对你死心吗?” 米萝儿不是傻瓜,想起他刚才的态度,知道自己被利用,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意思,她觉得有点难过。 “你真觉得是那样吗?” 他目光深邃,手指轻轻扣住她的下颚,拇指摩挲着鲜红的唇瓣。 她的双唇艳丽如红玫瑰,柔软如玫瑰花瓣,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吞进肚子里……江城天觉得忍耐够久了,他想吃了她。 米萝儿对于他侵略x的目光感到害羞及害怕,体内有股不明的欲望蠢蠢欲动,她脸红低着头,又忍不住抬起头多瞧他几眼,最后鼓起勇气开口,“我不知道,我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你想知道答案?”他看着她。 米萝儿点点头。“我想知道。” “知道之后我有可能会侵占你的身子,你也愿意?”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米萝儿被他的话吓到,脸颊嫣红,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身体起了一阵骚动。 他微微眯起眼眸,但是灼热的目光让她感觉到他的需求,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欲望来得如此尖锐且疼痛,米萝儿感觉喉咙干涩,身子微微颤抖着,她知道心里的答案。 “我愿意。”她轻轻颔首,以微弱的声音道。 “你知道你答应什么吗?”江城天很认真,板起冰冷的脸孔。 “我当然知道。”米萝儿扁着小嘴娇嗔道。 江城天看着她嫣红的脸蛋,缓缓说道:“今晚你到我的房间来。” 第八章 子夜,适合做些偷狗的事。 米萝儿打开房门,看着黑漆漆的走廊四下无人,她却有种心虚感,微颤的身子、内心七上八下,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对不对,可是她知道错过的话,她会后悔一辈子。 江城天的房间就在最右边,当米萝儿一路黑来到他的房门口时,看到门缝流泄出来的光线,几乎想要掉头往回走。 她知道踏进这个房间之后,再也没有退路可走。 米萝儿鼓足勇气,轻轻敲了下门,等待的时间仿佛只有一下,但对她而言却是特别的久,门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打开,房间内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刺眼得令她睁不开眼。 “进来吧。”他转身往房内走,留她在原地,决定要定还是要留。 最后可以反悔的机会,米萝儿望着他的背影,知道就算她此时掉头就走,他也不会怪她,可是她已经有了决定,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 江城天五味杂陈的转身,看到她站在身后,有一丝丝动容。 “我以为你离去了。”他停顿了下,“你知道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他的眼眸变得微暗,嗓音因欲望变得暗哑,凝视着她甜美的红唇、柔嫩的肌肤,还有可爱的小脸蛋,欲望让他的男x开始产生变化。 “我知道。” “你不怕?” 米萝儿深吸口气,“我当然怕,可是我喜欢你,我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捧着她的小脸,双唇覆盖上她的。 舌头霸道的窜进檀口,狂热激情的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米萝儿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揪着他的衣,欲望来得如此凶猛。 “这样还不够表示吗?”他喘息的在她耳边低语。 米萝儿双眼迷茫,但神智还算清楚,她摇头。 “这不是爱,你对我只是欲望而已。”她的声音有了哭意,眼眶开始泛红。 他心疼的把她拥入怀中,碎吻落在她的鼻梁、眼皮、额头,再辗过她柔软的樱唇,舌头深深汲取她的甜蜜。 米萝儿闭上眼,在他怀中微微颤抖,就算知道他只是要她的身子,但她还是愿意,因为她爱他,虽然会被说成傻,但是她愿意,可还是觉得难过,泪水直落。 江城天皱起眉头,知道不说清楚,这个傻女孩还是不了解他的心。 “睁开双眼看着我。”他命令道。 米萝儿睁开双眼,鼻尖红通通,惹人怜爱。 “你以为我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江城天压低嗓音问道。 “我不知道,我很害怕。”她微颤的身子说明她的恐惧,但他的x膛却又给她安全感,她想投入他的怀抱,却又害怕到时会遍体鳞伤,贝齿咬着朱唇,脸上有明显的畏惧。 “我不会拥抱我不喜欢的女人,尤其当我知道她还是我弟弟托给我照顾的朋友。”当初他在作下决定时犹豫挣扎许久。 “你是说……”米萝儿扬起甜蜜的笑容,粉嫩的双颊染上红晕。“你喜欢我是吗?”她终于问出口。 “我的表现真的让你看不出来吗?当小宇打电话给你时,我还抢走你手中的话筒,只因为我充满妒意。今天萧旭峪要抱住你时,我也很火,因为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一g寒毛。” 他细碎的吻往下,沿着她纤细的颈子到达锁骨,米萝儿发出急促的呼吸及喘息。 “我真的不知道……”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吃醋,“我以为你是因为小宇……” “关小宇什么事?” “因为他是你弟弟,他委托你照顾我……” 江城天的手覆盖她x前的浑圆,隔着布料慢慢揉捏,米萝儿倒抽一口气,脸颊连同耳g子都变得酡红。 “我想要你,可不是因为他的关系。” 他的双唇再度掠夺她的红唇,两人的动作越来越火热、激情,江城天不时玩弄她的雪峰,舌头与她不停纠缠,火热的下半身挤在她两腿之间,让她感觉到他的欲望。 米萝儿被吻得神魂颠倒,她喜欢他的吻,带着霸道热情,强力索取她的甜蜜,欲望在体内不断激增,热流汇聚在小腹,私密处早已沁出狂浪的热潮。 她能感觉到他的坚挺正顶着小腹,他的大腿挤入她的双腿间,灼热的男x隔着布料轻轻磨蹭女x最隐密的地方,快感如闪电袭向她的身子。 “告诉我,你想要吗?”他的眼神因欲望变得深沉,低头俯视她妩媚激情的小脸蛋。 米萝儿害羞的点点头,“是的,我想要。” 她的身体因需要而空虚,她想要由他来填满那份空虚感。 “你不会后悔?”他的舌头舔着她圆润的小耳垂,看她微抖着娇躯在他怀里扭动。 她仰起头,主动覆盖江城天的双唇,伸出丁香小舌进入他嘴里。 江城天露出笑靥,享受她的热情,虽然动作有些生涩,但这是最好的催情剂。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凌乱,男人的大手掌爱抚她每寸肌肤,所经之处都燃起火苗,女人眼神迷离,趴在他的x口,感觉他开始动手脱去她身上仅有的睡衣,只剩下一条薄薄的内裤,雪白的r房暴露在他的眼前。 米萝儿羞红双颊,情不自禁的用手遮住,江城天的眼神则是充满深浓的欲望。 “好美。” 他把她的双手拿开,米萝儿没有一丝反抗,在他欣赏的目光下。整个身子变得通红。 “我的x部很小。”她轻声嗫嚅。 “谁说的,它们很美、很可爱。” 江城天低下头,含住她的r尖,挑逗雪峰上的蓓蕾,另一只手搓揉着小红莓,在他的挑逗下变得挺立艳红。 “唔……”仿佛有电流在身体里流窜,米萝儿发出呻吟,汩汩爱y湿透底裤。 江城天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带来微微的电流抚着她光滑细致的肌肤,所经之处燃起欲望的火苗。 手掌抚过平坦的小腹,阵阵热力从他的掌心透出,米萝儿红着脸在他身下扭动身子,她感觉到他的手掌不安分的在她小腹上来回爱抚,最后隔着底裤挑逗她最隐密之处。 她浑身一颤,贝齿咬着下唇,忍住到喉咙的呻吟及喘息。 “好奇怪……我的身体好奇怪……” 全身滚烫,从他抚的地方传来阵阵快感,她情不自禁的并拢双腿,可是他的手却强行侵入,手指头隔着薄薄的底裤不断挑逗着花核,刺激着甜蜜的幽径,沁出大量的爱y。 “求你……”米萝儿睁着水灿眼眸,恳求的说。 大腿忍不住抬起勾住他的腰,他的眼眸幽暗,一把将她抱起来,最神秘的地方隔着薄薄一层布料顶着他灼热的坚挺,她狠然倒抽一口气。 双脚忍不住用力环住他chu壮的腰,身子微颤,不知是害怕掉下去,还是因为他的硬杵正顶着幽x,他举步缓缓走向床边。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段距离,但走路时不可避免带来摩擦,他的男x不时磨蹭她的私密处,两人身体紧绷,像琴弦随时会断裂,米萝儿小脸酡红,埋进他的颈窝。 江城天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微启朱唇,动情的小脸蛋一片赤红,眼神迷蒙,有着期待、畏惧、害羞…… “你在害怕吗?”江城天低声问道,感觉身下的她正微微发抖,一股疼爱之心油然而生,大手掌轻抚着她柔细的脸颊,安抚道:“如果你害怕,我们到这里就好了。” “不,求你继续……”米萝儿冲口而出,脸颊烧红,连耳g子都热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 “你喜欢我这样做?”江城天忍不住微笑,低头含住她的r尖,引来她的抽气声。 “我不知道……”米萝儿把头转过去,小手紧抓住枕头,快感在身体里流窜。 “告诉我,这样是什么感觉?” 他褪去她身上仅有的内裤,分开双腿,穿过茂盛的草丛找到花核,拇指和食指轻轻挑逗她敏感的部位,看她因激情而扭动娇躯,沁出的爱y沾湿他的手指头。 “麻麻的……”她喘息的说,随着他不时挤捏旋转她的花核,而微微拱起柔软的身子,脚趾头微蜷。“城天,求你……” 米萝儿轻轻摇摆着臀部,对自己的热切的反应感到羞怯,但她克制不了欲望,紧密的私处沁出大量爱y,柔软内壁不断收缩,期望他能填补自己空虚的感觉。 “你先别急。”江城天好整以暇的说,低下头亲吻她甜蜜的红唇,舌头与舌头的交缠仿佛要把另一边吞噬,嘴角滑下一丝唾y。 江城天顺着她的颈部到达她平坦的小腹,舌头轻舔着,被他舔过的地方都留有湿湿的水渍感,他的手指在她紧闭的花缝间穿梭着,带来阵阵战栗。 当他的手指侵入从未被人造访的花径时,米萝儿紧绷身子,口中逸出呜咽声。 “放松,我不会弄疼你。”江城天在她耳边低声安慰。 他在紧密的花x旋转手指头,轻轻撤出时带出大量的水渍,然后再往里面一刺。 花x里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头,米萝儿脸儿潮红,从嘴里吐出细碎的喘息声。 “好奇怪的感觉……” 他的手指就在自己的体内,想到这她的脸颊烧红,身体很自然的起反应,柔软的内壁使劲推挤着他的手指头,江城天的脸孔微微狰狞。 下半身的硬杵坚硬如石,他有种想挺身埋进她体内的冲动。 江城天深吸几口气,平息深切的欲望。 他知道他要等待她准备好才行。 他开始缓缓抽动手指头,米萝儿瞠大双眸,随着他缓慢的进出,原本她的身体还没办法适应,但随着次数增加,一股陌生的快感在体内激增,小嘴发出x感的呻吟。 “啊啊……嗯……啊……” 当他的手指抽出时带来大量的水渍顺着米萝儿的大腿而下,沾湿床单,空气里弥漫着糜烂的气息。 “不……不要了,我快不行了……” 他的手指狂肆的在她体内来回抽动,带来阵阵兴奋与快感,她夹紧大腿,却被男人强行分开,他再度增加一g手指头加强力道。 “呜……麻麻的……我不要了……” 米萝儿哭喊着,随着他的动作,她拼命摇动小脑袋,花径里的内壁不停收缩,随着欲望越升越高,他却突然把手指抽出。 “为什么?”她眼眶含泪,身子因需求而微微颤抖。 “等等你就知道了。” 江城天勾起一抹微笑,米萝儿意识模糊的看着他俯身含住她的小花蕊,如闪电般的快感让她尖叫,他的舌头不断挑逗小花核。 “啊啊……不要!不要这么做……” 她的抗议声显得无力,柔荑抓住他的发丝,不知想推开还是拉近,一波波兴奋的快感从脚底传到全身,让她全身无力的任由男人摆布。 “唔……啊啊啊……嗯……” 米萝儿脸蛋涨红,无法相信自己嘴里会发出如此y秽的声音,但她无法克制,呻吟声持续从小嘴里吐出。 江城天的舌头在她紧密的花x里冲刺,带来一波波酥麻的快感,欲望在米萝儿体内瞬间累积高涨,直到她承受不了。 “求你……别这样,快点……”她发出啜泣声,扭动雪臀。 他抬起头,火热的眼眸凝视着她嫣红的脸蛋,嘴角邪魅的勾起,看得她屏住呼吸,春心荡漾。 她这才发现他不是普通的好看,之前她总是嫌他冷冰冰、不近人情,但现在仔细一瞧,他的五官轮廓深刻,高挺的鼻梁再配上薄唇,很少有女人对他不动心,难怪他总是桃花不断,米萝儿在心里狂吃醋。 “你怎么不专心?难道我不够努力,无法让你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惩罚x的用牙齿咬了下她的香肩,一阵刺痛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你干嘛咬我?痛死了。”米萝儿嘟起红唇,娇瞠着他。 “谁教你不专心!你该不会在想别的男人吧?!”他微眯起眼眸,话里充满醋酸味。 “我在想你这么多桃花,为什么会选上我?” 这是她的困惑,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条件并不如其他女子,比如他的前歌星女友…… 米萝儿不敢问,心底发慌。 “这问题我也不知道,你这女人胡涂傻气,让人既好气又好笑,但我就是无法扔下你不管,就算我知道跟你在一起有可能会被你气死。”他咬着米萝儿的圆润耳垂,在她耳边吐气。 “我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城天打断。 “专心点,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才让你胡思乱想。” 他把她的膝盖微弯,迅速褪下所有的衣物,露出j悍结实的身材,看得米萝儿脸红心跳、目不转睛,虽然那时在大澡堂内早看光他所有的一切,但她当时来不及仔细打量,现在他那g巨大的火杵耸立在她面前,她吓到了。 “你……不会真的把它塞到我的身体里吧?!” 凝视着她惊慌的小脸,江城天一遍遍亲吻她的红唇,向她保证,“你放心,我会尽量不弄疼你。” 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就知道是第一次,江城天再度撩起她体内的欲火,手掌覆盖她雪白的双峰,轻轻揉捏。 她咬着下唇,他的手指掐着凸起的小红莓,张嘴含住,熟悉的快感重回她的身体。 江城天还不满足,手掌穿越她神秘的三角地带,拨开草丛找到敏感的部位,他用力掐住小花核,不时扭转按压,直到她发出呻吟。 “城天,求求你。”她的指甲深深刺进他的肩胛骨,双腿被他撑开,火热的硬杵顶着湿润的密x蓄势待发。 “会有些疼,忍着点。”江城天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男x的尖端缓缓侵入。 “唔……”柔软的内壁正在强力抗拒他的硕大,米萝儿发出呜咽声,感觉自己正被一点一滴的撑开。“好痛!” 泪水在眼眶打转,她觉得下面传来尖锐的刺痛。 “忍着点。”汗水从江城天的额头滴落下来。 米萝儿看到他微微扭曲的表情,他似乎也很难受。 突然,他一个猛力的冲刺,完完全全侵占她的身子,米萝儿发出尖锐的惨叫声,感觉到他就停留在她的体内深处,但他所带来的刺痛让她身子微颤,泪水滑落脸颊。 “你骗人,我快痛死了。”她报复x地咬了下他的肩膀。 “只要忍着点,待会儿就不疼了。”江城天安慰她,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颈子。 “你该不会又骗人吧?”米萝儿噘起小嘴。 他缓缓在她体内抽动,她瞠大眼眸,虽然下体还有些疼,但随着他缓慢的一进一出,似乎不再那么刺痛。 莫名的情欲在体内高涨,随着他的抽送,米萝儿双颊嫣红,一波波快感像海潮般席卷她的身体,男人按着她的花核,男x的坚挺放肆的在她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的节拍都比上一次强烈。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硬杵用力往紧密的花径里冲刺。 “唔……”米萝儿抓着床单,随着他的摆弄一起摇晃,身上布满薄薄的水渍。 空气里弥漫着男女交欢的气味,r体的拍打声清晰的回荡在室内,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他每次抽出时带来大量的水渍沾湿床单,米萝儿无力的发出呻吟声,脚趾头蜷起,他的手掌扶着她的柳腰随着他的节奏摆动,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刺当中,男人顶得更深,女人的呻吟更加响亮。 “啊啊……我快不行了,饶了我……” “还不行,你忍着点。”他不打算放过她,加快冲刺的速度。 她摇晃着小脑袋,他的铁杵不停的进出带来猛烈的快感,不时摩擦她花径里的内壁。 快感在体内激增,米萝儿眼眶含泪,一股热浪从体内狂涌,她尖叫一声,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床上,但他坚硬的火杵还停留在她体内。 米萝儿呼吸急促,身上、额头上布满了汗渍。 她不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那种感觉像是飞上了天际。 过了十分钟,江城天因欲望而变得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休息够了吗?” 米萝儿不敢相信,瞪大美目。 “你又想要?!” “不是又想,我可是还没满足过。”他轻笑的说。 他把她抱了起来,旋转身子背对着他,他的手掌绕过她的x前搓揉两颗雪峰,大腿挤入她的双腿之间,将火热的欲望轻轻顶着幽密的花x。 米萝儿体内升起那股熟悉的战栗感,顿时口干舌燥。 “刚才你享受过了,现在换我了。” 他把她的头转过来,舌头交缠,坚挺灼热的男x用力往上一顶,米萝儿整个人瘫在他的怀抱中。 “跟着我一起动。” 他扶着她纤细的柳腰,要米萝儿一起摆动她的臀部,她只要低头就能看到他的铁杵进出自己体内的情形,粉颊酡红,她情不自禁地加速律动。 江城天却故意拖慢她的脚步,放任她随意上下摆弄。 她有些害羞地停止动作,转过头,欲语还休的看着他。 “你在害羞吗?你做得很好呀!”他在她耳边轻声称赞。 “为什么你不动?” “我把主控权交到你手中。”江城天扶着她的柳腰,要她摆动臀部。 米萝儿表情迟疑,但还是禁不起诱惑,她开始慢慢的上下移动,一阵阵熟悉的快感令她脸颊绯红,小嘴里吐出细碎的呻吟。 “啊……唔……” 当他的欲望充实她的身体时,又不觉得满足,她开始古老的旋律,男人咬着牙,感觉到她柔软的内壁不断紧箍着他的男x。 r体的拍打声重新响起,水渍沾湿两人的衔接处,米萝儿紧抓着他的大腿,放荡的上下移动,男人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呻吟,欲望就快要到达顶点。 江城天看着她不时上下移动,眼里露出迷茫的神采,两颗雪白的n峰随着节拍晃动,最后她似乎力气用尽,整个人往后躺进他的怀抱。 “我好累,我不行了……”她扭着雪臀,仍旧感觉他灼热的坚挺没有要释放的迹象。 米萝儿呻吟,他的胃口好大。 “趴着。” 江城天让她的双手撑在床铺上,雪臀微翘,他的手放在雪臀上,开始激情狂热的冲刺,响亮的水渍声随着他放肆的节拍清晰回响在她耳边,米萝儿咬着红唇,手指紧抓着床单,随着他的推弄,娇躯不时往前往后,爱y顺着大腿缓缓流出。 “不行了,求求你饶了我。” 战栗快感袭向她,他不停的在她体内奔驰,她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江城天吻着她光滑细致的背部,手伸到下面挑逗小花核,尖锐的痛感让她尖叫喘息,眼眶含着泪水,花径不断收紧,男人低吼一声,用力戳刺顶入她体内最深处,最后释放出热流…… 他用尽力气似的瘫在她身上,任由欢愉余波冲刷彼此的身体,然后呻吟一声,将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 江城天睁着漆黑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疲惫的小脸蛋,她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 “你还好吧?” “我好累,也好想睡”米萝儿撒娇道,现在的她连动g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 他嘴角微勾,知道自己累坏小佳人。 “睡吧。”他把她拥入怀中,小脸贴着他的x口。 “你的x口好温暖。”米萝儿的小脸在他的x口磨蹭,露出甜蜜的笑容。“让我好想躺在你怀里一辈子。” 话说完,疲倦的她睡意浓厚,一下子就进入梦乡。 江城天看着她睡着时如孩童般稚嫩无邪的脸庞,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你放心,你会有一辈子的时间。” 9-10 爱情调味系列 作者:唐菱 第九章 “嗯……”米萝儿磨蹭着枕头,缓缓睁开眼眸,刺眼的光线从窗户照s进来。 当她看到陌生的环境时,微微一愣,接着感觉到被单下赤裸的身子,整张小脸马上红起来,她躲在被单下想到昨夜的激情,有些羞、有些甜。 她伸手向床的另一边,已经空无一人。 现在几点了? 她望向床头的闹钟,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十点钟了! 陈婶要是发现她没睡在房间里,一定会怀疑。 米萝儿匆匆忙忙的穿好睡衣,看到床单上的落红,脸颊再度羞红。 想了一下,不能放着这堆凌乱不管,她七手八脚的拆下床单,偷偷地回到房间里。 幸好每个房间都有卫浴设备,她先把床单泡在水里,然后换上家居服,匆匆忙忙的赶下楼。 当她冲进厨房时,陈婶转头,米萝儿露出愧疚不安的笑容。 “小萝儿,你终于醒啦。”陈婶就如往常一样。 “对不起,我睡晚了。”她像个孩子等着被责备。 “没关系,阿天跟我说你昨天第一次到温室帮忙,所以有点累,让你多睡一会儿。” 米萝儿顿时松口气。原来江城天已经先替她找好借口,这样昨晚的事情应该不会被拆穿。 “你肚子应该饿了吧?先到餐桌旁坐着,我帮你煮碗面。” “陈婶,谢谢你。” 米萝儿才刚坐下来,聂语浓像鬼魅一样突然冒出来。 “小萝儿……”她坐在她身边,露出可疑的笑容,不断打量她,暧昧地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昨天晚上该不会跟江城天做了吧?!” 米萝儿才喝一口水,差点被呛着。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心虚,不敢看向她,眼睛直盯着手中的杯子。 聂语浓怎么会知道?她的心情七上八下,脸颊浮现红云。 聂语浓似笑非笑的斜睨她一眼。“刚才我去过你的房间,发觉你不在床上,你说你去哪啦?!” 她暧昧的语气让米萝儿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我……”此时她脑海一片空白。 聂语浓一副你没话可说的模样,米萝儿双肩垮下。 “你可别四处宣传。”她低声下气的恳求她。 “我当然不可能四处去宣传,我又不是大嘴巴。”聂语浓没好气的说,“只是我怀疑你们两个交往都要这样偷偷的吗?江城天该不会只是在玩弄你吧?!” “城天不是那种人。”米萝儿忍不住替心上人辩驳。 聂语浓窃笑。“看来你整颗心都在他身上。” 米萝儿羞红双颊,面对她的取笑,既无奈又好气。 “小萝儿,面煮好了,趁热快点吃。”陈婶把面端到她面前。 “谢谢陈婶。” “不用谢了,等你吃饱之后,到花园帮我剪几枝玫瑰c到花瓶里好吗?” “好。”米萝儿点点头。 “剪刀就在客厅抽屉里,我去忙了。” “小萝儿,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陈婶说你和江城天的关系?”聂语浓凑到她身旁问道。 米萝儿才吃了一口面,却差点噎到。 她满脸无奈,聂语浓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件事等江城天自己宣布吧。”她不想大声嚷嚷她爬上江城天的床,想到众人会用什么眼光看她,她的头皮就发麻。 聂语浓瞪着她,“他不宣布,难不成你要一辈子做他的地下情人?”她也太不会为自己做打算了。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米萝儿乐观的说。 聂语浓翻个白眼,瞪着米萝儿。“到时候有人跑出来跟你抢,你该怎么办?你既不能吃醋,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发脾气,难不成躲在角落哭泣吗?” “我……”米萝儿面露不安。 “傻小萝儿,有时自己的权益是该由自己去争取,况且你在谈恋爱,又不是做买卖。” 权益是该由自己去争取,况且你在谈恋爱,又不是做买卖…… 拿着剪刀往花园走去,米萝儿没忘了陈婶交代她的工作,脑海里却一直想着聂语浓刚才的那番话,不禁心神恍惚。 江城天身边开了一堆桃花,她完全没有自信把他留在身边。 米萝儿贝齿咬着柔软唇瓣,不由得轻轻叹口气。 就算他现在爱她又如何?假使他身边出现另一名比她条件还要好的女孩子,例如他的前歌星女友,他会不会回心转意呢? 米萝儿心里五味杂陈,就算她能肯定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他会作什么决定,她完全没个底。 她知道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毫无意义,但假使真有那么一天……她能笑着祝福他与另一名女子吗? 她做不到。米萝儿泄气的想,因为她太爱他了。 “哇!好漂亮的玫瑰花。” 突然,她眼前出现一朵艳丽玫瑰,花朵差不多有一个手掌的大小,花瓣是粉色与黄色相间,就像是粉色玫块周边滚上一圈金粉,要是这朵玫瑰放在客厅里,一定会吸引众人的目光。米萝儿开心的剪下这朵玫瑰,小心翼翼的捧着走进屋内。 她没想到自己的举动带来多大的麻烦,当江城天看到自己苦心栽培的玫瑰不翼而飞,还留下疑似剪刀的刀口,他气得青筋暴凸。 他能想到的罪犯就只有她,毕竟翠绿山谷所有的人都知道这盆玫瑰的价值,绝对不敢轻举妄动,唯有她……江城天看到两年的辛苦就这样泡汤,他真的恨不得伸手掐死那个笨女人。 “陈婶,我把玫瑰剪回来了。” “辛苦你……”陈婶抬起头,笑容顿时僵住,她张着嘴巴,微微颤抖的指着她手中的玫瑰。“你……这玫瑰是打从哪来的?”老天!可千万别是她猜想中的那一盆。 “我刚才在花园看到有一盆盆栽,玫瑰花开得好漂亮,就把它剪下来了。”米萝儿献宝似的把玫瑰花递到陈婶面前。 “小萝儿,你……你这下可惨了……”陈婶叹口气,一副快昏倒的模样。“你闯大祸了!” “怎么回事?”瞧陈婶严肃的表情,米萝儿有些慌张。 她做了什么?! “发生什么事?”坐在客厅角落的聂语浓放下手中的杂志,不解陈婶怎么频频叹息。 “你手上的玫瑰可是阿天的宝贝……” “只不过是一朵玫瑰嘛。”聂语浓撇撇嘴角,只是这朵玫瑰比较大、比较特别,又没什么稀奇。 “米萝儿!” 所有的人都听到门外传来的低吼声,冰冷且咬牙切齿。 米萝儿转头,瞠大眼眸看到她深爱的男人,他一脸深沉,看到她手中的玫瑰花,怒火从眼底闪过。 “你竟然毁了我的心血。” 那是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培育出来的玫瑰,她一刀就毁了他两年来的心血,江城天很生气,看着她无辜的表情,他有一丝的心软,但只要一想到心血被毁,愤怒又蒙蔽了他的理智。 “对不起,我不知道……”米萝儿手足无措,面对他的怒火,心里有些发酸。 难道自己的价值比不上一朵玫瑰? “你一句不知道就这样算了吗?” 冷冷的话说出口,江城天看她伤心难过的表情,不禁有些后悔。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有心的,只是面对她的迷糊,他有一种莫可奈何和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感,难道她没注意到这朵花与别朵花不同? “我……”米萝儿低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泛滥。 “你这家伙!”聂语浓看不过去,跳出来打抱不平。“不过是一朵玫瑰,有必要那么凶吗?” “你不懂就别多管闲事。”江城天青筋暴凸,眼眸更加冷冽。“你g本就不懂那朵玫瑰对我的重要x。” “对,我是不懂,但比米萝儿还要重要吗?你们明明……” 聂语浓话还没说完,就被米萝儿喝止。 “语浓,求你别再说了。” 就算她没有把话说完,江城天也很清楚她想要说的是什么,他转头看向一脸难过的米萝儿,眼眸微暗,生冷的语气夹带滔天怒火,“是你告诉她的?!” “我没有。”米萝儿委屈的扁着小嘴,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我什么也没告诉她,是她自己发现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朵玫瑰对你那么重要,我如果知道的话,也不会……”她咬着唇瓣,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强挤出一抹笑。“对不起,我马上离开,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一听到她要离开,江城天的怒气更甚。 “你以为离开就能解决一切吗?” 难道他们的感情就这样算了? 米萝儿还来不及开口,就被聂语浓拉着离开。 “小萝儿,走,咱们去打包行李,以后就由我来养你。”她豪气万千的说。 米萝儿伤心欲绝的瞥了他一眼,把手中的玫瑰花递给他。 “在你心目中,这朵玫瑰花远比我重要。”她的心被刺得好痛。 江城天紧握着玫瑰,望着她伤心欲绝的背影,眼眸变得黯然深沉。 陈婶在一旁看了直摇头,男人真是死要面子,她看着阿天长大,怎么会不了解他的x子。 “我去劝劝她吧,你也要好好反省。” 一朵玫瑰有比自己心爱的女人还重要吗? 江城天露出苦笑,唯有他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 “呜呜呜……”米萝儿趴在床上不停啜泣。 聂语浓站在床畔,无奈地说:“好了,你别哭了,反正没有那个臭男人也无所谓,既然一朵玫瑰比你重要,你要那种男人干嘛?” “可是这件事是我不对。”米萝儿忏悔的说:“如果我有发现那朵玫瑰的特别,其实我早应该发现的,因为那盆栽就摆在花园中央最显眼的地方,旁边没有其他的玫瑰花。” “好了、好了,大错都已经铸成,你干嘛一直怪罪自己?”聂语浓双手擦腰,翻个白眼。“不管怎么说,你不知道那朵玫瑰的珍贵又不是你的错,那男人凭什么生你的气?” “他生气是应该的,毕竟那是他的心血,我只是不满一朵玫瑰竟然比我还要重要!”米萝儿泪如雨下,这才是教她伤心难过的地方。 “小萝儿。”陈婶敲了下房门,推开,看到她趴在床上哭泣,叹口气,坐在床沿。“好了,别再哭了,好好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哭成大花脸,怎么能见人!”她替米萝儿拭去脸上的泪水。 “哼,还不是那臭小子的错,把小萝儿给惹哭。”聂语浓替她打抱不平。 “其实你们也不能怪阿天,或许在你们的眼里那只是一朵玫瑰,但阿天花了两年的心血辛苦的栽培,好不容易终于培养出世上独一无二的品种,却因为你的无心之过而毁于一旦,换作是你们,你们不会生气吗?” “陈婶,你是在替那家伙说好话。”聂语浓嘀咕。 “我是不是在替他说好话,你们心里也有定夺,或许你们气阿天为了一朵玫瑰而发火,那是你们不了解那朵玫瑰在他生命中占有多大的意义,我们种花人都期盼有生之年能培养出新的品种,况且当那朵玫瑰还是世界仅有的一朵时,你们就会了解阿天的心情。” 米萝儿与聂语浓沉默,陈婶完完全全说服她们俩。 “小萝儿,这样你还生他的气吗?”陈婶温柔的看着她,“陈婶很喜欢你们,也希望你们都留下来。” “可是……他呢?我不知道他是否希望我留下来。”米萝儿咬着唇瓣,说不定他巴不得她离开。 “等阿天气消之后,他会反省自己,他会自动来向你赔罪,那孩子的x子我懂。”陈婶拉着她的小手,“他喜欢一个人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外表看起来冷冰冰,脾气又不好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我不希望你就这样放弃你和他之间的感情。” “陈婶,你怎么知道……”米萝儿脸颊嫣红,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从刚才的争吵中,我就看出端倪了。” “我还是觉得不能轻易饶过他。”聂语浓显得有些不甘心,她觉得欺负女人的男人都应该要受到教训,就像她给那人的教训一样。 “他已尝到了教训,那朵玫瑰可是值上百万元喔。”陈婶提醒道。 “什么?!上百万元?”两个女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难怪他会气到抓狂,上百万元的商品,只因为她剪一刀就毁了。米萝儿心生愧疚,觉得对不起江城天。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那是世上唯一的品种,价值当然不菲。”陈婶解释。“你们不再生气了吧?” 两人分别点头。 “那就好,我们下去吧,我想阿天应该也气消了,把话说清楚,赔个罪就没事了,好好一段感情,没有必要走到分手的地步。” “好了,快点下楼,我想阿天一定很后悔。”陈婶带着怯生生的米萝儿下楼。 米萝儿一脸犹豫不决,深怕江城天还在生气。 “小萝儿,你就别拖拖拉拉,要是他还在生气,你向他撒娇一下就好啦。”聂语浓在一旁出主意。“要是他真的爱你,就算生气也拿你无可奈何。”这就是所谓的一皮天下无难事。 “有效吗?”米萝儿好奇地问。 “试试就知道了。”聂语浓眨眨眼睛,摆出无辜的表情。 面对聂语浓不负责任的言论,米萝儿鼓起勇气,下定决心。 “好,我来试试。” “加油!”聂语浓鼓舞的说。 米萝儿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下楼,却看到客厅多了两名客人,仔细一看,那不正是江城宇?! “嗨!小萝儿,好久不见。”江城宇看到她,兴高采烈的打招呼。 “你……怎么回来了?”米萝儿眼中有着困惑。他不是曾经说打死他也不会再踏进翠绿山谷,怎么…… 江城宇鼻子,干笑道:“我这次回来是有原因的,况且我哥答应给我两年的时间努力,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我回来看看家人也无可厚非。” “原因?!什么原因?” “就是我上次打电话来跟你说的……”江城宇搔搔头,“那女人不肯放弃,一直要我带她过来,我已经被她烦到受不了,所以只好……” 米萝儿僵住身子。“你是说你老哥的前女友?!” “也不算前女友啦,我看女方有意思再续前缘,说不定他们会复合。”江城宇抱持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米萝儿傻愣愣的凝视着前方站着一对璧人,男的帅、女的美,她还是当红的偶像明星,有张甜美的脸庞、柔嫩的嗓音、优雅的姿态,而自己呢?自己拿什么跟她比?! “什么复合?!臭小子,你干嘛把小萝儿的情敌带回来?”聂语浓没好气地瞪着江城宇,气他g本不了解状况。 “小萝儿的情敌?!”江城宇瞠大眼眸、张大嘴巴,挤出一抹难堪的笑容。 “小萝儿,这不是真的吧?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大哥?” 米萝儿凝视着眼前这一对,眼眶闪现泪光。 他会和她复合吗?她知道自己的条件不够好,还毁了他最珍爱的玫瑰,江城天正在气头上,会不会答应和她复合?米萝儿完全没有自信。 江城宇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就知道糟了,伤脑筋的抱着头大叫:“天呀!你真的爱上我大哥了,这个……其实我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该对你说……但是为了你好,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以我大哥的个x,他要喜欢你的机率很低,因为你迷糊的个x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喜好,况且他的前女友都找上门来要求复合,我想他们复合的机率很大。”. “够了,你给我闭嘴!”聂语浓看不下去,跳出来命令他。 江城宇瞪大眼,“你这凶巴巴的女人,凭什么叫我闭嘴?!” “你大哥和小萝儿都有一腿了,你还叫她放弃?” “不会吧?!”江城宇发出女人般的尖叫声。 这时,站在前方的一对男女,女方突然吻住男人的双唇,众人全都愣住了。 米萝儿觉得心好痛。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一幕? 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她的心好痛,呜咽一声,转身就跑,不管身后男男女女的叫唤声,冲出门外。 第十章 “城天,我好想你。”窈窕的身子投入他的怀中。 “你是?!”江城天愣住,从他怀中抬起一张美丽的脸庞,那是张熟悉的脸孔。“梅子?!” 梅艳雪笑得好开怀。“城天,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小名。”她眼中充满感动,她就知道他并没有忘记她。 “你怎么来的?”江城天一脸严肃。 “当然是请人带我来。” “嗨!大哥。”江城宇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他面前,干笑的与他打招呼。 “原来是你。”江城天斜眼一瞪。 江城宇缩着脖子,像只缩头乌g。 “你不是不回来吗?” “我也是被逼的,大哥,你别这样瞪着我。”江城宇露出委屈的表情,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看到救星般高喊着:“小萝儿在那,大哥,我过去和她叙旧,你们两个好好聊聊。”说完,他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江城天看着他的背影,脸孔拉下,看到他与小萝儿亲密的画面,心底相当不舒服。 “城天……” 身边传来女子的呼唤声,江城天面无表情的转头,但眼神微暗。 梅艳雪偷偷瞄了不远处的女孩一眼,心底有种不安感。 “有事吗?” 梅艳雪回过神来,深情的望着此生忘不了的男人。 “城天,这些年来我好想你,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所以……”梅艳雪鼓足勇气说出心中的话,“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她粉颊羞红,内心有着期盼和自信,她相信江城天一定会同意,毕竟他们曾经交往过一阵子,后来是因为他决定要回家继承家业,他们才分手。 她相信他和她一样,对她一定还有所眷恋。 “梅子……”江城天并未出现她期望中高兴的表情,反倒是皱起眉头。“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跟你一块回台北。” “我知道。”梅艳雪咬着玫瑰花般的唇瓣,点点头。“但我可以台北和这里两地跑呀。” “这样太累了。”他摇摇头,“你现在红透半边天,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台北和这里两地跑,这样做你会很累。” “累也没关系,我想要和你在一块。”她泪眼迷蒙,“分开这几年,我一直想你的好,这次我不想放弃。” “梅子,这几年来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已经无法回到从前。”江城天语重心长的说。虽然他不愿意伤害她,但是他也不想让她继续胡思乱想。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 梅艳雪身子轻颤,模样着实让人心生不舍。 “很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江城天不得不残忍的说出事实。 梅艳雪的笑容僵住,“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 她的声音微带哽咽,江城天沉默的递了条手帕给她。 “梅子,我很感谢你还惦记着我,但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你会来找我,说真的,我很惊讶也很感谢。” “那我怎么办?”梅艳雪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到现在我还在想着你,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回到从前?就像从前一样,你做你的音乐,我可以在旁边清唱。”她的声音充满恳求与诱惑。 江城天叹口气。“现在的我只是个种花人,空闲时间才会创作,你愿意陪我一起种花吗?” “我……”梅艳雪说不出话,想到自己美美的指甲沾满泥土,全身弄得脏兮兮,表情不自觉的扭曲。 但她是真的喜欢他呀,难道要这样就放弃? 不!她不要! “我可以的。”她咬着牙肯定的说:“我愿意陪你一起种花。” “就算要你放弃明星的身份?”江城天心平气和的问。 “放弃明星的身份?!”梅艳雪脸上出现惊惶。她受得了没有众人的掌声及喝采吗?“一定得放弃吗?我想我可以做你的女友,同时也可以当明星。” “但我要的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待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努力,哪怕只会带给我麻烦,让我气得半死的女人。”江城天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梅艳雪很快就察觉到他口中的女人指的不是自己,而是站在不远处、长相普通的女子,她心中充满妒意,因为他目光温柔的望向那名女子,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一丝眷恋及爱意。 “你说的女人就是她吗?长得不怎么样,土里土气的女孩。” “或许在你眼中她长得不怎么样,但在我眼中,她却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难道我真的不行?” 梅艳雪露出难过委屈的表情,看他冰冷的脸孔,牙一咬,冲上前,双臂紧紧攀住他的颈子,江城天还来不及搞清楚她的意图,柔软的樱唇覆盖上他的。 “你在做什么?” 虽然他很快的推开她,但是耳边却传来米萝儿的哭泣声,以及聂语浓气得跳脚的声音。 “江城天,你这个混蛋!” “小萝儿!”江城天脸色一变,看她冲向大门,他举步想追上去。 “不要,求你不要走。”梅艳雪抓住他的手臂,满脸柔弱,泪眼汪汪。 “抱歉!”江城天挣脱她的双手,迈步追向米萝儿。 “江城天,你这个大混蛋!我明明长得比较漂亮,还是知名的大明星,你竟然舍弃我去追她,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梅艳雪气得口不择言,泪如雨下。 “好了,你别哭了。我之前就警告过你,我大哥有可能早已把他和你的事情当作过往云烟,再说当年他也有问过你要不要一起回来翠绿山谷,是你拒绝他的,你也不能怪我大哥绝情爱上小萝儿。”江城字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在说风凉话。 “闭嘴!”梅艳雪狠狠的瞪着他。 “闭嘴就闭嘴,反正我说的都是事实。” “叫你闭嘴,你还在讲!”梅艳雪气得发飙。 江城宇鼻头。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你给我站住!”江城天跑累了,沉着脸在她身后命令道。 米萝儿出于反sx动作停下脚步,等到她发现自己居然照着他的话做时,他已经从后面追赶上来,不等她跑走,他一把抱住她。 “放开我。”她在他怀里挣扎,眼中盈满泪水,鼻头红通通。 “为什么要跑?”江城天质问她,看着米萝儿眼眶微红,不停在他怀里扭动身子。 “我不想看到你和她卿卿我我,我讨厌……你为什么要让她吻你?为什么?”米萝儿哀怨的看着他, 小手不甘心的捶打着他的x口。“你告诉我为什么啊?!你是想和她复合吗?那我呢?我该怎么办?我知道我很笨,你气 我把你最重要的宝贝玫瑰花给剪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 她气愤难平的说了一连串的话,他终于忍不住低头覆盖上她喋喋不 休的小嘴。 米萝儿瞠大眼眸,神情呆滞的看着他。 她任由他的舌头侵略她的小嘴,紧紧纠缠吻着丁香小舌,过了许久,米萝儿被吻得昏头转向,男人才离开她微肿的双唇,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先解释,第一,我并没有跟梅子卿卿我我,但我不否认她之前是我的女友,早在好几年前我要回到翠绿山谷时就与她分手,我也没有想到她还想着我,更没想到她会找来。” “可是……”米萝儿扁着小嘴,“你会和她复合。”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我会和她复合?”江城天的脸色瞬间冰冷,眼神变得诡谲,不知是气她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他没信心。 “因为她是明星,而且她长得很漂亮。” “就因为这原因?”他俯视着她。“在我眼里,你也长得很漂亮。” “可是我再怎么漂亮也比不过她。”米萝儿有些心灰意冷。 江城天毫不客气的敲了下她的脑袋。“你以为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 “但她是你以前的女友,也不算见异思迁呀。” “难道你想要我被她抢走?” “不要!我不准!”米萝儿大叫,双手紧紧抱住他。 “我从没有打算和她复合。第二,我要声明,刚才不是我吻她,而是她吻我。”江城天被她抱得紧紧的,不着痕迹的露出轻笑。 “可是是你让她吻你的,要是你不愿意,你可以躲开。” “你没看清楚吗?是她突然扑向我,我g本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好吗?” 江城天捏捏她的小鼻头。 “你的意思是说,绝对不会和她复合,为什么?她长得那么漂亮,又是有名的明星……”她越说越小声,自己拿什么和对方比呢? “因为我早就已经被套牢了。” “套牢?!被谁?”米萝儿猛然抬起头追问。 江城天脸上出现难得的温柔。“一个笨得要死的女孩,我和她都已经有肌肤之亲,她还在怀疑东怀疑西,我真怀疑她的小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 米萝儿脸颊羞红,“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那个笨女孩还剪了我最宝贝的玫瑰。” 一提起这件事,米萝儿想到自己的过错,头立即低垂下来,她都忘了这件事。 “你不要生气,我跟你道歉,我不知道那是你苦心栽培出来的玫瑰,我会跟你生气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并不如一朵玫瑰来得那么重要,可是我不晓得那朵玫瑰是这么的珍贵。” 江城天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算了,你剪都剪了,那朵玫瑰我本来就打算送给你,向你求婚,既然都被你剪了……” “你说什么?!你要和我结婚?这……这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了?”米萝儿扁着小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早知道会闯下这么大的乌龙,她情愿砍掉自己的手。 “你都不先听我把话说完。” 江城天咬牙切齿的说:“你要不要嫁给我?” “你的表情好恐怖,哪有人这样求婚的!”米萝儿嘀咕。 “一句话,你要还是不要?”江城天浓眉微挑,“我用来求婚的玫瑰花都被你剪了,你只好将就一点,还是你想要我和梅子复合?” “不行!”话脱口而出,米萝儿脸颊羞红。 “你的意思呢?” “你为什么娶我?”米萝儿眨着双瞳,期盼得到答案。 突然,他双唇覆盖上她的。“这个答案够不够?” 哪……哪有人这样回答的!被吻得四肢发软的米萝儿无力的瘫在男 人怀中。 等一会儿,她一定要跟他抗议。 “我还是无法相信你竟然会跟我大哥凑成一对。”江城宇发出疑惑,大哥怎么会看上米萝儿这个麻烦j,他简直是在替自己的下半辈子找麻烦。 “江城宇,你还是接受事实吧,再过不久我就要成为你的嫂子。”米萝儿一脸甜蜜,转动着手中的订婚戒指。 就算有那只刺眼的钻戒,江城宇还是无法相信。 “我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怎么?我做你的嫂子不好吗?”米萝儿嘴角垂下,一脸不开心。 “也不是不好啦,只是很难想像我大哥怎么会喜欢你……啊!”突然,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江城宇着下巴,暧昧的眼神在米萝儿身上打量。 “你干嘛用那种贼贼的眼光看着我?” 米萝儿觉得浑身不对劲,噘起小嘴,反瞪他一眼。 “现在我终于懂了。”他点点头。 “你懂什么?”瞧他老说些没头没尾的话,米萝儿好奇的凑上前追问。 “你想知道吗?”江城宇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米萝儿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的笑容很诡异。” 他翻个白眼,“我不会害你,你在怕什么?” “好吧。”米萝儿走过去。 江城宇附在她耳边,说出藏在心中的疑惑,“上次我不是打电话来找你,结果那一次连我都可以感觉到大哥很不爽。” “那又怎样?!”米萝儿歪斜着小脑袋,不解的看着他。 “你这个笨蛋,难道你还不懂?”江城宇翻个白眼,真怀疑大哥会喜欢她八成是上辈子没烧好香。 “你有话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 “说你笨还真是笨,我的意思是说大哥在吃醋。”江城宇似乎受不了她的愚蠢,翻个白眼,直接公布答案。 “吃醋?!”米萝儿错愕的眨眨眼睛,想想当时的情况……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你难道都不觉得?”江城宇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抹身影,正不悦地盯着动作亲昵的两人。 虽然知道他们只是朋友关系,江城天还是感到很不舒服。 “江、城、宇。”他冷冷的开口,眼眸微眯。“你还要在这里赖多久?” “大哥。”江城宇吓得马上跳离米萝儿身边。 江城天正大光明的把佳人拥入怀中,这种态度简直是宣誓自己的主权。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赶快滚回去?” “干嘛一直催我回去?!之前不是叫我回来?现在回来却又叫我离开。”江城字嘀咕着,怎么前后差别那么大,看大哥八成又在吃他与小萝儿的醋。 江城天眯起眼眸,冷冷的说:“我叫你回来是要你帮忙,可是你回来不是帮忙,反而像只米虫,那还不如尽快滚回台北。” “我想你要我滚回去的原因,是因为不想让我接近小萝儿……”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江城宇决定还是包袱捆捆,赶紧离开比较好。 “亲爱的,”米萝儿用甜甜的嗓音呼唤她身旁的男人,认真的看着他,“你在吃醋吗?” “没有。”江城天依旧面无表情。 “那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一股怪味?”她皱皱小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什么味道?”江城天皱起眉头,也在自己身上闻几下,没有汗臭味啊。 “我闻到酸溜溜的味道喔。”米萝儿调皮一笑。 江城天看着她。“你似乎很高兴。” “当然,我现在才知道你一直在吃我身边男人的醋。” “你很得意嘛。”江城天淡淡的扫她一眼。 米萝儿的笑容僵住,微眯起双眸,总觉得他像是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当他缓缓逼近时,她大叫:“等等,你要干嘛?” 他该不会……米萝儿脸儿红润。现在可是大白天! “你说呢?”江城天露出诡谲的笑容,将她绑回房间。 房里传来暧昧的呻吟,再过不久,玫瑰庄即将洋溢着孩童的笑声。 美女苦涩涩1-3 爱情调味系列 作者:唐菱 【文案】 听说她惨遭背叛,未婚夫和好友暗通款曲 镇日茶不思饭不想,独自躲在房间里搞自闭 朝气活泼的模样不复见,成了没有灵魂的玻璃娃娃…… 暗恋多年的心再起波澜,默默守护的念头不攻自破 无法推卸硬加在身上的责任,只好让她进驻他的地盘 厚,他又不是条件不好没人爱,何苦自找麻烦 不但半夜入侵她的房间,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还对她不假辞色,chu鲁的要求她付出劳力抵房租 如此的「用心良苦」,无非是想要唤醒她的求生意 可惜小妮子不领情,居然借酒装疯妄想霸王硬上弓! 他承认自己实在不适合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竟然同意做「慰安夫」,满足两人一时的意乱情迷 只是当激情过后,他竟成了推她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第一章 清晨,牛汉青走到屋外,伸个懒腰。 天色微亮,寒冷的水气足以让人打哆嗦,他只穿一件薄薄的短衬衫,结实的手臂肌r显示他勤于劳动。 当他正准备展开一天的工作时,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驶进农庄,牛汉青微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后,又自顾自的走到仓库搬饲料,走到牛棚前喂牛。 黑色轿车慢慢驶近,最后停在农庄外围,熄了火,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开门下车。 他来到牛汉青身后,看着他忙进忙出,不时把饲料搬出,还看他拿起水桶和刷子准备清洗牛棚。 太阳慢慢的从山的另一头升起,穿着西装的男子站在原地点燃一g烟,缓缓的吞云吐雾。 烟味让经过的牛汉青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斜眼一瞪,穿着西装的男子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依旧我行我素。 「不准抽烟。」牛汉青口气严厉的说。 聂帧魂又抽了一口烟,缓缓的说:「你要我等你忙完,又不准抽烟,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多了吗?」 他了解这男人的个x,除非等到他忙完才会理人,要不然就像现在一样,他看不过去才会停下手边的工作。 「不要在这里污染空气外,还制造垃圾。」牛汉青低沉的嗓音夹带警告意味。 聂帧魂撇撇嘴角,把烟扔到地上,然后踩熄。 「把垃圾捡起来。」牛汉青命令。 「只不过是g烟蒂。」聂帧魂发着牢骚。 牛汉青给他一个大白眼,浑身散发出不悦的气息。「你这g烟蒂要是被我的牛羊们吃进肚子里,害牠们生病,你要怎么赔偿?」 聂帧魂鼻子,边把丢在地上的烟蒂捡起边抱怨,「我看你的牛马羊比我这朋友还要重要。」 「因为牠们比你可爱多了。」 「你什么意思?拿我跟畜牲比?!」聂帧魂板起脸,不悦的问。他也太恶劣了。 「不对吗?」牛汉青挑挑眉,「至少牠们吃饱之后,就对我不再有所求。而你呢?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瞄了聂帧魂一眼,后者装出无奈的表情。 「你别这样,对你而言只是一件小事,却能解决我一个大麻烦。」 「那要看你所谓的小事到底是什么事。」他可不认为他口中的小事是多小的事,如果是小事,又何必麻烦他呢? 「我是想麻烦你收留一个人。」聂帧魂说明他的来意。 「是谁?男的女的?」牛汉青追问。 「女的,她是我妹妹。」聂帧魂老实的招供。 牛汉青犹豫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抹异彩,缓缓的开口询问:「理由,告诉我理由。」 「只不过是收留一个人而已,干嘛还要理由?」 「为什么偏偏要将人往我这里送?世界这么大,难道凭你聂帧魂,还怕找不到其他地方?」 别以为他们是朋友,他就会答应他任何事,没有一个交代,他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他把人送过来。 「况且我可没兴趣当个保母。」 只有他知道这一句显得欲盖弥彰。牛汉青很高兴能够见到她,可是他却害怕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把语浓送到这里,是因为我希望有个安静的环境让她疗伤。汉青,就当帮我一个忙,你不需要特别照顾她,我把她送到这里来,主要也是想让她多接触大自然,这样她就会想开点,忘了她的未婚夫……」 「她怎么了?」牛汉青的身子顿时微僵,皱起眉头问道。 聂帧魂没有察觉到男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看起来相当烦恼,叹了口气,「她不仅退婚,还遭到未婚夫和朋友的背叛,这几天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我担心她再整天关在房间里会闷出毛病。」 牛汉青沉默,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激动得紧握成拳,然而平静的表情却瞧不出任何端倪。 「你确定把她送来这里有用吗?」 「死马当活马医,她是我妹妹,我怎么样也要试试看。你这里环境幽美,民风淳朴,八卦杂志的记者应该不会找上这里,你不会拒绝我吧?」聂帧魂正色的问,他可是很认真的。 「你可以把她送过来。不过我要先说明,这几个月我可能不在农庄里,所以不能照顾她……」 聂帧魂打断他的话,「你放心好了,只要不饿着她就成了,其他的我不会多做什么要求。」 他点头。「你把她送过来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过去。」聂语浓把头埋进棉被里。 「语浓,听大哥的话,到翠绿山谷好好休养,那里环境好,不会有人去打扰妳。」 「为什么我要过去?背弃誓言的人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像丧家犬一样逃走?」 聂语浓把棉被拉开,露出泫然欲泣的小脸蛋,艳丽的小脸就算哭得梨花带雨,仍让人怦然心动,外加心疼不舍。 她忿忿的咬着红唇,眼眶微红,想到那名负心汉,心底一阵酸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难道是她不够好、不够温柔? 为什么他会喜欢上她的好朋友? 想到被自己所爱的人及最好的朋友背叛,聂语浓的心就像刀割,觉得痛不欲生。 光是想到原本是属于自己的未婚夫的男人与好友双宿双飞的画面,她愤恨的咬着红唇,嘴里尝到一丝丝血腥味。 「语浓,够了,妳还要自怨自哀到什么时候?既然都已经成为事实,妳为什么不能坦然接受?我宁愿妳去找他们理论,也比整天关在房里想个不停来得好,妳知不知道妳这样让爸妈有多伤心?看看妳现在的模样,瘦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妳要让所有的人都同情妳,是吗?」聂帧魂措词严厉,脸上写满不赞同。 「不是,我不要任何人的同情。」聂语浓拚命摇头,双眼迷蒙,说不出的爱与恨交缠着。「我恨他们,我真的好恨他们,可是一个是我最喜欢的男人,一个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做不出伤害他们的事。」 就算他们背叛她,让她痛不欲生,可是她看得出来他们彼此相爱的眼神,而自己却显得多余。 「妳做不出伤害他们的事,所以妳伤害妳自己,但妳知道这么做,有多伤害我们父母的心?!爸妈好担心妳,为了妳的事特别把我叫回来,看妳现在这个样子,跟行尸走r有什么两样?」聂帧魂怒骂道。 「哥,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好痛苦,我吃不下任何东西,外面每个人一看到我,就追问我为何解除婚约,我快被四周的人及媒体记者搞疯了。」泪水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 聂语浓知道大哥在担心她,可是要忘了一段感情谈何容易呢? 「所有的事情交给我处理,我会让对方给妳一个交代,妳就听哥的话,到农庄休养身子好吗?」聂帧魂语气坚定且温柔的哄着妹妹。 聂语浓犹豫一下,最后轻轻颔首。 还是把一切都交给大哥处理吧,她已经累了。 「语浓,我真的很抱歉,不是妳不好,而是我……」蒋伟少欲言又止。 「不要再说了。」聂语浓泪流满面,双眼迷蒙的看着此生最难忘的男人,他曾经带给她欢乐、无限的宠爱,但也是伤她最深的人。 「抱歉。」他的眼中充满歉意。 「我不要你的抱歉,你之前承诺过要给我幸福,为什么你所谓的幸福给了另一名女孩?而她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语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女孩走出来,满脸愧疚与不安,充满哀伤的眼眸蓄满泪水。「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介入你们两人之间,我……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妳都会认为我在找借口,因为爱上他是我不对,我明知道……」 「不对的人是我。」蒋伟少打断女孩的话。「我明知道她是妳的好友,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爱上她……」 「不要……不要再说了!」聂语浓摀住耳朵,不停尖叫。 第二章 「喝!」 睡梦中的聂语浓猛然睁开眼睑,小脸上布满汗渍与泪水。 「是梦吗?」她喃喃自语,眼泪依然流个不停。 为何每到午夜梦回时总是想起那名负心的人? 想到他与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一块,他们会内疚一辈子,还是欢乐喜悦,g本忘了她的存在? 而自己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忘了这个伤痛,从背叛的y霾中走出来? 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而她来到翠绿山谷内的农庄也有两个月左右,可是为何每到深夜时分她总是不能成眠,就算睡着了也总是被恶梦惊醒? 聂语浓知道自己应该振作,为这件事她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就像大哥所说的,她的活力、她的朝气全消失不见了。 她起身下床,打开房间里的灯光,经过窗户前,看见倒映在玻璃窗上骨瘦如柴的身影,这名丑八怪真的是自己吗?小手爬上瘦削的脸孔,一脸迷惑,连她都快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模样。 抬头望着落地窗外皎洁的月亮,银色月光洒在屋外的阳台上。 「好漂亮。」 聂语浓情不自禁的推开落地窗,外头的寒冷一下子涌进屋内,她却像游魂似的光着脚走到用桧木搭建的阳台上,手放在栏杆上,仰头看着在台北很难看得见的夜间美景。 假如能有个人在身边一起分享眼前这幅美景,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聂语浓双手紧握栏杆,心里充满浓浓的酸涩滋味,眼角泛着泪光。 她从来不是个懦弱的女人,可是这几个月她几乎泪流成河,眼前再美好的事物也无法勾起她一丁点的兴趣。 她没有注意到一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自己的背影,突然间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聂语浓擦干泪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在落泪。 「是谁?」 她猛然回头,看到一名男子悠哉靠在栏杆上吞云吐雾。 月光照在那张立体的五官上,这是一张陌生人的脸孔,虽然外表长得俊逸非凡。 「你是谁?」她小心戒备的望着他。 牛汉青转身,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 聂语浓望着陌生男子,心跳加速。为何她看到他时竟然有熟悉感?她明明不认识他。 他并未答腔,只是一径望着她。 聂语浓被他看得浑身发麻,不禁生气的说:「你不说你是谁,还一直看着我干嘛?你该不会打什么鬼主意吧?」 他该不会是一名小偷吧?! 牛汉青露出笑容,带着讥讽。 「妳以为我在打什么鬼主意?」他的嗓音很低沉。 聂语浓的背脊窜起一阵酥麻感,他的声音很x感,让人忍不住脚软。 她苍白的小脸蛋浮上一抹淡淡红晕,暗暗气恼自己竟然会被这名陌生人的嗓音迷惑。 「谁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忍不住冲口而出,「说不定你g本是名小偷或是色狼。」 牛汉青双眸炯炯有神,嘴角微勾,举步逼近她。 「那妳觉得我是小偷还是色狼呢?」他温醇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走开。」聂语浓喝令。 她被困在他与阳台栏杆间,g本没有地方可以躲,从他身上传来暖暖的体温,这时候她才感觉到寒冷。聂语浓忍不住打个寒颤,不知是因为眼前这名男子还是寒冷的关系。 「如果我是一名色狼,妳以为我会退开吗?」他的眼眸深邃。 她变得好瘦,彷佛只要轻轻一捏,她就会碎掉一般。 他不喜欢她变成这样。牛汉青的眼眸隐隐浮现不悦。 记忆中的她充满朝气与活泼,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外加一碰就碎的感觉。 「你不离我远一点,小心我不客气。」她语带警告的说。 牛汉青轻笑出声,或许她变得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但是火爆的个x可是一点都没变。 「我倒是想看看妳要怎么不客气法。」 聂语浓有些心慌,看着眼前男子不要脸的逼近她,眼中浮现怒火。 「这是你自找的。」 她抬起腿往他的命g子狠狠踢过去,没想到半途却被他的手掌拦截,只见他摇摇头,露出惋惜的表情。 「难道妳所谓的不客气只有这样吗?」他嘴角微勾。 聂语浓怒火中烧,贝齿咬着下唇。 这个可恶的男人! 「你……」 气死人了,怎么可以让他小看她! 想也不想,她直接举起右手臂,狠狠的往他俊逸的脸颊挥去。 啪的一声,响亮的拍打声及手掌隐约传来的刺痛感让聂语浓愣住。 真的打中了。她看到牛汉青脸上多个巴掌印,那正是自己的杰作。 他漆黑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聂语浓备感压力,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手,抿了抿娇艳的双唇,理直气壮的说:「是你叫我打的。」 意思是他活该,谁教他刚才要挑衅她。 牛汉青嘴角微勾,瞧她摆出女王的姿势,比起刚才的死气沉沉好多了。 「你笑什么?」他脸上的笑让聂语浓不安。 这男人真怪,被打还露出笑容,八成不安好心眼。 想到这,她全身戒备。 圆滚滚的眼珠子直盯着俊逸非凡的脸孔,在月光照s下,她清楚的看到他的脸,浓黑剑眉下炯炯发亮的双眼直盯着自己,尖挺的鼻梁配上薄唇,五官轮廓相当深,组合起来是一张相当具有男人味的脸孔。 「我笑妳像只泼辣的小野猫。」 牛汉青感觉到脸颊微微刺痛,但看她生气蓬勃的模样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讨厌她刚才那副有气无力、双眼没有焦距的模样,彷佛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玻璃娃娃。 「我就是泼辣,要你管!」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脸颊微热。 这个男人真是讨骂,竟说自己像一只泼辣的小野猫,她明明是千金大小姐,哪里像只小野猫来着!聂语浓悻悻然噘起红唇。 「妳刚才打我一巴掌,难道妳忘啦?」他再次逼近她,嗓音低沉的说。 「那是你自找的──」 「这样妳还不够泼辣吗?」 「你离我远一点。」她命令道。 从他身上传来炽热体温,温暖她的身子,让她更意会到夜里的寒冷,冷风吹来,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牛汉青感觉到她的轻颤,眉头轻蹙。 「妳真是勇猛,现在才四月,夜里冷得很,尤其是在深山里,妳这样不冷吗?」他故意问道。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明明她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他还故意问她冷不冷。 她绝对不会让他看笑话。 聂语浓咬着红唇,挺直身子,但身子依旧微微颤抖。 「我一点都不冷。」 「如果不冷,怎么一直抖个不停?」 牛汉青chu壮的手臂轻轻搭在她的香肩上,感觉掌心下弱小的娇躯不停发抖,看起来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要……要你管。」 聂语浓忍受寒风吹拂,身子不停的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他掌心带来的暖意,几乎要忍不住冲动窝到他怀里,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炽热体温。 牛汉青摇摇头,对于她倔强的个x,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他脱下外套,直接披在她的肩上。 「穿上。」他命令道。 「我说了我不冷。」 聂语浓不领他的情,谁晓得这家伙安的是什么心眼。 她把外套拿下扔回他身上,他的脸色变得y郁不悦。 「妳想冷死吗?」这个小妮子一点都不可爱。 「我就算冷死也不要你的同情。」 她撇开头,想到他的同情就想到众人对她怜悯的目光,她恨透了。 小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刺进手掌心里,从掌心传来的刺痛怎样也比不上内心的伤口,她怎么会不了解众人看好戏的心态,她曾经是众人羡慕的千金娇娇女,拥有女孩子们倾心温柔的未婚夫,可是这一切全都变了。 从云端掉下来的痛苦,让她拒绝别人的好心与同情,她看得出来所有人只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想要奚落她的惨状,这个世界上好心人全光死了,留下的只不过是一堆伪善者。 牛汉青摇摇头,似乎看不下去。 「妳以为妳冷死就能获得人们的同情吗?」 「我才没有要任何人的同情。」她火大的看着他,什么烂同情心,她才不需要。 牛汉青双手环抱x前,不赞同的看着她。 「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会引人同情,妳想当一个死人,还是一个被冷死的人?」 他的话还真毒。聂语浓扁着小嘴,不悦的狠瞪着他。 「我穿就是了,把衣服拿来。」说了一大堆,还不是要她把衣服穿上。 瞧她毫不客气的伸手抢外套穿上,牛汉青露出得意的笑容,这场口水战他略胜一筹。 「这样你高兴了吧?!」聂语浓没好气的说。 死也不肯承认他的外套温暖她冰冷的身子,上面还残留炽热的体温。 「妳有必要像刺猬一样针针对着人吗?」他的语气低沉,深邃目光直盯着她的俏脸。 「坦率一点会比较可爱。」 聂语浓脸颊一红,没好气的撇开头。 「不要你管,我可不可爱又不关你的事。」 反正她就是不可爱,所以她的未婚夫才会变心。 聂语浓想到这里眼眶又红了,心底传来阵阵刺痛。该死的男人!都怪他,害她想起不该想起的回忆。 「妳该不会是想哭吧?」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眼底闪过一抹柔情,双手紧握成拳。 「谁说我想哭的?!你别想太多。」打死她也不在陌生人面前掉眼泪。 聂语浓负气的低垂着头,努力把眼眶中的泪水眨回去。 牛汉青脸上闪过一抹不舍,他知道她想起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想哭,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抿着红艳朱唇,一脸倔强。 「妳想哭就哭,没有人要妳忍着。」 「你这人真是奇怪,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哭?」对他的好心,聂语浓一点都不领情。「说真的,你到底是谁?」 和他扯了一大堆,她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许人物? 「妳觉得我是什么人?」他反问。 「我怎么知道?」聂语浓没好气的瞪着他,「你觉得装神秘很好玩吗?」 「妳不是说我是色狼还是小偷吗?怎么一下子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听他这么一说,聂语浓才察觉到自己的态度的确有转变,不过她也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会担心我着凉,还给我外套穿,代表你这人的心地不坏,所以小偷或色狼都可以排除,我猜你八成是农庄里的工作人员。」 他笑而不答,缓缓抽着烟。 看着烟头的红点熠熠闪烁,聂语浓有种不悦。 「喂!回答我呀,你干嘛不说话?」 他用一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聂语浓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彷佛在那双目光下无所遁形,内心涌起惊慌。 「妳似乎完全不记得我了。」 他语气里有惋惜和淡淡的苦闷,不知为何揪疼她的心。 「我认得你?!」聂语浓不明白地问道。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为何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妳说认得就认得,不认得就算了。」他状似不在乎的耸耸肩。 她微恼。「你这人怎么这样?!神神秘秘,不肯把话说完。」 「进屋子里,外头风大,小心着凉。」牛汉青转身准备往屋内走去。 「等等,你没把话说清楚。」聂语浓拉住他的手臂,要他解释。 「妳对我有意思吗?」他回头看着她。 聂语浓脸儿微红,生气的跺着脚。 「谁对你有意思来着!我只是好奇。」 好奇她和他有什么关联,为何他会说出那种话? 「如果不是对我有意思,为何频频追问我是谁?」 她忍不住冲口而出,「因为你好像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你,所以我才想搞清楚你到底是谁。」 「妳想知道?」 牛汉青的眼眸转为深沉,凝视着她娇艳的红唇,他几乎要克制不了心底涌起的冲动……她一点都不懂他忍得多辛苦。 「当然。」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微扬起的小脑袋,说明她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x。 牛汉青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的个x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一样的好奇纯真。 「你又在笑什么?」 聂语浓表情微恼地看着他。为何他老是看着她笑个不停?好像她长得多好笑。 「我笑妳不只是泼辣,同时也是一只充满好奇的小野猫。」 聂语浓的脸颊一阵火热,「谁是小野猫来着!你别乱说。」 白眼瞪过去,她粉嫩的小脸飞上两抹艳红。 「还不快说你是谁?」 突然,他逼近她,聂语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妳这么想知道?」 他俯着身子,在她耳畔吐着热气。 聂语浓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怒。「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管你到底是谁了。」 她撇开头,感觉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心跳乱了节拍。 为什么死掉的心还会再次跳动?而且还是为了一名陌生人。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在未婚夫背叛那一刻起已经停止跳动。 聂语浓不想再想下去,决定转身就走,牛汉青却抓住她纤细的手臂,注视着她闪过慌乱的小脸蛋。 「妳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我没生气。」 「如果没生气,为何说走就走?我有让妳感到不愉快的地方吗?」 她抬起头,「我不喜欢你故作神秘,只不过是一个名字却不肯说出来,难道你是十大通缉要犯?还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低下头掠夺她的红唇。 聂语浓瞠大美目,整个人变成化石,罗直不能动弹。 舌头轻轻舔着她的唇瓣,她能感觉到薄唇紧紧贴着她的。 她被吻了?! 等她猛然回过神,男人已经抽身,黝黑眼眸变得更加深邃迷离。 「记住,我叫牛汉青。」 说完,他转身走入屋内。 聂语浓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手指触着肿胀的红唇,眼中冒火。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吻她?! 第三章 「老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桂嫂一脚才踏进厨房,却被厨房里冒出来的人影吓着,仔细一瞧原来是老板。「你突然出现,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昨晚就回来了,农庄里有什么事吗?」 牛汉青径自开?冰箱,正准备拿出鲜n,桂嫂立刻上前,挥动双手,驱赶他离开。 「是没什么事。老板,你先在外头坐着,我马上做早餐给你吃。」 「不用急,慢慢来。对了,」牛汉青犹豫了一下,随即问起有关二楼的娇客。「她这两个月有带来什么困扰吗?」 「困扰是没有啦,只不过……」桂嫂皱起眉头,显得忧心忡忡。 「只不过什么?」她一句只不过,让他的眉头蹙得更深。 「那名小姐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几乎不曾看她踏出房间一步,每一餐吃得少之又少,我看她来时已经很瘦了,现在又瘦了一圈,说实在话,我很担心她。」桂嫂叹口气,「我是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但是看她这样自我折磨也不是办法呀。」 牛汉青的眼眸变得深沉,想到昨晚他看到她时的模样,的确瘦得不成人形,了无生气的她像极了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空洞的眼眸,苍白的小脸蛋毫无表情,若不是她还有呼吸,他还以为看到的只是一尊雕像。 「我知道了,她的问题就交给我解决。」 牛汉青不想让她继续自怨自哀,就算用拖,他也要拖她离开房间走向大自然,免得每天关在房里生霉。 「老板,你好像很关心那名小姐。」 桂嫂打量着他,也难怪会引人疑窦,毕竟她是这座农庄的第一位客人,能够住下来就代表与老板的关系匪浅。 但她住下来时,老板刚好外出两个月,在这两个月中他也没有打电话回来慰问,但今天又开始关心她。 她还真搞不懂老板的行事原则。桂嫂摇摇头。 牛汉青眼睛直盯着杯子,漫不经心地说:「她再怎么说也是人家托我照顾的人。」 桂嫂似乎很不以为的翻个白眼,她才不相信他这番鬼话。 「老板,你人虽好,但你绝对不是那种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的人。」 只有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但桂嫂完全不相信他会没有目的而这么做,因为他不是那种人。 牛汉青露出笑容。「桂嫂,瞧妳说的,好像我有什么目的。」 「这个我可不知道。」桂嫂把煎好的早餐放到他面前,一颗蛋、一片培g,外加两片烤过的吐司与自制的香浓起司。「我只希望老板别给我们增添麻烦。」 「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只不过是个女人,哪会有什么麻烦。 桂嫂叹口气,「这可很难说。」 她斜睨他一眼,恋爱中的男女情绪都是y晴不定,到时扫到台风尾的,可是他们这些无辜的受害者。 「起来!」 讨厌!是谁在吵? 沉睡中的聂语浓听到有人像苍蝇在耳边嗡嗡叫个不停,蹙起眉头翻个身子,把棉被蒙住头继续睡。 「懒猪,快点起来!」牛汉青蹙起眉头,毫不怜惜地把她从床上挖起来。 「不要吵啦!」棉被里传来她忿忿的声音。 牛汉青站在床边,眼中闪过冷冽的眸光,嘴角一勾,他突然把棉被整个掀开,冷空气灌进温暖的被窝里,冷醒了好梦正酣的佳人。 「好冷……是谁把我的棉被掀开?」 她打了个寒噤,睁开惺忪睡眼,愤怒的瞪向始作俑者。 突然,她瞠大眼眸,意外看到昨晚在阳台上夺走她的初吻的男人,忙不迭的从床上跳起来。 「这是我的房间,你是怎么进来的?」聂语浓怒斥道。 从来没有人直闯她的房间过,他是第一个,就连她最亲爱的大哥及未婚夫也没有,这男人好大的胆子! 聂语浓一脸恼怒,瘦削的小脸上有两颗大眼睛,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有这个。」他摇晃手中的钥匙圈,上面挂着她房门的钥匙。 「把钥匙给我。」 「不行。」牛汉青把钥匙收回口袋。 「你一大早闯进我的房间里到处想干嘛?难道你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隐私权吗?」聂语浓气急败坏的嚷道。 「这是我的房子。」意指他有权利随意进出这栋房子。 聂语浓毫不犹豫的说:「那我搬出去住。」 「不行。」他瞇起眼眸,折下警告,「我劝妳打消这个念头,妳是帧魂要我照顾的人,我不可能让妳搬出去。」 「你……你凭什么?!」她气得浑身发颤」道男人太可恶了!不仅侵入她的房间,还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他……他凭什么这么做? 「就凭妳现在要死不活的模样,g本没有能力照顾自己。」牛汉青咬牙冷硬的说。 她不知道她把自己搞成什么德行,瘦得像皮包骨,两眼无神,他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现在他回来,就不允许她再残虐自己。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拒绝他的好意,她不需要什么鬼同情心。 「妳的事我管定了。」他用冷清坚定的语气道:「妳先梳洗一下,等会儿到楼下吃早饭。」 「我不吃。」他实在管太多了。 聂语浓用棉被蒙住头,来个不理不睬。 牛汉青才没那么容易就放弃,毫不客气的掀开棉被,对着躺在床上气呼呼的女人撂下警告,「如果十五分钟后妳还没下来,我会上来逮妳下去吃饭,看妳要自动自发还是要被强迫,随妳的便,但早餐一定得要给我吃下去才行。」 他的眼神锐利,说明他说到做到的决心。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她尖叫。 低沉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就算妳放弃妳自己,但我不打算放弃妳。」 聂语浓抬起头,错愕的望着他,她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我和你并不熟识,你为什么要管那么多?」 为什么不让她单独待在堡垒里,独自舔舐伤口,就算化脓流血也不关他的事呀。 「这是我的事,现在妳只剩下十分钟。」 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间,给她换衣服的时间。 「什么你的事?!你管的可是我的事耶。」聂语浓气得拿起枕头往他身上砸,看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就算气得牙痒痒的,也拿他没辙。「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么样。」 反正她与他是杠上了。 他是不能拿她怎么样,只是顶多看她还赖在床上时,微瞇起双眸,二话不说便采取行动,拎着她走出房间,不管聂语浓怎么挣扎、吼叫。 「你这个讨厌鬼,快点放开我,我又不是行李,任由你提来提去。」 他拎着她走下楼,到达餐桌前,把她扔在椅子上,命令道:「坐好。」 聂语浓狠狠的瞪着他。他把她当作三岁小孩管教吗? 「我跟你说……」 她话还没说完,桂嫂笑咪咪的端上早餐,一颗蛋、一片培g、两片吐司加牛n,还有香浓的起司。 「吃。」牛汉青对她下命令。 「不吃。」她撇开头,光闻到食物的味道,胃就翻搅个不停。 聂语浓已经忘了多久没有正常进食,这两个月她吃进肚子的东西,恐怕还达不到正常人的三分之一,她早已忘记饥饿的感觉,只知道心痛得失去知觉,也忘了什么叫肚子饿。 「没吃完,妳一整天就别想离开餐桌。」 「最好是你能一整天盯着我。」她不服输的瞪着他,她就不信他有一整天空闲的时间。 牛汉青凝视着她倔强的小脸蛋,语气低沉的说:「妳可以试试看。」 「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样!」 她霍然站起来,由高往下,冷冷的睨视着他。 一会儿,二话不说甩头就走,脚才离开餐桌一步,突然间她的手臂被人拉住往后扯,趺坐回椅子上,聂语浓不敢相信的瞠大眼眸,努力挣脱他的箝制。 「放开我,你这个混球。」 她发出怒吼声,最后气虚的靠在椅子上。 眼前一阵昏眩,双膝直发抖,连喊的力气都发不出来。 牛汉青摇摇头,「妳看妳连吼叫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乖乖把这些东西吃完。」 聂语浓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必须吃东西才有力气挣脱他的掌控。 「吃就吃。」 她不高兴的抢过盘子,努力把食物塞进嘴巴里。 「妳别吃太快,小心妳的胃会受不了。」 他的话才刚说完,聂语浓的胃一阵紧缩,脸色发青,恶心感涌上。 牛汉青立刻抱起她,奔进厕所,让她对着马桶吐。 聂语浓眼角含着泪光,把刚刚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全吐出来,温暖大手掌在她身后轻轻拍抚,美丽双眸狠狠瞪着他。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 「妳太久没吃东西,胃一时之间还没习惯,妳又吃得太快太急,等会儿我叫桂嫂帮妳煮清淡一点的粥。」 「你还叫我吃?!」 聂语浓双眼泛着泪光。她已经这么难过了,为何不饶了她? 「妳不吃不行,我绝不会让妳饿死在这。」牛汉青一脸坚持。 「就……就算我饿死,也不关你的事。」她扁着红唇,悻悻然道。 「妳别开口闭口就是死。」牛汉青生气极了,脸孔更加冰冷。 看到他严肃的表情,聂语浓气呼呼的嘟起嘴角,撇开头不想理会他。 他要生气是他家的事,她没有必要看他的脸色。 「等会儿把粥吃完,到外面找我,我有工作要交代妳。」只有工作,她才不会胡思乱想,把注意力转移,或许对她而言是件好事。 「什么?!有工作?我是来度假,可不是来工作。」 「妳是不是住在这?」 聂语浓点头。 「妳吃我的、用我的,那妳是不是也应该尽份力量,帮忙做一点事?」他表情认真的说。 「可是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牛汉青打断。 「把粥吃完,然后到外头找我。」 「我为什么一定要照着你的话去做?」她气急败坏的说。 从来没有人这样命令过她,就算是大哥及她的未婚夫也不曾,每个人都把她捧在掌心里,他却动不动就喝令她,她才不要照着他的话去做。 聂语浓升起反叛心,不驯的斜眼睨着他,挑战他的权威。 牛汉青却笑了。 「因为妳知道妳斗不过我。」 什么斗不过他?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小姐,妳还是照着老板的话去做比较好。」桂嫂在一旁建议。 「我才不要。」聂语浓像小孩子闹脾气,冷哼一声。 桂嫂摇头叹气,等会儿恐怕有一场好戏可看。 「啊……」 果然,过没多久,传来聂语浓的尖叫声,桂嫂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小小人儿被抬到男人的肩膀上,她的双手双脚用力挣扎着。 「快点放开我,你这个chu鲁的男人,快把我放下来,我头快昏了。」头重脚轻,血y逆流到小脑袋瓜里,聂语浓觉得头昏脑胀,眼都花了。「你再不把我放下来,我就要吐了。」这次她的声音显得气虚许多。 牛汉青把她放在地上,聂语浓马上蹲下来,她g本站不稳。 等到晕眩感终于过去之后,她慢慢站起来,晶莹美目恶狠狠的瞪着牛汉青,小脸微微扭曲。 「你竟把我整个人扛起来。」她强烈指控他chu鲁的行为。 「我说过,妳不出来,就别怪我采取chu鲁的举动。」 「我是女孩子,你难道不能温柔点?」她口气不善的反诘。 「妳要我怎么温柔对妳?」牛汉青黝黑眼眸凝视她的双眼,声音微微沙哑,身子向前倾。「妳倒是说说看。」 他的身子靠得好近,就像昨天晚上一样,熟悉的男子气息传来,心跳如擂鼓,望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眸,突然间她觉得口干舌燥,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 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明明只是一名chu暴、恶劣、讨人厌的男人,为什么只要他一靠近她,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她就浑身不自在? 心跳速度快得她都无法把持住。为什么她会对这名可恶的男人……不!她的心已经死了,被她的未婚夫伤得千疮百孔,已经再也无法喜欢上任何人。 聂语浓的双眼蒙上哀伤,双手紧握成拳,贝齿紧咬樱唇。 「反正你们男人都不把我们女人当成一回事。」她把所有的怨气往他身上出。「之前说什么要宠爱我一辈子,背地里却与我的朋友偷来暗去,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她的朋友、他的未婚妻,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是我不够好,还是我很愚蠢才任由他们欺瞒?为什么我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任何关系?又为什么要让我发现他们在一起的真相?我情愿什么也不要知道。」 泪水沾湿她的小脸蛋,抡起拳头泄愤似地拚命捶打牛汉青的x口。 她知道这件事与眼前的男人无关,但是想起他chu鲁的举动,还有往事带给她的伤痛,聂语浓既生气又不甘,把气统统往他身上发泄。 「要发泄就一次发泄出来。」牛汉青毫无怨言地任她发泄个够,看她泪如雨下,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用低沉的嗓音向她保证道:「妳就尽量的哭出来,发泄过后,总比一直闷在心里好。妳这样残害自己,伤心难过的是一大堆关心妳的人,妳这样会更不开心。」 聂语浓的眼泪落个不停,她不懂眼前的男人说是关心她,却又老是把自己气得跳脚,又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温柔,可是他的x膛很温暖。 虽然他笨手笨脚的,但他用生硬的动作安慰自己,眼泪不知不觉停住了,气氛不知不觉变得尴尬。 她不是气他气得要命,怎么会在他怀里哭得唏哩哗啦? 真是丢死人了! 「你到底把我找出来有什么事?」 聂语浓退出他的怀抱,就算眼角还残留着泪水,仍旧高傲的昂起头瞪着他。 失去她柔软的身子,牛汉青怅然若失,黯淡眼眸闪过一抹j光。 「跟我来吧。」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感到犹豫。他想干嘛?! 「妳怕什么?」牛汉青回头,轻轻问了一句,刚好刺中她的死x。 聂语浓很不服输地轻哼一声,「谁说我怕了?」 她昂首阔步,才不要让他小看她。 牛汉青微笑,这女人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情绪一来就哭得好凄惨,但他却爱极她的真x情,这才是他所认识的聂语浓呀。 7-10 爱情调味系列 作者:唐菱 第七章 「牛汉青!」 聂语浓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朝他走去。 牛汉青停下手边的工作,面无表情地守候她的到来。 「妳醒了。」 他不冷不热的语气让聂语浓发火。 「你这是什么语气?」 她嘟起嘴,想抓狂。两人明明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为什么跟陌生人没两样? 「有什么事吗?」 看着她怒不可遏的表情,他知道她后悔了,要不然怎么怒气冲天的来找他?!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一夜情的对象?」 她突然这么问,牛汉青愣住,随即皱起眉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那为什么我一醒来就发现你不在身边?难道你就不能等我醒来吗?还是你g本不想负责任?如果你害怕我会当真的话,你就直接告诉我,不用这样闪闪躲躲的。」聂语浓咬着红唇,硬逼自己说出这些话。 其实她知道昨晚是他同情她,他对她只是基于男x的欲望和同情心,虽然知道,可是为什么心却传来一阵阵刺痛,眼眶盈满泪水? 聂语浓鄙视自己,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胆小又爱哭? 牛汉青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嘴角缓缓勾起,心情大好。 「我有说过我不想负责吗?」 「那你干嘛不等我醒来就跑走?」她略微撒娇的声音像极情人的抱怨。 「妳喝醉了。」 「跟我喝醉有什么关系?你g本是在找借口。」 聂语浓没好气的撇开头。哼!别当她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我以为妳醒来之后会后悔,为了避免尴尬,我想让妳有想清楚、整理情绪的时间,刚才看见妳怒气冲冲的来找我时,我还以为妳是想跟我算帐,怪我占了妳的便宜。」 「应该是我占你便宜吧。」聂语浓小声嘀咕。昨晚的一切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包括她主动提起要和他做爱,甚至急迫的拉扯他的衣服…… 「不过我的确是要跟妳道歉。」牛汉青声音微哑,注视她的眼眸燃烧着热情。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觉得自己像块上等牛r被人虎视眺耽。 「你跟我道什么歉?」 「我没想到会让妳误以为我在玩弄妳。」 当牛汉青靠近她时,聂语浓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属于他的男子气息笼罩着自己,情不自禁的舔着唇瓣,眼神流露出渴望。 合身的牛仔裤包裹修长双腿,他身上只穿一件汗衫,结实的臂膀裸露出来,上面还残留着昨夜她激情的爪痕,聂语浓整张小脸火红起来。 「反正我只是想知道你不是玩弄我就好了。」她的语气有些慌乱,面对他开始脸红心跳。 「妳知道我要的不只是一夜。」 牛汉青的手指抚着她的脸颊,认真的看着她。 「不只一夜?!你的意思是指……你还想和我做那种事……」聂语浓开始语无伦次,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 「我要的不只是妳的身体,还有妳的心、妳的灵魂,我要妳爱我,做我一辈子的伴侣。」他深邃的眼眸看进她的灵魂深处,看到她脸上血色尽褪。 「你……你只不过是在同情我。」她双手奋力一推,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妳以为我只是在同情妳?」牛汉青的脸色变得沉重,咬着牙,语气也变得冷飕飕。 「不是吗?是因为未婚夫背叛我,所以你看我可怜才想要安慰我,我不需要你的关爱。」 聂语浓知道正因为她是他好友的妹妹,他碰了她,他才想负责。 反正不管他是基于什么原因想负责,都不是因为爱。 「妳以为我是这么想吗?」牛汉青微瞇起双瞳。 他的表情越平静,聂语浓越不安,她觉得他在生气。 「我能够怎么想?想象你爱我,所以才想和我在一起吗?」她咬着红唇,「这是最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 聂语浓忍不住冲口而出,「因为我们认识才没多久。」 「时间真的能代表一切吗?」牛汉青反问她。 「说得也是。」她自嘲一笑,「一个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未婚夫,认识二十几年,却也没想到他会背叛我。」 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及忧郁,就是这样她才更不相信爱情。 牛汉青大为不满,将她的小脸抬起来,眼神闪过不悦。 「我不是他,妳别拿我跟他相比。」语气中夹杂着怒火及些许的醋味。 「你在吃醋吗?」 他的反应让聂语浓愣住了,有些心喜甜蜜,又有些苦涩。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他漫不经心的说,但隐约可以听出他的不悦。 「你是认真的?」聂语浓蠕动双唇,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 其实以他的条件不缺乏女人自动送上门,可是为什么要她呢?虽然很怀疑,但是被肯定的感觉真好,至少她知道还有人会要她,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 「我再认真不过。」牛汉青在她耳边信誓旦旦的说。 热气吹在她纤细的颈子上,勾起一连串熟悉的战栗,他们在彼此的眼里看到欲望,聂语浓知道这念头很疯狂,可是她克制不了体内的冲动。 「我……」 聂语浓小脸酡红,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让她口干舌燥,双脚发软。 牛汉青把她抱在怀里,柔若无骨的娇躯紧贴着他健壮雄伟的身子,他的眼神微暗,似乎也懂得她的需求。 「妳想要吗?」 这是个尴尬的问题,聂语浓怎么样也说不出口,她的身体早已做好准备,神秘花x流出泊泊花y几乎沾湿了底裤。 「就在这里可以吗?」黝黑手掌伸到裙底,慢慢爱抚着她光滑细致的大腿。 「这里会被人发现吧?」聂语浓紧张的问,这里可是随时有人会闯入。 突然,他把她抱了起来,走到稻草堆后面。 脱下汗衫铺在稻草上头,将她放下来,炽热的目光写满欲望,包裹在牛仔裤里的火热铁杵已是蓄势待发。 「我们可能要速战速决。」他的声音变得危险且瘖?。 聂语浓俏脸一红,点点头。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拥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希望他能猛烈的占有自己的身体,填补那份空虚感。 他吻着她,舌头不断嬉戏交缠。 他将她拉近,几乎夺走她所有的空气,猛烈、侵略x十足,把聂语浓吻到喘不过气才放过她。 牛汉青觉得自己像十八岁冲动的小伙子,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占有眼前的女人。 他掀开她的裙子,露出蕾丝内裤及雪白的大腿,他分开她的大腿,置身于她的双腿间,黝黑的大手掌伸到衣服底下,轻轻搓揉着雪峰。 聂语浓发出喘息声,欲望来得又急又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晶莹的双瞳变得迷蒙,感觉他的手指正轻抚大腿内侧的肌肤,隔着薄薄一层底裤挑逗她的花x。 爱y不断从小x里溢出,她发出呻吟,扭动臀部向他靠近,她听到男人沙哑的轻笑声。 「乖,别急。」 牛汉青迅速脱下她的底裤,底裤就挂在她脚踝,露出女x神秘的三角地带,眼眸变得火热且暧昧。 手指沾上她的爱y,轻轻在x口边缘徘徊,不时掐着艳红的小花蕊,看聂语浓发出不满的呻吟,欲语还休的望着他。 「快点……」她噘起小嘴,感觉一股热浪袭向她,小腹不停的抽搐,爱y渗出。 「妳这里已经湿了……」 他将手指探往花径,轻而易举的入侵,柔软内壁紧紧包围他的手指。 聂语浓仰着头,呻吟一声。 牛汉青眼眸微沉,释放出下腹火热的欲望,抽出手指,坚硬铁杵就放在她双腿间,他抬起她的脚环上他的腰际。 聂语浓呼吸急促,感觉到双腿间的炽热,当他缓缓向前推进时,她咬着牙感觉内壁正被一点一点的撑开,他才进入不到三分之一,她却有种快抓狂的兴奋感。 牛汉青缓缓刺入,甜美紧窒的内壁不断收缩,他突然停住,将她的衣服和蕾丝x罩往上推,牙齿唱咬着浑圆的r房,雪峰上的小蓓蕾挺立,在舌头的嬉戏下傲然绽放。 「求求你。」她吶喊,双手扶着他的臀部用力往前,自己则是迎合他。 牛汉青被她这野蛮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发出沙哑的呻吟,整g铁杵没入她体内最深处,身下的娇躯因满足而微微颤抖,聂语浓发出满足的吟哦声。 「好b!」她发轻叹息。 他开始古老的旋律,不停在紧窒幽x里进出,每个挺进都让聂语浓发出浪荡的呻吟声,小手紧攀着他的肩头,雪臀跟着移动。 强烈的快感像闪电在体内流窜,他每个挺进都是这么深入,r体的拍打声回荡在耳边,他不停加快摇摆的速度,坚挺进入更深、更用力。 「我不行了……」她呼喊,指甲刺进他的臂膀,抬起雪臀往上拱,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部。 「就快了。」 牛汉青不停在她体内奔驰,一手扶着她的柳腰,另一只手则放在雪臀下,加快速度,奋力在她双腿间冲刺。 最后一个深深的刺入,发出满足的呻吟,他释放出所有j华,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 聂语浓贪婪的呼吸空气,每一g骨头都带着酥麻感,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压在她身上的牛汉青起身,摇了摇她。 「醒醒,不能在这里睡,要睡也回去才睡。」牛汉青可不希望她这个样子被人看到。 「我没力气了。」她懒洋洋的趴在他怀里。 他叹口气,把她抱起来,替她穿戴好衣物。 聂语浓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享受被人宠爱呵护的感觉,她喜欢靠在他温暖的x膛上,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 突然,她兴致一来问道:「你喜欢我吗?」 牛汉青顿住,抬起头,「我说得、做得还不够明显吗?」 「可是我比较想听你亲口说出。」聂语浓神情慵懒的看着男人成了化石。 「我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 「喜不喜欢跟甜言蜜语没有关系。」聂语浓坚持道。 他沉默,怎么样也无法说出那两个字。 「你这块笨木头!」聂语浓噘起小嘴,娇嗔着他。 牛汉青亲吻她的红唇,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没有注意到一名男子站在身后,瞠大眼眸,表情错愕万分。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响起的怒吼声,让两人同时回头。 聂帧魂脸色铁青,看着衣服凌乱的两人,就算他再怎么笨,也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哥,你怎么来了?!」聂语浓觉得尴尬极了。 聂帧魂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最信任的朋友竟然勾搭上自己的妹妹? 他五官扭曲,恶狠狠的瞪着牛汉青,只见他面无表情,未露出一丝惊慌。 「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聂帧魂咬牙切齿的问道。 「哥,你别生气。」聂语浓从牛汉青身上跳起来,面对怒不可遏的兄长,她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安抚才好。 「什么别生气?他在吃妳豆鹧!」聂帧魂怒吼。 「哥,我们是两情相悦,他并没有吃我豆腐。」她脸颊微红。 「两情相悦?!你们才认识多久,妳才刚失恋,他就趁虚而入,妳g本没有想清楚妳究竟喜不喜欢他……」聂帧魂气得说不出话。 聂语浓蠕动双唇,好一会儿才挤出话,「他是你的朋友,难道你不相信他的为人?」 「我当然相信,问题是……」聂帧魂转头面对牛汉青,咬牙切齿的质问,「牛汉青,你要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我会对她负起责任。」 「负起责任?」聂帧魂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请问你要怎么负责?难道你忘了你的身分?」 牛汉青倏地变得沉默,诡谲的气氛无止尽的蔓延。 聂语浓在牛汉青与大哥之间来回张望,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但心底升起不祥的预兆,答案是她绝对不会想要知道的。 「我会处理。」牛汉青直视着聂帧魂,向他保证。 「处理?你要怎么处理?说不定拖上一年半载,事情爆发再惹语浓伤心吗?」聂帧魂忍不住冲上前,往他的腹部狠狠揍了一拳。 「哥,你在干什么啊?」聂语浓吓了一大跳,大哥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她从来没有看过大哥这么生气,甚至还动chu。 「没关系,我不要紧。」牛汉青安抚她,「这一拳是我应该承受的。」 「看来你还颇有自知之明。」聂帧魂冷哼道:「我把妹妹交给你照顾,可不是要你照顾到床上去。」最该死的是,还是他亲手送上门。 「哥,是我主动诱惑他的,这不是他的错。」聂语浓护在牛汉青面前,不想让他再被打。 「什么?」聂帧魂五官扭曲。「妳竟然说妳主动诱惑他?」 「没错。」聂语浓点点头,「所以哥,你就别怪他了。」 「妳这个笨蛋!」聂帧魂气急败坏,「妳知道妳在做什么吗?」 「语浓,别说了,让我和妳哥处理就够了。」牛汉青站出来护在她前面。 可惜聂语浓丝毫不领情,扁着小嘴抗议,「不行,这件事明明就是我的错……」 牛汉青打断她的话,「的确是妳诱惑我,我可以拒绝,但是我没有。」 「这句比较像公道话。」聂帧魂点点头。「所以说来说去,不管怎么样,他占妳便宜是事实。」 「既然已经成为事实,有必要争吵吗?」聂语浓嘀咕。 「聂语浓,妳给我闭嘴!」聂帧魂喝令,他会被她气死。 「我说的是实话,为什么不准我说?」 「我可是替妳讨公道。」 「不需要,这是我自己的事。」 「聂语浓,妳说的这是什么话?!」聂帧魂气得七窍生烟。 她什么时候起中了牛汉青的毒,这么为他说话?! 「语浓,别和妳大哥顶嘴。」牛汉青阻止她继续与聂帧魂唱反调。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阻止我们两个在一起?」 这是聂语浓最困惑的事,照理来说,一开始大哥把她交由他照颤就代表信得过他,大哥又为何会反对他们两人在一块? 牛汉青的眼眸转为深沉,聂帧魂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答案要由我来揭晓吗?」 牛汉青投给他锐利的一瞥,冷冷的声音夹带警告,「要是你敢,我会对你不客气。」 「你以为你能瞒多久?」聂帧魂挑衅的扬起嘴角,出言讽刺道:「她是我的妹妹,我应该要保护她,难道我要欺骗她不成?」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聂语浓看看大哥,又看看牛汉青,为什么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不懂?她心中有股说不出的不安。 「语浓,我告诉妳……」 「聂帧魂!」牛汉青平静的脸孔起波澜,咬牙恨恨的瞪着他。 「到底是什么事?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聂语浓对着他大叫,牛汉青神色紧绷,看得出来他很紧张,这是为什么? 「由我来告诉妳吧,其实他……」 「大哥,你说呀!」她忍不住催促。 聂帧魂瞧她认真的表情,不禁面露犹豫,他怕妹妹不能接受答案,毕竟她才刚被自己的未婚夫背叛,如果她知道牛汉青已经有老婆,会不会承受不了打击?他有些忧心的看着妹妹。 「由我来说吧。」牛汉青突然开口,「与其妳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还不如我亲口告诉妳,或许妳受到的打击会降到最低。」 「到底是什么事瞒着我?」聂语浓睁着星眸望着他,心情忐忑不安。 「我已经结婚了。」 没想到他的一句话,霉撤底底把她打进她狱── 第八章 明明外头是万里无云,太阳高挂的好天气,为什么有闪电打中她的身体? 聂语浓强颜欢笑,「你是说你已经结过婚?」她不愿相信,暗暗希望这只是他一时说错话。 牛汉青却很坚定地摇摇头,吐出让她血y凝结的话。 「我不是结过婚,我有一个妻子。」 妻子?!她的笑容顿时僵住,浑身颤抖。他竟然有一个妻子? 「你是在开玩笑吗?」 聂语浓的心向下沉沦,多么希望得到一个否认的答案,可是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是事实。」 当他说出这四个字时,聂语浓感到怒火中烧,想也不想的冲上前去,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耳。 聂帧魂目瞪口呆,更令他意外的是,聂语浓竟然眼眶泛红。 若不是她那么在乎,她绝对不会掉下眼泪,这是聂帧魂对妹妹的认识。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聂语浓不敢相信自己竟成了第三者! 她痛恨第三者,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别人的第三者,这是报应吗?报应她对自己最亲爱的好朋友的态度,所以老天爷也让她成为第三者? 「语浓,妳听我解释。」 牛汉青伸手拉着她,没想到引起她的强烈反抗。 「住手!不准碰我。」 聂语浓往后退离,泪眼迷蒙的看着他。 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她的未婚夫和她的好朋友背叛她时,她只觉得难过及生气,但没有像现在这样痛不欲生,好似快要死去。 「至少妳要给我机会解释。」牛汉青力挽狂澜。 「你要跟我解释什么?解释这完全是我自愿的,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吗?」聂语浓小手紧握,指甲深陷掌心中,再怎么痛也比不上她心里的痛。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牛汉青沉下脸,不禁为她的话动怒。 「那你要解释什么?说你有万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能掩盖你已经有老婆的事实。」 「妳先静下心,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他头一次露出如此无奈的表情。 可是聂语浓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坞住耳朵大叫:「不,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找借口。」 她知道这一切不能怪他,因为一开始是她诱惑他,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谎话说得那么圆满?说得……她以为他很爱她,却只是她自作多情吗?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心不再刺痛? 「语浓,妳冷静点。」 连聂帧魂都觉得她太过激动,这也难怪,她才刚经历好友与未婚夫的背叛,受到的伤痛还未抚平,却又马上变成别人的第三者,这样的转变又有几个人能接受?! 「哥,你要我怎么冷静下来?」 现在她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反对,可笑的是自己还频频帮他说好话,她觉得自己好傻。 「语浓,难道妳不相信我?」牛汉青真诚无畏的凝视着她,语气低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相信谁……」聂语浓的声音哽咽,「我以为我可以信任你,可是我没想到你竟有了老婆,你教我该相信什么?」 她边说边往后退,然后哭着转身跑远。 牛汉青的脸色变得铁青,「聂语浓!」 他追上去,用力抓住她的小手,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充满不舍。 「妳先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不要,请你让我冷静一下。」 现在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泪水不停涌出,美艳的小脸蛋都弄花了。 「我说过我会照顾妳一辈子的誓言是真心的。」牛汉青的表情异常沉重。 她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震,抬起头看他一眼。 「你的真心就是要我当你的情妇吗?」她的笑容充满苦涩,把手抽回来。 「我不会让妳受到任何的委屈。」 「那你把你的老婆放在何处?」 他犹豫了下,「妳放心,她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的困扰。」 「牛汉青,我没想到你竟是这么可恶的男人,我真是看走眼了。」聂语浓对他怒吼。 她也是女人,知道第三者介入的滋味是多么的苦涩,他竟然说出那种话,是把他的老婆当成一件物品随处摆放吗?也许哪一天他也会对她这么做。 牛汉青望着她气呼呼离去的背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而身后传来聂帧魂看好戏的调侃声音── 「我的妹妹可真呛,对吧?」 牛汉青冷淡的看他一眼,杀气十足。「事情还不是你搞出来的。」 「谁教你!」聂帧魂双手抆腰,撇撇嘴角。「我叫你帮我看好妹妹,可不是叫你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连块渣都不剩。」 「但是你有必要把不应该说的话都说出来吗?」 聂帧魂一脸无辜,「我说的又没有错,你的确是有老婆的人,当然不能和语浓在一块,要嘛,就是等你把事情处理好后再来找她。」 「你明明就知道事情的真相。」牛汉青的声音冷冽,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扁聂帧魂一顿。 聂帧魂耸耸肩,「我是知道,但妹妹可不知道,你能确定现在不告诉她,日后等她发觉不会更生气?」 「我不会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我。」这是牛汉青的誓言。 「那很好呀。」聂帧魂点点头。「反正你都把她吃了,你不想负责任都不行。」 要是他敢不负责任的话,别怪他不顾朋友情谊。 「对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问你。」他的表情相当严肃。 「什么事?」牛汉青转头。 「你们在做那件事时有没有戴保险套?」 牛汉青看着他,接着二话不说转身走向主屋。 聂帧魂还不放过他,频频呼喊,「喂,我这个问题可是很认真的,要是语浓怀孕怎么办……」 乱了,一切都乱了。 聂语浓哭红双眼,x口像是被挖个大洞,血淋淋的伤口止不住,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竟会成了她一向最讨厌的第三者。 对方还是结了婚的男人,这对她而言像个讽刺。 就是因为第三者的介入,才会导致她和未婚夫解除婚约,而自己却成了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想起来或许自己还比较可恶,毕竟她和未婚夫并没有结婚,而牛汉青却已经有个老婆…… 天呀!聂语浓把小脸埋进双膝间。 她不是故意要成为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只是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他…… 聂语浓猛摇头。 不!她才不喜欢他,他们相处没多久,只是因为他对她好,所以她才会误以为自己喜欢他。 她拚命地说服自己,可是为什么心情沉重得喘不过气,难过得只想掉眼泪? 「咩咩咩……」 她身旁传来小羊的叫声,彷佛是在安慰她,可是聂语浓一点都不领情。 「讨厌的臭羊,走开,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你那可恶的主子。」 「咩……」 牠不时叫两声,还用头顶着聂语浓的肩膀,惹得她生气。 「我不是叫你不要烦我吗?」看着小羊天真无邪的眼神,聂语浓喃喃自语,「我真是疯了,跟一只小羊发什么脾气!」 她颓废,心里酸涩,眼泪再度盈眶。 可恶的牛汉青,明明有个老婆,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还曾说过会负责到底,负责什么呀?!他都已经有老婆了,难道自己得当他的地下情人? 想到这,聂语浓冷彻心扉。 这个可恶的男人,如果打的是这主意,她绝不会同意,就……就算她喜欢他……聂语浓的心一恸,无奈的呻吟。 纵然她一直说服自己,但她每一次想到牛汉青有老婆的事实就心痛不已,他只不过是在她最难过的时期将她的注意力转移,怎么会想到,最后反倒是他带给她痛苦。 可恶,太可恶了! 该死的他,该死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聂语浓的心情五味杂陈,这时她突然发现身旁的小羊不叫了,好奇的左右张望,嘴里呼喊着:「小羊?小羊跑到哪里去了?」 她皱起眉头,当然知道羊不可能听得懂人话,但牠突然在眼前消失,她隐约有着不安,看到前方不远的树林,该不会跑进去吧?! 「要是走失的话,我一定会被骂。」 再说是她斥责小羊离开的,如果她不进去把牠带出来,牠说不定会迷失在树林里。 「不管了,先进去瞧瞧吧。」 「小羊?小羊,你在哪?」 聂语浓频频呼唤,找得满头大汗,全身都是泥巴及树叶,好几次还被突然出现的毛毛虫吓得胆战心惊。好在自己不是那种看到毛毛虫就吓得号啕大哭的娇娇女,小心翼翼地绕过危险地带,再逃之夭夭。 她抹去脸颊上的汗珠,大热天的,她找得口干舌燥。 「咩……」 突然,她听到小羊的叫声,欣喜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找到了,小羊就躲在树丛间吃草。 聂语浓脚软,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你呀,你别乱跑好不好?」她忍不住发牢骚。 「救命,谁在上头?救救我……」 「谁?」聂语浓听到女子的求救声,左右张望,看不到人影,吓得毛骨耸然。 她咽了下唾y。大白天的,该不会出现那个吧? 「救命……谁来救救我?我不要待在这里,好可怕……呜……」 聂语浓全身起皮疙瘩,仔细一听,女子的声音好像快哭出来。 她放大胆子,清脆的嗓音在树林里回荡── 「妳人在哪里?」 「我在下面。」下方传来女子欣喜的声音。 聂语浓觉得声音好像是从下方的山沟传来的,她走过去往下张望。奇怪,人呢? 「下面有人吗?」 「我在下面,求求妳拉我上去好不好?」下面传来女子的恳求声。 聂语浓探出头,终于看到一名女子衣衫沾满泥土,跌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看起来好凄惨。 「妳怎么跌下去的?看起来挺惨的样子。」 「我不小心跌下来,脚被石头砸中肿了一大块,动弹不得。」她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聂语浓伤脑筋,要怎么把她拉上来? 「妳站得起来吗?」她朝山沟里的女子伸出手,咬着唇瓣,努力支撑身子。 「我试试。」可惜失败了。「好……好痛……」 但她还是不放弃希望,摇摇摆摆站了起来。 聂语浓努力拉长手臂。 「再高一点,只差一点就行了。」 「不行,我的脚真的好痛。」 「等一下,我看看附近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聂语浓四处张望,希望能找g棍子或是藤蔓之类的东西当辅助。 「妳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在这吧?!」下面女子的声音明显流露出恐惧。 「妳放心,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聂语浓向她保证,然后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绳子,将摔到山沟里的女人救上来。 突然,她看到枯掉的藤蔓,拉了拉,韧度还可以,长度也够长。 「就是这个了。」她喃喃自语。 努力把藤蔓扯下来,花费好大一番工夫,累得她满身大汗,看了下昏暗的天际,太阳快下山了,再不快点,她们就要黑了。 「这样的长度应该够了。」聂语浓拿着藤蔓走到山沟边,头探下去看底下的女人缩成一团,不禁有些担忧。「喂,妳还好吧?!」 女子兴高采烈地抬起头,眼眶还泛着泪光。 「我以为妳不回来了。」 「我说我会回来。现在我找到一条坚固的藤蔓,妳看能不能顺着藤蔓往上爬,我也可以拉妳上来。」聂语浓把藤蔓放下去,衷心希望这g藤蔓能够支撑她的重量。 「我试试看。」女子抓住藤蔓。 聂语浓先把藤蔓的另一头绑在chu大的树干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女子拉上来。 「累死我了。」 聂语浓体力透支的倒在地上,大声喘息。 「真是谢谢妳,要不是妳,我不知道会在下面困多久。」 「妳别客气,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见死不救。」聂语浓露出笑容,「其实托妳的福,我的心情也好多了。」 刚才她还深陷自怨自哀中,现在却有种想开的感觉,顺其自然吧。 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胡思乱想。 「对了,妳叫什么名字?我来翠绿山谷三个月,怎么从来没有看过妳?」 「我是今天才来的新人,我叫米萝儿,是来玫瑰庄帮忙的。」女子露出甜甜的笑容,向聂语浓自我介绍。 「米萝儿?!好可爱的名字。」聂语浓向她伸出右手,「我也是翠绿山谷的客人,现在就住那边的农庄,我叫聂语浓。现在天色都快黑了,妳的脚又受伤,走回去恐怕有问题,要不要我回去跟人求救?」 「不要!语浓,不要放我一个人在这。」米萝儿害怕的紧揪着她的衣角。 「可是……」聂语浓犹豫了下,看见她眼底泛着泪光,狠不下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算了,我就留下来陪妳吧,反正我和妳同时不见,我想应该会引起一阵骚动。」 只是牛汉青会关心她吗? 第九章 「找到没有?」聂帧魂皱起眉头追问。 牛汉青神色凝重,摇摇头,眼眸转为深沉黯然,拳头不由得紧握。她跑哪里去了? 「该死的,这全是你的错。」聂帧魂责怪的瞪他一眼。「要是语浓想不开,有个万一,我绝不会饶过你。」 「不会的,她不是那么懦弱的女人。」牛汉青声音低沉,斩钉截铁的说。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头一个找你算帐。」 聂帧魂当然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是那种会想不开的女人,只是她接二连三遭受到打击,会做出什么傻事,谁也不知道。 牛汉青的眼眸深邃有如一座古井。「我相信她。」 「现在天都已经黑了,你想她可能会跑到哪里去?」聂帧魂询问他的意见,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我记得东南边有一座树林。」 「你觉得语浓可能跑进树林?」 「有可能。」牛汉青皱起眉头,眼眸闪过一抹忧心。翠绿山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光是附近的原始树林要找人就很困难了,要是她被困在树林间…… 「老板。」桂嫂走向牛汉青,面露微笑。「玫瑰庄那里传来消息,说聂小姐在那,叫你别担心她的安危。」 「她怎么会跑到玫瑰庄?」 听见她安全无恙,牛汉青松口气,随即揽起眉头,她很少踏出农庄,更不用说认识玫瑰庄里的人,怎么会跑去那里? 「听说聂小姐救了玫瑰庄的客人,并要求留下,所以玫瑰庄就派人来通报一声,江城天还说欢迎你随时把小魔女接走。」 「小魔女?」 说的是聂语浓吗? 牛汉青嘴角微勾,看来她似乎带给江城天不小的困扰。「桂嫂,妳去和对方说,语浓暂时在那打扰一阵子,麻烦他们照顾。」 「汉青,你不打算把语浓接回来吗?」聂帧魂质问。 桂嫂也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 「既然她想留在那里,勉强她回来只会让她更不高兴,等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之后,我再亲自上门把她带回来。」牛汉青很快作下决定,他知道聂语浓还在生他的气,与其现在就把她接回来,还不如等她的情绪稳定之后再说。 「那你趁这段日子,该解决的就赶快解决。」聂帧魂意有所指,「我可不希望我把妹妹交给你,你却不能给她一个名分,我们聂家的人可是很小气的。」 「你以为我明知道她是你的妹妹,碰了她,却不肯给她一个名分吗?」 「听你的口气,也是因为我的关系,你才愿意负起责任?」聂帧魂挑眉,故意挑他的语病。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牛汉青语气低沉的反问他,睨他一眼,认为他是故意找麻烦。 聂帧魂耸耸肩,「我当然不希望你是,但我现在可是站在我妹妹的立场为她想,你不能怪我不信任你。」 「这你不需要担心,我自有分寸。」 主要的间题就在于他的妻子,只要把他的妻子找回来,一切间题就迎刃而解。 可恶! 聂语浓闷死了。 为什么那个男人到现在还没出现?难道他不知道她在这里? 聂语浓憋了一肚子火,原本以为牛汉青隔天就会来接她回去,到时她再拿乔拒绝他,没想到等了快一个礼拜,别说人影,就连鬼影也没有看见,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 聂语浓火大得很,更气人的是她的行李隔天就送到玫瑰庄,难道他打算把她丢在这里不管? 「语浓,妳在生什么气?」米萝儿一双眼睛眨呀眨,充满好奇。语浓的表情好像恨不得将某人碎尸万段,好可怕。 「没事。」聂语浓勉强挤出笑容。「对了,妳的脚伤还痛吗?」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米萝儿动动脚趾头。「妳不用担心我的脚,陈婶叫我去打扫大澡堂,妳要一块去吗?」 「走吧、走吧,我帮妳打扫,等打扫完,我们一块泡澡。」 聂语浓想把那个该死的男人抛在脑后,纵然隐约感觉到心痛,但她一向骄傲,不想让新认识的朋友看出来。 「等一下,我们还不知道大澡堂在哪啊!」 「只要沿着这个走廊走出去就能看到了。」陈婶笑着交代方向。 聂语浓拉起米萝儿的手,「快点,咱们走。」 「等一下啦!忘记带清洗用具……」 「那里一定有啦!」 「好累……」聂语浓累得想趴在地上,等待热水注满浴池,袅袅热气上升,迷蒙她的视线。「真是不敢相信,我竟然打扫完一个大澡堂。」 约五十坪的空间,扫起来真是要人命,她是个从来不碰家事的娇娇女,居然能完成这个艰辛的任务。 「至少辛苦有所回报呀。」米萝儿露出甜甜的笑容。 聂语浓看着她脸上满足的笑,不禁羡慕了起来。 对她而言,米萝儿是个傻大姊型的女孩,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会和这种人做朋友,因为凭自己的个x,铁定会被米萝儿少g筋的个x气到抓狂。 但是现在呢?现在为什么她可以与她相处融洽? 聂语浓愣了下,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自从被好友及未婚夫背叛之后,她一直在怨天尤人,心中充满愤怒与失望,是牛汉青把她拉了回来,利用工作转移她的注意力,一刚开始她做得心不甘情不愿,只是被他激怒才接下照顾小羊的工作,但是有了这份工作之后,她彷佛能体会工作的辛苦,还有他的苦心,尽管当时很不愿意承认,然而牛汉青用他的方式关心她。 所以她才会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可是他却…… 晶莹黑瞳蒙上哀怨,她的心情又荡到谷底。 「语浓,水放好了,我们来泡吧。」 「刷洗地板就弄得我腰好疼。」聂语浓忍不住向米萝儿抱怨。 「妳是老太婆呀,还犯腰疼,热水放好就下去泡泡,我有跟陈婶拿温泉包喔。」米萝儿晃了晃手上的纸袋。 「太好了,真是感激陈婶。」聂语浓尖叫着抱住她。 放入温泉包,聂语浓全身浸泡在水中,好像真的有效果,她呻吟一声。 「好舒服,腰疼好像好了点。」 「妳别发出老太婆的声音好不好?妳这样子跟四、五十岁的欧巴桑差不多了。」米萝儿取笑她。 聂语浓没好气的朝她泼水,「妳才像欧巴桑。」 「是妳才对,是谁犯腰疼来着?」米萝儿笑着泼回去。 两人在浴池里打水战,你来我往的,尖叫声不断。 「啊!不要泼了,我投降、我投降。」 直到米萝儿举起双手投降,聂语浓才全身疲累的坐在浴池里,但不一会儿,她站起身。 「受不了、受不了,我快热死了,我不行再泡,再泡下去我会像煮熟的虾子全身通红。」聂语浓的脸颊酡红,大热天还泡热水,不中暑才奇怪。 「真有那么热吗?」米萝儿不解。为什么她只觉得很舒服? 「可能是妳的体力好。」 聂语浓羡慕的看着她,哪像她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热,十足千金小姐的体质。 「让妳独享吧,我先出去了。」 「妳真的不打算多泡一会儿?」米萝儿喊道。 「不了,我再泡下去会虚脱。」聂语浓无力的挥着手臂,走回更衣室,换上衣服。还好有带干净的衣服,要不然刚才打扫时衣服全弄湿了。 她拉开门,在门口碰到刚好要进来的江城天。 聂语浓眼中闪过一抹趣味,她总觉得米萝儿与江城天之间有暧昧的关系。 「你是要进去洗澡?」 「现在还不能进去?」他似乎注意到清扫中的牌子。 「可以了,里面都已经清扫好,欢迎使用。」聂语浓无辜的眨着眼眸,把清扫中的牌子取下来,露出甜美的笑靥频频催促他,「快点进去呀!」 等他进去之后就有好戏可看了。 「小萝儿呢?」他突然问起米萝儿。 聂语浓还以为自己的诡计被揭穿了,屏住呼吸,强挤出笑容。「她已经回屋子里了。」 江城天虽然觉得她的行为举止古怪,但并未多想,开散门走进大澡堂。 聂语浓露出窃笑,悄悄地把清扫中的牌子重新挂上去,然后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奇怪,怎么静悄悄的? 聂语浓拉长耳朵,暗自嘀咕着怎么回事,因为太专心,没有注意到身后出现的男人正瞇着眼眸注视她古怪的举动。 「妳在干嘛?」 喝! 聂语浓吓了一跳,火速转身,看到她日夜盼望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有着酸、有着甜,还有夹带更多的苦涩。 「你来干嘛?」她气得撇开头,「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那种话。」牛汉青浓眉打结。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 「骗子!就算你的嘴巴没说,你的行动就足以代表一切。」望着那张英俊的脸庞,聂语浓一肚子的火气几乎爆发。 他沉默的看着她,过一会儿才开口,「我的行动?我又做了什么让妳误会?」 「你不是不想理我吗?把我一个人扔在玫瑰庄置之不理,又把我所有的行李送过来,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很好,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一看到这个该死的男人,聂语浓把满肚子的火全发泄出来,最后眼眶还泛红。 讨厌!为什么她还要为他哭泣? 「我想给妳冷静思考的空间,看来我这决定是作错了。」牛汉青紧攒眉头,没想到反倒引起她的误会。 「什么冷静空间?!你这个骗子。」 「如果我不想理妳的话,现在g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牛汉青声音低沉。 「谁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聂语浓嘟起红唇,不愿放下身段,偷偷瞧着他,他来找她代表在他心中自己还占有一定的地位吧? 可是有什么用,他都已经结婚了…… 聂语浓的心情荡到谷底,贝齿紧咬着下唇,告诉自己别因为他来找她一时高兴昏了头,什么都答应他。 「我想把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 「误会?什么误会?你结婚了,有个妻子,这是事实,还有什么误会?」聂语浓瞇起双眸,越说越生气。 「我曾经跟妳承诺过我会照顾妳一辈子。」 「不用了,我没有你,也会过得好好的。」 聂语浓的眼眶有些酸涩,就算没有他会很难过,但她也不允许自己成为第三者,这完全违背她做人的原则,尽管作这个决定是那么痛苦,但她也尝过被背叛的滋味,试问怎么狠得下心,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另一名女人伤心欲绝? 「妳真的会好好照顾自己?」 牛汉青缓缓逼近她,巨大的身形笼罩她。 聂语浓心跳加速,从他身上传来鲜明的男人味令她差点窒息,热悉的战栗滑过她的背脊。 他伸出一g手指头轻轻抚弄她瘦削的脸颊,眼眸变得黯沉。 「我之前才把妳养胖一些,现在妳又瘦下来了,妳这样真的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听着他不悦的口气,聂语浓心里有酸、有甜,甚至还脸红心跳,明白他关心自己,但她知道不能因此心软。 「这不关你的事。」她转头,不领情的说。 「妳有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吗?」牛汉青脸上有着淡淡的不悦。 「牛先生,你是有老婆的人,请你自重。」 「妳完全不听我的解释,难道在妳心中我真的那么不让妳信任?」他停顿了下,「还是因为妳未婚夫的关系,妳把我当成和他一样,在妳心中他比较重要,妳g本忘不了他。」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聂语浓话里充满浓浓火药味,脸色青红交错。 「妳是因为妳的未婚夫曾经背叛妳,所以认为我是那种人,就算我到妳面前要和妳解释,也不给我任何发言的机会就判我生死?」他咄咄逼人的问,巨大身形压向她,带给聂语浓不小的压迫感。 「我没有。」她否认。 「不,妳有。如果没有,为何不听我把话说完?我承认我是结婚了,还有一个老婆,但是我会碰妳、会向妳许下承诺,就代表我会处理我们之间的问题。」 「你所谓的处理是准备跟你老婆离婚?」她板着脸问道。 「婚是一定要离,因为……」 牛汉青话还没说完,就被聂语浓打断。 「那我不要你什么鬼承诺,我才不要因为我的关系伤害另一名女子。」她一个人难过就够了,不需要将另一名女子也拉下水。 「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 聂语浓才不相信,哪有一个老婆会不怨恨第三者,欢迎第三者破坏她的婚姻咧一 「我不会跟妳说没把握的话。」 聂语浓瞧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心跳如擂鼓,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点头相信,但在最后一刻理智重新回到脑海,她拚命摇头。 「除非你老婆亲口跟我说她不介意,否则我不允许你跟她离婚,我们以后也别再见面了。」聂语浓捂下无情的话,四肢僵直的转身离开。 她能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目光,聂语浓强迫自己不得回头张望。 如果停下脚步,她一定会不顾一切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不行,这关系到她的自尊和良心。 聂语浓紧握拳头,x口传来阵阵抽痛。 突然,牛汉青从身后搂住她的身子,不等她挣扎,在她耳边轻轻叹口气。 「妳到底还要忍多久?」 他的一句话让她的泪水决堤。 「呜……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为什么舍不得推开他? 闻着熟悉的男人味,放任自己最后一次躺在他怀里,聂语浓哭得涕泪纵横。 她知道再也不能躺在这温暖宽厚的x膛上,她怨他,也气他,为何要撩拨她一池春水?等她陷下去才知道,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好了,别哭了。」牛汉青拭去她的泪水,信誓旦旦的说:「我发誓,妳的要求我一定做到。」 他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聂语浓恍神。 她以为自己会跟未婚夫背叛她时一样,吃不下任何东西,心里充满苦涩,但这几天她饭还是照吃,每到十点就上床睡觉,生活平静得好像他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是因为麻木了吗?还是内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期盼? 「语浓,妳在发什么呆?」米萝儿推推她的肩头。 「啊?!发生什么事?」聂语浓猛然回神。 「我看妳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模样。」 「有吗?」她小脸。有这么明显吗? 「妳最近常常会陷入深思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我叫妳,妳也不回答一声。」米萝儿握住她的小手,真诚的说:「我们是朋友,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谢谢,妳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 聂语浓强颜欢笑,心里却觉得很空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硬撑。 「可是语浓,我看得出来,妳并不快乐。」 「小萝儿,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j明,连我快不快乐都看得出来!」聂语浓似乎有心转移话题,故意调侃她,「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与江城天的关系进行得很顺利?他打算什么时候娶妳?」 「哎呀!才不是这个原因。」米萝儿羞得满脸通红,连耳g子也灼热起来。 「真的不是吗?我看妳满面春风,他应该跟妳求婚了吧?」 面对聂语浓的连声逼问,米萝儿羞得不知该怎么回答,突然,一抹修长身影出现,充满占有欲的揽着米萝儿的纤纤柳腰。 「我们的事还不劳妳费心。」江城天斜眼一瞪,没好气的说。 「你这是过河拆桥吗?」聂语浓不满的昂起脑袋,「我也算是撮合你们的媒人。」 「妳这是在居功吗?」 「当然,别忘了包个大红包给我。」媒人礼当然是不能忘。 「我不觉得妳是在撮合,倒像是在搞破坏。」当初要不是她这小魔女在一旁煽风点火,米萝儿g本不会兴起离开他的念头。 「我哪有搞破坏?!澡堂那一次我不是帮了你们大忙。」聂语浓露出无辜的表情。 「以后妳少接近小萝儿,免得她被妳教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江城天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要想办法把这小魔女踢出玫瑰庄。 「对了,外头有个女人说要找妳。」 「找我?是谁?」 「她自称是牛汉青的妻子。」 聂语浓的笑容顿时僵硬,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需要我帮妳打发她离开吗?」江城天淡淡的询问。 他不是帮她,只是认为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用了。」聂语浓深吸口气,作下决定。「我去见她。」 第十章 看着眼前的美女,聂语浓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她很美,美得像空谷幽兰,一颦一笑间流露优雅的气质,温柔的眼神让人无法直视。 聂语浓低垂着头,心里充满自卑及罪恶感。 她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美,反观自己,似乎没有一点比得上她。 牛汉青简直是瞎了眼,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又怎么会看得上她? 聂语浓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她面前,自己有种比不过的羞愧感。 「妳好,聂小姐。」白若幽绽开一抹倾国绝艳的笑容,顿时让所有的事物变得黯然失色,就连美艳的蔷薇也不敢与她争艳,她语气温柔的说:「我先自我介绍,我叫白若幽,是……」 「我知道,妳是牛汉青的老婆。」聂语浓嘀咕。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场面,照理来说,牛汉青的正牌妻子找上门,应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要求她离开牛汉青,但是她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反而温柔的笑看着自己,又有些好奇的在打量什么,那种目光并没有带着恶意。 聂语浓在来见她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现在的情况与她想象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现在是什么情况呀? 白若幽微笑,「妳应该明白我来此地的用意吧?」 来了。聂语浓打起j神,点点头,深呼吸。 「我知道妳来找我,无非是要求我离开牛汉青,白小姐,请放心,我以后绝不会纠缠他。」 「叫我若幽吧。」 若幽?聂语浓微微一愣,不懂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装亲密? 「妳应该不介意我叫妳语浓吧?」她甜甜的嗓音沁入人的心坎。 「我是不介意……」她的行为深深困惑着聂语浓。 她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交朋友的? 虽然疑惑,但聂语浓就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她有种魔力,让人不知不觉依循着她的话去做。 「那我叫妳语浓比较亲切。」白若幽轻啜一口咖啡,「好了,我们现在回归正题。妳真的做得到吗?」 做得到吗?聂语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知道妳在怀疑我,但是妳放心,我不会抢别人的老公。」 「我的问题重点不是在这,我问妳,妳爱牛汉青吗?」 聂语浓真的搞不懂眼前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今天她们讨论的对象是她的老公,怎么她似乎对他们的恋情比较热中? 「我承认我爱他,我不想带给妳任何困扰。」 「困扰?有吗?」白若幽眨眨眼睑,「其实应该是说我带给你们困扰才对。」 「妳不是牛汉青的妻子吗?」 她说的每句话,聂语浓没有一句听得懂,难道是自己的理解能力太差? 「名义上我是他的妻子没错。」白若幽点点头。 「那为什么……」聂语浓满脸困惑,应该是她向她道歉,怎么变成她向自己道歉? 白若幽抿嘴轻笑。「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认识妳了。」 「认识我?」聂语浓愣住。「为什么我完全没印象?」 像她这么美丽的女子,她应该是印象深刻,为何脑海里却连个影子也从未浮现? 「其实也不算认识妳,只是看过妳的照片。照片上的妳好年轻,被某人保管得好好的。」 「妳认识我哥?」她只能做这样的猜测。 「我虽然认识妳哥,但照片可不是他拿给我看的。」 「那是谁?」聂语浓挤起眉头。 「那个人妳我都很熟悉。」白若幽俏皮的提示。 聂语浓的心一动,很快就猜出来。 「是汉青?怎么是他?他怎么可能会有我的照片?」 这一切透露出古怪…… 「妳哪天进入他的房间里瞧瞧,尤其是床头柜。」白若幽继续提示。 「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聂语浓眼里流露出困惑。她真的不懂…… 「因为我欠他太多了。」白若幽轻声叹息。「汉青是个好男人,我很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尤其对象还是他等了七、八年之久的女孩子。」 「七、八年?」聂语浓只觉得一堆疑问。 「如果妳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他,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承认,毕竟他是个很害羞的男人。」 听白若幽做下这个结论时,聂语浓怎么样也无法把牛汉青与害羞这两个字画上等号。 「可是我真的不懂,妳给我太多的疑问。」 「其实这一切答案应该是由妳自己去寻找,由我说出来就一点都不令人感动了。」白若幽望了眼手表,惊呼:「天呀!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惨了……」 有人在外头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妳要走了?」聂语浓被弄胡涂了,她甚至不知道她来这里是要干嘛。 「以后牛汉青就麻烦妳照顾了。啊!对了。」白若幽突然想起一件事,从包包里抽出一张纸,是离婚协议书,上面她已经签名也盖章了。「这个麻烦妳交给他。」 「你们为什么要离婚?难道是因为我的关系?」 聂语浓激动地站起来,她不是有心想介入…… 白若幽连忙安抚道:「其实并不是因为妳的关系,我和牛汉青的婚姻原本就只是一场戏,实际情况妳去问他,他会跟妳说明。」她目光温柔的看着聂语浓。「妳是个温柔认真的女孩子,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中,想爱就去爱,没必要在乎我。」 说完,她笑着挥挥手道别。 聂语浓望着白若幽的背影,彻底困惑。 谁来给她一个答案? 聂语浓决心向牛汉青问个清楚。 拿着那张离婚协议书,回到农庄时,她站在大门口犹豫了老半天。 她要怎么跟牛汉青开口?难道一开口就追问他与白若幽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的照片……白若幽说他拥有她以前的照片,为什么? 一切疑间在脑海盘旋,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要寻求解答。 聂语浓举起右手,正准备按下电铃时,门突然打开,桂嫂看到她时愣了一下,最后微笑的点点头。 「聂小姐,妳终于回来了。」 她那副感动及松口气的模样,让聂语浓一头雾水。 「桂嫂,怎么了?」 「妳再不回来,就要拉警报了。最近老板的脾气不好,农庄里很多工人都遭殃,就连我也不例外。」桂嫂话里隐含委屈,她就说一定会扫到台风尾。 聂语浓觉得好气又好笑。「他人呢?」 「在房间里。聂小姐,妳快点进来。」 瞧桂嫂殷勤的模样,只差没双手把她奉送到牛汉青面前。 「谢谢。」聂语浓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进这里,重新看见农庄里熟悉的摆设,顿时五味杂陈。 「老板的房间在哪里,妳知道吗?在二楼的最右边。」 「我知道。」聂语浓点点头,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来到牛汉青的房门口,她一直鼓不起勇气敲门,毕竟自己曾经说过不再见他,难道非得要为自尊及面子葬送这段感情? 不!她不要。 聂语浓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举起小手敲门。 过了一会儿,房内仍是静悄悄的。 桂嫂明明说他就在房间里,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蹙起秀眉,不死心的再敲,里面仍是一片寂静。 不在吗? 聂语浓好奇的转动锁头,门开了,他没有锁上。 她只犹豫了一秒钟,还是推开门,走进昏暗的房间,左右张望。 怎么没人? 聂语浓觉得房间太昏暗了,干脆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这时她才发现他与她共用一个阳台,难道那天不是偶然? 聂语浓的脑海闪过一丝疑虑,回头打量房间。 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相当简约古朴,房间里除了床与一张小圆桌之外,几乎空无一物。 最后她的目光停在床头柜上,瞠大美目,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她吧?! 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明明是她。 聂语浓好奇的走过去,把照片拿起来,很明显的,有人常常擦拭相框,因为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 她情不自禁的想起白若幽说过的话,脸颊泛红。 照片上面的她才十七、八岁,穿着高中校服,神采飞扬的对着镜头露出甜美的笑容。 牛汉青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聂语浓想起白若幽曾经暗示她牛汉青暗恋她七、八年了,可是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一名高中生……她有好多的疑惑。 这时,她听到浴室传出动静,才刚放下照片,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子走出来。 牛汉青看到她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先是愣了下,看到她身旁的照片,表情变得别扭。 「妳怎么会在这?」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珠,赤裸的x膛宽阔厚实,让聂语浓口干舌燥,想伸手触碰他的x膛。 「你不欢迎我吗?」她晶亮的双眸望着他。 「不是……」他的手指爬梳头发,神情僵硬。 「我想问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聂语浓挑起柳眉,看到男人的脸变红。 「这是我跟聂帧魂要来的。」 「跟我哥?」她缓缓走向他,凝视着他棱线分明的轮廓,猜测道:「为什么?难道你在那之前就已经喜欢上我了?」 他脸上闪过不自然的表情,脸颊微红。 「你说呀!」她频频催促。 牛汉青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更没想到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会被她发现。 「没错。」尴尬过后,他直接坦承,「我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在注意妳。」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发觉你?」 「因为妳眼中只有妳的未婚夫。」牛汉青的语气隐含酸涩和嫉妒。 聂语浓听出来了,有些感动,但有更多的不解。 「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我能不回答吗?」 如果回答,就等于拆穿他心底所有的秘密。 「不行!」聂语浓嘟起小嘴,斩钉截铁的说「你一定要回答我所有的问题,要不然我会一直追问下去,直到你老实招供为止。」 「难道妳已经不在乎我的老婆?」牛汉青面无表情的说。 聂语浓把手中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他面前。 牛汉青看了并没有任何表示,莞尔的收下离婚协议书。 「原来她已经找过妳了。」 「但她什么也没有解释,只叫我来帮你,你们两人的关系把我弄得一头雾水。」 「妳终于肯听我解释了?」 聂语浓脸颊染上红云,「你先从头解释。」 「妳要我先解释哪个?」他问,声音慵懒,深邃的眼眸望着她酡红的小脸蛋。「是我和白若幽的关系,还是我为何有妳的照片?」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一样好奇。 「你先解释为什么喜欢我,还保有我的照片七、八年的时间,代表那时你就已经爱上我了吗?」 聂语浓屏住呼吸,看他走到她身旁,拿起她高中时期的照片,神情陷入回隐里。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妳时,是在妳十八岁的生日派对上,妳穿了一袭白色小礼服,在那之前我就经常从妳哥口中听见有关妳的事,所以我对妳相当好奇,那天我应妳哥之邀参加派对,看到妳打扮得像个小公主。」 「所以你爱上我了?」聂语浓瞠目结舌,这么浪漫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却没有一丝真实感。 「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在那之前妳哥提起妳时,我就对妳有几分好感及好奇,想看看他口中任x又妄为的小魔女到底长得什么样。」 「我哪有任x又妄为?」 她噘起小嘴,很不高兴。臭大哥竟在背后说她坏话。 「我不时听聂帧魂说起妳在学校里闯什么祸,甚至还多管闲事,虽然他说起妳的事迹时有些无奈,但也充满疼怜。」 而身为聂帧魂的好友,他成了吐苦水的垃圾桶,久而久之他对聂语浓的了解不少于聂帧魂,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爱上她的原因之一。 「可是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聂语浓十分困扰。「况且你若是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连争取也没有?」 「因为妳身边已经有个人,妳的目光全放在妳的未婚夫身上,我并不想带给妳困扰。」牛汉青云淡风清的说。 对他而言,爱情并不是占有。 这是他爱她的方式?聂语浓有点感动,又有点不以为然。 「那你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 「因为妳需要我。」他直视着她。 聂语浓的小脸变得火红,「既然你喜欢的人是我,又为什么和别人结婚?」她话里充满浓浓的酸味,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不是未婚夫背叛她的话,她永远不知道有个男人在背后默默守护着自己。 难怪他会对自己特别的照顾,虽然手段是把自己气得哇哇大叫,但他也相当了解自己,针对她的自尊心激起她的活力,所以她才会被他吃得死死的,聂语浓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哀怨。 「因为她需要我的帮忙,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帮。」 「你对她可真好。」她酸溜溜的说。 牛汉青微蹙浓眉,表情似笑非笑。「妳在吃醋吗?」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而娶她,但我觉得你不把你的婚姻当成一回事。」 「那时候我以为妳一定会嫁给别的男人,那么娶谁对我g本没差,再说她只是我名义上的配偶。」 他的声音感x,让聂语浓既生气又窝心。 「要是我真的嫁人,你该怎么办?」 牛汉青摇摇头,指腹轻轻划过她粉嫩的小脸蛋。「不怎么办,或许我会孤老一辈子,也有可能会碰上别的女人,但是我会永远惦记着妳的存在。」 「你真会哄人开心。」聂语浓娇嗔着他。「但我很好奇,像白若幽这么完美的女人,你难道一点都不心动?」 牛汉青神情古怪,彷佛觉得不可思议地问道:「妳觉得她完美吗?」 聂语浓点点头,「她很有气质,而且美丽。」 「妳只是被她的外表骗了。」 牛汉青不予置评的耸肩,他从没有看过像白若幽这么假仙的女子,甚至可以说她是狡猾、现实兼暴力,他怀疑看上她的男人有被虐待狂。 「那你和她是为了什么才结婚?」 「她只不过是想躲一个男人,才拿我当挡箭牌。」 「结果呢?有用吗?」 「一点用也没有,白费工夫。」牛汉青撇撇嘴角,到最后她还不是被俘虏了。 「既然没用,你们干嘛不早点结束婚姻关系?」 「人都被掳走了,我该上哪去找人?」他心平气和的说:「这次若不是妳哥找借口,而妳又那么伤心,我才勉为其难的把她找回国,把离婚协议书签一签,把该办的手续办一办。」 「这么说的话,看我伤心你会难过啰?」聂语浓心花怒放,扬起绝美的笑靥。 「我舍不得妳难过。」他叹口气,把她拥入怀中。 他的心被她俘虏,只要一看到她掉泪,x口就会有窒息感,那种滋味并不好舀叉。 聂语浓窝在男人宽厚的x怀中,眼泪情不自禁地滑落两颊。 「那我可以爱你吗?」 既然他没有老婆,她也不是介入他的婚姻的第三者,她可以放大胆的爱他吗? 「我爱妳。」 牛汉青在她耳边吐出三个字,所有甜言蜜语消失在紧黏的四片唇瓣间,此时无声胜有声。 尾声 「我真的没有想到妳会主动来找我。」蒋伟少温柔溺爱的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女孩。「看样子妳应该过得还不错。」 聂语浓拿着汤匙,搅拌咖啡,深吸一口气,嗅闻浓浓的咖啡香。 「你知道吗?我原本不想再见到你。」她一脸坦然,很老实的说。 「我知道。」蒋伟少点点头,露出苦笑,「我知道我伤害了妳,也对妳会突然找我出来感到很讶异。」 他原以为聂语浓会与他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她竟出乎他预料之外,不仅找他出来喝咖啡,见了面还发现她神色轻松,没有怨、没有恨,也没有哀伤。 「我找你出来,其实是有几件事想问你,如果没有答案,我怕我一辈子也走不出来。」 为了迎接新生命,她必须摆脱过去的y霾。 「妳问吧,只要我能回答的,绝无保留。」他表情认真的说。 这是他欠她的,毕竟先违背誓言的人是他。 「你曾经爱过我吗?」 第一个问题就让他招架不住,蒋伟少沉默许久,看她执意要解答的表情,最后不得不开口。 「语浓,妳的个x既活泼又开朗,在我眼里妳是朝气蓬勃的女孩子,我和妳在一块并不需要多想什么,我以为那就是爱。」 「可惜不是,对吧?」聂语浓咬着唇瓣,想起过往,心还有点疼。 「妳拥有很多优点,我一直把妳当妹妹看待,原以为这就是爱情,但我没想到……」在这时出现另一个真爱。 蒋伟少脸上流露出无奈,这是老天爷与他开的玩笑。 「我不想伤害妳们其中任何一个,可是事实逼迫我非得作出决定不可。」 「所以你选择了她?」 他眼中流露出痛苦。「我想,可是她不允许。」 「可是你和小蝶一块背叛了我。」聂语浓抿着双唇,拳头因为激动而紧握。 「小蝶并没有背叛妳,她一直抗拒对我的好感,是我在压迫她承认,到最后她终于承认时,也是妳看到的那一幕,背叛妳的人是我,不是小蝶。」 「你真的那么爱她?」 「是的。」他点头,「伤害到妳,我很抱歉,语浓,但我不能没有她。」 「就算我这辈子不原谅你,你依然如此执着?」她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他。 「妳有这个权利。」蒋伟少无奈的说。 「你发誓你会爱小蝶一辈子?」她突然问道。 虽然不知道她问这句话的用意,他还是用力点头。「我发誓。」 聂语浓眼睑低垂,搅拌咖啡,最后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 「那小蝶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 「妳说什么?」蒋伟少的心撼动,甚至有些激动。「妳已经决定原谅我们了?」 「没错。」聂语浓露出甜美的笑靥,同时对着另一桌背对他们的女孩子说: 「小蝶,妳过来吧。」 清秀女子转身,已经泪流满面,激动得说不出话。 「语浓,对……对不起……」 她掩面轻泣,蒋伟少满脸心疼不舍,起身把她拥进怀里安慰。 聂语浓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突然,她从窗户看到门口站着的身影,微笑的站了起来。 「以后小蝶就交给你,我要走了。」 「妳要上哪去?」蒋伟少连忙追问。 小蝶也从他怀里抬起头,着急的望着她。 「我当然是要去找我所爱的人,他就在门外等我,以后有空再聊吧。」 他们看着她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去。 「嗨!等很久了吗?」聂语浓勾着他的臂弯。 牛汉青眉头深锁,脸上闪过一抹不安,答非所问的说:「你们谈完了吗?」 「当然谈完了,真是舒服。」她伸个懒腰,心中没有牵挂,心情变得轻松喻陕。 她之所以会原谅他们,也是因为尝到成为第三者的滋味,那种想爱却又不能爱的心情,她终于能体会。 「妳不后悔?」牛汉青语气低沉的问。 「我干嘛要后悔?」聂语浓语气不悦的反问,「难不成你以为我还在眷恋那个男人啊?」 「你们在一起满久的时间。」 聂语浓双唇微勾,「亲爱的,你在吃醋吗?」怎么闻到一股浓浓的醋酸味呢? 看着她俏皮的笑容,他紧握她的柳腰。 「妳说呢?」他反问她。 聂语浓发出轻笑声,眼神散发出浓浓的爱意。 「你别吃醋了,我承认我和他有十几年的感情,但是经由他的提醒,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青梅竹马的友谊,并不是爱情,要不然当我知道被背叛时,就不光是气他们瞒着我这一点。」 「这么说的话,我应该早点把妳从他手中抢过来。」 「这个可就很难说了。」她骨碌碌的眼珠转了转。 「说来说去,妳还是舍不得他。」牛汉青冷哼道。 聂语浓踮起脚尖,封住男人不满的双唇。 「笨蛋!我现在爱的人是你呀。」 【全书完】 俊男火辣辣1-3 爱情调味系列 作者:唐菱 序 嘿嘿,再次与各位见面,小菱子真的很高兴。 每一次写完一个故事,我总是会担心下一本不知道写不写得出来,写完一个故事的那一刹那,真的好高兴,我的书宝宝又增添一本,我不知道各位喜不喜欢小菱子的风格,如果有任何指教,可以写eail给我,小菱子会虚心接受。 先来说说这本书的生产过程,说真的,我虽然是男女主角的制造者,但不得不说他们真的好任x呀! 男女主角的任x妄为有时连我也无法控制,他们仿佛拥有自己的思想,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好在故事剧情还在控制范围内,但是写出来的味道及风格,与我原先的想像差了十万八千里。 也不知道这算好还是不好,说实在的,我虽然有点恨他们两人的任x,但 是又觉得他们很可爱,这就是所谓的天下父母心吗? 本姑娘还没结婚,哪来的小娃娃? 什么天下父母心,我在写的时候恨不得拿大刀宰了他们,但是写完之後, 左看看右瞧瞧,他们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爱之处。 反正我都写出任x的男女主角了,又能怎么办? 尽管他们非常任x,但在写作的过程中让我有不少的想像空间,我希望各 位也会喜欢这个故事。 第一章 她的名字叫白若幽,人如其名,外表优雅甜美。 众人总是称赞她空谷幽兰,美得不可方物。在翠绿山谷中唯一没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男人只有一个,同时也是她的死党,牛汉青。 不过也只有他一个例外,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他对她的底细了若指掌。 「汉青,我问你。」白若幽坐在脚踏车後座上,问著前方奋力踩著踏板的男人。 「嗯?」牛汉青头也不回,轻声应道。 「我长得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牛汉青突然踩煞车,停下脚踏车,回头仔细看著她。 「你的确长得很漂亮。」这是实话。 白若幽微笑,「可是你不像别的男人一样喜欢我。」 她能感觉到他对她不错,但只是基於朋友的关心和付出。 「有这么多男人喜欢你了,少我一个有差吗?」他转头,还不忘继续骑脚踏车。 白若幽歪斜著小脑袋,凝视著他的背影,轻轻叹口气。 「可是你不喜欢我,让我很困扰。」 「为什么?」牛汉青知道她又在想一些无聊的事。 「因为我会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 「你够多爱慕者了,少我一个没差。」 「谁说的?!我可是要当众星拱月的女王。」白若幽得意的说,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觉得当情人会比当朋友好?」他反问。 「我的朋友好像只有你一个。」白若幽烦恼的说。 说得也是,如果他真的爱上她,她就少了一个朋友。 「那你还是不要爱上我好了。」 牛汉青懒得回答她,对他而言,白若幽只是个朋友,尽管她长得很美,他还是不会爱上她。 「咦?」 当脚踏车经过一栋洋房前,白若幽看到搬家公司正从卡车上搬下一堆东西,她拍拍丰汉青的肩膀,他似乎知道她的意思,把脚踏车停下。 「你看,有人搬进鬼屋了。」 这栋洋房二十几年来都无人居住,也没有人来整理,庭院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附近的孩于都说这是间鬼屋,没想到今日竟会有人搬进来。 「汉青,你说,什么样的人会搬进来?」 「这不关我们的事。」 牛汉青正准备踩脚踏车往前进时,白若幽却跳了下来。 「嘿咻!」 「你要干嘛?」牛汉青皱起眉头。 「我很好奇呀。」白若幽转动眼珠子。 「白若幽,这不关你的事。」他警告道:「上学快要迟到了,再不快点就赶不上火车。」 他们每天都骑著脚踏车去车站,然後再坐火车到外地上学,所以牛汉青才会载著她。 「只不过看一下。」她好奇的仰头张望。 「你不怕迟到吗?」 白若幽想了想,「要不然你先走,帮我跟老师请假,就说……我人不舒服。」 「你竟然想跷课!」牛汉青脸色暗沉。 「牛汉青,你别这么严肃好不好?」白若幽扁起小嘴抱怨道:「反正我已经通过大学甄试,每天去学校也好无聊。」 「可是我不能把你扔在这。」牛汉青皱起眉头。 这里都是大男人,白若幽的外表又刚好那么引人垂涎,他不放心她的安危。 「那你跟我一块留在这,反正你也和我一样,通过大学甄试了,老师应该 不会多说什么。」白若幽俏皮的眨眨眼。 他能拒绝吗?牛汉青暗暗叹息。 「你还在干嘛?」黑业流勾起薄唇,睨著立在一旁的痴肥男子。 「业流,你别这么无情,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经纪人。」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与黑业流打哈哈。 有谁看过像他如此卒苦的经纪人,不仅不敢得罪这棵摇钱树,还得要低声下气才行。 「哼,我的经纪人?」黑业流撇了撇嘴角,「威利,你既然是我的经纪人,为什么要听那老头子的话?」他咬著牙,措词严厉。 林烕利露出左右为难的神情。「业流,你别生气,他好歹也是为你著想。」 「为我著想,却要我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黑业流发出冷笑声。 听到他的冷笑,威利吓出一身冷汗。 每当黑业流发出这种冷笑声时,他就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 林威利对黑业流真是又爱又恨,爱他的才华,恨他y晴不定的个x。 但他又能奈他何?黑业流是众所瞩目的钢琴演奏家,他一场表演获利上百万,只要是聪明的人都会舍不得这棵摇钱树,只可惜当他的经纪人就得先习惯他的脾气与个x。 「其实这里不错呀,有山、有水,更有利於你的创作。」林威利背脊冷汗直流,「你不是打算在下一场演奏会发表你的作品?」 「但我不要接受那老头子的安排。」黑业流冷冷的说。 他口中的老头子是谁,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林威利真想叹口气,夹在老的跟小的中间,他两面不是人。 「业流,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你还是乖乖听他的话。」 「什么父亲?我这辈子和他见不到十次面!」黑业流说话不留情。 他对那老头子g本没有什么父子之情,虽然他是他亲生的,但也只是一名私生子。 「但他是为了你的安全著想……」 林威利话还没说完,就被黑业流打断。 「威利,那老头到底付了你多少钱?」 「这……」林威利说不出话,感觉到满身大汗。 「说不出话吗?」黑业流似笑非笑,眼神犀利。 「我……怎么可能拿他的钱……」林威利替自己辩解。 「真的没有?」 在他凌厉的目光注视下,林威利冷汗直流,最後勉强扯出一抹苦笑。「是有那么一点点,没有多少啦。」 「没多少是七位数还是八位数?」黑业流不笑时,从他身上散发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你是我的经纪人,竟然敢收那老头的钱,与他狼狈为奸!」若不是看在这么多年来他为他卖力,事情也都安排得不错,他早就被自己开除了。 「我主要也是为你著想,我听老爷子说最近有人会对你不利,所以才听从他的指示……这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全著想。」林威利伸出肥短的手拭去额头上的冷汗,试著找理由替自己脱罪。 「够了,不用说那些好听的话。」黑业流冷哼一声。「请你搞清楚,谁才是你的老板。」 「是是是。」林威利露出尴尬的笑容。 「现在你叫那些搬家公司的人不用搬了,把东西全部搬回去。」黑业流冷 冷的命令道,他才不要住这种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恐怕连家便利商店也没有。 「可是这个……」林威利表情犹豫,最後还是不得不壮大胆子说:「有人想要谋杀你是千真万确的事,你就委屈点,这里虽然很偏僻,但任谁也没想到你会躲到这里。」 「真的万无一失?」 「是老爷子介绍的,我想应该没问题。」其实他也不确定,但这里挺隐密的,应该没问题吧。 黑业流冷哼一声,「要是有问题,我这条小命大概也就挂了。」 「你别胡说八道。」 黑业流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角,走到放在客厅正中央的黑色钢琴旁,这是搬家公司的人第一个搬进屋里的物品,他打开琴盖,修长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 林威利看著他英俊的侧脸、专注表情,凝听著流畅悦耳的旋律,感觉整个人都放松,假如他的脾气与个x能够再好一点就更完美了。 可惜,黑业流一向都是随心所欲,绝不会为了谁而有所改变。 真希望能出现一个天使,帮忙他克住黑业流。 「咦?我好像听到钢琴声。」白若幽竖起耳朵,听到屋内流泄出来的琴声与旋律。「汉青,你觉得弹得如何?」 「我不像江城天,对音乐没什么兴趣。」牛汉青冷漠的说。 听音乐对他来说就像是鸭子听雷,不过不得不承认从房子里传出来的悦耳钢琴声能让人心情愉快。 「是呀,问你g本是白问。」白若幽点点头,扬起一抹俏皮笑容。「青,我们进去拜访一下如何?」她忍不住想知道弹钢琴的人是谁。 「不要。」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为什么不要?我们可是在敦亲睦邻。」 牛汉青摇摇头。「这g本是你的藉口,你是想知道搬进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你不好奇?」她睁著一双大眼凝视著他,歪著小脑袋,露出一抹清丽的笑容。 如果四周有她的爱慕者,早已被迷得神魂颠倒,但牛汉青可不吃她这一套。 「我没什么好奇心,搬进这栋屋子的是什么人与我们无关吧。」 「牛汉青,你这人真是无趣。」白若幽摇头,「你这样会交不到女朋友喔。」 牛汉青才懒得理会她。「那也是我的事。」 「你虽然没什么好奇心,可是我的好奇心旺盛,所以我决定上门拜访。」 白若幽迳自作下决定,她相信以自己天使般无敌的脸孔与可爱的笑容,绝对可以征服新邻居。 「人家现在还在忙,你上门拜访不好吧?」牛汉青揽起眉头。 事实上他比较想把她绑回脚踏车後座,冲向火车站,赶到学校。 白若幽眨眨又长又俏的眼睫毛,嘟起红艳双唇。 「既然对方在弹琴,就代表对方有空,拜访一下,打个招呼而已,不会太麻烦。」她举步往洋房走去,还不忘回头问道:「你不来吗?」 牛汉青虽然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她的安危,还是慢步跟在她後头。 第二章 「请问,有人在家吗?」白若幽站在门口高喊。 冷汗从林威利的额头上流下来,手足无措。黑业流最讨厌有人在他练习钢琴时吵到他,他平时的脾气不好,这时候的脾气更像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业流,我去看一下是谁。」为了避免门口的无辜第三者被炸到,林威利自告奋勇。 黑业流冷冷的眯起眼眸,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不用了。」 「你……你该不会……」林威利吞咽唾y。 「我怎么了?」 「你该不会打算对外头的小姐……」 「怎样?你倒是挺懂得怜香惜玉。」黑业流冷冷的说,冷眼瞥向林威利, 让他从头麻到脚底。 「我是希望你才刚搬来,别得罪邻居。」林威利苦口婆心的劝道,黑业流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很多地方需要邻居帮忙。 「这也是我的事。」他一点都不领情,冷哼一声,带著一肚子的火气走向门口。 林威利一脸担忧,像只跟屁虫尾随在他身後。 黑业流看到一抹娇俏的身影立在门口,露出甜美的笑靥,他陡然停下脚步,微眯起双眸,细细打量著眼前女子。 她很美,清秀的瓜子脸上镶著两颗水灿眼眸,薄俏的樱唇让人想入非非,看起来像是一名误入凡间的美丽天使。 黑业流的眼眸闪过一抹凌厉,她的美丽让他升起想要蹂躏的念头,若她是 美丽的天使,他想把她身後的羽毛扯下来。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开口,那女子竟然睁大眼眸直盯著他的脸孔,惊呼道: 「你长得可真漂亮。」 漂亮?黑业流脸色y霾。 「你刚才说什么?」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要是再敢开口说漂亮两个宇,他绝对要扭断她纤细的颈子。 从黑业流身上散发出不善的气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应该避开这种敏感的问题,白若幽却是有心在他的痛处踩几下。 「你长得真的很漂亮。」漂亮到她有点不爽的程度。 眼前这名男人从远处看g本分不清是男是女,修长的身材像个衣架子,再近点看才发现他身上的男x特徵,但那张美得惊人的脸孔让白若幽觉得在翠绿山谷的地位受到威胁。 「不准说我漂亮。」黑业流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这女人大卸八块,然後扔到海里喂鱼。 「我可是在称赞你。」 「我不需要你的称赞。」他一脸嫌恶的撇著嘴角,称赞的话语就免了吧,省得他气得一肚子火。 「你应该感谢我的称赞才对,怎么露出那种表情?」白若幽有点不悦。「太失礼了吧!」 「谁说我一定要接受?!接不接受可是我的自由。」他冷漠的瞟她一眼。 白若幽决定要讨厌他,这男人的态度不仅嚣张,还很讨人厌,更重要的是他那张让人看不清是男是女的美丽脸孔,所有条件加起来,她对眼前的男人印象大打折扣,但她还是挂著甜美的笑容, 「好吧,你接不接受我的称赞是你的自由,但我觉得你长得很漂亮也是我的自由。」她既然知道他不喜欢人家称赞他漂亮,当然要乘机多说几次。 「你……」黑业流表情y郁的看著她,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在一旁的林威利差点拍手叫好。 「你是谁?」黑业流大刺刺的问道。 他质问的语气让白若幽微蹙眉头,但仍是不改温柔的笑靥。 「在质问别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大名呢?」 黑业流很不喜欢这女人有点嚣张的态度。「失礼的人可是你,闯进来打扰的人是你,所以在别人质问时是不是应该乖乖报上自己的大名?」 「你想也知道只有邻居才会登门造访,你这样大剌刺质问的态度,会给人不好的印象。」白若幽摇摇头。 他长这么大,怎么会不懂做人的道理呢? 「邻居?」黑业流撇撇嘴角,「我可不需要什么邻居。」 「这位小姐,你别计较他所说的话,他只是心情不好。」林威利立刻上前陪笑道。 「谁说我心情不好?」黑业流语气低沉的问。 白若幽笑著点点头。「我看得出来。」她刻意配合林威利的话,看到他身後的大男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瞪著自己,绽开一抹胜利的笑容。 她的笑看在黑业流眼里刺眼极了,他二话不说,一把推开林威利。 「你是个学生吧?现在是上课时间,怎么会有时间敦亲睦邻?」他注意到她身上的制服,她的年纪应该下超过十九。 白若幽转了转眼珠。「为了敦亲睦邻,所以我请假一天。」 「特地为了我请假,我可真是感到荣幸呀。」黑业流出言讽刺道。 她刻意轻叹一声,摇摇头。「早知道我的邻居竟是个野蛮人,我还是乖乖上学去好了。」 「我是野蛮人?」她的话彻底激怒了黑业流,他眯起狭长的黑眸,咬牙切齿道:「我哪里野蛮了?」 「一出来就凶巴巴,还没自我介绍就逼问我的名字,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我没把你直接扔出去就算对你不错了。」他撇撇嘴角。 「你还说你不是野蛮人,只有野蛮人才会这么做。」 「错了,真正的野蛮人应该是这样。」黑业流故意向她逼近,见她依旧神色自若、不以为然,惹恼了他。 白若幽看他巨大的身躯靠近自己,依旧不慌不忙,她不相信他会对她怎么样。 「你不怕吗?」他的呼息轻轻喷在她白皙的小脸上。 白若幽莞尔。「我为什么要怕?」她话里挑衅意味十足。 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她才不信他会对她如何。 黑业流眼眸闪过一抹恼怒。既然如此……他突然低下头,薄唇轻轻刷过她的。 白若幽吓得瞠大双眸,整个人愣住了。他……他在做什么? 就连站在一旁的林威利也吓了一大跳。这也太猛了吧! 当他的双唇离开时,白若幽全身僵直,美丽的脸孔变得苍白,好不容易回 神,她几乎想也下想的扬起手臂,准备狠狠给他一巴掌。 实在是太可恶了! 黑业流拦截她的手臂,看著她涨红的小脸蛋。 「你终於生气了?」他的表情有些得意,刚才她老是露出虚伪的笑容,让人看了十分碍眼。 「你竟然偷袭我,对我做出那种事……」白若幽白皙的脸蛋变得通红,也不知是因为羞赧还是愤怒。 「那是你的初吻吗?」他突然冒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话一冲出口,白若幽就後悔了,蹙紧眉头,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模样。 「难怪反应这么大。」 他含笑的嘴脸,让白若幽看了就讨厌。 「放开我的手!」她命令道。 「不放。」黑业流摇头晃脑,「要是你待会儿又想打我的脸怎么办?」 「那是你活该被打,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不会与猪头计较,就当被猪吻 到。」白若幽漂亮的反击回去,看到他的脸色青红交错,任谁都看得出他很生气。 「你竟然把我比喻成猪?」他加重手的力道。 白若幽秀眉轻蹙。好痛! 林威利跳出来打圆场,「业流,她没别的意思,你先放了这位小姐。」 瞧她眉头轻蹙,好像很痛,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舍不得伤害她。 「滚开!」黑业流低喝道:「这不关你的事。」 看来他真的很生气。林威利投给白若幽无奈的目光,要她自己珍重,然後垂头丧气的退到一边。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白若幽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 遇,以往以她的美貌,男人都是把她捧在掌心,哪有像他这么chu鲁,还弄疼她。 「要我怜香惜玉也要看对象。」 男人的回话更教白若幽差点吐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是女人吗?」她狠狠瞪回去,要是他敢说是,他的眼睛铁定是瞎了。 黑业流上下打量她一番,看得仔仔细细。「你是女人,而且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过个x有点差。」他实话实说。 「你的个x才差劲,还不快放开我!」白若幽气呼呼的挣扎,可是她不管怎么用力就是无法挣脱他的掌控,这时她才意会到男人和女人力气的差异。 突然,白若幽被往後拉,一只黝黑手掌帮她挣脱黑业流的手掌,她投入宽厚的x膛。 白若幽的头往後仰,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嘟起红唇,不禁抱怨道:「你在干嘛,怎么这么慢才来?」害得她被欺负。 牛汉青面无表情的说:「刚才外面有点乱,我顺便帮忙。」 「你干嘛这么好心?」白若幽生气的说。干嘛要帮这个混蛋臭小子的忙? 「你在生气?」牛汉青颇为讶异的看著她,在他的印象里,她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张甜美的笑容,怎么在两个陌生人面前显示出她的真x情?看来她是真的很生气,已经懒得维持她的假形象。 「我当然生气,那个男人弄疼我了。」白若幽目光轻瞟,手臂还清楚留下他chu暴的痕迹。 「你该不会哪里得罪他了吧?」 「是他得罪我好不好?」白若幽气愤的嘟起红唇。这只大笨牛,在外人面前还泄她的气。 黑业流哈哈大笑。「看来还是你的男友了解你的个x。」 男友?牛汉青正打算开口解释时,就被白若幽打断。 「你的个x才是真正恶劣!汉青,咱们走,别理这种小人。」她转身,拉著牛汉青的手准备离开。 黑业流看她没有否认他们两人的关系,再加上她主动牵起那小夥子的手, 心里有一种相当不悦的感觉。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投降了?」他故意刺激她。 白若幽停下脚步,回头给他一抹生疏妩媚的笑容。 「我想我们以後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所以不用说再见了。」她拉著牛汉青离去,这种邻居还是少来往比较好。 看著她的背影,黑业流黑眸闪烁。以後真的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吗?这可是很难说。 「你怎么好像很讨厌那个男人?」牛汉青脚踩著踏板,问著身後的女人。 刚才离开时,他感觉到如芒刺在背的眸光。 「对,我是很讨厌像他那种没礼貌的家伙。」 牛汉青沉默许久,突然开口,「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讨厌人。」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么讨厌的人。」 白若幽回答得很理所当然,牛汉青却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儿怪,或许是因为她向来对每个男人都是一张甜美的笑容,唯有对那个男人……也或许是他想太多了。 「若幽,学校老师打电话来说你没去学校。」白松山蹙起满是皱纹的眉头问道。 「思,我是没去学校。」白若幽点头承认。 「怎么可以不去学校?就算你有大学可读,学校还是得去。」 「爷爷,你放心,我今天是去拜访新邻居,所以迟到一下,我下午有去学校呀。」白若幽撒娇道,她知道爷爷最疼她,才舍不得凶她呢。 果然,白松山表情放柔,轻抚著孙女秀丽的长发。 「你这孩子,去拜访新邻居,以後多的是时间,怎么可以因为一时好奇不 去上课。」随意责骂了几句,白松山突然叹口气。「只可惜你爸妈去世得早,要是他们看到你长得亭亭玉立的模样,一定很高兴。」他眼眸泛著泪光,想到这些年靠著儿子和媳妇的保险金才能养活唯一的孙女,心里有些疼。 「爷爷,你又在说这些了。」白若幽翻个白眼。 她五岁那年,爸妈出了车祸离开人世,爷爷一手把她养大,每一次爷爷在她闯祸时都会说这些话,以前还会有罪恶感,但随著时间久了,她心里除了感慨之外,什么都没有。 虽然她也想要父母,但她知道父母不在了,这是事实,所以她不想陷入自怨自哀中。 「好好好,我不说了。」 「爷爷,家里没蛋了,我去琳姨的杂货店买。」 「出门小心点,对了,有没有钱啊?」白松山急忙掏出钱。 「爷爷,我身上有。」白若幽笑道,从小到大爷爷就怕她身上没钱,不过好在自己也不大爱乱花钱。 「若幽,看到车子,要让车子先走喔。」 「爷爷,我不是小孩子。」她哭笑不得,就算她已经满十八了,爷爷还是把她当小孩看待。 「好好好,路上小心。」白松山向她挥挥手。 还说好,到现在还是把她当孩子。白若幽知道爷爷疼爱她,才特别关心她的安危。 走在才刚下过雨的潮湿柏油路上,路旁的稻田一片绿油油,叶子上还残留著雨水,所有的事物显得特别清晰、有朝气,白若幽计算一下,等会儿去琳姨的杂货店买了蛋之後,刚好可以赶在太阳下山前回到家。 「不过说真的,毕竟是乡下地方,买个东西还得走上十分钟才行。」白若幽叹息,翠绿山谷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方便。 突然,她看到一辆黑得发亮的宾士轿车停在半路上,一名男子倚靠在车门边,嘴上叼著一g烟,脸臭得跟什么似的。手机用户访问:.hebao. 「怎么会是他?」白若幽嘀咕著,遇到不想碰见的讨厌鬼,如果有别条路,她铁定绕路而行,就算多走些冤枉路她也心甘情愿,就是不想经过他身边,可惜眼前只有一条路。 算了,就当作没看到好了。 白若幽下定决心,经过车子及男人身旁时,瞧也不瞧一眼,没想到却听见黑业流的呐喊声。 「喂!你等一下。」 没听到、没听到……白若幽加快脚步离去,她的手臂却被男人捉住,耳边传来黑业流的怒吼声—— 「你没听到我叫你等一下吗?」 第三章 这是什么烂地方,连一家便利商店也没有。 黑业流喃喃诅咒,眼看烟都快抽完了,烟瘾特别大的他g本不能没有香烟。 刚才他开著车子四处兜了半天,别说便利商店,就连个住家也是隔了老远才看到一家,会有人想进驻这个鬼地方才奇怪。 可是要驶离翠绿山谷到最近的城镇去买香烟,得要开上一个钟头的车程,况且他对这里的路也不熟…… 黑业流爬梳浓密的黑发,眼眸微黯,气那老头把他扔在这。 这时,他老远就看到一名女孩走过来,定眼一瞧,这不是早上和他争吵的女孩子吗? 她既然是这里的人,应该知道附近哪里有卖烟吧。 可是当她看到他时,脚步略微停顿,黑业流有些不悦,微眯起眼眸,他看起来像虎豹豺狼吗?不过很快的她又举步向前,经过他身边时,黑业流怎么喊也唤不住她的脚步。 她是故意的!黑业流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二话不说拉住她的手臂,对她发出不悦的责问声。 「这位先生,请你放手。」 黑业流撇撇嘴角,「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放。」 他要是现在放手,等会儿铁定又要费工夫把她捉回来,以这女人高傲的态度,她才懒得理自己。 「你到底有什么事?」白若幽泄气,如果继续和他扯下去,太阳下山前一定无法回到家。 「你先回答我,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没听到。」她简单打发他。 黑业流脸色黯沉,他喊得那么大声,她会没听到才奇怪!她既不是聋子也没有耳背,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想理我?」 白若幽回头给他一抹妩媚的笑容。「你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说出来!」看到他变化万千的脸色,她暗暗大笑。 「你这个女人……」他咬牙,恨不得扯裂她的笑容,最好能让她哭出来。 「我怎样?」她眨眨眼睛,笑容依旧灿烂。 「没事。」黑业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他有求於她。 白若幽的神情有些讶异,她原以为这男人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竟然忍了下来。 诡异,太诡异了。她直盯著黑业流的脸孔,看得出来他很不爽,但是为什么忍下来?白若幽陷入深思,但不一会儿,嘴角微扬。 她知道了,他一定另有目的,要不然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好声好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拜托我啊?」 看到白若幽脸上玩味的笑,黑业流差点就想摇头说没有,但是想到香烟就快没了,对一天没有烟就会很难受的他来说简直是个折磨。 该死!怎么好死不死遇到这名魔女?! 黑业流差点就想骂出脏话,但他知道这对自己的现况没什么帮助。 「没错,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原来野蛮人会说请字。」白若幽讽刺的说,想到早上他对自己的无理,还满肚子的火气与委屈。 「我们好歹是邻居,有必要这么尖酸刻薄吗?」 「早上不知是谁说不需要邻居来著?」她淡淡的瞟向他。 黑业流一阵尴尬,没想到早上说的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好吧,我说错话,我道歉,我需要你的帮忙。」他恨恨的说。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心甘情愿,但是白若幽心情大好,总算为早上的事情出了口怨气。 「好吧,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忙?」白若幽露出甜蜜的笑容。 反观黑业流,则是低沉著脸,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 「你知道哪里有便利商店吗?」他问。 「你觉得这种乡下地方会有便利商店吗?」她反问。 黑业流蹙起眉头,「哪里可以买到烟?」他的神情有些焦虑及不悦。 「跟我来吧。」 「你要去哪?」他看著她往前走。 白若幽回头,挑起梆眉。「你不是说要买烟?我带你去。」 「我载你去。」 她看了一眼他的宾士轿车,摇摇头。「不用了,也没多远的路,再说你的车子也进不去。」 进不去? 听她这么一说,黑业流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不过,他还是留下车子,乖乖跟在她後头。 这是什么路? 黑业流不敢相信,现在还有黄泥土铺成的道路,宽度刚好只容得下一辆小货车或小轿车经过,他那辆宾士轿车若是不小心一点行驶,还会跌进田里。 「你说的店在哪?」他怀疑她是有心想整自己,才带他走这条路。 「就在不远的前方。」她手指著前方的小平房,「就在那。」 老远看到老旧招牌在夕阳余晖中似乎摇摇欲坠,黑业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里就没有一间像样的超商或商店吗?」 白若幽耸耸肩,刻意加强语气,「这是这里唯一一家杂货店。」 意思是说没别家了。黑业流的心不断向下沉,这里还真的是偏僻到不行。 「这里什么牌子的香烟都有卖吗?」他怀疑他抽习惯的香烟,这家小杂货店g本没有货。 「问问不就知道了。」白若幽再次耸耸肩,她是不懂得什么香烟牌子,但那家小杂货店可以算是应有尽有。 一踏入狭小的杂货店内,黑业流看到一片凌乱,所有的空间都快被一堆东西塞爆了。 怎么会有人受得了住在这?黑业流浑身不自然,差点就想转身走人。 「琳姨。」白若幽往幽暗的房间里呼唤一声。 不一会儿,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冒了出来。 「是若幽呀,你要买些什么啊?」妇人瞄到她身後站著一名大帅哥,眼睛为之一亮。「大帅哥,请进,想买些什么?」 她殷勤的态度让白若幽好气又好笑。 「琳姨,你看到男人就忘了招呼我了。」 「去去去,你这小丫头对这里熟悉得很,想买什么东西自己去拿,不用我招呼。」琳姨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白若幽扁著小嘴,脸上尽是委屈。 「大帅哥,你想要什么?」 「这里有香烟吗?」发现妇人用一种贪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黑业流觉得浑身别扭,差点就想夺门而出。 他眉头微蹙,看著白若幽走进屋内的背影,有股冲动,想把她捉回来。 「有有有,大帅哥,你想要什么牌子的香烟?」 「大卫杜夫。」 「有有有,请你稍等一下,我去拿给你。」琳姨钻进柜台里,一边寻找一边随口问道:「对了,大帅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黑业流的眉头微蹙了起来。他有没有女朋友不关她的事吧? 「没有。」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琳姨的眼睛为之一亮,「真的没有女朋友?要不要琳姨帮你介绍?」 「不用了。」黑业流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放心好了,我帮你介绍的女孩子都是好人家,你一定会喜欢的。」琳姨依旧不死心。 「我说不用了。」黑业流脸色沉下。 琳姨见他如此坚持,不由得叹口气。「唉,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欢若幽那丫头。不过你的眼光不错,她的确是我们村子里的第一大美人,不过大帅哥,你长得与她不分上下,一样漂亮。」 听到她称赞自己漂亮,黑业流的脸色更加y霾,强忍住脾气问道:「若幽是谁?」 「咦?你不知道若幽的名字吗?是她把你带来我这里,你怎么不知道她的名字?」琳姨好奇的睁大眼睛。 「她姓什么?」 「姓白。」琳姨满脸困惑,「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为什么他们走在一块? 「我刚搬过来,半路遇到她,叫她帮我带路而已。」黑业流不想多解释什么,直接问道:「香烟多少钱?」 「一百块。」 卖得比外面贵了些,不过这里是乡下,也不能强求。 「我要一条。」 「好。」琳姨拿出一整条递给他。 这时,白若幽从屋内走出来,丰上拿著一只装了十几颗蛋的袋子。「琳姨,多少钱?」 「算你五十块好了。」琳姨随便说个数字。 白若幽把钱交到她手上,抬起头问道:「你东西买好了吗?」 黑业流点头。「我买好了。」 「走吧。」 她和他一块踏出杂货店。 琳姨看著两人的背影,不知为何,夕阳余晖照在两人身上,有种协调x的美感。 走到黑业流停放车子的地方,他打开车门,把香烟扔到後座,看她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理也不理自己一下,黑业流有股说不出的不舒坦。 「喂!女人。」 白若幽陡然停下脚步,转头,微扬起柳眉。 「你是在叫我吗?」 「这里有第二个女人吗?」他没奸气的撇撇嘴角。 「你还有什么事?」 他已经买到烟,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她吗? 「我叫黑业流,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都已经报上自己的大名,你不是也应该报上自己的大名吗?」黑业流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可爱。 白若幽发出轻笑声,「是你自己要报上大名,我可没有问。」反正从此她不想与他有任何关联。 他的眼眸转为深沉,瞧她一脸得意,他想扯下她的笑容。 「白若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当他呼唤她的名字时,她的表情错愕,瞠大美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突然,白若幽想起在杂货店中他与琳姨似乎说了些什么,气得跺脚。 「你一定是从琳姨口中套出我的名字。」这个男人真是奸诈。 黑业流挑起浓眉,「这可不是我从她口中套出来的,而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反正我不管你是从她口中套出来的,还是琳姨自己说出来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干嘛还问?」白若幽没好气的说,他这个人真是无聊。 「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叫白若幽。」 「你的疑心可真重。既然没事,我要回家了。」跟他扯了老半天,天都快黑了。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去?难道我会吃人?」黑业流讽刺道,他不喜欢她躲著他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送我回去?难道你忘了早上的时候你还相当讨厌我?」 「但你帮我一次忙,送你回去只是顺便。」他替自己的行为找个正当的理由。 白若幽翻白眼,「不需要,我家很近,一下就到了。」 「我坚持。」黑业流顽固道。 「我说不用了。」她也很坚持。 两人在马路上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瞪了多久,白若幽觉得好无聊,她干嘛要跟他在大马路上「含情脉脉」?真是嗯心!她小脸皱成一团,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这个该死的女人!黑业流瞧她一点都不领自己的情,气得脸红脖子chu。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双拳紧握,表情y霾。 算了!既然她不领情,他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黑业流冷哼一声,坐进车子,发动引擎,猛踩油门,黑色宾士轿车向前疾驶,在经过白若幽身旁时,溅起水花,把她淋得全身湿答答,她气得发出尖叫。 「黑业流,你这个大混蛋!」 他听到女人的尖叫声,猛踩煞车,从後视镜看到她变成落汤的模样。 她怒气冲天的向他的车子跑了过来,敲敲车窗,劈头就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黑业流看到她全身布满泥泞的狼狈模样,觉得好笑,薄唇微勾。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还在笑?」白若幽气得浑身发抖,她会变成这身狼狈的样子,是谁害的? 「我会赔你衣服送洗的钱。」 「不用。」白若幽咬牙切齿的说:「把另一边车门打开。」 黑业流打开车锁,看见她绕到另一头,打开车门,全身湿答答的坐了进来。 「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家?现在我改变王意了。」 「你是故意的。」他不敢相信她竟会这么恶质,她全身泥泞,还滴著水,刻意弄脏车子的牛皮座椅。 「对,我就是故意的。」她仰起小脑袋,挑衅的看著他。「你要把我轰出去吗?」 黑业流咬牙,硬声道:「把车门关上。」这件事算他理亏。 辣妹甜蜜蜜1-3 爱情调味系列 作者:唐菱 第一章 “这里到底是什么该死的鬼地方?!” 方震低声诅咒着,眯起碧绿色的双眸,满肚子的怨气,早知道不应该接这种无聊的案子。 他几乎被山上的苍蝇、蚂蚁、蚊子叮得满头包,这些他还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这里四面都是山,他很难找到袭击的地点,好不容易找到悬崖边,却没有任何掩蔽物。 想到自己会欠那种人的情,就一肚子火。 当初那个男人在他被仇家追杀时救了他一命,现在的他还得要还那个人这份人情。 但他竟要他杀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只因为他说—— “那个家伙比较受老头子的宠爱。” “只因为这样你就要杀了他?!” “杀不杀他随便你,杀了那家伙可以看到那老家伙难过的表情,我倒是很想看到,但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杀手,所以……”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我只要求你,至少让他受伤,给我弟弟一个警告。” 警告黑业流别想介入这场财产争夺战。 “有你这种哥哥,我替身为你弟弟的人感到可怜。”方震淡淡的说,有这种亲生大哥也是一件不幸的事。 “可怜?”那人露出讽刺的笑容。“我和他没见过几次面,也没有什么兄弟情,比陌生人还陌生,你觉得我需要可怜他吗?” 方震至今想起那人的笑容,那比豺狼虎豹还要嗜血的笑,令人打从心底感到不舒服。 只要他完成今天的任务,他与那男人就互不相欠。 趴在悬崖边,用枪杆上的了望镜看到窗户里的男人站了起来,方震露出诡异的笑容。 瞄准,然后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 方震收起枪,没有做任何的确认。不管那男人有没有死,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当他正准备站起来转身离开这个鬼地方时,脚突然被小石子拐到,他失去平衡,从悬崖边滚了下去。 方震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天杀的!早知道不该来这种鬼地方。 如同往日一般,太阳才刚爬上翠绿山谷的山坡,朝阳s破薄雾,不时可以听到公高声啼叫,划破宁静的早晨,人们纷纷起个大早,互相道早安。 “早呀!” “早。” 每个人都露出笑容,憨厚的脸庞充满浓浓的朝气。 “各位早呀!” 女x佣懒的腔调传来,经过的男人眼睛为之一亮。 “艳心,早!” 每个大男人看到眼前的尤物都快流出口水,雪白j致的脸蛋让人惊艳,怎么遮也遮不住的三十四c好身材,尤其是纤细的蛮腰,还有牛仔短裤下的修长大腿,真的好辣呀! 花艳心对著众人妩媚一笑,把在场男人的魂都勾走了,引来不少女人的醋意。 “艳心,你今天这么早起来啊?”路人甲开心的问。 平时他们看到花艳心时,大概都已过了中午,没想到今天还真早,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今天的他们真的是太幸运了。 “是啊,我昨晚失眠了。”花艳心哀声叹气,柔弱的模样惹人疼怜。 “怎么会失眠?需不需要我教你几招治失眠的方法?”路人乙兴致勃勃的提议。 “不用了,我只需要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花艳心对著好心的路人乙一笑。 路人乙飘飘然,已忘了今夕是何夕,也忘了老婆大人就在身边。 天呀!她的笑容好美! 路人乙呆呆望著花艳心,口水快流下来了。 “死鬼,你在看什么?”老婆大人快看不下去了,对著路人乙河东狮吼。 “老婆大人,我没有……我没有在看……” 花艳心看到因为自己惹起的纷争,吐吐粉色舌头,一溜烟的离开现场。 空气好新鲜! 她走在田野小路上,身上穿著小可爱,外头披了件七分袖衬衫,下面则穿著极短的牛仔短裤,露出修长纤细的双腿,她的打扮在这保守的乡下算是非常大胆。 花艳心知道自己在这偏僻的乡下引起了轩然大波,不仅是因为自己的美貌、身材,还有穿著,保守的乡下人很难接受。 她觉得这些乡下人好可爱,忍下住抿嘴轻笑。 虽然搬来这里已有两年的时间,有些妇女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她衣服应该端庄些,但她不觉得这样穿有什么不对,既轻松又舒服,还很凉快,有什么不好呢? 若说她要勾引男人的话,这里恐怕没有一个男人她看得上眼,只不过要辛苦那些婆婆妈妈看紧她们的老公了。 好吧,花艳心承认自己有些恶意。 但她觉得主要是有的人用有色的目光看她的穿著,既然他们爱看就给他们看,她又不会少块r。 反正自己也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顶多露露肩膀、肚子、背部和她引以为傲的修长双腿。 不过这些古朴可爱的乡下人尽管被她迷得团团转,却没有一个敢对她做出不礼貌的行为,每个都极力想讨她的欢心。 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好可爱,可爱到让她忍不住想要耍耍他们。 要是能永远住在这里该有多好。 花艳心轻叹一声,眼里有股忧愁,秀眉揽了起来。 她知道这有点难,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拥有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她活在战战兢兢的日子里已经两年的时间,这两年的日子过得可真不好受,长朝处在害怕忧虑的情况下,导致她严重失眠。 “唉!再失眠下去,我恐怕得要去看医生了。” 看医生事小,吃药事大,她讨厌吃药,尤其是安眠药。 花艳心不自觉的露出厌恶的表情,她讨厌凡事不受控制的感觉,尤其吃了安眠药后,她的意识昏沉,所有感觉不再属于自己,这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两年前的过往。 想到两年前的事……花艳心脸色惨白,胃部纠结。 那些人会找上门来吗? 想到那伙人,她就觉得不安。 她好不容易找到安身之所,她真的好害怕……不行,她不能再悲观下去,再想下去她可能又不能入睡。 花艳心强打起j神,依循著来到翠绿山谷后培养的习惯,绕到后山。 翠绿山谷基本上四面环山,中间像个小盆地,她喜欢绕到后山亲近大自然,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选择在绿翠山谷定居。 这里不仅民风淳朴,而且鸟语花香,空气清新。 最重要的是她能在后山完全放松自我,她无法在外人面前显示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在这里她可以完全解脱。 咦? 花艳心眯起水媚双瞳。 前方那团东西好像是个人? 人怎么会躺在这? 她好奇的凑上前,发现那是一名褐发的外国男x,最重要的是就算他脸上沾满泥巴,也看得出他的五官俊挺帅气。 如果这男人出现在翠绿山谷早已引起轰动,为什么她却不曾听三姑六婆提起? 突然,花艳心被一旁的东西吸引住目光:心一凛,看到枪管反s出刺眼的光芒,她的心降到冰点。 她被发现了吗? “真是感激各位。”花艳心展露绝美的笑靥,对著两名傻笑的大男人轻声道谢。 其中一名平头男憨厚的脑袋,“花小姐,别跟我们客气,只是你的朋友确定不用找医生吗?” “不用了,我看过他全身,只是受了点轻伤,我帮他擦点药就行了。”花艳心美眸闪过一抹光芒,婉拒他们的好意。 “可是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你们放心好了,他这么大的人只不过不小心跌下山沟昏迷过去,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另一名大男人欲言又止。 “两位在担心什么?”花艳心捺著x子问道,只见他们儒纷纷红了脸颊。 “我是担心花小姐的安危……你和他单独相处……” 花艳心眨著明媚的双眸,打断他的话,“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是我的朋友呀,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失礼的事,真是感谢你们的担心,也辛苦两位了。” 两名大男人看花艳心露出甜美的笑容关上大门时,两颗心碎成千万片。 花艳心让那个昏迷的男人住进她的香闺,就代表他们关系匪浅,看来自己是没有希望了。 花艳心把门关上之后,随即拉上窗帘,走到房间里,看到大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想了想,从衣橱里搜出皮带,把男人牢牢绑在床上。 她很肯定眼前这名男人是杀手,他会来翠绿山谷的原因一定是来找她的,她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事情,但若能从他口中得到确定的消息,对她下一步有很大的帮助。 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危,她还是把他绑在床上,毕竟他是名杀手,所受的训练不容小觑。 拍拍双手,做好准备,就等床上的男人醒过来。 她打算严刑拷打! 痛! 方震感觉后脑勺痛得要命,茫茫然睁开双眼,看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心想,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脑袋怎么像是被人用b子袭击过,不仅痛,还有一波波的昏眩感袭来。 对了,他想起来了,自己从悬崖跌下来。 难怪浑身酸痛,头似乎撞击到石头,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 方震无力的扭转颈子,打量他所在之处,很明显这是一间女x房间,淡雅温馨,空气里飘著淡淡的馨香。 这里是哪儿? 他发出呻吟,正准备起身时,发现手脚被绑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方震发出低吼声,脸色变得铁青,用力挣扎。 是哪个变态家伙把他捆在这里? 方震脸孔扭曲,咬牙切齿,使尽力气挣扎。 突然,他听到什么声音,停止动作,头迅速转向门口。 一名x感女子佣懒地站在房门口,如猫咪般如媚的大眼睛微眯,打量著他。 “你是谁?”他以流利的中文问道。 x感女子露出颇为讶异的神情。“没想到你这名外国人也会讲中文。”这倒引起她更强烈的怀疑。 就她所知,道上有著褐发碧眼,且会讲流利中文的杀手只有一个,但会是他吗?他怎么会与那帮人扯上关系? “什么外国人?!我可是道道地地的台湾人。”方震充满杀气的目光狠狠瞪了她一眼。 “可是你的外表……怎么看都像外国人。” 花艳心站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玩弄著手指甲。 “我只不过拥有四分之一的外国血统而已,我的祖父是俄国人。” 突然,他皱起眉头,不懂自己为何要与眼前这名女子解释那么多! 方震眯起双眸,细细打量她,不得不承认她很美。 她有一张让人觉得惊艳的脸蛋,红唇微嘟时x感得诱人犯罪,水灿双瞳闪烁著狡黠的光芒,眼波流转问散发无数的风情与魅惑,烫成大波浪型的鬈发披泄在香肩上。 她只穿了件小可爱,上围傲人,超低腰的牛仔短裤露出纤织柳腰,修长的双腿白嫩如玉。 方震眼中有著赞叹,她的确是让人血脉偾张的尤物。 “你看够了没?” 花艳心能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仿佛在爱抚她每寸肌肤,虽然对于男人投s在她身上的目光习以为常,但她的心跳竟随著他目光的游移开始加速,这让花艳心有些恼怒。 “当然看不够。”方震耸耸浓眉,“你把我绑成这样,我除了看,还能做什么?” “做什么?”花艳心走上前,停在床铺旁俯视著五花大绑的他。“难道你所谓的做就是指做出吃我豆腐的事?”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花艳心蛋里挑骨头,拿乔道。 方震撇撇嘴角,“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花艳心皱起秀眉,没好气的说:“你别忘了你现在在我手上,说话客气一点。” 他每句话都带著刺,听在她耳里相当难受。 “你到底把我绑在床上干嘛?”他一边说话一边使劲挣扎,可就是没法子挣脱。 “你别挣扎了,我用皮带绑得很紧,你是没办法挣脱的。” 方震低沉著脸问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绑著我?” 花艳心才不相信他这番说词,他只下过是想放松自己的戒心。“我知道你来此地的任务。” “喔?!”他颇为意外的挑起浓眉,停止挣扎的动作。“我倒很想听听。” 知道他的任务的人除了雇主外,没有第二个人,方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你来此地是为了解决一个人吧。” “然后呢?你有什么证据?” 他的表情显得平静,没有露出一丝惊慌,不过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这个就是最好的证据。” 花艳心拿出他使用的枪枝。 方震耸耸肩膀。“你怎么能确定那是我的?” “但是你也没否认这不是你的东西。”她露出妩媚的笑容,纤纤玉手划过他的脸颊。“我发现你时,在你身边不远处就发现这枝枪,你还不想承认吗?” “你打算怎么做?报警抓我吗?” 他不怕被警察抓,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花艳心摇头,“我不会报警,我要你说出所有的实情。”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他们到底掌握她多少资料?近期内打算对她采取什么行动?这些她都想知道。 方震缓缓摇头。“我不懂你这句话的意思。” 他看到她美艳的脸上浮现怒气,像只猫咪似的微眯起双瞳。 “你还想装胡涂装多久?” j致小脸蛋逼向他,让他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怒火,淡淡的馨香传来,方震的身子竟然起了反应,他感觉到血y迅速涌往小腹,看著柔嫩的肌肤和小可爱略露出的春光,下面的火杵慢慢变得坚挺。 该死的!他怎么会对她起反应? 方震压抑住欲火,声音低哑的说:“我不懂你这句话的意思,也不知道你在质问我什么,倒是你,把你的幕后主使者叫出来吧。” 他已经认定自己中了别人的计,干脆挑明了说。 只有一个人知道他来此地的目的,但那人绑架他没有什么利益可言,唯一有可能的是那人被出卖,绑架他的人另有所圆。 “幕后主使者?你怎么会认定我幕后有主使者?” 听到她充满疑惑的声音,方震几乎可以肯定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你想要问就叫他滚出来,别待在后面当缩头乌g。”方震眯起锐利双眸,冷冷讽刺道。 “你g本是刻意转移焦点。”花艳心恼怒道,就算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拿他没辙。 她深吸几口气,站直身子,杏眼冷冷瞥向他。 “等到你什么时候想说,再告诉我吧。” 说完,花艳心转身离开房间。 第二章 那个女人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方震躺在床上反覆思考,瞧她并不急著向他寻仇,那应该不是仇家,倒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讯息,但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讯息是她想知道的? 他想了老半天,仍是没有一个答案,这时肚子响起一阵擂鼓声。 现在是什么时候? 方震舔著唇办。 从他醒来到现在还没沾过一滴水,更别说是食物。 肚子又发出一阵响声,方震的神情略微不耐烦,对著门口高喊:“喂,女人……” “你在叫什么?”花艳心从门口探进头来,柳眉紧蹙。“我不叫女人,你别乱喊乱叫。” “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宇?”方震佣懒的睨了她一眼,“我不叫你女人,又该叫你什么?” “你会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花艳心直觉认为他在撒谎,既然他是他们派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很有名吗?我该认识吗?”他挑眉反问。 瞧他说得理直气壮,花艳心差一点点就要相信他的话。不行!他一定是在演戏,只不过是藉机想松懈她的防备。 “在问别人名宇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上你的大名?” 方霞觉得好笑,“你既然与人一同设计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宇?” “你……” 花艳心突然觉得怪怪的。什么设计?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什么人一同设计你?” “你既然没有与人一同设计我,干嘛将我五花大绑?” 他扯动著手腕上的皮带,眼神y冷,要是被他逮到幕后主使者,他一定要让那人跪地求饶。 花艳心露出美丽的笑容,移动婀娜多姿的身材,莲步轻栘地走到他身边,故意在他耳畔诱惑道:“只要你老实说出我想要的消息,我自然会放你走。” “你想要的是什么?”他问。 她眼睑低垂,“我想知道那些人打算怎么对付我?” 方震能看到她美丽的眼眸闪过狡黠的光芒和恐惧,这让他不禁感到好奇,她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是那名幕后主使者吗?她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人手上?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耸耸肩。 花艳心表情懊恼,站直身子,没好气的说:“你这人的嘴巴还挺硬的。你到底叫我来有什么事?” “我肚子饿了。”他坦率的说。 瞧他像是等待她伺候的大老爷,她心中不禁有气。 “你肚子饿关我什么事?!” 最好他饿到老实吐出实情,也省得她费工夫。 “就算是囚犯也应该有基本的人道对待吧?难道你想饿死我?” 他挑起眉头,一瞬也不瞬的凝视著她。 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碧绿色眼眸注视下,花艳心觉得脸颊滚烫,洁白的贝齿咬著红唇,不得不举旗投降。 “我知道了。” 说完,她往门口走去。 花艳心不仅为什么他的眼睛像是在放电,而自己的心跳在他灼热目光下,如初恋少女般小鹿乱撞。 别忘了,那个男人可是敌人。花艳心暗暗提醒自己,千万别被他电得浑然忘我。 “你要上哪去?” 他以为她会丢下他不管,任由他饿肚子。 花艳心停下脚步,转身。 “当然是帮你准备晚餐。” 经由她的提醒,方震这时候才发现已经快天黑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你会煮吗?” 他用怀疑的目光看著花艳心,看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很难想像她会煮饭,而且十分担心煮出来的食物会不会毒死人。 “怎么?你怕啦?”花艳心勾起红唇,微笑问道:“如果怕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吃。” 有得吃就算不错了,他还嫌东嫌西的。 花艳心很不高兴,听他质问的口吻想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虽然绽放魅惑人心的笑容,但是话里挑衅意味十足。 这时,方震的肚子再次响起阵阵擂鼓声,最后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等你煮出来,我再看看好了。”他勉为其难的说。 “听你说得那么勉强,你干脆不要吃算了。” 花艳心抿著朱唇,脸庞蒙上一层淡淡的愠怒。 这两年来她都是亲自下厨,虽然一开始的确做得不好,这点她承认,但两年的时间也足够磨练她的厨艺,虽然不到色香味俱全,但也能让人竖起大拇指。 现在被男人看轻,她的心情相当不愉悦。 “现在我肚子饿得很,就算你煮得再难吃,我也吃得下去。” 听他讽刺的语气,花譬心面露狂怒的神情。 “好,这句话是你说的,等会儿不管我煮什么,你都要吞进肚子里。” 花艳心转身离去。她一定要他为这句话负责。 花艳心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她故意把蛋炒焦,盐巴还放很多,就是有意恶整那个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男人。 谁教他污辱自己,既然他都已经认定她的厨艺不好,那她又何必对他客气! “这是我煮的蛋炒饭,要不要吃随便你。” 她把盘子放在他面前,散发出阵阵焦味,低头一看,还可以看到饭粒呈现焦黑色。 这饭吃下去绝对会拉肚子。 方震看了她一眼,大失所望地摇摇头,果然不能指望她的厨艺。 他一摇头,让她更加下悦。 “怎么?不想吃吗?”她挑衅道。 “我说过,我肚子饿到就算你煮得再难吃也吃得下去。” 他当然是奢望自己能吃到吞得下去的食物,至少不会让人狂跑厕所。 到时候他拉肚子,她就知道自作自受的后果。 方震不动声色,恶意的暗忖。 “那你还不快吃!”她命令道。 “我手被绑著,怎么吃?” 他扬扬被皮带绑著的双手,要她解开。 “你想要我解开皮带?”美膏双瞳变得诡谲,朱唇微扬,花艳心似笑非笑的凝视著他。“很抱歉,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在怕什么?”方震的脸色下沉。 花艳心莞尔。 “我当然怕,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女人的力气怎么比得上男人,要是你乘机脱逃,反倒对我不利,所以说我不可能替你松绑。我说的对不对啊?”她朝他抛了个媚眼。 “那你要我怎么吃饭?” 方震臭著脸,原以为这是个好机会,没想到这女人j明得很。 “这个嘛……”花艳心犹豫了下,然后露出一抹绝艳的笑容。“不如我来喂你吧。”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y沉,虎视眈眈瞪著她。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喂。”方震语气低沉,任谁都听得出他话里的不悦。 “那我问你,你要怎么吃?”花艳心好整以暇地问道:“如果你要我放了你,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选择不要吃,要不然就是由我来喂你。” 他的脸色青白交错,强忍著怒火,不得不点头。 “我吃,你来喂我。” 他用命令的口吻,让花艳心相当不悦。 “你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还敢命令我?”她眯起水灿眼眸,嘟起红唇,露出娇态。 方震目光冷冽的看著她。“我知道你想从我口中得知什么消息,所以……” “所以你认为我下敢对你怎么样吗?” 她虽然面露笑容,但仍感觉得到肃杀的气息,水波荡漾的双瞳微眯。 “这个我可没把握。” 方震很懂得什么叫做见风转舵,毕竟自己的小命在她手上,若惹她不高兴,会有什么下场也是难以预料。 花艳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算你识相,快点吃吧。” 她把炒得焦黑的蛋炒饭塞进男人嘴里,看到他马上皱起眉头,一脸惨绿。 “好咸。” 饭不但有焦味,还咸得难以下咽。 “那你还要不要吃?” “我吃。”方震咬牙切齿的说。 再不吃就要饿肚子,而他需要力气才能挣扎。 花艳心不知道他心里的打算,一口一口把饭塞进他嘴里,看他真的一口接著一口把饭全吃光时,她真不知该说他笨还是佩服他。 很快盘子见底,她挑挑眉问道:“你还要吃吗?” “不用了。”方震虚弱的说:“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他想冲淡嘴里的咸味,刚才那顿饭比吃毒药还要可怕。 “好。” 花艳心看在他这么捧场的份上,把水杯递到他嘴边,瞧他如牛饮般大口大口灌著水,可知刚才那碗炒饭的威力。 “谢谢。” 方震这句谢谢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不用谢了,这饭是特地炒给你吃的。” 花艳心笑靥如花,藏著诡谲的意味。 方震眯起碧绿色眼眸,“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何他听起来觉得讽刺? 她什么也不说,转身走出房间。 方震蹙起眉头,不懂她在搞什么鬼时,她又走进房间,手上端著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诱人的香气让人猛吞口水,与他刚才吃的那盘“东西”简直有天壤之别。 方震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被要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是谁炒的?” “我呀。”花艳心笑得很甜美。 “刚才那盘蛋炒饭又是谁炒的?”他声音低沉的问。 “同样也是我呀。”花艳心坦然的说。 他的脸色青白交错,愤怒的握起拳头。 “你是故意要我吗?” 让他吃下咸得要死的蛋炒饭,差点要了他的命。 花艳心娇媚的扬起眼眸,“你刚才不是说你一点都不期待我的厨艺吗?既然如此,我这么做不是正好符合你的心意?!” 她无辜的扁著小嘴,露出委屈的表情,让他气得牙痒痒。 “你在记仇吗?”他冷冷的讽刺道。 “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善于记仇?”她眨眨如媚的双眼,故意倾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 方震的身子微僵,他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味,很甜、很诱人,最重要的是,她的言行举止间流露一股妩媚的风情。 “你给我记住。” 方震莫测高深的看她一眼,在心底记上一笔。 她不以为忤地耸耸肩,吃著色香味俱全的炒饭,看到他恶狠狠的眼神,反而露出甜美的笑容。 “如果你聪明一点就不应该威胁我,别忘了,我以后可是负责你三餐的人。”她淡淡的提醒他。 方震愤怒的抿紧双唇,头一次被女人威胁,还不得不买她的帐。 要是被“老巢”的那伙人知道他被一个女人绑住,他们铁定会笑到肚子痛。 等他脱逃之后……方震的眼神变得深邃,他发誓绝对要让这女人吃吃苦头。 第三章 酒足饭饱之后,花艳心开始考虑怎么处理这个男人。 她的时间不多,顶多只有一、两天的时间,她要怎样才能从这男人口中得到她想要的讯息? 威胁? 不成,他g本不怕。 利诱? 问题是,她有什么东西好利诱?除非她自己…… 色诱? 花艳心愣了下,脸颊有些滚烫。 就算她平时作风大胆,但要谈论到色诱一个男人,她还是会害羞,或许是因为方震长得很不错,她心里并不排斥,只是这样好吗? 花艳心的眼珠子转了转,最后露出一抹隐含肃杀之气的甜蜜笑容。 不管了,她已经没有多久时间,只要能从他口中得知正确的消息,损失一点点也值得。 “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方震见她突然问好声好气的与他说话,不禁微眯起黑眸,觉得诡异,甚至有股寒气爬上身。 “你想要干嘛?” 他冷冷的斜睨著她,心想她八成不安好心眼。 “你别这么冷漠嘛。” 花艳心走到床边,眼睑低垂,粉嫩雪白的小脸染上两抹红晕,看起来有几分羞涯。 他不由得提起警戒心。这个女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接说,没有必要跟我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方震毫不给情面,冷冷的说。 他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她反倒勾起朱唇,柔荑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眯起水灿眼眸在他耳边轻轻低语。 “只要你答应我,把你们所有的计画告诉我,我下仅放你走,还会成为你的人。”她的手指头在他x口衣服上划著圆圈,“怎样?你觉得这笔交易如何?” 她在色诱他? 方震望著她,突然间笑了起来。 “你以为你凭什么条件色诱得了我?” 瞧著他轻视的眼神,花艳心气得七窍生烟。 “你认为我没资格色诱你?”她语气生硬的问。 “比你条件好的女人多的是,你以为单凭你多抛几个媚眼、多说些好听的话,就诱惑得了我?” 他咧开大大的笑容,让花艳心看了十分刺眼。 她咬牙,j致美艳的脸蛋微微扭曲,就是下愿服输。 “那我要看看你真的拒绝得了我的诱惑吗?”花艳心生气的剥开他的衣服,露出他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x膛与平坦的小腹,她啧啧出声。“没想到你挺有料的。” 小手轻轻拂过男人坚硬的x膛,花艳心微笑,看到方震的眼眸变得深邃迷离。 “别以为你色诱得了我,就能从我口中得知你想要的消息。”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她笑得天真无邪,雪白的小手不时轻抚著他光滑有弹x的肌肤,带给他—阵阵刺激感,欲火开始往下窜烧。 “你有感觉了吗?” 她注意到方震的下颚抽紧,故意附在他耳边吐著热气,将女x柔软的身子贴近厚实x膛。 她不信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他还抵挡得了她的魅力。 “这只不过是生理反应。”他望著她,冷冷的说:“很抱歉,你绝对得不到你想要的消息。”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想知道什么,但是方震十分享受她带来的欢愉。 她的小手软绵绵的,每当抚过自己的x膛时带来酥麻的舒适感,他的分身很快起了反应。 欲望汇向小腹,方震得紧咬著牙才能忍受欲火折磨。 花艳心的美目充满怒气,小嘴抿成一直线。 “我就不信从你口中套不出一句话。” 事实上她已经被怒火冲昏头,看他不理不睬的神情,小脸蛋不停扭曲,她不信自己一点魅力也没有。 翠绿山谷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被她迷得团团转,就连一向老实木讷的牛汉青看到她也会脸红。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的是什么。” “骗人!要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翠绿山谷?!” “我只是为了完成我的任务。” 花艳心认定他的任务就是抓她回去,必要时甚至可能杀了她。 “我问你,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打算怎么做?” “我不懂你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他缓缓道。 方震能从她眼中读出她的恐惧,每当她提起那些人时,身子总是不由自主的紧绷。 “你还想装傻。” 花艳心咬住红唇,微恼的看著他。 难道真的从他口中套不出任何事? 不!她不相信……绝对有办法。 她握起拳头,不愿就此认输。 方震摇摇头,“我没有装傻,我倒是想问你,你把我抓来只是想问些我不知道的事吗?” 他真的很怀疑她是不是搞错了。 “只要你老实招供,我就放过你。” “但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我倒是想问你,是不是有人主使你绑架我?” “有人主使我?很抱歉,没有人主使得了本姑娘。” 听她说得斩钉截铁,方震眼露疑惑。 “你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花艳心一愣,接著很快恢复自信心。“很抱歉,我绝不可能搞错。” 这里的人都是淳朴老实的乡下人,不可能招惹到某某某,然后派杀手来杀人,唯一有可能的目标就是她,她怎么可能会搞错?! “不可能?”方震微眯起眼眸。“你承认你是别人派来的打手?” 他不得不强烈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要转移焦点,让他猜不出她的幕后主使者。 “什么打手我下懂,我只知道你g本是故意转移焦点。”花艳心没好气的说,美丽的脸蛋凑上前,漆黑美目盛满动人妩媚,举起纤纤玉指,轻轻划过他结实的x膛。“我问你,你觉得我漂亮吗?” 方震的眼眸陡然变得深邃,“你长得很漂亮。” 这是实话,他承认。 得到他的赞美,不知道为何花艳心有种甜蜜蜜的感觉,脸颊情不自禁的微红。 为何他一句证美,她的心就像飞上天? “只要你愿意,我会让你得到满足与快乐,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她红唇微勾,魅惑的说。 “你是什么意思?” 他眯起眼眸,看到她低下头,红唇轻轻刷过他的咽喉。 “像是这样……” 她伸出粉色舌头轻轻舔过他的喉结,在皮肤上留下啮咬的痕迹。 方震倒抽一口气,感觉小腹燃烧著熊熊欲火。 “你在玩火吗?”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低沉,咬牙切齿。 花艳心抬起头,露出倾城笑靥,柔媚的双眸俯视著他。 “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做?” 玉指轻轻揉捏著他x前的红点,舌头不断挑逗,看他的r头变得挺立。 花艳心感觉到一股暖流汇入小腹,更羞人的是她竟然也动了情,女x的私密处也开始渗出爱y。 “够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方震快发疯了,下面的硬杵坚硬如铁。 “我的目的你还会不了解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觉得自己就像大色狼,小手不停爱抚他光滑坚硬的x膛,他结实的肌r几乎让她流口水。 花艳心妩媚的笑著,眼光瞄到他下面巨大的火杵好像要撑破裤子,脸颊染上红云。 “我叫方震。”他恨恨的说。 恨这个女人竟使用这种手段,碧绿色眼眸闪过一抹深沉光芒,等他恢复自由之后,他一定要让她也尝尝欲火焚身的滋味。 “方震……果然是你,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跟他们成为一伙人。”花艳心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惋惜。 “你认识我吗?” “只要是道上的人都认得你。” “你也是道上的人?”她怎么看也不大像。 花艳心摇摇头,头发散落在香肩上。 “我只是听过道上的人提起你,听说你只杀坏人,没想到你竟然会接下这次的工作。” “我会接下这次工作,是因为我欠对方一份人情。” 方震紧绷著下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向她解释,好像不希望她误会什么。 他的眉头揽了起来。为什么他会怕她误会? “那你把我解决之后,就不欠对方人情了是吗?” “我的目标又不是你。” 方震现在几乎能肯定她认错人了,但他还是有一丝疑惑。 她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好等陷害他的幕后主使者赶来? 或者是她搞错了才把他绑起来? 天底下真有如此巧的事? “你又不老实了。” 花艳心气他嘴巴怎么这么硬,从他嘴里g本套不出什么话,徒然浪费她的时间。 不行,再问不出什么事情就糟糕了,那些人一定在赶来的途中。 她得收拾行李离开才行,虽然有点舍不得这里优雅的环境,她好不容易才融入这里的生活…… 花艳心越想越生气,就是因为他,她才要举家迁移,现在就连以后的落脚处也不知道,更可恶的是看这男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熊熊怒火不断往上冒。 “我需要骗你吗?”方震冷静的说。 他替自己喊冤,可是她却一点都不相信他的无辜。 “我认为你g本是在说谎,为了处罚你,消我心中的怨气,只好……” 方震瞧她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兆。 “你想做什么?” 碧绿色眼眸微眯,看著她好整以暇地玩弄著指甲,眨著美目,缓慢向他逼近。 她勾起艳丽的嘴角,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颚。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指尖不停往下,划过他的x膛以及平坦的小腹,直逼他下面的坚挺,她觉得自己似乎喜欢上挑逗他的感觉。 他的眼眸深邃,咬著牙,抵抗她带来的酥麻感与欢愉。 “你就算色诱我,我还是没办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我这不是色诱,而是给你的处罚。” “处罚?”他微微一愣。 “我想看你欲求不满的模样,被我挑逗得欲罢不能……你说这个惩罚好不好?” 方震看著她笑得邪魅的脸孔,看似纯真的大眼睛望著他眨了几下,邪恶的勾起红唇。 “下好!你给我住手。”他低吼著,死命的挣扎。 该死!她要是敢碰他一g寒毛…… 方震还来不及放话警告,她的小手已慢慢拉下他长裤的拉链,露出三角裤。 “你在害羞吗?” 花艳心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笑得好开怀。 “你这女人……”方震气得浑身发颤。 突然,她柔软的身子贴了过来。 “你说我怎么啦?难道你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是你身体的反应似乎不是这么说。” 方震嗅闻著她身上散发的馨香,淡淡的,夹带著甜蜜的花香。 坚硬x膛能感觉到她贴过来的柔软娇躯,软绵绵的触感让他的小腹灼烧刺痛,欲望铁杵变得更加硬挺。 “你……” 方震说不出话,呼吸急促,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扭动,情不自禁的发出沙哑呻吟声。 “你知道吗?你可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喔。” 花艳心脸颊通红,纵然看起来一副羞答答的模样,但是方震不相信她的话。 “看你技巧成熟老练,我不相信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你暗示我水x杨花?” 美丽的小脸沉了下来,蒙上一层寒冰。 要是他敢点头,她铁定要让他好看。 “我只是不相信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毕竟你的动作好像很老练……” 他话里另有暗喻,惹得花艳心满肚子的火。 “老练并不代表我水x杨花,姓方的,你惨了。”花艳心磨牙,佯装笑容,眼里却不带一丝笑意。 方震感觉她磨刀霍霍,准备宰了他这只羊。 “我说的是实话。”他表情无辜的说。 “你以后会知道有些实话是不该说的。”她满脸怒气,语气轻柔得让人起一身皮疙瘩。 花艳心故意隔著内裤挑逗他的硕大,纤纤玉指在顶上划著圆圈,听到他强忍著呻吟,一脸痛苦的样。 “住手……” 方震感觉到她的手指带给自己兴奋及欢愉,他暗自咬牙抵抗著,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急促。 “怎么?是我做得不够好吗?”她好整以暇的问道,甜蜜蜜的笑容看起来就像魔女在奸笑。 “我警告你,你再不住手,就别怪我……” “别怪你什么呀?!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阶下囚喔,你还有胆子敢威胁我。”她噘起小嘴,简直不敢相信,他是笨蛋还是自找死路? 他碧绿色的眼眸定定凝视著她猖狂的脸蛋,噘起红唇时露出妩媚的风情,夹带一丝清纯与无辜。 她像是千面女郎,多种风情让人目下转睛,被她深深吸引。 “你总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上。”他恨恨的发誓。 “那也要有那一天呀。” 花艳心发出像风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朝他抛个媚眼,喜欢看他气得牙痒痒的表情,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她看了下顶天直立的硕大,脸颊染上炽热的红云。 虽然她的动作大胆,猛吃他的豆腐,但这次真的是她第一次挑逗人,再说他长得不错,所以她一点排斥也没有。如果他不是站在敌方想要杀她的话,说不定……花艳心脸颊炽红。 “剩下的你慢慢解决……对了,我忘了你的手被绑起来了,那你只好等欲火慢慢消下去。” 花艳心在他脸颊落下一个轻吻,向他眨眨眼。 “你就这样抽身了?” 他的身子猛然一僵,她点起的欲火,她就这样撒手下管了? “对呀,你慢慢品尝欲火焚身的滋味吧。” 方震总算知道她挑逗他的目的,气得脸色发青,咬著牙道:“你这个女人……” “生气啦?” 她掩嘴轻笑,看他额头青筋抽动,愤怒不已的盯著自己,她还有些畏惧,不过想想他被绑在床上,又能奈她何呢? “你别得意,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方震握起拳头,她最好别落在他手上,要不然他会让她尝到比他所尝受到的痛苦十倍,他这人向来就是有仇报仇。 听著他的誓言,花艳心突然打个寒颤,看著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为何她有一层不安呢? “我会好好期待这三年的。” 花艳心嫣然一笑,告诉自己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夜深了,花艳心掩住小嘴,佣懒的打个呵欠。 “该睡了。” 她伸个懒腰,眼眸变得迷离,看向被绑在床铺上的男人,嫣然一笑。 “今晚我们得睡在一块,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喔。” “难道你怕我跑了?” 她移到床铺边,上床,睡在他身旁,女子的馨香味若隐若现。 花艳心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凝视著他,红唇微勾。 “我不怕你跑了,反正我把你绑得丰牢的,有什么好怕引只是我这里只有一张床,如果让给你的话,我就得去睡沙发,你不会让一名弱女子睡沙发吧?况且如果我睡得不好,脾气会很大,到时遭殃的人可是你。” 方震目光冷冷的瞥向她。“床是你的,我敢有什么异议吗?” “你到晚上可别对我想入非非,睡不著喔。”她故意对他咬耳朵,吐气如兰。 “你别来招惹我就行了。”方震咬著牙,恨恨的说。 花艳心发出咯咯笑声,“好吧,我先暂时放过你,要是你太亢奋,也会吵得我睡不著。” 她打个呵欠,拉起棉被,把电灯关掉。 “我想睡了,晚安。” 方震瞧她背对著自己,从窗外隐约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完美无瑕的侧脸,细嫩的肌肤犹如白雪,微耸的x脯随著轻浅的呼吸声缓缓起伏,她睡著时看起来就像无忧无虑的小天使。 他碧绿色的眼眸闪过j光,等了两、三个小时,确定她真的已经熟睡之后,他转动手腕,才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很神奇地,左手先挣脱皮带,接下来换另外一只手,然后缓缓起身,露出诡谲的笑容。 脚上的皮带也很简单,只下过要如何不惊动身旁的女人是门学问。 但对方震来说,这一点都不成问题。 得到自由之后,他轻轻下床,活动筋骨,在床上躺了一天,骨头都快生锈了。 方震一边活动筋骨,一边眼神诡谲的凝视著床上的女人。 他说过他要报仇,因为他向来是有仇必报的小人,况且他没忘了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对他的,要不是因为他想从她口中探听更多的消息,才不会让她随心所欲地玩弄他。 现在是她自食恶果的时候了。方震看了下刚才把他绑在床上的皮带,脑海闪过一个主意。 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邪恶笑容,更显他面目狰狞。 嘻嘻,他就让她尝尝当阶下囚的滋味。 他会好好的对待她,就像她今天对待他一样。 7-10完结 爱情调味系列 作者:唐菱 第七章 夜深了,方震蓦然睁开双眼,听著沉稳均匀的呼吸声,看著那张熟睡的脸孔。 皎洁月光照在粉嫩的脸蛋上,更显得白里透红。 瞧她睡得好熟,小小x脯起伏著,还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方震终于露出温柔的笑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柳眉、鼻尖、朱唇,最后停在柔软的脸颊上。 她睡著时的表情像只温驯的小猫,模样引人疼怜。 他忍不住在她柔软的樱唇上偷个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诱惑著他,害他几乎想要一口把她吃下去。 方震的眼眸深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或许是因为她…… 他看了睡梦中的花艳心一眼,虽然也觉得莫名其妙,但这女人的一举一动捕捉住他的视线,他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他们才在一起不过四十八小时左右的时间,她时而妩媚、时而动人、时而娇嗔的神情,千变万化,方震承认他想了解得更多,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他想起早上自己与一名高中生吃醋的模样,到现在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为什么自己的一颗心竟不知不觉被她俘虏? 方震的嘴角微勾,不管怎么样,她都已经无法逃脱他的手掌心。 清晨,花艳心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熟睡的脸孔。 长长睫毛下是高挺的鼻梁,配上薄唇,外国人的血统在他身上几乎一览无遗,不单是他褐色的秀发,还有他深刻的轮廓,没想到他睡著时会这么可爱。 花艳心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凝视他的脸孔,发现他睡著时比醒来时可爱多了。 至少不会摆出一张臭脸,也不会说令她为之气结的话。 从他身上传来的男子气息让她心跳加速,这时她才意会到两人的动作有多暧昧。 他的手臂环上自己的柳腰,霸气十足,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而她的小脸紧贴著他的x口,听著稳健的心跳声,连带的自己的心脏也跟著他一起跳动。 花艳心觉得好别扭,脸颊渐渐火热起来。 每一次凝视他,心跳好像不属于自己,内心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慌乱。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 花艳心的脑海闪过一个可能x,但马上摇头。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喜欢这个惹人生气的家伙?想起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花艳心气得牙痒痒的。 对了,趁他还没有醒来…… 骨碌碌的眼珠子转了转,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把他绑起来! 花艳心蹑手蹑脚,轻轻解开还挂在床头的皮带,考虑了一下怎么把他绑起来而不会惊醒他,当小手轻轻执起他的手腕,皮带正准备套上去时,他突然睁开双眼,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没想到你死x不改。”低沉的嗓音夹带风雨欲来的危险意味。 花艳心背脊发凉,寒气从鄘底一路窜到头顶,怎么好死不死地被他逮个正著?! “你……你怎么会……醒来?”她语无伦次,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 她能感觉到方震锐利的目光刺在身上,而证据就在手上,心一慌,连忙把皮带藏在身后。 “你现在藏起来有用吗?”他略微讽刺的说。 花艳心的脸颊一阵灼热,这似乎显得欲盖弥彰。 “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的脸颊滚烫,几乎著火。 “再不醒来就要被人用皮带绑起来,你说我还能再睡吗?”方震微眯起眼,听得出他相当不高兴。“我真的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有记取教训,看来我给你的处罚似乎不够重。” 从他身上传来的寒气,让花艳心忍不住打个哆嗦。 “我……我只是……” 惨了,他真的生气了。 花艳心脸色苍白,瞧男人冰冷的表情,她能感觉到冰冷表情下的愤怒。 “别说什么只是,你还想找借口吗?”他冷冷的问。 “你想干嘛?”她尖叫。 他手一伸,扣住她的手腕。 俊睑逼近,她屏住呼吸:心跳乱了节奏。 “我想你似乎还没学到教训,所以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妇人之仁。”碧绿色的眼眸涌起狂怒。 花艳心瞧他向自己逼近,双唇猛然覆盖她的。 “唔……不要……” 小手捶打他的x膛,他的吻夺去她的呼吸,渐渐地,花艳心感觉到使不上力气,全身软绵绵瘫在他的怀抱中,任由他摆布。 他的舌头霸道的掠夺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的蜜y,狠狠纠缠,将她一起拖入堕落的地狱中。 方震非常生气。这个笨女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学到教训?! 想到她还想要故技重施,他下定决心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你……你想干嘛?” 看到他慢慢褪去所有的衣物,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宽厚结实的x膛,以及平坦的小腹时,花艳心顿时有一种不大妙的预感。 水漾双眸开始浮现恐惧,她正准备逃跑时,他却一手揽住她的柳腰,二话不说,双唇覆盖她的。 属于男人的气息排山倒海般向她涌来,熟悉的火热欲望从小腹升起。 “放开……唔……不要……”花艳心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就算你现在说不要,我待会儿会让你哭著求我。” “我才不会。”花艳心红著脸,给他一个大白眼。 “那我们来试试看。” “我才不要和你试。” 她又不是白痴,拿自己的清白跟他开玩笑。 花艳心忙不迭地想离开他身边,没想到他像老鹰抓小般拎著她的领子,将她整个人往后拉,柔软的娇躯跌入他的怀抱中,把她的臀部压在他火热坚挺的男x上,让她感觉到那里的炽热。 “快点放开我!”她命令道。 方震眯起眼眸。“不放,你以为我的怒气这么快就平息了吗?” “那你想怎样?” 花艳心看他邪魅的勾起嘴角,俊逸的脸孔在眼前放大,他在她耳边吐著温热的气息。 “我想怎样,你最清楚不是吗?” “你这个大色狼!” 花艳心想推开他的身子,闻著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息,不仅让她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连手脚都使不上力气。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只要他一接近自己,整个人就呆傻了? 方震扬起诡谲的笑容,抬起她小巧的下颚,薄唇轻轻刷过她的,看著她红著脸颊,白皙肌肤泛起醉人红潮。 霸气十足地侵略她的小嘴,黝黑手掌覆盖小巧浑圆的山丘,隔著布料轻轻揉捏爱抚。 陌生的欲望从小腹升起,花艳心发出喘息及呻吟声,好麻…… 他的舌头不断吸吮、纠缠、嬉戏,在他一遍遍的诱导下,花艳心伸出粉红色舌头,学著他互相交缠搅和。 一股热浪涌进小腹,她情不自禁扭动臀部,女x最神秘的私密处正缓缓渗出爱y,几乎沾湿底裤。 “我的身体好热……好难过……” 花艳心睁著迷茫的双眼,感觉男人的舌头在她纤细敏感的颈子上打转,带来一波波火热战栗,修长的手指c进他褐色的头发中,微启朱唇,发出呻吟。 方震在她的锁骨落下一连串的轻吻。 “待会儿我就不会让你再难过了。” 他在她耳边说著暧昧不清的话,双手正剥去她身上的衣物,花艳心还没反应过来,赤裸裸的身子接触到冷空气时,她才猛然惊醒,不知在何时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他剥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蕾丝x罩及内裤,可见他的技术有多纯熟。 花艳心脸颊火热,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虽然她的身子几乎已被他看光,但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与他做那件事。 “等一下,不行……我们还不行……”她几近语无伦次。 他再度用吻堵住她未说完的话,手掌先是隔著蕾丝x罩覆盖雪峰,轻轻揉捏,后来嫌蕾丝x罩凝事,一把扯下,露出粉红蓓蕾。 他的舌头伸进檀口中,与她翻云覆雨。 舌头不断分开,纠缠,再紧紧吸吮,大手掌不停揉捏雪峰,手指掐著蓓蕾,看著雪峰变得又圆又俏,蓓蕾变得更加挺立,他的眼神充满欲望,火热的激情一触即发。 方震顺著她的纤细颈子一路洒下细碎的吻,最后将蓓蕾含入口中。 “不……不要这样……我求你……” 如闪电般锐利的快感在体内无止尽的蔓延,花艳心忍不住呐喊呻吟,小腹聚集著深切的欲望。 她睁开迷蒙的双瞳,恳求的望著他,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爱y从双腿间幽深的花x渗出,顺著雪白的大腿流下。 雪白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红潮,看起来惹人爱怜。 方震感觉下半身燃起熊熊火苗,双腿间的欲望既结实又坚硬,碧绿色眼眸变得更加幽暗。 “你甜美得让我想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他贴在她耳边说著y浪的话语。 花艳心的耳g子都红了起来,娇嗔的瞪他一眼,“所以我才说你是色狼。” 方震笑了。 当他的手指探往双腿间时,她紧张的夹紧大腿。 “不行……那里不行……” “可以,你乖乖打开大腿,不要怕。”他温热的气息彻底迷惑她的心神,在她的r头上轻轻咬了一口。 花艳心发出呻吟,一阵尖锐的快感刺进身体里,手脚又酥又麻,使不上力气。 他的双手同时伸向她的大腿内侧轻轻爱抚,看著她娇艳欲滴的小脸,红得仿佛渗出鲜血。 “你真的好美。”他发自内心赞叹。 “你g本只是哄我开心,要的只不过是我的身子。”她微嘟起小嘴,慢慢从抗议转成迎合的态度。 方震笑而不答,莫测高深的凝视著她。 在他炽热的目光注视下,花艳心的呼吸下知不觉变得急促:心脏跳得好快,他的手指不断轻刮著她柔软的大腿内侧,带来一种无法言喻的刺激感。 甜美的花x不断收缩,爱y像甘泉汩汩涌出。 “我的身体……好奇怪……” 她微喘著气。为什么全身滚烫,就像著火一样? 他的手指伸到她双腿间,隔著薄薄的底裤来回触,一阵阵欲望与快感在体内激荡,贝齿紧紧咬著红唇,花y随著他的动作大量涌出。 “你喜欢吗?”他瘩痘的嗓音带著邪肆的味道。 他问的话好暧昧,花艳心的脸颊忍不住羞红。 方震抬起头,看她咬著朱唇,忍受他带来的快感。 “告诉我,你喜欢我这样做吗?这样?还是这样呢?”他刻意用手指在花x口磨蹭,隔著底裤往里面钻。 “我……”花艳心说不出话,他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一阵阵的酥麻及快感传达到大脑,“不行……好麻……” 方震瞧她紧紧抓住他的臂膀,从x感小嘴里发出浪荡的呻吟声,碧绿色眼眸光芒微闪,知道时机已到,他把她推到床上卸下最后一道防线,小小蕾丝内裤拿在手上,扔到地上。 花艳心眼神迷蒙的看著男人的一举一动,身子微微颤抖。 方震打量著她完美无瑕的身材,秾纤合度,肌肤闪耀著珍珠白的光泽,起来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你别一直看著我。”花艳心娇嗔,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 他欣赏的目光让她对自己的身材非常有自信,但想到两人接下来的发展……花艳心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你怕羞?”他微笑。 “我才不怕。” 虽然嘴巴说不怕,但脸蛋红得不敢抬起头。 “既然不怕,那我就不客气罗。”方震含笑的说,不等她开口,他吻住她的红唇。 花艳心在他的怀抱里被动的感受到他如狂风暴风般的摧残,舌头不停侵略,像是想掠夺她所有的一切,食指在她茂密的草丛间来回穿梭,最后停在她两腿中间,他轻轻拨开她的脚踝,女x的私密处暴露在他眼前。 他的眼神是如此火热,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花艳心想并拢双脚,却被他制止。 “别动。” 方震的声音沙哑,食指轻轻划过小r缝间,一股熟悉的战栗感让花艳心倒抽一口气。 最后停在幽x口,他轻轻揉捏著小花珠,爱y随著他时轻、时重、时缓、时快的搓揉,从小x里大量渗出,快感如排山倒海向她汹涌而来,花艳心终于忍不住逸出浪荡的呻吟。 “呜……好麻……不要……啊……啊……” 方震满意极了,看她在自己面前放荡的扭动臀部,随著他的挑逗微拱娇躯,他双腿问的铁杵随著眼前的春色变得跃跃欲试。 但是现在还不行,她的身体还没准备好。 方震伸出手指,在她甜美的幽x前徘徊,手指沾上她的爱y,看著她眼神迷离的躺在床上,身体似乎有所不满的微拱,当他把手指轻轻往她体内一推时,立即感觉到小径里柔软的内壁不断推挤吸附自己的手指头。 “啊!” 花艳心因为身体内突然多了g手指感到不舒服,贝齿紧紧咬著下唇。 他相当有耐心的等待她习惯,等到花径不再剧烈排斥时,他往里面伸入得更深。 “唔……” 她紧张不已,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肩胛骨,感觉好奇怪,虽然有点痛、有点不习惯。 不久之后,甜美小x就紧紧吸附他的手指头,爱y渗出,把他的手弄得湿漉漉。 “习惯了吗?”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响起,花艳心红著小脸点点头。 突然,他的手指头开始c动,动作先是缓慢,慢慢在她甜蜜的花x中进出,接著逐渐加快速度。 “唔……啊……不要……” 花艳心只觉得快感在体内奔驰,她好像逐渐奔向天堂。 手指不断摩擦著柔软的内壁,听著她y浪的喘息,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 他想要她。 下半身肿胀得发痛,只想把火热的欲望埋进她紧缩的花x里。 突然,他缩回手指,大手掌来回爱抚她的大腿。 花艳心感到体内一阵空虚,泪眼迷蒙的看著他,欲言又止,整张小脸像被火灼热般变得通红。 “怎么了?”他好整以暇的询问,眯起眼眸,似乎在等她说出那句话。 “我要……”花艳心觉得难以启齿。 “要什么?” “这种羞人的话,你要我怎么说出口?” 花艳心嘟起红唇,妩媚双眸像是控诉他的恶形恶状,雪臀不自觉往他男x的炽热中心磨蹭。 他那里好热! 方震轻笑。“就算你不说,你的动作也已经表现出来了。” 花艳心脸红,就像娇艳欲滴的草莓,让人好想含在嘴里品尝。 “算了,你就只会欺负我。”她表情微恼,正想一脚踢开他时,方震微笑的握住她的脚踝。 令花艳心惊讶的是他捧起她的脚踝,吸吮她的脚跟和脚背,用舌头舔遍她的脚趾缝,带来一波波欢喜的战栗感,花艳心蜷缩脚趾头,看他最后把她一只玉足的五g脚趾头一一含入嘴里。 火热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花艳心看著他的动作,一股尖锐的欢愉感从脚趾传到大脑。 碧绿色的眼眸凝视她的双眼,当他把她的脚放下时,他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宽阔厚实的x膛,每块肌r都是那么的结实有力。 眼神再往下,看到的是直挺坚硬的男x,她感到一股灼烧的热气往上窜,知道自己应该转移视线,还是忍不住直盯著那g铁杵,在她的目光注视下,男人的欲望变得更加chu壮,花艳心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他那g变得好大…… 突然,她感到口干舌燥,脸颊羞红,匆忙低下头。 方震拾起她的小脸,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红唇。 “你喜欢看到的所有一切吗?” “我……”她说不出话。 他掐著她的雪峰,好整以暇的玩弄,不时轻扯,将r头含在嘴里吸吮。 快感在花艳心体内激增,小手紧抓著被单,关节泛白,小嘴发出吟哦声。 “嗯……你……别再折磨我了……啊……”她咬著红唇。 他的硬杵火热,在幽x口徘徊,沾上些许花y。 方震的眼眸锁定她,邪佞的嘴角微勾。 “那我不客气了。”他将火热的欲望往前推,进入紧窒的幽径。 花艳心的呼吸梗住,感觉自己柔软的内壁正被他一点一滴地撑开。 “好痛!” 眼眶含著泪水,她不敢相信竟然会这么痛,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膀。 方震才进入一点点,就瞧见她不舒服的模样,温柔的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 “先忍一下。” 突然,他一个俐落的冲刺,刺进她体内深处。 “啊!”花艳心尖叫,身体像是被撕裂成两半,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鲜明的爪痕。“你这个坏人,你弄痛我了。” 她生气的捶打他的x口,方震抓住她的手腕,坚挺的男x还留在她体内,柔软内壁像是推拒又像是紧紧吸附著他的坚挺。 他低头深深吻住她的红唇,直到熟悉的欲望及快感重新回到她的身体。 花艳心被吻得气喘吁吁,双眼迷蒙,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逸脸孔,又气又恨,但也夹带著一丝丝的欢喜与甜蜜。 “你还很痛吗?”他咬著她圆润的耳垂,细碎的吻落在颈项,重新燃起欲火。 “我不知道……” 他的硬杵还在她的体内,但是习惯之后,除了多了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不适感外,刚才的剧痛似乎已经慢慢消失。 “我要开始动了。” “等一下,你……”她惊慌失措的阻止。 他不等她将话说完,开始缓缓撤出再刺入,重复这动作时,他细心观察她的表情,她从一开始的不习惯,慢慢配合自己的律动。 “唔……”花艳心发出呻吟。 虽然他刚开始律动时,有点不舒服,还有些刺痛,但随著他抽c的速度,莫名的快感在身体里累积,她紧紧攀住他的肩膀,臀部也跟著晃动。 “你喜欢吗?”方震嗓音微沉的间道,同时开始加重冲刺的力道。 “啊!”花艳心尖叫。 他抬高她的脚,双手捧著雪臀,大力冲刺,r体剧烈的拍打声在房间每个角落清晰回荡。 “唔……不要……我快不行了!” 他激烈的动作让花艳心迅速攀向高潮,雪白的n峰跟著加快的节奏摇晃,空气里尽是y靡的气味。 突然,方震停下所有动作,改用折磨人的速度在她体内慢慢滑动。 “你……你怎么……” 花艳心红著脸,内壁不断收缩,觉得好难过。 从幽x里渗出的花y沾湿两人的接合处,还滴落在床单上,他突然抱起她,而自己往后倒。 “现在由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 花艳心细致的脸上布满汗渍,睁著因欲望而变得迷离的双眸,望著他莫测高深的表情。 “你只要摇动臀部就可以了。”他轻轻颔首。 他放手,躺在床上,瞧著她大胆外加好奇的睁大眼眸,她照著他的指示缓缓摇动雪臀,快感重新回到她的体内。 方震扶著她的柳腰,帮助她上下移动。 花艳心看著他因快感而闭上眼睛,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孔微微扭曲。 两人交合的地方发出y浪暧昧的水渍声,随著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床发出咿呀的声音,仿佛快要支解。 她觉得身体就像被火燃烧,血y快速奔驰,欲望汇向小腹,他抬起雪臀下时进出她甜蜜的花径。 随著动作越来越狂野,她突然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他的x膛上,小腹不断抽搐,尖叫一声,到达了高潮,但他坚硬的火杵还是停留在她体内。 他那里还好热、好坚硬…… “我不行了……” 她大口喘著气,现在的她连抬起一g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 “你累了就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方震吻著她甜蜜的小嘴,手掌轻轻爱抚两人的接合处,找到她敏感的小花核,拇指与食指轻轻搓揉。 花艳心无力发出呻吟,感觉到快感随著他的动作又在体内激荡。 “不要……唔……”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花艳心紧抓著床单,看到方震用老练的技巧再度挑起她的反应。 他的硕大又开始狂乱的节奏,不断进出柔软的花x,暧味的声响足以让整栋房子烧起来。 “我不行了啦!” 他再这样下去,她会累死。 花艳心噘起红唇,看方震不大满足地抬起她的右腿,大力刺进抽出。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小手紧紧攀住他的臂膀,像是承受暴风雨袭击的小船,在风雨中任由他摆布。 终于,他发出一声低吼,身体微微抽搐,做了几个俐落的冲刺后,将所有的j华s进她体内…… 累,快累死了。 花艳心躺在床上,汗水不停滴落,感觉身体窜过一股热浪,接著他沉重的身子压了下来,突然间她有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为什么呢?她想不透。 他从她身子翻转下来,睡在她身旁,接著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花艳心脸颊微红,闻著熟悉的男子气息让她觉得很安全,加上真的累极了,她不知不觉地沉睡。 第八章 “醒来吃饭。”方震对著还窝在棉被里的花艳心下达命令。 “唔……别吵,我还想睡。”花艳心嘴里嘟囔著,接著她越想越下对。 奇怪,怎么会有男人在她的房间里? 她猛然睁开双眼,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她的表情相当错愕,接著意识到棉被底下光溜溜的身子…… 美目瞠大,小嘴微张。 他们早上的时候做了? 刹那间,花艳心的脑袋一片空白。 “你还在发什么呆?”方震俯视著她,眉头微蹙,淡淡的说:“你应该去照照镜子,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拙。” 花艳心闭上小嘴,给他一个大白眼。 现在的她已经接受事实,既然和他发生了关系,再怎么懊恼也不能挽回,反正就当个经验好了。 可是不知道为何,当她面对他时,充满别扭和羞怯,连头都不敢抬。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她手指著门口,命令道。 她需要时间平复心情,也在想该怎么面对他。 不过说也奇怪,她对于失去童贞这件事并不怎么难过,反倒是想起他的爱抚,以及早上时他是怎么与自己做爱,脸颊如火烧般艳红。 方震浓眉微挑,淡淡的调侃,“你身上的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她的脸颊更加赤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 “你……快点滚出去!” 她拿起枕头,往他身上砸过去。 他瞧著她嫣红的脸孔,知道她在害羞,点点头。“好,我出去,你穿好衣服就出来吃饭吧。” 花艳心等他转身走出房间,才掀开棉被,忍不住惊呼一声。 “天呀!怎么到处都是……” 她气愤不已,微嘟小嘴,不敢相信他竟然把她全身稚嫩的皮肤弄成红红肿肿的,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吻痕? 花艳心好害羞,热气拚命往脸颊上扑。 她穿上内衣裤,再套上一件小可爱及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短裤,走出房间时,站在饭桌旁的男人眼神闪烁。 “你穿成这样是在诱惑我吗?”方震的声音充满欲望。 她脸儿一红,挑衅的反驳道:“我才没有诱惑你,我喜欢穿成这样不行吗?” 她以为他会像普通的大男人一样,对她的穿著很感冒,没想到他不怒,反倒嘴角微勾。 “你要穿什么,那是你的自由,只是你现在这模样很诱人。”他x感沙哑的嗓音低低诉说,火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花艳心的背脊滑过一股战栗,她的身体竟然对他的嗓音和目光起了反应。 “那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要我啊?” 花艳心的身子向倾前,故意魅惑他,让他看到衣服底下的风光。 方震却摇摇头。“吃饭吧。” 花艳心的笑容僵住,不敢相信他对自己的魅力竟然无动于哀,双颊气得微鼓,美目忿忿不平的瞪著他。 “还是你想一整天待在床上下吃饭?我的体力可以支撑得了,但你似乎不怎么行。”方震佣懒的说。 他话中有话,她只觉得脸颊热得不能再热了。 “你干嘛跟我解释那么多?” 她有些生气又有些甜蜜,急忙在餐桌旁坐下,埋首进攻食物,像是想掩饰不好意思及火红的脸蛋。 “我怕你又想歪了,我怎么会不想碰你,但说句实话,你的体力很烂。” 方震没有说在她熟睡时,他曾经想再度向她索欢,没想到她睡得像死猪一样,顿时他失去了兴趣,他可不想与一个没有反应的布娃娃交欢。 “是你的j力太旺盛了。”她忍不住反驳。 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把你这句当作是对我的称赞。” 一看到他脸上的笑,她暗骂他是个无赖男。 不过他无赖归无赖,让人生气是没错,但是他炒的菜,花艳心不得不承认…… “你炒的菜很好吃。”甚至比她炒的还好吃。“你是从哪学的?” “我没有学,这是我第一次炒。” “这是你第一次炒?” 花艳心不敢相信,微张小嘴,表情愕然。这些菜都是他第一次炒?他说出来是要让她惭愧不已吗? “很怀疑吗?”他挑起眉峰。 “很惊讶,我没想到这是你的第一次。”她诚实地点头。 想到他的第一次是献给自己,花艳心突然有股说不出的感动。 他竟然为了她下厨,这对男人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清楚。”方震边吃饭边漫不经心的说。 “你想问什么?” “你到底在闪避什么?” 花艳心顿时失去胃口,放下碗和筷子,美丽的五官皱成一团。 “你干嘛问这问题?”原本不想记起的记忆再度浮上来。 “我想知道。” “这又不关你的事。”花艳心生气的说,小脸气得撇向—旁。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花艳心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眸。 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没有必要c手管这件事,再怎么说这都是我个人的问题,与你无关。” 她不想牵连谁一块下水,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在乡下躲这么久的原因。 “只要是你的事,都与我有关。”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语带双关。 花艳心忍不住脸红心跳,因为他这句话让她有无限的遐想空间,这代表他很在乎她吗? “为什么你那么关心我?”她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你是我的女人。” “就这样?”花艳心不可思议的问道。就因为他们上过床,不是因为他喜欢她,对她有特殊的情感才…… “要不然你认为是怎样?”他反问她。 花艳心蠕动双唇,最后气闷的说:“算了,我懒得理你这g木头。” “就算不理,你还是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方震相当坚持。 看著他认真顽固的表情,花艳心好心警告他,“我看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就算你知道也不能帮我什么,难道你要帮我杀掉那伙人?” 这样做他g本没有什么利益可言。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出乎她意料之外,认真的回答。 花艳心愣住,这次她百分之百的确定他在关心她,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已经表达出来。 她心里充满甜蜜的滋味,脸颊染上淡淡的红云,暗暗窃喜至少他还挺在乎她的。 “我很高兴你有帮助我的心,可是……”她的小脸黯淡下来。“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卷入这件事、进而受到伤害。” “难道你想要躲一辈子?”他间她。 “我当然不想。”花艳心忍不住抗议,“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对方财大气chu,我能有什么方法对抗他?” “那你掌握到什么,必须要提心吊胆,害怕对方追杀你?”方震眯起眼眸,逼问道。 “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话题吗?”花艳心眼神闪烁,藉此逃避话题。 “这毕竟攸关你的生死,我可不想下一次还有另一个我。” “有一个你就够我累了,我才不想再自找麻烦。”她嘀咕。 “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去寻找下一个。” 花艳心脸蛋火红,娇嗔的给他一个大白眼。 “你又当我是水x杨花的女人吗?” 要是他敢点头,她绝不会轻易饶恕他。 方震笑而不答。 花艳心看了不禁一肚子火。“你不回答就代表你真的认为我是水x杨花的女人。” “我可没说这句话。”他淡淡反驳。 说来说去,全都是她说的,怎么推到他身上? “与其在这里与我争论不休,你倒不如赶快告诉我实情,好解决你的事。” “想知道的话,你也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当杀手?” “我现在没继续做这一行,不过在此之前,我之所以做杀手主要是为了钱。”方震并没有替自己找借口,相当坦然。 “既然你现在没做杀手这一行,为什么会在这里?”花艳心噘起小嘴。 “我会答应这次的任务,主要是为了偿还人情。”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花艳心很好奇他不做杀手之后的生活,但她不得不承认,她想了解他更多。 “我现在投资一些生意,饿不死自己。”他几乎有间必答,像是要满足她的好奇心。 “为什么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她觉得有点诡异,他也太老实了吧。 “你不想要我老实回答你吗?” “可是我觉得怪怪的……” 花艳心嘟起红唇,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只是觉得他太配合了,反倒让她有点不习惯。 “哪里怪?” 方震浓眉微挑,不懂她认为哪儿不对劲。 “老实说,你没有义务回答我任何问题。” “反正我们会在一起很久,你也应该多了解我一点。” 他理所当然的口气,让花艳心睁大双瞳:心跳不争气的加快速度,脸颊染上醉人的红晕。 “很久是多久?”她语带期盼的问道。 他该不会是指…… 方震正要回答,门铃声突然响起。 花艳心微微恼怒。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睛,在这时候跑来打扰她? “你先开门吧。” “不要,你先回答。”她坚持的说,非要个答案不可。 “你有必要这么急著想知道答案吗?我又不会消失不见,你还是先开门,说不定又是左邻右舍担心你几天几夜不见踪影,来打探消息。”方震漫不经心的说,开始收拾桌面。 说得也是。花艳心有点颓废的点点头。 “我去开门就是了。” 就如他所说的,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磨。 “你是花艳心?” 门外站著一名绑著马尾、穿著白衣紧身衣和牛仔裤的女子,露出美丽的笑容,眸光熠熠闪烁。 “你是谁?” 花艳心好奇的打量她,眼前这女子不是翠绿山谷的人,她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她。 她没有注意到屋内的男人听到屋外女子的声音时,脸色瞬间大变。 怎么是她? 他火速冲向门口。 “不用问我是谁,你只要回答我,你是花艳心吗?” “艳心,快点离开她。” 身后传来方震著急的呼喊声,她从来没有听过他如此慌张的语气。 “原来你就是花艳心。”美丽的女子勾起恍然大悟的笑容,夹带著嗜血的邪气。 花艳心还来不及回神,就看到美丽女子从身后抽出一把银白色袖珍手枪,她倒抽一口气,看著女子缓缓扣下扳机,立刻紧闭双眼。 突然,她被推到一旁,接著被拥入男人宽厚的怀抱中。 砰的一声,痛楚并没有如预期中降临。 “咦?方震,怎么是你?!”女子眼中透露出疑惑与惊奇。 消失好几日的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代表什么意思?难道……暧昧的眼神在他与花艳心身上打转。 他们认识? 花艳心偎在方震的怀里,他像在保护她,小心翼翼地不让她露出头与身子。 “嗨!夜莺,我没想到竟然是你来执行任务。”他与女子打了声招呼。 那名叫夜莺的女子不高兴的噘起红唇,斜睨他一眼。 “既然知道我是来执行任务,你干嘛护著她?”她身上透露出一股寒气。 “因为她不是你能杀的人。”方震毫不犹豫的说。 “喔?为什么?我很好奇原因。”夜莺转动骨碌碌的双眸,“要是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还是要执行任务;要是你有所不满的话,去找楼主说。” 楼主? 花艳心不懂他们口中的楼主是谁。 方震蹙起眉头。“她是我的女人。” 夜莺明显愣了一下。 “你是说……” 她好奇的打量著花艳心,不再带有杀气与敌意。 “你很肯定?”夜莺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方震的表情很严肃。 夜莺叹口气,扁起小嘴,满脸不甘愿,挥挥手臂。 “好吧,好吧,我就卖你一个面子,不过你欠我一次人情,以后可别忘了要还给我。” “这个我当然知道。谢谢。” “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说谢字。”夜莺的表情很古怪。 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她转头面对花艳心,“你很幸运,这次要不是遇到方震,你早就已经呜呼哀哉,你应该好好感谢他。” “你们为什么会认识?” “这答案应该由他来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治疗方震的伤口吧。”夜莺眨眨眼,俏皮的说。 “伤口?”花艳心愣了下,接著转头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还有手臂正冒出大量鲜血,她立刻大叫:“你这个笨蛋,受伤了怎么不赶快告诉我?” 她又气又急又心疼。他嫌血多,想放血吗? “我没事。” 方震看她乱了方寸,脸上充满对他的关怀,他觉得受点伤是值得的。 “什么没事?!流这么多血还说没事?” 花艳心有些生气。难道他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其实这不过是小伤口,以往我们所受的伤比这还要严重。”夜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要严重?” 花艳心觉得心好痛,x口传来阵阵刺痛,这时她才意会到失去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爱上他了吗? 这个疑问让花艳心不得不去面对事实,原来她早已爱上他了。 而她确定他也是喜欢自己,要不然怎么会替她挡下那一颗子弹?! 花艳心内心充满感动。 当她看见他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脸色,夜莺又忙著照顾他,帮他包扎伤口的亲昵画面时,不禁涌起浓浓的醋酸味。 “夜莺,谢谢你。” “这是你今天第二次对我说感谢的话。”夜莺露出甜美的笑容。“我不得不说爱情会让人改变。” 换作以往的他,铁定只是冷漠的对她点点头,别奢望一句谢谢。 花艳心因为她这句话,脸蛋瞬间通红。 方震表情严肃的说:“夜莺,你怎么会接下这次任务?” “我是从仲介商那里接下这次任务,报酬还算不错。但是据我所知,接下这次任务的人不只我一个,只不过我比较幸运,从她最后一次刷卡的纪录得知她就在附近,接下来就很好找了。”夜莺耸耸肩,“不过我想如果连我都找得到目标,其他人也一定找得到,所以这里不是很安全,如果你真想保住她的小命,我建议你把她带到‘老巢’,在那里她才算是真正安全。” “我知道。”方震点点头,“明天我就带她过去。” “看来你是真的认定她了。” 夜莺由衷为他感到高兴,做这一行要没血、没泪、没心,就算方震退出杀手这一行,不再杀人,但长久保持的习惯也不可能说改就改,他能遇上一个进入他的心扉的人是件幸运且幸福的事。 花艳心扬起幸福的笑靥。“他能认定我也是他的幸福。”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方震摇摇头。 “怎么?难道你不幸福?”花艳心噘起红唇,怒瞪他一眼。 “是,我很幸福,那你觉得自己幸福吗?”方震反问她,碧绿色的眼眸凝视她泛红的脸蛋。 这下子换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一颗心跳得好快。 夜莺摇摇头。“你们两个别再你一句、我一言,在我面前演起亲热戏码。” 花艳心微恼,狠狠瞪了一脸无辜的方震一眼。 “好了,我这次放弃我的任务,不过她的事情再不解决的话,就算她有你的保护,下次她能不能这么好运,谁也不敢保证。”夜莺慎重警告,“你还是赶快把她带回‘老巢’比较安全,有那伙人的帮忙,你至少能安枕无忧。” “这个我知道。”方震点点头,目送夜莺离去。 第九章 “现在我们来聊聊,该怎么处理你的事情。”他坐在她面前。 “你g本帮不了我。” 花艳心咬著红唇,不认为有谁能帮助她,对方都请出杀手了,就算他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永远。 “只要你告诉我对方为什么要追杀你,我就有办法帮助你。”方震信誓旦旦的说。 “我不想把你牵连进来,毕竟这不关你的事。”她显得闷闷不乐。 他将她拥入怀中,贴在她耳畔说:“在我爱上你的同时,就知道自己把一桩大麻烦揽上身了。” “你真的爱上我了?” 花艳心不敢相信的连眨好几下眼睛,心中涌现淡淡的甜蜜,红唇也忍不住微勾起来。 “你怀疑我所说的话吗?”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爱上我。”花艳心的脸颊微红。“是因为你和我发生关系?还是……” “与其讨论我怎么会爱上你,还不如先解决你的问题。” 男人实事求是的态度让她噘起小嘴。 “可是我比较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你说还是不说?”方震嗓音低沉,任谁都听得出隐含威胁的意味。 “我说就是了,干嘛这么凶?!”花艳心喃喃。“我曾经担任一名高官的秘书,哪知道他存有异心,不时对我毛手毛脚,有一次在宴会上乘机下药想灌醉我,幸好并没有让他得逞,我为求自保,偷偷调查他犯罪的证据,知道他不仅从工程中收取回扣,还经营地下钱庄,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违法勾当,如果这些证据公诸于世,他就玩完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请杀手来杀我的原因。” “那人是谁?”方震一脸y霾,下巴抽紧。 那个该死的家伙是谁,竟敢打她的主意? 当她吐出一个姓名时,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微微颔首。 “他交给我处理就行了。”他下定决心,要让那个男人死得很难看。 “你真的行吗?”花艳心有些犹豫,“我不是故意要怀疑你,可是对方可是有钱有势的家伙,你……” 他有办法对付财大气chu的恶势力吗? 她真的很担心,要是他有个万一,那该怎么办? 听见她明显担忧的语气,方震放松脸部线条。 “放心,我自然会有办法对付。对了,你说的证据在哪里?” 因为他说得斩钉截铁,花艳心产生安全感及信任感。 “我拿给你。” 她走进房间,从隐密处拿出一只牛皮纸袋,再回到他面前。 方震接过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文件快速浏览一遍,碧绿色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勾起邪佞的微笑。 “你放心,以后那家伙绝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不过在此之前得先确保你的安全。”他向她保证。“等会儿你收拾一些换洗衣物,跟我一起回去。” “回去?要去哪?” “老巢。” 他所谓的“老巢”只是一栋老旧公寓? 花艳心噘起红唇,不敢相信这栋老旧公寓就是他住的地方。 外墙斑剥,看起来像是危险建筑。 “这里真的可以住人吗?不会突然倒塌?”花艳心质疑。 如果发生大地震,整栋建筑物应该会立刻倒塌吧。 “你放心,就算投下一颗原子弹,这栋建筑物也不会倒。” 花艳心打从心里不相信他说的话。 “进来吧。” 花艳心踏入楼梯间,令她感到讶异的是,里面竟与外面斑剥的印象差了十万八千里,地上铺著光可监人的黑色大理石,楼梯问相当宽阔,甚至还有管理人员在看守。 “嗨!方震,你回来啦!” 管理人员从柜台后探出头,他年约十八岁,染了一头金发,睁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盯著花艳心,把她全身打量一番,突然露齿一笑。 “我听夜莺说,你要带你的心上人回来,她就是你的心上人吗?长得满漂亮的。” 花艳心露出妩媚的笑容,还不忘抛几个媚眼。“谢谢你的称赞。” 方震臭著一张脸,“夜莺这个大嘴巴,她该不会对整栋楼的人都宣布了吧?” “你说呢?”年轻男子似笑非笑的说。 方震咬牙,开始后悔与夜莺坦承这件事。 “嗨!小美人,你好,我叫金昊天,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找一天和我出去喝杯咖啡?”年轻男子吊儿郎当的说。 花艳心抿嘴轻笑,“喝咖啡?当然好,不过得要问问我身旁的男人。” “小子,你别打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方震一脸y惊,碧绿色的眼眸变得诡异深沉。 金昊天似乎有意与他唱反调,伸出手臂揽著她的香肩,笑咪咪的说:“你别紧张,我只不过是跟美人打个招呼。美人,我说的对吧?” 他的话才说完,方震的拳头就挥了过来,好在他眼明手快,赶紧与花艳心分开,才一眨眼的工夫,她整个人落入方震宽厚的怀抱中,他的脸色相当难看。 “要是你再对她毛手毛脚,小心你的手被我砍断。”他威胁道。 金昊天吐吐舌头,“好可怕,你竟然对我暴力相向。” “你想找死,就尽量碰她没关系。”方震咬牙切齿,语带威胁。 “小美人,你未来的老公好凶喔。”金昊天调侃的说。 花艳心脸颊染上醉人的红云,低头不语。 “你们几个聚在这里干嘛?” 夜莺走下楼,目光来回梭巡。 “该不会是昊天又在吃她的豆腐吧?” 听她的言下之意,惨遭金昊天骚扰的女x似乎不只花艳心一人。 花艳心瞧夜莺理所当然的靠在方震的身上,不禁醋劲大发。 “你怎么像g懒骨头赖在我身上?”方震皱起眉头。 夜莺微笑,注意到花艳心吃醋的表情。 “我一整晚没睡,你就不能让我靠一下吗?”说著,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花艳心一眼。 “不行。”方震冷漠的往后退,意有所指的说:“我不想惹祸上身。” “原来你这么怕老婆啊!”夜莺含笑的说,满脸促狭。 “不,我是怕被你的姘夫给宰了。” 夜莺的小脸垮了下来,“姓方的,你别胡说八道。” “夜莺的姘夫的确不好惹。”金昊天颇有同感的点点头,看来他似乎吃过苦头。 “好了,你们两个。”夜莺气得直跺脚,“楼主要见你和你的小情人,还不赶快上去。” “我知道了。”方震点头,拉著花艳心一块上楼。 “楼主是谁?”花艳心睁大眼睛,好奇的问。 方震停顿脚步,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他是个怪人。”他撂下这五个字。 “怪人?” “我什么时候成了怪人?”佣懒的声音响起。 花艳心这时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口,一名男子就站在门内。 方震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你原本就是个怪人。” “怎么个怪法?”他兴致勃勃地问。 花艳心打量眼前的男人,他与方震差不多岁数,浓眉、挺鼻,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眼眸闪著妖艳的光芒。 “因为很多人不敢惹你,再加上这条街上的人都是被你召来的。” 说实话,方震对眼前这名男子有一丝敬佩,能聚集这些人一定有些本领,毕竟住在这条街上的人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士。 男子却摇摇手指头。 “不,这些人下是我召来的,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而是他们自己主动找上门,我只是提供住的地方。” 方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事实是怎样只有他知道。 “老巢”并不是只有这栋公寓,而是包括整条街,他总是喜欢收留一些来路不明、走投无路,或是亡命天涯的人,在这条街上他们找到自己的家。 而他能收留那些人,不怕惹来麻烦,简直勇气可嘉。 更教人怀疑的是没人敢动这里的人的歪脑筋,但是要住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还得看他老大爷高不高兴。之前有人强行要搬进来,结果前脚还没踏进来就被扔了出去。 “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方震直接切入主题。 “是跟你身边的小美人有关的事吗?”男子笑著看向花艳心。“小美人,你好,我叫单堂,是这里的楼主。” “楼主代表什么意思?”花艳心眨著明媚的双眸,好奇的问。 单堂笑著点头。“这个问题你问我就对了,简单的说,楼主就是房东,这整条街上的建筑物,包括这栋公寓,都是属于我的,而住在这里的人,包括你未来的老公,都是我的房客,我欢迎你加入我们。” “你把房子租给这些危险人士,不怕半夜有人偷偷放炸弹?”花艳心怎么看都觉得住在这里的尽是危险分子,难道他们不怕有人来寻仇? 单堂神秘一笑,向她眨眨眼。“我让这些人住进来,自然不怕这些问题,你可以安心住下来,方震保护不了你,还有我们这些伙伴。” 方震听了却很不高兴,眉头紧蹙。 “什么我保护不了她?你瞧不起我吗?” 未免太小看他了吧? “你知道这次要对付的人是谁吗?据我所知,要小美人的命的家伙在政商界有一定的地位,在地方上也有相当大的恶势力,对方找她找了好久,好像非要置小美人于死地不可。”单堂一脸惋惜的摇摇头。“小美人要是死了,世上又少了个赏心悦目的美女,那多可惜呀。” 花艳心忍下住拉了拉方震的衣袖。“我怎么觉得他怪怪的?” “别理那家伙,他老是喜欢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花艳心恍然大悟,点点头。 “你们两个别当我不存在,在那里讨论我的是非。”单堂睨著这对情侣,威胁道:“惹毛了我,这件事我就撒手不管。” “不,你不会!”方震说得斩钉截铁。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方震微笑。“就算我不让你c手,你也会忍不住c手。” 单堂大叹一声。“知我者莫若……” 方震打断他的话,“别说我,每个人都知道你爱多管闲事,甚至还不请自来乱c手,常常把人家的计画搞得一团乱。” 花艳心越听越觉得不安心。 “你真的可以吗?” 她很怕他一个弄不好,连自己的小命都赔上。 “当然可以,怎么不可以,就算不可以,我也会把它弄成可以,所以你放心吧,小美人。”他边说边朝她眨眼睛。 花艳心不知道应该怀疑他还是信任他。 方震点头。“那事情就交给你了。” “等一下。”单堂出声大喊,“那你呢?” “我只要专心陪伴在她身边就好了。”方震揽著花艳心的柳腰。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办事,你竟在一旁纳凉。”单堂眯起眼眸。 花艳心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气。 “那你要怎样?” 单堂向方震勾勾手指头。“我要你当我的小弟,帮我跑腿。” “免谈。”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不答应,我就不帮忙处理这件事,你怀中的小美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亲爱的,你该不会让我置身危险而不顾吧?”花艳心微微颤抖,泪光闪烁。 “好吧,你赢了。”方震骑虎难下,下巴抽紧,不得不投降。 “谢谢你,亲爱的。”花艳心在他的脸颊上印下轻吻,对单堂眨眨眼睛。 事后,方震只要想起这件事,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当了。 “现在我们来聊聊,该怎么处理你的事情。”他坐在她面前。 “你g本帮不了我。” 花艳心咬著红唇,不认为有谁能帮助她,对方都请出杀手了,就算他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永远。 “只要你告诉我对方为什么要追杀你,我就有办法帮助你。”方震信誓旦旦的说。 “我不想把你牵连进来,毕竟这不关你的事。”她显得闷闷不乐。 他将她拥入怀中,贴在她耳畔说:“在我爱上你的同时,就知道自己把一桩大麻烦揽上身了。” “你真的爱上我了?” 花艳心不敢相信的连眨好几下眼睛,心中涌现淡淡的甜蜜,红唇也忍不住微勾起来。 “你怀疑我所说的话吗?”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爱上我。”花艳心的脸颊微红。“是因为你和我发生关系?还是……” “与其讨论我怎么会爱上你,还不如先解决你的问题。” 男人实事求是的态度让她噘起小嘴。 “可是我比较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你说还是不说?”方震嗓音低沉,任谁都听得出隐含威胁的意味。 “我说就是了,干嘛这么凶?!”花艳心喃喃。“我曾经担任一名高官的秘书,哪知道他存有异心,不时对我毛手毛脚,有一次在宴会上乘机下药想灌醉我,幸好并没有让他得逞,我为求自保,偷偷调查他犯罪的证据,知道他不仅从工程中收取回扣,还经营地下钱庄,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违法勾当,如果这些证据公诸于世,他就玩完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请杀手来杀我的原因。” “那人是谁?”方震一脸y霾,下巴抽紧。 那个该死的家伙是谁,竟敢打她的主意? 当她吐出一个姓名时,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微微颔首。 “他交给我处理就行了。”他下定决心,要让那个男人死得很难看。 “你真的行吗?”花艳心有些犹豫,“我不是故意要怀疑你,可是对方可是有钱有势的家伙,你……” 他有办法对付财大气chu的恶势力吗? 她真的很担心,要是他有个万一,那该怎么办? 听见她明显担忧的语气,方震放松脸部线条。 “放心,我自然会有办法对付。对了,你说的证据在哪里?” 因为他说得斩钉截铁,花艳心产生安全感及信任感。 “我拿给你。” 她走进房间,从隐密处拿出一只牛皮纸袋,再回到他面前。 方震接过牛皮纸袋,拿出里面的文件快速浏览一遍,碧绿色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勾起邪佞的微笑。 “你放心,以后那家伙绝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不过在此之前得先确保你的安全。”他向她保证。“等会儿你收拾一些换洗衣物,跟我一起回去。” “回去?要去哪?” “老巢。” 他所谓的“老巢”只是一栋老旧公寓? 花艳心噘起红唇,不敢相信这栋老旧公寓就是他住的地方。 外墙斑剥,看起来像是危险建筑。 “这里真的可以住人吗?不会突然倒塌?”花艳心质疑。 如果发生大地震,整栋建筑物应该会立刻倒塌吧。 “你放心,就算投下一颗原子弹,这栋建筑物也不会倒。” 花艳心打从心里不相信他说的话。 “进来吧。” 花艳心踏入楼梯间,令她感到讶异的是,里面竟与外面斑剥的印象差了十万八千里,地上铺著光可监人的黑色大理石,楼梯问相当宽阔,甚至还有管理人员在看守。 “嗨!方震,你回来啦!” 管理人员从柜台后探出头,他年约十八岁,染了一头金发,睁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盯著花艳心,把她全身打量一番,突然露齿一笑。 “我听夜莺说,你要带你的心上人回来,她就是你的心上人吗?长得满漂亮的。” 花艳心露出妩媚的笑容,还不忘抛几个媚眼。“谢谢你的称赞。” 方震臭著一张脸,“夜莺这个大嘴巴,她该不会对整栋楼的人都宣布了吧?” “你说呢?”年轻男子似笑非笑的说。 方震咬牙,开始后悔与夜莺坦承这件事。 “嗨!小美人,你好,我叫金昊天,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找一天和我出去喝杯咖啡?”年轻男子吊儿郎当的说。 花艳心抿嘴轻笑,“喝咖啡?当然好,不过得要问问我身旁的男人。” “小子,你别打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方震一脸y惊,碧绿色的眼眸变得诡异深沉。 金昊天似乎有意与他唱反调,伸出手臂揽著她的香肩,笑咪咪的说:“你别紧张,我只不过是跟美人打个招呼。美人,我说的对吧?” 他的话才说完,方震的拳头就挥了过来,好在他眼明手快,赶紧与花艳心分开,才一眨眼的工夫,她整个人落入方震宽厚的怀抱中,他的脸色相当难看。 “要是你再对她毛手毛脚,小心你的手被我砍断。”他威胁道。 金昊天吐吐舌头,“好可怕,你竟然对我暴力相向。” “你想找死,就尽量碰她没关系。”方震咬牙切齿,语带威胁。 “小美人,你未来的老公好凶喔。”金昊天调侃的说。 花艳心脸颊染上醉人的红云,低头不语。 “你们几个聚在这里干嘛?” 夜莺走下楼,目光来回梭巡。 “该不会是昊天又在吃她的豆腐吧?” 听她的言下之意,惨遭金昊天骚扰的女x似乎不只花艳心一人。 花艳心瞧夜莺理所当然的靠在方震的身上,不禁醋劲大发。 “你怎么像g懒骨头赖在我身上?”方震皱起眉头。 夜莺微笑,注意到花艳心吃醋的表情。 “我一整晚没睡,你就不能让我靠一下吗?”说著,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花艳心一眼。 “不行。”方震冷漠的往后退,意有所指的说:“我不想惹祸上身。” “原来你这么怕老婆啊!”夜莺含笑的说,满脸促狭。 “不,我是怕被你的姘夫给宰了。” 夜莺的小脸垮了下来,“姓方的,你别胡说八道。” “夜莺的姘夫的确不好惹。”金昊天颇有同感的点点头,看来他似乎吃过苦头。 “好了,你们两个。”夜莺气得直跺脚,“楼主要见你和你的小情人,还不赶快上去。” “我知道了。”方震点头,拉著花艳心一块上楼。 “楼主是谁?”花艳心睁大眼睛,好奇的问。 方震停顿脚步,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他是个怪人。”他撂下这五个字。 “怪人?” “我什么时候成了怪人?”佣懒的声音响起。 花艳心这时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口,一名男子就站在门内。 方震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你原本就是个怪人。” “怎么个怪法?”他兴致勃勃地问。 花艳心打量眼前的男人,他与方震差不多岁数,浓眉、挺鼻,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眼眸闪著妖艳的光芒。 “因为很多人不敢惹你,再加上这条街上的人都是被你召来的。” 说实话,方震对眼前这名男子有一丝敬佩,能聚集这些人一定有些本领,毕竟住在这条街上的人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士。 男子却摇摇手指头。 “不,这些人下是我召来的,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而是他们自己主动找上门,我只是提供住的地方。” 方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事实是怎样只有他知道。 “老巢”并不是只有这栋公寓,而是包括整条街,他总是喜欢收留一些来路不明、走投无路,或是亡命天涯的人,在这条街上他们找到自己的家。 而他能收留那些人,不怕惹来麻烦,简直勇气可嘉。 更教人怀疑的是没人敢动这里的人的歪脑筋,但是要住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还得看他老大爷高不高兴。之前有人强行要搬进来,结果前脚还没踏进来就被扔了出去。 “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方震直接切入主题。 “是跟你身边的小美人有关的事吗?”男子笑著看向花艳心。“小美人,你好,我叫单堂,是这里的楼主。” “楼主代表什么意思?”花艳心眨著明媚的双眸,好奇的问。 单堂笑著点头。“这个问题你问我就对了,简单的说,楼主就是房东,这整条街上的建筑物,包括这栋公寓,都是属于我的,而住在这里的人,包括你未来的老公,都是我的房客,我欢迎你加入我们。” “你把房子租给这些危险人士,不怕半夜有人偷偷放炸弹?”花艳心怎么看都觉得住在这里的尽是危险分子,难道他们不怕有人来寻仇? 单堂神秘一笑,向她眨眨眼。“我让这些人住进来,自然不怕这些问题,你可以安心住下来,方震保护不了你,还有我们这些伙伴。” 方震听了却很不高兴,眉头紧蹙。 “什么我保护不了她?你瞧不起我吗?” 未免太小看他了吧? “你知道这次要对付的人是谁吗?据我所知,要小美人的命的家伙在政商界有一定的地位,在地方上也有相当大的恶势力,对方找她找了好久,好像非要置小美人于死地不可。”单堂一脸惋惜的摇摇头。“小美人要是死了,世上又少了个赏心悦目的美女,那多可惜呀。” 花艳心忍下住拉了拉方震的衣袖。“我怎么觉得他怪怪的?” “别理那家伙,他老是喜欢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花艳心恍然大悟,点点头。 “你们两个别当我不存在,在那里讨论我的是非。”单堂睨著这对情侣,威胁道:“惹毛了我,这件事我就撒手不管。” “不,你不会!”方震说得斩钉截铁。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方震微笑。“就算我不让你c手,你也会忍不住c手。” 单堂大叹一声。“知我者莫若……” 方震打断他的话,“别说我,每个人都知道你爱多管闲事,甚至还不请自来乱c手,常常把人家的计画搞得一团乱。” 花艳心越听越觉得不安心。 “你真的可以吗?” 她很怕他一个弄不好,连自己的小命都赔上。 “当然可以,怎么不可以,就算不可以,我也会把它弄成可以,所以你放心吧,小美人。”他边说边朝她眨眼睛。 花艳心不知道应该怀疑他还是信任他。 方震点头。“那事情就交给你了。” “等一下。”单堂出声大喊,“那你呢?” “我只要专心陪伴在她身边就好了。”方震揽著花艳心的柳腰。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办事,你竟在一旁纳凉。”单堂眯起眼眸。 花艳心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气。 “那你要怎样?” 单堂向方震勾勾手指头。“我要你当我的小弟,帮我跑腿。” “免谈。”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不答应,我就不帮忙处理这件事,你怀中的小美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亲爱的,你该不会让我置身危险而不顾吧?”花艳心微微颤抖,泪光闪烁。 “好吧,你赢了。”方震骑虎难下,下巴抽紧,不得不投降。 “谢谢你,亲爱的。”花艳心在他的脸颊上印下轻吻,对单堂眨眨眼睛。 事后,方震只要想起这件事,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当了。 第十章 花艳心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地步。 他们的手脚竟然这么快,隔天报上就刊登了那名大官的丑闻,所有的资料都是她搜集的。 经过连续几天有人蓄意炒作下,那名大官很快就下台,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艳心以为从此可以松口气,方震与单堂却皱起眉头。 “这下可糟了。”单堂叹口气。 “为什么糟了?”花艳心扬起秀眉,不明白地问道:“他的势力被你们暗中削减到只剩五分之一,也辞官下台了,我终于可以安心了,你们为什么却是一副完蛋的表情?” 害得她的心也跟著紧揪,开始感到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既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就算了,反正他只是一只丧家之犬,对我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花艳心乐观的说。 方震摇摇头,“你知道狗急也会跳墙,更何况是穷途末路的家伙。” “你的意思是……”花艳心眨眨明媚的眼眸。 “我担心他会想尽办法除掉你,毕竟资料是你提供的,他会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在你身上。”方震嗓音低哑的说。 “原来你们在担心这个。” “难道你不担心?”看她一脸轻松,方震皱起眉头。 “我需要担心吗?有你们的保护,我相信我很安全。”花艳心微笑,非常信任他们。 “没错,有我保护你,你当然可以放心。”单堂向她眨眨眼,手一伸,揽著她纤细的腰肢。 方震的脸黑了一半,毫不客气的踹了单堂一脚,把花艳心抢回怀抱中。 “滚,这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你别乱抱。” 方震话里浓浓的醋意,让花艳心咯咯发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吃醋的模样。” “你很高兴?”他皱起眉头。 “当然高兴,这代表我在你心中很重要呀。”花艳心露出甜美的笑容。 单堂见这对情侣在他眼前你侬我侬,没好气的哼道:“你们真没良心,把我利用完后,就把我扔在一边。” 方震回头瞄了他一眼,碧绿色的眼眸顿时变得诡谲深邃。 “需要我帮你叫女人吗?” “不用了,我又不是x饥渴。”单堂翻个白眼,“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好了。” “你有什么腹案?” “腹案是有,只不过小美人得要帮个忙。”单堂笑嘻嘻的说。 方震有不祥的预兆。 “帮什么忙?”花艳心好奇的问。她也能参一脚吗? “这个计画有点危险,你愿意帮忙吗?” 花艳心还来不及做任何表示,方震就臭著一张脸抢先开口。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她冒任何的危险。” “小美人还没说可不可以,你干嘛急著替她回答?” “你要是让她冒险,我绝对不会饶过你,单堂。”方震咬牙,低声警告他。 单堂视而不见,或许他g本没把他的警告当作一回事。 “小美人,你的意思呢?” “我愿意。”花艳心颔首。 “不行!”方震发出怒吼声。“你知不知道他口中的只有一点点危险,其实是非常、非常的危险?!” “我知道。”相对于他的愤怒,花艳心显得很平静,扬起妩媚的笑容。“不管有多危险,我都相信你会保护我。还是你认为自己无法保护我?” 面对她的疑问,方震一时语塞。 单堂却在一旁拍手叫好。 “没错,小美人说的一点都没错。方震,难道你怀疑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他话里充满挑衅的意味,“要是你无法保护小美人,还有我,我会保护她,然后说不定她会改变心意投入我的怀抱。” “你作梦。”方震冷冷的说。 他看著花艳心红唇微勾,漾起艳丽的笑容。 “就算我阻止,你也不改变心意?” “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个x,你越是阻止,我越是有兴趣,再说我可不想躲一辈子。”她伸出手臂环绕方震的颈子,向他撒娇,“只要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我就很高兴了,我对你有信心。” 方震的x口变得沉闷,拳头紧握又放松,放松又紧握,似乎陷入两难的抉择。 “好,我答应让你参与计画,但是当我叫你跑,你一定要马上拔腿就跑。” “这点你放心,我可是很爱惜生命的。” 碧绿色眼眸闪烁著欲火,他低头狠狠掠夺花艳心的红唇,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 这时,一声轻咳很不识相的响起。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 单堂表情哀怨,要他看他们接吻是无所谓,但他怕他们在他眼前真实上演妖j打架的戏码。 “你给我滚出去!”方震臭著一张脸,二话不说把他推出房间。 该死的女人,都是她的错,害得他一无所有。 张正雄表情愤怒,眼中闪著y冷的光芒。 他会失去所有,都是她把搜集到的资料公诸于世,两年前他担心的恶梦终于成真,现在他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股怨气他怎么咽得下! 好不容易,他动用仅有的势力,得知那个女人就躲在这条街上的某栋公寓里。 张正雄躲在电线杆后面,打量这条冷冷清清还有点诡异的死巷子,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五个小时,别说是人,就连条狗都没有出现。 他觉得很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正当他准备下次再来时,看到他所憎恨的女人从一栋老旧的公寓里走了出来。 就是她! 张正雄恨得牙痒痒的,右手紧握著黑星手枪。 他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才能泄恨。 他的势力、他的职位全都没了,如果他的下场是入狱服刑,那么他要让这个该死的女人下地狱。 张正雄左右张望,确定四周没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花艳心,这下你死定了。 他舔著唇办,露出邪恶的笑容。 当他举起手枪准备瞄准花艳心的头部时,头顶突然浇下一盆冷水。 “哎呀,真是对不起,你没事吧?”上面传来女孩的惊呼声。 “你在搞什么鬼,干嘛乱倒水?” 张正雄气得浑身颤抖,要不是怕被花艳心发觉他的存在,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我在浇花呀。”女孩一脸无辜的说。 浇花有需要用到一大盆水吗? 张正雄摇摇头,告诉自己是他想太多了。 “下次小心点。”他恶声恶气的说。 “好的,我会注意的。”女孩露出笑靥,然后把窗户关上。 现代人越来越没有公德心了。 张正雄喃喃咒骂那名女孩,看到花艳心走远,连忙跟上去。 这时,一名男子迎面走来,跟他撞个正著,害他摔得四脚朝天。 “你走路不看路呀!”张正雄忍不住破口大骂。 “先生,真是对不起,我在找东西,所以没看到你,你不要紧吧?”男子向他道歉,伸手要拉他起来。 张正雄没好气地抓住他的手。 突然,男子瞠大眼睛。 “先生,你……你手上怎么会有枪?” 张正雄觉得不妙,连忙解释:“这只是玩具枪,送给我小孩的。” 说完,还不忘干笑几声。 “这把玩具手枪做得挺j致的,能不能借我玩一下?”男子感兴趣的说。 玩? 张正雄冷汗直流,如果拒绝他,就代表心虚…… “借是可以借啦……但不能玩,这里面还没有装子弹……是bb弹才对。”他勉强挤出笑容。 男子接过手枪,仔仔细细的瞧著。 张正雄全身都湿透了。万一他不小心…… 突然,男子大叫:“啊!有警察。” “在哪?在哪?” 张正雄没忘记自己是通缉犯,吓得想找地方躲起来。 “啊,原来是救护车。”男子耸耸肩,“你知道吗?我对警察很感兴趣,只要一看到他们,我就会很兴奋。” 男子看起来兴致勃勃,漆黑的眼眸闪烁诡异的光芒。 “玩具枪还给你,这手工挺j致的,下次有机会再与你交流,我还有事,先走了。” 快点滚! 张正雄暗暗咒骂,但还是露出一抹笑容。 “再见。” 张正雄松口气,当他抬起头时,男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怪,他怎么走得这么快? 张正雄摇摇头,决定赶快找到他的目标。 他匆匆忙忙往花艳心消失的街角跑过去,一转弯,他停下脚步,愕然看到他的猎物露出绝艳笑容,与他打招呼。 “张老板,好久不见。” “该死的女人,是不是你把资料泄漏出去?” 张正雄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想到毁了他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怎么样也不能就此放过她。 “是我没错。”花艳心点点头。“你请杀手想把我解决,为求自保,我只好先让你垮台。” “你这个臭女人。” 他气急败坏地街上前,想甩她一巴掌,没想到花艳心早有准备,拿出防色狼的喷雾器对著他的眼睛直喷,痛得他眼泪直流。 “你以为我会乖乖任你欺陵吗?”花艳心微笑。 “那你就去死吧。”张正雄怒吼,举起手枪,扣下扳机。 咦?怎么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连扣了好几次扳机,都不见子弹s出。 “先生,你在干嘛?” 有人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 张正雄咆哮道:“别吵!你没看到我在忙吗?” 说完,他猛然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名警察。 “先生,请把你手上的枪交出来。” 张正雄顿时脚软,瘫坐在地上。 尾声 “真是笑死我了,你们应该看看他脸上的表情。” 花艳心偎在方震的怀中笑个不停,这次终于一吐两年来的怨气。 单堂相当得意。“这是当然,也不看看这是谁想出来的计谋。” 这一次请了“老巢”的人充当演员,楼上泼水的女孩与路人都是他们的人。 “若是没有其他人的配合演出,也不会达到那么好的效果。”方震也露出一丝笑意。 “没错,所以说……”单堂斜睨著他。“你欠我们几个一个人情。” “我知道,我以后会找机会还。” 单堂轻咳一声,露出诡谲的笑容。 “其实你并不需要找机会,其他人的要求是,你帮每个人代班,在楼下柜台担任管理人员,加上我和你自己的份,总共是四个月。” 楼下会设管理人员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栋楼住的都是杀手,仇家比较多,所以必须有人看守,顺便处理像是缴交水电费等有的没的杂事。 “你说什么?!”方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四个月?这么长的时间…… “就这么说定了。” 不给方震抗议的机会,单堂连忙夺门而出,还不忘撂下话—— “比起你抱得美人归,担任四个月的管理人员算是便宜你了,这四个月就算你的蜜月假期吧,好好享用。” “谁要四个月的鬼蜜月假朝?”方震发出怒吼声。 花艳心从他身后抱住他,无辜的眨了眨双眸。 “你后悔了吗?后悔救了我,害你得担任四个月的管理人员?” 方震沉默了半晌,叹息一声,皱眉说道:“算了,我认命就是了,谁教我爱上你。” 花艳心的心情相当愉快,附在他耳边小小声地出馊主意。 “其实我们可以先到国外度蜜月,几个月之后再回来代班,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你是在跟我求婚吗?” 方震碧绿色的眼眸变得深邃。 花艳心的脸颊变得好红。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答应吗?” 方震附在她耳边,俏声说道:“就如你所愿,我们先到国外度蜜月。” 当“老巢”的众人知道方震和花艳心跑得不见踪影时,不禁破口大骂,说方震是个卑鄙小人。 半年后,方震和花艳心回到“老巢”,原本是做四个月的管理人员,变成了一年。 “亲爱的,你会怪我吗?” “我怎么会怪你呢!” 方震叹息,这些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是一年……好难熬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