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令系列》 淑女禁脔1-2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淑女禁脔》 系 列:「御龙令」最终回─潜龙勿用 作 者:千风 男主角:宇文拓    女主角:柳絮絮 「文案」 他,宇文拓,「望断天涯」少主奉命前去柳家联姻,却在半路遇上「索命」奇女子更绝的是她竟是联姻人选之一既然那么有缘,就钦点她为妻吧! 只不过他这娘子到底有什么毛病? 「爱」她说毁她清白,还跳崖以死明志救她反被蜂螫成了「大馒头」 而j心调制的药浴澡竟被怀疑是令她脸红心跳的「那种药」 如此用心良苦,竟还得不到佳人的芳心再不挫挫她的锐气,他算是天下第一帮派少主吗?…… 她,柳絮絮,御史大夫的孙女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山上觊觎她的登徒子强逼婚这可不行,她得包袱款款逃婚去! 岂料行踪败露,她被他抓回去「上下其手」一番且她修习多年的武功也被他废了当「处罚」 这可恶的杀千刀!她可不会白白任他欺负…… 喜爱的男主角们千风 曾经喜爱,现在正在喜爱,以後也会一直喜爱下去的男士角们,都有一个明显的特效:迷人。(真是废话!) 不过,这个「迷人」的定义其实很暧昧、很模糊的,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不同的哈姆雷特,我喜欢的不一定是你喜欢的,我讨厌的也不一定就是你厌恶的。 所以,各位看倌大人喜欢什么样的男士角,都可以来信和千小风交流分享喔。 好,现在言归正传。 在阅读上,千小风是杂食动物。 因为看过的书很多很杂,所以当我试图把自己所喜爱的男主角们进行一次总结归纳时,竟然发现很困难,只好按照阅读的顺序来回忆一下吧。 国小的时候,印象深刻的是一本比较传统的武侠小说《铁骑银瓶》。说到这本书大家可能感到陌生,但是它的前传《卧虎藏龙》大家应该就很熟悉了吧? 《铁骑银瓶》讲述的是玉娇龙和罗小虎下一代子女的恩怨情仇,他们两人有了一个私生子,却被人偷换成了一个女孩,玉娇龙与这个女孩相依为命,把她抚养成人,後来这个女孩与她的儿子最终喜结良缘。 我当时看《铁骑银瓶》的时候,还未看到更为j采出色的前传,可是不知道是出於什么样的本能,我对《铁骑银瓶》里面的配角玉娇龙和罗小虎很感兴趣。因为它将龙、虎之间「天长地久有时尽」的男女之情转化为因种种y错阳差以致与亲子反而幽明异路的弥天之恨。 罗小虎与玉娇龙本天各一方,不料造化弄人,最後竟又分别死於亲生儿子怀中,一死於大漠狂飙中,一死於大雪纷飞下,情天恨海,永无弥合之期。 我第一个迷恋上的人就是罗小虎,可惜,在《铁骑银瓶》里他并不算是主角,喜欢上一个不是主角的我还真是奇怪。 生於戈壁荒漠,做著马贼,x格刚烈的男人,身上有著chu犷、剽悍、敢爱敢恨、烈爱如火的特x,很长一段时间,我最迷恋的角色就是他。 以至於後来我看了电影,觉得电影里的罗小虎还是缺乏那么一点霸气和剽悍的野x,在我的印象里,好像只有美国西部片中那种野蛮牛仔才符合罗小虎的形象。 在升国中的漫长假期里,我读了另一本对代影响深远的书,就是《简爱》。 说老实话,这本书刻划最成功的是女主角,简爱那种发自内心的光彩超越了书中任何一个人物。不过,男主角也不错。 书中描述的他并不太英俊,(这大慨是我喜欢的唯一一个不怎么英俊的男主角)但是身材高大,有种威严甚至可怕的气质。 他不怎么爱说话,一说话就是专门欺负可怜的女主角,可是他这种别扭的个x真是让我喜欢啊!以至於我现在写小说,笔下男主角经常也是喜欢闹别扭的家伙们,当然也格外喜欢「欺负」女主角。(笑)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读的书很多很杂,留下印象的反而寥寥无几,一直到看到电影「夜访吸血鬼」。 各位看倌大人有看过吗?那是我看过最唯美、最富有魅力的吸血电,想想主角是布莱德彼特和汤姆克鲁斯,就可以知道他们有多么俊美迷人了。 我迷恋上的是汤姆克鲁斯扮演的黎斯特,长发披肩,泛著金色的波浪,有一种邪恶的美,华贵的贵族衣衫,过分苍白的肌肤,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使在毁容之传,也依然是那么的高贵不可侵犯。 他非常冷酷,充满暴虐和专制,可是对待布莱德彼特所扮演的路易却又格外的宽容温柔,几近宠溺,甚至为他制造出一个娃娃玩具。 因为喜欢黎斯特,所以我讨厌那个小女孩娃娃,是她抢走了黎斯特真心喜欢的路易。(咳……我总觉得这部片子有隐含同x爱的情感,不过一想到两位男主角是那样惊世绝艳的美丽就很容易接受了。) 擦汗,字数又超过了。(育贞姐不要打我,我自动去墙角面壁思过,呜……) 其他还有一些喜欢的男主角,等以後再聊吧! 因为喜欢这些类型的角色,所以千小风笔下的男人们,就不可能是新世纪温柔似水的新好男人类型,呵呵呵……(不知道会不会被读者大人们殴打) 到此为止,(御龙令)系列就完结了,千小风下一个新系列准备回归到现代的故事,请大家继续捧场喔,下次再见罗。 楔子 「元亨」曾是一个统一天下的大帝国,元亨的统治者姓轩辕,统治这个国家长达五百年之久。 但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因为天下太平已久,轩辕皇朝开始腐败堕落,天子失德、奸臣当道,以致风俗败坏,贪官污吏满天下;锦绣江山就像被白蚁蛀空的房屋一样,一瞬间梁倒屋塌,轰然一声便没落了。 元亨亡国之後,诸侯割据,战乱持续了五十年,最後形成了四个小国家。四个国家分别是:东方的高辛国、南方的伏羲国、西方的夏后国、北方的高阳国。 这四个国家力量均衡,谁也统一不了谁,多年的征战劳民伤财,令四国君主无力继续统一的霸业,於是局势就这样渐渐安定下来。 五十年征战,五十年休养生息,在元亨亡国一百年後的今天,这四个国家都渐渐繁荣兴盛起来,幼有所依、老有所养,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是各国的君主能力不一,地理条件有所差异,所以各国的发展也并非完全相同;其中最发达的乃伏羲国,最贫穷的乃高阳国。 但是贫富不均是历朝历代都存在的问题,所以大家表面上也没有太在意,老百姓绝不会注意到歌舞升平下的暗潮汹涌。 老百姓们渐渐遗忘了战争的伤痛,他们现在最感兴趣的乃是一个传奇,一个关於「御龙令」的传奇。 传说中,那些蒙受冤屈的人,经常收到一块印著神龙图案的令牌;得到令牌的人,不管陷害他们的是皇亲国戚,还是帮派霸主,都一定会沉冤得雪、重见光明,然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传说中,执行御龙令的有五个男子,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个个身怀绝技。 但是并没有人看过他们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分,更别说他们的底细了。 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只手撑起一片天,但行事出奇低调,从来不兴风作浪。 有人断言,如果这五个人联合起来,即使要统一四国也未必不可能;因为他们既英勇善战又足智多谋,所作所为深得民心,一旦招募战士,一定群雄云集。 所以御龙令的主人便成了四国君主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掉他们,皇帝们就一日睡不安稳。 因为有了御龙令的牵制,原本彼此对立的四个国家,反而同心协力起来,成为一件令人啧啧称奇的怪事,御龙令的影响力也由此可见一斑。 人们之所以知道执行御龙令者有五人,乃是因为他们执行完任务之後,都会留下不同的字句代表自己的身分;有心人收集之後进行整理,便得出以下结果— — 其一:飞龙在天。 其二:见龙在田。 其三:战龙於野。 其四:亢龙有悔。 其五:潜龙勿用。 但是又有高人猜测,五龙的身分应是平等的,是他们自己发明御龙令的吗? 好像不太可能……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於是高人下了断言,五龙聚集在一起,一定不是处於「群龙无首」的状态,否则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反而容易互相征战。 那么,五龙背後的主使者又会是什么人呢? 天下人都在猜测,y谋使坏的人则惴惴不安,生怕哪天御龙令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但是这却成了民间老百姓津津乐道的传奇佳话。 第一章 高辛国京城 一栋豪华大宅院内—— 宇文拓和「望断天涯」的弟兄们喝了一会儿酒,把缠著自己硬是要向他传授什么洞房夜秘笈的左秋航给扔到客房的床上後,终於来到了新房。 新房里很安静。 新娘子在床沿上坐著,头上盖著红盖头。 字文拓拿起秤杆,准备掀开盖头的时候,手突然在半空中停顿住,脸色一寒,沉声喝道:「你是谁?居然敢冒充絮絮!」 「姑爷饶命啊!」 一听见他慑人的怒喝,「新娘子」顿时吓得浑身颤抖,咚一声跪倒在地,盖头也被她自己掀了下来,是一名陪嫁过来的丫鬟。 「姑爷饶命,奴婢也是被迫的,小姐点了奴婢的x道,直到刚才才自动解开,奴婢不是故意要欺骗姑爷的,呜……」小丫鬟吓哭了,在地板上猛磕头。 宇文拓原本怒火高张,几乎气得想杀了这个丫鬟,可最後却突然大笑起来,「果然,这才像那个古灵j怪的怪丫头嘛!我早就料到娶亲不会这么顺利的。她可有留下什么东西?」 「有一封信。」 小丫鬟从怀中取出那封信,恭敬地呈给宇文拓。 宇文拓狐疑地打开,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和他的新娘子柳絮絮那种苗条纤细的感觉不太一样。 留言很简单,大意是说宇文拓既然已经从柳府把她娶了过来,那么就不关柳府的事了;至于他和她之间的争端是私人之事,不许宇文拓再去找柳府的麻烦。 另外,她其实很讨厌宇文拓,但是既然嫁了他,就算是他的人了,她会为他守身如玉不再改嫁,但是她也不会让他碰她,因为她真的很讨厌他。 而她去了属於自己的地方,不许宇文拓去找她。 看到最後,宇文拓的笑容变得越来越诡异。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原来她先前之所以不反抗,是害怕他带给柳府麻烦,看来她还满了解最大的黑道帮派望断天涯的厉害嘛! 什么叫是他的人了,但会为他守身如玉? 他还没死耶!这不是明摆著诅咒他吗?还是她很喜欢守活寡? 柳絮絮,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你越是如此,我越是感兴趣呢! 不管怎样,你休想逃! 关於这桩奇妙的婚姻,事情的起因要回溯到两天前—— 宇文拓路过一座山的时候,被一阵悠扬的笛声给吸引住。 他之所以走这座山,是因为可以迅速到达高辛国的京城。 若从官道上走的话,要多走上大半天的路程,但是如果直接穿越这座高山,就可以快许多。 只是这座山相当高,而且丛林密布,据说山中有许多猛兽,即使是大白天上山也容易出现危险,所以人迹罕至,因此这座山就成了京城的一道天然守护屏障。 宇文拓倒不在意这些,他j通医术,平常最喜欢朝深山野林里跑,因为只有这种地方才可以找到许多珍贵的药材。 又因为这个原因,他喜欢以步代马,所以不管到什么地方去,距离有多远,他都喜欢徒步前往。 离晌午还有一段时间,宇文拓於是悠哉地走在路上顺便寻找药草,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这杳无人烟的深山之中,居然会传来如此悠扬动听的笛声,而且声音明显自远方传来,可以听出吹笛之人内力相当深厚,应该是隐居深山的奇人吧? 宇文拓虽然没有拜访奇人隐士的兴致,但是他现在非常无聊,而且不想那么快进入高辛国的京城,所以才会拼命地想在路上消磨时间,因此他决定去拜访一下这位吹奏美妙音乐的奇人。 宇文拓的家在伏羲国的京城,这次千里迢迢来到高辛国,并不是为了寻访他的朋友——高辛国的东凌王左秋航,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那么他早就骑马扬鞭抵达东凌王府了。 这一次,他是奉祖父之命,来探望祖父的一位故人的,这位故人是高辛国的御史大夫,不仅位居高官且颇有权势。 祖父还交给他一块碧玉,说是多年未见的信物,让他务必带到。 如果只是寻访故人也就罢了,但是宇文拓却无意间听到祖母和母亲的谈话,发现原来这次要他前往的目的是打算让他和这位故人家的小姐联姻。 宇文拓不禁大为恼怒。 他最厌恶官家小姐了,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他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且g深蒂固的厌恶。 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小女人,个个柔弱不堪还以为自己美得赛天仙呢!不是浓妆艳抹,就是寻思如何找个更有权势的夫君,好继续自己在娘家那种奢侈的糜烂生活。 宇文拓想不通祖父怎么会有一位当高官的朋友? 不过宇文拓自己也不想想,他不也和高辛国的王爷成为至交吗? 所以说人哪,总是心存偏见,不管这个人多聪明、多厉害、多睿智,即使才华洋溢如宇文拓,他依然有著很深的偏见。 他不想去高辛国的京城。 可是祖父的命令又不能违抗,只好在路上拖延时间,原本十几天的路程,他足足走了一个月。 宇文拓循著笛声的来源施展轻功,很快便接近目标。 他隐身在树上,低头向下看,在向阳的山坡上有一大片宽阔的草地,绿草如茵,柔软似毯,草地的周遭有许多大树,一个身穿水绿色衣裙的女子坐在树下,背靠著大树,正在吹著一只玉笛。 居然是名年轻的女子! 宇文拓大吃一惊,同时也有了兴致,开始仔细打量起那名女子。 那个模样颇为快乐的少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很乾净,鼻头翘挺,肤色白皙,最让宇文拓惊讶的是,少女有一双温柔的眼睛。 宇文拓确信在二十七年的生命中,还未曾见过如此温柔似水的眼波,那么清澄,那么平和,宛如静谧的大自然。 看著那双眼睛,宇文拓原本烦躁的心情竟然消失,只剩下平静与对这个女子的好奇心。 在女子的脚边,站苦一只棕色的松鼠,手里不知抱著什么东西在啃,圆圆的眼睛不停观察著女子。 附近的灌木丛中,一只披著绚丽外衣的野公,也伸著优美的颈子频频向女子这边探望,离野公不远的地方,还有两只小兔子趴在草丛里一动也不动,只有鼻翼在不停翕动,仿佛沉浸在这美妙的音律里。 宇文拓自谢见识颇多,可是他也不知道女子吹奏的是什么曲子,竟然吸引来那么多小动物喜悦地围绕著她,就像一场森林小聚会。 当这段悠扬动听的笛声结束时,宇文拓从树上飘落下来,鼓掌喝采,「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在下宇文——」 宇文拓正想自我介绍,没想到那女子蓦然站起,挥起手中笛子就朝他逼近,刷刷几声,把宇文拓逼得连退十几步,明显感到浓烈的杀气迎面而来。 老天! 宇文拓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有连连後退。 这、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啊? 明明刚才是那么宁静祥和、仙乐飘飘的世界,怎么转眼就充满了杀气? 「姑娘,请住手,在下没有恶意,只是喜欢姑娘的笛声,想与姑娘结识,真的没有任何不良企图啊!」 宇文拓虽然没有好男不与女斗的偏执念头,但是他实在不想与这样娇滴滴的大美女杀来杀去的。 这样优雅的山谷、美丽的时光,应该谈谈风花雪月才比较适合吧? 可惜那女子g本不听他的解释,一个劲儿没头没脑地杀过来。 她的武功底子出乎意料的高,宇文拓一开始还只当玩玩,到最後却不得不使出八分的功力进行闪躲。 那女子的目光没有一点柔和,凶狠凌厉得宛如山中猛兽,强悍得不得了。 「姑娘,在下宇文拓并没有与姑娘动手的打算,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在下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偶然路过此地,听到这美若仙乐的动听声音,忍不住就走了过来……」 那女子依然不听他的话,奋力挥舞手中的笛子,招招皆欲取人x命,极为毒辣。 宇文拓被逼极了,这女子刚刚给他的些微好感全都变质了,他恼怒地说:「即使你是女人也要讲道理,怎么能这样无缘无故的动手?」 女子没有松手,凌厉的笛子攻势将他团团围住。 「原本想你应是隐居深山的奇人隐士,如今看来,也只不过是个不懂道理的疯子,可惜了那动听的音乐。」 宇文拓恼了,终於拔出背後的宝剑开始还击。 他原本想只要他反戈一击,十招之内定能制伏这嚣张的女人,没想到他的宝剑一出鞘,那女子的攻势竟然也跟著加遽,让他大吃一惊,感觉女子的内力像源源不绝的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向他席卷过来。 宇文拓打了一会儿,决定结束这场打斗,他咬牙使出不轻易示人的绝招,眨眼之间,剑尖迅雷不及掩耳的抵在女子的喉头上。 「哼,你究竟是不是个疯子?」 女子冷冷瞪著他,不回答。 「是哑巴?」 女子更加凶恶的瞪他。 「我叫宇文拓,你呢?」 女子这次偏过头乾脆不看他了。 宇文拓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如此藐视,自尊心不禁受挫,然而他却忽然呵呵一笑,一把将女子拉进自己怀中,俯头吻住她那柔软娇嫩的唇瓣。 女子大惊,急忙伸手想推开,奈何力气不如人,还是被宇文拓紧紧困住。 女子感觉呼吸被夺去,异样的男子气息向她袭来,灼热的炙唇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辗转反侧,想挣扎,下巴却被宇文拓的大手捏住,在痛楚的压迫下,她反sx地张口,那肆虐的舌便乘机潜入她的口内。 女子气愤至极,想咬他一口,可是宇文拓似是经验老到,单手扣住她的下颚,舌尖抵住她的舌尖,让她无法动弹。 女子的身体被困在陌生而宽阔的怀抱里,细细的腰肢在他的手中不盈一握,男x的气味在她的檀香小口中流窜,强韧的舌极具侵略的搜刮她的蜜津,酥麻的感觉从舌尖流向全身,女子的腰顿时一软。 宇文拓暗暗一笑,更加深了这个吻,巧妙地与那柔软滑嫩的丁香小舌交缠,女子白皙的脸颊倏地浮起两朵红晕,鼻息里发出娇媚的喘息。 「唔……嗯……」随著逸出的喘息,女子在他x膛上捶打的拳头也渐渐失了力度,到最後简直像撒娇一样。 宇文拓的呼吸声越来越chu重;这是第一次,只是单纯一个吻就让他浑身燥热起来。 但这毕竟是个惩罚,当他觉得应该适可而止的时候,宇文拓用自己最後仅存的一点理智放开女子。 女子傻傻地站在原地,目光娇媚的流转,宛如水波中的宝石一般耀眼迷人,让宇文拓的x口发热,几乎又想将她拥入怀中。 女子像个小木偶,仰望著比她高了将近两个头的高大男子,他身著一件宝蓝色长衫,长衫的布料极好,是皇g才能拥有的上等绸缎,上好的衣服衬托出男子伟岸修长的身材,越发显得高贵威严,有一种让人臣服的帝王之气。 男子有一张俊美的脸,那是一种纯粹男x的美。 在这张面容上,每一个线条都很显著,清晰分明的轮廓像是雕刻的石像,古铜色的肤色,增加了野x和阳刚美。 他有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睛,此刻,黑眸里有两簇小小的火焰在燃烧,女子即使无知,也知道那是一种欲望——一种猎人发现猎物时的深沉欲望。 看著女子像被人点了x道似的直瞧著他,宇文拓扬了扬嘴角,心情忽然间变得极好。 这个女子非常有趣,仅仅是这短暂的片刻,她就已经变了三次样子,先是温柔似水的恬静样,然後是疯狂凛冽的凶狠样,现在又变成了小兔子柔弱无辜的单「蠢」模样。 真是有趣! 「姑娘,在下宇文……」 宇文拓正想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时,那女子突然飞快的转身跑走,轻功了得的她,眨眼间就消失在前方的密林之中。 宇文拓再次怔住,伸出的手只抓住空气,他懊恼地皱了皱眉,不禁疑惑这个奇怪的女人到底是谁? 傍晚时分,宇文拓终究还是进了京城,不过,他没有先去拜访御史大夫柳承平,而是去了东凌王府。 听闻好友前来,日理万机的东凌王左秋航亲自出王府迎接。 「拓拓,你怎么有空前来高辛国?」左秋航欣喜万分地上前拥抱宇文拓,也不管一旁手下人惊得快掉了下巴,完全没有王爷的架子。 如今的他们都各自背负著一大堆的责任,已经少有机会聚在一起,尤其是已成家的,拖家带口的总是不方便,所以难得见到朋友来访,简直比过年还欢喜。 六人之中,只剩下宇文拓和沈瑛珞没成亲,其他四个都已是娇妻在怀的幸福男子。 「我想念你那个可爱的乞儿王妃罗!」宇文拓笑嘻嘻地打趣道。 「去你的!」左秋航捶了他一下,「我警告你,朋友妻不可戏,否则砍你脑袋。」 宇文拓哈哈大笑,「颜净呢?」 「她啊。」说起自己的宝贝娇妻,左秋航立即一脸幸福男人的傻笑,「在休养呢,因为行动不便正气得哇哇乱叫。」 「不会吧?」宇文拓挑起了剑眉,「莫非她又怀孕了?」 这已经是第四个孩子了耶! 「谁教我们这么恩爱呢?」左秋航兀自幸福的傻笑。 宇文拓摇了摇头,啧啧,这就是陷入爱情中的男人吗? 一旦触碰到爱情,再神气的人也成了人间的凡夫俗子,连高稚华贵的东凌王爷也不例外。 谈笑间,两人来到了左秋航的书房,这是他专门招待好友的地方。 命人奉上茶来,两人一落座,左秋航便开口:「你这次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宇文拓耸耸肩,「不都说了,专门来看你的嘛!」 「那我真是感动得涕泪纵横。」左秋航假哭了两声,随即眉毛一挑,「哼,你还想骗我,说吧,到底什么事?」 宇文拓瞪他一眼,知道无法瞒过他,而且他也不想瞒朋友,只好叹口气回答:「来拜访一个人。」 「哦?」能让堂堂黑道少主来拜访的人,会是什么角色呢? 「就是和你同朝为官的御史大夫柳承平,我最近才知道原来他是我爷爷的朋友。」 「是吗?」左秋航真的有些吃惊,「柳承平虽然脾气不太好,倒是个好官,廉正自律且忠心耿耿,因此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了,依然留他在朝。」 宇文拓漫不经心地听著,对这个柳承平g本不感兴趣。 「不过,他的儿子就不太争气了,不仅只混到七品官,还极为好色,娶了七八房姨太太,闹得家里整天飞狗跳,让老太爷很烦心。」 「他只有一个儿子?」宇文拓问。 「是啊,所以老太爷才很烦,偏偏这唯一的儿子又这么不争气。」 「他的儿子有女儿吗?」 「有,多著呢,呃……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左秋航笑了笑,他对这些家庭琐事向来不太注意,「不过确实不少,少说也有十个吧,儿子倒不多,好像只有两三个。」 「十个女儿……」宇文拓一听差点昏厥过去。 「你怎么对他家的女儿这么感兴趣?喔……」左秋航恍然大悟,「拓拓,你的红鸾星动了喔!」 「啐!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还不是被爷爷逼的。」 「不过听说他们家的女孩真的很漂亮;你去挑选挑选,说不定会遇到一个称心如意的。」 称心如意的…… 宇文拓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在山林中遇到的那个奇怪女子,令他不禁微微一笑,「怎么可能,那些官家小姐,我最厌恶了。」 「不要有成见嘛。」左秋航笑得不安好心,「这样吧,明天早上上过早朝之後,我陪你一起去柳府。」 宇文拓想了想,点头同意。 第二章 柳府的面积相当大,在京城之中,算是一流的豪宅,不过里面的建造与陈设 却相当质朴,如果主人不是沽名钓誉之徒的话,应该是个相当清廉的好官。 这样的感觉让宇文拓对柳府原先的排斥感梢微减轻了一点。 「哎呀!原来是王爷大驾,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柳承平虽然已经七 十多岁,但是由於g职低於东凌王左秋航,所以亲自到大门口迎接。 御史大夫是朝廷监察机构的最高官位,王要负责纠察百官和监督府库出纳, 可以说是「天子耳目」,说得更清楚一些,就是专门监督官员的官,一般这个职 位的官员,在政誉上必须相当清廉,且为人耿直,才能让大部分的人心悦诚服。 柳承平身材不算高大,且颇为瘦削,但整个人却显得威严与沉稳,是个不容 忽视的老者。 「啊!柳大人,还劳驾您亲自出迎,本王多有打扰,还请儿谅。」左秋航心 高气傲,真正让他钦佩的人没有几个,但对於这个倨傲的老人却是打心底的尊敬。 官场是个黑色的漩涡,能一辈子为官清廉的人少之又少,像柳承平这样的人, 一百年也出不了几个。 能有一个好官,绝对是天下苍生莫大的福气。 「王爷客气了,里面请。」柳承平虽然对於东凌王的突然来访有些惊讶,但 当目光落到左秋航背後的男人身上时,他的眼睛突然睁圆,目不转睛地盯著那个 身著蓝色锦缎长衫的高大男子。 这个人……有些面熟呢! 男子生得浓眉大眼、隆鼻薄唇,高大硕健的身材非常具有压迫感,而男子身 上稳重谨慎和从容不迫的气质,更让人觉得他难以捉、深不可测。 这位和东凌王并肩而行的人究竟是何许人物呢? 柳承平正暗自寻思时,蓝衣男子已经走到他的面前躬身施礼,同时奉上一封 信函,「柳老前辈,晚生宇文拓奉祖父大人之命特来拜访,这是祖父的手信。」 「宇文拓……」柳承平沉吟地接过那封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时,脸色 陡然大变,声音颤抖地问:「你是宇文豪的孙子?」 「正是。」 柳承平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身後的仆人急忙搀扶住,他定睛再打量宇文拓一 番,然後捻须长叹一声,「果然是他的後人啊,难怪我觉得眼熟。他的孙子都这 么大、这么出息了,时光如箭啊……」 他的这一声叹息,似有幽怨又似充满感慨,跟随著他的贴身侍从从没见老太 爷这么激动过,著实感到奇怪,不禁猜想宇文拓是来头不小的人。 「咳……」见自己被冷落在一旁,左秋航轻咳了一声。 「啊!王爷,快请进,实在是多有怠慢,失礼了。」柳承平这才从失神中陡 然转醒,急忙招呼左秋航,回头又对宇文拓说:「你也快进来吧!」 宇文拓微笑著跟随在柳承平和左秋航的身後往里面走。 左秋航笑著说:「我和宇文拓是好友,他这次前来其实是专程到贵府拜访的, 而我因为一直仰慕柳大人,所以就强跟来了。」 「你和他是好友?」柳承平面露诧异。 左秋航自然地说:「是啊。」 「啊……真是难得。」柳承平表现出一般人都会有的疑惑。 因为天差地远的堂堂王爷和黑道少主会结交成为好友,的确很少见。 「大人不也和宇文老前辈是好友吗?」左秋航微笑著反问。 「我……下官和他……这个……」柳承平突然舌头打结,一时之间竟然不知 道该如何解释。 左秋航淡然一笑也不再追问,他本来就没有探询别人隐私的嗜好。 可是宇文拓却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柳承平和爷爷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玄妙, 如果是好友,怎么会这么多年没有往来?如果不是好友,为何柳承平见到自己会 那么激动?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秘密呢! 大家在客厅落座,客套了一番之後,柳承平便拆开那封信,看完信後,他的 脸色时青时红,y晴不定。 最後他把信放在桌子上,瘦削的手压在上面微微地颤抖著。 然後他招来下人,在下人耳旁吩咐了一声後,下人便匆匆出去。 过了一会儿,大厅外一阵喧闹,胭脂香粉的味道随著轻风飘人大厅,宇文拓 下意识地皱眉,左秋航却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唔,这位御史大夫还真是 个急x子,一定是信里提到联姻的事,他才会立即把自家的孙女们招来了。 「拓儿,你可知你祖父为何命你前来?」柳承平的神色终於恢复正常,他望 著宇文拓问。 宇文拓其实想装傻,但是被左秋航狠狠瞪了一眼,於是点头承认。 「虽然我家的女娃儿都是庸脂俗粉,但我私心地希望她们之中还是能有一人 得到拓儿的青睐,她们都在外面候著,你去挑选吧!」 宇文拓原本想推让,但左秋航再次瞪他一眼,让他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算 了,等一下再找个理由推掉吧! 「看吧,你的面子多大,居然随你挑选耶!」一起往外走的时候,左秋航扯 著宇文拓的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 「我宁愿不要这个面子。」宇文拓低声哼了一句。 走到门外时,他顿时怔住。天啊,好多女子! 岂止十个,宇文拓大约扫了一眼,恐怕接近二十个了。 柳承平将这些女孩扫视了一遍,回头问下人,「絮絮呢?」 「七小姐不肯来。」下人小声回道。 「岂有此理!任x也要看时候,去叫她来;如果不来,绑也要绑来!」柳承 平脸色泛黑,显然是生气了。 宇文拓将这十几个环肥燕瘦的花朵看了一遍,大部分姿色平庸,几个稍具潜 质的也因为打扮太过招摇而让人心生厌恶,更让他厌烦的是她们身上的骄纵气息, 这样矫揉造作的人,怎么适合嫁入黑道之家? 看宇文拓毫不掩饰的皱紧双眉,左秋航再次扯扯他的袖子,「老兄,好歹顾 一下大人的面子。」 宇文拓还是不悦,到柳府来的这一路他从来没有愉悦过,现在更是如此。 正在郁闷,突然嗅到一抹山野的气息,他蓦然抬起头来,看到一双晶莹剔透 的眼睛——是她!那个在山野中出现的绿衣j灵? 「絮絮,你真是越来越不懂礼貌,连爷爷的话也不听了?」 柳承平走到那个刚刚走来的水绿衣裙少女面前,板起面孔教训她。 柳絮絮却依然目光凛冽地注视著宇文拓,「他是谁?」 这是宇文拓第一次听到绿衣少女说话,他原本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呢! 少女的声音清脆,清冷的宛如山涧中的溪水,让宇文拓听了很是喜欢。 「絮絮,真是没礼貌。他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也是你们的世兄,很快就会成 为你们姐妹之中某个人的夫婿。」 柳承平这么一说,那些原本满腹疑惑的女孩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不时将目光 定在宇文拓身上,陶醉的看著他伟岸的身材和慑人的气势。 柳絮絮的脸色依然淡漠,不悦地看著宇文拓,「他是来挑选新娘的?」 「对。」 「我不参加挑选。」她立即说道。 看来少女应该是相当受到柳承平的喜爱,这么多女孩里只有她敢跟柳承平说 话,并且态度不卑不亢。 「为什么?」柳承平疑惑地问。 宇文拓是出色的年轻人,比他那几个孙子强一百倍,柳承乎在看到他的第一 眼就喜欢上他了。 「我讨厌他。」柳絮絮说著,用嫌恶的眼神再看宇文拓一眼,然後就迅速掉 转开目光,转而盯著院子中的一棵迎客松,怎么也不肯看他一眼。 「絮絮!」柳承平恼怒地斥喝了一声,「没大没小,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然後生气地吩咐下人:「柳安,把她拉出去!不要她也罢!」 「等等!」一直沉默的宇文拓突然说话,随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拓儿?」柳承平也跟著看向他。 「我想……我已经挑选好自己喜欢的姑娘了。」 「哦?一众人又是一阵惊奇,那些女子个个更是心儿怦怦跳,只有柳絮絮依 然故我地盯著那棵迎客松,好像那棵松树长得多英俊非凡一样。 「你真的选好了?」左秋航现在反而担忧起来。 他是非常希望自己的朋友能早点完成终身大事,却不希望他莽撞行事,如果 是自己不喜欢的,当然不能委屈自己,即使是奉父母之命、长辈之言也不能妥协。 宁可抱残守缺,也不能为了成亲而成亲。 「嗯。」宇文拓的嘴角上扬,剑眉上挑,眼神蓦然间变得幽深莫测,「选好 了,而且我相信这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她逃不掉了。」 「咦?」左秋航更加诧异了,他这个好友什么时候也相信宿命论了? 真是怪哉! 进柳府之前明明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现在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左秋航的目光顺著宇文拓看去,最後落在那个盯著松树的绿衣少女身上,难 道是因为她? 嗯,的确是个清丽出色的女孩,但是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冷冷的耶! 「拓儿,你相中哪一个?」柳承平原本还担心自家的女孩g本无法让宇文拓 看上眼,现在拓儿说选中了,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 宇文拓的手指向绿衣女孩的方向。「就是——她!」 「絮絮?」柳承平有些吃惊,随即小声地对宇文拓说:「拓儿,虽然说家丑 不外扬,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她可是个怪脾气的丫头,很难缠的。」 怪脾气?难缠? 宇文拓的嘴角更加扬起来,「没关系,我就喜欢她这样。」 左秋航小声嘀咕一句:「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什么癖好?」宇文拓可没放过他的讥讽。 「受虐啊。」左秋航耸耸肩,「那女孩对你可没什么好印象,人家都直接说 讨厌你了,你还偏要挑她,啧啧!」 「呵呵,还不知道谁虐待谁呢。」宇文拓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他对这 个小女人越来越好奇了,好奇到不惜以姻缘的红绳捆绑住她。 这个捉不定的小野鸟,一定会成为他的掌中物的……一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嗯,这真是好东西啊! 一直喜欢反叛传统的宇文拓第一次觉得这种传统也未必不好,因为有这个理 由,所以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那个说讨厌他的小女人。 在左秋航的支援下,奢侈昂贵的聘礼迅速筹备齐全,豪华奢侈的聘礼几乎让 整个京城为之轰动,想必多年後会一直流传著柳府的七小姐嫁了一个多么了不得 的人,光是求亲的聘礼就足够买下半个京城。 宇文拓是望断天涯的少主,而望断天涯是整个大陆上最大的黑道组织,其丰 厚的资源甚至超过那些所谓的富商,那些聘礼g本不值得一提。 因为宇文拓多次向柳承平暗示自己很喜欢很喜欢那个叫絮絮的丫头,喜欢到 想立即拥有她,所以柳承平二话不说便马上帮他们举行婚礼。 因为望断天涯的势力遍布各国各地,所以这里自然也有他们的分支,宇文拓 当下就挑选其中一栋豪宅将柳絮絮迎娶进门。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让宇文拓怀疑那个丫头是不是故意用这种欲拒还迎的 方式在引他上钩。 不管怎么说,他得到了她,即使为她受到婚姻的束缚也不後悔。 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他第一眼看到柳絮絮时,她那温柔到几乎快漾出水来的 眼眸,仿佛心都要融化在里面似的。 对於一个从小置身於黑道中的人来说,他比普通人更渴望一份安宁与柔和。 为了得到这双带给他宁静的眼睛,他不惜使出各种手段,而且绝不後悔。 可是,他的新娘子却在洞房花烛夜落跑了! 宇文拓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个被新娘子甩了的新郎都还没反应,柳府的人已经又是哭又是闹地乱成 一团,连一向沉稳的柳承平也在宇文拓的面前拼命陪不是。 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那个害怕出事的丫鬟跑去向柳府如实禀报小姐逃 走的消息,所以尽管现在是大半夜,柳承平还是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拓儿,这、这个……啊……都怪老朽家软不严,才会发生这种事,我马上 派人去找,一定会把她找回来好好教训一顿。」 「不必了。」宇文拓阻止了柳承平的好意,「望断天涯已经发出了密令,我 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絮絮非常孝顺,不希望这点小事就惹您老人家烦心。」 「这,这……唉!」柳承平只能叹一口气。 这真是个万中选一的好男人啊,絮絮却如此抗拒他,八成又犯了以前的毛病, 她的心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眼神却十分机敏的年轻男子走进来,在宇文拓耳 边说了几句话後,宇文拓点了点头,男子又退了出去。 「爷爷,您现在回去吧,已经找到絮絮了,我现在马上就去接她回来。」 「啊?真的吗?」柳承平有些惊讶,看来望断天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想当 年他逃跑的时候,宇文豪大概花了一天时间才找到人,现在宇文拓居然只花了几 个时辰就找到絮絮了? 「我会好好待她的,现在我和她已经是夫妻,即使争吵呕气也是夫妻间的事, 爷爷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宇文拓表面说得客气,话里的意思其实是:你这个老头不要再c手我们之间 的事了! 柳承平是何许人,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岂有不明白的道理,立即点头 答应,「那老夫就告辞了,拓儿可要好好对待絮絮,她心肠很好,只是有时候容 易钻牛角尖,可别欺负她。」 欺负?宇文拓暗自一笑,柳承平这么快就看出是他要欺负她了吗?哼,这么 说真是失礼,他可是打算好好「爱」她呢! 柳承平带著柳府的众人离去。 左秋航似笑非笑地看著宇文拓,「没想到新娘子居然会落跑,更没想到的是, 在望断天涯的监护之下她居然还能落跑成功,看来她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女子,你 是因为早已知道她这种个x,才非要娶她的吗?」 宇文拓轻轻一笑,「左左,你总算聪明一回了。」 「我也总算确定你真的是受虐狂,明知道这样还非要娶她,啧啧!」左秋航 叹息著继续回房睡觉。 宇文拓把自己身上那傻呼呼的赤红新郎服脱掉,重新换上自己最喜爱的宝蓝 色长衫,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後,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3-5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第三章 京城外的高山—— 宇文拓骑著快马飞奔而行时,天边已经出现一丝曙光,很快就要天明了。 他把马拴在山脚的一棵老树上,俐落地撩起长衫的衣摆,纵身向山上飞跃而 去。 翻过一座山峰,在第二座山的山坡上有一大片绿地,那里是宇文拓第一次见 到柳絮絮的地方。 现在,柳絮絮也正待在那里。 她还是坐在那棵树下,背靠著树干,手里拿著那g玉笛,她并没有吹奏,只 是不停地在手中耍弄。 从她的位置可以看到山脚下蓊郁的树木丛林,也可以看到山腰上的云雾缭绕 ;现在曙光正穿破云层努力绽放第一线光明,天色也由浓黑变成稀淡的r白色。 原本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漆黑夜晚,到了此时,浓云渐渐退散,不一会儿, 太阳就会破云而出。 柳絮絮依然穿著那身水绿色的罗裙,她似乎真的非常锺爱绿色,就像宇文拓 格外锺爱蓝色一般。 就连她在服装上的执拗也让宇文拓觉得非常窝心。 「一个人看日出很无聊吧?」宇文拓轻轻地从树上飘落下来,站在距离柳絮 絮五丈开外的地方。 柳絮絮有些吃惊,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瞬间睁大,随即又移开了目光,「 有人在旁边聒噪才真的无聊。」 宇文拓扬起嘴角,「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请你离开我的地方。」柳絮絮声音清亮地命令。 「你的地方?你有这片土地拥有权吗?」宇文拓的笑容开始在脸上冻结,从 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是我先发现这里的。」柳絮絮用鼻子哼出声音。 宇文拓再次感到好笑,这个丫头还真是刁蛮任x不讲理。「普天之下,若非 王土,任何人都有权利来这里。」 「你不是我国的人。」 「国家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这是实话,望断天涯已经渗透进各个国家的 各个地方,国家的疆域限制对於他们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数三声,请你立刻离开。」柳絮絮的秀眉轻蹙,显然是生气了。「一… …二……啊!」 数到第三声的时候,她已经落入一个宽阔浑厚的x膛里。 柳絮絮大吃一惊,抬头怒视这个不讲理的野蛮男子,随即嘴巴立即被封住, 想骂也骂不出口。 「唔……」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男人?真想杀了他! 宇文拓如钢铁一般结实的手臂紧紧箍住柳絮絮的脖子,双唇重重地吸吮她的 樱唇。 那种仿佛要把她吞噬一样的深吻,让柳絮絮从一开始的恼怒变成深深的恐惧, 她已经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悍气息与浓烈的欲望。 好可怕的欲望……他要对她做什么? 「唔……啊……混蛋!」正当柳絮絮准备和宇文拓好好谈判时,突然发现大 事不妙,她的双手竟然被这可恶的男人扣在背後,被他用一条柔软的布条给捆绑 住。 她双眼喷火地盯著他,「宇文拓,你无耻!」 宇文拓把她按倒在草地上,开始伸手解她身上的衣裳,还一边微笑的说:「 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昨天夜里本该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可惜你不合作,该死的 给我跑掉,让我丢脸丢到了家,你说,到底是谁的错呢?」 他的笑容是那么纯真无辜,却又带著形容不出的邪恶与坏心。 「你——」柳絮絮气短,可是马上又吼道:「我讨厌你!才不想嫁给你!」 「是吗?我可是喜欢你喜欢得很,恨不得把你变成我的禁脔。」宇文拓搂住 她的腰,原本抚她背部的手渐渐的移到翘臀上,双手揉著她丰满浑圆的臀,这 让宇文拓的欲望越发高张。 「混蛋,你这个混蛋!」柳絮絮虽然凶悍,却不懂得如何骂人,骂来骂去就 那两个字。 宇文拓觉得好玩,但是被人骂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所以他低下头重新 寻找著她的小嘴吻住她。 柳絮絮紧紧地闭著嘴巴,硬是不肯让宇文拓进入,於是宇文拓把手仲进她的 衣服内,把她转过去改从背後抱她,亲吻她敏感的耳际,双手不停的在她x前游 移,冷不防握住她的椒r,柳絮絮「啊」的一声叫出来。 「何必这样反抗呢?还是你喜欢来强的?」宇文拓啃咬著她的耳珠,邪恶地 呢喃著,还不时朝她的耳朵里轻吹热气。 柳絮絮的身体轻微颤抖起来,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激动,连那敞露出来的盈白 肌肤也变成了粉红色。 「我恨你。」她鼓著嘴巴,恼怒不休地说:「我恨你,我恨你……」 「小亲亲,爱与恨之间只有一线之隔,恨会让人变得丑陋,不如试试爱我吧!」 宇文拓从背後解开她的肚兜,这样一来双手更结实的上了她的椒r,她的椒r 很柔软,又充满了纯洁少女才有的丰挺稚嫩,让宇文拓几乎要上瘾了。 宇文拓用两个手指轻揉著她的花蕾,舌头进攻她的耳垂,柳絮絮挣扎的力量 渐渐变弱,宇文拓於是乘机把她转过来压在身下,看见柳絮絮的眼睛依然充满了 怒火,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宇文拓想必已经死了几百次。 「我恨你!永远都会!」 宇文拓一怔,他实在不明白柳絮絮眼神中那股恨不得把他凌迟处死的恨意到 底来自何处?即使不爱他也不至於如此恼恨吧? 他们以前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为什么这么恨我?」这一次,宇文拓的眼神很认真。 他虽然不像令狐羽那么风流成x,可是在女人中他反而更受欢迎,魁伟的身 材、充满男子气息的冷峻面容,在在都吸引著春心萌动的女子们。 为什么柳絮絮这么讨厌他? 「厌恶就是厌恶!」柳絮絮回答得毫不犹豫。 宇文拓苦笑一声,还真是个不讲理的小丫头。 「如果有机会,我会杀了你!」柳絮絮在他身下挣扎著,可是双手被捆著, 纤细的身子又被庞然大物般的男人给压著,想挣脱当然是痴心妄想。 还从来没有在女子身上这么吃瘪过,宇文拓纵有再好的耐x也差不多被她消 磨殆尽。 他是堂堂望断天涯的少王,是个武功盖世、医术超群、仪表出众的优秀男子, 多少女儿家梦想著嫁给他,甚至不乏主动求欢,只盼望得到他的青睐。 这样的他,为了这个只有一面之缘、认识不超过一个昼夜的女子,甘愿付出 自己的一辈子,这样的牺牲还不够吗? 她居然一点都不感动、一点都不知足,还敢给他落跑?现在又口口声声说讨 厌他、想要杀了他! 再忍下去,他就不是宇文拓,而是没用的窝囊废了! 宇文拓再次低头吻住柳絮絮。 这是一个很激烈的吻,他很轻易的就把舌头伸进她的口中,在她的芬芳小口 中翻江倒海、肆意侵略。 然後他吻著她的颈,接著又逐渐栘向她的椒r,舌头在她泛著粉红色的花蕾 周围打转,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伸进她的亵裤内,在她赤裸的肌肤上抚。 柳絮絮本能地将腿夹紧,宇文拓邪肆地在她的蓓蕾上逗弄,她的神智越来越 涣散,腿的力量也不自觉放松。 宇文拓不再迟疑,迅速的脱下她的罗裙亵裤,一双手忙不迭地在她平坦雪白 的腹部游移,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花蕾和身体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从未体验过的奇 怪感觉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放开我……唔……不要……」柳絮絮仰起头,难耐地摇晃著娇俏的小脸, 长长的乌发如瀑布般垂在雪白纤细的颈项两旁。这模样更激起了宇文拓的欲望, 他低头看著她,修长圆润的大腿闪著光泽,纤细的小腿结实笔直,令他忍不住赞 叹了一声,同时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将早已按捺不住的冲动抵向她。 「不!不要!」柳絮絮明显感觉到他那火热的冲动,想要夹紧双腿,却感到 全身虚软无力,轻易地被宇文拓分开双腿,宇文拓身子下滑,灵巧的舌头舔吮著 她的秘密禁地。 好羞耻!他怎么可以…… 羞耻的感觉凌驾了柳絮絮原本想反抗的恼怒,让她全身都羞红了。 在宇文拓熟练的技巧下,她很快感到身下传来酥麻的感觉:她想抵抗那样奇 异的热潮,可是噬人的快感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入脑中和痛苦的意念不断地交替斗 争。 当柳絮絮陷入矛盾混乱的思绪中时,宇文拓已经开始玩弄起她柔嫩的花瓣。 「我还是第一次在野外和女人做这种事,原来是这么刺激的感觉。」 宇文拓的声音变得魅惑而y邪起来,柳絮絮不禁厌恶地掉开头,就在这时, 他的手探入了她那从未被人侵犯过的私密处。 「这样的感觉如何?很舒服吧?」 「啊……混蛋……」柳絮絮敏感的全身都被痛苦和羞愧包围,不由自主地想 要夹紧双腿,忍住体内酥麻的情潮。 宇文拓邪魅一笑,加重了手指的动作,柳絮絮虽然紧咬著唇,终究还是逸出 了呻吟声,那压抑而柔媚的声音让宇文拓的身子一颤,欲望越发火热起来。 宇文拓紧紧含住她那粉红色的椒r,戏谑地挑逗下身的硬硕则在她私密处的 四周轻轻摩擦,他知道对待处子的第一次一定要温柔,让她留下缠绵而深刻的印 象,以後才能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柳絮絮的身体开始难耐地扭动起来,「啊……不要……放开我……」 尽管理智这么拒绝著,可是火热的身体却背叛她的意识,盼望著他的侵犯和 滋润。 她的腿被难受的张开,宇文拓依然继续折磨人的摩擦著。 「啊……不……」柳絮絮终於发出快乐的呻吟,宇文拓看见她冰寒小脸上出 现难得的愉悦表情,微微一笑,男人的骄傲和满足霎时充满他的x腔。 「啊……混蛋……放开……啊……」柳絮絮那因为充满欲望而变得湿润动听 的声音刺激著宇文拓的全身,他决定不再忍耐,将欲望抵向她。 柳絮絮忍住想要喊叫的冲动,恐惧地闭上双眼,霎那间灼热的坚挺已经深深 的没入她的身体,「啊……好痛……呜……不要……」 柳絮絮的眼泪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泉涌而出。好痛! 身体宛如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滚烫灼热的利刃穿透了她的身体,还残忍地 在她柔嫩的体内肆虐翻腾。 好痛!呜……这个混蛋! 「乖,你终於成为我的女人了。」宇文拓停止动作,俯首看著她。 他的眼神……好特别! 那深邃的幽黑双瞳此时正温柔无比地望著她,在他的眼中,她看到自己娇羞 又惶恐不安的模样。 柳絮絮莫名心慌,急忙扭开头不再看他,但是心却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 宇文拓解开缚住她手的布条,但是柳絮絮已经痛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无力 地瘫软在草地上。 突然,宇文拓又用力的一顶,急剧的痛楚让柳絮絮反s地用力抱住眼前男人 的身体。 「痛……」她拼命的抓著他的背,指甲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乖,很快就好了。」宇文拓又用力进入,柳絮絮也再次发出哀戚的叫声。 这次宇文拓只是停在里面没有立即抽送,片刻之後才开始缓缓律动,痛苦中 交杂著刺激的感觉,让柳絮絮发出奇怪的喘息声音。 渐渐地,宇文拓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柳絮絮自然的随著他摇动身体,双手 更用力的抓著他的背,宛如那是她的救命稻草。 「啊……啊啊……」快感让柳絮絮的意识逐渐模糊,她不由自主地大声呻吟 著,而宇文拓也更加起劲,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 「啊……嗯……啊……」一面忍著痛,一面又享受著快感,柳絮絮也不知道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无法从这种挣扎中脱身,每次男人进到她身体的 最深处,她就禁不住地大叫一声,汗水从她的额头滚落下来,湿润的头发末端贴 著她白皙的脸颊,更添一种诱人的美感。 宇文拓不断挺进柳絮絮的体内,让第一次品尝到这种欢愉滋味的柳絮絮完全 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啊……受不了……啊……」 她的吟哦让宇文拓更加兴奋,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忘情的摆动腰际加 速律动。 柳絮絮将宇文拓紧紧的抱住,忽然间花径一阵强烈的痉挛,将宇文拓的硬硕 紧紧的包覆,也将宇文拓送上了快感的高潮,随著那难以形容的快感充斥全身, 宇文拓低吼一声,释放出体内灼热的欲望。 柳絮絮发出像小动物一般的哀鸣声,感觉销魂的快感冲击全身,双腿紧紧夹 住宇文拓的腰,羞窘得无法言语,她居然在被强暴的时候达到高潮…… 宇文拓的欲望仍然停留在她的身体里,他徐徐动了动身体,感觉那紧窒的柔 软正把他的欲望推向另一个高峰。 「啊……」柳絮絮又一次难耐的发出呻吟声。 她羞耻地想推开宇文拓,可是宇文拓埋在她体内的火热再次坚挺,而她的秘 地居然也不受控制地再次迎合。 「啊……」 随著宇文拓的猛然进入,她惊喘了一声,接著又是一轮猛烈的抽送开始,随 著宇文拓狂烈的占有,柳絮絮的身体失去控制地不停颤抖,配合著宁文拓的冲刺 不停迎送著纤细的腰肢。 快感如毒药侵入柳絮絮的肌肤,让平时冷漠的她也失去了冷静,宛如一个y 娃一般呻吟娇喘。 突然,她感到一只大手落在她的酥x上面,那手掌烫得吓人,她从来没想过 一个人的手会这么烫,就像……在她体内的欲望。 他的大手轻柔地爱抚著那如丝如玉般的细滑雪肌,用完全不同於下身激狂的 律动轻柔爱抚,揉搓著那挺立的小樱桃。 他的手是那样的chu糙,她的雪肌玉肤是那样的细滑娇嫩,强烈的对比反而增 加刺激,使得柳絮絮发出更加娇媚的喘息。深埋在体内深处的欲望在她那花径中 抽动所传来的酥麻快感,让她强烈意识到灼热的欲望…… 难以言喻的羞人感觉在她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柳絮絮被这骇人而羞耻的景 象惊得六神无主,忍不住想大声尖叫来抗拒这种恐惧。 宇文拓也不晓得时间过了多久,只晓得自己不停地做著一样的动作,直至体 内的快感充斥全身,才凝聚全身所有的气力,将欲望送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猛然间,一道如雷击般的快意,迅雷不及掩耳的在体内窜过,两人几乎同时 攀上快感的高峰。 太阳已经升起,红通通的脸儿,似乎因为目睹了这激情的一幕而害羞…… 第四章 「你不要过来!」柳絮絮站在悬崖边,衣衫不整地对著宇文拓叫道。 宇文拓站在距离她三丈开外的地方,一脸吃惊地看著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快 从激情的余波中挣脱出来,并且在眨眼间爬上山峰的悬崖边。 「别乱来!」宇文拓皱眉冷喝。 从高达上千尺的高山跳下去绝不是好玩的,即使站在山峰上也能感觉到冷风 阵阵,气温明显比山脚下要低了许多。 柳絮絮刚才说要洗澡,并说她知道山上有处地方有山泉水,自愿带领他前去, 宇文拓虽然料到她可能会耍花样,却没想到她会跑到山崖上以自尽来威胁他。 「宇文拓,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 柳絮絮背对著悬崖,冷然地面向宇文拓。 宇文拓怔了一下,随即沉声道:「或许你可以换一种方式表达你对我的讨厌, 要打要骂随你。」 「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娃吗?」 柳絮絮忽然笑了起来,目光也失去了原来的凌厉,变得非常凄楚,这样的目 光让宇文拓看得心痛,清楚感觉到她眼里的悲伤情绪。 「我告诉你答案吧,因为你姓宇文、因为你是黑道的大魔头;我讨厌黑道, 讨厌那些灭绝人x惨无人道的混蛋!让我嫁给你,还不如让我死掉!」说到最後 一句话的时候,柳絮絮露出一个绝艳的笑容,然後猛然朝悬崖下纵身一跳。 这也许是命运吧! 当她的身体在空中急遽下坠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地想著:越是讨厌、害怕这 种人,就偏偏越是遇到这种人,还被迫嫁给他,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 无可奈何又悲哀的命运。 可是她绝对不会向命运低头的,她不要悲惨的生活著。 像刚才那样被强暴对她来说真是比死还痛苦,她宁愿被一个丑陋的平民给拥 抱,也不想看到宇文拓那张英俊冷酷的脸孔。 既然反抗不得,那她就只有一死了…… 对於弱者来说,这大概是唯一,也是最後的抵抗方式。 娘,我就要见到你了。对不起,我没有如你所愿的变成一个强者,虽然我很 努力……对不起…… 柳絮絮的娘亲聂云岚是位柔美的女子。 聂云岚出身於没落的书香世家,是家中五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儿,贫穷的父母 因为死要面子不肯做一些正当的营生赚钱,一心只想考官当官,结果到最後连给 儿子们娶亲的聘礼都筹不出来。 眼看聂云岚慢慢长大,水灵灵的模样煞是惹人喜爱,偶然的机会下,御史大 夫家的公子柳文彬看上了她,很快派人前来提亲并送上了丰厚的聘礼。 虽然女儿嫁过去是做人家的第四房小妾,但是看在钱财的份上,聂家二老连 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聂云岚从小就受到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育,虽然不怎么喜欢那个好色的柳公 子,却也没有反抗。然而其实她的心里喜欢的是隔壁的教书先生,他是个俊朗又 颇有才华的男子。 嫁入柳府之後,聂云岚出人意料地得到柳文彬的宠爱,那种疼爱连她自己都 感到吃惊,为了她,丈夫甚至不去另外三个妻妾的房间。 这种极度宠爱的日子持续了两年,直到他们的女儿絮絮诞生,丈夫的热情依 然没有减少。 府里的人们纷纷传言聂云岚是个狐狸j,否则凭她那清秀的姿色怎么可能得 到独宠?要知道另外三位夫人可是比聂云岚漂亮妩媚多了。 聂云岚一直都是从容自在,不曾刻意去争些什么。 或许就是她清冷与从容的气质吸引了长久流连花丛的柳文彬,他对她一直痴 迷不已。 头两年还相安无事,但是慢慢的聂云岚也感受到周遭歹毒嫉妒的目光,那三 个女人简直恨她入骨,恨不得置她於死地。 於是她开始规劝丈夫去宠爱那三个女人,她是真心这么想的,结果柳文彬很 吃惊,没想到她这么大度,更加宠爱她。 聂云岚见规劝无效,也就不再多事。 她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得到这份独宠,心里不免惶惑,在这种情况下她开始信 佛;丈夫去工作的时候,她便在府内的小小佛堂里念佛诵经。 後来,柳絮絮六岁的时候,不知为何得了一种怪病,终日昏迷不醒,在诸多 药方均无效之下,聂云岚决定亲自带女儿去京城外最大的一座寺院烧香祷告、求 佛祖保佑。 时值初夏,天气有些热,聂云岚穿得衣衫也颇为单薄,弱骨娉婷非常动人, 没想到竟因而招惹了歹徒。 当他们乘著轿子打道回府时,时间已过晌午,路上行人稀少,就在路过一个 僻静之地时,突然窜出一夥人,不仅抢了她身上戴的珠宝,看到她颇有姿色,竟 然动了y念,就把她给强暴了。 那些随行的下人被打昏的昏死,逃走的逃走,藏在轿子底下的柳絮絮却在这 时醒了过来,亲眼目睹那残忍的一幕,硬是没有吭一声。 她听见那些人y笑著说自己是望断天涯宇文家的人,有的是钱,却缺漂亮的 女人,要把聂云岚掳走。 在他们说话间,聂云岚乘机夺了一把宝剑自刎。 她虽然平素淡然,却是个个x刚烈的女子,受了这种侮辱,自觉无颜苟活, 便刎剑自尽。 那几个歹徒自觉无趣,正欲离去,就在这时援救的人马正好赶来了,他们吓 得匆忙四处逃窜。 柳絮絮从轿子底下出来,抱住娘亲;奄奄一息的聂云岚用仅剩的最後一口气 对她说:「要……自……强……」 从此,自立自强这信念成为柳絮絮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柳絮絮的个x虽然冷漠,却非常热中学习武艺。虽然那几个毛贼在父亲的满 腔怒火与朝廷的大力协助下早已被抓住并就地正法,但她x中的悲愤却始终无法 平息。 她恨男人,恨任何和黑道扯上关系的男人,尤其是宇文家的男人、望断天涯 的男人。 虽然後来祖父曾多方解释,说那几个毛贼是冒称望断天涯的人,真正的望断 天涯不是这样邪恶的帮派,但她依然固执的认为望断天涯都是y贼,而宇文家的 男人都是恶魔。 她恨他们。 这种恨让柳絮絮当初听到宇文拓在自我介绍时,立刻就窜过想杀了他的念头。 没想到y差阳错的命运之下,她居然被迫得嫁给他,今天又被他这样侮辱, 柳絮絮不恨他却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无力。 这样的她无颜活在世上,唯行一死! 娘,女儿对不起你。 对不起…… 「柳絮絮!」 柳絮絮听到一声冷冽的喝斥声,本能地抬头观望,竟然看到上方一片宝蓝色 的身影,她大吃一惊。 「宇文拓!」 他怎么会跟著跳下来了?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宇文拓的声音因为愤 怒而变得暴躁,「即使上天入地,我也一样会找到你!」 好可怕! 柳絮絮的头一阵晕眩,一股不祥的感觉瞬间将她重重包围起来。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 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坚持? 难道欺负她就这么好玩吗? 她已经被逼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他还是不放过她? 柳絮絮突然害怕得想哭,她有一种无法逃出魔掌的恐怖预感,一想到必须整 日被这种恶魔男子态意玩弄的悲惨情景,她便希望加速自己的坠落。 下坠吧! 坠到山崖下摔得粉身碎骨才好! 看著山谷下嶙峋的石头渐渐变得清晰,柳絮絮戚然一笑,只要比他早点摔落 地,那些坚硬的石头不怕摔不死她! 在距离地面还有几十米的高度时,柳絮絮突然感到一阵强劲的风将她席卷裹 住,她还没来得及反抗,那阵大风已经将她吹到崖壁旁的树枝上,强大的下坠力 和她自身的重量把树枝都撞断了。 身体依旧继续下坠,这股强大的风也依然席卷著她,让她在各个高度的树枝 上不停地跌跌撞撞,最後滚落在地时她终於被撞得昏厥过去…… 会死吗? 她一定要死去…… 空气中有氤氲缭绕的香气,非常淡,却非常好闻,很像娘亲生前最爱的清雅 淡香。 柳絮絮知道这是母亲拜佛时最爱用的一种香,据说是由特别的制香师傅做成 的,最纯粹、最好闻,也最昂贵。 娘…… 这么说她真的死了,她可以见到娘亲了吗? 柳絮絮心中一阵大喜,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雅的面孔,那小 女娃看到她突然睁眼,吓了一跳,立即停止为她擦脸的动作。 「少、少夫人?您醒了?」小丫鬟结结巴巴地说著残酷的事实。 「你是谁?」 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娘亲,柳絮絮的脸色顿时变冷,口气也恢复了一 如往常的冰冷。 「奴婢叫做玲玲,是少爷专门派来伺候少夫人的。」 小丫鬟大约十五、六岁,脸蛋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煞是可爱。 「少爷是谁?」尽管心底有不好的预感,柳絮絮还是问了一句。 「哎呀,少夫人,您不会忘记以前的事情了吧?」玲玲有些担忧地看著她, 「少爷就是您的夫君宇文大少爷啊!」 果然…… 柳絮絮在心底哀鸣一声,她果然没有死成! 从山崖跳下来在快落地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有一股股强劲的风势阻挡著她, 当时她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知道那一定是宇文拓使用内力发出的掌风,强迫改变她下坠的路线及冲力, 让她借助树枝的阻碍而减弱摔落地面时所受的伤害。 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发出那么强劲的掌风,他的武功真是可怕! 他也是跳下山崖,和她一样往下坠的啊,为什么还可以厉害如斯? 心莫名发慌,柳絮絮闭了会儿眼,才重新打量这个阳光明媚,宽敞明亮的雅 致房间。 「这是哪里?」 「悲魔别馆。」 「悲魔?」 好特别的名字……亦是令人心疼的名字。 是谁取的名字? 既然为「魔」,何来为「悲」? 「嗯,是少爷自己的别馆喔,以前从来没有外人进入过,唔……连宇文家的 老太爷、老爷夫人、少爷小姐们都没有进入过呢,除了贴身服侍少爷的几个人还 有他的五个至交好友进入过,夫人是第一个进来的女子呢!」 是吗?那她是不是应该感到万分荣幸? 柳絮絮淡然一笑,她宁愿不要这种荣幸。 「少爷第一次正式住进这里的时候就说,如果有一天他让一位女子住进这里, 那么这位女子就是我们的女主人了。」玲玲万分羡慕地看著柳絮絮。 柳絮絮没有说话,只是苦笑。 「我想起来。」 柳絮絮挣扎地想起身,却发现自己g本无法动弹,只要一动,身体就宛如撕 裂般疼痛。 「哎呀,不行!」玲玲急忙按住她,「少爷说少夫人受了重伤,尤其是腰部 受到了撞击需要修养,现在还不能下床。」 「这是在伏羲国?」柳絮絮再次看看和自己的国家并不太一样的房间摆设, 疑惑问道。 「是呀,在京城的边郊,少爷不喜欢吵闹的市区,喜欢清静,所以特别在这 里建了别馆。他平常都住在这里,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办,才会在京城里住 一两宿。」 那个恶魔喜欢清静? 分明就是装模作样! 柳絮絮继续在心里冷哼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玲玲立即回答她,柳絮絮闻言大惊,她竟然已经昏睡了一个多月? 「那个混……宇文拓呢?」 「因为少夫人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转,迟迟不醒来,所以少爷又去采集药草了。」 玲玲眼神中的担忧又加深了,「这次听说要去采一种很难找到的药,这种药生长 的地方有毒蛇毒蜂,真担心少爷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他已经出去三天了。」 「三天了还没回来?」 柳絮絮也吃了一惊,心底竟然有些担忧,当她发现自己这种心情时,顿时脸 色一红,同时把自己痛骂一顿。 管他是死是活,最好被毒蛇咬死、被毒蜂螫死,哼! 「少夫人,您饿了吧?我去给您弄点吃的。」 玲玲这才想起正事,见柳絮絮没有回答,就以为她默许了,立即转身朝外走,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一笑。 「少夫人,少爷如果知道您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高兴关她什么事啊? 柳絮絮在心底啐了一口,却突然发现她并不是那么讨厌自己还活著。 第五章 「少爷?您回来啦?啊呀!唔——」 门外传来玲玲的声音,先是欢喜,随後又发出一声惊呼,之後就没了声响。 柳絮絮躺在床上,心竟然荡了一下,想到马上又能见到那个恶魔,她的脸有 些发烫,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别的感觉。 她不会感激他救她的,绝对不会。 可是她等了好一会儿,那扇门还是没有打开,那个恶魔没有进房里来,连玲 玲也没有进来。 柳絮絮的心头涌起一阵不安,到底怎么了? 她想下去看个清楚,自己是习武之身,摔打跌伤是常有的事,她并不会当一 回事,所以当她准备坐起身来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居然没有一丝力气不由 得大惊,越是如此她越是想试著起身,结果最後竟连著被子重重摔下了床。 一声闷响,她不禁发出痛呼声,看来玲玲说的没错,她受的伤并不轻。 正当柳絮絮在地上挣扎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如风一般卷 进来。「絮絮!」 她勉强抬起头来,愕然愣住:眼前这个人是谁?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高大身材,可是……他的脸怎么肿得跟馒头一样? 不论是额头、眼角,还是脸颊……连下巴都鼓胀起来,肿得像个发面的面团 一般。 「你……」柳絮絮被高大男子抱上床,小心翼翼地安置好,可是她的眼睛还 是专注地盯著男子丑陋,甚至变得有些恐怖的脸,「宇文拓?」 男子似乎想笑,结果嘴角才抽搐了一下,鼻子随即发出沉闷的哼声。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柳絮絮的心忽然被针刺了一下,一阵紧缩。 宇文拓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打了开来。目光明亮地看著她说:「瞧,这是银 丝草,对你的身体复元有奇效。」 那散发著银色光泽的植物,叶子像细丝,柳絮絮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草, 这就是被毒蛇和毒蜂保护著的药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柳絮絮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在那扭曲变形的脸颊上触了一下,结果滚烫灼 热的触感吓了她一跳,手指猛然收回。 见自己的模样吓到她,宇文拓勉强一笑,结果脸形更加扭曲,「没关系,我 本来做了防护,没想到那些毒蜂实在太厉害,我都走出百里之外了,它们还追上 来,一不小心就被螫成这样了。」 柳絮絮的眼睛忽然湿润起来,以宇文拓那么高深的武功还被螫成这样,如果 是普通人,恐怕早已没命了吧! 这个该死的混蛋到底在想什么? 舍身跳崖救她就算了,现在又这么不要命地为她采药草,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明明已经这么明显地拒绝他、厌恶他了,为何他还如此…… 「你不要乱动,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先好好修养吧!」也许是因为自己现 在的样子太过难看,宇文拓似乎急著退出去。 柳絮絮并没有阻拦,看著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一直隐忍在她眼里的滚 烫y体终於滑落下来。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即使娘亲也没有。 这个该死的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让她心疼如斯?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在普通人眼中恐怖至极,可是在她眼中,却觉得很好看很 好看…… 接下来的几天里,柳絮絮过得很平静。 宇文拓没有再走进这个房间,除了玲玲,也没有其他人进来打扰。 玲玲每天按时给她喂药,并且很体贴地准备了蜂蜜和各种j美的小点心,让 她在喝完苦苦的药汁之後享用。 蜂蜜很甜,j美的小点心很可口,柳絮絮即使没有食欲,也会吃几块点心。 玲玲很满意地看著点心一块块消失,嘴角是藏不住的得意。 柳絮絮有一次被她笑得浑身不对劲,忍不住问:「玲玲,这些点心是不是下 毒了啊?你怎么笑成这样?」 玲玲的嘴巴忽然张大,又急忙用手捂住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唔……完 了完了,奴婢又要挨骂了。」 「什么要挨骂?我没有要骂你啊!」柳絮絮更加奇怪地皱了皱眉。 「少夫人,其实……少爷不准奴婢说的……哎呀,其实这些小点心是少爷专 门请京城里最好的师傅特意做的,据说这位师傅之前在皇g里做御厨呢!少爷说 少夫人刚到这里,一定水土不服,身体不好、胃口不好,要吃点j美可口的点心 才行,所以每天少爷都戴著面具去那师傅家里买点心,他本来想请师傅到别馆来, 但师傅架子大,不愿意前来。」玲玲诉说的时候,圆滚滚的眼睛眨呀眨呀,满是 欣羡之情。 少爷对少夫人真的好好喔!她从来没见少爷对谁这么尽心尽力过呢! 柳絮絮原本拿著点心的手一顿,眼前又浮现宇文拓那张被毒蜂螫得肿胀的脸, 心里一热,忍不住问:「他的脸……好些了没?」 「嗯?哦,少爷说已经消肿了许多,再过两三天应该就会痊愈。少夫人,您 还不知道吗?少爷可是个神医喔!」 「神医?」 柳絮絮又是一怔,恶魔混蛋还会医病救人? 「是啊,就连皇g的御医也比不过少爷,他可厉害了,这次少夫人受伤,若 不是少爷给您治疗,恐怕……呸呸呸!少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会大富大贵,长命 百岁的!」 柳絮絮没有再说话,心底却充满惊讶,那个宇文拓到底还有多少事让她感到 吃惊的? 柳絮絮的身体一日日好转,总算在玲玲的搀扶下已经可以慢慢行走,只是身 体还有些虚弱,要想完全好转,大概还需要些时日。 夜里,柳絮絮在玲玲的服侍下洗了花瓣澡,感到浑身舒适,一种奇妙的酥软 感觉在四肢百骸蔓延,舒服得让她几乎想呻吟出声。 玲玲退出去之後,替她带上了门,就像往常一样。 洗完澡,柳絮絮躺在床上,可是看著洒在地板上的月光,她却怎么也睡不著, 总觉得体内有一股莫名的骚动在流窜,有些热,她把被子掀开一角,望著皎洁的 月光发呆。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她惊疑地问:「玲玲……啊?是你!」 门随即被关上,那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英俊的面庞已恢复原来的模样, 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却散发著灼热的光芒,宛如要把她点燃一般。 柳絮絮的心一跳,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慌乱地盖好被子,把自己遮掩 起来,只露出一张小脸。 「你要干什么?」 宇文拓的嘴角微微一翘,在床沿边坐下,「你说呢?」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起,柳絮絮把被子拉得更紧。 「你……不要!」 宇文拓却不理她的话,毫无预警地掀开被子,动作迅速地剥光她身上原本就 很单薄的衣服。 柳絮絮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挣扎,她的头有些晕,就像喝醉酒一样。 「混……不要……」她无力地用纤细的小手推他,力道却轻得宛如爱抚。 宇文拓的笑容逐渐加深,柳絮絮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对他的好感再度消失殆尽, 他g本还是那个混蛋、那个恶魔。 「越来越迷人了。」宇文拓微笑的打量著眼前的玲珑玉体,双手从她的纤细 颈项逐渐滑过她的酥x、小腹、大腿、小腿……进行著手指的巡礼。 「唔……」他的手指所经之处,宛如星火燎原,柳絮絮原本就觉得发热的身 子越发燥热起来,他每次的触碰都宛如触到她的敏感点,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宇文拓的目光著迷地看著她,那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臀部向後翘起,比第 一次欢好时更加诱人,双腿修长而秀美,肌肤晶莹,宛如刚剥了壳的蛋一样。 「只有被男人呵护过的女子才会这么美。」宇文拓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呵著 热气。 「啊……」 宇文拓的手最终落在神秘的幽谷之中,当他伸出一g手指试著往里探时,一 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立刻向柳絮絮侵袭而来,让她全身禁不住地微微颤抖。 「不要……混蛋……」柳絮絮的心中充满了极度的不安与恐惧,每当宇文拓 触碰她时,她的全身就会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那种感觉让她惊骇无比。 让她更惊骇的是,她居然产生了反应?而且她的身体居然没有排斥? 就像要印证她的想法似的,宇文拓的手指进去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他把濡湿 的手指拿到她的眼前,邪魅地说:「这是你身体要接纳我的证据,小女人,你其 实也很想要我的,是不是?」 柳絮絮的神智只剩下些许的清醒,脑海深处知道这是可恶的骚扰挑逗,但是 她的嘴里却逸出一声连她自己都惊讶的呻吟声,宛如承认了自己的欲望。 宇文拓轻笑一声,大手再次伸到柳絮絮柔软的椒r上,一手在上面抚揉搓, 直到那粉红色的樱桃挺立起来,另一手则探向下面的神秘幽谷揉抚。 不久,柳絮絮便重重的喘息起来,夹杂著呻吟的声音。 她的身体宛如著火般,浑身燥热难耐,可是只要被那双大手一触,便会感 到格外舒服,甚至舒爽到骨头里,让她不停地战栗著。 好奇怪……身体变得好像不是她的,好奇怪的感觉。 宇文拓用心地亲吻著她那小巧的耳朵,一会儿又轻吻那柔软的樱唇,手指却 熟练地抚挑逗著已经有些湿润的密谷,还不时搓揉那敏感之地。 「嗯……」柳絮絮已经完全陷入欲望的漩涡,不时摆动著身子,这种动作在 往常即使打死她,她也做不出来,并且还会引以为耻。 「舒服吗?」宇文拓满意地看著她娇嫩如雨後含露花朵的模样,强忍著自身 的欲望,继续爱抚著她。 「啊……不要……」 宇文拓忽然抬起柳絮絮的小腿,轻轻地吻著她纤秀白皙的脚,「连这里都如 此可爱,絮絮,你真的很可爱。」 他一边说著赞美的话,一边沿著她的小腿内侧一路吻上去,时而用舌尖轻轻 拂扫。 「嗯……啊……」柳絮絮的样子非常享受,咬著唇轻哼。 「舒服吧?」宇文拓笑著问。 「嗯……」她含糊地回应,呼吸却越来越混乱。 她由初时被动的神态,到後来已变得有些把持不住,忘情的用双手抚著自 己的椒r…… 宇文拓把这种情况全部看在眼里,下身更加的威武雄壮起来。 为了加深这种诱惑,他埋首在柳絮絮的两腿间不停地吻著。 「啊……」柳絮絮发出尖锐的呻吟声,当宇文拓的大手握住她的椒r时,她 全身漾起兴奋的粉红色。 宇文拓很快地又向她那娇挺的酥x吻去,手指则再次探入敏感的秘地中, 「啊……嗯……啊啊……」这样的上下夹击,让柳絮絮更加无法忍耐。 当欲望快到达顶点时,宇文拓顺势分开她的双腿,让他的硬硕一挺而入。 柳絮絮随著他每一下抽送而发出回应,脸上泛出红潮,汗珠滴个不停,当宇 文拓加重力道时,她完全感受到从两人结合的地方扩散出来的快感。 那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让她浑身都要酥了。 「你好美。」宇文拓注视著身下娇嫩的人儿,难以想像她曾经那么倔强地跳 下山崖。 柳絮絮黛眉微皱、秀眸轻合,感受著那快乐的波涛一波接一波地袭击著她, 旖旎春色弥漫整间房。 她甚至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此处是何地,更分不清自己是谁,拥抱她的 男人又是谁。 她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乐紧紧包裹著,在那快乐的云端海浪里翻上跃下, 随著对方的律动而摆动腰肢。 灼热的硬硕在她的体内不断抽送,那种难以言喻的刺激,让她血脉偾张,也 使她领略到从未领略过的极乐。 看著柳絮絮全心投入的模样,宇文拓虽然还想延长这种快乐的感受,可是坚 挺已经达到忍耐的极限,随著最後的冲刺,他的身体一阵剧烈地颤抖,随即搂著 柳絮絮发出低沉的嘶吼释放自己。 在那种灼热的紧窒之中,柳絮絮虚弱的身体不堪如此激烈的动作,终於昏迷 过去。 宇文拓爱怜地看著怀中的女子。 她并不算太美丽,起码不是那种令人惊艳的倾国倾城之貌,可是她身上却有 一种非常吸引他的特质,那种特质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都想不透。 或许这就是迷恋吧?没有缘由、没有起因的爱,只要见到她,心情就会很好, 就会想起那片绿草地,想起那动听的笛声,那温柔的目光,那祥和、宛如世外桃 源的幸福感觉。 宇文拓想抓住这份幸福。 尽管现在的柳絮絮抗拒著他,但是只要他付出真心,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接纳 他的。 他的手顺著柳絮絮光滑的肌肤抚著,当他探向她两腿间时,柔软的密谷有 著濡湿的感觉,那是把他送入极乐世界的地方,只属於他的乐园所在。 他用更加轻柔的动作在那里抚著,宛如爱抚一件易碎的宝贝。 柳絮絮本能地夹紧了双腿,那种紧窒的感觉让宇文拓刚刚平息的欲望再次挺 立。 火热的硬硕抵在柳絮絮的小腹,让柳絮絮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人也慢慢 地转醒过来,当她看到宇文拓时,诧异地瞪大眼睛,「宇文……」 「叫我拓。」宇文拓一边吮吸著她那娇小的蓓蕾,一边翻身压在她身上。 柳絮絮几乎很自然的就分开双腿,坚挺的硬硕於是一下就滑进她体内,灼热 的触感让柳絮絮身子一阵颤抖,变得有些恍惚。 「我爱你。」男人在耳边低声呢喃著。 柳絮絮变得更加恍惚,只觉得自己的全身轻飘飘又灼热滚烫,一点也不像平 常的自己,可她确实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宇文拓滚烫坚硬的欲望深深埋在她的体内,让柳絮絮越 发心慌意乱。 真的有些不对劲,平常的她不会这样的。 不过平常的她又该是什么样的?柳絮絮自己也胡涂了。 「絮絮,我真的很爱你。」 男人又重复一遍,然後开始挺动腰身,每次抽送,都把坚挺拉到花x口,再 用力地探进去,使得柳絮絮浑身一颤。 当这种身体的摩擦越来越剧烈,已经不再陌生却格外强烈的快感让柳絮絮不 由得大叫起来,叫了几声後,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便把脸埋进枕头之中,闷著 声音婉转呻吟。 宇文拓的手伸到她的x前,抚著一对丰挺的椒r,下身则不时用力的抽送, 终於在柳絮絮几近嘶喊的呻吟中,趴在她的身上再次倾泻。 柳絮絮g本无法入睡。 因为宇文拓紧接著又折腾了她两次,直到她再次昏倒才罢休。 她从来没尝过这种美妙又疯狂的滋味,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人高潮後那种无与 伦比的满足感,她能感觉到身体内有什么东西复活了,可是那种复活的骚动让她 惶恐、让她害怕。 她觉得自己堕落、无耻,背叛了最尊敬的母亲。 6-8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第六章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地板是木质的,上面泛著柔和的 原木光泽,细腻的纹理有著美丽的自然漩涡。 据玲玲说,这木质地板是宇文拓专门为她的入住而重新铺设的,说是她的身 体柔弱,大理石地面太过冷硬等等。 可笑,想她柳絮絮虽然出身官宦人家,但从小也是练武长大的,身体哪有他 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哼,小题大做! 刺眼的明亮光线照s在柳絮絮的眼皮上,把她从朦胧中唤醒,她慢慢地睁开 眼睛,又是新的一天,该起床了。 可是……她觉得浑身慵懒,只想缩在被窝里回避清晨的阳光。於是她下意识 地用胳膊抱住头,调整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再次闭上眼睛,准备再眯一会儿。 然後,她感到了一双大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温热的气息也从背後 吹过来,落在她的颈项上,痒痒的,酥酥的。 呃……宇文拓! 她吃了一惊,脑海顿时浮现昨夜热情如火的情形,脸儿霎时羞红,因为昨夜 并不完全是宇文拓在威逼她,她也有主动……求欢? 啊啊……柳絮絮在心底惨叫两声,她怎么会那样? 像个荡妇y娃一样缠著男人的腰要求呢? 她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宇文拓的大手从她的锁骨下滑到x部,当手指接触到敏感的花蕾时,她感觉 到那里瞬间变得尖挺,并传来一阵令人发热的酸软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并不难受, 甚至可以说是很舒服的。 伴随著x部传来的快感,柳絮絮感觉到自己腹部以下的地方开始产生反应, 那是她似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种令她羞耻却快乐的感觉。 她想出声反驳,把这个该死的男人踹下床去,可是昨夜所发生的事让她不敢 动一下,乾脆假装还没有睡醒。 当宇文拓那双略带chu糙硬茧的大手在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上摩挲,甚至捏弄那 粉嫩的椒r时,酥麻痒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以至於下身也开始有反应。 正当柳絮絮窘迫得想把双腿合上时,那只大手却沿著她玲珑曼妙的身体曲线 滑到她的双腿间,大手把她的腿稍微分开,手指探进中间的幽深花谷,柳絮絮的 身体一震,从未有过的快意汹涌而来,她的身体忍不住战栗了起来。 一阵阵噬人的酥麻让她禁不住低声呻吟,宇文拓的另外一只大手依然揉捏著 她的椒r,直到它们变得尖挺,那种没有规章的揉抚反而带来更加强烈的刺激与 快乐。 下面的那只手也加速了挑拨的动作,柳絮絮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再继续假装睡 眠了。 她的腿被强行分开,那只邪恶的手近似疯狂的摩擦她的私密处,她不由得张 开大口喘息,似乎这快感强烈到令她无法忍受,只能藉著呻吟声宣泄出来,羞耻 感让她埋进枕头,嘴角咬住枕巾,发出低闷的吟哦声。 她的翘臀随著他的手指不自觉的前後摆动,身体似乎渴望著什么,她不知道, 但是在她近乎模糊的意识中知道快感就要来了。 「快……啊……啊……」 她绷直著身体依靠在身後伟岸男体上,双腿交叉紧紧的夹住他的手,感觉一 阵阵电流流过全身,她感觉体内一阵收缩,快感持续冲击著她,几乎快不能呼吸 了,一阵晕眩之後,她仿佛飘浮在云端。 许久许久,她才缓缓醒来,手脚酸软,呼吸久久都不能平静,x前那两颗粉 红色的小樱桃依旧挺立著。 好舒服的感觉,舒服到让她害怕。 柳絮絮能够感觉到抵著她翘臀的灼热是什么,不由得越发慌乱起来。 她不敢动,不敢出声,就这样埋著头装鸵鸟。 她以为宇文拓不会停止对她的侵扰,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宇文拓便翻身下床, 然後回过头来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下,呢喃道:「小女人,这么乖的你真可爱。 什么时候你身上的荆棘尖刺才会消失呢?」 什么?柳絮絮的心一悸,他已经发现她浑身的尖刺了? 宇文拓转身离开,吩咐下人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柳絮絮有些魂不守舍,她觉得不对劲。 一整天,柳絮絮都在琢磨这不对劲到底出在哪里,可是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来。 脑海里不时会浮现出夜晚翻云覆雨的情景,心里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妥,然而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最後却只能怀著鸵鸟心态对这个问题避而不想。 傍晚的时候,玲玲又端了药汁给她喝。 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原本一天三次的药变成了一天一次。 药汁很苦,她很不喜欢。 喝药的时候,她看著药汁发呆,一想到这是宇文拓亲自为她采集药草熬煮出 来的,她的心里就泛起不知道是酸还是甜的怪异滋味。 晚上就寝前,玲玲又要服侍她洗澡。 「玲玲,我早晨刚洗过,不想洗了。」 柳絮絮实在觉得一天洗两次澡很奢侈,再说现在天气又不算热,她也没有活 动,身上一点都不脏。 」少夫人,晚上的洗澡水和早晨的可不一样喔,这个洗澡水里面有少爷亲自 采的花瓣,据说对美肤养颜很有功效喔。」玲玲眼睛亮晶晶地说。 「花瓣?美肤养颜?」 柳絮絮的心愣了一下,一整天的迷惑似乎有了答案。 她撩起洗澡水,依然是清亮亮的水,却有著一股浓香的气息,而那花瓣是她 不认识的,她从来没见过这种金灿灿的花瓣,这到底是什么花? 花的香气很怪,让她闻了便觉酥麻陶醉,宛如喝醉了一般。 「玲玲,这花瓣是少爷采来特意吩咐给我用的?」 「是啊,少爷说了,只许给少夫人用,别人不许碰。」 「你们少爷是神医?懂药x?」 「当然了,少爷可厉害呢!」玲玲骄傲地说。 听完,柳絮絮便不再说话,乖乖地脱衣进入木桶开始洗澡。 她觉得这些花瓣有些古怪,她要再试一次。 一直到深夜,宇文拓都没有出现,这让柳絮絮的怀疑变成疑惑,难道他并没 有图谋不轨? 就这样辗转反侧,最後她终於睡著了,可是睡到一半她突然被一种奇妙的感 觉惊醒。 「嗯……」还在睡梦中的柳絮絮,感觉到一种非常舒适、兴奋的刺激,不由 得轻轻的吟叫出声,她的椒r正被一双chu糙的大手揉搓著。 她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英俊的面孔,那个她以为今夜不会 再出现的男人。 「不要……」她想推开他,可是发现自己今夜和昨天一样,身上毫无力气, 软绵绵的,似乎连四两棉花都捏不起来。 同时,她感觉自己的亵衣已经被迅速脱下,宇文拓的硬硕正顶著她湿润的私 密处。 好难受的热潮…… 柳絮絮感觉酥麻的快感在全身四处窜流,她却不想抵抗,只想放纵自己体会 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可是羞耻心还是让她用力的推著身上的宇文拓。 「小女人,你在挑逗我吗?」宇文拓微笑著,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 著灼人的光芒。 柳絮絮的脸更红了,喘息也越来越浊重,原本推著男人的手反而奸像变成在 拥抱他一样。 宇文拓低声一笑,腰身一用力,那坚挺的硬硕便进入柳絮絮的体内。 「啊……」柳絮絮一声低呼,感觉到那灼热的欲望贯穿了她的身体,进到她 身体的最深处,她浑身酥麻,刹那间身体变得瘫软无力。 一整夜她都显得焦躁不安,好像就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充实。 她憎恨宇文拓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现在的她却对这个征服自己r体的男人有 著奇怪的感觉,每当宇文拓一碰触她的身子,碰到她敏感的肌肤,她就会有一种 无法克制的冲动。 宇文拓每一次的进入几乎都让柳絮絮掀起一阵颤抖,双手却只能勉强地推著 他的肩膀,头偏在一侧,乌黑的秀发散乱在枕头上,宛如黑色的丝绸锦缎,有一 种冶艳的诱惑风情。 她的双腿伴随著宇文拓的进入不时的抬起,灼热肿胀的几乎要把她灼伤,这 种身体接触原本是她极为唾弃鄙夷的,为什么现在却沉迷其中呢? 「啊……啊……嗯……」她的叫声越来越忘情,意识却渐渐变模糊。 宇文拓的双手握住她一对巍颤颤的椒r,她的双手与其说是推拒著宇文拓不 如说是搂著他的腰,双腿也已经屈了起来,和男人的双腿纠缠在一起。 「小女人,你简直是个天生尤物。」宇文拓的声音chu嗄低沉,显然他也快到 极限。 「啊……嗯……」 柳絮絮不停的倒抽著气,伴随著她浑身的颤抖,宇文拓双手扶在柳絮絮的腰 部两侧,下身紧紧的顶在她的两腿深处,迎接欢愉的高峰。 「啊!」宇文拓原本流露出压抑又兴奋的脸庞忽然僵住,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可置信地盯著身下的女人。 柳絮絮把他沉重的身体推倒在床上,自己又躺了一会儿,直到酸软无力的身 体慢慢恢复力气,才翻身坐起来迅速穿上衣裙。 「没想到我会点你的x道吗?」柳絮絮穿好小蛮靴,转身对躺在床上一动也 不动的宇文拓说。 宇文拓苦笑一声,他有想过柳絮絮会对付他,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形之 下。 柳絮絮怱然取过宇文拓放在桌上的宝剑,剑尖抵在他的咽喉之上,「你这个 混帐东西,无耻下流的卑鄙小人,是不是在洗澡水里做了手脚?」 宇文拓的剑眉挑了一下,「没有。」 「说谎!我听玲玲说了,你懂得植物的药x,特地放那种奇怪的花朵在水里 是为了麻痹我的神经吧?那种花……」柳絮絮的脸红起来,她知道江湖中有一些 宵小之辈经常会用春药迷奸无知少女,没想到宇文拓也如此卑鄙下流! 「那种花不是春药。」宇文拓说出她心中的困扰,「那是一种安稳心神,调 节经络的花,对恢复内力具有奇效。」 「说谎!你说谎!」柳絮絮的脸涨得更红了,右手颤抖地握著剑,稍一用力, 宇文拓的喉间便被划破了,小小的血珠渗出来,「混蛋!我真恨不得把你碎尸万 断。」 「絮絮,我爱你。」宇文拓的眼神很坚定、很执著,也很清朗。「我那么爱 你,怎么会做出让你不愉快的事?」 一个做坏事的小人,会有这种眼神吗? 柳絮絮忽然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但她很快镇定自己的心神,「可惜我不爱你, 永远也不会爱!我……不会像你这么无耻。我先放过你这一条狗命,但是你以後 再也不许骚扰我!我的身体应该被你玩弄够了吧?妻子的义务我也尽了,从此咱 们再没有任何瓜葛!」 担心宇文拓会自行冲破x道,柳絮絮又点了他全身的x道,才放心的取了两 套衣服和一些零碎银两,带著那把宝剑走出门外,闪身跃上屋顶,迅速消失在苍 茫的夜色中。 她只顾著生气,却忘记她的身体之所以复元这么快、武功之所以恢复那么快 的原因是什么? 柳絮絮原本打算返回高辛国,可是因为害怕被望断天涯追杀,便中途易辙, 改向北方的高阳国前进。 她身上携带的零碎银两很快就用完了,她只好把头上的金钗玉簪当掉,勉强 又撑了一段时间,可是在快到高阳国的时候,她身上最後一点银两也用光了,此 刻,她正滞留在一家颇大的客栈里进退不能。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为生计而发愁。以往她一直觉得自己生活得很痛苦,很羡 慕那些虽然衣衫破旧、满面菜色却整日笑嘻嘻的平民,如今才知道缺钱的日子其 实很难过。 她坐在客房的椅子上发呆,外面熙来攘往的很是热闹,可她却束手无策,甚 至无助的快要哭出来。 想她可是堂堂的千金大小姐,怎会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呢? 都是宇文拓害的! 宇文拓,大坏蛋…… 柳絮絮在心里不停诅咒著那个该死的男人,最後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脑海里满 是他的影子。 柳絮絮不停摇头,但那个可恶的男人还是在她的脑海里笑吟吟的。 「柳姑娘?柳姑娘?」忽地,外面传来老板娘的声音。 柳絮絮赶紧窜到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继续装睡。 惨了,老板娘一定是来要钱的。 「柳姑娘,早膳做好了,您准备什么时候吃饭哪?」老板娘的声音格外温柔, 与外在高头大马、一脸凶恶的形象有些不符。 「早饭?」柳絮絮的肚子顿时咕噜噜叫起来。 因为昨天钱就已经用光,所以她连晚饭都没敢吃,现在已日上三竿,不饿才 怪咧! 「柳姑娘?您如果要继续睡的话,我就先把饭菜端走了喔。」老板娘最後敲 了一下门。 「啊!不要!」几乎是本能反应,柳絮絮迅速跳下床,像风一般跑到门口拉 开门,一把抢过老板娘手中端的托盘,然後又砰一声把门关上,把老板娘关在门 外。 哇!看著眼前的水晶包、玫瑰酥、豆花、腌辣r、特制咸菜、白粥……柳絮 絮的口水简直快流下来了。 这些她平常觉得很普通的食物,现在成了天下最极品的美味佳肴。 管他什么房钱不房钱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柳絮絮很快的把早膳统统扫进肚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还很没淑 女气质地拍拍x口,就算现在马上进鬼门关也没什么遗憾了。 唔……自从认识宇文拓那个混蛋男人之後,她奸像变得有点chu鲁怪异了。 见了面不是打打杀杀,就是和人家在床上滚来滚去,还发出羞耻的声音,现 在甚至为了一顿饭而逃避现实…… 想到这,柳絮絮顿时又变得委靡不振。吃了这一顿,下一顿呢?还是没著落 呀,等一下老板娘来催房钱,她又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老板娘亲自来收拾食具,笑眯眯地将柳絮絮从头打量到脚。 这种怪异的目光让柳絮絮浑身不自在,她突然感到毛骨悚然,老板娘不会因 为她交不起房钱,想把她卖到青楼去吧? 这可不是不可能的事哟。 「柳姑娘,您在为房钱的事担心吗?放心好了,已经有人替您付钱了,而且 还剩了许多银两,您愿意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小店一定会好好伺候您,如果 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跟我说。」老板娘的笑容显得很卑微恭敬。 「啊!咦?」柳絮絮不禁感到惊讶,「有人付了?什么人付的?」 「您不知道?」老板娘似乎比她还吃惊,随即笑笑说:「不管是谁,既然有 人替您付了,您就放心地住下去吧!」 柳絮絮觉得事有蹊跷,可是问老板娘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了,柳姑娘,您如果想出去游玩就放心大胆的去,最近社会治安可好呢, 单身的美丽姑娘出门也不用怕了。」 「嗯?」柳絮絮没想到老板娘会突然提到这个,不禁感兴趣地问:「怎么说?」 「哎呀,您不知道啊?这倒也是,您这两天只在房间里闷头睡觉。」老板娘 看起来也很喜欢聊八卦,立刻凑到她身边说了起来。 「我跟您说,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这天下最大的帮派突然发出了一个「y贼 格杀令」,凡是那些强抢民女的、欺负良家女子的采花大盗啊,统统遭到他们的 追捕,那些人,按照所犯罪行的轻重,有的被杀、有的被割去那玩意变成了太监、 有的被毒打以儆效尤,反正闹得可厉害了,把那些坏蛋都给吓坏了,再也没人敢 出来作乱,所以黄花大闺女夜晚出门都不用怕了呢。」 柳絮絮越听越诧异,听到最後脑海里只剩下「天下最大的帮派」几个字。 第七章 「老板娘,你说的天下最大帮派,是不是望断天涯?」 「对啊、对啊。」 「他们为什么发出这样的格杀令?」 老板娘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罗。」 老板娘离开之後,柳絮絮再也坐不住了,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和她有著莫大 的关系。 可是……惩治那些采花y贼的确是一件好事,像宇文拓那种大混蛋会做这种 事吗? 柳絮絮推开窗子,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正思索著下一步是不是该前往高阳 国的京城,然後再和家人取得联系时,突然听见客栈里传来一阵嚎啕哭声。 柳絮絮一惊,看到外面好多人都跑进了客栈里,因为是女子的哭声,所以她 也好奇地走出房间一探究竟。 「柳姑娘,您还是别过去的好。」老板娘正好朝楼上走,看到她打开门出来, 急忙阻止她。 「发生什么事了?」柳絮絮好奇地问。 老板娘一脸的晦气,「真是倒楣哟,我哪里会想到店里也住进来一个采花贼, 看他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还带著妻子住这里,没想到他……昨夜被人给 杀了。这下出了人命,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真是晦气!」 「被人杀了?」柳絮絮吓得嘴巴张得好大。 虽然她会武功,也曾三番两次打算把宇文拓杀掉,可是除了小时候亲眼见到 娘亲死去,她还没有遇过这么残酷的事。 一颗心霎时发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直窜入心底,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刚才还在和老板娘谈论y贼的事,没想到现在就有一个人遭到报应。 虽然觉得那些侮辱女人的混帐东西死不足惜,可是自己亲耳听到还是感觉很 震惊、很恐惧…… 不一会儿,官府的人赶来,过了几盏茶工夫後,仵作神色诡异地从房间里走 出来,一个蒙著白布的担架被人抬了出来,然後被装上马车带走。 那个一直不停啼哭的女子大概是死者的妻子,已经昏厥过去了,暂时没有带 走,g府正请大夫为她治疗。 老板娘很想把这个看起来清秀可人的麻烦女子赶出客栈。 「等等。」柳絮絮阻止了老板娘,「她现在无依无靠的,你不能把她撵走, 她的房钱就用我那剩余的钱来支付吧,我来照料她。」 老板娘巴不得甩掉这个麻烦,又劝说了柳絮絮两句,然後就迅速离开。 不久之後,女子醒来,看著柳絮絮,明亮的大眼睛顿时泪如泉涌。 她那默默哭泣的样子让柳絮絮觉得可怜,她温柔地对女子说:「别担心,我 来照顾你。」 女子还是不语,默默流泪。 柳絮絮感到困扰,最後突然想到一个妙计,抽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玉笛, 放到嘴边吹奏著,心里想著静谧的山林、美丽的绿茵和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她的 笛声宛如天籁一般,具有神奇的安抚效果。 而这时候的柳絮絮,眼神温柔极了。 柳絮絮原本就是个温柔的女子。 因为曾经目睹母亲的悲剧,所以格外同情柔弱的女子,对她们有一种特别的 关切。 虽然眼前的清秀女子有个y贼丈夫,但她却是值得同情的? 「小妇人名叫翠玉,夫家姓刘。」清秀女子的心情慢慢平复,却依然淌著泪。 柳絮絮放下笛子看著她。 「我的夫君是冤枉的,他是冤枉的!」翠玉忽然激动起来,满腔的悲愤,「 夫君他饱读诗书,是个知书达礼的有志之士,怎么会做出什么奸y下贱之事?他 是被人冤枉的!」 「哦?」柳絮絮有些吃惊。 「有一个富家千金看中了夫君,非要嫁他不可;但是夫君以糟糠之妻不下堂 为由拒绝了她,那位千金便怀恨在心,在老家的时候时常派人迫害我,打算害死 我让夫君再娶。夫君家原本也是颇有财势,但终究不是那人的对手,只好带著我 逃出来,打算到京城参加科考,从此在这边讨生活。他是连我这样的贫贱之妻都 珍爱尊重的正人君子,怎会是y贼呢?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诬告他 是y贼,才会被人误杀的。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哪!」 翠玉再次痛哭失声,半天回不过气来,足见她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与丈夫 也确实是鹳鲽情深。 柳絮絮登时惊呆住。她原本还想望断天涯颁发了y贼格杀令是一件好事,哪 里想到会因此害无辜的人丧生? 正当柳絮絮感到无措之际,老板娘又敲门进来,「柳姑娘?」 「什么事?」 老板娘把一封信交给她,「您的信。」 「信?谢谢。」在这种地方居然还会有人给她写信? 柳絮絮接了过来,诧异地打开信函,是宇文拓的亲笔书信。信中说y贼格杀 令乃为了她而颁布,希望以此为她的娘亲雪冤报仇,也希望以此讨她欢心。 拿天下苍生的x命来讨她欢心? 混蛋,宇文拓果然还是个邪恶的大混蛋! 信末说希望她看到信後能够回家,否则格杀令会永远进行下去,会有更多人 死於此事……这其中,甚至包括她的亲爹柳文彬。 柳文彬虽然曾经宠爱聂云岚,但是聂云岚死後,他又故态复萌沉迷女色,甚 至硬抢良家的闺女纳为己妾。 爹爹!柳絮絮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全身开始打哆嗦。 混蛋、混蛋……他居然如此威胁她? 他居然让她背负一个害死天下苍生的天大罪名,他居然拿她爹爹的x命要挟 她?他怎么会无耻到如此地步?简直混帐到极点! 柳絮絮看著依然在呜咽哭泣的小妇人,心里一阵愧疚与悲哀,小妇人的丈夫 会死也是因为她啊! 「我叫柳絮絮,今年十八岁。想你应该比我大上几岁,以後咱们以姐妹相称 如何?我就先冒昧地叫你一声姐姐。」柳絮絮对翠玉说。 「这怎么敢当?」翠玉没想到在异地还会遇到这么善心的人,尤其在她刚刚 亡夫的不幸时候。 「姐姐,你下一步打算如何?」 翠玉摇了摇头,「我腹中已经怀孕数月,即使想追随夫君而去也不行,我必 须为刘家留下香火。」 「你恐怕也不能返回老家了吧?」柳絮絮担心那恶女人会对付她。 「我娘家早已没人了,我是在夫君家长大的童养媳。公公婆婆前些年也被那 恶女气死,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了。」说著说著,翠玉又开始抹眼泪。 「姐姐,若你不嫌弃,就先跟我走吧!」柳絮絮虽然也没有好的去处,但她 相信自己多少可以照顾这个可怜无辜的妇人。 「这……怎么好意思?素昧平生的。」 「咱们已经是姐妹了呀!」柳絮絮热情地拉住她的手,「不要再跟小妹客气 了,好吗?」 翠玉哭著点头,把她当作菩萨一般看待。 随後两人到官府去报案,官府做了记录,说是要查办,但是柳絮絮知道官府 恐怕拿望断天涯也没什么办法。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总有些人能够凌驾於王法之上,却又让人抓不住把柄, 因为肆意为非作歹。 柳絮絮恨得牙g都咬疼了,可是一想到事情的起因在於自己,又不免有些心 虚。 翠玉把夫君火化了,把他的骨灰装好随身携带著,便跟著柳絮絮离开这个伤 心之地。 伏羲国京城 郊外的一个幽静别馆中—— 「少夫人,您回来啦?」看到风尘仆仆的柳絮絮,玲玲满脸惊喜地迎接。 柳絮絮皱了皱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对著她微笑,「宇文拓呢?」 「少爷去了京城,说是有要事……啊,我马上吩咐小三去请他回来,少爷说 过,只要少夫人回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立即告诉他。」 玲玲欢天喜地的,然後转身去叫了一个男仆,那男仆随即骑马离开。 「少夫人,这位是?」玲玲慌忙把柳絮絮请到大厅里,亲自泡茶奉上,然後 才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女子。 「她是我的姐姐。」 「小妇人闺名翠玉,叫我翠玉就行了。」翠玉有些拘谨,她还从来没见过这 么j致幽雅的地方。 她的夫家原本也不算贫穷,但是和这个别馆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个别馆不算很大,却处处散发著一种幽雅舒适的气息,就像那种琼阁瑶池 一般,有一种令凡夫俗子汗颜的尊贵与威严。 「少夫人,已经准备好清水,您是否要梳洗?」玲玲端来铜盆。 「好的。」柳絮絮也觉得有点疲累,便胡乱洗了把脸,又喝了杯茶,顿时感 觉j神好了许多。 就在这时,宇文拓回来了。 他依然穿著宝蓝色的长衫,依然高大英俊,当他定进来看到柳絮絮的时候, 微微一笑。 那个微笑像是宇文拓的象徵,在柳絮絮的记忆里异常的清晰。 那是非常淡的笑容,优雅而沉静,而那由唇角扩散到眼底的笑意在在证明了 他的好心情,就像秋日明朗的湛蓝天空,没有一丝乌云,好得让人想引吭高歌。 他真的为柳絮絮的回来感到高兴。 他的笑是那么真挚,一点也没有奸计得逞的狡诈与y险。 明明微笑著,可是他整个气势却让他看起来宛如一位王者,使得外表柔弱、 内心倔强的柳絮絮,竟在瞬间被他征服。 翠玉更是惊呆住,她原本觉得柳絮絮身上就有一种不似凡人的脱俗与慈悲, 现在看到宇文拓,才明白夫君以前经常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至理名 言。 这个男子好像天神一般,可是他看著柳絮絮的目光却是那么的深情,让翠玉 这个旁观者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玲玲悄悄地拉了拉翠玉的手,两人识趣地退出大厅。 柳絮絮恍惚了一会儿,终於想到自己之所以会回到这里的目的,稳了稳心神, 她冷然地看著他,语带鄙夷:「没想到你如此卑鄙无耻!」 宇文拓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不以为忤地听著,目光依然深情万分。 「你放任手下滥杀无辜,还拿我爹的x命要挟我,这岂是君子所为?」柳絮 絮愤怒地质问著他。 宇文拓著迷地看著她因为激动而绯红的小脸,微笑道:「我从来没说过自己 是什么君子。」 「你——」柳絮絮为之气结。 「为了得到我爱的女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把整个大陆都翻过来也无 所谓。」 柳絮絮震惊地看著他,这一刻,她真的觉得他像个恶魔。 「絮絮,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就是没有感觉呢?」宇文拓望著她,深邃的 目光闪过一丝忧郁。 柳絮絮的心不由得一窒,宇文拓的目光让她心慌,她急忙避开他的目光,有 些气喘地反问:「你这是爱我吗?你一点都不尊重我!不但强行逼婚、还对我做 出那种可耻的事!」 宇文拓无奈苦笑,轻轻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想搂住她,柳絮絮却警觉地朝後 闪开,像躲避瘟疫一般。 柳絮絮的态度刺伤了骄傲的宇文拓。 宇文拓的眉宇间闪过y影,「因为我爱你,所以想和你一起生活,明煤正娶 地拿我的一生换你的一生,难道这不是尊重吗?」 柳絮絮无言,只好低下头。 「因为我爱你,所以想拥抱你,要知道爱不是嘴巴上说说,更应该是身心的 交融,你的心拒绝我,但是你的身体却很诚实,它很喜欢我的拥抱,不是吗?那 么千娇百媚地在我身下求欢,比我所遇到过的任何女人都令我心动。」 啪的一声,她一个巴掌落在宇文拓的脸颊上,很快便浮现五个手指印。 「你……下流!」柳絮絮被他说得恼羞成怒,更因为他提到其他女人而心一 阵刺痛,隐忍已久的怒火终於让她失控。 宇文拓的眼中杀机顿现,柳絮絮毫不畏惧地回视著他,目光锐利如刀。 「柳絮絮!」宇文拓一宇一字地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我,换作 其他人,早已成了鬼魂。」 「你杀了我啊!」柳絮絮倔强地扬起下巴,「反正我也被你羞辱够了,活著 也无脸见亲人,你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你说我羞辱你?」宇文拓的目光变得更加危险。 「难道不是吗?」 「女人,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 「我永远也不会爱你!」 「为什么?」 「因为你姓宇文,因为你是望断天涯的人,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因为你的一 切一切我都讨厌,我鄙视你!」 宇文拓忽然悲哀地笑了起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待他,被全盘否决更 是前所未有。 如果被他的朋友们知道他在一个女人眼中如此不堪,恐怕会笑死吧! 他感到一阵悲哀。 「絮絮,我爱你。」说著,宇文拓猛然出手,动作快如闪电。 柳絮絮还反应不过来,他的大掌已经落在她的天灵盖上。 柳絮絮认命地闭上眼睛,他终於厌烦她、要杀了她了吗? 也好,这样也好,省得她再为他如此苦恼、如此痛苦! 「我死之前,拜托你一件事,拜托你照顾翠玉姐姐,谢谢。」 落在她天灵盖上的手猛然加重力道,她感觉到一阵椎心刺骨的痛,从头顶慢 慢扩散到全身各个角落。 那种痛让她的四肢不停抽动著,宛如被拷打一般。 终於一了百了了……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柳絮絮觉得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 刺目的阳光宣告著又一天的到来,她发了好大一会儿呆才意识到这是白天, 而她……依然活著。 怎么会呢? 当时她明明看到宇文拓眼中的杀机和寒冷,他应该会把她杀了的呀! 柳絮絮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肌肤,结果痛得她哼了一声,这才确定她真的还 活著。 她挣扎著想下床,结果全身酸软无力,稍微一动,蓦地发觉双腿之间有些黏 腻的感觉…… 她的脸倏地涨红,心里更是恼怒不休,那个混蛋昨夜一定又强要她了! 混蛋!专会做下流事的烂鸭蛋! 虽然感到羞耻,她仍然不得不处理一下,私处的痛楚,在在说明了昨夜那个 男人有多疯狂。 当柳絮絮用亵衣擦拭身体的时候,x前的蓓蕾立刻变得肿胀尖挺,好似渴望 被抚,她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怎会变得这么敏感,一丝不经意的挑逗都会引起欲 念,柳絮絮深觉恐惧,草草地擦拭一下便裹上一件衣裳,准备唤玲玲进来。 当她走动的时候,肿胀的私处被摩擦著,体内再度升起强烈的渴望,渴望被 什么充实…… 「少夫人!」 当玲玲进入房间时,便看到昏倒在地上的柳絮絮,她的手腕处被自己咬破, 鲜血正汩汩地流著。 「少夫人!小三!快叫少爷来,少夫人出事了!」玲玲大惊失色,急忙把柳 絮絮抱到床上。 「不要……不要……」柳絮絮挣扎著,泪水流了出来,「我不要变成一个y 荡女人,不要……让我死了吧,呜……」 宇文拓走进来,把玲玲遣退。 「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之事,况且你我是夫妻,欢好是行周公之礼,有何不 对?」宇文拓迅速帮她处理了伤口,然後用白纱缠了起来。 柳絮絮怒视著他,想甩开他的手,却发觉自己的力道大不如前,一惊之下试 著运气,结果丹田之中一片空虚。 「宇文拓!你、对、我、做、了、什、么?」 宇文拓目光冷冽地看著她,「我废了你的武功,拔掉你的刺。」 第八章 玲玲在门外噤若寒蝉。 屋内传来一阵阵巨响,什么瓶瓶罐罐啊,杯盘茶盏啊,八成都被摔得粉碎了。 不仅如此,似乎还有桌子凳子被打翻在地的声音,夹杂著几声细碎的尖叫声, 感觉整个房间像要被拆了一样。 唉,少夫人又发脾气了。 玲玲和男仆小三对望一眼,无奈地叹气、 这是第二天了,重斩布置好的东西八成又被夫人砸得稀巴烂。 昨天也不知道少爷和少夫人怎么了,少爷的脸上被抓得血淋淋的,头发也乱 蓬蓬的,衣裳更是十分凌乱,一副打了一场激烈的仗的模样;而房间里的东西自 然也无一幸免,少夫人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竟将房内破坏得如此彻底。 那时候的少夫人……好凶哦! 在玲玲的印象中,少夫人是个温柔的人,有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 虽然她经常沉默不语,眼睛里也经常透著一丝哀愁,但是对待下人却极体贴 温柔,从来不打不骂,待玲玲更是如自己的姐妹。 难怪少爷这么喜欢她! 说起来,他们的少爷绝对是个厉害人物,原本他们一直认为没有任何女子配 得上少爷,哪想到少爷突然有一天带著一个昏迷的女子回家,说这是他们的女主 人,当时玲玲的嘴巴张得几乎能装下一个蛋。 少夫人对谁都好,就是对少爷冷冷的,玲玲不禁担心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什 么问题,不过後来见少爷夜夜和少夫人一起入睡她也就放下了心。 少爷从来不带女人回来过夜,他说讨厌自己的床上留有女人的气味,而他却 为少夫人打破这个惯例,这说明他是真心喜欢少夫人的。 只是,少爷喜欢的女人会不喜欢他吗? 玲玲没想到这位少夫人好像真的不喜欢少爷耶! 少夫人凶起来好可怕,就像河东狮吼。 玲玲吐了一下舌头,心里想著如果被少夫人知道她的想法,不知道自己会不 会挨骂。 不过少爷的态度也奇怪,往常别说有女人这样对他了,只要有人对他有一点 不敬,他就会把那个女人弃到荒郊野外;可是他这次好像完全放任少夫人为所欲 为,甚至一点也不心疼她每天破坏价值千万两银子的珍贵古董。 少爷真是把少夫人疼到骨子里去了呢,就是不知道少夫人为什么这么生气? 唉! 男仆小三端来了丰盛j美的食物,用眼神向玲玲询问。 玲玲小声地说:「少夫人还在发脾气呢,你现在还是不要进去为妙。」 停了一会儿,屋内平静下来。 「少夫人?」玲玲轻轻敲了下门,「早餐送来了,您要用餐吗?」 「我不吃饭!我再也不吃饭了!」房内传来柳絮絮充满怒气的声音。 玲玲缩了缩头,示意小三把饭再送回厨房。 翠玉走了过来,「还不肯开门?」 「嗯。」玲玲恭敬地回答。 翠玉是少夫人带来的贵宾,他们一定要以礼相待。 「宇文少爷呢?」 「一大早就离开了,少爷现在好像很忙,每天都有人到这里来找他。」玲玲 也隐约猜到,老太爷大概想把龙头老大的位置让给自己的孙子了。 翠玉叹口气,亲自敲门,「妹妹,给姐姐开一下门好吗?」 虽然翠玉知道自己g本不够资格当柳絮絮的姐姐,但她知道柳絮絮是个重情 义的女子,如果用姐妹之情感动她,或许能让她消气。 虽然她并不知道她为何忽然发脾气。 宇文拓待她极好啊,简直比自己的夫君对她还要体贴温柔,真不知道絮絮在 闹什么别扭? 「不要!我不想再见任何人。」 柳絮絮把自己关在房内,躺在床上绝食等死。 无耻的宇文拓,他果然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黑道败类,他居然废了她的 武功!那可是她从母亲去世後就不停辛苦锻链的成果。 混蛋! 好想杀了他、宰了他、煮了他、炖了他、吃了他、咬死他、踹死他、踢死他, 就用他对待那些y贼的方法也把他变成太监!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又下流的男人? 废了她的武功不说,还每夜都来拥抱她,而她偏偏抗拒不了。 这才是柳絮絮感到无法解脱的愤怒与羞耻,那种无名怒火越烧越旺盛,让她 真想一刀捅死自己。 明明恨死那个男人,被他强行拥抱时居然还能感到快乐,这样的自己真是令 人唾弃与不齿! 如果被翠玉姐姐知道,一定会笑她y荡下贱吧。 呜……都是宇文拓害的! 柳絮絮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绝望,只好用最消极的办法与宇文拓的温柔体 贴及霸道强势进行对抗。 冷战的第三天,柳絮絮依然滴水未进。 她已经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头昏眼花,嘴唇也已经乾裂到快要渗出血来。 在宇文拓的交代下,被重新整理好的房间又布满了各种珍贵古董珍宝,一切 又恢复之前的模样。 这一切她看在眼里虽然觉得憎恨却没有力气再去破坏。 宇文拓摆明是要和她斗下去,看看谁的耐x够,反正他有的是钱,就算每天 砸钱玩,也够他玩一辈子。 他那嚣张又傲慢的态度让柳絮絮更生气,也更加厌恶他。 他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这么嚣张? 第三天下午,柳絮絮整个人逐渐陷入昏迷。 人不吃饭没关系,但是如果不喝水,正常人是撑不过三天的,今天晚上已经 到了柳絮絮的极限,如果再不喝水,她就要向阎王报到了。 她很想笑,她用尽了各种方法去死却总是不能如愿,好像连阎王都害怕那个 男人一般。 真是气死她了! 这时,门被强行撞开,几个高大的人影晃进来,柳絮絮眯著眼看不清楚。 恍惚问,她仿佛看见有个白发白须、高大威严的人走进来。 「倔强娃儿,怎么倔成这个样子?」 老人在柳絮絮的床前坐下,心疼而怜惜地望著她。 「丫头,我是拓的爷爷,也是你的爷爷,老夫叫宇文豪,你可以叫我爷爷, 当然也可以像拓那样大不敬地叫我老朽木。」 宇文豪伸手想抚一下柳絮絮苍白憔悴的小脸,然而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宇文豪打量了柳絮絮半天,这个丫头并不算很美丽,却透著一股脱俗与秀丽, 是个让人想疼爱的俏姑娘。 唉,难怪拓那小子被她折腾来折腾去,想他大概是上辈子亏欠了柳家。 「丫头,你知道我和你爷爷是好友吗?」 不知道……柳絮絮想回答,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知道是吧?连拓都不知道。当时我派拓儿去你家时,他还老大不愿意, 因为他最厌恶与官家的人打交道,也厌恶官家小姐们,所以当他决定娶你时,咱 们宇文家许多人都大吃一惊喔。」宇文豪似乎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并不理会柳 絮絮是否有反应。 「你大概也不知道望断天涯是我一手创建起来的吧?更不知道它之所以叫望 断天涯其实只是为了守望一个人吧?」 是谁?柳絮絮模糊地想著。 「那个人就是你的nn。」 啊……原来他和爷爷是情敌,难怪这么多年不来往。 「你的nn是个好女人,否则柳承平也不会成为一个好官,是不是?我很爱 她,这一生只爱她这一个女人,因为爱她而不惜与自己的生死之交反目,甚至发 下毒誓老死不相往来。」 nn真的很好、很疼我,因为所有的女孩里只有我早早就没有了娘亲…… 「你知道你的nn是谁吗?」 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多谜团?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啊……怎么会这样? 柳絮絮诧异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那双温柔似水的眼波,宇文豪一怔,这个丫头居然和他深爱的女人有著 相似的眼睛? 这倔强丫头不愧是她的孙女啊,不仅x子像,连眼神都这么神似。 当年那个妹妹选择了一贫如洗的书呆子柳承平,完全不理会他的威胁利诱, 宁死也要和书呆子柳承平在一起,结果两人就这么远走高辛国…… 「你应该知道了吧?宇文家的男人都是很疯狂的,只要爱了,不管爱上的女 子是谁,都会爱她一辈子,至死方休。虽然我後来也娶妻生子,对他们也很好, 但心底总是空缺的,你明白那种感受吗?」 不明白……柳絮絮见过爷爷平和善良、见过父亲的风流无度和姨娘们 的钩心斗角,就是没见过这么疯狂的感情。 宇文拓如此,连他的祖父也是如此。 「我知道她在害怕乱伦的悖德罪名,可是我才不管,我爱她,也只爱她,也 因为她的一封书信,才会对你的爷爷纳降求和,派拓儿去你家。」 唉……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顾一切的男子?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告诉你宇文家的男人都是一条路走到底的傻子。」 老人叹了声,「你还有一件不知道的事,在你绝食的这三天里,拓儿也滴水未进。」 什么!? 柳絮絮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你不活,他就陪你一起死;用同样的方法。」 柳絮絮开始觉得眼前一黑,心瞬间碎成一片片。 老天! 他怎么会想到用这个方法对付她? 这个……混帐男人! 「他把整个江湖搅得一塌胡涂的时候,却突然就这么撒手不管,多少人命悬 一线啊!」宇文豪语重心长地说,「你死了只有他伤心,他死了呢?会有多少人 因为自己的亲人枉死而伤心不已?」 混帐! 宇文拓,你这个大混蛋! 「水……水……」 柳絮絮不得不认命地发现,她这辈子是栽在那个名为宇文拓,实则是个大恶 魔的男人手中。 她对他g本毫无办法。 柳絮絮被玲玲搀扶著走进宇文拓的书房里,当她看到躺到床上也奄奄一息的 男人时,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痛得不能自已。 正如宇文豪所言,宇文拓也绝食了三天。 他的脸上胡子凌乱的就像嚣张的野草。 说不出的颓废,说不出的憔悴,说不出的……疯狂。 是的,柳絮絮觉得他太疯狂了,天底下简直没有比他更疯狂的人,即使疯子 也不会像他这样。 这个比疯子还疯狂的混蛋居然爱上了她? 这样的爱,对她来说到底是幸福,还是恶梦呢? 柳絮絮喘息地半靠在玲玲的身上,握起宇文拓的一只手,用一种认命般地声 音说:「我……认输……」 宇文拓的嘴角动了一下。 「你要好起来。」柳絮絮还记得宇文豪的嘱托。「我也会好起来,再也不跑 了、再也不闹了。」 宇文拓的眼睛陡然发亮,被那眸子一看,柳絮絮急忙避开眼。 此时,宇文拓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可惜柳絮絮永远也看不见。 两军对峙,攻心为上。 显然,宇文拓又赢了一局。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并没有碰过面,而且各自分开调养身体。 宇文拓终究是神医,即使不再给柳絮絮开药,仍是在饮食上下功夫,不出几 日就把一度饿得病撅佩的柳絮絮又喂养得白白嫩嫩。 虽然没见面,但是每日吃著各种j致饭菜还有价值连城的补品,柳絮絮的心 也慢慢变得暖起来。 玲玲总是絮叨著说这是少爷吩咐做的,那是少爷吩咐买的、少夫人的一日三 餐少爷都要亲口试过才允许端过来等等,让柳絮絮听得脸蛋发烧。 那个男人……怎么会这样? 他从来不当著她的面对她温柔,只会对她又是揉搓又是拥抱的,好像她是他 一道美味可口的餐点一样。 柳絮絮的心开始不那么寒冷了,她认真的思索著宇文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 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爱? 柳絮絮害怕爱人,因为她害怕男人。 总觉得男人和女人的欢好,其实就是男人在欺负女人,都是男人在占便宜, 男人都是大色狼、是恶魔、是令人厌恶的东西。 可是,宇文拓似乎有些不一样,尽管他做的事情更极端、更恶劣。 虽然她对宇文拓废除自己武功的作法始终无法释怀,但是已经不那么气了。 她不知道自己对宇文拓是抱著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也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 宇文拓口口声声所说的爱。 她总是想著他,脑海里总浮现著他的影子,英俊倜傥的、狂妄高傲的,chu暴 霸道的、温柔缠绵的…… 可是她又不想见到他,而且是怕见他,哪怕只是见到那宝蓝色的衣角,她的 心就会开始狂跳,跳得让她难受。 她真的要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吗? 从嫁入宇文家之後,这是柳絮絮第一次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这天早晨,柳絮絮刚起床就感到四周的气氛不对。 首先,她叫了两声却仍是不见玲玲的身影。 其次,庭院里好像很热闹,似乎有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不停传来。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有些刺眼,庭院的树木越来越苍郁葱龙,那浓浓 的绿荫显示著炎热的夏天就要来临。 柳絮絮起床後,梳洗整装完毕,定到前庭想看看玲玲跑哪去了?翠玉姐姐呢? 走到走廊的拐角时,柳絮絮和一个匆匆忙忙的人差点撞在一起。 「玲玲,你做什么呢?跑这么快干什么?」 「少、少夫人……」玲玲的脸色有些发白,结结巴巴的。 「出什么事了?拓怎么了吗?」 柳絮絮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不由得紧张起来。 「少夫人……少爷他……」 玲玲低下头,手指绞著绣花手帕,支吾了半天才咬唇说:「少爷他又要成亲 了!」 她的话有如一阵青天霹雳;呆愣了许久,柳絮絮才忽然笑起来,「是吗?」 「少、少夫人……呜……」玲玲开始抹起泪来,「奴婢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 想的,突然说要成亲,还说对方是个大美女,呜……」 柳絮絮伸手玲玲的小脑袋,帮她擦泪,纤细的手微微颤抖著,但她却维 持著笑脸,「少爷娶亲是好事啊,哭什么?要是被少爷看见,怕要骂你了。」 玲玲越发哭得凶了,「少夫人……呜……少爷明明最爱少夫人的呀,呜……」 「傻瓜,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我爹也是如此。」柳絮絮的笑容终於维持 不下去,她皱了皱眉,觉得眼睛发疼。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早就习惯了,男人不就是如此。」 是啊,男人不就是如此。 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今天爱这个,明日追那个,怀里抱著,手里搂著,眼 里看著,床上躺著,女人是多多益善的。 宇文拓……呵! 经过前些日子的疯狂,她还以为他不是寻常男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9+番外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第九章 「絮絮。」翠玉也脸色哀戚地来探望柳絮絮,「不要太难过了。」 翠玉原本也以为宇文拓是极爱柳絮絮的,因为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用如此 深情的目光望著自己的妻子。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又要娶亲。 可怜的妹子! 翠玉哀伤地看著眼前这个脸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的女子,不知她是坚强, 还是漠然。 「我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柳絮絮淡淡一笑,「原本我就不爱他、不想嫁他, 所以我才会逃婚。现在他要娶别人了,我倒落得轻松自在。」 「妹妹……」翠玉欲言又止。 「怎么了?」 「自己的男人……还是要争取才好。」翠玉是传统女子,以夫为天,「否则 等到失去时,後悔就晚了。」 「翠玉姐……」柳絮絮知道她肯定又想起自己的丈夫了。 「当初,我也曾劝夫君娶那个千金小姐,还说自己不介意二女共事一夫;但 是夫君勃然大怒,说男人是绝不肯两男共事一妻的,为什么女人就要二女共有一 个丈夫,甚至和好几个女人共用一个丈夫?人不是钱财可以分成几等份,人心就 一个,是无法分的。」翠玉说著说著又哭了起来,「他对我那么好……」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柳絮絮对翠玉的歉疚更深了,不管什么原 因,自己造成一对鸳鸯生离死别的罪过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翠玉苦笑一声,「大概是我太幸福了,幸福得连老天都嫉妒,所以才……可 是,即使只有短短几年时间,我依然很知足,因为我曾经拥有那么完满的爱,这 已经足够支撑我的後半生了。」 柳絮絮眼眶含著热泪,心中疼痛难忍。 「妹子,我觉得宇文公子是真心待你的,反倒是你对人家太过冷淡了。如果 你爱他,就快些向他表明心意,莫等到事情无法挽回了才自己难受。你和我不同, 你的幸福还在手中啊!」 「我不爱他。」柳絮絮别过头恨恨地说。 他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什么执拗坚持也是假的,不超过二天的热度, 否则也不会立刻又去娶别人。 「真的不爱?」翠玉认真地看著她问。 「不爱。」柳絮絮执拗地说。 「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告辞了。」 柳絮絮拉住她,「姐姐……」 「到底爱不爱他?」 「我……」柳絮絮垂下了头,别扭了半天才哼道:「他是个混蛋。」 翠玉笑了起来,「那还是爱罗?」 「我不知道……我不懂得什么是爱。」 「他要娶亲了,你的心会痛吗?是不是觉得既委屈又一肚子火?」 「你怎么知道?」 翠玉没有回答她,只丢下一句话:「去找他吧,跟他把话说明白。」 柳絮絮推开宇文拓的书房走进去。 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她那可恶的花心夫君,一位是拥有银白色长发的绝 色女子,女子穿著大红袍子,柳絮絮不禁猜测,难道她就是新娘子? 还没成亲拜花堂,就迫不及待来见宇文拓了? 柳絮絮瞪了那绝色女子一眼,随即嫌恶地看向一脸平静的宇文拓,直接说: 「宇文拓,咱们解除婚约吧!」 那绝色女子吹了声口哨,吊著眼角看她,眼底满是调笑之意。 讨厌!真是个轻浮放荡的女人!柳絮絮更加讨厌她了。 宇文拓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转身拿起桌子上的一盘新鲜草莓,「下人 刚采摘的,正新鲜可口,要不要吃?」 柳絮絮啪一下把盘子打翻在地,用一种发狠的声音吼道:「宇文拓,我第一 次跟你认真说一件事,你把我休了吧!也好让这位绝色佳人成为你的正房妻室, 否则就要亏待人家的美貌了!」 「呵呵呵……你也觉得我很美呀?」那绝色佳人笑眯眯地向柳絮絮抛媚眼, 让柳絮絮一阵恶寒。 「真可惜,这么新鲜的草莓。」宇文拓却不理睬她,心疼地看著地上的草莓, 好像那些都是金元宝一般。 柳絮絮的拳头握紧,她如果还有武功,一定一拳打死这个装模作样的混蛋。 「你别给我装了!宇文拓,既然你已经有了新欢,就放了我这个「旧恶」吧! 反正我们从来都没有好过,反正我不……爱……混蛋!你写不写休书?」 「啧啧。」绝色佳人依然笑眯眯地看著他们,「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有人逼 迫自己的夫君写休书呢,真是大开眼界呀!拓,你看上的女子果然不是普通人, 呵呵呵……」 「你给我闭嘴!」柳絮絮实在受不了那个讨厌的女人,不客气地送她一记凌 厉的眼光。 「哦,好凶悍的娘子,可怜的拓大概永远不得翻身了。」 「你写休书,我走人,咱们一拍两散各自清静。」柳絮絮对著宇文拓大吼大 叫,完全没有淑女的风范。 宇文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深吸一口气,猛然一把抓住柳絮絮的颈项,「 女人,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好啊,反正我巴不得早日解脱呢!」柳絮絮毫不畏惧地望著他。 「柳絮絮!」宇文拓咬牙切齿地捏著她,「我掏心掏肺地对你,就换来你这 样的对待?时至今日,你还是一心想从我身边逃开?」 「是你要另外娶亲的!」柳絮絮几乎要跳脚尖叫起来,那从骨子里发出的嘶 喊声,仿佛快把她整个人撕裂成两半,泪水也失控地狂飙而下。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转身就另结新欢,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花言 巧语、口蜜腹剑的下三滥,是你!是你背叛我,混蛋!」 柳絮絮挥著毫无力道的小手在宇文拓的x膛上捶打著,最後却埋在他的怀里 呜咽痛哭,「是你欺负我……混蛋……呜……我都……都被你欺负成这样了…… 你却要另外娶亲……你欺负我……混蛋……我绝不饶你!」 过了许久,她的耳边才传来一句chu嗄的声音。 「小女人,你吃醋了?」 「才没有!」柳絮絮猛然抬起头来,眼睛通红地瞪著笑得一脸得意的男人, 突然浑身打了个冷战,觉得自己好像被设计了。 「呵呵呵……你的宝贝娇妻在撒娇呢!」那个绝色佳人依然很没品地吹著口 哨,还流里流气地打量著柳絮絮。 看到她,柳絮絮的气又冒了上来。 「女人,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很可爱、很可口、很诱人?」宇文拓继续在她 的耳边吹著热气,最後竟然咬住她的耳朵,让她发出小小的惊呼。 「哦,要男欢女爱了吗?那我这个不受人欢迎的第三者还是识趣地退场才好, 呵呵……」绝色佳人脱下身上的大红衣服,露出里面的雪白长衫,随即转身朝门 外走。 柳絮絮惊奇地发现她……竟是个男人? 呃……起码他是穿著男装没错! 「嘻嘻,你没看错,我是男人,如假包换。」那绝色佳人在替他们关上门的 时候,笑嘻嘻地给了她答案。 「宇文拓,这到底怎么回事?」柳絮絮转头愤怒地质问笑得像狐狸一般的宇 文拓。 「什么怎么回事?我现在好想抱你,想得快发疯了。」宇文拓说著便开始撕 扯她的衣裳。 「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以後有的是时间。」 柳絮絮抬头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火辣辣欲望,心不由得怦怦地遽跳起来。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浓重暧昧的呼吸。 「少爷!大事不好了!」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仆人脸颊满是鲜血 地闯进来。 大事真的不妙。 小小的别馆外被上千的江湖人士给包围了。 柳絮絮震惊地望著门外黑压压的人群,小手抓紧了宇文拓的大掌,「拓,怎 么回事?」 「来报仇的。」宇文拓淡然一笑。 「什么?」柳絮絮知道宇文拓是黑道的少主,一定有不少的江湖仇家,可是 像这样这么多人一起来围剿,实在非比寻常。 宇文拓不像是那种作恶多端的人哪,虽然有的时候他真的很任x,手段也很 极端。 「你看到了吗?外面那些都是所谓的名门正派,武当、少林、南北二门、四 川唐门、轩辕世家……都是些自以为正义的大门派,哼!」 「他们为什么要围剿这里?黑白如此不相容吗?」 「他们早巴不得消灭望断天涯,然後一手遮天。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所作所 为才是让人鄙夷不齿的,只是一般人都被他们伪善的嘴脸给欺骗了。」宇文拓满 脸的不层,「前些时候的y贼格杀令杀了几个他们门派中的人,都是些玩弄虐待 女子的混帐东西,就算死个千百次也不冤枉。可是他们消灭了证据,还放话说望 断天涯滥杀无辜,因此联合起来要消灭我。」 「拓……」 这都是因为她!柳絮絮的心又痛起来。 「没有时间多说,你快走吧!」宇文拓把她交给玲玲和小三,「玲玲,负责 把夫人和翠玉从密道带走。呵,你想不到吧?玲玲可是个绝顶高手喔,由她和小 三保护你,一定可以逃出去,之後你就回高辛国吧,我想柳府会比较安全。」 「不,我不走!」柳絮絮满脸是泪地扑到他怀里,「我不走!就算死我也要 和你死在一起!」 「傻瓜!」宇文拓吻了一下她的眼泪,「你怎么总是想著死呢?以後再也不 许说这个字,我还要活著和你幸福快乐呢!」 「拓……」柳絮絮哭得更凶了。「我不走,呜……我要和你在一起。」 「乖,听话。你留下我怎么能安心对付那些混蛋?」 「呜……」柳絮絮也知道自己留下反而是累赘,可是看著宇文拓英伟的模样, 她就心痛得无法离去。 「呵呵呵……我说啊,你还是亲自护送她离开吧。」那个有著银白色头发的 神秘男子如幽灵般出现在宇文拓和柳絮絮面前,「拓拓,你在这里肯定会成为众 矢之的,他们要对付的就是你啊,这个烂摊子让我来收拾吧!毕竟,y贼格杀令 最先是由我提出的。」 「咦?」柳絮絮诧异地看向银发男子。 「呵呵呵……拓拓可是大名鼎鼎的「潜龙勿用」喔,他这次出面替江湖惩罚 败类也算大功一件,所以现在就由我来报答你们。」银发男子笑得潇洒可爱。 「潜龙勿用?」柳絮絮看向自己的夫君,忽然间觉得他越来越深不可测。 她早就听说过「御龙令」的神奇传说,她一直认为,如果天下男子还有好人 的话,那么除了自己的爷爷之外,大概就是这几个传说中行侠仗义的男子了。 没想到宇文拓居然是潜龙勿用? 哼,他哪里有侠客的风范了?简直是个邪恶的怪胎! 「不,我不能走。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问题一定要由我来解决。」 和各大门派之间的冲突明朗化了,而且还是以自己公开的身分,宇文拓是绝 不愿意把自己的好朋友拖下水的。 「你们一定要胜利!」柳絮絮忽然安静下来,她回头拉住玲玲的手,又回头 望著宇文拓,「我乖乖地跟玲玲走,不成为你的累赘,你一定要活著来见我,知 道吗?否则我会一直讨厌你。」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满溢,却强忍著抬起头不让它落下来,最後深深看了宇文 拓一眼便迅速离开。 银发男子有些钦佩地看著她的背影,又拍拍宇文拓的肩膀,「拓,为了她, 我们一定要挺过这最艰难的一仗。」 宇文拓傲然一笑,「珞珞,咱们什么时候败过?」 沈瑛珞也释然而笑,这样的拓才是最富有魅力的家伙啊! 柳絮絮在家里坐卧不宁。 回到柳府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宇文拓的消息,这让她焦躁得像热锅上的蚂 蚁,她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个人提心吊胆过。 她的脑海里被宇文拓这三个字堆得满满的,从认识宇文拓以来的一幕幕场景 在她的脑海不断浮现。 山林中的偶遇、柳府之中的选妻、草地上的第一次欢爱、他随著她跳下山崖、 为了采药给她而被毒蜂螫得肿胀的脸、为了平息她对母亲之死的伤痛,不惜掀起 江湖上的狂涛巨澜、为了留住她不惜废掉她的武功、为了让她明白心意不惜设下 再次成亲的骗局…… 严格说来他绝对不是个好男人。 他用的手段很极端,他的形式作风很霸道,甚至到了不讲理的地步。 可是他又是那么无怨无悔的付出,跳崖的时候,他应该有随时会丧命的觉悟 吧?采药的时候、陪她一起绝食的时候、现在又要和所有的门派对抗…… 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只是为了她? 她有什么好? 明明知道把母亲之死的怨恨发泄在他身上是不对的,对他那些反抗也是毫无 缘由的任x,他却一再纵容地宠爱著她,把她当作稀世珍宝般呵护著。 像他这样的男人,就像毒花一般散发著致命的吸引力,爱他的女子一定很多 吧?但他却独独锺情於她。 宇文拓…… 柳絮絮偷偷躲在被窝里哭,默默念著他的名字;除了他,她的心再也容不下 其他东西。 原来,疯狂也是可以传染的,自从认识了那个男人,她就再也不是以前冷漠 超然的柳絮絮了。 她终於确定自己爱上了他,也爱惨了他。 拓,你要回来,你一定要回来! 第四个夜晚,柳絮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最後,她实在躺不下去了,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去找翠玉说说话,还有 四个多月翠玉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她看著翠玉鼓起来的小腹,心里竟然也渴望拥 有一个孩子。 一个她和宇文拓的孩子。 她轻轻下床,拉开门—— 啊!柳絮絮顿时愣住。 门口站著一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却有些憔悴的男人。 柳絮絮张大了嘴巴微微颤抖著。 她就这样傻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半天,突然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泪水立刻 奔涌而出,弄湿了他的宝蓝色长衫。 还是这样的衣裳、这样的气息……不,还多了风尘仆仆的味道。 他是一路疾奔回来的吗? 「拓,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她兴奋快乐得像只小兔子。 她想抬起头再看看他时,猛然被宇文拓紧拥住,嘴唇也覆上来吻住她。 柳絮絮迎上他,舌头探了过去,与他交缠著,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x口 不停起伏。 柳絮絮紧闭双眼,沉浸在接吻的乐趣当中,她从来不知道亲吻是如此快乐的 事,如此令人心醉神迷。 「絮絮。」许久许久,宇文拓停下来,突地抱起柳絮絮,柳絮絮也双手勾住 他的脖子。「小女人,我想你想疯了,累得几匹马在路上跌倒不起。」 「拓,我也想你,想得快疯了,而且快要担心死了!」柳絮絮热情如火地回 应著他。 此时此刻,她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感情了。 尾声 宇文拓抱著柳絮絮,双臂是那么有力,让她生起一种深深的依赖,他抱著柳 絮絮走进房内,反踢上门,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我想要你,现在。」 「嗯!」柳絮絮主动配合著他,伸手解他的衣裳。 她也想要,她需要拥抱,她想用这种方式真切的感受宇文拓是真的回来了, 真真实实地安然无恙。 身体的渴望已经让她无法思考,柳絮絮主动伸手握住宇文拓的欲望,引导它 来到自己的私密处。 被她的小手一握,那坚挺便越发肿胀灼热起来。 好想让它快点充实自己空虚的身体! 她再也不会觉得自己y荡了,她喜欢这样,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身心合一,这 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再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可耻的? 她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偏激了。 「絮絮,你今天好热情。」宇文拓微笑著,沉腰用力,慢慢地顶开那湿润柔 软的秘地,缓缓进入。 一种充实感瞬间充斥著柳絮絮的身体,让她觉得整个人几乎快要无法承受, 她控制不住的发出呻吟:「啊……好舒服……啊……拓……」 她的声音甜美得宛如新鲜酿出的蜂蜜。 确信自己无法再忍受,宇文拓强忍冲动开始慢慢抽送。 每当他从柳絮絮紧窒的花径中退出,柳絮絮的身体就感觉一阵空虚,强烈地 渴望他再度进入。 一阵阵酥麻的销魂滋味侵袭著柳絮絮的身体,好像一群蚂蚁啃咬著她的骨髓。 宇文拓的抽送快捷有力,让柳絮絮无法克制的吟哦。 「啊……嗯……」 就在这时,柳絮絮感觉他猛力的侵入,并痉挛地停下,灼热的欲望热潮冲击 著她,让柳絮絮在瞬间达到了颠峰。 他们剧烈地喘息著,汗水濡湿了床单,可彼此还是觉得无法满足。 感觉宇文拓的坚挺慢慢在自己体内软化,柳絮絮受不了,便用双腿环住他的 腰不放开他,眼神中尽是浓烈得化不开的激情。 「小妖j。」宇文拓咬住她的耳朵,大掌揉搓著她尖挺的椒r,又挺动摇摆 腰部,开始了下一波的攻击。 柳絮絮婉转呻吟著,似乎不发出声音,就无法宣泄身体里的激情。 伴随著他不断的掹烈抽送,柳絮絮浑身不停的打著哆嗦,娇喘不停,身体更 加紧窒的包围著宇文拓的硬硕。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抛到了云端,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渐渐的开始迷糊,但 是全身仍然像有千万只小蚂蚁不停的啮咬著。 快感再次迫近,在宇文拓的律动停止的同时,她也一阵剧烈的颤抖,两人同 时达到高潮。 柳絮絮觉得浑身像泡在暖洋洋的水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慢慢的,柳絮絮慢慢的回神,她抬头看见抱著她的宇文拓正含情脉脉的看著 她。 她闭上眼又和他亲吻了一阵,他突然推开她的小脸,「虽然我还想再做一次, 可是实在没有力气了。」 柳絮絮笑了起来,脸蛋绯红,眼神里尽是羞涩。 在做了那么激情的事之後,她现在才蓦然觉得窘迫害羞。 「拓,望断天涯没事吧?」她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没事。」宇文拓的手指缠绕著她的秀发,著迷地看著她小鸟依人的乖巧模 样。 呜……如果不是长途奔波让他如此疲劳,他一定再要她十次八次。 这可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热情呢! 真是太可爱了,好想一口吞了她。 「是怎么解决的?」柳絮絮有些好奇,要摆平那么多所谓的正道人士应该很 困难吧?因为那些人满口仁义道德,想必一定很烦人和难缠。 宇文拓咬住她翘挺的小鼻头,「很简单哪,伏羲国的皇上亲自出马,高辛国 的东凌王助阵,高阳国的御林军解围,武林盟主亲自主持公道,你说,还有什么 解决不了的?」 「哇……」柳絮絮听得目瞪口呆。 看到她的娇憨模样,宇文拓忍不住又开始上下其手地猛吃她豆腐,结果…… 自己那不安分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宇文拓分开她的腿,找到那温暖的地方,缓缓进入…… 柳絮絮再次发出娇喘声,可她还是执拗地问著:「拓……唔唔……不要啦… …我问你喔……好痒……」 「问我好痒?」 「讨厌!」柳絮絮恨恨地瞪他一眼。 他笑了起来,再次开始那甜蜜而令人销魂的律动。 这次,他的动作很慢、很温柔,因为他要慢慢消磨这个醉人的夜晚。 「拓……啊……我问你喔,你怎么认识那么多厉害的人?」 「呵呵呵……舒不舒服?」 「啊啊……讨厌啦……人家在问你问题……啊嗯……不要那里……」 「那是哪里?这边?这边?」 柳絮絮又开始发出急促的喘息声,「拓……告诉我嘛!」 「叫声好夫君听听。」宇文拓坏心眼地顶著她的敏感点,让她忍不住战栗著。 「坏蛋!」 「那我不做喽。」他作势要抽身。 「夫……」 「好夫君。」 「好夫君、好夫君、好夫君,有什么大不了的!」 宇文拓笑得更加开怀,抱住她的纤腰,给她最想要的,也让自己更舒服些。 「因为我有了不起的朋友啊,他们可都是为朋友两肋c刀的好男人。」宇文 拓笑得更加深刻。「他们之中有王爷、驸马、武林盟主、旧太子;你说,他们厉 不厉害?」 柳絮絮不禁有些讶异,原来自己的夫君有这么多好朋友! 「不要说他们了,乖,来亲亲。」 「不要。」 「娘子亲亲嘛,我为了你可是吃了好多苦。」 「吃苦的是我吧?你只会胡作非为!哼!还说呢,还没跟你算帐,你恢复我 的武功呀!」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他自有他的打算,他不会恢复她的武功,万一哪天她又跑了,岂不是很难追。 柳絮絮瞪他一眼,却也不再介意,她真的相信这个男人会保护她一辈子,给 她最温暖的怀抱,为她遮风挡雨。 有夫如此,还有何求? 番外篇 第一次体会什么叫近乡情怯…… 越靠近自己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沈瑛珞的脚步就越沉重,他今年才三 十岁,离开这里却已经十四年了。 在这期间,他没有回来过一次。 「珞珞,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你既然说一直爱著她,也只爱她一个人, 为什么还会离开她这么多年?」 聒噪的令狐羽一点也没有为人父的模样,在沈瑛珞的耳边问个不停;而这个 问题,五个人已经都问过一回了。 左秋航、舒寒熙、冷辛岩、令狐羽、宇文拓都已经成亲生子了,唯有沈瑛珞 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秉持著快乐大家享的理念,他们实在看不下去沈瑛珞孤身飘泊江湖的寂寞样 子,纷纷为他介绍对象,介绍给他的也都是极为美丽动人的女子。 当然,沈瑛珞都拒绝了。 最後在五个好友强力的p轰下,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也表明 只爱那一个人。 一发现这个秘密後,好友们便纷纷要求见那个神秘的女子,并且对他抛弃人 家在外飘泊多年这种极为不体贴温柔的行为表达最极端的不满。 不是说女人是用来好好疼爱的,而且女人的青春是浪费不得的…… 沈瑛珞听了唯有苦笑再苦笑。 这几个原本风流无度的家伙,自从成亲之後纷纷变成了恋家奴,一个个都把 妻子、孩子当作宝贝;捧在手心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真是没出息! 沈瑛珞撇撇嘴,他怎么会误交几个这么没出息的朋友呢? 不过,如果给他机会,他也想这样疼爱那个人…… 所以,他就这么被好友们押送著返回故乡。 要让五个各自身担重任的朋友聚在一起是非常困难的事,况且他们如今有家 有业,和少年时期不能相比。 这一次,他们为了他沈瑛珞一个人的终身幸福,甘愿暂时抛妻弃子地聚到他 的身边,足以印证他们多重视他,他又怎能拒绝好友们这么深重的情义呢? 而且,他也很想回来。 「珞珞,告诉我们一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连舒寒熙都忍不住好 奇了。 沈瑛珞只是淡然一笑,「马上就会见到了,还问什么呢?」 「可是好歹也让我们心里有个谱啊,万一对方是个天姿绝色的大美人,我们 一下子看呆了,岂不是很失礼?」左秋航身为王爷最讲究这个。 「你们也知道礼仪二字吗?你们强行c手我的事情已经很失礼了。」沈瑛珞 白了他们一眼。 五个人互看一眼,嘿嘿一笑,也不再罗唆。 能知道珞珞此生最大的秘密,挨几个白眼又算什么? 要知道沈瑛珞可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大美人,而且魅力是男女通杀,只要一个 眼神就能让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出生入死,再加上武功卓绝、医术高超、身分 神秘,当然谁都会好奇这样的一个人究竟会爱上什么样的女子? 真的好好奇喔! 当见到沈瑛珞口中的那个人时,五个男人全都目瞪口呆。 这是深山中的一个僻静山谷,仅有五六户人家,住的是依山而建的石头房子, 没有什么院落。 一行六人来到其中一栋房子前,这是所有房子里最大的一栋了,约有六间房 那么大,窗子开得大大的,光线很明亮。 在房子前有一个小小的菜圃,里面种著一些诸如菠菜、青椒、胡萝卜等易种 的家常菜。 一个身穿青布衣衫的男子正弯身在菜圃浇水,他提著厚重的木桶,略微纤细 的身材似乎不堪负荷,显得有些吃力,额头上满是晶莹的汗珠。 沈瑛珞看著男子发呆。 五个男子虽然有些好奇,见沈瑛珞如此,却也不敢吭声,於是六个人就这么傻傻地像石柱子一样伫立在房屋前,成了一幅怪异的景象。 似乎感受到异样的注目,弯著腰的男人抬起了头,那是一张极为平凡的脸,但却有一双极为温柔的眼睛,当那双眼睛看到沈瑛珞时,陡然间睁大,手里的木桶咚一声掉在地上,砸到了自己的脚。 还没等其他五个家伙反应过来,沈瑛珞已经像风一样席卷到男子面前把他抱起来,还很紧张地看著他的脚,「痛不痛?痛不痛?」 左秋航等五人这次是彻底的傻了。 这、这种情景……怎么看怎么怪异啊! 难道说……他们的珞珞喜欢的是……男人? 「他叫易加,是我的老师兼爱人。」沈瑛珞果然不负众望地做了这个解释。 五个男人再次僵住。 心里曾经如此猜测是一回事,亲眼目睹这种残酷的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瑛珞回头狠狠瞪了那五人一眼,「你们看够了没有?还是你们觉得我们是 怪胎、变态?」 五人动作一致地摇头,还是说不出话来。 沈瑛珞哼了一声,回头把那平凡又普通的青衣男子温柔小心地放到椅子上,然後蹲在他前面查看他的脚。 「啊!不要!」易加这时候才猛然清醒过来,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他慌张地推开沈瑛珞,「不碍事,一点也不疼。」 当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宛如胶黏住一般,什么天啊、地啊、山啊、那五个碍事的人啊,统统不见了,眼中只有对方。 一旁的五人全身顿时泛起一阵皮疙瘩,脚底凉飕飕地直冒寒意。 这种深情相望的画面本来应该很感动人的,可发生在两个男子之间……呃……那个……真的给他有点诡异耶! 尽管这五人也是名副其实的怪胎,向来不以世俗的普通规则来衡量万事万物,但是……现在的情形,真的不太一样。 最终还是沈瑛珞主动移开目光,声音低嗄地问:「月眉呢?一切都还好吧?」 「好……」易加傻乎乎地回答。 「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有小孩了吧?」沈瑛珞继续问,脸色也更加难看。 「啊?没……」易加依然傻傻地回答,目光紧盯著沈瑛珞银白色的头发,似乎想伸手去触碰却又没有那个胆量。 「小珞……你的头发怎么白了?」他惊疑地问。 沈瑛珞伸手拨了拨自己的银白长发,故作潇洒地微笑,「好看吗?很与众不同吧?」 「珞珞,难道你的头发不是天生的?」宇文拓最先恢复理智,诧异地问沈瑛珞。 「他原来的头发是乌黑的,很漂亮。」易加代他回答,目光依然落在那银白的头发上;渐渐的,他的眼睛红了起来,泛起的雾气笼罩了那双温柔的眼眸。 「为什么会这样?」冷辛岩也万分诧异。 他们五个曾经问过沈瑛珞,当时他回答说他是天生的少年白,可是…… 「啊,我们一路走来,有些饿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沈瑛珞有意岔开话题。 「我去做午饭。」易加立即站起来,可是脚跛了一下,险些摔倒。 「你的脚受伤了,让他们去做吧。别看他们那副大爷的样子,其实手艺都很好的。」沈瑛珞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五个好友。 「啊,对啊!我们以前也经常自己做饭吃。」 g本不会做饭的舒寒熙意会地回答,然後赶紧拉著那四个呆愣的家伙走出门外。 「天啊,珞珞喜欢的人居然是男人!」令狐羽捶x顿足,「那我不是也有机会得到他的爱吗?呜……当年为什么不拼命追他呢?」 宇文拓白他一眼,「你真是白痴,你没见珞珞的眼里只有那个平凡无奇的家伙吗?他是不会再爱任何人的,不管是男是女。」 「我也这么觉得。」左秋航也不无遗憾地说。 「可是……」冷辛岩也觉得不甘,「他居然喜欢男人,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别多说了,去准备饭菜吧。我们真是命苦哦,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居然还要我们这些客人自己做饭。」舒寒熙苦兮兮地说,随後又压低声音,「不过不管珞珞喜欢谁,我们都要支持他,你们没见到他刚才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听他的问话,易加八成是成亲了,而且易加又是他的老师,两人可能只是j神上的爱恋吧。」 其余四人齐点头,心里掠过一丝y影。 珞珞,这么多年来,你就是为了这份无望的爱情而飘泊不定吗? 你居然自己一人独自承担,难道我们都不值得你依赖吗? 珞珞…… 沈瑛珞最初见到易加的时候,那一年他八岁。 他的身边一直有一大票伺候他的人,把他当作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呵护,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除了他的娘亲。 他的娘亲是个绝色佳人,即使沈瑛珞年纪小也知道娘亲很美,凡是见到她的男人无不目不转睛地盯著她。 後来,沈母带著沈瑛珞及一些侍卫来到这个偏僻的山谷住下,住在这里的两家猎户一直对他们很好。沈母说要找个先生教沈瑛珞念书,猎户便从城里为沈瑛珞找了一位先生,是猎户的一位远方亲戚,据说人很好,个x非常温柔,也不会嫌弃山谷里的寂寥生活。 就这样,易加走入了沈瑛珞的生活,他是除了娘亲之外第一个敢直视他眼睛的人:当两人第一次四目相接时,沈瑛珞就被易加那温柔的眼神吸引。 好温柔……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呢? 事实证明,沈瑛珞的判断是正确的,易加对他很好,也从来不会厌弃他的调皮捣蛋,总是用温柔的笑容看著他。 易加不懂武功,只教他诗书典籍:沈瑛珞其实觉得那些书很无趣,却因为易加的温柔,而甘心情愿地学下去。 这种朝夕相处的日子,在沈母去世的那一年出现了转变。 沈母去世的时候,沈瑛珞十三岁,孤独的他一直守著娘亲哭泣,後来易加把他抱住,安慰地劝他去睡。可是他总是做恶梦,到後来易加就抱著他一起睡。 从那时候起,沈瑛珞就眷恋上易加的体温;和他的眼睛一样,他的身体也好温暖,让他的心也不自觉地跟著温和平静下来。 易加比沈瑛珞大十岁,可是随著岁月的流逝,当沈瑛珞十六岁时,他已经比易加高了一个头,身材也比他强健许多,他反而觉得易加在自己的眼中像个小孩子,—个他很想去抱的孩子。 一晚,沈瑛珞喝了很多酒,醉得一塌胡涂,他强行占有了那个有著温柔眼波的男人。 事後,他还来不及向易加忏悔,易加就离开了这个山谷。 易加留了一张字条,内容说沈瑛珞已经长大,他也该离开了;他有个未婚妻等著他回去成亲,婚事已经拖延很多年了…… 当沈瑛珞看到字条上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几乎快撕裂了,直到这时候他终於明白一件事——他爱上易加了。 没有想过他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的禁忌,也不管什么师徒不伦之大忌讳,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那个人。 沈瑛珞追到了城里,跪在易加面前向他表明心意,恳求易加跟他走。 易加始终沉默著,最後对他说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错的,而他并不爱他。 错的对的对沈瑛珞来说都无所谓,可是他的一句不爱他却把沈瑛珞打入了绝望的深渊。 他赖在易加的家里一个多月,直到易加成亲。 易加成亲那夜,他就待在新房的房顶上,彻夜未合眼,直到浓黑如墨的夜色一点点亮起来。 天亮之後他便离开了,带著一夜之间由黑变白的头发。 以前他看书上说有人一夜白头,他认为那是无稽之谈;现在,他觉得这g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头发而已。 沈瑛珞这一走就是十四年,没想到回来时他会在深山之中再次见到易加。 他本来不想让好友们见到易加,只是想让他们见见自己生活的地方罢了。 见到易加,沈瑛珞真的觉得太意外了。 他不是应该在城中教书的吗?开一间私塾,教那些贵族子弟。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他的妻子呢? 深夜,易加睡不著。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就是沈瑛珞的房间,他能清楚听到沈瑛珞来回翻身的微小动静。 他作梦也没想到沈瑛珞还会再回来,在等待了十四年後的今天,他已经四十岁了,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在这留有沈瑛珞痕迹的深山终老的时候,沈瑛珞回来了。 他还记得他吗? 记得他这个平凡无趣的老男人…… 就在他迷糊睡著,又在恶梦中流泪惊醒时,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他蓦然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嘴唇已经被堵住,然後就是深深的吸吮,几乎让他窒息。 这辈子只有一个人这样吻过他,而这睽违了十四年的气息,此时不再如当年充满少年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三十岁男子的成熟,可还是一样的激烈,一样的炽热。 易加终於不可遏抑地哭泣起来,小声的,委屈的,泪水如决堤般奔流而下。 「加加……你为什么会回来这里?月眉呢?」 沈瑛珞继续吻著他,灼热的大掌在他身上来回摩挲,让他几乎有快要昏厥窒息的错觉。 易加的全身仿如著火般。 过了十四年清心寡欲的日子,易加以为自己是没有欲望的。 为什么仅仅是被沈瑛珞这样一撩拨就失控了? 他依然小声啜泣著,为了这十四年的孤寂,为了这十四年的惶恐与等待。 眼前这个男人,完全打乱了他的人生。 洞房那一夜,他发现自己g本就无法去拥抱自己的新娘子。 所以第二天,他就退亲了。 当然,赔礼是很重的,几乎让他倾家荡产,而且还挨了一顿毒打,那顿毒打让他整整一个月下不了床。 两个月後他回到山谷,发现已经物是人非,那个让他彻底沦陷、拥有邪恶美丽的疯狂少年不见了。 於是他在这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十四年。 靠著猎户的资助和上山采些药材换卖维生,他的日子也不算太清苦,只是每天夜里都会做恶梦,梦见沈瑛珞出了事,浑身是血…… 他咬住沈瑛珞的肩头,狠狠的,交杂著委屈和思念。 睽违十四年,那再次在易加体内肆虐的欲望依然让他疼痛不堪,可是他却不反抗,反而紧紧拥抱住沈瑛珞,害怕他再次自眼前消失。 「加加,不管你的妻子儿女如何,这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再也不会!就算抢也要把你抢过来!我已经给了他们十四年的时间,你的後半生该属於我了吧?」在高潮的刹那,沈瑛珞狠狠吻住他的嘴唇,深情说道。 易加感觉滚烫的泪水落在自己脸上,没想到这个倔强、从来不哭的男人也会流泪。 「加加,即使毁天灭地,我再也不放开你了,十四年……我真的受够了!」 沈瑛珞吻著他,仿佛要把他吞噬掉似的,易加体内的欲望再次苏醒,重新开始令人晕眩的律动。 那甜美而令人沉醉的律动啊…… 易加抱著沈瑛珞的颈项,陶醉在其中。 十四年的等待只为了这一瞬,值得了。 泪水汹涌地滚落,心底的黑暗与苦涩渐渐消失不见。 他知道,自己今夜将会睡得很好。 以後的每夜也会睡得很好很好…… 之後,沈瑛珞继续五湖四海地飘泊,但是再也不是独自一人,身边多了一个平凡却有著温柔眼神的男人作伴。 他与另外五个好友一起合作生意。 在很久之後,当五个朋友都卸下各自的责任和他们住在一起时,他才终於说出自己另外一个秘密。 原来他是已经崩溃瓦解王朝的王子,一个拥有王朝龙脉的王子。 可是,他一点都不眷恋那些名利地位,因为他认为自己的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努力得来的才舒坦。 而他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和爱人在一起。 如今,他的梦想成真了,所以他很幸福。 他的爱一生只有一次,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俊是丑,是贫是富…… 他的爱只有一次。 「全文完」 胆小主母1-2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御龙令》-战龙于野之《胆小主母》 千 风-胆小主母《御龙令》-战龙于野 飞象非限定情话f1367 出版日期:2004年09月23日 男主角:冷辛岩 女主角:夏青苗 内容简介 冷家堡少堡主上山打老虎 竟意外捡到与世隔绝的娇怯俏娃儿…… 夏青苗不懂,为什幺姑姑说男人都是大坏蛋 这误闯「神仙洞」的男人明明一点都不坏啊! 虽然他爱对自己上下,但教她「做人」道理却热心一百 现在还要带她回家成亲去,没想到冷家堡里人杂规矩多 冷府太爷更嫌她「未开化」,要她情哥哥另娶狐媚大美人! 呜……怎幺会这样?她不想和情哥哥分开啦!…… 本着善心,冷辛岩要矫正夏青苗的错误观念 可是,他会不会「污染」这棵青涩小豆苗太过头啦? 这娇怯怯的丫头才初尝人事 就不分早晚催他做「快乐的事」,好生一堆胖娃娃 面对这不设防的单「蠢」小笨蛋 呵呵呵……他就「牺牲」点,包办她的下半生吧…… 千 风《胆小主母》  扫图:c  校对:i;cabote 山顶洞人的感恩                        千 风 这本书的女主角是个名副其实的山顶洞人。 她是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在一座山峰上长大的,除了抚养她长大的亲人之外,没有和世上的任何人交谈过,所以个x有点古怪。 有时候连千小风都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真是难以驾驭的家伙! 和这个女人相比,千小风也算得上是山顶洞人了。 除了小得可怜的人际圈子,千小风很少有机会和外界有多少互动,幸亏有络的诞生,所以足不出户也能了解一些世界大事,再加上偶尔和友聊聊天,也就这么过了一天。 当然千小风有时候也会产生质疑──这样的日子算幸福吗? 可是当新书宝宝被邮局伯伯送到自己手中时,这种质疑就完全消失了,那时候千小风简直幸福得要飘起来。 不管重复多少次,我相信即使我写了一百本书,(厚,好奢侈的愿望啊)这种甜蜜幸福的满足感依然会持续下去。 不过这种幸福偶尔也会出点小差错,比如说这次千小风的求医记。 在写这本书之前,千小风被迫中断了将近一个月没有写一个字。 原因是,有个亲戚告诉千小风的娘亲,说有位老中医特别擅长治疗失眠顽疾,娘亲就很有爱心地带着千小风去看病,因为千小风已经长期让失眠困扰了很久。 慈爱的老伯伯看诊之后,给千小风开了药,说服用一个星期就会明显见效。 千小风欢天喜地的回家,按照医嘱服药,第一天效果不明显,依然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第二天有点头重脚轻;第三天晚上大约凌晨时分就睡着了,之后每天晚上都睡得很香甜。 千小风简直乐疯了,以为自己将彻底告别悲惨的失眠之夜。 可是,后来事情出轨了,我从失眠变成了嗜眠,一天能睡个十七、八个小时,其余时候也是昏昏沉沉的,连娘亲都说我睡傻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初期的必然症状,去询问大夫也说没关系,到下一个疗程自然会好…… 就这样耽误了将近一个月,千小风每天都睡得像只小猪,大脑完全白痴化,别说写文了,连打开计算机的兴致都没有。 最后,娘亲毅然决定让我停了药,不能说庸医误人,只能说我不适合这款药吧,它不是不见效,而是太见效了,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唉! 从写文以来,千小风还没停稿停这么久过,育贞姐,让您久等了,呜…… 看来我以后还是慢慢疗养,恢复正常的作息时间,勤于锻炼身体比较实际。 现在头脑恢复清晰,再次开始写作真是感到幸福,就像《贫穷贵公子》太郎一家吃到巧克力一样的幸福。 所以千小风要来一个大感谢── 感谢正捧着这本书的读者大人、感谢辛苦出版这本书的〈飞象〉、感谢所有支持帮助过千小风的朋友们。 这些话似乎说得有些重复,但是每次新书出炉之前,千小风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感恩,没有您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环节,都不会有新书宝宝的诞生。 更加感谢〈飞象〉于三月和四月份,在飞象映象特意为千小风举办的「千风≈ap;ap;63268;打气大会」,千小风的心里真是暖洋洋的,充满了感激与幸福。 所有热心的读者,你们是我的天使,你们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天使送来的福音般让我满心感动,也会因为抱着这些温暖热情的句子入睡而做许多好梦,万分感谢! 千小风是个慢半拍的人,到现在才捎来迟到的感恩,真是……(脸红) 好,在大家的爱护下,千小风「爱的小宇宙」也要爆发了,我要更加努力生出新书宝宝,让大家看了一如既往的幸福。(我会努力的,握拳_) 也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喔,阿里阿豆! 楔 子 「元亨」曾是一个统一天下的大帝国,元亨的统治者姓轩辕,统治这个国家长达五百年之久。 但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因为天下太平已久,轩辕皇朝开始腐败堕落,天子失德、奸臣当道,以致风俗败坏,贪官污吏满天下;锦绣江山就像被白蚁蛀空的房屋一样,一瞬间梁倒屋塌,轰然一声便没落了。 元亨亡国之后,诸侯割据,战乱持续了五十年,最后形成了四个小国家。四个国家分别是:东方的高辛国、南方的伏羲国、西方的夏后国、北方的高阳国。 这四个国家力量均衡,谁也统一不了谁,多年的征战劳民伤财,令四国君主无力继续统一的霸业,于是局势就这样渐渐安定下来。 五十年征战,五十年休养生息,在元亨亡国一百年后的今天,这四个国家都渐渐繁荣兴盛起来,幼有所依、老有所养,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是各国的君主能力不一,地理条件有所差异,所以各国的发展也并非完全相同;其中最发达的乃伏羲国,最贫穷的乃高阳国。 但是贫富不均是历朝历代都存在的问题,所以大家表面上也没有太在意,老百姓绝不会注意到歌舞升平下的暗潮汹涌。 老百姓们渐渐遗忘了战争的伤痛,他们现在最感兴趣的乃是一个传奇,一个关于「御龙令」的传奇。 传说中,那些蒙受冤屈的人,经常收到一块印着神龙图案的令牌;得到令牌的人,不管陷害他们的是皇亲国戚,还是帮派霸主,都一定会沉冤得雪、重见光明,然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传说中,执行御龙令的有五个男子,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个个身怀绝技。 但是并没有人看过他们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分,更别说他们的底细了。 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只手撑起一片天,但行事出奇低调,从来不兴风作浪。 有人断言,如果这五个人联合起来,即使要统一四国也未必不可能;因为他们既英勇善战又足智多谋,所作所为深得民心,一旦招募战士,一定群雄云集。 所以御龙令的主人便成了四国君主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掉他们,皇帝们就一日睡不安稳。 因为有了御龙令的牵制,原本彼此对立的四个国家,反而同心协力起来,成为一件令人啧啧称奇的怪事,御龙令的影响力也由此可见一斑。 人们之所以知道执行御龙令者有五人,乃是因为他们执行完任务之后,都会留下不同的字句代表自己的身分;有心人收集之后进行整理,便得出以下结果── 其一:飞龙在天。 其二:见龙在田。 其三:战龙于野。 其四:亢龙有悔。 其五:潜龙勿用。 但是又有高人猜测,五龙的身分应是平等的,是他们自己发明御龙令的吗? 好象不太可能……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于是高人下了断言,五龙聚集在一起,一定不是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否则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反而容易互相征战。 那么,五龙背后的主使者又会是什么人呢? 天下人都在猜测,y谋使坏的人则惴惴不安,生怕哪天御龙令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但是这却成了民间老百姓津津乐道的传奇佳话。 第一章 寅时,天未亮。 伏羲国南方的一片茂密山林,除了白日有少数猎户上山打猎,和山民出门采药之外,这里几乎杳无人烟。 这座山名为「飘峭」,因为这里终年飘着云雾,山势又格外陡峭。 飘峭的主峰耸立在山脉中央,有高耸的雄壮之感,而四周绵延的山脉则像它的臣民一般环绕着它。 在主峰东面崩裂的山崖之上,有个朝向东南的岩洞,高傍着层层云天,下临绝壁,望过去十分神秘。 山民通常都是守在悬崖下远远仰望而已,想要攀爬上去,非得百丈高的梯子不可,所以至今为止还是没人上去过。 据山民传说,在岩洞里住着一位活了八百年的神仙…… Θ禁止转载Θ  ※※浪漫会馆独家制作※※  Θ禁止转载Θ 冷辛岩身着紧身黑衣,背上背着箭袋,手里的弓也蓄势待发。 他追随着草地上不太明显的血迹,像风一样在山林中穿梭,他的目标是一头白额吊睛猛虎。 他已经跟踪这头猛虎两个月之久,打算用这张虎皮做件披风献给爷爷。 爷爷的八十岁寿诞就快到了,他老人家因为年轻时不注意,留下了风湿和肩酸骨疼的毛病,而这虎皮一定可以给他好好保暖。 只是这虎除了凶猛之外,还格外的狡黠聪敏,总是轻易就能躲避开他设下的陷阱,有时候还会故意破坏他的陷阱,留给他一个冷冷的嘲笑。 没想到丛林中还有这么狡狯的野兽,他的好胜心反而更加被挑起,决意沉下心和这头老虎较起劲来。 冷辛岩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查清楚老虎的活动规律和范围,又花一个月j心布置陷阱,直到今天,他才用特意订作的利箭s中了老虎的要害。 他本以为老虎会当场丧命,没想到牠居然一路疾驰,甚至让他在刚才失去了牠的踪迹。 天还未亮,他只能凭着习武之人练就的过人眼力及敏锐的嗅觉,努力辨别着草地上的血迹,沿着血腥之气追踪闪电般消失的老虎。 山势越来越高、越来越陡峭,冷辛岩伫立在山崖下,显得有些疑惑,难不成老虎就这样平空消失了? 牠应该有自己的巢x,怎么会跑到山顶上来? 而且那百丈高的山崖牠是怎么上去的? 他听山民谈论过那山崖,他们管那断壁为「断天涯」,连天都会在那里断绝,更何况人烟兽迹呢? 冷辛岩仔细勘察着地形,在他发现那陡峭的山壁并非绝路,而是有着难以察觉的可借力之处时,他决定爬上去一探究竟。 山崖上的洞x,难道是老虎的窝? 冷辛岩运气闪动身形,借着绝顶轻功朝着山顶移去。 Θ禁止转载Θ  ※※浪漫会馆独家制作※※  Θ禁止转载Θ 冷辛岩花了许多时间和体力,当他终于登上山顶时,天已经大亮了。 脚下是雾蒙蒙的云海,看那云山雾沼的,有一种自己站在云层之上的奇异优越感。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先前登山时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山风一吹,竟然颇有几分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个冷颤。 寒意唤回了冷辛岩的理智,他转头开始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山洞。 沿着颇为平坦的山顶朝前走大约百步,就看到一个小小的凹洼之地,那地方宛如一个小小的山谷,有绿草覆地,还有几株花儿孤傲的绽放着。 在山谷之北有个洞x,洞口用草帘子遮蔽着,显然是有人做的。 这里有人居住? 冷辛岩想起那个传说中活了八百年的神仙,不由得失声一笑。 真是骗人的笑话,世上怎么可能有神仙! 他俯身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草地上有老虎留下的血迹,而且一路延伸到洞口。冷辛岩驻足在洞x外仔细聆听,可以听到洞里传出老虎低沉而悲哀的悲鸣,听着那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他猜想牠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 毕竟他s中的是牠的要害,而牠居然还可以跑这么远的路、爬上山岩,来到这个宛如另一个世界的山谷,已经非常令人佩服了。 或许……这山洞里有牠的孩子? 冷辛岩提箭悄悄掀起草帘子,对着里面大喊:「有人在吗?」 山洞似乎很幽深,隐约传来阵阵回音。 过了很久,就在冷辛岩以为不会有人响应的时候,洞里却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你是谁?」 嗄?真的有人! 冷辛岩大惊,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声音是不是来自于什么虎妖幻化的j灵。 「呃……我叫冷辛岩,是追一只老虎上来的。」 当他刚说出老虎两个字时,一股清风倏地席卷到他身边,还未等到他反应过来,一个清脆的巴掌就落在他的脸颊上。 冷辛岩闷哼一声;真是岂有此理,就连珞珞都无法这样轻易偷袭他,这个胆敢掴他耳光的混蛋到底是谁? 「是你杀了『毛毛』?」他的眼前站着一个身穿青布衣衫的少年,柳眉杏眼看起来异常漂亮,还透着一股娘娘腔般的柔弱。 「毛毛?」冷辛岩用手揉着热辣作痛的脸颊,「你是说那只老虎吗?对,我本来是要捉住牠的。」 「混蛋!」青衣少年气得小脸绯红,眼睛瞪得圆圆的,喷火一样地怒视着他,活像要一口吞了他似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毛毛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扬手又要打冷辛岩,却被他一把抓住。 喔,好小的手! 连手腕都是出奇的纤细。 这样奇怪的触感让冷辛岩不由得好奇地低头查看,在他的大掌中,少年的手宛如孩子般幼嫩小巧,被他握住的手腕也如白玉般细白莹润,而且正泛着浅浅红晕,显然是被捏痛了。 「妳是女孩子吧?」冷辛岩将目光移到少女略微起伏的x前,俊脸充满了玩味之色。 「关你什么事!」青衣少女恶狠狠地想要甩掉他的手,可是几次努力都失败了,只能更加凶悍地瞪着冷辛岩。 当冷辛岩发现眼前竟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女时,突然觉得有些兴奋,他不知道这个姑娘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但是她的轻功显然相当好,甚至比他还要出色,否则他不会在被打的时候来不及反应过来。 「妳叫什么名字?」冷辛岩把少女捞进自己的怀中,左手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戏谑地问道。 「唔……放开我!」少女在他怀中挣扎着。 冷辛岩诧异的发现虽然她的轻功很好,但是没什么内力,全身也没多少力气,和普通女子没什么差别。 「告诉我妳叫什么,我就放开妳。」 少女不甘心地瞪着他,清澈如秋水的明眸上下打量着冷辛岩,「你是冷辛岩?」 「对。」冷辛岩点点头,微笑地看着她。 「那……你是男人吗?」 「呃……」冷辛岩怔了怔,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说:「如果我爹娘没有把我生错的话,我就应该是男人。」 「快放开我!」一听他是男人,少女立刻惊慌失措起来,大大的眼睛里泛起泪花,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煞是楚楚可怜。 看着她那娉婷纤弱的模样,冷辛岩竟然觉得心头蓦然一动,尚来不及思索原因,就低头吻上少女的眼睛。 「哇,放开我!」少女手忙脚乱地挣扎着,用小手搥打着他,「姑姑说男人都是坏蛋,不要……」 男人是坏蛋? 冷辛岩几乎要失笑出声,这是什么古怪的家教? 他用双臂圈住少女,盯着她的眼睛,开口说:「如果妳不告诉我,我就给妳随便取名字喔。」 少女狐疑地看着他。 「就叫妳……小猫好了,呵呵,猫和老虎是近亲,说起来妳和牠还真有点像呢,尤其是这双充满j神的眼睛。」说着的时候,冷辛岩还故意在少女的眼睛上吻了一下,成功换来她再次尖叫。 「你是坏蛋!」少女用力推着他,「呜,都是你把毛毛害死了,你把毛毛还给我,呜……」 说着说着,少女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边哭边用小手搥着他宽厚的x膛,「都是你害死牠的,呜……姑姑说男人都是坏蛋,你是大坏蛋,呜……」 那只老虎死了? 冷辛岩看少女哭得哀伤,边用手温柔地拍打着她纤细的肩头,边向洞内望去,果然看见地上躺着一头动也不动的老虎,看起来真是气绝身亡了。 他定睛一瞧,发现老虎怀里还有一只小老虎,正呜咽着往老虎的怀里蹭啊蹭的,还发出哀戚的悲鸣,大概清楚自己的母亲已经丧命了。 那小老虎竟然全身纯白,真是好生稀奇! 母老虎是只白额吊睛虎,只有额头是白色的,而这只小虎崽竟然通体雪白,也许是因为变异吧! 在小老虎的旁边还有一个巴掌大小、毛茸茸的白色小猴,正围绕着小老虎吱吱叫,那样子竟然像是在安慰小老虎一样。 真是个神奇的洞x。 而且……人与虎同居?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小心害妳的宝贝死掉了,可是在普通人的眼里,老虎是非常凶悍、非常危险的动物。」冷辛岩抱着浑身颤抖的少女,努力让自己的脸庞显得柔和些。 也许是因为杀死老虎的歉疚心理,他非常希望能看到少女的笑颜,让她能开心起来。 「才不是!」一听到他说老虎的坏话,少女立刻生气地瞪着他,「毛毛最温柔了,牠总是保护着我,还帮我送来各种吃的东西,不许你说牠的坏话!」 「哦?」冷辛岩越发感到兴趣,「牠猎食是为了给妳吃?」 「给我和球球吃。」 「球球?是那只小老虎吗?」冷辛岩的目光落在那只像圆滚滚雪球一样的小老虎身上。 「嗯,毛毛是个好母亲,最疼球球了。」 「那真是我的不是了,我不知道牠是妳的好朋友,我以为牠是只普通的野兽,所以才猎杀牠的,对不起。」冷辛岩真心诚意地道歉。 「唔……」一听到他认错,少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她发现自己居然还埋首在男人的怀里哭泣时,更是羞得满脸通红,立即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跳开。「姑姑说男人是坏蛋,不许和他们说话,你走吧!」 「我不是坏蛋。」冷辛岩无可奈何地叹息,「妳姑姑说的话未必全对,男人也有分好人坏人,就像这山里的野兽有毛毛这样的老虎,但是也有吃人的豺狼一样。」 少女用疑惑不安的眼神看着他,和他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真的吗?」 「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可是姑姑的话都是对的,不会有错!」 「妳的姑姑是谁?」 「彩云姑姑,呜……」少女又哭了起来,「她已经去世了,她不允许我接触任何男人,哪怕是在山里砍柴采药遇难的山民也不准,因为他们都是男人,是专门欺负女人的坏蛋。」 原来如此…… 冷辛岩脑筋一转,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了,大概那位名叫彩云的女子曾经被男人欺负过,所以才会这样教导自己的后辈吧! 可是她怎能如此以偏概全,毁了一个女孩子一生的幸福呢? 冷辛岩不禁心生不平,如果他不是追着老虎来到这里,这个女孩是不是就这样一个人老死山顶? 「这个世界很复杂,有好人也有坏人,但不能以x别来区分,男人里有好人,女人里也有坏人,明白吗?」冷辛岩努力向她解释着。 第一次听到其它人的见解,少女似乎有些好奇,也觉得有些新鲜,所以并没有吵闹,而是静静地听冷辛岩讲下去。 「可以告诉我,妳在这里生活了多久?除了姑姑,还见过其它人吗?」冷辛岩轻声问。 少女摇了摇头,「我从小就住在这里了,除了姑姑外没接触过其它人,只有远远的瞧过山民,但是他们没见过我。」 冷辛岩再次叹气,忍不住开口道:「妳不觉得寂寞吗?」这是多么孤独的生活啊! 「寂寞?」少女歪着小小的脑袋,似乎对他的话语感到不解,「寂寞是什么?」 冷辛岩不禁失笑。 看来这个女孩真是天真过了头,居然连寂寞是什么都不晓得,难怪她能待在这山崖上十数年如一日。 「妳多大了?」 「我十六了。」 「还真是小猫一只。」冷辛岩笑道。 「我不叫小猫,我叫夏青苗。」少女立即辩驳。 「哦?原来妳叫夏青苗。」冷辛岩满意地点头,「不过还是小猫这个名字比较适合妳。小猫,妳想不想看看山下的世界?」 「咦?」夏青苗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随即又沮丧起来,「不行,姑姑不许我下山,她说山下都是坏人,会吃了我的。」 「不会,有我保护妳。」冷辛岩认真地说。 「呜……你骗人,你把我的毛毛杀死了,你是坏蛋,姑姑说男人都是坏蛋,果然是真的。」夏青苗又哭起来。 冷辛岩忍不住叹气,他哪知道这老虎是有人养的? 「我真的是不知道才会伤害牠的,但我发誓以后会好好保护妳来赎罪,所以跟我下山去好不好?」 冷辛岩对自己执意带她下山的念头也感到奇怪,他从来没有对什么人这么执着过,可是这个娇小可怜的女孩却让他心生悸动,总觉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太安全。 「真、真的可以吗?」夏青苗并没有太多挣扎,毕竟她还年轻,对山下的世界难免感到好奇。 「真的!」 「可、可是……你真的不是坏蛋吗?」她的眼里充满不安。 冷辛岩现在真希望自己的脸孔不要这么严肃了,如果他有珞珞那种漂亮的脸蛋,小猫一定就会相信他了吧! 「如果我是坏蛋,就让毛毛化成厉鬼吃了我。」冷辛岩发誓道。 「唔……」夏青苗开始犹豫不决。 「我们先把毛毛埋葬吧。」冷辛岩这样建议,「至于妳要不要随我下山,咱们稍后再谈好吗?妳可以再想想。」 夏青苗定定地看着他,最后抿着嘴巴点了点头,「好吧。」 千 风《胆小主母》  扫图:c  校对:i;cabote 第二章 冷辛岩亲自动手,在北边的山坡上挖掘了一个很大的坟墓,把毛毛埋葬了。 虽然他在心底暗自惋惜那上好的披风就这样白白浪费,不过和诱拐小美人的念头相比,爷爷的礼物当然可以先放在一边。 他还为毛毛立了一块石碑,用随身携带的宝剑在上面刻了几个字以兹纪念。 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夏青苗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那双清澈明净的大眼充满了迷惑与不安。 在她十六年的生命里,除了彩云姑姑,再也没有和第二个人交谈过,今天头一次和姑姑以外的人说话,让她感到很神奇,但也很不安。 她有一种自己宁静的日子就要结束的预感。 姑姑说男人都是坏蛋,可是她却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一种让她感到亲切的气息,为什么呢? 冷辛岩很高,足足比她高了两个头,手长、腿长,连双脚都大得惊人,他那宽厚的肩膀几乎有她的两倍大,而x膛更是不可思议的厚实,刚才她用手搥去就像搥在石板上一样,可是这块石板却是温温的,有着暖和人心的温度。 宽肩、窄腰及修长的双腿,他的紧身黑衣完全显露出他身体的曲线,虽然没有见过其它人,但是夏青苗却直觉认为冷辛岩长得很好看。 他的五官很英俊,斜逸上扬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还有那宛如石雕般的脸部轮廓,比她姑姑书上那些美男子还要迷人。 一开始夏青苗觉得冷辛岩冷冷的,身上充满了野兽般的危险气息,可是慢慢的,他眼神中的凌厉渐渐消失了,看着她的时候竟然变得温顺柔和起来。 像他这么高大的男人,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就像毛毛一样,明明是只大老虎,可是对自己却好得出奇。 夏青苗也知道在普通人眼里,尤其是在山民的眼中,老虎是非常危险的动物,是威胁他们生命安全的野兽,虽然毛毛在姑姑的调教下从来没伤过人,但是山民们依然怕牠。 夏青苗觉得冷辛岩身上就充满着和毛毛一样怪异的气质,明明很危险,却又让她莫名的想去依赖。 他杀害了她最心爱的毛毛,为什么她就是狠不下心讨厌他呢? 是因为他眼神中真挚的歉意吗?还是那抹温柔得让她想哭的怜爱? 姑姑已经去世三年了,在这漫长的三年里,她害怕自己失去语言能力,所以每天都对着毛毛、球球和雪雪说话,甚至拿出姑姑留下来的书来朗读,几年下来从不间断。 其实生活在这里,即使不说话也没什么关系,但她却好象有一种奇怪的执着,知道自己一定不能不会说话── 她想跟别人交谈!一个人独自生活了这么久,她真的好渴望能与活生生的人说说话。 可是姑姑说男人都是坏蛋,难道冷辛岩也是坏人吗? 不过他说他并不坏…… 他说人是很复杂的,男人里有好人,女人中也有坏人,那她到底该不该相信他呢? 他做事好俐落啊,才一会儿工夫就把墓x做好了,还给毛毛立了个墓碑;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很肃穆,充满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质。 夏青苗发现自己g本无法讨厌他。 除了姑姑,他是第一个爬上山顶、第一个和她说话、第一个对她笑的人。 对,他对她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简直就像冬天的阳光一样,让她因为毛毛死掉的悲伤一下子减轻许多。 姑姑从来没有对她笑过,她一直以为「笑」只是书本上的一个字而已。 虽然尚搞不太清楚,但是她相信那嘴角上扬、眼睛瞇起、眼角微微堆起一些细小的皱纹时,一定就是笑了,那模样就像盛开在春天的花朵, 美丽而炫目。 他不是坏人吧?夏青苗这么想着。 当一切都收拾好,已经接近晌午时分。 冷辛岩看着依然站在墓x前默默垂泪的夏青苗,一把将她抱到一块岩石上坐下;球球在她的脚下转来转去,而雪雪也在她的肩膀上蹦蹦跳跳,还不时拨拨她乌黑的秀发。 「妳在这里等着,我去弄点吃的。」冷辛岩对她说。 夏青苗歪着脑袋看看他,点头说:「好。」 「不要乱跑哦。」 「嗯。」夏青苗乖乖地点头。 冷辛岩走到山谷的另一头,想看看是否有其它出路,却发现这里比他刚才上来的那面山崖更加陡峭凶险,他只好摇摇头,从上山的原路飞身下去。 当他打了两只山上来时,夏青苗已经抱着球球窝在草地上睡着了,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垂着未干的泪珠。 冷辛岩叹了口气,捡了一些树枝在干燥的岩石上生起火堆,并把山的内脏清理干净,外面用泥巴包裹起来开始烘烤。 值得庆幸的是,他在洞x里找到了一些食盐,他猜想这些生活用品应该是那个彩云姑姑留给夏青苗的。 看来夏青苗这三年也没有使用多少,因为有些东西都已经变质发霉了。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烤的香味让夏青苗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好奇地看着那散发着香气的东西,开口问道:「那是什么?」 「烤山,味道挺鲜美的。」冷辛岩微笑着说:「就快烤好了,一起来吃。」 山烤熟之后,外层的泥巴一敲就自动脱落,露出里面鲜嫩香软的r,冷辛岩很快地撕下一只腿给夏青苗。 「尝尝看。」 夏青苗尝了一口,立刻吃惊地瞪大眼睛。「嗯,好吃。」 「多吃点,这边有两只。」 冷辛岩伸手桃掉她沾在头发上的枯草,她全身倏地僵硬了一下,但并没有挣扎,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可以把另一只给球球和雪雪吃吗?」夏青苗低头看着绕在自己脚下的小老虎和小雪猴。 冷辛岩皱了一下眉头,差点忘记还有这两只小东西要喂,随即点点头道:「好吧,就给牠们吃,牠们也可以吃熟食吗?」 「可以吃一点。」夏青苗愉快地将r分给她的好朋友们共享。 当她回头啃着自己的腿时,忍不住呜咽起来,「我三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了,呜……好好吃。」她边哭边大口大口的吃着,好象这辈子再也吃不到第二次一样。 夏青苗滑稽的模样让冷辛岩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无法理解她为了一只烤就感动到哭泣的心理,只是觉得有些心酸。 吃完东西,冷辛岩再度开口道:「跟我回家好吗?现在毛毛不在了,没有人能陪伴妳和保护妳了。」 夏青苗嘟着小嘴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看看山坡上彩云姑姑和毛毛的墓碑,「我答应过姑姑永远不离开她的。」 「她已经去世了。」 「那也不能离开她,她这样要求过我的。」夏青苗扁着嘴,涩涩地说。 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 冷辛岩开始讨厌那个彩云姑姑。 可是他知道世界上有个道理叫作「物极必反」,还有另一个叫「欲速则不达」,虽然他真的很想立刻带着这个小女人下山,但是看着她固执的表情,他决定再缓一缓。 两人吃饱喝足后,才觉得身上黏腻腻的。 冷辛岩伸了个懒腰,「好想洗个澡。」 「啊,那边有个温泉哦!」夏青苗的眼睛立刻亮起来,她丢掉手中已经啃光光的骨头,拉着冷辛岩的手便朝西边跑。 两人来到一块巨石的背后,果然看见一个小小的池子,池面泛着翡翠般的碧绿,伸手一下竟然是温热的。 「山顶居然还有温泉,真是个好地方。」冷辛岩喃喃地说。 「姑姑说这里的水对身体有好处哦,可以永保青春呢。」夏青苗笑瞇瞇地说,像在夸耀自己的宝物一样。 「我看是阻碍发育,所以妳才像个小丫头一样。」冷辛岩小声嘀咕着,当然不敢让她听到。 「好了,我要洗澡了。」冷辛岩对夏青苗说,示意她回避一下。 可是夏青苗一点也不想离开,反而瞠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让冷李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呃……妳在干嘛?」 「你快脱衣服呀,进去泡一泡,然后我帮你搓搓背,很舒服哦,姑姑最喜欢我伺候她洗澡了。」夏青苗格外兴奋地说。 她毕竟是个年仅十六岁的小丫头,有人陪她说话玩耍当然再开心不过。 冷辛岩差点没晕倒,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就在他考虑着要不要给她上一堂女子守则的课程时,夏青苗已经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因为她身上的青布衣衫仅用一条系带系着,所以很轻易就解开了。 她也不管冷辛岩快要昏厥的表情,接着就像一条滑溜的鱼儿般跳进水池里,笑着把水朝冷辛岩的身上泼。「冷辛岩,快来洗呀,真的很舒服哦。」 她的头发披散开来,像黑色的丝绸般随着水波漂荡在水面上,映着那张白皙无瑕的脸蛋,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清丽明媚之感;冷辛岩顿时觉得身体一热,喉头发紧。 该死!这个小丫头知不知道她正在挑战男人的生理极限? 「怎么了?」见冷辛岩迟迟没有动静,夏青苗停下泼水的动作,奇怪地看着他。 冷辛岩的嘴角慢慢逸出一丝诡谲邪魅的坏笑,「我真的下去了,妳可不要害怕喔。」 「我干嘛要害怕,你不是说你不是坏人吗?」夏青苗歪着脑袋奇怪地问。 冷辛岩差点被一口水噎住;她不愧是生活在山顶的人,不仅不懂世俗的那一套规矩、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对于陌生人也是深信不疑,别人说什么她居然就相信什么。 老天,像这样的小天真,或者叫作小笨蛋的家伙,怎么可以放她一个人生活? 大男人的心理让冷辛岩更加坚信了要保护这个小东西的决心。 既然要保护,那就保护得彻底点好了,反正是她诱惑他在先。 「我不是坏人。」冷辛岩慢慢地来到夏青苗的身边,伸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中,用手指点着她嫣红的唇瓣说:「但我是男人。」 「男人……是坏人。」夏青苗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虽然隔着暖热的水流,但这样的距离g本形同于无,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自在了。 以前她和姑姑一起洗澡时并没有这种感觉呀! 「不,男人的职责是爱护女人,尤其是像妳这样的小猫。」冷辛岩忍不住低头咬着她的颈项。 「啊……好痒。」夏青苗本能地闪躲着,可是酥麻的快感又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爱护女人……是这样吗?」她回过头来,认真地盯着冷辛岩问。 冷辛岩很想大笑,却还是装作很认真地回答她:「是这样的,人是不能孤独生活的,原本人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包含了男女两种x别,后来老天爷将其一分为二,一为男人、一为女人,为了得到自己的另一半,男女就必须在世界上很辛苦的寻找,一旦找到,他们就要结合为一体,重新成为完整的个体。」 「咦?姑姑从来没对我说过这种事呢。」夏青苗着迷地听着他的鬼话连篇,并且深信不疑。 「那是因为妳姑姑还没等到妳长大就去世了。女孩儿长到十五岁就是及笄,表示到了该嫁人、该寻找另一半的年纪了,妳已经十六岁,都过了这个年龄,再不寻找,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喔。」 「找不到很可怕吗?」夏青苗担忧地问,小脸上满是惶恐。 冷辛岩已经憋笑憋到肚子有些疼,他忽然间有些明白沉瑛珞喜欢戏耍别人的心理,原来欺负一个人真的很爽。 「当然很可怕,如果找不到,妳就会孤独寂寞一辈子,没人疼没人爱,说有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可是我一直是一个人,也没觉得怎么孤独寂寞呀。」夏青苗歪着头努力思索着。 「可是一个人是无法获得快乐的,尤其是那种只有两个人才能得到的快乐。」冷辛岩的笑容越来越邪恶,同时大手开始在夏青苗的身上游移。 谁教她这么纯情的?害得他心儿怦怦跳,像这种上等的美食摆在眼前,不吃简直就不是男人了。 「两个人的快乐?是什么?」夏青苗更好奇了,她觉得冷辛岩好厉害,说的都是她完全不懂的话。 「妳马上就会明白。」冷辛岩靠在池子边上,发现有块大石可以坐着,于是用大手把夏青苗举到自己的膝上。 他意外发现她的胴体竟然非常诱人,凝脂般的肌肤晶莹细腻,曲线玲珑有致,x前的一对r峰虽然小巧却格外尖挺,平滑的小腹下是幽深的密谷,修长的双腿宛如白玉,毫无半点瑕疵,连那双脚部秀气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真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尤物。 冷辛岩欣赏着夏青苗娇躯的同时,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冷辛岩?」夏青苗用手指戳戳他的脸庞,「你怎么了?脸好红哦。」 冷辛岩缓缓低下头去,用嘴含住夏青苗的椒r,挑逗般地吸吮起来,左手顺着她粉嫩润滑的玉腿到幽谷之中。 夏青苗既惊讶又有些恐惧,她坚决地反抗着,拼命地扭动闪躲,「你在做什么?喂!好奇怪……」 「别动,我在教妳快乐的事。」冷辛岩用手指压住她的嘴唇。 「咦?」就像他说的,夏青苗忽然被一种异样的感觉笼罩住了,这种感觉来自于两腿之间被冷辛岩抚的那个地方,是她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酥痒、舒适、兴奋,她万万没有想到光是触就会有这种快乐的感觉。 以前她经常和姑姑在一起洗澡,为何从来没有这样的兴奋感? 她觉得自己的椒r在冷辛岩的吸吮下渐渐尖挺,兴奋的感觉越趋强烈,一种莫名的欲望占据了她的思维、瓦解她的意志,使她的反抗变得越来越微弱。 冷辛岩微微一笑,他知道像夏青苗这么纯洁、连男女之大防都不晓得的女子,g本不懂得反抗男女之间的亲热,只要让她尝到一次甜头,应该会彻底迷恋上这种滋味。 呵,我的小猫,我会尽责地好好调教妳喔! 冷辛岩贪婪地抚弄着夏青苗的身体,他并不急于去占有她,仍然慢条斯理地轻抚着她,撩拨着她的欲望。 他时而用舌头轻舔她的r尖,像品尝甜蜜的葡萄一样;时而又用牙齿轻咬,将那花蕾紧紧地含住,用力吸吮;而那只伸到她两腿之间的大手,更是加快速度不停地抚弄。 他的挑逗使得夏青苗浑身战栗,私处阵阵奇痒,刺激得让她几乎无法忍受,她不满地呻吟着,这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既难受又舒服,简直怪诞至极。 尤其是冷辛岩伸到她双腿间的大手,更是搔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冲击着她十六年来清心寡欲的生活。 诱人的原始欲望正在她的内心燃烧,她对这种欲望完全无能为力,不得不承认冷辛岩的抚弄使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 「舒服吗?」冷辛岩在她的耳边呵着热气。 她怕痒地摇了摇头,发出奇怪的喘息声,而这娇媚的声音也把自己吓了一跳,她从来没发出过这么奇怪的声音。 「别闭上嘴巴,我喜欢听妳的声音。」冷辛岩拨开她捂住嘴巴的手,爱怜地吻着她的唇,接着沿着她的身体缓缓向下移去。 夏青苗感到自已悸动得越来越厉害,体内好象充满一种灼热而空虚的疼痛,让她不禁发出低微的嘤咛。 从未有过的快感控制、驾驭着她,使她想要得到被占有的满足。 当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腹部向下吻到私密处时,这种快感更是急遽地增长,使她又情不自禁地发出兴奋的呻吟。 呜……这g本不是快乐,而是一种折磨。 她的双腿剧烈地颤抖着,身体不停的扭动,更要命的是,冷辛岩竟然用舌尖开始舔吻起她来。 这种刺激、这样的挑逗,任谁也忍受不了。 夏青苗只觉得自己燥热难耐,一阵阵的奇痒使她既紧张又难过。 随着冷辛岩加快的动作,她只觉得私处又酸又麻又痒,这种感觉慢慢席卷了全身,让她感觉轻飘飘的,头也昏昏沉沉的,似乎什么都忘记了。 她从未有过这种说不出的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她宁愿这样死去,哪怕就这样快乐的死去…… 当冷辛岩用牙齿轻轻咬住她的私处时,她的身体又起了一阵剧烈的骚动。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挑逗,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嗯……啊……」 而冷辛岩则像品尝佳肴一般爱不释口,拼命地在她的两腿之间舔、吸、咬;她的身体也被抚弄得越妞越快,两腿不由自主地向两旁张开。 最后,夏青苗尖叫着攀上了人生第一次的高潮,手指紧紧地指进冷辛岩的肌r里。 「告诉妳,这种事情只能和特定的那个人做,就是自己的另一半。妳的另一半就是我,所以妳以后只能和我做这种快乐的事,明白吗?」 冷辛岩咬着她的耳朵,柔情地说着。 「我的另一半是你,快乐的事只能和自己的另一半做,所以我只能和你做,是吗?」夏青苗浑身瘫软,大口喘息了许久之后,才慢慢恢复一丝力气。 「对,真是我的乖小猫。」冷辛岩赏她一个甜蜜的吻。 「你是我的另一半,真好。」夏青苗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依偎在他的肩头,慢慢地闭上眼睛。 千金小妾1-3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书籍简介】 落难千金不如婢,还敢端起架子要他娶她 好!他娶,娶来当妾暖床用 她居然点头称好,让他这狐狸觉得自个儿娶到一g大木头 哪知道她眼波一转、床铺一暖,就让他对她上了瘾 但这小妾也太路痴了,连在自家花园都会迷路 还当著他的面说太阳会从北方出来 更爱用一双媚眼勾搭外人 气得他不顾她的病体,执意天天留她在床上“欺负到底”…… 向他强求来的姻缘,即使为妾她也心满意足 尽管一成亲便为他担罪,遭公公家法伺候 又让她成亲不到三天,险些拎著小命去见阎王 但这些都敌不过他有新欢且诬指她私通来得伤人 可她这次只是回娘家又没爬墙,他干嘛追上来…… 楔子 「元亨」曾是一个统一天下的大帝国,元亨的统治者姓轩辕,统治这个国家长达五百年之久。 但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因为天下太平已久,轩辕皇朝开始腐败堕落,天子失德、奸臣当道,以致风俗败坏,贪官污吏满天下;锦绣江山就像被白蚁蛀空的房屋一样,一瞬间梁倒屋塌,轰然一声便没落了。 元亨亡国之後,诸侯割据,战乱持续了五十年,最後形成了四个小国家。四个国家分别是:东方的高辛国、南方的伏羲国、西方的夏后国、北方的高阳国。 这四个国家力量均衡,谁也统一不了谁,多年的征战劳民伤财,令四国君主无力继续统一的霸业,於是局势就这样渐渐安定下来。 五十年征战,五十年休养生息,在元亨亡国一百年後的今天,这四个国家都渐渐繁荣兴盛起来,幼有所依、老有所养,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是各国的君主能力不一,地理条件有所差异,所以各国的发展也并非完全相同;其中最发达的乃伏义国,最贫穷的乃高阳国。 但是贫富不均是历朝历代都存在的问题,所以大家表面上也没有太在意,老百姓绝不会注意到歌舞升平下的暗潮汹涌。 老百姓们渐渐遗忘了战争的伤痛,他们现在最感兴趣的乃是一个传奇,一个关於「御龙令」的传奇。 传说中,那些蒙受冤屈的人,经常收到一块印著神龙图案的令牌;得到令牌的人,不管陷害他们的是皇亲国戚,还是帮派霸主,都一定会沉冤得雪、重见光明,然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传说中,执行御龙令的有五个男子,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个个身怀绝技。 但是并没有人看过他们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分,更别说他们的底细了。 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只手撑起一片天,但行事出奇低调,从来不兴风作浪。 有人断言,如果这五个人联合起来,即使要统一四国也未必不可能;因为他们既英勇善战又足智多谋,所作所为深得民心,一旦招募战士,一定群雄云集。 所以御龙令的主人便成了四国君主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掉他们,皇帝们就一日睡不安稳。 因为有了御龙令的牵制,原本彼此对立的四个国家,反而同心协力起来,成为一件令人啧啧称奇的怪事,御龙令的影响力也由此可见一斑。 人们之所以知道执行御龙令者有五人,乃是因为他们执行完任务之後,都会留下不同的字句代表自己的身分;有心人收集之後进行整理,便得出以下结果—— 其一:飞龙在天。 其二:见龙在田。 其三:战龙於野。 其四:亢龙有悔。 其五:潜龙勿用。 但是又有高人猜测,五龙的身分应是平等的,是他们自己发明御龙令的吗? 好像不太可能……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於是高人下了断言,五龙聚集在一起,一定不是处於「群龙无首」的状态,否则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反而容易互相征战。 那么,五龙背後的主使者又会是什么人呢? 天下人都在猜测,y谋使坏的人则惴惴不安,生怕哪天御龙令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但是这却成了民间老百姓津津乐道的传奇佳话。 第一章 「请你娶我好吗?」 「啊!」 走进母亲房间的令狐羽,才刚刚向母亲请安完毕,就听到这样震撼的话语,不由得一惊,看向一旁提出请求的女子。 她坐在一张圆凳上,坐姿端正、双腿并拢,裙摆将脚遮得密实,一双略显白皙的小手规矩地放在双膝上,手中的罗帕被绞扭成一团,手指纤细得近乎乾瘦,可以想像她是个多么纤弱的人。 视线沿著她的双手往上看去,果然是个有著尖下巴的姑娘,细细双眉下有著一双与眉毛不太相衬的乌黑大眼,仿佛浸润在水中的紫葡萄闪著湿润的光泽。 而纤细的鼻梁、纤薄的嘴唇、纤瘦的身材,看起来好像风一吹就能将她吹跑。 她的眉心有一颗小红痣,如果不仔细看并不明显,但是这颗红痣却为她那张略嫌单薄的小脸增添了一股活泼可爱的气息。 咦?红痣…… 女子眉心的红痣,让令狐羽有片刻的恍惚。 「你是?」令狐羽没有像往常那样一笑置之,反而对她感到好奇。 「容喜璐。」 令狐羽眯著眼睛想了一会儿,确定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倒是她的姓氏引起他的注意,「夏后国的容家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就是容家的长千金。」一直沉默的令狐夫人答腔道。 「哦……」令狐羽沉吟了一会儿。「我听说容家破产了是吗?那么现在他们一家子怎么生活?」 容家原是夏后国最大的商号,几乎和伏蓑国最大的商号令狐家相提并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容家破产的消息突然就像地震般迅速在所有商号间传开,教众人万分惊讶。 「姨娘们似乎早知道容家要破产了,纷纷卷带珠宝带著孩子们走了。现在只剩下小姨娘伺候病倒的爹爹,三餐无以为继,还变卖宅院借住在破庙之中。」 明明是很悲惨的事,容喜璐却说得清晰缓慢,脸上完全没有应该出现的悲伤表情。 她平静的样子让令狐羽益发感兴趣。 「那么你是怎么来到伏蓑国的?又是怎么找上我们令狐家的?」 「一个人如果有心,总能找到自己想要找的地方。」容喜璐依旧淡淡地说。 「哦?」令狐羽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眯了起来,露出深不可测的眸光。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 「请你娶我好吗?」容喜璐再次提出了请求。 虽然有很多大家闺秀挤破头想成为令狐家的大少nn,但是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当著他的面提出这样的请求。 「羽儿,容小姐是个好姑娘,不仅知书达礼又谦恭大方,你瞧——」令狐夫人赞许地道。 「娘。」令狐羽好笑地望著母亲。 当他接到母亲的急书召他回家时,他就知道一定是要催他快点成亲,但没想到母亲竟心急到这个地步,随便捉个姑娘就要他娶回家。 「你一个人从夏后国跑到这里,就是要我娶你?」令狐羽不可思议地看著容喜璐。 容喜璐点点头。 「为什么?」不会有女子这样发疯吧? 「我……我家原来有个仆人的亲戚在令狐家做事,她说令狐家虽然家大业大,却是积善之家,经常救人危难且有求必应;我是怀著万分之一的希望而来。」 「想求令狐家帮助容家?」令狐羽的眉头一皱。 哼!果然如此! 「我爹病得很重,即使你不愿意娶我也没关系,我希望能在贵府做事,只要能挣到银两给我爹爹买药看病,那就成了。」容喜璐一脸认真地说。 「你真诚实。」令狐羽冷冷一笑。 然而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收留容喜璐,甚至如此客气相待。 一个落魄千金就如同拔了毛的凤凰——不如。 「嫁给我,只为了得到银两?这和卖身有何区别?」令狐羽语气尖酸地嘲讽她。 容喜璐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羽儿,不要这么说容小姐,她是个好姑娘。」听儿子说得难听,令狐夫人低声斥责。 「啧!」令狐羽似乎觉得无聊,想转身告辞。 「羽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接管家业?你父亲这些年来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前些天染了风寒,镇日猛咳,甚至还咳出血来,把我吓得心惊胆跳。再这样下去,他会累死啊!」令狐夫人难过地说著。 「娘。」令狐羽不禁皱了皱眉。 看来他似乎真的得收心了,母亲从来没说过这么沉重的话,而父亲也从未这么久病过。 「若不是容小姐这些日子陪著我,恐怕我也早病倒了。」令狐夫人说著说著便开始抹眼泪。 她有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当中最不成材的就是长子令狐羽;偏偏老爷最看重他,非要他来接管家业不可。 她实在看不出这个风流成x、游手好闲,除了上青楼和上酒馆的不肖子会有什么出息。 她很担心儿子会找不到媳妇。 她并非杞人忧天,好人家的女儿都想找个良人,若非贪图钱财,谁会想嫁给一个不学无术的花心大少啊? 若真让儿子娶个青楼女子回来,那岂不是让她这个做娘的羞惭至死? 到时侮辱了令狐家的门楣,她死了岂不是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所以当容喜璐主动提议愿意侍奉令狐羽的时候,她真是喜出望外,乐得合不拢嘴。 容喜璐出身清白,且容家已没落,不必担心她会出尔反尔,为了生计,她也势必要留在令狐家;那么只要她能为羽儿生个一男半女,她这个不肖子也算是为令狐家尽一份心力。 令狐夫人是个平庸的妇人,认为儿女生来最大的责任,就是传续香火,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後为大。 所以她觉得只要找个温顺贤良、身体健康、能够生儿育女的女子做儿媳妇就好。 至於儿子说的什么「找个心爱的女子」、「一生只等待唯一的命中人」,这种荒谬至极的话语,她觉得就像痴人说梦般可笑。 「娘,您就这么急著要我成亲?」令狐羽一脸无奈。 「当然了。尤其像容小姐这么好的姑娘,你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到。」 令狐羽的目光转到容喜璐身上,她依然只是温顺地低垂著眉眼,可是看在他眼中,她却成了工於心计的可怕女人。 她到底施展了什么手段,让母亲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欢她? 以前母亲曾经为他介绍过不少大家闺秀,但都只是随便说说,只要他没有意愿,母亲也就不再提。 可是这个容喜璐却好像非常得母亲的心,让母亲一心只想要他这个做儿子的娶她为妻。 容喜璐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她真如外表这样柔弱可欺吗? 唔……不管怎么说,她似乎是个颇有意思的女人。 「我先出去一下,回来再说吧。」 令狐羽说完,转身离去。 简直可笑! 要他堂堂令狐大少爷去娶一个长相平平的落难千金? 别把他当猴耍了! 瞧她那个模样,要x没x、要臀没臀的,起来一定像乾柴一样,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才不要娶她。 令狐羽气冲冲地从令狐家的大宅疾步走出,然後找上京城最大的青楼——魂牵梦萦楼。 令狐家是伏羲国最大的商号,钱庄、店铺遍布全国各地,为了经营方便,总行就设在京城。 令狐家的宅院位於富贵云集的城东,而最热闹繁华的闹市却在城南。 那里有全京城最好的客栈、最好的酒肆,以及最好的青楼跟消遣玩乐的地方。 其中,魂牵梦萦楼就是全京城最有名的青楼,这里聚集了全京城最好的姑娘,就连最红的花魁萧魂儿也在此。 令狐羽十六岁便游历五湖四海,经年不在家,即便回到了京城,大部分时间也都在魂牵梦萦楼消磨。 所以令狐夫人才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骂他是不成材的败家子。 令狐羽喜欢美人,而令狐羽本身也是个美人。 他生来漂亮,玉面朱唇、风流倜傥且俊美无俦,如果为他穿上女装,其美貌大概会赛过所有魂牵梦萦楼的姑娘,就连萧魂儿也不得不承认,单论容貌,她尚不及令狐羽的十分之一。 再加上他那双桃花眼,即使不笑也像含情脉脉般,惹得所有的姑娘都误以为他对她们有情。 所以只要他一来,姑娘们就拼命地对他献殷勤。 而他身为令狐家长子的显赫背景,以及令狐家所拥有的庞大财富,让令狐羽简直成了这些姑娘心目中的天神。 他不仅人长得俊俏又有钱,而且还温柔体贴,对女人更是好得无话可说。 即使是青楼中最生嫩的姑娘,他也以礼相待。 一看到令狐羽踏进门,姑娘们全开始心儿怦怦跳、头昏眼花。 「哎哟!令狐大少爷,稀客啊!今儿个是刮哪阵风啊?有好些日子没见著您呢!」老鸨青姐挥著香味扑鼻的手帕迎了上来。 「青姐,有没有想我啊?」 令狐羽笑得一脸轻浮,还用手指轻拂过青姐的鼻尖,迷人的桃花眼一转,尽是无限风情。 「想!我早也想、晚也想,今儿也想、明儿也想,可您就是不来呀!」 青姐是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女子,由於保养得当,仍是风韵犹存,有著其他姑娘们所没有的成熟女子韵味。 「我看你不是想我,是想我怀里的银子吧!」令狐羽取出一张银票,交到青姐的手里。 青姐看到那张钜额的银票,连眼角的鱼尾纹也顾不得了,笑得花枝乱颤,活像是抽筋般。 「哎哟,您说这是什么话,我是人也想、银子也想。」 令狐羽笑了起来,他就是喜欢青姐的直率,所以给钱也总是大方爽快。 「魂儿呢?」令狐羽问道。 「她正在为一位夏后国来的客商弹琴呢。」 令狐羽皱了下眉,转身在厅里的椅子坐下,随即有姑娘为他奉上最好的茶水,但却被他挥手斥开。 「大少爷,您看起来好像不开心?」青姐立即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还不是让魂儿给闹的。」令狐羽一副受伤的表情。 「唉!那丫头傲气得很,死活就是不肯接客,就连令狐少爷……」青姐苦笑著说。 萧魂儿年方十六,早已到了开苞的年纪,京城里的富商豪绅都纷纷开价要包她,但是她死都不答应,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她越是如此,那些人越是渴慕得厉害,开苞的价码已经从一万两白银攀升至十万两了。 十万两啊! 贫穷人家单是听到这个数目,早就昏倒了,这是他们几辈子的花用呀! 令狐羽也想得到萧魂儿,倒不是他多么喜爱她,只是一种男人的猎艳心态在作祟罢了。 然而,他要的与众不同——他要不花分文的得到萧魂儿。 令狐羽把这个想法直接告诉萧魂儿,萧魂儿只是沉默不语。 就这样耗了半年多,这件事还是没有下文。 真是不识抬举的女人。 令狐羽真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人家口中的那个「玉公子」,为什么他的魅力对萧魂儿没有一点作用? 偏偏青姐怎么也不肯帮忙;令狐羽知道她把萧魂儿当作一块大肥r,准备狠赚上一笔当她的棺材本。 花钱嫖妓是对一般青楼姑娘才做的事,对花魁,他要凭自己的魅力获得才算真本事。 令狐羽乾坐一会儿,问青姐:「她还是不答应?」 青姐的回答只是无奈地叹气。 令狐羽耸耸肩。「那我回去了,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 「哎呀!大少爷,虽然那死丫头不解风情,可还有百合、牡丹、小燕啊!这些都是包准让你拔不动腿的绝色美女。」 「我只要萧魂儿。」令狐羽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他在那个女人身上已经花费了半年的时间,居然还不能让她动心,想起来真是让他没面子。 「我要回去了。呐!把银票还来。」 「哪有给了钱再收回去的?」青姐是出了名的守财奴,要她吐出钱还不如把她打死爽快些。 令狐羽哼哼一笑。 几乎是电光石火间,那张银票就从青姐的怀中回到他的手上,然後他丢了几两碎银在桌子上。 「这些应该足够那些茶水钱了,再见。」 「喂!你这个死小子!」青姐气得对他的背影破口大骂。 基本上令狐羽是个名副其实的坏男人。 他向来不花冤枉钱。 哼哼!老爹赚钱不易,他可不能随便浪费。再怎么说,他也还算是个孝顺的儿子呢。 啧啧!今儿个真是败兴。 家里有个送上门来倒贴的劣等货,而青楼里的绝色偏又骗不到手。 令狐羽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就在用完晚膳,令狐夫人再次提起他的婚姻大事。 令狐羽不耐烦地回道:「好啦好啦,我成亲!」 「真的吗?」令狐夫人惊喜道。 「这还会有假吗?」令狐羽依旧一脸不耐。 令狐夫人笑得都合不拢嘴,「好好,太好了!我马上就派人去准备,然後广发喜帖。」 「不用了,随便摆个喜堂,两个人拜一拜就成了。我是娶妾,可不是娶妻。」 「什么?」令狐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儿子。 「你说什么?」 「像容喜璐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做我的妻子?让她做妾已经很便宜她了,妻子的位置我可是要留给我最爱的人。」令狐羽眯起眼假惺惺地说。 「羽儿!」令狐夫人尴尬地道。 这个不肖子,怎么可以当著人家姑娘的面说出这种话? 令狐夫人看著面色苍白的容喜璐,轻声道:「容小姐,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他胡说八道惯了。」 「没关系。」容喜璐低垂著头,轻声细语地说。「只要公子愿意娶我,是妻是妾都没关系。」 令狐羽惊疑的抬眼看她。 世上真有这么逆来顺受的女人吗? 令狐羽再次细细打量眼前纤弱娉婷的女子,不知道她的神经是不是和她的外表相反——很chu。 「你真的不介意?」令狐羽再次问。 「是的。」 「好吧,今晚就办婚事,本少爷要娶妾了。」 这大概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有人第一次成亲,不是娶妻而是娶妾。 就这样,容喜璐嫁入令狐家,成为令狐羽的千金小妾。 第二章 真的是很简单的婚礼。 简单到没有任何形式,甚至连设置个喜堂对拜成亲的形式都省了,只是直接把容喜璐送入洞房。 只要令狐羽今夜和她圆了房,就算收了她,从此她就是令狐家的人;只是大少nn这个位置是轮不到她的。 富贵人家娶三妻四妾是稀松平常之事,但娶妻的礼节不可省,父母之命、煤妁之言、聘礼、婚礼、吉祥话,缺了哪个环节都不行;娶妾就不同,往往是随x、不拘礼节的。 如果男人喜欢这小妾,还可以办得较为隆重正式;但若只是贪图rou体欢愉,就只消差人用顶小软轿把人接进门就算了事。 而妻和妾在地位上有著永远无法相提并论的鸿沟,即使妾得到了男人的宠爱,那些奴仆也只是表面上巴结而已;在亲朋好友以及其他人眼里,只有妻子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容喜璐很安静,静得像个人偶娃娃,乖巧地听从一切安排、任人摆布,从未有过一点点反抗或是不高兴。 可她越是千依百顺,越是让令狐羽感到生气。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的郁闷渐渐在心里发酵,到最後膨胀成了对她的愤怒。 她怎么可以这样? 虽然这是大多数女子的命运,遵守三从四德、听命男人的一切安排……但是她就不会表现出一点点反抗吗? 就像左左的小乞丐娘子、寒熙的狂妄公主娘子,甚至是岩岩的小野猫娘子,那些女子即使个x上有惹人厌的地方,却个个都充满朝气、鬼灵j怪的,让人瞧著就充满生趣。 哪像他娶的这位?名副其实的木头娘子! 啧啧!真是无趣得紧。 令狐羽在外厅坐了许久,越想越觉得郁闷,如果珞珞能够成为他的新娘子该有多好? 呵呵……先不要说珞珞知道了他的想法会杀了他,只怕爹娘听到他要娶一个男人进门,会被气到吐血身亡吧! 他可没有断袖的癖好,只不过是当初也和左左一样,把珞珞误认成美人,而且对「她」情g深种,才会在後来挑选女人时,总是忍不住以珞珞为标准去衡量。 唉!真是倒楣,他怎么会交到沈瑛珞这种男女通吃的恶魔朋友? 害他现在娶个妾都这么老大不爽的。 可是再不高兴,该履行的义务还是要履行,例如恩赐这个木头小妾一些鱼水之欢,让她早点生个一男半女,免得他老被爹娘碎碎念。 没想到他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若是被拓拓知道了大概会笑死他吧! 容喜璐,第一个敢亲口要求他娶她的大胆女子;他倒要看看,她在床第之间是不是也这样大胆。 想到这里,令狐羽不禁有些期待了。 容喜璐顶著盖头安静地坐在床沿,就像房间里的一件摆设般,几乎没有生命的气息。 令狐羽觉得无聊,懒洋洋地说:「自己把盖头掀了吧。」 容喜璐立即伸出纤细的小手,拉掉了自己的盖头。 「把衣服脱了。」令狐羽继续命令。 这一回,容喜璐犹豫了一下。 「不是要我娶你吗?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好,要怎么做我的小妾?」令狐羽故意用一种恶劣而冰冷的口气说著。 容喜璐的小脸白了一下,乌黑湿润的眼瞳随即被低垂的睫毛掩住。 她用手慢慢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裳——这是令狐夫人给她的新娘嫁衣,是令狐夫人当年成亲时所穿的,穿在她纤瘦的身上有些宽大,仿若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可笑。 因为令狐羽说成亲就成亲,他们g本来不及为容喜璐量身订做嫁衣。 当衣裳都褪去时,容喜璐苍白的小脸泛起了红晕,感到羞怯极了。 这抹红云为她的小脸添增了不少动人的气息,让令狐羽不由自主地心动了一下,原来他对这个木头新娘也是有感觉的呀! 「继续,全脱了。」 令狐羽环臂而站,欣赏著床上的美人飨宴…… 「该死。」令狐羽依依不舍地将自己从她的体内退出,容喜璐竟然让他完全失控了,这可不是好现象,他不应该这么快就玩完了呀! 容喜璐全身依然轻颤著,快感似乎还没有完全自她体内散去,她全身呈现妖媚至极的绯红色泽,绽放著动人的娇艳。 这种出奇的美丽让令狐羽目眩,难道说他真的得到了一个宝物? 只是一次交欢就让自己如此失控,实在有违他令狐羽的花花公子作风;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心绪紊乱的令狐羽抓起自己的袍子胡乱穿上,转身走出房间。 容喜璐凝视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那双即使在痛楚时也仅是湿润的星眸缓缓闭上,泪水终於不听使唤地滚落下来。 羽哥哥…… 你不记得我了吗? 令狐羽回到自己的宅院,早先让母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巧真点了蜡烛,睡意朦胧地出来迎接他。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巧真好奇地问。 「给我收拾床铺,我要在这边歇息。」 令狐羽的脸色有些y沉,布满嗜血困兽的危险气息,全然见不到白天那种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模样。 「咦?」巧真诧异地惊疑了一下,随即放好蜡烛,欢天喜地的去收拾少爷的床铺。 莫非少爷不喜欢新收的妾室? 那真是太好了! 巧真手脚俐落地赶紧收拾,忍不住心情愉快地幻想著自己的美好未来。 原来,容喜璐并没有被安排在令狐羽平素所居住的院落里,而是被安排在隔壁的房子,那里原本是丫鬟巧真居住的地方。 说是丫鬟,其实大夥儿都心知肚明,巧真是令狐夫人为令狐羽安排好的小妾,只等令狐羽一旦正式成亲,娶了妻之後,巧真就会由丫鬟摇身一变成为姨少夫人,所以她才会拥有一座自己的小院子。 巧真是令狐夫人从娘家那边带来的女仆,世代在她家为奴,令狐夫人从小看著她长大,自然信得过她。 再加上她长得不错,稍微打扮一下,也是个吸引人的俏丽女子,个x温婉又颇识大体;如果不是碍於主仆之分,一心想快些娶儿媳妇的令狐夫人,甚至觉得让巧真做儿媳妇也不错。 但是令狐羽却不曾碰过巧真,虽然他贪恋美色,是个名副其实的好色鬼,但他却从来不对家里的丫鬟女仆下手。 他自己的说法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巧真不免对这情况感到失落,她巴不得他早点要了她,假使她能够怀孕生个儿子,那她早晚会成为令狐家的少夫人,即使成不了正室,至少也能成为一个姨少夫人。 所以巧真讨厌容喜璐,觉得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哪有追著男人、主动要男人娶她的女人? 虽然少爷娶她为妾,却没以周公之礼相待,巧真的嫉妒这才平缓了一些,稍稍松了口气。 少爷连洞房花烛夜都不愿和容喜璐一起过,更是让她快乐极了。 令狐羽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不想动,却见巧真立在床边不走。 「怎么了?你去休息吧。其他事情别的丫鬟来做就行了,明儿个我让娘再拨给你一栋院子。」 「啊!不不……」巧真急忙慌乱地说:「我不要什么院子,只要在少爷身边伺候您就好了。」 令狐羽看了她一眼,熟知女人伎俩的他,自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淡淡一笑。 「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明天早上准备好洗澡水,我现在太累了,明早再洗。」 「是……」巧真犹疑了一下,最後还是答应了,但是心头却又浮起一抹不安。 少爷虽然好女色,却一直有个奇怪的癖好,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和女人欢愉之後,一定会马上洗澡,且不会和那女子同床共眠。 为什么这次他没有要求马上洗澡? 这么说……他没有碰那个小妾了? 是这样吧?一定是这样的! 按照少爷的个x,无论拥抱了哪个女子一定会洗澡,若不马上洗就说明了他没有…… 巧真心里原本的担忧立即转为喜悦,几乎快要跳起来大声庆祝了。 「奴婢就在外间,少爷有什么吩咐喊一声就成了。」巧真刻意用最温柔、最甜美的声音说道。 「好,你退下吧。」令狐羽有些不耐烦地挥手。 真是无聊极了! 这些女人都把他当成了什么?将来大富大贵的筹码?还是养尊处优的依靠? 有x无脑的生物真是无趣得很。 令狐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宿,脑海里竟然一直萦绕著一双小鹿般温润的乌黑眸子,那双眼睛凝视著他,好像已经凝视了他千百年似的。 小鹿…… 我的小鹿新娘…… 在似睡非睡的恍惚之中,令狐羽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奇怪的字眼。 第三章 翌日,是个大好天气。 秋日的天空格外高远,湛蓝如洗的天空宛如一面深邃悠远的镜子,抬头仰望时,总会有种要被吸进去的莫名错觉。 湛蓝天空没有云朵遮掩,和煦微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明媚阳光斜照在厅堂的大埋石地板上,留下一地黄金般的灿烂。 这一切的总总都让人有种现在并非万物即将凋零的秋天,而是充满蓬勃生机的春日的错觉。 可是这样让人心情大好的天气,令狐家大厅里的人却都皱紧著一张脸,像是发生了什么令人不快的事。 已经等了半个时辰,新娘子还没来请安。 令狐夫人看了看脸色凝重的丈夫,再看看一副没事模样、优闲喝著茶的儿子,无奈地说:「或许是璐儿身体不舒服,要不先差个人过去看看?」 令狐修冷哼一声,「让羽儿去。」 令狐羽喝下最後一口茶,甩袖站起身,拂了拂身上g本就没有的灰尘,然後笑眯眯地说:「这可是你们相中的媳妇,如果她不懂事也怪不得我是不是?我早说过了,一个人过活还来得畅快顺心呢。」 令狐夫人微嗔地瞪儿子一眼。「少贫嘴了,快去把她带来。惹恼了你爹,你爹恐怕要拿家法伺候了。」 令狐羽想到家法用的藤条落在容喜璐身上时的情景,不由得心软了一些。「好,我去叫她就是。」即使再不中意她,好歹也有一夜晌欢的情分,他不忍看她太难堪。 出了大厅,令狐羽在门口看到站在外面听候传唤的巧真,他皱了皱眉问:「你有叫醒她吗?」 「有,少爷起身之後,奴婢立刻就去隔壁唤醒她,并且告诉她要来大厅向老爷、夫人请安奉茶。」 「哦!」令狐羽仍皱著眉,难道说是因为昨夜自己玩得太过火,她才起不了床? 应该不至於吧! 自己才要了她一次,而且时间还不算长,就算她是初经人事的处子,也不至於如此虚弱吧? 想著想著,令狐羽已经走到容喜璐所居住的流芳阁。 「小鹿?」 令狐羽走了进去,房里一片静悄悄,他喊了两声没有人应答。因为他恶意的刁难,没有吩咐仆人前来,所以这个院子并没有仆人伺候。 令狐羽走进卧室,发现卧榻上的被子已经折叠好,却不见容喜璐的人影。 她去哪里了? 令狐羽感到奇怪,把这个本来就不大的小院落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容喜璐。 「小鹿、小鹿?」令狐羽开始有些著急,不禁大声呼唤。 「相公,我在这里。」隐约从後花园传来容喜璐微弱的回应。 令狐羽大惊,急忙跑过去。 令狐家的宅院很大,後花园又分了几个院落,厅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潺潺,是个修身养x的好地方。 令狐羽找了一会儿,才在一个种满菊花的花圃中找到泪眼汪汪的小女人。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令狐羽劈头就问。 「我……对不起。」容喜璐的眼眶泛红,似乎已经哭了好一会儿。 「对不起有何用,你干嘛跑来这里,让爹娘等了你半个时辰?」 「我……我找不到去大厅的路。」容喜璐低下头,露出纤细白皙的颈项,宛如刚绽放花苞的白菊,让令狐羽的心不禁荡了一下。 「找不到路?」令狐羽不信的嗤笑,「你没搞错吧?难道说你迷路了?」 「嗯。」容喜璐用宛如蚊鸣般的声音轻应一声。 原本令狐羽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看她的模样似乎不假,他不由得感到好笑。 「在家里这么小的地方你也能迷路?」 老天!难不成他娶了个超级路痴? 「我……我不知道……早晨起床时,我看到太阳从北方升起来,好奇怪……」说著,容喜璐的声音更小了。 「不会吧?」令狐羽几乎要吐血了,人家说太阳从西边升起已经很离谱,她居然看见太阳从北方升起? 「真的。」容喜璐见他不相信自己,急忙抬头大声说道,然後用手指了指太阳。「看,太阳现在还在北边的天上呢。」 令狐羽快要昏厥了,上前拉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心冰凉,罗裙还被草上的露水打湿了,也不知道她站在这里多久了。 「天哪,你真是个超级大路痴。」 「我……我从小就这样了。」容喜璐的小脸泛起红晕,害羞的想把自己的手从令狐羽的手中抽出来。「除非是我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才会慢慢习惯,否则总是会弄得自个儿晕头转向的。」 「你沿著青石板小径一直朝前走,就能走到前面的大厅,怎么会转到後花园来呢?」令狐羽不信地问道。 「我怕自己迷路,所以特意问过巧真,是她告诉我应该朝这边走,可是我走过来之後,就发现自己陷入迷g里了,好多的路、好多的亭子、好多的院子、好多的花朵,好多好多……」 「巧真?」令狐羽的眉心一皱,没想到那丫头居然这么欺负容喜璐? 他最厌恶这种自以为是、爱耍小聪明、搞小手段的女人,令狐羽对巧真的印象霎时坏到了极点。 「小傻瓜。」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种惹人怜爱的特质,二话不说的一把将她抱起。 「哇!」容喜璐发出惊呼声。 「我们先回房,这样你就不会迷路了。」令狐羽微笑著说,眼里闪烁著异样灼热的光芒。 容喜璐被他瞧得心儿慌乱,小脸顿时烧红了起来,羞涩地闭上双眼,小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搁放;犹豫了一会儿,她最後还是搂住令狐羽的颈项。 令狐羽平日习惯穿一身的长衫,衬著他修长挺拔的身子,给人一种玉树临风、飘逸潇洒的感觉,但也易令人误以为他身材纤瘦。 但是触之後,很快的会发现他的身体其实硕健结实,x膛厚实且宽阔,硬实的肌r宛如厚铁板。 就像昨夜,令狐羽的体魄著实让容喜璐害怕了好一会儿,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相公是个文质彬彬的美男子,裸裎相见之後,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靠在令狐羽的怀中,她心中所有的惶恐与不安顿时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种掺杂些许心痛的幸福感,将她紧紧包围,让她绽出了甜美的笑颜…… 帘缝透进了几缕阳光,将榻上两人交缠的身躯晕染成高贵且优雅的银白色,在朦胧的光晕当中,裸身的令狐羽像天神般完美,容喜璐看得入迷了,带著浓浓的迷醉慢慢沉入梦乡。 在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她只有七岁,容家正处於鼎盛时期,生意做得很大,家里经常接待生意上的朋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她的娘亲很早就过世了,爹爹之後又续娶了八个姨太太,所以家里热闹得厉害。 容喜璐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个姐妹,後来才明白,爹爹不停娶妾的原因是想生个儿子;可惜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八位姨太太生了许多孩子,却依然都是女娃儿。 爹爹的脾气因此变得很不好,经常大发雷霆,让容喜璐很害怕,除了每日晨间去向爹爹跪安,其他的时间她都躲在後花园的偏僻角落,不想让别人找到她。 姨太太们不时互相争风吃醋,只顾著疼自己的女儿,哪有人会把容喜璐放在眼里,甚至还会欺负、打骂她,巴不得她这个容家大小姐早点死去。 虽然贵为千金大小姐,容喜璐的日子却一点也不好过。 所以她小小年纪却已懂得人间险恶。 那一天,家里的仆佣们全跑到了前厅,她听到丫鬟说家里来了贵客,所以全部的人都忙著去伺候贵客了。 容喜璐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居然能够让爹爹叫一家子的仆佣们都忙乱成这样呢? 虽然丫鬟特别嘱咐她,要她乖乖地待在後院,但是好奇终究是孩子天x,容喜璐偷偷地跑到了前厅,躲在门外面往里面瞧。 里面都是些没什么异样的大人,既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蓝眼睛绿眉毛,想看怪物的容喜璐不免感到失望;正当她微微地叹口气时,背後突然暴喝一声。 「你偷看什么?」 「哇!」瞬间,容喜璐的心几乎要吓得蹦出x口,两脚一软地跌坐在地上。 「喂,你是谁?」那声音好奇的问著。 容喜璐回过头来,发现是个极漂亮的少年站在她身後,少年的眉心戴著一块玉石,x前挂著长命百岁的金锁片,就像观音娘娘身边随侍的金童一般好看。 容喜璐看得有些著迷。 少年不耐烦地哼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叫小璐。」容喜璐小声地回答。小璐是死去的娘亲唤她的名字。 「小鹿?哪个鹿?」少年发现她有著白玉般的脸蛋,眉心还有颗小小的红痣,煞是可爱逗人,再加上一双乌黑濡湿的大眼睛,看起来就像个娃娃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往她的小脸捏一捏。 「就是美玉的那个璐。」 「哦。」少年又哼了一声。 看著她苍白的小脸上还沾著泥巴,模样可笑极了,少年嘲讽的说:「你是从泥巴里刚被挖出来的美玉吗?」 「啊?」容喜璐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脸上的泥巴是刚才在花园里的花圃里沾上的啊。 「羽儿,你在门外做什么?」大厅里面有人呼唤著少年。 令狐羽突然牵起容喜璐的手,二话不说地拉著她走到里面,然後大声说:「爹爹,我要她跟我玩,这个美玉很有趣。」 「胡闹!」令狐修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不成器,到了别人家里拜访也要勾引人家的小姑娘,真是失礼。 容德凯却是笑容满面地说:「这是小女,难得令郎如此喜欢,不如我们结为亲家,你看如何?」 令狐修怔了一下,他这趟来夏后国是谈生意的,而容家是夏后国最大的商号,在夏后国有著商界龙头的地位,如果和容家定亲,的确不失为一桩美事。 「好啊!」令狐修开心地点头答应。 而两个孩子不知道大人们替他们决定了什么,只管牵著手一同出去玩耍。 令狐羽的风流天x从小就表露无遗,虽然容喜璐长得不是顶美,却格外令人觉得可爱,在陌生的夏后国他又没有其他玩伴,便每天和容喜璐在一起。 两个小孩相差四岁却依然能玩在一起,是因为容喜璐对令狐羽千依百顺的态度。 令狐羽嫌弃容喜璐那个美玉的璐叫起来没什么趣味,自作主张地将她改为了「小鹿」,因为她有双小鹿般乌黑晶亮的大眼睛。 「小鹿,我爹说将来你会成为我的娘子哦。」在临别前,令狐羽这样对容喜璐说。 容喜璐闻言,整张小脸霎时酡红了起来。「娘子是什么?是不是成了羽哥哥的娘子,就可以永远和羽哥哥在一起了?」 「当然。」 「真好!」容喜璐兴奋地跳跃直拍掌叫好,内心开心得不得了。 「那让我亲一下吧。」令狐羽忍不住露出坏坏的笑脸。 「嗯。」喜璐立即闭上双眼,主动嘟起红艳的嘴唇。 令狐羽虽然惊讶了一下,还是在她的唇上印下自己的唇瓣。 这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第一次亲吻,也是彼此的初吻。 4-6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第四章 令狐羽睡不著。 因为自幼习武的关系,他的体力较普通人要好上许多,白天g本就没有睡觉的习惯,而他也没有和女人白天同床共枕过,现在这种情况更让他睡不著。 容喜璐的小脸蓦地烧红了,急忙拉紧被子欲往自己身上盖,却被令狐羽伸手拦住。 「乖小鹿,你爽快了,我可还憋得紧哪!」 令狐羽将容喜璐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胯间,一触到那灼烫的硬硕,容喜璐的小脸更加羞红。 「来,像这样一它。」令狐羽耐心地教导著她。 容喜璐正尴尬羞窘之时,门外传来轻声的叩门声。 「大少爷、姨少夫人。」 「什么事?」令狐羽皱了皱眉,感觉扫兴。 「老爷有请两位,快请过去一趟吧。老爷和夫人可一直都在大厅上等著呢。」外面传来的是巧真娇柔的声音,可这声音怎么听都透著一股肃杀之气。 「知道了,你先过去吧。」令狐羽用更加冷肃的声音回应。 「是。」巧真原本还想多说两句,可是机伶的她自然分辨得出主子语气中的不耐,最後她不甘心地站了一会儿後转身走了。 本以为少爷g本不会对容喜璐感兴趣,没想到他居然在大白天里也迫不及待地拥抱她。 少爷从来不曾在白天和女人亲热过呀!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纵然巧真心里有千万个不平衡,但她终究是个奴才,即使吃醋也轮不到她使x子,只有在心里狠狠诅咒讨人厌的容喜璐。 妖j、狐狸j、坏女人,早晚有一天会被少爷休掉…… 当令狐羽和容喜璐匆匆赶到大厅时,立即发现气氛异於寻常。 「爹,怎么了?」令狐羽看著脸色铁青的父亲问。 「我还要问你怎么了!」令狐修猛地站了起来,狭长的丹凤眼此时正危险地眯起,就像要猎杀野兽的猎人一样。 「我?我很好啊,这不就带著喜璐来给爹娘请安了吗?」令狐羽耸耸肩,一脸的不在乎。 容喜璐胆怯地走到令狐修的面前,丫鬟立即在地上放了一块软垫,容喜璐跪下去,正准备取丫鬟送过来的茶盅—— 令狐修冷喝道:「不必了!」 容喜璐的手抖了一下,慢慢地垂到地上,跪在地上直磕头。「媳妇知错,请公公惩罚。」 「拿家法来!」令狐修皱紧双眉低吼。 巧真立刻奉上早已准备好的家法,那是一g拇指般chu的藤条,别说是细皮嫩r的富家干金受不得,就连皮chur厚的奴仆挨一顿打,也会皮开r绽痛苦不堪。 「爹,你要做什么?」这下连令狐羽也吃惊了,他上前挡在容喜璐的面前。「她没有犯错吧?」 「没有犯错?日上三竿还不来请安,这是大不孝。新婚第一日就如此懒惰,日後还了得?有这样的女子持家,恐怕金山银山也要被她败个j光。」令狐修冷然的怒斥。 「她不是不想来请安,只是迷路跑到後花园而已。」令狐羽心急地替容喜璐辩解。 「哼!那你去接她了,她为何还不来?还勾引丈夫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丢人之事,这样下贱无耻的女人,如果不好好教训,令狐家的名声怕要被她给败坏了!」 令狐羽吃惊地看著发怒的父亲,「那不是她的错,是我勉强她的。如果爹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 「你还替她著急?滚到一边去,待会儿少不了你的。」令狐修一把推开儿子。 「爹!」令狐羽急了,上前抓住父亲的手。「您不能打她,她的身体瘦弱,怕是吃不消。」 「相公,这都是妾身的错,请您让开吧。」一直沉默的容喜璐平静的开口。 令狐羽诧异地回头,看到她倔强的笑容,心里一阵悸动。 「爹,您尽管处罚吧!这都是媳妇的错,不关相公的事。」 令狐修毫不留情的挥起藤条,「这不是为父的不慈,只能怪你太过放肆。你的这些小叔和小姑们可都看著你的作为,如果待你不严,以後只怕难以服众!」 「是,媳妇明白。」 一般执行家法时,是让受罚的人趴在一个板凳上,然後按住头和手脚、剥去裤子,然後由一家之主施刑。藤条打在屁股上,抽打处无不皮开r绽,最後再由他人扶去上药。 而容喜璐是女子,当然不适合这种方式,所以令狐修选择了较轻一点的惩罚:打手心。 然而那娇嫩如花瓣的手心,怎堪如此的虐待?不消几下就泛起了血痕,容喜璐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可她始终倔强地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吭一声。 令狐羽原本还想向母亲求救,可是看到母亲身边紧挨著巧真的娘,一个专会媚上欺下的老刁奴,便改变了心意;再瞄一眼巧真眼中掩饰不住的快意,他更是心中有数了。 定是巧真母女在爹娘面前搬弄是非。 八成是欺负容喜璐无依无靠,进门的身分又是低下的妾,所以就故意设计折磨她。 对她们卑劣的行径,令狐羽在心中冷笑。 他再度望向容喜璐,却已经沉住了气、静下心,正好,他倒要看看容喜璐这个女人到底能撐到何种程度? 令狐羽告诉自己,他对容喜璐并没有爱意,他才不会像那些好友一样,轻易地就对一个女子爱之入骨。 对於喜好风花雪月的他而言,天下女子无不是一样的。只要蒙上脸,玩弄起来皆是一般。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容喜璐这么倔强,不仅不哭不闹不哀求,甚至连他的罪过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令狐羽游荡江湖至今,见过的各色女子可说是数以万计,却从来没见过像容喜璐这么特别的。 看似弱不禁风、胆小怯懦,却一开口就要求他娶她? 看似迷糊痴傻,对什么都不计较,却一遇上与他有关的事情,就会奋不顾身,没有任何的羞涩与柔弱。 她看似涓细的小溪流,却在此时把自己的背脊挺得直直的,宛如峻峭的高山一样无畏无惧。 容喜璐……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当容喜璐的双手被打得鲜血淋漓时,令狐修终於扔掉手中的藤条,他原本想只要容喜璐哀求一声,他就住手,然後教训她两句就罢了。哪里想得到她的x子这么倔强,从头到尾吭都不吭一声,让他越来越气愤,下手也就越来越重。 「滚吧,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令狐修终究是不忍心,撂下这句狠话。 「谢谢爹、谢谢娘。」容喜璐悄然把血淋淋的双手放到背後,微微弯腰叩头,拜了两拜才站起身来要离去。 「小鹿。」令狐羽伸手拦住她。「我和你一起回去。」 令狐羽知道容喜璐路痴得厉害,如果让她自己回去,只怕等会儿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娘,今天就把喜璐的东西部搬到我的满月楼去吧,巧真的年龄也大了,我留著也不方便,你给她找个好婆家嫁了吧!以後就让巧灵去我那儿伺候,就这样了。」 一听见令狐羽的话,巧真母女的脸色顿时面如死灰。 令狐羽交代完,揽著容喜璐朝外走,走到门口怱地又顿住脚,回头对令狐修说:「如果你还想我来接管家业,就把那藤条烧了。」 烧了藤条意味毁了家法,毁家法对列祖列宗是大不敬、是忤逆不孝的恶劣行径。 令狐修当场脸色大变,「混帐!」 「混不混帐你心知肚明,我为什么经年不在家,不外是憎恨大家族这些令人作呕的束缚。日後我不会再来请安了,喜璐也不会。」 令狐修气得双眼发直,令狐羽却无动於衷地走出门外。 「这个死小子、不肖子!他、他……气死我了!」令狐修万般气愤地坐回椅子。 可是尽管他再生气,却还是无力与儿子抗争。 令狐家其他人或许不知情,但他却是再清楚不过,这几年如果不是这个儿子暗中帮了他许多忙,只怕令狐家也会像容家一样,墙倒屋塌、破败不堪了。 浑小子!真是教他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令狐羽替容喜璐把手包扎处理完之後,请来的老大夫也告辞离去了。 在这种时候,令狐羽就特别想念好友宇文拓,这个「望断天涯」的少主,不仅武功深不可测,就连医术也高超得令人咋舌。 如果他在这里的话,小鹿一定会少受许多苦楚的。 躺在床上的容喜璐脸色苍白得吓人,她却微笑地看著令狐羽,乌黑的眼睛依旧澄澈明亮。 令狐羽不由得用大手撩起她额头上的散发,叹息道:「还笑!真是傻了。」 闻言,容喜璐笑得更开心,嘴角像弯月一样勾起来,一个小小的酒窝在右颊若隐若现。 「原来你被打这么开心,那以後我就天天打你。」令狐羽作势在她的臀上拍了两下。 容喜璐的脸红起来,用白玉般的小牙咬著嘴唇,停了片刻才小声地问:「天天打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令狐羽好笑道:「难道你还真巴不得我天天打你?」 容喜璐双眼幽幽的,明亮的光芒突地一暗。 「怎么了?」 令狐羽渐渐发现这个小女子原来是这样的有趣,并不像第一次的印象那样的乏味。 「如果你肯天天打我,那我就能天天见到你,我会多么开心啊!」容喜璐喃喃地低语。 令狐羽一怔,x口一窒,似乎有什么酸楚的y体要涌上来,心头像针在扎一样的隐隐作痛。 「只要能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即使挨打我也会很快乐。」容喜璐歪著头看著令狐羽。 令狐羽举手在她的额头轻敲一下,「傻瓜!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容喜璐笑了起来,然後像小猫一样弯曲身子,把头枕到他的大腿上,闭上双眼,发出满足的轻叹。「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她这句话,像夹杂著黄连的蜂蜜灌入令狐羽的心中,让他一时分不清是苦是甜。 风流如他,自然被不少女子表白过,但像容喜璐这般痴傻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这个小女子到底爱慕他什么? 难道她不是因为贪图令狐家的钱财才和他在一起的? 一向狡猾如狐狸的令狐羽也不禁迷惑了。 很快地,药效发作了,容喜璐沉沉地睡著了,她亲密的枕著令狐羽的大腿,就像一只眷恋主人温暖的小动物。 她小巧俏挺的鼻尖,细小稀少的雀斑,宛如透明的耳垂,都清晰的映入令狐羽的眼帘中,让他越来越著迷。 容喜璐的头发软软的散在他的腿上,他把手指探过去和那万千的青丝纠缠,感觉心情也被缠绕得益发凌乱。 睡梦中的容喜璐轻蹙著眉,不时嘤咛一声,令狐羽的心不自觉地悸动一下,梦中的她有著怎样的心事呢? 几乎没见过她哭、也没见过她大笑,不过那种无忧无虑的开怀大笑似乎也不属於她;但这个全身笼罩著淡淡忧郁气息的小女人,是这么努力地在他面前微笑著。 为什么? 令狐羽生平第一遭为了猜测一个女人的心思而发愁。 第五章 「什么?你成亲了?」正端起一杯热茶的宇文拓不由得一惊,握杯的手一抖,茶水险些洒了出来。 「这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左左他们三个不早就完婚了吗?干嘛一副大白天见到鬼的样子!」令狐羽不爽地瞪了宇文拓一眼。 明明左秋航他们三个成亲的时候,宇文拓都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还多事地极力促成他们的好事,甚至出手相助、推波助澜,让他们早一点两情相悦;怎么一听到他成亲,就摆出这副脸色? 啧啧! 真是没有朋友爱的家伙! 因为容喜璐半夜发高烧,全身热烫得仿佛下水煮过似的,令狐羽明白这是因为她连日劳累,再加上手伤等许多原因造成的,他担心容喜璐这样高烧不退会引发其他病症,一大早他就急忙跑来找宇文拓。 非常幸运的,江湖上第一大帮派「望断天涯」的巢x,也在伏羲国的京城,只不过位於城西罢了。 在和沈瑛珞他们四人结识之前,令狐羽便和宇文拓认识了,而且是不打不相识;经过一番激斗之後,两人成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真不敢相信那个号称伏羲国第一风流公子的令狐大少爷,竟然肯乖乖收心喔!」宇文拓懒洋洋地说。「还是说,对方是天下无双的绝代美女?」 「她是什么模样,待会儿你见了不就晓得了吗?快带最好的伤药跟我过去,和上次左颜净受伤的情况一样,容喜璐的手心已经没有完肤了。」 「喂,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宇文拓皱眉。 「现在没时间多说,你先跟我回去给她疗伤,她现在还发著高烧呢。」 救人如救火,片刻也耽误不得。 宇文拓迅速准备好药品,骑上马,和令狐羽一路从城西飞奔到城东令狐家大宅。 令狐羽的心急如焚在宇文拓看来颇觉得不可思议。 说起他们六人,令狐羽虽然看似最喜欢和女人鬼混,其实是最不喜爱女人的。 在他的想法里,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和女人在一起,无非是为了获得身体的欢愉,而且女人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这样的令狐羽,除了对自个儿的娘亲很孝顺之外,不曾真心疼爱过任何一个女子,虽然表面上他被称为玉公子,实则那些和他交往过的女子都暗地里叫他冰公子。 他的心是冰石做成,从来没有为谁柔软过的。 没想到这样的他,竟然也会为一个女子焦躁成这样子? 宇文拓觉得很有趣,取笑他道:「小狐狸,难不成你真的对那女子动心了?」 「什么动心不动心的,她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只是不想欠她一份人情。」令狐羽大步朝後院走,同时不耐烦地对宇文拓解释。 听他这么说,宇文拓心里觉得好笑。 他那个样子明明就担心死了,还不肯承认,真是死鸭子嘴硬! 只怕那个嫁给他的女子以後有苦头吃了。 然而,一进入令狐羽居住的院落,才刚踏入大厅,便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而且还是男子的声音,令狐羽不由得一怔。 宇文拓见他脸色变了,也不由得屏气凝神,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是里面的人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一个蓬头垢面看似乞丐般的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这男子的脸色乌黑,看不出真面目来,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很不寻常,而且男子身材高大魁梧,破烂的衣服完全遮掩不住他结实的肌r,与那些肮脏赢弱的乞丐明显的不同。 令狐羽见他从内室走出来,眼神陡然升起杀机,身形一闪便欺身到男子跟前,大手扼住他的咽喉。 「你是谁?到这儿来干嘛?」 「在下严御风,想必你就是令狐羽公子吧?」男子的声音低沉,谈吐文雅,在在显示出他的不同凡响。 宇文拓看了大感有趣,悠哉地在一旁抱臂观望,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大惊地道:「严御风?难道你是……」 「夏后国的九王爷!」这下令狐羽也想起来了。 严御风淡淡一笑。 「想不到区区在下,也入了两位公子的眼。」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令狐羽依然没有放松力道。 「相公……」 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容喜璐颤巍巍地从内室走出来,被厚厚的白布巾裹著的双手中捧著一个小包裹。 她的脸色有些不寻常的泛红,两颊尤其明显,眼睛还湿润地红著,似乎刚哭过;而生病的身子显然无法支撑她,她虚弱地靠在墙上大口喘息。 「容小姐,你怎么下床了?」严御风听见她的声音回过头看去,眼里全是担忧的神色。 严御风暧昧的眼神让令狐羽陶中一阵翻腾,愤怒油然而生,他怒视著容喜璐喝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允许陌生男子跑到内室去?」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最後这句话,令狐羽硬是把它吞回自己的肚子里。 可越是如此,他益发难受,也更加怒不可遏。 「相公,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从夏后国到伏羲国的这一路上,多亏有他暗中帮忙我才得以顺利抵达。他这次是前来是告诉我爹爹的病况,因为我无法出令狐家的大门,所以他……」 「所以他就跑到你的房里了?」令狐羽的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原来严御风是对她有恩的人,所谓的大恩无以回报,只有以身相许是吗? 「她是个路痴,我原本约她在後花园的小门相见,告诉她消息之後就要离去,但是她一直找不到地方,我只好自己过来。」严御风淡淡地说。 「相约?你们还早就约好了?」令狐羽的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劈头就不客气的骂出一句:「一对狗男女!」 容喜璐吓了一跳,「相公……」 「令狐公子,请你自重!」 令狐羽讽刺地笑了一声,「哈,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我自重?」令狐羽扣住严御风脖子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掐断他的脖子,「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混帐、混帐、混帐! 令狐羽x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欲被嫉妒给刺激得发狂,眼看他的手就要击向严御风的天灵盖。 容喜璐立刻惊叫:「相公,你真的误会了!」 「滚开,这里没有女人c嘴的份!」令狐羽怒吼。 「容小姐还跟我说你待她很好,依我看,你简直是在虐待她;娶她为妾才不足一日就让她伤成这样,只怕不出百日她这条小命就没了。」严御风冷笑著。「你既然如此误会我们,那我也懒得辩解,今日把她带走就是了。」 令狐羽气极了,出手便打他,没想到严御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两人就这样在房里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容喜璐的脸色益发苍白、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後眼前一黑,就要倾身倒下,一旁的宇文拓连忙伸臂把她抱住。 容喜璐手中的包裹随即松脱落在地上,滚出来的是一些碎银子,还有一面j致的令牌。 「狐狸,住手!你看这是什么?」宇文拓高声喝住令狐羽,将令牌抛给他。 令狐羽瞄了一下,不再理会严御风的攻击,接住宇文拓扔给他的令牌;严御风见他不打了,也跟著停手。 令狐羽见到手中的令牌刻著四个字——潜龙勿用。 他浑身一僵,抓住昏倒在宇文拓怀中的容喜璐猛摇。 「你从哪里得到这面令牌?」 容喜璐慢慢地睁开眼,恍惚地看著。 「这是严大哥的,他一直托我保管,这次是为取回令牌而来的。」 「你怎么得来这令牌的?」令狐羽转身看向严御风。 严御风只是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令狐羽勃然大怒,接著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冷然一笑。「这鬼东西还给你,你快点滚吧!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一定把你五马分尸!」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严御风语带不屑地回应他,然後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亏待容小姐,我定会先取了你的狗命。」 严御风取了令牌就要朝外走。 容喜璐却叫住他:「严大哥,这些银子你也带著吧。麻烦你转交给我爹,让他好好保重身体,就跟他说我在令狐家过得很好。」 严御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银子才走出房间,跃身跳上屋顶後,一眨眼就消失不见踪影了。 令狐羽和宇文拓先前曾听到一些消息。 夏后国g廷政变,二皇子登基之後,把原来拥护太子的政党全部除掉,其中包括了他的亲弟弟九王爷。 原来严御风不但没死,还和容喜璐一起跑到伏羲国。 宇文拓看看令狐羽。 「怎么办?珞珞又给我送麻烦来了,要不要帮那个九王爷?」 「不帮!」令狐羽立即回绝。 宇文拓苦笑一声。心知令狐羽还在吃醋,而且吃醋得厉害,满屋子都是酸味。 不过他却看得清楚,知道严御风与容喜璐之间绝对没有什么,两人的目光都是清澈的。 不过偶尔让这只风流惯的小狐狸吃点醋也不错,说不定他还从来没尝过这种滋味呢。 宇文拓看著怀中的容喜璐,「不多说了,我先给她疗伤最要紧。」 「不用治疗了,你回去吧。」 令狐羽从他怀中夺过容喜璐,对宇文拓无情地下逐客令。 宇文拓担忧地提醒他:「喂!她病得这么厉害,不医治怎么可以?」 「我说不用就不用,现在我谁也不想见,你走。」 令狐羽的脾气一旦上来的时候,比驴子还倔,谁也说不动他。 宇文拓只得摇摇头,把药全部放下,不放心地看了容喜璐一眼,对令狐羽叮咛道:「她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你就飞鸽传书给我,这样会更快些,这几天我都会待在家中。」 「谁教你那么罗唆,走!」现在的令狐羽就像个不讲理的小孩,自己把人家请来的,却又任x地下逐客令。 宇文拓叹息的离开。 他真的有些担心那个柔弱的小女子,看见令狐羽眼中那嗜血的光芒,只怕她接下来有苦头吃了吧? 虽然令狐羽风流成x,但并不表示他不会吃醋;而越是这样的人,吃起醋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相公,对不起。」容喜璐悠悠地睁开眼,胆战心惊地看著暴怒中的令狐羽。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为何要说对不起?」令狐羽火大了。 「我……不该让严大哥到房中来……」容喜璐小声的说著,然後她又急急地解释:「可是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清清白白的,他待我就像亲妹妹,我也把他当作大哥一样看待;凑巧我们都要到伏羲国来,他才会帮助我的。我是天生的路痴,这一路要不是有他,怕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 「清清白白?」令狐羽嗤笑一声,似是不信。「孤男寡女在一起那么久,说什么清白?」 「相公!」见他不信,容喜璐不由得有些著急了,「我……我的身子是给你的呀。」 新婚之夜,容喜璐确实是处子之身。 令狐羽无话可说,於是气恼地把她丢在床上,转身朝外走。 容喜璐喊他:「相公,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你管不著!」令狐羽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 魂牵梦萦楼 令狐羽一走进去,便吸引了众多姑娘的注意,老鸨青姐也花枝招展地亲自前来迎接贵客上门。 「哎哟!我的令狐公子啊,听说您近日大喜,怎么这会儿还有心思来咱们这里呢?」 令狐羽不耐烦地坐下。「拿好酒来。」 青姐随即给身边的姑娘使了个眼色,那姑娘便赶紧去取上好的陈年老酒。 青姐陪他坐下,笑著问:「怎么?难道那新娘子不能讨咱们公子的欢心?」 令狐羽眉一皱,不悦地低吼:「不要提她,我到这里是来寻开心的,可不是来寻烦恼的。」 「是是是!咱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今儿个公子想要哪个?」青姐问道。 令狐羽的目光在簇拥他身边的女子身上环视了一遍,突然觉得兴致索然,只管闷头喝酒,而且是直接取过酒瓶对著嘴掹灌,很明显的在藉酒浇愁。 「哎哟!我说公子啊,你可不能这样喝,小心喝坏身体,咱家的姑娘们可是要心疼的。」青姐试图从令狐羽手中抢过酒瓶,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我爱喝多少就喝多少,怎么?怕我少付你银子吗?」令狐羽冷哼。 「这是哪儿的话,就算公子一分钱不给,青姐我也会招待你啊。可是这样喝酒真的对身体不好;万一你有个差池,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不把青姐我给砍了?」 令狐羽不以为意的哼了两声。 青姐於是示意身边的姑娘缠住令狐羽,有的搂住他的脖子、有的环他的腰、有的乾脆坐到他的大腿上和他抢酒喝。 胭脂水粉的香气,刺鼻得让令狐羽x口一阵翻搅,有种恶心欲吐的感觉。他不耐地用力挥开身旁的庸脂俗粉。 「滚开!」 姑娘们讶然地看著他,全都一脸不解。 「你们退开吧,我来伺候令狐公子。」 一位身著白衣的绝色女子,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魂儿?」看到她,青姐有些吃惊。 萧魂儿嫣然一笑。 「嬷嬷,把令狐公子送到我房间去吧,我为他弹奏一曲,他的郁闷就会消解了。」 「好。」 青姐也不清萧魂儿在想什么,急忙吩咐壮丁把令狐羽扶到楼上。 令狐羽其实未醉,见到萧魂儿也就顺势装起醉来,任人摆布。 第六章 萧魂儿的房间和她的人一样,清雅中透著卓然的品味,淡淡的麝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想不销魂也难。 麝香是昂贵的香料,只有最红的姑娘才能使用,而萧魂儿g本不用买,自有人会帮她准备。 麝香含有刺激x欲的成分,用来诱惑男人最是见效。 「公子爷,今天你想听什么曲子?」萧魂儿微笑著问。 「随便。」 「这天底下可没有「随便」一曲。」萧魂儿笑得娇俏极了,显得妖魅艳丽,不愧是倾倒众生的花魁。 可是看在令狐羽的眼里却觉得她笑得虚伪极了,那张原本应是清丽脱俗的小脸布满了风尘的痕迹,越是巧笑倩兮,越让人觉得她y荡下贱。 混帐!令狐羽忍不住在心中暗骂。 女人都是狐媚子,天生招惹男人的狐狸j! 令狐羽的心情更加恶劣,看著这个自己想了半年的绝色美女,居然也没有了任何兴致。 萧魂儿虽然晓得他今天不开心,却不知道他已厌恶起自己,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在听闻令狐羽成亲的消息时,她还大吃一惊,兀自懊悔不已,後来听说他不是娶妻而是娶妾,才不由得有些快意。 萧魂儿在心中暗自琢磨,莫非令狐羽仍对她一往情深,所以才会为她预留了妻子这个位置? 可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今日一定要和令狐羽说个明白。 琴音婉转流泻,时如巍峨入云的高山,时如清澈见底的小溪,从远处蜿蜒而至。 动听的音律如潮水般缓缓袭来,布满典雅和清丽的音波。如果平日听了这曲,令狐羽定会觉得忧烦远逝、尘思涤尽;可是今天,这曲「高山流水」却无法让他释放心中的躁动。 「公子,当年俞伯牙为锺子期摔琴伴知音,你可知魂儿为公子守身的苦楚?」一曲奏完,萧魂儿轻轻地说。 「为我?」令狐羽觉得好笑。「既然为我,为何拒绝我?」 「难道公子现在还不明白吗?」萧魂儿的眼眸蓦然一红,幽怨地问他:「一个女人家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令狐羽呆呆地问:「是什么?」 「你这个呆子!」萧魂儿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然後说出答案:「女人家不都想嫁个好夫君,得到一辈子的呵护。」 「哦……难道我还不够呵护她吗?」令狐羽自言自语。 「嗯?」萧魂儿一时没听懂。 「哼!」令狐羽冷哼,也不再多说。 「公子,魂儿的心早已许了你,这身子早晚也是你的;公子如果真的爱我,难道要眼看我一辈子留在火坑之中吗?」 「你想要我把你赎出去?」 令狐羽终於明白萧魂儿的心思,原来她拒绝他并非真的拒绝,只是想替自己增加点筹码,好嫁入令狐家。 女人啊女人,真是心机深重啊! 令狐羽脸色一沉,倏然起身,大步一跨就走出房门。 「公子?」萧魂儿大惊。「您要走了?您生气了?」 令狐羽也不理她,只管步出魂牵梦萦楼,现在连萧魂儿这花魁也让他失去了兴趣,这全都是容喜璐的错。 偏偏容喜璐比这青楼女子还不如,真是气煞了他。 容喜璐,是你招惹我的,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咱们的这笔帐可真要好好的清算了! 令狐羽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容喜璐已经睡著了,身上盖著厚厚的两床被子,热得满身是汗。 因为令狐羽的命令,所以没有任何奴婢伺候她。 令狐羽走了之後,她自己挣扎起来把宇文拓留下的药煎了一包,喝了之後就自己躺在床上。 傍晚的时候,令狐夫人亲自给她送来饭菜,见她病得厉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也只说了些安慰的话就离开了。 令狐夫人是标准的贤妻良母,一切都听从丈夫儿子的,没有男人的许可,她也不敢护著容喜璐,即便她打从心底心疼爱这个女娃儿。 容喜璐胡乱地吃了点饭後,碗和盘子就在桌上凌乱地放著,看她似乎没有好好吃饭,令狐羽更加不快了。 烛光映照下,容喜璐的脸蛋泛著娇艳的霞红。 令狐羽一手扯去厚厚的被子,然後chu暴地撕开容喜璐的衣服,冷空气欺身而至,容喜璐随即从昏睡中惊醒。 「谁?是相公吗?」 「我烦得要死,你倒在这儿睡得舒服自在。」令狐羽咬牙切齿地说著,手乘机对容喜璐的x口又搓又揉…… 那快感如此激烈狂乱,让她还来不及享受,便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之中。 无止境的拥抱与爱抚,就像漫漫的长夜一样,男人的欲望似乎永远也发泄不完;他总是在她刚清醒的时候就进入她,直到她那可怜的柔软处发肿作痛,他的硕大却依然坚挺如初。 容喜璐在最後的昏迷前,迷惑地想著,如果就这样死去也不错吧? 就像古人说的那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死在最爱的人怀里,是她此生最大且奢侈的梦想。 容喜璐永远记得她和令狐羽的第一次亲吻。 她仰著小脸乖乖地站著,比她高两个头的令狐羽弯下腰来,嘟著他那漂亮的嘴唇在她唇上轻轻地印下一道烙印。 两个人都是孩子,这样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容喜璐的小脸通红、心怦怦跳,令狐羽身上的体温将她包裹,让她感到如此温暖,他的嘴唇也是如此柔软,让她眷恋不已。 这样蜻蜓点水般地碰触,本来应该没什么,可就在这时候容喜璐的二娘出现了。 二娘一心想成为正室,奈何肚皮不争气,连生了三胎都是女孩。 对於同是女儿的这些孩子们,容德凯没有任何偏颇,而是按年龄的长幼给她们银钱花用,作为长女的容喜璐自然拿得较多,这让二娘很不服气。 这会儿听说容喜璐要许配给伏羲国最富有的令狐家,她简直嫉妒到眼红气喘的地步。 所以,当她看到两个小孩亲吻的时候,立即杀猪般的尖声号叫起来:「啊!真是不要脸哪!咱们容家怎么会有这样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啊?这下容家怎么见人哪!」 她这样一叫,立刻引来一大堆人,连丫鬟奴仆都跑来观望,其他几个姨太太也不落人後地赶过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後立即幸灾乐祸地落井下石。 「真丢人,小小年纪就这么风骚,怕将来还不去做婊子啊?」 「没娘养的孩子,真是要不得!」 「哎哟!我得看紧我那两个丫头,可不能让她们和这个小浪女说话,万一跟她学坏了,将来怎么嫁人哟!」 「老爷,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日後等她嫁入令狐家,这么轻浮放荡、招蜂引蝶的,败坏咱们容家的名声事小,得罪了令狐家,可就兹事体大了。」 众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让闻声而至的容德凯脸色越来越难看。 令狐修也跟来了,他脸色铁青地把儿子拉到身边,举手就甩了他两巴掌,险些把令狐羽打倒在地上。「不争气的东西,年纪小小就这么不学好,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将来能成什么气候?跟我回家去!」 令狐修拎了令狐羽就要走,容德凯急忙挽留住他,如果因为这个缘故而失去和令狐家生意往来的机会,那损失可就大了。 「令狐兄请留步,这都是小弟管教不严,教导无方所致,和令郎无关,请不要责罚他。」 容德凯低声下气地挽留令狐修,而後招来心腹手下,低声对他说:「把这死丫头关到柴房去饿她二天,以後再不许她迈出後花园一步。」 「是!」那下人有如凶神恶煞般,拎住容喜璐就像老鹰抓小一样,抓著她就离开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住的容喜璐竟也没哭,因为像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她早已习以为常;倒是令狐羽看得怒火攻心,一双小手紧紧握著。 爹背著娘亲在外寻花问柳,他可是一清二楚,还在娘面前摆出一副忠诚丈夫的嘴脸,在自己面前端出严父的虚伪面孔,他看了就觉得恶心。 而容德凯更是无耻,明明娶了一大票的老婆却骂小鹿的不是。 他和小鹿明明是两情相悦,自己喜欢她,她也喜欢自己,这样的亲吻有什么不对? 比起大人的表里不一,他和小鹿何罪之有! 全是无耻虚伪的大人,那些姨太太们也是,全是歹毒y险的女人! 令狐羽低著头,用眼睛愤怒地瞪著那些伤害小鹿的罪魁祸首。 小鹿在容家太可怜了,那些姨太太只会欺负没有娘亲的她,她爹更是个是非不分的超级大混蛋。 他一定要把她救出去…… 一定要! 7-8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第七章 深夜,一个小小的身影俐落地用铁丝撬开柴房门上的大锁,俐落地潜进去。 又饿又冷的容喜璐窝在一堆木柴里面,缩抱成一团在睡觉。 「小鹿、小鹿,醒醒!」令狐羽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嗯……羽哥哥?」容喜璐慢慢地睁开眼睛,就著月光看清楚眼前的人儿,不禁大喜过望,想要扑入他的怀中却又中途停住,担忧地看向门外。 「来,我背你出去,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令狐羽蹲在地上,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咦?」容喜璐有些犹豫。「不行,被爹知道会生气的。」 「不要管他了,他只会欺负你。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让你永远快快乐乐,吃饱穿暖,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令狐羽忿忿不平的说著。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地方存在,但是即使没有,他也要为小鹿建造一个。 「真的吗?」容喜璐有些心动了。「在那个地方,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了,小笨蛋!」令狐羽不耐烦了,「快点,如果被别人发现就糟糕,快点上来。」 「好。」容喜璐心怦怦跳地趴到令狐羽的背上,感觉他的背也暖暖的,不由得开心地闭起眼,双手紧搂住他的颈顷。 「要走了喔。」令狐羽虽然年仅十一岁,但是自幼习武,身体比其他男孩子要强壮一些;可是背著一个与他相差无几的女娃,还是感到有些吃力。 他们偷偷从後花园的小门跑出去,小门发出的声响惊动了看门的老头。他提著油灯晃了出来,发现是两个小孩子时,不由得大惊,立即敲锣叫醒所有人。 令狐羽背著容喜璐没有走出多远,就被骑马追来的容德凯和家丁给追上。 「死丫头!」容德凯甩出鞭子,恨不得一鞭抽死这个女儿。 容喜璐从令狐羽的背上滑下来,推开他,「羽哥哥你快跑吧,不要管我了!」 「不要!」令狐羽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接下那一鞭,鞭子落在他x前,火辣辣的灼痛,可是他却挺直了背脊,昂然无惧地怒视容德凯。 「你g本不配做小鹿的父亲,我要带她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你们!」 「混帐!」随之赶来的令狐修顿觉颜面无光,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不争气,小小年纪就沉迷女色,日後还了得? 他欺身想把令狐羽给囚制住,没想到令狐羽年纪虽小,武功却已经很了得,令狐修费了些力气还是抓不住他,气得勃然大怒,转而抓住容喜璐威胁他:「你若是不乖乖过来,我就不饶过这个女娃娃。」 令狐羽像只受伤的小兽瞪著父亲,只好乖乖地走过去;令狐修把容喜璐放下,伸手要抓儿子时,没想到他的反应比小野兽还机伶,敏捷地抓了容喜璐转身就跑。 「小鹿,跟我一起走。」令狐羽对容喜璐说。 「嗯。」 令狐修和容德凯无奈地对视一眼,命令武功高强的手下把那两个小孩捉回来。 令狐羽把容喜璐藏在身後,单独和三个大男人周旋;然而无论他天资有多高,毕竟年纪还小,而且後面还有容喜璐这个顾忌,十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露出疲态。 当其中一人向容喜璐袭击时,令狐羽飞身挡过去,那男人猛然挥手把他拨到一边,他的力气已经快要耗尽,来不及躲闪,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摔在地上;好死不死的,他的头撞到地上的一块石头棱角上,额头因此撞出了血。 见他受了重伤,那些手下也被吓住,不敢再继续对他们出手。 容喜璐扑到令狐羽身边,小手抱著他的头不停地哭泣。 令狐修和容德凯见状赶过来。 容德凯对容喜璐怒喝:「死丫头,给我滚过来,你再这样任x下去,这小子会没命的。」 容喜璐恍若未闻,只是紧紧的抱著令狐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要过去,就算死也不要过去,大人最坏了,专门骗人!」令狐羽虚弱的抓著她说。 「呜……呜呜……」容喜璐看令狐羽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吓得小脸苍白,她回头对容德凯说:「我回去,你们不要再欺负羽哥哥了,都是我的错,跟他没有关系!」 容喜璐依依不舍地看著令狐羽,把他交给令狐修,自己转身朝父亲跑去。 令狐羽感到头疼,他大叫:「小鹿,你走了就是叛徒!你是个叛徒!」 只要再坚持一下,他们一定会胜利的,他不相信两个父亲会真狠心地对自己的儿女不利,可这个小女娃却这么轻易认输了。 叛徒…… 她g本就是个懦弱的叛徒! 容喜璐的哭泣声渐渐远去,令狐羽勉强睁著眼,只看到大人丑陋凶恶的面容,心中一阵气闷,就这样昏厥过去。 三日後,令狐羽从高烧昏迷中醒来。 他诧异地看看四周,却只见父亲坐在床前担忧地看著自己。 他忍不住地问:「爹,这是哪里?」 「夏后国的客栈。」见他醒来,令狐修大喜,急忙握住他的小手,「羽儿,头还疼不疼?」 「头?」令狐羽用手自己的额头,竟然有布巾层层包著。「咦?我受伤了?」 「呃……」令狐修毕竟是商场上的老狐狸,自然善於察言观色,他看儿子似是失去了那晚的记忆,便笑著谎称:「你非要闹著骑马和爹比赛,结果从马上摔下来,头受了伤,你不记得了?」 「从马上摔下来?」令狐羽试图回想,但是只要一用力去想,头就疼痛不已,他摇摇头,「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咱们家的事吗?」 「爹,我只是不记得自己摔下来受伤而已啦。」令狐羽白了父亲一眼,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好,这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令狐修狡黠一笑,儿子忘记了那件事也好,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 容德凯认为自家女儿不争气,所以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要求,令狐修自然乐得答应,而且还乘机从容家的生意中大大获利一笔,便兴高采烈地带著儿子回到伏羲国。 因为是丑事,令狐修完全把这件事隐瞒起来,回家之後自然也没对夫人提起。 从此,容家和令狐家几乎断了往来,直到现在。 从那日之後,容喜璐就被关在後花园,过著真正足不出户的闭塞日子。 宇文拓风驰雷掣地赶到令狐家时,令狐羽正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待他,看到他来,忍不住脱口抱怨:「你喝醉了?这么一段路也要走这么久!」 「老兄,我是拼了命赶过来,就恨不得给马儿c上一对翅膀了。」宇文拓受不了的白他一眼。 天还未亮,四周景物都还看不太清楚,宇文拓就接到令狐羽的飞鸽传书,说容喜璐命在旦夕,要他飞速赶过来。 两人一进到内室,令狐羽不发一语,可是焦急与担忧溢於言表。 早知此时,何必当初呢? 宇文拓不由得暗自摇头,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容喜璐时,蓦然大吃一惊。 眼前的女子脸色宛如一张白纸,苍白的颜色犹如一个空心人,所有的血r与活力都被抽乾了。 宇文拓轻触她的手切脉时,不禁讶异那手的冰冷还有微弱的脉搏,不仔细感受几乎要以为她的心已经停止跳动了。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宇文拓忍不住厉声问令狐羽。 令狐羽自责地垂下头,觉得自个儿被一股邪气控制著,把容喜璐当作发泄欲望的玩具,一而再、再而三的亵玩著;等他发觉她滚烫的体温逐渐下降,几乎变为冰冷时,他才骇然惊醒,意识到情况不妙,然而容喜璐已是气若游丝了。 「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活她!」令狐羽的双手死命地抓住宇文拓,力道之掹让宇文拓痛得龇牙咧嘴。 看到容喜璐颈子上的紫痕,宇文拓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揶揄地讥笑道:「我说令狐大少爷,你是不是真的变成y兽了?连容姑娘这种病人,你也要求欢不可?她没有被你玩死还真是命大。」 两人是朋友,说起话来都是直来直往,平日已经以互相眨损为乐,现在宇文拓捉住他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饶过他。 怪的是,这次令狐羽居然没有反驳他,只是低垂著头,紧紧抓住他,「别废话了,快点救她,如果救不活她,我不会饶了你!」 「还对我威胁呢?啧啧……」宇文拓边摇头,边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扔到门外,然後关上内室的门,「她的病太重了,药物已经无效,我要为她推g过x,然後再进行针灸治疗,最少要三个时辰。你在外面守著,不许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好!」令狐羽答应,随後又想起什么,「你可不能偷看她的身子,否则我立刻把你变成瞎子。」 宇文拓大笑,「我偏要看,还要从头看到脚,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让你如此反常失控?」 「宇、文、拓!」令狐羽的声音充满火药味。 宇文拓微笑著摇摇头,拿这个完全不像平常的友人没有办法。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房里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太阳出来了,大地又是一片光明,回想起昨夜的疯狂,令狐羽怀疑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失去控制……这太不像他,太不像他了! 他怎么会变得这样? 早知如此,他g本就不该答应娶亲这件事,他早就说女人都是麻烦的东西,这下他可惹了大麻烦。 他被称为小狐狸,是六个人之中最狡诈多端的,不管对什么事情,他都不会钻牛角尖;因为他是小狐狸,因为他有层出不穷的办法,可为什么对容喜璐就如此的无法自拔呢? 小鹿…… 小鹿,小鹿…… 想起她那双乌黑濡湿的大眼睛,他的x中一阵阵刺痛,隐约中觉得有什么疑团解不开似的;好像一叫小鹿这个名字,他的心就会刺痛。 到底是为什么? 「令狐羽!把容小姐交还给我!」正当令狐羽出神时,一声暴喝把他惊醒。 他闪身挡在房间门口,看著已经换上乾净衣服、器宇轩昂的严御风,冷笑道:「你还有脸来这里?要来送命吗?」 严御风怒气冲冲地咆哮:「我看到宇文公子的留言,容小姐病危了!你这个混帐,到底怎么欺负她的?她虽然身体不甚强健,但是从来没生过大病,就算淋了雨受了风寒,从夏后国千里迢迢到这里,她也支撑过来了;可是自从嫁给你之後三天两头便出事,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把她带走!」 「你凭什么?她是我的女人,是死是活是我家的事,你算老几?」令狐羽真是受不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跑到他家里当面跟他要女人? 「在你手里,她活不了!」严御风不再跟他废话,闪身就要硬闯。 令狐羽出手阻拦,两人立即打成一团。 严御风虽然出身皇族,却也不是个养尊处优的无能之辈,他的功夫底子相当深厚,虽然未必是令狐羽的对手,也足够支撑一阵子了。 令狐羽打得心烦,最後使出了狠招,袖刀陡然甩出,寒光一闪,便欺身用手肘压在严御风的脖子上,「别动,否则马上让你去见阎王!」 「你们别闹了。」 就在这时,内室的门开了,宇文拓从里面走出来。 令狐羽和严御风争著跑进去,结果在门口相撞,令狐羽拿起刀子又要宰割对方,里面却传来微弱的声音:「相公……不要……」 「她在叫我,你滚出去!」令狐羽瞪著严御风,接著忙不迭去看容喜璐。 「严……大哥……」已经清醒过来的容喜璐挣扎地坐了起来,依旧不停喘著气。「谢谢你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以後,还是请你不要来这里了,我会很好的。」 严御风硬是跟著令狐羽来到容喜璐的床前,「你看看你,手都快被废了,又病得跟阎王打一仗,还说过得好?跟我走吧,虽然我现在颠沛流离,但是很快我就会拥有自己的江山,到时我要娶你,让你成为皇后!」 「你找死!」令狐羽真的被气疯了,拿刀子就要捅严御风,却被宇文拓制止住。 「严兄,你还是先离开吧。」宇文拓吃力的箝制著令狐羽,对严御风劝说。 严御风愤恨不平地瞪著令狐羽;令狐羽更是恨不得把他宰割成一块块。 「严大哥……谢谢你……咳……」容喜璐的脸上闪过哀伤的神色,却还是执意抓住令狐羽的手,「我嫁了相公,生是令狐家的人,死是令狐家的鬼,这辈子是不会改变的了,以後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 严御风不解地望著她,「令狐羽到底有什么好?除了会在女人堆里鬼混,就是游手好闲,还这样欺负你,即使是女人也不能这么没骨气吧?」 容喜璐笑著摇头,「严大哥,相公很好,他的好你是不会了解的。即使他有千百个缺点,可他……」她的头低下去,握著令狐羽的手颤抖得厉害。 然而,她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刺进令狐羽的心中,让他无法克制悸痛。 「可他什么?你这样纵容他,他只会更加欺负你。」 容喜璐眼睛一红,热泪滚落下来,颤抖著说:「即使他有千百个缺点,他依然是我的那个人。」 他依然是我的那个人…… 一整天,令狐羽的脑海就反覆涌现这句话,几乎要把他给逼疯,心一阵阵的疼,脑袋也一阵阵的疼。 宇文拓留下药方後,就把严御风强行拉走了。 在走之前,宇文拓把令狐羽拉到一旁,悄声对他说:「你爱上容喜璐了吧?小狐狸,你是最机伶的,快点看清楚自己的心,不要再胡涂下去了。」 「谁爱上她了?」令狐羽立即反驳,「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女人的。」 「啧啧!真不知道你在逞强什么?」宇文拓摇摇头,语重心长地按著他的肩膀说:「你可要听仔细了,如果容喜璐再被折腾下去,她可就没救,就算神仙来也没救了。」 令狐羽立刻凶狠地回瞪他;宇文拓笑著摇摇头,拉著严御风走了。 严御风还不忘愤恨不平地回头警告他:「令狐羽,你给我记著!如果你依然对她不好,等我登基那一天,就是我夺回容喜璐的时候。到时我不管她是不是喜欢你,她後半辈子都是我的了!」 「你做白日梦吧,白痴!」令狐羽送他一个白眼,顺势把他关在大门外。 该死! 那个臭女人到底哪里好?竟让严御风对她如此死心场地?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容喜璐服了汤药之後昏沉沉地睡著了。 令狐羽看著她苍白憔悴的小脸,心中百味杂陈。 「羽……不要、不要……抓他……」容喜璐在昏睡之中,偶尔会像这样大声地叫喊,好像做著什么噩梦似的,浑身痉挛、双眉紧皱,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令狐羽原本想抓住她的手,在快要触到她的那一瞬间又缩回来。 哼,不要以为你这样卖弄可怜,我就会心疼你! 宇文拓帮你说话,还有严御风做你的倚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对你俯首称臣了吗?别作梦了! 第八章(1) 令狐羽就像个任x的小孩子,固执地坚守自己的心房,不允许自己对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更不允许一个女人左右他的心思。 往後的几天里,容喜璐的病情时好时坏,并没有顺利地康复,令狐羽看得心烦,就让巧灵伺候她,自己出去花天酒地。 他拥抱著魂牵梦萦楼里的每一个姑娘,不再挑剔了,只要能发泄他身体欲望的女人都来者不拒。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总是想要得更多更多,好像有一头危险的野兽在他体内咆哮著,无论他拥抱再多的姑娘也无法让他得到满足。 每天,他总是满身酒气的回到家,然後倒头就睡。 不过他坚持和容喜璐睡在一起,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是他再也不去碰她。 容喜璐总是安静得像一株小草般任他摆弄,尽管他那满身的胭脂水粉常常刺激得她彻夜不能眠,她依然喜欢并且沉醉在令狐羽的怀抱里。 一日,天气晴朗,令狐羽依然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容喜璐起床之後,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觉得身体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便让巧灵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因为阳光太温暖,晒得容喜璐有些想睡觉,於是她对巧灵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梳梳头,否则我就要睡著了?」 「好的。」巧灵进房拿了把桃木梳子,细细的梳理容喜璐的头发,手蓦地停顿一下。 「怎么了?」容喜璐轻声问。 「没、没什么。少夫人的头发真好,又柔软又顺滑。」 巧灵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容喜璐不禁起了疑心。「巧灵,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就要拿镜子了喔。」 容喜璐很喜欢巧灵,这个丫鬟乖巧伶俐,又格外体贴善良,和她很是谈得来,对她也很好,不像其他奴婢鄙视她只是个小妾。 「啊!别……不要!」巧灵慌乱的叫。 「怎么了?」容喜璐有时也会对巧灵撒撒娇。 「唉!」巧灵叹了口气,手指撩起容喜璐柔软的发丝,看著那里面将近一半的刺目白发,顿觉鼻子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少夫人是少年白头吧?」巧灵体贴地说。 自从服侍容喜璐以来,巧灵几乎未曾给她梳过头,因为容喜璐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床上,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地打量她的头发,结果却让她大为吃惊。 「啊……嗯。」容喜璐怔了一下;随即意会的笑了起来。 「不要难过,小傻瓜。我的头发老早就白了,七岁那年几乎是全白的呢,後来爹爹帮我找了一些汤药喝,才慢慢好了一些,现在把头发梳起来後,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这样啊?」巧灵还以为是容喜璐嫁给令狐羽之後,终日忧愁所致呢。 「嗯,没关系。」容喜璐淡淡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巧灵总觉得姨少夫人的笑容里有太多的慈悲与忍让,让人为她心酸不已。 两人正说话间,令狐羽命人扛了一个大箱子进来,箱子打开後,里面是各式各样色彩鲜丽的衣裳。 这些衣服做工考究,料子极为高级,怕是皇g里也难得见到这样j致的锦缎。 「好看吗?」令狐羽问。 容喜璐仔细地打量,笑著点头。「很漂亮。」 「女人都会喜欢吧?」 「嗯。」 令狐羽满意地点点头,挥手对仆人说:「把这些衣服送去魂牵梦萦楼,送给花魁萧姑娘。」 仆人们霎时诧异万分,他们还以为这些衣服是送给姨少夫人的呢。 容喜璐的脸色白了一下,随後若无其事地笑著坐回椅子上,让巧灵继续替她梳头。 令狐羽气恼她的不动声色,又恶意地补上一句: 「萧魂儿可是伏羲国独一无二的大美人,这些漂亮的衣服当然要穿在漂亮的人身上才对,是不是?」 「是的。」容喜璐乖巧地回答。 「你总是这么不卑不亢地对我,无论我怎么欺负你也不生气,为什么?」令狐羽终於暴跳如雷地大吼。 容喜璐不解地看著他,「你是我的相公,能伺候你我已经很开心了,为什么要生气呢?」 令狐羽气结,「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然後去做啥劳什子的皇后?」 「相公……」容喜璐哑口无言。 她不加以辩驳的态度让令狐羽以为她是默认了,不由得更为气恼,正要再发脾气时,宇文拓走了进来。 「小狐狸。」 「干嘛?」令狐羽爱理不理。 「我要去夏后国,另外左左也到了伏羲国,你要不要见见他?」 左左也来了?「他在哪里?」 宇文拓好整以暇的说:「我家里。」 令狐羽皱了皱眉,狠狠地再瞪容喜璐一眼,随後就跟著宇文拓出去。 左秋航这次是以私人的身分前来伏羲国,另一方面也是奉了沈瑛珞的命令前来,内容与严御风的复国大计有关。 令狐羽闷闷地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珞珞好像对皇族的事情特别感兴趣,简直近乎偏执。既然他那么感兴趣,为什么不自己去当个皇帝玩玩?」 「玩玩?皇帝也能随便玩的吗?」左秋航对他嗤之以鼻。 「我想和他的身分有关系吧,那是他最後一个秘密了。」宇文拓沉思地说。 「嗯,珞珞一直对他的出身不愿多谈,只说到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我看啊说不定答案很快就会出现了哦。」令狐羽也对此感到兴趣。 「本来我也要带你一起去夏后国的,可是看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别去的好。」宇文拓笑著打趣道。 「哼!我恨不得杀了严御风。」 对令狐羽来说,帮谁坐上皇帝的位置都行,就是严御风不行。 「为什么?」左秋航不解。 宇文拓本要替他解释,却被令狐羽狠狠瞪住而噤住口。 和朋友在一起聊天,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等令狐羽返回家时,天色已经黑了。 他叹息地走回自己的院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很讨厌容喜璐,却又强迫自己和她一起睡。 妈的!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不爽快的男人了? 他正咒骂著不争气的自己时,却无意间看到巧灵躲在院子里哭。 一看到令狐羽进来,巧灵立即叫道:「少爷,姨少夫人不见了!」 「羽儿?羽儿?」令狐夫人匆匆忙忙地赶到流芳阁,「璐儿呢?她去哪里了?」听到了巧灵的回报,她焦急地问儿子。 「不知道,或许回她家了吧。」令狐羽不在乎地应著。 「她哪里还有家?祖屋都被卖了,能回哪里去?老天保佑,希望她不要做傻事。巧灵,快点再去报告老爷,让他再加派些人手去找。」她急忙吩咐巧灵。 「是。」 「羽儿,是不是你把人家气走了?」令狐夫人叹息著。 她无奈地看著自己的儿子,知道这些天儿子一直泡在青楼,想必容喜璐是伤透了心才离开吧! 「我气她?」令狐羽冷哼,「不知道是谁气谁,我都快被她气疯了。」 「璐儿那么乖顺,怎么会气你?不要胡说。」令狐夫人不悦的说。 「你可知道,这些日子她每日都向我和你父亲请安,即使生病也不曾停止;比起你这个不肖子,她更像是娘的孩子。」 令狐羽心中讶然,却依然不作声。 「你可知道当初娘为什么执意留下她,要你娶她吗?」令狐夫人别具深意的看著儿子。 令狐羽皱了皱眉,「娘急著要我成亲,而她适巧自己送上门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令狐夫人摇了摇头,「当初你爹其实是不同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是容家的小姐,他还大发雷霆;可是……唉,你看这是什么?」 令狐夫人让贴身丫鬟把带来的包裹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叠纸。「你自己打开看看。」 令狐羽疑惑的翻阅那叠纸,这些纸的年代不一,有的甚至已经泛黄了,但是上面无一例外,清一色画著一个人,一个青涩昂藏的少年。 少年的眉心戴著一块玉石,x前挂著长命百岁的金锁…… 令狐羽呆愣住,脑中轰然作响。 令狐夫人眼角泛湿地看著这些画,眼里满是怀念,「这真的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难为璐儿这么多年来还记得一清二楚。」 她又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是看到这些画,我都忘记十几年前你曾随你父亲去过夏后国,还见过容家小姐。璐儿大概是从那时候就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念念不忘,这么深情的女子可不多见啊!娘就是被她这种坚持多年的痴情与千里迢迢寻来的勇气打动,才坚持让你娶她的。」 此刻,令狐羽的心犹如被一gg细密的针扎著,刺痛不已。 「璐儿刚来咱家时,简直像个小叫化子,却死命地护著这些画,她说这是她唯一不能丢失的宝贝,娘想给你看,她却怎么也不允许,不知道那孩子在害羞什么?」 看儿子呆愣住,令狐夫人推推他,「羽儿,这么好的女子,你扪心自问还能遇到第二个吗?不要再这样欺负她了,她原本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为了什么才坚持守在你身边?还不是因为她爱你!」 为了什么才坚持守在你身边?还不是因为爱你! 娘亲的一番话犹如青天霹雳,让令狐羽整个人傻住。 难道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他从头到尾都冤枉、委屈了小鹿? 「少爷,这里有信!」回来的巧灵在内室发现一些东西。 原来是卧室的梳妆台上,放著几张纸。 令狐羽浑浑噩噩地走过去,把纸逐一打开,发现是几幅画。 这几幅画看起来似是相连—— 第一幅上面画著一只被囚禁在笼子里的小鸟,小鸟的眉心有一个红点,楚楚动人的神韵竟然和容喜璐有几分相似。 第八章(2) 第二幅画上面,笼子外来了一只自由的小鸟,它拍打著翅膀,对著笼子里的小鸟唱歌,笼里的小鸟羡慕地望著它。 第三幅画,则是那只自由的小鸟,用嘴巴叼开笼子的锁,弄得爪子和嘴巴都受伤了,却依然固执地要把里面的小鸟救出来。 第四幅画,笼子终於被打开,两只小鸟快乐地拥抱在一起。 第五幅画,也是最後一幅,自由的小鸟要带著被囚禁的小鸟比翼双飞,可那被囚禁的小鸟因为从小被饲养著,从未学习过飞翔,竟然失去了飞翔的能力,从半空中摔下来,奄奄一息。 令狐羽越看越心惊,总觉得有什么影像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 眉心的红点、那小脸上的泥巴、温柔的小手、青涩的初吻…… 令狐羽猛然双手抱住头,好痛! 好痛、好痛…… 小鹿,你走了就是叛徒! 叛徒,叛徒…… 那个让他又气又爱的小叛徒,离开了他回到囚禁她的牢笼。 小鹿、小鹿,我的小鹿…… 令狐羽抱著头蹲在地上,脑袋里纷乱一片,嗡嗡作响,那些似曾发生却又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在他的脑海里萦绕,让他的心跟著一阵阵作痛。 那时候的他,为什么会选择忘记呢? 是因为难过自己无力拯救她,还是气恼她的不坚持? 原来你就是我的小鹿,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的等待:原来我的心这么多年没有归属,只是为了等待你一人。 可是……你居然又走了? 为什么…… 令狐羽被一股巨大的懊悔与痛楚席卷,痛得他无力睁开眼睛,泪水无声地从那紧闭的眼帘滑落下来。 令狐羽只身来到夏后国。 他一直担心容喜璐这个超级路痴不知道能不能安全返回故乡,直到他接到宇文拓的飞鸽传书,说容喜璐已经安全回国,他才连忙赶过来。 他按照宇文拓信上的地点,来到容德凯暂时栖身的一所破烂寺庙。 时值深秋,枝头的落叶差不多都掉光了,一名身穿破旧袈裟的老和尚在打扫院落里的落叶和枯枝。 老和尚颇为瘦削,身上的衣服极为单薄,萧瑟的秋风吹过,益发显得寒酸凄清。 令狐羽上前行礼,「大师,请问可有一位容施主在此借居?」 老和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他的何人?」 「呃……一位故人之子。」 「哦,你来迟了,他已於五日前殡天。他的家眷也已经搬离出去,住在离这五里外的一个小村落。」 「啊?」令狐羽大吃一惊,他初次见到容喜璐的时候就听说容德凯病重,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去世。 想当年他也是商场上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腰缠万贯、娇妻美妾,哪里能想到最後竟是在一间破庙里悲惨死去?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大师,他的家眷之中,可有一位容家大小姐?」 「有,那位大小姐也是前两日刚归来,现在也去了那小村落。」 「谢谢,打扰了。」令狐羽转身欲离去。 「唉!可惜了。」那和尚突然叹息道。 令狐羽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说,便回过身来问:「怎么说?」 「容施主在世时,曾把她许配给城里的一个恶霸,想得些聘礼让自己好过些。谁知容小姐个x刚烈,成亲前夕自己跑了出去,就此一个多月都没有音信。好不容易前两日回来,父亲却过世了,悔恨交加之下,人很快就病倒,现在不知如何了。」 令狐羽的眉宇之间随著老和尚的话越皱越紧,思索了一下,他从怀中取出一张万两银票交给他,「大师,这是在下献给贵宝寺的一点香油钱,算是大师收留容家人的谢意。我这就去寻容小姐。」 老和尚看著那钜额的银票有些不知所措,他化缘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慷慨的施主,正要感谢他,那俊美至极的年轻人已经不见踪影。 施主,愿佛祖保佑你,阿弥陀佛! 刘庄 这是一个距离夏后国京城十里开外的小村落,因为地处偏僻,尽管距离京城不远,却还是极为落後与萧瑟。 令狐羽在好心村人的指引下,来到村东头的一间茅草屋前。 茅草屋的外面有一道篱笆围墙,还有一个小篱笆门,篱笆很矮抬脚就能过去,这样的篱笆有等於无。 但令狐羽依然不敢造次,按捺住满心的激动与不安,在外面礼貌地问道:「请问这是刘二的家吗?」 「是。」门里面应了一声,一个身穿chu布衣衫的女子打开门,在看到令狐羽後,随即又关上了门。 「小鹿!」看清楚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後,令狐羽立即跨过篱笆敲门。「小鹿,把门打开!」 「不要,请你走吧,我不认识你;况且我家中没有其他人,不方便接待。」屋内的人颤抖著声音回答。 「小鹿!」令狐羽满心焦灼。「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里面却没了声音。 令狐羽犹豫了一下,喊道:「你不开门,我就一直在外面守著。」 这样僵持大约半个时辰,门终於开了。 令狐羽欣喜地走进去。 草屋内被一面草席隔开,分成两间,里面有张床,容喜璐坐在床边,床旁摆著一个摇篮,里面有一个婴儿正在酣睡。 「小鹿!」令狐羽大步走过去,半跪在床前,紧握住她的手。 两人四目凝望,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容喜璐主动抽出自己的手,淡声问:「你怎么来了?」 「小鹿……我……」令狐羽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後吐出一句:「对不起。」 容喜璐的眼眶一红,偏过头朝向里面,不再看他。 「对不起,我忘了你,还对你那么恶劣,但是现在我全都想起来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容喜璐只是偏著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令狐羽就这样半跪著,气氛有些僵持。 「哇……哇哇……」 突然,摇篮里的婴儿大声哭起来,哭得震天价响,惊动了两人。 容喜璐急忙抱起婴儿,轻摇著他。 令狐羽狐疑地望著婴孩,「他足……」 「我弟弟。」容喜璐轻声说。 「啊?」令狐羽一惊。 「九姨娘生的,但她却因难产死了,比我爹还早去几日;只是没想到爹盼儿子盼了一辈子,终於有了儿子,他却……」说到後来,容喜璐的泪水不听使唤地滚落下来。 令狐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傻傻地望著她,过了一会儿忽然说:「小鹿,这孩子太孤单了,咱们给他几个伴吧?」 容喜璐不解地望著他。 「咱们也生几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好,这样这孩子就不会孤单了。」 「谁要给你生孩子了?」容喜璐瞪他一眼,小脸却泛红了,她低下粉颈。 她那低头娇羞的模样,让令狐羽看得目眩神迷。 他以前怎么会认为她不迷人呢? 和她的清幽绮丽比起来,魂牵梦萦楼里的女人简直令人厌恶,即使是花魁也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小鹿的美,美在她倔强的灵魂还有深情无伪的纯洁之爱。 「小鹿,跟我回家吧,回咱们的家。」令狐羽握著她的手恳求。 容喜璐低著头,犹豫不定。 「小姐,我回来了。」门被推了开来,一名壮实的汉子走进来。 令狐羽看著他,剑眉一挑,杀机立现。 「他是谁?」他蹙紧双眉问道。 「刘二,原本是我家的园丁,我爹病的时候多亏他照顾,我现在也是住他的房子。」容喜璐原本不想解释,但是看到令狐羽危险的目光,只好急忙撇清关系,否则老实的刘二要是受到什么可怕的对待就让她愧疚了。 「小姐,这位是?」刘二有些瑟缩地看著令狐羽,他的个子并不矮,身材更是膀宽腰圆,是个壮实的农家汉子;但是看到令狐羽,他就是没来由的感到害怕。 「我是她的丈夫。」令狐羽伸臂把容喜璐揽到怀中,傲然地说。 「啊?原来是姑爷,小的见过姑爷大人。」刘二急忙躬身施礼。 容喜璐原本想否认,可是看到令狐羽警告的目光,只得乖乖闭嘴。 刘二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葫芦递给容喜璐,「小姐,这是我嫂子给的,是今天的羊n,应该够小少爷喝了吧?」 「够了够了!谢谢你,谢谢大嫂子。」容喜璐再三感谢。 刘二憨厚地搔首傻笑,「小姐,您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让小姐和小少爷住在这种破烂地方,小的已经很对不起您了。既然今天有贵客,小的就回我哥那边去了,这就告辞了。对了!小姐,在那个小篓子里还有几个蛋,您别忘了吃,自己的身体也要好好保重。」刘二说完就离开。 令狐羽看一眼容喜璐後,很快地放开她,紧随著刘二出去,并在篱笆门口抓住了他。 「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虽然容府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刘二依然维持著以前的尊称。 「我警告你,不许打喜璐的主意,否则我宰了你!」令狐羽说话的时候,眼中有一道寒光闪过,宛如锋利的宝剑出鞘一般。 刘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憨笑道:「姑爷您说笑了,小的出身卑微,怎敢有那种高攀的念头?」 令狐羽哼了一声,「现在天黑了,我会在这里凑合住一夜,明天一早就带他们两个回我家了。这是给你的,算是答谢你照顾他们的报酬。」他从怀中取出千两的银票交给刘二。 刘二看了大吃一惊,连忙拒绝,「姑爷,您把小的当作什么了?小的以前在容家受到老爷照顾,所以愿意为小姐和小少爷尽一份心力,请您不要糟蹋小的这份心。您愿意带小姐走自然好,小姐本就不属於这等贫穷卑贱的地方;只是小的求姑爷,以後请善待小姐和小少爷,小的在这里先给姑爷磕头了。」刘二说完,真的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令狐羽皱眉看了他半天,确信他所说之话都是发自肺腑,不过他还是硬把银票塞到他的怀中。「这是你家小姐的意思,你一定要收下,否则她会於心不安。你走吧。」 刘二流下泪来,转身跑了。 他确实非常敬慕善良温柔的大小姐,可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园丁,除了会照顾花花草草,他什么也给不起大小姐…… 希望小姐以後能过得幸福快乐。 9-10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第九章 天色暗了下来。 令狐羽在这简陋的地方稍微吃了点乾粮,配著炒蛋果腹,就算是吃了晚餐。 而名唤容喜瑞的小婴儿喝了羊n、换了乾净柔软的尿布之後,又呼呼大睡了。 令狐羽看著容喜璐有些笨手笨脚地做著这一切,竟然有些感动,她眉眼间的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他知道那是母x的光辉。 如果她有了他和她的宝宝,一定会比现在更美吧? 令狐羽脑海中又浮现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兀自沉醉在对未来的期许当中。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容喜璐突然迸出一句话:「我不会跟你去伏羲国的。」 容喜璐的一句话打碎了令狐羽所有的美梦,他吃惊地望著她,「为什么?」 容喜璐低下头,咬著嘴唇不说话。 「为什么呢?以前我对你不好,我承认是我不对,但我发誓以後再也不会那样了;我也不会再去青楼妓院了,我会一心一意地守著你、好好地爱你。」令狐羽焦急地表白著。 容喜璐依然不说话。 令狐羽怔忡一会儿,忽然恶声恶气地问:「你是跟随严御风一起回来的吧?」 容喜璐点头。「当时他接到急函,说我爹病危……我来不及多想就跟他回来了。」 「我就知道那混蛋不怀好意,你以为嫁入皇g成为皇后,就会幸福吗?那是更大的牢笼,真正的金色牢笼,在那里面你才真正的飞不起来。」 容喜璐不悦地瞪他,「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到现在还是信不过我吗?」 「我当然信得过你,可是你为什么不答应跟我一起回去?」 「我……」容喜璐欲言又止,「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可以吗?」 令狐羽皱了皱眉,「那就今天晚上。」 「嗯。」 「那我睡哪里?」令狐羽看了看简陋的房子,除了里间的一张木板之外,哪里还有称得上床的地方? 「对了,刘二原本是不是和你住在一起?」令狐羽的语气中有浓浓的醋味。 「他在草屋後面的小棚子里,说是担心有不三不四的人来骚扰,所以一直在外面守著。」 令狐羽跑到屋後的小棚子一看,只是一个三面草席搭起来、地上铺著稻草的小窝,说是人住的地方,倒不如说是狗窝。 令狐羽臭著一张脸回来,「难道你要我住那里?」 「你睡床吧!」 容喜璐把外面的稻草抱回来,铺在外间的地上。「我睡地上就行了。」 「可是只有一床被子,天这么冷,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 「唔……」 令狐羽把她抱到床上,「我们一起睡吧。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怎么样的。」 容喜璐原本想挣扎,但是被令狐羽强势的一瞪,习惯顺从的她只好躺了下来,背对著令狐羽闭上眼睛。 夜很静;在寂静之中,连呼吸都显得压抑。 容喜璐尽量让自己呼吸时不要带有声响,可越是如此,那声音益发急促chu重,她几乎要窒息了。 令狐羽稍微动了一下,容喜璐立即浑身紧绷起来,因为那火热的坚挺正顶到她的双腿之间,她不自然地扭动翘臀,想摆脱令狐羽的硬硕,却反而好似主动摩擦,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坚挺越来越硬实,脸庞顿时羞红。 令狐羽的气息从背後将她围绕,让她燥热不安,腿间的硬挺越来越灼热胀大,不停诱引她体内的欲念。 容喜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自己真的那么y荡? 她不敢多想,只是拼命地压抑自己,像块木头一样躺著,不敢动弹。 「我快疯了。」令狐羽忽然靠在她的颈边低声抱怨。 容喜璐全身抖了一下,死命地咬住自己的唇。 「我快疯了,疯了般地想要你。」令狐羽开始用牙齿啮咬她细致的脖子。 容喜璐浑身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连下身也开始有异样的燥热感。 「就算做个说话不算数的男人也好、被你骂也好,我想要你,就是现在。」令狐羽说著,便猛然把她的身体反转过来,急切地吻住她…… 两人紧紧拥抱著,仿佛这已是生命的最後一刻,屋内重新恢复平静,只剩下高chao过後的y糜气息在空气中缭绕。 容喜璐的坚决终究敌不过令狐羽的软磨硬缠,最後还是抱著不到两个月大的弟弟和他回到伏羲国。 当马车在令狐家的大门口停下後,容喜璐抱著弟弟从车里面走下来,令狐羽急忙搀扶住她,这千般体贴、万般小心的模样,让人难以想像以前冷酷对待容喜璐的令狐羽会变成这样。 容喜璐有些不太适应,像个被人指使的木偶般行动僵硬。 当她抬头看到令狐家的大门上贴著大红喜字,门两边挂著大大的大红灯笼时,她不禁疑惑。 令狐羽微笑地揽著她的腰,「家里有喜事了。」 容喜璐的心沉了一下,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原本苍白的唇开始发青。 令狐羽更加坏心地说:「知道什么喜事吗?」 容喜璐摇了摇头。 「我要成亲了哟!还大摆筵席,宴请亲戚朋友和许多的商场同行,这次我要办得热热闹闹。」 「哦。」容喜璐低应一声,在心里叹气,他终究还是他,看来这次应该是要娶妻了吧? 不晓得哪家的姑娘这么幸运,可以做他的妻? 容喜璐心里头酸酸的,可一想到自己这么爱这个男人,只要能够守在他身边,就应该知足了,她还奢望什么呢? 令狐羽贴著她的耳朵问:「你不想知道我要和谁成亲吗?」 「应该是个好姑娘吧。」容喜璐淡淡地说。 「对,她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女人,心好、人好、长得也美丽,最称我的心,她将成为我唯一的妻子,也是我後半生唯一的女人。」令狐羽热情洋溢地说著。 容喜璐的心益发冷下来,走了几步路後,她突然抱著弟弟扭头朝大门外走。 令狐羽也不追去,只是低著头掹笑,原来这女人也会吃醋,不再委屈自己了呢。 这才对嘛!做他令狐羽的女人,可不能成为那种唯唯诺诺的傀儡。 容喜璐走得心寒,令狐羽居然没有来追她;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把她从夏后国带来?难道只是为了让她看这场婚礼,然後再取笑她的痴傻吗? 她本来是个内向又害羞的人,却为了他,主动向他求婚,做了天下女人都不敢做的事,得来的却是羞耻与不信任。 现在她敌不过他的甜言蜜语又跟了上来,却还是落得同样的下场。 罢了!与其如此,不如不要。 爱虽然珍贵的,但人生中有些东西是不可亵渎的,例如——尊严。 容喜璐好想哭,紧抱著弟弟大步朝外走,走到大门口却被两个中年女仆给拦住。「哎哟!容……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了,快快快,老爷夫人都等著哪,大家都在大厅等您呢。」 容喜璐一头雾水,女仆却不由分说地拉著她朝里面走,另一个则接过她手中的孩子,「夫人已经给小公子找了个n娘,暂时就由n娘照顾他;您哪,就先忙自己的事吧。」 容喜璐被拉进一个房间,里面全是大红的衣服和装饰,接著她身上寒酸的chu布衣衫被褪下,换上大红的新娘嫁衣,头发也被重新盘起来,表示从今以後就是妇人了。 咦?这是嫁人时的礼仪啊? 虽然这些只是繁琐的规则,但是做了这些,就表示男人是真心想娶亲,而且尊重未来妻子;妻与妾虽然同样都是嫁给一个男人,但那种感觉却是天壤之别的。 容喜璐这回真成了木偶,呆愣愣地任人摆布,最後被拉著朝外走时,她才嗫嚅地问:「为什么要把我打扮成这样?」 女仆笑著说:「哎呀!您是新娘子,当然要打扮得风光体面哪!」 「我……新娘子?」容喜璐惊讶地道。「我不是已经嫁给少爷了吗?」 难不成……令狐羽打算重新娶她,并且以娶妻的仪式吗? 不!不可能的! 女仆笑著,迳自推著她朝外走。「吉时已到,新娘子可要快点,千万不可耽误了良辰吉时。」 头上盖著喜帕,容喜璐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凭著感觉走进令狐家的大厅。 好像很热闹,到处是人的嘈杂声,把偌大的厅堂衬托得热热闹闹的。 当容喜璐一走进去时,门外鞭p立刻齐鸣,一阵劈哩啪啦之後,她的手心被塞进一条红绸缎,然後她被绸缎另一头的人拉著朝前走。 听见有人喊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时候,心里实在不放心的容喜璐偷偷掀起喜帕的一角,担心新郎是不是另有其人,结果目光对上一双流光溢采的桃花眼,她怦然心跳,急忙垂下喜帕,一颗悬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来,可是一股五味杂陈的滋味又悄然的翻涌而上。 洞房中—— 容喜璐头上的喜帕被轻轻地挑开,一双大手在她背後温柔的爱抚,好像想让她安心一般。 和同一个人成亲两次……天底下大概没有像她这样的吧? 可容喜璐依然感到害怕,身子没来由的微微颤抖著。 她感到令狐羽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下巴处,然後轻轻地往上抬,两人的目光终於交接……同样是欢爱,她的身心却是第一次得到满足。 令狐羽咬著她的耳朵说:「小鹿,你是我的妻,我唯一的女人。那我呢?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 容喜璐睁开她濡湿迷蒙的双眼,看著令狐羽被激情燃烧的俊美容颜,她心醉又心疼地抱紧他,不许他的硬硕从自己体内抽离。 「你是我的那个人,我的唯一。」 不管是他的妻也好、妾也好,他始终是她最爱的男人。 现在,她知道自己也是他的最爱了,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她缠紧令狐羽第一次主动求欢,两人很快沉醉在这永无止境的爱欲之中…… 尾声 容喜璐怀孕了。 这是容家天大的喜事,盼望著抱孙子的令狐夫人兴奋异常,简直比自己的儿子还开心,请了个大夫随时替容喜璐诊脉,就怕她头疼、得了风寒之类的。 令狐家的仆人也不知道这个瘦弱的少nn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从小妾摇身一变成为正妻,还得到了少爷前所未有的宠爱。 因为将来生计都系在这个倍受宠爱的少nn身上,因为现在的家务事,老爷夫人交给少爷,少爷又全都交给了少nn,所以他们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纷纷对容喜璐殷勤巴结。 而x子温和的容喜璐,依然待他们如昔。 不过若有人做了坏事,第二天肯定会受到惩罚,因为欺负女仆而被赶出去的仆人已有两三人了。经过几次的处理之後,原本想欺负少nn软弱的仆人,终於明白她绝不是如外表般柔弱的绣花枕头。 想来她必然真有些本事,才能制住风流的少爷吧? 为了她,少爷连魂牵梦萦楼的花魁都不要,听说花魁哭著求他、宁愿做妾,他连甩都不甩她一下。 这样的少爷真是潇洒啊,仆人们欣赏的崇拜著自己的主子。 令狐羽随时防备著严御风来抢他的娘子,结果做了皇帝的严御风真的又来到了伏羲国,在看到大腹便便的容喜璐之後,严御风也只有真心恭喜她,黯然离开。 想他也是个情深义重的好男儿,令狐羽对严御风不禁有了点好感,只好期待得之不易的皇位多少能让他得到一些安慰了。 至於自己的妻子,令狐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拱手让人的,即使有天小鹿不爱他,他也要硬把她抢来。 「活该!」那个严御风终究太过君子,在情场上失败也是他活该。 「你在骂谁活该?」正在为夫君画画的容喜璐看著他,狐疑地问。 这家伙笑得一脸奸诈,肯定没好事! 「哪有啊!小鹿娘子,你多替我画一些漂亮的画喔,将来让儿子们看看他们的爹有多英俊,英俊得惊天地泣鬼神,呵呵呵……」 「就会贫嘴!」容喜璐白他一眼,继续低头作画。 寝房内一派祥和,温暖的爱意在空气中流动。 这样的日子会继续下去吧? 直到终老……容喜璐和令狐羽的心中都这样想著。 番外篇 深山里的幽静宅院—— 难得一大早起床,令狐羽哼著从花街柳巷学会的艳曲儿,懒洋洋地舒展著筋骨,准备在那五个懒虫起床之前好好练功一番,然後再好好取笑他们。 因为喜欢流连花丛,所以他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而这个习惯总是被他的几个损友们大加讥讽,取笑他早晚会得少年痴呆症或什么花柳病之类的。 如果他们不是自己的朋友,令狐羽早就出手揍他们一顿了;当然,打不打得赢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天底下有拿自己的不幸当乐子的朋友吗? 这真是值得思索的一件大事。 难得起个大早的令狐羽,开始对自己的友情充满了质疑。 正当令狐羽像远古的先圣一样专心的思索问题时,他突然撞到一样东西。 「哎哟!」他叫了一声,发现自己撞到的是舒寒熙,而舒寒熙的模样比他更呆,正呈现石化状态。 令狐羽推了推他,「小熙熙,你没有毛病吧?」 舒寒熙用堪称荡气回肠的悠扬叹息叹了足足半刻锺,才猛然回神发现令狐羽,「小狐狸?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早?你比我更早吧?看你这两只熊猫眼。」令狐羽戳他。「发生什么大事让你彻夜不眠?你的身体不是才刚好转吗?」 上一次冒险救人的时候,舒寒熙受了重伤,就在连宇文拓都无力回天的危急时刻,沈瑛珞适时出手救了他。 当然,让这五个人对沈瑛珞最感兴趣的是,不晓得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事能够难倒这个有著一头银白色头发的大美人。 「唉!就是因为身体的事,我才发愁啊!」舒寒熙叹息又叹息地道。 「难道你的身体还没好?」令狐羽闻言,开始紧张起来。 「是好了,可是……」舒寒熙抬头看看天,似乎在确定天空是否还是蓝色的。 「你可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珞珞对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事关八卦,令狐羽立刻来了j神。 「他说,他对我有大恩大德,要我想想怎么回报他。」舒寒熙长吁短叹地发著愁。「我怎么知道珞珞喜欢什么啊?」 令狐羽见到舒寒熙在认真发愁,一点儿也不同情他,眼睛机灵的一转,随即招了招手,把舒寒熙的耳朵拽到自己嘴巴边,小声说:「你真的想知道怎么报答他吗?」 「嗯。」在他们六人之中,最接近乖宝宝形象的舒寒熙乖乖点头。 「你知道一句古话吧?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只有以身相许。」 「啊?」舒寒熙张大嘴巴,整个人傻住了。 令狐羽耸耸肩,继续哼著艳曲晃著走开了。 左秋航是第二个跑来练功,他发现了已经完全石化的舒寒熙。 「小熙熙,你的身体好啦?」 舒寒熙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没有回答他。 「喂,你真的很怪异耶。」左秋航双手抓住舒寒熙,使劲地摇晃著,「回魂、回魂!」 舒寒熙涣散的目光终於聚焦在左秋航的脸上,幽幽地说了一句:「左左,我问你一个问题喔。」 「问啊。」 「如果……如果有个人对你有大恩……呃,就是那种救命之恩般的大恩,你该怎么报答他?」 「那看他怎么要求罗。」左秋航立即回答。 「如果……如果他要求以身相许呢?」 「哇!谁这么过分啊?」一向稳重的左秋航听到这么劲爆的话题,也忍不住兴致高昂,「那个女人是谁?居然敢这么向你要求?她美不美?好不好看?多大了?千万不要是个老太婆哟。」 舒寒熙几乎快要昏厥了,「左左!」 「呵呵,谁啊?这事儿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吧?」 「就在我身上,而且对方是个男的。」 「什么?」左秋航立即暴跳起来,「谁啊?救命之恩……难不成是珞珞?」 舒寒熙点点头。 「如果是他……唔,他还真像会提出这种条件的人耶!可是……混蛋!他为什么不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呢?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左秋航愤恨不平地抱怨著。 「啊!」舒寒熙本想得到一些建议,没想到左秋航会这么说,他下巴几乎被吓得掉到地上。 「真是的,为什么这么好的事偏偏被你遇到了。」左秋航嘟囔著离去。 冷辛岩和宇文拓是一起走过来的。 看著几乎要瘫软在地上的舒寒熙,宇文拓医者父母心的本色立刻发作,抢先扣住他的脉搏,发现他的心跳剧烈、面色苍白,立即紧张地说:「小熙熙,你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耶!」 舒寒熙用超级慢的慢动作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著宇文拓,再看看冷辛岩,然後慢慢地说:「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嫁给珞珞。」 「什么!」宇文拓和冷辛岩异口同声地大叫。 「珞珞救了我,大恩不报非君子,只要是他的要求我都一定要做到。好,我决定嫁给他!虽然他比我漂亮,又是个男的,可是真正的爱情是没有任何限制的!」舒寒熙握著拳头,像是给自己打气般地说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冷辛岩丈二金刚不著头脑。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珞珞又在恶作剧了。」宇文拓看著舒寒熙像兔子般跑走的身影,叹息道:「走吧,我们还是过去看看。」 最後一个起床的人,懒洋洋地走出房门,和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一起。 「做什么?大清早就这么匆匆忙忙的?」沈瑛珞慢条斯理地闪到一边,看著脸色红扑扑的舒寒熙。 「珞珞!」舒寒熙一看到沈瑛珞,脸涨得更红,心慌意乱地抓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说:「珞、珞……珞珞……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沈瑛珞狐疑地打量著他,用手著他的额头,「小熙熙,你没有发烧吧?」 「珞珞,关於你说的大恩大德,我终於想到怎么回报了!」 「哦?」沈瑛珞也有了兴趣,「你终於想到啦,真是可喜可贺!呵呵呵……」 说完,他拉著舒寒熙朝外走,「既然明白就别废话了,咱们一起去练功吧。」 「珞珞……」舒寒熙的脸色更加绯红,他一反常态地用含情的目光望著他。 沈瑛珞被他看得浑身起皮疙瘩,没了练功的心情,只好停下脚步对他说:「舒寒熙,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瞧著我干什么,我身上开花啦?」 「珞珞……」舒寒熙颠来倒去就是这两个字。 沈瑛珞简直快昏倒了,而其他四个人也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们两个。 沈瑛珞扫视所有人一圈,最後决定抓住比较老实的冷辛岩秘密地询问一番,他终於知道舒寒熙为何如此怪异的真相。 「珞珞啊,你真的很偏心,我才是最爱你的人耶。」令狐羽立即向他表白。 「珞珞,我对你一见锺情,还曾向你求婚过,你怎么舍得丢开我?」左秋航也一副怨夫的神情。 而比较正常的宇文拓只是咳嗽了一声。 还算正常的冷辛岩依然寒著一张脸,看不出什么巨大的变化。 完全不正常的舒寒熙则是深情款款地凝望著沈瑛珞。 沈瑛珞叹口气,把五个人都招到自己的跟前。 「你们真的都很喜欢我?」 五个人一起点头。 「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这天底下让我有爱恋心情的只有一个人。」 「咦?」五个人顿时感到好奇。「那个人是谁?是男是女?」 「那个人……反正不在你们五个人之中。」沈瑛珞嘻笑一声後,转而敲了敲舒寒熙的脑门。「笨蛋!谁告诉你大恩大德要以身相许的?难道你不知道另外一句古语吗?」 「啥?」 「大恩不言谢!」沈瑛珞简直要被这几个蠢瓜给气炸了。 事後,五个人狡诈地聚在一起。 「喂,小熙熙,你的演戏功力不错哟。」令狐羽拍著舒寒熙的肩膀,对他大为赞赏。 「是啊!终於知道珞珞的心里原来有人了。」左秋航满是吃醋的表情。 「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宇文拓托著下巴思索著。 「不管怎样,我们要继续探索真相,为了珞珞和我们自己的幸福!」冷辛岩其实不像他的外表般冷酷,而是个充满热血的男子汉。 「不管那个人远在天边,还是在天上地下,我们都要把这个人抓出来。」 「加油吧!」 「呵呵呵……我们终於也抓住恶魔的小尾巴了。」娃娃脸的舒寒熙笑得一脸奸诈。 而独身在山上的沈瑛珞,表情则难得出现了一丝落寞。 那个人…… 他一直都在思念着那个人,不管他身在何方,不管他身边有多少的狐朋狗友。 那个人……也会像他一样,思念着他吗? 「全文完」 公主狂妻1-3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千风公主狂妻 可恶的太子哥哥,竟把她跟「土包子」送做堆!新婚之夜,他居然跟狐朋狗友逍遥快活。真是岂有此理!不行,她要逃婚!呜……她怎么这么倒楣?事迹败露就算了,还被土包子给「吃」了……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介平民也要讲规矩?呸!作梦──他的家规还得看她的「国法」呢!谁知道他目无王法,还对她动用「私刑」,哇!这个大胆草民,居然「以下犯上」…… 早有耳闻解忧公主专事添忧,自大狂妄难以伺候。偏偏不怕死的舒寒熙就是非卿不娶。狂妻难驯?不怕不怕,他有独门秘技─一:「欲」罢不能,让她体会他的「爱」,二:「弃」而不舍,让她明白他的「情」。宝贝「骄妻」,小心接招了…… 楔子 “元亨”曾是一个统一天下的大帝国,元亨的统治者姓轩辕,统治这个国家长达五百年之久。 但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因为天下太平已久,轩辕皇朝开始腐败堕落,天子失德、奸臣当道,以致风俗败坏,贪官污吏满天下;锦绣江山就像被白蚁蛀空的房屋一样,一瞬间梁倒屋塌,轰然一声便没落了。 元亨亡国之后,诸侯割据,战乱持续了五十年,最后形成了四个小国家。四个国家分别是:东方的高辛国、南方的伏羲国、西方的夏后国、北方的高阳国。 这四个国家力量均衡,谁也统一不了谁,多年的征战劳民伤财,令四国君主无力继续统一的霸业,于是局势就这样渐渐安定下来。 五十年征战,五十年休养生息,在元亨亡国一百年后的今天,这四个国家都渐渐繁荣兴盛起来,幼有所依、老有所费,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是各国的君主能力不一,地理条件有所差异,所以各国的发展也并非完全相同;其中最发达的乃伏羲国,最贫穷的乃高阳国。 但是贫富不均是历朝历代都存在的问题,所以大家表面上也没有太在意,老百姓绝不会注意到歌舞升平下的暗潮汹涌。 老百姓们渐渐遗忘了战争的伤痛,他们现在最感米趣的乃是一个传奇,一个关于“御龙令”的传奇。 传说中,那些蒙受冤屈的人,经常收到一块印着神龙图案的令牌;得到令牌的人,不管陷害他们的是皇亲国威,还是帮派霸主,都一定会沉冤得雪、重见光明,然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传说中,执行御龙令的有五个男子,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个个身怀绝技。 但是并没有人看过他们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分,更别说他们的底细了。 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只手撑起一片天,但行事出奇低调,从来不兴风作浪。 有人断言,如果这五个人联合起来,即使要统一四国也未必不可能;因为他们既英勇善战又足智多谋,所作所为深得民心,一旦招募战士,一定群雄云集。 所以御龙令的主人便成了四国君主的心腹大患,日不除掉他们,皇帝们就一日睡不安稳。 因为有了御龙令的牵制,原本彼此对立的四个国家,反而同心协力起来,成为件令人啧啧称奇的怪事,御龙令的影响力也由此可见一斑。 人们之所以知道执行御龙令者有五人,乃是因为他们执行完任务之后,都会留下不同的字句代表自己的身分;有心人收集之后进行整理,便得出以下结果—— 其一:飞龙在天。其二:见龙在田。其三:战龙于野。其四:亢龙有悔。其五:潜龙勿用。 但是又有高人猜测,五龙的身分应是平等的,是他们自己发明御龙令的吗?好像不太可能……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于是高人下了断言,五龙聚集在一起,一定不是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否则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反而容易互相征战。 那么,五龙背后的主使者又会是什么人呢? 天下人都在猜测,y谋使坏的人则惴惴不安,生怕哪天御龙令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但是这却成了民间老百姓津津乐道的传奇佳话。 第一章 云碧落想逃婚。 她虽然生活在深g内院,但也听过许多古今传奇,好比半夜私奔……就连婚礼上落跑的奇情故事也听g里的老妈子讲过许多。 这些一辈子被囚禁在华丽g殿中的女子,坐愁红颜老,只有凭借着无远弗届的想像力来杜撰一些让自己心满意足的爱情幻梦,云碧落因此或多或少受到不小的影响。 云碧落是当今高阳国的公主,封号是“解忧”。 虽然她不是第一位公主,却是已逝皇后唯一的女儿,是当今太子的唯一味妹,所以身分尊贵,不同寻常。 今天是“解忧公主”大婚的日子,可是她很想,非常想,万分想,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逃婚。 其实当初在被太子哥哥指婚的时候,她就已经抗拒过了,但是可恶的太子哥哥g本不听她的,还说什么在家从父、父病从兄的鬼话,一厢情愿地硬是要把她嫁出去。 当今圣上病体违和,经年卧床,因此真正控制政权的是太子云青澜,太子登基是迟早的事。 但是以左丞相郭政达为首的反太子政党却极力阻挠,每天都觐见皇上,诉说太子如何的懦弱无能,如何的生活y乱不知节制,如何的毫无政治远见,如果登基,高阳国的大好河山必将毁于一旦,而他们力荐的皇位继承人是四皇子云蓝波。 云蓝波的母亲是当今最受宠的西g娘娘黄贵妃。 极力保太子的是以兵部尚书独孤凡为首的政党,两方斗争激烈,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两方势均力敌,不分高下。 其实云碧落也知道太子哥哥之所以慌忙把她嫁出去,不外是为了利用她来拉拢势力,这种以和亲来笼络人心的方式,是常见的斗争手段。 所以,纵使她有千万分的不满,太子哥哥还是把她嫁给了一个土包子,一个该死的乡巴佬。 那个该死的土包子据说占据着高阳国将近三分之一的土地,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地主,据说那些土地上的人民都非常推崇他,如果得到了他的支持,那么登基就有了最有力的保证。 虽然当今圣上很早之前就想收他入朝,赐他个高官,免得他惹是生非,偏偏这个土包子有眼不识泰山,竟拒绝入朝为官,乐得继续在土泥巴里打滚。 想到那些肮脏下贱的草民,云碧落就忍不住想吐,让她嫁给那样的人,还不如杀了她还痛快些。 想到她成亲前,g里那些姐姐妹妹表面来贺喜,嘴里说的却净是嘲笑她的话语,她就恨不得拿把剪刀把自己身上的喜服剪破。 她好想逃婚哦。左也想,右也想,前也想,后也想,偏偏就是逃不出去。 为了制止她逃走的愚蠢计划,太子哥哥特地给她安排了两个武功高手,美其名是保护公主,实则在监视她。 哼!一点兄妹之情都没有,真是枉费她还喜欢太子哥哥那么多年。 真奇怪,在传奇故事中,那些千金小姐啊,贵族之女啊,都能顺利潜逃出门,而且在逃跑的路途中还可能遇到一些英雄侠士,最后两情相悦恩爱缠绵,为什么她就不行呢? 是她比较笨吗?还是因为她不会武功? 最后,云碧落归结到因为自己命运太背了,所以才会事事不顺心、样样不如意。 从g里嫁到这偏远的“逍遥庄”,光是路程就走了四天三夜,即使是在豪华的马车里,她还是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倒楣的解忧公主被愁云笼罩着,坐在新房里,盘算着等一下该如何对付那个该死的下贱草民。 如果他敢碰她的身子,要什么“洞房”的话,她就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她可是金枝玉叶之体,岂能让这种贱民给糟蹋了。 外面传来了打更声,已经三更天了。 巨大的龙风喜烛已经燃烧了大半,外面的夜色益发深沉,站在一旁伺候的皮皮和欠欠都摇摇晃晃的,看起来也快睡着了。 皮皮和欠欠是云碧落的随嫁侍卫,也就是云青澜派在她身边的保镖,皮皮是个刚十七岁的太监,欠欠则是个十六岁的小g娥。 皮皮和欠欠都不是他们本来的名字,是云碧落给他们起的。 因为云碧落觉得皮皮实在太皮了,即使踢他踹他砸他,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依然像条忠狗一样跟随着她。 而欠欠则长得狐眉狐眼的,机伶得有些诡异,一副欠扁的样子,每次云碧落见了她,都想海扁她一顿,所以才会叫她欠欠。 云碧落坐在床沿,坐得屁股都疼了。头上还覆着该死的红盖头,眼前乌漆抹黑的,让人心情不爽。 她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不安,可是那该死的土包子迟迟不出现,她反而有些焦急了,她可是堂堂公主耶,那个混蛋居然不来参见她?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皮皮。”云碧落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把盖头随手扔在床上,踢了皮皮一脚,“去看看那个贱民怎么还没来?” 皮皮说:“驸马爷在外面和朋友喝酒,大概要喝到尽兴才会回来。” “贱民也有朋友吗?都是狐朋狗友、一丘之貉的土包子吧?”云碧落恶狠狠地骂着那个该死的家伙,“那些该死的贱民有本,公主重要吗?去把他叫来。” “公主……”皮皮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干嘛?没听到我在吩咐你吗?快去!”云碧落开始瞪眼了。 “那个……您不是不想见到驸马爷吗?他来了……如果要洞房的话,不就麻烦了?他不来不是正好吗?” 皮皮其实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被公主踢来踹去的,还不是因为心高气傲又有些洁癖的公主讨厌她的相公吗? 可是现在又差他去找,真搞不懂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叫他来自然有事,皮皮,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吩咐你去做事就快去做,免得讨打!”云碧落又开始抬脚。 虽然她个子小、身体孱弱,那一脚踢在身上也不过四两棉花的力气,可是被踢就是被踢,这种耻辱皮皮可不想多捞,所以他立即像只兔子一样溜出了房。 云碧落差不多二天没吃东西,早就饿得头昏眼花,干脆坐到那摆满各种丰盛佳肴的桌子前大吃大喝起来。 欠欠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着安全距离,然后轻声提醒她:“公主殿下,这……这个……不能吃。” “为什么不能吃?”云碧落喝着那香甜的八宝粥,白了她一眼。 “这、这是要等驸马爷来,和您喝交杯酒之后才能吃的,您看这里面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什么的,可都是有学问的,据说代表着‘早生贵子’呢!”欠欠小声解说着。 “噗!”闻言,云碧落嘴里的粥全数喷了出来,她拼命地用袖子擦着嘴巴,“呸呸呸!谁要早生贵子啦?欠欠你是想挨打不成,为什么不早说?” “公主不是不许奴婢多嘴吗?”欠欠幽怨地说。 云碧落把筷子扔在桌子上,虽然肚子依然空荡荡的,却一点胃口都没了。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为公主知道这些规矩呢!”欠欠见公主不开心,急忙跪下道歉。 “算啦,起来吧。”云碧落挥挥手,让欠欠起采。 她哪懂得这些规矩呢?皇后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身边唯一的亲人就是太子哥哥,偏偏太子哥哥整天和那些男人混在一起,每次见她都匆匆而来不超过一刻钟便离开,她对那些什么规矩、礼仪啊……g本就一知半解。 皇上曾经为后g的公主们请过先生,但是这些娇生惯养的女孩们经常打打闹闹,g本学不到什么东西,平常先生讲课的时候,云碧落通常会在下面睡觉。 再说,先生也不会同她们讲这些闺房私密之事啊。 而那些老嬷嬷都心向着现在的西g娘娘和她的孩子们,才不把她这个解忧公主看在眼里。 云碧落就曾经自嘲应该被称为“忧愁公主”。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的身世,云碧落有足够的理由哀怨,只不过她不是那种爱自怜的人,再加上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所以虽然身处在人情比纸薄的后g,她依然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十七年。 云碧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用欠欠私底下和好姐妹八卦时的话来说,她是一个长得很漂亮、像纸上画的那种小仙女,第一眼会让所有人喜欢上她,但是第二眼就会让人唾弃了。她爱喝酒、爱睡觉、爱干净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有时候脾气很好,但大部分时候脾气坏得吓死人,虽然有一张好脸蛋,身材却干扁得像四季豆,g本一点也不诱人。最后欠欠下了总结:“反正如果我是男人,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她的。” 然而,云碧落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她依然故我的生活着。 “讨厌!皮皮怎么还没回来?”云碧落百般无聊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公主,奴才回来了。”皮皮正好应声走了进来。 “他呢?”云碧落看着他的身后。 “呃……啊……?这个……”皮皮开始擦冷汗。 “快说!”云碧落最憎恨这种不爽快的人了。 “驸马爷说,他今夜要陪他的朋友一起喝到天亮,所以请公主早些安歇,而且他还吩咐厨子给公主准备了些宵夜。”皮皮继续擦着冷汗,他可以料想听到这些话后公主的反应。 “岂有此理!”云碧落一脚踢翻桌子,桌上丰盛的菜肴随之散落一地。 “混蛋!该死的贱民,他以为他是谁啊?能娶到我是他八辈子…不,是他八百辈子才修来的福分,他应该向我顶礼膜拜三叩九拜才对,现在居然敢不见我?岂有此理!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难不成他想造反?我让太子哥哥杀了他!” 云碧落一怒之下把新房翻得满屋子狼藉。 皮皮和欠欠敛神屏气,不敢动弹半分。 云碧落发泄了一阵子后,忽然安静下来,亲自搬起那倒在地上的椅子,屁股坐在上面,眼睛骨碌碌转了好几圈后,对皮皮说:“带我去找那个贱民,本公主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公主,千万使不得。”皮皮着急起来。 “是啊,公主,这里是驸马爷的家,咱们可不能恣意妄为。”欠欠也急忙规劝。 “你们到底是我的人,还是那贱民的奴才啊?”云碧落气愤地瞪着自己不争气的手下,“你们不去,好,本公主自己去!” “公主…”“皮皮和欠欠万般无奈,只能紧紧跟随着她走出新房。 虽然已经过了三更,但是逍遥居里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这是他们尊敬并喜爱的主子的大喜之日,这里的人们好像自己办喜事一样兴高采烈,而主子又格外大方,备了好酒好菜让他们开怀的大吃大喝,简直就像一个超大的欢乐聚会。 逍遥居的占地之广超乎云碧落的想像,而建筑之幽雅竟比金碧辉煌的皇g还要好看,这更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但是这也换不回她对那个贱民的好感,不过是个有钱却挥霍无度的草包罢了,他一定是那种脑满肠肥、油里油气的讨厌男人! 七拐八拐地,她终于来到偏厅,听到里面传来欢乐的笑声时,云碧落对这个男人的厌恶更是到达了顶点。 他自己在这边好吃好喝,还和一群狐朋狗友逍遥快活,却把她这个公主扔在寂寞的新房里饿肚子,真是个该下地狱的混蛋! 云碧落原本想直接闯进去,可是她忽然想到“知己知彼”这个词,于是在门口停住。 她停了一会儿,转而走向另外一边的窗子,站在窗口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在纸窗上戳了个小洞,一只眼凑上去,朝里面偷窥。 里面有四个男子——四个优秀出色的男子。 云碧落看得呆愣住。 那四个男子都生得分外俊美,云碧落虽然见过不少皇亲国戚,可是从采没见过这么多出色的人物,单独把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拉出来,都一定能够吸引所有姑娘们的目光。 其中一人身穿宝蓝色缎子长袍,浓眉大眼,在冷冽之中又有一种霸道的王者气质,非常具有震撼力。 他的左首是一个身穿粉红色长袍的男子,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俊俏的五官甚至可以把后g的妃于们给比下去。 而蓝衣男子的右首,则是一个黑衣男子,他的五官犀利如宝剑,即使在说笑之中,也给人—种难以侵犯的高傲气质。 最让云碧落感兴趣的是那个身穿新郎红袍的男子,和那三个出色的男子相比,他就像个小孩子,生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有些羞涩,像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稚嫩娃娃。 当云碧落明白他就是自己的夫君时,不由得—阵懊恼,该宛的太子哥哥,竟然把她嫁给—个娃娃脸的土包子?不行!说什么她也要逃婚! 第二章 待云碧落和她的两个随身侍卫悄悄离去之后,偏厅里的喧哗声这才渐渐沉寂下来。 “喂,你今夜真的不去陪新娘子?”生着一双桃花眼,看起来风流倜傥的令狐羽靠在蓝衣男子宇文拓的身上,眯着眼瞄了新郎几眼。 “小狐狸心动了,是不是自己也迫不及待想做新郎了?”黑衣男子冷辛岩因为和新郎交情较好,所以帮着他说话。 “呸呸呸!我可是因为逃婚才跑出来的,才不想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令狐羽一脸晦气地瞪着冷辛岩。 宇文拓闷笑两声,“我看你不是不想成亲,而是追不到你想追的人吧?” 令狐羽干脆整个人挂到宇文拓的肩膀上,还不要命地在他耳边吹了两口热气,“小拓拓,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呀,你愿意嫁给我吗?” 冷辛岩一副受不了要吐的模样。 宇文拓却文风不动地笑道:“如果你肯嫁给我,我倒会考虑考虑。” 令狐羽哼了一声,“那可不行,我好歹也是家中的长子,老爹老娘还等着我给他们娶一房漂漂亮亮的儿媳妇呢!” “我也是长子啊,传承香烟的责任可不比你轻。”宇文拓好整以暇地说。 “真服了你们,我的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冷辛岩最受不了他们那副恶心模样。 “小岩岩,你是不是吃醋了?我知道你也很喜欢拓拓。”令狐羽送他一个媚眼,让冷辛岩差点跌到地上去。 “拜托!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冷辛岩的脸色益发扭曲,“还有,不许叫我岩岩。” “那是要留给他心爱的珞珞叫的。”宇文拓微微一笑。 “唉,珞珞真是好福气啊,为什么大家都爱他呢?人长得美真是一种罪过。”令狐羽叹了口气。 “你也长得很美啊,为什么就没见有人爱你?自己品德不好还能怪谁?”冷辛岩讥嘲道。 “小岩岩,你是不是讨打?”令狐羽站了起来。 “打就打,谁怕谁啊?”冷辛岩一副准备应战的模样。 “今天是小熙熙的大婚之日,你们敢动手,我第一个和你们没完。”宇文拓沉声警告。 “是哦,对了,小熙熙,你怎么只喝酒不说话啊?”令狐羽这才想起今天谁是主角。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冷辛岩也坐了下来,拍。了好友一下,“是不是对这门婚事不满意?那你大可似像秋航那样抗婚嘛,你看他现在和他相中的那个小乞儿王妃过得多快活,简直就是乐不思蜀,连朋友的大婚之日都不来参加。” “他是因为那边政事紧忙,无暇抽身。”舒寒熙微笑着说。 “我们六个人里面,就属小熙熙最体贴了,谁嫁给他肯定会幸福到翘掉。”令狐羽一副感慨模样。 “翘掉?”冷辛岩白了他一眼,“这样的幸福最好还是别要。” “呵呵。”舒寒熙淡淡地笑,却不回答。,“你是不是因为这是珞珞指派给你的婚姻,所以才不好意思推拒?”宇文拓正色问道。 “是啊,大家都知道你很喜欢珞珞,一向把他的话当圣旨一样,可是婚姻是关系到终生幸福与否的大事,你可千万不能儿戏。”令狐羽也难得收起了戏谑之意。 “从一开始你就不说什么,珞珞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大家都很难猜测你到底愿不愿意。”冷辛岩也皱起了眉头。 舒寒熙的心因为这几个损友兼生死之交的话而暖洋洋的,以他一介平民能与公主成亲,别人只会认为他攀龙附风而大加恭喜,谁也不会考虑他将来是否会幸福快乐,只有他的这些好友才会摒除那些世俗的眼光,真正关心他的幸福问题。 舒寒熙微笑回答:“如果我不喜欢她早就拒绝了,圣旨算什么?” “啊?”令狐羽顿时愣住。 “这样啊。”冷辛岩也有些感慨。 “哦。”宇文拓自然也应了一声。 如果他不喜欢她早就拒绝了,而现在他没有拒绝,那就意味着他非常认同这桩婚姻罗? 三人终于以这种奇怪迂回的方式明白了舒寒熙的真正心意。 “现在快到四更天了吧?那你还在这里坐着?”令狐羽真是搞不明白,像左秋航成亲那晚,他早早就重色轻友地把众好友扔下,和新娘子翻云覆雨去了。 为什么舒寒熙此刻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这里喝酒? 舒寒熙又给自己斟了杯酒,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个神秘的笑意,“因为我要调教调教那个狂妄的公主。” “啊?” “耶?” “不会吧?” 三个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叹声,然后对望一眼,“搞不好小熙熙才是最危险的人物哦。” 别看舒寒熙生得一张娃娃脸,其实六个人之中最富心机的非他莫属,那张稚嫩无辜的脸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人。 “她几次想逃婚,骂我是个‘土包子、乡巴佬’,而且行为chu鲁毫无公主风范,舒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如果不好好调教调教,恐怕我祖母会把她给驱逐出门,哪管她是不是什么公主。”舒寒熙敛起笑意,淡淡地说。 令狐羽耸了耸肩,“她真的是位公主吗?” “她未免太狂妄高傲,居然叫你士包子,真是瞧不起人。”冷辛岩皱起了眉。 “如果我有这样的娘子,也会狠狠教训她一番。”宇文拓的眼中浮现一抹诡谲。 “那就教训她吧!”三个人有志一同的说。 而在新房中的云碧落则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身陷险境。 “皮皮,总有一天我要剥了你的皮。欠欠,我要打得你再也不会笑。”云碧落在新房里叫喊着。 她打算再次逃跑,结果却被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侍卫给硬架回新房,因为她的不服从,他们还点了她的x道,让她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说多惨就有多惨。 “公主,对不起。但是太子殿下曾吩咐过,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公主留在驸马爷身边。”皮皮跪在地上说。 “是啊,公主,您看驸马爷家大业大,即使皇城里那些王公贵族也比不上,而且他还长得相貌非凡,这样的夫君去哪里找啊?”欠欠同样规劝着公主。 “你相中他你嫁啊,谁希罕。”云碧落嗤之以鼻。 “如果欠欠能有福气嫁他,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欠欠满脸陶醉地说。 “奴才配贱民,真是天生一对。”云碧落尖酸刻薄地说。 “公主!”皮皮也听不下去了。 “干嘛?敢对我大吼小叫的?以为出了皇g我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吗?”云碧落立即大声嚷回去。 “口果真要打起来,公主您真的奈何不了我们。”欠欠终于说出真心话。 “你、你、你气死我了!”云碧落气得鼻涕泪水落如雨,把一张j致无瑕的小脸弄得狼狈不堪,“把我放开,我要回g,我要太子哥哥把你们统统斩首。” “太子殿下说了,出了皇g您就不再是公主,而是舒家的媳妇,舒家有什么规矩您都要遵守,如果被舒家赶了出去,他也不会再让您踏进g门半步。”皮皮干脆把太子的话悉数说了出来。 “什么?你骗我!太子哥哥怎么会讲这种混帐话?”云碧落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是真话,公主。” 云碧落整个人傻住,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人家的洞房花烛夜都是甜蜜快乐的,可是她呢?竟是如此悲惨。 想着想着,嗜睡如命的云碧落最后呼呼地睡着了。 皮皮和欠欠在云碧落睡着之后,解开她的x道,他们都知道,只要公主睡着了,就算是打雷都吵不醒她。 四更天时,舒寒熙走进新房,便看到他的公主新娘身上还穿着新娘服,躺在床上抱着锦缎被子睡着了,那巴掌大的小脸蛋上还挂着凄惨的泪珠,蜷缩着腿,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舒寒熙的心蓦然一动,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现在的她虽然长大了,却依然是如此的弱不楚风,楚楚可。怜。想来是因为她脾气坏、嘴巴刁,在皇g里又没有人宠爱她,所以才会长得这么瘦弱吧? 舒寒熙的心中涌起一股又一股怜爱的情绪,慢慢地坐到床上,大手抚着她的脸颊,弯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原先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也轻柔的转移到她头发上,灵巧地拆掉她头发上那些烦琐的累赘,任凭那如丝缎一样的秀发披散下来。 他的手指顺着发丝慢慢地由发g滑向发梢,继而用指腹轻柔地摊弄那柔软的发g,温柔的抚触让沉浸在不安睡眠中的云碧落仿佛得到了一些安慰,脸上凄苦的表情渐渐消失,并且发出了轻微的申吟。 这样的刺激让舒寒熙心神一荡,不由得俯身抱住她,两人的身体因而贴在一起。 ,感觉被压制住的云碧落不禁皱了皱眉,但随即又安静下采。舒寒熙用手环绕着她的肩膀,用两g手指轻轻夹着她的耳朵上下摩擦,令她酥痒得浑身酸软,令她有一丝丝的快感,身子轻轻动了一下。 舒寒熙见状,继续向她的耳窝内轻吹热气,然后用嘴唇在上面吸吮。 在舒寒熙的挑逗下,沉睡中的她不自觉地双唇微张,舒寒熙的舌尖迅速的窜进她的口中,吸吮住她柔软芬芳的小舌,时快时慢地热吻一阵,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x部也剧烈地起伏着。 担心她就要醒来,舒寒熙依依不舍地离开她那嫣红的唇。不过他的手没却有闲着,以指尖轻轻抚她的手臂、肩背,还轻轻擦拭到她x口ru房的边缘,在感到自己已经情动时,舒寒熙。迅速解开她身上的衣裳,然后也把自己的衣服解开。 他的新娘子,还真的是个睡美人呢。睡梦中的她甜美可人,没有了清醒时的张牙舞爪,显得既可怜又可爱。 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可不能辜负这种良宵。再说,如果明早下人看不到床单上的落红,恐怕云碧落的日子会更难过,即使感觉在睡梦中占有她有些不妥,但舒寒熙决定还是放纵自己的欲望。 云碧落的身材很纤细,她就像个经过j雕细琢的白瓷娃娃,无论是x前小巧的隆起,还是纤细的腰肢,神秘的幽谷,修长而匀称的双腿,都让舒寒熙忍不住留恋。 舒寒熙含住她x前的蓓蕾,一只手顺着她的身躯往下移,才一轻触到她那神秘幽x,沉睡中的她身子敏感地弹动一下,双腿随即被舒寒熙撑开,强烈的快感瞬间侵袭她全身。 “嗯……”她发出细微的申吟。 “小傻瓜,被人这样侵犯了还不醒,真不明白你这十七年是怎么活过来的。”舒寒熙又是叹息又是摇头,他的娘子竟然如此大意,以后绝对不能随便让她和别人独处,尤其晚上更不能让她和别人在一起,一定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才行。 舒寒熙边吻着她细嫩的肌肤,渐渐昂扬的欲望越来越不满足。 他将湿透的手指移到湿润的私密处周围用力的摩擦着。 “晤……”被异物侵人的不适感让云碧落本能地扭动身躯反抗着。 舒寒熙吻住她的唇,等她渐渐平息后,手指再次侵入,麻痒的感觉让云碧落没有再反抗,睡梦中的她感觉自己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包围着,那么舒服,让她深深沉浸其中,更加不想醒采。 她的双颊火热,舒寒熙见她有反应,更加卖力的伸手揉捏她的椒ru,直到那粉红色的花蕾颜色加深尖挺起来…… 云碧落觉得自己仿佛升上了云端,双腿开始不听使唤的颤动,腰部则不自觉地扭动,体内隐隐骚动,好像在欢迎那入侵者,酥麻的感觉不停的从下体传来。 “唔……啊……啊……”她忘情的喘息申吟着。 舒寒熙终于忍耐不住,轻轻拉开她的双腿,跪坐在她前面,双手托住她的腰,用自己的坚挺摩擦着她的私密处,然后挺身而人。 “啊……”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云碧落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从睡眠中惊醒过来。 “娘子,你终于醒了。”舒寒熙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你、你是谁?”云碧落还迷迷糊糊的,她熟睡后一向很难清醒,醒了之后也要花费好久的时间才能明白自己身处何地。 “你的亲亲夫君啊!”舒寒熙笑得好暖昧。 “夫……哇啊,你这个贱民在做什么?放开我!”云碧落终于完全清醒,死命挣扎起来。可是这样的挣扎,反而让两人之间的接触更加深入,那种被撕裂般的痛楚再次侵袭她。 云碧落直到此刻才发现自己眼前的男人全身赤裸,而自己也… “啊……” 可怜的云碧落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她居然被侵犯了? “混蛋!王八蛋!你这个卑鄙无耻下贱的草民!你竟然敢动我?我会把你丢到野地里喂狗吃!”云碧落大声骂道。 “可是你这里却好像很欢迎我,还自己主动咬着我不放呢。”舒寒熙故意挺动一下自己的腰,让她感受自己的火热。 “啊……”云碧落感到一阵刺痛。 “鬼才欢迎你!喔……” 舒寒熙用力一挺,让自己更深入她体内。 “好痛……哦……不要……” 云碧落终于哀求起来,这样的娇媚声音却更激发男人的欲望,他不理会她的感受,律动得更快。 “啊…”云碧落顿时痛得泪水夺眶而出。 “很痛?”舒寒熙压着她问。 “嗯……混蛋,要不然你试试。”云碧落哭泣着嚷道。 她那孩子般撒娇的语气让舒寒熙笑起来,他吻了吻她的嘴唇,“别哭了,乖哦,做我的女人,以后我会好生疼爱你的。” “我才不要!你这个该死的贱民,快点放开我啦!”云碧落嘴硬地叫道。 “不乖的后果你可要自己承担哦。” 舒寒熙的下体又用力的一顶,一阵痛楚让云碧落本能地用力抱住他。 “呜……痛……”她拼命地抓着他的背,“明天我就会把你宰了煮了煎了炸了,你会下地狱!” 舒寒熙再用力挺进去,云碧落感到似乎有什么顺着他的抽动释放出来,那种yi靡的感觉让她羞得浑身通红。他没有继续动作,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抽离,那种感觉很奇妙,在疼痛之余,又有一点刺激。 他一会儿进入,一会儿又退出,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速度越采越快,云碧落的腰部自然的随着他摇摆,双手用力的抓着他的背,他腾出一只手让她的腿勾住他的腰,使他可以进入得更深一点。 “你这个混蛋,不会有好结果……啊……”快感让云碧落的意识有些模糊,她遏大声骂着他,一边发出妩媚动人的申吟。 舒寒熙的律动不断加快。 “啊…哦…啊……”一面忍着痛,一面又享受着,云碧落第一次领略到这种奇妙的快感。 每次舒寒熙刺到最深处,她就禁不住大叫一声,扦水从她额头淡淡的流出,头发末端贴着她白皙的脸孔,更添一种诱惑。 在强烈的快感下,舒寒熙的双手抓住她双脚脚踝向左右一拉,欲望猛然的在她体内张开,她突然觉得脚指头好像有抽筋的感觉,不停的往上蔓延直达两腿间,体内无法控制的强烈收缩。 “小东西,你那里好热情……”舒寒熙咬着她的耳朵。 “混蛋!我才没有!”云碧落的脸几乎燃烧起来,她害羞得用双手遮住自己。 舒寒熙忘我地拨开她的手,亲吻着她,下身仍持续动作着。 “啊……”云碧落发出一声哀鸣,全身肌r抽紧,从下体传来强烈的酸麻感,像被雷击中的感觉直贯全身,她达到了人生第一次的高湖。 几乎在同时,舒寒熙低吼一声,速度加快,云碧落在他的冲击之中觉得像要浮起来一般,突然一股热流在她的身体内部宜泄。随后,她感觉像从空中降下来,躺在柔软中好舒服,全身都觉得心满意足般的疲倦。 舒寒熙满足的倒在她身上,硬硕仍不肯离开,眼睛直盯着她的脸;云碧落感到害羞,不敢正视他,急着别过头去。 舒寒熙笑着说:“小东西,你终于成为我的人了。” “呸!你这个肮脏的贱民,我才不要!”云碧落依然嘴硬,可是说出来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气势。 舒寒熙也不以为意,只是用唇封住她恶毒的小嘴巴,架起她的双腿再次律动起采,那种快感让气愤的云碧落渐渐地失神沉醉其中…… 讨厌的洞房夜,就在云碧落的怒骂与娇喘声中顺利度过。 第三章 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天已有些蒙蒙亮。 云碧落觉得浑身都在痛。 向来难以清醒的体质,让她在睁开眼睛半天之后,才慢慢意识到自已身在何方,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恶梦——她被人凌辱了! 虽然这个混帐男人是她名义上的相公,可她不愿意、不同意、不乐意,这个家伙擅自侵犯了她清白的身子,这应该也叫凌辱吧? 云碧落翻了个身,看到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他居然还用该死的长手搂着她那纤细的小蛮腰,还用长腿勾住她的腿,啐! 云碧落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腰很痛,身体很软,她试了一下又颓然躺回去。 空气中还残留激烈欢爱后的淡淡异味,这个味道让一向爱干净到几近洁癣的云碧落x口一阵翻腾,如果不是因为一直空看肚子,恐怕她会呕吐出来。 干呕了一会儿,躺在身边的男人还睡得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也不动,云碧落气上心头,伸手在男人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两把。 看男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嘴巴咕哝了两声又继续贪睡,云碧落益发火大起来,干脆用她那双柔美的小手连掐带拧。的在男人身上大行肆虐,不消一会儿,男人光滑结实的躯体上便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着自己的杰作,云碧落得意地笑了一声。 休息了一会儿,身体的酸疼稍微缓解了一点,云碧落终于忍受不了浑身粘腻腻、脏兮兮的感觉,挣扎着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抬起脚,卯足了力气把那该死的男人给踹下床。 男人虽然一张娃娃脸,可是身体却出奇地修长浑厚,落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板上,发出“砰”的沉闷声响。 “啊,好痛。”躺在地上的舒寒熙用手揉着自己的背,慢慢地张开眼睛。 舒寒熙其实早就醒了,因为好奇云碧落那y晴不定、古灵j怪的面部表情,所以就继续装睡,微微眯着眼,从那狭小的缝隙中观看她的情绪变化。 当她真的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时候,舒寒熙很想笑。 看她咬牙切齿,好像他该千刀万剐似的,可是落在他身上的力道却宛如搔痒,反而让他更加兴奋起采。 舒寒熙并没有什么受虐倾向,只是从小习武的体质较一般人要结实许多,这些轻伤对他来说g本无关痛痒。 恰好云碧落正是那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娇娇女,别说手无缚之力了,舒寒熙认为她g本就是手无搔痒之力。 只是没想到她会真的把他踹下床,这个小女人,还真是狠心。 “你做什么,很痛的。”舒寒熙揉着腰慢慢地站起来,还不满意地瞪了云碧落眼。 “痛?你这样就叫痛?”云碧落鬼叫道,“那你凌辱我知不知道我很痛?啊!王八蛋,你看床上这是什么东西?你都把我弄出血来了!呜……我是不是要死了?脏死了!脏死了!你这个肮脏鬼,我讨厌你!” “那是正常现象。”舒寒熙拿这个没有常识的小妻子毫无办法,“第一次都会如此,以后就不会了。”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以后你去抱自己吧!”云碧落站在床上,叉腰拧眉,一副母夜叉的凶恶模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舒寒熙好笑地看着她,“当然知道。” “知道那还不给我跪下!”云碧落高傲地昂起下巴喝道。 她身上只裹了条毯子,手一叉腰,毯子立即滚落下来,剩下赤裸裸的玉体暴露在空中,搭上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真是滑稽至极。 “噗……”舒寒熙失笑出声。 “你还敢笑我?岂有此理!罪加一等!”云碧落手忙脚乱地又重新抬起毯子把自己包起来。 “你是我的小亲亲,哪有丈夫给妻子下跪的道理?”舒寒熙悠悠地说。 “谁嫁给你了?你这个土包子,从头土到脚,你看你那土包子脸,上面长着土眼睛土眉毛土鼻子土嘴巴,连你这破烂房子都土里土气,你这个土气至极的混蛋居然敢冒犯本公主,看我不把你头砍下来!”云碧落愤恨地吼道。 “夫君拥抱娘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吧?”舒寒熙虽然照样维持着那种无辜无害的笑容,目光却变得冷冽,闪过危险的光芒。 “我说过我不嫁你,我要休夫!”云碧落嚷嚷道。 舒寒熙皱起了眉毛,声音猛然低沉下来:“你、说、什、么?” “休夫!我要休夫!” “小女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敢休夫?” “呸!明明是你凌辱我,谁准你叫我小女人来着?我是公主,叫我千岁,公主干岁!” “呵……”舒寒熙笑起来,“你怎么一点也不受教?” 云碧落歪着头看他,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舒寒熙却猛然跳到床上,一把抱住她,把她按在床上。 “喂,你要做什么?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死罪?”云碧落惊慌地叫起来。 “哦?如果这样也犯死罪,大概天底下的男人没几个能活的了。”舒寒熙说笑着。 “王八蛋……唔…”云碧落正想挣扎之际,舒寒熙的手已探到她那娇翘的酥x上,让她如被雷击般浑身一震,舒寒熙更坏心的搓弄着那如樱花般的r首,云碧落只感到浑身酥软乏力,无从反抗。 “噢……唔……王八蛋,你这个土包子、大老chu,只会蛮干的野牛……唔……”云碧落急促地低喘着。 “小女人,你再不乖巧一点,会有更多苦头吃的。”舒寒熙边说着,双手边不断抚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他的嘴巴更是吻着她身上的敏感点,耳垂、后颈,一路吻至她坚挺的双峰。 “啊……”云碧落失声尖叫。 舒寒熙轻托着她的椒ru靠向自己,随即以舌尖轻舔着那鲜嫩的蓓蕾,被他这样子挑弄着,云碧落不由自主的扭动身躯,不知是在抵抗,还是在相迎。 “叫声夫君让我听听。”舒寒熙咬着那益发尖挺的蓓蕾。 “呸!痴心妄想!” “呵呵……”舒寒熙不以为意地笑着,他的手已开始拨弄云碧落幽谷中的芳草,手指轻扫着那敏感的大腿内侧。 云碧落只觉双腿酸麻乏力,像被蚂蚁轻咬一般,既骚动又舒服的感觉让她的叫骂声渐渐变得微弱。 “啊……土包子……放开我!”当他的手指试图侵犯她的私密处时,云碧落失控地大声申吟。 听到她这般诱人的声音,舒寒熙知道她已动了情,便用他那有如灵蛇般的手指在密x外轻按揉,被他的手指这样摩擦,云碧落感到内热如焚,而那毫不知羞耻的手指则顺着湿濡的清泉偷偷滑了进去。 云碧落本能的夹紧双腿,“滚开啦!呜……” 云碧落身子忽然向后仰发出娇喘,他的手指已闯进她最私密的地方。 “舒服吧?”舒寒熙一边用手搓弄,一边将她的双腿悄悄分开,把自己怒挺的昂扬压了上去。 “啊……”云碧落在这种刺激之下心怦怦跳着,最后终于停止了挣扎,反而一心想迎合他的灼热。 “要进去了哦。”舒寒熙的坚挺朝着那早已湿濡的花园挺进,在她体内摩擦,惹得云碧落不停的娇吟。 “想要吗?”舒寒熙故意磨蹭着她。 “混蛋!”云碧落恶狠狠地瞪他,“我会杀了你!” 舒寒熙笑了起来,她那娇弱的模样和她凶悍的表情一点都不符合,听着那诱人的声音,他一个挺身而人。 “唔……”云碧落眉头紧闭,但又像在享受着,这次的疼痛微乎其微,让她感到惊讶不已。 他开始有节奏的律动,她竟渐渐地适应并开始喜欢上这种令人浑身酥麻的感觉。 “坏蛋……” 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她却觉得体内越来越热。 “喜欢吧?叫我夫君。”舒寒熙依然固执地说。 “别想。”云碧落断然拒绝。 “是不是还不满意夫君的表现?”舒寒熙紧握住她雪白的双峰,身下的律动及力度猛地加剧,云碧落被撞击得接近晕眩。 每一下摩擦所产生的酸麻酥软,充斥着她的四肢百赅,云碧落已感到那令自己心荡神驰的快感快到达巅峰,她忍受不了的从喉底深处发出阵阵申吟。 “啊……唔……”这一刻她只感到体内充盈的快感,紧接着身子一阵抽搐,她终于到达了巅峰。 “叫夫君。”舒寒熙再次将欲望挺人深处。 “滚开啦!” 自己到达了巅峰,云碧落立刻翻脸不认人,屈起双膝一下就把舒寒熙顶开,然后又狠狠地踹他两脚,“给我跪下叩头认错,或许我还能饶你不死!” 可怜舒寒熙的欲望还处在蓄势待发的紧要关头,就这样被人硬生生地被踢离开那令他兴奋难当的紧窒,还悲惨地遭受狂妄公主的拳打脚踢。 “你这个肮脏鬼,不要靠近我!”云碧落像只警戒x十足的小兽,双眼狠狠瞪着他。 舒寒熙从来没想到会有女人这样对待他。 虽然他曾拥抱过的女人并不多,但已经二十七岁的男人,当然不可能还是处男,以往在他身边的那些女子,无不对他体贴人微,且个个貌如天仙,比起眼前这个除了脸蛋漂亮之外—其他一无可取之处的女人不知道好到哪里去。 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这个小女人可爱呢? 不忍心再对她用强的舒寒熙除了觉得自己很可怜之外,也只有暗自叹息了。 “既然觉得脏,那我就帮你洗干净吧!”舒寒熙强忍着亟欲爆发的欲望,对那嚣张的小女人说。 “我自己洗。” 舒寒熙耸耸肩,被了件长袍在身上,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一会儿后,舒寒熙回到房里,拿了件毯子把云碧落包裹起采,抱着她朝外走。 “喂,你要做什么?”云碧落手舞足蹈地抗拒着。 “如果不想春光外泄就乖乖的。”舒寒熙低声对她说。 云碧落这才发现外厅站着许多丫鬟侍女,她们虽然都乖乖低着头,但暗地里都用眼角余光偷偷看着他们,云碧落不由得羞红了脸颊,隔着衣服狠狠指了舒寒熙一把。 浴间就在隔壁,那是一个巨大的木桶。 看到木桶,云碧落紧锁的眉头变得更加难看,“这就是洗澡的地方吗?” 舒寒熙嗯了一声。 “这破地方也能洗澡吗?”云碧落立即抗议起采,“我要一个大大的浴池,里面还要有鲜花花瓣,水要不冷不热,这破木桶也能洗澡吗?” “逍遥居有天然的温泉,但是离这里颇远,等我们有时间再去洗好不好?”舒寒熙温柔地说话,却强硬地把她按进了木桶里。 “呜……咕噜……”还想抗议的云碧落被呛了好几口水,拼命咳嗽,“你想淹死我啊?” 舒寒熙二话不说,跟着踏人木桶,伸手把她揽人怀中,“乖乖的,我来帮你洗干净。” “呜…,不要你多事,我自己会洗!” “你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干岁吗?岂有让你自己动手的道理?万一怠慢了你,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舒寒熙说得诚惶诚恐。 他这种姿态让云碧落一阵心花怒放,哼了一声后就不再抗拒。 “啊……你做什么?” 云碧落刚放松了一下,随即又紧张起来,只因他手指又开始不安分地挑逗着她。 舒寒熙以空着的左手碰触她的椒ru,。用食指挑动了一下蓓蕾,原本柔软的地方立即朝上尖挺起来。 云碧落心中一阵悸动,那种触自然不疼,但刺刺地在身体中扩散开来,连未被触碰的蓓蕾,都同时变得坚硬起来。 舒寒熙邪魅地一笑,从下方捧起那娇挺的蓓蕾,用嘴巴含任,再慢慢地吸吮,同时用手指揉搓着另外一边。 “啊……”云碧落不知不觉地发出申吟。 她的身体变得无法自抑,双脚随着他的拨弄向外张开,舒寒熙的左手手指缓缓探向她两腿间,然后借着水流的湿润滑了进去,并且缓缓上下移动。 “啊……好舒服……”云碧落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真心话。 舒寒熙笑得更加开心,他不相信这样密集的身体调教不会让她沦落。 那好像永不知疲惫的硬硕再次攻占云碧落的身体,酥麻的快感从那里扩散到全身。“唔……”快感从腰部不断的上浮,云碧落拼命想压抑住急促的喘息声。 “乖,我想听你的声音。”舒寒熙俯在她耳边说。 哼!你想听我还不想叫呢j高傲的云碧落自然不会是那种乖乖配合的乖宝宝,舒寒熙越是刺激她,她越是紧咬住嘴唇不出声。 就连她这种闹别扭的个x都让舒寒熙觉得可爱,更加心动起来。 “不然我就离开了哦?”舒寒熙用有力的双手托起她的翘臀,让硬硕微微抽离,改在她的si处边缘挑逗着。 “啊……不要……”那种突然的空虚让云碧落蓦然喊出声。 “叫夫君。”舒寒熙坏心眼地威胁着她。 云碧落咬着自己的嘴巴,气恼地瞪着他,“夫你个头啦,爱做不做随便你!” 她扭动着身子要从木桶里爬出来,一见她真想离开,舒寒熙急忙伸手拦住她,再次一挺而入。 “啊……” 积存在下身的快感一下子流窜开采,使得云碧落的全身顿时陷入火热,两人紧密连接的地方不停抽动及震颤。 最后,当他在她体内释放的同时,她也喘息着达到高chao。 “公主干岁,这样你满意了吗?”舒寒熙的眼神变得非常x感,让云碧落几乎无法呼吸。 咦?为什么他那张原本看起来十分幼稚的娃娃脸,此刻竟变得格外成熟诱惑?甚至还有一种让她心儿怦怦跳的邪怪气息? 她是不是当初看花眼了?还是她现在被这个坏心眼的男人施了魔咒? “小亲亲,该起来去见长辈了。”舒寒熙虽然很想一整天都这样拥抱爱宠着她,但大家族的规矩就是多,他可不想背负“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庸罪名。 “见什么长辈?”云碧落傻兮兮地问。 “当然是咱们的爹娘、祖母以及七大姑八大姨那些大人们啊!” “什么?”云碧落皱紧了眉,“让我去见那些贱民?别作梦了!” “云、碧、落!”脾气再好的人,听到对方这样侮辱自己的长辈时也会受不了,耐x一向高人一等的舒寒熙终于发火了…… 9-11+番外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第九章 云碧落从梦中蓦然惊醒过来,醒来后才发现自己满脸湿润,心痛得要命。 她竟然又哭醒了,原来自己还是忘不了他。 尽管他食言了,再也没有来探望她,甚至也没来迎娶她,可她还是忘不了在那农家生活的那段甜蜜日子。 七岁的时候大哥哥救了她,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救她了吧? 云碧落戚然苦笑,被那个贱民夫君背叛,还未回g又莫名其妙的被捉,皮皮和欠欠也没了消息,天底下大概没有比她更悲惨的公主了吧! 其实云碧落自己心里也清楚,捉她的人应该就是四皇予这边的人。八成是想用她来威胁太子哥哥吧! 难怪太子哥哥无论如何都不让她回京城,没想到政权的斗争竟是如此激烈。 云碧落正在心里感叹时,忽然门啪一响打开,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闪了进采,门再度关上。 “上来。”黑衣人蹲到她面前,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那宽阔的背……黑衣人…… 云碧落的心猛然狂跳起来,她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喜悦,声音沙哑地问:“你是见龙在田大哥哥?” 黑衣人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快点,没时间了。” 云碧落立即像猴子一样爬到男子的背上,主动抱住他的颈项。 男子问:“好了吗?” “嗯。” “待会儿不管遇到什么事,千万别出声,明白吗?” “嗯。” 他们这次的逃难更加不容易,有更多重重的护卫,听到背后有暗器袭来的声音,男子陡然转过身子,用自己的身体接住那来不及躲避的暗器。 云碧落想大哭,可是男子暗中握紧她的双腿,她只有紧咬住牙关,以免发出声音暴露了。目标。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荒野中的小茅草屋里,男子的手一松,把她扔到地上后,自己也倒在地上。 “大哥哥!”云碧落哭起来,“呜……你有药吗?还要不要血?” 可这次男子却是一声不响,好像已经昏迷了过去。 云碧落开始伸手在他的x膛中抚,触到几个纸包的时候,她急忙把它们取出采,可是这么多的药粉,到底该给他吃哪个? 云碧落再次呆住。 “呜……呜呜……你不能死啊!告诉我,该怎么办?” 云碧落哭泣着,她伸手取掉男子的面纱,可是在看清楚男子的面容后,她却赫然呆愣住——舒、寒、熙! 就在云碧落呆愣之际,一个身穿宝蓝缎子长衫的男子飘进茅草屋里,把她推到一边,“走开,我要给他疗伤。” “你是谁?”云碧落大嚷。 “宇文拓,我还喝过你的喜酒呢。”高大磊落的男子淡淡地说,“你先出去吧,疗伤的时候不能有人在旁边打扰,免得分心。” 看到他身上那宛如招牌式的服装,且就着月光看清楚男子的面容,云碧落终于想起他就是自己新婚之夜在窗户外偷看到的其中一个人。 她虽然心里有许多疑问及担心,但还是乖乖地退到了门外。 结果,一转身就又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冷辛岩。 “公主,您无恙吧?”在外面做守卫的冷辛岩上下打量着她。 ,她依然浑身颤抖,打着哆噱蹲到地上。 发现她好像不对劲,冷辛岩凑身到她身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包药,交给她一个水囊,“把药吃下去,你受了点风寒,只要吃下药就会好了。” “你们都是大夫吗?”云碧落听话地吞下药,然后疑惑地问他。 冷辛岩扬了扬唇角,“长年在外的人,如果不随身携带一些常用药品,那就只有等死一途了。” “我想问一个问题。” “问吧!”冷辛岩自然猜得到她想知道什么。 “舒寒熙是见龙在田吗?” 冷辛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满含深意地看着她。“他是个一诺千金的真正男儿,曾经允诺你的话他一直努力去实现,公主,他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云碧落呆了片刻之后,忽然呜咽地哭了起来。 冷辛岩站起身,望着远方说:“你身处皇g,g本不知道身为—个乡野平民要娶公主是多么不可想像的事,简直是难上青天吧?为了想娶你,给你一个正当的名分,而不是把你偷偷掳掠出来,他整整努力了十年。” 云碧落哭得越来越大声。 “为了娶你,他把我们五个兄弟全扯进了这趟浑水,我们抛开自己的事情来到高阳国,c手什么该死的政权交替,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只为了让他能娶到心上人。” “呜……呜呜……哇…笨蛋!傻瓜!蠢材!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呜……”云碧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笨蛋傻瓜蠢材才会暴露这么危险的身分吧?你不会不知道见龙在田名列各国朝廷的特级通缉要犯名单之中吧?”冷辛岩冷哼一声。 “呜……呜呜…” 一想起自己之前曾经那样对待舒寒照,云碧落就越觉得心痛,干脆拼命地拉扯自己的头发。 “我真是个蠢蛋,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比猪还蠢,为什么我没有认出来他就是大哥哥呢?呜……” 云碧落边哭边不停地槌打自己,冷辛岩在一旁抱臂冷眼旁观,g本不理她。 那时候的大哥哥又瘦又憔悴,可是在七岁的云碧落眼中他就像天神一样,和初次见面时有着一张娃娃脸的舒寒熙g本不同。 是因为当时年纪小,所以记不清楚他的面貌吗? 而且她也绝对想不到像天神一样的大哥哥实际上却是个贱民吧? 该死的等级观念害惨了她。 “我真是蠢,我是傻瓜,是白痴,是笨蛋,鸣……大哥哥不会有事吧?如果他死了,我也要死,呜……” 就在云碧落哭得肝肠寸断时,门突地打开,满脸疲倦的宇文拓走了出来。 “他好了吗?”云碧落立刻跳起来紧张地抓着他问。 “醒了,但仍然很危险,如果过不了今晚,他就完了。” “什么叫完了?”云碧落大叫,“你不是大夫吗?不是会救人吗?如果你救不回他,我就让太子哥哥杀了你!” 宇文拓甩开她的手,傲然地道:“那倒要看看你的太子哥哥有没有这个本事。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还让敌人给劫持,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你这个……”正想骂他是混蛋,忽然想起他现在是舒寒熙的救命恩人,云碧落只有悻幸然地松开手,“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可以,不过不许惹他生气,暗器s在他的心窝边缘,只要稍微动怒就可能引发危险,而且,毒素g本无法完全清除,即使他有幸活下来,也要花上十几二十年时间慢慢疗养。记住,千万不能让他生气,切要顺着他的意。”宇文拓冷冷地说。 “不用你教我!”云碧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房内。 天底下她最爱的人就是大哥哥了,她怎么会去意他生气呢? 知道舒寒熙就是自己等待了多年的心上人,她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再去跟他呕气?。 “哼!”云碧落走进屋子,把门从里面关上。 宇文拓和冷辛岩相视一笑。 冷辛岩眨了眨眼,“你在骗她的吧?” “我的医术值得怀疑吗?如果连那点小伤都治不好,那我也白混了。”宇文拓仍是一副傲然姿态。 冷辛岩戳了戳他的肩窝,“那你为什么要吓唬她?” “你没见她刚刚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吗?不惩罚一下怎么行?”宇文拓眼望远方,“好想念左颜净啊,还是那个小乞儿王妃逗人喜欢。这个公主,哼,白送我都不要。真不知道小熙熙看上了她什么?” “喷喷,爱情嘛,哪里有道理可说。”冷辛岩耸耸肩。 “什么?说得好像你很懂得个中滋味似的。”宇文拓好笑地看着好友。 “笨,不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哈,原来你也会拾人牙慧。”。 “虽然咱们五个都讨厌死那个公主,可他就是对她死心塌地。”冷辛岩仍是耸肩。 宇文拓望着湛蓝的星空,默默地想,也许真是这样吧。 “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舒寒熙望着泪流满面、呜咽不止的小女人说。 “呜……是我不对,是我又笨又蠢又傻又呆,简直比猪还不如,我应该早就发现你是大哥哥的,因为天底下除了太子哥哥,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像你对我这么好了。”云碧落边说边哭,最后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舒寒熙轻轻握着她的手,微笑道:“现在你应该叫皇上哥哥了。” “啊?”云碧落张大嘴巴。 “就在今天,太子殿下登基了。” “真的吗?”云碧落的眼睛亮了起采,“那四皇兄呢?” “美其名被封为护国将军,其实是发配边疆。”舒寒熙微笑‘ 着。 “唉……其实四皇兄也不是个坏心眼的人,只是被他娘和左丞相硬逼着他和太子哥哥作对。” “在皇室,兄弟阋墙是常见的事。” “那左丞相呢?” “被贬谪为平民,黄贵妃也是。” “咦?” “黄贵妃为什么也被贬谪?” “其实……咳……”舒寒熙咳了起来。 “别急,慢慢说。”云碧落急忙为他轻轻按摩。 “其实左丞相和黄贵妃之间一直有着奸情,贵妃并不爱老皇上。” 听到这个真相,云碧落一时之间也震惊住。 舒寒熙反握住她的手,“这些事就不要管了,反正现在尘埃落定,大家各自有了归属,我们还是该想想自己的事。” “那、那……那郭心莲呢?”云碧落提起这个名字,心里还是酸酸的。 “她好可怜,父亲被眨谪为民。”舒寒熙故意装作同情的模样。 “喂!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云碧落原本想翻脸,可是看到舒寒熙脸色苍白,又想起宇文拓的交代,只好强行压抑住怒火。 “你喜欢她,可怜她以后会受苦,那就娶她好了,反正她是出了名的温婉贤良,老太君一定喜欢死她了,你们一家人也一定会爱死她。”云碧落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委屈地掉下泪来。 “小云儿……”舒寒熙握住她的手,“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云碧落看着他,继续哭着,“可是……可是你这么好,不管是哪个姑娘都会爱上你的啊,呜……” “我很好吗?”舒寒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那当然,天底下你是最好最好的男人。”云碧落认真地说。 “那,不骂我是土包子、乡巴佬了?”舒寒熙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 “我、我……”云碧落的脸红起来,“我知道我错了啦,不该胡乱瞧不起人。其实……其实你这个乡巴佬比好多王孙贵族都强多了。” 舒寒熙笑了起来,“小傻瓜,我知道让你这样一个公主嫁到寻常的平民之家是有些委屈你,以后我会多留意一些的。” “才没有……”云碧落立刻担心地叫道,“你不许因此不要我!我以后再也不耍公主的威风了,我也会孝顺老太君、爹娘,还有那些姑姑姨娘,只要是你的亲人,我都会孝顺。” 舒寒熙有些感动,“那,让你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呢?” 云碧落的眼神立即黯淡下来,刚刚消失的眼泪又涌上眼眶。 她觉得心像被针扎般的抽痛着。 不……不要… 她死也不要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即使她那么爱舒寒熙。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而且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样。 舒寒熙伸手为她拭泪,可是那泪珠就像断线一般落个不停,不忍再看她受苦,舒寒熙只好背叛自己好友的安排。 “傻女人,骗你的,我等了十年才娶到你,疼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要娶别的女人呢?” “可是……那郭小姐……呜……”云碧落依旧呜咽着。 “她已经嫁人了。” “啊?嫁给谁?” “就是你的四皇兄。” “嗄?” “关于这个故事啊,我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其实他们之间的事说来话长,这次四皇子被贬出京,他原来的未婚妻立刻就提出解除婚约,只有郭心莲还对他死心塌地,愿意随他去天涯海角,所以他们在出京前一夜就成亲了。” “哇……”云碧落发出长长的叹息,“没想到我被关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 舒寒熙微微笑着,其实云碧落被捉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中,而冷辛岩之所以只是暗中保护她,没有救她出去,也是出于全盘的考量,一切就为了让四皇子放心,再让太子突然强行登基。 “小云儿,你还要留在皇g,还要休夫吗?”舒寒熙以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她。 提起休夫,云碧落的小脸红透了,她忸怩了半天才说:“那是我闹着玩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哦;” “那愿意跟我回家?” 她猛点着头,“嗯!” “回去就拜见老太君和亲戚们?” “嗯。” 他继续开着条件:“以后不许骂人,要做个小乖乖?” “嗯。” “我说什么都要听从哦?” “这……” “不答应?那我就自己回家,反正我是被人家休了的老公。”舒寒熙马上又扮着苦瓜脸。 “好嘛好嘛,我都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云碧落点头如捣蒜。 舒寒熙笑了起来,笑得诡谲莫测。 骄傲狂妄的公主,乖巧的时候还是满可爱的嘛! 舒寒熙越采越喜欢欺负她的感觉。 原来欺负一个人心情这么愉悦,难怪珞珞老爱欺负他们这些朋友,呵呵…… 云碧落总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可是一看到眼前这个一张娃娃脸的男人,还是傻傻的跟着笑起来,抱住他的头,喃喃地对他说:“夫君,我爱你……” 第十章 逍遥居 清风阁内外面传采三更锣声,云碧落焦躁不安地等待在房间内。 她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一会又走到外厅,问皮皮和欠欠:“他还没来?” “没有。”皮皮和欠欠乖乖地回答。 “皮皮,你去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啊。”云碧落烦躁地说。 “公主,驸马爷好像在忙生意上的事,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哦。”欠欠小声回答,“早晨的时候,驸马爷不是曾经说过吗?” “可现在已经三更了。”云碧落嘟着嘴巴,一副哀怨模样。 “大概马上就会回来了吧。”皮皮好心地安慰自己的主子。 从京城回来之后,公主不知道怎么了,脾气好了许多,也不再随便骂人,对驸马爷更是好得离谱,整天都缠着人家,像个午皮糖一样,只要几个时辰不见面,就会像这样魂魄离体似的…… 虽说公主脾气变好是好事,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驸马爷因为知道公主会担心,所以都将跑远路的生意托付给弟弟去办理,可即使如此,公主还是不安心。 唉!这个女人哪,坏的时候是麻烦,好的时候还是很麻烦。 皮皮和欠欠真的替可怜的驸马爷掬一把同情之泪。 返回逍遥居已经过了一个月。 云碧落收敛起暴躁的脾气,整天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做人,对着谁都笑,虽然一开始有些不甘心,但后来她慢慢发现这样做的好处很多,比如老太君也开始会对她笑了,家里许多人也渐渐愿意到她的院落里串门子。 这样的日子真不错,原来只要露出个笑脸,就能换一种心境,也能换来别人截然不同的对待,连云碧落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 慢慢的,她也喜欢上这种生活方式,因为孤独的心终于有了依靠,而她的笑容也越来越发自真心,越来越多的幸福让她开始由内向外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美丽风情。 可是,生活里还是有点小小的不满足,那就是舒寒熙太忙太忙了,每天都忙碌个不停,简直比她的皇上哥哥还要忙。 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都不留多一点时间陪她。 唉! 一个人的夜晚好寂寞…… 云碧落看着窗外的夜空,闷闷不乐地叹着气。 最后她让皮皮和欠欠准备了木桶,自己一个人无聊的沐浴。 沐浴完,她裹上舒寒熙大大的长衫,连脚都盖住了,还在地板上拖了好长。 看起来就好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云碧落却因为可以借由这种方法接近舒寒熙而感到兴奋雀跃,躺在床上,连身体都觉得燥热不安。 讨厌! 讨厌讨厌! 以前他明明那么喜欢拥抱自己的,可是这次回来之后,两人之间的欢爱简直屈指可数,他总是忙得一回来倒头就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又离开。 好寂寞哦。 “小云儿……” 感到嘴唇上热热的,云碧落慢慢地睁开眼睛,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眼窝有些发青的夫君。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你继续睡吧!” 发现她醒了,舒寒熙从她的身上离开,翻过身躺下,开始睡觉。 发现自己被偷吻,一股热气从小腹慢慢升起,云碧落积压已久的情欲已然被挑起。 她看着舒寒熙的背影,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寒熙……” 她的声音沙哑,带有一种奇妙的挑逗韵味。 “嗯……”舒寒熙低低的应了一声。 发现他依然无动于衷,云碧落有些生气,干脆将自己的手直接下滑到他的双腿之间,把他的裤头拉开,伸手握住他的欲望。 “啊……骗人,都这么大了。”发现那里已经坚硬如铁,并且灼热烫手,云碧落顿时开心不已,原来他并不是对自己毫无感觉。 “别闹了,早点睡吧。”舒寒熙说。 “不要。” 云碧落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然后慢慢滑到被窝里,用小嘴含住那热情如火的地方。 “啊……”舒寒熙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大腿忍不住抽动着。 云碧落突然快速的用小舌上下用力摩擦着,随着舒寒熙的压抑申吟,他很快便释放出来。 舒寒熙伸出双手隔着衣服开始揉着云碧落的椒ru。 云碧落那饱满的ru房随着他的抚弄开始变得硬挺,下体也逐渐濡湿,甚至有些胀痛,她感觉极为兴奋,扭动着纤细的腰,哀求着他的爱抚。 舒寒熙猛然将她压在身下,云碧落一愣,他的舌头已经钻人她的嘴内,如灵蛇般的探索着,云碧落微麻的唇舌被他这样子一挑逗,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应他的吻。 舒寒熙以右手将她的双腿拉开,云碧落正要开口制止,舒寒熙的手已经探了进去,一阵骚痒感随即从下腹传来,让她发出唔晤声。 舒寒熙的另一只手直接抓住她的椒ru开始搓揉,三管齐下的攻击让云碧落兴奋到了极点。 “唔……我要……”也不管是否会被夫君耻笑,她抬起双腿举在他的腰上,主动回应他的热情。 舒寒熙的硬硕顶在那悸动的私密处,在他连续的动作刺激之下,她的身体早巳期待他的进入。 舒寒熙再也按捺不住,摆腰挺人。 云碧落忍不住叫出声来,那种酥麻奇妙的感觉让她发出陶醉而甜蜜醉人的娇吟。 “小云儿,你这个热情的小东西。”舒寒熙边加速抽送着,边在她耳边低声絮语。 “唔……是你不理我……”云碧落边发出甜蜜的抱怨,边夹紧双腿,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舒寒熙发出低沉的笑声。 “你笑什么?”云碧落不满地瞪他一眼。 “我一直在等待你的主动。”舒寒熙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戏谑之意。 “什么?啊……啊啊……不要,讨厌,干嘛那么用力?啊啊……”因为他的大动作云碧落忍不住叫起来,那种舒服的感觉令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虽然想怒骂坏心眼的夫君,却逐渐陷入无意识的申吟。 舒寒熙伸出舌舔着她的耳g,酸麻感不停的从耳后及下体蔓延全身,接着他松开对她的拥抱,双手抓住她的脚踝,微向左右拉开,舒寒熙几乎忘我的疯狂加速摆动着下身。 “啊……寒熙……啊啊……好舒服哦……”云碧落的脚趾再度传来抽筋的感觉。 “小云儿,你好美……”舒寒熙嘴上说着甜蜜的情话,身下却加重了冲撞的速度。 “啊……”云碧落闭起眼睛发出一声尖叫,下体传来强烈的抽搐,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直贯全身,她终于达到了巅峰。 舒寒熙低吼一声,加快速度,云碧落觉得自己快昏倒了,只能随着他的律动忘情地跟着摆动。 能够这样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应该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吧! 她快乐而昏沉地想着,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整个人安心而舒服的陷入ji qg中。 云碧落慢慢发现,她的亲亲相公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小云儿,去铺床。”夜晚临睡前,舒寒熙这么吩咐。 云碧落瞪着他,四周都是聚在一起闲聊的家人,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吩咐她做这种事? 舒寒熙同样回瞪着她。 扁了扁嘴,最后她只能无奈的低声道:“是。” 云碧落离开正厅,一个人闷闷地跑回房里铺床,预备好舒寒熙明日要穿的衣裳,然后乖乖地自己先洗澡,躲进被窝里替他暖被窝。 铺床叠被这些事情本来是下人做的,可是舒寒熙以下人做不好为由,特别指派给她做。 最最可恶的是一他还要她替他洗脚! 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曾经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云碧落百思不得其解。 她这个看起来有着一张娃娃脸面孔的夫君,其实是个恶魔,是个最最坏心眼的相公。 呜……云碧落的手指绞着被角,心里郁闷万分。 “熙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碧落?”知道最近寒熙对云碧落的态度,老太君反而有些看不下去了。 长久相处下采,老太君发现云碧落其实是个没什么心机、心地直爽善良的女子,她喜欢这样的女子。 再加上最近的她变得相当温柔乖巧,说话时总是面带微笑,让人看了倍觉舒服。 如今她变得这么乖巧,孙儿怎么反而欺负起人家来了? 老太君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孙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nn,您之前不是说过吗?她太狂妄了,要好好调教调教才行。”舒寒熙满不在乎地说。 “喷喷,你这孩子,现在碧落不是很乖、很听话吗?”舒夫人非常不满地说。 发现云碧落真正的个x其实善良无比,甚至和自己非常相似时,舒夫人更加喜欢这个儿媳妇了。 “很乖很听话是不能成为舒家主母的。”舒寒熙极具深意地说出一句话。 老太君和舒夫人沉默不语。 舒寒熙耸了耸肩,“所以她要被调教的日子还长着呢,在皇g里,除了凶巴巴,她什么也没学会。” 老太君和舒夫人相对无言,反而有些可怜起云碧落。 嫁给这样的夫君,真的是好事吗? 唉唉。 不管了,他们这些老人永远理解不了年轻人在想些什么,小俩口的事就让他们自己c心去吧! 终于有一天,在舒寒熙指责云碧落没有把他的衣裳收拾整齐,上面还有皱纹时,云碧落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她猛然把衣服扔在地上,又用力踩了两下,对着舒寒熙吼道:“你脑袋里进水啦?专门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嫌我这嫌我那,你要是看我不顾眼就休了我好了,不要再这样刁难我!” 舒寒熙对她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惊讶,随后笑眯眯地坐下,看着她气得手舞足蹈的模样,“这样一点就受不了?” “混蛋,你采试试?我可是你的老婆,不是丫鬟小奴婢耶!” “妻以夫为天,本该如此。” “放屁!我喜欢你才肯嫁给你,如果你再这样混蛋下去,我还是要休了你!”云碧落隐忍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喷喷!还真是无情。”舒寒熙摇了摇头。 “是你无情。”云碧落气愤地指责他,“我以为你会很疼我很疼我,可是回来之后你就把我当/j?奴隶玩耍,不但不主动拥抱我,还要我做这做那,你以为我是什么啊?果然还是仙女姐姐说得对,人善被人欺,早知道我干嘛变得这么好,以前那样就没人敢欺负我!”说到最后,她的眼睛又红了起采。 “呵呵……”舒寒熙微笑着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云碧落挣扎了两下,被他按住。 “你也觉得自己最近受欺负了?”舒寒熙看着她的眼睛。 她委屈地点头。 “与人好好相处,不需要趾高气扬,但也不一定非要低声下气。”舒寒熙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头脑简单的小妻子,“回家之后,你为了我改变很多,这种转变虽然有好的地方,但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你忽然从一块铁变成一团泥了。不管是强硬或柔软,太极端了都不好,明白吗?” 云碧落疑惑地看着他。 “人呢,要圆滑一些,该柔软的时候柔软,该强硬的时候还是要强硬,即使是对着老太君,对着爹娘;对着夫君也一样,只要我们有说得不对或做得不是的地方,你还是可以反抗,这样才是个真正坚强的好媳妇,明白吗?” 云碧落开始努力思考。 舒寒熙咬住她的小嘴,“看来啊,你还是不适合做什么当家主母,只适合被我一个人宠爱,小傻瓜。” “你才傻!” “是,我是傻,傻得爱上你。” “你、你后悔了?”云碧落扁扁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怎么会,一辈子都不会后悔。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心疼小妻子那副无助的模样,舒寒熙赶紧哄她。 “要对我好一辈子,不许再欺负我哦。”小妻子撒娇般地依偎着他。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云碧落这才放心,在他的怀中开怀一笑。 其实她心里十分清楚,不管这个坏心眼的男人怎么对待她,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她好。 这样想着,她又笑了起来,觉得幸福无比。 第十一章 十年后,舒寒熙的弟弟长大了,也娶了一位聪慧贤良的女子做妻子。 把家业重担交托给弟弟,舒寒熙便带着妻子和四个孩子远走江湖。 毕竟,即使他愿意在父母跟前尽孝道,云碧落也无法担起,当家主母的重担。 她只是个小女子,是个只要被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野b的小女子。 公主的尊贵身分对她毫无意义,当家主母的身分对她也毫无吸引力,她的眼中只有几个人,那就是她的坏心眼夫君,以及他们的孩子们。 或许在别人眼中有些傻,但她觉得很幸福。 幸福是一件难以捉的东西,一旦抓住,就一定要好好珍惜一辈子。 看着夫君和他的五个朋友一起喝酒谈天时那畅快无比的模样,云碧落由衷的绽出微笑。 她心目中的甜蜜幸福,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番外篇 目光从墙上的官府告示上移开,舒寒熙专注地看着人群中身着粉红色衣装的少年。 那是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漂亮男孩子,看起采年龄不会比舒寒熙大多少。 一般来说,穿着有些恶心的粉红色长衫的男子,在舒寒熙的印象中,十有八九都是纨绔子弟,就算有一个漏之鱼,说不定也是个变态的娘娘腔。 不过,这个漂亮少年之所以吸引舒寒熙的注意,并非他看起来像个纨绔子弟,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而是少年眼中所闪现的危险光芒。 舒寒熙为那个瞬间闪现的危险光芒兴奋起来。 这是高阳国一个偏远的州府,原来的州官被判处死刑,连京都都不必去,即被宣布就地问斩,三日后就是行刑的日子。 下面看榜的人很多,人头钻动,老百姓满面的错愕,相互交头接耳。 舒寒熙知道,这个州官是高阳国难得一见的清官,却因贪赃枉法而被处以极刑,真正原因不外乎是因为他太过正直而得罪了朝廷中的权臣。 粉衣少年也看到了他,目光交错间,少年笑了笑,让舒寒熙心头一动,少年长得真不是普通的漂亮,行走江湖半年来,他也不曾见过比这个少年美的女子。 粉衣少年眨了眨桃花眼,送他一记媚眼。舒寒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怀疑少年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于是低下头避开了少年的目光,抽身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回过头,看着紧跟着他的粉衣少年,“兄台何事?” 粉衣少年凑到他身边,媚笑着说:“要不要去冒险?” “嗯?”舒寒熙有些讶异。 “去救人。”粉衣少年依然笑得妩媚,却把舒寒熙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确实有那个念头,想把那个两袖清风的州官给救出来,虽然他和那个州官素不相识。 “兄台好俊俏,在下看得心痒难耐,一起喝个茶如何?”粉衣少年突然流里流气地笑着打趣道。 他明白少年是在打马虎眼,便愉悦地应了一声,随着少年朝前走。 这一走竟然就是半天的路程,出了城,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落,进了小村落里一间最不起眼的小茅草屋。想不到茅草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珞珞,瞧,我把谁带来了?”粉衣少年笑着对那个人说。 坐在土炕上的银发少年抬起头来,那张如仙人一般清重出尘的容貌让舒寒熙更加惊叹,好一个亮眼的人物! 若说粉衣少年的漂亮是人间的姿色,那眼前的银发少年简直就像个仙子,那双乌黑清亮的眼睛像会吸取人的灵魂一样,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然后,银发少年慢慢扬起如花瓣一样的嘴唇,绽放出—个让舒寒熙为之惊艳的笑靥,“舒舒,我是珞珞。沈瑛珞。” “沉瑛珞?你是女孩子?” 男孩子会有这样的容颜吗? 粉衣少年大笑着挂到银发少年身上,“珞珞,我就说吧,不管谁第一眼看到你,都会这么怀疑的。”。 “王字瑛。”沈瑛珞丝毫不以为忤,“这是令狐羽,我叫他小狐狸,就像叫你舒舒一样。” “你知道我是谁?”舒寒熙更加惊疑。 “哎呀,这家伙跟踪你几天了,喜欢上你了呗,我就是这样被他勾搭上的。”令狐羽依然挂在沈瑛珞的肩膀上懒洋洋地说。 舒寒熙不会说话了,原采,令狐羽是故意引他来这里的。 “坐吧,咱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去营救那个清官。”沈瑛珞对待他就像一个十年的朋友。 这种感觉让舒寒熙更加快乐,于是他什么也没再追问就凑了过去。 三个人趴在那个简陋的土炕上,画了张简单却清晰的地图,选择了营救的地点以及接应的方式,最后决定在那个清官被押送往法场的路上劫持他。 行刑当日,劫持的行动相当顺利,可是他们没有料到新州官是个诡计多端的人,因为怕有人营救,还多派了两队隐藏的人马保护囚车。 他们事先探得了隐藏的第一队人马,因此早有所准备,没想到解决了之后又多出一批人来,这个时候三人已经极为疲惫,而那个早已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清官眼看也支撑不了多久。 沈瑛珞把官员放到舒寒熙的背上,“你背他先走,由小狐狸掩护朝西边走,我往东边引开他们。” 令狐羽有些担心,“珞珞,千万要小心。” “小意思。”沈瑛珞送他们—个轻松自信的笑容,然后身形倏地掠高,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他的轻功……”舒寒熙看得有些惊呆。 “很令人匪夷所思吧?”令狐羽笑着,两人边说边伏下,在草丛的掩护中迅速飞驰,“第一次见到他时,我也被吓住,几乎以为他不是人。” “也许,他本来就是个仙子。”舒寒熙若有所思地说。 令狐羽没有再说什么。 是夜,令狐羽和舒寒熙心焦如焚地等待着迟迟不见人影的沈瑛珞。 清官已经由令狐羽所托付的人迅速护送到邻国去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他们。 他们现在只担心他们的珞珞。 交谈间,舒寒熙才知道令狐羽也是刚和沈瑛珞认识几天而已,可他们俩都有同感,好像已经和沈瑛珞很熟悉、很熟悉了。 他们只身闯荡江湖,除了想一层抱负,就是为了寻找到知己,而沈瑛珞,让他们在短短的时间就喜欢上,而且是会成为刎颈之交的那种。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就在他们快忍耐不住时,沈瑛珞回来了,雪白的衣衫变成了触目的红色,才看到他们,他便一头栽倒在地。 所幸,沈瑛珞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休养了十天之后,他又恢复了j神。 “这次的钦差大臣是京城派来的混蛋,我身上的伤全是拜他所赐,咱们一定要还回去。”沈瑛珞眯着眼睛说。 “好啊好啊!我正有此意。”令狐羽早就想把伤害珞珞的人大卸八块了。 “那我们得好好想个计策。”舒寒熙提议。 “过来。”沈瑛珞勾了勾手指,“那家伙随身携带着一件宝贝,价值连城,皇上要他办完这件事,出使邻国时,敬献给邻国太上皇八十大寿的贺礼,咱们把它偷过来,换来的钱正好给那个清官以后安家度日。” 令狐羽和舒寒熙交换了个眼神,完全赞同。 当三人前去偷盗宝物的时候,发现钦差大臣的宝贝不只一件,还有一件不相上下的宝物,大概是他准备用来巴结私通他国的私人献礼,于是三人也顺手牵羊将东西偷走。 偷出的宝贝转手卖给了黑市,换得一大笔钱之后,他们便托人将钱转送给了清官。而那名害朝廷要犯被劫,又令国宝被盗的钦差大臣最后下场是遭到革职查办,贬谪为民。 “你好爱管闲事哦。”三人开始优闲地结伴游山玩水,舒寒熙对沈瑛珞说。 “错了,你应该说我很喜欢做好事,菩萨心肠、活佛转世、正义之神……” 令狐羽才刚要做呕吐状,就被沈瑛珞毫不客气地端了一脚。 “小狐狸,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没有。我完全赞同!”他哪里敢不赞同,万一哪天被这家伙整得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惨了。 “这还差不多。”沈瑛珞笑得贱兮兮的。 舒寒熙和令狐羽相视苦笑。交了一个这么自大又臭美的朋友,对他们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大概只有天知晓了。 一全书完一 乞儿王妃1-2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乞儿王妃》(御龙令之飞龙在天)千风 东凌王左秋航的「姻缘灾难」── 不当驸马就要立刻找个女人成亲, 为解燃眉之急,就拿送上门的「小乞儿」凑数吧! 眼大、招风耳,还有四个黑呼呼的「拖油瓶」? 没关系!只是「临时王妃」,他不介意 ,怎料,发育不良的小叫化子竟然「拒嫁」! 别笑他的品味怪,而是……这小妮子真是太有趣了 ,就算被骂诱拐纯情少女,他都娶定她了! 东凌王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有「恋童癖」 ,当惯小泥猴,她才不想穿华服、当王妃 ,衰啊!「劫富济贫」正巧被逮着 ,这下她不得不「舍身」相救被逼婚的他…… 嫁人真麻烦!不只要陪相公「玩游戏」 ,还得面对头号「情敌」长乐公主的挑衅 ,现下竟被捉进皇g,学习当个「上流人」 ,她这个乞儿王妃真的好辛苦…… 楔子 “元亨”曾是一个统一天下的大帝国,元亨的统治者姓轩辕,统治这个国家长达五百年之久。 但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因为天下太平已久,轩辕皇朝开始腐败堕落,天子失德、奸臣当道,以致风俗败坏,贪官污吏满天下;锦绣江山就像被白蚁蛀空的房屋一样,一瞬间梁倒屋塌,轰然一声便没落了。 元亨亡国之后,诸侯割据,战乱持续了五十年,最后形成了四个小国家。四个国家分别是:东方的高辛国、南方的伏羲国、西方的夏后国、北方的高阳国。 这四个国家力量均衡,谁也统一不了谁,多年的征战劳民伤财,令四国君主无力继续统一的霸业,于是局势就这样渐渐安定下来。 五十年征战,五十年休养生息,在元亨亡国一百年后的今天,这四个国家都渐渐繁荣兴盛起来,幼有所依、老有所养,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是各国的君主能力不一,地理条件有所差异,所以各国的发展也并非完全相同;其中最发达的乃伏羲国,最贫穷的乃高阳国。 但是贫富不均是历朝历代都存在的问题,所以大家表面上也没有太在意,老百姓绝不会注意到歌舞升平下的暗潮汹涌。 老百姓们渐渐遗忘了战争的伤痛,他们现在最感兴趣的乃是一个传奇,一个关于“御龙令”的传奇。 传说中,那些蒙受冤屈的人,经常收到一块印着神龙图案的令牌;得到令牌的人,不管陷害他们的是皇亲国戚,还是帮派霸主,都一定会沉冤得雪、重见光明,然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传说中,执行衔笼令的有五个男子,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个个身怀绝技。 但是并没有人看过他们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分,更别说他们的底细了。 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只手撑起一片天,但行事出奇低调,从来不兴风作浪。 有人断言,如果这五个人联合起来,即使要统一四国也未必不可能;因为他们既英勇善战又足智多谋,所作所为深得民心,一旦招募战士,一定群雄云集。 所以御龙令的主人便成了四国君主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掉他们,皇帝们就一日睡不安稳。 因为有了御龙令的牵制,原本彼此对立的四个国家,反而同心协力起来,成为一件令人啧啧称奇的怪事,御龙令的影响力也由此可见一斑。 人们之所以知道执行御龙令者有五人,乃是因为他们执行完任务之后,都会留下不同的字句代表自己的身分;有心人收集之后进行整理,便得出以下结果—— 其一:飞龙在天。 其二:见龙在田。 其三:战龙于野。 其四:亢龙有悔。 其五:潜龙勿用。 但是又有高人猜测,五龙的身分应是平等的,是他们自己发明御龙令的吗? 好像不太可能……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于是高人下了断言,五龙聚集在一起,一定不是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否则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反而容易互相征战。 那么,五龙背后的主使者又会是什么人呢? 天下人都在猜测,y谋使坏的人则惴惴不安,生怕哪天御龙令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但是这却成了民间老百姓津津乐道的传奇佳话。 第一章 所谓的“交友不慎”,一定是指现在这种情况。 东凌王左秋航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英俊男子,锐利的目光犹如箭矢,直直地s向那两个笑得没有一点形象可言的家伙。 “真没想到,我们六人之中,最先发生姻缘灾难的会是最讨厌婚姻制度的叛逆王爷,哈哈……”有着一双桃花眼,一看就是个风流种的令狐羽笑得格外诡谲,好像y谋得逞一般。 “真可惜,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准备厚礼,下次一定补上。”脸形瘦削、神情严峻的冷辛岩,总是一副别人欠他万两黄金的样子,即使说笑话也冷冰冰的。 “你们说够了没有?”左秋航眯起双眼,右手已经抓住书桌上的两枝毛笔,随时准备丢过去。 “哎呀!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准是害羞了。”令狐羽笑得更加开心,还不时用手指弹弹自己那件丝绸紫色长衫,即使取笑别人,也不忘记摆个风情万种的姿势。 “都是自己人,不必忸怩作态。”冷辛岩总是和令狐羽搭配得天衣无缝,宛如唱双簧一般。 咻咻两声,毛笔笔直的s向令狐羽和冷卒岩;令狐羽挑了挑眉毛,冷辛岩则连眉毛都不动一下。突地,毛笔转了一圈,飞向左秋航,左秋航伸手接住,毛笔被他放回原处,连一滴墨汁都没有洒下。 “啧啧,恼羞成怒了。”令狐羽又换了一个迷人的姿势。 “只是功力依然不见增长。”冷辛岩接着说道。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关进天牢。”左秋航的表情更加危险。 “哎呀!我哪里都玩过了,就是没去过天牢,如果有机会进去逛逛也不错,岩岩,你说呢?”令狐羽向冷辛岩抛媚眼。 “牢饭不好吃。”冷辛岩扁扁嘴,随即目光锐利地瞪着令狐羽。“我警告你,不准叫我岩岩,恶心不恶心啊?” “可是珞珞都叫你岩岩的。”令狐羽一副受伤的表情,“难道只有他能叫你岩岩吗?我抗议,你差别待遇!” 冷辛岩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很恶心的家伙!那我叫你小狐狸可以吗?” “不许!”令狐羽立即大叫。这怎么可以,小狐狸这么亲热的称呼,只有他的珞珞宝贝可以叫! 冷辛岩耸耸肩,“这不就得了?” 发现话题从他的婚礼突然变成这种无聊之事时,左秋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大大的叹了口气。他的这些损友总是这样,往往从一只烤开始聊起,最后却扯到谁放了一个屁,一点形象都没有。 左秋航,男,现年二十七岁,高辛国的东凌王,官居太尉,掌管高辛国的军事。 他生得仪表不凡、玉树临风、剑眉星目、鼻似悬胆,是那种往前一站,就会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大帅哥;又因为出身皇族,自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尊贵气质。 然而他最引入注目的就是那一头及膝长发,乌黑发亮,宛如丝缎一般。他的长发只用一条和服装同颜色的丝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和当时男子一成年就要戴冠,在朝为官者更要戴官帽的风俗、规矩截然不同。 总而言之,他是一个大帅哥,一个非常尊贵的大帅哥。 然而他的朋友更是不遑多让,令狐羽有着一张即使是皇g中最漂亮的妃子也会感到汗颜的俊美容颜,再加上他总是打扮得华丽无比,更容易吸引人们的目光。 冷辛岩的脸上总是充满肃杀之气,同样俊美无俦的容貌却让人感到骇惧,生x冷漠的他和热情洋溢的令狐羽截然不同。 令狐羽是伏羲国首富的长子,冷辛岩则是伏羲国武林盟主的长子。 不同出身的三人会成为至交好友,这里面自然藏有秘辛,说来话长啊! 外人如果看见他们这样一见面就打打闹闹、争执不休,一定会认为他们的感情不好,甚至会打个你死我活;其实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正是他们表现热情的方式。 如果让三个大帅哥面对面的执手相望,然后含情脉脉地说:“我想你想得好痛苦。”不只别人受不了,恐怕他们早就吐血而亡。 因为三人出身回异的关系,他们平时都极为内敛,甚少在他人面前滔滔不绝地说三道四,只有在朋友面前,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左左,听说你的新娘子不只是高辛国的长乐公主,还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女耶!”令狐羽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不准叫我左左!”左秋航对风华绝代的长乐公主没兴趣,反而是气他们乱叫他左左。 冷辛岩无趣地撇撇嘴,“得了吧!不要再试图拉近彼此的关系,反正我们的匿称都只留给珞珞那个家伙。” 令狐羽皱了皱眉,“对啊!我忽然发现一个大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对那个臭小子特别好呢?他明明就是个花心、花痴,外加花言巧语的采花贼!” “你是花吗?你被他采啦?”左秋航好笑地瞅了他一眼。 噗哧一声,这下连很少绽放笑容的冷辛岩也大笑起来。 令狐羽不屑地哼了一声,g本不以为忤。“被他采?你的眼睛出问题了吧?说到采花这件事,被采的也应该是珞珞。” “那我会先杀了你!”左秋航冷冷地说。 “在你杀了他之前,我会先用针刺瞎他的双眼。”冷辛岩这次站在左秋航这一边。 “可怜的我们,第一次一见钟情的对象居然是个男人,真是不甘心,我可怜的少男心……”令狐羽做了个西子捧心的痛苦表情。 左秋航快吐了,翻着白眼。“得了吧!你只是没见到比他更漂亮的女人罢了。” “是不是那位长乐公主也没有珞珞漂亮,所以你才不想成亲?”冷辛岩问。 “不是这个问题。”左秋航叹口气,“她是我的表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g本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要我娶她,那不成了乱伦?再说我对女人g本没兴趣。” “你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小生怕怕哦。”令狐羽立即躲到冷辛岩的背后,“人家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不能落入你这种人之手。” 左秋航作势要打他,被冷辛岩拦住了。 “好了!别闹了,说点正事吧。” “对了!你们这次来高辛国是为了什么?不会是为了参加我的婚礼吧?”左秋航微微一笑,“再说,婚事还没确定,你们未卜先知的能力也太强了吧?” 冷辛岩道:“是珞珞要我们来的。” “我就知道,他不开口,你们才不会想起我这个可怜的朋友。” “高阳国今年发生了百年罕见的旱灾,老皇帝昏庸无能,太子大概会急着登基;太子为了得到民心,或许会对高辛国下手,一个不慎,也许会发生战争。”令狐羽面色凝重地说。 “珞珞想制止战争?”左秋航身为高辛国执掌军事的重臣,其实早已嗅到战争的危险气息,只不过他想再静静观察一阵子。 冷辛岩点了点头。 “他还真是x怀天下。”左秋航叹了口气。 “他只是太无聊了。”令狐羽又笑了起来。 “他想要我怎么做?”左秋航问。 “高辛国的老皇帝刚刚驾崩,年仅六岁的小皇子必须有个得力的辅政大臣。” 左秋航不等冷辛岩说完就已经明白珞珞的意思了,他苦笑道:“那家伙还不明白吗?我早就想甩开皇族身分,浪迹天涯。” “大概不行。”令狐羽摇摇头,“这是我们的使命。” “遗诏中的辅政大臣是右丞相李光用,不是我。”左秋航冷声道。 “把他弄走!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迟早会谋夺王位。”冷辛岩干脆明说。 “知道我为什?要成亲吗??”左秋航把话题转回他的婚姻大事。 “嗯?” “皇太后亲自来找我,要我娶长乐公主,不然就要继承王位。” “啊!”令狐羽和冷辛岩都吃惊地看着他。 高辛国虽然有十几个公主,却只有一个皇子,老皇帝一驾崩,自然得由皇子继承王位,但是皇子只有六岁,他懂什么?难怪高辛国现在全国上下都紧张万分。 “你的外婆真是个厉害的女子。”令狐羽赞叹道。 “是啊,她选择你,就证明她颇具慧眼。”冷辛岩赞同地点头。 左秋航苦笑着摇头,“我可不想发动一场政变,然后自己登基,我对做皇帝没兴趣,倒宁愿做辅政大臣,等小皇帝长大了。我立即远走高飞。” “那么你是要娶长乐公主喽?” 长乐公主是皇子裴怀恩的亲姐姐。 “不。”左秋航摇了摇头,“我不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我和皇太后据理力争的结果就是,我必须在三日之内找到一个心爱的女人成亲,否则还是要娶长乐公主。” “哈,三日?你有心爱的女人了吗?”令狐羽很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左秋航摇头。 “你是想……找个陌生女人充数吗?”冷辛岩忽然问道。 “那还不如找珞珞,他扮起女人来,一定美得让人头昏眼花。”令狐羽提议。 左秋航笑了,“不行,他过不了验身这一关。” “那你怎么办?” “正在发愁。”左秋航叹息着。 令狐羽和冷辛岩对望一眼,真的有些同情左秋航。 “报!” “进来。” 一个身穿青衣的清秀小厮走了进来,恭敬地对左秋航说:“禀告王爷,有一位姑娘在大门外吵闹,说是非要见着您不可。” “哦?”左秋航挑了挑眉,“什么姑娘?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 “她什么?” “她说……她叫姑nn。”小厮面红耳赤地回答。 “哈哈哈哈……”令狐羽大笑起来,拍了拍左秋航的肩膀,“听起来像是很有趣的人,不妨让她进来。” 左秋航对小厮挥手,“带她进来吧。” “是。” “喂!是不是你留下什么风流债,人家追上门来了?”令狐羽笑眯眯地问。 “你以为我像你啊?”左秋航拍开他不安分的手,“我很少找女人,即使有,也一定妥善处理。” “你把女人说得像货物一般,还妥善处理呢。”令狐羽撇撇嘴,“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二人说笑间,门外已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左秋航要小厮把人带进来。 只见一个身材矮小、衣服满是补丁、肌肤脏得看不出真正颜色的小叫化子,跟着小厮走了进来。 “唷!你们看看,居然是个小叫化子耶!”令狐羽更加讶异了。 小叫化子用她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瞪了令狐羽一眼,然后问:“你们谁是东凌王?” 她身形矮小,似乎还未成年,脸蛋小得没有左秋航一个巴掌大,可是她有一对招风耳,还有一双大得不成比例的眼睛,浑身脏得像只泥猴;话说回来,她的样子也很像只小猴子。 她全身上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大眼睛了,眼睛乌黑澄亮,宛如夜空中的星子。 “你猜呢?”令狐羽笑眯眯地问。 小叫化子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左秋航身上,她大剌剌地问:“是你吧?” “你怎么猜到的?”令狐羽好奇地问。 “你以为叫化子是白吃饭的?”她皱了皱小鼻子,“要饭时罩子得放亮一点,好人坏人必须一眼就看出来,我呀!善人和小气鬼用闻都能闻出来。你一身铜臭味,不用说一定是金钱至上的商人,他呢,眼神冷得像刀子,一定是练家子;东凌王就不一样了,他只要在那儿坐着,自然就有一种尊贵的气质,所以他一定就是王爷了。” 唷!这下连左秋航都要为这个小叫化子喝采了。她吹捧人的功夫还真是挺厉害,不过被贬的令狐羽,脸色就难看极了。 哈哈!看着令狐羽难得吃瘪的样子,左秋航实在开心极了。 “那么你来找王爷想做什么?”冷辛岩也很好奇。 “我的事情只能对王爷说。”她神秘兮兮地回答。 “哦?”左秋航对两个朋友使了个眼色,见他们离开了,他才对小叫化子说:“什么事?你说吧!” 小叫化子走到门口,仔细地往外看了看,关紧门,这才凑近他。 “退后!”一股臭味随着小叫化子的靠近扑鼻而来,左秋航不由得皱了皱眉。 小叫化子闻了闻自己的手臂,“不难闻啊?为了见你,我还特意洗过澡呢,你是高贵的人,我知道高贵的人都爱干净。” “废话少说,说正事吧。”左秋航已经不想听她说废话了。 小叫化子再次东看西瞧后,这才小声地说:“道上的兄弟告诉我,王爷是高辛国心肠最好的人,如果遇上天大的难题,只要找王爷帮忙就对了,所以我就来找王爷了。” “什么事?”左秋航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道上兄弟”心目中的大善人。 “我有一大笔钱,没地方藏,想请王爷代为保管。”小叫化子神秘兮兮地说。 “一大笔钱?”左秋航哭笑不得,“叫化子能有一大笔钱?” “啐!你也是个俗人。叫化子也分三六九等,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大笔钱?再说这笔钱又不是我的,是我师父的。他死了,留下这笔钱让我保管,等我找到他的孙子,我会把钱还给他。可是师父和他的孙子失散十几年了,他到死都没找到,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只怕还没找到,我已经被贪图这笔钱财的人打死了。所以我想在王爷府上避难,我愿意为王爷做牛做马,做什么事都行,只要王爷肯收留我和我的这一大笔钱。” 左秋航被她啰啰嗦嗦的话搞得头昏脑胀,这个小叫化子竟然和珞珞有些相似,话也多得吓人! “那一大笔钱,有多少?”左秋航思忖着,这还真是一件奇事,叫化子身上有一大笔钱? “你该不会想抢走我的金子吧?”小叫化子紧张起来,后退数步,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不信任我,干嘛来找我?”左秋航板起俊睑。 小叫化子歪着头想了想,“好吧!我信任你,那一笔钱真的很多哦!” “有多少?” “十两黄金。”小叫化子再次靠近他,小声地说。 咕咚一声,左秋航差点跌坐在地。 怪事年年有,可没有比这件事更怪的。 十两黄金就让这个小叫化子紧张成这样?啧! “怎么?你觉得不多吗?我告诉你,十两黄金够我们吃好久、好久了,这些黄金实在是很贵重、很贵重啊!”小叫化子非常不满意左秋航的态度。 左秋航无奈地点点头,“是,对你来说是很多。” “那你愿意收留我了?” “不。” “喂!”小叫化子心急不已,“人家都说你是个太好人呢!” “好人也是有原则的,你的问题g本不是天大的难题。”左秋航才不想管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小叫化子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她是个干脆爽快的人,见他不答应,立刻转身走人,绝不死缠烂打,这样的她让左秋航有些诧异,甚至更欣赏她了。 “等等!”令狐羽不知从哪里闪身而出,他叫住了要走人的小叫化子。 小叫化子吃惊地看着他,“你偷听?” “干嘛叫住她?”左秋航问,“难道你想收留她?” “你不是想找个女人帮你解决目前的难题吗?我想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令狐羽贼笑着,他对这个小叫化子实在很感兴趣。 虽然一般人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贸然涉入自己的生活,但是在令狐羽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眼中,却觉得生活越刺激越好,所以他对这个小叫化子格外感兴趣。 当然,他朋友的个x也和他一样。 左秋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后点了头,“好吧,把她留下。” 第二章 “你真的肯收留我了?”小叫化子大喜过望地看着左秋航。 她欢喜的模样让左秋航有些不知所措,他习惯当个装模作样的贵族,见到一会儿忧、一会儿喜的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既然要他收留你,你应该要主动报上姓名吧?”悄悄现身的冷辛岩,实在听不习惯令狐羽老是小叫化子、小叫化子的叫她。 小叫化子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圈,然后咧嘴大笑;左秋航意外地发现,她竟然有一口洁白的牙齿,衬着黑黑的小脸蛋,看起来有点奇怪。 “我从小跟着师父,他不识字,也不知道我姓啥名啥,所以就叫我大眼睛。” “大眼睛?”令狐羽好笑地挑起双眉,仔细盯着她那双大得离谱的漂亮眼睛,“好名字啊,教人一听难忘。”还真是名副其实呢! 左秋航望着她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若有所思。 “小时候我很调皮,还不会走就经常自己爬来爬去,经常会爬丢;师父找不到我,就叫其他小叫化子去找,只要告诉人家要找一个大眼睛的小娃娃,一定就能找到我。”小叫化子笑眯眯地说。 “好可爱。”令狐羽微笑着说。 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左秋航,“你真的肯收留我吗?” 左秋航点点头,刚想说出条件,大眼睛已经欢天喜地地跑到门口。 “那我马上就把行李拿进来,你等一下哦。” “啥?她还有行李?不会是丰厚的嫁妆吧?”令狐羽益发好奇。 “白痴!她应该是取那‘很珍贵、很珍贵’的十两黄金去了。”冷辛岩讥讽道。 “十两黄金对她来说,大概真的是罕见的一大笔财富吧。”令狐羽感慨地道。他生长在首富之家,小时候甚至拿金豆子当弹珠玩,g本不知人间疾苦;一直到他长大了,行走江湖的时候,才发现这世上还有许多人穷得吃不上一顿饱饭。 “或者,她看重的不是这十两黄金,而是受人所托的责任。”一直沉默的左秋航忽然开口了。 冷辛岩看着他。“对!大眼睛虽然身材矮小,但是手脚俐落,应该会一点功夫;她在华丽的王府中神情自若,看到书房里的奇珍异宝也不为所动,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之所以看重这十两黄金,应该是受人所托,责任感使然。” “我对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令狐羽下了结论,“或者……她g本就不是个叫化子,之所以想进王府,是另有目的?” 左秋航的剑眉紧锁,叹了口气。“这也难说。” “不管如何,来了一个有趣的人,暂时我不会觉得无聊了。”令狐羽笑道。 “拭目以待。”冷辛岩同样有着看好戏的心态。 面对这两个拿他的婚姻大事当儿戏的家伙,左秋航再次感慨自己交友不慎。 “我来喽!”大眼睛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书房的门微微打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首先探了进来。“王爷,我可以把他们带进来吗?” “进来吧。”左秋航示意两个朋友暂时闭嘴。 “来来来!快进来!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快来认识一下咱们的主人,天底下最好心的王爷东凌王。”大眼睛絮絮叨叨地说着,跟着她走进来的是四个矮小干瘦的小萝卜头。 这四个小家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矮又瘦,衣服刚好能蔽体,皮肤都黑呼呼的,只有眼睛还算明亮,他们怯生生地偷偷瞄着屋内的三个俊美男子。 左秋航看得瞠目结舌,对着大眼睛问:“这就是你的行李?” 大眼睛重重地点点头,从最高的那个小萝卜头介绍起:“老大叫大富,老二叫大贵,这两个都是男孩,今年都是七岁;老三叫金枝,老四叫玉叶,都是女孩,应该是六岁。我们叫化子都是孤儿,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所以只能说大概几岁。对了!大富是个哑巴,但耳朵听得见,大贵说话有点结巴,金枝天生长短脚,所以走路有点跛,玉叶还算正常,就是爱哭,一哭就能哭上半天。” “大富、大贵、金枝、玉叶,都是好名字啊!”令狐羽笑道。 “难道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冷辛岩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笨蛋,姑nn我今年才十七岁,哪有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他们是我收养的弃儿啦。”大眼睛气呼呼地大叫。 左秋航和令狐羽、冷辛岩迅速地交换了眼神,目光中充满赞赏的意味;这个瘦小女子,还真是个热心肠的人呢。 “快快快,见过王爷。”大眼睛催促着四个小萝卜头,并且按下他们的头。 “见过王爷。”金枝、玉叶口齿伶俐,非常乖巧地向左秋航行礼。 “见……见见……过王、王爷……”大贵口吃得相当厉害,但还能说出话来。 大富则是跪下磕头,不能说话。 左秋航抬了抬手,让他们站起来,随后对大眼睛说:“我可以收留你们,但是有一个条件。” 大眼睛的眼睛瞪得好大,“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算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做到!” “话还不少。”令狐羽小声地对冷辛岩说。 “这是江湖习气。”冷辛岩出生武林世家,早就习惯了这些豪爽的江湖话语。 “我希望你能假扮我的新娘。” “什么?!”大眼睛嚷了起来。 “这件事有些复杂,但是王爷也有他的苦衷,所以希望大眼睛仗义相助。”令狐羽笑眯眯地说。 大眼睛的目光一直停在左秋航身上,想了一会儿才说:“不行。” 左秋航三人同时愣住。 “为什么?”左秋航诧异的问。 大眼睛忿然地拍了拍自己的x脯说:“我虽然是个叫化子,但也有自己的原则,我最讨厌骗人!就像有些阔少爷,假装对我好却放狗咬我,看我没命地逃跑,他却哈哈大笑,我最讨厌这种假惺惺的人了!我不要骗人!再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谎言很快就会被拆穿,那时候你就惨了!” 左秋航没想到她会拒绝,毕竟能成为王妃是众多女子的梦想。 “你真的不同意?我只是需要你帮我演一出戏,证明我已经成亲了而已。我会待你很好,一切吃穿住用皆和我一样,你想买什么、用什么,或者给大富、大贵、金枝、玉叶买些好玩的、好吃的都可以,你将成为王府的女主人。” 四个小萝卜头立刻拉住大眼睛的衣服,一脸渴望地看着她。 大眼睛犹豫了一下,忽然瞪着左秋航,怒声道:“你是想试探我吗?你以为我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我告诉你,我虽然是个小叫化子,但行得正、坐得端,不需要你这种人来教训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什么王府的女主人?就算玉帝爷爷、观音菩萨下凡来,我也知道这种好事不可能发生。你用不着用这种方法取笑我,我不要求你保护我了。大富,大贵、金枝、玉叶,咱们走!” 大眼睛拉着四个小萝卜头大步朝外走,还伸手抹了一把充满屈辱的眼泪,把那张小脸弄得脏兮兮的。 五个人像风一样地来,又像风一样地走了,留下屋里三个呆若木的男人。 “哈哈哈哈……” 过了许久,令狐羽和冷辛岩才大笑起来。 左秋航冷冷地瞪着他们,如果目光能杀人,这两个家伙铁定已经死了千万次。 “太令人意外了!她居然会拒绝堂堂东凌王的求婚。”令狐羽笑得下巴快要掉到膝盖上,这次来高辛国总算值得了。 “好敏感的小东西。”冷辛岩的眼里也带着微微的暖意。 “她抹着眼泪、挺x昂首地走出去,真的好帅哦,”令狐羽露出色狼的尾巴。 “嗯,很讨人喜欢。”冷辛岩和他一唱一和。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左秋航用危险的目光看着他们。 “你自己心里明白啊。”令狐羽送他一记秋波,换来左秋航满身的皮疙瘩。 左秋航忽然站起来。 “准备去追她吗?”冷辛岩眨了眨眼。 “我不想放弃这个很有趣的小玩具。”左秋航的脸上隐隐浮现神秘笑意,迳自扔下两个张口结舌的好友扬长而去。 “骗人!这样就溜了?”令狐羽以为他还会坚持一会儿,毕竟堂堂王爷怎么可能和一个小叫化子搅和在一起? “说不定……”冷辛岩以右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左左才是那个最狡猾的人。” “你们给我走快点!”大眼睛气呼呼地揪着大富、大贵的耳朵。 偏偏四个小萝卜头今天都像没吃饱饭一样,走起路来有气无力。在大街上拖拖拉拉、一步三回头,边走边回头望向越来越看不清楚的王府大门。 “不要这样没出息!想让人家看咱们的笑话吗?”大眼睛为他们的不争气而气恼不已。 “姐姐,咱们真的不回王府了吗?”年纪最小的玉叶细声细气地问。 “当然!” “可是我觉得他们都是好人耶。”金枝接着说。 “好个屁啦!要我假扮他的新娘子,是耍着我玩啊;他就像那些说要给咱们馒头吃的阔少爷一样,肯定会放狗咬咱们。”大眼睛更加气愤地握紧小拳头,然后点点金枝的小脑袋,“我告诉你,不要看到长得帅的男人就发花痴,长得越帅的人越没好心眼。他们只会骗无知的少女,知不知道?” 金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可、可是……也也也有……好人啊!”大贵又说:“以、以前……有……有个美……美人给玉叶……看、看病呢!” “闭上你的嘴啦!女人的事,没男人c嘴的份。”大眼睛敲了敲他的脑袋。 大贵沮丧地低下头;说真的,王府真的好豪华、好漂亮哦!如果他们能住在王府里该有多好?一定比他们住的那间破庙强上一百倍。 “那咱们的金子怎么办?一定还会有坏人来抢的。”金枝担忧地说道,“姐姐自己能跑得掉,可是我们会拖累姐姐啊。” 大眼睛扁着嘴发愁,“这个问题交给姐姐解决,你们只管吃饱喝足就成了。” “可、可是……我我我……好饿啊!”大贵是那种心里有话一定要说出来的人,虽然说话有点结巴,话却很多。 “我也是。”玉叶抿紧小嘴,自己扁扁的小肚子。 金枝和大富可怜兮兮地看着大眼睛,就是不想回去那个不能挡风遮雨的破庙。 大眼睛的黑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再看看前面的行人和路旁的饭馆,她吩咐四个小萝卜头:“你们去前面转角处等我,我去弄点干粮来。” “嗯。” 四个小萝卜头早已成了“惯犯”,立刻往前跑,不给大眼睛添麻烦。 大眼睛用手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低着头走进饭馆,现在快到用午饭的时刻,饭馆里的人不少;她假装寻找着桌子底下的剩菜剩饭,将里面的人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靠窗子的那一张桌子旁,假装转身时碰到了凳子。 “哎哟!”她倒在一个油头粉面的红衣男子身上。 “你瞎了眼啦?滚!给我滚开!” 红衣男子抬脚踹她,她害怕得连连道歉,爬起来就朝外跑。 等她跑出饭馆时,小脸已经笑开了,手里紧紧抓着一个钱袋,钱袋沉甸甸的,估计里面应该有不少银两,够他们吃个把月了。 她开心地往前跑,在转角看到四个小萝卜头,刚想招呼他们过来,一只大手便落在她瘦削的肩头上。 “你还想往哪里跑?”男子嗓音低沉地道。 哎呀我的娘! 从她学会“劫富济贫”这一招,还没被捉到过呢!难道这回终于…… 大眼睛的心几乎要跳出x膛,她猛然回头,便看到一名神色严肃的高大男子,眼睛一翻,她晕了过去。 左秋航无奈地看着怀中“臭不可闻”的大眼睛,她有胆偷东西,却没胆被抓吗?真想把她丢在地上。 嗯!等把她抱回府中,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她洗干净。 四个小萝卜头慌张地跑过来,怯怯地看着左秋航,不敢靠近。 “姐、姐……晕晕晕……倒了。”大贵抢先说。 “笨蛋!不用你说啦。”金枝敲敲他的脑袋,“咱们都有眼睛,看得到啦。” “王爷。”玉叶最乖巧,先和左秋航打招呼。 “走吧,跟我回王府。”左秋航对他们说。 四个小萝卜头互看一眼,然后再看看晕倒在左秋航怀中的大眼睛,最后一起用力地点头。 “好!” 耶!太好了,终于可以住进王府了! 四个小家伙喜形于色地笑了。 左秋航不再说话,抱着大眼睛大步往前走。 大贵却紧跟上来,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姐、姐姐……晕晕晕……倒了。” 左秋航看看他,“我知道。” 不晕倒,恐怕大眼睛也不会让他抱呢! “不……不不不是!”大贵急得满脸通红。 “嗯?”左秋航不解。 “大贵!”金枝急忙拉住大贵,拼命对他使眼色。 “可……可可可是……王王王……爷是……好好好人啊!”大贵对金枝说道,然后又对左秋航说:“姐姐……姐晕倒了……” 左秋航发现怀中的小东西动了一下,见她长长的眼睫毛紧张得颤动着,他忽然明白了,展露微笑。 “晕倒了……是……是是是假……的。”大贵终于说完了,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却换来其他三个小萝卜头的白眼。 左秋航假装吃惊地问:“哦?是真的吗?” 作势要把大眼睛丢在地上,当他松开双手时,大眼睛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站在地上,然后揪住大贵的耳朵大—— “小笨蛋!居然出卖自己人,害姐姐想逃都逃不了,脸都丢尽了啦!” 左秋航强忍住大笑的冲动,对大眼睛勾了勾手指,“我们做个协议吧!” “什么?”大眼睛一睑警戒地看着他。 “我不告发你做的坏事,但是你也要帮我做点坏事哦。” “我才不要和你这种人在一起。”大眼睛心虚地叫道。 “哦?那我就报官了哦!嗯,光天化日之下偷取良民钱财,怎么说也要判个几年吧?那样大富、大贵、金枝、玉叶可就可怜了。”左秋航故意说得一脸同情。 大眼睛看看四个小萝卜头,那四个小家伙都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混蛋!我最讨厌你这种利用别人把柄的小人了!”大眼睛气呼呼地瞪着左秋航。 “好说好说。”左秋航送给她一抹温柔的笑容,“我还挺喜欢你这种人的,咱们来做个朋友吧。” “朋友?”大眼睛一副震惊的模样,看着他伸过来的大手,“你、要、和、我、做、朋、友?” 左秋航微笑着点点头。 “真的?”大眼睛依然不敢相信。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大眼睛的眼睛淌下了晶莹的泪珠,沿着小小的脸颊滚落下来。 左秋航有些惊讶,心想这个小东西还真如冷辛岩所说的——很敏感。 大眼睛突然扑进左秋航的怀里,抱住他呜呜大哭,把左秋航那套以高级丝缎制成的衣服当成了抹布。 “呜……你不是骗我的吧?你真的愿意和我做朋友吗?呜……从来没有人当我是朋友,他们都骂我是肮脏的东西,呜……我终于有个朋友了吗?呜……太好了!呜……” 听到她夸张的哭泣声,左秋航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后来他却渐渐地笑不出来了;大眼睛虽然出身贫寒,但是如此渴望一个朋友的心情一定是真的,就像当初的他一样,虽然出身豪门,却感到孤独无比,遇到珞珞和令狐羽他们时,他的心情是那样的激动,眼睛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左秋航拍了拍大眼睛瘦削的肩膀。“放心,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大眼睛忽然从他怀里退开,用小手chu鲁地擦掉眼泪,直勾勾地望着左秋航。“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同生共死。”这样说着的时候,她还用娃娃般的小手拍拍自己的x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左秋航很想笑,却被她直率而热情的个x所感动,忍不住再次抱住她,已经顾不得什么“臭不可闻”了。 大眼睛惊慌地挥舞着小手,“喂!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珞珞的名言就是——好朋友就是要拿来利用的。那么你就牺牲一下色相,做我的小亲亲吧。” “啥?”大眼睛益发手忙脚乱了,“小亲亲是什么东西?我不要做奇怪的事哦,虽然我是小叫化子,可是我也有尊严的!” 听她说得这般认真,左秋航忍不住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竟然误打误撞也能捡到一块宝。 不!大眼睛简直是自动送上门来的一块宝。 一块丝毫未沾染俗尘的希世珍宝。 他喜悦地在大眼睛的耳边说:“以后你也有自己的名字了。” “什么?”大眼睛更加惊讶了。 左秋航不理她,迳自对那四个小萝卜头说:“以后就叫她王妃吧,姓我的姓氏,名字叫颜净。容颜的颜,干净的净哦!” 虽然她全身脏兮兮的,却有一颗比谁都还要纯净的心。 “左颜净?听不清楚就像左眼睛,那我不成了独眼龙?啐!我还右眼睛呢。” “左……左左左……眼睛?”大贵重复着大眼睛的新名字,心想这名字还真够特别的。 金枝、玉叶抿着嘴偷笑。 “是容颜的颜,干净的净。”左秋航再次强调,其实他为她取这个名字,也确实有纪念她那个很有特色的名字——大眼睛的意思。 “什么嘛,我又不识得几个字。”有了新名字的左颜净嘟着小嘴叨念着,可是终于有了朋友的幸福感,让她很快就忽略了这个小问题。 而左秋航的内心也充满了一种拨云见日的快乐感觉,有了这个可爱宝贝,以后他即使生活在皇室之中,也不会太寂寞了吧? 9-10+番外 御龙令系列 作者:千风 第九章 他们来到一座城堡前,城堡的大门上有三个烫金大字——逍遥堡。 “这是逍遥堡,也是逍遥庄的产业。”左秋航替她介绍。 “哇!这里好繁荣,快比京城热闹了。”左颜净惊叹连连。 看上去这座城堡已经有相当久的历史了,新旧建筑掺杂,是没有经过规画而自由发展起来的。 有一条大河从城堡中间穿过,河水澄清,上面有华丽的画舫和简陋的小船,十分热闹。 今日正是风光明媚的好天气,他们站在河边遥望对岸的高楼,翠绿的琉璃屋瓦闪耀着璀璨光芒,透着神秘、华丽的气息。高楼四周有枣红色的围墙,雕刻j致的铁门紧闭着。 接着左秋航二人骑着马,缓缓来到铁门前,门上同样有着三个烫金大字——逍遥居。 “这就是咱们要找的朋友家了。”左秋航跃下马,然后把左颜净抱了下来,“这里是逍遥居。” “逍遥庄里有逍遥堡,逍遥堡里有逍遥居,还真好玩。”左颜净睁着骨碌碌的大眼睛说,“真想见识一下这里的主人是何等人物,我觉得他像个土皇帝。” 左秋航微笑道:“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至于土皇帝嘛……你形容得还真贴切,等一下我会告诉他。” 他走到门前,看门的人一见到他便微笑着弯腰行礼。 “王爷好,爷正在里头等着您呢。” 看门的人自动打开大门,g本不用左秋航说一个字。 左颜净看得益发惊讶,像个土包子进城一样,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得不得了。 进门之后就有仆人牵走左秋航的马儿,还有一个干净清秀的小厮在前方引路,带他们走向偏厅。 基于主人的特殊习惯,越是重要的客人,偏偏越要在偏厅接待,这是佣人们早已清楚的“规定”。 偏厅布置得很朴素、简洁,让人觉得很舒服。 小厮轻轻敲了一下门,“爷,王爷到了。” 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玉树临风的锦衣男子微笑着看向他们。 “秋航,好久不见了。这位就是嫂夫人吧?” 锦衣男子虽然身形颀长,面貌也格外俊美,但因为天生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左颜净简直要怀疑他比自己还要小。 难道这个娃娃少年就是逍遥庄的庄主、逍遥堡的堡主、逍遥居的主人? 唔唔唔……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左颜净在心底这样想着,可是他的一句“嫂夫人”让左颜净的脸蛋瞬间红了起来,好像做了什么暧昧之事被人察觉一般,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羞赧和甜蜜。 她向锦衣男子微微屈膝行礼,“我叫左颜净,你可以叫我颜净哦。” “叫她嫂夫人,她会害羞的。”左秋航诡笑着说,“而且她才十七岁,比咱们小得多。” “你的年纪很大了吗?”左颜净好奇地看着娃娃脸的锦衣男子。 “我和秋航一般大,只是月份比他小罢了。”锦衣男子无奈地苦笑。 “他是天生的娃娃脸,大家都被他的外表骗了。”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令狐羽,笑着抚锦衣男子的脸颊。 “令狐公子也在呀!”左颜净惊讶不已,她向四周望去,“冷公子和宇文公子也在这里吗?” “他们没来,有事要忙。”令狐羽靠在锦衣男子身上笑眯眯地说。 这家伙简直是只超级大懒虫,只要身边有人,就一定要靠在人家身上!左秋航啐了声。 “还没有自我介绍,在下舒寒熙。大家快进屋说话吧!”舒寒熙笑道,“在这里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样,颜净千万不要客气,想看什么就去看,想玩什么也尽管说。” 左颜净点点头,心想左秋航的朋友还真好,让她觉得宾至如归,难怪左秋航会说这里就像自己的家一样。 就这样,左秋航夫妇在逍遥居住了下来。 在这里的日子很优闲,吃穿玩用都由舒寒熙照料得妥妥当当,丝毫不会让左颜浮有寄人篱下的不适感。 虽然一开始左颜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别人的家,可是看左秋航住得理所当然、吃得大大方方、玩得不亦乐乎,她也就放下心来,过起了逍遥快活的生活。 然而观察一段时间下来,左颜净发现舒寒熙是个非常容易害羞、却非常稳重成熟的人,难怪他可以将这么大的产业打理得有条不紊。 宇文拓、令狐羽、冷辛岩、舒寒熙,左颜净几乎见到了左秋航几个最好的朋友,在她的心目中,这些男子都非常出色,各有各的优点、特色。 宇文拓的不羁与霸气、令狐羽的风流与潇洒、冷辛岩的冷酷与高傲、舒寒熙的沉稳与内敛,都是非常吸引人的,难怪左秋航会以友为荣。 可是,他们口中的“珞珞”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们一提起那个人就一脸甜蜜,起初左颜净甚至有些吃醋,猜想那个珞珞一定是个绝色美女。 后来她确定那个人是个男子,却迟迟末见到他,左颜净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了。 一眨眼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天气越来越热,进入盛夏了。 这段期间左秋航会定期收到由高辛国寄来的信,信中会详细描述大富、大贵、金枝、玉叶的近况,他们过得很好,左秋航的父亲亲自教他们念书识字,孩子们都很聪明,进步神速,好好调教将来必成大器。 除了这样的消息让左颜净感到欣慰之外,她的心情却越来越糟;看着夫君整日无所事事、好吃懒做的样子,她不由得感到焦躁起来。 虽然在逍遥居天天吃香喝辣的,比她以往任何时候的生活都要奢侈,可她却无法安心。 如果只是在这里短暂逗留也就罢了,可是看左秋航的意思,似乎还要住下去,而且没有其他打算,左颜净真的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所以有一天早晨,在玩过亲密游戏之后,左颜净趴在他的x膛上,抚着他的x口闷闷地问:“咱们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不知道。”左秋航很快地回答。 “为什么?这里再好,终究是别人的家啊,朋友再好也不能抵自己的辛劳,咱们去找间小房子住吧,然后可以考虑做点小生意啊,或者去种田也不错,我以前就很想有一块自己的田呢。” “哦?真是个勤快的小主妇。”左秋航的魔爪在她的俏臀上揉搓着,“我真的好感动。” 左颜净见他丝毫没有诚意,气恼地咬住他的脖子,“我是说正经的呀!难道你要一辈子在这里混吃混喝吗?” “这有什?不好?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比当王爷还舒服呢。”左秋航笑意更深。 “喂!原来你是这种人呀!讨厌、讨厌、讨厌!”左颜净生气了,“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如果我是你的朋友,一定把你踢出家门。” “你真狠心!幸亏我的朋友是寒熙。”左秋航依然一副厚脸皮的样子。 “呜……气死我了!你要住就自己住吧,我就算再去做乞丐,也不骗吃骗喝了!” 左颜净气呼呼地翻身下床,取过自己的衣服乱七八糟地穿上,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喂!等等我啊!”左秋航见她真的生气了,急忙穿上衣服追了过去。“再等几天好不好?等事情有了眉目,我自然会离开这里。” “什么事情?什么眉目?”左颜净不解地问。 “呃……呵呵。”左秋航笑了笑,“反正我很快就会告诉你,再多待几天吧!” “讨厌!你什么事都瞒着我,那还要我这个老婆干嘛?”左颜净更加不悦了。 左秋航搂住她,又想藉着玩亲密游戏逃避话题,左颜净气得一把推开他,自己坐到窗前呕气。 “王爷,爷有要事相请。” 气氛正尴尬,外头适时传来下人的声音。 “好,我马上就到。”左秋航简单洗了洗脸,把自己超级长的头发梳了一下便朝门外走,不忘回头对左颜净说:“事情应该有眉目了,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左颜净点点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大事。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左秋航兴匆匆地跑回来。 “小亲亲,快点收拾行李,咱们要打道回府了。” “回府?回什么府?”左颜净觉得奇怪地问。 “你不是一直想回自己的家吗?现在咱们就要回家了。” 左颜净震惊地看着他,“家?你是说东凌王府吗?你不是被贬为庶民了?” “乖!先回家,回去之后你就会明白了。”左秋航给了她一个神秘笑容后,便开始收拾行囊。 左颜净心里有一千、一万个问号,可是左秋航的口风紧得很,她只好忍住不问。 这次舒寒熙本来也要随左秋航一起回高辛国,但是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让他被困在家中——高阳国的新皇帝降旨,要把亲妹妹解忧公主下嫁给舒寒熙。 这件事非同小可,舒寒熙接到圣旨之后,自然不能远离家门,只好和左秋航夫妇、令狐羽三人饯别,相约日后再见。 这一次左秋航不再游山玩水,而是策马疾驰、昼夜兼程,九日后便已返回高辛国。 回到东凌王府,一切景物依旧,王府虽然曾被查封,但左秋航的父亲与昔日家眷仆佣都还在。 毕竟被贬为庶民的是左秋航,而他的父亲是驸马,又在翰林院任职,故太皇太后并没有赶尽杀绝,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 当左秋航夫妇下马时,宇文拓和冷辛岩已经赶上来了。 “左左,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皇上升殿审人了。”宇文拓冷静地说。 左秋航点点头,“你现在就进g去禀告太皇太后,说明日一早就升殿。” “好的。” 宇文拓转身离去。 冷辛岩说:“那人已经被刑部收押了,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你当初的预言果然完全应验了。” 左秋航微微一笑,“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早就要审人了,唉!珞珞吩咐的麻烦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是啊,我可不想再管帝王家的麻烦事,真烦!”冷辛岩啐了一声,不满地看向悠哉游哉的令狐羽。“我们在这边做卧底忙得头晕,你倒好,在舒舒那里吃喝玩乐。” “怎么?羡慕啦?谁教你天生跑腿的命!”令狐羽朝他歹毒地微笑。 令辛岩握紧拳头,恨不得痛扁他一顿。 左秋航摆摆手,“好了,这次麻烦你们了;小狐狸也没有闲着,为了搜集证据,辛苦得很,事后我一定设筵款待你们。” “这还差不多。”令狐羽又靠到冷辛岩身上,彷若得了“软骨症”。 左颜净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知道应该是非常了不得的大事。 左秋航在她的秀发上嗅了一下。 “明天你也在帘后观看吧,会有一场好戏的。” 左颜净点点头,心里有着小小的期待。 次日天刚亮,高辛国的君臣们便准时上早朝。 可爱稚嫩的娃娃皇帝坐在龙位上,头戴皇冠,表情煞是庄严,竟也有模有样,看得出来,将来也许会有些作为。 龙位后有一道薄纱帘幕,文臣武将都知道一定是太皇太后亲临了。太皇太后虽然手握大权,但她还算有分寸,只是认真地辅佐皇上将国家治理好,并没有更大的野心,这是忠臣们没有反抗她的最重要原因。 太皇太后不会轻易垂帘听政,所以她一旦这么做,就意味着一定发生大事了。 果然! 在百官按照惯例向皇帝行过大礼之后,门外的太监便高声喊道—— “东凌王到!” 众人大吃一惊,偷偷向后一瞧,果然见着身穿朝服、神采奕奕的东凌王大步走上金銮殿。 见左秋航欲下跪,小皇帝急忙走下龙位,亲手搀起他,并道:“王兄免礼。不但今日免礼,日后早朝的规矩都可免去。王兄从今日起官复原职,朕再赐你尚方宝剑一把,上打昏君奸妃、下斩佞臣恶霸,且毋需向朕禀报。” 众大臣听得震惊不已,东凌王被眨为庶民几个月,一回来不仅官复原职,还得到尚方宝剑! 这不等于连升三级,权力几乎和皇上一样大了吗? 乖乖,真是了不得! 左秋航并没有客气,大方地接过那把尚方宝剑。 小皇帝又说:“来人哪,将叛臣李光用押上殿来!” 这一宣,让那些臣子再次吃了一惊;李光用被捉了?他们怎么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和李光用同党的乱臣贼子,更是吓得战战兢兢。 李光用已经被摘去乌纱帽,显得落魄潦倒;当他抬头看到左秋航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后就低下了头。 “李光用!你身为国之重臣,不思如何j忠报国,反而密谋篡位、贪污收贿、残害忠良,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小皇帝声音洪亮,虽然还是童音,竟说得铿锵有力,当初那些把他当作小毛头的大臣们都暗暗捏了把冷汗,暗骂自己真是瞎了眼。 有人将一大堆黄金、银票,以及一件龙袍捧进大殿,“陛下,这就是罪证。” 李光用从被捉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完了,所以并没有吭声,可是当他看见那件龙袍时不由得叫道:“臣知罪,贪污收贿是事实,但臣以x命担保,绝没有篡位之心,这龙袍一定是有人存心诬陷老臣的,陛下明鉴哪!” 李光用戴着手镣脚铐,跪在地上磕头。 “住嘴!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岂有此理!”太皇太后在太监的搀扶下走出帘幕,把一叠信丢向李光用的脸,“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光用骇然不已。 “这是你和高阳国太子秘密往来的书信,你和他狼狈为奸,你助他登基,他也帮你取得高辛国的帝位,你们的如意算盘倒打得稳稳当当啊,可惜功败垂成!”太皇太后愤怒地斥责他。 “你料想不到东凌王早已发现你的野心,因此与哀家演了一出好戏吧?哀家将他逐出皇室,只不过是在用苦r计而已;东凌王的欲擒故纵、釜底抽薪之计,果然让你上当了。这么快就露出马脚,皇上刚登基没半年,你就忍耐不住了;李光用!你千算万算,没算到哀家会使出这一招吧?很巧,当时来了个小乞丐,她成了哀家和东凌王手中最佳的棋子,让你误以为东凌王沉迷于女色,呵!真要说起来,哀家还得好好感谢那个小乞丐呢。” 李光用面如死灰,颓然地坐在地上,他知道大势已去,再无挽回的余地。 站在帘后的左颜净则看得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左秋航被驱逐是假的,更想不到太后和左秋航之间的争吵也是假的,而她——只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一颗棋子而已。 所以左秋航才会只和她欢爱,却什么都不对她说。 他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从来不对她说。 因为她只是个小乞丐,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他们的计画如此周密,恐怕连令狐羽与冷辛岩去更改遗诏都是故意失手,而让李光用以为左秋航的计策未能得逞。 左颜净凄然苦笑,她还以为自己这只小麻雀真的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谁知世上g本没有奇迹,飞上枝头的麻雀依然是麻雀。 她只是一只可怜的、以为自己得到了幸福的蠢麻雀。 站在她身旁的长乐公主微笑地看着她说:“你没想到这是一出戏吧?这都是航哥哥一手策划的哦!” “连我被捉进后g毒打、他救我出去也都是在演戏吗?”左颜净的心已经碎了,可是她仍不死心,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当然啰!这也是苦r计的一部分。”长乐公主说。 左颜净哑然无语。 当初左秋航孤身到皇g救她时,她简直感动得要死,谁想得到这只是一出戏呢?如果不是演戏,他大概不会管她的死活吧? “航哥哥说这件事一结束,他就会和我成亲哦!”长乐公主开心地说,“当然我会让你做妾,毕竟你也帮了我们不少忙,虽然你只是个小乞丐。以后我会教你琴棋书画,航哥哥讨厌什么都不懂的笨女孩。” “那真要感谢公主的大人大量了,谢谢。”左颜净苦笑道:“我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好走哦。” 看着她瘦小的背影,长乐公主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第十章 “姐……姐姐……咱……咱咱咱们要到……哪儿去呀?”大贵结结巴巴地问左颜净。 “去属于咱们的地方。”左颜净淡淡地说。 “可姐姐不是王妃吗?为什么要离开王府?”金枝非常好奇。 “如果你们还想留在王府,我可以自己走。” “不!我要永远和姐姐在一起。”玉叶紧紧抓住左颜净的手。 “我也是!” “我……我也是!”大贵急忙附和,就怕大眼睛姐姐丢下自己。 一个时辰后他们已经出了京城,走在羊肠小径上。 天苍苍、野茫茫,天色眼看着就要黑了,四下却杳无人烟,看来又要在荒郊野外过夜了。 左颜净了怀里,幸好记得带打火石来,晚上可以捡些柴火生火,这样就不怕豺狼虎豹了。 四个小萝卜头见她一直板着脸孔,虽然心里有许多问题,却都乖乖地闭上嘴巴不敢说话。 他们很勤快地捡了许多柴火,大富、大贵还跑到好远的地方摘了些野果子回来,将就着吃完晚餐后天已完全变黑了,几个人就倒在干草堆上睡觉。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左颜净最先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一头野兽发狂似地冲向他们。 她吓了一跳,急忙叫道:“快起来,野兽来了,都爬到树上去!” 小萝卜头们也都是野孩子,习惯了这种突发事件,睁开眼就朝最近的大树奔去。 其他三个还好,但金枝因为先天长短脚,不仅平日走路一瘸一瘸的,连爬树也非常困难,爬了几次又滑下来,急得哭了起来。 原本已经爬到树上的左颜净又跳了下来,把她扛在自己的肩上,让大富、大贵把她拉到chu大的树枝上去。 左颜净还没来得及爬上树,那头犀牛已经朝她狂奔而来,眼看它尖锐的角就要刺穿她的身体,四个小萝卜头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就在左颜净绝望的闭上双眼时,那头犀牛却猛然吼叫一声,蹲坐在地,只见一枝箭已s进它的咽喉,哼了两声便倒地而死。 “小姑娘,你没事吧?”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左颜净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美丽人儿,她不由得愣住了。 “哇!美人哥哥!” 金枝、玉叶抢先叫了起来,然后顾不得还在树上,马上往下一跳;美人身后的两个男子急忙上前,一人接住一个。 “美人……美人……美……” 大富,大贵也兴奋得双眼发亮,立刻滑下树来,围着美人又蹦又跳。 “哦!是你们哪。”美人笑了起来,嘴角漾比深深的酒窝。“大眼睛,咱们又见面了。” “你……你好。” 左颜净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人曾经救过玉叶一命,那时候玉叶得了重病,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这人给玉叶吃了一粒药丸,玉叶竟然起死回生,所以这位美人被小萝卜头们当成了神仙,时时铭记在心。 每次看他,左颜净都怀疑上天怎么会造出这么漂亮的人来,而且还是个男人。 真是不可思议! 但是,最让人感到惊奇的是他那头长发,和左秋航的差不多长,却不是黑的,而是罕见的银白色。 白发、红颜。 有一种惊心动魄、诡谲莫测的美。 “哦!你穿了红衣服,还生了火,难怪那头犀牛要冲过来了,它们见不得四周有红色的东西。”美人微笑着说,“这里是荒郊野外,太危险了,跟我走吧。” “去哪里?”左颜净问。 “那你们要去哪里?” “四处飘泊。”左颜净苦涩地说。 “还在流浪啊?”美人皱起眉头,“那就跟我走吧!我实在不放心让你们继续流浪。” “敢问你要去哪里?” “去高辛国的京城。” “啊!”左颜净吃了一惊,她刚离开那里,怎能回去?“去那里作啥?” “拜访一个朋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那个人就是东凌王。” 左颜净垮下脸来。 “我不跟你去了。” “为什么?” 金枝扯扯美人的袖子,让他弯下腰来,凑在他耳边说:“姐姐就是东凌王妃啦!可是这次她偷偷跑出了王府,再也不愿意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呢。” 美人的唇角漾出更深的笑意。 “我猜得没错,那个大眼睛王妃果然是你。” 左颜净嘟起小嘴,“我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他会娶高贵的公王,才不会希罕一个小乞丐呢。” “这样啊。”美人用纤细的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看着左颜净问:“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用自己的心来回答哦!” “好。” “你爱左左吗?”美人问。 “左左?” “就是左秋航,我都叫他左左的。” 左颜净低下头,脚尖在地上画了许多圆圈之后才小声地回答:“爱。” “可是他不爱你?” “我不知道。” 美人笑了,“我可是专门管闲事的人,最讨厌喜新厌旧的家伙,你想不想重新得到左左?” “当然想,可是我不愿意勉强他,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也不会的蠢材,和那些知书达礼的千金小姐不同。” “什么千金小姐,啐!”美人皱了皱眉,“我最厌恶嫌贫爱富之人,我会帮你完成心愿的。” “啥?”左颜净不解地抬头看他。 美人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哪!拿这个去见左左,只要有这块令牌在,你就是女王了,别说什么公主,连皇帝也不能动你一下。去!去奴役左左吧。” “什么?”左颜净瞪大双眼,看着手中的紫檀木令牌,令牌上有一条活灵活现的飞龙,腾云驾雾的姿态非常神气。 她的嘴巴越张越大,江湖传闻她听过许多,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御龙令!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美人问:“难道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御龙令?” 美人点点头,“去吧,它可以帮你完成心愿。由海宴护送你们回京,我要先走一步了。” 左颜净急忙拉住他的袖子,怯怯地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大家都叫我珞珞。” 天还未亮,左秋航已经追过来了。 他把任x逃家的左颜净抱起,将她横放在马背上,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几下,凶神恶煞般地瞪着她。 “为什么逃家?” 左颜净心里万分委屈,见他又这样凶她,还当着小萝卜头的面打她屁股,不由得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我偏要逃!是你不要我、是你把我当成棋子、是你欺负我,你尽管去娶公主吧,我还是去做我的小乞丐,呜……” 左秋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谁说我要娶公主的?” “公主说的,太皇太后不也说我只是你们的小棋子吗?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你一定不会娶我的。呜……你有那么多的秘密都和你的朋友说,你的朋友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当初不是说要和我做朋友吗?你欺骗我!你一定觉得我不配和你做朋友……你的那些朋友都是大财主,都富可敌国,我呢?我什么也没有,还有四个拖油瓶,呜……” “老天!”左秋航抚额哀叹。 因为担心左颜净个x直爽、口无遮拦,怕她知道秘密后会泄露出去;再说她不知道真相,演起戏来反而更逼真,所以他才没有对她说。瞧!这小丫头还真的吃醋了。 他把她抱进怀中,认真地看着她说:“你仔细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说一遍。” 左颜净依然泪如雨下,却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啜泣声。 “我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左颜净。在婚姻之事上,我没有说过一点点谎言,瞒着你只是情势所逼;然而我和太后的冲突也不完全是假的,因为我抗婚的事几乎全国的人都知道。只有娶了你,和太后发生争执被驱逐出京,李光用才会信以为真。我不爱长乐公主,只把她当作妹妹,你却相信她的谎言,一点也不信任和你同床共枕的夫君!” “可……可是你什么都不对我说,呜……我还是颗小棋子……呜呜……”左颜净还是感到万分哀伤。 她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其实不用公主说,她也知道自己和左秋航之间的差距很大,待在左秋航身边越久,她就越感到自己的卑微与渺小。 为什么她不能更美丽一点?为什么她不能更聪明一点?为什么她一点也配不上他? 她不为自己的出身伤心,却为自己的平庸难过。 左秋航的朋友都不是寻常人,自己哪里配得上他? 真是越想越难过。 呜…… “乖!你是我最宝贝的棋子,比我自己还宝贝。”左秋航低声下气地哄着她,“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这次我一定替你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东凌王娶了什么样的王妃。” “真的?”左颜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左秋航心动不已,恨不得当场要了她。 他吻了吻她娇嫩的樱唇,“我以自己的x命起誓,我以后不会再对你隐瞒任何事情了。” 左颜净扁着小嘴,窝在他怀里又哭了起来。 “其实我不介意做一颗小棋子,只要能帮助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可你不该瞒着我,呜……你真的愿意娶我?” “千真万确。” “呜……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一万件都答应。” “那好!以后你要教我读书写字,也要教我盖世神功,你去执行命令的时候一定要带着我,我也要做‘飞龙在天’的大侠!” “啥?”左秋航听得目瞪口呆。 “还说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什么事都不瞒着我呢!你现在就骗我了,你是执行御龙令的飞龙吧?为何不对我说?”左颜净气呼呼地逼问。 “这个……我……啊……哈……”堂堂东凌王竟紧张得满脸冷汗,“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珞珞告诉我的!” “啊!”左秋航发出一声惨叫,“你见到珞珞了?他人呢?” “走了。” “啊……”东凌王发出一声哀鸣。 死珞珞,居然这样陷害兄弟,下次见面时看他怎么整治他! “哼!你怎么说?到底答不答应?”左颜净想起珞珞的话,她可以做女王了呢。 这块令牌真好用! “我怎么敢不答应。”他若不答应,珞珞还不整得他呼天抢地? 想他东凌王爱上一个小乞儿就已经很“倒楣”了,又交到珞珞那种超级无敌损友,未来的日子注定会很难过了。 呜……左秋航开始自怨自艾。 左颜净却甜蜜地偎进他的怀中,想像着未来大展拳脚、行侠仗义的生活,小小的脸蛋上不由得露出幸福的笑容。 话说一年后的某一夜。 飞龙大侠和飞龙女侠身穿黑色紧身夜行衣出动了。 他们这次要去营救一个被山贼掳走的女子,那个山贼据说很厉害,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狠角色。 歧山距离高辛国约莫有两天的路程,飞龙大侠和飞龙女侠提前两日来到这里,将山势查探清楚,今夜准备行侠仗义做好事了。 今夜是飞龙女侠第一次出任务,所以她非常兴奋,手心一直冒汗。 自从和飞龙大侠成亲后,这一年里她几乎每天都缠着他练功,加上原本就有些武功底子,算得上是进步神速,她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行走江湖了。 比起当个装模作样的王妃,她似乎对成为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女侠更感兴趣一点。所以尽管这次飞龙大侠百般劝告她,告诉她太早步入江湖太危险,她还是硬缠着他一起出任务。 她瞪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紧跟在丈夫的身后,既兴奋又感到万分甜蜜。 毕竟“大侠夫妻”世上可没几对哦,她为自己的勇敢感到自豪。 这应该就叫作夫唱妇随了吧? 按照预定的计画,他们先潜入一个偏僻的岗哨,把那两个当守卫的山贼打晕,再绑住他们的手脚、嘴里塞了块布,最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尽量低着头走路,避开人多的地方,很快地找到了囚禁那名女子的牢房。 说是牢房,其实是间收拾得很干净的竹屋。因为绑走她的山贼想娶这名女子做他的压寨夫人,所以对她相当好。 但女子被困在竹屋里成天以泪洗脸,她有婆家呀,而且明年就要成亲了。 先把守在屋外的小喽啰点了x道,由飞龙女侠看着他们,飞龙大侠进屋营救女子。 任务进行得相当顺利,当飞龙大侠背着女子、施展轻功逃出山寨时,一回头却见不到小妻子的身影,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把女子交给接应的人,让他们护送女子回家;接着他再次返回山寨,只见山寨里火光冲天,飞龙女侠正和一群山贼恶斗,眼看她就要命丧乱箭之下。 飞龙大侠急忙上前营救她,把她扛在肩上,背着她下山,结果乱箭s中他的肩膀,再偏一点就s中心口了。 回到客栈时,飞龙大侠晕了过去,女侠哭得死去活来,她只不过是想给山贼们一个教训,放火烧了山寨,没想到会被发现,还害得夫君差点丧命。 后来神出鬼没的宇文拓出现了,他帮飞龙大侠疗伤后,非常生气地责骂了女侠。 “这种事情本来一个人做刚刚好,你非要跟着去,反而连累他了吧!你太任x了,一点也不懂得体谅他!” 飞龙女侠哽咽着承认错误,她承认自己g本没有做这种危险之事的能力,还发誓以后再也不给夫君添麻烦了。 那次宇文拓也替她把了脉,结果发现她已怀有身孕,为了小宝宝,女侠更不能涉足危险的江湖了。 第二年她生了个小男孩。 第三年照顾小男孩。 第四年又生了个小女孩。 第五年照顾小女孩。 第六年又生一个男孩。 从此王府里热闹得像要吵翻天,五个小孩都古灵j怪的,以整治自己的大眼睛娘亲为乐,大眼睛女侠终于放弃去江湖冒险了。 做了十年的辅政大臣,在小皇帝已经十六岁、拥有足够的智慧与才能之后,东凌王左秋航便带着妻儿离开高辛圆,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然而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有六个人聚在一起喝酒。 左秋航不知为何竟想起多年前的事,对冷辛岩说出心中的不满:“那次假装去山寨营救一名女子,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如果箭s偏一点,我就没命了。真狠心!” 冷辛岩翻了翻白眼。“你居然不信任我的箭术?我对此十分生气!如果你不受点伤,怎么唬得住你那个大胆j明的妻子?如果每次出任务颜净都跟着你,她早晚会送命。我s你一箭,让你受点小伤,却换来你老婆一命,你不感恩却还责怪我?珞珞说得对,好人做不得啊!哼!” 原来去山寨救人是个圈套,一个警告大眼睛王妃的甜蜜圈套。 为了爱妻,飞龙大侠可算是费尽苦心了。 只是他那个拥有御龙令的麻辣娇妻却丝毫不知情,依然三不五时地向他撒娇、耍赖,飞龙大侠却也甘之如饴…… 番外篇 左秋航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惊为天人。 是真的吃了一惊,因为那个一身白衣、彷若仙女的美人儿正准备在一棵树下上吊。 那时候左秋航只有十七岁,是个叛逆小王爷,心高气傲的他准备靠一把剑闯江湖,刚离开王府不久。 谁知他遇到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有人要上吊,而且那人是个非常漂亮、清灵脱俗得像个仙女般的超级大美人儿。 侠义心肠以及怜香惜玉的心理作祟,左秋航本能地挥剑一斩,斩断了美人儿上吊用的白丝带,美人儿险些摔在地上,幸好被左秋航伸手抱住。 美人儿看似柔弱,光是抱着她,他就快醉了;然而眼前这张绝世容颜更是让他忘记了呼吸,只是呆呆地盯着人家看。 美人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美丽的眼眸渐渐盛满泪水,模样楚楚动人,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更是让人心惊、爱怜。 “为什么要上吊呢?有什么想不开的事?”过了很久,左秋航才回过神。 “我唯一的妹妹被山贼掳走了,我又无力救她,只有陪她一起死。”美人儿边说边落泪。 左秋航x中的侠义之火顿时熊熊燃烧,“是哪个大胆的山贼胆敢强抢民女?我去救她!” 美人儿瑟缩了下。 “我看公子孤身一人,绝对不是那些山贼的对手,他们有好几百人呢!” “放心!就算对方有一千人我也不怕!”左秋航拍拍x瞠,夸下海口。 “真的?那就多谢公子了。我妹妹现在被困在歧山上的山寨里。” “好!我先去查看一下山势,晚上就去营救她,姑娘就在这里等我好了。” “那就谢谢公子了。” 美人儿浅浅一笑,让左秋航的心儿狂跳,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爱慕之情。 救人的过程很顺利,可被左秋航救出的女子居然痛哭流涕。 那名女子叫小翠,她看着美人儿,诧异地说:“我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哪里来的姐姐?” 左秋航大吃一惊。 美人儿微微一笑,对小翠说:“是你爹娘恳求我救你的。左左,我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才求助于你。” 左秋航愣住了,心里万分气恼美人儿欺骗他,可一看到美人儿的笑靥,却说不出一句抱怨的话。 小翠哽咽地说:“我不愿意回家,让我待在山寨该有多好,呜……” 这回轮到美人儿吃惊了。 “为什么?” “城里有个大财主要我嫁给他的儿子,可他的儿子是个傻子啊!呜……山寨里有个我喜欢的人,他因为家里太穷才投奔山寨,是他求寨主掳走我的,我和他已经在山寨中成亲了啊!” 这下不仅美人儿呆住,连左秋航也傻眼了,胡里胡涂做了一次好事,却意外地把好事给搞砸了。 左秋航说:“那我再把你送回山寨好了。” 小翠哭了。 “不用了,我爹娘已经收了那个大财主的聘金,交不出入来,怕会被他们打死,我还是去伺候那个傻子算了。呜……奴家命苦,命该如此……” 美人儿拧眉思索,低声道:“那傻子可认得你?” “他谁也不认得。” “这就好办了!公子,你还是把小翠送回山寨吧,恶棍那边我来想办法。” 左秋航现在才发现美人儿一点也不柔弱,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一转,似乎就有计谋了。 他点了点头,先把小翠送回山寨,回头去找美人儿时,小翠家竟敲锣打鼓要送新娘出阁了。 左秋航遍寻不着美人儿,正在着急,轿子里的人却伸出一只手向他打招呼;他好奇地走过去,轿帘被掀开,露出美人儿那张绝世容颜。 “公子,你看我做新娘子漂不漂亮?” 左秋航g本没心思看她的美貌,着急地道:“难道你要代替小翠出嫁?你疯了吗?” “你做我的保镖好不好?” 美人儿又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左秋航叹气再叹气,最后还是答应了。 新娘子戴着盖头,谁也看不出是冒牌货,拜堂过程遗算顺利。 洞房花烛夜,傻子在床上睡着了,傻子的爹却y笑着走进新房,原来他要代替自己无能的儿子跟新娘子圆房。 躲在窗外的左秋航怒气冲天,还没等他掀开新娘子的盖头,已经跳了进来,一剑刺进他的x膛;然后左秋航又把那把染着鲜血的剑塞到傻子的手中,把傻子踢醒,抱着美人儿从窗子一跃而出。 第二天,小城里就传遍了父子争夺新娘,结果儿子杀了父亲的丑闻;因为收到一封东凌王的密函,官府不敢再追究,就这样定了案。 从这件事发生之后,小城里再也没有富豪高官强抢民女的事情发生了。 半个月后,在一栋深山大宅中,左秋航看着怡然自得地饮着碧螺春的美人儿。 “敢问姑娘芳名?” 不能总是姑娘、姑娘地称呼她吧? “我姓沈,名瑛珞。” “瑛珞……真是好名字。” 左秋航痴痴地看着美人儿。 “我叫你左左好吗?” 虽然觉得这个称呼很奇怪,但左秋航还是点了头。 “你可以叫我珞珞。” “珞珞。”他叫了一声,觉得连骨头部酥麻起来,忍不住抓住美人儿的小手,激动得浑身颤抖,“珞珞,我……我……我好……” “你心肠好,我知道啊。” “不是!我是说我、我……我好喜欢你!嫁给我好吗?”左秋航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婚,他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 “哈哈哈哈……” “哇哈哈哈……” “珞珞,真有你的!他真的上当了!” “真是太爽了,这小子此我们还要呆!居然一直把你当成女人,连怀疑都不怀疑呢!” 左秋航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四个英俊少年。 沈瑛珞慢慢地解开衣襟,露出既白皙又平?一的x膛,扬起一抹诡笑。“我是男人,和你一样。你还要娶我吗?” 左秋航看得目瞪口呆。 他东凌王第一次闯荡江湖,就遇到如此重大的挫折与羞辱,这件事成为他一生最大的伤痛。 虽然失去一个心仪的大美人,却交到五个肝胆相照的好朋友,左秋航在郁闷了半年之后,总算开心了一点点。 不过他还是经常望着那个名叫珞珞的小恶魔,暗自咬牙切齿。 珞珞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他了,之所以上吊也是故意要吸引他的注意,可他偏偏就上当了。 呜……江湖有多险恶,从这个小恶魔身上就可以窥知一二。 珞珞、珞珞……这个名字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啊。 毕竟他第一次付出纯洁少男心,却给了一个男人,他连半夜作梦都会被吓醒。 唉! 交友不慎、识人不清,又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