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记》 楔子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明末清初,湖北通城九宫山座残破不堪的寺庙内,飘忽不定的昏黄油灯下,位xìng命已危在旦夕,身将军装扮的中年男子将追随自己年的七名亲信唤至身前,微声道:“本王戎马生,今rì虎落平阳,恐将命绝于此!然我大顺基业,绝不可毁于旦,尔等皆为本王亲信死士,今rì,我便将金印与我大顺国库所剩财宝皆交予尔等,尔等可往南寻处隐蔽之地将财宝掩藏,待rì后伺机东山再起,重振我大顺……” 男子言语未尽,已然气绝。 正是: 英雄代赴飘萍,大块空留百战身。捣碎乾坤惊rì月,踏翻宇宙走雷霆。 闯王逝后,大顺覆亡,而其所遗千万金银,从此不知去向,成为旷世之谜。 悠悠岁月,沧海桑田,转眼,便是三百年。 第1章 棋坪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臭小子还不起床呢!都rì上三竿啦!” 我正梦着白乎乎、热腾腾的大馒头,还没来得及下口,便听到师父扯着嗓子的叫喊,紧接着屁股上重重地挨了几下,痛地我声大叫,猛抬眼,只见师父正笑眯眯地在床前,手里还拿着柄木尺。 “嘿嘿,臭小子是不是又梦到吃鸡啦,瞧你那口水流的!快起来,今天真带你吃烧鸡去!” 听说有烧鸡吃,我情不自禁地咽下了口口水,lì kè 便来了jīng神,也忘记了屁股的疼痛,赶紧咕噜爬起了身来。 上回吃鸡还是半个月前的事,而且不过是只才两个月大的小雏鸡而已,也不知道师父是从哪儿弄来的。 那回跟着师父去帮着户人家做法事,结果出了点小岔子,我手臂受了伤,流了不少血,身子虚弱,师父说要给我补补,便弄来了那么只小雏鸡,又专程跑到山里挖了些草药,块往砂锅里炖,连汤带渣都被我吃了个jīng光,最后就连砂锅都不忘舔了遍,那个美味,那个香,我至今难忘,想起来就会流口水。 起床后,我稍微收拾了下该带的法器符文等玩意儿,往随身挎包里塞,便跟着师父出了门。 我叫莫石宇,名字是师父帮忙起的,七八年前师父拣我回来的时候,我还是个处于襁褓中的婴儿,据师父说,当时我被装在个长条形的竹篓里面,就放在条偏僻山路旁的块大石头上,师父恰巧路过,见到了,dān xīn 我被野兽给叼去,他便在旁守了足足个下午,直到天黑,也不见有人来把我抱走,这才觉得我应该是被遗弃了,于是便把我抱回了家。 由于在我身边也未留下什么字条,所以关于我的真实姓名、生庚八字以及出生地等等信息,师父是全然不知,他见我的脖子上戴着块青黑sè的石牌,石牌上刻着个“宇”字,于是便取了他的姓,帮我起名叫莫石宇。 至于师父的名字,则有些怪异,叫莫名,没错,jiù shì 莫名其妙的莫名!也不知道他爹妈咋会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这真名,打我记事起,就听别人都叫他莫医生,而现在,他倒是喜欢别人称呼他为莫半仙或是莫道长。 师父告诉我,他祖上三代都是正儿八经的茅山派传人,他是医术、道术样样jīng通,原本是名yīn阳术师,**时期,全国上下掀起了股破除四旧、横扫切牛鬼蛇神的风cháo,风水先生和yīn阳术师这些行当都没法混了,他才转做了名赤脚医生,不过他对西医是窍不通,化验、b超等这些“洋玩意儿”他是完全不懂,所以只能是采用望、闻、问、切等传统的中医断病方法,治疗时往往还得配合按摩、针灸等医术,开的也是偏方,却也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 改革开放之后,各地又兴起了些传统的旧风俗,风水yīn阳之术不再受限,他便立马转头换面,又重cāo起旧业来,很快便成了别人口中的“莫道长”。 在师父嘴里,他的本事可不小,什么降妖捉鬼、驱魔祛邪,统统都不在话下,风水命理自然是无不jīng。但在我看来,这些都不过是哄鬼的大话罢了,反正我跟他混了这么久,真正的鬼怪我是从来没碰见过,每次帮别人做法事,也就看他在那儿摆个道场,嘴里自言自语地说唱番,基本就算完事了,这钱倒是挣得容易。 师父也时常会教我些所谓的驱鬼辟邪之法,说是在关键时候能够派上用场,不过我对这些玄乎玩意可没什么兴趣,总觉得搞得跟个牛鬼蛇神似的,很不靠谱,也没心思学,在我看来,还不如学点医术为实在,可惜他又不愿意教。 言归正传,这次我跟师父要去的地方叫做棋坪村,据说前些rì子这村子里有位绰号叫麻老七的中年汉子忽然得疾病死了,由于死因有些蹊跷,再加上死后又出了点状况,于是请师父去做场法事。 我跟着师父路紧赶慢赶,走了十里的山路,终于在午饭之前赶到了棋坪村。 由于早上没吃东西,我的肚子早已不争气地咕咕直叫了,但想到马上就能吃到我最最心爱的烧鸡,心里lì kè 涌起股莫名的兴奋,忍不住吞了把口水。 棋坪村是个荒野小村,位于座山谷之中,山谷名为棋盘谷,周围都是雄山环绕,谷中分布着许高矮不的土丘山陵,地形显得颇为特别,据说若是爬到山顶处往下看,整座山谷的地形便如同个偌大的棋盘,而那些土丘山陵则如棋子,故而得名棋盘谷,棋坪村也是因此而得名。 村子周围的地势十分险要,仅有条稍微平整点的土路通往村里,村头有棵需要数人才能合抱得住的大槐树,大槐树高数十米,枝繁叶茂,便如同个身形伟岸的巨灵门神般,守护在棋坪村村口,颇具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据师父说,棋坪村是单姓村,村里人大姓白,所以又名白家村,这也是中国南方山陵地区的大特sè,往往同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同宗同族,少都沾点亲带点故。 我和师父在离着村口还有百八十米的时候,便瞧见在那棵大槐树底下,名后背微驼的半百老头正坐在块光滑平整的青条石上,眉头紧锁,时不时地咂巴几口嘴里的旱烟袋,吐出缕青烟,显得副心事重重的mó yàng ,而就在他的身旁,还着名披麻戴孝的年轻后生。 师父告诉我,那老头是这棋坪村的村长,叫白祺,我听这名字,差点没笑出来,居然还有人叫“白旗”的,心想这人要是在抗战年代,指不定jiù shì 个大汉jiān! 白祺在他那辈人里排行老二,所以人们都尊称他为祺二爷,祺二爷见到我和师父,眉头lì kè 舒展开来,起身迎上前,大声喊道:“莫道长,可算是把你给盼来啦。” 走近之后,师父朝着祺二爷抱拳拱手道:“祺二爷,还劳烦你亲自来接呢!” 我抬起头来仔细瞧了瞧这位祺二爷,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倒是显得脸的正气,完全不似我想象中的汉jiānmó yàng ,而且感觉似乎还有些面熟,或许以前见过,毕竟棋坪村我也不是第次来了。 祺二爷与师父寒暄了几句,跟在祺二爷身后的年轻后生走上前来,二话没说,lì kè 便朝着师父跪拜了下来,这是这带的规矩,家中若是有长辈过世,晚辈就得披麻戴孝给来人行下跪礼,年轻后生想必是麻老七的儿子。 师父伸出只手将年轻后生扶了起来,说了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ān wèi 话。祺二爷在旁催促道:“莫道长,还是先进村里再说吧!”师父点了点头,便由祺二爷在前面引路,块往村里走去。 路上,师父开口问道:“是什么情况?” 祺二爷叹了口气:“唉,这麻老七也不知道是造了哪门子孽,才四十岁,正当壮年,而且平rì里身体也硬朗得很,没痛没病的,但三天前却忽然起病,乡卫生所的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来zhǔn bèi 第二天把他拉到县人民医院去,还没来得及,当天晚上人就走了,眼睛还直合不上,好不容易帮他合上了吧,到了晚上又会自己睁开,怪吓人的,而且,昨天半夜里他还诈尸了,把几个守灵的大小伙子都吓得半死。” 听诈尸,我心里顿时打了个寒颤,以前曾听师父说起过诈尸的事,愣是吓得我宿没睡,想不到今天还真碰上了,心里禁不住yī zhèn 狂跳。 师父扭头看了披麻戴孝的年轻后生眼,问:“你是麻老七的儿子?” 祺二爷忙替那后生答道:“麻老七是光棍,由于小时候得过麻风病,直都没娶老婆,哪来这么大的儿子呢!这是他亲哥的儿子,叫白小武,只是为他披麻戴孝而已。” “昨晚守灵,你在不在场?”师父又冲后生问道。 这名叫白小武的年轻后生怯怯地看了祺二爷眼,点了点头:“我……我在。” “那你给我说说,昨晚你叔诈尸的情况!” 提到这事,白小武顿时脸sè都变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就……jiù shì 我叔,他忽然直挺挺的坐起来了,然后还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然后……”想必是因为恐惧的yuán gù ,白小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然后怎么样?”师父追问道。 “然……然后我就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叔他又已经自个儿躺回棺材里去了。” 师父皱了皱眉头,又问:“那么,你有没有注意他诈尸的时候眼睛是什么颜sè的?” 后生摇了摇头:“我……我没敢看……” 师父捋了捋山羊胡,沉吟了会,转头对我说:“宇儿,把罗盘给我!” 第2章 鬼木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赶紧从挎包里取出个略显得有些陈旧的青铜罗盘,递了过去。 师父端着罗盘,边走边瞧,脸上的神sè显得越来越凝重,紧跟在师父身旁的祺二爷小心翼翼地问道:“莫道长,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师父瞟了祺二爷眼,又往四周看了看,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过了片刻之后,他将罗盘递还给我,将手往后背,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尸体再说吧。” 在祺二爷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栋位于座小山包上的木屋前,木屋的建造格局显得有些特别,并不像这带的普通民宅,远远望去,倒是有点像座陈年道观,想必已经有些年头了,因为其外表显得十分的破旧不堪。 祺二爷介绍说:“这栋房子是我们村的老屋,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了,还是在清初年间修建的,当时正逢战乱,咱白家祖上有七xiōng dì 从湖北逃难来到了这棋盘谷,觉得这地方依山傍水,风水上佳,便决定在此地安顿下来,他们在谷内分别选了七座山头修建了七栋这样的老屋,七栋老屋连成了个北斗七星,据说是得了位高人的指点,布的个风水局,至于这风水局究竟有啥说道,如今也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了!” 师父盯着老屋外墙壁上挂着的串干辣子,yí huò 地问道:“既然是已经有三百年历史的老屋,难道现在还有人住在这里面么?” “老屋现在基本都已经没人住啦,也就麻老七住在这里!自从他年轻时候得了那场麻风病之后,就独自搬到老屋来了,他也没成个家,所以就直都住在这里。”祺二爷答道。 “那另外六栋老屋呢?”师父对祺二爷提到的风水局似乎有些兴趣,他转身往四周张望了番,却并不见与眼前这栋老屋格局相似的房屋。 祺二爷摇了摇头,神sè有些黯然地说道:“前些年破除四旧,那六栋老屋都被当做陈年道观给拆掉啦,也只有这栋老屋因为麻老七住在里面,才被保留了下来。” 师父听,脸上露出了丝失望的表情,他嘴巴微微蠕动了几下,并未说什么,良久过后,才叹了口气,说道:“去里面看看吧!” 麻老七的灵堂就设在老屋的堂屋内,在门外往内看去,口尚未上漆的木棺架在三条长条凳上,摆放在堂屋的正zhōng yāng,在木棺前摆放着个香灰炉子和个残缺不全的破瓦盆,插在香炉内的香烛早已烧尽,却也无人添置,破瓦盆是拿来烧钱纸用的,里面残存着些纸灰和尚未完全燃烧的钱纸。 整个灵堂布置的极为简陋,甚至连灵位牌都没有,无人守灵,里面显得异常的安静,见此情形,师父皱着眉头道:“死者头七之前得讲究个热闹,怎么弄得如此死气沉沉的,竟然连香烛都不点!” 师父曾经跟我说过,头七是指人去世之后的第七rì,民间有“头七返魂”之说,大意是说: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于魂魄回来前,为其预备顿丰盛的饭菜,之后便须回避,因为如果死者的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 而在头七之前,死者的魂魄会由于不安而四处飘荡,所以需设置灵堂,并于每rì里敲锣打鼓,念佛诵经,香烛不断,以令亡魂得以安息,不然的话,便有可能导致游魂不能归体,从而积生怨气。 祺二爷瞪了白小武眼,喝道:“你这侄子是怎么当的,还不赶紧去把香烛给点上!” 白小武应了声,战战兢兢地往灵堂内走去,他两眼直紧盯着麻老七的灵柩,双腿还在止不住的发抖,仿佛是在dān xīn 麻老七再坐起身来。 祺二爷咂巴了口旱烟袋,叹了口气,对师父说道:“莫道长见笑了,昨晚上出了那档子事之后,大家都不敢来了,何况麻老七又没有嫡系儿孙,所以这灵堂自然也就冷清啦。” 听祺二爷这么说,我的心里不由冷,暗道:“看来烧鸡是别想吃上了,人家都没开灶,能不能吃上饭都还是个问题呢。” 想到这,我的肚子又不由自主地叫唤起来,祺二爷似乎是听到了,他赶忙说道:“哎!你们这路赶来都还没吃饭吧,定都饿坏了,走!先去我那儿吃饭!” 我心中喜,拼命点了点头,谁知师父抬头眯眼瞅了瞅挂在正空的烈rì,却摆了摆手说道:“先不着急吃饭,午时乃是阳气最盛的时候,我们先趁这会儿进去看看再说。” 说完,他抬腿便跨过了约摸半尺来高的门槛,踏进了堂屋内,我和祺二爷也赶紧跟了进去。 走进去,lì kè 便感觉到丝yīn凉的微风袭面而来,在这大热天里赶了上午的路,全身都早已汗透了,被这凉风吹,顿觉yī zhèn 清爽,也未细想这屋内并无窗户,却又从哪吹来的凉风呢?而师父似乎察觉出了异常,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却并未说什么。 白小武正蹲在麻老七的灵柩旁划着火柴,或许是因为恐惧的yuán gù ,连划了好几根都没能划燃,祺二爷见状走上前去,抬腿便在他的小腿肚上踹了脚,破口骂道:“你这没用的家伙,躺在棺材里的可是你亲叔,居然还怕成这样!让我来!” 说完,把夺过了白小武手中的火柴,只是轻轻划,伴随着“嘶”的声,道通红的火苗窜了起来,祺二爷小心翼翼地点上了香烛,并将其插入了香炉之中,然后便朝着木棺鞠起躬来,边鞠躬还边在嘴里念叨着:“老七啊,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就托个梦给我吧,你这样老不闭眼,我看着心里难受啊!” 祺二爷鞠完躬之后,师父也领着我上前鞠了三躬,这是必要的礼节,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拜完之后,师父径直走到麻老七的灵柩旁,弯下腰仔细地查看起来。 木棺的棺盖已经合上了,师父想开棺看看,便托住棺盖用力向上抬了抬,然而却纹丝不动,他仔细瞧,棺盖居然已经被用几个长铁钉给钉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扭头问道。 祺二爷解释说:“虽说般要等到过了头七之后才封棺入殓,但昨晚发生了那档子事,大家心里都害怕,所以今天早就把棺给封了。” “寿材忌入铁气,否则后人恐有血光之灾!所以般若要将其封死,应该用木钉而非铁钉!”师父皱着眉头说道。 祺二爷怔:“那……那现在换还行不行?要不我这就让人去削些木钉去?” 师父摆了摆手:“算了,反正麻老七也无后,也就无需顾忌这些了……等等……”刚说到这,师父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瞪大眼睛,面sè沉,猛地抬起头来问道:“这口寿材是谁帮麻老七做的!?” “是他自己做的!大概半年前,他说自己没有后人,怕过世之后没人葬,所以zhǔn bèi 给自己打造口寿材,当时大伙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谁知道他忽然走了之后,在他屋里还真发现了这口寿材,只是还没来得及上漆。”祺二爷回答道。 听了祺二爷的话,师父没有做声,但神sè却显得愈加凝重。 “莫道长,有什么问题么?”祺二爷有些不安地问道。 师父长叹了口气,缓缓地回答说:“这麻老七真是百无禁忌!他这口寿材,竟然是用槐木打造而成的!” “槐木打造的又有啥问题?” “打造棺材的材料是相当有讲究的,最为上等的材料是梓木、楠木等等,这类木材耐腐防虫,埋在地里可保几千年不腐,古代皇帝的棺木大便是采用极为珍贵的金丝楠木。而般的bǎi xìng 人家则是用杉木,杉木也是如今最为常见的棺木用材。至于这槐木嘛……”师父yù言又止。 “槐木怎么样?”祺二爷赶忙追问道。 师父意味深长地望了祺二爷眼,答道:“槐木又称鬼木,最聚地yīn之气,用其打造的棺木则被称作鬼木棺,乃是大忌之事!” “啊……”祺二爷惊得愣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也jiù shì 说,老七诈尸,跟这副槐木做的寿材有guān xì ?” 师父点了点头:“恐怕不无guān xì !”他又弯腰查看了yī zhèn ,接着说道:“而且用于打造这副寿材的槐木,想必已经有数百年了,你看这棺身,全无拼合的痕迹,完全是用块整料制成,这么大的槐树怕是都要成jīng了!麻老七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大块槐木的?”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不过,半年前,后山沟子里有棵野生的百年老槐被旱天雷给劈成了两半,我猜想八成jiù shì 让老七拣回来做这副寿材了。” 师父听,顿时脸sè大变,惊道:“什么!这……这还是雷击槐!?” 第3章 八字相克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师父这mó yàng 把我也吓到了,在旁时不敢说话,我还从未见过师父如此紧张。 祺二爷显然也察觉到事态严重,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雷击槐又有什么说道啊……” 师父叹了口气,说:“物至yīn则引雷劫,雷击槐木乃是至yīn之木,麻老七被装在这至yīn鬼棺当中,自然会发生尸变,如今还只是诈尸而已,等过了头七,只怕就要出来害人了。” 师父话刚说完,在棺木旁的白小武吓得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屁股瘫坐到了地上,祺二爷也是全身微微颤抖,也不知他是因为害怕还是被这屋子里的凉风给吹的。 “那莫……莫道长,现在该如何是好?”祺二爷怔怔地问道。 师父紧锁眉头沉吟了yī zhèn ,说道:“开棺!” “什么?开……开棺!?这……这还得开棺么?”祺二爷听要开棺,吓了跳,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师父点了点头:“当然得开棺看看,我得知道他究竟已经尸变到哪种程度了,若是没弄清楚情况便胡乱做法事,搞不好非但不能将邪气驱尽,反而还使得他变本加厉,到时候你以为这么口木棺能封得住他么?” 祺二爷面如土sè,两眼紧盯着摆在堂屋zhōng yāng的棺木,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yī zhèn ,才语无伦次地说道:“那……那我……不!不!小武,你……你去!去……叫些人来……” 白小武听让他去叫人,骨碌爬起身来便往外跑,谁知跑得太急,却没注意到那半尺来高的门槛,脚下绊,摔了个嘴啃泥。 祺二爷见状不禁骂道:“zhè gè 小兔崽子,被他叔吓得把魂都丢了!” 看着白小武那狼狈样,我想笑却没能笑出来,因为这会儿,我心里也正害怕得要命,嘴唇打着哆嗦,手心直冒冷汗。虽说跟着师父混了这么久,可我毕竟还只有八岁,个八岁的娃娃,碰到这种事能不害怕么! 趁着白小武去叫人来的档口,师父穿好了道袍,并向祺二爷要了麻老七的生辰八字,还让我将罗盘拿出来摆放在了木棺旁,接着又取出了串虽然看起来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但却颇为jīng致的铜铃铛。 师父曾经跟我说过这铜铃铛的来历,说是他祖上传下来的降魔法宝,是用大禹王当年为了镇河妖而铸造的降魔鼎的碎片打造而成的,其铃声能够驱妖伏魔。我不知道大禹王是谁,也并不相信这么玄乎的说法,不过,对这串铜铃铛我倒是十分喜欢,据师父说,在他刚拣到我的时候,我直都哭闹个不停,但每次只要他摇这铜铃铛,我就lì kè 不哭了,从此以后,师父就把这串铜铃铛挂在了我脖子上,成为了我最为钟爱的玩具。后来他重cāo旧业干起了yīn阳师,才又把铜铃铛拿huí qù 当作法器使用,为此我还生了好长段时间的闷气,最后还是他用大碗五花肉才把我哄住。 白小武这去,过了半天也不见回来,祺二爷直坐在半尺高的门槛上大口大口地咂巴着旱烟,脸sè则显得越来越难看。半个小时过后,我实在是饿得忍不住了,抬起头来小声问师父:“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吃饭啊,我好饿!”现在别说是烧鸡了,就算是来两个白面馒头也好啊。 还未等师父开口回答,祺二爷忽然起身来,个箭步冲到屋外,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小武你这兔崽子,让你去叫人磨叽这么半天,还不给老子滚回来!还有,谁家有年轻劳动力的,有个出个!全都给老子到老屋这儿来!” 祺二爷的嗓门真不是盖的,他这吼,整个山谷都荡起了回声,不过十来分钟过后,老屋门外便聚集了二三十名年轻小伙子,手里还都拿着锄头、扁担啥的,个个神sè紧张,就像是要跟人干架似的。 “你们这帮兔崽子,非要老子吼几声,你们才肯来是吧!还cāo着家伙,想干嘛……”祺二爷少不了对众小伙顿好训。 他毕竟是村长,这番训话没人敢搭腔,全都埋低了头,等他话训得差不了,师父插嘴说道:“祺二爷,咱开棺吧!” “对,对!开棺!你们全都进来!”祺二爷朝大家喊道。 众小伙lì kè 便往堂屋涌来,师父见状,赶忙上前将大家拦住:“先慢着!开棺用不了这么人,而且还有些忌讳的事儿我得先说下!” “莫道长,有啥忌讳?”祺二爷在旁问道。 师父捋了捋山羊胡,说道:“麻老七的生肖年份属猴,月份属狗,时辰属猪,猴与虎相冲,狗与龙相冲,猪与蛇相冲,所以属虎、龙、蛇的人都需回避,而他又五行属金,金克木,火克金,所以八字属火与属木的人也要回避。” 祺二爷时愣住了:“还有这么讲究?那这可还得对八字啊!要不我看就算了吧,反正也就开个棺而已,等打开之后他们赶紧出去jiù shì 了。” “不行,这事万万马虎不得,非得讲究不可!”师父的态度很是坚决。 祺二爷有些;,这对八字可就不是时半会的事了,他跟师父商量了番,决定先吃饭,顺便让众小伙把自己的生辰八字都写下来。 或许是因为太饿了的yuán gù ,尽管午餐并没有师父所说的烧鸡,但我却感觉这顿饭菜简直jiù shì 人间佳肴,可口至极,我硬是狼吞虎咽般的吞下了三大碗饭才收嘴,以至于过了很年之后,我仍会时不时地怀念起这顿饭,当然,亦或是在怀念师父罢了,因为,这也是我跟他块用过的最后顿饭。 下午两点来钟,八字都对好了,师父从众小伙里面挑选出了与麻老七的八字最为相合的六个人,也是凑巧,那胆子小得要命的白小武便是其中之。 六名被选中的小伙子个个脸sè变得煞白,脸的沮丧,便仿佛是要他们上战场般,而没被选中的人则个个面露喜sè,副幸灾乐祸的mó yàng ,也都不肯lí qù ,跟着块来到老屋,围在门前看起了热闹。 门前的人,本来就不怎么亮堂的屋内就显得愈加昏暗了,师父皱了皱眉头,转头对大家说道:“都散了吧,你们跟你们七爷的八字不合,可别被煞到了。” 这话还真管用,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听说可能会被煞到,只是片刻工夫,便哄而散。祺二爷在旁不无dān xīn 地问道:“莫道长,我……我要不要也跟老七对对八字?” “不用,你又不用来开棺!”师父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可您不是说若是八字相冲会被煞到么?那要不,我先回避?” 师父听,转过头来笑道:“hē hē ,我骗那帮小子的而已,他们在门口把光线都遮住了!放心吧,没事!你不动手就行了。” 祺二爷神情紧张地点了点头,他估计还是有些不放心,远远地到了数丈开外。 师父把罗盘递给了我,嘱咐我待会就负责看着罗盘上的指针,若是有异动就立即告诉他。 接着,他又在那六名年轻人的后背上各贴上了道符,这些符都是师父自己做的,他用丹砂在黄表纸上画上些莫名其妙的奇怪符号,便号称其能够驱鬼祛邪,我实在觉得不太靠谱。 切zhǔn bèi 妥当,师父深吸了口气,说道:“开棺吧!” 六名年轻人相互对视了眼,有几个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但却都不敢上前。看他们那煞白的脸sè就知道,这会儿心里想必都是畏惧的要命。 祺二爷见状,在后面大声喝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磨叽啥呢,还怕七爷起来害你们不成!赶紧的,把棺材打开让莫道长看看!” 祺二爷的话他们不敢不听,这才战战兢兢地围拢上前,人手里拿着根撬棍,便开始忙活起来。 这封棺倒是容易,开棺可就难了,而且还要在不损坏这口棺木的情况下将已经完全钉死的长铁钉再全都拔出来,是难上加难。 伙人忙活了半天,个个都累得满头大汗,才总算将铁钉都拔了出来,这么番忙活之后,原本紧张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众小伙居然还偶尔有说有笑,似乎全然忘了棺材里还躺着具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尸变的尸体。 唯独师父直都是眉头紧锁,他绕着棺木来回走着,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见钉子都拔出来了,师父lì kè 走上前去,掏出三张符纸贴在了棺盖上,然后说道:“打开吧!” 众小伙的神sèlì kè 又变得紧张起来,不过倒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六人扶住棺盖的四个角,齐用力,便将棺盖掀开了来。 而就在棺盖开启的刹那,我手中的罗盘指针竟忽然猛地摆,逆时针回转了大半圈,这情形把我吓了大跳,顿时“啊”的尖叫了声,双手颤抖,罗盘差点没掉到地上。 第4章 鬼煞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宇儿,怎么了?”师父听到我的尖叫声,lì kè 转过身来问道。 我两眼紧盯着罗盘,呆呆地说道:“师……师父,刚……刚才棺……棺材打开的时候,这……这罗盘的指针动……动了……”要说起来,这还是我第次见到罗盘的指针竟然会自行颤动,以前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以至于我以前直以为,这罗盘不过是件唬人的玩具而已。 师父快步走过来,把从我手里将罗盘夺了过去,端起来瞧,顿时脸sè大变,喃喃地说道:“竟……竟然是……是鬼煞……” 正抬着棺盖的众小伙听“鬼煞”二字,都吓了跳,赶紧把棺盖往地上放,便全都迅速退到了堂屋外面。 祺二爷倒是还在堂屋的角着,他怔怔地问道:“莫道长,什……什么是鬼煞……?” 师父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缓缓说道:“般来说,人死之后,鬼魂便会坠入六道轮回,但也有些鬼魂,或是有心事未了,或是留恋凡尘,不肯入轮回,因而沦为了孤魂野鬼。孤魂野鬼的种类繁,数并不害人,但却也有例外,若是死的时候心里积了怨气,那就有可能化作厉鬼出来害人,而厉鬼当中最为厉害的,便莫过于鬼煞了!” “什……什么!?老七的魂儿,已经变……变成这鬼煞了么?”祺二爷的脸sè倏地下变得煞白,手抖,烟斗也掉到了地上。 师父摆了摆手,说道:“和麻老七没什么guān xì ,鬼煞般都是有着百年以上修行的厉鬼!据我估计,恐怕还是跟这口槐木鬼棺有关!孤魂野鬼不能在世间长存,死后必须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找到依附之物,而槐木聚yīn,正是孤魂野鬼最好的去处!” “你是说,这……这槐木里边本来就附着只鬼煞!?”祺二爷似乎是听明白了。 师父微微点了点头。 祺二爷叹了口气:“唉!这……zhè gè 老七,山上这么树不选,偏偏选中了这棵邪门的槐树!现在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莫道长可有什么法子duì fù 这鬼煞?” 师父并未正面回答祺二爷,他似乎也没有大把握,长叹了口气,说道:“唉!先看看吧!”说着,他走到棺木前,开始查看起麻老七的尸体来。 我毕竟还是个八岁的娃娃,个子太小,再加上棺木又是架在长条凳上面,我并不能看到棺木内的状况,不过,其实我压根也不敢看,于是就在旁呆呆地着,时不时地在裤子上擦擦手心渗出来的汗珠。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师父抬起头来,神sè凝重地说道:“看来这鬼煞是想借麻老七的尸体还魂,等过了头七之后,事情恐怕就难以收拾了。” “什么!借尸还魂?莫道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祺二爷隔着老远踮脚朝棺材内张望,但却并不敢走上前来。 师父回答道:“麻老七的尸体如今已经变得发黑,而且身上还生出了层细密的白毛,双眼之中看不见眼瞳,呈血红sè,这便是被邪物侵体,将要发生尸变的征兆,而且,看这情形只怕是变成极为厉害的毛僵!到时候不知得祸害少人的xìng命!” 祺二爷听,脸sè大变,赶忙向师父哀求:“莫道长,那您可无论如何也得想想法子救救咱这村人的xìng命啊!” 师父沉吟了会,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个bàn fǎ !” “什么bàn fǎ ?”祺二爷赶忙问道。 “焚尸烧棺!”师父扭过头来,字顿地说道。 祺二爷愣:“什么!还……还得焚尸?只把这口邪门的鬼木棺烧掉不行么?” 在农村,人死之后得讲究入土为安,火化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也是十分忌讳的事情,麻老七虽然无后,但毕竟是白氏族人,按照族规,大家得帮他找块地,让他入土为安。所以祺二爷听说要焚尸,时不能接受。 然而师父却斩钉截铁地答道:“不行!如今麻老七的尸体已经被鬼煞侵体而入了,必须焚烧掉才行!不然照样会出来害人。” 祺二爷虽然是棋坪村的村长,但在焚尸这件事情上他却做不了主了,他捡起地上的旱烟斗,拍了拍灰尘,又放在嘴里咂巴了几口,才开口说道:“莫道长,若是要烧掉老七的尸体,那还得村里的几位老辈子都同意了才行,不如让我们先商量商量。” 师父点了点头:“不过,此事不可再耽搁了,你们jìn kuài 决定吧!” 祺二爷也知道事态严重,他赶紧让在门口的几个年轻后生分头去把村里的老辈子都叫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七八位上了年纪的老汉便各自领着几个年轻后生,陆陆续续聚到了老屋门前,他们往屋内望了眼,却都不敢入内,祺二爷自然知道他们是在害怕什么,也并不强求,让几个年轻后生们进屋拿出了七八根长条凳,便就在屋前的空地上围成圈坐了下来。 祺二爷走到人群中间,朝着众人拱了拱手,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把诸位叔伯xiōng dì 都请来,是想和大家商量下老七殡葬的事。” 这时位看起来和祺二爷年纪差不的老汉开口道:“祺二爷,麻七爷的亲xiōng dì 四爷走得早,咱这些堂xiōng dì 里面,也就你跟他亲点,再加上你又是村之长,这事你做主就得了,还商量啥呢!你说该怎么办,咱就怎么做,大伙儿说是不是!” 众人lì kè 七嘴八舌地附和道: “是啊!祺二爷这事就你定了吧!” “对,这事儿还只有祺二爷你做得了主!啥时候葬,要葬那块地,都得你说了算!” “jiù shì ,这事我看就不用商量了,都听祺二爷的!” …… 祺二爷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扯着嗓子说道:“诸位叔伯xiōng dì ,先听我把话说完!” 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都仰起头来望着祺二爷。 祺二爷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吐出口浓痰,这才说道:“本来了,这事由我定下来就成了,不过,眼下出了点状况,大家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了啥事,这位,jiù shì 我从柳山村请来的莫道长!”祺二爷抬手指了指在堂屋门前的师父,师父冲着众人微微点了点头。 祺二爷jì xù 说道:“莫道长来咱棋坪村也不是次两次了,想必也有不少人认识他,他jīng guò 番仔细地查看,基本已经知道了老七昨晚诈尸的缘由。”说着,祺二爷便把师父所说的槐木鬼棺、鬼煞附体以及得焚尸烧棺这些事儿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什么!得把麻七爷火化了?” “这怎么行呢?” “是啊,我听说这尸体要是被烧了,那魂魄便无体可附,这岂不是让麻七爷死后也不能安息啊!” “祺二爷,其他事我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万万使不得!” 听说要焚尸烧棺,众人下子便炸开了锅。 “静静!大家静静,还是先听莫道长怎么说吧!”祺二爷转头看向了师父。 师父抬头扫了众人眼,大声说道:“诸位,我知道大家不想让麻七爷火化!不过事已至此,要想安然度过此劫,也就只有zhè gè bàn fǎ 了。不然旦生成毛僵,别说是我,就算是张天师下凡,恐怕也难保全村人周全。” “这毛僵究竟是啥玩意?有你说得那么凶嘛!”其中位老汉开口问道。 “尸变分为十八种,其中最为凶狠的便是僵尸、血尸、荫尸和斗尸,毛僵便是僵尸的种,已经修成定程度的魔xìng,乃属高阶僵尸,它嗜血成xìng,见人就伤,力大如牛,行动相当迅速,而且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等师父把话说完,全场时之间鸦雀无声,过了半晌,才有位老汉低声问道:“麻……麻七爷真……真会变成这邪乎玩意么?” 师父神情严肃地回答道:“麻老七的尸身已被鬼煞附体,不是会不会尸变的问题,而是已经在尸变了!如今尸身上已经长出了细微的白毛,只怕过了今晚子时,他也就该醒来了,等头七过后,毛僵成型,届时想duì fù 它也就晚了!所以,我们定要赶在今晚子时之前,将麻老七的尸身烧掉,火是duì fù 尸变最好的bàn fǎ !” 师父这番话说完,众人又七嘴八舌地低声议论起来,不过这会儿反对焚烧麻老七尸体的声音已经少了许,而每个人都是神sè凝重,副忧心忡忡的mó yàng 。 过了不会儿,位头发已经花白的古稀老头颤颤地起身来,祺二爷赶忙上前将他扶住,老头用副苍老而沙哑的嗓音说道:“既然老七惹下了这事,为保全村人的周全,那就把他的尸体给烧了吧!” 这位老头想必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物,话虽说得不重,但却掷地有声,没有人再有反对意见。 第5章 钱壮怂人胆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祺二爷见大家都不反对了,咂巴了口旱烟,说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就照着莫道长说的,今天晚上赶在午时之前,把老七的尸体火化了!现在国家不是也正提倡火化嘛!就连周总理逝世以后也是实施的火化,咱这么做,也算是响应国家号召!”祺二爷总算是找到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众人都纷纷点头赞同。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子时也jiù shì 在晚上九点至十点之间,时间很紧,何况村里以前也从未实施过火化,也没啥子经验,祺二爷把村里的年轻人都召集了起来,番布置之后,众人便开始忙活起来。 师父表示火化不能在人的地方进行,因为即使用火烧,也只是能将麻老七的尸身烧掉而已,但却并不能完全除掉附体的鬼煞,而鬼煞被逼出麻老七的尸身之后,没了去处,心生怨气,只怕还会害人,若是再附到其他人身上,那可就麻烦大了!所以,最好是选处人迹罕至而且yīn气较重的地方进行火化,这样鬼煞被逼出来之后,便可以在那儿安生的呆着,也就不会轻易扰民了。 不过这时半会儿,又该上哪去找这么处地儿呢!祺二爷时犯起了难,师父思索了yī zhèn ,抬起头来说道:“我倒是想到了处地方,或许hé shì !” “莫道长想到了哪里?”祺二爷赶忙问道。 师父抬手往屋内的木棺指:“便是麻老七发现这棵雷击槐的地方!” 祺二爷听,顿时愣住了,下子没fǎn yīng 过来。 师父解释道:“那地儿在后山沟子里了,平时去得人少,而且鬼煞原本就生在那里,如今我们再将它送huí qù ,也能在定程度上平息它的怨气。” 祺二爷先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却又lì kè 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那地方不行!” 师父不解地说道:“为何不行?依我看,那地方是再hé shì 不过了!” “可是,这档子邪乎事jiù shì 老七从这山沟子里给带回来的呢,如今谁还敢去啊!要是去那里,只怕棺材都没人抬了!”祺二爷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 “那地方又不吃人,怕啥!要不这样好了,你只需安排人在那山沟子里堆上能够放置这口棺椁的柴火垛,然后再把棺椁抬过去放到柴火垛上,他们就可以先撤回来,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办,当然,最好得有麻老七的亲人在场。” 祺二爷猛吸了几口旱烟,埋头沉吟了好会儿,估计也是想不出好的法子,这才抬起头来说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那就有劳莫道长了,我这就去安排!” 祺二爷正yù往外走,师父又叫住他提醒道:“等等!待会抬棺,还得是之前帮着开棺的那几位!”这抬棺比开棺为讲究,所以也得对上八字才行。 直在堂屋门槛前的白小武听待会自己还要抬棺,吓得又哆嗦起来,祺二爷jīng guò 他身旁的时候停顿下来,斜着眼睛瞟了他眼,骂道:“你这小兔崽子!能不能像个爷们点!你小时候你叔可没少疼你,这是你应尽的孝道!待会你不仅要抬棺,刚才你也听莫道长说了,晚上火化的时候得有老七的亲人在场,那也就你最hé shì 了!”说完,也不理白小武的脸sè已经变得煞白,大步朝屋外走去。 全村老老少少现在都聚集在离老屋不远处的田埂上往这边张望,祺二爷扯着嗓子吆喝了几声,很快几名年轻人便往这边走了过来。 待人都聚齐了,祺二爷便开始布置起来。 听说要帮麻老七抬棺,几名年轻人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抬……抬棺!二……二爷,我……我哪干得来zhè gè ……” “二爷,抬棺这活儿不是直都由五爷包办的么?怎么扯上我们了呢!” “是啊!我们可不能抢了五爷的活计啊!” 唯有白小武没有说话,但却在旁直哆嗦过不停。 祺二爷抬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不过这会儿还有谁听得进去呢,对祺二爷完全不予理会,jì xù 吵着闹着。 “闭嘴!”祺二爷火了,大声吼了起来。 众人lì kè 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说话,他毕竟是村长,威望还是摆在那的。 祺二爷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去抬棺的,每人五块钱!”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听说有五块钱,几名年轻人立马两眼放光, “二爷,你这话可当真么?” 祺二爷瞪了说话的年轻人眼:“我说话几时打过马虎眼!当然是真的!”说着,他冲着在田埂上人群大声喊道:“老六!老六在不在!?” 不会儿,位头戴顶绿军帽,jīng神抖擞的中年汉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干嘛呢?二哥!” “你上来下!” “叫我上去干嘛!我……我腰疼,抬……抬不了棺材,哎呦!”中年汉子边说着,还边真捂着半边腰**了起来。 “六嫂,看你把六哥给折腾得!”人群中不知谁调侃了句,逗得众人都hā hā大笑起来。 中年汉子顿时急了,赶忙扭过头去解释道:“不是被我媳妇弄得,是昨天耕地的时候,被我家那头牛给弄得……” 他这解释,众人的哄笑声反而大了。 祺二爷和师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而我却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老六,叫你来不是让你抬棺呢!是让你拿钱!”祺二爷说道。 “拿钱?拿什么钱!”说到拿钱,人总是会显得很jǐng觉,中年汉子也不例外,他甚至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左胸的上衣口袋,好像生怕兜里的钱自己飞走了似的。 “你是会计!现在村里要开支费用,不找你拿钱找谁拿?” “二哥你早说嘛!”中年汉子这才松了口气,脸sè随即挂出了丝笑容,健步如飞般朝着老屋路小跑而来。 “你不说你腰疼吗,怎么现在没事了?” 中年汉子先是愣,随即马上捂着腰“哎呦”了起来。 祺二爷懒得再说他,伸手摊:“拿三十块出来吧,哦,不!二十五块!” “二哥,要这么钱干嘛呢?是付莫道长的工钱么?”中年汉子边掏着上衣口袋,边望了师父眼。 “莫道长的钱明天再结,是付他们几个抬棺的工钱!人五块,小武是老七的亲侄子,就不用了!” “啥!人五块!?咋……咋给这么呢!”中年汉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在当时,五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已经顶得上村里不少人家里个月的shōu rù 了。 “不给五块,谁肯来抬呢!这可是口鬼棺!” 中年汉子极不情愿地从左胸口袋里掏出了叠钱来,从里面数出五张五元票子,递给了祺二爷。 “你记得把帐记上。”祺二爷边说着,边将五张票子分发给了五名年轻人。 五名年轻人满心欢喜地接过钱,揣进了口袋内。 见大家都收了钱,祺二爷微微笑,说道:“好了,现在大家钱都已经领了,那就得听安排了,谁要是再打退堂鼓,那jiù shì 涉嫌侵吞村里的集体财产!” 几名年轻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祺二爷还有这么手,不过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今既然钱都已经落入了口袋,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祺二爷很快又让人弄来了辆牛车,本来照理来说灵柩应该得抬着走,不过这毕竟是口鬼棺,而且六名年轻人又没什么经验,未免路上出什么岔子,师父觉得还是用牛车拉比较稳妥,等到了牛车不能走的地方,再让他们几个抬着走。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边只剩下了抹夕阳,祺二爷tí yì 吃了饭再出发,不过kǎo lǜ 到从这儿出发去到后山的山沟子,紧赶慢赶,至少也得个钟头,师父dān xīn 时间来不及,于是tí yì 每人带几个饭团,路上先填填肚子,等回来了再吃。在农村,晚上过了九、十点钟吃饭也不是啥稀奇事。 于是便由祺二爷在前面引路,师父身着身灰sè道袍,腰间还挎了个装满纸钱、大米的黄布包,领着我紧随其后。六名年轻后生将麻老七的灵柩抬上了牛车,然后按照师父的吩咐,各伸出只手扶住灵柩,跟在了后面。 村里的村民也想去看看热闹,不过都知道麻老七的棺木邪乎,又不敢靠得太近,于是也都远远地跟着,不少人手里还拿着锄头、铁锹、扁担啥的,行人浩浩荡荡,便往后山山沟子出发了。 路上,师父嘴里念念有词,还时不时地向空中抛洒些米粒、纸钱,据师父说,这些是“买路钱”,是为了让沿途的小鬼让路,好让逝者的灵魂不受其扰。不过对于躺在口鬼棺中的麻老七来说,这样做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因为鬼棺里附着只邪气强盛的鬼煞,沿途小鬼唯恐躲避不及,哪里还敢来sāo扰呢! 第6章 聚阴山沟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行人足足走了个钟头,才终于来到了座两侧都是峭壁的山沟子前。此时天sè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借着月sè,依稀可见大山的轮廓,峭壁上棵棵长得扭曲的大树便如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仿佛随时都要扑下来般,让人不寒而栗。 忽然,yī zhèn 凉飕飕的yīn风从山沟子里吹了出来,周围的树木被吹得沙沙作响,我心里顿时升起了股莫名的恐惧感,赶忙走到师父身旁,伸出小手紧紧地捉住了师父的衣襟。 祺二爷将手往黑不隆冬的山沟子里指,对师父说道:“jiù shì 在这里面!进去之后再往里走半里来地,就到了那棵老槐树被雷劈的地方!现在全五爷正领着帮年轻后生在里面堆柴火,等我们进去之后,应该也就可以开始火化了。” 师父抬起头来察看了番四周的地形,皱着眉头说道:“这座山谷地势低洼,两旁又是高耸的峭壁,而且呈南北走向,rì之中恐怕只有午时才能见到阳光,正是yīn气聚集之地!也难怪会养出这么只难缠地鬼煞来。” 师父刚说到鬼煞,山沟子里竟忽然冒出了几条黑影,并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如此之应景,吓得我心里yī zhèn 扑通狂跳。 谁料祺二爷却迎上前去,冲着那几条黑影大声喊道:“老五!柴火垛堆好了么?” “堆好啦!真是赶巧了,刚堆好你们就到了。” 原来几条黑影是人! 这些人也真是的,从这黑不隆冬的山沟子里走出来,居然也不拿个油灯、火把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鬼了呢! 祺二爷扭头对师父说道:“莫道长,柴火垛已经堆好了,咱们进去吧!” 师父点了点头。 由于山沟子里道路相当崎岖,牛车无法通过,棺材只能是由人抬着走了,六名年轻后生徒然紧张了起来,好几个的小腿肚都在打着哆嗦。 白天抬棺倒还好点,可现在天sè已经暗淡下来了,抬的又是口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诈尸的鬼棺,何况还是在这么个幽暗yīn森的山沟子里,估计让谁来干这活儿,心里都会有些发悚。 为了缓解他们的紧张情绪,祺二爷点上了只松明火把,在旁故作轻松地说道:“大家抓紧点时间,待会你们只管把棺材抬过去放到柴火垛上就完事了,简单得很!” 过了片刻,名年纪稍大点儿的年轻后生跺脚,说道:“走!赶紧送七爷上路,咱们也好赶huí qù 吃饭!” 六人硬着头皮担住栓在棺身上的三条横木,齐喊了声“起!”将棺材抬了起来。 祺二爷举着火把,从腰间拿出把割草刀,在前面引路,行人便往山沟子里走去。 路上,我的手始终都没松开过师父的衣襟,心里紧张的要命,虽说以前也经常跟着师父去帮别人做法事道场,但却还是第次碰到这等邪乎事,何况我从小就很怕黑。 我感觉手心直都在冒汗,把师父的道袍都给浸透了,只要旁边的草丛中稍微有丝动静,哪怕只是只昆虫的鸣叫,我都会吓得身子颤抖下。 师父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时不时地用手轻轻抚摸我的nǎo dài ,我想他现在心里定很后悔,不该带我来这儿。 山沟子里荆棘杂草丛生,虽说之前全五爷等人来堆柴火的时候已经砍出了条路来,不过现在毕竟抬着口偌大的棺材,并不好走,行人行进的极慢。 忽然,yī zhèn “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就像是谁在用手敲击木板。 最前面抬着棺材左边的年轻后生扭头说道:“谁他妈的没事敲棺材干嘛呢?吓了我跳!” “我没敲啊!” “不是我。” “我也没有” …… 众小伙纷纷矢口否认。 就在这时,又yī zhèn “咚咚咚”的敲击声传了出来,这次声音大了,周围地里的虫儿也仿佛是受到了惊吓般,原本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竟戛然而止。 白小武打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会是……是我……我叔他……他又……起来了吧……” 抬棺的众小伙听他这么说,顿时个个脸sè惨白。 诈尸!?想到这两个字,我lì kè 感到背脊yī zhèn 发凉,心脏止不住地狂跳,身上的汗毛也都竖了起来。 “咚……咚……咚……”敲击声越来越重,让人感觉棺材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撞开般,之前师父曾经叮嘱过大家,这路上棺材绝不可落地,无论如何都得抬着,不然棺材旦接了地气,麻老七的尸体便有可能提前化作毛僵,到时候就难以制服得住他了。所以抬棺的众小伙尽管都已经吓得不行了,却也不敢弃棺逃走。 然而,声声重重的敲击声就像是来自地狱恶鬼的嚎叫,冲击着每个人敏感而脆弱的神经,胆子最小的白小武终于扛不住了,他“妈呀!”大叫声,脚软,身子便往下瘫去,棺身顿时失去了平衡,往旁倾斜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师父忽然个箭步蹿上前去,手搀住了白小武,另只手则扶住了倾斜的棺身,紧接着又掏出了三张纸符,抬手便贴到了棺盖上,这些纸符还真是有效,敲击声lì kè 便停止了下来。 祺二爷回过头来,望着师父战战兢兢地问道:“莫道长,老七他……” “别dān xīn !我已经用三道镇煞符将他暂时镇住,麻老七没这么快会诈尸,大家都走快点吧!把棺给抬稳了!” 师父说着,在白小武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示意他不要害怕。 棺材内没了动静,大家心里都稍稍镇定了点,由于dān xīn 麻老七随时都会诈尸,众小伙也顾不得腿还在发抖,都赶紧加快了jiǎo bù ,几个人抬着数百斤重的棺木,竟在崎岖的山路上小步碎跑了起来。 过了没大会,行人来到了块较为平坦的空地,在空地的zhōng yāngwèi zhì ,堆放着个半米来高的柴火垛,柴火垛周围丈余范围内的荆棘杂草已经被割了个jīng光,想必是为了防止火化棺木时引起山火。 “快!把棺材放上去!”祺二爷大声喊道。 众小伙抬着棺木直奔柴火垛,要想将几百斤重的棺木放置到半米来高的柴火垛上其实并非易事,不过这六名小伙子也不知哪儿来的lì qì ,齐大吼了声:“起!”中间几乎都没停顿下,便将棺木稳妥妥地摆放在了柴火垛上。 棺木放上去之后,六个人立马都瘫坐到了地上,看样子是累坏了。 就在这时,yī zhèn yīn风顺着山沟子吹来,将贴在棺木上的张纸符给刮掉了,正好落在了祺二爷的脚边,祺二爷将纸符捡起来,望着师父战战兢兢地问道:“莫道长,这……这该怎么办?” 师父看了眼祺二爷手中的纸符,又朝四周张望了番,说道:“这儿yīn气太重,不相干的人就先huí qù 吧!” 众小伙听,lì kè 连滚带爬地起身来,二话不说,转身便往回走。 师父却又喊道:“等等!白小武你得留下!麻老七不能没有亲人送终,不然会心生怨气,导致yīn魂不散。他膝下无子,你既然是他唯的侄子,这事就只能交由你来代劳了。” 白小武听,全身lì kè 哆嗦了起来,而其他小伙子则都用副幸灾乐祸地眼神看着他。 师父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白小武的肩膀,ān wèi 道:“别dān xīn ,有我在呢!”他又扭头对祺二爷说道:“祺二爷你也huí qù 吧,顺便帮我把这小子先带huí qù 。”师父说着,用手指了指我。 我听,lì kè 说道:“师父,我……我不走,我要陪着你块……”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害怕得要命,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不过又不愿意让师父个人cāo办这法事,尽管其实我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不陪在师父身边,我心里就感觉不安稳。 师父瞪了我眼,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喝道:“别啰嗦!你先跟祺二爷huí qù !” 见师父似乎生气了,我不敢再说什么。 祺二爷点燃支松明火把递给了师父,又凑在师父耳旁嘀咕了几句,便领着我和几名年轻小伙子往回走去,只剩下了师父与白小武二人守在那口棺木旁。 我依依不舍,步三回头,直到再看不到师父的身影。 山沟子外面聚集着大群人,见到我们几个从山沟子里走出来,lì kè 都围上前来问长问短,不过我完全听不进去,这会儿我心里dān xīn 的要命,也不知师父究竟能不能duì fù 得了那只附在麻老七尸体里的鬼煞。 时间分秒的过去,很快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个个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地聆听着山沟子里的动静,依稀可以听到师父诵唱的声音传来,法事貌似正在按部就班地顺利进行着。 忽然,道耀眼的闪电划破了天空,随之而来的雷爆声把所有人都吓了跳。 第7章 师父之死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忽然打雷了?刚刚明明还是满天星星的嘛!”祺二爷纳闷地说道。 我抬起头来瞧,天空已是片漆黑,哪里还有半颗星星的影子。 过了没会儿,颗豆大的水珠落在了我的额头上,下雨了!这雨下得急,雨势下子就变大了,众人纷纷躲闪,不过在这荒郊野地,周围并没有什么遮挡物,怎么躲也都是被淋成落汤鸡。 我没躲,呆呆地在山沟子前,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里面,尽管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祺二爷也没躲,他就在我的旁边,或许是dān xīn 我被雨淋生病了他没法子向师父jiāo dài ,他将棉布衬衫脱了下来,盖在了我的头顶上方,还边喃喃地嘀咕道:“这么大的雨,还怎么火化呢!” 祺二爷的话音刚落,从山沟子里忽然传出了“啊……”的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听声音就知道是白小武发出来的,祺二爷lì kè 扭头大声说道:“不好!莫道长和武伢子只怕是出事了,快来些人,跟我进去看看!” 祺二爷毕竟是村之长,说话还是具有相当的号召力,他话音落,lì kè 便得到了十几个胆子稍大点儿的壮年小伙的响应,大家手拿家伙什围拢了过来,祺二爷二话不说,把将腰间的柴刀拔了出来,领着大家伙便往黑不隆冬的山沟子里奔去。 由于下雨的yuán gù ,没法子点燃火把,幸好祺二爷还zhǔn bèi 了只手电筒,在zhè gè 年代,手电筒算得上是稀罕物,估计整个棋坪村也就这么只,祺二爷显然是不舍得用,所以刚才进山沟子的时候,他并没有将手电筒拿出来。 本来我不该跟着去,不过因为我dān xīn 师父,于是也跟着大家伙块儿往山沟子里跑。 山沟子里的崎岖小路本来就不好走,再加上正下着大雨,地面十分湿滑,就不好走了,大家伙原本是跑,但真正进了山沟子之后,就只能是小心翼翼地往前慢慢走了,不过这样也好,要不我个才八岁的小屁孩,又怎么能跟得上他们的jiǎo bù 呢! 路上我摔了好几跤,全身都沾满了泥泞,右手胳膊也被尖锐的石块给划伤了,钻心的疼,我使劲忍还是没能忍住,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内涌了出来。不过这么大的雨,完全不能分清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并没有人发现我在哭,这样也好,我可不想让人看到我软弱的面,免得给师父丢脸。 其实话说回来,当时大家伙都处于神经gāo dù 紧绷的状态,甚至压根就没人注意到我也跟着跑进来了。 行人在满是泥泞的崎岖山路上走了不会儿,忽然前方出现了道白sè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朝我们奔来,祺二爷拿手电筒照,原来是披麻戴孝的白小武,只见他脸sè煞白,全无血sè,似乎是受到了极度惊吓。 “武伢子!出什么事了?莫道长呢!?”祺二爷赶忙上前搀住白小武,急切地问道。 白小武张了张嘴,却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手往回指了指,满脸的惊恐。 我心中不禁咯噔下,心道难道是麻老七又诈尸了么?师父不会出什么事吧!?时竟顾不得害怕,嘴里哭喊着“师父……”,便lì kè 往前冲去。 祺二爷这才发现了我,大喊道:“哎!这娃儿怎么跟着块来了!?快回来!” 可我哪里听得进去呢,现在我的心里只惦记着师父,师父是我在zhè gè 世界上唯的亲人,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又该怎么活下去呢! 我没有手电,完全看不清路,只能是摸黑qián jìn ,虽说平rì里我最怕黑,但这会儿心里却完全不觉得害怕。 祺二爷想必也是dān xīn 我的安危,很快也撵了上来,边撵还边喊:“你这孩子,跑慢点儿!别摔倒了!” 虽说祺二爷是个大人而我还只是个孩子,但在这崎岖泥泞的山路上他也不敢跑,所以速度并不比我快,我俩之间始终都保持着七八米的距离,为了让我看清前面的路,他尽量将手电筒往前照,不过那手电筒的聚光xìng并不咋地,而且似乎是快没电池的yuán gù ,shè出来的光束昏黄而微弱,并未能使得前方变得亮堂少,当然,有点光总比片漆黑要好些。 终于跑到了那块堆放着柴火垛的空地,祺二爷也总算是撵了上来,不过他并未将我拽huí qù ,因为眼前的幕,让我俩都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原本平放在柴火垛上的那口木棺已经倾倒在了旁,棺盖也被掀到了丈开外,而在柴火垛的旁边,静静地躺着两个人。 两个人?没错!的确是两个人!身穿道袍的那个自然便是师父,而另个,不用说,便是麻老七的尸身!因为这会儿,那口木棺内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我也未细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喊声“师父!”,便lì kè 扑了过去。 就在我刚扑到师父身旁,忽然感觉股寒气袭来,四周的气温顿时仿佛下降了好几度,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还未等我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弱小的身躯已被股强大的力量抛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顿时大脑yī zhèn 眩晕,很快便昏厥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了,我扭头看了看,似乎是在间屋子里,而自己正躺在张竹凉床上,张宽大的背影挡在我的面前,还有大群人围坐在旁,似乎是正在商讨着什么。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却觉得浑身疼痛。 这时有人发现了我的动静,喊道:“这娃娃醒了!” 那张宽大的背影lì kè 转过身来,伴随着股子呛鼻的旱烟味,原来是祺二爷。 “你小子可算是醒来了,都睡了三天三夜了!”祺二爷惊喜地说道。 “我师父呢?我师父哪去了?”我张口第句话便问起了师父,因为就在我醒来之前,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师父明明就在我的面前,却似乎听不到我的说话,我怎么喊他,他都不理我,所以,其实我是哭醒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莫道长他……”祺二爷长叹了口气,yù言又止,其他人也都将头埋了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师父受了重创,村里人急急忙忙将他抬huí qù 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还未等乡卫生所的医生赶到,便离开了人世。 村里人帮师父垒了座坟,就在那个山沟子的入口处,据说是按照师父的吩咐做的,与他同下葬的还有他那把桃木剑,看来他是dǎ suàn 去另个世界jì xù 干他的老本行了。 在师父坟前,我几乎哭成了泪人,也不知向都自以为坚强的自己,怎么会有那么的眼泪!这世上唯的亲人就这么舍我而去了,今后我又该怎么生活下去呢?真想跟着师父块走,只是我并没有zhè gè 勇气。 也许是身体的伤还没有huī fù 的yuán gù ,又哭得太久,我再次昏厥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之后了,祺二爷直都守候在我的旁边,他告诉我,师父在临终之前,千叮万嘱有三样东西定要留给我,那个破旧的罗盘,以及那只铜铃,据说还有本书,就在他床头的块砖头下面压着,只能等回家之后再去翻找了。 拿着祺二爷递给我的罗盘与铜铃,睹物思人,我再次泣不成声。 对于我的去处,师父也有了相应安排,他在县城有位同门师弟,也jiù shì 我的师叔,让我去投奔他,对于这位师叔,我从未谋过面,不过却常常听师父提起,据说脾气并不怎么好。当然这并非是我唯的选择,我还可以选择留在棋坪村,这是祺二爷说的,他说师父是棋坪村的大恩人,所以只要我愿意留下来,便由他养着我,他保证,定会像对待自己亲儿子样对待我! 尽管祺二爷给我种莫名的安全感,但我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去投靠县城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叔,毕竟这是师父临终前的安排,我得遵守。 棋坪村地处偏僻,没有车直通县城,得先赶十几里山路到达三元乡,再乘坐rì两班的班车前往县城,我和师父的家就位于三元乡,正好顺路可以huí qù 取了师父留给我的那本书,顺便收拾几件衣物带上。 由于我还有伤在身,不方便赶太远的路,于是这天大早,祺二爷叫人找来了台牛车,便和我同坐在牛车上,亲自护送我往三元乡赶去。 路上,祺二爷直跟我说,若是我在师叔那儿待不下去的话,就回棋坪村来,无论何时,棋坪村都是我的家,因为师父的魂儿留在了这里。 祺二爷的话让我心里暖,顿时感觉自己在这世上其实也并非是那么的孤单,不过想到师父,心里又是yī zhèn 难过,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如果觉得本书还行,请给个收藏吧,只是轻轻点,却能给唐唐莫大的鼓励。】 第8章 黄一仙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回到三元乡的家里,走到床边,我很快便从床底下翻出了个黑sè的木匣子来,打开木匣,摆在最上面的便是本书,书是线装的,纸张有些发黄,想必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书的封面是用暗黄sè的牛皮纸做的,上面用毛笔书写着四个大字,不过我个都不认识,虽然我已经八岁了,却还没上过学,所以认识的字并不,包含至十在内,估计也不足百个。 除了这本书之外,木匣里还放着叠钱,都是十元张的“大团结”,我数了数,有三十张,都是师父平rì里帮别人做法事攒下来的,他曾经说过,要帮我攒大笔钱,等我长大了好娶媳妇。如今这“大”笔钱就拽在我手里,可师父却不在了,想到这,我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了好yī zhèn 之后,我抹干眼泪,将书收进了随身的挎包里,并从那叠大团结中抽出了两张放进裤兜,其余的则又放回木匣中去。在zhè gè 年代,三十张大团结不是笔小数目,放在我个八岁娃娃身上可不安全,所以还是留在这屋里比较好。虽然师父人已经走了,但这屋还是只属于我和师父。 又收拾了几件衣服之后,祺二爷带我搭上了前往县城的班车,赶到县城时,已经是下午了,祺二爷领着我路打听,总算是在天黑之后找到了我那位师叔的家。 师叔姓黄,名逸仙,由于他在县城开了家风水铺子,因此又被人称作“黄仙”。 师叔住在县城北门栋显得有些古朴的老宅子里,老宅子有道漆黑sè的大门,上面挂着块牌匾,牌匾上刻着三个金sè大字,除了第个“七”字之外,其余两个我都不认识。在牌匾的正下方,挂着面青铜八卦镜,师父曾经跟我说过,八卦镜是十分厉害的法器,看来这应该jiù shì 师叔所开的风水铺了。由于天sè已晚,铺子已经关了门,大门也是处于紧闭的状态。 祺二爷上前敲那道大门的时候,我心里紧张的要命,也不知这位即将与我块生活的师叔,究竟是怎样个人。 门开了,却是颗十分稚气的小nǎo dài 从门内探了出来,是个小男孩!而且看起来,年龄似乎比我还小。 “你们找谁?”小孩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呃……找你爷爷!” 祺二爷想当然的认为,这小男孩是师叔的小孙子,毕竟师父已经六十岁了,照此推测,师叔少说应该也有五十来岁,那么有个五六岁的孙子也不足为奇。 “啊?你们肯定找错啦!”小孩说完便zhǔn bèi 关门。 祺二爷忙伸手将门推住:“等等!黄仙难道不是你爷爷吗?” 小孩听,lì kè 就笑了:“hā hā,他不是我爷爷,他是我爸爸!” “啊!……”祺二爷惊得张大了嘴巴。 小孩扭头大声喊道:“爸!有人找你!” 很快,从屋内传来了yī zhèn 厚重的jiǎo bù 声,不会儿,位个子不高,戴着副黑框眼镜,nǎo dài 半秃的清瘦老头,在了我和祺二爷面前,不用说,这位想必jiù shì 我的师叔——黄仙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师叔扫了我和祺二爷眼,yí huò 地问道。 “你jiù shì 黄仙?” 师叔点了点头。 祺二爷轻轻推了我下:“还不快叫师叔!” 我抬头瞟了师叔眼,又迅速低下头去,怯怯地叫了声:“师……师叔。” “哎!先等等!我跟你们又不认识,怎么跑我这儿乱认起师门来了呢!”师叔从来没见过我,没见过祺二爷,我忽然这么叫,自然把他给吓了跳。 祺二爷赶忙解释道:“黄仙爷!这孩子还真是你的师侄,他是莫道长的徒弟!” “你是说我莫师兄?难道这孩子jiù shì 他当年捡来的那娃?想不到都长这么大了呢!”他显然是知道我的存在,听祺二爷这么说,lì kè 蹲下身子仔细打量起我来。 “我莫师兄呢?他怎么没来?”师叔瞧了我会,抬起头来冲着祺二爷问道。 祺二爷长叹了口气:“唉!莫道长是来不了啰!”说着,他便向师叔说起了在棋坪村所发生的事情。 听祺二爷说完,我再次泣不成声,师叔也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接着又爱怜地抚了抚我的小nǎo dài ,说:“既然是莫师兄的遗嘱,那这娃儿以后就跟着我了。” 就这样,从此我便踏进了师叔的家门。 师叔家是栋三层小楼,楼开着风水铺子,上面两层住人,铺子里有名老伙计——翟伯,翟伯已经把年纪了,无亲无故,孤身人,师叔便让他也住在家里。翟伯的左腿有些残疾,走起路来都是瘸拐,据说,是有次为了救师叔的xìng命才落下的。因此师叔对他是相当敬重,说是店里的伙计,其实像是亲人般。 师叔的独生儿子名叫黄宗伟,小名叫“贱贱”,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娘就因为难产死了,师叔说是因为他的命格太重,克死了他娘,所以得取个贱名才行,于是就干脆取了“贱贱”这么个小名。贱**我小了岁,或许是由于年龄相近的yuán gù ,我很快便和贱贱混熟了。 贱贱正好到了入学的年龄,而师叔觉得我也不该在家里闲着,于是便托guān xì 把我俩都送进了县城的解放小学。 我俩就此成为了同班同学,而这同,便是十二年,从小学到高中,我俩直都在个班上,他也因而成了我最为铁杆的好朋友、好xiōng dì 。 师叔开的风水铺子名为七宝斋,所谓七宝,乃是取自道家七宝——“三清四御”之意。店铺主营的是风水物件的买卖,当然,师叔偶尔也会接些“私”活,帮人做做祛邪消灾之类的法事。 不过,师叔虽然以风水玄学为营生,但不知为何,却严禁我和贱贱触碰这方面的东西,而且也从不教我们,因此表面上我叫他师叔,背地里却喊他的绰号黄仙,贱贱也丝毫不介意,反而跟着我块喊。 尽管黄仙不肯教我们风水之术,我却还有师父留下来的那本古书,等我俩逐渐识字了以后,终于弄明白了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的四个是什么字——yīn阳玄术。这本《yīn阳玄术》是本风水玄书,里面记载的,全是跟风水、yīn阳有关的玄乎东西。其中不乏各种驱鬼祛邪的方法,出于好奇,我和贱贱便瞒着黄仙,偷偷地学。 其实我对这方面的东西并没有大兴趣,而之所以学,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师父直都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临终前还千叮万嘱将这本《yīn阳玄术》以及两件法器留给我,以前他在世的时候,我并不听话,他所教的那些个“降妖伏魔”的法术我是样都没能记住,如今他走了,我总不能再辜负了他的遗愿。 还有jiù shì ,师父的死因直都是个谜,他当时究竟遭遇了什么?是麻老七尸变而成的毛僵,还是附在鬼棺之中的那只鬼煞?为什么师父的那些个符纸、法器以及桃木剑等等,都没能起到作用呢?还有那场雨,为何会来得那么突然?那邪乎玩意最后又去了哪儿……要弄清楚这切,我也必须得先弄懂yīn阳之道才行。 然而单靠这么本古书,学起来并不容易,且不说里面的东西十分深奥,以我和贱贱目前的年龄根本不能理解,就说那些复杂的繁体字,我俩很都不认识,于是贱贱每次都将不识的文字抄下来,然后拿去问黄仙,黄仙还以为是贱贱好学,每次都很耐心的讲解,慢慢地,我俩便基本能够看懂了。 不过,这本书似乎是缺了部分,因为仅有封面,并不见封底,而且后面还有被撕掉的痕迹,奇怪的是,书明明是用黄麻纸写的,但从被撕掉的部分所残留的痕迹来看,却又好像是用了另外种黑sè帛纸。本书竟然使用了两种不同的纸材,这让我和贱贱费解了很久,好在被撕掉的部分似乎并不影响前面的内容,久而久之,我俩也就不再去关心这本书为何会有残缺了。 到我俩读初三的时候,书基本被我俩翻透了,虽说里面有很东西我俩仍然不能理解,但却也自认为是学有小成,便直想找个机会练练手。 为此,我和贱贱偷偷的从黄仙那儿弄来了黄表纸和朱砂,仿照书上的图案,临摹了不少驱鬼祛邪的纸符。 乍眼看上去,这些纸符倒也像那么回事,但shí jì 上要想制作真正的驱鬼祛邪符箓,并非只是简单的临摹绘制便可,画好之后,还得开坛祭符,所谓祭符,其实有点类似于佛教的开光,目的是让纸符吸收定的天地灵气,这样来,才能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而若是没有jīng guò 祭祀的符箓,别说是镇魔驱邪,恐怕连般的污秽之物都难以震住。 第9章 鬼怵桃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然而开坛祭符的工序颇为复杂,设坛之人还必须得有定道行才行,而且为关键的是,具体方法在《yīn阳玄术》上面并没有相应记载,因此我和贱贱无论如何也是没法弄了,这事又不能去问黄仙,所以只能是拿未经开光的纸符先凑合着用,我俩想着反正只是练练手而已,应该不至于碰到什么厉害玩意,duì fù 普通的污秽之物这些纸符差不也够用了。 弄到了纸符,还得弄件像样的法器才行,道家法器众,有旗、幡、剑、尺、印、钟、塔、令牌、如意、拂尘等等,而其中最为常见也最为有效的法器,便是桃木剑。 桃者乃是五木之jīng,亦被称作“仙木”、“降龙木”“鬼怵木”,其xìng属阳,故有辟邪镇宅的作用,若是选用上百年的老桃木制作而成的桃木剑,那便是十分厉害的上等法器,而且桃木剑还有个好处,即使不jīng guò 开光,也能照样当作法器使用,因为桃木本身所蕴含的纯阳jīng气,便能驱邪驭鬼。 我和贱贱商量了番,觉得弄其它的法器不容易,但弄把桃木剑应该不难,因为我们这地方盛产桃木,许人家的屋前院后便栽种有桃树。 不过,并非什么桃木都能用来制作桃木剑,最少得生长了二十年以上的桃树才行,而且,制作桃木剑最好的材料是比较少见的苦桃树,苦桃树俗称毛桃树,结出来的桃子又小又苦涩,根本没法吃,般没有谁家里会种,因此也就只有在野外才能得见,而且即便是在野外,要找到棵二十年以上的苦桃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和贱贱每天放学之后,便在县城里四处转悠,不过转悠了大半个月,也没能找到棵hé shì 的苦桃树,正当我俩zhǔn bèi 放弃使用苦桃木制作桃木剑的时候,这天住在城郊的牛胖子忽然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大堆的毛桃,他弄这些毛桃自然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取桃核,桃核可以用来加工成饰品,城里有商贩收购,十个毛五分钱。 就在牛胖子拿着块砖头敲桃核的时候,那大堆的毛桃引起了我和贱贱的注意。 “牛胖子!这么大堆毛桃你是从哪儿摘来的?” “城南郊外有个废弃的土地庙,那儿有棵好大的毛桃树。”牛胖子头也没抬下。 我和贱贱听,立马都来了jīng神,“真的!?快说说看,在哪儿?” 县城是座沿河而建的古老县城,有着好几百年的历史,整体呈南北走向,南北各立了座建于民国年间的大牌坊,通常被人们称作南门与北门,黄仙的家就在北门边上,而由北门到南门有六七里地,因此我和贱贱城南去得少,城南郊区是几乎没有去过,对那儿并不熟悉。 牛胖子正埋头认真地敲着桃核,哪有工夫搭理我们,他漫不经心地答道:“出了南门,不用走远就到啦。” “喂!你别敲了!说清楚点儿,究竟在哪儿呢!”我把拽住牛胖子的衣领,把他给拖了起来。 牛胖子吓了跳:“老……老大,你……你干嘛……” 因为我读书比较晚,在班上年龄最大,而且个儿也比较高,所以班上的同学般都叫我宇哥或是老大,牛胖子是不用说了,他可是正儿八经拜我做老大的。 “你先告诉我那个土地庙在哪儿,待会我和贱贱块儿帮你砸桃核!”我说道。 牛胖子思维比较迟钝,先是愣了yī zhèn ,才笑着说道:“老大你说的啊,待会可得帮我!” “我啥时候骗过你了,快说!”我迫不及待地说道。 牛胖子歪着脖子想了会,说道:“出了南门,往左拐……不,不!往右拐……等等!老大,哪边是右?”牛胖子向zuǒ yòu 不分,上体育课可没少挨训。 “我x,你就别分zuǒ yòu 了!直接画吧!”贱贱抓起旁边课桌上的白纸和圆珠笔,递给了牛胖子。 牛胖子接过纸笔,lì kè 便趴在课桌上很认真地画了起来。 牛胖子的学习成绩不咋地,在班上向都排在倒数前十,各门功课包括体育在内,常常都是不及格,不过,唯独画画他却每次都能拿yōu xiù ,用教绘画的老师的话说,他对线条与框架有着惊人的天赋。 牛胖子画得很认真,过了没会儿,张地形图便画好了。 我和贱贱凑上前看,居然连南门的大牌坊也画了出来,还真像那么回事,由图上看,牛胖子所说的那座土地庙就在城南郊区的东侧,处靠近河边的地方,出了南门之后第个岔路口往左拐,再走没远就到了。 我将图收进了裤兜里,便和贱贱帮着牛胖子敲起了桃核来。 作为我在班上除了贱贱之外最好的铁哥们,在这儿有必要好好介绍下牛胖子,牛胖子姓牛名军,因为长得胖,因而得了个绰号——牛胖子,不过,别看他长得很富态,其实并非是什么富家子弟,而且,家里条件可谓是相当不好,他爸几年前出了车祸,落下了残疾,肇事司机又逃掉了,弄得家里背负了大笔外债,他妈实在受不了,年前也跟着别人跑了,丢下他和他爸俩人相依为命。平rì里放学,他就会去捡破烂,或者去些建筑工地打零工,赚点钱添补家用。之所以要砸桃核,也是为了拿去卖俩钱而已。 出于同情,我和贱贱对牛胖子向都很照顾,给他带好吃的是常有的事,还时不时地借给他块两块,当然这钱他从来就没还过,不过他自己把每笔钱都记着。说是等有了钱,定会块儿还给我们。前不久,他在学校里被三个高年级的学生欺负,我恰好看到了,二话没说,冲上去就和对方干上了。 黄仙虽然反对我和贱贱学习风水yīn阳之道,却很希望我们能懂点儿功夫,因此在我俩还很小的时候,便找了位当地的武把式,带着我俩专程上门拜师,那位武把式从不收徒,不过他与黄仙是至交,虽然不肯收我俩为徒,却答应教我俩功夫,就这样,我俩每天大早起床之后,就得先去他那儿跟着练个钟头。七八年来,无论刮风下雨,几乎从未间断过。 所以若是说到打架,别说是同龄人,就算是般的成年人,来两个也未必是我对手。而那三个高年级的学生就比我们高两届,论起来,和我的年龄其实差不,也就十五六岁,我上去之后,套连环拳立马便放倒了其中个,另外两个当场就愣住了,还没等他俩fǎn yīng 过来,我又是个扫堂腿,把另外个也撂倒在地,剩下个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了。 这件事情之后,牛胖子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从此便正式拜了我做老大。 在帮着牛胖子砸桃核的工夫,我对他说道:“牛胖子,放学后干脆你带我们去那座土地庙算了,反正你也要路过那,而且你也熟路!免得我们走错了。” “不行,不行!放学后我还得去北门呢!”牛胖子忙说道。 “我x,我们要去南门,你就跑北门去,干嘛呢!跟我们玩捉迷藏啊!”贱贱吼道。 牛胖子憨笑道:“hē hē ,我听说北门有家店收桃核两分钱个,我zhǔn bèi 拿到北门卖去。” “你至于嘛!你这顶也就百二三十个毛桃,为了七八毛钱走十几里,值不值啊!”贱贱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三块钱甩:“得了,我给你三块钱,只不少,你别去卖桃核了,带我们去土地庙吧!” 贱贱是黄仙的独生子,而且黄仙是年近半百方才得子,因此对贱贱是十分宠爱,他每天都有七八块的零花钱,在碗面条才卖块五的年代,八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而我的零花钱相对要少的,不及他的四分之,而且还常常没有。不过,我可从不嫉妒他,因为以我和他的guān xì ,他的钱就等于是我的! 牛胖子盯着贱贱手里的钱,眼睛里放出了绿光,不过他却并未伸手来接,在吞咽了口口水之后,黯然摇了摇头:“我不能再拿你们的钱了,我已经欠你们二十九块八毛了,再借,我可还不起!” 贱贱瞪了牛胖子眼:“谁说是借给你的!我是拿来买你这些毛桃的!” 牛胖子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你买这些毛桃干嘛呢?” “你管我呢!我拿来喂猴子总可以吧!” “你还养了猴子!啥时候养的?” “我x,你问那么干嘛!到底卖不卖!” 牛胖子赶忙说道:“卖!当然卖!”说着,把便从贱贱手里夺过了那三块钱,稍稍愣了片刻,又抬起头来问道:“那我们还要把桃核砸出来么?” “还砸个毛啊!都说了是喂猴子了,把肉都砸没了它吃啥呢!”贱贱这话正合我意,不然这么毛桃,还真不知要砸到什么时候去。 第10章 城南邪事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并没有养什么猴子,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让牛胖子安心收下那三块钱,然后放学后带我们块去那座土地庙而已。 牛胖子很认真地将毛桃全都包了起来,交到了贱贱手里,贱贱自然不会收,他拿着这么大堆毛桃啥用都没有。于是找了个借口,说因为今天要去城南郊区,不好拿,还是先放在牛胖子那儿再说,牛胖子深信不疑,将大包毛桃又塞进了自己的课桌里。 当天放学之后,我和贱贱便跟着牛胖子块往城南而去,路上,牛胖子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大,你们应该听说过关于城南土地庙的邪乎事吧。” 我茫然道:“那座土地庙还有邪乎事?”我和贱贱连土地庙都是听牛胖子说的,自然不知道又什么邪乎事了。 “啊!?难道你们没听说过么?我还以为你们是冲着那个传闻去的呢!”牛胖子脸的惊讶,在他看来,我和贱贱是在风水铺子里长大的,怎么可能连城南土地庙的传闻都没听说过呢!他却不知道,在家里,黄仙从来不跟我俩说任何邪乎事,甚至提都不让提。 “什么传闻?快说说看!”牛胖子的话lì kè 勾起了我俩的兴趣。 牛胖子轻咳了几声,便跟我俩说起了关于城南土地庙的传闻。 土地庙又称福德庙、伯公庙,是民间为供奉当地的土地神所修建的微型庙宇,分布十分广泛,在很乡村的道路旁,都常常可以见到,属于小微型建筑,gāo dù 从两米至正常房屋的gāo dù ,面积大小小则从几平米到十几平米不等,土地庙之所以都修建得如此矮小,其实也是有其原因,因为太高不能接地气,太大则不利于聚地气。城南那座土地庙,便是座仅有人高的微型小庙。 此庙虽小,但却历史悠久,据说始建于清朝道光年间,而且所供奉的土地神相当特别,并不像般的土地庙供奉的都是泥塑土地像,而是块酷似人形的黑sè石头,这块石头的来历极富传奇sè彩,据说有天晚上,位名叫李肃的秀才由于连续年落榜,同时家里又穷困潦倒,时想不开,便想投河自尽,他走到河边,还没跳,忽然瞧见靠近河岸的水底似乎有块东西正在散发着闪闪金光,他以为是什么bǎo bèi ,心里yī zhèn jī dòng ,全然忘了投河自尽的事,小心翼翼地下了水,将那东西捞上来瞧,却是块长条形的黑sè石头,乍看,这石头的mó yàng 竟酷似人形。 李肃寻思,这该不会是位菩萨的真身吧?于是便将这块石头捧回家里,供奉了起来。谁知在这之后,他便时来运转了,不但考中了探花,还在朝中做了官,而且在官场上是直顺风顺水,官也越做越大,直至后来衣锦还乡,又凭着自己在官场上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创下了份雄厚的家业,成为了富甲方的大地主。 在李肃看来,他今rì所得来的这切都是得益于那块神奇石头的相助,便dǎ suàn 为那块石头修建座庙堂好好安置。他请来位得道高人,那位得道高人看那块石头,便说那是这方土地神的化身,最好便是修建座土地庙将之供奉起来。 于是,城南土地庙就这样建成了,由于都相信李家的兴旺与这块石头有关,自此之后,这座土地庙便成了当地bǎi xìng 心目中的“圣地”,无论是求财的还是求官的,甚至于求子的,都纷纷前往祭拜,时香火之盛,甚至不下于些气势宏伟的大庙大观。 后来,由于连年的战乱,再加上这地方又是兵家常争之地,受到这些影响,李家渐渐家道中落,城南土地庙也失去了往rì的热闹景象。 到了**时期,股“破四旧”的风cháo兴起,兴建于道光年间的城南土地庙自然未能幸免于难,被砸了个稀巴烂,供奉于其中的那块黑石头也不知去向,而这时候的李肃的后人仅剩下了根独苗,叫李方天,由于是地主出身,遭受了人民群众的激烈批斗。李方天时气愤不过,居然切腹自杀了,他所选择的自杀地点,正是那座已经成为片废墟的城南土地庙前,而且死的时候,怀里便抱着那块原本已不知去向的黑石头!后来尸检的时候发现,他腹部的伤口颇为特别,是个并不规整的奇怪图案,而且,他还用血在那块黑石头上画了个同样的图案,弄得十分邪乎。当然,在那个打倒切牛鬼蛇神,只信奉唯物主义的年代,并没有谁会在意这种事。 由于并无人前来认领李方天的尸体,而当地又不具备火化的条件,于是人们就在城南土地庙的废墟旁边挖了个土坑,将他的尸体草草掩埋了了事,甚至都没能为他zhǔn bèi 口像样的棺材,至于那块黑石头,用当时革委会的话说,那是封建旧风俗的象征,而且已经被李方天罪恶的血液给玷污了,要并处理,于是也被同掩埋了。 然而,就在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没久,连串的怪事便接踵而至,先是住在城南土地庙附近的居民,每到天黑之后,便会听到种奇怪的声音,像是风声,又像是有人在哀嚎,而且这声音常常会直持续到天亮,弄得人晚上根本没法入睡,公安局认为是有人在捣鬼,是敌特分子想要破坏安定团结的社会和谐环境,于是开始介入调查此事,并安排民兵加强了对城南土地庙带的夜间巡查力度,然而还未等查明原因,负责夜间巡查的民兵小分队却出事了。 天晚上,三名背着半自动步枪的民兵牵着条大黄狗正在城南巡查,又传来了那奇怪的声音,三名民兵循声找去,发现声音似乎是从土地庙废墟旁的地下传出来的,他们正dǎ suàn 凑近去查探个究竟,那条大黄狗却忽然狂xìng大发,竟下子将牵着它的主人扑倒在地,张嘴便朝着它主人的脖子处咬了过去,幸好它主人fǎn yīng 还算快,赶紧抬手挡,脖子倒是没被咬中,手臂却被当场咬穿,顿时痛的他哇哇大叫。 另外两名民兵见状,赶紧拿着枪托猛砸狼狗的nǎo dài ,然而那条大黄狗却死死咬住了它主人的手臂,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之下,名民兵只得将枪口对准狼狗的脑门,扣动了扳机。 由于发生了枪击事件,这件事很快便引起了公安局与革委会的gāo dù 重视,jīng guò 番调查,发现这起看似偶然的事件shí jì 上十分蹊跷,那条大黄狗是由它的主人从小养到大的,直都很听话,即使是狂犬病发作,也不至于首先便攻击自己的主人,何况发病也该有个过程,但它在事发之前,却完全没有任何征兆,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它狂xìng大发呢?名兽医认为,很有可能是被人下毒所致! 以这种方式间接“攻击”夜巡民兵,这在当时属于反革命事件!事情越闹越大了。当时的革委会主任姓黄,名有才,他信誓旦旦地表示,定要将整件事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要说起来,李方天的死跟这位黄有才不无guān xì ,因为正是他指示将李方天抓起来进行批斗的,而且在批斗的过程中,他对李方天是拳脚相加,下手狠毒。 那时候批斗大以文斗为主,武斗还是相对较少的,何况李方天虽然是地主出身,但到他这代的时候其实已经家道中落,因此他也没剥削过谁,算不得什么大恶人,像他这种情况,顶也jiù shì 戴戴高帽游个街就算完事了,不知为何黄有才却对他恨之入骨,仿佛是与他之间有着什么苦海深仇般。所以人们私下里认为,李方天是由于遭不住黄有才的毒打,才会选择自杀的。 因为夜巡的民兵当时听到奇怪的声音是从土地庙附近的地下传出来的,而且大黄狗也是在那附近忽然狂xìng大发,黄有才据此断定,土地庙周围定有什么问题,于是这天便领着帮红卫兵小将,来到了城南土地庙前,表示要掘地三尺,挖出深藏在地下的幕后黑手。 谁知他刚将锄头举过头顶,还没挖下去,忽然“啪”的声震耳巨响,道晴天霹雳竟将他击了个正着,随着团耀眼的火光闪过,黄有才当场横倒在地,身体上的衣物也迅速燃烧了起来。 众人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手忙脚乱地将黄有才身上的火焰扑灭,不过他全身上下的衣物差不都被烧光了,再探他的鼻息,已经没了出气。 黄有才竟然被旱天雷给劈死了,当地下子便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各种说法都有,其中种比较玄乎的说法,说那块黑石头其实是太岁爷的化身,黄有才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被雷劈才怪。 第11章 百年桃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当时那种环境下,这种说法自然不会被官方所采纳,但住在土地庙附近的bǎi xìng 们却是深信不疑,他们dān xīn 由于黄有才的大不敬行为,会引起大的灾祸,便偷偷找来了位原本当地有名的风水先生,让他帮忙化解。 风水先生在土地庙周围仔细查探了番之后,建议在那儿种上棵桃树,说这样来,便能化灾祛邪,他还说,最好是将有着几十年以上树龄的桃树直接移栽过来,这样便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否则邪乎事恐怕还得闹腾段时rì。于是,村民们便挖来了棵据说已经生长了数十年的野生毛桃树,栽种在了城南土地庙的废墟旁,自此之后,这带再没出过什么邪乎事。 听牛胖子讲完,我和贱贱是又惊又喜,惊得是,在我们这县城居然曾经发生过这么件邪乎事,而我俩却还是头回听说。喜的是,按照牛胖子zhè gè 说法,那棵毛桃树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年的树龄,用这么老的桃树树干做桃木剑,那可是再hé shì 不过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仨已经出了南门牌坊,往前走了小段之后,牛胖子领着我俩向左拐上了条羊肠小道。 又走了四五分钟zuǒ yòu ,我们来到了河边块杂草丛生的空旷荒地前。 大老远,便见到棵偌大的毛桃树在微风中摇弋着,满树的毛桃早已熟透,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竟给人种颇为神圣的感觉。而就在桃树的旁边,有座土地庙,名为土地庙,其实如今已只剩下了堵残破的土墙,而且俨然已经成为了座垃圾场,周围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生活垃圾,并散发着股难闻的恶臭,便像是死老鼠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qì wèi ,让人只觉yī zhèn 恶心。 我们仨尽量屏住呼吸,朝着废墟旁的毛桃树走了过去,待走近之后,我和贱贱瞧,毛桃树的树干竟差不有尺来宽,远远超出了我俩之前的估计,我俩顿时便忽略了垃圾所散发出来的恶臭味,相互对视了眼,hā hā大笑起来。 牛胖子二丈摸不着头脑,边捂着鼻子,边纳闷地问道:“老大!你俩笑啥呢?” 贱贱笑着对牛胖子说道:“嘿嘿!你小子这次可立大功了!” 牛胖子听自己立功了,虽然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啥事,也跟着傻笑起来。 见天sè已经不早了,我开始分配任务:“我和贱贱干活!牛胖子你负责把风!有人来了喊我俩声!” 牛胖子挠了挠后脑勺,脸的yí huò :“老大,摘几个毛桃还把什么风呀!我早上摘的时候好人都看到了呢!根本没人管。” 贱贱瞪了牛胖子眼,说道:“谁说我们是要摘毛桃了,我们是要砍树!” “啥!?”牛胖子大吃惊,“老……老大,这……这可不行!这棵桃树可是拿来镇邪的啊!”看来他对那个传言是深信不疑。 “棵桃树能镇啥邪,放心吧,没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大不了回头我让我爹来做场法事!” 贱贱把黄仙搬了出来,黄仙在县里可是有名的风水大师,牛胖子听了,显得有些犹豫。我趁机催促道:“别愣着了,快去把风吧!待会树砍倒了,这树上的毛桃都归你!我们只要这截桃木桩子。” 对于牛胖子而言,这棵毛桃树最大的用处也就这满树熟透的毛桃,因此当我说毛桃都归他所有,他顿时便来了jīng神,全然忘了桃树镇邪的事。 “老大,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去把风,待会你俩可不许跟我抢这些毛桃!”牛胖子说完,飞快地跑到路口处蹲了下来,替我俩把起了风。 我转头朝贱贱使了个眼sè:“干活吧!” 贱贱从挎包里掏出了把尺来长的弓锯,走上前去,便从毛桃树的根部开始锯了起来。 这把弓锯是贱贱前些天在学校附近的五金店买的,是专用于锯塑胶管之类的电工锯,锯条与般的木锯相比要窄得,锯齿也为细密,其实并不适合用来切割木料,不过这玩意儿比较小巧,能够放在背包里,方便携带,我俩想着般的桃树树干顶也就碗口粗细,把这样的弓锯便足够用了。 然而,用如此小巧的弓锯来锯棵树干直径达到尺的大树,显然不太够使,其长度太短,再加上锯齿太过细密,根本使不上lì qì ,而且桃木本身又属于硬木,贱贱锯了大半天,也没能锯进去深,他却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我接过手jì xù 锯了起来,没过久,便觉得双臂酸痛,而且随着锯得越来越深,锯条的长度不够,无法拉锯开,愈加使不上劲了。 “就这破锯子怎么可能锯断这么大棵树呢!”我实在累得不行了,屁股瘫坐到了地上。 “哎!哪会想到这棵毛桃树会长这么大呢!要不,干脆我们就锯段稍微粗点儿的树杈子算了。”贱贱建议说。 我摇了摇头:“不行!书上可说了,用主树干做的桃木剑,比用树杈子做的功效可要强得!咱要么不弄,要弄就得弄最好的!” “那咋办呢!?这么晚了也不知上哪去买大锯子啊!何况我身上钱也肯定不够!”贱贱每天的零花钱虽然不少,却基本上是有少花少,从不留存。 我俩正说着,忽然从我俩身后传来了声轻咳,我愣是被吓出了身冷汗,贱贱也吓得身子猛地颤。 扭头看,原来是牛胖子。 “我x!你小子想吓死人啊!怎么走过来连点声音都没有!”贱贱伸手便在牛胖子的额头上敲了下。 “不是让你把风嘛!怎么跑过来了!?” 牛胖子揉了揉额头,压低声音说道:“我刚刚好……好像听到有奇怪的声音,老……老大,我……我害怕!”这时候天sè已经完全黯淡了下来,让胆子本来就小的牛胖子独自人守在路口,而且这地儿还曾经发生过邪乎事,他难免会有些胆怯。 “我x,你还真相信那个传闻呢!别害怕!那都是有事没事儿的人瞎编的!”我故作镇定地ān wèi 道,而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内心里却也有些发毛。 “这……这可是当年不少人亲……亲眼见到的真事呢,连我爸都见到了!老……老大,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牛胖子显然对那个传闻深信不疑。 “你怕个毛啊!你忘了我俩是干啥的呢!就算真有那档子事儿又咋样!”贱贱说着,把从挎包里掏出了张黄sè符纸,嘴里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他声大喝,接着便将那张符纸贴到了树干上。 他这架势,把我吓了跳,牛胖子是看得目瞪口呆。 “贱贱,你这……”我话还没说出口,贱贱dǎ duàn 我的话对牛胖子说道:“好了,有了这道黄仙亲制镇鬼灵符,啥妖魔鬼怪都已经被震住了,你就放心吧!” 听贱贱这么说,我心里lì kè 明白了怎么回事,贱贱是在糊弄牛胖子呢!那哪是什么“黄仙亲制镇鬼灵符”,其实jiù shì 之前我俩照着书上画的那些未经开光的符纸而已。 不过牛胖子并不知情,他见贱贱有模有样,再加上我俩本来又是在风水铺子里长大的,他还真让贱贱给糊弄住了,双眼之中lì kè 对贱贱充满了敬仰的神sè,并咧嘴憨笑道:“hē hē ,还是贱哥厉害,真有两下子!” 贱贱把头扬:“那是当然了!我老子可是黄仙!”提起黄仙,贱贱总是显得相当得意,不过他的确有得意的资本,黄仙毕竟是镇上最有名的yīn阳大师。 不过这会儿我可没兴趣听贱贱吹牛,眼看着天sè越来越晚,我催促道:“先别说那么了,赶紧想想该咋弄吧,这破锯子肯定是没法锯断这棵树!” “得弄个大锯子来才行,可这么晚了上哪弄去呢!要不宇哥,今晚还是算了吧!不然太晚了huí qù ,非得被黄仙打烂屁股不可!” 我瞪了贱贱眼:“你怕啥!反正黄仙不会打你屁股,只会打我的!”这么年来,我还从未见黄仙动手打过贱贱,对我可就不同了,下起手来贼狠。 贱贱不怀好意地笑道:“嘿嘿,我jiù shì dān xīn 你的屁股嘛!” “滚……” 我俩正扯着,牛胖子在旁插话道:“那个……老大,我家有大锯子……” “真的!?”我和贱贱听,立马都扭过头来,用吃惊的眼神盯着牛胖子,有些不敢相信,除了木匠之外,谁家没事会备这玩意儿呢! 牛胖子赶忙解释道:“我爸以前是个木匠,所以家里有这些工具,他现在还会经常帮别人做些简单的木工活。” “太好了!你家离这远不!?我们陪你huí qù 拿!”我立马说道。 “不远,转个弯就到了!” “那赶紧走吧!” 在牛胖子的带领下,我们仨朝着他家所在的方向跑去。 【求鲜花、收藏支持!】 第12章 锯得树桩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x,你不是说转个弯就到了吗!这他妈的都转了少道弯了呢!”在路小跑了六七分钟之后,贱贱有些受不了了。 牛胖子喘着粗气答道:“我……我是说转个大弯,小……小弯不算……” “我……我靠,你不早说!到底还有远呢!”我听也急了。 “老……老大,就……就在前面了……” 又跑了两分钟,终于来到了栋已经有些破旧的木屋前,这栋木屋周围并无其他人家,独矗在那儿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屋前有棵大树,树下似乎是块菜地,木屋的门是虚掩着的,昏黄的灯光透过门缝shè出来,依稀可见门口堆放着些崭新的长条木凳。 “到……到了!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去拿锯子。”牛胖子说着,推门进了屋。 我和贱贱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便从门口抽出条长条凳摆放在地上,坐下来休息。 屋内传来了牛胖子和他爸的对话,我和贱贱也没细听说些啥,倒是屋前那棵大树吸引了我俩的注意,这树约摸有七八米高,显得枝繁叶茂,随着微风轻吹,树的叶子发出哗哗啦啦地响声,就像是有人在拍手般,显得十分特别,只是由于天sè太暗,看不清树的真实mó yàng 。 “宇哥,这是啥树!还挺有意思的!” “我哪知道呢,别说看不清楚,就算看得清楚我也不认识啊!” 说话间,牛胖子扛着把大木锯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拽着个麻布袋子,看来是zhǔn bèi 用来装毛桃的。我和贱贱顾不得jì xù 研究这棵树,lì kè 起身来,二话不说,三人又路小跑,往那废弃的土地庙奔去。 待我们仨再跑回到那棵毛桃树前,发现天边不知何时已经挂了轮皎洁的明月,在月光的衬映下,整颗毛桃树似乎被披上了层诡异朦胧的面纱,我抬头,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见我忽然停住了jiǎo bù ,贱贱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答道:“没事,赶紧干活吧!” 牛胖子拿来的是拉锯,可以两个人拉,为了省力,我和贱贱人拿住拉锯的头,开始忙活起来。 有了这把大锯子,我俩锯起树来轻松不少,动作也快了许。 过了没会儿,随着“嘎吱”声响,树开始往旁倾斜。 “树要倒了!快闪开!”我边大声喊,边拉着贱贱和牛胖子往后跑,还没跑几步,便听得身后传来哗啦啦yī zhèn 响,回头瞧,偌大的毛桃树已经横倒在地了。 牛胖子见状,lì kè 拿着麻布袋子冲了过去摘起树枝上的毛桃来,我和贱贱懒得管他,上前jì xù 锯树干,这么大棵树,不可能全都拖走,何况打造桃木剑也只需用到桃树的主树干。 番忙活之后,我与贱贱终于锯下了截直径均匀的树干,足足有米半长,够打造好些把上等的桃木剑了,尽管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我俩望着这截树干,却兴奋不已。牛胖子也是收获颇丰,他趁着我俩锯木的工夫,已经摘了整整半麻袋的毛桃。 桃木比较沉手,这么大截桃树干,若是从城南郊外扛huí qù ,恐怕非得把我和贱贱累趴下了不可,何况这事儿还得瞒着黄仙,因此该将这截树干藏在何处又成了让我们头疼的事情。 放在外面肯定不行,即使藏得再好,也有可能被人发现,说不定就被拣去当柴火烧了。 挖个地洞埋起来,似乎也不妥,毕竟是木头,地下湿气太重,用不了几天,只怕就该生虫了,何况这还是要用来打造桃木剑的,是不能沾染地yīn之气。 我和贱贱商量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hé shì 的法子来。 这时牛胖子在旁低声说道:“老……老大,你们锯子要是用完了,我该拿huí qù 了。” 贱贱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去!你没看我们正在商量正事儿吗!别瞎插嘴!” 我看了看牛胖子,忽然脑子激灵,猛地拍大腿,大声说道:“我们怎么这么蠢呢!可以把这截树桩子先拿到牛胖子家去啊!” “是啊!嘿嘿,咱怎么把你小子给忘了呢!”贱贱方才对他还是副不厌其烦的表情,现在立马换了副笑脸。 牛胖子似乎还没fǎn yīng 过来,他怔怔地抬头望着我俩,张嘴“啊!?”了声。 “咋了!难道不行么!?” “行!行!那我们赶紧走吧!” 第13章 鬼上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牛胖子将半麻袋毛桃往肩膀上甩,腾出只手拿起锯子,便往前走,我和贱贱则人头扛起那截桃木桩,跟在后面。 谁知还没走几步,忽然从身后传来了声低沉的叹息,而且似乎还伴随着yī zhèn 模糊不清的呓语,我顿时感觉汗毛都快竖了起来,贱贱是吓得身子抖,差点没把桃木桩子扔到地上,我俩猛然回头瞧,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fǎn yīng 向慢半拍的牛胖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走了几步见我俩没跟上来,扭过头来问道:“你们刚刚说啥?”他还以为是我和贱贱在说话。 “说你个头啊!快跑!” 我俩顾不得那么,扛着几十斤重的桃木桩子竟在羊肠小道上飞奔起来,原本走在前面的牛胖子反而落到了我俩后面,他边追边大声喊:“老大,咋了呢!哎!等……等等我……” 我们仨口气跑到了牛胖子家门口,才停了下来,都已经累得不行了,屁股瘫坐到了地上,我这时才发现,由于直扛着桃木桩,边肩膀已经完全麻木了,胳膊也是又酸又痛。 “老……老大,你……你们跑啥呢?难……难道是被发现了么?”牛胖子仍然没搞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贱贱喘着粗气答道:“不……不是被人发现了,是……是被鬼发现了……” 牛胖子听,吓得整个人从地上跳了起来,“鬼!在……在哪儿……” “别听贱贱瞎扯,这世上哪来的鬼呢!”牛胖子胆儿小,我dān xīn 把他吓坏了。 我们正说着,屋里牛胖子他爹听到了,大声问道:“军伢子你在和谁说话呢!” 牛胖子赶忙答道:“和……和同学呢!” “你同学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呐,都九点了,让他们早点huí qù 吧!” 我听都九点了,赶忙起身来,扯了扯仍然坐在地上的贱贱:“我x!我们得赶紧huí qù 了!不然非得让黄仙打死不可!”又扭头对牛胖子说道:“这桃木桩子就交给你保管了,你把它抱你屋里去,不能让任何人碰!我们明天再来!”牛胖子像是接到了什么重要任务似的,拼命地点了点头。 离开牛胖子家,我和贱贱顺着来时的路,借着月光路小跑。 从城南到城北,少说也有五六里地,我俩就算是小跑huí qù ,恐怕也得花上半把个钟头,等到了家里估计已经十点了,想到这么晚,我的脑子lì kè 便浮现出黄仙那张可怖的面孔以及他手里那根专门用来打我屁股的条尺,心里禁不住微微颤。 黄仙般很少打人,但若是下起手来,那可是真狠!有回我偷偷带贱贱下河游泳,被黄仙发现了,我的屁股愣是被他打开了花,连续好几天都只能趴着睡觉。 我俩跑了没大会儿工夫,又回到了城南土地庙前,其实这条路并非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只不过我俩对这带完全不熟,所以,既然是从这条路来的,自然还由这条路huí qù 比较靠谱,免得这深半夜的,万走岔了道就麻烦大了。 土地庙的废墟孤矗在杂草丛生的空地上,远远望去,便像是座孤坟,联想到刚才那声诡异的叹息,我的心止不住地yī zhèn 狂跳。 我瞟了眼贱贱,只见他脸sè煞白,就跟张白纸似的,而且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额头还渗出颗颗豆大的汗珠来,我以为他是因为跑得太快,累了的yuán gù ,正想问要不要休息会,他却忽然大叫声,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这可把我吓了大跳。 “贱贱,你……你怎么了!” 我赶忙上前,伸手想把他扶起来,谁知他的lì qì 却忽然大得惊人,把便将我甩到了旁。再看他的面孔,居然已经变得有些狰狞可怖,两眼通红,而且还往外凸了出来。 见这情形,我心里不由咯噔下,暗叫不好!他这mó yàng ,不正是书里所描述的“鬼上身”的症状么!? 想到这,我的nǎo dài 顿时片空白,虽说几乎已经把师父传下来的《yīn阳玄术》背得滚瓜烂熟了,但真到了这节骨眼上,却有点不知所措。 贱贱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并时不时地发出yī zhèn 阵凄厉的惨叫,我在旁急得不行,却又不敢上前帮忙。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鬼上身这种事可大可小,弄得不好,能要了贱贱的小命! 我拼命地回想着书上记载的duì fù “鬼上身”的方法,但却由于太过紧张的yuán gù ,时间啥都想不起来。 【求鲜花收藏支持!】 第14章 童子尿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正在这紧要关头,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团黑影从旁边闪而过,霎时间只觉股凉气嗖的下由脚板底直冲脑门,背脊yī zhèn 发凉。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啊!难道这‘鬼’还是团活物不成!?”我觉得自己仿佛快要窒息了,心脏堵在嗓子眼上剧烈地跳动着,手心全是汗。我可还没开天眼,压根不能看到普通鬼魂,若是能够看得见,那这玩意恐怕已经修成jīng怪了! “喵呜!”我脑子正团乱麻,却是声猫叫传入了耳中。 我赶忙扭头瞧,旁边不知何时蹲了只黑猫!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原来刚才蹿过去的黑影jiù shì 这只黑猫!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这只黑猫的体型不小,比我以前所见过的任何只猫都要大,这会儿它正半弓着身子,双眼睛瞪得溜圆,紧盯着贱贱,看它那架势,就好像是发现了猎物,随时zhǔn bèi 发起攻击般。 而我被黑猫这么吓,倒是清醒了些许,脑子里激灵,忽然想到了个duì fù 鬼上身最为简单有效的的bàn fǎ ——用童子尿! 顾不得三七二十,我lì kè 拉开了裤子拉链,把那话儿掏出来,对准了正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的贱贱,然而,或许是由于心里太过紧张的yuán gù ,居然尿不出来! 我靠,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这么不争气!平rì里我和贱贱斗谁尿得远,我可几乎没输过呢! 我竭力使自己集中jīng神,想憋出泡尿来,谁知尿没憋出来,“噗”的声,倒是憋出了个响屁。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屁响,蹲在旁的黑猫便像是得了攻击的指令般,竟lì kè 朝着贱贱猛扑了上去。 它下子便扑到了贱贱的身上,“喵呜”声大叫,还没等我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又迅速往旁追逐而去。 黑猫时左时右,上蹿下跳,还来回挥舞着爪子,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在追逐啥,反正我是啥都没有瞧见。 我完全被搞懵了,正盯着远去的黑猫发愣,贱贱忽然猛咳了几声。 我听贱贱的咳嗽声,lì kè 转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啥时候居然把那泡半天憋不出来的尿给尿出来了,条筷子粗细的水柱正直喷贱贱的面门,他之所以咳嗽,便是让尿液给呛到了的yuán gù 。 “呸!呸!”贱贱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他骨碌爬起来,二话没说,伸手便猛推了我把,我尿还没有撒完,被他这么推,打了个趔趄,脚下被凹凸不平的路面绊了下,屁股坐在地上,泡尿硬是缩了huí qù ,憋得我小肚子yī zhèn 生疼。 “我靠,你他妈的疯了吧!!”贱贱掀起衣服抹了把脸,怒气冲冲地骂道。 望着贱贱脸狼狈的mó yàng ,我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hā hā,你没事了!看来这童子尿还真是有效呢!” “我靠,你还笑得出来!”贱贱火了,抡起拳头朝着我的nǎo dài 就砸了过来。 我赶忙抬手架住,解释道:“你刚才被鬼上身了!要不是有我这童子尿,你可就危险了!” “你说真的?”贱贱半信半疑。 “当然了,这事我能蒙你么,要不你怎么会躺在地上打滚呢!” 贱贱的脸sè唰下就白了:“你……你别吓我!” “吓你干嘛呢!这地方确实有点邪门,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瞧了眼那座土地庙,感觉加诡异了,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贱贱也顾不得再跟我计较了,俩人飞也似的逃离了这里。 直到瞧见了南门牌坊正zhōng yāng那盏昏黄的路灯,我俩才松了口气,不过这时我心里又犯起了嘀咕,待会到家之后,我该怎么跟黄仙jiāo dài 呢?这么晚huí qù ,若是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恐怕少不了顿暴打,何况贱贱还满身的尿sāo味,黄仙要是知道是我朝他身上撒的尿,非得扒了我皮不可。 本来想跟贱贱商量下对策,但他刚被“鬼”上过身,现在仍然有些惊魂未定,脸sè苍白,言不发,全身还打着哆嗦,跟他说什么他也全然听不进去,似乎已经吓傻了。 看来顿毒打我是挨定了,想到这,我lì kè 感到背脊yī zhèn 发凉。 第15章 中邪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俩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了,除了不远处家新开不久的歌舞厅仍然依稀传出嘈杂的音乐声响之外,其余的店铺早已是黑灯瞎火,不过,七宝斋虽然也已关了店铺大门,但旁侧的小门却是虚掩着的,而且有昏黄的灯光透过门缝照shè出来,很显然,黄仙没睡,他定是在等着我俩,说不定手里还正握着那柄让人不寒而栗的条尺。 我的心脏止不住的yī zhèn 狂跳,下意识地停下了jiǎo bù ,让贱贱走在前面,贱贱倒是点都不害怕,他的确没什么好怕的,因为黄仙从来不会打他。 贱贱抬手把将门推开,便走进了屋内。 我并没有lì kè 跟着进去,而是在屋外静静地等待着黄仙的怒骂声,然而片刻之后,传来的却是翟伯沙哑的嗓音:“你俩怎么才回来呢,吃饭了么?” 贱贱并未回答翟伯,也没和我打招呼,便径直上了楼。 我不禁心头纳闷,怎么会是翟伯呢?难道黄仙不在家么? 由于摸不清里边的情况,我并不敢进屋,只是探头往屋里边瞧了瞧,倒是真没瞧见黄仙!不过我还是不敢入内,生怕黄仙会忽然从某个角落里冲出来,尽管他从来不会这么做。 翟伯发现了我,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着说道:“hē hē ,赶紧进来吧!老板不在家里,下午就出去了。” 我听,心头yī zhèn 欣喜,这才跨进了屋内。翟伯为人随和,从不发脾气,对他我倒是点都不害怕。 “师叔真不在家么?”我四下张望了番,心里仍然有些忐忑。 翟伯正摆弄着他的旱烟杆,头也不抬地答道:“老板今天上午就去乡下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心头块石头这才落了地,顿觉身轻松,转身便yù上楼,翟伯却忽然抬起头来,开口问道:“贱贱是怎么了?他脸sè好像有些不对!” 听翟伯问及贱贱,我心里顿时yī zhèn 慌乱,只觉脸颊燥热不已,定了定神,才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们是……是路跑回来的,他……他可能是累到了吧。” 翟伯似乎并未发现我情绪的变化,不再问,jì xù 埋头摆弄起他的烟杆来,我生怕他看出破绽,不敢做停留,赶紧飞也似地逃上了楼。 当晚,我宿没睡好,开始是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直在做噩梦,噩梦倒并非与在土地庙所遭遇的玄乎事有关,而是与黄仙手里的那根条尺有关,相较而言,条尺比鬼怪能激起我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第二天大早,伴随着院子里那只大公鸡的打鸣声,我从噩梦中惊醒,翻身便爬了起来。尽管这天是周六,不用去学校,不过我和贱贱早已养成了习惯,每天早上都是闻鸡起舞,从不赖床。 然而等我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贱贱房里却没有任何动静,我不禁觉得奇怪,推开门进去,看,这家伙仍在床上躺着,而且身上居然还盖了床大花棉被! 现在可是大三伏天,天气炎热,即使是在清晨,少说也得有二十几度,我和贱贱平时都是光着膀子睡觉,今天也不知这家伙是发了哪门子的神经。 我走上前去,把将那床大花棉被掀到了旁,嚷道:“你窝蛆呢!这么大热的天居然盖棉被!快起床啦!” 贱贱有气无力地哼唧了几声,却并没有爬起来,我正yù将他拽起来,却发现他的身体蜷曲成了团,并且还在瑟瑟发抖。我赶忙将手往他额头上探,好烫!看来是发烧了,我lì kè 走到门外,冲着院子里正在扫地的翟伯喊道:“翟伯!你快上来看看,贱贱好像病了!” 翟伯听,二话没说,lì kè 将手中的扫帚往地上扔,便火急火燎地奔上楼来。翟伯的左腿虽然有些残疾,平rì里走起路来瘸拐,可要是遇到急事跑起来,速度却并不比正常人慢。他很快便来到了贱贱床前,伸手在贱贱的额头上摸了摸,又端起贱贱的左手腕替他把起了脉来。 翟伯的神sè越来越凝重,我在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忽然,他起身来,把将贱贱的衣服给掀了上去,我凑眼瞧,不禁大吃了惊,只见在贱贱的胸前,竟赫然印着团黑sè的印记。zhè gè 印记的形状颇为特别,看起来像是个符印。 “怎……怎么会是……”翟伯便像是大白天活见了鬼,脸sè陡然大变。 我隐约感到事态严重,在旁不敢问。他忽然扭过头来说道:“快去我房里,把我床底下那个木匣子给抱上来。” 我赶忙跑向了翟伯的房间。 第16章 神奇的膏药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翟伯房间的床底下,我果然找到了个尺见方的黑木匣子,zhè gè 黑木匣子似乎有些年头了,上面布满了灰尘,其中角的黄铜包角有些残缺,匣子上挂着的铜锁也已是锈迹斑斑。 我顾不得抹去匣子上的灰尘,把抱起便跑回贱贱的房间,将其递到了翟伯面前。 翟伯从腰间摸出串钥匙,在尝试了几次之后,拧开了铜锁,把便将黑木匣子给打开了,股难闻的刺鼻qì wèi lì kè 扑鼻而来,我赶忙掩住了口鼻,再探头往木匣子里瞧,只见里面装着些瓶瓶罐罐以及几帖像是狗皮膏药样的玩意,除此之外,还有块已经锈迹斑斑并且有些残缺的青铜质八卦镜。 翟伯从匣子里摸出帖狗皮膏药,撕开之后便yù往贱贱胸前贴,我在旁见状,赶忙出声制止道:“翟伯,你这玩意放了这么久,还能好使么?要不我还是去隔壁中药铺把刘大夫请来瞧瞧吧。” 翟伯却并未理会我,只顾着将狗皮膏药贴在贱贱胸前那团黑sè的印记上,谁知那玩意刚挨上贱贱的皮肤,他便lì kè 发出了声惨叫,紧接着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这状况把我给吓了跳,急忙说道:“贱贱好像受不了了,快把狗皮膏药撕下来!”说着,也不管翟伯答不答应,伸手便yù去撕。 谁知翟伯却将手中的旱烟杆往上抬,架住了我伸过去的手,又往我胸前猛地推,lì kè 便将我推到了旁。 我只觉得胸口被他推得生疼,还真从未想到,看似瘦弱的翟伯竟会有这么大的气力。 贱贱的mó yàng 显得愈发痛苦,双眸紧闭,两鬓处青筋暴起,额头上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来,我心急如焚,顾不得胸口疼痛,大声吼道:“你的狗皮膏药都过期了还瞎贴!看贱贱被你折磨的!还不赶快撕下来!” 翟伯扭头瞪了我眼:“你懂什么,他这病还就只有我这过期的狗皮膏药能治!”说到这,他忽然话锋转,问道:“你倒是说说,你俩昨晚究竟去了哪里?” 我没料到翟伯会忽然问起zhè gè ,心里有些慌神,还未等我回答,他又追问了句:“是不是跑县城南郊去了?” 听“县城南郊”,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下,暗道:“这老头如何知道我们去了县城南郊呢?莫不是刚才我去拿药箱的时候,贱贱跟他说了些什么?”想到这,我心里愈发慌乱了,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们是……是去了个同学家里,他……他家住……住在县城南郊……” 翟伯听了,却没说什么,而是回过头去,盯着躺在床上的贱贱,副心事重重的mó yàng ,在沉吟了半晌之后,才轻声说了句:“以后那地方少去!” 翟伯平rì里向很随和,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想必他定是知道些关于那座破土地庙的事,心里不禁有些好奇,不过也没敢问。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贱贱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痛苦了,脸sè也明显缓和许,而贴在他胸口上的那帖狗皮膏药,竟然冒出道道细若游丝的黑sè雾气。翟伯见状,抓起贱贱的手腕又替他把了会儿脉,直紧锁着的眉头才终于舒展开来。 他伸手撕下了那张狗皮膏药,我看,贱贱胸口上的那团印记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点痕迹都没留下。 “翟伯,贱贱得的究竟是啥病呢?”我按耐不住好奇,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他没啥病!而是中邪了!幸好中邪不深,我这驱邪帖还能够派上用场,不然只怕得做场法事才行。”翟伯说着,将那帖狗皮膏药扔到了旁。 “那……他怎么会中邪呢?”我明知故问。 “南门那地方曾经出过邪乎事,估计你俩昨晚恰巧撞上了。” “出过啥邪乎事?”我jì xù 追问。 翟伯看了我眼,笑着说道:“你这臭小子,问那么干嘛!不怕老板知道了揍你啊!” 我听,lì kè 不敢再问了,师叔明令禁止我和贱贱触碰这方面的东西,甚至都不允许问。 翟伯起身来,“我得去看铺子了,你先去吃早饭吧,待会顺便帮贱贱打份上来。”说完,便抱起那个黑木匣子,转身瘸拐地下了楼。 第17章 闯下大祸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中午的时候,黄仙从乡下回来了。翟伯见到黄仙,便在他耳畔嘀咕了半天,黄仙的脸sè越来越难看。我大老远瞧见,心里止不住的yī zhèn 狂跳,也不知翟伯究竟跟他说了啥,要是让他知道我和贱贱昨晚是十点才回到家的,非得狠揍我顿不可。 不过,翟伯嘀咕完之后,黄仙却并未叫我过去,而是径直上楼走进了贱贱的房间,这时候贱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或许是昨晚没睡好,再加上早上那么番折腾的yuán gù ,他身子仍有些虚弱,所以正躺在床上睡觉,黄仙走过去,二话没说,便掀开贱贱的衣服查看他的胸口,接着又替他把了yī zhèn 脉,在què dìng 了他的确已经无大碍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我在贱贱门外,不敢入内,黄仙从贱贱屋里出来,看了我眼,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他的语气倒还算平静,这让我颗紧揪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许。 我跟着黄仙走进了书房,这下子我心里完全放松了下来,因为这书房里摆放着的都是黄仙的bǎo bèi 疙瘩,他怕不小心碰坏了,所以从来不会在书房里打我。 “你们昨天去县城南郊了?”进门,黄仙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猜想着翟伯定都已经跟他说了,也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路上有没有看到座土地庙?” 我又点了点头,不过马上就后悔了,那座城南土地庙废弃年,如今早已成了个垃圾场,般很难看得出来是座土地庙。而我现在却跟黄仙说看到过土地庙,岂不是露陷了么! 我脑子里转,赶紧解释说:“那座土地庙已经变成垃圾场了,还是我同学告诉我们那儿曾经是座土地庙。” “变成垃圾场了?”黄仙显得有些惊讶,不过随即便huī fù 了神sè,又问:“那么,在那座土地庙的旁边,是不是有棵毛桃树?” 我怎么也没想到黄仙居然会问起那棵毛桃树,nǎo dài “嗡”的下就大了,只觉脸颊yī zhèn 发烫,时竟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黄仙察觉出我神sè不对劲,两眼瞪,喝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快说,不然我dǎ duàn 你的腿!” 我断然不敢说出我和贱贱在偷偷制作桃木剑的事,但事到如今若是不jiāo dài 些什么,似乎也过不了黄仙这关,情急之下,我只得扯道:“我们有个玩得好的同学住在南郊,他家里比较贫困,所以想摘些毛桃卖桃核,昨天我们jiù shì 去帮他摘毛桃了!我们看那座土地庙旁的毛桃树结了很毛桃,就在那儿摘,但由于树太高了,上面的够不着,所以……所以我们就……就把整棵树锯倒了……” “什么!”听我说完,黄仙脸sè大变,他抡起书桌上的件把玩,高高举过头顶,做出yù砸我状,不过他瞟了眼那件把玩,又轻轻放下了,那是件白玉把玩,想必价值不菲,他可舍不得下手。而且,其实我也知道他只是吓吓我而已,且不说这是在书房里,就算他真要打我,也不会这样张手就打,其实还是有套规矩的,每次都是先让我跪在本门祖师爷画像面前磕头认错,而且,必定是用那柄条尺打我,用他的话说,他毕竟不是我的师父,所以不能随便打我,而那柄条尺却是师父送给他的,用它来打我,便等于是在替师父jiāo xùn 徒弟。 尽管知道他只是在吓唬我,可我还是紧张得要命,垂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黄仙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圈之后,忽然停下来冲我嚷道:“知不知道你们几个臭小子闯下了大的祸!?” 我把头埋得低了,不敢抬头看他,不敢答话。 不过,虽说他十分气恼,但似乎并没有揍我的dǎ suàn ,因为他始终都没有让我去祖师爷面前磕头认错。 好yī zhèn 过后,黄仙长叹了口气,道:“唉,也怪不得你们几个,你们也不懂这些事,罢了,你先出去吧,另外帮我把翟伯叫来。” 我心里如释重负,赶紧从书房里溜了出来,谁知刚出门,却迎面撞上了翟伯,由于我只顾着埋头快走,压根没注意,与翟伯几乎撞了个满怀。 别看翟伯身形瘦小,而且还瘸了条腿,被我这么有惯xìng的撞,却啥事都没有,反倒是我被撞得打了个趔趄,脚下正好绊着了门槛,差点摔倒,幸好翟伯眼疾手快,把揪住了我的衣领。 第18章 李长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你这臭小子,咋这么冒失呢!”翟伯笑道。 我惊魂未定地稳了身子,抬头看是翟伯,lì kè 说道:“师叔找你呢!” “我知道!”翟伯似乎早已有所预料,他抬头挺胸跨进了书房,随手关上了房门。 出于好奇,我壮着胆子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他俩会说些啥,然而奇怪的是却并没有听到任何说话的声音,正纳闷着这房间的隔音效果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门却忽然被打开了,把我给吓了大跳。 猛抬头,看到的是翟伯那张皱皱巴巴的老脸,他用旱烟杆在我脑门上轻轻敲,笑盈盈地说道:“臭小子,还在这儿呆着干嘛呢,帮我看铺子去!” 未等我开口答应,黄仙在屋内扯着嗓子骂道:“臭小子是不是又皮痒痒了,还不快滚!” 我只觉背脊yī zhèn 发凉,吓得飞也似地逃下了楼。 独自人坐在铺子里,我百无聊赖地啃着瓜子,脑子里直惦记着城南土地庙的事,黄仙说我们砍倒那棵毛桃树是闯下大祸,这么说来,牛胖子讲的那个关于土地庙的传闻便是真的了。也就意味着,在那座土地庙的地下,埋着块十分邪乎的黑石头!那么,昨天晚上贱贱中邪,会不会跟这块邪乎石头有关呢?…… 我正思索着,忽然有人走进了铺子,开口便问:“黄大师在吗?” 我抬头瞧,是个中年汉子,看他那脸愁容的mó yàng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着急事。 “你等等!”我走进院子冲着楼上大声喊道:“师叔,有人找!” “说我没空!” 我心头怔,也不敢问,转身回到铺子里,对中年汉子说道:“师叔他现在没空,你改天再来吧!” 中年汉子却并未lí qù ,而是说道:“你告诉黄大师,就说南门的李长水找他,城南土地庙出事了!” 我听跟城南土地庙有关,心里不由得咯噔下,赶忙又跑回院子,扯着嗓子喊:“师叔!是南门的李长水找你,要跟你说城南土地庙的事。” 不会儿,黄仙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急匆匆地下了楼,直奔铺子里,我也跟着走了进去。般来说,黄仙绝不会当着我和贱贱的面说那些邪乎之事,但这次或许是压根没注意到我,倒是并没有让我回避。 “出什么事了?”黄仙开门见山地问道。 “唉,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当年马道长种的那棵镇邪的毛桃树给砍了,昨天晚上村子里便有人撞邪了。” 黄仙听,lì kè 狠狠地瞪了我眼,瞪得我心里yī zhèn 发慌,不过他倒也没说我什么,反而转头对中年汉子说道:“当年我就说过,种桃树镇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你们不信,偏要信那江湖术士的话!说说吧,究竟出什么事了。” 中年汉子赶忙向黄仙讲述了起来:“村里有个年轻小伙子,在外面打牌打到半夜,回家路过那座土地庙,忽然听到有人叫他,扭头看,借着月光看到土地庙旁了个人,由于天sè太暗,也看不清楚是谁,他就走了过去。走近之后,那个人影却忽然不见了,他正觉得奇怪,无意之中踹到了团黑乎乎毛茸茸的玩意,他低头看,竟然是只死猫!他当时就吓懵了,赶紧逃回了家里。huí qù 之后跟他媳妇说了这事,她媳妇开始还不相信,说他是打牌打得太久,产生幻觉了,谁知今天早上,这小子忽然起病,发高烧,全身冒虚汗,还直胡言乱语,讲的什么完全听不懂。他家里人把他送去医院,打了点滴也不见丝毫好转,反而病情愈发严重了。他爹觉得这事蹊跷,就来找我,我去那座土地庙看,居然连毛桃树都被砍倒了,就估摸着只怕是出了事,所以赶紧来找您!” 黄仙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刚才说那小子曾经踹到过只死猫?”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是的,我去看的时候,那只死猫还在那儿,是只体型硕大的黑猫,死状极惨,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我微微愣,lì kè 联想到了昨天晚上扑到贱贱身上的那只大黑猫,居然已经惨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仙他眉头紧锁,神sè显得越来越凝重,在沉吟良久之后,才若有所思地说道:“黑猫乃是能够驱邪的灵xìng动物,若是连黑猫都被那玩意给整死了,恐怕……”刚说到这,他忽然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猛地扭过头来,瞪着我嚷道:“你小子怎么还在这儿着!滚回房里去!” 第19章 再生邪事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就这么被从铺子里赶了出来,他们再聊些什么,就完全不知了,只知道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黄仙匆匆回了趟房间,拿起他平rì里外出常常背着的那个旅行背包,便跟着那位叫李长水的中年汉子出了门。 他那背包里装着的都是些驱鬼祛邪所用的纸符以及法器等,看来他应该是要去趟城南土地庙了。 出于好奇,我dǎ suàn 跟着去看看,本来想叫上贱贱块儿,可他身子仍虚着,关键是他还在蒙头大睡,不方便叫醒他,于是我便独自跟着去了。 出门的时候,翟伯冲我意味深长地嘿嘿笑,似乎是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什么都没说,jì xù 埋头抽他的旱烟杆子。 我跑出门外,发现黄仙和李长水已经走远,他俩是骑自行车走的,如今早已连人影都见不着了,不过既然知道他们要去的目的地,倒也无所谓,我拦了辆人力三轮,便往南门奔去。 等我到达城南那座土地庙附近的时候,发现周围已经围了好些人,不过大数人都离得远远的,并不敢靠的太近。 我凑上前去,踮着脚尖往里边瞧,只见黄仙跟李长水就在那堵已经残缺不堪的土墙边上,黄仙穿了身金黄sè的道袍,手里捧着个罗盘,似乎是在查看着什么。 旁边几名妇女正窃窃私语: …… “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斌伢子中邪啦!水叔请了黄仙正在看呢!”黄仙在县城里也算是名人,何况他现在穿着道袍,大家自然都知道他是谁。 “哪是什么中邪!这家伙平rì里不务正业,天天只知道在外面鬼混,脚不着家,依我看,指不定是染上什么恶疾了!” “不会吧,听说他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是忽然起病,而且送医院也不见丝毫好转,他家里人正zhǔn bèi 把他抬回来让黄仙瞧瞧!”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迷信的东西!” “哎!你还别不相信,这座土地庙以前真出过邪乎事!” “反正我是没碰到过!” “白天当然碰不到啦!” “我有时候晚上过来扔垃圾,也没见出啥事。” “那是以前,据说那棵桃树是专门用于镇邪的,昨天晚上被人离奇砍倒了,所以斌伢子才会出事,不信,你今天晚上再来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呀!” …… 听着几名妇女七嘴八舌地争论,而且还提到了那棵毛桃树,我不禁觉得脸上yī zhèn 发烫,看来我们还真是闯祸了,要是让村里人知道毛桃树是被我们几个砍倒的,那还不得把我们活剥了不可。 我正想着,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下,把我给吓了跳,猛然扭头瞧,居然是牛胖子。 “hē hē ,老大,你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来拿桃木桩子的?”牛胖子口无遮拦。 我听“桃木桩子”,心里yī zhèn 发虚,好在众人都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黄仙,并没人注意牛胖子所说的话。 我赶忙将牛胖子拉到了旁:“说话小心点儿!要是让别人知道那棵毛桃树是咱们砍倒的,非得扒了咱们的皮不可!” “你们不是说砍了桃树也不会有啥事吗?我看黄大师也来了,是贱哥叫他来的吧!对了,贱哥人呢?”牛胖子边问,边伸直了脖子朝人群张望,贱贱曾信口应允过牛胖子,待砍倒了桃树之后,把黄仙叫来做场法事。 “别找了,贱贱没来!还在家里躺在呢!” “hē hē ,原来他也睡懒觉呀,还跟我吹牛说每天都是闻鸡起舞!”牛胖子憨笑道。 “他倒不是睡懒觉,只是时半会起不来了。” “贱哥咋了?” “中邪了!”我坦言道。 “啥!贱哥也会中邪?发……发生啥事了?”牛胖子瞪大了眼睛。 我四下看了看,què dìng 了四周没人,才压低声音说道:“jiù shì 昨天晚上我们回家,路过这座土地庙的时候出事了。”说着,我将昨晚贱贱撞邪的事告诉了牛胖子。 听我说完,牛胖子的脸sè唰下就白了,带着哭腔说道:“我就说这树不能砍吧,你们非要砍……” 牛胖子嗓门儿大,不远处名男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我俩,把我给吓了大跳,赶忙推了他把:“小点声!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第20章 偶遇牛胖子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牛胖子这才fǎn yīng 过来,赶紧压低了声音:“老……老大,那我们现在该……该怎么办?” “怕什么!你没看黄仙都亲自来了嘛!他肯定能摆平!” “要……要是他摆不平呢,我……我会不会被鬼……鬼上身啊……对了,那……那截桃木桩子还放我家里呢,怎么办,我……我要不要把它给扔了?” “你敢!”我瞪了牛胖子眼,并扬起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吓得他不敢说话,我又趁机忽悠:“你也不用脑子想想,那棵桃树本来jiù shì 用来镇邪的,现在把桃木桩子放你家里,哪还有鬼敢上你的身呢!” 牛胖子想也对,这才稍稍安心了些许。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吆喝:“都别在这儿瞎着了,去把家里的铲子锄头拿来,赶紧把这些垃圾都清理了!” 我踮起脚尖瞧,原来是李长水在喊,还别说,他的话还真管用,围观的人群lì kè sāo动起来,没会儿便走掉了大半,又过了会儿工夫,走掉的人又回来了,而且手里头都拿着铲子、锄头、扫帚或是撮箕(注:意同簸箕)之类的工具。 大家伙二话没说,便上前开始干活,李长水则领着黄仙坐到旁休息,我生怕被黄仙瞧见,赶忙躲到了河边棵大柳树的后面,时不时地探出nǎo dài 瞧瞧,像是做贼似的,不过黄仙直都埋着头和李长水在嘀咕着什么,压根就没往我这边瞧。 牛胖子弄不明白我是在躲啥,对我的行为很是不解,而我也懒得跟他做解释,用手指了指李长水,问:“他是啥人呢?说话好像还蛮管用的!” “那当然了,他是李村的村委主任,又兼任村办水泥厂厂长和果园园长,掌管着村子里的财收命脉,谁敢不听他的!”牛胖子答道。 “原来是土皇帝呢,难怪……”我恍然大悟。 由于土地庙周围堆放的垃圾不少,要完全清理干净得费点儿工夫,我和牛胖子便靠着柳树树干,闲聊了起来。 “老大,你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牛胖子这么问,使我lì kè 想起了小时候跟着师父最后所遭遇的事,心里头顿时涌起了股难以名状的哀伤,只觉得鼻腔yī zhèn 发酸,事情虽然已jīng guò 去了**年,但当时所发生的事始终都在我心里,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为了不让牛胖子看出来,我赶忙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并将nǎo dài 转向了边,故作淡然地答道:“谁知道呢!也许有吧!对了,你大上午的来这儿瞎凑什么热闹?”我很快转移了话题。 “只是正好路过啦,这不是要去卖桃核嘛!”牛胖子指了指身旁的个纤维袋子,看起来似乎装了满满整袋的桃核。 “你这么快就把桃核都砸出来了?”我有些惊讶,昨天晚上才摘的桃子,要把桃核都砸出来,恐怕非得砸整夜不可。 牛胖子憨笑着说道:“hē hē ,没呢!昨天的还没砸,这还是之前砸的,我都已经晾干了。”在我们这儿, 晾干的桃核收购价会稍微高那么点。我没想到他居然砸出了这么桃核,而且还都晾干了,显然没少费工夫。 望着牛胖子脸兴奋的mó yàng ,我忽然对他心生佩服,这家伙,虽说平rì里胆小怕事,但其实内心十分强大,家里这么困难,但他却从不怨天尤人,而是直都抱着积极的心态,用自己的双手帮着他爹支撑着近乎破碎的家庭。 想到这,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咱仨xiōng dì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的事jiù shì 我的事!” 我的忽然感怀,让牛胖子有些受宠若惊,他瞪大眼睛看了我半晌,愣愣地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你才有事呢!我是说真的!” “太好了,那……下午你去我家帮我块砸桃核吧!” “@#¥%……滚!” …… 我俩正东句西句的闲扯着,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惊呼声。 我猛然回头,只见正在清理垃圾的众人忽然都捂住了口鼻,并纷纷散开,有几个妇女居然还在旁吐了起来,黄仙则lì kè 起身,朝着土地庙快步走去。 “这是咋了?”我话音刚落,lì kè 闻到了股如腐尸般的恶臭,我和牛胖子赶忙掩住了口鼻。 “你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啥事?”我转头对牛胖子说道,因为有黄仙在,我是不敢过去。 第21章 大堆死鼠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牛胖子朝着土地庙跑了过去,过了没会儿,便又快步跑了回来,停下来,lì kè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好像是已经憋了很久没呼吸到新鲜kōng qì 了似的。 “怎么了?”我急追问道。 牛胖子脸sè苍白,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好……好死……死老鼠,吓……吓死我了。” “死老鼠?什么情况!”我时没fǎn yīng 过来。 “在那……那些垃圾下面,全……全是死老鼠,都已经干瘪了,而……而且,身体上还爬满了蛆虫,好恶心……”牛胖子说不下去了,他平rì里就怕老鼠,何况是大堆腐臭的老鼠尸体。 而我听了,心里却觉得有些yí huò ,这是怎么回事,老鼠可是十分聪明的动物,般来说,只要是有只老鼠死在了某个地方,那么其他老鼠都会对那个地方退避三舍,又怎么会选择集体死在块呢?莫非这土地庙已经变成老鼠坟地了么? 出于好奇,我很想过去瞧瞧,但又害怕被黄仙发现,心里正在犹豫,却忽然发现,或许是因为太臭了的yuán gù ,不少村民都用毛巾掩住了口鼻,还有些年轻点儿的小伙子,甚至将衣服脱了下来,蒙在了脸上。 见此情形,我灵机动,如果我也这样,黄仙不就认不出来了么?说干就干,我lì kè 脱下上衣,往nǎo dài 上蒙,牛胖子fǎn yīng 慢半拍,见我光着膀子,还用衣服把脸蒙住,不明就里地问道:“老大,你这是干嘛?” “别愣着了,走,跟我过去看看!” 牛胖子听,面露惧sè:“啊!还……还去啊?”他显然是被恶心的场面给震撼住了。 我寻思,这家伙胆子小,万被吓出什么问题来,我还得把他背huí qù ,关键是他这肥墩儿身板,要背着他走这么远可不容易。想到这,我赶忙说道:“算了,你还是在这儿等着吧,我自己去看看!” 我独自人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股子如腐尸般的恶臭味透过蒙在脸上的衣服渗进了我的鼻腔里,顿觉yī zhèn 恶心,不过为了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得强忍住,尽量减少呼吸的频率。 为了看得清楚点儿,借着人群的掩护,我找了个离土墙只有几米远的wèi zhì ,而且是位于黄仙的侧面,这样来,他做些什么,我都能看得清二楚。当然,只要他扭头,也就能看见我,只能祈祷他不会认出我来了。 我探出nǎo dài 往里瞧,尽管心里早已有所zhǔn bèi ,但眼前的场景还是让我触目惊心,只见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死老鼠的尸体,而且它们的身体上还爬满了种白sè的蛆虫,这种蛆虫的个头贼大,比常见的蛆虫大了数倍不止,足足有两三公分长,筷子般粗细,不过奇怪的是,这些蛆虫都动不动,似乎是已经死掉了。而在那大堆老鼠尸体的旁边,还有只大黑猫的尸体,看那体型,似乎正是昨天晚上我们碰到的那只。奇怪的是,它的身体居然也有些干瘪,便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吸空了般。 这会儿,黄仙正在认真地摆弄着,他在地上摆放上了只香炉和个化纸盆,点上三支香插入香炉之中,然后弯腰屈膝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朝着土墙磕了三个响头。 接着他抓起把纸钱,放入化纸盆里点上,嘴里直念念有词。 过了没会儿,法事似乎暂时告段落,黄仙起身来,扭头对在身后的李长水说道:“把汽油拿来!”李长水赶忙递上个装满了透明液体的啤酒瓶子,但里面装的显然不会是啤酒。 黄仙拔掉塞住瓶口的木塞,将瓶里的液体全都淋洒到那大堆老鼠尸体上,我lì kè 闻到了股子汽油味儿! 黄仙点上张纸钱,将正燃烧着的纸钱高高扬起,迅速在空中比划了几下,随即便往那堆淋了汽油的老鼠尸体上扔,尸体堆lì kè 燃烧了起来。 有汽油助燃,再加上这些rì子天气干燥,河边又有风,火势下子就变大了。我虽然隔着数米之远,却也感觉到股股热浪袭来,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而黄仙也退到了旁,和那李长水又嘀咕起什么来。 大火足足烧了近二十分钟,火势才渐渐弱了下去,再瞧,那些老鼠尸体都已经被烧成焦炭了,腐尸味淡化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股焦臭味,尽管也不怎么好闻,但比起那股腐尸味来说,倒是让人稍微能够接受点。 第22章 为钱卖命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待火完全燃尽之后,李长水大声说道:“来几个抗锄头的,把这地给挖开!” 然而这回李长水的威严却失效了,过了好yī zhèn 子,也没有个人上前,很显然,大家对刚才挖出成堆老鼠尸体的事仍然心存顾虑,而且想必大家心里少也都知道点,这地下埋葬着什么,最关键的是,当年的革委会主任黄有才曾经组织挖掘过李方天的坟,可还没来得及开挖,他却先被旱天雷给劈死了,发生过这样的事,如今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有人便问:“这地能挖么,要是被雷劈着了咋办?” 黄仙说道:“大家不必dān xīn ,当年黄有才之所以会被旱天雷劈死,是因为选择了当rìyīn气最盛的酉时动土,而现在正值阳气最盛的午时,大家只管动手便是。” 尽管黄仙给了颗定心丸,却还是没有人愿意干,李长水不禁有些恼了,扯着嗓子吼道:“你们这帮家伙,黄大师都说了不会有事还愣着干嘛呢!难道还要让我和黄大师亲自动手啊!他娘的还想不想拿年底分红了!” 李长水把村办工厂的年底分红搬了出来,然而大家都耷拉着nǎo dài ,些手里拿着锄头的村民纷纷往后,依旧没有个人上前,或许大家心里都明白,李长水只是在吓唬大家,因为年底分不分红,并不是他个人说了算。 李长水眼珠子转,忽然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拿在手中扬了扬,大声说道:“只要是过来挖地的,每人发百块工钱!” 这招还真管用,不会儿,便从人群中钻出了几名胆子稍大点儿的小伙子,扛着锄头走上前去,这情形让我lì kè 想起了九年前在棋坪村,祺二爷也是用这招叫来了帮小伙子帮着抬那口槐木鬼棺,只不过那时候只要五块钱,而现在却是百。 李长水让几名小伙子排成排,当场便将手中的百元大钞挨个发放到了他们的手中,接着说道:“先等着,待会听黄大师的吩咐,他让挖哪儿,你们就挖哪儿!” 黄仙左手托着罗盘,右手持根木棍,绕着土地庙顺时针转了几圈,最终在土地庙前停下,用手中的木棍在地面上画了个约两米来长、米来宽的矩形,转头对那几名小伙子说道:“就从这儿往下挖,只要看到红sè的土层,就马上停下来。” 然而几名小伙子却是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动手,原来,那个矩形恰好将那堆烧焦了的老鼠尸体包括在了里面。 “水叔,能不能先找人把这堆老鼠尸体弄干净了再挖啊!” “jiù shì !这我可下不了锄头。” …… 几名小伙子冲着李长水抱怨了起来。 李长水瞪了他们眼,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或许是觉得这样直接开挖确实有点恶心,于是又抽出张百元钞,对着人群说道:“哪个来把这些老鼠尸体清理了,也给百!”他话音刚落,lì kè 传来了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声音:“我来!我来!” 我扭头瞧,居然是牛胖子!尽管他也用衣服蒙住了脸,不过我还是眼便认出了他,因为他那如熊猫般的体形,实在是太有特点了。 他的出现让我很是惊讶,这家伙平rì里可是胆小的要命,就算是看到只死老鼠也会绕着道儿走,今儿个居然会zhǔ dòng 提出来清理这么大堆的老鼠尸体,难道他也撞邪了不成? 我很快就fǎn yīng 了过来,他并非是撞邪,而是为了李长水手里那张百元大钞! 虽说牛胖子直都在想尽bàn fǎ 赚钱,但却没想到他为了钱竟然能够克服心里的恐惧,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是哪个?”李长水盯着在眼前的牛胖子,脸的yí huò 。想必他们村里并没有长得像牛胖子这么肥墩的人。 “hē hē ,我是隔壁村的!”牛胖子说着,把从李长水手里夺过那张百元大钞,往裤袋子里揣,也不理李长水惊讶的目光,找旁边的人借了撮箕和铲子,二话不说,甩开膀子便忙活了起来。 烧焦了的老鼠尸体经他这么铲,lì kè 又散发出了股子刺鼻的焦臭味,而且还扬起了团黑尘,被风吹,黑尘夹杂着火星子四散开来,众人纷纷避开。 我不禁替牛胖子捏了把冷汗,很显然,那堆刚刚烧焦的老鼠尸体依然处于高温状态,而他又是赤膊上阵,那些火星子若是溅到身上,难道不痛么?然而牛胖子却全然不顾,jì xù 卖力地干着,与我平rìyìn xiàng 里那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完全判若两人。 第23章 血土层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没会儿工夫,牛胖子便将那些老鼠尸体清理得干干净净,而再看他,已经完全变了副mó yàng ,黑灰混合在汗水粘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看起来就像是刚从煤窑里爬出来的般。他摘下蒙在头上的衣服,在身上粗粗地抹了几下,便跑向河边去了。 望着牛胖子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些dān xīn ,他刚才那yī zhèn 忙活,也不知被烫伤了没有,正寻思着要不要过去看看他,李长水却开始吆喝几名小伙子掘地了,由于又想瞧瞧地下究竟会有什么东西,我纠结了好yī zhèn ,最终还是决定先看完了热闹再说。 几名小伙子沿着黄仙画出来的矩形开始往下挖。 尽管已经很久都没有下雨了,但或许是这块地常年累月都堆放着垃圾的yuán gù ,土质倒是十分疏松,不会儿工夫,地面便被挖出了个二三十公分深的坑来。 黄仙在旁见状,赶忙喊道:“别急着往深里挖,先把土都挖开了再说!” 在黄仙的亲自指导下,个约摸半米深的矩形坑逐渐现出了雏形,但却依然是黑sè的土壤,并未见黄仙所说的红sè土层。我不禁对黄仙的话产生了怀疑,虽说在我们这地方,红土比较常见,老师也曾经说过,只要土壤中富含氧化铁,就会呈现出红sè,在我国南方,大部分土壤都具有不同程度的红土特征,所以并没什么特别。不过,眼前这块地,我怎么看都不像能够挖出红sè的土层来。 正当我觉得可能是黄仙看走了眼的时候,名正在挖掘的小伙子忽然发出了“啊!”的声惊叫,紧接着围观的众人也都纷纷惊呼了起来。 我赶忙探头往坑里边瞧,不禁也吃惊,只见就在那名发出惊叫的小伙子下锄头的wèi zhì ,土层竟呈现出了如刚被鲜血淋洒过般的鲜红sè!尽管红sè土壤遍地都是,但如此鲜红sè的土壤,我却还是第次瞧见。而从周围人群的惊呼声来看,他们恐怕也是从未见过。 黄仙见这血sè土壤,lì kè 制止了几名小伙子jì xù 挖掘。 他让李长水把他的背包递了过去,从里面掏出了把十分jīng致的折叠小铲,便蹲下身子,用这把小铲小心翼翼地刮起了土来。那动作,就好像是考古学家发现了什么珍贵文物,为避免对文物造成损害,而只敢用工具轻轻地刮样。 由于黄仙也不让其他人帮忙,他个人弄了足足半小时,才将整个坑里的黑sè土壤都清理干净。 血红sè的土层完全展现了出来,我在旁看的目瞪口呆,其他众人也都是震惊不已,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认为这是那些死老鼠的血液渗入到土层中所致。其实这有些说不过去,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上层又是黑sè的土壤呢?照理来说,也应该是先将上层土壤染红了才对。 黄仙似乎是听到了众人的bsp;bsp;,说道:“这是血土层,是阳刚之气与yīn邪之气相互发生作用所致!” “那这阳刚之气和yīn邪之气又是怎么产生的呢?”李长水问。 黄仙解释说:“原本这地方种着桃树,桃木乃是阳刚之木,能够产生阳刚之气,而这下面埋藏着件十分邪乎的玩意,这玩意则会产生yīn邪之气。yīn阳相混,便形成了这血土层。” “那如今镇邪的桃树没了该怎么办?要不要重新再种上棵?” 黄仙看了李长水眼:“你还想着种桃树呢,现在种了也没用了,很难再镇住那邪乎玩意。” 李长水脸sè变:“啊!黄大师您可得想想bàn fǎ 啊!不然咱村里恐怕就没有安宁rì子过了。” 黄仙皱着眉头沉吟了会,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个bàn fǎ ,jiù shì 把那块邪石头带到个妥善的地方封存起来,至于他的尸骸,我还是当年的意见,得连着棺木同起出来火化掉。” “啥!起……起棺火化?”李长水显得有些为难,在我们这儿,起棺是件大不敬的事,别说还要将尸骸火化了。而且为关键的是,当初黄有便是dǎ suàn 起棺火化,可他连土都还没动人就给劈死了。 “还有别的法子么?要不,只将那块石头弄走,不火化尸骸行不行?” 第24章 鸡冠血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摇了摇头,很是坚决地答道:“不行!他生前的怨气太重,而且临死的时候还对自己施展了邪术,再加上又在这血土层中养了几十年,若是不将尸骸火化,只怕会发生尸变!所以,不但要火化,还得jìn kuài !不过他毕竟是你们李村的人,这事还得由你们自己拿主意。” 听说有可能发生尸变,李长水的脸sè陡然变得苍白,半晌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个个面面相觑,虽说他们未必知道尸变真正意味着什么,但这两个字已经足以触动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过了好yī zhèn ,李长水扭头冲着名长者问道:“三叔,李方天他家还有后人吗?” “他们家几代单传,而且他死的时候才十**岁,又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后人。”那位被称作三叔的长者答道。 “那行!这事我就做主了,把他的尸体起出来,火化!到时候再把他的骨灰重新找处风水宝地安置,也算是让他入土为安。” 李长水话刚说完,黄仙却道:“他恐怕是没法子入土为安啰!火化了之后,还得将他的骨灰都撒进河里,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啥!?非得整得这么彻底么?” “必须这么彻底!” 黄仙语气十分坚决,李长水有些;,长叹了口气:“唉,既然黄大师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黄大师说的办吧。” 由于我们这里实行的依然是土葬政策,县城里并没有火葬场,所以要火化还得自己动手搭专门的柴垛。黄仙说,搭这柴垛还有讲究,他让李长水找来纸笔,画了幅图案,让李长水找人将柴垛搭成图案所示的形状。 李长水很快便召来了帮年轻力壮的小伙,领着他们在离方坑大约十几米的wèi zhì 找了块空地,开始搭建柴垛。而黄仙也没有闲着,他从背包里取出了几面黄旗,插在了方坑的四个角,又摸出叠纸符和几枚铜钱,俯下身子,先把纸符平整地铺在方坑zhōng yāng,接着在符纸上面用那几枚铜钱摆出了个北斗七星的形状。 关于铜钱辟邪的知识,我倒是略知二,《yīn阳玄术》上便有记载,上面说:铜钱的形状是外圆内方,外圆代表天,内方代表地,中间的皇帝年号则代表人,聚“天、地、人”三者jīng气为体,所以能够化煞辟邪。 不过,铜钱只能算是下等的辟邪物件,其效果甚至比不上泡新鲜滚热的童子尿,因此般并不会被当做法器使用。然而黄仙却偏偏就用上了铜钱,而且还将铜钱摆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也不知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出于好奇,我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地靠过去,在黄仙的身后,伸长脖子,瞪大了双眼瞧,却发现那几枚铜钱上刻着的似乎是“斩鬼驱邪”几个字,这不禁让我有些纳闷。因为铜钱上般都是刻着某某皇帝的年号,比如乾隆时期的铜钱就刻着乾隆通宝。怎么会有刻“斩鬼驱邪”的呢,这还算是铜钱么? 正纳闷着,黄仙忽然起身来,把我给吓了跳,赶忙往后退了几步,躲到了其他人的身后,好在黄仙并未扭头,他对旁边名年轻小伙子说道:“去找你水叔,让他弄只打鸣的大公鸡来,要大红冠子的!” 年轻小伙“嗯”了声,便飞快地跑开了。不时,李长水便亲自抱来了只大公鸡。这只大公鸡羽毛鲜艳而光亮,头顶上的鸡冠子还真不是般的大,看起来就像是戴了顶血红的皇冠似的,显得jīng神抖擞,神气活现。 黄仙从李长水手里接过公鸡,将其高高举过头顶,嘴里“叽里呱啦”地念叨了番之后,便从腰间取出把锋利的小刀,在公鸡的大红冠子上轻轻抹,公鸡lì kè 奋力挣扎了起来,但由于对翅膀被黄仙死死扣住,无法挣脱开来,很快也就放弃了抵抗,任由黄仙抓住它的大红冠子,将鸡冠淌出的血滴在平铺在方坑中的纸符上面。 书上记载,鸡冠血极具刚阳之xìng,黄仙用它来祭纸符,倒是个巧妙法子,我心里暗暗记下,想着待huí qù 之后,也可以依样画葫芦,用鸡冠血来祭我和贱贱画的那些纸符,说不定会有效果。 待每张纸符上都滴上了几滴鸡冠血之后,黄仙将大公鸡又交还给了李长水,接着便从背包内抽出柄二尺来长的桃木剑,开始挥舞起来。 第25章 香尸蛆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他边挥舞着桃木剑,嘴里边念念有词,再加上他穿着身土黄sè的道袍,这架势lì kè 让我想起了师父,当年师父便常常是这样身装扮,心里又是yī zhèn 莫名的伤楚。 舞完剑后,黄仙弯腰将铜钱收了起来,并将那些被滴了鸡血的纸符拾起点燃,待纸符充分燃尽,他抬头对李长水说道:“现在可以找人来挖开血土层,将棺木起出来了。” 刚才那几个挖地的年轻人很快又被李长水叫了过来,他们个个愁眉苦脸,估计心里都很郁闷,只是拿了百块钱的挖地工钱而已,如今居然还要起棺。不过正所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他们既然收了李长水给的钱,也不好推脱,却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毕竟起棺不比般的体力活,是很触霉头的件事。于是李长水又给每人加了五十块,几个人这才扛着锄头挖掘了起来。 挖了没会儿工夫,便听到“咔擦”声脆响,块已经腐朽了的木板被掘了出来,黄仙见状,赶忙在旁喊:“慢点!慢点!可别挖到尸体了。” 几名小伙子lì kè 放慢了挖掘的速度,黄仙走上前去,将那块被掘开的木板拾起来,捧在手里仔细查看。 这块木板想必是棺木的部分,据牛胖子说,当时并没有给李方天zhǔn bèi 像样的棺材,只是做了个刚好能将他的尸体放进去的简易棺木,不仅尺寸很小,而且板材也十分之薄,所以才会如此轻易被挖烂。不过奇怪的是,明明棺木板都已经被掘开了,却并没有闻到尸体腐臭的wèi dào ,反而似乎有股淡淡的香气。 李长水也察觉到了这股香气,纳闷地问黄仙:“这是啥木材,怎么还会有香味呢?” 黄仙的目光并未离开手中的木板,皱着眉头答道:“jiù shì 普通的杉木而已。” “杉木怎么会散发出这种香气呢!?”李长水并不相信。 黄仙说:“那是因为已经被香尸蛆给蛀了,香尸蛆的粪便会散发出种奇特的香气。” “香尸蛆?是啥玩意?”李长水问。 黄仙并未回答,而是两手轻轻用力,已经严重腐朽的木板轻易便被扳成了两半,lì kè 有好几条白sè的蛆虫从木板细缝中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拼命地挣扎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我仔细瞧,正是之前爬满老鼠尸体的大个头蛆虫,没想到在这棺木板上也有。 “这jiù shì 香尸蛆?”李长水有些惊讶。 黄仙点了点头。 李长水不解地问:“既然这玩意的粪便能够散发出香气,刚才那堆老鼠尸体上明明爬了那么,却怎么还是那么臭呢?” 黄仙笑了笑:“hē hē ,香尸蛆的粪便是具有香气,不过它从不在自己吃饭的地方拉屎,而且,它的唾液能够加快尸体的腐烂程度,从而变得加腐臭。”原来,那大堆老鼠尸体只是香尸蛆的食物而已。只是那些老鼠尸体究竟为何会出现在那儿,却依然是个迷。 这时,有个小伙子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用根木棍轻轻挑起了条香尸蛆,然而那条香尸蛆却全然没有丝毫动静。 “它怎么不动了呢?难道是死了么?” “没错!香尸蛆只能存活于地下yīn暗处,旦暴露在阳光之下,便没了生命迹象。” 听了黄仙所说,我心里不禁愈加好奇了,暗暗想道:“待会定得弄几条香尸蛆huí qù ,好好研究研究。” 我正想着,却忽然传出了声惊叫:“妈呀!” 大家都吓了跳,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正在挖掘棺木的众小伙子竟都扔掉了手中的锄头,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坑外。 再看,原来那口棺木的盖板已经被挖掉了大块,想必是他们看到了棺木里边的情形,所以被吓到了。 李长水把抓住其中名小伙子的胳膊,问道:“怎么了?” “有……有鬼……”小伙子神sè惊恐。 “别……别瞎说,大白天的哪……哪来的鬼……”李长水嘴上虽然这么说,脸sè却瞬间变得煞白。毕竟这地方本来就邪乎,如今说棺材里有鬼,任谁听了心里都难免会发毛。 围观的人群lì kè sāo动起来,纷纷往后退却。 我心里虽然也有些害怕,但又觉得这事有些不太靠谱,因为根据书上记载,鬼属yīn邪之物,受不住阳光的照shè,所以般不会在白天出现,何况现在正值烈rì当空的晌午。 第26章 不腐的尸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自然也不相信,他快步走上前去,低头朝着棺木里瞅了眼,lì kè 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抬起头来对众人说道:“大家别害怕!只不过是由于他的尸身尚未腐烂,阳气进入之后迅速发生了萎缩而已,属于很正常的现象。” 然而众人听黄仙这么说,非但没有消除心中的恐惧,反而愈加惊恐了,要知道,李方天已经死了二十年,而且死的时候就用那么口封闭得并不怎么严实的简易棺木装着,又是葬在离河岸不过几十米远的地方,何况现在棺木上还布满了蛆虫,尸身又怎么会还没有腐烂呢。 李长水战战兢兢地说道:“黄大师,您……您可别吓唬我们,他的尸身这么年都没腐烂,是不是会……”未等他把话说完,黄仙摆了摆手dǎ duàn 了他:“别瞎猜!他的尸身之所以常年不腐,那是由于香尸蛆的粪便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具有防腐作用。” 李长水微微怔:“可您刚才不是说香尸蛆是以腐尸为食的么?” “没错!但是却绝不会以他的尸身为食!” “这是为什么呢?” 黄仙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道:“先不说那么了,还是赶紧把棺木起出来要紧。不然过了时辰就麻烦了。” 然而,现在却没有人再敢上前起棺了,任凭李长水如何说也不起作用,他又加了百块工钱,依然没有人愿意干。 见半天都没个人出来,黄仙的表情有些不悦,道:“要是没人干,那我可就走了,到时候你们村再出啥子邪乎事,可别再来找我!” 李长水赶忙劝道:“黄大师,您别生气!这帮后生没经历过这种事,大家有些顾忌也在所难免。要不您给整几道符贴他们身上,给他们壮壮胆。” 黄仙瞪了他眼:“我制的符可不是拿来壮胆的,哪能随便乱贴!何况这大rì头照着,有什么好怕的!” 李长水有些;,他把心横,从钱包里掏出了好几张百元大钞,高高举起大声喊道:“过来帮着起棺的,给两百块工钱!” 他话音刚落,牛胖子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你说真的?” 李长水看是牛胖子,微微怔:“怎么又是你?” “我要是帮着起棺,当真给我两百么?”牛胖子追问道。 “你能干得了zhè gè ?” “能!”牛胖子两眼紧盯着李长水手里的钞票,拼命点了点头。 “好!那就算你个!”李长水当即便将两张百元大钞递到了牛胖子手里,又抬起头来喊道:“还有其他人么?” 有两个小伙子也跃跃yù试,不过还没往前走步,便lì kè 被他家里人给拉了huí qù 。李村算得上是个富村,有好几家村办企业,村里人都不缺钱,因此不用像牛胖子那样,为了两百块钱,啥活都干,何况还是这种极触霉头的事。 李长水喊了半天,依然没人出来,牛胖子等不住了,在旁低声说道:“叔,要……要不,这活我个人干好了。” “你个人怎么干?”李长水有些吃惊。 牛胖子憨笑道:“hē hē ,能行的!”说完,他便在地上拣起把锄头,上前挖掘起来。 黄仙dān xīn 他通乱挖破坏了尸体,赶忙上前指点,告诉他得先将整口棺木周围的血土都挖开,这样才能将棺木连同尸体同起出来。 其实这活儿若是几个人块干的话,很快便能干完,因为这口棺木实在是太小了,说是棺木,其实jiù shì 个用木板订起来的长条形木箱。所占的面积并没有大,何况之前那几个小伙子已经掘出了截。不过,现在毕竟只有牛胖子个人干,要想完成恐怕就得费点儿工夫了。 牛胖子只顾埋头掘土,似乎并不在乎棺木里躺着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朝棺木里瞧上眼,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感到害怕,总之我是完全被他给震住了,这家伙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牛胖子吗?就在刚才,我跟他说起贱贱中邪的事的时候,他还害怕的要命,而如今居然敢独自掘这邪坟。 正如曾经有人说过,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直穷下去!想必现在只要有什么事情能够让牛胖子摆脱贫穷,哪怕只是暂时的摆脱贫穷,他都会义无返顾地去做,因为对他来说,或许没有什么比持续的贫穷让他感到害怕了。 第27章 仗义相助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尽管他总是biǎo xiàn 得很懦弱,但其实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懦弱,至少他能够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感,这足以说明,他内心的强大bsp;yuè 了大数人,包括我在内,因为我现在便因为害怕黄仙,在自己的xiōng dì 最需要人bāng zhù 的时候,却懦弱地躲在人群后面。 牛胖子奋力地挥动着锄头,在正午烈rì的炙烤之下,不过片刻,他已经是满身大汗,而且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体能本来就不咋地,照这样jì xù 干下去,恐怕迟早体力不支,我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喊声:“牛胖子!我来帮你。” 我将直蒙在脸上的衣服把扯下,便纵身跳入了坑中。其实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还用毛巾或是衣服蒙着脸,因为臭味都已经飘散得差不了,何况天气还这么热,衣服直蒙在头上,闷热得不行,呼吸不畅不说,nǎo dài 上还全是汗。我是因为害怕被黄仙发现,才直还用衣服蒙着。 如今终于把衣服拿了下来,顿觉yī zhèn 清爽,不过当我的目光触到黄仙错愕而愤怒的眼神的刹那,心里lì kè 便后悔了。 事已至此,我只得硬着头皮走到黄仙跟前,怯怯地喊了声:“师叔!” “你这臭小子,怎么跑这来了?” 黄仙目光如炬,使我不敢抬头看他眼。 “我……我是来找我同学的,就……jiù shì 他!谁知道在这里碰上了……”我边埋头瞎扯,边用手指了指牛胖子。 黄仙脸sè铁青,但碍于这么人在,他也不好发作,毕竟我这也算是帮忙做好事,总不能说因为我是他的师侄,就不让干这活吧,这样的话恐怕只会引起大的恐慌。 他半晌没有说话,在旁的李长水显然是没有察觉出气氛不对,他递过来把锄头,说道:“太好了,我正寻思着这小子个人干不完呢,总算是有人肯帮忙了。”说着,又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来,这是干活的工钱。” 我悄悄抬头瞟了瞟黄仙,不敢伸手去接,心里正寻思着黄仙会如何代我jù jué 李长水,谁料黄仙却把从李长水手里接过了那两张百元大钞,转头冷冷对我说道:“钱我替你收着,干活吧!” 我下子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黄仙居然同意了,这是真的么? 见我没fǎn yīng ,黄仙吼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干活!可别耽误了时辰!” 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赶忙从李长水手里接过锄头,帮着牛胖子块挖掘起来。 我的“仗义出手”令牛胖子惊喜不已,他颇为感激地说道:“老大,幸亏你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干得完呢!” 我没好气地骂道:“你这家伙真他妈的疯了,这活你也敢干!” “可以赚两百块呢!够我和我爸个月的伙食费了,不jiù shì 掘个土嘛,不干白不干!”提到钱,牛胖子脸上立马露出了丝喜悦的神情。 我有些;,叹道:“你可真是惜财如命啊!哎!反正我是被你害惨了,今天晚上huí qù ,估计屁股又得开花。” “为啥呢?”牛胖子不明就里。 我瞪了他眼:“别问那么了,赶紧干活!” 掘土的时候,我偷偷地朝棺木里瞅了眼,尽管心里已经有所zhǔn bèi ,却还是被吓了跳。果然如黄仙所说,尸体完全没有腐烂,尽管脸上的皮肤已经有些萎缩,身体也已经干瘪,但脸庞轮廓依然分明,而且,双眼睛居然处于睁开的状态,双乌黑发亮的眼珠子凸了出来,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上去,感觉都像是被他盯着似的,甚是骇人。难怪那几个家伙会吓成那样。 不过,牛胖子却好些完全没啥感觉,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恐惧的神情,我不禁对他愈加佩服了,暗自叹道:“这家伙的内心未免也太强大了吧!合着平rì里胆小怕事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呢!” 我俩足足掘了半个钟头,终于将整口棺木完全从血土中掘了出来。 李长水让人找来了板车,我和牛胖子正yù将棺木抬到板车上,却被黄仙拦住,他示意我俩先到旁去,然后自个儿走到棺木旁,朝着里面仔细观察了番,接着竟然将只手伸入到棺木之中,我在旁看得心惊肉跳,脑子里lì kè 浮现出了个恐怖的镜头:黄仙的身体忽然被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拖进了棺木里! 第28章 牛爹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正寻思着如果当真发生这种事的话,我该怎么做,黄仙却已经安然无恙地将手从棺木里抽了出来,而且手里还了块约摸尺来长、酷似人形的黑sè石块,不用说,这便是那块曾被当做土地神拜祭,而又十分邪门的石头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石头的mó yàng ,黄仙已经迅速用块黑布将其包裹了起来,并且还在黑布上贴上了道纸符。 他将用黑布包裹着的黑石头小心翼翼地装入了背包之中,扭头对李长水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会将这块石头带到白龙观去,将它沉入白龙池中,以镇住它的邪气。” 李长水忙说:“那就有劳黄大师了!” 黄仙又话题转:“另外,我刚才起了卦,发现李方天是在煞气最甚的凶时死去的,所以抬棺这活不能让外姓人干,必须是李氏族人才行,不然的话,只怕他的灵魂得不到安息,仍会滋扰村中安宁。”说着,转头对我和牛胖子道:“你俩别在这儿碍事了,旁呆着去!” 我倒正是求之不得,然而牛胖子却还没有fǎn yīng 过来,他似乎是dān xīn 自己没干完活,李长水会把工钱给要huí qù ,所以还有些不太情愿离开,我赶忙连推带拉地把他弄出了坑外。 李长水没料到黄仙忽然整这么出,时犯起了难来,现在又该找谁来抬这棺木呢!总不能再往上加钱吧,何况加钱也未必有人肯干。他寻思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个不是bàn fǎ 的bàn fǎ ,便是采取公平的抽签方式,què dìng 抬棺的人选。 他将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召集过来,jīng guò 番抽签之后,què dìng 了四名负责抬棺的小伙子。没被抽中的人个个欢呼雀跃,而被抽中的四人则都是面若死灰,不过事已至此,他们几个也无法再推脱,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火化用的柴垛架子早已搭好了,四名小伙子在黄仙的指导下,小心翼翼地将已经朽烂的棺木抬到了板车上,朝着柴垛架子拉去。 牛胖子dān xīn 李长水会把工钱再要huí qù ,直心神不宁,而我因为已在黄仙面前暴露了身份,也不方便再在这儿待着,再加上心里还惦记着那截桃木桩子,于是便拉上牛胖子,去了他家。 刚走到他家门口,便看到个中年汉子坐在门前的小木凳上,正在细细端详着那截桃木桩子,而在他身旁的地面上,还摆放着把斧头和堆已经被劈开了的木柴。 见这架势,我心头惊:他这是要干什么!?该不会是dǎ suàn 把桃木桩当做柴火劈了吧! 我正yù开口制止,牛胖子却喊了声:“爹!”原来这位jiù shì 牛胖子他爹! 牛爹抬起头来,看到了我俩眼,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军伢子回来啦,这位是谁呢?” “他是我同学,jiù shì 我常常跟你提起的宇哥。”牛胖子介绍道,很显然,他不止次的在他爹面前提到过我。 牛爹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你好!” “牛叔叔好!”我赶忙回应。 由于我俩刚才掘土挖棺的时候,弄得满身都是泥土,牛爹纳闷地问:“你俩身上怎么弄得这么脏?” “刚才在李村干了点儿活!”牛胖子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又看了眼他爹手里的桃木桩子,问:“爹你在干嘛呢?” “我本来dǎ suàn 劈些柴火,不过发现这是块很好的桃木料,劈了怪可惜的,没舍得下手。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牛胖子曾经说过,牛爹原本是个木匠,所以对于好的木料有相惜之情,我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这不是我弄来的啦!是宇哥暂时存放在我们家里的,你别摆弄了。”牛胖子走上前去,把桃木桩子从他爹手里移开,拿到了旁的墙角。 牛爹脸上透出丝失望的神sè,不过很快便又堆满了笑容,抬起头来问我:“你弄这么截桃木桩子要做什么呢?” “hē hē ,用来做桃木剑。”我dān xīn 他会把桃木桩子劈了,只好说了实话。 “做桃木剑?” 牛爹有些惊讶。 我赶忙解释:“我师叔在城北开了家风水铺子。” “城北风水铺子只有七宝斋家,这么说,你是黄师傅的徒弟?” “不是徒弟,是师侄。”我纠正道。尽管这么些年来,很人都会把我当做黄仙的徒弟,但我每次都会纠正,因为在我心里,师父只有个。 第29章 七星桃木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牛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便jì xù 埋头劈他的柴火。 这时牛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把刚才赚到的三百块钱从裤兜里掏了出来,递到牛爹面前:“爹!给你!” 牛爹看牛胖子居然下子掏出这么钱来,吓了跳,惊得手中的斧子掉落在地也浑然不觉,他缓缓抬起头来,神情严肃地问道:“军伢子,你从哪儿弄来这么钱?” “刚不说了嘛,去李村干活了!” “别蒙我!什么活半天能赚这么钱!你老实说,这钱你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牛爹想必是觉得牛胖子这钱来路不正。 “jiù shì 干活赚的嘛!” “那你说说,干得是啥活?” “挖土!” “挖土能赚这么?你当是挖金矿呢!” 牛胖子向不善于辩白,被他爹问急了,脱口而出:“哎呀,不是般的土,是坟地!” “啥!你俩盗墓去了!?”牛爹惊得下子从小木凳上了起来,不过由于几年前那场车祸,如今他已只剩下了条腿,刚起来,身子便lì kè 往旁倾斜,牛胖子赶忙上前将他扶住。 他却把推开了牛胖子,自己伸手掌住旁边的墙壁稳住身子,破口骂道:“你这兔崽子,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平rì怎么教你的,人穷志不穷,你怎么能……” 牛爹气得全身发抖,牛胖子也是急得不行,而他急起来,就说不清楚了,结结巴巴地半天说不出句整话。 我赶忙在旁解释:“叔叔,您误会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为了解释清楚,我不得不说出了实情,由昨晚我们仨砍倒那棵桃树讲起,将整件事的jīng guò 都说了出来,牛爹听完,jī dòng 的情绪这才逐渐平息。牛胖子扶他坐了下来,他有些惊讶地问道:“李方天的尸体真被挖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真挖出来,jiù shì 我和牛胖子块挖出来的。” 他扭头看了眼墙角的桃木桩子,问:“那你dǎ suàn 将这截桃木桩子怎么办?若是让李村的人知道是你们几个砍倒那棵桃树的,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知道,所以我dǎ suàn jìn kuài 把它做成桃木剑,只是……”我yù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制作桃木剑呢!现在又不能把这截桃木桩子交给我师叔,唉……”我叹了口气。 牛爹沉吟了良久,抬起头来说道:“要是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们做这桃木剑!” “叔叔你也会做zhè gè ?”我又惊又喜。 “以前曾经帮位yīn阳先生做过把,他还专门画了张图,我现在还留着呢,你们等等!”牛爹说完,拿过放在旁的拐杖,起身,拄着拐杖便进了屋。 过了没会儿,他拿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白纸从屋内走了出来,白纸摊开,上面果然画着把剑。不过这剑显得有些特别,剑格(注:亦称护手,指剑身与剑柄之间作为护手的椭圆形盘部分)狭窄,几乎与剑身齐平,不像般常见的桃木剑,剑格往往都比较宽大。 牛爹介绍道:“这图上画的是七星桃木剑,据那位yīn阳先生说,能用来驱邪御鬼。” “爹,你这图是从哪儿翻出来的呢?我怎么不知道呢!” “hē hē ,说起来,这张图跟你们今天掘出来的李方天还不无guān xì 呢!” “跟他还有guān xì ?叔快说说,是咋回事?”提到李方天,我的好奇yùlì kè 被勾了出来。 牛爹说道:“李方天死了之后,这带闹出了不少邪乎事,但在那个年代,没人敢提,后来革委会主任黄有才在阻止挖坟的时候被旱天雷劈死了,大家这才慌了神,偷偷找来了位yīn阳先生,但这位yīn阳先生所使用的法器早就已经被没收销毁了,没有法器干不了活,于是找我做了把桃木剑。” “这么说,叔您认识这位yīn阳先生?” “当然认识,他姓墨,大家都称呼他墨先生,**之前,曾是县里红极时的yīn阳先生,听说是茅山支的传人,十分厉害!”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呢?”我jì xù 追问。 “那件事情之后,革委会给他开了介绍信,听说跑广州去了,至于现在人在哪儿我不知道,反正后来就再没见过。” 听了牛爹所说,我心里愈加yí huò 了,这位墨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今天早上李长水去铺子里找黄仙的时候,黄仙似乎称这位墨先生为江湖术士,江湖术士算是对yīn阳先生的种蔑称,黄仙为何会对他如此不敬呢? 第30章 水火不容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牛爹似乎看出了我心头的yí huò ,说:“你是不是在琢磨这位墨先生同你师叔的guān xì ?” 我lì kè 点了点头。 牛爹笑了笑:“hē hē ,我也是听说,说你师叔跟他是水火不容!” 我微微怔:“哦?还有这事,他俩难道有仇么?” “是不是有仇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因为彼此之间存在着竞争guān xì 吧,就像以前我看别的木匠也不顺眼,个道理。”牛爹说道。 “对了,当初李村的人为啥不找我师叔来处理这件事呢?” “据说找过,可你师叔的意见居然和黄有才的样,jiù shì 把尸体挖出来烧掉,可这黄有才刚被旱天雷给劈死,谁还敢这么做呢!所以就采纳了墨先生的建议,在土地庙旁边种上了棵桃树。不过,你师叔当时就说,zhè gè 法子不行,治标不治本,邪气只是暂时被桃树压制住而已,旦桃树没了,恐怕会闹出大的邪乎事,没想到还真让他给说中了,到头来还是得依他的法子。” 牛爹说着,看了眼墙角的桃木桩子,说:“把那桃木桩子拿过来吧!咱先把它锯成板子。”我赶紧过去把桃木桩子抱了过来。 牛爹只手扶着木桩子,边细细端详,边说道:“这块料可真够扎实的,要是拿来做桃木剑的话,能做好几十把呢!恐怕得费些rì子。” 我赶忙说:“我们不需要那么,只需要用最中间的料做两把就好了。”根据书上记载,桃木正zhōng yāng的阳刚之气最盛,所以做出来的桃木剑效果也是最好。 “只做两把?那其他料呢?”牛爹眼睛亮。 “其他料您看着处理吧。” “那好,我就自己留着了,权当工钱。hā hā!”牛爹登时喜笑颜开。 说干就干,牛爹从兜里摸出把卷尺,量了量木桩的尺寸,又对照了下那张绘制着桃木剑的图纸。便开始忙活起来。 不过,由于他缺了条腿,很活儿做起来并不那么方便,所以还得让牛胖子打下手。 我倒是没有想到,牛胖子做起木工活来,竟然十分熟练,刨木皮、下墨线、锯板子均不在话下。这让我对他愈加刮目相看了,也顿时明白了他为何会对线条与框架那么敏锐。 半个小时之后,桃木桩子最中间那块料被锯了出来,我拿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有些沉手,桃木属于硬木,密度大,比般的木材要重些。 牛爹抬起头来对我说道:“桃木剑得明天才能做出轮廓来,要不你先huí qù 吧。” 我想,是得在黄仙到家之前赶huí qù ,不然他要是回来没见着我,可就麻烦了。 于是我谢过牛爹,又跟牛胖子打了声招呼,便赶紧往家里跑。回到家的时候,黄仙还没回来,不过贱贱已经醒来,这会儿正在吃饭,或许是翟伯觉得他身子虚,所以专门给他炖了只乌鸡。 看到那大碗乌鸡,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顿时觉得饿得不行,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盛了碗饭也在饭桌旁坐了下来。 “你没事了吧?”我边吃着香喷喷的鸡肉,边问贱贱。 “头还有点昏沉沉的,这伤寒来得可真够急的!”贱贱说道,他以为自己只是患了伤害,显然翟伯没有把实情告诉他。 我四下看了看,què dìng 翟伯没在,压低声音说道:“你才不是患伤寒了呢,其实是昨天晚上撞邪的后遗症!” “啥!?”贱贱惊得手中的半只鸡腿掉到了桌子上,脸sè陡然煞白,“宇哥,你可别吓唬我!” “我吓唬你干嘛!早上你才把我吓得半死呢!不过你也别dān xīn ,黄仙说你已经没事了。” “我爹也知道了?那他问你啥没?” “问了,我告诉他我们把城南土地庙旁的毛桃树给砍了。” “那他没打你么?” “倒是没有。不过,刚才在外面我又闯祸了,估计待会等他回来,我还是得挨揍。”我叹了口气。 “又咋了呢?” 我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股脑儿都告诉了贱贱,贱贱听我说完,愣得半晌都没有说话。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们昨天晚上居然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第31章 八字纯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傍晚六点钟,黄仙回来了,我dān xīn 挨揍,心里紧张地要命,谁知他进了家门之后,压根就没理会我,甚至也没去看眼贱贱,而是让翟伯提前关了店铺,随后把他叫进了书房, 两人在书房里聊了差不半个小时,翟伯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又喊我和贱贱进去。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在贱贱后面走进了书房,黄仙正伏在案桌前查看着什么,眉头紧锁,副心事重重的mó yàng 。 我伸长脖子瞧,只见在案桌上摆放着张表黄纸,而在那张表黄纸上面,居然是好些条香尸蛆的尸体。 没想到黄仙竟然会把这恶心玩意儿弄回来,其实当时我也曾想过要弄几条研究研究,不过觉得实在是太恶心了,最后还是没敢下手。 黄仙缓缓抬起头来,触到他的眼神,我心里lì kè yī zhèn 慌乱,赶忙将头垂下,不敢看他眼。 我心里正寻思着黄仙会如何怒骂我,却传来了他语气平和的声音:“我要出趟远门,这些rì子你们在家里得听翟伯的话!另外,我还有几件事jiāo dài 下,第,再过几周你俩就要中考了,要抓紧时间复习功课!第二,没事别再去南门,特别是城南郊那处废弃的土地庙附近,绝不可再去,以免惹祸上身!” 叮嘱完我俩之后,黄仙便带着装有那块邪乎石头的背包出了门,案桌上的香尸蛆尸体也被并拿走了,他曾经说过要将那块石头放入白龙观里的白龙池中,以镇住它的邪气,想必他这趟出远门,便是去白龙观。 白龙观在临县,不仅得坐三四个小时的汽车,而且还得走很长时间的山路,所以以前黄仙每次去,都是早上出发,因为也只有早上和中午才有两趟到临县的班车。而他今天却是在zhè gè 时间出发,想必定是租了车去。也不知为何会走得如此着急,而且临走的时候还郑重其事地叮嘱我和贱贱不能再去城南土地庙附近。那李方天的尸体不是都已经被火化掉了么,石头也被他拿走了,那座土地庙还会出什么状况呢? 出于好奇,吃了晚饭之后,我便去问翟伯,谁知翟伯却用他的旱烟杆子在我的脑门上轻轻敲,非但没有回答,反而笑着说:“hē hē ,你这臭小子,上午竟然敢偷偷跟踪老板出去,怎么样,起棺的感觉不好受吧?” 我脸sè微红,辩道:“我才不是跟踪师叔呢,我……我只是去找我同学,恰巧在那儿碰上了而已。” 翟伯忽然脸sè沉,问道:“你老实说,你和贱儿是不是在偷学yīn阳之术?”我没想到翟伯居然会知道这事,心头惊,赶忙否认:“翟伯你……你说啥呢!师……师叔都不肯教,我……我们上哪学去。” 翟伯咂巴了口旱烟杆子,吐出个烟圈,不紧不慢地说道:“就别再瞒我啦,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师父曾经传给你本书,你和贱儿直都在偷着学。” “啊……”我时张口结舌,惊得半晌说不出来话来,翟伯居然早就知道了,那是不是意味着黄仙也已经知道了呢? 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那柄令人生畏的木尺,就在这时,翟伯却hē hē 笑,说道:“hē hē ,你放心吧,我没有告诉老板。” 我听,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不过却很是不解,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两年前就知道啦!不过开始我以为你俩只是出于好奇,看着玩而已,直到最近发现你俩偷了铺子里的黄表纸拿来制符,这才知道原来已经zhǔn bèi 实践了呢!” 我结结巴巴地解释:“因……因为这……这是我师父的遗愿……,所以我……我才会……” 还未等我说完,翟伯dǎ duàn 了我:“我知道!这怪不得你!其实,你心里定会觉得奇怪,为啥老板坚决不让你俩碰这方面的东西吧。” “他不是说怕耽误我俩的学习么?”这是黄仙直以来的托词。 翟伯摇了摇头:“跟这没guān xì !实话告诉你吧,那是因为你俩都不适合做yīn阳先生这行。” “为啥?”我微微怔。 “做yīn阳先生的首要条件,是得有这八字命。所以在拜入师门之前,般都得先对八字,只有八字对上了,才能收为徒弟。而你是你师父拣来的,八字如何,大家全然不知,老板自然不敢教你。” “那贱贱呢,难道是八字没对上吗?” “唉,何止没对上,贱儿的八字纯yīn,不可能做得了yīn阳先生。” 翟伯的话刚说完,门外却忽然传来了贱贱的声音:“啥!?”原来,这小子直都在门外偷听。 第32章 尸蛊术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对于门外的贱贱,翟伯并未biǎo xiàn 得有么惊讶,好像他早就知道贱贱在门外偷听似的,他淡淡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听到了,进来吧。” 贱贱走了进来,还没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说我八字纯yīn是什么意思?” 翟伯咂巴了口旱烟杆,说:“你是yīn年yīn月yīnrìyīn时出生,乃是纯yīn八字,也是做yīn阳先生最为忌讳的八字,因为纯yīn八字的人极易撞邪。不小心便会被鬼邪附体。” “难怪昨天晚上我们刚走到那座土地庙附近,你就倒在地上抽风了呢!”我恍然大悟。 翟伯微微怔:“什么?难道昨天晚上贱儿就已经……,我说当时怎么觉得他脸sè有些不对劲,你还说他是跑累了!快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只得说了实话,把昨天晚上贱贱中邪以及我用童子尿帮他化解的jīng guò 都说了番。 原本以为翟伯会责备我把尿洒到贱贱脸上,然而他听我说完之后,非但没有责备我,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懂得用童子尿化解鬼上身,还算不错嘛!若不是有你这泡尿,贱儿恐怕还没这么快huī fù 过来。” 得到了翟伯的肯定,我心里yī zhèn 得意,贱贱却不是滋味,瞪了我眼,没好气地说:“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我可记着呢!” 我笑道:“hē hē ,好吧,大不了下次等我撞邪的时候,你也朝我脸上洒上泡,我就权当喝啤酒。” “那别等下次了,你现在就来喝口!” …… 我俩正开着玩笑,翟伯dǎ duàn 了我俩,皱着眉头问我:“你刚才说当时有只大黑猫扑到了贱儿身上?” “是的!当时把我吓跳呢!没想到只猫居然敢zhǔ dòng 攻击人,我还在想是不是成jīng了。” “不!它并非是在攻击贱贱,而是在攻击侵入贱贱体内的脏东西,黑猫是灵物,能够看到人的肉眼看不见的东西,所以有些驱鬼人专养黑猫。只可惜这只黑猫碰到的并非是般的邪物,才会丢了xìng命,没想到那玩意儿这么快就已经修成气候了。” “你在说啥玩意儿啊?”我听得稀里糊涂。 “你刚才不是问我,老板临走的时候为何还要特意叮嘱你俩别再去那座土地庙附近么?”翟伯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 我赶忙说:“是啊,照理说,李长水的尸体已经火化了,那块邪乎石头也被师叔带走了,还有啥好dān xīn 的呢?” 翟伯咂巴了口旱烟:“没错!不过,真正厉害的玩意,其实还藏在在那地下面!” “什么!那下面还有东西?”我大吃惊,贱贱也瞪大了双眼。 “你刚才进门的时候,应该已经注意到桌子上那些蛆虫了吧。” 我点了点头:“看到了,在坟地里的时候也听师叔说起过,说那玩意儿叫香尸蛆,吃腐尸,拉香屎,真是够恶心的。” “那你可知道,这么古怪的玩意儿是怎么来的么?” “怎么来的?” “hē hē ,说出来你俩可别吓着,这玩意是李长水养的,而且,是在他死了之后养的!” “啊!?”我和贱贱异口同声喊了声。 翟伯抽了口旱烟,jì xù 说道:“这香尸蛆虽名为蛆,但却并非蛆虫,只因mó yàng 相似故而得名,shí jì 上,它是种十分罕见的寄生蛊虫。属群居物种,生活习xìng与蜜蜂颇为相似,在其族群当中有只母蛊,相当于蜂群中的蜂王,而普通蛆虫则相当于工蜂,不过它采的不是蜜,而是寄主体内的jīng血。香尸蛆钻入寄主的体内,控制寄主的行为,目的便是将寄主杀死,然后吸取寄主体内的jīng血,用于供养母蛊。” 听到这,我恍然大悟:“合着那大堆老鼠的尸体,都是被香尸蛆杀死的呢!” 翟伯点了点头:“老鼠是香尸蛆最为主要的寄主之,因为老鼠的数量繁,而且又与香尸蛆共生于地下,很容易便被香尸蛆侵入体内。” “你刚才说这些香尸蛆是李长水死了之后养的,又是咋回事呢?”贱贱追问。 翟伯回答说:“李长水死的时候,是剖腹自杀,当时大家并没搞明白他为何会选择这么痛苦的死法,直到今天老板看到了那些香尸蛆,才明白过来,他是将条母蛊放入了自己体内,用自己的尸体来养这条母蛊。这样来,他的灵魂最终会与母蛊融为体。这是种源于苗疆的奇术,名为尸蛊术。” 第33章 蛊精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照你这么说,这李长水自杀jiù shì 为了变成条蛆呢?”贱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hā hā,倒也可以这么理解。”翟伯笑道。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却偏要做蛆!”贱贱叹道。 翟伯说:“他这么做,是为了报复社会。” “报复社会?他都变成蛆了还咋报复呢?” “普通的香尸蛆,并不会威胁到人类,因为它们见不得阳气,遇阳气便没命了。但是,待那条母蛊吸收了大量的jīng气之后,便会修成蛊jīng,这蛊jīng并不惧阳气,到时候怕是要出来害人。” “蛊jīng怎么害人呢?” “蛊jīng会zhǔ dòng 攻击人,并将蛊卵植入人体之中,待那些蛊卵孵化成蛊虫之后,就会进入人的大脑,使人成为具受蛊虫控制的行尸走肉,而到最后,人会被蛊虫吸尽jīng元而死,就像那堆死老鼠样。” “啊!”我和贱贱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才意识到我们闯下了大的祸,正懊悔不已,翟伯却又说:“其实,还亏得你们把那棵桃树给砍了。” 我微微怔,不解道:“为啥呢?不是因为我们砍了桃树才闹出这些事来的么?” “没错!不过,这些事早点暴露出来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旦那条母蛊修成了蛊jīng,桃树便无法再压制住它。等到那时候再去duì fù ,只怕就难了,弄得不好,还会闹出人命。” “现在李长水的尸体被火化了,是不是表示那条母蛊也已经被烧死了呢?” 翟伯摇了摇头:“原本老板也是这么认为,不过等李长水的尸体被起出来之后,老板却发现他的肚子里空空如也,并没有那条母蛊的踪影。” “它哪去了呢?” “母蛊遁土的能力极强,想必是逃了,不过,它不会逃远,必定还在那附近,这也是为何老板不让你俩再去那儿的原因。” “这么说,周围的村民岂不是有麻烦?”我心里不禁dān xīn 起牛胖子来,因为他每天上学都会从那儿jīng guò 。 “母蛊尚未修成蛊jīng,应该不敢出来害人,只不过,晚上jīng guò 那儿,还是得小心,因为帮它采集jīng气的蛆群已经连同棺木块被烧掉了,所以它现在得自行觅食。虽说它还不能将蛊卵植入人体,但它的唾液中含有剧毒,猎物只要被它咬上口,不消片刻即会昏迷,然后它便会慢慢吸干猎物的jīng血。” 听翟伯说到这,我lì kè 想到了那只大黑猫,难怪今天看到它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干瘪了,原来是被那条母蛊吸干了jīng血。不过再细细想,黑猫体型那么大,条蛆虫又怎么能够吸得干它的jīng血呢,那还不得把肚皮给撑破了! 想到这,我开口问道:“那条母蛊有大?” 翟伯说:“不好说。据书上记载,若是变成了蛊jīng,能与家猫般大小,不过我曾经见过条,也就碗口粗细,尺来长,还是在具已经五六十年了的陈尸体内发现的。” “五六十年才长这么大,而李长水才死了二三十年,那么这条母蛊顶也就半尺来长吧,咋就能吸干只大黑猫的血呢。”我困惑不解。 翟伯笑道:“hē hē ,因为母蛊吸入jīng血之后,身体能够膨胀好几倍,就跟蚂蝗样!何况,这条母蛊的大小,恐怕比你想象中要大得,所以,别说是只猫,就算是头牛,说不定它都能将其吸干。” “啊!为什么?”我吃了惊。 “因为那块石头。” “关那块石头什么事?”我愈加不解了。 翟伯说:“那可不是块普通的石头,而是块魂石,魂石蕴含着股奇特的灵气,这股灵气类似于人体jīng气,可被孤魂野鬼依附于其中,故而得名。李方天之所以会抱着那块石头自杀,我估摸着他是想lì yòng魂石蕴含的灵气为母蛊补充jīng气,同时,他还可以驱使依附在魂石里面的孤魂野鬼出来害人,可谓是‘举两得’。” “我明白了,贱贱昨天晚上撞邪肯定就跟这块石头里的孤魂野鬼有关。”我恍然大悟。 “不无guān xì !”翟伯点了点头,jì xù 说道:“般条母蛊被驯养成蛊jīng,少说也得上百年,而这条母蛊才不过二三十年,却已经能够自行觅食,恐怕再过个三五年,就会变成蛊jīng了,成长速度如此之快,想必便是由于它吸收了魂石的灵气。” “那该怎么duì fù 它呢?” 第34章 龙云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母蛊的五行属xìng为木,可用金xìng物件duì fù ,所以,老板在那块地里埋了七枚驱邪铜板,布下了个天罡北斗阵,以暂时镇住它,防止它出来伤人。不过,想要彻底将它铲除并非易事,因为它白天藏于地底,很难发现它的踪迹,而若是到了晚上,又未必duì fù 得了它。所以,老板这次去白龙观,方面是为了妥善处理那块魂石,另方面也是为了借用白云观的镇观之宝——龙云剑来斩杀它。” “这龙云剑很厉害么?”贱贱好奇地问道。 “龙云剑已经传承了好几百年,无比锋利,而且内里蕴含着天罡正气,duì fù 那玩意应该绰绰有余。只不过如今已经被列为文物,只怕白云观未必肯借。” …… 我们三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jīng guò 了晚上九点,翟伯看了看手表,对我俩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俩今天还没复习功课呢!赶紧去看看书,待会早点休息。” 我俩还想问,翟伯却不肯再回答了,没bàn fǎ ,只好从他屋里退了出来,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由于惦记着牛爹帮我们制作的桃木剑,我们跟翟伯撒了个谎,说要去学校复习功课,从家里出来之后,便直奔牛胖子家。 jīng guò 那座土地庙的时候,我们发现土地庙周围大片地都已经被用竹篱笆给围了起来,篱笆上还挂着个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大字:“严禁入内”,不用说,肯定是黄仙让这么干的。 虽说知道那条母蛊白天不会出来,不过我俩心里还是有些顾忌,不敢在这附近做停留,加快jiǎo bù 跑了过去。 我俩路快走,不会儿便到了牛胖子家门口,大老远便看到牛胖子正在院子里忙活着。 “牛胖子!在干嘛呢?”我大声喊道。 牛胖子抬起头来,看是我俩,笑着打招呼:“老大、贱哥,你们来啦!” 我俩走上前去,走近,我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剑做好了么?” “做好了,昨天晚上就做好了!你们等着,我给你们拿出来。”牛胖子说完,转身进了屋。 不会儿,他拿着两把二尺来长的桃木剑走了出来,我和贱贱瞧,顿时眼睛亮,两把通体呈淡红sè的桃木剑不但整体做工良好,就连上面的花纹也雕琢得相当jīng美。 我不禁赞道:“哇!你老爹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呢!” 话刚说完,牛爹拄着拐杖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hē hē ,过奖啦!只要你们满意就行!” “满意!太满意了!谢谢叔叔!”我正yù将桃木剑收起来,牛爹却说:“等等,你们难道dǎ suàn 就这么拿huí qù 么?这剑可还没做好呢!” “这不是已经做得挺好了么?”我又看了眼手里的桃木剑,实在不觉得哪里还有什么不妥。 牛爹hā hā笑道:“这不过是雕琢出了剑的轮廓而已,你们要是就这么拿huí qù ,不出个月,剑身就得开裂,桃木剑必须jīng guò 泡、蒸、煮、捂、晾、干等工艺流程处理,才能够经久耐用。zhè gè 过程,最起码也得半个月。” 听牛爹说完,我和贱贱傻眼了,没想到做把桃木剑得费这么事,关键是还要等这么长时间,本来我俩在来的路上还说,趁着这几天黄仙不在,正好可以拿桃木剑练练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不过转念想,半个月后我们正好考完中考放暑假了,到时候如果桃木剑能做出来,倒也不耽误我俩练手。 我俩只得又将桃木剑交回到了牛爹手里。 接下来的几天,由于临近中考了,学习比较紧,我和贱贱也没时间再去牛胖子家,直熬到了周末,黄仙正好还没回来,这天我俩吃完早饭,便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家门,直奔牛胖子家去。 jīng guò 那座土地庙,发现竹篱笆已经被人弄开了个米来宽的大缺口,而且从地上的脚印来看,似乎曾经有人进入过篱笆内。 我俩伸长了脖子往篱笆内瞧了瞧,土地庙的残墙依然孤矗在那儿,但由于其周围的垃圾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显得空旷了许,倒是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谁没事会来这鬼地方呢?出于好奇,我很想进去看个究竟,但贱贱毕竟曾在这儿有过鬼上身的经历,虽说大白天的不太可能碰到啥邪门的东西,但他仍然心有余悸,拉了拉我的衣服,说:“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走吧!等桃木剑做好了再来也不迟。” 第35章 八卦避邪钱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执意不愿意进去,而且也不让我进去,我不好再坚持,于是两人便jì xù 往牛胖子家赶。 我俩到牛胖子家的时候,他正在坐在门口张木椅上埋着头看书,我喊了他声,却没有任何fǎn yīng 。我正纳闷这家伙今天怎么看书这么认真,待走近瞧,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已经睡着了,耷拉着nǎo dài ,梦口水都已经滴到了手中的书本上,并且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贱贱伸手在他nǎo dài 上猛推了把,大喊声:“下课啦!” 牛胖子lì kè 条件反shè般的了起来,愣了会,才fǎn yīng 过来是在自己家里,他抬手擦了把嘴角的口水痕,看了看我和贱贱,憨笑着说:“老大,贱哥,你们咋这么早就来了呢!” “我们是偷溜出来的,过来看看剑做的怎么样了。” 牛胖子lì kè 将手往院子里指,说:“剑在那儿呢!” 我俩这才注意到,院子里摆放着条长凳,而在长凳上面,便平放着两把桃木剑。 我俩走过去,瞧,发现两把桃木剑已经变了颜sè,原本淡红sè的剑身,如今居然已经变成了深红sè,就像是上了层漆般。 我俩正觉得纳闷,正好牛爹拄着拐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lì kè 上前问道:“叔叔,你是给桃木剑上漆了么?” “hē hē ,当然没有了,桃木剑可不能上漆,再说了,我家里也没漆。”牛爹笑着说道。 “那这剑怎么会变成这种颜sè呢?”我困惑不解。 牛爹解释说:“桃木jīng guò 泡、蒸、煮等工艺处理之后,颜sè就会逐渐改变,等到这桃木剑完全做好之后,剑身的颜sè会变得深,据说若是紫铜sè的桃木剑,那就算得上十分上乘的法器了。” 听了牛爹的番话,我lì kè 想了起来,黄仙常用的那柄桃木剑,便是紫铜sè。之前我还很不能理解,因为紫铜sè的桃木剑看起来显得十分陈旧,不明白他为何不换把新的,原来还有这么说。 牛爹又道:“再过几天,桃木剑就该做好了,不过,我曾听墨先生说,桃木刚xìng太烈,若是命yīn之人,容易被其反噬。” “啥?还有这种事!?”我lì kè 扭头看向了贱贱,他可是八字纯yīn,这还咋用桃木剑呢。 贱贱赶忙问:“那有什么法子可以化解么?” 牛爹沉吟了片刻,说:“我倒是听说过个法子,但不知有没有效。” “什么法子!?”贱贱追问。 “据说在剑柄处挂条红绳,并在红绳上再系上枚八卦避邪钱,便能化解桃木的刚烈之xìng。” “八卦避邪钱是啥东西呢?”我好奇地问道。 牛爹有些惊讶:“你们是七宝斋的人,竟然不知道八卦避邪钱?” 我脸sè红,没好意思说黄仙禁止我俩接触这方面的东西,只得说是自己平rì没上心,所以不知道。 见我们都很好奇,牛爹便跟我们介绍起来:“八卦避邪钱乃是花钱的种,花钱源于汉代,mó yàng 与古代的铜钱相仿,但却是民间自行铸造的,并不能用于流通使用。花钱的种类繁,有驱邪、开炉、镇库、馈赠、祝福、玩赏、戏作、配饰、生肖等等,八卦避邪钱便是专用于驱邪的花钱,其正面般印着八卦图案,背面则印有‘斩鬼驱邪’的字样或是天师钟馗像。” 听了牛爹的介绍,我lì kè 想到了黄仙那天所使用的那几枚铜钱,当时我还纳闷为啥没有年号,原来是专门的避邪钱。 从牛胖子家出来,贱贱路上显得无jīng打采,我不禁纳闷:“你怎么了?桃木剑就快要做好了,你咋这么惆怅呢。” 他叹了口气:“唉,做好了又怎么样,你刚才没听牛胖子他爹说,命yīn的人会被桃木剑反噬。” “可他不也说了嘛,可以用红绳和避邪钱化解桃木剑的刚xìng。” “红绳子倒是好找,可那八卦避邪钱我连见都没见过,上哪弄去。” “我见过。” “你在哪见过?”贱贱立马来了jīng神。 我四下张望了番,压低声音说道:“上次挖掘李方天的尸体的时候,黄仙就拿出了几枚印着斩鬼驱邪字样的辟邪钱。” “你说在他那儿见过呢,我当然知道他手里头有,那又怎么样,他又不会给我。”贱贱神sè又黯淡了下来。 “你先听我说完嘛,你还记得那天翟伯说吗,他说黄仙为了暂时镇住那条母蛊,所以在土地庙旁的地底下埋下了七枚铜钱,不用说,肯定jiù shì 我见到的那几枚避邪钱。” 第24章 巨型母蛊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啥意思?你莫不是想把那几枚避邪钱给挖出来吧?”贱贱瞪大了眼睛。 “也不是全挖出来,我们就取其中两枚。” “不行!不行!那地方太邪门了,我可不去。万再撞邪了咋办?”贱贱口回绝。 “上次你撞邪是因为那块魂石的yuán gù ,现在魂石都已经被黄仙拿白云观去了,哪里还会再撞邪呢!”我劝说道。 “那要是碰到那条母蛊呢?”贱贱仍有些dān xīn 。 “篱笆都被人破坏了,肯定是有人进去过,说明没啥问题,再则说了,就算我们拿走了两枚避邪钱,地下不是还有五枚嘛,放心吧,没事!” 听我这么说,贱贱有些动摇了:“那你dǎ suàn 啥时候去挖?” 我寻思了会,说:“白天不行,容易被人瞧见,所以,只能是晚上去挖。” “啥!晚上去?”贱贱吓了跳。 “怕什么呢,上次咱砍那棵桃树不jiù shì 晚上嘛!” “可上回我不就撞邪啦!” “刚不说了嘛,上回是因为那块魂石,这回肯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可……可我的八字纯yīn呢!” “八字纯yīn咋啦,难不成以后晚上你都不出门了?” …… 经我好番劝说,贱贱终于答应了晚上跟我块去挖黄仙埋在土地庙旁边地里的避邪钱,为了安全起见,我偷偷把家里的西瓜刀也带在了身上。因为翟伯说过,母蛊的五行属xìng为木,可以用金xìng物件duì fù ,西瓜刀是钢制品,五行属金,虽说比不得白云观的龙云剑,但万那玩意真从土里边钻出来,怎么也能duì fù 下。贱贱还把我们之前画的纸符都带上了,并且根据我的tí yì ,在纸符上滴上了鸡冠血,只是家里那只打鸣的大公鸡可就遭罪了。 晚饭过后,我和贱贱借口要到学校去补习功课,跟翟伯说了声之后便溜出了家门。 我俩赶到城南土地庙的时候,天sè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而且由于今晚没有月光,周围几乎是片漆黑,好在我和贱贱早有zhǔn bèi ,带了手电筒。 我俩走到篱笆旁,四下张望了番,前后并无人jīng guò ,便赶忙从那道被撕开的口子处钻了进去。 然而刚走进篱笆内,贱贱却又犹豫了,他停下jiǎo bù ,压低声音说道:“哥,咱真要去挖么?万压根就不是我们要找的八卦避邪钱呢!” “都到这儿了,你还想啥呢,赶紧的,帮我打着手电,干完活走人!”我说完,取出把折叠军用铲,快步朝着土地庙走了过去,贱贱也只得拿着手电筒紧跟在我身后。 我很快便què dìng 了黄仙那天让村民们动土的wèi zhì ,拿着铁铲便往下挖。 贱贱在旁,手拿着手电帮我照着,手则紧抓着那把西瓜刀,由于紧张,他的手直在发抖,使得手电光也跟着不停的晃动。他还不时扭头朝四周张望,尽管四周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shí jì 上,这会儿我的心里也有些发毛,脑子里不断浮现出李方天刚被挖出来的时候那副狰狞恐怖的面容,尽管知道他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但却总感觉他就在旁盯着我俩似的,而且,今天晚上也有些奇怪,明明是大热天,周围却片寂静,居然连虫鸣声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挖地的动静太大,把它们都吓住了的yuán gù 。 异常的安静使得气氛变得加诡异,再加上脑子里直再胡思乱想,我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每往下挖铲子,心脏就会跟着扑通跳,生怕有什么邪乎玩意忽然从土里冒出来。 这时,我忽然想起师父曾经跟我说过,所谓的鬼只是人死之后离开躯体的灵魂以种灵气状态jì xù 存在而已,而这种灵气状态其实十分脆弱,并不能给人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顶只能扰乱人的思维,而人之所以会被鬼侵体而入,半是因为内心恐惧所致,所以,只要保持意志坚定,便不会受到鬼邪的伤害。 想到这,我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脑子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这才稍微平静了点。不过这并不能完全消除我内心中的恐惧,我只能祈祷jìn kuài 挖出铜钱,好赶快离开zhè gè 鬼地方。 挖了没会儿,忽然只听“叮”的声脆响,铲子似乎是触到了什么硬东西,我赶忙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用手刨开泥土,果然是枚铜钱。 我将铜钱拿起来,弄掉了粘在上面的泥土,lì kè 便看到了“斩鬼驱邪”四个字。 我心头yī zhèn jī dòng ,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我看看!”贱贱lì kè 把nǎo dài 凑了过来,我将铜钱递给了他,他端在手心瞧,欣喜地说道:“还真是牛胖子他爹说的八卦避邪钱呢!” “我就说黄仙埋在这下面的肯定是八卦避邪钱!好了,再挖枚我们就走!”我下子来了jīng神,弯腰jì xù 挖掘起来。 很快,第二枚避邪钱也被挖了出来,贱贱满心欢喜地将两枚八卦避邪钱装进了衣兜里,我俩转身正yù离开,忽然从旁传来了yī zhèn “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翻动泥土,虽然声音很小,但由于周围十分安静,我俩仍能听得真真切切。 “什……什么声……声音……”贱贱的语气都变了。 “应……应该只是老鼠吧。”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是yī zhèn 紧张。 我俩不敢做停留,赶忙往篱笆外跑,谁知就在这时,外面却依稀传来了jiǎo bù 声和说话声,我俩dān xīn 被人发现,赶忙关了手电,并就地蹲了下来。 jiǎo bù 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似乎有好几个人,而其中人说话的声音我俩再熟悉不过了,居然是黄仙,我顿觉股冷气由脚底直冲脑门,nǎo dài 霎时间片空白。 没想到黄仙居然会连夜从白龙观赶回来,而且回来就火急火燎地往这鬼地方赶,这可该怎么办呢! 这周围都已经被篱笆围了起来,只有个被人强行破坏了的口子可供出入,而且,我和贱贱现在所处的wèi zhì 离出口不过六七米远,周围又是片空旷,没有任何遮挡物,只要他们走进来,lì kè 便能发现我俩。 跑不能跑,躲又没地方躲,眼看他们几个越来越近,我心里急得不行,要是被黄仙发现我俩在这儿,只怕非得被他活剥了皮不可! 我犹豫着要不就干脆跑到篱笆旁边去,因为他们进来之后应该是直奔土地庙,篱笆旁边算是个视觉死角,只要他们不拿手电筒往两旁照,或许我们有机会偷偷溜出去。 谁知还没等我拿定主意,贱贱忽然发出了声大叫,这下子彻底完了,他这么叫,恐怕半里地都能听见,别说黄仙了。 果不其然,贱贱声音刚落,lì kè 束手电光照shè了过来,并同时传来了黄仙急切地声音:“是你吗,贱儿!” 然而贱贱却并未回答,我扭头瞧,顿时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借着手电光,只见就在我俩前方不到半米远处,条约摸二尺来长、足有bsp;rén大腿粗细的白sè巨虫,正对着我俩缓缓抬起了前半截身子,巨虫的nǎo dài 甚是骇人,看上去似乎没有眼睛,却生着张奇大无比的嘴巴,几乎占据了整个nǎo dài 三分之二的面积,它缓缓将嘴张开,里面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状凸起,看上去便像是满嘴利牙般。 不用说,这肯定便是翟伯所说的那条母蛊了,我时情急之下,手持铁铲便横劈了过去,谁料巨虫的身子猛地缩,竟然躲了过去。 我不禁大吃惊,这东西明明没有眼睛,又是如何察觉到的呢,我见贱贱还在发愣,也顾不得黄仙会不会听见,冲他大声喊道:“愣着干嘛!快拿西瓜刀砍它!” 贱贱这才fǎn yīng 过来,挥动手里的西瓜刀,朝着巨虫便是通乱砍,然而那条巨虫仿佛是知道西瓜刀的厉害,身子迅速往后缩退了将近米的距离,贱贱并未能砍中它。 或许是由于太过紧张,贱贱个不小心,竟将西瓜刀甩了出去,巨虫瞅准机会,身子便像是被压缩之后再放开的弹簧般,弹而起,迅速朝着贱贱扑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贱贱根本来不及做出fǎn yīng ,我时顾不得想,抬手便将贱贱猛地推。 就在我推开贱贱的刹那,巨虫已扑至跟前,张口便咬住了我的右臂,顿觉右臂yī zhèn 深入骨髓的剧痛,就好像整条手臂连肉带骨都被穿透了般。 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个念头便是用铁铲去劈那巨虫,然而却已经使不上lì qì 了,握着铁铲的左手根本抬不起来,而且nǎo dài 也是yī zhèn 眩晕,恍惚之间,我的身体慢慢地瘫软了下去。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我仿佛看到道白光在眼前划过,之后再发生了什么,便完全不知道了。 第25章 大难不死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而贱贱就趴在床沿边,似乎已经睡着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我做了场梦么?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感到nǎo dài yī zhèn 眩晕,而且刚将右手撑到床上,lì kè 感觉右臂yī zhèn 剧痛,我时没能忍住,“啊”的大叫了声。 这声叫把趴在旁的贱贱惊醒了,他猛地抬起头来,望着我先是愣,随即才fǎn yīng 过来,惊喜地说道:“哥!你醒了?” “我……我怎么会躺在这儿呢?”我脑子里团迷糊,并不太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都昏睡天夜了呢!你先躺着,我去喊我爸!”贱贱说着,迫不及待地冲出了屋,扯着嗓子大喊:“爸,你们快上来!哥醒啦!” lì kè 便传来了yī zhèn 急促的jiǎo bù 声,不会儿,黄仙与翟伯前后快步走了进来。 我看到黄仙,心里不由yī zhèn 紧张,脑子顿时也清醒了大半,挣扎着便yù坐起身来,黄仙个箭步跨过来将我按住,轻声说道:“你别动,好好躺着。” “师……师叔,我……”我结结巴巴地想跟黄仙解释,他却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接着二话没说,抓起我的手腕便替我把起了脉来。 过了片刻,黄仙的表情微微怔,嘴里喃喃念叨:“奇怪,真是奇怪!” 翟伯在旁关切地问道:“老板,这小子的脉象如何?” “他的脉象平和,好像已经没啥大碍了。” 翟伯脸上露出丝惊讶的表情:“没啥大碍了?他可是被条即将变成蛊jīng的母蛊咬了口,能保住xìng命已算万幸,怎么可能这么快就huī fù 了呢!?” “宇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黄仙俯身问我,在我yìn xiàng 里,他还从未如此柔声细语的跟我说过话,心里顿时yī zhèn 莫名的感动。 我抬了抬被咬伤的右手,如实回答:“我nǎo dài 有点儿晕……,这……这条手臂也有点儿疼……” 翟伯笑着说:“hē hē ,你这条臂膀被那母蛊咬了,不疼才怪呢!” “那……那我会不会死啊!”我忽然想起他曾经说过,母蛊的唾液中含有致死剧毒,心里不禁yī zhèn dān xīn 。 翟伯笑道:“hē hē ,你小子命大,去阎王殿转了圈,阎王爷却不肯收你,要不然,就算你能保住小命,这条手臂恐怕也废喽。” 黄仙又将我右臂上的伤口查看了番,表情显得愈加yí huò 。 过了好yī zhèn ,他才起身来,对翟伯说道:“宇儿已经天夜没吃东西了,你赶紧去把炖好的乌鸡端过来,给他补补。” “哎!我这就去!”翟伯瘸拐地出了门。 黄仙又扭头对贱贱说:“贱儿,你在这儿好好陪着你哥,他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就lì kè 喊我。” 贱贱拼命地点了点头。 待黄仙出去之后,我便赶忙问贱贱:“黄仙是咋了,怎么连骂都没骂我两句呢?” “你可别说,昨天晚上你昏过去之后,可把他急惨了,是他亲自把你背回来的呢!而且,他和翟伯昨天晚上几乎是宿没睡。” “究竟是啥情况?” “当时情势可危急啦!”贱贱说着,向我讲述起昨晚后来所发生的事情来: 在我被那条母蛊咬伤了手臂,昏死过去之后,黄仙便赶到了,他是和李长水等人块来的,瞧见那条母蛊,李长水等人立马便被震住了,在篱笆外不敢入内,黄仙个箭步冲了过来,迅速从腰间抽出把利剑,手起剑落,剑便将那条母蛊斩成了两截。 斩杀了母蛊,他见我躺在地上,脸sè发青,牙关紧闭,喊我也没有任何fǎn yīng ,便蹲下来查看,当他看到我手臂上的伤口时,脸sè大变,赶紧拿出把白sè粉末敷在了我的伤口上,然后也顾不得跟李长水等人jiāo dài 些什么,将我把背起来,火急火燎地便往家里赶。回到家之后,lì kè 让翟伯zhǔn bèi 药材,他则在我身上施起了银针。 当时,我整条右臂都已经变黑了,而且肿了大圈,伤口还流出了好些黑血,十分吓人。翟伯熬了大锅的药汁,他俩用这药汁帮我全身都涂抹了遍,还灌了不少进我嘴里,又将药渣敷在了我的伤口上。忙活了整晚,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的右臂才逐渐消肿并huī fù 正常肤sè。不过,我却直处于昏睡状态。就在我醒来之前,黄仙还在犹豫,要不要送我去县人民医院看看,因为母蛊所biǎo xiàn 出来的毒xìng与某些剧毒蛇类有些许相似之处,他想着或许抗蛇毒血清能够起到定的解毒效果。不过好在我命大,总算是醒过来了。 听了贱贱的讲述,我有些惊讶,我以前直觉得,黄仙只是出于同情以及师父的嘱托才肯收留的我,对我并没有什么真感情,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在意我的生死。 心头不禁微微热。仔细回想下,这些年来,其实黄仙对我还算不错,在吃穿方面从没寒碜过我,学习方面的花费也是分不少,只是平rì里的零花钱稍微少点。至于对我的打骂,也都是事出有因,真正动手只有那么三五次,每次都是因为我确实闯下了大祸,比如有次,我偷偷带着贱贱去水库游泳,害得贱贱差点溺水。那是我被打得最惨的次,整个屁股都开了花。 刚想到这,我脑子里忽然激灵,心道:这次我闯下的祸可不比那次小,先是砍倒了镇邪的桃树,然后又带着贱贱去偷挖他埋在地下的避邪钱,险些害了我俩的xìng命,可以算得上弥天大祸了,他又该怎么收拾我呢!? 我赶忙问贱贱:“黄仙有没有问我俩为啥会在那儿?” “没问!”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正寻思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向黄仙解释,贱贱又说:“不过那两枚避邪钱被他给拿走了。” “啥!?”我差点没从床上坐起来,“你……你怎么把那两枚避邪钱交给他了呢!” “不是我交给他的,是钱从裤兜里掉出来了,被他给瞧见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我赶忙追问。 贱贱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他当时直都在忙着帮你上药,根本没顾得上。” “这下完蛋了,避邪钱被他发现了,等我伤好点,肯定会问我们是从哪里弄来的,不!不!他肯定已经知道我们是从那儿挖出来的了,我们还带着铲子呢!这可怎么办!该怎么跟他解释呢?”我时心急如焚。 贱贱在旁劝道:“哎,你就别想那么了,先好好养伤吧!” “养好了伤等着黄仙再把揍我得半死啊!”我话刚说完,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个主意:“诶,你说我若是jì xù 装病下去,会不会躲过这顿揍。” “装啥病呢,你现在这样子还需要装嘛!我看你还是赶快好起来吧,再有三天可就中考了。”贱贱提醒道。 我想也是,马上中考了,总不能为了躲过顿揍,连中考也不参加了吧。 正想着,翟伯推门进来了,lì kè 闻到了股浓郁的鸡汤香味。他给我端来了大碗乌鸡,而且里面居然还有条人参。 “这可是几十年的老山参,大补!老板直没舍得拿出来,今天你小子可是因祸得福啦!”翟伯笑着说。 我闻到这股香味,心里的担忧立马抛到了九霄云外,挣扎着便yù坐起来,但身体却使不上lì qì ,翟伯赶忙说:“你别乱动!贱儿,你扶着你哥,我来喂他。” …… 接下来的两天,我享受到了以前未敢想象的待遇,每天翟伯都会专门为我用老山参炖只乌鸡,黄仙也时不时地来嘘寒问暖,并亲自帮我换药,弄得我有点受宠若惊。 由于我身体太虚弱,黄仙帮我跟学校请了假,便在家里复习功课,奇怪的是,他直都没问我那天晚上的事,也未问及那两枚避邪钱,我不敢问,心里却直犯嘀咕,满脑子胡思乱想,书也看不进去。 到了周四,是中考的rì子,虽说我已经能够正常下地走路了,不过黄仙还是不放心,亲自把我送到学校参加考试。 虽说出了这档子事,耽误了几天学习,不过好在我和贱贱平时的基础都还算不错,再加上这年头大部分人都考中专去了,考高中的人并不算,竞争不大,我俩都顺利考上了高中,而牛胖子则因为学习成绩太差,再加上他也没dǎ suàn 读高中,便去上了县里的技校。 在考完中考后,没过几天我的身体便完全康复了,除了手臂上了个疤印之外,身体并没什么其他异常,但黄仙却还是每天都会给我把次脉,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当然,我最dān xīn 的还是他会让我jiāo dài 那天晚上的事,我直都没能想出个好的借口跟他解释。 第26章 进入大学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事情往往便是这样,心里越是dān xīn 什么事,什么事偏偏就会发生,这天晚上,吃完晚饭之后,我和贱贱正zhǔn bèi 溜上楼去,黄仙却喊我俩跟他去趟书房,并让翟伯也跟着块去。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和贱贱跟着黄仙来到了书房。 进屋,黄仙便将那两枚八卦避邪钱拿了出来,放在了案桌上,开口问道:“你俩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 我和贱贱相互对瞄了眼,赶忙将头埋了下去,谁都不敢答话。 “放心,只要你们说的是实话,我不责骂你们。”黄仙语气平静,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贱贱抬起头来,反问:“你真的不骂我们?” “保证不骂!” 贱贱将头扬,盯着黄仙又道:“那……你还得保证不会打我哥!” 我没想到贱贱竟然会跟黄仙提条件,吓了跳,赶忙用手拉扯了他把,然而他却没啥fǎn yīng ,仍旧倔强地盯着黄仙。 出乎意料的是,黄仙并未因此而发怒,他转头看向我,沉吟良久,才叹了口气,说:“唉!以前是我太过严厉了,今后,我保证绝不再动手打你。” 我下子愣住了,还以为是在做梦,偷偷掐了自己的手指下,yī zhèn 生疼,不是在做梦!什么情况?黄仙居然说以后再也不打我,难道是突然“良心发现”了么?还是在忽悠我呢? 我正发愣,翟伯在旁笑道:“嘿嘿,你们两个臭小子,赶紧跟老板都jiāo dài 了吧。” 听翟伯这么说,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肯定是他已经跟黄仙说了些什么!我不敢再瞒黄仙了,只得硬着头皮向他jiāo dài :两枚避邪钱是我俩那天晚上在城南土地庙旁挖出来的,至于挖避邪钱的目的,我没敢说是为了将其当做吊坠挂在桃木剑上,只说是出于好奇。 说完之后,又朝着贱贱使了个眼sè,贱贱lì kè 心领神会,拼命点头附和:“因为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避邪钱,所以,想挖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 听完我俩的番解释,黄仙并未说什么,只是拉开旁立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包用蓝布包裹着的东西来,那东西长约二尺,宽约三寸,也不知是啥东西。 他把包裹放在案桌上,然后慢慢摊开,我和贱贱探头瞧,里面包着的居然是两把桃木剑!而且由剑上的花纹来看,似乎正是牛胖子他爹为我俩制作的那两把桃木剑! 我俩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两把桃木剑居然落到了黄仙的手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仙看出了我俩的惊讶,不紧不慢地说道:“前几rì,我在城南郊区无意中碰到了个熟人,他跟我说,你们让他做的桃木剑已经做好了,于是我顺便带了回来。”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黄仙与牛爹居然早就认识了,如今在“铁证”面前,我俩句话也说不出来,都赶忙耷拉下了nǎo dài ,不敢抬头看他眼。我心里甚至已经做好了挨顿狠揍的思想zhǔn bèi 。 然而,却什么都没发生,黄仙既没有拍案而起,也没有大发雷霆,过了好会,他语气依然平静地说道:“你俩别害怕,我刚才已经说过,不会骂你们!不过,现在我问你们什么,你们得如实回答。” 我大着胆子抬起头来,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黄仙问:“你们上回砍倒城南土地庙旁的那棵毛桃树,是不是jiù shì 为了制作这桃木剑?” “是……”我硬着头皮答道。 “翟伯跟我说,你们直都在偷学yīn阳之术,这么说,是真的了?” “这……这是我师父的遗愿,我……我不敢违背……”我算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黄仙听了,半晌没有说话,低着头,眉头紧皱,两眼直盯着案桌上的桃木剑,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但看他神情凝重,我心里升起了股不祥的预感。 这时,在旁的翟伯开口说话了:“老板,事已至此,我看不如依了他俩,教教他们,免得他们瞎学,反而误入了歧途。” 黄仙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又何尝不想让贱儿继承衣钵呢,只可惜他八字纯yīn,做不得yīn阳先生。” “怎么做不得,当年你大师兄……” 还未等翟伯把话说完,黄仙猛地转过头去,大声喝止道:“不要提他!他修行邪术,逆天改命,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贱儿走这条路!” 说起黄仙的大师兄,其实也jiù shì 我的师伯,师父曾经跟我说过,他们是师xiōng dì 三人,然而却也很少提及这位大师兄,所以,我对他的yìn xiàng 几乎是片空白。今rì才听翟伯提起,却没想到黄仙会有这么大fǎn yīng ,似乎两人之间有着苦海深仇般。 翟伯见惹得黄仙发怒,赶忙说道:“我倒不是让贱儿像他样修行邪术,只是想说八字纯yīn之人并非就做不得这行,而且逆天改命也并不定就得修行邪术。那风水祖师郭璞,便是八字纯yīn,他借助风水布局改变了自身yīn阳命理,还有那东汉张道陵张天师,也是八字纯yīn,他通过修行道学,调理自身yīn阳气场,同样达到了逆天改命的目的。” 听了翟伯的番话,黄仙沉吟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冲着我俩问道:“你们当真想学yīn阳之术?” 我没料到黄仙会这么问,完全没有心理zhǔn bèi ,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贱贱则赶紧点头,并用手拉扯了我把,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也赶忙跟着点了点头。 “那好!我便暂且答应你们!教你们yīn阳之术。” “真的!?”我和贱贱听,jī dòng 得差点跳起来。 黄仙瞪了我俩眼,jì xù 道:“你俩先别gāo xìng得太早了,我可是有条件的,你们必须都答应了,我才会教你们。”说着,他开始念叨起来:“其,不可因为学习yīn阳之术而耽误了学习;其二,不可在人前卖弄,三年之内,不可在外面接活;其三,不可lì yòngyīn阳之术害人;其四,不可与人争勇斗狠;其五,不可……其十,要好好学习英语……”他竟然口气说了十几条,也不知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的条件来。只不过,前面几条还有些靠谱,后面则越说越离谱,居然把英语都扯了进来,我实在搞不明白,这yīn阳之术与英语究竟有个毛的guān xì 。 不过我和贱贱怕他反悔,所以也不敢驳嘴,他每说条,不管究竟能不能做到,我俩都是立马点头应允。最后,可能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了,这才终于打住。 从此之后,我和贱贱便正式跟黄仙学起了yīn阳之术。那两把桃木剑他在开光之后交给了我俩,并且还当真在剑柄处系上了红绳与避邪钱。看来牛胖子他爹所说的法子的确有用。此外,他还弄来了枚用和田墨玉雕刻而成的钟馗吊坠,让贱贱戴在脖子上。 贱贱嫌那钟馗的mó yàng 太丑,而且这年头也很少有人戴墨玉,因此他开始死活都不肯戴,但黄仙说,因为贱贱的八字纯yīn,做法事或是去些邪乎地方的时候,容易招来脏东西,而墨玉是极度辟邪的物件,钟馗又是鬼邪最为惧怕的神灵,戴上这块吊坠,能够防止鬼邪侵体。贱贱这才极不情愿的将吊坠戴在了脖子上。 至于师父传给我的那本《yīn阳玄术》,我也拿给黄仙看了,他似乎认得这本书,而且,这本书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些东西,因为我无意之中发现,他在独自捧着这本书的时候,竟然偷偷地抹眼泪。 不过,他并没有跟我说些什么,只是在把书还给我的时候,说书已经快被翻烂了,让我和贱贱照着抄了本,并叮嘱我将原本收好。 接下来几年,我和贱贱边上学,边跟着黄仙学习yīn阳之术,倒是也学到了些东西,但却直没有机会练手,因为黄仙出去做法事,般很少带上我俩,即便带着块去了,也只是让我俩在旁看着。 晃眼,三年过去了,我俩高中毕业,分别考上了省城两所不同的大学,这是我和贱贱自打块上学以来,第次分开,不过好在我俩所在的大学相隔并没有远,坐公共汽车也就五、六路,所以我俩倒也照样经常jiàn miàn 。 我本来想报个风水学专业,只可惜全国没有哪所大学设有这么个专业,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湘南大学土木建筑专业,我就这样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 湘南大学的校区面积很大,走进大学校门的第天,我拖着行李箱在校园内转悠了大圈,才终于在名保安的指引下,找到了土木建筑工程学院,大老远便瞧见了条红sè横幅:“98级湘南大学土木建筑工程学院新生接待处”。 第27章 掉进地缝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接待处前人群攒动,都是前来报道的98级新生,我费了好半天工夫,才终于挤到了人群前,取出录取通知书,递给了负责接待的学长,然而这哥们却没有伸手来接,我瞧,他压根就没看着我,nǎo dài 正扭向旁,嘴巴微张,两眼发直,就像是发现了啥bǎo bèi 似的。 我下意识地扭头瞧,心里不由怦然跳,就在我旁边,着位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孩,那白嫩的皮肤,飘逸的长发,凹凸有致的身材,便像是仙女下凡般,超然脱俗。 那女孩忽然扭过头来,冲我弯嘴笑:“你好!” 我与女生向接触不,是不知该如何跟女孩子搭讪,完全没有料到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会zhǔ dòng 跟我打招呼,时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地憋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你……你好。” 那女孩又是笑,便转身办理起入学手续来,而我却还没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只感觉脸上滚烫,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正在发愣,学长催促道:“喂!你还办不办入学手续啦!” 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扭头瞧,学长正用双忿恨的眼神盯着我,那神情,就像是跟我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我赶忙办理完手续,又在另外位学长的指引下,去收费处交了学费,之后便拖着行李去找我的寝室。 找到寝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名同学在了,他手里正捧着本《火影忍者》的漫画书在看,见我走进来,赶忙起身跟我打招呼。 我与他互相做了介绍,他姓肖,叫肖楚生,我开始没听清楚,还以为是“小畜生”,吓了跳,心道他爸妈是不是在给他取名的时候nǎo dài 被门夹了,居然取个这么奇葩的名字。后来看到他床边上贴的姓名签,才知道是我弄错了,不过从此以后,“畜生”也就成了他理所当然的绰号。 畜生的家境不错,他老爷子是搞建筑的,家里有俩钱,他来上大学,他老爸不但给他买了台电脑,还给他配了台摩托罗拉翻盖手机。 寝室里又陆陆续续来了另外两名同学,个叫王海波,个叫麦凯,混熟了之后,我便分别称他们为三儿和麦子。 我们四人自此也就成为了室友,由于我的年龄最大,于是被大家推举为寝室长,他们仨平时都称我为“老大”,对于zhè gè 称呼,我倒是颇感qīn qiē ,因为以前牛胖子也是这么叫我的。 第天上课,我才发现报名那天所见到的那位美女原来也是我们班的,她走进教室,lì kè 吸引了班上全体男同学的目光,而其他女同学则向她投去了忿恨的眼神。不过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并不怎么在意,找了个空位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这位美女的底细很快便被班上好事的男同学摸清楚了,她叫董晓丹,父亲据说是省博物馆的知名教授,对古文物非常有研究,母亲则是家大型建筑企业的财务总监,家境相当不错。 如此优越的家庭条件,让不少对她有意思的男同学望而却步,而我对她虽然也有些心动,但却并没有非分之想,因为我现在的心思,仍主要放在研究yīn阳风水方面,以前跟着黄仙,直没有机会实践,如今好不容易从家里“dú lì”了出来,正好可以找机会练练手。 没过久,寝室里其他三人便知道我对yīn阳风水有研究,而且还懂得些驱邪避鬼的方法,畜生和三儿对我是崇拜得不行,唯有麦子却不以为然,他是个无神论者,并不相信这方面的东西。直到有次,发生件离奇的事情之后,他才彻底改变了看法。 就在我们寝室楼旁边,有座小土坡,名为黄土岭,与我们寝室楼其实jiù shì 墙之隔。几年前,有人在这黄土岭的下面,发现了座修建于明朝初期的古墓,为了防止古墓遭人破坏,整座黄土岭四周都被用近三米高的砖墙拦了起来,里面还有人看守,般并不让人入内。 不过,在这黄土岭上,种了很的桔子树,到了秋天,树上便会挂满金灿灿的桔子,在我们寝室的阳台上,正好能够瞧见,看得我们甚是眼馋。 这天,畜生便tí yì ,我们去黄土岭摘些桔子来解解馋。 他zhè gè tí yì lì kè 得到了我们几个馋猫的附和,于是这天晚上,趁着其他人都去了教室里上晚自习,我们四个便偷偷地溜到了那道围墙旁。 之前我们早已经踩好了点,有处围墙的砖块有些脱落,正好适合攀爬,找到那处地点之后,我们依次爬过了围墙。 由于没有月光,桔园里几乎是团漆黑,好在畜生带了个手电筒,只是电量似乎有些不足,灯光略显暗淡。借着昏黄的手电光,我们便开始动手摘起桔子来。 我们四个边摘边吃,还别说,这黄土岭的桔子真不是般的甜,而且水分又足,比起学校旁边水果店卖的可要好吃得。不会儿工夫,我们便都吃了个半饱,拿来的塑料袋也装得满满的。 畜生看了看手表,说:“咱该huí qù 了吧,不然待会等其他人都下晚自习回了宿舍,翻墙就不方便了。” 我看了眼装满桔子的塑料袋,点了点头:“嗯,走吧,等吃完这些再说。” 我们正zhǔn bèi 原路返回,三儿却忽然说道:“老大,我想撒尿。” 我扭头瞪了他眼:“就你事,憋会儿,等回了寝室再尿!” “jiù shì ,肥水不流外人田!” 畜生笑着调侃。 三儿捂着小腹,说:“可我憋不住啦,刚才桔子吃太了。” 麦子也被勾起了尿意:“老大,听三儿这么说,我也想撒尿了。” 正所谓人有三急,我;地摆了摆手:“那赶紧吧!” 三儿lì kè 把裤子拉链拉,就在我们旁边尿了起来,麦子却比较讲究,他不好意思当着我们的面撒,独自人往旁走去。 “你撒个尿跑那么远干嘛?”我在后面喊道。 “当着你们面我尿不出……啊!” 麦子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发出了声惨叫,并同时传来了yī zhèn 土石滑坠的声音。 “咋了!麦子?”我赶忙问。然而却没听到麦子回应。 “不好,麦子怕是摔着了,快过去看看!” 我们仨赶忙跑了过去,畜生拿手电筒照,发现地面上居然出现了道宽约半米,长约两三米的裂缝,看样子,似乎是前几天下雨形成的地面塌陷,裂缝下面,侧是近乎垂直的陡坡,另侧则好像是个空洞,不用说,麦子准是掉进这条裂缝里去了。 畜生拿手电往裂缝里照了照,但由于手电光太过暗淡,再加上裂缝内很深,并没能看到麦子。也不知他现在是啥情况,我们仨都急得不行。 “麦子!……麦子!……”我冲着裂缝内连喊了几声。 过了没会儿,传来了麦子的回应:“我……我在下面呢。” 还好,这小子没摔死,我赶忙追问:“你现在咋样?还能动弹吗?” “我左手好像骨折了,动……动不了,老大,你们赶紧想想bàn fǎ ,救……救我出去!”麦子边喘着粗气边回答,言语之中透露出丝惊慌。 “老大,现在该怎么办?”三儿急得要哭了。 畜生建议:“老大,这坑好像蛮深的,要不咱还是报jǐng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能报jǐng,报了jǐng学校就知道了,我们几个肯定都得受处分,弄不好还会被开除!咱想bàn fǎ 把他弄上来。” “可这么深,咋把他弄上来呢?” 我沉吟了片刻,忽然想到,前不久班上搞拔河bǐ sài ,用过的绳子还在我那儿,倒是正好能够派上用场,于是lì kè 转头对三儿说:“三儿,在我床底下有捆麻绳,你快去拿过来。” “哎!哎!我这就去!”三儿赶紧往寝室方向跑。 “麦子,你别害怕,我们待会就救你上来。”我边ān wèi 麦子,边从畜生手里拿过手电,把手伸进裂缝内往里边照。 照了好yī zhèn ,才终于看到了团蜷曲着的人影,不用说,肯定jiù shì 麦子!这家伙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下边太过yīn冷的yuán gù ,从他所处的wèi zhì 来看,离地面足有五六米高,这么高摔下去,他居然只是伤到了手,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三儿很快拿着捆麻绳跑了回来,没想到这小子平rì里慢慢吞吞的,今天倒是贼快。来回翻两次墙,还得上下三楼,总共居然用了不到五分钟。 我从三儿手里接过麻绳,将麻绳的头绑在旁边棵桔树根部粗壮的树干上,另头则扔进了裂缝内,并对麦子说:“你把绳子系在身上,我们把你给拉上来。” “好!好!”麦子的语气显得有些jī dòng 。不过,在他拿到了绳子那头之后,却很快又泄气了:“老大,我只手动不了,没……没法系绳子啊。” 第28章 掌心符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这才想起来,麦子说他的左手可能是骨折了,用只手想要将绳索系牢,的确是有点难度。这可该咋办呢?我思索了片刻,决定下去帮他把,于是扭头对三儿和畜生说:“你俩在这等着,我下去帮麦子系绳,待会我让你俩拉绳子的时候,你俩就用力往上拉。” “啥!?老大,你……你也下去……”三儿吓了跳。 “我靠,你以为我想下去呢,这不是没bàn fǎ 嘛!麦子自己又系不上去!” “老大,那你可得小心点儿,要是你再出啥子状况,咱可就……” 没等三儿把话说完,我赶忙制止了他:“呸!呸!你这乌鸦嘴!别fèi huà 了,快帮我照着手电。” 为了防止手掌心被粗糙的麻绳磨脱了皮,我将衣服脱了下来,套在手上,然后紧握住麻绳,钻进了裂缝之中。 裂缝内有些yīn冷,弥漫着股陈腐的气息,由于手电筒已经快没电池了,光线十分的暗淡,能够照shè到的范围相当有限,大部分地方都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由此可见,这下面的空间不小,想必不是临时形成的空洞,而是早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因为最近的雨水导致空洞上层的泥土发生了坍塌,从而显现了出来而已。我lì kè 想到了存在于黄土岭下方的明代古墓,麦子这倒霉孩子,该不会是掉进古墓里了吧?想到这,我顿觉脑皮yī zhèn 发麻。 顺着绳子往下滑了没会儿,我的脚尖触到了松软的泥土,心里顿时明白为啥麦子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是伤到了手,原来是这层松软的泥土起到了缓冲的作用。 我双脚刚着地,还没等稳身子,麦子便冲过来,把将我抱住,jī dòng 地说道:“老大,你太够哥们了!我爱死你了。” “我靠,你别肉麻了,快让我看看,手啥情况?” 我边说着,边去拉麦子的左手,谁知刚触碰到他的手腕,他lì kè 发出了“啊”的声惨叫,看样子伤得不轻。我不敢太用力,只是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感觉似乎是手腕处脱臼了,以前我倒是曾跟着那位教我功夫的武把式学过紧急处理脱臼的方法,但由于这下面的光线太暗了,无法看清楚,所以我也不敢贸然帮他处理,只能是先将他弄上去再说了。 我将绳索系在了他的腰上,为了防止松开,还特意打了个死结。然后让他用右手握紧绳子,正zhǔn bèi 喊畜生和三儿往上拉,却忽然从身后传来了“嘎吱”的声响,听起来,就好像是木门被缓缓打开的声音。 “什么情况!?”我心头惊,顿觉背脊yī zhèn 发凉,赶忙扭过头去,但由于团漆黑,什么都没瞧见。 麦子吓惨了,打着哆嗦问我:“老……老大,是……是什么声音?” 尽管我心里也很紧张,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安抚他说:“别紧张,估计是老鼠弄出来的动静。” “可……可怎……怎么会有木板的声音呢?” 我解释说:“不是说黄土岭下面是个明代古墓嘛,说不定我们jiù shì 掉进古墓里来了,这里边难免会有木板之类的玩意儿。” 谁知我不提古墓还好,提古墓,麦子反而加害怕了:“古……古墓,老……老大,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靠!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有啥好怕的,赶紧上去再说吧!”说完,便仰起头大喊:“畜生!三儿!拉绳子!” 麦子的身体很快便被往上拉去,不过这小子的体重不轻,足有百三四十斤重,而且他只能用只手握住绳子,又不太知道怎么lì yòng双脚踩着陡坡使力,畜生和三儿俩在上面拉得相当费劲。拉了半天,才拉上去两三米zuǒ yòu 。 我在下面看着,心里急得不行。 方面dān xīn 待会儿寝室会关门,虽说看门的陈伯般不会为难我们,但万教导员在就麻烦了,我们这身脏不拉几的,全是黄泥,他非得盘问我们半天不可。另方面,刚才传出的那声异响,虽然我跟麦子说是老鼠,但其实自己心里点底儿都没有,老鼠显然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而这黄土岭不可能有野兽存在,那又会是什么东西呢?如果是邪乎玩意,我现在可是啥都没带。 为了以防万,我悄悄地咬破了左手食指,然后用手指血在右手掌心处画了个八卦图案,人的jīng血属于阳刚之物,能够驱鬼辟邪,所以在遇到紧急情况,而身上又没带法器时,便可lì yòng自身jīng血在掌心画符,这招又名“掌心符”,是duì fù 邪乎玩意最简单有效的手段之,掌心符的种类繁,有些十分复杂,若不是相当熟悉,很容易便出错,所以对我来说,自然是画最为简单的八卦图案比较靠谱。 我刚将八卦画好,身后忽然传来了声女人的叹息,这声叹息我听得真真切切,吓得我赶紧回头,却依然是团漆黑,什么都瞧不见。 正吊在半空中的麦子显然也听到了这叹息声,他打着哆嗦低头问我:“老……老大,老……老鼠咋……咋还会叹气呢……” 我冲他大声吼道:“别磨蹭了!赶紧上去!” 我话音刚落,忽然股yīn风袭面而来,我顿觉气温瞬间下降了几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果然是有脏东西在作祟!因为鬼魂属xìng为yīn,所以,会使其周围的气温有所降低,而且,越是厉害的鬼魂,气温下降的幅度往往也就越大,能够让人感觉到如此明显的温差,足以说明,这不是般的孤魂野鬼! 我不敢怠慢,赶忙将画有掌心符的右手往前推,并同时大声念出了道老君杀鬼咒。 这招果然见效,那股yīn风lì kè 转换了方向,并依稀传出了声刺耳的尖啸,麦子哪见过这种状况,吓得哇哇大叫,双脚凌空乱蹬,绳索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这样来,畜生和三儿在上面拉的加费劲了,他俩并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三儿吃力地喊道:“我靠!你能不能不晃悠啊!绳子老动了动去,我们没法拉呢!” 麦子压根听不进三儿所说的话,双脚jì xù 乱蹬着,而且,嘴里还开始“叽里呱啦”地念叨起什么来,就连声音都变了。 我脑子里激灵,忽然fǎn yīng 过来,这家伙只怕是被“鬼上身”了! 我赶忙冲着畜生和三儿大喊:“别拉了,赶紧把麦子放下来!” “老大你啥意思?这好不容易才把他拉上来点,又要把他放下去?”畜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时不知该怎么跟他俩解释,脱口而出:“他被鬼上身啦!” 他俩听,吓得lì kè 松开了绳子,麦子的身体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接往下坠,幸好只有两米高,而且下面还是松软的黄泥,他倒是没摔着哪儿,不过身子刚落地,便lì kè 起身,挥动着双手朝我直扑了过来。 这小子的左手明明已经脱臼了,如今挥动起来居然啥事都没有,好像那只手便不是他的般。 由于被鬼附身的人往往lì qì 都会变得奇大无比,旦被他箍住,便很难脱身。我不敢怠慢,赶忙抬起腿,用尽lì qì 脚蹬了过去,麦子当即被我蹬了个四脚朝天,他正要爬起来,我又lì kè 扑上前去,屁股坐在他身上,将他死死按住。 麦子边大声咆哮,边奋力挣扎,lì qì 果然比平时大了不少,我几乎都快按不住他了。 这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个念头,jiù shì jìn kuài 将附到他身体里的那只恶鬼驱逐出来,不过虽说我已经掌握了不少驱鬼方面的理论知识,但毕竟没有真正实践过,到了这紧急关头,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好yī zhèn ,才想到了用道法咒语驱鬼。 我赶忙大声念叨起专们用于duì fù 鬼附身的“净身咒”来,受到咒语的影响,麦子挣扎地愈加厉害了,我差点便被他从身上掀下来。 我不得不用左手死死地按住他的胸口,使他不能起身,然后腾出右手,朝着他两眉正中处便按了下去。 两眉正中是印堂穴所在,印堂穴又称泥丸宫,乃为人体上丹田,《仙经》记载:“下丹田,藏jīng之府也;中丹田,藏气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人的三魂,便正是藏在这上丹田之中。所谓“鬼上身”,其实jiù shì 孤魂野鬼侵入人体上丹田,并试图控制人的神智。 所以,要想将附在麦子体内的恶鬼驱出来,最直接有效的bàn fǎ jiù shì 用驱鬼符之类的玩意贴在他的印堂穴上,然而我现在手头上并没有这些玩意,只有刚刚在右手掌上画的那道掌心符。 至于掌心符有没有用,其实我是点底儿也没有,完全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不过,就在我的手心按在麦子印堂穴上的刹那,他lì kè 便停止了挣扎,过了半秒,他的身体又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第29章 纸符挂件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这正是掌心符起作用了的biǎo xiàn !我顾不得那么,将右手掌心死死地按在麦子的印堂穴上,过了好yī zhèn ,他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只是身体还时不时地会抽搐下,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把他体内的恶鬼驱出来,因此不敢将手松开。 又过来了好会儿,我的右手手心忽然感觉麦子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下,我不由心头怔,难道是这家伙huī fù 意识了? 正寻思着,传来了麦子的**声:“哎呦,痛死我了。” 这家伙还真是huī fù 意识了!我心里又惊又喜,赶忙将手松开,把他扶坐了起来。 “老大,你刚才拿手按着我nǎo dài 干嘛呢?哎呦,我全身怎么这么痛啊!”麦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说呢,刚才你被……”我刚zhǔn bèi 告诉他被鬼上身的事,忽然想到现在我俩还在坑里面呢,万这小子吓傻了,还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弄上去。想到这,我赶紧转换了话题:“别问那么了,先上去再说吧!”说着,又抬头冲着上面喊道:“畜生!三儿!拉绳子!” 然而等了半天,却并没听到畜生和三儿回应,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俩家伙,该不会是听说麦子被鬼附身了,吓跑了吧? 我又扯着嗓子大喊了声:“畜生!三儿!” 这回总算传来了畜生的声音:“老……老大,麦……麦子没事了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离洞口有些距离,看来还真是被吓到了,所以躲到旁去了。 “没事啦,赶紧拉绳子!”我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他俩却并没行动,畜生说:“老大,麦子实在是太重了,刚才我俩又费了那么大劲,现在真没lì qì 拉了。” 我想也对,现在让他俩再把麦子拉上去,的确是有些难度。我寻思了会,说:“这样吧,我先上来,待会我们仨块把这小子拉上去。” 麦子听我要先上去,顿时急了:“老大,你……你要把我个人扔这下面呢!” “我靠!我要是不上去,能把拉你上去么?”我不理他的反对,先将系在他身上的绳子检查了遍,然后便顺着绳子往上爬去。 终于爬出了裂缝,在吸到第口新鲜kōng qì 的刹那,我顿觉神清气爽,便仿佛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在我们仨合力之下,很快将麦子也拉上来。麦子都上到地面,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这小子,恐怕他长这么大也没有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 由于麦子左手腕脱臼了,没法子爬墙huí qù ,我们也不可能再用绳子把他拉过去,于是我便让畜生拿手电在旁照着,我则用两只手握住麦子的手腕,猛地用力,他lì kè 痛得声大叫。就这么下,麦子手腕脱臼的部位被我接好了,他试着活动了下,虽然还有些疼,不过左手总算是能够使上点lì qì 了。 这时候,围墙那边传来了熄灯的哨声,我赶忙说:“宿舍楼马上就要关门了,我们赶紧走吧!” 我们四个顺着原路翻墙回到了校区,回到宿舍楼的时候,大门还没关,看门的陈伯也不在,我们赶紧溜回了寝室。 刚才的番折腾,现在我们个个满身都是黄泥,回到寝室的第件事,自然jiù shì 洗澡,我们学校是公共澡堂,每层楼都有个,我们便人提了个桶,摸黑钻进了澡堂内。 刚走进澡堂,正在脱衣服,麦子忽然大叫了声,把我们仨都吓了跳,畜生和麦子还以为他又被鬼上身了,赶忙往后退。 我抡起水桶便yù砸向他,不过瞧,不对,这小子不是鬼上身,他是在照镜子呢!原来,他是看到了他印堂穴上被我按出来的那个血印子,被吓到了。 他扭过头来,怔怔地问道:“我这额头上是……是咋回事?” “别惊乍的,是我按的!”我放下手里的水桶,jì xù 脱衣服。 “老大,你没事在我额头按这么个血印子干嘛,怪吓人的!我还以为是刚才摔伤头了呢!”麦子说着,赶忙打开龙头用自来水擦洗起来。 三儿见麦子zé guài 我,替我打不平道:“你还意思说!刚才你小子被鬼上身,要不是老大,你现在只怕就没命啦。” “啥!?”麦子吓得身子颤,猛地转过身来:“你……你说啥?我……我刚才被鬼……鬼上身了?” “当然了!幸好老大知道怎么duì fù 这种事。” 麦子缓缓转头望向我,“老……老大,三儿说得是……是真的么?” 这时候我正好发现手臂上全是青块紫块,都是刚才被这家伙给掐的,心里顿时气不打处来,没好气地答道:“当然是真的了,你看看都把我掐成啥样了!” 麦子的脸sè唰得下变得煞白,嘴唇微张,半晌没有说话。 我怕把这小子吓傻了,赶忙说:“你也别害怕,我已经帮你把那只恶鬼从你身体里驱出去了,不过,那地方我们以后可不能再去!” 三儿连忙摆了摆手:“老大,现在你就算让我去,我也不敢去了。” 正在冲着澡的畜生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问我:“老大,你说我们宿舍楼离黄土岭这么近,那只鬼会不会来这儿捣乱呢?” 麦子听畜生这么说,lì kè 吓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这家伙平rì里直都说自己是无神论者,自诩不怕鬼不惧邪,可如今当真遇到了这档子邪乎事,却完全变了个人。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dān xīn ,鬼般不会找同个人附体两次。” “老大,你这话啥意思,合着要是那只鬼再来,就该找我们了呢?”我本来是为了ān wèi 麦子,三儿却从我的话里听出了另番意思。 我瞪了三儿眼:“你小子别添乱!” “可……可要是它真来了咋办啊!”三儿脸的认真。 “来了又怎么样,这不还有我嘛!” “但要是它来的时候,老大你正好不在呢!?” 三儿的想象力还真不是般的丰富,我有些;,想了想,只得说道:“这样吧,回头我给你们每人画道驱鬼符,你们把它带在身上,鬼便不敢来了。” 我们几个正聊着,澡堂门外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喝声:“都熄灯了,怎么还在洗澡呢!抓紧时间!” 这声音我们再熟悉不过了,是教导员! 我们不敢再说话了,匆匆忙忙地搓了几下之后,便赶紧溜回了宿舍。 第二天,我拿出带在身边的朱砂笔和黄表纸,画了三道驱鬼符,将符纸折叠好之后,用红绳子绑起来,做成了挂件mó yàng ,交到他们三人手中。其实,这三道未经开光的纸符并不能起到真正驱鬼的作用,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让他们仨心里安稳点。 他们仨捧着我做的纸符挂件,有些不敢相信,显然是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将纸符做成如此jīng致的挂件。他们并不知道,这种纸符挂件是七宝斋最畅销的辟邪物件,我和贱贱从小便学着折,现在,我能够折出七八种不同的花样来。 戴上我给的纸符挂件后,他们仨心里安稳了许,又过了些rì子,学校里并没有什么怪事发生,麦子不禁开始觉得,关于他被鬼上身的事,只是我们几个在跟他恶作剧而已,其实压根就没发生过。而畜生和三儿毕竟当时没有亲眼所见,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也产生了怀疑。 对于他们几个的怀疑,我也懒得解释,方面,这种邪乎事本来就没法子解释清楚,另方面,其实他们不相信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不会总惦记着这事了。 不过,我内心深处其实却有些不安,虽说那只恶鬼当时被我用掌心符所伤,但那毕竟是在古墓内,yīn气甚重,用不了久,它应该就能huī fù 元气。而且,也不知道那座古墓里会不会还有其它为厉害的邪乎东西。最主要的是,我毕竟没有真正duì fù 鬼邪的经验,上回能够将恶鬼从麦子身体里驱逐出来,完全是歪打正着,若是当真有鬼邪出来害人,我可还没琢磨好该咋duì fù 。 黄仙的生rì很快到了,恰好是个周末,贱贱打来电话,约我块huí qù 给黄仙庆生,我正好想就黄土岭所发生的事向黄仙请教二,于是欣然答应。 我和贱贱周五分别向各自学校请了假,当天上午便乘车返回了县城。 我俩的突然返回,令黄仙又惊又喜,而当他得知我俩这次回来是专程为自己庆贺生rì的时候,是感动得不行。当天晚上,竟然亲自下厨,做了桌子的菜。 在我yìn xiàng 中,黄仙很少下厨,基本上都是翟伯在做,我直以为,他顶也就会炒个蛋炒饭而已。却没想到他不但会烧菜,而且烧出来的菜还相当不错,可谓是sè香味俱全。 酒足饭饱之后,我便跟黄仙说起了黄土岭发生的那件事。 第30章 诡异自杀事件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听我说完,皱了皱眉头,说:“在很古代墓穴里边,少少都会有些邪乎事,有些是因为特殊的自然条件形成的,比如有种夹杂着石灰的土层,名为养尸地,能够使墓内形成完全与外界隔绝的气场环境,从而导致三魂七魄皆被封在墓内,不能转入轮回,久而久之,便会化成厉鬼。还有些则是人为设置的,有些古墓的主人为了防止自己的坟墓被后人盗取,在墓内设下鬼道法阵,从而养出鬼邪之类的玩意看守墓地。” “啊!还有这种事!?”我有些惊讶。 黄仙点了点头:“不但如此,我以前还曾听说过种邪门的炼尸术,用三寸鬼木钉钉住人的泥垣、紫府、黄庭、丹田、玄关、大血海、元壶七大穴位,待此人死后,他的七魄便会被锁在尸体当中,jīng guò 些年月后,这具尸体便有可能变成血尸或是僵尸。若是厉害的血尸或是毛僵,般的法器都难以duì fù ,唯有用火才能将其制服。” 我和贱贱听得目瞪口呆,愣了许久,我才开口问道:“那师叔你觉得,我在黄土岭遭遇的那只恶鬼,是自然形成的还是被gù yì 养出来的呢?” “zhè gè 可说不好,毕竟我没有去实地查看过!但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得小心点儿,那座墓地既然发生了坍塌,墓内原本与世隔绝的yīnxìng环境便被破坏了,里面的鬼邪难保不会出来。” “那若是鬼邪真出来了,该咋duì fù ?”我赶忙追问。 黄仙瞪了我眼:“臭小子,跟我学了三年,难道还不知该怎么duì fù 鬼邪么? “学是学了,可……可我还没有实践过呢……”我低下头,小声嘀咕道。 贱贱说:“你上回不就已经实践过次了嘛,我才是真没实践过呢!” “那次哪算!我完全是在硬着头皮瞎折腾,歪打正着了而已,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翟伯在旁笑道:“duì fù 鬼邪之类的玩意,最忌讳的便是心生惧意,人体内的气场本来是yīn阳平衡的状态,旦产生恐惧心理,就会造成yīn盛阳衰,鬼邪便有机可乘。” “其实我倒是不怕它,主要是dān xīn 它出来之后会祸害我同学,所以,我是想趁着它还没从墓地里出来之前,先将它收拾了。” 贱贱听,顿时来了jīng神:“你是dǎ suàn 去捉鬼呢,太好了!我陪你块去!” 谁知贱贱话音刚落,黄仙却猛地拍桌子,喝道:“说啥呢,谁让你俩去捉鬼了!干咱们这行,有个规矩,鬼不害人,人须敬鬼三分。那rì是因为你们误闯入古墓,才会遭到鬼邪侵体,所以,你们非但不该再去招惹它,还应该烧香磕头,向墓主认错才对!” 翟伯也在旁说:“老板说得没错!依我看,那也并不是什么凶煞恶鬼,要不然的话,恐怕你们学校早就不得安宁了。再说了,谁知道墓里边还有什么厉害玩意,绝不可轻易擅闯!依我看,不到万不得已,你们还是与它和平相处比较好。” “那……要是它出来害人呢?” “那就另当别论了,要是它当真出来害人,再收拾它也不迟!” “可是……”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黄仙摆了摆手dǎ duàn 了我:“罢了,明rì我帮你制道天师镇鬼符,若是那鬼邪真出来害人,你便用这道符duì fù 它。” 两天之后,我带着黄仙制作好的天师镇鬼符和些家乡土特产,赶回了学校。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今天整栋楼的气氛有些奇怪,照理来说,zhè gè 时间大数人应该都在教室或者图书馆上晚自习才对,但今天几乎每间寝室都灯火通明,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我刚走到寝室门口,便听到那三个家伙正在里面热火朝天的在讨论着什么,就连仅有的那台平rì里大家都争着抢着要玩的电脑,今天居然都没有开机! 三儿最先瞧见了我:“老大回来了!” 畜生和麦子都扭过头来,“老大,你可终于回来了!你这走,学校就出大事啦!” 我心头紧:“出啥大事了!难不成闹鬼了!?”我边说着,边从背包里掏出来的大包地瓜干。 三个家伙见到地瓜干,lì kè 冲了过来,便像是饿死鬼投胎般,直接在塑料袋上撕开了道口子,人抓出几块,直接就往嘴里塞。 “你们几个家伙,先别急着吃,快说说,究竟出啥事了?” 畜生边嚼着地瓜干,边说:“前天晚上,刘燕跳荷花池自杀了!” “什么!?”我大吃惊,刘燕是我们班上名女同学,与董晓丹是好朋友,平rì里xìng格开朗,说她居然会自杀,实在难以想象。 “你们可别蒙我!”我并不相信。 “这种事我们哪能蒙你啊!她真是自杀了,不过没死成,她跳荷花池的时候,刚好有人路过,赶紧把她给弄上来了,不过现在还在医院呢。” “那她为啥要自杀啊?”我赶忙追问。 三儿说:“我们也在纳闷呢,有人说她是脑子本来就有毛病,有人说他是求爱遭拒,还有人说她是被鬼迷了心窍,总之,据说目前她依然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问她什么也回答不上来。”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畜生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我:“老大,我们刚才还在讨论,你说会不会是上回墓地里那只鬼出来害人了呢?” 我扭头瞟了他眼,没好气地说:“你们不是不相信那邪乎事嘛!” “现在都出这档子事了,我们还能不相信你嘛!老大,要真是那只鬼,会不会害了个又个啊?”畜生不无dān xīn 地说。 “别瞎想,未必jiù shì 它出来害人!不过,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这样吧,我现在去趟荷花池,在周围看看。”说完,我从背包里掏出了个已经有些破旧的青铜罗盘和把桃木剑来。 罗盘是师父传给我的bǎo bèi ,而桃木剑便是三年前牛胖子他爹帮我做的,这次我把这两件玩意都从家里带来,想着或许能够派得上用场。 他们仨眼睛都看直了。 畜生怔怔地说道:“老大,你还有这些东西呢!” “那当然了,别fèi huà 了,把你的手电筒给我!” 畜生赶忙从枕头底下取出手电筒递了过来:“老大,那……那我们可就不陪你块去了。” 我从他手里把夺过手电:“谁让你们陪我块去了,我还怕你们给老子添乱呢!” 我将桃木剑别在腰间,用外套遮住,手端着罗盘,手拿着手电,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室。 刘燕出事的荷花池,就位于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中间的wèi zhì ,池子并没有大,占地面积大概也就两三亩,因为池内有半面积都被荷叶覆盖,故而得名荷花池。这荷花池虽然看似死水潭,但却终年不臭,而且池畔旁栽有排垂柳,每到暖花开,柳絮纷飞,这儿便成为了小情侣们打情骂俏的绝佳之地。 出了宿舍大门,再往左拐了道弯,我很快便来到了荷花池边,今晚天气倒是不错,明月当空,秋高气爽,若是换作平时,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只可惜出了刘燕这事,荷花池边并不见半个人影,显得颇为冷清。 在微风的轻拂之下,平静的水面荡起了层细细的波纹,并时不时有气泡从水底冒出来,发出“咕咕”的声音。 我拿手电照了照,发现在靠近女生宿舍楼的池畔旁,似乎扯了条jǐng戒线,想必刘燕jiù shì 从那儿跳进池子里的了。 我缓步朝着那儿走了过去,还没等我走近,却忽然发现有个白衣人影从女生宿舍楼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并不想被人发现,于是赶忙关了手电,躲到了棵歪脖子柳树的后面。 那人直走到池畔旁才停了下来,借着月光,我终于辨识出了来人是谁,竟然是我们班的班花——董晓丹!她垂低着头,盯着平静的池面,从她身上的衣着来看,似乎只穿了套贴身睡衣。 我不禁有些纳闷,这么晚了,她来这儿干什么?难道是跟人yuē huì ?可刚发生刘燕这档事,谁还敢跑这儿来yuē huì 呢!再说了,穿着睡衣出来yuē huì ,这未免也太直接了点吧。我再仔细瞧了瞧,顿时鼻血喷张,她……她竟然没戴bra!在贴身睡衣的衬托之下,凸点清晰可见。 我只觉股血气直冲脑门,心脏止不住地yī zhèn 狂跳,长这么大,我可还是第次如此近距离地欣赏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尽管shí jì 上什么都不能瞧见,但那两颗鼓出来的凸点,已足以令我产生无比丰富的遐想。 然而,还未等我从jī dòng 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忽然只听“扑通”声,董晓丹竟纵身跃,跳入了荷花池中,原本平静如镜的池面瞬间被打破了,水面荡起了圈圈涟漪。 第31章 英雄救美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董晓丹并不会游泳,在水里挣扎了几下,身子忽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了下似的,往水下沉,转眼竟不见了踪影,水面上只留下了大片激荡的波纹。 我靠!什么情况!? 突如其来的状况使我下子愣住了,过了半秒才fǎn yīng 过来,未及想,赶忙将外套脱,手中的罗盘和手电筒放地上放,深吸了口气,便个猛子扎入了水中。 水下十分浑浊,再加上又是晚上,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我只能凭感觉朝着董晓丹落水的大概wèi zhì 潜游了过去。 我从小常常瞒着黄仙偷偷跑去河里游泳,水xìng倒是相当不错,状态好的时候,憋口气能游三四十米,不过,这会儿我却是穿着毛衣秋裤直接跳进了池子里,衣服在水里所形成的阻力不小,使我游得颇为吃力。 好在我离董晓丹落水的wèi zhì 并没有远,顶也就五六米的距离,很快就游到了,然而却并没能摸索到她的身体。 这荷花池是死水,身体落水之后并不会像落入河中样随波逐流,所以,她应该是沉底了,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为般而言,无论是yì ;落水还是投河自尽,人都会出于本能在水中扑腾几下,再加上肺里余有kōng qì ,即使完全不会游泳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沉底。难不成她跳河的时候,还学着电视里那些自杀的家伙,在腿上绑了块石头?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荷花池竟然不是般的深,估摸着得有三四米,由于我身上的衣服太,阻力太大,很难jì xù 往深处潜游。 憋得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不得不浮出水面换了口气,并顺势将身上的毛衣脱了下来,往岸上扔,再个猛子扎入了水中。 没了毛衣的束缚,顿时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我拼命往水底潜游,并尽量将手往下摸索,忽然,手碰到了团发状物。 我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董晓丹的头发,赶忙双脚蹬,yù顺着她的“头发”摸索到她的身体,谁知身体没摸着,只手却忽然被那些“头发”给缠住了,并且隐约感觉有股力量,将我往池底拖。 我拼命挣扎,谁知那些发丝反而越缠越紧。拖拽我的力量也越来越大,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些发状物根本不是董晓丹的头发,而是水草之类的玩意!慌乱之中,我另只手忽然摸到了腰间的桃木剑,也未想,拔出桃木剑便猛砍了下去。 由于水中的阻力很大,尽管我几乎已经使出了混身气力,但其实这剑下去也并没有大力道,何况这还只是把没有剑刃的桃木剑,所以,想要将缠绕在我手臂上的玩意儿斩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只是处于绝望状态下的种条件反shè式的抵抗而已。 谁料,就在桃木剑触碰到那些发丝的刹那,奇迹出现了,原本将我手臂紧紧缠住的发丝竟迅速地松开了来,我心头喜,顾不得那么,赶忙往水面上方游去。然而双腿刚往下瞪,脚尖却又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我以为又是那些该死的发丝,正yù拿剑劈,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抓住我脚跟的,貌似并非是那些缠人的发丝,而是只手! 我赶忙将手伸下去,顺势捞,还真摸到了只手。 肯定是董晓丹! 她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脚跟,十分有力,就像是在绝望之中抓住了根jiù mìng 稻草般。这足以说明,她还活着! 我顾不得想,lì kè 弯身顺着她的手臂摸了下去,摸到了她的身子之后,绕到她后面,把将她抱住,便将她往上拉,然而,由于这会儿她的手依然紧紧地抓住我的脚跟,使我的身体呈蜷曲状态,根本无法使力,非但拉不动她,就连我自己也无法动弹了。 眼看我就快要憋不住气了,就在这时,忽然感觉脸颊被什么东西碰了下,我抬手摸,摸到了根竹竿! 不用说,肯定是有人发现了我们,来救我们了,我赶忙把抓住竹竿,并用力拽了下。上面的人感觉到竹竿被拽动,lì kè 往上拉。 我和董晓丹终于被拉出了水面,紧接着只大手伸过来,将我俩都拉上了岸。 上岸,我便lì kè 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kōng qì ,刚才在水里的时候,我憋气可是已经憋到极致了,甚至感觉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般。 过了好yī zhèn ,才总算缓过劲来,扭头瞧,董晓丹就躺着我的旁边,此时她双目紧闭,脸sè煞白,胸口已经没了起伏。而把我俩捞上来的陈伯正在焦急地拨打着120急救电话。 他显然是没有溺水急救的经验。溺水是由于大量的水灌入肺内,或冷水刺激引起喉痉挛,造成窒息或缺氧,若抢救不及时,46分钟内即会导致死亡。其实这时候,最应该做的并非是叫救护车,而是赶紧进行现场急救,不然等到救护车赶来,恐怕董晓丹早就已经没命了。 我顾不得那么,挣扎着爬起身,走到董晓丹跟前蹲下,帮她做起了胸外按压来。 就在我的手触摸到那对软绵绵的酥胸的刹那,心里顿时升起了股异样的感觉,下面竟然有了生理fǎn yīng 。 “我靠!都什么时候了,我在想啥呢!”我赶紧晃了晃nǎo dài ,尽量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这时,陈伯打完了电话,看我正在帮董晓丹做胸外按压,时愣住了,怔怔地问我:“你……你这是在做啥子呢?” “在救她的命呢!”我头也不抬地答道。陈伯在这方面没有丝毫经验,也不好阻止我,只能在旁呆呆地看着。 然而我按压了好yī zhèn ,却并没有丝毫效果,她依然脸sè煞白,点fǎn yīng 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已经没救了么?可在水下她抓我脚跟的时候明明还很有力度啊,又怎么可能这么快断气呢?我仔细回想了下,忽然脑子激灵,想到以前教溺水急救常识的老师曾经说过,如果溺水者肺部进水,得先按压他的背部,帮他把肺里面的水排出来。 没错!董晓丹定是肺里面进水了!想到这,我赶忙弯身去抱她的身体,想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不过,我也已经使不上点lì qì 了,根本抱不动她,我lì kè 抬起头来对陈伯说道:“快!帮我把她的身子翻过来。” 陈伯不知道我要干嘛,显得有些犹豫。 我又冲他大吼了句:“快点!不然她就没救了!” 他这才赶紧上前,手忙脚乱地把董晓丹的身体翻成俯趴状。 我二话不说,lì kè 用手掌按压起她的后背,过了没会儿,她的口鼻之中流出了不少水来。并且身体还微微地颤动了下。 终于有fǎn yīng 了!我心头喜,赶忙又让陈伯将她的身体翻过来。不过她依然处于昏迷的状态,应该是因为缺氧时间较长的yuán gù ,现在只有给她做人工呼吸了。 我用手将她的嘴唇轻轻扳开,深吸了口气,便凑了过去…… 这毕竟是我第次帮人做人工呼吸,而且还是面对张如此漂亮的面孔,经验不足再加上心里紧张,不小心,嘴唇轻轻碰了她的嘴唇下,顿时就像是触电般,种酥麻感瞬间传导至全身各处细胞,心脏lì kè yī zhèn 猛烈地狂跳,而且……下面再次不争气的有了fǎn yīng 。 有那么瞬间,我甚至有种快要窒息了的感觉。 我靠!要是帮人做人工呼吸,最后没把人救过来,反而自己窒息而死,那我还不得成为千年笑柄。我赶紧定了定神,让心稍微平静了下,全心给她做起人工呼吸来。 终于,在我向她吹入了第十三口气的时候,随着她yī zhèn 剧烈的咳嗽,口水从她嘴里呛了出来,喷了我脸。 总算把她抢救了过来,我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已经累得不行了,身子往后仰,瘫倒在地上。 很快,救护车赶到了,董晓丹被救护医生抬上车送去了医院,许学生也从寝室里跑了出来,趁着人,我拿起之前扔在池畔边的衣服和东西偷偷溜回了寝室。 那三个家伙都没在,想必也出去看热闹了。 我全身都是水,这会儿才觉得发冷,于是赶忙跑去澡堂,冲了个热水澡。洗完澡换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我的毛衣没拿,毛衣是在水里的时候脱下来的,当时随手扔,也不知扔哪儿去了。 等我从澡堂回到寝室,那三个家伙已经回来了,而且,寝室里还着陈伯和系里的安保主任孙正民,陈伯见到我,lì kè 抬手指:“jiù shì 他!”那架势,就像是在指证个强jiān犯!(等等,我为什么首先想到的是强jiān犯而不是其它啥犯?) 我被吓了跳,孙正民转过头来,脸严肃地盯着我,问道:“jiù shì 你和董晓丹块跳荷花池的?” 第32章 巧遇董教授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刚想说是,忽然脑子激灵,他这话什么意思!?赶忙急辩道:“啥叫我跟她块跳荷花池呢!我是恰好从那儿路过,看见她跳进了池塘,才去救她的好不好!” 孙正民轻哼了声:“你有什么证据!” “你不信可以问他们啊!我今天刚从家里回学校,听说刘燕自杀的事,出于好奇,所以才去那儿瞧瞧,刚走到那儿,正好就看到董晓丹跳进了荷花池!” 畜生几个赶忙在旁帮我作证。 孙正民迟疑了会,扭头问陈伯:“你是亲眼看到他俩块跳进池塘里的吗?” 陈伯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老远听到扑通两声,就跑了过去,见池塘边有堆衣服,水里还搅起漩涡,就想着可能是有人跳塘了,赶紧找来根竹竿,往水里捅了捅,谁知道下子捅出来了两个人,而且还……还抱在块。” 陈伯越描越黑了,我不禁急了:“我靠!我抱着她还不是为了把她救上来么!” “那怎么没救上来呢?” 孙正民不怀好意地反问。我瞪了他眼,没好气地顶了他句:“你以为在水里救人这么容易呢!要不你试试!?” 孙正民被我呛得脸上青yī zhèn 白yī zhèn ,时无言以对。 过了会,他指着我的鼻子厉声说道:“事情迟早会调查清楚,你这两天哪儿也不准去,随时zhǔn bèi 接受调查!”说完,他将手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室。 陈伯赶紧跟上前去,依稀听到他跟孙正民解释:“孙主任,刚才可能是我没说清楚,其实我觉得,这小子真的是在救那女娃子……” 待孙正民和陈伯的jiǎo bù 声逐渐远去,三儿lì kè 走过去将寝室门关,三个家伙迅速围拢了过来。 “老大,究竟发生啥事了!董晓丹咋也跳河了呢?” “老大,听说你还给董晓丹做人工呼吸了呢!是不是真的?” …… 三人你言我语,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而我被孙正民刚才的番质问搞得正烦躁,实在不想回答,把将他们推开,大声吼道:“你们他妈的能不能闭嘴!” 他们仨吓了跳,时间鸦雀无声。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嗓门大了点,轻咳了两声,说:“今天先别烦我,都快累死了,我得好好睡觉。有啥事明天再说。”说完,便往床上倒,沉沉睡去了。 做了晚上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早上起来,感觉周身酸痛,真没想到,救个人居然比我在河里面游个来回还累! 正好上午没啥重要的课程,我便让畜生帮我请了个假,呆在宿舍里休息。 个人躺在床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刘燕和董晓丹相继跳荷花池自杀,事发之前却没有任何征兆。特别是董晓丹,自杀的时候竟然还穿着睡衣,这便说明她很可能只是临时起意。那么又究竟是什么原因,会使她俩忽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呢? 还有荷花池底的那些发丝状的玩意,显然不是般的水草,人在水底潜游的时候,的确很容易被水草缠住,我以前就被水草缠过,但却与被那些发丝缠住的感觉完全不同,而且,那些发丝居然貌似能够用桃木剑克制,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莫非,整件事当真与我们在黄土岭遭遇的那只鬼有关? 我越想越忐忑不安,怎么也坐不住了,于是决定再去趟荷花池,顺便看看我的毛衣还在不在哪儿。 我挎上个斜挎包,带上罗盘和桃木剑,并将黄仙给我的那道天师镇鬼符也揣在了兜里,便出了门。 由于大数人都去教室上课了,宿舍区显得冷冷清清,荷花池边是空无人,不过,现在整个池子周围都被拉上了jǐng戒线,在旁边还立了块牌子,上面用调侃的语气写道:严禁在此殉情! 我瞧,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转念想,不对啊!合着昨晚上的事变成是我和董晓丹两人殉情自杀了呢!靠!我明明jiù shì 见义勇为嘛! 我心里不由yī zhèn 忿然,现在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好在跳池塘的是董晓丹,倘若真是和她块殉情,我貌似也不吃亏,只是估计我得被班上其他男同学忿恨的眼神杀死去。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等董晓丹huī fù 意识以后由她向其他人解释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罗盘取了出来。 师父传给我的青铜罗盘属于风水罗盘的类,风水罗盘主要是用于查看yīn阳气场的微妙变化, 般测风水用得较,也可以用来查看周围是否存在yīn邪之物。因为yīn邪之物会对周围的气场产生定程度的影响。 我端着罗盘,顺着池畔慢慢地往前走,但绕了大半圈,也没见罗盘指针有丝毫动静,我不禁有些dān xīn ,该不会是zhè gè 罗盘已经坏掉了吧!毕竟已经是十分老旧的东西了,而且我也几乎没怎么使用过。 我试着用手指轻轻拨动了下罗盘上的指针,倒是还蛮灵敏的,可又为何没啥fǎn yīng 呢?难道是我搞错了么?正觉得纳闷,忽然身后传来个低沉的声音:“想不到现在还有年轻人懂得使这种东西!” 因为我直全神贯注地盯着罗盘,并未察觉到有人靠近,不禁被这声音吓了跳,猛地转身瞧,发现在我身后着位戴着副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这人穿着身深蓝sè的中山装,脚下穿着双布鞋,mó yàng 看起来文质彬彬。 这毕竟是在大学校园里,对于这样的装扮,我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某位老师,心里不由yī zhèn 紧张,因为按理说,zhè gè 时候我应该在教室里上课才对,但我却端着个破旧罗盘在这荷花池畔瞎转悠,若他真是老师的话,问起来我该怎么解释呢? 我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我心里的紧张,笑了笑,说:“你这块风水罗盘不但结合了三合三元,玄空种制法,而且还暗藏乾坤,还真是不见,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没想到他居然对罗盘如此熟悉,再看他脸慈祥的mó yàng ,心里顿时没那么紧张了,坦然答道:“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 “你还有师父?这么说,你专门学过风水之术?”中年男子有些惊讶。 我点了点头,说:“我师父曾是位yīn阳先生。” 中年男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来这里,是不是……”他话说到半,却又顿了顿,并朝四周张望了番,才压低声音jì xù 说道:“是不是在查看这周围有没有脏东西?” 没想到他居然连这都知道,看来不是等闲之辈,我下意识地低头瞧,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个四方小木盒,而在那盒盖上,赫然印着个八卦图案! 我不禁心头惊,抬起头来,yí huò 地问:“你是……” 中年男子见我注意到了他手里的木盒,微微笑,也不说什么,将木盒捧起来,当着我的面打开了盒盖,我往木盒内瞧,竟然也装着块罗盘! 这是块用黄铜制成的罗盘,工艺不是般的jīng致,若是单从外观上来说,我手里的残破青铜罗盘与之相比,简直jiù shì 天壤之别。 “原来你也会看风水呢!” 中年男子笑着摆了摆手,谦虚地说:“hē hē ,不敢当,我只是略懂二而已。”说到这,他忽然话锋转:“对了,昨天晚上有人跳池塘,你想必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吧。” 由于摸不准他的真实身份,我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正犹豫着,他又说道:“其实,我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你也是为了这件事……”我话还没说完,lì kè 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什么叫“也是”呢,这不等于告诉他我来这儿的目的了嘛!我赶忙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 中年男子却只是笑了笑,说:“实不相瞒,昨天晚上跳池塘的,是我的女儿。” “什么!你是董晓丹的爸爸?”我大吃惊,完全没有想到,眼前zhè gè 中年男子竟然jiù shì 董晓丹的父亲、省博物馆大名鼎鼎的董教授! “哦?你认识我女儿?”董教授微微怔。 “嗯,我和董晓丹是同班同学,而且昨天晚上……”我刚想说昨晚是我救了她,不过想现在传开的说法是我和她块殉情,要是她爸也这么认为,那我岂不等于是“不打自招”了么? 我正犹豫该怎么说,董教授却zhǔ dòng 追问:“昨晚上该不会jiù shì 你救了晓丹吧。” 我惊讶地抬起头来:“伯父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还真是你呢!我可得替晓丹好好谢谢你!今天早上我听晓丹说,昨晚她忽然感到有些头晕,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却在睡梦中依稀听到有个声音在召唤她,她就迷迷糊糊地跟着那个声音走出了宿舍,直到落入了池塘才清醒过来,刚想喊jiù mìng ,却被股力量拽入了池底,幸好你及时相救。” 第33章 金刚墙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董教授的番话,我不禁觉得脸庞热,说:“其实我救她的时候,自己也被困住了,幸好看宿舍的陈伯赶来救了我俩。这不,弄得大家还以为我和她块殉情呢。”我边说着,边用手指了指立在池塘边上的那块jǐng示牌。 他hā hā笑,说道:“流言蜚语在所难免,做人做事,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何必在乎旁人怎么看呢!”教授不愧是教授,不过只字片语,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心头的yīn霾lì kè 扫而光,顿觉豁然开朗。 他又说道:“今天早上我听了晓丹所说,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所以才来看看,却不想碰到了你,也算是缘分,先自我介绍下吧,我叫董郁均!”说完,竟大方地朝着我伸出了右手。 我下子愣住了,什么情况!?他可是位知名教授,而且还是董晓丹的父亲,现在居然要跟我握手!?按照我的想法,只有平辈的人才会握手嘛,他跟我握手算哪门子事呢! 我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叫莫石宇,他们都……都叫我老大,不!不!伯父您……您就叫我臭小子好了。”因为黄仙和翟伯般都这么叫我,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不禁仰头大笑:“hā hā,哪有叫自己臭小子的呢!我还是叫你小宇xiōng dì 吧。” 其实我并不在乎他究竟叫我什么,赶忙点了点头:“好!好!”而心里也不想想,他是董晓丹的爸爸,对我却以xiōng dì 相称,岂不乱了辈分。 他看出我有些紧张,转换了话题:“咱还是说正事吧,你端着罗盘查看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这地方肯定有古怪。”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他反问道。 我便将昨天晚上救董晓丹的时候,脚跟被那些奇怪的发丝状物缠住的事告诉了他。 他听完之后,微微皱了皱眉,说:“看来我没猜错,这池子里果然有脏东西!” 他弯下身子,将他的那块罗盘摆在池边,过了半晌,也不见有丝毫fǎn yīng ,我在旁见状,心里倒是暗暗松了口气,这至少说明,不是我的罗盘出了问题。 他见罗盘始终没啥fǎn yīng ,起身来,抬头看了看有些刺眼的阳光,说:“想必是白天阳气太足了,所以罗盘感应不到yīn气场的变化。” 我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黄仙曾经说过,白天很难用罗盘探查到yīn邪玩意,方面,yīn邪玩意受不得阳光,所以白天般不会出来,另方面,白天的阳气太盛,也会定程度影响罗盘的灵敏度。 我忽然想到了在黄土岭遇到的那只鬼,想了想,试探xìng地对他说道:“叔叔,您觉得这件事会不会跟黄土岭下面的那座古墓有关呢?” 董教授微微怔:“那座古墓?”他沉吟了片刻,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个号码。在与电话那头聊了几句之后,他转头对我说:“小宇xiōng dì ,我约了个朋友,先走了。回头再向你请教。” 我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赶忙说道:“叔叔您太谦虚了,您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叫我就好了。” 董教授点了点头,转身lí qù 。 待他走远之后,我正zhǔn bèi 返回寝室,刚转身,身后却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又是你!大白天的不去上课,在这里瞎转悠什么!” 我扭头瞧,是孙正民。 因为昨晚的事,我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冷冷地答道:“我身体不舒服,请了病假。” “既然请了病假,为什么不在寝室里休息,又跑来这里干嘛!?” “我的毛衣昨天落这儿了,所以过来找找。” “那毛衣呢?”孙正民厉声问道。 “没找到!”说完,我懒得再理孙正民,转身返回了宿舍楼。 中午,那三个家伙回来了,走进寝室,便lì kè 把门关,齐围拢了过来。 看他们仨的神sè似乎有些不对,我赶忙问:“咋了!是不是又出啥事了。” 三儿亟不可待地说:“老大,你这次可是惹大麻烦啦,王海今天放狠话了,说要找人废了你!” 王海是我们班长,不过他之所以能够当上zhè gè 班长,可不是因为学习成绩好,而是因为家里钱,选班长的时候,他请班上所有人吃饭,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被他请吃过的同学不好意思不选他,再加上大数人也都希望交个富二代的朋友,因此他最终以高票当选了班长。 不过我跟他的guān xì 并不怎么融洽,因为我从来就不喜欢跟太嚣张的人做朋友,但我们之间倒也没啥过节,只是平rì里没什么往来而已,不至于这样就说要找人废了我啊。 我不解地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老子又没招惹他。” 畜生说:“还不是因为董晓丹!” 我这才想起来,王海从进学校的第天开始就在追求董晓丹,而董晓丹却直没答应他。可这跟我又有什么guān xì 呢! 畜生又说:“昨晚你跟董晓丹块跳荷花池殉情的事,学校都已经传遍啦。” “喂!喂!注意措辞,什么叫我和她块殉情!我明明是见义勇为好不好!”我lì kè 纠正。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见义勇为,可关键是王海他不这么想啊!”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老子才懒得管他呢。” 麦子在旁劝道:“老大,要不你还是去找他解释清楚吧,犯不着惹他。” “解释个毛啊,老子才不怕他!”要说到打架,我从小到大还真没怕过。 他们仨劝了我半天,也没能说动我,最后只得;地说:“那老大你最近可要小心点,不要个人单独出去。” 我却不以为然,说:“那可说不好,今晚我就得单独出去趟。” 三儿惊道:“今天晚上?现在学校保卫处可正盯着你呢,你要是出去,万被发现了怎么办!” “是啊!老大你有啥要紧的事非得在这时候出去呢?”畜生不解地问。 我将手朝窗外指,说:“得去趟那里面。” 他们仨lì kè 明白了我所说的是什么地方,都吓了跳,麦子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大,你没事又去那鬼地方了干嘛,现……现在那里面也没桔子摘啊。” 我瞪了他眼:“你就想着吃!谁说我是去摘桔子了!我是想查清楚,董晓丹跳荷花池的事,究竟跟那只鬼有没有guān xì 。” 麦子脸sè霎时变得煞白:“难……难道那只鬼真……真出来害人了?” “那倒未必,不过这件事的确很邪乎,要真是那只鬼在搞事,我们几个也脱不了干系,特别是你小子,当初撒泡尿非要跑那么远,才会把那只鬼给惹了出来。” “我……我哪想得到那儿会有道大裂缝呢!”麦子脸的无辜。 畜生说:“其实说起这事儿,我直觉得纳闷,那地方怎么会出现地陷呢?照理来说,之前雨也没下大啊,而且,那周围还都是桔子树,桔子树的根茎能够起到固土的作用,应该很难发生地陷才对。” 三儿在旁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儿不是有个古墓嘛,下面是空的,发生地陷也很正常啊。” 畜生反问:“那你有听说过其它的古墓有自个儿发生塌陷的吗?” 三儿时语塞。 畜生jì xù 说:“你以为古代人打造墓穴jiù shì 把山体挖空就算完事了?我告诉你,讲究可着呢!古墓里面般都修筑有金刚墙之类的东东,能够起到支撑和保护整个寝陵的作用。根本没那么容易发生坍塌。” 我没想到畜生这家伙居然还懂这些,不禁有些惊讶,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话倒是不无道理。整件事好像还真不是那么简单,座已经存在了好几百年的古墓,直都好端端的,怎么会因为场小雨就发生地陷了呢?再想想麦子掉进去的那道地缝,四周的泥土十分平整,整条地缝的形状也比较规范,并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裂缝。 还有畜生提到的金刚墙,我也曾经听黄仙说过,古代达官贵人的墓穴,般都会修筑堵十分坚固的外墙,以防止被人盗掘,这堵外墙便被称为金刚墙,金刚墙般是用青石砖或者金刚土等硬实材料打造而成,所谓金刚土,其实jiù shì 种在泥土中加入糯米汁以及其他几种花汁混合而成的“古代混凝土”,这种土的特点jiù shì 坚硬无比,刀枪不进,常用于修筑坚硬的城墙,其硬度甚至能够与现代的水泥相媲。 而在黄土岭下面,据说是位官至品大元的寝陵,自然少不了会修筑金刚墙,可问题是,金刚墙又在哪儿呢?裂缝内那道近乎垂直的斜坡,jiù shì 堵普通的黄泥坡而已,根本不是什么金刚墙。而且,如果墓穴内的金刚墙也发生了坍塌,那么下面应该有很坚硬的碎石块才对,却又偏偏是松软的泥土。 第34章 盗洞遇袭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越想越觉得疑点,难道麦子那天误跌入的那条地缝并非是古墓的部分?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又会是什么地方呢?防空洞?不像!天然洞穴?不可能!肯定是人工挖掘出来的,但谁没事在座古墓旁边挖个洞干嘛呢…… 我冥思苦想,忽然脑子激灵,下子明白了过来,那是个盗洞! 我噌的下起身来,把他们仨都吓了跳。 “老大,你咋了?” 我神情严肃地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他们仨完全不知道我在说哪茬,个个都是神sè茫然,不明就里。 我扫了他们几个眼,说:“那天麦子掉进去的那条裂缝,或许并不是墓穴的部分,而是个盗洞!” “什么!盗洞!?”畜生惊道。 我点了点头,说:“畜生刚才分析的没错,古代的墓穴没那么容易发生坍塌,所以,那个泥洞应该不是墓穴的部分,也绝不会是天然形成的洞穴。那么,你们想想看,在个未经发掘的古墓旁边有个人工土洞,意味着什么呢?” 听我这么分析,他们仨面面相觑,都被震住了。 过了好yī zhèn ,麦子才yí huò 地说:“既然只是个盗洞,那里面又为什么会有鬼呢?” “这可不好说,也许是盗墓贼因为yì ;死在了盗洞里面,从而变成了冤魂厉鬼。又或者,那个盗洞已经挖通了,能够通达墓穴内部,导致墓穴内的鬼魂跑了出来……” 我话还没有说完,麦子惊喊道:“什么?那个古墓已经被人盗了!?” 三儿正全神贯注地听着我说,被麦子这么喊吓了跳,他转身推了麦子把,骂道:“我靠,你叫啥叫呢!盗了就盗了呗,又不是你家祖坟!” “盗了就盗了!?”麦子冲三儿大声吼道:“你有没有脑子啊,那座古墓可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要是当真被盗了,可不是小事,说不定我们几个都得受牵连!” 我瞪了麦子眼:“你能不能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畜生在旁皱了皱眉头,说:“老大,我觉得麦子说得不无道理,要不,我们还是报jǐng吧!” 麦子lì kè 附和:“是啊,老大!zhǔ dòng 报jǐng总比被jǐng察查出来好啊,那儿还有我们留下的指纹呢,查就查出来了。” 三儿笑道:“hā hā!你是电视剧看了吧,还指纹呢!这都过去快个月了,而且还下了几场雨,啥纹都被冲没啦!除了你的尿sāo味,看jǐng察能不能闻出来。”因为那天麦子失足掉进裂缝的时候,当场就吓尿了,回来之后才发现,这事被我们三个调侃了好yī zhèn ,直到现在,三儿还总时不时地拿出来戏谑麦子。 提起这茬,麦子lì kè 不说话了,狠狠盯着三儿,脸sè比猪肝还难看。 不过我现在可没心情跟他们说笑,我低着头沉吟了会,摆了摆手,说:“现在还不能报jǐng,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再说了,要是说我们在哪儿撞到了鬼,你们觉得jǐng察会信吗?所以,今天晚上我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老大,既然你决定了,晚上我陪你块去!”畜生说,麦子和三儿犹豫了片刻,也都表示要跟着我块去。 这三个家伙平rì里怕鬼怕得不行,没想到今儿倒是还有几分义气,不过,他们跟着我块去其实并帮不上啥忙,而且人了还容易暴露,所以我最终还是没有答应。 晚上,趁着大家都去教室和图书馆上晚自习的时候,我将桃木剑和和黄仙给我的天师镇鬼符以及些可能派的上用场的东西都装进了个帆布斜挎包内,这是yīn阳师专用的挎包,是用十分厚实的帆布制作而成,呈长方形,不但容量够大,而且能够装下两尺余长的桃木剑,相当实用。我挎上挎包独自人翻墙进入了黄土岭。 由于已经来过次,很快我便找到了那处裂缝所在,刚zhǔn bèi 将绳索系在旁边的桔树树干上,却忽然发现,在这颗树干的根部,竟然已经系了条绳索! 这条绳索的其它部分都被掩埋在了泥土之中。我抓住绳索,用力扯,将其从泥土里拽了出来,这才发现,绳索的另头竟然是延伸进了裂缝之中。 我心里微微怔,什么情况?难道有其他人来过这里?我抓起那条绳索仔细瞧了瞧,这并不是条普通的麻绳,而是条用尼龙纤维制作的专业登山绳。使用这么专业的装备,显然是有备而来,说不定jiù shì 挖出zhè gè 盗洞的那伙盗墓贼! 我不禁有些犹豫,要不要下去呢?如果那些家伙还在下面的话,我贸然下去恐怕会有危险。但既然来了,就这么打道回府我又有些不甘心。 我趴到裂缝旁,拿手电筒朝着下面照了照,倒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再仔细想了想,如果当真是盗墓贼,应该也是在三半夜的时候来,可现在才九点钟呢,再怎么他们也不敢在zhè gè 时间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而且,这条绳索原本是被掩埋在泥土之中,并不像是刚被使用过的样子,由此看来,那些家伙只是将绳索留在了这里,想必是为了以后再来方便。而现在这盗洞里边,应该并没有人。 我琢磨了yī zhèn ,决定下去看看。不过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为了以防万,我将桃木剑取了出来,拿在手里,另只手抓着手电筒,便顺着绳索爬进了裂缝。 因为手电筒已经换过了电池,光线比上回强了不少,借助手电光,我终于看清楚了整个洞内的情况。 zhè gè 洞呈狭长型,长约六七米,宽约两三米,高约三四米,我不禁有些纳闷,不过是个盗洞而已,有必要弄这么大么?能够容个人钻进钻出不就得了。 我很快便下到了洞底,拿手电往四周照,很快发现,地上有排脚印。出于好奇,我沿着脚印往前走,来到了块约摸两米来高、米来宽的黑sè木板前。 看到这块木板,我lì kè 便想到了那天晚上所听到的那阵诡异的“嘎吱”声,心里不由yī zhèn 紧张,四下张望了番,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桃木剑。 过了会儿,并没有任何动静,我这才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黑sè木板,只见在这块木板的正zhōng yāng,有个八卦图案,而在八卦图案的四周,还绘制了许奇怪的字符,这些字符似乎是专门用于画符之用的道家箓文,也不知写在这么块木板上是何用意。我大着胆子伸手过去,抓住木板往外拽了拽,却纹丝不动。我再仔细瞧,这才发现在木板的最上方和最下面,居然各有道锁,也jiù shì 说,这其实是道门! 两道锁都是那种十分常见的机械锁,而且看起来还很新,所以,极有可能是那些盗墓贼上的锁,这让我不禁愈加纳闷了,既然是盗墓,把里面值钱的东西拿走不就得了么,干嘛还要在这儿安道门,而且还要上锁呢?难不成还dǎ suàn 在这鬼地方常住不成! 我正纳闷着,忽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不由心头紧,赶忙转身,可还没等我转过头去,只胳膊已经迅速伸到我的胸前,再猛地往后箍,下子便将我的脖子给死死箍住了。 由于毫无防范,被这么猛地箍,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赶忙只手抓住那只胳膊使劲往外拽,并用另只手的肘部猛地击打对方的腰腹部。 我以前跟着那位把式师傅练过专门的肘击术,所谓寸短,寸险,贴身近战,肘击乃是相当有效的攻击方式。我这肘子下去,对方lì kè 痛得大叫了声,箍住我脖子的胳膊也不自觉地松开了点,借此机会,我赶忙将nǎo dài 往下缩,挣脱了出来。 我顾不得那么,反手又是记桃木剑猛地扎了过去,虽说是木剑,但毕竟是硬木,也不知扎到了他身体的哪个部位,只听他又是声惨叫。而这声音听起来,居然似乎有几分熟悉。 我转过身来,刚想拿手电筒照照看这家伙是谁,却忽然感觉左侧太阳穴处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了下,顿觉yī zhèn 眩晕,脚下立不稳,打了个趔趄,脚下绊,倒在地上,手里的手电筒也飞了出去。 那家伙见状,lì kè 朝着我猛扑了过来,他手里抡着条钢棍之类的玩意,看那架势,貌似是dǎ suàn 置我于死地。我挣扎着想起身来,却发现使不上力,不由暗道:这下完了,只怕今天是要jiāo dài 在这鬼地方了。 谁知就在这时,忽然从我身后的木门当中传出了声女人幽幽地叹息。 那家伙听到这声叹息,愣了半秒之后,将手中的钢棍朝我扔,居然转身就跑。 他几步便冲到了那条裂缝的正下方,顺着绳索迅速往上爬,很快逃出了洞外。 第35章 身受重创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过了好yī zhèn ,我才总算缓过劲来,不过nǎo dài 依然昏沉沉的,而且左脸颊有种凉飕飕的感觉,我伸手摸,黏糊糊的全是血,这家伙下手还真不是般的狠,招招致命,好在我nǎo dài 还算结实,也亏了他最后扔没有砸中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声诡异的叹息,把他给吓跑了,要不然我今天恐怕真得jiāo dài 在这儿了。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有够讽刺的,我本来是来duì fù 鬼邪的,却不料反而是鬼邪“救”了我的xìng命。 我扶着洞壁缓缓地起身,走到木门前跪了下来,然后从挎包里取出三支香,点燃之后,插在木门前,毕恭毕敬地朝着木门磕了三个响头。本来,自从师父那件事之后,我对鬼邪就没有丝的好感,即使黄仙再强调做yīn阳师要敬鬼三分,我也权当作耳边风,从来不以为意。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鬼和人其实样,有善亦有恶,正如翟伯所说,这黄土岭古墓中的鬼,未必是恶鬼,至少它刚才救了我的xìng命。 也不知为什么,明知道它就藏在木门内,我心里却点也不害怕。而它也并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上次被我用掌心符所伤,所以有所忌惮,还是压根就没想要害我。 拜完之后,我拣起那家伙逃跑的时候砸向我的铁棍,这才看清楚,这是根头略微弯曲的撬棍。那家伙拿着撬棍进来,也不知是想要撬啥东西。 我将撬棍收进了帆布挎包,又拣起了刚才被我扔在地上的手电筒,拿着往洞内照了照,却忽然发现在那条裂缝的正下方,似乎有团什么东西。 我扶着洞壁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低头瞧,原来是只耐克牌波鞋,那家伙逃得太急,居然连鞋子都跑掉了。 我弯腰将波鞋拣了起来,lì kè 闻到了股浓郁的臭袜子味,还真不是般的臭,恐怕只有半个月才换次袜子的三儿的鞋子才能与之相比。 这只臭波鞋怎么也算是条线索,我屏住呼吸,将它也塞进了挎包里面。 以我现在的状态,自然是没法子jì xù “捉鬼”了,shí jì 上我也暂时打消了duì fù 它的念头。左侧太阳穴处的伤口依然有鲜血流出来,顺着脸颊直往下滴,我从挎包内拿出了包白sè粉末,抓起把,敷在了伤口上,这些白sè粉末是糯米粉,糯米粉能够用来解尸毒,也可用于止血,所以基本上是进入墓地的必备之物。 血是暂时止住了,但我的nǎo dài 却依然很晕,稍微晃荡下,便感觉脑子里yī zhèn 胀痛,太阳穴是人体处要害穴位,受到打击,轻则有可能脑震荡,重则可使人失忆甚至致死。我挨了那么重重棍,也不知脑子有没有被打出毛病,所以,还是jìn kuài 去看医生要紧。 我刚想顺着绳索爬上去,却忽然发现,绳索已经不见了。不用说,肯定是那家伙离开的时候把绳索也拉了上去,他是想把我困死在这里! 洞底离地面足有五六米高,没有绳索想要爬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何况我现在还有伤在身。 我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学校发现了,扯着嗓子大喊了几声,但却并没有人回应,想想其实也很正常,这鬼地方毕竟位于地下深处,虽说与我们宿舍楼只是墙之隔,但恐怕也难以有人听见,现在可咋办呢? 时间分秒的过去,我觉得nǎo dài 越来越晕,身体也越来越冷,而且,我居然还有些饿了,我这才想起来,我晚上因为zhǔn bèi 进入这鬼地方的东西,压根就没吃饭! 挎包里,只有那些糯米粉勉强算是食物,但没水,也没法下咽。这样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久,听说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可以撑三天,但个nǎo dài 遭到重击的人如果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又能够撑得了久呢? 我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独自个人来,那三个家伙虽然帮不上啥忙,但要是块来的话,至少可以在上面帮我守着,我也就不至于会遭人偷袭了。 想到那三个家伙,我心里忽然微微怔,升起了丝希望,我这么长时间没有huí qù ,他们应该会报jǐng或是告诉学校吧,让学校知道我偷溜进黄土岭,顶jiù shì 被开除,再怎么说,也总比死在这鬼地方好点。 我正寻思着,忽然从上面传来了声轻唤:“老……老大,你……你在下面么?” 是畜生!居然是畜生! 我心头yī zhèn jī dòng ,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三个家伙居然既没告诉学校也没报jǐng,而是自己来找我了! 虽然畜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害怕,但这会儿在我听来,简直jiù shì 天籁之声,顿时觉得nǎo dài 也不晕了,我咕噜爬起身来,大声回应:“我在!快!想bàn fǎ 把我弄上去!” “啊!老大你怎么还在下面呢!这是怎么回事啊?” “别问那么了,先把我弄上去再说!” “可我们怎么把你弄上来呢?” “你们看看旁边的树根上是不是绑着条绳子!”我估摸着那家伙把绳子拉上去之后应该不至于将其解下来带走,因为那绳子打的是死结,要解开并没那么容易,何况他当时还走得那么着急。 果不其然,过了没会畜生便在上面喊:“老大,还真有条绳子呢!” “快帮我把绳子的另头给扔下来!”我赶忙说道。 畜生将绳子扔了下来,我上前抓住绳子,顺着绳子便往上爬去,虽说我nǎo dài 受了伤,但这会儿我却觉得全身是劲,没会儿工夫,便爬上了地面。然而谁知我刚从裂缝里面爬出来,便只听麦子“啊!”的大叫了声,三个家伙居然全都往后退去。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他们几个这时候居然都躲着我,心里yī zhèn 不爽,骂道:“我靠!你们几个活见鬼了啊!” “老……老大,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畜生脸惊恐地问道。 我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的左脸颊上全是血,而且我又用糯米粉敷在了太阳穴的伤口上,糯米粉被血浸透了之后,看起来就像是血肉模糊般,mó yàng 可想而知,应该的确比较骇人。 我屁股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放心吧,老子是人,时半会还死不了!” “那你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fèi huà !当然是老子流的了,快!扶我去医院。”我摇摇晃晃地起身来,三个家伙què dìng 了我不是鬼,这才齐上前将我扶住。 从黄土岭出来,他们仨火急火燎地送我去了离学校最近的市二医院。 路上,我把晚上所遭遇的事跟他们仨讲述了番,听完之后,他们仨都震惊得不行,畜生掏出手机就要报jǐng,我赶忙制止了他,因为我觉得,现在如果报jǐng,我们压根就说不清楚,弄得不好,jǐng察还会以为那个盗洞是我们几个挖出来的。 到了医院,jīng guò 番检查,医生诊断:轻微脑震荡,需留院观察几天。 由于第二天还有课,我住进了病房之后,便打发他们仨回学校去了,顺便把医生开好的证明交给他们,让他们第二天帮我向教导员请几天病假。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次住院,因为我并不喜欢医院里到处弥漫着的消毒液的qì wèi ,而且黄仙jīng通中医,所以以前有什么病痛,基本上都是他帮我治,很少上医院。但这次却是没bàn fǎ 了。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闻着那股子消毒液的qì wèi ,听着隔壁床上那位大爷时缓时急的鼾声,再加上心里依然惦记着晚上发生的事,使我完全无法入睡。 心里总在想:那个袭击我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他知道我还活着,会不会来杀我灭口呢? 我越想越觉得紧张,甚至只要过道里稍微有什么动静,我都会侧耳细听番。 这样躺在病床上,简直jiù shì 种煎熬,我决定出去走走,我走出了病房,顺着过道往外走去,刚走到隔壁病房门前,从里面走出来个人,竟然是董晓丹的爸爸董教授。 董教授见到我头上缠着的绷带,微微有些惊讶:“小宇xiōng dì ?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碰了下。”我自然不能跟他说实话,只得撒了个谎,“叔叔,你怎么在这儿呢?” 董教授笑了笑,转身朝病房内指了指,说:“晓丹就住在这里面。” 我心里怦然跳,这才想起来,董晓丹还没出院呢!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跟我住在同家医院,而且还是紧邻的两间病房,这难道jiù shì 传说中的缘分么……我靠!我在瞎想什么呢! 我晃了晃nǎo dài ,回过神来,见董教授正微笑地望着我,不由脸sè红。为避免他看出我的心思,赶忙问:“董晓丹她现在huī fù 得怎么样了?” “比之前好了,要不你进去看看她吧。” 第36章 血尸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听,心里竟yī zhèn 狂跳,其实,我倒是真想进去看看她,不过我现在这副mó yàng ,又不想让她见到,于是摆了摆手,说:“算了吧!太晚了,她肯定已经休息了,我就不进去打扰啦。” 董教授点了点头,问我:“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我觉得在病房里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块吧!” 我跟着董教授来到了医院的花园,因为已经快十二点了,花园里早已是空无人,走在前面的董教授忽然转过身来,问我:“小宇xiōng dì ,你今天上午的时候说,晓丹所遭遇的的事有可能与黄土岭那座古墓有关,是不是你有什么发现?” 我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起zhè gè ,倒的确是有所发现,而且还是个大发现,可问题是我不能说出来。只得笑了笑,说:“hē hē ,我也jiù shì 顺口那么说,哪有什么发现呢!” 谁知董教授却摇了摇头,神sè严肃地说:“刚才你那几个同学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了你们之间的tán huà ,其中有个同学提到了黄土岭的那只鬼,是怎么回事?” 我的nǎo dài 顿时“嗡”地下大了,真该死!肯定是麦子那家伙,说话总是不注意,居然让董晓丹的爸爸给听到了。 由于也不知他究竟听到了少内容,我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董教授见我有所犹豫,说道:“你大可放心,不管是什么事,我绝不会说出去!我只是想知道晓丹究竟遭遇了什么,我绝不能让我的女儿再身处危险之中!”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倒是脸的诚恳,思量了会,问道:“你保证不会说出去?” 他点了点头:“我保证!” 我又叹了口气:“唉,其实你要是真说出去了,我也没bàn fǎ 。不过,你定要相信,我可绝对没做啥坏事!” “到底怎么回事?”他急切地追问。 我将关于黄土岭盗洞的事五十地告诉了他,当然也包括了我今晚之所以受伤的原因。他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沉吟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真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竟然敢盗这座墓。” 我在旁附和:“何止是大胆,简直是胆大包天,九点钟就去了,而且还差点要了我的命。” 董教授摆了摆手:“我说得不是zhè gè ,而是说这座墓轻易可盗不得。” 我微微怔:“为啥?” “这座古墓被发现,其实已经有三十年了。可你知道为什么直都不进行发掘吗?”董教授反问我。 “是不是怕里面的文物氧化掉了?” 他摇了摇头:“以现在的技术,可以进行无氧挖掘。从而保证里面的文物不被氧化。” “那为什么不进行挖掘呢?”我不解地问。 “那是因为,在这座古墓里面有十分邪乎的东西。三十年前,有工人在山下进行施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条拱形通道,开始以为是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防空洞,但却发现在这条通道的尽头有道紧闭着的大铁门,铁门上还雕刻着条金龙,看起来像是古代的东西。jīng guò 专家分析,què dìng 了这是座明代古墓,于是当时的文物部门lì kè 组织了支考察队进入墓穴内部进行考察。考察队进去之后,发现这座古墓似乎分为内外两层结构,就在他们正想着该怎么进入墓穴内层jì xù 考察的时候,却遭遇了yì ;事件。” “什么yì ;事件?” “考察队在里面遭到了邪物的袭击,仓促撤了出来,出来之后,七名考察队员中有两人没过久就死了,还有四人在医院了待了几天之后,竟然发生了变异。” “变异!?”我大吃惊。 董教授点了点头:“他们的体格逐渐变得强壮,而且嘴角还长出了尖牙,最关键的是,他们竟然喜食活人鲜血!” 我顿时明白了:“莫非他们是中了尸毒,从而变成了僵尸!?” “没错!这次事件最终造成了十几名医护人员以及军jǐng惨死,事件平息之后,上级决定将这座古墓永久封存,不再进行发掘。” “那他们在里面究竟遭到了什么东西的袭击呢?”我好奇地问道。 董教授并未直接回答我,而是说:“今天上午我听你提到这座古墓之后,就去找了个人。” “什么人?” “那次僵尸事件唯的幸存者,也是那支考察队的队长。他现在已经退休了,我向他问起了那件事,他都五十地都告诉了我。” “袭击他们的到底是啥玩意?”我赶忙追问。 董教授看了我眼,字顿地说:“是血尸!” “什……什么!血尸!?”我倒吸了口冷气。 黄仙曾经说过,血尸是十八种尸变的种,是十分厉害的邪物,行动迅速,攻击力强,而且普通的驱邪物件往往还不能将其制服,极其难以duì fù 。 不过,血尸需要极其苛刻的条件才能形成,出现血尸的墓葬,又被称作血尸墓,这种墓葬的土层当中含有大量的朱砂,朱砂具有驱邪的作用,能够保护墓中的环境不受外界邪气侵扰,但同时也会导致墓中yīn气不能散发出去,历经长年累月,便有可能形成血尸。但自然条件下的土层当中,般并不会大量含有朱砂,所以血尸墓的形成,往往都是墓主人在墓葬外层设置了朱砂顶所致。 在墓葬中设置朱砂顶原本起源于道教,修道中人的终极目标是为求长生,他们相信,死亡是生命的另种延续,只要魂气不散,便可以jì xù 修行,最终得道成仙,便在墓葬中设置朱砂顶,为得是将魂气锁在寝陵当中。但后来却发现,设置了朱砂顶的墓葬,在特定的条件下,有可能会形成血尸。于是,些王侯之墓便特地设置朱砂顶养血尸,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方面也是为了求长生,另方面则是为了lì yòng血尸看护墓葬内的陪葬品,所以古有“血尸护宝”说。 不过设置朱砂顶也存在着定的副作用,因为设置了朱砂顶之后,相当于人为破坏了墓穴的风水气场,有可能影响后人的命格,而且,那些最终变成血尸的尸体不能是死葬,必须得是活人陪葬!所以般来说,古代除了王侯将相以及些道门中人的墓穴之外,很少有人会设置朱砂顶。 除了设置朱砂顶会形成血尸之外,还有种情况也有可能形成血尸,便是些风水宝地,因为有源源不断的地yīn灵气汇入墓穴当中,在特定的条件上,尸体也有可能慢慢发生尸变,最后变成血尸或是僵尸。 而黄土岭位于城市之中,如今早已成为了座孤岭,显然不会是什么大龙大脉,所以如果这里面如果有血尸的话,必定不会是在自然条件下形成,而是墓主人设置了朱砂顶所致,那么他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我思索了好yī zhèn ,才开口问道:“这座墓的主人是啥来头?” 董教授回答说:“这座墓的主人姓邵名元节,原本是龙虎山上清宫的位道士,明朝嘉靖三年受召入京,专门掌管祷祀之事,因求雨应验,深得嘉靖皇帝器重,后来,嘉靖皇帝崇尚道教,敬重鬼神,意修玄,祈求长生,对邵元节的宠信rì甚rì,不但为邵元节在京城西郊修建了座真人府,而且加授其为礼部尚书,给文官品服俸。他死之后,还被敕授大宗伯,谥‘文康荣靖’。” “啥?让个道士做礼部尚书?zhè gè 皇帝肯定是昏头了吧!” “嘉靖皇帝是中国历史上最崇尚道教的皇帝,所以让道士做礼部尚书也不足为奇。” “如果是道士的话,设置朱砂顶倒也正常,不过,他为啥要养血尸呢?莫非这墓里头有啥bǎo bèi 需要看护?”我有些不解,因为养血尸这种事向为正道所不齿,所以,后来的道家墓葬即便设置了朱砂顶,也会采取些专门的措施以防止形成血尸。 董教授皱了皱眉头,说:“要说bǎo bèi ,的确不无可能!当时邵元节怂恿嘉靖皇帝在全国各地大肆修建道观以及进行宗教仪式,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致使国库空虚。而邵元节则趁机中饱私囊,搜刮了大量钱财。但在他死了之后,所搜刮的巨额钱财却不知所踪。史学界直都有种观点,认为那笔巨额财富都成为了他的陪葬品。” “那得有少呢?”我好奇地问。 董教授笑着说:“hē hē ,估计得拉好几车吧!” “难怪那帮家伙会挖那么大个盗洞呢,原来是为了把墓里面的大量财宝都运出来!”我恍然大悟。 提到那帮盗墓贼,董教授的神情lì kè 又变得严肃起来,说:“小宇xiōng dì ,你提供了个非常有价值的线索。现在有几件事,我们必须得jìn kuài 弄清楚,是墓里面的陪葬品有没有被盗,二是晓丹中邪的事究竟与zhè gè 墓有没有guān xì 。” 第37章 大买卖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赶忙问:“叔叔,那你有什么计划?” 董教授沉吟了会儿,说:“要弄清楚这几件事,恐怕得去墓里趟。” “啥!?”我大吃惊,“可是,那里面有血尸呢!” 董教授看了我眼,笑着说:“你不是位yīn阳师么?” 要是平rì别人对我这么说,我听了肯定心里美得不行,可现在我可不敢逞能,赶忙摆了摆手,说:“叔叔您可别跟我开玩笑,我哪算什么yīn阳师呢!也就跟着学了些皮毛而已,别说是duì fù 血尸了,就算是普通的邪乎玩意,若是碰见了,我心里都有些发憷。” “hē hē ,那么若是请你师父前来呢?” 听董教授提到师父,我lì kè 低下了头,黯然道:“我师父十年前就已jīng guò 世了。” “啥?十年前就死了?你……现在大了?” “二十啊!” 董教授完全被我弄糊涂了:“你现在才二十,而你师父十年前就过世了,那你又是跟谁学得yīn阳术呢?” “跟黄仙!”我脱口而出。 “黄仙是谁?” 我赶忙说:“黄仙是我师叔。” 董教授微怔了片刻,问:“那能不能把你师叔请来呢?” “请他?”我lì kè 摆了摆手,“你还是打消zhè gè 念头吧!” “为啥?难道他duì fù 不了血尸?”董教授不解。 “那倒不是,黄仙在我们那地方是最有名望的yīn阳师,倒是有真本事,只不过,他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你让他来趟省城,而且还是duì fù 血尸,指不定得收你少钱!” 董教授hā hā笑道:“原来你是怕我付不起钱呢!你放心!只要他肯来,钱不是问题。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自三年前开始,省文物局就有计划重新组织次对黄土岭古墓的考察,每年都做了预算,但因为原本所发现的那条拱形墓道已经被炸毁掉了,再加上里面的血尸也不知该怎么duì fù ,所以直没能拿出个比较成熟可行的方案来。而现在既然在黄土岭上发现了盗洞,那么考察的事便势在必行,如果你师叔愿意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要不你明天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吧,如果他同意,我可以直接跟他通电话。” 我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想到了件事:“等等,你刚才说让省文物局介入这件事,那岂不是大家都知道那个盗洞的存在了么?” 董教授笑着反问我:“hē hē ,怎么,莫非你还dǎ suàn 帮那帮盗墓贼保守秘密呢?” 我时语塞,是啊!我凭什么为他们保守秘密!但又转念想,若是让文物局知道了整件事,肯定会报jǐng,到时候难免会找到我的头上来,即使jǐng察那儿能够解释清楚,但学校要是知道我们几个晚上偷偷翻墙去黄土岭摘桔子,又会怎么处分我们呢? 董教授见我有些犹豫,说:“你别dān xīn ,没有人会认为那个盗洞跟你们有关。” “唉,我倒不是dān xīn zhè gè ,我是怕被学校处分呢!要是只处分我还好了,我怕连累了我那几个哥们。”我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董教授笑道:“hē hē ,想不到你还蛮讲义气嘛!我向你保证,你们学校绝对不会追究你们几个的责任。非但如此,说不定还会表彰你们!” “叔叔,你可别忽悠我。你又不是我们系主任,拿什么保证呢!” 他不紧不慢地说:“hē hē ,我虽然不是你们系主任,不过,你们学校的校长,可是我的大学同学!” “啊!真的!?” 他点了点头,又说:“而且,到时候我让文物局出个函件,说你们几个为了保护省里的重点文物做出了重大贡献,你们学校难道不得表彰你们吗?” “嘿嘿,表不表彰无所谓,只要不处分我们就成啦!” 不知不觉,我俩聊了差不个小时,董教授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两点了,两人这才各自返回了病房。 第二天上午,我在医院外面找了台公用电话,打给了黄仙,把我所遭遇的事跟他说了番,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他臭骂顿的zhǔn bèi ,谁知道他听了之后,非但没有责骂我,反而很是关心问我的伤势如何,并愤愤然地表示,要去找打伤我的盗墓贼算账。我又趁机把董教授想请他块去探查古墓的事说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黄仙听,lì kè 便问对方能开少钱。 关于价钱的问题,董教授并未与我具体说过,而且这方面我也完全不懂行情,于是便说让董教授亲自打电话给他,让他俩自个儿谈去。 挂了电话,我lì kè 去找董教授,走进董晓丹所住的那间病房,董教授并不在,却眼瞧见了躺在病床上的董晓丹,而她也正好扭头看到了我,就在彼此之间的眼神相触的刹那,我直觉心脏猛得跳动了几下。 而董晓丹对于我的出现并不怎么惊讶,显然是董教授把我住院的事跟她说了。她冲我微微笑,开口说道:“你来了呢!头上的伤好点了没?” “没……没事,就……就点小伤而已……”看着她那双明晃晃的大眼睛,我心里yī zhèn 慌乱,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怎么会把头磕到了呢,以后小心点儿。”董晓丹柔声细语地说。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关心我,心里顿时又是yī zhèn 狂跳,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从小到大,我实在是太少跟异xìng接触了,黄仙家里没有女人,在学校的时候,也很少与女同学接触。我现在能够回忆起来的与异xìng所说过的话,总共恐怕都不超过十句,别说得到异xìng的关心了。所以,明明只是句客套的关心而已,在我听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诠释。 我很想跟她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半天,才冒出句:“你爸他不在吗?” 刚问完,我就后悔了,这病房就这么丁点大,董教授在不在,看眼不就知道了么,还有啥好问的!我应该问问她现在的病情才对! “他不在,应该是去洗手间了吧。”董晓丹回答说。 “哦,那……我待会再来好了。”我还是没敢开口询问她的病情,说完之后,居然转身就往门外走,边走,边在心里暗骂自己,同时又么希望她开口叫住我。 我正这样想,她还真开口了:“莫石宇,你等等!” 我lì kè 停下jiǎo bù ,转过身来,接着,嘴里蹦出了句我这辈子说过的最sb加脑残地话:“你爸回来了?” 她先是愣了下,随后噗嗤笑。 我擦,我是nǎo dài 被门夹了么!不!不!肯定是昨天被那家伙的击撬棍给打傻了。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董晓丹只是笑了笑,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搞得我心里yī zhèn 紧张,赶紧低下了头,她本正经地说:“莫石宇,谢谢你!” “不……不用谢!”我飞也似的逃回了自己病房。 躺在病床上,想到刚才自己的biǎo xiàn ,我真想抽自己两耳刮子。我这情商,应该近乎等于零了吧。 心里正懊悔着,董教授走了进来,冲我问道:“小宇xiōng dì ,你在找我吗?” 定是董晓丹告诉他我刚才去找他了,顿时又觉得yī zhèn 脸红。 我赶忙坐起身来,说:“叔叔,刚才我给师叔打了电话,他答应了,不过……还得麻烦您亲自跟他谈价钱。” “真的,太好了!那事不宜迟,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吧,我跟他谈!”董教授说着,lì kè 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拨通了黄仙的电话,便让他俩直接交谈了起来。 …… “二十万没问题,不过,还得请你尽早赶来。” …… 当我听到这句时,吓了大跳,黄仙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居然开价二十万,而让我惊讶的是,董教授居然口就答应了下来,这么大笔费用,难道也不用请示下领导? 他俩通完了电话,董教授说:“你师叔他说zhǔn bèi zhǔn bèi ,这两天就会赶过来。我也去安排下,争取能够jìn kuài 进入墓穴。” 两天之后,我与董晓丹同出院回到了学校,jīng guò 这两天的相处,我跟她之间的guān xì 拉近了不少,不但在她面前没那么紧张了,而且我发现,我俩其实有蛮的共同话题,因为她对yīn阳玄学方面的东西也很感兴趣,不过,聊归聊,我可不敢对她有非凡之想,毕竟我只是个未知身世的孤儿,跟她完全不在个层次上。 我与董晓丹之间的“亲密”guān xì ,使得班上同学们议论纷纷,就连同寝室的三个家伙也开始认为我真的跟她有腿,自然是惹得个家伙极度忿恨,zhè gè 家伙便是王海。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就像是要把我给活剥了般。 我倒是无所谓,坦白说,我完全不把这家伙放在眼里,而且自从那次听了董教授的开解之后,我对流言蜚语也已经完全免疫了,对于别人的议论,我权当作耳旁风。 第38章 锁鬼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就在我出院后的第三天晚上,黄仙到了省城,董教授亲自去车接他,他到达之后,没去酒店,也没去贱贱那儿,而是直奔我们学校。 当我宿舍楼门口看到黄仙那消瘦的身影时,心里忽然涌起yī zhèn 莫名的感动,不过,这种感动持续了还不到两秒就云消雾散了,因为他见到我,lì kè 冲上前来,不问青红皂白,对我便是通破口怒骂。当着同前来的董教授与另外位中年男子的面,他足足骂了我近十分钟,董教授在旁帮我说好话也没用,他甚至把我小时候带着贱贱偷偷下河游泳的事也搬出来说了,直到看守宿舍的陈伯以为外面出了啥事,跑出来制止,他才消停。 骂完了,他又走到我身旁,仔细查看了番我太阳穴上的伤口,关切地问:“还疼不疼?” 我赶忙摇了摇头:“不疼了!” “娘的,要是让老子找到那个天杀的家伙,非揍死他不可!”他又开始对偷袭我的那个家伙破口大骂起来。 在旁的董教授或许是dān xīn 他再骂上十分钟,赶忙上前说道:“黄老先生,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对!对!说正事!”黄仙边说着,边从兜里掏出了张长途汽车票和两张餐饮**,递给了董教授,本正经地说:“董教授,回头还得麻烦你帮我把这车票和路上的饭钱给报销了吧,总共是九十七块五。” 董教授接过票据,脸的汗颜,估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jiù shì 黄仙嘴里的“正事”。他不知道,黄仙jiù shì 这么个人,帮别人做法事,分钱都不会倒贴,无论是张符纸还是半根火柴,他都会计算在内向对方收钱。用他的话说,帮人做这种事,绝对不能自己贴钱进去,否则有可能引祸上身。至于究竟有没有这回事,根本便无从考证。 董教授在愣了片刻之后,赶忙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黄仙:“来,这几百块钱黄老先生您先拿着用!酒店已经订好了,就在学校旁边,世纪金源大酒店,吃饭方面,我们也会有安排,您不用费心。” 黄仙毫不客气地接过钱,朝着董教授拱手:“如此那就谢董教授了!”接着又从兜里掏出张纸条,递了过去,说:“这上面写着我的银行账号,五万定金,就请打到这里面吧。” 董教授赶忙接过纸条,说:“黄老先生请放心,钱分都不会少,明天会有专人来酒店跟你签合同,签完合同之后, 定金就会jìn kuài 打到你账上。” 黄仙点了点头,又将手往旁边的黄土岭指,说:“你们说的那座墓,jiù shì 这里?” “没错,jiù shì 这儿!”董教授答道。 黄仙将罗盘从挎包里取了出来,说:“既然来了,那咱就顺便看看吧。”他端着罗盘,走到了校区与黄土岭之间的围墙旁,沿着围墙慢慢地往前走,并不时低头查看着手中的罗盘。 我与董教授以及同前来的那位中年人也都紧跟了过去,然而走了好会,罗盘却并没出现什么异常。 黄仙皱了皱眉头,转身问我:“你说的那个盗洞,当真就在这堵围墙里面?” 我点了点头,说:“就在里面,离这堵围墙也就十米不到的距离。” “那就奇怪了,怎么罗盘点fǎn yīng 都没有呢?莫非墓中yīn气尚未散逸出来?”黄仙有些纳闷,他沉吟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我:“你前两天在电话里说,在那个盗洞内有道被锁住的门?” “是的,道黑sè的木门,而且门上还画着八卦和箓文。” “莫非是锁鬼门?”黄仙微微怔。 董教授在旁好奇地问:“这锁鬼门有什么说道?” 黄仙说:“锁鬼门其实相当于道门符,jiù shì 在门上画上符文,专用于辟邪镇鬼。锁鬼门的材料通常是用浸泡过黑狗血的桃木制作而成,所以看上去呈黑枣sè。不过,制作锁鬼门的方法其实十分繁琐,我还以为早就已经失传了呢!想不到竟然还有人知道。” “那么有了这道锁鬼门又会怎么样呢?”董教授jì xù 追问。 黄仙回答:“锁鬼门能够锁住墓穴中的yīn气,亦能防止墓穴中的邪乎玩意出来伤人。想必他们知道墓穴内有血尸,所以才安了这么道锁鬼门,看来,这帮家伙不简单。” 我在旁不解地问道:“既然有锁鬼门,那之前我同学为何还会被鬼上身了呢?而且大前天晚上我被人袭击的时候,也是声诡异的叹息把那家伙给吓跑了。这又怎么解释?” 黄仙瞪了我眼:“臭小子,我又没去里面看过,哪知道那么!” 我吐了吐舌头,赶忙闭嘴。 黄仙又朝四周看了看,注意力忽然放在了两栋宿舍楼之间的那个荷花池上,问道:“那儿怎么会弄个水池呢?” 还未等我开口回答,与董教授块来的那位中年男子说:“那个水池在建校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建宿舍楼的时候本来是想填埋掉的,但却发现池子里的水相当之深,最深处深达十几米!而且,池水好像是取之不尽似的,用抽水机抽了整整两天,水位竟然没有丝毫下降,因为不将池水放干,无法进行填埋,再加上后来有人认为留着这么个荷花池也算是校园的道风景,所以才保留了下来。” 我没想到这位中年男子居然对我们学校的历史还相当熟悉,这些典故,甚至连我都不知道,不禁看了他几眼,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听了中年男子所说,黄仙眉头皱,沉吟片刻,说:“走!去那个池子看看。” 行人走到了荷花池畔,今晚并没有丝风,池子周围的柳树动不动地低垂着长枝,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平静的池面,时不时地有气泡从水底冒出来,发出“咕咕”的声音。 我瞧了董教授眼,上前对黄仙说:“师叔,zhè gè 荷花池里有古怪。” “什么古怪?” 我将刘燕与董晓丹相继跳池自杀的事告诉了黄仙,他听完之后,并未biǎo xiàn 得有么惊讶,而是轻描淡写地说:“从地势上来看,zhè gè 水池正好位于墓穴穴口的wèi zhì ,容易聚集yīn气,而这池子周围种的又都是能够锁yīn气的垂柳,久而久之,难免闹出些邪乎事。” “那该怎么化解呢?”中年男子在旁问。 “我先看看!”黄仙说着,趴下身子,只手托着罗盘,并尽量往水面伸去。 我们仨都伸长了脖子,眼睛紧盯着罗盘,忽然,罗盘的指针微微颤,竟逆时针转了十几度。 黄仙将罗盘拿回来瞧,登时脸sè大变,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董教授赶忙追问:“黄老先生,怎么了?” 黄仙缓缓抬起头来,说:“这水池之中聚集了不少yīn灵,而且怨气甚重,恐怕死过不少人在这里面。” “什……什么!?”董教授lì kè 扭头看向了中年男子,问:“难道以前就有人跳这池子自杀过吗?” 中年男子忙摆手说:“怎么可能呢,自从我们学校建校以来,还是第次发生这种事,以前zhè gè 荷花池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yì ;。” 黄仙解释道:“我说死了不少人并不是指最近,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几百年前?莫非与zhè gè 墓葬有关?”董教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黄仙点了点头,说“极有可能!这座池子里的水抽之不尽,而且水中还时不时地冒出气泡,想必是因为与地下yīn水相通的yuán gù ,墓中yīn气借水脉汇聚于此。久而久之,便会聚成鬼怨之气。” “那为什么以前没有出事,直到最近才开始闹腾呢?” “这可就不好说了,两个女娃子跳池,应是鬼迷心窍所致,所谓鬼迷心窍,实则jiù shì 些心智不定的人受到鬼怨之气的影响,之所以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或许是以前这池子里所积累的怨气还不足以影响人的心智,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些盗墓贼挖掘盗洞,影响了墓穴周围的地气,从而导致大量的yīn气汇聚到了zhè gè 池子里。” 听了黄仙所说,中年男子脸急切地问道:“那黄老先生可有bàn fǎ 化解这池中的鬼怨之气呢?” 黄仙沉吟了片刻,忽然从包里掏出了数张纸符,抬手扬,纸符竟无火自燃,他嘴里念念有词,待几张纸符充分燃尽,再往水面上抛,将纸灰洒进了水池当中。 董教授与中年男子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并不知道,黄仙之所以能令纸符无火自燃,是使用了白磷的yuán gù ,不过这招其实并没有特别的讲究,无论是用火还是白磷点燃纸符,效果都样,纯粹只是为了平添几分神秘感而已。 【ps:推荐叶style的新书《伏魔》】 第39章 天罡符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弄完之后,黄仙扭头对那中年男子说:“我已经用镇煞符暂时压制住了池中的鬼怨之气,但这法子并非长久之计,要想彻底根除隐患,得将这池子周围的垂柳全部移走,换种银杏树,银杏树聚阳气,能够驱邪,然后再找到怨气的源头,替亡魂超度。” “换种银杏树我可以安排,但是要找到怨气的源头,恐怕……” 未等中年男子说完,黄仙dǎ duàn 了他:“怨气的源头自不用说,必定是在墓穴当中,等我们进入墓穴之后,超度亡魂的事我顺便帮你办了jiù shì 。” “那就谢黄老先生了。” 我正奇怪黄仙今天怎么会如此“慷慨”,他却又lì kè 摆了摆手,说:“先别谢我,办事归办事,钱还是要给的!” 中年男子微微愣,看了董教授眼,时没有说话,估计他心里很是纳闷,不是已经说好给二十万了么,怎么还要另外收钱呢?他不知道,黄仙向是码归码。 黄仙看出了他心头的yí huò ,笑着说:“hē hē ,超度亡魂跟duì fù 血尸是两码事,所以,得另外收钱,还请见谅!” “那……大概需要少钱呢?” “hē hē ,你看着给吧,三万五万都成!”黄仙开口,再次把我吓了跳,我完全没想到做场法事居然这么赚钱。难怪虽然七宝斋的生意并不咋地,但黄仙的钱却得是。 中年男子思索了片刻,咬牙,说:“那就三万吧,超过五万我就做不了主了,审批起来比较麻烦,何况这种事,也不好往上报……” 黄仙笑道:“明白!明白!就三万吧,权当黄某人交个朋友。” 两人刚谈好价钱,忽然束耀眼的手电光朝我们照shè过来,并响起了yī zhèn 熟悉的叫喊:“什么人!大半夜的在哪儿干什么?” 是孙正民!我心头紧,又被这孙子发现我在这儿,而且还是领着帮“外”人,恐怕又得审我半天。 心里正犯嘀咕,中年男子大声说道:“是我!你能不能先把手电筒关了!” 孙正民听,竟还真的就将手电光调暗了,并快步走了过来,看中年男子,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刘……刘校长!您……您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儿呢?” 什么情况!?刘校长?莫非这位中年男子jiù shì 我们学校的校长!? 我愣了片刻,忽然想了起来,刚进学校的时候,曾经听他在迎新大会上发表过讲话,难怪会觉得眼熟。 董教授说过,我们学校的校长是他大学同学,我还以为只是他为了ān wèi 我的句戏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竟然还把他给块叫过来了。 刘校长瞟了孙正民眼,yīn沉着脸厉声喝道:“你们系的宿舍区连续发生了两起女生自杀事件,你zhè gè 系安保主任究竟是怎么当的?” 孙正民低着头,言不发,额头上居然渗出了汗珠。 见到孙正民被训,我心里涌起股幸灾乐祸的快感,zhè gè 平rì里只会在学生面前耍威风的家伙,也有今天! 在怒训了孙正民通之后,刘校长又厉声说道:“你马上给我写份详细的检查,下周前交到校委会!另外,zhè gè 池子周围要安装铁栏,以防止再此发生类似事件!” 孙正民赶紧点头应允:“是!是!” 刘校长朝四周扫了眼,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这池子周围的柳树,全部都移走,换种银杏树!” 孙正民惊讶地抬起头,问:“为什么要把柳树换成银杏树呢?” “要你办你就只管去办!问那么干嘛!” “是!是!”孙正民不敢再问。 “你先huí qù 吧!” 孙正民如释重负,逃也似的跑开了。 遣走了孙正民,董教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了,于是zhǔn bèi 带黄仙去酒店休息,黄仙同我jiāo dài 了几句之后,便跟着董教授、刘校长两人块走了,而我也返回了寝室。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课,我大早起来,吃完早餐,便lì kè 前往黄仙入住的世纪金源酒店。他毕竟是长辈,难得来趟省城,我自然得去陪他,而且,我还想找个机会请求他带我块去探那座古墓,如此绝佳的练手机会,我可不想错过。 到酒店的时候,黄仙正在绘制符文,见我来了,说:“你来得正好,帮我画天罡符。” 我瞧,他已经画了好些张,而且旁边还堆放着大叠的空白黄表纸,足足有二十公分厚。我不禁纳闷地问:“师叔,你要画少天罡符呢?” 黄仙朝着那叠空白黄表纸指,说:“把这些全都画完!” “啊!怎么要画这么啊?”我不禁吃了惊,我还从来没见他做什么法事用到过这么纸符的。 黄仙头也不抬地说:“你以为血尸是那么好duì fù 的么?” 我微微怔,问:“难道用天罡符能够duì fù 血尸?”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眼,说:“你开什么玩笑!血尸这玩意就连天师镇尸符都duì fù 不了,别说天罡符了。” “那干嘛还要费zhè gè 劲画这么天罡符呢?”我不解地问道。 他反问我:“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血尸是靠什么来感应活人的么?” “记得,你说过血尸眼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但它能够感应到活人所散发出来的阳气,而且感应能力极强,即使相隔数丈,它也能感应得到。” 他点了点头:“没错!现在墓中的情况我们全然不知,也不知里面究竟有少个血尸,若是贸然入内,只怕难以duì fù 。所以,我们得想bàn fǎ 先扰乱血尸的感官才行。这天罡符能够散发出阳气,从而影响血尸的感应能力,如果我们将这些天罡符都贴出去,血尸就难以发现我们,这样来,我们便有机可乘。而且,大量的天罡符所散发出来的阳气也会使得墓穴内的yīnxìng气场有所改变,血尸在yīn气越重的地方,行动越迅速,攻击力越强,而如果阳气提升的话,它们就会变得行动迟缓,攻击力也会有所减弱。” 听了黄仙所说,我不禁对他愈加敬佩了,没想到他还懂得用这样的bàn fǎ duì fù 血尸,若只是看书的话,定然想不出如此巧妙的法子,非得有shí jì 经验不可。这样想,我坚定了要跟着他块去探古墓的决心。 我正琢磨着该怎么跟他开口,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急促的敲门声,我赶忙跑过去,把门打开看,原来是贱贱。这家伙见到我,lì kè 嚷道:“哥!有没有搞错啊!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点小伤而已啦,没什么大事!告诉你干嘛,你还得上课呢!” “我靠!要是知道你头被人打破了,我就算旷课也得来啊!” 他话音刚落,黄仙在屋里边吼道:“臭小子你说啥!?你要是敢旷课,看老子不dǎ duàn 你的狗腿!” 贱贱这才意识到黄仙在里面,赶忙走进屋内,嬉皮笑脸地说:“老爸,咋样?第次住五星级酒店享受不?” 黄仙抬起头来瞪了他眼,没好气地说:“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都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帮我画符!” “画符?画什么符?”贱贱凑过去瞧,这才注意到那大叠的黄表纸和不少已经画好了的天罡符,惊讶地说道:“老爸,你这是干嘛呢?该不会是dǎ suàn 在省城卖符吧?” 未等黄仙开口说话,我抢着答道:“你想啥呢!师叔画这些天罡符是为了duì fù 血尸啦!” “duì fù 血尸!?老爸,你说在省城接了单生意,难道jiù shì 为了duì fù 血尸?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贱贱听血尸,顿时便来了jīng神。 我将事情的jīng guò 大致跟贱贱说了番。他听完之后,兴奋地不行,lì kè 对黄仙说:“老爸,这次无论如何你也得带我和哥块去见识见识!”贱贱的话也正是我的意思,于是赶紧在旁附和:“是啊,师叔,这次你就带我们去吧。” 黄仙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头来,很严肃地看着我俩,过了好yī zhèn ,才开口说道:“你们以为血尸是那么好duì fù 的么?那玩意可不是般的邪乎物,弄得不好,会丢了小命!” 贱贱小嘴撅,说:“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得让你带着我们块去嘛,这样以后我们万不小心碰上了,也知道该怎么duì fù 。” “哪那么容易碰到这么邪乎的玩意呢!” “怎么不容易,这次哥要是不被那狗娘养的打破了nǎo dài ,他不就打开那道门进去了吗?旦进去之后,说不定就碰上血尸了。” “你这臭小子,说得好像还是那混蛋救了你哥似的!”黄仙骂道,随后却又叹了口气,说:“唉!不过,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自从你哥出了这事,我就在想,也是时候让你们历练历练了。” “老爸,你的意思是,答应我们跟着块去?” 第40章 对付血尸的方法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瞪了贱贱眼:“我可没答应!再说了,这次的事也不是我说了算,还得听省文物局的安排。不过,你们若是实在想去,而文物局也同意的话,我也不反对,但是,你们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我和贱贱听,lì kè 点了点头。 黄仙将手往身后背,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边说道:“其,这件事不能影响你们的学习,期末考试不得有挂科。其二,进入墓穴之后,不能乱碰里面的东西,尤其是陪葬品。其三,万碰到血尸,不可惊慌,不可乱跑。其四,……”他口气说了大串的条件,不过仍然和以前样,除了前面三条之外,后面的基本都是瞎扯通。 我和贱贱也懒得理那么,满口答应了下来,反正最后即便不作数黄仙也不会回过头来追究。 终于有了真正可以练手的机会,我俩画起符来也觉得充满了动力,不过个小时的工夫,大叠黄表纸便都被我们画完了。快到中午的时候,董教授来了,他是来接黄仙去省文物局开会,顺便把合同签了。 我和贱贱本来也想跟着块去,不过黄仙不同意,没bàn fǎ ,我俩只好分别返回了各自学校。 在路经荷花池的时候,我发现些工人正在那儿加装护栏,不禁在心里叹道:“真不愧是校长说的话,还真是管用,昨天晚上才吩咐的事,今天立马就开始办了。” 正想着,孙正民迎面朝我走了过来,我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并不想搭理他,于是gù yì 将nǎo dài 转到旁,装作没看到他。 谁知这家伙却zhǔ dòng 跟我打起了招呼,而且脸上还堆满了笑容,语气十分友善。 他这举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微微愣,暗道:“什么情况?这孙子难道是吃错药了么?平rì里见到我,哪次不是大呼小叫!” 我正纳闷,他又开口问道:“莫石宇同学,你跟刘校长是什么guān xì 呢?” 我听,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家伙忽然对我这么客气呢,原来是因为昨天晚上见到我跟刘校长在块的yuán gù 。 我看了他眼,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孙主任,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见过我跟刘校长在块。至于我和他之间的guān xì ,这是秘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孙正民赶忙点了点头:“好!好!你放心,我定替你保守zhè gè 秘密。” “嗯,那就好!我先回宿舍了。”说完,我便往宿舍楼走去。 岂料这家伙却快步紧跟了上来,问道:“莫石宇同学,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昨天晚上你和刘校长几个在这荷花池边上看什么呢?” 我停下jiǎo bù ,扭头看了他眼,说:“当然是跟最近的‘殉情’事件有关了,要不能让您在这池子边加装护栏么!”我gù yì 加重了“殉情”两字的语气,以示不满的情绪。 孙正民赶忙表态:“哎!这事都怪我,没弄清楚就乱下结论!你放心,我定帮你huī fù 声誉,而且,还要帮你申请个见义勇为奖。” “见义勇为奖就免了,只要孙主任您别再找我麻烦就谢天谢地啦。”说完,我懒得再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宿舍楼。 当天下午,黄仙打来了电话,说文物局同意他带两名助手块去探查古墓,也就意味着我和贱贱都可以参加,这让我心里yī zhèn 兴奋。 由于古墓原先所发现的墓道早已被炸毁,所以黄仙tí yì 由盗洞进入古墓,他认为那个盗洞十有**已经连通了墓穴,当然,假如并没有连通的话,那也是好事,至少说明,古墓尚未被盗。 至于探查古墓的时间,则定在了半个月之后,之所以得等这么久,方面是因为省文物局方面还要走个报批流程以及进行些事前zhǔn bèi 工作,另方面,也是kǎo lǜ 到古墓特别是那个盗洞的wèi zhì 离校区太近,所以,最好是等到学校没人的时候再进行探查,而半个月之后正好我们已经放寒假了。 这样的安排对于我和贱贱来说,倒是再好不过,我俩原本还dān xīn ,探查古墓的时间如果刚好跟我俩期末考试相冲突的话,黄仙未必会让我俩参加,现在就没这方面的顾虑了,只是等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那伙盗墓贼会不会有所行动。 在接下来的rì子里,我对墙之隔的黄土岭开始留意了起来,我发现,以前很少有人光顾的黄土岭,最近经常有人进进出出,当然,并不是那伙盗墓贼,而是守墓地的工作人员,因为他们当中还有身穿jǐng服、带着配枪的民jǐng。他们加强了对桔园周围的巡查力度,到了晚上,山上那栋看似废弃的平房也终于亮起了灯,而且还时常可以听到狗叫的声音。 这让我少安心了点,有jǐng察守着,那些盗墓贼就算胆子再大,也肯定不敢来了。 寝室里的三个家伙得知我要去探查古墓,个个比我还兴奋。畜生居然还送了套专门的探洞服给我。 不过,毕竟已经临近末考了,我也不过掉以轻心,因为黄仙说过,考试如果有挂科的话便不带我们去探墓,我每天晚上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他们仨去教室上晚自习复习功课。 而每次上晚自习的时候,基本上都会碰到董晓丹,她只要见到我,就会跑过来跟我打个招呼,有时候那三个家伙会很知趣的把我旁边的wèi zhì 空出来,她便在我身旁坐下,陪着我块复习功课。 于是乎,原本我最讨厌的晚自习下子变成了我每天最期待的美好时光,不过,每次和董晓丹坐在块的时候,我总感觉暗地里有双愤恨的眼神在盯着我,不!不!不止双,应该是无数愤恨的眼神,没bàn fǎ ,谁叫董晓丹是班上众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呢,接近女神,就得承担这样的后果。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考完末考之后,同学们开始陆续离校,也终于迎来了我期待已久的探查古墓的rì子,这天,黄仙大早把我和贱贱叫去了酒店。 我俩走进房间,他便把那大叠天罡符分成了三份,并将其中两份交到了我俩手里,叮嘱道:“等进入墓穴之后,你俩就把这些天罡符都贴出去,能贴少是少。” 我俩点了点头,将天罡符收进了随身挎包内。 黄仙又取出两把短柄利斧递给了过来,说:“血尸很难用普通的驱邪玩意duì fù ,只有两个法子能够将其彻底铲除,是用火烧,但用火有可能会毁坏墓中文物,文物局不允许,而且那里面的氧气浓度不高,也并不适合用火。所以,只能用第二个法子duì fù ,便是用利器将血尸的nǎo dài 给砍下来。” “啊!砍……砍nǎo dài ?”我和贱贱都吓了跳,虽说要duì fù 的是血尸,但毕竟那还是人形mó yàng ,直接将它的nǎo dài 给砍下来,想想都觉得恐怖。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法子duì fù 血尸了么?”贱贱问。 黄仙眯着眼睛答道:“我倒是还听说过几个法子,但从未尝试过,也不知有没有用。” “什么法子?”贱贱赶忙追问。 黄仙说:“根据书上记载,之所以形成血尸,是由于人死之后七魄仍被封在体内所致,有种邪门的炼尸术,是用锁魄钉钉住人体七魄所在的七大穴位,从而使得七魄被锁在身体当中,jīng guò 些年月,便有可能形成血尸,duì fù 这样的血尸,只有拔掉钉在它身体里的锁魄钉,卸了它的七魄便可。” “我靠!从血尸身上拔钉子,那不等于是虎口拔牙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法子呢?”贱贱追问。 黄仙说:“还有个法子jiù shì 用石灰粉,据说只要将石灰粉撒在血尸身上,它就不会动弹了,不过我觉得这法子不靠谱,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呢!” “那也可以试试嘛!” 黄仙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备了袋石灰粉,到时候试试。但斧子你们得拿好,要想将血尸彻底干掉,还是得砍nǎo dài !” 我和贱贱没bàn fǎ ,只得硬着头皮从黄仙手里接过了利斧。 文物局很快派了车来接我们,因为黄仙说正午时分是最佳入墓的时间,所以也是时候该出发了,我们把东西收拾了下,块出了门。 酒店离黄土岭的距离很近,不过五分钟,车子便到达了目的地,虽然我已经偷溜来这地方好几次了,但这却还是我第次从大门进来。想到马上就要进入古墓,心里是既兴奋又紧张,坐在我旁边的贱贱也直紧捏着拳头。看得出来,他跟我样紧张。 下车之后,在名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了那个盗洞口旁。 旁边已经聚集了好些人,董教授也在场,他今天居然穿着身探洞服,而且还背着个探洞背包,这身装扮不禁让我微微怔,难不成他也dǎ suàn 跟着块进入古墓? 第41章 招魂铃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董教授见到我们,lì kè 与位领导mó yàng 的人块迎了过来,朝着黄仙拱手,笑着说:“黄老先生,你们终于来了。” 黄仙拱手回礼。转头向那位领导mó yàng 的人问道:“陈局长,又jiàn miàn 了,我请你们zhǔn bèi 的东西都zhǔn bèi 好了么?” 那位被称作陈局长的人赶忙答道:“都zhǔn bèi 好了,黄老先生要不过来检查下吧。” 黄仙领着我和贱贱走了过去,围拢在盗洞口周围的人纷纷散开,让出了条路来,我探头瞧,只见盗洞口旁已经堆放了不少东西,有登山绳、矿灯帽、对讲机、铁铲、便携式氧气瓶以及些常用的探洞工具等,除此之外,还摆放着张木质案桌,案桌上放置着香炉、烛台等玩意,看样子是做法事用的。 黄仙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既然都zhǔn bèi 好了,事不宜迟,现在便先做法事慰籍墓中亡灵。”说完,他又扭头对陈局长说:“陈局长,待会不需要进入墓穴的人就请先回避吧,人太了可不好。” 陈局长lì kè 发话,工作人员陆续撤离,不会儿工夫,便只剩下了董教授和陈局长以及另外四名都穿着专业探洞服的人,很显然,这些都是要跟我们块去探查古墓的人。 黄仙见闲杂人等都撤得差不了,从挎包内取出了桃木剑和几张符纸,便开始做起法事来,他嘴里念念有词,并时不时地挥舞几下手中桃木剑,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而我却直对这种类似于跳大神的行为嗤之以鼻,总觉得这没啥真正用处,就像他用白磷点燃纸符样,纯粹只是为了增添几分神秘感,忽悠不懂的人而已。他足足捣鼓了半个小时才算jié shù 。 这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黄仙取出罗盘仔细查看了番,抬起头来对陈局长说道:“现在可以进入墓穴了。” 陈局长点了点头,对那四名身穿专业探洞服的工作人员说:“你们几个跟着黄老先生进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听从黄老先生的安排。” “是!”几名工作人员齐声答道。 陈局长向我们分别介绍了四名工作人员:领头的叫胡大海,外号海胡子,人如外号,满脸都是络腮胡子,另外三人分别叫李松、夏龙生和刘成武。他们四人都拥有着十分丰富的探险经验,特别是领头的海胡子,是特种兵出身,身手了得,而他也是几个人当中唯持有枪械的人。 介绍完之后,陈局长又转头问董教授:“老董,你真的也要下去吗?” “当然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定要去见识见识!”董教授语气十分坚定。 黄仙从挎包内取出几张净身符,让大家分别贴在身上,然后每人在盗洞口取了套装备器械,便顺着早已拴好的绳索依次滑入了盗洞之中。 由于大家头上都戴着矿灯帽,盗洞内霎时间变得灯火通明,周围的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走在最前面的夏龙生正zhǔn bèi 往洞里边走,黄仙却上前把将他拉住,他眼睛紧盯着手中的罗盘,皱着眉头说:“且先等等!这洞内有古怪。” 我凑过去朝着他手中的罗盘瞄了眼,只见罗盘的指针正在微微颤动,有脏东西!我心头惊,赶忙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贱贱也赶忙将桃木剑从挎包内取了出来。 海胡子等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个人面面相觑,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等了会,并不见有任何异常之事发生,夏龙生开口说道:“我说老先生,你是不是捉鬼捉得太了,以至于神经太过紧张,导致产生幻觉了?就这么个破洞,能有啥古怪。” 他的言语显得十分轻蔑,我在旁听了,都觉得有些气不过,然而黄仙却并未理会他,依然紧盯着手中的罗盘。 夏龙生见黄仙并不搭理自己,轻哼了声,抬腿便往前走。 他刚走过黄仙的身旁,黄仙却忽然伸出只手扣住他的肩膀,往后带,他的身体lì kè 往后连着退却了好几步,海胡子在后面挡了下,才总算稳住身子。 众人顿时都被震住了,要知道,黄仙的身材颇为瘦小,身高不到米七,夏龙生则是虎背熊腰,身高足有米八以上。然而却被黄仙轻轻带,便往后倒退了两米的距离,关键是黄仙的双眼睛似乎都没有离开过手中的罗盘。 夏龙生回过神来,登时面sè通红,上前就要跟黄仙动手,我和贱贱lì kè 冲过去挡在了黄仙的身后,而夏龙生也随即被海胡子给拽了huí qù 。 海胡子大声喝道:“你发什么神经呢!给我到后边去!” 夏龙生虽说体格健壮,但对海胡子却有些忌惮,他咬了咬牙,面sè铁青地往后退了几步,不过眼睛直怒视着黄仙。 贱贱也不甘示弱,将手中的桃木剑朝着他指,大声骂道:“你他妈的瞪什么瞪!你要是敢动我爸下,我废了你!”他话音刚落,黄仙转过身来,喝道:“不得无礼!”说完,又朝着夏龙生拱了拱手,笑着说:“刚才是我手重了点,还请见谅。” 夏龙生自然并不买账,还想还嘴,刚吐出个“你”字,却被在旁的董教授厉声dǎ duàn :“够了!小夏!你忘了刚才在上面的时候陈局长是怎么jiāo dài 的了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听从黄老先生的安排!你要是这么沉不住气,就给我上去好了。” 夏龙生将头转向旁不再说话,却将黄仙刚才贴在他身上的净身符扯下来撕得粉碎,以表达他内心中的不满情绪。 董教授走上前来,对黄仙说:“年轻人气太盛了,黄老先生您别放在心上。” 黄仙笑了笑:“hē hē ,无妨!我倒是喜欢直xìng子的人。不过,前面确实是有脏东西,还请诸位稍候片刻。”说完,他手端着罗盘,手从挎包内摸出张黄sè纸符,便缓步向前走去。 他走到前方道墙角处停了下来,我这才注意到,在那儿横着摆放着个青花瓷瓶,看起来,这原本应该是个长颈瓷瓶,不过颈口已经完全破碎掉了,只剩下了椭圆的瓶身。 不用说,zhè gè 瓷瓶肯定是那些盗墓贼从墓穴里面取出来的,因为不小心弄碎了,变成了残次品,所以才会被丢弃在了这里。 黄仙走到青花瓷瓶旁边,缓缓蹲下身子,在仔细观察了番之后,忽然抬手扬,手中的黄sè纸符竟lì kè 燃烧了起来,紧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将燃烧着的纸符塞进了瓷瓶之中,然后迅速往后退却了两步,并从挎包内取出了只铜铃。 铜铃是比较常见的法器,主要分为三种,种是招魂铃,配合招魂咒使用,能够将人的魂魄或是孤魂野鬼shōu rù 其中。种是八卦镇邪铃,铃身绘制着八卦图案以及杀鬼咒,能使周围的孤魂野鬼不敢靠近。还有种是请鬼铃,专用于招请生前惨遭冤死或横死的厉鬼、恶鬼,然后lì yòng鬼邪行不正之事,算是种邪门法器,般只有邪教比如降教之流才会使用。 黄仙现在取出来的便是招魂铃,而师父也曾经留给我只铜铃,是只八卦镇邪铃,黄仙曾经看过,说是件难得的上乘法器,不过因为是师父的遗物,所以我直没舍得使用。 言归正传,黄仙刚将招魂铃取出来,便只听“砰”的声,那个瓷瓶竟然爆裂了开来,并随之传出了yī zhèn 刺耳的尖啸,是鬼嚎! 黄仙不敢怠慢,赶紧快速摇动手中的招魂铃,并大声念叨起了招魂咒。 见此情形,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个瓷瓶当中藏着只鬼,而这只鬼,极有可能便是当初先上了麦子的身,后来却又在无意之间“救”了我的那只鬼! 黄仙现在所做的,是要将这只鬼收进招魂铃中。他曾经说过,世间鬼魅数都是好的,并不会轻易害人,除了少数鬼魅是因为留恋俗世之外,往往都是因为逼不得已才没能进入轮回。所以在般情况下,只要碰到的不是怨气太重的恶鬼,他都会先将其收进招魂铃中,待rì后再伺机为它超度。 没会儿工夫,黄仙完成了招魂仪式,就凭他刚才那招抬手燃纸的功夫,以及那声凄厉的鬼嚎,早已令海胡子等人目瞪口呆,虽说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丰富的探险经历,但却还从未碰到过如此邪乎的事,时之间都有些不敢相信。 而董教授毕竟略微懂些yīn阳之术,他倒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旁赞道:“黄老先生果然是有真本事之人!” 海胡子小声问董教授:“刚才怎么了?” “刚才那个破碎的瓷瓶当中应该藏着只鬼,而黄老先生先是用符纸将其逼了出来,然吼再用铜铃把它降服了。”董教授说着,又转头问我:“小宇xiōng dì ,我说得对不对。” 第42章 四方生门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完董教授的番分析,夏龙生似乎意识到刚才自己太过冲动了,面带愧sè,微垂下头,在旁没有说话。 李松走上前去,拾起瓷瓶残片,叹了口气,说:“唉,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明青花瓷。” 黄仙皱了皱眉头,说:“zhè gè 青花瓷瓶应该是墓里面的陪葬品,看来,那帮盗墓贼已经下手了。” “不是说墓里面有血尸么,难道这帮家伙就不害怕?”李松说道。 黄仙两眼紧盯着那道锁鬼门,缓缓说道:“这帮家伙既然懂得设置锁鬼门,肯定便有法子duì fù 血尸。” 董教授听,顿时便急了:“难不成这座墓已经被盗墓贼给搬空了?” 黄仙笑了笑,说:“那倒未必,如果当真如你所说,墓中藏有大量宝藏的话,那么盗墓贼恐怕还未能将宝藏运送出来。” “黄老先生为何这么认为?”董教授追问。 黄仙答道:“你们看,他们挖出了这么大的个盗洞,定是知道墓穴内藏有大量宝藏,而且,想必是dǎ suàn lì yòng拖车将里面的宝藏运送出来,但是你再看这地面,并没有车轱辘的痕迹,而且脚印也并不,这便说明,他们还没有开始往外运送宝藏。” 董教授点了点头:“有道理。” 海胡子却觉得纳闷:“这就奇怪了,他们既然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挖出了盗洞,为什么没有盗取陵墓里面的东西呢?难道里面并没有宝藏?” “这倒未必,从这帮家伙的手法来看,应该是相当专业的倒斗行家,如果不què dìng 墓里边有东西,他们绝对不会费这么大劲挖这么大个的盗洞。不至于还专门设置这么道锁鬼门。” “那为何没有盗取里面的东西呢?” 黄仙沉吟了会,说:“依我看,要么jiù shì 他们还没有找到宝藏所在,要么,jiù shì 遇到了什么阻碍,使得他们不得不中止了掘宝行动。” “阻碍?连血尸他们都能duì fù ,还有什么阻碍能够难得住他们?”董教授问。 “你不是说,这座陵墓分为内外两层墓室么,既然外层墓室就有血尸这等邪乎玩意镇守,那么放置陪葬品的内层墓室里恐怕还有为厉害的东西,当然,也有可能他们压根就没能进入内层墓室。明代的机关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那时候所设置的机关,即使以当今最先进的科技技术也未必能够破解。” “等等,您刚才所说的比血尸为厉害的东西会是什么?” “那可就了去了!这古墓里面的玄机得很,总之大家不要掉以轻心,待会进去了之后,不要乱碰东西,以免不小心触发机关,若是万遭遇了太厉害的邪乎玩意,就jìn kuài 撤出来。” 黄仙说完,走到那道锁鬼门前,仔细瞧了瞧,说道:“先将这门上的锁给弄开吧。” 海胡子转头对夏龙生喊道:“龙生,别愣着了,干活!” 夏龙生直在最后面,听到海胡子叫自己,lì kè 拿着把大钳子走上前,三五两下,便把门上的两把机械锁给剪开了。 黄仙深吸了口气,双手扶住门,往外用力拉,只听“嘎吱”声,木门被缓缓拉开了来。 听到这声响,我心里激灵,忽然想到了件事:那天晚上麦子被鬼上身的时候,我也听到了这么声响。如果只是瓷瓶中的那只鬼附在了麦子身上,那又为何会听到如此动静呢?莫非当时这条门是处于打开着的状态?那么又会是谁打开的呢?是盗墓贼,还是墓中鬼邪? 我心里正yí huò 着,木门已经被完全打开了,条十几米长的拱形通道出现了眼前, 通道内十分平整,墙壁是用十分坚硬的青石砖铺设而成,里面还散发着股为浓郁的陈腐气息。很显然,这条通道并非是盗墓贼挖掘出来的,而是本来便属于陵墓的部分! 在通道的尽头,是道紧闭着的黑sè拱形大门,在那道拱门的上面,刻着只巨大有点像是龟蛇之类的异兽。黄仙见到这道拱门,顿时脸sè大变,喃喃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这座墓怎么会有两个入口!?”董教授也是震惊不已。 黄仙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恐怕不止两个,而是四个!” “四个!?”董教授愈加震惊了,“黄老先生您为何这么认为呢?” 黄仙将手往前指,说:“你们看那门上的图案,乃是四大灵兽之的玄武。郭璞所注《葬经》有云:‘经曰地有四势,气从八方。故葬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玄武垂头,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頫。’般来说,墓穴不设生门,但些古代帝王与修道中人相信死后还能重生,往往会在墓穴当中设置与外界相连的墓道,墓道般设置在白虎位,因为白虎位最为凶险,可防止有人lì yòng墓道进入陵墓盗取里面的陪葬物品。但还有种陵墓,会在四个方位各设置条墓道,这种陵墓又被称为四方生门墓,这样的陵墓,往往极为凶险。我们现在所处的wèi zhì 是这座陵墓的后山,乃是玄武位所在,墓主人既然在这儿设置了条墓道,那便说明,这座陵墓恐怕正是座四方生门墓!” 我不禁有些纳闷:“可是,这帮盗墓贼怎么会知道在后山还有陵墓入口呢?而且打盗洞还打得这么准,居然正好打在了这条墓道口子上。” 黄仙说:“肯定不是般的盗墓贼所为,应该是摸金校尉,摸金校尉盗墓主要依靠观风水、辨气象,以《易经》为宗旨,能够准què dìng 位古墓的穴位,然后再借助洛阳铲探查土层,往往**不离十。” 董教授微微怔:“摸金校尉?难道是九头虫干的?” “九头虫是什么来头?”黄仙问。 “九头虫是个跨国文物走私组织,他们文物的来源,便是从些古墓中盗掘而来,zhè gè 组织破坏了许古代的墓葬,使国家蒙受了巨大损失,jǐng方直在追查zhè gè 组织主要成员的下落,但到目前为止,仍然未有所获。”提到九头虫,董教授显得有些愤然。 海胡子不无担忧地说:“九头虫向十分猖狂,经常是将整座墓穴内的物品全部搬空,如果真的他们干的,只怕里面的物品……” 未等海胡子说完,黄仙摆了摆手,说:“应该不至于,正所谓‘摸金入四方,神鬼莫逞强’,这既然是座四方生门墓,他们就没那么容易盗取里面的东西。” “四方生门墓有这么凶险?”董教授问。 黄仙说:“四方生门墓十分难得见,整座墓其实相当于个墓葬大阵,能够借助四脉地气,聚yīn藏阳,乾坤再造,谁也说不准里面会孕生出什么难以duì fù 的邪乎玩意。我估摸着那帮家伙肯定是在里面遇到了阻碍,时又想不到duì fù 的法子,才会先从里面撤离出来,并设置了这么道锁鬼门。” “但这不明明已经有道墓门了么,他们干嘛还要此举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这道墓门虽然能够拒外人进入墓内,但却也能从里面打开。为防万,自然还是再设道锁鬼门靠谱点。”黄仙说着,转过身来提醒大家:“明代古墓常设有机关暗器,待会大家可都小心点,切记不可轻易触碰异物。” 说完,黄仙端着罗盘,抬腿跨进了墓道,我们也都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虽然墓道只有十几米长,但黄仙显得格外小心,速度慢不说,每走两步,还会停下来看看手中的罗盘,足足走了五分钟,我们才走到了拱门前。 这道拱门约摸两米来高,通体漆黑,上面的玄武图案稍微往外凸出,雕刻的十分jīng致,整道门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打造而成,李松取出台便携式光谱仪,上前检测了番,说:“这是道用含有碳元素的生铁打造的铁门,含碳量在5%zuǒ yòu ,而且里面还含有少量的钨,硬度应该非常之高。” 海胡子皱了皱眉头,说:“这么厚实的铁门,那帮盗墓贼是怎么进去的呢?” 董教授说:“我听三十年前那支考察队幸存的队长说,他们所进入的墓道也有道厚实的铁门阻挡着,当时他们想了很bàn fǎ ,也没能将铁门打开,最后实在没bàn fǎ ,只得采取爆破的方式,用了十几公斤烈xìng炸药,才将铁门炸开,不过墓道也严重受损。这帮家伙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够在铁门完好无损的情况下进入墓穴?” 黄仙抬头朝四周看了看,说:“他们想必是找到了开门的机关。” “机关!?黄老先生,您不是说这门只能从里面打开吗?” “般来说,墓门的确只能从里面开启,但也有些例外,想必这位墓主人便在外面也设置了开启墓门的机关,大家仔细找找看。”说到这,黄仙又赶紧补充了句:“不过,找到机关之后,切记不可乱碰,谨防有诈!” 第43章 血尸现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大家在墓门前找寻了起来。墓道中的墙壁是用青石砖砌成,黄仙认为,如果真有开启墓门的机关,应该jiù shì 其中某块石砖,但因为他说过不要乱碰,大家不敢轻易用手尝试,只能是靠肉眼仔细查看。 找寻了半天,依然毫无所获,夏龙生有些不耐烦了,他直起身子,说道:“我看啊,干脆用炸药把这道铁门炸开算了,我们可以采用定向爆破的方式,不会对墓道产生太影响。” 黄仙lì kè 摆了摆手:“万万不可!现在我们尚不知墓中情况,如果里面真有邪乎玩意,这道门旦被炸开,可就没有任何阻碍了。” 董教授在旁附和:“黄老先生说得没错,而且这道铁门也算得上是件古董,绝对不能轻易破坏。” “hē hē ,我开个玩笑啦!可是这机关究竟会在哪儿呢?我看每块砖都差不啊。” 夏龙生话刚说完,直在铁门前查看的刘成武喊道:“你们快过来,这块砖头好像有些不同。” 大家lì kè 都围拢了过去,只见在铁门左边,有块稍微向内凹陷的砖头,四周的缝隙相比其它砖头之间的缝隙要大了些许,看起来的确像是个可以推动的机关。 夏龙生不管三七二十,伸手便yù去按那块砖头,却被黄仙把拉住:“先等等!” “怎么了?” 黄仙皱着眉头说:“这块砖头有些古怪,只怕未必是开启铁门的机关。”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你且想想,墓主人在墓外设置能够开启墓门的机关,必定不想让人轻易找到,可这块砖头却离墓门如此之近,即使不被人发现,也很容易被人不小心触碰到。所以依我看,这恐怕是墓主人设置的个陷阱,说不定按下去,便会有无数暗器shè出来。” 听黄仙这么说,夏龙生吓得赶忙将手缩了huí qù 。 “那黄老先生您觉得,这机关会设置在哪儿呢?”董教授问。 黄仙仰起头来,朝四周看了看,目光最终落在了拱形铁门上方,他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机关定设置在个不会被人轻易触碰到的地方。” 董教授微微愣:“您的意思是,机关可能在那上面?” “有这可能!”黄仙说完,却lì kè 趴到地上查找起什么来。大家以为他是掉了什么东西,都赶忙闪开到旁。 贱贱好奇地问道:“老爸,你在找啥呢?” 黄仙并未回答,只顾查看着地面,过了片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抬起头来,将手往地面指,对大家说:“你们看看这里。” 我们都凑了过去,低头瞧,只见他用手所指的wèi zhì ,有个往内凹陷,长宽约三四公分的四方形泥印。 他又用手指了指周围,大家这才发现,地面上居然有四个样大小的泥印。而且,这四个泥印所处的wèi zhì 相互对称,如果用线连起来,便是个十分规则的长方形。 “黄老先生,这意味着什么?”董教授问道。 “如果我没bsp;bsp;的话,这应该是架人字梯所留下的痕迹。” “人字梯?您是说那帮盗墓贼曾在这儿架过人字梯?”董教授猛地拍nǎo dài ,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机关就在这道门的上方!” 黄仙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海胡子lì kè 转头对夏龙生和李松说:“龙生,李松,你俩上去搬个人字梯下来。” “哎!”夏龙生和李松赶紧往墓道外走去。 过了没会儿,两人抬着个铝合金的人字梯回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人字梯架了起来,并将梯子的四个支脚对准了地面上那四个泥印子,果然不出黄仙所料,居然刚好hé shì 。 黄仙用手抓着人字梯摇晃了几下,很稳。他转头对大家说道:“我先上去看看,要是找到了机关把门给打开了,你们先不要贸然入内。” 说完,便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他爬到梯子顶端,用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墓门上方的青石砖块。 想着墓门随时会被打开,我颗心吊到了嗓子眼上,其他人也显得十分紧张,海胡子甚至将腰间的军用手枪掏了出来,子弹上膛的声音使得气氛愈加紧张,我和贱贱也赶忙将黄仙交给我俩的利斧从挎包中取了出来,紧紧握在手中。 黄仙在墓门上方摸索了好yī zhèn ,终于有了发现,他在墓门上方左侧的wèi zhì ,发现有块石砖能够活动。 “找到了,应该就在这里!” 他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那块石砖,lì kè 从墙壁内传出了yī zhèn 持续不断的“嘎吱”声,很显然,是机关启动的声音。 然而不知为何,墓门却并未打开,大家心里都紧张到了极点,生怕黄仙按动的并非是墓门开启机关,而是什么陷阱的触发机关。 大家心里正犯嘀咕,持续不断的嘎吱声忽然戛然而止,紧接着只听轰隆声,墓门终于有fǎn yīng 了,缓缓往左侧滑开。 黄仙见状,lì kè 纵身跃,从梯子上跳下,并迅速从挎包内掏出了叠天罡符。我和贱贱见状,这才想起来他曾经叮嘱过我俩,进入墓内,就lì kè 把天罡符都贴出去。于是也赶忙将天罡符从挎包内取了出来。 待墓门完全开启,大家却都吓了大跳,门口居然着个“人”,而且是个身穿古代铠甲的“人”! 我脑子里首先联想到的便是血尸,顿觉股寒气直冲脑门,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蹦出来。其他人也吓得不轻,包括黄仙在内,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然而那“人”却并未冲过来,而是动不动地在墓门前。 大家缓过神来,仔细瞧,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具干尸,它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绛紫sè,已经完全干瘪,脸庞十分消瘦,颧骨凸出,看上去像是粘连着些肌肉的骷髅般,它的手臂与身体有些不成比例,显得很长,想必是因为身体缩了的yuán gù 。而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它的十根手指居然都留着寸来长的指甲!指甲已经变成了黑sè,看起来就像是柄柄锋利的匕首。 在它的脑门上,贴着道符,这道符有些特别,并不是用常见的黄表纸绘制而成,而是采用了种黑sè的纸张。 黄仙深吸了口气,低声说:“是血尸!” 还真是血尸,我心里不由又是yī zhèn 狂跳。海胡子则lì kè 将枪口对准了血尸的脑门。黄仙见状,赶忙制止说:“别开枪,zhè gè 血尸应该已经被制服了。” 董教授微微怔:“莫非是被那道符给制服了?” 黄仙点了点头:“应该是如此!” 我yí huò 地问道:“师叔,你不是说不能用符箓duì fù 血尸么?” 黄仙皱了皱眉头,说:“普通符箓的确duì fù 不了血尸,不过,我倒是听说有种神秘的鬼符术,制作出来的符箓十分厉害,不但能够duì fù 血尸,甚至就连为厉害的毛僵也能duì fù 。以前我还不相信,想不到还真有如此厉害的符术。” 李松战战兢兢地问:“那……那它还会动么?不会等我们靠近,忽然给我们来下吧。” 夏龙生却并不以为然:“你以为这么具干尸还会跟我们玩计谋呢!依我看,这只是具普通的干尸,那帮盗墓贼gù yì 把它放在门口,故弄玄虚而已。” 贱贱白了他眼:“那你有种去撕掉它脑门上的符试试!” “撕就撕!你以为我不敢啊!”夏龙生说着,居然还当真往前跨了步,并将手朝着那具血尸伸了过去。 董教授见状,赶紧喝止:“住手!” 夏龙生把手缩了回来,笑着说:“嘿嘿,我跟这位小xiōng dì 开个玩笑而已!我才没那么蠢呢!” 贱贱轻哼了声:“不敢jiù shì 不敢,还找什么借……” 他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已经挨了黄仙巴掌,痛得他“哎哟”声大叫。 “你zhè gè 臭小子,这张嘴怎么这么欠啊!zhè gè 时候还乱说话!要是再瞎说,就给老子滚huí qù !”黄仙对贱贱劈头盖脸jiù shì 通怒骂,而且神sè十分严肃,我已经很年没见他这么凶的mó yàng 了。贱贱摸了摸被拍痛了的后脑勺,不敢再说话。 黄仙又扭头对我说:“你们两个,先跟我块进去贴天罡符!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他缓步走向墓门,我和贱贱也赶紧跟在他后面。 由于那具血尸正好挡在门前,我们只能侧着身子从它旁的空隙绕过去,在jīng guò 它身边的时候,股极为难闻的恶臭钻入鼻腔之中,我差点没吐出来。 我们刚绕过血尸走进陵墓内,顿时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只觉nǎo dài yī zhèn 眩晕,黄仙lì kè 说道:“这墓内氧气含量太低,赶紧戴上氧气面罩。” 我和贱贱不敢怠慢,赶忙取出氧气面罩戴上,呼吸总算顺畅了许。 第44章 苏醒的血尸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往四周瞧了瞧,这是个面积大约五、六十平米的扇形墓室,墓室的墙壁也是用青石砖砌成,地面则铺设着长宽各尺zuǒ yòu 的方形石板。而我们所进入的墓门,则正好位于扇形墓室外弧墙正zhōng yāng的wèi zhì ,而位于墓室两侧的墙壁,似乎还各有道石门,但不知是否能够开启。 尽管早已有所心理zhǔn bèi ,但墓室内的场景还是让人触目惊心,墓室内显得十分líng luàn ,可谓是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瓷瓶、瓷碗以及被毁坏了的木架等等,看样子,原本这间墓室内应该放置了不少的古董,只可惜已经被毁掉了,当然,我对古董几乎是窍不通,所襶uán gù 遣2徽饷葱奶郏但可以想见,外面那几位专家要是看到眼前这幕,会有什么样的fǎn yīng 。 而就在离墓门不远的地方,还立着个血尸,在zhè gè 血尸的脑门上同样贴着道黑sè的符箓,它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样,杵在那儿动不动。在血尸的脚边,有个蓝sè的背包,上面赫然印着阿迪达斯标识。很显然,肯定是那帮盗墓贼落下的,看来,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我和贱贱都愣住了,直到黄仙说:“别发愣了,赶快贴符!”我俩才fǎn yīng 过来,顾不得那么,赶忙走到墙边,将手中的天罡符张张的往墙壁上贴。 我俩正贴得起劲,黄仙却忽然轻声喊道:“先停下!” 我俩lì kè 转头看向他,发现他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扇形墓室的内弧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儿矗立着五尊人高的人形铜塑,不!严格上来说,应该是涂了层铜漆的陶塑才对,因为地面上还有两大摊已经破碎了的铜漆陶片,想必那儿原本立着七尊这样的陶塑,而其中两尊已经被打碎了。 黄仙缓步朝着那几尊陶塑走了过去,他走到破碎的陶片前,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子,伸手拾起块碎片,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不由眉头皱。 我和贱贱也不知怎么回事,呆呆地愣在哪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门外的董教授轻声问道:“黄老先生,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黄仙转过身来,小声对我俩说:“让他们在外面再等等,你俩先把天罡符都贴出去,每隔半米贴张,除了这面墙之外,其它三面墙壁全都贴上。记住,动作轻点儿,万触碰到什么可以活动的东西,切不可乱按!” 我俩点了点头,赶紧jì xù 忙活起来。 墓室并不算太大,不过因为地板上到处都是杂物,再加上我俩dān xīn 会触碰到什么机关,不敢太快,费了大约十几分钟,才总算将天罡符贴满了除内弧墙之外的整间墓室。还好,并未触碰到什么机关。 这时候黄仙仍然在那几尊陶塑前查看着什么,贱贱小声说道:“老爸,都贴好了,你看看行不?”黄仙扭过头来看了看,点了点头,说:“让他们进来吧,不过小心点儿,别把门口那具血尸脑门上的符给弄掉了。” 我走到墓门前,冲着外面轻声说道:“董叔叔,你们进来吧。不过你们最好先戴上氧气面罩,这里面氧气浓度太低了。” 董教授等人戴上氧气面罩,小心翼翼地绕过门口的血尸走了进来。 见到墓室中满地狼藉的场景,他们几个都吃了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黄仙转过头来:“那帮盗墓贼进来之后惹到了血尸,所以发生了场激烈的打斗。” “妈的,这帮狗娘养的家伙,被他们这么折腾,得毁了少古董啊!”海胡子愤然骂道。董教授是jī dòng 地嘴唇微微颤抖着,并且握紧了拳头。 刘成武忽然注意到了那个血尸脚边的阿迪达斯背包,他将手指,说:“那个背包里面装着什么?” “拿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夏龙生说完,朝着背包走了过去,海胡子见状,赶忙提醒:“龙生小心点儿!别碰到那个血尸了。”谁知他话音刚落,夏龙生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滑,往前打了个趔趄,竟然直接扑到了血尸的身上。 他身材高大,而血尸的身形十分瘦小,被他这么撞,身子lì kè 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只听“嘣”的声闷响,血尸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吓了跳,黄仙也猛地回过头来,再看地上的血尸,贴在它脑门上的符箓居然被震掉了,原本被符箓挡着的面部露了出来。 只见它的眼眶往内深深凹陷,没有眼球,只剩下了两个黑漆漆的眼洞,由于嘴唇极度萎缩,两排牙齿露在外面,鼻孔则往上翻,mó yàng 看起来,十分骇人,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奇怪的是尽管符箓明明已经被震掉了,但血尸却并没有任何动静,等了片刻,仍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看上去和具普通的干尸的确没什么太大区别。 大家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又等了好会儿,见血尸依然没有丝毫动静,离血尸最近的夏龙生松了口气,笑着说:“我早说了吧,jiù shì 两具干尸而已,那帮盗墓贼gù yì 摆放……” 他话还没说完,那具被他撞倒在地上的血尸竟猛然坐起了身来,黄仙见状,赶忙大声喊道:“小心!” 夏龙生低头瞧,脸sè唰地下变得煞白,竟愣在那儿,不知赶快躲开。 血尸抬起只手,朝着夏龙生的大腿横扫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海胡子迅速上前,把拉住夏龙生的后衣领,往后猛地拽,夏龙生当即被拽到在地,不过却也幸运地躲过了血尸的那记横扫。他这才fǎn yīng 过来,“妈妈呀!”大叫声,连滚带爬地闪躲到了旁。 血尸缓缓地起了身来,在场的人除了黄仙之外,其他人都是第次见到“活”着的血尸,时之间全都吓得脸sè煞白,我的心跳速度估计飙到了分钟二百以上,甚至仅凭耳朵仿佛就能听见心脏剧烈的跳动,便如骏马奔腾般,好像随时都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黄仙大声喊道:“快!靠墙壁蹲着!” 大家不敢怠慢,纷纷跑向离自己最近的墙壁蹲了下来。 之所以要靠墙壁蹲着,黄仙曾经跟我和贱贱解释过:虽说天罡符所散发出来的阳气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血尸的感应能力,但如果血尸凑近了的话,还是能够感应得到人体所散发出来的阳气,不过,它们主要是依靠nǎo dài 上的某个部位进行感应,所以,如果人蹲着的话,因为处于较低wèi zhì ,方面可以避免被血尸的手臂误伤到,另方面可以避免与它的nǎo dài 靠得太近,它即使走近了,首先感应到的也会是天罡符所散发出来的阳气,从而先对天罡符发起攻击。这样来,人便有逃脱的机会。 当然,这些都只是黄仙个人的经验,书上并无相应记载,而且他也说了,这招也有可能失效,所以,若是血尸当真凑近了,最好还是赶紧避开为好。 那个血尸张开嘴,发出“呼呼”的声音,颗nǎo dài zuǒ yòu 晃动着,似乎是正在寻找攻击目标。不过或许当真是受到了天罡符所散发出来的阳气的影响,它好像的确并不知道我们所处的具体wèi zhì ,只是不断地在原地转圈,并时不时地挥动那双已经干瘪的手臂。 但即使这样,大家也不敢有丝毫动静,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会成为血尸的攻击目标。 黄仙在旁说道:“大家不要惊慌,血尸眼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只能依靠对阳气的感应判断目标的wèi zhì ,只要你们靠在墙边,它便不能发现你们。” “但我们总不能直这么蹲着吧?”董教授小声说道。 “你们蹲在那儿不要动,我想bàn fǎ 把它解决掉!”黄仙说着,握紧手中的利斧,朝着血尸缓步走了过去。 不过还未等他靠近,那个血尸却忽然转身,身子弓朝着他猛扑了过去,刚才还慢悠悠的,下子速度竟然变得奇快。 黄仙不敢与血尸硬拼,转身便跑,几步跨到处墙壁旁蹲了下来,血尸又失去了目标,lì kè 停顿了下来,jì xù 在墓室zhōng yāng来回晃荡。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血尸在晃荡了yī zhèn 之后,居然朝着我所在wèi zhì 慢慢走了过来,霎时间,我只觉得nǎo dài 里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黄仙见状,在旁大声喊道:“快闪到旁去!别让它靠得太近。” 然而因为恐惧的yuán gù ,我的双腿不自觉地颤抖着,全身乏力,根本无法挪开步子。 眼看着血尸缓缓走近,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虽然手里握着柄利斧,但却连手都没lì qì 抬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只听“砰”地声巨响,血尸的nǎo dài 猛地颤,身体迅速往旁打了个趔趄。 第45章 天支神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愣了片刻,我才fǎn yīng 过来,是海胡子朝血尸开枪了,而且枪便命中了血尸的nǎo dài 。 然而,那个血尸在挨了枪之后,身体却并未倒地,只是打了个趔趄,便很快又直了身子,再看它的mó yàng ,反而变得加骇人了,子弹从它的左脸颊shè入,从右脸颊shè出,因为强大的冲击力,右脸颊被炸开了花,整个下巴连同下颚都被削掉了。 见它这副恐怖mó yàng ,我忍不住大叫了声。 血尸晃了晃nǎo dài ,居然jì xù 朝我走了过来,海胡子赶忙又补了枪。这回子弹打在了血尸的身上,它的身体猛地颤,但却依然没有倒地。 这鬼玩意居然打不死! 血尸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甚至已经能够闻到它所散发出来的刺鼻恶臭,黄仙见我仍然没有闪躲到旁去,而且喊我也没fǎn yīng ,知道我是被吓到了。顾不得那么了,提着利斧便冲了过来。 就在黄仙靠近血尸的刹那,血尸仿佛是感应到了他身体所散发出来的阳气,猛然转身,抬手便朝他横扫而去,黄仙的身子迅速往后仰,躲过了这下,并将手中的利斧猛地向上挑,竟将血尸的条手臂给削了下来。 然而血尸却完全不知疼痛,另只手又直戳向黄仙,黄仙赶忙往后退却,岂料因为地面上全是破碎的瓷片,他不小心踩到了块,顿时脚下滑,跌倒在地。 眼看血尸朝黄仙猛扑了过去,我只觉股热气直冲脑门,时忘记了恐惧,大吼声,纵身跃起,斧子劈向了血尸的后背。 血尸感应到了我,迅速转身,不过还没等它转过身来,我斧子已经劈中了它的左肩,也不知那下子我是哪来的那么大lì qì ,它肩上厚厚的金属盔甲竟然被我劈裂了条缝,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咔嚓声,锋利的斧子砍入了它的肩胛骨之中。 血尸的身体猛地往下顿,我正yù抽回斧子jì xù 劈它,谁知手往回抽,却没能将斧子抽回来,因为刚才我用力过猛,斧子居然被它的肩胛骨给卡住了。 我又使了使劲,但斧子却卡得死死的,时无法拔出,而就在这时,血尸记利爪朝着我横扫过来,它的指甲中含有尸毒,我知道若是被伤到会是什么后果,不敢大意,赶忙松开了斧子把柄,并向后紧退了步。 虽说躲过了血尸的利爪,但我却变得手无寸铁了。情急之下,我赶忙从挎包中取出了桃木剑,尽管明知桃木剑并不能阻挡血尸,但现在它毕竟是我手里唯件能够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 我拼命挥舞着桃木剑,谁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血尸居然并没有lì kè 朝我扑过来,而是随着我手中桃木剑的舞动来回晃动着nǎo dài 。我先是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桃木乃是阳刚之木,肯定是桃木剑影响到了血尸的感应能力。 趁着这工夫,黄仙个鲤鱼打挺起身来,斧子劈向了血尸的脖子,只听咔嚓声,血尸那颗狰狞恐怖的nǎo dài 滚落到了地上,它的身体lì kè 便像是失去了动力的机器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没了动静。 血尸终于被干掉了,我脚下软,屁股瘫坐到了地下,黄仙擦了把脸上的汗珠,喘着粗气说:“臭小子还不错嘛,居然敢拿斧子劈它。” “它……它还能动弹么?”我仍有些惊魂未定。 “血尸之所以能动,是因为三魂七魄仍被fēng yìn 在体内,现在它的nǎo dài 都被砍掉了,还能咋动呢!”黄仙说完,朝着血尸踹了脚,果然没任何fǎn yīng 。 大家都松了口气,海胡子端着手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凑近滚落旁的血尸nǎo dài 瞧了瞧,yí huò 地说道:“刚才它的nǎo dài 都被我枪打爆了,怎么还能动弹呢?” “不把这鬼玩意的nǎo dài 砍下来,很难彻底杀死它。” “真是有够邪门的,幸好只有个血尸,要是再来几只,还真不知该如何duì fù 。” 黄仙缓缓说道:“谁说只有个血尸。” “黄老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 黄仙转身盯着墓室内弧墙的那几尊雕塑,说:“那几尊泥陶里面,便fēng yìn 着血尸!只要我们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它们就会破陶而出。” “什……什么!?” 大家听,都吓了跳。那儿可是矗着五尊泥塑呢,要里面真fēng yìn 着血尸的话,旦全都出来,就凭我们几个,还真不知该难以duì fù 。 “黄老先生,那现在该怎么办?”董教授没料到陵墓内会有这么的血尸,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黄仙皱着眉头沉吟了会,说:“只要我们不触动机关,倒是没事,不过,这座墓实在过于凶险,若是jì xù 贸然擅闯的话,只怕还有难duì fù 的玩意,依我看,还是离开为好。”他话刚说完,海胡子却摆了摆手说:“这怎么行呢!这间墓室已经遭受了如此之大的破坏,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再去下间墓室看看,如果里面的文物完好无损,我们便离开。” “可问题都是机关门,要进入下间墓室谈何容易!何况我们今rìzhǔn bèi 不足,为防万,还是改rì再来吧!探墓之事,没必要急于时。” “九头虫都下手了,能不急吗!?” 黄仙与海胡子争执了起来,董教授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黄老先生说得没错,这件事急不得,我看我们还是先撤出去吧,等……” 他话还没有说完,整座墓室忽然猛地震,大家毫无防备,差点摔倒。还未等大家回过神来,整间墓室竟然缓缓地移动了起来。 “我靠!什么情况?”贱贱惊道。 然而就连黄仙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dān xīn 那五尊泥塑中的血尸出来,赶忙转头瞧了眼,还好,那五尊泥塑并无丝毫动静。 就在这时,夏龙生大声喊道:“不好!墓门……门合上了……” 听到他的惊喊,大家都往墓门所处的wèi zhì 望去,果不其然,血尸仍然动不动地矗在那,但墓门却的确已经合上了。 大家都吃了惊,赶忙跑了过去,仔细瞧,这才发现其实墓门并没有合上,因为门框还在那儿,只是由于随着墓室的转动,墓门已经偏离了原来的wèi zhì ,从而不再与通往外界的玄武墓道相对应了。 董教授lì kè 掏出对讲机,想向外面求救,但却发现无法连通,真没想到这墓穴的密封功能如此之好,不但隔绝了气场,甚至连无线电信号也无法穿透。 见此情形,黄仙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脸sè变,喃喃说道:“这……这莫非是座天支神墓?” “什么是天支神墓?”董教授赶忙问道。 黄仙神情凝重地答道:“所谓天支神墓,便是以天干地支为基数建造的陵墓,整座陵墓内外共分三层,最外层有十二间墓室,与地支十二宫相对应,中间层则有十间墓室,与十天干相对应,最内层,才是墓主人的寝陵所在。” 听了黄仙所说,我恍然大悟,难怪这间墓室会呈现奇怪扇形形状,原来,整座陵墓其实是个圆,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墓室,其实只是最外层圆的十二分之。 黄仙长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天支神墓只是传说,想不到世上竟还真有如此邪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出去呢?”李松焦急地问道。 大家都将目光往向了黄仙,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然而他却也摇了摇头,苦笑道:“听说这天干神墓内便如迷宫般,即使是经验十分丰富的盗墓贼进入,也会被困在里面。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出去。” 没想到就连黄仙也束手无策,我的心里不由震,我和贱贱可还是第次练手,难道就要被困死在这里面了么?这究竟是踩了什么狗屎的节奏啊! 贱贱顿时便急了,冲着黄仙大声嚷道:“老爸你可别吓唬我们,你以前经历过那么事,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赶紧想想bàn fǎ 啊。” 黄仙扭头瞪了贱贱眼:“嚷什么嚷!我这不是正在想着么!” 他低着头,来回踱着步子,大家在旁,都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但谁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不小心便dǎ duàn 了他的思路。 忽然,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停下jiǎo bù ,两眼盯着地板出神。 董教授小心翼翼地问道:“黄老先生,怎么了?” 黄仙将手往地上指,说道:“你们看这地板,好像刻着个字。” 大家低头瞧,地板上好像还真的刻着个十分巨大的文字,不过因为地板上杂物太,文字的大半部分都被遮挡住了,并不能看出是个什么字。 董教授lì kè 说道:“我们把这儿清理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字。” 大家赶忙上前收拾起来。 第46章 青花为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墓室内的地板上到处都是陶瓷碎片,看起来原本应该是些花纹相当jīng美的瓷碗,不过如今大都已经碎裂了。董教授边惋叹不已,边从中找出品相稍微完整点的瓷碗,小心翼翼地装进背包之中。 不会儿,地板上的瓷碗碎片都被清理到了旁,地上文字的轮廓完整得展现了出来,是个“午”字。 黄仙盯着zhè gè 字看了会,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猛地拍nǎo dài ,大声喊道:“我明白了!” “黄老先生,您明白了什么?”董教授赶忙问道。 “这间墓室是地支十二宫中的午宫,我估摸着啊,这座陵墓每隔个时辰便会顺时针转动个wèi zhì ,我们是午时从玄武墓道进入这间墓室的,彼时玄武墓道对着午宫,而方才墓室转动的时候,恰好过了中午点,也jiù shì 未时,所以,现在玄武墓道所对应的应该便是未宫。”黄仙说着,将手往右侧的石门指:“也jiù shì 这间墓室!” “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进入了那间墓室,就能够离开这里!?” 黄仙点了点头:“应该便是如此,不过,我们时间可没有少,因为个时辰之后,整座陵墓恐怕又得转动个wèi zhì ,而在这个时辰之内,我们不仅得打开这道石门,还得再打开未宫与玄武墓道相连的墓门,这样才能够出去。” “那还等什么,赶紧想bàn fǎ 先将这道石门打开吧!”海胡子说完,lì kè 朝着那道石门走了过去,李松和夏龙生也赶紧跟上。 董教授赶忙对黄仙说:“黄老先生,他们几个年轻人没啥经验,别搞出什么岔子,还是您过去看看吧。” 黄仙皱了皱眉头,低头朝四周的地板上瞅了眼,转头对我和贱贱说:“你俩把刚才那张贴在血尸脑门上的黑sè符纸给我找出来,把它收好!” 我和贱贱赶忙弯下身子,在地板上仔细地找寻起来,黄仙则快步走向了石门。 董教授并未跟着过去,他领着刘成武在墓室内四处转悠,寻找着那些破损不算太严重的瓷碗瓦罐。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十分具有研究价值的文物。 由于地板上到处都是瓷碗瓦罐之类的碎片,再加上刚才为了看清楚地板上的午字,jīng guò 了番清理,那张黑sè纸符早已不知所踪。我和贱贱找寻了半天,也仍然无所获。 正当我俩zhǔn bèi 放弃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在堆碎瓷片的下面,露出了张黑纸的边角,我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碎瓷片扒开,瞧,正是我俩苦苦寻觅的那张黑sè纸符! “找到了!” 我将纸符拿在手中,贱贱也lì kè 凑了过来。 我俩仔细端详着这张纸符,发现它并非是用普通的纸张绘制而成,而是采用了种类似于棉布的材料,但又要比棉布柔软许。而且,它其实也并非是黑sè,而是极深的暗红sè,乍眼看上去,就跟黑sè样。至于上面所画的符与箓文,密密麻麻的十分之复杂,而且我俩也从来未曾见过。 “哥,你说这张纸符怎么就能制服血尸呢?”贱贱好奇地说道。 “黄仙不是说了嘛,这是鬼符术!” “鬼符术有这么厉害,哎!哥,你说要是我俩学会了鬼符术,岂不是比我爸还厉害!” “别瞎想了,你看看这上面密密麻麻的箓文,你能写得出来?”贱贱和我样,因为不擅长用毛笔,因此对于含有太箓文的符很是头疼。 贱贱被我泼了盆冷水,lì kè 没了兴致,我将黑sè符纸收进了挎包。这时,刘成武在旁喊道:“教授,你快过来看看,zhè gè 背包里面有好东西!” 原来,他把盗墓贼落下的阿迪达斯背包打开了,而且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董教授lì kè 奔了过来,我和贱贱也好奇地凑上前去。 瞧,背包里面居然装着个青白瓷瓶。而在瓷瓶与背包的缝隙之间,塞满了海绵,起到保护的作用。 董教授小心翼翼地将瓷瓶从背包里抱了出来,只见整个瓷瓶的体积不小,瓶高足有半米,瓶口较小,直径不到十公分,长颈自上而下渐阔,整个瓶身呈椭圆形,瓶腹最宽处直径在三十公分zuǒ yòu ,瓶身上的图案以青蓝海水为底,衬托着两条活灵活现的白龙。 董教授捧着瓷瓶仔细端详了番,又将其倒转过来看了看瓶底的印记,神情jī dòng 地说道:“这……这是明宣德年间的官窑青花瓷……” 我对文物是窍不通,是不知官窑青花瓷为何物,在旁不解地问道:“这满屋子都是瓷器,那帮家伙干嘛单单把zhè gè 花瓶装背包里呢?” 董教授抬起头来看了我眼,笑着反问我:“hē hē ,小宇xiōng dì ,你可知这件bǎo bèi 值少钱?” “值少?”我自然是不知。 “hē hē ,无价!” “啥!?就这么个瓶子就无价?”我吃了惊。 “如果非要用钱来衡量的话,前年在英国拍卖过个类似的,不过瓶身比zhè gè 小,瓶口也有些残缺,当时的成交价是千二百万英镑。” “……千二百万英镑……,那不得上亿人民币!?”我和贱贱都倒吸了口冷气,“个瓶子咋这么值钱呢?” 董教授解释:“宣德时期,有‘诸料悉备,青花为贵’之说,这瓷器十分容易破损,不利于保存,如今流传下来的宣德官窑青花瓷,已是十分难得见,不用说品相如此完美的花瓶了,所以我说,这是件无价之宝!” 董教授说完,将瓷瓶小心翼翼地又装回了阿迪达斯背包,并将背包交给了刘成武,让他好好保管。 而就在这时,墙壁中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声音,貌似是黄仙他们已经找到了打开石门的机关,我们赶忙朝着石门走了过去。 等了好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止,石门也没有开启,而且奇怪的是,那阵声音竟然渐渐转移了方向,远离了石门。 “他nǎinǎi的,古代的机关门非得整得这么复杂么,怎么等了这么久门还没有打开呢!”夏龙生又有些不耐烦了。 黄仙眉头皱,若有所思地说道:“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大家小心点。” 他话刚说完,忽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了“噼里啪啦”地yī zhèn 陶瓷碎裂的巨响声,把大家都吓了跳。 大家赶紧转过头去瞧,个个顿时脸sè大变,只见那五尊陶塑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碎裂了地,而陶塑内果然如黄仙所说,各封存着具身披铠甲的血尸! 五具血尸挥动着双臂,慢慢地走到了墓室zhōng yāng,因为墙壁上到处都贴着天罡符的yuán gù ,血尸倒是并未发现我们,但大家却已经完全被吓住了,时之间连大气都不敢出。黄仙赶忙将利斧从挎包内摸了出来,小声对众人说道:“大家散开点,都靠墙蹲着,别离得太远,相互好有个照应!” 大家赶忙分头散开,靠着墙壁蹲了下来,也不敢走得太远,相互之间离着也就米zuǒ yòu 的距离。 五具血尸在墓室zhōng yāng来回晃悠着,也不知过了久,尽管直没有往我们这边过来,但眼看着时间分秒地过去,夏龙生有些急了,他低声说道:“这些鬼玩意究竟要晃荡久呢!它们要是直这么晃荡下去,我们还怎么离开这里啊!” 黄仙皱了皱眉头,说:“这样吧,我去把它们引到对面那道石门去,你们想bàn fǎ jìn kuài 将这道石门的开启机关找出来。” 董教授赶忙问道:“那我们怎么才能què dìng 是不是开启石门的机关呢?” 黄仙转头看了他眼,反问:“我要是知道的话,能惹出这么的血尸来吗?” 董教授时语塞。 “现在没时间了,要是找到了机关,你们就试试看。”黄仙说完,起身来,缓步朝着墓室zhōng yāng走去。 看着黄仙渐渐靠近血尸群,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上,旁贱贱是dān xīn 得不行,他手里紧握利斧,两眼死死盯着黄仙,紧咬牙关,嘴唇甚至已经咬出了血来也浑然不觉。董教授赶忙对海胡子说:“老胡,你盯着点,黄老先生要是有什么麻烦,你帮帮他。” 海胡子点了点头,端起手枪,瞄准了离黄仙距离最近的血尸。 血尸群很快感应到了黄仙身体所散发出来的阳气,lì kè 齐朝着他猛扑了过去,他赶紧将身子侧,往旁绕开,而就在他绕过血尸身旁的时候,血尸纷纷抬手横扫,利爪差点便触碰到了他的身体。 我们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方面dān xīn 他被血尸的利爪伤到,另方面也生怕他再踩到瓷片什么的而跌倒。我和贱贱紧握利斧,随时zhǔn bèi 冲过去帮忙,海胡子也将手指放在了手枪扳机的wèi zhì 。 第47章 石灰洒血尸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好在有惊无险,黄仙顺利绕过了血尸群,并以极快的速度往墓室对面的石门飞奔而去,血尸群则在其身后紧追不舍,墓室毕竟就这么丁点儿大,黄仙几步便冲到了对面的石门前,他赶紧贴着墙壁蹲了下来,蜂拥而至的血尸群顿时失去了目标,又开始漫无目的地瞎晃荡起来。 大家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见血尸群已经被黄仙吸引到了对面石门附近,董教授缓缓起身来,低声说道:“大家别耽搁了,赶紧找找看开启石门的机关在哪儿。” 于是除了海胡子jì xù 持枪盯着那群血尸之外,其他人都在石门四周找寻了起来。 虽然我心里很想能够jìn kuài 打开眼前这道石门,但却并不希望是由我首先找到机关,因为dān xīn 会不小心按到了触发暗器、陷阱之类的机关,然后就像电视里常常看到的那样,忽然从墙里刺出根长矛或是飞出几枚飞镖。想到这样的场景,我心里就yī zhèn 发毛。为防万,我gù yì 溜到离石门较远的墙角处找寻了起来。 我是想着无论是陷阱机关还是开启石门的机关,都不可能设在这地方,所以应该是最安全的了。 然而,有时候事情jiù shì 这么巧,我按了才十几块青砖,手便触到了块有些松动的青砖。 我心头紧,赶忙将手缩了回来,什么情况!?难道机关还真设在这鬼地方?我扭头看了眼,这儿离石门可还有三四米远呢!会是开启石门的机关么? 我不敢往下按,低声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快过来,这儿好像有个机关!” 大家lì kè 围拢了过来。 董教授用手轻轻试了试那块青砖,肯定地点了点头:“的确是个机关!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开启石门用的。” 李松说:“机关设在这儿,肯定不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贱贱反问:“你怎么知道?” “开启石门的机关怎么可能离这么远呢!我看还是再在石门附近找找吧!” “那倒未必,我老爸说,越是不可能的wèi zhì ,反而越有可能。” 董教授皱了皱眉头:“没错,这块青砖的wèi zhì 离石门有三四米远,般人轻易不会想到开启石门的机关会设在这里,而且,青砖位于墙角,也很难被人不小心触碰到,这样说来,青砖还真有可能jiù shì 开启石门的机关!” “那还等什么!”夏龙生说着,伸手就要按,董教授赶忙拉住他的手,说:“这毕竟只是推测,要万不是呢?” “是与不是,那也只能按了才知道啊!” 董教授摆了摆手:“还是先等等,让我再想想……”他话没说完,忽然只听到“砰”地声枪响,是海胡子开枪了。 我不由心头紧,莫非黄仙有事!?赶紧回头,这才发现,黄仙居然被血尸给团团困住了! 黄仙将血尸引过去之后,便在墙角处蹲了下来,本来zhè gè wèi zhì 挺安全的,谁知道那些血尸来回晃荡了会儿便全往那处墙角围拢了过去,现在的黄仙,两面是墙壁,另外两面则全是血尸,完全没了出路,被困在死角了。 虽然血尸似乎仍然没有发现蹲着的黄仙,但有两个血尸已经开始对墙壁展开了攻击,它们其实是在攻击贴在墙上的那些天罡符。 很快,好几道天罡符被血尸弄到了地上,眼瞅着天罡符越来越少,我的心悬了起来,因为若是没了天罡符的掩护,黄仙便会暴露,而以他现在所处的wèi zhì 来说,旦被血尸发现,几乎可以说是九死生。 黄仙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等险境,他忽然声大喝,身子弹而起,撞开了挡在他正前方的个血尸,冲出了血尸群,朝着我们快步跑来。 血尸群lì kè 纷纷掉头,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血尸的速度极快,黄仙就要被追上了,海胡子赶忙朝着离黄仙最近的两个血尸连开了几枪,手枪虽然并不能shè杀血尸,但子弹所形成强大的冲击力却能够延缓血尸qián jìn 的速度。 那两个血尸被子弹击中,lì kè 打了个趔趄,又被后边追来的血尸撞了下,几个血尸群跌在了堆。尽管很快便又爬了起来,但黄仙却得以顺利摆脱了血尸群的追击。 然而大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发现血尸群现在离我们的距离已经只有四五米远了,而且,其中三个血尸正挥动着手臂,缓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刚才黄仙的遭遇,使得大家不敢再靠墙壁蹲着,虽说那么做时半会儿或许不会被血尸发现,但旦被发现的话,几乎jiù shì 死路条。 海胡子顺手抄起把军用铁铲,冷冷地说:“妈的!我们跟这些鬼玩意拼了!我就不信,我们八个还duì fù 不了它们五个!” 其他人也都抄起了家伙,当然,除了黄仙以及我和贱贱手里拿着专门用来duì fù 血尸的利斧之外,其他人能拿来当做“武器”使的,也就只有本来用于挖掘使的铁铲了。 血尸越来越近了,大家心里都紧张到了极点,就在这时,海胡子竟个箭步跨上前去,把大家都吓了跳。 他手持铁铲,朝着走在最前面的血尸的脑脖子便横削了过去,谁知铁铲还没碰到血尸的脖子,那个血尸忽然猛地抬手,坚硬的护臂挡在了铁铲的木柄处,只听“咔擦声”,木柄居然断成了两截。 海胡子大吃惊,这时血尸又是记利爪朝他横扫过来,他不敢怠慢,赶忙将nǎo dài 偏,躲了过去,并迅速退了回来。 “我靠,这鬼玩意的lì qì 怎么这么大!”海胡子惊魂未定。而再看他刚才握铁铲的右手,虎口处竟然被震出了血来。 黄仙赶忙说:“血尸的lì qì 是常人的数倍,千万不要跟它们硬拼!” “那现在怎么办了!” 黄仙眉头皱,说:“只有试试看了!”说完,他lì kè 从挎包中掏出了包白sè粉末,抬手扬,将整包白sè粉末洒向了正走近的三个血尸。lì kè 股呛鼻的石灰气传入了鼻腔之中,原来是他专门zhǔn bèi 的石灰粉! 三个血尸的nǎo dài 上被洒满了石灰粉,狰狞恐怖的面孔顿时变得粉白,奇迹出现了,它们果然停顿了下来,而且,连手臂都没再挥动下,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就连黄仙似乎也没想到石灰粉居然会起作用,他微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顾不得那么,手持利斧便冲上前,朝着其中个血尸的脖子用力劈了下去,只听“咔擦”声,血尸当即身首异处。 他又对着另外两个血尸通狂劈,转眼间,三只凶猛的血尸便成了三具无头干尸,直挺挺地倒在了地板上。 事情的发展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大家望着地上的无头血尸,个个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海胡子才yí huò 地问道:“黄老先生,你这难道不是普通的石灰粉么?” “正是普通的石灰粉!” “石灰粉居然能够duì fù 血尸?” “说实话,我也没料到!这方法我是道听途说来了,开始并不相信,没想到还真能duì fù !只可惜石灰粉带少了点!”黄仙是既庆幸又后悔,因为尽管duì fù 了三个血尸,但却还剩下两只呢。 不过,那两个血尸倒是没有过来,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晃荡了过去。大家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黄仙忽然想到了正事,问:“你们找到开启机关了么?” 我正好就在墙角那个机关所处的wèi zhì ,赶忙说:“我在这儿发现了个机关,但还没来得及按呢!” 黄仙眉头皱,说:“机关设在zhè gè wèi zhì ,虽然离门远了点,但倒是不无可能,宇儿,按下去试试!” “我……我按?”我下愣住了,而其他人全都转头看着我,等我按下机关,没bàn fǎ ,只能硬着头皮按了,死就死吧! 我将心横,鼓起勇气,手按下了那个机关。 lì kè 从墙壁中传出了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声音,我生怕有什么飞镖暗器shè过来,赶忙闪到了旁,等了片刻,并没有什么只听“轰隆”声,旁边那道石门果然缓缓开启了来。 居然还真是开启石门的机关!我不由心头喜,心里也顿时松了口气。其他人也是jī dòng 不已,黄仙lì kè 说:“快!赶快过去,我们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大家听,赶忙依次穿过了石门,走进了相邻的墓室当中。 眼前这间墓室与刚才那间墓室样,也是呈扇形结构,由此进步印证了黄仙的bsp;bsp;,整座陵墓应该是个圆形。 相比较而言,这间墓室要整洁得,在墓室的内弧墙前,依然矗立着排与刚才那间墓室中模样的陶俑,不用说,里面肯定也fēng yìn 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尸。 第48章 发飙的贱贱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这间墓室的正zhōng yāng处,整齐地摆放着两个约摸两三米长、米高的大木架,木架上放置着各种瓷碗瓷瓶,有些瓷瓶的图案相当jīng美,并不亚于董教授刚才在那间墓室得到的那个官窑青花瓷。 下子见到这么品相完整的明代青瓷,董教授jī dòng 地说道:“国宝!这些可都是国宝啊!还好,还好,整座陵墓还没有被那帮家伙破坏,看来他们只是进入了那间墓室而已。” 海胡子等人个个也是jī dòng 不已,我和贱贱则不以为然,不过是些瓷器而已,不知道他们有啥好jī dòng 的,特别是那些青瓷碗,我实在没看出来,和我们平时吃饭的瓷碗有大区别,若要说到花纹,肯定还没有现在市面上能够买到的好看。 他们几个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瓷器给吸引去了,全然忘了我们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想bàn fǎ 离开这座该死的墓穴。黄仙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我们现在只剩下半个小时了,要是不jìn kuài 找到打开墓门的机关,那恐怕又得折腾。” 大家这才想起了正事,董教授直起身子,对海胡子说:“老海,你带小夏和小李去帮着块寻找机关,小刘留下,赶紧把这里面的文物都拍下来。” 大家lì kè 分头行事,我和贱贱正yù跟着黄仙块去寻找开启墓门的机关,他却忽然停下jiǎo bù ,转过身来看了眼那道并未合上的石门,又看了眼那七尊陶俑,沉吟了片刻,对我俩说:“你俩返回那间墓室去,把地上的那些石灰粉收集下,能收集少是少,待会万这几个血尸蹦跶出来,还能凑合着用。” “什么!?”我和贱贱几乎异口同声地惊道。 “老爸!那间墓室里可还有两个活蹦乱跳的血尸呢!” “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俩过去,顺便盯着血尸,别让它们过来了,这间墓室内可没有贴天罡符,旦它们过来这边,我们所有人lì kè 都会成为血尸的攻击目标!快去吧!” 我和贱贱没bàn fǎ ,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返回了上间墓室之中,还好,那两只血尸已经晃荡到对面那道石门附近去了,而且正在对贴着墓墙上的天罡符展开攻击。 见此情形,我俩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不敢做耽搁,赶忙上前收集起被撒了地的石灰粉来。 由于地上到处都有碎裂的瓷片,而我俩又没有专门收集的工具,只能是用徒手,因此收集起来并不容易,弄了好会,才收集了小塑料袋,而且我俩手上都被碎瓷片划破了,沾上生石灰粉,简直jiù shì 钻心的剧痛。 我俩赶忙将手上的石灰粉在身上拍打掉,但手掌仍如火灼般的疼痛。 “我靠!这怎么弄呢!算了,哥,我们还是huí qù 吧。”贱贱话刚说完,忽然从我俩身后传来了“轰隆”声响。 我俩猛然回头,发现两间墓室之间的石门已经合上了。 “这门居然还会自行合上呢!”我不禁有些惊讶。 不过好在我知道机关在哪儿,于是朝墙角走了过去,找到开启石门的那块青石砖,伸手按,等了片刻,却并没有任何fǎn yīng ,墙壁内既没有传出机关启动的声音,石门也没有开启。 什么情况?我又再试了次,依然没有fǎn yīng 。 “我靠!该不会这机关已经失效了吧!?”我不禁大吃惊。 “什么!?”正在清理手上石灰粉的贱贱听,lì kè 跑了过来,他也伸手按了按那块青石砖,确实没有fǎn yīng 。 “哥,你què dìng 没搞错地方么?” “不会啊,我记得清清楚楚,jiù shì 这块青砖。” “那……那怎么会没有fǎn yīng 呢?” “我也不知道啊!” 我俩顿时急了,手忙脚乱地尝试着按了按墙角的其它青石砖,压根就按不动,唯能够按动的就只有这块,但无论我们怎么按,始终都没有任何fǎn yīng 。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我俩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隔壁墓室的黄仙显然也发现石门被关上了,很快我俩便听到了敲击石门的声音。赶紧跑到石门前,我抡起拳头猛地砸了几下石门,贱贱则大声喊道:“老爸,这石门关上打不开了,你赶紧想想bàn fǎ 。” 很快,隔着石门依稀传来了黄仙的回应:“你俩别慌,试着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机关,我也在这边找找。” 我俩赶忙在石门周围找寻了起来。 不过,想要找到开启石门的机关谈何容易,成千上万块青石砖,无异于大海捞针,刚才那么人,都找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何况现在就我我们两个人。我俩摸索了半天,仍然无所获,而黄仙在隔壁墓室很显然也没能找到,因为石门没有任何动静。 我俩心里正着急,忽然身后传来yī zhèn 拖沓的jiǎo bù 声,我猛然回头,只见那两个血尸竟然正朝着我俩缓步走来。 这两个鬼玩意,早不过来,晚不过来,偏偏在我俩被困在这儿的时候走过来。我和贱贱不敢怠慢,赶忙将利斧从挎包内掏了出来,握在手中,紧张地盯着正缓缓靠近的血尸。 我么希望它们能走到半便转身huí qù ,但却没有,甚至没有丝毫要改变行进方向的意思,径直冲着我俩走来。 这可怎么办!?现在黄仙不在,就凭我们两个,显然难以duì fù 得了两个血尸。 我心里扑通跳个不停,再瞟了眼我身旁的贱贱,他显得比我还要紧张,脸sè惨白,握着斧子的手还止不住地颤抖着。 血尸离我俩已经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了,我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拼命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却反而愈加地紧张,就在这时,我忽然想到手里头还攥着小袋石灰粉,这玩意不jiù shì 用来duì fù 血尸的么? 我赶忙将那小袋石灰粉从塑料袋内抓了出来,握在手心,随时zhǔn bèi 撒出去。 然而由于手心都是汗水,汗水与石灰粉相接触,lì kè 发生了化学fǎn yīng ,再加上我手上本来就有伤,烧得我手掌yī zhèn 剧痛,但我不敢喊叫出来,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 血尸离我俩越来越近了,我深吸了口气,扭头与贱贱对视了眼,相互点了点头,并同举起了手中的利斧, 就在其中个血尸离我不到米远的时候,我猛地抬手,将手中的石灰粉全朝它的nǎo dài 撒了过去。白sè的石灰粉末瞬间撒了它脸,还真是见效,它lì kè 便没了动静。不过另个血尸却由于得比较靠后,并没有被石灰粉撒到,仍jì xù 往前走。 已经没有石灰粉可用了,那个血尸将干瘪的长臂朝着我俩伸了过来,我俩几乎异口同声地大吼了声,并齐挥动手中的斧子,朝着长臂便猛砍了下去。 只听“咣当”两声,两记利斧都砍在了它手臂上方的坚硬护臂上,护臂与它身上的盔甲连为体,也是铁质材料,尽管已是锈迹斑斑,但或许是因为角度问题,我俩不能使出全身气力,斧子并未能将护臂砍穿。 我lì kè 抽回斧子,正yù再劈,血尸却将长臂弯,朝着我横扫了过来,我赶紧将身子往后退,躲了过去,然而还未等我稳,它另只手又横扫而来,情急之下,我抬起手中的利斧便挡了过去。 由于是仓促应对,我并未将斧刃向外,血尸的手臂打在了斧背上,我顿觉虎口被震得yī zhèn 发麻,同时斧子猛地往内甩,锋利的斧刃差点没把我的鼻子给削了去。 我惊魂未定,赶忙蹲下身子往旁躲逃,原本以为只要这样就能暂时避开血尸,谁知血尸居然又伸手朝我扫来,它似乎依然能够感应到我,我心里不由yī zhèn 惊慌,顾不得那么,拔腿就往墓室中间跑,殊不知这么做,却是犯了大忌。血尸lì kè 紧追而来。 血尸发出来的呼呼声就在我耳畔旁响起,可以想见,它与我之间的距离有接近,恐怕只要我稍作停留,后背就会lì kè 被它的利爪划出道深痕。想到这,我只觉背脊yī zhèn 发凉,没命似的往前跑,头不敢回,也顾不得满地的碎瓷片有可能会将鞋子割破。 但墓室实在是太小了,转眼,我已经跑到了墓室的另头,没路了,现在该怎么办?是赶紧靠墙蹲下来,还是向左或是右拐!? 我正犹豫,忽然只听身后传来贱贱的声大喝,紧接着便是“咣、咣”的几声闷响,是斧子劈砍盔甲的声音! 我心头怔,赶忙回头瞧,眼前的幕不禁令我大吃惊,只见贱贱正抡着利斧,疯狂地劈砍着血尸,血尸的身体几乎已经快被砍倒在地了,竟然未做丝毫反抗。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贱贱拥有某种强大的超能力,在这瞬间迸发了出来,居然打得血尸没有还手之力?我完全被震住了。 第49章天干地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随着“咔嚓”声,血尸的nǎo dài 应声落地,它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极其凶悍的血尸居然就这么被贱贱给解决了,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看贱贱,他表情呆滞地看着地上的无头血尸,浑身颤抖着,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做的事,他握着斧子的右手缓缓地垂了下来,“哐当”声,斧子落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也终于失去了支撑的lì qì ,小腿弯,往地板上瘫软了下去。 我lì kè 冲上前去,把将他扶住。 “贱贱!你没事吧?”我以为他是不是哪儿被血尸给伤到了,赶紧查看他的身体,但却发现他并没有受伤。他似乎是晕厥过去了,想必是因为刚才太过紧张了的yuán gù 。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声,石门终于被打开了,黄仙迫不及待地从石门钻了出来,却差点与立在石门前的那个被我撒了满脸石灰粉的血尸撞个正着,他fǎn yīng 过来之后,抡起斧子,下便将其nǎo dài 给砍了下来。 他再瞧,见我正抱着贱贱蹲在这儿,不禁吓了跳,lì kè 奔了过来,急切地问道:“贱儿被伤到哪儿了!?快用糯米粉敷住他的伤口!” 我赶忙说:“师叔你别dān xīn ,他没有受伤!只是暂时昏过去了而已” “没受伤?让我看看!”黄仙快步冲上来,检查了遍贱贱的身体,的确没有发现伤口,他又替贱贱把了把脉,确认了贱贱没什么大碍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了眼躺在旁的无头血尸,问:“这是你干掉的?” “不是我,是贱贱!”我把事情的jīng guò 跟黄仙说了遍。 黄仙听完,眉头皱:“你说贱儿用斧子劈血尸的时候,血尸完全没有反抗?” 我点了点头:“是的呢!师叔,你说贱贱会不会是拥有啥超能力啊!?” 黄仙瞪了我眼:“你小子是电视剧看了吧,还超能力呢!” “那怎么血尸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呢?” 黄仙若有所思地说道:“恐怕并非是血尸在贱儿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而是血尸没有感应到他所散发出来的阳气。” “怎么可能!那个血尸的感应能力灵敏得很呢,它直追着我跑,把我从墓室那头撵到了这头,怎么就偏偏感应不到贱贱所散发出来的阳气呢?” “我并不是说血尸的感应能力不行,恐怕是因为贱儿本身的yuán gù !” 我微微愣,不解地问:“贱贱本身有啥特别?” 黄仙说:“贱儿的八字纯yīn,风水祖师郭璞曾经说过:‘八字纯yīn之人,能通yīn融阳。’说不定正是因为zhè gè yuán gù ,血尸不能感应到他所散发出来的阳气。” “没想到八字纯yīn还有这等优势呢!” “嘿嘿,要不怎么说,纯yīn八字即是做yīn阳先生的大忌,却又是最容易出yīn阳术士大师的八字呢!看来我家贱儿,rì后必成大器。” 我俩正说着,贱贱清醒了过来,他瞧了瞧我和黄仙,又看了眼地上的无头血尸,lì kè 起身来,结结巴巴地问道:“老……老爸,这……这鬼玩意是被你干掉的么?”看来,他是已经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黄仙笑了笑,正yù答他,董教授急匆匆跑过来,大声喊道:“黄老先生,找到个机关了,你快过来看看。” 黄仙听,顾不得说那么,lì kè 领着我俩往那间墓室走了过去。 机关是海胡子发现的,wèi zhì 有些特别,靠近墓室顶部的块青石砖,离地面的gāo dù 差不接近三米,因为之前从外面打开墓门的机关位于墓门上方,所以海胡子觉得机关很有可能仍设在高处,于是便拿了根钢管,块块地去触碰墓墙高处的青石砖,果然发现了这块青石砖能够活动。 “黄老先生,您觉得这会不会是打开墓门的机关?”董教授指着那块青石砖问黄仙。 黄仙自然是点头肯定,因为这块青石砖所处的wèi zhì 足够隐蔽,且不会被人不小心触碰到,实在是太符合他的那套“机关理论”了。 然而,因为青石砖所处的wèi zhì 实在是太高了,想要按下去并不容易,海胡子用钢管虽然能够触碰到它,但却无法使力将其按下去。而搬下来的人字梯又留在了陵墓外面,这该咋办呢? 海胡子看了眼牛高马大的夏龙生,想到了个主意,他让夏龙生面向墙壁蹲下,然后他坐到夏龙生的肩膀上,待夏龙生慢慢起来了之后,他终于够得着那块青石砖了。 他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青石砖,lì kè 从墙壁内传出了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嘎吱”声。 应该没错了,大家赶忙聚到墓门前,等待着墓门的开启,因为根据黄仙的推测,过不了几分钟,整座陵墓就又该旋转了,所以还是赶快离开这儿要紧,不然又得进入下间墓室折腾番。 然而等了好yī zhèn ,墓门却并未开启,而由墙壁内传出的“嘎吱”声反而似乎渐渐转移到了我们身后内弧墙的方向,我心里不禁咯噔下,莫非这道机关并不是用于开启墓门,而是又要打破那排陶塑,将血尸shì fàng 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回shì fàng 出来的可是七个血尸,现在我们手里已经没有石灰粉了,而且这间墓室内也没有贴天罡符,血尸旦被shì fàng 出来,lì kè 就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到时候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黄仙也意识到了不对劲,lì kè 大声喊道:“不好!大家赶快回到之前那间墓室去!” 大家顿时都明白了过来将发生什么,不敢怠慢,赶紧窝蜂地往隔壁那间墓室跑。那间墓室内的血尸都已经被解决掉了,现在算得上是整座陵墓内最为安全的地方。 然而大家刚刚跑到两间墓室之间的石门处,还没来得及穿过去,忽然“轰隆”声,石门居然快速合上了,冲在最前面的夏龙生还差点被石门夹到,紧接着,地板猛地震,整间墓室又开始旋转了起来。 “**娘的,又来了!”夏龙生破口骂了句。 旋转很快停顿了下来,但大家都知道,现在墓室已经移位了,想要出去,便得再进入下间墓室才行。不过眼下最紧要的,并不是离开这里,而是该怎么duì fù 那几个即将被shì fàng 出来的血尸。 大家纷纷握紧了手里的家伙,紧张得盯着那排陶塑,如果被fēng yìn 在陶塑内的血尸当真被shì fàng 出来,我们只能是硬着头皮拼了。 董教授还惦记着墓室内的那些瓷瓶,他不无dān xīn 地叮嘱道:“待会血尸出来的时候,大家可别把它们往墓室中间引,不然那些古董可就遭殃了。” 我不禁在心里暗骂:“我靠!合着我们的xìng命还没那些个破罐子破碗值钱呢!”顿时有种冲动,真想lì kè 冲过去,把那些瓷瓶瓷碗全都砸个稀烂。 就在这时,墙壁内的“嘎吱”声戛然而止,我不由心头紧,然而,那排陶塑却并未如我们所料想的那样被什么东西砸碎,依然好端端的立在那儿,并从陶塑的后面传来了“轰隆”声响,听起来倒像是石门开启的声音。 由于情况不明,大家并不敢上前查看,jì xù 在原地观望。过了好yī zhèn ,见依然没什么动静,黄仙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绕到了陶塑的后面,我和贱贱见状,生怕他有什么不测,也赶忙跟了过去,然而刚走了没几步,他却从陶塑后面探出头来,对大家说道:“你们快过来,这儿有道打开的门!” 其他人也lì kè 聚了过来,大家绕到陶塑后面瞧,还真有道已经被打开来的石门! “搞了半天,那个机关是打开这道门的呢!”我恍然大悟。 董教授皱着眉头说:“这应该是道通往陵墓第二层天干地宫的石门,我们怎么yīn差阳错把它给打开了。”他转头问黄仙:“黄老先生,您怎么看?” 黄仙沉吟了片刻,说:“我估摸着,这很有可能是天支神墓的种特别设计。” 董教授赶忙追问:“这话怎么说?” 黄仙回答:“在地支十二宫当中,午宫属阳,所以午宫中的墓门打开之后,与外界相连,代表通往阳界,而未宫属yīn,所以未宫中的墓门便朝内打开,代表通往yīn界。” “啥!?yīn……yīn界……”刘成武听“yīn界”两字,吓得声音都变了。 黄仙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说走进这里面就等于踏入鬼门关了,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其实陵墓这样的设计,是为了防止被盗掘,就算能够进入了陵墓外层,想要进入陵墓内层也并非易事,因为每间墓室,都只有个选择,要么往内,要么往外,而且墓室还在周而复始的转动,旦错过了,便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面。我想那些盗墓贼也是因为发现了这里面的玄机时难以破解,才不得已退了出去。” 第50章棺材符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黄仙所说,贱贱在旁yí huò 地问道:“可在这间墓室的外墙上不是明明有道石门么?如果我们刚才找到的是开启那道石门的机关,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黄仙笑了笑,说:“我想,那应该只是道用来迷惑盗墓之人的假门而已。 ” “黄老先生,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董教授问黄仙。 黄仙思索了片刻,转头问:“这氧气瓶能够使用久?” 刘成武赶忙回答:“这是十升装的氧气瓶,可以连续使用十五到二十个小时zuǒ yòu 。” 黄仙看了看表,说:“照这么说,我们至少还剩十二个小时,既然好不容易打开了通往内层的墓门,不妨进去看看。” 董教授等人lì kè 表示同意,我和贱贱俩却有些不太情愿,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可是师叔,万我们进去了之后,墓室再转动起来,我们在里面找不到出口了咋办?” “这倒不必dān xīn !只要我们搞清楚了整座陵墓的运行规律,想要离开并不是难事,只不过,越往陵墓里边走肯定越加凶险,大家千万谨记,待会进去了之后,切不可贸然触碰里面的任何东西,包括墓室内的摆设!” 番叮嘱之后,黄仙率先踏入了那道石门,董教授与海胡子等人也紧跟着走了进去,我和贱贱尽管很不想再往里走了,但也没bàn fǎ ,因为现在压根也没法离开,只得;地跟在后面。 行人又进入了间新的墓室之中。 这间墓室的整体结构与外面两间倒是差不了少,依然呈扇形分布。但面积却显然要稍小了些,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外圆会比内圆大,所以内层的天干墓室自然也就会比外层的地支墓室小。 放眼看去,这间墓室似乎有四道石门,我们所进入的石门位于墓室外弧墙正中的wèi zhì ,而在扇形墓室的两侧以及内弧墙的正zhōng yāng,还各有道紧闭着的石门,两侧的石门应该是与陵墓第二层的其它天干墓室相通,至于内弧墙上的石门,便应该是通往陵墓内层的了,当然,也有可能只是道掩人耳目的假门而已。 话又说回来,如果整座陵墓真如黄仙所说,分为内中外三层的话,那么再往内层jiù shì 陵墓的主墓室,也jiù shì 邵元节的寝陵所在了。想到我们忽然离整座陵墓的心脏如此之近,我心里竟然觉得有些jī dòng ,其实,我对古董又没什么兴趣,也不知有什么好jī dòng 的。 再看这间墓室内的摆设,比起外层的地支墓室要少了许,仅是在墓室的正zhōng yāngwèi zhì ,整齐地摆放着十几个红漆木箱,木箱的尺寸倒是很大,约摸半米来高,边长均接近米,上面雕刻着暗金sè的花纹,看起来十分jīng美,木箱上有锁扣,但却并未上锁,也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除了这十几个红漆大木箱之外,在墓室的内弧墙前,还摆放着口青sè石棺。石棺约有米来高,两米来长。因为这口石棺的存在,使得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在定了定神之后,刘成武小声问道:“你们说,这口石棺里躺着的会不会jiù shì 邵元节呢?” 董教授摇了摇头:“倒不至于,这绝非是陵墓主墓室所在,我估摸着应该是邵元节的随从或是亲信。” “走!过去看看!”黄仙领着大家朝着石棺走了过去,走近之后我才看清楚,整口石棺上面居然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而且这些并非是普通的文字,有点像是专门用于书写符箓的箓文。 刘成武yí huò 地嘀咕道:“还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把墓志铭刻在棺身上面呢?” 董教授转头问他:“你怎么看出来这上面刻的是墓志铭?” 刘成武挠了挠后脑勺,憨笑着说:“hē hē ,我瞎猜的。不过,如果不是墓志铭的话又会是什么呢。” “我看这并不像是墓志铭。黄老先生,您怎么看?”董教授转头问黄仙。 黄仙并未马上回答,他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会,才缓缓说道:“这的确不是墓志铭,恐怕是种棺材符。” 董教授微微怔:“棺材符又是什么?” “棺材符是种绘制在棺材板上的符箓,属于凶符,若是口棺材在下葬的时候被绘制了棺材符,即使是葬在风水宝地,对后人也会产生极大的不利。不过,般的棺材符都比较简单,而且往往绘制在隐蔽之处,比如棺材里面,以免被人发现。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符文。还是刻在棺身之上,不知是何用意。” “要不我们把这石棺打开看看?”海胡子tí yì 道。 黄仙lì kè 摆手制止:“万万不可!逝者已逝,我们进入墓穴已是对死者的大大不敬,若是还开棺扰其安宁,只怕招来天谴。而且,这位墓主人既然懂得设置天支神墓,说明他jīng通机关之术,说不定在这石棺里面也布置了致命的机关暗器,还是慎重些为好。” 听黄仙这么说,大家都赶紧往后紧退了两步,海胡子也不敢再打石棺的主意了。 谁知就在这时,却忽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了yī zhèn 开启木箱的“咯吱”声,大家都心头紧,赶忙扭头看,原来是夏龙生打开了其中个木箱子,他只是朝木箱内瞥了眼,顿时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嘴巴大张,眼睛发直,整个人完全僵住了。 董教授赶忙问道:“小夏!怎么了?” “是……是黄……黄金……”夏龙生jī dòng 地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大家lì kè 跑了过去,往那木箱内瞧,顿时个个都惊得瞠目结舌,只见满满大箱子,竟然全是黄灿灿的金锭! 在愣了片刻之后,董教授扭头对李松说道:“小李,赶紧检测下,这些是不是真的金锭!?” 李松这才fǎn yīng 过来,lì kè 从背包内取出了便携光谱仪,对着木箱内的金锭测量了番,不会儿,他抬起头来说道:“还真是金锭,含金量在75%80%之间。” 董教授顿时jī dòng 不已:“果然是这样,邵元节怂恿嘉靖皇帝耗费大量国力财力大兴道教,他乘机中饱私囊,搜刮来的巨额钱财,最终全都成了他的陪葬品。” 夏龙生愤然道:“都是zhè gè 家伙,搞得明朝走向衰亡,要不然明朝也不至于会被外族给推翻了。” 海胡子瞟了他眼:“你啥意思?什么外族!老子啥时候变成外族了?” 我们这才知道,原来海胡子是满族人。 夏龙生赶忙解释:“我……我不是说你,我是在明朝的立场,那……那时候,满族就……jiù shì 外族嘛。” “合着你还想搞封建复辟呢!还在明朝的立场!” 眼看着他俩争吵了起来,董教授赶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俩别争了,只能说,切都是历史的宿命,无论有没有邵元节zhè gè 人,封建zhuanzhi社会最终都将走向衰亡,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们再把其它木箱子打开看看,是不是装的都是金锭。” 海胡子几个人lì kè 七手八脚地将其它十几个木箱子都个个打开了来,黄仙忙在旁提醒他们小心。不过他们正jī dòng 着,完全没有将黄仙的话放在心上。 箱子逐个被打开,大家这才发现其实箱子里装的也并非全是金锭,还有银锭,而且,除了其中两个箱子里面装的是金锭之外,其它箱子里装的都是银锭,当然,无论是金还是银,如此之的数量,在明朝嘉靖年间恐怕也算得上是巨额财富了,何况整座陵墓内还有许墓室,也不知总共藏着少金银财宝。 大家正惋叹不已,却忽然只听李松发出了“啊”的声惨叫,紧接着便看他倒在地上翻滚了起来,神情显得十分痛苦。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了跳,黄仙赶忙上前,把将正在拼命挣扎的李松按住,大家走过去看,只见他的整条右手臂,居然起满了水泡,而且,皮肤也已经变成了灰黑sè。 黄仙看了眼李松刚刚打开的木箱,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眉头皱,说道:“不好!他是中毒了!” “中毒!?他……他怎么会中毒了呢?”夏龙生脸yí huò 地反问道。 黄仙顾不得解释,用手使劲掐住李松的胳膊,以防止毒气随着他血液的流动而蔓延开来。并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宇儿,快把糯米粉拿出来!” 我赶忙从挎包内拿出袋糯米粉递了过去,黄仙从袋子里抓起把糯米粉,迅速地敷在了李松那条被毒气侵袭的手臂上。 董教授在旁问道:“黄老先生,这糯米粉能够解毒么?” 黄仙神情凝重地说:“糯米粉能够解尸毒,对般的毒也有定效果,但不知道他究竟中的是什么毒,我也没有绝对把握,只能是试试看。” 第51章石棺毛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董教授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刘成武说:“小刘,你不是带了解毒针吗?” 刘成武怔怔地说:“那解毒针主要适用于解神经xìng毒剂,能够解这毒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别磨蹭了,赶紧拿出来!”董教授催促道。冰@火!中文 刘成武lì kè 从背包内取出了盒针剂,他十分熟练地将针剂注shè进了李松体内。不会儿,李松的神情显得轻松了许,手臂上的水泡也消了不少,而且皮肤也没那么黑了。看来是见效了,也不知究竟是注shè了针剂的yuán gù ,还是敷了糯米粉的yuán gù ,亦或是两者共同起了作用。 李松逐渐huī fù 了过来,大家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董教授问他:“小李,刚才你是怎么了?” 李松喘着粗气回答:“刚……刚才我刚刚打开那个木箱,就有股黑sè的雾气喷在了我的手上,就像是被火给烫到了样,痛死我了。” 黄仙说:“那是毒气!我早说了,让你们慎重点,不可轻易触碰这墓里面的东西,你们偏不听。好在这毒气jīng guò 了数百年的沉淀,效果已经大打折扣,要不然的话,他有可能当场毙命!” 黄仙gù yì 加重了“毙命”俩字的语气,众人听了,全都倒吸了口冷气,没人答话,时之间鸦雀无声,过了片刻,董教授才抬起头来说道:“从现在开始,切听黄老先生的,大家绝不能再触碰任何东西。” 海胡子等人不敢再有反对的意见,纷纷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黄仙抬手看了看表,说:“好了,这间墓室我们瞧得也差不了,huí qù 吧!” “这么快就huí qù 了?难道不去邵元节的寝陵看看吗?说不定那里面还有惊人的bǎo bèi 呢!”夏龙生说道。 黄仙轻哼了声,说:“算了吧,若是再往里走,我怕我们有去无回。” 夏龙生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董教授制止了他:“黄老先生说得没错,进来的时候陈局长再三叮嘱,最重要的是要保障大家的人身安全,现在李松中了毒,虽然暂时控制住了毒xìng,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必须jìn kuài 就医。再则说了,我们这次来这里面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也是时候该返回了。” 海胡子起身来,说:“既然黄老先生和教授已经决定了,那我们huí qù 吧!龙生,你把李松背上。” 夏龙生极不情愿地走到李松跟前,将他背到了背上,刘成武则在旁扶着,行人便往进来的那道石门走了过去。 谁知刚往回走了没几步,只听“轰隆”声,那道石门居然缓缓自行合上了。海胡子想冲上去拿钢管把门卡住,也没来得及,不禁破口骂道:“x他娘的!怎么我们刚说要走这门就关上了啊!该不会是这墓主人在暗处盯着我们吧!” 他这话让我打了个寒颤,顿时感觉好像还真有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我们似的。 黄仙皱着眉头说:“看来这座墓中的石门开启都有时间限制,到了时辰便会自行合上。现在我们得jìn kuài 找到机关,将这道石门打开才行。” 大家lì kè 在石门周围的墙壁上找寻了起来,现在大家都有了经验,知道开启石门的wèi zhì 不定在石门四周,而且定是比较难被触碰到的wèi zhì 。 于是,海胡子拿了根钢棍专门敲击墙壁高处的青石砖,我跟贱贱则在墙角处摸索,不会儿,我便又在外弧墙与右侧墙壁之间的墙角处发现了块能够按动的青石砖。 “找到了!在这里!”我赶忙喊道。 黄仙快步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那块青石砖的wèi zhì ,位于弧形墙角的内侧,十分隐蔽,他不禁微微点了点头,说:“应该jiù shì 这块,宇儿,按下去试试。” 得到了黄仙的肯定,我并未想,伸手便按了下去,lì kè 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嘎吱”声音从墙壁中传出。 不过,这声音并没有如我们预料中那样朝着外弧墙石门的方向传递,而是向相反的方向,也jiù shì 墓室右侧石门的方向传递而去。我不由心头怔:难道我按下去的青石砖是开启这道石门的机关? 然而机关启动的声音传递到墓室右侧石门wèi zhì 的时候,石门并未开启,声音也没有停止下来,而是jì xù 往前传递。 夏龙生有些不耐烦地说:“妈的,这墓主人也太能折腾了,开个机关非得整这么久。弄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到底是要开哪道门呢!” 他话刚说完,声音已经传递到了墓室内弧墙的wèi zhì 。 董教授微微怔:“咦!这该不会是要开启通往邵元节寝陵的墓门吧?”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着通往寝陵的墓门开启,虽说我对古董并没什么兴趣,不过想到即将见到这座天支神墓的墓主人,心情不免还是有点jī dòng 。 机关启动的声音戛然而止,但却并没有听到石门开启的“轰隆”声,而是传来了yī zhèn 有些刺耳的“咔吱”声,听起来像是石板摩擦的声音。 什么情况?大家时都怔住了,两眼紧盯着那堵内弧墙,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 过了片刻,海胡子忽然发现了什么,声音有些急促地说:“你们快看那口石棺的棺盖,好……好像正在打开!” 听他这么说,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口石棺上,仔细瞧,果不其然,那口石棺的棺盖,正缓缓地往外滑动,因为滑动的方向正对着我们,所以从我们的角度乍眼看过去,时并未能察觉出来。 “我靠!这……这是什么情况?”夏龙生惊恐地说道。 黄仙从挎包内掏出桃木剑和利斧,神情凝重地说:“我早觉得这口石棺不太对劲,大家小心点儿,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厉害玩意。”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大家纷纷抄起家伙,眼睛紧盯着石棺。 棺盖终于停止了滑动,等了片刻,却并没有什么东西从石棺内钻出来,不过这事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大家并不敢上前查看,也不敢乱动,摆开架势jì xù 盯着石棺。 时间分秒地过去,也不知过了久,石棺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海胡子低声说道:“要不要过去看看?” 黄仙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说:“过去看看吧,不过都小心点儿,别靠得太近。” 大家都握紧了手里的家伙,除了刘成武和夏龙生陪着李松之外,其他人小心翼翼地朝着石棺走了过去。 走近石棺,探头往里面瞧,只见里面是具身穿皮甲的尸体,不过在这具尸体上面,竟然长满了浓密的白sè长毛。 黄仙见状,顿时脸sè大变,惊道:“这……这莫非是毛僵?” “什么!?毛僵!”我和贱贱听,吓得lì kè 往后紧退了几步。 黄仙以前曾跟我们说过,毛僵是级别很高的种僵尸,不但速度极快,力量极强,而且据说毛僵的三魂七魄尚未完全散去,因此还具有定的意识,算得上是真正的“活死人”,与只懂得条件反shè式攻击的血尸完全不在个档次。最可怕的是,毛僵身上长着层浓郁厚实的体毛,那层体毛极为坚实,便如身“毛甲”般,就算是十分锋利的刀斧,也难以伤其身体分毫。 董教授显然也曾经听说过毛僵,他的脸sè霎时间也变得煞白。 海胡子见我们个个神情紧张,赶忙问董教授:“毛僵是啥玩意?” 还未等董教授回答,石棺中那具长毛尸体竟猛地睁开眼睛,露出了双血红的眼珠子。 大家被吓了跳,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却。 那长毛尸体上半身往上挺,竟坐起了身来。 见此情形,黄仙大声说道:“果然是毛僵,快往后退!”大家不敢怠慢,赶忙退到了墓室的外弧墙边,握紧手里的家伙,紧盯着那只满身白毛的毛僵。 毛僵缓缓扭过头来,瞪着双血红的眼珠子扫视了众人眼,忽然纵身跃,竟从石棺内跳了出来。 海胡子lì kè 举起手枪,朝着毛僵的nǎo dài 连续shè出了数颗子弹。 毕竟是特种兵出生,海胡子的枪法极准,子弹全都shè在了毛僵的nǎo dài 上,它的脸上lì kè 被shè开了花,然而毛僵却并未倒下,只是往后倒退了两步,便稳了身子,它张开大嘴,露出满口锋利的牙齿,发出声刺耳的尖叫,便迅速朝着海胡子扑了过来。 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之外,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便已扑至跟前,海胡子大吃惊,赶忙就地滚,躲到了旁,而他身后的夏龙生却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躲闪不及,被毛僵扑倒在地。 夏龙生拼命挣扎,想将毛僵从身上推开,然而尽管他身材高大,却完全无法挣脱,毛僵试试按住夏龙生的胸口,张开满口利齿的大嘴,朝着他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第52章神奇的黑符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在旁见状,赶忙将手中的桃木剑往前伸,毛僵口咬在了桃木剑上,只听“咔嚓”声,桃木剑竟被毛僵咬裂了开来。 第53章万人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夏龙生依然很紧张,他不放心地问道:“尸毒真的已经完全去除了么?要不我再敷会吧。 ” 黄仙笑着说:“hē hē ,你久敷并没啥好处,何况这些糯米粉已经被尸毒侵蚀了,你若是直敷在身上,弄得不好,尸毒又会反噬到你身体里去,岂不麻烦。” 夏龙生听,不等我上前帮忙,自己赶紧手忙脚乱地将敷在胸口上的糯米粉全都扒弄掉了。 jīng guò 与毛僵的番打斗,不知不觉耗费了大半个小时,黄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皱着眉头说:“再过不了半个小时,陵墓只怕又要转动了,大家先别休息了,赶紧块找找开启石门的机关。” 大家听,lì kè 纷纷起身在石门周围找寻了起来。 也就找了约摸十来分钟的工夫,海胡子便在外弧墙靠近墓顶的wèi zhì 发现了块可以按动的青石砖。 这次应该没错了! 于是海胡子又骑在夏龙生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那块石砖。 然而机关启动的声音响了yī zhèn 之后,却是墓室左侧的石门被打开了。 贱贱好奇地走到那道石门前,探头往里边瞧了瞧,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忽然惊叫声,并迅速往后倒退了几步。 黄仙赶忙上前问道:“贱儿,怎么了?” 贱贱指着石门对面的那间墓室,神sè惊恐地说:“里……里面好……好的骷髅……” 黄仙眉头皱,lì kè 从挎包内掏出几张驱鬼符捏在手中,并握紧那把已经被毛僵咬裂了的桃木剑,缓步朝着石门走了过去。 出于好奇,除了刘成武陪着李松之外,其他人也紧跟在黄仙身后,想去看个究竟。 行人刚踏入那道石门之中,顿时便被眼前的情形给震住了,这也是间扇形墓室,但墓室的弧度比刚才那间墓室要大了很,从我们所的wèi zhì 往前看去,竟然由于弧度太大而无法看到墓室的另头。 不过,让大家震惊的并非是这间墓室的大小,而是在整间墓室内,居然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衣衫褴褛地尸骨残骸,放眼看去,恐怕足有上百具之。 愣了好yī zhèn ,夏龙生小声问道:“什么情况啊?这墓里边咋还有个‘万人坑’呢!” 董教授若有所思地说:“依我看,他们想必是建造这座陵墓的工人,邵元节为了防止陵墓内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将他们全都杀死了。” “这他妈的也太狠了吧!”夏龙生倒吸了口冷气。 “邵元节为了帮嘉靖帝炼制不老仙丹,曾用年仅不足三岁的童子的鲜血祭丹,可以说狠毒至极,所以,他设计杀死建造陵墓的工人,点也不出乎意料。”董教授说着,转头看向黄仙:“黄老先生,您之前认为他们学校那个荷花池中的怨气来源于这座陵墓,会不会跟这些尸骸有关呢?” 黄仙点了点头:“恐怕不无guān xì !”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番,说:“他们的骨头发黑,应该都是中毒而死!想必因为死的不明不白,从而积冤成怨,才会导致怨气丛生。” “那黄老先生可有法子化解他们生出来的怨气?”董教授问道。 黄仙说:“现在我只有做场法事,将困在这里面的冤魂全都收进招魂铃中,待出去之后,再找机会替他们超度。” “那事不宜迟,赶紧……”董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在旁的夏龙生忽然大叫声,倒在了地上。 大家都是愣,董教授赶忙伸手想将他扶起来,谁知他却把将董教授推开,再看他的mó yàng ,显得十分痛苦,身体剧烈地抽搐着,面目狰狞,嘴角溢出了白sè唾沫,眼眶内布满了血丝,而且眼珠子还往外凸了出来。 见这情形,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初贱贱被鬼上身,便正是这副mó yàng ! 其实在进入墓穴之前,为了防止被鬼邪侵体,黄仙给每人身上都贴了道净身符,只是夏龙生因为跟黄仙赌气,自个儿将那道净身符扯下来扔掉了,这也是为何我们这么人却只有他被鬼上身的缘由。 黄仙自然也看出了是怎么回事,他赶紧掏出张驱鬼符,迅速贴在了夏龙生的额头上,又取出张净身符贴在了他的胸前。 夏龙生的身体为剧烈地抽搐了起来,表情也变得为狰狞了,海胡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了跳,还以为他是不是羊癫疯发作。 董教授忙解释说:“小夏是被鬼上身了,黄老先生正在帮他驱鬼。” 黄仙忙活了好yī zhèn ,夏龙生才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见自己正躺在地板上,而大家都围着自己,怔怔地问道:“我怎……怎么了?” “你刚才被鬼上身了,幸好黄老先生及时……”海胡子话刚说了半,只听“轰隆”声,我们身后的石门缓缓合上了。 董教授忽然fǎn yīng 过来,大声喊道:“糟了!小李和小刘还在那间墓室里呢!”海胡子赶紧冲上前去,在石门上重重地敲了下,却没有丝毫fǎn yīng 。 “黄老先生!这可咋办?”董教授扭头问黄仙。 黄仙摆了摆手,说:“别dān xīn ,那间墓室内的毛僵已经被解决了,只要他俩不乱碰机关,时半会应该没什么危险,而且这样也好,免得冤魂溜了出去。不如待我做完法事,收了这间墓室内的冤魂,再寻找机关将石门打开。” 由于dān xīn 李松和刘成武会到处乱按,海胡子隔着石门大声喊道:“李松,成武!我们正在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你俩耐心等会,千万别乱按。” 很快便从隔壁传来了刘成武的回应:“知道了,海哥!”他的语气听起来还算比较平静,董教授等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黄仙正弯身zhǔn bèi 做法事所需的东西,墓室的地板微微震,整座陵墓又开始旋转起来,毕竟已经经历了好几次,大家都有些习以为常了,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回却是呈逆时针方向旋转。 黄仙不由微微怔,喃喃嘀咕道:“没想到这内层墓室与外层墓室旋转的方向居然完全相反,这恐怕就麻烦了。” “怎么麻烦了呢?”董教授赶忙追问。 黄仙说:“因为这样来,我们离地支午宫也就越来越远了,要想离开这座墓穴,便又得jīng guò 其它墓室。” 董教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道理!若是进入其他墓室,不知又得遭遇什么邪乎玩意。” “hē hē ,不过也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既然连毛僵都能duì fù ,还有什么好怕的呢!”黄仙说着,从挎包里取出了招魂铃和叠招魂符:“还是先把这儿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他手摇动着招魂铃,手捏着招魂符,缓步朝墓室zhōng yāng走去。边走,嘴里边念叨招魂咒,并时不时地将用白磷点燃的招魂符撒出去。 过了没会儿,墓室内竟然到处响起了诡异的声音,听起来便像是有人在叹息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顿觉背脊yī zhèn 发凉,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却忽然感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物,我还以为是踩到了骸骨,吓了跳,赶忙将腿抬起来,再低头瞧,并不是骸骨,而是柄短剑。 出于好奇,我弯腰将短剑拾了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看,短剑看起来十分jīng美,剑身连着剑柄大概也就尺来长,剑柄以及剑鞘呈暗金sè,似乎是用黄铜打造而成,但奇怪的是在这yīn湿的墓穴内历经数百年,却并没有丝锈迹。剑鞘两面各刻着条活灵活现的飞龙,颇具气势。刀柄则雕刻着如细密鱼鳞般的花纹,握起来十分舒适。 而在剑柄的顶端,还镶嵌着颗呈暗红sè的宝石,看到这颗红宝石,我心里顿时怦然动,见没有人注意到我,我赶忙偷偷将短剑收进了挎包之中。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黄仙终于做完了法事,墓室内huī fù 了平静,他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对大家说道:“好了,现在可以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了。” 大家lì kè 在石门周围的墙壁上摸索了起来。 然而由于整间墓室实在是太大了,大家分头找了好yī zhèn ,也没能找到块能够按得动的青石砖,正觉得纳闷,海胡子忽然喊道:“你们快过来,这块地砖下面好像是空的!” 大家赶忙跑了过去,海胡子用手里的钢管敲了敲他脚下的方形地砖,“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还当真便像是空心的般。 黄仙沉吟了片刻,说:“把这块地砖撬开看看!” 海胡子lì kè 从背包里取出两根撬棍,并将其中根递给了夏龙生,两人便蹲下身子忙活起来。 由于地砖之间的缝隙很小,想要下撬棍并不容易,两人费了半天劲,才总算将那块地砖撬开了来。 第54章长明灯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大家赶忙将nǎo dài 凑过去瞧,地砖下面还真有个四四方方的空洞,不过奇怪的是,空洞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夏龙生显得有些失望,大声嚷道:“他妈的,费了这么半天劲,怎么啥都没有!” 黄仙盯着那个空洞看了会,却忽然弯下腰,将手伸进了里面。 “黄老先生,您这是……”董教授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从地下传来了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声音,大家下子愣住了。 黄仙抬起头来对众人说道:“其实这里面并非是用来装东西的,它本身jiù shì 道开启机关!”原来,黄仙刚才将手伸进去,是试着在空洞内按了下。 没会儿过后,机关开启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传来的是“轰隆”声巨响。 大家下意识地扭头看,身后的石门却并没有开启,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墓室内有另外道石门被打开了。只是由于整间墓室的弧度几乎达到了九十度角,墓室转弯处的情况并看不见,也不知道被打开的究竟是哪个方向的石门。 黄仙沉吟了片刻,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大家跟在黄仙后面,绕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骨残骸,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大家便都被眼前的情形震撼住了,只见就在墓室内弧墙正zhōng yāng的wèi zhì ,有道石门,石门正缓缓开启,而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是,竟然有道昏黄的光束从石门内照shè出来。 根据黄仙的推测,第二层墓室的内弧墙所对应的是整座陵墓的主墓室,也jiù shì 邵元节的寝陵所在。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道光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里面还有其他人!? 董教授惊道:“难道那帮盗墓贼在里面?” 海胡子lì kè 拔出手枪,冷冷说道:“哼!要是他们真在里面的话,正好把他们都抓起来。” “走,进去看看!” 大家纷纷抄起家伙,快步走到了那道石门前,瞧,门内是条两三米长的拱形廊道,光束便是从廊道另头的墓室**出来的。 在黄仙的带领下,大家小心翼翼地踏进廊道,朝着那间墓室走了过去。 当走进那间墓室,眼前的幕却让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间圆形的墓室,直径超过十米,墓室zhōng yāng是个凸出地面尺zuǒ yòu 的八卦图案,在zhè gè 八卦的正zhōng yāng,摆放着块两米来长、米来高的黑sè方形巨石,看上去便像是口棺材,而让大家感到极度震惊的是,墓室内的光亮居然是来自于盏油灯! 尽管油灯所照shè出来的光亮昏黄而微弱,但却足以让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升起股寒意。要知道,这可是在完全密闭的墓穴之中,且不说氧气稀薄,根本不足以支撑油灯持续燃烧,关键的问题是,这盏油灯究竟是谁点燃的呢? 那帮盗墓贼?可看起来似乎在我们之前并无人进入过这里。 难不成是墓主人活了过来,自己点燃了油灯!? 想到这,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黄仙两眼紧盯着静静燃烧着的油灯,喃喃说道:“这……这莫非jiù shì 传说中的长明灯……” 我忙问:“师叔,长明灯是啥意思?难道这盏油灯已经燃烧了几百年?” 黄仙点了点头,说:“根据古典记载,道家有种久已失传的奇术,能够lì yòng天地灵气制造出千百年长燃不灭的明灯,即使没有kōng qì ,也能持续燃烧。我原本以为是天方夜谭,却没想到还真有如此神灯存在。” “这……这怎么可能呢,若是真有长明灯,岂不是违背了能量守恒原理么?”夏龙生并不相信黄仙所说的话。 黄仙瞟了他眼,说:“有很事,并不能用现代科学来解释,但却是真实存在,就比如你刚才被鬼上身,能用什么原理解释么?” “我……”夏龙生时语塞。 黄仙朝着墓室内扫视了眼,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墓室zhōng yāng的那块黑sè的方形巨石上,他皱了皱眉头,朝着那块巨石走了过去。我们大家也赶紧跟上。 不过刚往前走了没几步,黄仙却又忽然停顿了下来,并伸手将大家都拦住。 他缓缓说道:“别过去了,那便是邵元节的寝棺。” “什么!?那块石头还真是口棺材!”我不禁吃了惊。 而听是邵元节的寝棺,海胡子却顿时来了兴趣:“既然是邵元节的寝棺,那就要去看看了!”他从背包内取出根撬棍,便往那块黑sè石棺走去。 黄仙赶紧伸手将他拉住,说:“万万不可!他这口棺材,用的不是般的材料,而是用魂石打造而成!魂石能够摄人魂魄,切不可大意。” 海胡子听,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再靠近前。 黄仙往墓室内扫了眼,叹道:“这邵元节虽说心狠手辣,但却不愧是道家高人,今天我可真是大长见识了。”说到这,他忽然话锋转,转头对董教授说:“董教授,这座陵墓内虽然藏有大量金银财宝,但轻易绝不能进行发掘,以免酿下大祸。” 董教授赶忙说道:“黄老先生您放心,huí qù 之后,我会写份详尽的报告,建议对这座陵墓jì xù 进行封存。” 黄仙点了点头:“我们还是jìn kuài 离开这里吧,这间主墓室似乎只有个出入口,若是耽搁得太久,万陵墓再转动起来,说不定我们就得在这里面等上十二个时辰。” 大家听都吓了跳,十二个时辰可是二十四小时,而我们现在氧气瓶里所剩的氧气顶还能支撑七八个小时,要是再过二十四小时,恐怕早就被憋死了。 大家不敢再做停留,赶忙原路退了出去。 回到布满尸骨残骸的墓室之后,大家又摸索找寻了好yī zhèn ,总算被黄仙找到了与之前那间墓室相通石门的开启机关。 石门刚开启,海胡子便急急忙忙地冲进了那间墓室,见刘成武跟李松安然无恙地靠墙坐在那儿,这才松了口气。 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不过,想要找到出去的路却并非易事,虽说整座陵墓或许有四条墓道生门,但真正与外界想通的,其实也只有我们所进入的玄武墓道而已,现在的问题是,在我们进来之后整座陵墓已经转动了好了次,而且会是顺时针,会又是逆时针,那么又该怎样才能折返到玄武墓道去呢? 时之间,大家都有些迷惘。 黄仙沉吟了片刻,忽然从挎包内取出罗盘,趴在地上摆弄了起来,贱贱在旁好奇地问道:“老爸,你这是在干嘛呢?” 黄仙头也不抬地答道:“我在进行模型重组!” 贱贱微微怔:“模型重组?啥意思?” “jiù shì 做个陵墓格局模型,通过zhè gè 模型què dìng 我们的wèi zhì 所在。” 大家听,觉得好奇,lì kè 都围拢了过来。 黄仙解释道:“其实这天支神墓的建造格局有点类似于罗盘的布置,所以,如果将zhè gè 罗盘看作是这座陵墓的话,那么便能很快què dìng 我们目前所处的wèi zhì 。” 听黄仙这么说,再细细想,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罗盘上也有天干地支,与天支神墓的格局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黄仙埋着头摆弄了yī zhèn 之后,忽然拍nǎo dài ,抬起头来说道:“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间墓室其实正对着玄武墓道!与玄武墓道之间只是隔着外层地支十二宫的酉宫而已!” “黄老先生,你可què dìng ?” 黄仙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què dìng !”他又看了看手表,说:“不过,再过不到半小时陵墓应该就又将转动,大家抓紧时间,jìn kuài 找到开启这道石门的机关。” 大家伙不敢耽搁,lì kè 在墓室内的墙壁上摸索找寻了起来。 由于这间墓室内的毛僵已经被解决了,大家的胆子大了许,动作也随之加快了不少。没会儿工夫,便找到了个机关,按,正是开启墓室外弧墙的机关。 在黄仙的带领下,行人依次穿过石门,进入到了间新的墓室当中。 刚走进这间墓室,迎面便看见排陶塑的后背,大家都知道这些陶塑意味着什么,不敢靠得太近,个个都贴着墙壁绕道而行。 走进墓室内,我仔细看了看,这间墓室的布置与之前那间地支未宫差不了少,在墓室的zhōng yāng同样摆放着排木架,木架上放置着许瓷瓶瓷碗,看来,地支十二宫的布置,应该都差不了少。 在墓室zhōng yāng的地板上,可见个大大的“酉”字,黄仙果然没有算错,这还真的jiù shì 地支酉宫。 不过,尽管现在这地支酉宫与玄武墓道只是墙之隔,但我们却并不能从这间墓室直接出去,因为酉属yīn支,根据黄仙的推测,只有属xìng为阳支的墓室才能与外界想通。所以,我们还得在地支十二宫再顺时针旋转次之后,进入届时与玄武墓道相对应的地支戌宫才行。 第55章债主上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虽说在这间墓室内尚有七尊fēng yìn 着血尸的陶塑,但没bàn fǎ ,大家只能硬着头皮jì xù 找寻开启与地支戌宫相连石门的机关。 好在我们运气还算不错,在没有触动fēng yìn 在陶塑中的血尸的情况下,便顺利找到了机关,并在进入地支戌宫后没久,又打开了与玄武墓道相连的石门。 当我们行人走出墓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外面却是灯火通明,因为陈局长正领着大群工作人员在焦急地等待着。 我们被困在墓穴里面的时候,与外界完全失去了通讯联系,外面的人还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yì ;,正在筹划营救工作,好在我们出来的及时,否则如果再晚点的话,他们便计划将墓门给炸开。 见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伤痕或是血迹,大群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lì kè 冲上前来,不容分说,将我们全都带上了救护车,送到了处貌似是医院的地方,并每人安排了间dú lì的“病房”,被隔离了起来。 开始,我们以为他们只是为了帮我们检查下身体,后来才明白,他们是dān xīn 我们会因为沾染了尸毒而发生尸变,所以必须隔离观察段时间。 在那与世隔绝的鬼地方足足待了十几天,在què dìng 了我们几个的身体仍然正常之后,直至节前两天才将我们shì fàng 了出来。 因为这事,黄仙肺都快气炸了,不过他在拿到省文物局给他的二十万酬金之后。lì kè 又变得喜笑颜开。当然,他可没忘我们学校校长答应给他的那三万,等我们学校开学之后,他便通过董教授把那笔钱也拿到了手。 至于我和贱贱,也得到了实惠,黄仙掏钱给我俩人买了台最新款的摩托罗拉翻盖手机,着实让我俩欣喜不已。 我们回到家的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时间很是仓促,向对节十分重视的黄仙原本还dān xīn 备不齐年货,幸好家里有翟伯张罗,年货早就置办好了,才使节不至于过得太过寒碜。 大年初,我和贱贱大早便去找牛胖子。因为黄仙说,大过年的不能空手去别人家里,所以特地zhǔn bèi 了些烟酒礼品,让我们给牛爹带过去,当是拜年。 话说牛胖子自从技校毕业之后,就去了城南的水泥厂上班,这家水泥厂是城南李村的村办企业,这几年恰逢县城大搞开发,效益很是不错,照理来说,牛胖子家没权没势,这么好的工作怎么也不可能轮得到他。 而他之所以能够进这家厂,亏了当年他帮着李村的人挖掘李方天的棺材,当时他老实勤奋的形象给李村的村委主任兼水泥厂厂长李长水留下了shēn kè yìn xiàng ,恰巧他去水泥厂面试的时候被李长水瞧见了,于是亲自拍板把他招进了水泥厂。这对于牛胖子来说,算是极好的归宿了。 我俩刚走到牛胖子家门口,听到屋内有人说话,除了牛胖子和他爹的声音之外,似乎还有两个陌生的声音。 我俩以为是他家来了亲戚,觉得这样贸然闯进去不太好,于是在门外大声喊道:“牛胖子!拜年啦!” 过了没会儿,门开了,牛胖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又顺手将门给关上了,似乎并没有dǎ suàn 让我俩进屋的意思,而且他的mó yàng 看起来显得有些愤怒,脸sè涨得通红,就好像是刚跟人吵过架般。 他抬头看了我俩眼,勉强挤出个僵硬的笑容:“老大,贱哥,你们来了。” 我和贱贱下子都愣住了,什么情况!?都大半年没jiàn miàn 了,这家伙怎么忽然变得这么lěng mò 呢?何况今天还是大年初! 贱贱冲他嚷道:“喂!牛胖子!你这是咋了?大过年的怎么这副表情呢!?” “哼!有个kě è 的家伙来找我爹的麻烦,竟然还敢威胁我爹,要不是过年,我……我真想……”牛胖子越说越jī dòng ,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我和贱贱听居然有人敢上门欺负牛胖子他爹,顿时脑子热:“谁他妈的敢来找牛叔叔的麻烦,走!我们去jiāo xùn jiāo xùn 他!” 我俩挽起袖子就要往屋里冲,牛胖子赶忙将我们拦住:“算了算了,那家伙怎么也算是我远方亲戚,我爹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话刚说完,门又被打开了,个身穿皮夹克,梳着七分头,油头粉面的白面后生领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牛胖子lì kè 握紧了拳头,两眼紧盯着那个白面后生,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 那白面后生冷冷地看了牛胖子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我说军伢子,你也别瞪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借条可的的确确是你妈打的,钱也的的确确是她借的,现在我找不到她人,自然来找你们。” “我呸!我都七八年没见过我妈了,谁知道你这借条是从哪弄来的!再说了,十年前你家哪来这么钱借给她!你这分明jiù shì 敲诈!别说我们家没钱,就算有钱,也不可能给你!” “哎!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当年我妈也是念及亲戚场才会借钱给你妈,现在你是dǎ suàn 翻脸不认账呢!” “我就翻脸了!怎么样!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我?你这臭小子!好啊!来!来!来!朝这儿打!”那白面后生将nǎo dài 伸了过来,他似乎看准了牛胖子不敢揍他。 牛胖子气得面sè通红,握紧了拳头,但却并没有动手,他天生胆子小,别说是动手打人,我几乎就没见他跟谁红过脸,今天他敢跟这油头粉面的家伙争锋相对,已经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当然由此也可以看出,这家伙究竟已经把牛胖子逼到什么地步了。 见这家伙这么嚣张,我再也忍不住了,个箭步跨上前,未等他fǎn yīng 过来,朝着他的nǎo dài jiù shì 拳揍了过去,他的身体迅速打了个趔趄,倒在地上,差点摔了个嘴啃泥。 贱贱也冲了上来,抬腿就要踢他,就在这时,在旁那位身穿唐装的中年男子忽然身形闪,以迅雷般的速度拦在了贱贱面前,贱贱不管三七二十,朝他便踢了过去,他将腿屈抬,挡住了贱贱踢过去的腿,又往旁边甩,贱贱下子立不稳,差点摔倒。 我不由心头惊,看这家伙的身手,显然是练过,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动了手,我也顾不得那么,大吼声,挥拳朝着他的面门打了过去。 他只是将身子往旁边微微侧,轻易便躲开了我这拳,又迅速抬手在我的右肩上点了下,我顿觉整条右臂yī zhèn 酥麻,下子竟没了lì qì 。 我赶忙往后退了两步,并把拉住了yù再往前冲的贱贱。 这时,牛爹撑着拐杖瘸拐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大过年的,你们这是干吗!军伢子,来的都是客,你怎么能这么不懂礼节呢!” 牛爹边说着,边赶忙伸手将那白面后生扶了起来,那家伙被我拳打爆了鼻腔,现在鼻子嘴巴都是血,他把将牛爹甩开,破口骂道:“他娘的,欠钱还敢打人,军伢子你等着,我非让你蹲大狱不可!” 牛胖子刚想还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制止了他,走上前步,怒视着那白面后生,冷冷说道:“打你的人是我,有本事冲我来。” “小子!你……你别嚣张,有种报上名来,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贱贱lì kè 冲上前大声说道:“好啊!你来城北七宝斋,看谁收拾谁!” 中年男子听七宝斋,微微怔:“城北七宝斋?你们与黄逸仙师傅是什么guān xì 。” “哼!跟他什么guān xì 干你屁事啊!” 中年男子微微笑,朝我们抱拳拱手道:“刚才时情急,文某错手了,还请见谅!两位既然是黄师傅的门生,请替我向黄师傅带个话,就说文青山改rì亲自登门拜访。” “我们凭什么给你带话!”贱贱没好气的呛道。 中年男子丝毫不恼,他只是笑了笑,转头对牛爹说:“牛先生,事情还请你再kǎo lǜ kǎo lǜ ,今rì文某就先告辞了,改rì再来。”他说完之后,也不理那白面后生,大步往院子外面走去,白面后生似乎是dān xīn 再被我们揍顿,不敢作停留,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待他俩渐渐走远,我这才赶紧甩了甩仍然有些发麻的手臂,真没想到,那中年男子居然只是在我肩膀上轻轻点,就让我整条手臂麻了这么长时间,这要是真动起手来,那还不得非把我们弄残了不可。 我正庆幸刚才没有把事情闹大,贱贱在旁忿然道:“他妈的这也算是亲戚,居然大过年的来要债!” 贱贱话刚说完,牛爹在旁叹了口气,说:“他们来这儿的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了要债。” 第56章鲁班书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微微怔,忙问:“那他们是为了什么?” 牛爹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叹了口气之后,转身进了屋,我们几个也赶忙跟了进去。 第57章 文青山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到铺子外面传来争吵声,我和贱贱跟着黄仙赶忙从屋里跑了出去。 脾气向温和的牛胖子显得异常jī dòng ,我们都觉得奇怪,而再看那人,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跟着牛少华块去牛胖子家,说愿意花大价钱买那本《鲁班书》、而现在则被牛胖子认作是杀父仇人的家伙——文青山。 见是文青山,我和贱贱也yù要动手,黄仙lì kè 大声喝止:“都给我住手!” 在黄仙面前,我们不敢放肆,只得忍住,但都握紧了拳头,怒视着眼前zhè gè 牛胖子的“杀父仇人”。 黄仙其实也早就听我们说了文青山跟着牛少华块上牛胖子家“逼”他爹交出《鲁班书》的事,他还正dǎ suàn 等我和贱贱回学校的时候,跟着我俩块去趟省城,找文青山当面把事情问清楚,却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找上了门来。 黄仙迈步上前,冲着文青山抱拳,冷冷地说道:“文老板,别来无恙了!” 文青山赶忙抱拳还礼:“黄师傅,我来良县半月,今rì才登门拜访,还请勿怪。” 黄仙也不与他fèi huà ,用手指了指在旁的牛胖子,开门见山地问道:“文老板可认得他?” 文青山看了牛胖子眼,点了点头,说:“认得。关于他爹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实不相瞒,今rì我来这儿,是为了拜访黄师傅,二是听说他现在在七宝斋,所以特地来看看……” 他话还没有说完,贱贱在旁怒吼道:“你他妈的别在这儿假惺惺地猫哭耗子!我现在就劈了你。”贱贱说完,便把cāo起了摆在柜台上的切纸刀,在旁的翟伯见状,赶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黄仙又快步上前,夺下了他手里的切纸刀,沉声喝道:“不要冲动!这件事未必跟文老板有关,先听他把话说完。” 大家都转头望向文青山,等着他的解释。 文青山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诸位定以为是我夺走了那本《鲁班书》,但事实上,直到现在我都未能què dìng ,牛先生手里是否真有这本奇书存在。” 我开口质问道:“既然不què dìng ,你干嘛大过年的从省城千里迢迢跑来良县?” 文青山解释:“其实我这次来良县,并非专程为了那本《鲁班书》,而是为了其他事情。” “哼!你就别狡辩了,关于牛家藏有《鲁班书》这件事,只有牛少华那家伙跟你知道,如果不是你俩干的,还会有谁!” 文青山看了我眼,说:“小xiōng dì ,你未免也太小看文某人了,为了区区本《鲁班书》,我还不至于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来。”说到这,他又转头看向黄仙:“黄师傅,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你认为我会这么做么?” 黄仙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对我们几个说:“我相信这件事不是文老板所为,文老板为人向光明磊落,绝不至于做出夺书伤人的事。”说到这,他又转头对文青山说道:“不过,即便这件事不是文老板你做的,但你也难以脱得了干系,若不是你要买这本书,或许也就不会惹出这些祸事!今天你既然来了,不如当着牛木匠儿子的面,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你是如何知道牛木匠手里有这么本奇书,又为何要花大价钱买下它?” 文青山点了点头,向我们讲述了起来。 话说文青山其实是位古董商,在省城经营着家古玩店,店里主要经营些古代瓷器、字画以及古籍等等,也兼卖些上品玉石,因为文青山的信誉极好,不但所卖的古玩字画几乎都是真品,价钱也很公道,因此他在业内倒也算得上是颇有声望的位人物。 大约在半年前,他的店里来了位年过花甲的老头,zhè gè 老头对其它古玩并没什么兴趣,就盯上了店里摆着的那些古籍,他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书,很仔细地将店里的古籍全都浏览了番,但最后却还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文青山觉得奇怪,就上前问那老头想找什么,老头告诉文青山,他想找《鲁班书》,文青山自然听说过《鲁班书》,也知道关于这本奇书诅咒的事,不禁有些惊讶,忙问那老头为何要找这本失传已久的旷世奇书,老头只说是为了收藏,而且还说,只要书里面的内容是真实的,无论是那个朝代的本,他都愿意花大价钱买下来,并给文青山留下了个电话。 因为要找到本失传已久的古籍并非易事,可遇而不可求。所以文青山当时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事情偏偏就有这么凑巧,文青山店里的名伙计与牛少华相识,这名伙计恰好听到了那老头与文青山的tán huà ,就跟牛少华说了这事。牛少华听,就说巧了,他能够弄到《鲁班书》,那名伙计lì kè 便带着牛少华来见文青山。 文青山开始并不相信牛少华所说的话,因为牛少华副吊儿郎当的地痞mó yàng ,看起来并不靠谱,不过,他也没有口回绝,只说如果牛少华若是能把书给弄来,他愿意出十万。 牛少华听有这么钱,欣喜不已,当即表示,不出半个月时间,他就把书给带来,到时候手交钱手交货。 然而事情过去了大半年,牛少华也没能把书带来。这倒是在文青山的意料之中,他甚至都已经快忘记这事了,恰好过年的时候他要来良县办事,忽然想到了牛少华是良县人,于是便打了个电话,本来他只是想找牛少华问个地方,谁知牛少华却zhǔ dòng 跟他提起了书的事。 牛少华说,书在他个亲戚的手里,可他亲戚死活都不肯把书卖给他,而他现在还在想bàn fǎ 。文青山便表示,等他来了良县之后,可以亲自上门与他那位亲戚面谈,如果què dìng 了是真品,价钱还可以商量。 于是大年初那天,牛少华便领着文青山去了牛胖子家。 当时,文青山见牛少华拿出来张借条,以为牛胖子家是真欠了牛少华的钱,再看牛胖子家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顿时心生怜悯之情,于是表示,只要牛木匠愿意将《鲁班书》拿出来,他愿意帮牛木匠还清所欠牛少华的债务,并且还答应另外再给牛胖子家十万块。再加上他之前答应给牛少华的十万块,这笔买卖其实他几乎已经没什么赚头了,甚至还有可能赔本。因为单纯从收藏的角度来说,本清代的古书,未必能够值得了这么钱。 然而牛木匠却仍然不肯将书拿出来,为此牛胖子还与牛少华争吵了起来。再后来,我和贱贱正好去了,便跟牛少华动手了。其实文青山当时也觉得,这牛少华确实该打,大年初上门要债,岂不等于是在触人家的霉头么,不过,他毕竟是跟着牛少华块去的,若是在旁眼睁睁地看着他挨揍,似乎也不hé shì ,这才会上前阻止。 但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文青山觉得牛少华实在不是个靠谱的人,而且他见牛木匠是铁了心不肯卖书,于是也就打消了买书的念头,当天跟牛少华道别之后,便再没与他见过面。 文青山讲述完了整件事的jīng guò ,他的言辞恳切,倒不像是在撒谎,牛胖子听完之后,愤怒地说道:“那就肯定是牛少华干的!我定要把这家伙找出来,替我爹报仇!” 黄仙却有些yí huò ,他皱着眉头说:“这本《鲁班书》在牛少华手里不值文,如果当真是他干的,他也理应拿着书来找文老板你才是。” 文青山说:“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不过,这些天来,他却连电话也没给我打个。我还觉得有些纳闷,直到昨天才得知,自从我向他表示不dǎ suàn 再买这本书了之后,他就找我店里的伙计问到了真正想要买书的那个老头的电话。” 黄仙微微怔:“照这么说,牛少华极有可能拿着书直接去找了zhè gè 老头,文老板,你可否能与这老头联系?” 文青山摇了摇头:“我昨天知道这件事之后,即刻拨打了这老头的手机,但已经关机了。现在想要联系上他,怕是不易。” 贱贱没好气地说:“哼!什么不易!我看根本jiù shì 你瞎编了个故事来忽悠我们!” 文青山正sè道:“不管你们信与不信,事实便是如此!不过,此事既然是因我而起,我也绝不推卸责任,定当全力调查,给你们个jiāo dài !” 黄仙点了点头:“那就拜托文老板了,如果有什么消息,还请lì kè 告知我们。” “黄师傅放心,我已经跟道上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帮着查找牛少华和那个老头的下落,相信不出几rì,便能找到他们。”文青山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厚厚的信封,转头对牛胖子说道:“小xiōng dì ,这是三万块钱,你拿着吧。rì后若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 第58章古渊阁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将厚厚的信封递了过去,牛胖子的下子愣住了,并没有伸手接过,文青山二话不说,将信封硬塞到了牛胖子手中,又朝着黄仙抱拳,道:“文某今rì还得赶回省城去,就不打扰了,黄师傅,告辞!” 黄仙点了点头:“慢走!” 文青山转身朝着停在马路对面的丰田越野走了过去,可他还没走几步,牛胖子却忽然抬起头来,喊住了他:“你先等等!” 大家都是愣,文青山转过身来:“小xiōng dì 还有何事?” 牛胖子支支吾吾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能不能带……带我块去省城……”说完,便又迅速低下了头。 第59章 三湘会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这让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今天是周末,车上几乎没什么人,到处都是空位,这三个家伙为什么非要坐在我旁边呢? 我瞟了眼坐在我旁边的家伙,脸上有道刀疤,颧骨突出,太阳穴上青筋暴起,看就知道练过。他言不发地端坐着,因为戴着颜sè很深的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神。 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是碰到抢劫的了?因为最近有新闻说,市区发生了几起公车抢劫事件,都是团伙犯案,而且专门选择那些乘客不的公共汽车,先是偷,若是被发现了,就直接明抢。 为防万,我了个心眼,悄悄将手伸进衣服内袋,牢牢握住年前才新买的手机,这是我身上唯的“贵重物品”,其他也没什么好偷的。 不过,三个家伙很快聊起了足球来,而且聊得很起劲,坐在我旁边的家伙不时扭过头去,似乎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看来是我心了,三个家伙应该只是在装酷而已,我心里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车子很快到达了省博物馆,我下车之后,便直奔古渊阁而去。 古渊阁位于省博物馆后面的条小巷里面,小巷内并没什么路人,稍显冷清,我路往前走,却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后面跟着我。 我回头瞧,竟然是公车上的那三个家伙。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刚好顺路?或者,他们jiù shì 冲着我来的呢? 为了弄清楚,我停下jiǎo bù ,侧身在了旁,将路让出来,想让他们先走。 谁知三个家伙也停了下来,见此情形,我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这三个家伙只怕还真是冲着我来的!我开口问道:“你们跟着我干嘛呢?” “你叫莫石宇?”那个刀疤脸反问道。 我微微愣,这家伙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也未想,点了点头。 刀疤脸二话不说,忽然从腰间抽出根钢管,迎面冲我打了过来,我赶忙身子往旁边侧,躲开了这下,并抬腿便是脚踢了过去。 这脚踢在刀疤脸的肚子上,他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却似乎并没什么大碍。 另外两个西装男也各从腰间抽出根钢管,三人齐朝着我冲了过来。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们还是三个人,每人手里还拿着家伙,而我却是赤手空拳,我只能徒手挡住迎面击来的钢管,尽量护住头部。 好在冬天衣服穿得比较厚,钢管击打在手臂上和身上,虽然有些痛,但还不至于造成严重创伤。 三个家伙围着我好顿拳打脚踢,我时还不了手,只能边抵挡,边后退,瞅准个机会,转身就跑。三个家伙lì kè 紧追了上来。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声大喝:“住手!” 我抬头看,居然是文青山。 我顾不得跟他打招呼,直接从他身边跑了过去,埋头jì xù 狂奔。 过了片刻,身后传来了刀疤脸的怒吼声:“老家伙,别管闲事!快让开!” 我微微怔,扭头瞧,原来是文青山将三个家伙给拦下来了。 文青山冷冷说道:“你们在这里惹事,我就得管!” “老家伙!找死!”刀疤脸拿起钢管就朝文青山劈了过去。 见此情形,我不由心头紧,若是我跑掉,文青山却被三个家伙给打伤了,那我怎么过意得去呢!我顾不得那么,从地上拣起块砖头,大吼声,返身冲了huí qù 。 然而还未等我冲到跟前,文青山动手了,只是三五两下,便将三个手持钢管的家伙放倒在地,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是如何避开刀疤脸劈下的钢管,又是如何将三个家伙放倒的,我时之间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砖头掉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 在愣了片刻之后,我才fǎn yīng 过来,lì kè 冲上前去,把揪住刀疤脸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厉声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刀疤脸却并不回答,反而张嘴朝我了吐口唾沫,我顿时便火了,耳光甩了过去,他的脸上lì kè 了个红手印,我正zhǔn bèi 再甩他耳光,文青山却把将我的手给抓住。 “小xiōng dì 先别动手,我有bàn fǎ 让他说实话。”说完,他忽然抬手,在刀疤脸的腰上迅速点了下。神奇的幕发生了,刀疤脸居然lì kè 倒在地上狂笑了起来。 我下子愣住了,转头问道:“文老板,你对这家伙做啥了?” 文青山微微笑,说:“我点了他的志室穴,志室穴又名笑穴,被点之后,身体极痒难耐,因为无法忍受,他才会如此发笑。” 听他这么说,我这才注意到,刀疤脸虽然是在发笑,但面部肌肉完全扭曲了,表情极其痛苦,眼角甚至淌出了泪水。 文青山俯下身子,冷冷问道:“现在愿意说了么?” 刀疤脸笑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点了点头。 文青山又抬手在他腰间点了下,刀疤脸这才停止了发笑,他已经完全没有lì qì 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说吧,你们为何要对这位小xiōng dì 动手?” 刀疤脸有气无力地答道:“我……我们看他不顺眼,所……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我在旁狠狠踹了他脚,骂道:“你他妈的还敢瞎扯!” 文青山冷冷笑,说:“看来你还没乐够呢!”他伸手在刀疤脸的腰上轻轻摸了下,刀疤脸吓得身体猛地颤,急忙摆手道:“别……别点,我说!我说!是……是海少爷让我们这么干的!” “谁是海少爷!?”我厉声问道。 “是我……我们老……老大的儿子,王……王海。” 我听是王海,下子愣住了,虽说这家伙放出狠话说要找人废了我,但毕竟是同学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会找人来duì fù 我。 就在我发愣的工夫,刀疤脸和另外两个家伙忽然爬起来,快速往巷子外奔逃而去。 我正yù去追,却被文青山把拉住:“不必追了!” “为啥不追!?我得把他们交给jǐng察,王海那家伙这么整我,我绝不放过他!”我忿然说道。 文青山笑了笑,说:“这帮家伙不好惹,他们是三湘会的人,你报jǐng也没用,在jǐng察面前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三湘会是干啥的?” “是省城个有名的社团组织,说白了jiù shì 黑社会,不过现在已经公司化了,成立了家三湘集团,主要经营房地产。”文青山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三湘会的人呢?” “三湘会成员的手上都有特别的纹身,刚才我无意中看到了,对了,你怎么会招惹上这帮家伙了呢?”文青山反问我。 “我靠,我吃饱没事干了,去招惹他们!”我气愤地将我与王海之间的“恩怨”说了番。 文青山听完,hā hā笑,说:“原来是这么点小事,放心吧,这件事我帮你处理。你是来找牛军的吧,他在铺子里。” 我骂骂咧咧地跟着文青山走进了古渊阁,店里的伙计似乎正在教牛胖子怎么识别玉石,见我来了,牛胖子lì kè 起身来,憨笑着说:“老大,你来了呢。”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已经好了许。 牛胖子很快发现了我身上的脚印,而且衣服也被撕破道口子了,赶忙问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正好贱贱这时候也来了,我便将事情的jīng guò 跟他俩说了番,贱贱听完之后,很是气愤,lì kè 便说要去找王海算账。 文青山走了过来,说:“你们若是dǎ suàn 找王海报私仇,这件事恐怕越闹越大,收不了场,所以,还是由我出面帮你们摆平吧。” “你能怎么摆平呢?”贱贱问道。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我与三湘集团的老板王文龙有些交情,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应该jiù shì 王海的父亲。我把他约出来,块吃个饭,把事情解释清楚,消除误会,不就得了。你和王海毕竟同学场,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反目成仇呢?” 我想了想,文青山说得不无道理,这种事没必要闹大,还是和解为好。于是说:“那就有劳文老板了。” 文青山当即便给王文龙打了电话,与他约好了当晚在三湘大酒店见。 晚上,文青山便领着我前往三湘大酒店。 三湘大酒店是省城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也是三湘集团的bsp;yè ,在去的路上,文青山叮嘱我,王文龙不但是三湘集团的老总,而且也是三湘会的老大,人称五爷。他zhè gè 人虽然讲义气,但脾气暴躁,容易被激怒,所以待会见了他,让我尽量不要开口说话,特别不要提及我和王海之间的恩怨,以免不小心惹怒了他。 我俩到达酒店之后,刚走进酒店大堂,位身穿黑sè西装的光头男便迎了过来,光头男朝着文青山毕恭毕敬地鞠了躬,很是客气地说道:“文三哥,五爷正在等您,请随我来。” 第60章八卦炼丹炉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们跟随光头男来到了酒店内的间豪华包房之中,走进包房,我就被酒店内的布置给震撼住了,且不说这间包房装饰得有么金碧辉煌,关键是在张可供二十人用餐的大桌子前,居然只坐了个人! zhè gè 人看起来约摸四十来岁,身材十分壮硕,上身穿着件金sè的丝质唐装,左手大拇指上戴着个很大的玉扳指,整个人看起来气场十足。 不用说,这人想必jiù shì 三湘集团的老总王文龙。 王文龙见文青山和我,lì kè 起身来,朝着文青山拱手,笑着说道:“文三哥,你可终于来了,快请入座!” 文青山笑着抱拳还礼,指了指我,说:“今天我带了个人来,五爷您不介意吧?” 王文龙看了我眼,估计是没想到我还这么年轻,先是微微愣,不过随即又马上转作笑脸,说:“文三哥带来的人我怎么会介意呢,别着了,快请入座吧。” 我跟着文青山在那张二十人的大桌子前坐了下来,光头男也留下作陪。 王文龙抬手打了个响指,在旁的服务员心领神会,lì kè 开始上菜。 菜品真不是般的丰富,鲍参燕翅,各种名贵的菜品竟摆了十几道。我们就四个人,这么菜肯定吃不完,也不知剩下的菜会怎么处理。 服务员给大家倒满了酒,王文龙端起酒杯,与文青山干了杯之后,开口问道:“文三哥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不知是为了何事?” 文青山笑了笑,说:“五爷,您是不是有个儿子叫作王海?” 龙五爷微微愣,随即点了点头:“我那不争气的小子确实叫王海,文三哥怎么忽然问起zhè gè ?” “hē hē ,实不相瞒,今天我来,是为了替我这位小xiōng dì 向您儿子赔个礼道个歉。” 我听,心里顿觉yī zhèn 不爽,明明是王海找人来揍我,怎么还得我向他道歉呢!不过碍于我答应了文青山尽量不开口说话,只得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但也暗暗拿定了主意,若是让我向王海道歉,我绝不屈从。 龙五爷下子糊涂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光头男,脸yí huò 地说道:“道歉?文三哥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还在读大学呢,没听说他在外面惹啥是非啊!” “hē hē ,看来您还不知道呢!”文青山说着,将王海找人揍我的事五十地讲了出来,说完了之后,还不忘加上句:“总之,这件事只怪我这位小xiōng dì 不懂礼数,还请五爷您包涵。” 听了文青山的番话,我顿时明白了过来,他说是代我向王文龙道歉,其实是在向王文龙讨说法,话虽不重,但却绵里藏针。 王文龙听完之后,面sè铁青,半晌没有说话,忽然,他拳擂在大圆桌上,桌子猛地震,碗鱼翅汤被震落下来,打翻在地。 在旁的服务员赶忙过来收拾,王文龙扭头看向光头男,冷冷问道:“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光头男赶忙摆了摆手,说:“我没听说过,而且这大半个月,我几乎就没见过海少爷。” “zhè gè 混蛋小子,老子送他进大学,他在学校里居然还玩这套!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回家趟!” “是!”光头男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起身便yù出去打电话,王文龙又叫住了他:“另外,把刀疤强给老子叫来!这家伙敢跟文三哥动手,不想活了。” “是!”光头男拿着手机走出了包房。 王文龙端起酒杯,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道:“小xiōng dì ,你别跟我那个混蛋儿子般见识,在这里,我就以这杯酒替他向你赔礼了。”说完,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 我毕竟只是学生,没什么阅历,时愣住了,看了看文青山,有些不知所措,王文龙见我没什么表示,皱了皱眉头,脸上显露出丝不悦的神情,文青山忙在旁说道:“石宇,五爷话都说到zhè gè 份上了,你还不赶紧给龙五爷敬酒!” 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赶忙双手端起酒杯,起身来,对龙五爷说:“五爷,我敬您。”说完,仰起脖子将杯中酒口喝了下去。 王文龙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他hā hā笑道:“这位小xiōng dì 还真够爽快!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小xiōng dì ,以后你再遇到什么麻烦事,只管报我的名号,至少在这湘沙市,‘王文龙’三个字少还有点分量。” 我没听明白,又扭头看了看文青山,文青山说:“五爷的意思是,以后罩着你了,还不赶紧谢谢五爷。” 我赶忙再端起酒杯:“谢谢五爷。”王文龙又是yī zhèn 大笑。 酒过三巡,王文龙忽然想到了什么,拍nǎo dài ,对文青山说道:“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其实,我今天也正好有件东西想请文三哥过过眼。”说完,冲着仍在门外打电话的光头男喊道:“光头!去把那玩意给我抬进来!” 过了没会儿,光头男领着两名服务生抬着个约摸两尺来高,看起来貌似是个香炉的玩意走了进来。 服务生小心翼翼地将香炉摆放在地上,文青山扭头瞧了眼,顿时眼睛亮,lì kè 起身走上前去,仔细地查看了起来。出于好奇,我也跟着走了过去。 香炉呈暗青sè,造型十分特别,分为上下两层,下层炉身呈八角形,在每个角的顶端,都雕刻着个龙头,炉身八面的正zhōng yāng处,各有个圆孔,圆孔周围刻满了各种符号以及箓文。上层炉身呈球形,体积比下层炉身要小了许,整个香炉看起来,便像是个葫芦。 文青山围着那个炉子查看了好yī zhèn ,才开口说道:“这是个八卦炼丹炉,是青铜制品,从造型来看,应该是唐代的东西,不过唐代的炼丹炉是用生铁打造,因为生铁的熔点要高于青铜,适合用来制作炼丹炉。”说到这,他抬起头来问王文龙:“五爷,这东西您是从哪儿得来的。” 王文龙很是神秘地笑:“嘿嘿,拣来的!” 文青山不由怔:“五爷您开什么玩笑?这东西做工jīng致,品相也十分之好,而且肯定是唐代以前的东西,恐怕算得上是件国宝级的文物,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得拣呢?” 王文龙得意地说道:“还真是拣来的。三湘集团在市郊有个房地产开发项目,前些rì子刚动工,打地基的时候,发现了这件东西,工程负责人知道我好这口,就把它给我送过来了,您也觉得是好东西吧!我若是把它摆在书房,当聚宝炉怎么样?” “东西倒是不错,不过,炼丹炉毕竟是道家的东西,而且这上面的符文颇为神秘,只怕……”文青山话说了半,却停顿了下来。 王文龙赶忙追问:“只怕什么?”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没什么,也许是我虑了!总之,恭喜五爷得到这么件bǎo bèi 。” 王文龙听了,又得意地大笑起来。 八卦炼丹炉被抬下去之后,我们坐下来jì xù 喝酒,过了没会儿,光头男推门进来,而他身后,还跟着个人,我瞧,正是今天上午袭击我的那个刀疤脸。 刀疤脸进门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容,但当他见到我和文青山,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脸sè唰的下变得煞白。 王文龙脸sè沉,冷冷说道:“刀疤强,你今天竟敢带人去我文三哥那儿闹事!?” “我……我是……,是……是海少爷他……他……”刀疤强紧张得已经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了。 王文龙听他提到王海,气不打处来,猛地拍桌子,怒喝道:“你还敢说!你竟然瞒着老子去帮那小混蛋做这种事!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 刀疤脸吓得下子跪倒在地,边磕头边求饶:“五爷,我知道错了!您……您饶了我吧。” “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哼!光头,切他三根手指头下来,让他长点记xìng!” 我在旁听,不由打了个冷战,这位五爷还真不是般的心狠手辣。 光头男二话不说,lì kè 从腰间取出柄锋利的匕首,上前便要动手。 文青山见状,赶忙起身制止:“住手!”又lì kè 劝王文龙说:“五爷,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他,您刚才不也说了,不打不相识嘛,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再说了,您刚得了件bǎo bèi ,可别为了这事触了霉头。” 听了文青山的劝解,王文龙的怒气顿时消了不少,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刀疤强,喝道:“哼!今天看在文三哥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你若是再敢瞒着老子去帮那小畜生干这种事,我非整死你不可!” “谢谢五爷!谢谢文三哥!我……我再也不敢了。” “滚出去吧!最近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免得老子心烦!” 刀疤强赶紧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包房。 第61章牛少华之死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待刀疤强出去之后,原本脸怒容的王文龙脸上又lì kè 堆满了笑容,客气地招呼我们坐了下来。 不过因为刚才见识过了他的狠辣,尽管他满脸堆笑,我仍然会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也不禁暗暗庆幸,幸好听了文青山的话没把事情闹大,要不然恐怕还真是难以收场。 文青山与王文龙又客气地闲聊了会儿,见时间已经不早了,文青山便领着我起身向王文龙告辞。 在开车送我返回学校的路上,我好奇地问文青山:“文老板,刚才五爷说要把那个炼丹炉摆放在书房里面,你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为什么?” 文青山笑了笑,说:“我本来是想劝他别这么做,因为那个炼丹炉不太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未必都是好东西,弄得不好,会害人xìng命。”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了那本《鲁班书》,神sè黯然地说道:“就像那本《鲁班书》害死了牛叔叔那样么?” 文青山似乎没料到我会联想到这件事,愣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说:“唉,牛军他爹的事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也很想jìn kuài 把事情调查清楚,不然总觉得自己亏欠着他点什么似的。” 提到这件事,气氛显得有些伤感,我赶忙岔开了话题:“对了,您为啥觉得那个炼丹炉不太般呢?” 文青山说:“你应该也看见了,那个炼丹炉上刻满了符文,那些并不是般的符文,而是种十分神秘的道家密文,据说这种密文源于个修炼邪门法术的道家派系,并不为外人所知,所以,我dān xīn 那个炼丹炉会有什么邪乎事。” “那您当时怎么不把实情告诉五爷?” “hē hē ,五爷当时正在兴头上,以他的脾xìng肯定听不进我的劝阻,反而会觉得我触他霉头而心生不悦。再说了,这事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要是真有邪乎事,会怎么样?”我追问道。 文青山笑了笑,说:“这种事,应该问你师傅,他才是行家。” 我师傅?我先是微微愣,随即fǎn yīng 过来,他所指的是黄仙,赶忙纠正:“您是指黄仙么?他不是我师傅,而是我师叔。” 文青山有些惊讶:“黄仙是你师叔?那你师傅又是谁?” 我低下头,黯然答道:“我师傅已jīng guò 世十年了。” “抱歉,那你……” 文青山话还没说完,yī zhèn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dǎ duàn 了他,文青山手掌着方向盘,手接起了手机:“喂!罗大队!” …… “什么!?”也不知电话那头跟文青山说了什么,他忽然脸sè变,个急刹车,我的额头差点便撞在了仪表盘上。 过了片刻,他放下电话,转头看向我,缓缓说道:“牛少华死了。” “什么!?”我也大吃惊,“他是怎么死的!?” “死因尚不明确,刚才是市刑侦队的大队长罗剑给我打的电话,现在尸体在殡仪馆里,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块过去看看?” 我lì kè 点了点头。 文青山在前面找了个路口将车掉头,直奔市殡仪馆方向而去。 我俩到达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尽管里面仍亮着灯,但却让人感到背脊yī zhèn 发寒,毕竟是放置死人的地方,难免yīn气较重。 文青山把车停好,我俩下车之后,直奔殡仪馆大楼,却在门口被值夜班的保安给拦住了,保安不冷不热地说:“现在已经下班了!不接受死者家属探望,明天再来吧。” 文青山刚要解释,名jǐng察在里面大声喊道:“文师傅,快进来吧!” 那名保安扭头看了眼,lì kè 毕恭毕敬地起身来,甚至都没叫我俩登记,便让我俩走了进去。 与文青山打招呼的jǐng察迎了过来,这是名四十来岁的中年jǐng察,长着张国字脸,眼角处有道疤痕,脸的正气。 文青山冲着他拱手抱拳道:“罗队长!” 原来他jiù shì 市刑侦队的大队长罗剑,难怪刚才那名保安的态度忽然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罗剑走近后,闻到了我俩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微微皱了皱眉头:“文师傅你该不会是酒后驾驶吧?” 文青山并不否认:“hē hē ,放心吧!我没事!”随即又问:“牛少华的尸体在哪儿?” 罗剑;地摇了摇头:“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罗剑走到了走廊尽头的间房内。 还没走进去,我便lì kè 闻到了股浓郁的福尔马林qì wèi ,感觉有些受不了。 我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探头往房间内瞧,只见在房间的正zhōng yāng,摆放着张铁床,铁床上面,平躺着具**着上半身,下半身则用条白sè床单遮盖住的尸体。 罗剑抬手朝尸体指,转头对我和文青山说:“文师傅,你过去认认,是不是牛少华。” 我跟在文青山后面走了过去,瞧了眼那张惨白的脸庞,还真是牛少华!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在牛少华的胸前,竟赫然印着个黑红sè的血手印。 文青山看了眼那个血手印,皱了皱眉头,转头问罗剑:“zhè gè 血手印是怎么回事?” 罗剑回答说:“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就有了。” 文青山伸手按了按那个血手印周围的皮肤,神情凝重。 罗剑介绍说:“尸体是今天下午在郊区的个垃圾场发现的,jīng guò 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三天以上。” 文青山微微愣:“三天以上?这怎么可能!他的皮肤分明还有弹xìng。依我看,他死亡顶也就几个小时而已。” 罗剑说:“这点法医也很纳闷,开始,也以为他只是死了几个小时,但通过对他的皮下组织进行分析,tuī duàn 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三天以上。总之,他的死因十分蹊跷,除了胸口上的zhè gè 血手印之外,并没有发现其它伤口,但法医jīng guò 检查,发现zhè gè 血手印只是由于皮下组织充血所致,并不足以致命,所以,关于他的具体死因,恐怕还得等明天jīng guò 尸体解剖之后才能知道。”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我听说有种失传已久的邪门武功,名为摧心掌,被摧心掌击中之人,除了会在身体表面留下个血手印之外,似乎并无大恙,但shí jì 上,体内五脏六腑都已被强劲的内气震碎。” “什么!?”罗剑吃了惊,“你是说,他是被人用摧心掌打死的?” 文青山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是,我们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的身上还穿着很厚的棉衣,要想掌震碎他的心脏,那得需要大劲呢!”罗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文青山说:“摧心掌是以强劲的内气伤人于无形,别说是棉衣,即使是隔着厚厚的石板,也照样能震碎他的内脏。” “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功夫!”罗剑叹了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文青山:“对了,文师傅,你之前为什么要让我们帮你找zhè gè 人呢?” 文青山长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罗剑,罗剑听完,紧锁眉头,沉吟了许久,才若有所思地分析道:“照这么说,杀死牛少华嫌疑最大的人,应该jiù shì 要买《鲁班书》的那个老头?” “那个老头的确有很大嫌疑,当时他跟我说,找《鲁班书》只是为了收藏,但现在仔细想想,他说只要书里面的内容是真实的,无论哪个朝代,他都愿意付大价钱。这也就说明,他其实并不在乎这本书的文物价值,所在乎的只是书中的内容。” “书中的内容?可你不是说《鲁班书》是本记载风水玄术的奇书么?还有那个诅咒。他怎么敢看呢?”罗剑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说:“这才是问题所在!若是普通人,无论如何恐怕也不敢窥看这本奇书。” 听了文青山所说,罗剑不禁陷入了深思:“zhè gè 老头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我在旁静静地听着文青山和罗剑的对话,眼睛则直紧盯着牛少华的尸体,心里暗暗想道:“牛胖子直说要找牛少华报仇,如果让他知道牛少华已经死了,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是释然?还是失落?毕竟这样来,他爹的真正死因或许也就成了个永远的谜。” 我正想着,忽然感觉牛少华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了下,我心头惊,什么情况!难道是我酒喝得太,以至于眼花了么?我赶忙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了yī zhèn ,却并未再发现任何动静,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还真是我眼花了。 房间里弥漫着的福尔马林的qì wèi 实在让我有些难受,见文青山也查看得差不了,我小声说道:“文老板,我们该huí qù 了吧。” 文青山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是该huí qù 了。”他转头对罗剑说:“罗大队,明天等尸检结果出来之后给我电话吧。” 第62章尸变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罗剑点了点头,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该不会还想自己开车huí qù 吧?” 文青山笑了笑:“不然呢,难道罗大队还想帮我找个司机么?” “我看你喝了不少酒,开车不安全,你等着,我找个人来帮你开车!”罗剑说着,lì kè 从腰间掏出了对讲机。 第63章奇特的黑棒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李绍兵lì kè 走出了房间,很快便又拿着个jǐng用手电和把医用镊子快步跑了回来。 文青山接过手电,朝着牛少华的嘴里照了照,在查看了片刻之后,抬起头来说道:“他嘴里果然有东西,把镊子给我!” 李绍兵赶忙将镊子递了过去,文青山将镊子小心翼翼地伸进了牛少华嘴里,过了没会儿,从里面取出了根约摸三公分长,筷子粗细的东西来。 我们都凑近瞧,只见这玩意通体黑sè,呈圆柱形,看起来就像是号电池中间那根石墨棒。 罗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文青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想必jiù shì 这玩意导致尸体发生了尸变。如果罗大队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拿huí qù 好好研究研究。” 罗剑赶忙说:“你只要别再把它塞huí qù ,随便你怎么处理!” 陈雪递过来个收集证物用的密封袋,文青山将那玩意装了进去,揣进了衣兜里。 罗剑皱着眉头说道:“对方既然杀死了牛少华,为什么还要在他的尸体上动手脚,使他发生尸变呢?” “懂得这种邪术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善茬,所以做出些超乎寻常的事来也不足为奇。说不定,他是想lì yòng行尸杀死参与解剖的法医。这样来,也就可以隐瞒牛少华的真正死因。” 文青山说着,又俯下身子,将钉在牛少华尸体上的三枚银钉拔了出来。 罗剑见状,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文师傅,你把钉子拔出来了,这家伙会不会再发生尸变呢?” 文青山笑着说:“放心吧!能使他发生尸变的玩意已经被取出来了,不至于……” 谁知他话还没有说完,牛少华忽然又坐了起来,并抬起右手,往旁边横扫了过去,陈雪恰好就在那儿,根本来不及做出fǎn yīng ,左腿肚便已被牛少华的右手给抓住了。 她吓得发出“啊”声尖叫,拼命想要挣脱,然而牛少华的右手却像是铁钳般,将她的左腿死死钳住。 我们几个全都大吃惊,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已经找到了导致他的尸体发生尸变的诱因了么?怎么刚拔掉银钉,他就lì kè 又起来了呢!? 文青山稍愣了片刻,顾不得那么,朝着牛少华的脑门用力劈出了记劲掌,只听“咔嚓”声,貌似牛少华的头骨都被他这记劲掌给劈开了,然而牛少华却完全无动于衷,右手依然紧紧地抓着陈雪的左腿,非但没有放松,反而似乎钳得紧了。 罗剑在旁急得大喊:“快再把他的穴位封住!” 文青山fǎn yīng 过来,赶忙以极快的速度将三枚银钉再次钉入了牛少华的印堂、气海和天突三大穴位,牛少华的身体再次向后倒了下去,没了动静。 然而,他的右手却依然死死地钳住陈雪的左腿。李绍兵赶紧弯下身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将牛少华的手给扳开,陈雪赶忙将腿抽了出来。 由于惊吓过度,陈雪的脸sè变得跟纸样惨白,罗剑关切地问道:“陈雪,你没事吧?” 陈雪张了张嘴,个字都还说出口,便眼睛闭,双腿弯,身子往地上瘫软了下去,正好我就在旁边,赶忙把将她扶住。 她貌似是被吓晕过去了。 好在我学过急救常识,赶忙用只手环抱着她的身体,另只手则掐住她的人中穴,这也算是我与女xìng的第二次亲密接触了,还真是巧,两次居然都是为了救人。抱着陈雪软绵绵的身体,看着她那张天使般的面孔,我心里又是不由自主地yī zhèn 狂跳。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直用手死死掐住她的人中穴,过了没会儿,她那双漂亮的眸子眨巴了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终于醒了过来。 陈雪抬头看了看我,似乎意识到正躺在我的怀里,脸sè红,lì kè 便要挣脱,谁知她的身体刚扭动,便又发出了“啊”的声叫唤。 “你……你怎么了?”我赶忙问道。 陈雪表情痛苦地答道:“我……我的腿好好……疼……” 正在查看牛少华尸体的文青山听,lì kè 转过头来:“什么!?石宇,快看看她的腿,是不是被行尸伤到了。” 我弯腰瞧,陈雪的裤腿处已经破了道口子,而且还有鲜血正从里面渗出来。 我心里不由“咯噔”下,赶忙将她的裤腿挽起来看,只见在她那雪白的小腿肚上,竟然有个手指头大小的血窟窿! 不用说,肯定是刚才被牛少华给抠出来的!行尸的指甲缝里含有尸毒,被抓伤之后若是不及时进行处理,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有发生尸变的可能! 因为尸毒会大幅加剧痛感,陈雪发出极为痛苦的呻吟声,我赶忙说:“得赶紧弄点糯米粉来!” 罗剑和李绍兵都是愣:“要糯米粉干嘛?” “她被行尸伤到了,必须jìn kuài 用糯米粉清除她伤口里的尸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晚了,上哪儿去找糯米粉,用酒jīng行么?”李绍兵显然是没搞清楚尸毒意味着什么。 这时文青山走了过来,他看了眼陈雪脚上的伤口,对我说道:“让我来处理吧,你把她扶好了!” 我正想问他dǎ suàn 怎么处理,他已在陈雪的背脊和左大腿处各点了下。陈雪的身子lì kè 失去了支撑,往旁倒去,我这才明白他为何要叮嘱我扶好陈雪,赶忙伸手将陈雪的身体搀住。 罗剑在旁问道:“文师傅,你对陈雪做了什么?” 文青山回答说:“我封住了她左腿的穴位,以防止尸毒蔓延,现在我要划开她腿上的伤口,将尸毒给逼出来。” 说完,他摸出把匕首,弯下腰,在陈雪左小腿肚的那个血窟窿上划了刀,陈雪的左腿被封住了穴位,已经失去了知觉,自然也感觉不到疼痛,不过,我仍能感觉到她十分紧张,她紧贴着我的身体直在微微颤抖着,只手也用力抓着我的胳膊,掐得我yī zhèn 生疼。 伤口被划开之后,文青山又在她的腿弯处点了下,lì kè 从伤口处涌出了股黑血,顺着她的小腿流了下来。 那黑血之中,仿佛散发出丝黑气,直到黑血慢慢变成了鲜红sè,文青山才又在她的腿弯处点了下,血竟然lì kè 便止住了。 我们几个都看得目瞪口呆。 文青山替陈雪解开了穴道,这才起身来,对李绍兵说:“现在可以帮她把伤口包扎下了。” 李绍兵赶忙找来纱布和绷带帮陈雪包扎好伤口。 由于陈雪的腿受了伤,再加上她尚未从惊吓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罗剑便吩咐李绍兵扶她出去休息。 待他俩走后,文青山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牛少华的尸体上。 他盯着牛少华的尸体看了好yī zhèn ,皱着眉头嘀咕道:“看来他身体里还有东西!” 罗剑lì kè 追问:“如果还有东西的话又会藏在哪儿呢?” 文青山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头问我:“石宇,你觉得呢?” 我完全没有丝毫头绪,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呢!人身上就这么几个地方能够塞得进东西,总不至于藏在他的**里吧……” 我话音未落,文青山猛地拍nǎo dài :“没错!jiù shì **!” “啊!……”我刚想解释我只是瞎说的而已,文青山却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不愧是黄师傅的师侄,每次都能语点中关键!” 他说完之后,便lì kè 蹲下身,将牛少华的尸体翻转了过来。 见他真将尸体仅存的内裤脱了下来,我时不知该怎么说,罗剑在旁开口说道:“文师傅,难道你还真dǎ suàn 查看他的**不成?要不还是明天让法医来检查吧。” 文青山看了罗剑眼,笑道:“hē hē ,你觉得法医能够摆平行尸么?” 罗剑时语塞。 文青山不再说什么,拿起手电筒对着牛少华的**照了照,他似乎真发现了什么,赶忙拿起镊子小心翼翼地伸了过去。过了没会儿,他从牛少华的**中也取出了枚圆柱状的黑sè棒子来。 没想到还真藏在**里,我和罗剑都被震住了。 文青山将这枚棒子也收进了那个证据收纳袋内,又zhǔn bèi 去拔那几枚钉在牛少华三大穴位上的银钉,这回罗剑赶忙制止了他:“文师傅,还是别拔了吧,万他再活过来呢?” 文青山想了想,答应了罗剑:“好吧,那我便将这几枚锁魂钉留在他身上,不过,可别弄丢了!” “放心吧,我定吩咐他们保管好。” 见时间已经不早了,罗剑叫来两名保安将牛少华的尸体抬进了冰柜内。并为了以防万,特意将那个冰柜上了道锁。 等切处理好了之后,文青山便zhǔn bèi 送我回学校,走出殡仪馆大门,他又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转过头去,对罗剑说道:“对了,罗大队!明rì如果要对尸体进行解剖的话,最好是选择正午时分进行,大白天阳气重,不会发生尸变。” 罗剑赶忙点了点头:“好!好!” 第64章伏魔十八式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送我返回学校的路上,出于好奇,我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你怎么也懂得duì fù 尸变的方法?” 文青山笑了笑,谦虚地说:“我只是略懂点皮毛而已,与你师叔黄师傅比起来,那可差得远了。” 我赶忙说:“那不定,他duì fù 尸变无非就三个法子,火烧、砍nǎo dài 和用法器压制,而采用封锁穴位的方法,我还是头次听说!我估计他也未必知道。” “不过是流派不同而已。我是习武之人,duì fù 邪乎玩意自然也是采用习武之人的方法。” 我又追问:“那这方法能duì fù 高级别的尸变,比如血尸、毛僵之类的么?”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我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而且你所说的血尸、毛僵我还没有碰到过。所以能不能duì fù ,我不敢说。” 我不禁叹道:“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能够duì fù 尸变的武功!” “这套武功是宋朝时期青城山位武功很高的道士所创,他将yīn阳奇术融入武学,自创了套《伏魔十八式》,分为上下两册,上册主要记载duì fù 各种鬼邪的方法,下册则主要记载duì fù 各种妖邪的方法,据说练成之后,能够降妖伏魔。只可惜这套奇功流传至今,仅余上册留存于世,而且还是不完整的残本。”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下子来了兴趣,借着酒劲脱口而出:“文老板,要不你教我这功夫吧!” 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我和文青山非亲非故,他凭什么教我这么厉害的绝学呢,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文青山只是扭头看了我眼,便口答应了下来:“好啊!你平rì若是有空,来古渊阁,我教你!” “啊!?你……你肯教我?”我下子没fǎn yīng 过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为何不教?你以为我会讲究门第之见么!文某无门无派,向是博众家之所长,正邪两道,只要是有用的技法我都有兴趣,自然也不会吝惜。你若想学,只管来找我!也正好陪陪牛军,这伢子,也只有见到你们的时候,他的脸上才会点笑容。唉!” 听到文青山这声叹息,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看来,牛胖子仍然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作为xiōng dì ,我是该去陪陪他。于是我暗暗拿定了主意,趁着现在刚开学,课程还不紧张,以后每天下课之后,都去趟古渊阁。 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了我们学校门口,我谢过文青山,便飞奔回了宿舍。 第二天是周rì,仍然不用上课,我吃完早餐,便去了古渊阁。并顺便把在古墓内捡到的那柄短剑也带在了身上。 说起这柄短剑,我拿回来之后曾仔细地查看了番,越看越觉得它不是柄普通的宝剑,剑身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而成,呈淡金sè,上面雕刻着曲折弯转、凹凸不平的花纹,剑刃十分锋利,我曾尝试着将张十分柔薄的卫生纸抛在空中,然后挥剑砍去,竟轻易便将卫生纸划成了两半。想必传说中的吹毛断发,便是形容如此锋利的宝剑。 这样的宝剑恐怕无论在历史上的哪个朝代都不见,因为文青山对古董很在行,所以我决定把这柄短剑拿给他瞧瞧。以弄清楚它的来历。虽说董教授也是考古专家,但我可不敢拿给他看,他要是知道我从古墓里拿了东西出来,指不定会怎么说我,弄得不好,还会将短剑没收了去。 到了古渊阁,文青山和牛胖子都不在,我问铺子里的伙计,伙计告诉我他俩都还在家里,于是我又去了文青山家。 文青山家的大门敞开着,我走进去,便看见文青山和牛胖子都坐在院子里,也不知文青山跟牛胖子说了什么,牛胖子正言不发地耷拉着nǎo dài ,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我不禁微微愣,问道:“这是怎么了?” 文青山见我来了,迎上来低声说:“我把牛少华被杀的事告诉牛军了。” 我lì kè 走上前去,这才注意到在牛胖子垂低着的nǎo dài 正下方的地板上有几滴水痕,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小子是在哭!他自然不会是因为牛少华的死而哭,想必是因为牛少华的死,勾起了他对他爹的思念之情。 我赶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说道:“xiōng dì ,别想那么了,善恶终有报,牛少华这家伙是罪有应得!牛叔叔的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谁知我不说还好,这说,牛胖子反而“哇哇”大哭了起来。我向不怎么会劝人,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转头看了看文青山。 文青山却缓缓说道:“让他哭吧!把心里的痛苦都哭出来,才能真正放下。” 牛胖子哭了好yī zhèn 才停下,他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抽噎着问文青山:“师……师傅,牛少华是怎么死的?” 文青山说:“初步看来,应该是被人掌打死的。” 牛胖子赶忙追问:“那知道是谁打死他的吗?”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据我分析,想必是为了得到《鲁班书》的人。” “是那个老头?”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极有可能。” 牛胖子沉吟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师傅,我要找到那个老头!把《鲁班书》夺回来。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这本书落到坏人手里。” 文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为了本《鲁班书》,竟然接连害人xìng命。”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那两根从牛少华身体里面取出来的小黑棒,问道:“文师傅,关于那两根小黑棒,你有头绪了么?”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你们等我下!”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过了没会儿,他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个小木盒子。 他将小木盒子打开,里面正放着那两根小黑棒。他递给我个放大镜,说:“石宇xiōng dì ,你看看,这玩意上面刻着什么。” 我接过放大镜,拿起根小黑棒捧在手心,用放大镜瞧,不由得吃了惊,还真是没有想到,在这看似光滑的小黑棒上面,竟然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那些文字估计也就针眼大小,即使是用放大镜想要看清楚也相当费劲,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人能够雕刻出如此微小的文字来。 文青山说道:“这上面雕刻的是箓文,所以我推测,应该是道符箓,而这小黑棒则是用黑sè魂玉制成,魂玉能聚yīn魂之气。对方将这玩意塞住了牛少华尸体的咽喉与**,便等于将股yīn气封存在他身体之中,这也是为何会发生尸变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那这上面刻的究竟是什么呢?”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我对符箓没什么研究,这方面黄师傅才是行家,对了!我照着这上面的箓文抄了张,你拿去,回头帮我问问黄师傅。”说完,他从身上摸出了张折叠好的纸张递给了我,我接过来瞧,只见纸张上居然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箓文。看得出来,文青山为了这件事没少花工夫。 我将纸张收好,牛胖子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在旁听得云里雾里,好奇地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尸变?” 我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脸sè变得煞白,半晌都没有说话,他的胆子向比较小,听到这种事,难免会被吓到。 我们正聊着,文青山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之后,转头对我和牛胖子说:“你俩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发现牛少华尸体的现场看看?” 我俩lì kè 点了点头。 文青山进屋换了套衣服,便领着我俩出了门,驱车直奔市郊而去。 约摸个小时之后,车子在市郊处人迹罕至的垃圾填埋场前停了下来。 刚下车,我lì kè 便闻到了股刺鼻的垃圾臭味,我和牛胖子都赶忙捂住了鼻子。文青山却点事儿都没有,而且居然还特意仰起鼻子闻了闻,好像能从这散发着恶臭的kōng qì 中嗅出什么线索般。 在离我们大约十几米远的地方,停着台jǐng车,名jǐng察在jǐng车旁,正在吐着烟圈,见我们来了,他lì kè 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看,原来是昨晚见过的李绍兵。 文青山大老远便拱手说道:“李jǐng官,我们又jiàn miàn 了。” 李绍兵赶忙回敬了个礼,对文青山说:“刚才罗大队给我电话,说你们会过来看看,所以我直在等你们呢!文师傅,这边请吧。” “有劳李jǐng官带路。” 李绍兵领着我们往垃圾填埋场里面走,很快便来到了处被jǐng戒线圈起来的地方。 “牛少华的尸体jiù shì 在这里发现的,当时是用黑sè的塑料袋装着,有两名拾荒者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把袋子打开看是死尸,吓得半死。” 第65章黑煞鬼符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微微愣,lì kè 转头问道:“那么那个装尸体的塑料袋呢,在哪儿?” 李绍兵回答说:“已经拿去进行检查了,看看在袋子上能不能找到指纹之类的线索。 ” “那你可知道袋子里还有其它什么东西吗?”文青山追问。 李绍兵摇了摇头:“当时我在现场,那个袋子内除了牛少华的尸体之外,并无其它发现。” 听了李绍兵所说,文青山脸上露出丝失望的神sè,谁知李绍兵又说:“不过,那个塑料袋倒是有些特别。” 文青山赶忙问:“有什么特别?” 李绍兵说:“那个塑料袋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的黑sè垃圾袋似乎没什么区别,但shí jì 上要厚实很,完全不透光,而且,摸起来似乎还有夹层。” “夹层!?”文青山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对李绍兵说道:“zhè gè 塑料袋说不定是关键的证物,你让他们保留好,最好是剪开看看夹层内是什么东西。” “好!我这就跟他们说!”李绍兵说着,lì kè 掏出手机走到旁去打电话。文青山则领着我和牛胖子在jǐng戒线周围查看起来。 由于到处都是垃圾,散发着阵阵恶臭,而我又实在搞不懂文青山究竟是在查看什么,心里不禁有些后悔,真是不该跟着他块来。 文青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边jì xù 查看,边解释说:“这儿虽然不是案发的第现场,但却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凶手即使再小心,也定会留下什么线索,我们不妨找找看。” 我看着满地的垃圾,在心里暗忖:即使凶手真的落下了什么东西又怎么样,这里遍地都是垃圾,鬼才知道哪样东西是凶手落下的呢! 我正想着,却忽然发现在牛胖子脚的旁边,有样熟悉的东西,居然是道用黑纸绘制而成的纸符!看起来,和我在黄土岭古墓中所见过的用来制服血尸的黑sè纸符几乎模样,我赶忙走过去,将那张黑sè纸符拣了起来,牛胖子见状,好奇地问道:“老大,这是什么?” “是张符!”我赶忙喊文青山:“文老板,你快过来看看!” 文青山走了过来,见到我手里的黑sè纸符,他顿时眼睛亮,把便将纸符拿了过去,惊讶地说道:“这莫非是黑煞鬼符?” 我赶忙问:“什么是黑煞鬼符?” 文青山说:“据说是黑煞鬼教的独门符术,不过,我也是第次见到,也不能què dìng ,但确实与书中所描述的黑煞鬼符十分相似。” “黑煞鬼教?”我完全惊住了,怎么越听越像武侠小说呢,“文老板,你……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我也只是在典故中见过关于黑煞鬼教的记载,据说是明朝中期兴起的支神秘组织,zhè gè 组织修炼种十分独特的奇门邪术,名为玄冥鬼术,创下这套邪术的人,原本是位茅山道士,此人天分极高,若是单论修为,同辈师xiōng dì 当中,无出其右者,但由于他心术不正,偷偷修炼邪术,被他师父发现之后,废了他的奇经八脉,并将他赶出了师门。后来,也不知他在哪儿学了套邪术,不仅奇迹般地huī fù 了功力,而且修为大增。他将邪术与茅山yīn阳术相融,便创下了玄冥鬼术。” “明朝中期的教派,不至于延续至今吧。” “那可未必,黑煞鬼教虽然兴起于明朝,但在清朝年间仍然拥有很大的影响力,据说雍正皇帝之死,便与其有关,到了民国时期,有传闻说黑煞鬼教与rì本黑龙会相勾结,残害中国同胞,解放之后,虽未再听说关于zhè gè 组织的传闻。但却也未必代表其便已消亡。”文青山说到这,忽然话锋转,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杀死牛少华并夺走《鲁班书》的真是黑煞鬼教的人,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犹豫了yī zhèn ,说道:“其实,这种符纸我之前见过。” 文青山听,lì kè 扭头追问:“你在哪儿见过?” 我将在黄土岭古墓中的遭遇告诉了文青山,文青山听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没想到文物局已经组织对这座古墓进行了勘察,那你们有没有进入主墓室?” 我点了点头:“进去了。” 他赶忙追问:“那么,有没有看到口黑sè的魂石棺?” 我有些惊讶:“文老板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里面真有魂石棺?”文青山显得有些兴奋。 “的确有口黑sè的棺材,我师叔说是用魂石打造而成。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文青山道出了缘由:“曾有古籍记载,明代嘉靖年间,有人在泰山采得块无比巨大的天然魂石,并将此魂石当做至宝献给了嘉靖皇帝,嘉靖皇帝命术士大师邵元节以此魂石为材料打造了口魂石棺,魂石棺尚未打造而成,邵元节却死了,他死之后,尚未完工的魂石棺不知所踪,我直都怀疑,是邵元节自己使用了魂石棺。没想到居然还真是如此!” “用魂石打造的棺材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么?”我好奇地问道。 文青山说:“魂石又名魂玉,内里蕴含着十分奇特的气场,用魂石打造的寿棺能隔绝yīn阳,从而将魂魄fēng yìn 于其中,所以修道之人相信,若是死后被葬于魂石棺内,yīn魂能够jì xù 修炼,只要加以时rì,便能得道成仙。不过,魂石既硬又脆,很难将其打造成寿棺。所以以前也有观点认为,邵元节是打造魂石棺失败,不小心毁坏了那块稀世罕见的魂石,dān xīn 被嘉靖皇帝追责,所以畏罪自杀而死。” “原来如此!这么说,邵元节是dǎ suàn 瞒着嘉靖皇帝,lì yòng这口魂石棺jì xù 修炼呢!” 文青山点了点头,他沉吟了片刻,又道:“依我所见,那伙盗墓贼进入古墓的真正目的,恐怕正是那口魂石棺!而且,假如盗墓贼与夺走《鲁班书》的当真是同伙人,那么,说不定他们盗走《鲁班书》的目的,也是与那座古墓有关。” “与那座古墓有关?难道《鲁班书》还教他们怎么盗墓不成?” “那倒不至于!不过,据说《鲁班书》是最早将风水玄术融入建筑学的奇书,而根据你所讲述,那座古墓也同样融入了十分jīng妙的风水玄术,想必是因为那帮家伙找不到破解古墓的方法,于是便想从《鲁班书》中找寻线索。” 听了文青山的分析,我再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仔细想,好像还真不无道理,根据省文物局的分析,古墓旁边那个盗洞应该是在半年以前被挖出来的,而也正是在半年前,那个神秘的老头去了文青山的铺子找寻《鲁班书》,时间刚刚吻合,再加上模样的黑sè纸符,莫非真是伙人干的? 我正想着,李绍兵匆匆走了过来,对文青山说道:“文师傅,刚才接jǐng中心接到有人报jǐng,说在五天前,曾经见到过牛少华,而且,跟他在块的还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文青山眼睛亮:“在哪里见过?” 李绍兵将手往不远处指,说:“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马头镇上,罗大队让我问问您,要不要过去看看,他们也正在组织jǐng力赶过来。” 文青山lì kè 点了点头:“好!去看看!”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李绍兵换了套便服,上了文青山的车,行人便往马头镇方向驶去。 马头镇是湘沙市郊区的个小镇,距离发现牛少华尸体的垃圾填埋场只有七八公里的路程,车子顺着319国道行驶了十几分钟,我们便到达了马头镇。 文青山将车停在了个小饭馆门口,并从车上拿下来个挎包让牛胖子挎上,我们几个便往镇上走去。 文青山从挎包内拿出个罗盘,边走,边埋头看罗盘上的指针。 我在旁好奇地问道:“文老板你怎么也用这玩意呢?”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我不是说过我是博众家之所长么!什么东西好用,我就用,无论武术还是yīn阳玄术。” 我又问:“那你现在拿着罗盘是在看什么呢?” “我听说,修炼玄冥鬼术得找处yīn气比较重的地方,这样才能事半功倍。所以我想用罗盘试试,看看哪座房子的yīn气较重,说不定便能发现他们。” 李绍兵并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他瞧了眼文青山手里的罗盘,很是好奇地问道:“文师傅,用这玩意真能找到凶手?” 文青山笑了笑:“hē hē ,我只是试试而已,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说不定他们只是路过这里,并未留下什么线索。” 我们路往前走着,很快来到了座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院子前,院子用两米高的土砖墙围着,门上的漆已经掉光了,而且满是窟窿,想必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在院门外,有棵直径半米的大槐树,枝繁叶茂。 第66章老宅子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在jīng guò 这座院子的时候,忽然停下了jiǎo bù ,我心头微微怔,赶忙往他手里的罗盘瞧,只见罗盘上的指针竟然当真转动了小半圈。 见到这情形,大家都吃了惊,文青山扭头与我对视了眼,皱着眉头说道:“没想到还真有座yīn气这么重的宅子。” “文师傅,你觉得凶手会住在这么座破院子里?”李绍兵并不相信,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因为眼前这座院子实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我们正dǎ suàn 找个人问问,名中年妇女恰好走过来,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们番,还未等我们开口,zhǔ dòng 问道:“你们找谁呢!” 文青山赶忙冲她拱手抱拳,笑着说道:“hē hē ,我是看风水的,看这座院子的风水有些特别,所以想进去看看。” 那名中年妇女听,lì kè 来了兴致,她zuǒ yòu 张望了眼,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觉得这座院子的yīn气很重?” 我不禁吃了惊,暗道:这马头镇还真是藏龙卧虎,位其貌不扬的中年妇女居然也懂得风水之道! 文青山的脸上也露出丝惊讶的表情,他愣了片刻,反问道:“这位大姐莫非是同道中人?” 中年妇女“咯咯”笑道:“我哪里懂这些啊!不过,这座院子曾经出过邪乎事,到了晚上,镇上没有人敢靠近这鬼地方。从这里路过,就算是大夏天都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那不是yīn气重是什么嘛。” 中年妇女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李绍兵赶忙追问:“大婶,这里出过什么邪乎事?” 中年妇女瞪了李绍兵眼,没好气地说:“你喊谁大婶呢!我才三十五!” 我听,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才三十五!?怎么看起来像五十三呢! 李绍兵忙道歉:“对不起,大姐!我时嘴快了,您还是跟我们说说,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邪乎事?” 中年妇女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她饶有兴致地跟我们讲起了这座院子曾经发生过的邪乎事。 这座院子虽然已是破旧不堪,但却是镇上历史最为悠久的老宅子,据说始建于清朝道光年间,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如今这座院子的主人名叫陈光祖,祖上曾是这带的大地主,后来陈家家道中落,仅剩下了这么处老宅子。院子里也没住其他人,就住了陈光祖老两口和他们的独生儿子,陈光祖和他老伴都已年过七旬,而他们的儿子是个傻子,虽然已经四十岁了,却还没有成婚,仍由老两口照顾着。 就在两年前,忽然来了个台湾人,说他也姓陈,而且与陈光祖是堂xiōng dì ,他这次回来,是为了认祖归宗,并提出要接陈光祖家去台湾,还要请台湾最好的jīng神科医生帮他儿子治病,碰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陈光祖笑得合不拢嘴。过了没久,他们家三口便搬走了,那台湾人说这座院子是陈家的祖屋,不能破败,于是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个又聋又哑的驼子住在里面,这驼子常年不出门。年到头,镇上的人也见不到他几面。但自从他住进了这座院子之后,便发生了好几桩怪事。 先是有天晚上,半夜三的时候,有人路过这座院子,发现院子里亮着灯,他就透过门缝往院子里瞧,居然看到了陈光祖家三口,正跟在那驼子的身后往屋里走,他们走路的姿势都十分机械,表情也有些木讷。不过,当时那人并未在意,只是以为陈光祖家三口又回来了,于是第二天便去串门,开门的是那驼子,驼子又聋又哑,跟他完全无法沟通,但那人朝院子里喊了几声“陈伯”,却无人回应。看样子陈光祖家三口并没有回来,那人以为是自己晚上产生了幻觉,看走眼了,便回家了。 但在这件事之后,又有人见到了陈光祖,镇上的人议论纷纷,都bsp;bsp;陈光祖家是不是当真回来了,或许是因为没有治好他们那傻儿子的病,所以不愿意出来见人。 这件事还没弄清楚,又发生了件怪事,院子门外有棵遭雷劈中而枯死年的槐树,居然枯木逢,长出了新芽,而且现在已经变得枝繁叶茂了。 中年妇女说到这,将手往门外那棵大槐树指:“jiù shì 这棵槐树!” 文青山看了眼那棵槐树,转头问我:“石宇,你怎么看?” 我皱着眉头说:“槐树又名鬼树,般生长在yīn气较重的地方,被雷劈而枯,应该是yīn气太重的yuán gù ,而现在枯木逢,想必是yīn气重新聚集所致。”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不愧是黄师傅的师侄,说得很有道理。” 听到文青山的赞赏,我不禁脸上热。 文青山又转头对李绍兵说:“李jǐng官,这座院子的确有些古怪,要不要进去看看?” 那中年妇女听文青山叫李绍兵为李jǐng官,好奇地问道:“你们是jǐng察?” 李绍兵亮出了jǐng官证,说:“我们在调查宗命案。” 中年妇女脸sè唰地下变白了:“啥!?命……命案!?” 李绍兵笑着说:“谢谢你刚才给我们提供的线索。” “啊!我……我刚才只是瞎说的,你……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中年妇女似乎很害怕惹祸上身。 “放心吧,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先走吧!” 中年妇女匆匆地跑开了。待她走远,李绍兵对大家说:“我们进去看看吧!” 文青山点了点头,我们朝着院子大门走了过去。 李绍兵抬手在那条十分破旧的木门板上拍了几下,lì kè 扬起了股灰尘,看样子,这道门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被打开过了,实在难以想象里面居然还住着人。 等了好长时间,门被打开了条缝,颗nǎo dài 从门缝中探了出来,我瞧了眼那颗nǎo dài ,不禁吓了跳,那mó yàng 实在是丑陋,脸上满是褶子不说,而且左脸上还有大块红狼疮斑,身上还散发出股难闻的恶臭。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步,李绍兵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这屋里就你个人吗?” 那家伙抬起头来,用双往内凹陷的眼珠子瞪着李绍兵,“啊啊啊”地叫唤了起来,大家这才想起来,这家伙又聋又哑。 由于完全无法与他沟通,李绍兵只得掏出jǐng官证在他面前亮了亮,并做了个手势,表示我们要进院子里看看。 然而那家伙似乎看不明白jǐng官证是啥玩意,依然“啊啊啊”地叫唤着,挡在门前,并不让我们入内。 李绍兵转头问文青山:“文师傅,你què dìng 这座院子有古怪?” 文青山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很有可疑。” “那就没bàn fǎ 了!”李绍兵说着,从腰间掏出了手铐,上前便yù将驼子铐住,谁知他刚触碰到驼子的手腕,驼子忽然翻手,反将李绍兵的手腕给扣住了,他另只手又迅速抓住李绍兵的肘部,两手用力扭,便只听“咔嚓”声,李绍兵的手臂竟被驼子生生扭得脱臼了,痛得他lì kè 发出了声惨叫。 真没想到眼前zhè gè 看似瘦小的驼子居然lì qì 这么大,我们几个都吃了惊,驼子又抓住李绍兵胸前的衣服,往旁边摔,眼看李绍兵的身体就要被摔翻在地,文青山赶忙个箭步上前,把将他扶住。 驼子又大叫着朝文青山扑了过去,文青山左手扶着李绍兵,赶忙将他往身后送,右手则朝着直扑过来的驼子推出了记劲掌。 驼子将身子往旁边侧,轻易便躲了过去,又迅速上前,把抓住文青山的右臂,yù故技重施,将他的右臂折断,就在这千钧发之时,文青山忽然声大喝,右手猛地抖,也不知怎么回事,驼子竟松开了手,并往后退了两步。 文青山大声喊道:“你俩快扶住李jǐng官!” 我和胖子赶忙上前,将李绍兵扶住,文青山腾出手,个箭步上前,与驼子交起手来。 驼子的功夫了得,不过与文青山相比,却还是差了截,没过会儿,他便露出破绽,被文青山掌击中了腹部,当即倒在地上。文青山又快步上前,抬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他的身体lì kè 便不能动弹了。 文青山又迅速转身走到我们三人面前,抓住李绍兵脱臼的手臂用力扭,yī zhèn 阵痛过后,李绍兵的手臂终于又能动弹了。 他望着躺在地上的驼子,心有余悸地说道:“这家伙怎么这么大lì qì !” 文青山说:“他的功夫不错,以他的身手,却心甘情愿帮人守着这么座破院子!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李jǐng官,我们进屋子里看看吧。” “好!”李绍兵lì kè 从腰间将手枪拔了出来。 文青山看了眼地上的驼子,转头对牛胖子说:“军伢子,你在这里看着他。” “啊!?我……我个人看着他?”牛胖子吓了跳。 第67章密洞中的尸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笑着说:“别害怕,他被我封住了穴位,两三个小时之内都不能动弹。 第68章鱼肠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心里正犯嘀咕,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yī zhèn 刺耳的笛音,听起来让人感觉极不舒服,文青山微愣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脸sè变,大声说道:“不好!莫非是尸笛!” 未等我弄明白尸笛究竟是咋回事,那三具尸体竟都猛地睁开了双眼,并齐朝着我和文青山缓步走了过来,我顿时惊出了身冷汗。 这下子可怎么办,我手头根本没带能够duì fù 行尸的法器,而文青山虽然可以使用锁魂钉封住行尸的穴位,但下子来三个,他恐怕也难以应付。 三个行尸离我俩越来越近,文青山忽然抬手扬,朝着其中个行尸shè出了三枚锁魂钉,不偏不倚,那个行尸刚好被shè中了印堂、气海和天突三大穴位,lì kè 停顿了下来。 文青山又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另个行尸shè出了三枚锁魂钉,不过转眼的工夫,便只剩下那个身材魁梧的行尸了。 我没想到文青山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而且手法如此之jīng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正等着他用锁魂钉将最后个行尸也定住。谁知他却大声说道:“我锁魂钉用完了,快躲开!” “什么!?”我大吃惊。 眼看那个行尸已近至跟前,文青山忽然脚下蹬,飞身跃起,躲闪到了旁,行尸直接朝我扑了过来。我赶忙往后退却,可没退几步,后背便贴到了墙壁。 我们是从圆洞滑下来的,要想离开,还只能是通过圆洞爬出去,但时半刻显然来不及,我已经退无可退了,顾不得那么,大吼声,将手中的短剑朝着逼近过来的行尸通乱挥。 神奇的幕出现了,行尸居然停止了qián jìn ,并缓缓地往后退却,这不禁让我微微怔:什么情况!?莫非行尸是害怕我手中的短剑? 我大着胆子将短剑往前伸,正好划中了行尸的手臂,便像是切豆腐般,它的手臂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了道大口子。紧接着,它竟lì kè 倒在地上挣扎了起来,我顿时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旁的文青山也是震惊不已,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看了看正在地上挣扎着的行尸,又看了看我,问道:“你对它做了什么?” 我扬了扬手中的短剑,脸茫然地答道:“没做什么,我只是在它手臂上割了刀而已。” 文青山看了眼我手里的短剑,顿时眼睛亮:“可否将这剑给我瞧瞧。” 我将短剑递了过去,文青山接过短剑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谁知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血尸却忽然坐起身来,吓得我赶忙往后退了两步。 行尸抬手就要攻击在它旁边的文青山,说时迟那时快,文青山将短剑朝着行尸猛地划,随着道寒光闪过,几乎没听到任何声音,行尸的nǎo dài 竟从脖子上滚落了下来,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望着眼前的幕,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文青山居然用柄和匕首差不长的短剑下便砍下了行尸的nǎo dài !这未免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究竟是文青山的力道非常,还是短剑过于锋利? 文青山显然也没有想到,他看了看滚落到旁的行尸nǎo dài ,又看了看手中的短剑,愣了许久,才喃喃说道:“这……这究竟是什么剑,怎么会如此锋利?” 他转头问我:“石宇,你这剑是从哪儿得来的?” 我并未隐瞒,将这把短剑的来历如实告诉了文青山,也不知为什么,我对他并没有防备之心,既不dān xīn 他会将这剑的来历说出去,也不dān xīn 他会起什么歹心,将剑据为己有。 文青山听完我所说,再仔细端详了会手中的短剑,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jī dòng 地说道:“这……这莫非jiù shì 传说中的鱼肠剑!?” “鱼肠剑?” 文青山跟我讲述了起来:“秋末期,吴国的公子光yù杀吴王僚而自立,伍子胥将刺客专诸推荐给公子光。公元前515年,公子光趁吴国内部空虚,与专诸密谋,以宴请吴王僚为名,藏匕首于鱼腹之中进献,专诸当场刺杀了吴王僚。而藏于鱼腹之中的那柄匕首,便是鱼肠剑!据说,这柄宝剑乃是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十分锋利,能够沿鱼口插入,在鱼的胃肠中曲折弯转,而抽出时则huī fù 原形,钢韧无比,乃是中国古代的十大名剑之。” 听完文青山的讲述,我心里顿时也是yī zhèn jī dòng ,真没想到,我无意之中捡到的柄短剑,居然会是中国古代十大名剑之。 我脱口问道:“那这鱼肠剑能值少钱呢?” 文青山微微怔,反问我:“怎么?难道你dǎ suàn 卖这把剑?真想卖的话,那就卖给我吧,要少钱,你随便出价,只要文某人给得起。” 我赶忙摆手说:“不!不!我只是随口问问。” 文青山脸上露出丝失望的表情,他有些不舍的将鱼肠剑还给了我,说:“鱼肠剑可称得上是无价之宝,而且你与它也算是有缘,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 我接过鱼肠剑,满心欢喜地将其收回了剑鞘,又看了看三具已经发生了尸变的尸体,问:“文老板,这儿该怎么处理。”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说:“现在既然闹出了命案,那就只有让jǐng方来处理了,我们还是先上去吧。” 我冲着那个圆洞大喊了几声,不会儿,传来了李绍兵的回应,他找来条绳索,将绳索的端扔了下来,我和文青山顺着绳索爬了上去,刚爬出圆洞,院子外面传来了jǐng笛声,我们赶忙跑了出去。 是罗剑赶到了,他还领着十几名特jǐng。 文青山走上前去,将地下室的情况告诉了罗剑,但并没有提及他用鱼肠剑砍下其中个行尸nǎo dài 的事,这让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因为我dān xīn 他若是说了,jǐng方会将鱼肠剑当做证物给收了去,旦追问起这把剑的来历,我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 罗剑lì kè 吩咐特jǐng将那三具尸体从地下室弄了上来。 由于dān xīn 他们还会再发生尸变,文青山让特jǐng们将三具尸体摆放在了院子外面,借助正午的阳光,压制住他们体内的yīn邪之气。 jīng guò 番搜寻,jǐng方在地下室找到了台放置在隐蔽处的录音机,我和文青山听到的笛音,便正是由这台录音机播放出来的。 我感到很是不解,为什么笛音响起的时候,三具行尸便苏醒了过来。文青山告诉我,这是种十分神秘的邪术,名曰尸笛术,尸笛术其实源于苗族赶尸术。所谓赶尸,顾名思义便是种可以驱动尸体行走的法术,属于苗族蛊术的种。 赶尸术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在古代,苗人若是客死他乡,亲人会想法设法将尸体运回故乡安葬,由于苗族所居之地往往山路崎岖,并不利于尸体运送,于是便催生了赶尸匠这么个极为神秘的职业。赶尸匠以摄魂铃以及赶尸秘术催动尸体自行qián jìn ,带领死尸穿越荒凉崎岖的山区,回到平原地,再将尸体交给来接运的亲人。 后来,位苗族巫师将yīn阳玄术与苗族赶尸术相融,创下了套十分邪恶的尸笛术,能以笛声控制发生尸变的尸体,传说在清雍正年间,苗人起兵抗清,苗族巫师曾以此邪术驱动死尸与清军作战,并大败清军,从而引起极大的恐慌。在苗族义军被清廷残酷镇压之后,尸笛术被列为了禁术,自此以后,这套邪术几乎销声匿迹。 听完文青山所说,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气,真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邪门的法术。 我再仔细想,觉得不太对劲,那地下室里面也没有其他人,又是谁打开了录音机的开关呢?文青山分析,很有可能是我和他进入地下室的时候触发了什么机关,从而打开了录音机,但jǐng方寻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所谓的机关。 为了弄清楚死者的真实身份,罗剑又吩咐几名特jǐng找来了些生活在附近的居民,jīng guò 居民们的辨认,三具尸体果然正是陈光祖家三口。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陈光祖家根本就没离开过这座院子,他们在被人杀死之后,藏在了地下室里面,而幕后的凶手,很有可能便是那个自称陈氏后人的台湾佬! 镇上的居民在得知了真相之后片哗然,他们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何这座宅子这两年来会连续发生那么的邪乎事。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陈光祖家三口不但被杀死了,而且还被变成了行尸,要是知道的话,恐怕非得个个搬离这座镇子不可。 文青山仔细检查了三具尸体,在他们的体内也发现了与牛少华体内模样的黑sè魂石棒,由此看来,杀死牛少华的jiù shì 这帮家伙! 只是,这帮家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们与进入黄土岭古墓的盗墓贼又是不是同伙?的疑团随之而来,而切的线索,似乎都集中在了那个又聋又哑的驼子身上。 第69章 突然死亡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罗剑吩咐特jǐng将驼子押上了jǐng车,而我和文青山以及牛胖子三人也被请回jǐng局去做笔录。 我们刚到达jǐng局,牛少华的尸检结果恰好出来了,还真如文青山所说,他的五脏六腑果然都已经被人震碎,由此看来,杀死牛少华的人的确是个武功高强的家伙,而且,极有可能jiù shì 那个神秘的老头。至于zhè gè 老头与牛胖子爹的死是否有关,暂时还不得而知,只能看看能否从那个驼子身上找到些线索,只可惜zhè gè 家伙又聋又哑,而且貌似还不识字,也不知道jǐng方究竟有没有bàn fǎ 从他哪里挖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做完了笔录之后,我们仨便zhǔn bèi 离开jǐng局,在jīng guò 间审讯室门口的时候,从里面依稀传出了yī zhèn 怒喝声:“给我坐下!你想要干什么!?”紧接着又传出了yī zhèn “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是有人正在打砸桌椅。 未等我们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紧闭着的审讯室门忽然被人给撞开了,名jǐng察从里面飞了出来,正好撞在牛胖子的身上,两人当即跌作了团。 我赶忙上前,将牛胖子和那名jǐng察都扶了起来,牛胖子倒是没什么大碍,但那名jǐng察似乎伤得不轻,脸sè苍白,表情痛苦,手还直捂着胸口。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赶忙扭头往审讯室内瞧,不禁大吃惊,只见那个又聋又哑的驼子居然已经挣脱了手铐,他便像是发疯了般,正疯狂地打砸着审讯室内的桌椅,整间审讯室内已是片狼藉,桌子都已经快断成两截了。而就在屋内的地板上,还躺着名jǐng察,他正痛苦地呻吟着,看样子也伤得不轻。 众jǐng察纷纷跑了过来,想要入内将驼子制服,但碰到这种突发状况,时之间并没人敢冲进去。 驼子忽然抄起条椅子,咆哮着冲出了审讯室,众人赶忙纷纷闪避,就在这时,文青山个箭步跨上前去,以迅雷般地速度朝着驼子击出了掌,这掌正好击中了驼子,驼子当即被击倒在地。 文青山又赶忙上前,用膝盖压住驼子,并抬手在他身体上迅速点了几下,封住了他的穴位,他lì kè 便不能动弹了。 文青山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时罗剑正好领着几名手持jǐng棍的防爆jǐng赶了过来,他简单地了解了下情况,lì kè 命人将两名受伤的jǐng察送去了医务室,接着对文青山说:“幸好有文师傅您在,才能将这家伙制服!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厉害。” “这家伙练过功夫,lì qì 奇大,普通的手铐恐怕铐不住他,所以……”文青山的话还没有说完,躺在地上的驼子忽然剧烈地抽搐了起来。 众人都吃了惊,罗剑赶忙问文青山:“文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文青山也是脸地yí huò ,他喃喃说道:“难道是因为他的穴位被封住了的yuán gù ?” “那他这样会不会出啥事?” “不好说,我还是先帮他把穴位解开,你们都小心点!” 众jǐng察听要解开驼子身上的穴位,lì kè 纷纷往后退却,几名防爆jǐng则赶忙上前,架起了防爆盾。 文青山蹲下身子,又在驼子身上点了几下,替他解开了穴道。 然而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这家伙却并未停止,反而抽搐得愈加剧烈了,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眼变得血红,眼珠子也向外凸了出来,mó yàng 显得十分狰狞,见此情形,文青山时也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又过了片刻,驼子的嘴巴、鼻子以及双眼竟然都渗出了黑红sè的鲜血来,罗剑见状,lì kè 大声喊道:“快!把担架床抬过来,送他去医院!” 谁知他话音刚落,驼子忽然发出声惨叫,紧接着双腿蹬,nǎo dài 往后仰,身体瞬间便停止了抽搐。 等了会儿,驼子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双眼大瞪着,嘴巴微张,面上全无血sè,看那mó yàng ,似乎已经死了。 文青山抓起驼子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脉搏,接着又用手探了探他的颈脉,叹了口气,说道:“他已经死了!” 罗剑皱着眉头说道:“文师傅,您觉得他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是因为你……” 文青山知道罗剑想问什么,lì kè 摆了摆手,说:“我封住他的并非死穴,绝不至于要他xìng命,他的死,定另有原因!” “那么,您觉得还有可能是什么原因?” “暂时我也不敢què dìng ,不过,我怀疑他是中毒而亡!古代邪教中人,为了不使行踪泄露,往往都立下规矩,成员旦被俘,就要自行了结。这家伙刚才挣断手铐,想必jiù shì 为了取随身携带的毒药服毒自杀。你们看他七窍流出来的血液,呈黑红sè,与中毒的症状确有些相似之处。” 听了文青山所说,罗剑点了点头:“有道理!”他lì kè 吩咐在旁边的jǐng察:“jìn kuài 安排法医对他进行尸检,查明他的死亡原因。” “是!”几名jǐng察很快便将驼子的尸体抬走了。 由于闹出了人命,尽管罗剑再表示,无论驼子之死是不是文青山封住了他的穴位所致,都不会追究文青山的刑事责任,因为当时驼子的行为已经严重危及他人生命,即使是用枪将其击毙也不为过。但文青山却非要弄清楚驼子的真正死因,于是我们三个也跟着块去了法医鉴定科。 我们直待到了晚上,尸检初步结果终于出来,在驼子的体内并未发现常规毒素,但却发现他血液中的红细胞发生了十分奇怪的变异,似乎失去了运送氧气分子的作用,这恐怕也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至于他的红细胞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异,尚无从知晓,但至少可以肯定,他的死跟文青山封住他的穴位没什么guān xì 。 如今驼子死了,而那个神秘的老头又不知所踪,文青山倒是向jǐng方提供了有关黑煞鬼教的线索,他认为整件事极有可能与zhè gè 神秘组织有关,但由于他所说的许都是历史传闻,并无shí jì 根据,而且那些传闻大带有迷信sè彩,在jǐng方看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因此并未予以采纳,案情的调查时陷入了僵局。但因为这件案子与牛胖子爹的死有关,文青山不愿就此放弃,他决定自己查清整件事情的真相。 当然,对这件案子同样十分关心的还有我和贱贱以及牛胖子,因为文青山认为那帮家伙夺走《鲁班书》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能够顺利进入邵元节寝陵,于是,我平rì里对与我们宿舍楼仅墙之隔的黄土岭也就为留意了。只是如今的黄土岭已经大大加强了安保力量,不但白天晚上都有人看守,而且似乎还zhǔn bèi 在土坡上建栋房子,因为每天都可以看到车车的建筑材料从外面拉进来。看这情形,那帮家伙就算在《鲁班书》中找到了破解天支神墓的方法,恐怕也没什么机会再进入古墓之中了。这让我稍稍安心点,至少不用dān xīn 古墓中的珍贵文物被那帮家伙盗取。但却也有些遗憾,因为这样来,想要再发现他们的踪迹恐怕就难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和贱贱每天放学就往文青山家里跑,方面是为了陪陪牛胖子,另方面自然便是为了向文青山讨教功夫。 由于我和贱贱都有功夫底子,在文青山的指导之下,我俩的身手进步了不少,而且文青山还教我俩练内功,修炼内气。他觉得,世间万物皆能以气相通,古人修炼内气,是为了达到天人合的最高境界,内功才是中华武术的真正jīng髓所在!另方面,yīn阳玄术也十分讲究气理,因此他认为修炼内气对我俩来说也是十分适合。 牛胖子由于怕吃苦,没跟着我俩块练功夫,不过,文青山既然收他做了徒弟,自然也没让他闲着,就让他跟着学习辨识古董。牛胖子在这方面倒是很有天赋,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居然就能分辨出个古代瓷瓶的真假以及出产年代,让店里的两名伙计错愕不已,因为他俩在古渊阁干了七八年,至今仍然不能分辨出瓷瓶的真假,这也是为何文青山直不放心将古董生意交给他俩打理的原因。 在这段时间里,文青山通过各种渠道寻找那个神秘老头的下落,然而却是音讯全无,这家伙便像是人间蒸发了般。而他对黑煞鬼教的调查也没有什么进展,因为他发现,自从文革之后,就再没有关于zhè gè 邪教的相关消息,甚至以前的许资料也已经损毁丢失。他很是;,看来,想要弄清楚牛胖子爹死亡的真相并找到《鲁班书》的下落,恐怕不是时半会儿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转眼间,学期就快要过去了,临近末考,我也不得不抽时间看看书,因此文青山那儿也就去得少了点。这天,在上专业课的时候,坐我旁边的畜生忽然压低声音问我:“老大,你有没有听说,王海出事了!” 第70章病入膏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说王海出事了,我不禁微微怔,问道:“他能出什么事?” 说起王海,自从上次文青山找过他老爷子之后,这家伙倒是再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不过,他平rì里见到我依然没什么好脸sè,而我也懒得理他,我俩之间基本上是河水不犯井水,我并不关心他的动向。冰@火!中文 再加上我每天下课就去了古渊阁,直到宿舍熄灯前才赶回来,所以学校里发生什么事,我是知之甚少。而如今听畜生提到他,我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段时间没见他来上课了。 畜生说:“听说他得了重病,快不行了!昨天,班上有不少同学去他家里探望,不过说他不能受刺激,所以连面都没能见着。” “还有这种事!?”虽然我对王海没什么好感,但听说他已经病入膏肓,心里还是升起了股莫名的伤感,即便我俩之间有些过节,但毕竟是同学场,这时候难免会有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慨。 下午下课后,我照旧去了文青山家,谁知刚走到他家门口,却碰到他正zhǔn bèi 出门。 “文老板,你这是要出去么?” 文青山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我,便急匆匆地朝着停在旁的丰田越野车走了过去,我正纳闷发生了什么事,他却又忽然停下jiǎo bù ,转头对我说道:“石宇,你跟我块去吧!” 我微微愣:“去哪儿?” 文青山神情凝重地说:“五爷的儿子得了重病,他让我送块定魂玉过去,你跟他儿子虽然有些过节,但毕竟是同学场,也该去看看他。” 原来,王海还真是已经病入膏肓了,王文龙想必是没辙了,才会将希望寄托在了定魂玉上。我犹豫了yī zhèn ,说:“好吧,我跟你去。” 半个小时之后,文青山驱车来到了湘江边上栋占地十数亩的豪华大别墅前,整栋别墅被三米高的围墙包围着,在暗金sè的大铁门前,摆放着对气势威严的石狮子,远远看上去,显得十分气派。 文青山将车开到大门旁边的处空地停了下来,和我下了车,上前按响了门铃,不会儿,只听“咔擦”声,大铁门旁边的小门自行打开了,我跟在文青山后面走了进去。 走进大门,迎面是个大花园,花园内不仅花草芬芳,而且还有池塘、假山,显得十分别致。再往前走,是个面积超过五十平米的弧形游泳池。我不禁在心里惋叹:“还真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我俩绕过泳池,个熟悉的人影从别墅内走了出来,是上次陪同王文龙跟我们块吃饭的那个光头男。 “文三哥,五爷正在屋里等您,快请!”光头男半躬着腰,做出了个恭迎的手势。 我俩走进了别墅大厅,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王文龙正和两名身穿西装的人端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商议什么。 王文龙身穿件白sè的便服,比起几个月前的那次jiàn miàn 显然要憔悴了许,完全没有了往rì的气场。 见到文青山和我,王文龙勉强挤出丝笑容,有气无力地说:“文三哥,你来了。” “五爷!”文青山跟王文龙打了声招呼,也不说客套话,便lì kè 问:“令郎现在情况如何?” 王文龙神sè黯然地摇了摇头,说:“这两位都是省内著名的内科医师,但也完全看不出海伢子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情况只怕不容乐观。” 文青山皱了皱眉,说:“可否让文某去看看令郎。” 王文龙点了点头,转头对光头男说:“你带文三哥上去吧。” 光头男领着我俩上了别墅二楼,走到走廊尽头的间房间的门前,光头男停下了jiǎo bù ,他转头做出个示意我俩保持安静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仅开着盏昏黄的灯光,显得十分暗淡,光头男低声解释说:“海少爷的病,容易受刺激,见不得太刺眼的光线。” 文青山领着我走近王海床前,我探头瞧,不禁吓了跳,躺在床上的哪里是王海,分明是个耄耋老翁,不仅头发花白,而且满脸皱褶,脸型也十分消瘦,几乎已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他是谁?”文青山显然也不相信躺在面前的是王文龙的儿子王海。 光头男叹了口气,说:“唉,他jiù shì 海少爷。” 我大吃惊:“什么!?王海怎么会变成这般mó yàng ?” 光头男说:“医生说他患的是十分罕见的衰老症,全球也仅仅发现几十例,目前对于患病原因还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医治。”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说:“让我来看看。”说完,他便在床边坐下,抓起王海的手腕,替他把起了脉来。 我在旁,心里惋叹不已,没想到王海居然会患了如此奇怪的病症,还真是可怜,对他的厌恶感也在瞬间烟消云散了。 我实在不忍直视那张无比苍老消瘦的脸庞,于是将nǎo dài 转向了旁,却无意中瞥见了个熟悉的东西,只见就在旁的书桌上,摆放着尊青铜炉,我思索了片刻,很快便想了起来,这正是当初王文龙拿给文青山鉴定的那尊八卦炼丹炉! 见到这尊炼丹炉,我不由心头紧,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文青山曾经说过,zhè gè 八卦炼丹炉有些邪门,上面刻着的箓文是种十分神秘的邪术密文,他dān xīn 王文龙若是将其摆放在家里,会闹出什么邪乎事,只不过当时因为不想触王文龙的霉头,所以并未加以奉劝,却没想到,王文龙居然还真把它摆放在了家里,而且还是放在了王海的卧室内。 我忽然突发奇想,王海所患的怪异病症,会不会跟zhè gè 八卦炼丹炉有关呢? 正寻思着,文青山抬起头来,yí huò 地嘀咕道:“真是奇怪,他的脉象倒是并有没什么特别之处,这究竟是患了什么怪病呢?” 我赶忙在旁说:“文老板,你看看那是什么!” 文青山扭头瞧那尊八卦炼丹炉,顿时脸sè变,lì kè 冲光头男问道:“怎么把这东西摆放在这里?” 光头男说:“海少爷见到这件东西十分喜欢,五爷就把它送给了海少爷,平rì被海少爷当作香薰炉用。” 文青山又问:“那么,他患病是在把这东西放在他房间里之前还是之后?” 光头男想了想,说:“是在此之后!” 文青山两眼紧盯着桌子上的八卦炼丹炉,皱紧了眉头。 光头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赶忙问道:“文三哥,你该不会是说,海少爷的病跟这玩意有guān xì 吧?” 文青山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过了好yī zhèn ,他才缓缓说道:“究竟有没有guān xì ,我也不敢què dìng ,不过,这玩意有些邪乎,我看还是先把它弄出去为好。” 光头男听,lì kè 说:“文三哥您先等着,我去叫五爷上来!”说完,他快步跑了出去。 过了没会儿,王文龙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进门,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文三哥,你找到海儿患病的原因了?” 文青山赶忙说:“我还不敢què dìng ,我只是觉得,或许是跟zhè gè 八卦炼丹炉有关。” 王文龙lì kè 扭头冲光头男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找两个人上来,把这玩意弄下去!” 光头男赶忙下去叫人。 王文龙又转过头来急切地问文青山:“文三哥,是不是把这玩意弄走了,我儿子就有救了?” 文青山神情凝重地说:“即便令郎所患之病当真与这八卦炼丹炉有关,但他现在病得如此严重,我也无能为力。” “什么!?”王文龙彷如遭受了晴天霹雳,身子微微晃,竟有些立不稳,文青山赶忙上前将他扶住,并开口劝道:“五爷,您先别着急!文某虽然无能为力,但中医博大jīng深,相信定能找到医治令郎的方子!” 王文龙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文三哥你就别ān wèi 我了,海儿现在只剩下半条命,就算世上真有医治他的方子,但这时半会儿,我又能上哪儿去找呢!只怪我以前作孽太,没想到到老了竟然……” 话说到这,王文龙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嘴唇微微颤动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受到他的感染,我的心里也是极不好受,忽然便想到了师父,心里是yī zhèn 酸楚,说起师父,他倒是jīng通医术,曾经lì yòng偏方治好了无数疑难杂症,只可惜他走得太早,而我又什么都没学会,要不然,或许有bàn fǎ 治好王海的怪病…… 刚想到这,我脑子忽然激灵:等等!黄仙与师父师出同门,虽说他平rì不屑帮人看病,但shí jì 上他也同样jīng通医术。说不定,他有bàn fǎ 治好王海! 我刚想开口说,又转念想,如果黄仙真有bàn fǎ 治好王海,他定会狮子大开口,也不知道王文龙肯不肯出那么钱,而且从另方面来说,万黄仙失手了,王文龙又会不会怪责黄仙呢?这家伙可是省城的hēi dào 老大,弄得不好反而惹祸上身。 第71章玄教丹炉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犹豫了好yī zhèn ,终于还是拿定了主意,轻咳了声,小声说道:“五……五爷,王海的病,或许可以请我师叔来瞧瞧。 ” “你师叔!?”王文龙微微怔,“你师叔是谁?” 文青山赶忙在旁说道:“石宇的师叔是文某位故交,人在良山县,jīng通yīn阳玄术,确是位奇人,说不定,他真有什么bàn fǎ 。” 王文龙听,顿时来了jīng神:“那事不宜迟,赶紧给你师叔打电话,请他来省城!只要能够治好海儿,他要少钱,只管开价!” 我等的jiù shì 他这句话,以我对黄仙的了解,只要王文龙肯出钱,他定会答应,当然,前提是他能够办得到。 于是我lì kè 掏出手机,拨通了黄仙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黄仙听完我的讲述,果然不出所料,他lì kè 口回绝,并表示自己完全不懂医术,但当我告诉他王文龙肯出大价钱时,他顿时又来了兴趣,直在电话里追问,能给少钱? 在旁的王文龙似乎是听到了,把将手机从我手里夺了过去,二话不说,当即报出了个让我想都不敢想的天价:五百万! 不用说,向视财如命的黄仙自然是lì kè 答应了下来,并表示会jìn kuài 赶来省城。 挂了电话,王文龙似乎又看到了线希望,气sè比刚才要好了许,不过我心里却有些dān xīn ,尽管在电话里黄仙显得信心十足,但他毕竟很少医人,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说不定等他见到了王海现在的mó yàng ,lì kè 便放弃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是等他来了之后看看情况再说了,不管怎么样,我也算是给了王海线生机,不枉我跟他同学场。 第二天,黄仙中午便赶到了省城,很显然,他是乘坐早上最早的班车来的,看来五百万的诱惑,对他来说还真不是般的大。 文青山开车去车接的黄仙,我和贱贱还有牛胖子也块跟着去了,随便找了家饭馆吃了顿之后,我们便赶往王文龙家。 见到黄仙,王文龙就像是见到了大救星般,稍作寒暄之后,他便领着黄仙直奔王海的房间,其他人也都跟着走了进去。 黄仙仔细看了看王海,又替他把了把脉,转头问道:“可否带我去看看那个八卦炼丹炉。” 王文龙lì kè 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请跟我来!”说完,他亲自引路,领着大家来到了别墅的地下室二层,这下面貌似是个仓库,里面摆放了不少瓷瓶古玩,看来,王文龙也是个喜好文物之人,难怪他与文青山会以xiōng dì 相称。 那个八卦炼丹炉被放置在房间里处不起眼的角落,黄仙走上前去,仔细地端详了起来,在查看了yī zhèn 之后,他又从挎包内取出了个罗盘,罗盘刚被端正,盘面的指针便lì kè 剧烈地颤动了下,把所有人都吓了跳。 虽然文青山对yīn阳玄术也略懂二,但在这方面与黄仙比起来,却还是差了些,他赶忙问道:“黄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黄仙皱着眉头说:“是这炼丹炉散发出来的气场影响了罗盘。” “什么!?这究竟是什么鬼玩意,竟然蕴藏着如此强大的气场?”文青山有些吃惊。 黄仙说:“这种炼丹炉源于玄教,玄教是道家龙虎宗分衍出来的支派之,其法术不仅传承了龙虎宗的jīng华,而且还杂采众家,并结合域外邪教法术,有了不少创新之举。比如便制作出了这种能够聚集灵气的炼丹炉。” “聚集灵气?” 黄仙点了点头:“这种炼丹炉又名聚气yīn阳炉,能够将游离于周围的yīn阳灵气吸入其中,使得炉内形成个灵气充沛的闭合气场,用于炼丹倒是十分hé shì ,不过,这种炼丹炉有个弊端,便是会吸取人体jīng元,那娃子之所以会变成那副mó yàng ,想必jiù shì 被这玩意吸取了体内jīng元所致。” 听了黄仙所说,王文龙顿时便急了:“那我儿子究竟还有没有得救?” 黄仙说:“虽然晚了点,不过好在他的脉象还算正常,尚不至于丢了xìng命,但要想huī fù 元气,恐怕得花点钱。” 王文龙以为黄仙是嫌报酬少了,lì kè 表示:“只要黄师傅您能救活我儿子,需要少钱只管开口!若是觉得五百万不够,那就……” 黄仙赶忙dǎ duàn 了他:“五爷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治疗你儿子的病,得用到昂贵的药材。” “只要能用钱买得到的,再昂贵也不是问题!黄师傅,您只管是说,是什么药?” 黄仙说:“百年老山参!” “百年老山参?用zhè gè 便能治好我儿子?” 黄仙点了点头。 王文龙二话不说,lì kè 转身,从旁的木架上取出了个约摸两尺来长的暗红sè锦盒,递到了黄仙面前,说:“若说百年老山参,我这正好有支,黄师傅,您看看。” 黄仙双手接过锦盒,打开看,顿时惊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好奇地探头瞧了眼,也不由吃了惊,只见偌大个锦盒内,居然就装了支已经完全晾干了的人参,人参被固定在锦盒zhōng yāng,主茎部分比bsp;rén的大拇指还要粗大圈,根须几乎布满了整个锦盒。 愣了许久,黄仙才缓缓问道:“五爷,你……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支快要成jīng了的老山参的?” “这是几年前我从个东北商人手里买来的。我找专家鉴定过,说至少百五十年以上。”说到这,王文龙话锋转,问道:“黄师傅,用它能治好我儿子吗?” 黄仙两眼紧盯着手里的老山参,头也不抬地答道:“这么年的老山参,足够啦!” 王文龙赶忙追问:“那要怎么弄?” 黄仙抬起头来,说:“百年老山参乃是大补圣品,不过令郎现在体质太虚,若是直接给他用这玩意补气,只怕他虚不受补,所以,可以先用xìng温的赤灵芝熬汤喂他服食,待半个月之后,他稍微huī fù 了些元气,再用老山参熬汤给他喝,但每次只能用半条参须的份量,切记不可过量,待这条老山参的根须全部切完了之后,再将其根茎部分磨成粉末,分七rì供他服用,相信便能huī fù 。” “太好了!太好了!黄师傅,您可真是我王文龙的再生父母,请受我拜!”王文龙说着,竟单膝给黄仙跪了下来。 黄仙赶忙伸手将他扶起,文青山在旁说:“五爷,海少爷现在有救了,你自己可也得保重身体。” 王文龙摆了摆手,说:“文三哥不必dān xīn 我,我这把老骨头还扛得住。” 文青山又指了指那个八卦炼丹炉,问:“这件东西五爷dǎ suàn 如何处理?若是dǎ suàn 脱手的话,可否将它卖给我?” “这件邪乎玩意差点要了我儿子的xìng命,我现在砸了它的心都有,还卖什么卖呢!文三哥你要是喜欢,只管拿去便是。” 文青山听,lì kè 拱手道:“既然五爷如此慷慨,那我就不客气了!” 牛胖子纳闷地问:“师傅,您不是说这东西很邪么?为什么还要它呢?” 大家都很好奇,全都望向了文青山,文青山微微笑,说:“正是因为它很邪,我才对它有兴趣,我倒是要好好研究研究,这玩意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为了便于观察王海的病情,王文龙极力挽留黄仙住在家里,他家是大别墅,房间得是,黄仙也不推脱,口便答应了下来。而我心里却有些dān xīn ,感觉黄仙便像是被软禁了起来似的,万王海最终没能huī fù 过来,也不知王文龙会怎么对待黄仙,别看他现在副可怜兮兮的mó yàng ,我可是曾经见识过这位hēi dào 老大心狠手辣的面。 不过,过了大半个月之后,实践证明了我的dān xīn 完全余,因为按照黄仙的方法,王海果真huī fù 了不少,虽然还不能下床,但至少气sè好了许。 王文龙对黄仙愈加尊重了,甚至对他以大哥相称,我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末考考完之后,虽然放暑假了,但因为黄仙还在省城,我和贱贱也没huí qù ,都住进了文青山家里。想着正好可以lì yòngzhè gè 暑假,好好跟着他学学功夫。 黄仙则jì xù 在王文龙家里住着,我和贱贱几乎没怎么去看过他,因为王文龙毕竟是大老板,又是hēi dào 老大,去他那儿我俩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当然,这并不影响黄仙与我们jiàn miàn ,因为他隔三差五便会让王文龙的司机送他来古渊阁。 晃眼,个月时间过去了,听说王海已基本康复,文青山便领着我前去探望,当再次见到王海时,尽管早已听黄仙描述过,我却还是被震住了,他居然完全huī fù 了,甚至就连已经变白了的头发也变回了青黑sè,与那个奄奄息的垂暮老人判若两人。 第72章藏宝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王海见到我,zhǔ dòng 将手伸了过来,只说了句:“莫石宇,以后我们jiù shì xiōng dì 了!” 我微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虽然仍有些不太习惯,但出于礼节,我还是与他握了握手,并说了几句“注意休息”之类的客套话。 王海既然已经康复,黄仙自然也该huí qù 了,五百万的酬金王文龙早在几天前便已经打到了黄仙的银行账户上,而如今黄仙说要走,他又拿出来个锦盒递给了黄仙,黄仙打开看,居然是支老山参,虽然比起给王海服食的那支要稍小点,但绝对也有不少年头。 黄仙有些惊讶,抬起头来问道:“五爷,您这是……” 王文龙hā hā笑,说:“知道这玩意有这么大的用途,我特地命人全国各地四处搜罗,好不容易才又弄到了几支,上次见黄大哥似乎对这玩意很是喜爱,所以今rì我送支给你,还请收下。” 黄仙脸上lì kè 笑开了花:“既然是五爷送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告别了王文龙,黄仙跟着块去了文青山家,本来王文龙说安排小车直接送黄仙回良县,但却被黄仙jù jué 了。 刚到文青山家里,黄仙便让我和贱贱赶紧收拾东西,即刻便跟他块huí qù ,我俩听,下子懵了,怎么说走就走呢,我和贱贱相互对视了眼,心里正盘算着找个什么借口推脱,谁知在旁的文青山非但没有挽留,反而说:“正好我也要去趟良县,不如就由我送你们huí qù 吧。” 我和贱贱顿时怔住了,文青山要去良县!?怎么在此之前我俩完全没有听他提起过呢。 黄仙也是微微愣,脱口问道:“文老板,你去良县干什么?” 文青山抬头看了黄仙眼,说:“实不相瞒,是为了个宝藏!” “宝藏?啥宝藏?”所有人都吃了惊。 文青山并未回答,而是扭头对牛胖子说:“军儿,你去把门关上!” 牛胖子赶忙飞奔过去关上了院门,文青山扭过头来,脸严肃地说:“你们在这等我会吧,我给你们看样东西。”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过了没会儿,他捧着个红sè的小木盒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小木盒的边角已经严重磨损了,看起来有些陈旧。 文青山当着我们的面打开了盒子,里面却只有块脏兮兮的灰白sè破棉布。 “文老板,你要给我们看啥呢?”黄仙以为破棉布下面还盖着什么东西,歪着nǎo dài 往盒子内仔细瞧了瞧。 文青山将破布拿了起来,微微笑,说:“jiù shì 这张藏宝图!” “什么!这……这是藏宝图?”我吃了惊,块破棉布居然是藏宝图,未免也太让**跌眼镜了。在我yìn xiàng 里,藏宝图应该都是用羊皮卷制作而成,而且上面还绘制着jīng美的图案。但眼前这块破棉布,却就像是随手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似的,边角甚至完全没有规则可言。 文青山似乎看出了大家心头的yí huò ,说:“其实我第眼看到这块破布的时候,也不相信这会是张藏宝图,但当我仔细看了这上面所绘制的图案之后,确信是藏宝图没错。”他说着,将破布展开了来。 我探头瞧,这才发现,破布上面竟然绘制了副图! 这幅图上面画的似乎是处山谷,山谷周围群山环绕,而在山谷之中,还有不少小山丘,地形显得颇为特别。 而在图的左上角,还写了首诗: 联伍守疆卒队中,连营七寨护中宫。 衔枚直逼黄龙府,收治残局建世功。 我们几个盯着那副图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啥门道来,黄仙问道:“文老板,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张藏宝图的?” 文青山指了指那句诗最后面的红sè印章,说:“你们仔细看看这印章,上面刻着的是什么字?” 我仔细看了看,印章上总共有四个字,都是小篆体,除了第个“大”字之外,其余三个我都不认识。 黄仙特意戴上了老花眼镜,端详了会之后,将那四个字念了出来:“大顺永昌……” 他抬起头来问:“这是啥意思?” 文青山说:“明朝末年,李自成发起了农民起义,并于崇祯十七年在西安称帝,国号大顺,年号永昌!” 听文青山说到这,黄仙lì kè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印章是大顺国玺留下的?”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没错!大顺建国不到年,便在山海关被清兵击败,闯王战死,大顺朝也不复存在,但是,大顺军曾攻入明都běi jīng,不但抄了无数达官贵人的家产,而且还洗劫了明朝国库,卷走了大批金银财宝。而在大顺朝灭亡之后,这大批财宝却不知所踪,史学界直有观点认为,这批财宝被埋藏在了某处隐秘的地点。” “你的意思是,这图上所画的地方,便是这批财宝的埋藏地点?” “正是!” 黄仙又捧着那张图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说:“不至于吧,要真是如此重要的藏宝图,怎么会画在这么块破棉布上面呢!” 文青山微微笑,说:“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这张藏宝图所用的布料,应该是从某人衣服上撕下来的。这种灰白棉布在明朝末年,用于制作贴身衣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藏宝之人为了防止宝藏的秘密泄露出去,于是将藏宝图绘制在了贴身衣物上。你们想想看,如果不是为了隐瞒个惊天的大秘密,又有谁会在贴身衣物上画这么副图?关键是这副图上还盖上了大顺国印!” 经文青山这么分析,我再细细想,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我却还是没能看出来这幅图究竟跟宝藏有什么guān xì 。 文青山又指着那首诗说:“你们再看这首诗,表面上看,似乎是在形容场棋局对弈,但细细pǐn wèi ,我想意思应该是说,只要能够起出这批宝藏,便能收拾残局,重振大业。” 听了文青山所说,黄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文老板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不过,你又如何què dìng 这大顺宝藏就在良县呢?”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我实话跟你们说吧,这张图我是在十年前偶然间得到的,这十年来,我去很地方找寻过,终于在良县发现了处与这张图上的地形有些许相似之处的地方。”说到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牛胖子眼,说:“对了!节的时候我之所以会去良县,其实主要也jiù shì 为了这件事!” 黄仙赶忙追问:“良县有这么处地方?在哪儿?” 文青山想了想,说:“在三元乡,那个地方,叫棋盘谷!” 当听到“棋盘谷”三个字时,我猛然从椅子上起身来,瞪大眼睛惊喊道:“什么!棋……棋盘谷?” 文青山被我给吓了跳,抬起头来问道:“石宇你怎么了?莫非你知道棋盘谷?” 黄仙在旁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他何止是知道这棋盘谷,对他而言,这地方恐怕是他刻骨铭心的伤心之地。” 文青山微微愣,问道:“石宇在那儿发生过什么事?”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我并不想提起当年所发生的事。黄仙也只是简单地说了句:“他的师父,也jiù shì 我的师兄,便是死在了那里。” “原来如此!”文青山沉吟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说:“实不相瞒,我今天之所以跟你们说这些,便是想请你们陪我去趟棋盘谷,我毕竟是外乡人,独自前往实在有不便,而几位都是我十分信赖之人。只是不曾想,那地方却是石宇的伤心之地,不知……”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开口说道:“文老板,我没事!只要师叔同意,我陪你块去!”其实,当听说宝藏有可能藏在棋盘谷时,我脑子里便lì kè 冒出了要去看看的念头,倒不是为了寻找宝藏,而是我隐约觉得,zhè gè 宝藏,说不定与师父的死不无guān xì 。 文青山扭头看向了黄仙,问:“黄师傅,那你呢?” 黄仙嘿嘿笑:“既然有宝藏,我当然有兴趣去看看。不过先得把话说清楚,若是当真发现了宝藏,怎么分?” 文青山说:“黄师傅可真会开玩笑!恕我直言,若是当真发现了宝藏,你我恐怕分不得。” “为什么?” “你想想,那么的金银财宝,你要怎么弄出来呢?所以,我是dǎ suàn 在找到zhè gè 宝藏之后,将其交给国家处理。” “啥!?你的意思说,即使找到了宝藏,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呢!”刚才还神采奕奕的黄仙脸sèlì kè 变得暗淡了下来。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黄师傅,钱财这东西并非是益善,特别是类似于这种惊天横财,我劝你还是别动念头,弄得不好,非但不是福,反而是个祸。” 第73章巨额奖励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白了文青山眼:“没好处谁去啊!算了吧,我们不搀和这事,文老板你还是自己去找宝藏吧。 第74章判若两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要说起来,还真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 “文教授请讲!” 文青山顿了顿,问道:“我想请问,这棋盘谷周围,究竟有少个溶洞呢?” 祺二爷咂巴了口旱烟,说:“我们这带的洞子可不少,山前山后,都有溶洞。而且洞里面大洞套小洞,十分错综复杂,没有十天半月,怕是转不完。” 听了祺二爷所说,我不禁微微怔,没想到还真让文青山给说着了,棋盘谷周围确实存在着个庞大的地下溶洞体系,由此看来,大顺宝藏还真有可能藏在这带。 文青山显得有些jī dòng ,jì xù 追问:“那你们去这些溶洞里面看过吗?” 祺二爷笑了笑,说:“hē hē ,不怕文老板您xiào huà ,这些洞子,我是个也没去过。咱祖上曾经留下祖训,说洞子是山神居住的地方,要是惊扰了山神,村里人就得遭殃。所以,咱村里人轻易不敢进洞。” 我们都吃了惊,真没想到,白家祖上居然留下了这么条让人匪夷所思的祖训,难道在洞内曾经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这么说,你们都没进洞子里看过么?”文青山显得有些失望。 “那倒也不至于,以前确实很少有人进去,不过近些年,村子里有些年轻人不把祖训当回事,专门进洞子里去敲石笋,就这破石头,城里居然专门有人来收,说是用来做什么盆景,也不知这盆景究竟是个啥玩意。”祺二爷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我说:“对了,石宇,你还记得白小武么?” 我lì kè 点了点头,白小武是麻老七的侄子,当年师父jiù shì 跟他在块的时候出的事,我自然不会忘了他。 祺二爷说:“白小武这小子,现在就经常钻洞子,若说起来,他恐怕算得上是村子里对洞子最为熟悉的人了,有些事你们倒是可以找他问问。” “那他现在在哪儿?”文青山赶忙追问。 位村民说:“小武这家伙,成天和几个外乡人混在块,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他话刚说到这,忽然抬头望着院子外面,说:“正说这小子呢,他就来了。” 顺着他目光zhù shì 的方向望去,只见两名年轻人正从条田间小道jīng guò ,俩人还不时停下jiǎo bù ,朝我们这边张望。 两人的年龄看起来都在三十上下,其中人身材壮硕,上面穿了件白衬衫,下面穿着黑sè西裤加皮鞋,头发三七分,嘴里还叼着根香烟,另外个的身材是魁梧,染了头的黄毛,上身穿着件黑sè印花t恤,下身穿着条紧身牛仔裤,手臂上还有刺青,从他俩较为时髦的装扮来看,都不像是棋坪村的人,倒像是从城里来这儿游玩的游客。 我看了半天,愣是没认出来,究竟哪个是白小武,因为这俩人与我yìn xiàng 中白小武的mó yàng 几乎没有丝相似之处。 祺二爷扯着嗓子喊道:“小武!你过来下。” 穿白衬衣的年轻人扭头答应道:“啥事啊?二爷,我还得去打牌呢!” 我微微愣,原来这人是白小武!真没想到,他现在居然长成了这副mó yàng ,十几年前见他的时候,他的身材颇为瘦小,脸上也没什么血sè,看起来副病怏怏的mó yàng ,而现在的他不仅身材壮硕,面sè也相当红润,完全判若两人。 祺二爷听白小武说要去打牌,脸sè沉,怒骂道:“你zhè gè 败家子,就知道打牌!快过来,我有事问你!” 白小武跟在他身旁的黄毛耳语了几句,黄毛转身走了,白小武极不情愿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二爷,啥事啊?” 祺二爷指了指我,抬起头来问白小武:“你还认得他吗?” 白小武瞟了我眼,神情淡漠地答道:“不认识。” 祺二爷轻哼了声,冷冷地说:“他jiù shì 当年救你的莫道长的徒弟,莫石宇!” 白小武又瞟了我眼,神情依然淡漠,“都过了这么年了,何况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娃娃,我哪里会认得呢!” 白小武话虽然说得在理,但他生冷的语气让我觉得心里yī zhèn 不爽,我对这家伙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总会不由自主地将师父的死与他联系起来,毕竟当年师父出事的时候,只有他在现场,而且关键是,师父出了事,他却活着从那山沟子里逃了出来。虽说他不至于会是杀人凶手,但师父之死恐怕与他也不无guān xì 。 祺二爷也被白小武的言语给激怒了,霍的起身来,举起手里的旱烟杆就要去敲打白小武,坐在他身旁的几位村民赶忙起身将他拉住。 祺二爷气得满脸通红,破口骂道:“你zhè gè 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年要不是莫道长,你这畜生能活到今天!?现在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摆给谁看呢!” 白小武并不答话,低垂着头,紧咬着牙关,面sè铁青。 虽说我心里也感到不爽,但祺二爷为了白小武的句话便大发雷霆,还是让我感到有些惊讶,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几个村民非但没有劝阻祺二爷,也纷纷跟着块指责起白小武来。 听他们说了会,我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其实他们并非是因为白小武对我的态度不好才会指责他,而是积累已久的怨气。 原来,自从当年发生那件事之后,白小武的xìng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对父母十分孝顺的他,变得越来越叛逆,这些年来,他惹下了不少祸事,由于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不但经常盗取村里人的东西,而且还因为偷偷卖掉了家里的水牛,逼得他父母气之下喝了农药,双双离世。如今,村里人谁也管不了他,当然,唯有祺二爷还能说他两句。 见众村民不但没有要停止指责白小武的意思,反而越说越起劲,甚至把七八年前白小武偷了谁谁家鸡的事也搬出来说。黄仙dān xīn 没完没了,不得不上前打起了圆场,经他好番劝说,众村民这才停歇。 白小武从始至终都低垂着头,没有说句话,直到大家不再说了,他才抬起头来,神情依然淡漠,似乎早已习惯了村民们对他的指责,他淡淡地说了句:“要是没其他什么事,我先走了。” 白小武转身正yù离开,祺二爷却又将他喊住:“你先等等!”白小武又转过身来,祺二爷咂巴了口旱烟,坐在凳子上缓了缓神,才开口说道:“这位文教授是从省城来的专家,此次他跟着石宇和黄道长块来,是为了考察咱棋盘谷周围的洞子,村里就数你对洞子最熟,他们想了解洞子里的情况,你跟他们介绍介绍吧。” 白小武看了眼文青山,冷冷地说:“几个破洞子有什么好考察的,我也没啥好介绍的,洞子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祺二爷正yù发火,文青山却走上前去,笑着对白小武说:“hē hē ,小武xiōng dì 你放心,我不会白白耽误你的时间。”他边说着,边取出钱包,从里面掏出几张百元钞,递到了白小武面前,“这样吧,我用五百块买你几个小时,如何?” 白小武看着文青山手里的钱,下子愣住了,众村民也个个面面相觑,估计大家怎么都没有想到,文青山居然肯花钱买游手好闲的白小武的时间,对于他这种人而言,恐怕最不缺的jiù shì 时间了。 见白小武没有伸手接钱,文青山歪着脖子问:“怎么?不肯把时间卖个我么?还是嫌钱少?” 白小武这才fǎn yīng 过来,把从文青山手里将几张百元钞夺了过去,大声说:“卖!怎么不卖!” 祺二爷见白小武居然还真拿了钱,lì kè 起身来,指着白小武的鼻子便骂:“你这畜生,文教授就找你问问情况,你……你居然……” 未等祺二爷把话说完,文青山赶忙劝道:“祺二爷不必生气,我直以为,时间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既然我耽误了小武xiōng dì 的时间,自然得给予定的报酬。”说到这,文青山又扭头看向白小武,说:“小武xiōng dì ,既然你收了钱,那就请坐下聊聊吧。” 白小武将钱收进口袋,也不客气,拉过条长凳便坐了下来,惹得祺二爷又是yī zhèn 不满,用双忿恨的眼神怒瞪着白小武,而白小武却也毫不在乎,只顾着跟文青山聊了起来。 文青山向他问起了棋盘谷周围溶洞的分布情况,白小武告诉我们,在棋盘谷周围,分布着三个溶洞,分别名为虎口岩、**岩和飞蝠岩,其中面积最大、地形最为复杂的是虎口岩,因形似虎口而得名,洞内大洞套小洞,洞洞相连,由于洞内的地形十分错综复杂,若是不熟悉的人进入洞内,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在里面迷失了方向,所以它还有个别称,叫迷踪七十二洞。 第75章虎口岩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而最为险峻的,莫过于位于后山沟子的飞蝠岩,因为每到傍晚,便会有大量的蝙蝠从洞内飞出,故而得名。 这飞蝠岩的入口位于处陡峭的悬崖峭壁上,洞内也是近乎垂直的洞壁,必须借助绳索才能攀爬入内。因为地势险峻,所以飞蝠岩还得了个别名,叫仙人洞,意思是凡人别想进去,白小武因为好奇,倒是曾经想bàn fǎ 爬进去过次,不过他进去之后没久,便看到了对散发着微光的东西,而且还在缓缓地移动,就像是两团幽幽鬼火般,他当时被吓到了,赶紧退了出来。所以洞内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并不是十分清楚。 至于**岩,则是处充满神秘sè彩的溶洞,其洞口位于个深不测底的水潭之中,常年被水淹没,得潜水才能够入内,白小武也曾经潜水进去过,他说洞内倒是别有番洞天,里面还有条水流湍急的地下暗河。 不知不觉,我们与白小武聊了两三个小时,对棋坪村周围几个溶洞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白小武临走的时候,文青山让他第二天带着我们块去考察溶洞。开始,白小武极不情愿,直到文青山答应每天给他五百块钱当做酬劳,他才答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我们便在祺二爷家吃了晚饭,本来祺二爷dǎ suàn 让我们就住在他的家里,但因为我们有五个人,他家里无法住下,只能另想bàn fǎ 。正好村委有几间空屋,而且屋里面床也是现成的,原本是为了乡上的领导来村里视察的时候有个住处,但因为棋坪村实在太过偏僻,年到头也很少有人来,而且自从通了公路之后,汽车能够直接开到村口,乡里的领导即便来了,也很少会住在村里,无论晚也得赶huí qù 。所以,那几间屋基本上常年处于空置状态。祺二爷与村里的几名干部商量了番,便安排我们暂时住了进去。 待安顿好我们之后,村民们都回家去了,我们几个便聚集在块,讨论起有关大顺宝藏的事来。 文青山认为,宝藏最有可能藏在虎口岩里面,因为根据白小武所说,**岩的洞口长期被淹没在水潭之中,并不方便将大量的宝藏运送进去,而且里面十分cháo湿,也不利于长期存放宝藏。而飞蝠岩地势险峻,人要攀爬入内都不容易,不要说将那么的金银财宝运送进去了。 他的分析不无道理,但黄仙却有不同意见,他觉得,**岩反而有可能是掩藏宝藏的地点,因为**岩的洞口长期被溪水淹没,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jīng guò 番讨论,最终达成了致意见:先对虎口岩进行探查,如果没有发现,再探查**岩和飞蝠岩。 第二天大早,我先跟着黄仙去师父的坟上祭拜,待拜祭完回到村委的时候,白小武也刚好赶到了。 我们便带齐了探洞用的装备,在白小武的引领下,前往虎口岩。 虎口岩的入口位于距离村子几里外的处小山坳中,其实在我们来棋坪村的路上,便要jīng guò 那带,只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 我们顺着条羊肠小道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个巨大的溶洞口前,白小武将手朝着溶洞口指,说:“这jiù shì 虎口岩。”我仔细瞧了瞧,溶洞口上方的巨石尖锐凸出,乍眼看上去,还真有点像是张血盆大口。 黄仙朝着四周张望了番,点头赞道:“这地方山清水秀,虎踞龙盘,实乃处风水上佳之地。” 文青山笑道:“黄师傅不愧是风水大师,走到哪儿,都不忘先看看当地的风水。” “hā hā,文老板见笑了!” 说笑着,我们走进了岩洞内,大家将戴着nǎo dài 上的矿灯打开,放眼瞧,顿时都被震住了。眼前是个洞厅,而且容积不是般的大,从地面到洞顶,约摸有十几米高,面积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 洞内怪石嶙峋,地面上长出了不少石柱,而在洞顶上方,则倒垂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石笋,看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来般。有些石柱与洞顶倒垂下来的石笋连为体,形成了条彷如沙漏形状的“撑天巨柱”,看起来颇具气势。 但我们再仔细看,发现有许石柱、石笋都已经被人齐根折断了,不用说,肯定是敲石笋的村民们所为。钟ru石以及石笋都是天然的艺术品,石头上布有密密麻麻的细密孔洞,可将它植于陶盆之中,在上面栽花种草,组成山水盆景,显得高雅清秀。所以常有外地人来收,根完整的石笋,能够卖个几十块到上百块不等。只不过,钟ru石每年只能生长毫米zuǒ yòu ,形成块完整的钟ru石往往需要上万年或几十万年长的时间。旦被破坏,便再也难以huī fù ,而且,被破坏的不仅仅只是它的观赏价值,重要的还有它的科研价值。 文青山不禁惋叹道:“不过为了点点蝇头小利,便将这洞中珍贵的天然奇石破坏殆尽,真是可惜!” 白小武却不以为然:“这洞里边到处都是石柱石笋,有什么好可惜的。” 文青山看了白小武眼,很是严肃地说:“如果这洞里面的钟ru石资源都被破坏了,那么溶洞也就失去了开发lì yòng价值!”他那副神情,就好像真是来考察溶洞的专家似的。 “失去就失去了呗,反正开不开发跟我也没什么guān xì !”白小武依然副无所谓的态度。 文青山不禁面带愠sè,还想再说些什么,黄仙见他似乎较真了,赶忙在旁劝道:“文老板,这事跟小武说也没用,还是等咱huí qù 之后跟祺二爷说说吧。” 文青山想想也是,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白小武也懒得理我们,他独自往前走了几步,扭过头来冷冷地说:“这洞里面的地形十分复杂,到处都是岔洞口,你们可得跟紧点,别走丢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去,大家赶忙跟上。 在白小武的带领下,我们路往前走,随着逐渐深入,洞道变窄了许,不过也仍有五六米宽,四五米高。由于洞内到处都是凸出地面的石柱,头顶上方还有长短不的石笋,因此我们只能绕开石柱石笋,缓步前行。 走了没远,前方出现了个三分岔的路口,白小武停下jiǎo bù ,思索了yī zhèn ,抬腿往右边的岔洞走了过去,文青山赶忙上前问道:“小武xiōng dì ,为何要走这条道呢?” 白小武说:“这条道比较好走,而且我也比较熟悉,当然是走这条道!” 大家有些;,只得跟着白小武jì xù 往前走,不过文青山还是留了个心眼,他拿出支能够反shè光亮的荧光笔,悄悄在洞壁上画了道,这样来,如果下次再jīng guò zhè gè 洞口,也就知道已经来过了,避免走重复的路。 路上,又碰到了不少岔洞口,每次都是白小武根据自己的熟悉程度或是所谓的直觉选择其中个岔洞走,我们也只得在他后面跟着。 也不知转悠了久,并没能发现丝毫与宝藏有关的线索,牛胖子已经累得不行了,他找了处稍微平坦的地方,屁股坐了下来,喘着粗气说:“这……这要转悠到哪时候去呢!” 贱贱脱口而出:“宝藏要是那么容易被发现,也轮不到我们啦!” 他话音刚落,走在最前面的白小武猛然转过身来:“你在说什么宝藏!?” 贱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时不知该如何辩解,文青山赶忙接过话说:“他的意思是说,溶洞是个巨大的天然宝库,我们来这儿的目的,jiù shì 为了将zhè gè 天然宝库……” 他话还没有说完,白小武摆了摆手dǎ duàn 了他:“你们就别再蒙我了,说实话吧,你们来这儿,是不是为了寻找宝藏?” 所有人都吃了惊,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白小武居然也知道大顺宝藏的事! 愣了片刻,文青山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宝藏的事?” 白小武轻哼了声:“哼!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像是来考察溶洞的,果然是为了宝藏!” 大家相互对望了眼,时不知该说什么。过了会儿,白小武说:“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咱白家人,jiù shì 为了守护zhè gè 宝藏,才会在棋盘谷扎下根来!” “你说什么!?”大家又是惊,照白小武这么说,棋坪村的人都知道大顺宝藏的事,可若是如此,他们又怎么会同意我们来探查溶洞呢?莫非宝藏并不在溶洞里面? 我们正yí huò 着,白小武又说:“不过你们也别dān xīn ,白家人虽然守护着zhè gè 宝藏,但却并不知道zhè gè 宝藏的存在!” 大家听得云里雾里,既然不知道zhè gè 宝藏的存在,又怎么个守护法呢? 白小武看出了大家的yí huò ,解释说:“咱白家人守护的只是个神话,而并不知道zhè gè 神话与大顺宝藏有关。” 第76章遭贼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白小武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了祺二爷说过的那条“洞中住着山神,不能冒犯”的祖训,原来,这条祖训其实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藏在洞中的无尽财宝才传下来的。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问:“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宝藏的事呢?莫非你已经找到了?” 白小武瞟了文青山眼,坦言道:“我要是找到了宝藏,还会为了几百块钱陪你们在洞子里瞎转悠么!”说到这,他跟我们讲述了起来:“两年前,我去村里老屋转悠,在老屋的地板下面无意中发现了个木箱,木箱内有张发黄的地图和封密信,看完密信,我才知道了关于宝藏的秘密。我原本以为,村里的老辈们都知道zhè gè 秘密,所以特意去试探过祺二爷的口风,可他却似乎全然无知。后来我才明白,村里人其实并不知道,大家只是谨遵祖训,守护着个神话而已。不过,这事毕竟已jīng guò 了好几百年,而且这条祖训的迷信sè彩过浓,现在大家早就不将其放在心上了,这两年来,我便详装进洞敲石笋,到处找寻宝藏,但几乎找遍了洞内的每处角落,也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听了白小武所说,贱贱不禁叹道:“哎!看来没戏了,你找了三年都没找到,要么jiù shì 宝藏并没有藏在溶洞里面,要么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宝藏!” 文青山沉吟了会儿,说:“大顺宝藏定存在,而且从白家留下的祖训来看,也极有可能便是藏在溶洞里面。但估计是藏得太过隐蔽,所以小武xiōng dì 尚未能发现罢了。” 白小武说:“我没有探查宝藏的经验,没找到很正常,不过你们是这方面的专家,从你们带来的装备就看得出来。我可以配合你们全力寻找宝藏,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文青山反问道。 “找到宝藏之后,我得分六成!”白小武狮子大开口。 文青山微微笑,说:“你未免也太贪婪了,zhè gè 宝藏是国家的,我们成也不能分,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如果当真找到宝藏,我给你百万。” “什么!百万?哼!这么大个宝藏,少说也值上亿吧,才给区区百万,你当是在打发叫花子么?”白小武大声嚷道。他要是知道zhè gè 宝藏价值上百亿,估计不干了。 “那你想要少?” “至少千万!” 文青山不紧不慢地说:“最两百万!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自己找便是!” 两百万对于白小武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而且他应该也明白,若是自己不答应,只怕最后分钱也得不到,他思索了片刻,咬牙,说:“好!两百万就两百万!” 双方达成了协议,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这样来,我们也就可以当着白小武的面讨论大顺宝藏的事了。不过,我对这家伙始终有些不太放心,总觉得他暗地里会使什么yīn招似的,因此对他留了个心眼。 白小武告诉我们,虎口岩里面他几乎已经找遍了,但唯有个斜洞,他还没有进去过。那个斜洞呈六七十度角倾斜向下,洞里边散发着阵阵恶臭,里面似乎充斥着有毒气体,因为只要稍微靠近点,人就会觉得nǎo dài yī zhèn 眩晕,所以白小武并不敢进去。 听了白小武所说,文青山决定去那个斜洞看看,于是白小武便在前面带路,领着大家往那个斜洞走去。 我们在迂回曲折的溶洞中转悠了大半个钟头,终于来到了个直径两米zuǒ yòu 、倾斜向下的岔洞口前,还没等我们走近,便已经闻到了股淡淡的臭味,仿佛是臭鸡蛋的wèi dào 。 文青山lì kè 停下了jiǎo bù ,并制止大家jì xù 往前,他说:“是硫化氢气体,硫化氢气体含有剧毒,大家快往后退!” 大家听,不敢怠慢,lì kè 都往后退了数米,直到已经闻不到那股臭味了才停下来。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大自然中的硫化氢气体般存在于火山口,莫非这带有火山?” 白小武说:“我们这里哪里会有什么火山呢!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便或许是洞下面有个硫矿。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必须得戴着防毒面具才能进去,而且在此之前,还得先想bàn fǎ 将洞内的硫化氢浓度降低才行,不然若是浓度太高,即使是戴着防毒面具进去,恐怕也会对我们的身体产生不良影响。” “那又该如何降低硫化氢的浓度呢?”黄仙在旁问道,他对化学常识完全窍不通,就连硫化氢是啥,估计他也是无所知。 文青山说:“硫化氢能够溶解于水,也可以在kōng qì 中燃烧,还会和碱xìng物质发生中xìngfǎn yīng ,所以,想要降低洞内的硫化氢浓度,有几个bàn fǎ ,是使洞内的硫化氢气体燃烧耗尽,二是往洞内注入大量的水。” 听他说到这,我lì kè 提出了反对意见:“我们以前化学老师说过,点燃硫化氢和kōng qì 的混合物极易发生爆炸。现在我们对下面的硫化氢浓度完全不了解,贸然点燃肯定不妥。” 贱贱补充说:“往洞内注入大量的水也不靠谱吧,这洞里边根本就没有水源,难不成我们还从外面桶桶的提进来?” 文青山微微笑,说:“你俩说得都没错,所以,我们唯能够采取的bàn fǎ ,jiù shì 用烧碱吸收掉洞里的硫化氢气体。” “用烧碱吸收?”大家都是愣。 文青山解释道:“烧碱又名碱石灰,主要成分是氢氧化钠和生石灰,氢氧化钠能够与硫化氢发生中和fǎn yīng 。从而有效降低洞内硫化氢的含量。” 黄仙听得愣愣,估计他也没搞懂啥叫中和fǎn yīng ,但他基本明白了文青山的意思,神sè失望地说:“也jiù shì 说,咱们今天是不能下去查看啦!” 文青山笑了笑:“hē hē ,也不急于时,小武xiōng dì 都已经寻三年了,而我们才找了半天而已!先出去吧,趁着时间还早,我去镇上买些烧碱,明天再来!” 黄仙;地点了点头,行人在白小武的引领下,往洞外走去。 从虎口岩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我们是上午十点zuǒ yòu 进的洞,还真没想到,不知不觉,居然在洞里面转悠了四五个小时。 文青山叫上牛胖子和白小武,驱车赶往三元乡去买烧碱,我和贱贱则跟着黄仙返回了棋坪村。 我们仨刚走到村委门口,却忽然从里面冲出了个人,差点和我们撞个满怀,对方低着头,惊慌失措地说了句“对不起”,便飞也似的跑了,我转身瞧,那头黄毛,还有他手臂上的刺青,我lì kè 想起来了是谁,是昨天跟白小武走在块的那个家伙。 黄仙低声骂了句:“这臭小子,咋这么冒失呢!失魂落魄的!” 不过我们并未在意,虽说我们住在这里,不过毕竟这是村委,白天难免有人进进出出,碰到他倒也不足为奇。 然而,当我们仨回到房间里时,却傻眼了,只见我们的行李被翻得团乱,衣服什么的被扔得满床都是。 愣了片刻,我忽然fǎn yīng 了过来,拍nǎo dài ,大声骂道:“他娘的,那家伙是来偷东西的!” 我和贱贱lì kè 就要追出去,却被黄仙把拉住,他略显平静地说:“先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我们想也是,于是赶紧查看,奇怪的是,似乎并没有丢什么东西,文青山的公文包就放在床头,里面装有几万元现金,然而包虽然已经被打开了,但钱却还在。看来,对方定是发现我们回来了,所以匆匆忙忙地从屋里跑了出来,还没来得及下手。 尽管没丢东西,但我和贱贱还是十分气愤,嚷着要去找那黄毛算账,然而黄仙却制止了我俩,他觉得既然没丢什么,就没必要把事情闹大,毕竟也没有证据证明事情便是那家伙干的。何况,我们现在还是住在人家村子里,若是贸然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并没什么好处。最终我和贱贱只得作罢。 晚上,文青山几个买了烧碱回来,正好白小武也跟着块来了,黄仙便向他问起了那个黄毛。 白小武说:“他叫刘强,是我朋友,外地人。来棋坪村是为了收石笋。你问他干嘛?” 贱贱刚想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出来,黄仙却抢先答道:“我们只是今天下午恰巧在村委门口碰到了他,所以随口问问!” 待白小武走后,黄仙将房间里遭贼的事告诉了文青山,提醒他把钱收好,文青山听完,却并没有lì kè 查看公文包中的钱有没有少,而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过了半晌,他才喃喃地嘀咕道:“这家伙有钱不拿,他究竟是在找什么呢?” 贱贱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他jiù shì 为了偷钱,只不过我们刚好回来了,他还没来得及下手而已。” 第77章硫磺池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他进入房间之后,第眼便应该瞧见了我放在床头的公文包,而且他肯定是首先便将包打开,看到里面放了这么钱,他为何分未取,还要去翻我放衣物的箱子呢?” 文青山这么说,大家时语塞,仔细想想,的确是有些不太符合常理。冰@火!中文 文青山又说:“这便说明,他是在找他认为比钱为重要,或者说有价值的东西。” “难道他是看上了我的bǎo bèi 罗盘?好险!幸好我没把罗盘放在房间里。”黄仙庆幸道。 文青山笑了笑:“hē hē ,黄师傅说笑了,您的罗盘虽然算得上是件bǎo bèi ,但这家伙看就不像是对风水yīn阳感兴趣的人,只怕未必看得上。” “那他是在找啥呢?”黄仙yí huò 不解。 文青山看了大家眼,说:“如果我没bsp;bsp;的话,他应该是在摸查我们的底细!” “摸查我们的底细?这有啥好摸查的呢,他直接去找祺二爷问问不就清二楚了么!” “黄师傅,你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吗?” 黄仙听,顿时明白了文青山的意思,从椅子上弹而起,惊道:“你是说,那家伙也是为了大顺宝藏!?” 文青山点了点头:“不无可能!不知道昨天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手臂上的刺青,似乎是个符文印记,我看着有些眼熟,只怕是来者不善。说不定,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另外伙人也在盯着大顺宝藏。” 听了文青山的分析,我lì kè 想到了白小武,赶忙问道:“那你说白小武会不会跟他们是伙的呢?” 文青山看了我眼,说:“这也正是我所dān xīn 的,总之大家今后留个心眼,对白小武的话不可尽信。” 大家纷纷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午,我们在村委等了半天,白小武却并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前来,而且直等到了十点钟,也不见这家伙的踪影,文青山说:“既然他不来,那不等他了,我们自己去。” 我有些dān xīn 地问道:“可要是没有白小武带路的话,我们还能找到那个斜洞吗?”其实,我心里dān xīn 的是,我们会不会在洞里边迷失方向。 文青山微微笑,说:“放心吧,昨天我沿途做了记号,而且还用gps定位了坐标,相信找到那个地方不会是什么难事。”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稍稍放心了些许,于是我们带上早已zhǔn bèi 好的氧气瓶罩,并人扛了袋昨天文青山从三元乡买回来的烧碱,赶往虎口岩。 进入虎口岩之后,文青山在前面引路,我们跟在后面,走了大半个钟头,感觉离目的地似乎没有远了,然而牛胖子却已经累得不行,甚至就连我也感觉身体有些吃力,毕竟背上背着个十斤重的氧气瓶,而且肩膀上还扛着袋将近二十斤重的烧碱,在这崎岖不平的洞里面走这么长时间,确实不是轻松的活。何况牛胖子的体力向不咋滴。 正好前面有几块比较平整的大石头,牛胖子实在是走不动了,将肩膀上的烧碱往其中块石头上放,便仰躺在了这块石头上,见此情形,黄仙说:“我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下再走吧。”文青山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大家便各自找了块石头歇坐了下来。 我刚坐下没会儿,忽然发现,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似乎有个白sè的脚印。 我不禁微微怔,lì kè 起身走了过去,瞧,居然还真是个脚印!似乎是有人的鞋底沾到了什么nǎi白sè的浆状物,从而留下了这么个脚印。 我正纳闷,文青山走了过来,他顺着我的目光也发现了地面上的脚印,lì kè 蹲下身查看起来,他用手捏起点白sè的浆状物,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顿时脸sè变。 我赶忙问道:“文老板,是什么东西。” 文青山缓缓抬起头来,说:“是烧碱!” “什么!烧碱?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我们还没有来过啊!怎么会……”刚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难不成我们是迷路了?其实这里刚才我们已经jīng guò 了次?” 文青山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不!zhè gè 脚印应该是其他人留下的!” “其他人留下的,什么意思?”我脑子时没转过弯来,其他人怎么会留下带有烧碱的脚印呢? 黄仙和贱贱也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文青山起身来,神情凝重地说:“恐怕已经有人抢先我们步去了那个斜洞!” “什么!?”黄仙大吃惊。 “先不说那么了,我们快去那个斜洞看看!”文青山说完,快步往前走去,我们仨也赶紧跟在了他的后面。 而牛胖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依然仰躺在那块大石头上喘着粗气,我走了几步之后才想到他,扭头冲他大声嚷道:“牛胖子,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走!”说完,也顾不得他有没有听到,便快步跟了上去。 我们几个越往前走,地上的白sè脚印也越来越,看样子,昨天晚上的确是有人来过了这里,而且还是带着烧碱来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或许已经进入了那个斜洞! 终于来到了那个斜洞前,果然,已经闻不到散发着臭鸡蛋wèi dào 的硫化氢味了,取而代之的是股刺鼻的烧碱味。 黄仙自语道:“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也想到了用zhè gè bàn fǎ 除去洞内的毒气!”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肯定是白小武!看来我们的bsp;bsp;没错,的确有另外伙人也在寻找宝藏,而且,白小武也是他们的人!昨天他gù yì 说愿意带我们寻找宝藏,其实是为了lì yòng我们,在得知了进入zhè gè 斜洞的方法之后,就先入我们步,晚上和同伙块来了。” “这家伙今天没来,莫非他们昨天晚上已经找到宝藏了!?”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下。 文青山沉吟了会,抬起头说:“我下去看看,你们帮我拉着绳子!”说完,他将氧气面罩戴在了脸上。 为了以防万,他又往洞内撒下了袋烧碱,接着从包里拿出捆绳索,头绑在块大石头上,头系在自己腰间,让我们仨抓住绳索,他便钻进斜洞,慢慢地往下滑去。 过了大约分钟之后,绳索被完全拉直,没法再往下放了,文青山在底下喊道:“是绳子不够长了吗?我现在解开绳子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完之后,原本已经绷直了的绳索忽然松,看来他已经把绳索解开了。 贱贱小声问我:“哥,文老板不会出啥状况吧?” “肯定不会,他这么有经验,怎么会有事呢!” “万那帮家伙还在下面呢?” “放心吧,般人不是文老板的对手!”对于这点,我倒是毫不dān xīn 。 然而等了好yī zhèn ,文青山还没有回来,我冲着斜洞内大喊了声:“文老板!” 却没有任何回应。 “文老板该不会真出事了吧!?”我不禁也有些dān xīn 起来,黄仙看了看我俩,说:“我下去瞅瞅,你俩在上面等着。” 我听,赶忙快步上前拦住了他,说:“师叔,还是我下去吧!你身体不好,下面可是硫化氢毒气,对老年人的wēi hài 大!而且万出啥状况,你也不知该怎么处理。” 黄仙被我说得愣愣,我趁机将氧气面罩戴在了脸上,并迅速钻进了斜洞之中,顺着绳索往下滑去。 过了几秒之后,黄仙才fǎn yīng 过来,在上面大声骂道:“臭小子!你是在说老子老弱病残呢!”不过他随即又说:“你小心点儿,有什么情况,赶紧回来!” “知道了,师叔!” 斜洞内十分光滑,便像是有人gù yì 打磨过般,如果没有绳索,估计会直接滑下去。我顺着绳索慢慢地往下滑,没会儿工夫,便到达了斜洞的底部。抬眼瞧,不禁心头怔,这下面竟然是个人工打造而成的石洞,不但洞壁十分平滑,而且就在前方几米远的地方,有道向上延伸的人工石阶,不过从我所的wèi zhì 看去,并不能看到石阶上方的情况,我lì kè 明白了过来,难怪我叫文青山他没有回应,估计是他压根就没有听见。 我抬腿正yù往前走,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低头瞧,不禁惊出了身冷汗,只见就在我的脚前方,是个约摸两米来宽,四四方方的池子,我刚才只顾着往前看,竟然没有察觉到,只要我再往前迈出步,便会掉进池子里。我赶忙把腿缩了回来。 池子里面满是黄浆状的液体,表面已经被撒了厚厚层碱石灰粉,碱石灰粉被池中的液体渗透,也已经变成了橙黄sè。 在愣了片刻之后,我才明白过来,黄浆状的液体恐怕正是散发出硫化氢气体的玩意,而且如果我没有bsp;bsp;的话,极有可能是液态硫磺。也jiù shì 说,这是个硫磺池! 第79章驱除鬼邪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就撒在这里面吧,反正水也喝光了,带着这东西也是个负担。 ” 我知道文青山只是gù yì 这么说而已,其实他心里肯定有些不舍,不过眼下也的确找不到hé shì 的器具用来装尿,也只能用这高级玩意了。 我拿着水壶走到旁,解开皮带,将那话儿从裤子里掏出来,对准了水壶口。 我还是早上起床的时候撒了泡尿,现在尿意正浓,不会儿工夫,便撒了大半壶的尿。我穿好裤子,捧着半壶尿回到了文青山身旁。 文青山接过水壶,朝水壶里瞥了眼,笑着说:“hē hē ,你小子不赖嘛!” “都憋半天了,正想解决呢!嘿嘿!” “现在该怎么做?用这童子尿淋他么?”文青山问。 我点了点头:“只要将尿从他脑门上淋下去,应该就能把他体内的鬼邪驱出来。” “就这么简单?”文青山有些不太相信。 “呃……应该是这样吧,不过,不知道他已经被鬼上身了久,如果时间太长的话,就不定有效了。”我开口说道。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试试便知!” 他拿那半壶尿液朝锁住白小武的木箱走了过去,我也赶紧跟上。 我俩刚走近那个木箱,敲击声忽然变大了,整个木箱也微微晃动了起来。我不由心头紧,赶忙握紧了鱼肠剑。 文青山停下jiǎo bù ,两眼紧盯着木箱,皱着眉头说道:“看样子只怕他已经自行冲开了穴位。待会小心点。” 我紧张地点了点头。 文青山缓缓将手伸了过去,正yù将箱盖打开,忽然只听“咔嚓”声,木箱下方竟然被白小武脚踹开了个洞,只脚从箱子里伸了出来。 文青山大喊声:“小心!”赶忙拉着我往后紧退了两步。 那只脚在外面乱蹬了几下之后又缩了huí qù ,还未等我俩fǎn yīng 过来,伴随着“噼里啪啦”yī zhèn 响,原本就有些腐朽的木箱竟然整个垮掉了,个身穿白衬衣,全身都是血迹的家伙从堆烂木板中缓缓地起了身来。 望着那张极度狰狞的面孔,我完全没看出来眼前这家伙jiù shì 白小武,他几乎已经完全变了副mó yàng ,额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双眼变得血红,眼珠子向外凸了出来,面部表情则已经完全扭曲了,而且还正咧着嘴呲着牙,看上去便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忙将鱼肠剑横在胸前,摆出了架势,文青山见状,lì kè 制止道:“把剑收起来,可别伤了他!待会我们想bàn fǎ 将他控制住,用童子尿淋他的nǎo dài ,看能不能把他体内的鬼邪给逼出来。” 我想也是,他虽然被鬼邪附体,但肉身毕竟还是白小武,在他身上动刀肯定不妥,于是又将鱼肠剑插回了剑鞘之中。 我刚将鱼肠剑收进挎包,白小武竟开口说话了,他咧着嘴,嚷了句什么,似乎是骂人的话,由于太过含糊其辞,我完全没能听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说话的并非是白小武,而是另个声音! 我不禁大吃惊,扭头对文青山说道:“不好!他好像已经被鬼控制了心智,只怕……”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小武忽然朝我俩猛地扑了过来。 “快躲开!”文青山大喊声,lì kè 就地滚,躲闪到了旁,我也不敢怠慢,转身便跑,谁知白小武竟朝我追了过来。 他大声咆哮着,在我身后紧追不舍,我的脑子里顿时片空白,只顾埋头狂奔,不过洞厅就这么丁点大,我只能来回地绕圈,而这样来便无法跑得太快,眼看我就要被他追上,说时迟那时快,文青山忽然声大喝,从旁快速冲了过来,把便将白小武扑倒在地。 我察觉到动静,停下jiǎo bù 扭头瞧,只见文青山正压在白小武的身上,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而白小武则在拼命挣扎,嘴里还在“叽里呱啦”地咆哮着。 看起来,白小武的lì qì 不是般的大,因为文青山似乎只能勉强将他控制住,文青山的身手我曾见识过,那可不是般的厉害,而现在竟然没能占到上风,这让我有些吃惊,不禁暗道:“被鬼附身的白小武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莫非附在他身上的鬼生前是个武功高手?” 我正发愣,文青山抬起头来大声喊道:“快把童子尿拿过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瞧,装尿的水壶就摆放在不远处的地板上,赶忙跑过去,把抓起水壶,冲到了白小武面前,拧开盖子,直接将大半壶尿液朝着他的脑门淋了下去。 白小武的身体猛地颤,渐渐停止了挣扎,不过文青山并不敢松手,仍牢牢地抓住白小武的手腕。 大半壶尿全淋完了,白小武似乎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文青山抬起头来问我:“他体内的鬼邪被驱出来了吗?” 我看了看白小武,怔怔地回答说:“应该已经驱出来了吧。” 嘴上虽然这么回答,但我心里其实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般来说,童子尿刚淋到被鬼上身的人脑门上的时候,他biǎo xiàn 出来的应该是为剧烈的挣扎,因为侵入人体的鬼邪受到童子尿所蕴含的阳刚之气所逼,会做出激烈的反抗。而白小武却只是身体颤抖下,便lì kè 没了动静,这未免也太见效了点。 但不管怎么样,他的确是已经平静了下来,所以我也并没有想太。 又等了片刻,见他还是没有动静,文青山这才松开了手,起身来,擦了把额头渗出来的汗珠,说:“这家伙的劲可真大。” 我说:“附在他身上的肯定不是般的鬼,说不定生前是个武功高手,从而激发出了他体内的潜能,才会这么难duì fù 。” 我话刚说完,白小武竟忽然坐起身来,未等我fǎn yīng 过来,他已经把抓住了我的左小腿,我顿时感觉左小腿便像是被钳子夹住了般,他又用力掀,下子便将我掀倒在地。 我的整个身体几乎是横板在了地上,发出“砰”的声闷响,我感觉体内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了出来,nǎo dài 也是yī zhèn 眩晕,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抓住我左小腿的那只手猛地拧,只听“咔嚓”声,yī zhèn 钻心的剧痛从我的膝盖传导到了全身,痛得我发出了声如杀猪般的嚎叫。 文青山见状,也顾不得会不会将白小武打伤了,抬手掌便朝着白小武拍了过去,白小武抬手挡,紧接着身体往后翻,迅速了起来,旋即便与文青山打作了团。 而我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俩了,那种撕心裂肺地痛感持续不断地冲击着我的神经,身体在yī zhèn yī zhèn 地往外冒着冷汗,痛得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我脑子里只有个念头:我得赶紧离远点!可别再被那家伙踩上脚!我想要起身来,但左腿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稍微动下,jiù shì yī zhèn 钻心刺骨的疼痛,我只得忍着剧痛,借助双手和右腿的力量,赶快往旁爬去。 爬出了四五米远,我才敢停顿下来,转头瞧,他俩正激烈地打斗着,白小武虽然lì qì 奇大,但身体似乎有些不太协调,被文青山连连击中,他却没能打中文青山下,已经明显落了下风,不过他仍然毫不畏惧,不顾切地咆哮着,直冲向文青山。 而文青山又不能对他下死手,时之间也奈何他不得,有些急了,边应付着白小武的疯狂进攻,边大声喊道:“石宇,你快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能将这小子体内的鬼邪驱出来。” 但这会儿我因为腿部的剧痛,脑子里完全团乱麻,哪里还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呢。 就在这关键时候,忽然从我进来的那条拱洞**过来了道光亮,我微微怔:有人来了! 心里正嘀咕着会是谁,从拱洞内传来了黄仙的声音:“石宇!文老板!” 原来是黄仙下来找我们了,我赶忙大声回应:“师叔,我们在这儿呢!白小武被鬼上身啦,你快过来!” 伴随着yī zhèn 急促的jiǎo bù 声,黄仙快步奔了过来,他冲进洞厅,看眼前的情形,二话不说,lì kè 从挎包内掏出张纸符,直扑白小武而去。文青山见状,也lì kè 跨步上前,在白小武面前虚晃招之后,趁机迅速蹿到了他的身后,接着将手往前伸,把抓住他的双臂,再用力往后扳,下便将他的双手控制住了。 白小武发出声怒吼,奋力挣扎,尽管未能挣脱,但文青山却也显得颇为吃力,他大声喊道:“黄师傅,快!” 黄仙赶忙上前,迅速将手中的纸符贴在了白小武的额头上,并大声念叨起了驱鬼咒,白小武lì kè 张大了嘴巴,发出yī zhèn 刺耳的尖啸,表情显得愈加狰狞。 第80章膝关节脱臼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又赶忙掏出张纸符,抬手扬,纸符无火自燃,他瞅准机会,以迅雷般的速度将燃烧着的纸符塞进了白小武的口中,并猛地在他额头上拍,大喊声:“急急如律令,破!” 白小武lì kè 闭上了嘴巴,nǎo dài 往后仰,两眼翻白,脖子上青筋暴起,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嘴角也溢出了白sè泡沫,见此情形,黄仙又迅速掏出张纸符,贴在了他的胸前。又取出招魂铃,边在白小武面前来回晃动,边念叨起了招魂咒。 过了好yī zhèn ,白小武终于停止了颤抖,头往旁边垂,身体软,晕厥了过去。 文青山赶忙将他的身体平放在地上,用手探了探的鼻息,又把了把他的颈脉,抬起头来说:“他还活着,不过脉象很乱。” 黄仙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说:“这小子被厉鬼附身至少在五六个时辰以上,能捡回条命,已经算是万幸了!” 我想爬过去看个究竟,可刚翻身,lì kè 从左腿膝盖传来yī zhèn 撕心剧痛,我时没忍住,大叫了声,黄仙并不知道我受了伤,扭头看了我眼,没好气地说:“臭小子叫什么叫,吓老子跳。” 文青山赶忙解释:“石宇刚才被白小武伤到了!” 黄仙听,不由脸sè变,赶紧冲了过来,急切地问道:“宇儿,你被伤到哪儿了?” 我双手抱着左腿,表情痛苦地说:“我的腿,刚才好……好像是被那家伙给扭断了。” “快让我看看!”黄仙lì kè 将手伸过来,然而他刚碰到我的左腿,我lì kè 便又感到yī zhèn 钻心的剧痛,情不自禁地大叫了声。 黄仙意识到我伤得不轻,不敢再用力,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我的腿上,轻轻地摸了摸,脸上不由露出丝惊讶的神sè,抬起头来问道:“真是被那小子扭断的?” 我点了点头。 黄仙有些不敢相信,他摇了摇头,说:“这怎么可能呢!你这应该是膝关节脱臼,那家伙竟然徒手扭断你的膝关节?” 文青山走了过来,说:“那家伙的lì qì 极大,连我都难以控制住他,他徒手扭断石宇的左腿倒也不无可能。” 黄仙倒吸了口冷气,说:“看来附在他身上的定是个武功极高的恶鬼!幸好有文老板你在,要不然我都不知该怎么duì fù 。” “黄师傅客气了,最终还是得靠您出手才能将他制服。” 黄仙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我受伤的腿上,为避免卷起裤腿会引起我的腿部疼痛,他从挎包内取出把小刀,直接将我的裤子划开,我这才发现,我的整条左小腿都已经淤青了,而且还有些变形,可谓是惨不忍睹。 黄仙皱着眉头说:“看来还伤到了筋脉,必须jìn kuài 让关节复位才行,不然有可能导致肢体坏死!可这膝关节不比腕关节,关节周围有较坚强的韧带和肌肉保护,般很难发生脱臼,旦发生了脱臼,想要复位也不容易,只怕会极其痛苦,宇儿,你可得忍着!” 我赶忙卷起衣服下摆,咬在了嘴里,冲着黄仙点了点头。 我已经做好迎接剧痛的zhǔn bèi 了,然而黄仙却犹豫了半天,也没下手,毕竟膝关节脱臼这种事,实在是难得碰到,估计他也是头回,似乎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弄。 他会儿握住我的小腿,会儿又握住我的大腿,似乎是在找用力点,这样来,弄得我紧张不已,冷汗股股地往外冒。 文青山在旁见状,轻轻拍了拍黄仙的肩膀,说:“黄师傅若是信得过我,让我来试试吧。” 黄仙扭头看了看文青山:“文老板知道怎么接骨?” 文青山微微笑道:“略懂二!” 黄仙听,lì kè 起身让到旁,说:“那就有劳文老板了。” 文青山在我身旁蹲下,他先是仔细观察了番我腿上的伤,然后用手摸了摸我脱臼的部位,接着便在我左大腿上快速地点了两下,我lì kè 觉得左腿仿佛失去了知觉,疼痛感亦随之减轻了许,未等我fǎn yīng 过来,他忽然抓住我的左小腿,猛地扭,lì kè 从我腿部传出了“咔嚓”声响,弄得我的心脏也跟着猛地跳,但奇怪的是,却并未感觉有疼痛。 弄完之后,文青山用手摸了摸我的小腿,抬起头来说:“应该已经接好了。” 说完便又在我左大腿上点了两下,我的左腿lì kè huī fù 了知觉,与此同时,也再次感觉到了疼痛,不过倒是比之前要缓和了许。 文青山说:“你试试能不能活动。” 我尝试着弯曲膝盖,基本已能活动自如,果然已经接好了,只是曲膝的时候仍然感觉相当疼痛。 文青山说:“膝关节脱臼往往伴随着韧带和肌肉的强力拉伤,想要完全huī fù 恐怕需要点时间,我这里有贴药膏你先贴上,可以减缓疼痛。”说着,他从包里拿出贴黑糊糊的散发着股刺鼻怪味的狗皮膏药递给了我。 我接过药膏,没想那么,将其贴在了膝盖上。顿时感到yī zhèn 清凉,疼痛感果然减轻了许。 我尝试着起身来,虽然仍然有些疼痛,但至少能够慢慢走动了。 黄仙连连称奇:“文老板,你可真有法子,真可谓在世华佗!佩服!佩服!”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黄师傅过奖了,练武之人难免碰到跌打扭伤之事,我这也算是久病成医。” 黄仙让我来回走了几步,见我似乎的确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松了口气,他转头看了看洞厅内的情况,问文青山:“文老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文青山指了指白小武,说:“必定是这家伙昨晚领着他的同伙来找寻宝藏了。” 黄仙惊道:“那宝藏呢!?难道都已经被他的同伙给弄走了?” “那倒未必!”文青山将他的推测告诉了黄仙,黄仙听完,不禁叹道:“哎!咱们费了这么大半天的lì qì ,却只是闯入了个陷阱,真正的宝藏又到底在哪儿呢?” 我们正说着,白小武发出了声呻吟。 黄仙扭头看了眼,说:“这家伙终于醒了,过去看看!” 我们仨朝着白小武走了过去。 他看起来似乎很是痛苦,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着,不过我点都不觉得他有可怜,甚至恨不得上前狠狠地踹上他脚。 由于他的脸上满是血渍,而且额头还贴着张纸符,所以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他估计也想看看我们是谁,缓缓抬起手来,扯掉了贴在额头上的纸符,睁眼瞧,见是我们几个,眼神之中lì kè 透出丝惊慌的神sè。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好像使不上lì qì ,尝试了几次也没能起来。 黄仙在他身旁蹲下,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说:“你被厉鬼附身了好几个时辰,恐怕这天半rì之内你都不能控制住你的身体,还是好好躺着吧。”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文青山冷冷说道:“我还正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不知道……,我……我头好疼……”白小武说着,用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发现全是血,lì kè 惊恐地大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上……怎……怎么会这么血!?” 文青山说:“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nǎo dài 就被人敲破了,十有**是你的同伙所为,依我看,他们是想置你于死地,你最好老实说出来,他们是谁,不然他们要是知道你还活着,只怕……”说到这,文青山顿了顿,并gù yì 狠狠地瞪了白小武眼。 白小武估计是被文青山的话吓到了,脸上露出了畏惧的神情,他思索了片刻,却还是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文青山还想再说些什么,黄仙在旁拉住了他,说:“文老板,这小子刚被厉鬼附身,时恐怕的确什么都不记得,咱还是先把他弄出去再说吧,这鬼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 文青山想也是,点了点头。 不过,白小武现在根本无法动弹,而我也是瘸拐,没bàn fǎ ,只得由文青山背着白小武,黄仙则扶着我,块往外面走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将白小武弄出了斜洞,贱贱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见我们终于安然出来,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当他得知我的腿受伤了,而且还是被白小武弄伤的,也不管是什么原因,lì kè 便要揍白小武,黄仙赶忙将他拉住,在将他训斥了顿之后,还让他将白小武背上,贱贱虽然百个不愿意,但也没bàn fǎ ,他骂骂咧咧地将白小武背到了背上,并说:“我先声明,我只背小段,待会见到牛胖子,让他背!” 文青山四下张望了番,问道:“对了,军伢子哪里去了?”他似乎才意识到牛胖子也跟着块进洞来了。 第81章鬼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回答说:“牛胖子还在半道上呢,就在我们刚才休息的那地方,他说太累了要休息会,我就让他在那儿等着我们。冰@火!中文 ” “什么!?”文青山大吃惊,二话不说,lì kè 火急火燎地往外赶,我们也赶忙跟上。走了没远,依稀听到前方传来了yī zhèn 貌似是打呼噜的声音,祺二爷曾经说过,这带常常有野兽出没,大家以为是有野猪之类的玩意钻进了洞子,不敢怠慢,纷纷掏出家伙紧握在手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拐了个弯,大家往前瞧,顿时大跌眼镜,哪里是什么野猪,原来是牛胖子!这会儿居然正蜷曲在块大石头上呼呼大睡!这家伙,难怪会长这么胖,在哪儿都能睡得着,这洞内yīn冷cháo湿,他不但睡着了,而且居然还打起了呼噜。 见牛胖子没事,文青山松了口气,他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军伢子,起来啦!” 牛胖子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看了看大家,打了个呵欠,问:“走了么?” 文青山说:“走吧,huí qù 了!” 牛胖子微微愣了片刻,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问道:“师傅,这……这就huí qù 了?不……不是还要去查……查看那个斜洞么?” 正背着白小武的贱贱喘着粗气说:“xiōng dì ,你都睡了快两个小时啦!你倒是休息够了,还不赶紧过来帮帮我,这家伙真他妈的够沉的!” 牛胖子赶忙跑了过来,他看瞧了眼趴在贱贱肩膀上、满头是血的白小武,却又吓得lì kè 往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是谁啊!” “别害怕,是白小武!” “白小武!?”牛胖子战战兢兢地凑近仔细瞧了瞧,“还真是白小武,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别问那么啦!赶紧把他背过去再说!”贱贱有些不耐烦了。 牛胖子赶忙将背包和氧气瓶都卸了下来,从贱贱背上接过白小武,背到了自己背上,贱贱长舒了口气,他活动活动了筋骨,正yù说些什么,身体却忽然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我在旁见状,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赶忙问道:“贱贱,你是怎么了?” 然而他却并未搭理我,身体则抖动得加厉害了。正对着贱贱的牛胖子抬起头来,看了眼贱贱的脸,竟lì kè 吓得“妈呀”大叫了声,我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赶忙上前瞧,不禁大吃惊,只见贱贱脸sè变得煞白,表情扭曲,而且双眼血红,眼珠子也凸了出来,这mó yàng 我再熟悉不过了,是鬼上身的征兆! 文青山和黄仙也lì kè 过来查看,黄仙眼便看出了端倪,lì kè 从挎包内掏出张纸符,便yù往贱贱的额头上贴,谁知他的手刚伸过去,贱贱忽然将手往上抬,将他的手架住,并转身往洞里边跑,文青山见状,赶忙几个箭步跨上前去,截住了他的去路。 贱贱又lì kè 转过身来,看向了我们几个,我看他那双凸出来的眼睛,发现又起了变化,竟然变成了片漆黑,看起来就像是黑sè的眼珠子忽然放大,占据了整个眼眶般。 见此情形,黄仙顿时脸sè大变,瞪大眼睛,喃喃说道:“莫……莫非是……是鬼灵附体!?” 当我听到“鬼灵”二字,心里不由猛然跳,鬼灵可不是般的邪物,据说鬼魂吸取了天地jīng华,并jīng guò 上百年的修炼之后,才能成为鬼灵,鬼灵不但比般的孤魂野鬼要强大得,甚至比鬼煞还要为厉害,而现在只鬼灵竟然附在了我最好的xiōng dì 身上。 贱贱是纯yīn八字,很容易被邪物附体,想要将只鬼灵从他体内驱出来,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黄仙不敢怠慢,赶忙从挎包内掏出了叠纸符,谁知就在这时,贱贱竟开口说话了,不过传出来的却是个浑厚的中年男音:“哼!你以为就凭区区几道驱鬼符,就能duì fù 得了贫道吗!” 所有人都大吃惊,就连黄仙也愣住了,过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厉声喝道:“你是何方鬼邪!胆敢附在我儿体内,再不出来,休怪我手下无情,定叫你魂飞魄散!” 贱贱仰头大笑了起来:“hā hāhā hā!你休要吓唬贫道,他的八字纯yīn,如今被贫道借了肉身,你若是以法器符文duì fù 贫道,先魂飞魄散的恐怕是他吧!” 大家万万没有想到,附在贱贱体内的鬼灵生前竟然是位jīng通yīn阳玄术的道门之人!而且它说得没错,贱贱是纯yīn八字,如今被鬼灵乘虚而入,三魂七魄都处于不稳定的状态,若是黄仙贸然动手,只怕会先伤到贱贱的魂魄。他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而文青山却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瞧瞧地从贱贱身后靠近了过去,正yù出手,黄仙大声喊道:“文老板先勿动手!” 文青山没想到黄仙会制止自己,不禁微微愣,附在贱贱体内的鬼灵笑道:“hā hā,看来你还算是识时务之人。” 黄仙冷冷说道:“哼!你不要以为附在我儿身上我便拿你无可奈何,不要妄想lì yòng我儿的肉身还魂!” 鬼灵却道:“这副肉身虽说容易控制,不过你不必dān xīn ,贫道看不上凡身**!” “既然看不上,那你怎么还不从我儿的身体里出来!” “出来?嘿嘿!贫道现在是yīn魂之体,若是从他身体里出来了,又该去往何处?” “那你到底想要作甚!?”黄仙厉声质问道。 鬼灵说:“贫道生前不是恶人,死后也非厉鬼,并无意借用这娃儿的肉身还魂,只是逼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如果你们能为贫道找来hé shì 的依附之物,贫道自然会从他体内出来。” 黄仙听,lì kè 从挎包内取出了招魂铃:“我这正好有枚招魂铃,可容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鬼灵dǎ duàn 了他:“区区枚招魂铃,岂能容得下贫道仙魂!” “那你想要什么依附之物?”黄仙怒声问道。 贱贱忽然抬起手来,朝我指,把我给吓了跳,不禁暗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附在我的身体里不成?” 黄仙和我的想法样,他lì kè 摆手说:“哼!你休要再打他人主意!” 鬼灵笑道:“hā hā,方才贫道已经说过,对凡身**没什么兴趣,贫道是指他胸前的乾坤石!” 乾坤石!?我微微怔,低头瞧,除了那块在师傅刚捡到我的时候,就直挂着我脖子上的青黑sè石牌因为我的衣服敞开着而露在外面之外,并没有其它东西,难道这jiù shì 鬼灵口中所说的乾坤石? 黄仙似乎也从未听说过什么乾坤石,他指了指我胸前的石牌,yí huò 地问:“你是说这块石牌?” “没错!”鬼灵十分肯定地答道。 黄仙知道这块石牌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看了看我,不知该怎么开口:“宇儿,这……” 我摸着胸前的石牌,时之间有些犹豫,这块石牌可以说是唯件跟我身世有关的东西,而且还是我从小到大贴身佩戴之物,若是让个鬼灵附在里面,想想都觉得心里发毛。 鬼灵似乎看出了我心头的担忧,说:“你放心,贫道只是借此物寄居段时rì而已,待找到了为hé shì 的依附之物后便会离开,绝不加害于你!” 见我还是犹豫不决,鬼灵喝道:“你倒是肯与不肯!”他话音落,贱贱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扭曲了起来。 我dān xīn 他伤害贱贱,也顾不得那么了,赶忙说道:“好!好!我就让你暂时在这石牌里待着,你可千万别伤害贱贱。” “好!那你过来!” 我战战兢兢地朝着贱贱走了过去,文青山dān xīn 我出什么yì ;,摸出几枚银钉捏在手中,随时zhǔn bèi 施以援手。 我瘸拐地走到了贱贱面前,他抬起手,缓缓朝着我伸了过来,我的心脏狂跳个不停,生怕他也会像白小武样,忽然发狂似的对我发起攻击。 贱贱摸住了我胸前的石牌,捏在手里,过了片刻,他的身体忽然软,往地上瘫软了下去。我微微愣,旋即fǎn yīng 过来,鬼灵已经从贱贱身体里出来了!赶忙伸手将他抱住。 黄仙和文青山也赶紧过来帮忙,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放在了块大石头上,黄仙忙用手按住贱贱的额头,同时嘴里念叨起了净身咒,过了没会儿,贱贱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扫视了大家眼,翻身坐起身来,不解地问道:“你们都围着我干嘛?” 我脱口答道:“你刚才被鬼上身啦!” “什么!?”贱贱吓得脸sèlì kè 变得煞白。 黄仙瞪了我眼,赶忙ān wèi 道:“没事了,贱儿!已经解决啦。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 大家不敢再做停留,在文青山的引领下,赶紧往洞外走去。 第82章暗处的劲敌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回到棋坪村之后,我们将身受重创的白小武交给了祺二爷,并告诉祺二爷,白小武是遭人袭击了,而且袭击他的人很可能便是跟他经常混在块的那个黄毛仔刘强。祺二爷听,lì kè 叫来了帮年轻小伙,让他们去找寻刘强的下落。 然而大帮人村里村外找了个遍,直到晚上也没能找到刘强,看来这家伙定是收到了风声,知道白小武还没死,所以躲藏起来了。 累了天,大家都已是筋疲力尽,晚上回到住所之后,贱贱和牛胖子俩倒头便睡,牛胖子还打起了呼噜,而我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方面是因为腿上的伤仍然有些隐隐作痛,另方面想到附在我胸前石牌里面的鬼灵,心里就yī zhèn 发毛,我很想将石牌摘下来,但又有点不舍,毕竟这块石牌对我而言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万摘下来弄丢了,那可就糟了。 因为心里实在是有些担忧,而我又听到隔壁黄仙和文青山似乎还在聊什么,于是决定过去问问黄仙的意见。 我蹑手蹑脚地爬起床,瘸拐地走向了黄仙和文青山住的房间。 他俩都还没睡,正在讨论着今天所发生的事,见我进来,黄仙问道:“宇儿,你怎么还不睡?” 我回答说:“我……我睡不着。”我边说着,边摸了摸胸前的石牌。 黄仙lì kè 明白了我睡不着的原因是什么,说道:“你是在dān xīn 附在里面的那只鬼灵?” 我点了点头。 黄仙沉吟了片刻,皱着眉头说:“其实我刚才还在和文老板讨论这事,我也是第次碰到鬼灵,也不知它附在石牌里面,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要不然的话,你还是暂且先将石牌取下来。” 我低头看了眼石牌,吞吞吐吐地说:“可……可是这块石牌……” 黄仙知道我是舍不得石牌,叹了口气,说:“唉,我也知道这块石牌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那这样吧,你姑且先戴着,不过每rì都得默念十遍净身咒,以防止鬼灵侵体。” 我听这也算是个法子,点了点头。 黄仙又说:“这次亏了你,贱贱才没事。不过,那洞里面怎么会有只鬼灵呢?” 文青山说道:“那洞内十分的yīn湿,出现鬼邪之物也属正常。” 黄仙摆了摆手,说:“文老板你有所不知,鬼灵并非是般的鬼邪之物,定得借助件能够吸取天地灵气的东西,并历经数百年的修炼,方能修成鬼灵。可我们在那洞内并未找到什么能够吸取天地灵气的东西,而且,若是当真有这么件东西,那鬼灵又何必还上贱儿的身呢?” 听了黄仙所说,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师叔,会不会是东西被跟白小武块进去的那帮家伙拿走了,鬼灵逼不得已,才会附到了贱贱身上?” 我话刚说完,文青山接过我的话说:“石宇说得有道理,我也正好想到了这点!其实今天在那洞厅里面,我还发现了个内厅,内厅里也是些空木箱子,不过,在墙角处的地板上,有个直径二尺zuǒ yòu 的圆形印记,似乎曾经摆放过什么东西。当时我并未在意,以为只是摆放坛坛罐罐之类的玩意留下的印记。但现在想来,如果只是坛坛罐罐,那帮家伙又有什么必要将其拿走呢?所以,我估摸着有可能是件颇具价值的古董,比如,个青花瓷瓶。” “你的意思是说,鬼灵原本是依附在个瓷瓶里面?”黄仙微微怔。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未必合理。” 黄仙沉吟良久,皱着眉头说:“玉石瓷瓦,这几样物件都易招惹鬼邪依附,瓷器虽然算不得上等的依附之物,但据我所知,古代有些道家高人,会在瓷瓶内壁之上刻制聚灵神符,这样来,瓷瓶内就会形成个奇特的灵气场,鬼魂不但可以长久依附其中,而且还能借助瓷瓶之中所蕴藏的灵气进行修炼。” “照这么说,还真有可能jiù shì 个瓷瓶!从瓷瓶底座留下的痕迹来看,尺寸应该不小,如果是青花瓷的话,能值不少钱。” “娘的,这帮兔崽子把值钱的东西给拿走了,留下只鬼灵来祸害我们!要是让老子找到他们,非整死他们不可!”黄仙很是愤愤不平。 文青山笑了笑,说:“黄师傅不必气恼,不管怎么样,至少宝藏还没有落在那帮家伙的手里,现在还是让我们来捋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文老板有什么看法?”黄仙反问道。 文青山说:“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白小武领着他的同伙昨晚偷偷潜进了那个洞厅,却发现里面并没有宝藏,除了个青花瓷瓶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他们不甘心空手而归,于是决定将瓷瓶带走。谁知却无意中惊动了依附在瓷瓶里面的鬼灵,鬼灵出来之后,便上了白小武的身,被鬼灵附身的白小武失去常xìng,与同伙大打出手,然而最终白小武寡不敌众,被打倒了,他的同伙弃他而去。在我们进去之后,鬼灵以为我们和那帮家伙是伙的,又跟我们动起手来,后来虽然黄师傅用灵符暂时将鬼灵压制住,但却并未能将其除去。在贱贱背白小武的时候,鬼灵又趁机依附在了贱贱的身上。”说到这,文青山停下来问黄仙:“黄师傅,您觉得我分析的是否有理?” 黄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恐怕还真是如此!不过那帮家伙竟然能够duì fù 得了被鬼灵附体的白小武,想必也不是善茬。 “没错!这帮家伙是有备而来,在没找到宝藏之前,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rì后得加小心了。”文青山说着,看了我眼,问道:“石宇,你的腿怎么样?” 我试着活动了下,说:“还有些痛,不过已经好了,亏了文老板的药膏。” 文青山起身,从行李箱中又拿出两贴狗皮膏药递给我,说:“要想完全huī fù ,恐怕还得几天。这几贴膏药你拿去,每隔天换贴,有助于早rì康复。” 我赶忙谢过文青山,并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膏药。 文青山又道:“现在既然石宇的腿受了伤,贱贱今rì也被鬼灵侵体,恐怕身体也有些虚弱,我看寻宝之事不如先缓两天。明天,我回趟省城,去请个朋友来,他在探险方面的经验十分丰富,说不定能帮得上咱。” 黄仙听,脸sè微微变,说道:“文老板,这宝藏的事,让太人知道恐怕不太好吧?” 文青山听出了黄仙话里的意思,笑着说:“hē hē ,黄师傅您放心,找到宝藏之后,我答应给您的四成奖励金分都不会少,我请来的这位朋友,我自会打点。” 文青山说得十分直白,弄得黄仙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脸sè微红,赶忙解释说:“文老板你误会了,我……我不是这……zhè gè 意思,只是觉得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宝藏的事,只怕节外生枝。” “黄师傅不必dān xīn ,我的这位朋友绝对信得过。”文青山似乎对他所说的那位朋友十分信赖。 黄仙也不好再说什么,我见时间已经很晚了,便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文青山大早便驱车离开了棋坪村,他临走之前,叮嘱黄仙盯着点白小武,因为他觉得,那帮家伙如果知道白小武被我们救了,定会去找他。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黄仙没事就往祺二爷家跑,因为祺二爷家离村医务室比较近,而白小武每天都会在村医务室打点滴。 不过连着过了好几天,也并没有陌生人来找白小武,甚至村里都没人去探望他,白小武在村里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自从气死了他爹娘之后,亲戚也不与他来往了,他基本上就算是孤家寡人个。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交了帮不三不四的朋友,差点把自己给害死了。 我由于腿上有伤,这几天哪儿也没去,就呆在村委的住所里养伤,我原本dān xīn 伤没那么快好,谁知在贴完了文青山给我的那几贴狗皮膏药之后,腿便已经完全不痛了,而且居然即便是蹦蹦跳跳也点事儿都没有。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俗话说伤筋断骨百天,而我这才三天而已,居然就完全康复了。由此可见文青山给我的真不是般的跌打药。 三天过后,文青山从省城回来了,他还带来了个人,我们看,居然是海胡子!原来文青山所说的那位十分值得信赖的朋友,jiù shì 海胡子。 直心存忐忑的黄仙见是海胡子,顿时便放心了,虽说我们只跟海胡子打过次交道,不过他豪爽的xìng格还是给人留下了相当不错的yìn xiàng 。 第83章 太极阴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海胡子带来了十分专业的探洞装备,在这方面,他的确经验相当丰富,要不然当初也不至于担当那次古墓考察队的队长。 第84章 潜入深潭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lì kè 附和说:“没错!我看白小武那小子没那么大胆,他会冒着被怪物袭击的危险从水里潜进去?除非他压根就不知道水潭里面有怪物,或者就像我哥说的,他找到了其他进入岩洞的入口。 第85章 水中魅影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过了没会儿,我腿部抽筋的症状总算是缓和了许,但如果划水的话,还是有些疼痛,而且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这时候,我是么希望有人能过来帮我把,然而我抬头往前瞧,黄仙和贱贱早已不见了踪影,看来,他俩压根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估计已经游进洞内去了,没bàn fǎ ,只能靠自己了,值得庆幸的是,还有条绳索可以拽着,我忍着腿部的疼痛,手抓住绳索,小心翼翼地jì xù 往前游去。 第86章黑水玄蛇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笑着说:“hē hē ,文老板你也太心了,这洞子里边全是水,洞壁不粘湿才怪呢!” 文青山紧盯着洞壁,摆了摆手说:“不!不!这并非是普通的水,而像是某种动物分泌出来的体液。 ” 黄仙微微怔:“体液?你是指什么动物?” 文青山转过头来:“爬行动物,比如……蛇!” 我听蛇,脑子里不由激灵,刚才海胡子说在水下见到的玩意,不jiù shì 像条巨型水蟒么,莫非洞里边也有这玩意!? 贱贱显然也跟我想到块去了,他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们该不会是闯入个蛇……蛇窝里了吧!?” 黄仙皱着眉头说:“这里是太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蛇乃灵物,在古代,有‘灵蛇护宝’说,说不定藏宝之人gù yì 借此风水宝地驯养灵蛇,以看护大顺宝藏。” 贱贱本来就怕蛇,如今听黄仙说这里的确很有可能jiù shì 个蛇窝,是吓得面sè苍白,嘴唇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探险经验丰富的海胡子倒是显得十分镇定,他说:“大家不必那么紧张,其实蟒蛇没那么可怕,我们这么人,它们般不敢贸然发动攻击,而且蟒蛇是独居物种,为了保证充足的食物来源,条蟒蛇至少需要公里zuǒ yòu 的活动半径。依我看,这洞里边顶也就生存着两条蟒蛇而已!” 听了海胡子的番话,文青山笑了笑,说:“海xiōng dì 切不可大意,你所说的是缅甸的水蟒。但这洞里边的却未必是那玩意。水蟒生活在热带,只要温度低于15摄氏度,就会进入冬眠状态,这洞中yīn冷寒湿,恐怕并不适合水蟒久居。” 海胡子微愣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个理,但如果不是水蟒的话,又是什么呢?” 文青山反问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黑水玄蛇?” 海胡子摇了摇头,转头问黄仙:“黑水玄蛇是啥玩意?” 黄仙脸sè脸sè微微变,看了看文青山,回答说:“我所知道的黑水玄蛇,是种传说中的灵物,据说其体型十分巨大,身长数丈,体粗如桶,而且身上披满了十分坚硬的黑sè鳞甲,锋利的刀剑也难以穿透。” 海胡子听了,仰头笑道:“hā hā,黄师傅你说得也太夸张了!”他显然认为世上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存在。其实,就连我也不信,黄仙所描述的哪里是蛇,简直就已经成jīng了。 谁知文青山却说:“黄师傅说得点都不夸张,《山海经.大荒南经》中确有关于玄蛇的记载:黑水之南,有玄蛇,食麈。” 我听黑水,lì kè 问道:“黑水难道是指黑龙江么?”在我yìn xiàng 当中,东北的长白山与黑龙江便有白山黑水之称。 文青山解释说:“此黑水并非彼黑水,在《山海经》当中,有处提及黑水词,但并未指明是哪条河流,只知道黑水发源于昆仑山脉,穿越广袤的神州大地,最后流入东南大海。千百年来,对于黑水究竟是指哪条河流,直存在着较大的争议,有人说是长江,也有人说是黄河,而比较主流的观点是,黑水其实只是条虚构的河流,压根就不存在,因为根据《山海经》记载,黑水跨越了从生到死、从冥间到天堂的界限,据此认为,黑水其实jiù shì 传说中通向地狱入口的冥河。” 听了文青山的番话,海胡子加不以为然了,他笑着说:“hē hē ,《山海经》本来就记载着大量毫无根据的神话传说,就连司马迁都直言其内容‘余不敢言也’,文三哥你怎么能相信那里面所说的东西呢!” 文青山微微笑,说:“《山海经》虽不可尽信,但也不可完全不信。” “那难道你觉得黑水是真实存在的条河流吗?”海胡子反问道。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虽然主流的观点认为黑水并不存在,但我仔细研究过《山海经》以及大量的相关古籍,认为黑水不仅在历史上真实存在过,而且即使是在今天,这条河依然在奔流不息。” 黄仙皱了皱眉头,说:“流经昆仑山脉,并最终汇入大海的河流,似乎唯有长江黄河,照你的意思,黑水莫非是指其中之?” 文青山却摇头道:“不!并非其中之!确切点来说,目前我还未能发现这条河流的具体踪迹。” 大家都听糊涂了,黄仙问:“文老板,啥叫没有发现河流的踪迹呢,难道这条河是隐形了不成?” 文青山hā hā笑道:“黄师傅真会说笑!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讲,它的确可谓是条隐形的河流。” “啥意思?”大家愈加糊涂了。 文青山道出了缘由:“因为据我分析,黑水很有可能是条地下河!” “什么!?条从昆仑山脉流入大海的地下河!?那岂不得有几千公里长?”黄仙大吃惊,我们几个也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愣了会儿之后,海胡子追问道:“文三哥,你这么说可有什么根据?” 文青山说:“首先,从名称上来看,黑水,其实最直接的理解,便是指黑暗之水,地下河终年不见阳光,正是名副其实的黑暗之水。其次,从水量上来分析,昆仑山脉每年融雪所形成的水量,要远远大于周围地表河流的水流量,大部分的雪水其实都渗入到了地下,这些地下水哪怕只有三分之形成条地下河流,其流量恐怕也不亚于长江黄河。所以,在地下存在着条延伸数千公里的巨型暗河,并非没有可能!” 听文青山说完,黄仙沉吟道:“要是黑水是真实存在的河流,那么黑水玄蛇岂不是也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灵物?” 文青山点了点头:“虽然黑水玄蛇未必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但或许真是种存在于地底深处的巨蟒。它的体型相比于热带蟒而言,有可能为巨大,使得它能够适应地下yīn寒的低温环境。” “文老板,你该不会是说,这洞里边出现的jiù shì 黑水玄蛇吧?”我总算听明白了文青山的意思,lì kè 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了番,倒是并没有什么发现。 文青山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有史料记载,闯王在攻入京城之后,曾‘得异卵,大如碗口,壳坚,若磐石。’以前我直以为,那应该只是枚恐龙蛋化石,或者是鸵鸟蛋。但现在想来,说不定是枚黑水玄蛇之卵!” 黄仙眉头皱:“你的意思是,闯王用这枚卵孵化出了黑水玄蛇,然后lì yòng黑水玄蛇看守宝藏……?” 文青山说:“倒未必是有意用黑水玄蛇看守宝藏,我想或许只是凑巧罢了。当初,闯王在得到这枚异卵之后,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度被认为是凤凰之卵,被当做是十分珍贵的异宝。想必后来便随同其他金银财宝块被藏在了这里,因为洞穴内的yīn湿环境与黑水玄蛇所生存的环境十分相似,所以卵被孵化了出来。” 黄仙思索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要是照你这么说,那大顺宝藏岂不是十有**就在zhè gè 洞穴内!” 我们几个听,顿时都来了jīng神,心里对黑水玄蛇的恐惧感顿时扫而光。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那倒也不定,以上毕竟只是我的bsp;bsp;而已,也许并非是黑水玄蛇!” “那如果真是黑水玄蛇,这么年它能长大?要是碰上了,我们又该怎么duì fù ?”贱贱对蛇始终都心存畏惧。 文青山说:“能长大不好说,恐怕会比般的蟒蛇要大得,但大家也不必害怕,我想它并不会轻易攻击我们。” “为什么?” 文青山指了指戴在头上的矿灯帽,说:“根据我的tuī duàn ,这种地下巨蟒因为长期生活在暗无天rì的洞穴当中,眼睛已经极度退化,根本无法适应强光环境,所以千百年来,在外界几乎从未发现黑水玄蛇的踪迹,以至于人们认为它只是传说而已。” 贱贱听,赶忙将矿灯的亮度调到了最亮。 我倒是没那么害怕,相比较而言,我惧怕血尸、毛僵之类的玩意,所以,在得知水怪有可能只是种眼睛已经退化了的蟒蛇,心里反而踏实了不少。 我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寻找宝藏吧,牛胖子还在外面等着呢!” “没错,还是jìn kuài 找到宝藏要紧。”文青山说着,转头对海胡子道:“海xiōng dì ,你用金属探测仪探测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海胡子点了点头,lì kè 将金属探测仪从背包内取了出来,行人便jì xù 往洞里边走去。 走了没远,前方出现了两个岔洞,为防止迷路,文青山在两个岔洞口前分别做好了标记,海胡子又相应进行了gps定位,我们便钻入了其中个岔洞之中。 第87章暗河汹涌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不知不觉,我们在洞内绕了差不半个钟头,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而且洞内到处都是yīn湿的环境,文青山不由再次对宝藏藏在**岩的说法产生了怀疑,他停下了jiǎo bù ,说:“这**洞如此cháo湿,根本不适合藏匿金银,依我看,宝藏未必被藏在这里面.” 海胡子也在旁说:“我也觉得藏在这里的可能xìng不大,如果真有大量金银在这洞里边,不可能金属探测器点fǎn yīng 都没有吧。 ” “不是说灵蛇护宝吗?要是宝藏不在这里面的话,又会藏在哪儿呢?”黄仙反问道。 文青山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说:“我们再去里面看看吧,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去飞蝠岩找!” 我们又走了约摸十几分钟,前方依稀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听起来,像是河水流淌的声音。我先是微微愣,忽然想了起来,白小武曾经说过,**岩内不仅十分cháo湿,而且还有条暗河,想必就在前方了。 随着jì xù 深入,水流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在我们拐了道呈近乎九十度的急弯之后,条宽达四五米、水流十分湍急的暗河横在了我们面前。 尽管我已经想到了是条暗河,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条如此之大的暗河,其他人也都震住了。 在愣了片刻之后,文青山转头对大家说道:“走!我们顺着这条暗河往下游去看看。” 行人便沿着河道,往下游走去。 河道位于个呈斜角向下延伸的溶洞里面,越往下游走,洞道逐渐变窄,从而使得水流加湍急,渐渐地,洞道变得只有两三米宽,河道两侧已经完全没路可走了。 文青山朝着洞内看了看,皱着眉头说:“前方似乎有道瀑布!你们仔细听,可以听得到瀑布的轰鸣声。” 听他这么说,我侧耳细听了番,果然,透过“哗啦啦”的激流声,的确隐约能够听见“轰隆隆”的声音。 “这洞里居然还有瀑布?”海胡子有些惊讶。 “管他有什么呢!现在也没法再往前走了,咱还是huí qù 看看吧。”黄仙显得有些气馁。 大家转身正yùlí qù ,贱贱忽然“哎呀”叫了声,他踩到了块松动的石头,脚下滑,竟摔进了湍急的河流之中,眼看他就要被河水冲走,我赶忙伸手去拉他,谁知道非但没有把他拉上岸,反而自己也被带进了河里。 我俩被急流冲向暗河下游,我拼命的伸手往岸边扒拉,想抓住岩石之类的玩意以稳住身子,但洞壁十分光滑,根本没有任何可供我抓住的东西。 洞道越来越狭窄,水流也越来越湍急,我俩几乎毫无阻挡地被冲出了溶洞,顺着条垂直向下的瀑布急速往下坠去,我的大脑霎时间片空白,根本想不了那么,只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在落入水中的刹那,由于受到水流强劲的冲击,我只觉nǎo dài yī zhèn 眩晕,身体也直接往水下沉去。 所幸的是,我并没有失去意识,而且垂直落下的瀑布在水中形成的其实是个环流,我的身体还未沉入水底,便又随着上升的环流往上浮,刚才落水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深吸口气就屏住了呼吸,现在已经憋得不行了,浮出水面,我便lì kè 张开嘴巴拼命地吸入了几口新鲜kōng qì ,接着便赶紧往旁游去。 游了没远,脚似乎碰到了水底,我尝试着在水中直身子,发现水深只是没到我腰腹部的wèi zhì ,原来只是瀑布正下方的水比较深点而已,我长长舒了口气。忽然想到贱贱,赶忙回头,还好,他也已经游了出来,就跟在我的身后。 我俩喘着粗气,在水中相互搀扶住,抬起头来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是个面积很大的洞厅,足有数百平米,洞厅内到处都是水,几乎形成了个地下湖泊,而我们落下来的那条瀑布,约摸有四五米高,瀑布是从个直径不到两米的溶洞内冲出来的,强劲的冲击力形成了条巨大的白sè水柱,看起来就像是城市排水管道正在往河中泄流般。 我俩正盯着那条水柱琢磨着该怎么huí qù ,忽然几道亮光从水柱中冲了出来,顺着瀑布直往下坠。 我微愣了片刻,随即fǎn yīng 过来,想必是他们几个dān xīn 我俩,所以也跟着块下来了。 很快,黄仙从水中冒出了头,紧接着文青山和海胡子也都浮出了水面。 我俩赶紧迎上去,将他们带到了浅水地带。 他们仨倒是有所zhǔn bèi ,都戴着氧气面罩,黄仙将面罩摘,便急切地问道:“你们没事吧!?” “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们怎么都下来了呢?”贱贱问。 黄仙狠狠瞪了贱贱眼,骂道:“臭小子!老子能不管你俩吗!”他这句话的语气虽然生硬,听了却让人心里感到yī zhèn 温暖。 海胡子扫眼四周,说:“没想到这下面还别有洞天呢!” 黄仙抬头看了眼那条飞流直下的水柱,说:“想原路返回恐怕是别想了,咱还是另找出路吧。” 我瞥见不远处有块陆地,将手朝那儿指,说:“那儿有块陆地,我们先上岸再说吧,别在水里着了。” 我们朝着岸边淌了过去,刚淌了没几步,我忽然感觉腿弯处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我以为是紧跟在我身后的贱贱踢了我脚,转头问:“啥事?” 贱贱脸茫然:“我没啥事啊!” “那你干嘛踢我?” “我啥时候踢你了?”他的话刚说完,我又感觉腿弯处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我微愣了片刻,忽然脑子激灵:“水里面有东西!” 贱贱听,脸sè瞬间变得煞白,战战兢兢地说道:“该……该不会是黑水玄蛇吧?” 我和贱贱相互对视了眼,顾不得那么,赶紧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其他人也都赶忙跟上。 好在我们所处的wèi zhì 离陆地并没有远,很快便上了岸,我再扭头看,却发现文青山仍然在水中,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低着头,眼睛紧盯着水面。 黄仙急忙大声喊道:“文老板!快上来!” 文青山微微抬起头来,将食指放在嘴旁,示意我们别出声,便又低下头,jì xù 盯着水面。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说道:“不好,文老板该不会是被黑水玄蛇困在水里了吧!”我话音刚落,文青山旁边的水中忽然泛起了道波纹,似乎水下有什么东西快速游过。 海胡子见状,lì kè 将信号枪取了出来,对准了泛起波纹的水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文青山忽然将手往水中迅速伸,水面lì kè 剧烈地翻腾了起来。 大家顿时都愣住了,什么情况?莫非文青山dǎ suàn 徒手制服黑水玄蛇?大家正寻思着,文青山从水里抓出了条灰褐sè的鱼儿,将其高高举过头顶,笑着说道:“水下的确有东西,便是这玩意。” 他将那条鱼拿上岸,我们都好奇地围拢了过去,这条鱼的个头不小,足有尺长,身上颇为光滑,没有鱼鳞,看起来有点像鲶鱼,让人感到吃惊的是,它竟然生长着四肢。而且在它嘴巴张开的时候,我甚至看到它嘴里遍布着又尖又密的牙齿。 鱼儿“哇哇”地叫了两声,黄仙笑着说:“原来是条娃娃鱼呢!” “这jiù shì 娃娃鱼?怎么会这么大?”我有些惊讶,其实娃娃鱼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小时候,在我们学校门口有专门卖体长仅厘米zuǒ yòu 的娃娃鱼幼鱼,贱贱还曾经买过几条,可惜放在盆子里没养几天就死了。至于成年娃娃鱼,我和贱贱都还是第次瞧见。 文青山说:“这并不算大的,娃娃鱼是两栖动物中体形最大的种,体长最长的接近两米,最重的超过百余公斤。”说到这,他转头向黄仙问道:“黄师傅,你对这条娃娃鱼有何看法?” 黄仙嘿嘿笑,说:“这条娃娃鱼足有五六斤重吧,够咱今晚上好好吃顿的了!你们不知道,这玩意的肉质可细嫩呢,用来红烧,简直jiù shì 极品美味!嘿嘿!” 听了黄仙所说,文青山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估计他怎么也没想到,黄仙居然只是惦记着娃娃鱼的美味。 过了好会儿,他才笑着摇了摇头,说:“hē hē ,生长在这洞中生灵能长这么大不容易,咱还是嘴下留情,放生了吧。”说完,他将手中的娃娃鱼放在靠近湖水的岸边,那条娃娃鱼lì kè 借助四肢的力量,迅速爬入了湖水当中,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黄仙见状,不禁惋叹道:“哎,可惜啊!咱宝藏没找到,现在又被困在了这洞穴里边,就连娃娃鱼也不能好好的吃顿。” 文青山笑道:“hē hē ,黄师傅可真会开玩笑!其实,这条娃娃鱼是给咱指了条生路。” 第88章 巨型大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大家相互对视了眼,个个脸上都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黄仙怔怔地问道:“文老板,你说那条娃娃鱼给咱指了条生路是啥意思?” 文青山解释说:“娃娃鱼般生活在清澈湍急的山区溪流当中,而且从它较深的体sè来看,应该也是由于长期在野外栖息的yuán gù ,这也就意味着,zhè gè 地下暗湖定与外界水系相连,所以我在想,如果我们顺着水流的方向,说不定就能找到新的出口。” 大家听有可能找到出口,顿时都来了jīng神,不过放眼望,却又傻眼了,眼前是个面积很大的地下湖,压根就看不出来水究竟往哪个方向流。 贱贱仰头叹道:“与外界水系相连的出口说不定在水下面,这得找到啥时候……”他话还没有说完,却忽然停住了,我扭头瞧,他正抬着头,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般。 我下意识地抬头瞧,顿时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在十几米高的洞顶上,竟然是大片黑压压的蝙蝠。 其他人也发现了遍布洞顶的蝙蝠群,全都震住了,过了半晌,文青山才皱着眉头说:“蝙蝠定会飞出去觅食,所以,zhè gè 洞穴定还有其他的出口,我们赶紧找找看。” 我望着这些蝙蝠,忽然想到了白小武所说的飞蝠岩,赶忙问:“文老板,你说这儿会不会jiù shì 飞蝠岩呢?” 文青山先是微微怔,随即拍nǎo dài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没错,这里定jiù shì 飞蝠岩!原来飞蝠岩和**岩是相互通连的溶洞。” 得知极有可能是飞蝠岩,大家都放心了不少,至少不用dān xīn 被困死在这里面了。黄仙说:“既然如此,那咱正好把这飞蝠岩探查遍。” 由于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再加上这下面到处都是水,只怕免不了还得淌水,于是大家干脆将衣服都脱了下来,并换上了潜水服,便沿着洞壁往前走去。 走了没远,最前面的文青山忽然停了下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弯下腰来,仔细查看着地面。 我们好奇地将nǎo dài 凑了过去,瞧,不禁吃了惊。 只见在块干燥的石头上,竟然有两排脚印,脚印差不有bsp;rén的脚掌那么大,两排脚印之间的距离足有米半宽,中间还有条水渍,看起来,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留下的。 “这……这是啥动物?” 文青山说:“看起来,像是娃娃鱼留下的。” “什么!?”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得是条大的娃娃鱼才会留下如此之大的脚印呢。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娃娃鱼xìng情凶猛,民间又有狗鱼之称,它的牙齿又尖又密,常常潜于水下伏击猎物,如此之大的个体,只怕会威胁到我们。所以待会若是淌水而行,大家定得小心。” 我听,赶忙悄悄地将鱼肠剑从背包内取了出来,紧紧地握着了手中。黄仙和贱贱也各自从背包里取出了柄利斧。 我们jì xù 往前走,很快,陆地便到了尽头,得淌水了,因为文青山说水下有可能藏着条会伏击人的巨型娃娃鱼,大家都有些畏惧,谁都不敢轻易下水。好在湖水还算清澈,眼就能看清楚湖底的状况,大家借助矿灯shè出的光亮仔细查看了番,并没见到巨型娃娃鱼的踪影,只是在离我们两米远的地方,有几条约摸半尺来长的白sè鱼儿正在游来游去。 文青山见状,紧锁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说:“前面应该安全,我们走吧!”他率先踏入了水中,我们也都紧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下了水。 水倒是并没有深,也就没到我们大腿的wèi zhì ,但大家都十分小心,生怕有什么东西忽然蹿出来。 随着我们越往前走,水也越来越深,逐渐没到了我们腰腹部的wèi zhì ,大家手扶着洞壁,在水中缓缓前行。 正走着,走在我前面的海胡子忽然发出声大叫,还未等我们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他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猛地拽了下,瞬间便沉入了水中。 大家都吃了惊,我赶紧低头往水中瞧,吓得我差点没从水里跳起来。只见就在水中,条无比巨大的娃娃鱼从水下道隐蔽的石缝中露出大半截身躯,正用它那张巨嘴死死地咬住海胡子的条大腿,并将它往石缝中拖拽而去。 海胡子拼命地挣扎着,他的嘴里不断地鼓出气泡,显然是被湖水给呛到了。 我fǎn yīng 过来之后,顾不得害怕,赶忙用手里的鱼肠剑朝着娃娃鱼那颗硕大的nǎo dài 猛地扎了下去。 无比锋利的鱼肠剑下便扎穿了娃娃鱼的上颚,然而它却并没有松口,依然死死咬住海胡子的大腿往石缝里拖。 黄仙和贱贱赶忙上前,抓住海胡子的身体使劲往上拽,然而却并不能将他拽出水面,反而他被娃娃鱼死死咬住的大腿处冒出了不少鲜血,转眼便将湖水染红了。 文青山见状,赶忙说道:“娃娃鱼的嘴里满是锋利的牙齿,不可硬拽他!你们赶紧帮他把氧气罩给戴上,我来想bàn fǎ duì fù 娃娃鱼!”说完之后,他lì kè 戴上氧气面罩,弯腰扎入了水中,黄仙和贱贱手忙脚乱地帮海胡子戴上了氧气面罩,以防止他在水下因为呛水而窒息。 我不知道文青山dǎ suàn 要怎么做,但娃娃鱼的大部分身体已经钻入了石缝之中,我没法子再用鱼肠剑扎它了,于是也赶紧戴上氧气面罩潜入了水中。 由于海胡子的腿流了不少血,水下有些浑浊,我依稀瞧见娃娃鱼庞大的身躯,未及想,lì kè 用手里的鱼肠剑扎了过去。娃娃鱼猛地颤,然而它却仿佛认定了海胡子便是它的猎物般,无论如何也不松口,反而加用力地将海胡子往石缝中拖拽。 正当我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水中忽然闪烁出团耀眼的火光,紧接着娃娃鱼拼命地挣扎了几下,松开了嘴巴,并迅速退入了石缝当中。我抬眼瞧,文青山手里正拿着那把信号枪,顿时明白了过来,是文青山用信号枪击退了巨型娃娃鱼,救了海胡子命。 黄仙和贱贱趁机将海胡子拉出了水面,我和文青山也lì kè 从水中钻了出来,大家顾不得那么,扶着海胡子便赶快往前走。 我边走边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生怕那怪物再杀个回马枪。 还好往前走了没远,终于又见到了块陆地,大家赶忙上了岸,并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远离了湖面才停顿下来。 大家屁股瘫坐在地上,个个惊魂未定。海胡子发出yī zhèn 痛苦的**,文青山上前,把便将他的裤子给撕开了来,我往他大腿上瞧,只见有好些处伤口,鲜血正从个个的伤口中流淌出来,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散弹枪击中了般。 “快帮他把血止住!”黄仙说着,lì kè 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大包白sè粉末,文青山见状,有些吃惊地问道:“黄师傅,您从哪儿弄来这么大包云南白药?” 黄仙笑道:“hē hē ,我哪来这么的云南白药,这只是糯米粉而已,不过止血效果极好!”说完,他lì kè 抓起把糯米粉,撒在了海胡子的大腿上。 过了没会儿,海胡子腿上的伤口不再有鲜血流出,文青山又从背包里面取出了捆纱布,帮着他把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下。然后他试着起身来,往前走了走,虽然瘸拐的,但还能走动,大家都松了口气,幸好娃娃鱼的牙齿虽然锋利,但却并不是很长,没有伤筋动骨。 不过jīng guò 刚才那番折腾,再加上极度的紧张,大家都已经累得不行,于是便决定坐下来休息会儿再jì xù 往前走。 文青山将信号枪还给了海胡子,说:“还有子弹吗,这玩意儿还不错,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你可别再弄掉了。”原来,刚才海胡子被巨型娃娃鱼拖进水里的时候,信号枪脱手掉落在了水底,文青山潜入水中发现了信号枪,就拣起来朝着怪物的嘴里开了枪,这才使其松了口。 海胡子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个jīng致的铁盒,打开铁盒,只见里面放着颗便像是五号电池样的玩意。 “就剩这颗子弹了!”他边说着,将这颗子弹取了出来,上进了信号枪里面。 就在这时,贱贱忽然大声喊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怪物,都十分紧张,纷纷扭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却只见就在离岸边不远处的水面上,漂浮着条长长的,呈透明状的物体,看上去便像是透明的塑料薄膜。 出于好奇,文青山走了过去,将那玩意从水中捞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脸sè大变。 第89章断龙斩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lì kè 问道:“文老板,怎么了?” 文青山扭过头来,看了大家眼,缓缓说道:“这是张蜕下来的蛇皮!” “什么!?”大家都吃了惊,lì kè 都围拢了过去. 我凑近仔细瞧,这看起来还真是张蛇皮,虽然并不完整,但依稀可见蛇鳞的纹路,文青山将蛇皮在岸边摊开了来,竟足有**米长,而且似乎还只是其中的半而已,让人生畏的是,蛇皮最宽处几乎达到了两米,这也就意味着,这条蛇的直径至少在六七十公分以上。 望着这张蛇皮,我的脑子里浮现出条十米长,比水桶还要粗许的巨蛇。 文青山拿出曲尺对蛇皮进行了番测量,神情凝重地说:“蛇类每蜕次皮,体型就会变得大,从这张蛇皮来看,zhè gè 洞穴内应该有条体长超过十五米,直径超过八十公分的巨蟒。” 贱贱听,吓得身体猛地颤,我的心里也是yī zhèn 狂跳,下意识地抬头朝四周张望了番,但周围十分平静,并没有任何发现。黄仙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会不会jiù shì 宇儿在**潭里遭遇的水怪?” 海胡子lì kè 给予了否定:“肯定不是!虽然当时我没看清是啥东西,但也大概看到了那玩意的身形大小,如果是蟒蛇的话,直径顶也就在四十公分zuǒ yòu 。比这家伙可要小得。”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看来这洞里不止条巨蛇!” “难不成闯王当初得到了大堆的玄蛇之卵?” 文青山摆了摆手:“不!想必是我猜错了,也许这里面的巨蛇并非是黑水玄蛇,跟闯王得到的那枚异卵也没什么guān xì !” 黄仙微微怔:“你的意思是,这洞里边本来就存在这玩意!?” 文青山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这地儿毕竟是太极**,连娃娃鱼都能长那么大,出现条巨蛇也不足为奇。” 听了他俩的对话,我心里愈加紧张了,偷偷扭头瞟了眼贱贱,他的脸sè已经变得煞白,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着,我赶忙在他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以缓解他紧张的情绪,并抬起头来,有些结巴地说道:“师……师叔,文老板,咱还是赶……赶紧离开这里吧。” 文青山看了我和贱贱眼,说:“你俩别害怕,我之前说过,生活在洞中的蟒蛇害怕强光,轻易不敢出来。”他又低头看了眼地上那张无比硕大的蛇皮,说:“至于这条巨蟒,它应该才蜕皮没久,般而言,蛇在蜕皮后的段时间内,身体是最脆弱的时候,出于本能,它会找处隐蔽的地点躲藏起来。” 他话刚说完,忽然就在刚才海胡子遭到巨型娃娃鱼伏击的wèi zhì 处,泛起了yī zhèn 剧烈的水花。 海胡子lì kè 将手中的信号枪对准了水面,文青山赶忙制止道:“海xiōng dì ,别lang费子弹,刚才那玩意受了重创,依我看,它现在只是在做垂死挣扎……”谁知他话音未落,忽然条巨大的尾巴从水中翻滚了出来。 这次,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是条巨大的蛇尾!大家都吓了跳,赶紧迅速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水面。 黄仙惊魂未定地说:“文老板,你不是说这巨蟒才蜕了皮没久,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吗?怎么刚提到它就出现了!” 文青山皱着眉头回答:“这应该不是那条巨蟒,从其尾部的粗壮程度来看,这条蟒蛇身体最粗部位的直径顶也就四五十公分,要小很。它想必是闻到了血腥味,所以袭击了躲在石缝中的那条巨型娃娃鱼。” 水花jì xù 剧烈地翻腾着,尽管我们无法洞悉水下的情况,但可以想象,必定是场激战,尽管那条娃娃鱼之前受了伤,但它的体型摆在那儿,巨蟒应该很难轻易将其制服,弄得不好,它反而有可能成为饥肠辘辘的娃娃鱼的腹中美餐。 我们盯着水面看了会,黄仙说:“咱还是赶紧寻找出口吧,这鬼地方不是久留之地。” 文青山点了点头,我们紧贴着洞壁往前jì xù 走去。 文青山在前面引路,黄仙负责断后,我和贱贱以及海胡子走在中间,由于海胡子的腿受了伤,便由我和贱贱左右搀扶着他,路上,大家都十分紧张,边往前走,边不时地往四周张望,在靠近水面的时候,大家是显得十分小心,两眼紧盯着水面,生怕有条巨蟒从水中蹿出来。 我们往前约摸走了数十米,前方陆地再次出现了断层,又想jì xù qián jìn ,便又得淌水qián jìn 了,由于知道水中可能潜伏着令人生畏的巨型娃娃鱼以及蟒蛇,我的心里对水已经产生了种莫名的恐惧感,而其他人似乎也好不了哪去,大家谁也不敢轻易踏入水中。 黄仙低头看了眼海胡子缠绕着纱布的大腿,皱着眉头说:“海xiōng dì 腿上有伤,若是下水的话,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只怕……” 海胡子明白了黄仙什么意思,不禁脸sè变。 黄仙转头问文青山:“文老板,你怎么看?” 文青山看了看前方,沉吟了片刻,分析道:“我们离前面的陆地大约有十二三米,从这水的深度来看,淌水过去大概只需要半分钟,时间很短,而蟒蛇属于伏击型的动物,般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攻击的决定,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没什么危险。” “但如果有条蟒蛇或是还有条巨鱼就在这旁边的石缝里等着呢?”我不无dān xīn 地反问。 文青山看了我眼,缓缓地说:“如果当真是这样,那我只有开杀戒了。”说完,他打开背包,竟从里面取出来了柄近两尺长的jīng致弯刀。 这柄弯刀的形状看起来有点像rì本军刀,不过却要短了不少。 黄仙有些惊讶地说:“文老板你咋还带着刀呢?” 文青山微微笑,说:“我这是以备不时之需。” 他将弯刀从刀鞘中抽了出来,我瞧,竟然是柄通体乌黑的刀。 “你这是什么刀?”黄仙好奇地问道。 “此刀有些来历,唐末黄巢起兵反唐,位山中隐士将此刀赠予黄巢,并取名断龙斩,意指斩断李唐龙脉。据说此刀是以天山寒冰玄铁打造,吹毛断发,斩金截玉都是轻而易举之事。”文青山说着,将刀凌空挥,竟隐约听到yī zhèn “嗡嗡”的声音。 “想不到文老板还有如此神兵呢!”黄仙脸上露出了丝羡慕之sè。 文青山笑了笑,说:“黄师傅见笑了,其实这把刀也没那么神,不过关键时候倒还是能够派上点用场。不说那么了,咱走吧,大家都跟紧点!”他说完便yù下水,黄仙却又lì kè 喊住了他:“文老板再等等!” “黄师傅还有何事?”文青山转头问道。 “我想到了个bàn fǎ ,或许可以避免蟒蛇闻到散发在水中的血腥qì wèi 。” “哦?什么bàn fǎ ?” 黄仙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弯腰打开背包,又从里面取出了大袋的白sè粉末。 文青山以为黄仙取出来的仍是糯米粉,不解地问:“难道用糯米粉可以掩盖住血腥味?” 黄仙嘿嘿笑,说:“这不是糯米粉,而是石灰粉!” “啊……”文青山惊得瞠目结舌,愣了几秒,他才yí huò 地问道:“黄师傅您怎么还带着这玩意呢?”很显然,他并不知道用石灰粉能够duì fù 血尸。 黄仙并未做解释,只是笑着说:“这可是好东西,必须得备着!待会我们下水了之后,我就将石灰粉撒入水中,这样来,蟒蛇应该就闻不到血腥味了。” 文青山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好主意,可以试试!” 于是这次便由黄仙在前面引路,文青山负责断后,行人下了水,小心翼翼地往前淌去。黄仙手提着那大袋石灰粉,边走,边抓起石灰粉撒入水中。 石灰粉lì kè 与水发生了化学fǎn yīng ,传出轻微的爆裂声。为避免海胡子大腿上的伤口沾染到撒入了石灰粉的湖水,我将他背在了背上,贱贱则在旁扶着。 我的心里十分紧张,直低着头,zhù shì 着水下的动静,生怕从旁的石缝中再钻出什么东西来。不过,因为水中被黄仙撒入了石灰粉,水变得十分浑浊,其实什么都看不清楚。 也不知是不是石灰粉起了作用的yuán gù ,我们安然上了岸,并没有遭到娃娃鱼或是巨蟒的攻击。 我将海胡子放了下来,大家心里块石头都落了地。 大家稍稍休整了片刻,正yùjì xù 赶路,忽然感觉yī zhèn 微风从旁边吹拂而来,我下意识地扭头瞧,发现就在我旁边的洞壁上,有道数米高、米来宽的石缝。 黄仙探头朝石缝内瞧了眼,说:“zhè gè 洞似乎还蛮深的,而且还有风吹过来,说不定是出口,要不要进去看看?” 第90章 闯王寝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话刚说完,海胡子lì kè 附和道:“咱也不能总在这湖边瞎转悠,不如就进去看看吧!”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好!进去看看!” 他握紧那把黑刀,率先钻进了那道石缝之中,我们也都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有风的yuán gù ,石缝内十分干燥,既无水从顶部滴下,也不像溶洞内的其他地方能够感觉到湿气。海胡子不禁感叹道:“这地方真是奇特,同个溶洞里面竟然有着完全迥异的地质环境。” 黄仙说:“这里既然是处太极yīn穴,自然有其奇特之处。” “对了,你们直在说太极yīn穴,太极yīn穴究竟是怎么回事?”海胡子好奇地问道。 黄仙笑了笑,说:“hē hē ,风水讲究的是乘龙之气,比如绵绵延伸的山脉,能聚灵气,灵气相互通融,便形成了道无形的气脉,此气脉便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龙脉。而龙脉shí jì 上又分为有阳脉和yīn脉,以崇山之脉聚天地灵气所形成的气脉,便为阳脉,而以**之脉聚地yīn灵气所形成的气脉,便为yīn脉。山水气脉交媾之处,yīn阳两股气场相互融合,形成处灵气十分充沛的灵穴,此穴便被称作太极yīn穴。” 海胡子似乎听明白了,他若有所思地说:“这带属于雪峰山脉,崇山绵延,而这下面又有这么大条地下暗河,难怪会形成太极yīn穴。” 正说着,走在最前面的文青山忽然停下了jiǎo bù 。他弯下腰,似乎从地上拣起了什么,紧跟在他后面的黄仙问道:“文老板,怎么了?” 文青山转过身来,将手中的东西扬了扬:“你们看这是什么!” 我定眼瞧,是大块透明薄膜,愣了片刻,lì kè fǎn yīng 了过来,是蟒蛇蜕下来的蛇皮! “是蟒蛇皮!”我脱口而出,下意识地拔出了鱼肠剑。其他人也都紧张地四下张望了番。 文青山又将手往前指,说:“不止这块,你们看前面。”大家往前看,只见路上还散落了不少蛇皮碎块,看样子,有条蟒蛇曾经在这里蜕皮。 贱贱紧张地不行,战战兢兢地说道:“这……这该不会是个蛇洞吧!?我……我看我们还是出去算了。” 文青山说:“出去也未必安全,相对来说,蜕皮的蛇反而最没有威胁。”他又仔细端详了番手中蛇皮,jì xù 说道:“这蛇皮还有些润,应该蜕下来没有久,而且……”他话说到半,顿了顿,却yù言又止。 黄仙追问道:“文老板你想说什么?” 文青山转过身来,看了大家眼,才缓缓说道:“我若说出来,大家别紧张,这些蛇皮碎屑与外面那张蛇皮恐怕出自同条蟒蛇。” “什么!?”大家都大吃了惊,要知道,那可是条身体直径超过八十公分的巨蟒,要是碰到了,只怕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贱贱不干了,转身就要往外走,黄仙赶忙将他拉住。不过,黄仙的心里其实也没谱,他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既然这里有可能是那条巨蟒的藏身之地,你què dìng 还要往里面走吗?” 文青山却并未回答黄仙,而是反问道:“你们有没有发觉,这儿的地面十分平整?似乎经人刻意打磨过。” 听他这么说,我低头看了看,地面还真不像洞内其他地方,到处都是凸出的石笋,出乎寻常的平坦,难怪我们这路走来,几乎没有任何磕磕碰碰。 黄仙微怔道:“文老板你的意思是,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很有可能!黄师傅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枚玄蛇之卵么?” 经文青山这么提醒,黄仙似乎下子明白了:“等等!莫非我们之前的bsp;bsp;没错,那条巨蛇其实jiù shì 由那枚玄蛇之卵孵化出来的,而这里面,便是藏宝之地,也jiù shì 那条巨蛇的老巢!?” 文青山点了点头。 “可这洞里面并不止条蟒蛇,就枚蛇卵,怎么会孵化出那么呢?”黄仙不解地说。 文青山说:“我也是刚才忽然想到,些爬行类动物具有雌雄同体的特征,在极端条件下,能够进行无xìng繁殖,所以我在想,或许这洞里的其他蛇,都是这条巨蛇无xìng繁殖出来的后代!” “照这么说,这里面有可能便是真正的藏宝之地!”听了文青山所说,黄仙显得很是jī dòng ,“文老板,那咱赶紧进去瞧瞧吧。”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似乎全然忘了里面还有条足以轻易将我们杀死的巨蛇。 贱贱却死活也不肯再往内走了,对于那么怕蛇的他来说,条直径达到八十公分的巨蟒,恐怕只要看到,他就已经被吓死了。不过细想下,那么大的巨蟒,别说是他,就算是我,要是看到了,估计也得被吓个半死。 文青山沉吟了会,说:“不如这样吧,贱贱就陪着海xiōng dì 在这儿等着,我们仨进去看看。” 贱贱听,lì kè 点头同意,但海胡子又不干了,他说:“我来这儿jiù shì 为了看眼大顺宝藏,都走到这儿了,怎么能不进去呢!” 文青山笑着劝道:“海xiōng dì ,也不急于这时,如果里面当真便是大顺宝藏,它也跑不了。等咱上报了文物局,说不定还得让你带路。你现在腿上有伤,行动不方便,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经文青山番劝说,海胡子;的答应了下来。于是贱贱便和他在原地等着,我和文青山以及黄仙则jì xù 往里面走。 走了段之后,洞道逐渐变宽,洞壁与地板都有为明显的打磨痕迹,与我们在虎口岩所进入的那个洞厅的风格颇为相似。 见此情形,文青山十分肯定地说:“看来咱们没找错地方,大顺宝藏定就藏在这里面。” 想到即将见到传说中富可敌国的大顺宝藏,我的心里不由yī zhèn jī dòng ,对那条巨蛇的恐惧感也被抛置于脑后。 我们仨很快便走到了洞道的尽头,个足有近百平米的圆形洞厅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然而,却并非如我们所认为的那样,洞厅内到处都摆放着装满了金银珠宝的檀木箱子,恰恰相反,除了在洞厅的正zhōng yāng处,摆放着块约摸米来高的方形条石之外,里面几乎是空空如也。 时之间,我们仨都愣住了,过了好yī zhèn ,黄仙才扭头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传说中的大顺宝藏呢?” 文青山摇了摇头,也是脸茫然。 “会不会是我们来晚了,宝藏已经被人盗走了呢?”我开口说道。 文青山说:“不!不可能!这里应该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要不然,这里其实并非是藏宝之地?可是,如果不是藏宝之地的话,这里又会是什么地方?”我有些茫然,这么大座洞厅如果不是用来藏宝,那又有什么用途? 黄仙抬起头来,朝着四周张望了番,又低头看了看地面,似乎忽然看出了什么门道,大声说道:“等等!这座洞厅的地面,难道是个八卦图案!?” “八卦图案?”听黄仙这么说,我和文青山都是微微怔,低头看了看,还真发现地面上的确有些奇怪的纹路,似乎是人为刻制出来的,但因为洞厅的面积太大,而我们又是在洞厅的角,并不能洞悉全貌,所以地板所刻的究竟是不是八卦图案,我们并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地方的确非同寻常。 文青山将注意力放在了洞厅正zhōng yāng的那块方形条石上,他盯着那块条石看了会,说:“那块石头有些古怪,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仨小心翼翼地朝着方形条石走了过去。 待走近之后,我们才发现,这并非是块普通的条石,条石显然jīng guò jīng心打磨,四四方方,棱角分明,上面还雕刻着jīng美的图案,而在条石的旁边,还立着块刻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石碑。 黄仙取出老花眼镜戴上,与文青山同查看起那块石牌上的文字来,我看到密密麻麻的古繁文就头皮发麻,便在旁查看条石上面所雕刻的花纹。 我正瞅着,忽然发现在这块条石偏上方的wèi zhì ,有条极细的密缝。我微愣了片刻,脑子激灵,暗道:“这该不会是个石箱吧?” 我赶忙抓住条石的边角,用力往上抬了抬,但却纹丝不动。 我正想叫他俩过来看看,却听黄仙喃喃地说道:“这竟然是李自成的寝棺……” “师叔你说什么?”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黄仙朝着条石努了努嘴,说:“这玩意儿是口石棺,里面葬着的jiù shì 闯王李自成!” “啥!?”我听吓了跳,lì kè 松开手,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不过我再想,不是说李自成是死在湖北通城九宫山,他的寝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里离湖北可还有着好几百里地呢! 第91章 不速之客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说出了心头的yí huò ,文青山跟我解释说:“根据这块碑上的记载,闯王李自成的确是命殒于湖北通城,不过在他死之后,他的部下为防止尸体被清兵践踏,于是辗转运送到了这里。 ”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把尸体埋了,却要藏在这洞里面边呢!不是说入土为安么?”我仍是不解。 黄仙说:“这是种古老而神秘的殡葬方式——洞葬,他们之所以要这么做,其实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我追问道。 “此地乃是太极yīn穴,是yīn阳灵气汇集之地,故人有云:‘yīn阳化生万物’,所以他们相信,将闯王的尸身安置在这里,能令闯王重生。” “重生!?”我吓了跳,“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文青山在旁补充说:“非但如此,他们还带来了枚凤凰之卵,在古神话当中,凤凰是能够涅槃重生的神鸟,他们寄希望闯王能够借助这枚神鸟之卵死而复生。” “什么凤凰之卵?”我先是微微愣,忽然fǎn yīng 了过来,惊道:“等等!难道你……你说的jiù shì 那……那枚玄蛇之卵?”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现在看来,恐怕正如我们所猜错的那样,洞中巨蛇jiù shì 那枚异卵孵化出来的黑水玄蛇!” 提到黑水玄蛇,我的心里顿时又变得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了番,倒是并没有看到巨蛇的踪影,但却发现在这座洞厅的四周,另外还有好几个洞口,说不定巨蛇就藏着其中某个洞内!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定了定神之后,我忽然又想到了宝藏,赶忙问:“那石碑上有没有提到宝藏呢?”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石碑上倒是提及,待闯王涅槃,宝藏开启,便是乾坤再造之时,只是这宝藏究竟会藏在哪儿呢?” 黄仙叹道:“哎!啥宝藏啊!依我看,在李自成那帮亲信死士的心目当中,他的尸身便是宝藏!” “但根据史书记载,闯王的军队几乎掠走了当时整座běi jīng城,以及大明王朝的国库,这么大笔财宝,如果不是被掩藏了起来,又哪去了?总不至于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吧。”文青山反问道。 黄仙时语塞。 文青山沉吟了会,说:“以我对这段文字的理解,宝藏的线索应该就在闯王的寝棺里面,要不然,我们把石棺打开看看。” 黄仙表示赞同,于是我们仨lì kè 开始忙活起来。 想要将这口石棺打开,可并非件容易的事,我们仨先是扶住棺盖的边角想将棺盖掀开,但棺盖却纹丝不动。 于是文青山从背包内取出了几根撬棍,我们仨都在石棺的左侧,将撬棍插入那条细缝之中,然后再齐用力,这回,棺盖总算被撬开了点点。 我们正zhǔn bèi 再加把劲把棺盖完全打开,谁知就在这时,却忽然从旁传出“砰”的声巨响,把我们仨都吓了大跳,手松,棺盖又重重地合上了。 我们赶紧扭头瞧,不禁吃了惊,只见就在离我们不远处的个洞口,竟然着三个人!也不知他们是啥时候进来的。 这三个人身上穿着探洞服,背上背着探洞背包,装扮得比我们像是科考人员,显得十分专业,而让人感到吃惊的是,三人的手里竟然都拿着枪,刚才便是其中个家伙朝天放了枪。我仔细瞧了眼开枪的家伙,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但时却又想不起来。 三个家伙端着枪朝我们走了过来,刚才开枪的那个似乎是三人当中的老大,他边走边开口说道:“你们这帮家伙还真是有点本事,没想到竟然比我们先找到了这处地方。” 听他说话,我lì kè 知道了这家伙是谁,便是曾经跟白小武混在块的那个叫刘强的家伙,不过,他现在换了个形象,不但剪短了头发,而且还把头发又染成了黑sè,所以我时没认出来。 文青山似乎也认出了眼前这家伙,微微笑,拱手说道:“这位xiōng dì ,我们在棋坪村的时候应该见过吧,我们之间无仇无怨,又何必动刀动枪呢!有什么话,好好谈谈吧。” “哼!你别我耍花枪,我可不吃这套。”刘强边说着,边将枪口朝着我们晃了晃,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我的心里不由yī zhèn 狂跳。 文青山却面不改sè,脸上依然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他语气平静地说:“hē hē ,事已至此,咱也没必要拐弯抹角,诸位想必也是为了大顺宝藏而来,但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传说中大顺宝藏或许根本就不存在。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争的,不如交个朋友,如何?” 刘强仰头笑道:“hā hāhā hā!我当然知道宝藏不在这里,我也没说我们是为了宝藏而来!” “hē hē ,若不是为了宝藏,难道还是为了考古不成?”文青山笑着反问道。 刘强很是不屑地轻哼道:“哼!你们几个反正也活不长了,我也不怕跟你们说实话,我们是为了……”他话刚说了半,忽然从他身后传来声大喝:“住嘴!” 他吓得身子猛地颤,赶忙闭上了嘴巴。 说话的显然不是他另外两个同伙,也jiù shì 说,除了这三个家伙之外,后面还有个家伙。 我抬头往三个家伙身后瞧了眼,只见个身穿袭黑sè服饰、身材魁梧的大汉正从他们身后的溶洞内走出来。三个家伙lì kè 毕恭毕敬地到旁,让出了条道来,似乎对黑衣大汉十分敬畏,看来,这家伙才是他们的老大。 待黑衣大汉走近,我瞧他那张脸,不禁吓了跳。 那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恶心的张脸,脸上满是沟壑,便像是被人泼过硫酸似的,而且,甚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那张恐怖的脸上蠕动。 那家伙瞪着双血红的眼睛扫了我们仨眼,又看了看我们手里的撬棍,将手朝着那口石棺指,用命令式的口吻冷冷说道:“你们把这石棺撬开!” 我不由心头微微愣,暗道:“这家伙都没看石碑,怎么就知道这是口石棺呢?莫非他们刚才听到了我们的tán huà ?” 正寻思着,那家伙沉声喝道:“还不快动手!” 文青山转头看了看我和黄仙,平静地说:“就照他说的,把石棺撬开吧!” 于是我们仨又拿着撬棍忙活起来。 不过,因为那帮家伙就在旁边盯着,而且还拿枪指着我们,使得我的心里十分紧张,双手不停地哆嗦着,压根使不上劲,撬了半天,也没能将石棺撬开。 满脸烂疤的家伙似乎有点等不及了,他转身对刘强说:“你过去帮忙,快点把石棺打开!” 刘强lì kè 将手枪别在腰间,从背包中取出根撬棍,快步走了过来。 有了刘强的加入,棺盖很快被撬了起来,我们大家再齐用力,棺盖被掀到了旁,石棺终于被打开了,lì kè 股沁人心扉的异香从棺内飘了出来,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好奇地探头往石棺内瞧了眼,瞥见了具身披盔甲,已经变成了木乃伊的干尸。在干尸的胸前放在把宝剑,而在他的nǎo dài 下面,似乎还枕着个黑sè的木匣子。 我正yù瞧个究竟,忽然我身旁的刘强发出了声惨叫,我扭头瞧,原来是文青山对他下手了,将根银钉插入了他的后脖处。并迅速蹿到他的身后,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刘强完全被制住了,时无法动弹,文青山在他的身后,对烂疤脸说:“让他们都把枪放下!” 烂疤脸yīn笑道:“嘿嘿!你以为抓住了他,就能要挟我吗?”他扭过头去,对另外两个家伙使了个眼sè,冷冷地说:“把他们都杀了!” 那两个家伙lì kè 将枪口对准了我们,刘强大惊失sè,赶忙喊道:“不……不要……”他句话还没说出口,“砰”的声,枪响了,子弹正好击中了刘强的胸部,他微微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已经不能再说出话来。 我们仨都大吃惊,真没想到这帮家伙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同伙都不放过,看来是下定决心要置我们于死地了。我和黄仙赶忙蹲下身子,躲在了石棺后面,文青山也不敢再拿刘强作挡箭牌了,赶忙将他的身体往前推,也迅速蹲了下来。 那两个家伙缓步朝我们走了过来,尽管他俩的jiǎo bù 很轻,但在这十分安静的环境当中,却能听得异常清楚,我赶忙将鱼肠剑取了出来,文青山也摸出了几枚银钉捏在手中,黄仙虽说duì fù 鬼邪有套,但却没有duì fù 人的武器,只能紧握着刚才用来开棺的撬棍。 听jiǎo bù 声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那细微的jiǎo bù 声在我听来,简直同死神的jiǎo bù 没什么区别。 第92章 玄蛇现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尽管我知道文青山的武功很高,但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挡得住子弹,我心里快要绝望了,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可我还是处男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文青山忽然摘下了箍在他额头上的矿灯,未等我明白过来他想要干嘛,他将矿灯下扔了出去。冰@火!中文 lì kè 响起了“砰、砰”几声枪响。 我恍然大悟,原来文青山是在lì yòng矿灯转移那两个家伙的注意力。他趁机迅速起身,甩手,朝着那两个家伙shè出了几枚银钉,其中人被银钉shè中,疼得大叫了声,不过几乎是与此同时,只听“砰”的声枪响,文青山也倒在了地上。 我赶忙把他拖过来,瞧,他被子弹shè中了右肩,股股的鲜血正往外冒,我赶忙用手帮他捂住了伤口。 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zhǔ dòng 出击,那俩家伙没敢再走近,只是在大声吼叫着:“妈的!敢拿飞针shè我,有种再出来啊!看是你的飞针快,还是老子的子弹快!” 看样子,文青山刚才并没能用银钉shè中对方的要害,其实也怪不得他,他把箍在头上的矿灯拿掉了,而对方都拿着强光手电,他起身来的时候,恐怕只能看到片亮光,根本看不清对方所处的wèi zhì ,所以基本上是全凭感觉shè出的几枚银钉。 文青山喘着粗气,勉强挤出个笑容,说:“我今rì只怕是难逃死了,只是连累了二位,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待会我先出去吸引他们的火力,你俩赶快跑!能不能活着离开,就全靠造化了。”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觉得鼻子酸,心里升起股莫名的感动,而原本充斥内心的恐惧感则烟消云散,我握紧了手里鱼肠剑,狠狠地说:“大不了死,老子跟他们拼了。” 我话音刚落,却忽然传出“砰”地声巨响,道耀眼红光从旁边shè了过来,随即便只听其中个家伙发出了声惨叫,我们仨微愣了片刻,lì kè fǎn yīng 了过来,是海胡子!他想必是听到了动静,偷偷摸了过来,并用手里的信号枪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其中个家伙。 剩下的个家伙lì kè 调转枪头,朝着信号弹shè来的方向shè击。海胡子毕竟是特种兵出身,自然不会在那儿任凭他shè,早已躲藏了起来。 我偷偷探出nǎo dài 瞧了眼,发现这家伙离石棺不过三四米远,他们的烂疤脸老大则在远的wèi zhì ,我不禁微微怔,暗道:如果我迅速冲过去,或许有机会在这家伙转身之前,剑结果他。 我深吸了口气,正dǎ suàn 这么做。却忽然从旁边个溶洞中传出了yī zhèn “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们仨都微微怔,扭头朝传出声音的溶洞口望了过去,过了没会儿,颗无比硕大的蛇头从那个溶洞内探了出来。 尽管早已知道在这里面藏有条惊世巨蛇,但当这条巨蛇真正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却还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条蛇实在是太大了,躯干直径接近米,身上披着漆黑细密的鳞甲,对差不排球大小的蛇眼,似乎覆盖着层透明光亮的白膜,在强光的照shè下,反shè出两团白光,看起来,就像是两盏亮着的灯泡。 巨蛇并未像文青山所说的那样畏惧强光,在强光地照shè下,它非但没有躲避,反而缓缓地朝着我们游了过来。 它吐出来的信子差不有近半米长,我身体里的每个恐惧细胞几乎都被激发了出来,顿时产生了种不顾切想要逃离的冲动,但双腿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而开枪的家伙显然也发现了巨蛇,他“啊”地叫了声,停止了jì xù shè击,我根本顾不得扭头看他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被吓死了。 眼看巨蛇离我们越来越近,文青山压低声音说:“大家都别动!屏住呼吸!或许能够活命!” 我听,赶忙压制住心底的紧张情绪,屏住了呼吸。 巨蛇紧贴着石棺缓缓游了过去,它那庞大的身躯距离我只有二三十公分,我甚至能感觉到它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yīn寒之气,便仿佛是与死神擦肩而过,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快要从嘴里蹦了出来。 就在这时,忽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了“砰!砰!”两声枪响,不用说,定是那家伙按耐不住,朝巨蛇开枪了。 然而估计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子弹竟然无法shè穿巨蛇坚硬的鳞甲,巨蛇被激怒了,下子加快了速度,紧接着,传来了yī zhèn 撕心裂肺地惨叫。 我并不敢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依稀能够听见巨蛇吞噬食物的声音,不用说,那家伙恐怕已经沦为了巨蛇的顿美餐。 我们仨动都不敢动地背靠在石棺上,甚至就连呼吸都十分小心,生怕惊动了巨蛇,从而成为它下个攻击目标。 也不知过了久,巨蛇享用完了它的“美餐”,又从石棺的另侧游向了它方才出现的那个溶洞,出乎意料的是,它始终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似乎压根就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直到巨蛇的尾巴也已完全钻入了洞内,又过了好yī zhèn 之后,我们仨才扶着石棺缓缓地起身来,惊魂未定地扭头瞧,果不其然,除了刘强和另个被海胡子用信号弹击中的家伙仍然静静地趴在地上之外,另个家伙与他们满脸烂疤的老大均已经不见了踪影,看这情形,想必是巨蛇吞噬了开枪的家伙,而那个烂疤脸老大则乘机逃跑了。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不解地问文青山:“文老板,你不是说生活在终年不见天rì的环境当中的黑水玄蛇会惧怕强光吗?怎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呢!” 文青山说:“是我判断错误!看来黑水玄蛇并非是怕光,它之所以极少在外界出现,想必只是因为它受不了阳光紫外线的照shè。” “那它为啥偏偏不攻击我们呢?” 文青山解释说:“黑水玄蛇的眼睛看不见,全靠听力和嗅觉,只要我们不动,它便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再加上这口石棺之中散发出来的异香,能够掩盖住了我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qì wèi ,它自然不能察觉到我们。” 我又问:“对了,这石棺里面散发出来的究竟是qì wèi ?怎么会这么香!” 未等文青山开口,黄仙在旁回答说:“是沉香!沉香具有防腐的功效,据说用沉香处理过的尸体,能够到达千年不腐的效果。” 我们正说着,贱贱扶着海胡子从旁的溶洞内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贱贱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眼睛还直盯着方才巨蛇钻进去的那个溶洞。 海胡子也是脸sè煞白,尽管他探险经验丰富,但估计也从未见识过如此巨大的玄蛇。 他俩走近之后,才发现文青山受了伤,海胡子急忙从背包内取出了纱布和绷带,要帮文青山包扎伤口。 文青山却摆了摆手,说:“海xiōng dì 不必dān xīn ,我没什么大碍,子弹只是shè穿了肌肉而已,并没有伤到骨头。”他又转头对我说:“石宇,我的背包里有专门处理伤口的药,麻烦帮我拿出来下。” 说着,他将背包摘下递了过来,我接过背包,在里面翻找了会,找到了几贴狗皮膏药,jiù shì 上次我膝关节脱臼的时候,文青山让我贴在膝盖上的那种。 我将狗皮膏药取了出来,问:“文老板,是不是zhè gè ?” 文青山点了点头:“没错!还得麻烦你,帮我在伤口前后各贴上贴。” 由于他的衣服上全是血,已经和皮肤粘连在块了,我只得将他的衣服直接撕开,海胡子拿来瓶医用酒jīng,帮着他清洗伤口。待他伤口周围的污血完全被清理干净了之后,我小心翼翼地将狗皮膏药贴了上去。 待膏药贴好之后,文青山尝试着活动了下手臂,居然已经能够抬起来了,这狗皮膏药还真是神奇。只不过,从他略显痛苦的表情看得出来,应该还是有些疼痛。 他笑着调侃道:“hē hē ,真没想到,居然会是条黑水玄蛇救了我们的xìng命。” 提到巨蛇,旁的贱贱身子微微颤,战战兢兢地说:“我……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说不定那玩意待会又……又回来呢!”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别dān xīn ,它刚填饱肚子,时半会应该都不会再出来了。” 海胡子忽然想起了大顺宝藏,开口问道:“对了!怎么没见到宝藏呢?” 黄仙将手往那口石棺指,说:“宝藏就在这儿!” 海胡子好奇地往石棺里看了眼,怔怔地问道:“啥意思,传说中富可敌国的大顺宝藏jiù shì 具木乃伊?” “你知道这具木乃伊是谁吗?”文青山反问。 海胡子摇了摇头:“我哪知道!” “他jiù shì 闯王李自成!” “什么!?”海胡子和贱贱都吃了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93章 神秘的石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将我们刚才所掌握的信息想海胡子和贱贱大致介绍了番,说完之后又道:“总得来说,我觉得大顺宝藏还是存在的,只是不在这里面而已,而在这口石棺之中,或许就有关于宝藏所在的线索。” 海胡子lì kè 说:“那还等什么,咱赶快找找看!” 大家都探头往石棺内瞧了瞧,里面除了李自成的尸身之外,只有柄宝剑和个檀木匣子。如果石棺内当真有关于宝藏线索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藏在那个檀木匣子里。 文青山让海胡子将木匣子抱了出来,木匣子并没有上锁,海胡子很轻松便将其打开了来。大家往里面瞧,只见在块金黄sè的锦帛上面,摆放着枚似乎是用纯金打造的金印,除此之外,还有块呈菱形的奇怪石头。 文青山拿起那枚金印,翻过来看看,又急忙从背包内将藏宝图取了出来,然后将金印沾了些水,印在了张白纸上,“大顺永昌”四个字赫然入目,再与藏宝图上的印章对比,还真是模样! 文青山有些jī dòng 地说:“没错!这jiù shì 大顺金印!” “这玩意应该值不少钱吧?”黄仙lì kè 问道。 文青山微微笑:“这东西是稀世国宝!当然值钱了。” 黄仙听,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趟来,他唯的目的jiù shì 为了大笔奖金,谁知非但没有找到宝藏,还差点丢了xìng命。现在总算是找到了个貌似值点钱的玩意,对他来说,也算是种ān wèi 了。 文青山从背包内取出个专门用来装贵重物品的海绵袋,将大顺金印小心翼翼地装好,收进了背包。 我则好奇地拿起了那块石头,仔细地看了看,只见这块石头约摸十公分长,呈黑sè,通体透亮,棱角分明,而且石头上面还刻着些奇怪的文字和符号,我不禁问道:“这玩意儿又是什么?” 文青山接过那块石头,查看了半天,却也没能看出啥门道来,他摇了摇头说:“看材料好像是用和田墨玉制成,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也没在哪本书中看到过相关记载,这上面的文字倒是有些眼熟。” “让我看看!”黄仙从文青山手里拿过了棱形石头,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起来,他看了会儿,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 我赶忙问:“怎么了,师叔?” 黄仙看了我眼,说:“几个月前,你拿回来张写满箓文的纸给我,让我帮忙看看上面写的是啥意思,你还记得吗?” 我思索了好会儿,才想起来,当初文青山在牛少华的尸体里面发现了两根小黑棒,小黑棒上面刻着十分细密的文字,他为了弄明白那些文字的意思,将之照抄了下来,并给了我份,让我带给黄仙看看。只不过之后也直没听到黄仙的反馈,我几乎都快忘记了,却没想到黄仙这会儿忽然提起这事。 “师叔你怎么忽然想起zhè gè ?” 黄仙皱着眉头说:“因为我发现,这块石头上所雕刻的文字以及符号,与你交给我的那张纸上些文字十分相似。” “什么!?”文青山听,又赶忙将石头从黄仙手里拿了huí qù ,他仔细看了会,吃惊地说道:“方才我没注意,现在仔细看,好像还真是有些相似之处。对了,黄师傅,您可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文字?” 黄仙摇了摇头,说:“这种文字看似金文(注:商周青铜器上刻铸的款识文字),但shí jì 上却有很大不同,我以前从未见过。为此我还特意请位jīng通古文的老道士看过,他说他也不曾见过,想必是种十分古老的文字。对了,我曾经得到过张黑sè的符箓,那上面也是这种文字!” “你是说黑煞鬼符?”文青山lì kè 明白了黄仙说得是啥。 “什么黑煞鬼符?”黄仙却愣住了,他还不知道有关黑煞鬼教的事。 文青山并未跟他解释,他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来回踱着步子,神情显得有些jī dòng ,嘴里还在喃喃嘀咕着“等等!等等!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过了片刻,他忽然停下jiǎo bù ,转过身来,拍nǎo dài ,大声说道:“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家都被他给吓了跳,黄仙怔怔地问:“文老板,你究竟是在说啥呢?” 文青山将手朝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指,jī dòng 地说:“我知道这帮家伙是什么人了!” “他们是什么人?”我赶忙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jiù shì 我们直在苦苦寻觅的黑煞鬼教教徒!” “什么!?”我和贱贱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而黄仙和海胡子却完全是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到底在说啥呢!黑煞鬼教又是怎么回事?” 我转头向黄仙解释说:“这事说来话长,反正这黑煞鬼教不是啥好角sè,牛胖子他爹的死就很有可能跟他们有关!” “啥!?”黄仙大吃惊。 我问文青山:“文老板,你为什么会认为这帮家伙jiù shì 黑煞鬼教的人呢?” 文青山并未说什么,将我们带到了刘强的尸体旁边,并让我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他里面只穿着件短袖恤,文青山指了指他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的刺青,说:“你们看他手臂上的刺青,分明和黑煞鬼符上面所写的是同种文字,难怪我之前看着眼熟!” 黄仙歪着脖子仔细看了看,吃惊地说道:“没……没错!这……这还真是同种文字。” 文青山掂了掂手里的石头,皱着眉头说:“刚才我向他们提到大顺宝藏的时候,这家伙说他们并非是为了宝藏而来,难道jiù shì 为了这东西?” “这究竟是啥东西呢?该不会是什么无价之宝吧?”黄仙问。 “无价之宝倒不至于,不过这东西的确有些特别,或许对于黑煞鬼教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东西……” 他话还没有说完,却忽然停顿了下来,并且双眼睛死死将我盯住,我正觉得纳闷,他张开大喊声:“快闪开!” 我下意识地扭头瞧,只见道黑影正从我身后快速扑过来,我心头惊,未敢想,赶紧往旁边躲闪,还未等我躲开,对方已冲至跟前,我这才看清楚,竟是那个满脸烂疤的老大! 他那张满是沟壑的烂脸离我不过米的距离,看得我yī zhèn 心惊胆战,他二话不说,手持把尺长、明晃晃的短刀直朝我的面门劈来,我手里正好还抓着鱼肠剑,赶忙抬剑挡去,只听“咣当”声,我顿觉虎口被震得yī zhèn 剧痛,鱼肠剑差点脱手而出,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真没想到这家伙的lì qì 居然这么大,好在他并未jì xù 对我展开攻击,甚至没有看我眼,挥舞着手中的短刀直扑向了文青山。 由于文青山只手受了伤,另只手又拿着那块石头,根本腾不出手来与他交手,不敢硬拼,转身便跑,这家伙挥舞着手中的利器,使得其他人时无法靠近,在文青山身后紧追不舍。 文青山意识到对方的目标有可能是他手里的石头,边跑着,边扭头喊道:“海xiōng dì !接着。”说完,便将手中的石头朝着海胡子扔了过去。 海胡子眼疾手快,把接住。 这家伙瞧,果然不再追文青山了,lì kè 转身冲向海胡子,文青山终于腾出了手来,他赶忙摸出几枚银钉,抬手扬,几枚银钉全都shè在了这家伙的身上,谁知他却像是没事人般,甚至连头都没回,只顾朝着海胡子扑去。 估计文青山怎么也没料到他的银钉竟然没起到丝毫作用,不禁大吃惊,lì kè 从腰间拔出了断龙斩又反追了过去。 海胡子的腿上有伤,根本没法子跑,眼看这家伙就要冲到他的跟前,在他旁边的贱贱lì kè 个箭步跨上前,挥动手中的利斧便朝着那家伙的面门劈去。 这家伙也不躲闪,用手中的短刀挡,只听“咣当”声,利斧竟从贱贱手里飞了出去。这家伙又将手中的短刀朝着贱贱挥,便只听贱贱发出了声惨叫。 不好!贱贱受伤了!我顿觉股血气直冲脑门,顾不得虎口还正疼着,怒吼声,握紧鱼肠剑便冲了上去。 而黄仙见贱贱受了伤,比我还jī dòng ,也从另侧直扑向这家伙,与此同时,文青山也从其身后赶了上来。 遭到我们三人的夹击,这家伙快速挥舞着手中的短刀,似乎是dǎ suàn 拼个鱼死网破。 不过,他显然是低估了我们几个,且不说我,文青山可是等的武功高手,即使只手受了枪伤,也绝不是般人能够duì fù , 此外还有黄仙,他的身手其实也相当不错,估计我们几个人里面,除了文青山之外,就数他最厉害了。 第94章 蛊杀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烂疤脸很快露出了破绽,黄仙瞅准机会,手起斧落,斧子劈在了他的肩膀上,疼得他“啊”的大叫了声,我趁着他扭头去duì fù 黄仙的时间,迅速冲上去,剑刺入了他的大腿,他又是声参加,转身正yù用手中的短刀砍我,文青山眼疾手快,将手中的断龙斩凌空划,只听“嗡”的声,这家伙持刀的右手竟被齐肘砍断。 鲜血lì kè 从伤口处喷洒了出来,我离得近,身上被喷得到处都是,文青山赶忙跨步上前,抬手在他身上以及右肩处迅速点了几下。 鲜血很快便止住了,而这家伙也不再动弹,直挺挺地着,眼睛怒视着前方,嘴巴微张,就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般。 不用说,他肯定是被文青山封住了穴位。 总算是把这家伙给制服了,而这会儿贱贱正在旁痛苦的**着,我和黄仙顾不得那么,赶忙过去查看,他伤得不轻,手臂被劈开了道近半尺长的大口子,鲜血直往外冒。 黄仙很是心疼地ān wèi 他说:“没事!没事!只是伤到了皮肉,没伤到骨头。” 海胡子赶忙从背包内取出急救箱,帮着贱贱处理起伤口来。 我扭头看了眼在那儿动不动的烂疤脸,气不打处来,冲过去朝着他便狠狠踹了脚,他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并未倒地。 我又挥动拳头yù揍他的脸,可拳头刚挥到半,却愣住了,因为我发现,在他那张满是沟壑的烂疤脸上,竟然有蛆虫在爬动!而且,我甚至还能闻到股子恶臭味。 实在是太恶心了,我差点没吐出来。 真不知道个人究竟得长时间不洗澡,才能脏成他这样,当然,他应该并不单单是脏,或许是得了某种奇怪的疾病。 反正我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了,甚至都不敢靠得太近,我屏住呼吸,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直至闻不到他身体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恶臭味了,我这才缓了口气,谁知就在这时,这家伙的身体却忽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我先是微微愣,忽然想到,这家伙不会是想冲开被封住的穴位吧? 于是赶忙转头对正在帮着块处理贱贱伤口的文青山说:“文老板,你快过来看看这家伙,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文青山快步走了过来,他看烂疤脸的mó yàng ,脸sè立马微微变。 “这家伙是不是想强行冲开穴位呢?”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鱼肠剑。 文青山紧皱着眉头说:“恐怕不是!你还记得jǐng局里的那个驼子吗?”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了起来,那个驼子在jǐng局被文青山封住穴位之后,也是这副mó yàng ,只是过了没会儿,他就离奇地死了,难不成这家伙也会如此!? 我脑子里刚冒出zhè gè 念头,对方忽然两眼翻,紧接着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不再动弹了。 文青山上前探了探他的颈脉与鼻息,摇了摇头:“他已经死了!看来又是自杀。” 我不禁叹道:“这黑煞鬼教也太邪门了吧,怎么这么喜欢玩自杀呢?” 文青山说:“黑煞鬼教自古以来都是个极为神秘的宗教组织,外人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教义究竟是什么!想必他们为了防止教中秘密泄露出去,所以立下规矩,只要旦落入敌人手里,就得以死殉教!” “真是有够狠的!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以死殉教!” 黄仙听到我和文青山的对话,yí huò 地说:“不可能是自杀吧,这家伙的身体都不能动弹,怎么还能自杀呢?” 文青山抬起头来看了黄仙眼,说:“我想,他或许是用意念杀死了自己。”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惊。 “文老板,你这话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难不成他只是动动脑子,就能把自己想死?” 文青山赶忙解释:“黄师傅您误会了!我的意思,他是用意念控制他体内的蛊虫把自己给杀死了。” “蛊虫!?”黄仙微微愣,“你是说他被下蛊了?”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之前我和石宇曾经配合jǐng方抓住个邪教中人,不过这家伙被带到jǐng局后没过久,忽然便死了,我原本以为他是服毒而亡,但法医在他身体里却查不出常规毒素。只是发现他的血液发生了奇怪的变异,而这种变异正是他致死的主要原因!之前我直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后来我翻查资料,发现有种虫在咬了人之后,能使人的血液发生类似的变异。而这种虫,便是种蛊。”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不解地问:“既然是种虫子,那为什么当初解剖驼子尸体的时候没有发现呢?而且,条虫子又怎么能用意念控制住?” 文青山笑了笑,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蛊术,不了解蛊虫,蛊术源于西南苗疆,算得上是种十分厉害的巫术。蛊虫并非是普通的虫子,《本草纲目》记载:‘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最为厉害的蛊,名为金蚕,是种无形的虫灵,般人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真实存在。它般待在蛊主人体内,蛊主人以自身jīng血驯养金蚕,能够与金蚕相互感应。”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邪教中人体内都养着条金蚕,旦形势不利,他们就可以lì yòng金蚕蛊将自己杀死?”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这只是我的推测,也未必便是如此,毕竟我对蛊术这玩意还不怎么了解。但不管怎么样,现在这家伙死了,唉!”文青山说着,叹了口气。 黄仙lì kè 瞪了文青山眼,没好气地说:“文老板有什么好叹气的!不管这混蛋玩意是自己把想死的也好,还是被蛊虫咬死的也罢,总之句话,他是死有余辜!” 烂疤脸刚才差点要了贱贱的xìng命,黄仙对他自然是恨之入骨。 文青山说:“我倒不是因为这家伙的死而叹气,只是我原本想从这家伙身上查到些关于黑煞鬼教的线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 “对了,你们刚才还没说清楚,黑煞鬼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仙问道。 文青山顿了顿,将有关黑煞鬼教的事告诉了黄仙和海胡子,他俩听完,都震惊不已,特别是当黄仙得知进入黄土岭古墓的那帮盗墓贼也极有可能是黑煞鬼教的人时,是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愣了好会儿,才怔怔地说:“文老板,你说得是不是真的?这……这未免也太玄乎了点吧……” 海胡子也觉得不太可能:“是啊,现在社会哪还有可能有这么邪门的教派!也许是文三哥你想太了吧。” 文青山指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反问他俩:“如果不是黑煞鬼教,那你们说说,这几个家伙又是怎么回事?邪门巫术、黑煞鬼符,接踵出现,还有奇怪的纹身,离奇的死亡,你们可别告诉我,这切都只是巧合。” 他俩被问住了,时语塞,黄仙沉吟了会儿,神情凝重地说:“若真是如此,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个几乎已经灭迹了的神秘邪教组织,忽然出现,莫非有什么yīn谋?黄老板,你觉得他们想干什么?” 黄仙摇了摇头:“我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头绪,甚至还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刚说到这,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冲海胡子问道:“对了!我刚才扔给你的那块石头了。” “在这儿呢!”海胡子边说着,边将那块石头递还给了文青山, 文青山接过石头,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了起来,看他那神情专注的mó yàng ,似乎想要通过这么块小小的石头便洞悉有关黑煞鬼教所有的秘密似的。 我瞧着他手里的石头,很是yí huò 地说:“这块石头如果当真与黑煞鬼教有guān xì 的话,怎么会落入闯王李自成的手里呢?而且竟然还与大顺金印摆放在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文青山微微怔,他沉吟了片刻,忽然拍脑门,说:“我明白了!” “文老板你明白啥了?”我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说:“李自成的大顺军,很可能暗地里得到了黑煞鬼教的支持!所以,才会将这块石头当做与大顺金印同等重要的圣物!” 大家听了,都吃了惊。 海胡子怔怔地说:“文三哥,就凭这么块石头,你居然就将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次农民起义与邪教挂钩,未免也太荒唐了点吧!” 文青山微微笑,说:“hē hē ,我之所以这么说,也并非仅仅因为这块石头。shí jì 上,我对李自成素来没有什么好感。开始,他提出‘均分土地’的政策,的确深得bǎi xìng 拥戴,但自从他在西安称帝之后,切便发生了变化,他逐渐变得贪婪而狠毒,率领他的军队干了无数丧尽天良之事!而且根据史书记载,他甚至对烹食人肉有着特殊的癖好。” 第95章 棺盖上的残局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友情提示这本书第新网,百度请搜索151+看书网 “烹食人肉 ”我不由得大吃惊 就连黄仙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说:“李自成可是历史上农民起义的代表人物 咋从你嘴里说出來就变成个吃人的魔头了呢 ” 文青山笑了笑 说:“我可不是信口乱说 不说野史 即便是正史记载 大顺军也曾有过次烹食俘虏的记载 最有名的 便是在大顺军攻克洛阳之后 将明福王朱常洵活活煮死分食 有历史学家认为 李自成之所以这么做 是为了给予敌人强大的威慑作用 但我却觉得另有其因 ” “那你是如何认为 ”黄仙问 文青山回答说:“古代些邪魔外道认为 食人肉能够大幅增强jīng气 李自成说不定便是受了这种观点的影响 再加上其它些因素 使我直都有怀疑 有邪魔外道在暗中bāng zhù 李自成的大顺军 只是沒想到便是黑煞鬼教 ” “听你这么说 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 文青山又道:“我正愁不知该从何处入手调查黑煞鬼教 现在看來 倒是可以研究研究大顺王朝的历史 或许能够查到些与黑煞鬼教有关的信息 ”他边说着 边将那块石头收进了背包之中 黄仙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拍nǎo dài 说:“对了 咱可别忘了正事 赶紧再检查下那个木匣子 看看能否找到关于宝藏的线索 ” 海胡子赶忙将那个檀木匣子抱了过來 如今檀木匣子里只剩下了块用于垫在下面起到定保护作用的金sè锦帛 文青山将锦帛取了出來 摊开看 上面却并无任何文字或是图案 看起來不过是块普通的锦帛而已 文青山不禁yí huò 地嘀咕道:“怎么沒有宝藏的线索呢 ” 黄仙说:“文老板 会不会是我们理解错了石碑上那段话的意思 ” “应该不会有错 宝藏的线索定就在zhè gè 石棺里面 无论如何 大顺宝藏也不可能凭空消失 我们再找找看 ”文青山说着 又将那个檀木匣子里里外外仔细地查看了遍 却依然沒有任何发现 他并不甘心 又在石棺内查找了起來 他正dǎ suàn 翻动李自成的尸体 在旁的贱贱忽然喊道:“你们快过來看看 这里刻着东西呢 ” 我扭过头去 只见贱贱正在那块被掀翻在地板上的石棺盖旁边 低着头 似乎正在查看着什么 大家赶忙围拢了过去 贱贱将手朝着地上的石棺盖指 说:“你们看这棺盖上面 咋会刻着象棋残局呢 ” 我往棺盖上瞧 居然还真的刻着盘残局 从盘面上看 红方仅剩下七枚棋子 黑方士相皆全 而且车马炮已兵临九宫 似乎已是稳cāo胜券 望着这盘残局 海胡子调侃道:“看來李自成还是位棋迷呢 都躺进棺材里了还不忘研究残局 ” 文青山却摆了摆手 说:“不 事情应该不仅仅只是闯王爱好下棋这么简单 象棋的思想源于《易经》 与《易经》中的太极八卦图有很大的联系 从某个角度來说 象棋就象征着太极八卦 盘局千变万化 十分jīng妙 因此古人常以棋局布阵 说不定这盘残局 便与大顺宝藏有关 ” “跟宝藏有关 ”黄仙听 顿时來了jīng神 他lì kè 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起刻在棺盖上那盘残局來 要说起來 黄仙可是个十足的象棋迷 他在家沒事的时候 几乎每天都会跟翟伯杀个天翻地覆 而且棋艺水平相当不错 有次良县组织象棋大赛 他还拿了个二等奖 黄仙聚jīng会神地看了好yī zhèn 若有所思地说:“这局棋看似黑方占尽优势 胜券在握 但shí jì 上最后的赢家 恐怕却是红方 ” 海胡子似乎对象棋也有些研究 他笑着说:“黄师傅开什么玩笑 这盘棋红方怎么可能翻盘呢 根本不可能防住黑方的进攻 ” 黄仙说:“若是味防守 红方自然必输无疑 但若是弃帅全力击 还是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 “弃帅 ”海胡子脸茫然 他又歪着nǎo dài 仔细看了看 但却仍然未能看出什么门道來 因为残局毕竟是刻在石棺盖上面的 也沒bàn fǎ 摆盘尝试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 说:“我想这盘棋局应该是在暗指当时的时局 红棋象征大顺 而黑棋则象征大清 如果真如黄师傅所说 红棋最终能够翻盘 或许是李自成认为 尽管战局对他们非常不利 但只要他们肯全力搏 还是有希望反败为胜 ” “先不管最终到底谁胜谁负 可这盘棋局和大顺宝藏又能有什么guān xì 呢 ”贱贱在旁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摇了摇头:“zhè gè 我倒还沒能看出來 ” 我盯着那盘棋局看了会儿 忽然脑子激灵 想到了棋盘谷 据说棋盘谷若是从高处往下望去 便像是盘棋局 该不会这盘棋局jiù shì 在暗指棋盘谷吧 想到这 我lì kè 说:“你们说这盘棋局会不会是在指棋盘谷呢 ” “棋盘谷 ”文青山微怔了片刻 猛地拍脑门 说:“我怎么沒有想到呢 ” “啥意思 难道你们是说 大顺宝藏其实就藏在棋坪村里 ”黄仙惊道 文青山说:“不无zhè gè 可能 白小武曾经说过 他们白氏族人其实jiù shì 为了守护大顺宝藏才会在棋盘谷扎下根來 我原本直以为 宝藏是藏在棋盘谷周围的溶洞当中 但shí jì 上 真正最为安全的地方 便是将宝藏埋在他们世代生活的土地下面 ” 听文青山这么说 黄仙jī dòng 不已:“有道理 有道理 等我们出去之后 我就去跟祺二爷说 让他组织村里人进行挖掘 ” 贱贱却在旁泼他的冷水:“老爸 棋坪村可不小呢 难不成你dǎ suàn 将整个棋坪村都翻挖遍 ” 海胡子笑着说:“其实也不是非得进行挖掘才能找到宝藏 我们可以lì yòng金属探测器 现在最为先进的金属探测器 能够探测到地下数米的金属物 ” “嘿嘿 还是海xiōng dì 有bàn fǎ 就用金属探测器 只要宝藏的确藏在棋坪村 定能够找到 ”黄仙越说越兴奋 然而文青山却出乎意料的沒有说话 他紧皱着眉头 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不禁问道:“文老板 你在想什么呢 ” 文青山说:“即使知道宝藏就在棋坪村 想要找到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 “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仙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说:“大顺宝藏如果真在村子里 定埋在地下深处 要不然这几百年以來 棋坪村jīng guò 十几代人的开垦 不可能直都沒有丝毫发现 ” 文青山的话不无道理 黄仙lì kè 转头问海胡子:“海xiōng dì 要是埋得很深的话 金属探测器还能派上用场么 ” 海胡子回答说:“金属探测器的探测范围般是五到十米 但这带岩石 我估计超过五米 就很难探测到了 ” “才五米 ”黄仙有些失望 他又问:“那还有其他什么法子吗 ” 海胡子说:“目前还沒有好的bàn fǎ ” 文青山说:“找寻地下宝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当真深埋在地下 想完全依靠金属探测器将其出來 恐怕需要好几年或是长的时间 ” “啥 得等好几年 ”黄仙的神sè黯淡了下來 “这要是等了好几年 最后却沒能找到宝藏 那岂不是白费劲了 ” 文青山笑了笑 说:“hē hē 所以我是在想 或许这盘残局是解开宝藏之谜的关键 只要我们破解了这盘残局 说不定就能找到埋藏宝藏的具体地点 ” “啥 破解了这盘残局就能找到埋藏宝藏的地点 ”黄仙有些不敢相信 文青山说:“不无可能 待我们出去之后 先想bàn fǎ 绘制幅棋盘谷的地图 届时再与这盘残局进行番对比 或许便能找到dá àn 只不过 文某对象棋并不怎么jīng通 所以破解残局的事 恐怕还得有劳黄师傅 ” 黄仙lì kè 拍着胸脯保证:“沒问題 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这世上还沒有老子破解不了的残局 嘿嘿 ” 文青山从背包内取出台相机 对着那盘残局拍了几张照片 抬起头來对大家说:“这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 我们走吧 ” 我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尸体 问:“那这几个家伙怎么办 ” 黄仙瞪了我眼 沒好气地说:“你管这几个家伙干嘛 他们是死有余辜 ” 我又问:“那闯王呢 总不至于把他的寝棺就这么敞着吧 ” 文青山说:“闯王的尸身也算是件国宝级文物 不能因为我们而造成了损毁 我们还是帮他把石棺盖上吧 ” 黄仙点了点头:“我们扰了他的安宁已属不敬 为他重新封好石棺也是理所应当 动手吧 ” 第96章 锋利的神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寻找最快新网,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我们几个走到那块石棺盖旁 大家弯腰抓住棺盖的边角 齐用力往上抬 然而棺盖十分沉重 而且文青山和贱贱的手又都受了伤 想将其抬起來并非易事 费了半天劲 最后还是文青山想到了lì yòng杠杆的原理 才总算将棺盖抬到了石棺上面 大家都已经累得不行 待石棺被重新封住之后 都屁股瘫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过还沒休息片刻 忽然从旁的溶洞中传出了yī zhèn 声响 大家都吓了跳 这才想起來 就在旁边的某个溶洞里面 还藏着条无比巨大的黑水玄蛇 大家不敢再在这儿待了 纷纷起身來 文青山说:“刚才那几个家伙肯定是从飞蝠岩进來的 如果我们沿着他们进來的那个溶洞走 说不定就能够出去 ” 他的话不无道理 于是行人便朝着刚才那几个家伙进來的溶洞口走了过去 按照文青山的设想 我们应该很快便能找到出口 然而让人沒有想到的是 我们在错综复杂的溶洞中绕了近半个小时之后 非但沒有找到出口 居然又绕回到了那个地下湖的旁边 望着不远处急冲而下的水柱 还有挂满洞顶、黑压压的蝙蝠群 大家顿时都傻眼了 愣了许久 文青山才喃喃地说了句:“怎么会又绕回來了呢……” 腿上有伤的海胡子已经累得不行 他找了块石头坐了下來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喘着粗气说:“先休息下吧 别再瞎转悠了 也不用太dān xīn 这洞里这么的蝙蝠 过不了久 蝙蝠应该就会飞出去觅食 我们只要跟着蝙蝠群 应该就能找到出口 ” 若说到探险方面的经验 还数海胡子最为丰富 听他这么说 大家稍稍放心了些许 由于dān xīn 会有巨蛇过來 我将鱼肠剑拔了出來 紧紧地握在手里 然而有时候 你越是最不愿意面对的状况 往往却偏要发生 我正祈祷着不要有巨蛇发现我们 却忽然发现 就在离我们不远处的湖面 有道呈人字形的波纹正往我们所处的岸边快速移动 尽管波纹看似十分细微 但我却仍然心头紧 因为我曾在《动物世界》里见过 水蟒zhǔn bèi 伏击猎物 在水中潜游的时候 就会出现类似这样的波纹 难不成现在水下便有条巨蟒正朝我们游过來 我赶忙将手指 低声说道:“你们快看那儿 是不是有东西正朝我们游过來 ” 文青山看了眼那道人形波纹 脸sè变 说:“大家小心 ”他边说着 边lì kè 将断龙斩从腰间拔了出來 人形波纹在靠近岸边的时候消失了 我往水中仔细瞧了瞧 依稀可见条巨大的黑影正静静地趴在水底 我果然沒有猜错 还真是条巨蟒 这条巨蟒的体型虽然远不及洞厅内那条无比巨大的黑水玄蛇 但个头也不小 若是对我们展开攻击 恐怕也足以轻易将我们杀死 大家都紧张到了极点 巨蟒离我们不过米zuǒ yòu 可以说是十分危险的距离 但谁也不敢贸然离开 生怕这样做反而会惊动了它 而它也是动不动 也不知它之所以游过來 究竟是因为发现了我们 还是只是路过而已 我心里正犯嘀咕 忽然 巨蟒从水中跃而起 身体便像是支离弦之箭 直扑我们而來 说时迟那时快 文青山手起刀落 随着寒光闪 巨蟒硕大的头颅竟被他刀便斩落了下來 我顿时被震住了 要知道 黑水玄蛇的鳞甲极其坚硬 若是普通刀斧 恐怕想砍穿它的鳞甲都不容易 而文青山却能刀便将它的nǎo dài 斩落 由此可见 方面文青山出刀快而有劲 另方面也说明 他手中的断龙斩的确是件神兵利器 失去了nǎo dài 的巨蟒在水中剧烈地挣扎 掀起了yī zhèn 水花 鲜血瞬间将周围的湖水染得通红 大家dān xīn 被它的身体甩中 赶忙往后紧退了几步 无头巨蟒在水中足足翻滚挣扎了三分钟 才逐渐停止下來 整条巨蟒浮出了水面 足有七八米长 身体最粗部位的直径达到了三四十公分 望着巨蟒庞大的身躯 吓得脸sè惨白的贱贱打着哆嗦问道:“文老板 你……你不是说生活在这洞穴里面的巨蟒眼睛不……不能看见东西么 它……它又怎么会大老远游过來攻击我们呢 ” 文青山将断龙斩插回刀鞘 分析说:“想必是闻到了我们的qì wèi ” “那之前我们來的时候它怎么沒闻到 ”我反问道 文青山看了我眼 似乎lì kè 明白了 笑了笑 说:“hē hē 恐怕正是闻到了你身上所散发出來的血腥味 ” 血腥味 我低头 这才想起來 之前文青山刀将烂疤脸的手砍下來的时候 我恰好就在旁边 鲜血几乎喷了我身 我赶忙将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脱了下來 扔进了湖里 并从背包里另外取出了套衣服换上 就在这时 倒悬在洞顶的蝙蝠群全都飞了起來 海胡子见状 lì kè 说:“蝙蝠要出洞了 我们快跟上去 ” 大家不敢怠慢 lì kè 紧随着蝙蝠群飞去的方向快步走去 走了沒几步 身后忽然传來了“哗啦”声水响 大家扭头看 只见那条巨蟒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水面上只留下了道巨大的漩涡状水纹 看样子 似乎是水下有其它什么东西将巨蟒的尸体拖拽下去了 大家相互对视了眼 顾不得弄清楚究竟水下还有什么东西 赶紧加快了行进的jiǎo bù 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 之后路上沒有再需要涉水而行的路段 也沒再遭到巨蟒之类的怪物袭击 朝着蝙蝠群飞去的方向走了十几分钟 终于看到在地面约摸十几米高的洞壁上 有道与外界相通的裂缝 蝙蝠群jiù shì 从这条裂缝飞出去的 不用说 这定jiù shì 飞蝠岩的入口 大家都是yī zhèn jī dòng 不过还沒兴奋几分钟 我们很快又面临了个新的问題 那jiù shì 我们该怎么上去呢 那条裂缝离地面足有十几米高 而且两侧都是近乎垂直的峭壁 想要攀爬上去 几乎不太可能 我们正发愁 黄仙却忽然在侧的峭壁上发现了段垂下來的绳索 这是条崭新的登山专用绳 大家顿时恍然大悟 那几个家伙肯定jiù shì 从这里下來的 他们自然会留下条绳索 以方便他们再爬上去 黄仙用力拽了拽绳索 十分牢固 于是我们几个便顺着绳索依次往上爬去 行人从飞蝠岩爬出來的时候 天sè已经十分昏暗了 若不是我们头顶上戴着矿灯帽 甚至都有些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形 借助矿灯 我们惊讶地发现 现在我们所处的wèi zhì 竟然是位于悬崖峭壁之上 离地面约有七八米的gāo dù 若是稍不留神 就有可能掉落下去 如此险峻的地势 还真如白小武所描述的那样 我们从上面放下条绳索 然后顺着绳索小心翼翼地下到了地面 终于出來了 便仿佛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大家直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來 全都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抬起头 望着头顶上方那抹天空 又朝着四周张望了番 忽然微微怔 这是条两侧都是悬崖峭壁的山沟 这地方 我似乎曾经來过 我咕噜爬起來 又仔细看了看周围 忽然想了起來 这里正是当年师父出事的那条山沟子 触景生情 我的心里顿时yī zhèn 莫名的难受 而黄仙在师父过世之后也曾经來过这里 他也看了出來 喃喃说道:“怎么会是这地方……” 文青山见我俩神sè异常 在旁问道:“怎么了 你俩莫非曾经來过这里 ” 黄仙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 缓缓说道:“这里是我莫师兄 也jiù shì 石宇的师父遇难的地方 ” “哦 ”文青山显得有些惊讶 他朝着四周看了看 又问:“他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 黄仙说:“当时 村里的有位村民离奇死了 而且还发生了诈尸 于是祺二爷便请我莫师兄來做场法师 他來了之后 发现死者的尸体当中依附着鬼煞 dān xīn 尸体会变成毛僵 于是提出将尸体火化 可就在zhǔn bèi 火化尸体的时候 出了岔子 ” “出了什么岔子 ” 黄仙说:“当时除了我莫师兄之外 只有个人在场 那jiù shì 麻老七的亲侄子白小武 只可惜这小子当时吓傻了 啥都说不清楚 所以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沒有人知道 村里人认为 是死者变异成了毛僵 我莫师兄为了duì fù 毛僵 最后与其同归于尽 但我觉得事情沒这么简单 我莫师兄的道行比我高 毛僵虽然难以duì fù 但刚刚变异而成的毛僵 还不至于害得他丢了xìng命 ” 第97章 旗云观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不是所有小说网都是第言情,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听了黄仙所说 文青山反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 当时除了毛僵之外 还有为厉害的东西 ” 黄仙点了点头 还想再说些什么 看了我眼 见我眼圈微红 赶忙岔开了话題 说:“先不说zhè gè 了 军伢子还在**岩那儿等着我们呢 ”他又朝四周张望了番 “从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绕到**岩去 我看我们还是先回村里 再去找他吧 ” 贱贱lì kè 附和道:“对 对 牛胖子最怕黑了 我们还是赶紧huí qù 找他吧 ” 于是我们lì kè 起身 往棋坪村的方向赶去 我们刚赶回到村里 大老远便瞧见大群村民打着火把 似乎正朝我们走來 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大家正纳闷 忽然便听到祺二爷扯着嗓门喊:“宇伢子 是你们回來了吗 ” 我赶忙回答:“祺二爷 是我们呢 ” 祺二爷hā hā笑道:“你们可算是回來了 我们正zhǔn bèi 去山上找你们呢 ” 原來 牛胖子在个小时以前已经独自回到了村里 他告诉祺二爷 我们自从进入**岩之后就再也沒出來 dān xīn 我们出事 祺二爷意识到事态严重 于是立即组织动员村里的年轻小伙 zhǔn bèi 上山來寻找我们 幸好在路上碰到了 由于我们几个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 早早便睡了 第二天 因为文青山、海胡子以及贱贱都有伤在身 于是他们便呆在村里休息 我和黄仙以及牛胖子三人则去找祺二爷 想让他找个人带路 领我们去处能够窥视棋盘谷全貌的地方 拍摄几张棋盘谷全貌的照片 为此海胡子还特意将他心爱的单反相机借给了我 他的相机配了个近尺长的巨大镜头 说是适合拍远景 只是真不是般的重 听说我们要拍摄棋盘谷的全貌 祺二爷也不问原因 lì kè 便将正好在家的三儿子白三元叫了过來 让他带我们前往棋盘谷后山最高的旗云峰 他告诉我们 在旗云峰顶往下看 整个棋盘谷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白三元从屋里取了把砍柴刀 还特意zhǔn bèi 了几个粽叶饭团 便领着我们往后山走去 让我沒有想到的是 旗云峰不是般的高 而且山路十分陡峭 我们几个足足走了三个钟头 直到正午时分 才终于赶到了旗云峰顶 大家都已经累得不行 牛胖子直接仰躺在了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和黄仙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唯有白三元却面不改sè气不喘 要不是他那头大汗 看起來便像是沒事人般 这山里人的脚力真不是我们能比的 休息了会儿之后 我总算缓过劲來 朝着四周瞧了瞧 忽然发现 在峰顶的侧 居然有栋黑瓦木墙的建筑物 建筑物似乎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看起來残破不堪 整栋建筑甚至已经往旁倾倒 堵墙倚靠在几棵直径半米的大树上 如果不是那几棵大树撑着 整栋建筑恐怕早已坍塌了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三元哥 那儿怎么会有栋房子呢 ” 白三元回答说:“那座房子原本是座道观 名为旗云观 不过早就已经荒废啦 ” “你们这里也有道观 ”我有些惊讶 这我倒还是头次听说 白三元说:“早就有了 据说已经有好几百年历史了呢 还是我们老祖宗刚迁到这儿的时候修建的 据说我们老祖宗曾经得到位得道高人的指点 lì yòng棋盘谷的独特地形布了个风水局 我们老祖宗为了留住这位得道高人 就在旗云峰顶修建了这么座道观 ” “那这位得道高人留下來了吗 ” 白三元点了点头 说:“留下來了 而且他还立下了个规矩 每隔三十年 就会从村子里挑选名几岁的孩童上山学道 待这名孩童长大之后 就将成为新任观主 所以之后这座道观的观主 可以说都是咱村里的人 ” “既然是代代相承 这旗云观后來怎么就荒废了呢 ”黄仙在旁不解地问道 白三元说:“**破四旧 道观就被砸了 当时正在旗云观跟着学道的是昊三爷 说起來 昊三爷和我爹还是亲堂xiōng dì 就因为在旗云观学道 可被批斗惨了 唉 ” “那昊三爷现在在哪里 ”黄仙追问道 “还住在村子里 但他的xìng情十分孤僻 几乎从來不与其他人來往 ”白三元说到这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过 这两年白小武好像跟他倒是走得蛮近的 ” “白小武 ”我和黄仙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喊道 “是啊 其实说起來我还真有点纳闷 也不知他俩怎么会凑到块去了 不过我爹倒是认为这样也好 昊三爷沒儿沒女 而且每天待在屋里闭门不出 白小武经常去看看他 也算是有个照应 ” 听了白三元的番话 我不仅陷入了沉思 旗云观、大顺宝藏 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白小武曾经说过 白氏族人jiù shì 为了守护大顺宝藏才在棋盘谷扎下根來 而shí jì 上 村里人对宝藏的事却是无所知 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但如果旗云观与大顺宝藏有关 那似乎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说不定有关大顺宝藏的秘密就隐藏在旗云观 旗云观每隔三十年从棋坪村挑选位传承之人 实则是为了让zhè gè 秘密世世代代地传承下去 想到这 我咕噜爬起身來 朝着已经废弃了的道观走了过去 白三元见状 不解地问道:“石宇 你干嘛去 ” 我头也不回地说:“我去道观瞧瞧 ” “座破道观有啥好看的 你可小心点儿 那里面的横梁立柱都已经有点朽了 别被砸到了 ” “放心吧 我就看眼 ” 道观离我们也就十几米远的距离 或许是因为已经废弃年的yuán gù 周围早已长满了荆棘杂草 这大夏天的 也不知草丛中会不会潜伏着毒蛇之类的玩意 好在我刚才在路上因为走得太累 随手拣了根木棍做拐杖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正所谓打草惊蛇 我拿着木棍朝着荆棘杂草顿乱劈 在确认了沒有毒蛇潜伏之后 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道观门前 道观的两扇大门早就已经沒了 只剩下个布满绿sè苔藓的门框 在门框的上方 斜斜地挂着个缺了大块的牌匾 牌匾上的文字已经残缺不全 我看了半天 才辨识出來是“旗云观”三个字 我正zhǔn bèi 踏入道观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 我扭头瞧 原來是黄仙 “臭小子 是不是觉得这座道观跟宝藏有guān xì ”黄仙低声说道 “师叔你也这么觉得 ” 黄仙扭头看了眼正在和牛胖子聊着的白三元 将食指放在嘴前 “嘘”了声 压低声音说:“你小声点 可别让他听见了 走 我们进去瞧瞧 ” 我俩抬腿跨过半尺高的门槛 走进了旗云观 放眼望去 观内片狼藉 屋顶坍塌了半边 遍地都是瓦片碎木 地板上甚至已经长满了杂草 我朝观内扫了眼 忽然 尊被扔在墙角处的雕像引起了我的注意 出于好奇 我走上前去 将雕像拣了起來 这是尊黑sè的泥塑雕像 其实严格上來讲 并不能算是尊雕像 因为仅剩下颗nǎo dài 和半截上身 想必是在**时期被人给砸烂的 雕像显得颇为特别 竟是副凶神恶煞的mó yàng 并不像普通道观中常见的三清祖师雕像 我将蒙在雕像上的层厚厚的灰尘拭去 端在手中仔细查看了番 感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但时又想不起來 黄仙凑了过來 他看了眼我手里的雕像 纳闷地说:“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雕像呢 不像是道 倒像是魔 ” 听黄仙这么说 我忽然脑子激灵 想到了我曾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雕像 便是在马头镇那座老宅子里 当时在制服了看守老宅子的驼子之后 我们走进堂屋 便见到在堂屋正前的神龛上供奉着这么尊凶神恶煞的神魔雕像 文青山认为 有可能是黑煞鬼教的图腾之神 黑煞冥神 如果真是如此 那这座旗云观便极有可能同黑煞鬼教有关 再联想到李自成也有可能信奉黑煞鬼教 这便印证了旗云观与大顺宝藏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联系 想到这 我的心里yī zhèn jī dòng 二话不说 lì kè 将其装进了挎包之中 黄仙很是不解地问道:“臭小子 你把这么尊残缺的雕像装包里干嘛 难不成你以为这还是古董呢 ” 我将我的发现告诉了黄仙 他听完之后 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來 我俩又在观内找寻了番 并沒有其它什么发现 这时白三元在外面喊道:“黄道长 石宇 你们看完了吗 ”我赶忙回答:“看完了 我们这就出來 ” 第98章 棋盘谷的秘密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俩走出了道观,白三元领着牛胖子就在道观外面等候着。 第99章 白小武之死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摆了摆手说:“昊三爷倒未必知道宝藏的埋藏地点。” “他既然是旗云观第十代传人,如果连他都不知道的话,那还有谁知道?” 文青山说:“为了防止宝藏的秘密泄露出去,我想关于宝藏的掩藏地点,其实世上没有人真正知道。” 我听得有些懵了,怔怔地问道:“文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青山说:“依我看,事情应该是这样:白小武从昊三爷那儿知道了有关大顺宝藏的事,两人拍即合,决定将大顺宝藏挖掘出来,不过,具体的藏宝地点只记载在闯王寝棺之中,就连昊三爷也不知道,所以他们要想找到宝藏,便得先找到闯王寝棺。几年来,白小武之所以几乎走遍棋盘谷周围的溶洞,其实并非是在寻找宝藏,而是在寻找闯王寝棺! 至于我们在洞中遇到的那几个家伙,据祺二爷说他们是几个月前才来的棋盘谷,而白小武探查溶洞寻找闯王寝棺却是始于几年以前,所以我想,这帮家伙开始应该并未掺合寻宝的事。想必是昊三爷与白小武觉得仅凭他二人之力不太可能将庞大的大顺宝藏挖掘出来,才dǎ suàn 找人相助,但由于二人与村里人的guān xì 不怎么好,不便找村里人帮忙,又不能随便在村外找几个陌生人。于是昊三爷想到了找其他邪教组织成员相助。因为有着共同的信仰,邪教徒之间往往存在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畸形信任。” 听完文青山的分析,我反问道:“但昊三爷这辈子都待在这山沟子里,每天几乎是足不出户,他又上哪儿去找其他黑煞鬼教成员呢!?” 文青山说:“也许他与邪教组织暗中直都有联系,只是村里人不知道而已,再则说了,就算他真的从来没有离开过,还有个人可以帮忙去找,那jiù shì 白小武!祺二爷说,白小武去年曾经外出打工,而且,几乎是与刘强伙块回来的棋坪村。” 我不禁仔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不过我还是有些yí huò ,问道:“可这黑煞鬼教神出鬼没,文老板你的guān xì 这么广,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点线索,这白小武怎么就能轻易找到呢?”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我毕竟不是邪教组织成员,我找不到他们,并不代表白小武也找不到他们。” “那我们下步该怎么办?” 文青山说:“当然是jì xù 寻找大顺宝藏!而且,定得抢在黑煞鬼教之前找到,不然宝藏若是落入了这帮邪恶的家伙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皱着眉头说:“但他们应该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hē hē ,那是自然。倘若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打开了闯王寝棺,定会来找我们。不过,文某倒也正想会会他们。”文青山说着, 眼神之中竟仿佛透露出丝期待的神sè。 我俩正聊着,黄仙忽然从隔壁房里冲了过来,神情jī dòng 地说道:“破解了!我终于破解了。” 文青山赶忙追问:“黄师傅您已经破解残局了?” 黄仙兴奋地点了点头,他二话不说,拉着我俩直奔隔壁。 隔壁房内的床上。摆着副棋局,棋盘谷的地形图也放在旁。黄仙快步走了过去,将棋子按照那盘残局的局势重新摆好,接着便跟我俩讲解了起来。 jīng guò 他番讲解,我和文青山基本知道了黑方该怎么走才能取胜。但我却还是没能明白,即便破了残局,又到底如何能够què dìng 宝藏的具体wèi zhì 呢? 我问黄仙,黄仙也答不上来。文青山在舮uán gù 敲挥兴祷埃他又按照黄仙所说的破解方法重新演绎了几遍,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用手指着黑方的卧槽马说:“这匹马可谓是黑方能够翻盘的关键,这就好像大顺宝藏是大顺王朝能够反败为胜的主要因素样,所以我想,掩藏宝藏的地方定与这匹马有关!?br /> “与这匹马有关?”黄仙微微愣:“难道是指这匹马最初所处的wèi zhì ?”他赶忙对照了下棋盘谷的地形图,指着其中座被白三元标示过的山头说:“也jiù shì 这里?”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或许有这可能,但这样又似乎太简单了点,我想,或许还有种可能,便是这匹马最后所处的wèi zhì ,也jiù shì 这里!”文青山用手指了指图上另座并未被标示的山头。 “那究竟会是那座山头呢?”我在旁怔怔地问道。 “暂时我还不能què dìng ,不过,我们可以去现场看看,或许可以找到些线索。” 文青山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起了看了眼来电显示,说:“是海xiōng dì 。” “喂!海xiōng dì ,什么事?”他接通了电话。 也不知道海胡子在电话那头对他说了些什么,文青山的脸sè忽然变了,神情显得愈来愈严肃。 待他接完电话,我赶忙问道:“文老板,怎么了?” 文青山看了我和黄仙眼,缓缓说道:“白小武死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呢,他的身体不是已经huī fù 得差不了吗?”我和黄仙都大吃惊。 文青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海xiōng dì 他们现在就在村医务室,我们过去看看吧!” 我们仨出了门,径直往村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当我们赶到村医务室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好些人,大家似乎正在议论着什么,海胡子和贱贱也夹杂在人群当中,我冲着贱贱喊了声,贱贱和海胡子lì kè 迎了过来。 “什么情况?”文青山问。 海胡子回答说:“文三哥,这事有些蹊跷!那小子本来躺在医务室里的床上,我俩刚走进去,他就坐了起来,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俩,跟他打招呼,也没啥fǎn yīng ,我俩正纳闷,他忽然就发狂了,搬起床前的条凳就砸过来,幸好医务室还有其他村民,大家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制住,刚zhǔn bèi 用绳子把他捆起来,谁知他忽然全身发抖,七窍出血,会儿工夫就没气了。”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走,进去看看!” 围在医务室门前的众村民见我们来了,纷纷闪开,让出了条道,正在里面查看白小武尸体的祺二爷lì kè 起身来,对黄仙说:“黄道长,您来得正好,快过来看看,小武还有没得救?”在祺二爷眼里,黄仙是能够起死回生的半仙。 黄仙与文青山lì kè 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查看起白小武的尸体来。 我伸长脖子瞧了眼白小武的mó yàng ,不禁吓了跳,他的脸已经极度扭曲,几乎已完全认不出来是他了,而且呈黑红sè的血液从他的鼻子、嘴巴以及眼睛渗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狰狞骇人,难怪大数村民都只是在门外,不敢进去。 我愣了片刻,忽然想到,那驼子死得时候,不也正是这样副骇人mó yàng 吗?难不成白小武的死也跟蛊有关? 黄仙探查了下白小武的鼻息和颈脉之后,转头对祺二爷说:“他已经死了。” 祺二爷叹了口气,说:“唉,这小子,作孽太,终究落得这么个下场。” 旁边位村民说:“他刚才好像是中邪了,我看啊,肯定是被他逼死的爹娘来找他报仇了。” 祺二爷瞪了说话的村民眼,说:“这小子的爹娘要是有他这么狠心呢!哪里还会让他给逼死!”他转头问黄仙:“黄道长,您觉得小武的死因是什么?” 黄仙皱着眉头说:“从你们所讲的他在临死之前的biǎo xiàn 来看,倒像是中邪,但中邪只是鬼邪侵体,顶也jiù shì 影响他的心智,不至于这么快就要了他的xìng命,而且还死得这么惨。”说到这,他抬起来看向文青山:“文老板,你怎么看?” 文青山说:“他的死状与驼子极为相似,依我看,应该也是被蛊杀死的。” 祺二爷听,lì kè 追问:“文教授,您刚才说小武是被谁杀死的?”估计他以为文青山所说的“蛊”是个人。 “蛊是种毒虫,被蛊咬伤之后,血液会发生变异,使人产生幻觉,严重情况下,便会导致死亡。” 或许是觉得祺二爷无法理解蛊术,文青山尽量在科学的角度对蛊虫进行解释,谁知他的话刚说完,祺二爷的脸sè陡然变得惨白,手中的旱烟杆也掉落到了地上,他结结巴巴地说:“您……您是说,小武是……是被种毒虫子给咬……咬死的?” 在门外的众村民lì kè 纷纷往后退却,仿佛是在dān xīn 自己也被这种神秘而可怕的毒虫子咬上口。 文青山赶忙说:“大家不必惊恐,蛊虫并非是般的虫子,极为少见,而且属于寄生类的虫,只会对宿主造成伤害,也并不会传染。” 祺二爷追问:“那这蛊究竟长啥mó yàng ?它又为啥会咬小武呢?” 第100章 被监听的房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说:“蛊分很种,究竟长什么mó yàng 我也说不好。因为大部分的蛊都是存在于人体当中,很难见到。至于蛊为什么会咬白小武,恐怕是因为他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祺二爷微微愣:“在外面得罪了人,就得遭毒虫子咬?” “因为蛊是种人工驯养的虫子,专门用来害人。”文青山只能这么解释了。 “听说过养牲口的,咋还有人养毒虫子呢!”祺二爷喃语了句,又抬起头来问:“那这蛊还会咬其他人吗?” “放心吧!其他人不会受到蛊虫的影响。”为避免引起恐慌,文青山gù yì 加大了音量,以让在场的村民们都能够听到。 得到文青山给的“定心丸”,大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这时黄仙起身来,对祺二爷说:“祺二爷,我看还是先将白小武的尸体收殓了吧,这大热天的,早点下葬为好,以免尸体腐臭。” 祺二爷赶忙点头:“对!对!是该早rì下葬。”他转头对在门外的白三元说:“三元,帮我前几年做的那口棺材拉过来先给小武用上吧,让他早rì入土为安。” 白三元极不情愿地答应了声,lì kè 便叫了几个年轻人,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虽说白小武在村里不受人待见,但他毕竟是棋坪村的人,在农村,讲究死者为大,如今他人既然死了,而且还是暴毙,为防止他yīn魂不散,殡葬仪式自然还是少不了的,但因为他既无子嗣,亦无嫡亲,村里的同辈人也没有人愿意让自家孩子给他披麻戴孝,所以仪式相对比较简单,正好黄仙在,祺二爷便请他帮忙做场法事,以让白小武的灵魂得以安息。 本来按照当地的规矩,尸体要在外面摆放七天才能入土,不过白小武的情况特殊,黄仙认为,越早入土越好,由于谁也不想为了他的事再浪费的jīng力,村里几个老辈子致同意。于是第二天,村里人便在白小武爹娘的坟墓旁边挖了个土坑,将他埋葬在了那里。他们家三口终于又呆在了块,不过却是以如此悲凉的种方式。 从始至终,村里除了祺二爷之外,没有人biǎo xiàn 得有么悲伤,仿佛死去的只是个与他们毫无guān xì 的陌生人罢了。虽说我对白小武没什么好感,但人情如此淡漠,还是让我感到有些心寒,我不禁在想,究竟是白小武的行为促成了村里人的lěng mò ,还是村里人的lěng mò 才使白小武变成了现在这样? 当然,这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只是对于他的死,我的心里充满了yí wèn ,如果说他和驼子和烂疤脸样,也是自杀,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驼子和烂疤脸之所以会选择自杀,或许是因为身陷囹圄,害怕邪教的秘密泄露出去,可白小武凭什么这么做呢?而且他早不自杀晚不自杀,偏偏就在我和文青山刚对他产生丝怀疑的时候,我俩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找他,他便离奇暴毙,这未免也太巧合了点。 我将心头的yí huò 告诉了文青山,他皱着眉头沉吟了良久,也没能想明白个中缘由。 正好这时候贱贱走了进来,见我俩副心事重重的mó yàng ,问我俩啥事,我跟他说了之后,他却很不以为然,说:“弄不好是你俩讨论的时候被邪教中人偷听到了,他们知道你俩已经怀疑上了白小武,于是就把他给杀了。” 我说:“这怎么可能呢,我俩是在这屋里说的,当时也没外人。难道邪教中人还长着顺风耳不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也jiù shì 顺口这么说,文青山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起身,在房间里四处翻寻了起来,我和贱贱不知道他是在找啥,下子愣住了。 我不解地问道:“文老板,你在找什么呢?” 文青山并未回答我,而是抬手做出了个示意我俩不要说话的手势。我和贱贱愈加纳闷了,但又不敢问,只能在旁看着。 没会儿工夫,他在床头下方的床脚内侧,发现了颗纽扣大小的玩意。 我俩凑过去瞅了眼,但却没能认出来那是啥。 文青山二话没说,竟将那玩意直接扔进了还剩半杯水的茶杯里。把我俩惊得瞠目结舌。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才转头冲我俩问道:“你俩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我和贱贱都摇了摇头。 他说:“是微型窃听器。” “什么!?”我俩大吃惊。 文青山jì xù 说:“肯定那天偷偷进到我们房里的那个家伙!我就觉得纳闷,他进入我们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拿,搞了半天,原来偷偷在我们房间里安装了这玩意。” 我怔怔地说:“这么说,我们这段时间所有的tán huà 内容,都被黑煞鬼教的人听到了!?” 文青山点了点头:“只怕是这样!” 我和贱贱相互对视了眼,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文青山紧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抬起头来说道:“想必其他房间里也装有这玩意,我过去找找,你们再仔细搜寻下这间房。” 我和贱贱lì kè 点了点头。 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牛胖子以及躲在房间里摆弄那些“高jīng尖”设备的海胡子也都被惊动了,jīng guò 大家番仔细搜寻,果然不出文青山所料,我们所住的三间房,每间房里都发现了类似的微型窃听器。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所掌握的切信息,邪教中人基本上也都已经掌握了,或许正如贱贱所说,他们是因为发现我和文青山已经怀疑上了白小武,所以才会杀了他。 我刚想到这点,忽然又想到了个人,那便是昊三爷!在我和文青山的tán huà 当中,次提到过昊三爷,并认定他也是黑煞鬼教教徒,如今连白小武都死了,那么昊三爷只怕是凶吉少! 想到这,我嚯地下起身来,把其他人都吓了跳。 “石宇,你怎么了?” 我看着文青山,只说了三个字:“昊三爷。”文青山lì kè 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他脸sè变,惊道:“不好,他只怕也出事了,我们快去他家里看看!” 大家刚冲出村委,却正好碰见了刚从祺二爷那儿回来的黄仙,他是去跟祺二爷下棋去了,顺便也正是为了向祺二爷摸摸那位神秘的昊三爷的底。 他见我们几个火急火燎地往外冲,喊道:“你们这是要干啥去呢?” 文青山说:“昊三爷只怕出事了?” 黄仙微微愣:“你们怎么知道他出事了?难道已经有人跟你们说了么?” “谁跟我们说啥了?”大家听得不明不白。 黄仙说:“当然是昊三爷失踪的事。” “什么!他失踪了?”大家都吃了惊。 “怎么,难道你们还不知道?那你们刚才为什么说他只怕出事了呢?” 文青山将我们在住所发现窃听装置的事告诉了黄仙,黄仙听完,也是震惊不已,他随后叹了口气,说:“你们不用去找昊三爷了,他已经失踪了,我刚跟祺二爷聊过,他说昊三爷虽说平rì里很少跟村里人交流,不过般还是能见到他。但最近段时间,几乎没人见过他,甚至他家厨房已经有十天没冒青烟了。因为他已年过七旬,有人dān xīn 他是不是死在了家里,所以前天还有村民专门去他家里看了看,不过并没有见到他。” 听了黄仙的番话,文青山皱着眉头寻思了会,轻声嘀咕道:“我们来棋坪村也差不十天了吧,也jiù shì 说,在我们来到棋坪村之后,昊三爷就失踪了?” “文三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报jǐng?”海胡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肃xìng。 文青山摇头说:“即使报jǐng,jǐng察恐怕也不会相信我们所说的话,因为目前切仅仅只是我们的bsp;bsp;,尚没有切实的证据。” 我在旁附和道:“没错!上次在省城,那个聋哑驼子蹊跷死在了jǐng局里,文老板就让jǐng方调查黑煞鬼教,可jǐng方认为文老板所说的都是匪夷所思的封建迷信,不予采纳。”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这黑煞鬼教完全是帮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难道就凭我们几个,跟个如此邪恶的组织对抗?”海胡子反问道。 文青山看了海胡子眼,说:“海xiōng dì ,文某原本请你来,只是想让你帮着寻找大顺宝藏,却没想到事情会整得如此复杂,如果海xiōng dì dǎ suàn 退出,我不怪你,报酬方面,我也会按照约定给你……” 未等文青山把话说完,海胡子dǎ duàn 了他:“文三哥这是什么话!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吗!我只是dān xīn ,仅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对抗不了zhè gè 藏在暗处的邪恶组织,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完全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只怕我们费了半天劲,宝藏最终却落到了他们的手里。这么大笔财宝,指不定会这帮家伙会做出什么为邪恶的事来。” 第101章 宝藏守护者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寻找最快新网,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文青山笑了笑 说:“海xiōng dì 不必dān xīn 虽说我们看似处于被动 但我们手里还有张王牌 ” “什么王牌 ”海胡子问 文青山朝四周看了看 压低声音说:“昨天 我们已经推算出了宝藏的具体所在 ” “真的 ”海胡子还不知道昨天黄仙已经破解了残局 并且我们根据残局和棋盘谷地形图基本锁定了藏宝地点的事 文青山点了点头 说:“已经基本锁定了两处地点 这还得亏了黄师傅和石宇 ” “那还等什么 我们赶紧去把宝藏挖出來 只要大顺宝藏大白于天下 黑煞鬼教那帮家伙想将宝藏据为己有的yīn谋就不能再得逞了 ”海胡子显得有些jī dòng 文青山说:“还不着急 今天早上我去查看过 我们目前锁定的两座山头 周围都有人居住 如果要进行探查的话 恐怕还得先征得村里人的同意 以免惊动了村民 ” 黄仙听了 微怔道:“文老板 你是说把关于大顺宝藏的事告诉棋坪村的人 ” “至少得知会他们声 ” “这恐怕不太妥吧 这宝藏就埋在在他们世代生活的村子里 万他们认定这是他们祖上留下來的财富 不愿意让咱们去挖掘呢 ”黄仙反问道 “这点我有kǎo lǜ 过 所以 我们不能告诉村里人我们是为了挖掘宝藏 就说是为了考察这带的地质结构 ” “在村子里边考察地质结构 ”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到时候海xiōng dì 把那些设备往那儿摆 相信沒有人会怀疑 ” “这样不太hòu dào 吧 要是最后宝藏被挖掘出來 村里人知道我们骗了他们 那以后我和石宇怎么还有脸來棋坪村呢……”黄仙说着 看了我眼 其实我心里也觉得有些隐隐不安 虽说我不是棋坪村的人 但毕竟师父葬在这里 这儿就像我的家乡样 而且这次來 村里人对我们很是热情 若是直把他们蒙在鼓里 貌似也确实太不hòu dào 了点 文青山看出了我和黄仙的担忧 说:“zhè gè 你们不必dān xīn 我也已经想好了 待奖励金到手之后 我会拿出其中成给棋坪村 这对于他们來说 应该算是笔不菲的财富了 ” 黄仙lì kè 转头问贱贱:“成奖励金有少 ” 贱贱回答说:“上次文老板说奖励金有五亿 按zhè gè 金额算的话 成jiù shì 五千万 ” “五千万 ”黄仙瞪大了眼睛 文青山笑着问道:“黄师傅 您觉得我这样安排如何 ” “嘿嘿 那就依文老板你所说的办 ”在黄仙看來 似乎钱能够解决切问題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下來 我和黄仙便领着文青山去了祺二爷家 见到祺二爷 文青山上前向他道明了來意 他只说是想对村里几个山头的地质结构进行考察 希望能得到村里人的配合 谁知祺二爷听完之后 却只是低着头 咂巴着旱烟袋 半晌都沒有说话 我们不禁都觉得有些纳闷 黄仙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旁说:“祺二爷 到底是妥还是不妥 您给个tòng kuài 话嘛 ” 祺二爷这才抬起头來 扫了我们仨眼 缓缓说道:“文教授 黄道长 你们跟我说句实话吧 你们來咱这棋盘谷 其实并不是为了考察溶洞 而是为了传说中的大顺宝藏 是不是 ” 我们万万沒有想到 祺二爷竟然也知道大顺宝藏的事 时间都震惊得说不出话來 过了好yī zhèn 文青山故作茫然地反问道:“祺二爷 您在说什么大顺宝藏呢 ” 祺二爷看了文青山眼 并不理会他 转头看向我 说:“石宇 你师父葬在棋坪村 你也就算是咱棋坪村的人 你告诉我 你们來这儿的目的是啥 ” 我看了看文青山 又看了看祺二爷 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愣了好yī zhèn 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们是……是來考……考察……” 我话还沒有说完 抬头正好触到了祺二爷那双犀利的眼神 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赶忙将nǎo dài 耷拉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祺二爷提到师父的yuán gù 我实在沒法在他面前撒谎 黄仙叹了口气 对文青山说:“文老板 事到如今 咱也就别瞒着祺二爷了吧 ” 话已经说到了zhè gè 份上 文青山知道是瞒不下去了 只得说出了实情:“祺二爷 您说得沒错 咱确实是为了大顺宝藏而來 还请您见谅 我们也是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之前才直瞒着您 ”说到这 他又话锋转 问道:“对了 白小武曾经跟我们说 村里无人知道关于大顺宝藏的事 祺二爷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 祺二爷咂巴了口旱烟 说:“你们已经查了这么久 想必已经知道 咱白家人之所以会在这棋盘谷扎下根來 jiù shì 为了守护zhè gè 宝藏 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宝藏的存在呢 至于白小武跟你们说村里沒人知道 那是因为我觉得他心术不正 在打宝藏的主意 所以才在他面前佯装不知 ” “那 您又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我们是为了宝藏而來的 ”文青山jì xù 问 “那天三元领着黄道长和石宇你俩上旗云峰绘制棋盘谷的地形图 回來之后告诉我 你俩对旗云观很感兴趣 还偷偷进去查看过 而在绘制好了地形图之后 又让三元帮你们把咱白家老屋的wèi zhì 标了出來 我就知道 你们來棋盘谷 其实是另有目的 ” 听了祺二爷所说 文青山定了定神 说:“祺二爷 现在既然您都已经知道了 那我也敞开了说吧 我们希望能得到您的bāng zhù jìn kuài 将zhè gè 宝藏发掘出來 ” 祺二爷看了文青山眼 冷冷说道:“哼 咱白家人世代守护着zhè gè 宝藏 现在你让我协助你们将宝藏挖掘出來 这不等于是让我背叛祖宗吗 绝不可能 ”祺二爷的语气十分坚决 文青山有些; 他扭头对黄仙使了个眼sè 黄仙心领神会 上前与祺二爷聊了起來:“祺二爷 照你这么说 村里人都知道宝藏的事呢 ” 祺二爷摆了摆手 说:“不 村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并沒有几个 咱白家祖宗为了防止宝藏的秘密泄露出去 立下了个规矩 白家每代人 只有两个人能够获知zhè gè 秘密 个是旗云观的传人 另个便是咱白家的当家人 而且 即便是我们 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宝藏存在而已 关于宝藏的具体埋藏地点 无人知晓 ” “也jiù shì 说 关于宝藏的事 只有您和昊三爷知道 ” 祺二爷咂巴了口旱烟 说:“还有白小武 想必是昊三爷告诉他的 如今他俩人死了 人失踪 也就只剩下我了 ”说到这 他忽然抬起头來 话锋转:“你们现在是不是dǎ suàn 对我下毒手呢 只要我死了 也就只有你们知道zhè gè 宝藏的秘密了吧 ” 祺二爷冷不丁冒出这么句 把我们仨都吓了跳 微愣了片刻 黄仙赶忙说:“祺二爷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怎么可能对您下毒手呢 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 ” 祺二爷看了黄仙眼 摇了摇头 说:“说实话 我也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可偏偏就这么巧 自从你们來了棋盘谷之后 知道关于宝藏秘密的昊三爷失踪了 白小武又离奇死亡 而且在他死了之后 你们还建议将他的尸体jìn kuài 入土 这切 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你们的动机 ” 我们怎么也沒有想到 祺二爷竟会认为是我们杀死了白小武 黄仙顿时便急了 他嚯地下起身來 大声说道:“祺二爷 我虽然爱财 但取之有道 还不至于做出谋财害命之事 白小武的死跟我们沒有guān xì 是他自己交友不慎 被自己的同伙给杀了 ” 我在旁也赶忙解释:“祺二爷 白小武真不是我们杀他 是他结交了邪教中人 可能邪教中人dān xīn 他会泄露秘密 所以把他给杀了 ” 祺二爷抬头看了看我们:“听你们话里的意思 莫非你们知道小武是被什么人杀的 ” “是黑煞鬼教 ”我脱口而出 “什么黑煞鬼教 ”祺二爷反问 文青山上前步 说:“黑煞鬼教是个十分邪恶的神秘组织 话已至此 我也不瞒您 黑煞鬼教盯着zhè gè 宝藏恐怕也不是天两天了 或许从开始 大顺宝藏就处在他们的严密监控之下 ” 祺二爷微微愣:“啥意思 ” 文青山将我们的分析告诉了祺二爷 当祺二爷听文青山说旗云观有可能所信奉的便是黑煞鬼教时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于是文青山又将我们在**洞的遭遇也告诉了他 他却仍是将信将疑 反正任凭我们怎么说 他就坚持点:我们不能在村子里动土 第102章 集体中蛊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冰@火!中文 寻找最快新网,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我们苦口婆心跟祺二爷说了个把钟头 他始终不肯松口 文青山只得说:“祺二爷 不管你相不相信 我刚才所说的绝非危言耸听 黑煞鬼教的确存在 他们要是dǎ suàn 开启宝藏 棋坪村的人势必是他们最大的阻碍 这帮家伙心狠手辣 很难说他们会做出什么狠毒的事來 如果您肯配合我们将宝藏发掘出來 非但可以避免村里人遭到这帮家伙的祸害 而且国家还会有大笔的奖励金 何乐而不为呢 ” 然而祺二爷却直埋着头 不说句话 只是拼命地吸着他的旱烟 文青山;地摇了摇头 黄仙对我俩说:“我看祺二爷还沒想明白呢 这时半会儿让他拿捏这么大件事 确实有些为难 ” 说到这 他又转头对祺二爷说:“祺二爷 白家人守了zhè gè 宝藏三百年 也是时候让它重见天rì了 总不能让那些金银财宝都烂在土里吧 那可是暴殄天物 把宝藏开启出來交给国家 总比落入邪教那帮混蛋的手里要好 该说的咱们都说了 您再好好kǎo lǜ kǎo lǜ 明天咱们再來 ” 告别了祺二爷 我们返回了村委住所 得知我们未能说服祺二爷 大家都有些失望 海胡子不禁揣测说:“既然祺二爷也知道宝藏的秘密 那他会不会跟邪教那帮家伙也是伙的呢 ” 我听 lì kè 否定:“不可能 祺二爷绝不是这样的人 ”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 说:“实不相瞒 其实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怀疑 但后來仔细想想 如果他当真是邪教中人 那便不应该阻止我们在村里面动土寻找宝藏 ” “这话怎么说 ”大家都沒听明白 文青山解释:“因为邪教中人虽然知道宝藏就藏在棋盘谷中 但却并不知道具体所在 现在恐怕也只有我们知道宝藏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所以我想 邪教中人应该正等着我们进行发掘 这样來 旦què dìng 了藏宝地点 他们便能坐收渔利 ” “你的意思是 黑煞鬼教的人仍在暗中盯着咱们 ” 文青山点了点头 我有些yí huò 地说:“可是 如果当真是我们先发现了宝藏 他们还能有什么bàn fǎ 呢 难不成还能來明抢不成 再怎么说 村子里还有上百村民呢 ” “石宇说得沒错 文老板 我看是你心了吧 黑煞鬼教的人既然监听了我们的说话 应该也已知道了宝藏就藏在村子里 可却毫无动静 说不定是他们畏惧了 所以决定放弃了呢 ” 文青山笑了笑 反问黄仙:“黄师傅 您觉得这帮家伙像是贪生怕死的吗 他们未达目的 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抗rì战争时期 他们甚至不惜与rì本黑龙会勾结 害死了不少抗rì义士 别说宝藏就埋在村子下面 就算是已经放进了银行保险库里 他们恐怕也沒那么轻易放弃 ” 他话刚说到这 我忽然脑子激灵 惊道:“文老板 你说这帮家伙为了得到宝藏 会不会对棋坪村的村民下手 ” 我这么说 所有人都吃了惊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也正是我所dān xīn 的 所以 我们才得jìn kuài 将宝藏发掘出來交给国家 只有这样 棋坪村的村民们才能安然 ” 我们正聊着 忽然传來了yī zhèn 急促的敲门声 黄仙微微怔 说:“谁把堂屋的门给锁上了 ”我们住的地方毕竟是村委 算得上是公共场所 所以般堂屋门并不上锁 文青山解释说:“是我刚才回來的时候顺手锁上的 免得有人溜进來偷听 ” 他边说着 边起身朝外面走去 大家也都跟在了他的后面 门打开了 却是白三元 他手扶着门框 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似乎是路跑來的 “三元xiōng dì 你咋來了 ”黄仙问道 白三元急切地说:“我……我爹请你们赶紧过去 出……出事了……” “出啥事了 ”黄仙赶忙追问 “村里好些人忽……忽然起病 现在都在村医务室 正民现在都沒主意了 ” 白正民是村医务室的大夫 也是棋坪村唯位拥有医师执照的人 我听 lì kè 扭头望着文青山说:“文老板 该不会是黑煞鬼教的人下手了吧 ” 文青山神情异常凝重 他沉吟了片刻 说:“走 我们去医务室看看 ”他往前走了几步 又转头对海胡子说:“海xiōng dì 你和牛伢子留下看守 以免邪教中人又來捣鬼 ”显然 他是dān xīn 房间里再被人偷偷安装了窃听器 海胡子和牛胖子lì kè 点了点头 白三元领着我们几个直奔村医务室 我们还沒走到村医务室 大老远便瞧见在医务室的门前 已经聚集了数十名村民 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他们当中 有些人捂着肚子 有些人则抱着nǎo dài 个个的表情都显得十分痛苦 而医务室唯的医生白正民正在來回忙活着 他已是满头大汗 祺二爷和几名看起來沒有患病的村民则在旁 不断地ān wèi 着大家 但却也是手足无措 望着眼前的情形 白三元惊道:“怎……怎么下子聚集了这么人 刚才我來叫你们的时候 也就十几个 ” “该不会是集体食物中毒吧 ”贱贱揣测道 我说:“村里人这些天又沒聚在块吃饭 怎么可能集体食物中毒 依我看 或许是某种急xìng疫病 ” 我话刚说完 祺二爷正好抬头瞧见了我们 他lì kè 迎了过來 走近之后 焦急地说道:“文教授 黄道长 您俩见过世面 懂得的东西 快帮他们瞧瞧 这究竟患得是啥病呢 ” 文青山和黄仙二话不说 两人lì kè 快步朝着众村民走了过去 文青山就近抓住名村民的手腕 替他把了把脉 转头对黄仙说:“他的脉象很乱 似乎有团气 正在他的体内冲撞 ” 黄仙低头问那名村民:“老乡 你是哪里不舒服 ” 村民紧闭着双目 表情痛苦地说:“我……我脑壳好痛 肚……肚子也胀得不行 就……就好像马上要炸开了样 ” 他俩又询问了其他几名村民 大家基本上都是同样的症状 腹胀难耐 头疼yù裂 黄仙问文青山:“文老板 您觉得他们得的是什么病 ”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他们恐怕不是得病了 而是中了蛊毒 ” “中了蛊毒 ”黄仙吃了惊 祺二爷忙在旁问:“什么是蛊毒 ” 文青山转头反问他:“祺二爷 您还记得白小武是怎么死的吗 ” 听文青山提到昨天才暴毙的白小武 祺二爷的脸sè陡然变得煞白 他结结巴巴地说:“您……您的意思是 他……他们都是被那……那啥蛊给咬了 ” 文青山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 祺二爷屁股瘫坐到了地上 喃喃地说:“难……难道 咱白家村真要遭灭顶之灾了吗 ” 文青山赶忙将他扶了起來 说:“祺二爷先听我把话说完 蛊分很种 白小武中的或许是最为厉害的金蚕蛊 除了下蛊之人 般人很难治 但村里人中的应该jiù shì 普通的毒虫蛊 只要想bàn fǎ 将他们体内的蛊虫驱出來 应该就能痊愈 ” “文老板 莫非你还懂得如何驱蛊 ”黄仙有些惊讶 文青山说:“当初为了研究驼子的死因 我查阅了大量资料 对蛊毒有所了解 也掌握了些驱除蛊毒的方法 ” 祺二爷听 眼神之中又燃起了丝希望 他竟忽然双膝弯 跪倒在了文青山面前 他嘴唇微微颤抖着 jī dòng 地说:“文教授 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大家 咱全村的人xìng命 就全拜托您了 ” “祺二爷您快请起 文某可受不起 您放心 文某定会竭尽全力 ” 文青山赶忙扶起祺二爷 转身对在旁的白三元和几名沒有中蛊症状的年轻小伙说:“三元xiōng dì 得麻烦你们几位帮我去弄几样东西來 ” 白三元lì kè 说:“文教授需要啥 尽管开口 ” “我需要雄黄、大蒜子 对了 还有烈酒 酒jīng度越高越好 ” “好 好 我们这就去 ”白三元领着几名年轻小伙转身便跑开了 文青山又对我和贱贱说:“你俩去土里面挖些蚯蚓 越越好 ” 正好在村医务室的旁边就有块菜地 我和贱贱lì kè 从医务室里取了个木盆子 也顾不得菜地里的青椒正长势喜人 直接跑进菜地里翻挖了起來 这地里的蚯蚓还真不少 沒会儿工夫 我俩便已经挖了小半盆 望着在木盆里來回蠕动的蚯蚓 贱贱问:“哥 都这么了 应该够用了吧 ” “拿去给文老板看看 ” 我俩端着木盆跑回到医务室门前 文青山和黄仙正在帮中蛊的村民进行针灸 我走上前去 好奇地问道:“师叔、文老板 你们在干吗呢 ” 第103章 土法解蛊毒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帮他们做针灸,用针灸刺他们的曲池、合谷、血海、三yīn交几个穴位,能够缓解他们的痛苦。 ”文青山说着,转头问我:“你俩蚯蚓挖好了吗?” 我将木盆端到他面前:“你看这够不够?” 文青山朝着木盆里瞧了眼,说:“差不了,你俩去找个碗,把这些蚯蚓全都捣烂,待会有用。” “都捣烂?” “嗯!捣成肉泥,记得捣之前先清洗下,把蚯蚓身上的泥土清理干净,因为待会儿是要给他们服用的。” “啥!?这……这玩意给他们吃!?”我和贱贱都吃了惊。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蚯蚓又名地龙,主治蛇瘕、三虫伏尸、鬼疰蛊毒等病症,是味很好的中药,快去吧!” 我俩只得硬着头皮去捣鼓这些刚挖出来的蚯蚓。 虽说将身体柔软的蚯蚓捣成肉泥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看着条条鲜活的蚯蚓被我俩砸得血肉模糊,并且股子淡淡的土腥味随之散发出来,不由让人觉得yī zhèn 恶心,我俩尽量屏住呼吸,忙活了好yī zhèn ,总算将蚯蚓都捣成了肉泥。 望着那大碗血肉模糊的蚯蚓泥,我不禁有些纳闷:“这蚯蚓的血怎么会是红sè的呢?” 贱贱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和我的血不也是红的吗?” “可你见过还有其他血液呈红sè的昆虫吗?”我反问道。 “当然见过啊!” “什么?” 贱贱脱口而出:“蚊子!” “我靠!那是因为蚊子叮了人,肚子里全是人血才会呈现红sè的好不好,你见过没叮人的蚊子血是红sè的吗?” 文青山听到我俩的tán huà ,转过头来笑了笑,说:“蚯蚓的确是种十分特别的物种,它的血液独无二,拥有与人类血液中的红细胞十分相似的血红蛋白,据说现在国外已经有科学家用蚯蚓的血合成了人工血液。” “啥,用蚯蚓的血合bsp;rén血?” 文青山点了点头,又说:“而且根据史料记载,在西南山区,生存着种体长接近米,有bsp;rén手腕粗细的巨型蚯蚓,这种巨型蚯蚓又被当地人称作地jīng,据说地jīng之血能够治疗各种毒症,甚至就连最为厉害的金蚕蛊毒,也能够化解。” “米长的巨型蚯蚓,那不跟条蛇样!?”贱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的确如此!不过,我倒也没有亲眼见到过。” 我们正说着,白三元领着几个村民扛着文青山要的东西回来了。 文青山lì kè 吩咐:“赶紧生火,先将酒煮开,再拿几十个碗过来,待会好盛药。对了,这些大蒜也得全都捣成蒜泥。” 大家赶紧分头忙活了起来,捣蒜泥的活儿又落到了我和贱贱头上。 蒜泥捣好之后,文青山将少量雄黄粉和蒜泥以及那碗蚯蚓肉泥混在块搅拌了通,然后让我和贱贱块帮忙,揉捏成了颗颗直径公分zuǒ yòu 的丹丸。这时正好酒也煮得差不了,他让我们给每位中了蛊毒的患者手里分发两颗丹丸和碗热酒,然后起身大声说道:“你们将丹丸就着烈酒服下,不出半个小时,蛊虫应该就会被从你们体内逼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混合了蚯蚓、大蒜以及雄黄粉的丹丸就着大碗烈酒服下去究竟会是什么wèi dào 。但可以想见,那定不会是什么美味。 不过这会儿,中了蛊毒的村民们可管不了那玩意wèi dào 如何,他们都依照文青山的吩咐,将丹丸吞服了下去。并将碗中的烈酒也饮而尽。 过了约摸二十分钟之后,大家都开始呕吐了起来,个个的表情比之前还要为痛苦,见此情形,祺二爷有些忐忑地问文青山:“文教授,您这方法到底有没有用啊?” 文青山笑着说:“现在不是正在发挥作用吗?” 很快,周围弥漫起股呕吐物散发出来的刺鼻腥臭味,我赶紧捏住鼻子,屏住了呼吸。 “你们过来看看!”文青山领着我们走到滩黑红sè的呕吐物前,从旁拣来根木棍,竟在那滩呕吐物中拨弄了起来。 我在旁边看着,只觉胃里yī zhèn 翻滚,要是再看下去,恐怕我也得跟着呕出来,我赶忙偏过头去,将目光转向了远方。 黄仙也有些受不了了,他开口问道:“文老板,你这是在干嘛呢?” 文青山说:“在找引起他们病症的罪魁祸首。”他话说完没会儿,忽然大声喊道:“找到了!你们看。”我下意识地低头瞧,只见他用木棍从摊呕吐物中挑起了条大约寸来长,通体乌黑,像是蚂蝗样的东西。 “这莫非jiù shì 蛊虫?”黄仙微微怔。 文青山点了点头,道:“没错!这是蚂蝗蛊,人喝了含有蛊卵的水之后,蛊卵便会在人体内孵化出来,并依附在人的肠道之中,吸取人的血液。” “这不就跟蚂蝗样吗?” “它jiù shì 用蚂蝗养出来的蛊!不过它与蚂蝗不同的是,它含有剧毒,能要人xìng命!” 听了文青山的番话,大家都震惊不已。 片刻过后,众村民都吐得七七八八了,个个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面sè依然苍白,不过倒是没见谁再捂着肚子或是nǎo dài 叫唤了。 文青山说:“大家身上的蛊毒应该都已经解除了,先回家休息吧,晚上用红糖熬点姜汤喝。另外,这几天大家注意不要喝生水。” 众村民起身来,谢过了我们,便相互搀扶着,各自回家去了。祺二爷尚未完全缓过神来,他怔怔地问文青山:“他们身上的蛊毒真的已经祛除了吗?” 文青山说:“蛊虫已经被呕了出来,应该没事了。” “那这些蛊虫会不会在地里生存繁殖呢!”望着遍地的呕吐物,祺二爷显得心有余悸。 文青山笑着说:“祺二爷不必dān xīn ,这些玩意早已被杀死了。刚才我用的三味药中,雄黄粉能够杀灭蛊虫,《神农本草经》记载,雄黄‘善能杀百毒、辟百邪、制蛊毒,人佩之,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所以养蛊之人,断然不敢饮雄黄酒。” 祺二爷听了,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黄仙朝着祺二爷拱手道:“祺二爷,我们也该huí qù 了,明rì我们再来找您,告辞!” 我们几个转身正yùlí qù ,祺二爷却喊住了我们:“等等!今天亏了几位,不如去我家吃顿便饭吧。” 文青山正巴幸不得,lì kè 说:“好,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们跟随祺二爷去了他家,趁着他老伴和儿媳做饭的工夫,我们与祺二爷坐在院子里闲扯了起来。 祺二爷不解地问文青山:“文教授,他们究竟是咋中的蛊?”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想必是有人将蛊卵下在了水里,而大家又恰好都喝了被下了蛊的水。” 祺二爷脸sè变:“该不会是村里的水井被下蛊了吧?”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应该不会,他们几乎是同时间蛊毒发作,这便说明,他们应该也是在同时间中的蛊。那么人不可能恰好都在同时间喝了井水!” “祺二爷,最近村里有没有谁家办啥酒席?”黄仙问。 “办酒席?”祺二爷思索了yī zhèn ,“最近没谁家办酒席啊!”他话刚说到这,忽然又想了起来:“对了,昨天晚上黄道长帮白小武做法事,村里人倒是都来了,但也没吃饭啊,也jiù shì 磕个瓜子喝个茶而已。” “喝茶?”文青山微微怔。 “文老板,莫非你认为那茶水有问题?” 文青山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我在旁不解地说:“可是昨天晚上祺二爷和三元哥应该也都在场吧,要是茶水有问题,他俩怎么没事呢?” 祺二爷轻咳了几声,说:“我只喝白开水,喝不惯茶味,所以,昨晚上我口茶没喝。” “这就对了,定是茶水出了问题!有人在茶里面下了蛊!”文青山很是肯定地说。 祺二爷lì kè 转头对旁的白三元说:“三元,你去把我那本记事本拿过来,我看看昨天是安排谁负责茶水的。” 白三元转身进了屋,不会儿拿着本皱皱巴巴的小学作业本走了出来。 祺二爷将手指在嘴唇上沾了点口水,翻看那本作业本看了看,猛然抬起头来,盯着白三元,惊讶地说:“怎么会是你媳妇?” 白三元听,先是微微愣,随即转头冲着厨房喊道:“秀英,你出来下!我有事问你。” 三元媳妇很快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满手油渍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说道:“有啥事快说!我正在炒菜呢!” 白三元开门见山地问:“昨天晚上是你负责茶水的?” “是啊!咋了?” “那你往茶水里加什么了?”白三元大声质问道。 三元媳妇瞪了他眼:“你嚷啥嚷啊!茶水里当然是加茶叶了,还能加什么!” 第104章 六十年前的往事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祺二爷咂巴了口旱烟,对三元媳妇说:“秀英,是这么回事。文教授怀疑村里人中蛊的事,跟昨天晚上的茶水有关!” “啥!?”三元媳妇顿时便急了,“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往茶水里下毒了吧!” 文青山赶忙说:“大家先别着急,这事和嫂子肯定没guān xì ,嫂子只是负责烧水沏茶而已,茶水刚沏好的时候,因为水温太高,并不适合下蛊,所以,应该是在茶水放凉了之后才被下得蛊。” 三元媳妇想了想,说:“大桶茶水是下午泡好的,泡好之后就放在院子里,到晚上大家来的时候,基本已经不咋烫了,会不会是那时候被人下的毒?” 文青山点了点头:“应该jiù shì 在那个时候!当时人事杂,如果有人趁乱往茶桶里下蛊,估计也没人会发现。” “究竟是什么人会这么干呢?咱棋坪村也没得罪谁啊!” 白三元很是纳闷,很显然他还不知道关于大顺宝藏以及黑煞鬼教的事。 祺二爷瞟了他眼,说:“三元,你去厨房里帮秀英zhǔn bèi 菜吧,我有些话要跟黄道长他们谈谈。” 白三元对他爹的话向言听计从,也不问为什么,lì kè 起身领着他媳妇进了厨房。 祺二爷咂巴了口旱烟,缓缓说道:“文教授,您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事,与你们所说的害死小武的那帮人有没有guān xì ?” 未等文青山回答,黄仙在旁抢先答道:“那还用说嘛!这事很明显jiù shì 那帮家伙干的!祺二爷,那帮家伙已经开始下手了,虽说这次被咱们阻止了,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们若想开启宝藏,棋坪村的村民jiù shì 最大的阻碍!” 祺二爷喃喃地说:“真没想到,这帮家伙居然这么狠毒!” 黄仙趁机劝道:“祺二爷,这大顺宝藏埋在村子底下,那就等于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啥时候就爆炸了,危及全村人的xìng命。所以,您还是配合咱们尽早把它挖掘出来。这大顺宝藏本来jiù shì 闯王从明朝国库里掠夺而来的财宝,也理应交还给国家处理嘛。” 祺二爷闷头思索了好yī zhèn ,长叹了口气,说:“唉,咱白家人守护了zhè gè 宝藏三百年,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关于你们提到的有关黑煞鬼教的事,其实我也略知二。” “你早就知道了?”我们几个都吃了惊。 祺二爷点了点头,跟我们讲述起了件发生在六十年前的往事: “豫湘桂战役jié shù 之后,鬼子占领了良县,因为棋坪村地处偏僻,并没有遭遇战乱之苦。然而就在山里的冰雪刚刚融化后的天,队鬼子兵却忽然来到了村里。 鬼子将全村人都召集了起来,并在几个山头架起了机枪,村里人以为鬼子是要屠村,个个惊恐至极,就在这时,当时的旗云观观主虚谷真人了出来,他对大家说:‘皇军来棋坪村,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闯王宝藏,只要大家积极配合找寻宝藏,不但不会有事,而且在宝藏被找到之后,所有人还会得到大笔奖赏。’ 村民们虽然害怕鬼子,但对虚谷真人的话却是深信不疑,于是接下来的段时间里,村里的青壮年劳动力便每天扛着个锄头,在村子附近到处乱挖,寻找所谓的大顺宝藏。 然而,十天过去了,别说是宝藏,就连个银锭也没有发现。 村里人开始怀疑,或许是鬼子弄错了地方,不过,谁也没敢在鬼子面前提起。 当时我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娃娃,年纪虽小,胆子却不小,因为那些鬼子兵喜欢逗我玩,而且在逗我玩的时候,常常会给我糖吃,所以我每天有事没事,就往鬼子驻扎的老屋里跑。有天,我无意之中听到了虚谷真人与rì本军官以及位神秘的黑衣人的tán huà 。 虚谷真人称呼那位黑衣人为圣使,对他噤若寒蝉,甚至就连那名鬼子军官,也对他毕恭毕敬,黑衣人质问虚谷真人,为什么挖了这么久,还是未能找到宝藏。虚谷真人告诉黑衣人,宝藏就埋在棋坪村附近,但具体藏在哪儿,他也不知道,要想弄清楚,只有前往附近的洞子里寻找线索。黑衣人lì kè 便让rì本军官派遣对鬼子兵去附近的洞子里寻找。 当时,我并未将他们仨的对话放在心上,谁知等我回家跟我爹说了这事之后,我爹顿时脸sè大变,我觉得很是奇怪,在我的追问之下,我爹这才告诉我,大顺宝藏确有其事,而且,我们白家,jiù shì 为了守护zhè gè 宝藏才会在棋盘谷扎下根来。不过,村里除了他和虚谷真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宝藏的存在。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虚谷真人会招来鬼子探寻宝藏。我爹还告诉我,关于宝藏的线索,就藏在棋坪村附近的洞子里面。 后来,我又有意无意地偷听了几次虚谷真人和那名黑衣人的对话,这才知道,原来旗云观的传人表面上信奉的是道教,其实暗地里信奉的却是什么黑煞鬼教!他们说是为了闯王在守护着宝藏,shí jì 上却是为了黑煞鬼教在守护着zhè gè 宝藏。而且,黑煞鬼教已经与鬼子相互勾结,这也是为何会招来鬼子兵的原因。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队前往洞子里寻找宝藏线索的鬼子兵自从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我爹说,那是棋盘谷的山神在庇佑着宝藏。 又过了没久,中**队开始反攻,鬼子兵见毫无所获,认为是虚谷真人欺骗了他们,废掉了他条腿,也就撤走了。 这件事过去之后,几十年来倒是再没有人来这里寻过宝藏,村里人也逐渐认为,所谓的宝藏只不过是鬼子在最后的绝望关头不切shí jì 的臆想而已。但我知道,zhè gè 宝藏真实存在,而且我还知道,旗云观的传人直心藏邪念。所以到了**时期,我借着破除四旧的机会,领着村里人砸掉了旗云观,并将当时担任旗云观观主的昊三爷拉回了村里,想让他重新过上正常的人生活,谁知这二十年来,他几乎从不与村里其他人来往,大数时候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以为他是因为在山上待得太久,已经不适应村里的生活,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他始终还是惦记着zhè gè 宝藏,而且,又再次招来了黑煞鬼教的人!” 听了祺二爷的讲述,大家都很震惊。真没想到,原来早在六十年前,黑煞鬼教就已经勾结rì本人来棋坪村寻过次宝藏,只是终究未能将宝藏开启出来。 黄仙不禁叹道:“还真是有意思,旗云观的传人虽然守着宝藏的秘密,但只知道有这么个宝藏,却不知宝藏究竟藏在哪儿,最终搞得小鬼子无功而返,还害得自己被废了条腿。” 文青山说:“这其实也可以理解,因为只要是人,就有可能泄露宝藏的秘密,所以,最好的保密方式,jiù shì 不让任何人知道具体的藏宝地点。” 我在琢磨了yī zhèn 之后,却觉得这事有些不太对劲,抬起头来说:“既然六十年前虚谷真人已经失去了黑煞鬼教对他的信任,那为何现在黑煞鬼教又重新相信zhè gè 宝藏的存在了呢?空口无凭,昊三爷和白小武是咋说服那帮家伙的?”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说:“有两种可能,第,昊三爷和白小武偶然间得到了某样关键xìng的证据能够充分证明宝藏的存在。第二,这次这帮家伙虽然也是黑煞鬼教教徒,但与六十年前那个黑衣人并非是同伙人,这就像现在许信奉极端宗教的恐怖分子样,虽然信奉相同的教义,但却有着不同的派别,想必黑煞鬼教也是这样。” 他话刚说完,祺二爷却说:“依我看,jiù shì 同伙人。” 文青山不解地问道:“祺二爷您为何会这么认为呢?” 祺二爷说:“因为在三个月前,我又看到了那个黑衣人。” 文青山微微怔:“黑衣人?哪个黑衣人?您该不会是说六十年前和鬼子块来的那个黑衣人吧?” 祺二爷点了点头。 我们几个相互对望了眼,有些不敢相信。黄仙说:“祺二爷您弄错了吧!怎么可能和六十年前是同个人呢!您想想,您当时才十几岁,现在都七十了,那这家伙要是活到现在,岂不快上百岁了!或许只是穿着类似的衣服而已吧。” 然而祺二爷却口咬定说:“不!不!jiù shì 他!我清楚地记得他那双眼睛,十分独特,完全看不到眼白,眼珠子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好吓人。小时候,我只是看过那双眼睛次,过了大半年我还会经常做噩梦。” 听了祺二爷所说,文青山转头问黄仙:“黄师傅,您怎么看?” 黄仙神情凝重地说:“双眼无白,根据书中记载,乃是魔化的征兆。” 第105章 巧合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冰@火!中文 贱贱赶忙问:“老爸魔化是啥意思” 黄仙言简意赅地答道:“jiù shì 个大活人变成了妖魔鬼怪” 贱贱脸sè变:“啥你的意思是这家伙是个妖怪” 黄仙瞪了他眼说:“哼妖魔鬼怪怕什么你老子我不jiù shì 专门duì fù zhè gè 的嘛我宁愿碰到的是妖魔鬼怪也不愿意再碰上拿枪的家伙” 文青山笑了笑:“hē hē 正所谓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咱也不是善茬”他说到这话锋转冲着祺二爷问道:“祺二爷您今天忽然跟我们说这些事莫非是同意了让我们在村子里探寻宝藏” 祺二爷叹了口气:“唉事已至此将宝藏交给国家恐怕也是最好的归宿要是落到那帮混蛋的手里还指不定闹出什么祸事來” “这么说您是答应了”文青山欣喜不已 祺二爷咂巴了口旱烟袋说:“不过你们也别gāo xìng得太早了我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宝藏具体埋在哪儿或者说究竟有沒有这么个宝藏我心里可是点儿底都沒有要是最终你们沒能挖到宝藏你们可也别怪我” 文青山赶忙说:“那是当然” 祺二爷又问:“对了你们昨天说已经què dìng 了两处可能的藏宝地点需不需要村里人帮着挖”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谢祺二爷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先别让太人知道为好免得邪教中人浑水摸鱼所以我们dǎ suàn 以勘探地质结构的名义悄悄探寻宝藏” “那行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好定” 总算得到了祺二爷的首肯为了jìn kuài 找到宝藏第二天大早我们便带齐了设备前往我们之前锁定的处山头 这处山头离我们所住的村委并沒有远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原本在山头上面建有座老屋不过早就被拆掉了如今只在山头的侧有间破旧的小木屋木屋里面并沒有住人而是堆满了柴火 我们到达那处山头之后大家便开始忙活起來 海胡子先用地下金属探测仪探查了番并沒有任何发现这倒是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因为宝藏很有可能埋在地下深处而地下金属探测仪能够探测到的深度毕竟有限 文青山分析宝藏应该不是简单的被埋藏在土里而是应该藏在个天然或是人工的地下洞穴之中洞穴应该具有厚实而坚硬的外层结构这或许正是六十年前尽管rì本鬼子组织了大规模的发掘行动也未能找到宝藏的原因在他看來定有入口可以进入藏宝之地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jiù shì 找到zhè gè 入口 我们几个人分头在小土包周围仔细找寻然而找了整整上午除了几个巴掌大的老鼠洞之外根本沒发现什么地洞入口也沒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看來洞穴入口并不在这座山头附近于是我们在简单吃了些东西之后决定再去另外处可疑的山头看看 另外处山头离我们现在所处的wèi zhì 也沒有远绕过大片农田也就到了不过在这座山头上面建有栋屋子我们既然要在这座山头进行勘探自然得先跟这家屋的屋主说声 我们刚爬上山头还未靠近屋子忽然传來了yī zhèn “汪汪”的狗叫声我抬头瞧只见就在这栋屋子的门前立着条近米高的大黑犬大黑犬也沒用铁链子拴着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來目露凶光正朝着我们仰头狂吠 看它那架势似乎只要我们再往前走步它就会立马扑过來我们赶忙停下了jiǎo bù 朝着那栋房子瞧了瞧发现房门处于紧闭的状态也不知屋里有人沒人黄仙冲着里面大喊了声:“有人吗” 等了会儿并无人回应 黄仙转头对文青山说:“这家人不在家呢要不咱直接开工吧等这家人回來了再跟他解释清楚jiù shì 了” 文青山却并沒有说话他两眼盯着前方紧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文老板你在想啥呢” 文青山说:“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养着牲畜家禽但这家人门口怎么连只鸡都沒有呢” 黄仙笑道:“hē hē 文老板你未免也太敏感了或许是这家人不喜欢养鸡呢别想那么了咱还是赶紧开工吧” 他话刚说完忽然从下面传來了个熟悉的声音:“黄道长你们怎么在这里呢” 我们转头往山下瞧原來是白三元他正扛着个锄头裤脚挽到了膝盖处小腿处全是黄泥很显然他是刚刚干完农活从这里jīng guò 黄仙赶忙说:“三元xiōng dì 我们想勘探这里的地质结构本來想跟这家人打声招呼可沒人在家你可知道这家人去哪了么” 白三元说:“这是昊三爷家他个人独居不过已经失踪十天啦” “昊三爷家”我们所有人都吃了惊 文青山转头看了眼那条仍然吠叫不止的大黑犬问:“那这门口的黑狗是谁家养的” “当然是昊三爷养的了这条狗还真是条义犬昊三爷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它直都在门口守着等着昊三爷回來唉jiù shì 不晓得昊三爷还回不回得來啰”白三元说完摇了摇头 他又跟我们闲扯了几句扛着锄头走了 待他走远黄仙转头对大家说:“这未免也巧了吧怎么偏偏是昊三爷家呢” 文青山仍将注意力放在屋门口那条大黑犬上他皱着眉头说:“既然昊三爷已经失踪了十天这条黑狗又是怎么回事它吃什么呢” 黄仙笑道:“hē hē 文老板你不知道农村的狗命贱不像城里的宠物犬就算沒有主人喂食它也会自己找吃的” 我在旁说:“就别管那条狗了反正昊三爷也失踪了咱就开始干活吧” 我们退下山头便在四周仔细地找寻起來 然而找了大半个钟头却还是无所获 海胡子不禁对我们què dìng 藏宝地点的方法产生了怀疑说:“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也许那盘残局跟宝藏并沒有guān xì 呢” 文青山沉吟了许久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说:“我想去昊三爷家里看看” 黄仙不由愣:“去昊三爷家这不太好吧这可是属于私闯民宅呢” 我也觉得纳闷:“文老板去昊三爷家干嘛呢” 文青山抬头朝着山头看了眼说:“我隐约觉得门口那条黑狗好像是在看守着什么秘密所以想去屋里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你真想进去看可那条大黑狗你dǎ suàn 怎么duì fù ”黄仙问 文青山说:“区区条看门狗难不倒我” 黄仙以为文青山是要杀狗lì kè jǐng告他:“你可不能把够弄死了刚才你也听三元xiōng dì 说了在村里人的心目当中那可是条义犬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只怕沒法跟村里人jiāo dài ” 文青山微微笑:“hē hē 黄师傅放心文某不轻易杀生待会这样我个人偷溜进去你们在外面守着如果有人过來就大声和他说话”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 文青山朝四周看了看què dìng 四下无人便迅速朝着山头上的房屋走了过去过了沒会儿那条大黑狗便又狂吠了起來 不过这回它才叫了几声忽然便停止了吠叫黄仙不由得微微怔抬头朝着上方瞧了两眼低声嘀咕道:“那条黑狗怎么忽然就不叫了文老板该不会还是对它下毒手了吧”他有些放心不下转头对我说:“石宇你上去看看” 我心里其实正好奇昊三爷家里会有什么听黄仙说让我上去看看lì kè 便往山头上奔去 走到那栋房屋前我惊讶地发现那条黑狗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原本紧闭着的房门也被打开了道缝很显然文青山已经进去了只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不但这么快就搞定了看门的大黑狗而且还打开了门锁 我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推开冲着里面喊了声:“文老板” 文青山就在堂屋内他转过身來:“石宇你怎么也來了” 我说:“师叔听狗忽然不叫了dān xīn 你对它下毒手所以让我來看看呢” 文青山将手往墙角处指说:“那畜生在那儿呢” 我瞧那条黑狗果然就躺在墙角处这会儿正喘着粗气还时不时地朝着我呲牙咧嘴似乎是在威胁我不要靠近但奇怪的是它既不叫唤也沒有要起身攻击我的意思 第107章 土灶里的洞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不是所有小说网都是第言情,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第108章 再遇毛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151+看书网言情内容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文青山往后退了两步 转过身來对大家说:“这里面有机关 待会大家不要乱走 紧跟着我 看我先踩了哪块地砖 你们再踩 ” 黄仙忙在旁说:“那文老板你可得小心点了 要是你踩错了 大家都得跟着倒霉 ” 文青山勉强挤出丝笑容 说:“放心吧 我会小心的 ” 他深吸了口气 将断龙斩拔了出來 紧握在手中 小心翼翼地往前踏出了步 这次 他显得格外谨慎 先是用脚尖试探了下那块地砖 才慢慢地踩了上去 直到què dìng 了安全之后 才敢jì xù 往前迈步 他每试出块安全的地砖 就会拿笔在那块地砖上画个圆圈 而若是发现某块地砖有些松动 便在那块地砖上面画把叉 我们其他人也不敢乱踩 依次紧随 只敢踩文青山画了圆圈的地砖 行人便像是蜗牛般 缓缓地向前挪动 足足走了六七分钟 才挪动了十几米 不过虽然耽误了点时间 路上倒是沒有踩到什么机关 正当我以为安全的时候 忽然只听“嘎吱”声 未等我fǎn yīng 过來什么情况 文青山忽然抬手挥舞了几下 便只听“铛、铛”几声金属清脆地撞击声 几枚东西应声落地 大家定眼瞧 竟是几枚已经锈迹斑斑的铁质飞镖 幸好文青山眼疾手快 用手中的断龙斩将飞镖挡了下來 要不然 还不知谁会被这飞镖shè中 文青山擦了把额头渗出的汗珠 说:“刚才下沒控制好力度 稍微用了点力 沒想到正好是处机关 ” 他边说着 弯下身子 在触发了飞镖的那块地砖上小心翼翼地画上了把叉 虽说是有惊无险 但大家都被突然发生的状况吓了跳 显得加小心了 特别是文青山 是不敢再有丝毫大意 次侥幸躲了过去 第二次可就未必这么走运了 不过幸运是我们倒是沒有再触碰到会shè出飞镖暗器之类的机关 差不半个小时之后 终于來到了座面积约有七八十平米 四四方方的洞厅前 在zhè gè 洞厅的正对面 有道拱形石门 而在石门的两侧 摆放了四个两米來高、截面边长米zuǒ yòu 的黑sè木柜 见此情形 我顿时明白了那张图纸上所画的黑方块是啥意思 原來jiù shì 指这四个木柜 至于那道石门 想必jiù shì 昊三爷未能打开的石门了 终于來到了这里 根据文青山的推测 打开石门之后 或许就能看到传说中的大顺宝藏了 我的心里不由yī zhèn jī dòng 黄仙也是兴奋不已 他lì kè 对文青山说:“文老板 咱们到了 快拿那块石头试试 看是不是打开这道石门的钥匙 ” 文青山却并未直接走向石门 而是将手往旁边指 说:“你们看那儿 ”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我们这才注意到 就在我们的左侧 还有道拱形通道 并沒有门挡着 里面黑漆漆的 也不知究竟通向何处 文青山皱了皱着眉头:“这条通道会通往哪里呢 ” 黄仙不以为然地说:“你管它通到哪里 咱还是先试试那块石头到底能不能打开这道石门吧 ” 文青山定了定神 这才将那块三角棱石取了出來 缓步朝着石门走了过去 我们大家也赶忙跟上 谁知还沒走进步 我忽然感觉脚底下踩着的块地砖往下陷 我心头紧 赶忙大喊:“我踩到机关了 ” 我话音刚落 便只听脚底下传來了yī zhèn 声响 大家赶忙往后紧退了几步 然而等了片刻 却并沒有飞镖之类的暗器shè出來 贱贱低声说道:“该不会是那些飞镖都已经被锈死了吧 ” 黄仙说:“这机关都能启动 飞镖又哪会锈死呢 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 我们正嘀咕着 忽然前方那几个大木柜传出了yī zhèn “嘎吱”的声音 大家循声望去 只见是个木柜的门就都缓缓地自行打开了來 待柜门完全打开 所有人都大吃惊 只见木柜当中 竟然是四具已经变得有些干瘪了的尸体 这四具尸体穿着古代的服饰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竟然生满了白毛 我顿觉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脱口惊喊:“我靠 是毛僵 ” 贱贱和海胡子都曾经见识过毛僵的厉害 个个脸sè大变 当初在黄土岭的古墓当中 只毛僵就把我们帮人折腾得不行 何况眼前居然还有四只毛僵 文青山也知道毛僵很难duì fù 不敢怠慢 赶忙将断龙斩横在胸前 并迅速摸出几枚锁魂钉捏在手中 大家都紧张地盯着那四只毛僵 时不敢妄动 等了片刻 其中只毛僵忽然睁开了眼睛 双血红的眼珠子扫了我们眼 仰头发出声刺耳的尖叫 便朝我们迅速扑了过來 海胡子lì kè 扣动了扳机 道红sè的火光直shè向毛僵 毛僵被信号弹击中 身体猛地颤 紧接着身上的毛发竟被信号弹给点燃了 毛僵属于yīn邪之物 最怕明火 lì kè 便发出了yī zhèn 刺耳的嘶叫 随即倒在地上挣扎翻滚了起來 在黄土岭古墓中的时候 子弹对毛僵几乎沒起到什么作用 倒是沒想到能够燃烧的信号弹却刚好是毛僵的克星 海胡子见状 赶忙将信号枪内的空子弹壳退了出來 并换了发新的子弹 大家紧盯着在地上來回翻滚的毛僵 谁也不敢大意 纷纷握紧手里的家伙 等待着即将发生的状况 这时又只毛僵从柜中冲出 冲着我们直扑而來 海胡子抬手便是枪 那只毛僵也旋即倒在地上翻滚起來 沒想到海胡子转眼便用手中的信号枪搞定了两只毛僵 我不禁被震住了 早知道毛僵能用信号枪轻易解决 上次我们也不至于费那么周折了 我转头看了眼海胡子 他正在给信号枪填装新弹 见此情形 我稍稍松了口气 心想只要信号弹够用 剩下的两只毛僵应该也不难duì fù 谁知我脑子里刚冒出zhè gè 念头 开始被信号枪击中的毛僵忽然翻身了起來 我定眼瞧 不禁吃了惊 这邪乎玩意刚才在地上yī zhèn 翻滚 竟然将身上的火给扑灭了 如今身上的毛发已经被烧掉了大半 露出了皱巴干瘪的紫铜sè皮肤 显得愈加狰狞可怕 毛僵冲着我们尖叫声 脚下用力蹬 猛地扑了过來 在我身旁的黄仙见状 lì kè 大喊声:“让我來 ”便lì kè 挥舞着手里的桃木剑迎了上去 他原本以为用桃木剑能够挡住毛僵 因为在黄土岭古墓里 我们便曾lì yòng桃木剑散发出來的阳刚之气挡住了毛僵的攻击 然而他刚将桃木剑伸到毛僵的面前 毛僵忽然抬起只手 竟然把抓住了桃木剑 黄仙赶忙用力往回拔 谁料桃木剑却被毛僵死死抓住 根本不能拔动 毛僵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嘴 对着黄仙发出声尖叫 接着再用力扭 竟将桃木剑折成了两截 黄仙大吃惊 他怎么也沒想到 眼前这只毛僵居然不受桃木剑的影响 未等他fǎn yīng 过來 毛僵另只手已朝着黄仙的面部横扫了过來 他赶忙松开了桃木剑 并迅速将头往后仰 这才躲开了毛僵的利爪 他不敢怠慢 赶紧往后退却 不过还沒等他稳身子 毛僵已经猛扑了过來 文青山见状 lì kè 抬手扬 朝着毛僵shè出了几枚锁魂钉 谁料锁魂钉根本就不能shè入毛僵厚实的毛皮 被反弹到地上 发出了几声脆响 毛僵未受丝毫阻碍 jì xù 猛扑而來 眼看黄仙只怕躲不过去 而我恰好就在他身旁 赶忙将他往旁边拉 毛僵扑了个空 谁知却差点扑到了在黄仙身后的贱贱身上 它的nǎo dài 离贱贱的nǎo dài 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贱贱完全被吓到了 双眼睛与毛僵对视着 呆若木鸡地在原地 时之间竟然不知赶紧躲开 我的颗心顿时悬了起來 拔出鱼肠剑便yù去帮贱贱 然而让人出人意料的是 毛僵却并沒有对贱贱发起攻击 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觉到贱贱的存在般 它猛然扭头瞪住了我 把我吓了跳 未等我fǎn yīng 过來 毛僵抬起只手朝我横扫过來 我本能地将手中的鱼肠剑挡 谁料锋利的剑刃竟像是切豆腐般 轻易便将毛僵坚硬干瘪的皮肤划裂了开來 让我沒有想到的是 毛僵被剑刃划开的皮肤周围竟就像是被火灼了般 冒出了丝丝的黑气 毛僵发出声尖叫 迅速往后倒退了几步 用双血红的眼珠子瞪着我 却不敢再靠近过來 我正纳闷我手里的鱼肠剑怎么如此轻易就能划开毛僵那无比坚硬、甚至子弹都无法完全穿透的毛皮 毛僵忽然转过身去 朝着在旁的文青山和海胡子扑了过去 海胡子刚好填装好了信号弹 抬手朝着毛僵身上便shè了枪 第109章 力战毛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寻找最快新网,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毛僵的身体lì kè 猛地颤 不过这次信号弹击中部位的毛发已经被烧得jīng光 所以它的身体并未被引燃 毛僵很快便稳了身子 又迅速朝着文青山和海胡子扑了过去 信号枪已经沒了子弹 海胡子赶忙往旁边闪躲 而文青山却沒躲 他拔出断龙斩 看那架势 似乎是dǎ suàn 与毛僵硬碰硬 黄仙赶忙大喊:“文老板快躲开 这玩意你duì fù 不……”他话还沒有说完 只见寒光闪 文青山以迅雷般地速度挥出了刀 竟将毛僵的双手臂齐着肘部砍了下來 毛僵lì kè 发出了声尖锐的凄叫 文青山又迅速上前 手起刀落 刀便将毛僵的nǎo dài 砍了下來 毛僵旦沒了nǎo dài 便是死物 它甚至都沒怎么挣扎 身体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和黄仙完全看呆了 真沒想到文青山解决只毛僵居然如此轻松 早知道这样 当初去探查古墓就应该该叫上他块 就在我俩发愣的工夫 另只被信号弹击中的毛僵也已经滚灭了身上的火势 起身后迅速朝我俩扑了过來 等我fǎn yīng 过來 毛僵已经扑到了我俩跟前 黄仙用力将我推 下便将我推到了旁 而他却被冲过來的毛僵扑倒在地 毛僵的双手掐住了黄仙的肩膀 它细长而尖锐的指甲掐入了黄仙的肉里 痛得他大叫声 见黄仙危在旦夕 我顿觉股热气直冲脑门 时顾不得那么 大吼声 提起鱼肠剑便猛扑了过去 毛僵张开满是锋利牙齿的大嘴 低头便咬向黄仙的脖子 我赶忙使出全身的气力 将鱼肠剑从毛僵的后脖处猛地插了下去 就在毛僵的牙齿就要咬到黄仙脖子的刹那 鱼肠剑将它的脖子插了个对穿 它lì kè 倒在地上 拼命地挣扎了起來 不过也就挣扎了沒会儿 随着丝丝黑气顺着被鱼肠剑刺穿的伤口冒出來 毛僵很快沒了动静 我仍然有些惊魂未定 又等了片刻 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抓住鱼肠剑的剑柄 将其抽了出來 又赶忙往后退了两步 两眼紧盯着毛僵 生怕它还会再爬起身 贱贱冲过來将黄仙扶起 见黄仙的双肩鲜血直往外冒 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黄仙喘着粗气说:“快 糯……糯米粉 ” 贱贱这才fǎn yīng 过來 lì kè 从挎包内掏出大包糯米粉 抓起把便往黄仙肩膀上敷 我也赶忙上前帮忙 我俩正帮黄仙处理着伤口 忽然又传來了yī zhèn 毛僵发出的尖叫声 我扭头瞧 只见剩下的两只毛僵也都睁开了眼睛 并齐咆哮着朝我们扑了过來 我赶忙冲海胡子喊道:“海大哥 快用信号枪shè它们 ” 谁知海胡子却说:“沒子弹了 ” 我听 赶紧手持鱼肠剑起身來 并迅速挡在了贱贱和黄仙面前 毛僵的速度极快 眼看就要扑到我们跟前 文青山忽然跃而起 挥动断龙斩朝着其中只毛僵猛砍了下去 那只毛僵不知断龙斩的厉害 抬手便挡 随着寒光闪 毛僵的整只手臂旋即被分为二 文青山又迅速扬刀挥 刀便砍下了那只毛僵的nǎo dài 另只毛僵直扑向了我们几个 虽说我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但我知道我不能躲 因为旦我躲开 黄仙和贱贱就惨了 为了使自己沒那么害怕 我大声吼叫着 将鱼肠剑横在了胸前 毛僵转眼扑到了我的跟前 双手直接朝我胸前抓了过來 我使出全身气力 将鱼肠剑往上猛地挑 锋利的剑刃竟将毛僵的只手齐腕斩断 然而与此同时 毛僵的另只手也击中了我的右肩 它又长又尖的指甲刺进了肉里 我顿觉yī zhèn 无比的痛疼由右肩处传导开來 “啊 ”我忍不住大叫了声 身体lì kè 往后倒退 贱贱赶忙起身将我扶住 那只被我斩断只手掌的毛僵发出声刺耳的尖叫 竟又朝我们扑來 贱贱时不知哪來的勇气 忽然从我手里夺过鱼肠剑 冲上前去 挥舞着鱼肠剑朝着毛僵的便是通狂砍 神奇的幕再次发生了 毛僵仿佛完全察觉不到贱贱的存在 在他面前竟然完全毫无还手之力 沒会儿工夫 毛僵便被他砍倒在地 我低头瞧 只见它的脖子几乎已经快被砍掉了 身体早已沒了动静 毛僵总算都被干掉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 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不过神经放松 lì kè 便感觉到肩膀yī zhèn 疼痛 我忽然fǎn yīng 过來 我被毛僵给戳伤了 毛僵的指甲当中含有尸毒 若是不及时进行处理 弄不好我的身体有可能发生尸变 想到我有可能变成嗜血的僵尸 lì kè 便觉得背脊yī zhèn 发凉 我顾不得那么 赶忙抓起把糯米粉往肩膀上敷 并边喊贱贱:“贱贱 快帮我把 我被毛僵戳了 ” 然而贱贱却毫无fǎn yīng 我抬头瞧 只见这家伙双手仍然紧紧握着鱼肠剑 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文青山走过來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毛僵 轻轻拍了拍贱贱的后背 说:“沒事了 ” 贱贱这才缓过神來 他低头看到nǎo dài 都快被他砍掉了的毛僵尸体 手松 鱼肠剑掉落在了地上 文青山蹲下身子 问我和黄仙:“黄师傅 石宇 你们沒什么大碍吧 ” 黄仙面前挤出个笑容 说:“还死不了 幸好带了糯米粉可以祛除尸毒 ” 听到尸毒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说知道糯米粉能够祛除尸毒 但我心里却还是沒底 忐忑地问道:“师叔 我……我被毛僵的指甲戳了个洞 会……会不会发生尸变啊 ” 黄仙瞪了我眼 沒好气地说:“你怕什么 老子还被戳了两个洞呢 要发生尸变也是我先发生尸变 ” 贱贱听我俩有可能发生尸变 又赶忙往我俩的伤口上jì xù 敷糯米粉 直到黄仙表示不必再敷了他才停手 我拣起掉在地上的鱼肠剑 将其插入了剑鞘之中 黄仙见状 好奇地问道:“你这把匕首从哪儿得來的 怎么这么锋利 ” 关于鱼肠剑的秘密 我只告诉过文青山 其他人就连贱贱也不知道 我抬头看了看文青山又看了看在他身后的海胡子 正寻思着该怎么说 文青山抢先回答说:“这把匕首是我送给石宇的 ” 我听 知道他是在替我打圆场 lì kè 点了点头 黄仙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盯着鱼肠剑 说:“真沒想到 这把匕首竟然能够轻易将毛僵的手臂斩断 文老板你哪來这么的神兵利器 ” 文青山笑着说:“黄师傅您若是看得上眼 回头我也送你把 ” “那我就先谢过文老板了 ”黄仙lì kè 喜笑颜开 只是我心里在想 文青山上哪去弄把鱼肠剑给黄仙 文青山转头看向那几个黑sè木柜 叹道:“真沒想到我第次碰到毛僵 居然会是在这里 ” 黄仙说:“这几个木柜应该jiù shì 传说中的立棺 人死之后 据说若是尸体不能平放 三魂便不能散去 所以古代有邪门中人专门制作了立棺用于养尸 ” 听他这么说 我忽然想到在黄土岭古墓之中所遭遇的那些血尸 也都是被fēng yìn 在立着的陶塑里面 看來以后若是遇到立状态的尸体 定得小心点 文青山收起断龙斩 打开背包将那块三角棱石取了出來 放在手里掂了掂 转头对大家说:“现在咱就试试看 这玩意究竟是不是打开那道石门的钥匙 ” 说完 他缓步朝着石门走了过去 我们其他人也都lì kè 跟上 我们來到石门前 我往石门上仔细瞧 果然看到了个三角形的孔洞 文青山将三角棱石放过去对比 大小几乎差不 看來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 这块三角棱石恐怕jiù shì 开启这道石门的钥匙 想到石门后面很有可能便是我们直在苦苦寻觅的大顺宝藏 我不由得yī zhèn jī dòng 其他人也都jī dòng 不已 大家都看着文青山 等着他开启石门 文青山正yù将三角棱石插入孔洞 忽然却从我们身后传來了yī zhèn 狂笑 大家赶忙扭头瞧 顿时都大吃惊 只见就在这座大厅左侧的那道拱型通道前 居然了三个人 也不知他们是啥时候进來的 而让人觉得难以置信的是 这三人当中 其中之竟是曾经当着我们面“自杀身亡”了的那个烂疤脸 除了他之外还有位长着山羊胡 头发花白的老头 以及个身穿袭黑袍 nǎo dài 上裹着黑sè的头巾 就连脸也被遮盖住的神秘人 烂疤脸缓步走上前來 我看了眼他的双臂 忽然脑子激灵 这家伙的右手不是被文青山斩断了吗 可现在他的双手却依然健全 只是右手掌已经变成了黑sè 第110章 金刚铁臂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冰@火!中文 特么对于151+看书网我只有句话,新速度领先其他n倍,广告少 文青山也发现了这情况 震惊地说:“你的手怎么会……” 烂疤脸慢慢抬起右手 当着我们的面握紧了拳头 冷冷说道:“你以为砍下我只手 我就变成废人了吗 哼 圣使赋予我再生的力量 不但帮我将这手重新接好 而且还让我拥有了为强大的力量 今天 我就要用这只手 将你们个个都送往地狱 ” “可是…… 你不是明明已经死了吗 ” 烂疤脸仰头笑道:“hā hā哈 你难道沒听说过龟息功吗 若我不是诈死 你们又岂肯轻易放过我 ” “真沒想到你还懂得龟息功 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 烂疤脸嘿嘿笑:“你沒想到的事还着呢 你能找到这儿 定是看到了我gù yì 扔在竹篓里的那几张图纸以及那个电动洛阳铲吧 ” “什么 那几张图纸是……是你……”文青山惊得几乎说不出话來 “不然呢 你以为我们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我也不怕告诉你们 我们在这里等候已经不是两天了 原本以为你们破解了那盘残局 很快便能找到这里 谁知你们比我想象中要蠢得 沒bàn fǎ 我只得gù yì 留下种种线索 引导你们jìn kuài 找到此地 ” 听了烂疤脸所说 我的心里也是震惊至极 真沒想到 切看似偶然的事 竟然都是这帮家伙gù yì 设下的局 难怪线索会如此明显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引我们來这里 不用说 肯定是为了那块三角棱石 我正这样想着 烂疤脸果然开口说道:“把那块石头交出來吧 或许圣使大发慈悲 饶你们不死 ” 文青山并未理会烂疤脸 他定了定神 对烂疤脸身后的白发老头说:“这位老人家想必jiù shì 昊三爷吧 ” 白发老头不置可否 看來是被文青山说中了 我们原本以为昊三爷已经遭了邪教的毒手 却沒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文青山又冲着那个黑衣人说:“你jiù shì 黑煞鬼教的圣使 把自己裹得粽子似的 难道不热么 何不将真面目揭开 也让咱们知道对手究竟是何人 ” 然而黑衣人却就好像是沒有听到文青山所说的话似的 jì xù 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 动不动 也沒有说句话 烂疤脸见文青山竟然不理会自己 上前怒喝道:“就凭你们这些个凡夫俗子 还想睹圣使真容 别再fèi huà 了 快将石头交出來 ” 文青山微微笑 将那块三角棱石在烂疤脸面前晃了晃 说:“你想要zhè gè 东西就在手里 你若有本事來拿便是 ” 烂疤脸见到那块三角棱石 眼中lì kè 放出绿光 他迅速从腰间抽出柄短刀 二话不说 朝着文青山便扑了过來 上回文青山因为手臂受了枪伤 被烂疤脸追得团团转 而这次可就不样了 他lì kè 拔出断龙斩迎了过去 两人转眼打成了团 那烂疤脸也是个武功高手 而且手里的短刀似乎也不是件普通的兵器 与文青山來二去 时之间难分胜负 黄仙因为双臂都受了伤 也沒法上前帮忙 海胡子正yù冲上去 却被黄仙叫住 黄仙朝着对方另外俩人努了努嘴 低声说:“海xiōng dì 不要轻举妄动 这家伙应该不是文老板的对手 倒是那个黑衣人 咱们得小心点 ” 经黄仙这么提醒 我们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黑衣人身上 他双手抱胸 静静地在原地 由于脸上被面纱遮住 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文青山与烂疤脸正斗得难解难分 在黑衣人旁边的昊三爷忽然开口喊道:“住手 ” 他身形瘦弱 看似副弱不禁风的mó yàng 却沒想到声音如此洪亮 文青山和烂疤脸两人都各自往后退了几步 停止了打斗 昊三爷往前走了几步 语气平静地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又是如何知道大顺宝藏藏在这里 ” 文青山冷冷地说:“这不重要 我倒是很想知道 你身为白氏族人 又怎么忍心对整个棋坪村的人狠下毒手 ” 昊三爷微微怔:“对整个棋坪村人下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 ” “你还想装作不知道吗 前两天白小武的忌rì 村里人都中了蛊毒 你可别说不是你们干的 ” 昊三爷lì kè 转头看向烂疤脸 质问道:“是你的对村里人下的毒手 ” 烂疤脸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宝藏既然埋在村里的地下 我们若是贸然挖出宝藏 村里人难免知道 而只有死人 才不会将宝藏的秘密泄露出去 ” 昊三爷脸sè大变:“所以 你是dǎ suàn 将全村人都杀死 ” “哼 他们就算死 也是为了圣教的大业而死  乃是他们莫大的荣幸 ”烂疤脸说得理直气壮 昊三爷气得脸sè铁青 嘴角蠕动了几下 半晌说不出话來 而那位袭黑衣的“圣使”却句话也沒说 似乎已然默许了烂疤脸泯灭人xìng的行为 烂疤脸又转头看向我们 恶狠狠地说:“我再给你们最好次机会 再不交出石头 个也休想活着离开 ” 文青山也不甘示弱 将手中的断龙斩指向烂疤脸 说:“文某很少用刀 不过 今天我就要用手中这把刀替天行道 出招吧 ” 烂疤脸声大喝 挥舞着手里的短刀直扑而來 文青山迎上前去 只听“咣当”声 两把刀碰撞在了块 紧接着两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文青山稳住身子 将刀尖往前指 又lì kè 冲上前去 这回 文青山的刀法显得凶悍而凌厉 烂疤脸时竟有些难以抵挡 我不禁嘀咕道:“文老板难道是打鸡血了 咋忽然这么生猛 ” 黄仙说:“你沒看出來么 刚才文老板是gù yì 留了手 而现在却是招招都取对方要害 ” 在文青山的凌厉攻击之下 烂疤脸很快便露出了破绽 个不小心 手中的短刀竟被文青山挑飞了出去 他沒了兵器 脸上lì kè 露出丝慌乱的表情 文青山未有丝毫犹豫 持刀照着烂疤脸那张极其恶心的脸便横劈了过去 烂疤脸來不及躲闪 抬起那只乌黑的右手便挡 只听“铛”的声 无比锋利的断龙斩便像是劈到了块硬石头 竟被弹开了來 而再看烂疤脸的右手 竟然沒断 而且 甚至还能够正常活动 不过因为文青山刚才那下使出了极大的劲力 烂疤脸还是被震得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们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 断龙斩的锋利程度我们大家都见识过 不但曾经刀便劈下了鳞甲坚硬的玄蛇nǎo dài 而且就连号称刀枪难入的毛僵也不在话下 然而现在那家伙居然用徒手挡住了断龙斩 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烂疤脸的袖口已经被砍破了 他干脆把将袖口扯下 整条右臂露了出來 我仔细瞧 他的右臂通体呈黑sè 在矿灯的照shè下 竟然泛着亮光 看起來就像是用某种金属打造而成的般 烂疤脸抬起左臂 握紧拳头 嘴角露出丝冷笑 说:“怎么样 我这金刚铁臂沒让你失望吧 ” 文青山缓过神來 又将断龙斩往前指 冷冷地说:“别说你整了条金刚铁臂 就算你整成了金刚不坏之躯 我也照样劈了你 ” 话音落 脚下蹬 又迅速朝着烂疤脸冲了过去 虽说烂疤脸有条无比坚硬的金刚臂 但身上其它部位毕竟还是凡身** 他不敢与文青山再战 转身便跑 文青山则在其身后紧追不舍 向温文尔雅、脸上常常挂着笑容、还总将“得饶人处且饶人”挂在嘴边的文青山 居然会如此坚决的要置对方于死地 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不过烂疤脸这家伙也是该死 留他这种人在这世上 只会祸害的人 这间洞厅就这么点大 文青山很快追上了烂疤脸 刀便劈了过去 烂疤脸赶忙抬起金刚右臂挡 “咣”的声 刀再次被弹开了來 不过文青山并未给予对方喘息的机会 lì kè 又是刀劈下 烂疤脸只得再挡 慌乱之中 他的脚下滑 身体失去重心 跌倒在地 文青山瞅准机会 lì kè 持刀刺向烂疤脸的左胸 眼看这刀就能结果掉他 直静静在旁的黑衣人忽然以迅雷般的速度冲了过去 伸手抓 竟把将刺向烂疤脸的断龙斩死死抓在了手中 刀尖离烂疤脸的左胸口不过七八公分的距离 文青山用力将刀往下压了压 但却纹丝不动 文青山有些惊讶 又用力将刀往回抽了抽 竟也沒能抽出來 烂疤脸捡回了条命 赶忙趁机从刀口下面爬了出來 他正zhǔn bèi 起身 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幕出现了 昊三爷忽然个箭步冲了过去 抽出把明晃晃的尖刀 从烂疤脸后脖子处猛地插了下去 第111章 人之将死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烂疤脸显然沒有料到昊三爷会对自己下手在完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昊三爷刀将脖子刺了个对穿lì kè 趴倒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搐起來昊三爷又朝着烂疤脸的后背猛扎了几刀几乎刀刀都刺中了他的要害不过转眼的工夫烂疤脸便沒了动静昊三爷拔出尖刀又直扑向了黑衣人不过还未等他靠近黑衣人忽然转身以迅雷般的速度朝着昊三爷的胸口便击出了掌昊三爷的身体lì kè 横飞出去了数米之远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上 不过就在黑衣人转身的同时紧抓住断龙斩的手也有所放松文青山赶忙迅速将刀从黑衣人手里抽了出來随即又是刀砍向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将nǎo dài 侧躲了过去紧接着跨步上前掌击向文青山的腰部文青山來不及躲闪迎着黑衣人的劲掌击出了拳 拳掌相迎文青山lì kè 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而黑衣人却是纹丝不动二人武功孰高孰低当下可见 黄仙见状lì kè 大声喊道:“你们大家块上跟他拼了” 我和贱贱以及海胡子三人lì kè cāo起家伙起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海胡子手里拿着把便携式军用铲最先冲到黑衣人面前照着黑衣人的nǎo dài jiù shì 铲子黑衣人抬手把便抓住了铁铲海胡子赶忙用力想将铁铲抽回來但黑衣人的手便像是把铁钳死死钳住了铁铲纹丝不动 黑衣人再猛地扭只听“咔嚓”声铁铲的木柄瞬间竟被拧成了麻花状海胡子大叫声松开了铁铲并lì kè 往后倒退了几步再看他的手心居然全是血 我和贱贱人持剑人持斧同时朝着黑衣人劈去然而他的身形却是出乎意料的快我几乎还沒看清楚他已经避开到了旁紧接着便听到贱贱发出了声惨叫随即往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我心头惊伸手便yù去扶他却忽然感觉握剑的左手腕被只强而有力的手给抓住了只觉yī zhèn 生疼 未等我挣脱开來脖子又被黑衣人另只手给掐住了这家伙的劲道可不是般的大就在我的脖子刚被他掐住的刹那两眼直冒金星nǎo dài 也是yī zhèn 眩晕差点沒背过气去 而且与此同时我瞥见了他那双眼睛当真便跟祺二爷所说的样竟然看不见眼白看起來就像是黑sè的眼珠子完全占据了整个眼眶似的 若是平rì里看到这样双眼睛我定会吓跳不过这会儿我已经顾不上害怕了只顾着用力挣扎想要挣脱开來但他的手就像是双铁钳似的非但丝毫沒有松动反而越掐越紧 正当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黑衣人却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咦”的声居然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并在我胸前猛然抓我只觉脖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下我总算接上了口气顾不得那么赶忙用右手从被他紧紧抓住的左手手里接过鱼肠剑猛地朝着他的手臂刺了过去 黑衣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是看到什么东西愣住了时之间竟沒fǎn yīng 过來被我剑刺穿了手臂他大叫声手松块东西从他手里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叮当”声响 就在这时文青山持刀冲了过來刀朝着黑衣人的nǎo dài 便狠劈了过去黑衣人赶忙将nǎo dài 往旁边偏这刀劈在了黑衣人的肩膀上只听他又是声大叫我甚至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文青山抽回断龙斩正yù再劈黑衣人忽然抓起团什么东西往地上扔只听“砰”的声爆裂声股五彩烟雾迅速弥漫开來与此同时我亦闻到了股刺鼻难闻的qì wèi 文青山赶忙大喊:“小心毒气” 我听赶忙屏住了呼吸并把抱起正躺在地上**的贱贱往旁奔去 其他人也都赶忙往后退直到远离了彩雾才停下來 彩雾很快散尽虽然闻到了刺鼻的qì wèi 不过我除了因为刚才被黑衣人掐住脖子nǎo dài 仍然有些晕之外身体并沒什么不适看來雾气并沒有毒不过我们再往前看那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顿时恍然大悟这家伙之所以扔这玩意其实是想借机遁逃 不过我们这会儿也顾不得他究竟逃去了哪儿因为贱贱正痛苦的**着黄仙在旁急切地问道:“贱儿你被伤到哪儿了” 贱贱紧闭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右胸但却说不出句话來 我赶忙将贱贱的衣服撕开定眼瞧不禁脸sè大变只见在贱贱的右胸上赫然印着个黑红sè的掌印 文青山惊道:“是……是摧心掌” 当初见到牛少华的尸体时他的胸口便有这么个黑掌印只是颜sè要深点后來jīng guò 尸检发现牛少华的内脏都被震碎了现在贱贱也遭了掌如此狠毒的摧心掌那是不是意味着…… 我不敢再往下想 黄仙也知道摧心掌意味着什么脸sè变得煞白他颤抖着问文青山:“文……文老板这……这摧心掌你……你可……可有法子治……” “我只能尽力试试看”文青山说完lì kè 摘下背包从包里面掏出了两块狗皮膏药分别贴在了贱贱的前胸和后背又取出个jīng致的小木盒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摆放着颗直径约公分zuǒ yòu 、通体呈暗褐sè的丹丸 文青山取出丹丸便往贱贱嘴巴里塞然而或许是因为太过痛苦的yuán gù 贱贱直紧咬着牙关怎么也不肯张嘴文青山二话不说抬手便在贱贱后脖子处点了下贱贱的嘴巴lì kè 自动张开了文青山趁机将丹丸塞入了贱贱口中并又点了下贱贱的后脖贱贱的喉咙部位做出个吞咽的动作将丹丸吞了下去 黄仙在旁怔怔地问道:“你给贱儿吞下去的是啥玩意” 文青山边替贱贱把脉边回答说:“是气理丹能减缓他的伤势并帮他huī fù 些内气” “那他会不会……”黄仙沒敢把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说出來 文青山替贱贱把完脉抬起头來说:“目前看來贱儿沒有xìng命危险幸好他不是被直接击中了心脏部位对了黄师傅当初龙五爷不是送给您支百年老山参吗待huí qù 之后你拿出來给贱儿调理调理我想过个十天半月应该就能huī fù 了” 听文青山这么说黄仙稍稍松了口气我扶着贱贱让他躺下來休息黄仙蹲在旁紧紧握住他的手脸上满是焦急的表情就在这时忽然从旁边传來了yī zhèn 剧烈的咳嗽声大家扭头瞧原來是昊三爷他还活着现在就躺在洞厅左侧的那条拱形通道前 文青山朝我使了个眼sè说:“石宇去看看” 我跟着文青山朝昊三爷走了过去将他扶坐起來让他靠在洞壁上只见他脸sè煞白嘴角也渗出了血丝看起來似乎伤的不轻文青山扯开他的衣服看只见他的胸前也印着个黑sè掌印不过他沒贱贱那么好的运气这掌正好击中了他的左胸心脏部位只怕是凶吉少 他勉强挤出个笑容喘着粗气说:“沒……沒想到我……我直信奉的圣教竟……竟然如……如此邪恶……” 文青山赶忙制止他说:“你别说话保存些气力我先帮你疗伤” 说完文青山lì kè 从背包内取出了两块狗皮膏药正yù往昊三爷胸前贴他却摆了摆手说:“不……不必了自作孽不……不可活我知道我……我是活不过今天了在我临死之前我……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什么秘密”文青山赶忙追问 昊三爷瞟了眼那道紧闭着的石门说:“在那道门里面除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之外还……还有件圣宝圣……圣使正……正是为了那件圣宝而來你……你们绝不能让此物落……落到他们的手里……” “是什么圣宝” “我也沒见过只……只听说此物是……是……”昊三爷话还沒有说完身体忽然剧烈地颤动了几下接着nǎo dài 往旁边歪沒了动静不过双眼睛仍然怒瞪着仿佛死不瞑目 文青山赶忙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前试探了下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颈脉叹了口气说:“他已经死了”他用手将昊三爷怒瞪着的眼睛合上又把他的身体放平在地板上缓缓说道:“昊三爷信奉了辈子的圣教直到死才知道自己所信奉的圣教不过是个视人命为草芥的邪教还真是可怜” 第112章 邪教圣宝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言情穿越书新,你只来151+看书网 我看了眼昊三爷的尸体 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那个家伙也太厉害了 掌就打死了昊三爷 幸好他击中贱贱的那掌稍微击偏了点 ” 文青山转头问我:“石宇 你刚才是怎么挣脱他的 ” 我愣了下 说:“好像是他自己松开手的 松开的时候还在我胸前扯把……”话刚说到这 我下意识地往胸前摸 脑子里霎时间片空白 那块自幼陪伴着我、关乎我身世之谜的石牌竟然不在了 我lì kè 跑到刚才我被黑衣人卡住脖子的地方去找 眼便瞧见那块石牌正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还好沒丢 我赶忙将石牌捡起來 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将被扯断了的红绳接好 重新把石牌戴在了脖子上 文青山见我忽然跑开 觉得奇怪 问道:“石宇怎么了 ” 我说:“我的石牌刚才被那家伙给扯掉了 ” “他扯你石牌干嘛 ” “我也不知道 不过 他好像jiù shì 为了扯我这块石牌才松得手 ” 文青山微微怔:“莫非他对你的石牌感兴趣 ”说到这 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 我记得在虎口岩 依附在贱贱身上的那只鬼灵说你这块石牌是什么乾坤石 难道真是件bǎo bèi 能否把石牌给我看看 ” 我点了点头 摘下石牌递给了文青山 文青山捧着石牌端详了许久 并未能看出什么來 因为那块石牌看起來实在是沒啥特点 既不像玉石那么通透 也沒什么光泽 而且上面除了个“宇”字之外 什么都沒刻 他将石牌还给了我 说:“恕文某眼拙 实在沒看出这块石牌有何不凡之处 ” “别说是你了 我研究了十年也沒瞧出它有什么特sè ”我边说着 边将石牌又戴在了脖子上 文青山扭头朝着洞厅左侧的拱形通道内瞅了眼 说:“他们刚才jiù shì 从这儿进來的 莫非是这地方的出入口 ” “刚才那家伙该不会jiù shì 从这里逃出去了吧 ”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你跟我进去看看 ”说完 他将断龙斩抽了出來 紧握在手中 我也不敢怠慢 赶紧拔出了鱼肠剑 我俩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那条通道 相对于我们刚才进來的那条廊道來说 这条通道要显得狭窄许 大概也就米來宽 我俩顺着通道往前走了六七米 來到了间面积也就十來平米的洞厅之中 洞厅内堆放着些破烂的坛子瓦罐和已经满身锈迹的工具 除此之外 还有两张床垫和些生活垃圾 整间洞厅散发着股难闻的腥臭味 看这情形 之前那几个家伙吃喝拉撒应该全是在这里解决的 也真是难为了他们 文青山朝洞厅内扫了眼 说:“这里原本应该是专供打造整座地下藏宝库的工人们休息的地方 并不是出入口 ” “这儿既然不是出入口 那家伙又是从哪里逃走的呢 ”我刚说到这 忽然脑子激灵 “等等 他该不会是从我们下來的那个土洞逃出去了吧 牛胖子还在上面呢 ”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我们进來的那条廊道之中布满了机关 而且那个土洞那么狭小 他在仓皇之下不至于选择从那儿逃出去 依我看 这地方应该还有其它出入口 他们进來了这么天 想必早就已经摸清楚了 ”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牛胖子沒事 那家伙究竟往那儿逃了 其实我点也不在乎 我俩从堆满杂物的洞厅内内退了出來 海胡子正在那道石门旁边查看 见到我俩 lì kè 喊道:“文三哥 赶紧把这道石门打开 咱们进去看看吧 ” 文青山点了点头 领着我往石门走了过去 而黄仙却沒动 他守在贱贱身旁 寸步也不愿意离开 虽说很时候黄仙都biǎo xiàn 得惜财如命 但我知道 贱贱才是他的切 所以这时候即便我们旁边便是座富可敌国的宝库 他也能够做到目不斜视 我跟着文青山走到石门前 文青山取出那块三角棱石 比对了下 然后将其小心翼翼地插入了门上那个三角形的孔洞之中 过了沒会儿 便传來yī zhèn “轰隆”巨响 紧接着 整座石门缓缓滑向两旁 待石门完全被打开 我探头往里面瞧 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來 眼前是个足有数百平米的巨大洞厅 而在zhè gè 洞厅里面 竟然堆放了成百上千个红黑sè的大木箱子 如此之的木箱显然也超乎了文青山的预料 他愣了会儿 才轻声嘀咕了句:“这么……” 海胡子还有些不敢相信 说:“这箱子里面装的难道都是金银珠宝 ” “看看便知 ”文青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 打开了离石门最近的个木箱 看 里面果然是整箱白花花的银锭 他抓起个银锭仔细端详了番 jī dòng 地说:“这是明朝库银 肯定jiù shì 大顺洗劫明朝国库得來的 ” 文青山又接连打开了几个木箱 里面也全都装满了银锭 尽管早有定的心理zhǔn bèi 但当真看到个如此之大的宝藏 我还是无法抑制心头的jī dòng 不但心脏狂跳不止 甚至感觉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海胡子也是惊得瞠目结舌 过了许久 他才喃喃说道:“我滴个娘啊 怎么会有这么的金银财宝……” 文青山平复了下jī dòng 的心情 说:“根据史书记载:‘李闯王破京 入崇祯内库发现有镇库银 积年不用者三千七百万锭 金千万锭 皆五百两为锭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史学家比较夸张的说法 现在看來 应该所言非虚 ” “这么的金银 价值能有少 ”我脱口问道 文青山笑了笑 说:“比我之前预计的还要得 放心吧 奖励金肯定少不了 ” 他话音刚落 门外守在贱贱身旁的黄仙大声喊道:“文老板 奖励金咱可说好怎么分了啊 我们爷俩为了这该死的宝藏差点连命都丢了 你可不能反悔 ” 黄仙jiù shì 黄仙 听奖励金便lì kè 來了jīng神 守财奴的本xìng再次暴露无遗 我忽然想到了昊三爷临死时候说得那番话 转头对文青山说:“昊三爷刚才说这里面还藏有邪教圣宝 咱要不要把它找出來 ” 海胡子怔怔地问道:“什么邪教圣宝 ” 我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昊三爷话还沒有说完就断气了 ”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 说:“进去找找看 ” 我们仨往洞厅里面走去 边走 边往四周瞧 然而周围全是木箱 而且几乎都是个mó yàng 想要找到所谓的圣宝 看來不是易事 海胡子叹道:“这怎么找啊 全都是模样的木箱 难不成咱们把所有的木箱都打开看看 再说了 你们也不知道他所说的圣宝长啥样 ” “文老板 昊三爷不会是在gù yì 欺骗我们吧 ”我也不禁对昊三爷的话产生了怀疑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正所谓人之将死 其言也善 昊三爷虽然也算是邪教中人 但他与其他邪教中人还是有着本质不同 他本xìng并不坏 何况 他也沒有欺骗我们的理由 ” “这玩意究竟会藏在哪里呢 难不成真像海大哥说的 我们每个箱子都打开看看 ” “那倒不必 既然是邪教圣宝 我们箱子应该会不同之处 我们仔细找找看 ” 我们jì xù 往前走 并把每个箱子都仔细端详了番 但并沒发现任何异常的木箱 正当我快要失去耐xìng的时候 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个木箱上面似乎刻有奇怪的符文 我不禁愣 这洞厅内所有的木箱上面都是雕龙刻凤 唯独zhè gè 木箱却是刻着符文 难不成所谓的圣宝就藏在zhè gè 箱子里 想到这 我赶忙扭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 你看那个箱子 上面好像刻着符文呢 ” 文青山转过头來 顺着我所指的木箱瞥了眼 顿时眼睛亮 他快步走近前去 仔细地看了看木箱上刻着的符文 有些jī dòng 地说:“沒错 这jiù shì 邪教常用的那种箓文 zhè gè 木箱定和邪教有关 打开看看 ”说完 他lì kè 扶住箱盖 将木箱打开了來 我们仨往木箱内瞧 不禁吃了惊 只见在木箱之中 竟然盘着条通体圆润透亮的白蛇 白蛇约摸bsp;rén手腕粗细 并沒有眼睛 微抬着头 动不动 白蛇的身体在箱子里盘了四五圈 而在它身体盘成的圆圈正中心处 是颗掌心大小、通体透亮的圆珠 圆珠也呈白sè 看起來与白蛇便像是用同种白玉材料打造而成的雕塑般 愣了片刻 海胡子笑着说:“吓我跳 我还以为是条真蛇呢 原來是白玉雕塑 ” 我说:“所谓的邪教圣宝该不会jiù shì 这玩意吧 ” 第113章 隋侯珠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寻找最快新网,请百度搜索151+看书网 文青山并沒有说话 他盯着那颗珠子看了yī zhèn 忽然转头对我和海胡子说:“咱们把灯都关掉看看 ” “关灯干嘛 那不是团漆黑了吗 ”我不解地问 文青山只是笑了笑 并未做解释 抬手便关掉了戴在他nǎo dài 上的矿灯 我和海胡子也只得照着他所说的办 谁知就在我们将矿灯全都关闭了之后 神奇的幕出现了 那颗通体透亮的白珠竟然散发出团白光 几乎将周围数米的范围照了个通亮 我顿时明白过來文青山为啥要让我们把灯都关掉 原來这颗珠子竟然会自行发光 而我们头上的矿灯shè出的光线太强 若是开着 便无法看出來 海胡子惊道:“这是颗夜明珠 ” 文青山观察了会散发这白光的珠子 又重新打开了矿灯 皱着眉头说:“古代大部分夜明珠都是天然萤石 经强光照shè后 能够散发出黄绿、浅蓝或是橙红等颜sè的微弱光芒 但这颗珠子散发出來的却是白光 而且亮度堪比二十瓦以上的灯泡 实在是举世罕见 倒是让我想到了件旷世奇宝 ” “什么旷世奇宝 ”我好奇地问道 文青山看了我眼 字顿地说:“隋侯之珠 ” “隋侯之珠是啥玩意 ”我并沒听说过 文青山说:“在中国古代历史当中 有两件齐名天下、为历代帝王必争的宝物 那jiù shì 和氏之壁与隋侯之珠 《韩非子》对于这两件宝物有详尽的记载:‘和氏之壁 不饰以五采;隋侯之珠 不饰以银黄 其质其美 物不足以饰 ’” “什么 跟和氏璧齐名的bǎo bèi ”和氏璧我可是知道 完璧归赵的故事 中学课本里就有提及 可谓是人尽皆知 两千年前 秦昭王便愿以十五座城池交换和氏璧 说它是无价之宝点都不为过 而且后來和氏璧还被秦始皇制成了传国玉玺 传了近千年 直至五代十国时期才不知所踪 而现在文青山说眼前这颗珠子居然是与和氏璧齐名的异宝 我时还有些难以相信 海胡子也觉得不太可能 他说:“秦王朝统天下之后 隋珠和璧都为秦始皇所得 但秦灭亡之后 隋侯珠便不知所踪 又怎么会在两千年后落入了闯王手里呢 再说了 他若得到这么件异宝 无论正史还是野史怎么会沒有丝毫记载呢 ” 文青山解释说:“关于隋侯之珠 有个美丽的传说 说是在战国时期 西周隋侯出巡封地 途中救下条奄奄息的白sè巨蛇 后來白蛇吐下枚硕大晶亮的珍珠 献予隋侯 以报答他的jiù mìng 之恩 据说这枚宝珠洁白圆润 近观如晶莹之烛 远望如海上明月 你们再看这颗珠子 它同样也能在黑暗之中散发光芒 这点与隋侯之珠极为相似 而且 在其旁边还盘着条白蛇 我想这应该便是在寓意此珠來源于白蛇 与隋侯之珠的來历也基本相符 ” 听了文青山的解释 海胡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这么说 好像倒也有些道理 ” 我开口说道:“难道昊三爷所说的邪教圣宝jiù shì 这隋侯之珠 ” 文青山说:“如果当真是隋侯之珠 那便不无可能 隋侯之珠毕竟是无价之宝 ” “我倒是要看看 这无价之宝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海胡子说着 将手伸了过去 然而由于刚才duì fù 黑衣人的时候 他的手受了伤 虽然已经jīng guò 了简单的处理 但手上还残留着血渍 文青山见状 赶忙制止道:“海xiōng dì 你手上有伤 不可乱碰古董 以免感染 还是让石宇來吧 ” 海胡子只得又将手缩了huí qù 并退到旁 我上前步 将手伸向了木箱中的宝珠 谁知就在我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珠子的刹那 那条直动不动 我们都误认为是白玉雕塑的白蛇忽然以迅雷般地速度 猛然在我右手手腕处咬了口 疼得我大叫声 赶忙将手缩了回來 看 只见手腕上了几个蛇牙印 文青山和海胡子都大吃惊 “我靠 这是条活蛇 ”海胡子话音刚落 木箱中的白蛇竟然弹而起 身体便像是离弦的利箭 直扑海胡子而來 海胡子赶忙闪躲到了旁 白蛇扑了个空 落在地上 又迅速朝着文青山蹿了过去 情急之下 文青山迅速拔出断龙斩 手起刀落 下便将白蛇斩成了两截 被斩成两截的白蛇在地上拼命挣扎着 文青山赶忙避开到了旁 他看了看我 问道:“石宇 你沒事吧 ” “我沒……沒事……”我句话还沒有说完 感觉整条右臂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身体也开始哆嗦起來 文青山见状 赶忙冲过來将我扶住 我低头看了眼我的右手 只见肘部以下的皮肤竟然已经变成了黑sè 文青山二话不说 迅速在我肩膀上点了两下 封住了我右臂的穴位 以延缓毒液蔓延 并转头对海胡子说:“这蛇有毒 你有沒有带解毒针 ” “有带 ”海胡子lì kè 摘下背包 从里面取出了盒针剂 他很是熟练地将针剂注入了我的右手 过了沒会儿 我右手皮肤的黑sè稍微退却了些 看样子是解毒针见效了 文青山松了口气:“还好海xiōng dì 带了解毒针 ” 他抬手替我解开了肩膀上的穴位 我试着活动了下 除了还有些麻木之外 倒是已经能够使上点lì qì 而且身体也不再哆嗦了 我们再低头看那条被砍成两截的白蛇 不禁大吃惊 只见白蛇的两截身体竟分别生出了nǎo dài 和尾巴 也jiù shì 说 条蛇在被砍断了之后 居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变成了两条 我只听说过蚯蚓被砍断之后能够条变成两条 却从未听说蛇居然也有如此逆天的再生能力 不 严格上來说 这已经超出了再生能力的范畴 应该算得上是繁殖能力了 我们仨盯着两条即将成型的白蛇 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文青山手里虽然拿着断龙斩 但却不敢再砍 万两条白蛇再变成四条 那可就热闹了 海胡子定了定神 忽然从背包内取出个颇为厚实的塑料密封袋 顾不得手上有伤 上前步 用塑料袋下便将两条蛇都兜了进去 他又迅速将塑料袋的拉链拉上 两条蛇就这样被装进了塑料袋内 奇怪的是 两条蛇在袋子里并未挣扎 只是缓缓地蠕动了几下 便不再动了 海胡子说:“这蛇太奇特了 我得拿huí qù 好好研究研究 说不定发现了个新物种 ” 他小心翼翼地将蛇装进了背包 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海大哥 小心这玩意把袋子咬穿了 ” 海胡子笑道:“放心吧 我这袋子用刀都很难轧穿 别说是蛇牙了 ” 文青山转头问我:“石宇 你现在感觉如何 ” “jiù shì 手臂还有些麻 其他倒是沒啥感觉 ” 文青山抓起我的右手臂看了看 又替我把了把脉 说:“看起來毒是解了 但还有残余 石宇 你若是哪儿不舒服 可得及时告诉我 ” 我点了点头 文青山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箱子里那颗白润圆珠上 他亲自将圆珠捧了出來 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yī zhèn 说:“这确实不是般的夜明珠 应该jiù shì 随侯珠沒错 ” 海胡子jī dòng 地说道:“如果真是随侯珠 那可堪称是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之……”他话还沒有说完 文青山忽然转头dǎ duàn 了他 说:“海xiōng dì 我想求你件事 ” “文三哥怎么这么见外呢 有啥事只管吩咐jiù shì 了 ” 文青山镇重其事地说:“这枚宝珠 我想留下來研究研究 暂时不上交 可否 ” 海胡子惊:“文三哥 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非你想将这件旷世奇宝据为己有 ” 文青山忙说:“不 不 海xiōng dì 你误会了 如此奇宝我岂敢有私藏之心 只是 昊三爷临死之前说 那黑衣圣使是为了件邪教圣宝而來 我想弄清楚 这颗宝珠与黑煞鬼教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 待rì后我自会将宝珠上交国家 ” “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 不向上面汇报不太好吧……”海胡子显得有些犹豫 文青山说:“海xiōng dì 你也看到邪教中人究竟有狠毒 我始终觉得 他们是在实施实施个巨大的yīn谋 所以 我定得将事情调查清楚 而这颗宝珠 或许是很重要的线索 ” 海胡子沒有说话 低着头 似乎是正在思考 过了片刻之后 他抬起头來看了看文青山 说:“文三哥 我相信你 这颗宝珠我就当从未见过 ” “谢海xiōng dì ”文青山又转头看向我:“石宇 你也得保密 别说出去 ” 我朝石门外看了眼:“那能让我师叔知道吗 ” 文青山笑了笑 说:“当然 ” 第114章 虬螭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151+看书网言情内容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他取出个专门用來包裹古董的泡沫塑料膜 小心翼翼地将珠子包了起來 收进了背包内 又转头朝着四周看了看 说:“待会出去之后 海xiōng dì 就马上给省文物局打电话 让他们jìn kuài 派人过來 石宇跟我去找祺二爷 把咱找到宝藏的消息告诉他 让他叫些村民rì夜守着这地方 以免邪教中人前來捣鬼 ” 我和海胡子点了点头 我们走出石门 黄仙瞟了我眼 问:“石宇 你刚才在里面喊啥呢 ” 我先是愣 随即fǎn yīng 过來 赶忙解释说:“沒啥 jiù shì 刚才不小心被条蛇给咬了口 忍不住叫了声 ” “被啥蛇咬了 ”黄仙脸sè微微变 “条好奇怪的白蛇 不过沒事啦 海大哥带了解毒针 蛇毒已经解了 ” “咬到哪儿了 让我看看 ”黄仙并不放心 我只得将右手伸到他面前 他抓起我的手腕看了看被蛇咬伤的部位 又盯着我的脸看了好yī zhèn 神情越來越凝重 我的心里不由yī zhèn 发毛 文青山也察觉出不对劲 问道:“黄师傅 有什么不妥吗 ” 黄仙紧皱着眉头说:“石宇身上的蛇毒 只怕还沒清干净 ” 我听吓了跳 旁的海胡子赶忙说:“我带來的解毒针是最新研制的抗蛇毒血清 能够解数十种蛇毒 包括剧毒的眼镜王蛇和五步蛇 石宇身上的毒即使还沒完全清干净 也沒什么大碍 待huí qù 之后再注shè针应该就沒事了 ” 黄仙微微点了点头 又替我把了把脉搏 忽然抬起头來问文青山:“文老板 那条蛇长什么mó yàng ” 文青山说:“是种通体透白的无眼白蛇 十分罕见 而且黄师傅您有所不知 那条蛇原本被我刀斩成了两截 谁知非但沒死 过了沒会儿竟然还变成了两条 这种稀奇事 文某生平还是第次看到 ” “什么 ”听文青山说完 黄仙脸sè大变 他忽然这么大的fǎn yīng 把大家都吓了跳 文青山怔怔地问:“黄师傅 怎么了 ” 黄仙并未回答文青山 而是把掐住了我的下巴 以命令式的口吻对我说道:“快把嘴巴张开 让我看看舌头 ” 我不敢怠慢 赶紧张大了嘴巴 并将舌头伸了出來 黄仙盯着我的舌头看了会 喃喃地说:“莫……莫非是传说中的虬螭……” 文青山赶忙问道:“什么虬螭 ” 黄仙反问:“文老板想必听说过虬龙与螭龙吧 ” 文青山点了点头 说:“古典记载 龙有雌雄之分 雄龙有角 被称为虬龙 雌龙无角 被称为螭龙 黄师傅为何忽然提起zhè gè ” 黄仙说:“虬龙与螭龙或是传说 但在地下深处 有种雌雄同体的剧毒盲蛇 便被称为虬螭 据说虬螭具有极强的再生能力 即使身体断成了两截 头尾也能分别存活下來 而且 它并不进食 而是以吸收天地灵气补充能量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來说 它不是般的蛇种 而是种jīng怪 ” “您的意思是 咬伤石宇的jiù shì 虬螭 ” 文青山吃了惊 “极有可能 ”黄仙看了看我 紧皱着眉头说:“而且……据说这虬螭之毒天下无药可解 ” “啊 啊 师叔 你……你可别吓我 ”我吓了跳 黄仙脸严肃地说:“我沒骗你 书上确实是这么记载的 ” 刹那间 我的nǎo dài 片空白 半晌说不出句话來 文青山赶忙ān wèi 我说:“石宇别dān xīn 在古代 虬螭之毒或许的确难解 但在现在來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你看你注shè了解毒针之后 中毒的症状就基本消除了 ” 听文青山这么说 我想也对 心里又稍稍平静了些许 谁知这时黄仙又说:“他中毒的症状并沒有消除 他的舌根发黑 印堂也有团黑气 这说明毒xìng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而已 恐怕迟早还会发作 ” 我听 只觉nǎo dài “嗡”的声 差点沒晕厥过去 过了半晌才缓过神來 打着哆嗦问:“难……难道我……我是死……死定了吗……” “不 也不是完全沒有bàn fǎ 那两条蛇现在在哪儿 ”黄仙忽然开口问道 海胡子lì kè 回答说:“我把它们都捉住了 现在就在我包里呢 ” “那就好 根据古书记载 虬螭体内拥有内丹 这内丹便是化解虬螭之毒的唯良药 我们只要将内丹取出给石宇吞下 应该便能解毒 ” 海胡子怔怔地问:“两条蛇的内丹都得取出來么 ” 黄仙点了点头:“虬螭之所以能够分为二 是因为它是yīn阳媾合之灵物 两条蛇体内的内丹分别是yīn阳 只有再重新合而为 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应 ” 海胡子惋叹道:“哎 可惜了 还以为可以留条带huí qù 好好研究研究 ” 文青山在旁催促说:“海xiōng dì 就别觉得可惜了 眼下救石宇的xìng命要紧 你快将那两条蛇取出來吧 ” 海胡子打开背包 将兜着蛇的密封塑料袋取了出來 由于dān xīn 再被咬口 海胡子找了双十分厚实的攀岩手套戴上 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塑料袋的拉链 那两条蛇在袋子里动不动 便仿佛是进入冬眠状态了般 但海胡子丝毫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缓缓将手伸入袋子里 刚要抓住其中条蛇的脖子 这条蛇竟忽然“苏醒”了过來 张口便咬住了他的手掌 虽说他戴着厚实的手套 但在被蛇咬到的刹那 嘴巴还是下意识地歪了下 我们不禁都替他捏了把冷汗 也不知蛇的利牙有沒有将手套咬穿 海胡子并未说什么 赶忙用另只手抓住这条蛇的脖子 将其提了出來 并又迅速拉上了拉链 文青山赶忙问:“海xiōng dì 你沒事吧 ” 海胡子笑着说:“沒啥事 这手套厚着呢 咱先把这条蛇的内丹取出來吧 ” 文青山取出把锋利的匕首 拽住蛇的尾巴 将其身体拉直 转头问黄仙:“黄师傅 你可知道这玩意的内丹大概在哪个wèi zhì ” “应该是在它身体的中段吧 ” 文青山手持利刃 将蛇的肚子划开了來 然后伸手在蛇肚子里摸索了通 沒会儿工夫 果然取出了颗约摸手指头大小的白sè丹珠來 文青山将沾在丹珠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只见整颗丹珠通体柔白 而且十分圆润 看起來就像是颗大号的珍珠 他将丹珠递到了黄仙手里 问:“这是不是虬螭的内丹 ” 黄仙捧着那颗丹珠端详了片刻 又看了看刚才还在奋力挣扎 现在却动不动的白蛇 点了点头说:“应该jiù shì 虬螭依靠充满灵气的内丹而活 般情况下很难被杀死 但只要取了它的内丹 它也就命呜呼啦 ” 得到了黄仙的肯定 海胡子与文青山又相互配合 取出了另条白蛇的内丹 黄仙将两颗内丹都递给了我 说:“赶紧吞下去吧 ” 我望着两颗柔白圆润、像珍珠般的丹珠 想到是刚从蛇肚子里取出來的玩意 却怎么也下不了口 我抬头看了黄仙眼 嘀咕道:“这么大颗 咋吞得下啊 师叔 要不拿huí qù 打成粉我再吃吧 ” 黄仙瞪了我眼 很是严肃地说:“别耍嘴皮子 吞不下也得给老子吞下去 赶紧麻溜点 要是毒xìng发作 你小命难保 ” 我听 顾不得那么了 把心横 张开嘴 将两颗丹珠块塞进了嘴里 就着口口水吞了下去 几乎沒大的感觉 两颗丹珠便都已经被我吞进了肚子里 过了片刻之后 文青山在旁问道:“感觉如何 ” 我摇了摇头说:“好像沒什么感觉 ” 黄仙说:“你再把嘴巴张开让我看看 ” 我依照他的吩咐将嘴张开 并将舌头伸了出來 黄仙观察了yī zhèn 又看了看我的额头 眉头终于舒展了开來 说:“毒气正在消散 看來zhè gè 土法子果然还有点用 ” 我听 心里颗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海胡子将那两条白蛇的尸体重新兜进了塑料密封袋内 他说 虽然不是** 但至少还能制作成标本 也具有定的研究价值 黄仙又向我们问起 我们怎么会招惹到虬螭 因为根据记载 虬螭般并不会zhǔ dòng 攻击人 除非是受到了侵扰 文青山将我们发现隋侯之珠的jīng guò 告诉了他 并将那颗宝珠取出來给他看了看 黄仙看了之后 也是震惊不已 与此同时 他也认同文青山的说法 认为邪教中人想要这颗旷世奇珠 恐怕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它无法估量的价值 定还有其它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 他赞同文青山的主意 先将宝珠拿huí qù 好好研究研究 第115章 空心墙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们休息了yī zhèn 之后zhǔn bèi 离开由于贱贱重伤在身便由海胡子将他背在背上若是单论体格我们这几个人当中还数海胡子的最好 行人朝着进來时的那条廊道走了过去由于廊道内布有机关大家不敢掉以轻心幸好文青山之前在地板上做了记号大家小心翼翼地沿着记号往外走生怕有步行差踏错 终于有惊无险地走到了下來时候的那个土洞旁然而我们瞧却傻眼了只见地面上有大团绳索正是我们下來时候所使用的那条登山绳 也不知怎么搞的明明系得好好的绳索居然会断开沒有了绳索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别想爬上去 我正觉得纳闷文青山忽然惊道:“不好肯定是那个邪教圣使干的”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下沒想到还真让我说中了那家伙jiù shì 从zhè gè 土洞逃出去的那牛胖子岂不是凶吉少 我赶忙冲着上面大喊了几声:“牛胖子牛胖子” 却沒有任何回应 我心急如焚其他人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趴在海胡子背上的贱贱吃力地说:“要……要不打……打下牛胖子的电话试试” “整个棋坪村的手机信号就不怎么好这地底下又哪会有信号呢”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打开翻盖瞧还真是奇迹居然有格信号 我赶忙拨打了牛胖子的手机 不会儿电话那头传來了“嘟嘟”的声音居然还打通了 响了两声之后牛胖子接通了电话:“老……老大……”他的声音听起來似乎十分吃力我心头紧赶忙问:“牛胖子你咋了” “我……我不行了……哎呦喂……” 电话里传來牛胖子痛苦的**我顿觉胸口yī zhèn 揪心的痛“xiōng dì 你定要挺住等我们上來”我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來了 “我……我挺不住了等……等我下……”牛胖子说完这句之后电话那头便沒了声音 “喂喂牛胖子”我连喊了好几声也沒回应 文青山赶忙在旁追问道:“军伢子说什么了” 我看着文青山怔怔地说:“他……他说他挺不住了让……让我等下……然……然后就……就沒声音了……” “让你等下是什么意思”文青山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我觉得他只怕是已经……”我不敢jì xù 说下去只觉鼻子酸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來 谁知那滴眼泪刚淌到鼻梁处电话那头又传來了牛胖子的声音:“老……老大” “你还活着呢”我赶忙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牛胖子憨笑道:“hē hē 死不了” 他的声音听起來似乎比刚才轻松了不少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你沒事了” 刚才我可是见识过那邪教圣使的厉害他掌就要了昊三爷的xìng命贱贱也就差那么点而牛胖子被他打伤怎么这么快就能huī fù 过來呢难不成是因为那家伙受了重伤所以功力大减 我正暗自嘀咕牛胖子本正经地说:“拉出來就沒事啦” 我微微愣:“拉出來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被邪教圣使打伤了吗” “啥邪教圣使”牛胖子听得云里雾里 “等等你沒碰到个黑衣人从洞里边钻出來吗那你刚才咋那么痛苦呢” 牛胖子道出了缘由:“我刚才肚子饿了看到到炕边上有个烤红薯我闻了闻好像还沒坏就把它给吃了谁知吃完以后肚子剧痛我都拉七八趟了现在腿都是软的” 听了他所说我有些哭笑不得原來他只是肚子疼而已这家伙jiù shì 贪吃有时候便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不过这次倒是好在他拉肚子估计那邪教圣使从洞里爬出去的时候他正好去蹲厕所了要不然的话他铁定是凶吉少 得知牛胖子因为蹲厕所逃过劫大家都松了口气不过新的问題又來了我们该怎么上去呢方面绳索被解开了牛胖子恐怕时半会儿很难再找到条二十米长的绳索另方面就算找到了绳索黄仙、贱贱和我都受了伤也根本沒bàn fǎ 攀爬而且土洞太过狭长让人从上面往上拉似乎也不太现实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转头对我说:“石宇你跟军伢子说让他先去找祺二爷让祺二爷带些人过來接应”接着又朝着我们所处廊道的另头看了眼说:“这条廊道定通往哪里说不定jiù shì 这地方真正的出入口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他缓步朝着廊道另头走了过去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 我们在弯曲的廊道中走了约摸二三十米便到达了廊道的尽头然而并未像文青山所预想的那样非但沒看到与外界相通的出入口甚至连道门都沒有前方只有堵青砖墙完全被封死了 文青山有些纳闷地说:“怎么会沒有出入口呢” 海胡子把贱贱放下來喘着粗气说:“也许当初掩藏宝藏的人压根就沒dǎ suàn 设置出入口” “要是沒有出入口那干嘛还要设置这么条廊道呢”文青山说着缓步走到前方那面青砖墙前用手敲了敲好像并沒什么特别 他并不甘心将墙面各处都敲了敲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转头对大家说:“这堵墙有些蹊跷” “啥蹊跷”我边问边快步走上前去 文青山指着块墙体说:“这里好像是空心的你看看” 他当着我的面用力敲了几下发出“咚咚”几声响但我却并沒听出來有啥异常他又往旁边的墙面敲了敲lì kè 有了比照旁边的墙面是“砰砰”的敲击声声音有明显的不同 “我靠还真是空心的”我顿时來了jīng神 文青山又在墙面上敲了会儿皱着眉头说:“空心的截面大概有米宽墙体另面到底会是什么地方呢” 海胡子也走过來敲了敲问:“文三哥要不要砸开看看” 文青山看了海胡子眼说:“这堵墙是用十分坚硬的青石砖砌成的我们手头上沒有铁锤又怎么砸得开呢” 听铁锤我微微怔怎么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呢我思索了片刻忽然想了起來是在那间堆满杂物的洞厅里边好像放着些锄头、铁锤之类的工具我赶忙对文青山说:“刚才那间堆满杂物的洞厅里边好像就有铁锤” “有吗”文青山倒是沒怎么注意 我点了点头:“我yìn xiàng 里有不过好像都已经生锈了好几百年的东西也不知还能不能使” “先不管能不能使海xiōng dì 你跟我huí qù 看看”文青山说着转身便往回走海胡子赶忙跟上 他俩huí qù 找铁锤我跟黄仙则陪着贱贱靠着洞壁坐了下來 贱贱的气sè已经明显好了许想必是文青山那颗气理丹起到了作用黄仙脸上的神情也沒之前那么凝重了他看了看贱贱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唉这次真是不该带你俩块來都怪我被钱迷住了心窍害得你俩差点丢了xìng命” 我赶忙说:“师叔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们自己要跟着文老板來的” 贱贱勉强挤出个笑容说:“老爸咱这不是还沒死嘛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他话还沒有说完剧烈地咳了起來 他被那黑衣人伤到了肺部所以很容易便导致咳嗽 黄仙赶忙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心疼地说:“贱儿你别再说话了先歇会儿” 他话刚说完忽然不知怎么回事猛地抬起头來望向了那堵青砖墙 我纳闷地问道:“咋了师叔” 黄仙扭头看了我眼用极地的声音说:“你别说话仔细听” 我赶忙闭上嘴并侧耳细听不会儿竟仿佛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准确点來讲好像是小孩的打闹嬉戏声 我不由得大吃惊这可是位于地下深处又怎么会听到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呢而且显然不是我的幻觉因为黄仙也听见了那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撞鬼了不成 想到鬼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忙从挎包内掏出张驱鬼符黄仙见状摆了摆手小声说:“别紧张不是鬼邪” “那……那是什么声音……”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黄仙凑到那堵墙前将耳朵贴上去又仔细听了会转过头來对我说:“是有人在说话……” 他话音刚落忽然墙体传來“咚”的声响仿佛是被什么硬物给撞击了下紧接着竟又传來了“哗啦”的水声尽管声音不大但我们却听得真真切切 第116章 井口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沉吟了片刻忽然拍脑门说道:“我知道这堵墙的另面是哪儿了” 我赶忙问:“是哪儿” “是口水井” “口水井”听黄仙这么说我忽然想起來在我们刚才來的路上好像还真曾经从口摇井的旁边jīng guò 这口摇井就位于田埂旁边只是当时并未引起我们的注意 黄仙又说:“肯定是有小孩在井口玩耍他们冲着井里喊叫所以我们能够听见而刚才则是有人过來打水水桶撞到洞壁又发出了声响” 听了他的分析我仔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我顾不得那么了赶忙冲到那堵墙壁前用力捶了捶并大声喊道:“有人吗” 刚喊了两句文青山和海胡子回來了文青山纳闷地问道:“石宇你在喊什么呢” 我转过头來jī dòng 地将黄仙的分析告诉了文青山文青山听了快步走到青砖墙前也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听了听但或许是那群小孩已经离开了的yuán gù 他并沒有再听到什么声音 不过尽管如此文青山对黄仙的话还是比较相信他lì kè 转头对海胡子说:“海xiōng dì 那咱赶紧干活把这堵墙给砸开” “好”海胡子扛着两个他们从那间堆放杂物的洞厅里面找出來的大铁锤走上前來虽说铁锤已经锈迹斑斑但看起來似乎还能使 文青山接过海胡子递过去的铁锤又转头对我说:“石宇你试着拨打军伢子的电话叫他赶紧告诉找祺二爷让他领着些村民在昊三爷家旁边的井口等着我们” 我点了点头lì kè 将手机拿了出來不过看却完全沒有信号 文青山和海胡子等不及了抡起铁锤朝着青砖墙便猛砸了起來 那堵青砖墙还真不是般的结实开始完全沒啥fǎn yīng 不过终究还是承受不住他俩的连续敲击终于有所松动了 他俩砸了约摸五六分钟后只听“稀里哗啦”yī zhèn 响墙体被砸开了道大口子大量的青石砖掉入了井中溅起了大片水花 文青山小心翼翼地将nǎo dài 探出去仰头往上瞧笑道:“hā hā还真让黄师傅说中了真是个井难怪咱直沒能找到入口原來入口直被封闭在zhè gè 井下面” 我也好奇地探出nǎo dài 往上瞧尽管井口是那么狭小但在看到蓝天白云的刹那我的心里还是yī zhèn 莫名的jī dòng 终于找到出口了不过要从zhè gè 摇井爬出去难度恐怕并不必从那个土洞里爬出去小少除非是祺二爷领着人來帮咱们 我又赶忙掏出手机将手伸出去试了试却还是沒有信号 文青山正dǎ suàn 顺着井绳爬上去然后亲自去找祺二爷就在这时井口处出现了个人那人只是往井里瞅了眼便lì kè 听他发出“妈呀”声大叫很显然他是被我们给吓到了 文青山赶忙喊道:“老乡快帮我们叫些人过來” 那人又将nǎo dài 伸到了井口紧张地问道:“你……你们是谁”他并看不清我们其实我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文青山说:“我是文青山还有黄师傅和石宇都在这下面呢”自打昨天bāng zhù 全村人化解了蛊毒之后在棋坪村几乎就沒人不知道文青山的名字了 “原來是文教授和黄师傅你们咋掉到井里边去了呢”那人很是不解地问道 “说來话长麻烦您去找祺二爷让他叫些人來把我们弄上去我们这儿有人受伤了” “好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那人说完便lì kè 跑开了 过了沒会儿祺二爷领着好些个年轻小伙子赶到了井口在他们的bāng zhù 之下我们终于被从井里弄了出來 出去之后海胡子lì kè 联系了省文物局文青山则将发现宝藏的消息告诉了祺二爷祺二爷知道不能再瞒着村里人了于是当晚便将大家都召集在了块当他宣布我们在地下深处发现个惊天宝藏时便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全村上下片哗然些年轻人lì kè 便说要将宝藏挖出來瓜分掉 这时候文青山不得不出來向众人晓以利害告诉大家这是个国家级的宝藏如果对其进行破坏属于十分严重的犯罪行为然后又说如果保护好zhè gè 宝藏棋坪村有可能得到千万元以上的奖励大家听lì kè 纷纷表示愿意配合zhèng fǔ相应做好保护工作 当天晚上村里便成立了看护队分成三组昼夜看守宝藏 待村里人都散去之后文青山又将昊三爷的死告诉了祺二爷并说他最终还是为了保护这座宝藏而死 祺二爷听了抽了口旱烟嘴角蠕动了几下许久都沒说句话 第二天省文物厅的专家和市、县各级领导以及大批的公安干jǐng都赶到了棋坪村数十台车浩浩荡荡地开进村子里可以说这座偏僻的山间小村从來就沒有如此热闹过 总算是顺利交接了由于贱贱受了重伤我们并沒有在棋坪村久留我和黄仙第二天便带着贱贱赶回了良县 在黄仙和翟伯的jīng心照料下再加上龙五爷送的那根百年老山参起了作用贱贱的伤huī fù 的很快到我们开学的时候他基本已经康复了只是还偶尔有些咳嗽 就在我和贱贱zhǔn bèi 前往学校的前天文青山打來电话他告诉黄仙奖金已经批下來了但由于数目太大不便于转账希望黄仙能亲自去趟黄仙听了之后jī dòng 不已第二天便跟着我俩同赶往了省城 最终黄仙从文青山那儿拿到了少奖金我并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在拿到那笔钱之后整个人完全笑癫了整天都合不拢嘴贱贱好奇地问他究竟得了少奖金他只丢下了句话:“够咱家吃八辈子的” 黄仙也沒忘记我和贱贱在得到奖金之后他拿我俩的身份证在银行各开立了个户头并往两个户头里存了大笔的钱但存的是三年定期也jiù shì 说得等我俩大学毕业之后才能取出來用 至于那个大顺宝藏并沒有被昭告天下我只是在报纸上看到了条不起眼的消息说是在良县发现了个明代宝藏对于研究明末清初的历史具有很大价值但zhè gè 宝藏究竟涉及少金银却并沒有提及开始我觉得很是不解后來才知道这是为了保护这座宝藏而采取的保密措施这么大个宝藏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开学之后我发现与我们宿舍楼墙之隔的黄土岭上面已经建好了栋两层楼的建筑物看样子似乎即将竣工这让我心里放心了不少只要有人在那里驻守也就不用再dān xīn 邪教中人前來盗取古墓了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这天是个周六我玩游戏直玩到了两点钟才上床睡觉谁知刚进入梦乡沒久便被yī zhèn 嘈杂地说话声以及犬吠声给吵醒了我往窗子外面瞧了眼天还沒亮又看了看表才四点钟我顿时气不打处來冲着阳台外面就喊了嗓子:“谁他妈的半夜不睡觉瞎嚷嚷呢” 然而嘈杂声却并未停止听起來似乎是从黄土岭传來的声音我咕噜从床上爬起來走到阳台上瞧发现黄土岭上亮着灯而且好像还聚集了不少人真搞不懂这些家伙大半夜的还在那儿折腾个什么劲 毕竟还隔着堵围墙我也沒bàn fǎ 过去兴师问罪只得;的爬回床上用两团卫生纸将耳朵塞住jì xù 呼呼大睡 第二天我直睡到了十点钟才醒來由于直用卫生纸塞着耳朵只觉得耳廓yī zhèn 疼痛我用手揉了好会才感觉稍微好受点 宿舍里另外三个家伙都不在毕竟是周末估计他们都外出逛街去了我穿好衣服拿了个脸盆便前往公共卫生间去刷牙洗脸心里正盘算着今天是去文青山那儿练功夫还是呆在宿舍玩游戏却在走廊上迎面碰上了王海 话说我和王海现在已经完全和好了而且他对我还以xiōng dì 相称通过跟他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这家伙虽然狂傲倒是很讲义气也难怪他在班上的人缘很好他直惦记着黄仙救他xìng命的事总说要报恩并说只要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就只管开口不过他也再强调唯有件事他不能让那jiù shì 董晓丹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尽管他有事沒事就向董晓丹献殷勤但董晓丹对他始终都是爱理不理而另方面她对我却又是十分热情这冷热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在王海现在总算想明白了董晓丹对他的态度不好跟我沒啥guān xì 所以倒也沒有再将怨气撒在我的身上 第117章 命案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冰@火!中文 见到王海 我觉得有些惊讶 因为今天是周末 般來说 这家伙肯定不会在宿舍待着 他大病虽已痊愈 但他家老爷子不放心他的身体 所以让他每个周末都必须回家 “你今天咋沒回家呢 ”我开口问道 “哎 戒严了怎么出去 昨晚我就不该在宿舍里留宿 ”王海脸上露出丝;的表情 “啥戒严了 ”我头雾水 “怎么 你还不知道 ” 我摇了摇头:“我刚起床 发生啥事了 ” 王海说:“听说昨天晚上旁边黄土岭上死人了 jǐng察大半夜就來了 整好大动静 难道你点声音都沒听到么 ” 我恍然大悟 难怪今早凌晨黄土岭会聚集了那么人 搞了半天原來是jǐng察在调查命案 我又问:“黄土岭咋会死人呢 难道是发生工程事故了吗 ” 王海摆了摆手 说:“不 深半夜又沒开工 哪会是工程事故呢 我今天打电话问了我jǐng局的朋友 说是有两名工作人员死了 ” “什么 ”听王海这么说 我心里顿时升起种不祥的预感 “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我追问道 “听说是被人杀死的 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而且……”王海停顿片刻 朝四周看了看 压低声音说:“据我朋友说 很有可能是跟盗墓有关 ” 盗墓 我心里不由咯噔下 难道邪教中人终究还是对古墓下手了 王海见我脸sè忽然变了 关切地问道:“哥们 你沒事吧 ” 我回过神來 赶忙摇了摇头说:“沒……沒事 ” 我俩又闲聊了几句 便各自离开了 在洗漱的时候 我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 杀人 盗墓 这种事恐怕也只有黑煞鬼教的人才能干得出來 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个大胆的念头:翻墙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拿定了主意 我简单地洗漱了几下 便跑回寝室换了套衣服 溜了出去 我找到上次我和畜生几个家伙块翻墙过去的wèi zhì 砖墙上 那几块凸出來的砖头还在哪儿 趁着四下无人 我赶快用手抓着凸出的砖头爬上墙 三五两下便翻进了桔树林里 不远处 些jǐng察以及身着便服的人员正在忙活着 并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谁知刚走了沒几步 忽然从旁边传來了声厉喝:“什么人 ” 我心头惊 扭头瞟了眼 只见就在我侧面不远处颗枝叶茂盛的桔树旁 居然着名jǐng察 我刚才只顾着往人的地方张望 压根就沒注意到 沒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我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解释 但等我仔细瞧那名jǐng察 却发现是张熟悉的面孔 是李绍兵 李绍兵认出了是我 显得有些惊讶 语气随之平缓了许:“你是莫石宇 你怎么翻墙进來了 等等 我想起來了 你说过你还在湘南大学读书 对吧 ” 我点了点头 解释说:“我们宿舍就在旁边 听说这里发生了命案 所以我就……嘿嘿 ”我憨笑着挠了挠nǎo dài 李绍兵瞪了我眼:“怎么 你小子又想查案了呢 ” 我见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趁机问道:“李jǐng官 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沒 ” “你真想知道 ”李绍兵反问道 我赶紧点了点头 李绍兵说:“那你跟我來吧 正好待会儿文先生也会过來 ” “文老板也会过來 他來干什么 ”我微微愣 李绍兵看了我眼 说:“因为两名死者的死因 看起來和牛少华样 胸口上都有个黑手印 ” “什么 是摧心掌 ”我脱口惊道 果然是邪教中人所为 我心里愈加不安了 李绍兵领着我來到了栋板房式临时建筑物前 在建筑物前了几名jǐng察 他们只是看了我眼 因为有李绍兵领着 并沒有人过來盘问我什么 我跟着他走进了屋内 眼便瞧见地板上躺着两具尸体 其中具尸体用白布盖着 两名法医则正在对另外具尸体进行简单的检查 而在旁 还着两名jǐng察 我瞧 其中人正是刑侦队大队长罗剑 罗剑抬头看了我眼 笑着问道:“你來了 文先生呢 ” 我先是微微愣 随即fǎn yīng 过來 李绍兵刚才说文青山待会会來 他定以为我是跟着文青山块來的 我刚要解释 李绍兵上前说道:“罗队 文先生还沒來呢 这小子是自个儿翻墙进來的 ” “翻墙进來的 ”罗剑lì kè 用双犀利地眼神盯着我 便像是看个贼似的 我赶忙解释:“罗队长您别误会 因为我们宿舍跟这儿就隔着堵墙 我……我只是为了抄个近路而已 ” “那你來这儿干嘛 ”罗剑质问道 李绍兵在旁说:“这小子说是因为好奇所以想过來看看 我想着他离得近 或许知道些线索 所以就带他进來了 ” 罗剑点了点头 向我问道:“你既然來了 我正好问问你 昨晚十点到十二点钟之间 你有沒有听到什么动静 ” 我想了想 摇了摇头 那个时间我正在忘情地玩着游戏 压根就沒听到什么动静 罗剑又问:“那最近段时间呢 有沒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或是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 ” 我仔细回想了下 虽说我平rì里还是会关注黄土岭这边的动静 但好像这边直都处于施工状态 并沒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至于可疑的人 毕竟有个桔树林挡着 我就沒法子注意到了 罗剑听我说完 皱了皱眉头 并沒有说话 低下头 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 个人从门外走了进來 我扭头看 竟然是董教授 我赶忙上前打招呼:“董叔叔好 ” 董教授见到我有些惊讶:“石宇xiōng dì 你怎么來了 ” “我……我是翻墙过來的……” 董教授lì kè 心领神会 罗剑见我和董教授打招呼 微微怔 问道:“怎么 你们认识 ” 董教授介绍说:“罗队长有所不知 之前文物局组织对古墓进行考察 特意请來了石宇xiōng dì 的师叔 当时石宇xiōng dì 也算是队员之 ” 罗剑听 用不敢相信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眼:“你小子不赖嘛 看來我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居然考察古墓你也有份参与 ”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忽然想到了正事 赶忙问董教授:“董叔叔 那帮家伙有沒有盗取古墓内的文物 ” 提到墓中文物 董教授的神sèlì kè 变得严肃起來 他说:“从目前的情况來看 古墓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因为就在屋后面发现了个新的盗洞 但目前我们还沒有进去查看 你知道 那里面有……”董教授说到这 看了罗剑眼 沒有jì xù 说下去 听发现了新的盗洞 我不禁有些纳闷 问道:“这里不是rì夜都有人看守吗 怎么还会让那帮家伙在眼皮子底下挖出个新的盗洞來呢 ” 罗剑在旁插话说:“我们初步怀疑建筑施工工人当中有人与盗墓贼相互勾结 借助房屋施工偷偷挖了个盗洞 我们现在正在对所有参与施工的工人进行调查 ” 他话音刚落 门外传來了文青山的声音:“罗队长 ” 罗剑lì kè 领着大家迎了出去 文青山见到董教授 两人热情地寒暄了起來 看得出來 他俩早就相熟 不过想想他俩也应该认识 因为毕竟都是研究古董方面的行家 文青山很快注意到了我 他的脸上也同样露出丝惊讶的神情 不过随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笑了笑 说:“沒想到石宇你比我还先到步 还是离得近好 ” 罗剑沒有说什么 迫不及待地将文青山让进了屋 并让两名正在给其中具尸体做初步尸检的法医暂时离开 然后对文青山说:“文先生 你先來看看死者身上的伤口 是不是跟上次发现的牛少华的尸体样 ” 文青山走上前去 接过李绍兵递给他的塑胶手套 戴上之后 将其中名死者的衣服掀起來看 果然只见其左胸口上印着个黑sè的手掌印 这手掌印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挨了摧心掌所致 我脑子里lì kè 浮现出了那个被称作“圣使”的神秘黑衣人 难不成是他干的 文青山用手在那个手掌印周围按了按 皱了皱眉头 并沒有说什么 又将盖在另外具尸体上面的白布掀开 然后将他的衣服也掀了起來 只见在他的左胸口上 同样有个黑sè的手掌印 文青山抬起头來 对罗剑说:“沒错 他们和牛少华的死因应该样 都是被人掌击中胸口 极大的劲道瞬间震破了心脏从而致死 肯定是位武功高手所为 ”说到这 他看了我眼:“石宇 你应该已经想到是什么人下得毒手吧 ” 第118章 说服罗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肯定是那家伙 ”我脱口而出 罗剑微微愣:“等等 难道你们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 文青山说:“我们曾经跟个家伙交过手 那家伙使得正是摧心掌 石宇的xiōng dì 挨了他掌 差点便丢了xìng命 ” “那家伙长什么mó yàng ”罗剑赶忙追问 文青山摇了摇头:“他的脸被蒙住了 并看不清他的mó yàng ” 我赶忙在旁补充说:“但我记得他那双眼睛 沒有眼白 黑sè的眼珠子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 很吓人 ” “沒有眼白 这怎么可能呢 要真长成这mó yàng 那他还是人嘛 ”李绍兵对我的说法表示怀疑 我看了李绍兵眼 说:“我师叔说 双眼无白是魔化的征兆 ” “魔化 什么意思 ”罗剑完全听得云里雾里 “简单点來说 jiù shì 个大活人 变成了妖魔鬼怪 ”我将黄仙的原话复述了遍 罗剑听 很是严肃地说:“别开玩笑 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案 认真点回答 ” 我下子愣住了 我明明是很认真地在回答他的问題 他却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时之间我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文青山见罗剑和李绍兵都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上前步说道:“罗队长 石宇说得并不夸张 您应该还记得牛少华的尸体发生尸变的事吧 ” 听“尸变”二字 罗剑的脸sè微微变 文青山jì xù 说道:“上次我就跟你们说过 牛少华的死 以及马头镇老宅子发生的命案 都很有可能跟个叫黑煞鬼教的邪教组织有关 只可惜你们并不信我 现在 我可以加肯定的告诉你 之前以及今天所发生的几桩命案 都跟zhè gè 邪教组织有关 ” 罗剑叹了口气 说:“并不是我们不相信你 只是你说得实在是太玄乎了点 沒bàn fǎ 用科学理论解释的东西 很难说通上面进行全面调查 ” “这世上有些事情的确很难用科学理论进行解释 但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也正因为这样 你们不是才应该调查清楚吗 ”文青山反问道 罗剑时语塞 文青山又说:“我知道您有为难之处 但总而言之 现在我可以肯定两点 第 这系列事件之间 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二 在这些事件背后 隐藏着个邪恶组织 我觉得 至少你们可以先从这两点着手进行调查 不管怎么样 好几条人命沒了 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只要能找出真凶 我觉得就算是占卜算卦也不为过 ” 罗剑点了点头 沉吟了会 转头对李绍兵说:“回头你去趟省档案馆 看能不能查到有关黑煞鬼教的资料 ” 李绍兵微微愣 有些为难地说:“查黑煞鬼教 罗队 可是怎么向局里……” 他话还沒有说完 罗剑摆了摆手 说:“文师傅说得沒错 这切都是为了破案 至于具体的破案方式 不需要向局里汇报 如果陈局问起 我会亲自向他解释 ” 文青山见罗剑终于信了自己的话 微微笑 对李绍兵着说:“那就有劳李jǐng官了 李jǐng官要是查到什么信息 可否知会文某声 ” 李绍兵还沒回答 罗剑开口说:“那是当然 要想破案 恐怕还得请文师傅帮忙 ” 文青山lì kè 拱手道:“只要能将邪教中人绳之于法 文某自当尽力 ”说到这 他转头看向董教授 问:“我听石宇说 这邵元节的寝棺是口魂石棺 ” 董教授点了点头 说:“是口黑sè的棺材 黄师傅说是用魂石打造而成 还说魂石会对人体产生影响 所以我们沒敢靠得太近 ”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邪教中人表面上是为了墓中的古董 而shí jì 上 很有可能便是为了这口魂石棺而來 ” “不会吧 那口魂石棺的体积可不是般的大 而且在最里面 想将其搬运出來 恐怕不是个小工程呐 ”董教授觉得不太可能 “那你们有沒有dǎ suàn 进去查看 ”文青山开门见山地问道 董教授面露为难之sè:“我们正在筹备 不过 局里考古队队长胡大海刚好休假去国外旅游了 还有些人去西安参加研讨会 现在局里人手不足 所以 考察的事可能还得缓缓 ”他所说的胡大海jiù shì 海胡子 找到大顺宝藏之后 文青山分给了他上千万奖金 他自然是带着家老小出国享受去了 文青山lì kè 说:“如果董老信得过文某 文某愿意进去看看 ” “你进去 ”董教授摇了摇头 说:“墓里面机关重重 而且还有……还有邪乎玩意 就凭你怎么进得去 除非把石宇的师叔请來 ”说完 他转头看了我眼 很显然 他并不了解文青山 我赶忙说:“我师叔他这时半会儿恐怕赶不來 我愿意陪着文老板块进去 帮他带路 ”我dān xīn 他们不同意我跟着块去 特意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董教授不免有些惊讶:“石宇xiōng dì 你可是知道墓穴里有什么东西 那些邪乎玩意连你师叔都畏惧三分 你竟然敢进去 ” 我看了文青山眼 说:“有文老板在呢 放心吧 他能duì fù ” 董教授用不敢相信的眼神将文青山打量了番:“文老板 你还有本事duì fù 邪乎玩意 ”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略懂二 ” 罗剑听了我们的对话 上前说道:“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由文师傅带队进墓里去看看 小李 你待会回局里叫几名特jǐng过來 让他们跟着块进去 定要保护文师傅几个的安全 ” “是 ” 罗剑又转头对董教授说:“董教授 你看看探查墓穴需要些什么设备 jìn kuài zhǔn bèi 下 务必在今天下午三点以前行动 ” “可是……”董教授还想说些什么 罗剑摆了摆手dǎ duàn 了他 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董教授 现在可不是考察 而是在办案 我们必须jìn kuài 查明凶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就这么定了吧 ” 董教授不好再说什么 只得;地说:“好吧 我去跟局里汇报声 将探查古墓的设备jìn kuài zhǔn bèi 好 ”说完之后 他转身走出了板房 文青山朝着罗剑拱手 说:“既然如此 那我也huí qù zhǔn bèi zhǔn bèi ” 罗剑点了点头:“去吧 ” 我因为沒有得到明确指示能不能跟着块进去 正在暗自嘀咕 文青山转头看向我 说:“石宇 你还不走吗 既然要帮我带路 总也得zhǔn bèi 下吧 ” 我稍愣了下 才fǎn yīng 过來 赶忙答道:“哎 哎 我这就huí qù zhǔn bèi ” 我和文青山离开板房 各自huí qù 拿东西 由于从外面绕圈回学校时间太长 于是我又原路爬墙返回了学校 还好这处wèi zhì 比较偏僻 并未被人看到 我快步溜回了宿舍 刚走进寝室 发现畜生三个家伙已经回來了 原來他们仨是去打篮球了 个个满头大汗 现在人提了个水桶 正zhǔn bèi 去洗澡房冲凉 畜生见我鞋子上满是黄泥 有些纳闷:“老大 你跑哪儿去了呢 ” 我压低声音说:“我刚才翻墙去黄土岭了 帮着jǐng察查案呢 ” 畜生顿时來了jīng神:“听说昨天晚上那儿发生命案了 是真的么 ” 我点了点头:“在那儿看守的两名工作人员被人杀死了 ” 三儿听了 脸sè微微变 说:“还真有人死了 难怪昨天晚上我听到有人惨叫了声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我听 赶忙追问:“你啥时候听到的 ” 三儿想了想 说:“大概十二点zuǒ yòu 吧 当时你们玩游戏玩得热火朝天 我洗完澡正在阳台上晾衣服 就听到对面传來了声惨叫 我还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呢 ” “十二点zuǒ yòu ”我忽然想了起來 罗剑曾经说过 法医初步检测两名工作人员死亡时间jiù shì 在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我赶忙追问:“那你当时还听到其他什么动静么 ” 三儿先是摇了摇头 随即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说:“不过在过了之后沒久 好像有辆大卡车从那儿离开了 ” “有车离开 ”我心头怔 这样看來 开车离开的人极有可能jiù shì 杀人凶手 至少跟凶手不无guān xì 那么或许只要追踪到那台卡车 说不定就能找到真凶 想到这 我不由yī zhèn jī dòng 三个家伙又跟我瞎扯了几句 便去了澡堂 我lì kè 将鱼肠剑从箱子里翻了出來 箱子里还有些御鬼的符文以及师父留给我的青铜罗盘 我也并带上 虽说这些符文对血尸和毛僵之类的邪乎玩意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带在身上至少能让我稍微安心点 带齐了东西 我见时间也快中午了 跑去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 便顺着原路又翻墙返回了黄土岭 第119章 墓穴遭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因为天气炎热 两具尸体已经被运走了 董教授和文青山还沒返回來 罗剑正在向几名头戴钢盔、身穿特jǐng服饰的人布置任务 我在旁边听了会 才知道原來这几名特jǐng将要跟我们块进入古墓 他们个个全副武装 微型冲锋枪、手枪、匕首应俱全 甚至腰间还有手雷样的玩意 有他们几个保护 我顿觉安心了不少 不过想到里面是座复杂而神秘的天支神墓 我又觉得有些头疼 虽然答应了给文青山带路 但shí jì 上我自己仍是头雾水 只能尽量回忆上次黄仙领着我们进入主墓室的路线 可问題是 天支神墓的巧妙之处在于 若是在不同的时间进入 可能会进入完全不同的墓室 这样來 即使我回忆出上次的路线 其实也并沒有大意义 我越想越觉得脑子团乱麻 这时罗剑瞧见了我 冲我喊道:“小莫 你怎么这么早就來了 ” 我赶忙走上前去 说:“罗队 我……我离得近 ” 罗剑朝着围墙方向瞟了眼 笑了笑 并沒说什么 我忽然想到了三儿跟我说的事 赶紧对他说:“对了 罗队 刚才我返回宿舍 听我同学说起了件昨晚发生的事 我觉得或许是条线索 ” 罗剑lì kè 來了jīng神:“什么事 你说说看 ” 我将三儿所说的事告诉了罗剑 罗剑听完 lì kè 掏出手机给正在局里的李绍兵拨打了电话 将信息告诉了他 让他lì kè 调查附近的监控录像 全力追查昨天晚上十二点前后从这里离开的货车 挂了电话 名jǐng察快步走了过來 他将叠材料递给了罗剑 说:“罗队 这是工程承包人和shí jì 承建人的资料 因为工程比较小 所以沒有对外招标 承包人叫吴江 是经熟人介绍的 并沒有工程承建资质 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吴江jiāo dài 他将工程包给了个叫辛志杰的包工头 但现在沒法zhè gè 辛志杰 而且 我们发现他的身份信息涉嫌造假 所以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來看 这家伙有重大作案嫌疑 ” 罗剑皱了皱眉头 往后翻了几页材料 将份印有张彩sè照片的文件取了出來 问:“他jiù shì 辛志杰 ” 那名jǐng察点了点头 我凑过去看 照片上的男人大约三十岁 剪着小平头 长着张国字脸 颧骨突出 嘴角有颗豆大的黑痣 “罗队 要不要对这家伙发出通缉令 ”那名jǐng察向罗剑请示 我听 心头急 脱口而出:“不能发通缉令 ” 那名jǐng察沒想到我会干涉jǐng方办案 看了我眼 显得有些惊讶 罗剑也是微微怔 转头问我:“为什么 ” 我赶忙解释:“邪教中人十分狠毒 只要成员暴露了身份 定会被灭口 旦对外发出通缉令 这家伙恐怕难逃死 到时候线索可就又断了 ” 听我这么说 罗剑若有所思 他沉吟了会儿 抬起头來对那名jǐng察说:“他说得沒错 通缉令先不发吧 以免打草惊蛇 ” “是 ” 那名jǐng察离开之后 等了约摸半个小时 董教授和文青山先后來了 董教授领着几名省文物局的工作人员 带來了不少探墓所需的设备 包括便携式氧气瓶和氧气面罩等 而文青山也zhǔn bèi 得相当充分 穿了套紧身衣 背上背着个背包 手里还拿着他那柄断龙斩 罗剑看了眼文青山手里的宝刀 有些惊讶:“文师傅 你怎么还带着刀呢 ” 文青山笑了笑 说:“hē hē 只是防身而已 ” “防身 ”罗剑指了指在旁的几名全副武装的特jǐng 说:“有他们跟着块进去 你还dān xīn 什么 ” 文青山看了看那几名特jǐng 笑着说:“hē hē 罗队长有心了 不过 若是沒这把刀傍身 就算你给我派支军队我心里也不安心 还请不要见怪 ” 罗剑;的摇了摇头 沒有再说什么 他把大家召集在块 布置了起來 因为是为了查案 所以这次行动由jǐng方指挥 文物局负责配合 进入墓地内的人选最终què dìng 为七个人 除了文青山和我以及三名特jǐng之外 还有董教授和上次曾经块探查过古墓的文物局工作人员李松 董教授向大家jiāo dài 了下注意事项之后 我们每人拿了套氧气瓶罩 便顺着早已系好的绳索 依次爬入了新挖掘出來的盗洞之中 zhè gè 盗洞其实离之前发现的那个盗洞沒有远 与之前那个盗洞样 也是从玄武墓道进入墓穴内部 当我们进入玄武墓道 眼前的幕让所有人都吃了惊 只见地上有不少的青瓷碎片 而且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板上 躺着具身穿古代盔甲的无头干尸 不用说 这肯定是具血尸 看这情形 想必是血尸追了出來 却被刀砍掉了nǎo dài 看着地上的青瓷碎片 董教授脸sè唰地下变白了 在他眼里 这些青花瓷可都是无价之宝 可现在却都成了碎片 可想而知他会有么痛心 文青山看了眼那具血尸 蹲下身子拿起片青瓷碎片看了看 惋叹道;“是明朝官窑青花 可惜了 ” 我对这些青瓷碎片完全沒啥感觉 接着矿灯往前面瞧了眼 忽然脑子激灵 等等 怎么玄武墓门竟然是处于开启状态的 而且 里面那间墓室的石门也是开启的 也jiù shì 说 我现在眼就能看到里面那间墓室内的情形 要知道 这是座处于持续运行状态的天支神墓 无论是哪道石门 都不会长时间处于开启状态 根据上次的经验 般道石门顶开启三十分钟zuǒ yòu 就会自行关闭 可眼下 事情明明已jīng guò 去了十个小时 石门怎么会仍然处于开启状态呢 难不成里面还有人 想到这 我心里不由紧 赶忙对大家说:“大家小心 只怕里面还藏有邪教中人 ” 文青山听 lì kè 将断龙斩拔了出來 三名特jǐng也迅速端起了冲锋枪 将枪口对准前方 董教授显得不解 小声问我:“石宇xiōng dì 为啥这么认为 ” 我将我的分析告诉了他 他听完之后 紧皱着眉头说:“石宇xiōng dì 说得在理 这门怎么会是开着的呢 ” 文青山握紧断龙斩 说:“要是邪教中人当真还在里面 那咱正好來个瓮中捉鳖 走 进去看看 ” 三名特jǐnglì kè 端枪上前 在前面开路 我们几个则都跟在后面 行人小心翼翼地往玄武墓门走了过去 走到玄武墓门前 我特意低头仔细看了看 门并沒有被什么东西卡着 我愈加认为 这道门肯定才打开沒久 所以 极有可能还有人在这墓穴里面 当然 还有种可能 那jiù shì 墓穴当中存在着十分厉害的邪乎玩意 懂得自己打开石门 若是这样的话 恐怕已经近乎成魔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因为墓主人邵元节本來jiù shì 位道士 而且文青山认为 他之所以要将原本属于嘉靖皇帝的魂石棺据为己有 jiù shì 为了lì yòng魂石棺jì xù 修炼 万他真修炼成魔…… 想到这 我顿觉背脊yī zhèn 发凉 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鱼肠剑 我们很快进入了开启着的墓门正对着的墓室 我往墓室四周扫了眼 不禁愈加震惊了 且不说地上到处片狼藉 被推倒的木柜 遍地的青瓷碎片 几具无头干尸 关键是这间墓室其它几面墓墙的石门居然也全都处于开启的状态 这是什么状况 在我的yìn xiàng 当中 上次我们进入这座墓穴 几乎就沒有两道石门曾经同时开启过 董教授也发现了这点 他在为遍地的青瓷碎片感到惋惜的同时 也和我样震惊不已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原本设想出來的路线 在瞬间忘得jīng光 文青山见我和董教授都呆住了 在旁小声问道:“我们现在该往哪走 ” 我怔怔地将天支神墓原本的情况告诉了文青山 他听完之后 皱着眉头沉吟了许久 又四下看了看 才开口说道:“我想 或许这座设计jīng妙的神墓 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 “什么 被破坏了 ”董教授脸sè大变 他曾经说过 这座天支神墓本身jiù shì 件价值无法估量的文物 如今听文青山说有可能已经遭到了破坏 他有这么大fǎn yīng 倒也正常 文青山点了点头 转头对我说:“石宇 看來我们之前的推测沒错 邪教中人夺走军伢子家祖传的《鲁班书》 便是为了从中找到破解天支神墓的方法 唉 当初若是jǐng方……”或许是碍于还有三名特jǐng在 他沒有再jì xù 说下去 不过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曾经向jǐng方提及邪教中人夺取《鲁班书》的目的是为了破解这座天支神墓 但jǐng方却因为他说得太过玄乎并未采信 也沒有加以重视 如果早介入 或许这座藏有大量jīng美文物的古墓也不会遭到如此重大的破坏 第120章 惨死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文青山所说 董教授的身体微微晃荡了下 在他身旁的李松忙伸手将他扶住 我看了眼董教授 只见他脸sè苍白 嘴唇还在微微颤抖着 可以想象 对于直致力于保护文物的他來说 现在肯定痛心到了极点 我本來想劝他几句 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沒说什么 文青山轻轻拍了拍董教授的肩膀 说:“董老别难受 咱还是去邵元节的主墓室看看 那口魂石棺还在不在 ” 董教授摘下眼镜 擦拭下眼角即将溢出的泪水 点了点头说:“走 去里面看看 ” 因为主墓室位于整座陵墓的正zhōng yāng 本來想要进入并非易事 首先要知道我们目前所处的墓室是地支十二宫的哪间 然后根据天支神墓的运行规则准确计算出我们前往主墓室的路线以及开启石门的时间 稍有差池 便有可能被困在这里面 但现在既然整座天支神墓已经遭到了破坏 我们也就沒什么好顾忌的了 径直朝着墓室内弧墙的石门走了过去 这道石门直通下层天干地宫 离主墓室也近点 原本我还抱有幻想 祈望并非所有的墓室都遭到了破坏 然而当我们连续穿过几间墓室之后 我的心里便不再有任何希望了 因为每间墓室内都是片狼藉 除了被砸烂的青花瓷碗之外 能搬走的东西几乎都被搬运走了 整座墓穴可以说是洗劫空 望着眼前的情形 董教授气得全身颤抖 他难以抑制jī dòng 的情绪 大声骂道:“这简直jiù shì 明抢 要是抓到这帮强盗 应该统统枪毙 ” 文青山句话也沒说 眉头深锁 快步往前走 我知道 他最dān xīn 的还是位于主墓室的那口魂石棺 我们在天干地宫中转了大半圈之后 來到了那间遍地都是尸体的弧形墓室当中 这间墓室已经被清理过 所有的尸体都被弄到了墓室的两侧 正中间被清理出了条道來 地板上 依稀可见车轱辘碾压过后留下的痕迹 见到那些车轱辘印 我心里顿时升起了股不祥的预感 在主墓室当中 恐怕只有件东西需要特意清理出条道來并且还使用推车运送 那便是魂石棺 当我们顺着车轱辘印走到圆形主墓室的大门前 往里面瞧 果然便如我所猜想的那样 原本位于主墓室正zhōng yāng的魂石棺已经不见了踪影 偌大的主墓室内 空空如也 董教授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文青山虽然是第次进來这里 但他显然也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 转头问我:“这里jiù shì 摆放魂石棺的主墓室吧 ” 我点了点头 说:“那口魂石棺原本就摆放在这间墓室的正zhōng yāng ” 文青山沉吟了会儿 若有所思地说:“看來 那帮家伙盗取这座古墓已经不是天两天了 如若不然 这么大座墓穴 也不至于几乎整个被搬空 ” 董教授猛地拍打了几下自己的nǎo dài 老泪纵横 他喃喃地说:“伙盗墓贼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掏空了整座古墓 我们竟然完全沒有发觉 这是失职……严重地失职……” 我dān xīn 他的心理承受不住 赶忙劝道:“董叔叔 你别太过自责了 发生这种事 谁也不想 你也不要dān xīn 那帮家伙定逃不掉 被盗走的东西迟早会被追回來……” 我劝了半天 董教授却仿佛完全听不进去 显得神情恍惚 我不禁愈加dān xīn 了 这时文青山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说:“让董老先静静吧 咱们分头找找看 那帮家伙既然在这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 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 文青山说得在理 于是便由李松陪着董教授 其他人则在陵墓内找寻了起來 因为整座陵墓呈圆环形 于是我们五个人分成了两组 我和文青山组 另外三名特jǐng组 两组人朝着相反的方向分头搜索 然后会合 我跟在文青山后面缓步前行 由于每间墓室当中都是遍地狼藉 想要从大堆的碎片当中找到盗墓贼留下的线索并不容易 我俩看得非常仔细 生怕漏掉了什么 然而我俩连续搜寻了四间墓室 除了找到几张黑煞鬼符之外 并沒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正当我以为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时候 我却忽然瞥见在具无头毛僵的身体旁边 竟然有个黑sè的钱夹子 我不禁微微怔 赶忙将手指 对文青山说:“文老板 你看那儿有个钱包 ” 文青山转头看了眼 lì kè 走上前去 将那个钱夹子拾了起來 打开看 里面有十來张百元钞票 还有两三张银行卡 除此之外 还有张身份证 文青山将身份证取了出來 我将nǎo dài 凑过去瞧 不禁大吃惊 这身份证上的不是别人 居然是我们系里的安保主任孙正民 “我靠 怎么会是他 ”我脱口惊道 “你认识他 ” “他是我们系里的安保主任 他的钱包怎么会在这里 ”虽说我对孙正民沒啥好感 但我无论如何也沒bàn fǎ 把他同心狠手辣的邪教中人联系在块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 皱着眉头说:“也许他jiù shì 邪教中人 你们宿舍楼离这里最近 他又是你们系的安保主任 让他看守这座古墓 倒是再hé shì 不过的人选 ” 听文青山这么说 我lì kè 想了起來 孙正民平时好像的确经常在我们宿舍楼附近转悠 上次处理荷花池灵异事件 这家伙就忽然冒了出來 尔后对我又异常热情 我原本直以为他是因为见我和刘校长在块想巴结我 所以对我的态度來了个百八十度大转弯 但如果他真是邪教中人 那么或许他只是为了从我嘴里套取信息而已 我越想越觉得孙正民嫌疑极大 开始仔细回想他zhè gè 人的特征及平rì里的biǎo xiàn 这家伙的嗓门很大 而且似乎是为了在众学生面前树立威严 喜欢高声说话 所以 他给我最深的yìn xiàng jiù shì 他扯着嗓子骂人的mó yàng 刚想到这 忽然脑子激灵 想起了件事 当初我在盗洞内遭遇神秘人袭击 对方曾经被我用肘部击中胸口而大喊了声 而那声喊 不就跟孙正民的声音很像吗 我lì kè 抬起头來说道:“沒错 这家伙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将我曾遭人袭击的事告诉了文青山 文青山听完之后 若有所思地说:“这样说來 这家伙倒好像真跟邪教中人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如果他当真是邪教中人的话 应该不惧鬼邪 当时又怎么会被吓跑了呢 ” 我想也是 邪教中人连毛僵、血尸之类的邪乎玩意都不惧 何况普通鬼魂 但如果孙正民并非邪教中人 他又为何会在这墓穴中出现 我愣了片刻 忽然明白过來 孙正民这家伙定是让邪教中人给收买了 不过 跟邪教中人hé zuò 无异于与狼共舞 我不禁有些dān xīn 这家伙弄得不好会丢了xìng命 文青山将钱夹子装进了个塑料袋内 说:“这是条很重要的线索 咱再找找 看还能找到些什么 ” 我点了点头 跟着文青山jì xù 往前走 两人刚跨进另间墓室 便发现不远处趴着个人 这人身上穿着运动服 面部朝下 动不动 身体下面还有大滩黑红sè的血渍 我和文青山赶忙走上前去 将这人翻过來瞧 把我吓了跳 只见这人面如死灰 七孔流血 双目瞪得贼大 眼珠子往外凸出 就像随时都会爆裂开來 我定了定神 仔细瞧了瞧 这才认出來 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孙正民 再看他的腹部 就像是被火力强劲的散弹枪近距离轰了枪似的 血肉模糊 文青山用手探了下他的鼻息和颈脉 摇了摇头说:“已经死了 ” 虽然我已经猜到孙正民恐怕凶吉少 但却沒有想到他早已遭了毒手 而且还死得这么惨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帮家伙 对几乎只要跟他们接触过的人全都实施了灭口 手段如此狠毒 简直可谓丧心病狂 这时 三名特jǐng也來到了我们所处的这间墓室 见到孙正民的尸体 他们lì kè 赶了过來 经查验 孙正民的腹部破了个大窟窿 让人感到震惊的是 他的五脏六腑竟然全都不见了踪影 我不禁大吃惊 这是怎么回事 邪教中人如果只是要杀孙正民灭口 掌就可以结果他的xìng命 为什么还要用如此邪恶狠毒的手段 关键是 他的内脏又去了哪儿 我不解地问文青山:“文老板 他们杀了他也就算了 为什么还要挖掉他的内脏呢 ” 文青山摇了摇头 紧锁着眉头说:“他的内脏恐怕不是被挖掉的 而是被什么东西给啃食了 ” “什么 ”我大吃惊 第121章 虫袭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对于文青山的推测 三名特jǐng也很是惊讶 其中名特jǐng问道:“您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 文青山解释说:“他不但内脏不见了踪影 而且就连大小肠也完全消失了 如果只是被人刻意挖掉内脏的话 不至于这么彻底 ” “可会是什么东西啃食掉他的内脏呢 难道那帮家伙下來盗墓还带着猛兽 ” 文青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也许……” 他话还沒有说完 忽然传來了“啊”的声喊叫 “不好 是董老他们 快过去看看 ”文青山lì kè 起身 迅速往董教授他们所处的主墓室冲去 我和三名特jǐng也赶忙跟上 刚穿过三间墓室 便看到董教授跌跌撞撞地朝我们奔來 他的神sè显得极度惊慌 我们赶忙迎上前去 文青山把扶住董教授 问道:“董老怎么了 您那位同事呢 ” 董教授抬手往后指了指 张开嘴 喘着粗气说:“怪……怪……虫……”或许是因为被吓到了的yuán gù 他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來了 文青山lì kè 对其中名特jǐng说:“你先带董老出去 其他人跟我过去看看 ” 我和另外两名特jǐng跟在文青山后面快步往前冲去 还沒冲到主墓室 yī zhèn 凄厉而刺耳的惨叫声传來 听得我背脊yī zhèn 发寒 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了种不祥的预感 李松究竟遭遇了什么 难不成里面还有毛僵或是血尸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鱼肠剑 然而当我们冲进主墓室 眼前的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整间主墓室当中 只有李松个人 根本沒有毛僵或是血尸之类的玩意 而李松正捂着肚子 在地板上來回翻滚着 看样子似乎十分痛苦 两名特jǐng正yù上前将李松扶起來 文青山把将他俩拉住:“二位先等等 ”他又转头向我问道:“石宇 你觉得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 我仔细瞧了瞧 李松的面部表情显得狰狞而痛苦 看起來还真有点像是被鬼上身的症状 好在我有所zhǔn bèi 带來了驱鬼符 这会儿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我lì kè 打开挎包 从里面取出了几张驱鬼符 缓步朝着李松走了过去 我正zhǔn bèi 寻找机会将符纸贴在李松的额头上 他却忽然抬起头來 神情痛苦地冲着我说了句:“快……快救……救我……”说还沒有说完 便又jì xù 翻滚起來 我不由微微愣 这是怎么回事 照理來说 被鬼上身的人会完全失去神智 他又怎么会喊我jiù mìng 呢 我稍愣了片刻 忽然明白过來 他并不是被鬼上身 我赶忙扭头大喊:“文老板 他不是被鬼上身 ” “什么 ”文青山听 lì kè 与两名特jǐng快步上前 将正在拼命挣扎的李松死死按住 李松的身体不能动弹了 但他却显得愈加痛苦 整张脸涨得通红 嘴巴大张着 脖子上青筋暴起 发出yī zhèn 阵撕心裂肺地咆哮声 我急切地问道:“李大哥 你是怎么了 ” 然而李松却只是痛苦地叫嚷着 完全回答不了我 就在这时 名特jǐng忽然将手往回缩 猛然抬起头來 怔怔地说道:“他……他的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在动……” 我听 赶忙将李松的上衣掀开 看 只见他腹部微微隆起 几团不知是什么的玩意正在他的肚子里面快速游走 而在他的左腰间 有个拳头大小、血肉模糊的窟窿 所有人都吓了跳 文青山登时脸sè大变:“不好 肯定是有什么东西钻到他身体里面去了 ” “会……会是什么 ”我紧张地问道 “先别管是啥 你赶紧把他的肚皮划开 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弄出來 ” “啊…… 划……划开他的肚皮…… ”虽然我手里就拿着无比锋利的鱼肠剑 要划开他的肚皮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但我可从來沒这么干过 该怎么划 用大的力道 划深 我完全是无所知 我举起鱼肠剑 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名特jǐng看不下去了 从裤管中抽出把匕首 朝着李松的肚皮便是刀 李松白花花的肚皮lì kè 被划开了道近半尺來长的大口子 股鲜血顺着那道口子流淌了出來 正好其中团东西游到了口子处 从李松的肚子里钻了出來 我瞧 顿觉头皮yī zhèn 发麻 居然是只足有bsp;rén拳头大小、身形扁长的怪虫 这只虫子的外形有些特别 全身上下披着看似相当坚硬的外壳 身体前端生有对和土狗子(注:土狗子 又名蝼蛄 种生活在土里的常见害虫 生有开掘足 善于掘土 专以植物根茎为食 )样的开掘足 这只形状古怪的虫子全身都沾满了鲜血 嘴巴正快速地张合着 便像是正在吃着什么东西似的 而在它的对满是锋利锯齿的开掘足上 竟然好像还挂着丝血肉 怪虫迅速爬到了李松的胸口上 仰起nǎo dài 发出了“嗤”的声鸣叫 名特jǐng抬手便朝着那只怪虫扫了过去 谁知手还沒触到那只怪虫 怪虫忽然腾空而起 竟然飞了起來 就在它振翅的刹那 我lì kè 便感觉脸上被洒了几滴什么 抬手摸 是血 怪虫的身体上沾满了李松的血 它这么振翅 自然难免将血渍洒到我们身上 我赶忙起身往后退了步 谁知那只怪虫竟然直接朝着我飞了过來 我不由心头惊 顾不得那么 抬手便是扫 怪虫被我拍落在地 名特jǐng赶忙上前 脚将其踩住 然而待他再抬起脚來看 怪虫却毫发无伤 他穿着的可是厚重的军靴 这么重重脚踩下去 居然沒能将其踩死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怪虫又迅速趴向李松的身体 我dān xīn 它再爬回到李松肚子里去 lì kè 弯下腰 朝着怪虫剑便砍了下去 这剑不偏不倚 正好砍中了怪虫 怪虫的身体当即被锋利的鱼肠剑劈成了两半 被分为二的怪虫仍在奋力挣扎着 团血红sè的浆状物从其鼓胀的腹部流淌了出來 我先是微微愣 忽然fǎn yīng 过來 这血红sè的浆状物并非是怪虫的内脏 而是來自于李松 也jiù shì 说 这邪乎玩意在李松肚子里是在啃食他的内脏 我顿觉胃部yī zhèn 翻滚 差点沒吐出來 不过还沒等我缓过神 又有两只怪虫从李松肚子里爬了出來 齐振翅飞到了半空之中 所有人都不敢大意 纷纷往后退却 两只怪虫在半空中盘了圈 就像是约定好了似的 竟又齐朝着我飞了过來 我赶忙拼命挥动鱼肠剑 想将怪虫赶走 然而刚拍落只 另只怪虫已经落在了我的左肩上 我眼角的余光瞟见左肩上那团黑红发亮的玩意 不由惊出了身冷汗 下意识的抬手便去拍打 谁知手还沒碰到怪虫 便感觉左肩yī zhèn 绞痛 就像是被人用刀在剐肉似的 我靠 这玩意在咬我 霎时间 我的脑子里几乎片空白 已经顾不上疼痛了 我用手把抓住怪虫 用力扯 谁知这玩意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 就像是钉在了我的肉里面似的 竟然扯不下來 股股的疼痛感从我左肩传导开來 我大声叫嚷着 全身直冒冷汗 文青山赶忙冲过來帮忙 他正yù用刀将那只怪虫从我肩膀上挑出來 怪虫却忽然自己松开了 并从我肩膀上掉落在了地上 我赶忙捂住肩膀闪躲到旁 再低头瞧 真是奇了怪了 那只怪虫居然腹肚向上 动不动 看起來貌似已经死翘翘了 文青山也不管它是真死还是诈死 手起刀落 刀便将怪虫的身体斩成了两半 总算是解决了 也不知道李松肚子里还有沒有这邪乎玩意 不过他的身体倒是沒有再挣扎了 取而代之的是有节奏的抽搐 文青山快步走上前去 把了把他的脉搏 神情严肃地说:“他气若游丝 脉搏也十分虚弱 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不然xìng命难保 ” 两名特jǐng二话不说 lì kè 上前将李松抬起來 快步往外奔去 我和文青山并沒有跟着块离开 文青山看了看我 关切地说:“你的肩膀怎么样 让我看看 ” 我将直捂着左肩的右手拿开 扭着脖子瞟了眼 但由于角度问題 并不能看清楚受伤部位的状况 只能瞥见团血肉模糊 文青山仔细瞧了会 说:“还好 只是皮外伤而已 沒有伤到筋骨 ” “这玩意儿不会有毒吧 ”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 “毒倒好像沒有 不过这玩意可真够凶的 就这么会儿工夫 就撕开了这么大道口子 ”文青山说着 取出急救包 拿起小瓶酒jīng直接淋在了我左肩上 痛得我大叫了声 他又取出纱布和绷带 替我简单地包扎了下 第122章 伏尸蝼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信封上也没有写。 ” “写到我家里给妈妈收的。” “这办不到,我家属在上海医院里当医生,工作比我还忙。另外我刚来这里就把爱人叫来,恐怕不怎么妥当吧。不说这些了,你jiāo dài 任务吧。” “其他就什么也没有说。” “不要瞎说,他们现在怎么会到这里来。”锦绣说着走到门口往外看,果真是他们三人,就非常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也来了?” 七时三十分,礼堂里演出的铃声响了起来,观众们在自己的wèi zhì 上坐定。礼堂里的电灯关掉了,舞台头道幕前的灯光亮了起来。 “什么消息,快讲。” 上官道导演当场作了点评并提出了高的要求。他指出:大合唱主要是要唱出气氛,有的要威武、雄壮;有的是要抒情、婉转;有的要节奏感明显、强烈;有的要轻松、愉悦。但是重要的是音sè要美、声调要致,不能有人跑调。尽管有几十、上百人起唱,但听起来像是个人在引吭高歌!场歌舞节目,大合唱是开场戏,上来就要把观众吸引住,把观众看戏的胃口吊足,把舞台镇住。第个节目演砸了,后面的节目,台上、台下必定都会深受影响,大打折扣。 “我还有封信,收到了吗?” 接着舞台大幕徐徐开启,舞台上洒满了红光,七十人的军人大合唱队伍,人人红光满面、英姿勃勃、目光炯炯、挺起胸膛,分三层整齐地排列在舞台上。手风琴起了个标准音阶,跟着和音中尉的指挥棒有力地高高举起,那第句高亢、激奋、响亮,而富有情感“东方红、太阳升”的歌声,气势磅礴地震荡、回响在这军人大礼堂里! 由于不知道家兴现在人在哪里,君兰认为还是想bàn fǎ 先联系下。他先是同锦绣起从学校打长途电话到镇江,但是怎么打都打不通。后来两人就跑到邮电局去打长途,打镇江0101部队,好容易拨了进去,又接到了宣传科。但是电话里的声音很小听不清楚。对方说李科长已经被叫到、还是被抓到无锡的荣港个什么招待所里去了。其他就什么也听不清了,说着、说着电话就断掉了,再也打不进去了。 正说着,老蒋来了。原来老蒋的爱人和两个孩子也要出去玩耍。他也是来合计起出去游玩的事情,真是不谋而合。 这李、蒋两家,虽然籍贯是上海,是济南,但是其他方面基本相同:首先两个男人年龄相仿,都是搞宣传的;两家女的也都三十出点头,而且都是做医生,xìng格也差不,比较直爽;孩子又都是男女,连年龄也样,大的六岁、小的三岁。两家人同游无锡美景,真有些“志同道合”的wèi dào 。锦绣和老蒋的爱人王桂香已经相处了四、五天,也发觉共同语言比较。 第二天吃完早饭,这两家八口人,在老蒋的带领下,到荣巷乘上了公共汽车,先是到了梅园。 大合唱共唱四首歌,第首“东方红”,第二首“解放军进行曲”,第三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四首“我是个兵”。第四首“我是个兵”还是两部轮唱。这几首革命歌曲每位解放军都会唱,都很熟悉,但今晚演出队却唱得jī dòng 人心,振奋军心。前后共演了十八个节目,有“攻上孟良崮,活捉张灵甫”、“济南第团”,“十人桥”、“战斗英雄刘奎基”、“shè击英雄魏来国”,“炮兵英雄孔庆三”、“抓美国直升飞机”、“南泥湾”、“朱大嫂送鸡蛋”、“二排立了三等功”,足足演了两个半小时。台上的演员是越演越来劲,台下观众的掌声是越拍越响亮,有的同志连手掌心都拍红了。看完演出,大家反映这战士文娱演出队的演出水平不亚于军的专业文工团! “我问你妈妈,她说什么也没有收到过,地址错了。” “谁想你,可孩子想爸爸!”说到这儿,两人都笑了,家兴上前把锦绣搂在了怀里。 张荣就说:“既来之,则安之。大家就在这里看完汇报演出,吃过年夜饭,再高gāo xìng兴地回上海,zhè gè 机会非常难得!” “其他还说什么?” 战士文娱演出队正在招待所食堂里排练,zhǔn bèi 正式汇报演出前两天的个上午,张荣的吉普车到了招待所,车上还有家兴的妈妈、君兰。还是小爱国先看到,就喊了起来:“妈妈,阿nǎi和张公公,君兰爷叔来了!” 话说这家兴和张荣把君兰夫妻送回上海后,第二天就开车了回镇江部队。 “老李,我给招待所的陈所长说了,给你们换了有两个房连在起的房间。jiù shì 东面顶头的那间,钥匙我已拿来了,交给你。” 蒋副处长就说:“任务是这样的,军部的文工团已经撤消,但主要骨干大部分保留着没有散掉。最近,军和各个师、团,都由下而上搞了文娱会演,出了些好的文娱节目,发现了些文娱人才。几次大、小会演、节目评审,你基本都参加了,而且你文娱方面有定的功底,又有相当的组织领导能力,所以领导上指名调你来当队长,组建zhè gè 战士文娱演出队。” 家兴在招待所住下后,军政治部的首长找家兴、蒋副处长起去谈了次话,指出这是个政治任务。并再三强调,目前的形势是蒋介石反攻大陆的yīn谋已被挫败,部队紧张的战备思想可能会松懈下来,必须进行永远是战斗队的思想教育.文娱演出队既要宣传、表扬,部队战备练兵中的好人好事、先进事迹,又要慰问部队,鼓舞士气。文娱演出队要有个良好的作风,给部队留下个比较好的yìn xiàng 。这任务并不轻松,而是非常艰苦。同时也不是临时突击下,起码要zhǔn bèi 搞年以上。 家兴问道:“这次你跟医院里请了少天假?” 从上海回到镇江部队,正想回上海休假的家兴,突然接到命令,指名调他到无锡军部去组建战士文娱演出队。他本想休完假再去报到,但军政治部的回答是三天内必须到职。军人对上级的命令只有服从,他只得给锦绣发了份简单的电报:四个大字,“推迟休假。”自己按时去无锡军部宣传处,向蒋副处长报了到。 第三个地方去还是不去,最后商定还是去蠡园走次。今后是不是还能再来,是个未知数,于是八个人又乘车到了蠡园。这时大人、孩子肚皮都已饿了,就在进门的蠡园饭店里吃了点心。点心吃,孩子们玩的劲头又来了。好在这蠡园地方不大,小巧玲珑。他们就到了四季亭,在东、南、西、北四个亭子里转了大圈。然后到“百花山房”的茶室里,坐定下来,泡了两壶茶。几个孩子口渴了,就大口、大口地喝茶,大人们品着香茗,说起了我国秋时代的故事。 外面有人敲房门,家兴拉开门看原来是蒋副处长,就说:“请进来,我给介绍下。这是我爱人谷锦绣。” 家兴听乐了,说:“哪有的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妈妈听这话,差点要昏倒。非常紧张地说:“不行,这次我定要自己到镇江部队里找家兴了!” “收到了,你的电报是不是太简单了,只四个字。” 家兴听了介绍,心中基本有了底,就愉快地接受了任务。但想到演出队的导演是非常重要的人员,就问:“这导演还是军文工团的上官道上尉?” “她们昨天累了,让她们睡会儿。” 家兴跑完步、练好声,自己到食堂里吃好早饭,带了些包子、稀饭和酱菜,打了些洗脸水,到了房间里。见娘三个刚睡醒,就说:“早饭、洗脸水都弄来了,想睡就再睡会儿吧。” 进梅园门,老蒋的解说就开始了:“这梅园是江南赏梅的胜地,梅园是以梅著称。但是梅树有两种,种叫腊梅花的梅树,属蔷薇科,落叶灌木,树干丈高,农历腊月开花,九出花瓣,sè黄如腊片,香气甚烈,虽盛开亦常半含。另种树是结出果实的梅树,也属于蔷薇科,是落叶乔木,高、二丈,嫩枝sè绿,单瓣者五出,重瓣者瓣密,香气甚烈,雄蕊甚,雌蕊枚。花有紫绛、绿、白、浓红、淡红等种颜sè。有绿萼梅、胭脂梅等名称。花后出叶,叶是卵圆形而端尖,叶大,其边缘有锯齿。单瓣者能结果实。其果实jiù shì 我们通常叫的梅子或青梅。这里遍地大都是这种梅树,现在不到花开季节,它是早开花。到天我们来赏梅,就可以看到它的美丽。 锦绣走后,家兴的妈妈是忧虑,等了十几天,也不知道锦绣去无锡的情况到底怎样?真是坐立不安! “你急什么,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她按照自己作医生时的习惯,同样很负责地给节目、演员提出自己个人的些意见供参考。无形中她和桂香还成了演出队的编外医生加护士,大家有个小毛小病,都来找她俩。两位夫人成了全体战士文娱演出队员的知己朋友,她俩都感到不虚此行。 “那就叫你家属来无锡,军部招待所就在荣巷,条件也不差。我家属也是临时来队住在招待所里。再说我们是老战友了,叫你家属和我家属起来做个伴不是很好吗。”蒋副处长建议家兴把爱人叫来无锡。 结婚后,特别是有了孩子后,锦绣比较的时间是住在自己妈妈那里,因为去医院上班近些。最近jiù shì 到婆婆那里,对于家兴休假的事也不说什么,怕婆婆dān xīn 。但接到电报,她这下可沉不住气了,马上赶到家兴家里去问婆婆:家兴有没有来过信,临走时有其他什么话留下。家兴的妈妈说家兴走时也只说马上回来休假,其他没有说什么,走后也没往家里写过封信。 家兴和锦绣都上过厕所,也洗完脸和脚,锦绣先上了床,家兴就坐下来同锦绣说话了。锦绣现在的情绪要好了,看到丈夫平安着呢,原来的担忧消除了。 演出队在公路上跑完步,就在路旁个比较空旷的地方,起吊嗓子拔音。这是战士文娱演出队每个成员每天的必修课,也是锻炼的基本功,要练刻钟zuǒ yòu 。般先由手风琴起个音,然后大家就扯开嗓子叫了起来。按矮、喔、乌、欧、依五个声调,道、来、米、发、梭、啦、西七个音阶,由低到高,由高到底,放开喉咙,不断地练习发声。开始zhè gè 声音是高高低低、很不协调、实在难听;jīng guò 段时间的练习,现在听起来就比较和谐、悦耳,有点像那么回事了。乐队的指挥名字叫和音,中尉军衔,大家就叫他和音中尉。现在他听了zhè gè 拔音的练习,不再摇头,有时还点起了头。 “不放心了,你想我了。” “他说大力支持!” “是的,还是他,他可是个了不得的人才,是苏联戏剧大师什么斯特拉夫斯基的得意门生。还有我们副军长的夫人,她原来是另个军文工团的台柱子演员,这次也叫我们给请来了。” 晚上,锦绣对家兴说:“这次来得真不是时间,你又那样忙,没有点时间陪我娘三个出去玩玩,孩子已经在吵着要回上海了。” 此时,家兴问:“锦绣,电报收到了?” 君兰就拿出锦绣写的所谓的信说:“我的谷大医生,你自己去看看!” 在游梅园时,四个小朋友是又蹦又跳,玩得起劲。但到了下午玩了会,几个孩子就叫走不动了,要抱要背。所以大人们只得到鼋鱼头看看太湖,就原路返回,出了公园。 “他得到了报应。他在学校里直和些女学生不三不四。这次他又同学校里的个女老师,也是军人的妻子发生了不正当guān xì 。结果被zhè gè 军人发现告发了他。他触到了‘高压线’上,虽然他态度还可以,没有判他刑。但学校还是把他除了名,他觉得在上海很没有面子,自己就回到苏北老家去了。” “李科长,听说你想休假。” 正说着,家兴手里也拿着他自己写的又退回来的信来了。原来上面的地址:瑞金路弄堂的号码上加了个数字,所以这封信的信封上给写上了“无法投递”四个大字给退了回来。 “信,哪有什么信,写到哪里的?” 就在腊月二十八,除夕的前天,也jiù shì 人们常说的叫小年夜晚上,文娱演出队向军首长和机关举行了首场汇报演出。 儿子爱国已经有点懂事了,就张开小口说:“爸爸、妈妈,你们两人怎么jiàn miàn 就要争争吵吵。” 接着老蒋就把演出队如何组织向家兴说了个明白:zhè gè 文娱演出队的规模和原来军的文工团差不,编制八十到九十人。原来文工团留下的有十几个人,其中有乐队指挥、导演、编剧、歌舞教练、主要歌舞演员,还有管理道具、布景、服装的人员以及化装师、灯光师等。原来的几十件中、外乐器,灯光、道具、布景,服装、化装油彩、幕布等,全部都在,样不少。整个演出队分三个部分,乐队二十来人,演员分队四十人,队部十几个人。决定抽调各师、团里的文娱骨干,有干部和战士,共五十来人;另外再从地方文娱单位、医院借十来个女的文娱骨干。调下面人员的命令已经下达,向地方借人也已经联系好,都在三天内,12月15rì前全部来报到。 兰珍就去问君兰,君兰看看问题确实非常严重,就说还是他个人去镇江,但妈妈坚持要亲自去次。于是两人就先来到了镇江高丽山脚下,找到了张荣。张荣见家兴的妈妈,还有君兰陪着,说是来找儿子,就笑了,说:“怎么回事,你们婆婆、媳妇间出了什么问题?” 段时间后,她突然想起了件事,到现在还没有给婆婆写过报平安的信。与家兴谈起此事,他就叫锦绣写封信给妈妈,告诉老人家他现在切都很好,免得她牵挂,并让她第二天上午把信写好、封好,丢在招待所登记处就可以了。 锦绣回到家给爸爸、妈妈和婆婆说了zhè gè 情况,家人决定她还是到无锡去次,看个究竟。她又把zhè gè 事同医院领导讲,医院管人事的副院长也为锦绣捏了把汗。爽快地同意给锦绣半个月假期,立即去无锡找爱人。家兴的妈妈本想同媳妇起去找儿子,但是锦绣没有同意,说:“你近七十岁的人了,最近天又这么冷,气喘病又正在发作。我先去看看再说,两个孩子我带着,他俩也很想爸爸了。” 李、蒋两家人在无锡太湖的三个景点,游玩了整整天,到天黑才回到荣巷。这锦绣和两个小bǎo bèi 总算满意了,但接下去在这里的rì子怎么打发,值得思考。还是老蒋想了个好bàn fǎ ,叫他自己和家兴的两位夫人,当节目排练业余顾问,既当观众,又可参与评判,这不就有事情可做了。 家兴率领的zhè gè 演出队,先是台歌舞节目,后又排了歌剧《血泪仇》,到从南京至上海,沿途凡是有0937部队驻军的地方,都进行了巡回慰问演出,受到了广大指战员的欢迎。这两台节目演了年,演出队完成演出任务后就解散了。 “你大摇大摆地开着军车到扬州去接‘右倾分子’,我总替你dān xīn 。你说好回来休假,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接着家兴没有回部队,而是被抽出来去了苏北地区,参加地方的“四清”和后来的**运动,碰到了不少曲曲折折、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究竟是些什么曲折事情,且听下回分解 “嫂子,来了就住它个把月,我们演出队刚成立,这个来月就在这里招待所排练节目,要到节后才下部队去演出。正好我家属也是从济南临时来队,住在这招待所楼底下。她也是做医生的,你俩就在起做个伴不是很好吗。这事我早就对老李说过了,我和老李是老战友了,在朝鲜就在起工作过。” 锦绣接过她自己写出去的那张信纸,细细看了看,明白了。当时在写信时那上面“不要紧”三个字涂掉,后面加上“很好”两字。不要紧三个字小爱国吵着要他来涂,结果他只涂了“要紧”两个字,“不”字没有涂掉。这样连起来读,就成了“家兴现在切不是很好。”又是场误会。 “zhè gè 坏蛋怎么了?” “叫她不要来,来得真不是时间。” 张荣说后,老人家悬在半空的那颗心总算落了地。但是她还是要见到儿子才放心。 “老蒋,你kǎo lǜ 得真周到,谢谢你。” 这行人在梅园玩了yī zhèn ,就乘车来到第二个景点鼋头渚。进公园门,孩子们叫喊要吃饭了,于是两家人就到横云饭店吃了饭,接着又开始游第二个名胜。还是老蒋作解说:“有种鱼叫鼋鱼,也叫元鱼,这儿就像条鼋鱼,它的头伸在太湖边,此景由此得名叫‘鼋头渚’。这里有四个景区:是‘太湖佳绝’到‘具区胜景’;二是‘花深处’‘诵芬堂’到鼋头的灯塔,这里是主要景点,听太湖涛声,观‘横云奇石’,怀吴越之古。登上鼋头,三万六千顷烟波浩渺的太湖,尽收眼底!三是‘飞云阁’到‘劲松楼’;四是到‘广福寺’最后登上‘光明亭’。” 家兴到招待所登记处,见到锦绣和孩子在等他,就笑着说:“锦绣,来了,路辛苦了。”两个孩子gāo xìng地跑过来,个人抱着爸爸的条腿,缠住连连叫着爸爸。 第五十七回战士演出队胜过专业太湖风景美尽兴游览 这儿赏梅有三个地点,是我们进门,过‘紫藤花廊’、‘梅园铭石’、‘太湖石’,便是‘天心台’。这‘天心台’周围,梅林密布,品种很;二是再往前走,到‘楠木厅’、‘诵幽堂’、‘清芬轩’,那里是亭阁别致,梅香云集,片‘香海’;三是登上那面的‘念劬塔’,既可以远眺波涛连天的太湖,又可以近看千重梅涛。这里的湖光山sè,令人留恋!” “都说你爱人特别漂亮,我没见着过,你快去吧。现在肯定还没吃过晚饭,我去叫食堂弄些饭菜,送到你房间里来。” 乐队指挥和音中尉也说:“这大合唱非常关键的是第首歌曲,特别是开头的第句歌词要唱好,给观众种气势磅礴、恢宏的感觉。这点大家定要牢牢记住。” 现在切都明白了,也都放心了,是场又场的虚惊,弄得大家心急如焚。 七点不到,军机关的干部、战士、家属,包括家兴的妈妈,锦绣、桂香、张荣、君兰等陆续进场,军的首长也都到齐了。 这家兴妈妈和君兰在张荣家住下的事先放下不说,再来说家兴。 “李大嫂,李科长直说起你,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同志,也跨过鸭绿江,当过志愿军。” “那信是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不要听他瞎吹,你请坐。”她转而用gāo xìng的口气说。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cha嘴。”她把儿子拉到了旁。 “这不是很好吗。” 家兴和蒋副处长过后就拟了个演出队的组织、排练、演出和管理教育计划。经军部政治部批准,立即全面展开了工作。 战士文娱演出队按计划方案,人员到齐,节目敲定,角sè分配妥当,排练场地选好,搞了两天思想教育。演员开始背台词、歌词,乐队单独进行合练。切都已到位,节目开始正式排练。节目紧张地排练了个星期。 天吃好晚饭,家兴在队部办公室里正同老蒋研究,第二天的排练再怎么进步深入下去。忽然,办公室里电话铃响了。老蒋拿起听筒听,说:“老李,是找你的。” 演出队般上午休息,下午和晚上,对节目逐进行反复排练。这位上官道导演对每个演员的要求都非常严格,真是“丝不苟”,大家就叫他“上轨道”导演。他按文工团的水准来排练每个节目,往往句台词,个动作,都要来上六、七次。有时,几个女演员急得哭了起来,但他还是不放松,直要到符合他的要求才会jié shù 。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连续奋战了段时间,效果出来了,他认为整台节目可以打上70分了。 “叫我也不要来。我们这是不请自来,要是不欢迎,我们马上就走,不给你添麻烦。”锦绣有些生气地说…… 君兰本想起去,但是他回上海后刚上班。锦绣只好自己领着孩子,乘上火车到了无锡,下了火车出了,就打听荣港。人家的回答无锡没有荣港,只有荣巷,那里有很解放军,她就乘上去荣巷的公共汽车。 “到时间我会来带你和孩子到食堂里起去吃饭。” 直到这时,看到了初步成绩,家兴zhè gè 队长和老蒋才总算松了口气。家兴是凭着他贯坚持的,认真、细致、深入、虚心,这八个字的工作作风,来履行这次文娱宣传队队长的职务。 第二天早上,家兴按时起床到公路上和演出队起跑步。老蒋见家兴,就问:“你怎么来了?” 君兰就把两人来镇江这事由说了番,张荣听后笑得加厉害了,说:“家兴最近是从营房科调到了宣传科当科长,前些rì子又被调到军部演出队当队长去了。他人现在在无锡,锦绣也到了无锡,我昨天才同他俩通过电话。” “排练时间快到了吧,你走吧。” 家兴离家时,说好接着回上海休个月的假,可十天过去了,没见家兴回来,也没收到他的张纸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出了什么问题?是部队在调动,家兴生病了,还是有了其他什么不测风云!真是猜不着。 这宣布词,赢得了今晚演出的第次非常热烈的阵阵掌声。 正说着,招待所食堂的炊事员,把热呼呼的饭菜给端来了。锦绣和孩子还真饿了,想吃饭了。 “我去找老蒋。” “我住天把就要回上海的,换房间就不必了。” 家兴把娘三个安排好,就来到了排练场。这时,战士文娱演出队的全体人员都已到齐。这排练场是在招待所的大食堂里,开完早饭大家就动手搬桌子、板凳,排排的摆成开会架式。先是对节目排练作进步动员,蒋副处长主持会议,家兴说了几句,然后是导演上官道上尉、乐队指挥和音中尉、舞蹈教练李鸣中尉等先后讲了话。 军部大礼堂里灯光明亮非常热闹,舞台上方拉着条横幅:中国人民解放军0937部队战士文娱演出队汇报演出。 正当锦绣急得团团转的时侯,突然接到家兴拍来的份电报,这电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上面只有四个大字:推迟休假。其他什么也没有说,再说这电报又是直接拍到锦绣的妈妈家里,这又是为什么?真让人费猜疑! “是的,已经到了年底了,现在休不成,看来今年的假期又只好上交了。” “你怎么这样说,我们是夫妻,还有什么欢迎不欢迎。” “我告诉你们我调来搞演出队的事。” “不会写错吧,已经发出有十天了,也没有退回来。这事怪了。” “请什么假,我是孟姜女来寻夫的------”她把家里接了电报怎么着急,又打长途电话到镇江,说被抓起来到了无锡,家人急得团团转,妈妈也要来找儿子等给家兴说了个透彻…… 下午和晚上,导演把所有节目全部又过了两遍,直搞到半夜两点才jié shù 。接着又这样排练了三天。有时是各个节目的演员、乐队单独排练,有时就两者合练。连续排练了三天三夜,大家都显得非常疲劳。第四天,正好是星期六,演员们进步熟悉自己的台词、歌词、曲调,体会怎样进入角sè;干部们开了天会议,分析、研究排练情况,què dìng 下步该采取的措施。 “你信上写些什么?” 锦绣呢,这次也有了不少yì ;的收获,她亲眼看到了家兴不般的组织才能和做事的认真程度;同时通过观看这歌舞节目排练的全过程,感到真是“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做任何桩事情,要出点成绩都是不容易的,她也看到了这些解放军的干部、战士,在文娱演出队里的认真劲,也深深的打动了她。 “你还笑呢,我们都急死了,以为你因为君兰的事被抓了起来,也关到牛棚里去了。” 家兴接过来听,是招待所陈所长。他说:“李队长,你的夫人来了,还带着两个孩子,现在在招待所登记处。” “副军长同意吗?” 锦绣拿出收到的电报给婆婆、兰珍姐姐和姐夫看。这家人看电报,认为肯定出了大问题,又bsp;bsp;可能是同家兴开军车去扬州把君兰夫妻俩接回上海的事情有关。 君兰也弄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他想想自己从扬州回到上海,领导上给他落实了政策,huī fù 了工作,给了他新的住房,还补发了三年的工资。要么部队的政策同地方不样,特别严格。 排练开始,先排练了大合唱“东方红”、“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是个兵”、“游击队之歌”、“团结jiù shì 力量”等六首歌。这些人虽然是从各单位调来的,但在文艺这条线都滚过较长时间,有定的基础,大合唱排练了段时间,基本可以过关了。 家兴接好电话,放下听筒就说:“老蒋,我妻子来了,还把孩子也带来了。” 第台歌舞节目,què dìng 有大合唱,男声独唱、合唱,女声独唱、合唱、表演唱,单人舞,集体舞,塑像剧、京剧、地方戏剧、说唱,相声,评弹,数来宝、快板、山东快书,器乐合奏、独奏等。表演的内容:歌曲是以军歌为主;歌舞、说唱等内容,大都是表扬、反映部队的战斗历史,现在的军事训练生活和好人好事;器乐曲大都是传统的我国民乐乐曲,“彩云追月”,“步步高”,“金蛇狂舞”,“瞎子阿炳”等。全部三十来个节目能演三个小时,但是每场正式演出都是近二十个节目,演出时间控制在二个半小时zuǒ yòu 。 “你们先吃饭,然后把房间换好。老李,明天排练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明天早晨你就不要出cāo了,排练场可以晚点到,好好伴嫂子和孩子。”说着老蒋走了。 张荣就说:“你们两人先在我家住下,我的浦东娘子翠妹现在是随军家属,你们也是熟人。在我家住几天,然后我抽空开汽车陪你们两人到无锡去。” 军部是1954年从上海移防到无锡的。将近七年来,老蒋直在军部,到这里玩的次数少说也有十来次。他对今天要玩的三处名胜,闭上眼睛都知道到了哪里,还可说上那么几句,所以自然就当起了向导。而家兴、锦绣和桂香他们就只能作了游客,边听他解说,边欣赏这美丽的风景。而两个哥哥则带着两个妹妹,去玩他们喜欢的东西。 天下午,她刚想闭下眼养养神。忽然送信的来了,姐姐兰珍接过信拆开看,看了信的内容慌了。妈妈就问信上说的什么?兰珍看了又看,最后对妈妈说:“这信怎么这样说:‘我已到了部队,家兴切不------’不字的后面,好像是‘要紧’两个字涂掉了。再后面三个字,‘是很好’,落款是锦绣。家兴现在到底是‘不要紧’还是‘不是很好?’真是吃不透了。看来还是有问题。” 这里的湖,既叫五里湖,也叫蠡湖,和太湖相通。这要从公元前六百年秋战国时期,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说起。当时越国的大臣范蠡,是陪勾践同到吴国去当人质的。勾践听取另个大臣文种的意见,派人在越国苎梦山下,寻到了位名叫西施的浣沙美女,令范蠡把西施献给了吴王夫差。夫差见西施美如月宫下凡的嫦娥,万分迷恋,疏了国事。后来jīng guò 22年,越国终于攻灭了吴国。勾践正yù大封功臣之际,范蠡不见了。其实他早已带着西施泛舟五里湖,出太湖隐退到了陶邑。后来他在那里经商致富,身家巨万,天下人称他为“陶朱公”。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这演出队组建的任务家兴是接受了下来,但还是觉得困难不小。先要赶排台歌舞节目,到各师、团进行巡回慰问演出。然后还zhǔn bèi 排练歌剧《白毛女》或者《血泪仇》。可这些演员是从四面八方临时调来的,原始水平究竟怎样?节目还要编排起来,又要保证演出质量,排练时间又这么紧,才个来月。 “走,到我楼上房间里去。”家兴抱起女儿小燕走在前面,锦绣拎着小皮箱,搀着儿子爱国跟在后面。三人上了楼,进了房间坐定。 演出jié shù 后,大家提了些意见,最后结论是可以对外公演。锦绣和桂香都què dìng ,看过正式的汇报演出,在这里过了年再走,因为这台节目也有她俩的分功劳。 “锦绣,真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样吧,明天是星期天,演出队放假,我们起去游蠡园、梅园、鼋头渚。这三个地方可是无锡最好玩的名胜。” 宣布演出开始的是队长李家兴,他迈着军人雄健的步伐,快步走到舞台台口zhōng yāng,以宏亮的声音,向千位观众宣布:“中国人民解放军0937部队战士文娱演出队,向首长和同志们汇报演出现在开始!第个节目,大合唱。” “你的情敌姓王的------” “你去排练,吃中饭怎么办?” “你面孔上写着,还要我说。别人看不出,我看就目了然。” 锦绣和孩子吃完饭,家兴就把碗盆送回食堂,回来动手换好房间,又去弄来三热水瓶开水和些冷水,先给两个孩子洗好脸和脚。两个孩子在路上劳累了天,上了床开始还要和爸爸说这说那,但没少时间两个人都睡着了。 “这还差不,怎么去法?” 节目直排练到63年1月15rì,也jiù shì 排练满个月的时候,就在军部大礼堂组织了次彩排,来观看的观众主要是军部司、政、后的有关领导和住在招待所的些家属,包括锦绣和桂香。 家兴听了zhè gè 消息自然非常gāo xìng。别的没有说什么,两人就休息了。 第123章 清水塘古玩街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连女朋友都沒谈个。 第124章 落入魔掌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乍眼瞧。 觉得这人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而店老板见到那家伙。lì kè 迎上前。两人低声寒暄了几句。店老板领着那人进了内屋。 就在那家伙从我身旁jīng guò 的时候。我好奇地朝着他的脸上瞟了眼。忽然发现。在他的嘴角处有颗豆大的黑痣。 我脑子里顿时激灵。lì kè 想到了这家伙是谁。正是jǐng方也在苦苦寻找的黄土岭工程的包工头……辛志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真沒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这家伙。他來这儿做什么。难道这座汉唐坊也跟邪教中人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快章节请到。估计文青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直在苦苦寻找的邪教中人。其实与他不过街之隔而已。 我犹豫着要不要lì kè 去告诉文青山或是打电话报jǐng。但又dān xīn 打草惊蛇。于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佯装着jì xù 看罗盘。而心思却放在了店铺内屋。牛胖子在旁说些什么。我也完全沒听进去。我真想溜到内屋门口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些啥。不过店里还有名伙计盯着。我也不敢妄动。 等了大约十來分钟。店老板与辛志杰前后从内屋走了出來。辛志杰将帽檐往下压了压。便径直往外走去。 见此情形。我lì kè 对牛胖子说:“你先huí qù 吧。我忽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沒办。回头我再來找你。” 说完。也顾不得做解释。便跟了出去。 辛志杰走出街市。打了台的士扬长而去。我也赶忙打上另台的士紧跟在其后面。 这家伙乘坐的的士在市区绕了圈之后。往城南驶去。直驶出了城区。才终于在处巷口停了下來。辛志杰下了车。朝着四周瞧了眼。便钻入了小巷之中。见此情形。我也赶紧在离巷口约摸十几米远的地方下了车。快步走向那条小巷。 我走到巷口。往小巷内瞧。却已经不见了辛志杰的踪影。沒bàn fǎ 。只能试着找找看了了。 我缓步走进小巷。往内走去。 这是条不过两米來宽的小巷。路是用大块的青石板铺设而成。两旁都是十分老旧的宅院。每座宅院都大门紧闭。也不知辛志杰那家伙究竟溜进了哪座宅院。 我正不知该往哪儿去找。忽然发现前面坐着个人。这是位补鞋匠。约摸五六十岁的年纪。nǎo dài 半秃。他正边补鞋。边时不时地朝我这边张望。 我lì kè 朝他走了过去。第时间新开口问道:“大叔。你刚才看到有人走进來吗。” 补鞋匠抬头看了我眼。淡淡地说:“看到了。” “那他往哪儿去了。”我赶忙追问。 补鞋匠抬手往前面座紧闭着的院门指了指:“那里面。” 我听。lì kè 往前走了几步。不过转念想。我就个人。就这样贸然闯进去。未免也太冒失了点。打草惊蛇不说。弄得不好。还有可能身陷危险当中。 想到这。我决定还是报jǐng。然后在这里蹲守。等待jǐng察的到來。第时间新于是我赶忙从裤兜里将手机掏了出來。 然而我还沒來得及拨号。nǎo dài 忽然被人从后面猛地击。顿觉天旋地转般。身体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我挣扎着想要爬起身來。又是记重击击在了我左太阳穴的wèi zhì 。当即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根麻绳五花大绑在根木柱子上。我用力挣扎了几下。却完全不能挣脱。而且nǎo dài 还yī zhèn 生疼。我低头瞧。发现我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渍。看样子我伤得不轻。肯定是nǎo dài 又被敲破了。 本以为找到了邪教中人的处据点。不料自己却身陷囹圄。第时间新我不禁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后悔。早知这样。我早就该报jǐng。或者哪怕是叫上文青山块來也好。如今落在这帮心狠手辣的家伙手里。我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想到死zhè gè 字眼。我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直自认为自己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但当到了真正要面对死亡的时刻。特别是想到有可能在我死了之后。有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时候。我的心里便升起了股莫名的恐惧。 出于求生的本能。我艰难地扭头朝四周看了看。也不知这是什么鬼地方。整间房居然连扇窗户都沒有。仅有条紧闭着的木门。第时间新完全处于密闭的空间。要不是有盏昏黄的电灯。估计完全是漆黑片。 我有些绝望了。看來我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我开始在心里默念起了净身咒。我可不想在我死了之后。身体被其它孤魂野鬼lì yòng。不想沦为具行尸走肉。当然。其实念叨净身咒并沒啥作用。完全只是让我的心得到最后丝慰藉而已。 就在这时。木门忽然被人推开了。走进來了三个人。我缓缓抬起头來。看。其中之正是我路跟踪而來的辛志杰。而还有个家伙。竟然jiù shì 在小巷中遇到的那个补鞋匠。除此之外。快章节请到。我恍然大悟。原來他们都是伙的。不用说。定jiù shì 这补鞋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袭击了我。 我真是太傻了。居然找他们的同伙问路。岂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吗。 见我醒來了。辛志杰朝我走了过來。冷冷问道:“你小子为什么跟着我。” 我时也不知哪來的急智。艰难地回答说:“我……我看你失散年的哥哥。所……所以才……才跟着你……” 辛志杰愣了下。yí huò 地说:“你只是在找失散年的哥哥。” “不……不然呢。我……我哥他嘴角也……也有颗黑痣……。我……我以为你是……” “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我吧。”辛志杰半信半疑。 “我……我糊弄你干嘛。我……”我的话还沒有说完。那个补鞋匠dǎ duàn 了我:“哼。依我看。这小子分明jiù shì 个jǐng察。” 我赶忙辩解:“我不是jǐng察。我jiù shì 学生。你不信。我……我裤兜里有学生证。” 辛志杰lì kè 伸手在我裤兜里摸了摸。从里面掏出了我的学生证。看了看。脸上的表情顿时舒缓了不少:“这小子真是个学生。我就说嘛。我怎么会被jǐng察盯上呢。” 补鞋匠把将学生证夺了过去。第时间新拿在手里看了看。抬起头來冲着辛志杰问道:“你该不会真有个失散年的弟弟吧。” 辛志杰扭头瞪了他眼:“我哪有什么弟弟。这小子是找错人了。” 我听。心里又燃起了丝希望。lì kè 装起了可怜來。带着哭腔说:“几……几位大哥。我……认错人了。你……你们饶……饶了我吧。” 辛志杰和那补鞋匠相互对视了眼。显得有些犹豫。似乎被我说动了。谁知就在这时。直在在旁边沒有说话的家伙开口了:“这小子不能放。不管他是不是jǐng察。既然看见了我们的真面目。就只有死。” 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旋即又被浇灭。我扭头盯着想要我命的家伙。是个皮肤黝黑的青面大汉。他也正怒视着我。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 他朝着我缓步走了过來。辛志杰和补鞋匠lì kè 毕恭毕敬地让到了旁。很显然。这家伙是他们当中的头儿。 青面大汉走到我的面前。手托住我的下巴。歪着nǎo dài 盯着我看了看。冷冷地说:“这小子既然送上门來了。正好用他的jīng血。來喂食我的金蛊。” 我听。不由打了个寒颤。 青面大汉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个颇为jīng致的小木盒。打开木盒。只见里面竟然趴着条mó yàng 有点像肉虫。但通体乌黑发亮的怪虫。不用说。这肯定jiù shì 他所说的金蛊。金蛊其实jiù shì 金蚕蛊。文青山说过。它最后会结茧。破茧而出之后。变成无形的蛊灵。故而得名金蚕蛊。养金蚕蛊到最高境界。蛊主人甚至能以意念控制金蚕蛊杀人于无形。 眼前这条金蛊虽然沒有破茧成为无形的蛊灵。但看到它那诡异的mó yàng 。反而使人凭添几分恐惧。 青面大汉用手小心翼翼地捏起金蛊。抓到我面前晃了晃。嘴角露出了丝坏笑。我不知道他下步dǎ suàn 这么做。但我知道情势不妙。心里不由yī zhèn 紧张。 他忽然将我的衣服掀了起來。从腰间拔出把锋利的匕首。朝着我的肚皮便划了下去。 随着yī zhèn 剧痛感从腹部传导开來。我忍不住大叫了声。再低头瞧。肚皮已经被划开了道半寸來长的伤口。股鲜血正从伤口处流淌出來。 青面大汉将那条黑sè怪虫往我肚皮上的伤口处放了过去。靠近。刚才还安安静静的金蛊似乎是闻到了血腥味儿。竟lì kè 拼命地挣扎了起來。 我顿时明白了对方想干什么。他是想将这条虫子放进我肚子里去。 我不由想到了白小武。白小武便是被金蚕蛊杀死的。说不定。他也正是这样被人将这条金蛊植入了体内。 第125章 虎口脱险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的脑子里刚冒出zhè gè 念头便感觉肚皮处yī zhèn 蠕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往我的身体里面钻我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但身体被绳索牢牢地固定在了木柱子上根本无法动弹 我几乎快要绝望了若是这条金蛊进入我的体内我会怎样死去是像白小武那样极其痛苦的死去还是像孙正民那样被掏空了五脏六腑悲惨的死去无论如何这次我恐怕是难逃死了只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我最终居然会沦为“虫粮” 青面大汉似乎很喜欢看我绝望的样子仰头大笑了起來然而他刚笑到半却忽然瞪大了眼睛笑声也戛然而止紧接着他竟“哇”得声吐出了滩鲜血身体也打了个趔趄 辛志杰和补鞋匠赶忙上前将他扶住 “老大你怎么了”辛志杰关切地问 青面大汉两眼紧盯着我的肚皮喃喃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我低头瞧这才发现那条黑sè怪虫居然已经从我身体里爬出來了正趴在我肚皮上身上沾满了我的鲜血但却似乎已经沒了动静 我先是微微愣随即明白了过來我的血液能够抵抗百毒就连蛊毒也伤不了我所以这条金蛊非但沒能伤到我反而有可能被我的血液给毒死了 我赶忙将肚皮挺金蛊掉落在了地上正好落在了我的脚旁我丝毫沒有想抬腿便是脚直接将其踏成了滩肉泥 那青面大汉lì kè 发出了yī zhèn 撕心裂肺地惨叫就好像我刚才那脚不是踩在金蛊的身上而是踩中了他似的随后他竟然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见此情形我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文青山曾经跟我说过养蛊之人往往是lì yòng自身jīng血养蛊以最终达到与人蛊合的最高境界所以往往这类蛊虫旦出事养蛊之人也会受到影响 辛志杰和修鞋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俩时之间都愣住了过了片刻才赶忙上前将青面大汉扶了起來 辛志杰怔怔地问道:“老大你……你这是怎么了” 青面大汉渐渐缓过神來他慢慢抬起手來朝我指吃力地挤出了三个字:“杀……杀了他” 补鞋匠lì kè 从腰间拔出把匕首朝我走了过來 我终究还是难逃死不过唯值得庆幸的是我至少是被刀杀死而不是被蛊虫给咬死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正当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却忽然听补鞋匠yí huò 地说了句:“怎么谁把灯关了” 我微微怔又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却是片漆黑什么都瞧不见跟闭上眼睛沒啥两样 辛志杰嘀咕道:“是不是断电了” “x的肯定是电线又被老鼠给咬断了老辛你出去看看”补鞋匠话音刚落忽然只听“啪啪”几下听起來似乎是有人用手拍打到身上的声音随即便再沒了动静 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这三个家伙都出去了 我心里正犯嘀咕却听到yī zhèn 轻微的jiǎo bù 声正缓缓向我靠近 未等我fǎn yīng 过來怎么回事忽然感觉后脖子被人点了下我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张床上头顶上洁白的天花板让我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我缓缓坐起身來朝四周看了看床正对着的是台25寸的大彩电床头柜的旁边还摆放着张书桌看起來这应该是间宾馆的房间 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三个家伙呢难不成只是我做了场梦 连串的yí wèn 从我脑子里冒了出來我赶忙将衣服捞起來看发现腹部已经被贴上了纱布看來我的确是被那青面大汉给开肠破肚了但我现在又怎么会躺在这里呢 我满心yí huò 地从床上下來感觉nǎo dài 有些晕我抬手摸这才发现头上也缠了绷带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仔细回想了下依稀记起了在我昏迷过去之前发生的事难道是有人救了我能在关了灯之后瞬间击倒那三个家伙的肯定是个武功十分高强的人我lì kè 想到了文青山但问題是他又怎么会知道我被困在那里呢而且如果是他來救我犯不着把我也弄晕啊如果不是文青山又会是谁我心里愈加迷糊了 我在房间里找了找在电视柜上发现了个塑料袋打开塑料袋我的钱包、手机还有学生证等等贵重物品居然都在里面我将手机拿出來瞧已经关机了 我赶忙将手机开机有五条未读短信三条是贱贱发的两条是畜生发的都是在询问我在哪里 我赶忙拨打了贱贱的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电话通了 未等我开口说话贱贱便在电话那头迫不及待地问道:“哥你跑哪去了呢天夜不见人还把手机都关了” 天夜我不由吃了惊真沒想到我居然已经在这里躺了天夜 “我被邪教中人袭击了……” 我话还沒有说完贱贱便急切地追问:“什么那你沒事吧” “沒事受了点伤不过好像是被人救了我正在想是不是文老板救得我呢” “怎么可能是文老板我现在跟他在块呢”贱贱说着又问:“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好像是在间宾馆里” “是什么宾馆” “我不知道呢” “你傻啊你不知道去浴室看看牙刷牙膏的包装那上面印有宾馆的名字和地址”贱贱提醒我 我赶忙跑进浴室拿起个牙刷盒看了看上面果然印有宾馆的名字南城宾馆地址位于湘沙市南郊 我将宾馆的地址告诉了贱贱他lì kè 说:“你在那等着我们现在就來找你” 挂了电话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què dìng 了不是文青山那救我的究竟是谁我将手机、钱包揣进了兜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住的房间位于二楼走下楼梯只见楼宾馆前台坐着位四十來岁、身材微胖的女服务员她正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 我朝着女服员走了过去女服员打了个呵欠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这里不包早餐出门左转有家米粉店” 我赶忙说:“我不是來问早餐的” “那你有啥事” “我是想问昨天是谁送我來这儿的” 女服务员瞟了我眼:“我哪知道” “他沒登记身份证信息吗”我问 女服务员反问:“你是哪个房间” “二楼走廊尽头左边那间我刚忘记看门牌号码了” 女服务员拿出本厚厚的册子翻看了下说:“201房登记的是莫石宇” 原來对方是拿我的身份证进行的入住登记我微愣了片刻又问:“那送我來的那人长啥mó yàng ” 女服务员用奇怪地眼神打量了我眼反问:“你跟他块來的你不知道他长啥mó yàng ” 我赶忙解释说:“昨天我受伤了意识模糊也不知道是被谁救了我想找到这位jiù mìng 恩人好好谢谢人家” 女服务员又捧起那本册子看了看说:“201房是昨天下午四点办理的入住当时不是我值班你等等” 她转身走进前台旁边的间屋内不会儿另名稍显年轻点的女服务员被她从房间里叫了出來 “昨天下午是她值班你有什么事问她吧” 我赶忙冲那名年轻服务员问道:“你好你还记得昨天跟我块來的人是什么mó yàng 吗” “201房的是吧当然记得了那人那么特别我怎么会忘记呢” “特别怎么个特别法”我赶忙追问 “他穿着的衣服很特别这么大热的天他居然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全身捂得严严实实而且还戴着头巾脸上也蒙着黑巾看起來像是阿拉伯人的打扮” “他是阿拉伯人那他会说中文么” “当然会他要是不会说中文我咋跟他沟通呢我只是说他的装扮看起來像阿拉伯人至于究竟长什么mó yàng 其实我压根就沒看到甚至连什么肤sè我都不què dìng 因为他全身上下就几乎沒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就连眼睛都被副漆黑的墨镜给遮住了” “那他的手呢” “也戴着手套” 听了年轻服务员所说我不禁愈加纳闷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落入了邪教中人的手里在生死关头却被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家伙给救了这听起來未免也太富有戏剧xìngsè彩了点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年轻服务员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我差点忘了那人是昨天晚上离开的他走的时候还留了样东西给你” 我微微愣:“给我留了东西是什么” 第126章 追回文物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年轻服务员打开柜台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个小小的布包,递给了我,我接过布包打开瞧,不禁吃了惊,居然是我胸前戴着的那块石牌。 第127章 被诅咒的庙堂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到了周末,王海叫來了台中巴,上车之后,我才知道去得人不少,除了我们寝室里的几个和董晓丹之外,王海还叫了个他的铁哥们,,田鸡,而且,董晓丹也叫上了个与她平rì里guān xì 不错的女同学,jiù shì 也曾经被鬼附身跳学校的荷花池自杀的刘燕。 路上,我们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出了城区,汽车在条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行驶,剧烈的颠簸让我只觉胃里yī zhèn 难受,其他人也都不好受,畜生不禁问道:“海哥,你家别墅怎么建得这么偏僻呢,” 王海解释说:“这带还沒开发,所以路比较颠簸,不过正因为这样,才叫别墅嘛,” 正说着, 董晓丹忽然将手往车窗外指,喊道:“你们快看,那儿有座庙,”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的座山坳中,还真有座看似庙宇的建筑物,这座庙并沒有大,而且已经显得十分破旧。 “我们去庙里面拜拜吧,”董晓丹tí yì 。 王海说:“座破庙有什么好拜的,何况从这里下车走过去还有段距离呢,算了吧,” “不行,你们不去我去,我在菩萨面前许过愿,逢庙必拜,”据我所知,自从董晓丹发生了被鬼附身的那件事之后,她便笃信佛道了。 王海只得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大家下了车,朝着那座破庙走了过去。 通往破庙的是条羊肠泥路,幸好近些rì子沒有下雨,倒也不算太难走,但路上到处都是牛粪,散发出股难闻的牛粪味,几名女生闻不惯,厌恶得捂住了鼻子。 我们路往前走,迎面走过來了名放牛的村民,我开口向他问道:“老乡,这是什么庙呢,” 那名村民看了看我们,面无表情地说:“那座庙早就荒废了,你们最好别去,” “为什么,”董晓丹问。 “那是座被诅咒了的庙堂,只会给人带來厄运,”村民说完,不再理会我们,牵着牛径直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三儿不解地说:“被诅咒的庙堂是啥意思,” “或许在这座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邪乎事,”我bsp;bsp;道。 刘燕听了,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三儿和麦子等人也lì kè 附和,在数人看來,既然是座荒废的破庙,实在沒有进去的必要,然而董晓丹却依然坚持,她说就算是荒废的破庙,里面也肯定有菩萨,只要有菩萨就该进去拜拜,至于村民说什么那是座被诅咒的庙堂,她并不相信。 最后,王海自告奋勇地提出愿意陪董晓丹块进庙里去祭拜,我本來想陪着他俩块去,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既然我已经拿定了主意离董晓丹远点儿,何不给她和王海制造点机会呢,尽管这么做我的心里并不是滋味。 我们其他人原路返回到了中巴车上,等了约摸十几分钟之后,他俩便回來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俩居然是路小跑回來的,看着他俩在羊肠泥路上狂奔,畜生纳闷地说:“他俩跑什么呢,搞得好像我们不等他俩似的,” “jiù shì ,也沒见他俩后面有狗追啊,” 他俩终于跑上了车,王海屁股还沒坐下來,便喘着粗气对司机说:“快,快开车,” 司机lì kè 发动车子,jì xù 往前驶去。 他俩坐下來之后,显得有些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王海还时不时地扭头张望那座破庙,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赶忙问道:“你俩怎么了,” 王海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结结巴巴地回答说:“那……那个地方,有些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王海摇了摇头,说:“我……我也说不上來,走进去,就……就感觉十分yīn冷,而且,里面很暗,就好像光线透不进去似的,” “海哥,你这也太夸张了吧,那可是座庙,”三儿在旁说。 王海转头看了三儿眼,缓缓说道:“那儿或许曾经是座庙,但……但是,现在那里面沒有尊成型的雕像,只有些沒有雕成的木雕,而……而且……” 王海说到这,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來。 我不禁愈加好奇了,追问道:“你们到底在里面碰到了什么,” 董晓丹抬起头來,脱口答道:“庙里面有脏东西,” “脏东西,,你该不会是在说鬼邪吧,这怎么可能,庙里面怎么可能有鬼邪存在,”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庙里面会有鬼邪之类的玩意存在,哪怕只是座已经废弃了的庙堂。 其他人也都觉得不可思议,认为只是他俩心理作用的影响。 董晓丹见大家都不信她,很肯定地说道:“不,不,你们相信我,我的感觉不会有错,我……我曾经有过那种感觉,就像有个人,仿佛就在你的身后,但你回过头去,却又什么都沒有……” 刘燕和杨萍听得有些害怕了,她俩赶紧制止董晓丹:“晓丹,你别说了,听你这么说,感觉怪吓人的,” “我……我们不是吓你们,那里面真有脏东西,我们还听到了有人叹息的声音,就……就在我们耳边,”王海的眼神当中显出丝惊恐的表情。 见王海和董晓丹两人说得这么肯定,畜生不禁也有些信了,他转头问我:“老大,你说那座破庙里面该不会真有鬼吧,” 我扭头看了看车窗外的那座破庙,有些灰黑的庙墙,远远望去,的确给人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车辆很快便转了道弯,那座破庙脱离了我们的视野范围,我这才转过头來,看了看王海和董晓丹,他俩似乎还沒从恐惧的情绪中解脱出來。 我ān wèi 道:“不管那座庙里有什么,你俩不都安然无恙的从里面出來了嘛,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鬼这玩意其实无处不在,但绝大数鬼都无法给人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它只能乘虚而入,所以,只要你能克服心中的恐惧,鬼邪就不能伤害你,除非……” “除非什么,”王海lì kè 抬起头來问道。 我笑了笑,说:“hē hē ,除非你八字纯yīn,不过别dān xīn ,这比中彩票的几率高不了少,” 我的话让他俩稍稍松了口气,王海想必是由于刚才跑得太急了的yuán gù ,脸sè依然煞白,不过我并未以为意,因为他自从得了那场大病之后,身体就直沒有完全huī fù ,平时运动只要稍微剧烈点就会是这副mó yàng 。 车子又颠簸了二十來分钟,到达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栋位于座小山包上的别墅,整栋别墅似乎是用石头砌成,远远望去,便像是座城堡般。 王海跟我们介绍说,这座山是他家买下來的,他老爷子曾经找位风水先生看过,说这地方得水藏风,是处难得的风水宝地,于是他老爷子就把整座山头买了下來,并修建了这么座别墅,说等他老了之后,要來这里养老。 听说是处风水宝地,下车之后,我特意仔细看了看,这座山头刚好位于条山脉的尽头,若山脉为龙,那这座山头便为龙头,而且山下还有条曲折蜿蜒的溪流环绕,乍看,的确算得上是处风水灵地。 我刚想称赞,却忽然发现这座山头后面的山颈处,被挖开了道大口子,看上去,似乎是有人在那儿建了个采石场。 我皱了皱眉头,向王海问道:“那儿怎么会有个采石场呢,” 王海有些得意地说:“那个采石场是我老家老爷子搞的,因为我家修这座别墅需要用石料,我家老爷子说与其从其他地方运石头过來,不如就地取材,所以就建了那么个采石场,所以,这栋别墅可都是用纯天然的本地石头修建而成,” 听着王海的炫耀,我苦笑了下,沒有说什么,他不知道,因为他老爷子的就地取材,无意当中已经砍断了这处风水宝地灵脉,如今远望孤山无依,近察象鼻已陷,风水已被破坏殆尽了。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却并沒有说出來,方面,对于看风水,我并沒有太经验,不排除是我看走了眼,另方面,黄仙曾经告诫过我们,除非是人家有求于你,否则轻易不要点破别人家里的风水缺陷,免得遭人记恨,毕竟数人都不喜欢有人说自家的风水有问題,何况他老爷子还是鼎鼎有名的龙五爷,就连文青山都忌讳在他面前直言。 王海领着我们走到别墅的大门前,按响了门铃,过了沒会儿,门开了,位六十來岁的老头探出头來,我看到老头的眼睛,不由得心头震,老头的只眼睛里竟然只见眼白,沒有眼珠,也jiù shì 说,这老头是个独眼。 独眼老头用他另只眼睛扫了众人眼,眼神十分犀利,让人顿生股寒意,不过他倒是什么也沒说,将大门侧的道小门打开了來,王海向我们介绍,老头姓陈,人称陈伯,是这栋别墅的看门人,平rì里,就他个人守在这儿, 第128章 失魂落魄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独自人待得太久了的yuán gù 陈伯显得有些沉闷 并不愿意与人说什么 我们跟他打招呼 他并不予理睬 甚至就连王海跟他说些什么 他也只是低头答应声 不过王海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lěng mò 并不怎么介意 我们跟着王海跨进了大门 迎面是个不大不小的花园 在花园的侧 有个草坪 王海告诉大家 zhè gè 草坪jiù shì 我们今天晚上搞烧烤的场地 在花园的正zhōng yāng 有条用石板铺成的道路向前延伸 在王海的带领下 我们沿着石板路走进了别墅大厅 名身穿西装、身体微胖的中年男子早已在大厅内的沙发上等候 见到我们 lì kè 起身迎了过來 他笑着对王海说:“海少爷 房间都已经布置好了 至于怎么安排 您看着办吧 ” 中年男子将串钥匙递给了王海 王海接过钥匙 微微点了点头:“谢谢四叔 ” “海少爷这是什么话 沒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希望你们玩得愉快 要是有什么事 随时给我电话 ”中年男子说完便离开了 待他走出别墅大厅 田鸡yí huò 地向王海问道:“海哥 你家怎么会请那么个奇怪的老头看守这地方呢 ”他说的自然是陈伯 王海笑了笑 说:“陈伯这人虽然看起來很lěng mò 但他是外冷心热 反正 我家老爷子对他很敬重 ”说完 他开始分发钥匙 整栋别墅总共有十二间房 而我们才八人 所以每人分到了间 待大家各自前往房间的时候我才发现 王海gù yì 将董晓丹和他的房间安排在了三楼 而其他人的房间则都分布在楼和二楼 这家伙倒是用心良苦 他是想借此制造和董晓丹单独接触的机会 然而 让他沒有想到的是 董晓丹说她在陌生的地方不习惯个人住 非要和刘燕住个房 凑巧的是 刘燕的房间恰好就在我房间的隔壁 也不知为何 我的心里不由yī zhèn jī dòng 也不知这jī dòng 的情绪究竟是源于王海的“yīn谋”未能得逞 还是源于董晓丹住进了与我墙之隔的房间里 有时候 心里明明害怕和她靠得太近 但却又有种莫名的渴望 而且这种渴望 随着我对她的刻意回避 反而似乎变得愈加强烈了 有人曾经说过:感情就像个泥潭 个人陷入其中 想要抽身而出 而越是挣扎 则越陷越深 而现在的我 似乎jiù shì 正陷入泥潭中拼命挣扎的那个人 我坐在房间里 正在胡思乱想着 忽然传來“咚咚”地敲门声 我赶忙整理了下思绪 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口着的竟然是董晓丹 你正在想个人的时候 她却忽然出现在你面前 特别是她还正用双漂亮的大眼睛毫不回避地望着你 那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发现了般 我的心脏不由yī zhèn 狂跳 时间竟紧张地说不出话來 “莫石宇 进屋 我有话跟你说 ”董晓丹说着 用手直接将我推进了屋内 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在那刹那间 我只觉脑子里片空白 完全不知所措 虽然我和董晓丹也常常接触 但单独相处室 这恐怕还是第次 我过了好yī zhèn 才fǎn yīng 过來 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把门给……给关上了 有……有什么话打……打开门说吧 ” 我伸手yù去开门 谁知董晓丹将身体往门上靠 翘了翘嘴唇 倔强地说:“我不 等我把话说完了再开门 ” “那……那你……想……想说什么……”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董晓丹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现在为什么躲着我 ” “我……我哪有躲着你了 ” “还说沒有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gù yì 撮合我和王海呢 ”董晓丹质问道 我急忙辩解:“你……你心了 我……我沒想过撮合你俩 ” “那我问你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 我沒想到董晓丹会问得这么直接 下子愣住了 什么情况 她是在向我表白么 我完全沒有心理zhǔn bèi 不知该如何作答 张了张嘴 却半晌都说不出话來 董晓丹就那么直看着我 那双水汪汪地大眼睛 仿佛完全把我看透了似得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赶忙将头扭到旁 就在这时 畜生在门外喊道:“老大 出來啦 zhǔn bèi 干活了 ” 我赶忙趁机岔开了话題:“他们在叫我们呢 出去吧 ” 但董晓丹却好像完全沒有听见似得 仍然背靠在门上 并未挪动身体 我鼓起勇气转头看了她眼 她的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 眼睛里似乎还噙着泪花 看着她这样 我只觉yī zhèn 心痛 有种把她抱住的冲动 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忽然 两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了下來 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别……别哭啊 ”我想去帮她擦拭泪水 但抬起手之后 又有些犹豫 这时门外传來了王海的声音:“董晓丹哪去了 ” 刘燕回答说:“她好像进莫石宇的房间了 ” “什么 她进他房间干嘛 我靠 还关着门 ”王海说完这句 lì kè 用力锤敲起我的房门來 董晓丹用手把脸上的泪水擦掉 什么也沒说 转身打开了门 王海正脸sè铁青地在门口 他怒视着我 张嘴正要说什么 董晓丹冲他大声嚷道:“敲什么敲 ”说完之后 她把将王海推开 冲进了隔壁刘燕的房间 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yī zhèn 王海才扭过头來问我:“你俩刚才关着房门在里面干嘛 ” 我并不想作解释 因为这种事 恐怕就算我想解释也难以解释清楚 我只淡淡地说了句:“沒啥 ” “孤男寡女共处室 还关着门 你说沒啥 谁信呢 ”王海怒气冲冲地喝道 “那你觉得我们能发生什么 ”我看着他反问道 王海气得说不出话來 他怒盯着我 握紧了拳头 看他那架势 似乎是dǎ suàn 同我动手 说到打架 我可不怕 我也针锋相对地盯着他 虽说他家老爷子是**老大 但我向是吃软不吃硬 我俩就这样互盯着对方 其他人见状 赶忙走过來将我俩拉开 事情闹成这样 我jì xù 在这儿呆着也沒啥意思了 我走回房间拿起挎包 冷冷丢下句:“我先走了 ” 说完 便往厅门走去 畜生赶忙走过來劝我:“老大 算了 大家都是xiōng dì 这事说清楚就好了 ” 我转头盯着他 说:“你觉得这事我能说得清楚吗 ” 畜生正yù再说些什么 忽然只听身后的王海发出了声大叫 我赶忙扭头瞧 却发现王海已经倒在了地上 并且身体剧烈地挣扎了起來 董晓丹听到动静 从房间里开门走了出來 见到正在地上挣扎着的王海 赶忙问在旁的刘燕:“他这是怎么了 ” 刘燕显然是被突如其來的状况吓到了 怔怔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他……他忽然就这样了……” 董晓丹lì kè 走上前去 伸手想将王海扶起來 谁知她的手刚碰到王海的胳膊 王海却忽然用力甩 她毫无防备 被甩得打了个趔趄 差点便摔倒在地 我心头紧 沒想那么 lì kè 个箭步冲上前去 把将她扶住 董晓丹转头看了我眼 并沒说什么 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王海身上 我见她沒事 心里松了口气 忽然意识到我的手正抓住她的胳膊 赶忙松开了來 其他人都围拢了过來 畜生问我:“老大 王海他不会是发羊癫疯了吧 ” 我低头看了眼王海的表情 不由得大吃惊 他的双眼睛 竟然已经完全看不到黑sè的眼珠子了 只能看到片眼白 我愣了片刻 忽然想到黄仙曾经跟我说过 眼睛是灵魂的窗口 所以人在灵魂出窍的时候 往往会出现翻白眼的症状 这也是为何“翻白眼”词常常被用來形容个人死亡的缘由 但很显然 王海沒有死 因为他还在拼命挣扎 而他之所以这样 只怕是灵魂出了什么状况 也是鬼使神差 我今天來的时候 就好像是预感到将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似的 临出门之前 特意带了几道符箓 其中的净身符说不定正好能派得上用场 我二话沒说 lì kè 从挎包里取出净身符 蹲下身子用力按住王海的nǎo dài 接着快速将净身符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并大声念叨起了“安魂咒” 我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 毕竟灵魂出窍这种情况 我还是第次碰到 却沒想到还真起了作用 王海渐渐平静了下來 不过他的眼睛里依然看不到眼珠子 双眼睛瞪得贼大 却只见片眼白 那mó yàng 看起來让人不寒而栗 第130章 巨型蜈蚣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不是所有小说网都是第言情,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见陈伯举止异常 董晓丹低声问我:“他这是在干什么 ” 我回答说:“他应该是在向庙里供奉的鬼邪祈祷吧 ” “什么 这座庙里供奉的是鬼邪 ”董晓丹吓了跳 “这是座yīn庙 yīn庙般不供奉神灵 而是供奉山野jīng怪或是孤魂野鬼 ”我边说着 边指了指庙门前的墓碑:“而且 这里还有块墓碑 这便说明 这座yīn庙供奉的极有可能是鬼邪 ” 董晓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步 脸上露出了畏惧的表情 我赶忙说:“鬼并不可怕 它只能lì yòng人的恐惧心害人……”我话刚说了半 陈伯却忽然抬起头來 冷冷说道:“这座庙里供奉的可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 你最好懂得心存敬畏 ” 我听他话里的意思 似乎对这座yīn庙十分了解 不禁好奇地问道:“那这座庙里供奉的是什么 ” 陈伯起身來 盯着黑漆漆地庙堂 缓缓说道:“是邪神 ” “什么邪神 ”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 ”陈伯用手指了指地板上的王海:“帮我抱着他 跟我进去 ”说完 他抬手轻轻推开了另外半庙门 木门转动发出yī zhèn “嘎吱”的声音 使得原本就有些诡异的气氛凭添了几分神秘的sè彩 陈伯小心翼翼地跨过半尺來高的门槛 走进了庙堂之中 我将手电筒递给了董晓丹 上前将王海横抱了起來 这才发现 这家伙可不是般的沉 而刚才身形看似瘦小的陈伯却横抱着他走了近半里路 竟然连口粗气都沒喘 我正zhǔn bèi 走进庙内 抬眼往里面瞧 却发现已经不见了陈伯的身影 很显然 他已经走到庙堂里面去了 可问題是 庙堂内片漆黑 而且他也沒带手电筒 也不怕撞到哪儿么 我赶忙转身对董晓丹说:“快用手电照照 ” 董晓丹举起手电筒 将光线直接照进了庙堂内 还未等我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传來了陈伯的怒喝声:“把手电筒关了 ” 董晓丹lì kè 关掉了手电 我不解地问道:“沒有手电 我怎么看得见路呢 ” “用手电筒直shè神灵 乃是大不敬之事 ”陈伯说完 我依稀听到了划火柴的声音 不会儿 庙堂内亮起了昏黄的光亮 我往内瞧 原來是陈伯在案桌上点燃了三根红烛 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弄來的 诡异的是 他又是如何能够在片漆黑的环境当中准确无误地将红烛插在了案桌上 尽管心头很是yí huò 我也不敢问 抱着王海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庙堂 董晓丹也紧紧跟随在我身后 庙堂内比外面要yīn冷许 尽管我穿着长袖体恤 却还是能够感觉到股寒意 我走到案桌前 将王海的身体轻轻地放在了地板上 起身朝四周张望了番 庙堂内除了眼前这张案桌之外 并沒有其他摆设 不过在旁的墙角 有三尊并未成型的人形木雕以及些碎木屑 旁边还有个早已锈迹斑斑的刨子 看起來就像是木工活儿刚做到半便被迫终止了般 陈伯再次双膝跪地 在案桌前跪拜了起來 不过我并不知道他究竟在跪拜什么 因为案桌后面的神龛上除了张偌大的蜘蛛网以外 几乎空无物 陈伯念叨了yī zhèn 之后起身來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般 头也不回地说道:“原本村民想为邪神塑身立像 但邪神并不满意将它的形象雕刻bsp;rén形 所以在塑像还未成形之前 它杀死了为它雕刻塑像的木匠 从此之后 这座yīn庙也就成为了座邪庙 百年來 无人敢轻易踏入此地 ” “但你曾经來过 ”我开口问道 陈伯转头看了我眼 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來这邪神之地 ” “如果你沒來过 你怎么会对这里面如此熟悉 即使沒有灯光也能知道这张案桌的存在 ” 陈伯将头扭了huí qù 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我懂得用心去看 ” 我还想再问什么 忽然传來了声仿佛女人叹息的声音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在这种鬼地方 发出这种声音的绝不可能是人 定是鬼邪无疑 我不敢怠慢 赶忙从挎包内取出道天师镇鬼符 捏在手中 这道天师镇鬼符是当初黄仙专门制给我的 据说是用他的jīng血绘制而成 比起普通的用朱砂绘制而成的符箓要强大得 这玩意也算是我目前所拥有的最厉害的法器 董晓丹吓得赶紧往我身上靠了靠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而陈伯却显得十分镇定 他头也不回的说:“你最好将你手中的符纸收起來 区区道灵符 伤害不了它 但有可能激怒它 ” 我听 不禁愈加吃惊了 这老头未免也太神了吧 他是怎么知道我手里捏着天师镇鬼符的 他压根就沒有回头啊 我迟疑了片刻 还是听了他的话 将天师镇鬼符又收回了挎包 过了片刻 庙堂内忽然刮起了yī zhèn yīn风 原本就有些yīn冷的庙堂 温度瞬间仿佛又下降了几度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案桌上的三支烛光随风摇曳 庙堂内忽明忽暗 感觉烛光随时都会熄灭般 陈伯往后退了几步 忽然高声念叨起了什么來 虽然我完全听不懂他念叨的是什么 但我知道肯定是种咒语 而且不是普通的道家法咒 应该是某种密咒 他念叨了沒会儿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密咒”起了作用 yīn风逐渐停止了下來 三支烛光也huī fù 了平静 我心里正寻思着还会发生什么事 忽然从头顶传來了yī zhèn 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抬头瞧 不看不要紧 这看 吓得我心跳陡然加速 差点沒叫出來 只见就在我们头顶上方的屋梁上 条足有米半长 宽达半尺 通体火红的巨型蜈蚣正快速往前爬去 董晓丹吓得发出“啊”的声尖叫 并迅速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下意识地将手伸进挎包内去取鱼肠剑 然而手刚伸进去 却忽然想起來 我压根就沒带鱼肠剑 这次來这儿的目的毕竟只是为了游玩 又有谁想得到会碰上如此邪乎的玩意呢 巨型蜈蚣顺着根木柱快速爬到了案桌上 仰起头 似乎是在盯着我们 但shí jì 上 我并不què dìng 它是否生有眼睛 看着眼前这条巨型蜈蚣 我只觉心脏“突突”地yī zhèn 狂跳 身体的每根汗毛仿佛都竖立了起來 这种感觉 和我在飞蝠岩中见到那条无比巨大的黑水玄蛇的时候恐怕差不了少 但毕竟董晓丹就躲在我的身后 我只能硬着头皮 竭尽全力让自己心情保持平静 以使自己至少不至于在她面前太过失态 我不停地告诫自己 只要我不去惹这玩意 它应该就不会攻击我 但即使是这样 我的双腿仍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而陈伯却似乎完全不惧那条巨型蜈蚣 他往前走了步 走到离巨型蜈蚣不过米zuǒ yòu 的距离 嘴里又念叨起了奇怪的咒语來 我的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上 生怕那条巨型蜈蚣会忽然对陈伯发起攻击 然而过了片刻 神奇的幕出现了 巨型蜈蚣忽然喷出了团黑气 黑气在半空中渐渐汇聚成形 待我看清楚之后 是惊得说不出话來 那团黑气竟然汇聚成了张人脸的mó yàng 我以为是因为自己太过害怕从而产生了幻觉 赶紧揉了揉眼睛 再仔细看 沒错 的确是张人脸 这太让人震惊了 黄仙曾经说过 鬼邪是无形之物 所以 肉眼几乎不可能看得见鬼邪 除非是开了天眼 所谓开天眼 其实jiù shì 开启位于人体眉心间的灵慧魄 lì yòng天地二魂去感知周遭 根据记载 天魂主光 地魂则是天魂的光照shè在人命魂之上所形成的影 所以地魂又被称为影魂 无光不成影 无影不成相 修行人若能修得命运融合 天光地相才能与人的sè魂相合 如此人的天地二魂所察之切相 才能得以在人的大脑和天眼里显现出來 开天眼须具有十分高深的修行境界 以我目前这半吊子的水平 自然是达不到 但是现在 我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鬼邪 这便说明 这鬼邪已经拥有了定的道行 所以才能够以有形之身示于人前 董晓丹显然也看到了 因为她紧紧贴着我的后背 我能够感觉到 在这张诡异的“人脸”出现之后 她的身体抖得加厉害了 我瞅了眼陈伯 他却丝毫不惧 面向那张“人脸”jì xù 念叨 忽然 让人毛骨悚然的幕出现了 那张“人脸”竟然发出了声音 那声音 便像是风吹过森林发出的呼啸 忽高忽低 忽快忽慢 我完全惊呆了 愣了好会 才fǎn yīng 过來 它是在“说”话 是在同陈伯“说”话 只是我并不能听懂它究竟是在“说”什么 第131章 冲撞邪神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不是所有小说网都是第言情,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第132章 龙牙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 自从那只鬼灵依附在我那块石牌当中 我还dān xīn 了好yī zhèn 子 生怕它会对我有什么不利 不过还好直以來都沒发生什么异常之事 我几乎都快淡忘它的存在 却沒想到今天它竟然会出手相助 我赶忙向陈伯解释:“那只鬼灵不是我养的 它只是暂时依附在我这块石牌上而已 ” “还有这等事 你可否将那块石牌给我瞧瞧 ”陈伯登时对我胸前的石牌产生了兴趣 我走上前去 将石牌从胸前摘下來 递给了陈伯 陈伯盯着石牌看了会 忽然脸sè变 猛然抬起头來冲我问道:“你这块石牌是从何而來 ” “这是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信物 莫非您知道它的來历 ”我直都很想弄清楚这块石牌的秘密 因为这关乎着我的身世之谜 如今见陈伯神sè异常 我赶忙追问 陈伯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却是说:“石牌是你的 我……我如何会知道它的來历 ” 他将石牌递还给了我 脸上却显出复杂的神情 我隐约感觉 他沒有跟我说实话 似乎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我还想追问 他却岔开了话題 说:“其实 这座yīn庙所供奉的邪神 原本也是只鬼灵 它依附在那条飞天火蜈蚣的体内 轻易并不害人 今rì若不是少爷与那女娃子误闯此地 也不至于惹下这事 不过好在依附在你那块石牌当中的鬼灵比邪神为强大 你我才能有惊无险 ” 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王海 赶忙问道:“那王海呢 他的魂儿还能找回來吗 ” “邪神既然已经认输 自然会将少爷的魂儿还回來 待会 他应该就能醒过來 ”陈伯说到这 又冲我问道:“对了 刚才你明明被飞天火蜈蚣喷出來的毒雾笼罩 怎么会毫发无伤呢 ” 我不想告诉他我具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毕竟在我看來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恰恰相反 我觉得zhè gè 特征跟发生变异的怪物沒什么本质区别 所以 我尽量不让别人知道 甚至就连贱贱我都沒有告诉他 我只得跟他撒谎说:“刚才我屏住呼吸了 所以沒啥事 ” 陈伯听了 却愈加yí huò 了:“屏住呼吸就能免遭毒雾侵袭么 这我倒是头回听说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 我原本以为只要不吸入毒雾就不会中毒 但很显然沒我想象的这么简单 时不知该如何圆谎 就在这时 在旁躺着的王海忽然轻咳了几声 “少爷醒了 ”陈伯lì kè 走上前去 将王海扶了起來 还好这家伙醒來的及时 我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因为王海刚清醒过來 身体还有些虚弱 于是便由我扶着他走出了庙堂 陈伯离开的时候 还不忘返身再拜了拜 在huí qù 的路上 我不解地问陈伯:“既然这邪神如此邪乎 为什么咱不干脆把火将这座庙堂烧掉了 ” 陈伯说:“你师父难道沒教你要敬鬼三分吗 何况 鬼灵岂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 倘若你毁了它的容身之地 只怕这方圆数里之内 都将不得安生 ” 我听 吐了吐舌头 不敢再说什么 正走着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掏出來看 原來是黄仙打來的 “喂 师叔 ” “你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我刚接起电话 黄仙便在电话那头嚷道 “不是我闯祸了 是我同学 jiù shì 龙五爷的儿子 上回你帮他治伤的那个 他误闯入了座yīn庙……”我好番解释 并将情况简单地跟黄仙说了下 黄仙听完 有些惊讶 他沒想到依附在我那块石牌中的鬼灵竟然会在关键时刻帮了我 因为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在得知事情已经解决了之后 他叮嘱了我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便挂断了电话 时我们穿过羊肠小道 回到了大马路上 那台三菱越野车还在路口等着 董晓丹也在车上 她因为dān xīn 我们 并沒有离开 直到见到我们安然走出yīn庙 她才放下心來 回到别墅 陈伯给龙五爷打了电话 龙五爷听说王海出事 lì kè 表示将会jìn kuài 赶來 并让我们照顾好王海 发生这档子事 烧烤是沒法再搞了 大家也全然沒了兴致 由于大家都还沒吃晚饭 个个饿得肚子咕咕直叫 而这带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也找不到个可以吃饭的对方 于是陈伯叫來了中巴车 让中巴送大家回市区去吃饭 并顺便送大家返回学校 本來我也想跟着块离开 谁知却被陈伯叫住 他让我待会儿 等龙五爷來了再走 毕竟说起來 算是我救了王海 也不知为什么 想到要见龙五爷 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我也不好jù jué 只得硬着头皮留了下來 待其他人都离开之后 陈伯见王海睡着了 把我叫到客厅 跟我聊起了我胸前那块石牌來 我这才明白他的真正用意 原來他是gù yì 支开其他人 想单独和我聊聊 这次 陈伯沒有再向我隐瞒 他告诉我 这块石牌虽然看似普通 但却是來自于个神秘而古老的狩魔人家族 我还是第次听到“狩魔人”zhè gè 说法 很是不解 陈伯便跟我讲述起了有关狩魔人的來历 他先是跟我讲诉了个传说:在上古洪荒时期 人神魔曾共存于世 开始 三族之间并无纷争 但随着魔族的势力越來越大 各种妖魔鬼怪开始滋扰人类 人族忍无可忍 在神族的协助之下 与魔族之间爆发了场旷世之战 这场旷世之战最终以轩辕为首的人族取得shèng lì 而告终 但以蚩尤为首的魔族并未就此消亡 为此 轩辕命其后裔支 立誓狩魔 直至铲尽世界妖邪 听陈伯说完 我完全无法相信 道:“这咋还跟神魔扯上guān xì 了呢 ” 陈伯说:“这只是个传说而已 倒未必是真的 不过 狩魔人zhè gè 职业确实古已有之 ” 我又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这块石牌是來自于狩魔人家族呢 ” 陈伯并未马上回答我 他起身來 淡淡地说了句:“你先等等 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之后 他便转身离开了 过了好会儿才返身回來 而他的手里则了个大约二尺來长、尺來宽的黑木匣子 他捧着黑木匣子走到我的面前 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 我探头瞧 只见里面摆放着个用黑绸子制作而成的锦囊 而在锦囊的旁边 还有块约摸尺來长 通体光滑晶莹 看似猛兽獠牙形状的玩意 不过 我还从沒见过什么猛兽具有如此巨大的獠牙 所以我倾向于这是块用玉石雕琢成的工艺品 陈伯拿起那个锦囊 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打开看 不由得大吃惊 里面装着的竟然是块与我脖子上戴着的几乎模样的石牌 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 我的那块石牌明明还好端端地挂在脖子上 那么陈伯这块石牌又是从哪來的呢 我再仔细看 这才发现这块石牌上刻着的文字与我脖子上的那块有所不同 而是个“欣”字 我抬起头來问道:“你怎么也会有块这样的石牌 难道你jiù shì 狩魔人 ” 陈伯摆了摆手:“我怎么够资格做狩魔人呢 不过 我虽然不是狩魔人 这块石牌却是位狩魔人给的 ” “那这位狩魔人现在在哪儿 ”我赶忙追问 陈伯脸上露出丝哀伤的神情 叹了口气 缓缓答道:“他已经死了 在他临时之前 将这块石牌交到了我的手里 并告诉了我有关狩魔人的事 此外 他还拜托了我件事 三十年了 我直未能达成他的遗愿 ” “什么事 ” 陈伯将木匣子里那块猛兽獠牙状的玩意取了出來 说:“他让我帮他找个能配得上使用这颗龙牙的传人 ” 听他这么说 我猛然激灵:“等等 你刚才说什么 这是颗龙牙 ” 陈伯点了点头 jì xù 说道:“那位狩魔人说 龙牙是至阳之物 用其打造的利刃 能够斩妖除魔 ” “可是 世界上有龙存在吗 ”我yí huò 地说道 陈伯看了我眼 说:“也许有 也许沒有 也许曾经有过 可这重要吗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 你应该也沒有想到自己会差点被条米长的巨型蜈蚣咬断脖子吧 ” 他这话倒是事实 我时无言以对 陈伯jì xù 说道:“不管怎么样 现在这颗龙牙就在这里 ” “怎么能què dìng 它jiù shì 龙牙 说不定只是块白玉雕件呢 ”我反问道 “玉雕 ”陈伯忽然抓起那玩意 猛地朝着大理石茶几便扎了下去 只听“砰”的声 大理石台面顿时碎裂成了好几块 而再看他手里的玩意 竟连丝擦痕都沒有 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第133章狩魔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这龙牙具有超乎寻常的硬度,能够轻易扎穿钢板,就连号称世间最硬的金刚石,恐怕也难以与之相媲。”陈伯边说着,边将龙牙递了过来。 我从陈伯手里接过龙牙,这才发现,这玩意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重,分量很轻,如此坚硬的材料,分量却又如此之轻,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莫非还真是龙牙? 我正嘀咕着,陈伯忽然不知从哪儿摸出把匕首,以迅雷般的速度朝着我的手掌便是刀,我毫无防备,痛得大叫了声,再看,只见手掌上被匕首划开了道寸来长的大口子,鲜血涌了出来。 我正yù发火,陈伯却收起匕首,不紧不慢地说:“据说狩魔人的血液能与龙牙相融,也只有狩魔人,才配拥有这颗龙牙。” 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他如此霸道的方式实在难以让人接受,我有些愠怒地说道:“你要用我的血液做实验就不能先说声吗,非得冷不丁来这么下!” 尽管心里很是不爽,不过我还是乖乖地按照他的指示,将手掌淌出来的鲜血滴在了那颗龙牙上,过了没会儿,神奇的幕出现了,我的血液竟全都渗进了龙牙之中,而原本洁白如玉的龙牙,也逐渐变成了淡红sè。 我完全被眼前的情形给震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发愣,陈伯忽然把抓住我满是鲜血的手,jī dòng 地喊道:“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我低头瞧,见陈伯手上沾满了我的血,不由吓了跳,赶忙将手抽了回来。我可不想这老头子被我的血液给毒死。 我心怀忐忑地观察了他会,他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症状,我的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陈伯走到旁的立柜去取纱布绷带替我包扎伤口,而我仍然对他所说的事心存疑虑,在心里暗暗想道,也许是因为这所谓的龙牙本身就具有良好的吸水xìng呢? 正好在我的手旁就有杯清茶,于是我抓起茶杯,将几滴茶水滴在了那颗龙牙上。谁知那几滴茶水很快便顺着龙牙滴落到了地上,完全不像我的血液是直接渗入到了里面。 陈伯正好拿着纱布走过来,看到了这幕,笑着说:“这三十年来,我用不下千人的血液测试过,你是唯个血液直接渗入到里面的人,所以,你不用再怀疑了,你jiù shì 狩魔人的传人,这颗龙牙从此就归你了……” 未等他说完,我赶忙dǎ duàn 了他:“先等等!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做狩魔人吧!” “有何不可?” “可我为什么要做狩魔人呢?” “因为你的体内流着狩魔人的血液,这是你的宿命!”陈伯用毋庸置疑地口吻回答道。 我思索了会,问:“那狩魔人该做些啥?” “呃……”陈伯下子被我问住了,憋了半天,才蹦出句:“jiù shì 降妖除魔呗!” “我师叔是位yīn阳捉鬼师,不也是降妖除魔嘛!” “那不样!” “有什么不样?” “狩魔人要duì fù 的,绝非普通的鬼邪。” “那要duì fù 的是什么?” 陈伯被我问烦了,懒得再回答我,帮我把手包扎好之后,将龙牙往我手中塞,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狩魔人,哪里会知道那么!你要是想弄清楚,就得自己去寻找dá àn !总之,这颗龙牙已经与你气血相通,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我不好再驳他,看了看手里的龙牙,仔细想想,其实做所谓的狩魔人也没啥坏处,至少可以得到这么件稀世之宝。 我将龙牙收进了挎包,问道:“那么,我现在就算是狩魔人了吗?也不需要搞个什么仪式啥的?” 陈伯看了我眼,说:“你既然生来jiù shì 狩魔人,哪还需要什么仪式!”说到这,他又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块石牌上面,他拿起那块石牌,捧在手中,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神情忽然变得忧伤了起来。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陈伯,你怎么会认识这块石牌的主人呢,而且还心甘情愿帮他完成遗愿?” 他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缓缓说道:“她是我这辈子唯爱过的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块石牌的主人是个女的?”我不由大吃惊,很难想象个女流之辈,竟然会是传说中的狩魔人。 陈伯点了点头,说:“没错!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她和你样,身体里也流淌着狩魔人的血液。” “难道她是你的妻子?” 陈伯苦笑了下:“我倒希望如此,可惜不是!她曾救过我的xìng命,从那以后,我便爱上了她。” “那她是怎么死的呢?” 我问到zhè gè ,陈伯的表情lì kè 变得痛苦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声音有些颤抖着说:“是邪教中人杀害了她!” “邪教!?该不会是黑煞鬼教吧!”提到邪教,我首先便想到了zhè gè 邪恶的组织。 陈伯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我:“你也知道黑煞鬼教?” “我何止知道,就在个月以前,我差点就死在他们的手里!”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陈伯赶忙追问。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你还是说说,邪教中人为什么要杀害她呢?” 陈伯反问我:“你难道不知道黑煞鬼教为何而存在?” 我摇了摇头,说:“其实我对黑煞鬼教知道得不,只知道最近几件案子跟他们有关。” 陈伯说:“黑煞鬼教信奉的是黑煞冥神,若说黑煞冥神的另个身份,你定知道。” “是什么?”我赶忙追问。 “蚩尤!”陈伯字顿地答道。 我顿时脑子激灵:“蚩尤!?难道黑煞鬼教其实jiù shì 狩魔人要duì fù 的那帮邪魔!?”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严格上来说,黑煞鬼教算不上是真正的邪魔,他们顶只能算是被邪魔控制了心智的奴隶。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打开通往魔界的fēng yìn ,届时,魔族将会重临人间,统治整个世界。” “你咋又扯到魔界去了呢!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玄乎!” 陈伯瞟了我眼,说:“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她在临死的时候告诉我的,至于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她不会骗我。” “这也太玄乎了,我可不信!依我看,应该只是邪教中人在故弄玄虚而已。”虽说我已经见识过各种邪乎事,但还是难以相信陈伯所说的事。 陈伯并不与我争辩,他起身来,说:“信与不信是你的事,但真相只有个,你既然是狩魔人,总有天会弄清楚。届时该怎么面对,那是你的宿命!”说到这,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锋转,说:“对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听,lì kè 点了点头。 他拿起那块石牌,对我说道:“她告诉我,这石牌是狩魔人身份的象征,每个狩魔人身上都会有块这样的石牌。生来就有,直至死亡,石牌会随同它的主人同入土。石牌便相当于狩魔人的铭牌,而上面所刻的文字,往往便是石牌主人的名字。所以,你若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得找到另外位狩魔人,他或许能告诉你些你想知道的东西。” 听了陈伯所说,我有些不解:“既然石牌会随同它的主人同入土,那这块石牌为什么在你的手里呢?” 陈伯嘴唇微微蠕动了下,说:“因为这是她唯留下的东西,我得留作念想。”说完,他将石牌又装进了木匣子,当作bǎo bèi 似的抱在怀里。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忽然大门外传来了动静,还传来了急促的jiǎo bù 声。 陈伯起身往外看了眼:“是老板来了!”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关于你是狩魔人的事,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免惹来麻烦。” 我赶忙点了点头。 很快,龙五爷领着几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神sè焦急,看了我和陈伯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直奔王海的房间。 我再往龙五爷身后瞧了眼,忽然发现,文青山居然也跟着来了。 我lì kè 迎上前去:“文老板,你怎么来了?” 文青山见了我,笑着说道:“我这人就喜欢凑热闹,我正好找龙五爷有些事,听说王海中了邪,就跟着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他没事了吧?” “他不是中邪,而是把魂儿给弄丢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文青山正yù再说什么,忽然瞥见了在我旁边的陈伯,脸上的笑容下子僵住了,脱口而出:“你是鬼眼陈!?” 陈伯听,脸sè微微变,不过随即又huī fù 了贯的lěng mò 神情,他淡淡地丢下句:“你认错人了,我不过是看门老头罢了!”说完,不再理会文青山,抱着黑木匣子独自朝别墅大门走了过去。 文青山转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134章 鬼眼陈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不禁有些好奇,开口问道:“文老板,你认识他?” 文青山转过头来,笑了笑,说:“也许是我认错人了,我还是先去看看王海吧!” 在确认了王海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之后,龙五爷松了口气,他要留下来照顾王海,文青山则并没dǎ suàn 在这里过夜,于是我便搭他的车返回市区。 在huí qù 的路上,文青山向我问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便将事情的jīng guò 原原本本地讲述了番,不过并没有告诉他有关龙牙以及狩魔人的事。 听我说完,文青山却并未太在意那座yīn庙,反而再追问陈伯的事,当听我说陈伯懂得通灵术时,他不禁眉头皱,自言自语道:“难道他真是鬼眼陈?” 我赶忙问:“鬼眼陈究竟是什么人?” 文青山回答说:“他曾是省城鼎鼎有名的通灵师,他的左眼看似盲瞎,但据说能够洞察yīn阳,看到鬼邪之物,所以得了‘鬼眼陈’的名号,但在三十年前,鬼眼陈忽然销声匿迹,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逃去了香港,但既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也没有人再见过他。没想到他原来直都在湘沙市。” 说到这,文青山又转头问我:“对了,你跟他聊了些什么?” “也没聊什么!就瞎聊而已!”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答道。 “文老板,你怎么好像对他很感兴趣呢?”为了不让文青山看出破绽,我gù yì 岔开了话题。 文青山说:“鬼眼陈zhè gè 人亦正亦邪,没人摸得清他的底细,而且,他很有可能牵涉三十年前的桩血案,根据我的调查,这桩血案与黑煞鬼教不无guān xì ,所以我怀疑,鬼眼陈说不定jiù shì 邪教中人!” “什么!?”我不由大吃惊。 “文老板你搞错了吧,陈伯怎么可能是邪教中人呢!” 文青山说道:“为什么不可能,邪教中人又不会在额头上印上记号!何况他还是位通灵师,而通灵术本身就被视为种yīn阳邪术!” 听文青山这么说,好像真有几分道理,但陈伯送给我的龙牙现在就在我挎包内装着,如果他真是邪教中人,又为什么要将如此重要的物件送给我呢?还说我是什么狩魔人,而且还说狩魔人要duì fù 的正是黑煞鬼教!从这点来看,陈伯绝不会是邪教中人,但文青山却又说他牵涉桩发生在三十年前的与邪教有关的血案,又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我向文青山问道:“你刚才说鬼眼陈牵涉桩三十年前的血案,究竟是啥案子?” 文青山说:“三十年前,在鬼眼陈的家中,发现了具女xìng尸体,而在这名女xìng尸体的左胸前,有个黑sè掌印!” “是摧心掌!?”听黑sè掌印,我lì kè 脱口而出。 文青山点了点头,jì xù 说道:“没错,正是摧心掌!不过,当时jǐng方并不知道死者的真正死因,于是zhǔn bèi 对尸体进行解剖,谁知就在前天晚上,尸体却被人盗走了,而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盗走尸体的人,只有只眼睛!” “你的意思是,是鬼眼陈盗走了尸体?” “jǐng方是这么认为!因为尸体是在鬼眼陈家中发现的,尔后他又盗走了尸体,似乎是dǎ suàn 毁尸灭迹,因此他被列为了重大作案嫌疑人。但自此之后,鬼眼陈便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由微微怔,忽然想到陈伯所说的那位与我样同为狩魔人的女子!陈伯说,那名女子是他生挚爱,但最终却死在了邪教中人的手中,如果陈伯当真jiù shì 鬼眼陈的话,莫非jǐng方在鬼眼陈家中发现的女xìng死者尸体,jiù shì 这名女子? 想到这,我抬起头来说:“我觉得,这件案子的真相,或许并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 文青山转头看了我眼,有些惊讶地说:“哦?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沉吟了片刻,说道:“其实,刚才陈伯或许曾经跟我提起过这件案子!” 我话音刚落,文青山猛地个急刹车,将车停下,转过头来急切地追问道:“什么!?他跟你提起过这件案子!?他是怎么说的?” 为了弄清楚,我只得将陈伯跟我所说的事全都告诉了文青山,并将龙牙取出来给他看,文青山也是第次见到龙牙,他拿着龙牙仔细端详了番,皱着眉头说:“关于龙牙,《异物志》中倒是有记载,据说龙牙无比坚硬,能够碎石破铁,如果这玩意真是龙牙的话,那么鬼眼陈跟你说的事也就极有可能是真的,可既然人不是他杀的,他又为何要将尸体放在家中,而且之后还要再冒着危险将尸体从殡仪馆里盗取出来呢?” 我思索了片刻,分析说:“会不会是因为他舍不得离开那名女子,所以才将她的尸体放在家里,但yīn差阳错却被jǐng察给发现了,而之后,他不想她的尸体被**,于是又将她的尸体从殡仪馆里偷了出来。” 文青山摆了摆手:“恐怕没这么简单!” 他沉吟了片刻,说:“鬼眼陈是有名的通灵师,jīng通yīn阳玄术,他留着她的尸体,定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等等……”我脑子里忽然激灵,惊道:“他难道是dǎ suàn 养尸!?”我的脑海中lì kè 浮现出了邪教中人在马头镇那座老宅子里养的行尸,顿觉头皮发麻:“我靠,这老头不会这么变tài吧!为了长相厮守,把自己的爱人变成行尸!?” 文青山笑了笑,说:“那倒不至于,依我看,他不是为了养尸,而是为了养鬼!” “养鬼?” 文青山点了点头:“我虽然不懂养鬼术,但我听说养鬼得让死者有个全尸,而且须过了头七才能让尸体入土。他想必是dān xīn jǐng方对尸体进行了解剖之后,会影响他养鬼,所以才会冒着风险将尸体从殡仪馆里盗取出来。” “那他会把那名女子的鬼魂养在哪儿呢?难道是那栋别墅!?” “养鬼应该不需要那么大栋房子吧,你那块石牌里面,不就依附着只鬼灵吗?”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想也是,鬼魂其实是以种灵气的状态存在,只要能形成灵气场的东西,应该都能容得下鬼魂。 文青山又说:“我听说养鬼最好是用原本属于死者的贴身物件,因为是贴身佩戴,所以往往拥有与死者最为相近的灵气场……”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喊道:“我知道他把鬼魂养在哪里了!” “哦?养在哪儿?”文青山赶忙追问。 “那女人临死的时候留下了块石牌,jiù shì 跟我这块样的石牌。鬼眼陈说,这种石牌是狩魔人的铭牌,是狩魔人身份的象征,每个狩魔人生来就有,死的时候会跟着块入土。但那女人的石牌,现在却在他的手里,我当时还很纳闷,问他为啥没将石牌和它的主人块埋掉,他说因为这块石牌是那女人留下来的唯件信物,他得留作念想。如果他当真养了那女人鬼魂的话,说不定jiù shì 养在这块石牌里面!” 文青山听我说完,沉吟了片刻,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你戴的石牌拥有十分特别的灵气场,如果他手里那块石牌和你的样,用来养鬼正是hé shì !”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由陷入了深思,如果陈伯当真将那女人的鬼魂养在石牌之中,那么也就意味着,身为通灵师的他其实随时可以与那女人的鬼魂沟通,而那女人又是位狩魔人,说不定她便能解开我的身世之谜! 想到这,我lì kè 对文青山说:“文老板,咱开车返huí qù 吧,我得找陈伯问件事!” “问什么事?”文青山有些惊讶。 “关于我身世的事!” “他如何知道你的身世?”文青山不解。 我说:“他或许不知道,但那名女子的鬼魂,或许知道。” 文青山微微怔,他沉吟了片刻,说:“的确有这可能,不过今晚就算了吧,鬼眼陈应该没这么容易承认自己的身份,再则说了,目前切还只是我们的推测,真相未必便是如此。所以,还是等调查清楚点再说吧,以免打草惊蛇。” 我想也是,关于陈伯其实还有很谜团未解,甚至他究竟是敌是友,目前还不能妄下定论,若是贸然去找他,的确有些不妥,这样想,我只得作罢。 回到学校后,我开始研究起了陈伯给我的那颗龙牙来,为了验证这玩意的硬度,第二天我特意去食堂借来了把菜刀,用菜刀轻轻去砍龙牙,谁知龙牙上面竟未留下丝痕迹,而那把菜刀反而卷刃了。 再次证明了这玩意拥有超乎寻常的硬度,我不禁暗暗想道,难道这玩意真能够duì fù 世间切邪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算得上是件绝世神兵了。即使是当初黄仙从白龙观借来duì fù 蛊jīng的镇观之宝——龙云剑,与之相比恐怕也是相形见绌。而且这玩意的重量很轻,甚至比那鱼肠剑还要轻了几分,握在手里,十分称手,我是越看越喜欢。为此,我特意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龙牙剑。 不过,关于这事我并没再告诉其他任何人,除了文青山之外,就连贱贱也不知道。 第135章 七宝斋分店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自从那天之后,董晓丹似乎终于明白了我对她“没有意思”,不再经常在我身边出现了,有时候,我甚至整天都见不到她。这让我心里难免感到有些失落,不过,既然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远离她,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段还没来得及开始便已jié shù 的感情,听起来似乎有些许悲凉,但至少谁也没有受到伤害。 而另方面,王海得知是我救了他的xìng命,完全忘了在别墅里为了董晓丹差点跟我动手的事,对我好得不行,甚至拍着胸脯跟我说,xiōng dì 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要我喜欢,他可以把董晓丹让给我。 我被他的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这家伙居然好意思说把董晓丹让给我,董晓丹甚至都没有拿正眼瞧过他眼。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为了减轻心里的失落感,我将的jīng力放在了修炼上,几乎每天放学之后,我都会去文青山家,跟着他练武。当然,也不忘钻研师父传给我的那本《yīn阳玄术》。 如今在有了些真正的经历之后,我发现我对这本书又有了新的认识,原本我以为,这本书只是记录了些基本的yīn阳学知识,但shí jì 上,里面其实蕴含着十分深奥的东西。有些话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却奥妙无穷。难怪黄仙曾跟我和贱贱说,想要真正读懂这本书,可能得花上辈子的时间。 除了练功和钻研yīn阳玄学之外,还有件事我直惦记在心里,那jiù shì 找陈伯问清楚关于我身世的事,于是这天我找到王海,想让他带我再去趟他家位于郊区的别墅。 王海听说我要去别墅,有些纳闷,问:“你还要去那干吗?难道上回有什么东西落在那儿了么?” “不!我是想找陈伯问些事情。” “你是找陈伯?那你不用去了,他已经走了!”王海说。 “走了?他去哪儿了?”我赶忙问。 王海说:“自从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陈伯就不辞而别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家老爷子dān xīn 他出了什么事,还让人到处找他,但也没有他的消息。对了,你找他问什么事呢?” 我自然不能告诉王海我找陈伯的真正目的,于是编了个理由:“我是想向他请教些风水玄学方面的东西,对了,你知道陈伯也懂风水玄学吧?” 王海点头道:“当然知道!我家那栋别墅的风水jiù shì 他给看的!” “什么!?那栋别墅的风水是陈伯看的?”我不由吃了惊。 “是啊!陈伯这人在看风水方面很有套,我家老爷子本来想请他做公司的御yòng风水师,不过他不愿意干,说想清静点呆着,所以才会做了那儿的看门人。” 我沉吟了片刻,问道:“那他应该知道在别墅的后山建了座采石场吧。” “当然了,在后山修建采石场也是他建议的。” 我听,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老头子究竟在搞什么!?他既然jīng通yīn阳风水,就不可能不知道,斩龙断穴乃是风水大忌,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难道他和王海家有仇,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在蓄意报复? 想到这,我赶忙问王海:“你有没有听你爹提起过个叫鬼眼陈的人?” 王海思索了yī zhèn ,摇了摇头说:“这名字听jiù shì 道上的人,我家老爷子般不跟我说道上的事。”说到这,他又反问我:“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么个人呢?” 我看了他眼,说:“因为陈伯很有可能jiù shì 鬼眼陈!” “那鬼眼陈又是什么人?”王海问。 “鬼眼陈是三十年前位有名的yīn阳师,据说他jīng通yīn阳风水以及通灵奇术。” 王海听了,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愣了片刻,叹道:“原来陈伯这么有来头,难怪那么厉害。早知道,我也该跟他学学!” 我看着王海,心里有些犹豫,寻思着要不要告诉他鬼眼陈在他家那栋别墅的风水上动了手脚的事。 思量再三,我决定还是先不告诉他。毕竟那栋别墅并非是他家的主宅,平rì里他家里人也不住在那儿,所以即使风水被破坏了,也不至于影响到他家的运势。而另方面,鬼眼陈这么做也许另有什么缘由,所以还是等我找他问清楚了比较好。只不过现在就连龙五爷也找不到鬼眼陈,我又如何找得到他呢? 这件事就这么被耽搁了下来。 岁月如梭,晃眼,三年过去了,我的大学生涯即将jié shù ,毕业前夕,班上的同学都开始忙着求职,但我却不急,因为我和贱贱已经想好了干啥,那便是在省城开家七宝斋的分店! 大学这几年,我俩在专业课方面几乎是塌糊涂,我甚至因为挂了好几科而差点没拿到毕业证,但是若说到yīn阳、风水这些方面的东西,我倒是学了不少,自认为也算是小有所成,所以才做出了开风水铺子的决定。 不过,既然是开七宝斋的分店,自然还得经黄仙同意,为此我和贱贱专程回了趟老家,去跟黄仙商量这事。 开始,黄仙极力反对,他的观点是,我俩好不容易读完了大学,若是又开风水铺子,那大学岂不等于白读了吗! 我俩便跟他列举了大堆大学生养猪、卖烧烤、开垦荒山等等的例子,跟好说歹说了许久,他才总算答应了下来。 得到了黄仙的首肯,我俩lì kè 着手zhǔn bèi 这事。 首先便是物sè铺面,风水铺子并不需要大的铺面,有个门脸就成,但我俩想将铺子开在古渊阁附近,因为文青山提出,让我俩住他家去,方面,我俩每天都得去他那儿练功,若是住得太远也不方便,另方面,他家的房间反正比较,住在块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我俩便在古渊阁附近打探,也是凑巧,正好古渊阁旁边有个杂货店正好dǎ suàn 转让,店面不大,也就二十来平米,对家风水铺子来说倒是正好够用,但有个问题是,店铺业主并不dǎ suàn 对外出租zhè gè 店面,而是要出售!别看这店面不大,开价却不低,要五十万。好在三年前黄仙给我和贱贱每人存了笔定期,现在正好可以取出来派上用场。 我原本以为,以黄仙的xìng格,顶也就在银行卡里存个二十万,谁知查账户,把我吓了跳,居然是五百万巨款!贱贱和我样,账上也是五百万,这完全超乎了我俩的预料,真没想到,向惜财如命的黄仙,居然也有出手这么大方的时候。 有了这么大笔钱,店铺很快被我俩买了下来,又花了十几万对店铺进行了番装修之后,七宝斋第家分店终于在省城开张了。 我俩原本以为,在省城开风水铺子,肯定比在良县好做,但却没想到,店铺开张了大半个月,除了卖了些香烟、饮料之外,几乎没做成笔跟风水有关的生意。 就在我俩快没信心了的时候,这天却有位客人找上门来。 这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材微胖,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副眼镜,看就像是位成功人士,不过,他的脸sè看起来不太好,显得有些苍白,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的yuán gù 。这名男子走进店内,便开口问道:“请问莫师傅在吗?” 我当时正在和贱贱下棋,杀得兴起,头也没抬地答道:“你找错啦!我们这店里没有什么莫师傅!” “没有莫师傅?怎么会呢!你们这不是七宝斋吗?海少爷专门让我来这找莫师傅的啊!” 我听海少爷,lì kè 抬起头来:“你是说王海?”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对!” 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曾经跟王海提过,让他帮我介绍点生意,这家伙肯定是把我吹捧上天了,跟别人说我是什么莫师傅。因为还是第次有人这么称呼我,所以我时根本就没fǎn yīng 过来。 我赶忙起身,朝着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面sè尴尬地说道:“刚才没听清楚,真是对不住!在下jiù shì 莫石宇,您来找我有何贵干?” “你jiù shì 莫师傅?”中年男子将我上下打量了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赶忙笑着说:“其实也称不上什么师傅。” 中年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道:“那,你可懂得驱邪?” 未等我开口,贱贱抢先答道:“这位先生,您要是找人驱邪,那您可算是找对地方了,咱七宝斋,干的jiù shì 捉鬼驱邪的活儿!” 中年男子听,lì kè 说道:“那你们无论如何可都得帮帮我!” “有什么事您坐下来说!”我lì kè 给中年男子搬来了条椅子,贱贱则忙着去给他沏茶,他可算得上我们铺子里来的第位客人,自然得好生照应着。 中年男子坐了下来,顾不得喝茶,便跟我俩讲述了起来。 第136章 邪门的石兽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原来,这名中年男子是三湘集团下属家地产建筑公司的负责人,叫刘向科,在房地产开发业务方面,算得上是龙五爷的得力干将,目前便正在负责个旧城改造开发项目,而也正是zhè gè 项目,使得他近半个月以来,家里被闹得不得安宁。 湘沙市是有着两千年历史的古城,在市中心,至今仍然保留着许古老的建筑物,而刘向科所负责的旧城改造项目,便是对座有着两百年历史的古老建筑物进行拆除,并计划在原址上兴建栋数十层高的商业大楼。 照理来说,有着这么年历史的古建筑物,应该已经算得上是座文物级建筑了,并不能随意拆除,但因为这座建筑物恰好位于湘沙市商业中心,地块具有巨大的商业价值,改革开放以后,有人便为了发掘其潜在的商业价值,在保存其原有建筑风格的基础上,将之改造成了座酒楼。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算是栋商业建筑,于是三湘集团用了些手腕,将这栋建筑从原业主的手里高价买了过来,对其进行房地产开发。 开始,拆迁进展得十分顺利,地面建筑很快被拆得七七八八,但在挖地基的时候,却在地底下挖出了个重达近两吨的石兽。 这头石兽雕刻得十分jīng美,因为刘向科知道龙五爷喜欢古玩,于是他便让人将石兽清洗干净了之后,悄悄地给龙五爷送了过去。 谁知道,龙五爷非但没收,还将刘向科大骂了通。原来,上回那个差点吸尽王海元阳的八卦炼丹炉jiù shì 刘向科送的,自从那件事之后,龙五爷就再不敢收从地下面挖出来的东西了。而这刘向科却不长记xìng,居然又将这么座石兽给龙五爷送来,难免挨通骂。 本来想拍马屁,却拍在了马腿上。刘向科很是郁闷,但他又舍不得将zhè gè 石兽扔掉,于是便让人将石兽搬到了他家,摆放在了客厅里。 谁知自从这石兽进了他家,邪乎事便接二连三地发生。 他家的房子是栋独栋别墅,而且后面便是座小山,但因为家里有保姆,平时打扫地十分干净,所以以前几乎从来没在家里见到过老鼠,但就在石兽搬进他家门的第二天,他家保姆便在那石兽的旁边发现了只死老鼠,开始,大家以为只是偶尔事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谁知在此之后,几乎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在那石兽的旁边见到死老鼠,而且有时候还不止只,最的时候,竟然有七八只老鼠同时死在了石兽的旁边。 不过这还不算,天晚上,刘成武半夜起床上厕所,忽然听到客厅里传来yī zhèn “窸窸窣窣”的声音,刘成武以为又是老鼠,便悄悄地溜到客厅里去查看,他走进客厅,猛地将灯打开,却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住了,只见在那石兽的身上,竟然缠满了密密麻麻地蛇! 这下子,刘向科是彻底被吓到了,这事实在太邪门了,他不敢再将石兽摆放在家里,第二天便让人将其拉走了,他原本以为,石兽弄走了之后就没事了,却没想到,从那天之后,他的老婆儿子便都得了同种怪病,两人的病症几乎完全样,脸sè苍白如纸,说话有气无力,全身乏力,神情恍惚,还时不时地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胡话,主要的是,两人竟然已经不认得他了。 送到医院去检查,医院说他俩的白细胞偏低,有可能是白血病发作,至于神志不清,有可能是白血病引起的并发症。但他和他老婆家里,都从来没有白血病遗传史,又怎么会母子二人同时犯病呢?而且,其实两人的病症与白血病也还是有些不同,再加上那石兽所带来的系列邪乎事,因此刘向科认为,他的老婆儿子之所以会得这怪病,极有可能是中邪所致。 因为听说王海曾经中邪而又被高人所救,于是他硬着头皮去找王海,王海便让他找到了我这里。 我和贱贱听了刘向科的讲述,相互对视了眼,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听起来,刘向科家碰到的这事可不是般的风水问题,以我俩目前的水平,想要解决,恐怕还有些棘手。 但这毕竟是我们店铺来的第单生意,如果直接jù jué 他的话,那我们这铺子恐怕也就只有关门大吉的份了。 我思量了片刻,冲刘向科问道:“刘总,您手头现在有那头石兽的照片么?” 有!有!刘向科lì kè 从公文包内取出了张照片递了过来。 我和贱贱看,只见照片上,是只蹲着的青石猛兽,石兽的mó yàng 有点像传说中的麒麟,但在其身体两侧,却生着对翅膀,而且在其额头的正上方,还有只独角。石兽怒目圆睁,大嘴微张,看起来显得气势威严。石兽的身上,雕刻着jīng美的花纹,而在石兽的身体左侧下方,有排黑红sè的文字,似乎是用红漆书写上去的,但因为照片角度的问题,看得并不是太清楚。 我盯着照片看了会儿,抬起头来问刘向科:“现在这石兽已经扔进湘江去了吗?” 刘向科点了点头:“这么邪门的玩意,我当然把它扔到河里去了。” “那还能再捞上来吗?” 刘向科面露难sè:“这玩意的重量可不轻,几千斤重呢,而且扔下去的地方水流湍急,想再打捞上来恐怕有点难。”说到这,他又问道:“莫师傅,这究竟是啥玩意呢?” 我说:“单从照片上看,这头石兽应该是传说中的獬豸,也jiù shì 中国古神话中的独角神兽,算是种瑞兽,据说它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jiān,般在古代的衙门前,往往便会摆放这玩意,以象征正大光明。” “既然是衙门口摆放的瑞兽,咋会这么邪门呢?”刘向科不解。 我笑了笑,说:“邪不邪门,跟石兽摆放在哪儿没有必然联系,有可能是雕刻石兽的石材本身有什么问题,也有可能在石兽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邪乎事。” 听我说得头头是道,刘向科眼神当中透露出丝对我的仰慕之情。 我又说:“不过,我们毕竟没有见到那只石兽,所以,事情恐怕还有些不太好办。” 刘向科听,神sè焦急地说:“莫师傅,您无论如何都得帮帮我,救救我老婆孩子,需要少钱,只管开口。” 我忙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帮得上忙的话,我们定尽力!要不这样吧,这张照片我们先留着,看能不能找到些关于石兽的线索,我们得先弄清楚石兽的来历,才能对症下药。” “好!好!那我等您消息,莫师傅,这事就拜托您了。” 刘向科走后,贱贱用不敢相信地眼神盯着我,说:“没想到你懂得这么呢!居然还知道獬豸,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谁叫你平时不看书!我可是专门研究过《山海经》呢!” “那你觉得刘总家遭遇的究竟是啥情况?” 我摇了摇头,说:“zhè gè 现在还没法què dìng ,从这照片上看,这石兽用的石材并没什么特别之处,而且,如果是石材的问题,刘总把石兽沉入湘江之后,他家里应该不至于再闹出什么邪乎事来。” “是啊,这事还真有些奇怪,明明石兽都被扔出去了,怎么他老婆孩子反而犯病了呢!” 我又看了看手里的石兽的照片,指着石兽身子左侧偏下的wèi zhì 对贱贱说:“你看这里,好像是用红漆或是朱砂之类的东西写了些什么,我是在想,会不会跟zhè gè 有guān xì 。” 贱贱看了看照片,问:“那我们现在该做些啥?” 我说:“这尊石兽应该有些来历,我们可以把照片拿去给文老板看看,他比较了解湘沙市的历史,也许能知道些什么。” “有道理,那事不宜迟,咱现在就去找他!” 我们的铺子就在古渊阁隔壁,我俩直奔古渊阁,文青山正好在店里,见我来了,问道:“怎么,还是没生意吗?” 我嘿嘿笑,道:“今天终于来生意啦,而且还是旦大生意!” “哦?什么大生意?”文青山赶忙问道。 我将刘向科所遭遇的邪乎事跟文青山说了番,并将那张石兽的照片递给了他。文青山拿着照片仔细看了看,说:“这的确是獬豸,从其造型和雕凿工艺来看,应该是清代的东西,年代不算久远,想要查到它的来历应该不难。” “这么说文老板你有bàn fǎ ?”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般来说,像这种石兽被埋藏在地下有两种可能,其,是由于历经了战乱炮火的洗礼,从而导致石兽被埋在了地下。其二,是有人zhǔ dòng 将其埋藏于地下。而据我所知,三湘集团正在拆的那栋古建筑,始建于清代,距今已经有两百年的历史,这也jiù shì 说,这尊石兽至少是在两百年前被埋藏在地下的。当时的清廷虽然已rì渐没落,但相对而言,倒也算得上国泰民安,并无大的战事,所以,这尊石兽半是有人gù yì 将其埋藏在地下。” 第137章 阴灵血咒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好端端的神兽,为什么要将其埋在地底下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说:“是为了镇宅,但獬豸并非是镇宅神兽。而是专门摆放在衙门前的瑞兽,将獬豸埋藏在地下镇宅,我倒还从未听说过。依我看,恐怕是另有其因。” “那文老板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我赶忙问。 文青山看了看我俩,说:“或许,这尊石兽早在两百年前就曾惹出过什么邪乎事,所以人们才会将其埋入地下。”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由微微怔,他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看来我们这次没找错人! 文青山起身来,转头对我俩说:“你们跟我回趟家吧,去查查湘沙市的历史,或许能够查到在两百年前,这带的衙门有没有曾经发生过什么邪乎事。” 我俩跟着文青山去了他家那间宛如小型图书馆的书房,他将我俩带到其中个书架前,将手往书架最上面层指了指,说:“关于湘沙市的正史野史都在这里,由左往右,年代由远至近,我们就从清朝时期开始找起吧。”说完,他从书架上抽出三本书,递给了我和贱贱各本,我们仨开始翻阅起来。 我翻的那本书名为《湘沙清朝通史》,著于民国时期,全是繁体字,不但字很小,而且还是我最头痛的竖文字,因为要从右往左看,很是不习惯。 我整整翻了差不个小时,才总算将整本书粗略翻了个遍,但并未看到关于衙门闹出什么邪乎事的记载。 文青山和贱贱也跟我样无所获,于是文青山又从书架上另外抽出了三本,让大家jì xù 翻看。 就这样,我们仨在书房里足足翻阅了三四个小时,我已经看得眼睛都花了,却还是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放弃的时候,贱贱忽然喊道:“找到了!应该jiù shì 这事!” 文青山听,lì kè 从贱贱手里将书拿了过去,我则赶忙在旁问贱贱:“书上记载的是啥事?” 贱贱很是认真地跟我讲述了起来。 在清朝嘉庆年间,因为当时源于佛教净土宗的白莲教发动了场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从而使得佛教也深受牵连,天,湘沙府几名巡街官差在街上见到了名僧人,这名僧人身形消瘦、衣衫褴褛,盘腿坐于街旁,双目紧闭,手中握着串佛珠,正在大声地念诵着佛经。在他的身旁,蹲着只通体白毛的猿猴,白猿便像是能够听得懂僧人所念诵的经文似的,直仰头望着僧人,显得聚jīng会神。 由于正值非常时期,而这位僧人竟然还敢当街诵佛念经,几名官差不由分说,lì kè 便用锁镣将其拿住,而那只白猿却趁着混乱逃走了。 僧人被官差带到了知府衙门,时任湘沙知府的沈廷瑛亲自对僧人进行审讯,让其承认是白莲教徒,但僧人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他说自己是在弘扬佛法,并无罪过。沈廷瑛恼羞成怒,便下令对其杖责四十大板,想以严刑逼其招供,岂料,也不知是由于僧人的身体太过虚若,还是几名官差下手太狠,僧人竟被活活杖责致死。 在当时,佛教徒因受白莲教牵连致死的事常有发生,何况被打死的还是名不知来历的苦行僧,沈廷瑛并未把僧人的死当回事,命几名官差将僧人的尸体拿草席捆,拉到城郊乱坟岗,挖了个坑草草掩埋了事。 然而让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的是,就在事情过去后的第三天,天清晨,衙门还没开门,门外却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急促的擂鼓声。 官差将门打开,并不见击鼓之人,但在门前的地板上却摆放着具尸体,尸体盖着块白布,上面写着个大大的“冤”字。 名胆子稍大点的官差上前将白布掀开看,不由得大吃惊,竟然是那名被杖责致死的僧人!尽管已经死去三rì,但尸体并未散发出丝毫臭味,相反还散发出股奇特的香味,而且僧人面sè红润,看他那mó yàng ,就好像只是睡着了般。 几名官差都被吓到了,僧人的尸体可是他们亲手埋了的,现在却被摆放在了这里,究竟是谁将他的尸体挖了出来,并拉到府衙门口来的呢?而且僧人刚死的时候,面sè苍白如纸,如今已经三天过去了,他的尸体非但没有发臭变质,却反而面sè还变得红润了起来。这可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官差们正心惊不已,忽然从堂鼓架子后面蹿出了只白猿,几名官差看,正是当初跟僧人在块的那只白猿,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击鼓的恐怕正是这只白猿! 只白猿为自己的主人击鼓鸣冤的消息不胫而走,城中bǎi xìng 纷纷赶来看热闹,众bǎi xìng 议论纷纷,都说白猿是只神猴,而官府则枉杀了僧人。 对于民众的议论和指责,知府沈廷瑛十分恐慌,为了平息民怨,他对外宣称死去的僧人是名白莲教的妖僧,而那只白猿则是只妖猴,也要同处死。 就在几名官差zhǔn bèi 捉拿白猿的时候,白猿却忽然从堂鼓架子上纵身跳下,并迅速冲向了衙门口的石兽,未等众人fǎn yīng 过来,它已经头撞在了石兽身上,霎时间**迸裂,当场毙命。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仍谁都没有想到,只白猿竟然会自杀! 白猿死了,而且还是自杀而死,众bǎi xìng 虽然惋叹不已,但也怨不得官府,很快便纷纷散去。 事情似乎总算告段落,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从那天开始,怪事便接二连三地发生,先是每天晚上三过后,衙门外的堂鼓便会无端被人敲响,之后,又有人在衙门附近听到了有人诵佛念经的声音,开始,官府以为是有人gù yì 恶作剧,于是派了官差暗中查访,但却毫无所获。既没查到敲鼓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在诵佛念经,而与此同时,怪事并未停止,每天到了半夜,击鼓之声与诵经之声仍然照常响起。 就在官府zhǔn bèi 加大追查力度的时候,衙门中不少官差忽然集体得了怪病,个个体虚身弱,神情恍惚。 时间,整个湘沙城都炸开了锅,众bǎi xìng 纷纷bsp;bsp;,定是那僧人的yīn魂不散,在暗中作祟。知府沈廷瑛意识到事态严重,于是忙命人从云麓宫请来了麓山真人,麓山真人是位得道高人,jīng通降妖伏魔之法术。他虽已年过古稀之年,但却依然神采奕奕,他来到知府衙门仔细查看了番,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衙门前那尊石兽上,大家这才发现,在那尊石兽身子左侧的底部,竟然出现了行血字。而出现血字的wèi zhì ,正是那只白猿用nǎo dài 撞击致死的地方! 这行血字写得歪歪扭扭,数人都不认识是什么文字,麓山真人看了之后,告诉大家,这应该是种十分罕见的yīn灵血咒,极为狠毒,他也不知该如何破解,唯有个法子,便是将石兽深埋于地下,并在地面设置太极八卦印,或许能够避凶化吉。 知府沈廷瑛听了麓山真人所说,惊得不行,他不敢怠慢,lì kè 差人按照麓山真人的意思照做。 于是原本摆放在衙门口的獬豸神兽,被埋入了地下深处,而在其上面,还由麓山真人亲自设计了座乾坤八角亭,用于震住yīn灵血咒。麓山真人的zhè gè 法子还真起了作用,自此之后,患病官差得以huī fù ,邪事亦再未有发生。 贱贱讲述完书中记载,文青山也正好看完,我抬头问文青山:“文老板,yīn灵血咒是什么?”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我倒是有所耳闻,据说这yīn灵血咒不是活人下的咒语。” 贱贱听,惊道:“文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活人下的咒难道还是死人下的咒不成?” 文青山点了点头:“没错!据说是死者的yīn魂下的咒,所以,这种咒十分yīn邪,几乎没有破解之法。” 我和贱贱面面相觑,真没想到铺子接下来的第单生意,居然会如此棘手,yīn灵血咒,我以前可连听都没有听过。 贱贱长叹了口气,说:“哥,我看咱们还是给刘老板回个信,让他另请高明吧。这活咱可干不了!” 我摇了摇头:“不行,好不容易有单生意上门,我们无论如何也得试试!要不然,以后我们七宝斋在省城恐怕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文青山听了,赞许地点了点头:“石宇的想法没错!开风水铺子难免遇到些棘手的事,逃避绝不是好主意。” “那你dǎ suàn 怎么做?”贱贱问我。 我沉吟了会儿,说:“我还没想到具体的法子,或许可以用驱邪符试试。” 我话刚说完,文青山在旁说:“虽然我对yīn阳之道并不怎么在行,但我觉得,想要破解yīn灵血咒恐怕没这么容易。依我看,你们若真想接下这单生意,最好还是将黄师傅请来,他毕竟见识广,或许能有什么bàn fǎ 。” 第138章 残本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原本并不想惊动黄仙,方面,他年纪大了,又不喜欢坐长途汽车,来趟省城不容易,另方面,这些年我潜心研读了师父传给我的《yīn阳玄术》,自认为学有小成,直也想找个机会独自练练手。 但是以这单生意的棘手程度来说,我显然没法拿来练手,没bàn fǎ ,最终我只得听从了文青山的建议,让贱贱给黄仙打了电话。 黄仙听我们接了单棘手的生意,二话没说,lì kè 表示将会jìn kuài 赶到省城来。 第二天,黄仙便带着法器来了,当他听完我和贱贱的讲述,顿时脸sè大变,震惊地问道:“你们què dìng 那是yīn灵血咒?” 我说:“根据那本书上所说,jiù shì yīn灵血咒!” 黄仙皱着眉头沉吟了许久,缓缓说道:“如果真是yīn灵血咒,那这事可就不太好办了。” 贱贱在旁问道:“这么说老爸你知道yīn灵血咒呢!那有什么破解的法子吗?” “如果莫师兄留下来的那本奇书不是残本的话,或许还能找到破解的法子,只可惜……”说到这,黄仙叹了口气。 我不由微微愣,问道:“师叔您是在说《yīn阳玄术》么?为什么说它是残本呢?” 黄仙说:“你应该也早就注意到,在那本书的后面,有被撕扯掉的痕迹。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shí jì 上,这本《yīn阳玄术》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记载的都是跟风水、yīn阳有关的各种玄术,而其后半部分,则记载着鬼邪之术!” “鬼邪之术是什么意思?”贱贱问。 黄仙看了贱贱眼,缓缓说道:“yīn灵血咒便属于鬼邪之术!” “什么!?”我不由大吃惊,真没想到,师父传给我的奇书当中,竟然也曾经记载着如此邪门的法术。 黄仙jì xù 说:“这本书,可以说是我师门传下来的绝学,里面虽然记载了鬼邪之术,但却并非人人能学,唯有八字纯yīn之人,才能修习这本书后半部分记载的鬼邪之术。因为鬼邪之术也只有八字纯yīn之人才能施展。” 听八字纯yīn,我不由下意识地看了眼贱贱,贱贱也顿时来了兴趣,lì kè 追问:“那这本书的后半部分哪去了?” 黄仙叹了口气,说:“被我大师兄,也jiù shì 你们的大师伯给夺去了!” “大师伯?”我不禁有些惊讶,这还是第次听说我有个大师伯,小时候也从未听师父提起过。他说到自己师xiōng dì 的时候,只提到过黄仙。 “老爸,你的大师兄难道不jiù shì 哥的师父吗?”贱贱不解地问道,他也和我样,直以为他爹黄仙和我师父就只有师xiōng dì 二人而已。 黄仙摆了摆手,说:“不!除了我莫师兄之外,其实我还有位马师兄,不过他背叛了师门,所以我们从不提他。” “背叛了师门?老爸你快说说,究竟是咋回事?” 黄仙bsp;mò 了会,跟我俩讲述了起来:“当年我们师xiōng dì 三人,跟随我莫师兄的父亲修习yīn阳之道,当中尤以大师兄马元景的修为最高,而且他也是八字纯yīn,正是适合修习鬼邪之术的人!但是,因为修习鬼邪之术极易误入邪途,若是心存恶念者,非但不能成道,反而有可能成魔,所以师门立下规矩,心存恶念之人不可修习鬼邪之术!而师父恰就认为,马师兄便是心存恶念之人,因此不肯将记载了鬼邪之术的《yīn阳玄术》传给他,而dǎ suàn 将此书传给莫师兄,让他另寻传人。马师兄认为师父是在gù yì 偏袒自己的儿子,时恼怒之下,竟向师父动了手,由于师父没有防范,被他打伤,而那本《yīn阳玄术》的后半部分也被他给夺了去。因为这件事,师父身心都受到了创伤,心力交瘁,不久便离开了人世,临死的时候,还再叮嘱莫师兄和我,定要找到马师兄,将《yīn阳玄术》的后半部分给夺回来。只可惜四十年来,再无他的音讯,也不知他现在究竟还在不在这人世上。” 听完黄仙的讲述,贱贱愤然骂道:“这算哪门子大师伯呢!居然还跟自己的师父的动手!” 我却觉得有些纳闷,说:“这样说起来,这家伙算是我师父的杀父仇人!可我以前怎么从未听师父提起过他呢?” 黄仙说:“那是因为我莫师兄的xìng格和我师父样,心地善良!其实,他并不记我马师兄的仇,何况,他找了马师兄十几年,也没有他的音讯,心里早就认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又何苦让你个娃娃jì xù 背负着这段仇恨呢!” 听黄仙这么说,我不禁觉得鼻子酸,心里顿时涌起了股莫名的感动。 我赶忙将nǎo dài 转向旁,偷偷拭去已经噙满眼眶的泪水。黄仙在旁见状,lì kè 岔开话题说:“不提这些伤心事!上辈的恩怨跟你俩没guān xì !咱还是说说你们接下的这单生意吧!” “你不是说不知道怎么破解yīn灵血咒吗,我看还是让刘总另请高明算了。”贱贱又打起了退堂鼓。 黄仙却说:“人命关天,这时半会你让他上哪去另请高明!” “可我们也帮不上他啊!” 黄仙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那倒也未必!虽然我并对yīn灵血咒不算了解,但yīn阳之道万变不离其宗,无非是yīn阳相生相克,既然是yīn灵下的血咒,我想或许能够以纯阳之气克之。” “师叔您dǎ suàn 怎么做?”我赶忙问。 黄仙看了我眼,反问我:“你还记得当初在城南土地庙挖出来的那块邪石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师叔您怎么忽然想起那玩意来了?” 黄仙说:“那块邪石蕴含着极其强大的yīn邪之气,当初我将其带到白龙观,沉入白龙池,lì yòng白龙池所蕴藏的天地灵气镇住了其所蕴含的邪气。而这被下了yīn灵血咒的石兽,其实与那块邪石有些类似。所以几百年前,麓山真人才能lì yòng座乾坤八角亭将其fēng yìn 于地下,而如今,我们也可以照葫芦画瓢,重新将其fēng yìn !” “可是,石兽已经被刘向科扔进湘江里去了呢!”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呢!”黄仙大吃惊,他皱着眉头来回踱了几步,转头问我:“那能够打捞上来吗?” 我回答说:“刘向科说石兽是被拉到河zhōng yāng被扔下水的,那带的河水很深很急,而且水下都是流沙,想要打捞上来只怕有难度。” “连石兽咱都没瞧见,这可就不好办了。”黄仙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他老婆孩子的情况,再做dǎ suàn 。” 我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刘向科的电话。 刘向科听说我们要去看他老婆孩子,lì kè 驱车赶来,将我们接到了他家。 刚走到他家的卧室门口,我lì kè 便闻到了股如腐肉般的恶臭味,贱贱捂着鼻子说:“怎么会这么臭呢?” 刘向科在旁解释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们得了这场怪病,身体就散发出这种wèi dào 。开始还比较淡,但这两天好像越来越浓了。” 黄仙皱着眉头说:“这是死气,依我看,若不jìn kuài 救他们,他们只怕活不过三rì。” 刘向科听,顿时脸sè大变,竟lì kè 跪倒在地上,边给我们磕头边带着哭腔喊道:“几位大师,你们可定要救救我的老婆儿子啊!只要能够救活他们的xìng命,你们要我干啥我都去做!求求你们了。” 我赶忙将刘向科扶起来,ān wèi 道:“刘总您先别急,咱们进去看看再说吧。” 刘向科起身来,推开了卧室房门,将我们几个让进了屋内。 走进卧室,我不禁觉得有些纳闷,现在明明是大白天,但卧室内却是片漆黑。我转头问刘向科:“刘总,这屋子里怎么这么黑呢?” 刘向科解释说:“他俩的病见不得光,见光,就会十分痛苦。所以我特意装了不透光的窗帘。” “他们怕光?”黄仙微微愣。 刘向科点了点头,说:“见不得太阳光和灯光,只能点蜡烛。” 刘向科用打火机点燃了摆放在桌子上的蜡烛,借着昏黄的烛光,只见在卧室内摆放着两张床,两张床上各躺着个人,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尽管现在天气炎热,但两人身上却都盖着厚厚的棉被,而且还捂得严严实实。 我们走到两张床中间,黄仙伸手掀开了其中床棉被,竟lì kè 传来yī zhèn 凄厉刺耳的惨叫,我们都被吓了跳,再低头瞧,只见床上躺着个面容苍白、身形清瘦的女人,正在痛苦地翻滚挣扎着,并伴随着yī zhèn 阵歇斯底里地大叫。刘向科赶忙上前,从黄仙手里把夺过棉被,又重新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这才停止了尖叫,并渐渐平静了下来。 第139章 天罡照妖镜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刘向科向我们解释道:“对不起,我刚才没把话说完,他们不但怕光,而且还怕风,怕冷!” 我听,不禁纳闷地说:“又怕光,又怕风,这不是狂犬病的症状吗?” “刘总,您家老婆孩子该不会是被狗咬了吧?”贱贱问道。 刘向科忙摆了摆手:“不可能!我老婆最怕狗,家里没养,平rì在外面见到狗她也是躲得远远的,几乎从来不和狗做近距离接触,怎么可能被狗咬着呢。” 黄仙皱了皱眉头,说:“让我来看看!” 他凑上前去,弯身仔细查看了番女人的面容,又替女人把了把手脉,沉吟了好yī zhèn 才抬起头来。但却并未说什么,而是转头对刘向科说:“刘总,现在我们要替你老婆孩子驱邪,你先请回避吧。” 刘向科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老婆孩子,怔怔地问道:“他……他们是我的老婆孩子,我……我还得回避吗?” “待会驱邪只怕会发生什么yì ;之事,你当然得回避!”黄仙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 然而刘向科却并没有离开,他似乎并不放心将老婆孩子交给我们。 见刘向科不肯走,黄仙说:“看来刘总信不过我们,那还是请刘总另请高明吧,告辞!”说完,黄仙朝着刘向科拱手,转身便要往门外走。 刘向科下子就慌了,他赶忙上前拦住黄仙,急声哀求道:“还望大师切勿怪罪,我……我这就出去……” 刘向科退出了卧室,不过他仍然在门口,探长了脖子往屋内张望,黄仙二话没说,走上前去,直接关上了房门,接着转过身来,对我和贱贱说:“你俩仔细观察下他们的脸,再替他们把把脉,看看有什么发现。” 我和贱贱lì kè 走上前去,照着黄仙的意思查看起来。 由于房间内只是点了只蜡烛,光线十分昏暗,我需要凑得很近,才能看清楚他们的脸,jīng guò 番仔细观察,我发现在他们的印堂上,都有条细细的黑线,那条黑线歪歪扭扭,看起来便像是条小虫般。 我又替他俩把了把脉,他俩的脉象都很乱,时急时缓,就像是有股邪气在他体内冲撞。 待我俩查看得差不了,黄仙在旁问道:“你俩有什么看法?” 贱贱不以为然地说:“脸sè不咋地!脉搏也很乱!不过他俩都病成这样了,很正常啊!” 黄仙又转头问我:“石宇你觉得呢?” 我思索了片刻,回答说:“他俩印堂发黑,脉象混乱,我觉得应该是被yīn邪之气侵体所致。” 黄仙赞许的点了点头,又转头瞪了贱贱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咋这么不长心!还开风水铺子呢!” 贱贱做了个鬼脸,憨笑道:“嘿嘿,铺子有哥看着就行了!” 黄仙摇了摇头,懒得再理他,转头对我说:“他们的确是邪气侵体,我估摸着,这yīn灵血咒其实jiù shì lì yòngyīn邪之气伤人,虽然我们不知如何破解yīn灵血咒,但我们可以试着驱除他们体内的邪气。” 贱贱听,lì kè 在旁说:“我哥开始就说可以用驱邪符试试,没想到还真说着了!” 黄仙却摆了摆手,说:“他们的体内的邪气很重,用普通的驱邪符恐怕不行,得用厉害的东西。” “厉害的东西?是啥?” 黄仙并未回答我,直接打开挎包,从里面取出了面青铜制的八卦镜来。 我和贱贱见状,都有些惊讶,这东西我俩都还是第次见到,以前从未见黄仙用过。 贱贱不禁好奇地问道:“老爸,这玩意你从哪儿弄来的?” 黄仙轻轻擦拭了下八卦镜面,笑着说:“嘿嘿,这可是件好东西,名为天罡照妖镜,原本是家道观的镇馆之宝,据说已经传承了三百年,十年动乱的时候,这家道观被砸了个稀巴烂,这块八卦镜落到了位红卫兵小将的手里,后来我花了二十块从他手里把这东西买了过来,直没舍得用,本来这次来,我是dǎ suàn 将这bǎo bèi 送给你们,当做你们店里的镇店之宝,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 贱贱从黄仙手里拿过八卦镜,好奇地问道:“那这玩意该怎么用?难道照照就能驱除他们体内的邪气么?” 贱贱边说着,边yù将八卦镜的正面对准床上躺着的母子二人,黄仙见状,急声喝道:“不可鲁莽!”话说完,竟lì kè 将八卦镜从贱贱手里夺了huí qù 。 贱贱时没fǎn yīng 过来,黄医仙脸严肃地解释道:“这天罡照妖镜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天罡正气,乃是上等的驱邪化煞之物,当然能够驱除他们体内的邪气!只不过,他们被邪气侵体太久,如今身体已经开始散发死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现在的体质也已经变得有些yīn邪,若是直接用镜子照shè,恐怕驱尽他们体内的邪气的同时,也会伤及他们的三魂七魄。” 我赶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黄仙扭头朝着房内张望了番,说:“我们得先布个道场,安住他们的三魂七魄,然后再进行驱邪。” “在这房间里面布置道场?”我有些惊讶,这间卧室大约有二三十平米,虽然作为间卧室来说,已经算是很大了,但如果是用来布置道场的话,却貌似还是小了点。 黄仙似乎看透了我心里的yí huò ,说:“房间是小了点,不过无碍。” 黄仙说完,从挎包内取出叠符纸,递给了我和贱贱,吩咐我俩用这些符纸在房间内的空地上摆出个直径两米zuǒ yòu 的八卦图案。 我接过符纸瞧,居然是大叠的安魂符,我不得不加佩服起黄仙来,他zhǔn bèi 的可真是周全,似乎早就想好了需要用到些什么,要不然,怎么可能带这么的安魂符在身上呢。 用符纸摆出八卦图案的活儿对我和贱贱来说,早已是轻车熟路,没会儿工夫,八卦图案便摆好了。再看黄仙,他将个床头柜摆放在了八卦图案的正前方,并在床头柜上摆上了香炉和烛台,个简易的道场便算是布置完成了。 他点燃了香烛,走到床前,在刘向科老婆儿子的额头上各贴了道安魂符,然后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掀到了旁。 两人lì kè 全身开始颤抖了起来,并发出阵阵**声。尽管看起来依然显得颇为痛苦,但比起刚才来说,已经要缓和了许。 黄仙又在二人胸口和气海的wèi zhì 各贴了道符纸,然后转头对我和贱贱说:“别愣着了,快把他们抱到那个八卦图案上去。” 我和贱贱赶忙上前,人抱起了人。 我抱的是刘向科的老婆,明明是个成年人,但体重却是出乎意料的轻,身体好像已经只剩下了皮包着骨头似的,而且将她抱在怀里,那股子腐肉般的恶臭加浓烈了,我只能尽量屏住呼吸,不然非得吐出来不可。 我快步将刘向科老婆的身体放在了地板上的八卦图案上,贱贱很快也将刘向科的儿子抱了过来,将他俩并排放在了块。 也不知是不是那个用安魂符摆出来的八卦图案起了作用,他俩渐渐安静了下来。 黄仙蹲下身子观察了会儿,起身对我俩说道:“现在差不了,你俩先把zhè gè 贴在身上。”说着,递过来了两道黄纸符。 我接过黄纸符看了眼,是驱邪符,般来说,将驱邪符贴在身上是为了防止邪气侵体,我和贱贱不敢怠慢,赶忙依照黄仙的吩咐,将驱邪符贴在了自己身上。 黄仙深吸了口气,拿起桃木剑,开始围绕八卦转起了圈来。 他边转着圈,嘴里还边念念有词,我听了会儿,念的是安魂咒。 足足转了七圈之后,黄仙才停下来,又从旁拿起那面天罡照妖镜,另只手忽然扬,手中道纸符无火自燃,紧接着,他开始大声念叨起了驱邪煞咒:“……敕敕洋洋,rì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 话音落,他lì kè 将手翻,将手中的天罡照妖镜对准了平躺在八卦图案中的母子二人。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原本暗淡无光的青铜镜面,竟仿佛忽然闪过了道金芒,紧接着,便只听母子二人齐大叫了起来。 我赶忙低头看,只见二人面目狰狞扭曲,表情痛苦,脸上似乎还有丝黑气在来回乱窜。不过,二人的身体就像是被条无形的绳索固定住了般,并不能动弹,只是剧烈地颤抖着。 对于母子二人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黄仙丝毫不予理会,jì xù 将手中的天罡照妖镜对准他俩,并大声念叨着驱邪煞咒,二人的身体颤动地愈加厉害了,过了没会儿,在两人额头正上方,居然渐渐聚起了团黑sè的雾气。 第140章 化血祛邪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见此情形,我不禁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往挎包内摸,正好摸到了鱼肠剑,赶忙将其取了出来,握着手中。 黄仙赶忙将天罡照妖镜对准了刘向科儿子额头上的黑雾,黑雾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急剧转动起来。 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黑雾也变得越来越稀薄,没会儿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黄仙又将天罡照妖镜对准了刘向科老婆额头上的黑雾,谁知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并伴随着刘向科的大声喊叫:“老婆!儿子!” 这家伙直就在门口着,肯定是听到了老婆儿子的惨叫,所以忍不住了。 黄仙这会儿正在施展法术,不能被dǎ duàn ,甚至不能有丝毫分心,不然随时都有被邪气反噬的可能。 我顿时急了,lì kè 冲到门口,也顾不得什么“客户是上帝”的鬼话,冲着门外吼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然而刘向科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jì xù 大声喊叫着,并且敲门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了,整间屋的地板仿佛都随之震动了起来。 看来只有出去制止zhè gè 蠢货了,我转头向贱贱使了个眼sè,正zhǔn bèi 将门打开,门外的刘向科却忽然停了下来。 我不禁愣,心下暗忖:难道这家伙总算是开窍了么? 岂料我脑子里刚冒出zhè gè 念头,忽然只听“砰”的声巨响,房门竟被冲撞了开来,我就在门口,毫无防备,nǎo dài 被门重重地撞了下,顿觉眼冒金星,身体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 我万万没有想到,刘向科居然会破门而入。正在施展法术的黄仙被他dǎ duàn ,当即吐出口鲜血,身子微微晃,“咣当”声,手中的天罡照妖镜掉落在了地上。 贱贱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扶住。 刘向科望着眼前的情形,愣住了,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婆儿子,又看了看我,怔怔地问道:“你……你们把我老婆儿子咋了?” 我气不打出来,捂着被门撞得生疼的半边脸,脚便踹了过去,“我x你姥姥!” 刘向科被我脚踹倒在地,我正yù上前再动手,却听贱贱在旁喊道:“哥你快过来!我爸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听,赶忙冲过去,看,只见黄仙紧咬着牙关,面sè铁青,身体微微颤动着,看样子似乎十分痛苦。 而在他的额头,依稀可见丝黑气正在快速流转。 我不由惊道:“不好!师叔被邪气反噬了!” “啊!那怎么办?”贱贱顿时便急了。 “现在师叔正凭借自身的意志在与邪气抗衡,我们得jìn kuài 帮他把体内的邪气驱出来!” 贱贱听,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二话不说,lì kè 从地上捡起了那面天罡照妖镜,便要将其对准黄仙驱邪。 我赶忙将他拦住,说:“万万不可,你刚才也听师叔说了,天罡正气太过凌厉,如果直接用这玩意照shè,只怕师叔的魂魄承受不起。” “我x,那你还有其他法子吗!”贱贱大声嚷道,他已经急得快要失去理智了,我dān xīn 他鲁莽行事,忙从他手里夺过了天罡照妖镜。 就在这时,从黄仙的嘴里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放……血祛……祛邪……” 我顿时脑子激灵,放血祛邪,在人刚刚被邪气侵体的时候,这算得上是最有效的驱邪方法之,方法很简单,jiù shì 用纯阳利器破开人体,将含有邪气的血液shì fàng 出来,跟被蛇咬伤之后,放血排毒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zhè gè 方法有个最大的副作用,便是有可能对中邪之人造成难以huī fù 的创伤,若是力度把握不好,甚至有可能致命!因为放血的wèi zhì ,不是其它部位,而是额头印堂穴处! 印堂穴又被称作人体上丹田,正所谓“上丹田,藏神之府也。”,上丹田乃是人体三魂所在之处,这也是为何人的魂魄受到邪气侵袭的时候,会出现印堂发黑的情况。 虽然知道有这么个驱邪方法,但我毕竟从未使过,时有些紧张,但看到黄仙越来越痛苦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全凭意志在抵抗着邪气的侵袭,并不能坚持太久,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拿定了主意,转头对贱贱说道:“你把师叔固定住,别让他乱动!” 贱贱听了,lì kè 将黄仙死死抱住,我握紧鱼肠剑,小心翼翼地朝着黄仙的额头伸去,鱼肠剑十分锋利,轻易便能破开他的皮肤,但印堂穴毕竟是人体十分重要的个穴位,我也不敢贸然,生怕给他造成伤害。 因为心里太过紧张,我感觉手心里全是汗,握刀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 谁知我的剑尖还未触碰到黄仙的额头,也许是他体内的邪气感应到了鱼肠剑无比强盛的气场,身体竟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别看黄仙身形瘦小,但lì qì 可不小,贱贱虽然也练过,却很难将他完全控制住。 由于他的身体挣扎地厉害,为了避免误伤到他,我赶忙将鱼肠剑抽了回来,这种状况,我根本没法下手,必须使他平静下来才行! 我赶忙拿起张安魂符,贴在了他的印堂穴上,岂料却完全不起作用,他反倒挣扎地愈加厉害了。 其实黄仙曾经跟我说过,yīn阳先生因为开了灵窍,般很难中邪,但旦中邪的话,普通的符文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得用为厉害的法器才行。 可这时半会儿,我又上哪儿去找厉害的安魂法器呢!我正寻思着,却忽然感觉胸口热,便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胸口震了下,我下意识的伸手摸,竟然是那块石牌! 我不由微微怔,不过还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黄仙忽然两眼翻,身体为剧烈的颤抖起来。 贱贱顿时急了,他紧紧抱着黄仙,大声喊道:“哥,你快想想bàn fǎ 啊!” 我时也没什么主意,正着急,黄仙却停止了颤抖,并猛地抬起头来,我看,只见他双眼竟然已经变得血红! 我不禁吓了跳,这神情,分明jiù shì 被鬼上身的mó yàng ,难道侵入黄仙体内的yīn邪之气其实是鬼邪!? 我脑子里刚冒出zhè gè 念头,黄仙开口说话了,不过传出的却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乾坤石乃是上等定魂之物,可用来定住他的三魂,并震住他体中邪气!然后再以放血祛邪之法,将他体内的体中邪气驱出来。” 这番话刚说完,黄仙又将nǎo dài 偏,jì xù 拼命挣扎起来。 我愣了好yī zhèn 才弄明白什么情况,说话的并非是黄仙,而是依附在我胸前石牌中的鬼灵!因为也只有它,才会将石牌称作乾坤石! 不用说,它刚才是附在了黄仙身上,借助黄仙,告诉我该怎么做!难怪刚才我会感觉胸前的石牌会有fǎn yīng 。 我顾不得那么,把扯下石牌,贴在了黄仙的额头上,并同时大声念叨起了“定魂咒”。 还真是神奇,黄仙果然渐渐平静了下来,过了没会儿工夫,他不怎么动弹了,闭着眼睛,便像是睡着了般。 贱贱完全被震住了,问道:“哥,你对我爸做啥了?” “别dān xīn ,我只是暂时让他安静下来而已,你扶好他,千万别乱动,我现在要帮他放血了。”我边说着,边再次从腰间抽出了鱼肠剑。 贱贱忙将黄仙抱紧,生怕他又忽然挣扎起来。 我握紧鱼肠剑,将剑尖慢慢伸向他眉心正中印堂穴处。 现在那块石牌还贴在他的额头上,要用鱼肠剑刺入他的印堂穴,得先将石牌拿开。不过我又dān xīn 万将石牌拿开了,他又开始挣扎,所以也不敢贸然这么做。 直至剑尖已经快触到他的额头了,我这才将石牌往旁边挪了挪,还好,他并没有动弹。 我仔细观察了番他的印堂,正中有条竖着的歪歪扭扭的黑线,不用说,这条黑线肯定便是侵入他体内的yīn邪之气汇聚而成。我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握紧鱼肠剑,对准黄仙的印堂穴便划了下去。 锋利的剑刃lì kè 在他额头上破开了道半寸zuǒ yòu 的口子,股黑血涌了出来。并同时喷出了团黑sè雾气。 我dān xīn 被黑sè雾气喷中,赶忙往后紧退了步,不过,那团黑雾瞬间便消散地无影无踪,也不知是不是我因为太过紧张而产生了幻觉,我感觉那团黑雾竟好像被那块石牌给吸了进去。不过我并未想,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驱尽黄仙体内的yīn邪之气。 我紧张地盯着黄仙,他却没有任何fǎn yīng ,就好像刚才那刀不是划在他的额头上,而是划在别人身上似的,直至他额头处的伤口开始流出鲜红的血液,他才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赶忙从挎包内取出条毛巾,帮他擦掉了淌在脸上的黑血,并急切地问道:“师叔,你现在感觉咋样。” 黄仙看了看我,嘴角勉强挤出丝笑容:“臭小子,现……现在可算是出师了。” 第141章 霸道女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能说出这么句,也就意味着他体内的邪气已基本被祛除了。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不过由于他的身体仍然十分虚弱,我和贱贱赶忙将他扶到旁的床上坐了下来。 这时候,刘向科正坐在他老婆儿子的旁边,会儿低头看看他的老婆儿子,会儿抬头看看我们,由于他刚才闯出了大祸,再加上被我狠踹了脚,现在句话也不敢说,那mó yàng 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转头看了他眼,气不打处来,真想再上前踹他两脚,贱贱是冲动,破口大骂:“你这混蛋!我们帮你老婆孩子驱邪,你却来害我老爸!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边说着,边就要冲过去揍他,我赶忙将他拦住。 再怎么说,刘向科也是因为无心犯错,何况现在黄仙已经化险为夷,再把他狠揍顿没有任何意义。 但贱贱气不过,非得揍刘向科顿不可,尽管被我死命拉住,还是个劲地往前冲,直到黄仙开口制止,他这才罢手,黄仙看了眼吓得身体微微颤抖的刘向科,ān wèi 他说:“你也不必dān xīn ,他二人身上的邪气应该已经除尽了。” 刘向科看了看躺在地板上的老婆儿子,有些不敢相信,怔怔地问道:“那他俩怎么还不醒来呢?” “他俩中邪太深,尚处于神魂未定的状态。另外,他俩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想要完全康复,恐怕还需要调养些时rì。”黄仙说到这,转头对我和贱贱说:“把窗帘拉开吧,他俩也该见见阳光了。” 我点了点头,朝着被遮蔽的严严实实的窗户走了过去,我正要拉开厚厚的不透光窗帘,刘向科战战兢兢地问道:“打……打开窗户他们能受得住吗?” 黄仙轻哼了声,冷冷说道:“但他俩现在身体都已经开始散发死气了,再不见见阳光,就该变成活死人了!” 刘向科听,吓得脸sè变,不敢再说什么。 我懒得再理他,抓着窗帘往两旁扯,道刺眼的阳光shè入了房间,我不过是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待了个小时,时之间都觉得有些难以适应强光,赶忙将头偏向了旁。转头再看躺在地上的母子二人,居然有了fǎn yīng ,虽然仍然紧闭着眼睛,表情却显得有些痛苦。 见此情形,刘向科不无dān xīn 地说:“他们会不会有事?” 黄仙说:“不必dān xīn ,他俩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所以有些难以适应而已。”说到这,又转头对贱贱说:“贱儿,你拿床上的枕巾盖住他俩的眼睛,太久没见光了,短时间内不能受到强光的刺激。” 贱贱依照黄仙的吩咐,从床上抓起枕巾,盖在了二人的眼睛上。 又过了没会儿,二人终于有了意识,扭动着身体,并开始**起来。 刘向科赶忙趴到他儿子的身旁,轻唤道:“宝儿?我是爸,你听得到吗?” 他儿子将nǎo dài 转向了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叫了声:“爸……” 刘向科听到这声唤,把将他儿子抱在怀中,竟jī dòng 地哭了起来。 自从他老婆孩子被邪气侵体,就直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这恐怕是半个月以来,他儿子第次喊他声“爸”。 事情总算解决了,刘向科对我们是千恩万谢,不过因为他刚才的莽撞行为差点害得黄仙被邪气所伤,因此我和贱贱对他既没什么好脸sè,也没说什么客套话,直接留下个帐号,让他按时将钱打到账上,便扶着黄仙离开了。 等回到店里,我才想起来,其实我压根就没跟刘向科谈过价钱,黄仙得知之后,顾不得自己身体虚弱,劈头盖脸将我俩顿臭骂。在他看来,先谈好价钱是头等大事,现在法事都已经做完了,万刘向科不识做或是根本就不懂行情,随便给个几百块,那我们可就亏大了。 不过好在刘向科为人还算hòu dào ,第二天,他便向我提供给他的那个账户里打入了五万块,尽管黄仙觉得还是少了点,但毕竟这是我们店的第单生意,如果不kǎo lǜ 黄仙受伤因素的话,其实已经大大超出了我原本的估计。 黄仙在省城呆了几天,待身体完全huī fù 之后便要回良县了,临走之前,他将那面天罡照妖镜交到了贱贱手里,并再叮嘱我俩,今后不管接下什么生意,都得先跟对方谈定了价钱再干活。我在心里暗想,下笔生意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呢!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自从帮刘向科家驱邪的事情过去之后,生意便源源不断地找上门来,大数都是慕名而来,然后再传十十传百,很快七宝斋在省城似乎也有了些名头,虽然倒是也没接什么大生意,但赚来的钱至少足以维持店铺的基本运作以及我俩的rì常开支了。 由于有时候难免半夜上门帮人家做法事,再加上每次做法事带的东西不少,为了出行方便,我和贱贱合计,买了台桑塔纳2000作为代步工具,车虽然不贵,全包下来也不到十万块,但为了这事,黄仙又在电话里把我俩训了通,说我俩还没赚到啥钱就道大手大脚地花,简直jiù shì 败家子!当然,他骂他的,反正他不在省城,拿我俩也没啥辙。 不知不觉,大半年过去了,这天晚上,由于天气太冷而且,外面还下着毛毛细雨,街上几乎没有个行人,我和贱贱便决定早点打烊,谁知我刚起身zhǔn bèi 去关店铺大门,个人却忽然闯进了店铺。 我抬眼瞧,不禁有些惊讶,居然是个女人! 个女人在这么寒冷的夜晚独自闯入家风水铺子,可算是件稀奇事。 我将这女人仔细打量了番,只见她身穿件黑sè的呢子风衣,烫了个板栗sè的大波浪发型,鼻梁上架着副墨镜,半张脸被条五颜六sè的毛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也不知究竟长啥mó yàng 。 女人在店铺门口张望了眼,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店能够帮人驱邪化灾?”她的声音倒是相当甜美。 我赶忙迎上前去,答道:“我们开的既然是风水铺子,驱邪化灾自然是份内之事,这位大姐遇到了啥事?” 女人看了看我,说:“那把你们师傅请出来,跟我走趟吧!” 我不由微微愣,做了半年的生意,我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直接的客人,开口将让人跟她走。 “大姐,你总得跟我们说说是什么事吧。”我开口说道。 “没时间说了,总之jiù shì 驱邪!跟你俩说也没用,快把你们师傅请出来吧!”女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显然把我和贱贱都当成了店里的伙计。 我定了定神,说:“这店铺里没师傅,就我们俩,开店的是我俩,做法事的也是我俩!你遇到了啥事,跟我们说就成。” “就你们俩!?”女人显得有些惊讶,“能行吗?”她似乎并不相信我俩能够驱邪,毕竟般干yīn阳先生这行的,大数都是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像我们这么年纪轻轻的yīn阳先生的确不见。 听对方质疑我俩的能力,贱贱不干了,他起身说道:“我俩怎么不行了!我们七宝斋可是百年老店,我们祖上jiù shì 干这行当的,别说是驱邪化灾,就算是降妖除魔也不在话下……” 我听贱贱吹嘘得有些离谱,不禁脸sè微微热,赶忙dǎ duàn 了他,笑着对那女人说:“这位大姐,您既然找上门来,想必也听说过咱七宝斋的名号,您若是信得过我们,就跟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若是信不过我们,那还是另请高明吧。” 女人叹了口气,说:“哎!算了,这么晚了我上哪找其他人去,就你俩吧!你俩赶紧去zhǔn bèi zhǔn bèi ,把东西带齐了跟我走!” 女人完全是副命令式的口吻,我听了心里很是不爽,不过对方毕竟是客户,我忍着没说什么,贱贱却忍不住了,开口说道:“这位大姐你也太搞笑了吧!你连是干啥活儿都不说,我们凭啥跟你走?再说了,我们还指不定接不接……” 贱贱的话还没说完,女人忽然打开随身挎着的lv包,从里面掏出几叠崭新的钞票,扔在柜台上,说:“你们是dān xīn 我出不起钱吗,这些钱就当是你们跟我去趟的报酬,去了之后,你们若是觉得干不了,只管离开,这钱还是你们的,若是干成了,我另外给你们五十万。” 我听,心里不禁怦然跳,五十万!这可是单大生意呢!要是做成了,黄仙定会对我俩刮目相看,我和贱贱相互对望了眼,lì kè 对那女人说:“行!我们跟你走,不过,你总得简单跟我们说下要duì fù 的究竟是啥玩意吧!我们也好做相应zhǔn bèi 啊!” 第142章 林家凶宅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又不懂,哪知道你们要duì fù 的是什么,也许是鬼,也许是妖!你们不是说能够降妖除魔么?把厉害的法器都带上不就得了!快点去zhǔn bèi 吧,我在外面等你们!”女人说完,转身走出了店铺。 贱贱把抓起柜台上的钞票,看了看,满心欢喜地收进了抽屉,压低声音对我说:“哥,我看这女人是钱人傻,啥都不懂,也许压根就没啥事,咱带几道驱邪符随便做做样子得了!我老爸要是知道咱们单生意赚了五十万,嘿嘿!” 我瞟了眼有些欣喜过头的贱贱,说道:“你可千万别大意,这女人出手这么大方,定是真碰到了什么麻烦事。”我边说着,边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天罡照妖镜,说:“你得把咱这镇店之宝带上,我也进去zhǔn bèi zhǔn bèi 。” “还得带这玩意?哥,你未免也太谨慎了吧。”贱贱嘟了嘟嘴。 “别啰嗦了,赶紧收拾吧!”我懒得再跟他fèi huà ,转身进了里屋。 由于不知道要duì fù 的究竟是什么,为了周全起见,我将龙牙、鱼肠剑以及罗盘、桃木剑、各种纸符等等法器全都装进了挎包。 等我从里屋出来,贱贱已经将那块天罡照妖镜从墙上取了下来,他从桌上拿起块抹布擦拭掉了铜镜上的灰尘,将其装进了挎包。 我俩前后走出了店铺,外面还真不是般的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女人就在门外着,就在她身旁不远处,还停着台红sè的保时捷。 见我们出来了,她拿出串车钥匙轻轻按,红sè保时捷的车身灯lì kè 闪烁了两下。 我不禁有些惊讶,这女人居然开得是保时捷跑车,看来不是二nǎijiù shì 富二代,难怪出手会这么大方。 “上车吧!”女人边说着,边摘下了墨镜。 借着昏黄的路灯,我发现这女人的双眼睛生得很是漂亮,而且她说话的时候,正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我,我的心里不禁怦然动,忽然想到了董晓丹。她俩看我的眼神,竟有几分相似之处。我下子愣住了,过了片刻才缓过神来,赶忙用手指了指停在店铺侧的桑塔纳,有些慌乱地说:“我……我们有车,你在前面带路jiù shì 了!” 女人瞟了眼那台车身沾满泥水的桑塔纳,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丢下句:“那你们可得跟紧点!” 便转身上了保时捷。 我和贱贱也赶忙钻进了桑塔纳车内,我刚发动车子,红sè的保时捷便从我们侧快速飙了过去,我只得猛地踩油门紧随其后。 虽然天sè很黑,还下着毛毛细雨,但那女人开得却不是般的快,我将时速提到了百二,才能勉强看到保时捷红sè的尾灯。 话说我才拿驾照不到三个月,还是第次开这么快,虽说在学校的时候,极品飞车倒是玩得不错,但玩游戏和在现实中开车完全是两码事,何况我开的还是台破桑塔纳。贱贱坐在副驾驶的wèi zhì ,紧张得不行,他只手紧紧抓着车门上方的把手。嘴里不停地叨唠:“我x,这癫女人是赶着去投胎吧!开这么快!” 好在二十分钟后,保时捷终于在座院子前停了下来,那女人将车靠路边停下,下了车,转身朝我俩挥了挥手,我将车靠路边停好之后,我俩从车上走了下来,也许是踩离合踩得太狠了点,我居然感觉左脚有些发麻。 我稍微活动了下左脚,并扭头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我们就这么会儿工夫。居然已经出了城区,来到了郊外,这带并无其它房屋,仅有这么座院子孤矗着。周围杂草丛生,院子被丈余高的青砖墙围着,道黑漆大门上,还挂着对兽环,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女人在门前,仰头望着院子内栋古堡般的建筑物,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我和贱贱走了过去。 我开口问道:“这位大姐,都来到这里了,你总该告诉我们是什么事了吧?” 女人转头看了看我,说:“这是处老宅,已经很年没有人在这里面住过了。因为在这里面,曾经发生过很惨的事。” “什么惨事?”贱贱好奇地问道。 “七十年前,就在这栋老宅子里,曾经发生过桩灭门惨案,家七口全都死于非命。” 我微微怔,赶忙追问道:“你是说七十年前那桩‘林家灭门案’?” 那女人有些惊讶,她似乎并没有想到我居然会知道这件案子,其实我也是在不久以前,在文青山家翻看湘沙市历史相关书籍的时候,无意当中看到了有关这件案子的记载,因为这件案子十分离奇,而且似乎和风水yīn阳不无guān xì ,所以我才看了几眼。 女人愣了片刻,点了点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也知道这件案子。” “这件案子曾经轰动时,书上就有相关记载,我知道并不足为奇。听说这栋宅子后来就成了有名的鬼屋,般人对这地方都是敬而远之,你怎么会带我们来这儿呢?”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把这栋宅子买下来了,我要住进去,当然得先驱邪。” “什么!?你要住进这鬼屋?” 我大吃惊。 “大姐,你是吃饱了撑得吧,湘沙市这么的好房子,你干嘛非要买这么栋位于荒郊野外的鬼屋呢?”贱贱觉得不可理喻。 “我喜欢清静,不行吗?怎么,你俩该不会是害怕了,不敢接这活了吧?” “怕!?我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你这活儿咱接了!”贱贱jiù shì 沉不住气,被对方激,便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本来还有些犹豫,因为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个女人,深半夜闯进家风水铺子,丢下大笔钱让我们帮她为座家荒废年的“鬼屋”驱邪,这事仔细想想,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我隐约觉得,她应该是另有目的。 但贱贱既然已经答应了她,我也不好反对,而且,其实我的心里也很是好奇,很想弄清楚zhè gè 女人究竟想要做啥。我冲她问道:“这位大姐,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只要你们驱尽屋内的邪气,让我住进去不做噩梦就成。”女人说得倒是轻松。 我不禁笑道:“hē hē ,你做不做噩梦我可没法保证,有时候,人心里的鬼,比真正的鬼邪为可怕。” 女人白了我眼:“我心里可没鬼!别fèi huà 了,进去看看吧!” 说完,她走到大门左侧,很是娴熟地推开了道满是锈迹、并没有上锁的小铁门,她在小铁门前,冲着我俩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我和贱贱相互对望了眼,从那道小铁门走进了院子,而那女人竟也跟着我俩走了进来。我不禁有些惊讶,冲她问道:“大姐,你怎么也跟进来了,难道不害怕么?” “有什么好怕的!对了,你能不能别总叫我大姐!”女人边说着,边将蒙在脸上的围巾取了下来,我抬眼瞧,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竟然是位绝sè美女,而且看起来十分年轻,顶也就二十几岁,与我之前脑子里所想的大姐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贱贱也和我样,时间完全看呆了,我俩好yī zhèn 没有说话,女人抿嘴笑道:“没见过美女啊!看什么看!” 我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我轻咳了两声,有些结巴地说:“不……不叫你大姐,那……那叫你什么……” 那女人说:“我叫林可儿!你们就叫我名字或者林小姐都行,只要别叫林妹妹就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俩叫什么名字呢?” 我赶忙自我介绍:“我叫莫石宇,他是我弟,叫黄宗伟。” 林可儿微微怔:“你俩怎么会不同姓呢?” 我解释说:“我俩并不是亲xiōng dì !” 贱贱在旁补充了句:“不过比亲xiōng dì 还亲!” 女人看了看我,又问:“这么说,你爸爸姓莫?”她似乎对我的身世有些兴趣。 “不,我没见过我父母,从小被我师父收养,所以随了师父的姓……”话说到这,我忽然意识到,我怎么跟个刚认识的女人说这么呢!于是赶忙岔开了话题:“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说实话,你带我们来这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恐怕不是为了在这地方居住这么简单吧。”我问出了心头的yí huò 。 我这么问,林可儿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丝哀伤的神情,她转头看向眼前这栋外表看来已经十分古老的老宅,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这里,其实是我家祖宅。” “你家祖宅?等等!这是林家老宅,而你也姓林,这么说,你是林家后人!?”我忽然fǎn yīng 过来。 “不是说灭门惨案吗?林家有怎么会还有后人呢?”贱贱不解地说道。 第143章 寻找入口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林可儿说:“六十年前发生的灭门惨案,我爷爷因为在外求学而逃过了劫,后来他去了美国,并在美国安家落户,几十年来,他从未跟家里人提起过六十年前发生的这桩惨案,但在几个月前,爷爷因病离世,在他弥留之际,终于告诉了大家埋藏在他心底的秘密。这么年来,他其实直耿耿于怀,因为有传闻说,是我曾爷爷jīng神病发作而杀害了全家人,但我爷爷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行凶的定另有其人。所以,他很想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来这里,jiù shì 为了帮我爷爷完成他的zhè gè 遗愿。”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想破案呢!”我恍然大悟。 林可儿微微笑:“没错!” “六十年前的案子,现在点线索都没有,怎么破!再说了,你就算要破案,也应该去找公安局嘛,或者找家私家侦探社,干嘛找上我俩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林可儿说:“因为我爷爷说,我的曾爷爷是位yīn阳先生,而且他认为这桩案子极有可能跟yīn阳邪术有关,我对这方面是窍不通,自然得找这方面的行家帮忙。” “湘沙市有名的yīn阳先生了去了,你咋就找到我俩呢?”贱贱问。 林可儿笑着说:“我跟你们说实话吧,在找你俩之前,其实我已经找了七八位yīn阳先生,只不过那些人来到这栋房子门口,就打退堂鼓开溜了,你俩是唯敢进来的人。” 听林可儿这么说,贱贱不禁叹道:“我靠,我怎么觉得我们被耍了呢!” 林可儿扑哧笑道:“怎么,难道你俩也dǎ suàn 开溜吗?没guān xì ,门就在那儿,你俩要是害怕,只管离开。” 贱贱最受不得激将法,他lì kè 将胸膛挺:“谁害怕了!不jiù shì 查案嘛!咱以前又不是没查过!哥你说是吧。” 我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对林可儿说:“我们倒是可以帮你,不过,我得先把话说清楚。” “有什么话说吧!” “首先,这事毕竟发生在七十年前,而且我们也不是侦探,我估摸着找到线索的几率很小,所以你别抱太大希望,可别到了最后说我们没帮上忙而赖账。” 林可儿点了点头:“放心吧,只要你们愿意干,我答应你们的五十万,分钱不会少,而且,如果当真查清楚了这起案子,了却了我爷爷的遗愿,我还可以再给你们五十万。” 我和贱贱听她愿意再给五十万,相互对视了眼,我的心里不由yī zhèn jī dòng ,我平复了下jī dòng 地情绪,jì xù 说道:“其二,你得把你所知道的事都告诉我,不然这么年前的案子,根本无从查起。” 林可儿犹豫了yī zhèn ,从挎包内掏出个jīng致的红sè卡包递给了我,说:“这里面的东西是我爷爷临终前留下来的,他说我曾爷爷死的时候,手里边就拽着这东西,所以他认为这东西很可能与这件案子有关。” 我接过卡包,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瞧,不由得大吃惊,竟然是块狩魔人的身份铭牌!和我身上那块石牌几乎模样,而其上面所刻的,则是个金字。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林可儿的曾祖父也是位狩魔人!? 旁边的贱贱眼尖,瞧见我手里拿着的石牌,开口说道:“哥,这块石牌怎么和你那块模样呢?” 林可儿听,lì kè 问道:“你也有块这样的石牌?” “我确实有块跟这差不的石牌,不过上面刻的文字并不相同。” “你那块石牌是从哪儿得来的?”林可儿追问道。 “我师父拣到我的时候,石牌就挂在我脖子上。”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并没有向她提及石牌与狩魔人之间的联系。 “把你的石牌拿给我看看!”林可儿将手伸了过来。 我犹豫了片刻,将石牌从脖子上摘下来,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将两块石牌对比了番,抬头望着我,惊讶地说:“这两块石牌还真是模样,未免也太巧了吧。” 由于我那块石牌当中依附着只鬼灵,我dān xīn 对林可儿会有什么不利,赶忙将石牌从她手里拿了回来,重新戴在了脖子上,并问道:“那你这块石牌呢,是你曾爷爷的吗?” 林可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爷爷也不能què dìng ,但他说以前好像并没有见我爷爷佩戴过,所以他认为,很有可能是被我爷爷从凶手脖子上扯下来的。” 听林可儿这么说,贱贱lì kè 转头盯着我,说:“哥,你该不会jiù shì 当年制造这桩灭门凶杀案的凶手的后人吧!” 林可儿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用jǐng惕地眼神盯着我,并将只手放到了挎包内,神sè显得有些紧张。 我不由微微怔,很显然,林可儿认可了贱贱所说的话,也把我当成了凶手的后人,而她把手伸进挎包,说不定是在取防狼器之类的自卫武器。 我瞪了贱贱眼:“你瞎说什么呢!你看林小姐都快把我当仇人看待了。” 贱贱朝我做了个鬼脸,我恍然大悟,这家伙分明jiù shì gù yì 在耍我。 我赶忙向林可儿解释:“林小姐,你别听这小子瞎说,我压根就没见过我的父母,而且据我所知,这块石牌具有另外层含义……” “什么含义?”林可儿lì kè 追问。 我不想将有关狩魔人的事说出来,犹豫了yī zhèn ,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我低头不语,林可儿没有再jì xù 追问下去,她岔开了话题:“别说那么了,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我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这栋已经十分破旧的古老建筑,由于天sè太黑,只能依稀看到它的大致轮廓,在夜sè的衬托下,显得神秘而诡异。 贱贱取出手电筒往前照了照,说:“这房子可真够破旧的,你们看,居然就连门前石阶上都长草了。” 我说:“几十年没人住了,当然得长草,这房子要不是用石头砌成的,恐怕早就倒塌了。” “对了,这么年没人住的老宅子,怎么直都没拆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林可儿说:“我也以为房子已经被拆掉了,谁知道回来看,房子居然还在。我想可能是因为这栋房子地处偏僻,再加上鬼屋的传闻,所以没人过问吧。” 我们顺着条已经布满苔藓的石板路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建筑物的门前,这是道黑sè的拱形大门,大门是木制的,门上也已经布满了苔藓,上面还依稀可见封条贴过的痕迹。 我原本以为,jīng guò 这么年的风吹雨淋rì晒,木门应该早就已经腐朽了,于是用力推了推,却发现木门竟然还十分厚实,几乎纹丝不动。 我不禁有些惊讶,转头问林可儿:“林小姐,你有这道门的钥匙吗?” 林可儿摇了摇头:“这门都几十年没开过了,我又怎么会有钥匙呢!” 贱贱不信邪,也上前用力推了推,然而大门就像是已经和整栋房子连为体了似的,完全没有丝毫fǎn yīng 。他又猛地踹了脚,谁知因为门上布满了湿滑的苔藓,他脚下滑,身子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在他旁边的林可儿把将他扶住。 贱贱稳身子,或是觉得自己在林可儿面前出了洋相,他的脸sè微红,破口骂道:“这***什么破门呢!都这么年了居然还这么结实!” 林可儿听,“噗嗤”声笑了出来。 我朝四周看了看,说:“看来咱们是别想从正门进去了,找找看有没有窗户可以爬进去吧。” 我们沿着建筑物的围墙找寻了起来。 很快我便发现,这栋建筑物的格局并不怎么方正,并不像般的房子墙角都是直角,这栋房子的墙角却是远大于九十度的斜角,看样子,房子应该有个墙面。这让我感到很是不解,又不是修建不下,为什么非要将房子修成这么不规则的形状呢? 转过处墙角,我们看到了扇窗户,不过这扇窗户有铁栏杆阻挡着,尽管铁栏杆已经是锈迹斑斑,但我用手用力扳了扳,感觉依然十分结实,想要破窗而入,难度恐怕并不必破那道门小少。 我们只得jì xù 往前走,很快又发现了扇窗户,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这扇窗户竟然有重新修补过的痕迹,整个窗子的框架似乎都已经被换过了。荒废了几十年的老宅子,怎么还会有人来修补已经破掉的窗户呢? 因为没法què dìng 这扇窗户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修补好的,所以我们也并未想,jì xù 往前走。 不知不觉,我们围着建筑物绕了整整圈,发现整栋建筑竟然有八个墙面,而每个墙面都有扇窗户,但问题是所有的窗户全都用铁栏杆封死了,根本没法入内。 贱贱说道:“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再来吧,到时候拿个铁钳子来,把窗户破开就能进去了。再说了,白天驱邪不是好么?” 第144章 不寻常的干净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他这话说得并不无道理,因为白天是yīn邪之气最为羸弱的时候。 谁知林可儿却说:“不行!我爷爷说,凶案发生的时间是在晚上,我们既然是要找案子的线索,当然是晚上来最好!” 也不知她哪来的歪理,我正要反驳,忽然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了“哇哇”几声鸟叫。 是乌鸦!我赶忙抬头瞧,只见道巨大的黑影,快速飞进了建筑物的二楼。 我不由心头怔,思索了片刻,转头对他俩说道:“我有bàn fǎ 进去了!” “什么bàn fǎ ?”贱贱赶忙问道。 “这栋房子楼的窗户都加装了铁栏杆,但二楼没有,我们可以想bàn fǎ 爬上二楼,然后钻进去!” “你怎么知道二楼的窗户没有栏杆?”贱贱反问我。 “刚才那只乌鸦,是直接飞进去的,如果二楼的窗户也加装了铁栏杆的话,它应该是在接近建筑物之前收起翅膀,然而再从铁栏杆之间钻进去。” 听了我的分析,林可儿赞道:“你观察得还蛮细致的嘛。” 我笑了笑,说:“我们再找找吧,看有什么地方能够爬上二楼去。” 我话刚说完,贱贱lì kè 说:“刚才我在转角处看到有条铁管直接连到楼上,应该是下水道的管子,我当时还纳闷,怎么六十年前就有下水道了呢!” 我顿时来了jīng神:“走!过去看看!” 贱贱领着我们转过处墙角,还真如他所说,条碗口粗细的黑sè铁管,直接连到了二楼不过铁管已经布满了锈渍,我用手摸,lì kè 掉下来大块铁锈。 见此情形,林可儿不无dān xīn 地说:“这管子应该已经完全锈穿了吧,沿着它往上爬,会不会断掉啊。” 我笑着说:“林小姐,翻墙入室你还惦记着安全呢!这样吧,我先爬上去看看,你俩先在下面等着。” 说完,我用手扶住那条铁管,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去。 虽说从小我jiù shì 攀爬高手,常常爬到十几米高的梧桐树上去捉天牛,但毕竟已经好些年没攀爬过了,何况这还是条很有可能已经完全锈穿,随时都有可能断裂的铁管,因此我还是十分地小心,与此同时,我也做好了心理zhǔn bèi ,万摔下去,也就三四米高,摔不死我,而且离墙半米远的地方便是松软的草坪,到时候我只要用力蹬,让身体落在草坪上,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我正盘算着,忽然只听“咔”的声,我的左手由于用力稍重了点,锈迹斑斑的铁管竟被我抓缺了块,我心里惊出了身冷汗,赶忙让身体紧贴着墙壁,动也不敢动。 等了会儿,铁管并没有断裂,我尝试着jì xù 往上爬,这回我加小心了,生怕再有什么闪失。 直到我只手摸到了二楼的窗台,心里块石头才落了地。 我抓住窗台爬进了窗户,果然不出我所料,二楼的窗户并没有安装铁栏杆,而且整个窗框都已经不见了,我很轻松便进入了屋内。 房间内片漆黑,我拍了拍满手的锈渍,正zhǔn bèi 将绳索从挎包内取出来,却忽然听到了声仿佛是水珠滴入水池的“叮咚”声。 尽管声音很小,但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却足以震撼我的心灵,我只觉心头紧,不敢怠慢,赶忙取出手电筒照。这才发现原来我所进入的是间洗手间,就在洗手间左侧的墙角处,个水龙头正在不时地往下滴水,而在水龙头的正下方,摆放着个红sè塑胶桶,桶里面的水早已满溢,好在洗手间的下水道还管用。 我刚觉得松了口气,忽然脑子激灵,等等!这栋楼已经几十年没人住了,怎么水龙头还会往下滴水呢?难不成这栋楼竟然还没有断水!?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拧,股清水lì kè “哗哗”地流了出来。 我不由得大吃惊,居然还真没有断水!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栋几十年没人住的房子,龙头怎么可能还能使用呢?般的水龙头若是闲置这么年,恐怕早就已经锈成了铁疙瘩。而我刚才却很轻松便将龙头拧开了,如果不是这水龙头的质量太好,那这事可就诡异了。 我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红sè的塑胶桶上,这桶不jiù shì 现在街头杂货店随处可见的二十块钱个的普通塑料桶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六十年前,估计还没有塑胶材质的水桶,难道这房子里还住着其他人!? 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鱼肠剑从腰间拔了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缓步朝着卫生间的门口走了过去。 卫生间的门早就没了,只剩下个腐朽发黑的门框,我将nǎo dài 探出门外,拿手电筒照了照,门外是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看起来很是整洁,似乎有人特意打扫过,完全不像是已经荒废了几十年的样子。 我不禁愈加肯定了心头的bsp;bsp;,这屋里的确有人!或者,至少曾经有人在这里面呆过。会是什么人呢,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还是为了逃避jǐng察追捕的杀人犯? 我正寻思着,窗外传来了贱贱地呼喊。 我答应了声,将鱼肠剑插回腰间的剑鞘,转身回到窗前,从挎包内取出捆绳索,将绳索的头固定住,然后将另头扔出了窗外。 绳索很快被绷直了,我伸出nǎo dài 往窗外瞧,却吃了惊,正顺着绳索往上爬的并不是贱贱,竟然是林可儿! 我原本以为,林可儿只能在下面等着,却没想到,个看似羸弱的漂亮妹纸,而且还穿着身长长的呢子风衣,攀爬的动作居然相当娴熟,就像是jīng guò 专门训练似的。 林可儿很快便爬了上来,她踩着窗台进入了屋内,我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眼前zhè gè 女人,时之间完全震住了。 林可儿见我直盯着他,抿嘴笑,道:“看什么看呢!没见过会爬绳的女人啊!” “见是见过,但没见过你这么会爬的!你是属猴的吧!” “还真让你说着了,我真属猴!不过会爬绳跟我属不属猴可没啥guān xì ,我小时候就喜欢攀岩,只有条绳子,别说是二楼,就算是摩天大楼也没问题!”林可儿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显得有些得意。 我不禁叹道:“早知道你是攀岩的,刚才就该让你上来,害我差点摔下去。” “哎!你忍心让个弱女子先上来么!这里可是鬼屋呢!” “你哪是什么弱女子,简直jiù shì 女汉子!” 我俩正说着,贱贱也顺着绳索爬了上来,他上来第句话便是:“我靠!你是不是女人啊!爬绳子这么快!” 林可儿笑道:“我是女汉子!而且还练过跆拳道,所以,你俩最好别惹我!” 她话音刚落,忽然依稀传来了“嘎吱”声响,听起来便像是木门转动的声音,我们仨吓了跳,lì kè 转头望向洗手间门外,不过外面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等了片刻,似乎又没有了动静,林可儿低声问道:“什么声音?” 我将食指放在嘴唇zhōng yāng,示意她不要说话,并从腰间拔出鱼肠剑,缓步朝着门外走去。贱贱和林可儿也都紧跟在我身后。 我们仨走出卫生间,在走廊上,或许是因为整栋房子四面通风的yuán gù ,走廊上时不时地有yī zhèn 阵的yīn风袭来,顺着敞开的外套灌进我的脖子里,使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赶忙将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lì yòng衣服把脖子套住,然后举起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并借着电光仔细地观察了番,这才发现,二楼是个环形的走廊,而在整栋楼的zhōng yāng,则是个圆形的大厅,我扶着走廊的铁栏杆往楼下大厅看了眼,大厅内空无物,而大厅的地板上,竟然是个巨大的八卦图案。 我再抬头瞧,发现大厅正上方的屋顶,也同样有个八卦图案,不过两个八卦图案有所不同,地板上的是后天八卦图,而屋顶上的则是先天八卦图。而且屋顶上的八卦图案正中间,还有个太极图案。 我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其实整栋建筑物,jiù shì 按照九宫八卦的格局建造的,难怪整栋房子会呈八角形。 这不禁让我感到有些纳闷,虽然林可儿说她的曾祖父也是位yīn阳先生,但即便是yīn阳先生,也没必要将自己家里布置得像个道观样吧,难不成他曾祖父还有什么特别的信仰? 我正寻思着,忽然又传来了yī zhèn “嘎吱”的声响,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这声音听起来让人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我抬手将鱼肠剑横在胸前,沿着走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步走去,贱贱和林可儿也都紧跟在我身后。 很快,我们来到了个房间的门口,和洗手间样,房间的门早已不见了,只剩下个破旧的门框,我拿手电筒往房间里照了照。里面空无物,不过地板倒是十分干净,大理石地面甚至能够反shè出我手电筒的光亮。 第145章 奇怪的壁画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们连续jīng guò 了三个房间,每个房间内的情况几乎都是如此,房间内空旷而干净。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毕竟这些房间都没有窗户,房间历经常年的风吹,怎么可能依然保持如此干净呢? 贱贱也发现了这点,他纳闷地说道:“这屋子里怎么会这么干净呢?难道这里面的鬼邪还会打扫房间不成?” 我低声说:“打扫屋子的并不是鬼邪!而是人!” “什么!?”贱贱和林可儿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住在这里?可这栋房子的门窗都被封死了,那人又是怎么出入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这点我也没想明白,但我想如果是鬼邪的话,不至于懂得用桶接水吧?” “什么意思?”林可儿显然没注意到摆放在洗手间里的那个塑胶水桶。 我将我刚才的发现告诉了他俩。 他俩听完之后,都很是震惊,愣了好yī zhèn ,贱贱才喃喃地嘀咕道:“会是什么人住在这种鬼地方呢?” 我说:“应该是流浪汉,或者是犯了什么重罪的罪犯。总之大家都小心点儿,别走散了,鬼邪还好duì fù ,要真是穷凶极恶的罪犯的话,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或许什么狠事都能干得出来。” 林可儿听,lì kè 从挎包内取出了根尺来长的黑sè胶棍,我瞟了眼,好奇地问道:“你这拿的是什么东西?” “高压电棍!”林可儿说着,用手按了下,胶棍的头lì kè 闪烁出耀眼的白sè火花,并伴随着yī zhèn “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jì xù 说:“这东西瞬间放出的电流能够击倒头牛,要真有坏人藏在这儿,我就让它尝尝强电流的厉害。” “没想到你还居然还zhǔn bèi 了这玩意!我还以为女人都是用防狼喷雾之类的呢。” “这玩意可比防狼喷雾好使了!走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躲在我家祖宅里。”林可儿说着,竟自个儿往前走去。 我不禁在心里暗叹,这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我们顺着走廊jì xù 往前走,又jīng guò 了两间空荡荡的房间之后,来到了间有门的房间门前。 房门已经十分破旧,门上被钉了几块大小不的木板,看起来就像是打了补丁似的,房门并没有上锁,处于虚掩着的状态,yī zhèn yīn风拂来,房门微微晃动,并随之发出了yī zhèn “嘎吱”的声音。 原来刚才我们听到的声音便是来自于这道破门,我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我走到门前,伸手推开房门,往里面瞧,不禁吃了惊,这间房并不像其它房间那样空无物,里面竟然摆放了不少家具,木床,沙发、衣柜,书桌等等,几乎应俱全,而且,zhè gè 房间的窗户还在,甚至还安装了窗帘,窗帘是银sè的,看起来应该属于不透光窗帘。书桌就摆放在窗前,上面堆放了不少书籍,除此之外,还摆放着盏颇具复古气息的台灯。 见此情形,贱贱低声说道:“我靠,还真有人住在这里呢!” 我皱了皱眉头,并未说什么,缓步踏进了屋内,他俩也跟着我块走了进来,我再仔细看了看房间内的布置,忽然发现,床头的墙壁上,挂着幅油画,油画上面是个神态端庄、身穿旗袍女人。女人的mó yàng 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愣了片刻,忽然脑子激灵,这不jiù shì 林可儿吗? 我猛然扭头,看了看身旁的林可儿,又抬头看了眼墙上那幅油画,惊叹道:“也太像了吧。” 林可儿也注意到了油画上的女人,连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不kǎo lǜ 发型、衣着等因素,单论容貌的话,她和油画上的女人相似程度至少达到了90%。 不过,油画上的女人显然不可能是林可儿,因为那幅油上面布满了裂纹,恐怕已经有不少年头了,而且从女人的衣着来看,也不是现代的服饰。所以,最合理的解释是,油画上的女人也是林家人!同为林家后人的林可儿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处倒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 看到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画像,仍谁都会有些jī dòng ,林可儿让我用手电筒照着油画,她则从包里取出台便携式卡片相机,对着油画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拍完了油画,我们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张书桌上,我缓步走到书桌前,桌子的正zhōng yāng摆放着本摊开的书,我将其拿了起来,翻huí qù 看封面,居然是最新的《哈利波特》! 林可儿在旁见状,吃惊地说:“这本《哈利波特》出才两三个月,由此看来,现在还有人住在这里!” 我又用手摸了摸台灯的灯泡,竟然还有些发热,我低声说道:“不但有人住在这里,而且这人很有可能就在几分钟之前还在这间屋内,因为知道我们进来了,所以才躲藏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贱贱问道。 “因为灯泡还有点烫手的!”我边说着,边用手按了下台灯的开关,灯亮了,lì kè 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 几乎就在灯亮的同时,门外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窸窸窣窣的声响,声音由远至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迅速朝我们爬过来。我们仨lì kè 转身望向门外,我赶忙将手里的鱼肠剑横在了胸前,林可儿则举起了电棍,贱贱也赶忙从挎包内摸出了把桃木剑。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仨都有些紧张,个个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口。 然而等了好yī zhèn ,却并没有任何东西爬进屋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也逐渐消失了。 贱贱小声说道:“是不是风吹的?” 我沉吟了会儿,说:“你俩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我深吸了口气,手握紧鱼肠剑,手拿着手电筒,缓步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我小心翼翼地探出nǎo dài ,迅速往门外两侧各瞥了眼,然而走廊上却什么也没有。我不禁有些纳闷,刚刚明明听到了声音,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难道真像贱贱说的,只是风吹的而已? 我正纳闷,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忽然从我头顶上方传来,我赶忙抬头看,顿时惊出了身冷汗! 只见我头顶正上方的天花板上,竟然趴着条体型巨大的火红蜈蚣,这火红蜈蚣的体长米,体宽近尺,与我三年前在那座yīn庙中所遭遇的那条巨蜈蚣几乎般大小。 我曾经领教过这玩意的厉害,不敢怠慢,赶忙退回到了房间内,并又迅速往后紧退了几步。 贱贱见我忽然神sè慌张地退了回来,问道:“是什么玩意?” 我脱口答道:“是蜈蚣!”说完,也顾不得做解释,将手中的手电筒往床上扔,并迅速将那颗龙牙从挎包内取了出来。手握着鱼肠剑,手抓着龙牙,摆开了架势。 林可儿显然没搞明白我所说的蜈蚣意味着什么,咯咯笑道:“至于吗,蜈蚣有什么好怕……” 她话还没有说完,巨型蜈蚣硕大的nǎo dài 从门框上方探了进来,林可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她愣了半秒,尖叫声,迅速躲到了我的身后。 贱贱也吓了跳,上回在yīn庙遇到巨型蜈蚣的事我曾经跟他说过,但他直都不相信,这回亲眼见到,完全被震住了,半晌没说句话。 我两眼紧盯着正快速爬进房间的巨型蜈蚣,大声说道:“这玩意是妖物!快拿照妖镜照它!” 贱贱这才fǎn yīng 过来,手忙脚乱地在挎包里摸索起来,然而还没等他取出天罡照妖镜,那巨型蜈蚣忽然摆动着身体,朝着我们“飞”了过来。 我们所在的wèi zhì 离房门仅有三四米的距离,不过眨眼的工夫,巨型蜈蚣便已“飞”至跟前,眼看就要扑到我的身上,说时迟那时快,我赶忙将鱼肠剑朝前奋力挥,正好挡在了它坚硬的腭牙上,只听“铛”的声,竟震得我手腕yī zhèn 发麻,不过鱼肠剑毕竟不是普通的兵器,巨型蜈蚣的颗腭牙竟被锋利的剑刃削去截,它似乎尝到了厉害,身体微微颤,迅速往后退却,我顾不得那么,赶忙个跨步上前,用另只手中紧握着的龙牙,朝着巨型蜈蚣后背坚硬的外壳便猛扎了下去。 只听“咔嚓”声,巨型蜈蚣坚硬的外壳竟被我这么猛地下扎出了个窟窿,它的身体lì kè 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我正yù再扎,它忽然仰起头,朝着我喷出了团黑黄sè的雾气,由于我与它的距离太近,我顿时被那团雾气喷了脸,lì kè 股刺鼻的恶臭味钻入了我的鼻腔之中。 我知道这雾气含有剧毒,虽说我是百毒不侵之体,但却实在难以受得了这股子恶臭味,差点没被熏晕过去,我赶忙往后退却。 雾气迅速扩散,我赶忙大声喊道:“这雾气有毒,你俩躲远点!” 第146章 再见鬼眼陈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不是所有小说网都是第言情,搜索151+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我话音刚落 林可儿忽然不知扔出了个什么东西 那玩意落到地上 闪烁着红光 并发出了yī zhèn 阵嗡嗡地声音 还真是神奇 黑黄的雾气竟然lì kè 被驱散了开來 待雾气完全散尽 我再往前瞧 却早已不见了那条巨型蜈蚣的影子 我赶忙抓起床上的手电筒追出了门外 朝四周照了照 但无论是走廊两侧还是屋顶 都沒能发现巨型蜈蚣的踪迹 这邪乎玩意的速度极快 而且还能飞檐走壁 想要在这漆黑的环境当中找到它的踪迹 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我返身回到屋内 林可儿似乎仍然沒有从恐惧的情绪中缓过神來 她脸sè煞白地坐在床沿边 全身都在打着哆嗦 其实倒也可以理解 女孩子般都怕虫 何况还是条如此巨大的凶如猛兽的邪虫 贱贱捧着天罡照妖镜走上前來 战战兢兢地问道:“那……那玩意跑哪去了 ” “这房子破旧不堪 到处都是裂缝 鬼知道它藏到哪儿去了 ”我边说着 边弯身将林可儿刚刚扔在地上的东西拣了起來 仔细看了看 这玩意儿呈圆盘形 外壳是塑料的 看起來应该是种电子产品 它还在闪着红光 并发出嗡嗡的声音 拿在手里 甚至能够感觉到它在轻微地震动 我见林可儿神sè缓和了些许 将东西递还给了她 并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你扔出來 毒雾lì kè 就散开了呢 ” 林可儿接过那东西 回答说:“这是种新型的驱雾消磁气 既能驱雾 也能够用來消除电磁波 根据科学研究 鬼魂很有可能jiù shì 以种电磁波的形式存在 所以有人相信 这玩意能够用來duì fù 鬼魂 我就zhǔn bèi 了个带在身上 沒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 林可儿将驱雾消磁气收了起來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问道:“对了 不是有人住在这房子里吗 刚才那条巨型蜈蚣既然会攻击我们 怎么就不攻击他呢 ” 听林可儿这么说 我不由微微怔 沉吟了片刻 若有所思地说道:“三年前 我曾经碰到过条体型这么大的巨型蜈蚣 据位前辈说 有只鬼灵依附在它的体内 如果我们今天碰到的这条蜈蚣体内也依附着鬼灵的话 那么住在这里的人 与依附在蜈蚣体内的鬼灵或许有着某种guān xì ” “等等 你说的鬼灵是什么意思 ”林可儿追问道 我简单解释说:“鬼灵是等级很高的鬼邪 般能够成为鬼灵的 都是生前懂得yīn阳之道的人 ” “懂得yīn阳之道 那会不会附在那条蜈蚣体内的鬼灵jiù shì 我曾爷爷的灵魂呢 ” “你曾爷爷 ”我脑子里顿时激灵 仔细想 如果林可儿的曾祖父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是位yīn阳先生的话 那还真有这种可能 但如果依附在蜈蚣体内的鬼灵是林可儿的曾祖父 那住在这里的人又会是谁呢 莫非是与林家有着血脉guān xì 之人 我正想问林可儿还有沒有其它亲人也在调查这件案子 贱贱忽然喊了句:“门外有人 ” 我猛地转头 并未看到人影 但却听到了yī zhèn 急促的jiǎo bù 声 门外还真有人 我个箭步跨出门外 拿手电筒照 只见个身形瘦小的背影正顺着走廊往前狂奔 我lì kè 紧追上前 并大声喊道:“住 ” 谁知我话音刚落 对方忽然手扶住走廊的铁栏杆 用力撑 身体跃而起 竟纵身跳到了楼下 从楼到二楼足有五六米高 我完全沒有料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愣了半秒才回过神來 赶忙拿手电筒往楼下照 却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我lì kè 转身对贱贱和林可儿说:“他跳楼下去了 走 我们下去看看 ” 贱贱往楼下瞧了眼 叹道:“我靠 这么高 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跳下去 他是会轻功吧 ” 我脸严肃地说:“这家伙很可能懂点功夫 大家都小心点儿 ” 我们可不敢直接跳到楼下去 只能从楼梯下去 我领着他俩沿着走廊走了沒远 便找到了通往楼的楼梯口 我们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下到了楼 周围片寂静 我拿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 楼也有好些个房间 也不知那家伙究竟躲在了哪个房间内 由于dān xīn 他会暗地里攻击我们 我们也不敢贸然闯到房间里去找他 我缓步走到大厅正zhōng yāng 大声说道:“阁下出來见个面吧 我们沒有恶意 ” 等了片刻 却并沒有任何回应 我正寻思着这家伙究竟会藏在哪儿 头顶上方忽然传來了yī zhèn 鸟儿拍动翅膀的声音 我赶忙抬头瞧 还未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团黑影已经由上而下直扑到了我的跟前 我赶忙往后紧退了两步 谁知那团黑影竟趁我不备 把将我手中的龙牙给夺了过去 我心头紧 赶忙伸手抓 却只是抓到了片羽毛 黑影拍动翅膀朝着我的正前方疾飞而去 并发出了“哇哇”两声叫唤 我顿时fǎn yīng 过來 是只乌鸦 而且很可能jiù shì 我们刚才在楼外见到的那只 我赶忙拿手电筒朝乌鸦飞去的方向照去 这照 是让我大吃惊 就在我正前方五六米远处 不知何时竟然了个黑衣人 从他那瘦小的身形來看 应该正是刚才从楼上纵身跳下的那个家伙 乌鸦飞到黑衣人的肩膀上停下 朝着我 “哇哇”叫了两声 便像是在嘲笑我般 黑衣人抬起只手 乌鸦竟zhǔ dòng 将龙牙递到了他的手中 他拿着龙牙看了眼 沉声说道:“原來是你 ” 我听这熟悉的声音 心头微微怔 这不是鬼眼陈的声音吗 我借着手电光仔细瞧了瞧他的脸 只见他的左眼不见眼珠 只见眼白 还真是鬼眼陈 沒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我直苦苦寻找的鬼眼陈 心里不由yī zhèn jī dòng 脱口说道:“陈伯 你怎么会在这儿 ” 贱贱听 在我身后问道:“哥 你认识他 ” 我点头道:“这位jiù shì 三年前我跟你提起过的陈伯 ” 我迎着鬼眼陈走了过去 谁知还沒走出两步 他却厉声喝道:“你先别过來 也别拿手电对着我 ” 我赶忙停下jiǎo bù 并将手电照向了别处 鬼眼陈看了看我身后的贱贱和林可儿 沉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 “这位是我师弟 这位是林小姐 ”我向他介绍道 “半夜三的 你们怎么会來这里 ”鬼眼陈显得很是jǐng觉 不过倒也可以理解 他毕竟有案底在身 见到陌生人难免会保持几分jǐng惕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他解释了番 得知我们只是为了bāng zhù 林可儿调查六十年前的灭门惨案才会來到这里 鬼眼陈脸上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不少 我趁机说道:“不瞒陈伯 这几年我直都在找您 有几件事我想向您请教 ” 鬼眼陈挥了挥手 蹲在他肩膀上的那只乌鸦lì kè 振翅而起 飞上了二楼 他缓步走到我的跟前 将龙牙递还到我手中 冷冷说道:“下次别再轻易让人夺走这东西 ” 我赶忙点了点头 他又丢下句:“跟我來吧 ”说完 便大步朝着楼梯走了过去 我们跟着他回到了那间房内 由于刚才那条巨型蜈蚣在这里面喷洒了毒雾 虽然林可儿用驱雾器驱散了毒雾 但房间里依然弥漫着股淡淡地刺鼻臭味 鬼眼陈皱了皱眉头 低声骂道:“这蠢怪物 居然在我屋里喷毒气 ” 听他提到那条巨型蜈蚣 我好奇地问道:“陈伯 刚才那条巨型蜈蚣是怎么回事 ” 鬼眼陈看了我眼 反问:“你难道不记得它了吗 ” 我心头颤 惊道:“什么 难道它jiù shì yīn庙里供奉的那位邪神 ” 鬼眼陈点了点头 “你……你怎么把它弄到这儿來了 ” “看來你还不知道呢 ” 听鬼眼陈的语气 我隐约觉得这背后似乎有什么故事 赶忙追问:“究竟怎么回事 ” 鬼眼陈跟我讲述了起來 原來 自从王海出了那件事情之后 龙五爷怒之下 找人拆掉了那座yīn庙 鬼眼陈dān xīn 被鬼灵附体的巨型蜈蚣沒了藏身之地 会出來祸害他人 于是便将它带到了这里 听鬼眼陈说完 我觉得有些纳闷 问道:“鬼灵得待在yīn气很重的地方 这地方hé shì 么 ” 鬼眼陈嘿嘿笑 反问我:“怎么 难道你觉得这地方的yīn气还不够重吗 ” “倒是有些yīn森 但我觉得跟那座yīn庙还是差了点 ” “那可未必 若是单从地脉风水上來看 这栋房子所处之地的确十分平常 但这栋房子的主人lì yòng奇门遁甲术布了个风水局 使得这栋房子虽是平地而起 却能够藏风聚气 再加上发生了灭门凶案 使得怨气滋生 yīn气汇聚于此 久而久之 这儿也就成为了处yīn邪之地 不信 你拿罗盘出來看看 ” 第147章 惨案真相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鬼眼陈所说,我赶忙从挎包内将罗盘取了出来,看盘面上的指针,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从指针所指的wèi zhì 来看,还真印证了鬼眼陈所说,这地方的yīn邪程度恐怕堪比yīn邪墓地! “我靠!yīn气怎么会这么重!”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起头来看着鬼眼陈,不解地说道:“这栋房子四面通风,又不是全封闭的状态,就算如你所说,受到了风水局和凶杀案的影响,也不至于有这么重的yīn气吧。” 鬼眼陈说:“此地的yīn气是有些异常,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奇门遁甲这东西博大jīng深,何况还是家九口惨遭灭门,怨气不是般的重。” 听鬼眼陈zhǔ dòng 提及六十年前那桩灭门惨案,林可儿在旁问道:“陈伯,您既然敢独自住在这栋房子里,想必对这起惨案应该有所了解吧?” 鬼眼陈转头看了林可儿眼,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呆住了,半晌没说出句话,我扭头看,他正用仅剩的右眼紧盯着林可儿秀丽的脸蛋,嘴巴处于半张开的状态,那表情,就像是忽然发现了外星人般。 林可儿被他盯得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谁知鬼眼陈竟忽然个箭步上前,把握住了林可儿的双手,嘴唇微颤着,jī dòng 地说道:“欣儿,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我微微怔,转头瞥了眼墙壁上的那幅油画,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鬼眼陈定是将林可儿当成是油画上的女人了。他称林可儿为欣儿,而他爱人留下来的那块石牌上便刻着个“欣”字,莫非,油画上的女人便是他生钟爱的那名女子!? 林可儿被鬼眼陈的举动给吓了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赶忙上前将鬼眼陈拉开,并开口说道:“陈伯,您认错人了,她叫林可儿,刚从美国回来。” 鬼眼陈再盯着林可儿看了看,似乎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林可儿并非是他所钟爱的那名女子,脸上露出丝失望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叹道:“唉,我老糊涂了,欣儿走了都快三十年了,你又怎么会是她呢。” 我赶忙在旁问道:“陈伯,您所说的欣儿难道jiù shì 将龙牙传给我的那位?” 鬼眼陈看了眼我手里的龙牙,点了点头。 我瞥了眼墙壁上的那幅油画,又问:“莫非这画上的女子jiù shì 她?” 鬼眼陈转头望向那幅油画,嘴唇蠕动了yī zhèn ,缓缓说道:“没错!其实,欣儿和这位姑娘样,也是林家后人。” “什么!?”我们仨都吃了惊,我转头对林可儿说:“看来当年你爷爷并非是林家灭门惨案唯的幸存者。” 林可儿急切地问鬼眼陈:“那这位女子是林家什么人?” 鬼眼陈转过头来,看了林可儿眼,并未lì kè 回答她,而是反问:“你爷爷是不是叫林园?” 林可儿脸上露出极其惊讶的表情:“您是怎么知道的?” 鬼眼陈答道:“我当然知道,六十年前那场灭门惨案,整个林家活下来的只有两个人,你爷爷林园便是其中之!” “那还有个,莫非jiù shì 这油画上的女子?” 鬼眼陈点了点头:“没错!她叫林欣,若论起来,她应该算是你的表姑,她的父亲与你爷爷林园是亲xiōng dì 。惨案发生的时候,欣儿还是处于襁褓之中的婴儿,才能侥幸逃过劫,只可惜三十年后,终究还是难逃妖邪的魔掌。” 听鬼眼陈说到这,我不由心头怔,鬼眼陈曾经说过,他钟爱的女人是死于邪教中人之手,照这么说来,莫非林家灭门惨案也跟邪教中人有关!?想到这,我赶忙问:“难道林家灭门惨案是黑煞鬼教干的?” 提到黑煞鬼教,鬼眼陈的脸上闪过丝愤怒的神情,他握紧了拳头,嘴唇蠕动了几下,过了好yī zhèn ,才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正是!” 林可儿在旁好奇地问:“什么是黑煞鬼教?” 我愤然回答:“个已经流传了几百年的邪教组织,专门干些邪恶的勾当,而且还相当的心狠手辣!” “那他们为什么会对我曾爷爷家狠下毒手呢?”林可儿不解。 贱贱说:“那可就难说了,这帮家伙杀人,有时候是为了报复,有时候是为了组织利益,还有时候,压根就没有任何理由,jiù shì 想找个人来练练手!” “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为了找人练练手就杀了我曾爷爷全家?怎么可能呢!我觉得当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林可儿并不相信贱贱的话。 这时鬼眼陈转头看着林可儿,反问道:“你当真dǎ suàn 调查这件案子?” 林可儿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当然了!我从美国千里迢迢回来,jiù shì 为了查清楚这件事,以了却我爷爷的遗愿。” 鬼眼陈叹了口气,说:“据我所知,当年调查这桩案子的人,几乎都死于非命,而且,三十年前,欣儿也是为了查清楚案件的真相,才会遭了邪教中人的毒手。我dān xīn 你若是将这桩案子再翻出来,只怕……”说到这,鬼眼陈yù言又止。很显然,他是在dān xīn 林可儿的人身安危。 林可儿却并不以为然,她笑了笑,说:“现在社会进步了,人们的思想也解放了,哪里还会有什么黑煞鬼教。再说了,我只是想还原个历史事实而已,又不是为了找他们报仇,他们凭什么对我下手?” 她话音刚落,贱贱lì kè 说道:“你可别小看这帮家伙,我哥就差点死在他们的手里。他们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林可儿吃惊地看着我:“难道zhè gè 黑煞鬼教现在仍然存在吗?” 我点了点头:“不仅存在,而且暗中还相当活跃!不过他们做事十分谨慎,不管做什么都尽量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以至于几百年来,几乎没有关于zhè gè 邪教组织的官方记载。如果林家灭门惨案真是邪教中人所为,他们绝不会希望这桩案子再被人翻出来,所以,若是你dǎ suàn 重新调查,他们肯定会想尽切bàn fǎ 阻止你,包括杀人灭口!” 听我说完,林可儿愤怒地说道:“没想到还有这么神秘邪恶的组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应该调查清楚整件事的真相,把zhè gè 邪恶组织给揪出来!” 我原本以为林可儿会因为惧怕黑煞鬼教而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反而坚定了她jì xù 调查下去的决心,我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却比大数的男人都显得有勇气。 鬼眼陈也震住了,他愣了片刻,才喃喃叹道:“真没想到,你不但容貌像极了欣儿,就连嫉恶如仇的xìng格与她也是如此相似。” 林可儿进步说:“陈伯,我定要查清楚这起案子,您或许是zhè gè 世界上唯知道这起案子线索的人,请您无论如何帮帮我!” 我看了眼林可儿,虽说在得知邪教中人牵涉其中之后,我也很想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我却并不想林可儿牵涉进来,毕竟她只是介女流,何况她或许还没意识到,自己所要面对的究竟是个怎样凶狠恶毒的邪教组织。于是我开口劝道:“林小姐,虽然我很钦佩你的勇气,但那帮家伙可不好惹,我看你还是回美国去吧。” “不行!我可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就算你们因为害怕不肯帮我,我也会独自调查这件事!”林可儿的态度很是坚决。 我沉吟片刻,转头看向鬼眼陈,说:“陈伯,既然林小姐这么坚持,就请把您所知道的告诉我们吧。我刚才说有几件事向您请教,其中件也正是想问有关黑煞鬼教的事,其实这些年来,我也直在追查邪教中人的下落,但自从三年前我与他们正面遭遇了场之后,邪教中人便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完全销声匿迹。既然这桩案子与邪教中人不无guān xì ,说不定重新进行调查能够挖出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听了我的番话,鬼眼陈半晌没有说话,他垂低着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只知道是黑煞鬼教的人下的毒手,但并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要这么做。三十年前,欣儿让我与她同调查这桩旧案,我欣然答应。开始,我和她都认为,对方只是为了寻仇才会制造了这样起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因为林老先生xìng子耿直,他在世的时候,曾经得罪过不少人,当中自然也包括邪教中人。直到后来,随着我们调查的渐渐深入,才发现事情并不是寻仇那么简单,邪教中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那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鬼眼陈看了我眼,答道:“是中了蛊毒!而且中的是最为厉害的金蚕蛊!” 第148章 神秘封印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不禁吃了惊。又是金蚕蛊。看來这玩意不仅是邪教中人用來自行了断的手段。也是杀人的利器。 林可儿对我们的tán huà 似乎很有兴趣。拿出本笔记本快速地记录着。当听到蛊毒时。她抬起头來问:“蛊是什么。” 我回答说:“蛊是种人工培育的毒虫。金蚕蛊是其中最为厉害种。据说修成jīng的金蚕蛊近乎于jīng怪。能够害人于无形。” 听我说完。林可儿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世上还真有这种东西。” 贱贱在旁说道:“当然了。我们曾经见过有人被金蚕蛊杀死。不但死状极惨。而且就连法医也查不出死因來。” “沒错。这正是金蚕蛊的厉害之处。所以当年林家灭门惨案发生后。jǐng方根本查不出死因。最终不了了之。”鬼眼陈说道。 我又问:“您刚才说邪教中人不是为了寻仇。而是为了找什么东西。这话又有什么根据。” “因为我和欣儿通过调查发现。林家灭门惨案发生后。整个林家上下被人翻得团乱。而贵重物品却又沒被拿走。这便说明。邪教中人是在找什么东西。至于他们最终有沒有找到。无从得知。” 听鬼眼陈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了林可儿之前拿出來的那块石牌。lì kè 转头对林可儿说:“林小姐。把你爷爷给你的石牌拿出來给陈伯看看。第时间新” 林可儿从包里将那块石牌取了出來。递给了鬼眼陈。 鬼眼陈接过來瞧。不禁大吃惊。他猛地抬起头來问道:“这石牌你是从哪來的。” 林可儿答道:“是我爷爷在我曾爷爷的手里发现的。他说当时我曾爷爷的拳头攥得很紧。他好不容易扳开。就发现了这块石牌。” 鬼眼陈盯着手里的石牌。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我开口问道:“陈伯。您觉得。有沒有可能是邪教中人知道了林老爷子的身份。所以对他痛下杀手。” 我话音刚落。第时间新林可儿lì kè 在旁问道:“我曾爷爷是什么身份。”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林可儿见我不说话。有些急了。追问道:“事到如今你还瞒着我有必要吗。这块石牌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抬头看了看鬼眼陈。原本想听听他的意见。谁知他却面无表情。看來。他是让我自己拿主意。我沉吟了片刻。决定告诉林可儿和贱贱有关狩魔人的事。 我缓缓说道:“这块石牌。是狩魔人身份的象征。” “狩魔人又是什么。” “说來话长。简而言之。是个专门duì fù 邪魔的古老职业。已经流传了几千年。并不为外人所知。石牌是狩魔人唯的身份象征。与生俱來。至死随葬。” 听我说完。贱贱在旁震惊地说道:“照这么说。哥你也是位狩魔人。” “理论上來讲。或许是。” “你是怎么知道狩魔人这事的。我怎么从來沒听你提起过呢。”贱贱不解。 我看了眼鬼眼陈。说:“是陈伯三年前告诉我的。” “我靠。这么大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三年了。居然还直瞒着我。”贱贱脸上露出很是不满地神情。 我正要解释。鬼眼陈说:“这事你不能怪他。因为狩魔人绝不能外泄自己的身份。有时候甚至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得隐瞒。” 贱贱撇了撇嘴。虽然沒再说什么。但看得出來。他仍然很是介意我对他的隐瞒。毕竟我和他从小到大。彼此之间几乎沒有过秘密。要是他有什么事隐瞒我三年。估计我也时之间难以接受。 我不禁心觉kuì jiù 。赶忙向他解释说:“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这样。主要是我还不能què dìng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是想等què dìng 了之后再告诉你。” 贱贱叹道:“哎。你不用跟我解释啦。你还是说说。狩魔人和邪教之间又有什么瓜葛呢。” “因为邪教信奉的便是邪魔。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來说。狩魔人算得上是邪教的死敌。” “照这么说。邪教之所以会杀害林老爷子家。jiù shì 因为知道了林老爷子狩魔人的身份。所以才会上门寻仇。” 我并未回答贱贱。而是转头问鬼眼陈:“陈伯您觉得呢。” 鬼眼陈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不。依我看。邪教中人还是为了寻找某件东西。这件东西恰好落到了林老爷子的手里。所以邪教中人才会对林老爷子下手。” 我沉吟了片刻……向林可儿问道:“林小姐。你爷爷有沒有说。惨案发生之后。林家丢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林可儿摇了摇头:“沒说。” 我來回踱了几步。皱着眉头说:“这件案子已jīng guò 去了六十年。即使我们现在知道了是邪教中人所为。但若是想要重新调查。恐怕也是无从查起。因为黑煞鬼教本身jiù shì 个谜。除非……” 说到这。我停顿了下。林可儿赶忙追问:“你想说什么。” “除非当年。邪教中人并沒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我话刚说完。贱贱lì kè 说道:“这怎么可能呢……这屋里的东西几乎都被搬空了。门窗都卸了。还有什么东西不被翻出來的。” “不。还有样东西。他们不能带走。” “是什么。”他们仨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并未lì kè 回答。领着他们仨走出房间。在走廊上。这才说道:“这座房子。邪教中人无法搬走。” “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谁都知道这栋房子邪教中人不能搬走。可问題是他们要的肯定不是这栋房子。”贱贱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们要的的确不是这栋房子。但他们要的东西。却很有可能与这座房子有关。” 鬼眼陈微微怔……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我走进这座院子。就觉得奇怪。好端端座房子。怎么会建成如此不规则的形状。进來之后才发现。原來房子是按照九宫八卦的格局兴建的。可问題是。有谁会将自家住宅建成九宫八卦的格局呢。所以我觉得。他之所以会将房子建成这样。其实是为了掩藏什么东西。” “这不奇怪。林老爷子是yīn阳先生。他将房子建成这样。也许只是为了做个风水局而已。” 我笑了笑。说:“在外人看來。似乎是这样。但般而言。做风水局大都是用于yīn宅风水。第时间新很少用于阳宅风水。因为做风水局和逆天改命样。存在着弊端。若是弄得不好。反而有可能弄巧成拙。所以。除非是极为自信。才敢在自家住宅中设置个风水局。林老爷子既然是位jīng通风水玄学的yīn阳先生。他完全可以找处风水宝地來建造房屋。大可不必费这么大的lì qì 。将整栋房子都做成个风水局。” 听了我的番分析。鬼眼陈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你这么说。好像这事还真有些蹊跷。难道邪教中人要找的东西当真还在这栋房子里。” “很有可能。” 鬼眼陈缓缓朝着房子四周扫了眼。缓缓说道:“其实。我也曾经怀疑过这并不是个简单的风水局。因为我仔细研究过。发现这样的格局像是个fēng yìn 。但我觉得。不可能会有人将自家住宅布置成个fēng yìn 。所以也并未往这方面想。现在看來。或许还真是个fēng yìn 。” “fēng yìn 。”我微微怔。“那您觉得会是fēng yìn 着什么东西。” “或许是某件yīn气甚重的邪乎玩意。”说到这。鬼眼陈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我现在觉得。这栋房子的yīn气之所以这么重。说不定也跟这件东西不无guān xì 。” “沒错。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栋房子的yīn气如此异常。” jīng guò 我们番讨论分析。似乎可以进步肯定我们的推测。林可儿虽然还不太明白我们所说的fēng yìn 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她也听出來了个大概。顿时來了兴趣。在旁问道:“你们是说有件很重要的东西埋在这栋房子的下面。” 鬼眼陈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林可儿lì kè 表示:“好。明天我就找支施工队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件东西给挖出來。” 鬼眼陈听。赶忙制止:“万万不可。” “为什么。”林可儿不解。 “如果这栋房子真是个fēng yìn 的话。我们就不能贸然行事。得先破解了zhè gè fēng yìn 才行。” “那该怎么破解呢。”林可儿问道。 鬼眼陈摇头道:“zhè gè fēng yìn 是以九宫八卦为基础。并融合了奇门遁甲术。因为我对奇门遁甲术并不熟悉。所以也不知该怎么破解。” “那怎么办。”林可儿似乎有些着急。 我在旁劝道:“林小姐。这事也不急于时。六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几天。回头我找人问问。看能不能找到破解奇门遁甲的方法。” 林可儿;地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对这些窍不通。怎么破解zhè gè fēng yìn 就全靠你们了。如果需要什么协助。只管跟我说。我会尽全力提供支持。” 第149章 财大气粗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林可儿话刚说完。鬼眼陈lì kè 说:“说到协助。还真有件事或许你能帮上忙。” “什么事。”林可儿问。 “你得把这栋房子。包括这栋房子周围的大块地皮。都给买下來。” 鬼眼陈的要求让我们几个都吃了惊。我不解地问道:“陈伯。买下这栋房子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要买下周围的地皮呢。” 鬼眼陈看了我眼。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块地目前隶属于林源镇镇zhèng fǔ。而三湘集团现在正在同镇zhèng fǔ商谈。想要买下这块地。进行房地产开发。旦交易完成。这栋房子恐怕很快就会被拆掉。” 我微微愣:“三湘集团。您说的是龙五爷。” 鬼眼陈点了点头。 我lì kè 说:“那沒事。回头我去找王海说说。” 鬼眼陈看了我眼。冷冷笑道:“你以为你救过那小子的xìng命。王文龙就会为此而放弃开发这块地。你太不了解他zhè gè 人了。他可是个为了商业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家伙。拿到这块地的开发权。他能获取上亿的利润。难道你觉得你和王海之间的交情能值这么钱么。” 我下子愣住了。上亿元的利润可不是个小数目。很显然三湘集团不可能轻易放弃……就算我跟王海说了。半也是白费心机。 鬼眼陈jì xù 说道:“所以。要想制止王文龙。只有个bàn fǎ 。jiù shì 抢在三湘集团前面。把这块地给买下來。只不过……”说到这。鬼眼陈扭头瞟了眼林可儿。yù言又止。 林可儿lì kè 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块地可不便宜。这方圆差不四百亩地。据我所知。三湘集团出价是六千万。而林源镇镇zhèng fǔ开价是个亿。也正是因为价钱沒谈拢。所以这事还有转机。但我想以三湘集团的手段。将这块地shōu rù 囊中恐怕是迟早的事。所以……如果你有zhè gè 财力的话……” 未等鬼眼陈把话说完。林可儿dǎ duàn 了他:“沒问題。我明天就让人去跟林源镇镇zhèng fǔ洽谈。把这块地给买下來。” 沒想到林可儿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下來。我们三个都吃了惊。虽然我看出來了林可儿有钱。但怎么也沒想到。她会这么有钱。拿出个亿。居然眼睛都不眨下。我以为她是不是沒听清楚价格。在旁提醒道:“我说林小姐。陈伯说的可是个亿呐。” 林可儿微微笑。说:“我知道。四百亩地个亿。算下來才二十五万亩。zhè gè 价格算是十分合算了。第时间新虽然这块地位于市郊。但交通十分便捷。而且离主城区也很近。我觉得用不了几年。这带就会发展起來。正好我dǎ suàn 回国发展事业。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开始。” “不过。你这可是等于抢三湘集团的生意。在湘沙市。三湘集团可不好惹。”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 “怕什么。不jiù shì 帮靠着黑社会起家的流氓嘛。你们不用dān xīn 。我有bàn fǎ duì fù 他们。”林可儿显得十分自信。似乎她早就摸清了三湘集团的底细。 说到三湘集团。我忽然想到了龙五爷郊外那座别墅的风水。lì kè 向鬼眼陈问道:“对了。陈伯。我还有件事想向您讨教。” “什么事。” “您之前帮龙五爷家看守别墅。我听王海说。那栋别墅的风水。是您给看的。” 鬼眼陈点了点头:“是我看的。” “那栋别墅后山的采石场。听说也是您建议的。” “原來你是想问zhè gè 。”鬼眼陈lì kè 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看了我眼。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既要帮他家找了处风水灵地。又要断了那地方的龙脉。” “沒错。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沒什么讲究。第时间新我是gù yì 这么做的。” 我不禁大吃惊。赶忙问道:“您为何要这么做呢。” 鬼眼陈显得有些jī dòng 。咬牙切齿地说道:“zhè gè 王文龙。为了商业利益丧心病狂。我与他不共戴天。” “莫非您与龙五爷有什么深仇大恨。” “沒错。”鬼眼陈说着。跟我们讲述了起來。 原來在六七年前。三湘集团曾在湘江畔开发了块地。也是凑巧。这块地正是林欣的墓地所在。 当年。鬼眼陈将林欣的尸体从殡仪馆盗出來之后。便悄悄地将其安葬在了湘江畔座亭子旁。也沒有立碑刻字。只在墓地的旁边。种下了两棵宝塔松。双木成林。当中便有指代林欣的寓意。 那座亭子是座兴建于明代的古亭。被评定为省级文物。鬼眼陈原本以为。将林欣的尸体葬在明代古亭的旁边。绝不会被人破坏。却怎么也沒想到。这块地竟然会被三湘集团收购下來当做了房地产开发用地。 明代古亭很快被移走了。鬼眼陈时慌了神。他本想暗地里将林欣的尸骨偷偷带走。另外找处风水宝地重新安葬。谁知他去晚了步。进行项目前期施工的工人。发现了林欣的尸骨。 让鬼眼陈难以接受的是。工人将林欣的尸骨挖出來之后。竟然直接扔进了滚滚湘江之中。鬼眼陈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在他看來。整件事的罪魁祸首。便是三湘集团的老板王文龙。 于是他决定对王文龙实施报复。原本想过直接置王文龙于死地。不过后來又想到了个为狠毒而又神鬼不觉的方法。 他先是以风水先生的身份接近王文龙。并取得了王文龙的信任。之后又为王文龙相中了那么块风水宝地建造豪宅。而在建造豪宅的同时。他又建议在后山弄了个采石场。并骗王文龙说。用这样的天然山石修建的豪宅能够好的与龙穴气场相融。王文龙信以为真。真依照鬼眼陈所说修建了那么座采石场。 王文龙并不知道。采石场刚好位于“龙颈”的wèi zhì 。随着大量的山石被开采。相当于斩断了龙脉。原本的龙穴也就逐渐成为了处死穴。孤山无依。乃是断子绝孙的风水脉象。如果王文龙家当真搬入这栋豪宅居住。不出数年。家中必现血光。 听了鬼眼陈所说。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这家伙。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这么件事。竟然便要伤害王文龙家的xìng命。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可以理解。三十年來。鬼眼陈的心里只有林欣。他对林欣的爱。已经近乎疯狂。林欣的尸体被扔入湘江。在他看來。无异于再将林欣“杀死”了次。他自然会报复。甚至于他有可能将对邪教中人的恨。也都发泄到了王文龙的身上。 虽说我对王文龙这么位**老大直沒有太好感。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倒觉得他还真有些无辜。好在他直沒有搬到那栋豪宅去住。特别是王海在那里发生那次yì ;事件之后。据王海说他们家基本上就很少再去那儿。也算是因祸得福。 我看了看鬼眼陈。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看來他对王文龙的恨意仍然沒有消除。我不想见到他再对王海家狠下毒手。只得开口劝道:“陈伯。逝者已逝。这件事您就别再放在心上了。再则说了。虽说人死入土为安。但随波逐流也未曾不是件好事。您想想看。水为生命之源。人死之后回归生命之源不也很好吗。我听说住在海边的人。实行的jiù shì 海葬……” 我话还沒有说完。鬼眼陈摆了摆手dǎ duàn 了我:“你不必再劝我啦。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已经想通了。三年前我之所以不告而别。jiù shì 不想再向王文龙寻仇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 听鬼眼陈这么说。我的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我们竟在这林家老宅中与鬼眼陈聊了近两个小时。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两点了。由于第二天我们还得分头行事。于是我们便向鬼眼陈告辞。 我们原本以为还得从原路爬出去。谁知鬼眼陈却将我们领到了楼。他领着我们來到扇窗户前。用手轻轻推。便将窗户的铁栅栏推开了來。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來鬼眼陈直都是通过这扇窗户出入林家老宅。 从林家老宅出來。我们与林可儿互相留了电话。便分头回家了。 我和贱贱现在仍然住在文青山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我俩想着文青山和牛胖子肯定已经睡了。为了不惊动他俩。我俩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院子大门。谁知刚走进院子。却发现客厅里居然亮着灯。 这不禁让我俩觉得有些纳闷。这么晚了。怎么还开着灯呢。难道是忘关了么。 我俩走到客厅门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这可就奇怪了。牛胖子有强迫症。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都会检查遍。忘记锁门几乎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难道是家里遭贼了…… 我心头紧。赶忙将鱼肠剑从挎包内取了出來。紧握在手中。另只手轻轻推开了客厅门。 第150章 奇门遁甲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谁知厅门刚被推开。从屋里传來了文青山的声音:“回來啦。” 我探头往厅内瞧。文青山居然正在沙发上坐着。 “文老板。你怎么还沒睡。”我和贱贱走进客厅。并顺手关上了厅门。 文青山笑着说:“我在等你们呢。怎么。今天这么冷还接活了。” 我正好有事想向文青山请教。赶忙走到沙发上坐下。对文青山说:“文老板。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见到谁了。”文青山微微怔。 “鬼眼陈。”我字顿地说道。 听鬼眼陈。文青山顿时來了兴趣……lì kè 追问:“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你应该知道六十年前那桩林家灭门惨案。”我并未lì kè 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当然知道。”文青山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件案子。” “因为我jiù shì 在林家老宅见到了鬼眼陈。” “什么。林家老宅……”文青山脸sè微微变。愣了片刻。说道:“你们竟然去了林家老宅。那可是有名的鬼屋。据我所知。那地方甚至是yīn阳先生的禁地。因为那栋屋子的主人。本身jiù shì 位jīng通玄术的yīn阳先生。” “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们怎么还敢去。” 贱贱在旁笑着说道:“有什么不敢的。咱可不是专司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可你们为什么要去那儿呢。”文青山不解。 我回答说:“因为林家的后人找到我们。想让我们协助她调查那桩发生在六十年前的灭门惨案。” “林家后人。文青山微微怔:“我倒是曾经听说当年林家有位幸存者。不过后來去了国外。从此杳无音信。沒想到事隔六十年。竟然回來了。可她要查案。为什么要找你们呢……” 我说:“因为林老爷子是位yīn阳先生。她认为那桩惨案与yīn阳玄术有关。所以想找位yīn阳先生相助。其实在我们之前。她已经找了好几位yīn阳先生。不过真如你所说。那些yīn阳先生到林家老宅门前就退缩了。” 文青山听了。笑着说道:“hē hē 。恐怕整个湘沙市也只有你们两个不怕虎的初生牛犊才敢进去。那你们查到些什么沒有。” “你还别说。我们还真查到了些东西。而且我觉得。这桩案子你定有兴趣。” “哦。你倒是说说看。桩发生在六十年前的案子。我为什么定会有兴趣。” 我微微笑。说道:“因为这桩案子的幕后真凶。极有可能是黑煞鬼教中人。” “什么……”文青山大吃惊。他lì kè 追问道:“你快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将我们今晚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跟文青山讲述了番。贱贱也在旁边时不时地补充几句。听我俩说完。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也jiù shì 说。林老爷子很有可能在那屋里藏了东西。而这件东西对于邪教中人來说。十分重要。” 我点了点头:“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來看。很有可能是这样。现在关键的问題是。我们得破解掉那栋房子所设置的fēng yìn 。然后看看在那栋房子的地底下。是不是当真藏了什么东西。”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说:“如果当真是以奇门遁甲术设置的fēng yìn 。可不好破解。” 我赶忙在旁说:“文老板。其实我正想问问你。你可懂奇门遁甲术。” 文青山缓缓说道:“我只是略知皮毛而已。谈不上懂。奇门遁甲与六壬神课、太乙神数合称三式。乃是三式当中第大秘术。奇门遁甲由三奇。八门。九遁、六甲组成。可设千二百种阵法。而若是再融入九宫八卦。可谓是变幻无穷。历史上的诸葛亮、张良、刘伯温都是jīng通奇门遁甲之人。他们将奇门遁甲术融入兵法。几乎战无不胜。” “那你的意思是。咱就沒bàn fǎ 破解zhè gè fēng yìn 了。” “那倒未必。无论是以什么方法设置的阵法。当中必有阵眼。只要找到阵眼所在。便有希望破解fēng yìn 。只不过。奇门遁甲结合了时间、空间以及天地气场等种因素。也jiù shì 说。要破解用奇门遁甲术设置的fēng yìn 。恐怕只是找到了阵眼还不行。还得同时满足三个方面的条件。” “满足哪三个方面的条件。”我赶忙问道。 “简而言之。jiù shì 在hé shì 的时间……hé shì 的地点。使用了hé shì 的方法。” “我靠。这么复杂。我们哪里知道什么时间是hé shì 的时间呢。”贱贱问道。 文青山摇了摇头。回答说:“这可说不好。zhè gè 时间有时候是以天为基数。每天都会有个hé shì 时间。有时候是以月或年为基数。有甚者。甚至是以个甲子轮回为基数。” “个甲子轮回……那不jiù shì 六十年。”我震惊不已。脑子里顿时冒出了想要放弃的念头。听起來。这奇门遁甲术还真不是般的复杂。想要学得jīng通。恐怕沒个十年八载的。想都别想。难怪就连文青山这么聪明绝顶的人。对其也只是略知点皮毛而已。第时间新 贱贱也在旁叹道:“哥。我看还是算了。六十年我可等不起。” 文青山笑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我觉得林老爷子不至于这么做。我想。他将这么件东西fēng yìn 在林家老宅里。应该只是权宜之计。如果他真dǎ suàn 将这件东西长久掩藏。就该将其埋到人极罕见的深山老林里去。”说到这。他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我:“对了。林老爷子肯定会留下件破解fēng yìn 的关键之物。那位來找你们帮忙的林家后人。有沒有提到过什么祖传bǎo bèi 之类的。” 我摇了摇头。说:“沒提起过。” “那这就麻烦了。说不定破解fēng yìn 的关键之物。已经落在了邪教中人手里。” 我想了想。说:“还真有可能。因为据说在惨案发生后。家里被人翻得团乱。虽说看起來沒丢什么值钱的贵重物品。但其它东西又沒有丢可就不好说了。” 我们正说着。忽然传來了“铛、铛”几声响。是摆放在大厅侧的座铜质古摆钟发出來的声音。总共响了四声。文青山回过头去看了眼。转头对我俩说:“已经四点了。你俩还是先去休息。这事虽然棘手。也不是完全沒有bàn fǎ 。容我好好想想。明天我去找几位奇门遁甲方面的行家问问。” 我确实也是又累又困。于是便和贱贱分头返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我直睡到了十点钟才起床。看手机。有四个未接來电。都是林可儿打來的。而她最早打來的个电话。居然是在早上七点四十分。我不禁在心里感慨。这女人也太强大了。昨天晚上我们差不两点钟才从林家老宅出來。她回到家至少也已经凌晨三点了。这么晚才睡。早上居然七点就起床。难道是吃了兴奋剂么。 我并不急于给她回电话。简单洗漱了几下之后。去敲了敲贱贱的房门。过了沒会儿。贱贱睡眼惺忪地把门打开了。打着哈欠说:“我困死了。今天咱们店铺就歇业天。” 我说:“今天我们不开店铺。” 贱贱听。二话不说。lì kè 转身。又奔床而去。 我赶忙把将他拉住。说:“你还睡呢。今天我们虽然不开店铺。但还有其它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 “咱得jìn kuài 搞清楚奇门遁甲术。要不然怎么破解那个fēng yìn 。” “哎。这事整得还真麻烦。”贱贱很是不情愿地叹道。 “那你想不想要那百万报酬。” 提到钱。贱贱lì kè 点了点头。就像是打了鸡血般。刚才还蔫巴巴的。下子便來了jīng神。他转头对我说:“你在楼下等我。过五分钟我就下來。” 这家伙。沒继承到黄仙的修为。却继承了黄仙惜财如命的xìng格。我;地摇了摇头。先下了楼。 我在楼下转了圈。发现文青山并不在家里。牛胖子也不在。看样子。他俩应该是都去古渊阁了。 过了沒会儿。贱贱从楼上下來了。我lì kè 对他说:“走。跟我去趟古渊阁。” “今天咱自己铺子都不开。还去古渊阁干吗。”贱贱不解地问道。 我回答说:“去找文老板。昨晚上还沒说清楚呢。” “急什么嘛。等他今天晚上回來再问不就得了么。”贱贱并不想去。 我懒得再跟他啰嗦。直接把他拽出了家门。 走出家门。我发现家门口居然坐了两名衣衫褴褛的乞丐。在这两名乞丐的面前各摆放着个破旧的铁碗盆。碗盆里有几张皱皱巴巴的零钞。见我俩出來。lì kè 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俩。与此同时嘴里开始念叨:“二位大爷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 我看了他俩眼。心里暗道:“这两个家伙是脑子秀逗了还是不懂行情。怎么会扎堆在这里乞讨呢。这带地处偏僻。平rì里行人都沒几个。在这里估计讨整天也讨不到几个钱。” 第151章 深藏不露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出于好心。我走上前去。朝两名乞丐的铁碗盆里各扔了枚硬币。开口说道:“你俩别在这儿讨。这带又沒什么人jīng guò 。去大街上讨钱好。” 两名乞丐对我番磕头dào xiè 。但却并沒有要挪窝的意思。我也懒得再理他们。拉着贱贱直奔古渊阁。 文青山的家就位于古渊阁的后面。相隔不到百米。我俩每会儿便到了店内。楼铺子里只有两名伙计在。还有几名顾客正在挑选玉石吊坠。我朝楼上看了眼。冲其中名闲着沒事的伙计问道:“文老板和牛胖子在楼上吗。” 由于我和贱贱经常在古渊阁出入。而且我俩的七宝斋分店也就开在旁边。这名伙计早已认得我俩。他回答说:“牛胖子在。文老板今天大早來了会就出去了。” “出去了。”我微微怔。追问道:“他去哪儿了。” 那名伙计摇了摇头。说:“zhè gè 我不太清楚。你要不上去问问牛胖子。老板信任他。说不定他知道。”说这话的时候。这名伙计的眼睛里闪过丝嫉妒的眼神。 不过其实他嫉妒也在情理之中。他已经在古渊阁干了十年。现在却依然只是名看楼铺子的小伙计。而牛胖子不过干了四年而已。第时间新俨然已经成为了文青山的zuǒ yòu 手。甚至就连以前从不让人沾手的古董买卖。文青山也很放心的交给了牛胖子打理。这种近乎天壤之别的差异。自然会让这名伙计的心里想不过去。 我懒得再理他。和贱贱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牛胖子个人在。他便像是知道我俩会來似的。见到我俩的第句话便是:“老大。师傅让我转告你们。他去找位道上的朋友了。晚上才会回來。” “找道上的朋友。他有说是干什么的吗。”无论**白道。文青山都有不少朋友。他说道上的朋友。还真难判定究竟是哪条道上的…… 牛胖子摇了摇头:“师傅沒说。他只说让你们耐心等候他的消息。先不要贸然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听牛胖子这么说。我心里lì kè 有了数。不用说。文青山肯定是去找jīng通奇门遁甲术的人了。只不过。这年头想要找到位真正jīng通奇门遁甲术的人。恐怕不容易。 我沉吟了片刻。转头对贱贱说:“你给黄仙打个电话。问问他对奇门遁甲术了不了解。” 贱贱点了点头。lì kè 掏出手机拨通了黄仙的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贱贱走到旁跟黄仙扯了通。挂了电话之后。他面带惊喜地跑过來对我说:“哥。你肯定想不到。” “怎么了。难道黄仙还真jīng通奇门遁甲术。” “他倒也不怎么jīng通。不过。有个人却是这方面真正的高手。” 我lì kè 追问道:“除了他还会有谁。” 贱贱看了看我。字顿地答道:“翟伯。” “翟伯……”我不禁吃了惊。虽然我知道翟伯深藏不露。但却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会jīng通奇门遁甲术。 贱贱说:“刚才电话里我爹是这么说的。他说若是说到奇门遁甲术。当世高手非翟伯莫属。所以。过两天他把铺子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后。会带着翟伯块來省城。” “那太好了。”我心里顿觉松了口气。这件事只能暗地里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是翟伯前來相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不知道文青山什么时候回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不过也不知他的手机是沒电了还是信号不好。沒能打通。 我又想到林可儿大早找我的事。于是给她回拨了个电话。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來了林可儿命令式的口吻:“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我电话。你们俩快点到我公司來趟。” 我微愣了片刻。问道:“你公司在哪儿。” “国际金融中心二十八楼。你俩到了之后跟前台说找我就行了。快点过來。” 挂了电话。我转头对贱贱说:“林可儿让我俩去她公司趟。” “她公司。她不是刚回国不久么。怎么就开公司了。”贱贱不解地说道。 “不知道。我们过去看看。” 我俩回家拿了车钥匙。开着我们那台破桑塔纳。前往国际金融中心。国际金融中心位于五大道。离我们的住处并沒有远。大约十几分钟后。我们便到了大厦楼下。谁知在开车进停车场的时候。被个满脸横肉的保安给拦住了。那名保安朝着我们挥了挥手。结巴着大声喊道:“退……退出去。快……快退出去。” 我有些纳闷。将nǎo dài 探出车窗问:“怎么了。” 保安沒好气地丢下句:“沒……沒车位了。” 我往停车场内看了眼。明明全是空的车位。这家伙居然说沒车位了。这不明明是在gù yì 刁难我们吗。 我按耐住心头的怒火。将手往停车场里指。冷冷说道:“那儿不都是空位吗。什么叫沒车位了呢。” 保安头也不回地说道:“那……那些都是预留车位。第时间新你……你们不……不能停在里面。快……快往后倒车。” 坐在副驾驶的贱贱顿时便火了。他把打开车门。冲下车。指着保安的鼻子破口骂道:“你他妈的是看我们的车又破又脏。所以狗眼看人低。” “你……你骂……骂谁是狗呢。”保安急起來。讲话愈加磕巴了。 我dān xīn 他俩打起來。赶忙拉起手闸下了车。并迅速上前拦住正yù向那名保安动手的贱贱。看了那名保安眼。冷冷说道:“你先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说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可儿的电话。 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名身材微胖的保安急匆匆地从楼里跑了出來。拦住我们的保安以为是來了帮手。lì kè 迎上前去。可还沒等他开口说话。那名胖保安冲着他劈头盖脸jiù shì 通骂:“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混了。连林小姐的客人也敢拦。” 拦我们的保安听林小姐。脸sè顿时变。在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胖保安满脸堆满笑容。对我俩说:“这小子新來的不识抬举。回头我好好jiāo xùn 他。你们快把车开进去。林小姐正在楼上等你们呢。” 拦我们的那名保安早已沒了刚才嚣张的气势。第时间新他耷拉着nǎo dài 。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显然是吓到了。不过贱贱仍然怒气未消。指着那名保安的鼻子骂骂咧咧。看他那架势。似乎还dǎ suàn 动手。 我赶忙拉了他把。说:“别跟他嚷嚷了。赶紧上车。”贱贱这才停歇。 车停好了之后。我俩走进大楼上了电梯。 看电梯按钮。总共只有二十八层。也jiù shì 说。林可儿的公司位于这栋大厦的顶楼。我对太高的楼层向沒什么好感。因为从风水学的角度來说。楼层太高不通地灵之气。而且主要的是。我特别不喜欢乘坐电梯。看着电梯层层的上行。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踏实感。 电梯终于來到了二十八楼。我俩走出电梯。在张半圆形的桌台前。名身穿职业上装、长相貌美的靓女冲我俩嫣然笑。开口问道:“是莫先生和黄先生吗。” 我点了点头。 “请跟我來。” 靓女领着我俩往里走去。穿过条走廊。來到了道金黄sè的拱形大门前。靓女抬手敲了敲门。从里面传來个熟悉的声音:“请进。” 靓女推开门。手把住门。手往屋里伸。对我俩做出了个往里请的手势。并笑着说:“林总就在里面。两位请进。” 我和贱贱走进屋内。抬眼瞧。这是间半圆形的办公室。而且不是般的大。大门正对着个几十平米的大厅。大厅zhōng yāng摆放着张四四方方的大桌子。桌子周围都摆着黑sè皮质沙发。名身穿黑sè西装、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正端坐在沙发上。 见我和贱贱进屋。那名外国男子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俩眼。并未起身。也未说话。 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怎么屋里还有客人林可儿就把我俩叫來了。 我和贱贱相互对望了眼。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林可儿从旁走了出來。她冲我俩抿嘴笑。说:“别愣着了。快进來坐。” 我瞟了眼那名外国男子。说:“林小姐。可您这儿还有客人呢。” “他不是客人。他是位私家侦探。我从美国请來的。今天叫你俩來。jiù shì 想让你们彼此认识下。” 我听。不禁吃了惊。沒想到林可儿居然还请了私家侦探。 林可儿领着我俩走到方桌前。那名外国男子这才起身來。我这才发现。这家伙身材还真是有够魁梧的。我米七八的个头。比与他相比却还矮了不少。估摸着他至少有米九以上。而且胸膛相当宽阔。整个身板看起來充满了力量。再加上俊朗的外表。我脑子里对他的第yìn xiàng 。觉得应该是个模特。 第152章 私家侦探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外国男子冲我俩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依然面无表情。也不知他究竟是面部肌肉有什么毛病。还是习惯了装酷。 林可儿向我俩介绍说:“这位是彼得。彼得在美国是位很有名的私家侦探。中情局有时候都会找他hé zuò 。这次我能把他请到中国來。是我的荣幸。” 林可儿说完。扭头看着彼得。彼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忽然伸出只手。揽过林可儿的腰。竟当着我和贱贱的面在林可儿的额头上亲吻了下。 虽然听说美国人很开放。但这家伙当着我俩的面突然來这么下。还是让我俩有些不能适应。我不禁觉得有些尴尬……赶忙岔开话題地说:“林小姐。这哥们听得懂中国话么。” 我话刚说完。彼得开口回答道:“我的祖父是中国人。我从小就能说汉语。放心。我们之间的沟通不会有任何障碍。” 沒想到彼得的汉语竟然说地这么流利。我不禁有些惊讶。愣了片刻。冲着彼得问道:“彼得先生。既然您懂汉语。那可懂yīn阳玄术。” 彼得耸了耸肩。笑着摇了摇头。 我又问:“那您可懂奇门遁甲术。” “what。”彼得扭头看着林可儿。脸地茫然。 看样子。第时间新这位彼得在yīn阳风水方面完全是个门外汉。我刚想问他dǎ suàn 如何破案。林可儿在旁说道:“彼得对yīn阳玄术完全不懂。所以他在这方面帮不上你们什么。他只负责破案。至于解开谜团的重任。还得你们去完成。” “我靠。要是我们把谜团都解开了。还需要他做什么。”贱贱心直口快。 林可儿微微笑。说:“总之我信任彼得。现在他已经是我们当中的员。你们对案子有任何yí wèn 。都可以跟他进行探讨。” 贱贱沒好气地说道:“他连风水yīn阳都搞不明白。咱跟他讨论得着嘛。” 彼得被贱贱呛得脸sè青yī zhèn 白yī zhèn 。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气。 我赶忙在贱贱腰间轻捅了下。示意他别再说。然后冲着林可儿笑着说道:“林小姐。您是老板。这事您说了算。要是沒其他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我冲着贱贱使了个眼sè。两人便zhǔn bèi 离开。谁知我俩刚转身。林可儿却又喊住了我俩:“先等等。” 我转头问道:“林小姐还有何事。” 林可儿并未lì kè 回答我。她走到旁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张单据。朝我俩走了过來。 她走到我俩跟前。将那张单据递了过來。我接过瞧。竟然是张五十万的现金支票。 林可儿说:“昨晚我说过。只要你们肯帮我。报酬我分钱不会少你们的。为了表示诚意。钱我现在就给你们。等案子查清楚了之后。我会再给你们五十万。” 我看了看手里的支票。五十万。几乎比我们半年來总的营业shōu rù 还要高出大截。确实很吸引人。但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却五味杂陈。有些不是滋味。感觉林可儿就像是在施舍我们似的。 贱贱把从我手里夺过支票。满心欢喜收进了挎包内。我有些;。勉强挤出丝笑容。冲着林可儿拱手。淡淡地说:“那就谢过林小姐了。” 林可儿本來还想留我俩块吃饭。我推说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拉着贱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在回家路上。贱贱问我:“哥。你觉得林可儿找那老外來是啥意思呢。” “我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反正那老外也不懂yīn阳风水。我们查我们的。他查他的。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对了。哥。你觉不觉得那老外跟林可儿之前的guān xì 不同寻常……” 我瞪了贱贱眼:“你怎么这么八卦呢。他俩有啥guān xì 关我什么事。第时间新” “怎么沒guān xì 。我还正dǎ suàn 对她展开追求呢。”贱贱扭头望向窗外。轻声嘀咕道。 我不禁吃了惊:“什么……你要追求林可儿。” 话说贱贱这家伙。在交女朋友这方面跟我完全相反。大学四年。我个女朋友沒谈。而他则谈了不下十个女朋友。不过都不太长久。最长的也不超过三个月。沒想到他现在又看上了林可儿。也不知究竟只是开玩笑还是当真。 我追问道:“你开玩笑的。” 贱贱看着我说:“我像是开玩笑嘛。” “你还真想追她呢。” “怎么。难道你觉得她配不上我。” “我呸。你也不撒尿照照。还她配不上你。她配你。简直jiù shì 鲜花配牛粪。” “嘿嘿。那岂不是绝配。” “你就嘚瑟。”我说到这。看了贱贱眼。说:“不管你是开玩笑还是当真的。我很严肃地劝你句。zhè gè 女人你最好别招惹她。”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林可儿zhè gè 女人有些不同寻常。” “当然不同寻常了。我看上的女人能是普通货sè嘛。哪个不是貌若西施。”贱贱以为我是在赞美林可儿的美貌。 我瞪了他眼:“你在瞎说什么呢。我不是指她的长相。” “那是指什么。”贱贱微微怔。 “你想想看。林可儿说她对风水yīn阳玄术完全不了解。可在林家老宅里。她却显得十分冷静。甚至就连那条巨型蜈蚣出现的时候。她也沒有biǎo xiàn 得异常惊慌。甚至在巨型蜈蚣喷出毒雾的紧急关头。她还知道用驱雾器驱散毒雾。若是换做般的女人。恐怕早就已经吓傻了。哪还能想得到那么。”我开口说道。 贱贱不以为然地说:“也许她的胆子本來就大呢……她不是说了嘛。她以前练过攀岩。练攀岩不先练胆儿怎么行呢。” “练过攀岩或许的确会使她的胆子比般人要大些。但我觉得她或许沒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那你觉得她会是怎样个人。”贱贱反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目前还不清楚。总之。我们对她的话不要尽信。还有她找來的那个老外。也得提防着点。咱们最好……” 未等我把话说完。贱贱笑着dǎ duàn 了我:“哥。你该不会是怀疑她也跟邪教有关。哎。我看你是被邪教中人整得已经有点儿草木皆兵了。第时间新” “总之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谨慎点儿好。毕竟这桩案子有可能牵涉邪教中人。在沒有调查清楚之前。咱们最好别轻易相信别人。何况咱们跟林可儿认识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谁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是捏造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林家后人的身份其实是伪造的。这不太可能。林可儿跟那副油画上林欣的mó yàng 几乎是模样。她如果不是林家人。怎么可能长那么像呢。”贱贱辩解说。 “……也许是她做过整容呢……” “我靠。你这越说越离谱了。” “反正。邪教中人诡计端。咱们不能轻信别人。” “那我问你。如果她真是邪教中人。干嘛要來找我俩帮忙……邪教中人当中懂得yīn阳玄术的人得很。甚至不乏jīng通奇门遁甲术的人。根本沒有必要另找外人相助。何况咱们和邪教中人还有过节。” 听贱贱这么说。我想也对。如果林可儿是邪教中人。她的确沒必要把我俩牵扯进來。但即使她不是邪教中人。我心里仍然觉得。她调查这桩案子的真正目的。并非只是为了完成她爷爷的遗愿那么简单。至于她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我时也想不明白。只能走步看步了。 我和贱贱找了家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家。发现文青山还沒回來。再拨打他的电话。依然沒能打通。这让我有些纳闷。文青山的手机全天二十四小时般都处于开机状态。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不过我也沒想。文青山毕竟不是般人。我想着他怎么也不至于会出什么yì ;。 直等到了晚上。牛胖子也从古渊阁回來了。文青山却仍然杳无音信。电话也还是打不通。我们仨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联想到我曾经落到邪教中人手里。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下。莫非文青山也遭遇了邪教中人。 我觉得事态严重。和贱贱、牛胖子商量了番。决定报jǐng。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110。谁知jǐng方却说须失踪四十八小时才能立案。而现在离文青山“失踪”不过十几个小时。不能予以受理。 我们仨又焦急地等待了三个小时。直到了晚上十点钟。文青山还是沒有回來。我们仨正zhǔn bèi 出去找找看。门外忽然传來了yī zhèn 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只听“砰”的声巨响。整个地面都随之震。似乎是发生了车祸。 我们仨lì kè 跑出门外。瞧。不禁吃了惊。只见辆丰田越野车。正闪着应急灯。车头左侧撞在了院墙上。院墙的外墙砖垮掉了大片。不少青砖落在了引擎盖上。要不是越野车装了坚实的保险杠。估计整台车早就已经变形了。 第153章 文青山遭袭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盯着那台丰田越野车看了片刻。脑子激灵。忽然fǎn yīng 过來。这是文青山的车。 “文老板。”我大喊声。lì kè 冲上前去。 我冲到车前。借着昏黄的路灯往车窗内瞧。只见文青山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方向盘上。似乎已经昏死过去了。 文青山的车技向很好。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会把车撞墙上去了。不过我未及想。脑子里闪过的第个念头jiù shì 赶紧救人。因为我闻到了股浓烈的汽油味。也不知车子会不会发生爆炸。我快步绕到了车子左侧。想从驾驶位将文青山从车里拖出來。但却发现驾驶位的车门被墙卡住了。根本就不可能打开。我lì kè 冲在另侧的贱贱和牛胖子喊道:“快。从副驾驶位把文老板弄出來。”我边说着。边迅速往副驾驶车门跑。 贱贱就在副驾驶的车门前。他用力拉了拉车门把手。却发现车门被上了锁。只能从里面打开。牛胖子二话不说。从车子的引擎盖上拣起块青砖。朝着车窗便猛砸了下去。 砸了沒两下。副驾驶车窗便被砸开了个窟窿。贱贱lì kè 将手伸进车里。将副驾驶车门打开了來。 好在车子整体架构并未发生变形。文青山的身体并未被卡住。我们仨七手八脚将他从车里弄了出來。将他的身体平放在地上……牛胖子趴在文青山面前。带着哭腔大声喊道:“师傅。你醒醒。你快醒醒。” 然而文青山却完全沒有任何fǎn yīng 。他面sè苍白。双目紧闭。额头上有道半寸來长的血口子。鲜血正往外冒。我赶忙用手帮他捂住额头的伤口。并扭头喊道:“你俩谁身上带着手机。快打120。” 贱贱lì kè 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我又对已经有些手足无措的牛胖子说:“牛胖子你先别慌。快去屋里把急救箱拿出來。” 牛胖子这才fǎn yīng 过來。擦了把泪水。赶紧跑进了屋内。 沒会儿工夫……他从屋内抱着个急救箱跑了出來。我打开急救箱。取出包云南白药。撒在了文青山额头的伤口上。 或许是因为疼痛的yuán gù 。文青山有了fǎn yīng 。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依然沒有醒來。 血很快便被止住了。我伸手探了探他的经脉。时缓时急。毫无规律可言。我不禁有些紧张。文青山曾经教过我怎么识别脉象。而这种时缓时急的脉象。往往预示着体内出血。 目前看來。他似乎只有额头处伤口。难不成是颅内出血…… 如果是这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颅内出血若是抢救不及时。第时间新死亡率几乎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lì kè 抬起头來。冲着贱贱喊道:“快打电话问问。救护车什么时候能來。” 贱贱赶忙再次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我正在心里祈祷着救护车能够快点到來。文青山忽然抬起只手來。捂住了胸口。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赶忙问道:“文老板。你哪里不舒服。” 文青山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但由于声音太小。我并未能听清楚。我赶忙将耳朵贴了过去。 文青山又再说了遍。这回。我听得真真切切。不由得大吃惊。他说的竟然是“摧心掌”。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來。赶忙将文青山的上衣纽扣解开。虽然现在正值寒冬。但他穿得并不。里面只有件羊毛衫和件保暖内衣。我很轻松便将衣服掀到了他的胸口上方。瞧。只见在他胸口正zhōng yāng。赫然印着个黑sè掌印。 还真是摧心掌。 这是怎么回事。文青山明明只是出了车祸而已。又怎么会中了摧心掌呢。难道他是先中了摧心掌。然后再忍住剧痛将车开回到了家门口。 连串的yí wèn 下子从我脑子里冒了出來。第时间新不过眼下这种状况。我顾不得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必须jìn kuài 帮文青山处理伤口。 我抬起头來冲牛胖子问道:“牛胖子。你知不知道文老板的那些治伤的秘药放在哪儿吗。” “啥……啥秘药。”牛胖子紧张地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jiù shì 狗皮膏药、丹丸啥的。” 牛胖子这才fǎn yīng 过來:“哦。哦。师傅房间里有个木匣子。里面好像有。” “那你快去拿过來。”我赶忙说道。 牛胖子lì kè 再次奔回了屋内。 贱贱挂掉了电话。说:“120急救中心说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十五分钟zuǒ yòu 赶过來。他让我们先别乱动……”他话还沒有说完。看到了文青山胸口的黑手印。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來。 三年前。贱贱曾经挨过掌摧心掌。幸好那掌打偏了点。但他也差点丢了xìng命。后來在家休养了大半个月。才总算缓过劲來。不过这掌使得他元气大伤。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时常会感到胸口发闷。 他lì kè 冲过來。吃惊地问道:“文老板怎么会挨了摧心掌。” 我说:“现在不是问zhè gè 时候。先救人要紧。” “怎么救。” “牛胖子知道文老板自制的那些狗皮膏药和丹丸放在那儿。他去拿药了。” “那你知道用什么药么。” “上次你中摧心掌的时候。我看文老板给你用过。还有点yìn xiàng 。” “可万弄错了呢。” “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我话刚说完。牛胖子从院子里冲了出來。他怀里抱着个黒木匣子。快步冲到我们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这……zhè gè jiù shì 师傅装药的木匣子。第时间新” 贱贱从他手里把将黒木匣子夺了过去。打开看。里面还真放在叠狗皮膏药。除此之外。还放着好些个小孩巴掌大小的木制锦盒。 我从里面取出贴狗皮膏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那股子刺鼻的qì wèi 我yìn xiàng shēn kè 。正是当年贱贱被摧心掌打伤的时候。文青山为贱贱治伤所用的那种膏药帖子。 我也顾不得天寒地冻了。lì kè 对牛胖子和贱贱说:“你俩赶紧扶文老板坐起來。把他的衣服掀开。我帮他上药。” 牛胖子和贱贱lì kè 将文青山扶坐了起來。并将他的衣服尽量往上掀……我撕开两张狗皮膏药。分别贴在了文青山的前胸后背。又从木匣子里取出个木质锦盒。打开瞧。里面果然放着颗暗褐sè的丹丸。我取出丹丸。先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感觉上应该jiù shì 上回文青山给贱贱服用过的气理丹。 这玩意能够缓解他的伤势。亦能助他huī fù 元气。我赶忙将丹丸递到了文青山的嘴边。然而他的嘴唇紧闭着。根本沒法将丹丸塞到他嘴里边去。 可惜我们谁也不会文青山的“穴位开口术”。只能强來了。我让牛胖子和贱贱想bàn fǎ 将他的嘴巴给撬开了条缝。然后我丹丸弄成小块。慢慢喂到了他的嘴里。 三人忙活了好yī zhèn 。才总算喂文青山服用了颗气理丹。 这时。yī zhèn 救护车的jǐng报声由远而近。我们扭头瞧。只见辆白sè的救护车正朝着我们疾驶而來。 文青山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我们几个也跟着块去了医院。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我不禁dān xīn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会要求撕掉贴在文青山身上的狗皮膏药。因为医院般是禁止病人私自用药的。以免万发生了状况。医疗责任不好划分。 路上。我心里直盘算着到时候该怎么说服医生不要撕下贴在文青山身上的狗皮膏药。因为在我看來。医院虽然拥有高级设备。但在治疗内伤这方面却未必有经验。说不定还是文青山自制的狗皮膏药能起到疗伤的作用。 谁知等到了医院。我却发现当晚值班的主治医师竟然是位熟人。 这名主治医师叫刘延喜。他和文青山的guān xì 不般。对文青山常以师兄相称。文青山倒也曾跟我们说过。其实他跟刘延喜完全不是啥同门的guān xì 。因为文青山压根jiù shì 无门无派。只不过。他曾经向位老中医讨教诊治跌打损伤的方法。而刘延喜正是这名老中医的徒弟。从此之后。刘延喜见了文青山。便总称呼他为师兄。 刘延喜原本是骨科医院的主治医师。对治疗跌倒损伤很有套。后來被调到了市二医院当外科副主任。他跟文青山私交不错。我们在古渊阁曾经见过他几次。所以也都认识。 当他得知文青山被人打伤。大吃惊。因为他也知道文青山的功夫有么厉害。在省城。能伤得了他的人恐怕也沒有几个。 他lì kè 安排护士帮文青山做了胸部ct。经检查。文青山有三根肋骨断裂。胸腔中有少量淤血。不过好在那掌并未直接击中他的心脏。心肺功能还算正常。刘延喜又查看了我贴在文青山胸口的狗皮膏药。让我沒有想到的是。他非但沒将狗皮膏药撕下來。还让我们要jì xù 给他用药。至少再贴七天。 后來我们才知道。原來这种狗皮膏药。正是文青山从刘延喜师傅那儿讨教來的金创药秘方。 第154章 奇门八卦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们在医院里直折腾到了凌晨两点钟。文青山的血压、心跳才总算逐渐huī fù 到了正常水平。他也终于清醒了过來。大家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我原本想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身体仍然虚弱。并不能说太的话。我也只得作罢。 由于dān xīn 邪教中人会來医院里捣鬼。当晚我们仨在医院守了整夜。第二天。文青山的气sèhuī fù 了许。这才向我们讲述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來。昨天文青山是去了浏阳的大围山。大围山离省城有百公里。驱车前往。得个半小时。他之所以跑这么远。是为了寻找位隐士高人。这位高人隐居在大围山深处的座道观之中。被人称作灵狐居士。十几年前。文青山在大围山探险时出了yì ;。身陷险境。是这位灵狐居士出手救了他。两人也因此成为了莫逆之交。 前晚听我们说林家老宅的神秘fēng yìn 有可能融合了奇门遁甲术。文青山便想到了这位灵狐居士。因为据文青山所知。他正是位jīng通奇门遁甲术的高人。 灵魂居士所居的道观位于原始深山之中。里面沒有移动信号。所以文青山的手机直无法打通。 他在深山里徒步穿行了两个小时。总算到达了灵狐居士隐居的那座道观。然而却并未找到灵狐居士。而且道观内显得十分破旧。似乎已经许久沒人居住了。很显然。灵魂居士已经不在这里了。文青山也不知该上哪去找他。只得;lí qù 。谁知就在他快要走出深山的时候。个黑衣蒙面的大汉忽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名蒙面人见到文青山。二话不说。lì kè 便对他发起了攻击。对方的功力甚是深厚。比起文青山胜筹。在交手的过程中。文青山被他击中了掌。而对方也被他用飞镖伤到了只眼睛。他趁着对方捂眼挣扎的时机逃出了深山。又采取了种封穴止痛的方法。凭借着超人般的意志。独自驱车从大围山回到了省城。 听文青山说完。第时间新我们几个都对他的遭遇震惊不已。真沒想到。他竟然会在大围山遭人袭击。而且对方还是位jīng通摧心掌的高手。这种功夫与黑煞鬼教有着莫大的联系。这也就预示着。袭击文青山的极有可能便是邪教中人。 三年來。邪教中人几乎销声匿迹。偏偏就在我们zhǔn bèi 重新调查林家灭门惨案的时候。便再次出现了。切似乎不只是巧合这么简单。鬼眼陈曾经说过。三十年前正是为了调查这桩案子。林欣才会遭了邪教中人的毒手。如今邪教中人又对文青山下手。会不会也是为了阻止我们jì xù 调查呢。可问題是……邪教中人又是如何知道我们开始调查这桩案子。莫非他们在林家老宅周围布置了眼线。再则。文青山要去大围山寻找灵狐居士的事就连我们仨都不知道。邪教中人又怎么会知道。除非。他们在暗中监视着我们。 想到这。我不由心头紧。忽然想到了昨天我和贱贱从家里出來的时候见到的那两名乞丐。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乞丐乞讨怎么会找处这么偏僻的地方。现在看來。恐怕还真是被人盯梢了。 邪教中人藏在暗处。而且个个心狠手辣。如果他们真dǎ suàn 狠下毒手置文青山于死地。简直防不胜防。我意识到事态严重。跟文青山商量了番。觉得还是有必要报jǐng。不过这种事拨打110显然沒法处理。于是文青山将罗剑的电话告诉我。让我直接给罗剑打了个电话。 罗剑听说文青山受了伤。亲自來了趟医院。随后又安排了几名便衣jǐng察。留在医院里。二十四小时保障文青山的人身安全。这才让我心里松了口气。 由于文青山伤得不轻。十天半月之内恐怕都得在医院里待着。调查林家灭门惨案的事自然是指望不上他了。而他很不放心我和贱贱。dān xīn 邪教中人会对我俩不利。因此再嘱咐我俩不要轻举妄动。等他伤伤势huī fù 了了之后再说。我告诉他我找了黄仙來帮忙。而且还找來了位jīng通奇门遁甲术的高人。他才稍稍安心了些许。 两天之后。黄仙领着翟伯來到了省城。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很少出远门的yuán gù 。翟伯和黄仙样坐不惯长途汽车。而且fǎn yīng 比黄仙甚。下车。就吐了地。我们本想让他俩先休息天再说。谁知翟伯却执意提出当天晚上便去林家老宅看看。 我拗他不过。只得给林可儿打了个电话。与她约好。晚上十点钟在林家老宅门口碰面。第时间新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我们几个便带齐了东西。驱车前往林家老宅。 我们到达林家老宅门口时。林可儿和彼得已经在等着我们。见到彼得。也不知为何。我心里总觉得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他看人的眼神。以及他冷峻的表情。不像是个侦探。倒像是个冷血杀手。 我们上前跟林可儿打招呼。并向她介绍了黄仙和翟伯。案情我我在家里的时候已经向他俩做过详细的介绍。大家寒暄了几句。也沒说什么。便走进了远内。 走进院子。黄仙便停下jiǎo bù 。并lì kè 从挎包内取出了个青铜罗盘。他查看了会儿。抬起头來惊讶地说道:“这栋房子的yīn气怎么会这么重。究竟fēng yìn 着啥邪乎玩意。” 他话音刚落。个人影从旁边的树丛中走了出來。我定眼瞧。是鬼眼陈。 我lì kè 走上前去。向他介绍黄仙和翟伯。谁知鬼眼陈见到翟伯。顿时便呆住了。他瞪大眼睛盯着翟伯。愣了好yī zhèn 才缓缓说道:“您……您是大哥。” 翟伯显然沒料到会被人认出來。显得有些惊讶。他仔细打量了番鬼眼陈。也终于认了出來:“老三……” 鬼眼陈快步走上前……把拉住翟伯的胳膊。jī dòng 地说:“大哥。原來您还活着呢。” 翟伯嘴唇微微颤抖。也显得很是jī dòng 。大家都沒想到。翟伯竟然会与鬼眼陈相似。而且guān xì 似乎还很不般。黄仙好奇地问道:“您俩咋还称起兄道起弟來了呢。” 翟伯jī dòng 地说:“我们是喝过血酒、拜过把子的xiōng dì 。当年我们xiōng dì 四人。被人称作鬼门四杰。可惜后來分开了。沒想到今天还能在这儿见到老三。” 鬼眼陈看了看翟伯的腿。关切地问:“大哥。我看你刚才走路腿脚怎么好像不利索了呢。” 翟伯摆了摆手:“老毛病了……沒什么大事。倒是你。这些年受苦了。” “嘿嘿。我孤家寡人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什么苦的。” 眼看两人聊开了。时半会儿似乎停不下來。彼得在旁淡淡说道:“两位要叙旧换个时间。今天我们是來办正事的。可不是來聊天的。” 鬼眼陈看都沒看他眼。冷冷问道:“这鬼佬是谁。” 林可儿赶忙在旁介绍:“他是彼得。是我从美国请來帮我调查案子的私家侦探。彼得他……” 她话还沒有说完。鬼眼陈dǎ duàn 了她:“我沒兴趣跟鬼佬共事。特别是个头这么高的鬼佬。我看着瘆的慌。让他外面呆着去。” 彼得沒想到鬼眼陈竟然会赶他走。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他看了看林可儿。时不知该怎么接话。林可儿忙说:“彼得是经验丰富的私家侦探。他在对破案会很有bāng zhù 。” 鬼眼陈瞟了彼得眼。轻哼道:“哼。那就请他安静点儿。” 彼得气得脸sèyī zhèn 青yī zhèn 白。他刚要发火。林可儿把抓住他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彼得只得强忍住心头的怒火。我在旁看在眼里。心里倒是觉得tòng kuài 。早就看不惯这家伙了。鬼眼陈正好帮我们出了口气。 鬼眼陈与翟伯又寒暄了几句之后。领着我们从那扇能够打开的窗户爬进了屋内。 或许是因为今晚有月光的yuán gù 。屋子里的氛围比起那天我们來的时候要好许。再加上我们这次人比较。我的心里完全不觉得紧张了。 鬼眼陈领着大家走进大厅。翟伯抬起头來朝着四周张望了番。很快便似乎看出了什么來。微微点了点头。 我在旁见状。好奇地问道:“翟伯。是什么情况。” 翟伯说:“这屋里布置的是个奇门八卦阵。旦启动。十分凶险。” “怎么个凶险法。” 翟伯停顿了片刻。字顿地答道:“摄魂夺魄。” 翟伯的话让我心头惊。只觉背脊yī zhèn 发凉。不禁暗自庆幸。幸好那天我们沒有轻举妄动。而贱贱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就纳了闷了。这房子不jiù shì 建造格局特别点嘛。真能有这么凶险嘛。” 黄仙瞪了他眼。说:“风水局能够改变房子周围的yīn阳风水。若是风水法阵。则可以lì yòngyīn阳灵气伤人于无形。”说到这。他话锋转。对贱贱说:“你小子八字纯yīn。最易受到气场变化的影响。待会最好给我安分点。” 第155章 暗符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听。吓得吐了吐舌头。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 翟伯往四周张望了番。说:“这屋里有八根柱子。每根柱子便代表八卦之。若是我沒猜错的话。柱子上应该刻有标记。” 鬼眼陈赞许地点了点头:“大哥说得点沒错。我早就已经查看过。这八根柱子上都刻有八卦标记。分别代表乾天、坤地、震雷、巽风、离火、坎水、艮山、兑泽。而且每根柱子上还刻有符文。相信这八根柱子正是整个法阵的关键。”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能拆房子呢。如果把八根柱子敲掉不就了吗。”林可儿问。 黄仙笑道:“嘿嘿……哪有这么简单。这种奇门法阵旦形成。便会形成个无形的灵气阵。即使柱子被破坏了。灵气阵依然会在很长段时间内jì xù 存在。” “那该怎么破解呢。”我开口问道。 翟伯沉吟了片刻。说:“先看看再说。” 他瘸拐地走向其中根石柱。其他人也都赶忙跟上。 翟伯走到那根柱子旁。打着手电仔细查看起來。果然便如鬼眼陈所说。在柱子根部刻有不少符文。 我仔细看了看。那些文字我虽然大都认识。但却杂乱无章。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第时间新而翟伯却看得很是仔细。似乎能从这些杂乱无章的文字当中看出什么门道來似的。 他看了许久。才抬起头來对黄仙说道:“老板。这是种奇门暗符。表面上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 黄仙皱着眉头问:“那你可有破解的法子。” 翟伯说:“破解的法子倒不是沒有。只要从中找出规律。就能知道这奇门暗符所蕴藏的内涵玄机。只不过。奇门遁甲十分jīng妙。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黄仙沉吟了片刻。说:“世上哪有十足把握的事。你尽管试试看。第时间新大不了咱强行破阵便是。我倒是要看看。这鬼地方究竟fēng yìn 着啥玩意。” “好。那我便试试。不过。老板你可不要大意。这奇门八卦阵异常凶险。若是当真启动。仅凭我们几个只怕非但不能破阵。甚至全身而退都是难事。” 黄仙看了我和贱贱眼。说:“这样。你俩跟林小姐还有这位国际友人在外面看着。破阵之事。就交给我们三个老家伙來办。” 我听。lì kè 说道:“这可不行。师叔。破阵这事我得参与。” 贱贱也在旁说:“沒错。这单生意是咱接下來的。怎么能就这么甩手交给你们办了呢……” 黄仙瞪了我俩眼。说:“你们两个啥都不懂。跟着瞎掺合。只会坏事。” “正因为咱俩沒什么经验。所以才应该锻炼锻炼嘛。”我振振有词地说道。 黄仙时语塞。我趁机jì xù 说:“师叔。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俩好。可您直都希望我俩能够独挡面。若是遇到点棘手的事我俩就退缩。又怎么能够独挡面呢。” 黄仙沒法反驳我。最终只能答应让我留下來。但贱贱却不行。因为他是纯yīn八字。而这奇门八卦阵旦启动。纯yīn八字的人最容易受到伤害。 仍凭贱贱怎么说。黄仙也坚决不答应。至于林可儿和彼得。自然不能留下。因为他俩完全不懂yīn阳玄术。甚至有可能完全无法理解待会将要发生的事情。 他们仨只得;地离开了屋子。待他们出去之后。翟伯对大家说道:“从目前咱们所掌握的情况來看。屋主布置zhè gè 奇门八卦阵。极有可能是为了fēng yìn 件极为邪乎的玩意。那么我想只要找到这件邪乎玩意。法阵或许就会启动。所以。我建议我们四个分头行事。” “怎么个分头行事法。”我开口问道。 翟伯回答说:“我们分为两组。由我和老板尝试着破解这八根柱子上刻着的奇门暗符……你和老三。就负责探查那件邪乎玩意藏在何处。但找到之后。你俩切记不可妄动。定得等到我们破解了zhè gè 奇门八卦阵之后。再将那邪乎玩意取出來。” “行。大哥说了算。”鬼眼陈对翟伯倒是言听计从。 翟伯又转头问黄仙:“老板。你觉得如何。” 黄仙点了点头:“就这么办。” 于是我们四个便分头行动起來。黄仙与翟伯jì xù 查看石柱。我和鬼眼陈则去寻找也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yīn邪之物。 我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藏在地下。第时间新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地板块块的撬开來查看。谁知鬼眼陈却在旁说道:“这两天我仔细想了下。被fēng yìn 的东西未必埋在这栋房子的下面。” “为什么呢。”我追问道。 鬼眼陈回答说:“因为我忽然想起來。这栋房子的地板在惨案发生后。曾经全部重新铺设过。” “什么……”我有些惊讶。不解地问道:“这房子不是直都沒人住么。谁沒事重新铺设地板干嘛呢。” “灭门惨案发生之后。这栋房子也不是直沒人居住。在刚解放的时候。有位省城的财主为了避难。携家老小搬到这里。住了半年时间。” “那您又是怎么知道地板重新铺设过呢。”我问。 “因为我查看过当年jǐng方在惨案现场拍摄的照片。在那张照片上。地面所铺设的并非是现在这种地砖。而且从照片上看。当时整栋房子的地砖似乎都已经被人撬开了。我想。或许邪教中人也想到林老爷子会将那件邪物埋在了地下。于是掘开地板查看过。但却并未能找到。” “可这玩意如果不是埋在地下。又会藏在哪儿呢。”我拿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番。实在想不出來。除了埋在地下。这栋空荡荡的房子里。哪里还能藏得下什么东西。难不成在某堵墙壁的夹层内。 我正寻思着。鬼眼陈忽然说道:“我曾仔细查看过这栋房子内的yīn阳气场。发现了个不同寻常的特征。” “什么不同寻常的特征。” 鬼眼陈并未lì kè 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你觉得这栋房子里哪儿的yīn气最重。” 我沒想到鬼眼陈会这么问。先是愣了下。随即答道:“天为阳。地为yīn。般來说。地势越为低洼的地方。往往yīn气越重。而且zhè gè 大厅内终年难以受到阳光直shè。所以我估摸着……yīn气最重的地方应该jiù shì 在这里。”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但我却发现。这栋房子的情形却是恰恰相反。”鬼眼陈说到这。缓缓抬起头來。说:“这栋房子天花板附近的yīn气。比这下面重。” “什么。”我大吃惊。天花板的yīn气比地面重。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我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不禁有些纳闷。天花板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鬼眼陈又是如何知道那上面的yīn气比较重呢。 鬼眼陈似乎看出了我心头的yí huò 。说道:“我这只yīn阳鬼眼可不是浪得虚名。能够洞察yīn阳。其实早在很年前。我就发现了这点不寻常之处。我直以为。这种现象是因为这栋房子被布了风水局所致。但现在看來。说不定我们要找的东西就藏在天花板。” “藏在天花板里……”听了鬼眼陈所说。我盯着天花板仔细查看了番。并未能看出什么异常。 但我仔细想了想。觉得鬼眼陈说的并不无可能。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邪教中人几乎翻遍了整栋建筑。也未能找到林老爷子掩藏的邪物。 可现在的问題是。如果邪物当真藏在天花板里面。我们又怎么才能将其取下來呢。天花板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想要爬上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心里正寻思着。黄仙在旁问道:“你俩不去寻找那件邪物。都盯着天花板干嘛呢。” “陈伯说天花板的yīn气比地面重。所以他认为我们要找的邪乎玩意可能就藏在天花板里面。”我扭头答道。 “啥。这不太可能。”黄仙的第fǎn yīng 和我样。 正在聚jīng会神查看石柱上所刻符文的翟伯听到我们的tán huà 。抬起头來。眯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会。说道:“还别说。那件邪物有可能真就藏在天花板里。” “难道你也觉得那上面的yīn气比下面重。”黄仙问。 翟伯笑了笑。说:“这我看不出來。老三有yīn阳鬼眼。能够洞察yīn阳。我可沒这本事。不过般來说。天花板是栋房子里阳气最盛的wèi zhì 。倒正是适合fēng yìn yīn邪之物。” “要那玩意真藏在天花板里。那咱该怎么把它弄下來呢。”黄仙喃喃嘀咕道。 我思索了片刻。说:“这样。我出去跟林小姐说声。让她弄架梯子來。” 黄仙点了点头。说:“去。反正破解这些该死的暗符还得花不少工夫。” 我从进來时的那扇窗户爬了出去。贱贱和林可儿以及彼得都正在外面等着。见我出來了。贱贱lì kè 迎了过來。并开口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第156章 生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回答说:“已经发现些玄机了。现在需要架八米以上的长梯。” “需要长梯干嘛。”贱贱不解地问。 “因为我们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藏在天花板里。” “什么……”林可儿和彼得相互对视了眼。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那东**在天花板里。”林可儿问。 我将情况简单说了下。林可儿听完。lì kè 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说:“梯子个小时之后会送过來。最大限高十米的人字梯。” “那足够了。”我点了点头。转头对贱贱说:“我先进去了。梯子送到之后你喊我声。”说完我转身便yù从窗户口爬回屋内。林可儿却又开口叫住了我:“你先等下。” “什么事。”我转过头來。 林可儿从包里取出件东西递给了我。说:“你把zhè gè 拿去。待会或许用得着。” 我接过來看。原來是林老叶子死的时候手里紧握着的那块石牌。我微愣了片刻。将石牌揣进兜里。从窗户口爬进了屋内。 由于梯子还沒送过來。我们也沒法爬上去查看天花板里面是不是真的封存着东西。只能先陪着翟伯块查看石柱上的暗符。 我对暗符是窍不通。第时间新只能在旁边凑个热闹。 翟伯盯着石柱上的符文琢磨了好yī zhèn 。忽然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拍nǎo dài 。大声说道:“我明白了。” 黄仙lì kè 问道:“你已经知道暗符当中所蕴藏的奥妙了么。” 翟伯点了点头。说:“这些暗符。暗藏着与石柱对应的法咒。比如这根石柱。乃是八卦震位。而这上面所刻的暗符之中。便暗藏着道五雷轰顶咒。” 我听五雷轰顶咒。不由大吃惊。这可不是般的符咒。据说能够引雷击物。已经算得上是种神咒了。别说是duì fù 鬼邪。就算是duì fù 妖魔。也不在话下。当然。用般的黄表纸和朱砂笔可制不出如此强悍的神咒。必须借用强大的灵气场才能发挥出神咒的作用。所以。神咒往往都是被刻在石碑之上。因为只有lì yòng无穷无尽的天地灵气。才能够催动神咒。 黄仙皱了皱眉头。说:“照你这么说。这八根石柱当中。便暗藏着八道厉害的法咒。” “应该便是如此。” “娘的。这未免也太狠了。” “那难道破解这奇门八卦阵难道还要破除八道法咒吗。”我在旁问道。 翟伯摇了摇头。说:“奇门八卦阵很难破解。不过这暗符当中。往往既暗藏杀机。也留有生门。” “什么是生门。”我又问。 翟伯回答说:“奇门遁甲术融合了天时地利。所谓生门。或许是指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又或许是指某个特定的方位。” 听翟伯这么说。我忽然想起來文青山曾经跟我说过。破解奇门遁甲需要在hé shì 的时间。hé shì 的地点。使用hé shì 的方法。和翟伯说得其实是个道理。 我们正说着。贱贱在外面大声喊道:“梯子送來啦。” 黄仙lì kè 说:“我们先去把梯子弄进來。爬上去看看情况。” 我和鬼眼陈跑到窗户口。贱贱和彼得从外面将梯子递了进來。这梯子可不是般的大。虽然是铝合金的。但还是有些份量。个人想将其扛起來还有些费劲。 我和鬼眼陈前后扛着梯子。将其抬进了大厅。贱贱本來想借口帮我们抬梯子溜进來看看。但却被鬼眼陈制止了。 梯子架起來之后。并不能够着天花板。不过这是可伸缩的人字梯。我在梯子的侧找到个摇柄。很快便将梯子升到了贴近天花板的gāo dù 。 我正yù顺着梯子往上爬。却被鬼眼陈把拉住。他让我让开到旁。笑着说:“你小子沒什么经验。让我上去。你在下面帮我扶住梯子。” “您上去。您年纪这么大……”未等我把话说完。鬼眼陈已经顺着梯子快速向上爬去。那速度。简直和只猴子沒什么区别。 黄仙见状。不禁叹道:“这老小子怕是有七十了。身手咋还这么矫健呢。要是我这把老骨头可就……。唉。” 鬼眼陈很快到达了梯子顶端。他稳身子。取出了个罗盘。仔细地查探起來。 我在下面。手扶着梯子。手他打着手电。我本來觉得还光线不够亮。谁知他却低头对我喊道:“别拿手电光照着我。” 我不禁有些纳闷:“不拿手电帮您照着。您能看得见吗。” 翟伯在旁笑着说:“老三的yīn阳鬼眼能在黑暗之中洞察yīn阳。若是受到强光照shè。反而会被干扰。” 听翟伯这么说。我赶忙将手电光移开到了旁。 鬼眼陈在梯子上。摸黑查看着天花板。我和黄仙则在下面帮他扶着梯子。翟伯jì xù 将注意力放在那些石柱所刻的暗符上面。 也不知过了久。鬼眼陈顺着梯子爬了下來。他脚还沒着地。便兴奋地说道:“咱沒猜错。天花板里面果然暗藏玄机。那个太极图案其实是个机关。我估摸着里面肯定就藏着我们要找的邪物。” 我和黄仙听。顿时都來了jīng神。黄仙lì kè 转头问翟伯:“翟伯。你那情况怎么样。” 翟伯已经把八根石柱全都查看了遍。他紧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黄仙跟他说话。他竟然完全沒有听见。毫无fǎn yīng 。 我又喊了声:“翟伯。” 他这才回过神來。看了看我们。问:“怎么了。” “陈伯说已经找到邪物了。就藏在天花板里。你领悟到了奇门八卦阵的生门沒。” 翟伯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又拿手电筒照了照。说:“我仔细研究了这八根石柱上所刻的暗符……发现每道暗符。都指向了同个时辰。” “是什么时辰。”黄仙赶忙追问。 “子月子rì子时。” “子月子rì子时。”黄仙掐指算。惊道:“今天不就正是子月子rì么……” 翟伯点了点头:“沒错。” 黄仙又赶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禁加吃惊了:“现在是晚上十二点。正是子时。难不成现在jiù shì 开启藏宝机关的最佳时机。” 翟伯皱了皱眉头。说:“似乎是这样。不过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所以尚不能què dìng 。要不还是容我再想想。” 黄仙摆了摆手说:“既然时辰已经到了。咱也就别再耽搁。机不可失时不再來。依我看。就现在开启藏宝机关。” 翟伯沉吟了片刻。说:“那好。不过大家定得小心。待会万法阵启动。必须lì kè 离开此地。” 黄仙点了点头。转头对鬼眼陈说:“那就有劳陈老弟再上去趟了。” 谁知鬼眼陈却说:“黄老哥先别着急。想要开启藏宝机关。还得需要件东西。” “什么东西。”黄仙问。 鬼眼陈字顿的答道:“开启机关的钥匙。” “啥……你说那道机关还有钥匙。”黄仙吃了惊。 鬼眼陈笑了笑。说:“hē hē 。说是钥匙。其实应该是某件蕴藏特定气场的物件。如果我猜得沒错的话。应该jiù shì 林老爷子留下來的那块石牌。因为那个太极图案的正zhōng yāng。有个凹槽。无论形状大小。都与那块石牌十分相似。” 我听。不由心头怔。就在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林可儿才将那块石牌交到我的手里。沒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究竟只是碰巧。还是她其实知道些什么。 我迟疑了片刻。将石牌从兜里取了出來。递给了鬼眼陈:“您是说这玩意。” 鬼眼陈从我手里接过石牌看。有些惊讶:“这块石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说:“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林可儿交给我的。她说或许我们能够派上用场。沒想到还真让她给说着了。” “嘿嘿。这丫头。跟欣儿样机灵。我现在就上去试试看。” 鬼眼陈说完。将石牌往兜里揣。便顺着梯子往上爬去。他很快便达到了梯子的最高点。稳之后。从兜里取出石牌。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了那个太极图案正zhōng yāng的凹槽之中。 还真如他所说。形状大小刚刚hé shì 。不过奇怪的是。并沒发生任何fǎn yīng 。所谓的藏宝机关沒有开启。翟伯口中所说的奇门八卦阵也沒有启动。 我正觉得纳闷。忽然感到股yīn风袭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还沒fǎn yīng 过來怎么回事。翟伯大声说道:“不好。是奇门八卦阵。老三。快下來。” 鬼眼陈也顾不得取那邪物了。lì kè 顺着梯子迅速滑了下來。我们转身正yù离开。却忽然发现。大厅四周仿佛有块黑sè幕布缓缓落下。很快便将整个大厅笼罩了起來。我拿手电往周围照。竟然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剩片无尽地黑暗。 我们几个也顾不得去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只顾朝着出口的方位奔去。谁知奔了好yī zhèn 。竟然还沒有到达尽头。 第157章 虚空结界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心里不禁大吃惊。这太不可思议了。大厅的直径不过二十几米。我们在大厅zhōng yāng的wèi zhì 。离通往外面的那扇窗户也就十几米的距离。照理來说几步就能跨出去。怎么可能跑这么久还沒到头呢。 翟伯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停下jiǎo bù 。惊道:“不好。这只怕是个虚空结界。” 我从未听说过什么虚空结界。开口问道:“什么是虚空结界。” 翟伯神情凝重地说:“所谓虚空结界。jiù shì 个亦真亦幻的结界。zhè gè 结界完全**于我们所处的世界之外。根据道家释义。太极yīn阳能化虚空万界。据说古代有道家高人。能够lì yòngyīn阳气场造化出虚空结界。第时间新然后进入虚空结界。jì xù 修行无量道法。不再受俗世干扰。” 听了翟伯所说。我时震惊地说不出话來。 黄仙和鬼眼陈也是震惊不已。愣了好yī zhèn 。黄仙才喃喃说道:“我直以为所谓虚空结界不过只是传说。沒想到还真的存在。” 翟伯有些懊恼地说:“都怪我学识浅薄。心以为这只是个奇门八卦阵。却沒想到竟然还暗蕴着个虚空结界。早知如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们轻易启动机关。” 黄仙摆了摆手:“这怪不得你。是我太草率了。”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离开这鬼地方要紧。”鬼眼陈说着。忽然高声念叨起了什么來。 翟伯听了会儿。脸sè变。惊道:“老三。你是在念叨亡魂咒……” 我从未听说过亡魂咒。低声问黄仙:“什么是亡魂咒。” “亡魂咒是用來召唤孤魂野鬼的yīn咒。十分凶险。弄得不好。会招來大堆鬼邪。”黄仙边回答。边lì kè 从挎包内摸出几道纸符捏在手中。 我也不敢怠慢。赶忙从挎包内将龙牙取了出來。 翟伯很快制止了鬼眼陈。并问:“老三。你念亡魂咒做什么。” 鬼眼陈往四周张望了番。缓缓说道:“zhè gè 虚空结界yīn气甚重。说不定有亡灵匿居于此。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将其召唤出來。” “亡魂咒能召唤yīn邪之物。咱对这虚空结界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万召來了恶灵……”翟伯话还沒有说完。忽然传來了“嗷”的声。听起來便像是猛兽的咆哮声。我们几个都吓了跳。大家都屏住呼吸。紧盯着声音传來方向。 我手紧握着龙牙。手举着手电照着前方。等了好yī zhèn 。却并沒有任何东西出现。前方依旧是片无尽的黑暗。 黄仙低声问道:“是什么声音。” 翟伯转头看了眼鬼眼陈。说:“说不定是老三刚才念叨亡魂咒召來了什么邪物。” “娘的。这地方太邪了。咱还是想bàn fǎ 赶紧离开这里。” “可现在四周都是片黑暗。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呢。”我开口问道。 翟伯摇了摇头。说:“不。恐怕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不可能走出去。要想离开。除非是打破zhè gè 结界。” “打破zhè gè 结界。咋打破。” 翟伯说:“这我也沒试过。第时间新不过。虚空结界是以yīn阳气场造化而成。所以我想。或许只要打破这里面的yīn阳平衡。虚空结界也就不攻自破。” “那又该怎么打破这里面的yīn阳平衡呢。”我jì xù 追问。 “zhè gè ……我暂时还沒想到。” 我们正说着。鬼眼陈忽然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去。紧接着便只见他身体猛地颤。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般。 大家赶忙转身瞧。顿时也都大吃惊。只见就在离我们约摸七八米远的地方。黑幕之中对血红sè的巨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 我回过神來。赶忙拿手电照shè过去。这才看清楚。血sè巨眼竟然是來自于头身形庞大的狰狞邪兽。 这头邪兽体长足有三四米。通体披着乌黑的长毛。mó yàng 看起來与兽中之王老虎有些许相似。但总体而已比起老虎要显得为狰狞。双血红sè的眼睛。对伸出嘴角的白sè獠牙。无不投shè出股逼人的杀气。 我的心下子悬了起來。他们仨虽说见识广。但显然也沒人曾经见到过这般mó yàng 的怪物。全都惊呆住了。时间无人开腔说话。 邪兽弓着身子。缓步朝我们靠近。嘴里还发出阵阵低吼。那mó yàng 。就像是只随时zhǔn bèi 对猎物发起攻击的猛兽般。 我们几个都不自觉地往后退却。个个心里都紧张到了极点。 我手里紧握着龙牙。心里止不住地狂跳。整个身体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已经很久沒有这么紧张过了。我原本以为自己现在也算是见过世面。胆量已经练出來了。可谁知面对眼前这头仿佛來自地狱的怪物。却还是完全无法抑制住心里本能的恐惧感。 邪兽越逼越近。鬼眼陈低声说道:“这怪物身体散发出十分强大的yīn邪之气。咱们或许可以用驱邪符duì fù 试试。” 黄仙听。lì kè 从挎包内取出了把纸符……翟伯则摸出了枚法印。 大家刚摆好架势。那头邪兽忽然发出声震耳咆哮。紧接着身体弹而起。朝着我们直扑而來。 说时迟那时快。黄仙忽然抬手扬。将手中驱邪符抛向邪兽。并同时大喝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漫天飞舞的驱邪符旋即无火自燃。竟在半空中形成了道火墙。 邪兽被突如其來的火光吓了跳。身体迅速往后倒退了步。不过它很快便稳住了身子。忽然张开嘴。朝着我们呼出了团黑雾。 鬼眼陈lì kè 大喊:“快躲开。是yīn邪之气。” 大家不敢怠慢。赶忙往两旁躲闪。那些燃烧着的纸符被黑雾笼罩。很快便熄灭了。张张尚未燃尽的纸符缓缓落到了地上。 邪兽怒吼声。又迅速朝我们猛扑了过來。几乎是眨眼的工夫。邪兽已经扑至跟前。翟伯大喝声。将手中的法印朝着邪兽的额头便猛拍了过去。 邪兽不知法印的厉害。未做丝毫不避让。法印刚好击中了邪兽额头正中处。 只听邪兽嗷叫声。似乎是吃了大亏。lì kè 往回退却了好几步。 但另方面。第时间新或许是由于邪兽的冲撞的力量太大。翟伯也被震得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鬼眼陈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邪兽似乎有所顾忌。沒有再lì kè 扑过來。而是围着我们绕起了圈來。我们四个成团。眼睛都紧盯着离我们不过四五米远的邪兽。个个都十分紧张。生怕它再扑过來。 而这怪物仿佛是在gù yì 磨灭我们抵抗的意志。它并未急于发起攻击。只是绕着我们缓步转圈。并时不时地发出声震耳咆哮。 “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玩意。”黄仙低声问道。 翟伯说:“应该是zhè gè 虚空结界的守护魔兽。看mó yàng 有点像传说中的魔兽梼杌。不过究竟是啥玩意。我也说不准。” “这怪物的yīn气太盛。除非是有纯阳灵气。否则只怕很难克制住它。” “我这枚天机印也算得上是件上等法器。沒想到击中这怪物的印堂穴。竟然也只是使它后退几步而已。看來想要克制住它。我们需要厉害的法器。” “娘的。早知道就该让贱儿把那块天罡照妖镜留下。” 鬼眼陈扭头看了我眼。压低声音说:“石宇xiōng dì 。看來能够克制这怪物的只有你手里的东西了。” 听鬼眼陈这么说。我微微怔。下意识地看了眼手里的龙牙。虽说知道这玩意不是凡物。但究竟能不能duì fù 眼前这头拥有强大yīn邪气场的邪兽。我的心里并沒什么把握。 黄仙也将注意力放在了我手里的龙牙上。他开口问道:“你手里拿着的是啥玩意。”说起來。我还从未将龙牙给他看过。 还沒等我回答。那头邪兽或许是发现我们有所分心。忽然怒吼声。朝着我们猛扑了过來。 翟伯lì kè 手持天机印。再次朝着邪兽的额头击去。 邪兽刚才吃了亏。已经知道了天机印的厉害。它lì kè 将nǎo dài 往旁边偏。天机印击在了邪兽肩胛处。肩胛显然不是要害部位。邪兽身体只是微微颤。忽然猛地抬起前身。伸出利爪朝着翟伯的nǎo dài 便扫了过去。 邪兽的爪子比翟伯的脸还要大。这要是被它扫下。估计他非得被拍成半皮脸不可。好在翟伯虽然腿脚不利索。但身手却还是相当敏捷。他lì kè 往后紧退步。躲开了邪兽这记利爪。不过邪兽并不罢休。又往前猛地扑。下子便将翟伯扑倒在身下。眼看情势危急。鬼眼陈lì kè 个箭步跨上前去。朝着邪兽的身体猛地推出了掌。 这掌虽然并不能伤害邪兽。但却转移了它的注意力。它猛地抬起头來。放开了翟伯。又朝着鬼眼陈扑了过去。鬼眼陈身手十分敏捷。迅速往旁边闪。邪兽扑了个空。却下子冲到了我的跟前。 第158章 封魂石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近距离看着邪兽那颗硕大的nǎo dài 。我只觉股寒气从脚板底直冲脑门。脑子里霎时间片空白。我什么也顾不得想。赶忙使出全身气力。将手中的龙牙朝着那颗狰狞可怖的nǎo dài 便猛扎了下去。 也是凑巧。我这下本來是扎向邪兽的左眼。谁知邪兽将nǎo dài 往左边偏。却正好扎在了它的额头正zhōng yāng处。 只听咔嚓声。无比尖锐的龙牙下子将邪兽的额头扎出了个大窟窿。龙牙的大部分都陷入了它的nǎo dài 之中。我又赶忙用力往后拔。谁知龙牙似乎是被它的头骨给卡住了。下竟沒能够拔出來。 邪兽发出声撕心裂肺地咆哮。将nǎo dài 猛地抬。我只觉紧握着龙牙的手被股无比强劲的力量猛地扯。整条手臂仿佛都被扯脱臼了般。yī zhèn 剧痛。我的手松。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趔趄。下竟被横甩了出去好几米远。 好在并沒有撞到哪儿。我咕噜爬起身來。赶忙扭头瞧。只见那头邪兽已经倒在了地上。正痛苦地挣扎着。并发出yī zhèn 阵刺耳而凄厉地咆哮。 所有人都震住了。黄仙扭头看了我眼。怔怔地问道:“你对它做了什么。” “我……我只是捅了它下……”我还沒从紧张地情绪中缓过神來。甚至都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 “你jiù shì 用陈老弟刚才说的那玩意捅的。对了。你那玩意哪去了。”黄仙这才注意到我手中的龙牙已经不见了。 “好像是插在它nǎo dài 上了。” 我的话刚说完。鬼眼陈忽然开口说道:“龙牙果然能够克制住这怪物。它体内的yīn邪之气正在迅速消散。”鬼眼陈拥有yīn阳鬼眼。能够洞悉yīn阳。所以也能察觉yīn阳气场的变化。 邪兽挣扎地十分剧烈。为避免被它误伤到。我们都纷纷往后倒退了几步。与它保持着足够远的安全距离。过了好yī zhèn 之后。邪兽才终于逐渐平静了下來。 见它似乎已经沒了动静。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忽然邪兽的身体竟化作了团黑雾。迅速地消散了开來。 什么情况。这怪物怎么忽然就变成团黑雾了呢……等等。那我的龙牙…… 我以为龙牙也已随着邪兽的身体化作了黑雾。不由心头紧。正yù冲上前去查看。却忽然吃惊地发现。周围的景象似乎正在迅速地发生变化。 原本片漆黑的背景。竟逐渐显现出了建筑物的轮廓。而且似乎还有些熟悉。我赶忙掏出手电筒照。这才发现。我们竟然已经回到了林家老宅之中。 我是又惊又喜。沒想到就这么回來了。我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他们仨也都沒回过神來。黄仙朝四周张望了番。怔怔地问道:“我……我们难道已经出來了。” 当què dìng 我们正置身于林家老宅的大厅内。鬼眼陈惊喜地喊道:“出來了。真出來了。” “我们啥都沒做。咋就从虚空结界中出來了呢。难不成这虚空结界还有时间限制。”黄仙很是不解。 翟伯思索了片刻。说:“也不能说什么也沒做。至少宇儿干掉了那头邪兽。第时间新” 鬼眼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头邪兽拥有极强的yīn邪气场。它被杀死之后。整个虚空结界的yīn阳平衡也就随之发生了改变。从而打破了结界。” 黄仙转头看着我:“石宇。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兵器。拿给我瞧瞧。” 听黄仙这么说。我顿时心头紧。暗道:“糟糕。我的龙牙。” 我下意识地拿手电筒往前方照。却发现就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板上。似乎有根白sè的东西。我赶忙快步走上前去。竟然正是我的龙牙。 我弯腰将龙牙拣了起來。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几乎沒有丝毫损坏。悬着的颗心这才落了地。 黄仙走了过來。盯着我手里的龙牙问道:“你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再瞒着他。只得如实回答道:“这是龙牙。” “龙牙。什么龙牙。”黄仙并未fǎn yīng 过來。 未等我开口。鬼眼陈抢着帮我答道:“这是颗黑龙的獠牙。可以说是世间最为阳刚的宝物。” “什么……你说这真是颗真龙的牙齿。”黄仙大吃惊。在旁的翟伯也是惊得瞠目结舌。 鬼眼陈点了点头。 黄仙二话不说。从我手里把将龙牙夺了过去。拿在手里。细细地端详了番。喃喃说道:“古书记载。龙之牙乃刚烈之物。能伏天下切邪魔。我原本以为只是传说而已。沒想到还真有这种玩意。”说到这。他忽然扭头问我:“这玩意你是从哪儿弄來的。” 我瞟了眼鬼眼陈。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黄仙。鬼眼陈看出了我心里的犹豫。轻咳了声。替我答道:“这玩意是我送给石宇xiōng dì 的。” “你送给石宇的。”黄仙微愣了片刻……yí huò 地问:“陈老弟。这么稀世的bǎo bèi 。你怎么舍得送给石宇呢。” 鬼眼陈微微笑。说:“因为这东西本就属于他。” “本就属于他。这话什么意思。”黄仙转头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个陌生人似的。 “这是石宇xiōng dì 的宿命。说來话长。还是让石宇xiōng dì 自己改天跟你解释。”鬼眼陈话刚说完。从我们头顶上方传來了yī zhèn 仿佛石板摩擦的声音。 大家lì kè 抬头瞧。只见天花板正zhōng yāng的那个太极图案。似乎正在发生变化。 见此情形。我的心里不禁yī zhèn 紧张。暗自嘀咕:什么情况。难不成又要进入到那个片黑暗的虚空结界。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周围。还好场景并沒有发生改变。我们依然置身于大厅之中。不过我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情不自禁地朝着出口的方向迈出了条腿。做好了随时冲出去的zhǔn bèi 。 片刻过后。声音戛然而止。却并沒有任何异常之事发生。而再看天花板上的太极图案。已经完全变了副mó yàng 。 又等了会儿。见依然沒什么动静。鬼眼陈低声说:“你们等着。我上去看看。”说完。他手扶住人字梯。第时间新顺着梯子往上爬去。 鬼眼陈很快便爬到了梯子的顶端。他盯着天花板中间已经发生变化了的太极图案观察了番。似乎发现了什么。低头对我们说道:“这儿有个暗格。里面好像有个匣子。” 我们仨听。顿时都來了jīng神。 “你把那个匣子取出來看看。说不定里面jiù shì 咱们要找的邪物。” 鬼眼陈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天花板。沒会儿工夫。便取出了个边长约摸尺。四四方方的黑sè匣子來。 “这里面装的是啥玩意。还蛮沉手的呢。” 黄仙dān xīn 他贸然打开匣子会有危险。说道:“你先别打开匣子。下來再说。” 鬼眼陈抱着方匣子滑了下來。将其递到了翟伯面前。说:“大哥你看看。这匣子是不是用封魂石打造的。” “封魂石。”翟伯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lì kè 从鬼眼陈手里接过方匣子。仔细地端详了起來。 我也将nǎo dài 凑了过去。细看翟伯手里的方匣子。通体乌黑。看起來的确好像是用某种石头打造而成。 我好奇地问道:“什么是封魂石。” 黄仙在旁回答说:“封魂石是种极为少见的天然石材。般也被归于魂石类。但shí jì 上这种石材只是看起來与魂石有些相似。功能却完全不同。魂石能够吸收yīn阳灵气。而封魂石则能隔绝yīn阳。”说到这。他扭过头去。盯着翟伯手里的方匣子说道:“不过我觉得zhè gè 匣子应该不是用封魂石打造而成。这屋子里的yīn气这么重。如果邪物真是存放在用封魂石打造的匣子里。又怎么会有yīn邪之气散发出來呢。” 鬼眼陈说:“那可未必。封魂石虽然能够隔绝yīn阳气场。但如果里面的东西yīn邪之气太甚。也照样封不住。” “要真是如此。那里面fēng yìn 的恐怕已经算得上是件魔物了。这怎么可能呢。”黄仙似乎并不相信世上会有yīn气如此强盛的东西存在。 谁知他话刚说完。翟伯缓缓抬起头來。说道:“老板。这匣子的确是用封魂石打造而成。” “什么……”黄仙大吃惊。他lì kè 把将方匣子从翟伯手里夺了过去。捧在手中细细查看。看了沒会儿。他渐渐瞪大了双眼。喃喃说道:“还真是封魂石……” “娘的。这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所有人的好奇yù都被勾了起來。但大家也都明白。如果匣子里真是件至邪之物。那么旦匣子被打开。有可能lì kè 便有强大的yīn邪气场散发出來。弄得不好。我们几个都会被邪气所伤。 但我们又都很想知道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jīng guò 番讨论。最终还是好奇yù战胜了对邪物的畏惧。致同意将匣子打开。哪怕只是看眼也好。 第159章 神奇的匣子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捧着石匣子摆弄了半天。却并沒有将其打开。我以为他是还在犹豫。在旁说道:“师叔。你就打开匣子。让我们看眼。” 黄仙瞪了我眼。说:“你以为我不想把这玩意儿打开啊。可要打开也得找到门儿才行啊。” “啥意思。”我时沒fǎn yīng 过來。 黄仙将石匣子扔给了我:“你试试。” 我拿着匣子摸索了yī zhèn 。这才发现。原來zhè gè 匣子压根就沒有盒盖。只在匣子每面的正zhōng yāng处。有两条相互交叉的十字形细缝。但无论从哪个方向。如何用力扳弄。也沒法将匣子打开。 翟伯和鬼眼陈也分别尝试了下。但谁都沒能打开匣子。 我们几个正筹莫展。忽然听到yī zhèn jiǎo bù 声由远而近。我们赶忙扭头瞧。原來是贱贱、林可儿和彼得三人。 黄仙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怎么溜进來了。” 贱贱嚷道:“我们都在外面等个小时了。刚才我在外面喊你们。你们也沒回应。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 黄仙微微怔:“你刚才喊我们了么。” “当然喊了。不是。难道你们完全沒有听见。”贱贱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黄仙lì kè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娘的。肯定是那个虚空结界在作祟。” 翟伯点了点头。说:“虚空结界能够完全隔绝yīn阳气场。我们方才被困其中。自然听不到贱儿的呼喊。” 贱贱听得云里雾里。脸茫然地问道:“什么虚空结界。” “这事时半会儿跟你也说不清楚。”黄仙并沒心思跟贱贱讲这些。 这时在旁的林可儿瞥见了黄仙手里的黑匣子。好奇地问道:“黄师傅。您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黄仙答道:“这里面应该jiù shì 我们要找的邪物。不过还不知道怎么将这玩意打开呢。” 林可儿听。眼睛亮。lì kè 问道:“可否把这匣子给我看看……” “拿去。不过这玩意可不轻。你悠着点。”黄仙边说着。边将石匣子递到了林可儿手中。 林可儿双手接过黑匣子。捧在怀里仔细查看起來。 她似乎比我们急切地想要知道匣子里装着什么。來回摆弄着石匣子。显得十分专注。不过她摆弄了好yī zhèn 。也沒能将匣子打开。 黄仙在旁笑着说道:“林姑娘你就别费神了。第时间新这玩意沒那么容易打开。我估摸着得用某种特别的方式才行。” “什么特别的方式。”贱贱问道。 “这可说不准。在古代有种气灵锁。沒有钥匙。乃是lì yòng五行气场的变化來开解锁。说不定这玩意设置的jiù shì 气灵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想要打开zhè gè 匣子除非是找到拥有特定气场的物件。或是将其置于个特定的气场之中。”黄仙答道。 听了黄仙所说。林可儿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开启zhè gè 匣子的物件会不会jiù shì 我曾爷爷留下來的那块石牌……” 那块石牌现在在鬼眼陈手里。第时间新他将石牌从兜里取了出來递给了林可儿。说:“应该不是。刚才我已经用这玩意开启了机关。不至于还能再打开zhè gè 匣子。” 林可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将石牌放在石匣子旁边。石匣子并沒有丝毫fǎn yīng 。 贱贱见状。在旁说道:“我看别想那么了。待会出去我找个铁锤。直接把这玩意砸开得了。” 他话音刚落。林可儿猛然扭头说道:“万万不可。若是硬砸。有可能破坏那件东西的yīn阳气场。造成……”她话说到半。彼得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第时间新赶忙闭嘴。 尽管林可儿沒有jì xù 缩下去。但她的半句话却让我心头怔。她个外行人。怎么会想得到这点呢……而且她方才说话的语气。宛如位yīn阳玄术方面的行家。我不禁yí huò 地问道:“林小姐。您怎么知道硬砸石匣子会破坏里面东西的yīn阳气场。” “我……我只是bsp;bsp;……”林可儿的脸上显露出丝慌乱的神情。 我还想再问。在她旁边的彼得抢过话題说道:“这东西你们既然无法打开。把它交给我。我可以先对它进行光谱分析。绘制出它的内部结构图。定能够找到打开它的方法。第时间新”说着。他从林可儿手里将石匣子拿了过去。 鬼眼陈见状。眼疾手快。忽然上前步。又把将匣子从彼得手里夺了过來。笑着说道:“嘿嘿。yīn阳玄术这玩意你又不懂。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彼得脸sè微微变。不过他也沒法反驳鬼眼陈的话。因为他自己也承认。对yīn阳玄术窍不通。他只得朝着林可儿使了个眼sè。林可儿轻咳了声。说道:“那个……。既然现在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诸位的任务也算完成了。酬金我分不会少你们的。至于这件东西。你们还是把它交给我。剩下的事就由彼得接手处理好了。” 我沒想到林可儿会來这么出。下子愣住了。看了看黄仙。又看了看鬼眼陈。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虽说按理來说。我们的确应该将这东西交给林可儿。但我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而且这种感觉正变得越來越强烈。 我定了定神。开口问道:“林小姐。那你dǎ suàn 如何打开zhè gè 匣子。” 林可儿弯嘴笑。说:“正如彼得所说。我会把这东西带到美国去。lì yòng最新的高科技技术。我相信定能够解开匣子里所掩藏的秘密。” 她话音刚落。在旁的黄仙轻哼了声。冷冷说道:“哼。既然你这么相信美国的高新技术……当初为啥还找咱來干这活儿呢。” 林可儿时语塞。她bsp;mò 了片刻。忽然从挎包内取出张东西递了过來。说道:“不管怎样。但现在这件事情已经jié shù 了。我很感激几位所做的切。这是张五百万的支票。你们人百万。只要把匣子给我。你们便能得到应得的报酬。” 我听。心里不禁微微颤。五百万。这可比我们之前约定的报酬要高出了好几倍。已经算得上是天价报酬了。但不知为何。我心里非但沒有丝毫喜悦。反而愈加yí huò 了。感觉上。林可儿似乎jiù shì 为了zhè gè 匣子而來。所以才不惜临时将报酬提高了好几倍。第时间新那么。她想要得到zhè gè 匣子的目的是什么。她又究竟知不知道匣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连串的yí wèn 从我脑子里冒了出來。我愈加觉得。不能贸然将匣子交给她。但眼下的情况。显然已经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了。我偷瞄了眼在身旁的黄仙。他正盯着林可儿手里的支票。眼睛里仿佛放出了绿光。 见他这副神态。我不禁心想。完了。林可儿可以说完全抓住了黄仙的软肋。这无百万的巨额支票甩出來。黄仙肯定会同意将匣子交给她。 我又看了眼鬼眼陈。他倒是面无表情。看來钱对他的吸引力。和张废纸差不了少。 我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说服黄仙jù jué 林可儿。黄仙开口说道:“林姑娘你这甩手jiù shì 五百万。还真是大手笔。不过你就不怕这匣子里的东西压根就沒什么价值。” 林可儿笑着说:“相对于我爷爷的遗愿。别说是五百万。就算是五千万。我也愿意。” 黄仙赞许地点了点头:“还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姑娘。” 听黄仙这语气。我不由心头紧。正当我以为他将要接过林可儿手里支票并将石匣子交给她的时候。他却忽然话锋转。说道:“不过。据我所知。你找上我们七宝斋。好像并非是让我们帮你找这匣子。而是为了帮你调查六十年前的灭门惨案真相。” 林可儿微微愣。过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來。赶忙说道:“我相信zhè gè 匣子jiù shì 查清楚真相的关键证物。所以只要你把匣子交给我。就算已经完成任务了。” 黄仙嘿嘿笑。道:“我黄某人虽然爱财。但取之有道。这事还沒办完就收钱。可不是我黄某人的风格。五百万你还是先留着。等事情办完了。咱们自然会來找你收钱。” 黄仙的回答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倒是沒想到。黄仙竟然会jù jué 林可儿的五百万。这举动。与平rì里嗜财如命的黄仙完全判若两人。 林可儿也沒想到黄仙会jù jué 她。顿时便急了。赶忙问道:“那这匣子呢……” 黄仙扭头看了眼被鬼眼陈抱在怀里的石匣子。笑着回答说:“这玩意还是让咱几个老家伙再研究研究。要是传出去咱们连个石匣子都打不开。以后咱还怎么混呢。” 林可儿无言以对。她盯着石匣子看会。抬起头來说道:“好。zhè gè 匣子就先放在你们那儿。但三天之后。不管有沒有打开匣子。你们都得将匣子交给我。这毕竟是我曾祖父留下來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得带走。” 黄仙点了点头:“好。三天就三天。” 第160章 神奇的红宝石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当晚。我们便带着石匣子返回了文青山家。鬼眼陈原本dǎ suàn 跟着块來。但听说我们现在是住在文青山家里。他便lì kè 改变了主意。似乎他与文青山之间有着什么旧怨似的。 我们回到文青山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人。文青山还在医院里躺着。而牛胖子则在医院陪护他。 我们几个走进客厅。黄仙将那个石匣子摆在桌子上。贱贱看了眼石匣子。很是不解地问道:“老爸。你刚才为什么不收下那五百万呢。还研究zhè gè 破匣子干嘛。” 黄仙瞪了他眼。反问道:“你难道沒看出來这件事有些蹊跷。” “你说得咋跟哥样呢。第时间新”贱贱不以为然地说:“就算林可儿真有其它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管咱们什么事。她又不是不给钱。” 他话音刚落。黄仙破口骂道:“你这臭小子。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若是不义之财。怎能随便索取。” 贱贱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 黄仙又转头问我:“石宇。你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我点了点头。说:“我觉得林可儿的真正目的似乎jiù shì 为了zhè gè 匣子。而且。她好像知道匣子里装着什么。如果匣子里的东西真和邪教中人有关的话。第时间新我dān xīn 林可儿或许和邪教中人也不无guān xì 。” “你说得沒错。zhè gè 女娃子的城府很深。而且。就算她跟邪教中人沒有guān xì 。咱也绝不能把匣子里的东西交给她。” “为什么。” 黄仙说:“那位林老爷子不但设下个暗藏虚空结界的奇门八卦阵。而且还用封魂石來放置这件东西。由此足以可见。这件东西极为重要。就算那女娃子当真是林家后人。但现在毕竟是外国人。咱再怎么也不能让这件东西流落到国外去。” “可不是三天之后就得将这匣子交给她了么。第时间新” 黄仙嘿嘿笑。说:“沒错。不过。我只说三天之后将匣子交给她。可沒说将里面的东西交给她。” 我微微怔:“师叔您是想把匣子里的东西留下。可是。这匣子还不知道怎么打开呢。” “所以。我们这几天得加紧研究。jìn kuài 将这匣子打开。”黄仙说着。抓起桌子上的石匣子。又开始研究了起來。 连两天。黄仙和翟伯几乎将全部jīng力都放在那个石匣子上。但任凭他俩如何摆弄。也始终沒能将其打开。 离与林可儿约定的rì子只剩下天了。黄仙很是着急。为了将zhè gè 石匣子打开。他和翟伯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沒有好好休息了。我不禁有些dān xīn 他俩的身体。他俩可都已是年过七旬的老头。别说是这么大年纪。就算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恐怕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但黄仙犟得很。压根听不进劝。他摆出了副不将石匣子打开便不罢休的架势。让我们仨都去休息。他则独自人待在客厅里jì xù 摆弄那个石匣子。 到了半夜。我梦中睡醒。发现客厅里居然还亮着灯。我便决定去看看。顺便再劝劝黄仙。谁知我还沒走进客厅。便听到了yī zhèn 如雷的鼾声…… 走进客厅瞧。黄仙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他的怀里仍然抱着那个石匣子。 他终究还是抵挡不住的睡意的侵袭。我心里倒是松了口气。虽然难免觉得有些遗憾。但再怎么还是黄仙的身体要紧。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石匣子从黄仙怀里拿了过來。他忽然轻哼声。嘴里嘟嚷了句什么。把我给吓了跳。还以为把他惊醒了。不过他只是翻了个身子。jì xù 鼾声如雷。我心里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为了不打扰黄仙。我抱着石匣子回到了自己房间。 面对这么个充满神秘sè彩的石匣子……我心里的好奇yù被勾了起來。这里面究竟会放在什么东西呢。思前想后。我决定试试看能不能将其打开。 当然。我并不知道如何破解所谓的“气灵锁”。我想到的是最原始的方法。将其强行撬开。其实zhè gè 方法与贱贱所说的用铁锤砸开的暴力方法差不了少。只是我觉得这样至少不至于破坏里面那件邪物的yīn阳气场。 我先是取出把瑞士小刀。想将刀刃插进石匣子的细缝里去。却沒想到那些细缝十分紧密。刀刃压根就插不进去。我又将鱼肠剑取了出來。鱼肠剑无比锋利。我想着将鱼肠剑的剑尖插入石匣子的细缝之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我显然低估了石匣子上那些细缝的密合程度。锋利的鱼肠剑竟也同样未能插入细缝分毫。 我不禁有些着急。个不小心。手滑。锋利的剑刃恰好划过掌心。掌心lì kè 被割开了道大口子。股鲜血流淌了出來。 我赶忙用手捂住伤口。不过鲜血还是顺着掌纹滴落下來。正好落在了石匣子上面。这时神奇的幕出现了。鲜血竟然迅速渗进了石匣子里。转眼便消失地无影无踪。第时间新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了瞧。刚才滴落到石匣子上的鲜血确实已经不见了。上面甚至沒有留下丝毫痕迹。 出于好奇。我松开了伤口。又滴了几滴血在了石匣子上面。几乎是眨眼的工夫。那几滴血便都渗入了进去。就好像摆在面前的并非是个石匣子。而是块方形海绵。 这是怎么回事……这分明jiù shì 块坚硬的石头。怎么会有如此良好的吸水xìng。 我正yí huò 。忽然只听“咔嚓”声。匣子竟然自行打开了來。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來。第时间新打开了。我竟然将匣子打开了。真是沒有想到。开启匣子的关键之物。竟然会是我的血。 我不禁想起了那颗龙牙。当初我的血液也是轻易融入了龙牙之中。鬼眼陈说是因为狩魔人的血液拥有极为特别的气场。能够与龙牙相融。现在我之所以能够打开zhè gè 匣子。莫非也是zhè gè 原因。 仔细想想。的确不无这种可能。林老爷子是位狩魔人。他用这种方式封存匣子。那么也就意味着zhè gè 匣子只有狩魔人才能打开。这样來。即使匣子落到了邪教中人的手里。他们也很难将封存在里面的东西取出來。 我按捺不住心头的jī dòng 。小心翼翼地将石匣子完全打开了看。只见在匣子的正zhōng yāng。摆放着块bsp;rén巴掌大小、通体透明、有棱有角的血红sè宝石。 这不jiù shì 块红宝石么。难道jiù shì 林老爷子藏起來“邪物”。 我不禁有些纳闷。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块yīn邪之物。林老爷子为什么要费劲心机将其掩藏呢。 不过。这么大块红宝石应该值不少钱。弄不好价值连城也说不定。 我很是好奇地将红宝石从石匣子里取了出來。拿在手里。感觉十分冰凉。就好像是摸着块冰块似的。 我将宝石放在灯光下面。借着灯光。我发现宝石之中似乎蕴含着团近乎黑红的东西。但看起來十分模糊。也不知究竟是啥玩意。 我正想看得仔细点。忽然感觉宝石内那团黑红sè的东西仿佛微微蠕动了下。我不由得心头颤。什么情况……难道这红宝石里面竟然封存着团“活”物不成…… 我赶忙揉了揉眼睛。盯着红宝石仔细瞧了会。却并未发现那团黑红sè的东西再有任何动静。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來刚才只是我眼花了。产生了视觉错觉而已。 我捧着红宝石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什么端倪來。正zhǔn bèi 将黄仙和翟伯叫來看看。却忽然感觉手里的红宝石微微颤动了下。紧接着又听到了“咔嚓”声响。我赶忙低头瞧。不禁大吃惊。只见手里的红宝石竟然已经裂成了两半。 还未等我fǎn yīng 过來怎么回事。忽然从红宝石中冒出缕黑sè雾气。便像是活物般。竟下子钻入了我的鼻腔之中。 霎时间。我只觉股热气直冲脑门。nǎo dài yī zhèn 发胀。我不禁在心头暗道:“不好。说不定是yīn邪之气。” 人吸入yīn邪之气的后果可大可小。最严重的状况。有可能变成如僵尸般的活死人。 我lì kè 起身來。张嘴想要呼救。谁知喉咙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般。竟无法发出声音。紧接着。整个nǎo dài 便像是爆裂开了似的。yī zhèn 剧痛。全身每个细胞仿佛都燃烧了起來。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架到了烈火上炙烤。 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身体也渐渐失去lì qì 。我想用手扶着桌子坐下來。可却连抬起手的lì qì 也沒有了。终于。脚下软。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久。我清醒了过來。感觉全身燥热。股股的热风袭來。就好像是在桑拿房里般。我扭头瞟了眼。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貌似正躺在块巨大的黑sè砂石上。我不禁心头怔。赶忙咕噜爬起身來。往四周瞧。不禁大吃惊。 第161章 炼狱幻境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果然正置身于块巨大的黑sè砂石上。而在这块直径约摸七八米的黑sè砂石周围。竟然布满了火红的岩浆。放眼望去。便像是个无比巨大的火湖般。 看样子。我似乎是被困在这块黑sè砂石上面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昏过去之前。不是明明在自己的房间里么。现在怎么來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我思索了片刻。忽然脑子激灵:等等。难道我是已经死了么。而zhè gè 地方。jiù shì 传说中的冥界炼狱…… 想到这。我不禁惊出了身冷汗。再看看周围。还别说。这鬼地方跟传说中的冥界炼狱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根据书中记载。在冥界炼狱之中。存在着个燃烧着炼狱之火的火湖。而眼前这片望无尽的岩浆。不就正是个巨大的火湖么。 难道我真的死了…… 霎时间。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沒想到我竟然会就这么“死”掉。而且“死”后居然还是下地狱。 我屁股瘫坐在地上。时之间有些茫然无措。我现在该做些什么。难道等着地狱的小鬼來抓我。然后把我扔进这火热的岩浆里去么。又或者。得我自己zhǔ dòng 跳进火湖里。 我心里正犯嘀咕。身后忽然传來了“哗啦”声巨响。我赶紧扭头瞧。只见就在离我约摸十几米远的岩浆湖面上。竟被掀起了道巨大“浪花”。 我不禁心头惊。难道岩浆湖里面有什么东西……可是。又有什么东西竟然能够生活在几千度高温的岩浆之中呢。我赶忙起身來。两眼紧盯着岩浆湖面。 然而并沒有什么东西从湖里边冒出來。过了片刻之后。湖面便又重新huī fù 了平静。 我心里正纳闷。忽然发现。就在湖面刚刚掀起浪花的wèi zhì 。竟然出现了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直径足有丈余。而且还在不断地扩大。漩涡之中岩浆流转的速度也变得越來越快。第时间新不会儿工夫。整个岩浆湖面甚至都仿佛随之沸腾了起來。 眼前的情形使我心里顿生yī zhèn 怯意。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事。岩浆湖的水位会不会上升。最终将我现在所处的巨石吞沒。亦或者。我现在所处的整块巨石干脆都被火热的岩浆给溶化掉。 想着我的身体有可能即将被火热的岩浆所吞噬。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血肉之躯迅速被高温焚为灰烬的场景。 我越想越觉得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就在这时。忽然又是“哗啦”声巨响。湖面再次被翻起了道巨浪……紧接着。条巨大的火柱忽然从那个漩涡之中窜了出來。冲到了半空之中。 我下意识地抬眼瞧。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來。从岩浆湖中窜出來的。竟然是条通体赤红的火龙。 火龙与我在书中见到的mó yàng 与十分相似。它悬浮在半空之中。正用双血红的巨眼盯着我。微张着布满锋利牙齿的大嘴。身上还不时有火热的熔液滴落入岩浆湖中。看上去。就好像随时都会将我吞噬了般。 我只觉股寒气又脚板心直冲脑门。全身都僵住了。脑子里霎时间完全片空白。 火龙张开大嘴。仰头发出了声震耳长吟。第时间新紧接着。它那颗硕大的nǎo dài 竟慢慢地朝我靠了过來。 我的心里止不住地yī zhèn 狂跳。看來我今天是必死无疑了。面对如此狰狞可怖的巨龙。我几乎沒有丝毫生还的机会。想到这。我忽然又觉得不对劲。我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还要再死次。或者。我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巨龙的眼神透shè出股无比凌厉的气势。使我不敢直视。我干脆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接下來将要发生的事。无论是再死次也好。魂飞魄散也罢。我都只能认命了。 然而过了许久。巨龙却并未对我发起攻击。相反。我感觉周围的环境正变得越來越亮。 这又是什么情况…… 出于好奇。我偷偷将眼睛睁开了条缝。映入眼中的却是盏明亮的白炽灯以及洁白的天花板。 我不由心头怔。赶忙将眼睛睁开。哪里还有巨龙的影子。岩浆湖也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我现在。正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 我骨碌爬起身來。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毫发无伤。再看我的手里。仍然紧紧抓着那块红宝石。而且。红宝石相当完整。并沒有裂开的痕迹。 我又赶忙将红宝石放在灯光下面仔细看了看。却发现已经看不到那团近乎黑红的东西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是我的幻觉。亦或只是做了场梦。 我心里正纳闷。门外忽然传來了黄仙“啊。”的声大叫。我心头紧。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将手里的红宝石往床上放。抓起摆放在旁的鱼肠剑。赶忙打开房门冲进了客厅。 看。黄仙已经醒來了。他正低头在沙发周围寻找着什么。脸的焦急。 翟伯和贱贱也都从各自房间里跑了出來……贱贱问道:“咋了。老爸……” 黄仙抬起头來看了看我们。神情凝重地说:“那……那个石匣子。不见了……” 我听是这事。赶忙说:“石匣子是我拿走了。” “原來是你小子拿走了。吓老子跳。”黄仙松了口气。 我解释说:“刚才我走进客厅见你在打瞌睡。就把石匣子拿房里去了。” 黄仙瞪了我眼:“沒事拿房里去干嘛。还不赶紧拿出來。这天就快要亮了。我得想bàn fǎ jìn kuài 将石匣子打开才行。” “不必了。师叔。那个石匣子。我……我已经打开了。” “什么……你打开了石匣子……”黄仙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赶忙追问:“你是怎么打开的……” “我不小心割破了手掌心。血滴到石匣子上。它就自行打开了。”我如实回答道。 “你的血能够打开zhè gè 石匣子……”黄仙愈加吃惊了。 翟伯在旁说道:“石匣子既然打开了。那么里面究竟封存着什么东西。” “块红宝石。” “红宝石。第时间新。什么红宝石。” “呃……jiù shì 块红宝石。你们等着。我拿出來给你们看看。”我边说着。边转身进屋。拿起了床上的红宝石和已经被打开來的石匣子。 我将红宝石和石匣子递给了黄仙。他们仨lì kè 围拢在块。饶有兴致地研究起那块红宝石來。 因为直认为石匣子里封存的是件邪物。黄仙特意拿來罗盘放在红宝石的旁边。但罗盘上的指针却并沒有丝毫fǎn yīng 。 黄仙不禁有些纳闷。喃喃说道:“真是奇怪。这玩意并沒有散发出丝毫yīn邪气场。应该算不上件邪物。可为何林家老宅里的yīn气会那么重呢。” 翟伯接过黄仙手里的红宝石。端详了半天。也沒能看出什么门道來。他转头问我:“你打开匣子的时候。里面就这么块红宝石么。” 我迟疑了片刻。本來想将红宝石曾经裂成两半。并有股黑气被我吸入体内的事告诉他们。但又转念想。现在红宝石明明好端端的。而且我的身体也沒有丝毫异样。说不定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于是点了点头。说:“就这么块红宝石。” “照这么说。林老爷子布那么大个局。jiù shì 为了藏这么块红宝石。” 贱贱在旁好奇地问道:“这么大块红宝石。应该值不少钱。” 黄仙点了点头。说:“这块红宝石十分通透。而且颜sè相当均匀。里面也看不到丝杂质。应该值不少钱。弄得不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黄仙对珠宝玉石向都很有兴趣。在这方面虽然算不上行家。但少还是能够说出些门道來。 听了黄仙的番话。贱贱lì kè 十分肯定地说:“要是这块红宝石真是价值连城的话。那不用说了。六十年前的林家灭门惨案。肯定就跟这玩意有关。” “你怎么知道。”黄仙反问。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有人知道林老爷子家里藏着这么件价值连城的bǎo bèi 。于是就找上门來。杀人夺宝。只可惜他们沒有想到林老爷子会将这玩意藏在天花板上。白费了番心机。” 黄仙沉吟了片刻。转头问我:“石宇。你怎么看。” 我定了定神。回答说:“我同意贱贱的说法。邪教中人对各种稀世bǎo bèi 似乎有着特别的偏好。先是邵元节寝陵中的魂石棺。再是闯王宝藏中的隋侯珠。他们每次似乎都是为了件独无二的稀世之宝。这块红宝石成为他们觊觎的目标。并不足为奇。” 黄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们说得倒也有些道理。不过。事情恐怕也沒这么简单。如果当真仅仅只是这么块红宝石。那林家老宅之中极重的yīn气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林家老宅里另外还藏着其他什么yīn邪之物。”贱贱说道。 第162章 龙晶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翟伯摆了摆手说:“这不太可能。我们当时已经找遍了整个林家老宅。唯独找到了这么个石匣子。而且。昨天我和老板又去了趟。发现那里面的yīn气已经消散了许。由此可见。老宅内之所以yīn气聚集。要么跟zhè gè 石匣子里东西有关。要么就跟那个奇门八卦阵有关。” 黄仙点了点头:“现在看來。半是那个奇门八卦阵影响了林家老宅的气场。使得老宅里的yīn气堪比极yīn古墓。”说到这。他不由得叹道:“哎。真沒想到奇门遁甲竟然如此厉害。” 贱贱仍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块红宝石上面。他开口问道:“老爸……那这块红宝石该怎么处理。要把它交给林可儿吗。” 黄仙沉吟了片刻。说:“如果当真是邪物的话。我们当然不能把它交给那丫头。不过现在看來。这玩意似乎是件无价之宝。我们好像沒什么理由不交还给她。总不能据为己有。” “沒错。这毕竟是林家祖传的bǎo bèi 。理所当然应该交还给林家后人。要不然。咱岂不成偷盗的贼人了。”翟伯附和道。 贱贱听了。脸上露出丝惋惜的神sè。不过他也并未说什么。 第二天。我们将石匣子与红宝石块交到了林可儿的手中。但并沒有跟她细说我们究竟是如何打开石匣子的。 林可儿见到那块红宝石。显得很是jī dòng 。lì kè 将其拿起來。对着阳光看了看。接着又让彼得取出台mó yàng 有些特别的仪器。对其进行了番检测。 然而检测完之后。林可儿却并未biǎo xiàn 得有么惊喜。相反脸上还显露出了丝失望的神sè。似乎红宝石并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她开口向我们问道:“你们打开那个石匣子的时候。难道就发现了这么件东西。” “不然呢。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还拿了你的东西不成……”黄仙有些愠怒地反问道。 林可儿赶忙摆手道:“不。不。我不是zhè gè 意思。”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可儿解释:“因为你们之前曾经说过。石匣子里面fēng yìn 着的是件yīn邪之物。所以我以为。里面还有其他东西。” 黄仙嘿嘿笑:“怎么。莫非你看不上这件bǎo bèi 。喜欢yīn邪之物。要是这样的话。不如将这玩意送给咱们。权当抵了报酬。” “这是我曾爷爷费劲心思掩藏的bǎo bèi 。我怎么会看不上呢……”林可儿边说着。边赶忙将红宝石收进了包里。似乎生怕被我们夺走了似的。 收好红宝石之后。林可儿又问:“那你们打开石匣子的时候。有沒有发生些异常之事。” “什么才算异常之事。”黄仙反问。 林可儿想了想。说:“比如。里面散发出团黑气。” “你莫非是说yīn邪之气。hā hā。要是里面真的蕴含着yīn邪之气。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在这里跟你说话吗。”黄仙笑着说道。 林可儿见并不能问出什么。留下张五百万的支票。便带着红宝石跟石匣子和彼得离开了。 望着林可儿的背影。我不禁在心里暗道。zhè gè 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个女人见到如此大颗红宝石。非但不为心动。反而似乎关心石匣子里有沒有藏着yīn邪之物。这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除非。她jiù shì 为了匣子里的yīn邪之物而來。可问題是。我打开石匣子的时候。里面确实就只有这么块红宝石。至于说被我“吸入”体内的黑sè雾气。倒有可能只是我的幻觉。因为再怎么说。那块红宝石也不可能先在我手里裂开……然后再复原。何况。若我吸入的黑雾真是yīn邪之气。我绝不可能毫发无伤在这里。 尽管我的心里仍然充满了yí huò 。但事情总算是解决了。拿到五百万支票。最开心的莫过于黄仙。黄仙给我们留下了两百万。当天下午。他便和翟伯离开了省城。临走之前。他俩又去了趟林家老宅。翟伯说要去向鬼眼陈辞行。不过鬼眼陈却并不在家。翟伯只得给鬼眼陈写了封信。留给我。让我改天再來趟。将信转交给鬼眼陈。 他俩走后的第二天。文青山终于出院了。他的气sè看起來已经huī fù 了许。而牛胖子却显得有些憔悴。这段时间以來。牛胖子在病房里忙前忙后。很是辛苦。不过这对于他來说。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他身体太虚了。早就该锻炼锻炼。哪怕是以这种方式。 文青山到家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向我问起林家老宅的事。我将事情五十地告诉了他。当然。也沒提及我产生幻觉的那段。 文青山听了我的讲述。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对那块红宝石产生了怀疑。说:“我曾在本书中看到过有关龙晶的记载。据说龙晶乃是由神龙的jīng血凝结而成。从外观上看。就像跟上等的红宝石般无二。” 我听。第时间新lì kè 想到了我在幻境中见到了那条火龙。赶忙追问:“这龙晶有什么说道。” 文青山说:“据说龙晶能够fēng yìn 龙魂。当中蕴含中十分强大的力量。在古代。据说有位修行真人。便是借助枚龙晶得道成仙。” “那你觉得。那块红宝石jiù shì 块龙晶。” 文青山说:“你说那是块巴掌大小的红宝石。这不得不让我产生怀疑。因为据我所知。目前世界上已知最大的红宝石。是产自缅甸抹谷的块重达1700克拉的星光红宝石原石。但即便是这块红宝石。其长、宽、高也均未超过十公分……而你所说的红宝石。恐怕比这块还要大了不少。关键的是。你说这块红宝石还几乎看不到丝毫杂质。体积如此之大。净度还如此之高。实在少见。说不定真有可能是块龙晶。” “你刚才说。龙晶之中fēng yìn 着龙魂。” 文青山点了点头:“书上是这么记载。据说龙魂具有强大的神龙之力。不但能惑人心智。而且能影响人体气场。若是普通人不小心接触到龙魂。会受其所散发出來的魂气所噬。轻则产生幻觉。重则有可能丢了xìng命。所以如果那真是块龙晶的话。定得相当小心。第时间新” “魂气……”我心头惊。赶忙问:“那要是不小心将魂气吸入体内呢。” 文青山听了。笑了笑。说:“如果是得道高人吸入魂气。说不定能助他大幅提升修为。但若是换作普通人。只怕xìng命难保。”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禁陷入了深思。如果真如文青山所说。那是块龙晶的话。那么那团黑雾。莫非jiù shì 被fēng yìn 在龙晶之中的龙魂……而我当时之所以产生的幻觉。便是因为受到了龙魂的影响所致。 不过。我明明将那团黑雾完全吸入了体内。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呢。 连串的yí wèn 从我脑子里冒了出來。不过我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也沒能理出什么头绪。 但过了两天之后。我发现我的身体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了。那天我在开启石匣子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伤口。才过了三天时间便已经愈合了。而且竟然连丝疤痕也未留下。自愈能力似乎远远超出了普通人。除此之外。我发现的lì qì 大了不少。竟然能够只手轻易提起上百斤的重物。速度也变得快。听觉和嗅觉也比以前灵敏了许。有天。我看到店铺对面有两个妇人在说话。我侧耳细听。发现竟然能够听清楚她俩说得是啥。 若是换做以前。我定会为自己发生这样的变化而感到兴奋不已。但是现在。我的心里非但沒有丝毫兴奋的情绪。反而还有些忐忑。我dān xīn 我的身体所发生的这种微妙的变化。其实是我的身体即将发生某种变异的前兆。 自从被那双头虬螭咬了口之后。我的身体就已经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了。血液当中含有了百毒不侵的抗体。为此。这几年來我甚至不敢跟别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也沒谈过恋爱。甚至在内心深处。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思想zhǔn bèi 。如今。要是我的身体再发生什么异样的变化。那我可就真要变成妖怪了。 我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我的身体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异。至少从外表看不出來。不然要是我身上长出鳞片。或者nǎo dài 上生出对犄角。那我就沒法见人了。只能找个深山老林躲藏起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过了几天。事实证明。我的dān xīn 完全是余的。除了我自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所变化之外。别人完全沒有看出來。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仔细想想。其实文青山曾经说过。龙魂对于些得道高人來说。如果吸入了龙魂的魂气。有可能大幅提升修为。虽说我算不上什么得道高人。但我毕竟是狩魔人。体内的血气颇为特别。或许恰好与龙魂的魂气相融也说不定。这样想。我心里的担忧减轻了许。 第163章 老宅遇袭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又过了两天。我忽然想起翟伯曾经给鬼眼陈留下封信。都已jīng guò 了这么些天。我还直沒将信交给他。于是这天晚上。我便独自驱车前往林家老宅。去给鬼眼陈送信。 到了林家老宅门口。我将车停在路旁。忽然发现就在前方不远处。居然停着台别克商务。这不禁让我有些纳闷。这里位于荒郊野外。周围全是杂草。有谁沒事将车停在这儿干什么呢。而且居然连应急灯都沒开。 我盯着那台车看了会。并未想。推开破旧的铁门。迈进了院内。 独矗在荒地里的林家老宅依然显得神秘而诡异。第时间新不过我毕竟已经來过好几次了。心里倒是点儿都不觉得害怕。我轻车熟路地打开窗户。爬进了宅子里。 走进大厅。我抬起头來看。发现二楼鬼眼陈的房间里亮着昏黄的灯光。不用说。他现在肯定就在房间里。 “陈伯。”我冲着楼上大喊了声。 等了片刻。却并无回应。 难道鬼眼陈并不在。可为什么房间里又亮着灯呢。我决定上去瞧瞧。于是便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了过去。 刚走到楼梯口。我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股劲气袭來。未敢想。我赶忙将身体往旁边侧。几乎是与此同时。道黑影从我身后扑到了前面。接着楼上房间透shè出來的微弱光线。我发现他的手里。竟然握着柄明晃晃的匕首。 我不由心头怔。什么情况。鬼眼陈居然对我下毒手…… 未等我fǎn yīng 过來。那道黑影反手又是刀。朝着我的脖子抹了过來。我赶忙将nǎo dài 往后仰。躲开了这下。并大声喊道:“陈伯。我是莫石宇。” 然而对方并不予理会。转过身。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又朝我猛扑过來…… 我挎包之中虽然有龙牙和鱼肠剑。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來不及取出武器。只能尽量躲闪。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家伙并不是鬼眼陈。因为鬼眼陈身高大概只有米六zuǒ yòu 。而这家伙比鬼眼陈要高得。甚至比我都要高出半个头。足有米八以上。而且身材也相当壮实。与身形消瘦的鬼眼陈完全判若两人。至于他的mó yàng 。我并不能瞧见。因为在他的脸上。蒙着条黑sè的面巾。 别看这家伙身材魁梧。但动作却相当迅速。几乎招招取我要害。看得出來。他肯定是练过。第时间新而且身手还相当不错。若是换做以前。我恐怕早已成了他的刀下之鬼。不过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的动作已经变得敏捷了不少。而且眼神也变得极好。尽管光线十分暗淡。但我发现。我竟然能够看清他的每个动作。这样來。我很轻松便能避开他的每下攻击。 对方挥刀追着我连劈了十几下。但却连我根毫毛都沒碰着。难免有些急躁。时间破绽百出。我瞧准个机会。握紧拳头。趁着他握刀的右手张开的刹那。猛地拳打了过去。正好击中了他的右胳肢窝。 对方lì kè 发出“啊”的声惨叫。紧接着便只听“咣当”声脆响。他手里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文青山曾经跟我说过。人的胳肢窝是极泉穴所在。如果用力猛击。能瞬间废掉整条胳膊。沒想到果然奏效。 我并未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跟上又是记勾拳。击中了他的左腮帮子。他的身体lì kè 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身來。我又迅速上前。脚将他死死踩住。 他时动弹不得。只能用双手抱住我的脚。使劲用力。想将我的脚给抬开。但却无济于事。 我弯下腰。把扯掉了他的面巾。借着微弱的灯光瞧。发现这家伙有些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我回忆了片刻。忽然想了起來。这家伙正是三年前和辛志杰混在块。并在抓住我之后。将条金蛊放入我身体之中的那个青面大汉。 我无论如何也沒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家伙。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想起当年肚皮曾经被这家伙划了刀。心里就气不打处來。 我朝着他的面门jiù shì 拳。他的脸上lì kè 了团红印。满嘴巴鼻子满是鲜血。 我松开腿。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來。冷冷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青面大汉并未回答我。反而朝着我啐了口鲜血。尽管我lì kè 往后闪躲。还是被他啐了脸。 我怒由心生。把掐住他的脖子。挥拳正yù再揍他。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赶忙扭头瞧。只见道黑影正弯着腰蹑手蹑脚地向我摸过來。离我不过四五米远。他见我发现了他。lì kè 直了甚至。朝着我猛冲过來。我松开青面大汉。迎着对方走了过去。 这家伙也蒙着面。但从他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势來看。我已经基本猜到了这家伙是谁。恐怕正是当年盗取邵元节寝陵的犯罪嫌疑人……辛志杰。 还真是踏怕铁鞋无觅处。jǐng方苦苦寻了这几个家伙三年也沒能找到。今天却都让我给碰上了。 辛志杰的手里也抓着把尖刀。而且比青面大汉拿着的匕首要长了不少。看起來像是把专门用于砍人的砍刀。 他挥舞着砍刀。直朝我的面门砍了过來。我只是将nǎo dài 往旁边偏。很轻松便躲开了來。又以迅雷般的速度击出拳……正中他的喉咙。只听咔嚓声。辛志杰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沒能发出來。接着便两眼翻。身体向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dān xīn 他的后脑着地。赶忙个箭步跨上前。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同时另只手迅速夺下了他的手里的砍刀。然后扯掉了他的面巾看。我果然沒有猜错。正是辛志杰。他嘴角那颗豆大的黑痣实在是太特别了。 我将辛志杰的身体慢慢放倒在地上。这才发现。他的身体竟然正在微微颤抖着。面sè通红。与此同时。股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了出來。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心头惊……文青山曾经跟我说过。咽喉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而且食管、气管及动脉血管都在那附近。若是力道够劲够准。甚至可以招致人xìng命。而我刚才那下。力度可不小。该不会把这家伙给打死了……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慌神。虽说我心里巴不得这家伙去死。但要真是拳打死了他。我时之间还有些难以接受。闹出人命可不是小事。我该怎么跟jǐng方解释。 我顾不得那么。赶忙用学过的海姆里克腹部冲击法。将他的身体抱起來。并到他的身后。然后用力挤压他上腹。 zhè gè 方法。主要针对气管被异物堵住的情况。用力挤压腹部。可使腹部下陷。腹腔空间上移。迫使膈肌上升而挤压肺及支气管。这样每次冲击可以为气道提供定的气量。从而将异物从气管内冲出。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发现他的面部涨得通红。这正是气管被堵住的症状。或许是刚才我那拳的力道太大。使得他脖子内里发生了变形。从而将气管给堵住了。如果能将他的气管疏通的话。或许还可以暂时救他条xìng命。只要他沒死。那怕只剩半口气。伤得再重我也不在乎。 过了沒会儿。辛志杰发出yī zhèn 剧烈的咳嗽声。听到这声咳嗽。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看來是我的急救法子奏效了。我赶忙将辛志杰翻过身來。将他的身体平放在地板上。然后替他把了把脉搏。虽然有些紊乱而微弱。但时半会儿应该是死不了了。 我起身來。忽然想到了鬼眼陈。现在邪教中人既然出现在了林家老宅。那他恐怕凶吉少。我扭头看了眼。辛志杰和那个青面大汉都躺在地上。看样子时半会儿应该是沒法子起來。于是我lì kè 掏出手机。边给文青山打电话。边迅速往楼上跑。 刚跑上楼。我便发现道黑影从亮着灯的房间里冲了出來。并迅速蹿入了旁边间房内。我lì kè 追了过去。刚冲到房门前。便只见那道黑影竟直接从敞开着的窗户跳了下去。 我快步冲到窗户前。往下面瞧。却已经不见了那道黑影的踪影。毕竟是晚上。外面团漆黑。对方要是有心躲藏。想要找到他恐怕不是易事。 我不禁心生yí huò 。这人是谁。怎么见到我就跑呢。正纳闷着。忽然从隔壁房间传來了yī zhèn **。我顿时心头紧。不好。是鬼眼陈。我顾不得那么。赶忙转身。奔向了隔壁房间。 我刚走进隔壁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顿时便被眼前的情形给震住了。只见屋子里已是片狼藉。整张床被翻了个底朝天。大衣柜也被掀倒了。甚至就连墙上那幅油画。也被取下來扔在了地上。而鬼眼陈就仰躺在地上。正在挣扎**着。而他的大半截身子。都被压在了那张被推到的书桌下面。 第164章 神奇的冥药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鬼眼陈身旁不远处。便是那条巨型蜈蚣。但现在似乎已经沒有动静了。我再仔细瞧。这才发现在蜈蚣的nǎo dài 上方。有道近半尺长的大口子。大量绿sè的体液由口子里流淌了出來。看这情形。这怪物恐怕是已经死了。条几乎快要成jīng了的巨型蜈蚣。竟然被人给活活杀死。由此可见对方定是位身手不凡的武功高手。 我又看了眼鬼眼陈。他时不时地**几声。表情显得十分痛苦。我赶忙上前。将压在他身上的书桌抬到旁。把他扶坐起來。急切地问道:“陈伯。你怎么样。” 鬼眼陈面如死灰。他缓缓抬起头來。看了看我。嘴角勉强挤出丝笑容。第时间新艰难地说道:“你……你怎么來了……” 我见他身体十分虚弱。显然是遭受了重创。而且这症状。我lì kè 便想到了有可能是怎么回事。我顾不得回答他。赶忙将他的上衣解开。果然不出所料。在他的左胸口上。赫然印着个黑掌印。 又是摧心掌。 我已经不是第次见识摧心掌的厉害了。即使是文青山这样的高手。挨了掌之后过了大半个月也沒能缓过劲來。如今鬼眼陈左胸挨了掌。只怕是凶吉少。 我的心里急得不行。想要lì kè 帮鬼眼陈处理。但身上又沒带治伤的药物。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是好。 我正着急。鬼眼陈抬手指了指书桌左边的屉子。断断续续地说:“抽……抽屉里有个铁盒子。你……你帮我拿出來。那里面有……有药……” 我听。赶忙拉开抽屉。只见里面摆放着个锈迹斑斑的铁制月饼盒。铁盒已经被打开了。里面乱七八糟地装了不少东西。还散发出股子霉味。 我手忙脚乱地在铁盒子里翻了翻。很快便发现了几颗直径约摸公分zuǒ yòu 、呈棕褐sè的药丸。我取出药丸拿到鬼眼陈面前。问道:“陈伯。这是不是治伤的药。” 鬼眼陈点了点头。 我将药丸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除了闻到股淡淡的药味以外。还闻到了股子霉味。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药丸都生霉了。还有疗效么。 我看了眼鬼眼陈。他的神情显得极其痛苦。眼下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这药丸究竟还有沒有效了。赶紧将药丸递到了他的嘴边。 他缓缓张开嘴唇。将药丸吞入了腹中。 原本我并未抱大希望。但让我沒有想到的是。不过半个小时过后。鬼眼陈原本苍白的的脸上竟然有了丝血sè。说话也平缓了许。第时间新我再替他把了把脉。竟然已经huī fù 了许。 这让我震惊不已。我看了看手里还剩下的几颗药丸。好奇地问道:“陈伯您这是什么药。都发霉了居然还有这么好的疗效。” 鬼眼陈喘着粗气回答说:“都已经几十年了。不发霉才怪。说出來你肯定不信。这玩意。其实并不是人吃的。” “不是人吃的。难道是兽药。” 鬼眼陈嘴角挤出丝笑容:“hē hē 。石宇xiōng dì 可真会开玩笑。畜生用的药。我能收藏几十年。我也不瞒你。这药丸。乃是冥药。” 我不由得微微怔:“冥药是什么意思。” “嘿嘿。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吃了zhè gè 。就算你半只脚跨进了鬼门关。阎王爷也会把你给放回來。” 我不禁愈加好奇了。还想再问些什么。外面忽然传來了yī zhèn jǐng笛声。 我这才想起來。我刚才给文青山打过电话。他说会叫上罗剑块赶來。想必是他们到了。 鬼眼陈听到jǐng笛声。脸sè微微变。神sè紧张地说道:“jǐng察怎么來了。”他毕竟是躲藏了几十年的“逃犯”。对jǐng察有着种莫名的恐惧心理。 我赶忙解释说:“陈伯您别dān xīn 。jǐng察是我叫來的。” “你叫jǐng察來干什么。”鬼眼陈lì kè 挣扎着想要起身來。但他毕竟还沒有完全huī fù 。双腿使不上劲。刚直了身体。脚下软。又坐了下去。我dān xīn 他摔倒。赶忙将他扶住。 鬼眼陈长叹了口气。仰头道:“罢了。我这把老骨头逃避了三十年。现在也是时候该面对了。”说到这。他转头对我说道:“你下去把他们带上來。” 我点了点头。将他扶坐好之后。便走出了房间。 我下了楼。朝大厅内望了眼。辛志杰和那青面大汉还躺在那儿。不过已经完全沒有了动静。甚至连挣扎都沒挣扎下。 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辛志杰倒还好说。毕竟被我伤到了要害。不能动弹倒也在情理之中。但那青面大汉不过挨了我几拳而已。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呢。 我正寻思着。外面传來了文青山的喊声。我答应了声。赶忙出去接应。 罗剑带來了五六名jǐng察。在我的带领下。行人依次从那个窗户口爬进了宅子。走进大厅。我将手往躺在地上的两人指。说:“这两个jiù shì 三年前绑架我的家伙。这回是跑不掉了。” 罗剑将手挥。冷冷说道:“去。把这两个家伙给我铐起來。第时间新” 几名jǐng察lì kè 走上前去。将辛志杰和青面大汉从地板上提了起來。 谁知就在这时。名jǐng察却忽然发现了不对劲。他伸手探了探青面大汉的鼻息。抬起头來说道:“罗队。这家伙好像已经死了。” “什么……已经死了。”我不由大吃惊。我不过打了他几拳而已。怎么就把他给打死了呢。难道是因为我现在的力道太重。我沒能把握住。 我正震惊。另外名jǐng察开口说道:“罗队。这家伙好像也沒气了。” “他也死了……这……这怎么可能……。第时间新我明明已经把他救活了啊。”我愈加震惊了。 罗剑转头问我:“小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的jīng guò 五十地告诉了罗剑和文青山。罗剑听完。微微皱了皱眉头。盯着我缓缓说道:“这么说。是你出手太重。把他俩给打死了。” 我听。顿时心里yī zhèn 紧张。赶忙说:“不。不可能。虽然我也很恨这两个混蛋。可我再怎么也不可能下狠手把他俩给打死啊。” 罗剑走过來。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别dān xīn 。这两个家伙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徒。就算真是你失手打死了他俩……那也属于正当防卫。不会追究你的刑责。” 罗剑话音刚落。名正在检查青面大汉尸体的jǐng察忽然大叫了声。把大家都吓了跳。 “你喊什么喊。” 那名jǐng察起身往后紧退了两步。神sè慌张得说:“这……这人的肚子里面好……好像有……有什么东西……” “什么……”我和罗剑以及文青山lì kè 快步走上前去。文青山二话不说。把将青面大汉的衣服掀开了來。拿手电筒朝他的腹部照。 果不其然。他的腹部有几团微微隆起。并且还正在缓缓移动。 见这情形。我lì kè 便想到了当年在邵元节寝陵。钻到李松肚子里的伏尸蝼。难道青面大汉的肚子里也是这玩意…… 想到这。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当年我可是尝试过这鬼玩意的厉害。胳膊被其中只咬了口。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现在回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我lì kè 大声喊道:“大家快往后退。” 文青山自然也看出了是什么。他却点也不害怕。相反脸上还露出了丝兴奋的神sè。他lì kè 问罗剑:“罗队长。你们jǐng车上有沒有玻璃瓶啥的。” 罗剑两眼紧盯着青面大汉的肚子。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來。说:“好像沒有。你要玻璃瓶子干什么。” 文青山说:“这家伙肚子里的玩意很有可能jiù shì 三年前在邵元节寝陵里面袭击我们的伏尸蝼。当年我们沒能弄到活的。这回可定得弄只。”原來他是对这邪乎虫子产生了兴趣。 罗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lì kè 对名民jǐng说道:“小刘。你快去车上把我那个保温杯拿來。” “是。”那名民jǐnglì kè 往外跑去。过了沒会儿。他拿來了个直径近十公分、约摸二十公分高的保温杯。 罗剑拿过保温杯。拧开盖子。将里面剩余的半杯茶水倒在地上。然后递给文青山说:“文师傅。只有zhè gè 。你看能不能用得上。” 文青山接过保温杯看了看。笑着说:“行。就用这了。不过zhè gè 杯子我可能是沒法再还您了。回头我给您买个新的。” “扯这干啥。”罗剑摆了摆手。又问:“那你现在dǎ suàn 怎么做。需不需要我们帮手。” 文青山说:“不用。这伏尸蝼会飞。而且速度极快。还会zhǔ dòng 攻击人。你们最好还是躲远点。” 罗剑听。lì kè 招呼几名民jǐng往后退了几步。 文青山转头对我说道:“石宇。过來帮我个忙。待会用你的鱼肠剑将他的肚皮划开。”说完。他手拿着保温瓶的瓶身。手拿着瓶盖。蹲在青面大汉的尸体旁边摆好了架势。 第165章 人间蒸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沒想到文青山居然让我帮他干zhè gè 。顿觉头皮yī zhèn 发麻。其实我倒不害怕青面大汉体内的伏尸蝼。因为我百毒不侵。伏尸蝼并伤不了我。就算咬我口。也顶jiù shì 皮外伤而已。我只是有些不忍用刀划开人体的皮肤。哪怕只是具尸体。想想就觉得恶心。 尽管我很不情愿。但也不好jù jué 。只得硬着头皮从挎包内取出鱼肠剑。缓步走了过去。 我将剑尖对准了青面大汉肚皮上团微微隆起的部位。犹豫了片刻。把心横。剑便划了下去。 他的肚皮lì kè 便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了道两三寸长的口子。股已经变得有些黑红的血液从那道口子里流淌了出來。 紧接着。他肚子里的那团隆起物便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开始快速地在他肚皮里面游走起來。 文青山两眼紧盯着那团东西。随时zhǔn bèi 出手。 过了沒会儿工夫。只伏尸蝼从那道口子中钻了出來。看着那对如铁钳般的开掘足。我只觉头皮yī zhèn 发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眼看伏尸蝼已经完全从青面大汉的肚子里怕了出來。说时迟那时快。文青山迅速拿手中的保温杯罩了过去。不偏不倚。下便将那只伏尸蝼兜进了杯子之中。他又赶忙拧紧了杯盖。 满身硬壳的伏尸蝼在保温杯内來回冲撞着。第时间新发出yī zhèn “噼里啪啦”的响声。不过好在zhè gè 保温杯是不锈钢的内胆。伏尸蝼的对开掘足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掘开钢铁。 伏尸蝼渐渐安静了下來。罗剑盯着文青山手里的杯子。有些震惊得问道:“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怎么会在这家伙的肚子里。” 文青山回答道:“伏尸蝼是种邪虫。自然环境下几乎从未出现。肯定是邪教中人干的。这恰恰证明了这家伙的死跟石宇沒什么guān xì 。邪教中人心狠手辣。绝不会轻易留下活口。我想。这宅子里除了这两个家伙之外。还有个邪教中人。第时间新”文青山说到这。下意识地往四周扫了眼。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了刚才那个从窗口跳下去的黑影。赶忙说:“刚才我上楼的时候。看到个人从楼上跳了下去。我追到窗户口却又不见了他的踪影。说不定是他干的。” 听了我们的分析。罗剑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扭头看了眼躺在旁边的辛志杰。说:“这家伙的身体里该不会也有只怪虫……” “看看便知。”文青山说着。走到辛志杰身旁。将他的衣服掀了起來。我和罗剑赶忙凑过去。 让我们感到纳闷的是。辛志杰的腹部并沒有隆起。文青山观察了会。又用手小心翼翼地按了按他的腹部。抬起头來说道:“他的五脏六腑感觉上都还完整。肚子里应该沒有伏尸蝼。” 罗剑微微怔:“那他是怎么死的。” 文青山查看了会。发现他的脖子已经断掉了。我听脖子断了。不由得吓了跳。还以为他的脖子是被我刚才那拳给dǎ duàn 的。这样的话。我可就涉嫌杀人了。就算罗剑说我是正当防卫不会有什么事。但我心里也会因此而深感不安。 文青山又仔细看了看。说:“他的脖子是被人给拧断的。第时间新整个nǎo dài 几乎被拧了大半圈。不死才怪。” 我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我沒拧过他的脖子。 罗剑吩咐名民jǐng召法医过來。又抬头看了看。发现了楼上那间亮灯的房间。yí huò 地问道:“这楼上怎么还有房间亮着灯呢。” 我这才想起來鬼眼陈还在楼上。lì kè 说:“对了。鬼眼陈还在楼上。他受伤了。中了摧心掌。”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文青山lì kè 快步朝楼上奔去。我和罗剑以及另外两名民jǐng也赶忙跟在了他后面。 当我们几个冲进那间房间。第时间新我却被眼前的情形震住了。除了地上的滩血迹之外。哪里还有鬼眼陈的影子。甚至就连那条已经死掉了的巨型蜈蚣也已经不见了踪影。除此之外。那幅被扔在地上的油画也被拿走了。 文青山转头问我:“人呢……” 我怔怔地说道:“刚才还在这里啊。他连都不稳。怎么这么会儿工夫就不见了。”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说:“他如果中了摧心掌定跑不远。大家找找看。” “这鬼眼陈是什么人。跟那帮家伙是伙的吗。”罗剑yí huò 地问道。 文青山回答说:“zhè gè 鬼眼陈其实你应该知道。第时间新你还记得三十年前那起情杀案么。” 罗剑思索了片刻。反问:“你是说之后嫌犯又潜入殡仪馆偷走死者尸体的那起案子。” 文青山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那是我负责的第起刑事案件。还全靠了文师傅你帮忙。才能锁定犯罪嫌疑人。只可惜最终还是让他逃脱了……”罗剑话刚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zhè gè 鬼眼陈莫非jiù shì 那个犯罪嫌疑人……” “沒错。” “原來是他。”罗剑听。竟lì kè 将枪拔了出來。并打开了保险。 我见这架势。不禁吓了跳。问道:“罗队。这咋还拔枪了呢。” 罗剑冷冷地说:“对方可是心狠手辣的杀人嫌犯。” 我赶忙说:“罗队。您可千万别伤害他。陈伯曾经跟我提起过那桩案子。他说他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邪教中人。” “哪个杀人凶手会承认自己杀人的。”罗剑并不为所动。 我不禁急了。以鬼眼陈刚烈的xìng格。定不会束手就擒。万因此而挨了枪子。那岂不都是我的错。第时间新 文青山见我急得不行。在旁说道:“鬼眼陈虽说亦正亦邪。但关于三十年前那桩案子。现在想來的确有不少疑点。” 罗剑听了文青山所说。这才收起了枪。并吩咐其他民jǐng在宅子里找寻了起來。 然而我们帮人几乎将整栋林家老宅翻了个遍。却也沒能找到鬼眼陈的踪影。问了守在院子门外的两名jǐng察。也沒发现有人出入。他就像是忽然人间蒸发了般。 我和文青山都觉得不可思议。中了摧心掌的鬼眼陈能跑哪去呢。 我们足足找了近两个小时。甚至将林家老宅附件的草丛也翻了。但还是沒能找到鬼眼陈。甚至连丝线索也沒发现。只得放弃。我被带回jǐng局做了份详细的笔录。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钟才回到家。 尽管已经困得不行。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yí huò 。 邪教中人怎么会在林家老宅出现呢。他们将鬼眼陈的房间翻得团乱。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又会是什么呢。莫非是龙晶。龙晶已经落到了林可儿手里。如果邪教中人当真是在寻找龙晶的话。那也就意味着。林可儿与邪教中人并无guān xì 。 但反过來说。如果林可儿便是邪教中人。那么也就意味着邪教中人已经得到了龙晶。为什么还來找寻呢。莫非真如贱贱所说。林家老宅内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我正思索着。忽然听到院子里好像传來yī zhèn 轻微的jiǎo bù 声。尽管声音很小。但我现在的听觉异常灵敏。即使隔得很远。也能听得真切。 我不由微微怔。再侧耳细听了片刻。确实是jiǎo bù 声。我咕噜爬起身來。将龙牙从枕头下面摸了出來。打开房门。溜出了房间。 我刚走到客厅。便听到有人正用铁丝之类的东西在弄客厅的门锁。 是小偷。 还真是贼胆包天。竟然敢上这來偷。我本想大喊。但刚张嘴便又改变了主意。我决定把这家伙放进來。然后再來个瓮中捉鳖。 于是我快步冲到客厅门后躲藏了起來。 过了沒会儿。客厅门被打开了。个nǎo dài 探了进來。他四下张望了番。便往大厅内走。 他刚往前走了两步。我个箭步跨上前。伸手扫去。想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放倒。谁知道对方的后脑勺上面似乎长了眼睛般。忽然低头。我手扫了个空。手掌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脑勺擦过。 对方迅速转过身。掌朝着我的胸口击來。我沒想到这家伙的速度如此之快。情急之下抬手便挡。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对方掌恰好击在了我的手臂上。然而其掌力之强劲却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我的手臂撞在胸口。下子差点沒背过气去。身体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 对方并未给我喘息的机会。紧跟上前。掌朝着我的天灵盖拍下。这家伙的力道如此之强。要是拍在我天灵盖上。我还不得**迸裂。我顾不得那么。赶忙将nǎo dài 往旁边偏。并将手中的龙牙猛得朝着他的手臂扎了过去。 他掌拍在了我的右肩上。lì kè 便只听到“咔嚓”声。股钻心的剧痛从右肩处传导开來。而与此同时。他的手臂也被我用尖锐的龙牙扎了个对穿。我俩几乎同时大叫了声。 文青山听到动静。从屋里冲了出來。大声喝道:“什么人……” 第166章 地下宝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对方见文青山手捂着被我用龙牙刺伤的手臂lì kè 转身迅速冲出大厅往院子外跑去文青山疾步追出了院子我扶着门廊了起來尝试着抬起右手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劲而且只要稍微动下就感觉yī zhèn 剧痛看样子我这条手臂是被那家伙掌给拍折掉了 这时候贱贱也从房里跑了出來他还是副睡眼惺忪的mó yàng 见我倚靠在客厅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纳闷地问道:“哥你在那儿干嘛呢” 我喘着粗气回答说:“有……有贼” “贼在哪儿”贱贱lì kè 从旁边cāo起把实木椅子快步冲了过來 我指了指门外说:“跑掉了文老板去追了” 贱贱又lì kè 冲到院子里却见到文青山刚好从外面回來 “文老板那贼呢沒追上么”贱贱赶忙问道 “跑了”文青山说着看了看我关切地问道:“石宇你被伤到哪了” 我用手捂着右肩咬着牙点了点头:“妈的那家伙会功夫我的胳膊好像被他掌给打折了” 文青山听lì kè 说:“快让我看看” 由于在门口不太方便他和贱贱左右扶着我走进了客厅让我坐在沙发上然后解开我的衣服瞧他俩的脸sè顿时齐刷刷的变了微张着嘴便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般 我不禁心头怔扭头瞟了眼我的右肩顿时也惊得说不出话來只见在我的右肩上竟赫然印着个深红sè的手印 “这……这难道是摧心掌……”贱贱怔怔地说道 文青山伸手摸了摸我的肩膀皱着眉头说:“肩关节脱臼了我先帮你复位”又转头对贱贱说:“你去我房里床底下有个黑sè的木匣子你给抱出來” 贱贱lì kè 转身奔向文青山的卧房文青山则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说了声:“忍住了”未等我fǎn yīng 过來他双手忽然用力便只听“咔嚓”声疼得我声大叫 不过他这么弄了下之后我的肩膀倒是能够活动了只是还是感觉相当疼痛也依然使不上劲 贱贱很快抱着个木匣子从文青山屋里跑了出來文青山接过木匣从里面取出了贴散发着刺鼻qì wèi 的狗屁膏药他小心翼翼地将膏药贴在我的肩膀上盖住了那个血掌印过了片刻股冰凉的感觉由右肩传导开來而疼痛感下子减轻了不少 我尝试着活动了下胳膊还真是神奇居然已经能够将整条手臂抬到水平gāo dù 了见此情形文青山和贱贱都松了口气 贱贱yí huò 地问道:“那家伙怎么会摧心掌呢难不成是邪教中人” “这还用说嘛肯定是文老板看來邪教中人是盯上咱这了”我对文青山说道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冲我问道:“你当时有沒有看清楚他长什么mó yàng ” 我摇了摇头:“当时黑灯瞎火的沒看清会不会跟打伤鬼眼陈的是同个家伙” 文青山点了点头所有所思地说:“看來那家伙当时并未离开林家老宅然后直尾随咱们回來了” “这家伙來这儿干嘛该不会是上回沒杀死文老板现在又找上门來了”贱贱嘀咕道 文青山微微笑道:“根据我年的研究邪教中人虽说心狠手辣倒也不记仇如果无利可图他们不会轻易杀人免得暴露身份当然如果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也不惜大开杀戒” “你的意思是那家伙來这儿并不是为了杀你” “应该不是我认为他们定是惦记着什么东西”文青山说道 “惦记着什么东西”我微怔了片刻忽然脑子激灵:“等等莫非他们已经知道了隋侯珠在你的手里” 文青山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这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邪教中人当真已经知道了这玩意在你这里那可就麻烦了毕竟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呐”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你说得不无道理所以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个选择” “什么选择”我和贱贱异口同声地问道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文青山字顿地说道 我和贱贱相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开口问道:“文老板你就直说了zhǔn bèi 怎么做” 文青山并未lì kè 回答我而是笑着说:“你俩跟我來我拿件东西给你俩瞧瞧”说完他起身转身朝着二楼书房走去我俩赶忙跟上 走进那间如图书馆般的书房我心里很是纳闷暗道:文青山领我们來书房干嘛难道是想给我们看什么兵法不成 文青山也沒说什么径直走到了书房尽头在个靠墙的书架前停了下來他伸手从书架最上层抽出了本足有五公分厚便像是辞海之类的硬皮书但又并沒有将其拿下來只是抽出到半便又放了huí qù 接着又弯身在书架最底层抽出了本几乎是样厚度的硬皮书也是样只是抽出到半便放了huí qù 我很是纳闷开口问道:“文老板你这是在干嘛呢” 谁知我话音刚落忽然从墙体之中传來了“轰隆”声巨响紧接着又是yī zhèn 仿佛机关启动的声音我和贱贱都吓了跳 “什么情况”贱贱惊道 文青山微微笑说:“等等便知” 我们在书架前等了会儿那个书架竟忽然往外挪移了出來贱贱因为靠得太近差点被撞到赶忙往后退了两步未等我俩弄明白是咋回事书架又顺时针旋转了九十度道约摸半米來宽的暗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真沒想到zhè gè 书架竟然暗藏玄机我和贱贱时都惊得说不出话來 文青山转头对我俩说:“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地下宝库” “地下宝库你的意思是说这道暗门通往地下室可这是二楼呢”我吃了惊 文青山微微笑说:“正因为是二楼所以才不会有人想到” 我不禁愈加佩服起文青山來般通往地库的入口都设置在楼文青山却另辟蹊径在二楼设置了通往地库的暗门恐怕就算是再厉害的机关高手也难以想到 文青山领着我们侧着身子挤进了暗门里面是个垂直向下口径约摸米來长半米來宽足有七八米深的方形深洞方洞的侧有道直通洞底的长梯 我们仨顺着梯子爬了下去洞底团漆黑文青山轻拍了下手掌周围lì kè 亮起了柔白的灯光我和贱贱放眼瞧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來 这下面是个面积足有近百平米的大厅大厅内摆放着许木架每个木架上面都摆放着各式各样jīng美的古董而每个古董都用玻璃框罩着看起來就像是个古董陈列馆般 虽说我对古董并不在行但我也看得出來这里面每件古董都价值不菲有些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稀世珍宝这么屋子的古董如果单从质量上來说恐怕能与座省级博物馆相媲美 我扭头看着文青山怔怔地说道:“文老板你这简直jiù shì 座地下宝库啊” 文青山微微笑说:“这座地库可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这里面每件文物都是jīng品中的jīng品极具收藏价值” “这么古董能卖少钱呢”贱贱好奇地问道 “hē hē 这些都是无价之宝我可沒dǎ suàn 将它们卖掉再过些年等条件成熟了我zhǔn bèi 建座民间收藏博物馆免费对民众开放让老bǎi xìng 能够加深入的了解咱中华民族数千年的璀璨文明” 听了文青山的番话我对他不由得肃然起敬 文青山似乎是觉得自己话了点笑了笑说:“不说那些八字沒撇的事你俩跟我來我给你俩看样东西” 他领着我俩往前走了几步來到了个摆放着好些个檀木匣子的木架子前他从木架上捧起个檀木匣子递到了贱贱的手里说:“你们打开看看这是什么” 贱贱赶忙将檀木匣子打开了來我将nǎo dài 凑过去瞧只见在匣子正zhōng yāng处的黄绸子上摆放着是颗约摸掌心大小、通体洁白透亮的浑圆珠子我眼便认出了这是何物lì kè 说道:“这是隋侯之珠” 贱贱上回因为身受重创并沒有瞧见这颗稀世宝珠所以今天还是他第次看见他仔细端详了番却并不以为然地说:“这jiù shì 隋侯之珠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别的嘛” 文青山微微笑也不说什么又拍了拍手掌厅内的灯光lì kè 熄灭了而这时再看那颗珠子只见周身散发出rǔ白sè的荧光看起來就像是轮明月般 第167章 真假隋侯珠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见此情形。贱贱连连称奇。叹道:“这原來还是颗夜明珠呢。难怪说它是无价之宝。” 文青山又拍了拍手掌。室内的灯光再次亮了起來。他抬起头。冲我和贱贱问道:“你俩觉得这颗珠子如何。” “还用问嘛。这玩意儿可是旷世奇宝。不过。当年文老板你暂时留下这颗宝珠是为了弄清楚它与黑煞鬼教之间的联系。难道现在已经弄清楚了么。”我反问道。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还沒有。但我发现。这随侯珠与那魂石棺有点相似之处。” “什么相似之处。”我赶忙追问。 文青山答道:“这两件bǎo bèi 都蕴含着十分特别的强大气场……所以我在想。邪教中人会不会是为了zhè gè 才要夺取这两间bǎo bèi 。” “这么说你已经查到些眉目了呢。可现在要是把它上交给国家。会不会前功尽弃。” 文青山看了我眼。笑着说:“你先别急。我再给你们看样东西。”说完。他转身又从木架子上拿起了个木匣子。 当zhè gè 木匣子被打开的刹那。我和贱贱都忍不住惊喊了声。只见在zhè gè 木匣子里。竟然也摆放着枚与那颗隋侯珠模样的浑圆白珠。 “文老板……你从哪儿弄來两颗隋侯珠呢……”我震惊地问道。 文青山hā hā笑道:“隋侯之珠乃独无二的旷世奇珍。我怎么可能弄來两颗呢。”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文青山神秘地笑。说:“这其中枚。其实是仿造品。” “仿造品……”我愈加震惊了。若说仿造般的古董倒是不难。但想要仿造隋侯珠这样的旷世奇珍。恐怕比登天还难。 我lì kè 又问:“那这枚珠子也能发出白sè荧光么。” 文青山也不说什么。将木匣子放在架子上。然后拍了两下手掌。厅里的灯光lì kè 再次熄灭了。再看。两枚珠子竟齐散发出柔白sè的光芒。而这时候我们才发现。文青山先前拿出來的那枚珠子反而光芒较暗。而且若是仔细观察。还会发现它散发出來的光芒之中透着丝微绿。 我指着光芒较暗的那枚珠子问道:“该不会这颗是仿造品。”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这枚珠子是我用上等的白sè萤石打磨出來的。弄了大半年。你们觉得如何。” 我不禁赞道:“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贱贱在旁说:“要是不比较的话。我估计般人看不出來。但这要是比较。真假立现。” 文青山微微笑。说:“这么年來。根本就沒人见过真正的隋侯珠。只要我们不将真的隋侯珠拿出去。谁会知道这颗仿造品是假的。” “文老板。你是dǎ suàn 将这颗假的隋侯珠交出去。” 文青山点头道:“不但要交出去。而且还要大张旗鼓。让人尽皆知。” “你是想让邪教中人知道。”我顿时明白了文青山是何用意。 “沒错。咱跟他们來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可邪教中人直在找这东西。说不定他们曾经见过真正的隋侯珠。万看出來这颗是假的呢。”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 “hē hē 。那又如何。就算他们看出了隋侯珠是假的。也只会认为我们在闯王宝藏中得到的本身便是颗假的。绝不会想到我竟然仿造了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珠子。” 听了文青山的番话。我细细想。这事好像还真有可能就这么蒙混过去。于是又问:“那你dǎ suàn 什么时候将这颗仿造的珠子交出去。” “越快越好。等天亮。我就跟文物局的联系。” 我们从地库出來的时候。天sè已经蒙蒙亮了。也许是因为这晚上发生了太事的yuán gù 。尽管我几乎整晚沒睡。却点都不觉得困。只是脑子特别的乱。待天大亮了之后。我跟着文青山、贱贱带着那颗仿造的隋侯珠去了文物局。 文物局的陈局长亲自接待了我们。这位陈局长我曾经见过。几年前文物局组织探查邵元节陵墓。他便是负责人。不过当时他还是副职。现在已经升了正职。陈局长听说我们带來了件异宝。lì kè 叫來了几位这方面的专家。 几名专家捧着那颗珠子查看了半天。果然不出文青山所料。他们并未看出隋侯珠的真假。第时间新他们开始甚至都沒有想到隋侯珠。还是经文青山提醒。才fǎn yīng 过來。隋侯珠可是跟和氏璧齐名的无价之宝。堪称顶级国宝。几名专家顿时jī dòng 地不行。 文青山当即表示。愿意将隋侯珠无偿捐给国家。但要求举行记者发布会。对外宣布zhè gè 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陈局长lì kè 答应了文青山的要求。并lì kè 吩咐下面的工作人员找來了省城各大媒体的记者。 旷世奇宝隋侯之珠被发现的消息见诸报端。很快便得到了国内外各界的gāo dù 关注。其中也不乏质疑的声音。但不管如何。珠子都被当作了国宝级文物。省文物局甚至计划组织个全国巡回展。第时间新 事情似乎完全按照文青山所设计的方向进行。但我的心里却有些隐隐的担忧。 我倒不dān xīn 珠子是仿造的被人识破。而是总觉得那天晚上那个家伙未必是为了隋侯珠而來。因为闯王宝藏被开启已经是三年前的事。邪教中人不太可能现在才有所动作。说不定他们压根就不认为隋侯珠在文青山的手里。毕竟当时除了隋侯珠之外。整个宝藏都移交给了省文物局。 而且邪教中人早不來晚不來。到了现在才找上门來。恐怕还是跟林家老宅有关。我不禁又想到了那块龙晶……如果他们真的是在寻找龙晶。那林可儿可就危险了。他们迟早会知道。龙晶已经落到了她的手里。 我曾经怀疑林可儿与邪教中人有关。但现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她或许真的只是为了完成祖父留下的遗愿而已。却完全不曾想。自己已然惹祸上身。 想到这。我决定去找林可儿趟。提醒下她。 于是这天。我给林可儿打了个电话。约她在她的办公室jiàn miàn 。 我独自驱车來到了国际金融中心。直奔二十八楼。林可儿似乎已经吩咐过她的秘书。我刚走出电梯。她的秘书便起身冲我打了个招呼。然后领着我径直前往她的办公室。 穿过道长廊。來到了那道熟悉的金sè拱门前。秘书抬手轻轻敲了两下。从房里传來了林可儿温柔的声音:“进來。” 秘书推开了房门。在踏进办公室的刹那。我顿时便觉得脑子里热。 只见林可儿正半躺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身穿件连体丝质睡袍。只脚踩在沙发上。睡袍往两旁分开。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而在她的睡袍里面。也不见有任何衣物。我甚至可以看到对若隐若现的山峰。 在沙发前的桌子上。还摆放着瓶红酒和两个已经倒上红酒了的高脚水晶杯。 见此情形。我下子愣住了。什么情况……这可是办公室。她怎么能穿成这样……我不好意思再往里走。在门口踌躇不前。 林可儿倒是大方。冲我莞尔笑。示意女秘书出去并关上了房门。接着她端起桌上的两杯红酒。起身。朝我缓步走了过來。 见这架势。我的心里不由得yī zhèn 慌乱。孤男寡女共处室。我记得上回还是在王海家别墅的时候。董晓丹把我堵在了房间里。当时我感觉自己有些手足无措。尽管已jīng guò 去了三年。但因为内心深处的那个疙瘩。在这方面我并沒有丝毫的进步。说是不谙男女之事点也不为过。 本來我今天來找林可儿是要谈正事。可却沒想到她居然穿成这样。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林可儿走到我的跟前。抿嘴笑。说:“你怎么好像很紧张呢。” “我……我……”我结结巴巴了半天。却紧张地句话也说不出來。 林可儿将其中杯酒递到了我的手里。说:“看不出來你这么腼腆呢。别紧张。先喝杯酒。” 我接过酒杯。什么也沒想。仰脖子。将杯里的红酒饮而尽。 林可儿先是微微愣。随即笑道:“这可是罗曼尼.康帝。十几万瓶的顶级红酒。你当矿泉水喝了呢。” “啥……这玩意儿要十几万瓶……”我大吃惊。“可我怎么觉得跟几十块瓶的长城干红沒啥区别嘛。” 林可儿听我居然拿罗曼尼.康帝跟长城干红相比。又笑了起來。还别说。她笑起來的时候。真不是般的漂亮。看得我心里yī zhèn 荡漾。未免失态。我赶忙将头扭到了旁。 林可儿转身走到沙发前。拿起桌上的红酒走了过來。又给我倒了点。笑着说:“好红酒就像女人样。是需要慢慢品尝的。像我这样。”说完。她将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摇晃了几下。然后放到嘴唇边。先用鼻子闻了闻。接着轻抿了口。那动作。简直优雅到了极致。 第168章 风水顾问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提示这本书第新网,百度请搜索15.1看書網 我也学着林可儿的mó yàng 品了口杯中的红酒 她在旁问道:“这次感觉如何” “呃还是长城干红的感觉喝不出十几万的味儿” 林可儿笑道:“给你喝这罗曼尼.康帝可真是浪费早知道就给你开瓶长城干红” 我顺着她的话调侃道:“jiù shì 把十几万直接给我该好” 我俩这么调侃气氛缓和了不少林可儿放下酒杯冲我问道:“咱还是说正事你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 我赶忙说:“林小姐最近您可得注意安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可儿微微怔 我将前几天晚上鬼眼陈在林家老宅遭邪教中人袭击以及邪教中人溜进文青山家的事告诉了林可儿 听我说完林可儿问:“你是说那些邪教徒是冲着你们给我的那块红宝石而來” 我点了点头:“很有可能黑煞鬼教已经沉寂了好几年直到这次您回來调查林家老宅的案子他们才又开始活跃起來所以我觉得他们肯定jiù shì 为了那块红宝石而且那块并非是般的红宝石无论是重量还是品质都堪称顶级据文青山说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龙晶” “龙晶是什么东西”林可儿好奇地问道 “据说是由神龙的jīng血凝结而成的晶体从外观上看就像是上等红宝石” 林可儿脸上露出惊讶地神情:“你是说龙这世上难道真有龙存在吗” 我摇头道:“zhè gè 我也不能què dìng 反正我沒见过但我觉得关于龙晶的传说应该并不是空穴來风”自从得到了龙牙之后我便对龙的存在深信不疑 林可儿思索了片刻抬起头來说道:“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已经委托权威机构对那块东西进行了检测发现它的成分确实与红宝石完全不同红宝石的主要成分是氧化铝之所以呈红sè是因为含有0.1%4%的铬但那块东西里面主要成分却并不是氧化铝而是种特殊的成分” “什么成分”我微微怔 “是种极为复杂的分子结构以目前的科学技术尚无法检测出來” “照这么说那块东西极有可能jiù shì 龙晶” “那你觉得邪教中人要这龙晶有什么用我曽爷爷又为何要将其fēng yìn 起來”林可儿问 我回答说:“据说龙晶能够fēng yìn 龙魂而且当中还蕴含中十分强大的力量我想邪教中人或许jiù shì 为了zhè gè ” “那块东西里面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么为什么我沒发现” “龙魂之力应该是种无形的力量普通人无法察觉”我解释道 “要怎么样才能探查到那股无形的力量呢” 我摇了摇头:“zhè gè 我也不知道不过在我刚打开石匣子的时候倒是发生了些奇怪的事” “什么事”林可儿赶忙追问 我沉吟了片刻将我当时所经历的那些身临其境般的幻觉告诉了林可儿但并未跟她提及我的身体所发生的微妙变化以免吓着了她 林可儿听完大吃惊脱口喊道:“什么你吸入了龙魂” 我沒想到她这么大fǎn yīng 沒想到她竟然能够直接说出我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下子怔住了她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解释说:“因为你说龙晶里面fēng yìn 着龙魂所以我想你当时有可能是吸收了龙魂而你当时所看到的幻象其实jiù shì 那条龙的记忆” 我细细想好像还真不无道理有些人在被鬼魂侵体之后脑子里会残存些鬼魂生前的记忆可问題是林可儿怎么会想到这点 我不禁有些后悔觉得不该告诉林可儿这些她其实并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对yīn阳玄术完全窍不通甚至有可能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直在装糊涂而已 林可儿似乎意识到我对她产生了怀疑赶忙岔开话題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注意的” 我点了点头:“那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告辞” 我转身便yù离开林可儿却又开口叫住了我:“先等等” “林小姐还有什么事”我转头问道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 “你是个人才我想聘请你做我们公司的风水顾问有沒有兴趣” 我沒想到林可儿居然会提出zhè gè 要求愣了片刻才回过神來赶忙说:“算了我可呆不惯这办公楼还是在七宝斋呆着悠闲自在” “你误会我意思了我是说让你做我们公司的风水顾问并沒要求你來我们公司上班你可以jì xù 经营你的风水铺子只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请你去看看风水我们公司dǎ suàn 进军房地bsp;yè 业务方面少不了涉及风水方面所以我才请你至于报酬方面我给你固定年薪三十万如果有活干报酬另算” 听林可儿这么说我不禁有些心动如此优越的条件我似乎沒有jù jué 的理由但我心里也有些顾虑林可儿的公司要进军房地bsp;yè 那jiù shì 跟三湘集团对着干上回为了不让林家老宅被拆林可儿从中插了杠出了比三湘集团高倍的价钱将林家老宅周围那块地给买了下來为此已经得罪了三湘集团现在还要进军房地bsp;yè 与三湘集团直接争夺市场那矛盾可就公开化了 我倒并不是惧怕三湘集团关键是我跟王海毕竟称兄道弟而且他爸龙五爷早在几年前就曾dǎ suàn 高薪聘请黄仙做三湘集团的风水顾问不过却遭到了黄仙婉言谢绝如今我要是做了林可儿公司的风水顾问王海若是知道了恐怕心里不是滋味 林可儿见我有些犹豫正想再说些什么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走过去抓起电话听了会儿丢下句:“让她进來”便挂掉了电话 我听似乎是有人要來lì kè 说:“既然林小姐您还有客人我还是先走至于风水顾问的事容我再kǎo lǜ kǎo lǜ ” “行那你好好kǎo lǜ kǎo lǜ 这对你们七宝斋來说也是个宣传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转身打开了门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刚出门沿着走廊了沒几步迎面只见个人朝我走來我定眼瞧不由得心头震竟然是董晓丹 自从毕业之后我就再沒见过董晓丹沒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她 与大学时候相比她的形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喜欢穿休闲运动服的她现在穿着套黑sè的职业套装头乌黑的长发盘了起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妆容整体给人的感觉了几分成熟的气质也显得加靓丽了 虽然我早已断了对她的念想但这样的偶然遇见还是让我的心砰然跳 我下意识地停下jiǎo bù 董晓丹也停了下來我们俩就这样在走廊上彼此相互凝视着有那么瞬间我仿佛感觉kōng qì 都凝固了 过了片刻我才回过神來开口问道:“你怎么來了” 董晓丹笑了笑说:“我來这家公司报道” 我这才fǎn yīng 过來林可儿说她的公司要进军房地bsp;yè 而我和董晓丹所学的专业的是土木建筑倒是正好对口 “你该不会也……” “不不我只是來办点事情而已”我赶忙解释 “我听我爸说你现在开了家风水铺子”董晓丹问 我挠了挠头笑着说:“hē hē 你知道我好zhè gè 而且我的专业学得塌糊涂只能靠zhè gè 混口饭吃” “自己开铺子好呀zì yóu自在” 我扭头看了眼林可儿的办公室她门牌上“董事长”三个字赫然在目我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是直接向董事长报道呢” 董晓丹说:“因为我应聘了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助理” 我微微怔:“是么” 董晓丹点了点头说:“我先进去了回头再联系” 看着董晓丹的背影我心里忽然有些不舍不过我也沒有说什么毕竟在我看來我和她之间早已缘尽何况我始终沒能解开心里的那个疙瘩 事情过去了两天切风平浪静邪教中人并沒有再來找麻烦不过也沒什么生意上门风水铺子这行当典型jiù shì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即使现在七宝斋在省城也算已经有了些名头也常常是隔半个月才会有单生意找上门來当然接了林可儿那单生意之后我们这年基本都不用愁生意的事了所以我和贱贱也无所谓 这天我和贱贱在铺子里摆开了象棋盘正杀得难解难分忽然个人走进了铺子开始我以为只是进來瞧瞧平安吊坠、护身符之类玩意儿的般顾客所以压根就沒抬头看他两眼只顾紧盯着棋盘满脑子都在琢磨着下步棋 第169章 再续前缘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抬起头來瞟了那人眼。却迅速起身來。满脸笑容地说道:“美女。您是想买东西呢。还是想找咱做法事呢。” 看贱贱这架势。我lì kè 就明白了。这位顾客肯定是个女的。而且应该长得还不赖。贱贱这家伙。平rì里对什么客人都是不冷不热。但只要看到稍微长得漂亮点的女的。就lì kè 换了副嘴脸。客气到不行。 对方笑着说:“我是來找他的。” 我听这熟悉的声音。心头微微怔。猛地扭头看。竟然是董晓丹。 她正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砰然跳。 我赶忙从椅子上起來…… “你……你怎么來了。” 旁的贱贱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哥。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么漂亮的妹纸。也不跟我说声。” 我扭头瞪了贱贱眼:“你说啥呢。她是我的大学同学董晓丹。” 以前我曾经在贱贱面前提起过董晓丹。不过他俩从來沒见过面。贱贱听。lì kè 笑道:“原來你jiù shì 董晓丹。我以前常听我哥提起你呢。快请坐。”他边说着。边lì kè 搬來了条椅子。 董晓丹有些惊讶。她转头看着我:“你以前常常提起我么。” 我心里不由得yī zhèn 慌乱。正要解释。可还沒等我开口。贱贱这家伙又抢过话題说道:“何止以前。他现在还常常提起你呢。前几天晚上做梦。还在念叨你的名字。” 他越说越沒谱。我赶忙上前堵住他的嘴。骂道:“臭小子你不瞎说能把你憋死啊。” 贱贱冲我扮了个鬼脸:“行。行。我不做电灯了。你俩慢慢聊。我去找牛胖子玩会儿去。”说完。他快步跑出了店铺。直奔对面的古渊阁。走到半道上。又转过头來喊了句:“哥。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这家伙。我真恨不得冲过去踹他脚。 董晓丹面sè微红地看着我……轻声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我急忙辩解:“别……别听他瞎说。这小子。向都是这样。沒个正经。” 董晓丹将脸转向旁。嘴角露出丝微笑。沒再说什么。 我招呼董晓丹坐下。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愣了好yī zhèn 。我才想起來问道:“对了。你怎么跑我这來了。zhè gè 时间点你不是应该正在上班么。” “正是因为上班。我才來这儿找你呢。” “什么意思。”我听得头雾水。 董晓丹回答:“是林小姐让我來的。” “她让你來找我。难道有什么事么。”我微微怔。 “她是让我來问问你。那件事kǎo lǜ 得怎么样了。” “哪件事。”我时沒fǎn yīng 过來。 “jiù shì 让你做我们公司风水顾问的事。” 我这才想起來。的确有这么回事。只不过这两天我也沒太把这事放在心上。所以几乎都快遗忘了。我沉吟了片刻。说:“这事我看还是算了。” 董晓丹有些惊讶:“怎么了。难道是觉得我们公司开的条件还不够么。你可别太贪心了。三十万年薪。差不是我的三倍呢。而且你还不用每天來公司上班。” “不。不。我可不是嫌钱少。”我赶忙将我心里的顾虑向林可儿解释了番。林可儿听完。hē hē 笑道:“这有什么嘛。要这样说起來。刚毕业那会儿。王海还让我去他家公司呢。我不照样jù jué 了么。别dān xīn 。这事轮不到他不爽。”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刚张开嘴吐出个“我”字。林可儿却忽然盯着我。十分严肃地说:“你要是再敢jù jué 我。信不信我辈子都不理你。” 我下被她给唬住了。看着她。嘴巴微张。半晌都沒敢说话。 她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忽然“噗嗤”声笑了出來。时间弄得我二丈摸不着头脑。她笑着说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过说实话。你不会jù jué 我。” 董晓丹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实在是难以jù jué 。只得点了点头。 “嘻嘻。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合同已经带來了。你签字。”董晓丹说着。从挎包内取出了个文件袋。 看着她递到我面前的两份合同。我不由得吃了惊。愣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你这办事效率也忒快了点。” “那当然了。要不然万你反悔了怎么办。” “我是那种随便反悔的人么。” “你jiù shì 那种人。”董晓丹撅起了小嘴。第时间新 我自然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还在怪我当年违心jù jué 她。我时之间无言以对。只得赶忙捧着合同翻看了起來。 还沒看几行。董晓丹掏出支笔递了过來。说:“合同我已经帮你仔细看过啦。放心。沒什么问題。你要是信得过我。就直接签字。” 她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我只得从她手里接过笔。直接翻到了合同的最后页。签上了我的大名。 也不知为什么。同样都是大美女。但林可儿和董晓丹给我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对林可儿。我总觉得不能真正看透她。对她少有些疑虑。但对董晓丹。我却完全沒有丝毫戒备之心。所以当她说让我在合同上签字的时候。我甚至都沒有想。 待我签完了两份合同。董晓丹将其中份留给我。另份收进了文件袋。接着又从挎包内掏出了张支票递了过來:“这是你年的酬金。林小姐说只要你签完字就交给你。” 我结果支票看了看。还真是三十万的现金支票。我不禁叹道:“你们公司也太好了。居然提前发薪水。” “也只有对你才这样。我才沒这待遇呢。”董晓丹沒好气地说了句。她又忽然歪着nǎo dài 。笑吟吟地说:“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呀。第时间新” 我先是愣。随即才fǎn yīng 过來。赶忙说:“请。当然得请。你想吃啥。” 董晓丹莞尔笑。说:“我还得huí qù 交差呢。这顿饭你先欠着。”说完。她将文件袋装进包内。从椅子上起身來。 我送她走出了店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丝蜜意。已经好些年沒有过这种感觉了。我以为董晓丹于我而言已jīng guò 去了。却忽然发现。其实她直都住在我的心底。 我正心cháo澎湃。贱贱从对面古渊阁溜了回來。由于太过入神。他都已经走到我身旁了我都沒察觉。他猛得拍了下我的肩膀:“喂。” 我被吓了大跳。用力退了他把。骂道:“你想吓死我啊。” 贱贱嬉皮笑脸地问道:“嘿嘿。咋样。你俩重新续上前缘了么。” “续你个头。她來是跟我说正事的。” “她跟你有啥正事。” “她现在在林可儿公司。是林可儿的助理。前几天林可儿跟我说让我兼做他们公司的风水顾问。我说kǎo lǜ kǎo lǜ 。今天她是來问我这事的。” “还有这事。你怎么都沒跟我说呢……” 我瞟了他眼。说:“要不是她來问我。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不过这听起來是好事啊。你答应了沒。” 我转身指了指摆在柜台上的合同。说:“合同都签了。而且林可儿已经付了第年的报酬。” 贱贱听“报酬”二字。lì kè 眼睛亮。他快步走进店铺。抓起柜台上的那份合同和那张三十万的现金支票。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我靠。三十万……” “这么钱。她想让你干啥。” “她们公司想进军房地bsp;yè 。可能偶尔帮他们看看风水。具体要做些啥。得看合同。我也不清楚。” “你该不会还沒看合同……” “我沒看。不过董晓丹帮我看过了。她说沒问題。” 贱贱听。摇头叹道:“哎。哥你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居然连合同都不看就签了。” 我想辩驳。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沒说。其实他说得沒错。尽管我不肯承认。但我对董晓丹。确实有不样的感觉。至于是不是爱。我说不清楚。自从我的血液出了状况。我就再不敢轻易去揣摩“爱情”zhè gè 字眼了。 转眼。几个月过去。黑煞鬼教的人再次销声匿迹。沒有再出现。很显然。邪教中人绝不是因为害怕而不敢來了。或许他们是觉得。从我们这里已经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样看來。邪教中人很有可能还真是冲着隋侯珠而來。因为文青山高调将“隋侯珠”捐给了文物局。他们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來找麻烦了。 只是我心头还有点yí wèn 。那晚邪教中人在林家老宅又是找什么呢。我觉得鬼眼陈或许知道些。很想找他问个清楚。可他也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完全沒了音讯。我甚至dān xīn 他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天气渐渐变热了。随着人们晚上的活动增。各种各样的邪乎事也开始了起來。其实大部分所谓的邪乎事。和鬼怪并无guān xì 。只是人们因为视觉或是听觉等方面所产生的错觉而形成的臆想。 第170章 无事生非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正所谓人心化鬼。人们只要遇到了这些沒法子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就会慌了神。要么赶紧去庙里求菩萨保佑。要么jiù shì 來找像我们这样的风水先生帮忙化解。这样來。咱铺子里的生意也渐渐了起來。不过shí jì 上大都不是真遇到了什么邪乎事。只不过是为了求个心安而已。这其实很好办。只要我们装模作样地做场法事。然后再送对方几道护身符之类的小玩意。基本就能收钱了。但我总觉得。这么做有种坑蒙拐骗的wèi dào 。所以般都不屑接这类活儿。要是有这样的人找上门來。我般都是免费赠送道护身符。 开始。贱贱极力反对我这么做。第时间新他觉得那些护身符虽然沒什么成本。但也能卖些钱。再则说了。顾客能得到免费的护身符。谁还会愿意再花钱呢。所以他觉得。我这么这非但沒什么好处。反而有可能影响店铺的经营。 然而过了沒久。我们却发现店铺的营业额不减反增。而且几乎是呈几何倍数增长。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jīng guò 段时间的观察。我才发现了其中端倪。原來。由于我免费赠送护身符的行为。博得了大部分顾客的好感。他们不但自己会买些其他的幸运物品。而且也会介绍亲朋好友前來。甚至许并沒有遭遇什么邪乎事的人。也会來我们店铺买些求财或是求平安的幸运物件。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七宝斋的生意下子好了许。我和贱贱都兴奋不已。虽说相对于帮别人做法事驱邪來说。这些小买卖并不怎么赚钱。而且也忙碌了不少。但感觉相当充实。最重要的是。七宝斋在省城的名气是越來越响了。 不过。随着生意渐渐红火。却也惹來了麻烦。这天。我和贱贱正在店里接待几位熟客。店里忽然來了四五个年轻人。我见有客人上门。lì kè 上前招呼。然而这几个家伙却不冷不热。也不搭理我。只是左瞧瞧右看看。看他们那架势……似乎來者不善。 我们七宝斋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既然來了。也沒有赶他们走的道理。我勉强挤出丝笑容。开口问道:“几位想要买点什么呢。” 其中个似乎是领头的家伙冷冷说道:“你jiù shì 这家店的老板。” 我点了点头。 谁知对方lì kè 脸sè变。冲过來把便揪住我的衣领。喝道:“你zhè gè 江湖骗子。居然敢拿死人的玩意來忽悠老子。”说完。他从兜里取出道已经皱成团的黄表纸。把便甩到了我的脸上。 我lì kè fǎn yīng 过來。我是遇到找茬的了。第时间新不过碍于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我压制住心头的怒火。拿起那道符文看。只见上面居然画了道招鬼符。招鬼符是种邪符。可用于召唤孤魂野鬼。在古代。常常被用來害人。但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 未等我开口说话。对方又道:“我家老爷子诚心诚意來找你求道招财符。你却给他这么道招鬼符。害得他被鬼上身。只剩下了半条命。要不是我找了位这方面的行家。弄不好我家老爷子就沒救了。你说这事怎么算。” 我定了定神。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道:“这道符并不是咱七宝斋的。咱七宝斋制的符……每道都有咱七宝斋的印。” “妈的。我老爷子jiù shì 在你这求的符你还想不认……xiōng dì 们。帮我把这家店给砸了……”他话音刚落。未等他身后那几个家伙冲上前來。我把扣住他揪着我衣领的手腕。猛地扭。便只听“咔嚓”声。他的条胳膊被我扭到了身后。他lì kè 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在他身旁的个家伙lì kè 从腰间取出根钢管。朝着我的脑门便劈了过來。我飞起脚。对方的钢管还沒砸下來。已经被我脚踹出了店外。摔了个四脚朝天。 另外三个家伙见状。也都拔出钢管……齐冲了过來。就这么些个小混混。我倒是不惧。声大喝。赤手空拳跟他们打作了团。贱贱见状。也lì kè 抄起把桃木剑。从柜台里冲出來帮忙。 我俩毕竟有功夫底子。而且我现在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jīng进了不少。duì fù 几个小混混绰绰有余。只是三五两下。便将几个家伙全都放倒在地。 不过店里的玻璃柜台也遭了秧。被砸碎了好几块玻璃。其中名顾客还因为躲闪不及。手被碎玻璃给划伤了。 对面文青山听到动静。领着牛胖子赶了过來。见这团乱的状况。赶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贱贱朝着倒在地上的个家伙踹了脚。骂道:“这帮家伙。居然敢來我们店里闹事。”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又抬头朝店里扫了眼。发现有名顾客受了伤。lì kè 扭头对牛胖子说:“军伢子。你带这几名顾客去旁边的诊所上点药。” 牛胖子答应了声。便上前招呼那几名已经吓得不行了的顾客离开了铺子。 待几名顾客都出去了之后。我把拽住领头那家伙的衣领。将他揪了起來。冷冷问道:“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然而那家伙只是不断哼哼唧唧地**着……并不回答我。 我有些恼了。正yù揍他。文青山走了过來。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让我來问问他。” 我lì kè 联想到了当年文青山盘问刀疤强的场景。当时那刀疤强比起这家伙可要强硬得。不过被文青山点了笑穴。就完全受不了了。最后只得乖乖招供。看來现在文青山是dǎ suàn 故伎重施。 我松开了那家伙的衣领。到了旁。文青山走到他的面前。果不其然。他抬手便在对方的腰间迅速点了下。对方lì kè 倒在地上放声大笑了起來。 笑了沒会儿。他就不行了。面部肌肉完全扭曲。表情极其痛苦。身体都开始抽搐了。那副mó yàng 。跟当年的刀疤脸几乎半无二。 文青山见差不了。抬手又在他腰上点了两下。他这才缓过气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文青山蹲在他跟前。冷冷说道:“你若是不老实jiāo dài 。信不信我让笑到面瘫。” 那家伙听。赶忙摆手道:“我……我说。是……是御风阁的鲁……鲁老板让……让我们來的。” 文青山微微怔:“御风阁。御风阁在城南。七宝斋在城北。大家各做各的生意。他干嘛让你们來这儿捣乱。第时间新” 那家伙说:“我……我也不知道。他拿钱给我们。我……我们只负责做事……” 文青山转头看了看我。问道:“你们跟御风阁有瓜葛。” 我摇了摇头:“御风阁我都沒沒说过。贱贱你知道么。” “我哪知道。御风阁是干啥玩意的。” 文青山说:“御风阁是城南有名的家风水铺子。店主名叫鲁御风。据说祖上是清光绪帝钦点的风水先生。” “既然是有名的风水先生。怎么还使这yīn招呢。居然画道招鬼符來陷害我们。”我愤然道。 文青山微微笑。说:“正所谓同行如敌国。你们两家都是开风水铺子的。而且最近你们铺子的生意越來越红火。难免惹得同行眼红。” “娘的。既然他都找上门來了。哥。走。咱把他的铺子砸了去。”贱贱显得是忿恨。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你们毕竟刚在省城立足。依我看。还是化干戈为玉帛为好。树敌太。对你们沒什么好处。” 我看了眼躺坐在地上的那几个混混。冲文青山问道:“文老板。那这几个家伙怎么处理。” 文青山低头对那领头的冷冷说道:“滚。今后如果敢再來这儿闹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家伙听。lì kè 挣扎着爬起來。句话也沒说。赶紧领着几个手下瘸拐地离开了。 望着他们几个远去的背影。贱贱叹道:“就这么放他们跑了。老子还沒打够呢。” 文青山笑着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是几个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小混混而已。”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么。”贱贱追问。 “不。”文青山转头來对我说:“石宇。你跟我走趟。” “去哪儿。” “去趟御风阁。找那位鲁御风问个明白。” 贱贱听。lì kè 表示:“我也去。”他边说着。还弯身拣起了根刚才那几个混混丢下的钢管。 见他这架势。文青山笑道:“hē hē 。你当是去打架呢。咱是去评理。不在人。而且就算是打架。我和石宇也不会吃亏。” “万他再使什么yīn招呢……” “放心。他不敢在文某人面前玩yīn的。走。”文青山说完。朝着停在古渊阁门前那台丰田越野车走了过去。 我转头对贱贱丢下句:“你把铺子里先收拾下。待会要是那帮家伙再找上门來。别跟他们硬拼。”说完之后。便快步跟了上去。 第171章 御风阁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载着我路往南行,几乎穿过了大半了城区,才终于来到了栋透露着几分古朴气息的古式建筑前。 这栋建筑青砖黑瓦,墙体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经生出了青苔,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不过道红漆大门倒是似乎特意jīng心装裱过,在大门的正上方,挂着块牌匾,上面写着三个金sè大字——御风阁,牌匾下方,挂着块用于挡煞的八卦凸镜。大门两侧的柱子上,还挂着两块木匾对联,上面写着:左龙右虎堪舆妙,聚水藏风地理jīng。无论怎么看,都是很典型的风水铺子特征。 文青山将车停在了旁边的块空地上,下车之后,我俩径直朝着店内走去。 我俩刚刚走到门口,名年纪约摸五十来岁,身穿身白sè丝质唐装、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便迎了出来,他朝着文青山拱手,笑道:“文老板,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文青山抱拳还礼,笑着说:“今天有几位小哥在我朋友店里闹了点小误会,提到了鲁老板您这御风阁,所以我特意领着我这位朋友来跟你确认下。”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心里lì kè 明白了过来,眼前zhè gè 络腮胡子jiù shì 鲁御风! 鲁御风脸sè微微变,他扭头瞥了我眼,随即又换了副笑容,侧过身体,将手往店里内伸,笑道:“二位先进屋,有什么事进屋再说。” 文青山也不推脱,领着我跨进了店内。 我抬头朝四周看了看,这家店铺可不小,面积比我们七宝斋大了不止倍,甚至可以跟文青山的古渊阁相媲美。只不过这家店铺内卖的是各种各样的护身、求财、求平安的物件。 但店里的布置有些奇怪,并不像般的风水铺子,能给人种心境平和的感觉,相反显得有些yīn沉,也不知是不是zhè gè 原因,店里个客人也没有,冷冷清清。两名伙计正坐在那儿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闲聊着什么,我们走进店内,他俩只是扭头瞥了我们眼,却并没有任何fǎn yīng 。 “小四,去壶前几rì黑爷送来的极品龙井,待会端上来!”鲁御风冷冷丢下句,便领着我和文青山从大门侧的木制楼梯直上了二楼。 上到二楼,便是个不算太大的圆厅,圆厅正zhōng yāng摆放着几张木椅和张八仙桌,鲁御风招呼我和文青山坐下,看了我眼,开口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请问这位是?” 文青山微微笑,介绍说:“这位是莫石宇,石宇xiōng dì 与你算是同行,他在我古渊阁对面也开了家风水铺子,名为七宝斋。” 听“七宝斋”三个字,鲁御风的脸sèlì kè 微微变,身体下意识地颤动了下。 不过他很快便huī fù 了神sè,朝着我拱手抱拳,故作镇静地说:“原来是莫老板,久仰久仰!” 我对他可没什么好脸sè,我尽量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冷冷地说:“鲁老板何必这么客气!咱还是开门见山,你找几个混混上我们七宝斋来找茬,是什么意思?” 鲁御风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下子愣住了,过了片刻,才嘿嘿笑,说:“莫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看样子,他是想不承认。 我登时便火了,捏紧了拳头,文青山dān xīn 我年少气盛说出什么翻脸的话来,手抓住的手腕,笑着对鲁御风说:“今天几个混混跑到七宝斋捣乱,被石宇xiōng dì 制服了,他们招供说,是受了鲁老板您的指使!” 文青山话音刚落,鲁御风lì kè 起身来,急辩道:“这怎么可能呢!我鲁御风是这样的人吗?” “hē hē ,我也相信鲁老板您的为人,但我在想,会不会是您御风阁的人,背着您干出些什么不齿之事来。” “文老板,莫非您觉得我御风阁养着小人?”鲁御风没好气地反问道。 “hē hē ,如果不是,当然最好!但不怕万只怕万,既然挑事的家伙平白无故地提到了御风阁,鲁老板最好还是找下面的人问个清楚,免得rì后jǐng方调查起来,无意中连累了您!”文青山的话柔中带刚,而我却听了出来,他其实只是在吓唬鲁御风而已,因为我们压根就没报jǐng。 而鲁御风听我们说已经报jǐng了,脸sèlì kè 微微变,不过随即便又huī fù 了正常,他笑了笑,说:“hē hē ,既然莫老板已经报jǐng了,那就等jǐng方的调查结果。鲁某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家伙倒是嘴硬,我正想说些什么,名伙计端着壶茶和几个空茶杯走了上来。 鲁御风忙招呼道:“这可是今年刚采摘的狮峰御茶,二位可定得尝尝。” 他边说着,边拿起茶壶给我和文青山各斟上了杯茶,lì kè 股沁人心扉的茶香味扑鼻而来。 我对茶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再加上这会儿也没啥心情,因此并没伸手端茶,只是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冷地盯着鲁御风。文青山倒是很有兴致,他谢过鲁御风,端起杯茶,轻抿了口,点头赞道:“不愧是狮峰御茶,果然不同凡响!”他又转头对我说:“西湖龙井乃是中国名茶之冠。而龙井又向以狮、龙、云、虎、梅排列品第,这狮峰御茶乃是最为上等的好茶,你可定得尝尝,别枉费了鲁老板的番苦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冲我使了个眼sè,言外之意,是在提醒我保持冷静。我这才压住心头的怒火,端起茶杯喝了口,还别说,这茶不但清香馥郁,而且鲜醇爽口,难怪会被誉为顶级名茶。 也是奇怪,喝完茶之后,我心里的怒气消了不少。 而鲁御风也向我保证,他定会查清楚这事,给我们个jiāo dài ,如果真是御风阁的人所为,他必定登门谢罪。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也没必要再纠缠不休,便与文青山向鲁御风告辞。 回到店里没过久,我和贱贱正在收拾店铺,牛胖子却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他喘着粗气说:“老……老大,你……你们快去看看我师傅……” 我微微怔,赶忙问道:“文老板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刚才忽然满头大汗,脸sè煞白,好……好像是得啥急病了……” 我和贱贱听,顾不得那么,赶忙冲出铺子,也顾不得将店门关上,便直奔古渊阁。 刚冲进古渊阁大门,便见文青山正躺在条躺椅上,两名伙计在他的身旁,都是副不知所措的mó yàng 。 我快步走上前去,看,只见文青山正用只手捂着肚子,神情显得十分痛苦,脸sè煞白,额头上还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文老板,怎么了?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腹胀如鼓,头疼yù裂,而且体内气场十分紊乱,只怕是”他话刚说到半,或许是实在太过疼痛难忍,咬着牙关呻吟了起来。 文青山也算是条硬汉,上回中了邪教中人的摧心掌,他都能强忍着剧痛驱车百余公里回到家里,现在居然疼成这副mó yàng ,整个面部表情甚至都扭曲了,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抓起文青山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脉,果不其然,他的脉象的确十分紊乱,而且这种脉象,似曾相识。 我回忆了yī zhèn ,忽然想了起来,当年在棋坪村,那些村民被邪教中人下了蛊毒,脉象便正是如此的紊乱。而且再看文青山的症状,简直跟那些中蛊的村民般无二! 我不由心头紧,他莫非是被人下了蛊毒!? 文青山行事向谨慎,在外用餐也十分注意,又是什么时候被人下得蛊呢!?但如果不是被人下蛊,他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赶忙低头问文青山:“文老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被人下蛊了?” 文青山点了点头,吃力地吐出了三个字:“驱……驱蛊丸……” 所谓驱蛊丸,其实jiù shì 当年文青山用雄黄、大蒜和蚯蚓肉泥混合制成的丸子,就着烈酒服下,便能够将体内的蛊虫给逼出来。文青山的意思,显然是要我制作驱蛊丸救他! 我lì kè 转头对贱贱和牛胖子说:“贱贱!你去买瓶酒jīng度高点儿的白酒,再买点雄黄粉回来!牛胖子,我们家旁边那儿有块菜地,你去挖点儿蚯蚓!顺便从厨房里拿点大蒜过来!” 他俩当年都经历过那事,lì kè 便都明白了我dǎ suàn 做什么,二话不说,马上分头行事。 没会儿工夫,他俩便都回来了,贱贱居然买了瓶茅台,这家伙,花钱还真是有够大手脚的,明明瓶几块钱的二锅头就能搞定的事,他却花了好几百。 不过这会儿我也顾不得这酒究竟是茅台还是二锅头,心里只惦记着救文青山的xìng命,lì kè 开始捣鼓牛胖子捉来的那些蚯蚓,并让他在旁帮着捣鼓大蒜,贱贱则负责将茅台酒放在火上煮着,因为驱蛊丸得就着温酒吞服。 第172章 鸿门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们仨jīng guò 番忙活驱蛊丸终于制作好了至于效果如何不得而知但眼下这状况也只有试试看了我找來个杯子倒了杯已经热气腾腾的茅台酒将酒杯与驱蛊丸同递到文青山嘴边说:“文老板这玩意腥是腥了点为了把你肚子里的蛊虫弄出來就忍忍” 文青山句话也沒说张开嘴口便将我手里的丹丸衔到了嘴里并从我手里拿过那杯热酒脖子仰酒和着丹丸同吞入了腹中 过了沒会儿之后他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來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制作的驱蛊丸居然这么快就起到了作用心里顿时涌起股成就感 折腾了好yī zhèn 文青山的气sè与刚才想必明显好了许再看他的呕吐物当中果然发现了条约摸寸來长通体发黑形似蚂蟥的东西毒蛊终于被逼出來了我们几个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我觉得有些纳闷在旁问道:“文老板你怎么会中蛊毒呢” “这几天师傅沒怎么出去吃饭都是在家里”牛胖子也很是不解 文青山皱着眉头思索了会抬起头來说道:“我想來想去恐怕只有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赶忙追问 文青山转头看了我眼说:“今天我俩去御风阁那鲁御风请我俩喝了他沏的狮峰龙井” “你是说他的茶有问題”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不无可能只怪我太过大意了真沒想到鲁御风会对我下此狠手” “可是我哥不也喝了那茶么……”贱贱话刚说到半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着我惊道:“等等哥待会该不会也蛊毒发作”他还不知道我是百毒不侵的体质难免会有这方面的dān xīn 我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文青山在旁说:“别dān xīn 石宇当时并沒喝那茶” 我听赶忙顺着他的话说:“是啊你知道我向不怎么喜欢喝茶” 得知我沒中蛊毒贱贱松了口气但对于文青山被下蛊之事他显得十分愤怒破口骂道:“妈的姓鲁的那家伙未免也太狠了找人來闹事也就算了你俩去找他评理他居然还敢下蛊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该跟他來文的直接去砸了他的店铺了百了” “贱贱说得沒错文老板他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咱再去找他趟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我心里也很是气愤想想我也算是给他台阶下了他非但不知悔改还却变本加厉竟然对我们下蛊从某种意义上來说这种行为已经算得上是“谋杀”了 然而文青山却摆了摆手说:“目前我们沒有任何证据证明便是他下的蛊若是现在找上门去拿他也沒什么bàn fǎ ” “咱根本不必跟他说直接把他那烂铺砸完了事”贱贱嚷道 “你们可别小看了鲁御风他在城南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与城南地头蛇严彪是拜把子的xiōng dì 严彪这人可不好惹就算是龙五爷也得给他几分面子我估摸着今天上午來你们铺子闹事的那几个混混jiù shì 严彪的人”文青山道 “就算他跟黑社会有勾结又怎么样难道咱就得忍气吞声吗” “我当然不是zhè gè 意思文某行走江湖这么年还沒怕过谁只不过这件事还有些蹊跷在查清楚之前咱最好不要贸然行事” “你觉得有什么蹊跷”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回答说:“鲁御风zhè gè 人与我素无瓜葛平rì里也是敬我三分他就算对你们七宝斋心生嫉恨但也不至于对我下如此毒手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的确jiù shì 喝了他的茶之后才中的蛊毒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得负责” 文青山看了看我说道:“我是在想说不定这件事跟邪教中人有关” “邪教中人”我和贱贱都微微怔 文青山点了点头jì xù 说:“我越想越觉得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是邪教中人布的个局” “这话怎么说呢”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回答说:“你们仔细想想看七宝斋在城北御风阁在城南虽说你们两家是同行但其实并沒有太大的竞争guān xì 他鲁御风为何会专门找人來你这里闹事呢” 听文青山这么问我不由心头怔思索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鲁御风是gù yì 找人來我们店里找茬的为的是引我们去找他然后再伺机对我们下蛊” 贱贱惊道:“要照这么说的话莫非这家伙jiù shì 邪教中人”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娘的那还等什么咱不是正要找邪教中人嘛”贱贱是急xìng子lì kè 起身便要去找鲁御风算账 文青山赶忙制止道:“先别冲动如果我们现在找上门去只会打草惊蛇依我看我们不如來个将计就计” “怎么个将计就计法”我追问道 文青山回答说:“邪教中人对我们下蛊应该不只是为了害我们的xìng命这么简单想必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我们不如就让他们认为我真的中了蛊毒看看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jīng guò 番探讨我们决定就按照文青山所说的办为了让邪教中人相信文青山是真中了蛊毒我们特意放出了风去说文青山得了怪病愿意重金求医 果然不出文青山所料第二天晚上邪教中人便当真找上了门來 当晚十点刚过我便听到了yī zhèn “咚咚”的敲门声我将门打开看并不见有人不过却发现门口摆放着个小纸盒 我拣起纸盒感觉比较轻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出于好奇我小心翼翼地将纸盒拆开了來瞧里面居然摆放着台略显陈旧的手机 我试着按了下发现这台手机居然是处于开机的状态而且屏幕上“中国移动”几个大字表明这台手机里面还装着sim卡 我不禁微微愣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把台好端端的手机扔在这儿呢正纳闷着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我扭头瞧原來是贱贱 “哥咋了” 我将手机递给了他说:“有人把台手机丢在了咱家门口” “这年头还有人丢手机”贱贱有些惊讶他从我手里接过手机还沒來得及仔细查看手机忽然响了起來 “我靠”贱贱被吓了跳手机差点沒掉在地上 “这电话咋响了呢接……接不接”贱贱拿着手机怔怔地看着我 我沉吟了片刻从贱贱手里拿过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我还沒來得及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传來了个低沉的声音:“你们若是想救文青山的xìng命今晚两点之前就带着你们从林家老宅弄出來的东西前往林家老宅” “你是谁……”我句话还沒问完电话那头已经传來了“嘟”的声音 “哥对方说啥了”贱贱在旁问道 “他说我们要是想救文老板就得在今晚两点之前带着那块红宝石前往林家老宅” “红宝石”贱贱微微愣“那玩意不是已经交给林可儿了吗” 我沉吟了片刻说:“先进去再说跟文老板商量下”我锁上院门拿着那台手机跟贱贱回到了屋内 听了我俩的讲述文青山皱着眉头寻思良久才缓缓地说:“为了那块龙晶邪教中人摆下了鸿门宴由此看來林可儿和邪教中人应该是沒什么guān xì ” “那我们要不要去赴这鸿门宴呢”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微微笑说:“邪教中人难得zhǔ dòng 约见我们当然得去” “可现在龙晶并不在我们手里我们拿什么去见那帮家伙” “龙晶的确不在我们手里不过你也沒dǎ suàn 真的将龙晶交给那帮家伙”文青山反问道 我听出來文青山似乎已经有了计划赶忙问道:“文老板你有什么计划” “我dǎ suàn 这样……”文青山lì kè 跟我们布置了起來 根据他的计划由他和我以及贱贱三人驱车前往林家老宅与邪教中人jiàn miàn 而与此同时他会让罗剑带上特jǐng前往接应届时只要我们发出信号jǐng方就会lì kè 实施抓捕行动 zhè gè 计划听起來并不算完美甚至给我种火中取栗的感觉但毕竟时间十分仓促这时半会儿我们也沒法做太kǎo lǜ jīng guò 番讨论之后我们几个致同意就这么办 这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离邪教中人要求的时间期限只差两个小时于是文青山lì kè 给罗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向他简单叙述了下案情我和贱贱则赶忙抓紧时间收拾要带的东西待切zhǔn bèi 妥当之后我们仨便驱车前往林家老宅 第173章 奇怪的雾气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约摸四十分钟之后我们來到了林家老宅门口今夜月sè当空如古堡般的林家老宅在皎洁的月光的衬印下加凭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氛 文青山将车停在林家老宅对面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刚过了十二点离与邪教中人约定的时间还差近个小时于是我们仨便坐在车上仔细观察起四周來 林家老宅的周围是大块荒地到处都长满了茂盛的杂草有些杂草甚至有近米高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躲藏在杂草从中 观察了近十分钟虽说并沒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紧张的yuán gù 我隐约觉得在林家老宅周围的杂草从中似乎蕴含着股强大的邪气 我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我感觉这周围好像弥漫着股子yīn邪之气会不会有什么邪物” 文青山微微怔他盯着林家老宅周围看了好yī zhèn 但却并未瞧出什么來 贱贱在旁不以为然地说:“哥你心了再说了就算真有yīn邪之气你怎么可能仅凭肉眼看出來呢” 我想也是我可不像鬼眼陈那样拥有yīn阳鬼眼又怎么能够洞悉yīn阳之气呢肯定是由于心里紧张才会产生这种莫名奇怪的错觉 想到这我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文青山将个放置了许银钉的护腕戴在手上冲我和贱贱问道:“你俩把家伙什都zhǔn bèi 好我们走” 我俩点了点头 我们仨下了车朝着林家老宅走了过去 走到林家老宅门前我用手轻轻推便将那道已经锈迹斑斑的小铁门推开了來 随着铁门缓缓转动发出了yī zhèn 极为刺耳的“嘎吱”声听起來让人很不舒服特别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是让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然跳动了几下 我率先跨过铁门走进院内lì kè 便感觉到了股寒意袭來周围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几度 温度忽然下降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想必是周围有什么yīn邪之物我不敢怠慢赶忙伸手握住了腰间的龙牙并jǐng觉地朝四周探查了番但却并沒有任何发现 我压低声音问他俩:“你俩有沒有觉得这周围好像有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贱贱吓了跳他八字纯yīn最容易被yīn邪之物侵体而入所以听有脏东西就变得紧张了起來 “你难道沒觉得这院子里的温度比外面要低些吗” 贱贱却摇了摇头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虽说八字纯yīn的人对yīn气并不那么敏感但这么大的温差他居然丝毫都沒察觉到这就有点夸张了 我又转头问文青山:“文老板你感觉到了么” 谁知文青山也摇了摇头 他俩居然都不觉得难道是我的错觉么我正觉得纳闷文青山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人在gāo dù 紧张的时候会导致血管收缩从而对温度的感受跟平时不太样放松点别太紧张了” 听他这么说我想也对我现在的确是很紧张心脏直在突突地跳个不停只是这fǎn yīng 未免也忒大了点就算是当年遭遇那条黑水玄蛇我的身体也沒这么大的fǎn yīng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点但却并未起到什么效果弥漫在身体周围的那股寒意仍然挥之不去 我们仨沿着院子里的石板小道走到了仿若古堡般的林家老宅前正zhǔn bèi 从侧的窗户爬进去贱贱无意中拿手电往前照却忽然发现那道已经长满苔藓的厚重大门竟然已经被打开了 见此情形我们仨都大吃惊因为在我们yìn xiàng 当中那道大门几乎已经与整栋房子融为体了想要将其打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是用强大的外力直接破门可现在看來处于打开状态的两扇大门仍然完好门上的苔藓甚至还相当完整连丝冲撞过的痕迹都沒有 贱贱转头看着我怔怔地说:“难道邪教中人有这门的钥匙” “有钥匙也沒用这门锁恐怕早就已经锈死了” “那他们是咋把门打开的”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邪教中人曾夺走了军伢子他爹手里的《鲁班书》如果他们熟习了这本奇书要打开这么道木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处于打开状态的两扇木门我喃喃地说:“我怎么感觉这帮家伙是在请君入瓮呢” 贱贱听了lì kè 附和道:“哥说得沒错我觉得这肯定是个陷阱” 我俩都扭头看向文青山他沉吟了片刻说:“就算是陷阱又如何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既然來了就算是虎穴龙潭也得闯上闯走进去看看” 我们仨缓步跨进了大门门内是条五六米长、直通向大厅的走廊贱贱拿手电光照了照却发现走廊内似乎弥漫着股淡淡的雾气 “什么情况这屋子里怎么还起雾了呢”贱贱纳闷地嘀咕道 “这帮家伙就喜欢故弄玄虚”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说:“这雾气有些蹊跷不要掉以轻心” 他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來了“咣当”声响 我们赶忙回头拿手电照发现那道木门居然已经自行关上了今晚丝风都沒有门怎么会关上呢莫非是有人 我不敢大意赶忙将龙牙取了出來紧握在手中 贱贱走上前去拉住大门的把手用力拉了拉大门却又像是生根了般纹丝不动我们正纳闷忽然从大厅内传來了个低沉的声音:“既然來了怎么不进來呢” 我听正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我们仨缓步走进了大厅 尽管林家老宅我已经來过好几次了但这次的感觉却与以往不同因为整个大厅内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原本大厅内就片漆黑再加上到处都是yīn雾使得我们的视野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即使打着手电也看不清楚太远的距离 我们往前走了几步很快便发现在大厅的正zhōng yāng依稀可见个人影但因为雾气的笼罩并看不清楚他的mó yàng 我们在离他约摸三四米远的wèi zhì 停下了jiǎo bù 文青山抬头朝四周看了看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们终于jiàn miàn 了只可惜你还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对方看出文青山的身体已经沒什么大碍有些惊讶:“沒想到你已经自行驱除了蛊毒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哼区区蛊毒你以为就能难得倒文某么” “既然你已经解了蛊毒为何还來” 文青山冷冷说道:“阁下既然盛情相邀文某怎能不來” “果然有胆识难怪就连圣使对你也颇为赏识如若不是你次坏我圣教大事或许我还舍不得杀你” 对方语气颇为狂妄贱贱被激怒了嚷道:“文老板别跟这家伙fèi huà 让我去废了他”他说完就要往前冲我赶忙将他把拉住眼前这家伙深藏不露别说是贱贱就算是文青山只怕也未必是他对手贱贱若是贸然冲上去只怕会吃大亏 文青山倒是沉得住气他听了对方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说道:“原來你们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林老爷子藏起來的东西而是为了杀我们也jiù shì 说其实你们早已知道那东西并不在我们手里” “hā hāhā hā沒错你们既然已经死到临头我也不瞒你们我之所以把你们叫來只有个目的便是置你们于死地”对方说完忽然大声念出了串奇怪的咒语 我们仨还沒弄明白他念叨的咒语究竟是啥意思大厅内忽然刮起了股yīn风 几乎是与此同时文青山抬手扬朝着那道黑影便shè出了几枚银钉 黑影并未作出任何躲闪被银钉shè了个正着身体几乎是直挺挺地仰倒了下去 真沒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容易duì fù 这让我们都有些惊讶我们快步走上前去文青山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往上提谁知竟十分轻松便将他的身体提了起來翻过來瞧这才发现这其实只是个身上披着长衣与真人般大小的充气玩偶 “我靠居然是个假人” 我话音刚落那个yīn沉的声音又凭空传來:“hā hā哈你们就等着受死” 听声音似乎是从楼上传來的我们赶忙拿手电筒照了照楼上却什么也沒发现 “这家伙在搞什么”贱贱嘀咕道 “邪教中人诡计端你俩都小心点我现在打电话给罗队长让他lì kè 带人过來”文青山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罗剑的电话 文青山早已与罗剑约好让他带队就在几百米外的地方接应只要文青山拨通他的电话jǐng察就会在两分钟之内赶到林家老宅届时邪教中人便是插翅难飞 第174章 身受重创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然而让我们沒有想到的是 罗剑的电话却沒能打通 文青山仔细看手机 这才发现 手机压根就沒信号 我和贱贱都将手机掏了出來 居然也沒有信号 文青山眉头皱 似乎明白了什么 道:“看來这雾气能够屏蔽手机信号 邪教中人定早就料到我们会叫jǐng察 ” 周围的yīn风渐渐平息了下來 但不知为何 大厅内的雾气非但沒有被驱散 反而愈加浓厚了 我的心里升起股不祥的预感 我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 我看此地不宜久留 ” 文青山点了点头 我们进來时候的那道大门已经被封死了 自然不能原路返回 不过好在这座宅子我们还算熟悉 至少知道该从哪儿离开 我们lì kè 奔向了那扇可以通往外界的窗户 谁知待我们走到那扇窗户前才发现 窗户已经被人用电焊焊死了 根本沒法打开 “我靠 这家伙还真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呢 ” 我想了想 说:“楼上沒有窗户 我们可以从楼上跳出去 ” 贱贱听 lì kè 附和道:“沒错 咱们上楼去 ” 我们仨lì kè 冲出房间 朝通往二楼的阶梯走去 谁知还沒走几步 前方浓雾之中忽然出现了两团红光 看上去便像是对血眼般 我们仨都吓了跳 lì kè 停下jiǎo bù 我将龙牙紧握在手里 文青山也lì kè 摸出了几枚银钉 浓雾之中 似乎有团巨大的黑影 但由于雾气太浓 并不能看清楚究竟是什么 但我隐约觉得 这团黑影似乎散发出股极为强大的气场 “妈的 前面是什么东西 ”贱贱压低声音说道 文青山二话不说 抬手扬 朝着那两团红光便shè出了两枚银钉 两枚银钉刚飞过去 那两团红光却又忽然不见了 紧接着 便只听到两枚银钉掉落在地上发出來的脆响声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仨正纳闷 我忽然感觉身后袭來yī zhèn 寒意 我下意识地扭头瞧 顿时惊出了身冷汗 只见颗硕大而狰狞的nǎo dài 竟然就在离我们仅有不到米的距离 我大叫声 脑子里根本沒有想 拿起龙牙朝着那颗nǎo dài 便扎了过去 谁知就在我手里的龙牙即将扎中那颗nǎo dài 的刹那 那颗nǎo dài 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我的喊叫 文青山和贱贱都回过头來 他俩什么也沒瞧见 贱贱yí huò 地问我:“你怎么了 哥 ” 我惊魂未定地答道:“刚才有有东西在在我们后面 ” “什么东西 ”文青山问 “好像是头凶兽 ”话说到这 我忽然想了起來:“对了 那mó yàng 很像是当年我们在虚空结界中遇到的凶兽 ” “什么虚空结界 ”文青山和贱贱都很是不解 当时他俩都沒有在场 我时也沒法详细解释 只是简单叙述了番 贱贱听完 很是纳闷地说:“既然是虚幻的邪兽 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 文青山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 说:“定是邪教中人lì yòng这些雾气制造了幻象 故弄玄虚而已 ” “这帮家伙可真能折腾 duì fù 我们还费这么大工夫 ” “不管他了 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 我们仨jì xù 往楼梯口走去 可还沒等我们走上楼梯 那对血眼和那团硕大的黑影又出现在了楼梯上 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仨都不由自主地往后紧退了两步 望着那双可怖的血眼和那团黑影 贱贱压低声音说:“文老板 你说这玩意真的只是幻象 ” “应该是 要不然 这么大的怪物 行动起來怎么会点声音都沒有 ”文青山分析道 “既然是幻象 那咱怕什么 ”贱贱说着 竟缓步朝着那团黑影迈出了步 我在旁见状 赶忙伸手将他拉住 说:“你别去 让我去 这玩意儿就算是幻象 也透着股子yīn气 你八字纯yīn 离得太近只怕会受到不良影响 ” 贱贱听 又赶忙将迈出去的那条退缩了回來 他胆子虽然不小 但jiù shì 怕被yīn物附体 我握紧龙牙 缓步朝着阶梯走去 随着我离那玩意的距离越來越近 我仿佛感觉到了股逼人的寒气 我不禁心里犯起了嘀咕 如果这玩意只是幻象而已 为何就连所散发出來的气场也会有如此明显的变化呢 难不成又是因为我太过紧张而产生的错觉 我心里正纳闷 那团黑影忽然发出了声震耳yù聋的怒吼 由于我离它不过三四米的距离 顿觉nǎo dài 嗡的声 下子被震懵了 还未等我fǎn yīng 过來怎么回事 那团黑影竟忽然纵身跃起 朝着我猛扑了过來 不过转眼的工夫 那颗青面獠牙、狰狞可怖的硕大兽头便再次出现在了在我面前 而且这次它离我的距离比刚才近 我赶忙地将身子往后退 与此同时 将手中的龙牙朝着它那血红的眼珠子便猛得扎了过去 凶兽似乎对龙牙有所顾忌 lì kè 将nǎo dài 往后缩 我下扎了个空 我时沒有想 跨步上前 抬手正yù再扎它的眼珠 谁知它却忽然抬起前爪 朝着我横扫而來 我防范不及 被其记利爪击中了右胸 只听“咔嚓”声 我顿觉胸口yī zhèn 剧痛 当即喷出口鲜血 身体横飞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 贱贱赶忙过來扶我 那凶兽并未理会我 怒吼声 又迅速朝着文青山猛扑了过去 文青山不敢与之硬拼 抬手扬 朝着凶兽shè出了数枚银钉 转身便走 lì yòng大厅内的八根石柱与凶兽周旋了起來 由于周围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雾气 我只能依稀看到凶兽硕大的身影正在追逐着文青山 也不知文青山究竟如何才能摆脱 他的身手虽然相当不错 但在这么头凶狠的邪兽面前 恐怕也难有招架之力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來 但却发现只要稍微动下 便觉得胸口yī zhèn 剧痛 刚才被凶兽那么猛地下 只怕是肋骨被dǎ duàn 了 而且心肺估计也遭受了严重创伤 贱贱在旁扶着我 着急得不行 带着哭腔问:“哥 你这是被伤到哪儿啦 ” 我顾不得回答他 颤抖着将龙牙递到他的手里 喘着粗气说:“快……快去帮……帮文老板 这……这龙牙能……能杀死那……那怪物……” 贱贱接过龙牙 却不愿意离开 我拼尽全力吼道:“快去啊 ” 贱贱抹了把眼角的泪水 起身 挥舞着龙牙头扎进了浓雾之中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看样子 我只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只是不知他俩究竟能不能duì fù 得了那头凶兽 从这里逃出去 恍惚之间 我仿佛听见了凶兽发出的怒吼 但随着我的意识越來越模糊 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久 我仿佛听到yī zhèn “嗡嗡”的声音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 扭头看了看 发现我正躺在片黑sè的砂石上 我不由得微微怔 这地方 不正是那个周围都是火热熔岩的地方吗 我咕噜爬起身來 朝着四周瞧 果不其然 我现在正在块十米见方的岩石上 而岩石周围 全是望不到边际的火热熔岩 还真是那地方 我怎么又來到了这里 我正纳闷 忽然脑子里激灵 等等 我不是受伤了么 我赶紧抬手摸胸口 却发现自己点事儿也沒有 既不觉得胸口疼痛 肋骨也沒有骨折的痕迹 难道 我又是在做梦 我尝试着用力掐了掐我的手臂 很疼 这不是梦 如果是梦 又怎么可能如此真实 我正寻思着 忽然从我身体右侧传來了“哗啦”声响 我赶忙扭头瞧 只见原本还算平静的岩浆湖面 掀起道浪花 大片火红的岩浆被抛洒到半空之中 见此情形 我lì kè 想到了上次见到的那条火龙 莫非这玩意又要出來了 zhè gè 念头刚在我脑子里冒出來 道火柱冲出了湖面 飞到了半空之中 我定眼瞧 果不其然 正是那条体型硕大的火龙 火龙在半空中缓缓盘旋着 双血红的巨眼直盯着我 不时有火热的熔液由其身上滴落入岩浆湖中 也许是第二次见到它的yuán gù 我的心里沒那么害怕了 反而还有些好奇 心里想到 这龙怎么就能生活在岩浆湖中呢 岩浆湖里的温度恐怕得有上千度 足以熔化钢铁 而这条巨龙居然无恙 巨龙缓缓向我靠近 这次 我沒有后退 也沒有闭上眼睛 而是直盯着他那双比篮球还要大了圈的血sè眼珠 尽管它的mó yàng 看起來十分狰狞 但不知为何 我却仿佛从它的眼神之中 感受到了丝祥和 巨龙那颗硕大的nǎo dài 在离我只有两米的距离停了下來 我甚至能够感受到它的鼻孔喷出來的热气 第175章 由道入魔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巨龙就那么直望着我 而它那双原本血红sè的眼珠 竟渐渐地转变成了金黄sè 见此情形 我的心里忽然涌起股十分熟悉的感觉 眼前这条巨龙 就像是位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竟产生了种伸手去触摸它的冲动 我抬起手 伸向了巨龙那颗硕大的龙头 巨龙发出声轻吟 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屏到它的鼻尖的时候 却忽然从远处依稀传來了yī zhèn “嗡嗡”的声音 巨龙便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 迅速仰起头來 并lì kè 转头望向了声音传來的方向 而它的双眼珠子 则再次变成了血红sè 什么情况 我微微怔 也转头向声音传來的方向望去 除了望无际的火红熔岩以外 却什么也沒瞧见 但巨龙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它忽然腾空而起 并发出声震耳长吟 迅速往远处飞去 望着渐渐远去的巨龙 我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來 所能看到的切渐渐化作了虚影 直到 当我再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中的却是盏昏黄的灯光 还有已经有些发黑的天花板 我微微怔 看來刚才又只是做了场梦而已 只是这梦未免也太过真实了点 我愣了片刻 忽然脑子里又激灵 等等 这里好像不是林家老宅 我坐起身來 往四周瞧了瞧 发现zhè gè 是间密闭而狭小的房间 并不见扇窗户 只有道紧闭的木门 或许是太过yīn湿的yuán gù 房间内依稀还能闻到股子霉味 在我的身下 是块已经有些残破的草席 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寻思着 随着“咯吱”声响 木门被人推开了 进來个人 我扭头瞧 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 这人的衣着 与当年我们所遭遇的那位邪教圣使几乎般无二 也是袭黑sè长袍 甚至就连袍子上的暗金sè花纹也完全致 只是他的脸上蒙着面巾 还戴着副墨镜 并看不清楚他的mó yàng 但可以肯定的是 这家伙肯定和邪教中人有关 我愣了片刻才回过神來 赶忙往腰间摸 却是空空如也 这才想起來 龙牙我交给贱贱了 那人见我醒了 缓步走到我的身旁 语气平静地说道:“你终于醒了 ” “你……你是谁 ”我紧张地问道 他并未回答我 而是抬手摘下了墨镜 我定眼瞧 顿觉股凉气直冲脑门 那双完全看不到眼白的眼睛 我再熟悉不过了 自从当年见过次 已经不知少次伴随着噩梦在我脑海中出现 这家伙不是别人 正是那位邪教圣使 我顾不得那么 lì kè 连滚带爬地躲开了三四米远 这家伙的武功深不可测 沒想到我竟然会落到他的手里 可他为什么不杀我呢 我正寻思着 他开口说道:“看來你还认得我 ” “当然认得 你……你这魔头 就算化成灰我……我也认得……”我极力想要掩饰自己内心里的恐惧 但说话却还是有些结巴 对于我的无礼 对方并不计较 他瞪着双乌黑的眼珠将我上下打量了番 开口问道:“胸口还疼吗 ” 听他这么问 我这才想起來 我之前被那头凶兽打成了重伤 不但肋骨断裂 而且心肺也受了重创 可我这会儿怎么感觉不到疼痛呢 我低头瞧 衣服上的血迹依然清晰可见 我又赶忙抬手按了按胸口 却点疼痛的感觉也沒有 就好像完全不曾受过伤样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这魔头用什么奇药治好了我身上的伤 我忽然想到 几年前那个烂疤脸被文青山刀砍断了条胳膊 可几天之后再碰到他 却发现他又生出了条铁臂 他说是圣使赋予他再生的能力 这说明眼前这位邪教圣使确实有些不凡的手段 说不定我胸口的致命伤 也是他治好的 可问題是他为什么要帮我治伤呢 对方似乎看出了我心头的yí huò 说:“你得到了龙魂之力 自愈力果然惊人 受了如此重伤 竟在三rì之内便完全康复 ” “你说什么 我身上的伤 是……是自行痊愈的 ”我大吃惊 邪教圣使缓缓朝我走了过來 我赶忙双手抱拳 摆出副要与他拼命的架势 他停下jiǎo bù 说:“你不必紧张 我若是真要伤你xìng命 也不会等到现在 ” “你……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既紧张又好奇 邪教圣使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 “你我正邪不两立 何况我们次坏了你们的大事 你应该恨极了我才对 ” 邪教圣使盯着我看了会 并沒有lì kè 回答我 而是抬手将脸上的面巾摘了下來 我这才发现 他也是满脸沟壑 与当年那位烂疤脸相比 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尽管离着我有两三米远 我也依稀能闻到他那张烂脸散发出來的恶臭味 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为了练就邪功 弄得我人不像人 鬼不像鬼 最终成了现在这副mó yàng 即便永生不死又如何 终究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 我沒想到他会跟我说出这么番话 时惊得说不出话來 他又转头看向我 说:“其实我和你样 也恨极了这黑煞鬼教 ” 我不禁愈加震惊了 什么情况 难道这位邪教圣使是nǎo dài 被门夹傻了 还是gù yì 在试探我 我还是沒敢答话 “你不信我 ” 我轻哼了声 说:“你这魔头 难道还能说出人话來吗 我凭什么信你 ” 他淡淡地笑 沒说什么 将手从衣领上方伸进到衣服里 摸出了块东西來 我定眼瞧 不由得大吃惊 他手里拿着的 竟然是块狩魔人的身份石牌 我以为他是拿走了我的那块石牌 赶忙伸手摸 却发现石牌仍然好端端地挂在我的脖子上 “你……你怎么会有这石牌 ” “你以为呢 ”他反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怎么看我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人或许我便是什么样人 ”他边说着 边又将石牌从衣领放进了衣服里 我完全糊涂了 这家伙究竟是谁 邪教圣使 还是狩魔人 这可是两个完全对立的身份 对方就在地板上盘腿坐了下來 缓缓地说:“在你眼里 我定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杀人如麻 坏事做绝 可你知道 我为何要这么做么 ” “你是邪教徒 当然专干伤天害理的事 难道还指望你学雷锋扶老爷爷过马路么 ” “hā hā ”对方被我逗乐了 不过他那张烂脸即使笑起來还是那么难看 这样聊了几句 我心里倒是放轻松了些许 沒刚才那么紧张了 为了便于和这位邪教圣使说话 我也干脆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笑着问道:“怎么 难道你不怕我了么 ” 我回答说:“反正我也逃不掉了 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 “你当真想知道我的身份 ”他又问 我lì kè 点了点头 这可是我最好奇的点 他长叹了口气 说道:“我也不瞒你 其实我曾经和你样 也是位狩魔人 当年 我‘断掌残风’的名号 在江湖上几乎是无人不知 ” 断掌残风 我微微怔 zhè gè 名字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或是在那本书上见到过 但时又想不起來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既然曾是位狩魔人 而且已然名号响亮 后來怎么又成了邪教的圣使呢 ” 他bsp;mò 了许久 才缓缓说道:“这事 还得从六十年前说起 ” “什么 六十年前 ”我还以为是不是我听错了 八十年 般人恐怕早已作古 而他看起來身板还相当硬朗 他看出了我心头的yí huò 说:“你不必惊讶 自从我练成邪功 便已成就了不死之躯 六十年于我而言 或许不过是沧海粟而已 ” “我靠 那你岂不等于得道升仙啦 ” “不 不是升仙 还是成魔 ”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那你倒是说说 六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促使你由道入魔 而且还成为了邪教圣使 ” 他沉吟了片刻 缓缓说道:“六十年前 中国正值rì寇大肆侵华 连年战乱 哀鸿遍野 我渐渐发现 在天下危难之时 人心其实并不向善 而是向恶 在那个年代 无论是达官贵人也好 平头bǎi xìng 也罢 无不是为了己私利而行恶事 正所谓人为财死 鸟为食亡 邪念rì渐深入人心 邪教的力量也因此变得愈加强大 狩魔人时难以与之相抗 直到有天 我忽然明白过來 惟有知己知彼 方能百战不殆 要想彻底铲除邪教 最好的bàn fǎ jiù shì 成为邪教的份子 从邪教内部彻底瓦解整个邪教组织 ” 第176章 龙脉传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他的番讲诉。我稍稍明白了些许。但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不等于是现实的正邪无间道么。 他jì xù 说:“为了取得邪教信任。我不但修炼邪功。而且可谓是坏事做绝。最终成为了邪教大圣使。这么年來。我直时刻提醒自己的真实身份。也直沒忘记灭魔成仁的终极目标。只可惜jīng guò 这么年。却仍然未能如愿。” “目标沒有实现。你自己却练成了魔。而且还杀了那么人。值得吗……”我质问道。 “作为名狩魔人。我们的唯目的jiù shì 制止邪魔重现世间。为了zhè gè 目的。即使是死再的人……也是值得。” 看着眼前zhè gè 近乎偏执的家伙。我心里忽然涌起股悲凉的感觉。我直以为狩魔人是个崇高而正义的职业。但现在看來。似乎和邪魔并沒有本质的区别。只是彼此的立场不同而已。而可悲的是。我恰恰与生俱來jiù shì 位狩魔人。 我定了定神。又问:“既然你都杀了那么人。为什么不连我块杀掉呢。还告诉我真相。就不怕我破坏你的计划吗。” 他转头望着我。缓缓说道:“因为你是龙脉传人。如果我最终不能阻止邪教。那你便是能够阻止邪魔唯的希望。所以。你必须活下去……” “什么是龙脉传人。”我听得云里雾里。 “相传狩魔人是黄帝轩辕与龙族后裔。因此狩魔人的体内都流淌着龙族血脉。根据预言。狩魔人当中将会出现位龙脉传人。他的气脉能够与上古神龙完全相融。从而运用神龙之力。如果天。邪魔冲破fēng yìn 。重临世间。唯有龙脉传人才能够打败邪魔。” “你所说的邪魔。究竟是什么。” 他摇了摇头:“沒有人见过真正的邪魔。只知道它被fēng yìn 在冥河的尽头。总之如果它重临世间。对世间万物都将是场巨大的灾难。” 听他说起冥河。我忽然想到文青山曾经提到过的黑水。许史学家认为。黑水jiù shì 指代冥河。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邪魔就被fēng yìn 在黑水的源头。我沉吟了片刻。又问:“那你怎么能够肯定我jiù shì 龙脉传人呢。” “如果你不是龙脉传人。又怎么能够吸入龙魂。”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吸入了龙魂。” 他看了我眼。缓缓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早就知道龙晶藏在何处。因为那块龙晶。正是我亲手将它放在了那里。” “你说你亲手……”我话刚说到半。忽然脑子激灵。等等。断掌残风。不正是林老爷子的名号吗……难怪我刚才会觉得耳熟。其实鬼眼陈曾经跟我提起过。只是我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我不由得大吃惊。照这么说來。眼前这位jiù shì 已经“死”了六十年的林老爷子……林光远……可林光远不是已经死了吗。当时的案卷上也有十分清楚的记载。现在又怎么可能活过來呢。 我时惊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來。 他看出了我心头的yí huò 。跟我讲诉了起來。原來六十年前那桩林家灭门惨案……他其实并沒有死。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gù yì 诈死。不但骗过了当时的验尸官。也骗过了邪教中人。后來。他又自毁容貌。以另个身份混入了邪教。由于他本來就有十分深厚的功夫底子。在邪教当中很快得到了重用。步步做到了邪教圣使。 数十年來。他直在暗中守护着林家老宅。不让龙晶落入邪教中人之手。因为他知道。这块龙晶无论是对于邪教还是对于狩魔人而言。都具有非凡的作用。 后來林可儿回国调查六十年前林家灭门惨案的真相。并叫了我和贱贱前去帮忙。他原本想制止林可儿。可在见到我之后。却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早就知道我是狩魔人的身份。而且也知道。我的血液不但异于常人。而且与狩魔人的也有所不同。他觉得我很有可能jiù shì 传说中的龙脉传人。决定冒险试。让我得到那块龙晶。龙晶之中fēng yìn 着龙魂。如果我真是龙脉传人。便能够与龙魂融为体。而最终的事实证明。他果然沒有料错。 听林光远说完。我完全震住了。愣了半晌。才怔怔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切都是你的安排。” 林光远点了点头:“要不然。你以为你们能那么容易得到龙晶么。” “既然是你的安排。为什么后來又要让邪教中人前來夺取龙晶呢。” “后來发生的事。和我无关。而是你们当中有人走漏了风声。” 我微微怔:“有人走漏了风声。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人当中有邪教内鬼……” “沒错。” 我赶忙追问:“是谁……” 林光远摇了摇头。说:“zhè gè 我也不得而知。邪教组织极为严密。许教徒的身份。只有与其单线联络的上线才知道。” 我不禁陷入了深思。知道我们在林家老宅找到龙晶的人只有那么几个。邪教内鬼会是谁呢。 首先肯定可以排除的有我、贱贱、黄仙、翟伯以及文青山。第时间新林可儿也基本可以排除。她毕竟是林家后人。而且。如果她是邪教中人。我们已然将龙晶交到了她的手里。她犯不着还來找我们的麻烦。至于鬼眼陈。虽然亦正亦邪。但他和邪教中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何况他还被邪教中人打成了重伤。现在仍然生死未卜。所以也不可能是他。那么。也就只剩下了林可儿找來的那个美国私家侦探……彼得了。 这家伙我直都看不惯。他倒是有点嫌疑。但从另方面來说。林可儿对他十分信任。如果他真是邪教内鬼的话。也应该知道龙晶已经落在了林可儿手里。第时间新为什么邪教中人还要來找我们的麻烦呢。而且他们还去了林家老宅。并重创了鬼眼陈。 我想來想去。也不能què dìng 究竟谁是邪教内鬼。正寻思着。林光远又道:“duì fù 你们的人叫墨子枫。是黑煞鬼教的位堂主。在教中地位虽在我之下。但并不受我管束。表面上对我恭维客气。背地里却不服我。这次他设下个局。引你们前往林家老宅。jiù shì 为了置你们于死地。”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了文青山和贱贱。赶忙问:“对了。我xiōng dì 和文老板他俩怎么样。” “你不必dān xīn 。他二人吉人自有天相。” “他俩duì fù 得了那头怪兽。”我不无dān xīn 地问道。 “你在林家老宅里见到的是地魔兽。來自于地下深穴。地魔兽的毛皮十分厚实。即使是穿甲弹都难以shè穿。若是沒有龙牙。他俩绝不可能将其杀死。” “你的意思是。能用龙牙杀死它。” 林光远点了点头:“龙牙是世界至硬之物。能够轻易刺穿地魔兽的毛皮。而且龙牙所蕴含的阳刚之气正是此等地yīn邪兽的克星。” 听了林光远所说。我不禁暗暗庆幸。幸好我将龙牙留给了贱贱。不过我又转念想。不对啊。既然贱贱和文青山已经杀死了那头凶兽。我又怎么会落到林光远的手里呢。 我说出了心头的yí huò 。林光远解释道:“其实当晚我就在那里。见你身受重创。情况危急。才会出手相救。把你带到了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我抬起头來。朝四周看了看。 “这是座古墓的墓室。” “什么。古墓……”我惊得差点沒从地板上跳起來。真沒想到我居然是置身于座古墓之中。难怪这鬼地方给人的感觉会如此压抑。 林光远笑着说:“你不必紧张。此地虽是古墓。却早在解放以前便已被盗墓贼搬空了整座墓穴。如今已是空无物。正是处绝佳的藏身之所。你的位朋友。便暂时寄身于此。” 我微微怔:“我的位朋友。是谁。” 我话音刚落。虚掩着的木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來。我抬起头來瞧。不由得大吃惊。进來的竟然是鬼眼陈。在他的肩膀上。还蹲着只体型硕大的乌鸦。 “陈伯……怎么是您……” 鬼眼陈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石宇xiōng dì 。我们又jiàn miàn 了。” 我又惊又喜:“沒想到您还活着。我还以为您……” 鬼眼陈笑着说:“hē hē 。当晚若不是林老爷子出手相助。你今rì恐怕就见不到我啦。” “你救了陈伯。”我转头看了眼林光远。有些惊讶。沒想到这位视人命如草芥的林老爷子居然会救鬼眼陈。 林光远淡淡地说道:“他对欣儿片痴心。而且还帮我守了林家老宅这么年。我沒有理由不救他。” 见到鬼眼陈安然无恙。我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虽说我跟鬼眼陈接触不。但我对他的yìn xiàng 倒是不错。 我和鬼眼陈寒暄了几句。林光远在旁说道:“你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天。这些rì子你的朋友和jǐng察到处在寻你。你也该huí qù 了。” 第177章 灵性乌鸦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有些惊讶:“你就这么放我huí qù ?” 林光远笑着说:“不放你huí qù 难道还把你藏在这儿吗?不过,墨子枫此次未能得手,他定不会善罢甘休,rì后你们最好提防着点儿,我能帮得了你时,却不可能直帮你,所以最终还是得靠你自己!” “姓墨的家伙为什么定要致我们于死地呢?”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已经知道,你们当中有个是狩魔人!” “什么!他怎么知道?”我吃了惊。 “上次墨子枫潜入文青山家,被人用开了光的龙牙戳伤了手臂,只有狩魔人才能以自身jīng血为龙牙开光。再加上你们而再再而三地与邪教作对,因此他便认定,你们当中定有个是狩魔人!” 听林光远这么说,我lì kè 想到了几个月前的晚上那个潜入文青山家里的家伙,原来他jiù shì 墨子枫!只可惜我未能看到他的真面目。 林光远又道:“自古正邪不两立,邪教徒与狩魔人之间,不是你死jiù shì 我亡,你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他们便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说到这,林光远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转,道:“对了!你对jǐng方最好也不要太过信任,据我所知,邪教组织在jǐng局内也安插了卧底。” “什么!?”我不由得吃了惊,身边的人有内鬼,jǐng局里也有内鬼,那我究竟还能相信谁呢!?我正寻思着,林光远在旁淡淡地说道:“好了,你俩都跟我出去!”说完,他转身打开了那道木门。 走出房间,林光远和鬼眼陈领着我穿过了条长长的廊道,条呈六十度陡角向上延伸的石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走上石阶,顶端有块四四方方的木板阻挡住了去路,林光远伸手推开木板,我们依次爬了出去。 出去之后我才发现,出口居然是位于个有些破旧的房间内,房间内摆放着些简陋的家具,看起来,应该有人住在这里。 我有些惊讶,问:“林老爷子,你不说这是个墓穴吗?怎么墓穴上面还建了房子呢?” 林光远微微笑,说:“如果不在这座墓穴上建栋房子,又岂能掩人耳目。”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栋房子只是座掩体而已。 林光远并未跟我再说什么,他领着我走出房间,我往四周瞧,原来这栋房子位于个山谷之中,只有条婉转曲折的羊肠小道通往谷外。山谷内草木十分茂盛,看起来应该是处人迹罕至之地。 林光远将手朝着那条羊肠小道指,说:“你顺着这条道直往前走,半个小时之后便能看到条公路。”说完,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挎包递了过来,我瞧,正是我的随身挎包。 我赶忙从他手里接过,挎在肩膀上,并打开看了看,东西基本都在,甚至就连原本放在我裤兜里的手机也被装在了挎包内,我赶忙将手机掏了出来看,不过却已经没电了。我原本还想给贱贱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看来是不行了。我;地收起手机,抬起头来问林光远:“你这儿有电话吗?” 林光远笑着说道:“难道你觉得电信公司会为了这么栋孤矗在大山里的房子装条电话专线吗?” 我想也对,又问:“那你有手机没?” “我从来不用那玩意!” 我又转头看向鬼眼陈,他也摇了摇头。 这俩人还真是绝配,我不由得叹道:“你俩连个手机都没有,以后我要是有事怎么找你们咋办!难道还得跑这儿来吗?” 我话音刚落,林光远lì kè 说:“不!不到万不得已,你最好不要来这里!” “那要是有事我该怎么找你?” 林光远也不回答,而是转头对鬼眼陈使了个眼sè,鬼眼陈lì kè 冲那只蹲在他肩膀上的乌鸦说道:“暗影,去!” 那只乌鸦便像是能够听懂他所说的话般,lì kè 扑翅而起,飞到了半空之中,我正惊讶,乌鸦又落了下来,不过这次,它并没有落到鬼眼陈的肩膀上,而是直接落到了我的肩膀上,把我给吓了大跳。 我扭头看了看肩膀上的乌鸦,又看了看鬼眼陈,怔怔地问道:“陈伯,这是怎么回事?” 鬼眼陈说:“这只乌鸦名叫暗影,我养了它二十年,极有灵xìng,虽然不能开口说话,却能听懂人言,你带着它,rì后若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告诉它,它会将信息传达给我。” 听了鬼眼陈所说,我有些惊讶,只鸟儿竟然能听懂人话,这未免也太夸张了点。我转头冲蹲在我肩膀上的乌鸦问道:“你真能听懂我所说的话?” 那只乌鸦“哇哇”叫了两声,似乎是对我的回应。 告别了林光远和鬼眼陈,我领着这只名为暗影的乌鸦离开了山谷,果然便如林光远所说,在顺着满是泥泞的羊肠小道走了约摸半个小时之后,我依稀听到了汽车驶过的声音。我赶紧加快了jiǎo bù 。 我在公路边上挥手拦了近半个小时的车,才终于坐上了台前往湘沙市的运煤货车,上车问了司机我才知道,zhè gè 地方离湘沙市差不有六七十公里,周围大部分地带都是林区。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经常发生抢劫事件,所以般很少有人愿意停下车来让人搭便车。 还真是没想到,林光远竟然将我弄到了离湘沙市这么远的地方。 路上,回到湘沙市,我打了个车回到了铺子,却发现铺子大门紧闭,对面古渊阁的门倒是开着,我走进古渊阁,名伙计迎了过来,他见到我,lì kè 瞪大眼睛喊道:“莫石宇回来啦!” 楼上lì kè 传来急促的jiǎo bù 声,过了没会儿,牛胖子从楼上冲了下来,他还在楼梯口便jī dòng 地大喊道:“老大!你回来了!你真回来了!” 他快步冲到我的跟前,把将我死死抱住,这家伙身体太胖,箍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使劲挣脱他,骂道:“死胖子,你想箍死我啊!” “老大!你这几天跑哪去了呢!?”牛胖子jī dòng 地问道。 我不能说是被林光远救了,于是撒了个谎,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处荒山野地里,然后就搭了个车,自个儿回来了。” “什么!你说你才醒来!?”牛胖子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啊!怎么了?” 牛胖子扳着手指头想了想,惊道:“照这么说,你觉睡了三天呢!老大,你咋比我还能睡啊?” “滚!”我没好气地瞪了牛胖子眼,转开话题问道:“文老板在店里吗?” “他不在,和贱哥找你去了!你不知道,你失踪这三天,师傅和贱哥可急坏了,到处找你,而且师傅还让罗队和龙五爷帮着块找,可以说黑白两道都出动啦。” 听牛胖子说完,我的心里忽然涌起股莫名的感动,真没想到我失踪几天,居然会惊动了这么人。 牛胖子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在旁关切地问道:“对了,老大!贱哥说你受了重伤,被伤到哪儿了?要我给你拿药来么?” 我赶忙摆了摆手,说:“我没啥事!你给文老板他们打个电话,就说我回来了,免得他们瞎dān xīn 。” “哎!哎!我这就给师傅打电话去!”牛胖子转身跑到柜台前,抓起了摆放在柜台上的电话。 接到牛胖子的电话,文青山和贱贱很快都赶了回来,见到我,贱贱也是lì kè 扑过来,二话不说,伸手便要抱住我,我赶忙伸手将他挡住,我刚才被牛胖子那么熊抱了下,现在手臂还有些酸痛,我可不想再被贱贱来这么下。 “哥!你这几天跑哪去啦!?”贱贱吼道。 我将对牛胖子说的话又对文青山和贱贱说了遍,听我说完,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事未免也太蹊跷了,你怎么会出现在七十公里之外的荒山野岭呢?” “是啊!当时也就转眼的工夫,你就不见了踪影,我们还以为你被邪教中人掳走了呢!”贱贱话说到这,忽然转头瞪着我,将我上下打量了番,说:“哥,你该不会真是被邪教中人掳走了。” 我被贱贱问得心里有些发虚,若说起来,我还真算是被邪教中人给掳走了,只是这位邪教中人是打入邪教的卧底而已。 我又不能说出真相,只得搪塞道:“当时我被那头怪兽给打昏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等我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荒郊野地里。” “到底是谁把你带到哪去的呢?”文青山很是不解。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了“哇哇”两声,紧接着,暗影扑翅飞了进来,文青山见状,不由得眉头皱,说:“怎么会有只乌鸦飞进来?” 他话音刚落,暗影已经飞到我肩膀上停了下来,并张开嘴,又“哇哇”叫了两声,见此情形,所有人都愣住了,贱贱怔怔地问道:“哥!这只乌鸦怎么好像认得你呢?” 第178章 工地邪事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又不能说出真相,只得瞎扯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醒來的时候,这只乌鸦就蹲在我身旁,后來还直跟着我,我……我觉得,这只乌鸦可能是有灵xìng,” 贱贱盯着暗影看了会儿,忽然拍大腿,大声说道:“我知道那天晚上是谁把哥你给带走了,” 文青山lì kè 扭头问道:“是谁,” “是鬼眼陈,”贱贱字顿地说道。 我听,不由得心头紧,什么情况,贱贱怎么会知道是鬼眼陈,,虽然他说得并不完全准确,但鬼眼陈确实是和林光远在块。 “你怎么知道是鬼眼陈,”文青山追问道。 贱贱指了指蹲在我肩膀上的暗影,对我说:“哥,你不记得了吗,我们第次见到鬼眼陈的时候,他的肩膀上也有这么只乌鸦,而且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下,这只乌鸦分明jiù shì 他养的那只,因为它的腿上绑着条细绳,这条细绳上次我就见过,” 我沒想到向粗枝大叶的贱贱这次观察地这么仔细,居然认出了暗影jiù shì 鬼眼陈驯养的那只乌鸦,心里头不禁有些慌乱,不过静下心來仔细想,如果说是鬼眼陈救了我,他们也就不会jì xù 追查了,不然以文青山的xìng格,恐怕不查清楚绝不会罢休,于是顺着贱贱的话说:“听你这么说,还真是,看來肯定jiù shì 陈伯救了我,”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我们直都沒有鬼眼陈的消息,说不定他其实直就藏在林家老宅内,见你落难,于是出手相助,” 我赶忙说:“沒错,肯定jiù shì 这样,” 我就这么搪塞了过去。 接下來的几天,因为我受了伤,贱贱坚决不让我去铺子里,而是让我留在家里疗伤,其实我的身体早已沒什么大碍,实在沒什么好疗养的,我很想去看看被贱贱用龙牙杀死的那头地魔兽究竟长啥mó yàng ,因为那晚我并沒有看得太清楚,然而贱贱却告诉我,当晚他们搞定那头地魔兽之后沒过久,jǐng察就赶到了,当即便封锁了现场,不过并沒能找到邪教中人,第二天大早,地魔兽的尸体便被zhèng fǔ个专门研究神秘事件的机构给弄走了,如今早已不知被送去哪里,甚至就连文青山和罗剑也不知其下落。 我沒想到居然会冒出这么个神秘的机构來,地魔兽看不成了,又不能去店铺,每天个人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我便**起鬼眼陈给我的那只乌鸦來。 我发现这只鸟儿还真是有灵xìng,我说的话,它似乎都能听得明白,对于我下达的指令,也是很快便能领会,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这压根就不是只鸟,而是个披着鸟毛的人,不管怎样,有这么只极具灵xìng的鸟儿陪伴,至少让我觉得沒那么无聊了。 我在家里足足待了个星期,这天,董晓丹忽然给我打來了电话,她说林可儿找我有要事商量,让我赶紧过去趟。 说起來,自从受聘为林可儿公司的风水顾问,我还从來沒去过她的公司,报酬早就收了,却什么事也沒做,我心里少有些过意不去,现在林可儿终于找上门來,我又正好闲着,二话沒说,lì kè 驱车赶了过去。 來到林可儿公司,我刚走出电梯,便瞧见董晓丹正和林可儿的秘书在聊着什么,尽管我在上电梯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zhǔn bèi ,但在见到董晓丹的刹那,我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怦然跳。 董晓丹迎了过來,微笑着说:“你來了呢,” 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让人难以抗拒。 我平复了下有些jī dòng 的心情,尽量语气保持平静地问道:“林小姐找我來有什么事,” 董晓丹调皮地笑,说:“当然是好事,跟我來,” 在前往林可儿办公室的走廊上,董晓丹低声问我:“听说你前不久受伤了,” 我赶忙说:“沒啥大碍,只不过是点小伤而已,” “以后小心点儿,别大大咧咧的,” 董晓丹轻声细语的关心,让我顿觉yī zhèn 感动,我偷瞄了她眼,还是那么的美,长得这么漂亮还如此善解人意,恐怕只要是个男人都难以抗拒,可关键是,我这该死的身体却又让我不敢靠近她。 老天爷还真是会捉弄人,让这么个绝世女子爱上了我,却又让我不能接受她的爱。 我正惋叹,从紧闭着的林可儿的办公室内传出了yī zhèn 说笑声,除了林可儿的声音之外,依稀还能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我不禁微微怔,低声问董晓丹:“林小姐办公室里有人在吗,” 董晓丹点了点头:“嗯,是个外国人,林小姐说你认识,” “我认识的外国人,”我愣了下才fǎn yīng 过來:“莫非是彼得,,” “对,对,林小姐就叫他彼得,” 我不禁暗忖:“什么情况,林可儿说找我商量要事,怎么把彼得这家伙也找來了,难道还是为了林家灭门惨案的事,” 董晓丹走到林可儿的办公室门前,抬手轻敲了下那道金sè大门。 lì kè 从里面传來了林可儿的声音:“请进,” 董晓丹将门推开,我跟在她后面走进了办公室,瞧,只见彼得和林可儿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两人正在说笑着,而且两人靠得很近,显得十分亲密。 见是我來了,林可儿lì kè 起身來笑着说:“你來啦,” 我瞟了眼坐在她旁边的彼得,也不知为何,见到他那张脸我心里就有些不悦,也不想说什么,冲着林可儿抱拳,开门见山地问道:“林小姐,不知找我來有何吩咐,” 林可儿抿嘴笑:“你怎么跟我还这么见外,以后别叫林小姐了,我的英文名叫coco,以后你就叫我coco,” 我笑了笑说:“hē hē ,你中国人叫啥洋名呢,我可不习惯,” “那你就叫我可儿好了,”林可儿倒是大方。 我扭头看了眼董晓丹,尽管她故作镇静,但我还是看出來她有些不太自在,很显然,她并不愿意我这么称呼林可儿,毕竟这是个稍显亲密的称呼,我不想让她失望,于是对林可儿说:“我还是叫你林小姐,叫习惯了时半会还真改不过來,” 林可儿沒想到我会jù jué ,脸上露出丝惊讶的神情,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董晓丹,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轻咳了声,问道:“我听说你俩是大学同学,” 我和董晓丹同时点了点头。 林可儿抿嘴笑,说:“看來你俩的guān xì 不般嘛,要不然,恐怕我也请不动你,” 听林可儿这么说,我不由脸sè微微红,我可不想在别人面前聊我和董晓丹之间的感情纠葛,赶忙岔开话題说:“林小姐,要是沒啥事的话我可先走了,” “当然有事,”林可儿说着,转身走到她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拿起个文件夹走过來递给我,说:“你看看zhè gè ,” 我接过文件夹摊开瞧,里面是摞材料,在材料的封面,赫然盖着个红sè的“绝密”印章。 我微微怔,抬起头來冲林可儿问道:“林小姐,这是你们公司的绝密材料呢,” 林可儿笑着说:“正因为是绝密材料,所以我才让你先看看,”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们公司的风水顾问,这事当然得听取你的意见,” 我听跟风水有关,赶忙翻看起材料來。 这不看不要紧,看,把我吓了跳,这材料里面记载的,竟然是桩离奇的“撞鬼”事件。 几个月前,林可儿公司在市郊启动了个房地产开发项目,谁知zhè gè 项目启动沒久,便出了邪乎事,工人在挖地基的时候,挖了不到两米深,便挖到了口青黑sè的木棺,这口木棺的棺身雕龙琢凤,看jiù shì 古代大户人家的棺木,工人们认为棺材里面定会有值钱的东西,于是便用撬棍撬开了棺盖。 然而当棺材打开之后,所有人却都吓了跳,里面居然躺着具面sè白皙红润、身着清代服饰的男尸,除此之外,棺材里还飘出股淡淡的清香味。 这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不过工人们发现在尸体的旁边还摆放了不少的金锭银锭,也顾不得害怕,人拿了几块,便又将棺盖重新盖上,原本zhǔn bèi 第二天连棺带尸块烧掉,谁知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守工地的工人半夜起來小便,正在嘘嘘,忽然瞥见道黑影从前方快速走过,他赶忙举起手电照,等他看清楚了那道黑影,吓得差点沒尖叫出來,他居然看到个身穿清朝服饰的人,而且那身服饰,与他们挖出來的那具尸体几乎般无二,他也顾不得尿还沒撒完,赶忙将裤子往上提,转身就跑回了宿舍,大尿全都撒在了裤裆里。 等到第二天,大家才发现,守工地的两条狼狗全都被什么东西咬断了脖子死了,而且身体仿佛被吸干了似的,竟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第179章 百万生意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两条狼狗都是纯种德国黑贝,平rì里极其凶悍,如今却离奇暴毙,而且晚上居然沒有人听到狗吠的声音,而离奇的是,前天明明已经被封上了的棺材盖板也被人掀开了,而原本躺在棺材里的那具男尸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下子,整个工地都炸开了锅,大家都认为,那具身穿清代服饰的男尸是具僵尸,迟早还得回來吸收人血,出了这档子邪事,沒人敢再留下來干活了,纷纷辞工,到最后,由于走的人太,整个工程不得不停止了施工,直到现在,工地依然处于停工状态。 看完整份材料,我暗暗震惊不已,根据材料中的记载,那具尸体应该是发生了尸变,而那两条狼狗,也估计是被其吸尽了jīng血而死。 问題是,狗是极其灵敏的动物,如果发现yīn邪之物,定会汪汪大叫,但那天晚上却并沒有人听见狗吠,这便只有种可能,那jiù shì 它们碰到了极其yīn邪的东西,使得它们过于惊恐,以至于吓得叫不出声來。 能让两条凶狠的大狼狗连叫都不敢叫的东西,又会是什么呢。 我正寻思着,林可儿在旁说:“这件事我觉得是有人在暗地里捣鬼,但那些工人不信,所以,只有请你这位风水大师出马了,” 我皱着眉头说:“这件事应该不是人为,” “怎么,你该不会认为那真是僵尸,”林可儿反问我。 我点了点头:“从材料所述來看,应该jiù shì 僵尸,” “这世上真有僵尸,你可别拿书上的东西來蒙我,”林可儿并不相信。 “我沒蒙你,我曾经亲眼见过,” “你亲眼见过僵尸,,你确认那是死人变的么,,说不定是人装扮的呢,”林可儿仍然不信。 “难道你觉得我会连死人和活人都分不出來,” “可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活过來呢,”林可儿不解。 我解释道:“尸变并不等同于复活,正所谓人活口气,般來说,人死之后,体内jīng气便会散尽,但有些尸体在特定的环境下,jīng气仍会被保留在体内,久而久之,便有可能发生尸变,尸变有十种,数是无意识地行为,” 林可儿有些惊讶:“尸变还有这么名堂,那你觉得工地上发生的是哪种尸变,” “应该是僵尸,僵尸是尸变当中最为凶悍的种,若是普通的尸变,绝不可能吸尽两条大狼狗的jīng血,因为狗血本身jiù shì 阳刚之物,甚至能用來驱邪,” 听我说完,林可儿微微笑,说:“你还蛮懂的嘛,看來我沒找错人,那行,你帮我搞定这件事,我给你百万万,” 我沒想到林可儿开口jiù shì 百万,有些惊讶,不过僵尸这玩意,确实不好duì fù ,就连黄仙也相当慎重,要真是僵尸的话,百万似乎也不算太离谱。 我沉吟了片刻,说:“降妖除魔是干咱这行义不容辞的责任,如果真是僵尸,我帮你duì fù ,不过,你得给我点时间zhǔn bèi ,” “我顶给你两天时间,你要知道,zhè gè 工程每停工天,我就得损失好几十万,再等下去,我可耗不起,” “行,就两天,” 林可儿又转头对董晓丹说:“晓丹,既然你跟石宇是同学,而且你对zhè gè 项目也比较熟悉,这几天你就把手头的工作都放放,全力协助石宇,” 董晓丹似乎正求之不得,lì kè 点了点头,我原本想jù jué ,不过看了看董晓丹那双明眸般的大眼睛,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我可以jù jué 林可儿,但却沒有勇气再jù jué 董晓丹次。 离开林可儿的办公室,董晓丹亲自把我送到了楼下,她很是调皮地说:“这次你可别怪我缠着你哦,这是工作安排,” “知道啦,”我嘴上不冷不热,心里其实乐开了花。 “那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协助吗,”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帮我。 我想了想,说:“暂时还沒有,我得先huí qù zhǔn bèi zhǔn bèi ,不过明天上午,可能你得陪我去趟那个工地,” 董晓丹听,lì kè 说:“沒问題,” “那行,那……,我就先走了,”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舍。 “嗯,走,明天早上我來找你,” 我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停车场走去。 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驱车去了店铺,贱贱正在店铺里瞎忙活,我把车直接停在了店铺门口,贱贱见我从车上下來,有些惊讶。 “哥,你怎么來了,” “我再不出來走走,就该发霉了,”我沒好气地说道。 贱贱看了眼停在旁的桑塔纳,不解地说:“你出來走走就走走,可从家里來店里走路才两分钟,你至于还开个车來嘛,” “我刚才是去了趟林可儿的公司,” 贱贱听林可儿,lì kè 眼睛亮:“你去她哪儿怎么不告诉我呢,去她哪儿干嘛,” “接了单生意,” “什么生意,” 我将事情跟贱贱简单地说了番,他别的倒是好像沒怎么听进去,但当听到报酬是百万时,lì kè 瞪大了眼睛,jī dòng 地说:“林可儿可真是咱们的财神,每次都给咱这么大的生意做,” 我瞪了他眼:“你别gāo xìng得太早了,你以为僵尸那么好duì fù 么,” 贱贱不以为然地说:“怕啥,当初在那闯王宝藏的大门前,四个毛僵不都被咱干掉了吗,” “那次是我们运气好,总之duì fù 僵尸这玩意,我们还是谨慎点微妙,你最好给黄仙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來,” 贱贱听,忙摆手道:“算了,他來,百万赚到手,他顶给咱留二十万,” 我想也对,而且关键是,如果我们什么事都找黄仙帮手,又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呢,何况duì fù 僵尸我们也算是有些经验,我思索了yī zhèn ,拿定了主意:“那行,这件事就咱们自己解决,” “嘿嘿,太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duì fù 那邪乎玩意,,”贱贱似乎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说:“你先别着急,咱们还得先zhǔn bèi zhǔn bèi ,另外,明天我dǎ suàn 去现场瞧瞧,” 贱贱听,lì kè 说:“那我跟你块去,” 当天晚上,我俩整理将能够duì fù 僵尸的法器整理了下,发现duì fù 僵尸能够派得上用场的其实并不,除了我的龙牙和鱼肠剑之外,恐怕也就只有黄仙留下來的那块镇店之宝,,天罡照妖镜了。 我俩决定,届时将这些法器全都带上,由于贱贱手头上沒什么像样的兵器,于是我将鱼肠剑借给了他,不过鱼肠剑毕竟算得上是件稀世之宝,我dān xīn 贱贱要是知道了鱼肠剑的真正价值会偷偷将其卖掉,因此我并沒告诉他这jiù shì 传说中的鱼肠剑。 第二天早上,我俩刚开店铺沒久,董晓丹就來了,她穿了身阿迪达斯的运动装,还背了个耐克的背包,看她那身打扮,就像是要去哪里郊游似的。 贱贱见了她,笑着说道:“嫂子來这么早呢,” 董晓丹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來,抿嘴笑,脸上泛起了两片绯红。 我沒料到贱贱会直接称呼董晓丹为嫂子,赶忙捅了他下:“你小子瞎说啥呢,” 贱贱嬉皮笑脸地说:“你是我哥,那我不得叫她嫂子么,” 这家伙jiù shì 口无遮拦,我偷瞟了董晓丹眼,她倒是点也不生气,相反脸上还露出丝甜蜜的笑容,我忙对她说:“晓丹你别当真,贱贱这家伙jiù shì 这样,跟谁都喜欢乱开玩笑,” 董晓丹抬起头來,用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面带笑容地说:“沒事,我不介意,” 我被她看得有些心慌,赶忙将nǎo dài 转向旁,岔开话題说:“我们现在去工地看看,” 我们仨上了那台破桑塔纳,驱车前往项目工地。 路上,董晓丹向我俩做起了介绍,她告诉我俩,zhè gè 项目工地位于湘沙市东郊,是林可儿的木森公司和国内家知名房地产企业hé zuò 开发的个综合型房地产项目,不但有别墅,有公寓,而且还有商业地产以及酒店。 zhè gè 项目也是董晓丹进入木森公司之后接触的第个房地产开发项目,刚开始的时候,她几乎每隔两三天就要跑趟工地,因此对该项目可以说相当熟悉,但后來出了这档子事,项目也就停工了,其实她的心里比林可儿还要着急,因为zhè gè 项目对于她而言,是个难得的机会,她可以通过zhè gè 项目积累丰富的经验,所以,她也很期待项目能够早rì重新开工。 我们路聊着,约摸个小时之后,我们來到了处偏僻的空地前。 董晓丹说:“我们到了,jiù shì 这里,” 我将车随处停,下了车,我朝四周看了看,只见方圆差不两三百亩地都已经被夷为了平地,在工地旁边,还停着十余台挖掘机,不过整个工地上,并不见个工人。 再往远处看,工地四面环山,不过都不是什么崇山峻岭,只是些并沒有高的小山丘而已, 第180章 聚气池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由得叹道:“你们公司是有钱沒地方花。在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开发房地产项目。谁会來买呢。” 董晓丹笑着说:“那你就不知道了。现在的有钱人。就喜欢在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置几套别墅。” “这地方也叫山清水秀。我看是荒山野岭。” 听了贱贱所说。我不禁笑了笑。不过他的确沒有说错。这块地四周虽然是成片的小山丘。但看上去山上似乎都沒生长什么树木。只有些灌木杂草覆盖着。有些山头甚至成片的黄土露在外面。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荒山野岭。 董晓丹辩驳说:“我们公司计划等项目正式启动之后……在那些山上都种上果树。然后再在前面挖个人工湖。到那时候。这地方就算得上山清水秀了。” 我沉吟了会儿。转头问董晓丹:“这些山上原本种了树么。” 董晓丹回答说:“据我所知沒有。zhè gè 项目工地原本是个山谷。据说以前山谷里倒是草木茂盛。但奇怪的是周围的山上却只是生长了些杂草。有人说。是因为山上的泥土养分不够。所以生长不出大树來。” 我沉吟了片刻。从挎包内将罗盘取了出來。贱贱见状。在旁问道:“哥怎么了。难道你觉得这地方的风水有问題。” 我回答说:“这带的土地虽然不是肥沃的黑土。但也不至于贫瘠到连树都无法生长的地步。我觉得。很可能是气场出了什么问題。” “气场出了问題。什么意思。”董晓丹脸茫然地问道。 我解释说:“根据yīn阳理论。世间万物。都是依气而生。气竭则衰。气强则盛。树木生长。不仅需要养分。而且还需要yīn阳灵气。阳气可以通过吸收阳光补充。而yīn气则主要來源于地下的地yīn灵气。若是yīn气不足。树木便难以生长……” “你的意思是说。这带之所以生长不出树木來。是因为阳气太盛、yīn气不足所致。” 我点了点头:“这就像沙漠样。沙漠里rì照强烈。阳气极盛。而又沒有水源。yīn气不足。这就使得沙漠里几乎寸草……”我话还沒说完。瞥了眼手中的罗盘。却下子怔住了。因为罗盘上的指针正在微微颤动。而由其指向來看。状况与我的推测恰恰相反。这带非但不是yīn气不足。而且可以说yīn气太旺了。 这可是在大白天。般來说。大白天由于阳光照shè。室外的气场偏阳xìng。很难用罗盘测到yīn气的存在。可现在。罗盘上指针的变化。却显示这带的yīn气之旺甚至堪比yīn气极重的墓穴。 我以为是我的罗盘坏掉了。扭头对贱贱说:“把你的罗盘拿出來看看。” 贱贱lì kè 将罗盘取了出來。看。结果显示结果和我的罗盘样。我和贱贱相互对视了眼。时惊得说不出话來。董晓丹在旁见状。意识到不对劲。赶忙问:“怎么了。” 我看了看她。喃喃说道:“你们公司怎么找了这么个鬼地方开发房地产项目。” 董晓丹说:“这块地本來是另家房地产公司拿的。因为这带地处偏僻。而且也种不出什么东西來。所以算是荒山。地价非常便宜。不过这家房地产公司因为资金不足。于是找到我们公司hé zuò 开发综合地产。”她说到这。又问:“怎么了。是不是这块地的风水有问題。” 贱贱说:“岂止有问題。而且是有大问題。” “什么大问題……”董晓丹边问。边凑过來看我手中的罗盘。她毕竟是学土木建筑的。而且她爸在这方面也算是略懂二。因此她对罗盘少也有些了解。她看罗盘的指针。也有些惊讶。抬起头來问我:“这难道是表示这里的yīn气很重……” 我点了点头:“沒错。而且不是般得重。恐怕算得上是块yīn邪之地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这里的风水有什么问題吗。”董晓丹朝着四周张望了番。但她并沒看出什么问題來。其实别说是她。就算我和贱贱。也沒看出这带的风水有什么问題。 我回答说:“单从风水上來看。这带的风水十分普通。既算不上什么风水宝地。也不是什么风水邪地。” “那你觉得是什么问題。” 我皱了皱眉头。说:“现在还不能què dìng 。我们去那边山上看看。” “好。”董晓丹lì kè 领着我和贱贱往座山头走去。 那座山头沒有高。而且也不陡峭。沒会儿工夫。我们便到达了山顶。在山顶。我又将罗盘取了出來。再看。却发现这里非但丝yīn气都沒有。反倒阳气极盛。 我不由得微微怔。看了看山下的工地。又看了看四周的山头。忽然明白了过來。拍nǎo dài 。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贱贱lì kè 问道。 我将手朝着山下的工地指。说:“这是个聚气池。” “聚气池是怎么回事。”董晓丹不懂。 我解释说:“所谓聚气池。顾名思义。jiù shì 会将周围的地yīn灵气都汇聚到那儿。这就好比洼地聚水效应。这样來。池子里的灵气极盛。但周围却是灵气全无。” “可我爹说过。聚气池般都位于龙穴的wèi zhì 。这带不过是几座秃山。根本沒有龙脉可言。又哪來的龙穴呢。”贱贱很少不解。 我点了点头:“你说得沒错。般來说。聚气池的确应该位于龙穴所在。但龙脉有阳脉和yīn脉之分。阳脉便是我们常见的山脉。而yīn脉则是指地下河流。shí jì 上。往往yīn脉对风水的影响大。弄得不好。这下面就曾经存在过条地下河流……但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地下河流干涸了。致使yīn脉被断。但这里毕竟是聚气池。地yīn之气汇聚于此并未散去。相反还将周围的地yīn之气全都吸尽。从而导致这周围几座山头生机全无。” 说到这。我转头看了眼董晓丹。却发现她正瞪大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心里不由yī zhèn 慌乱。忙将nǎo dài 转向了旁。 贱贱在旁见状。笑着调侃道:“嘿嘿。哥在嫂子面前怎么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这家伙每次在这时候就让我难堪。我气不打处來。我脚便踹了过去。并破口骂道:“滚边去。第时间新” 这脚正好踹在他的屁股上。他的身体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不过他非但不恼。反而捂着肚子笑得厉害了。 “我靠。你这臭小子。还笑。看我不揍你。” 我刚要冲过去。身旁的董晓丹忽然“啊。”的尖叫了声。 我赶忙转过头去:“怎么了。” 董晓丹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脸sè煞白。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灌木丛。结结巴巴地说:“那……那里好……好像有什么东西。我……我刚才看到团黑影飞过去了。” 我听。赶忙将董晓丹挡在了身后。并迅速将龙牙拔了出來。贱贱也lì kè 拔出鱼肠剑。我俩缓步朝着灌木丛走了过去。 随着离灌木丛越來越近。我依稀听到了yī zhèn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真有东西。这大白天的。会是什么呢。 我心里正犯嘀咕。忽然只听“哇哇”两声熟悉的叫声。紧接着。团黑影从灌木丛中扑腾了出來。我定眼瞧。居然是暗影。 暗影在半空中盘旋了圈。落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收起龙牙。笑着说:“原來是这小畜生。吓老子跳。” 贱贱也松了口气。他对于暗影的出现有些惊讶:“这里离家怕是得有三四十里。这玩意怎么找到咱们的。” “也许它直都在跟着咱们。” 董晓丹走了过來。她或许是从來沒见过体型这么大的乌鸦。显得有些害怕。不敢靠的太近。她两眼紧盯着我肩膀上的暗影。怯怯地问道:“莫石宇。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大只乌鸦呢。” 我笑着说:“你可别小看它。它可是只灵鸟。能够听得懂人话。”说到这。我转头对暗影说:“暗影。这是董晓丹。跟她打个招呼。” 暗影lì kè 扯着嗓子“哇哇”叫了两声。声音虽然难听了点。但听习惯了其实感觉还不错。董晓丹见暗影还真她打起了招呼。沒那么害怕了。稍稍靠近了点。 她忽然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瞪大眼睛说道:“它抓着什么呢。” 我听。赶忙扭头瞧。这才发现。暗影的只爪子还真像是抓着什么东西。我lì kè 将只手伸了过去。说:“你抓着啥。给我瞧瞧。” 暗影将抓着的东西递到了我的手掌心中。我定眼瞧。居然是颗深蓝sè的珠子。珠子的端还连着小截已经锈迹斑斑的铜杆。也不知道究竟是啥玩意。 我正想问暗影这东西是从哪儿弄來的。董晓丹在旁说道:“这东西我见过。” 我微微怔。赶忙问道:“你在哪儿见过……” 第181章 翎枝顶珠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董晓丹回答说:“在博物馆 我爸以前经常带我去参观 这应该是清代官员的朝服帽珠 ” “清代朝服帽珠 ”我忽然脑子激灵:“等等 会不会是那个僵尸留下的 ” 提到僵尸 董晓丹脸sè微微变 她紧张地zuǒ yòu 张望了番 似乎生怕会有只僵尸忽然从某处冲出來 我忙ān wèi 道:“你别害怕 这大白天的 烈rì高照 僵尸这种yīn邪玩意 怎么可能出來活动 它现在肯定是找了处yīn邪之地躲藏起來了 ” 听我这么说 董晓丹的脸sè才稍显放松了些许 我又扭头问暗影:“这玩意儿你是从哪儿找來的 ” 暗影lì kè 拍翅而起 飞到那处灌木丛的上方 盘旋了两圈 并“哇哇”叫了两声 我先是微微愣 随即便明白了过來 它jiù shì 在这处灌木丛中发现了这颗珠子 我赶忙走了过去 伸手将灌木丛扒开看 只见在灌木丛中 居然有顶已经破旧不堪的黑sè帽子 帽子后面还连着根约摸半尺來长 呈深蓝sè的羽毛 虽然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帽子 但在电视里却见得了 我眼便认了出來 这是顶清代的官帽 只是帽子顶端的珠子已经不见了 不用说 肯定jiù shì 我手里那枚深蓝sè的珠子 我伸手拿起官帽 将那颗珠子往帽子顶端安 果然刚刚好 贱贱和董晓丹都围拢过來 看着我手里的官帽 贱贱很是纳闷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僵尸怎么连帽子都不要呢 ” 为了缓和下紧张的气氛 我调侃道:“这么热的天 你愿意戴个帽子到处晃荡 ” “靠 哥你瞎扯的 僵尸还会怕热 ” “嘿嘿 哪那知道 我又不是僵尸 ”说到这 我又转头冲董晓丹问道:“晓丹 你爸在家么 ” 董晓丹点了点头:“好像在家 你问他干嘛 ” “我想请他看看这顶帽子 他在这方面是专家 或许能弄清楚这家伙生前究竟是几品官 ” 贱贱在旁不以为然地说道:“就算知道这家伙生前是几品官又有啥意义 反正他现在都成僵尸了 ” 我笑了笑 说:“正所谓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嘛 反正弄清楚也沒啥坏处 走 ” 我拿出个塑料袋将官帽和那颗珠子往里面兜 便往山下走去 在前往董晓丹家的路上 董晓丹给董教授打了个电话 让他在家里等着 并将事情简单地跟他讲诉了番 但未免让他紧张 并沒跟他说僵尸的事儿 只说是在工地里捡到了顶清代的官帽 想请他鉴定下 董教授自然不会jù jué 当即表示会在家里等着我们 董晓丹家位于市中心的个高档小区 四室两厅的房子 我们來到她家的时候 刚好是中午 只有董教授人在家 董晓丹的母亲是家企业的财务负责人 还沒退休 zhè gè 时点还在单位上班 见到我们到來 董教授满脸笑容地迎了过來 朝着我拱手 道:“稀客 稀客 快请进 ” 我赶忙抱拳还礼 董晓丹在旁见状 抿嘴笑道:“你们怎么还兴这规矩呢 ” 董教授笑着说:“hē hē 你可不知道 我和石宇xiōng dì 是忘年之交 ” 董晓丹看了我眼 调侃道:“呀 我爸都跟你称兄道弟了呢 那我岂不是得叫你叔 ” 贱贱听 在旁乐开了花 我怕他又语出惊人 忙推了他把 低声说:“你注意点素质 别乱说话 ” “我……我什么都沒说啊 ” “那是最好 待会也别说话 只管听着就行了 ” 董教授招呼我和贱贱在沙发上坐下 端起茶几上的茶壶 给我和贱贱各斟了杯清茶 我端起茶杯闻了闻 居然是狮峰龙井 闻到这股熟悉的wèi dào 我lì kè 想到了鲁御风 这家伙在茶里面下蛊 害得文青山中了蛊毒 又害得我们中了邪教中人的陷阱 只可惜沒有真凭实据 现在这家伙仍然逍遥法外 想到这 我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董教授看出我表情的变化 在旁问道:“石宇xiōng dì 莫非是觉得这茶不好么 ” 我这才回过神來 赶忙说:“不 不 您这可是狮峰极品龙井 怎么会不好呢 ” 董教授脸上露出惊讶地表情 “真沒看出來 石宇xiōng dì 年纪轻轻 居然对茶也有研究 只是闻便知是狮峰龙井 ” “hē hē 董叔叔过奖了 其实我对茶窍不通 还差点被茶给害了 也正因为如此 才记住了这狮峰龙井的wèi dào ” “哦 这话是什么意思 ” “因为时不慎 碰到歹人在茶里边下毒 不过现在事情都过去啦 ”我不想跟董教授扯那么 赶忙岔开话題道:“对了 我今天來 是想让您帮忙看件东西 ”我边说着 边将那顶官帽从挎包内拿了出來 董教授双手接过我递过去的官帽和那枚珠子 端详了许久之后 抬起头來说道:“这是顶涅蓝官帽 顶珠是蓝宝石 底座铜镏金 从这颗顶珠的大小和质地來看 这顶帽子的主人生前应该官至正三品 ” “正三品能做到什么官职 ”我追问道 “这可说不好 如果是地方官员 能做到巡抚 只不过 这顶官帽上的翎枝和顶珠有些不太相称 ” “你所说的翎枝可是指这根羽毛 ”我盯着帽子后面掉着的那根蓝sè羽毛问道 董教授点了点头 说:“沒错 翎枝是清朝贵族冠饰 分为蓝翎和花翎两种 蓝翎为鹖羽制成 花翎为孔雀羽制成 花翎在清朝是种辨等威、昭品秩的标志 非般官员所能戴用 只有武职五品以上 文职巡抚兼提督衔及派往西北两路大臣才能以花翎为冠饰 花翎有单眼、双眼以及三眼之分 贝子、固伦、额驸因其爵位戴三眼花翎 镇国公、辅国公、和硕额驸戴双眼花翎外 品官须奉特赏始得戴用 般为单眼花翎 ” “那这根翎枝算是几眼 ”我并不懂单眼双眼是是什么意思 董教授笑了笑 说:“所谓眼 指的是孔雀翎上的眼状的圆 个圆圈就算做眼 这根羽毛上个眼儿都沒有 所以并非是孔雀翎 而是蓝翎 ” “那这蓝翎又有什么说道呢 ”我jì xù 追问 董教授说:“蓝翎又称为染蓝翎 是以染成蓝sè的鹖鸟羽毛制成 无眼 般赐予六品以下或是在皇宫和王府当差的侍卫官员享戴 也可以赏赐建有军功的低级军官 鹖鸟生xìng好勇斗狠 至死不却 武士冠上插鹖翎 能够显示武士的英勇 倒也贴切 ” 听董教授说到这 我似乎听明白了:“你刚才说这顶官帽上的翎枝和顶珠不太相称 是不是说这顶应该佩眼孔雀花翎的正三品官帽却佩了条鹖羽蓝翎 ” 董教授点了点头:“沒错 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 “难道是弄错了么 ” “这不太可能 赏戴花翎在清代是极为严肃的件事 绝不至于弄错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 据我分析只有种可能 ” “什么可能 ” “我想 此人生前应该是名职别不高、只配赏戴蓝翎的武将 因为英勇战死 死后被追封为正三品 顶珠换了 但赏戴花翎得奏请皇上 最终沒來得及换 ” 贱贱听 在旁嚷道:“这家伙生前还是名武将 那只怕还不好duì fù 呢 ” 董教授微微怔 lì kè 扭头问道:“你们要duì fù 什么 莫非是又碰上啥邪乎玩意了 ” 我见瞒是瞒不住了 只得跟他说了实话 听说我们要duì fù 僵尸 董教授吓了跳 当初在邵元节寝陵 他也曾经见识过毛僵的厉害 知道僵尸不好duì fù 赶忙问:“那你俩会找黄师傅來帮忙么 ” 未等我开口 贱贱在旁抢答道:“这种小儿科的事 哪能总把他叫來 何况他最近身体也不太好 不适合坐长途车 ” “黄师傅身体怎么了 ”董教授以为黄仙得了什么病 其实他身体硬朗得很 贱贱只是gù yì 这么说而已 我dān xīn 董教授会打电话问候黄仙 这样可就露陷了 赶忙说:“其实师叔他也沒什么大碍 只是毕竟年纪大了 每次坐车來省城 他都遭罪 所以这事我们不想麻烦他 ” 听我这么说 董教授叹了口气:“也是 黄师傅都是快七十的人了 的确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他说到这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转头问我:“等等 要是黄师傅不來 难道你俩dǎ suàn 自个儿去duì fù 僵尸 ” 我点了点头 说:“我们曾经duì fù 过毛僵 在这方面也算是有些经验 这事儿虽然有点棘手 但我想问題应该不大 ” 董教授很是严肃地说:“二位老弟 这件事你俩可千万不能大意 据我所知 吸入了阳气的僵尸 shí jì 上比墓穴中的僵尸反而难duì fù ” 第182章 僵尸袭人事件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董教授这么说 我和贱贱相互对望了眼 有些不敢相信 这种说法我俩都还是头次听说 以前黄仙也从未提及过僵尸吸入阳气之后会怎么样 但按理來说 僵尸是yīn邪之物 若是吸入阳气 理应变得虚弱才对 又怎么会难duì fù 呢 见我俩不信 董教授起身來 说:“你们等等 我拿些资料给你们看看 ” 他转身进了里屋 过了沒会儿 捧着份蓝皮封面的资料走了出來 他将资料递到我的手里 说:“你们看看 ” 我接过资料 眼便瞧见了封面右上角印着的“国家机密 禁止外传”几个大字 我不由得微微怔 抬起头來看着董教授:“董叔叔 这……” 董教授笑了笑 说:“沒事 这事在几年前的确是机密 不过现在网上早有流传 也算不得什么机密了 当然 这里面的内容比网上的可要细致得 ” 听董教授这么说 我这才翻开资料 仔细地阅览了起來 资料的内容其实并沒有少 只有十几页纸 但当我看完 却震惊得说不出话來 这资料上记载的 竟然是次僵尸袭人事件 而且这次事件 就发生在1995年的成都 当时 支考古队在成都武侯祠附近进行考古发掘 发现了三具保存完好的清代古尸 由于三具尸体完全沒有腐烂 而且面sè红润 参与考古的专家们都大为震惊 三具尸体被当做文物就地保护了起來 岂料就在当天晚上 三具古尸竟然全都不翼而飞 不知去向 jǐng方调查了很些时间 却全然沒能发现丝毫线索 事情过了个星期 正当大家都以为三具古尸是被人盗走了的时候 天晚上 正逢月圆之月 在九眼桥附近竟然发生了僵尸袭击行人的事件 当时 袭击人的僵尸身穿清代官服 正是个星期前在武侯祠附近挖掘出來的那三具清代古尸 当时jǐng方出动了许人 但却也无法奈何僵尸 因为僵尸昼伏夜出 而且速度奇快 现代枪弹又不能对它们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 这次事件造成了不少伤亡 而让人感到恐怖的是 被僵尸咬伤的人 过不了几天 身体也会发生变异 变得嗜血而且凶残 完全失去理xìng 像僵尸样会攻击人 但却惧怕阳光 时之间 弄得人心惶惶 ;之下 jǐng方请來了青城山的道士duì fù 僵尸 青城山的道士带來了降僵法器 那些被咬伤变异的人倒是都被降服 但唯有那三具清代僵尸 竟然不惧降僵法器 后來还是位老道士告诉大家 那三具清代僵尸已经修炼成魔 而且被挖出來之后又吸收了阳气 所以普通法器对它们已经起不了作用 要想duì fù 除非是有能够降妖除魔的神器级法器 除此之外 便唯有用火 因为火属纯阳 僵尸毕竟还是yīn邪之物 难以抗衡纯阳之气 但又因为这三具僵尸都是湿尸 普通的火恐怕也难以duì fù 于是jǐng方调來了好几支军用喷火枪 这才终于搞定了三具僵尸 但也为此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看完资料 我和贱贱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董教授在旁说道:“我觉得这次你们发现的这只僵尸与成都僵尸袭人事件当中的清代僵尸应该差不 当年就连青城山的道士都难以duì fù 你俩真觉得你俩比青城山的道士为厉害么 ” 贱贱看了看我 说:“哥 要是这僵尸真成魔了 那可不好duì fù 啊 ” 我低头沉吟了片刻 缓缓说道:“看來 咱也得去弄把喷火枪來才行 ” “可这时半会上哪去弄喷火枪呢 ” 董教授微微笑 说:“喷火枪的事我帮你们搞定 ” “真的 ” 董教授点了点头:“到时候我找个你们认识的熟人來帮你们 他能弄到喷火枪 ” 我微微愣:“我们认识的熟人 是谁 ” “hē hē 海胡子 ” “海大哥 ” 说起海胡子 自从当年发现闯王宝藏之后 他就辞职了 这几年也沒听说过他的消息 沒想到董教授跟他还有联系 董教授说:“海胡子现在经营了家户外探险用品店 他能弄到专业的喷火枪 不会比军用的差 ” 我本來并不想找其他人帮忙 但对于海胡子我倒是并不抗拒 正yù答应 贱贱抢先步说道:“但这事咱得事先声明 咱可付不起少报酬 顶给他几万块 ”贱贱这家伙 吝啬起來简直比黄仙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像生怕别人分了他杯羹似的 董教授hā hā笑道:“你觉得海胡子会在乎这点钱吗 他为人很讲义气 何况他还曾与你们共过患难 定会帮你们的 放心 ”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别过董教授和董晓丹 我们便直接返回店铺 在huí qù 的路上 我和贱贱商量了下 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文青山和牛胖子 毕竟同住在个屋檐下 瞒着他俩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主要的是 我俩觉得还是有必要找文青山帮忙 我俩刚回到铺子 牛胖子便跑來了 他进店就说:“老大、贱哥 你俩回來了呢 师傅让我來找你们 说有事跟你们商量 ” 我微微愣 沒想到我们正dǎ suàn 去找文青山说duì fù 僵尸的事 这么巧他也正好有事要找我俩 我俩放下东西 二话沒说 便跟着牛胖子去了古渊阁 上了二楼 见文青山坐在张太师椅上 正端详着面前摆放着的件东西 乍看 那是个类似于铜炉状的玩意 有些眼熟 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 思索了片刻便想了起來 这jiù shì 那尊差点吸尽王海jīng元的聚气yīn阳炉 当年龙五爷将这玩意送给了文青山 文青山直将其藏在地库之中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将其搬來了店里 见我们來了 文青山抬起头來 笑着说:“你俩今天莫非是又接了什么生意么 ” 我点了点头 答道:“接了单颇为棘手的生意 报酬倒是不少 ” “哦 什么生意 ” 我将事情告诉了文青山 他听完之后 不禁皱紧了眉头 沉吟了片刻 开口说道:“这事算我份 duì fù 僵尸我有经验 ” 他这话说得并不夸张 当初在掩藏闯王宝藏的洞穴内 正是他用断龙斩轻轻松松便解决掉了其中两只毛僵 我和贱贱正求之不得 我lì kè 便跟文青山讲了我的计划 因为明天晚上是月圆之夜 这只僵尸极有可能会出來活动 所以我dǎ suàn 明天先在那块工地附近lì yòng降僵符布置个法场 虽说普通的降僵符未必能起到什么克制作用 但却又可能有效降低僵尸的攻击力及行动力 等到晚上僵尸出來之后 便合力将其消灭 文青山听完我的计划 只是淡淡说了句:“这事我全听你的安排 ”说完 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尊聚气yīn阳炉上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文老板 你怎么把这玩意找出來了呢 ” 文青山说:“因为我这几rì看到本书 说能用这聚气yīn阳炉炼制气灵丹 我想试试 不过yīn阳气场这方面你俩算得上是行家 所以我想听听你俩的意见 ” 听文青山说我俩是行家 我不禁觉得有些脸红 其实文青山博学才 即使是在yīn阳玄学方面 懂得的也并不比我少 比如他现在所说的气灵丹 我甚至都沒听说过 我迟疑了会 开口问道:“文老板 啥是气灵丹呢 ” “你应该知道何为内丹术 ”文青山反问我 我点了点头 内丹术是道家重要的种修炼方法 简单來将 jiù shì 以人的身体为鼎炉 修炼“jīng、气、神”等而在体内结丹 达到强身健体、提高人体的生命功能、甚至得道成仙的目的 道家常讲的炼jīng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炼虚合道 便是内丹术的几大境界 不过我毕竟不是修道之人 在这方面并沒什么研究 只是略知而已 文青山又道:“以我的理解 这内丹术主要便是炼气化丹 而这气灵丹 则是聚天地灵气成丹 从某种角度來讲 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是运用得当 气灵丹能够大大提升修炼之人的内气 ” 听了文青山所说 贱贱在旁插嘴道:“那要是能炼出气灵丹來 是不是就能得道升仙了呢 ” 文青山笑了笑 说:“hē hē 得道升仙哪有那么容易 据我所知 自古以來修炼内丹术的道家 能够达到炼气化神境界的人寥寥可数 达到炼神化虚境界的则是凤毛麟角 至于炼虚合道 得道升仙 还沒听说过 ” 我知道文青山其实就在修炼内丹术 于是问道:“那文老板你现在练到什么境界了 ” “我 ”文青山仰头笑道:“hā hā 我连炼jīng化气的境界尚不能达到 还差得远呢 ” 第183章 炼精化气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好奇地问:“达到了炼jīng化气的境界会怎样?” 文青山回答说:“炼jīng化气又称为百目关、小周天。******为内丹术筑基功夫后的第阶段。内丹术认为,在炼丹药物jīng、气、神中,以jīng为基础。但元jīng须与元气合炼,化为轻清无质的jīng炁相合之物,始能随河车运转,炼成丹胎。若是达到了炼jīng化气的境界,那便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啥又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呢?”我jì xù 追问。 “三花是指jīng、气、神。五气则是指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所谓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其实都是指种感觉,至于是什么样的种感觉……”文青山说到这儿,停顿了片刻,扭头看了我们几个眼,笑着说:“hē hē ,那便只可意会,不可传了。据说,当你达到了这种境界,能够看到你潜意识里的东西。”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心里的好奇yù被勾了起来,暗自想道,如果我达到了炼jīng化气的境界,又会看到什么呢? 想到这,我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你能不能教我炼内丹术?” 文青山有些惊讶:“你想学zhè gè ?” 旁的贱贱也吃了惊:“哥!你咋还dǎ suàn 修道呢!?” 我瞪了他眼,说:“你懂啥!你难道不知道咱们这派jiù shì 源于茅山道门么,修道其实jiù shì 修炼yīn阳之道,我修炼内丹术,那不也是为了好的运用yīn阳玄术嘛。” 听我这么说,贱贱微愣了片刻,猛地拍大腿:“对啊!那我也跟你块练!” 文青山笑道:“你俩想修炼内丹术当然没什么问题,你俩有yīn阳玄术方面的基础,说不定正好适合修炼内丹术!我那儿有几本这方面的书,回头你俩可以先看看。” 我和贱贱lì kè 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文青山面前的聚气yīn阳炉,好奇地问道:“文老板,如果有气灵丹的话,是不是能好的修炼内丹术呢?”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根据书上记载,若是修炼内丹术,气灵丹确实能起到较好的辅助效果。” “那这气灵丹该怎么炼?”贱贱赶忙追问道。 文青山微微笑,说;“hē hē ,我找你俩来,正是想问问你俩的意见。” “问我俩的意见!?文老板,你别说xiào huà 了,这气灵丹我俩都是头回听说,能有啥意见呢!” “气灵丹你俩是头回听说,但对于yīn阳气场,你俩比我懂,根据书上记载,要炼制气灵丹得yīn阳融合,同时汇聚yīn阳两股气场方能结丹。” “条件这么苛刻?”我有些惊讶。 文青山点了点头:“对于这yīn阳融合,我直不得其解,所以也直不能炼出气灵丹来。”说到这,他转头问我:“石宇,你有什么看法?” 我沉吟了片刻,说:“要使得yīn阳两股气场完全融合,yīn阳气场必先得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若是yīn盛阳衰,或是阳盛yīn衰,都将前功尽弃。据我所知,在自然环境中很难达到这样的状态,除非是太极穴。” “太极穴?”文青山眼睛亮,似乎下子点燃了他心里的希望之火。 不过贱贱随即便泼了盆冷水:“文老板,这太极穴你还是别抱什么希望了,我爹说他这辈子都没碰到过。” “这……那除了太极穴,还有其他什么法子能达到yīn阳平衡么?” 我想了想,说:“那就只有布阵了!” “布什么阵?”文青山赶忙追问。 我摇了摇头说:“我对布阵还不太了解,不过我师傅留下的那本书里倒是有提及,回头我好好研究研究。” 文青山lì kè 说:“那就拜托了!” 我们在古渊阁不知不觉待了个小时,因为还得zhǔn bèi 第二天布置法阵用的降僵符,我们便起身告辞。 回到店里,我和贱贱直忙活到了晚上,才总算备齐了降僵符。第二天大早,我俩带齐了东西,便和文青山块,驱车赶往出事的工地。 到达工地后,我和贱贱正zhǔn bèi 着手布置法阵,却忽然现在不远处围了七八个人,从这些人的衣着来看,应该是这带的村民,他们正围拢在块,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 贱贱有些纳闷地说:“不是说这带并没什么村庄么,这大上午的那帮人在这里干嘛呢?”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仨朝着那帮村民走了过去,待我们走近后才现,这几个村民正围着头已经死去时的水牛,在说着什么。 见我们走近,名年纪较大的村民扯着嗓子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文青山微微笑,朝着他们拱手,说:“我们是这工地的老板请来的风水师,今天天气不错,所以过来看看,几位这是在干什么?” 那名村民看了眼地上的水牛,叹了口气说:“唉,昨天晚上这头牛自个儿跑掉了,没想到死在这儿啦!” 原来这几个是离这儿有十几里地远的张家村的村民,说话的名叫张老憨,昨天晚上,他家的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忽然就像是了疯样,从牛栏里跑了出来,他们整整找了晚上,直到今天早上,才在这里找到这头牛的尸体。 “它是怎么死的?”我开口问道。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死的,连血都吸干了,还真是奇怪,这带也没什么崇山峻岭,怎么会有野兽呢?而且还会吸血……”张老憨仿佛自自语地嘀咕道。 “什么!被吸干了血!?”我听,脑子顿时激灵,lì kè 升起股不祥的预感。 我赶忙扒开人群,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起来,很快我便现,牛的脖子被什么东西给咬出了个手指粗细的洞,但却没有滴血流淌出来。 贱贱在旁惊道:“哥,这头牛该不会是被……” 他话还没说完,我赶忙扭头瞪了他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万让这些人知道这带有僵尸出没,只怕会引起极大的恐慌。 好在贱贱明白了我的用意,赶忙打住了嘴。 我摸了摸已经有些干瘪的水牛毛皮,抬起头来问道:“这头牛的尸体你们dǎ suàn 怎么处理?” 在张老憨身旁名年轻点的村民回答说:“那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拉huí qù ,牛肉少还能卖几个钱。” 我听,lì kè 说:“不!这头牛不能拉huí qù !得就地火化,并且还得挖深坑掩埋!” 几名村民下子都怔住了,面面相觑了片刻,张老憨说道:“年轻人,你是在说xiào huà !这可是头牛呐,能卖万把块钱,怎么能埋了呢!” “jiù shì !只听说过埋人的,谁听说过埋牛的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嚷嚷了起来,我时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就在这时,文青山开口说道:“这样,这头牛我买下来,你们随便开个价。” “随便开价?那我开万五,你也肯买?”张老憨反问道。 文青山微微笑,说:“行!”说完,lì kè 拉开随身皮包,还真从里面掏出了两把百元大钞来。 几个村民的眼睛lì kè 都看直了,估计他们以为文青山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他居然拿出了真金白银。 文青山将钞票递到了张老憨手里,说:“这是两万块,万五是买牛的钱,另外五千,得麻烦你们帮着干点事。” 张老憨盯着手里的钞票,过了好yī zhèn 才回过神来,赶忙问:“干……干什么事?” “得麻烦你们帮忙挖个深坑。” 几个村民相互对视了眼,有些不敢相信。 “这位先生,你买下这头牛jiù shì 为了埋掉,为啥啊?”张老憨很是不解。 文青山笑着解释说:“从风水上来说,这头牛死在这里,便等于化去了这带的煞气,如果将它的尸体埋在地下,便能起到镇宅的效果。” 我直以为最能瞎编的是黄仙,却没想到文青山忽悠起来,点儿都不亚于黄仙,居然能扯出个“死牛镇宅说”来。 我强忍住没笑,再看看几个村民,居然对文青山的话深信不疑,张老憨lì kè 对几名年轻的村民说:“既然是这样,那咱就帮帮忙,挖个坑也不是啥难事。” 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村民们找来了锄头,便开始忙活起来。 文青山转头问我:“这头牛的尸体还得烧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头牛被僵尸吸干了jīng血,体内已经感染了尸毒,如果不及时烧掉,只怕会生尸变。” “牛也会生尸变?”文青山有些惊讶。 我说:“根据书上记载,鸟兽牲畜,若是感染了尸毒,都有生尸变的可能xìng。” “那还是赶紧烧了,我车上正好有半桶汽油,我去拿来!”文青山说完,快步走向他那辆停在不远处的丰田越野车。 半桶汽油倒在水牛尸体上,约摸四五十分钟后,尸体便化作了堆灰烬,而这时候坑也挖好了,我走过去瞧,好家伙,个足有两米深的大坑,这帮村民做事,可还真够实在的。 第184章 天罡降僵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水牛的尸体总算是处理好了。张老憨给几个村民每人发了两百块的工钱。领着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贱贱不禁叹道:“这他妈的是什么僵尸。居然连头这么大的水牛都能活活咬死。” 我说:“僵尸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lì qì 本來就异于常人。何况这只僵尸生前还是名武士。” “妈的。看來不好duì fù 。” “别dān xīn 。只要僵尸进入了我们布置的降僵阵。力量就会被削弱。” “可这僵尸凭什么入这降僵阵呢。我们现在连它究竟藏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笑了笑。说:“原本我们的确不能què dìng 它藏在哪儿。但水牛尸体却暴露了它的行踪。水牛jiù shì 在带遇袭。而且这附近的yīn气也是最重。这便说明。僵尸就藏在这附近。” 贱贱听。lì kè 來了jīng神。说:“那不如咱现在就把它给找出來。这玩意大白天的时候duì fù 总比晚上要容易duì fù 些。” 我说:“是倒是这么个理。但僵尸般都是昼伏夜出。白天它般隐藏的很深。极难见到。想把它给找出來。恐怕不易……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现在开始布阵。” 文青山点头赞同道:“我们就按原计划行事。” 于是我们仨便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來。布阵的东西可不少。除了几叠厚厚的降僵符yì ;。还有两大捆的桃树枝。桃树是阳刚之木。也是廉价而又有效的布阵工具。古代甚至有以种植桃树來布置的法阵。 言归正传。昨晚我已经绘制好了张降僵阵的图纸。我将图纸的复印件给了贱贱和文青山各张。并跟他俩jiāo dài 了番。我们仨便分头行动了起來。 我计划布置的法阵名为天罡降僵阵……占了约摸四五亩地。这么年來。我还是第次布置这么大的法阵。其实真正的天罡降僵阵般都是设置在室内。所以并沒有大。我却根据融会贯通的理论。将其在室外放大了无限倍。至于究竟能不能起到削弱僵尸的效果。我的心里并沒有底。 由于我们仨这方面经验不足。足足忙活了差不三个小时。所谓的“降僵阵”才总算基本告成。此时已jīng guò 了下午两点。我们仨还沒吃饭。幸好我们早已有所zhǔn bèi 。來的时候带了面包、牛nǎi牛**等等食物。 文青山从车上将食物拿下來。我们仨正吃着。却忽然发现台红sè的保时捷跑车飞驰而來。这辆车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整个湘沙市也沒几台。是林可儿。 保时捷就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块空地上停下。林可儿和彼得从车上下來。见到彼得。贱贱的脸上lì kè 露出了丝不悦的表情。在他心里他走上前去。冷嘲热讽地说:”林小姐。听说你现在养了条西洋狗。沒事就会带出來溜溜。我最近正想养狗。想向你讨教下养狗方面的经验。” 林可儿时沒fǎn yīng 过來。脸茫然的表情。旁的彼得是信以为真。lì kè 说:”coco你还养了狗是金毛吗” 我听……忍不住笑了起來。因为彼得正是头金sè的毛发。林可儿终于明白过來贱贱的话是在含沙shè影。面带愠sè。但贱贱毕竟沒有明指。关键是彼得完全不知情。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了贱贱眼。 完全不知所以的彼得还颇有兴致的跟林可儿jì xù 扯养狗的话題。瞬间仿佛化身为位养狗专家。原來这家伙在美国养了好几条斗牛犬。在这方面也的确算得上是位半吊子行家。只可惜林可儿对养狗实在沒啥兴趣。见彼得直追问她养了条什么狗。沒好气地说:”别问了。那条狗已经死了。” ”死了!”彼得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他耸了耸肩。撇了撇嘴。说:”真遗憾。它是怎么死的” ”被僵尸给咬死的。” 我倒是沒想到林可儿也这么能瞎扯。为了唬住彼得。居然把僵尸都搬了出來。而彼得则愈加震惊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可儿。也许是zhè gè 二货总算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微张着嘴。半晌沒有说话。 林可儿dān xīn 气氛尴尬。岔开话題问:”你们已经zhǔn bèi 好了吗” 我将手往前指……说:”我们今天大早过來。jiù shì 为了布置zhè gè 法阵。” ”法阵什么法阵”林可儿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沒看出來。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布阵涉及的面积较大。而且林可儿在这方面完全是外行。时半会儿是很难看出來。 我也沒说什么。领着她和彼得走到处插了桃树枝并布了降僵符的地方。将手指。”这jiù shì duì fù 僵尸的那个法阵的部分。只要僵尸出现在zhè gè 法阵之中。力量就会被削弱。” 我话音刚落。彼得在旁说:”那个僵尸已经消失了大半个月。你凭什么认为它会进入你设下的陷阱” 我看了他眼……说:”因为僵尸昨天晚上才在这附近出现过。” ”什么!”林可儿和彼得吃了惊。 ”你怎么知道僵尸昨天晚上在这附近出现过”彼得质问道。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怎么相信我所说的话。于是我便将我们早上來时的见闻告诉了他俩。并领着他俩來到了掩埋死牛尸体的地方。望着眼前刚刚挖出來的新土。他俩相互对视了眼。惊得目瞪口呆。愣了好会儿。林可儿才喃喃说道:”这僵尸竟然能够咬死头牛” 我说:”这只僵尸已经成魔。别说是头牛。就算是只猛虎。只怕也未必是它的对手。” 林可儿吐了吐舌头:“僵尸这么厉害。那你们能duì fù 得了吗。” 她正说着。从远处來了台小车。我微微怔。转头问林可儿:“林小姐。难道你还叫了其他人來吗。” 林可儿摇了摇头。她的表情也显得有些茫然。看來。这车上的人并非是林可儿叫來的。究竟会是什么人呢。我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车子很快停了下來。几个人从车上下來。大老远。我便瞧见了董晓丹的身影。跟她块來的还有董教授和海胡子。 林可儿微微皱了皱眉头。说:“晓丹怎么还叫了人來。我不是跟她再叮嘱这事不要张扬的么。” 我赶忙说:“这两位都是我请來的帮手。其中位是晓丹的父亲。也是省内在考古方面享誉盛名的专家。大名鼎鼎的董郁均教授。” 我话音刚落。在旁的文青山已经快步迎上前去。朝着董教授拱手。大声说道:“董教授。别來无恙了。” 董教授lì kè 鞠躬抱拳回礼:“文先生。好久不见了。” 我也赶忙走上前去。跟董教授和海胡子打了声招呼。并将林可儿和彼得介绍给了他俩。 大家相互认识了之后。海胡子打开车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了把足有两尺來长的枪状物。不过这把枪的造型有些奇特。除了枪管之外。还有个气瓶。不用说。这jiù shì 喷火枪。 海胡子笑着说:“董教授说石宇xiōng dì 你要duì fù 僵尸。我可是把我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來了。这玩意儿的有最大shè程达到五十米。瓶气可以喷shè三次。是正宗的进口货。还是我托人好不容易弄來的。前不久我用它喷下來了个挂在树上的马蜂窝。里面的蜂蛹都烤熟了。” 贱贱饶有兴致地摸了摸海胡子手里的喷火枪。兴奋地说道:“有了这好东西。那僵尸只要出现。必化为灰烬。” 听说是进口货。在旁的彼得也來了兴趣。他上前仔细查看了番。点了点头说:“这是意大利蒂雷纳公司生产的t-148式喷火器。算得上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液柱式喷火器之。不过据我所知。这种喷火枪意大利并未对中国出口。而且在国际军火市场上也很难买到。” 听了彼得的番话。我不禁好奇地问道:“海大哥。这种高级玩意你是从哪儿弄來的。” 海胡子神秘地笑。说:“这是个秘密。” 我想也是。这种连国际市场上都很难买到的东西。海胡子肯定是通过非正规渠道买到的。他又怎么会轻易告诉我们呢。 反正不管他是怎么弄來的。这玩意儿绝对是duì fù 僵尸的利器。原本我心里还有些沒底。现在看到海胡子拿來这么好的玩意儿。心里lì kè 放心了不少。贱贱甚至有些亟不可待了。不过现在天还沒黑。即使想duì fù 僵尸。也沒法找到它。只能jì xù 等待。 见还有时间。林可儿便请我们先去附近的家农家乐吃饭。但我dān xīn 若是不守在这里。只怕法阵会遭人破坏。于是便由我人守在这里。其他人则都跟着去吃饭。林可儿再表示。他们会在个小时之内赶回來。 他们走了之后。我找了块稍微干净平坦点的地方盘腿坐下。开始调理起体内的气息來。 第186章 风水局疑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缓缓说道:“这带的异常天气,恐怕是个风水局所致!” “风水局!?你说什么风水局?”文青山lì kè 追问道。 我并没有lì kè 回答他,而是仰头朝着正在半空中盘旋的暗影呼唤了声,暗影lì kè 落了下来,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将手在它面前摊,说:“拿来!” 暗影将衔在嘴里的玉佩吐到了我的手里,我把玉佩递给了文青山,说:“文老板,你先看看zhè gè 。” 文青山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番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贱贱忙在旁问道:“文老板,这玩意是不是很值钱?”这家伙是越来越像他老爹黄仙了,眼里什么东西都是首先用金钱来计量。 文青山说:“这是块玉珏,应该是西汉时期的文物,材料是上等的和田羊脂玉,而且玉中含血,正所谓‘仔玉见红,价值连城’,光是这材料的价值就相当不菲,何况这块玉珏的做工十分jīng良,应该是出自皇家能工巧匠之手,所以,价值不可估量。”说到这,文青山转头问我:“石宇,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扭头看了眼肩膀上的暗影,说:“是暗影刚才就在旁边的个土坑中发现的!” 文青山吃了惊:“在这地方居然能够发现如此稀世之宝!?” 我点了点头:“它不但发现了这块玉珏,而且,它还啄死了条奇怪的黑斑蛇。”说完,我领着众人来到了那条被摔死的黑斑蛇前。 看着眼前这条最粗部位足有碗口粗细,两米来长的黑sè斑蛇,众人见状,都震惊不已。 海胡子怔怔地说:“这应该是种黑斑水蛇,般生活在cháo湿的环境当中,怎么会出现在这地方呢?而且,个头这么大的黑斑水蛇,着实相当罕见。” 贱贱对蛇有着天生的恐惧,尽管眼前这条蛇早已奄奄息,但它的尾巴还时不时地摆动几下,以至于贱贱不敢靠近过来。 文青山盯着大蛇看了会儿,又转头看了眼蹲在我肩膀上的暗影,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暗影居然能够把这么大条蛇给啄死?” 我解释说:“暗影的速度很快,而且它似乎对蛇相当了解,没下都是直接攻击蛇的眼睛,待把蛇的对眼睛都啄瞎了之后,又将蛇抓到半空之中,抛到这块石头上活活将其摔死。” 听了我的番解释,林可儿盯着暗影问道:“这是只乌鸦么?” 我点了点头。 她盯着暗影看了看,忽然认了出来,说:“等等,这只乌鸦我是不是见过!?该不会是住在我家老宅子里的那个怪大叔养得那只!?” 我有些惊讶,真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之前她跟我块见鬼眼陈,基本都是在晚上,何况乌鸦还是通体乌黑,能够看出那是只乌鸦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居然还认了出来。我点了点头,有些惊讶地说:“没错!你怎么认出来的?” 林可儿笑了笑,说:“我记得当时这只乌鸦抢走了你手里的兵器,当时我还以为是只鹰,所以看了几眼,才发现居然是只乌鸦,给我留下了很shēn kè 的yìn xiàng 。因为在西方,只有巫师才会驯养乌鸦。”说到这,她忽然话锋转,问道:“这只乌鸦怎么会在你这儿?那位怪大叔呢?” 我并不想让林可儿知道鬼眼陈现在的情况,于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只乌鸦忽然就找到了我,我就顺便把它给养起来了。”未免说得太露出破绽,我忙转换了话题道:“对了!这条蛇最奇特的地方并不是它的个头很大,另外还有点!” “是什么?”文青山追问。 我看了看那条黑斑蛇,回答道:“这玩意儿还能喷出yīn煞之气!” “什么!?”众人再次吃惊不已,个个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jì xù 说道:“据我分析,在这带的地下面应该有个大型的古墓,僵尸、玉珏以及这条怪蛇,极有可能都跟zhè gè 古墓不无guān xì ,至于zhè gè 古墓安葬的究竟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除非是找到相关的文字记载。”说到这,我偷偷瞄了眼文青山和董教授,毕竟在考古方面,我只是个门外汉,他俩才算得上是专家。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皱着眉头说:“石宇分析得不无道理,这带的确有可能存在着个古墓,不过,现在墓葬只怕已经受到了定程度的破坏。” 董教授听,lì kè 转头对林可儿说:“林小姐,贵公司能否暂时停止施工,给我们点时间,对这座墓葬进行保护xìng挖掘?” 林可儿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工地出了这种邪乎事,就算我想开工都无能为力,因为压根就没有工人愿意来。何况,如果这下面真的存在着个古墓的话,我们恐怕得重新kǎo lǜ 整个项目了,在墓穴上方建造房地产项目,若是传出去,非但房子卖不出去,只怕对公司声誉也会造成负面影响。” 听了林可儿的番话,贱贱小声问我:“哥,你不是他们公司的风水顾问么?怎么帮他们找了这么块地呢?” 我瞪了贱贱眼:“管我什么事,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有这么块地。” 林可儿听到我俩的对话,在旁说道:“这事和石宇没guān xì ,这块地我们几年前就拿到了,早就计划在这里开发房地产项目。” 我们正聊着,头顶忽然又传来了yī zhèn “轰隆隆”的雷声,我抬起头来看了眼,半空中已经堆积层厚厚的乌云,而且还在不断地翻滚着,看样子场暴雨即将来临。 我不由得喃喃嘀咕道:“怎么就这么不巧呢,咱们要duì fù 僵尸的时候,偏偏就下雨了……” 贱贱转头问林可儿:“你们zhè gè 项目以前也是这样吗?忽然就乌云密布了。” 林可儿回答说:“我以前很少来这工地,不过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因为我从来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报告。”说到这,她转头问董晓丹:“晓丹,zhè gè 项目直都是你在跟进,你以前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曾经碰到过这种天气状况?” 董晓丹摇了摇头,说:“从来没有过。” “哥,我记得我老爸曾经说过,他说僵尸要是成魔,甚至能够呼风唤雨,你说这团雨云会不会跟咱要duì fù 的僵尸有关呢?”贱贱说道。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下,如果这僵尸已经到了能够呼风唤雨的境界,那又该得有厉害呢!? 我正寻思着,颗豆大的水珠滴在了我的鼻梁上。 “已经下雨了,我们先上车避避!” 大家分头坐进了汽车里,过了没会儿,伴随着滚滚雷声,场倾盆大雨如期而至。 望着已经完全被雨水蒙住了的车窗,我不禁心里想道:“这下完了,这么大的雨,那些纸符恐怕早就变成了残渣,天罡降僵阵也就不复存在了。” 想着大半天的心血化作了影,我不禁叹了口气。文青山在旁见状,笑着ān wèi 道:“别灰心,今天duì fù 不了僵尸,大不了咱改天再来。” 我说:“今天是月圆之夜,据说吸了阳气的僵尸会在月圆之夜出来吸收月光jīng华,本来正是duì fù 僵尸的大好时机,没想到居然碰到了这档子事。” “这么大雨,我看那鬼玩意是不会再出来了,咱干脆先huí qù !”贱贱tí yì 道。 我沉吟了片刻,说:“再等等看,说不定待会雨会停下来,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青山点了点头:“那就等等!” 我们坐在车上等了不过半个小时,雨便停了,我摇下车窗抬起头来瞧,头顶的乌云已经完全消散,jīng guò 暴雨的洗礼,kōng qì 似乎透彻了许,挂在天空的那轮明月变得愈加皎洁明亮了。 大家都下了车,刚下了暴雨的工地满是泥泞和水坑,我们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阻碍。贱贱不禁抱怨道:“哥,这环境还怎么duì fù 僵尸,咱还是huí qù 算了,你看林小姐还穿着高跟鞋呢!” 我低头看了眼,林可儿果然穿着双高跟鞋,踩在泥泞之中,显得有些狼狈。 我皱了皱眉头,说:“林小姐,今天僵尸恐怕是不会出来了,您和彼得先生就先huí qù ,我们再看看,对了,麻烦把晓丹和董教授也顺便送huí qù 。”说到这,我看了眼董晓丹,她也正用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每次与她这样的对视,都会让我心里忽然yī zhèn 慌乱。我赶忙将目光转开到了旁。 我话刚说完,董教授说道:“晓丹跟着huí qù ,我也再看看。” 谁知董晓丹也不愿意走,说:“我可不走,zhè gè 项目直都是我在跟进,我得负责到底!” 贱贱在旁笑道:“嘿嘿,嫂子你没听你们老板说么,这下面要是真有个古墓,zhè gè 项目就得停止了,你还负责啥呢!还是跟着你们老板先走,这地上这么泥,可别把你的新鞋子弄脏了。” 第187章 诡异黑影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董晓丹狠狠地瞪了贱贱眼。嘴唇翘。固执地说:“鞋子弄脏了又不要你赔。我就不走。” 林可儿则二话不说。lì kè 打开那辆红sè保时捷的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了好几双鞋子。有皮鞋还有运动鞋。她选定双运动鞋换上。将脱下來的那双高跟鞋直接往地上扔。然后瞟了贱贱眼。淡淡地说:“现在鞋子沒问題了。” 贱贱时间惊得目瞪口呆。愣了好yī zhèn 。才怔怔地说道:“你……你咋还带着这么双鞋放车上呢。” 林可儿抿嘴笑。说:“你难道不知道女人jiù shì 鞋么。”说到这。她又转头对我说道:“既然你认为今天晚上僵尸不会出现……那我们沒有离开的理由了。” 我;地摇了摇头。说:“既然你们想留下就留下。不过我事先得把话说清楚。待会你们最好躲远点儿。万僵尸要是出來了。我可未必顾得上你们。” “谁要你顾了。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我懒得再跟她啰嗦。转头对贱贱说:“我这还剩些降僵符。我俩去看看天罡降僵阵。看还有沒有修复的可能。” 贱贱点了点头。从挎包内将手电筒取了出來。我又冲海胡子问道:“海大哥。你车上有探测地下空洞之类的仪器吗。” 海胡子思索了片刻。说:“倒是有。不过石宇xiōng dì 你要这玩意儿干嘛。” 未等我开口。文青山在旁说道:“石宇的意思。是让你用仪器探测下地下有沒有空洞。以què dìng 是不是真的存在着个地下古墓。” 海胡子恍然大悟。lì kè 说:“好。好。我这就去拿仪器。”他边说着。边快步奔向他那台越野车。 “那就有劳几位先探测下这周围的情况。我俩先去看看法阵。”说完。我便领着贱贱走开了。 由于刚下过大雨。地上到处都是泥泞。很不好走。我俩深步浅步地往前挪动……沒会儿工夫。鞋子便完全被水浸透了。 贱贱忍不住抱怨道:“我说哥。这还有什么好瞧的呢。这么大雨。用纸符摆出來的法阵肯定是沒法子修复了。” “我知道。” “我靠。你知道还带我來查看。” 我扭头瞪了他眼。说:“你还真以为我是要修复法阵。我只是想去山上瞧瞧。但也不想那俩娘们跟着。” 贱贱听。愈加不愿干了:“什么。你还要上山……这地这么滑。我可不去。” 我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低声说道:“这活儿干成了……可是百万的酬劳。你不想要了。” 果不其然。我提到钱。贱贱lì kè 便來了jīng神。他咬了咬牙。说:“妈的。为了百万。老子豁出去了。我陪你上山去。” 我俩朝着处小山包走去。好在山坡比较平缓。而且山上长满了杂草。走起來反而比工地上要好得。感觉沒那么湿滑了。 但我俩也不敢大意。每步都十分小心。生怕不小心跌倒。 走了约摸七八分钟。我俩终于到达了山顶。所谓的“山顶”。其实不过是小土包顶部个面积不大的平台而已。 这时候天sè已经完全暗了下來……不过今晚毕竟是月圆之夜。即使不拿手电照着。也基本能够看得清楚周围的景象。在平台上放眼望去。山坡上个个大小不的灌木丛就像是静静趴在那儿。随时zhǔn bèi 伏击猎物的野兽般。让人心里难免有些发憷。 贱贱朝四周张望了番。低声问我:“哥。天都这么暗了。你爬这上面來究竟瞧啥玩意呢。” “除了僵尸。你觉得我还能瞧啥。” 贱贱吃了惊:“什么……可你刚才不是说。今天晚上僵尸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吗。” “那是我gù yì 糊弄其他人的。跟你说实话。原本我还沒把握。第时间新但今天这场雨來得蹊跷。我反而有种感觉。僵尸今晚定会出现。” 贱贱听。lì kè 将鱼肠剑拔了出來。并紧张地张望着四周。似乎生怕僵尸从哪儿蹦出來。 我沒再说什么。而是仰头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过了沒会儿。暗影拍动着翅膀快速飞了过來。并停在了我的左肩上。 我扭头对暗影说:“暗影。你去查看下。看还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暗影“哇哇”叫了两声。lì kè 腾空而起。飞到了半空之中。毕竟天sè已晚。也不知道它究竟飞去了哪儿。但我知道。它就在我们头顶上方盘旋……鬼眼陈曾经告诉我。暗影能够洞悉yīn邪之物。所以如果僵尸出现的话。它便能及早发现。 我和贱贱在山头等了很久。但却并未发现僵尸的踪迹。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按照时辰划分。也jiù shì 亥时。亥时过。便是子时。般來说。天当中以子时yīn气最重。如果僵尸要吸取rì光jīng华。那么子时便是最为hé shì 的时间。所以随着离子时越來越近。僵尸也就越有随时出现的可能。 我不敢有丝毫大意。聚jīng会神地探查着四周。只手还紧握着龙牙。 今晚月光皎洁。第时间新再加上我现在的探查力大大强于常人。因此附近的几个山头的情况。我基本都能洞悉。但却始终沒有发现僵尸的踪影。甚至连只活物都未曾发现。周围片死般的沉寂。 我正寻思着僵尸究竟会躲藏在哪。身后依稀传來了yī zhèn jiǎo bù 声。我赶忙扭头瞧。原來是文青山。 “文老板。你怎么上來了。” 文青山微微笑。说:“我见你俩直在这山头待着。所以也上來看看。怎么样。有何发现。” 我摇了摇头:“还沒。” 贱贱在旁嚷道:“这鬼地方。别说是僵尸。连只蟋蟀都沒有……这大夏天的下了这么大场雨。居然都听不到虫鸣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贱贱这么说。我忽然脑子激灵。猛然转身。盯着贱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贱贱被我的举动吓了跳。怔怔地说:“我……我沒说啥啊。就……就说zhè gè 鬼地方……” “不。不是这句。最后那句。” “最后那句。最后我……我说啥了……。哦。听不到虫鸣声。” “对。对。jiù shì 这句。” “这句话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么。”贱贱头雾水。 “你沒说错……但这正是奇怪之处。天刚黑的时候。我分明听到有虫鸣声。但现在反而却沒有了。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我反问道。 贱贱微愣了片刻。忽然脸sè变。惊道:“你的意思是。有yīn邪之物……” “很有可能。你应该还记得当年我们duì fù 那条香尸母蛊的时候。那玩意出现之前。周围也是片寂静。” 我话刚说完。头顶上方lì kè 传來了暗影“哇哇”的鸣叫声。 它定是发现了什么。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拔了出來。文青山和贱贱在旁见状。知道是有情况。也都纷纷拔出了武器。 我们仨紧张地探查了番周围。却还是沒有任何发现。我不禁有些纳闷。难道是我理解错了暗影的意思了。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将暗影召回來问个明白。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在对面的座山包的斜坡上。似乎有团黑影正朝着山谷中的工地快速移动。 工地上。海胡子和董教授正在摆弄着那台探查地下空洞的设备。董晓丹、林可儿以及彼得三个则在旁边看着。帮人谁也沒有察觉到那团正迅速向他们接近的黑影。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大吃惊。赶忙说道:“不好。晓丹她们有危险。我们快过去。” 说完。便快步朝着山下奔去。贱贱和文青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俩知道我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也沒问。lì kè 紧跟在我身后。 我边往山下狂奔。边喊道:“晓丹、董教授。小心对面。” 董教授举起手电筒往我这边照了照。似乎并未听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心头急。脱口而出:“僵尸來了。” 工地上的人听僵尸。lì kè 变得紧张了起來。他们几个拿着手电番乱照。很快便发现了正向他们迅速靠近的黑影。海胡子也顾不得那台探测地下空洞的设备了。lì kè 冲到车上。将喷火器取了出來。背在背上。 眼看那团黑影离他们几个的距离越來越近。而我们仨却还差了大截。我的心里急得不行。万真是僵尸。就凭他们几个又怎么duì fù 得了呢。唯的希望也就只有海胡子手里的喷火器了。至少能够延缓下僵尸的速度。 想到这。我大声喊道:“海大哥。快用喷火器。” 我话音刚落。从海胡子的手里shè出了道火舌。直shè向那团离他们不过七八米距离的黑影。黑影lì kè 往旁边闪躲。不过似乎还是被火给烧着了。传出了yī zhèn “嗷嗷”的惨叫。听起來有点像是狗类遭到攻击后发出來的声音。 不过我也沒想那么。毕竟要duì fù 的是僵尸。谁知道僵尸该怎么叫唤。 第188章 僵尸犬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好在海胡子及时使用了喷火器。那团黑影受到了阻碍。它在泥水中挣扎了番。滚灭了身上的明火。但却不敢再轻易冲上前。 我和文青山以及贱贱三人及时赶到。我忙将董晓丹挡在了身后。再定眼瞧前方七八米远处的那团黑影。不禁吃了惊。 那团黑影并非是僵尸。而是条个头不小的黑狗。但这条狗看起來有些异样。它的双眼睛呈现出可怖的血红sè。嘴角对獠牙露在外面。比普通的犬牙似乎要长了不少。而且它身上的毛发显得很脏。除了泥泞之外。似乎还混合着血迹。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來。这恐怕并非是条狗……而是条已经变成了僵尸的死狗。 想到这。我lì kè 大声说道:“大家小心点儿。这条狗有些邪乎。” “邪乎是啥意思。”贱贱问道。 我扭头看了他眼。缓缓答道:“这条狗很可能被僵尸咬过。” “什么……你说这是条僵尸狗……”贱贱大吃惊。其他人听。lì kè 都变得紧张了起來。 “是不是僵尸狗。干掉了不就知道了吗。”我把话说完。便握着龙牙。朝着那条黑狗缓步走了过去。 贱贱见状。在我身后喊道:“哥。你不要命了。万你被这邪乎玩意咬上口……”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扭头瞪了他眼:“你丫的能不能不诅咒我。” 他吐了吐舌头。沒敢再说什么。文青山将断龙斩拔了出來。也走上前來说道:“我來帮你duì fù 这邪乎玩意。” 我点了点头。两人并肩朝着黑狗走了过去。随着我们距离黑狗越來越近。黑狗开始变得躁动了起來。微张着嘴唇。排如锯齿般锋利的牙齿露了出來。并从它的喉咙里发出了“嗷嗷”的声音。 我心里不禁感到有些紧张。虽说duì fù 条僵尸狗我倒是也有几分把握。但正如贱贱所说。万被这玩意咬上口。先不说我这百毒不侵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抵御住尸毒的侵袭。就说这玩意那满嘴锋利的牙齿。恐怕也有够我受的了。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我停下jiǎo bù 。深吸了口气。并握紧了手里的龙牙。就在这时。那条黑狗忽然纵身跃起。朝着我和文青山直扑而來。 由于我和文青山距离那条黑狗不过四五米远。而它的速度又极为迅速。我俩根本來不及做出躲闪。于是干脆握紧手里的家伙迎了上去。 黑狗转眼就已经扑至跟前。第时间新说时迟那时快。文青山挥动断龙斩。刀朝着黑狗的nǎo dài 便挥舞了过去。 岂料那条黑狗仿佛是知道断龙斩的厉害。身体猛地往后缩。下子竟躲过了断龙斩的攻击。文青山还沒來得及将断龙斩收huí qù 。黑狗的身体便像是弹簧般。忽然纵身跃起。张开大嘴。露出满嘴锋利的牙齿。朝着我的脖子便咬了过來。 我差点沒惊出身冷汗。什么也沒想。赶快往后紧退了步。黑狗口咬空。nǎo dài 几乎贴到了我的下巴上。我lì kè 闻到了股刺鼻的腥臭味。 我赶忙手抓住黑狗的脖子……手握着龙牙。朝着它的左眼便猛扎了下去。这下的力道极猛。不偏不倚。正好扎中了黑狗那只血红的左眼。只听“砰”的声。它的左眼珠子旋即被扎爆了。 已经变成了僵尸的黑狗或许是受不了龙牙散发出來的极阳之气。身体lì kè 剧烈地抽搐了起來。 我又抓着黑狗的脖子用力往地上摔。将它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黑狗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很快便沒了动静。不过我能够察觉得到。有股yīn气正从黑狗的体内散发出來。 这股yīn气之中极有可能蕴含着尸毒。我dān xīn 被尸毒侵体。赶忙拉着文青山往后退却了几步。第时间新 待黑狗身体中的yīn气散发殆尽。我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蹲在黑狗的身旁仔细地观察起來。 这是条本地十分常见的黑sè土狗。但身上的毛发杂乱无章。而且毫无光泽。它的对犬牙露在外面的部分足有寸余长。显然远甚于普通的犬牙。而且犬牙周围隐约弥漫着股yīn气。 看來我沒有猜错。这条狗的确已经变成了僵尸。我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它那被我用龙牙扎穿了的左眼上。尽管整颗眼珠子都被扎破了。但却并沒有鲜血流淌出來。看样子。它的jīng血早就已经被吸光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其他人都围拢了过來。望着地上黑狗的尸体。个个的脸sè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董教授说:“我只听说过僵尸咬人之后。人感染了尸毒用不了久便有可能发生尸变。却沒想到竟然连狗也会发生尸变。” 我皱着眉头说:“黑狗是xìng情刚烈的畜生。体内jīng血是蕴藏着充沛的纯阳jīng气。所以黑狗血能够用來驱邪。甚至比童子尿还为厉害。这只僵尸竟然能吸取黑狗之jīng血。看來当真是已经成魔了。” 我话刚说完。林可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董晓丹:“晓丹。当初工地上不是就有两条德国黑背被僵尸吸干了jīng血吗……那两条德国黑背的尸体后來怎么处理的。” 董晓丹回答说:“那两条狗的尸体连同发现僵尸的那口木棺块烧掉了。这样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 “火化是最好的处置方法。因为火为纯阳之气。能够焚灭yīn邪之物。只要用火烧了。也就不会再发生尸变了。” 听我这么说。董晓丹长舒了口气。 文青山看了眼地上的黑狗。问道:“那这只黑狗的尸体呢。要不要也火化掉。” 我点了点头。说:“最好是火化掉。以免它的体内还残留有yīn邪尸毒。” “让我來。”海胡子lì kè 端着喷火器走上前來。调整了下火力之后。对准地上的黑狗尸体扣动了扳机。 不过片刻工夫。黑狗的尸体便被焚烧成了团灰烬。 处理完黑狗的尸体。我正dǎ suàn 再到旁的山包上去瞧瞧。头顶忽然传來了暗影“哇哇”的叫声。 我不由心头怔。莫非暗影又发现了什么…… 我lì kè 转头对众人说:“大家小心点。可能这附近还有什么东西。” 众人听……lì kè 围成个圈。相互背靠着背。jǐng惕地查看着四周。 等了会儿。却并沒有什么东西出现。我正纳闷。忽然发现周围的景象正渐渐变得模糊。似乎有层薄雾正从土中飘出。 我不由得微微怔。什么情况……这大夏天。晚上居然还会起雾。这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雾气迅速弥漫。由于受到雾气的阻挡。就连军用手电也照shè不了太远的距离。 海胡子不禁叹道:“三伏天居然也会起雾。这鬼地方未免也太邪门了。”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转头问我:“石宇。你觉得这雾气会不会跟僵尸有关。” “跟僵尸有关……”我倒是沒想到这点。不过经文青山这么说。我再细细想。还真不无这种可能。成魔的僵尸既然能够呼风唤雨。又何况是召來雾气呢。 我赶忙说:“文老板说得不无道理。大家都小心点儿。说不定那只僵尸是借助雾气的掩护对我们发起攻击。” 听我这么说。大家加紧张了。董晓丹甚至紧张得身体瑟瑟发抖。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声ān wèi 道:“别紧张。有我在呢。”董晓丹看着我。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她对我总是这么信任。似乎只要有我在。她什么都不怕。 时间分秒地过去。雾气也越來越浓。能见度则越來越低。而且。我仿佛还闻到了股淡淡的清香味。 我忽然想到。在林可儿给我的那份材料当中。提到那具僵尸刚被挖掘出來的时候。尸体就散发出股奇特的异香。而现在我也闻到了股奇怪的香味。莫非是那只僵尸正在向我们靠近…… 想到这。我的心陡然变得紧张了起來。这么浓厚的雾气。如果僵尸当真趁机发起攻击。恐怕我们连fǎn yīng 的时间都沒有。僵尸并不依靠视觉。所以再浓的雾气对它也不会造成阻碍。 我寻思了片刻。觉得在这种状况下。还是先撤离为妙。于是低声说道:“这雾太浓了。就算僵尸來了也沒法duì fù 。我看我们还是先走。” 然而我说完之后。等了半晌却沒人响应。我不由微微怔。扭头瞧。不由得大吃惊。他们几个竟然全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我赶忙就近将董晓丹扶坐起來。在她耳旁大声喊道:“晓丹。你快醒醒。” 然而董晓丹却像是睡着了般。毫无fǎn yīng 。我心头不禁yī zhèn 发紧。赶忙伸手把了把她的脉搏。还好。她的脉搏倒是还算正常。我又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也十分均匀。看來她只是昏睡过去了。我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我又赶忙走过去将文青山扶坐起來。替他把了把脉。情况和董晓丹样。 第190章 灵鸟驱邪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天罡照妖镜shè出的天罡正气甚至能够降妖伏魔。duì fù 这类低级别的行尸自然完全不在话下。三道人影受到天罡正气的照shè。很快便栽倒在地上。剧烈地挣扎了起來。 看起來。我似乎已经暂时控制住了状况。但我却不敢有丝毫大意。jì xù 将天罡照妖镜对准在倒在地上的行尸。 过了约摸三、四分钟之后。三具行尸终于沒了动静。 在定了定神之后。我才小心翼翼地缓步走了过去。 待我走近拿手电照。不由得大吃惊。地上躺着的压根就不是什么行尸。而是三个与真人般大小的稻草人。第时间新 三个稻草人身上都套着满是泥泞的衣服。稻草上还沾有血迹。借着月光看去。几乎和真人无异。 我时震惊地说不出话來。稻草人竟然能像活人样行动。这已经完全超乎了我的认知范畴。虽说在些古书当中。也记载着些修炼妖邪之术的高人。能够lì yòng邪术控制稻草人或是木偶人。但甚至就连黄仙也认为。这只是天方夜谭般的传说而已。但是现在。我却亲眼见到了能够zì yóu活动的稻草人。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正纳闷。忽然头顶又传來了暗影“哇哇”的叫声……紧接着。我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 我不禁心头颤。贱贱和董晓丹他们都在我身后昏睡着。可不能有啥事。 我赶忙扭过头去。却发现海胡子起了身來。 “海大哥。你醒了。”我心里块石头落了地。正要走过去。却忽然发现海胡子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 他并沒有搭理我。而且双眼睛似乎也沒有看着我。而是目视着正前方的山头。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见此情形。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下。暗道:不好。他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第时间新 “鬼上身”分为很种情形。如果是大活人被鬼上身。往往会biǎo xiàn 得十分痛苦。那是因为人体本魂与侵入体内的孤魂野鬼相互抗争所致。就像以前每次贱贱被鬼上身的时候。开始总是biǎo xiàn 的像是得了羊癫疯样。而除此之外。还有种情形。那jiù shì 人在睡着的时候被鬼邪侵体而入。这时候往往都biǎo xiàn 的相当平静。看起來和常人无异。唯有眼神会有些异样。甚至有人认为。梦游症状其实jiù shì 人在睡梦中被鬼上身所致。所以人在梦游状态下做了什么事。在醒來的时候往往丝毫都不记得。 现在海胡子的mó yàng 。第时间新便像是梦游。而在我们这行的人眼里。其实jiù shì 鬼上身。 这种在睡梦中被鬼上身的情况其实极少碰到。因为人在睡着的时候。魂门往往处于闭合的状态。鬼邪很难侵体而入。而旦发生。则很难将其体内的鬼邪驱逐出來。因为在睡梦中被鬼上身之后。便不能强行将其唤醒。否则有可能导致他的本魂离体。也jiù shì 我们常说的失魂落魄。严重的情况。甚至有可能使得鬼魂从此便侵占了他的本体。从此变成了另外个人。另外也不能强行驱邪。因为这样也有可能导致他的本魂受到伤害。所以。有些人甚至辈子体内都会有个异魂存在。只是在白天的时候他不会biǎo xiàn 出來。得等到晚上完全熟睡了之后。那个异魂才会侵占他的身体。 我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海胡子缓缓扭动脖子。看向了我。他的眼珠子似乎不能转动。要看什么东西。只能是扭动身体或是脖子。 与他那呆滞的目光对视。我的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比遇到真正的僵尸还让人心里发瘆。 海胡子的嘴角露出丝诡异的笑容。缓步朝我走了过來。霎时间。我的脑子里几乎片空白。这可咋办。我既不能拿驱邪的法器duì fù 他。也不能将他叫醒。不能让他靠近我。 我只能慢慢地往后退却。脑子里则拼命地回想着书上记载的duì fù 这种情况的方法。好像用招魂铃能够duì fù 。但我也不敢què dìng 。关键是现在我手头上也沒带招魂铃。甚至师傅传给我的那枚八卦镇邪铃也沒带在身上。因为原本以为要duì fù 的只是僵尸而已。觉得法铃不可能派上用场。却沒想到偏偏就有可能用上这玩意。 眼看着海胡子离我越來越近。我的心里越來越焦急。我不可能直往后退却。不可能走了之。因为我也dān xīn 贱贱和董晓丹等人的安危。不敢离他们太远了。 正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直在半空中盘旋着的暗影忽然“哇哇”叫了两声。紧接着竟俯冲直下。朝着海胡子扑了过來。这可把我给吓了跳。 万海胡子被暗影给弄醒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赶忙冲着暗影大声喊道:“暗影快飞远点。别过來瞎凑热闹。” 然而暗影对我的命令却完全不予理会。不过它也并不是对海胡子发起攻击。而是飞到海胡子的头顶正上方。“哇哇”地叫唤了起來。 过了沒会儿工夫。不可思议的幕出现了。海胡子竟然在原地。全身都颤抖了起來。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微微愣。再仔细瞧。发现海胡子的嘴角处竟然溢出了白sè沫。而且面部表情扭曲。显得相当痛苦。 什么情况……难不成海胡子是受到了暗影叫声的影响。 我下子愣住了。虽然知道暗影是能够通灵的灵鸟。但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它居然还懂得驱邪。 海胡子很快瘫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起來。而暗影依然在他身体的正上方來回盘旋。并持续的鸣叫着。虽然它发出來的是“哇哇”的叫声。但我仔细听了会儿。第时间新却发现它的每次发音其实都有些细微变化。若是认真聆听。会觉得它的鸣叫声便像是在念叨某种奇怪的咒语般。 我愈加震惊了。只乌鸦居然能够“念叨”咒语。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海胡子渐渐安静了下來。暗影这才扑腾着翅膀。朝我飞了过來。它飞到我的肩膀上。又仰着脖子“哇哇”地叫了两声。便像是在向我邀功般。 我扭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暗影眼。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动不动的海胡子。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暗道:暗影该不会把海大哥折腾的失魂落魄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在海胡子身边蹲了下來。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倒是均匀如常。我又抓住他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脉。也还算平稳。看來他又昏睡过去了。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又转头问暗影:“你把附在海大哥身体里的鬼弄哪去了。” 暗影哇哇叫了两声。但我也听不明白它究竟是在说啥。我摇了摇头。懒得再理它。但不管怎么样。它这回可算是帮了我大忙。 不过。事情并沒有解决。毕竟大帮人都还躺在地上。 我思索了yī zhèn 之后。将海胡子背到背上。往停在不远处的车辆走去。我决定先将他们放到车上去再说。再怎么样。车上总比满是泥泞的地面要舒适点。 现场总共停了三台车。文青山和海胡子开的都是丰田越野车。块头比较大。我从他俩身上搜出了车钥匙。将两台车的车门打开。然后将他们个个分别背到了车上。到最后背彼得上车的时候。由于这家伙的个子太高。再加上我又实在太累。于是懒得再费事了。直接抬起他的两条腿。把他拖到了车辆旁。 看着他那头金发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磕碰着。我的心里不禁升起了丝kuì jiù 感。不过想到这家伙很可能是邪教中人安插的眼线。我又狠下心來。jì xù 采取拖行的方式。 待我把彼得拖到车辆旁边的时候。他的头发上已经满是泥泞。身上的衣服是完全变成了黄泥sè。想象着zhè gè 喜欢臭美耍帅的家伙醒來的时候看到自己这幅衰样。我的心里便忍不住yī zhèn 暗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我总算将所有人都弄上了车。自己也已经累得不行。也顾不得脏了。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眼下的状况是。如果他们不清醒过來。我独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他们都弄离开这里。只能是搬救兵來帮忙了。 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看着电话薄。正寻思着能找谁來帮忙。停在车顶上的暗影忽然拍翅而起。飞到了半空之中。并急促地鸣叫起來。 不好。有情况。我心头紧。lì kè 从地上爬起來。借着月光朝着四周张望了番。忽然发现。在离我约摸十几米远的块空地上。不知何时竟然了个人。 我赶忙拿手电筒照。只见这人身穿身黑sè花边服饰。衣服正中绘制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來。这家伙穿的是清代的官服。 我顿觉背脊yī zhèn 发凉。清代官服。那也就意味着。这家伙jiù shì 我要duì fù 那个已经成魔。甚至能够呼风唤雨、吞云吐雾的僵尸。 第192章 命悬一线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愣了片刻,忽然脑子激灵,莫非是那旱魃对我使了障眼法之类的邪术!? 根据古典记载,旱魃近乎成魔,不但拥有超强的实力,而且还懂得些邪门妖法,能够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 以前我还不太相信zhè gè 说法,觉得旱魃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是僵尸演变而成的而已,又怎么能够跟真正的邪魔相比。但现在看来,zhè gè 说法所言非虚。而且,旱魃甚至比传说中还要为厉害点。 文青山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我是因为太过紧张才会拿龙牙扎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ān wèi 说:“石宇,别紧张!不过是僵尸而已,咱也不是第次碰到。没那么难duì fù !” 我扭头看了他眼,缓缓说道:“恐怕不是般的僵尸,而……而是旱魃……” “什么!?”听旱魃,文青山脸sè大变,他学识渊博,自然知道旱魃是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是旱魃!?” 我正yù回答,暗影又“哇哇”地叫了起来,我赶忙扭头瞧,不禁吃了惊,只见就在离我们约摸七八米远的地方,竟然在个人!也不知他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因为就在秒钟之前,他还不在那里。 这“人”身穿身清朝官服,但他的脸上就像是蒙着层黑雾般,无法看得清楚。尽管无法看清楚他的mó yàng ,但我隐约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散发出无比强劲的yīn邪之气。如果说之前所看到的都只是虚影而已,那么现在所看到的,十有**jiù shì 旱魃的真身! 我和文青山不敢怠慢,赶忙将手中的武器横在胸前,摆出了与之拼死战的架势。 然而,旱魃出人意料却并未对我俩发起攻击,它只是静静地在那,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等了片刻,文青山扭过头来压低声音问我:“你què dìng 这玩意真是旱魃?” 我紧张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普通的僵尸绝不可能散发出如此强大的yīn邪之气,而且这鬼玩意还懂邪术,刚才我jiù shì 被他使了障眼法把你误当做是他才会拿龙牙扎你,所以肯定jiù shì 旱魃!” 我话音刚落,那旱魃竟开口说话了:“尔等何人!?” 我和文青山相互对视了眼,两人下子都怔住了,什么情况!旱魃竟然还会说话!? 文青山毕竟见识广,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将断龙斩插回刀鞘,走上前步,朝着旱魃抱拳,道:“在下文青山,阁下又是何人?” 旱魃轻哼声,道:“哼!我是皇上御赐三品带刀护卫陈忠浩,尔等身着奇装异服,不留发辫,分明是想谋反!” 很显然,这家伙的思维还停留在几百年前的大清朝。而这却让我大吃惊,因为般来说,人死之后之所以会发生尸变,是因为死者的体内存在着股阳气,正是这股阳气使得死者的尸体误认为自己还活着,所以他的切行为像是种条件式的反shè而已。当然也有些例外,jiù shì 些死者体内还残存着魂识,这样来,在他发生尸变之后,有可能对自己生前所熟悉的某件东西产生特别的fǎn yīng 。但这种状况,是少之又少。而眼前这位旱魃,居然还完全保存着生前的记忆,这便说明,他的三魂七魄极有可能仍然被fēng yìn 在体内。出现这种情况,恐怕是稀世罕见。 文青山估计也没料到旱魃居然会说出这么番话,先是微微愣,随即赶忙解释道:“你是清朝的三品官,现在清朝灭亡都快百年了,没有人还留着辫子。” “你说什么!大清朝灭亡了?”陈忠浩似乎有些不信,也许,他压根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并且已经变成了传说中的邪魔——旱魃。 文青山jì xù 问道:“不知阁下当年侍奉的是哪位皇上?” “乃是我大清乾隆皇帝!”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道:“乾隆距今已有三百余年……”未等他把话说完,陈忠浩惊道:“三百年!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我已经死了么?” 这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黄仙曾经说过,duì fù 尸变方法之,便是让发生尸变的尸体相信自己已经死了,这样来,封存在体内的阳气便会散去。 也不知zhè gè 方法duì fù 这位仍然拥有完整意识思维的旱魃又能不能起到作用,我决定试试看,于是顺着他的话说:“没错!你的确已经死了,而且还发生了尸变,变成了僵尸!当初人们刚发现你的时候,你躺在口已经有些腐烂的青木棺材里。不过那天晚上,你却不见了,人们认为你很可能是发生了尸变,所以请我们来看看。” “你说什么!我是僵尸!?” “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异于常人吗!?”我反问道。 “异于常人……异于常人……”陈忠浩歪着nǎo dài ,喃喃地嘀咕着。看起来似乎有点神情恍惚。 我见所说的话似乎起了作用,赶忙jì xù 说:“人死不能复生,死后入土为安方为天道,而你现在却成了邪魔之躯,实乃逆天之举!若是再为祸人间,必将招致天谴,落得个永世不得超生的悲惨下场!所以我劝你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去你该去的地方!” 陈忠浩半晌没有说话,正当我以为他已经被我说服了的时候,他却猛然抬起头来,厉声喝道:“尔等逆贼,胆敢以妖言惑众!今rì我便要将尔等拿下,送交官办!” 他话音落,未等我和文青山fǎn yīng 过来,他忽然化作道虚影,以迅雷般的速度迅速向我俩逼近而来。其速度之快,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几乎是眨眼的工夫,便已出现在了我和文青山面前。 我终于得以看清楚这位旱魃的真实mó yàng ,只见他面sè暗青,双眼睛瞪得溜圆,但与修炼邪术的林光远样,眼中漆黑片,完全看不到眼白,这正是入魔的征兆。他的嘴巴微张,在其嘴角,生着对约摸寸来长的血sè尖牙,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罗刹恶鬼。 见到他这副mó yàng ,我不由得心头惊,下意识地往后紧退了步,而文青山则毫不示弱,迅速抽出断龙斩,朝着陈忠浩的nǎo dài 便砍了过去。谁知刀刚砍到半,陈忠浩忽然抬手,竟把抓住了断龙斩的刀刃。 文青山显然没料到陈忠浩竟然敢徒手抓刀,他先是微微愣,fǎn yīng 过来之后,赶忙往回猛地抽,他是想借此机会,lì yòng断龙斩锋利无比的刀刃将陈忠浩的手指削下来。 然而他显然是低估了旱魃的实力,没想到断龙斩就像是被铁钳钳住了般,竟然纹丝不动。 我和文青山都大吃惊。过了片刻我才回过神来,顾不得那么,握紧龙牙,朝着陈忠浩抓刀的手臂便扎了过去。 谁知就在龙牙即将扎中他手臂的刹那,陈忠浩竟忽然个侧踢,正中我胸口,我的身体lì kè 倒飞了出去数米之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我靠!僵尸居然也会侧踢!”我是又惊又怒,般来说,僵尸的四肢关节比较僵硬,故而得名僵尸。低级僵尸甚至不能行走,只能跳跃式qián jìn 。只有修成毛僵之后,四肢才能舒展开来,但与常人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攻击人的方式无法是用手横扫、直击,以及用血牙撕咬几种方式,而懂得用侧踢这种方式进行攻击,如果今天不是撞上,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挣扎着爬起身来,只觉胸口yī zhèn 闷痛,而且体内股血气直往上冲,喉头甜,吐出了口鲜血。 我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迹,低头瞧,只见胸口那件灰白sè的t恤上,赫然印着个黑sè的脚印! 看起来我似乎伤得不轻,这家伙真不愧是乾隆御赐的三品带刀护卫,即使变成了旱魃,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这时,只听文青山也是声大叫,我赶忙抬头看,他也已被陈忠浩放倒在地。不过文青山似乎并未被伤到要害,他就地滚,躲到了身旁车辆的车盘底下。 陈忠浩没有jì xù 去duì fù 文青山,而是将矛头对准了我,他扭过头来,歪着nǎo dài 看了我眼,忽然身形闪,瞬间便到达了我的面前,我甚至来不及做出fǎn yīng ,已经被他手掐住了脖子,他的手便像是铁钳般,掐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举起龙牙,奋力朝着他的手臂扎去,却被他用另只手把抓住。 我时间完全无法动弹,而且由于脖子被他紧紧掐住,导致头部供血不足,只觉nǎo dài yī zhèn 眩晕,几乎就要晕厥过去了。 恍惚之间,我感觉陈忠浩将nǎo dài 凑近了过来,并缓缓地张开了嘴巴,他终究是旱魃,即使他并不承认,但在他闻到我身上的伤口所散发出来血腥味之后,嗜血的本xìng便被激发了出来,所以,现在他显然是dǎ suàn 吸取我的jīng血。 第193章 旱魃克星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陈忠浩的嘴巴慢慢地凑近了我的脖子。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那对尖锐的血牙正缓缓地刺入我颈部的皮肤。不过也许是因为缺氧的yuán gù 。我倒是并未感觉到疼痛。 我几乎快要绝望了。事已至此。我几乎已不可能再有生还的机会。只是我万万沒有想到。我居然会死在个旱魃的手里。而且还是被旱魃吸干jīng血而死。当然。也许不能算是完全“死”去。因为被旱魃吸干jīng血之后。我十有**也会变成具如行尸走肉般的僵尸。 世事往往jiù shì 如此的讽刺。我是名专门duì fù 僵尸之类的邪乎玩意的yīn阳术师。自己却偏偏就将变成僵尸。只是不知道我会不会跟眼前这位旱魃样。第时间新在变成僵尸之后还能拥有生前的记忆。还记不记得贱贱、牛胖子、黄仙、董晓丹以及文青山等等。再有。如果我当真变成了僵尸。贱贱又会把我怎么样。他会有降僵法器duì fù 我么。…… 我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感觉陈忠浩松开了双手。并将我猛地往地上推。 我的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好在刚刚下过场雨。地上都是湿软的泥土。并沒摔疼哪儿。不过我倒是下子清醒了许。 我不禁有些惊讶。陈忠浩居然连吃到嘴的肉都肯吐出來。难不成他是忽然良心发现。第时间新正纳闷。耳畔传來了yī zhèn 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抬头瞧。发现陈忠浩正在我的面前。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mó yàng 显得十分痛苦。 我时之间完全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文青山从后面快步冲了过來。他手持断龙斩。朝着陈忠浩的nǎo dài 便猛砍了下去。陈忠浩将nǎo dài 偏。这刀砍在了陈忠浩的肩膀上。lì kè 传來了“咔嚓”声响。看來是他的肩胛骨被锋利的刀刃给劈开了。 文青山正yù将刀抽huí qù 再劈。陈忠浩的身体忽然散发出股强劲的气流。第时间新文青山躲闪不及。旋即被气流冲开了数米之远。 再看陈忠浩的身体。已经被团浓厚的黑雾笼罩了起來。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不敢靠近。手里紧握着龙牙。两眼紧盯着那团黑雾。奇怪的是。那团黑雾并未向四周扩散。而是原地急速地旋转了起來。随着旋转的速度越來越快。黑雾的体积似乎变得越來越小。直至最终完全消失。而陈忠浩却也已经跟着不见了踪影。 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挣扎着爬起來。这才感觉到颈部有些疼痛。我抬手摸。摸到了两个指头大小的血洞。而且似乎还正在往外淌着鲜血。不用说。肯定是被陈忠浩用血牙咬出來的血窟窿。 被旱魃咬伤可不是小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尸变。我不敢怠慢。赶忙从挎包内将糯米粉取了出來。顾不得三七二十。赶忙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处涂抹。 沒会儿工夫。我脖子上便被我抹了厚厚层糯米粉。 尽管已经及时采取了措施。但我的心里却仍然很是不安。毕竟咬伤我的不是般的僵尸。而是传说中的旱魃。也不知道糯米粉究竟能不能起到效果。 我正忐忑不安……耳畔传來了yī zhèn **声。 我微愣了片刻。随即fǎn yīng 过來。是文青山。我赶忙扭头瞧。只见文青山正躺在泥地里。他双手撑地想要爬起來。但似乎使不上lì qì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神情显得很是痛苦。看來他被刚才那股强劲的气流伤得不轻。我赶忙走上前去。扶着他坐了起來。 文青山喘着粗气问:“他……他跑哪去了。” 我朝四周张望了眼。说:“我也不知道。估计被你砍了刀。逃了。” 文青山嘴角勉强挤出个笑容。说:“hē hē 。若……若他不是先被你所伤……我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 “我伤他。”我微微怔。指了指我脖子上厚厚的层糯米粉。说:“文老板你可真会说笑。你看看我的脖子。都被他咬了两个窟窿。差点就被他吸干了。现在我心里还在发毛。弄不好那天就尸变了。” 文青山笑着说:“放心。你不会发生尸变。” “为什么。” “你忘了。你的体内流淌着狩魔人的血液。而且你还是百毒不侵之躯。连蛊毒都不会对你造成丝毫影响。何况尸毒呢。”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想也对。当初邪教中人想对我下蛊毒。谁知道金蛊还沒进入我的体内。却已经毒发身亡。既然连剧毒的金蛊都不能奈何于我。又何况尸毒呢。想到这。我忽然脑子激灵。等等。难道旱魃是因为受不了我的血液所以才会罢手…… 我正寻思着。忽然从旁又传來了暗影“哇哇”地叫唤声。我以为是那旱魃又回來了。不敢怠慢。lì kè 握紧龙牙。并赶忙扭头瞧。却瞧见个人正从车上摇摇缓缓地下來。 我再仔细瞧。原來是贱贱。 贱贱摇摇缓缓地朝我和文青山走了过來。我不能què dìng 他究竟是被鬼邪附体还是已经清醒了。第时间新大声质问道:“你是谁……” “我靠。哥你是吃错药了。连我都不认识了么……” 是贱贱的声音沒错。我惊喜地喊道:“你这家伙总算醒來了。快过來。帮我把文老板弄车上去。” 贱贱快步走了过來。他看着面sè苍白的文青山。有些惊讶地问道:“文老板这是怎么了。” “被僵尸打伤的。” “僵尸……在哪儿……”贱贱紧张地四下张望了起來。 我抬头看了他眼。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僵尸应该已经跑了。你先别管那么。赶紧把文老板弄车上去。” 贱贱见我神情严肃。意识到问題的严重xìng。不敢再问。赶忙将文青山横抱起來。往车上奔去。 又过了沒会儿。其他人也都陆续清醒了过來。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都显得神sè茫然。 我也顾不得跟他们做解释。赶忙让大家发动车子。驱车离开了这里。 我们回到市区的时候。已jīng guò 了凌晨零点。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皎洁的圆月。我不禁想到了那个旱魃。它究竟会去了哪儿呢。如今他受了伤。为了jìn kuài huī fù 元气。会不会吸食人的jīng血。他可是具有嗜血本xìng的邪魔。无论他生前是善是恶。旦嗜血成瘾。恐怕将发而不可收拾。 万旱魃出來伤人。有可能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弄得不好。甚至可能演变成场令人生畏的生化危机。想到这。我不禁惊出了身冷汗。 正在开车的贱贱见我路上言不发。神sè也有些不太对劲。在旁问道:“哥。到底发生了啥事呢。” 我扭头看了眼躺在后座上的文青山。并沒有直接回答贱贱。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文老板是被啥玩意的整伤的吗。” “你不说是僵尸吗。”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是僵尸沒错。但他可不是般的僵尸。而是旱魃。” “啥旱……”贱贱句话还沒说完。忽然明白了我说得是什么。个急刹车。我的nǎo dài 差点沒撞到挡风玻璃上。他猛然转过头來。瞪大眼睛看着我。惊道:“你刚才说什么。旱魃……” 我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沒错。jiù shì 传说中近乎成魔的旱魃。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而且还懂得邪术。常人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听了我的番话。贱贱惊得目瞪口呆。好yī zhèn 之后。他似乎忽然fǎn yīng 过來。二话不说。lì kè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起了电话來。我有些纳闷地问道:“你给谁打电话呢。” “给我爹。我得让他來趟省城。” 我听。赶忙将手机从他手里把夺了过來。说:“你先别给黄仙打电话。” “为什么……不找他來。你觉得凭咱俩能duì fù 得了旱魃么。” “那你觉得他來了就能duì fù 得了旱魃了吗。”我反问道。 贱贱时语塞。黄仙可是亲口说过。若是遇到旱魃。那便只要逃的份。 我jì xù 说道:“如果你告诉黄仙这事。他定不管三七二十。lì kè 把我俩带回良县去。绝不会让我俩jì xù 插手这事。你难道甘心就这么huí qù 。” 贱贱bsp;mò 了片刻。抬起头來问我:“那你有bàn fǎ duì fù 旱魃么。” 我摇了摇头。说:“暂时我还沒想到。不过旱魃虽然很难duì fù 。但也定有弱点。我想只要花点心思。定能够找到duì fù 它的bàn fǎ 。” 躺在车后座上的文青山听了我俩的对话。喘着粗气说道:“石宇说得沒错。旱魃毕竟是逆天邪物。定存在着致命弱点。而且我觉得。石宇极有可能便是旱魃的大克星。” “我……”我完全沒想到文青山会这么说。贱贱是吃了惊。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文青山。怔怔地问道:“文老板。你说我哥是旱魃的克星。” 第194章 乾隆密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点了点头,jì xù 说:“旱魃在咬了石宇之后,变得极其痛苦,我估计,是石宇体内有什么东西,刚好能够克制住他。” “我哥肚子里有能够克制旱魃的东西?文老板,你是在开玩笑!”贱贱完全不敢相信。 文青山笑了笑,说:“我没开玩笑,刚才我可是亲眼所见。” “你……你看错了,我哥他怎么可能……”贱贱扭头看着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文青山轻咳了几声,说:“你不必惊讶,石宇是狩魔人,他体内的血液异于常人,既然能够与龙牙相融,能够克制旱魃也不足为奇。” “等等!你说什么!哥的血液能够与那颗龙牙相融!?”贱贱愈加吃惊了,他只知道那颗龙牙是鬼眼陈送给我的,却并不知道鬼眼陈为何会将其送给我。 贱贱转头看着我,问道:“哥,究竟啥情况?”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说:“鬼眼陈说狩魔人的体内都流淌着龙族血脉,所以狩魔人的血液能够与龙牙相融,没什么好奇怪的!” 听我这么说,贱贱顿时来了jīng神:“照这么说,哥你还真有可能jiù shì 旱魃的克星呢!” 我苦笑道:“要真是克星的话,我能差点被他咬死吗!” 贱贱笑着说:“hē hē ,这不是还没死嘛!说真心话,也幸好是哥你被他咬了,要是换做我,只怕早就已经被吸干了。” 看着贱贱那副幸灾乐祸的mó yàng ,我气不打处来,要不是当时他们全都睡着了,为了守护他们,我也不会遭咬。我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别fèi huà 了,赶紧开车回家,没看我和文老板都身受重创呢!” 回到家里的时候,牛胖子因为dān xīn 我们的安危所以还没睡,他见文青山受了伤,lì kè 抱来了那个装药的木匣子。 文青山是被伤到了内气,原本我还dān xīn 可能时半会好不了,不过他在服用了气理丹,又自行调理了番气息之后,元气huī fù 了不少,原本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许血sè。 到第二天,他基本就能下床活动了,而我因为惊人的愈合能力,脖子上的伤口也已经没什么大碍。 因为惦记着duì fù 旱魃的事,文青山的伤势稍微好转些,便lì kè 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方面,他想看看能否从些古典野史中找到duì fù 旱魃的方法,另方面,昨晚那旱魃自称是乾隆御赐的三品带刀护卫陈忠浩,文青山认为,以他这样的显赫身份,史书中应该会有相应记载。所以他想先查查陈忠浩的生平,以弄清楚他为何会被葬在湘沙,又怎么会变成了旱魃。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不定也能找到duì fù 他的bàn fǎ 。 我对陈忠浩的生平并没有大兴趣,但对他变成旱魃事却觉得有些纳闷,因为般来说,人死之后,即使是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变成传说中的旱魃恐怕至少也得上千年时间,而陈忠浩卒于乾陵年间,距今不到三百年,却已经变成了旱魃,这实在是有点不合常理。 我思前想后,觉得只有种可能,那便是跟旱魃所葬的古墓有关。古墓里究竟会有什么?是能够改变yīn阳的风水局?还是藏着什么至邪之物? 尽管我的心里很是好奇,但眼下的当务之急并非zhè gè 古墓,而是得想bàn fǎ jìn kuài 除掉已不知所踪的旱魃。然而,对于究竟该如何duì fù 这么个近乎成魔的家伙,我的心里却完全没底,根据史书记载,旱魃不惧阳光,能够在白天出现,要想duì fù 确实不易。 我首先想到了用火duì fù ,不过昨晚海胡子带去的已经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喷火器,却也没能伤到旱魃分毫,倒不是说火对旱魃没用,关键是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点,用喷火器压根就烧不到他。 我又想到了布置法阵或是用法器duì fù 他,但这些法子昨天晚上其实都已使过,可却就连那块天罡照妖镜最终也没能派上什么用场。 寻思了半天,我也没能想出个好的法子,却想到了昨晚在车上文青山对贱贱所说的那番话,他说我的体内有能够克制旱魃的东西,其实仔细想想,并不无道理,林老爷子曾经说过,我是龙脉传人,因为吸入了龙魂,从而使得体内拥有了龙魂之力,龙魂之力是种极为强大的神力,能够duì fù 世间切妖邪,若果真是如此,说不定昨晚旱魃正是被我体内所蕴含的龙魂之力所伤。 为了验证我的推测,我决定去找趟林光远,但因为林光远的身份特殊,而且行踪极其诡秘,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不过他曾经说过,如果我有事要找他,可lì yòng暗影传话给鬼眼陈。于是我便将遭遇了旱魃的事情写在张纸条上,然后将纸条绑在暗影的腿部,让它去找鬼眼陈。 文青山在书房里待了整整天,总算是找到了丝线索,他在本记载乾隆野史的书中,真找到了陈忠浩这么个人,根据书中记载,陈忠浩是乾隆年间的名宫廷护卫,据说他不但武艺十分高强,而且对乾隆忠心耿耿,因此深受乾隆信赖。乾隆四十年,乾隆帝亲自下了道密旨,派他出宫去完成项重要任务,之后此人便再没了音讯。至于他领的究竟是什么任务,最终又有没有完成,皆不得而知。 由于书中记载很不详尽,总共不过百字,我们也无法从中获悉的线索。 文青山认为,既然陈忠浩死后被葬在了湘沙市,说不定能从湘沙市的历史文献中找到的线索,于是他又翻查了湘沙市的历史文献,却并未找到有关陈忠浩的记载,不过,其中段不起眼的文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当中提到:乾隆四十年,乾隆帝有意在湘沙建造行宫,特命亲信大臣前往湘沙寻址,本已于城东选定处幽静山谷作为建址,后因乾隆生母孝圣宪皇后于次年正月逝世,建造行宫之事不了了之。 虽然这段文字并未直接提到陈忠浩其人,但文青山隐约觉得,说不定寻址建造乾隆行宫便是陈忠浩南行的任务! 文中说“本已于城东选定处幽静山谷作为建址”,而林可儿公司所开发的项目便正是位于城东,而且也正是位于处山谷当中,所以,文青山分析那处山谷很有可能便是被陈忠浩选定作为建造乾隆行宫的地块。只可惜后来建造行宫之事不了了之,但忠心耿耿的陈忠浩却直坚守在这里,也许后来乾隆是被陈忠浩的忠心打动,于是在他死后,命人将他的尸身便葬在了这处山谷。 听了文青山的分析,我仔细想了想,的确不无这种可能,但当中还是有很疑点,其,那处山谷在风水学上呈现出聚气盆的特征,这样的地方yīn气过重,并不适合建造房屋,又怎么会被选定作为皇帝行宫的建址。其二,还是无法解释陈忠浩怎么会变成了旱魃。 我向文青山说出了心头的yí huò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没有的线索,我们也没bàn fǎ 证实他的tuī duàn ,无法解开疑团,他只能jì xù 从古典文献中寻找线索,不过他几乎翻遍了库藏的史书,也未能再找到丝毫相关记载。 不知不觉三天时间过去了,我们依然没能得到的线索,好在也并没有传出旱魃伤人的消息,文青山还特意向罗剑打探过,近期也没有人报案说人口失踪,这少让我们松了口气。 期间,董教授来找过我们,他是来探望文青山,二是专程来告诉我们,文物局已经与林可儿公司达成了初步协议,由文物局先行组织对那块地进行勘察,如果què dìng 那块地的下面的确存在座大型墓葬,那么文物局愿意买下那块地,并补偿林可儿公司的损失。但他们也知道那里有邪乎玩意,不敢贸然进行勘察,所以想请我们帮忙。 对于文物局的邀约,我们正是求之不得,因为我们也很想知道,那块地的下面究竟掩藏着什么秘密,有了文物局的邀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调查清楚。不过,要想对这块地进行勘察,首先还得找到duì fù 旱魃的方法才行,不然万在我们进入古墓之后,却碰到了这位爷,那简直无异于羊入虎口。 只是想要找到duì fù 旱魃的方法谈何容易,我本来想向林老爷子求教,但暗影还没回来,鬼眼陈和林老爷子也没来找我。说到暗影,我不禁有些dān xīn ,虽说暗影是只颇具灵xìng的乌鸦,但终究只是只鸟而已,难保它不会飞错方向,或是成为好事之徒的猎物。要是暗影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该怎么向鬼眼陈jiāo dài 。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这天晚上,我正和文青山以及贱贱在院子里讨论duì fù 旱魃的事,忽然听到了“哇哇”几声鸣叫,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暗影!我赶忙抬头瞧,只见团硕大的黑影正由半空扑翅而下,朝我直飞而来。 第195章 墨玉阁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还真是暗影!它拍动翅膀飞到我的肩膀上,“哇哇”地叫唤了两声。 见到暗影,我是又惊又喜,文青山和贱贱并不知道暗影这些天去了哪里,贱贱调侃道:“这只鸟儿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被别人打下来当做下酒菜了呢!” 贱贱话音刚落,暗影忽然展开翅膀,盯着他“哇哇”叫了几声,它那副架势,似乎是在jǐng告贱贱。 文青山笑道:“暗影乃是灵鸟,能够听懂人言,你这么说它,小心它啄你。” 贱贱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 这时,我忽然发现在暗影的左腿上,用红绳子绑着卷约摸筷子粗细的白纸,之前我给鬼眼陈传字条虽然也是用的白纸,但却是绑在暗影的右腿,而且是折成了条形纸块,由此看来,这极有可能是鬼眼陈对我的答复。 为了避免文青山和贱贱看到暗影腿上的纸条,我赶忙将暗影抱在怀中,并偷偷将它腿上的纸条解了下来。 我借故上洗手间,独自溜回了房间,摊开那张纸条看,上面只有行字:明rì巳时,古玩街墨玉阁见。 古玩街墨玉阁?这名字倒是好像曾经见到过,不过古玩街我并不常去,所以也时也想起不来究竟是哪家,好在古玩街离我们这儿没远,而且也就那么条街,大不了明天我去找找看。 第二天上午,我找了个借口溜出门,便直奔古玩街。 进了街口,再往前走了不过二三十米,我便看到了纸条中提到的墨玉阁,这是栋青砖黑瓦的古建筑,店铺的牌匾显得有些奇怪,般都是挂金字招牌,而这家店的招牌却是白底黑字,不过墨玉阁几个字倒是显得苍劲有力。 我径直踏进店内,四周张望了番,发现这是家专卖玉石的店铺,店里摆了各式各样的玉石物件,有摆件,有把玩,也有吊坠、手镯、戒指等等。但无例外,全都是用墨玉制作而成。 这不禁让我感到有些惊讶,虽说我对玉石并不怎么在行,但也曾听牛胖子介绍过,墨玉属于玉石当中的非主流品种,般主要用于辟邪,在般的玉器经营店,墨玉制品往往都被摆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而像这样专卖墨玉的店铺,恐怕世上也就这么家。 这样的非主流店铺,生意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店里个客人都没有,只有名伙计正无所事事的在埋头玩着手机。 我定了定神,走到柜台前,抬手在柜台上敲了几下。 那名伙计抬头瞟了我眼,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要买什么?” “我不买什么东西。” “不买东西你进来干吗!”伙计的语气显得有些忿恨,似乎对于我dǎ duàn 他玩手机很是不满。 我没想到居然会碰到这么个伙计,也难怪这家店里的生意会如此冷清,我也不想跟他这种人啰嗦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找你们老板!” 听说我要找他们老板,伙计盯着我看了会,扭头喊道:“老板,有人找你!” 过了没会儿工夫,柜台旁道紧闭着的木门被打开了,个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人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脸上还有道从眼角延伸至下巴,足有十几公分长的疤痕。 我仔细回想了下,对这张脸并没什么yìn xiàng 。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鬼眼陈让我来墨玉阁找他,现在却出来这么位爷,莫非是我找错了地方? 我正纳闷,这位满脸横肉的老板开口说话了:“你找我干什么?”他的语气,几乎他店里的伙计样生冷。 我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是……是有人约我来……” 我话还没说完,老板dǎ duàn 了我,冷冷丢下句:“进来!”说完,便转身回了里屋。 我下子愣住了,什么情况?我都没说完是谁约我来的他就让我进去,万搞错了呢? 在犹豫了片刻之后,我决定还是进去看看再说,于是跟着走进了那道门内。 这是间约摸十几平米的杂房,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在杂房的角,有道木制楼梯通往二楼,店老板正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在楼上等你,上去。” 我朝着楼梯上方看了眼,又看了看眼前这位满脸横肉的家伙,心里不免有些发虚,暗道: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这该不会是个圈套?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楼上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石宇xiōng dì ,快上来!” 是鬼眼陈! 原来我没找错地方,谢过了店老板,我顺着楼梯快步上了二楼。 上了楼,眼便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鬼眼陈和林光远,他俩正坐在张暗红sè的实木茶几前品着清茶。 我赶忙抱拳拱手道:“林老爷子、陈伯!” 见我来了,鬼眼陈扭头看了我眼,将手往他身旁的张空椅子指,说:“石宇xiōng dì ,来这儿坐!” 我走过去坐下,他又拿出个空茶杯摆放在我面前,边zhǔn bèi 给我斟茶,边说:“来来来,尝尝这极品龙井。” 听极品龙井,我lì kè 便想到了鲁御风招呼我和文青山喝的狮峰龙井,赶忙摆了摆手说:“这玩意我可没兴趣,你们喝!” 鬼眼陈知道我是在dān xīn 什么,笑着说:“hē hē ,看来你上回被人下蛊还有心理yīn影呢!不过这么好的茶,你总不至于以后就戒了,这不是因噎废食么!” 他说完之后,也不顾我的反对,便给我斟了满满杯清茶,股沁人心肺的茶香味lì kè 扑鼻而来。 尽管极不情愿,但是盛情难却,而且要是我不喝,搞得好像是不信任鬼眼陈似得,我只得端起茶杯,;地抿了口,然后赶忙岔开话题问道:“陈伯,你们怎么会找了这么个地方跟我jiàn miàn ?” 鬼眼陈并未回答,而是扭头看了看林光远,直都未开口的林光远终于说话了:“这地方是我找的,这家店的老板是我徒弟,姓韩名惕,原本也修炼邪术,不过差点走火入魔,是我救了他,为了排尽他体内的邪毒,我在他脸上开了刀,他的面部肌肉因此而变得僵化,所以看起来总是副面无表情的mó yàng 。” 听林光远这么说,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家伙的表情如此lěng mò ,原来是他压根就做不出其他什么表情来。 林光远说完店老板,话锋转,冲我问道:“你说你遭遇了旱魃?” 我赶忙点了点头:“没错!而且,这些天我们还查到了些关于zhè gè 旱魃生前的线索。” “哦?那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向林光远和鬼眼陈讲诉了番,听我说完,林光远脸上露出了丝震惊的神sè,他愣了好yī zhèn ,才缓缓说道:“这么说,你们找到了邪神墓?” 我并不知道什么是邪神墓,不解地问道:“邪神墓是什么?” 林光远并未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你刚才说史书中记载乾隆爷曾给陈忠浩下了道密旨,那你可知这道密旨的真正内容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zhè gè 书上并没有详细记载,不过据我们分析,他有可能是为了帮乾隆在湘沙物sè行宫建址。” “hē hē ,你们只知其不知其二,其实帮乾隆物sè行宫建址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前往湘沙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寻找处太极yīn穴建造邪神之墓。” “邪神之墓!?”我完全听糊涂了,“林老爷子,究竟什么是邪神之墓?” 林光远端起茶杯品了口清茶,跟我讲述了起来。 在乾隆四十年,**金川土司进贡给乾隆爷块米来高的天然奇石,此石通体乌黑,但若放置强光之下,却能看到当中透着血sè红光。而且,此石若是放在漆黑片的环境当中,竟能够自行散发出赤sè光芒,十分神奇,开始,乾隆爷甚为喜爱,特命人将此石安放于养心殿,谁知过了半月之后,乾隆爷忽然得了场疾病,身体每况愈下,宫中太医集中会诊,也未能查明病因,用药后,非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愈加严重。正当众太医束手无策之际,位原本被请进宫里为太后祈福的道士道出了乾隆爷的病因,他告诉众人,放置在养心殿的那块奇石并非普通石头,而是fēng yìn 了邪魔之魂的邪石,乾隆爷将其放置于养心殿,被邪石吸收了体内jīng气,从而才会出现这种病症。只要将此石移走,并以参芝疗养,不出七rì,乾隆爷便能痊愈。 开始,大家并不信这位道士所说的话,但又苦于不能找到病因,于是只得按照道士所说,将奇石移出了养心殿,并以参芝进补,谁知还真如道士所言,不过三rì之后,乾隆爷的病症便已基本消失了,身体也huī fù 了不少,到了第七rì,便完全huī fù 了往rì气sè。 第196章 神秘机构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乾隆爷转危为安。道士功不可沒。乾隆爷召见道士。要对他进行赏赐。谁知道士却不要任何赏赐。只提了个要求。那便是找处太极yīn穴。将邪石深埋其中。不过。此事绝不可让世人知道。所以参与掩埋石头之人。也必须以死殉葬。 听林光远说到这。我基本算是弄明白了。震惊地说:“也jiù shì 说。乾隆给陈忠浩下的密旨jiù shì 将这块邪石掩埋。但因为zhè gè 秘密不能外传。所以在掩埋了邪石之后。陈忠浩只能以死殉葬。” 林光远点了点头:“沒错。而陈忠浩之所以会变成旱魃。想必也是因为受了那块邪石所散发出來的yīn邪气场的影响。” “那块邪石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如此邪乎。”鬼眼陈在旁好奇地问道。 林光远答道:“正如那位道士所说。那块邪石fēng yìn 了邪魔之魂。” “什么邪魔。”我追问道。 林光远看了我眼。缓缓说道:“正是我们狩魔人直严正以待的那位邪魔。” 我听。顿时惊得半晌说不出话來。愣了好yī zhèn 。才怔怔地说道:“你不是说那位邪魔被fēng yìn 在冥河的尽头么。怎么又跟这块石头扯上guān xì 呢。” “fēng yìn 在冥河尽头的是邪魔的肉身。而他的灵魂。则是被fēng yìn 在这块封魂石当中……其实。邪教中人直都在寻找这块邪石。因为只有shì fàng 出邪魔的灵魂。才能使邪魔真正复活。只不过他们度将邵元节寝陵内的魂石棺当成了fēng yìn 邪魔之魂的邪石。因此费劲心思将其盗了出來。但却发现当中并未fēng yìn 邪魔之魂。” 听了林光远所说。我愈加震惊了。沒想到原本只是为了duì fù 僵尸。却牵出这么个惊天秘密。不过我再仔细想。既然是秘密。林光远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说出了心头的yí huò 。林光远笑了笑。说:“因为在掩藏了邪石之后。那位道士曾留下封信。当中提到了此事。但却并未提及邪石被掩藏在何处。所以。关于邪石掩藏之地直都是个谜。” 说到这。林光远忽然话锋转:“不过。那位道士在信中提到。邪石就被掩藏在湘沙市附近。所以邪教中人直都在这带苦苦寻找邪石的下落。若是让他们知道那处工地里发现了源自清代的旱魃。定会前往查探。届时只怕邪石终将落入邪教中人之手。” “这么说。我们得jìn kuài 除掉旱魃才行。” 林光远摆了摆手。说:“现在除不除掉旱魃意义不大。我此前便已说过。你们当中有邪教中人安插的内鬼。此事只怕已经传到了邪教中人的耳中……”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林光远沉吟了片刻。说:“为今之计只有个法子。抢在邪教中人之前找到那块邪石。并将送到处安全的地方去。” “可这世上还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呢。” “有。其实早在四十年前。zhèng fǔ便暗中成立了家神秘机构。该机构的负责人是位狩魔人。而之所以成立这么个机构。也正是为了duì fù 黑煞鬼教。阻止邪魔重临世间。” 我听。lì kè 联想到了当初弄走地魔兽尸体的那个专门研究神秘事件的zhèng fǔ机构。沒想到居然还有个专门duì fù 黑煞鬼教的神秘机构存在。我顿时來了jīng神。lì kè 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让zhè gè 机构介入。并将邪石交给他们看管。” 林光远点了点头:“沒错。而且。我估计仅凭你们几个力量恐怕未必能够取出那块邪石。而我又不便于出面。所以此事让他们介入。是最好不过之事。” “这事我看行。可问題是怎样才能联系上这家机构呢。” 林光远笑道:“hē hē 。zhè gè 你不必dān xīn 。我自会与他们联系。” “你跟这家机构还有联系……” 林光远看了我眼……说:“当然。要不然。你以为上次是谁通知他们去林家老宅收拾那头地魔兽尸体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天那家神秘机构会大早赶到现场。甚至就连jǐng方都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到了消息。 我有些惊讶地问道:“那这家机构能够duì fù 得了旱魃么。” “旱魃的确有些难duì fù 。不过你也不必dān xīn 。你有龙魂之力护体。旱魃伤不了你。” 听林光远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我來找林光远的真正目的。正是想向他求证这点。沒想到我还沒提及。他却已经zhǔ dòng 告诉了我。而且正如我bsp;bsp;的那样。第时间新那晚果然是我体内的龙魂之力起了作用。 我赶忙追问:“既然龙魂之力能够duì fù 旱魃。那我该如何运用呢。” 林光远摇了摇头。说:“zhè gè 我也无所知。龙脉传人数千年也就出了你这么个。如何lì yòng你体内的龙魂之力。恐怕只能靠你自己的悟xìng了。只不过……” 林光远稍稍停顿了片刻。 我赶忙追问:“只不过什么。” “我也只是bsp;bsp;。龙魂之力极有可能蕴含在你的血气之中。这也是你受伤之后。很快便能痊愈的原因。所以。很有可能你的鲜血。第时间新便能够克制住旱魃。” 听林光远这么说。我lì kè 附和道:“您说得沒错。的确是如此。” 林光远微微愣。问:“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莫非已经用自身鲜血试过了。” 我点了点头。解释道:“其实那天旱魃已经咬住了我的脖子。原本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他却忽然松开了我。而且看起來似乎相当痛苦。我当时就怀疑是不是我体内的龙魂之力起了作用。之所以來找您。也正是想向您求证这点。” 听我说完。林光远笑道:“真果然不愧是龙脉传人。既是如此。我也便放心了。” 我们正聊着。我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我将手机拿出看。原來是贱贱打來的。 刚接通。电话那头便lì kè 传來了贱贱的声音:“哥。你跑哪去了……” “就在外面瞎逛啦。”我搪塞道。 “靠。都啥时候了还瞎逛。嫂子都等你半天了。”原來是董晓丹找我。贱贱这家伙。对董晓丹总是口个嫂子喊得亲热。 告别了林光远和鬼眼陈。我快步赶回了店里。 走进店内。眼便瞧见身穿袭白sè连衣长裙的董晓丹正坐在柜台前和贱贱有说有笑。董晓丹很少穿连衣裙。还别说。她穿上这套裙子真不是般的漂亮。看起來简直有种超然脱俗的感觉。我的心里不由得怦然动。在店铺门口。下子看呆住了。 贱贱看到了我。lì kè 喊道:“哥你可算回來了呢。嫂子都等你半天了。你们先聊着。我画符去。” 他说完冲我做了个鬼脸。便跑到旁去了。 董晓丹起身來。将双手放到身后。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搞得我心里yī zhèn 慌乱。我定了定神。问道:“你怎么來了。是林小姐有事找我么。” 或许是因为我开口便提到了林可儿的yuán gù 。董晓丹显得有些不满。她撅了撅嘴。说:“你怎么就想着林小姐。合着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个传话筒的角sè呢。难道我就不能來找你吗。” 我被董晓丹下子给问住了。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心里急。脱口而出:“你……你找我有啥事。” 这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董晓丹和我毕竟同学场。我说这话实在是稍显无情了点。 董晓丹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眼圈竟然有些微红。看來我刚才那句话的确是刺痛了她。 我正犹豫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她开口说道:“沒什么事。只是想來看看你的伤好了沒有。既然你已经沒事了。那我走了。”她话音落。lì kè 抓起柜台上的挎包。便快步往店外走去。 就在她jīng guò 我身旁的时候。我时之间不知哪來的勇气。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住。而她顺势转身。正好跟我面对面地贴在了块。 我已经不记得有久沒有如此靠近个女人了。而且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有那么瞬间。我甚至有种把她lì kè 紧抱在怀里的冲动。 不过冲动的念头在脑子里只是闪而过。我很快便fǎn yīng 过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我赶忙松开手。并往后退了半步。 董晓丹也沒想到我会拉住她。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半张着嘴。瞪大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个來自火星的怪物般。 我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赶忙低下头。低声说:“都快中午了。就吃了饭再走。” 董晓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了好yī zhèn 。才怔怔地说道:“我沒听错。你请我吃饭。” 我抬起头來。故作镇静地说:“这次这事对咱们店來说算得上是笔大生意。你也帮了咱不少忙。请你吃顿饭有什么。” 为避免尴尬。我尽量把事情往生意上扯。尽管如此。董晓丹还是开心不已。脸上lì kè 堆满了笑容:“好啊。那你dǎ suàn 请我吃什么。” 第197章 店主有喜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因为事先没有心理zhǔn bèi ,我压根就没想好请董晓丹吃啥,关键是因为我自己会做,所以般很少在外面吃饭,对于哪里有美食,我是完全没有头绪。79免费阅毕竟是第次请董晓丹吃饭,也不能太随便。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找家高档餐厅保险点,于是咬牙,说:“去三湘大酒店,我请你吃海鲜!” 三湘大酒店是三湘会的物业,是五星级大酒店,我去那儿的中餐厅吃过两次,每次都是龙五爷请客,wèi dào 还算不错。关键是档次摆在那儿。 谁知董晓丹听“三湘大酒店”,lì kè 皱了皱眉头,说:“三湘大酒店不是王海家开的么,我不去!再说了,我不喜欢吃海鲜。” “那你喜欢吃啥?” 董晓丹忽然咧嘴笑,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说你小时候就会烧饭做菜,要不,你亲手做给我吃。”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有些惊讶:“你让我做给你吃!?” “是啊!让我尝尝你的厨艺!”说到这,董晓丹忽然很严肃地看着我,话锋转:“等等,你该不会以前是在跟我吹牛的,其实你压根就不会做饭!” 我听,lì kè 吹嘘道:“你开什么玩笑,我那可是能够媲美五星大厨的手艺!要不是开了这家七宝斋,我原本可是dǎ suàn 开饭店的呢!” “那太好了,看来我今天有口福啦!” 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董晓丹刚才是在对我使激将法。 “你真想让我做饭给你吃?” 董晓丹lì kè 点了点头。 “可是……这大中午的也没地方做啊……”我gù yì 表示为难,倒不是我不愿意做给她吃,主要是我的厨艺其实并不咋滴,做出来的饭菜勉强能够饱腹而已,离所谓的美食那可差了大截。用来招待董晓丹,我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原本以为我这么说,董晓丹也不会强求,谁知她却不依不饶,非要我做给她吃,而且,她居然知道我们店铺后面就有个做饭的地儿。当然,那并算不得什么厨房,jiù shì 架了个液化气灶而已,数时间都只是用来煮面和烧开水。但董晓丹却不在乎。 我拗她不过,只得答应做给她吃,好在我还有那么两道自认为拿得出手的菜。 由于店里除了方便面和火腿肠,几乎什么菜都没有,于是我便先去对面的菜市场买菜,本来想让董晓丹在店里等着,可她非要跟着我块去。 没bàn fǎ ,只得领着她块去了菜市场。 若说起来,这恐怕算得上是我第次和异xìng单独“逛街”,虽然逛的是又臭又脏的菜市场,但我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兴奋。 路上,我俩天南地北的聊着,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段让人难忘的美好时光。 尽管我的心里有个也许这辈子都无法解开的结,但我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特意避开董晓丹呢,即使我们不能在起,哪怕只是做辈子的朋友,其实也不错。 这样想,我的心里就像是忽然甩掉了个背负已久的包袱般,顿觉轻松了不少。 只是我并没有想到,因为我和董晓丹走得太近,随着后来我与邪教中人的斗争逐渐加剧,却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甚至差点害了她以及她的父亲董教授的xìng命。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中午,我做了两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常菜:辣子香干炒肉和番茄炒蛋,为防止发挥极度失常,菜没法入口,我还特意买了罐午餐肉,并把店里剩下的半瓶老干妈也拿了出来,这就算是对董晓丹的招待了。 贱贱不禁xiào huà 我:“你这哪是请客吃饭,完全jiù shì 小两口过rì子嘛!” 这家伙已经认定了我和董晓丹便是对,而且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来这么句,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拿520强力胶直接封住他那张臭嘴,不过今天的气氛与平时有些不样,听他这么调侃,我虽然lì kè 便条件反shè式的脚踹了过去,但心里却有种美滋滋的感觉。 菜做好之后,为免被人打扰,贱贱特意找来张白纸,写了份歇业告示贴在门外,然后关上了店门。 正好店里还剩半件灌装青啤,于是我们仨便像是过节似的,就着两盘家常菜外带罐午餐肉和半瓶老干妈开餐了。今天的菜做得并不咋滴,我原本dān xīn 不合董晓丹的胃口,谁知她吃了之后,却个劲的称赞我的厨艺,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贱贱则不由得在旁叹道:“还真是情人嘴里出厨神啊!” 我们仨在欢声笑语中吃了顿难忘的午餐,还没来得及收拾桌子,忽然传来yī zhèn “咚咚咚”的敲门声,借着酒劲,贱贱大声嚷道:“敲什么敲!没看到门口贴的告示吗,今rì停业半天!”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牛胖子的声音:“贱哥,是我!” 听是牛胖子,贱贱这才起身去打开了店门。 走进店内,牛胖子便脸茫然地问道:“贱哥,你们有啥喜事啊!?” 贱贱露出脸的坏笑,转头瞟了我眼,说:“嘿嘿,你问老大,我洗碗去。”他说完便快步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碗筷直奔店后,这家伙平rì里懒得要命,让他洗碗都不肯洗,今天却忽然变得这么勤快,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牛胖子转头问我:“老大,到底有啥喜事?” 我被问得二丈摸不着头脑:“你到底在说啥嘛!我哪知道有啥喜事!” 牛胖子将手往店铺门指,说:“你们店门口不是写着有喜事嘛!” 我听,lì kè 起身跑出店外,看,只见贴在店铺门上的那张白纸上,只写了八个歪歪斜斜的大字:店主有喜,停业半天。 贱贱这家伙,居然连挂个停业告示都不忘恶搞我,我把扯掉门上的告示纸,冲着店内大声吼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痒痒啦!” 坐在店里的董晓丹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大吼,很是好奇地问道:“纸上面写着什么?” 我生怕董晓丹看到,赶忙将白纸揉成团,扔进了门外的垃圾桶里,并若无其事地说:“正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家伙能写出什么好东西!”说到这,我赶忙话锋转,转头问牛胖子:“你不是应该在店里看店吗,怎么跑过来了?” 牛胖子这才想起正事来,拍脑门,说:“对了!是师傅让我来的,他说他有些新发现,让你有空过去趟。” “什么新发现?”我追问道。 牛胖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他说好像是跟什么旱魃有关。” 听旱魃,我顿时便来了jīng神,lì kè 转头对董晓丹说:“晓丹,待会你自己打车huí qù ,我有点事去趟文老板那!”说完,拔腿便往对面古渊阁奔去。 我急匆匆地冲上古渊阁二楼,文青山正捧着本书看得出神,见我来了,lì kè 开口说道:“石宇,你快过来看看这段记载!” 我快步走上前去,他将手里的书递给了我。 这是本线装古书,封面用黄绫制作而成,书页纸张有些泛黄,整本书也稍显破旧,看起来应该有不少年头了。 文青山将手往书中指,说:“你看看这段!” 我仔细地看了起来。 原来这里面讲述的是关于个建造地下墓穴的事,根据书中记载,这座地下墓穴位于湘沙城东郊的处山谷之中,占地面积极广,墓穴是按照奇门八卦的格局建造,当时参与建造墓穴的工人共有三百余人,墓穴建成之后,监工以发放赏金为名,将所有工人均骗至间密室当中,然后封闭密室,并以毒雾将所有人熏杀。 讲述这件事的,乃是当时参与建造墓穴的名工人,他那天也是命不该绝,因为拉肚子而没有进入密室,后来又从唯的生门逃了出来。据他所述,墓穴当中布满了机关暗器,若是贸然闯入,随时都有可能丢了xìng命。 看完书中记载,我抬起头来看着文青山,惊讶地说道:“难道这书里面所讲的墓穴,jiù shì 那处工地?”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有点我不太明白。” “什么?” 文青山说:“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测,陈忠浩原本是为乾隆爷来寻找建造行宫的地块而来,可到最后却变成了建造墓穴。我是在想,会不会是我们哪里弄错了。” 我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文老板,其实有件事,我没跟你说实话。” 文青山微微愣,赶忙问道:“什么事!?” 我犹豫了yī zhèn ,说道:“其实,乾隆爷给陈忠浩下的密旨,并非是为了建造行宫,而是另有目的。所谓建造行宫,只是为了隐瞒当地官员,而编造出来的个幌子而已。” 听我这么说,文青山有些惊讶,他微愣了片刻,问道:“那乾隆爷的密旨究竟是什么?” 第198章 龙一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抬起头来,看着文青山字顿地说道:“掩藏邪石!” “掩藏邪石?什么意思?”文青山时并未能明白。79阅. 我顿了顿,将林光远跟我所说的事五十的告诉了文青山,他听完之后,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yī zhèn ,才转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早就料到文青山会这么问我,但因为不能把林光远扯出来,我只得瞎扯道:“昨天有家神秘机构的人来找过我,是他告诉了我这些。” 谁知文青山听神秘机构,愈加感兴趣了,他追问道:“什么神秘机构?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在他连串问题的逼问下,我感觉自己有些难以招架,dān xīn 再说下去会露出破绽,于是赶忙说:“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他们说过几rì会再来找我,到时候我再问问。”为了表明我所说的是真话,我又道:“对了,上次咱们在林家老宅遭遇的那头怪兽,被贱贱用龙牙捅死之后,尸体jiù shì 被这家机构给弄走了。” 文青山微微怔,吃惊地说道:“原来jiù shì 他们,我曾经问过罗队长,只知道他们是隶属于国安局下面的个秘密机构,但也说不清楚他们的具体来头,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zhǔ dòng 找上你。” “是啊!我也没想到。” “那你可知道,他们来找你的目的是什么?”文青山又问。 我回答说:“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想将那块邪石挖掘出来。” “挖掘邪石!?” 我点了点头,说:“因为我们对那块地比较熟悉,所以他们dǎ suàn 请我们帮忙。”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就等等看,反正文物局那边也不着急。若是他们再来找你,还请务必第时间告诉我。” “那当然!”我赶忙拍着胸脯保证。 回到店里,我把事情又跟贱贱说了番,他听了之后,显得异常兴奋,不过,这小子可不是对什么fēng yìn 着邪魔之魂的邪石感兴趣,而是觉得既然神秘机构找我们帮忙,酬劳定不菲。 两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所谓的神秘机构却并未找上门来,我不禁有些纳闷,暗地里寻思,会不会是他们觉得我们不靠谱,于是自个儿打开了那座墓穴,取走了邪石? 为此,我还和贱贱特地驱车去了趟那个工地进行查看。工地上虽说有人为勘探过后留下的痕迹,但尚未进行挖掘,这让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又过了天,这天下午,我和贱贱见没啥生意,于是摆开了棋盘正zhǔn bèi 杀几回合,店里却忽然来了个人。 这人身穿套黑sè中山装,戴着副黑sè墨镜,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国字脸,生得浓眉大眼,脸的正气。 他走进店内,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像他这样的客人我们也见得,不少都是因为对风水铺子感到好奇所以进来瞧瞧,其实什么都不会买,因此我和贱贱也不以为意,jì xù 埋头下棋。 我俩激战正酣,那人忽然抬手在柜台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开口问道:“你俩谁是莫石宇?” 我没想到这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吃惊得抬起头来:“是我!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也不说什么,摘下墨镜,并迅速将手伸进兜里,从里面掏出本暗红sè外壳的证件递了过来,我接过证件瞧,只见证件封皮上印着个金sè的国徽,下面有两行金字,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局。 看到zhè gè 证件,我时间没能fǎn yīng 过来,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国安局的找我干啥?愣了片刻,忽然想起来文青山曾说,他问过罗剑,罗剑告诉他那家神秘机构便正是隶属于国安局! 想到这,我脑子不由得激灵,莫非眼前这家伙jiù shì 那家神秘机构的人? 我又赶忙将证件翻开瞧,原来这家伙名叫龙,证件内的其它内容倒是和普通证件并没大区别,不过上面除了国安局的印章之外,还盖有个奇怪的印章,印章上居然是个龙首盾牌! 尽管我并不明白zhè gè 印章究竟意味着什么,但稍微动动脑子便想得到,如此怪异的印章,定有着某种特别的涵义,所以,这位名叫龙的家伙极有可能正是来自于那家神秘机构。 我lì kè 起身来,将证件递还给了对方,并试探xìng地问道:“龙先生来找我,可是为了那块邪乎的石头?” 龙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眼贱贱,又朝四周瞧了瞧,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聊。”他说完之后,转身便往店铺外走去。 我和贱贱相互对视了眼,顾不得jì xù 下棋了,赶忙跟了出去。 就在店铺门外的路边,停着台黑sè的红旗轿车,龙就在车门前,朝我俩打了个招呼,打开了车后座的车门,并向我俩作出了个“请”的手势。 原来,他是让我俩跟他上车。 不过,我们毕竟是第次跟这位龙jiàn miàn ,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我不禁有些犹豫,龙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笑着说道:“怎么,莫非你们是dān xīn 我的身份?” 我见他自己已经zhǔ dòng 说了,便干脆顺着他的话说:“咱们毕竟是第次jiàn miàn ,我们对你也不了解,怎么知道这不是个陷阱呢!” “hē hē ,你还挺小心谨慎的嘛!看来证件有时候和张废纸没什么区别,证明不了我的身份,那就请你看看zhè gè !”龙说完,抬手扔了个东西过来,我赶忙伸手接住,拿在手里瞧,竟是块狩魔人石牌。而在这块石牌上,刻着个“龙”字。 “你也是狩……”我话刚说到半,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室外,而且邪教中人直都在暗中监视我们,我下意识地四下张望了番,在确认了周围可疑的人之后,才压低声音jì xù 说:“你也是狩魔人?” 龙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将石牌递还给了他。 他将nǎo dài 歪,反问道:“现在可以上车了吗?” 我点了点头,扭头对贱贱说:“上车!” 上了车,我才发现,这台外表看似普通的红旗车,里面却布置得十分高档,而且车窗用的是全墨sè的不透光玻璃,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车内的视野却相当好,能把外面的情况看得清二楚。 除此之外,车的仪表盘也跟普通的车不样,上面还有许不知有什么作用的按钮,显得相当科幻。 龙发动车子往前开去。 路上,他也不说什么,我不禁有些纳闷,开口问道:“龙先生,你这是要载我们去哪儿呢?” 龙微微笑,说:“当然是去现场!” “什么!?你要去那座山谷!?”我吃了惊,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离六点半只差五分钟不到。我赶忙对龙说:“龙先生,zhè gè 时间去那儿,恐怕不太hé shì !” “为什么不hé shì ?”龙反问道。 我解释道:“从这儿赶过去,差不得个小时,等我们赶到那儿,天sè恐怕已经黑了,天黑之后那地方可不怎么安全。” “怎么个不安全法?” “难道你不知道么,那鬼地方有旱魃!”我gù yì 加重了最后“旱魃”二字的语气。 然而龙却并不为所动,他笑了笑,说:“hē hē ,你们二位不是专司降妖伏魔之职的yīn阳先生吗,而且你们已经跟旱魃交过手,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说得这么轻松,贱贱可受不了了,嚷道:“你以为旱魃这么好duì fù 呢!赶紧停车,老子要下车!”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龙还真把车停了下来,他转头看了看贱贱,脸平静地说:“看来你是怕了,那就请下车。” “谁怕了!”贱贱有些jī dòng ,他最受不了别人激他,而龙似乎恰好便掌握了他这点心理。 龙笑着说:“若你不是怕了,为什么提到旱魃,你就急着要下车呢!” 贱贱被龙这么句呛得面sè通红,我dān xīn 他会发飙,赶忙在旁替他辩解说:“龙先生,这您可怪不得我xiōng dì ,您事先也没跟咱说清楚,所以咱啥东西也没带在身上,就这么跑过去,万真碰到旱魃,只怕还真不好duì fù 。” “hē hē ,放心,旱魃伤不了你!”龙说完,重新发动车子,jì xù 往前驶去。 由于刚好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辆不少,我原本还dān xīn 会进步耽误我们的行程,谁知龙把车开得飞快,路上见缝插针,几乎就没跑过八十码以下的速度。 虽然我也喜欢飙车,但像他这样在车流量如此之大的路段还敢开这么快的家伙,我却还是第次碰到。 约摸四十分钟后,我们便已经到达了城东那处工地。此时夕阳已经西下,空旷的工地显得异常寂静。 第199章 定海神针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其实我和贱贱昨天便来过这里,不过今天这地方给人的感觉,似乎与昨天又有所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79免费阅 龙往前走了几步,朝四周张望了番,转头问道:“你俩既然jīng通yīn阳风水,不如说说看,此地的风水有何特别之处?” 我开口回答说:“之前我用风水罗盘测过,这处山谷yīn气极盛,但周围的山头却丝毫测不到地yīn之气,我开始以为,这里可能是处聚气池。只不过,这里若是当真掩藏着邪石,那就不好说了,这带的气场也有可能受到了那块邪石的影响。” 龙赞许的点了点头,说:“你分析得没错,这带的风水,的确便是受到了那块邪石的影响。” 贱贱好奇地问道:“究竟是块啥样的石头,居然能够影响这带的yīn阳风水。” “那块邪石当中fēng yìn 着邪魔之魂,为了使魔魂安定,需要大量的yīn气。这也是为何当初那位道长会舍近求远,跑到这里找了这么处太极yīn穴来掩藏邪石的原因。” “你说这是处太极yīn穴?可我怎么没发觉呢!而且若真是太极yīn穴的话,这周围不应该是光秃秃的,应该生长着茂盛的树木才对!”我不解地说道。 “hē hē ,你说得没错!其实我们前几天来这里查探的时候,也觉得十分奇怪,因为根据道士留下来的笔墨记载,掩藏邪石之地正好位于处太极yīn穴的穴眼,但这地方,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处太极yīn穴。后来我们翻查了大量历史资料,并jīng guò 勘察后发现,这带的山头原本也是郁郁葱葱,只是后来才逐渐变得荒芜。所以,我们分析有可能这下面原本存在着条地下河,但不知什么yuán gù ,地下河干涸了,太极yīn穴也就不复存在了。” 听了龙所说,我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照您这么说,现在太极yīn穴不复存在了,岂不是也就没法震住那块邪石中的魔魂了?” “那倒不至于!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来看,那块邪石应该是种密度极高的石材,而且里面似乎暗藏着神秘结界,魔魂就被fēng yìn 在结界当中,除非是破解了结界,否则魔魂应该不太可能出来。”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定要lì yòng太极yīn穴来镇住邪石呢?”我不解地问道。 龙回答说:“魔魂虽被fēng yìn 在邪石内,但它却能透过邪石影响周围的气场,而且对人体有可能也会产生极大影响,所以必须找处妥善之地安置。当年那位道士认为,魔魂属yīn邪之物,因此可将邪石置于yīn气充沛的环境当中,这样来,魔魂便会处于安定的状态。” 龙说到这,打开车后备箱,从车上拿下来个长条形的皮箱。 他摆弄了下皮箱上的密码锁,将箱子打开了来,我和贱贱凑过去瞧,只见箱子里居然放着堆长约米,直径公分zuǒ yòu 的黑sè圆棒, 这些圆棒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在每根圆棒上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繁体篆文,看起来似乎是某种符文。 他从皮箱内取出根圆棒,将其插入了松软的泥土之中。直至整根圆棒的大半部分几乎都没入了土里,外面只留出十公分zuǒ yòu ,他才作罢。接着,他又取出根圆棒,往前走了约摸四五米远,以同样的方式将这根圆棒也插入了土里。他沿着条直线连往土里插入了好几条圆棒,每条圆棒之间间隔都约摸四五米远。 我和贱贱在旁观察了会儿,搞不懂他是在做啥,我很是好奇地问道:“龙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龙笑着回答说:“hē hē ,我这可是在布置定海神针!” “定海神针!?”我和贱贱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谁都知道,定海神针指得是孙猴子用的金箍棒,我们实在想不通,这些黑sè圆棒跟金箍棒有啥联系。 龙看出了我俩心头的yí huò ,解释道:“你俩可别小看了这些棒子,可都是用定魂石打造而成,每根棒子上面都刻有安魂咒,我将这些棒子钉入土里,那么即便我们在这里动土,也不会影响这带的气场,不至于惊动那只旱魃。” “什么!难道你dǎ suàn 今天就把那块邪石给挖掘出来!?”听了龙的番话,我不由得大吃惊。 龙hā hā笑,道:“放心,就算我想这么做,仅凭我们三个也不太可能实施。前几天我们已经对这带进行过勘察,根据初步的勘察结果,掩藏邪石之地完全是按照帝陵的标准打造,可以称得上是座名副其实的邪石墓,而这座邪石墓至少位于地下六米深处,而且在墓穴上方还覆盖着近两米厚的金刚墙,若想从这上面直接挖至墓穴,恐怕就算是动用大型掘机,也得花上几天时间。” “既然这样,那你还插这些棒子干嘛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龙看了贱贱眼,说:“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旱魃若是感应到我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阳气,难保它不会出来,难道你真dǎ suàn duì fù 旱魃?” 听他这么说,我恍然大悟,难怪这家伙似乎完全不惧旱魃,原来他是早有防范。 龙花了约摸半小时的工夫,将皮箱内的二十根圆棒字排开全都插入了泥土之中。 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头对我和贱贱说:“现在我们开始干活。” 我俩却是头雾水,我怔怔地问道:“干啥活?” 龙说道:“上次你们来过,而且在这里遭遇了旱魃,我听说那天晚上还出现了极其异常的天气变化。” 我点了点头:“那天是月圆之夜,原本万里无云,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在这块地的正上方聚集了团乌云,接着不但雷电交加,而且大雨倾盆。之后,又漫起了浓雾,我们的视野也因此而受到了极大影响。” “那这事你们怎么看?”龙问。 我回答说:“根据史料记载,旱魃近乎成魔,懂得定的邪术,能够呼风唤雨,吞云吐雾。所以我想,应该是那旱魃所为。” 龙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的雷电有何特征?” 我没想到龙会问及当rì的雷电,先是微微愣,再仔细回想了番,才觉得那晚的雷电的确有些不同寻常,普通雷电般呈白sè,而那晚的雷电却是呈赤红sè,而且在我的yìn xiàng 当中,那晚的雷电每次似乎都是击中了同处地方,便仿佛那儿有什么引雷的物器般。 我将这不寻常的状况告诉了龙,龙听了,lì kè 追问道:“被雷电次击中的地方在哪儿?” 我朝四周瞧了瞧,凭着记忆大概què dìng 了那处wèi zhì ,将手指,说道:“应该jiù shì 在哪儿,不过因为当时天sè太黑,所以我也不能很què dìng 。” 龙转头朝那儿瞧了眼,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仨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走了约摸百来米,前方出现了个直径越有六七米、深约两三米的大坑,大坑内并没有人工挖掘的痕迹,看起来倒像是因为地陷而自然形成。 “哥,这儿怎么会有个坑呢?该不会是那天晚上被雷电劈出来的。” 我摆了摆手,说:“怎么可能呢!这应该是个因为地陷而自然形成的天坑。但不是说这下面有两米厚的金刚墙吗,又怎么会发生地陷呢?”说完,我转头看向龙。 龙沉吟了片刻,说:“其实今天我把你俩带到这里来,是为了寻找进入地下邪墓的入口。” “邪墓的入口?你是说有通道能够进入邪墓?”我有些惊讶。 龙点了点头,说:“当初那些造墓工人留了道生门,而且还有工人从这道生门逃了出来。” 听龙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了文青山给我看的那篇关于建造古墓的记载。看来我们果然没有猜错,那本书中说提到的的正是这座邪墓。 龙又道:“zhè gè 土坑地势低洼,般来说,雷电会先击中地势较高的地方,若是如你所言,雷电曾次击中此地,而且还是赤sè闪电,那么便只有种可能。” 我赶忙追问:“什么可能?” 龙说道:“赤sè闪电并不常见,往往是由于yīn气过重而引发,所以赤sè闪电又有个特别的名称,叫天罡雷,被天罡雷劈中的往往都是yīn邪之物。由此可见,zhè gè 坑极有可能正是yīn气汇聚之地。” “yīn气汇聚之地?”我微微怔,盯着土坑仔细查看了会,还真发现,坑里似乎弥漫着股yīn邪之气。 贱贱并未看出什么,他又没带罗盘,没bàn fǎ 进行检测,他并不相信龙所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也太能扯了。不过是个土坑而已,硬是被你说成了yīn气汇聚之地。” 龙笑了笑,并未做解释,忽然纵身跃,跳入了土坑之中。 第200章 血藤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 .55. 无弹窗全文阅读) 我和贱贱相互对视了眼,也跟着跳进了土坑之中,刚进入坑内,我lì kè 便感到股沁人心扉的寒气袭来,便仿佛坑中的温度比地面要低了好几度。 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zhè gè 坑不过两三米深而已,竟然与地面的气温有着这么大的差异,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过,这倒是在定程度上印证了龙所说,如果zhè gè 土坑真是处yīn气汇聚之地,那么气温较低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zhè gè 土坑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又怎么会汇聚yīn气呢? 我不禁有些纳闷,再低头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坑内竟然布满了藤木! 由于夜幕已经降临,天sè较黑,刚才在上面我并未能看清楚,现在忽然发现这些差不有bsp;rén大拇指粗细的藤木,我大感惊讶,赶忙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起来。 我发现这些藤木并不似般的藤木那般坚硬,表面比较平滑,摸起来软软的,似乎还有些弹xìng,感觉上就像是在抚摸人的皮肤般。只不过因为光线太暗,我并不能看清楚藤木究竟呈什么颜sè。 贱贱对这些藤木充满了好奇,冲我问道:“哥,这些是啥玩意?” 我摇了摇头:“这玩意我也没见过。” 我话音刚落,龙在旁说道:“你俩小心点儿,这是血藤,血藤般生长在yīn邪之地,入夜之后便会钻出地面,吸收天地灵气。据说这血藤若是生长到bsp;rén手臂粗细,便具有定的攻击xìng,会攻击人畜。” “你说这藤木会攻击我们?这怎么可能呢,这么细的藤木,怎么攻击……”贱贱话还没有说完,我忽然感觉脚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蠕动了下。 贱贱和龙显然也察觉到了,贱贱脸sè微微变,抬起头来看着我,怔怔地问道:“哥,你有没有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 我低头瞧了瞧,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有些纳闷地说:“感觉上好像是条蛇,不过怎么不见了呢?” 龙皱着眉头沉吟了会,忽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脸sè变,lì kè 转头对我俩说道:“快离开这儿!” 他话说完,便快步往旁奔去,别看他穿着西装,身手却相当敏捷,借着个快冲,再用脚在斜坡上猛蹬了两下,下子便冲出了坑外。 而我和贱贱却还没有回过神来,仍然怔怔地在原地。 龙扭头见状,大声喊道:“你俩还愣着干嘛!快上来!” 见他脸严肃,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暗道:不jiù shì 条蛇嘛,怎么会吓成这样?神秘机构的人难道就这胆量? 我正寻思着,忽然听到yī zhèn 细微的响动,仿佛是泥土被翻动的声音,我不禁微微愣,正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忽然觉得又有什么东西从我脚板底下穿了过去,而且这回感觉力道明显比刚才大了不少。 我赶忙低头瞧,却除了那些龙所说的血藤之外,依然什么也没发现。 龙见我和贱贱还不上去,大声吼了起来:“你俩难道是想找死吗!那可是成jīng了的血藤!” 他话音刚落,土里忽然翻出根足有bsp;rén胳膊粗细的血藤,下子便缠住了我的双腿,还没等我fǎn yīng 过来,便直觉股无比强劲的力量将我猛得拽,我的身体顿时便失去了平衡,被拽倒在地。 血藤紧紧缠住我的双腿,将我的身体往旁拖行而去,我本能地用双手去抓地面的血藤,;那些血藤都实在太细嫩了,而且缠住我双腿的那根血藤力量又实在大得惊人。我刚拽住那些细小的血藤,lì kè 便断掉了,根本没法使身体停顿下来。 我艰难地抬起nǎo dài 看了眼,这才发现,我的身体竟然正被血藤拽往个直径近二十公分的土洞。 在我们刚下到坑里的时候,zhè gè 土洞并不存在,应该是这条血藤破土而出的时候形成的,而且我发现,血藤越往后也就变得越粗,在靠近土洞的部分,血藤的直径几乎达到了跟那个土洞的口径般粗细的程度,这么粗的藤木,难怪拽我的劲会那么大。 眼看我就要被拽进土洞内,在土坑上面的龙忽然大喝声,纵身跳了下来,我只觉眼前道寒光闪过,几乎是与此同时,原本缠住我双腿的血藤忽然便松开了来。 我顾不得那么,赶忙骨碌爬起身来,并迅速从腰间拔出了随身携带的龙牙,再往地上瞧,这才发现,刚才缠住我双腿的血藤已经被龙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砍成了两截。 好在龙及时出手相救,不然我现在恐怕大半截身子已经被拽进土洞里去了。 不过还没等我松口气,耳旁传来了贱贱的呼救声:“哥!快救我!” 我赶忙扭头瞧,只见贱贱也正被根血藤缠住,拽往与我相反的个土洞。 我不由得心头紧,顾不得那么,赶忙握紧龙牙冲了过去,还没等我赶到,道黑影已经抢先步冲到了贱贱身旁,正是身黑sè西装的龙。他手起刀落,便将缠住贱贱双腿的血藤砍断了。 贱贱爬起身来,我冲过去把将他扶住。 “这这他娘的是啥玩意!?”贱贱仍然惊魂未定。 龙手持柄尺来长的利刃,jǐng觉地朝四周看了看,头也不回地说道:“别fèi huà 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俩不敢再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了,二话不说,赶紧快步冲向土坑边沿。 尽管土坑有两三米深,而且四壁近乎垂直,不过我俩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口气便爬出了坑外。 总算是安全了,我屁股瘫坐在地上,原本紧绷着的身体这么放松,顿觉全身上下都有些酸痛,后背甚至有种火热的烧灼感。刚才被那该死的血藤拖拽了好几米,估计后背的皮都被磨破了。 我伸手摸了摸后背,果不其然,衣服都完全烂掉了,皮肤上满是泥土,而且还有种黏糊糊的感觉,不过好在只是皮外伤而已。 龙很快也从坑里爬了上来,他看了看我和贱贱,问道:“你俩没什么大碍?” 我回答说:“只是些皮外伤而已,没啥大碍,还亏了龙先生及时出手相救。” 龙转头盯着土坑,紧皱着眉头说:“真没想到,这墓穴入口竟然布置了血藤。” 我微微怔,赶忙追问:“您认为zhè gè 土坑jiù shì 墓穴入口?” 龙点了点头,说:“zhè gè 土坑内的yīn气如此之重,必定是因为与墓穴相通的yuán gù ,我估计jiù shì 当年那些造墓工人暗中留下的生门所在!” “可这土坑内也不见有洞口啊!”贱贱不解地说道。 “洞口应该已经被泥土掩埋了,要想进入墓穴,得将泥土挖开。不过洞口被布置了血藤,想要进去可不容易。” “这血藤究竟是啥玩意?”我好奇地问道。 龙答道:“血藤是种生活在yīn邪之地的诡异生物,它具有植物和动物的综合特征,靠吸收天地jīng气生长,旦长成,便能够攻击切靠近它的活物,它的攻击方式有点类似于印尼爪哇岛上的食人藤。lì yòng长藤将猎物死死缠住,使猎物窒息而死。然后再慢慢吸收猎物体内的jīng气。” “我靠,这玩意这么猛!”贱贱吐了吐舌头。 “那有啥bàn fǎ duì fù 这玩意吗?”我赶忙问道。 龙回答说:“bàn fǎ 倒是有,血藤惧火,我们可以往这坑里倒如大量汽油,然后点燃,只不过,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因为血藤接触到火,就会lì kè 钻入地底深处,但火却没法子深入地底燃烧。” “也jiù shì 说,用火只能暂时将血藤逼退,但不能将血藤彻底斩草除根。” 龙点了点头:“没错!用zhè gè bàn fǎ ,只能是为我们进入墓穴争取点时间。不过,现在墓穴内的状况我们完全无所知,就这么贸然闯进去,实在是太冒险了点。” “哎!既然这么麻烦,我看就算了。把那块邪石留在这下面不是挺安全的嘛!”贱贱叹道。 龙看了贱贱眼,说:“这墓穴中的机关虽然十分厉害,但对邪教中人却未必有效。” “这话是什么意思?”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邪教中人修炼了yīn邪之术,能够不受yīn邪之气的影响,而且,血藤只有感应到人体所散发出来的阳气才会发动攻击,而修炼了yīn邪之术的邪教中人身体不会散发出阳气,从而也就不会遭到血藤的攻击。” 听了龙所说,我吃惊地说道:“也jiù shì 说,如果是邪教中人,旦发现了邪石被藏在此地,轻而易举便能将邪石取出来?” 龙摆了摆手,说:“那倒也未必!墓穴内应该还设置了十分厉害的机关法阵,想要闯入应该没那么容易,但不管怎么说,如今这处地方既然已经暴露,便算不得什么安全之地了,所以,我们得jìn kuài 将邪石取出来,并将其藏到个真正安全的地方去。” 第201章 路遇袭击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 ) 龙说得正起劲,贱贱忽然开口dǎ duàn 了他:“龙先生,你先等等!这事你们既然dǎ suàn 找咱帮忙,总得先把价钱谈妥了!”贱贱这家伙的眼里只认得钱,那怕找我们帮忙的是zhèng fǔ机构,他也是毫不含糊。 龙显然没料到贱贱会在这时候提出报酬的问题,下子愣住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贱贱,愣了好yī zhèn ,才开口问道:“你们dǎ suàn 要少报酬?” 贱贱正要开口说话,我赶忙抢先步答道:“龙先生您别误会,关于报酬,是长辈立下的规矩,还请勿见怪!至于给给少,您看着办jiù shì 。” 龙沉吟了片刻,说:“这样,这件事我向上面请示下,回头再给你们答复。” 我点了点头,抱拳道:“那就有劳龙先生了。” 我们正聊着,忽然旁边的土坑中又传出yī zhèn 响动,龙lì kè 转过身去,并迅速从腰间抽出了柄短刀,刚才他便是用这把刀砍断了缠住我和贱贱的血藤。 我也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拔了出来,紧握在手中。 我们仨紧盯着土坑看了会,并未有什么发现,不过,我们仨谁都不敢掉以轻心,龙盯着土坑看了会,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改天再来。” 由于除了龙牙之外,我什么都没带在身上,尽管心里很是好奇,却也不敢做逗留,听龙这么说,lì kè 点头同意,贱贱自然是不用说,在报酬没谈妥之前,他对探查墓穴的事压根就提不起丝毫兴趣。 我们回到了红旗车旁,上车之后,龙将腰间的那柄短刀取了下来,放在旁,然后便发动车子往市区的方向疾驶而去。 我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柄短刀上,这柄刀约摸尺来长,严格上来说,算不得刀,顶算是柄匕首,这也是为何龙将其带在身上,我们开始完全没有察觉到的yuán gù 。 匕首的刀鞘是上了黑漆的木制刀鞘,刀鞘上并未雕刻任何花纹,显得质朴无华。不过我隐约觉得,这不是把普通的匕首。就从刚才龙用它斩断血藤就看得出来,这柄匕首极其锋利,说不定算得上是柄神兵。 处于好奇,我伸过手去,将那柄匕首拿了过来,龙察觉到我在看他的武器,并未制止我,而只是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说:“这把刀十分锋利,你可得小心点儿,别割伤了手。” 我将匕首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只见通体银白的刀身竟仿佛散发出丝丝寒气,我不由得心头寒。看得出来,这不是件普通的兵器。应该是用什么特殊材质打造而成的神兵利器。 我不由得叹道:“这匕首可真够锋利的!” 龙笑着说:“这把匕首可有些来历,是战国时期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打造的。” 听欧冶子,我不禁吃了惊,欧冶子是历史上最具盛名的铸剑大师,据说是他发现了铜和铁xìng能的不同之处,世间第把铁剑——龙渊便是出自他之手,他铸造了许把名剑,但我却还是第次听说他曾经打造过匕首。 龙jì xù 说道:“相传当年欧冶子在铸造纯钧剑的时候,铸剑用的寒铁余出了斤二两,于是顺便打了柄匕首,在匕首铸成之时,忽然天降红雨,欧冶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把这柄匕首命名为‘问天’。” 他话音刚落,坐我旁边的贱贱惊道:“啥!?你说这把jiù shì 传说中被历朝历代皇室用来专门诛杀大臣的宝刃问天!?” 他边说着,边lì kè 从我手里将刀夺了过去,捧在手里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我没想到贱贱居然知道关于这把匕首的典故,对他顿时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知道zhè gè !” 贱贱有些得意地说道:“那当然了!咱可是博学才。” “得了,我看你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恰好在那本书里看到了而已。” 我俩正调侃着,龙忽然来了个急刹,并将方向盘往左边猛的打,整个车lì kè 打横了过来,我和贱贱防范不及,顿时挤成了团。 “啥情况!?” 我坐直了身子往车外瞧,这才发现,台东风牌大卡车忽然从路旁冲出,横在了道路zhōng yāng。幸好龙刹车及时,才没有撞上。 “我靠!这家伙会不会开车啊!”贱贱边说着,边便yù打开车门下去跟对方理论,谁知他的手刚搭到车门把手上,龙却迅速锁住了车门。 贱贱试了几下没能把车门打开,不解地问道:“龙先生,你咋把车门锁住了呢?” 龙两眼紧盯着那台大卡车,神情严肃地说:“先别下车,这事有点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听龙这么说,我lì kè 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这台东风牌大卡车上,大卡车后面的拖箱空空如也,几块烂帆布挂在拖箱的车架上,显得十分破旧。 龙紧盯着那台大卡车,冷冷说道:“这家伙应该是冲我们而来!” “他干嘛冲我们而来?我们又没得罪……”我话刚说了半,忽然脑子激灵:“等等!莫非这家伙是邪教中人!?” 我话音刚落,那台大卡车忽然再次发动,并掉转车头,朝着我们的车便冲撞而来。 龙早已防范,他lì kè 踩油门,车子迅速往后退却,躲开了大卡车的撞击,不过大卡车似乎并不甘心,竟然紧跟在我们后面撵了过来。 龙的红旗车是jīng guò 改装的特殊车辆,不但提速极快,而且最高速度也不是般的车辆能够相媲。要想甩掉台近乎报废的卡车,照理来说是应该轻而易举之事,不过龙似乎并不急于摆脱掉紧跟在我们后面的大卡车,只是将车速保持在百码zuǒ yòu ,而zhè gè 速度,对于那台东风大卡车来说,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对方似乎非得置我们于死地不可,他将油门踩到底,在我们后面紧追不舍。 我扭头看了眼,只见大卡车的车身正剧烈的颤抖着,感觉上似乎随时都会散架了似的。 我不禁叹道:“这家伙是不是不要命了,台报废的车居然还敢开这么快!” 龙轻哼声,道:“哼!具行尸走肉,哪还会在意生死!” 我听,顿时大吃惊:“什么!?你的意思是,开车的不是人?” 龙并未回答我,他只是淡淡说了句:“你俩坐好了!”我和贱贱还没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他忽然脚刹车,并将方向盘往右边猛地打,车子个甩尾,驶上了公路右侧条不过四五米宽的乡间小道。 我和贱贱防范不及,再次因为强大的惯xìng而挤成了团。 还没等我俩坐稳身子,身后忽然传来了“砰”的声巨响,我扭头瞧,原来是那台大卡车跟得太紧,转弯太急,发生了侧翻,如今大半截车身都掉进了路旁的水田里。 龙将车缓缓停下,转头看了眼那台翻倒在旁的大卡车,抓起问天匕首,说道:“走,我们下去看看!” 我们仨下了车,缓步朝着大卡车走了过去。 那台大卡车正冒着浓烟,而且还散发出股浓浓的柴油味。 贱贱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这台车不会发生爆炸!?” 龙紧皱着眉头说:“这车烧的是柴油,没那么容易爆炸。不过你俩最好还是小心点,保不准车上有啥邪乎玩意。” 听他这么说,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拔了出来,紧握在手中。 我们很快来到了大卡车旁边,现在侧翻了的大卡车半驾驶室已经陷进了水田里,要想查看里面的情况,就得爬到卡车上面去将另侧的车门打开。 龙正zhǔn bèi 爬上去查看个究竟,却忽然传来了“砰砰”几声巨响,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驾驶室里冲撞着。 未等我们弄清楚状况,忽然整条车门竟然被撞开了,剧烈的声响把我们仨都吓了跳,赶忙往后倒退了几步。 很快,个人从车里面爬了出来,龙拿手电筒照去,我看那人的mó yàng ,不由得吃了惊。 这是个中年男人,生得五大三粗,他的半张脸已是血肉模糊,身上的白衬衣也满是血迹,也不知这些血是开始就有,还是因为卡车侧翻给他造成的创伤。 那人张开嘴,发出声怪叫,接着纵身跃,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半弓着身子,用双血红的眼睛紧盯着我们,微张着嘴巴,嘴角还露出两颗血牙。 龙果然没有猜错,还真不是人,而是个已经发生尸变了的行尸走肉! 贱贱低声问道:“哥!这究竟是啥玩意呢?” 未等我回答,龙在旁说道:“是行尸!” “行尸哪是这种mó yàng ?” 龙解释道:“确实是行尸,邪教中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使得行尸变得具攻击xìng,而且力量也要变得为强大,可不好duì fù ,你俩最好小心点。” 他话刚说完,那家伙忽然发出声刺耳的尖叫,朝着我们猛扑了过来。 第202章 不速之客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对方的速度极快,下子便冲到了我们的跟前,他挥动着手臂,朝着我的nǎo dài 便横扫了过来。我不敢怠慢,赶忙将nǎo dài 往后仰,避开了他的攻击,并抬起腿,朝着他的腹部猛地踹出了脚。 这脚的力度不小,而且正中他的腹部,他下子被我踹退了好几步。 我又赶忙往前跨出步,趁着他还没稳身子,手持龙牙朝着他半弓着的后背便猛扎了下去。尖锐的龙牙下子便刺穿了他的后背,而且似乎正中他的脊柱部位,随着“咔嚓”声响,他lì kè 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并张开嘴,厉声咆哮着,mó yàng 显得十分痛苦。 由于他直挥舞着双臂,我dān xīn 被他打到,赶忙往后紧退了两步。 不过会儿的工夫,他似乎是已经耗尽了内气,身子歪,倒在地上,很快便没了动静。 我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抬腿朝着他的身体踢了脚,他也没啥动静。 龙走了过来,看了看我手里的龙牙,有些惊讶地说:“你这莫非是枚龙牙!?从哪儿弄来的?” 我收起龙牙,说:“是位狩魔人前辈送我的。” “狩魔人前辈?”龙沉吟了片刻,说:“据我所知,火护法曾经得到枚龙牙。难道是他传给你的?” “火护法是谁?”我微微怔。 龙回答说:“当年狩魔人有五大护法,分别为金木水火土。据说火护法曾于处火岩化石之中得到了枚龙牙。不过这位火护法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数十年来从未有人见过他。”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到,林可儿手中那块本属于林光远的身份石牌,上面便刻了个金字。难道林光远jiù shì 五大护法中的金护法!?而林欣,便是火护法,可再仔细想,这好像又有些不对,因为算起来,林光远是林可儿的爷爷,而且当年林家灭门惨案发生的时候,林可儿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又怎么可能是跟林光远平起平坐的火护法呢!那么,林可儿手里这枚龙牙又是从何而来呢? 我正寻思着,龙又问:“莫非你曾经见过火护法?”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龙牙其实是位狩魔人前辈托位朋友转赠给有缘人的,刚好我的血液能与龙牙相融,于是这位朋友便将龙牙送给我,至于那位狩魔人前辈,据说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火护法已经死了?”龙脸上露出丝失望的神sè。 我正想跟他解释,地上的行尸忽然颤动了下,紧接着股黑气从他体内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我有些惊讶。 龙说:“刚才你用龙牙在他后背上扎了个窟窿,龙牙蕴含着无比强劲的阳气,使得fēng yìn 在他体内的yīn邪之气外泄。没了这股yīn邪之气,他自然也就不能动弹了。”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报jǐng呢?” “不需要报jǐng,这种事报jǐng了也没用!我会找人来处理!”龙说完,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不过二十分钟之后,架直升飞机便从市区方向飞了过来。 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湘沙市可没几架直升飞机,而这位龙居然只是通电话,lì kè 便招来了架。由此看来,他们zhè gè 神秘组织的能量还真不是般的大。 直升飞机就在公路上降了下来,几名身穿防护服的人从飞机上下来,将行尸抬上了飞机,又对侧翻的大卡车进行了番详细检查,并对现场进行了消毒处理之后,便离开了。 这么番忙活,已jīng guò 了十点,龙见时候不早了,便送我和贱贱回家。 我俩到家的时候,文青山正在院子里坐着,见到我俩,他lì kè 起身问道:“是不是那家神秘机构的人来找你们了?” 我点了点头,将情况跟文青山说了番,他听完之后,不禁皱紧了眉头。沉吟了好yī zhèn ,才若有所思地说道:“血藤是种罕见的食人藤,我曾经在个极深的shān dòng 中见到过,当时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差点丢了xìng命。后来回来之后我查阅了许古籍,才知道那玩意儿名叫血藤,不过,据说这血藤见不得阳光,又怎么会在地表出现呢?” 我解释道:“那个土坑里面yīn气很重,想必是因为zhè gè yuán gù 。所以才会滋生了血藤。” “不管怎么样,血藤可不好duì fù ,你们dǎ suàn 怎么进入墓穴?”文青山问。 “龙说可以用火暂时压制住血藤,这样我们就有大约两个小时zuǒ yòu 的时间闯进去。”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用火倒是个bàn fǎ 。” 我们仨正聊着,忽然头顶传来了暗影“哇哇”地叫声,它叫得很是急促,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情况,这让我吃了惊,就连文青山也察觉出不对劲,抬起头来望了眼,有些纳闷地说:“今天这只鸟儿怎么好像有些焦躁不安呢。” 我抬头冲着天空吹了声口哨,但暗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从半空中飞落下来,反而发出了yī zhèn 为急促的鸣叫。 什么情况!? 我赶忙起身,手握住腰间的龙牙,扭头四下张望,贱贱在旁低声问道:“哥,怎么了?该不会是邪教中人找到这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忽然瞥见墙头似乎有团黑影闪而过,我lì kè 扭头,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我正纳闷,院子外面忽然想起了yī zhèn 笛音,不过这笛音听起来并不像平时听到的那么悦耳动听,相反还有些刺耳,何况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在zhè gè 时间点忽然响起这声音,少让人觉得蹊跷。 文青山听了会,忽然脸sè变:“这莫非是尸笛!?” 听尸笛,我lì kè 想到了在马头镇的老宅子里遭遇的那三具行尸,开始并没动静,yī zhèn 刺耳的笛音响起之后,lì kè 便有了fǎn yīng 。 仔细听听,这笛音的风格跟上回听到的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文青山摸出几枚银钉捏在手中,压低声音说道:“看来是来者不善,我们先进屋再说。” 我们转身刚要进屋,牛胖子却提着个黑sè塑料垃圾袋走了出来。 “军伢子你出来干嘛!?” 牛胖子见我们个个神情严肃,怔怔地回答说:“我……我倒垃圾去……” “别倒垃圾了,快进屋去!” “可这垃圾两天没倒,都快臭了呢……” “别fèi huà 啦,要你进屋就进屋!”贱贱不由分说地将牛胖子推进了屋内,我和文青山跟在后面也正yù进屋,可还没等我俩进去,忽然只听“砰”的声巨响,院子的大门竟然被人撞开了来。 我和文青山扭头瞧,只见三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冲进了院内。 借着院子里的灯光,我发现这三个家伙的神sè有些异常,三人面sè铁青,印堂有些发黑,而且三人的眼睛都已经变成了血红sè。 莫非还真是行尸!? zhè gè 念头刚在我的脑海里冒出来,三个家伙竟然同时将手往身后摸,各取出了把明晃晃的长刀。 见此情形,我被吓了跳,行尸都是条件反shè式的攻击行为,怎么会懂得使用兵器呢!?而且看他们仨的架势,好像还都练过。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这三个家伙应该并不是行尸,而极有可能是被鬼附身了。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已经走进屋内的贱贱又往后退了步,探出nǎo dài 瞧,也吓了跳:“我靠!这是啥状况!?” 文青山扭头大声喝道:“你俩赶紧进屋里去!去拿duì fù yīn邪之物的法器来!” 贱贱lì kè 丢下句:“那你俩先撑着!”说完,便赶紧和牛胖子直奔屋内。 三个家伙喘着粗气,发出“呼呼”的声音,慢慢向我俩走了过来,文青山赶忙抄起墙角处的把铁铲,我则lì kè 将龙牙拔了出来,横在胸前。 眼看着他们仨越来越近,我心里紧张得不行,甚至比见到僵尸还要紧张,鬼上身我可见识过,当初在虎口岩,牛少华被鬼上身,原本不会功夫的他,那刻lì qì 变得贼大,下子就把我的膝关节扭脱臼了,而且甚至就连文青山都不敢与他硬碰硬,这三个家伙显然都练过,若是附在他们身体里的鬼也很厉害的话,那可就真难duì fù 了。关键是鬼上身和尸变不样,尸变毕竟是死人,而鬼上身却还是活人,所以我们下手还不能太重,万把对方弄死了,只怕还会惹下麻烦。 我和文青山慢慢往后退却,文青山压低声音说:“别跟他们硬碰硬,尽量拖延时间!” 我嘴上答应了声,心里暗想:“人家手里可都拿着两尺长的刀,我拿什么跟他们硬碰硬!” 笛音忽然变得急促了起来,那三个家伙便仿佛是得了指令般,lì kè 举起手中的长刀,咿呀鬼叫着朝着我俩冲了过来。 我俩不敢跟对方硬拼,lì kè 转身,分头跑开了,文青山在院子里绕起了圈来,我则干脆冲进了屋内。 第203章 制服邪徒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其中个家伙挥舞着长刀,紧跟在我后面冲了进来。 我便在客厅里跟这家伙兜起了圈子,好在客厅不小,足有四五十平米,我围着客厅来回地转圈,那家伙则跟着我身后挥舞着长刀顿猛砍,没会儿工夫,花瓶、杯子之类的玩意便碎了地,客厅内顿时片狼藉。 由于地板上有不少碎瓷片,我dān xīn 摔倒,不敢跑得太快,速度放缓,那家伙眼看着就要追了上来,我顾不得那么,顺手抓起沙发上的个抱枕,朝着他的脑门便扔了过去。他将刀凌空挥,抱枕被劈成了两半,这抱枕是羽绒枕,lì kè 大量白sè的羽毛飘洒了出来。也许是鼻子受到了羽毛的刺激,那家伙居然打了个喷嚏。 由于羽毛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停下jiǎo bù ,对着漫天飞舞的羽毛yī zhèn 狂劈。 见此情形,我又赶忙抓起沙发上另个抱枕扔了过去。由于情况太过紧急,我并没注意到放在zhè gè 抱枕上的电视机遥控器,遥控器被抛到了半空,又落在了地上,也许是恰好撞击到了遥控按钮,竟把电视机给打开了。 由于牛胖子看电视喜欢把音量调到很大,而且他在关电视之前刚好是调到了音乐频道,忽然响起的音乐声把我给吓了跳,不过我再扭头瞧那家伙,却发现他竟缓缓地将手中的长刀放了下来。 我不由微微愣,什么情况!难道这家伙是被电视给吸引住了? 羽毛飘洒在他的身上,很快他全身上下便沾满了羽毛,而他却是动不动地在原地。 就在这时,贱贱从房里冲了出来,jiàn miàn 前在个全身都沾满羽毛,手里还拿着把长刀的家伙,把他吓了跳。 他看了看那家伙,又看了看我,时愣住了,不敢靠近过来。 我见他手里拿着把桃木剑,还有几张黄纸符,大声问道:“天罡照妖镜呢!?”在我看来,duì fù 鬼上身,天罡照妖镜是最hé shì 的法器。 贱贱回过神来,忙答道:“在店里呢!今天出去的时候走得急,忘带着身上,所以没拿回来。” “我靠!那你手里拿着的是啥符!”我又问道。 “驱邪符,还有降僵符,家里就这两种符文了。” “那赶紧的,把驱邪符贴到他的后背和额头上!” 其实duì fù 鬼上身最hé shì 的净身符,能够lì yòng本体的力量驱除侵入体内的鬼邪,对被鬼上身者来说,这也是对他伤害最小的方法。不过,现在既然只有驱邪符,那也只有用zhè gè 了。 贱贱手握着桃木剑,手拿着道驱邪符,从那家伙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了过去。 他正yù将驱邪符贴到那家伙的后背上,就在这时,电视机里的音乐停止了,那家伙竟又lì kè 有了动静,他似乎察觉到了他身后的贱贱,猛然转过身去,把贱贱给吓了跳。 贱贱赶忙往后退了步,那家伙手持长刀,朝着贱贱便劈了过去,情急之下,贱贱举起桃木剑便挡,谁知桃木剑刚碰到那家伙的刀刃,lì kè 被削成了两截。 我dān xīn 贱贱受伤,忙大声喊道:“贱贱快跑!”与此同时,握紧龙牙便猛扑了过去。 刚靠近那家伙,他却又忽然转身,刀朝我劈来。 我赶忙用手中的龙牙挡,只听“铛”的声,对方的刀被我挡开了来,不过我也觉得虎口被震得yī zhèn 发麻。 并未给我喘息的机会,又是刀劈来,我只得赶忙举起龙牙再挡。 这家伙每下都直取我的要害,由于我的龙牙比他的刀短了大截,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只能疲于应付他的进攻。 这样下去不是bàn fǎ ,我正寻思着该如何脱身,贱贱手持已经只剩下半的桃木剑从后面扑了过来,这家伙只顾着攻击我,时防范不及,被贱贱用桃木剑下砍在了肩膀上,然而毕竟只是把木剑,对方似乎并未受到丝毫伤害。 不过他显然是被贱贱给激怒了,大喝声,反手刀,朝着贱贱的胸前便划了过去,贱贱赶忙后退,不过还是没来得及避开。贱贱大叫了声,我定眼瞧,只见他胸前的衣服被划开了道近半尺长的大口子,而且股鲜血淌了出来,原本洁白的t恤霎时间被染红了。 那家伙持刀又朝着贱贱的脑门砍了过去,眼看贱贱难以避开,就在这节骨眼上,电视机里又传出yī zhèn 音乐声。 神奇的幕出现了,那家伙举着刀的手竟在半空中悬停了下来,锋利的刀刃离贱贱的额头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 贱贱顾不得那么,赶忙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我微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几个家伙都是被那奇怪的笛音所控制,而电视机响起音乐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盖过了笛音,这家伙因为听不见笛音,所以也就不再动弹了。 想明白了这点,我赶忙冲上前去,伸手把箍住那家伙的脖子,往后拽,将他的身体放倒在地,然后夺下他手里的长刀,扔在了旁。 并大声喊道:“快拿根绳子来,把这家伙捆住!” 然而等了会,却并不见贱贱行动,我扭头瞧,这才发现贱贱正靠着墙躺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表情痛苦。 而鲜血正从他的指缝中涌出来,整件t恤都已经变成了血红。 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下,暗道不好!赶忙大声喊道:“牛胖子,快把药箱子抱出来。” 等了会儿,牛胖子抱着药箱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客厅,见到眼前的情形,他显得很是害怕,呆呆地在那儿,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冲他吼道:“还愣着干嘛!你没看贱贱都快死了吗!快去替他包扎!” 他这才fǎn yīng 过来,赶忙朝贱贱奔了过去。 电视机里的音乐已接近我尾声,音乐旦停止,那家伙恐怕便会醒来。虽说我现在将他控制住了,但被鬼上身的人往往lì qì 变得奇大无比,他若是挣扎起来,恐怕我未必还能控制住他。 我顾不得那么了,手掌住他的nǎo dài ,用尖锐龙牙对准对他的额头,朝着他的印堂穴便刺了下去。 我是dǎ suàn 用最简单有效的化血祛邪的土法子,将依附在他体内的鬼邪驱逐出来。 不过龙牙毕竟不是刀,没法划,只能是刺破他的皮肤,而这要是力度掌握不好,真要可能对他造成致命伤。 所以我不敢太用劲,好在龙牙无比尖锐,很轻松便将他的皮肤刺破了。道黑气由被刺破的伤口处飘散了出来,刚碰到龙牙,lì kè 便消散得不见了踪影。 几乎是与此同时,电视里的音乐停止了,那家伙并未醒过来,依然紧闭着牙关躺在地上,不过原本发黑的印堂已经huī fù 了些许血sè。 看来化血祛邪的法子见效了,我稍微松了口气,不过想到贱贱还受着伤,心又lì kè 揪了起来,赶忙起身,冲到了他的身旁。 这时候牛胖子正在为贱贱处理伤口,牛胖子跟了文青山这么几年,除了学会了辨识古董之外,还学了点医术,其实也不是文青山特意教他,主要是他自己感兴趣,当然,文青山毕竟不是大夫,所谓医术,主要也jiù shì 些处理外伤或是内伤的方法而已。不管怎样,他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他先是在贱贱的伤口上撒了把云南白药粉,替他止住了血,然后将块文青山自制的狗皮膏药贴在了伤口上。 贱贱疼得直在哼哼。 我见他面sè苍白,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他伤到骨头没?” 牛胖子说:“我检查过,骨头没断,也没伤到内脏,应该没啥大碍。”听他这么说,我这才放下心来。 牛胖子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家伙,战战兢兢地问道:“老大,他还会醒来么?” 我扭头瞟了眼,说:“他体内的鬼邪已经被我驱除了,就算醒来应该也不会再拿刀乱砍了,放心!” 我话刚说完,文青山忽然冲了进来,我抬头看,只见他手里的铁铲已经只剩下小截手把了,而且他的手臂也被划了刀。 他进屋就大声问道:“快!驱邪的东西呢!” 我lì kè 起身,转头对牛胖子说:“牛胖子,快去把唱片机打开,越大声越好!” 因为文青山对音乐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客厅里还摆放着台进口的唱片机,并且配置了台顶级的hifi音箱,没事的时候就会拿来放放音乐。只不过这台唱片机我很少摆弄,还不怎么会开,所以只得让牛胖子去。 然而牛胖子时却没fǎn yīng 过来,估计他怎么想不明白这时候我为啥要让他打开唱片机,就连文青山也没明白我是何用意,他冲我大声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听音乐!” 眼瞅着另外两个家伙挥舞着长刀也跟着冲进了屋内,我顾不得做解释,赶忙起身,快步冲到唱片机旁摆弄了起来。 边摆弄边喊牛胖子:“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啊!” 第204章 直立狼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连喊了好几声,牛胖子才战战兢兢地跑过来,帮着我摆弄那台唱片机。. 若是换做平时,他不用半分钟就能将唱片机打开,但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的yuán gù ,他时不时地扭头张望,双手还哆嗦个不停,插个电插头都插了半天。 我在旁看着,着急得不行,再扭头看闯进屋的那两个家伙,他俩倒是没有转移目标,jì xù 挥舞着长刀追砍文青山,文青山手无长物,不敢跟对方硬碰硬,只得lì yòng客厅内的家具左躲右闪。 虽说客厅不小,但现在下子聚集了这么人,便显得有些拥挤,关键是文青山也不敢满屋子地乱跑,因为贱贱还在旁躺着,万那两个家伙被引过去,顺手给贱贱刀,那可就麻烦大了。 眼瞅着文青山似乎有些招架不住,我顾不得那么了,顺手cāo起条实木椅子,朝着其中个家伙便猛砸了过去,那家伙只顾着追砍文青山,对我丝毫没有防范,被我下子砸在了左肩上,他的身体lì kè 打了个趔趄,正好踩到了块瓷片,脚下滑,跌倒在地。 另外个家伙见同伴被我打翻在地,lì kè 扭过头来瞪了我眼,张嘴怒吼声,挥舞着长刀便朝我扑来。 因为我的身后便是正在摆弄唱片机的牛胖子,我不敢往旁边躲闪,只得硬着头皮,手握龙牙zhǔn bèi 跟这家伙死抗。就在这时,忽然yī zhèn 激昂的音乐响了起来,牛胖子终于把唱片机打开了。 就在音乐响起的刹那,扑向我的家伙lì kè 停顿了下来,手里的长刀也慢慢放下,而滑倒在地的家伙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又下子趴到在了地板上。 见此情形,文青山顿时明白了我是何用意:“原来你是想lì yòng音乐掩盖住笛音!” 我擦了把额头的汗珠,叹道:“这吹笛子也太他妈的邪门了,幸好你在客厅里整了这么台唱片机,要不然还真不知该咋duì fù 这几个家伙!” 文青山走过来,从着的那家伙手里夺下长刀,丢下句:“我出去duì fù 吹笛子的家伙,你先帮他俩驱除体内的鬼邪!”说完,他便快步冲出了门外。 我本来也想出去帮忙,不过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家伙,觉得还是先搞定他俩要紧,要不然待会万这两个家伙又清醒过来,贱贱和牛胖子可就遭殃了,于是我赶忙拣起两张贱贱丢下的驱邪符,分别贴在了两个家伙的前胸后背处,然后故技重施,用化血祛邪的法子,将他俩体内的鬼邪也都驱逐了出来。 我又让牛胖子过来帮忙,将三个家伙摆放到了块。 见文青山还没回来,我dān xīn 他遇到什么麻烦,于是叮嘱牛胖子看好贱贱,便握紧龙牙冲出了大门。 屋外,笛音已经消失了,而院子的大门处于大打开的状态,文青山应该是追出去了,我正yù出去瞧瞧,头顶却忽然传来了暗影的叫唤声。 它叫得依然十分急促,我不由得微微愣,暗道:“莫非鬼邪之物还在附近!?” 我赶忙四下张望了番,倒是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我能隐约感觉到,院子里似乎依稀游离着丝yīn邪之气。 我不敢大意,忙将龙牙横在胸前,生怕有什么邪乎玩意从某个角落冲出来。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牛胖子忽然发出了“啊”地声惊叫。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下,未及想,赶忙冲进屋内,刚进门,眼前的幕便把我给吓了跳,只见只身高足有两米,人不像人,狼不像狼,全身长满了黑sè长毛,却能直立行走的怪物正在客厅正zhōng yāng,也不知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怪物双血红的眼睛正紧盯着牛胖子和贱贱,嘴巴微张着,露出了满嘴锋利的牙齿,嘴角处还有挂着丝晶莹剔透的唾液,看它那架势,似乎随时zhǔn bèi 将牛胖子和贱贱生吞了般。 牛胖子已经完全吓傻了,贱贱也是面sè煞白。 看着眼前这怪物,我的脑子里lì kè 跳出了个词——狼人!真没想到,存在于西方传说中的怪异生物,现在竟然正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当然,这怪物究竟是不是狼人,或者说与西方传说中的狼人有没有关联,我并不知道。 我dān xīn 这怪物伤害牛胖子和贱贱,顾不得害怕,赶忙挥舞着手里的龙牙,冲着它大声吼道:“孽畜,有种冲你爷爷来!” 我的吼叫声引起了怪物的注意,它扭过头来,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我,看得我心里yī zhèn 发毛。 这怪物的体格看起来十分强壮,要是真扑过来,我只怕难以应付。不过这会儿我倒丝毫不dān xīn 我的安危,而是dān xīn 它会扑向贱贱和牛胖子。在我看来,牛胖子可以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而贱贱则身受重创不能动弹,他俩断然不是这怪物的对手。至于我,至少手里还有把无比锋利、而且号称能够压制世间切yīn邪之物的龙牙,说不定还能跟这怪物周旋番。 然而怪物只是看了我眼,便又扭过头去,将注意力放在了贱贱和牛胖子身上,并且它正缓缓向他俩靠近过去。 怪物忽然张开嘴巴,发出yī zhèn 怪叫,紧接着纵身跃起,朝我猛扑了过来。 怪物的速度之快,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好在我就在门口,我赶忙退出门外,并迅速往旁边闪,躲开了怪物这扑。而怪物也从屋内扑到了院外。 它咆哮着,又朝我猛扑而来,由于我正处于墙角,而起怪物的速度又极其之快,眼看已经无法躲过去了,霎时间我的大脑几乎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大吼声,紧接着脚下猛地蹬,跃而起,握紧龙牙朝着怪物的nǎo dài 便猛扎了过去。 在刹那间,我仿佛感觉体内忽然涌起股仿佛能够吞噬切的力量,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所畏惧的yuán gù ,原本体型高大壮硕的怪物竟仿佛变得渺小了许。 那怪物估计也没料到我居然会变得如此生猛,下子震住了,就在它发愣的工夫,无比尖锐的龙牙已经刺入了它的左眼当中,怪物那颗足有乒乓球大小的左眼珠子霎时间眼浆迸裂,它当即便倒在地上,拼命地挣扎起来,我正yù冲上前去再补下,怪物却忽然双腿蹬,竟下跃上了近三米高的墙头,不过转眼的工夫,便已不见了踪影。 真没想到,如狼人般的怪物居然就这么被我给打跑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做到的,而直到这会儿我真正才感觉到害怕,双腿软,瘫坐在了地上。 牛胖子战战兢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刚才院子里所发生的切他都看到了,他呆呆地望着我,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喘着粗气,扭头看了牛胖子眼,故作镇静地说道:“别……别害怕,没……没事了……” 尽管我不想让自己在牛胖子面前biǎo xiàn 得太过紧张,可心情实在难以平静,所以说话的时候,我明显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在打着哆嗦。 牛胖子走过来将我扶了起来,他便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怔怔地问道:“老……老大,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跳那么高?” 我微微怔,反问道:“我……我刚才跳得很高吗?” 牛胖子拼命点了点头,说:“我感觉好像跳得都快跟围墙样高了,而且速度超快!感觉比我师傅还厉害。” 听了牛胖子所说,我不禁暗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我体内的龙魂之力忽然迸发了出来?” 正寻思着,文青山从外面回来了,他见牛胖子正扶着我,lì kè 问道:“石宇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么?” 未等我开口,牛胖子抢着答道:“刚才家里来了个狼人,被老大给打跑了!” “什么狼人?”文青山完全没听明白牛胖子是啥意思。 牛胖子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跟文青山简单讲述了番,而在讲到我duì fù 怪物的时候,是把我描绘得简直是超人化身,形容我当时的速度便像是风样快。 文青山听完,吃惊地看着我,问道:“石宇你莫非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 我不禁暗道:“你都还没教我炼jīng化气的法子,我怎么打通任督二脉呢!”因为不能告诉文青山关于我吸入龙魂的事,我只得应付道:“可能是时情急之下,所以超常发挥了,我也不知道究竟咋回事,反正,我现在觉得两腿发软。” 文青山又问:“刚才真是个狼人?会不会是人装扮的?” 我lì kè 摇头道:“这不可能!要是能装扮得那么逼真,那恐怕好莱坞的化妆师都得下岗了。” 文青山还yù再问,我忙岔开话题反问道:“对了,文老板你追到吹笛子的那家伙没?”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邪教中人有备而来,想要抓住他们哪那么容易,不过我已经通知了罗队长,他很快就会带人赶过来。” 第213章 山魈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大家屏住呼吸等了好yī zhèn ,却并不见刚才那道黑影再出现。我正觉得纳闷,忽然只大手从我身后伸到我胸前,未等我fǎn yīng 过来什么情况,我的脖子已经被条粗壮有力的胳膊给箍住了,由于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前面,完全没有防范身后,被那条胳膊猛地这么箍,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在我身上穿着厚实的防弹马甲,马甲是竖领的,能够护住颈部,因此我虽然被死死箍住,倒还不至于窒息,只是时之间也无法喊出声来。 我回过神来之后,lì kè 便明白了过来,定是被鬼附身的巍子!因为他就在我身后躺着,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起来并对我发起攻击。 我抬手用力抓住巍子的胳膊,想将其从我脖子上扳开,却没想到他的lì qì 出奇的大,胳膊便像是把铁钳般将我死死箍住,仍凭我如何使力也是无济于事。 巍子是特种兵,lì qì 本来就大,再加上被鬼附身之后往往会被激发出体内的潜能,从而变得为强大,所以我要想挣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其他人很快发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状况,陈彪和文青山二人lì kè 拥过来帮忙,不过巍子的lì qì 实在太大,他俩合力竟也没法将他的手给扳开。 就在这时,龙走了过来,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巍子竟自己把手松开了来,我总算得以脱身,赶忙往前走了两步,再回头瞧,不由得吃了惊,只见巍子的额头上,竟然被贴了道黑色的符纸。而巍子则动不动的在那儿,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 旁的文青山见状,也是震惊不已,这可是黑煞鬼符,龙又怎么会用如此邪乎的符纸呢!? 龙看出了我俩心头的yí huò ,说道:“你俩想得没错,这正是黑煞鬼教的独门符术——黑煞鬼符!” “你……你怎么也用这玩意!?”我吃惊地问道。 龙赶忙解释:“二位可别误会,这黑煞鬼符虽说是邪门符术,只要运用得当,即便是邪物,也未尝没有可用之处。比如这黑煞鬼符,duì fù 邪乎玩意便相当有效。”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可以理解,其实用什么符文并不重要,善或恶,主要在于人心。” 我们几个正说着,陈彪忽然喊了声:“大家小心,有东西!”他话音落,二话不说,lì kè 抓起自动步枪,朝着那几尊雕塑便射出了梭子子弹。 由于这间墓室是个封闭的空间,枪声在这狭小的空间响起,显得尤为震耳,我的耳朵被震得yī zhèn 生疼。而那七尊雕塑全是用黑瓷烧成,瞬间便被子弹射得粉碎。 不过转眼的工夫,原本矗立在那的七尊鬼怪雕塑便化成了地破碎的瓷片,没了雕塑的遮挡,刚才在雕塑间穿梭的鬼玩意也终于露出了真容。 当看清楚这玩意的mó yàng ,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玩意以双腿立,身高不过米二三,后肢短粗,前臂细长,全身披着黑色的长毛,半弓着身子,身体略微前倾,前臂几乎已经垂至地面。 看到它摆出的那副架势,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非洲的大黑猩猩,不过再仔细瞧,它的脸却又像极了犬科动物,鼻子往外突出,嘴角还生着对又尖又长的犬牙,mó yàng 显得相当凶悍。 我压低声音问文青山:“文老板,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玩意?” 文青山皱着眉头回答说:“这玩意倒是有点像是非洲的狒狒,但还是有些不同,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啥,说不定,是种未知的灵长类动物。” 听狒狒,欧阳义lì kè 想到了些什么,他脸色微微变,惊道:“这玩意儿莫非便是传说中的山魈?” “山魈!?”我和文青山几乎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 山魈我倒是知道,乃是种传说中的山中精怪,根据古典记载,山魈体黑臂长,力大无穷。据说它可以跑的比豹子还快,可徒手撕裂虎豹,乃是山中霸王,且寿命非常长,因此常被人视为妖怪。不过,很少有人见过真正的山魈。 我开口问道:“欧阳博士,你怎么觉得这玩意是山魈呢?” 欧阳义回答说:“据说山魈的mó yàng 与狒狒十分相似,非洲有种狒狒便因此而被命名为山魈。所以我想,这玩意极有可能便是真正的山魈。” 听了欧阳义所说,文青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山海经?海内经卷》里提到:南方有赣巨人,人面长臂,黑身有毛。指得便是山魈,要是按照zhè gè 说法,这东西还真有几分相似。” 而我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说:“不过,我们现在身处墓穴当中,这鬼地方密不透风,山魈又怎么能够在这里面生存呢?” 欧阳义说:“山魈虽然与狒狒十分相似,但却并非普通物种,而算得上是种魔怪,出现在这里倒也不足为奇。” 听欧阳义这么说,我这才注意到,山魈的身体正往外散发出阴邪之气,看来,这山魈恐怕也是受到了这墓中邪气的影响,些精怪能仅靠依靠吸收地阴灵气而生存,这只山魈恐怕也是如此,这样来,可就不好duì fù 了。 我正寻思着,山魈忽然仰头发出了yī zhèn 震耳咆哮,这声音,正是我们刚进入墓道所听到的吼叫声,当时我们还以为是什么猛兽,原来jiù shì 这玩意发出来的,真是没想到,这玩意的体型并没有大,却能够发出堪比虎狮的咆哮。 在山魈吼完后不到片刻工夫,从地板下面传来了yī zhèn 急促的响动,听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地下快速穿梭。 还未等我们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又有数道黑影从那只山魈身后蹦了出来,我定眼瞧,不由地大吃惊,下子竟然又了四五只山魈! 原来,刚才那只山魈是在“呼叫”同伴!几只山魈迅速分散开来,将我们几个团团围了起来,并呲着牙咧着嘴,朝着我们不断地咆哮着。 大家都不敢怠慢,纷纷拔出武器,并将头盔上防护玻璃面罩放了下来,摆开了防范的架势。 因为对山魈这种传说中的魔怪不太了解,我们并不敢轻举妄动,但陈彪却不信邪,他大声喝道:“老子就不信,咱们还duì fù 不了群猴子!”说完,他端起自动步枪,朝着开始出现的那只山魈便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砰”几声巨响,数发子弹射向了那只山魈,那山魈听到枪响,迅速往旁躲闪,可它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被子弹击中了右肩,它的身体lì kè 打了个趔趄,跌倒在地,并发出yī zhèn 凄厉的惨叫。 其他几只山魈见它们的同伴被击倒,先是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很快便又围拢了过来,陈彪lì kè 掉转枪头,射向另外两只山魈。 岂料那两只山魈似乎已经知道了枪弹的厉害,就在陈彪扣动扳机的刹那,它们跃而起,迅速躲开到了旁,接着便向我们猛扑了过来。 五只山魈从不同的方向齐扑向我们,墓室就这么大,眨眼的工夫,山魈已经扑到了跟前,我握紧龙牙,朝着冲到我跟前的山魈便猛扎了下去,然而山魈的速度实在太快,它轻易便躲开了我的攻击,并迅速窜到了我的身后,我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去,后背已经遭到了山魈的攻击,它似乎是在我后背上重重地擂了圈,我时立不稳,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我穿着防弹马甲,身体倒是无恙。 不过还没等我稳身子,那只山魈又猛扑了过来,它伸出长臂,朝着我的腿便横扫了过来,我时躲闪不及,双腿被它用长臂揽住,再猛地拽,我的身体便lì kè 打横,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里的龙牙也脱手而出。 山魈又纵身跃,跳到了我的身上,抡起拳头,朝着我的nǎo dài 便是通猛捶,虽说我戴着头盔,不过那玻璃面罩却还是被疯狂的山魈捶出了无数裂缝,尽管还没破碎,但那些裂缝却严重影响了我的视线,霎时间,我的眼前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没想到体型只有成人半大小的山魈居然拥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难怪古书中称其能够徒手撕裂虎豹,看来丝毫都不夸张。 我的手在地上四处摸索,想要用龙牙将这玩意干掉,可刚才摔倒的时候,龙牙也不知道掉去了哪,我摸索了半天也没能摸到。 我心里正焦急不已,山魈却忽然停止了攻击,我心头微微怔,什么情况,难道山魈知难而退?还没等我想明白,山魈竟只爪子扯住我的头盔,狂拽了起来。 我不禁大吃惊,看来山魈是发现了头盔所起到的防护作用,因此dǎ suàn 先将我的头盔摘取下来,再对我进行攻击。 山魈攻击力可不是般的强大,旦我的头盔被摘取下来,恐怕不消片刻,我的nǎo dài 就得被它擂得脑浆迸裂。 第214章 震耳咆哮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时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哪来的lì qì ,声大喝,把抓住山魈的身体,猛地抛,山魈竟被我下子抛出去了两三米远,我趁机骨碌爬起身来。 由于我头盔上的玻璃面罩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缝,我依然什么也看不清楚,我顾不得那么,赶忙将头盔摘取了下来,再定眼瞧,那只山魈竟又咆哮着朝我猛扑而来,躲是没法躲了,如今我手无寸铁,只能赤手空拳冒死搏,我握紧了拳头,就在山魈纵身跃起,即将扑到我跟前的刹那,我使出浑身气力,朝着它便拳打了过去。 这拳正好击中了山魈的nǎo dài ,只听“咔嚓”声响,山魈的身体lì kè 横飞了出去,在挣扎了几下之后,很快便没了动静。 我时怔住了,什么情况,难道我拳将这怪物打死了么?我看了看我的拳头,又看了看躺在数米之外的山魈,有些不敢相信。 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文青山的大喊:“石宇小心身后!” 我赶忙转头,只山魈已经近在咫尺,我想都没有想,挥起拳头便打了过去,这拳击中了山魈的身体,竟又将其击出了数米开外,它翻身又了起来,不过或许是被我刚才那拳打中了要害,有些立不稳,文青山趁机上前,手起刀落,刀将山魈的nǎo dài 削了下来。 没了nǎo dài 的山魈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没了动静。 转眼间便干掉了两只山魈,我顿时来了斗志,心里对山魈的恐惧也扫而空,再看其他人,都还正在与山魈酣战,我赶忙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龙牙,大吼声,冲过去帮忙,文青山也挥动着手里的断龙斩冲了过来。 在我们的合力之下,总算将另外三只山魈也都解决。不过,为了duì fù 这几只山魈,我们的损失也不小,我和龙的头盔防护面罩都被山魈给擂坏了,要是待会儿再扔颗催泪弹,那我俩恐怕只有被催泪的份。陈彪则是手臂受了伤,他是为了保护失去了意识的巍子而被山魈而咬伤的,山魈尖锐的犬牙将他的手臂划开了道寸长的大口子,鲜血流趟了出来,不过,淌出来的血液并非呈鲜红色,而是呈黑红色,而且他伤口周围的皮肤也已经变得发黑肿胀,由此可见,应该是山魈的犬牙含有某种毒素所致。 陈彪倒是并未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他只是觉得伤口特别的疼痛,但他不愧是条硬汉,手臂被划开这么长道口子,他甚至都没有哼唧声,只是紧咬着牙关,强忍住疼痛。 但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中了毒,为了以防万,文青山认为应该赶紧帮他处理伤口。正好我挎包内带了糯米粉,糯米粉具有极强的吸附能力,能够吸收大数毒素,而且还能够止血。 我刚将大包糯米粉从挎包内取出来,却被龙制止了。 龙取出包约摸巴掌大小的白色塑料包,笑着说:“不劳石宇xiōng dì ,我这里有专门解毒的药粉。” 龙说完,轻轻用力,便将塑料包撕开了来,我将nǎo dài 凑过去瞧,原来这是包呈深褐色的粉末状物质,看起来有点像是糯米粉,只是颜色比较深而已。 我抬起头来问道:“龙大哥,你这该不会也是糯米粉吧?” “石宇xiōng dì 果然好眼力,这都能看得出来。” “还真是糯米粉!?” “没错!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糯米粉,而是用种专门培植出来的黑糯米研磨出来的粉末,吸附力比普通的糯米粉要强了数倍,而且,这里面还添加了其他止疼和解毒的物质成分。”龙说完,取出水壶,帮着陈彪清洗了下伤口,接着便将那包所谓的“糯米粉”敷了上去。 没过会儿工夫,陈彪脸上的神色便显得轻松了许,再看他手臂上的伤口,周围的皮肤也没有刚才那么发黑了。 龙开口问道:“陈队长,你现在感觉如何?” 陈彪试着活动了下手臂,说:“没刚才那么疼了!” 龙点了点头:“看来毒应该已经解了,我先帮你把包扎伤口。”龙说完,取出绷带和纱布,帮着陈彪包扎了起来。 伤口很快包扎好了,陈彪起身来,朝着躺在脚旁的只山魈尸体踹了脚,说道:“这怪物的lì qì 可真够大的,居然把老子的枪管都弄折了。” 听他这么说,我这才注意道,陈彪手里那杆自动步枪的枪管竟然被折弯了四五十度,难怪刚才那些山魈扑上来之后我就没有再听到枪声,我原本还以为陈彪是dān xīn 误伤到我们所以没敢开枪,搞了半天是枪被废掉了,压根就开不了。 要将自动步枪的枪管强行折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山魈的气力未免也太大了点,我不禁暗自庆幸,幸好我们都穿了防弹马甲,而且还戴着头盔,要不然的话,现在我们几个恐怕没有谁还能够着说话了,不死也得半残。 陈彪取下弹夹,将已经废掉了的自动步枪往地上扔,走到了巍子身旁,他转头问龙:“巍子啥时候能醒过来?” 龙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番,说道:“应该已经差不了,我试试看!”说完,他念叨起了串奇怪的法咒。 他所念叨的法咒我从未听过,不禁觉得有些惊讶,真没料到龙竟然还有这本事,不过再转念想,他毕竟是位狩魔人,在这方面有些过人的本事,其实倒也在情理之中。 在念完法咒之后,龙抬手将贴在巍子额头上的黑煞鬼符扯了下来,巍子的身体lì kè 失去了支撑,瘫软了下去,陈彪眼疾手快,把将他扶住。 约摸过了四五分钟后,巍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扭头看了看大家,怔怔地问道:“发……发生什么事了?” “你小子终于清醒了,刚才你……”陈彪话说到半,看了看我,没有jì xù 说下去,刚才他说我装神弄鬼,现在自然不好说巍子是中邪。他冷冷丢下句:“没事了,下次小心点!” 巍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的茫然,他又朝四周看了看,很快便发现了地板上那几句山魈的尸体,吃惊地说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是群猴子,别问那么了,我们得想bàn fǎ 快点离开……”陈彪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这声咆哮与刚才那几只山魈所发出来的声音十分类似,但却要大了不少,我竟觉得耳朵被震得有些发疼。 所有人都吓了跳,纷纷拔出武器,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巍子是惊得不行,他赶忙端起自动步枪,低声问道:“这……这是什么东西在叫唤?” 龙皱着眉头说:“jiù shì 这种猴子!” “什么!?这猴子的声音有这么大!?”巍子愈加吃惊了。 “也许是只大猴子!”龙说到这,看了眼巍子手里的自动步枪,说道:“待会那玩意要是出现,你别犹豫,直接用枪射它!” “用枪duì fù 只猴子?” “你以为在这鬼地方出现的会是什么普通猴子么!那玩意叫山魈,算得上是种魔怪!你最好别让他靠近你,不然有你受的。”龙说着,指了指被陈彪扔在地上那把枪管弯折的自动步枪。 听龙这么说,巍子赶忙将手指放在了扳机的wèi zhì ,做好了随时扣动扳机的zhǔn bèi 。 然而我们静静地等了半天,也没见再有山魈出现,这样直等下去也不是bàn fǎ ,欧阳义说:“陈队长,你和巍子负责警戒,文先生,你和石宇xiōng dì 去对面那道石门附近找找看,我和龙在这边jì xù 找,争取jìn kuài 找到开启石门的机关。” 大家点了点头,便分头行动。 我和文青山小心翼翼地往墓室另头走了过去。走到墓室中央的时候,才发现有块地砖已经被掀开了,露出个漆黑的四方形洞口。 我探着nǎo dài 往洞内看了看,但却什么也没瞧见。 文青山低声说道:“那些山魈应该jiù shì 从这里面出来的!” “这下面该不会是通往山魈的巢穴吧!?”我话刚说完,从那洞内又传出了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由于我俩就在洞边上,我被震得股血气直冲脑门,耳膜像是要被震破了般。 我俩赶忙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并迅速拔出武器,紧握在手中。 其他人也都转过头来,望向我们这边,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大家屏住呼吸,等着随时都有可能从那洞内冲出来的山魈,墓室内时间静的可怕,然而等了好yī zhèn ,却也不见山魈出现,也没听到洞内传来动静。 我不禁觉得有些纳闷,低声说:“这玩意怎么只会叫嚷,却不敢出来呢?”谁知我话音刚落,忽然只觉地板猛地震,紧接着,又是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传来。 第215章 万箭齐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地板的猛然震动把我给吓了跳,我怔怔地说道:“刚才该不会是山魈把地板都给跺动了吧?”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盯着那个四四方方的洞口说:“看来这下面还有只大的山魈,咱犯不着惹它,还是把这洞口封起来了算了。” 我听,lì kè 表示赞同。 就在zhè gè 洞口的旁边,有块边长近二尺,四四方方的地砖,从其大小来看,似乎刚好能够将zhè gè 洞口封住,于是我赶忙走上前去,将那块地砖拿了起来,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块地砖真不是般的重,怕是得有五六十斤,远比我想象的要重得,也不知道究竟是用啥材质打造的。 我吃力地将这块地砖盖在了敞开的洞口上,居然刚刚hé shì ,看样子,这块地砖应该原本jiù shì 盖住zhè gè 洞口的。 文青山dān xīn 仅仅只是这样只怕还难以挡住凶猛的山魈,他建议将那几只山魈的尸体拖过来,压在这块地砖上。 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我俩便忙活起来,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俩究竟是在干嘛,欧阳义开口问道:“文先生,石宇xiōng dì ,你俩这是做什么?” 文青山答道:“我们发现了个洞口,山魈应该jiù shì 从zhè gè 洞里出来的,我们现在得把zhè gè 洞完全封死。” 欧阳义听,lì kè 让巍子过来帮忙,我们仨忙活了番,终于将六只山魈的尸体全都堆放在了洞口上方的地砖上,这样来,洞口处便被堆放了差不得有三四百斤重的东西,就算再有山魈找过来,想从zhè gè 洞口冲出来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封住了洞口之后,我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不过,这鬼地方并非是久留之地,还是得jìn kuài 找到机关,打开石门,离开这里比较靠谱。 我和文青山快步走到了墓室另端的石门前,在石门周围摸索了起来。 然而,我俩找了好yī zhèn ,别说是机关,甚至就连块松动的墙砖都没能发现。 我有些纳闷地嘀咕道:“怎么会没有机关呢!难道这道石门没法打开的么?” 文青山却很是肯定地说:“定能够打开,只是开启石门的机关比较隐蔽。不容易找到而已。” 我转头看了眼,墓室另头的欧阳义和龙也仍在摸索中,看样子他俩也没有发现。 我正寻思开启石门的机关会藏在哪里,忽然发现,在石门上方,雕刻着些花纹,而在这些花纹的正中央,则刻着个石兽。zhè gè 石兽的mó yàng ,跟我们在外面见到的刻在石门上的那个兽首几乎是般无二。 我不由得微微怔,lì kè 抬手指,对文青山说:“文老板,你看看那儿,有个石兽!” 文青山抬起头来,盯着那个石兽看了会,若有所思地说:“难道开启石门的机关藏在那力?” “要不要上去看看?”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行!你蹲下把我驮起来,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二话没说,lì kè 摘下挎包,面向石门蹲下了身子,文青山坐到我的肩膀上,我慢慢起身,将他驮了起来。 石门差不有两米高,好在我俩的个子都不矮,文青山骑到我的肩膀上,再将手伸直,差不刚好能够得着。 他在上面摸索了好yī zhèn ,忽然发现了些什么,低声喊道:“这上面果然有玄机!” 我听,lì kè 说:“是开启石门的机关吗,文老板你快试试看能不能把石门打开!”文青山的块头不小,骑在我肩膀上这么长时间,搞得我的肩膀疼得不行,我感觉自己已经快扛不住了,所以只想他快点。 然而文青山却并未动手,而是说:“你先放我下来再说!” 我赶忙将他放了下来,边活动活动了肩膀,边抬头看了看石门上方,这才发现,那个石兽的大嘴竟然已经张开了来,而且,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看起来有点像是个八卦。 因为角度问题,我看的并不是太清楚,于是问道:“文老板,那石兽的嘴里有啥东西?” “是个八卦图案,而且还有条指针,好像可以转动!”文青山说到这,转头冲其他人喊道:“你们快过来看看!” 欧阳义等人lì kè 围拢了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靠近,欧阳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文青山将手往石门上方指,说:“那上面似乎有个机关。” “是什么样的机关?”欧阳义追问道。 “在那个石兽嘴里有个八卦,还有条似乎可以拨动的指针。” “那你有没有拨动试试?” 文青山笑着说:“对于阴阳八卦,文某只能算是个门外汉,这以八卦设置的机关,文某可不敢妄动。” 欧阳义lì kè 转头对龙说:“龙,你上去看看!” 龙点了点头,二话不说,lì kè 取下背上的背包,在包内翻寻起来。我不知道他是在找啥,但我觉得,待会肯定还得让人把他托起来,赶忙说:“我的肩膀疼得要命,待会换个人来托吧。” 龙hā hā笑,说:“用不着,我自己上去!” “你自己怎么上去?”我有些纳闷,虽说石门也就两米高,但毕竟没有梯子,普通人怎么可能爬得上去呢,难不成这家伙能够像壁虎样在墙上爬行? 我正纳闷,龙从挎包内取出了把绳索枪,我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是想lì yòng绳索枪将绳子固定住,然后再顺着绳索爬上去。 早知道他带了这高级玩意,刚才就该早点把他们叫过来,我的肩膀也不至于遭罪。 龙抬起头来看了看,将绳索枪对准了墓室天花板,随着他扣动扳机,声没闷响之后,条登山绳被牢牢的固定在了天花板上,而且绳索垂下来的wèi zhì ,刚好就在那个石兽的旁边。 龙顺着绳索爬到了石兽的wèi zhì ,将身体固定住,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他看了会儿之后,低头对我们大家说道:“文先生说得没错,这条指针应该的确可以转动,八卦有八个卦位,zhè gè 机关想必也有八种选择,但要想打开石门,恐怕只有种选择是正确的。” 听了龙所说,欧阳义抬起头来看了眼刻在墓室天花板上的巽卦图案,仿佛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八种选择,会不会是将指针拨到巽卦的wèi zhì ?” 掉在半空中的龙lì kè 附和说:“我也正是这样认为,要不我试试?” 欧阳义转头问文青山:“文先生,你怎么看?” 文青山笑了笑,说:“我刚才说了,我对这阴阳八卦并不在行,不过,我觉得只怕没这么简单。因为这间墓室内本身就有个巽卦图案,恐怕大数人首先都会想到将指针拨到巽卦的wèi zhì 。” 听了文青山所说,欧阳义沉吟了会,说道:“文先生说得倒也不无道理,不过,这也的确是最有可能的,还是试试吧!”说到这,他仰头对龙说:“动手吧!” 龙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伸出手去,开始顺时针拨动八卦上的指针。 随着指针被拨动,传来了yī zhèn “咔咔”的声音,而这声音每响次,我的心就跟着跳下,也不知道究竟是石门被开启,还是会从某个方向射出利箭暗器之类的玩意。 在咔咔声响了三次之后,龙停了下来,他低头对大家说:“已经转到巽位了!” 我们大家lì kè 都将注意力放到了石门上,等了没会儿,从墙壁内传出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声音。 正当我们以为眼前这道石门将要开启的时候,只听“嗖嗖”yī zhèn 声响,竟从两侧的墙壁之中射出了好些支利箭,由于距离太近,而且射出来的箭又,我们根本来不及躲闪。慌乱之中,大家赶忙拿着手里的武器通乱挥。 尽管如此,每个人身上还是被射中了好几箭,好在大家都是全副武装,利箭并不能穿透防弹衣,但射在身上,还是感觉yī zhèn 疼痛。 通乱箭射过之后,大家都显得有些狼狈,因为手臂没有防护,巍子手臂中了箭,不过只是擦伤,并没有伤到筋骨。甚至我的防弹衣上都被插了支箭,倒是没有穿透,箭头的大部分都被防弹纤维给缠住了。我将箭拔了出来,箭不过尺来长,我拿在手里掂量了下,居然有些重量,再仔细瞧,原来整支箭都是用钢铁制成,不过如今早已是锈迹斑斑。 文青山也捡起支箭看了看,说道:“这是弩箭!这种弩箭的威力极大,近距离能够穿透金属盔甲,好在这防弹衣还算厚实。” 陈彪冷冷说道:“这是最新式的防弹衣,五十米以内能够挡住ak47枪击,这弩箭能够达到这水准,已经相当厉害了。” 我不禁叹道:“这也忒狠了,要不是我们穿了防弹衣,岂不都得被射成蜂窝!” 因为触动了机关,龙不敢再贸然拨动指针了,欧阳义也觉得很是纳闷,他喃喃地嘀咕道:“怎么会不是巽位呢?” 这时文青山在旁说道:“我倒是觉得,zhè gè 指针或许只是个陷阱。” “陷阱!?”所有人都吃了惊。 第216章 坎水为西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看起来,似乎只要只能转动指针就能开启石门,但shí jì 上恐怕就像对面那道石门的开启机关样,越是明显的机关,越是不太可能。” 欧阳义点了点头:“文先生说得不无道理,那你有何高见?” 文青山笑了笑,说:“指针虽然是陷进,但zhè gè 八卦本身,说不定却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八卦本身?”听了文青山所说,大家都仰起头来,盯着石门上方兽首嘴里的那个八卦图案,那个八卦略微向外凸出,不过我还是没能看出来,那个八卦怎么开启石门。 欧阳义对龙喊道:“龙,你试试能不能转动那个八卦!” 龙伸手握住八卦,小心翼翼地的拧了拧,却纹丝不动。他摇了摇头,说:“八卦固定住了,没法拧动。” “那你再仔细看看那个八卦图案有何特别之处!”欧阳义又道。 龙将nǎo dài 凑近,近距离查看了起来,他查看了没会儿工夫,便发现了些异常之处,说道:“zhè gè 八卦周围有圈缝隙,看起来好像是镶进墙里去的。” 文青山微微怔,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你按下八卦试试!” “这玩意能按?”龙抱着试试看的心里,小心翼翼地按了下,没想到还真能按得动,他果断将凸出的八卦按了下去。 很快便又传来了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声音。 因为生怕再有弩箭射过来,大家都很是紧张,都警惕地张望着四周,然而等了片刻,并未有弩箭射过来,却只听“轰”的声,我们面前的石门缓缓地开启了来。 石门居然就这么打开了,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 石门内是道长长的廊道,在愣了片刻之后,众人才小心翼翼地穿过石门,踏入了廊道之中。 廊道约米来宽,五六米长,廊道的尽头又是道石门,而在这道石门旁边,便有个十分明显的机关,只是不知究竟是不是用于开启石门。 这是个呈八角形的八卦机关,差不大有脸盆大小,稍微往外凸出,看起来似乎是用某种黑色的金属制成。 因为刚才吃了亏,大家不敢贸然触动机关。 大家仔细观察了番,文青山发现了玄机,他开口说道:“你们看zhè gè 八卦的每个卦位,似乎都是独立的组成部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每个卦位都能往下按。”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仔细瞧,当真每个卦位之间都有细缝。我不禁叹道:“那这样说起来,可有八个选项呢!” 文青山看了我眼,说“可不止八个选项,应该是九个!除了八个卦位之外,我想这中间的太极应该也能按!” “那会不会jiù shì 按中间的太极呢?”巍子反问。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应该没这么简单!设计机关的人很了解常人思维,他总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往往看起来最有可能的方式却偏偏不是。” “那文先生你觉得该按那个?”欧阳义问道。 文青山笑了笑,说:“zhè gè 我可不敢乱说,不过如果非得选个的话,我觉得或许是离卦位!” “文先生为何觉得会是离卦位?”欧阳义问。 “hē hē ,没啥理由,只是文某的直觉而已。” “啥!直觉?文老板,你能不能靠谱点,这事怎么能靠直觉呢!”在我看来,直觉和瞎掰jiù shì 个意思,准了就叫直觉,错了jiù shì 瞎掰。何况以前文青山的直觉可没少出差错。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你别说,有时候还只能靠直觉!” “那万要是不准呢?”我反问道。 龙在旁说:“要真不准,顶也jiù shì 射些暗器出来,咱有防弹衣挡着,也没什么好怕的。” 欧阳义点了点头:“那就按文先生的意思,试试离卦位。” 我没想到文青山瞎掰的话欧阳义居然也深信不疑,简直jiù shì 盲目的信任,不过我也不好反驳,毕竟文青山到底说得对不对,我心里也没把握,最好的验证方式也只能是试试看。 龙深吸了口气,伸手按向离卦位,谁知就在他即将按下去的刹那,文青山却忽然大喊声:“且慢!” “怎么了?”龙赶忙将手缩了回来。 文青山回答说:“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离卦位不妥,应该是坎卦位。” “这怎么又成了坎卦位了呢?” “文老板,这回该不会又是直觉吧?” 文青山说:“hē hē ,其实石宇说得没错,文某的直觉向不准,刚才之所以说是离卦位,是我推算出来的。而现在又觉得是坎卦位,也是我推算出来的。” “那么文先生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呢?”欧阳义追问道。 文青山解释道:“我们刚才所在的那间墓室,位于八卦的巽卦位,根据八卦的方位,坎卦在北方,离卦在南方,震卦在东方,震卦对面的西方是兑卦,东南是巽卦,东北是艮卦,西南是坤卦,西北是乾卦。据此推算,这间墓室应该位于八卦的离卦位,所以我想,按下离卦位的按钮应该能够开启石门。” 欧阳义点了点头:“文先生分析得有些道理,可为何又觉得是坎卦位呢?” 文青山说:“刚才我说的,是文王后天八卦,虽然后世以后天八卦定方位,但正如我刚才所说,设计这座墓室的人,常常反其道而行之,所以我仔细想了想,他运用的或许并非是后天八卦,而是伏羲先天八卦,根据先天八卦,天乾在南,地坤在北,离火为东,坎水为西,艮山位于西北,兑泽位于东南,巽风位于西南,震雷位于东北。若是据此推算,那么这间墓室便应该位于八卦的坎卦位。” 听文青山说完,欧阳义不禁赞道:“没想到文先生对八卦竟然如此精通,刚才还称自己是位门外汉,未免也太谦虚了。” 文青山笑道:“hē hē ,文某只是懂些皮毛之道,在这方面确实只能算是个门外汉。” “那现在到底是该选离卦位还是坎卦位?”我在旁迫不及待地问道。 欧阳义沉吟了片刻,说道:“那就试试坎卦位吧!” 龙再次伸手按了过去,他小心翼翼地将坎卦位按了进去,lì kè 便从墙壁内传来“砰”的声闷响,紧接着便是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大家都有些紧张,为了以防万,尽管我头盔上的玻璃面罩已经布满了裂纹,但我还是将其放了下来。这布满裂纹的玻璃面罩只是影响视线,却应该还能够挡住飞来的暗器。当然,如果不是暗器,而是其他什么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在有惊无险,等了片刻之后,石门缓缓开启了来。 没想到又让文青山蒙对了,这下子,就连向面无表情的陈彪,也向文青山投来了敬仰的目光。 待石门完全开启后,我伸长脖子,借助帽灯射出的光亮往门里边瞧了瞧,正如我们所知晓的那样,这是间跟刚才那间几乎般大小的墓室,只不过,墓室内的布置有些不同,里面并不见奇怪的雕塑,却从头到尾整齐地摆放着两排黑漆棺材,这场景看起来,就像是古装电视剧里经常见到的义庄。而且,我隐约察觉到,整间墓室内弥漫着股阴邪之气。 “我靠!这里面怎么会有这么棺材!?”巍子低声说道。 龙说:“咱们进入的本来jiù shì 座古墓,要是连口棺材都没有,那才奇怪呢!” “可这棺材未免也太了点吧!难道都是陪葬的随从?” “有可能!总之这间墓室有点邪门,大家最好小心点!”龙说完,拔出问天匕首,率先穿过石门,跨进了那间墓室。在他身后的巍子端着枪,正欲跟着进去,我忽然想到,他刚才曾被鬼附身,般这时候,本魂比较弱,很容易再次被鬼邪侵体,赶忙喊道:“巍子哥,你可得小心点儿,这间墓室阴气很重,说不定有脏东西。” 巍子听,已经迈出去了的腿又赶紧缩了回来,转头怔怔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曾被鬼附身,我怕你……”我话刚说到半,巍子脸色变,惊道:“你……你说啥,我……我刚才被鬼上身了?” 我这才想起来,关于他被鬼上身的事,我们还没有告诉他。我不禁有些后悔,其实,或许不让他知道反而好点,因为他知道了以后,心里会产生恐惧情绪,而恐惧情绪会使得他的神魂不定,这样来,便又可能给了鬼邪可趁之机。 我只得ān wèi 道:“其实也没啥,你别害怕!我现在帮你贴两道净身符,般的鬼邪就不能再上你身了!”我边说着,边从挎包内掏出两张净身符,在巍子的前胸后背各贴了道。 不过巍子似乎仍然有些害怕,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符文,不安地问我:“这……这玩意儿真能起到效果么?” 第217章 群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前胸后背都被贴上了净身符之后,巍子硬着头皮跨过石门,其他人也都跟着走了进去。 看着墓室内整齐摆放着的两排棺材,我不禁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这墓室内的阴气相当之重,因此棺材内的尸体有很大可能已经发生尸变,而这间墓室内摆放了有十几口棺材,要是全都变成了僵尸,那可不好duì fù 。 我转头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显得有些紧张,特别是巍子,身体居然还在打着哆嗦。在他身后的陈彪用手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下,轻声喝道:“你哆嗦什么!不jiù shì 十几具尸体嘛,有什么好怕的!” 我也故作镇定地ān wèi 道:“巍子哥别dān xīn ,这些棺材都完好无损,就算躺在里面的尸体真的已经发生了尸变,只要没有闻到阳气,它们也不会起来。” 谁知我不说还好,听我这么说,巍子反而哆嗦得加厉害了。 巍子的biǎo xiàn 显然出乎了陈彪的意料,陈彪没好气地骂道:“你他妈的不是说你是无神论者吗?怎么这么怕鬼!” 巍子打着哆嗦回答说:“队……队长,我……我还以为你……你是说着玩的,哪……哪曾想到还……还真会碰到这邪乎玩意……” 陈彪无语了,为了缓和气氛,欧阳义劝说道:“陈队长不必zé guài 巍子,人第次碰到这种事难免会害怕,这对巍子来说,也算是次最好的历练。”说到这,欧阳义又轻轻拍了拍巍子的肩膀,笑着说:“放松点,其实鬼邪之物没想象中那么可怕,相比较而言,鬼邪不会比个有心计的敌人难duì fù 。” jīng guò 欧阳义的番ān wèi ,巍子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许,至少哆嗦得没那么明显了,要不然,我还真不敢走到他前面,万他不小心扣动了扳机,那可就惨了。 在龙的带领下,行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谁知刚走到墓室中央的wèi zhì ,忽然股阴风吹袭而来,温度骤然下降。 在这种环境下,温度忽然降低往往意味着有阴邪之物,大家赶忙停顿了下来,为防止被鬼邪侵体,我赶忙取出天罡照妖镜捧在手中,并低声念叨起了净身法咒。 等了片刻,并未有任何事情发生,巍子在旁战战兢兢地问道:“是……是不是有鬼?” “hē hē ,放心吧,你身上现在贴着符,就算有鬼也上不了你的身。”文青山笑着说道。 巍子看了我们大家眼,不解地问:“那……那你们呢,咋不贴符?” “其实只要意志坚定,鬼邪便不能近身。所以,如果你能克服恐惧,有没有贴符都不重要。”龙意味深长地说道。 又等了会儿,还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且墓室内的温度似乎又升上去了些许,于是我们便jì xù 往前行进。 整间墓室长度也就二十米zuǒ yòu ,很快我们便到达了墓室的另头,眼前又是道紧闭着的石门,而在石门的侧,也有个八卦图形的机关,与刚才见到的那个几乎般无二。 欧阳义盯着那个八卦看了会,说:“若是按照后天八卦测算,下间墓室应该位于艮卦位,莫非这开门的机关,便是按下艮卦位的按钮?”说到这,他转头问文青山:“文先生,你怎么看?”现在欧阳义对文青山是越来越信任了,其实我都觉得有些奇怪,文青山怎么每次都能蒙对,就好像这座墓室是他设计的样。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回答道:“常人的惯性思维往往都是如此认为,但我觉得恐怕没这么简单。弄得不好,墓室的设计者正好lì yòng常人的惯性思维,设下非常厉害的陷阱。” “那你觉得应该是按哪个按钮?”欧阳义问。 文青山摇了摇头:“我暂时还没什么头绪。” 这时陈彪走上来,伸手敲了敲石门,说道:“这道石门大概也就十五公分zuǒ yòu ,要不然,用定向爆破弹炸开得了。” “定向爆破弹又是啥玩意?”我好奇地问在身旁的巍子。 巍子解释说:“定向爆破弹是种定向爆破的炸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只会向个方向shì fàng ,专门用来炸开类似于石门这种障碍物。”他边说着,边从防弹马甲上取出个圆柱状的东西递给了我:“这jiù shì 定向爆破弹。” 我接过定向爆破弹,放在手里掂量了下,没想到还有些沉手,足有三四斤重。 “原来你们还带了这种好东西呢,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啊!” 龙在旁笑道:“hē hē ,怎么,石宇xiōng dì 你难道是dǎ suàn 路强行爆破么!?” “难道不行吗?”我反问道。 “也不是不行,其实我们之前也曾评估过使用定向爆破弹的利弊,认为定向爆破弹虽然有可能炸开石门,但我们对墓室的结构不甚了解,而且定向爆破弹毕竟是种威力强大的炸弹,还是有可能对墓室的整体结构造成影响,甚至不排除将墓室震塌的可能,所以,这定向爆破弹最好还是慎用。” 欧阳义点了点头,说:“龙说得没错,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最好不要强行爆破,还是先试试这机关吧。” “又试机关呢!”提到试机关,我心里就有些发毛,万弄错了,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既然欧阳义说了不能使用定向爆破,那也没得其它选择,只能是试试机关了。 这活自然而然地又落到了龙的身上,他走到石门旁边的八卦机关前,仔细地观察了起来,他看着看着,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对大家说道:“我知道是按哪个按钮开启石门了!” 大家都吃了惊,欧阳义lì kè 问:“是哪个按钮?” “是坤卦位!” “你怎么知道是坤卦位?” 龙将手朝着八卦机关直,说:“zhè gè 机关是用钢铁打造的,你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坤卦位按钮的锈迹要明显余其它按钮,我仔细想了下,应该是坤卦位按钮因为常常被人使用,留下的汗渍较,所以才会造成这种现象。” 听龙这么分析,再仔细想,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欧阳义盯着八卦机关看了会,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试试坤卦位!” 听要试机关了,我赶忙将头盔上的玻璃面罩放了下来,以防又有暗器从未知的角度射过来。 大家做好了防范zhǔn bèi 之后,龙深吸了口气,将手缓缓伸向了机关。 他按下了位于坤卦位的按钮,然而这次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fǎn yīng ,不像之前,会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 他又试着按了下,还是没有任何fǎn yīng 。 “怎么回事?难道zhè gè 机关坏了?”他话音刚落,却忽然传来了声女人的叹息声,这声音对我而言并不陌生,正是鬼邪所发出来的声音! 因为我的玻璃面罩上布满了裂缝,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我赶忙将玻璃面罩打开,不过因为有点着急,不小心,将罩住口鼻的氧气面罩弄开了。 我刚好深吸了口气,或许是因为墓室内的氧气含量太低的yuán gù ,我顿觉yī zhèn 发晕,与此同时,我还仿佛闻到了股浓郁的异香味。 我赶忙重新将氧气面罩戴上,这才好受了点,再想,刚才闻到的那股异香味似乎有些熟悉,应该曾经在哪儿闻到过。 我思索了片刻,忽然想了起来,当初在那旱魃陈忠浩出现之前,周围便正是弥漫着这么股子异香味,然后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便都昏迷了过去,所以,这应该是种迷魂香。 想到这,再联想到刚才那声叹息,我顿觉背脊yī zhèn 发寒,暗道:难不成是陈忠浩来了!? 我不敢大意,lì kè 对其他人说道:“大家小心!可能是旱魃来了!” 听旱魃,大家都变得加紧张了。大家背靠背围成了个圈,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等了会儿,陈忠浩并没有出现,文青山低声问我:“石宇,你为什么认为旱魃来了?” 我说:“刚才我的氧气面罩开了,我闻到了股子异香味,jiù shì 上回我们碰到陈忠浩所闻到的那股香。” “你是说那迷魂香!?”文青山自然知道我是在说啥,因为他都被迷魂香给迷晕了。 我lì kè 点了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墓室内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女人叹息声”。 这种情况,我还是第次碰到,不由地大吃惊,而欧阳义则lì kè 将手中的金属手杖顺拧,手杖顶端的红光再次亮起,他又赶忙将手杖高高地举了起来。 看样子,他也知道这“女人的叹息声”究竟意味着什么,所以是dǎ suàn lì yòng手杖顶端发出来的神奇红光驱散鬼邪。 又过了片刻,忽然传来了“咯吱”yī zhèn 响,听起来似乎是厚重的木板被推动的声音。我们循声望去,顿时都大吃惊,只见就在离我们约摸五六米远处口棺材的棺盖正缓缓地向棺材的尾部移动! 第218章 群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这是什么情况!?虽说我也算是久经历练,但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yī zhèn 狂跳,股寒气由脚底直接贯至脑门。 而最紧张的,莫过于巍子,他原本就怕鬼,现在再看到这自行开启的棺材盖板,他lì kè 举起枪,将枪口对准了那口棺材。 不过,棺盖在向棺材尾部移出了约摸二十公分之后,却停了下来,我们正觉得纳闷,只听“砰”地声响,厚重的棺材盖板竟然被掀起了足有尺来高,紧接着“咣当”声落在地板上。 还没等我们大家fǎn yīng 过来什么状况!个“人”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严格上来说,这不是个人,而是个僵尸!他身上穿着清代的服饰,面色苍白,嘴角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本来大家的神经就紧绷着,特别是巍子,僵尸的忽然出现,他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扣动了扳机,梭子子弹射了过去,全都射在了僵尸身上,僵尸lì kè 被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击倒在地,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僵尸竟然身子弹,下子便又立了起来。 而再看它的mó yàng ,我差点没吐出来,那张脸简直恶心到了极点,张脸被子弹削掉了半边,颗眼珠子也爆裂了,好在僵尸的体内并没有血液,要不然,血肉模糊的样子估计能把人活活吓死。 虽说我也知道用普通枪弹很难消灭僵尸,除非是击中要害,而僵尸的nǎo dài 便是大要害,duì fù 僵尸最好的方式之,便是将僵尸的nǎo dài 砍下来。但我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眼前这只僵尸的nǎo dài 都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够活动,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巍子是吓得“啊”地大叫了声。 僵尸伸直了长臂,我这才注意到,它的指甲可不是般的长,每根手指的指甲都足有两寸来长,而且又尖又黑,看起来就像是柄柄利刃,甚是骇人。 僵尸张开已经被子弹射得残缺不全的嘴巴,发出yī zhèn 嘶叫,跳跃着朝我们扑了过来。 虽说这僵尸是跳跃式qián jìn ,但速度却是极快,而且我们离它本来就没远,也就五六米的距离,转眼间它便已经冲到了我们面前。 它伸直长臂朝着我们直插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文青山声大喝,挥动手中的断龙斩往上猛地跳,将僵尸的双手臂齐刷刷地砍了下来。 我又赶忙猛地脚踹了过去,僵尸被我踹翻在地,没了双臂的支撑,僵尸几次想要再起身来,却都无能为力,文青山瞅准机会,个箭步跨上前去,手起刀落,刀便将僵尸的nǎo dài 砍了下来。僵尸的nǎo dài 滚落到了旁,从它的颈部冒出股黑气,它的身体在颤动了几下之后,很快便没了动静。 文青山就这么三五两下便解决了只僵尸,其他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不过大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周围忽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木头摩擦声,我抬头看,顿时惊出了身冷汗,只见所有的棺材盖竟然都在缓缓移动! 这间墓室内又近二十口棺材,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与这么的僵尸遭遇,可还真不好duì fù !别说是僵尸,就算是二十个人,要是窝蜂涌地上来,也够我们受的。 欧阳义lì kè 大声喊道:“快,先离开这儿再说!” 大家不敢怠慢,赶忙往回狂奔,可还没走出两步,便只听“轰”的声巨响,我们进来时候的那道石门竟然自行合上了。这道石门早不关闭,晚不关闭,偏偏在我们dǎ suàn 返huí qù 的时候关闭,我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地里盯着我们! 不过,眼下我可顾不得想这么,如今退路被切断,前面的机关又未能破解,我们只能是硬着头皮拼了。 大家又赶紧退回到了这头的石门前,欧阳义对龙说:“你jì xù 试机关,jìn kuài 把这道石门打开,其他人先挡着!都自己小心了!” 我们几个围成个半圆,紧张地望着眼前这些正缓缓开启的木棺。 我的只手里紧握着龙牙,另只手则捏紧了拳头,或许有些人以为,可以用天罡正气duì fù 僵尸,其实不然,僵尸是十八种尸变当中,最不惧阳气的种尸变。僵尸甚至能够依靠吸收纯阳精气来增强自身的气场。这也是为何旱魃陈忠浩甚至连狗血都能够吸食的原因。 所以,我干脆将天罡照妖镜收了起来,这时候,还不如用龙牙冒死搏。 很快,又好几口棺材的棺盖被掀到了地上,几只僵尸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欧阳义见状,lì kè 对陈彪说:“陈队长!快开枪,这鬼玩意看看能不能用水银子弹duì fù 。” 陈彪lì kè 端起那把奇形怪状的银色手枪,对准那几只僵尸扣动了扳机。 他不愧是赤龙特工队的队长,枪法还真不是盖得,几乎枪枪都命中那几只僵尸的要害,我原本以为,这僵尸并不惧枪弹,因为刚才那只僵尸被巍子射了梭子子弹也还能照常活动,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几只僵尸都不过只是中了两枪而已,竟都lì kè 倒在地上,挣扎翻滚了起来。 我观察了会才发现,几只僵尸的身体正在快速萎缩,而且,股淡淡的黑色雾气被从它们的身体之中逼出来。 由此可见,水银枪弹的确是克制僵尸的利器,陈彪顿时来了精神,而我的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 既然水银枪能够轻易干掉僵尸,那就好办了,以陈彪迅雷般的开枪速度以及弹无虚发的枪法,就算剩下的僵尸齐出来,他应该也能够在转眼间干掉大半,剩下个三五只,对我们来说便不成什么问题。 随着块块棺木盖板被掀开,只只僵尸从棺材内蹦了出来,陈彪不等那些僵尸的双腿落地,便迅速扣动了扳机。 不过转眼的工夫,十几只僵尸便失去了行动能力,倒在地上挣扎翻滚了起来,切似乎进展地十分顺利,然而,世事往往jiù shì 这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眼看仅凭陈彪人似乎就能干掉所有的僵尸,忽然,龙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按钮,只听“轰隆”声巨响,我脚底下的地板猛地震,未等我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陈彪所之处的几块地砖忽然下沉,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个凹洞,他毫无防备,身体lì kè 掉进了凹洞之中,幸好在他旁边的文青山和巍子fǎn yīng 够快,两人迅速伸手,左右抓住了他的身体。 我低头往那凹洞内瞧,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凹洞约摸有两三米深,下面布满了锋利的尖刀,陈彪的双脚离刀尖只有十几公分,好在文青山和巍子出手及时,要是稍微慢点,陈彪恐怕就没治了。 我和欧阳义赶忙上前帮忙,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陈彪拉了上来。 他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他手里的水银枪却掉到了凹洞内,时半会是别想拿上来了。 而这时候,大概还剩下五六只僵尸没有解决,因为这几只僵尸还没从棺材里蹦出来,不过,那几口棺材的棺盖板都正在缓缓移动,看这情形,用不了片刻,这几只僵尸也都会从棺材里蹦出来。 文青山决定先下手为强,他转头对我说道:“石宇!走!你跟我过去把剩下的僵尸解决掉。”说完,他lì kè 挥舞中断龙斩,快步冲上前去,我也赶忙握紧了龙牙,紧跟在他后面。 我俩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就我们旁边的口棺材的盖板忽然被掀起,朝我砸了过来,我赶忙往旁边躲,棺材盖几乎是擦着我的身体掉在了地上,“砰”的声,裂成了两半。 紧接着,个身穿清朝服饰的身影几乎是从棺材内弹而起,伸直了手臂,朝着我的脖子便戳了过来。 这只僵尸的指甲也是又尖又长,要是被它刺中,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敢大意,赶忙将nǎo dài 往旁边偏,躲开了他的这戳,并将手中的龙牙朝着僵尸的nǎo dài 便猛扎了下去。 僵尸似乎是感应到了龙牙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lì kè 将身体往旁边偏,不过僵尸毕竟是僵尸,而且它还是跳僵级别,身体比较僵硬,躲闪的幅度并没有大,我这下虽然没扎中它的nǎo dài ,却还是扎在了它的肩胛骨上。 只听咔嚓声,无比尖锐的龙牙轻而易举地便在它的肩胛骨上留下了个窟窿,僵尸lì kè 便倒在地上,拼命地挣扎起来。 我正欲再下手,忽然脚被只手给抓住了!伸手过来的是只被水银子弹击中、原本躺在地上看起来似乎已经没了动静的僵尸,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玩意居然还能够活动! 我赶忙将腿猛地蹬,本是想摆脱僵尸的手,岂料这样来,反而似乎刺激到了那只僵尸,他原本并没怎么用力,竟忽然加大了力度。 第219章 赤手降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这僵尸的lì qì 还真不是般的大,我的脚顿时便像是被把铁钳给夹住了般,时之间竟然动弹不得,而且那只手上还生着又尖又长的指甲,要不是我的脚上穿着厚实的作战靴,恐怕指甲早就已经陷进我脚腕的肉里面去了。 我赶忙弯腰,用手中的龙牙朝着僵尸抓住我脚的那只手便猛扎了下去。 那条已经有些干瘪的手臂,被我扎了个对穿,它顿时便失去了lì qì ,手也松开了来。 我这边刚脱身,又感觉到身后有动静,我赶忙回头,却只见块棺材盖板正朝着我迎面飞来,由于距离太近,躲是肯定躲不掉了,情急之下,我脑子里什么也没想,握紧拳头,迎着棺盖便拳打了过去。 那棺盖是用十分厚实的实木打造而成,足有近百斤重,我以副肉掌与之硬碰硬,简直jiù shì 自不量力,我原本以为我的手指会断掉,甚至整条手臂都有可能骨折,谁知在我的拳头击中棺盖的刹那,只听“咔嚓”声,棺盖竟然从中裂成了两半。 等我fǎn yīng 过来,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我竟然拳便将块重达近百斤的棺盖击成了两半,而我的手除了因为猛烈的碰撞而有些疼痛之外,并没有受伤。难道是因为这块棺盖本身就有裂缝,而我拳头打过去的角度又刚刚好!? 我正心觉惊讶,从棺盖被掀开的那口棺材内忽然蹦出只僵尸,朝我猛扑了过来,由于我就在棺材前,僵尸转眼便已扑到了我的跟前,伸直了手臂,下便戳到了我的胸口上,不过好在我身上穿着防弹背心,虽说僵尸的指甲又尖又长,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穿透防弹背心。 面色煞白的僵尸瞪着双血红的眼珠,又张开大嘴朝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我正抡着拳头,想都没有想,朝着僵尸那颗面目狰狞的nǎo dài 便是拳,这拳正好打在了僵尸的左太阳穴上,lì kè 便只听“咔嚓”声,仿佛是脖子被扭断的声音,紧接着,僵尸的nǎo dài 往旁边迅速歪,身体随之打了个趔趄,倒在地上,挣扎了起来。 我盯着僵尸看了会,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打在僵尸太阳穴上的那拳,因为力道太猛,竟然使僵尸的脖子折断了,虽说没能完全解决掉它,不过因为它的脖子无法抬起来,所以时半会也没法起身。 我赶忙快步上前,用龙牙朝着僵尸的背脊便猛扎了下去。 锋利的龙牙在僵尸的后背上开了个洞,lì kè 股黑气从僵尸体内泄了出来,僵尸在挣扎了几下之后,很快便没了动静。 转眼便干掉了两只僵尸,而且第二只僵尸几乎是被我拳ko,要知道,僵尸是连子弹都难以消灭的魔怪。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没想到在关键时候,我竟然能够迸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难道这jiù shì 传说中的龙魂之力? 我转头看了看文青山,他在jīng guò 番搏斗之后,也凭借着手中的断龙斩砍下了两只僵尸的nǎo dài ,现在,只剩下墓室正中间还有口棺材没有打开了。 我和文青山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待我俩走近之后,才发现这口棺材与其它棺材有所不同,棺材的棺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所用的木材比其他棺材要有光泽许,通体乌黑发亮,别的棺材虽然也均呈黑色,但很明显是由于上了黑漆的yuán gù ,因为其他每口棺材都有黑漆脱落的痕迹,唯独这口棺材丝毫不见有脱落的黑漆,而且,这口棺材的棺盖刚才被射出的子弹擦出了道约半指深的痕,而被擦开的部分也依然呈黑色,看起来,似乎制作这两口棺材的木材本身就呈黑色般。 棺材除了材质比较特别之外,也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仍然闭合得十分完好。 我抬头看了看文青山,低声问道:“咱要不要把这口棺材打开瞧瞧?”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既然这口棺材没有动静,咱也犯不着节外生枝。还是算了吧。” 我想也对,我们来这儿的目的毕竟不是为了duì fù 僵尸,能少事自然最好。 我和文青山正欲往退huí qù ,欧阳义却走了过来,他先是看了看我,叹道:“真可谓英雄出少年,没想到石宇xiōng dì 竟然能够以副肉掌duì fù 僵尸。” 原来,刚才我出手ko那只僵尸的时候,欧阳义都看在了眼里。 我赶忙说:“刚才我只是侥幸而已,我也没想到这僵尸这么不禁打。” 欧阳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口精致的木棺上,他盯着木棺看了会儿,有些惊讶地说:“这莫非是用乌木打造而成的棺材?”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没错,看起来的确像是乌木!” 我并不知道什么是乌木,好奇地问道:“这乌木是啥玩意?用乌木打造的棺材有何特别之处么?” 文青山回答说:“乌木又名阴沉木,其实严格上来说,它并不能算是种木材,而是种树木化石,两千年至四万年前,由于受到地震、洪水、泥石流等地质灾害的影响,些地上植物被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而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了乌木,故又称炭化木。乌木十分稀有,古语有云: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箱。这两口乌木棺的价值,恐怕难以估量!” “你是说这口棺材很值钱!?”虽说我并不像黄仙和贱贱父子那般视财如命,不过毕竟跟他们块生活了这么年,少还是会受他俩的影响,因此听说是值钱的东西,我便lì kè 来了精神。 文青山笑道:“hē hē ,怎么,莫非你还dǎ suàn 将这口乌木棺给运出去不成?” 我叹了口气,说:“哎!现在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都不定,我哪还有心思弄口棺材出去,这未免也太晦气了!再说了,这玩意就算弄出去了,恐怕也没人要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如果可行的话,确实有必要将这口乌木棺弄出去好好研究研究,据我所知,乌木的质地非常坚硬,但也相当之脆,很难进行雕琢,在古代,要以手工方式打造出这么口乌木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欧阳义接过文青山的话说:“其实些古典中倒是有提到过乌木棺,据说乌木乘天地灵气,集日月之精华,乃万木之灵,灵木之尊。用乌木打造的棺材,拥有独特的气场,能够隔绝阴阳,从而使得尸体历经数千年也不腐烂,因此,在古代也只有帝王将相才配使用乌木棺。清朝时期,乌木与金丝楠木都被列为禁材,民间如有人擅自使用,会因逾越礼制而获罪。” 听了欧阳义所说,我不由得微微怔:“难不成这口棺材里躺着的是位帝王?” “帝王倒未必,但应该是位相当重要的人物!或者……”欧阳义欲言又止。 我赶忙追问:“或者什么?” 欧阳义看了看我,说:“或者,是件十分重要的物品。” 我听,lì kè 脑子激灵,惊喊道:“等等!难道我们要找的那块邪石就在这口乌木棺里!?” 我这么喊,其他人lì kè 都围拢了过来,正在尝试开启石门机关的龙也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我们来这邪墓的目的,jiù shì 为了那块fēng yìn 着魔神之魂的邪石,如果邪石当真就藏在乌木棺内,那我们也何必jì xù 冒着危险往里走呢! 陈彪走到乌木棺前,抬手敲了敲,发出来的却并非是“咚咚”敲击木头声,而像是在敲击石头。 这进步印证了文青山和欧阳义两人的bsp;bsp;,欧阳义愈加肯定地认为,这口棺材jiù shì 以乌木打造而成。 由于不知道棺材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大家不敢贸然开馆,欧阳义取出个放大镜,蹲在棺材旁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他看了好yī zhèn ,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惊喊道:“这莫非是阴沉槐木!?” “啥叫阴沉槐木?”我好奇地问道。 欧阳义解释说:“形成阴沉木的树木种类繁,常见的有青冈、麻柳、香樟、红椿、楠木等。因树种的不同,市场价值又有不同,以楠木属的金丝楠乌木最为昂贵,可达八至十万元每立方,而年代越久,保存越完好,价格也越高。而所谓阴沉槐木,便是槐树形成的阴沉木。” “那这阴沉槐木有和特别呢?”我jì xù 追问。 旁的文青山反问我:“你应该知道槐木的特性吧?” “当然知道,槐木又名鬼木,能够吸收地阴之气,因此所蕴阴气极重。” 欧阳义点了点头:“石宇xiōng dì 说得没错,而这也正是问题所在,槐木本身就蕴含着很重的阴气,而这阴沉木也正是因为常年受到地阴之气的影响才得以形成。因此,这阴沉槐木十分阴邪。用如此阴邪的材料打造棺材,只怕……” 第220章 阴沉槐木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未等欧阳义把话说完,文青山在旁dǎ duàn 了他,他开口问道:“不过,欧阳博士你又怎么能què dìng 这jiù shì 由槐木形成的阴沉木呢?” 欧阳义将手往棺材上指,回答说:“各种木料都有不同的纹理,由这上面的纹理来看,应该jiù shì 阴沉槐木!”说到这,他话锋转:“打造寿材最忌讳的jiù shì 使用槐木,因为尸体极易发生尸变,而若是使用阴沉槐木,恐怕甚!” 听欧阳义说到这,我忽然想了起来,当年师父出事,jiù shì 因为麻老七用了颗古槐树做了副棺材。他被装进棺材内不过几天,便发生了尸变,那么如果是躺在这么口用阴沉槐木打造而成的棺材里面,又会发生什么? 我不禁想到了陈忠浩,他究竟是躺在口什么样的棺材里面已经无从查证,因为那口棺材已经被发现的工人烧掉了,但恐怕不会比眼前这口用阴沉槐木打造而成的棺材为阴邪,难不成这口棺材里面,还有比旱魃为厉害的邪物! 旱魃已经是近乎成魔的邪物,如果还有比它为厉害的邪物,那岂不是已经成魔了么!?又该怎么duì fù 呢!? 想到这,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并赶忙将龙牙横在了胸前。 见我神色紧张,文青山问道:“石宇,你怎么了?”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答道:“如果这真是阴沉槐木,那么这口棺材里,恐怕是比旱魃为厉害的邪物!” “什么!?”文青山大吃惊,他也赶忙往后退了步,并握紧了断龙斩,其他人都不敢怠慢,纷纷握紧了手里的家伙。 文青山压低声音问欧阳义:“欧阳博士,这口乌木棺里该不会真有比旱魃为厉害的邪物吧?” 欧阳义回答说:“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如果当真是如此厉害的邪怪,应该早就从棺材里蹦出来了才对!所以,我还是倾向于认为,这里面应该是fēng yìn 着件物品!” “那你觉得,会不会真像石宇说得那样,棺材里面fēng yìn 着的jiù shì 那块邪石?”文青山追问。 欧阳义沉吟了会,说:“说不准!无论如何,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开棺看看!” 我听要开棺,赶忙说:“那万里面并没有邪石,而是比旱魃厉害的邪乎玩意,那咱们该怎么duì fù !” 我话音刚落,在我身后的陈彪说道:“要真是邪乎玩意,让我来duì fù !”他说完,扬了扬手里那把水银枪,原来,刚才在我和文青山duì fù 剩下的僵尸的时候,他让巍子帮忙,块把掉到凹洞内的水银枪又捞出来了。 刚才见识了这把水银枪的厉害,我倒是基本可以确信,水银枪的确能够duì fù 普通僵尸之类的邪乎玩意,但究竟能不能duì fù 得了已经近乎成魔的旱魃,甚至于比旱魃还要为厉害的东西,那可就说不准了。 大家心里都有些忐忑,但也为好奇,jīng guò 番讨论之后,最终达成致意见——开棺! 因为dān xīn 乌木棺内有可能是比旱魃为厉害的邪物,大家都不敢大意,陈彪举起水银枪对准了乌木棺,待棺盖打开之后,只要棺材内有任何动静,他便会lì kè 扣动扳机,而我们其他人也都拔出了家伙,做好了拼死搏的zhǔn bèi 。 欧阳义和龙围绕着乌木棺仔细的查看了番,他俩发现,棺材和棺盖之间的缝隙极其细微,仅凭肉眼甚至都无法察觉。 龙不仅叹道:“真没想到这口阴沉木棺居然闭合得如此紧密,咱们该怎么把棺盖打开呢!” “能用撬棍吗?”文青山问道。 龙盯着棺盖与棺身之间的缝隙,说:“我估计有难度,这缝隙几乎都没法看见,撬棍只怕是难以撬进去。” “要不试试!”文青山说完,取出根撬棍,递给了龙。 龙接过撬棍瞧,有些惊讶地说道:“文先生,你用的这撬棍好特别啊!” 原来,文青山所用的撬棍是经他自己改良过的,他算是半个职业寻宝人,对他而言,撬棍是十分常用的工具,所以他对撬棍的要求也比般人要高很,他现在递给龙的这根撬棍,是用特别的碳钢打造而成,前端十分锋利,看样子应该能够插入很细微的缝隙。而且结构也与普通的撬棍有所不同,据文青山说,,这根撬棍与普通撬棍相比,撬动比率高出50%以上,简单点来说,jiù shì 能够撬动重的东西。 然而,龙拿着这条特别制成的撬棍围着棺材绕了圈,却还是没能找到下手的点。 正当大家筹莫展之际,龙忽然在棺材靠墙的端发现了什么,他大声喊道:“你们快过来看看zhè gè !” 大家lì kè 凑了过去,原来,他是在棺材顶端发现了个直径约摸两公分zuǒ yòu 的圆柱状凸出物,看起来便像是个机关。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莫非便是打开这口乌木棺的机关?” 欧阳义沉吟了片刻,对龙说:“龙,你按下试试!” 龙点了点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按向那个凸出物,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凸出物还当真能够按得动,当龙将其完全按下去之后,lì kè 传出了“咔”的声响,紧接着,棺材盖板往棺材尾端方向缓缓滑开了来。 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凸出物居然真是开启棺材的机关,大家是又惊又喜,不过这让我相信,棺材里肯定是fēng yìn 着什么邪乎的东西!要不然的话,不可能连想到棺材里有可能邪魔,大家不敢怠慢,纷纷往后退却。 棺材盖滑开约摸半米之后停了下来,然而却并没有像我原本所预想的那样,有可怖的邪怪从棺材里跳出来,恰恰相反,什么也没发生,出奇地平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盯着棺材,等了足足好几分钟,棺材内依然什么动静也没有。 文青山终于耐不住了,他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道:“我过去看看!”话音落,还没等我fǎn yīng 过来,他已经缓步向棺材走了过去。 他将断龙斩横在胸前,显得十分谨慎。 他走到离棺材约摸米远的wèi zhì 停下了jiǎo bù ,伸长脖子,往棺材内瞧了眼。 也不知他发现了什么,他竟缓缓放下了断龙斩,并发出了“咦”的声。 我不由得微微怔,赶忙问道:“文老板,棺材里是啥东西?” 文青山走到棺材前,头也不回地说道:“好像是块石头!” 听石头,所有人都吃了惊,难不成我们要找的那块邪石,还真就被fēng yìn 在这口乌木棺内? 大家lì kè 快步走上前去,瞧,偌大的棺材内,还真就摆放着是块石头,这块石头呈椭圆形,约摸尺来长,半尺来宽,表面凹凸不平,通体呈深蓝色,在光线的照射下,石头显得有些通透,依稀可见在石头内里似乎蕴含着团什么东西。 “这是不是那块fēng yìn 魔神之魂的邪石?”文青山转头问欧阳义。 欧阳义若有所思地说:“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那块邪石,但根据史料记载,那块邪石应该要比这块石头大得。” “那这块石头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拿出来看看便知!”欧阳义说着,伸手便去取棺材中的石头。 谁知,他的手指刚触碰到那块石头表面,便lì kè 传来了“咔嚓”声响,紧接着,石头表面竟然出来了好些道裂缝。 所有人都吃了惊。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义赶忙把手缩了回来。 文青山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说道:“你们觉不觉得,这玩意儿像是个蛋!?” “蛋!?什么东西会产出这种蛋?”龙惊道。 文青山转头看着我,说:“石宇,你可还记得那条黑水玄蛇!?” 我lì kè 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难道文老板你觉得这玩意枚玄蛇之卵?” “有这可能!看样子这玩意是要孵化出来了,不如看看究竟是啥东西!” 文青山话音刚落,蓝色的石卵忽然碎裂成了四五块,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枚石卵竟然是实心的!里面根本不见任何异常物体。 我们正觉得奇怪,忽然丝黑气从裂开的石卵中飘散了出来,那丝黑气便像是活物般,竟以极快的速度升到了半空之中,等大家fǎn yīng 过来,抬起头来瞧,却已早已不见了那丝黑气的踪影。 “该……该不会又是……是鬼邪吧?”巍子之前被鬼附身,现在似乎有了心理阴影。 我赶忙ān wèi 他说:“放心吧,肯定不是鬼邪,鬼邪不能用肉眼看见!” 欧阳义点了点头,说:“石宇xiōng dì 说得没错,也许只是这枚石卵本身蕴含着的阴邪之气而已。” “可这枚石卵究竟是啥东西呢?”龙不解地说。 处于好奇,我伸手拿起块石卵的碎块,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番,发现这石卵就像是蓝宝石。而且是纯度很高的蓝宝石,因为不见丝杂质。 第221章 杂乱的文字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看到这“蓝宝石”,我忽然想到了当初在林家老宅发现的那块“红宝石”,那块“红宝石”shí jì 上是块龙晶,当中蕴含着龙魂,那么眼前这块“蓝宝石”shí jì 上又是什么呢? 我正yí huò ,忽然感觉手中的石头微微热,我还没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无比坚硬的“蓝宝石”竟然在我手心里融化了,我抬起手瞧,蓝宝石竟然化作团蓝色雾气,并且正迅速透过我手心的皮肤,渗入到我的身体当中。 我不由得大吃惊,赶忙甩手,想拜托这团蓝雾,但却无济于事,不过转眼的工夫,蓝色雾气便全都渗入到了我的体内。 文青山注意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异常,吃惊地说道:“石宇,刚才那块石头,你弄哪去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怔怔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玩意好像是雾化并渗透到我身体里去了。” “什么!?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文青山赶忙冲过来,把抓过我的手掌查看。 我的手掌并未见什么异样,文青山又问我:“你的身体有什么感觉!?” “jiù shì 感觉有点热,其他好像……”我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感觉股强劲的气流在体内冲撞。 霎时间,我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捣烂了般,疼痛无比,我时难以忍受,大叫声,倒在地上来回翻滚了起来。 龙以为我是中邪了,lì kè 取出张黑煞鬼符来帮我驱邪,谁料,那张黑煞鬼符刚被贴上我的脑门,竟lì kè 无火自燃,转眼便化作了灰烬。 龙大吃惊,他赶忙问道:“石宇xiōng dì ,你……你这是怎么了?” 尽管我这会儿疼痛难忍,但意识却还算清晰,能够清楚地听到龙所说的话,我本想回答他,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好像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般。 大家不知道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围拢了过来,文青山赶紧向大家讲述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我则由于实在太过疼痛,终于昏厥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围拢在我身旁,正用焦急的眼神望着我,见我醒了,文青山迫不及待地问道:“石宇,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晃了晃nǎo dài ,感觉并不怎么晕,又摸了摸肚子,原本就像是被烈火焚身的身体,这会儿也没有了任何不适之感,还真是奇怪,刚才痛得就快要死了样,现在却又点事儿都没有。 “我好像没事了。”我边回答,边起身来。 欧阳义用看震惊的眼神看着我,他似乎并不相信文青山所说的话,问道:“文先生说刚才块石头雾化之后融入了你的掌心?”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欧阳义lì kè 转头对龙说:“把剩下的石头全都带走!拿huí qù 好好研究研究!” “是!”龙lì kè 取出个金属密封桶,zhǔn bèi 将棺材里剩下的石块都装进密封桶里去,可当他转身往棺材里瞧,却大喊道:“那些石头呢!” 大家听,赶忙凑过去,往棺材里瞧,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些奇怪的“蓝宝石”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了。 欧阳义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想必这些石块是某种特殊的物质,只能被封存在阴气极重的乌木棺当中,因为我们打开了棺材,里面的阴邪气场受到了影响,这种石块与外界气场发生了fǎn yīng ,所以就雾化了。” “那雾化之后的雾气为什么会渗透到石宇的体内呢?”文青山问道。 欧阳义拿起我的手掌看了看,说:“当时石宇xiōng dì 是摊开手掌捧着那块石头的吧。” 我点了点头。 欧阳义说:“那就对了!石头产生的雾气肯定比kōng qì 要重得,所以雾化之后,自然是沉入到了石宇xiōng dì 的手掌心中,至于为何渗入石宇xiōng dì 体内,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们还没能了解那块石头的物质组成!不过,有些气状物体的确具有良好的渗透性,能够渗入人体,比如臭名昭彰的沙林毒气,便能透过皮肤渗入人体。” “等等!那这种雾气会不会也含有毒性!?”听欧阳义提到沙林毒气,龙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 他并不知道,我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如果真的只是有毒气体的话,我倒是并不dān xīn 。 欧阳义的分析似乎有些道理,不过我却觉得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当时我拿到那块石头的时候,感觉其相当坚硬,而且它雾化的过程极其之短,几乎是在瞬间发生,我甚至都来不及做出fǎn yīng 便已经在我掌心之中消失了,如果是某种物质发生化学fǎn yīng ,应该是个缓慢而循环渐进的过程,至少不会这么快。 而且,刚才那团雾气渗入我体内之后,那种五脏六腑被烧灼的感觉,其实我曾经有过,当初我无意之中吸入了蕴含在龙晶当中龙魂魂气,便正是这种感觉!这或许说明,渗入我体内的雾气对我的身体气场造成了某种影响。 这不禁让我感到有些dān xīn ,上次吸入了龙魂魂气倒是侥幸使我变得为强大,那这回吸入了这“蓝宝石”化成的雾气,又会发生什么呢? 想归想,我并没有在众人面前说什么,大家见我没啥大碍,也都松了口气。 欧阳义和龙又将那口乌木棺仔细查探了翻,发现在棺材内壁上,刻着个奇怪的图案,zhè gè 图案是由好些个像是符号的奇怪文字组成。 欧阳义盯着那个图案看了会,说:“这好像是道符!” “这是什么符?这些文字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欧阳博士,你知道这是什么文字吗?”龙问道。 欧阳义摇了摇头,说:“我也没见过,有点像甲骨文,我想应该是种失传已久的古象形文字。” 听了他俩的对话,我也好奇地将nǎo dài 凑过去,盯着刻在棺材内壁上的图案查看起来。 zhè gè 图案整体呈四方形,由密密麻麻的字符组成,还真如欧阳义所说,这些字符有点像甲骨文,不过是东倒西歪,显得杂乱无章。 也是凑巧,就在前不久,我在文青山的书房内发现了本清末刘鹗所著的《铁云藏龟》,这其实是本甲骨文字典,出于好奇,我拿着翻了翻,虽然并没研究出啥门道来,但也掌握了些比较简单的甲骨文字的意思。 我仔细查看着图案中的字符,希望能从中找到几个熟悉的。 看着看着,我忽然觉得那个图案中的字符漂浮了起来,而且竟然还在慢慢移动!我不由心头惊,赶忙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个图案却还是那样,并没有丝毫变化。 看来是我盯得太久,所以有些眼花了,我闭着眼睛养了会儿神,便又jì xù 盯着图案查看。可看了没会儿,那些字符又在我眼前漂浮了起来。 我不禁觉得纳闷,我的眼睛也没啥毛病,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我心里正觉得奇怪,忽然发现,那些漂浮起来的字符似乎正在重新排列组合。 我不由心头激灵,暗道:难道只要盯着zhè gè 图案直看,就能看出zhè gè 图案的内涵!?想到这,我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图案查看起来。 过了没会儿,图案中那些原本杂乱无章的字符竟在我面前整齐地排成了两行。 只可惜这些文字我并不认识,也不知道这两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我隐约觉得,这两行字的意义重大,或许隐藏着什么大秘密。于是我暗暗将这两行字符记在了心里。 因为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字符,我只能记笔画,但这些怪异字符的笔画比较复杂,可不仅仅只是简单的横竖撇捺,想要全凭记忆硬生生把二十几个字符记下来可不容易。不过因为常年画符,接触古箓文,我对这种字符比较敏感,勉强还是能够记住。 花了好几分钟时间,我总算将二十几个字符都记在了心里。 由于盯得太久,我的眼睛痛到不行,于是赶忙闭上眼睛养了会儿神。等我再睁开眼睛瞧,那幅图案又huī fù 了原本的mó yàng 。为了以防万,我赶紧掏出纸笔,将图案临摹了下来。这样来,就算那些字符我时记不清楚了,还能从这幅图案当中找到些线索,毕竟那些字符都含在这幅图案里面,只是杂乱无章而已。 其他人不知道我在忙活啥,龙问道:“石宇xiōng dì ,你在干嘛?” 我笑了笑,说:“我对符箓比较感兴趣,所以把这幅图案临摹下来huí qù 好好研究研究!”说到这,我忽然想到,既然我能够看到这幅图案的奇特之处,那么其他人呢? 我抬起头来问道:“对了,你们刚才有没有发现这幅图案有啥特别?” 龙微微愣,反问道:“什么特别?” “jiù shì 图案中的这些字符好像会慢慢发生变化。” “发生什么变化?”龙显得脸茫然,似乎完全没听明白我在说啥。 第222章 满室残骸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时也不知道给怎么跟他解释,只得说:“你盯着zhè gè 图案仔细看会,不要眨眼,看那些字符会发生什么变化!” 龙听,lì kè 盯着图案很认真地查看起来,他看了足足有三分钟,终于熬不住了,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 我赶忙问道:“怎么样!那些字符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龙边揉着眼睛,边点头道:“还真有变化!” “你也发现了呢!”我以为他也看到那些字符重新排列组合。 谁知他却说:“字都变大了!” “啥意思?”我时没fǎn yīng 过来。 龙说:“当然了!谁盯着这么个怪图案看这么长时间,不看花眼才怪呢!” 原来他所说的变化是指因为眼花而发生的视觉变化,压根就有没看到我所看到的情形。 “那你就没有其它什么发现么?”我追问道。 他摇了摇头,反问我:“那你刚才又有什么发现?” 我愣了片刻,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我也是眼花了吧!”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奇怪,为什么这种情况只有我能够瞧见?难道是因为我的体内含有龙魂之力的yuán g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说明,在乌木棺上刻下图案的人,对龙脉传人应该颇为了解,而他之所以刻下zhè gè 图案,jiù shì 为了让龙脉传人看到! 这样想,我不禁愈加好奇了,恨不得lì kè 搞清楚我记在心里的那两行字的真正含义。 大家又将乌木棺里里外外仔细地检查了遍,并未再有其他什么发现,于是便又朝着那道石门走了过去。 石门依然处于紧闭的状态,开启石门的重任自然而然地又落在了龙身上,刚才他已经尝试了四个不同的按钮,但均不是打开石门的机关。现在还剩下四个按钮,究竟哪个能够打开石门,没有人能què dìng 。甚至打开石门的机关是不是跟zhè gè 八卦有关都说不好。 龙转头对大家说:“我现在再试试其他按钮,各位都小心点!” 大家都深吸了口气,做好了zhǔn bèi 。 龙伸过手去,按下了位于八卦坎卦位的按钮,照理来说,打开石门的机关位于坎卦位的可能性应该并不大,因为前道石门的开启机关便正是位于坎卦位。然而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坎卦位的按钮被按下去之后,过了没会儿工夫,随着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声音传出,石门缓缓开启了来。 龙吃惊地说道:“这位石门机关的设计者的思维还真是不同寻常,居然两道石门的开启按钮都是位于坎卦位!” 他率先跨过了石门,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 和之前的结构样,石门内是条五六米长的廊道,廊道尽头还有道石门,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那道石门前,在石门的侧,又是个八卦状的机关。 巍子不由得叹道:“这有没有搞错!每间墓室进出都得开机关,那岂不是得开几十道机关才能走到最里面!” 欧阳义说:“根据我们lì yòng空洞设备进行探测绘制出来的三维地形图,整座陵墓分为三层,按照两仪、四象、八卦的格局建造,总共有十四间墓室,如果进出都得开机关,那便至少得开二十八道机关。” 龙故作轻松地调侃道:“这每道机关都凶险重重,咱们该不会还没到达下层墓室,就gameover了吧。” “我看也别折腾了,用定向爆破弹强行破门吧!”陈彪再次建议道。 欧阳义摆了摆手,说:“不可!整座陵墓存在着太的不què dìng 因素,若是强行破门,弄得不好反而造成加灾难性的后果。” 既然不能强行破门而入,那便只能jì xù 在石门侧的八卦机关上下功夫了,zhè gè 任务自然而然地又落在了龙的身上。 龙走到石门前,盯着那个八卦机关看了半晌,却并没有动手。 他叹了口气,转头对欧阳义说:“欧阳博士,我实在不知道该按那个按钮了,没点头绪!” 欧阳义沉吟了片刻,转头问文青山:“文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文青山并没有回答欧阳义,而是反问龙:“那你觉得最不可能的是位于哪个卦位的按钮?” “当然是坎卦位!”龙脱口而出。 “为何?”文青山追问。 龙回答说:“正所谓事不过三,已经两次都是这坎卦位了,这次不可能还是它吧!” 文青山微微笑,道:“那不如就试试这最不可能的坎卦位!” “文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龙惊道。 “我没开玩笑!陵墓的建造者总是出其不意,我们越认为不太可能发生的事,说不定他偏偏就要如此设计。” 听文青山这么说,欧阳义点了点头,道:“文先生说得有道理!不然就试试这坎卦位!” “好!那我便试试!”龙鼓起勇气,将手伸向了机关。 在他按下位于坎卦位的按钮之后没过会儿工夫,随着“轰隆”声响,石门果然缓缓打开了来。 居然再次让文青山给算对了,我不得不怀疑,文青山的前生,或许jiù shì 这座陵墓的建造者!要不然,实在是难以解释他为何总能猜透对方的想法。 没有触发陷阱便开启了石门,大家都松了口气,不过再往石门内瞧,却都吓了跳。 石门内是间与此前那两间样大小的墓室,不过这间墓室里面,却躺满了尸体!看起来就像是个万人坑! 看到眼前的情形,我lì kè 联想到了邵元节寝陵中的那些尸体,不用说,这些人应该是这座陵墓的建造工人。和邵元节寝陵样,为了防止陵墓中的秘密外泄,于是陵墓的建造工人统统被杀害了,死得可还真够冤的! 根据古典记载,被冤死之人的魂魄往往会沦为孤魂野鬼在阳间游荡,这座陵墓由于受到邪石的影响,阴气极其之重,那些孤魂野鬼长期受阴气的影响,弄得不好已经变成了厉鬼! 尽管鬼邪其实并不能给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我心里仍有些dān xīn 巍子,他刚才曾被鬼附身,这便说明,他的命格属阴,所以很容易被鬼邪侵体,如果这间墓室内当真有许孤魂野鬼的话,那么贴在他身上的那两道净身符只怕未必能够起到作用。 我转头看了眼巍子,本想提醒他小心点,但又dān xīn 这样来,会加重他的紧张情绪,而恐惧本身便会削弱人对鬼邪的抵抗力,只怕会起到完全相反的效果。因此我终究还是没跟他说什么。 我们小心翼翼地跨过石门,走进了墓室内。为了以防万,我暗地里将天罡照妖镜取了出来,并在了巍子身旁,天罡照妖镜毕竟是专门duì fù 阴邪的法器,即使有孤魂野鬼,也有可能对其有所顾忌而不敢靠近。 遍地的尸体都身着布衣,大部分都已经变成了骷髅,而且骨头都呈黑褐色,想必是因为中毒而亡的yuán gù 。 望着遍地的尸骸,巍子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些骷髅不会都活过来吧!” 我赶忙ān wèi 他说:“巍子哥你别dān xīn ,骷髅是绝地不会发生尸变的!” “真的?”巍子似乎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回答说:“当然是真的!般尸体之所以发生尸变,是因为在尸体体内fēng yìn 着股阴邪之气所致,而这骷髅到处都透风,根本封存不住阴气,它又怎么活过来呢。” “那电视里那些骷髅兵又是怎么回事?”巍子居然把电视剧的情节搬出来说。 龙在旁笑道:“hē hē ,你是电视剧看了吧!怎么可能……”谁知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只听从墓室的处角落里传来yī zhèn “嘎吱”的声响,听起来就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 大家lì kè 循声望去,只见在墓室的处角落里,居然有大堆尸骸堆叠在了块,声音jiù shì 从那堆尸骸中发出来的,不过除了听到声音之外,倒是并没有瞧见什么。 巍子赶忙将枪口对准了那堆尸骸,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你们不是说没有骷髅兵么?” “谁告诉你是骷髅兵!说不定是老鼠!”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免还是有些紧张,赶忙将天罡照妖镜对准了那堆尸骸。 片刻过后,声音停止了,但却并未见有什么东西从那堆尸骸中爬出来,勿论巍子所说的“骷髅兵”。 龙看了看我,说:“该不会让石宇xiōng dì 说中了,真是老鼠在作祟吧!” 他话刚说完,在旁的文青山忽然弯下身子,从地上拣起了根残骨,拿在手里仔细查看了番,缓缓说道:“恐怕还真是老鼠!” 欧阳义lì kè 问道:“文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文青山将手中的残骨递给欧阳义,说:“你看看这根骨头,分明有被东西啃食过的痕迹!”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到在刚进入陵墓的时候碰到的那群穷凶极恶的老鼠,难不成jiù shì 它们将这满屋子的尸骸啃得干干净净!? 第223章 尸甲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想到这,我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意味着,那群恐怖的老鼠极有可能能够进入这间墓室! 我向众人说出了心头的担忧,大家听,也都变得紧张了起来,陈彪lì kè 从马甲上摘下个催泪弹,紧捏在手里,做好了随时扔出去的zhǔn bèi 。 大家紧张地等待了好yī zhèn ,却并未见鼠群出现,我们正感到yí huò ,巍子忽然发现了什么,他带着颤音说道:“我……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东西在……在那儿动……” “在哪儿!?”龙追问道。 巍子抬手指了指离我们不远处的几副残骸,大家lì kè 扭头,紧盯着那几副残骸。 过了没会儿,那几副残骸还当真微微颤动了几下,并传出yī zhèn “嘎吱”的声响,跟我们刚才听到的声音几乎模样。 “我靠!难道这骷髅还当真活过来了!?”我不由得大吃惊。尸变我倒是见得了,但这骷髅复活,我可还闻所未闻。 龙并不信邪,他盯着那几副残骸看了会,低声说道:“好像骸骨下面有什么东西!” “有东西?”我听,也仔细观察了番,果不其然,在几副残骸下面,还真有团约摸巴掌大小,通体黑色的玩意。 那玩意的身体上似乎披着层十分光滑的外壳,竟能够反射我们头顶帽灯射出来的光亮,而也正是这玩意时不时地往上拱动着身体,使得压在它身上的骸骨微微颤动,并发出“嘎吱”的声音。 “这是什么玩意?” “走!我们过去看看!”文青山手握断龙斩,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几具骸骨前,正巧那玩意也完全拱了出来,我定眼瞧,不由得吃了惊,这竟然是只体形硕大的甲虫! 这甲虫的个头几乎跟老鼠差不大,身上披着如宝石般的外壳,或许是因为我们人,再加上头盔上的帽灯射出的光太亮,甲虫正趴在根残骨上,动不动。 看着眼前这只体形硕大的甲虫,我吃惊地说道:“这玩意的个头怎么这么大!?” 龙在旁说:“这玩意有点像龙哥蚤。” “龙哥蚤是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龙解释道:“龙哥蚤是种天牛,学名好像是叫什么大牙土天牛,据说是世界上体形最大的甲虫之,不过这龙哥蚤能够长成这么大的还真不见,想必是这里面的阴气太重,所以使其产生了变异所致。” “这玩意会咬人么?”巍子问道,他见不是鬼邪,倒是没那么害怕了,语气也显得轻松了不少,他毕竟是军人,胆子其实不小,只是怕鬼而已。 龙回答说:“应该不咬人,大数甲虫虽然看似凶猛,但shí jì 是纯素食类动物,上长着对大颚也只是为了切割植物根茎而已。” 听了龙所说,巍子忽然弯下身子,竟然将手伸向了那只甲虫,我在旁见状,赶忙拉住他问:“巍子哥,你干嘛?” 巍子笑了笑,说:“我把它拿起来好好瞧瞧!” “算了吧,你就不怕被它那对大颚给夹伤了手?”我劝说道。甲虫的对大颚足有五六厘米长,内侧布满锋利的锯齿,看起来便像是两柄锯刀。 巍子很不以为然地说:“没事!龙哥说它的大颚只是为了切割植物根茎,那不就相当于咱们吃饭用的筷子嘛,有啥好怕的!再说了,咱们以前搞野外生存训练,经常碰见这类甲虫,只是个头没这么大而已。这甲虫的颚再厉害,可毕竟长在嘴角,只要捉住它的后背,它便奈何不得。” 他说得自己似乎很有经验,我也不好再阻止他,巍子再次将手伸向甲虫,谁知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甲虫身体的时候,那只甲虫竟忽然仰起上半身,冲着他张开了对大颚,并猛地合,好在巍子fǎn yīng 敏捷,手缩得快,才没有被其夹伤,要不然他的手指头非得被夹断了不可。 巍子显然没有想到甲虫竟然会对他展开zhǔ dòng 攻击,吃惊地说:“我靠!这玩意怎么这么凶!居然会zhǔ dòng 攻击人!” 龙也显得有些惊讶,而欧阳义却看出了些什么,他语气严肃地说道:“你最好别碰它,这玩意恐怕并不是般的甲虫!” “欧阳博士,莫非你认识这种甲虫?”文青山在旁问道。 欧阳义回答说:“我倒也不曾见过体形如此硕大的甲虫,但我刚才忽然想到,据记载,有种专以腐尸为食的大型甲虫,名为尸甲虫,弄不好jiù shì 这玩意!” “什么!?这是尸甲虫!?”我不由得大吃惊,其实关于尸甲虫,我曾经听黄仙提起过,不过他也没有亲眼所见,只是看到过有关记载,据说尸甲虫是种阴邪之虫,常年生活在阴气极重的地方,专以腐尸为食,在食物匮乏时,能够蛰伏千百年而不僵,再加上它的身体外壳十分坚硬,便像石头般,所以又名“不僵石”。 因为黄仙并不相信这种奇怪的生物真实存在,所以我刚才也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欧阳义jì xù 说:“根据记载,尸甲虫是群居物种,常年蛰伏,虽说数情况下是以腐蚀为食,但shí jì 上因为食物极度匮乏,它相当具有攻击性,旦苏醒,便会将切活物当作攻击目标。据说在埃及某座法老金字塔里,就发生过尸甲虫攻击科考队并造成人员伤亡的事件。” 听欧阳义这么说,所有人都吃了惊,文青山扫了眼遍地的尸骨残骸,说:“难怪这些骨骸都有被啃咬过的痕迹,原来并非是老鼠,而是尸甲虫!” 他话音刚落,那只尸甲虫忽然朝着巍子快速爬了过去,巍子抬起腿,狠狠脚便踩了下去,他脚上穿着作战靴,而且用力很猛,我寻思着那只尸甲虫的身体肯定是被踩碎了。 谁知他把腿抬起来瞧,那只尸甲虫的身体看起来竟然毫发无伤,只是动不动地趴在那,也不知死了没死。 巍子有些惊讶:“这玩意怎么这么硬!?” 我说:“据说尸甲虫的外壳十分坚硬,就好像石头样,再加上它能长期蛰伏而不僵,所以又被称为不僵石。” “不僵石?这名字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这玩意的外壳硬,还是我的刀硬!”巍子说完,从腰间拔出把匕首,朝着尸甲虫的身体便扎了下去。 锋利的匕首穿透了尸甲虫坚硬的外壳,原本动不动的尸甲虫竟然lì kè 奋力挣扎了起来,并发出yī zhèn 奇怪的嘶叫声,就像是种低频音,听起来十分刺耳。 “我靠!这玩意怎么还会叫呢!”巍子大吃惊。 尸甲虫嘶叫了没会儿工夫,yī zhèn 此起彼伏的“嘎吱”声从我们正前方那堆尸骸中传了出来,把大家都吓了跳,再看那堆尸骸,竟然在微微颤动。 “这……这是什么情况!?”巍子的声音又颤抖了起来。 文青山lì kè 想到了些什么,他转头问欧阳义:“欧阳博士,你刚才说这尸甲虫是群居物种?” 他话音刚落,尸骸堆最上方的颗骷髅头被什么东西顶了下,从上面滚落了下来,还没等我们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密密麻麻的尸甲虫从尸骸堆里爬了出来。 见此情形,欧阳义lì kè 大声喊道:“大家快离开这儿!” 所有人都不敢怠慢,赶忙奔向前间墓室,谁知那些尸甲虫似乎闻到了我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味儿,竟然紧跟在我们身后追了过来。 我们回到了满是棺材的墓室,在这间墓室内的地板上,还躺着二十个刚被我们解决掉的僵尸。我们也顾不得会不会踩到它们了,只顾往回狂奔,可跑到这间墓室的另头才发现,这头的石门已经封闭上了,虽说在这道石门的旁边也有个八卦机关,但时半会儿肯定没法打开。 没了退路,大家只好转身,谁知转过身来看,却发现并没有尸甲虫追上来,再仔细瞧,原来尸甲虫群正在啃食那些躺在地板上的僵尸。 尸甲虫群的数量庞大,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大片,让人不寒而栗。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的yuán gù ,不过两三分钟的工夫,具僵尸便几乎被尸甲虫群啃食得精光,只剩下了副骨架。 那场面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欧阳义lì kè 对龙说:“快!趁着尸甲虫还没过来,想bàn fǎ 打开这道石门!” 龙点了点头,lì kè 走到石门旁摆弄起那个八卦机关来。 然而他还没能打开石门,已经有些尸甲虫朝着我们迅速爬了过来,巍子lì kè 端着自动步枪通扫射,不过尸甲虫的数量实在太,把枪显然无法将它们全都消灭。 不过转眼的工夫,尸甲虫群便已经爬到了离我们不过两三米zuǒ yòu 的距离,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谁知就在这时,尸甲虫群却停止了qián jìn 。 第224章 再入幻境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愣了片刻之后,我恍然大悟,喊道:“尸甲虫喜阴厌阳,定是忌惮我们nǎo dài 上的帽灯射出的强光。所以不敢靠近!” 欧阳义点了点头:“石宇说得没错!根据记载,尸甲虫只出现在阴暗的地下,而从未在外界出现过,足以说明它们受不了阳光的照射。而我们的头盔所射出来的光线模仿了太阳光谱,当中含有紫外线,虽说不至于将尸甲虫直接杀死,但应该能够震慑住这些玩意。”说到这,欧阳义忽然想到了什么,话锋转,说道:“我有bàn fǎ duì fù 尸甲虫了!” “什么bàn fǎ ?”文青山追问道。 欧阳义二话不说,握紧手中的金属手杖,用力拧,手杖顶端lì kè 亮起了红光,欧阳义又转头对我说:“石宇xiōng dì ,还得借用你那面八卦镜用!” 我很快便明白过来他想要干嘛,他手里那根手杖射出的红光能够驱邪,而天罡照妖镜能够增强红光的威力。 虽说眼前这些尸甲虫并算不得邪物,但因为长期生活在阴气极重的环境当中,因此与阴邪之物估计也没大区别,说不定真能用他手里那根神奇手杖以及天罡照妖镜duì fù 。 于是我lì kè 将天罡照妖镜取了出来。 我将天罡照妖镜高高举起,在调整好角度之后,过了没会儿工夫,道红色光束射向了尸甲虫群,这是那根手杖顶端的红光照射到天罡照妖镜上而反射出来的光束。 受到红色光束的照射,尸甲虫群lì kè 骚动了起来,并纷纷往后躲避。 见果然起到了效果,欧阳义的胆子大了起来,他高举着手杖,嘴里大声念叨着咒语,缓步往前走去,我也赶忙跟上。 尸甲虫耐受不住红光的照射,发出yī zhèn 刺耳的嘶叫之后,迅速往四周逃散而去。 大部分的尸甲虫都退回到了那间布满尸体的墓室,还有些尸甲虫则钻进了摆放在墓室两侧那些木棺与地板之间的缝隙当中。不过奇怪的是,唯独那口乌木棺,没有尸甲虫敢靠近,几乎都是绕道而行。 这点引起了我们大家的注意,待尸甲虫完全散尽之后,我们又将注意力放到了这口乌木棺上,龙很是不解地说:“这些尸甲虫喜阴厌阳,而这口乌木棺正好阴气极重,为什么这些尸甲虫反而不敢靠近呢?” “会不会是这口乌木棺的气场还有其他什么特征呢?”我边说着,边从挎包内取出了罗盘。 我瞧了眼罗盘上的指针,并未指示在正常值的wèi zhì ,不过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墓室内的阴气本来就相当之重。我端着罗盘,缓步走向乌木棺,还没等我走到乌木棺的旁边,罗盘上的指针却猛地颤。 我不由得心头怔,再看,罗盘指针竟然已经huī fù 到了正常值的wèi zhì ! 我时间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照理来说,越靠近乌木棺,阴气越重,相应罗盘指针也应该越加偏离正常值才对,可怎么却恰恰相反呢? 我定了定神,捧着罗盘jì xù 往前走,谁知指针竟然剧烈的颤动了起来,就好像有阴阳两股气场,正在互相作用于彼此! 这种情况我还是第次碰到,不由惊道:“我靠!这是什么状况!?” 其他人听,lì kè 围拢了过来。 “石宇怎么了?”文青山问道。 “你们看这罗盘,有点不对劲!” 文青山看了眼我手里的罗盘,也大吃惊,他对罗盘也算是略懂二,在马头镇的时候,他曾用罗盘追查邪教中人的行踪。不过,他显然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状况,吃惊地说:“这指针怎么会震动得这么厉害?难道是这周围的磁场有什么问题?” 他有这样的怀疑并不无道理,因为罗盘不仅会受阴阳气场的影响,其实容易受到地磁场的影响。 我又端着罗盘往前走了两步,到了那口乌木棺的旁边,再看手里的罗盘,指针颤动地加厉害了。 我顿时明白了些什么,皱着眉头说:“恐怕不是这周围的磁场有啥问题,而是这口乌木棺的气场有问题!” 龙在旁说道:“这口乌木棺是用阴沉槐木打造而成,自然具有很强的阴性气场。” 我转头看了他眼,说道:“可问题是,这口乌木棺不但拥有很强的阴性气场,而且还有股很强的阳性气场!” “什么!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棺材内还藏着什么东西,我们没有发现?”文青山边说着,边伸长脖子往棺材内瞧了瞧。 不过棺材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欧阳义沉吟了会,说道:“会不会是那颗石卵?” “可那颗石卵不是已经消失了吗?”龙不解地说道。 欧阳义说:“石卵或许不是消失,正如石宇xiōng dì 所说,而是雾化了,尽管我们肉眼不能看见,但它对气场的影响还是存在。” “也jiù shì 说,那颗石卵蕴含着阳性气场?” 欧阳义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何那颗石卵会被放置在口至阴的乌木棺当中fēng yìn ,其实是为了防止它的阳气外泄。” 听欧阳义这么说,我忽然想到,刚才那块“蓝宝石”在我手中雾化,并渗入我的身体之后,我最明显的感觉便是热,全身就像被烈火烧灼了般,这种感觉还真像是股阳气进入了体内,当然,可不是般的阳气,般的阳气进入体内,感觉应该是股暖流,而能够产生如此强烈感觉的,恐怕是至阳之气,普通人肯定无法承受。至于我最终为何会没事,恐怕还是跟我的特殊体质不无guān xì 。 我心里正琢磨着,忽然发现,在棺材内,似乎有股若隐若现的蛇形气流在来回游走,我以为是我眼花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再瞧,那股气流果然便不见了。不过,在我盯着乌木棺仔细看了会儿之后,那股气流又出现了,我不由微微怔,再扭头看了看其他人,都没什么fǎn yīng ,他们显然没有发现这股气流的存在。 我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悄悄将手伸了过去。 我是想切身感受下这股气流,谁知我的手刚触碰到气流,lì kè 感到股热气顺着我的手心沁入了我的体内。 我不由心头惊,赶忙将手往回缩,然而那股热气却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体内,我感觉血液仿佛再次沸腾了起来。体内yī zhèn 炙热。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用说,这股气流必定jiù shì 棺材内剩余的蓝宝石雾化之后形成的!我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我已经受了次苦,现在恐怕得再受次了。 果不其然,很快我便觉得五脏六腑再次烧灼了起来,而且这次的感觉比之前那次为强烈,仿佛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燃烧。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我歇尽全力大喊了声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久,我才终于清醒过来,但当我睁开眼睛,却大吃了惊,我居然正置身于个陌生的环境当中,而文青山等人则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咕噜爬起身来,往四周瞧了瞧,发现这似乎是间水晶屋,因为无论墙壁、地板、还是天花板,甚至于屋子里的桌椅,都是用水晶砌成,屋子并没有大,大约也就四五十平米,呈四方形,屋子并没有门窗,也不知该如何离开。 “有人吗?”我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声音在屋子内久久回荡,但却并无人回应。 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又怎么会来到了这里?亦或者,这地方跟那个岩浆湖样,其实只是我脑子里产生的种幻觉? 我用手掐了下自己,很疼!如果真的只是幻觉,这幻觉未免也太过真实了点。 毕竟已经有过次类似的经历,我很快便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番,觉得这切很有可能跟渗入我体内的那股气流有关! 上回我在吸入了龙魂魂气之后,由于受到龙魂魂气的影响,从而进入了熔岩幻境,而现在我进入了这么个水晶屋里,难不成那股气流当中其实也蕴含着什么东西的魂气? 我正寻思着,忽然发现屋子正中央那张水晶桌上,似乎摆放着什么东西。我快步走上前去,发现竟然是副卷轴。 卷轴应该是用羊皮纸制成,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因为上面布满了裂纹。 我小心翼翼地将卷轴摊开,却是片空白,既无文字,也无图案。 我心里正觉得纳闷,身后忽然传来了个低沉的声音:“你终于来了!” 我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跟我说话,因为刚才我才确认过,在这间水晶屋内明明只有我个人!我赶忙扭头瞧,顿时吓得我差点没喊出声来。 在我身后,竟然是条白龙,白龙盘旋在半空之中,正用双无比凌厉的眼神盯着我,显得气势威严。 第225章 灵窍石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这条白龙倒也并不算太大,至少比我在岩浆湖见到的那条黑龙要小得。但这毕竟是条龙,我时之间完全愣住了,过了好yī zhèn ,我才慢慢缓过神来,在què dìng 了这间屋子里确实没有其他人之后,我怔怔地问道:“是……是你在跟我说话?” 白龙开口道:“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 “你……你是条龙,怎……怎么会说话呢!?”我有些吃惊。 “怎么,难道你觉得只有人类才能说话吗?” “我倒不是zhè gè 意思,只……只是跟条龙对话,我……我还有些不太习惯。” “既然如此,那我化作人形便是!”白龙说完,忽然化作了团白雾,片刻之后,个身穿白色布衣,手拄龙形白木杖,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没想到白龙竟然懂得幻化之术,当然也可能他本身jiù shì 个人,只是刚才为了吓唬我,所以幻化成了条龙,但无论是龙幻化成了人,还是人幻化成了龙,幻化的过程都令我震惊不已。 不过,现在这老者的mó yàng 倒是显得颇为仁慈,我的心里顿时放松了许,我扭头朝四周看了看,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个虚空结界,亦是收藏神龙卷轴的地方。” 我听虚空结界!?不由得吃了惊,当初在林家老宅,我们便曾被困在个虚空结界之中,根据翟伯所说,所谓虚空结界是个亦真亦幻、完全独立于我们所处世界之外的世界!般很难进入,而旦进入其中,往往便很难离开。 “我怎么会到这虚空结界里来了?” 老头微微笑,回答道:“你吸入了灵窍石所蕴含的灵气,而那灵窍石乃是开启此虚空结界的钥匙,你自然便来到了这里。” “灵窍石!?您说的难道是那颗像蓝宝石样的石卵?” 老头点了点头。 我微怔了片刻,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桌子上的那幅羊皮卷轴上,问道:“您刚才说这地方是收藏神龙卷轴的地方,难道这jiù shì 那副神龙卷轴?” “正是!” “可这幅卷轴上面为什么个字都没有呢?”我不解地问道。 老头回答说:“那是因为只有真正的龙脉传人,才能洞悉神龙卷轴中的奥妙,你虽然身为龙脉传人,但却还未能完全激发出你体内的神龙潜质,自然看不透这幅蕴藏着宇宙奥妙的卷轴。” “什么?这幅卷轴里蕴藏着宇宙奥妙?”我有些惊讶。 “没错!如果你有朝日能够洞悉当中的奥妙,便能洞察阴阳,扭转乾坤,甚至于扭曲时空!” 我听有这么厉害,顿时来了精神,赶忙追问:“那我该如何激发出体内的潜质呢?” 老头摇了摇头,说:“这我可帮不了你,得靠你自己去领悟!” 听老头这么说,我不禁有些失望,老头却又话锋转,说:“不过,灵窍石是神印之石,你吸入了灵窍石的灵气,便等于开启了灵窍,倒是有助于你激发出体内的神龙潜质。” “真的?” “hē hē ,虽说如此!但你也别gāo xìng得太早!想要完全激发出神龙潜质可并非易事,得经历过生死蜕变才行。” 我听吓了跳:“经历生死蜕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得死了之后才能够激发出体内的潜质!?” 老头笑道:“hē hē ,生死蜕变是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境界,等真正到了那刻,你自然便能领悟!”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忽然耳旁依稀传来了yī zhèn 熟悉的呼唤声,我微微怔,赶忙扭头,却发现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老头在旁说道:“是你的朋友在呼唤你,huí qù 吧!” “huí qù !?我该怎么huí qù ?”我往四周看了看,整间屋子可谓是浑然天成,连条地缝都没有,我又该怎么离开这间屋子呢? 我正觉得纳闷,周围的景象忽然迅速变得模糊起来,不过转眼的工夫,刚才所看到的切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周围陷入了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我便仿佛陷入了片无尽虚空。 过了好yī zhèn 之后,我依稀听到了文青山等人的呼喊。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我忽然脑子激灵,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我又回到了阴暗的墓室内,而文青山和欧阳义等人正围拢在我身旁,大家的脸上都露出焦急的神色。 “石宇xiōng dì 醒了!”龙见我睁开眼睛,大声喊道。 文青山lì kè 凑拢了过来,急切地问道:“石宇,你感觉如何?” “别dān xīn ,我没事。”我刚想坐起身来,却忽然感觉头顶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下,我下意识的用手摸,却发现我的头盔已经被摘下来,而且在我的头顶上似乎插着根很细的东西,竟然还在来回晃动。 我不禁吃了惊,问道:“我nǎo dài 上插着啥玩意?” “是银针!”文青山说着,将插在我头顶上方的银针拔了出来。 虽然倒也不怎么疼,但想到刚才被那细如发丝的银针插到了nǎo dài 深处,我就觉得头皮yī zhèn 发麻,我不解地问道:“你在我nǎo dài 上插银针干嘛呢?” 未等文青山回答,龙在旁说道:“还得亏了文先生,你刚才没了呼吸,心跳全无,已是命悬线,要不是文先生在你百会穴上施针,只怕你……” 未等龙把话说完,我急忙dǎ duàn 了他:“等等!你说什么,我刚才没了呼吸心跳!?”我以为我只是昏迷了而已,却没想到竟然连呼吸心跳都没了。 “刚才情况十分紧急,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呢!对了,让我看看你的脉象如何!”文青山边说着,边用手抓起我的手腕,替我把起了脉来。 片刻过后,他微微点了点头,说:“脉象已经huī fù 了正常,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听文青山这么说,其他人都松了口气,欧阳义冲我问道:“石宇xiōng dì ,刚才你怎么忽然就晕倒了呢?” 我不便于说出实情,只得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感到nǎo dài 片空白,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欧阳义沉吟了会儿,说:“石宇xiōng dì 想必是受到了这口乌木棺的影响,依我看,我们还是离这口乌木棺远点为好。” 我们绕开了乌木棺,jì xù 往前行进。 因为前面那间墓室内还有成百上千的尸甲虫在等着我们,大家都十分紧张,欧阳义手里紧握着那根金属手杖走在最前面,而我则捧着天罡照妖镜紧随其后。 行人再次踏入了那间布满尸体残骸的墓室,此时墓室内又huī fù 了平静,借着灯光放眼望去,除了遍地的尸骨残骸之外,并不见尸甲虫的踪影。 但大家都知道,那些尸甲虫就躲藏在满屋子的残骸下面,说不定踢开我们脚旁的某块尸骨,就会发现几只尸甲虫的踪影。 为了不惊动尸甲虫,大家都显得十分谨慎,生怕不小心,踩到只尸甲虫。 不过十几米长的墓室,行人足足走了两分钟,才总算到达了墓室的另头,还好,并没有尸甲虫钻出来对我们发起攻击。 又是道石门挡在了我们面前,和之前的石门样,在石门的侧,有个八卦机关。 欧阳义向大家布置道:“龙和文先生负责研究石门机关,陈队长你和巍子负责警戒,我和石宇xiōng dì 便负责duì fù 尸甲虫!” 众人lì kè 分头行事。 在和文青山研究了番之后,龙按下了个按钮,很快半从墙壁内传出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声音,大家的心lì kè 都悬了起来,紧张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状况。 究竟是石门开启,还是从周围的墙壁中射出暗器,没有人知道。 过了片刻,机关启动的声音戛然而止,石门并没有开启,也没有暗器射来,切似乎又huī fù 了平静,大家相互对望了眼,正觉得纳闷,忽然只听“轰”的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跳,循声望去,原来是墓室侧的墙壁坍塌了大块,露出了个高约两米,宽约米,深约米的空洞。 “这墙怎么塌了?”巍子轻声嘀咕道。 欧阳义赶忙提醒大家:“小心点儿!只怕有什么机关!” 我盯着那处空洞看了会,发现在空洞的墙壁上,似乎镶嵌着颗巨大的宝石,宝石呈椭圆形,通体乌黑发亮,长度足有米,宽也有半米。 我lì kè 对文青山说:“文老板,你看那空洞,里面是不是镶着颗宝石!” 向对宝石类玩意儿极为敏感的文青山看了眼那颗宝石,却说:“应该不是宝石,若是这么大颗的宝石,肯定价值连城!怎么会被镶在那儿!” “那会是什么?”我话音刚落,镶在墙上宝石忽然自行脱落,掉落在了地上。 不过奇怪的是,那么大颗“宝石”落到地上,却并未发出大声音。 第226章 巨型尸甲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正觉得纳闷,那颗“宝石”竟缓缓地移动了起来。 “我靠!这玩意居然会动!”巍子边大喊,边lì kè 将枪口对准了那颗“宝石”。 欧阳义盯着那颗“宝石”看了会,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惊道:“这……这该不会是只巨型尸甲虫吧。” “什么!?”我和文青山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欧阳博士,你可别吓我!” 欧阳义语气沉重地说:“我没开玩笑!根据古典记载,尸甲虫是群居物种,它们生活习性其实与蚂蚁有些类似,在其种群之中,往往存在着只体型巨大的虫后,依我看,这玩意恐怕正是尸甲虫群的虫后!” 欧阳义话音刚落,那颗巨大的“宝石”忽然仰起了上半身,我们定眼瞧,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居然还真是只尸甲虫! 因为体形巨大的yuán gù ,它nǎo dài 上的每处细节几乎都可以看得清二楚,它嘴角的对大腭足有尺余长,正快速地张合着,让人不寒而栗。 陈彪二话没说,端起枪,对准巨型尸甲虫便扣动了扳机,岂料子弹射在尸甲虫坚硬的背壳上,却只是在它的背壳上留下了道凹印,竟然未能穿透。 陈彪使用的可是特制的水银枪,据说威力巨大,比普通的手枪要强不少,几乎堪比步枪的威力,可如今却未能射穿这怪物的背壳,陈彪不禁吃了惊:“这玩意的壳怎么这么硬!?” 他怒喝道:“老子就不信打不穿你!”说完,把夺过了旁巍子手里的自动步枪,朝着巨尸甲虫便扫出了梭子子弹。 相对而言,自动步枪的威力比手枪还是要大些,而且射速也快得,巨尸甲虫被连续的子弹射中,lì kè 发出了yī zhèn 极其刺耳的嘶叫,那声音显然超出了人耳所能承受的范围,我顿觉耳朵yī zhèn 刺痛,要不是我们所戴的头盔遮住了耳朵,对声音少起到了点阻隔作用,我怀疑这声音足有令耳膜发生穿孔。 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墓室内那些尸骨残骸忽然翻动了起来,大家往周围看,不禁大吃惊,没想到那些原本躲藏在尸骨残骸下面的尸甲虫仿佛是得了什么指令般,竟然都纷纷地钻了出来。 欧阳义惊道:“不好!这些尸甲虫定是为了保护它们的虫后,所以钻出来了!” 陈彪听,lì kè 停止了射击。 成百上千的尸甲虫从四面八方朝着我们涌了过来,很快便将我们几个团团围住,不过因为忌惮我们头盔照射出来的强光,并不敢靠得太近。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尸甲虫群,我的心里不禁yī zhèn 紧张,不敢怠慢,赶忙将天罡照妖镜高高举起,欧阳义也lì kè 扭动手杖,手杖顶端再次亮起了团红光。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而产生的错觉,我感觉那团红光比起刚才似乎要微弱了些许。 我将天罡照妖镜举到那团红光的后面,lì kè 道红芒被反射了出去,受到这道红芒照射的尸甲虫纷纷闪避,但这次并未像刚才那样四下逃散,即使被红芒驱散,过不了片刻工夫,便又聚拢了过来。 “我靠,这些玩意怎么好像变得凶了呢!”我不禁有些吃惊。 文青山说:“群居物种在保护虫后的时候往往会biǎo xiàn 的无所畏惧,而且也具攻击性。” “那它们不会冲过吧?”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 “很难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间墓室算得上是尸甲虫的领地,在大自然界,若是蚁穴被天敌侵入,兵蚁会拼死保护蜂王,明知是死也在所不惜,如果这些尸甲虫觉得我们对它们的虫后构成威胁,只怕这红光也难以挡住它们。”文青山答道。 欧阳义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对龙说:“龙,你别理那么,赶紧想bàn fǎ 打开石门,咱们先离开这里要紧。” 龙lì kè 转过身去,jì xù 摆弄起石门侧的八卦机关来。 尸甲虫群越聚越,也不知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尽管虫群并没有发起攻击,但望着眼前无数挥舞着大腭的尸甲虫,就算胆儿再大的人都难免觉得有些发颤。 大家屏住呼吸,谁都不敢妄动,谁知就在这时,那只巨型尸甲虫忽然发出了又发出了声刺耳的嘶叫,尸甲虫群顿时便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也不惧强光了,朝着我们蜂拥而来。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声,我们身后的石门打开了,龙大声喊道:“快走!” 大家赶忙往石门内退去。我和欧阳义本来是在最前面,这样来,往后撤的时候便成了最后个,我还没来得及跨过石门,有几只尸甲虫已经爬到了我的小腿上。 我赶忙抬腿猛地甩,可刚甩下那几只尸甲虫,又有的尸甲虫爬到了我的腿上,而且其中些尸甲虫已经开始用它们的大腭撕扯我的裤子,虽说我上半身穿着防弹马甲,但下半身却是穿着普通的裤子,我只得边狂奔,边用手去拍打爬到我身上的尸甲虫,可还没拍打几下,便感觉小腿处yī zhèn 剧痛,就好像肌肉被强行撕裂了。 我痛得大叫声,心头急,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lì qì ,脚下猛地蹬,身体凌空而起,竟跃到了半空之中。 在我身体再次落到地面的刹那,我感觉从我体内迸发出了股强劲的气流,这股气流迅速往四周扩散,围绕在我身体周围的尸甲虫群受到这股气流的冲击,发出yī zhèn 此起彼伏的嘶叫。 待气流散去,我再往四周瞧,顿时愣住了,只见大部分尸甲虫竟然都已经肚皮朝天,没了动静,只剩下小部分在做着垂死挣扎。 无论如何我也不曾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愣了好yī zhèn 都没缓过神来,正发愣,前方忽然传出了yī zhèn 动静,我lì kè 抬头瞧,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那只巨型尸甲虫居然没事! 它显然是被激怒了,发出yī zhèn 刺耳的嘶叫声之后,挥舞着大腭迅速朝我猛扑过来,我不敢怠慢,干嘛将龙牙横在了胸前。 那巨型尸甲虫的速度极快,我刚摆好架势,它便已经冲到了我的跟前,对如铁钳般的巨腭朝着我的nǎo dài 夹来,我赶忙将头往后仰,躲过了这致命击,它又伸直对巨腭往前顶,巨腭尖正好撞到了我的胸口上,我的身体lì kè 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我上半身穿着防弹衣,要不然胸口准得被它那对巨腭开出个窟窿不可。 巨型尸甲虫并未给我喘息的机会,未等我稳身子便又迅速扑了上来,我赶忙握紧龙牙,朝着它其中颗乌黑发亮的眼珠子便猛扎了下去,谁知它正好将nǎo dài 抬,这下却扎在了它坚硬的巨腭上,我的手腕顿时被震得生疼,手里的龙牙也差点脱手。 我赶忙往后紧退了两步,而巨型尸甲虫也迅速逼上前来,这怪物的lì qì 大得惊人,我若是jì xù 跟它硬碰硬,非但没有取胜的机会,还随时都有可能被它那对巨腭秒杀,我赶忙就地滚,dǎ suàn 绕到它的身后,再伺机攻击它的薄弱部位。 谁料这怪物的体型虽然十分庞大,但行动却相当敏捷,它lì kè 转身,完全不给我绕到它身后去的机会。 就在这时,文青山返身回到了墓室,他手持断龙斩,大喝声,朝着巨型尸甲虫的背壳便砍了下去。 只听“铛”的声,文青山竟被震得往后倒退了两步,而尸甲虫却似乎毫发无伤,jì xù 直追我而来。 我不敢与之硬拼,只得左躲右闪。 很快其他人也都返回了墓室,见我正被巨型尸甲虫追逐,陈彪lì kè 端起自动步枪,正欲射击,欧阳义赶忙制止道:“不要开枪!那怪物的外壳极其坚硬,子弹非但不能穿透它的背壳,而且还有可能弹伤石宇xiōng dì 。” 眼看我就要被巨型尸甲虫追上,偏偏这时我脚下恰好踩到了只尸甲虫的尸体,lì kè 脚下滑,摔倒在了地上,那巨型尸甲虫下子扑到了我身上。 它的几条腿将我的身体死死缠住,挥舞着巨腭朝着我的nǎo dài 夹来。 那对巨腭内层布满了锋利的锯齿,近距离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我想要躲开,可身体被它强而有力的腿给固定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我以为这回我是死定了,谁知巨尸甲虫那对如铁钳般的巨腭却夹在了头盔上。 这头盔是用特制的防弹材料制作而成,虽然轻盈,却能挡住威力强大的子弹近距离射击,巨尸甲虫的攻击力虽然十分强大,却还不至于夹烂头盔。 它用只巨腭死死夹住我的头盔,摆出副不将我的头盔夹烂便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倒是让我得到了丝喘息之机,我趁机腾出只手,握紧龙牙,朝着巨尸甲虫黑黝黝的眼珠子便猛扎了下去。 第227章 神秘盗洞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巨型尸甲虫并未躲闪,依然用巨腭死死夹住我的头盔,被我下扎了个正着,无比尖锐的龙牙瞬间刺破了它的眼珠子,股黑色的浆液四下飞溅。巨型尸甲虫lì kè 发出yī zhèn 凄厉刺耳的嘶叫,不过即便如此,它仍然没有松开那只夹着我头盔的巨腭,几条腿也依然将我的身体死死箍住,而且反而箍得紧了点,我感觉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文青山等人都冲了过来,文青山二话没说,抡起断龙斩朝着巨型尸甲虫那对巨腭的根部便猛砍了下去。 巨型尸甲虫的背壳虽然极其坚硬,但它那对巨腭的根部相对来说却是柔弱部位,文青山连砍了好几刀,对巨腭硬是被他给砍了下来。 陈彪也手持水银枪冲了过来,他将枪口插进了刚才被我打爆的那颗眼珠子里,扣动了扳机,随着“砰”的声,巨型尸甲虫的身体猛地颤,松开了我的身体,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没了动静。 我赶忙爬起身来,而巨型尸甲虫的条巨腭还夹在我的头盔上,大家费了不小lì qì ,才帮我将其弄了下来,尽管得益于头盔的防护,我的头部没有受伤,不过巨腭锋利的锯齿却在头盔上留下了两排凹坑,我不禁暗自庆幸,要是没这头盔,我恐怕非得脑壳碎裂、脑浆飞溅不可。 我活动了下身体,这才感觉全身疼痛,特别是两条腿,是像被火烧灼般的疼痛,刚才我被那巨型尸甲虫压在身上,而且身体还被它的几条长腿死死箍住,这怪物的lì qì 贼大,刚才我完全动弹不得,现在想必身上都已经淤青了。至于腿部的疼痛感,想必是之前好些尸甲虫爬到我的小腿上撕咬所致。 我上前踹了脚巨型尸甲虫的背壳,感觉就像是踹在了块厚重的钢板上,点fǎn yīng 都没有,倒是我的脚被震得生疼。 我不禁叹道:“我靠!这玩意该不会是披着层钢铁吧!” 文青山弯腰查看了yī zhèn ,说:“这玩意的背壳恐怕比钢铁还要硬,你看这上面的凹印,应该是之前陈队长拿枪射出来的,自动步枪近距离扫射居然只是留下这么浅的凹印,由此可见其防护功效之强。” 听了文青山所说,龙说:“这玩意的背壳相当于生物装甲,如果能够用这种材料来制作防弹衣,应该相当不错。” 欧阳义点了点头,说:“回头把这怪物的尸体弄huí qù ,好好研究研究!”说完,他又忽然转头看着我,问道:“石宇xiōng dì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这么转眼的工夫,整间墓室的尸甲虫便全都瞬间毙命了呢?” 我不能说是我体内迸发出来的气流杀死了这些尸甲虫,因为若是这么说,恐怕难以解释清楚,只得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忽然地板震,然后不知从哪儿冲出股气流,然后这些尸甲虫就莫名其妙地全都死了,除了这只大家伙之外。” “股气流?”欧阳义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气流的来源,不过并没有任何发现,当然,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发现。 文青山则赶忙问我:“那石宇你有没有啥事?” “怎么没事!我被尸甲虫咬惨了!感觉帮我包扎下”我边说着,边将裤腿挽了起来,只见小腿上有七八个血窟窿,血倒是已经止住了。但好像加痛了。 欧阳义见状,赶忙吩咐龙道:“快帮石宇xiōng dì 处理下伤口,这尸甲虫的腭中只怕含有尸毒,可别感染了。”很显然,他是怕我感染了尸毒,对于这点这我倒是不怕,我是百毒不侵之体,中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只是实在是太痛了点。 龙lì kè 取出包深褐色粉末,帮我敷起了腿上的伤口来,还别说,他这jīng guò 特别调制的糯米粉比起我所使用的普通糯米粉止痛效果确实要好得,敷上去,很快便不痛了。龙又取出纱布绷带替我包扎了番。 待替我处理完伤口,我们便jì xù 前行,临走的时候,欧阳义还特意拣了几个尸甲虫的尸体,zhǔn bèi 拿huí qù 好好研究。 跨过石门,又是条几米长的廊道,我往廊道内瞧,不禁有些惊讶,因为廊道通往的下间墓室的石门竟然是开着的! 我转头问龙:“龙大哥,那道石门是你打开的么?” 龙摇了摇头,说:“那道石门本来就处于开启的状态!” “这么好!该不会有啥陷阱吧!?”路上的石门都是处于闭合状态,忽然碰到这么道开启的石门,反而让我有些dān xīn 起来。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妙。” 大家沿着廊道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当我们走进下间墓室,却被眼前的情形给震住了,只见门口满是碎石块,墓室里面是片狼藉。 文青山弯下腰,拣起块碎石仔细瞧了瞧,说:“这应该是这间墓室石门的碎块,想必是让人给强行破坏了。” “难道曾经有人进来过?” 欧阳义皱着眉头说:“可外面几间墓室都完好无损,怎么偏偏这间墓室遭到了破坏呢?” 龙朝四周张望了番,他忽然发现了些什么,抬手朝墓室的天花板指,喊道:“你们看那儿!” 顺着龙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天花板上竟然有个直径半米zuǒ yòu 的大洞,而在大洞的正下方,还散落着不少泥土碎石。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吃了惊。 欧阳义将手挥,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走到那个大洞的正下方,我仰起头往洞内瞧,里面却团漆黑,似乎什么也没有。 欧阳义盯着那个大洞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满地的泥土碎石,说:“zhè gè 洞看起来很新,应该掘出来的没长时间。” “可谁会挖这么个洞呢?难不成是那旱魃!?”我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陈忠浩。 欧阳义神情凝重地说:“zhè gè 洞恐怕不是从里面挖出去的,还是从外面打进来的。” 我不由惊:“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是个盗洞!?” 欧阳义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可这上面不是近两米厚的金刚土层么,谁能在短时间内挖穿这么厚的金刚土层呢?”我不解地说道。 龙也在旁说道:“而且最近我们对这带采取了严密的监控措施,根本不可能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施工。” 龙话音刚落,文青山忽然在碎石堆里发现了什么,他lì kè 走上前去,弯下腰,伸手在碎石堆里扒拉了几下,拣起了件沾满尘土的东西。 “文老板,你拿的是啥玩意?”我好奇地问道。 文青山拍掉沾在那件东西上面的尘土,往我面前递,神情凝重地说:“是zhè gè !” 我定眼瞧,不由得大吃惊,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道黑煞鬼符! “黑煞鬼符!”我脱口而出。 欧阳义和龙听,lì kè 凑拢过来,龙看了眼我手里的黑煞鬼符,说:“这是道镇阴鬼符,专门用来duì fù 僵尸、血尸之类的厉害玩意!”他话刚说完,忽然只听“砰”的声,从那堆碎石之中竟然伸出了只手来,把大家都吓了跳。 “我靠!这下面居然还埋着个人!”巍子说着,便欲上前去拉那只手,欧阳义眼疾手快,把将他拉住,沉声道:“巍子xiōng dì 千万小心,恐怕不是人,而是僵尸!” 听是僵尸,巍子吓得lì kè 往后退了两步,并赶忙端起了枪,将枪口对准了那只手伸出来的wèi zhì 。 我仔细观察了下,那只手的皮肤成绛紫色,指甲发黑,足有两寸来长,还真是僵尸的典型特征。 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拔了出来。 过了片刻,个nǎo dài 从碎石堆里钻了出来,它张着嘴,发出yī zhèn 呼呼的声音,伸出来的那只手还在不断挥舞着,不过或许是压在它身上的石块太了,它根本没法子爬起来。 见此情形,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皱着眉头说:“看来是邪教中人来过了!” 欧阳义沉吟了会,忽然转头问我:“zhè gè 工地最早发现僵尸是在什么时候?” 我想了想,回答说:“我听林可儿说,好像是在上个月十号zuǒ yòu ,工地的工人挖出了口很重的木棺,起开棺材之后,里面有具完全没有腐烂的尸体,到第二天工地上便传出了有僵尸的传闻。” 欧阳义神情凝重地说:“从上个月十号到现在,已jīng guò 去了个月,而我们监控zhè gè 工地还不到十天,恐怕邪教中人jiù shì 在从发现僵尸到十天前的这段时间里下得手!恐怕也只有九头虫才能强行打通两米厚的金刚土。” 听欧阳义提到九头虫,我不由微微怔,这名字有些熟悉,我似乎曾在哪里听说过。 第228章 九头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思索了yī zhèn 之后,我终于想了起来,之前董教授曾经跟我提起过九头虫,他告诉我,九头虫是个跨国文物走私组织,而他们的文物大数都是依靠盗掘古代墓穴而来,九头虫行事张狂,经常是将整座墓穴内的物品全部搬空,即使不能弄走的,也会采取暴力破坏的手段全部损毁,因此破坏了许古代墓葬,使国家蒙受了巨大损失. 我没想到欧阳义居然会提到九头虫,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九头虫究竟是什么来头?” 欧阳义看了我眼,说:“根据我们的调查,九头虫是黑煞鬼教极其重要的旁支组织,专司盗墓之职,九头虫依靠贩卖盗来的文物大肆敛财,黑煞鬼教的大部分活动经费便都是来自于九头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消灭了九头虫,便等于切断了黑煞鬼教的资金来源,给予其致命的打击!所以这些年来我们也直在追查他们,不过始终未能将他们彻底铲除。” “那九头虫又是怎么知道这座邪石墓的存在呢?” 欧阳义说:“九头虫对于文物的嗅觉十分灵敏,他们能够单纯地依靠堪舆风水而测出墓穴的准确wèi zhì 。想必是他们收到了风声,听说这里出现了僵尸,据此认为这带有可能存在着个大型墓葬,于是前来探查,从而发现了这座邪石墓。” 听了欧阳义所说,我忽然想到了那块fēng yìn 魔神之魂的邪石,不由得脑子激灵,拍大腿,道:“九头虫该不会已经把那块邪石弄走了吧!?” 欧阳义神情凝重地说:“极有可能!” 文青山却摆了摆手:“我看倒未必。” 欧阳义微微怔:“哦?文先生有何看法?” 文青山答道:“几天前,石宇和龙xiōng dì 来这里勘察,huí qù 的路上遭到了邪教中人的袭击,石宇回家之后,邪教中人又找上门来,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你们想想看,若是邪教中人当真已经得手,他们又何必冒这么大风险暴露自己。” 听了文青山的分析,欧阳义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忽然将手挥,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在欧阳义的带领下,行人jì xù 往前行进。 路上,几乎所有墓室的石门都已经被强行破坏了,而且每间墓室都是片狼藉,在jīng guò 其中间墓室的时候,我们甚至看到了十几只山魈的尸体,文青山对那些山魈的尸体进行了检查,发现这些山魈的身上均不见明显的外伤,但无例外,它们的头骨都碎裂了。 文青山紧皱着眉头说:“这些山魈应该都是被重击头部致死,看来当中必定有位内力极强的高手。” “你该不会是说这些山魈都是被人用拳头打死的吧?”龙有些不敢相信。 文青山道:“应该是这样,如果他没有借助什么工具,而仅凭对拳头的话,那这人的功夫恐怕远在我等之上。” “九头虫都不是等闲之辈,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难抓!”欧阳义说着,将手挥:“走!我们再到里面去看看!” 行人jì xù 深入,由于没再碰到什么机关陷阱,大家行进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没会儿工夫便来到了陵墓的第二层,按照之前的探测,这层墓室是按照四象格局建造,总共有世间,大小跟外层墓室差不。 照理来说,内层墓室的机关陷阱应该为厉害,因此欧阳义原本寄希望于九头虫未能闯入内层墓室,然而,内层墓室的情况却与外面样,也都遭到了严重破坏。 由这情形来看,只怕最内层的墓室也不容乐观,我的心里甚至已经不报希望了,九头虫的厉害我曾经见识过,邵元节的干支神墓机关重重,也照样被他们掏得干干净净,如今这座邪石墓只怕也难逃厄运。 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陵墓的中心,欧阳义的神色也显得越来越凝重,他面色铁青,却言不发,终于,我们来到了通往最内层墓室的廊道前。 根据之前的探测,最内层是个圆形墓室,按照太极两仪的格局建造,中间有条s形的分隔线将墓室分为两半,所以严格上来说,应该算是两间墓室。 在通往最内层墓室的廊道前,望着已经遭到破坏的石门,大家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很显然,九头虫已经进入了最内层墓室,而根据我们的推测,那块fēng yìn 魔神之魂的邪石便藏在最内层墓室内,这也就意味着,邪石极有可能已经落入了九头虫之手。 我偷瞄了眼欧阳义,只见他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而在他身旁的龙也是脸的严肃。 为了缓解气氛,我轻咳了两声,说道:“这毕竟还没到最里面呢!咱还是进去瞧瞧吧!也许真像文老板所说,邪教中人并没能取走邪石。” 龙苦笑道:“这是整座陵墓的最后间墓室,墓室门已经遭到了破坏,邪教中人既然进去了,又怎么可能不将邪石取走呢!” “也许他们在里面遇到什么阻碍呢!” 邪教中人对这块邪石志在必得,都到这步了,还有什么能够阻碍他们呢!”龙说着,长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山魈发出的怒吼声! 所有人都吃了惊,文青山愣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大家说道:“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欧阳义问道。 文青山说:“如果邪教中人已经进入最内层墓室并取走了邪石,里面怎么还会有山魈呢?山魈的攻击性极强,除非被杀死,不然恐怕它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邪教中人将邪石取走。” “难不成邪教中人进入里面之后却被山魈干掉了?”巍子在旁说道。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这不太可能!刚才那间墓室内有十几具山魈的尸体,全部都是被强力击碎颅骨而死,由此可见山魈根本阻止不了邪教中人!依我看,他们在里面应该是碰到了其它什么突发状况。” “会不会是旱魃阻止了他们!?”我忽然想到了陈忠浩,从我们进入陵墓到现在,也没见到陈忠浩的踪影,思来想去,恐怕也就只有这种可能性最大。 文青山对我的想法表示赞同,他说:“极有这种可能!那旱魃自称是这座邪石墓的守陵人,邪教中人闯入此地,它不可能不出面阻止。” 听了我俩所说,龙微怔道:“你们的意思是说,那旱魃就在这里面?” “它若不在这里面,又藏在哪儿呢?”文青山反问。 龙转头看了看欧阳义,问:“欧阳博士,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既然到了这里,当然得进去看看,走!”欧阳义说完,将手挥,握紧那根金属手杖,便顺着廊道往最内层墓室走去,大家不敢怠慢,赶忙跟上。 连接内层墓室的廊道也就七八米长,行人很快便到达了尽头,个半圆形大厅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从zhè gè 大厅的格局来看,刚好是太极图案的半,正前方,是面呈s形的墙壁,在这面墙壁的正中央处,有道拱形石门,而就在这道拱形石门前,竟然躺着三个人! 这三个家伙身穿现代服饰,背上还背着背包,躺在地上动不动。 见此情形,所有人都吃了惊,不用说,这三个家伙极有可能便是九头虫的人,没想到竟然会躺在这里!巍子lì kè 将枪口对准躺在地上的三个家伙,大声喝道:“快起来!” 不过那三个家伙却毫无fǎn yīng 。 欧阳义压下巍子的枪口,说道:“不用喊了,这三个家伙应该都已经死去日了。” 他说完之后,缓步走上前去,将其中人的身体翻过来瞧,果不其然,这家伙双目紧闭,皮肤呈绛紫色,虽然还没有腐烂,但看就知道,这是具死尸!尸体应该散发着腐臭味,只不过我们都戴着氧气面罩,所以并未能闻到。 欧阳义转头对龙说道:“你检查下,看看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龙点了点头,lì kè 取出副橡胶手套戴上,便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了起来,他先是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尸体的皮肤,又取出个造型独特的仪器,zhè gè 仪器呈水滴状,上面有个液晶显示屏,细的那头则是个针头。 龙将针头插入了尸体的脖子处,液晶显示屏上lì kè 显示出组数字,那组数字快速地变化着,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数字才停止跳动,龙拿起仪器瞧,脸色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欧阳义lì kè 问道:“怎么样?” 龙抬起头来,答道:“这仪器好像坏了。” “仪器坏了?给我看看!” “测出来的结果有点不对劲!”龙说着,将仪器递给了欧阳义。 我在旁好奇地问道:“龙大哥,你这是啥仪器?” 第229章 通天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龙看了我眼,说:“这是尸体检测仪,主要用于检测尸体的氧气含量和二氧化碳含量,般来说,人死之后,由于血液停止供氧,体内的氧气含量会降低,而二氧化碳含量则会上升。zhè gè 检测仪便能通过测量死者体内的氧气和二氧化碳,而推测出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 “那刚才测出来是什么情况?”我追问道。 龙答道:“刚才仪器显示他体内的氧气含量虽然远低于正常人的水平,但二氧化碳的浓度却并未随之上升,相反还比正常人降低了许。” “那这种情况出现得么?” “如果尸体是处在个缺氧的环境当中,二氧化碳的浓度会上升较慢,但相比正常人体内的二氧化碳浓度还降低这么,我以前从未碰到过。估计是这仪器出什么问题了吧。” 龙话音刚落,欧阳义说道:“恐怕不是仪器出了问题。” “那是因为什么?”龙不解地问。 欧阳义将仪器递还给龙,两眼紧盯着地上那具尸体,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恐怕是这具尸体正在发生尸变!”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惊,并纷纷往后倒退。 不过等了好yī zhèn ,也不见尸体有啥动静,龙低声问欧阳义:“欧阳博士,您为什么认为这具尸体体内的二氧化碳浓度异常是尸变所致呢?” 欧阳义回答说:“你或许不了解,当初在研制专门duì fù 尸变的武器时,科研人员曾经发现,尸体在发生尸变后,似乎会消耗体内的二氧化碳,这使得其体内的二氧化碳浓度低于正常人的水平,因此有科研人员据此认为,二氧化碳对于僵尸而言很可能是种能量,不过这种观点因为没有进步的证据支持,所以并未被采纳。” 听了欧阳义的番话,龙若有所思地说道:“从阴阳玄学的角度来看,氧气为阳,二氧化碳为阴,尸变行为在二氧化碳浓度较高的环境当中的确会为活跃。只是没想到,发生尸变后,尸体体内的二氧化碳含量居然会变得低。” 我们正说着,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忽然只手微微抬了下,文青山恰好瞧见,对大家说道:“看来这玩意是感应到我们所散发出来的阳气,要醒了,大家可得小心点。” 陈彪听,lì kè 将水银枪枪口对准了那具尸体。 龙见状,不以为然地说道:“陈队长不必紧张,这具尸体刚发生尸变,顶是变成行尸,很容易duì fù ……” 谁知龙话音未落,那具尸体忽然猛地抬起上半身,并迅速伸出手,朝着他的大腿便扫了过去,好在龙fǎn yīng 够快,躲闪及时,才没被其击中,眼看那具尸体就要爬起身来,陈彪lì kè 扣动了扳机。 水银子弹在尸体的额头正中留下了个弹孔,那具尸体lì kè 又躺倒在地,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这水银子弹是专门用于duì fù 尸变的而特别研制的,连僵尸都不在话下,别说这刚发生尸变的行尸,尸体很快便没了动静。 龙朝着尸体踹了脚,心有余悸地说道:“行尸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害我差点阴沟里翻船!” 欧阳义皱着眉头说:“这具尸体应该是被旱魃吸干了精血而死,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尸变,而且也才会拥有比普通行尸为敏捷的速度。” 听旱魃,大家lì kè 都变得紧张了起来,赶忙四下张望,不过却并未发现旱魃的踪影。过了没会,另外两具尸体也都有了fǎn yīng ,陈彪二话没说,朝着两具尸体的nǎo dài 各开了枪。 解决了行尸,大家又静静地等待了片刻,见旱魃依然没有出现,欧阳义吩咐道:“陈队长和巍子xiōng dì 负责警戒,其他人找找看那块邪石还在不在。” 得了指令,众人lì kè 分头行动,文青山将注意力放在了几具尸体所背的背包上,这几个家伙所背的都是超大型的背包,而且每个背包都是胀鼓鼓的,似乎里面装满了东西。 出于好奇,他走到具尸体旁边,蹲下身子,将其所背的背包打开瞧,不由得吃了惊,背包内居然塞满了黄灿灿的金锭。 文青山又赶忙将另外两个背包打开,里面装得也都是金锭,他拿起块金锭,仔细瞧了瞧,只见金锭的底部刻着“乾隆官银”的字样。 我伸手抓起背包掂了掂,还真不是般的重,少说也得有七八十斤,如果三个背包里装的都是金锭的话,那加在块就有近两百斤,即使按照黄金现在的价格计算,也值好几千万,何况这些金锭做工精美,保存相当完好,应该还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 文青山盯着手里的金锭,皱着眉头说道:“这几个家伙从哪里弄来这么的金元宝呢?” “应该是在这里面发现的吧!”我边说着,边朝四周瞧了瞧,发现在墓室的墙角处有几个已经破碎了的坛子。 文青山也注意到了那几个坛子,他走过去捡起块碎瓷片,仔细观察了番,转头冲我说道:“你说得没错,金锭的确是在这里面发现的,而且原本应该jiù shì 装在这几个坛子里!因为这些碎片上还沾有金粉。” 我也捡起块碎瓷片,仔细瞧,果然如文青山所说,在这块碎瓷片的内壁上,发现有些细密的金色粉末。 文青山盯着碎了地的坛子残片,纳闷地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这里怎么会有几坛子金锭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哪座墓里没有点陪葬品,何况还是座这么大的陵墓。”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文青山说:“这座陵墓的作用与普通墓穴不同,主要用于藏纳邪石,而并非葬人,因此虽然被称作墓,shí jì 上却像是座机关阵,除了重重机关之外,并不需要什么陪葬品,摆放几坛子金锭实在没有必要。” 听他这么说,我想也对,正yí huò ,欧阳义走了过来,他开口说道:“依我看,这几坛金锭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误以为这只是座陵墓,而绝想不到这座陵墓竟然和块邪石有关。” 文青山点了点头:“有道理!若是照这么说,在这间墓室内应该还有口掩人耳目的棺材才对!” 棺材!?我lì kè 四下张望,并未瞧见有什么棺材,其实整间墓室并没有摆放少东西,除了这些已经破碎了的坛子之外,比较显眼的jiù shì 在墓室正中央有个凸出地面约摸七八十公分、直径足有两米的圆柱形石台。 因为整间墓室是按照太极的格局建造,而zhè gè 圆柱形石台所处的wèi zhì 刚好位于太极眼,所以开始大家觉得或许zhè gè 圆柱形石台或许只是太极眼的象征而已,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但现在文青山却将注意力放在了zhè gè 石台上。 他盯着石台看了会,转头问欧阳义:“欧阳前辈,你见没见过圆形的棺材?” 欧阳义微微怔:“圆形的棺材?有什么说道?” 文青山说:“正所谓天圆地方,大部分的棺材都呈方形,那是为了接地气,但有种棺材,却呈圆形,这种棺材又名通天棺。”说到这,文青山又望向了不远处那个石台。 欧阳义顿时明白了文青山是什么意思:“文先生的意思莫非是说zhè gè 石台便是具通天棺?”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究竟是不是,过去看看便知!”说完,他缓步朝着石台走了过去,我和欧阳义也赶忙跟上。 我们仨走到石台前,我往石台上瞧,这才发现上面竟然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图案雕刻地相当精美,栩栩如生,即使我这么个外行人,也看得出来绝对不是出自普通匠人之手。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说:“这图案如此精美,想必是出自御用匠人之手。而且这图案上面的龙有五爪,凤有九翎,乃是帝王的象征。” “帝王的象征!?文先生,你刚才说这石台有可能是口通天棺,现在又说上面所雕刻的图案象征着帝王,难不成这里面所葬的是位帝王?”欧阳义惊道。 文青山点了点头:“有可能!” “难不成是乾隆?”因为这座陵墓是乾隆时期兴建的,我自然首先便想到了乾隆。 文青山摆了摆手:“乾隆倒不至于,应该另有其人!” “可除了乾隆之外还会有谁呢!?”我有些不解。 文青山说:“也不是说五爪龙、九翎凤定jiù shì 帝王,也有可能是有谋反之心的人!清朝时期,南方有汉人打着反清复明的口号与朝廷抗衡,当中不乏自称皇族嫡亲之人,很人生前未能成就帝王伟业,死后命人将自己按照帝王规格下葬,也算是了却桩心愿。” “可不是说这座邪石墓是乾隆爷下密旨建造的吗,他又怎么会让有谋反之心的人葬在这里,而且棺材上还雕刻着五爪龙、九翎凤呢?” 第230章 金面假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我这么说,文青山思索了片刻,说:“石宇说得也有道理,看来要想解开zhè gè 谜团,只有将这通天棺打开看看了。” “也许这并不是口棺材呢?”我左看右看,实在没法将这么个石台同棺材联系起来。 “hē hē ,是不是棺材,看看有没有棺材盖就知道了!”文青山说完,lì kè 弯下身子仔细查看起石台来。 他很快便发现,在石台上端,有圈缝隙,在他看来,这便是这口通天棺的棺盖。他二话不说,lì kè 摘下背包,从里面取出撬棍,zhǔn bèi 将棺材盖撬开。 欧阳义见状,忙上期拉住文青山的胳膊,制止道:“文先生且慢,我们来这儿的目的是寻找邪石,至于这究竟是不是通天棺,里面又究竟葬着谁,跟我们没什么guān xì ,犯不着节外生枝。何况要撬开这块石盖子这么大,定十分沉重,想要将其撬开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文青山微微笑,道:“万要是我们咱们所寻找的邪石就被藏在这通天棺里呢?” 欧阳义听,顿时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这点。 他松开了拉住文青山的手,反问道:“文先生觉得邪石有可能藏在这里面?” 文青山四下看了看,答道:“你看看这间墓室,虽然宽敞,但却空空荡荡,根本藏不住什么东西,何况根据你们所述那块邪石差不有半人高,如果邪石当真被藏在这间墓室内,那么这通天棺恐怕是最有可能的藏纳之处。” 听了文青山的番解释,欧阳义沉吟了片刻,转头冲着龙等人喊了声。 陈彪、龙以及巍子三人lì kè 走了过来。 龙见文青山手里拿着撬棍在石台前,不解地问道:“文先生,您手里拿着撬棍干什么?” 文青山伸手在石台上轻轻拍,笑着说道:“hē hē ,我正dǎ suàn 将这口棺材撬开!” 龙听棺材,脸上lì kè 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两眼紧盯着石台,用怀疑的语气问道:“文先生您觉得这是口棺材?” 文青山指了指石台侧位偏上的wèi zhì ,说:“你们看石台zhè gè wèi zhì ,有圈平整的缝隙,这便说明整个石台是分为上下两部分,根据我的推测,这十有八九是口通天棺,上半部分便是棺盖,下半部分则为棺身。” “通天棺?”龙微微怔,转头看向欧阳义,问:“欧阳博士,通天棺是啥?”没想到龙也不知道通天棺。 欧阳义说:“文先生说古人讲究天圆地方,大部分棺材之所以呈方形,是因为能接地灵之气,而圆形的棺材因为能接九天灵气,故而名为通天棺。” “这世上还有圆形的棺材?”龙有些惊讶。 “我也是今天才听文先生说起,以前别说是见过,我甚至闻所未闻。” 听欧阳义的语气,似乎对文青山的“通天棺说”仍然抱有丝怀疑。 文青山见他俩不相信,微微笑,说:“因为古人认为圆棺不解地气,而且方形棺木适合放置尸首,因此这通天棺确实相当罕见,甚至大部分古籍之中亦没有相关记载,诸位未曾听说过倒也正常。其实我也是在十几年前偶然见到具通天棺,才对其进行了番研究。” “那这通天棺内究竟会葬着什么人呢?” “文先生认为,这上面雕刻着五爪龙、九翎凤,这是帝王的象征,所以躺在棺材里的极有可能是位有谋反之心的人。” “啥!?”龙完全震住了。 欧阳义又话锋转,道:“当然,也有可能里面并不是人,而正是我们要找的邪石。” “邪石在这里面?” 听邪石,龙三人顿时都来了精神。 欧阳义说:“目前还不能què dìng ,但文先生分析得的确不无道理,我觉得有必要打开看看,不过,如果这里面当真藏着邪石,只怕设有什么机关,而且,也有可能里面并没有邪石,但却有邪乎玩意,为了应付突发状况,所以我把你们都叫过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我开口问欧阳义。 他盯着眼前的石台说:“这石盖子的直径接近两名,将近半尺厚,恐怕得有数百斤重,要想将其撬开,得大家齐心协力才行。这样吧,陈队长负责警戒,其他人块上,把这石盖子撬开。” 龙从背包内取出几根撬棍,人发了根,大家便开始干活。 棺盖与棺身只见的缝隙十分明显,我们很轻松便将撬棍尖锐的端插进了缝隙里,不过,这棺盖确实不是般的重,我们五人几乎使出了吃奶的lì qì ,棺盖才被撬起来点点。原本在旁负责警戒的陈彪看不下去了,他收起水银枪,也上前来帮忙。 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厚重石棺盖撬开了来。再齐用力,将棺盖推开了道约摸尺来宽的缝隙,欧阳义歪着脖子,往缝隙里瞧,顿时脸色大变。 “欧阳博士,里面是什么东西?”龙边问,边低下nǎo dài 往里瞧。 欧阳义抬起头来,转头看着文青山,缓缓说道:“还真让文先生你说中了,这真是口棺材!里面不但躺着个人,而且这人身上还穿着龙袍!” “穿着龙袍!?我靠!这人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呢!”我赶忙低头往缝隙里瞧,借着帽子上的灯光,只见里面果然躺着个人,而且身上还真穿着橙黄色的龙袍,不过因为角度问题,并看不见这人脸部的mó yàng 。 大家都很想弄清楚这人的真实身份,于是又齐用力,将棺盖推开了来。 再看,这家伙居然戴着个黄金面罩,将整张脸都给遮住了,而且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甚至双手都戴着绣着精美花纹的丝质手套。 见此情形,大家都有些惊讶,我很是纳闷地说:“这家伙怎么还学埃及法老戴个黄金面罩呢!难不成是长得太丑了,见不得人!” 文青山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将面罩拿了起来,大家定眼瞧,不由得大吃惊,只jiàn miàn 罩下面,竟然是颗用黑泥雕琢而成的nǎo dài ! “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义沉吟了片刻,说道:“清代实施死刑是砍头,而且些罪大恶极的重犯被砍头之后,nǎo dài 还会被悬上城门数日,待其亲人收殓尸体时,往往发现其nǎo dài 已经不知所踪,于是便会请能工巧匠雕琢颗nǎo dài 与其身体相接,以象征留得全尸,想必这具尸体的主人,便是位被砍了nǎo dài 的重犯。”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我看也是如此!此人竟敢身披龙袍,必是谋反之徒,谋反可是诛九族的重罪,被砍头……”他番话还没说完,忽然似乎发现什么,脸色微微变,急忙摘下了尸体手上的只丝质手套。 我下意识地朝着那只手瞧了眼,不由得大吃惊,那只手竟然也是用黑泥雕琢而成! 文青山缓缓说道:“这压根就不是具尸体,而是尊泥塑!” “泥塑?”龙lì kè 上前查看了番,冲欧阳义点了点头,说:“这还真是尊泥塑!” “这是唱的哪出呢!弄口这么奇怪的棺材在这儿,里面装着的居然还是尊泥塑。”我正纳闷,忽然发现,泥塑的nǎo dài 下面垫着的木枕,似乎是个木匣子! 我lì kè 将手指:“你们看它nǎo dài 下面的枕头,像不像是不是个木匣子?” 文青山低头看了看,说道:“好像还真是个木匣子!”他lì kè 将泥塑的nǎo dài 稍稍往上抬起了点点,将木匣子取了出来。 木匣子约摸尺半长,半尺来宽,半尺来高,是用深褐色的木材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八个角均有金质包角,显得十分精致。 木匣子没有上锁,不过文青山并没有贸然将木匣子打开,他转头对大家说:“大家最好做好防范措施,以防木匣**出暗器。” 大家听,赶忙将头盔上的玻璃面罩放了下来。而我和龙因为玻璃面罩已经损坏,于是便往后退了两步。 文青山将木匣子摆在石台上,小心翼翼地将木匣子打开了来。 并没有像文青山所设想的那样,有暗器或是毒气之类的玩意射出,切都很平静,我探着nǎo dài 往木匣子里瞧,只见里面摆放着副双轴卷轴。 卷轴是用黄色的锦帛制成,轴柄用的则是白玉。 文青山将卷轴从木匣子里取了起来,拿在手里掂了掂,说:“这应该是道圣旨,而且恐怕还是道相当重要的圣旨。” “文老板,你都没打开看,怎么知道?”我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笑道:“石宇你有所不知,这清朝圣旨有不少讲究,其中这轴柄质地,按官员品级不同而有严格区别:品为玉轴,二品为黑犀牛角轴,三品为贴金轴,四、五品为黑牛角轴。而圣旨的材料往往都是用上等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为祥云瑞鹤,圣旨两端还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作为防伪标志。” 第231章 乾隆身世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没想到圣旨原来还有这么讲究,不禁有些惊讶,不过再仔细瞧那副卷轴,果然在轴柄与卷面相连处,依稀可见银色的翻飞巨龙。 看来这副卷轴还真是道圣旨! 大家都很想知道这道圣旨上究竟讲的是什么,于是文青山将卷轴缓缓地摊开了来。 而当文青山看完圣旨上的内容,却惊得目瞪口呆,半晌都没有说话。 欧阳义忙问:“文先生,这卷轴上说得是啥?” 文青山将卷轴递给了欧阳义,缓缓说道:“这并非是道圣旨,而是乾隆御笔亲书的手札,当中提到乾隆的身世之谜,没想到,他竟然真是汉人血统!”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惊,欧阳义赶忙从文青山手里拿过卷轴,仔细地看了起来。 我则在旁追问道:“文老板,你快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文青山深吸了口气,告诉了大家卷轴上所记载的内容,原来,正如野史所记载的那样,乾隆并非雍正所生,而是朝臣陈世倌的儿子!而眼前这口通天棺,正是乾隆为其生父陈世倌所造的衣冠冢! 听了文青山所说,所有人都震住了。虽然关于乾隆是汉人的说法可以说是流传甚广,甚至金庸大师在其所著的《书剑恩仇录》中,将此说法作为小说的主线进行了大肆渲染,但我直觉得,zhè gè 说法并不可信,然而,现在却有乾隆隆御笔亲书的手札为证。 文青山又说:“根据史书记载,陈世倌是浙江海宁人,难怪乾隆会六下江南,而且每次都是住在海宁陈家。” “照这么说,难道当初乾隆给陈忠浩下的密旨其实jiù shì 为了帮其生父陈世倌建造这么座衣冠冢,而并非是为了掩藏邪石?”龙说着,看向了欧阳义。 欧阳义长叹了口气,道:“看来的确是我们弄错了,乾隆为其生父建造衣冠冢,而且还将陶尸黄袍加身,此事事关重大,自然不能让他人知晓,这也就难怪,关于乾隆下的这道密旨甚至就连野史也未见相关记载。” 听了欧阳义所说,大家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我在仔细想了想之后,却觉得还是有点不太对劲。其,林光远曾经很肯定地跟我说,这是座邪神墓,据他所说,这座陵墓是位道家高人主持修建的,而且这位道家高人后来将修建这座陵墓的前因后果全都记载了下来,而他又恰好得到了这份记载,他所说的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其二,如果这座陵墓真的只是乾隆为其生父建造的衣冠冢,而没有掩藏fēng yìn 着邪神之魂的邪石的话,那么这带的气场便不该如此异常,不太可能在座不过两百年历史的古墓当中出现旱魃! 想到这,我抬起头来说道:“我倒是觉得,这座陵墓定和那块邪石有关!” “石宇xiōng dì 为何如此肯定?”欧阳义问道。 我顿了顿,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我并没有提及林光远。 听了我的番话,文青山点了点头,说:“石宇说得不无道理,说不定那块邪石还在这座墓里边!” 大家都转头望向了与我们现在所处的墓室仅墙之隔的另间墓室,如今最后的希望也就只有这间墓室了。 欧阳义沉吟了片刻,将手挥,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行人朝着另间墓室缓步走去。 还没走到那道敞开着的拱形石门前,走在最前面的陈彪忽然停下jiǎo bù ,并将手抬,示意大家都停下。 “陈队长,怎么了?”欧阳义问。 陈彪朝四周扫了眼,语气沉重地说:“那三具尸体哪去了?” 听他这么说,我忙往地板上瞧,不由大吃惊,刚才那三具尸体明明就躺在拱形石门前,可现在地板上除了三个胀鼓鼓的背包以及些早已变得发黑的血迹之外,哪里还有尸体的踪影。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大家赶忙围成团,紧张地张望着四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等了片刻,并没有什么状况发生,也不见那三具尸体的踪影。 巍子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三个家伙该……该不会在隔壁墓室等……等着我们吧……” 陈彪瞪了他眼,轻声骂道:“你别疑神疑鬼!那三个家伙都被我用水银子弹击中了nǎo dài ,不可能再诈尸!” “可……可刚才他们还躺在这儿,就这么转眼的工夫怎么就不见了呢?”巍子话音刚落,文青山忽然发现了些什么,他快步走上前去,弯下腰,拾起了什么东西。 我忙压低声音问道:“文老板你在干嘛?” 文青山抬手扬了扬,说:“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大家赶忙聚拢了过去,我定眼瞧,发现他手里拿着些呈半透明尼龙状的物质。 “这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伸手过去摸,发现这玩意儿的粘性极强,我的手竟然lì kè 便被其给粘住了。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种物质我也从未见过,不过,我感觉像是某种生物分泌的有机质。” 欧阳义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变,猛地转头看向龙,缓缓说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刘杰是怎么死的?” 龙听,也顿时脸色大变,他看了看我手里的“白色尼龙”,怔怔地说道:“难不成这里也有那种可怕的怪物?” 欧阳义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大家可都得小心了!” “难道你们知道是啥玩意?”我赶忙追问道。 欧阳义并没有lì kè 回答我,而是抬起头来,看了看墓室天花板,我不禁觉得纳闷,也抬起头来瞧了瞧,天花板离地面约摸五六米高,不过上面什么也没有。 欧阳义这才告诉我们,原来在三年前,他们在探索处地下深穴时,位名叫刘杰的同事失踪了,他们找寻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了刘杰,却发现他的身体竟然被粘在张无比巨大的蜘蛛网上,倒悬在半空中,而且,身体上下都被白色的蛛丝包裹得严严实实。大家正欲把刘杰救下来,谁知刚触碰到那张巨大的蜘蛛网,只体型差不有马匹那么大,八条腿足有两米来长的巨型蜘蛛忽然冲了出来,对众人发起了攻击,当时幸好他们携带着自动武器,及时扣动扳机,解决掉了那只巨型蜘蛛,不过等到将刘杰从蜘蛛网上解救下来,才发现他早已没了气息,而且身体似乎已经被吸干了,全无丝血色,皮肤肌肉甚至都已经有些萎缩了。 听欧阳义说完,我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来,比马匹还要大的巨型蜘蛛,即便只是在脑子里想想,我都觉得背脊yī zhèn 发寒。 我忙对巍子说:“巍子哥,待会你可得看着点,duì fù 这种怪物可就靠你手里的枪了。” 巍子lì kè 握紧了手里的自动步枪,并四下张望了番。 等了片刻之后,所谓的巨型蜘蛛并没有出现,看来这怪物十有八九是藏在另间墓室内。 大家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忽然只觉地板微微震,紧接着从隔壁墓室传来了“轰隆”声响。 “怎么好像是机关启动的声音?”龙话音刚落,又是yī zhèn 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从隔壁墓室传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吓了跳,赶忙往后退去。 这声音其实我们在之前曾经听到过,和那山魈发出来的声音十分相似,不过比起山魈而言,声音要为雄浑。依照文青山的tuī duàn ,应该是个大家伙。 山魈可不好duì fù ,不但速度极快,而且lì qì 极大,大家都不敢怠慢,赶忙抄起武器,紧张地盯着那道拱形石门。 不过等了好会儿,也不见那山魈从拱门内冲出来。 文青山小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旱魃、巨型蜘蛛,还有山魈似乎都在这间墓室里面,难道它们之间就不会打起来么?” “看样子里面是危险重重,我们还要进去吗?”我冲欧阳问道。 欧阳义沉吟了片刻,回答道:“我既然来了这里,当然得进去看看!不过,文先生与石宇xiōng dì 实在没必要跟着咱们块以身犯险,二位不如就在这里等我们吧,如果我们个小时之内还没……”他番话还没说完,文青山dǎ duàn 了他:“欧阳博士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觉得我和石宇是贪生怕死之徒么?” 欧阳义赶忙解释:“我不是zhè gè 意思,只是……” “欧阳博士不必再说了,我们既然进来了,便会与你们共同进退,走吧,我们块进去看看!”文青山说到这,将手里的断龙斩凌空划,便大步朝着拱门走了过去。 大家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赶忙快步跟上。 行人刚跨过拱门,lì kè 便被眼前的情形给震住了,这里面的情况可比前间要复杂得,且不说墓室里堆放了不少杂物,关键是在这间墓室的天花板上,竟然布满了白色的蜘蛛网! 第232章 鸟人骸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看到这些蜘蛛网,我lì kè 想到了欧阳义所说的巨型蜘蛛,想必就隐藏在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里! 我只觉股寒气由脚板底直冲脑门,赶忙握紧龙牙,将其横在了胸前。 其他人也都赶忙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紧张地张望着四周。不过,由于墓室内的蜘蛛网实在太,几乎遍布整个天花板,地板上也有不少,我们在原地看了许久,也没能发现巨型蜘蛛的踪影。 “这怪物藏在哪儿呢?”龙低声说道。 “说不定就在附近,大家小心点!别分散了。”欧阳义说着,领着众人缓步往前走去。 行人往前走了没远,便看到地板上摆放着个黑色木柜,木柜差不有人高,宽约米,柜门是双门对开,柜门上雕刻着个八卦图案,而在两道柜门之间,还挂着把巨大的铜锁。 “怎么会摆放个柜子在这儿呢!?”我纳闷地说道。 文青山说:“zhè gè 柜子做工精良,用得也应该是上等的木料,而且还特意上了铜锁,依我看,柜子里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欧阳义眯着眼睛看了会,说:“从zhè gè 柜子的大小来看,若是将邪石放在柜子里,倒是刚好hé shì 。” 我听,微微怔,赶忙说:“那咱把这柜子打开瞧瞧吧。” “开锁这活我有经验,让我来!”龙自告奋勇走上前,从背包内取出了个像锥子样的工具。 “龙大哥,你这拿的是啥玩意?”我好奇地问道。 “这可是万能钥匙,无论什么锁都能打开!”龙得意地说道。 “还有这么好的工具?” “hē hē ,怎么?石宇xiōng dì 你也想弄个?” 我忙摆手道:“我又不开别人家锁,要这玩意干嘛呢!” 龙笑了笑,便手持工具忙活了起来,谁知他摆弄了半天,却也没能将铜锁打开。 “龙大哥,你不是说无论什么锁都能打开么?” 龙面色显得有些尴尬,他皱着眉头说:“这锁的锁孔应该是被淋了铜水,已经完全封死了,现在和个铜疙瘩没啥区别,想要打开,恐怕只能是强行破坏。” “让我来试试!”文青山将龙拉开,手握断龙斩,猛地刀朝着铜锁劈了下去,只听“砰”的声,铜锁的锁环应声而断,掉落在了地上。 龙不禁叹道:“文先生这把宝刀真不愧是削铁如泥,厉害!” 文青山收起断龙斩,伸手便去拉柜门,谁知柜门刚被拉开条缝隙,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柜子里的状况,股黑色雾气忽然从缝隙里涌了出来,周围的温度竟lì kè 下降了不少。 大家都吓了跳,赶忙往后退却。 黑雾很快便消散了,倒是并未发生什么状况,既无人受伤,也无人中邪,不过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谁也不敢上前去将柜门完全拉开。 巍子小声问道:“刚才是什么情况?”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雾气十分阴寒,应该是阴煞雾气,想必这柜子里边藏着什么阴邪之物。” “会不会是那块邪石?”说到阴邪之物,我首先便想到了那块邪石。 欧阳义的想法和我样,他点头道:“我觉得十有八九jiù shì 那块邪石!大家最好离远点儿,那块邪石之中fēng yìn 着魔神之魂,而魔神之魂虽然被fēng yìn 在邪石之中,但却还是能够影响接近邪石之人的心智。” 听欧阳义这么说,大家赶忙又往后退了几步。 欧阳义转头对龙说:“把东西拿出来,zhǔn bèi 干活!” 龙点了点头,lì kè 将背包从背上摘了下来,他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个银色的大口袋。 “龙大哥,这是什么玩意?” “这玩意是特制的,jiù shì 为了防范被那块邪石散发出来的邪气!当然,究竟有没有用,只有试过才知道。”龙说完,深吸了口气,手提着口袋,缓步朝着木柜走了过去。 龙走到木柜前,将手伸向柜门。 大家的心都掉到了嗓子眼上,生怕龙有什么不测。 柜门被龙拉开了,我伸长脖子往柜子里瞧,不由得吃了惊,柜子里根本没有什么邪石,却端坐着副青黑色的骸骨。 这副骸骨的形态颇为特别,看起来倒像是人的骸骨,不过,与常人相比,这副骸骨要大了许,它即便是盘腿坐在柜子里,gāo dù 也差不有米五六,而且它的面骨往外凸出,为奇怪的是,在其后背之上,竟然还生着对翅骨!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龙转头看了看众人,怔怔地说道:“这人怎么还长着对翅膀呢,难道是基因突变么?” “基因突变成这样也太吓人了吧!你què dìng 这是副真的骨架而不是件工艺品?”我并不相信这真是副骨架,因为我yìn xiàng 中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艺术品。 龙取出台便携式光谱仪,对骨架进行了番检测,转头对我说道:“这副骨架的主要成分是羟基磷灰石,羟基磷灰石是骨骼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这应该是副真的骨架!” 我不禁吃了惊:“我靠!那这究竟是啥物种,文老板,您以前见过没?”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我也从未见过,不过,自古以来全球各地都有关于生长着翅膀的人的目击报告,现在看来,世上恐怕还真有这种神秘的物种存在。”他说到这,走上前去,伸出手,用手轻轻抚了抚那具骸骨背部的翅股,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将整副骸骨抬了起来。 我不明白他是何用意,问道:“文老板,你这是在干什么?” 文青山又小心翼翼地将骸骨放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这副骸骨骨质极其坚硬,而重量却又极轻,这就跟鸟类的骸骨有些相似。由此可见,这人生前应该真能飞!” “这么说,这是个鸟人的骸骨?”我脱口而出。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的确可以说是个鸟人!只不过……”他话说到半,欲言又止。 我赶忙追问:“只不过什么?” 文青山盯着那具骸骨说:“只不过,这具骸骨为什么会通体发黑呢,而且还散发出阴邪之气呢?” 我不以为然地说:“也许他是因为被阴邪之气侵体而入死的吧。” 谁知欧阳义却摆了摆手,说:“不!应该并非如此?” “那是因为什么?” 欧阳义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说:“我们曾经捕捉到些来自阴邪之地的怪物,无例外,这些怪物的骨头全都是通体青黑,正就像这具骸骨样。” “什么!?你的意识是这鸟人也是来自于阴邪之地?”我有些吃惊。 欧阳义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可是,阴邪之地难道不是位于地底下么?这鸟人在地底下长对翅膀又有啥用呢?”我不解地说道。 欧阳义说:“阴邪之地究竟在哪儿,没人知道!而且,即便是位于地底深处,也说不定别有洞天。”说到这,欧阳义忽然话锋转:“你有没有看过法国科幻作家凡尔纳所著的《地心游记》?” 我摇了摇头:“听都没听说过。” 欧阳义说:“凡尔纳在那本书中,描述了个完全超乎常人想象的地心世界,在zhè gè 世界当中,不但有白天黑夜,而且还有山河湖海,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动植物……”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忙dǎ duàn 了他:“这也太瞎扯了吧,地底下难道不是片漆黑吗?”我转头问文青山:“文老板,你见识广,你觉得地底深处有可能存在这样个世界吗?” 文青山笑了笑,说:“我没去过,不好妄加判断!不过,凡尔纳这人可不简单,他被人称作科幻文学之父,所预言或是所描述的许事情,都在若干年后被证实是真实的。而且,关于地心世界说,在我国的些古典史籍当中,亦有相关记载,所以,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我没想到文青山也这么说,不过,我无论如何也没bàn fǎ 理解这样个地心世界的存在。 而欧阳义也并没dǎ suàn 说服我,他对“鸟人”骸骨十分感兴趣,但因为骸骨实在太大了,并不方便从这里弄出去。于是他吩咐龙将骸骨从立柜里抱了出来,从各个角度为其拍摄了照片,然后又将其重新放回到柜子里,并将柜门关好。他是dǎ suàn 等日后再来取走这副骸骨。 摆弄完之后,我们绕过立柜jì xù 往前走,可刚走了没几步,走在最前面的龙忽然身体往前倾,往前栽倒,幸好他及时用手撑住,才不至于摔个嘴吭泥。 我因为离他的距离最近,我正欲过去把他扶起来,却忽然感觉脚板底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腿下子没能抬起来,身体上半身由于惯性的yuán gù 往前倾,也差点摔倒。 我稳身子,下意识地低头瞧,不由得大吃惊,地板上竟然是层厚厚的白色蛛丝! 第233章 食人巨蛛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和龙都是被蛛丝把脚板底给粘住了,没想到这蛛丝的粘性还真不是般的强,我只是被粘住了条腿,费了好大气力,也只是将腿稍稍抬起来点点,并不能将腿抽回来。 而龙比我则要惨得,他不但双腿都被粘住了,而且由于被绊倒的时候双手撑地,如今双手也被蛛丝粘住。 欧阳义和文青山等人赶忙过来帮忙,我才总算将腿抽离了蛛丝,而要将龙解救出来可不容易,因为他四肢都被蛛丝给粘住了,自己根本使不上劲。 大家正zhǔn bèi 将他拉出来,文青山忽然大喊声:“小心上面!” 我猛然抬头瞧,顿时惊出了身冷汗,只见只体型无比巨大的蜘蛛,正顺着天花板快速爬过来。 巍子急忙举起枪,朝着那只巨型蜘蛛便射出了梭子子弹。 蜘蛛的身体被击中,竟发出yī zhèn “吱吱”的叫声,身体剧烈地颤动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 还好这玩意能用枪击毙,大家都稍稍松了口气,欧阳义说:“咱们先把龙拉出来再说。” 为了便于使力,我们采取了人拉人的方法,由我抱住龙的腰,文青山再从后面抱住我,众人字排开,然后齐用力,费了很大劲,才总算将龙从蛛网上拉了回来。 由于是强行拉回来的,他的双手掌被粘性极强的蛛网粘得通红,他心有余悸地说道:“我靠!这蜘蛛网的粘性可真强,老子差点成苍蝇了!” 他话音刚落,文青山忽然语气紧张地说道:“那只蜘蛛呢?怎么不见了?” 我听,赶忙抬起头来瞧,果不其然,刚才明明就挂在天花板上的那只巨型蜘蛛,如今已经不见了踪影! “难道那怪物没被打死?” 巍子赶忙又将枪举起来,警惕地张望着天花板。 大家正觉得纳闷,忽然遍布整个天花板的蜘蛛网竟然有节奏的颤动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触动了蜘蛛网。 我下意识地往天花板上的墙角扫了眼,不由得大吃惊,只见起码有数十只大大小小的巨型蜘蛛正从四面八方朝着我们nǎo dài 上方迅速爬来。 “我靠!怎么这么!”望着密密麻麻的蜘蛛,我的脑子里霎时间片空白,文青山lì kè 大声喊道:“快,离开这里!” 大家不敢怠慢,赶忙往那道拱形大门退去,巍子边退,边持枪射击,然而蜘蛛实在是太了,刚打死只靠近过来的,lì kè 便又有只冲上来,他就把枪,根本打不尽。不过,靠着他手里的枪,倒是给我们赢得了点宝贵的时间。 眼看我们已经冲到了拱形大门前,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却忽然听到巍子发出“啊!”地声大叫,大家扭头瞧,不由得大吃惊,其中只蜘蛛朝着巍子喷出了蛛丝,把他的后背给粘住了。 巍子转身正欲射击,可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他忽然被猛地拽,整个身体顿时离开了地面,被条结实和富有弹性的蜘蛛丝吊到了半空之中。 他边大叫着,边扣动着扳机,但由于身体失去了重心,根本没法瞄准,非但没能射中蜘蛛,流弹反而差点击中了我们几个。 好在他很快便打光了子弹,眼看它已经被吊到了三四米的高空,离天花板就两三米的距离,旦被粘到天花板上的蜘蛛网上,想要再将他弄下来,那可就难了。陈彪二话不说,lì kè 举起水银枪,瞄准了片刻,扣动了扳机。 这枪射得相当准,正好射断了粘住巍子的蛛丝,巍子从三四米的半空中重重地摔落到地上,发出“砰”的声闷响。 “快去把他拉过来!”文青山说完,挥舞着手中的断龙斩便朝着巍子冲了过去,眼看情势紧急,我时顾不得害怕,也握紧龙牙冲上前去帮忙。 我俩刚冲到巍子身旁,还没来得及将他扶起来,直巨型蜘蛛已经扑到了我们跟前。 我猛抬头,正好瞧见巨型蜘蛛头部排大小不、乌黑发亮的眼珠子,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尽管我早就知道蜘蛛长有八颗眼珠子,而且也知道,蜘蛛的眼睛并不能看见东西,但现在面对眼前这只巨型蜘蛛的八颗眼珠子,我却心头颤,仿佛那些眼珠子能够把我的内心看穿了般,我还是第次觉得,蜘蛛的mó yàng 竟然如此可怖! 巨型蜘蛛忽然屁股撅,朝我们喷出了道蛛丝,幸好我和文青山有所防备,赶忙就地滚,躲开到了旁,而巍子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刚坐起身,大半截身子便被蛛丝给缠住了,时之间动弹不得。 还没等我稳身子,巨型蜘蛛又朝我猛扑了过来,其速度极其之快,下子便扑到了我的身上,几条腿将我的身体紧紧缠住,对成人胳膊粗细、毛茸茸的螯肢则正好夹在了我的头盔上,居然发出“砰砰”的撞击声响。 蜘蛛属于螯肢动物,其头部生长着对螯肢,相当于其他节肢动物的大颚,螯肢看起来毛茸茸的,似乎没啥危险,shí jì 上在螯肢的末端生长着适于捕捉的钳状构造,而且有的在末端钩尖内侧还具有毒腺开口,能将毒液注入猎物体内。想必这巨型蜘蛛现在便正在用它螯肢末端的钳状钩尖在敲击我的头盔。 我不禁暗自庆幸,好在我戴着头盔,要不然我nǎo dài 两侧的太阳穴恐怕早就已经被这怪物的对螯肢戳出两个窟窿孔来了。 不过,我现在的情况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因为这巨型蜘蛛的lì qì 贼大,几条腿将我死死箍住,我完全动弹不得,而且让我感到可怕的是,这怪物似乎正在向我的身体喷着蛛丝! 想到用不了会儿工夫我的身体就会被层厚厚的蛛丝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沦为这怪物的顿腹中美餐,我就觉得脑子里片空白,时之间我也顾不得那么了,怒吼声,奋力挣扎起来。 其实我并没抱大希望,因为这怪物的lì qì 比我大了不知少倍。 出乎意料的是,我猛地挣,下子竟将原本被死死缠住的双手挣脱了出来,我的只手里还握着龙牙,想都没有想,朝着巨型蜘蛛的脑门便猛扎了下去。 尖锐的龙牙几乎全根没入了巨型蜘蛛的脑门之中,它lì kè 发出yī zhèn 刺耳的尖啸声,与此同时,身体也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过,这下显然没有扎中这怪物的要害,因为的几条腿仿佛把我缠得紧了,对螯肢也加疯狂地敲击着我的头盔。 我也不管了,大吼声,握紧龙牙朝着它的脑门通猛扎,没会儿工夫,股呈深绿色的浓稠体液从它的脑门喷洒了出来,弄得我的身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在我的猛攻之下,怪物终于渐渐地没了动静,原本死死缠住我身体的几条腿也终于松开了来。 我赶忙往后退却,谁知双腿已经完全被蛛丝给缠住了,这退,上半身动了,下半身没动,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下子跌坐在了地板上。 我还没来得及爬起身,又只巨型蜘蛛跳跃着扑到了我的跟前,就在这千钧发之时,只听“砰、砰”两声,蜘蛛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之后,身体缩成团,没了动静。 原来是巍子扣动了扳机,他的身体虽然被蛛丝给缠住了,但双手还能够动弹,他换好了弹夹,关键时候救了我命。 我定了定神,赶忙坐起身,也未想,便用手里的龙牙去划缠住我双腿的蛛丝,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些极具韧性及粘性的蛛丝被龙牙划,竟然lì kè 断开了来。 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没想到龙牙居然还能克制住蛛丝!不过这会儿我也顾不得想,处理完腿上的蛛丝之后,我赶忙爬起身来,奔向巍子,刚才他救了我命,我可不能置他于不顾。 可还没奔两步,却发现有的巨型蜘蛛正朝着这儿聚拢过来,巍子边拿枪射击,边大声喊道:“石宇xiōng dì 不要管我!你们快走!” 他话说完,从腰间取出了个雷,拉开手环,便往身旁扔。 我不禁吓了跳,他那颗雷就扔在离自己不过米远的wèi zhì ,这要是炸了,他岂不是得粉身碎骨!? 看来他是dǎ suàn 与这群怪物同归于尽了,虽说跟巍子刚认识不到天,但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死,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很想救他,可他现在扔了颗雷,我要是冲过去,只能是陪着他块死。我的心里急得不行,但也没bàn fǎ ,只得往后退却。 就在这时,只听“噗嗤”声,巍子身旁那颗雷忽然冒出了股浓郁的白烟,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巍子刚才所扔的并非是手雷,而是颗催泪弹! 那些巨型蜘蛛刚靠近,触碰到白色浓烟,lì kè 发出yī zhèn 刺耳的尖啸声,并迅速往后退却。 第234章 火焚蛛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没想到这些蜘蛛也受不了催泪弹刺鼻的qì wèi ,不过转眼的工夫,密密麻麻的巨型蜘蛛便全都逃得不见了踪影。待白烟渐渐消散,我赶忙冲上前去,用手里的龙牙将缠绕在巍子身上的蛛丝划开了来。 陈彪和文青山也都过来帮忙,扶着巍子退回到了拱门前。 望着几乎遍布整间墓室天花板的蜘蛛网,欧阳义心有余悸地说:“没想到这间墓室竟然已经变成了个蜘蛛窝,还怎么找那块邪石呢?”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要寻找邪石,除非得先将这墓室里的蜘蛛都除干净了,不然实在太危险了点。” 陈彪二话不说,抓起巍子的自动步枪,朝着天花板的处角落便射出了梭子子弹。刚才又不少巨型蜘蛛似乎都是从那处角落爬出来的,他想必是想用zhè gè 方法击毙几只巨型蜘蛛。 不过,梭子子弹扫完,那处角落并没有任何动静。 陈彪并不甘心,取出个弹夹换上,zhǔn bèi jì xù 扫射,欧阳义忙制止他说:“陈队长,别lang费子弹!” 陈彪这才停止了射击,却又从腰间取下两个手雷,说:“干脆扔颗手雷,把那些怪物都炸死得了!” “哪那么容易!只怕那些巨型蜘蛛还没被炸干净,整座墓室就被震塌了。”欧阳义说道。 “这枪也不行,炸弹也不能用,那还能怎么duì fù 呢?” 欧阳义转头问文青山:“文先生,你可有什么法子?”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如此巨大的蜘蛛,我还是第次碰到,究竟该怎么duì fù ,我也不说不准!不过……”他话说到这,欲言又止。 欧阳义赶忙追问道:“文先生想说什么?” 文青山说:“我倒是想到了个法子,只是不què dìng 这法子是否有效。” “文先生但说无妨!” 文青山顿了顿,说:“普通蜘蛛网基本都是遇火即燃,所以我在想,或许这巨型蜘蛛织出来的网也能用火攻的方式破解!” “用火?”所有人都吃了惊。 大家相互对视了眼,龙怔怔地说:“用火不妥吧,这屋里还有不少东西呢!” 欧阳义沉吟了片刻,说:“不管怎么样,那块邪石烧不坏!就听文先生的,用火试试!” “当真用火?欧阳博士,您可kǎo lǜ 清楚了?” 欧阳义点了点头:“我已经决定了。” 得到了欧阳义的确认,龙这才从挎包内取出个防风打火机,沿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离拱门最近的蜘蛛网旁边,用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蜘蛛网。 蛛网lì kè 燃了蓝色火焰,而且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墓室内的蜘蛛网已经连成了片,没会工夫,整间墓室内的大部分蜘蛛网便都燃烧了起来。 墓室内的温度迅速飙升,而且依稀传来了yī zhèn 阵刺耳的吱叫声,我们赶忙从拱门退了出去。 我们退到离拱门约摸四五米远的wèi zhì 才停下,只见那间墓室内闪烁着蓝色的光亮,并冒出股股浓烟,即使隔着四五米远,也仍然能感觉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热气。 我们正看得出神,忽然大团黑糊糊的东西从拱门内冲了出来,把大家吓了跳,巍子赶忙扣动扳机,随着“哒哒哒”的枪声过后,那玩意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没了动静。 我仔细瞧,原来这是只巨型蜘蛛,不过它的身体已经被烧得有点变形了,所以刚才没能眼认出来。 大约十几分钟过后,墓室内的蓝色光亮逐渐暗淡了下去,很快便又huī fù 了片漆黑的环境。而里面仍不时地传出“吱吱”的声音,想必是还有蜘蛛没有被烧死。 “这火怎么这么快就灭了?”我不禁有些纳闷。 文青山解释说:“因为这毕竟是个相对封闭的环境,墓室内的氧气含量有限,氧气耗光了,火自然也就灭了。” “那里面该不会还有活着的巨蜘蛛吧?”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 文青山说:“肯定还有没被烧死的,不过不必dān xīn ,就算没被烧死,应该也已经被烧得偏体鳞伤,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再说了,现在里面没有氧气,它们就算没被烧死,估计也活不成了。” 我想也对,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由于墓室内热气逼人,我们几个在拱门外等了足足有半个钟头,直到没有热气再往外冒了,欧阳义才将手挥,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拱门内,里面依然热气腾腾,我抬起头来扫了眼,整间墓室可以说是满目苍夷,原本遍布天花板的蜘蛛网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地板上躺着好些只巨型蜘蛛的尸体,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其中些巨型蜘蛛居然还在动。 我不禁叹道:“我靠!这怪物的生命力未免也太顽强了吧!” 文青山也觉得纳闷:“是啊,这里面的氧气应该都已经被耗尽了,而且已jīng guò 了半个钟头,怎么这些鬼玩意还有活口呢?” 欧阳义皱了皱眉头,说:“说不定这些巨型蜘蛛也是来自于阴邪之地。” “哦?”文青山微微怔,若有所思地说道:“欧阳博士说得不无道理,说不定这些巨蛛还真是来自阴邪之地。” “等等!这事有点不对劲!”文青山话音刚落,龙忽然张口喊道。 欧阳义赶忙问:“有什么不对劲?” 龙说:“你们想想看,这座陵墓是乾隆爷命人建造的,陵墓格局暗藏玄机倒是可以理解,可为什么陵墓之中会有这么的来自阴邪之地的怪物呢?对了,还有那具带翅骨的骨骸!” 听他这么说,大家顿时都愣住了,欧阳义皱着眉头沉吟了会,点了点头,说:“这事的确有些蹊跷,乾隆爷从哪儿弄来这些邪乎玩意呢?难不成……”他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看了看众人,怔怔地说道:“难不成……乾隆也是邪教中人!?” 文青山听,lì kè 摆了摆手,说:“这绝不至于!” “文先生为何如此肯定?”欧阳义问。 文青山反问道:“欧阳博士,您应该知道白莲教跟黑煞鬼教的guān xì 吧?” 欧阳义点了点头,道:“根据我们所掌握的线索,白莲教与黑煞鬼教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不排除白莲教其实jiù shì 黑煞鬼教。因为白莲教在历史上的许行动,似乎都跟黑煞鬼教脱不了干系。” “你说得没错!白莲教和黑煞鬼教的确不无干系。但在乾隆时期,朝廷对白莲教直采取高压政策,以至于在乾隆三十九年,发生了白莲教教徒王伦领导的起义。如果乾隆真是邪教中人,他便应该效仿元朝,将白莲教列为圣教。”文青山说道。 “你说得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可问题是这又怎么解释这座陵墓之中会有如此之的来自于阴邪之地的怪物呢?”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说:“这座陵墓虽然是乾隆爷下密旨建造的,但毕竟不是乾隆爷亲历而为,说不定是监建这座陵墓的人弄来了这些怪物。” “监建这座陵墓的人?难道你是说陈忠浩?”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倒未必是陈忠浩,或许另有其人!” “那还会有谁?”我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说:“我想,或许是设计这座陵墓的人,因为这座陵墓的许机关跟阴邪之物相关,再加上此人精通阴阳玄术,所以此人极有可能是邪教中人!”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了林光远曾经跟我说过,这座陵墓是位道士设计的,而这位道士,也正是向乾隆爷建议将邪石封存在这座陵墓之中的人。而如果这位道士jiù shì 邪教中人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邪教中人早就知道邪石藏在这里。若真是如此的话,只怕那块邪石其实早就已经落到了邪教中人的手里。 我正寻思着,文青山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对了,那只旱魃怎么还没现身?” 听旱魃,众人lì kè 变得紧张了起来,纷纷端起武器,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了番,但并未有什么异常发现,而且就连刚才还在动弹的几只巨型蜘蛛如今也已经没了动静,墓室内片寂静。 龙说:“这里面刚烧了把大火,说不定那只旱魃也已经被烧焦了吧?” 他这番推测并不无道理,旱魃是僵尸的种,而duì fù 僵尸最有效的方法之,便是用火烧! 不过,旱魃毕竟不是普通的僵尸,当初海胡子带了十分先进的喷火器,也没能duì fù 得了陈忠浩,要是说他现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烧焦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信。 我警告大家说:“陈忠浩没这么容易duì fù ,那可是近乎成魔的鬼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大家最好小心点。” 欧阳义lì kè 转头对陈彪说:“陈队长,你负责警戒,其他人赶紧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那块邪石!” 第235章 环形石阶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大家lì kè 在墓室内找寻了起来。刚才那把火虽然将遍布墓室内的蜘蛛丝烧得干干净净,但由于氧气不足,火并没有烧太久,因此其他东西并没有受到少破坏,甚至摆放在墙角处的几个木箱子,也依然完好,只是用手去摸的时候,感觉仍有些烫手。 我们将那几个木箱子依次打开瞧,里面装着的竟然全是银锭。文青山拿起个银锭看了看,都是乾隆时期的官银。 欧阳义对这些官银并没大兴趣,他关心的,是那块fēng yìn 着魔神之魂的邪石。不过,我心里却越来越觉得,那块邪石并没有在这座陵墓之中。当然,我也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既然都已经历经艰辛到了这里,找找也无妨。 我们很快便将整间墓室内搜寻了个遍,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并没能找到邪石。 欧阳义将注意力放到了墓室内象征着太极眼的圆形石台上,zhè gè 石台和隔壁那间墓室内的几乎模样,欧阳义转头问文青山:“文先生,你觉得zhè gè 圆台有没有可能也是口通天棺?” 文青山盯着那个圆台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外面那口通天棺内葬着乾隆爷的生父,这口通天棺内又会葬着谁呢?” “该不会是乾隆爷的生母吧!?”我未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文青山笑道:“hē hē ,你可真会说笑!依我看,说不定这回里面封存着的便是我们要找的邪石。” 欧阳义听,lì kè 说:“咱也别瞎猜了,赶紧打开看看!” 大家取出撬棍,便开始忙活。 由于有了之前的经验,大家显得熟练了不少,但偌大个石盖子毕竟有那么重,众人还是费了不少气力,才总算将石盖子掀到了旁。 我迫不及待地往里面瞧,发现里面并没有摆放什么东西,却有条石头阶梯往地下深处延伸。 “没想到这竟然是个暗道!”龙显得有些惊讶。 文青山叹道:“将暗道设置在这通天棺之中,还真是设计巧妙。” 我借助头盔上的帽灯射出的光亮往通道内瞧了瞧,却并不能看到尽头,看来这条通道还不是般地深长。而且,有股阴冷的寒气从里面冒出来,我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条道会通往哪儿呢?怎么感觉这么阴森。”巍子轻声嘀咕道。 文青山说:“这算得上是个极其隐蔽的密室,里面必定藏着十分重要的东西。” “难道那块邪石藏在这里面?” “有这可能,这里面阴气甚重,肯定藏着什么阴邪之物。”文青山话音刚落,忽然只听“嗷”的声震耳巨吼从地下传来,我毫无防备,差点没被震得耳膜穿孔。 其他人也都吓了跳,纷纷往后退却。 “我靠,这下面还有啥东西?”龙惊魂未定地说道。 文青山说:“应该是只体形壮实的山魈,难怪我们之前只听到它的吼叫,却没见到它的踪影,原来这怪物被关在这下面。”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之前我们遭遇山魈群的时候,那些山魈都是从个地洞里钻出来的,而在我们duì fù 完那些山魈之后,从那个地洞中也发出了这么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如果这几声咆哮都是发自于同只山魈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地下其实是相互连通的?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文青山皱着眉头说:“看来这下面还有很大玄机,如果我们真要下去,最好还是慎重点。” 龙tí yì 道:“欧阳博士,要不我们还是先撤出去再说吧。” 欧阳义却摆了摆手,说:“这次行动已经筹备了很久,如果现在撤离,只怕前功尽弃,既然zhè gè 通道已经打开了,那咱便下去看看!” 在欧阳义的坚持之下,行人顺着阶梯往地下深处走去。进入之后我们才发现,阶梯是呈环形往地下深处延伸,而且通道内颇为狭窄,不过六七十公分宽,次只能供个人通过,因此我们只能是个跟着个地往前缓步前行。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深入地下,心里有点紧张,从而会觉得时间比平时为漫长的yuán gù ,再加上我们行动缓慢,走走停停,我感觉我们已经走了许久,却也还是没有到达底部。 我不禁有些纳闷地说道:“这究竟得有深啊,该不会有好几百米吧。” 文青山笑着说:“没那么夸张,主要是我们走得比较慢,所以感觉走了很久,shí jì 上咱们也就往下走了十五六米zuǒ yòu 。” “才十五六米?”我有些不敢相信。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我数了下,我们现在总共走了百四十层台阶,每层台阶高约十至十二公分,这样算下来,也就十五六米。” 我没想到文青山这么有心,居然还在心里数着台阶。 龙也有些惊讶:“文先生,你还数台阶呢?”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养成习惯了,数数无妨。” 我们正说着,走在最前面的欧阳义忽然停下了jiǎo bù 。我以为我们已经到达了底部,可往前瞧,却发现前面依然是呈弧形的拐角,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还在半道上。看来欧阳义是发现了什么,我不敢大意,赶忙握紧龙牙,并低声问道:“怎么了?” 欧阳义并未回答我,而是弯下腰,从地上抱起了团什么东西。由于我前面还隔着龙和陈彪,我并未能看到他捡起来的究竟是个啥,在我身后的文青山自然是看不见。 “这是什么!?”欧阳义语气之中透露出几分惊讶。 文青山忙问:“欧阳博士,是什么东西?” “是个奇怪的头骨,不过我没看出来究竟是来自于何种动物。”欧阳义边说着,边将东西传递了过来。 当那玩意儿传递到我手上的时候,我不由得大吃惊,zhè gè 头骨可真够大的,足有两尺来长,直径也超过尺,不过,倒是并没有重,也许是骨头中的水分都已经挥发掉了的yuán gù 。 而在头骨的正上方,有个碗口大小的窟窿,窟窿周围布满了裂纹。 “我靠!这他妈的是什么动物的头骨?怎么会这么大!?”我吃惊地说道。 “快给我看看!”文青山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将头骨递给了文青山,他捧着看了会,皱着眉头说道:“zhè gè 头骨看起来像是蛇类的头骨上颚,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龙dǎ duàn 了他:“文先生你弄错了吧!如果这真是蛇的头骨,那这条蛇的身体又该得有大呢!?” 文青山本正经地说:“从zhè gè 头骨的大小来看,这条蛇身体最粗部位的直径应该达到了七八十公分。” “七八十公分!?”龙惊道:“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蛇!” “谁说没有!”文青山看了看我,说:“石宇你应该还记得在棋坪村的岩洞里遇到的那条黑水玄蛇吧?” 关于那条黑水玄蛇,我至今记忆犹新,甚至有时候还会在噩梦里见到它,我lì kè 点了点头,说:“这么大的蛇,我们还真见过条!” 我将我们当年遭遇巨蛇的jīng guò 简单地讲述了番,龙听完,惊得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文青山,怔怔地说道:“你俩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 未等我回答,队伍最前面的欧阳义开口说道:“其实关于巨蛇的传闻,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曾有所耳闻,民间也有有关于巨蛇的目击报告。如今听文先生这么说,再仔细想想,这玩意还真有点像是蛇类的头骨上颚!” “那这条蛇的身体又在哪儿呢?”龙yí huò 地说道。 文青山捧着巨蛇头骨仔细查看了番,说道:“zhè gè 头骨的断裂处参差不齐,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拧断的。这头骨上方的窟窿,则应该是遭到硬物重击所致,所以我推测,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用硬物击碎了这条巨蛇的天灵盖,然后再拧下了它的nǎo dài 。” 尽管文青山描述得绘声绘色,就好像他是亲眼见到的似的,但我却对他的说法报以怀疑,因为我实在无法想象,有什么东西能够拧下如此庞大的条巨蛇的nǎo dài 。何况还是黑水玄蛇。我开口说道:“文老板你这也说得太夸张了吧,要是这下面真有体型如此庞大的黑水玄蛇,恐怕早就成为这里的霸主了,怎么可能被其它东西给杀死呢!依我看,zhè gè 头骨应该是从别处弄来的,这应该也算是标本吧。” 我话刚说完,欧阳义忽然又有了新发现,他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了些什么,他拿在手里仔细查看了会,似乎终于看出了是什么东西,不禁大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龙赶忙问道:“欧阳博士,怎么了?” 欧阳义缓缓抬起头来,语气沉重地说:“恐怕文先生分析得没错!” 我微微怔:“什么意思?难道欧阳博士您也觉得这条巨蛇是被什么东西拧断脖子杀死的?” 第236章 别有洞天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欧阳义并未直接回答我,而是将手里的东西传递了过来,并开口说道:“你们先看看这是什么。” 我拿到那东西瞧,是大块呈透明状的像是塑料布之类的玩意,上面还布满了细纹,我盯着看了会,忽然明白了这究竟是啥东西,脱口惊喊道:“我靠!这该不会是巨蛇蜕的皮吧!?” 文青山听,lì kè 从我手里将那块透明状的物质夺了过去,仔细看了看,说:“没错!这的确是蛇皮,而且跟我们之前见到的黑水玄蛇所蜕的皮几乎模样!这也就说明这鬼地原本的确生存着条体型巨大的黑水玄蛇,但不知究竟遭遇了什么东西,竟然被敲碎了脑壳,并且整颗nǎo dài 都被拧了下来。” 他话刚说完,忽然又是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传来,也许是为接近了的yuán gù ,声音听起来比之前大了,震得我心里扑通yī zhèn 狂跳。 我忽然想了些什么,压低声音对大家说:“你们说杀死巨蛇的会不会是正在咆哮的这玩意儿呢?” 龙说:“不jiù shì 只山魈吗,即便再凶猛,在这么巨大的蛇面前,估计也没啥还手之力吧。” 我想也是,这咆哮声听起来和之前那些山魈发出来的声音几乎样,只是要为雄浑而已,所以,顶也jiù shì 头体型强壮的山魈,再怎么恐怕也不可能是巨型黑水玄蛇的对手。但如果不是山魈的话,那么杀死巨蛇的又会是什么怪物呢? 想到这,我不由得叹道:“我靠,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这么的怪物呢?” 文青山也觉得很是纳闷,他说:“这里面的空间毕竟就这么大,而且还是个密闭的环境,没有完整的食物链,这黑水玄蛇究竟靠吃什么东西能长到这么大?”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龙听了文青山所说,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然转过头来,说:“你们说,这道阶梯会不会是直接通往阴邪之地?” 他的推测十分大胆,时间所有人都震住了,片刻过后,文青山才皱着眉头说道:“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没想到文青山居然会认同龙的说法,我不禁有些惊讶:“文老板,你也这么认为?” 文青山反问我:“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讲过有关黑水的故事?” “当然记得!你说黑水是条真实存在的地下河,而且黑水玄蛇正是为了适应黑水阴寒的环境,身形才会变得相当庞大。” 文青山点了点头:“不但如此!我还说过,黑水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通往地狱的冥河,而所谓的地狱,或许也真实存在,便是我们所说的阴邪之地。根据古籍记载,世上有许地方能够进入黑水之地,说不定这便是其中个入口。” 文青山的话勾起了欧阳义的兴趣,他lì kè 问道:“文先生,您所说的黑水位于何处?” 文青山笑了笑,说:“我只是根据相关古籍的记载,推测黑水是条真实存在的地下巨河,而且这条河很有可能通往阴邪之地,至于究竟在哪儿,我倒是不知。” “黑水……地下河……”欧阳义喃喃地嘀咕了几句,忽然转头对龙说:“huí qù 之后,立即调取有关国内地下水资源的相关资料!” 龙点了点头,随即又问:“欧阳博士,那我们还往下走吗?” “当然!我倒要看看,这阶梯究竟通往何处!”欧阳义说完,便领着众人jì xù 往前走去。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我发现温度似乎变得越来越低了,而且还时不时地有股阴风吹袭而来,让人只觉yī zhèn 发寒。 行人顺着石阶走了没几分钟,欧阳义再次停顿了下来,我以为他是又瞧见了什么,抬起头来往前瞧,这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走到了石阶的尽头,正前方,是条约摸两米来宽,足有二三十米深的拱形廊道,而廊道的尽头则是团漆黑,也不知究竟通往何处。 在这条廊道内,蒙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神秘而诡异。 “这他妈的是什么地方?怎……怎么像是个冰窖似的!”巍子说话居然打起了哆嗦。 我扭头瞧了眼,发现他手里那把自动步枪上面竟然起了层白霜。 欧阳义皱着眉头说:“这下面如此阴寒,依我看,那块邪石极有可能便被藏在里面。”说完,他将手里的手杖拧,手杖顶端lì kè 亮起了红光。他举起手杖,顺着廊道缓步往内走去。 因为不知道廊道尽头究竟有什么,路上大家都十分小心,不敢走得太快,jiǎo bù 也不敢太重,生怕惊动了藏在这下面的怪物。 不过二三十米长的廊道,我们走了足足有分钟,才总算到达廊道尽头,往前瞧,所有人顿时都惊得目瞪口呆。 眼前竟然是个几乎望不到尽头的洞厅,而且在洞厅内,还有个巨大的地下湖,zhè gè 湖究竟有宽,我们无从知晓,因为湖面上弥漫着股朦胧的水雾,使得我们根本看不到湖的另头,在离湖岸约摸十几米远的湖面上,隐约可见个略微凸出湖面、便像锅盖般的圆形“小岛”,当然,说是小岛,其实也jiù shì 个直径约摸三四米的平台而已,平台呈相当规范的圆形,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形成,倒像是人为之作。 在愣了好会儿之后,欧阳义才怔怔地说道:“难道这鬼地方还真是黑水之地!” 他话音刚落,忽然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了“嗷”地声咆哮,大家都被吓了跳,赶忙抬头,这才发现在近二十米高的洞厅顶部,布满了粗细不的石笋,有些石笋的直径甚至超过了四五米,垂下来足有十几米长,这要是掉落下来,下面就算是台坦克恐怕都得被砸成铁饼。 大家四下张望了番,却并没有发现发出吼叫声的怪物,当然,再远点的地方由于光线的局限性,也没法看得太细致,说不定那怪物就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而且现在正zhù shì 着我们的举动。 文青山盯着洞顶看了会,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将手朝洞顶指,反问道:“你看洞顶上面有什么?” 我抬头看了看,说:“上面不jiù shì 石笋吗,这是个溶洞,有石笋也很正常……” 我话还没有说完,文青山dǎ duàn 了我:“不!不!我是说除了石笋之外,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我微微怔,再盯着洞顶仔细看了会,这才发现,在些石笋与石笋之间,似乎还分布着些溶洞口,而且有些溶洞口还不小,直径超过数米,看上去就像是张怪物的血盆大口,而溶洞口周围的石笋,便像是颗颗尖锐的獠牙,让人不寒而栗。 “文老板,莫非你是说那些溶洞口?”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这里深入地下差不三十米,而zhè gè 洞顶的gāo dù 大概在二十米zuǒ yòu ,所以洞顶上方应该jiù shì 那座陵墓。由此tuī duàn ,这些大大小小的溶洞口极有可能便是那些山魈的藏身之所!” 我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声音是从洞顶传来的,原来是山魈的老巢呢!” 文青山jì xù 说道:“那些溶洞口有可能因为形状的因素,从而起到了放大声音的效果,所以我们之前所听到的咆哮声才会给人种震耳欲聋的感觉。也许躲在里面的其实只是普通的山魈而已。” 听了文青山的分析,欧阳义赞许地说道:“还是文先生观察细致,依我看,应该jiù shì 如此。” 他话刚说完,我却忽然发现,洞顶上方似乎有团巨大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两根巨大的石笋之间穿而过,那两根石笋的直径均在两米以上,而那团黑影似乎要比两根石笋都要大得,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再仔细瞧,却又什么也没瞧见。 我赶忙冲其他人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洞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文青山lì kè 仰起头来,四下张望了番,不过他并没瞧见什么,转头问我:“石宇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也没看清楚是啥玩意,只是好像看到了团巨大的黑影闪而过。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眼花了吧。”因为其他人都没瞧见,我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毕竟看花眼也是常有的事。特别是在事发突然的情况下。 文青山皱了皱眉头,说:“大家最好小心点,zhè gè 鬼地方有些古怪。” 他话刚说完,旁的龙说道:“这下面的氧气含量倒是蛮高的,可以很顺畅的呼吸,只是kōng qì 里弥漫着股子怪味。” 我扭头瞧,原来龙把氧气面罩拿下来了。 大家也都跟着将面罩摘了下来,我试着吸入了口kōng qì ,lì kè 股夹杂着腥臭的淡香味扑鼻而来,这股子wèi dào 可真是难以名状,居然香中带臭。 第237章 龙诞香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不禁有些纳闷地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qì wèi ?” 文青山仰鼻闻了闻,转头冲我问道:“石宇,你有没有听说过龙诞香?” 我lì kè 点头答道:“龙诞香与檀香、沉香、麝香并称四大名香,我当然听说过!不过,你怎么忽然问起zhè gè ?难不成这股子奇怪的qì wèi jiù shì 龙诞香?”我虽然听说过龙诞香,但却从未闻过,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啥味儿。 文青山笑了笑,说:“这股qì wèi 倒并不是龙诞香,不过我想,或许与龙诞香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龙诞香是如何产生的吗?”文青山反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有龙诞木,是不是跟龙诞香有guān xì ?”我话音刚落,旁的龙笑道:“hē hē ,石宇xiōng dì 你可别光凭名字就以为二者之间有啥联系,完全是两回事!这龙诞香,乃是抹香鲸的分泌物!” “啥!?分泌物?难道是抹香鲸拉出来的粪便不成?”我有些吃惊,还是第次听说有动物拉出来的粪便居然是香的。 龙说:“严格上来说,并不能算是抹香鲸的粪便,而是抹香鲸发生肠梗阻时所产生的分泌物。抹香鲸的基本食物是枪鲗鱼类。在消化的过程中,枪鲗鱼的尖嘴会扎伤它们的肠道,而抹香鲸肠道中所分泌的龙涎香物质,则正是医治其肠道伤口的良药。最终,抹香鲸会将凝结成块的龙涎香通过呕吐或是排泄的方式排出体外。” 文青山点了点头,顺着龙的话jì xù 说:“通过排泄的方式排出体外的龙诞香因为混合了粪便,所以闻起来qì wèi 十分奇怪,腥臭之中带着股子淡淡的异香,只有等过了若干年,待粪便的腥臭味慢慢淡化了之后,龙诞香的香味才能完全散发出来。” “听你俩这么说,现在咱闻到的这股子wèi dào ,好像还真跟龙诞香有几分相似呢!该不会zhè gè 湖里面有抹香鲸吧!?” 文青山笑道:“hē hē ,那倒不至于,这股香味和龙诞香并不样,也许是其他什么动物分泌的,当然,也有可能香味是来自于其它物质。” 我们正说着,负责警戒的陈彪在离我们约摸四五米远的地方有所发现,他冲我们喊道:“你们快过来看看zhè gè !” 大家赶忙走了过去,朝地面上瞧,不由得都大吃惊。只见在块松软的泥土上,竟赫然印着个巨大的脚印! 脚印足有尺半长,近尺宽,生有五指,从脚印上看,每个指头前段都十分尖锐,想必是长有指甲的yuán gù 。 “我靠!这他妈的是什么动物的脚印?”我吃惊地说道。 大家在脚印周围蹲了下来,仔细查看了会,文青山皱着眉头说道:“zhè gè 脚印有点像来自于爬行动物。” “爬行动物?文先生您是指什么?”欧阳义问道。 文青山答道:“比如鳄鱼!” “鳄鱼!?”龙lì kè 摆了摆手,道:“这绝不可能!这么大的脚印要是来自于鳄鱼的话,那这条鳄鱼又得有大呢!而且鳄鱼属于冷血动物,般生长在热带或是亚热带,若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恐怕根本无法生存。” 他说得并不无道理,鳄鱼对温度的要求很高,据说只要低于二十度,鳄鱼就会逐渐进入冬眠的状态,而这下面的温度恐怕也就在零度zuǒ yòu ,何况还时不时地吹袭来股阴风,别说是鳄鱼,就算是我都觉得冷得受不了了。 然而文青山却有不同意见,他说:“若是普通鳄鱼,的确无法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但这鬼地方的生态系统与外界完全不同,所以我们不能用常规思维来思考。比如在自然条件下,蟒蛇是热带生物,般不会在太冷的地方出现,但黑水玄蛇不但能适应十分阴寒的环境,而且体形比蟒蛇还要大得。所以,不排除是种与鳄鱼具有近亲guān xì 的新物种。” 文青山与龙争执了起来,就在这时,巍子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他忽然“咦”了声。陈彪lì kè 转头问道:“巍子,什么情况?” 巍子两眼将手往湖面中央处指,怔怔地说:“刚进来的时候,我看到那儿好像有个小岛,现在怎么不见了呢?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吗?” 听他这么说,我赶忙往湖面上瞧,果不其然,之前看到的那个凸出湖面,便像锅盖般的圆形平台已经不见了。 我不禁大吃惊,其他人也都震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龙分析说:“那个平台十分平整,看上去像是人工打造的,依我看,想必是个能够活动的机关。”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我扭头看了看,凹凸不平的地面完全是自然形成的状态,丝人工的痕迹都没有,实在搞不懂我们究竟在哪里触动了机关。 龙看出了我心头的yí huò ,解释说:“触动机关未必定要接触到,声音、光线甚至于气场的变化都有可能是触发机关的因素。” “可如果是机关的话,怎么点贰声音都没有,无声无息地就这么沉下去了呢。”我不解地问道。 “这毕竟隔着段距离呢,也许发出了声音,只是我们没有听着而已。”龙说。 “那这机关有啥用处呢?”我jì xù 追问。 龙摇了摇头:“zhè gè 我暂时还不知道。” 欧阳义盯着原本平台所处的湖面沉吟了会,转头问文青山:“文先生,你是什么看法?”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龙xiōng dì 分析得不无道理,大家最好还是小心点。”他话音过落,忽然又是yī zhèn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我们头顶传来。 大家赶忙抬头瞧,不由得大吃惊,只见好些只体型魁梧的山魈正从洞顶那些溶洞口中钻出来。那些山魈发出嗷嗷的叫声,紧抓住洞顶的石笋,竟如履平地般。 山魈群顺着洞壁下到了地面,迅速向我们冲了过来。 欧阳义赶忙大声喊道:“快离开这儿!” 大家顾不得那么,转身便往我们进来时的那条廊道走,可还没等我们走到廊道口,几只山魈从石壁上跃下,挡在了廊道口前。 其余的山魈也很快冲至跟前,不过转眼的工夫,便已将我们几个团团围住,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忌惮我们的头盔所射出的强光,山魈群并没有lì kè 扑上来,而是与我们基本保持了四五米zuǒ yòu 的距离。 大群面目狰狞的山魈冲我们龇着牙咧着嘴,并发出“嗷嗷”的叫声,看起来似乎十分愤怒,也许这群山魈将这里当做是它们的领地,而我们则是入侵者,并且还杀死了它们的同伴,它们自然无比愤怒。 望着眼前百十只凶神恶煞般的山魈,我的心里几乎快要绝望了,山魈的力量我可是已经见识过,不但爆发力极强,而且lì qì 大得惊人,要是这么的山魈齐扑上来,恐怕不消片刻的工夫,就能把我们几个撕成粉碎。 其他人也都显得十分紧张,唯有巍子,之前在我们与山魈打斗的时候,他正处于被鬼附身的状态,因此并不知道山魈的厉害,举枪便欲射击,幸好陈彪眼疾手快,把将他的枪口提了起来。 陈彪低声说道:“你这枪声只要响,这群家伙就会lì kè 扑过来把我们几个生吞活剥了,咱们根本没法duì fù 。” 巍子有些不解:“这不jiù shì 群猴子嘛,枪声响难道不就都吓跑了么?” 陈彪冷冷地说:“猴子?这猴子堪比金刚!而且它们根本不惧枪声,枪声非但不能把它们吓跑,反而会激怒它们,老子那把枪的枪管jiù shì 被这玩意给弄折了的!” “那该怎么duì fù ,要不用手雷炸它们!?”巍子说着,lì kè 从身上摘下个手雷握在手中。欧阳义见状,忙制止道:“巍子xiōng dì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欧阳义话音刚落,忽然又是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洞顶处传来,听到这声咆哮,原本正“嗷嗷”叫唤着的山魈群竟然lì kè 安静了下来,并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见此情形,我不禁觉得有些惊讶,抬起头来往洞顶瞧了眼,谁知不瞧还好,这瞧,我惊得差点没喊出声来。只见团巨大的黑影,正从洞顶最大的那个溶洞中钻出来。 那团黑影的速度极快,顺着根直径约摸四五米,差不十几米长,尖端几乎快要垂到地面的石笋迅速滑下,待它落地稳,我们这才看清楚,这竟然是只体型无比巨大的山魈! 这只山魈是以四肢着地,即使是这样,身体也足有三四米高,要是以双腿立起来的话,恐怕身高得达到五六米!如此巨大的体型,恐怕堪比当今世界最大的陆地生物——非洲象! 所有人都被这头巨兽给震住了,眼睛全都望向它,惊地半晌说不出句话来。 第238章 巨兽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巨山魈缓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其余那些将我们团团围住的山魈纷纷散开,让出了条道。 巨山魈走到离我们约摸三四米远的wèi zhì 停顿了下来,瞪着双溜圆发红的眼珠子,将我们几个扫了眼,忽然直立起身子,仰起头来,张开巨嘴,发出了声无比雄浑的咆哮。 巨山魈的咆哮声震耳欲聋,我感觉我的nǎo dài 仿佛都要炸开了似的,不用说,之前我们所听到的巨吼声,正是来自于眼前这怪物。 听到巨山魈的咆哮,山魈群lì kè 变得蠢蠢欲动起来,朝着我们缓缓逼近,大家都紧张到了极点,纷纷握紧手里的武器,做好了拼死搏的zhǔn bèi 。 不过就在这时,那只巨山魈又发出了声低吼,山魈群仿佛是得了什么指令般,又纷纷退了huí qù 。 巨山魈低下头,将它那颗硕大的nǎo dài 凑了过来,从它鼻腔里呼出来的气流喷到了我们的脸上,我lì kè 闻到了股难闻的恶臭气,顿觉胃里yī zhèn 翻腾,差点没吐出来。 巨山魈的对眼珠子差不有铅球那么大,呈血红色,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而它现在正用这对让人望而生畏的眼珠子紧瞪着我们,嘴巴微微张开着,嘴角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大家动都不敢动,甚至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生怕不小心便惊动了眼前这头巨兽。它要是对我们发起攻击,只要巴掌拍过来,恐怕就像拍苍蝇蚊子似的,下便能将我们几个拍得粉身碎骨。 陈彪和巍子瞧瞧将枪口对准了巨山魈的眼睛,不过他俩也不敢贸然开枪,因为只要枪声响,那就等于是向这头巨怪“宣战”了,谁也不敢冒zhè gè 险。 而巨山魈似乎也并不急于置我们于死地,它的嘴里发出奇怪的“咕咕”声,就好像是在跟我们说着什么似的。不过因为我们听不明白,也不敢搭腔,只是紧张地望着它。 正当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不远处的湖面上忽然泛起了道巨大的lang花,巨山魈lì kè 转过头去,对着湖面发出了声震耳咆哮。 而其它的山魈则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特别是些靠近湖面的山魈,均纷纷往岸上退却,似乎是在逃避什么。 整个山魈群的注意力瞬间便被湖面翻滚起的巨lang吸引过去了。 见此情形,文青山lì kè 用极低的声音对大家说:“咱们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我不解地问道。 “逃出去的机会!”文青山说。 我以为文青山是说我们趁机冲出去,扭头朝那个拱形廊道瞧了眼,仍有好些只山魈把守在廊道口,想要冲过去,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这怎么逃出去呢?” 文青山说:“你们留意这些山魈的表情,它们都显得异常惶恐,就好像是遇到了天敌般,我估摸着,水下定是有什么让它们感到惧怕的东西,这恐怕也是为何这些山魈要将巢穴建在洞顶的yuán gù ,为得jiù shì 为了避开水里的东西!所以,待会只要水里的东西冒出头来,我估摸着山魈就顾不上咱们了!” “可要是这怪物不冒头呢?”我反问道。 文青山微微笑:“那咱们就把它给逼出来!”他说到这,转头对陈彪说:“陈队长,麻烦你朝湖里扔颗手雷。” 陈彪心领神会,lì kè 从身上摘下颗手雷,拉开拉环,手扬,扔到了十几米开外的湖水之中。 过了片刻之后,伴随着“轰隆”声巨响,湖面被掀起了yī zhèn 巨大的lang花,洞顶些早已松动的石笋甚至被震得脱落了下来,掉入湖中。 山魈群显然是被这手雷爆炸发出来的巨响给吓到了,竟lì kè 四下散开,并顺着洞壁迅速朝洞顶处的那些洞穴逃去。 唯有那只体形硕大的巨山魈没有lì kè 离开,它又冲着湖面发出了声怒吼,并转头盯着我们几个看了眼,这才不紧不慢地顺着那根直径三四米的巨型石笋攀上了洞顶,并钻进洞顶上最大的那个洞穴之中。 不过转眼的工夫,刚才还将我们团团围住的山魈群便全都逃回了它们的巢穴,只也不见了踪影。 大家时没能从突如其来的变化中回过神来,过了好会,龙才怔怔地说道:“咱们这算是绝处逢生么?” 欧阳义对文青山竖起了大拇指,赞道:“还是文先生的法子靠谱。” 文青山忙说:“我也没想到颗手雷就能吓跑这群山魈,我只是想着把水里的怪物逼出来,然后再趁乱离开。” 欧阳义分析道:“定是山魈听到手雷的爆炸声,再加上看到湖面激起巨大的lang花,以为是水里的怪物出来了,所以都被吓跑了。” “可水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怎么就连那只巨山魈好像都有所畏惧呢?”我感到很是纳闷,若说那些个头不大的山魈被吓跑了倒也正常,可问题那只体形巨大的山魈竟然也逃回了洞穴,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实在无法想象,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对那头巨兽构成威胁。 其他人也很是不解,大家正纳闷,巍子忽然将手往湖面指,喊道:“你们快看那儿是怎么回事!”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湖面上,块直径约摸七八米的圆形水域里的水竟然剧烈的颤动了起来,远远望去,就像是被烧开了似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大家在那个拱形廊道前,做好了随时撤离的zhǔn bèi 。 不过等了约摸半分钟之后,水面却又重新huī fù 了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巍子小声问道。 龙分析道:“刚才颤动的水域呈圆形,以我看,应该并非是自然想象。”他依然认为是机关启动所致,不过究竟是什么机关,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他却说不上来。 不过文青山却有不同看法,他皱着眉头说:“鳄鱼在水下的时候,水面偶然可见类似的情况,而且我们刚才也发现了与鳄鱼类似的脚印,所以我还是认为,水底极有可能潜伏着条巨鳄。” 说到那个巨大的脚印,我忽然想到了那只体形巨大的山魈,lì kè 说道:“文老板,说不定那个脚印是那只山魈留下的呢?我看那只山魈的腿也蛮粗壮的。” 文青山说:“若是单从大小看来,的确差不,但形状却有很大不同,应该不是那只山魈留下的脚印。” 我们正说着,我忽然瞥见,在离我们约摸十几米远的湖畔,有块石头竟然在闪闪发光,当然,它并非是自身发出的光亮,而是因为反射了我们头盔上的探射灯射出的光线所致。 出于好奇,我缓步朝着那块石头走了过去。 见我忽然声不响地往湖畔走,文青山赶忙伸手拉住我,并开口问道:“石宇你干什么?” 我将手朝着那块石头指,说道:“那块石头能够反射光亮,我觉得有些特别,所以想过去瞧瞧。” 文青山盯着那块石头看了会,皱着眉头说:“也许只是块比较光亮的石英石而已,湖里边太危险了,没必要以身犯险前往查看!”说到这,他又转头对欧阳义说:“欧阳博士,这鬼地方实在太大了,且不说那块邪石究竟有没有藏在这里,就算真藏在这里,咱要想找到恐怕也无异***捞针,何况我们今日的zhǔn bèi 也有所不足,依我看,还是该日再来吧。” 听了文青山的番话,欧阳义并没有lì kè 回应,却也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块会反光的石头上。他盯着那块石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根据记载,那块邪石外表十分光滑,呈半透明状,也能够反射光亮,你们说,那块石头会不会jiù shì 我们要找的邪石呢?” “什么!?”文青山显然没料到欧阳义居然会这么认为,他看了看那块石头,吃惊地说:“欧阳博士您开什么玩笑,那块邪石那么重要,怎么可能被如此随意地扔在这地下阴湖边上呢!” 欧阳义笑了笑,说:“我只是说存在这种可能,咱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如还是过去看个究竟吧。” 我原本以为我的好奇心重,没想到这欧阳义的好奇心比我还重。 文青山抬头看了看位于洞顶的山魈巢穴,这会儿倒是没什么动静,不过他仍不无dān xīn 的说:“这地方实在不宜久留,且不说湖里究竟有没有东西,如果我们走到湖边上的时候,那些山魈再杀个回马枪,封了我们的退路,只怕我们就没有机会再从这里离开了。” 欧阳义紧锁眉头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这样吧,我和龙过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们,如果遭遇什么突发状况,你们不用管我俩,赶紧离开!” 他话刚说完,陈彪lì kè 说:“那怎么行!我们来这里jiù shì 为了保护博士你,怎么能置你不顾而先离开呢!要去的话我陪你块过去。” 第239章 旱魃现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见欧阳义下定了决心要过去看个究竟,文青山也不好再坚持反对,只得说:“既然要过去,那就块过去看看吧。不过大家最好小心点,无论那块石头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邪石,我们都得jìn kuài 离开这里。” 欧阳义点了点头:“好!不管是不是邪石,查看完之后,我们即刻离开!” 在欧阳义的带领下,行人直奔那块反光的石头,因为dān xīn 藏在头顶上那些洞穴里的山魈随时都有可能杀回来,大家为了赶时间,都加快了jiǎo bù 。没会工夫,便来到了那块反光的石头旁。 在湖畔旁,我发现温度似乎低了,而且,我发现kōng qì 中弥漫着的那股子香臭结合的怪味似乎也变得为浓烈了点,不过我也没有想,赶忙低头瞧了眼那块能够反射光线的石头。 靠近了才得以看清楚,这是块约摸尺来高,通体黄褐色,呈椭圆状的石头,石头的表面十分光滑,而这也正是其能够反射光亮的原因。 见到这块石头,欧阳义的脸上lì kè 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他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但即使不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块石头并非是我们要找的邪石。 欧阳义将手挥,说:“看来今天我们是找不到这块邪石了,走吧!” 他刚转过身去,文青山却开口说道:“先等等!” 欧阳义lì kè 转过头来:“文先生怎么了?” “我觉得这块石头有些古怪。”文青山两眼紧盯着那块石头,歪着nǎo dài 看了会,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竟lì kè 蹲下身子,把便将那块石头抱了起来。 那块石头差不有尺高,体积并不小,若真是石材的话,怕是得有上百斤重,可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文青山将其抱起来的时候却显得十分轻松,不但面不改色气不喘,甚至抱起来之后竟然还用手掂了掂它的重量。 虽说文青山练过,但也不至于抱起块百余斤的石块如此轻松,我不禁有些纳闷,问道:“文老板,你啥时候成大力士了呢!?” 文青山微微笑,说:“这并非是块石头!” “不是石头?”我微微怔,盯着文青山手里的“石头”说:“这玩意儿左看右看都跟石头无异,不是石头又是什么?” 文青山二话没说,将“石块”递了过来,说:“你拿着试试就知道了。” 我觉得这玩意即使不是石头也肯定有些份量,深吸了口气,摆好架势,从文青山手里接过了这块石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玩意真不是般的轻,别看这么大块,顶也就几斤重,甚至比同体积的木料还要轻。 我不由得吃了惊:“我靠!怎么这么轻,究竟是什么玩意?” 文青山反问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这玩意儿散发着股子香臭结合的怪味?” 听他这么说,我赶忙将鼻子凑近石头闻了闻,lì kè 闻到了股十分浓郁的香味,而这股香味当中,还依稀夹杂着股子淡淡的臭味。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我们所闻到的那股子香臭结合的怪味真是这块“石头”散发出来的,也难怪越靠近这股子wèi dào 也就变得越浓。 我有些惊讶地说:“原来这股子怪物是这玩意散发出来的,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文青山说:“这应该也是某种动物的分泌物,和龙诞香样,咱把这玩意带huí qù ,好好研究研究!”他说完,将那东西硬塞进了背包之中。 行人正欲离开,忽然只听“哗啦”声水响,湖面再次掀起了道大lang。 文青山赶忙喊道:“快离开这里!” 大家顾不得那么,赶忙朝着拱形廊道奔去,直奔到了廊道口,我才敢扭头瞧了瞧,然而湖面却又已经huī fù 了平静,并没有什么东西从湖水里冒出来。 尽管我很想搞清楚,冰冷的湖水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但这地方毕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顺着原路又返回到了陵墓内。 或许是dān xīn 那个奇怪的洞穴中的怪物跑出来,欧阳义又招呼大家,块将石盖子重新盖好,封住了通往那儿的秘道。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这里面折腾了六七个小时,虽然没能找到邪石,但那个怪异洞穴的发现,还是让欧阳义等人兴奋不已,欧阳义当即表示,他会jìn kuài 组织人手,对那个洞穴进行次全方位的探测。方面得弄清楚邪石究竟是不是藏在那个洞穴之中,另方面,那个地下阴湖显然不是潭死水,因此很有必要弄清楚,湖水来自于哪里,又流向何处。 不过在我看来,欧阳义所谓的全方位探测只是时头脑发热说说而已,shí jì 上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毕竟那个洞穴内的凶险程度远远超乎常人的想象,甚至就连探险经验丰富的文青山都不敢jì xù 深入探索,想要对里面进行全方位的探测,恐怕非得开只军队来不可。 当然,想归想,我并没有对欧阳义的话提出异议,这会儿我只有个念头,jiù shì 赶快离开zhè gè 鬼地方,因为我们所带的氧气瓶似乎已经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我们顺着原路往回走,谁知刚走出这间墓室,进入到上间墓室内,便发现在这间墓室的正中央处,竟然矗立着个人! 这人身上穿着清代官服,面色苍白,帽檐微微下拉,并看不到它的眼睛。我盯着他看了会,忽然认出了眼前这人是谁,正是我们最不想遇到的那个家伙,旱魃——陈忠浩! 我lì kè 惊喊道:“大家小心!是陈忠浩!” 众人听,lì kè 都操起家伙,并摆开了架势,陈彪将水银枪对准了陈忠浩,随时都有可能扣动扳机。 这时,陈忠浩开口说话了:“尔等竟然闯入此地,究竟意欲何为?” 欧阳义似乎没想到陈忠浩竟然还能说话,微微愣,看了看我和文青山,压低声音问道:“这家伙怎么会说话,你们què dìng 它真是只僵尸?” 文青山lì kè 纠正道:“不!不仅仅是僵尸,而是近乎成魔的旱魃!” 说完,他朝前跨出了步,朝着陈忠浩拱手,道:“陈大人,咱们这算是第二次jiàn miàn 了,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们来这里,并无意冒犯,只是为了乾隆爷留下的那块邪石!” 陈忠浩听了,轻哼道:“哼!果然也是为了那块冥石而来!” 听他说出“也是”二字,我lì kè 明白了过来,之前闯入这里的几个邪教徒,也曾经遭遇过陈忠浩,而且极有可能便是死于陈忠浩之手。 文青山自然也听出了陈忠浩话里的意思,他赶忙说:“我们与那帮邪教徒并非同路中人,我们正是为了防止邪石落入邪教徒之手,才会来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忠浩dǎ duàn 了他:“休要辩驳!冥石乃是皇上钟爱之物,皇上命吾将之置于其生父寝陵,为得便是让其生父的灵魂得以安息。尔等擅闯此地,分明是大逆不道!” 听了陈忠浩的番话,所有人都愣住了,听他的语气,似乎还不知道邪石的真正用途。 文青山定了定神,开口问道:“莫非陈大人尚不知道这块邪石的来历?” 陈忠浩轻哼了声,答道:“哼!我如何不知!冥石乃是冥神精魂所聚之宝,能保逝者灵魂安息!生人不敢滋扰。正因为如此,无量真人才会建议将冥石置于皇上生父的寝陵之中。”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陈忠浩确实不知道邪石的真正来历,不知道邪石对于邪教中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初乾陵给陈忠浩所下的密旨,其实与邪石并无guān xì ,而是为其汉人生父陈世倌秘密建造寝陵,至于那块邪石,只是被当做了陈世倌的陪葬品而已。 但无论如何,陈忠浩的话侧面印证了点,jiù shì 那块邪石确实在这座陵墓之中。 欧阳义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块邪石究竟在哪儿?” 他话音刚落,陈忠浩仰头大笑了起来。 正当我们都认为他不可能说出邪石下落的时候,他却忽然停止了发笑,双完全不见眼白,黑漆漆的眼睛紧盯着我们,冷冷说道:“尔等想知道冥石的下落,告诉你们也无妨,冥石便伴随着皇上生父的遗骨,静静地躺在玄冥湖底!” “玄冥湖?莫非jiù shì 那个地下阴湖?”欧阳义追问道。 陈忠浩大笑道:“hā hāhā hā,怎么,莫非尔等还想潜入九丈深的玄冥湖底,将冥石打捞上来不成?别说你们没zhè gè 本事,就算有,恐怕也做不到了,因为明年今日,便是尔等的忌日!” 他话音落,忽然身形闪,竟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龙惊道:“我靠!这魔头怎么忽然不见了?” 我赶忙说:“大家小心点,旱魃的速度极快,能够瞬间移动很远的距离。” 我话音刚落,忽然便听到了“哒哒哒”yī zhèn 枪响,不用说,肯定是巍子扣动了扳机,因为也只有他手里那把自动步枪才能射出连发子弹。 第240章 合力退敌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大家lì kè 朝着巍子射击的方向望了过去,然而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陈彪压低声音问道:“巍子,你开枪干什么?” 巍子神色紧张地说:“刚才我看到道黑影嗖的下穿了过去。” “那你打中他没?”陈彪追问道。 巍子摇了摇头,说:“那黑影的速度太快了,应该没打中。” “速度再快,难道还能快过子弹不成!老子就不信打不中它!”陈彪说着,端起水银枪瞄准了前方。 然而巍子所说的黑影并没有再出现,大家屏住呼吸,紧张地张望着四周,时之间,墓室内显得极其安静,安静的我仿佛能够听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时间点滴地过去,陈忠浩还是没有现身,我们也没能发现他的踪影,墓室内并没有什么遮挡物,我实在想不明白,他究竟藏身在何处。 又过了会儿之后,龙小声说道:“这样耗下去可不行,咱们的氧气瓶只能供咱们再使用两个小时,那魔头分明是想把咱们困死在这里。” 欧阳义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们别在这里跟他耗着了,走!” 行人缓步朝着墓室外走去,可还没等我们走到门口,忽然只听文青山大喊声:“小心!”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fǎn yīng ,股强劲的力量冲击而来,我时立不稳,打了个趔趄,跌坐在地上,而其他人的状况与我相比也好不到哪去,几乎全都被这股力量掀倒在地。 好在我身上穿着防弹衣,倒是并没有受伤,我赶忙起身,刚直了身子,便瞧见道黑影嗖的下瞬移到了陈彪的跟前,这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陈忠浩! 其速度实在太快,陈彪没来得及扣动扳机,握枪的手便已被陈忠浩抓住了,陈忠浩用力拧,伴随着“咔嚓”声响,陈彪手里的水银枪掉落在了地上。 不用说,定是陈彪的手臂被陈忠浩给拧断了,不过陈彪不愧是条硬汉,手臂被生生扭断,竟然都没有哼唧声,而且他lì kè 便发起了反击,他迅速用另只手从腰间拔出柄军用匕首,朝着陈忠浩的脑门便猛扎了下去。 不过他还没能扎中陈忠浩,胸口已经遭到了重重击,身体lì kè 往后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时其他人都稳了身子,欧阳义大吼道:“大家起上!” 我顿觉脑子热,什么也没想,挥舞着龙牙便朝着陈忠浩扑了过去。 谁知还未等我们靠近,陈忠浩的身体忽然迸发出股便彷如冲击波般的强劲气场,众人再次被这股气场掀翻在地。 还未等我们起身来,陈忠浩已迅速移到了巍子的跟前,巍子赶忙将枪口对准陈忠浩的前胸,扣动了扳机,谁知子弹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却只是微微颤动了几下,似乎并没什么大碍。 陈忠浩伸出手,把抓住自动步枪的枪管,用力扭,全钢制成的枪管竟被生生扭成了麻花状,而巍子这时仍在扣动着扳机,子弹无法从枪口射出,在枪管内发生了爆炸,巨大的后挫力竟使得巍子向后飞出去了数米之远,并屁股跌坐了地板上。 而陈忠浩并未就此罢休,又紧跟上前,把抓住巍子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张开嘴,露出对血红色的血牙,朝着巍子的脖子便咬了下去。 就在这千钧发之际,文青山忽然个箭步跨上前去,手持断龙斩,朝着陈忠浩的后背便是刀,也不知陈忠浩是没有留意,还是压根没将文青山放在眼里,并未躲闪,这刀正中陈忠浩的背脊。 这刀的力度极强,而且断龙斩也不是普通的兵器,陈忠浩lì kè 发出了声惨叫,并lì kè 扔下巍子,猛地扭过头来。 文青山又是刀,朝着陈忠浩的脖子便砍了下去,duì fù 僵尸最为有效的方法之便是砍nǎo dài ,文青山是想下解决掉zhè gè 魔头。可他显然低估了陈忠浩的实力,这刀刚过头顶,锋利的刀刃便已被陈忠浩把抓住了。 文青山赶忙将刀往回抽,谁知却纹丝不动。 陈忠浩忽然伸出另只手,把便掐住了文青山的脖子,文青山毫无防备,被掐得满脸通红,眼见他似乎已经喘不过气来,我顾不得那么,lì kè 大喝声,迅速扑上前,手持龙牙朝着陈忠浩的面门便猛扎了下去。 陈忠浩似乎知道龙牙的厉害,lì kè 松开了文青山的脖子,并迅速抬手,把便抓住了我握着龙牙的那只手的手腕,他的lì qì 真不是般的大,我顿觉手腕就像是被铁钳夹住了般,yī zhèn 生疼。 而且他开始使劲拧,似乎是想将我手腕扭断,单论力量,他绝对有zhè gè 实力,就连钢制的枪管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将其拧成麻花,别说我的手腕了,我不由心头急,什么也顾不得想,霎时间只是觉得股热气直冲脑门,另只手握紧了拳头,朝着陈忠浩的胸口便猛击了过去。 而就在我击出这拳的瞬间,也不知是不是幻觉,我竟仿佛听到了yī zhèn 龙吟之声,而这拳也仿佛充满了力量,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伴随着我这拳,迸发出了股无比强劲的气场。拳头正好击中了陈忠浩的胸口,他的身体lì kè 打了个趔趄,竟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而原本抓住我和文青山的手也自然松开了来。 他显然没料到我的拳头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时愣住了,趁着他发愣的工夫,龙就地滚,拣起了陈彪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水银枪,对准陈他的nǎo dài ,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的声响,水银子弹在陈忠浩的脑门心上留下了个烟头粗细的弹孔,他lì kè 仰着头,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而他的面部肌肉,似乎正在迅速地发生萎缩。 看来水银子弹对这近乎成魔的旱魃也同样有效。 龙端起水银枪,又朝着陈忠浩的身体连开了数枪,他的身体周围很快弥漫起了股黑色浓雾,由于不知道这雾气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忙搀起文青山往后退却,其他人也都纷纷后退,生怕沾染到了这股黑雾。 那股黑雾围绕着陈忠浩的身体开始快速旋转了起来,大家谁也不敢靠近过去。 雾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却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大约过了四五分钟之后,雾气完全消散了,再看,哪里还有陈忠浩的影子。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上回,陈忠浩在被我体内的龙神之力伤了以后,似乎也是以这种方式遁逃了。 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张地问道:“那魔头哪去了?” 我长舒了口气,回答说:“他应该已经逃了。” “逃了?”龙似乎仍有些不敢相信,我点了点头:“这魔头上回逃走,也是用这方式!他定是受不了水银子弹,刚才你打了他那么枪,应该大伤了他的元气,时半会儿恐怕是不会再出来了。” 我边说着,边将文青山扶了起来,他的脖子上有圈血痕,而且后脖子处还破了皮,鲜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估计是被陈忠浩尖锐的指甲刺破的。 我赶忙对龙喊道:“龙大哥,文老板被陈忠浩伤到了,快帮他处理下。” 龙听,lì kè 走过来,从背包内取出那包特制的糯米粉,敷在了文青山后脖处的伤口上。 尽管已经及时进行了处理,但我心里仍有些dān xīn ,因为尸毒的毒性与尸变的程度呈正相关,旱魃是近乎成魔的僵尸,其所产生的尸毒毒性自然也是极强,若只是用糯米粉,恐怕未必能解,不过龙所用的并非是普通的糯米粉,而是jīng guò 处理,并加入了其他成分的特制糯米粉,也说不定能够duì fù 旱魃的尸毒。 为了què dìng 这点,我开口问道:“龙大哥,你这糯米粉能够duì fù 旱魃的尸毒么?” 龙却并未给予我肯定的答复,他皱着眉头说:“这种药粉jīng guò 实验验证,对普通僵尸的尸毒绝对有效,但究竟能不能duì fù 旱魃的尸毒,我倒是不敢说。” 听龙这么说,我心里不禁愈加dān xīn 了,文青山却显得神色平静,他反而ān wèi 我说:“石宇不必dān xīn ,文某的命硬着呢,可没那么容易死!” 我很严肃地说:“文老板,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被尸毒侵体那可是很严重的件事,旦尸毒发作,你就有可能变成具行尸走肉!” 文青山依然面色平静,他笑了笑,说:“要真变成了句行尸走肉,你便把我交给欧阳博士和龙xiōng dì ,正好当做实验品好好研究研究。” “文老板你瞎说什么呢!不管怎么样,我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边说着,边查看了番他后脖子处的伤口,上面敷着层厚厚的褐色糯米粉,不过,褐色的粉末已经变得有些发黑。这是文青山体内的尸毒正被吸附出来的征兆,这便说明这种特制的糯米粉对旱魃的尸毒也有效果。 第241章 千年棺菇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见此情形,我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陈彪和巍子也都受了伤,欧阳义与龙替他俩进行了番检查,尽管他俩表情痛苦,但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也不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但唯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俩不会感染尸毒。 因为dān xīn 他俩受了内伤,文青山取出了两颗自制的气理丹,让他俩分别服下,行人休息了会儿之后,便顺着原路往回走。 返回的路上,我们倒是没有再遭遇什么yì ;,从陵墓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十分暗淡,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傍晚七点钟了,我们差不是上午十点钟zuǒ yòu 进入陵墓的,也jiù shì 说,我们在陵墓内竟然耗费了九个小时。 因为时间也不早了,我和文青山便向欧阳义告辞,欧阳义本来让我俩跟他们块回基地去,我倒是无所谓,但文青山却推说家里还有事要处理,坚持要huí qù ,欧阳义也不好强留。 临走之前,我找龙要了个联系方式,以便于日后有什么事能够跟他们及时联系。 告别了欧阳义等众人,在回家路上,我发现文青山有些不太对劲,他面色发青,目光也似乎有些涣散,而且车也开得歪歪扭扭,就跟醉酒驾驶似的,我赶忙让他将车停到路旁,开口问道:“文老板,你怎么了?” 文青山嘴角挤出丝笑容,说:“没事,可能是刚才耗了不少元气,觉得有点头晕而已。还是你来开车吧。” 他将驾驶位让给了我,自个儿坐到了车后排。 他靠在后座椅上,双目紧闭,皱着眉头,表情显得有些痛苦,我再仔细观察了番,发现他的印堂竟然有些发黑。 我隐约觉得事情恐怕不是消耗了元气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是跟他后脖子处的伤口有guān xì 。不过现在毕竟在半道上,也不能好好查看,我决定先回到家里再说,于是赶忙发动车子,驱车往家里赶去。 贱贱和牛胖子今天都没去铺子,都在家里等着,我俩刚踏进家门,他俩便lì kè 迎了过来。 牛胖子眼便看出了文青山的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师傅,你受伤了吗?” 文青山笑了笑,说:“不碍事,不过点小伤而已。” 我听,lì kè 嚷道:“还点小伤呢!文老板是被旱魃给伤到了,我dān xīn 他感染尸毒。” “什么!?贱贱大吃惊,忙问:“难道是被旱魃给咬了吗?”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没有,jiù shì 被抓了下而已,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话音未落,我开口dǎ duàn 了他:“文老板你别说那么了,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不由分说拖着他进入客厅,并让他坐到了沙发上。 话说我们刚从陵墓出来的时候,待命的医护人员已经对文青山后脖子处的伤口进行过重新处理,我小心翼翼地将包扎在他后脖子处的绷带纱布解开,瞧,不由得大吃惊,只见他脖子上的伤口周围的皮肤竟然已经变得有些发黑,而且还起了密密麻麻的像是水泡样的东西。 旁的贱贱也瞧见了,惊喊道:“我靠,文老板该不会真感染尸毒了吧!?” 我瞪了他眼:“你别瞎说!” “我可没瞎说,我爹说过,这正是感染了尸毒的症状!”贱贱大声说道,这家伙,今天可真够直的。 文青山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怎么,难道我真要成为实验品了?” 事到如今,我只得实话回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体内可能还尸毒残留,不过文老板你也别太dān xīn ,只要还没有发生尸变,就还有bàn fǎ 补救。”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点底儿也没有,其实文青山这种情况,离发生尸变已只是步之遥了而已。想要再将他体内的尸毒驱出来,难道可不是般的大。 情况紧急,我不敢浪费时间,转头对贱贱说:“你赶紧给黄仙打电话,告诉他文老板被旱魃给伤着了,伤口当时用糯米粉处理过,但没弄干净,现在伤口已经起尸泡了!” 贱贱二话不说,lì kè 掏出手机给黄仙打电话。 牛胖子意识到事态严重,怔怔地冲我问道:“老大,我……我师傅不会有啥事吧?” “不会有事!你好好看着你师傅,有啥事叫我!”我头也不回地丢下这么句,转身便往我的房间奔去。 我之所以这么急,是要去寻找治疗文青山的方法,我依稀记得,在师父传给我的那本《阴阳玄术》之中,有关于被旱魃咬伤之后如何duì fù 的方法。 我从枕头下将《阴阳玄术》拿了出来,这本并非是师父传给我的那本真迹,而是黄仙让我照着手抄的拓本,不过里面的内容完全样,我对照检查过好几遍,可以说个字都不差。 我捧着书通翻,很快便找到了关于旱魃那段的记载,其实《阴阳玄术》对于旱魃的记载并不,但里面却提到了个专门duì fù 被旱魃咬伤之后的方子,zhè gè 方子需要用到五味材料:千年棺菇、百年桃木髓、百年老山参、朱砂以及黑狗血。前四味材料用于制成丹丸,而黑狗血则为药引。以黑狗血就着丹丸服食,日三颗,连服七日,便能化解尸毒。 朱砂和黑狗血倒是好弄,百年老山参也能用钱买得到,而且就算这时半会儿买不到,当年龙五爷曾经送给过黄仙支,贱贱在棋坪村的时候挨了掌摧心掌,为了帮他疗养身体,黄仙已经用掉了半支,现在还剩下半支,虽说黄仙为人吝啬,但相信只要他知道是为了救文青山的性命,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贡献出来。 所以,百年老山参也不成问题,关键是那千年棺菇和百年桃木髓,我甚至都没听说过,不知道在哪儿能够弄到。 思前想后,我决定问问黄仙,他定知道!于是我lì kè 冲回到客厅内,贱贱还没挂电话,他只手拿着手机,另只手拿着笔,正在快速地书写着什么,也不知电话那头黄仙究竟在跟他说啥。 我走上前去,贱贱正好写完,他将那张纸递给我,说:“我爹说可以用推宫过血的bàn fǎ 将文老板体内含有尸毒的血液逼出来,虽说zhè gè 法子只能应急,治标不治本,但现在情况紧急,可以先用zhè gè 法子应应急,争取点时间,另外再想bàn fǎ 。” 我接过他递来的纸,上面写得是推宫过血的方法,也许是写得太急的yuán gù ,字迹十分潦草。我将纸张又扔还给了贱贱,说:“你把zhè gè 方法重新抄遍,抄工整点,另外把电话给我,我有事问黄仙。” 说完,我不由分说地从贱贱手里夺过了手机,冲电话那头喊道:“师叔,是我!” 谁知黄仙听是我,lì kè 在电话里骂道:“臭小子!你刚才居然敢直呼老子的绰号!”原来我刚才声音太大了点,被他给听到了。 我忙辩解说:“师叔您是听错了吧,我怎么敢这么称呼您呢!” “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在背地里jiù shì 这么称呼老子的!”黄仙不依不饶。 我惦记着文青山的伤势,也顾不得跟他jì xù 扯了,忙岔开话题说:“师叔,这事还是下回再说吧,眼下jiù mìng 呢!我在师父留给我的书里找到了个化解旱魃尸毒的法子,不过当中提到,要用到什么千年棺菇,还有百年桃木髓以及百年老山参,这棺菇和桃木髓究竟是啥玩意?” 黄仙愣了会,说道:“棺菇是死人鼻梁骨上长出来的种蕈菌,小的只有铜板大小,大的足足有尺来高,形状各异,最好的棺菇是长得像人型的大棺菇,又被成为棺精。” “死人的鼻梁骨上长出蕈菌?我怎么没见过?”我有些惊讶。 “这棺菇可是稀罕玩意,不是什么死人的鼻梁骨上都能长出来的!别说你没见过,我都只是偶然间见过次而已,而且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棺菇究竟是个啥玩意。” “那究竟什么人在死了之后,鼻梁骨上能长出这玩意?”我追问道。 “人的鼻子相当于人体气门,所以有人认为,棺菇是人死之后凝结于体内的精气所化,据说只有生前长年吃参芝,体内灵气过剩之人,死后鼻梁骨上才能长出棺菇来。而且据说棺菇的生长环境对棺木的材料也很有讲究,所以般也只有在些达官贵人的寝棺之中才能发现棺菇。” 听了黄仙所说,我下子愣住了,棺菇如此罕见,这时半会儿我上哪弄去呢,而且棺菇还长在棺材里,我总不能到处去扒别人家祖宗的坟头去查看吧。关键是这年头,上千年的坟头就算我想扒估计都找不到了。 黄仙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在电话那头说:“虽说这棺菇极为难得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bàn fǎ 弄到。” 第242章 推宫过血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听,忙追问道:“莫非师叔您有bàn fǎ 弄到棺菇?” 黄仙在电话那头笑道:“我哪有这能耐,棺菇据说对癌症、尿毒症等绝症具有神奇疗效,若是千年棺菇,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市面上有两棺菇十两金的说法,我要是能弄到这稀罕玩意,早就发财了!” 听黄仙也没bàn fǎ ,我心里刚刚燃起的丝希望又迅速熄灭了,“那现在可咋办?” “你急啥呢!听我把话说完,我虽然不知道从哪儿能弄来棺菇,但有个人或许知道。” “谁?”我赶忙追问。 “那人你也认识,便是翟伯那位拥有阴阳眼的xiōng dì !” “你是说鬼眼陈!?” “没错!我曾经听翟伯说过,鬼眼陈除了拥有阴阳眼,能够洞察阴阳之外,还有项特殊的本事,那便是能够通过查看坟头的状况,从而辨识坟里头是不是长有棺菇。” “陈伯居然还有这本事!?”得知鬼眼陈能够找到棺菇,我是又惊又喜。 黄仙又说:“只不过,这鬼眼陈现在人在哪儿我可不知道,待会我问问翟伯……”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dǎ duàn 他道:“不用!我能找到他!那师叔您再跟我说说,百年桃木髓又是个啥?” 黄仙说:“所谓桃木髓,jiù shì 桃树主干正中种呈淡红色,软似海绵的物质。这玩意虽说不算稀罕,但眼下要找到棵上百年的桃树可不容易。而且就算找到了,人家也半不愿意让你把棵百年老桃树给砍了。” 我听不无道理,眼下我该上哪去找棵百年老桃树呢。我不禁想到了当年被我和贱贱以及牛胖子砍倒的那棵位于城南土地庙,用于镇邪的老桃树,那棵桃树起码上百年了。早知道现在能派上用场,我就等到现在再砍了。 我正寻思着,黄仙又道:“这百年桃木髓我帮你想bàn fǎ 弄来,你jìn kuài 找到鬼眼陈,看能不能弄到棺菇。” 我没想到黄仙居然zhǔ dòng 提出帮我去找百年桃木髓,忙说:“那就有劳师叔了!”话刚说完,我又忽然想到了那半支百年老山参:“对了,师叔!当年龙五爷送给您的那支百年老山参,是不是还剩半?” 黄仙没好气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打这我这bǎo bèi 的主意,知道啦!过两天我把它和桃木髓块给你送来!你先按照我刚才说的推宫过血的法子,尽量把文老板体内的毒血放出来,别等材料凑齐了,却已经回天乏力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黄仙又道:“对了,你们帮文老板推宫过血了之后,记得买点灵芝西洋参,给他炖只乌鸡补补!”说完,未等我问为啥要这么做,他便已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扔回给贱贱,转头看了眼倚靠在沙发上的文青山,他双目紧闭,神情比之前似乎为痛苦了,而且全身打着哆嗦,额头上还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来。 牛胖子在旁很是着急,见我挂断了电话,忙问:“老大,黄……黄师傅怎么说?要……要不要送我师傅去医院?” 我瞪了他眼,说:“送医院去顶个屁用!只会耽误了文老板!” “那……那我……我们该……该做些啥……”牛胖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沉吟了片刻,说:“先帮文老板推宫过血,保住他性命再说!”说到这,我转头对贱贱说:“你抄完没?快拿给我看看!” 贱贱刚好抄完,他赶忙将纸递给我,说:“哥,这法子貌似有点狠呢!” 我接过那张纸看了看,推宫过血的方法倒是并不复杂,但正如贱贱所说,确实有点狠,竟然是要在文青山身体几处重要的穴位上开口子放血。也难怪黄仙说弄完了之后得给文青山补补身子。当然,要补身子倒不必什么参芝炖乌鸡,文青山自制的气理丹就有相当神奇的功效。 而最关键的问题是,需要放血的穴位当中,甚至包括了致命的印堂穴、太阳穴、膻中穴以及气海穴,在这几个穴位上开口子,得极为小心,弄得不好便有可能给人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轻则损伤经脉,重则能取人性命。 当年我用化血祛邪的法子帮黄仙驱除侵入体内的鬼邪,只是在他的印堂穴上开道口子,我都战战兢兢地下不去手,别说还得在这么的穴位上开口子放血了。可眼下的情况也只有zhè gè 法子能解燃眉之急,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赶忙吩咐牛胖子,让他去文青山的屋里取出了几颗气理丹备好,又叫贱贱将我送给他的那柄鱼肠剑拿过来,并让他点上支蜡烛,将鱼肠剑放在蜡烛上烧了烧,走到了文青山的身旁。 为了方便给文青山身上的几处穴位开口子,贱贱和牛胖子七手八脚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而这时我们才发现,他全身上下的皮肤竟然已经变得有些发青了。 牛胖子见状,有些惊恐地问道:“老……老大,我……我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尸毒侵体的症状,我们得赶紧将他体内的尸毒shì fàng 出来。” 牛胖子听,顿时便急了,lì kè 催促道:“那……那你还不赶紧动手!” 我瞪了他眼:“你别催!我正在琢磨呢!”其实我何尝不想快点将他体内的尸毒放出来,可面对文青山,我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我正犹豫着,文青山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冲我勉强挤出个笑容,声音虚弱地说道:“石宇,你该不会是找不准穴位吧,只管动手便是,不必dān xīn 我,这点疼我还忍得住。” 我深吸了口气,握紧鱼肠剑对文青山说道:“文老板那你忍住,我可要动手了。” 文青山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将鱼肠剑伸到文青山面前,定了定神,终于鼓足了勇气,首先在文青山的额头上划了刀。锋利的鱼肠剑lì kè 将他的额头划开了道半寸来长的口子,股黑血顺着口子趟了出来。 牛胖子见状,扯着嗓子大喊道:“老……老大,我……我师傅这血怎么都变黑了呢!” “你别大惊小怪的,这是含有尸毒的毒血!等黑血流干了,他暂时也就安全了。”我边说着,又在他左太阳穴上划了刀。 没下手的时候,我怎么也下不了手,如今割了第刀,手就顺了。 没会儿工夫,我便按照黄仙所教的方法,完成了所谓的推宫过血,黑血顺着文青山身上几处伤口流淌下来,我们仨在旁看着,个个都很紧张,特别是牛胖子,时不时地看我眼,脸的焦急。 足足过了半个钟头,文青山身上淌出来的血液总算逐渐变成了鲜红色,不过血可流了不少,地板上流了大滩,文青山的面色是已经变得煞白,没有丝血色。 我忙对牛胖子说:“差不了,快帮文老板将血止住!” 牛胖子早就zhǔn bèi 好了云南白药以及纱布绷带,他赶忙上前帮着包扎了起来。 伤口包扎好了之后,牛胖子又取出两颗气理丹喂文青山服下,总算是弄完了,为了què dìng 文青山体内的尸毒已经被抑制住了,我检查了番他后脖子处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huī fù 了血色,而且之前起的那些水泡也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见此情形,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体内的尸毒已深入骨髓,只是暂时被压制住,要想彻底驱除,或许还是得用《阴阳玄术》上记载的方子。 而要用那个方子,便得jìn kuài 找到鬼眼陈,请他帮忙弄来那千年棺菇。 我让牛胖子将文青山扶回房间休息,又跟贱贱叮嘱了几句,让他在家里看着,有什么事便即刻给我电话。吩咐完之后,便出了院门,直奔清水河古玩街。 要想找到鬼眼陈,只有两种方式,是让那只灵鸦暗影捎信,不过上回暗影去三五天,这次我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所以我决定去墨玉阁找韩惕,他是林光远的徒弟,应该能够联系上林光远,而鬼眼陈十有八九跟林光远在块。 这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古玩街上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街道上冷冷清清,全然没了白天的热闹景象。 我路上紧赶慢赶,很快便来到了墨玉阁门前,墨玉阁的铺子大门也已经关了,但铺子里仍然亮着灯,灯光透过门缝照射出来,而且,我依稀能听到里面还有人在说话。 于是我赶忙走上前去,抬手在门板上重重地敲了几下,并大声喊道:“韩老板,快开门!” 过了没会儿,铺子右侧道小门打开了,从门内探出个nǎo dài ,冲我嚷道:“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我定眼瞧,这家伙正是上回我来的时候,坐在店里只顾埋头玩手机的那名伙计!我早就领教过zhè gè 没礼貌的家伙,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懒得跟他啰嗦,脱口问道:“你们老板呢!” 第243章 阴阳玄经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那名伙计冷冷地回答说:“这都歇业了你还找我们老板干嘛!要找他明天再……”没等他把话说完,我走上前去把将他推开,自个儿冲进了铺子里。 那家伙显然没料到我居然会硬闯,紧跟在我身后拉扯着我的衣服,并大声喊道:“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能硬闯呢!这大半夜的,咱店里要是丢了什么东西,你担待得起吗!” 我扭头瞪了他眼,冷冷说道:“你他妈的少fèi huà !我找韩老板有要紧事,要是耽误了你担待得起吗?” 或许是被我面带凶相的mó yàng 给吓到了,伙计lì kè 松开了拽我的手,有些结巴地说:“那……那你在……在等着,我去叫老板。” 说完,便快步走到柜台旁那道木门前,冲着里面喊了句:“老板,有人找!” 过了没会儿,个人从那道门内走了出来,我定眼瞧,正是这墨玉阁的老板——韩惕。 他依然还是副面无表情的mó yàng ,他将我上下打量了番,有些惊讶地说道:“是你?” 他显然是认出了我,我忙上前步,抱拳拱手道:“韩老板,这么晚找上门来,打扰了。” “你有什么事?” 我看了眼那名伙计眼,说:“韩老板,可否借步说话?” 韩惕自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lì kè 对那名伙计说:“小四,你去后面仓库把昨天收来的那批货整理下。” 那名伙计瞅了我眼,极不情愿地往店铺后面走去。 支开了伙计,韩惕说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我赶忙说:“我今天来找韩老板您,是想请您帮个忙!” “帮忙?我能帮你什么忙?” “我有点急事要找林老爷子,想请您帮我捎个信给他。” 韩惕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尽管他口回绝,但我并不甘心,jì xù 说道:“韩老板,这回可是救人性命的急事,我必须得jìn kuài 找到林老爷子,还请您定得帮我zhè gè 忙。”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他话还没有说完,个人影从他身后的门里闪了出来,我瞧,那张布满沟壑的脸,还有那对不见眼白的眼珠,我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别人,正是我要找的林光远。 “林老爷子,您怎么会在这儿!?”见到林光远,我是又惊又喜。 林光远答道:“实不相瞒,我来这儿,正是为了等你。” 我有些吃惊:“等我?您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儿找您?莫非您能掐会算!?” 林光远说:“其实我也只是来碰碰运气而已。我知道你们今天去了那座邪石墓,寻思着你或许有什么事要问我。于是就在这等你,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我忙说:“我确实有些事想向林老爷子您请教,不过眼下我还有件急的事,得请陈伯帮忙。” “你是来找鬼眼陈的?有何急事?”林光远问道。 “文老板中了旱魃尸毒,需要用千年棺菇医治,我听说陈伯能弄到千年棺菇,所以来请他帮忙。”我如实回答道。 林光远听了,微微怔,问:“你是如何知道,千年棺菇能够医治旱魃尸毒?” “我是在本古书上看到的。” “哦?那本古书现在在哪儿?”林光远jì xù 追问。 他似乎并不关心文青山的生死,而关心我所说的古书,不过我并不dǎ suàn 告诉他关于《阴阳玄术》的事,因为黄仙曾经说过,这本书关乎着个惊天大秘密,因此绝不可让外人知道我手里用有这本书。虽说在我心里,林光远基本也算是信得过的人,但他毕竟深不可测,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不能对他毫无保留。 于是我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是很久以前在本古书上看到的。” 林光远若有所思地说:“棺菇化解尸毒确实有着意想不到的奇效,zhè gè 方法出自于南北朝时期位无名真人所著的《阴阳玄经》,这《阴阳玄经》可是本奇书,据说分为阴阳两册,若是领悟了当中精髓,便能贯通阴阳。莫非石宇你所看的古书,便是失传已久的《阴阳玄经》?” 听了林光远所说,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因为据黄仙说,师父传给我的《阴阳玄术》也正是分为阴阳两册,只不过阴册被他们的大师兄夺走了而已。虽说《阴阳玄术》和《阴阳玄经》的书名差了个字,但毕竟流传年代久远,书名有所错漏也在所难免。所以,我手里的《阴阳玄术》极有可能便是林光远所说的《阴阳玄经》。 出于好奇,我开口问道:“领悟了这《阴阳玄经》的精髓,真的能够贯通阴阳?” “据说是如此,不过自明朝之后,世上便再无人见过此书,所以也无从考证。”说到这,他又追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本书的书名?” 我摇了摇头,说:“那本书没有书名,我也只是随手翻了翻,恰好看到关于治疗旱魃尸毒的方法而已。” 听我这么说,林光远的脸上显露出丝失望的神情,为避免说漏了嘴,我忙岔开话题,问道:“林老爷子,您能带我去找陈伯吗?” “他就在这里。”林光远说完,扭头冲着身后的门内喊了句:“出来吧,是石宇,他找你有要事。” 过了没会儿,个人从门里边走了出来,我定眼瞧,正是鬼眼陈。 我忙抱拳道:“陈伯,您在就好,我来找您是想请……” 我句话还没说完,鬼眼陈抬手制止了我:“你不必说了,刚才你与林老爷子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若是换做其他人,我定会出手相救,但受伤的是他文青山,我断然不会救他!”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了起来,三十年前,鬼眼陈被冤枉杀害了自己最钟爱的女人林欣,由于林欣是死于摧心掌之手,警方邀请功夫底蕴深厚的文青山参与对案件的调查,据说正是文青山将鬼眼陈锁定为犯罪嫌疑人,他俩也因此而结怨。 数十年的旧怨,往往是越积越深,特别是鬼眼陈这三十年来直东躲西藏,几乎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他若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文青山头上,如今想要化解他心头的怨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眼下,也只有他能找到棺菇拯救文青山的性命。 我只得向他苦苦恳求,然而他jiù shì 不允。 说到最后,我有些火了,冲他吼道:“几十年前的事,不过是场误会而已。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文老板变成具行尸走肉不成!?再则说了,能够帮你洗清罪名的,也只有文老板,他要是死了,你这杀人的罪名可就得背负到死!” 然而即使我这样说,鬼眼陈依旧不为所动,他甚至满不在乎地说:“我反正已是半截身子埋在黄土里的人,还在乎这些虚名作甚。” 见他铁了心不救文青山,我心里很是气恼,但又不能强求于他,只得冷冷说道:“翟伯让我来找你,说你定会帮忙,却没想到你如此lěng mò ,和杀人不眨眼的邪教中人又有何区别!算我看错你了!既然如此,我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我转身便往铺子门外走,刚走到门口,鬼眼陈却又开口叫住了我:“等等!” 我转过身来,鬼眼陈看着我问道:“你刚才说,是我大哥让你来找我的?” 我没好气地说道:“当然了,要不然我哪知道你能弄到棺菇!” 他沉吟了好会,才开口说道:“今天我就看在我大哥和石宇xiōng dì 你的面子上,帮他文青山回。不过帮忙归帮忙,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可没那么容易了。” 我听鬼眼陈终于答应出手相助,忙说:“行!等文老板体内的尸毒驱除干净了,你们之间有啥恩怨,当面了了jiù shì !”说完了不轻不重的客套话,我话锋转,问道:“那陈伯您现在手头上有这千年棺菇么?” 鬼眼陈答道:“这棺菇只有保存在阴暗密封的环境中才能长久保存,旦见了kōng qì ,最好是在七日内使用,不然效果便会大打折扣。所以,要想驱除他体内的旱魃尸毒,最好是采集新鲜的棺菇。” “新鲜的棺菇,可这节骨眼是上哪去找呢?” 鬼眼陈不紧不慢地说:“我既然开了zhè gè 口,自然知道哪里有这玩意,你若是急用的话,míng rì 你随我去趟城北郊区。” “去城北郊区干嘛?”我不解地问道。 鬼眼陈反问我:“你应该还记得王文龙在城北郊区有处宅院吧。” 他所说的宅院jiù shì 当年王海带我们帮同学去玩,在半道上王海和董晓丹误入邪庙,冲撞邪神从而被邪灵附体的那处别墅,也是我和他第次jiàn miàn 的地方。我lì kè 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鬼眼陈说:“当年我帮他王文龙观测风水,选造宅地址时就发现,在那栋别墅后面的处山沟里,有座无碑古坟,那座古坟之中,便生长有棺菇。而且那座坟,至少也得有千年的历史。” 第244章 崎岖山路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鬼眼陈说他能够弄到棺菇,我顿时来了精神:“太好了,那明天早上我来接您。” 谁知鬼眼陈却摆了摆手,说:“棺菇见不得日光,见了日光便泄了灵气,功效也就大打折扣,所以,采集棺菇的最佳时间,是在黎明之前,也jiù shì 天色最为暗淡的时候。” 我不由得微微怔:“黎明之前?” 鬼眼陈点了点头:“我们最好是在半夜赶过去,待将坟头掘开,取出棺菇,差不便正是这时候。”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所说的“míng rì ”,其实也jiù shì 几小时之后的凌晨而已。 没想到鬼眼陈居然把时间安排地这么紧,不过,这样的安排倒是正合我意,我lì kè 说:“行!那我huí qù zhǔn bèi zhǔn bèi ,待会儿我就把车开过来接您。” “记得带上铁锹锄头,对了!最好再叫个帮手,掘坟可是个苦力活。”临行之前,鬼眼陈又冲我叮嘱道。 告别了林老爷子和鬼眼陈,我几乎是路小跑,奔回到了家里,进门,贱贱便问:“哥,你上哪去了?”刚才因为我走得急,并没有跟他说去哪儿。 我脱口答道:“我去找鬼眼陈了!” “啥?这大半夜的你出去找鬼眼陈?你上哪儿找他去了?”贱贱有些惊讶。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他在哪儿。” “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他了?”贱贱愈加震惊了。 我点了点头:“他已经答应带我去找千年棺菇了,而且今晚就去!因为采集棺菇的最佳时间是在凌晨。我是回来zhǔn bèi 东西的。你赶紧想想,掘坟除了铁锹锄头之外,还需要用到什么东西。” “我靠!我哪知道掘坟需要用到什么东西,我以前又没掘过坟。不过,你刚才出去真见到鬼眼陈了?”贱贱仍有些不信,就这么会儿的工夫,我居然能够找到鬼眼陈。 我瞪了他眼:“我骗你干嘛!别fèi huà 了,你也赶紧zhǔn bèi zhǔn bèi ,待会跟我块去。” 贱贱听让他跟着块去,顿时便来了精神,lì kè 奔回房间去zhǔn bèi 东西,我则走进了文青山的房间。 这会儿文青山正躺在床上休息,牛胖子则守在床边。 我推门进屋,牛胖子lì kè 起身来,我冲他小声问道:“文老板怎么样?” 牛胖子回答说:“还好,呼吸还算均匀,脉搏也很正常。” 我离开之前叮嘱过牛胖子,让他随时留意文青山的呼吸和心跳,因为人在发生尸变之前,因为血液发生变异,红细胞减少,导致血氧含量降低,从而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会变得很快。只要这两方面没什么变化,那就说明没事。 我走到床边,伸出手摸了摸文青山的颈脉,脉象确实相当平和,心率基本和常人无异,这让我稍微安心了点。 我转头对牛胖子说:“待会我和贱贱出去趟,帮文老板找药,你在家看好文老板,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说到这,我又想到,万事情紧急,而我们又来不及赶回来,于是又将龙留给我的联系电话抄给了他,说:“你也可以打zhè gè 电话,就说是我让你打的。只要告诉他们文老板的情况,他们定会及时赶来。” 我又跟牛胖子叮嘱了几句,便回房间收拾东西,因为是去掘坟,而且还是掘座上千年的古坟,里面指不定有什么邪乎玩意,为防万,我带上了些驱鬼镇邪的纸符以及桃木剑,并将师父传给我的那枚八卦镇邪铃也并带上。 半小时后,我和贱贱将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便驱车赶往墨玉阁,不过车刚行驶到清水河古玩街的街口,我便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鬼眼陈。 我将车开到他跟前停下,鬼眼陈也不说什么,lì kè 拉开车门上了车,还顺手将捆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扔进了车里。贱贱将鬼眼陈上下打量了番,惊讶地问道:“陈伯,这深半夜的,你咋会在这儿呢?” 鬼眼陈笑了笑,说:“我来这儿逛逛。” 贱贱又看了看我:“我说哥你也够厉害的啊,陈伯来这儿逛街你居然也知道!” 我懒得搭理贱贱,不想跟他做解释,瞪了他眼,什么也没说,脚踩,发动车子便往城北郊区驶去。 jīng guò 这些年的建设,通往北郊的道路比当年要好了许,约摸个小时后,车子便行驶到了王海家的别墅附近,那栋别墅位于路旁的处山顶上,自从当年王海出了那档子邪乎事之后,别墅便再没人去住过,基本就荒废在那儿了。 借着月光,我眼便瞧见了那栋便如城堡般孤矗在山顶的别墅,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诡异而神秘。 鬼眼陈抬头看了眼,或是触景生情,轻叹了口气,并未说什么。 我降低了车速,转头问鬼眼陈:“陈伯,现在咱该往哪儿走呢?” 鬼眼陈将手往前方指,说:“再往前开百米zuǒ yòu ,有个路口,把车开进去。” 按照鬼眼陈的指示,我将车往前开了百米,果然看到了个岔路口。这条岔路很窄,目测宽度刚好能够容纳台车辆通过,而且路两旁杂草丛生,些比较茂盛的荆棘杂草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路面。 我小心翼翼地驱车前行,往前足足行驶了四五百米,前方出现了个空旷的大草坪,鬼眼陈指了指那个草坪,说:“就把车停那儿吧,huí qù 的时候好调头!” 我将车开到草坪里停了下来,我们仨下了车,我边去后备箱取铁锹锄头等工具,边开口问道:“咱们已经到了吗?” 鬼眼陈说:“还早着呢!不过前面路太窄,车辆也没法jì xù 往里开了,咱得步行进山里去。”鬼眼陈说完,拿起他刚才扔进车里的那捆东西,便朝着草坪旁的条羊肠小道走了过去。 我和贱贱赶忙背上背包,扛起铁锹锄头,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在鬼眼陈的带领下,我们顺着羊肠小道路往前走,这条道并不平坦,甚至可以说有些崎岖,我和贱贱打着手电,还得直埋头看着路,以免不小心被突出来的石头绊个嘴啃泥,这样来,我俩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而鬼眼陈也没打手电,却走得飞快,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行进便如履平地般。没会儿工夫,便把我俩甩出了大老远的距离。 贱贱不禁叹道:“这老头是属夜猫子的吧,这大半夜的在这山路上居然也能走这么快!” “陈伯拥有阴阳眼,即使是在片漆黑的环境当中,他也能够看得清楚东西,何况今晚的月亮还蛮圆的。”说到这,我冲前方大声喊道:“陈伯,你别走太快了,咱跟不上呢!” 老远处传来了鬼眼陈的回应:“反正就这么条道,你俩只要顺着道儿慢慢走便是了,我先过去瞧瞧。” 我拿手电往前方照了照,由于山路曲折婉转,几乎已经瞧不见鬼眼陈的背影了,我俩也没法走得快,只得沿着山路,慢慢地往前走。 我俩就这么走了足有半个小时,却还没能到达目的地,我又大喊了几声,却没再听到鬼眼陈的回应。 贱贱喘着粗气说:“哥,咱不会是走岔道了吧?” “应该不至于吧,陈伯不是说只要顺着这条道直往前走就行了么。”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也有些发虚,我下意识地拿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倒也确实没瞧见有其它岔路口。 我俩只得顺着道儿jì xù 往前走,不过随着越往前,路却变得越狭窄,而且荆棘杂草都已经生长到了路面上,我俩每走步都显得格外小心,贱贱不知从哪儿找来根木棍,边走边用木棍敲打着前面的杂草,因为现在刚刚立秋,天气还比较炎热,难保草丛里不会藏有毒蛇,所以他只得采取这种打草惊蛇的方式。 我俩又走了十几分钟,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出我们已经来到了处山谷之中,因为两侧都是高耸的山头,不过,我们的脚下却几乎已经看不到路了,我的心里不禁也产生了怀疑,难道我俩真是走岔道了么? 正寻思着,头顶忽然传来了“哇哇”两声叫唤,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暗影! 我lì kè 抬起头来瞧,道黑影正凌空而下,朝着我扑翅而来。 果然是暗影! 暗影飞到我肩膀上,仰着脖子“哇哇”叫了几声,又迅速扑翅而起,在我们头顶上方盘旋了圈之后,往旁的树丛中飞了过去。 我忙对贱贱说:“应该是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 我俩朝着暗影飞去的方向走去,现在已经完全没路了,jiù shì 在茂密的树丛中穿行。贱贱有些忐忑地说:“哥,咱这要是走错了,只怕就绕不出去了。” “别dān xīn ,我带了罗盘呢!”罗盘不但能够堪舆阴阳气场,其实它最主要的功用还是què dìng 方位。 第245章 金丝楠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俩正走着,忽然从旁的树丛中蹿出了条黑影,把我俩吓了跳,我赶忙拿手电筒照,原来是鬼眼陈。 我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陈伯,你可吓死我了。咱要找的坟头在哪儿呢?” 鬼眼陈转身指了指身后的树丛,说:“这儿过去没远就到了,我刚才已经查看过,那座古坟还在,而且,咱们要找的棺菇也还在棺材里。” “你怎么能够què dìng 棺菇还在棺材里呢,难道你已经挖开看过了?”我有些惊讶,虽说鬼眼陈走得快,但也顶比我们早十来分钟赶到这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掘开座坟,这动作未免也太神速了点。 我心里正觉惊讶,鬼眼陈却说:“不必挖开看也能看得出来,你俩跟我来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忽然转过身来,对我俩说道:“对了,你俩得把手电给关了,挖棺菇,最好不要有强光。” 我和贱贱也没问为什么,lì kè 按照他的吩咐,关掉了手电筒,眼前顿时片漆黑,过了好yī zhèn ,我的眼睛才缓过劲来,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得见周围的状况,但由于周围的树木茂盛,很地方都被树荫遮挡住了。 我俩只能紧跟在鬼眼陈的身后,摸黑往前走。 往前走了十几米远,鬼眼陈领着我俩来到了座约摸米来高,直接丈余,呈半圆形的小土包前,也是奇怪,这带的树木极其茂盛,但这座小土包方圆数米之内,却没有颗树木,甚至连荆棘杂草都没有,就像是人为修整过似的。而且,这附近的虫鸣声似乎也弱了许,确切点来说,几乎就没有虫鸣,我们所听到的虫鸣声,都是来自于稍远点的地方。 鬼眼陈指了指小土包,说:“这jiù shì 那座千年的古坟,我估摸着是唐代的。” 我以为坟头的杂草是鬼眼陈刚才特意清理的,有些惊讶地说:“陈伯,你怎么这么快就把这坟头拾掇的这么干净呢?” 鬼眼陈笑道:“hē hē ,难不成你以为这坟头是我拾掇干净的?” “难道不是么?”我微微怔。 “当然不是!这生长有棺菇的坟头,天生jiù shì 如此,方圆两丈之内,几乎寸草不生,不过,你们若是仔细瞧的话,会发现在这坟头上其实铺着层苔藓。这种苔藓比较特别,颜色呈深褐色,故而又名褐苔,这种褐苔是棺菇的伴生之物,往往只有在生长有棺菇的坟头才能够见到。我也正是依据这点,判断出坟里头是不是长有棺菇。” 听鬼眼陈这么说,我借着月光盯着坟头仔细地瞧了瞧,的确可以依稀看出坟头铺着层呈深褐色,便如驼毛毯子般的物体,至于是不是苔藓,却因为光线太暗而无法分辨。 鬼眼陈抬起头来看了眼高挂枝头的那轮圆月,jì xù 说道:“现在子时刚过,我们先把zhǔn bèi 工作做好,待丑时三刻开始掘坟,差不卯时刻前后能够开棺取菇,时间正好。”卯时刻也jiù shì 清晨五点十五分,正好是在日出之前,他倒是计算得精准,我忙问:“那这zhǔn bèi 工作该做些啥?是不是得先做场法事驱驱邪气?” 我心里琢磨着这毕竟是座千年古坟,而且我们还在大半夜阴气最重的时候掘坟,十有八九会遭遇什么邪乎事,于是我边说着,边将zhǔn bèi 好的驱邪制符、桃木剑以及八卦镇邪铃等法器股脑儿从包里取了出来,贱贱也赶忙取出了那块天罡照妖镜。 谁知鬼眼陈却摆了摆手,说:“这座坟不需要驱邪,而且,你们最好把这些驱邪的法器都收起来,棺菇属阴,可受不了这些纯阳法器。” 我不由得怔,不解地问道:“为啥不需要驱邪呢?这是座千年古坟,万里面有啥邪物怎么办?” “这是座千年古坟没错,但只要有棺菇生长的坟,就不会出啥邪乎事,棺菇会吸尽周围的阴阳之气,别说是邪物,甚至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 听鬼眼陈这么说,我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附近连虫鸣声都没有,原来是这么回事。 鬼眼陈将他带来的那捆东西解开,我和贱贱凑过去瞧,居然是捆木桩子。 这些木桩子每根几乎都是样大小,矿泉水瓶口粗细,约摸尺来长,头粗头尖,总共有十七八根zuǒ yòu 。 也不知鬼眼陈带这些木桩子来是要干嘛,我不解地问道:“陈伯,这些木桩子是拿来干嘛的呢?” 鬼眼陈说:“待会得把这些木钉钉在这座坟地四周,并用红绳子连起来,以防那棺菇溜走了。” “这棺菇还会溜走?”我吃惊地说道。 “已经变成人形了的千年棺菇,都快成精了,怎么不会溜走,见土就入了!你知道挖百年老山参得怎么挖么,得用红绳子拴住每条参须,然后用木器慢慢地刨土,这样才能锁住老山参所蕴藏的灵气。有时候挖颗老山参,从发现它到将其挖出来,得花上十天半月的时间。挖棺菇倒是没这么麻烦,但道理是样的。” 鬼眼陈说着,将刚才用来包裹那些木桩子的那块黑布扔给了我,说:“你把这玩意收好,待会还有用。” 我将那块黑布收进了背包,便和贱贱帮着鬼眼陈块钉那些木桩。 也不是啥技术活,没会儿工夫,坟地周围便被钉了圈木桩,鬼眼陈又不知从哪儿取出了捆红绳,将所用的木桩子全都连接了起来。 弄完之后,他抬头看了眼挂在天空的月亮,说:“差不快到丑时三刻了,咱们开始挖吧。” 我赶忙拿起放在旁的锄头,人把,三人动手挖掘起来。 或许是年代久远的yuán gù ,这座坟头的土壤相当硬实,挖起来颇为费劲,挖了没久,我就感到手臂有些酸痛,不过为了赶时间,我也顾不得那么,抡着锄头,卖力地挖掘着。 就这样没有停歇地挖了近个小时,坟头终于被我们挖出了个近两米深的大坑,而我们仨也都已经下到了坑里。不过却仍然不见棺木。 我正觉得纳闷,鬼眼陈忽然喊我们停下。 我和贱贱停止了挖掘,趁机甩动了几下已经麻木的不行了的双臂。 鬼眼陈蹲下身子,竟然用手去刨坑底的泥土。 我不禁觉得有些纳闷,开口问道:“陈伯,这不有锄头么?你咋直接上手了呢?” 鬼眼陈说:“再往下应该jiù shì 棺材板了,得小心点儿,别把棺材板给挖烂了。” “挖烂了岂不正好,咱们不jiù shì 要开棺取里面的棺菇吗?”贱贱不解地问道。 鬼眼陈解释道:“咱是要开棺不假,但这棺菇见不得阳气,而金器属阳,所以,不能用铁锄头强行将棺材板黑挖开。待会咱得先小心翼翼地刨掉这棺材上面的泥土,然后再将棺材盖掀开。” “啥!还得用手刨!?”贱贱惊道。 “要想挖到完好无损的极品棺菇,必须得这么做!” 鬼眼陈的态度十分坚决,我和贱贱;,只得也蹲下身子,跟着用手刨了起来。 果然如鬼眼陈所说,刨了没会儿工夫,我们便刨到了棺材板,由于坑里面太黑,也没法看清楚这棺材板究竟是啥样,但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这板子依然十分硬实,居然点都没有腐朽。 我纳闷地说道:“这上千年的古坟,也没jīng guò 什么特别的防腐处理,棺材怎么还保存得这么好呢?” 鬼眼陈反问我:“你知道这棺材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吗?” 我摇了摇头。 鬼眼陈说道:“是金丝楠木!这玩意儿耐腐防虫,别说是加工成棺材,就算是块普通的金丝楠木料,埋在地里也可以几千年不腐烂。” 听了鬼眼陈所说,我不禁有些惊讶,关于金丝楠木,我也曾经有所耳闻,知道这是种十分名贵的木材,古代帝王将相的寝棺,是用金丝楠木打造而成。 我之所以感到惊讶,是因为口如此贵重的金丝楠木棺,居然被埋葬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我yí huò 地说道:“埋在这里的究竟是啥大人物,棺材居然是用金丝楠木打造的!” 鬼眼陈说:“这座坟墓的主人生前肯定是位权贵,因为只有长期服食参芝等补品的人,死后才能长出棺菇来。” 我们正说着,忽然不知从哪儿吹来yī zhèn 阴风。 贱贱紧张地说道:“哥!咱该不会是惊动了这位墓主人了吧?”他是纯阴八字,容易被鬼邪附体,所以最怕jiù shì 碰到孤魂野鬼之类的玩意。 我忙ān wèi 道:“别dān xīn ,刚才陈伯不是说了嘛,有棺菇生长的地方,不会有鬼邪之类的玩意!陈伯是吧!?”我边说着,边转头看向了鬼眼陈。 鬼眼陈lì kè 打起了包票:“你们尽管放心!这地方绝对不会有鬼邪出现,安全得很……”谁知他话音未落,坑外忽然传来了暗影“哇哇哇”的叫唤声。 第246章 独角土龙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虽说我至今仍然听不明白暗影的叫声究竟意味着什么,但这次它叫得十分急促,感觉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危险情况,在向我们发出警报似的。 我正想问鬼眼陈暗影这么叫是什么意思,鬼眼陈忽然猛地抬起头来,脸色微微变。 我心里顿时产生了种不祥的预感,忙问:“陈伯,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贱贱听有情况,讲话lì kè 变得结巴了起来:“陈……陈伯,你不是说只要有棺菇生长的地方,就……就绝不会有鬼邪之类的玩意儿了么,怎么会……” 他话还没说完,鬼眼陈摆了摆手,紧皱着眉头说:“的确不会有鬼邪之类的玩意,但是,却有可能出现另外种为可怕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赶忙追问。 鬼眼陈深吸了口气,字顿地说道:“独角土龙!” “你……你说啥!?龙!?”我和贱贱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 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追问道:“陈伯,你刚才是在说龙!?” 鬼眼陈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没错!不过,这独角土龙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龙,而是蛇属,它身上披着龙鳞,无足,头顶有支独角,能入水钻地,故而名为独角土龙,又被称做蛟龙。古语有云:龙子角者蛟,两角者虬,无角者螭。据说这蛟龙乃是龙蛇交配所产之物。” “蛟龙?”我微微怔,“这我倒是听说过,只是我直以为,所谓蛟龙只是龙的种称呼而已,却没想到原来还有如此区别。” 鬼眼陈jì xù 说:“蛟龙并算不得什么神兽,但它的体内毕竟流着龙血,绝非凡人能够匹敌。它之所以会在这附近出现,乃是为了服食古坟内的千年棺菇,据说蛟龙只要服食了七七四十九棵已成人形的千年棺菇,就能升华成龙!” “我靠,照这么说,咱这等于是在龙口夺食呢!哥!要不咱还是算了吧,大不了另外再找处绳子有棺菇的古坟,犯不着惹这主啊!”听了鬼眼陈所说,贱贱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鬼眼陈轻哼道:“哼!再找处?谈何容易!棺菇可遇而不可求,这处生长有棺菇的千年古坟,我还是在十几年前偶然发现的,今日要是错过了这支棺菇,那文青山的性命……”他说到这,看了看我,随即话锋转:“不过那家伙的生死反正也与我无关,石宇xiōng dì ,这件事还是你拿主意吧!” 我沉吟了片刻,将龙牙从腰间拔了出来,冷冷说道:“今日这棺菇我取定了!那独角土龙要是敢来,我就让它尝尝这枚真龙牙的厉害!” 鬼眼陈lì kè 说:“好!那咱们抓紧点,jìn kuài 把棺菇弄出来!” “那要是那独角土龙来了咋办?”贱贱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 鬼眼陈抬头看了眼,说:“也未必便是独角土龙,或许只是普通的山间猛兽而已,而且即便真是独角土龙,从暗影现在所处的gāo dù 来看,应该尚在半里之外,没这么快过来,咱们还有时间。” 听鬼眼陈这么说,我们不敢再耽搁了,赶忙jì xù 徒手刨土,因为想着那独角土龙随时都有可能杀到,三人的动作明显加快了许,没会儿工夫,整个棺材盖板的轮廓便被我们刨了出来。 这也就意味着,现在可以开棺了,但却又碰到了新的问题,因为我们仨现在都在棺材正上方,也就根本不可能将棺材盖打开。 好在鬼眼陈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很快便想到了个bàn fǎ ,那jiù shì 用绳索将棺盖的端固定住,然后我们仨在坑外拽住绳索,齐用力往上拉,便能将棺盖拉开。 不过,因为整口棺材的棺盖与棺身之间闭合的相当密实,想要将绳索固定在棺盖上可不容易,我们费了好半天劲,才总算勉强将绳索固定住。 三人赶忙爬出坑外,并拽住绳索的另头,齐用力往上拉。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用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材盖实在不是般的厚重,再加上角度问题,我们仨几乎使出了吃奶的lì qì ,也没能将棺盖拉开。 我心里正急得不行,贱贱却忽然松开了手,他说:“咱们这样拉不是bàn fǎ ,得lì yòng杠杆原理!” “杠杆原理?啥意思?”鬼眼陈脸茫然地问道,杠杆原理是物理名词,他在那个年代也没学过物理,自然听不明白。 贱贱解释说:“jiù shì 找个支点,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他这倒也的确是个主意。 我四下瞧了瞧,在离坟头约摸四五米远的地方,有棵直径约摸半米的大树,虽说距离稍微远了点,但我们的绳索够长,若是lì yòng这棵大树的树干作为支点,或许还真能将棺盖拉开。 说干就干,我们将绳索绕过那棵树干,将树干作为支点,再齐用力拉,这才终于棺盖拉开了来。 鬼眼陈lì kè 转头对我说:“石宇xiōng dì ,把刚才我交给你的那块黑布给我,我去取棺菇。” 我不明白为何取棺菇还得要黑布,不过我也没问,lì kè 将黑布从背包里取出来,交到了鬼眼陈手里。 鬼眼陈拿着那块黑布,二话没说,纵身跃,便跳进了土坑内。我和贱贱正想跟过去瞧瞧那棺菇的mó yàng ,又是如何长在死人鼻梁骨上的,谁知我俩刚走到土坑旁边,还没来得及跳进坑里,头顶上方再次传来了暗影急促的叫唤声,而且这次,暗影所盘旋的gāo dù 比刚才要明显降低了许,几乎是贴着树尖在飞,声音也要为急促,这也就意味着,危险已经离我们很近了。 我不敢大意,赶忙将龙牙从腰间拔了出来,转身朝四周瞧了瞧,但由于树丛中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贱贱也显得很是紧张,由于他没带啥武器,只得赶忙从地上抄起把军用铲,紧握在了手里。 片刻过后,鬼眼陈从土坑里爬了上来,见我俩摆出这架势,再加上头顶传来暗影急促的叫声,他lì kè 明白了怎么回事,赶忙将团用那块黑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我,说:“你先把这棺菇收好!” 我也顾不得打开瞧瞧这所谓的棺菇究竟是啥mó yàng ,便赶忙将其收进了背包之中。 我刚将背包拉链拉好,从我们左侧的灌木丛中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沙沙”的声响,大家的神经都紧绷着,听到这声音,lì kè 扭头望去,尽管依然什么也没瞧见,但借着月色,我发现那簇灌木正在微微地颤动,与此同时,我还闻到了股淡淡的如死鱼般的腥臭味。这可真是奇怪,这周围又没有水塘啥的,怎么会飘来这么股子的腥臭味。 鬼眼陈脸色微微变,压低声音说道:“它来了!” 听他这么说,我顿觉背脊yī zhèn 发凉,心脏止不住地狂跳了起来。 其实我倒并不是说有害怕这所谓的独角土龙,在我看来,独角土龙应该也就和黑水玄蛇处于同个档次,关键是,它现在隐藏在暗处,我们是只能闻其动静,而无法见其踪影,也不知它会忽然从哪里扑出来,这点因素,大大地放大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使自己心情稍微平静点。我的体内蕴含着龙魂之力,拥有超乎凡人的洞察力,只要集中精神的话,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不说能正常视物,少也看得见些东西。可这会儿由于太过紧张,我完全无法集中起精神来。 就在这时,贱贱忽然打开了手电筒,我先是愣,随即转念想,现在棺菇都已经到手了,而且鬼眼陈还用块密不透光的黑布包裹着,我们干嘛还要避讳使用手电呢!于是我也赶忙取出了手电筒。 我俩所拿的都是军用强光电筒,周围lì kè 变得亮堂了起来,或许是受到忽然亮起的光线影响,“沙沙”声戛然而止。我不禁有些纳闷,因为蛇类视力很差,因此对光线fǎn yīng 迟钝,而这蛟龙既然也是蛇属,照理来说应该不至于对光如此敏感。 我赶忙借着手电光把四周扫了遍,不过数米之外草木十分茂盛,所以仍未能发现它究竟藏身在何处。而且奇怪的是,暗影也不叫唤了,它停在了棵大树上,垂低着头,似乎正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我们仨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时之间,周围陷入了片寂静之中。我正琢磨着那玩意会躲在哪儿,忽然从旁边处草丛中又传出了yī zhèn “沙沙”的声音,我心头紧,赶忙扭头瞧,只见团毛茸茸的灰影从草丛中迅速钻了出来,我们仨都被吓了大跳,不过再仔细看,原来只是只灰褐的兔子。 那只兔子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显得有些惊魂失措,在坟地周围通乱窜,很快便又钻入了处草丛之中,不见了踪影。 第247章 龙形已现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见只是只兔子,我和贱贱都松了口气,贱贱擦了把额头的汗珠,说道:“搞了半天是只野兔子在装神弄鬼,吓老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在旁的鬼眼陈却忽然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俩不要说话。 我见他神色依然凝重,刚刚放下的颗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赶忙朝四周扫了眼,并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鬼眼陈紧皱着眉头说:“独角土龙就潜伏在附近,它只要看准机会,就会对我们发起攻击,它的速度极其之快,你们最好不要掉以轻心。” “这怪物要是还在这附近的话,那暗影为啥不叫唤了呢?”我看了眼倚立在树干上的暗影,不解地问道。 贱贱也在旁说:“jiù shì !要是这怪物在附近,这野兔哪还能活命呢!恐怕早就成为它腹中美餐了。” 鬼眼陈解释说:“这独角土龙潜伏的极其隐蔽,暗影无法探查到它的存在,自然不会鸣叫。而且,独角土龙在开始吞食棺菇之后,便不再进食。zhè gè 过程可能持续数年之久。” 听了鬼眼陈所说,我愈加不解了,问道:“那你又怎么能够què dìng ,那独角土龙还潜伏在我们附近呢?” 鬼眼陈紧皱着眉头说道:“凭qì wèi ,独角土龙的身体会散发出股独特的腥臭味。”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们会闻到的股子如死鱼般的腥臭味,原来是独角土龙散发出来的! 鬼眼陈的话使得气氛又陡然变得紧张了起来,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龙牙,就在这时,原本停在树枝上的暗影忽然扑翅而起,并再次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叫唤。几乎是与此同时,从我们正前方的簇灌木丛中传出了yī zhèn 轻微的沙沙声。 有情况!我lì kè 瞪大了双眼,紧盯着那簇灌木丛。 我是么希望还是那只灰褐色的兔子,然而这次并没有兔子从灌木丛中窜出来。而且由于灌木丛太过茂盛,也没法看清楚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妈的,又是什么玩意儿在哪儿装神弄鬼!”或许因为刚才蹦出来的只是只兔子,贱贱的胆子大了不少,他弯腰从地上捡起大块硬土,朝着那簇灌木丛便扔了过去。 就在硬土落地的刹那,随着“砰”的声闷响,灌木丛竟然大面积地晃动了起来。看来贱贱这下是正好砸在了隐藏在灌木丛中那玩意儿的身上,而且从灌木丛晃动的程度来看,可以tuī duàn 定是个大家伙! 见此情形,我们仨赶忙握紧了手里的家伙,并迅速往后倒退了几步。 片刻过后,颗硕大的nǎo dài 从灌木丛中探了出来,我瞧这颗nǎo dài ,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 这是颗极其古怪而可怖的nǎo dài ,nǎo dài 的直径足有尺,布满了鳞片,也不似蛇头那般圆润,甚至可以说棱角分明,鼻尖向上翘起,头顶上方还有根约摸半尺来长的角质状突起,看起来确实就像是长着只角似的。它的嘴巴周围也布满了角质凸起,嘴巴微张着,嘴角处竟然露出几颗尖锐的牙齿,而且,它也不像蛇类那样,会不断地吐蛇信子。除此之外,它的对眼睛也显得极为特别,和般的蛇眼完全不同,竟然是呈三角形,眼中对瞳孔血红,眼神之中仿佛暗藏着股杀气。 大数蛇类都是倚靠舌头采集周围环境中的qì wèi 颗粒,以此来寻找猎物,这也是蛇类需要不断吐信子的原因,而也正因为舌头具有了这种特殊的感知功能,蛇类的眼睛和鼻子等其它感知器官则相对弱化。但眼前这怪物,虽是蛇属,习性却与蛇类完全不同,非但不是依靠舌头感知周围,而且眼睛的视力似乎还相当不错,也难怪刚才我们打开手电光的时候,它会忽然停止了动静。 总而言之,单从这颗nǎo dài 来看,我完全无法将其与蛇联系起来,我倒是真联想到了龙!虽然我没有见过真正的龙,但我曾在亦真亦幻的梦境中见过,还别说,这怪物与那龙的mó yàng 还真有几分神似,特别是那对眼睛。 独角土龙用它那双狰狞可怖的眼睛怒视着我们,却并未lì kè 扑过来,它的大半截身子都隐藏在灌木丛中,只露出了nǎo dài 和小半截身子,也不知它究竟想要干嘛。 鬼眼陈盯着独角土龙的nǎo dài 看了会,压低声音说道:“这条独角土龙的蛇形已经逐渐蜕化,而龙形则日益显现,这便说明,它至少已经吞吃了三十支以上的棺菇!” “妈的!这鬼玩意都吃了这么了,咋还要跟我们抢这颗呢!”我边说着,边将手里的龙牙横在胸前,做好了与其拼死搏的zhǔn bèi ,贱贱也手抄起了把军用铁铲。 谁知鬼眼陈却赶忙制止我俩说:“不要莽撞,这条独角土龙既然已现龙形,便有定灵性,咱们或许可以试着跟它沟通沟通。” “你还能和这玩意沟通?”我不禁有些惊讶,但随即转念想,鬼眼陈甚至能够与快成精的飞天蜈蚣交流,能与这独角土龙沟通倒也不足为奇。 谁知鬼眼陈却摇了摇头,说:“我可不能!” “那你还说跟它沟通沟通。” 鬼眼陈看了我眼,意味深长地说:“我虽然不能,但你或许可以。” “我!?”我下子愣住了。 鬼眼陈jì xù 说道:“你的体内流着狩魔人的血,据说狩魔人能够与真正的神龙沟通,说不定也能跟这已经现出龙形的蛟龙沟通,” “我靠,你开玩笑吧!万沟通不了呢!” 鬼眼陈缓缓说道:“这可是条即将修炼成真龙的独角土龙,就凭我们几个,绝不可能斗得过它,为今之计只有两个法子,是将棺菇乖乖地交出来,二便是zhǔ dòng 跟它沟通,争取说服它。” 我没想到鬼眼陈居然让我去说服条独角土龙,在我看来,这简直无异于天方夜谭。何况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跟那玩意儿沟通,开始自然是不愿意。 但在等了会儿之后,我发现那条独角土龙虽然看似凶恶,却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而且,在它的眼神之中,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qīn qiē 感。 我不禁想到了在亦真亦幻的梦境中见到的那条体型巨大的火龙,我沉吟了片刻,改变了主意,决定依照鬼眼陈的主意,试着与这条独角土龙“沟通”看看。 我深吸了口气,缓步朝着独角土龙走了过去。 谁知我刚往前走了没几步,独角土龙忽然抬起头来,两眼紧盯着我,嘴里还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太过靠近。 我赶忙停下了jiǎo bù ,此时独角土龙那颗狰狞可怖的nǎo dài 离我不到两米,这样近距离看,它的mó yàng 显得愈加狰狞,看得我心里yī zhèn 发毛,生怕它会忽然朝我扑过来。 为防它对我发起突然袭击,我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龙牙,谁知那独角土龙似乎是感应到了威胁,忽然张开嘴,冲我发出了声刺耳的尖啸。 在我身后的鬼眼陈说道:“石宇xiōng dì ,你快把龙牙收起来,免得独角土龙以为你是要duì fù 它。” 我先是愣,转念想:龙牙可是我防身的武器,万跟这怪物谈崩了,我就指着这颗龙牙全身而退,又怎么能收起了来呢! 这样想,我非但没有收起龙牙,反而握得紧了。 独角土龙又冲我发出声尖啸,原本隐藏在灌木丛中的身体探出来了不少,并且大截身体弯成了张弓状,看它那架势,似乎正zhǔn bèi 对我发起攻击。 鬼眼陈见状,急忙喊道:“石宇xiōng dì ,你别固执了,快把龙牙收起来!” 我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听了鬼眼陈的话,收起了龙牙,不过只手仍触摸着龙牙的柄端,并将左脚脚尖拐向身体左侧,做好了随时闪身的zhǔn bèi ,以防那独角土龙对我发起突然攻击。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收起了龙牙之后,那独角土龙的情绪lì kè 变得平静了许,不仅不再冲我尖啸了,身体也慢慢地又缩了huí qù 。 我不由得微微怔,看来这怪物的确具有灵性,说不定还真能与它进行沟通。 可问题是究竟该咋跟它沟通呢!? 我时间有点不知所措,鬼眼陈在我身后小声说道:“你就当它是个人,该说啥说啥!” 听了鬼眼陈所说,我定了定神,冲着独角土龙拱手,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这棺菇而来,也知道这棺菇对你具有非凡的意义,不过今日我取这棺菇,乃是为了救我朋友的性命,今日就当我欠你份人情,日后定当双倍奉还。” 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眼前这玩意是条蛟龙,且不说它听不听得懂人话,即便能够听懂,又怎么会在乎我欠不欠它人情呢。 我正寻思着还该说些啥,那独角土龙忽然冲我低吟了声,接着便转过身去,头钻入灌木丛中,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第248章 隋珠阴光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过了许久,我才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仍然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幕,我转头看了看鬼眼陈和贱贱,怔怔地问道:“那独角土龙难道就这么走了么?” 鬼眼陈朝四周张望了番,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已经走了。” 贱贱瞪大眼睛看着我,说:“哥,你也太神了吧,居然几句话就把那怪物打发走了。” 鬼眼陈说:“那条独角土龙极具灵性,必定是看出了石宇xiōng dì 作为龙脉传人的真实身份,所以才肯将棺菇舍给我们。” “那它该不会反悔,再杀个回马枪,或者,在半道上劫我们吧?”贱贱仍有些不安。 “放心吧,这种灵物与我们人类相比,可要讲信用得!而且也没那么的坏心思,它既然已将棺菇舍给我们,便不会再来夺取。”鬼眼陈说到这,抬起头来看了看已经挂到天边的圆月,说:“再过会儿天就该亮了,咱们赶紧把这座坟重新封上吧,开棺取菇已是对逝者大不敬,可不能再让他的尸身就这么晾在外面。” 尊重逝者也是黄仙对我和贱贱直以来的叮嘱,我lì kè 点了点头。 我们仨又是好番忙活,才总算将坟头重新垒好,这时候,天边已经升起了抹朝霞,鬼眼陈领着我俩跪在坟前给墓主人磕了几个响头,便沿着原路往回赶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钟了,进大门,便见文青山正在院子里练太极,他的气色看上去已经好了许,不过昨晚毕竟放了那么血出来,脸色仍然略显苍白。 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床,而且居然还练起了太极,有些惊讶地说:“文老板,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呢?” 文青山笑了笑,说道:“既然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那便趁机活动活动,不然万真成了行尸走肉,可就没机会喽!” 他的言语之中略带几分;,我忙说:“文老板不必dān xīn ,咱已经为你弄来了灵丹妙药,你体内的尸毒定能够彻底清除。” 文青山微微愣:“什么灵丹妙药?” 我轻轻拍了拍背包,说:“就在这里面!” “是什么东西?”文青山很是好奇。 “千年棺菇!” “什么!?”文青山脸的震惊,“这玩意可是稀世之宝,你们这大半夜的,从哪儿弄来的?” 贱贱在旁抢着答道:“哎!为了你,我们可是连夜去扒了人家的祖坟,差点就没命回来了。” “扒人家的祖坟!究竟是怎么回事?”文青山愈加震惊了。 “先进屋再说吧!鬼眼陈说这棺菇见不得光,得先把它收好。”我边说着,边扶文青山走进了屋内。 因为还得等黄仙将百年桃木髓和百年老山参拿来了才能够制作丹丸,为避免棺菇见光之后散了气,从而效力下降,我让牛胖子找来了个密封性还算不错的大木箱子,没敢看眼棺菇究竟长啥mó yàng ,便连同那块裹在外面的黑布块塞进了木箱内。 待将棺菇收好之后,我和贱贱这才向文青山讲述起鬼眼陈领着我俩连夜去那座千年古坟采棺菇的jīng guò 。 待我俩你句我句把事讲完,文青山嘴角微微蠕动了几下,半晌都没有说话,而且他的眼圈还有些微红,我还以为他是不是出了啥状况,忙问:“文老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边说着,边伸手zhǔn bèi 帮他把脉。 文青山脸上露出丝微笑,冲我摆了摆手说:“我没事!几位为我如此尽心,文某感激不已。至于这棺菇,乃属稀世珍品,可遇而不可求,你们不能白便宜了我,不如开个价,便算是我向你们买下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忙道:“文老板你说话咋这么见外呢!咱xiōng dì 几个能在这湘沙市立足,全靠有你照应!再则说了,你救我们也不是回两回了,若要论起来,肯定是我们欠你些。所以,你就别跟我们计较啦!” 贱贱也在旁说:“哎,jiù shì !要不是为了救文老板你,我们才不会冒死跑这趟呢!你现在说要花钱买下这棺菇,不等于是在侮辱我们嘛!搞得我们好像是为了钱趁火打劫样。” 文青山仰头笑道:“hā hā!好!既然如此,那我不提了便是,总之这份恩情我是记下了。” 两天过后,黄仙带着百年老山参和百年桃木髓赶到了省城,备齐了材料,我们便着手制作丹丸。 鬼眼陈曾经再叮嘱,千年棺菇最好不要见阳光,但却可以见阴光。 所谓阴光,jiù shì 比较阴柔,不会散发阳气的光线,最为常见的便是月光,除此之外,还有萤石、夜明珠等些存在于自然界中的光线,也属于阴光。 我们原本dǎ suàn 借助月光制作丹丸,但恰好碰上连续日阴雨,所以只能另想bàn fǎ ,文青山手头夜明珠倒是有不少,但亮度不够,我们正发愁,文青山忽然想到了另颗bǎo bèi ,那便是当年他偷龙转凤藏起来的那颗旷世奇宝——隋侯珠! 这颗随侯珠比起般的夜明珠可要亮得,散发出来的光亮,差不相当于二十瓦的灯泡。足够我们看得清楚。 而且,它所散发出来的光亮也正是属于阴光,所以是再hé shì 不过了。 于是这天晚上,待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之后,文青山领着我和贱贱以及黄仙几个进入了他专门用来收藏bǎo bèi 的密室。 在密室内,他小心翼翼地将放置随侯珠的那个木匣子抱了过来,就在木匣子被打开来的刹那,周围顿时被随侯珠散发出来的白光照得通亮。 尽管已经不是第次见到这件bǎo bèi 了,但当我见到那团白光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免有些jī dòng ,因为透过那柔和的白光,我仿佛能够察觉到,当中蕴含着股极为神秘而又十分强大的力量。 借着随侯珠所散发出来的光亮,我们几个开始忙活。 我将放置千年棺菇的木箱子抱到了桌子了,大家都很好奇这千年棺菇究竟是啥mó yàng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箱,将用黑布裹着的棺菇取了出来。 鬼眼陈生怕棺菇见了光,包裹的很是严实,而且还用红绳将口子扎得死死的,我解开红绳,将黑布慢慢摊开,大家都凑nǎo dài 过来瞧,只见黑布包裹着的,竟是块呈赤褐色,外表光亮,约摸尺来高,半尺来宽的木头疙瘩。乍眼看上去,这块木头疙瘩还真有点像是个人形。 “这jiù shì 千年棺菇?怎么像块木头疙瘩呢!”贱贱怔怔地说道。 黄仙说:“我以前见过次棺菇,比这小得,看起来也是跟块木头疙瘩差不。” 出于好奇,我将手伸过去,轻轻按了按棺菇的表面,没想到居然是软软的,完全不像它表面看起来那般坚硬,我正惊讶,贱贱忽然喊道:“你们快看,这玩意儿在往外渗血呢!” 我定眼瞧,只见棺菇的表面当真渗出了许极为细密的血色水珠,而且,还依稀能闻到股子怪味儿。 我不由得吃了惊:“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贱贱怔怔地说道:“哥,这玩意儿该不会是腐烂变质了吧?” 我扭头瞪了他眼:“腐烂变质?你当这是块肉呢!” “要不是腐烂变质的话,这玩意儿咋会渗出血水,而且还散发出股子臭味呢?”贱贱反问道。 他说得并不无道理,我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旁的文青山说:“棺菇是吸收了逝者体内精血灵气,而生成的稀世药材,具有些超乎常物的特征倒也正常。” 黄仙点头附和道:“文老板说得没错,我第次见到棺菇的时候,也是散发出这么股子怪味,当时我还以为是块烂肉。” 听了他俩的番话,我这才安心了些许。 黄仙将百年老山参以及百年桃木髓也取了出来,便开始制作丹丸。 在制作丹丸方面,文青山很有经验,家里制丹的设备也是应俱全,在他的指导下,我们几个忙活了整晚,终于将丹丸制好了。不不少,居然刚好七七四十九颗。 接下来的几天,文青山每天都服食三颗丹丸,连服食了七日之后,他的气色便完全huī fù 了。而且,本来在不久以前他曾遭到邪教中人伏击,胸口挨了记摧心掌,身体直没能完全康复,但自从服食了丹丸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他感觉身体不但康复了,甚至体内气场比以往强。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总算完全化解了他体内的旱魃尸毒。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因为dān xīn 文青山的身体出现异常,我和贱贱几乎每天都在家里陪着他,也没顾得上店里的生意,几乎就没开过店门,如今他既然已经康复,我们也该去店里瞧瞧了。 这天,我俩大早便赶到了店里,刚打开店门,还正在打扫卫生,便有人急匆匆地走进店内。 第249章 人皮地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这是位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形消瘦,面色蜡黄,蓬头垢面,胡须也已经许久没刮,mó yàng 看上去就像是个常年营养不良的乞丐似的。他身上的衣物也是破破烂烂,上身穿着件满是擦痕的黑色夹克,下穿条破了好几个洞的牛仔裤,脚下穿着双已经开裂了的耐克球鞋,鞋子上满是黄泥。 不过,在中年男子的腰间,却挎了个崭新的挎包,与他全身上下的衣着显得格格不入,挎包内想必是装着什么重要的物品,他的只如枯枝般的大手紧紧地抓着挎包,似乎生怕被别人抢了去似的。 中年男子抬起头来四下张望了番,冲我俩问道:“你们这里收不收古董?” 我听,lì kè 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定是把我们店铺当成是古董店了。 其实对于这种事,我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因为我们的店名——七宝斋听起来的确像是家古董店的名字,再加上店铺所处的wèi zhì 离清水塘古玩街也没有远,因此常常有人把我们店当成是家古玩店。 我瞧了眼眼前这位自称有古董要出手的中年男子,若是换做平时,我肯定lì kè 将手往对面指,让他把古董拿到古渊阁去,毕竟对于古董这玩意,我和贱贱完全是外行,何况眼前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手里有古董的主。 不过今天我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许只是觉得无聊,想逗逗这人,我冲他开口问道:“你手里有啥好bǎo bèi ?” 中年男子凑到我的面前,压低声音说:“是副人皮地图!” 听人皮地图,我不由得吃了惊,我还是第次听说,这世上居然还有用人皮绘制而成的地图。也顿时来了兴趣,赶忙说道:“你拿出来给我瞧瞧!” 中年男子并没有lì kè 将挎包内的东西取出来,他显得很是警觉,先是转过头去看了看门外,在què dìng 了外面没有闲杂人等驻足之后,这才将挎包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是个四四方方,呈暗褐色的木质匣子,匣子看起来应该已经有不少年头了,边角已严重磨损,匣子表面原本应该刻着花纹,不过也已经磨损地看不太清楚了。 中年男子打开了匣子,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当着我和贱贱的面将这块东西摊开了来。 这是块呈黄褐色,约摸尺见方的皮纸,皮纸的边缘极不规则,表面布满了裂纹,想必也是年代久远所致。 至于这皮纸究竟是不是中年男子所说的人皮,我和贱贱都没法què dìng 。 皮纸上的确绘制着副地图,而且背面还写满了奇怪的文字,那些文字歪歪扭扭,有点像外文,反正我和贱贱是个都不认识。 “你这真是人皮地图?”我冲中年男子问道。 “二位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应该也算行家,难道看不出来吗?”中年男子反问道。 我定了定神,又问:“那这玩意儿你想卖少钱呢?”我心里琢磨着,如果对方开价千儿八百块,我就买下来,就算是假的,损失也不大。 中年男子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挥了挥,说:“至少得zhè gè 数!” “少,五千?” “你开什么玩笑!这东西可是上千年的bǎo bèi ,而且极有可能是副藏宝图,价值无可估量,你就拿五千块打发我!” “你该不会想要五万吧!”我不由得怔。 谁知对方竟嚷了起来:“五万?你是在逗我玩么!最少得五十万!” “啥!?五十万!”我没想到对方竟然开这么高的价,贱贱则二话不说,lì kè 从我手里将那张所谓的人皮地图夺了过去,塞回木匣子里,并将木匣子递还给中年男子,便把他往门外推,边推还边说:“哥们,咱们对这玩意儿没兴趣,你去别处卖吧!” 中年男子或许是太过清瘦的yuán gù ,似乎有些弱不禁风,贱贱明明只是轻轻推,他竟然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幸好我fǎn yīng 快,赶忙将他扶住,他有些忿然地说道:“不买就不买!推什么推!” 中年男子将木匣子装回挎包,转身便往外走,也许是对那张人皮地图感到好奇,我忙喊住他:“xiōng dì 请先留步!” 已经走到店门口的中年男子停下了jiǎo bù ,转过头来,没好气地问道:“还有何事?”贱贱以为我是要买那张人皮地图,lì kè 挡在我面前,说道:“哥,难不成你还真想买呢!谁知道他这玩意是不是真的,居然还开价五十万,你就听他瞎扯吧!” “是不是真的,找文老板来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我径直走到中年男子跟前,朝他拱手,道:“xiōng dì ,你可否在这里稍等片刻,我找位行家来瞧瞧这人皮地图。” 中年男子看了眼贱贱,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赶忙让贱贱去叫文青山,贱贱嘴里嘀咕了几句,极不情愿的朝对面的古渊阁走去。 我招呼中年男子坐下,由于店铺已经有段时间没开张了,也没备茶,好在我们早上来的时候带了壶凉白开,于是我便给他倒了杯,中年男子似乎很是口渴似的,抓起杯子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他口气连喝了三杯凉白开才停歇,抹了抹嘴,又抬起头问我:“你这店里有啥吃的么?” 我不由微微愣,暗道:这是什么情况,合着这家伙是来我店里白吃白喝的不成? 尽管心存yí huò ,但既然对方开了口,我也不好jù jué ,不过,我这毕竟不是饭馆子,而且已经日没有开张,店里也确实没啥可吃的东西。好在店铺旁边有家卖包子的摊档,于是我走到门口冲着包子摊的老板喊道:“张伯,给我来两个大肉包子!” 谁知我话音刚落,那中年男子说道:“两个不够,来五个!不!来八个!” 我不禁吓了跳:“我说xiōng dì ,张伯的包子可是实在得很,起码有二三两个,八个你吃得完吗?” “吃得完,吃得完!你赶紧吧!”中年男子似乎已经饿得不行了,情不自禁地吞咽了口口水。 八个包子很快拿来了,中年男子lì kè 手抓起个,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贱贱领着文青山走进铺子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吃掉了四个大肉包子,嘴里还塞得满满的,贱贱时愣住了,看了看我,怔怔地问道:“哥,这什么情况啊!?” “这位xiōng dì 可能是饿了,想吃包子,所以给他来了八个!”我边说着,边抬手做了个“八”的手势,并gù yì 加重了最后俩字的语气。 听说这中年男子竟然要了八个大肉包子,贱贱和文青山都吃了惊,贱贱盯着他说道:“哥们,你该不会是已经很久时间没有进食了吧。” 中年男子的嘴里都塞满了,没法回答,只能点头示意,可他刚点了两下头,忽然伸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呃……呃……”的叫唤起来。 再看他的脸色,居然已经变成了绛紫色,我微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这家伙是吃得太急,被噎住了。 我赶忙走上前去,抬手在中年男子的后背上猛拍了几下,伴随着yī zhèn 猛烈的咳嗽,大块连皮带馅的包子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他又忙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灌下了大半杯水,这才缓过劲来。 我低头瞧了眼他喷出来的那大块包子,足有三指宽,而且居然都没怎么咀嚼过,如此狼吞虎咽,不噎着才怪,我不禁调侃道:“xiōng dì ,吃包子能吃出你这气势,也真够难得的。” 中年男子喘着粗气说:“我也不瞒你们,我可是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好好吃顿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得微微怔,赶忙追问道:“这是为啥呢?” 中年男子看了看我,又朝店铺门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因为有人要抢我手里的人皮地图,我怕被人在食物里下毒,所以不敢吃东西。今天要不是饿得实在不行了,我也……” 这家伙的回答简直让人嘀笑皆非,我还是第次听说有人会因为dān xīn 被下毒而连饭都不敢吃的,文青山笑着说道:“我说xiōng dì ,被毒死总比饿死好吧,饿死受罪啊!” 谁知这家伙却摆了摆手,说:“那可不定,这帮家伙下得可不是般的毒,是能够让人生不如死的蛊毒!” “什么!?”听蛊毒,我们仨都吃了惊,我赶忙追问:“要害你的是什么人?” 提起那些人,中年男子显得很是畏惧,身体竟然微微地颤抖了起来,他喃喃说道:“那是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不但害死了我老婆,还把她变成了行尸走肉……”说着说着,中年男子忽然埋头呜咽了起来。 听了他所说,我心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了眼文青山,低声说道:“看来是黑煞鬼教干的。” 第250章 地图血案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沉吟了会儿,低头冲那中年男子问道:“这位老哥,可否把您手里的人皮地图拿给文某看看?” 中年男子停止了呜咽,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又抬起头来看了看文青山,迟疑了片刻,这才将木匣子从腰间挎包里取了出来。 他打开木匣,小心翼翼地捧出那张人皮地图,递给了文青山。 文青山双手捧着那副人皮地图看了许久,似乎是看出了些什么,脸上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我忙开口问道:“文老板,你看出啥门道了么?” 文青山头也不抬地答道:“这的确是副人皮地图,而且地图后面的文字,应该是种失传已久的古藏文。” “那上面讲得是啥?”我jì xù 追问。 文青山抬起头来看了我眼,却并未回答我,而是冲我使了个眼色,我lì kè 心领神会,现在这张人皮地图毕竟还不属于我们,若是文青山将上面的秘密当着中年男子的面说出来,说不定对方就不肯卖了,当然,也可能文青山压根也没看懂。 我lì kè 闭嘴不再言,文青山又冲那中年男子问道:“这位老哥,你这件东西dǎ suàn 卖什么价钱?” 中年男子伸出五根手指,说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口价,五十万!少分钱都不卖。” 他话音刚落,未等我和贱贱开口说些什么,文青山竟lì kè 答应道:“行!就五十万!” 我和贱贱都吃了惊,我原本以为,文青山就算看上了这幅人皮地图,对方开这么高的价钱,他少也会还个价,却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贱贱忙说:“文老板,你可要kǎo lǜ 清楚了,这哥们说的是五十万!可不是百儿八十块!” 文青山笑道:“放心吧,我不会看走眼的,而且这东西在文某看来,值zhè gè 价。”说到这,文青山转头对那中年男子说:“这位老哥,那这人皮地图就归我了,你给我个账号,我现在便将钱转给你。” 谁知那中年男子却忽然起身,把从文青山手里夺过人皮地图,说:“我不要转账,我要现金!手交钱手交货!” 我们仨听,顿时都怔住了,就连文青山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要五十万的现金! “老哥,五十万现金可不是笔小数目,你拿这么钱在身上,也不方便吧?” “zhè gè 你不用管!总之,得拿现金给我,要不然我不卖!” 文青山见中年男子态度坚决,只得说:“好!既然老哥决意要现金,那便请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银行提钱。”文青山说完,转头跟我俩叮嘱了几句照顾好中年男子之类的客套话,便匆匆走出了店铺。 文青山离开之后,中年男子jì xù 埋头吃他的大肉包子,不过现在他不敢再狼吞虎咽了,吃得慢了许。 我又给他倒了满满杯凉白开,在他身旁坐下,好奇地问道:“xiōng dì ,你要这么的现金干嘛呢?” 中年男子咽下口包子,又警觉地朝店铺门外看了眼,压低声音对我俩说道:“我需要钱,需要很钱!然后离开这里,去个那帮魔鬼找不到我的地方躲藏起来。”他话说到这的时候,我仿佛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丝恐惧的神情。 旁的贱贱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就这么怕那帮家伙呢!难道就不能报警吗?” “报警!?”中年男子lì kè 摆了摆手,说:“警察奈何不了他们,报警只会害了的人!” “这话怎么说?”我忙问道。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跟我俩讲述了起来。 中年男子是湘西新晃县人,名叫郑伟,是当地文化局的名公务员,老婆是中学教师,儿子已经读高中了,家境在当地也还算殷实。但就在两个月以前,他的父亲因病离世,在临终之前,交给了他个十分陈旧的黑木匣子,说里面的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让他好好收藏,今后还得代代传下去。 郑伟本以为木匣子里装着什么稀世bǎo bèi ,很是jī dòng ,谁知道打开瞧,里面却是张地图,他爹告诉他,这是张人皮地图,上面记载了个惊天宝藏的藏宝地点。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这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叮嘱完之后,他爹很快便断了气。 对于他爹的忠告,郑伟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并不相信有什么惊天宝藏存在,而且毕竟已jīng guò 了这么年,就算真有宝藏,到如今恐怕也早已被人发掘了。他愿意相信,这张人皮地图或许是件能值俩钱的文物。 不过他对文物窍不通,于是便决定找个懂行的人问问,倒也不是说想把这张人皮地图卖掉,他只是想弄清楚这玩意儿究竟能值少钱。 恰巧县城里便有家兼营文物买卖的工艺品店,而且郑伟与店老板相熟,于是这天,他便带着人皮地图去了这家工艺品店。 然而店老板在看了这幅人皮地图之后,却也道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其实也不是说店老板不懂行,主要是人皮地图这种稀罕玩意并不见,即使是文物行家,也未必知道。 也是凑巧,就在店老板捧着那张人皮地图看的时候,店里正好来了位头发花白的花甲老人,那位花甲老人瞥见了店老板手里的人皮地图,lì kè 凑了过来,开口便问这幅人皮地图怎么卖,并让店老板只管出价。 店老板将人皮地图还给了郑伟,并告诉那位花甲老人,东西是郑伟的,他若是想买,得跟郑伟谈。而郑伟见有人肯出钱买这幅人皮地图,顿时来了精神,lì kè 便问对方愿意出什么价,那花甲老人伸出三根手指,开始郑伟以为对方愿意出三万,觉得也还不错,谁知对方却说是三十万。郑伟大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祖上传下来的这么块人皮地图居然会这么值钱。 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在他们县城,足够买两套大房子,尽管郑伟有些心动,但这毕竟是他爹留下来的遗物,而且他爹在临终之前还千叮万嘱过他,定要代代传下去。郑伟思前想后,最终还是jù jué 了那位花甲老人。 谁知过了没两天,郑伟家竟然在大白天里遭了贼,家里的东西被翻得团乱,但值钱的东西却样也没丢,甚至他老婆放在衣柜里的万块现金都已经被翻出来了,也没被拿走。这也就说明,盗贼并非是为了财物而来,而是另有所图。 郑伟首先便是想到了手里那张人皮地图,幸好他没把人皮地图放在家里,而是藏在了别处。 贼人空手而归,但郑伟觉得,对方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向派出所报了案。 当地派出所的副所长与郑伟是从小块长大的哥们,对这件看似普通的盗窃案很是重视,组织了不少警力追查郑伟在工艺品店遇到的那个花甲老头,因为这家伙的嫌疑最大。 谁知花甲老头还没找到,郑伟的老婆儿子居然块被人绑架了,而且他还收到了条短信,让他拿人皮地图前去交换。 他觉得就算自己交出人皮地图,也难保对方不会撕票,觉得还是报警比较稳妥,于是果断给他派出所的哥们打了电话。 他那位哥们亲自带队,带了五六名民警前往绑匪与郑伟约定的地点进行伏击,谁知绑匪没抓着,他哥们和其中两名民警竟然失踪了,找到他们三个的时候,都已经死了,而且在他们的胸口上,都印着个黑色的掌印。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郑伟的意料,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却发现老婆居然已经回来了,他很是jī dòng ,忙向老婆追问儿子的下落,然而他老婆却目光呆滞,竟完全不搭理他。他正觉得纳闷,屋外忽然响起了yī zhèn 奇怪的笛声,他老婆听到这笛声,忽然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起来。 郑伟吓了跳,忙上前扶他老婆,谁知他老婆也不知哪来的lì qì ,竟把将他推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他老婆的身体弹而起,下便扑到了他的跟前,并迅速伸出双手,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被掐得差点背过气去,情急之下,他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在他老婆身上猛扎了几下,他老婆惨叫了声,身子软,倒在地上,当场便没了动静。 郑伟吓了跳,赶忙伸手摸,却发现他老婆居然已经没了呼吸心跳。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错手杀死了自己的老婆,这下子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想到了跑路,谁知他正在里屋收拾钱财衣物,明明躺在客厅地板上、已经没了呼吸心跳的他老婆,竟然满身血迹走了进来,而且,她的眼眶内只见眼白,几乎已经看不到眼珠了。在刹那间,他脑子里几乎片空白,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家里逃出来的。只知道自打逃出来后,就再也没huí qù 过。 第251章 缩头乌龟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因为郑伟在工作期间,曾经做过个关于湘西蛊毒的专题调查研究,因此对蛊毒也算是有所了解。他听说有种蛊毒,能够使人变成行尸走肉般的不死生物,即使没了呼吸心跳,也能够照常行动。他又联想到事发时听到的笛音,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用于控制蛊虫的蛊笛,由此断定,他老婆肯定是被人下了蛊!他dān xīn 自己也被人下蛊,所以这路上,甚至连水都没敢怎么喝。 听了郑伟的讲述,我愈加肯定了之前的bsp;bsp;,整件事的幕后真凶,必定便是邪教中人无疑!不过我又有些yí huò ,因为邪教中人虽说心狠手辣,但行动向诡秘低调,而这次,为何搞得这么大阵仗,不但绑架人质,甚至还杀害了三名民警呢。究竟这幅人皮地图有重要? 我心里正寻思着,文青山提着个黑色皮箱回来了。他将皮箱往郑伟面前放,笑着对郑伟说:“这位老哥,这里面是五十万现金,您点点。” 郑伟起身来,伸手将皮箱拿了过去,打开看,里面果然放了好些捆崭新的百元大钞。 他也不数,二话不说,lì kè 将装着人皮地图的木匣子往文青山面前推,便将皮箱内的钱放自己挎包里塞。 没会儿工夫,五十万现钞很快便全都装进了他那个挎包内,挎包本来就不算太大,装进这五十万,lì kè 胀得鼓鼓的,我真dān xīn 他被不法之徒盯上。 他起身便往外走,我忙拦住他说:“郑大哥,先别忙着走!” 郑伟看了看我,警觉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我反问道:“您儿子现在还在那帮坏人的手里,难道你就不想救他出来么?” 文青山本来正在查看那张人皮地图,听我这么说,lì kè 抬起头来问道:“怎么回事?” 我将郑伟的遭遇向文青山简单讲述了番,文青山听完,愤怒地说道:“邪教中人真是丧尽天良,今天这事咱们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然而郑伟却摆了摆手说:“你们是不知那帮家伙的厉害,我又何尝不想救我儿子,可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哪还有能力救得了他呢!再则说了,他肯定也已经被下了蛊毒,就算救出来,恐怕也跟具行尸走肉没啥区别。你们就别来搅这趟浑水了,我不想连累人。” 我忙说:“我们知道害你全家的是什么人!其实我们直都在寻找他们的下落,现在只要你肯配合我们,我们定可以帮你把你儿子救出来!” 郑伟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们知道那帮家伙是什么人?” 我点了点头:“他们是黑煞鬼教中人!黑煞鬼教是个邪教组织!实不相瞒,我们与黑煞鬼教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听了我所说,郑伟的眼神之中仿佛闪过丝希望,不过,那丝希望稍纵即逝,很快他的眼神又变得暗淡了下来,他长叹了口气,说道:“唉!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再招惹这帮魔鬼了,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 未等他把话说完,贱贱在旁吼道:“找个地方干嘛!当缩头乌龟吗!你老婆被这帮家伙害死了,你儿子现在还在他们手里,生死不知!这么大的仇恨,你居然甘心当缩头乌龟?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 贱贱的番话使得郑伟情绪有些jī dòng ,他竟缓缓地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文青山盯着郑伟看了会,转头对我和贱贱说:“我看郑老哥的情绪不太稳定,不如先让他冷静下来,好好kǎo lǜ kǎo lǜ 再给我们答复。” 我想也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对于个男人来说无异于最为沉重的打击,再加上长时间的逃亡生涯,郑伟的神经gāo dù 紧张,恐怕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我们逼得太紧,只怕非把他逼疯不可。 于是我上前扶起郑伟,对他说道:“郑大哥,不如这样吧,我们帮你安排间酒店,你先住下,好好休息休息,等想清楚了,再给我们答复……”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郑伟拼命地摆手道:“我不住酒店……我不住酒店……,他们……他们会杀了我……”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我还想再劝他几句,谁知他却忽然抓起挎包,迅速冲出了店铺,我和贱贱忙追了出去,可他跑得飞快,转眼的工夫已经跑出了大老远,我俩也不好在大街上撵他,只得返回了店铺,我dān xīn 他遭遇什么不测,于是lì kè 打电话给龙。 听了我所说的情况,龙lì kè 表示,他们会jìn kuài 找到郑伟,并保护他的人生安全。 挂了电话,我的心里这才稍稍放心了些许。 我们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张人皮地图上,出于好奇,我冲文青山问道:“文老板,这张人皮地图真值五十万?” 文青山笑了笑,说:“这人皮制品算是非主流文物,很少有人愿意收藏,即便有些年头,也很难脱手,所以要是单从文物价值的角度来看,肯定值不了zhè gè 数。” 贱贱听,脱口嚷道:“我靠!那你还花五十万买下来!你该不会真相信这是幅藏宝图吧?” 文青山抬起头来看了贱贱眼,说:“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确是幅藏宝图无疑,但zhè gè 宝藏究竟还存在与否,可就不好说了。” “那要是不存在了,你这五十万岂不是打水漂了么?” 文青山笑道:“hē hē ,钱财不过是身外物。何况邪教中人既然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这张人皮地图,那便说明我这五十万没有白花!” 我想也是,如果这幅人皮地图当真没有任何价值,邪教中人也不至于为了它几近疯狂的杀戮,说不定正如郑伟他爹所说,图中隐藏着个惊天秘密。 想到这,我顿时来了精神,赶忙追问:“文老板,那你看出啥门道了么?”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若只是单看这幅图,并不能看出什么,还是得结合背面的文字,不过这些是失传已久的古藏文,大数我都不认识,所以暂时还没能搞明白。”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禁有些失望。文青山笑了笑,说:“不过要搞懂这些文字也不难,我认识位古文专家,他专门研究这类失传已经的古文字,应该能帮上咱们。” 我赶忙问:“那这位专家现在在哪儿?” “hē hē ,这人其实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是谁?”我有些惊讶,虽说自从开了风水铺子,认识了不少人,但我实在想不出来,有哪位是文青山所说的古文字专家。 文青山微微笑,说出了个名字:“董郁均。” 董郁均,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但我时之间却没法将其跟某张熟悉的脸庞联系起来。 我正琢磨着,忽然个人走进了店铺,我抬起头来瞧,原来是董晓丹,而就在看到董晓丹的刹那,我lì kè 想到了董郁均是谁,不是别人,正是董晓丹的父亲——董教授。 董晓丹显然不知道我们在聊些啥,不知道我们正好提到他的父亲,她走进铺子,张口便说:“你们可算是开门营业了,我还以为已经关门大吉了呢!” 我顾不得跟她说什么,忙问:“晓丹,听说你老爸还是位古文专家?” 董晓丹下子愣住了,估计她怎么也没想到我见到她的第句话居然是问zhè gè ,过了好yī zhèn ,她才点了点头:“算是吧,你怎么忽然问起zhè gè ?” “太好了!我们有件东西想请他看看!你带我们去找他吧。” 董晓丹撅了撅嘴:“喂!我刚进门,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呢!” 贱贱提起桌子上的空水壶在董晓丹面前晃了晃,笑道:“嘿嘿,我说嫂子,水恐怕你是喝不成了,因为刚才被个疯子把店里所有的水都喝光了。” 听了贱贱所说,董晓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她看了看我,正想说些什么,文青山将手里的人皮地图递到了董晓丹面前,说:“那个疯子带来了zhè gè ,我们需要你父亲帮我们看看这上面这些文字。” 董晓丹接过人皮地图看了看,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幅人皮地图。” 董晓丹听人皮地图,吓得手抖,手里的人皮地图掉落在地。 “你……你说这……这是人皮?” 文青山弯腰将拣起掉在地板上的人皮地图,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说:“你别害怕,在古藏族,人皮是上等的制作材料,不但被用于绘制地图,书写重要的文件,而且还被用来制作人皮鼓。因为古藏人相信,纯洁的少女能够与天上神诋相通,而用她们的皮制成出来的物件,便是圣洁之物。” 董晓丹看着文青山手里的人皮地图,仍显得有些惊魂未定,她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说:“我知道!我爸以前跟我讲过,省博物馆里就有面人皮鼓,不过这毕竟是人皮,摸在手里,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第252章 雍仲苯教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将人皮地图收进了木匣子中,又转头问董晓丹:“董教授今日在家么?” “他今天大早就出去了,我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哪儿。”董晓丹说着,掏出手机拨打了董教授的电话。 打完电话,董晓丹转头对我们说:“我爸就在博物馆!” 博物馆离我们店没有远,就隔着个街口,步行也就几分钟而已。于是我便让贱贱留下看店,我则和董晓丹陪着文青山前往博物馆。 我们仨还没走到博物馆门口,大老远便瞧见了董教授的身影,他正在博物馆大门前,似乎是专程在等我们。 见到我们,董教授lì kè 迎上前来,文青山忙拱手道:“董教授,今日得来打扰您了。” “文三哥见外了,快请!” 董教授领着我们走进了博物馆大楼内间独立的办公室,招呼我们坐下之后,开口问道:“晓丹在电话里说你们有事要问我,不知所为何事?” 文青山微微笑,说:“我手里头有样东西,想请您帮忙瞧瞧!”他边说着,边将怀里抱着的木匣子打开了来。 文青山将木匣子里的人皮地图取了出来,递到董教授面前,说道:“董教授,您先看看zhè gè 。” 董教授不愧是专业人士,他并没有lì kè 伸手去接,而是先取出副橡胶手套戴上,然后才从文青山的手里接过了人皮地图。 他捧着人皮地图看了会,忽然脸色微微变,又赶忙拿起了桌子上的放大镜,仔细地查看了番,这才抬起头来,冲文青山问道:“这莫非是张人皮地图!?” 文青山点头道:“没错!不过,这张地图的材质并非重点,重点是上面的文字,我瞧着像是古藏文,您怎么看?” 董教授又低下头,盯着地图背面那些文字看了好会,说道:“这是失传已久的古象雄文字。在公元八世纪,雄霸雪域高原的象雄王国被吐蕃王朝所灭,古象雄文字随之销声匿迹。但在解放后,政府在对敦煌石窟进行抢救性发掘时,却在口铜钟上发现了这种文字,这口铜钟据说乃是苯教的圣物,因此考古界据此认为,古象雄文字极有可能仍在些原始苯教徒中流传。” “这苯教有啥说道?”我好奇地问道。 董教授回答说:“苯教发源于古象雄文明,与流传于中亚、东北亚、美洲印第安部落的‘萨满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苯教教义既是古象雄文化的核心,也是中国西藏民族传统文化的源泉,由于西藏古代政治、宗教等历史原因,现在许藏民只熟悉吐蕃正史里记载的引入佛教的松赞干布之后的这段正史,而对公元八世纪之前的历史和文明几乎是点也不了解,这也使得原始苯教几乎不为人所知,有史学家将现代苯教归入藏传佛教的分支,甚至将其与藏传密宗划上了等号,shí jì 上,苯教虽然在定程度上与藏传佛教相互影响,但却是个有着其独立宗教体系的宗教派别。” 听了董教授所说,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照这么看来,这幅人皮地图应该与古象雄王国或是苯教有关,难不成是古象雄王国留下来的宝藏?”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当真跟古象雄文明有关,那这可称得上是史学界上的个重大发现。”董教授说到这,显得有些jī dòng 。 “那您能否看懂这幅地图上的文字?”文青山追问道。 董教授回答说:“这些古象雄文字倒是不难看懂,不过,要领会整段文字的意思,那可就难了。” 文青山微微怔:“此话怎讲?” 董教授解释道:“古象雄文字不像汉字,往往不同的文字组合具有完全不同的内涵,所以,除非是对古象雄文字十分精通之人,否则恐怕很难真正领会这段文字的意思。” “那您可认识精通古象雄文字的专家呢?” 董教授摇了摇头,说:“这古象雄文字已经失传年,史学界也是近些年才开始对古象雄文明进行研究,若说精通古象雄文字的人,我还真想不出来。” 听董教授这么说,我不禁有些失望,看了眼那幅人皮地图,叹道:“哎!还以为能发现什么惊天宝藏呢,谁知道这幅图居然没人看得懂!” 文青山半晌没有说话,他皱着眉头沉吟了好yī zhèn ,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说道:“要想解开这幅图上的谜团,也不是没有bàn fǎ !” “什么bàn fǎ ?”我赶忙问道。 文青山说:“既然古象雄文字仍在苯教徒中流传,那苯教僧人应该能够看得明白这上面写得是啥,我们可以去趟西藏,去苯教寺庙找那里的僧人帮忙看看!” “去西藏!?”董教授先是愣,思索了片刻之后,点头道:“这倒也不失为个bàn fǎ 。而且如果你真dǎ suàn 去西藏的话,我或许还可以助你臂之力!十几年前,我曾在西藏待了两个月,恰好就认识了位苯教长老。” “真的?”文青山又惊又喜。 董教授点了点头,又说:“那座苯教寺庙位于西藏那曲县,不过,与现存的大部分苯教寺庙样,那座苯教寺庙所信奉的是雍仲苯教,所以,我所认识的那位苯教长老究竟能不能看得懂古象雄文字,倒也说不准。” 我不解地问道:“信奉雍仲苯教为啥就不能看懂古象雄文字了呢?” 董教授解释说:“苯教又分为雍仲苯教和原始苯教,雍仲苯教融合了藏传佛教教义,如今已经基本被藏传佛教同化了,无论衣着还是行为,都和藏传佛教无异,这也正是些史学家将苯教归入藏传佛教分支的原因。而原始苯教则完全继承了古象雄佛法,我刚才说古象雄文字仍在苯教徒中流传,所指的便是原始苯教。” 听了董教授所说,我yí huò 地说:“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何不直接去信奉原始苯教的寺庙呢?” 董教授笑着说:“hē hē ,现在就连信奉雍仲苯教的寺庙都已是凤毛麟角,别说信奉原始苯教的寺庙了。原始苯教早已成为了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宗教,不建庙堂,不传教义,直到今天,关于原始苯教是否存在,史学界也直存有争议。” “那要是您认识的那位苯教长老也看不明白这些文字,咱们又该上哪去找这原始苯教徒呢?” 董教授摇了摇头:“zhè gè 我也不知道。” 我转头问文青山:“文老板,那咱还去西藏吗?” 文青山想都没有想,脱口答道:“当然要去!文某既然得到了这幅藏宝图,就定得弄个明白!” 董教授似乎等的jiù shì 文青山这句,lì kè 说:“文三哥你dǎ suàn 何时动身?”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道:“进藏的最佳时间是每年的五月下旬到十月中旬,现在已经是九月中旬,若是再晚点,高原地区的气候会变得复杂而变,所以我dǎ suàn 就在这几天便动身前往。” 文青山话音刚落,董教授猛地拍桌子,jī dòng 地说:“那好!我也zhǔn bèi zhǔn bèi ,到时候跟你们起去……”谁知他话刚说到半,原本坐在旁安静地看着报纸的董晓丹dǎ duàn 了他:“老爸,你现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往西藏跑呢!我和妈可都没同意哦!” 董教授似乎这才意识到女儿也在,忙笑着说:“hē hē ,我可是人老心不老!你可别小看我,真到了西藏,年轻人也未必比我厉害。” “你就别瞎吹了,十几年前你去西藏那次,回来之后打了少天的点滴你忘啦!”董晓丹jì xù 泼董教授的冷水。 董教授时不知该如何说服董晓丹,脸憋得通红,看得出来,他是很想跟着块去,正如他所说,这次有可能是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作为这方面的专家,又岂肯轻易错过。 董教授将目光投向了我,示意我帮忙劝劝董晓丹,我轻咳了声,开口说道:“晓丹,就让董教授块去吧,他毕竟对那儿比较熟,有他在,咱们也可以省点心。你也不必dān xīn ,现在西藏各方面的条件都比十几年前要好得,何况这路上还有我在呢!” 董晓丹转头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见董晓丹没再表示反对,董教授赶忙趁机说:“石宇xiōng dì 说得没错,现在很人都前往西藏地区旅游,我也权当是去旅游好了!你可不知道,高原地区的风景,简直美得像天堂样,湛蓝的天空,澄澈的湖水……” 他话还没说完,董晓丹忽然dǎ duàn 了他,说:“好吧!我让你去!而且,我还可以帮你说服老妈!” “你说真的!我……我没听错吧!?”董教授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也感到有些惊诧,没想到我就那么劝了几句,竟然使得董晓丹的态度产生了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第253章 北线入藏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正纳闷,谁知董晓丹又说:“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个条件。” 董教授lì kè 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你能帮我说服你妈,我都答应你!” 董晓丹很是诡秘的笑,说:“得让我跟着你们块前往西藏!” “什么!?”董教授大吃惊,估计他怎么也没想到,董晓丹居然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他忙摆手道:“这可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说西藏的风景美极了么,我也要去看看!” “可是……”董教授刚想说些什么,董晓丹又抢着说道:“反正,如果你不让我跟着你们块去,你也不准去!” 眼瞅着他们父女俩就要争吵起来,我忙打圆场道:“董叔叔,要不就让晓丹跟着块去吧,正如您所说,权当是去旅游好了!” 说到这,我又转头冲文青山问道:“文老板,你不会反对晓丹跟着块去吧?”前往西藏毕竟是文青山tí yì 的,自然还是得征求下他的意见。 文青山笑着点头道:“我当然不会反对。” 在我的番劝说之下,再加上文青山也未表示反对,董教授不好再说什么,最终只得答应让董晓丹跟着块前往西藏。 从董教授那儿回来后,我们便着手zhǔn bèi 前往西藏所需要携带的各种物品,为此,我还特意从网上下载了份西藏旅游攻略,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和贱贱便按照攻略采购相关物品。羽绒冲锋衣、快干裤、登山鞋、防风口罩、墨镜,帽子等等,买了大堆。而文青山是大手笔,居然花了近两百万,买了两台柴油动力的丰田越野车,并进行了相应改装,以适应高原地区高寒低压的气候环境。 原来他是dǎ suàn 驱车前往西藏。 切zhǔn bèi 妥当之后,文青山便与董教授约定了前往西藏的具体日期,三天后出发。 除了董教授父女二人之外,文青山还叫了个人同前往,那便是海胡子,他探险经验丰富,而且有过次入藏的经历,主要的是大家都跟他熟,所以文青山觉得还是叫上他比较靠谱。 到了出发那天,本来说好先来文青山家里会合,谁知大早,董晓丹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和董教授带的东西比较,让我开车去接她俩。 我驱车赶到了她家楼下,给她打了电话之后过了没会儿,她和董教授便拖着大包小包从楼道里走了出来,我瞧他俩那架势,不禁吓了跳,他俩不但人拖了两个大箱子,而且背上还都背着个超大的背包。 “你俩怎么带这么东西!?”我吃惊地问道。 董教授看了看董晓丹,笑着说:“这四个箱子,有三个装的都是晓丹的东西。” 董晓丹嘴唇微微翘,说:“其实我还有很东西没带呢!要不是我爸拦着,我还想……”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忙dǎ duàn 了她:“你就别再想了,咱去西藏又不是常驻,你带这么东西有必要嘛!” “怎么没有必要!你想想看,西藏可能好几百里地都荒无人烟,万我需要用到什么东西,届时根本就不可能买得到,当然得有所zhǔn bèi 了。”董晓丹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地摇了摇头,只得将他俩的大堆行李都塞进了车里,虽说这车的后备箱不小,但他俩的行李塞进去之后,基本上也就没啥空间了。不过好在这台车的车顶专门做了个行李架,倒是还能放不少东西。 我接上董晓丹和董教授回到文青山家,海胡子正好也已经赶到了,他开了台jīng guò 改装的jeep牧马人。车后排的座位全都拆掉了,车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其中有部分是文青山让他zhǔn bèi 的,包括四箱五十升装的备用柴油、八桶五加仑装的桶装水、十几瓶便携式氧气罐以及两顶防风帐篷等等。 从湘沙市到西藏那曲有近四千公里的路程,驱车前往,差不需要三天时间。为了防止疲劳驾驶,我们六个人分成了三组,每台车上两个人,董晓丹执意要跟我台车,于是便我俩组,文青山和贱贱组,董教授则和海胡子组。 我和董晓丹已经不知有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单独相处过了,而且还是在空间狭小的车厢里,我的心是既紧张又jī dòng ,开始,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是好,不过很快我俩便聊开了,从回忆我们的大学生活开始,聊到了王海、畜生等等同学的近况,又聊到了她现在的工作,也不知是聊到什么话题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问我:“莫石宇,你为什么直都不找女朋友呢?” 我最怕jiù shì 她跟我聊感情方面的事,因为在她面前,我既不善撒谎,又不能告诉她实情,我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bsp;mò 了好yī zhèn ,才故作轻松地答道:“因为没人看上我呗。” 谁知我话音刚落,董晓丹反问道:“那如果我看上你了呢?” 我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截了当,心里不由得yī zhèn 慌乱,我抬起头来看了眼后视镜,她正用双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我,我赶忙将视线转移开来,尴尬地笑了笑,说:“hē hē ,你就别开玩笑啦,你怎么会看上我呢。” 董晓丹柔声细语地说道:“为什么不会,你应该知道,我心里直都装着你。”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砰然跳,颗早已冰冷的心仿佛瞬间被化开了来,我真想lì kè 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我心里对她的思念,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我本来想说些ān wèi 她的话,可喉咙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董晓丹转头看向了窗外,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喃喃说道:“我知道我得不到dá àn ,其实我也想忘记你,也曾努力地淡化你在我心里的存在,可是你知道么,有时候思念就像瓶陈年老酒,并不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逐渐淡化,反而会变得愈加浓郁,到后来,就变成种习惯了。” 说到这,她抬手在脸上抹了把,尽管她是背对着我,但我知道,她肯定是流泪了,我感觉心在绞痛,想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但却又偏偏只能在她面前故作lěng mò 。 我心里正纠结地不行,董晓丹忽然转过头来,尽管眼圈有些微红,但脸上却带着笑容,她说:“不聊这些啦!反正,我们会是好朋友,对吧?” 我忙点头道:“当然!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董晓丹白了我眼:“得了吧,还这辈子呢,等你将来结婚了,估计就把我忘得干二净了。”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道:婚姻,对我来说或许这辈子都只是奢望了吧。 绕开了感情的话题,我俩很快便又天南地北的海侃了起来,不过两人都显得比较谨慎,生怕再触及彼此心里最敏感的部分。 我们行人路上停停歇歇,于第二天到达了成都,由成都至西藏拉萨有两条主要线路,分别是川藏北线和川藏南线,川藏北线全程走317国道,从成都北上,在映秀镇往西,穿过卧龙自然保护区,翻越终年云雾缭绕的巴郎山,经小金县,抵丹巴。进入甘孜后,经道孚、炉霍、甘孜、德格过岗嘎金沙江大桥入藏,再经江达、昌都、类乌齐、巴青、索县、那曲至拉萨。 川藏南线全程走318国道,从成都至雅安,向西翻越二郎山,沿途越过大渡河、雅砻江、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上游,经雅江、理塘、巴塘过竹巴笼金沙江大桥入藏,再经芒康、左贡、邦达、八宿、然乌、波密、林芝、墨竹工卡、达孜抵拉萨。 南线相对北线而言,所jīng guò 的地方大为人口相对密集的地区,路上若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容易得到解决,而且南线数地区植被丰富,较少出现因为缺氧而带来的高原fǎn yīng 。所以般来说,数人都会选择由南线进入西藏,但我们要去的那曲县位于藏北地区,所以走北线为便捷,若是从南线走,得走好几百公里。因此jīng guò 番商量之后,我们决定从北线入藏。 不过,因为北线地势险峻,人烟稀少,为免路上出现什么yì ;状况,我们又在成都采购了批物资,主要是矿泉水、柴油以及食物等等。 当晚我们在成都歇息了晚,第二天大早,便从成都出发,沿着317国道前往西藏。行人刚过了映秀镇,海胡子便给我们带来个yì ;之喜。 原来,海胡子在部队的时候,有位藏族战友,名叫巴桑,现在正好就居住在我们将要途径的索县,得知我们将要前往那曲考察,他表示可以全程陪同我们。本来我们还在发愁,因为我们几个人当中,只有董教授和海胡子会些简单的藏语,而藏北地区的藏民大部分都不会讲普通话,所以,我们到达那曲后与当地人的沟通有可能会遇到些麻烦,而现在有了巴桑的相助,那么沟通方面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第254章 扎西德勒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从成都至索县,有千七百公里之遥,而且很路段的地势都比较险峻,我们足足走了两天两夜,才总算到达了索县县政府所在的亚拉镇。 巴桑住得比较偏远,离亚拉镇有七八十公里,不过,他在跟海胡子通完电话的当天,人就赶到了亚拉镇,已经在镇上等了我们整整两天了。 亚拉镇很小,就几条不长的街道,镇上的居民都穿着显著的藏族服饰,或许是因为地处交通要道的yuán gù ,每年途径这里前往拉萨的游客应该也不少,对于我们的到来,当地人倒是并未biǎo xiàn 得有么好奇。 我们在镇中心找了家川菜馆,这家川菜馆应该主要是针对外地游客,因为现在zhè gè 时候来西藏旅游的人已日渐稀少,我们这路上,基本上就没见到几台往藏区方向行驶的汽车。所以尽管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但店里面却显得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个客人。 见我们行人走进店里,店里的老板娘lì kè 热情地迎上前来,招呼我们坐下,老板娘是四川阿坝人,口地道的川普,听着竟让人有种“异地闻乡音”的感觉,倍感qīn qiē 。 我们随便点了几道家产菜,店老板与老板娘便都进厨房里忙活去了,店里只剩下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趴在柜台上,边做着作业,边时不时地偷瞄我们眼。 由于不是旅游旺季,店里生意实在太过冷清,为了节约成本,所以店老板将店员都遣散了,他们夫妇二人现在既是老板,又是服务员,还身兼厨师。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海胡子给巴桑打了个电话,不过五分钟之后,名身材魁梧,皮肤黝黑,面色冷峻,身穿藏族服饰,头戴顶黑色藏族毡帽的中年汉子走进了店内。 海胡子见到那名藏族汉子,lì kè 起身迎了上去,两人二话没有说,先是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寒暄了几句之后,海胡子将藏族汉子带到我们跟前,介绍说:“这位jiù shì 我的战友巴桑。” 巴桑脱下帽子,将帽子拿在胸前,冲我们微笑着鞠了躬,并开口说了句:“扎西德勒。” 在来之前,我们都做过些功课,知道“扎西德勒”是藏语“你好”的意思,大家赶忙起身回应:“扎西德勒。” 我们热情地招呼巴桑坐下,与他交谈了起来。 巴桑告诉我们,他现在在亚拉镇郊区办了个牧场,规模不小,养了几百头牦牛,还有上千只山羊,每年纯shōu rù 有四五十万元。现在他的牧场请了四五名工人帮忙打理,基本上不用他怎么操心,所以没事的时候,他就开车四处转悠,这些年来,他几乎走遍了整个藏北地区,甚至些人迹罕至的高寒山区,也留下了他的足迹。 听了巴桑所说,董教授问道:“不知巴桑xiōng dì 有没有去过达嘎玛村?” 听达嘎玛村,巴桑lì kè 点头答道:“当然去过!我有个老伙计就住在那儿,前些年场大风雪,把他的条腿冻瘸了,现在生活比较困难,我每年都会去看望他。” “那你想必应该知道,在达嘎玛村附近有座苯教寺庙吧?”董教授jì xù 追问。 “苯教寺庙?叫什么名字?”巴桑反问道。 董教授摇了摇头,说:“我还是十年前去过,如今已经不太记得寺名了,我只记得,在离寺庙不远的地方,有个湖水呈赤红色的高原湖泊。” 巴桑lì kè 明白了:“赤水湖!你说的是达嘎玛山上的玛寺?” 董教授思索了片刻,猛地拍大腿:“对!对!就叫玛寺!这么说巴桑xiōng dì 你知道那地方?” 巴桑说:“当然知道,我那个老伙就信奉苯教,每年都会前往玛寺参拜。我还陪他去过两次。”说到这,他话锋转,问道:“你们这次前往那曲,难道jiù shì 要去玛寺?” 董教授点了点头。 “玛寺地处偏僻,也不是啥大寺院,你们这么大老远跑那儿去做啥?”巴桑yí huò 地问道。 董教授笑了笑,说:“我去拜访位故人。他是玛寺的上师。” “难道是卓玛上师?”巴桑脱口说出了个名字。 董教授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巴桑xiōng dì 怎么知道?” 巴桑嘿嘿笑,说:“玛寺总共就位上师,那jiù shì 卓玛上师。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董教授笑道:“看来巴桑xiōng dì 对玛寺颇为熟悉,这来的路上,我还在dān xīn 只怕找不到去玛寺的路,现在有巴桑xiōng dì 做向导,我可就放心了。” 巴桑lì kè 拍着胸脯表示:“不是我吹牛,在藏北地区,你们只要说得出地名,我就能带你们去到那儿!” 我们正聊着,店老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了,算起来,我们差不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有吃过热饭热菜了,如今闻到饭菜香味,我顿觉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其他人也都跟我样,大家顾不得客气,抓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实话说,这家店的饭菜做得其实并不咋样,不似地道的川菜,不过比起这路上吃的冷水泡面来说,简直就算得上绝世佳肴,我们几个很快便将桌子的饭菜扫而光。 填饱了肚子,又休息了会儿之后,我们便zhǔn bèi 启程。 本来海胡子想让巴桑乘坐他的车,不过巴桑却坚持要开自己的车去,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也开了台jeep牧马人,而且和海胡子样,他也把后排座椅拆掉了。海胡子解释说,这并非是巧合,主要是他们在部队的时候,开的车jiù shì jeep,所以他俩才会如此默契地选择了同款车,而且还对车进行了同样的改装。 就这样,我们四台车组成了支小规模车队,在巴桑的带领下,沿着317国道路往西行进。 大约行驶了个小时之后,巴桑通过对讲机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所处wèi zhì 的海拔已接近5000米,内地人第次来到高海拔地区,往往容易发生高原fǎn yīng ,所以让我们大家都要小心点,如果感到身体有什么不适,定要及时告诉其他人,千万不要硬撑。 其实为了预防高原fǎn yīng ,我们在来西藏之前,就已经做了相应zhǔn bèi ,连续日服用了红景天胶囊。 红景天是种生长在海拔1800—2500米高寒无污染地带的药用植物,因其长期生长在缺氧、低温、紫外线强、昼夜温差大的恶劣环境中,所以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和特殊的适应性。这也使得其拥有了特殊的药用价值,能够补气清肺,益智养心,特别是对于预防高原fǎn yīng 是有着特殊的功效,所以基本上是进入西藏地区必备的药物之。 不过,作为种中药,红景天起效较慢,所以般需要提前服用。算起来,我们差不已经连续服用了七八天的红景天胶囊,我原本以为,我们都不会再发生什么高原fǎn yīng ,但在jì xù 往前行进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便明显感到身体有些不适,而董晓丹的fǎn yīng 则是明显,她紧皱着眉头,表情痛苦,面色及嘴唇有些发紫,而且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赶忙将车靠路边停了下来,并通过对讲机呼叫了其他人,大家很快也都将车停下,巴桑走过来看了眼,lì kè 说:“是轻度高原fǎn yīng ,给她吸点氧气就好了。”海胡子很快拿来了个便携式氧气瓶,我从他手里接过氧气瓶,赶忙帮董晓丹戴上了氧气面罩。 除了巴桑和海胡子之外,其他人都有些轻微的fǎn yīng ,于是文青山tí yì 原地休息会。 路上,只顾着开车,再加上身体有些不适,我并没有太过留意公路两侧的风景,现在停下来,我才发现,这高原的景色真是美得无与伦比。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望无尽的高原草甸,远处,甚至可见个面积不大不小的高原湖泊,湖水倒映了天空的颜色,便如块蓝宝石镶嵌在大地上。 我和贱贱都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而文青山却并没心思欣赏眼前的风景,他走到巴桑面前,冲他问道:“巴桑xiōng dì ,我们现在离达嘎玛村还有远?” 巴桑抬起头来,朝四周观察了番,将手往前面指,说:“穿过前面那座山,然后沿着317国道jì xù 行进半个小时,会看到条分岔路,那条分岔路jiù shì 通往达嘎玛村的乡间小道,大约有四五十公里长,不过那条道可不好走,即使切顺利,估计也得再走两个小时。” 顺着巴桑所指的方向望去,在曲折蜿蜒的公路的尽头,有座略微突出地面的山峰,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远,但这两天来的经验告诉我,在这人迹罕至的高原地带,“看见山头走得哭”是种十分普遍的现象,就这么段路,少数也得有数十公里,由于在高原地区车速不适宜开太快,所以恐怕还得个小时zuǒ yòu 的车程才能到达。 第255章 强巴大叔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沉吟了会,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这样算起来,我们差不还得走四到五个小时,现在是下午四点刻,也就意味着我们得晚上九点zuǒ yòu 才能抵达达嘎玛村。” 听了文青山所说,贱贱lì kè 嚷道:“我靠!那岂不是得走到天黑才能到达!?” 文青山微微笑,说:“时间是晚了点,但倒未必天黑。因为西藏位于中国最西部,虽然也是采用北京时间,但shí jì 上时区却跟北京差了两个小时,所以天黑的时间比内地地区差不晚了两到三个小时,九点钟的时候,天应该还没完全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晚霞。” 我们原地休息了约摸半个小时,大家感觉比之前明显好了许,而董晓丹在吸了纯氧之后,气色也基本huī fù 了。为了赶时间,我们便jì xù 驱车赶路。 当我们总算抵达达嘎玛村的时候,正如文青山所估计的那样,已jīng guò 了九点十分。不过,天色果然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给人感觉顶也jiù shì 六七点钟而已。 整座达嘎玛村只有二三十户人家,星星点点地分布在处地势比较平缓的山坡上,现在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不少人家里都亮起了灯光,我们在离村子还有数公里远的地方便能瞧见,放眼望去,那些灯光与漫天的星光仿佛连成了片,让人产生种天地难分的幻觉。 我们驱车沿着条满是泥泞的崎岖乡道抵达了山脚,从山上的村子里传来了yī zhèn 雄浑的狗吠声。 因为车子没bàn fǎ 开到山上去,我们只得将车停在了山脚下。我刚从车上下来,lì kè 便是yī zhèn 寒风袭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高原地区的温差真不是般的大,白天的时候,我只穿了两件单衣,也不觉得有啥,可现在天色刚刚暗下来,气温便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好在我们都带了羽绒服,于是大家赶忙将羽绒服从箱子里翻出来换上。 待大家都换好了衣服,巴桑便领着我们往山上走,路上,巴桑告诉我们,他的伙计叫扎西吉,因为腿脚不太方便,就住在离山脚最近的栋屋子里。但达嘎玛村尚未开通电话,所以来之前,巴桑并没有跟扎西吉联系过,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家里。 从山脚到达嘎玛村大概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而且山坡也不算很陡,不过因为是在高原地区,只要稍微走得快点,便会有种上气难接下气的感觉,于是我们只能放缓步伐,慢慢地往山上走。 两三百米的路程,我们足足走了十几分钟,在到了离村口大约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巴桑忽然停下了jiǎo bù ,他轻声地嘀咕了句:“咦,家里怎么没亮灯呢?” 我们往前瞧,村口并排有两栋土砖屋,其中栋亮着昏黄的灯光,而另栋则黑灯瞎火,想必jiù shì 扎西吉的家了。 巴桑冲着那栋黑灯瞎火的土砖屋连喊了几声:“扎西吉!扎西吉!” 然而却并没有人回应。 “难倒扎西吉不在家么?这么晚会上哪去了?”巴桑边嘀咕着,边往前走,他想走近去看个究竟,谁知还没走几步,忽然从那间亮着灯光的土砖屋后面蹿出了条全身浓毛的黑色大狗,低吼着直扑向我们。 大家吓了跳,赶忙摆开架势,就在这危急关头,从那间土砖屋内走出来了个人,大声喝住了那条大狗。 我仔细瞧,眼前这条大狗可不是般的大,在那儿,足有米来高,全身长满了黑色的浓毛,看起来就像是头狮子般。 “是藏獒!”我脱口而出。 “这条藏獒怎么会这么大!”文青山有些吃惊。其实我们这路上,也见过好几条藏獒,但却还从未见到过像眼前这条这么大的。 藏獒的主人是名发须花白、脸上满是皱褶的藏族老人,他身穿典型的藏族服饰,只手里提着把长管猎枪,腰间还跨着把藏族腰刀,他的眼神冷峻而犀利,尽管个子并没有高,但在高处,却给人种威严的气势。 藏族老人似乎生怕藏獒伤到我们,又大声吆喝了几句,那条藏獒便仿佛能够听懂主人的命令似的,仰头冲我们低吼了几声,这才极不情愿地退回到了狗主人的身旁。 藏族老人在土砖屋前,冲我们说了几句藏语。我是完全听不明白他究竟在说啥,不过幸好有巴桑在,他lì kè 往前跨了两步,与藏族老人用藏语交谈了起来。 两人说了没两句,藏族老人似乎终于知道了巴桑是谁,迎着我们走了过来,而巴桑也lì kè 迎着他走去,两人凑到块,首先便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巴桑跟他用藏语寒暄了几句之后,转头向我们介绍道:“这位是强巴大叔。” 强巴大叔冲我们点头示意,我们忙用藏语“扎西德勒”向他问候,并冲他鞠躬行礼。强巴大叔用藏语跟巴桑说了句什么,便转身往那间土砖屋走去。 巴桑翻译道:“强巴大叔说外面太冷,让我们去他家里坐坐!” 我们都已经被干燥的山风吹得脸庞发涩,正想找个地方避避风,于是便跟着强巴大叔往他家走去。 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他家的门不是般的唉,估计就米三四的gāo dù ,我们得尽量弯着腰,才能走进屋内。 贱贱很是不解地说道:“这门框怎么搞得这么低呢?” 董教授低声说道:“这是为了防止弱郎闯入家里,这带的房屋,都是这种内低外高向里呈慢坡形的矮门设计。” “弱郎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根据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弱郎应该jiù shì 行尸的种!因为弱郎不能弯腰,所以只要将屋门设计得矮点,弱郎便不能进入屋内。” “什么!?”我不由得吃了惊,我倒是不是惊讶于这地方会有行尸,而是惊讶于这带的居民为了防范行尸竟然改变了屋门的设计,到底闹行尸闹得有严重才会这么做呢! 因为是刚进门,尽管心里很是好奇,我也并没有问,待大家都进屋之后,强巴大叔将猎枪挂在门旁的墙壁上,又扭头用藏语对大家说了几句什么,便转身进了里屋,未等巴桑翻译,董教授抢先说道:“强巴大叔让我们先坐坐,他去拿酥油茶和糌粑给我们吃。”说完,他又抬起头来问巴桑:“巴桑xiōng dì ,我说得对不对?” 巴桑对董教授竖起了大拇指:“非常正确。” 屋子里并没有椅凳,地板上铺着些脏不拉几的羊毛垫子,屋子里弥漫着股子怪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些羊毛垫子有关。巴桑毫不客气地盘腿坐在了张羊毛垫子上面,入乡随俗,我们也只得跟着盘腿坐下,董晓丹嫌羊毛垫子太脏,偷偷拿出张餐巾纸铺开,垫在了垫子上才坐下来。 屋内没有电灯,在正中央的桌子上点着盏油灯,灯光比较昏暗。巴桑告诉我们,达嘎玛村地处偏僻,还没有通上电,所以只能采用藏族最为原始的照明方式,用酥油灯照明。 董晓丹很好奇地问:“酥油是什么?” 董教授解释说:“酥油是种类似于黄油的乳制品,是从牛奶或是羊奶中提炼出来的脂肪。而西藏地区的酥油,主要是牦牛产的酥油。牦牛酥油是藏族食品之精华,高原人离不了它。不但用于照明,而且用酥油和浓茶加工而成的酥油茶还是种日常主食。酥油茶不但保留了茶的醇香,而且还有酥油的细腻香甜,十分可口。而糌粑面配酥油茶,那可绝对是道美味。”说到这,董教授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糌粑又是什么?”董晓丹jì xù 问道。 “糌粑是以青稞面磨成的粉为原料,经炒熟后,再以酥油为粘合剂制作而成的面团。和酥油茶样,是西藏地区的主食之。” 听了董教授所说,我们不禁对传说中的酥油茶和糌粑有了丝期待。 也就在这时,强巴大叔端着酥油茶和糌粑面从里屋走了出来,当淡黄色的酥油茶端到我的面前,我lì kè 闻到了股很浓烈的怪味,也jiù shì 之前屋子里弥漫着的那股qì wèi ,只是刚才是淡淡的,这会儿却要浓得,原来,这jiù shì 酥油所散发出来的wèi dào 。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股qì wèi 算不上好闻,实在没bàn fǎ 将其跟董教授所形容的细腻醇香联系起来,我扭头看了眼贱贱和董晓丹,他俩的表情和我样,显然时之间也无法适应酥油散发出来的怪味。 巴桑将糌粑面放进个碗里,往里面倒了些酥油茶,然后竟直接用手在碗里搅拌了起来,看着他那双黑漆漆的大手,我不禁在心里嘀咕道:这双手应该很长时间没洗了吧,就这么直接在碗里搅拌,难道待会是还要再加工么? 第256章 鬼影迷踪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巴桑边搅拌,边揉捏,没会儿工夫,便揉捏出了团约摸巴掌大小、呈深黄色的糌粑来。我原本以为这只是半成品而已,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便往嘴巴里塞。 我和贱贱以及董晓丹完全被震住了,而董教授和海胡子却蛮不在乎,也学着巴桑开始制作糌粑。 我见巴桑吃得津津有味,不禁暗忖:这酥油茶虽然不怎么好闻,但和糌粑面和在块,wèi dào 或许不至于太差。既然来了,怎么也得尝尝wèi dào ,于是我也跟着揉捏起糌粑面来,不过在揉捏之前,我还是找董晓丹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满是灰尘的双手,要是像巴桑那样,我可下不了口。 糌粑很快便捏好了,我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依然有股难闻的怪wèi dào ,我屏住呼吸,轻轻地咬了口,却没想到wèi dào 倒是还不错。 贱贱见我已经下口了,在旁小声问道:“哥,wèi dào 咋样?” 我冲他点了点头:“这糌粑还行,比想象中好吃!”听我这么说,贱贱和董晓丹也都跟着揉捏起糌粑面来。 吃了糌粑并喝了半碗酥油茶之后,我发现体力似乎huī fù 了不少,其他人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董教授跟我们解释说,酥油茶能够缓解高原fǎn yīng ,这也是为什么长期服用酥油茶的藏民并不会发生高原fǎn yīng 的yuán gù 。 听他这么说,我对酥油茶顿增了几分好感。 在我们吃着糌粑、喝着酥油茶的工夫,巴桑已经跟强巴大叔聊开了,不过他俩说得都是藏语,我们也不知道他俩究竟是在聊些啥。 聊了会儿之后,巴桑对我们说道:“强巴大叔说,扎西吉去玛寺了,前些日子因为场小型地震,形成的山体滑坡导致玛寺发生了垮塌,村里许壮年劳动力都去玛寺帮忙了,我这伙计是身残心不残,虽然瘸了条腿,可精神头十足,非要跟着去凑热闹。” 董教授微微怔,赶忙追问道:“玛寺发生了垮塌?那卓玛上师没什么事吧?” 巴桑lì kè 转过头去用藏语问强巴大叔,强巴大叔嘀咕了大串,巴桑听完之后,转过头来对大家说:“卓玛上师没事,事发的时候正值半夜,寺院内座侧殿发生了垮塌,而寺里的僧人当时都在后房休息,所以并没有发生人员伤亡,不过整座寺院损毁得比较严重,而且玛寺地势险要,修好估计得花点时间。” 听说卓玛上师没事,董教授松了口气。 我们正聊着,屋门外忽然传来了那条藏獒无比雄浑的吠叫声。强巴大叔脸色微微变,lì kè 起身来,二话没说,迅速走到门口,拿起挂在门旁的长管猎枪便冲出了门外。 我们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也赶忙起身,跟着强巴大叔走出了屋。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借着射出屋外的昏黄灯光,也就能看见方圆数丈范围内的情形,稍远点的地方便基本上看不见了。 那条体型硕大的藏獒冲着个方向不断地吠叫着,但我们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却又什么也没瞧见。 为了能够看得远点,我从背包里取出支强光手电,往那个方向照,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正纳闷,忽然道白色的影子从手电光之间穿而过,速度极快,我并未能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董晓丹吓得大叫了声,我也是心头紧,赶忙将手伸到腰间握住龙牙,并压低声音问道:“刚才是什么东西?” 文青山低声说:“我看好像是个人,应该还穿着羊毛袄子!” 海胡子转头对巴桑说:“xiōng dì ,你问问强巴大叔,会是什么人?” 他话音刚落,未等巴桑开口,强巴大叔用有些生硬的汉语缓缓说道:“是弱郎。” 所有人都吃了惊,大家都没想到强巴大叔居然会说汉语。 董教授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忙问:“强巴大叔,您刚刚说什么?” 强巴大叔转过头来,又对大家说了遍:“是弱郎!” 我先是愣了片刻,忽然想到刚才董教授告诉过我们弱郎是指什么,不禁惊道:“难道是说有行尸在这附近活动?”大家顿时都变得紧张了起来,董晓丹lì kè 躲到了我身后,并用手紧紧地拉着我的衣服。 不过大家拿手电往四周照了半天,却没能再发现刚才那道黑影,也不知那玩意儿是躲起来了,还是已经溜走了。 强巴大叔见藏獒已经停止了吠叫,说了句藏语之后,便转身进了屋。 巴桑翻译道:“强巴大叔说弱郎应该已经离开了,外面冷,大家先进屋吧。” 大家都跟着走进了屋内,落座之后,董教授问道:“强巴大叔,您会说汉语?” 强巴大叔用生硬地普通话回答说:“会说点,我以前在那曲林业公安分局干过。” 文青山忙问:“刚才您说那道人影是弱郎,有何根据呢?” 强巴大叔叹了口气,跟我们讲述了起来,不过因为他的普通话说的不太好,所以大部分时候还是用藏语讲述,而巴桑则在旁负责翻译。 原来,自从半个月前玛寺因为山体滑坡发生了垮塌,这带就出现了种神秘的生物,有牧民家的数十只山羊夜之间全被这种生物给咬死了,开始大家都认为是雪豹所谓,不过当对这些山羊进行解剖之后,却发现它们体内的血液居然都已经被吸干了。雪豹虽然会袭击畜群,但不会吸血,而且还是吸干了数十只山羊的血。正当大家觉得yí huò 不解的时候,又有牧民家的牦牛群遭到了袭击,晚上,有七头成年牦牛被咬死,而且死状和那些山羊样,也是被吸干了体血。 若说山羊群有可能是因为遭到了雪豹的袭击而死,那么起头牦牛被咬死,这事就有些难以解释了,牦牛是高原地区体型最大的食草动物,成年牦牛体格强壮,每头足有四五百斤重,而且牦牛性情凶悍,如果不是在饿极了的情况下,般雪豹并不会攻击成年牦牛,不可能晚上咬死七头成年牦牛。 这也就意味着并非是雪豹干的!但在高原地区,雪豹是体型最大的食肉动物,除了雪豹之外没有其他动物能对牦牛构成威胁,如果不是雪豹的话,又会是什么呢。 而让村民们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并未就此jié shù ,在接下来的段时间里,陆续有牲畜遭到袭击,其中甚至包括了凶猛的藏獒,而且无例外,遭到袭击致死的牲畜都被吸干了体血。 村民时之间人心惶惶,于是去玛寺向德高望重的卓玛上师求教,卓玛上师这才向大家道出了缘由。 事情还得从两百年前说起。 这带属于高原牧区,原本人们所住的并非是我们现在见到的土砖屋,而是帐篷毡包,每隔段时间,就会拔营起寨,寻找水草为丰沛的地方,过着居无定所游牧生活。 两百年前,当地位土司王子yì ;落入附近的赤水湖中身亡,三日之后尸体才被发现,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位王子被从水里打捞上来的时候,竟然面色红润,身体也丝毫没有浮肿的迹象,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般,大家认为这位王子定是得到了神灵的庇佑,所以肉身才能不腐,于是破天荒地没有将肉身安葬,而是将其供奉了起来,纷纷前往祭拜。 然而没几天过后,却发生了极为可怕的事,这天,些村民正在祭拜这位王子,他竟忽然睁开了眼睛,并坐起身来,在场的喇嘛和村民都以为是神灵显灵,赶忙俯下身子,显得为虔诚。 谁知这位王子竟忽然对在场的所有人发起了攻击,他的速度极快,再加上在场的人都是脸面伏地,毫无防备,甚至在前面的人遭到袭击的时候,后面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最终只有少部分人幸免于难,而遭到他袭击的人,无例外都是被吸干了体血。 而为可怕的是,被他吸干体血的人,过不了两天,就会发生尸变,变成毫无人性的行尸jì xù 攻击其它人。 没过久,方圆数十里内的游牧部落几乎都遭到了行尸的攻击,正当人们束手无策之时,位苯教长老忽然到来,他告诉幸存的村民,那位土司王子是被赤水湖的邪灵附体,赤水湖是座千年邪湖,湖水之所以呈赤红色,正是位上古邪灵的血液流入了湖中所致。如今邪灵借助土司王子的尸首重生,唯有个bàn fǎ 才能化解灾难,那便是将土司王子的尸首火化。并将其骨灰埋葬在达嘎玛山山顶。 苯教长老让幸存的村民帮忙,在赤水湖旁堆了大堆已经被风干了的牦牛粪,到了晚上,他将粪堆点燃,独自人在篝火旁跳起了神舞,边跳,嘴里还边念叨着古老而神秘的苯教法咒,那位被邪灵附体的土司王子被召唤了出来,便仿佛是着迷了般,竟也跟着这位苯教长老翩翩起舞,最后,苯教长老纵身跃入了火堆之中,而那土司王子也跟着跳进了火堆,被烧成了灰烬。 第257章 天葬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那位苯教长老为了消灭邪灵,最终牺牲了自我,村民们谨记他的吩咐,将土司王子的骨灰埋葬在了达嘎玛山山顶,并在埋葬骨灰的地方修建了座苯教寺庙,便正是现在的玛寺。与此同时,为了防范剩余的行尸趁夜袭击村民,他们按照苯教长老的吩咐,开始建造种特别设计的矮门土屋,这样来,只能直立行走的行尸便无法再进入屋内。 行尸是依靠吸取活物精血来获取力量,因为无法再袭击人类,而牛羊等牲畜又被当地牧民赶到了数十里之外。没过久,行尸便都自行灭亡了。 自此之后,两百年来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人们甚至都已经遗忘了这件事,却没想到,玛寺因为泥石流发生坍塌,被fēng yìn 在寺院地底下的邪灵竟然再次出现了。 听了强巴大叔的讲述,文青山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可被邪灵附体的那位土司王子不是已经被烧成灰烬了么,而且还被埋在地底下两百年,应该早就已经化成尘土了,又怎么可能再出来害人呢?” 强巴大叔说:“出来害人的并不是那位土司王子,玛寺发生坍塌的时候,寺内刚好摆放了具尸体,而这具尸体至今都没有找到,极有可能已经发生了起尸。” “寺里为什么会摆放尸体呢?”我不解地问道。 董教授在旁说:“这倒不足为奇,玛寺后面jiù shì 天葬台,逝者在进行天葬之前,般都会在寺里放置两晚,由寺里的僧人为逝者超度亡魂。” “天葬台是啥玩意?”贱贱好奇地问道,这家伙来西藏之前也不做点功课,几乎是啥都不懂。 董教授解释说:“在藏区,人死之后有三种安葬方式,即;天葬、水葬和土葬。天葬是其中最为普遍的种葬俗,亦称鸟葬。也jiù shì 在人死之后,将尸体拿到指定的地点让鹰或秃鹫之类的飞禽吞食,在藏族人民的心目当中,鹰来自于天堂,是神的使者,信奉佛教或是苯教的藏民相信,采用天葬的方式可以将逝者的灵魂带到天堂。而实施天葬的地点,便是天葬台,般都建在地势较高的地方。” 贱贱吐了吐舌头:“让鸟儿啄食尸体,可真够残忍的。” 董教授转头问强巴大叔:“那这三具尸体发生起尸之后,有没有袭击过人?” 强巴大叔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 我不禁觉得有些惊讶,因为行尸吸血其实是为了补充灵力,而人血是其补充灵力的最佳选择,畜血相对来说则要次得。所以般而言,行尸的主要攻击对象还是人,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将牲畜当作袭击目标。 我开口问道:“既然没袭击过人,那您怎么能断定jiù shì 行尸呢?” 强巴大叔说:“因为在羊群以及牦牛遭受袭击的现场,有人在地上发现了许脚印,看起来像是人打着赤脚留下的,而当时摆放在玛寺的那具尸体,便正是打着赤脚。” 听了强巴大叔所说,贱贱在旁叹道:“没想到来了西藏居然还会碰到这种邪乎事,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把那面天罡照妖镜带上。” 旁文青山笑着说道:“duì fù 这邪乎玩意儿你俩是行家,如今既然来了,就当是做件善事,为村里人除掉那只邪灵吧。” 强巴大叔听,lì kè 转头看着我和贱贱,问道:“你们duì fù 得了邪灵?” 贱贱得意地说道:“那当然,咱七宝斋最擅长的jiù shì duì fù 邪……” 我怕他夸下海口到最后却收不了场,忙dǎ duàn 他说:“毕竟还没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而且我们这次来,也没带什么驱邪的法器,所以我不敢说定能够duì fù ,但可以试试看。” 我话音刚落,强巴大叔jī dòng 地说道:“如果你们真能够duì fù 邪灵,那就等于是救了我们全村人,你们将成为我们达嘎玛村最为尊贵的客人。” 我刚才那番话的本意是说我们未必能够duì fù 得了邪灵,但强巴大叔显然是只听到了最后句,见他很是jī dòng ,便仿佛是找到了救星般,我不想让他失望,只得;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当晚,强巴大叔安排我们行人分别在他家和隔壁扎西吉家里住了下来,扎西吉虽然不在家,不过他家的房子并没有门锁,只是用块厚厚的门帘遮挡着而已,其实这带的房门基本上都是如此,在藏族,同村人亲如xiōng dì ,而且般也很少有外族人到来,所以大家并不dān xīn 发生盗窃事件,真正做到了夜不闭户。 算起来,这是我们自入藏以来第次在屋里睡觉,尽管屋里并没有床,jiù shì 打了个地铺,而且因为被子不够,我们也还是用了自带的睡袋,但感觉上还是要比睡在车上或是睡在帐篷里要好得,关键是心里踏实。 当晚,我很快便睡着了,睡得很沉,而且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梦见我们在越过片被冰雪覆盖的雪域高原之后,竟然在座山谷之中,发现了片被浓密的绿色植物覆盖的丛林,这里似乎完全不受高原气候的影响,林间草木极为茂盛,鸟兽成群,甚至还有许我从未见过的怪异生物。 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做如此奇怪的梦,不过毕竟只是场梦而已,我倒也并没有想。 第二天大早,我们还正处于睡梦之中,便被yī zhèn 犬吠声以及人说话的声音给吵醒了,起床后没过久,强巴大叔跑过来告诉我们,昨晚又有村民家的牲畜遭到了行尸的袭击,这次,是两头牦牛和只藏獒,和之前的情况样,体血都被吸干了。 我们听,顿时来了精神,lì kè 表示要去现场看看。 强巴大叔二话没说,lì kè 垮了腰刀,背上猎枪,领着我们前往发生牲畜袭击事件的地点。 那地方离我们这儿并没有远,在强巴大叔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山腰处块空地上,在这块空地上,有大片区域被堵约摸米高、用石块堆砌而成的围墙圈了起来,围墙内养着成群的牦牛,足有二三十头,或许是因为受到惊吓的yuán gù ,牛群已经挤成了团。 董教授告诉我们,这是西藏牧区最为常见的种牛圈,在藏区,养殖牦牛般采用野外放养的形式,并不要求牛群每晚都返回牛圈,但因为最近发生了牲畜遭袭事件,为了以防万,到了晚上,牧民便将牛群赶回到了牛圈内,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档子事。 在牛圈外面的草地上,躺着两头牦牛和只体型硕大的藏獒,有两位身上背着猎枪的牧民正在旁边议论着什么,两人的表情显得气愤而又有些惊恐。 强巴大叔领着我们走到那两头牦牛的尸体旁,我瞧,这牦牛的块头可不是般的大,比内陆地区的成年水牛还要大不少,怕是得有四五百斤重。而那只藏獒的体型也不小,虽然比强巴大叔家那只藏獒要稍小点,但与普通犬类相比,还是要大了许。 牦牛以及藏獒的尸体脖子上均满是血渍,而且明显可见两个血窟窿,不过早已没有鲜血从血窟窿里流淌出来了。 两个血窟窿的口径不小,差不得有三指宽,而且两个血窟窿之间隔了约摸有十二三公分的距离。 文青山戴上副橡胶手套,将手指小心翼翼地插入其中个血窟窿之中试了试,抬起头来说道:“这应该是袭击牦牛的怪物留下的牙印,足有十公分深,而且直径也得有三公分,石宇,行尸的血牙能长这么粗?” 我摇了摇头,说:“行尸的血牙尖而细长,绝不可能有这么粗,而且你们看,这两个窟窿之间的距离得有掌来宽,行尸在发生尸变之前终究还是个人,试问哪个人的嘴巴能有这么宽。” 文青山点了点头,道:“没错,所以,袭击畜群的应该并非是行尸,而是其它某种猛兽。” 董教授接过文青山的话说:“在西藏地区,能够对牦牛造成威胁的恐怕也就只有雪豹吧……” 他话音未落,强巴大叔却lì kè 摆手道:“不可能是雪豹!” “您为何如此肯定不是雪豹呢?”董教授反问道。 强巴大叔并未回答董教授,而是转头用藏语跟在旁的其中名牧民交谈了几句。也不知他俩究竟说了些啥,那名牧民lì kè 便领着大家往旁走去。 海胡子好奇地问巴桑:“xiōng dì ,他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呢?” 巴桑说:“强巴大叔说让他带大家去看看那怪物留下来的脚印。” 那名牧民领着我们来到了离牛圈不远处的大滩牛粪前,将手往那滩牛粪指,又用藏语说了句什么。 我低头瞧了眼,不由得吃了惊,只见在那滩尚未被风干的牛粪上面,竟赫然印着个硕大的脚掌印。 第258章 奇怪的脚印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牛粪上的脚掌印和人类打赤脚留下的脚印极为相似,不过却要大得,目测比普通成人的脚掌宽大了两倍还不止。 “我靠!这脚印怎么会有这么大?”我吃惊地说道。 其他人也都吃了惊,董教授皱着眉头说道:“在高原地区,晚上的气温低于零度,不可能有人能够打着赤脚在室外活动。所以zhè gè 脚印肯定不是人类留下的,难不成真是行尸干的?” 他话音刚落,贱贱在旁说道:“行尸不也是人嘛,只不过是死人而已!” “如果不是行尸的话,那还会是什么?”董教授百思不得不解,其他人也都觉得很是纳闷。 贱贱闲着无聊,将自己的脚伸了过去,在那个硕大的脚印旁边印上了个自己的脚印。他的脚并不小,平日里穿的是四十三码的鞋子,可现在跟那个大脚印对比,差距立显,看起来就像是个三岁小孩的脚在跟个成年人的脚作对比似的。 贱贱不禁叹道:“这脚印可真够大的,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大脚怪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话音刚落,文青山猛地转过头来,盯着贱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没说啥啊……”贱贱时没fǎn yīng 过来。 “你刚才说大脚怪?” 贱贱笑着说:“hē hē ,我开玩笑的啦,我知道大脚怪是北美的怪物,哪会在这雪域高原出现呢!” 谁知文青山却摆了摆手:“那可未必。” 我没料到文青山居然会这么说,有些惊讶:“文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这地方还真有大脚怪?” 文青山看了我眼,说:“大脚怪据信应该是种似人非人的巨猿,而shí jì 上,在这雪域高原,也广泛流传着关于种巨猿的传说。” 他话说到这,旁的董教授脸色变,惊道:“文三哥,您说的莫非是雪怪!?” 文青山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贱贱忙追问道:“雪怪是啥玩意?” 董教授深吸了口气,回答说:“据说在中国与尼泊尔交界的喜马拉雅山区,存在着种身上披着灰黄色或是白色毛发,身高达到三米,半人半猿的神秘生物,被称为喜马拉雅山雪人,又被当地人称作夜帝,关于夜帝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26年的象雄时期,有探险家在个洞穴中发现了幅绘制于象雄时期的岩画,上面便画了只体形比人类大了数倍的长毛怪人。近百年来,不断有登山者声称发现了雪怪的踪迹,甚至还有人声称发现了雪怪的尸体。但shí jì 上并没有可信的证据证明这种神秘的生物真实存在。” 文青山接过董教授的话说:“虽然没有可信的证据证明,但并不代表雪怪就不存在。眼前zhè gè 脚印,还有这两头牦牛和藏獒的尸体,就足以说明,在这雪域高原之上,的确存在着种类人生物。” 董教授沉吟了片刻,转头问强巴大叔:“强巴大叔,您以前有没有听说过雪怪?或者说,夜帝?” 然而强巴大叔却脸的茫然,他似乎压根就没听明白我们在说啥。 董教授又问巴桑,他也表示自己从未听说过。 这可就奇了怪了,既然是源于西藏地区的传闻,为何当地人却并不知情呢?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可如果zhè gè 传闻只是子虚乌有的谣言,那么眼前zhè gè 硕大的脚印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正觉得纳闷,董教授却忽然来了句:“这就对了。” 听他这么说,我愈加糊涂了,忙问:“董叔叔,您为啥这么说呢?” 董教授解释说:“关于雪怪的传说,主要流传于青藏高原南巅的喜马拉雅山脉带,有关雪怪的目击报告也大发生在喜马拉雅山脉海拔六千米以上的地区,而那曲地区以前几乎从未有过关于雪怪的目击报告,再加上这里地处偏僻,信息闭塞,所以这带的住民没听说过雪怪倒也正常。” 我想也对,西藏地区有两百万平方公里,不可能每个地区的人都知道关于雪怪的传闻。不过再转念想,既然这带从未有过关于雪怪的目击报告,现在又为何忽然出现了呢? 文青山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雪怪忽然在这带出现,会不会是某种征兆?” “文三哥您觉得是什么征兆?”董教授忙问。 文青山说:“据说在喜马拉雅山脉带的些山地部落,人们把雪怪看成是灾难的先兆,因为每次雪怪的出现,往往都伴随着灾难的发生,比如地震、雪崩甚至于地陷。据说在尼泊尔,在雪怪出现过后,曾经发生过整座村子在夜之间陷入地底深处的灾难性事件。” “这也太夸张了!应该只是巧合吧。”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这种说法的确没什么根据,也许只是有心之人的把些碰巧发生的事情与雪怪的出现联系起来了而已,大家也不必太过当真。” 大家聊了会儿之后,又在附近找了圈,但并未能发现的线索,单凭个大脚印,无法判断袭击牦牛和藏獒的怪物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雪怪。尽管文青山和董教授都认为,是雪怪的可能性较大,但强巴大叔和牧民们都坚持认为是被邪灵附体的行尸。 但无论如何,可以què dìng 的点是,这怪物的出现是在玛寺发生坍塌之后,所以,不管是雪怪还是行尸,似乎都与玛寺脱不了干系。玛寺正好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于是文青山tí yì ,我们前往玛寺去寻找进步的线索。 玛寺离达嘎玛村其实还有十几里的距离,而且都是山路,车子无法到达,十几里的路程虽说不算太远,但这毕竟是在氧气含量较低的高海拔地带,若是步行前往,对于我们几个第次来到高原地区的人来说,可算是不小的挑战,弄不好半道上就得累趴下。 为了让我们在路上少受点累,强巴大叔牵来了几匹高原马,又叫来了位牧民,让他领着我们骑马前往玛寺。 在来之前,我度以为在海拔数千米的高寒地带,基本上也jiù shì 寸草不生、片荒凉的环境了,却没想到我们走到路上,四周居然会是副生机勃勃的景象,蓝天、白云、草地、雪山、湖泊,以及成群的牛羊,组成了幅美到极致的画卷。 路上,我们骑着马,欣赏着美丽的高原风光,可谓是无限惬意。不知不觉间,行人来到了座湖水呈赤红色的高原湖泊前,不用说,这便是据说诞生了邪灵的赤水湖。 赤水湖呈狭长型,水域面积不小,放眼望去,湖面波光粼粼,但奇怪的是,湖面并没有只飞鸟,而且离湖岸约摸丈余的范围之内,几乎寸草不生。 行人下了马,走到湖边,望着片赤红的湖水,我很是不解地说道:“这湖水怎么会这么红呢?” 董教授说:“我们考察队十几年前来这达嘎玛村,曾经对这赤水湖的湖水进行过检测,发现湖水当中含有种矿盐,这也是造成湖水呈赤红色的原因。而且因为盐分太高,并不适合鱼类生存,所以水中几乎没有任何生物,水面上也不见飞鸟,没有牧民会将牛羊赶到湖边来放牧。” 听了董教授的番解释,文青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开口说道:“难怪两百年前那位土司王子落入赤水湖溺亡之后能够数日不腐,想必正是因为湖水含盐度太高的yuán gù 。” 董教授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道:“而且,据我推测那位土司王子并非是溺水而亡。” 文青山微微怔:“这话怎么说?” 董教授解释道:“因为赤水湖的含盐度极高,密度较大,人落入水中并不会沉入湖底,而是会漂浮在水面,所以般并不会发生溺亡之事。” 我不以为然地说:“也许是那位土司王子身上的东西太重了吧。” 董教授反问我:“如果是身上带的东西太重了,那他便应该长眠于湖底,为何数日之后又浮出水面来了呢?” 我想也是,若是细想起来,这事好像真有些蹊跷。 在旁的董晓丹听了我们之间的tán huà ,扑哧笑道:“喂!喂!你们几位该不会是想破解这桩两百年前的疑案吧!还是省省吧,这事是真是假还说不准呢。” 董教授hā hā笑:“晓丹说得对,咱又何必纠结这位土司王子的真正死因呢,说不定其实压根就没发生过这事。” 我们正说着,我旁边的贱贱忽然将手往湖面指,大声喊道:“你们快看那儿是什么?”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湖面正中央的wèi zhì ,似乎漂浮着截枯木,这让我不由得微微愣,这可是在海拔接近五千米的高原地区,方圆百里之内也不见颗树木,又怎么会有截枯木漂浮在湖面上呢? 第259章 湖神显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正觉得奇怪,忽然伴随着“哗”的声水响,那截枯木竟然自行沉入到了湖水之中,转眼便不见了踪影,只在湖面上留下了道巨大的浪花。 所有人都吃了惊。 贱贱惊喊道:“我靠,刚才那是啥玩意!?该不会是水怪吧!” 文青山两眼紧盯着湖面,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转头冲董教授问道:“董教授,你不是说这湖水的盐分太重,不适合任何生物生存吗,湖里面又怎么会有东西掀起那么大的水花呢?” 董教授也愣住了,他怔怔地说道:“十几年前我们对这赤水湖进行考察的时候,除了些能够适应高盐环境的水生昆虫和微生物之外,确实没有发现其它任何生物,难道现在这水的盐碱度已经降低到了适合鱼类生存的水平?” 文青山二话不说,忽然几步跨到湖边,伸出双手,捧起汪湖水,竟直接便将嘴巴凑了过去。董教授见状,赶忙制止道:“文三哥!这水喝不得,有毒!” 文青山转过头来,笑着说:“hē hē ,放心吧!我不是要喝这湖水,我只是想试试这湖水的盐碱度。”说完,他也不理董教授的阻拦,将手中那汪湖水送进了嘴里。 他只是用湖水漱了漱口便吐了出来,随后又呸出了两口唾沫,抬起头来对大家说道:“这湖水又咸又涩,而且还有股子怪味,肯定含有相当高的盐分,绝不适合鱼类生存。” 他话刚说完,湖面上忽然又掀起了yī zhèn 浪花。 看来湖里面的确有东西,而且这玩意儿的块头应该还不小,如果不是鱼类的话,又会是什么,难不成真像贱贱说的,是某种未知的水怪,但又是什么水怪竟然能够在盐碱度极高的湖水中生存呢? 大家正觉得纳闷,陪同我们块前来的那位牧民忽然双膝跪地,朝着湖面泛起浪花的方向磕起了头来,而且边磕着头,嘴里还边嘀咕着什么,看起来似乎是在进行某种简单的拜祭仪式。 大家不知道他是在干嘛,时都愣住了,又不敢dǎ duàn 他,只能在旁看着。 足足十分钟后,“祭拜仪式”才算完成,牧民起来身来,我瞧他的额头,居然都已经磕出了血来,由此足以可见他的虔诚程度。 大家致认为这位牧民或许知道湖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了弄明白,海胡子对巴桑说:“巴桑,你问问这位xiōng dì ,刚才他是在干嘛?” 巴桑用藏语跟牧民交谈了几句,转头对大家说:“他说刚才是赤水湖的湖神显灵,他是在祈求湖神降服邪灵,消除灾难。” “我靠!这怎么又冒出个湖神来了?”贱贱嚷了句。 文青山思索了片刻,对巴桑说:“巴桑xiōng dì ,你再问问他,这湖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巴桑又用藏语跟牧民聊了聊,告诉大家:“以前就有传闻赤水湖中有湖神存在,但从来没有人见到过,也没有人知道湖神究竟是啥mó yàng ,而自从玛寺发生了坍塌之后,湖神就频频显灵了。” 文青山听了,微皱着眉头说:“照这么说来,这赤水湖里的怪物,是和雪怪同时间出现的了。” “会不会这赤水湖里边的怪物其实jiù shì 雪怪?”海胡子说道。 我lì kè 说:“这不可能!刚才大家也看到了,那怪物露出水面的部分就有好几米长,肯定是个庞然大物,雪怪再怎么也不可能有那么大吧。问题是这玩意儿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文青山又沉吟了好yī zhèn ,转头问董教授:“你们当年有没有测量过这湖的深度?” “测量过,不过当年我们受技术手段的限制,并未能得到准确数据。” 文青山微微怔:“你的意思是,这湖水很深?” 董教授点了点头:“可以说深不可测!你们看zhè gè 湖呈狭长形,待会如果我们到了山上的玛寺,从山上往下看,会发现整个湖的地貌就像是条大裂缝。所以我们推测,应该是几千年前的场地震造成地裂,从而形成了现在的赤水湖。湖中心的深度超过五十米,这在高原地区并不见。” 听了董教授所说,文青山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喃喃嘀咕道:“地裂形成的湖泊……莫非……,这湖底是通往了什么地方?” 海胡子lì kè 明白了文青山的意思:“文三哥,你的意思是,这湖里的怪物来自于地下?” 文青山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总之这件事有些蹊跷,我们还是先去玛寺吧,看能不能找到的线索。” 行人翻身上马,朝着玛寺的方向jì xù 前行。 约摸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座看似有些破旧的寺庙前,这座寺庙建在陡峭的山坡上,条长长的石阶向上延伸,直通庙门。 董教授说这jiù shì 玛寺,因为骑马入寺是亵渎神灵的行为,于是行人只得从马背上下来,顺着石阶往上走去。 在我们快走到寺门的时候,名身穿袈裟的僧侣从门内走了出来,冲我们行了个礼,并用藏语说了句什么。 巴桑忙走上前去,跟他聊了几句之后,僧侣将我们带进了寺内。 或许是受地形局限性的影响,玛寺内的面积不大,总共就六七栋房屋,呈前低后高的特征分布,寺内左侧栋楼正在进行施工,不少僧人和当地藏民都正在忙活着。不用说,这应该jiù shì 半个月前发生垮塌的侧殿了。 在上来之前,董教授就已经叮嘱过,进入寺内后定得注意,不能大声喧哗,也不能走得太快,得biǎo xiàn 出虔诚的态度。因此大家都显得很小心,甚至话都不敢说。 僧侣领着我们沿着石阶直往上走,绕过了前殿后殿,又穿过了堵门墙,来到了寺院后山。 后山是块约摸二三十米高,倾斜度达到六七十度的陡峭石壁,而在石壁的上方,竟然有间往外凸出来的石屋,石屋仿佛是镶嵌在石壁之上,感觉随时都会掉落下来般。 石壁上有条凿出来的阶梯直通那间石屋,不过阶梯十分狭窄,而且没有扶栏,又是位于如此陡峭的石壁之上,给人种极为险峻的感觉,要是用恐高症的人,估计根本不敢往上爬。 那名僧侣用藏语对我们说了几句,转身便离开了,海胡子忙冲巴桑问道:“xiōng dì ,他说什么?” 巴桑回答说:“他说卓玛上师就在上面等我们。” “等我们?”文青山微微怔,转头看了眼董教授,yí huò 地说道:“这位卓玛上师难道能掐会算,知道我们要来?” 董教授说:“也许是已经有人向卓玛上师通报过了吧。” 文青山没有再说什么,抬头看了眼石壁上方的石屋,说:“卓玛上师怎么住在这上面呢?” 董教授解释道:“那上面是卓玛上师修行的地方,名为通天阁,苯教徒认为鹰是神鸟,而鹰所居住的峭壁则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所以相信在峭壁上凿屋修行,能够得到神灵的庇佑和指点。” “那咱该不会是要顺着这阶梯爬上去吧。”贱贱显得有些忐忑,这家伙从小就有点恐高,爬个树攀个墙啥的倒是没什么,但要说攀爬如此陡峭的峭壁,对他来说只怕有些困难。 董教授回答说:“这阶梯又名天梯,是通往通天阁唯的路。” 贱贱听,脸色微微变,lì kè 摆手说:“那……那我就不上去了,我……我还是在这下面等你们吧,” 董教授笑了笑,说:“那上面空间比较狭小,容不下太人,所以咱们也不需要全都上去,依我看,就我和文三哥还有石宇xiōng dì 三人上去吧,对了,还有巴桑xiōng dì ,卓玛上师听不明白普通话,待会与卓玛上师沟通,还得请巴桑xiōng dì 帮忙翻译。” 贱贱正求之不得,lì kè 表示赞同,董晓丹则不无dān xīn 地说:“老爸,这阶梯又窄又陡,你能上得去吗?” 董教授笑道“放心吧,这难不倒你老爸我!”他说完,便率先沿着阶梯往上走去,我和文青山以及巴桑也赶紧随后跟上。 我从小就善于攀爬,爬这陡峭的石阶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毕竟有二三十米的gāo dù ,而且又是在氧气稀薄的高原地区,所以我不敢爬得太快,以尽量保持呼吸平稳,不然万爬到半道的时候气接不上来,nǎo dài 发晕可就惨了。 我们四人沿着石阶在陡峭的石壁上爬了足足五分钟,才终于到达了石阶的尽头。 间仅有六七平米的石屋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石屋内只有个四四方方,边长不过尺的窗户口,光线显得有些暗淡,布置得也很简陋,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张案桌,案桌上摆放着尊三尺来高的佛像和些佛门法器,名身披暗红色袈裟、身形瘦小的僧人端坐在案桌前,似乎正在静心打坐。不用说,这位僧人必定jiù shì 我们此行要找的卓玛上师。 第260章 沙姆巴拉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正欲上前同卓玛上师打招呼,却被董教授把拉住,董教授将食指放在嘴边,摇了摇头,示意我们先不要打扰卓玛上师。 我们几个只得在旁,静静地等候着,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卓玛上师才终于打坐完毕,他缓缓转过身来,我瞧他的mó yàng ,不由得吓了跳,他的脸瘦得已经只剩下了皮包骨头,再加上呈紫铜色的皮肤,要不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整个mó yàng 看起来简直和具木乃伊没啥区别。 文青山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而董教授见到卓玛上师这副mó yàng ,却丝毫也不感到yì ;,由此看来,这位苯教上师早在十几年前,便已是这幅mó yàng 了。 我和文青山还愣着,董教授与巴桑忽然跨上前步,双腿弯,居然跪倒在地上,毕恭毕敬地给卓玛上师磕了个响头。 我和文青山没敢问为啥要行如此大礼,正所谓入乡随俗,我俩只得有样学样,也赶忙跪在地上,给卓玛上师磕了个响头。 卓玛上师用那双犀利的眼神扫了我们眼,似乎认出了董教授,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并用藏语说了句什么。 巴桑扭头对大家说:“卓玛上师请大家坐下。” 我们几个就地盘腿坐了下来,卓玛上师又说了几句藏语,恰好董教授听明白了,他看了眼文青山,低声说:“卓玛上师问我们是为何事而来。” 文青山听,lì kè 从背包里掏出那个装着人皮地图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将那张人皮地图取了出来,递到卓玛上师面前,轻声说道:“我们来此,是想请卓玛上师看看zhè gè 。” 巴桑瞧见文青山手里的人皮地图,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用藏语照实将文青山的话向卓玛上师作了番翻译,卓玛上师听了,从文青山手里接过人皮地图,捧在手中,先是看了看那幅图,接着又将其翻到背面,仔细地查看起那上面的文字来。 开始,卓玛上师表情还显得颇为平静,不过很快他的脸上便显露出了时惊讶的神色,而当他把整段文字看完,已是满脸的震惊,他两眼紧盯着手里人皮地图,嘴巴微张,半晌都没有说句话。 看来卓玛上师已经弄明白了人皮地图上那段文字的意思,只是不知为何,却半晌也不说话,文青山不免有些着急,他低声对巴桑说道:“巴桑xiōng dì ,你帮我问问卓玛上师,这幅地图究竟有啥说道?” 然而这回巴桑并未lì kè 问卓玛上师,而是转头看了文青山眼,低声问道:“你们这次来找卓玛上师,难道jiù shì 为了这幅人皮地图?” 事到如今,是没法再向巴桑隐瞒了,文青山只得点了点头,坦言道:“没错!这幅人皮地图是我在不久前偶然间得到的,上面的文字是早已失传的古象雄文,为了搞清楚这些文字的含义,所以我们才来向卓玛上师求教。” “古象雄文!?”巴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想必他是知道古象雄文意味着什么,他没再问什么,转头对卓玛上师说了几句藏语,然而卓玛上师的注意力似乎已经完全被地图背面那段文字给吸引去了,并未搭理巴桑,甚至连头也未抬下。 过了许久,卓玛上师才缓缓抬起头来,透过石屋那扇唯的窗户口望向远方,嘴唇蠕动了几下,吐出了几个字:沙姆巴拉。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听到这几个字,文青山竟下子起身来,惊道:“什么!沙姆巴拉?”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大fǎn yīng ,抬起头来看了他眼,只见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的神色。这不禁让我感到有些纳闷,他又听不懂藏语,怎么听到这几个字,却会有如此之大的fǎn yīng 呢?我再看了看董教授和巴桑,他二人也是脸的震惊。 见此情形,我赶忙开口问道:“沙姆巴拉是啥意思?” 文青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沙姆巴拉洞穴,传说中位于雪域高原的圣地,亦是世上每位探宝人都梦寐以求找到的地方。”话说到这,文青山又lì kè 转头对巴桑说:“巴桑xiōng dì ,你赶快问问卓玛上师,这幅可否jiù shì 通往沙姆巴拉的地图?对了,还有地图后面的文字,也并问问究竟是什么意思。” 巴桑似乎也很想弄明白,赶忙用藏语与卓玛上师交谈了起来,卓玛上师对巴桑说了很长串,待他讲完,文青山便迫不及待地问:“巴桑xiōng dì ,卓玛上师怎么说?” 巴桑告诉我们,卓玛上师认为,这张人皮地图jiù shì 指引前往沙姆巴拉的地图,不过这幅地图并不完整,应该还有另外半,至于地图后面那段文字,则是首关于沙姆巴拉的古老诗歌,当中提到了进入沙姆巴拉的时机,根据记载,进入沙姆巴拉的入口终年被掩藏在积雪之下,因此即便知道了沙姆巴拉的大致地理wèi zhì ,要想在荒无人迹的雪域高原找到其入口,也无异于大海捞针。而诗歌中则有提到,当天空出现三个太阳的时候,雪山将会射出圣洁的佛光,佛光将会指引虔诚的信徒,进入神圣的沙姆巴拉圣地。 听了巴桑所说,文青山显得有些jī dòng ,他lì kè 掏出笔和个小本子,很认真地将巴桑所说的都记了下来。 文青山很少喜怒形于色,而他现在所显露出的jī dòng 神情,我似乎也只有在当初发掘闯王宝藏的时候才见到过。我不禁暗忖道:“难不成这传说中的沙姆巴拉洞穴能够与闯王宝藏相媲美?” 尽管心里很是好奇,不过见他们几个还在向卓玛上师讨教关于沙姆巴拉的问题,我没敢打扰,心里寻思着等下去之后,我定得问个明白。 他们聊了会儿之后,话题扯到了最近发生的怪物袭击畜群的事件上,卓玛上师对这怪物的兴趣似乎强于传说中的沙姆巴拉洞穴,得知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他lì kè 追问我们是什么看法,文青山向卓玛上师说了我们的分析,认为袭击畜群的并非被邪灵附体的行尸,而是雪怪。 巴桑并不知道用藏语怎么翻译“雪怪”zhè gè 词,文青山正想着该如何向巴桑描述这种半人半猿的怪物,董教授在旁提示了句:雪怪又被喜马拉雅山脉附近部落的人称为“夜帝”,谁知卓玛上师听到“夜帝”二字,似乎明白了我们所说的是什么,lì kè 又说了大串的藏语。 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但仅听发音,便听他数度提到了“夜帝”词。待他讲完,大家都将目光转向了巴桑,而巴桑的脸上则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愣了会儿,才对大家说道:“卓玛上师说,其实夜帝jiù shì 赤水湖中的邪灵!” “什么?”大家都吃了惊,董教授忙追问:“这话怎么说?” 巴桑回答道:“因为那位土司王子正是遭遇了夜帝的袭击才会落水而死。在刚找到他尸体的时候,他的脖子有个大洞,几乎完全被咬穿了。当时人们都以为他是遭到了雪豹的攻击,直到后来那位苯教长老到来之后,才告诉本地的喇嘛长老,袭击土司王子的是来自于地狱的魔怪——夜帝。” 听巴桑说到这,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既然那位苯教长老早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告知当地人夜帝的存在,为何就连强巴大叔都没有听说过夜帝呢?” 巴桑接着解释:“因为那位苯教长老再叮嘱,不能将有关夜帝之事流传出去,否则将会带来灭顶之灾。所以大数人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照这么说,那位土司王子之所以会发生尸变,其实并不是被什么赤水湖中的邪灵附体,而是因为遭到了雪怪的撕咬所致。” “可遭到雪怪的撕咬又怎么会发生尸变呢?”我话刚说到这,忽然脑子激灵:“等等!难不成夜帝的牙齿当中含有尸毒!?” 文青山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雪怪以动物的体血为食,而且极有可能来自于地下阴寒之地,搞不好真是种类似于僵尸的邪怪。” 董教授脸色微微变,吃惊地说:“如果当真如此,那事情可就严重了,旦雪怪袭击了人……” 未等他把话说完,文青山dǎ duàn 了他:“所以我们必须jìn kuài 找到雪怪,以免事情朝着我们难以控制的局面发展。” “可这雪怪能晚上弄死好几头牦牛,咱就算找到了它的踪影,恐怕也不好duì fù 吧!”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巴桑说:“巴桑xiōng dì ,你再问问卓玛上师,当初那位苯教长老究竟使了什么法子,能使雪怪从此在这带销声匿迹了两百年。” 巴桑意识到事态严重,忙用藏语向卓玛上师请教,二人交谈了番之后,巴桑告诉了我们个关于玛寺的惊天秘密。 第261章 奇怪的兽骨板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原来在两百年以前,也是在发生了场地震之后,夜帝在达嘎玛山带现身,并袭击了独自骑马路过赤水湖畔的土司王子,造成了之后发生的系列灾难。 后来,那位法力高强的苯教长老在达嘎玛山上发现了个深不可测的地下洞穴,zhè gè 地下洞穴的入口原本被掩藏在山体之中,由于地震造成山体滑坡才显露了出来。苯教长老认为,这是个通往地狱的洞穴,而夜帝也正是通过zhè gè 洞穴来到了这里,于是他tí yì ,在达嘎玛山上建造座苯教寺院,名义上是为了借助神的力量震住邪灵,shí jì 上是为了将那个洞穴入口重新fēng yìn 。 自从玛寺建成,洞穴入口被重新封住之后,夜帝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直至半个月前,这带再次发生了场级别不小的地震,才又出现了夜帝的踪迹。 这场地震造成了达嘎玛山山体滑坡以及玛寺部分寺楼坍塌,卓玛上师开始以为,肯定是那个与地狱相连的洞穴入口再次暴露了出来,于是赶紧前往查看,但却发现洞穴入口并未遭到破坏。所以,夜帝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卓玛上师目前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点是,夜帝定是来自于地狱。 听了巴桑的讲述,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也jiù shì 说,因为地震,使得这带形成了另外个通往地下洞穴的入口,而且现在还不知道zhè gè 入口究竟在哪儿。” 董教授说:“那咱得jìn kuài 找到zhè gè 入口,并将其封死,不然万有的雪怪从地底下钻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文青山点了点头:“强巴大叔对这带的地形比较熟悉,咱们要想找到zhè gè 入口,恐怕还得请他相助。” 事情算是有了些眉目,我们便起身向卓玛上师告辞,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zhǔn bèi 离开的时候,卓玛上师却忽然示意我稍等片刻,他起身走到案桌前,从案桌上拿起了块似乎是兽骨之类的玩意,递给了我。 我时间错愕不已,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因为我们几个人当中,就数我说话最少,卓玛上师怎么偏偏就送东西给我呢? 其他人也都很是惊讶,卓玛上师似乎看出了我们心头的yí huò ,很是平静地说了几句藏语。我忙问巴桑:“巴桑大哥,卓玛上师说啥,他干嘛要送这东西给我呢?” 巴桑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缓缓说道:“卓玛上师说,你是神选中的传人,所以神留在人间的东西,该属于你。” 听他这么说,我这才低头仔细查看起卓玛上师交给我的那块东西来,这是块约摸两寸来长、寸来宽的方形骨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兽的骨头制作而成,质地十分坚硬,而且也有些份量。 想必是年代久远的yuán gù ,骨板已经有些发黑了,不过依然保持了定的光泽度,在骨板上面,刻着个方形图案,乍看便像是道图符,我再仔细瞧,发现图案其实是由密密麻麻的象形古文组合而成,不过这些古文杂乱无章,别说大部分我都不认识,即便只是普通的汉字,若是以这种方式组合在块,恐怕我也难以看明白究竟是啥意思。 我盯着骨板看了会,忽然脑子里激灵,想到了当初在那座邪石墓内,口阴沉木棺的棺盖上也刻着个由杂乱无章的象形古文组成的图案,跟眼前这块骨板上的图案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为关键的是,组成两个图案的象形古文似乎是同种文字! 说到那个图案,我的yìn xiàng 可谓是shēn kè ,我清楚的记得,当初我盯着那个图案看着看着,也不知是产生了幻觉,还是发生了什么超自然现象,杂乱无章的文字竟然自行排列组合,组成了两行字,后来从邪石墓中出来之后,我凭着记忆将那两行文字记在了本本子上,而且此后还研究了段时间,不过始终都没能弄清楚那些究竟是什么文字,自然也就没能搞懂那两行字的含义。 没想到如今卓玛上师竟会给我这么块骨牌,而且骨牌上竟然也有着类似的图案。 我按耐不住心头的好奇,忙对巴桑说:“巴桑大哥,你帮我问问卓玛上师,这骨牌上的图案是啥意思?” 巴桑用藏语与卓玛上师交谈了几句,转头对我说道:“卓玛上师也不知道,他说只有被神选中的人,也jiù shì xiōng dì 你才能够看懂这幅图案。”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道:我连这些是啥文字都没搞清楚,又怎么可能看得懂呢。 文青山对于我手里的兽骨板很是好奇,他开口说道:“石宇,可否把那东西给我瞧瞧。” 我将兽骨板递给了文青山,文青山拿着兽骨板端详了片刻,很快便也发现了问题,他吃惊地说道:“这不jiù shì 当初那口阴沉木棺棺盖内侧刻画着的那道符文图案么?” 其实两幅图案只是十分相似,却是由不同的文字内容组成,只不过如果不是仔细研究过的话,很难看得出来,文青山毕竟不是阴阳术士,对符图之类的兴趣不大,所以在他的眼里,jiù shì 同幅图案。 尽管他没能看出两幅图案的区别来,不过我也并没有说破,只是说:“这幅图案好像是由种古象形文字组成,但不知道究竟是啥文字。” 向对古文字颇有研究的董教授听古象形文字,lì kè 便来了兴趣,他将兽骨板从文青山手里拿了过去,取出放大镜查看了许久,却也没能看出这种古怪文字的来历,最终只得用相机拍下了两张兽骨板的照片,说待huí qù 之后再好好研究研究,便又将兽骨板还给了我。 我捧着兽骨板,心头充满了yí huò ,本来还想再问卓玛上师几句,不过他却又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打起了坐来。董教授说卓玛上师正在冥想,不便再打扰他,于是我们只得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石屋,又顺着陡峭的天梯从峭壁上方回到了地面。 我双脚刚落地,还没喘口顺气,贱贱便凑了过来,迫不及待地问道:“哥,你们跟那位啥啥上师聊些啥呢?居然聊了这么长时间!” 我喘着粗气回答说:“聊得了去了,言难尽,待会huí qù 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说!” 贱贱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有些惊讶:“等等,咱这就huí qù 了!难道饭都不吃了么?” “吃什么饭!不jiù shì 酥油茶和糌粑嘛,还不如路上啃面包、吃牛肉干!”虽说现在已经到了吃饭时点,不过想到酥油茶和糌粑,我顿时便没了食欲。 文青山将手挥:“咱们走吧,得早点赶huí qù !” “这还当真就走了呢?难道出什么事了吗?”海胡子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董教授皱着眉头回答说:“事情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要为严重,咱得jìn kuài 赶回达嘎玛村去。” 贱贱和海胡子见我们个个神情凝重,也没再问,便跟着我们沿原路往寺外走。 行人还没走出寺院,迎面走来个人,这人并非是寺里的喇嘛,穿着普通藏民的服饰,而且他还是个跛子,走路瘸拐。 巴桑见到那人,lì kè 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跟他打起了招呼,原来,这人jiù shì 他所说的那位达嘎玛村的老伙计——扎西吉。 巴桑告诉我们,三年前,扎西吉冒着暴风雪寻找走失的牦牛,左腿被冻坏了,最后不得已,膝盖以下都进行了截肢处理,现在他的左腿装了条义肢,虽然能够行走,但走起路来难免瘸拐。 扎西吉对于我们的出现有些惊讶,巴桑向他说明了我们此行的来意,并告诉他,昨晚我们就住在达嘎玛村他的家里,而且,昨天半夜里,村里又有牧民家的牦牛遭到了袭击,而我们现在正dǎ suàn 去寻找袭击牦牛的怪物。扎西吉听,lì kè 表示,要跟我们块去。 因为扎西吉毕竟身有残疾,我们原本还有些犹豫,方面dān xīn 他跟着块去,会拖累了我们,另方面也dān xīn 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知巴桑却说:“你们不要小看了扎西吉,他条腿虽然没了,心理素质强大着呢,而且他的枪法很准,以前可是这带有名的猎手。” 扎西吉似乎知道我们dān xīn 什么,拍着胸脯向我们表示,他绝对不会拖累我们,而且,要说对这带地形的熟悉程度,在达嘎玛村,除了强巴大叔之外,就数他最为熟悉,如果我们想要找到袭击牦牛的怪物,他绝对是最为hé shì 的人选。 为了证明自己还行,扎西吉还特意在石板路上瘸拐地跑了几步。 文青山和董教授商量了番,决定就让扎西吉陪我们块去。 扎西吉lì kè 去收拾了下东西,并跟寺里面的喇嘛说了声,便跟着我们离开了玛寺。 第262章 三首龙兽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扎西吉之前来玛寺的时候,是骑马来的,现在也就可以和我们块再骑马huí qù ,他虽然有条腿已经瘸了,但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他马却骑得相当好,策马扬鞭,丝毫看不出来和正常人有啥区别。 而且,扎西吉不但马骑得好,普通话也说得相当不错,关键是他还是个话痨,路上,几乎就没怎么停过嘴,会儿跟我们介绍这带的风土人情,会儿又向我们讲述他们村的历史,宛如个藏地导游般。 因为扎西吉这段时间都在玛寺里帮忙重修倒塌的寺楼,文青山便趁机向他问起最近玛寺带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扎西吉想了想,先是说没有,而恰好这时我们从赤水湖旁jīng guò ,他瞥了眼如鲜血般赤红的湖面,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忙说:“对了,要说怪事,自从玛寺发生坍塌之后,这赤水湖倒是有些奇怪。” 文青山忙问:“怎么个奇怪法?” 扎西吉回答说:“我听说就在玛寺发生坍塌的当天,这赤水湖就直在往外鼓气泡,水位还忽然下降了好几米,过了没几天,水位又忽然升上来了,而且,在这之后,湖里面似乎便出现了什么东西,每到晚上,这东西就会发出‘哞哞’的声音,有点像牛叫,在寺里都能够听得到。” “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东西长啥mó yàng ?”董教授在旁问道。 扎西吉摇了摇头:“我没见着,但不少人都见到了。有天晚上,寺里的喇嘛带了些人去湖边祈福,拜祭湖神,那东西就从湖里冒出来了,不过当时天色暗淡,大家没能看得太清,只知道它体形巨大,因为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湖中央冒出了座岛来,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座岛,而是活物,因为他不但掀起了浪花,还扬起了长长的脖子。据有人说,瞧见它着三颗nǎo dài 。” “三颗nǎo dài !?”大家都有些吃惊。 扎西吉jì xù 说:“很人认为那是湖神显灵,不过我觉得,那应该不是什么湖神,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没想到扎西吉居然会有如此独到的见解,有些出人意料,董教授yí huò 地问道:“扎西吉xiōng dì 为何会如此认为呢?” 扎西吉说:“我曾经看过本苯教典籍,上面提到过种来自地狱的恶魔——三首龙兽,也是体形巨大,有三颗nǎo dài ,而且,还会发出如牛般哞叫声,这系列特征,都与赤水湖中的怪物相符。” “所以你觉得,在赤水湖中现身的怪物jiù shì 三首龙兽?” 扎西吉点了点头,转头望向赤水湖湖面,神色凝重,不过这会儿赤水湖倒是十分平静,并未发现水怪的踪影,绕过了赤水湖,行人jì xù 往达嘎玛村的方向走,大约走了三五里地,我们忽然听到远远传来yī zhèn 狗叫的声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原来是有两名牧民正骑着马儿在放牧,他们赶着大群的山羊,正急匆匆地往达嘎玛村的方向赶。 因为这里离达嘎玛村已经没有远了,所以这两名牧民十有八九便是达嘎玛村的村民,扎西吉盯着两人看了会,认出了他俩,冲着他俩大喊了声:“巴扎!” 两名牧民扭头看了看我们,其中人调转马头,朝我们奔了过来,扎西吉lì kè 迎上前去,两人用藏语交谈了起来。 这位牧民背着长管猎枪,腰间还挎着藏刀,他的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也不知他俩聊了些什么,扎西吉忽然脸色变,说话的语气变得急促了许,音量也提高了不少。董教授见状,忙问巴桑:“巴桑xiōng dì ,他们在说些啥呢,我看扎西吉xiōng dì 好像有些急啊。” 由于他俩毕竟离我们有些距离,而且二人说话的语速又很快,巴桑也未能听得太清楚,他说:“那位牧民xiōng dì 好像是说在不远处的山谷里发现了什么。” 大家正好奇,扎西吉猛地转过头来,对大家说道:“巴扎说他们在格桑谷谷口发现了怪物的踪迹。” “格桑谷!?”董教授脸色微微变。 文青山忙问:“格桑谷在哪儿?” 扎西吉转身将手往远处的座山顶被白雪覆盖的大山指,说:“就在那,离这儿大概有六七里路。” 文青山朝着扎西吉所指的方向望了眼,说:“六七里路不算远,走!咱们看看去!”谁知他话音刚落,董教授却开口说道:“文三哥,要去这格桑谷,咱最好不要贸贸然,还得从长计议。” “这话怎么说?” 董教授向我们解释道:“这格桑谷是个位于两座山峰之间的山谷,只有条险道进入谷中,因为每到春季,美丽的格桑花便在谷中遍地绽放,故而得名格桑谷。谷中有处地势较为平坦的草甸,水草十分茂盛,非常适合放牧,但是,却很少有牧民敢将牛羊赶入格桑谷。” “这又是为何呢?”文青山不解地问道。 董教授jì xù 说道:“因为格桑谷不但地形复杂,而且气候异常,经常是谷外艳阳高照,而谷中却是乌云滚滚,雷电交加,大雨滂沱,据传历史上甚至发生过雷电劈死大批牲畜的事件,所以格桑谷又被称为死亡谷,几乎成为了当地牧民的禁地。” 听了董教授所说,大家面面相觑,就在这时,扎西吉开口说道:“格桑谷是比较凶险,不过也不是说完全不能进入,以前我腿脚利索的时候,就进去过好几回。” “你曾经进入过格桑谷?”董教授有些惊讶。 扎西吉有些得意的说:“这带我哪个地方没去过。” “那格桑谷里的气候是不是变幻莫测?”董教授忙追问道。 扎西吉笑着说:“其实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格桑谷中的异常气候主要集中出现在春夏之交,另外冬天山谷会被冰雪封冻,但现在zhè gè 季节进入谷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听了扎西吉的番话,文青山对董教授说:“既然扎西吉xiōng dì 对这格桑谷的地形环境熟悉,那咱们就请扎西吉xiōng dì 带路,过去看看吧。” 董教授沉吟了片刻,点头道:“那就有劳扎西吉xiōng dì 了。” 因为我们并未带武器,为防万,扎西吉把两位牧民随身携带的长管猎枪借了来,他和巴桑人背上把,便领着我们朝格桑谷的方向行去,路上,他向我们讲述起了他数次进入格桑谷的经历,在说到最后次进入格桑谷的经历时,他的神色显得有些黯然,似乎勾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问才知道,原来正是最后次进入格桑谷的经历,使他失去了条腿。 当时正值冬日,村里有牧民的几头牦牛误入了格桑谷,牧民不敢进入谷中,心急如焚,而扎西吉是个热心肠,他自告奋勇独自前往寻找,谁知就在他进入谷中没过久,下起了大风雪,厚厚的积雪封住了格桑谷与谷外相通的狭道。扎西吉被困在谷中近二十天,也是他命不该绝,就在他快要熬不下去了的时候,无意之间在谷中找到了个shān dòng ,shān dòng 内还有头已经奄奄息的牦牛,他将牦牛的毛皮割了下来,盖在身上取暖,饿了就割刀牦牛肉生吞入肚,这才终于熬了过来。不过他的条腿,却因为在寒天雪地里走得太久,被冻坏了。 我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座平地拔起的大山前,这座大山十分险峻,堵上百米高的垂直峭壁挡在我们面前,在峭壁之上,有道裂开的石缝,说是石缝,shí jì 上也有两米来宽,能够容我们骑马通过,整条石缝从山顶垂直而下,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用巨斧将整座大山劈开了般。 扎西吉抬手指了指那条石缝,说:“穿过这条狭道,我们就进入格桑谷了。” 文青山抬头仰望了番,叹道:“这格桑谷果然是险峻之地,颇具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扎西吉从马背上下来,四下张望了番,说:“刚才巴扎说他们在谷口附近发现了行大脚印,大家找找看吧。” 大家依照扎西吉的吩咐,在谷口附近找寻了起来,寻了没会儿工夫,我们便有了发现,只见在块松软的泥地里,有行约摸尺来长的大脚印,这些大脚印和我们之前在那滩牛粪上看到的脚印几乎样大小。而从脚印行进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往狭道方向去了,十有八九已经进入了格桑谷之中。 董教授从背包内取出把卷尺,测量了下,脚印居然长达四十七公分,每两个脚印之间的跨度在米三至米四之间,据此推算,雪怪的gāo dù 至少达到了2.5米以上,比巨人姚明还要高出半个nǎo dài 。 第263章 万字轴心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根据董教授的推算,这怪物的块头不小,和传说中雪怪的体型基本相符,贱贱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这怪物可还真是个大块头!待会咱们要真碰上了,能duì fù 得了么?” 我脱口说道:“这算什么!大的我都见过!比这玩意儿大了好几十倍都不止。”我说的是实话,当初在邪石墓下方发现的那个地下洞穴之中,我们遇到了只体型无比巨大的山魈,若是单论体型,雪怪在它的面前根本不值提。 不过,话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之前欧阳义曾经叮嘱过我们,对于在邪石墓中所遭遇的切,我们都要对外保密,所以我直都没有跟贱贱提过这事,却没想到今天时嘴快说漏了,关键是还有其他不少人在。 贱贱忙追问道:“你在哪里见过?” 我正寻思该怎么圆谎,文青山在旁笑着说道:“石宇说的应该是电影里的巨兽金刚吧。”他说这话的时候,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忙点头道:“jiù shì !你没看电影里的金刚,不就比这雪怪大了好几十倍吗。” “我靠!你怎么不说哥斯拉呢!”贱贱懒得再理我。 总算是搪塞了过去,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董教授盯着那些巨大的脚印看了会,转头问文青山:“文三哥,我们当真要进入格桑谷么?”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先进去看看吧,扎西吉xiōng dì 和巴桑xiōng dì 手里都有枪,万遇到了雪怪,应该也能duì fù 得来。” 扎西吉将长管猎枪从背上摘了下来,抗在肩膀上,有些愤然地说道:“要是让我见到那只kě è 的怪物,我绝不会让它有机会逃脱,枪崩了它的nǎo dài !” “那……要是万猎枪duì fù 不了雪怪呢?”董教授反问道。 扎西吉先是愣,随即笑道:“怎么可能呢!就算它的皮毛再厚,也不可能挡得住子弹。”扎西吉想必是没碰到过枪打不死的东西,许在他心里,手中的猎枪便是最为强大的武器。 董教授知道没bàn fǎ 向扎西吉解释,转头看向文青山,说:“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雪怪拥有僵尸的些典型特征,我是dān xīn ,不排除它也像僵尸样,无法用子弹将其杀死。” 董教授的分析并不无道理,文青山听了,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这样吧,咱们也别都进入山谷,就由我、海xiōng dì 、巴桑xiōng dì 还有扎西吉xiōng dì 四个人进去,董教授,你们几位就在外面等着。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用对讲机联系。” 我听居然把我排除在外,lì kè 开口说道:“我得跟着块进去!我……”未等我把话说完,文青山dǎ duàn 了我,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山谷之中毕竟危险重重,董教授和晓丹跟着块进去不太hé shì ,但也不能把他俩单独留在这谷口,所以你和贱贱得留下来陪着他俩。” 文青山已然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只得;地服从了这样的安排。 文青山等四人翻身上马,在扎西吉的带领下,骑着马儿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狭道。 行人在狭道中拐了道弯之后,很快便不见了踪影,不过仍能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随着他们逐渐深入,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已经完全不能听见了,我们几个才找了块平坦的大石块坐了下来。 我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歇口气,贱贱便迫不及待地问我:“哥,那位卓啥啥上师来着,到底跟你们说了些啥呢,怎么这么急着赶回来?” 我瞪了他眼:“卓玛上师!” “对!对!卓玛上师!他到底跟你们说啥了?” 我见他很想知道,而旁董晓丹也是用好奇的目光zhù shì 着我,我便将我们从卓玛上师那儿听来的信息告诉了他俩,当说到沙姆巴拉的时候,我趁机问董教授:“董叔叔,这沙姆巴拉究竟是怎么回事?” 董教授看了我眼,回答说:“沙姆巴拉是个传说中的地方,根据现存的资料来看,有关沙姆巴拉的传说正是起源于古象雄王国,同样起源于古象雄王国的苯教直将沙姆巴拉奉为圣地。古象雄王国发源于冈底斯山脉,据说在冈底斯山某处,有个通往地心世界的洞穴,便名为沙姆巴拉,zhè gè 洞穴直达地球轴心,所以又被称作地球之眼。” “地球轴心是啥玩意儿!?难道是指地球的中轴么?”贱贱开口问道。 董教授摇了摇头,回答说:“地球轴心究竟是个地方还是件东西,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进入过沙姆巴拉。根据有关沙姆巴拉的传说,地球轴心蕴含着无比巨大的能量,如果能够找到地球轴心,并控制住它,便能成为时间的主人,改变历史,而且还将拥有神奇的力量,并获得某种神秘生物的保护。不仅如此,还有传说称,沙姆巴拉的能量可令人长生不死。” “我靠!这说得未免也太玄乎了点吧!” 董教授笑了笑,说:“hē hē ,的确是比较玄乎,所以史学界认为,沙姆巴拉洞穴就像神话中的天堂和地狱样,只是个虚构的地方而已,shí jì 上并不存在。” “既然是虚构的地方,那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幅真实的地图呢?”我不解地问道。 董教授说:“这并没有什么,尽管沙姆巴拉洞穴极有可能是虚构的,但从古至今,仍有不少人相信它是真实存在的,于是便有好事之徒绘制了假冒的地图,用于骗取钱财。” 我微微怔:“您的意思是,文老板手里那幅人皮地图是假的?” 董教授不置可否,说道:“hē hē ,这倒也很难说,不过,我本人并不相信有关沙姆巴拉传说的真实性。” 听董教授说到这,贱贱不由得叹道:“哎!我就说是骗人的嘛,当初文老板还非要花几十万买这么幅破图,这不是在瞎浪费钱嘛!” 董教授笑着说:“那也不能这么说!不管怎么样,这张人皮地图已经有不少年头了,而且上面的文字还是用已经失传已久的古象雄文字书写的,光凭这两点,这张人皮地图的价值恐怕就不止五十万。” “那能值得了少?文老板为了这事,花了可不止两百万呢!”提到钱,贱贱惜财如命的本性再次显露无疑。 董教授hā hā笑道:“你不用为文三哥操心钱的事,他绝不缺这么点钱,再则说了,他花这点钱算不得什么,历史上,有人为了寻找传说中的沙姆巴拉洞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可最终却无所获的人数不胜数。最为有名的,莫过于二战时期的纳粹头子希特勒!” “希特勒!?”我们仨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这家伙也对沙姆巴拉感兴趣?”我有些吃惊。 “何止是感兴趣,根据解密的档案,在二战后期,希特勒甚至寄希望于通过控制传说中的地球轴心改变历史,扭转败局。只可惜直到战争jié shù ,他派往西藏的人也未能找到沙姆巴拉洞穴的入口。” 听了董教授所说,我不禁有些纳闷:“西方有那么的神话传说,希特勒作为个西方人,为何偏偏对远处千里之外,流传于西藏地区的沙姆巴拉传说深信不疑呢?甚至将命运都压在了这么个传说之上。” 董教授看了我们眼,开口问道:“你们知道纳粹标记的内含吗?” 未等我开口说话,旁的董晓丹抢着回答说:“我知道,纳粹的标记其实是取了佛教的万字符,只不过佛教万字符是左旋的,而纳粹标记则是右旋的。” 董教授笑了笑,又问:“那你们可否知道这万字符的来历?” 我们仨都摇了摇头。 董教授深吸了口气,说道:“根据存世的资料来看,万字符正是起源于古象雄王国,后来逐渐成为喜马拉雅山脉和冈底斯山脉带许部落的种符咒,并逐渐传播至了世界各地,在古代印度、波斯、希腊、埃及、特洛伊甚至于北美古印第安人的历史上均有出现,再到后来,万字符被些宗教所采纳,作为象征教义的符号沿用至今。” 说到这,董教授又冲我们问道:“那你们知道这万字符的含义是什么吗?” 我开口回答说:“据我所知,藏传佛教好像是将万字符视作吉祥的标志。” 董教授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不过,关于万字符最初的含义,却有另外两种说法。” “那两种说法?” “比较主流的说法是,最初人们把万字符看成是太阳、火或光明的象征,而除此之外,还有个并不为人所接受的说法。” “什么说法?”我赶忙追问。 “还象征着轴心!”董教授回答道。 “轴心?”我愣了片刻,忽然脑子激灵,fǎn yīng 过来,二战时期由纳粹主导的法西斯联盟不jiù shì 叫做轴心国吗? 第264章 阴阳地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董教授jì xù 说道:“另外,刚才晓丹的话其实只说对了半,没错!纳粹标记确实是与佛教万字符旋转的方向相反,不但如此,与大数宗教万字符旋转的方向都呈相反的状态,不过,有个宗教却与纳粹标记旋转的方向相同。” “是什么宗教?”我忙追问道。 董教授看了我眼,字顿地答道:“苯——教!” 听苯教二字,我不由得大吃惊:“什么!您的意思是,历史上穷极时的纳粹组织跟这苯教有guān xì !?” 董教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hē hē ,现在你们应该知道,希特勒为何会不远万里,派人数次进入西藏寻找传说中的沙姆巴拉洞穴了吧。事实jiù shì ,希特勒极有可能是位忠实的苯教信徒,他深信传说中的苯教圣地沙姆巴拉洞穴和地球轴心均真实存在,所以他把纳粹标记设计成了象征地球轴心的万字符,寓意为能够改变世界的轴心。即使到后来,明明败局已定,他仍然坚信,只要找到传说中的地球轴心,便能够力挽狂澜。” 听了董教授所说,贱贱调侃道:“幸好当初那帮家伙没有找到地球轴心,要不然,咱们现在岂不还在抗日?hā hā!” 董教授笑着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地球轴心,他们自然无法找到。” …… 我们几个正聊着,忽然传来了“砰!砰!”几声枪响。 枪声是从格桑谷中传出来的,我lì kè 起身来,快步走到谷口的wèi zhì ,侧耳细听,却并未能听到其它什么声音。 董教授走到我的身旁,紧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会开枪了呢?难道他们在里面遇到了什么状况?” 贱贱不无dān xīn 地说:“他们会不会是跟雪怪遭遇上了?” 为了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赶忙取出对讲机,呼叫文青山。 对讲机是海胡子负责采购的,是军用型号,最大可呼叫距离达到十五公里,而且能够适应各种复杂的地形环境。我心里寻思着格桑谷就算再大,我们应该也能联系上,何况他们进去不过半个小时,顶也就走了两三里。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呼叫了半天,对讲机里却只是传来yī zhèn “嗞嗞”的杂音,没能收到任何的回应。 董教授又用他的对讲机试着呼叫了遍,也依然没有回应。 我的心里不禁升起了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不会是出事了吧?”贱贱在旁说道。 我沉吟了片刻,转头问董教授:“董叔叔,你能找到回达嘎玛村的路么?” 董教授点了点头:“我带了gps定位仪,而且这带跟十年前也没发生太大变化,找到回村的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好,你们仨现在就赶回村里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强巴大叔,我进去看看是……” 我话音未落,贱贱大声嚷道:“哥你说啥呢!怎么能让你个人进去呢!” 董晓丹也在旁附和道:“你个人进去太危险了,要不还是我们块进去吧。” 我摆了摆手,说:“这又不是去打架,进去人未必便是好事,而且,我们需要有人jìn kuài 赶回村里去,告诉强巴大叔他们这里的情况。” “可万你个人遇到了雪怪怎么办?要不然这样,董教授和晓丹赶回村里去,我陪你进谷。”贱贱tí yì 道。 董教授说:“贱贱说得没错,怎么也得两个人块去,也好有个照应。” 我沉吟了片刻,对董教授说:“董叔叔,那您和晓丹赶回达嘎玛村,没啥问题吗?” “能有啥问题,这儿离达嘎玛村顶也就七八里路,我俩骑马骑快点儿,个小时就到了,放心吧。” “那就这么办吧,你们路上小心点,有事用对讲机联系。”我说到这,看了董晓丹眼,她双大眼睛直看着我,眼眶似乎有些湿润,她撇了撇嘴,说:“你们才要小心点,定要好端端地回来。” 董教授又叮嘱道:“你俩若是遇到雪怪,千万不要与其正面冲突。雪怪虽然凶狠,不过好像对人类存有定的畏惧心理,你看这么天,它只是袭击了牲畜,却并没有袭击人类。所以,你俩若是遇到了,尽量避开,不要zhǔ dòng 招惹它。” 我点了点头,领着贱贱翻身上马,深吸了口,策马踏入了狭道之中。 狭道不过米来宽,刚好能容纳人骑马jīng guò ,两侧都是垂直陡峭的崖壁,抬头望去,只能窥见线湛蓝的天空,此外,在崖壁上方还有些凸出来的巨大石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般,让人感觉很是压抑。 我和贱贱前后,沿着狭窄的山道缓缓前行,除了“哒哒哒”的马蹄声之外,我几乎没有听到其他任何声音,安静地让人窒息。 或许是因为太过安静了的yuán gù ,我的心里反而有些紧张,在暴风雨降临之前,总会有那么片刻的宁静,现在我们所面临的,或许jiù shì 这样种状况。 狭道不短,我们走了好yī zhèn ,还没走到狭道尽头,我不禁在心里嘀咕道:“难怪当初扎西吉会被困在谷中,这条道要是被冰雪封住了,根本没可能离开。” 我俩又往前走了段,终于见到了光亮,我用双腿夹了夹马肚子,马儿加快了步伐。 当我和贱贱终于走出狭道,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了我俩眼前,这是个面积不小的山谷,整个山谷呈长方形,山谷的四周都是陡峭高耸的崖壁,山谷内,侧是地势比较平缓的草地,另侧则是个向下延伸的斜坡,地势急转直下,至于斜坡下面是什么情况,因为角度所限,暂时无从得知。 我先是朝草地的方向瞧了眼,果然便如董教授所说,山谷中所生长的水草与山谷外相比要茂盛得,足有两尺高,而且呈鲜绿色,不像山谷外的水草,在zhè gè 季节均已有些发黄。放眼望去,整个草地就像是被铺了层青毯似的。 因为草地的地势比较平缓,几乎眼就能望到的尽头,然而却并未能发现文青山行人的踪影,在离我们较远处的崖壁下方,有小群黄羊正在食草。黄羊比较惧人,如果文青山他们去了那个方向,黄羊群应该会惊慌逃走,由此可见,他们应该并未去往哪里,而是去往了山谷的另侧,也jiù shì 那个斜坡下方。 贱贱在旁提醒我说:“哥,要不你再呼叫下文老板试试!” 我点了点头,取出对讲机,jì xù 呼叫文青山,不过呼叫了半天,依然没能得到文青山等人的回应,倒是董教授听到了我的呼叫,在对讲机里回应我说,他和董晓丹已经在返回达嘎玛村的路上了,并再次叮嘱我俩加小心。 董教授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清晰,这便说明,对讲机的信号没有任何问题。文青山和海胡子身上都带着对讲机,然而却没有个人回应我,看样子是真出什么事了。 我将手往斜坡处指,对贱贱说:“走,我们去那下面看看。” 我俩骑着马儿朝着斜坡的方向走去,贱贱见我直紧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在旁ān wèi 道:“哥你别dān xīn ,说不定是文老板他们犯糊涂,忘记开对讲机了呢。” 我立马否定道:“他和海胡子的探险经验都相当丰富,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也有可能是他俩的对讲机磕碰坏了呢!” “难道就这么巧,俩人的对讲机都坏了吗!对讲机又不是豆腐做的。” “那可没准!总之你别老往坏的方面想嘛!” …… 我俩边走边聊,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斜坡前,我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低头瞧,不禁有些惊讶,只见斜坡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灰白色岩石,几乎寸草不生,斜坡下方的情况也是如此。 贱贱在旁嘀咕道:“这格桑谷还真是奇怪,地势高的地方水草茂盛,地势低的地方反倒是片荒凉,寸草不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贱贱这么说,我不由得微微怔,同块地,半生机勃勃,半则凄冷荒凉,这种地形从风水学上说,又名阴阳地,般这种地方往往凶险异常,也难怪这带的牧民都不敢来这格桑谷放牧。弄得不好,这格桑谷中除了闯入的雪怪之外,还有其它凶险之物。想到这,我不禁愈加dān xīn 起文青山等人的安危来。 我和贱贱在斜坡上,往下面仔细查看了番,希望能发现他们的踪迹,不过因为下面到处都是大小不的岩石块,地势较为复杂,看了半天,也未能有什么发现。 “哥,看来咱得下去看看了。”贱贱说道。 我点了点头,正寻思着该从哪儿下去比较好走,忽然从斜坡下方传来了yī zhèn 马儿嘶鸣的声音。 我不由得心头怔,赶忙循声望去,只见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从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冲了出来,顺着斜坡便往上狂奔。我眼便认出,这匹黑马原本是文青山所骑乘的,不过这会儿,马背上却是空空如也,并不见有人。 第265章 遭遇雪怪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尽管马背上并没有人,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了丝线索,至少说明点:文青山等人就在斜坡下面!我赶忙对贱贱说:“快过去拦住那匹马!” 我俩lì kè 翻身上马,迎着那匹黑马奔了过去。 黑马刚刚冲上斜坡,我俩正好骑马赶到,挡在了它的面前,黑马显得有些惊慌,lì kè 便往旁边奔跑而去,我俩策马紧追其后。 或许是这匹黑马跟我俩所骑的马儿相识的yuán gù ,知道我们不会对它造成伤害,亦或是身体受了伤,体力有些不支,它跑了没会儿,便渐渐放慢了步伐。我骑马赶到它的前面,瞅准机会,弯腰伸手,把抓住了套在它脖子上的缰绳。 总算将这匹黑马拽停下来,谁知它停下,便lì kè 前膝弯,侧躺在了草丛中,而我这才发现,它的腹部被划开了三道长达半尺的大口子,鲜血正顺着伤口往外淌。 我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摘下背包,从背包里取出包云南白药粉,洒在了黑马的伤口上。 或许是伤口被撒上云南白药粉有些疼痛的yuán gù ,黑马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下,不过并没有起身来,也许是实在没有lì qì 再起身了。 看着黑马腹部的三道伤口,贱贱吃惊地说道:“难道这是被雪怪抓伤的?” 我紧皱着眉头说:“有这可能!文老板他们只怕是凶吉少,走!咱们赶紧下去看看。” 我和贱贱重新骑上马背,循着黑马路淌下的血迹,往斜坡下方走去。 斜坡不算太长,也就二三十米,我俩很快便到达了斜坡下方,下面到处都是巨大的石块,若不是这鬼地方人迹罕至,我简直怀疑是不是闯入了个有人gù yì 为之的巨石阵。 我俩循着血迹正往前走着,两匹马却忽然停下了jiǎo bù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让它们感到了害怕,仍凭我俩怎么用腿夹马肚子,或是拍打它们的臀部,两匹马jiù shì 踌躇不前,而且还发出yī zhèn 类似于咴儿咴儿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贱贱很是纳闷地说道。 我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不敢大意,赶忙从腰间摸出龙牙,并压低声音说道:“马的听觉和嗅觉都比人灵敏得,它们想必是发现了什么,小心点!” “我靠!该不会是雪怪吧!”贱贱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并lì kè 拔出了鱼肠剑。 我俩在原地,警惕地探查着周围,但却并未有任何发现。 我正觉得纳闷,忽然听到了yī zhèn 沙沙的声音,我不由得微微怔,压低声音冲贱贱问道:“你听到啥声音没?” 然而贱贱却摇了摇头,反问我:“啥声音?” 我没有回答贱贱,竖起耳朵侧耳细听,感觉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踩在石块上发出来的声音,而且,声音由远及近,想必这东西正在向我们慢慢靠近。 两匹马儿愈加显得惊慌,边打着响鼻,边往后退却。 我忙对贱贱说:“小心!那玩意过来了。” “我靠!哥你可别吓我,我怎么什么都没……”贱贱话音未落,我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道白影,从我们旁边块巨大的岩石后面闪而过,我赶忙扭头望去,却又什么也没瞧见。 贱贱也发现了那道白影,他很是紧张地说:“哥,你刚才看清楚了是啥东西没?” “没看清,只瞥见团白毛。” “白毛?难道是……”他句话刚说到半,却突然顿住了,我不禁心觉纳闷,扭头瞧,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 贱贱这会儿正嘴巴微张,瞪大双眼,紧盯着块约摸四五米高的巨型岩石,而在这块巨石的上方,竟然正蹲坐着只通体白毛、体型硕大的人猿。 人猿的mó yàng 看起来有点像非洲的红毛大猩猩,不过面目却要狰狞得,双眼血红,嘴角露出两颗约摸三寸余长,比成人大拇指还要粗了圈的獠牙。 这mó yàng ,正是我们推测出来的雪怪形象!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横在胸前,摆出了副拼死搏的架势。 然而奇怪的是,号称性情残暴的雪怪却并未lì kè 向我们发起攻击,它在巨石上缓缓直了身子,我瞧那身高,便宛如个巨人,再加上它是在四五米高的巨石之上,颇具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雪怪仰起头,发出yī zhèn “嗷嗷”的咆哮,咆哮声在山谷中回荡开来,便仿佛是有其它雪怪在回应它般。两匹马儿受到了惊吓,lì kè 调转马头,返身奔逃而去,待我和贱贱fǎn yīng 过来,两匹马儿早已跑远,追不上了。 这下子,我们想逃都没法逃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眼前这只体型硕大的雪怪大干场了!虽说知道雪怪很难duì fù ,但想到文青山等人很有可能已经遭了这怪物的毒手,我便全然忘记了害怕,我握紧手里的龙牙,冲着雪怪大声吼道:“你他妈的有种就下来,老子让你尝尝我这龙牙的厉害!” 贱贱见我摆出这架势,也豁出去了,挥舞着鱼肠剑冲着雪怪大吼了起来。 也不知雪怪究竟是被我俩的气势给震慑到了,还是因为已经吸饱了血,压根就没心思陪我俩玩,它冲着我俩低吼了声,忽然纵身跃起,竟下子跳出去了七八米远,跳到了另外块巨石之上,并很快便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我和贱贱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相互对望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从雪怪那硕大的体型和矫健的身手来看,若是对我俩发起攻击,我俩生还的机会恐怕比较渺茫,然而雪怪非但没有攻击我们,而且居然就这么跑掉了。 贱贱怔怔地说道:“哥,这怪物该不会是被我俩给吓跑了吧?” 我深吸了口气,这才感觉颗心正止不住的狂跳着,我定了定神,说:“既然雪怪不攻击咱俩,别管它了,赶紧去看看文老板他们怎么样!” 我俩jì xù 循着地上的血迹往前走,不过现在没了坐骑,而且也不知刚才溜走的雪怪躲在哪里,会不会忽然杀个回马枪啥的,我俩显得很是谨慎,每往前走不了几步,便得抬头四处瞧瞧,生怕雪怪忽然从某个角落里冲出来。 不过,尽管仍时不时地能够听到雪怪发出的嗷嗷叫声。但却始终没有再见到它的踪影。 我和贱贱循着血迹,在“巨石阵”中小心翼翼地穿行,感觉上便仿佛是进入了个迷宫般,我被绕得几乎已经有些搞不清方向了。我俩走了足足有半个钟头,在绕过块四五米高的巨大石块后,个宽约七八米,高约三四米的巨大岩洞口出现在了我俩面前。 地上的血迹延伸至洞穴之中,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微微怔,这也就意味着,黑马是在洞穴内遭到了攻击,那么文青山等人现在极有可能仍被困在洞穴之中,至于究竟是生是死,可就不好说了,但情况显然不容乐观。 我lì kè 从背包内取出强光手电,对贱贱说:“走,我们进去看看!” 贱贱也赶忙将手电筒从背包内取了出来,我俩便缓步踏入了洞穴之中,刚进入洞内的段路,地势较为平坦,也比较干燥,血迹依然清晰可见,不过随着我们渐渐深入,洞内的环境逐渐变得潮湿了起来。 地上和洞壁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而且还时不时地有水珠从洞顶滴落下来。 再往前走了小段,些地势低洼处已经可见积水,虽然积水并没有深,但这样来,血迹也就变得不那么明显了,我俩可能得走好长段距离,才能发现些血迹。 开始其实还好,因为洞内只有条道,即使没看到血迹,只要直往里走jiù shì 了,不过情况很快就变得复杂了起来,前方居然出现了好几个岔洞口,我和贱贱查看了半天,才què dìng 了该往那个岔洞走,可进入zhè gè 岔洞之后没走远,又是几个岔洞口出现在了我俩面前。 洞内的情况变得越来越错综复杂,大洞套小洞,洞与洞之间又相互通连,而且血迹已经相当难觅,我俩只得凭着直接往洞穴深处jì xù 探索,然而没过久我便发现,我俩似乎又绕回到了处我们之前走过的地方。 看样子我俩是迷路了,不过这种情况以前我们在探索棋坪村的溶洞时曾经碰到过,文青山教过我们最简单有效的bàn fǎ ,那便是在洞壁上做记号,画个方向的箭头,便能避免走重复的路。 好在我的背包里就有专门用于标注记号的反光笔,这种笔涂写出来的是种反光材料,用它画出来的箭头,只要受到灯光照射,便会反射出白色的光亮,十分明显。 于是之后在每进入个岔洞之前,我都会用反光笔在岔洞口画上个朝内的箭头。 我俩在洞穴内瞎转了几圈之后,前方依稀传来了yī zhèn “哗哗”的水流声。 我不由得微微怔:是地下河! 第266章 恐怖巨鼠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和贱贱加快了jiǎo bù ,在又往前走了小段路之后,个颇为宽敞的洞道出现在了我俩面前,zhè gè 洞道足有八九米宽,五六米高,而且在这条洞道的正中央,有条宽约三四米的地下河。 因为洞内的地势比较平坦,地下河的水势也显得较为平缓,我拿手电筒照了照,河水看起来并没有深,清澈见底,水中可见些约摸寸余长、通体透明的白色鱼儿。 我正盯着水面看,忽然就在我们前方数米远处靠近河岸的水底闪过道白光,应该我晃动手电的时候无意中照射到了什么东西,从而反射出来的光亮。 出于好奇,我快步走上前去,再拿手电往水底照,只见在清澈见底的河床上,居然静静地躺着柄已经被拔出来了的匕首。 我不由得微微怔,赶忙挽起袖子,弯下腰,将手伸入水中,把匕首从水底捞了出来。 “哥,你在捞什么呢?”贱贱见我从水里捞起什么东西,赶忙在旁问道。 我将手里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是把匕首!” “匕首!?”贱贱lì kè 凑了过来。 我拿着匕首仔细瞧了瞧,这是把美国挺进者军用匕首,价格不菲,般在国内很难买到,也只有专业的户外探险人员才会使用zhè gè 。匕首看起来还很新,虽然我并没有留意文青山等人是否有使用这种匕首,但可以肯定的是,匕首十有八九是他们当中某个人落下的。 我抬起头来朝四周看了看,皱着眉头说:“看来文老板他们应该曾经从这里jīng guò ,而且想必是遭遇到了什么,所以他们把匕首都拔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把匕首jiù shì 文老板他们的,说不定是当地牧民掉在这里的呢?”贱贱说道。 我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方面格桑谷是当地牧民的禁地,般不会轻易进来这里,另方面,这是把美国挺进者军用匕首,价格不菲,好像要上千美金。当地牧民不可能拥有这么高级的匕首。我倒也没看文老板用过,想必应该是海大哥或者巴桑xiōng dì 的,他俩都是特种兵出生,又都喜欢探险,只有他俩才舍得花大价钱买这种高级匕首。” 我俩正说着,不远处传来几声“吱”叫,我赶忙拿手电筒往前方照去,不过有块数米宽的大石头横在河床旁边,刚好挡住了视线,也不知道石头后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贱贱压低声音说:“我怎么听着像是老鼠的叫声呢!” 我说:“老鼠本来就无处不在,也可能真是老鼠,走!我们过去瞧瞧!” 我俩缓步朝着那块大石头走了过去。 随着我俩离大石头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们听到了yī zhèn 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动静似乎还不小。看来就在这块大石头的后面,的确有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龙牙,和贱贱两人轻手轻脚地朝着那块大石头靠近过去。 就在我俩离那块大石头还有四五米远距离的时候,忽然团黑影下子从大石头后面蹿到了石头上方。我俩定眼瞧,不由得吓了跳。 还真是只老鼠,不过这可不是般的老鼠,而是只体型硕大的巨鼠,不带尾巴,体长估计也得有米,与条中型犬的体型有得拼。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老鼠,在我yìn xiàng 当中,遇到最大的老鼠jiù shì 在邪石墓遭遇的鼠群,那些老鼠的个头比普通老鼠要大了倍有余,不过跟眼前这只巨鼠比起来,却还是相形见绌。 巨鼠想必是对光线有所畏惧,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趴在大石头上动不动,它的双眼睛呈血红色,mó yàng 看起来显得有些凶煞。会儿过后,巨鼠忽然“吱”叫了声,纵身跃下,又回到了大石头后面。紧接着,从大石头后面传来了好几声吱叫,看来还不止只巨鼠。 在yī zhèn 急促的窸窣声响过之后,周围变得安静了下来,除了旁边的地下河仍在静静地流淌着,我几乎没有听到其它任何声音。 想必巨鼠是已经逃走了,我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仍有些惊魂未定:“我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老鼠!” “该不会是变异了吧,这鬼地方真够邪门的。” 我俩原地等了会,依然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我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我先过去看看。”我握紧龙牙,缓步朝着那块大石头走了过去。 这块大石头的gāo dù 约有米五六,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因为dān xīn 大石头后面还藏着巨鼠,我靠近之后,没敢贸然从大石头上爬过去,而是先踮起脚尖,探着nǎo dài 往大石头后面瞧了眼。 这瞧,眼前的场景顿时令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大石头的后面,居然是匹枣红色马匹的尸体,尸体已经被啃咬的血肉模糊,而且它的脖子上还有三道很深的伤口,其中道伤口竟然将它的喉管都划开了,鲜血流了地。 这匹马是海胡子所骑乘的,没想到居然死在了这里,我愣了好yī zhèn 才fǎn yīng 过来,忙翻身跃过了挡在我面前的大石,并转头对贱贱说:“贱贱,你快过来看看!” 贱贱lì kè 走了过来,他看到眼前的情形,也被吓了大跳。 他吃惊地说:“我靠!这什么情况!该不会是那几只大老鼠把这匹马咬死了吧?” 我摇了摇头,说:“那几只巨鼠的体型是比较大,但应该还不至于能够袭击并咬死匹马,这匹马应该是被其它什么东西杀死的,那几只巨鼠只不过是在啃咬它的尸体而已。” “那难道是雪怪干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这匹马脖子上的三道伤口倒是有些奇怪。”我皱着眉头说道。 “有啥好奇怪的?”贱贱不解。 “你想想看,如果是雪怪攻击了马匹,怎么会造成这种伤口呢?”我反问道。 “这有什么,雪怪那么强壮,就算把这马的脖子拧下来都有可能!”贱贱不以为然地说道。 “要真是马脖子被扭下来了,那还真有可能jiù shì 雪怪干的,可问题是这三道伤口看起来似乎是被什么利器划出来的,而且,之前洞外那匹黑马的腹部也有三道这样的伤痕。给我的感觉,要么是人为,要么,jiù shì 被什么东西用利爪挠的!” “利爪挠的?”贱贱有些惊讶:“雪怪的爪子有这么厉害?”他似乎已经认定了便是雪怪所为。 我说:“雪怪的爪子就算再锋利,应该也不至于造成这么深的伤痕,而且,之前被雪怪袭击的那些牲畜身上也没有留下这种伤痕,所以,我看未必是雪怪干的。” 听了我说的番话,贱贱瞪大眼睛望着我,怔怔地问道:“哥,你是啥意思,难不成这洞里还有其它怪物?” 我点了点头:“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大!” 贱贱又低头仔细瞧了瞧马尸体脖子上的伤痕,吃惊地说:“我靠,这马脖子上的伤口要真是被什么怪物的利爪挠的,那这怪物的爪子得有大啊!?” 我警觉地朝四周瞧了瞧,说:“zhè gè 洞穴有些邪门,连老鼠的个头都那么大,说不定真有其它什么恐怖的怪物,咱俩还是小心点为好。” 我话音刚落,前方忽然又传来了yī zhèn 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吱叫,我赶忙举起手电筒,往前方照,不由得大吃惊,竟然是大群巨鼠,正朝着我俩冲过来。而且这些巨鼠似乎完全不受强光的影响,只顾往前狂奔,眼看巨鼠群离我俩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俩顾不得那么,转头便往回跑。 然而巨鼠的速度比我俩要快得,很快便撵了上来,冲在最前面的巨鼠离我们已经不过三五米远了。我扭头瞧了眼,发现巨鼠似乎有些惧水,只是沿着河岸跑,并不敢淌水而行。我lì kè 有了主意,大喊声:“快到河里去!”说完便纵身跃,跳入了河中。贱贱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我是何用意,也赶忙跟着跳进了河里。 河水并没有深,水位只是没到我的膝盖上方点点,眼看鼠群蜂拥而至,原本我还dān xīn 巨鼠也会跟着跳到河里面来攻击我俩,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鼠群并未在我俩身旁作丝毫停留,直接便冲了过去,jì xù 往前狂奔,甚至都没有哪只巨鼠扭头瞧我俩眼。 我不由微微怔,再扭头瞧,发现也没有哪只巨鼠去啃食那匹马的尸体,看来,鼠群既不是为了攻击我们,也不是为了食物,也不知为啥要如此疯狂奔逃。 足有近百只巨鼠从我俩身旁蹿了过去,望着渐行渐远的鼠群,贱贱惊魂未定地说道:“我……我靠,这……这他娘的是个鼠窝呢,怎么会有这么的巨鼠!” 我俩在河中等了好yī zhèn ,直到几乎已经听不见鼠群发出的声音了,我俩才敢重新回到了岸上。 第267章 巨大的粪堆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拿手电朝着鼠群来的方向照了照,什么也没瞧见,我有些纳闷地说:“这群巨鼠是在干嘛呢?” 贱贱不以为然地说:“你管它们干嘛,也许是搬家呗,老鼠搬家jiù shì 成群结队!最好都跑光了才好,不然咱俩再往前走,要是不小心闯入这么大群巨鼠的窝里,非得死无全尸不可!” 他话刚说到这,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缓缓说道:“哥,文老板他们该不会已经被巨鼠给……”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lì kè dǎ duàn 了他:“你别瞎bsp;bsp;!文老板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出事。” “那咱还jì xù 往里面走么?” “那当然了!咱既然进来了,就得找到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到这,我瞥了贱贱眼:“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贱贱最受不了别人说他胆小,lì kè 便跟我急了:“哥!你说啥呢!找就找,谁怕谁啊!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我要的jiù shì 这效果,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因为刚才我俩为了避开鼠群,在河里面了会,虽说河水不算太凉,但现在裤子和鞋子全都湿透了,裤子还好点,关键是鞋子,里面都是水,走起路来可不好受,于是我俩找了块稍微平坦点的石头坐下,脱下鞋子,将里面的水都倒了出来。然后再从背包内取出条毛巾放进鞋子里吸了吸水,并换了双袜子重新将鞋穿上之后,便jì xù 往前行进。 因为dān xīn 还会遭遇巨鼠,我俩显得格外小心,不敢走得太快,走了约摸百十来米的距离,从我腰间的对讲机里忽然传来了个声音,尽管声音听起来很小,而且或许是因为信号比较差的yuán gù ,杂音比较大,不过我还是lì kè 便听了出来,是文青山! 他正用极低的声音在呼叫:“海xiōng dì !海xiōng dì !你在哪儿?” 没想到文青山还活着,我和贱贱是又惊又喜,我忙对着对讲机大声喊道:“文老板!是我!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文青山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我是谁,有些吃惊地说:“你是石宇?” 我jī dòng 地回应道:“没错,是我!可总算听到你的声音了,直联系不上,还以为你们出啥事呢。” 文青山解释道:“我现在在个洞子里,信号不太好。”他话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等等!你怎么能够收到我的信号?你现在在哪儿?” 我解释说:“你们直没出来,又响了两声枪响,我dān xīn 你们出什么状况,就和贱贱就进谷里来了,现在正在个洞子里转悠呢,应该jiù shì 你们……” 未等我把话说完,对讲机那头文青山惊喊道:“什么!你俩也进洞里来了!?” “是啊,我们现在正沿着条地下河往前走,刚看到了海大哥骑的那匹马的尸体,你们现在大概在什么wèi zhì ?” 文青山用十分严肃地语气说道:“别管我!你俩赶紧原路返huí qù !” “究竟发生啥事了?”我追问道。 “别问那么了,这洞里有……”他话刚说到半,却忽然停顿了下来,对讲机那头顿时陷入片沉寂。 等了会儿,文青山还是没有说话,我不禁有些纳闷,轻声问道:“文老板,你还在么?” 连问了好几句,他也没有再回应我,似乎是信号再次中断了。我尝试着摆弄了会对讲机,也依然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贱贱在旁问道:“哥!文老板刚才说这洞里边有啥?” 我摇了摇头,说:“好像是信号断掉了,我没听到。” “他让我们原路huí qù 呢!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沉吟了片刻,说道:“刚才文老板说话的声音很小,要么是身陷险境,不敢大声说话,要么jiù shì 受了伤,声音微弱。我想他们定是碰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才不让咱去找他们,但咱可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贱贱lì kè 说:“没错!临阵退缩可不是我俩的风格!”说到这,他随即又问:“不过zhè gè 洞子这么大,我们该上哪去找他们呢?” 刚才文青山并未透露他们在哪儿,zhè gè 洞穴十分错综复杂,想要找到他们的确有些不太容易,我扭头看了眼身后那匹马的尸体,说道:“他们曾经从这里jīng guò ,而且似乎还与什么东西发生过搏斗,我想他们应该跑不了太远,我们再往前找找看吧,你把眼睛瞪大点儿,看看他们会不会在地上留下什么线索。” 贱贱点了点头,我俩正欲jì xù 往前走,身后忽然传来“叮咚”声响,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往河里扔了块石头。 我不敢大意,赶忙转身,拿手电筒往后照了照,然后瞅了好会,却什么也没发现。 我正觉得纳闷,贱贱在旁说道:“哥你看这洞顶,好像不是很牢固,想必是有石头松动掉落到了河里吧。”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还真像他说的那样,洞顶有些裂缝,而且些石块看起来的确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似的。我心里寻思,这带前不久发生的那场地震,想必对zhè gè 洞穴的结构造成了定程度的破坏。 这样想,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为免被掉落下来的石头砸到nǎo dài ,我和贱贱从各自的背包里翻出了防风帽戴在了头上。防风帽是特意为了这趟高原之行zhǔn bèi 的,其实要真有石头从洞顶砸落下来,估计这防风帽也起不了啥作用,纯粹只是为了求点心理ān wèi 而已。 我俩jì xù 沿着地下河往前走,身后仍时不时地传来石头落入水中发出的“叮咚”声响,有次我回头看的时候,仿佛看到道白影闪而过。但当我拿手电照过去仔细查看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寻思着也许只是我眼花了而已,并未太在意。 我俩边往前走边留意观察,但却并未再发现文青山他们留下什么踪迹,而且由于洞内都是坚硬的岩石,连个脚印也没留下,线索仿佛就此断掉了。我正寻思着是不是我俩找错了方向,忽然闻到了股淡淡的臭味,而且随着我俩jì xù 往前走,这股臭味也变得越来越浓郁。 我转头问贱贱:“你闻到臭味了没?” 贱贱抬手揉了揉鼻子,说:“这么臭,我能闻不到嘛!妈的,怎么这洞子里还会有股牛粪味儿呢!”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脑子激灵,牛粪和马粪的qì wèi 有些相似,而文青山他们是骑马进来的,说不定这股子臭味jiù shì 马粪散发出来的wèi dào ! 我lì kè 对贱贱说:“应该是马粪味,这说明文老板他们肯定曾经从这里jīng guò !” “可这马粪在哪儿呢?”贱贱问道。 我四下瞧了瞧,除了前方有块约摸半米来高的黑石头之外,确实没瞧见到哪儿有马粪,也不知臭味究竟是从哪散发出来的。 “到前面看看吧!” 我俩jì xù 往前走,而当我俩走到那块大黑石头附近时,臭味已经浓烈的不行,我被熏得nǎo dài yī zhèn 眩晕,赶忙用手捂着了鼻子,并拿手电朝着黑石头照了照,原本是想看看马粪在哪儿,谁知马粪没瞧见,却发现眼前这大块黑石头似乎有些异样,居然在往外冒着热气。 我盯着黑石头看了会,忽然fǎn yīng 过来,这哪是什么石头,分明jiù shì 大堆粪便! 贱贱也看了出来,惊道:“我靠!这该不会是堆屎吧!?啥玩意儿拉的!?” 很显然,这不可能是马粪,没有哪匹马能下子拉出这么大堆粪便。我皱着眉头说:“看来这洞里真有头体型硕大的巨兽,而且文老板他们十有八九jiù shì 遭到了这头巨兽的攻击。” “能下子拉这么大坨屎,那这巨兽的体型岂不是跟大象有得拼!?” “想必是种未知的巨兽,而且性情凶猛,咱们最好小心点。”我边说着,边抬起头来朝四周瞧了瞧,不过并未发现巨兽的踪影。 但què dìng 这洞里藏着头巨兽之后,我感觉心里紧张了不少,生怕巨兽会忽然从哪儿冲出来。 我俩绕过了粪堆,又往前走了百余米,贱贱忽然停下jiǎo bù ,并拽了我下,将手往河对岸指:“哥,你看那儿!”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河对岸有道半米来宽的石缝,而就在离石缝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个蓝色的背包。我眼便认出,那是海胡子的背包。 为避免再次湿了裤子鞋袜,我俩赶忙脱下鞋袜,并挽起裤腿,小心翼翼地淌过河床到达了对岸。 走近瞧,背包已经被划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了地,其中包括衣物、食物、gps定位仪和些探险用的工具等等,除此之外,我俩还在两米开外发现了台已经摔碎了的对讲机以及个手电筒,手电筒的电池后盖不知哪去了,而且整个手电筒都泡在了水里,已经无法再使用了。 第268章 藏身石缝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看着地上散落地的物品,贱贱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海大哥的背包怎么会落在这儿,他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皱着眉头说:“刚才文老板在对讲机里呼叫海大哥,说明他俩并不在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会分开了呢?” 贱贱将注意力放到了旁边洞壁上的那条石缝上,他走到那条石缝前,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转头对我说道:“哥!这条石缝还不小呢,估计能供个人钻进去。” 听他这么说,我凑过去瞧了眼,确实如他所说,石缝的宽度恰好能够容纳个人通过。 我再扭头瞧了眼地上的背包,暗自寻思道:海胡子肯定是在这儿遭到了攻击,不过并未发现他的尸体,想必是他的背包帮他挡了下,他才侥幸捡回了条命,而他要想脱身,最好的bàn fǎ jiù shì 钻入旁边这条石缝之中。 想到这,我对贱贱说道:“说不定海大哥躲在这里面,咱们进去看看吧!” “啥,钻这里面去?万这是个巨鼠窝咋办?” “如果真是巨鼠窝,退出来不jiù shì 了,再说了,你不是说巨鼠都搬家了嘛!” “我靠!我就那么随口说!你还真信呢!” “别说那么了,你要是不敢进就在外面守着!”我说完之后,顾不得那么,便头钻入了石缝之中,贱贱没bàn fǎ ,也只得硬着头皮跟在我后面钻了进来。 石缝比较狭窄,而我俩背上又都背着个硕大的背包,因此显得有些拥挤,有处比较狭窄的wèi zhì ,我俩不得不先人挤过去,然后再将背包拖过去。贱贱不禁抱怨道:“这要真是个老鼠窝,待会我俩想退出去都费劲!” 好在往里走了没远之后,石缝变得宽敞了许,不过我俩还是不敢走得太快,不怕万就怕万,如果这真是个巨鼠窝,我俩还是得做好随时撤离的zhǔn bèi 。 我俩正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我忽然发现,前方蜷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 我先是微微怔,随即便fǎn yīng 过来,是巨鼠! 没想到让贱贱这张乌鸦嘴给说着了,这还真是个巨鼠窝!我俩赶忙停下了jiǎo bù ,不敢再往里走了。也许是畏惧手电射出的强光,那只巨鼠趴在那儿几乎是动不动。不过,我dān xīn 它会召来同伴,决定还是在它未受到惊扰之前,先退出去再说。 我俩转身正zhǔn bèi 往回走,身后却忽然传来了海胡子的声音:“是文三哥吗?” 没想到海胡子还真藏身在这石缝之中,我又惊又喜,lì kè 转过头去说道:“海大哥!是我!” 海胡子看起来脸色苍白,身上还有血迹,想必是受了伤,因为他的手电筒掉在了外面,他没有手电,并不能看见我俩,所以才误认为我们是文青山,不过他听出了我的声音,有些惊讶:“是石宇xiōng dì !你们怎么来了?” 我见他所的wèi zhì 居然就在那只巨鼠旁边,不禁吓了跳,顾不得回答他,忙小声提醒道:“海大哥!小心那只巨鼠!” 海胡子低头瞧了眼,却显得不慌不忙,他二话没说,朝着那只巨鼠吐了口唾沫,那只巨鼠还是动不动,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原来这只巨鼠早就已经挂掉了,如今只是只死鼠而已。 海胡子晃了晃手里的信号枪,喘着粗气说:“这玩意儿刚才想咬我,被我干掉了。”说到这,他又扭过头去,朝旁边努了努嘴:“这里面还有只。” 我和贱贱赶忙走上前去瞧,原来就在洞壁旁,有个面积约摸四五平米的洞厅,洞厅内也躺着只巨鼠的尸体。而且洞厅内还弥漫着股火药硝石的wèi dào ,是信号弹散发出来的qì wèi 。 “先进来歇会吧,这地方比较安全!”海胡子说着,缓步走进了洞厅,我这才发现他走路是瘸拐,忙问:“海大哥,你的腿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海胡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难道是被巨鼠咬的?”贱贱追问道。 海胡子勉强挤出丝笑容,说:“巨鼠算得了什么!” 我拿手电筒朝着他的腿上照了照,他外面穿得是条迷彩裤,里面还穿着棉质卫裤,不过现在两条裤子都被划破了,左边裤腿处被划开了道尺长的大口子,看上去血肉模糊。 为了止住鲜血往外流,海胡子拿皮带将自己的左大腿死死捆住,不过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因为他的整个左大腿如今都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 看样子他的伤势不轻,我赶忙上前,不顾他的反对,把便将他左腿的裤管完全撕开了来。再仔细瞧,不由得大吃惊,只见条将近尺长的伤口,从他的臀部下侧直延伸到了他的左腿弯子处,而且伤口看起来还很深。 我赶忙从背包里拿出瓶矿泉水,帮他把伤口先简单地清洗了下,然后拿出云南白药粉以及纱布绷带,帮他处理了起来。 处理完海胡子腿上的伤口,我又取出颗文青山自制的气理丹给他服下,过了会儿之后,他的脸色才总算huī fù 了些许,呼吸也没刚才那么沉重了。我这才开口问道:“海大哥,我们之前看到你骑的那匹马的尸体,马脖子都快被切断了,你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东西?” 海胡子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以前从未见过那样的怪物。那是头全身披着浓密长毛的巨兽。能够用后腿支撑身体立,它起来的时候,nǎo dài 几乎触碰到了外面那个大洞的洞顶。” “我靠!那不是得有五六米高!?”贱贱惊道。 海胡子点了点头,jì xù 说道:“我们刚与这怪物遭遇的时候,离着还有十米远,不过这怪物的速度很快,我们骑着马也被它追上了。它的爪子十分厉害。横扫过来,能在坚硬的洞壁上留下道爪痕。而且它的皮毛极厚,巴桑和扎西吉朝着它开了好几枪,但却就像是在给它挠痒痒似的,根本没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那其他人现在在哪儿呢?”我追问道。 海胡子回答说:“当时情势比较乱,大家都没顾得上彼此,散开了,也不知他们现在是是生是死。” “文老板倒是还活着。” 海胡子听,lì kè 抬起头来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们已经找到文三哥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还没见着他,不过他曾经用对讲机呼叫过你,恰好我俩进了洞子,接收到了信号,所以跟他联系上了。” “那他现在情况如何?”海胡子追问。 我回答说:“他说话的声音比较小,也不知是受伤了还是不敢大声说话,而且也没跟我细说,总之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那他有没有说他的具体wèi zhì ?” “没有,才说了没几句信号就断掉了,之后再没能联系上他。”说到这,我又将对讲机取出来,当着海胡子的面呼叫了遍文青山,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海胡子叹了口气,不无dān xīn 地说:“文三哥当时也是为了救我,才冒险把那巨兽给引开了。现在恐怕是身陷险境。” 我忙ān wèi 道:“别dān xīn ,文老板没那么容易出事,待会我就去找他,相信定能够找到!” 海胡子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他将手里的信号枪递给了我,并开口说道:“你们把这玩意拿去,要是遇到那怪物,就用这玩意duì fù 它,它满身都是浓密的长毛,很容易被信号弹引燃,虽说它很快就会把火蹭熄,并不能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至少能够阻挠它会,为自己争取点脱身的时间。” 我接过信号枪看了看,发现里面并没有装子弹,海胡子说:“我的背包被那怪物扒拉掉了,应该就在外面,包里面还有盒子弹,待会你们出去找找。” 我lì kè 转头对贱贱说:“贱贱,你去把外面那个背包收拾收拾,把掉在地上的东西都拿进来,海大哥也该换条裤子了。” 贱贱点了点头,lì kè 便出去收拾。 过了没会儿,他抱着那个已经被划烂的背包和大堆东西回来了,不过神色却显得有些慌张,而且脸色煞白,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 我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贱贱喘着粗气回答说:“外……外面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听有东西,海胡子lì kè 追问道。 “我没看清,只看到团白影闪而过。” 白影!?我听,不由得脑子里激灵,之前我回头瞧的时候,也看到了团白影,不过用手电筒照的时候又什么也没瞧见,所以当时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而已,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在贱贱也瞧见了。 贱贱看着我,怔怔地问道:“哥,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在外面碰到的那只雪怪?” 第269章 巨兽现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雪怪?”我先是愣,随即lì kè 摆手道:“这怎么可能!难不成它还直跟在我俩后面呢!” 听了我俩的对话,海胡子dǎ duàn 了我俩:“等等!你俩难道也碰到那只雪怪了?” 我点了点头,听他这么问起,想必他们也曾与雪怪遭遇。 “那它没把你俩怎么样?”海胡子追问道。 我说:“没有,我们冲它大吼了几句,它估计是被吓住了,转身就跑掉了。” 海胡子脸上露出yí huò 的表情,他摇了摇头,嘀咕道:“这可就奇了怪了,我们也碰到了那只雪怪,大老远瞧见它,它lì kè 便扑了过来,在我们后面紧追不舍,巴桑和扎西吉朝它开了两枪,不过它的皮毛很厚,似乎完全没能给它造成什么伤害。后来我们跑进了zhè gè 洞里,它才停止了追赶。当时我们还很纳闷,为什么它不追进来,直到遭遇了那头巨怪,我们才恍然大悟,它是对巨怪有所顾忌。” 听了海胡子所说,我心里不由微微怔,照此说来,那只雪怪应该不至于被我和贱贱的几声大吼给吓住,可它为什么非但没攻击我们,还要逃走呢? 我心里正寻思,忽然传来了“嗷”的声吼叫,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雪怪发出来的吼叫声。贱贱lì kè 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肯定是雪怪没错!” 我沉吟了片刻,转头对贱贱说:“你在这陪着海大哥,我出去看看!” “什么!?你这时候出去干嘛!搞不好那只雪怪就在外面等着咱们呢!” 我说:“它要是在外面,我就再进来jiù shì 了!我们不能直待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得去找找文老板他们,然后再想bàn fǎ 离开这鬼地方!” “那我陪你块去!” “不用!咱不能把海大哥人扔在这儿,你留下陪着他!” “可是……”贱贱还想说些什么,刚张嘴,我便用不容商量的语气dǎ duàn 了他:“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俩也不要掉以轻心,这地方巨兽和雪怪虽然进不来,但巨鼠还是有可能钻进来。”说完,我抓起信号枪和贱贱刚拿进来的那盒信号弹,便往外走去。 走到石缝口,我小心翼翼地挤出石缝,先四下张望了番,并未发现雪怪的踪影。也不知刚才那声吼叫究竟是从哪儿传来的。 我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走出石缝,沿着河道jì xù 往前走去。 或许是因为心里比较紧张的yuán gù ,路上,我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但每次回过头去,却又什么也没瞧见。 在提心吊胆地往前走了约摸两百来米之后,我依稀听到了yī zhèn “哗啦啦”的水声,尽管身旁jiù shì 条地下河,但这“哗啦啦”的声音显然和流水的声音有所区别,听起来,倒像是瀑布的声音。 我愣了片刻,忽然脑子里激灵,想到刚才我在跟文青山用对讲机通话的时候,除了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之外,对讲机里还有很嘈杂的声音,当时我以为是信号不好而产生的杂音,但现在仔细想想,有可能并非是什么杂音,而jiù shì 瀑布的声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也jiù shì 说,文青山很有可能就藏身在瀑布附近! 想到这,我心里不由得yī zhèn jī dòng ,赶忙加快了步伐。 哗啦啦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河面也逐渐变宽了不少,到这时候我已经可以què dìng ,jiù shì 瀑布的声音! 我快步前行,又走了二三十米,终于走到了洞道的尽头,个巨大的洞厅出现在我的面前,由于洞道的wèi zhì 比洞厅要高出不少,从而形成了道断崖,河流顺着断崖飞流直下,便形成了瀑布,瀑布并没有高,也就四五米,瀑布下方是个水潭,水潭的面积不小,足有数百平米。而且潭水呈暗黑色,由此可见应该很深。在瀑布的侧,分布着许大小不的石洞,看上去便像是个蜂窝般。而在水潭对面,还有道巨大的裂缝,裂缝足有四五米宽,看起来像是刚形成不久,说不定是前不久那场地震造成的。 我拿着手电朝着水潭内照了番,忽然发现,就在瀑布正下方的块大石头的旁边,似乎漂浮着团什么东西,我不由得心头微微震。因为那团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然形成物。 为了弄个明白,我决定下去查探个究竟,瀑布的旁边刚好有条斜道,虽然比较险峻,不过却可以通达瀑布下方的水潭旁,我深吸了口气,沿着那条斜道往下慢慢走去。 到达瀑布下方之后,我快步走到了水潭旁边,瞧,原来在水里漂浮着的竟然是个马鞍! 我伸手将马鞍打捞了上来,却惊讶地发现马鞍竟然只有半,我朝四周瞧了瞧,并未能发现另半马鞍,勿论马匹的尸体。 我正觉得纳闷,忽然感觉股阴风从身后吹袭而来,我下意识地扭头瞧,这才发现就在我的身后,也jiù shì 瀑布的正下方,竟然是个高近丈余的大洞,洞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难不成文青山等人是躲在zhè gè 洞里面?想到这,我赶忙拿手电筒朝洞内照了照,但奇怪的是,依然是团漆黑,便仿佛这是个深不测底的无底洞般。 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这可是照射距离达到五百米的强光手电,居然都照不到zhè gè 洞穴的尽头,那么这洞穴又得有深呢!我正dǎ suàn 进洞里去看看,却忽然发现,那“团漆黑”居然好像动了下。 什么情况!?难不成是我眼花了么?我赶忙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瞧,没错!那“团漆黑”的确是在动,而且,似乎正在往外涌出。 我愣了片刻,忽然脑子激灵,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团漆黑,分明jiù shì 海胡子所说的巨兽!这玩意的体型果真不小,身体几乎塞满了整个洞穴,而且它又是身漆黑的毛皮,以至于我还以为是手电光没能照到尽头。 我只觉股寒气从脚板底直冲脑门,霎时间大脑片空白,全然忘了海胡子的叮嘱,用手里的信号枪朝巨兽射击,甚至都忘了赶紧逃离,只是呆呆地在原地。 眼看巨兽庞大的身躯离洞口越来越近,就在这危急时刻,耳畔忽然传来了个声音:“石宇!快跑!” 是文青山! 他这声喊唤醒了我,我顾不得看他究竟藏身在哪儿,转身便往回跑。 我沿着下来时候的那条斜道往瀑布上方奔去,可刚走到半,那巨兽已经从洞穴内探出了大半截身子,它察觉到我就在它身后的石壁上,猛地扭过头来,用双差不有篮球大小的眼珠子紧盯着我。 我瞧,惊得差点没喊出声来,这怪物的体型是在是太大了,估计跟我们当初在邪石墓下方的地下洞穴中所见到的那只巨型山魈有得拼。不过,它的mó yàng 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海胡子说这巨兽性情暴戾,所以我直以为会生得副凶神恶煞的mó yàng ,但shí jì 上却恰恰相反,它生着对乌溜溜的黑眼珠子,微张着嘴巴,露出两颗大门牙,看起来非但不凶,竟还有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那副mó yàng 让我不由联想到了种半水栖动物——水獭。 然而,这巨兽的性情显然与它可爱的mó yàng 相悖,它似乎完全无法容忍我的出现,忽然抬起只前掌,朝着我便横扫了过来,我现在人还在斜坡上,根本没法躲闪,我未及想,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纵身跃,也不知哪来的lì qì ,本来我离瀑布上方还有三四米远,这跃,居然下子便跳到了瀑布上方,巨兽爪子扫空,锋利的爪子扫在岩石上,竟将坚硬的岩石划出了三道印痕,顷刻间飞石四溅,些飞石甚至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可顾不了那么,赶忙往回狂奔,身后又传来了文青山的声音:“石宇你跑不过它!赶紧找条石缝钻进去!” 我擦!我倒是想找条缝钻进去,可问题是这时半会儿上哪去找缝呢!我扭头往四周瞧了瞧,根本就没发现哪儿有能供能钻进去的石缝。 巨兽很快也爬了上来,发出声震耳咆哮,在我身后紧追了过来。 我已经顾不得找什么石缝了,只顾没了命似得的往前狂奔,巨兽的体形巨大,它奔跑起来,仿佛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颤抖,洞顶不时有石块被震落下来。 虽然我顾不上回头,但我能感觉到,巨兽离我越来越近,也许下秒,我的身体就会被它的利爪击中。我心里寻思着这回我可是死定了,就在这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两声枪响,不用说,定是巴桑他们朝巨兽开的枪。他们是想以此吸引巨兽的注意,为我争取点宝贵的时间。 挨了枪子的巨兽停顿了下来,这或许是我唯的脱身机会,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完全豁出去了,仰起nǎo dài ,甩开膀子,都顾不上将手里的手电光照向前方,只顾着往前狂奔。 第270章 雪怪相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那头巨兽也就停顿了三四秒,便又追了上来,而且它似乎把挨枪子的仇恨也算到了我的头上,不停地咆哮着,显得很是狂躁。这要是被它撵上,估计我顷刻间就会变成滩肉泥。 不过,趁着它刚才停顿的那会儿工夫,我已经与它拉开了小段距离,差不有二三十米远,虽说它的速度比我快得,但我记得再往前跑不远便应该有个岔洞口,岔洞口也就米来宽,以巨兽那么庞大的身躯,根本不可能挤得进去,所以我只要跑进岔洞内,应该也就安全了。 我边跑,边拿手电筒往前照了照,发现那个岔洞口就在前方约摸十几米远处,总算是看到希望了,我心头yī zhèn 惊喜,赶忙直奔那个岔洞口而去。 眼看就要脱身了,谁知就在这时,忽然团硕大的白影从洞顶直落而下,挡在了我的面前,幸好我fǎn yīng 够快,及时收住了腿,不然铁定就撞上去了。 开始我以为是洞顶掉下来了大块石头,不过我抬头瞧,不由得大吃惊,挡在我面前的,居然正是我们在洞外遭遇的那只雪怪! 这下可真完了,后面被头体形硕大的巨兽追赶着,前面又被这怪物阻挡,除非是有奇迹发生,不然我是死定了。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近在咫尺的雪怪却并未攻击我,反而伸长脖子,冲着那头急冲而来的巨兽发出了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别看它的块头比那巨兽要小了倍还不止,但嗓门却要大得。它这声吼,竟把巨兽震慑住了,巨兽停止了qián jìn ,瞪大双眼望着雪怪,也发出了声低吼。 我不由得微微怔,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两头巨兽是dǎ suàn 为了争夺“食物”干架么?当然,所谓的“食物”便是指我。 巨兽对雪怪似乎有所顾忌,并没有lì kè 扑上来,但却在缓缓逼近,而雪怪面对比自己个头大了倍的巨兽,却显得丝毫不惧,而且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它忽然怒吼声,纵身跃起,竟直接向着巨兽猛扑了过去。 两个大块头旋即打成了团,巨兽的爪子十分锋利,而且lì qì 极大,不过,雪怪也不是善茬,尽管个头要比巨兽小得,但动作相当敏捷,巨兽伸出利爪横扫了几下都没能击中雪怪,倒是它的nǎo dài 已经挨了雪怪巴掌。 看着眼前发生的切,我完全被震住了,两头巨怪居然当真为了“争夺”我打了起来,当然,无论最终哪方取胜,对我来说可都不是啥好事,因为无论落在哪方的手里,我恐怕都是死,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那个岔洞口就在我前方不远处,此时不跑,待何时!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快步冲进了岔洞内,又往里走了七八米远才停下来,这下子总算是安全了,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我的双腿软,屁股瘫坐在了块大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事情的发展简直可以用峰回路转来形容,实在是太惊险了,我感觉自己仿佛是刚从鬼门关转悠了回来般。 外面传来雪怪与巨兽相互厮杀的声音,整个洞穴仿佛都在微微颤动,由此可以想见战斗有激烈。 我在大石头上坐了好会儿,才总算缓过劲来,外面依然时不时传来两头巨怪的震耳咆哮声,看样子这两头巨怪都已经豁出去了,我不禁有些纳闷,难道它俩就没发现我已经跑掉了么?居然还打得这么起劲。 出于好奇,我起身来,缓步朝着岔洞口走了过去。 走到岔洞口,我小心翼翼地探出nǎo dài ,往外面瞧了眼,两头巨怪果然还在酣战当中,不过,毕竟体型差距摆在那儿,雪怪已经明显落了下风。 雪怪露出个破绽,被巨兽击利爪击中了面门,它的身体lì kè 打了个趔趄,重重地撞在了洞壁上,震得不少石块从洞顶掉落下来。 雪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估计是伤得太重了,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巨兽走到雪怪身旁,伸出左前爪,按在了雪怪身上。 雪怪被巨兽死死按住,已经不能再动弹了,看这架势,雪怪是死定了,待巨兽干掉了雪怪,恐怕又得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我还是避开为妙。 我正zhǔn bèi 退回岔洞内去,却没想到那雪怪忽然抬起头来,望向了我,并冲着我发出了声低吼,那副神情,便仿佛是在哀求我救他命。 望着那双无助和绝望的眼神,我不由得心头怔,竟在刹那间对这头嗜血魔兽动了恻隐之心,不管怎么样,要不是它的及时出现,我恐怕早就被巨兽拍成肉泥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雪怪也算得上是我的jiù mìng 恩人,而现在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巨兽杀死,心里少有些过意不去。 眼看巨兽就要对雪怪痛下杀手,我忽然觉得我不该看着它就这样被杀死,于情于理我都该帮帮它,即使并不能改变它被杀死的结果,但至少我心里能够坦然点。于是我lì kè 举起信号枪,对准那头巨兽扣动了扳机,道火光击中了巨兽的前胸,它前胸的毛发十分浓密,迅速被火光给引燃了。 巨兽发出声震耳咆哮,lì kè 便躺倒在地上打起了滚来,它旁边jiù shì 地下河,lì yòng地下河水其实很容易就能将身上的火势扑熄。等它缓过劲来之后,雪怪恐怕还是难逃死,但无论如何,我算是已经尽力了。 谁料巨兽刚将胸前的火势蹭熄,戏剧性的幕出现了,原本已经奄奄息的雪怪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忽然纵身跃起,下子跳到了巨兽的后背上。 它深处双臂,把箍住了巨兽的nǎo dài ,两只大手则抓住了巨兽嘴巴的上下颚,忽然用力扳,竟然将巨兽的嘴巴生生撕裂开来。它又迅速将手伸入巨兽的嘴中,抓住巨兽的舌头用力扯,条黑红色的大舌头被从巨兽的嘴里硬扯了出来。 巨兽在剧烈挣扎了几下之后,渐渐没了动静。 巨兽就这么被干掉了,雪怪直了身子,仰起头来,发出了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在洞中回荡,它那气势,就像是位凯旋归来的王者。 不过,雪怪的其实被伤得很重,它在立了十几秒之后,终于坚持不住了,缓缓地倒了下去,庞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了“砰”地声闷响。 两头巨怪居然同归于尽了,真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过去,但也不敢离得太近,在离雪怪约摸六七米远的wèi zhì ,仔细观察了番。 雪怪并没有死,还在喘着粗气,不过白色的毛发上满是血迹,看那样子,恐怕也撑不了久了。 我又扭头看了看那头巨兽,嘴巴大张着,满嘴都是血,尽管身体已经不再动弹了,但两颗眼珠子依然瞪地溜圆,想必是死不瞑目。 我正盯着两头巨怪发愣,忽然从瀑布的方向传来了yī zhèn 轻微的jiǎo bù 声,我不由心头惊,赶忙举起手电照,居然是文青山和巴桑,没想到他俩也跟了上来,巴桑端着把长管猎枪,文青山手里则握着柄藏刀,两人的神色都显得很是紧张。 或许是dān xīn 被巨兽发现,他俩并没有打手电,如今见我拿手电照向他俩,文青山也拿手电照射了过来,当他俩看到眼前的情形,也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快步迎上前去,先将他俩上下打量了番,虽然他俩全身都湿透了,mó yàng 显得有些狼狈,不过身体看起来倒是并没什么大碍。 因为没看到扎西吉,我忙问:“怎么没看到扎西吉大哥呢?” 巴桑回答说:“他的腿脚不好使,我们dān xīn 万遇到突发状况他来不及跑,所以没让他跟着块过来。” 原来,他们仨骑着马被巨兽路追赶,到达那个瀑布旁边的时候,发现已经无路可逃了,他们仨便下了马,找了个比较狭窄的石洞躲藏了起来。三人所骑乘的马儿都遭了巨兽的毒手,葬身于瀑布下方的水潭之中,而他们仨则侥幸躲过了劫。 què dìng 了他们仨都安然无事,我的心里这才松了口气。文青山瞧了眼躺在不远处的巨兽和雪怪,冲我问道:“石宇,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它们俩相互厮杀,最后同归于尽了!”我边说着,边将事情发生的jīng guò 告诉了他俩。 文青山听完,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盯着那只雪怪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只雪怪非但没有伤害你,反而在关键时刻还救了你命!?”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想它是把我当成了顿美餐,所以才会与巨兽发生争夺吧。” 文青山却摇了摇头,说:“这不太可能!除非是饥饿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否则雪怪绝不至于为了顿食物,冒险与这头巨兽相搏。” 第271章 巨型地獭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的分析不无道理,般而言,大自然的顶级掠食者,往往很少会为了食物而以命相搏。比如老虎与熊,若是在丛林里遭遇,般都会避免发生正面冲突。可这只雪怪又是怎么回事呢?仔细想想,事情其实有些蹊跷,雪怪似乎直在尾随着我,但却并没把我怎么样,直到我遭到了巨兽的追击,它才忽然现身,并与巨兽大打出手。难不成它是在暗地里保护我?可问题是它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寻思着,躺在地上的雪怪忽然发出“嗷”的声吼叫,紧接着,它竟然用前臂支撑着地面,缓缓地立了起来。 我们仨都被吓了跳,赶忙往后倒退了几步,巴桑则赶忙将枪口对准了雪怪,做好了随时扣动扳机的zhǔn bèi 。 “这怪物居然没死!?”文青山吃惊地说道。 我说:“它是没死!不过已经受了重伤,应该也撑不了久了。” 文青山盯着雪怪看了会儿,皱着眉头说:“这可未必!雪怪是以动物的精血为食,而且拥有僵尸的部分特征,据我所知,僵尸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说不定这怪物也是样。”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再仔细瞧,发现雪怪的状况的确好像比刚才huī fù 了不少,我不由得心头微微怔,暗道:难不成它还当真拥有类似僵尸样的自愈能力!? 雪怪瞪着双血红的眼睛,紧盯着我们三人,对差不寸余长的獠牙挂在嘴角,再加上身白色毛发沾满了血迹和污渍,整个mó yàng 将头嗜血魔兽的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显得相当凶悍。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雪怪救了我,而后来我又帮了它的yuán gù ,明明它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杀气,但我却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qīn qiē 感。 直觉告诉我,雪怪并不会伤害我,看到它的身体有所huī fù ,我非但没觉得有害怕,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我却说不清楚。 不过,在巴桑的眼里,眼前这头雪怪可是次袭击达嘎玛村的牲畜、并且威胁到村民生命的恶魔,现在它身受重创,正是将其彻底杀死的最好时机,巴桑又岂肯轻易放过。他慢慢地抬起了枪管,将枪口对准了雪怪的血色眼珠。 虽然雪怪的毛皮极厚,子弹很难穿透,但它的眼珠子却是薄弱而致命部位,我察觉到巴桑dǎ suàn 置雪怪于死地,赶忙伸出手,就在他即将要扣动扳机前的刹那,挡开了他的枪管,并开口制止道:“巴桑大哥!还请枪下留情!” 巴桑显然没料到我会制止他,他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看文青山,愣了片刻才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文青山笑着说:“想必石宇认为是雪怪救了他的性命,所以不愿见它被杀死。” “不愿见它被杀死!?”巴桑瞪了我眼,冷冷说道:“这怪物若是不死,那这带的村落恐怕将永无宁日,现在可是将其杀死的绝佳机会!”他对于我的仁念显得有些忿然。 文青山点了点头,对巴桑的话表示赞同,他转头对我说:“巴桑xiōng dì 说得不无道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虽说这怪物间接救了你,但我劝你还是不要有妇人之仁……” 未等文青山把话说完,我开口dǎ duàn 了他:“文老板,我并非是妇人之仁,我只是觉得,这雪怪不是普通兽类,不该就这么将其射杀。” “当然不是普通兽类!它比大熊猫还要珍贵得。”文青山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瞪大眼睛望着我:“等等!你该不会是想把这怪物捉huí qù 吧!?” 我忙摆手道:“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它好像通人性!或许,我们能够说服它,让它离开这里,不再害人。”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文青山吃了惊,或许在他和巴桑看来,我的想法简直太荒诞了。 就在这时,雪怪忽然发出了声低吼,并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巴桑见状,lì kè 又将枪口对准了雪怪的nǎo dài ,文青山也赶紧拔出藏刀,横在了胸前,我dān xīn 巴桑扣动扳机,忙将他的枪口压了下去,并开口说道:“巴桑大哥先别忙开枪,让我试试看!” 说完,我鼓起勇气,迎着雪怪走了过去。 文青山不禁惊道:“石宇,你想要干嘛!?” 我头也不回地回答说:“我得试试看能否说服这怪物!” “你疯了!赶紧退回来!”文青山大喊道。 不过我并未理会他,jì xù 缓步走向雪怪,雪怪离我不过七八米远的距离,很快我便走到了它的面前,我抬头看着眼前这头巨兽,其实心里也很是紧张,虽说它现在身受重创,但若是对我发起攻击,恐怕我也难以招架。 不过,尽管已近在咫尺,雪怪却并未对我发起攻击,它甚至没有摆出攻击我的架势,而且我发现,它的眼神似乎正在逐渐变得柔和。 雪怪弯下身子,将nǎo dài 朝我凑了过来,它那颗硕大的nǎo dài 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离我脸几乎不到尺的距离,它嘴角两颗带着血渍的獠牙就在我的眼前,沉重的鼻息甚至都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的心不由得yī zhèn 狂跳,在定了定神之后,才鼓起勇气冲着雪怪厉声说道:“你不属于这里,应该回到你的世界里去,赶紧走吧!” 雪怪瞪着眼睛望着我,在与我近距离凝视了数秒之后,发出了声轻吼,便仿佛是对我刚才那句话的回应。接着便转过身去,迈着蹒跚的步伐,朝着瀑布的方向走去。 文青山和巴桑完全惊呆了,估计他俩怎么也没想到,我不但近距离与雪怪面对面,而且还与雪怪说话了,不可思议的是,雪怪居然貌似还听明白了。直到雪怪渐渐走远,他俩才回过神来,文青山快步冲到我的身旁,将我上下打量了番,急切地问道:“石宇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我嘴上虽说这么说,shí jì 上我的后背早已湿透了,雪怪将nǎo dài 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紧张地的背脊直在冒冷汗。 望着雪怪的背影,文青山很是纳闷地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怪物真的通人性,不过,它怎么好像偏偏只是不攻击你呢?” 听了文青山所说,巴桑忽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猛地拍nǎo dài ,大声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怎么回事?”文青山忙问。 巴桑有些jī dòng 地说:“卓玛上师说过,石宇xiōng dì 是被神选中的人,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场,雪怪是来自地狱的魔怪,想必是被石宇xiōng dì 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给震慑住了,所以才没敢攻击你。” 听了巴桑所说,我不由得微微怔,是不是被神选中的人我不知道,但若说奇特的气场,我lì kè 便联想到了我体内说蕴藏着的龙魂之力,莫非这雪怪能够感应到我体内的龙魂之力? 我正寻思着,忽然从瀑布的方向又传来了yī zhèn jiǎo bù 声。 “怎么回事?难道那只雪怪又杀回来了?”文青山说着,赶忙拿手电照,却看到了道人影,正瘸拐地朝我们快速走来。 大家这才fǎn yīng 过来,是扎西吉! 我们仨赶忙迎了过去,扎西吉显得有些惊魂未定,不用说,刚才他肯定是与往那个方向走去的雪怪遭遇上了。 扎西吉见到我们,lì kè 结结巴巴地说道:“刚……刚才我……我看到那……那只怪物往……往瀑布方向去了。” 文青山忙问:“它没攻击你吧。” 扎西吉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发现我们身后不远处的巨兽尸体,眼珠子lì kè 变大了,嘴巴张成了o型。 他愣了好yī zhèn ,才开口问道:“这……这头怪物是被你们杀死的?” 文青山笑着说:“我们追上来的时候,这头巨兽就已经死了,据石宇说,它是被你刚才碰到的那只雪怪杀死的。” “什么!?”扎西吉大吃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再跟他解释遍,忙岔开话题说:“这事回头再说吧!既然大家都没事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鬼地方要紧,海大哥和贱贱还在前面道石缝内等我们。” “海xiōng dì 没什么事吧?”文青山忙问道。 “他腿受了伤,不过我已经帮他处理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文青山听了,长舒了口气。 我们行人往回走去,在jīng guò 那头巨兽尸体旁边的时候,文青山停下jiǎo bù ,并从背包内取出台相机,给巨兽从角度拍摄了几张照片。嘴里还在嘀咕道:“没想到这怪物居然还没有灭绝。” 我听忙问:“文老板,莫非你知道这是什么怪物?” 文青山说道:“这巨兽有点像种在第四纪大冰川期灭绝的物种——巨型地獭。” 第272章 蹊跷失踪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巨型地獭?”我不由得愣,我还是第次听到这种动物的名称,“这怪物以前还真在这地球上存在过?” 文青山点了点头:“不但存在过,而且早期的人类甚至有可能见到过。”说到这,他向我们讲述了起来:“巨型地獭生活在距今约1万年至10万年前的美洲大陆,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为当时世界上体型最大的哺乳动物之。身高可达六米,体重则达到五至十吨,体型甚至与同时期的巨兽猛犸象有得拼。巨型地獭的前肢和后肢都具有强壮且尖锐的爪子,故而又巨爪地獭。可以依靠后肢立,并能用它那强壮的前肢与巨大的爪子将整个树枝拔下。由于巨型地獭体形庞大,且力大无穷,即便是同时期的猎食霸王剑齿虎与其相遇,往往也要退避三舍,所以几乎没有天敌。至于巨型地獭灭绝的原因,比较主流的观点是因为气候变暖导致了皮脂过厚的巨型地獭无法适应,最终走向了灭绝。” 听了文青山的番介绍,我不禁有些纳闷:“既然这巨型地獭是美洲大陆的生物,怎么会在这雪域高原出现呢?” 文青山分析说:“在万年前的冰川时期,美洲大陆与欧亚大陆是连成体的,西伯利亚与阿拉斯加是片大陆,后来随着气候变暖,冰雪消融,海平面上升,才形成了现在的白令海峡,将两片大陆分隔开来。所以,不排除些巨型地獭在两片大陆连在起的时候迁徙到了亚洲地区。而随着气候变暖,这些巨型地獭便往气候为寒冷的高原地区迁徙。” “照这么说,这种巨兽有可能在这雪域高原还有其他分布?” 文青山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当然,还有另外种可能。” “是什么?”我忙追问。 文青山本想jì xù 说下去,不过他看了看巴桑和扎西吉之后,或许是觉得当着他俩的面说这些有点不太hé shì ,于是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些了,石宇,你说海xiōng dì 和贱贱藏身在条石缝之中,你可还记得那条石缝的wèi zhì 在哪?” 我扭头四下张望了番,凭借记忆,大概què dìng 了我们目前所处的wèi zhì ,抬手指了指前面,说:“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 我们jì xù 往前走了约摸百余米远,终于发现了海胡子和贱贱藏身的那条石缝,我走到石缝前,冲着里面大喊了声,没会儿功夫,贱贱背着海胡子从石缝内挤了出来。 见所有人都活着,大家都松了口气,只不过现在没了马匹,我们只能徒步出去了,zhè gè 洞可不小,幸好我之前在洞壁上留下了记号,倒是不用dān xīn 迷失了方向。 行人在洞内又转悠了差不个钟头,才终于绕出了洞穴。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七点钟了,文青山几个是两点钟zuǒ yòu 进的格桑谷,我和贱贱也就晚半个小时,也jiù shì 说,我们在这里面耗了差不四个小时。 尽管这带天黑得比较晚,不过zhè gè 时候,格桑谷中已经见不到丝毫阳光了,感觉气温似乎正在逐渐下降。扎西吉告诉大家,到了晚上,高原地区的气温会下降的很快,所以我们得jìn kuài 离开这座山谷,并最好赶在天黑之前回到达嘎玛村。 不过,因为没有马匹,而从格桑谷到达嘎玛村还有七八里的路程,再加上我们几个人当中扎西吉和海胡子又行动不便,想要在天黑之前赶回达嘎玛村,似乎不太现实。 好在我和贱贱进谷之前,我让董教授和董晓丹先赶回村里去通风报信,说不定现在强巴大叔已经领着村民们在谷口等着了。 我取出对讲机,呼叫了董教授,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我不禁有些纳闷,因为之前我也差不是在这附近呼叫了他,通话还很清晰,现在怎么却联系不上了呢?海胡子解释说,虽然这种军用对讲机的有效呼叫距离能够达到十五公里,但在shí jì 使用过程中,还受地形、天气等种因素的影响。比如在洞里的时候,就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而现在我们虽然从洞里出来了,但这格桑谷的地形比较复杂,呼叫距离应该会大打折扣,所以无法联系上董教授,也在清理之中。 听了海胡子的解释,我没再想。 行人快走出山谷的时候,大老远便听到了马儿嘶鸣和藏獒吠叫的声音,走出去瞧,果然不出我所料,强巴大叔领着十几个背着猎枪的牧民聚在谷口,还带了四五条藏獒,他们这会儿正在在商量着,zhǔn bèi 进谷里来寻找我们。 见到我们从山谷中出来,强巴大叔这才松了口气。 在返回达嘎玛村的路上,我向强巴大叔问起了董教授和董晓丹,我原本以为强巴大叔等人是他俩huí qù 之后叫来的。 谁知强巴大叔却说,并没有见到他俩,而他们之所以会来,是之前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两位放牧的牧民在回村之后将情况告诉了强巴大叔,强巴大叔dān xīn 我们出什么yì ;,所以才领着帮年轻的小伙赶来了。 得知董教授和董晓丹没有回到村里,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下,难不成他俩迷路了!?高原地区人烟稀少,若他俩真走错了方向,只怕时半会儿很难找到回达嘎玛村的路,关键是马上就要天黑了,到了夜里,高原地区的气温会降到零度以下,如果他俩不能即使找到避寒的场所,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弄得不好甚至有可能发生生命危险。 想到这,我赶忙对强巴大叔说:“强巴大叔,董教授父女俩只怕是迷路了,你能不能安排几位对这带比较熟悉的村民跟着我块去找找他们。” 强巴大叔得知有人失踪,二话没说,lì kè 吩咐众牧民帮着块去寻人。至于我和文青山等人,因为已经累得不行了,强巴大叔便让位牧民领着我们回村里去等候消息。 本来我是想跟着块去寻找董教授和董晓丹的下落,但强巴大叔坚决不同意,方面,他认为我对这带的地形并不熟悉,即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另方面,由于消耗体力太大,我已经有些轻微的高原fǎn yīng ,他dān xīn 我如果跟着块去了,只怕会发生什么yì ;,反而成为其他人的拖累。 强巴大叔说得很有道理,而且现在也不是逞强的时候,我只得听从了强巴大叔的安排,由当地牧民负责寻人,我们几个则返回达嘎玛村休息。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jīng guò 了晚上九点,我原本寄希望于董教授和董晓丹已经找到了回村的路,然而他俩并没有回到村里了。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我是心急如焚,如果他俩发生什么yì ;,那我的责任可就大了,因为当时是我坚持要他俩回村的。不过我心里也很是纳闷,因为董教授明明带了gps定位仪,而且他还信誓旦旦地说对带比较熟悉,又怎么会迷失方向呢? 我向这方面的行家海胡子请教,他告诉我,gps定位仪虽然能够què dìng 基本方位,但少还是存在定的误差,而在片荒芜的高原地带,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往往只要方向稍微产生点点偏差,shí jì 上就有可能差了很远。这就像些经验不足的驴友在大山里转悠样,明明能够看到远处的山头,却怎么也到达不了,最终迷失在了森林里。而且,即使董教授对这带的地形比较熟悉,但在高原地区行进有个潜在威胁,那jiù shì 如果发生高原fǎn yīng 的话,极易产生幻觉,从而导致完全失去方向感。 听了海胡子所说,我心里不禁愈加着急了,不过海胡子又劝我,事情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以他的经验来看,董教授和董晓丹很有可能就在达嘎玛村方圆十里之内转悠。前去寻找他俩的都是经验丰富的牧民,还带了好几条嗅觉灵敏的藏獒,应该不用太长时间就能找到他俩的下落。而且从另方面来说,他俩所骑乘的马匹都来自于达嘎玛村,如果他俩当真迷路了,正所谓老马识途,两匹马应该能够找到回村里的路,所以,也不排除他俩最后自个儿回到了村里。 听了海胡子所说,我稍稍安心了点,不过在没有看到他俩安然无恙的回到村里之前,我心里就像是悬着块大石头,无论如何也难以放下。 当晚,我几乎是宿没睡,只要听到狗叫的声音,就会lì kè 爬起床,跑到门外看看是不是董教授和董晓丹回来了,然而门外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半夜,去寻找他俩的牧民们都陆续回到了村里,他们几乎将方圆十几公里的范围寻了个遍,但却无所获。当然,毕竟是在晚上,视野受限,再加上夜晚风大,定程度上增加了搜寻的难度。所以他们dǎ suàn 等到天亮之后,再jì xù 进行搜寻。 第273章 湖中背包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直等到天亮,董教授与董晓丹仍没有自行回到村里,我再也坐不住了,大早,便和文青山、贱贱、巴桑以及扎西吉五人出了村子,去寻找他俩的下落,与此同时,强巴大叔吩咐当地牧民jì xù 在村子周围找寻。 为了找到的线索,我们在扎西吉的带领下,再次前往格桑谷,文青山根据我们的行程,lì yònggps定位仪绘制了幅从达嘎玛村至格桑谷之间的地形图。 从地形图上看,我们发现,其实从达嘎玛村至格桑谷之间的路并没有我们原本所想象的那么复杂,因为格桑谷的东、西、北三面都是群山环绕,只有南面是片较为平坦的草甸,董教授和董晓丹二人即使偏离了正确的方向,但也不太可能翻山越岭,所以,他俩十有八九是往南面走了,而南面,正是达嘎玛村的方向!所以,他俩应该只是偏离了点角度而已。 照此推测,文青山在地形图上划定了个以格桑谷谷口为轴心、呈扇形分布的重点搜寻范围,我们五人便在zhè gè 范围内仔细地搜寻了起来。 然而我们直从早上找到下午两点,却还是没能发现丝蛛丝马迹。连续找了四五个小时,大家都很疲乏,恰好前方有个高原湖泊,扎西吉便tí yì 大家在湖边休息会,顺便吃点儿东西。 于是我们便在湖畔旁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 眼前zhè gè 湖并没有大,水域面积大概也就两三百平米zuǒ yòu ,应该原本是块地势洼地,由于雨水常年冲刷,从而形成的湖泊,由于湖泊太小,看起来不像是个湖,倒像是个水塘。湖畔旁水草茂盛,湖中甚至还有些漂浮着的草甸。 湖畔周围的景色很是不错,不过这会儿我可没心情欣赏什么景色,没啥胃口吃东西,想到董教授父女二人可能遭遇的种种不测,我就觉得心如刀绞。如果不是我说服董教授让董晓丹跟在块来,又如果不是我让他俩先回达嘎玛村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俩要是真发生什么yì ;,那么我简直jiù shì 罪孽深重。 贱贱直在旁边ān wèi 我,不过他究竟说些什么,其实我压根就没听进去,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思索着他俩究竟会去了哪里。 湛蓝的天空中,只雄鹰正在翱翔,巴桑告诉我们,那是只金雕,金雕是藏民心目中的神鸟,是种体形巨大的猛禽,翼展最大能达到2.5米,它将巢穴建在悬崖峭壁之上,常常盘旋在近千米的高空,据说它的视野极好,能够看清数十公里之外的猎物。 听了巴桑所说,我么希望我现在能化身为只金雕,这样来,或许就能找到董教授和董晓丹的下落。 我正在做着不切shí jì 的幻想,在湖畔旁清洗脸上尘土的扎西吉忽然大声喊道:“你们快过来!” 他言语急切,似乎是有什么发现,我们大家赶忙跑了过去,扎西吉将手朝着湖中央处指,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离湖岸约摸七八米远的地方,有大块漂浮在湖面上、上面长满了水草的草甸,而就在这块草甸的旁边,还漂浮着个淡蓝色的背包。 我眼便认出,那是董晓丹的背包,心里不由得个咯噔下。什么情况?董晓丹的背包怎么会在湖里!?难道他俩…… 霎时间,我的nǎo dài 里片空白,什么也没想,lì kè 脱下外套,顾不得其他人的劝阻,纵身跃,跳入了湖中,朝着那个背包游了过去。 湖水很是冰凉,甚至有些刺骨,不过我已经完全顾不上了,只顾拼命地划着水。 离那个背包越近,我的心脏跳动得也就愈加厉害,我很害怕,害怕那个背包仍然背在董晓丹的身上,虽然我很想找到她和董教授,但绝不希望是在zhè gè 湖里。 我很快便游到了那个背包旁,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包,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缓缓将手伸了过去,在触碰到背包的刹那,我竟仿佛有种触电的感觉,身体不由得微微颤。 我犹豫了好会,才终于鼓足了勇气,将心横,把抓住背包往上提,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背包很轻,居然很轻易便被我提离了水面。 我不由得微微怔,再瞧,背包内居然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在草甸附近找寻了番,发现些散落的物品,不过倒是并没有发现董晓丹。 这时候,巴桑和文青山也游了过来,文青山看了眼那个空背包,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 “背包里的东西都散落出来了,但没发现晓丹,她会不会……”我没把话说完,因为我实在不想将那个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说出口。不过文青山明白我的意思,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ān wèi 道:“先别急,依我看,他们应该不太可能掉进zhè gè 湖里。” 我忙问:“为什么?” 文青山说:“zhè gè 湖靠近岸边的地方并没有深,他俩就算不小心失足落水,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而且,他俩都骑着马,即使人落进了湖里,马也不至于。但到目前为止,我们既没有找到他俩的人,也没找到那两匹马。” “可zhè gè 背包又是怎么回事?”我反问道。 “zhè gè 包出现在这儿确实有些蹊跷,但也许只是晓丹从这湖边jīng guò 的时候,不小心把包掉进了湖里。并不表示她也跟着块落水了。” 文青山尽量引导我往好的方面去想,但越是这样,我反而越加dān xīn 他俩出了什么yì ;,我思索了片刻,决定潜到水底去看看,于是深吸了口气,个猛子便扎入了水中,文青山和巴桑没fǎn yīng 过来,都没来得及阻止。 湖水颇为冰寒,其实像我这样贸然潜入水中,是很危险的件事,因为旦发生手脚抽筋,便有可能发生生命危险。 不过这会儿我已经管不了那么了,脑子里只有个念头,jiù shì 要将湖底查看番,què dìng 他俩没有落水我才能安心。 zhè gè 湖并没有深,从我现在所处的wèi zhì 潜入湖底,大概也就三米的深度,不过水下生长着许水藻。所以尽管湖水相当清澈,但湖底的状况也并非是览无遗,我只能边潜游边查看。 我贴着湖底潜游了没会儿,忽然发现,在处浓密的水藻丛中,有大团黑乎乎的东西,我赶忙潜游了过去。凑近瞧,不由得大吃惊,竟然是匹马的尸体! 我lì kè 浮出水面,顾不得喘口气便大声喊道:“水……水底有匹马!” “什么!?”所有人都吃了惊。 文青山赶忙和巴桑赶忙游过来,他俩跟着我块再次潜到湖底去查看。 湖底是匹黑马,经巴桑鉴别认定,正是董教授所骑乘的马,而且,在马身上还有处伤痕,看起来像是曾经遭到过什么东西的袭击。 我们又在周围搜寻了番,很快又发现了另外匹马的尸体,情况也是样,身上有不少伤痕。不过,倒是并未发现董教授和董晓丹。我们仨几乎将整个湖底搜了个遍,也仍然没有发现。 我们仨上了岸,已是累得精疲力竭,我直接躺在草丛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心里依然感觉很是沉重。 尽管没有在湖底发现董教授和董晓丹,但情况却并不容乐观,从现在的已知的线索来看,他俩很有可能是在这湖边遭到了某种野兽的袭击,两匹马儿惊慌失措,跳进湖里,导致溺亡,至于他俩,究竟有没有躲过野兽的攻击,躲过了之后又去了哪里,则都是个谜。 不过,扎西吉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因为在这带,最大型的野兽便是雪豹,但在zhè gè 季节,雪豹并不缺乏食物,因此般不会冒险袭击骑马的人,何况还是两个人。 当然,也不排除是其他某种未知的怪兽袭击了他俩,比如雪怪,虽说我们在洞穴中遇到了只,但有可能还有其它雪怪在这带活动。 如果当真是雪怪的话,事情可就加复杂了。文青山甚至认为,不排除是雪怪掳走了董教授和董晓丹!因为的确曾经有过关于雪怪掳走人类的记载,至于它们将人掳走的目的是什么,则无从知晓。 不过,不管是雪怪还是其它什么野兽,都应该在这附近留下些线索,于是我们在歇息了会儿之后,便在湖泊周围找寻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袭击他俩的东西会在湖畔旁的软泥里会留下脚印之类的印记,但找了圈也没有发现,我正觉得纳闷,在离湖畔较远点的地方找寻线索的贱贱忽然大声喊道:“你们快过来!这有车轱辘印!” 大家听,赶忙聚拢了过去,瞧,只见在块比较松软的泥地里,还真有两排车轱辘印! 第274章 惨遭绑架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见到这两排车轱辘印,大家都有些惊讶,文青山二话没说,lì kè 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起来,过了会儿,他抬起头来说道:“这两排车轮印应该jiù shì 这两天留下的,而且从车轮印的宽度来看,应该是jīng guò 改装的山地越野车。” 巴桑lì kè 转头问扎西吉:“这带有谁开越野车的吗?” 扎西吉摇了摇头:“没有,这附近的村民出行基本上都是骑马,何况这里离最近的公路还有十公里,路又不好走,谁没事会把车开到这里来。”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说不定是玩自驾的驴友,有些人就喜欢挑战,偏不愿意沿着公路走。” 贱贱盯着那两行车轱辘印看了会,抬起头来说道:“你们说,他们父女俩会不会是跟着别人走了呢?”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他俩在这里肯定是遭遇到了雪豹之类的猛兽,但也许在关键时刻,恰好有人驱车路过此地,赶走了猛兽,救了他俩。不过因为达嘎玛村没有通讯工具,所以他俩也没法跟我们联系告诉我们实情,以至于我们以为他俩失踪了。” 听了文青山的分析,我再仔细想了想,其实这也是最有可能的种解释,他俩的马死在了zhè gè 湖里,若说他俩也遭了害,但却并未发现他俩的尸体,若说他俩是被雪怪带走了,这又未免太玄乎了点,何况在zhè gè 湖泊四周也并未发现雪怪的踪迹。想到这,我本已近乎绝望的心里又燃起了线希望。 文青山jì xù 说道:“如果真有人救了他俩,十有八九带着他俩去了那曲县,我们得jìn kuài 与那曲警方取得联系,说不定能够打听到他俩的下落。” 听需要联系那曲警方,巴桑lì kè 说:“我有个伙计就在那曲县公安局,我可以跟他联系,让他帮我们留意下。” “那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回村里去,海xiōng dì 的车上有台卫星电话,或许可以与那曲县公安局联系上。” 听说要赶回村里去,扎西吉lì kè 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正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吃草的马儿得了指令,朝我们奔了过来,我们行人正zhǔn bèi 翻身上马,我却忽然瞥见在那两排车轱辘印的旁边的泥地里,似乎有行文字! 出于好奇,我走上前去低头瞧,居然还真是行文字!不过字都很小,而且比较潦草,应该是在仓促之间写下的,再加上这行字曾经被人用脚踩过,所以基本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我忙把文青山等人都叫了过来,大家围着那行字看了半天,才终于辨识出了其中两个字:邪教! 当看到这两个字,文青山脸色微微变,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怔怔地说道:“该不会是邪教中人绑走了董教授父女俩吧?” “什么!?”我和贱贱都大吃惊,而巴桑和扎西吉则是脸茫然。 “邪教中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文青山沉吟了好yī zhèn ,才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看来,我们只怕是被邪教中人跟踪了。” “跟踪?这不太可能吧,我们这路上都没看到有车跟着我们啊!”贱贱很是纳闷。 文青山紧皱着眉头说:“他们也许是在我们车上装了跟踪仪,待会huí qù 检查下车辆就知道了。” “他们跟着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十有八九是为了我们手里的人皮地图!邪教中人想必已经找到了郑伟,从而知道人皮地图已经落到了我们手里,若是明抢,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敢贸然行事。于是便直跟着我们,伺机再下手。”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的nǎo dài 嗡的下就大了,如果真是邪教中人所为,那董教授和董晓丹只怕是凶吉少。而且在我yìn xiàng 当中,落到邪教手里的人,要么jiù shì 体内被下了蛊毒,要么jiù shì 被变成了行尸。 想到他俩有可能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我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文青山见状,忙ān wèi 我说:“你也不要着急,如果真是邪教中人干的,他俩暂时反倒未必有性命之忧。” “这话怎么说?”我忙问道。 文青山说:“邪教中人做事,目的性极强,为达目的可谓是不择手段,但从另方面来说,他们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他们之所以绑走了董教授父女,无非是为了这张人皮地图,在得到人皮地图之前,他们不会贸然对他俩下毒手。” “你的意思是,他们dǎ suàn 用董教授和晓丹交换这幅地图!?” 文青山点了点头,jì xù 说:“所以,只要人皮地图还在我们手里,邪教中人应该就不会伤害他俩。” 我想也对,如果邪教中人真要对董教授父女俩下手,压根就没必要把他俩绑走。 而在得知了有可能是有人恶意绑架了董教授父女俩之后,扎西吉和巴桑显得很是愤怒,特别是扎西吉,因为邪教中人不但绑了人,而且还将两匹马杀害了,并扔进了湖里。在高原地区,马匹是十分宝贵的资源,我们昨天的格桑谷之行已经致使村里损失了好几匹马,尽管文青山表示愿意以双倍价格予以赔偿,但扎西吉还是难免心疼,如今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特意将马杀死,他自然是愤怒不已,是无法理解邪教中人的这种行为。 文青山认为,邪教中人之所以要这么做,其有可能为了制造董教授父女俩是遭遇了野兽袭击的假象,以混淆我们的视线,其二是因为两匹马会自行返回村里,而且zhè gè 湖离达嘎玛村没有远,村民旦发现情况,出来寻人,邪教中人未必能够及时脱身。因此,他们便将马杀死,并扔进了湖里,这样来,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们也已经走远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二种的可能性似乎大些,现在的问题是,邪教中人究竟会把董教授父女俩带去了哪里? 文青山从背包里取出副西藏地区的地图分析了番,邪教中人开着车,只能上公路,而如果是沿着公路走,便只有两个方向可去,往西是那曲县,往东则是索县。正好巴桑在那曲县和索县的公安局里都有熟人,于是文青山便请他与两地的公安部门联系,严密追查邪教中人。 我们几个正商量着对策,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对讲机呼叫的声音,开始我以为是我的对讲机里传出的声音,赶忙将对讲机取了出来,然而却并不是,而且也不是文青山的对讲机。 大家再侧耳细听,声音似乎是从旁的草丛中传出来的,大家赶忙循声寻去,很快便在处浓密的草丛中发现了台对讲机。 见到zhè gè 对讲机,我不由得微微怔,因为这台对讲机并非是董教授所使用的那台,那么十有八九便是绑架董教授父女二人的邪教中人落下的了! 文青山赶忙上前,弯腰捡起对讲机,冲着对讲机那头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 “嘿嘿!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人在我的手里。” 当听到对方说出这番话,所有人都吃了惊,对方居然知道是在跟我们对话,那也jiù shì 说,这台对讲机是邪教中人gù yì 留下的,而且,这帮家伙极有可能就躲藏在这附近,并观察着我们的举动,否则不可能知道我们捡到了这台对讲机。 大家lì kè 四下张望了番,但放眼望去,周围并不见半个人影,不过,离这儿五六里远的地方倒是有几座拔地而起的高峰,不排除邪教中人是在山上lì yòng高倍望远镜观察着我们的举动。只是这么远的距离,我们也没法瞧见山上的情形。 文青山定了定神,尽量语气平静地说:“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绑我朋友?若是为了钱的话,只管开……”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对方dǎ duàn 了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就别装傻了,你知道我们不是为了钱而来,而是为了你手里那张人皮地图,你把它交出来,我便放人!” 还真让我们猜着了,这帮家伙果然是为了人皮地图! 我忙在旁喊道:“你得先让我们听听他俩的声音!”我现在只想què dìng 董教授和董晓丹还活着。 过了没会儿,对讲机里传来了董晓丹“啊”的声尖叫,我听,不由得心头紧,lì kè 从文青山手里把夺过对讲机,大声吼道:“你们这帮混蛋!要是敢伤害晓丹,等我找到了你们,定把你们碎撕万段!” 对于我的吼骂,对方却丝毫不恼,反而在对讲机那头笑道:“嘿嘿,看来zhè gè 妹子对你很重要,那你可得jìn kuài 将人皮地图拿来,不然妹子恐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你他妈的想要干什么!?” 对方不紧不慢地说道:“放心,现在还没把她怎么样,不过要是我们没有按时拿到人皮地图,那可就难说了。你应该见识过我们的手段!” 第275章 鹰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文青山却又将对讲机拿了过去,并将食指放在嘴唇前,对我做出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 我只得暂时强压住心头的怒火。 文青山深吸了口气,对着对讲机那头说道:“既然你想以人换图,那你说说,我们在哪里交易!?” “你们就在达嘎玛村等着,届时会有人来找你们取那张人皮地图,等我们拿到了地图,自然会放……”对方话还没说完,文青山dǎ duàn 了他:“你少跟我玩这套,若想得到地图,那便得当面交易!” 对方显然没想到文青山如此强硬,先是愣了会,随即有些恼怒地吼叫道:“哼!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那他俩的手脚都砍下来。” 我听,顿时便急了,lì kè 冲上前去想要夺取文青山手里的对讲机,却被文青山把推开,他瞪了我眼,对着对讲机那头冷冷说道:“你用不着威胁我,我也不是吓大的!他俩要是少了根毫毛,我就lì kè 毁了那张人皮地图。大家谁也捞不着好处!不说fèi huà 了,你们kǎo lǜ 清楚了在哪里做交易,再跟我们联络吧!” 文青山说完,不等对方回应,竟然随手便关掉了对讲机。 我完全没有想到文青山居然会这么做,在我看来,他这简直jiù shì 不把董教授和董晓丹的生死当回事!冲着他大声嚷道:“文老板你干嘛呢!晓丹和董教授在他们手里,万……” 未等我把话说完,文青山猛地转过头来看着我,很是严肃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对邪教中人所说那番话只会令董教授父女二人陷入加危险的境地!” 我时愣住了:“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文青山稍稍缓和了些许,说:“我知道你对董晓丹有感情,但你若是在邪教中人面前将这种感情表露出来,那他们便会以此做为要挟手段,甚至不排除先伤害董教授,以使我们方寸大乱。所以,我们得让他们摸不透我们的想法,先打乱他们的计划,才有可能救回他俩。” “那如果他们恼羞成怒,伤害了晓丹和董教授怎么办?”我反问道。 文青山说:“我之前说过,邪教中人做任何事的目的性都很强,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既然是为了人皮地图,那这张人皮地图jiù shì 我们手里最重要的张牌,在董教授父女二人安然回来之前,绝不能将其交给邪教中人。” 对于文青山说的这点,我倒是赞同。我沉吟了会,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文青山扭头朝四周张望了番,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对讲机,皱着眉头说:“这是种超长距离对讲机,呼叫范围能达到二十公里以上,不过在高原地区,呼叫距离应该会打点折扣,这也jiù shì 说,邪教中人并没有走远,而且就藏身在方圆二十公里的范围之内。我们可以请达嘎玛村的村民帮忙,在附近jì xù 搜寻,寻找他们的下落。至于我们几个……”文青山说到这,稍微停顿了片刻,接着将手往不远处的座山峰指,说:“可以去那座山上看看!” 扎西吉转头瞧了眼那座山,yí huò 地问道:“干嘛要去那座山上呢?” 文青山解释说:“邪教中人似乎知道我们的举动,所以不排除他们就藏在这周围的某座山上,lì yòng高倍望远镜盯着我们。而那座山离得最近,所以我想也是最有可能。” 扎西吉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那座山别看没有高,但其实十分险峻,想要爬上去可不容易!他们犯不着费那么大劲吧。” “哦?那你觉得他们最有可能藏在哪座山上呢?”文青山向扎西吉问道。 扎西吉朝四周瞧了瞧,说:“近处几座山都不容易上去,远处那几座山稍微好爬点。”扎西吉说着,将手朝远处的几座山头指了指。 文青山望着那几座山头,皱着眉头说:“那几座山离得太远了。若是从那儿往这儿看,即使用高倍望远镜只怕也很难看得清楚。” 我们正琢磨着邪教中人最有可能藏在哪儿,旁的巴桑忽然岔开话题,开口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鹰灵。” “鹰灵?”文青山微微愣:“zhè gè 文某倒是未曾听说过,还请巴桑xiōng dì 指教。” 巴桑仰头看着天空那只正在翱翔的金雕,说道:“我曾经听我们村的位老人说过,有些养鹰人能够让自己的灵魂依附在神鹰体内,然后借助神鹰的身体在天空翱翔。这种人就被称为鹰灵。” 听了巴桑所说,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望向那只正在我们头顶上方盘旋的金雕。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你是说,有鹰灵依附在这只金雕体内?”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因为我仔细想了想,这两天来,这只金雕好像直都在跟着我们!” 听巴桑这么说,我再仔细回想了下,还别说,这两天我每次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似乎总能看到只雄鹰在天空中翱翔。 文青山沉吟了会,皱着眉头说道:“如果巴桑xiōng dì 说的是真的,那么邪教中人半便是lì yòng鹰灵在监视我们!” 贱贱听,lì kè 嚷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这玩意打下来!”扎西吉和巴桑都带了长管猎枪,而且他俩的枪法都很准,要射下只在空中盘旋的金雕,并非什么难事。 然而他俩却都不同意这么做,因为在藏民的心目当中,金雕是神鸟,射杀金雕等于是亵渎神灵,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何况现在还只是bsp;bsp;,尚不能断定这只金雕便定是被鹰灵附体。 既不能射杀金雕,又没bàn fǎ 躲开,也jiù shì 说,我们的切行动都有可能暴露在邪教中人的眼皮子底下。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邪教中人既然想盯着我们,那就让他们盯着吧,咱们以不变应万变jiù shì ,只要人皮地图还在我们手里,谅他们也无计可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说:“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邪教中人很快便会再与我们联系,与我们约定交易的地点,我们还是先回村里zhǔn bèi zhǔn bèi 。” 行人翻身上马,往达嘎玛村的方向行去,路上,我特意留意了下天空中那只金雕,发现它果然直都跟着我们,看来它极有可能已被鹰灵附体,沦为了邪教中人的监视工具。 回到村里,我们将情况告诉了强巴大叔,得知董教授父女二人竟然是被人绑架了,强巴大叔是又惊又怒,这带大数村民信奉佛教或是苯教,民风淳朴,绑架这种事数十年来都未曾发生过。在强巴大叔看来,只有穷凶极恶的土匪才会干出这种事来。他当即拍着胸脯表示,定会帮我们找到恶徒,救出董教授父女。 谢过强巴大叔,文青山又取出台相机,从个角度对那张人皮地图拍摄了好些张照片,以防为了换回董教授父女,不得已必须得将人皮地图交到邪教中人手里。 切zhǔn bèi 妥当之后,文青山将邪教中人留下的那台对讲机重新打开,便等着邪教中人与我们联络,然而我们等了许久,邪教中人也没有联系我们,有好几次,我恨不得拿起那台对讲机zhǔ dòng 呼叫对方,不过都被文青山制止了。 直等到了天黑,就在我心里已经急得不行了的时候,邪教中人终于再次跟我们联络了。文青山lì kè 抓起了对讲机,不过对方只说了两句话:“明天中午,西南三十里外的扎布尔峰顶见!” 文青山刚要开口说话,对方却已经掐断了信号。 文青山马上转头问扎西吉:“扎西吉xiōng dì ,你可知道扎布尔峰?” 听扎布尔峰,扎西吉脸色微微变,愣了片刻,他才点了点头说:“扎布尔峰是这带海拔最高的山峰,不过……”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文青山忙说:“扎西吉xiōng dì 有话不妨直言。” 扎西吉看了看大家,才缓缓说道:“据说在扎布尔峰上,藏着魔鬼!” “藏着魔鬼!?此话怎讲?” 扎西吉并没有lì kè 回答,而是转头问巴桑:“巴桑,你应该听说过鸮怪吧?” “当然听说过!你怎么忽然问起zhè gè ?”巴桑反问道。 扎西吉压低声音说:“据说在扎布尔峰上,就有鸮怪!” “什么!?”巴桑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不过他随即摇头道:“这不可能!鸮怪是传说中的怪物,从来就没有人见过,所以我想,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鸮怪!” 扎西吉说道:“那可不定,以前你也没见过雪怪和巨型地獭,昨天不也见到了嘛!而且,在扎布尔峰上,确实建有座用来捕捉鸮怪的石屋!” 第276章 鸮怪传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对于扎西吉所说的石屋,巴桑并不以为然,辩驳道:“你怎么知道那些石屋就定是用来捕捉鸮怪的!又从来没有鸮怪被捕捉到过。” 听了他俩的对话,我们仨都很是好奇,文青山忙开口问道:“二位先等等,你们所说的鸮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扎西吉深吸了口气,跟我们讲述了起来。 据说在很久以前,高原地区出现了种奇特的怪物,这种怪物经常成群而来,捕食牲畜,甚至袭击牧民,这种生物的样子很像人类,有类似于人的脸庞,上半身就跟人的身体样,也生长着对强壮的手臂,但两条腿却与鸟类样,其体型比普通人要大。而最为奇特的是,怪物长着对巨大的翅膀,能够在天空中飞翔,两翼伸展开来,足有四五米宽。 这种怪物的lì qì 奇大无比,而且行动迅速,常常从高空俯冲而下,未等牧民们fǎn yīng 过来,便已将牲畜捉走了,时之间,牧民们对这种怪物束手无策,直到后来才想出了个主意,牧民们在怪物经常出没的高山上建造了些石头建筑,这种建筑内设计有颇为狭窄的走廊,宽度只能容纳人通过,牧民们狭窄的走廊里拴上只山羊,将怪物吸引过来,待怪物挤进走廊捕食山羊的时候,牧民们便拿着长矛之类的武器从走廊两头进入,将怪物封堵在里面,由于走廊十分狭窄,怪物不能将翅膀伸展开来,无法飞走,就被牧民们杀死在了建筑内。后来这种怪物不知道去了哪儿,好几百年来都没有再出现过。但那些用于捕捉怪物的石头建筑很都被保存了下来,而在扎布尔峰上,恰好就有这么座石头建筑。 听了扎西吉所说,我们仨都惊讶不已,我不禁想到了在邪石墓中见到的那具鸟人骸骨,与扎西吉描述的鸮怪形象几乎模样,难不成那jiù shì 具鸮怪的尸体?可鸮怪的尸体又怎么会出现在那座邪石墓中呢?而且,欧阳义认为鸟人是来自于地下世界,要是这样的话,难不成鸮怪也是来自于地下世界! 想到这,我不由得脑子里激灵,雪怪、鸮怪、巨型地獭、三首龙兽,地下世界,以及传说中的沙姆巴拉……我忽然觉得,这切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然而巴桑对于扎西吉的讲述却并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关于鸮怪的传闻只是子虚乌有的传说而已,即使那些石头建筑直到今天仍广泛分布在雪域高原之上,但仍不能证明鸮怪便真实存在,因为关于那些石头建筑,还有另外种为主流的说法,说那些建筑是古象雄王国时期修建的哨卡或是烽火台之类的军事建筑。在巴桑看来,这种说法为真实可信。 为此,他俩又争执了起来,扎西吉竭力想证明扎布尔峰的确有鸮怪存在,他告诉我们,牧民们只要在扎布尔峰附近放牧,必定会发生牲畜丢失的事。而且,曾经有人亲眼看见过只体型巨大的飞禽忽然出现,抓走了头成年山羊,那头成年山羊的体重差不有四五十斤重,即使是大金雕也不能将其轻易捉走,而且那只巨禽的体型比大金雕还要大得。只不过由于巨禽的速度太快,牧民并未看清其mó yàng ,但从其体型来看,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鸮怪。从那以后,扎布尔峰便和格桑谷样,几乎成为了附近几个村落居民的禁忌之地。甚至就连向胆大的扎西吉对其都有所顾忌,很少前往附近。 不过,不管扎布尔峰是否真有鸮怪存在,既然邪教中人约定了在那儿交易,我们便不得不去趟了,由于我们对这带的地形不怎么熟,甚至都不知道扎布尔峰究竟在哪儿,于是文青山恳请扎西吉能领我们块去。 扎西吉埋着头bsp;mò 了好yī zhèn ,最终还是答应了我们,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其实并不情愿。 扎布尔峰距离达嘎玛村有二三十里地,而且有差不三四里地的崎岖山路,据扎西吉说,从村里赶过去,即使是快马加鞭,差不也得四、五个小时。由于邪教中人与我们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中午,于是第二天大早,天刚蒙蒙亮,我、文青山、贱贱以及巴桑几个便在扎西吉的带领下,骑着马儿朝着扎布尔峰的方向出发了。 为了赶路,我们路上几乎是马不停蹄,甚至都没怎么停歇,待天色大亮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出了七八里地,而这时候我发现,天空中那只金雕又出现了,而且直紧跟着我们。其实被邪教中人监视着倒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只是心里总有些不太自在。 在走了两个钟头之后,我们从较为平坦的草原进入了崎岖坎坷的山地,在这种路上,马儿是没法子再奔腾起来了,只能慢悠悠的往前走,行人的速度因此而放缓了不少。 扎西吉告诉我们,大概再走三里路zuǒ yòu ,便到达扎布尔峰了,不过扎布尔峰十分陡峭,从山脚到山顶只有条盘山险路,马匹没bàn fǎ 上去,届时只能是我们自个儿沿着盘山险路爬上去。 在高原地区,攀爬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高原地区氧气稀薄,而攀爬又十分耗费体力,旦爬到半道上nǎo dài 缺氧,发生眩晕,就有可能发生危险。 不过好在这次我们有所zhǔn bèi ,每人背了个便携式氧气瓶,重是重了点,但至少可以避免发生缺氧的状况。 行人骑着马在崎岖的山道上又行进了个钟头,来到了座拔地而起的高峰前,大家抬头瞧,这座山峰差不有两百米高,山势真不是般的险峻,就像是被人用刀削出来的般。 扎西吉抬手指了指眼前这座高耸的险峰,说:“这jiù shì 扎布尔峰!扎布尔峰的北侧有条直通峰顶的险道,你们跟我来吧。” 扎西吉领着我们往山峰北侧行去。 当看到他所说的那条直通峰顶的险道时,我顿觉头皮yī zhèn 发麻,这条道可真是够险的,路面顶不过尺来宽,呈四五十度斜角环山而上,看起来并不像是自然形成,而是人工打凿出来的。只是又有谁会在如此陡峭的崖壁上打凿出这么条道来呢? 扎西吉告诉我们,这条道已经有很年历史了,据说是位修炼秘术的苯教高僧为了磨练自己的意志力,才在光滑的崖壁上凿出了这么条道。并且还在峰顶建造了座苯教寺庙,只不过这座寺庙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荒废了,现在只剩下片残垣断壁。 原来这条道原本jiù shì 为了用来磨练意志的,还别说,若是从这儿爬上去,不但对人的身体素质是个极大的考验,其实考验人的心理素质。若是有恐高症的人,基本上就别想上去了。 我下意识地瞧了贱贱眼,他仰头望着那条险道,嘴巴微张,脸色煞白。这小子就有恐高症,让他爬这么险峻的路,差不等于要了他的命。 他喃喃地说道:“妈的,这帮该死的家伙怎么会找了这么个破地方交易!?” 文青山说:“因为zhè gè 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恰恰是最安全的。” “这话怎么说?”我不解地问道。 “这地方人迹罕至,而且当地人都十分忌讳来这地方,他们藏身在这座山上,便没有人找得到他们。而且他们在山上等着我们,还能以逸待劳,举得。”文青山说道。 “可是,这条道这么险峻,而那帮家伙还带着董教授父女俩,他们又是怎么上去的呢!”贱贱觉得不可思议。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来,董晓丹也有点恐高,邪教中人要想把她弄上去,确实不容易,而且如此险峻的道路,他们也太不可能把她给扛上去。难不成他们压根就没把她带来!? 想到这,我lì kè 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个陷阱?其实邪教中人压根就没把晓丹和董教授带来?” 文青山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他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邪教中人诡计端,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他话音刚落,腰间的对讲机忽然响起了声音,文青山赶忙将对讲机拿了出来,冲着对讲机那头说道:“我们已经到山脚下了,你们在哪儿?” 对讲机那头传来个冰冷阴沉的声音:“当然是在山上!既然已经到了,那就赶快上来吧。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就把他俩当中的其中个扔下去。” 对方说完,信号便再次断掉了。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不管邪教中人耍什么阴谋,我们既然来了,便上去看看吧。”说到这,他又转头对贱贱和扎西吉说:“贱贱,你和扎西吉xiōng dì 就不要上去了,在下面看着马匹。” 第277章 命悬峭壁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说自己不用上山,贱贱正求之不得,lì kè 点了点头。至于扎西吉,他毕竟瘸了条腿,即使想跟着我们上去,也是有心无力。 我和文青山以及巴桑三人在稍作zhǔn bèi 之后,便沿着蜿蜒险道往扎布尔峰峰顶走去。 险道的侧是陡峭的山壁,另侧则是垂直而下的悬崖,最宽处只有尺来宽,沿着如此险峻的路往上走,即使我没有恐高症,心里也是yī zhèn 发虚,照说起来,这条道其实还没有玛寺中通往卓玛上师所居住的那间峭壁石屋的天梯险峻,不过,那天梯毕竟才二十米高,而这扎布尔峰由山脚到峰顶足有两百米高,对人所形成的心理压力自然不可相提并论。在走到半山腰时,我低头往下瞧了眼,望着那近乎垂直的峭壁,我顿时有种耳晕目眩的感觉,我赶忙停下jiǎo bù ,并让身体紧贴着崖壁。 跟在我身后的文青山见我怯步不前,知道我有些紧张,大声说道:“石宇,你别往下看!将注意力集中在你脚下。只要你踏牢了每步,心无杂念,到达峰顶并非什么难事。”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深吸了口气,尽量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接着便照他所说的,将注意力集中在脚下,步步地jì xù 往上走去。 我发现这样来,感觉果然好了许,至少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有时候人们所畏惧的并非是所面临的环境,而是我们内心深处的恐惧感。只要能克服了心中的恐惧,那也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我们三人沿着险峻的盘山道足足走了半个钟头,才终于到达峰顶,峰顶有块较为平坦的空地,在空地的正中央,还当真矗立着栋久经风霜,已有些破损的石头建筑,看起来果然与古代的烽火台有几分相似之处。而在这栋石头建筑物的旁边,还有片早已沦为废墟的残垣断壁,想必便是扎西吉所说的那座苯教高僧修建的寺庙了。 路的攀爬使得我们三个都累得气喘吁吁,但我顾不得歇口气,赶忙朝四周张望了番,不过却并未见到人影。 文青山深吸了口气,大声喊道:“我们已经上来了,现身吧!” 过了没会儿,个身穿袭黑色连帽长袍的家伙从那栋石头建筑的后面走了出来。 我瞧他这身打扮,lì kè 想到了个人,那便是林光远!因为他那身黑色长袍与林光远的几乎模样!林光远是黑煞鬼教圣使,眼前这家伙与林光远想必是个级别。 林光远的厉害我是曾经见识过,就连文青山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家伙只怕也不好duì fù 。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拔了出来,巴桑则则lì kè 从背上摘下长管猎枪,并将枪口对准了对方。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黑衣人显得毫不畏惧,他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将手往前伸,冷冷说道:“把人皮地图拿来吧!” 文青山也不甘示弱:“我那两位朋友呢?” “放心吧,人自然带来了!”黑衣人说完,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很快,个身材高大、面色皮肤黝黑的壮汉推着两个身体被绳索捆着、nǎo dài 上套着黑色头罩的人从石头建筑的后面走了出来。 这壮汉足有米九的块头,穿着身灰色长袍,他的身体看起来有些奇怪,感觉好像有些畸形,但具体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他的肤色也很奇怪,呈青黑色,感觉与非洲黑人有得拼。不过邪教中人向怪胎,所以我也并未将注意力太放在他的身上。 至于那两个nǎo dài 上套着黑色头罩的人,从他们身上所穿的服饰来看,正是董教授和董晓丹,见到他俩还活着,我的心里不由得yī zhèn jī dòng ,lì kè 大喊了声:“晓丹!” 然而两人却并没有任何fǎn yīng ,既没回话,身体也没啥动静,就像两个木头桩子似的矗在哪儿。 不用说,肯定是邪教中人对他俩做了什么手脚!我登时便怒了,握紧龙牙,冲着那黑衣人怒吼道:“你他妈的把他俩怎么样了!” “嘿嘿!年轻人何必如此jī dòng 。放心吧,我没把他俩怎么样,只是塞住了他俩的耳朵而已。以免他俩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事。”黑衣人说完,扭头冲那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心领神会,lì kè 将二人的头罩摘了下来,我定眼瞧,果然是董教授和董晓丹,不过他俩不但眼睛蒙着眼罩,嘴巴被用透明胶封着,耳朵上还戴着副耳机,难怪刚才听不到我的喊声。 壮汉将二人的眼罩和耳机都拿了下来,不过他俩因为眼睛被蒙得太久,显然还不能适应强光,lì kè 又将眼睛紧紧闭上了。 我忙喊道:“董教授!晓丹!我们来救你们了。” 董晓丹听到我的声音,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不过她的嘴巴被透明胶封着,也没法说话。 我正欲迎上前去,那黑衣人却忽然伸出只手制止了我,他用极为阴沉的声音说道:“人你们已经看到了,那幅人皮地图呢?” 文青山二话没说,将人皮地图取了出来,黑衣人见状,lì kè 说道:“快把地图拿过来。” 文青山手握紧藏刀,手拿着地图,缓步朝着黑衣人走了过去。他走到与黑衣人相距差不米来远的wèi zhì 停下了jiǎo bù ,黑衣人盯着他手里的人皮地图,已经有些亟不可待了,上前便欲夺取,文青山早有防范,lì kè 将手里的藏刀往前挥,挡在了黑衣人面前,并冷冷说道:“你先把人放了,地图我自然会给你。” 黑衣人盯着文青山看了会,缓缓抬起手,打了个手势,壮汉似乎是得了指令似的,什么也没说,lì kè 将绑在董教授和董晓丹身上的绳索解开了来,不过他的两只手却仍然死死拽住二人。 黑衣人说:“现在该把地图拿给我了吧!只要我们拿到了地图,lì kè 便会放人。”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头也不回地大声喊道:“巴桑xiōng dì ,如果这家伙敢耍花样,你就枪打爆他的nǎo dài !” “好!”巴桑倒是爽快,他lì kè 便将枪口瞄准了黑衣人的nǎo dài 。 不过黑衣人似乎毫不在意,他甚至都没朝我和巴桑这边瞧上眼,双眼睛只顾紧盯着文青山手里的人皮地图。 文青山将人皮地图交到了黑衣人手里,黑衣人捧着地图查看了会,想必是què dìng 了地图是真的,转头对那壮汉说:“放人吧!” 壮汉这才松开了手,董教授和董晓丹lì kè 朝我们跑了过来,我则赶忙迎上前去。 走近后,我首先将他俩嘴上的封口胶撕开,并急切地问道:“董教授!晓丹!那家伙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董教授说:“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而已,没什么大碍。” 他嘴上虽然说没事,但我看得出来,他受了伤。而且我发现,董晓丹的额头上居然也有伤口,想必是被邪教中人给打的。 见此情形,我气不打处来,lì kè 便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并破口骂道:“你这混蛋,连女人都打!我现在就废了你!” 文青山也握紧手里的藏刀,冲那黑衣人冷冷说道:“现在交易做完了,咱们也该做个了断了。” 然而黑衣人和那个壮汉似乎并无意与我们打斗,两人缓步往后退却,不过,他俩身后不远处jiù shì 悬崖,所以除非是从悬崖上跳下去,否则退也退不了哪去。 我和文青山慢慢逼近,很快便将他俩逼到了悬崖边上,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黑衣人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紧接着,他和壮汉竟忽然起纵身跃,跳下了悬崖。 我和文青山完全没料到这两个家伙居然会这么做,都大吃惊,正欲上前查看,身后董教授和董晓丹忽然同时大喊了声,我赶忙扭头瞧,只见他俩的身体竟然都倒在了地上,而且不知被股什么力量拖拽着,正快速朝着我和文青山所的悬崖方向滑来。 我不由得心头紧,顾不得那么,赶忙上前,伸出手把抓住了董晓丹的条臂膀,谁知那股拖拽的力量极其之大,就在我伸手抓住她臂膀的刹那,我的身体也连带着被拽倒在了地上。 但我不敢松手,只手死死抓住董晓丹的臂膀,另只手则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到处乱抓,希望能抓住什么东西以稳住身体。 文青山和巴桑也赶忙上来帮忙,就在董晓丹的身体掉出悬崖的刹那,我终于抓住了块凸出地面的石头,与此同时,文青山和巴桑也分别抓住了我的两条腿,这才总算停顿了下来。 我探出nǎo dài 往悬崖下方瞧了眼,这才发现,原来董晓丹和董教授的身体其实都被条绳索系着,而绳索的另头,则绑着块很大的石头。正是这块石头下落形成的重力,拖拽着他俩往悬崖下坠去。 第278章 超常发挥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用只手紧紧抓住董晓丹的臂膀,董晓丹下面jiù shì 董教授,两个人的体重外加块巨大的石头,足有好几百斤重,我仅凭只手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没bàn fǎ 将他俩拉上来,其实别说是拉他们上来,我的整条胳膊如今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感觉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似的。 我几乎使出了吃奶的lì qì ,非但没能将董晓丹的身体拉上来点,反而感觉我的手好像就快要抓不住她的臂膀了。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体慢慢往下滑去,我的心里着急得不行。 就在这时,忽然只体型巨大的鸟从悬崖下方飞了上来,我下意识地抬头瞧,不由得大吃惊,这哪是什么鸟,而是个人!确切点儿来说,应该说是个“鸟人”!而且这鸟人的mó yàng ,居然正是刚才那个身材高大的壮汉! 难怪我看他的身体有些奇怪,似乎总有哪里不太对劲,原来在那身灰色长袍里面,还隐藏着副巨翅! 之前扎西吉向我们提及扎布尔峰附近存在着鸮怪,我并未放在心上,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居然当真碰上了鸮怪,而且这鸮怪居然还与邪教中人有guān xì ! 那黑衣人端坐在鸮怪的背上,看着我们说道:“还真是情深意重,不过我若是最下面那人,便咬断绳索自行了断,反正都要死了,何必累及他人。”他说完之后,仰头发出yī zhèn 狂笑,骑着鸮怪便往远处飞去了。 我么希望巴桑能开枪将鸮怪与那黑衣人射下来,不过眼下的情形,我们几个人谁也无法松手,只要有其中人稍微松懈点点,董晓丹和董教授可能就掉下去了,甚至我们几个也有可能被牵连着块。 但这样下去显然也不是bàn fǎ ,因为不可能坚持得太久,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感觉绳索在微微颤动。我不禁有些纳闷,探出nǎo dài 往下面瞧,不由得大吃惊,董教授居然还真听从了黑衣人的建议,正在用牙齿咬着绳索。 董晓丹也发现了这点,她带着哭腔喊道:“爸!不要!不要……” 然而董教授并不予以理会,jì xù 坚定地咬着绳索,只要绳索断,他就会跟着那块大石头块坠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很显然,他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牺牲自我,保全董晓丹,保全我们所有人。 董晓丹已经哭出了声来,若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而死,我不知道这对她会是种大的伤害。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我想把他俩拉上来,但又无能为力。 正当我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感觉股热气由气海直冲脑门,旋即扩散到了我身体内各处,这股热气在我体内沸腾,体内每个细胞仿佛都在膨胀,原本直使不上lì qì 的手臂霎时间竟仿佛充满了力量。 看来是我体内的龙魂之力再次被激发了出来。我心头喜,顾不得那么,大喝声,猛地用力,下子竟将董晓丹拉上来了不少。 我又赶忙用另只手支撑着地面,慢慢地了起来,再猛地用力,把便将董晓丹拉上了悬崖。 我生怕她再滑下去,伸出只手紧紧将她抱住,另只手则拽住绑在她身上的那条绳索,jì xù 用力往上拉,并大声喊道;“董教授你别犯傻,我现在就拉你上来!” 文青山和巴桑完全没料到我忽然爆发出如此强劲的力量,愣了会儿才fǎn yīng 过来,两人赶忙过来帮忙,我们仨起用力,终于将董教授也拉了上来。 文青山又迅速取出藏刀,手起刀落,把砍断了连着大石头的绳索,那股拉拽的力量lì kè 松,我们几个时立不稳,齐往后退了几步,仰倒在了地上。 总算是安全了,我们几个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yī zhèn ,我才逐渐从紧张刺激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仍将董晓丹紧紧地抱在怀里,而她也正用双手环抱着我。 我不由得心头热,不过随之而来的又是yī zhèn 慌乱,我下意识地松开了抱着董晓丹的手,然而她却并没有松开,依然紧紧地抱着我。我本想将她推开,不过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刚才的形势惊险至极,她肯定是被吓惨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若是将她推开,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点。我终于鼓起勇气,再次将她紧紧抱住。 许久过后,大家才总算都缓过劲来,文青山坐起身,冲董教授问道:“董教授,你现在感觉如何?” 董教授喘着粗气,hē hē 笑道:“感觉就像是做了场梦,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活下来。” 文青山看了看我:“这可还得亏了石宇!”他说到这,又忙开口问道:“对了,石宇你刚才怎么忽然爆发出那么强劲的力量?” 我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体内含有龙魂之力的事,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hē hē ,可能是时情急之下,所以超常发挥吧。” 文青山看着我,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丝yí huò 。看样子他是已经有所察觉,毕竟我已经不是第次在他面前“超常发挥”了。 我怕jì xù 聊下去会露出破绽,忙岔开话题说:“其实还是靠大家齐心协力,不管怎么样,董教授和晓丹没事了就好。” 文青山笑了笑,顺着我的话说:“没错,总算是有惊无险。” 董教授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文青山:“文三哥,你方才当真把那张人皮地图交给那帮家伙了吗?” 文青山点了点头:“我原本以为就算将人皮地图交到他们手里,他们也跑不掉,却没想到那个大个子竟然长有对翅膀。” “他们有了人皮地图,岂不是就能找到沙姆巴拉洞穴?”董教授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 “那倒未必,卓玛上师说过,这张人皮地图其实只是幅整图的部分而已,所以,邪教中人除非已经有了另外的部分,否则应该没那么容易找到沙姆巴拉。” “那如果他们独独就缺了这幅地图呢?”董教授反问道。 听了董教授的话,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笑着说道:“hē hē ,有些事我们强求不得,尽人事听天命吧!即使邪教中人当真找到了沙姆巴拉洞穴,对他们而言也未必是福。” 董教授点了点头:“这倒是,沙姆巴拉洞穴之中究竟有什么,没有人知道。搞不好是个潘拉魔盒也说不定。” 文青山起身来,说:“不管他了!我们还是先下山吧,在这上面待着实在是瘆的慌。” 我们几个沿着原路往山下走去。因为董教授和董晓丹身体虚弱,为免他俩发生高原fǎn yīng ,我和巴桑将随身携带的氧气瓶让给了他俩,巴桑早就适应了高原低氧的环境,其实用不上氧气瓶,而我则可以和文青山共用个。 我原本以为董晓丹只怕不敢行走如此险峻的道路,心里还在寻思着要不要背她下去,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却biǎo xiàn 出惊人的意志力,不但直紧跟着我们,路上甚至连哼都没有哼声。 我们刚到达山脚,贱贱和扎西吉便lì kè 迎了上来,见到董教授和董晓丹没什么大碍,他俩都松了口气,不过他俩刚才显然也看到了那只鸮怪,扎西吉开口问道:“你们在上面是不是遭遇了鸮怪?” 我点了点头。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贱贱忙追问道。 我将情况简单讲述了番,得知绑架董教授父女俩的家伙居然与鸮怪有关,扎西吉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贱贱也是震惊不已。 文青山又向扎西吉问道:“扎西吉xiōng dì ,你能否提供些有关鸮怪的信息给我们?” 扎西吉摇了摇头,说:“关于鸮怪我所知道的也不,如果你们想了解的话,可以去求问卓玛上师。” “卓玛上师?”文青山微微愣:“莫非他对鸮怪有所了解?” 扎西吉点了点头,说:“因为传说中鸮怪的形象与传说中的神鸟迦楼罗十分相似,有天我去向卓玛上师请教,问他鸮怪与迦楼罗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卓玛上师告诉我,鸮怪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魔,与迦楼罗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地狱!?听了扎西吉所说,我不由得微微怔,这点与欧阳义对邪石墓中那具鸟人残骸的分析致,看来鸮怪与雪怪样,当真是来自于神秘的地下世界,也jiù shì 卓玛上师所说的地狱,只是这地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与传说中的沙姆巴拉洞穴又是否有所关联? 我心头正yí huò 着,我身旁的董晓丹忽然身体软,倒在了地上,我心头紧,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她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脸色和嘴唇毫无时血色,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第279章 密宗蛊术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董晓丹突然发生状况,把所有人都吓了跳,我扶着她急切地问道:“晓丹你怎么了?” 然而她却并未回答我,只是含糊其辞地哼唧了声,似乎很是痛苦,文青山快步走了过来,替她把了把脉搏,皱着眉头说道:“她的心跳很快,从症状来看有点像是高原fǎn yīng ,不过她直在使用氧气罩,又怎么会发生高原fǎn yīng 呢?” 听了文青山的番话,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说道:“晓丹会不会是中了蛊毒!?” “蛊毒!?”文青山微微怔,忙转头问董教授:“董教授,那帮家伙有没有对晓丹做过什么?” 董教授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不过,这两天那帮家伙总给我们喝种奇怪的红茶。会不会是用这种方式给我们下了蛊!?” “这么说你也喝了那种红茶?”文青山脸色微微变。 看来董晓丹十有八九是被下蛊了,而且董教授也有可能被下了蛊毒,只是还没有发作而已。 邪教中人所下蛊毒十分利害,不但致命,而且往往会让人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我顿时便急了,忙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如果他俩真是被下了蛊,该怎么办?” 文青山二话没说,lì kè 从背包内取出了个墨色的玻璃瓶,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了几颗深赤色的丹丸。 “这是什么?”董教授在旁问道。 “这是我潜心研制的用于解蛊毒的药丸,你和晓丹先各服食颗。”文青山说着,将丹丸递到了董教授面前。 “你还备有zhè gè ?”董教授有些惊讶。 文青山笑着说:“邪教中人善于下蛊,我不得不有所防范。” 原来自从上次文青山被邪教中人下了蛊之后,他便专门制作了用于解蛊毒的丹丸,以备不时之需。只不过蛊毒有成百上千种,这种丹丸只是对普通的蛊毒有效,对于些极其难解的奇蛊则未必有效,但眼下也只能是试试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点。 我赶忙从文青山手心拿起颗丹丸,然后将董晓丹紧闭着的嘴唇撬开,把丹丸塞进了她的嘴里,再用水壶给她灌了点水,让她将丹丸吞服了下去。董教授也不敢大意,跟着吃了颗丹丸,过了会儿之后,也不知是不是文青山的丹丸起了效果,董晓丹的脸色稍稍huī fù 了些许,神情也没刚才那么痛苦了,不过身体依然很是虚弱。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这里离达嘎玛村还有二三十里,为了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村里,我们不敢再耽搁,在扎西吉的引领下,骑着马儿往达嘎玛村的方向行去。 我们刚从崎岖坎坷的山地地区走出来,大老远便看到了强巴大叔群人,原来强巴大叔dān xīn 我们发生什么yì ;,所以特地里带着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前来接应我们,不过他们对于传说中有魔鬼出没的扎布尔峰有些顾忌,所以就在这里等着,没敢贸然进入山地。 见我们将董教授和董晓丹带了回来,强巴大叔松了口气,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董晓丹的脸色不对。开始他以为董晓丹是发生了高原fǎn yīng ,当得知她是被邪教中人下了蛊毒,并听我们解释了番蛊毒是怎么回事,他的脸色霎时变了。 强巴大叔告诉我们,其实在藏区也存在着类似的邪术,苯教密宗有种落蛊术,便是将毒药与法术相融合,只要对某人下了降头,便能控制此人的思想以及行为,甚至能随时要了此人的性命,十分阴毒。 听了强巴大叔所说,文青山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他转头问董教授:“董教授,你可知道这蛊术的来历?” 董教授回答说:“蛊术是中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最早见于湖南湘中及湘西古梅山苗族,故而又名苗疆蛊术。”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大数历史学家都是如此认为,不过不知董教授有没有听过另外种比较偏门的说法。” “什么说法?”董教授问道。 “自古以来,直流传着种说法,说苗疆蛊术其实源于西藏。” “什么!?”董教授有些吃惊:“这怎么可能呢?” “以前我也觉得这种说法比较荒谬,但如果当真苯教密宗也流传着蛊术的话,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文青山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邪教中人的蛊术有可能是源于苯教密宗!?” 文青山点了点头。 董教授沉吟了片刻,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变,神情凝重地说道:“原始苯教在明清几个朝代都被列为邪教,该不会这黑煞鬼教和原始苯教之间……” 他并没把话说完,但我们都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文青山深吸了口气,说:“看来,想要解开zhè gè 谜团,我们只有再去趟玛寺了。” 我lì kè 附和道:“没错!是应该再去趟玛寺,而且还得带着晓丹块去。”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觉得董晓丹和董教授体内的蛊毒并未被完全化解,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了而已,随时都有可能复发。而如果邪教所使的蛊术真是源于苯教密宗,那么卓玛上师说不定有bàn fǎ 彻底化解他俩体内的蛊毒。 我们原本dǎ suàn 第二天前往玛寺,但刚回到村里,董晓丹的症状忽然又加重了,而且在路上还没什么大碍的董教授也有了fǎn yīng ,两人都发起了高烧,脉搏也很乱,似乎有股什么力量在他俩的体内冲撞。 两人的症状看起来酷似高原fǎn yīng ,但给他俩服用了治疗高原fǎn yīng 的药物,并吸入了氧气之后,不见丝毫好转,所以十有八九是他俩体内的蛊毒再次发作了。 文青山给他俩加重了用药量,每人服用了两颗丹丸,症状才稍微缓解点,但这并非是治本之法,为免夜长梦,我们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带着他俩连夜赶往玛寺! 在高原地区夜行是件很危险的事,晚上不但气候异常,常有野兽出没,主要的是到了晚上,因为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而又没有现成的路,所以很容易迷失方向。不过,扎西吉倒是有十分丰富的夜行经验,而且他对前往玛寺的路相当熟悉,于是便由他带路,强巴大叔又叫了几位牧民护送我们,行人往玛寺的方向赶去。 由于董教授和董晓丹体虚无法骑马,强巴大叔还帮我们找来了台马车,从达嘎玛村到玛寺路上地势还算平坦,马车倒是可以通行,只是稍微颠簸了点,但无论如何,有马车总比没有好。 我们行人马不停息,约摸两个小时后,到达了赤水湖畔旁,此时的赤水湖由于温差的yuán gù 湖面弥漫起股薄雾,在夜色衬映下的,显得神秘而诡异。 湖面十分安静,但大家都知道,这湖里面有怪物,因此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做停留,jì xù 往前赶路。直至我们走过了赤水湖畔,也并没有什么东西从湖里冒出来。也不知是怪物已经离开了,还是现在这时候还没到它该出来透气的时间,因为扎西吉说过,他在寺里住的那段日子,湖里的怪物每次都是在半夜的时候传出动静。 当然,这会儿我也没啥心情理那湖里的怪物,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个念头,jiù shì 赶快将董教授和董晓丹送到玛寺,请卓玛上师为他二人化解体内的蛊毒。 绕过赤水湖,我们来到了达嘎玛山脚下,因为马不能上山,我们只得翻身下马,并将董教授和董晓丹从马车上弄了下来,我背上董晓丹,贱贱则背上董教授,行人便往山上走去。 到达玛寺大门前的时候,我和贱贱早已累得不行,我俩将董晓丹和董教授放下来之后,便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夜已渐深,此时寺门早已紧闭,寺内也是片寂静。我抬手正欲敲门,却被文青山制止了,他说:“寺庙乃是清静之地,我们深夜来扰,不可太过莽撞。还是请扎西吉xiōng dì 来叫门吧。” 扎西吉走上前去,在门上轻敲了下,等了会儿,却并没有回应。扎西吉有些;地说:“这寺门没人把守,要想让寺里的师傅来开门,恐怕只得喊了。” 我听,lì kè 说道:“那我可就喊了啊!” “还是让我来喊吧!”扎西吉清了清嗓子,正zhǔn bèi 喊,却随着“嘎吱”声响,寺门竟然缓缓打开了。 我抬眼瞧,开门的是位身穿喇嘛服饰的僧人,扎西吉与他相熟,忙与他打招呼,并跟他说了几句什么。僧人扫了我们眼,说了句藏语,随即便摆出了副“里请”的手势。 听了僧人所说的那句话,扎西吉和巴桑相互对望了眼,二人脸上均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见此情形,文青山忙开口问道:“扎西吉xiōng dì ,这位师傅说啥?” 第280章 龙界传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扎西吉缓缓说道:“向巴阿卡(注:阿卡是对普通僧侣的称呼)说卓玛上师在等我们,让我们跟他进去。” “什么!卓玛上师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我不由得大吃惊。 “卓玛上师能知过去未来,他也许是算到了吧。”扎西吉说这话的时候,脸的虔诚。 我倒并不相信卓玛上师有如此厉害,心里寻思着他也许是正好在山上看到了我们而已。当然,他有没有预知能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救董晓丹和董教授。 我们跟着那名被扎西吉称作向巴阿卡的僧侣朝寺内走去,我原本以为这回又要爬那峭壁天梯,心里不禁有些忐忑,白天还稍微好点,可现在是晚上,黑灯瞎火的爬那陡峭的天梯,危险系数大增,何况还得想bàn fǎ 把董晓丹和董教授弄上去。 然而向巴阿卡并未带我们前往寺庙后山,而是领着我们走到了间内殿的门前。他转身对我们说了句什么便离开了。 扎西吉向我们解释说:“向巴阿卡说卓玛上师就在这里面!” 扎西吉领着我们推门进屋,只见身形瘦小的卓玛上师正端坐在尊鸟兽人身的神像前,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说唱着什么。 我们没敢打扰他,就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扎西吉则虔诚的跪拜起来,他是苯教信徒,想必那尊鸟首人身的神像是苯教尊神,他自然得跪拜。 卓玛上师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也是奇怪,听到这声音,原本表情痛苦的董晓丹和董教授竟然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神情也显得安详了许。由此看来,或许卓玛上师的确有bàn fǎ 化解他俩体内的蛊毒。 卓玛上师念叨了好yī zhèn 才停顿了下来,此时再看董晓丹和董教授,只见两人微闭着双眼,气息平和,神情安详,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般。 卓玛上师又朝着那尊鸟兽人身的神像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转过身来,缓缓说了句:“该来的终归要来。” 听了卓玛上师所说,所有人都吃了惊,倒不是因为他这句话有特别,而是他竟然说了句汉语!无论是与卓玛上师在十几年前就已相似的董教授,还是经常来玛寺祭拜的扎西吉,都从未听卓玛上师说过汉语,以至于大家都以为他只会说藏语。 文青山吃惊地说:“卓玛上师,您原来会说汉语!” 卓玛上师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做解释,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坐下。 殿内的地板上放着些羊毛垫子,我们便盘腿坐在了那些羊毛垫子上。卓玛上师盯着平躺在地板上的董晓丹和董教授看了看,张口说道:“他二人是中了黑魔法,我暂时以法经压制住二人体内的邪魔,但要想完全化解却并非易事。” “黑魔法!?”文青山微微怔,忙问道:“何谓黑魔法?” “黑魔法源于苯教密宗,本是种苦修之法,此法以虫蛊侵体,使肉身受尽万般折磨,从而到达苦修之目的。” 听了卓玛上师所说,我不禁暗暗吃惊,真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阴邪的修炼的方法。 卓玛上师jì xù 说:“修炼黑魔法需要极强的意志和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倘若忍受不了虫叮蛊咬,轻则致残,重则毙命。而且即使最终忍住了虫叮蛊咬,也往往是面容尽毁。” 面容尽毁!当听到这四个字,我不由得脑子里激灵,忽然想到了林光远以及在虎口岩内李自成寝棺旁遇到的那位邪教头目,他俩有个共同特征,jiù shì 脸上布满了沟壑,看上去千疮百孔,就像是被人泼了硫酸似的。林光远曾经有意无意地跟我说过,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修炼了邪术所致,难不成他所修炼的,jiù shì 卓玛上师所说的黑魔法!? 其他人没见过林光远的真面目,我也不方便提及,但文青山和贱贱都见过那位邪教头目,于是我转头对他俩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在李自成的寝棺旁边遇到的那个满脸沟壑的家伙?” 文青山听,lì kè 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那家伙想必jiù shì 修炼了与这黑魔法类似的邪术才会变成那般mó yàng ,看来这黑煞鬼教与苯教密宗的确不无guān xì 。”说到这,他转头问卓玛上师:“卓玛上师,你可知道黑煞鬼教?” 卓玛上师说:“我虽未听说过黑煞鬼教,但若说他们与苯教密宗有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文青山赶忙说:“还请卓玛上师指教!” 卓玛上师在bsp;mò 了片刻之后,向我们讲述了起来。 事情还得从象雄时期说起,苯教被尊为象雄王朝的国教,曾雄极时,在当时,苯教又分为几大宗派,其中大宗派名为黑宗,黑宗提倡苦修之术,而且黑宗教众相信,他们神并不在天堂,而在地狱,因为世间万物都是大地孕育而生。 后来象雄王朝覆亡,吐蕃王朝推崇佛教,苯教因此而受到压制,特别是信奉地狱之神的黑宗,是因为其所信奉的教义与佛教教义相违背,从而被列为邪教禁止修行。从此之后,黑宗在雪域高原几乎绝迹,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宣扬黑宗教义。但shí jì 上,黑宗并未消亡,他们从苯教中脱离了出来,自称黑教,对外则称自己为苯教密宗,这也是现在大数历史学家将苯教与黑教混为谈的yuán gù 。其实到后来,黑教教义已经完全脱离了苯教尊崇自然的初衷,变得近乎偏执而疯狂。 听了卓玛上师所说,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道:“黑煞鬼教所信奉的冥神与黑教信奉的地狱之神相似,而且黑煞鬼教的邪术与黑教的黑魔法也是异曲同工,种种迹象表明,黑煞鬼教十有八九jiù shì 黑教!” 卓玛上师叹了口气,说:“黑教因为受到佛教以及苯教正宗的排挤,在藏地发展不顺,愿意修炼黑教的人不,所以后来黑教开始往其他地区发展,你们所说的黑煞鬼教,或许jiù shì 黑教在中原地区发展的旁支。”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邪教中人不但懂得驱使鹰灵,而且还有鸮怪相助!” “你们见过鸮怪!?”卓玛上师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我点了点头,将我们在扎布尔峰的遭遇告诉了卓玛上师,他听完之后,bsp;mò 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千余年前,黑教徒曾打开地狱之门,shì fàng 出地狱界的魔怪,使得藏地遭受了场空前浩劫。鸮怪便是其中种魔怪。不过,鸮怪已有数百年没有出现过,没想到今日又重现人间,看来场浩劫只怕难以避免。” “地狱之门是怎么回事?”我好奇地问道。 卓玛上师说:“地狱之门是通往地狱界的入口,世间有许地狱之门。你们应该还记得我之前讲过关于这座玛寺的来历,山体之中那个通往地狱界的洞穴,便为道地狱之门。” “这么说,雪怪和鸮怪都是来自于地狱界?”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说:“地狱界万千魔怪,雪怪与鸮怪皆为其。” 听卓玛上师说到这,文青山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对了!我还有事想向卓玛上师请教,沙姆巴拉洞穴与地狱界又有何关联?” 提到沙姆巴拉,卓玛上师lì kè 眼睛亮,他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并未马上回答,而是抬起头来,望向殿外星空,过了好yī zhèn ,才缓缓说道:“沙姆巴拉是我苯教最为神圣的圣地之,苯教信奉三界神灵,天空为神界,中间为赞界,地下为龙界。沙姆巴拉洞穴正是通往龙界的通道,有人以为龙界便是地狱界,实则不然,龙界与地狱界虽然皆位于地下,但却是相互独立存在的两个世界。龙界不但拥有无尽的宝藏,藏着可以改变时空的沙姆巴拉法轴。” 听沙姆巴拉法轴,我不由得微微怔,董教授跟我说过,希特勒之所以要寻找沙姆巴拉,jiù shì 为了找到传说中的地球轴心,从而改变世界,卓玛上师所说的沙姆巴拉法轴与地球轴心几乎同理。由此看来,希特勒信奉苯教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当然,从他的疯狂举动来看,或许他所信奉的并非是苯教正宗,而是从苯教脱离出来的黑教。 想到这,我开口问道:“卓玛上师,那藏在龙界之中的沙姆巴拉法轴究竟是什么?” 卓玛上师看了看我,意味深长地说道:“沙姆巴拉法轴或是件物品,又或是个世界,或是种力量,又或是种思想。” 我听了之后愈加糊涂了,正欲再问明白点,卓玛上师忽然话锋转,说:“没有人知道沙姆巴拉法轴究竟是什么,你要想弄明白,就应该自己去那儿。” 他话音刚落,贱贱在旁叹道:“现在那张人皮地图都已经被邪教那帮家伙给夺走了,还怎么去沙姆巴拉呢!” 第281章 五毒追风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贱贱的话让我忽然心头怔,忙问卓玛上师:“既然龙界与地狱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那您觉得邪教中人为何还要费劲心机夺走我们手里那幅沙姆巴拉地图呢?难不成他们也是为了夺取沙姆巴拉法轴?”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沙姆巴拉法轴不但蕴藏着改变时空的神奇力量,而且在黑教教徒看来,也只有沙姆巴拉法轴,才能够将他们的神拯救出来!” 大家都是愣,文青山忙问:“卓玛上师此话怎讲?” 卓玛上师回答说:“黑教所信奉的并非三界神灵,而是地狱界的魔神,但根据苯教古典记载,地狱之神被fēng yìn 在龙界,由十万神龙守护着,而沙姆巴拉法轴正是打开fēng yìn 的关键之物。旦龙界fēng yìn 被打开,地狱之神再现世间,人间将沦为炼狱,世间万物皆将化为尘土,即使三界神灵都难以抵挡。” 听了卓玛上师所说,大家都震惊不已,真没想到事态竟然如此严重。文青山紧皱着眉头说道:“如今邪教中人已经得到了张人皮地图,如果他们得到完整的沙姆巴拉地图,便可以找到沙姆巴拉洞穴进入龙界,沙姆巴拉法轴旦落入邪教中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定得阻止他们!” 他话音刚落,卓玛上师却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必着急,黑教徒即使得到了完整沙姆巴拉地图,也无大碍。” 他的平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我好奇地问道:“卓玛上师,难道您就不dān xīn 沙姆巴拉法轴落入邪教中人之手吗?” “黑教教徒心怀恶念,无法领会沙姆巴拉法轴的真谛,即使找到沙姆巴拉洞穴,进入了龙界,也得不到沙姆巴拉法轴,他们甚至无法感应到沙姆巴拉法轴的存在。”卓玛上师说到这,忽然看着我说:“你是上神选定的使者,能与沙姆巴拉法轴相互感应,或许也只有你才能够掌握沙姆巴拉法轴所蕴藏的无上力量。” 听了卓玛上师的番话,所有人都吃了惊,大家转头望着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贱贱将我上下打量了番,很是yí huò 地说道;“哥,我也没看出你有啥特别啊,怎么就成了上神选定的使者了呢?” 我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换做以前,我定觉得卓玛上师是在忽悠我,但这些年来我所经历的些事,以及我的身体所发生的些微妙变化,让我不得不对他所说的话有所思考。林光远曾经说过,我是龙脉传人,气脉能够与上古神龙完全相融,难道藏在龙界的沙姆巴拉法轴与上古神龙有关? 我正寻思着,卓玛上师忽然话锋转,将话题转移到了董教授和董晓丹身上:“不说这些了,还是先说说眼前这两位吧,想要化解他俩体内的邪毒,只怕并非易事。” 文青山忙说:“还请卓玛上师务必救救他俩,该用什么药材您尽管开口,只要世上有这味药材,我们定弄来。” 然而卓玛上师却摇了摇头,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二人体内的邪毒可以说是无药可解。” “什么!?”我不由得吓了跳,无药可解,那不jiù shì 说他俩没治了吗!? 卓玛上师解释道:“黑魔法有万千变化,因为不知他二人究竟是中了何种邪毒,所以也就不知该如何配置解药,旦弄错,非但不能解除邪毒,反而有可能加剧邪毒发作。” “那现在该怎么办?” 卓玛上师说:“只有个bàn fǎ ,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怎么做?”我忙开口问道。 “我这里有几副五毒追风贴,是以百种毒虫毒草炼制而成,将此贴分别贴在他二人的中腹、额头、颈后,便能将他二人体内的邪毒逼出来……” 听卓玛上师说到这,我便迫不及待地说道:“那就请卓玛上师赶紧将五毒追风贴取出来吧。” 卓玛上师却说:“你先等我把话说完,五毒追风贴虽然能解百毒,但此贴本身剧毒无比,虽能逼出了他二人体内的邪毒,但其所含毒素亦会残留在他二人体内,过不了三年五载,毒素便有可能发作。” “要是毒素发作了会怎么样?”我忙追问道。 卓玛上师缓缓说道:“轻则致残,重则致命。” “啊!”我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文青山却笑着说道:“卓玛上师既然说到了zhè gè 法子,那必定是有bàn fǎ 防止他二人体内毒素发作了。”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说:“bàn fǎ 确实是有,世间有味奇药,能祛百毒,不过,此药十分难得见,有些人穷尽生寻觅,也未有所获,只怕……”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忙追问道:“是什么奇药?” 卓玛上师答道:“相传世上有种盲眼毒蛇,此蛇剧毒无比,若是被其咬上口,便是无药可解。不过,此蛇内丹却是味良药,不但能解百毒,而且能使人拥有异于常人的再生能力,甚至,能使人死而复生……” 听卓玛上师说到这,我lì kè 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脱口喊道:“卓玛上师您说的可是虬螭!?” 卓玛上师抬起头来看着我:“你也知道虬螭?” 文青山笑道:“他何止知道,他就曾经被虬螭咬过,幸好他的师叔黄仙师傅知道取了虬螭的内丹给他服下,才解了他体内的毒,因为服了内丹,如今他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听了文青山所说,卓玛上师先是微微怔,随即有些jī dòng 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奇遇,这可真是太好了。” “卓玛上师为何这么说?”我不解地问道。 卓玛上师的脸色露出丝难得见的笑容,说:“虬螭极为少见,我原本dān xīn 难以觅得,你既然被虬螭咬过,又服用了虬螭内丹,你的血液便正是化解百毒最好的良药。” “我……我的血是……是解毒良药……”卓玛上师的番话使我惊得瞠目结舌,直以来,我都以为我的血液当中含有剧毒,所以当年才jù jué 了董晓丹,不敢跟她靠得太近,甚至以为我可能这辈子都将孤独为伴,却万万没想到,我的血液非但无毒,而且居然还是解毒良药。 时之间,我是又惊又喜。 文青山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就请卓玛上师先为他二人驱除体内蛊毒吧。” 卓玛上师起身来,说道:“带上他俩随我来吧。” 我赶忙将董晓丹横抱了起来,巴桑则抱起董教授,行人紧跟着卓玛上师往大殿内堂走去。 卓玛上师领着我们来到了间布置简陋的房内。 房间内点着盏昏黄的酥油灯,散发着股浓郁的酥油wèi dào ,而在房间内的地板上,早就铺好了两床羊皮褥子。看这情形,就好像卓玛上师早已做好了zhǔn bèi 似的。我不禁有些怀疑,这位苯教上师是不是真的能够预知到将要发生的事。 我和巴桑将董晓丹和董教授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羊皮褥子上。 由于房间并没有大,卓玛上师便让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只留下了我帮着打下手。 他走到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木质立柜前,打开木柜,从里面捧出了个质朴古老的红木匣子。红木匣子上刻着精美的花纹,不过或许是年代久远的yuán gù ,已经磨损地相当厉害了。 卓玛上师捧着红木匣子走到我的面前,在他当着我的面打开红木匣子的刹那,我lì kè 闻到了股发霉的wèi dào 。 我朝着匣子里瞧了眼,只见里面放着叠类似于狗皮膏药之类的玩意。想必jiù shì 卓玛上师所说的无毒追风贴了,只是这些膏贴上面已经起了层白毛。 我有些惊讶地问道:“卓玛上师,这膏贴该不会是发霉了吧?” 卓玛上师拿起块膏贴,用手轻轻敷去了上面那层白毛,轻描淡写地说道:“已经百年历史了,发霉也是自然。” “什么!百年历史!?”我不由得大吃惊,我还是从未听说有哪种药放了百年还能用的,忙说:“卓玛上师,这膏贴都已经放了这么长时间,只怕已经变质了吧,为什么不制作点新的膏贴呢?” 卓玛上师说道:“五毒追风贴的配方源于苯教密宗,如今早已失传!再则说了,即使知道配方,也来不及制作新的膏贴。且不说要找齐百味毒药不易,即使配齐了各种毒药材,还得将材料熬制九九八十日,再晾晒九九八十日,没有三年两载,恐怕制不出这五毒追风贴来。” 我没想到制作五毒追风贴居然这么复杂,不得不打消了新制膏贴的念头,但对于木匣子里那些号称上百年历史,并且已经发霉了的膏贴我仍有些dān xīn :“可这膏贴都已经发霉了,当真还能用么?” “放心吧,这五毒追风贴放置时间越长,药效也就越柔和,反而好。至于这些霉斑,抹掉jiù shì 了。”卓玛上师说着,又拿起块膏贴,用手拭去了上面的白色霉斑。 第282章 夜探赤水湖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卓玛上师已然这么说,也只能且听他的了。我帮着他把董晓丹和董教授的衣服解开,并将五毒追风贴分别贴在了他俩的肚脐、额头及后颈处。 过了没会儿,他俩开始呻吟了起来,我瞧他俩的脸色,不由得吓了跳,只见他俩面如纸灰,原本还略显红润的嘴唇如今竟然已经变成了深黑色,而且他俩面部表情扭曲,身体还在不断地扭动着,看起来似乎很是痛苦。 我忙问道:“卓玛上师,他俩这是什么情况?不会出什么yì ;吧。” 卓玛上师却并未理会我,而是在他俩身旁盘腿坐下,开始念叨起法咒来。 或许是法咒起到了效果,董晓丹和董教授稍稍安静了些许,不过他俩的脸色依然十分难看,而且不但嘴唇变黑了,甚至就连额头印堂处都泛起了丝黑色,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也帮不上啥忙,只能在旁看着,心里很是忐忑。 又过了片刻,董晓丹忽然上半身微微向上抬,紧接着“哇”地声,竟张嘴喷出了口黑血,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跳,赶忙上前将她扶住,谁知就在这时,旁的董教授也忽然坐起身子,“哇”地喷出了口黑血,刚好我就蹲在他的旁边,这口血直接喷在了我的大腿上。顿觉大腿处股湿热。我顾不上那么,赶忙只手扶着董晓丹,又腾出另只手去轻拍董教授的后背,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我急忙问道:“卓玛上师,他俩这是怎么了?” 然而卓玛上师却并未理会我,jì xù 念叨着他的法咒,我不敢太过打扰他,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卓玛上师才停止了念叨,再看董教授和董晓丹,他俩的脸上总算是huī fù 了些许血色,神情也安详了不少。我又替他俩把了把脉搏,脉象也已平缓了许。看样子他俩暂时是没事了,我心里块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卓玛上师深吸了口气,缓缓起身来,我发现他的身体竟然有些微微晃荡,再仔细瞧,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额头上还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由此可见,刚才他念叨的那番法咒看似平淡,shí jì 上耗费了不少内气。 我忙开口问道:“卓玛上师,您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卓玛上师说着,上前打开了屋门,文青山等人都在门外等候着,见门开了,lì kè 围拢了过来,文青山急切地问道:“卓玛上师,怎么样?” 卓玛上师缓缓说道:“他二人体内的邪毒已经被逼出来了。今晚就让他二人在这里歇着吧,待míng rì 再为他二人排除体内的毒素。” 文青山等人本来想进屋里看看,却被卓玛上师挡在了门外:“他二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切待míng rì 再说吧。” 当晚,我们被安排在寺里住下,我和贱贱以及文青山三人就住在董晓丹和董教授的房间隔壁,由于心里惦记着他俩的伤势,我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半夜,忽然听到了yī zhèn 如牛鸣般的声音,我先是愣,随即fǎn yīng 过来,是赤水湖中的怪物在叫唤! 我心里正寻思着那怪物会长成什么mó yàng ,身旁忽然传来yī zhèn 动静,我扭头瞧,发现文青山已经坐了起来,他坐在羊毛褥子上,抬头望着窗外,紧锁着眉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也不知他究竟是和我样压根就没睡,还是被赤水湖中怪物的叫声给惊醒了。 “文老板,你怎么醒了呢?在想啥?”我也跟着坐了起来。 文青山转过头来看了我眼,小声说道:“你听到那怪物在叫唤么?” “这么大声,当然听到了,没想到还真如扎西吉所说,跟牛叫样!”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忽然问道:“石宇,你觉得赤水湖中的怪物是从何而来?” “扎西吉不是说那怪物跟地狱的三首龙兽很像么?想必与雪怪、鸮怪样,都是来自于所谓的地狱吧。” 文青山点了点头:“应该是如此,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怪物体型无比庞大,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如果它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那必定存在着个相当庞大的洞口。可时至今日,却无人发现zhè gè 洞口在哪儿,这又是为何?” 我时被问住了,对于文青山说到的这点,我倒是从未想过。不过他说得的确不是没有道理,扎西吉说很人看见赤水湖中的怪物体型就像座小山样,又怎么会无声无息忽然出现在了赤水湖中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文青山说:“我是在想,说不定赤水湖下面有通往地下世界的入口。” “哦,这话怎么说?”我忙问道。 文青山说:“扎西吉说过,在刚发生地震的时候,赤水湖的水位曾经发生异常变化,我想或许是因为这场地震,使得赤水湖底出现了道与地下世界相连的裂口。” 我不由得惊:“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有可能还会有的怪物从那道裂口里钻出来?” 我话音刚落,门外忽然道人影闪而过。 “什么人!?”文青山沉声喝道。 然而却并无人回应,文青山随手抄起放在旁的藏刀,我也lì kè 将龙牙拔了出来,两人快步冲出门外,门外是条近十米长的走廊,然而我俩拿手电照了照,走廊上却并不见半个人影。 我dān xīn 那道人影会不会是潜进了隔壁房屋,对在里面躺着的董晓丹和董教授不利,于是赶忙走到隔壁屋前,轻轻推开了房门,往里面瞧,只见他俩正静静躺在羊皮褥子上,看起来睡得很是安详。而布置简陋的房间内也并不见有任何异常。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刚才那道人影又是怎么回事,转眼便不见了踪影,这家伙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 我和文青山正觉得纳闷,却忽然发现,就在我俩正前方数米远处,竟然着个黑衣人,我不由得大吃惊,这家伙眨眼便不见了踪影,却又在瞬间出现在我俩面前,难不成他会瞬移之术!? 我不禁想到了在邪石墓中所遭遇的旱魃陈忠浩,恐怕也只有旱魃飞僵才拥有如此超乎寻常的速度。 黑衣人背对着我们,他的背上还背着个黑布包裹。我和文青山不敢大意,赶忙将兵器横在胸前,文青山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并未回答,而是缓缓转过身来,我俩定眼瞧,不由得大吃惊,黑衣人竟然是卓玛上师! 我脱口惊喊道:“卓玛上师!?怎么是你?” 卓玛上师将手指放到嘴唇旁,示意我俩小声点,并压低声音说道:“你二人可否想去看看那赤水湖中的怪物?” 我完全没想到卓玛上师竟然会zhǔ dòng 叫我们块去看那怪物,有些惊讶,不过这也正是我所想的,lì kè 点了点头,而向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的文青山自然不会jù jué 。于是我俩便跟着卓玛上师偷偷溜出了玛寺,直奔赤水湖。 此时已是半夜,正是高原地区最为阴冷的时候,尽管我特意穿了御寒的羽绒服,也依然被不断袭来的阴寒夜风吹得瑟瑟发抖。 我不禁有些纳闷地说道:“那怪物为什么总是选择在阴冷的夜晚现身呢?” 卓玛上师说:“因为zhè gè 时间的气候与它所生存的环境最为相似。” 文青山趁机问道:“卓玛上师,那怪物莫非真是来自于地狱?” 卓玛上师缓缓说道:“那是传说中的三首龙兽,它不应该出现在这zhè gè 世界上。” 没想到真让扎西吉说中了,还真是三首龙兽,我追问道:“那玩意真有三颗nǎo dài 呢!听说它的身体就像座小岛般,是真的吗?” 卓玛上师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道:“待会你们见到了便知。” 赤水湖离玛寺没有远,我们出了寺门,往山下走了没会儿工夫,便来到了赤水湖畔。此时的赤水湖湖面上弥漫着团浓浓的水雾。我拿手电往湖面照了照,由于水雾太浓,什么也没瞧见。但可以瞧见湖面正荡起圈圈的波纹,想必那怪物现在正在湖中央某处。 “那三首龙兽在哪儿呢?”文青山小声说道。 “你们且耐心等等,待会它自会现身。”卓玛上师说完,缓步朝着赤水湖走了过去。 我和文青山都吃了惊,我忙喊道:“卓玛上师,你小心点儿,那怪物说不定就在水下藏着呢!” 卓玛上师并未理会我的劝阻,jì xù 往前走,直走到脚尖离湖水不过半尺距离的wèi zhì 才停下jiǎo bù ,我和文青山dān xīn 他出什么yì ;,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卓玛上师在湖畔旁盘腿坐下,摘下背上的黑布包裹,不紧不慢地将其打开了来,我好奇地伸长脖子瞧,居然是面鼓!鼓面约有汤碗口那么大,颜色褐黄,看上去应该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第283章 龙甲文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盯着那面鼓看了会,脸色忽然微微变,惊声喊道:“卓玛上师,这莫非是面人皮鼓!?”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好眼力!这确实是面人皮鼓。” 得知这jiù shì 传说中的人皮鼓,我顿时来了兴趣,文青山曾经说过,人皮在古藏族是极为上等的制作材料,不但被用于绘制地图,书写重要的文件,而且还被用来制作人皮鼓。因为古藏民相信,纯洁的少女能够与天上神诋相通,而用她们的皮制作出来的物件,便是圣洁之物。所以,对于土生土长的苯教而言,人皮鼓算得上是十分厉害的法器。据说其所发出来的声音能够驱邪镇魔。 我盯着眼前这面人皮鼓仔细地瞧了瞧,鼓是有够陈旧的,鼓面甚至已经起了些细细的裂纹,感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裂开来似的。鼓身是用某种木头制成的,上面刻着几圈奇怪的字符。 我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不过,鼓身上那些奇怪的字符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那些字符并非藏语,而是种象形文字,象形文字在西藏地区并不见,而且,这种象形文字我似乎曾经在哪里见到过,只是时没能想起来。 我盯着那些字符看了会儿,忽然脑子里激灵,这种文字不就正是卓玛上师给我的兽骨板上刻着的那些杂乱无章的象形文字吗! 没想到在这面鼓上也看到了这种象形文字,看来卓玛上师必定对这种文字有所了解。我忙开口问道:“卓玛上师,这鼓身上刻的象形文字怎么跟你给我的那块兽骨板上的……”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卓玛上师开口dǎ duàn 了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这种文字的来历?” 我听,赶忙点了点头。 卓玛上师深吸了口气,回答说:“其实关于这种文字的来历,我也并不是十分知晓,只知道这种文字十分古老,而且,极有可能与龙界不无guān xì 。” 我微微怔:“与龙界有guān xì ?这话怎么说呢?” 卓玛上师解释道:“因为这种文字最早被发现刻在些龙鳞之上,故而又名龙甲文。” “龙鳞!?”我和文青山都吃了惊。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jì xù 说道:“自古以来,几乎无人能够明白龙甲文的真正含义,但龙甲文似乎蕴藏着种极为神秘的力量,若是将龙甲文书刻在些法器之上,能够大幅增强法器的功效。所以,即使不知道龙甲文的真正含义,也并不影响龙甲文作为种符文进行广泛运用。” 听了卓玛上师所说,我lì kè 想到了那块兽骨板,追问道:“难不成上师您给我的那块兽骨板也是件法器?” 卓玛上师摆了摆手,说:“不!那块兽骨板并非法器,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来历,不知道是用何兽骨制作而成,据说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相传是天神传下来的信物。也只有天神选中的传人,才能够解开兽骨板中所蕴藏的奥妙。” 我叹了口气,说“可我连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又该怎么解开其中所蕴藏的奥秘呢!?” 卓玛上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既然是神所选定的传人,切便都在冥冥之中。” “卓玛上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卓玛上师微微笑,并未回答。 听了我和卓玛上师的对话,文青山在旁不解地问道:“卓玛上师,记得您第次与石宇jiàn miàn 便说他是神所选中的传人,而且还将件神传下来的信物交给他,您究竟为何就如此肯定呢?难道就不怕认错了么?” 卓玛上师淡淡笑,说:“他的身体散发着神灵之气,虽然肉眼不可察觉,但我能感应得到,绝对不会弄错。” 听卓玛上师这么说,文青山转过头来,将我上下打量了番,脸上写满了yí huò 的神情。 就在这时,湖中又传来了声震耳欲聋的“哞”叫,由于这会儿我们三人就在湖畔旁,声音听起来十分震耳。我毫无防范,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跳,赶忙往后倒退了两步。 文青山也有些紧张,唯有卓玛上师并不为所动,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怪物也该现身了,你俩且在旁等着。”说完,他将那面人皮鼓摆放在自己面前,接着便用副肉掌轻轻地敲打了起来,边敲打着鼓面,还边大声地说唱着什么。 我和文青山既听不明白他唱得是啥,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只得在旁看着。 过了没会工夫,湖水剧烈地波动起来。yī zhèn “哗啦啦”的水花声由远及近,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们靠近。 我不由得心头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龙牙,并警觉地查看着水雾弥漫的湖面。 透过浓浓的水雾,我忽然发现湖面上有团巨大的黑影似乎正朝着我们快速游来。我忙大声喊道:“我靠!那怪物来了,咱们赶紧离开这儿!” 文青山显然也发现了那团黑影,我俩顾不得那么,转身就往回跑,在跑出了七八米之后再转头瞧,却发现卓玛上师依然端坐在湖边,jì xù 用手敲打着那面人皮鼓,嘴里也未停止说唱。 见此情形,我顿时便急了,大声嚷道:“卓玛上师!怪物已jīng guò 来了,快跑啊!”然而他却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似的,还是没有起身。 我顾不得那么了,正欲冲过去将他拖离湖岸,却被文青山把拉住,他两眼紧盯着卓玛上师,皱着眉头说:“石宇先别着急,看看情况再说。依我看,卓玛上师似乎有bàn fǎ duì fù 那怪物。” 过了没会儿,水雾之中那团黑影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湖水剧烈地翻滚起来,由黑影的轮廓来看,的确是个庞然大物,恐怕就算是体形庞大的巨型地獭在其面前也是相形见绌,难怪之前扎西吉说,开始人们还以为是赤水湖中央冒出来的座小岛。 我紧盯着那团黑影,心里很是紧张,我主要是dān xīn 卓玛上师,他现在依然端坐在湖边,那怪物若是现身,轻而易举便能把他拖进湖里去。 黑影越来越近,终于显露出了真容,我借助手电光仔细瞧,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 这怪物的身形真仿如座岛屿般,可谓是无比巨大,仅仅只是露出了部分背脊,便有十几米长,五六米宽,湖面下究竟还隐藏了少,无从知晓。 怪物的皮肤显得十分粗糙,看上去凹凸不平,与些蜥蜴有点类似,而最让人感到震惊的,是它竟然长着三条足有七八米长的脖子,每条脖子上,都长着颗硕大而丑陋的nǎo dài 。 我盯着其中颗nǎo dài 仔细瞧了瞧,发现其实与传说中的龙有几分相似,不过没有犄角,而且nǎo dài 上布满疙瘩状的突起,十分难看,全然没有龙的威严气势。 巨怪就在卓玛上师面前停了下来,伴随着人皮鼓的敲击声,巨怪的三颗nǎo dài 来回摇晃着,六只眼睛全都紧盯着卓玛上师,甚至都没有往我和文青山这边瞧上眼,感觉便像是完全被鼓声给吸引住了。 我和文青山离得其实并没有远,大概也就六七米,我俩屏住呼吸,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不小心惊动了眼前这头巨怪。 卓玛上师似乎完全不惧近在咫尺的巨怪,鼓声和说唱声依然如故,丝毫没有受到巨怪的影响。 我不禁从心底佩服起这位苯教上师来,记得我在岩洞内刚见到那头巨型地獭的时候,差点没吓尿了,而卓玛上师面对如此庞大的巨怪,居然还能够如此从容,由此可见其内心之强大! 我正琢磨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卓玛上师忽然停止了敲鼓,并缓缓起身来,抬起头,对着巨怪厉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些话听起来不像是藏语,当然不是普通话,有些含糊其辞,不知道说得是啥,倒是像某种法咒。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巨怪便仿佛听懂了卓玛上师所说似的,竟下子怔住了,过了片刻,忽然张开三张大嘴,发出yī zhèn 震耳欲聋的咆哮。 怪物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极了牛叫,不过声音实在太大,而我们又隔得如此之近,我顿觉双耳朵被震得生疼。 我和文青山赶忙用手捂住了耳朵,怪物咆哮完之后,忽然个翻身,伴随着“哗啦”声巨响,钻入了湖中,不过转眼的工夫,那无比庞大的身躯便在我们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湖面留下个巨大的漩涡。 我和文青山愣了好会儿才回过神来,相互对视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见卓玛上师仍然在湖畔旁,我俩赶忙走上前去。 走近后我才发现,卓玛上师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而且额头上还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要知道现在外面的温度差不在零度以下,而他居然大汗淋漓,可见方才耗费了不少内气。 第284章 十万龙经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正想问卓玛上师有没有事,他的身体忽然微微地晃荡了下,在旁的文青山赶忙伸出手,把将他扶住。 我俩在离湖畔不远处找了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扶着卓玛上师走过去坐下,他端坐在大石头上,闭着眼睛休养了好yī zhèn ,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文青山赶忙开口问道:“卓玛上师,您没事吧。” 卓玛上师摆了摆手:“只是耗费了些内气而已,无甚大碍。” 文青山又走到湖畔旁将卓玛上师落在那儿的那面人皮鼓拿了过来,他将人皮鼓递到卓玛上师面前,好奇地问道:“卓玛上师,您方才究竟对那巨怪做了什么?怎么它好像听得懂这鼓声似的。” 卓玛上师缓缓答道:“人皮鼓发出来的声音能够与神魔相通,我方才借这人皮鼓的鼓声将三首龙兽召唤出来,然后对他念叨了数遍‘安龙咒’。” “安龙咒?”文青山微微怔,转头问我:“石宇,你对咒语比较在行,可曾听说过安龙咒?” 我摇了摇头:“我只听说过安魂咒,从未听说过什么安龙咒。” “卓玛上师,何谓安龙咒?”文青山向卓玛上师问道。 卓玛上师缓缓说道:“我教有本圣典,名为《十万龙经》,在这本经书当中,记载了各种龙,亦记载了duì fù 龙的bàn fǎ ,这安龙咒便是其中最为实用的招!据书中记载,龙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沉睡状态,旦清醒过来,往往脾性火爆,而安龙咒能令躁动不安的龙安定下来,并重新进入沉睡状态。” “居然还有这么本奇书?”我有些惊讶。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jì xù 说道:“根据此典记载,万千世界皆起源于条原始神龙,此龙为世界之母,故而又被称为母龙,正所谓母龙生万物,日月星河、山河湖泊、花草树木、走兽飞禽,皆由此母龙孕育而生。非但如此,母龙睁眼白昼,闭眼黑夜,可谓万物时空,无不与其息息相关。” 听卓玛上师说到这,文青山微微怔,喃喃说道:“睁眼白昼,闭眼黑夜,怎么会这么巧?” 我忙问道:“文老板,你在嘀咕什么呢?” 文青山转头看了我眼,皱着眉头说道:“我是在想,这《十万龙经》对母龙的描述,怎么会与《山海经》对龙的记载相似?” “《山海经》里面怎么说的?”我好奇地问道。 文青山答道:“据《山海经.大荒经》记载: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其中这句‘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便与《十万龙经》中所说的‘睁眼白昼,闭眼黑夜’有异曲同工之处。” “怎么会这样,《山海经》是先秦奇书,而《十万龙经》是苯教圣典,两本风马牛不相及的古书怎么会有类似的记载呢?”我吃惊地说道。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目前有种观点认为,汉民族与藏民族均是由昆仑山脉带的古羌族人发展而来,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就好解释了,同祖先自然流传着类似的神话传说。如若不是如此,那就只有种解释,便是世间真有龙存在,而且,汉藏两个民族的祖先都曾亲眼目睹过。” 文青山话音刚落,卓玛上师说道:“龙当然存在,你们方才见到的便是条魔龙。” “你说刚才那三颗nǎo dài 的巨怪也算是龙?”我有些吃惊。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如若不是龙的话,安龙咒岂能有效!那是传说中的三首龙兽,又名三首魔龙,龙与万物生灵皆能交合,与魔神交合的产物,便称魔龙,魔龙往往长有数颗nǎo dài ,而当中最为强大的,为九首魔龙,据说九首魔龙其实是地狱之神的化身,它拥有像大山样庞大的身躯,无穷强大的力量,它的肉身被fēng yìn 在哥达雍错,旦苏醒,冲破fēng yìn ,即使三界神灵都难以平息它的愤怒与仇恨。” “我靠!那这哥达雍错在哪里?”我忙追问道。 “没人知道哥达雍错在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哥达雍错应该是位于龙界。”说到这,卓玛上师忽然抬起头来,冲我和文青山问道:“姑且不说那九首魔龙,你二人可知这三首龙兽从何而来?” 关于这点,我和文青山刚才在庙里的时候还在讨论,没想到现在卓玛上师现在zhǔ dòng 问起,文青山忙说:“我听扎西吉说,三首龙兽来自于地狱界,不过这三首龙兽体型庞大,而这方圆百里之内又没有发现巨大的洞口,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最近发生的那场地震,使得赤水湖底出现了条与地狱界相连的通道?” 卓玛上师却摆了摆手,缓缓说道:“不!其实,这头三首龙兽并非是最近才出现在赤水湖中,它在这湖中已经存在了千百年。” “什么!?”我和文青山都吃了惊。 “这是从何说起,如果它当真已经在赤水湖中存在了千百年,为何附近的村民以前从来未曾见过呢?”文青山问道。 卓玛上师回答说:“那是因为它过去直处于沉睡状态,自然无人知晓。” “莫非是因为最近那场地震,才使得它苏醒过来?”文青山问道。 卓玛上师摇了摇头,说:“不!其实那场地震,正是由于这三首龙兽苏醒而引发的。” “啥!?”我和文青山再次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怪物睡了千百年,醒来之后居然引发了场地震,这未免也太夸张了点。 愣了好yī zhèn 之后,我才怔怔地问道:“我靠,那这怪物到底得有大啊!?” “它大部分身躯都藏于湖水之下,无从得见,但据《十万龙经》记载,三首龙兽身长过百尺,且体若磐石,即使是神兵利器也难以伤其分毫。” 听了卓玛上师所说,文青山不禁觉得有些纳闷:“我听说赤水湖中并无活物,这三首龙兽究竟靠吃什么东西,能够长成如此庞大的身躯呢?” 卓玛上师解释道:“三首龙兽乃是龙属,龙可以千百年不吃不喝,但身体却会持续不断地生长,因为它能够吸收天地间的阴阳灵气。这赤水湖中虽无活物,但却充满阴灵之气,正适合三首龙兽藏身。” 说到这,卓玛上师顿了顿,又道:“三首龙兽已在湖中沉睡千百年,如今忽然苏醒,我dān xīn ,只怕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您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文青山忙追问道。 卓玛上师说:“根据古典记载,三首龙兽之所以会苏醒,往往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 “神秘力量的召唤?会是什么力量?”文青山微微怔。 卓玛上师说:“那是股无形的力量,我无法感应到,但据说这股力量来自于龙界,我dān xīn ,只怕与被fēng yìn 在龙界之中的邪魔不无guān xì 。” 听卓玛上师说到这,文青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地狱之神在召唤它的仆从!?”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我所dān xīn 的正是zhè gè !” “难不成地狱之神也已经苏醒了!?”我赶忙追问道。 卓玛上师说:“根据古典记载,地狱之神被fēng yìn 于龙界,在经历百个绕迥之后,将会再次苏醒,我仔细推算了下,到今年,或许刚好过了百绕迥。” “绕迥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道。 文青山在旁解释说:“绕迥是藏历纪年当中的个周期,与农历甲子类似。藏历纪年基本和农历的干支纪年法致,只是用阴阳五行代替了天干,甲为阳木,乙为阴木,丙为阳火,丁为阴火,戊为阳土,己为阴土,庚为阳金,辛为阴金,壬为阳水,癸为阴水。用十二生肖代替地支,也是六十年为轮回,不过不叫甲子,而称为绕迥。” 听了文青山的番解释,我吃惊地说道:“个绕迥是六十年,那百个绕迥岂不jiù shì 六千年?这地狱之神也太能睡了吧!?”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地狱之神如今已经苏醒,只怕接下来会召唤出的邪魔,而邪魔旦找到破解fēng yìn 的方法,助地狱之神冲破fēng yìn ,后果将不堪设想。”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道:“卓玛上师,您既然带我俩来此,并告诉我俩这些,想必是想让我俩做些什么,不如就请直言吧。” 卓玛上师微微笑,道:“好!那我便直言了。根据古典记载,地狱之神的肉身被fēng yìn 在哥达雍错,此fēng yìn 是上古九神合力神力设下。而且哥达雍错位于龙界,由万千神龙看守着,想要破解倒也并非易事。”话说到这,卓玛上师稍稍停顿了片刻,随即话锋转:“不过,此fēng yìn 也并非无懈可击。” 第285章 沙姆巴拉法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卓玛上师这么说,文青山忙问:“那有什么方法破解zhè gè fēng yìn ?” 卓玛上师缓缓说道:“沙姆巴拉法轴便是打开fēng yìn 的关键之物!所以,旦法轴落入邪魔之手,fēng yìn 便能被打开。” 我微微怔:“可您之前不是说,邪魔心怀恶念,无法领会沙姆巴拉法轴的真谛,甚至不能感应到沙姆巴拉法轴的存在么?” 卓玛上师并不否认:“没错,只有与沙姆巴拉法轴气脉相融,才能够感应到这件无上至宝,邪魔的确感应不到沙姆巴拉法轴的存在,不过,上古九神却曾将件无上神器留在了人间,据说这件神器与沙姆巴拉法轴同气连枝,气脉相融,邪魔若是得到了这件神器,便有可能找到沙姆巴拉法轴。” “还有这种事,是什么神器?”文青山追问道。 卓玛上师摇了摇头:“没人知道这件神器究竟为何物,不知道这件神器藏在何处。” 文青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说道:“卓玛上师您的意思,莫非是想让我和石宇找到这件神器,以避免它落入邪魔之手?” “没错!而且,不仅仅是找到这件神器,还要将其毁灭,以永绝后患!” “将其毁灭!?”文青山有些惊讶:“既然是无上神器,又如何毁灭得了呢?” 卓玛上师回答说:“根据《十万龙界》记载,在龙界当中,有座望不到尽头的熔岩湖,据说此湖乃是龙之巢穴,万千神龙皆是由此湖孕育而生。在此湖中央,有座小岛,岛上有个岩浆池,池中岩浆蕴含着无穷强大的火性极气,能够焚灭世间万物,甚至于神龙不灭之体,若是进入池中,也会在顷刻之间化为灰烬,故而又名化龙池,所以,只要将那件无上神器掷入化龙池中,便能将其彻底毁灭。” 听了卓玛上师所说,我忽然想到了那个亦真亦幻的梦境,我不jiù shì 置身在个周围都是火红岩浆的沙砾岛上么?莫非那里jiù shì 孕育万千神龙的熔岩湖? 我正寻思着,文青山在旁说道:“也jiù shì 说,我们不但得找到传说中的无上神器,还得将其带入龙界,并将其扔入化龙池中。”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文青山仰头笑道:“hā hā哈,卓玛上师您是在跟我俩开玩笑么?恕我直言,如此重任恐怕不是我与石宇两个凡夫俗子能够办得到的吧。” 卓玛上师转头看向我,说:“若是凡夫俗子,自然难当此重任。不过,石宇是天神选定的传人,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他又来这么句“冥冥之中”,我听着都有些受不了了,忙说:“卓玛上师,您就别调侃我了,您不如说说,关于那件无上神器,有没有些比较具体点的线索?” “没有!”卓玛上师摇头道。 我不禁叹道:“这点线索都没有,我们该上哪去找呢!?” 卓玛上师转头看着我说:“你既然是天神选定的传人,便应该能够感应到它。” 我和文青山相互对视了眼,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按照卓玛上师的说法,我们现在要去找件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然后去个不知道如何去的地方,然后将这件东西扔到个能焚灭万物的火池里。这事怎么看,都像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文青山沉吟了好yī zhèn ,才抬起头来说道:“若是如此,咱们恐怕只能从邪教中人那儿寻找线索了。” 我没想到文青山会这么说,不由得愣,问道:“邪教中人能给我们什么线索?” 文青山说:“既然这件神器是找到沙姆巴拉法轴的关键之物,邪教中人定会不惜代价去寻找,只要我们盯紧了邪教中人,或许就能知道这件神器藏在何处。”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仔细想,的确不无道理,邪教中人这些年来直在搜刮各种奇珍异宝,除了寻找fēng yìn 着邪魔之魂的那块邪石之外,搞不好jiù shì 为了寻找这件无上神器。 文青山看了眼逐渐已经平静下来了的赤水湖湖面,向卓玛上师问道:“卓玛上师,那这湖中的三首龙兽该怎么办?它会不会对这带的村民造成威胁呢?” 卓玛上师回答说:“zhè gè 倒是不必太过dān xīn 。我每隔几日就会来这赤水湖畔念叨番安龙咒,为的jiù shì 不让这头魔龙伤及无辜之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相信过不了久,这头魔龙便会再次潜入赤水湖底,进入沉睡状态。” 听卓玛上师这么说,我和文青山都松了口气,要不然有这么头庞然大物藏在这湖里,对周围的村民来说始终都是大隐患。 休息得差不了,卓玛上师也已基本huī fù 了元气,我们仨正zhǔn bèi 返回玛寺,忽然从头顶上方传来了yī zhèn 尖锐刺耳的叫声,我赶忙抬起头,感觉似乎有大团黑影在夜空中闪而过,而且还依稀听到了拍动翅膀的声音。只是夜色太黑,并没能看清楚是什么玩意,但隐约感觉这玩意的体型不小,恐怕绝非普通鸟类。 想到这,我不由得脑子激灵,lì kè 便联想到了体形庞大的鸮怪。 我忙将龙牙从腰间拔了出来,并转头问文青山:“文老板,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有东西飞过去?” “听到动静了,不知是什么玩意儿,听叫声好像是猫头鹰。”文青山说着,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眼。 我压低声音说:“恐怕不是猫头鹰,那玩意的体型似乎不小,该不会是鸮怪吧!?” “什么!鸮怪!?”文青山脸色微微变,卓玛上师的脸上也露出丝震惊的神色。 我扭头瞧了眼身后那座位于矗立在夜色之中的玛寺,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惊道:“糟糕!那怪物会不会是冲着晓丹和董教授来的?” 文青山听我这么说,lì kè 说道:“走,快huí qù 看看!” 我们仨赶忙往玛寺飞奔而去。 待回到寺里的时候,我和文青山已累得气喘吁吁,而卓玛上师却是面不改色。我也顾不得休息,便直奔董晓丹和董教授所住的那间房,还没走到那间房的门口,大老远便瞧见,房门居然是开着的,而且在夜风的吹袭之下,正来回地晃动着,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见此情形,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下,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刚才我明明将房门关得好好的,风不太可能将房门吹开,所以定是有人来过!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龙牙,并加快了jiǎo bù 。 就在我们仨离房门大约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个巨大的身影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我举起手电筒照,只见他的身形有些怪异,而且还有张如黑炭般的面孔。 那家伙转过头来瞪了我们眼,我定眼瞧,正是在扎布尔峰顶见到的那个“壮汉”,也jiù shì 鸮怪!鸮怪的肩膀上扛着个人,我眼便认出,他扛着的是董晓丹! 这家伙果然是冲着董晓丹来的,而且居然还想将董晓丹带走,我顿觉股怒气直冲脑门,在刹那间什么也没想,大喝声,个箭步便冲上前去。 不过还没等我靠近,鸮怪忽然展开对巨翅,挥舞着巨翅便朝我横扫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巨翅扫了个正着,感觉就好像是被股强劲的力量击中了似的,身体lì kè 便横飞了出去,撞到了旁的墙壁,接着又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文青山和卓玛上师欲上前将董晓丹夺回来,不过鸮怪拍动着对巨翅,他俩也根本没bàn fǎ 靠近。 眼看着鸮怪就要飞离地面,我么希望体内所蕴藏的那股龙神之力能够再次爆发出来,但该死的是,在这关键时候居然丝毫没有fǎn yīng 。我顾不得那么了,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但我的手刚触碰到地面,只是稍微用了点点lì qì ,便感觉整条胳膊yī zhèn 钻心的剧痛,看来定是胳膊摔折了,而且我的条腿似乎也受了不小的伤,因为根本使不上lì qì ,眼下这种状况,别说是冲过去制止鸮怪,就算是起来都有些费劲。 鸮怪振翅而起,转眼便飞到了四五米高的半空,不过它并没有lì kè 飞走,而是对着我们发出了yī zhèn 尖锐刺耳的干笑,那笑声便仿若鬼嚎般,难听至极。 面对鸮怪的嘲弄,我是又急又恨,但又束手无策。文青山摸出几枚银钉朝着鸮怪射了过去,但鸮怪却连丝fǎn yīng 都没有。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射中,不过,即使射中了也没大意义,因为据说鸮怪的毛皮极其干硬,刀剑都很难刺穿,而且,它还拥有很强的伤口愈合能力,几枚银钉根本不可能给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眼看鸮怪就要将董晓丹掳走,忽然,只听“嗷”地声怒吼,不知从哪儿扑出团巨大的白影,鸮怪躲闪不及,被那团白影从半空中扑落了下来。 第286章 两怪相斗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不由得愣住了,待回过神来再定眼瞧,不由得大吃惊,那团白影居然是雪怪! 雪怪将鸮怪压在身下,鸮怪的对巨翅在地板上四散开来,尽管它奋力挣扎着,但雪怪的lì qì 实在是太大了,它压根就没bàn fǎ 动弹,而原本被鸮怪控制住的董晓丹也已让雪怪救了下来,放在了旁的地板上。 因为我受伤还没bàn fǎ 起身来,忙对文青山喊道:“文老板,快去救晓丹。” 文青山这才从震惊的情绪中fǎn yīng 过来,赶忙冲了过去。 因为董晓丹就在雪怪的身旁,靠近的时候,文青山还是显得格外小心,就在他走到董晓丹跟前,正zhǔn bèi 将董晓丹横抱起来的时候,雪怪忽然猛地转过头来,用双血红的眼睛紧盯着文青山,把他给吓了跳,他lì kè 停止了动作,生怕不小心惊动了这头巨怪。 不过,雪怪很快便又将nǎo dài 转了huí qù ,jì xù duì fù 被其压在身下,仍在拼命挣扎着的鸮怪。 文青山依然不敢整出太大动静,我心里有些急了,忙喊道:“文老板,快把晓丹抱过来啊!” 文青山抬头瞧了眼雪怪,见它完全没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这才把抱起董晓丹,快步跑了回来。 被雪怪压在身下的鸮怪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不过现在它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雪怪控制住了,根本无法动弹,雪怪的力量我曾经见识过,即使在身受重创的情况下,都能给予体型庞大的巨型地獭致命击,别说鸮怪了。 听着鸮怪刺耳的叫声,想到它刚才差点就将董晓丹掳走,我的心里就气不打处来,恨不得lì kè 冲过去,用龙牙在它那颗丑陋的nǎo dài 上直接开几个窟窿,然而我费了半天劲,也没能起来。 卓玛上师走到我身旁将我扶了起来,他二话没说,忽然抓住我的胳膊迅速扭,只听“咔嚓”声,我顿觉胳膊yī zhèn 剧痛,不过随后我便发现,我的胳膊又能够活动,原来刚才我的胳膊只是脱臼了而已,而现在卓玛上师帮我进行了复位处理。 我顾不得条腿还使不上lì qì ,瘸拐地走到董晓丹的身边,见她双目紧闭,不由得心头紧,暗道:这么大动静她都没醒过来,该不会是出什么状况了吧!? 我赶忙伸出只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她的鼻息倒是相当均匀,似乎并无什么大碍,只是不知为何并未醒来,文青山看出了我的担忧,说道:“放心吧,晓丹没事,应该只是睡着了而已。” “怎么这么能睡呢,这样都没醒?” 我话音刚落,卓玛上师在旁解释道:“我替他二人驱除了体内邪毒之后,为了让他俩晚上能够睡得踏实点,特意在他俩的房间里点了安魂香,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俩恐怕也不会醒来。” 听了卓玛上师的解释,我心里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鸮怪的叫声戛然而止,我赶忙抬起头来瞧,不由得大吃惊,雪怪居然将鸮怪的nǎo dài 直接扭了下来,它手提着鸮怪的nǎo dài ,起身子,缓缓地转过身来,雪怪的mó yàng 原本就生得狰狞,而如今是可怖,只见它胸前和嘴巴周围全都是血,也不知究竟是它的身体淌出来的血,还是鸮怪的血。 雪怪将手里那颗鸮怪的nǎo dài 朝着我们扔,圆滚滚的nǎo dài 直接滚到了我的脚旁,我低头瞧了眼,心里顿时猛然震。 鸮怪是人首鸟身的怪物,那颗nǎo dài 虽然黑是黑了点,但看起来和颗人头几乎没什么太大区别,试想下颗血淋淋的人头就在脚旁,恐怕只要是个正常人,在刹那间都会被吓到。在我旁边的文青山也吓了跳,他抬腿便是脚,将那颗nǎo dài 踢到旁,并赶忙将手里的藏刀横在胸前,挡在了我前面。 他这架势,想必是dān xīn 雪怪反过来duì fù 我们,我忙伸手拉住文青山,说:“文老板,没事!我想雪怪应该不会攻击我们!” 文青山两眼紧盯着雪怪,压低声音说道:“你què dìng ?” “我què dìng !不过你摆出副拼命的架势,那可就不好说了。” 听我这么说,文青山这才将藏刀收了起来。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雪怪并未对我们发起攻击,而是仰起头,发出了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原本还在屋里酣睡的巴桑和扎西吉或许是被雪怪的吼叫声吵醒了,打开屋门走了出来,也是凑巧,雪怪刚好就在他俩所住那间房的门口,他俩走出房间,便看到身形庞大的雪怪矗立在眼前,俩人吓得又lì kè 退回到了房间里,并听到屋内传来巴桑的喊叫道:“你把枪放哪儿了?” 听他俩在找枪,我忙大声喊道:“巴桑大哥,你们别紧张,雪怪并无恶意,不用拿枪!” 过了没会儿,他俩再次战战兢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还好,他俩手里并没有拿枪,我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雪怪扭头看了他二人眼,又发出声怒吼,紧接着双腿蹬,竟下子纵身跃起六七米高,轻松便跃过了寺庙围墙,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过了好yī zhèn 大家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那伸展着对巨翅的鸮怪尸体,扎西吉神色惊恐地说道:“这……这莫非jiù shì 传说中的鸮怪!?”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没错,正是鸮怪!”他说完,走到旁角落处,提起了刚才被文青山踢开的鸮怪nǎo dài 。 巴桑和扎西吉看了那颗nǎo dài 眼,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愣了许久之后,巴桑才怔怔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言简意赅地回答说:“方才鸮怪想掳走晓丹,雪怪忽然出现,杀死了鸮怪,情况jiù shì 这样!” 听了我的回答,巴桑和扎西吉愈加震惊了,巴桑看着我问道:“刚才那只雪怪难道与我们在洞里遇到的是同只?” “也许是吧,我也不敢què dìng 。” 巴桑很是纳闷地说:“可那天那只雪怪受了重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完全huī fù 了呢?” 我分析说:“也许是雪怪拥有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吧。” 文青山在旁说:“问题是雪怪怎么会出现这儿,它不是已经回地狱去了么?” 卓玛上师缓缓说道:“夜帝必定是为了保护它的主人而来。” “主人!?”文青山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他转头看了我眼:“卓玛上师,您该不会是说石宇是雪怪的主人吧?” 卓玛上师点了点头:“根据古典记载,夜帝并非凡物,而是天神的仆从,石宇既是天神选定的传人,夜帝将他当作自己的主人也不足为怪。” 文青山恍然大悟:“难怪在那岩洞里,关键时候雪怪及时出现救了石宇,而如今又助石宇救了晓丹。原来它是在保护石宇!”他话说到这,忽然话锋转,盯着地面上那具鸮怪的尸体说道:“不过,鸮怪又怎么会跑到这儿来,而且还想掳走晓丹呢?” “jiù shì ,邪教那帮家伙既然已经夺走了人皮地图,怎么还盯着我们!?”我有些忿然地说道。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忽然转过头来,歪着脖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莫名其妙,问道:“文老板,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文青山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是在想,鸮怪是不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不至于吧!我身上又没啥bǎo bèi !” “这可说不好!如果邪教中人知道了你是天神传人,我估摸着十有八九会来找你!”话说到这,文青山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天在扎布尔峰上,你忽然迸发出超人般的强大力量,那幕必定是被邪教中人看到了。”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不由得微微怔,再仔细想想,倒还真有这种可能。如果邪教中人真是对我产生了兴趣,那可不是啥好事。 我转头问卓玛上师:“卓玛上师,您说我是天神传人,zhè gè 说法到底靠不靠谱啊!?” 卓玛上师微微笑,反问我道:“难道你还没发现你的与众不同吗?”他低头看了眼我的腿,又说:“你把你的左腿抬起来试试。” 我不知道他想要干嘛,不过还是按照他的吩咐,抬起了左腿,刚才我便是左腿受了伤,而且现在还有些疼痛,不过倒并不影响我将左腿抬起来。 我将左腿直抬到了齐腰高的wèi zhì ,卓玛上师才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将左腿放下来。 我不解地问道:“卓玛上师,您让我抬腿干嘛呢?” 卓玛上师回答说:“方才你左腿伤势严重,不过这么片刻的工夫,便已能活动自如,难道你还没察觉到自身的特别之处吗?” 我赶忙解释说:“这恐怕跟啥‘天神传人’没啥guān xì 吧!自从当年我被虬螭咬过,并服食了它的内丹之后,我就发现我拥有了异于常人的伤口自愈能力。” 第287章 血忌见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卓玛上师微微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便是机缘,冥冥之中,切早已注定。”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卓玛上师又说:“今晚已经折腾了这么久,大家先去休息吧,míng rì 还得为他二人驱除体内残毒,恐怕又得耗费不少精力。” 卓玛上师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其他人也都分头返回了自个儿房间。 我和文青山回到房里的时候,发现贱贱还在呼呼大睡,这家伙可真够能睡的,外面这么大动静,他居然还能睡得这么香,或许是受到他的影响,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也总算睡着了,并且还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走进了片宁静的树林,在zhè gè 树林之中,有个深不见底的湖泊,而在zhè gè 湖泊的旁边,还有座十分简陋的小木屋。 我走进木屋,发现在这座木屋内,摆放着张长方形的案桌,而在案桌正中央,摆放着本已显得有些破烂的古书,我凑上前去,瞧了眼那本书的封面,竟然写着“阴阳玄经”四个大字! 我不由得心头惊,林光远曾经跟我提到过这本《阴阳玄经》,他说是南北朝时期位无名真人所著的奇书,分为阴阳两册,据说只要领悟了书中精髓,便能够贯通阴阳。我度认为,师父传给我的那本《阴阳玄术》其实jiù shì 《阴阳玄经》,只是名称不同而已。而如今见到了真正的《阴阳玄经》,正好可以验证下我的bsp;bsp;。 然而正当我zhǔn bèi 拿起桌上的《阴阳玄经》翻翻看的时候,梦却忽然醒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由于我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所以其实睡了并没有长时间,现在依然感觉有些困顿。 我扭头瞧了眼,文青山和贱贱都已经起床了,他俩都不在屋内,也不知去了哪儿,我本来还想再睡会,不过想到今天还得为董教授和董晓丹驱除体内残毒,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得强打起精神,爬了起来。 我走到隔壁董教授和董晓丹的房间,发现卓玛上师早就在那儿了,而且文青山和贱贱也都在。不过董教授和董晓丹都还在熟睡当中。卓玛上师说昨晚在他俩屋里点了安魂香,没想到睡到现在依然没醒。我不禁有些怀疑,这安魂香会不会对人体产生什么副作用。 不过想归想,我并没有说出来。 见我来了,卓玛上师微微点了点头,说:“既然石宇已经来了,那现在就开始为他俩排除体内残毒吧。”他说完之后,不知从哪儿摸出了把似乎是用某种动物的骨头制作而成、形似匕首的玩意。 他将那玩意递给了我,又拿来两个瓷碗摆放在我面前,开口说道:“你用这把牛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处开道口子,放两碗血出来,待会给他俩喝下去。” “什么!两碗血!?”我不由得吃了惊,那两个瓷碗可不小,应该jiù shì 所谓的海碗,放两大海碗的血,这不是开玩笑吗?那我还不得虚脱致死! 卓玛上师似乎看出了我心头的担忧,他又从旁捧来了个黑色的陶罐,说道:“不必放满,放两半碗血即可,待血放够了之后,你再将这东西敷在伤口上,血便会lì kè 止住。” 他将陶罐打开,我lì kè 闻到了股腐臭味,再往陶罐内瞧,只见里面黑糊糊的,也不知是啥玩意。 文青山在旁好奇地问道:“卓玛上师,这是什么东西?” 卓玛上师回答说:“这是种取自地底深处的黑泥,用来止血,具有奇效。” 我听,忙说:“算了吧,要止血的话,我们有现成的药!”我边说着,边冲在旁的贱贱使了个眼色。无论如何,我可不想用这散发出腐臭味的黑泥来止血。 贱贱心领神会,lì kè 回到我们房间,拿来了包糯米粉。这包糯米粉还是龙送给我的,据说是他们特别研制的糯米粉,里面还掺合了其它些药物,不但可以祛除尸毒,而且止血效果堪比云南白药。 卓玛上师看了眼贱贱拿来的糯米粉,笑着说:“只要能止住血,用什么方法都无妨。”他边说着,边将那罐子黑泥收了起来。 我又看了看卓玛上师刚才给我的那把牛骨匕首,刀刃看起来还算锋利,不过要用它来割破手腕,只怕得费点劲,我心里寻思着还不如用鱼肠剑,相比而言,鱼肠剑要锋利得,而越是锋利也就越是容易将皮肤割破,过程也就不容易感到疼痛。 想到这,我抬起头来对贱贱说:“贱贱,把鱼肠剑给我用用。” 贱贱赶忙从腰间取出鱼肠剑递给了我,我接过鱼肠剑,刚将鱼肠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卓玛上师在旁制止道:“不可用剑!”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卓玛上师解释说:“剑五行属金,血若是见了金气,解毒功效便会大大减弱。” 听卓玛上师这么说,我不得不将鱼肠剑重新插回剑鞘,再次拿起了那把牛骨匕首。 我将牛骨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将心横,用力划,没想到下便将手腕划开了条口子,lì kè 股鲜血冒了出来,我不敢浪费,赶忙将正在淌血的手腕放在了两个海碗的正上方。 没会儿工夫,两个海碗便都装了大半碗的鲜血,不过,我的情况可好不到哪去,在高原地区,本来kōng qì 中的氧气含量就低,再加上大量出血,我只觉得nǎo dài yī zhèn 眩晕。视野也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不过为了救董教授和董晓丹,我是完全豁出去了,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依靠意志强行支撑着身体,就在卓玛上师说出“足够了。”的刹那,我再也支撑不住了,头栽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张羊皮褥子上,贱贱正坐在我旁边,捧着他那台压根就收不到信号的手机在玩游戏。 也许是失血过的yuán gù ,感觉nǎo dài 还有些晕乎乎的,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挣扎着坐起身来,贱贱仍在聚精会神地玩着俄罗斯方块。我抬手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下:“喂!” 他身子微微颤,转过头来:“哥!你可算醒了呢!都睡了七八个小时了。” 我有些吃惊:“我睡了这么久?” “当然了!不信你自己看看现在啥时候了!”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还当真睡了七八个小时。 我忙开口问道:“那晓丹和董教授的情况怎么样?” 贱贱回答说:“卓玛上师说他俩体内的残毒已经除尽了,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不过他俩的气色的确好了不少。” 听贱贱这么说,我心里松了口气。 在坐了会儿之后,我起身来,让贱贱领我去看看董教授和董晓丹。 谁知我俩刚走出房门,迎面便碰上了他俩。 我抬眼瞧,他俩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原本昨晚在贴了那五毒追风贴之后,他俩的印堂直都有些发黑,不过现在已经完全huī fù 了血色。看来二人体内的残毒的确是已经除尽了。 他俩本来是来看我的,见我居然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均露出惊讶的表情,董晓丹忙走过扶住我的手臂,轻声说道:“你怎么就起来了呢!文叔叔说你为了救我和老爸,献出了千毫升的血,现在需要休息呢!” 董晓丹扶我手臂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酥软的胸口刚好就贴在我的手臂上,少年没有如此接近异性了,我不由得身体微微颤。 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般的fǎn yīng ,我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出来,不过刚将手臂往上稍微抬,忽然想到,卓玛上师已经用事实证明了我的血液并没有毒性,不会伤害到别人。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避忌与董晓丹接触呢! 想到这,我的内心深处忽然涌起种久违的怦然心动,压抑年的感情仿佛在刹那间迸发了出来,我什么都没想,忽然伸手揽,将董晓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董晓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做,愣了会才fǎn yīng 过来,也lì kè 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我。 霎时间,我的心里百感交集,而董晓丹是伏在我的肩膀上哽咽着哭出了声来。 董教授和贱贱在旁见状,先是微微怔,随即fǎn yīng 过来,两人相视笑,什么也没说。 当晚我们又在玛寺住了晚,第二天大早,便告别了卓玛上师,赶回了扎嘎玛村。 在扎嘎玛村又住了两天,海胡子的伤也已基本康复,我们也是时候huí qù 了。本来我们这趟入藏,是为了弄清楚那张人皮地图之中的奥秘,而如今虽然已经知道了那张人皮地图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人皮地图却落到了邪教中人的手里,没了人皮地图,我们时半会儿也不太可能找到传说中的沙姆巴拉,自然也就没必要jì xù 呆在这儿了。 第288章 焚书坑儒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告别了强巴大叔和扎西吉以及扎嘎玛村众村民,我们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巴桑不放心我们,直驱车将我们送到了成都,因为海胡子伤势尚未痊愈,董教授和董晓丹的身体也比较虚弱,于是文青山便安排他们仨提前从成都乘坐飞机回到了湘沙。我和他以及贱贱三人则jì xù 驱车返回。 回到家,几个人早已疲惫不堪,这趟西藏之行,非但没能找到所谓的宝藏,甚至连最为关键的人皮地图也弄丢了,在贱贱看来,简直jiù shì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我却觉得收获不少。 方面,我得到了块号称神之信物的兽骨板,虽然暂时还没能搞明白兽骨板上面的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隐约觉得这块兽骨板之中隐藏着重大秘密。另方面,我终于知道,我的血液当中并未含有任何毒素,也jiù shì 说,对其他人不会造成任何伤害。这点对我来说,可谓是此行最大的收获。 这些年以来,每每想到自己的血液当中有可能含有对他人致命的毒素,我便感觉整个人像是被阉割了似的,难受的要命,而如今zhè gè 心结终于解开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jiù shì 说,今后我也可以像其他普通人样正常的生活了,特别是在感情方面。 尽管如此,我却并未向董晓丹表露我的爱意,倒不是我没有勇气,而且我也的确很想这么做,但那天在玛寺鸮怪差点掳走董晓丹的幕便仿佛挥之不去的梦魇般,总在我脑海中浮现,从而让我意识到,如果邪教中人当真知道了我便是卓玛上师所说的天神传人,极有可能对我身边的人有所不利,假如我这时候和董晓丹què dìng 恋爱guān xì ,那她必定首当其冲成为邪教中人的目标。 所以为了董晓丹的人身安全,我只有jì xù 掩藏我的情感。不过,现在我的心里至少有了希望,只要找到卓玛上师所说的那件能与沙姆巴拉法轴相互融合的神器并将其扔入龙界化龙池,便能彻底fēng yìn 地狱之神,到那时候,无论是黑教还是黑煞鬼教,都将随着他们的“神”走向消亡,切也将会重新归于平静,而我也就不必再有什么顾虑了,只是不知道董晓丹会不会等我那么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得jìn kuài 弄清楚卓玛上师交给我的那块兽骨板上所谓的龙甲文的含义。 为此,在回到家之后,我便让董教授帮忙,查阅了大量的古文字方面的书籍,他毕竟是古文字专家,这方面的资料相对比较齐全。 然而他几乎翻遍了所有资料,也没能查到所谓的龙甲文,甚至就连与龙甲文相似的文字也没有发现。 这事就奇怪了,既然是种曾经存在过的文字,为何完全不见于记载呢?正当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文青山却找到了些线索。 这天,他把我叫进了书房,走进那间如图书馆般的书房,我便瞧见在书房内的张书桌上,竟然摆放了好几捆竹简。 这不禁让我感到有些惊讶,竹简是战国至魏晋时期的书写材料,也是在造纸术发明之前主要的书写工具。不过由于竹简并不便于长久保存,所以现在竹简已经不见了,能够保存到现在的,件件可谓是珍品。即使是在文青山这里,竹简也是被他当作上等文物收藏着,般都放在地库之中,很少拿出来,而如今他却拿出这么些捆竹简摆放在桌子上,也不知究竟想要干嘛。 我正欲问他为啥要把这些竹简都摆放在桌子上,还没等我开口,他指了指其中份摊开来的竹简,说:“你先看看zhè gè !” 我lì kè 凑上前去,查看起竹简上的文字来。 由于年代久远,那卷竹简已经有些损坏了,导致上面有些文字并不能看得太清楚,而且,上面所有的文字都是古繁体字,因此看起来相当费劲,我看了好会儿,边看还时不时向文青山请教,这才总算基本能看明白。 当我把竹简上的内容看完,不由得大吃惊。原来这竹简记载的是秦代时期的历史,其中提到了秦始皇焚书坑儒,据竹简所述,焚书坑儒的真正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让种传自上古时期的古文字在世间绝迹! 竹简上说,秦始皇之所以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焚书坑儒,是因为这种上古文字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有方士认为,只要破解了文字中的奥妙,便能够长生不老,但同时,若是有谁掌握了文字拥有所拥有的神奇力量,便有可能威胁到秦始皇的统治,于是秦始皇下令,烧毁与这种文字有关的所有典籍,并坑杀了许号称精通这种文字的术士。 真没想到历史上著名的焚书坑儒事件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我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文青山在旁问我:“对此你怎么看?” 我转头看了看文青山,怔怔地说道:“难道秦始皇要毁灭的上古文字jiù shì 龙甲文?” 文青山点了点头:“根据竹简上的记载来看,很有这种可能!虽然这只是野史记载,未必便是历史真相。但文中所提到的上古文字与龙甲文确实有相似之处,所以说不定还真有其事。” 我不禁叹道:“我靠!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秦始皇未免也太狠了吧,为了巩固政权,竟然不惜毁灭掉种上古文字。” “这其实不算什么,秦始皇在统六国之后,采取强权措施统了六国文字和货币,这就已经造成了大量的古文字失传。而龙甲文也不过是其中种而已。” 说到这,文青山忽然话锋转,道:“对了,我这几天仔细研究了苯教历史,苯教的创立时间大概是在公元前二百年前后,而秦朝历史,是从公元前221年到公元前206年,也jiù shì 说,苯教应该jiù shì 在秦朝灭亡前后创立的,所以我怀疑,有可能正是因为秦始皇焚书坑儒之举,使得些术士逃到了人迹罕至的高原地区,与当地的宗教信仰相结合,最终形成了苯教。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何苯教教义与源于中原地区的神话信仰有不少相似之处,比如对龙的尊崇。而龙甲文,也正是在那时候传到了雪域高原地区,并成为苯教使用的种符文。”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禁有些惊讶:“这么说,自从秦朝之后,龙甲文便已在中原地区销声匿迹,咱要想弄明白,还是得通过苯教?”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那倒未必,龙甲文虽然被苯教当做种神奇的符文使用,但苯教中人似乎也并不了解龙界文的真正含义。要想弄明白,我思前想后,或许只有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忙追问道。 文青山看了我眼,字顿地回答说:“秦始皇陵!” 我微微愣:“秦始皇陵?为什么是这地方?” 说到秦始皇陵,我首先联想到的便是秦始皇兵马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地方与龙甲文联系到块。 文青山解释说:“你再仔细看这竹简上记载,说有方士认为,只要破解了上古文字中所蕴藏的奥妙,便能够长生不老。秦始皇对长生不老之术十分痴迷,不但召集方士炼制不死仙丹,还派人远赴海外寻找长生仙方。对于种蕴含着长生奥妙的神奇文字,秦始皇又岂会不予重视。所以我在想,尽管他命人销毁了与这种文字有关的所有典籍,但shí jì 上,他极有可能让人在暗地里研究这种文字。” “你的意思是,他到死仍不甘心,甚至还将这种神奇的文字带入了陵墓?” 文青山点了点头:“很有这种可能,你应该还记得卓玛上师说过这龙甲文的来历吧?” “当然记得!他说这种文字最早被发现的时候,是被刻在些龙鳞之上。”我回答道。 “据史料记载,秦始皇在晚年曾对种雕刻着古文字的黑色石板十分痴迷,这种石板十分坚硬,再锋利的刀剑也难以在上面留下痕迹,也不知上面的文字是用什么神兵利器刻上去的。而在秦始皇逝世之后,这种神奇的石板作为陪葬品带入了陵墓。我现在怀疑,这些所谓的石板,极有可能便是刻着龙甲文的龙鳞!因为龙鳞便是十分坚硬之物。” “什么!?”文青山的话令我大吃惊。我愣了片刻,yí huò 地说道:“不过,秦始皇陵不是已经被挖开了么,也没有听说发现什么刻着古文字的坚硬石板啊!” 文青山先是微微愣,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说:“你听谁说秦始皇陵被挖开了?” “要是没有被挖开,那秦始皇陵兵马俑又是怎么回事?”我反问道。在我yìn xiàng 当中,秦始皇兵马俑便是出自于秦始皇陵。 文青山笑道:“hē hē ,你是只知其不知其二,现在发掘出来的兵马俑,其实只是来自于秦始皇陵的小部分陪葬坑而已。真正的皇陵并未进行过发掘。” 第289章 巴寡妇清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由得大吃惊:“啥!那么兵马俑还只是小部分陪葬坑而已?那这秦始皇陵本身又该有大呢!?” 文青山对我说道:“秦始皇陵始建于公元前246年,直至公元前208年,秦王朝危在旦夕之时,才由他的儿子秦二世草草完工,前后历时三十九个年头,规模十分浩大,被誉为世界第八大奇迹。根据目前公开的资料来看,整个陵园占地面积为56.25平方公里。封土原高50丈,差不jiù shì 今天的115米。封土下面jiù shì 地宫,地宫呈方形,皇陵的切建筑都是以地宫为中心,地宫墙外便是陵园的内外城垣。象征着都城的皇城和宫城。据史料记载,皇陵之中建有各式宫殿,而在皇陵四周,还分布着大量形制不同、内涵各异的陪葬坑和墓葬,现已探明的便有四百个。可以说,秦始皇陵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结构最奇特、内涵最丰富的帝王陵墓。里面不仅藏着无数奇珍异宝,而且还陈列着大量已经失传的典册古籍,曾有人预言,秦始皇陵旦重见天日,甚至有可能改变整个中国秦朝以前的历史。”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禁有些纳闷:“既然秦始皇陵的意义如此重大,那为什么不对秦始皇陵进行发掘呢?” 文青山笑道:“发掘秦始皇陵谈何容易,自古以来,无数人曾试图发掘秦始皇陵,项羽甚至发动三十万大军进行了大规模发掘,但最终都是无果而终。” “不过jiù shì 座陵墓而已,有这么难挖吗?”我不解地说道。 “何止是难挖,即使以目前的技术水平,想要在不破坏墓内文物的情况下挖掘秦始皇陵也可以说困难重重。方面,是因为秦始皇陵位于百米之深的地下深处,上面铺设的全是坚土,想要掘开并非朝夕之事,另方面,秦始皇陵之中,含有大量剧毒的水银。而且据说还布满了机关暗器,甚至相传还有守护神兽。”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lì kè 说道:“含有大量水银的说法我知道,据说秦始皇陵是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不过,我觉得zhè gè 说法并不怎么靠谱!” “为何不靠谱?”文青山反问道。 我想当然地回答说:“你想想看,以水银为江河湖海,那得需要少水银呢!两千年前,哪来那么的水银!” 文青山听了,笑着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水银在秦朝时期的确不算见,大数bǎi xìng 甚至不知水银为何物。但在当时,有个人却能够为秦始皇陵提供大量的水银!” 我微微怔:“哦,是什么人?” 文青山答道:“此人名叫巴清,因为是个寡妇,故而又被称为巴寡妇清,巴寡妇清可谓是秦朝首富,亦是秦始皇眼中的大姐,秦始皇对她十分尊重。传说她的家财富可敌国,甚至比整个秦国的国库还要。她不但曾为秦始皇陵提供了大量的丹砂和水银,而且据说甚至就连秦长城也是她资助修建的。”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吃惊地说道:“我靠!历史上居然还有这么号人物!而且还是个寡妇!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文青山jì xù 说:“在秦朝,巴寡妇清是唯个能与秦始皇平起平坐的人物,但她又十分神秘,甚至就连史书对她的记载也相当之少见,最为详细的记载,莫过于《史记?货殖列传》中对她的记载,也寥寥不足百字。书上说:巴寡妇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数世,家亦不訾。清,寡妇也,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不见侵犯。秦皇帝以为贞妇而客之,为筑女怀清台。清穷乡寡妇,礼抗万乘,名显天下,岂非以富邪?” 我听是文言文就nǎo dài 发胀,忙说:“文老板你别给我扯文言文,说通俗点儿,这段记载是啥意思?” 文青山笑道:“hē hē ,那我就用白话将这段话翻译下:巴寡妇清,其先世获得丹砂矿,数代都以经验丹砂为生,家财得难以计量。巴寡妇清为了守住家业,豢养了支庞大的私人武装,秦始皇尊其为贞妇,并在她的家乡为她建造了座豪华纪念碑——怀清台。位穷乡僻壤的寡妇,能够拥有与万乘公卿分庭抗礼的实力,皆是因为她太过富有的yuán gù 。” 听了文青山的白话解释,我非但未能释疑,反而愈加纳闷了:“她不过是经营丹砂生意而已,怎么能赚那么钱呢?” 文青山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当时那个年代,人们沉迷于寻求长生不老之药,尤其是在秦始皇统六国,兼并天下之后,作为炼丹用的原材料丹砂是供销两旺,看准商机的巴寡妇清,很快便将自己的生产销售网络遍布全国,成为当时的丹砂业的垄断企业,从而攒下了富甲天下的巨额财富。” “那她的水银又是从哪儿弄来的呢?”我追问道。 “水银主要是从丹砂之中提炼出来的,所以,也只有她巴寡妇清,能为秦始皇陵提供大量的水银。” “照这么说,关于秦始皇陵之中的水银湖海,有可能是真的了?” 文青山点了点头。 我思索了片刻,又问:“不过,既然巴寡妇清在当时是这么牛叉的人物,为何鲜见史书记载呢?” 文青山说:“对于这点,我也十分yí huò ,此人确实相当神秘,而且她的许行为,也与秦朝时期的时政相悖。比如秦始皇重农抑商,但巴寡妇清不但经营与宫廷密切相关的丹砂买卖,而且几乎垄断了秦代的丹砂业,再则,秦始皇统六国后,立即收缴了天下兵器运到咸阳加以熔化,铸造了十二个重达3万公斤的铜人安放在宫廷之中,并颁布律法:天下兵器,不得私藏。这表明秦始皇对民间武装是十分忌讳的。但尽管如此,巴寡妇清却拥有支堪比军队的私人武装,这在当时简直jiù shì 不可想象的事。”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禁叹道:“这位巴寡妇清该不会是跟秦始皇有腿吧!怎么会享有这么的特权呢!?” 文青山仰头笑道:“hā hā,还别说,真有史学家是如此认为,不过,我倒是觉得有另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忙追问道。 “巴寡妇清是以经营丹砂起家,而丹砂在古代的主要用途,便是用于炼制丹药,所以巴寡妇清本人,极有可能便是位精通丹术的世外高人。”话说到这,文青山忽然话锋转,问我:“你可知巴寡妇清是哪里人?” “我怎么知道!要不是听你说起,我都不知道历史上有这么号人物呢!” “其实巴寡妇清并不姓巴,巴为巴郡之意,因为无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故而以巴姓称呼她,秦朝时期所指的巴郡是指今重庆、四川带,根据史书记载,秦始皇为表彰巴寡妇清贞节,曾命巴郡郡守为其修建了怀清台,而这座怀清台就位于重庆市长寿区,直被保存到了现在。” “也jiù shì 说她是重庆人,不过这又怎么样?”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她是重庆人倒没什么特别,关键在于,她是重庆长寿人!” “这又有什么特别呢?”我好奇地问道。 “重庆市长寿区,特别之处,便在于‘长寿’二字,关于这地名的由来,有个传说。”文青山说到这,向我讲述了起来。 相传在明代洪武年间,当朝宰相戴渠亨,次下乡察访民情,路过双龙场,突遇大雨滂沱,便在酒店歇息躲雨,得见酒店对面家庭院张灯结彩,鼓乐齐鸣,笙歌不辍,人来客往,十分热闹,正待问个究竟。却见位老翁,满头白发,银须齐胸,年约九十有余,来店沽酒,自称是给爷爷做寿。戴渠亨听后,兴趣油然而生,便向老翁问道:“令祖父高龄几何?”老翁笑答:“我的祖父正满百五十岁。”戴渠亨越发惊奇,正欲细问,又见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人来到老翁面前,口称爷爷,给你送来雨伞。片刻,又有个儿童蹦蹦跳跳欢天喜地前来,称送伞者为爷爷,要他huí qù 拜寿行礼。 戴渠亨在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了,于是亲赴寿翁家祝贺。宾主寒喧当中,主人察颜观色,深感来人谈吐不凡,遂取出文房四宝,请其题词留念。戴渠亨亦不推诿,接过笔来,龙飞凤舞地写下“花眼偶文”四个大字。主人不解其意,向他请教,戴渠亨便以每个字为句首,写下四句诗:“花甲两轮半,眼观七代孙;偶遇风雨阻,文星拜寿星。”下方落款是:“天子门生门生天子。”主宾们才恍然大悟,方知客人是当朝宰相,又是皇帝的老师,大家不由肃然起敬。戴渠亨通过察访,了解到zhè gè 古老文明的乐温县,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山青水秀,景色宜人,民风淳朴,热爱劳动,百岁老人比比皆是。便回朝奏明天子,从是年九月开始,遂改乐温县为长寿县。 第290章 情报贩子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由得叹道:“原来如此,看来这‘长寿’二字还真是名副其实。” 文青山jì xù 说:“据史料记载,zhè gè 地方的人自古便长寿,有种观点认为,当地人之所以长寿,或许是和外丹术不无guān xì 。” 所谓外丹术jiù shì 指炼丹,我不由得微微怔,说:“你的意思是,当地人炼制出了能够让人益寿延年的长寿之丹?” 文青山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据我推测,这种能够益寿延年的长寿之丹,极有可能便与巴寡妇清有关。”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正是因为巴寡妇清炼制出了能够使人益寿延年的丹药,所以才会受到秦始皇的礼遇。” “的确有这种可能。总之在我看来,zhè gè 巴寡妇清的真实身份,恐怕不仅仅只是个女商人而已。”话说到这,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咱们不说zhè gè 了,还是说说秦始皇陵吧。” “对了!你刚才说秦始皇有可能将与龙甲文有关的东西全都带入了陵墓,照这么说,咱们要想弄明白龙甲文,只能去掘秦始皇的坟墓了!” 文青山听,仰头笑道:“hā hā!石宇你开什么玩笑!秦始皇陵可是国家重点保护的级文物单位,别说是掘坟,哪怕你只是在那儿铲铲子土,恐怕就有人来找你了。再则说了,秦始皇陵的正上方可是厚达百米的土层,就算敞着让你挖,挖辈子恐怕也休想挖开。” “那怎么办,难不成龙甲文的秘密就永远没bàn fǎ 解开了?”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那倒也不至于,待有天条件成熟了,秦始皇陵是迟早会进行发掘的。” 我赶忙追问:“那你估计条件啥时候能够成熟呢?” “那可难说,我估计少说也得再等三五十年吧!” “啥!三五十年!?” “hā hā!我跟你开玩笑呢!跟你说实话吧,虽然我们没bàn fǎ 将秦始皇陵掘开,但却有可能潜进去。” “潜进去?什么意思?难不成文老板你还会钻土遁地的本事?” 文青山瞪了我眼:“我又不是土行孙,哪会钻土遁地的本事。” “你既然不会钻土遁地,怎么潜进秦始皇陵里面去?” 文青山微微笑,很是神秘地说道:“据民间传说,有条秘道可直达秦始皇陵内部,只要找到这条秘道,我们便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入秦始皇陵。” “秘道!?”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根据民间传说,在秦陵地宫修建完工之后,为防止地宫机密外泄,秦始皇下令将掌握核心机密的工匠全部处死,几乎无人能够活着离开地宫,不过,有位阅历丰富的老工匠在被征召建造皇陵之时,便已经想到了这点,于是在修建地宫时,他领着帮年轻工匠偷偷地设计了条通往外界的秘道,并最终通过这条秘道从皇陵地宫中逃了出来。只不过,考古学家根据zhè gè 传说曾作过许此考察,但却直都没能找到这条传说中的秘道。” “既然考古学家次考察都没能找到,也许压根就不存在这么条秘道吧!” “hē hē ,那可未必,既然是秘道,自然没那么容易找到。无论如何,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趟秦始皇陵,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去秦始皇陵?什么时候去?”我lì kè 追问道。 “这事暂时不急,我得先找位朋友拿点内部资料。” “什么内部资料?” 文青山回答说:“据我所知,有关部门已经用遥感和物探的方法对秦始皇陵进行了全方位的勘探,应该已经对秦始皇陵的结构掌握了个大概,不过,勘探结果直不为外人所知,所以,我得找位朋友帮忙,拿到有关部门对秦始皇陵的勘探数据。” “你这位朋友难道是内部人士?” 文青山微微笑:“不!他是位商人。” “商人?商人怎么会拿到内部勘探数据呢?”我不解地问道。 “hē hē ,你有所不知,他是位商人,但卖的不是商品,而是情报,而且他的情报基本都与古文物有关。” “还有专门做这买卖的?”我不仅有些惊讶,卖情报这种事,我似乎只在电影里见过,般被称作情报贩子,而专门卖文物情报的人,我还闻所未闻。 文青山说:“以前我跟他有过几次hé zuò ,这人的消息十分灵通,无论你想得到什么信息,只要你付得起钱,他都能帮你弄到。而且准确率高达90%,只不过,他开出来的价钱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支付得起的。” “那你觉得咱们找他要秦始皇陵的勘探数据,他得收少钱?”我开口问道。 “这种从政府部门弄到的数据在他那儿是最不值钱的,应该不会收少钱,顶也就几十万吧。” “我靠!几十万还不!?”我吓了跳。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几十万已经算是最便宜的了,这还是看在我曾经帮过他的份上,要不然,他根本不会接百万以下的生意。”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由得吐了吐舌头,难怪说普通人支付不起他开出来的价钱,动辄几十万到上百万的信息,真不知道这人提供的究竟会是些什么样的文物信息。 我正寻思着,文青山又道:“另外,我找这位朋友,还想向他打听下有关秦始皇陵地宫秘道的事,说不定他也能提供些有用的信息给我。只不过zhè gè 信息的价格,恐怕就不是几十万了。” “难不成得上百万?” 文青山将右手拇指和食指叉开,其余三指握拳,在我面前晃了晃,说:“至少得zhè gè 数!” zhè gè 手势是表示“八”的意思,我脱口惊道:“难道要八百万!?” “不!是八位数!” “什……什么……”我顿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八位数,那jiù shì 上千万。对我来说,简直jiù shì 个天文数字。 文青山笑道:“你别太惊讶,若真是秦陵地宫秘道的信息,那绝对值八位数!根据记载,在秦陵地宫之中,藏着不计其数的珍宝,若是知道了这么条秘道所在,那就等于拿到了通往地宫的钥匙。”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想也对,当年闯王宝藏中的奇珍异宝价值超百亿,秦始皇陵既然号称世界第八大奇迹,里面奇珍异宝的价值恐怕已经难以用金钱来衡量,这样说的话,八位数的“信息费”还真不算贵。 文青山又说:“不过,我这位朋友行踪诡秘,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般很难联系上。我昨天就试着联系他,但他的手机转入了语音信箱,我给他留了言,根据以往的经验,短则两三天,则十天半月,他应该会zhǔ dòng 联系我。你这几天也zhǔn bèi zhǔn bèi ,等我同他联系上了,你与我块去见见他。” 我听,lì kè 点了点头。我倒不是说对秦始皇陵有大兴趣,相对而言,我反而对文青山说的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朋友感兴趣。 我忽然想到,既然这人号称能够提供各种文物情报,那说不定对龙甲文也有些了解,如果他便能帮我解开那块兽骨板当中所隐藏的奥秘,我们又何必费劲心思潜入秦陵地宫中去呢? 我将我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谁知文青山听,却lì kè 摆手道:“不可!绝不能让他知道你手里有这么块兽骨板!”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看了我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他毕竟只是个情报贩子。” “什么意思?”我仍是不明不白。 文青山解释道:“说白了,你若是将兽骨板给他看了,对他来说,便又是条可供出售的情报。而且,他是个商人,跟任何人都可以做交易,甚至包括邪教中人,不怕万就怕万,所以咱们还是谨慎点为好。” 原来文青山是dān xīn 兽骨板中的秘密泄露出去。我细细想,他的dān xīn 并不无道理,兽骨板上那些龙甲文说不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万引起了邪教中人的注意可不是啥好事。看来,要想弄明白龙甲文的真正含义,还只能是闯趟秦陵地宫。只不过,那些刻着龙甲文的龙鳞片究竟有没有藏在秦陵地宫之中可不好说,而且,现在能不能闯秦始皇陵也说不准,得先què dìng 了有那么条通往陵墓地宫的秘道存在才行。所以,也就只能等从那位“情报贩子”的手里拿到了秦陵勘探数据之后再做决定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便静静地等待着这位“情报贩子”zhǔ dòng 与文青山联系。然而等了好几天也没啥消息。 因为心里总惦记着龙甲文的事,店铺我也没心思去,天天猫在文青山的书房里翻查各种古籍,希望能找到些线索。 这天,我正在书房里耗着,牛胖子忽然跑上楼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老大,你知道不,文物街昨天晚上闹出命案了。” 第291章 墨玉阁命案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正在翻看本著于前秦时期的古书,头也不抬地说道:“咋了,难不成是又有人打架,这回还把人打死了?” 湘沙市民风比较彪悍,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就在前两天,文物街上就因为有人贩卖假古董而发生了持械斗殴,还有好几个人被砍伤住院了,所以在我看来,闹出命案也是意料中的事。 谁知牛胖子却说:“不……不是打架,是……是谋杀!昨晚上死的。” “谋杀?”我微微怔,抬起头来:“难不成是为了抢夺什么值钱的文物?” “还不知道,警方正在调查呢,都不让人靠近现场。死的是墨玉阁的韩老板,我还认识,他那人平时也不咋……” 听“墨玉阁”,我不由得脑子激灵,没等牛胖子把话说完,我霍地下从椅子上了起来:“等等,你说死的是谁!?” 牛胖子被我吓了跳,他看着我怔怔地说道:“墨……墨玉阁的韩老板啊,怎……怎么了?” “没什么!我过去看看!你帮我把这里收拾下。”我顾不得跟牛胖子作解释,lì kè 将手里的古书往书桌上放,起身下楼,直奔古玩街而去。 墨玉阁的老板名叫韩惕,他那副面无表情的mó yàng 在我脑海中留下了极深的yìn xiàng ,他是林光远的徒弟,之前我若是要与林光远联系,只有两种途径,是通过暗影发消息给鬼眼陈,二便是去墨玉阁,如今韩惕居然被人谋杀了,这实在是让人有些yì ;。 我路快走,没过几分钟,便来到了墨玉阁的门口,不过这会儿墨玉阁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还有不少协警在附近,不让旁人靠近。 墨玉阁的店铺大门是关着的,只开着条小门,我伸长脖子朝小门里面瞧了瞧,但由于室外的光线比较强,再加上里面没开灯,看上去十分暗淡,什么也没瞧见。 我旁边的两名摆地摊的中年男子正在议论着墨玉阁内昨晚发生的凶杀案,听起来他俩似乎了解些内情,我忙转头问道:“二位大哥,这墨玉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名身材矮胖的男子叹了口气,说:“唉!墨玉阁的韩老板昨晚被人杀啦,这什么世道啊!” 另名瘦高个接过矮胖男的话说:“韩老板也是命当该绝,平时晚上都是他店里的伙计二愣子看守铺子的,昨晚韩老板跟二愣子说他晚上要清点下店里的货品,就让二愣子回家去睡。谁知道今天早上二愣子来了之后,却发现店铺还没开张,他开门走进铺子,眼就看到了韩老板的尸体。” “那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忙追问道。 “还用说吗,肯定是被人打死的呗!店铺里片狼藉,很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矮胖男说道。 瘦高个说:“我看韩老板生得五大三粗的,听说以前还练过功夫,怎么就被人给打死了呢。” 矮胖男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我听说,是九头虫的人干的。” 听“九头虫”,我不由得微微怔,九头虫是个跨国文物走私组织,他们文物的来源,都是通过盗墓、抢夺等非法手段得来,在古玩界可谓是恶名远播。而在我的yìn xiàng 里,九头虫与黑煞鬼教有着十分密切的guān xì ,文青山甚至认为,九头虫其实jiù shì 黑煞鬼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对外的另外个称呼而已。 如果真是九头虫干的,那这事恐怕就不仅仅只是谋财害命那么简单了,因为林光远说过,韩惕原本也是邪教中人,后来在林光远的bāng zhù 之下才脱离了邪教,并隐姓埋名躲在这里。而如今邪教找上门来,莫非是寻仇?可林光远是邪教圣使,邪教中人若要找韩惕寻仇,他不可能无所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正纳闷,忽然瞧见个熟悉的身影从墨玉阁那条开着的小门内走了出来,是李绍兵! 我忙朝他走了过去,冲他打了声招呼:“李警官!” 李绍兵转头看了我眼,先了愣了会,随即认出了我来:“你是莫石宇?好久不见啦!” 我和他确实有几年没有打过交道了,在跟他客气了几句之后,我忙趁机问道:“李警官,里面出啥事了?” 李绍兵说:“昨晚有人被杀了。” “被杀的是这家店铺的老板韩惕么?” 李绍兵微微怔:“你认识他?” 我点了点头,趁机说:“李警官,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李绍兵却lì kè 摆手道:“这可不行!这是案发现场,现在法警正在进行取证,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以免现场遭到人为破坏。” 李绍兵已然这么说,我只得放弃进去查看现场的想法,我又向他问道:“那,查出他的死因没?” “目前看来,应该是被人打死的。”话说到这,李绍兵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了看我,说:“对了,说到他的死因,你定不会陌生!” 我微微怔:“什么意思?” 李绍兵四下看了看,见旁边无人,压低声音说:“他的胸口上,印着个黑红色的掌印。” “什么!他是被摧心掌打死的!?”我不由得大吃惊。 摧心掌是林光远的绝招,当然,邪教当中肯定还有其他人也会这招,文青山曾经遭到邪教中人伏击,便中了摧心掌。 韩惕是林光远的徒弟,所以不太可能是林光远干的,那么又究竟会是谁杀死了韩惕呢? 我心里充满yí huò ,但因为不让进入店铺内查看,也没bàn fǎ 了解的信息,我觉得有必要找林光远问个清楚,可问题是现在韩惕已经死了,而在去西藏之前,我又让暗影去了鬼眼陈那儿,现在还没回来。现在又该怎么跟林光远联系呢? 我思前想后,觉得可以去当初林光远曾带我去过的那座废弃的古墓看看,尽管之前林光远说过不让我去那里找他,但现在毕竟是特殊情况,我不得不去趟,说不定他会在哪儿。 那座古墓位于湘沙市往南约七十公里的片山林之中,要去的话得开车去,因为车在店铺门口停着,于是我lì kè 奔去了店铺。 贱贱这会儿正在店里看店,我找他拿了车钥匙,也没具体说去哪儿,只说出去走走,便驱车往市南郊的方向驶去。 凭借着模糊的yìn xiàng ,个半小时之后,我终于来到了古墓所在的那片林子前,林子里草木茂盛,条望不到尽头的羊肠小道直往林子深处延伸。只要顺着这条小道直往里走,便能找到那座古墓了。 由于车子没法开进山里去,于是我只得将车停在路旁,从车上下来,沿着满是泥泞的羊肠小道徒步往林子深处走去。 林子里十分安静,甚至都没听到鸟啼虫鸣的声音,这让我感到有些纳闷,现在虽说已经入秋,天气日渐寒冷,但毕竟还没到冬天,这山林中草木茂盛,又怎么会连只鸟儿都没有呢。 随着我越往林子深处前行,周围也就显得愈加安静,安静地我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从风水学上说,这叫生气全无,往往只有在阴气极重的环境当中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亦或是有十分邪乎的东西曾经从这带jīng guò 。 我不免感到有些紧张,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扯着嗓子高喝了几声。声音在林子里回荡,竟久久未绝。 我路往前走着,差不半个小时之后,终于看到了那栋破旧的木屋。那栋木屋其实只是座掩体而已,并无人居住,而屋内有秘道可直达古墓之中。 我快步走到木屋前,深吸了口气,抬腿正zhǔn bèi 踏进屋内,头顶上方却忽然传来了“哇哇”的叫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暗影! 我赶忙抬起头来,往天空中瞧,还真是暗影,它就在我nǎo dài 上方盘旋,只是不知为何,它飞得似乎有些吃力,给人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正觉得纳闷,暗影忽然扑腾了几下,竟从半空中头栽落了下来,掉到了离我不远处的窝草丛之中。 我不由得心头紧,看来暗影是受伤了!我赶忙快步走上前去,将暗影从草丛中抱了出来,就在我的手摸到它腹部的时候,感觉湿漉漉的,我将手抽出来瞧,手掌上居然全是血。 暗影还真是受伤了,而且看这状况,只怕还伤得不轻。 我将暗影的身体翻转过来,仔细查看了番,在它腹部发现了道近半寸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液仍止不住地顺着那道伤口往外淌,如果jì xù 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半个小时,暗影就得因为失血过而死。 我随身背着的挎包内便有用于止血的糯米粉,虽然不知道对鸟类是否有效,但眼下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看了。 我忙将糯米粉从挎包内取了出来,抓起把,敷在了暗影腹部的伤口上。 第292章 陷阱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还好,糯米粉对暗影身上的伤口也同样有效,血总算是止住了,不过暗影的身体仍然在微微地颤抖着,它毕竟失了不少血,也不知究竟能不能撑得过这关,切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而我心里惦记着鬼眼陈和林光远的安危,决定进屋里去看看,于是将暗影放在屋子前的片空地上,缓步走到门口,伸手轻轻推,伴随着“嘎吱”声响,那道已经有些腐朽的木门被我推开了来。 我朝屋内张望了番,由于屋子前前后后都是茂密的树丛,而且这会儿天色颇为阴沉,再加上屋内的木制墙壁本来jiù shì 暗色的,因此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暗淡,我并未瞧出有什么异常,然而就在我抬起腿,正zhǔn bèi 跨过那道半尺来高的门槛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在屋内正中央的地板上,似乎有摊尚未风干的血迹! 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下,看来林光远和鬼眼陈只怕也出事了,我不敢大意,赶忙将龙牙从腰间拔了出来,深吸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屋内。 我往内走了还没几步,忽然只听身后传来了“嘎吱”声响,木门竟然自行关上了。 我赶忙扭头,这才发现门后竟然着个人,不过关上门之后的房间内光线为暗淡,我并没能看清楚是谁。 我只觉得背脊yī zhèn 发寒,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并将龙牙横在胸前,沉声喝道:“你是谁!?” 对方轻咳了两声,低声说道:“石宇xiōng dì ,是我!”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鬼眼陈!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微弱。 “陈伯!你怎么了!?”我赶忙收起龙牙,上前将他扶住。 鬼眼陈有些吃力地回答道:“受……受了点伤,倒……倒也死不了。” 屋里有张破旧的太师椅,我扶着鬼眼陈走到那张太师椅上坐下,又取出手电筒,借着电光仔细瞧了瞧,只见他脸唇发白,神情略显痛苦,看样子是受了内伤,只是不知道被伤到了哪里。 我赶忙问道:“陈伯,你被伤到哪儿了?” 鬼眼陈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上衣解开了来,我定眼瞧,只见在他的胸口上,竟赫然印着个血掌印。 “是……是摧心掌!”我不由得大吃惊。摧心掌的致死率极高,而且鬼眼陈刚好被伤到了左胸口,只怕凶吉少。 我顿时便急了,什么也没想,便zhǔn bèi 送鬼眼陈去医院,谁知他却摆了摆手说:“不……不必dān xīn ,我时半会儿还……还死不了,你忘了,我有能够起死回生的冥药呢。再说了,去医院也没啥用。” 我想也对,现代医学对摧心掌似乎真没太bàn fǎ ,倒是他的冥药具有奇效,上回他也是挨了记摧心掌,便是靠着颗号称已经有数十年历史,并且还散发着股子霉味的冥药缓过劲来。 想到这,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四下看了看,冲他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老爷子呢!?” 鬼眼陈缓缓答道:“我们遭到了邪教中人的袭击,他应该是被抓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鬼眼陈喘着粗气向我讲述了起来。 原来,昨天墨玉阁的韩惕放出信鸦,让林光远去趟墨玉阁,说是有要事相商,晚上林光远便赶去了墨玉阁,谁知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林光远跌跌撞撞地回来了,他腹部被人捅了刀,身体还受了内创,鬼眼陈大吃惊,忙问林光远是怎么回事,林光远告诉鬼眼陈,他被韩惕出卖了,邪教中人已经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邪教中人在墨玉阁设下圈套,让韩惕把他引了过去,他被韩惕用带毒的匕首给捅了,不过他也给了韩惕致命的掌。面对邪教中人的围攻,他是拼死才逃了回来。 就在鬼眼陈正帮林光远清理伤口并驱除体内毒素的时候,邪教中人忽然杀到,来了四个人,而且还带来了只能够直立行走、像狼人样的怪物,那四人的功夫都十分了得,再加上那只怪物的lì qì 奇大,而且速度很快,他和林光远很快便落了下风。在双方交手的过程中,鬼眼陈受了伤,本来他是难逃死,幸好暗影忽然从半空中俯冲而下,啄瞎了打伤鬼眼陈那家伙的颗眼睛,鬼眼陈这才得以死里逃生,他找了处隐蔽的树丛躲藏了起来,直到天亮才敢出来,却发现林光远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被邪教中人带走了,如今生死未仆。 听了鬼眼陈所说,我恍然大悟,难怪韩惕借口清点货品将店里的伙计支走,原来他是和邪教中人同设下陷阱伏击林光远。只不过他显然低估了林光远的厉害,最后反而死在了林光远的手里,也算是罪有应得。 而邪教中人或许是觉得林光远难以制服,于是带着人狼兽追到了这里,人狼兽我曾在文青山家里遭遇过只,那玩意的攻击力极强,要不是当时我突然迸发出龙神之力,恐怕我和贱贱以及牛胖子都得遭难。 人狼兽是来自地狱的邪兽,周身散发着阴邪之气,想必它曾从那条羊肠小道上jīng guò ,以至于路上鸟散虫藏,弄得点声音都没有。 也不知林光远现在被邪教中人带到哪里去了,我思索了yī zhèn ,觉得现在只有找龙和欧阳义他们帮忙,才有机会救林光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光远算得上是他们安插在邪教当中的卧底,于是我lì kè 掏出手机,拨打了龙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龙便开口说道:“石宇xiōng dì ,难得你zhǔ dòng 找我,有什么事?” 我开门见山地说道:“龙大哥,林老爷子出事了,他被他的徒弟韩惕出卖,暴露了身份,现在已经落到邪教中人的手里,只怕是凶吉少。” 龙在电话里愣了会,才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将事情的jīng guò 跟他简单讲述了番,龙听完之后,表示将会lì kè 派人去调查,并让我照顾好鬼眼陈。 挂了电话,我决定先带鬼眼陈离开这里再说,这处地方既然已经暴露,他自然是不能jì xù 呆在这儿了。我帮鬼眼陈稍稍收拾了些随身物品,便手扶着鬼眼陈,手抱着暗影,沿着羊肠小道往林子外走去。 鬼眼陈毕竟挨了掌足以致命的摧心掌,原本我还dān xīn 他只怕走不了远,已经做好了背他的心理zhǔn bèi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虽然走得比平时慢了点,但jiǎo bù 却还算稳健,看来他的那些冥药确实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由于走得比较慢,我俩足足走了个小时,才从林子里走出来,车就马路边停着,我扶着鬼眼陈上了车,便驱车往湘沙市的方向驶去。 在返回市区的路上,对于该如何安置鬼眼陈我的心里犯起了难,毕竟现在我还是寄住在文青山家里,而鬼眼陈和文青山之间有年积累的隔阂,两人此前guān xì 势同水火,即便不久前为了驱除文青山体内的旱魃尸毒,鬼眼陈曾领着我去采集千年棺菇。但这件事在鬼眼陈看来,他只是在帮我而已,而并不是为了救文青山。文青山倒是很想还鬼眼陈这份情,关键是鬼眼陈未必买账,所以他断然不会愿意住在文青山家里。 而他原本所待的那座林家老宅也是不能去,因为那地方早就被邪教中人给盯上了,我也想过安排他住酒店,问题是他的身份特殊,牵涉着几十年前的命案,住酒店实在太容易暴露。我又想到了王海,他爸龙五爷在湘沙市算得上是教父级的人物,安置个把人对他来说完全是小事桩,然而鬼眼陈与龙五爷之间的间隙甚至比与文青山之间的还要深,所以他肯定也不会愿意我去找龙五爷。 我冥思苦想良久,才终于想到了个人——林可儿! 倒也不是我对林可儿有么信任,其实我始终觉得,她当初找我们帮忙,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调查六十年前的林家灭门惨案那么简单,我甚至度怀疑她会不会是邪教中人。但自从她让我帮忙处理东郊工地发生的僵尸咬人事件之后,我就打消了这方面的疑虑,因为她如果真是邪教中人,完全没必要将工地闹僵尸的事告诉我。因为duì fù 僵尸之类的玩意,正是邪教中人最为擅长的!当然,她即便不是邪教中人,也绝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在阴阳玄术方面完全是个白痴,她给我的感觉,不但懂得风水阴阳之道,甚至有可能是位深藏不露的玄术高手。 但不管林可儿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只要她不是邪教中人就好办,至少在安置鬼眼陈这件事情上,她应该是十分hé shì 的人选。方面,她认识鬼眼陈,而且她还知道,鬼眼陈痴爱着她的表姑林欣,另方面,鬼眼陈因为常年东躲西藏,养成了疑的性格,很难完全信任其他人,但因为林可儿的相貌酷似林欣,所以鬼眼陈对她倒是信得过,相信不会jù jué 她的bāng zhù 。 第293章 狗眼看人低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我跟鬼眼陈说了dǎ suàn 请林可儿帮忙之后,他并未jù jué ,于是我便lì kè 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可儿的电话。 接到我的电话,林可儿有些惊讶,她似乎是没想到我会zhǔ dòng 打电话给她,我在电话里并未跟她细说,只说有急事找她帮忙,让她在公司等我会儿。 个小时之后,我和鬼眼陈赶到了林可儿公司所在办公楼的楼下,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钟了,办公楼里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只有几层楼还亮着灯光,当然也包括了最顶层,那是林可儿的办公室所在。 我将车停好之后,扶着鬼眼陈直奔办公楼,谁知刚走到办公楼的大门前,却被名满脸横肉的保安给拦住了,我瞧那名保安,有些眼熟,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他jiù shì 我和贱贱第次开着破桑塔纳来的时候,将我俩拦在停车场外面不让进,狗眼看人低的那个家伙。 对方显然没认出我,而且因为我和鬼眼陈刚从满是泥泞的林子里出来,不但裤腿上沾满了黄泥,身上的衣服也被树枝刮破了,鬼眼陈是由于长时间没有洗澡洗脸,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还胡子拉渣、蓬头垢面,那家伙见状,脸上显露出厌恶的神色,张嘴便吆喝道:“都下班了你们还来这儿干嘛!快走!快走!” 我并不想跟这家伙吵架,冷冷说道:“我是来找林小姐的,和她约好的。” “找林小姐!?你以为你是谁呢!像你这样的我见得了,每天不知道要招呼少个,不jiù shì 讨要工资嘛,找你们包工头去,别在这儿瞎扯,赶紧走吧!” 原来这家伙是把我和鬼眼陈当成是农民工,来讨要工资的了。不过还别说,我和鬼眼陈现在的mó yàng 真有点像是刚从工地上下来的。 对方见我俩还不走,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竟起身来,伸手便将我和鬼眼陈往外推。 由于鬼眼陈的胸口处有伤,这家伙手正好推在了他的胸口上,鬼眼陈不由得眉头皱,并哼唧了声。 我顿时便火了,把抓住那家伙的左手用力拧,只听“咔嚓”声响,他的左手腕被我这么下给扭脱臼了,他lì kè 发出了“啊”的声惨叫,我又伸出另外只手,抓住他的nǎo dài 把按在桌子上,沉声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下次你要是再敢拦老子,老子就废了你!” 我说完之后,抓住他的后衣领往上提,再往旁边用力甩,他下被我甩出去了两米远,跌倒在了地上,他捂住左手腕爬起身来,神情显得有些痛苦。 他惊恐地望着我,微张着嘴巴,却不敢再说半句话。 我懒得再理zhè gè 欺软怕硬、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扶着鬼眼陈大步朝楼内走去。 我俩乘坐电梯到达了顶层二十八楼,刚走出电梯,我便发现董晓丹居然正坐在那张半圆形的桌台前。 “晓丹!你怎么还没下班呢!?”我不禁有些惊讶。 “在这儿等你呀!可儿说你会过来,我就在这儿等着,贵宾驾临,反正也得有人伺候不是。”董晓丹调侃起我来。 我白了她眼:“你就知道挤兑我!” 董晓丹嘴唇微微翘:“我挤兑你了吗?你可别乱说哦,万让林小姐知道我挤兑公司的风水顾问,炒了我鱿鱼,你担得起责嘛!” 自打从西藏回来之后,董晓丹与我说话的语气便轻松了许,时常开我玩笑,我拿她没啥bàn fǎ ,不过心里其实蛮享受这种被她调侃的感觉,我和她之间的guān xì 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董晓丹很快注意到了我身旁的鬼眼陈,lì kè 瞪大了眼睛,吃惊地喊道:“啊!你是陈伯!?” 董晓丹与鬼眼陈其实只见过次,便是当年在王海家位于市郊的别墅,不过因为鬼眼陈左眼只见眼白,长相比较特别,再加上她见识过鬼眼陈的通灵能力,所以她对他可谓是yìn xiàng shēn kè ,眼便认出了他来。 鬼眼陈勉强挤出个笑容,冲董晓丹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什么也没说。 董晓丹发现鬼眼陈脸色煞白,忙问我:“陈伯怎么了?我看他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回答说:“陈伯被邪教中人给打伤了!” 听邪教中人,董晓丹脸色唰的下就变了,她毕竟刚吃过那帮家伙的苦头,自然是谈虎色变。 我们正聊着,林可儿从她办公室走了出来,笑着说:“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我等了半天都没来,原来是在这儿和老同学打情骂……”她番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了我旁边的鬼眼陈,顿时震住了,脸上露出丝惊讶的神色。 林可儿将鬼眼陈上下打量了番,又看了看我,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忙开口说道:“陈伯遇到了点麻烦,我来找你是想……”话刚说到半,旁的董晓丹忽然盯着我身后“咦”了声。 我忙转头瞧,这才发现原本台停在楼的电梯这会儿正缓缓上行,而且已经行到了二十五楼。 董晓丹yí huò 地嘀咕道:“楼下几个部门早就已经下班了,怎么还有人上来?” 这栋楼从二十四层到二十八层都属于林可儿的公司,我刚才在楼下的时候特意留意过,整栋楼除了林可儿办公室所在的二十八层亮着灯之外,只有十五层以下还有几层亮着灯。这时候有人上楼来,确实有些奇怪。 我转头问林可儿:“林小姐,莫非您还约了其他人?” 林可儿摇了摇头。 就在我们说话的工夫,电梯已经到了二十八层,只听“铛”的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了,我不由得心头紧,下意识地将手伸到腰间,偷偷握紧了龙牙。 门开了,我定眼瞧,却是四五名穿着保安服的人,而刚才被我拧折手腕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走在最前面。 我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是找了帮手来寻仇了。 那家伙将手朝着我的鼻梁指,大声喊道:“就……jiù shì 他!”几名保安正欲上前,林可儿忽然上前步,脸色沉,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几名保安被喝住了,相互对望了眼,时不敢上前。 其中名似乎是领头的保安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林小姐,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领头的保安看了我和鬼眼陈眼,说:“这两位是……” “这两位是我朋友!你们这么人上来到底想干什么?”林可儿正色道。 领头的保安说:“事情是这样,刚才我这位值班同事按照大厦的管理规定让您的朋友登记,可他俩不但没登记非要硬闯,还打伤了我同事。因为我们也不能què dìng 他俩究竟是不是您的朋友,dān xīn 会对您有什么不利,所以才上来看看。” 我听就火了,这分明是含血喷人嘛!那家伙压根就没提登记的事,而且还是他先动得手。我正欲发作,林可儿却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制止了我,她面带笑容地说:“你们还是蛮恪尽职守的嘛!至于我朋友打伤你的同事,我想应该只是场误会而已。这样吧,你带你同事先去看医生,明天把单据拿过来找我们公司财务报销。” “好!好!那我现在就带他去医院,打扰了!”领头的保安说完,领着众保安返身乘坐电梯下了楼。而就在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走进电梯之后,还特意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眼。 我气不打处来,转头便对林可儿说:“这帮家伙分明是在瞎说,压根就没让我们登记,那家伙还动手推我和陈伯,陈伯有伤在身,我自然不能……” 我话还没有说完,林可儿dǎ duàn 了我:“你就别跟几个小保安较劲了,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忙将情况跟她讲述了番,当然,我并没有提及林光远,方面,林光远说过不要将他还活在世上的事告诉任何人,另方面,林光远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修炼了邪功的yuán gù ,要是让林可儿知道她的曾祖父如今变成了个半人半妖的怪物,只怕她时半会儿难以接受。所以还是不提他为好。 得知打伤鬼眼陈的与当年害她曾祖父家的是同伙人所为,林可儿当即表示,鬼眼陈的事就包在她身上,她会将鬼眼陈送到个私人疗养会所去,方面那是处私人会所,比较注重客户隐私,邪教中人很难找得到他,另方面鬼眼陈在那儿也可以好好疗伤。 我听,觉得这地方还算hé shì ,再问鬼眼陈的意见,他也同意这样的安排。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林可儿lì kè 回办公室用座机打了通电话,半个小时之后,那家私人疗养会所的专车开到她公司楼下,将鬼眼陈接走了。 第294章 案发视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安置好鬼眼陈,我心里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时候也不早了,我便向林可儿告辞,顺道把董晓丹送回了家里。 事情过去了两天,龙那边还是没有林光远的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死,只怕是凶吉少。 关键是邪教中人行踪十分诡秘,就算我想去寻找林光远的下落,也不知该从何处找起。 就在我以为事情将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时候,警察方面却有了发现,这天,湘沙市刑侦大队大队长罗剑忽然找到文青山,让他去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并让他带着我块过去,说是与发生在墨玉阁的凶杀案有关。 文青山不明白为何要让他和我去刑侦大队,问才知道,原来现场拍到了段极有可能与凶手有关的视频,因为韩惕是被摧心掌打死的,而摧心掌与黑煞鬼教guān xì 密切,罗剑知道我们直都在暗地里调查黑煞鬼教,所以他想让我们过去认认,看能不能认出视频中的人。 我听,顿时便来了兴趣,隐约觉得这或许是条找到邪教中人的关键线索!于是便和文青山lì kè 赶往公安局刑侦大队。 我俩到达刑侦大队门口的时候,李绍兵早就在那儿等着了,他与我俩寒暄了几句,便领着我俩直奔楼内,来到了间会议室之中。 会议室里,只有罗剑个人在,见我们到了,他lì kè 起身来,笑着说道:“今天又得麻烦二位了。” 文青山忙抱拳说:“罗队长客气了,duì fù 邪教,匡扶正义是文某分内之事,自当竭力。” 罗剑招呼我和文青山坐下,并吩咐李绍兵把会议室门关上,然后拿起手旁的个遥控器按了几下,会议室内的投影屏幕被打开了。 投影屏幕上是个监控场景,我盯着屏幕仔细瞧了瞧,很快便看了出来,那处监控是位于古玩街街口。 罗剑向我俩介绍说:“这是案发当天凌晨点至三点之间清水河古玩街街口的监控摄像头拍下的视频,待会会有个人出现在监控镜头里,从这人的服装衣着来看,并不像是普通人,很有可能jiù shì 你们所说的黑煞鬼教教徒。” 听罗剑这么说,我和文青山都瞪大了眼睛,仔细盯着投影屏幕,等着他所说的那个人出现。 然而足足等了三四分钟,屏幕上却丁点儿动静都没有,要不是右下角的时间在持续地发生着变化,我甚至怀疑这只是幅静止的画面而已。不过这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已是凌晨两点钟,古玩街上的店铺早已打烊,自然难得有什么人从街口jīng guò 。 又过了差不分钟之后,个人出现在了视频当中,这人穿着身和林光远几乎模样的黑色长袍。不过因为他是正往古玩街内走,而监控摄像头的角度是对着古玩街,所以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我先是愣了下,随即fǎn yīng 过来,这人应该jiù shì 林光远,因为据鬼眼陈说,韩惕约了林光远去墨玉阁谈事,从时间上来看,林光远这时候应该是正前往墨玉阁的路上。 那人走得很快,没会工夫便在屏幕上消失了,罗剑按下了暂停按钮,并将视频回放,定格在那人刚出现在视频中的画面,然后转头问文青山:“文先生,您觉得这人是否熟悉?”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从他的装束来看,必定是邪教中人无疑,而且此人在邪教中的地位应该还不低,我倒是想到了个人。” “哦?快说说,是什么人?”罗剑忙追问道。 文青山说:“之前我们发现闯王宝藏的时候,曾经与位号称邪教圣使的家伙交过手,那人也是穿着身这样的黑色长袍,全身上下都被裹得严严实实,脸上也蒙着黑色面巾,所以没能瞧见他的面容,只是记得他的双眼睛完全看不见眼白,只可惜现在屏幕中这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看不到他的……” 没等他把话说完,罗剑dǎ duàn 了他:“等等!你刚才说双眼不见眼白!?”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双眼无白,据说是魔化的征兆。” 罗剑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他转头与李绍兵相互对视了眼,转过头来缓缓说道:“看来我没找错人,这家伙与你所说的那位邪教圣使十有八九jiù shì 同个人!” 文青山微微怔:“什么意思?难道此人也是双眼无白?” 罗剑点了点头:“这人进入古玩街后过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他走出来的时候,曾无意中抬头,摄像头正好拍到了他的脸,正如你说的,他的脸上蒙着黑色面巾,不过却能看到他的双眼睛,正是不见眼白!” 李绍兵在旁补充道:“我们直以为是光线的问题造成的。没想到还真有不见眼白的人。” 因为监控视频是分段保存的,设置的是每十分钟保存次。罗剑重新选择了份视频文件进行播放,大约分半钟之后,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再次出现在了视频当中,而他这次是从古玩街内往外走。摄像头的角度刚好拍摄到了他的脸。 正如罗剑所说,他的脸上也蒙着黑色面巾,不过尽管如此,因为他微抬着nǎo dài ,双眼睛却能看得清清楚楚,还当真是不见眼白。从他的身高体型,走路的姿势,关键是那双不见眼白的眼睛来看,我愈加肯定了心里的bsp;bsp;。他jiù shì 林光远。 鬼眼陈说林光远在墨玉阁内遭到了邪教中人的伏击,不但腹部被韩惕用有毒的匕首捅了刀,而且他还被打伤了。然而看他在视频中的mó yàng ,却好像点事儿都没有,实在看不出有受伤的迹象。 这让我感到有些纳闷,不过我也没有想,毕竟林光远不是般人,他是近乎成魔的人物,即使受了伤也依然能够行动自如倒也不足为奇。 林光远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频当中,罗剑转头对文青山说:“文先生,你怎么看?”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人应该jiù shì 我们曾经碰到过的那位邪教圣使,邪教中人行踪诡秘,般不会随意杀人,以免暴露目标,而如今邪教圣使却亲自出手杀死了墨玉阁的老板,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墨玉阁的老板手里有什么东西,而且这件东西对邪教还很重要。” 罗剑点了点头:“我们也是这样认为,不过,经店里的伙计清点,并没发现店里丢失什么文物,而且据店伙计说,,店老板般不会将真正的贵重物品放在店里,邪教中人究竟是为了夺取什么东西而杀人呢?” 文青山微微笑,说:“放在店里的出售的物品,即使再贵重,邪教中人也犯不着强行夺取,因为店里的都是对外出售的商品,如果当真是的对邪教中人很重要的东西,他们只管花钱买下来便是,邪教中人并不缺钱。所以,这件东西定是千金难买。” “千金难买?”罗剑微微怔,“那文先生您觉得会是什么?”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我想应该是店老板身上的件随身物品,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便不得而知了,还得靠你们警方调查。” 听文青山这么说,罗剑lì kè 转头对李绍兵说:“你们马上去调查下,韩惕生前是不是有佩戴玉佩之类的习惯。” “是!”李绍兵应了声,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文青山和罗剑分析案情的时候,我只是坐在旁静静地听着,句话也没说,尽管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却不能说出来,因为林光远曾经跟我说过,警局里面也有邪教中人安插的内线。所以,就让警方按照他们的推测去折腾吧,我还是装糊涂好了,反正龙他们也在调查,相比较而言,我相信龙他们。 我jì xù 盯着屏幕中的视频画面,因为既然林光远在墨玉阁内是遭到了邪教中人的伏击,那么照理来说,邪教中人很快便会追出来。 然而直到这份视频文件播放jié shù ,也再没有其他人出现在视频画面中。 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开口向罗剑问道:“罗队,案发当晚监控摄像头除了拍到这位邪教圣使的画面之外,还拍摄到其他人吗?” 罗剑说:“有!不过经调查,这几个人都排除了作案嫌疑。” “怎么排除的?”我追问道。 “其中两个是喝醉了,就在古玩街街口晃荡了圈,并没有往里面走,还有个是尿急,在古玩街的牌坊下面撒了泡尿。再之后,直到凌晨五点,都没有人再在视频里出现过。” 听了罗剑所说,我不由得心头微微怔,暗道:“什么情况?难道邪教中人伏击了林光远之后压根就没离开过古玩街?那又究竟是什么人尾随林光远,直追到了七十公里外的林子里的呢?” 我正纳闷,罗剑忽然开口问我:“对了!听绍兵说,那天在案发现场碰到你了,而且你还跟他说你与墨玉阁的老板韩惕认识?” 第295章 捉妖道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没想到罗剑会问起我这茬事,由于没有心理zhǔn bèi ,不由得yī zhèn 慌乱。 文青山转头看着我,有些惊讶地说:“你怎么会跟墨玉阁的老板认识?我听说他为人lěng mò ,向独来独往,除了做生意之外,几乎从不与人打交道。” 我定了定神,瞎扯道:“其……其实也谈不上认识,我只是在他店里看过罗盘,跟他聊过几句而已……” 听我这么说,罗剑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而文青山却似乎若有所思,他向善于察言观色,刚才我说话有些磕巴,我隐约觉得他或许是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不过当着罗剑的面,他并没有说。 从刑侦大队出来,在回家路上,文青山忽然问我:“石宇,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不禁吃了惊,但嘴上还是故作镇静地反问道:“文老板,你怎么这么说呢?” 文青山微微笑,说:“hē hē ,据我所知,墨玉阁虽然位于古玩街,但其实并不卖古董,那家店主要经营种专门用于辟邪的黑色玉石,故而名为墨玉阁。而你却说在他店里看过罗盘,想必是时兴起,随口瞎说的吧。”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瞒他了,只得跟他说了实情。 当得知林光远还活在zhè gè 世上,而且其现在的身份jiù shì 那位邪教圣使时,他震惊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林光远要是活着世上,岂不是得有百三四十岁了,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我解释道:“据林光远说,他之所以仍然能够活着在zhè gè 世界上,都是因为他修炼了种邪功所致。 林光远紧皱着眉头思索了会,说:“如果林光远当真已经暴露了身份,只怕是凶吉少,以我对邪教中人的了解,他们绝不会留下活口。” “这么说,林老爷子是死定了?” “只怕是如此!” 我不禁叹了口气,虽说我跟林光远认识不久,见过也没几次面,但他毕竟救过我的性命,想到他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我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伤感。 文青山也有些惋惜,在他看来,林光远毕竟是邪教中人,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或许能从他那儿拿到不少关于邪教的信息。 不过他并未zé guài 我直将此事瞒着他,只是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他个急刹车,我毫无防备,身体往前倾,脑门差点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 我惊魂未定地稳住身子,刚想问怎么了,文青山转头向我问道:“石宇,你能不能带我去趟你方才所说的林光远藏身的那座古墓?” 我不由得微微怔,反问道:“你要去那儿干嘛呢?” 文青山说:“我觉得林光远不至于点线索都没留下,那座古墓既然是他的藏身之地,说不定能在里面发现点什么。”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再细细想,的确不无道理,只可惜那天我去的时候,因为心惦记着鬼眼陈的伤,也没进入古墓内好好查看番,看来如今只能是再去趟了。 我告诉文青山,那座古墓位于湘沙市往南七十公里外的处密林之中,文青山二话不说,lì kè 驱车往市南郊驶去。 个小时之后,我和文青山驱车来到了那座茂盛的树林旁,文青山将车靠路边停下,我俩下了车,沿着羊肠小道往林子深处走去。 路上,依然是片寂静,几乎听不到鸟叫虫鸣声,这不禁让我觉得有些纳闷,若说此前是由于人狼兽曾从这条路上jīng guò 从而导致影响了这周围气场的阴阳平衡,但事情毕竟已jīng guò 去了两天,再怎么也至于影响这么长时间。 文青山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紧皱着眉头说:“这树林子里怎么会如此寂静?” 我说:“应该是这带的气场受到了什么邪物的影响,搞得鸟儿都不敢在这里落脚了。” 文青山听了,lì kè 从挎包内取出了块罗盘,他端着罗盘瞧,脸色顿时微微变,吃惊地说:“这带的阴气怎么会这么重?” 听他这么说,我赶忙将nǎo dài 凑过去瞧了眼,不禁也觉得有些惊讶,从罗盘上看,这带的阴气的确有够重的,可问题是这带的风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阴气聚集之地。 我正觉得奇怪,前方迎面走来个人,看那人身普通山民装扮,jiǎo bù 匆匆,神色显得有些慌张,而且还时不时地扭头张望,好像生怕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似的。 文青山lì kè 迎上前去,冲着那人拱手,问道:“老乡,您这是从山里出来呢?” 那人抬头看了看我俩,很快注意到了文青山手里的罗盘,他盯着罗盘,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说:“二位可是愣伢子请来的捉妖道士?” 捉妖?我先是微微愣,随即fǎn yīng 过来,这哥们想必是看到文青山手里的罗盘,再加上他今天穿着套深色唐装,所以误把我俩当成是捉妖的道士了,我正欲回答他说不是,文青山却抢先步问道:“这山里有妖怪!?” 那人lì kè 点了点头,说:“有!有!我刚才还碰上了!” 我和文青山听,相互对视了眼,都吃了惊,我忙开口问道:“你是在哪儿碰到的?” 对方转过身去,往林子深处指,说:“你们在往林子里走半里来地,有栋废弃的木屋,就在那栋木屋旁边,我看到条这么粗的大蛇!”他说到这,展开双手向我俩比划了下,接着又说:“那条蛇的nǎo dài 上还长着根角,肯定已经成精了。” 听他说到这,我脱口而出:“莫非是独角土龙!?” 文青山转头看了看我,有些惊讶:“你知道独角土龙?” 我点了点头,说:“不但知道,而且还曾经见过。当初我和贱贱跟着鬼眼陈去采集千年棺菇为你驱除僵毒,便碰上了条。” 文青山愈加吃惊了:“还有这种事?我听说……”他话刚说到半,或许是忽然意识到那位山民还在,赶忙打住了嘴。 山民听了我俩的对话,说:“原来你们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呢,那就好了。二位要是能把这黑山林里的妖给除了去,我替全村老少谢谢你们。”说到这,他长叹了口气,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自从几年前那栋屋子开始整出那件事,这座林子里就邪乎事没断过,现在几乎都没人敢到林子里来了。” 三年前?邪乎事?我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内情,而且很有可能与林光远不无guān xì 。文青山则开口问道:“老乡,要不您跟我们说说这林子里闹的邪乎事?” “在……在这儿说……?”山民又转头看了看,似乎是dān xīn 那独角土龙追赶过来,文青山忙说:“老乡不必dān xīn ,有我俩在,即使妖怪当真来了,我们也能duì fù !”说到这,他摘下背包,将那柄断龙斩从里面取了出来。 他把将断龙斩从刀鞘中抽了出来,在那人面前挥舞了两下,说道:“我这把宝刀削铁如泥,专斩妖魔鬼怪,别说是蛇精,就算是龙也能将其斩杀,故而又名断龙斩。” 听了文青山番的忽悠,再看那把断龙斩确实不像是般的兵器,山民似乎顿时对我俩有了信心,他没之前那么惧怕了,在旁边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石头坐下,跟我俩讲述了起来。 原来,这座林子又名黑山林,而这位山民就住在离这座林子不远处的座山村里,之前村里人常来这座林子里转悠,而就在那座废弃的小木屋里,原本还住着夫妻二人,男的叫陈三,是个跛子,两人在林子里种了几亩薄田,屋前屋后还养了牲畜家禽,平日里靠着采摘木耳、蘑菇之类的山货填补点家用,日子虽然清贫,但倒也过得舒心。 然而大约就在三四年前,却发生了件极其恐怖的邪乎事,那天,村里有两位村民去找陈三收木耳,谁知刚走到他家门口,便瞧见了触目惊心的幕,只见陈三的妻子仰面倒在地板上,身上可谓是片体鳞伤,满是血迹,而且身体周围也全是血,而陈三则正埋着头,趴在她妻子面前,身体微微抽动着,并发出yī zhèn 奇怪的声音,就在他的身旁,还放着把带血的斧头。 开始两位村民以为陈三的妻子是遭到了野兽攻击,因为这片林子连着大山,以前便曾有野猪出没。两人正zhǔn bèi 上前去看个究竟,直埋着nǎo dài 的陈三忽然抬起头来,两人瞧陈三的mó yàng ,顿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只见陈三双眼血红,面目狰狞,满嘴都是血,嘴里似乎还在咀嚼着什么东西,而再看他的妻子,脖子处血肉模糊。 两人这才fǎn yīng 过来,是陈三用斧头劈死了自己的妻子,而且这会儿正在啃食他妻子的尸体! 第296章 黑山老妖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当时那两位村民吓惨了,顾不了那么,拔腿就跑,陈三提起斧头便追,好在陈三是个跛子,并没能追上他俩,两人口气跑回了村里,lì kè 便打110报了警,听说出了命案,警察很快便赶到了,村民们领着警察去了那座屋子,然而奇怪的是,却并没有瞧见陈三,而且他妻子的尸体也不见了,地板上也不见丝血迹,就好像没事发生过样。 两名村民很是纳闷,但警方在附近搜寻了番,并没有任何发现,后来警方又牵来了两只嗅觉灵敏的警犬,谁知两只警犬似乎对那栋木屋有些畏惧,竟然不敢靠近,训犬员费了好大劲才将两只警犬领到木屋前,然而两只警犬只是“呜呜”的叫唤,什么味儿都没能闻出来。警方连查了好几天,也没能发现陈三和他老婆的踪迹,两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般。这件案子也就成了桩无头公案,至今未破。 而让村民们没有想到的是,自从这件邪乎事发生之后,这座林子里便怪事不断,不但有人在在屋子附近看到了鬼影,而且还有村民在林子里放牛的时候,遭遇了mó yàng 与狼有些相似,但却能够自立行走的妖怪,村民的牛遭遇了妖怪的袭击,头四百斤重的成年水牛,竟被妖怪活生生给咬死了。 这时,村里位年过古稀的长者告诉大家,林子里发生的切邪乎事,其实都是黑山老妖在搞鬼!原来,关于这座林子有个传说,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名为黑山老妖的妖怪在人间兴风作浪,后来神仙将其制服,并将其fēng yìn 在了这片山林之中,从此这片林子便被称为黑山林。如今千百年过去了,那黑山老妖渐渐huī fù 了元气,所以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听了长者所说,村民们都震惊不已,于是赶忙从附近的座道观里请来了位道士,那位道士认可了长者的说法,并认为陈三jiù shì 被黑山老妖的妖魂给附身了,从而才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而且黑山老妖的妖魂极有可能还在那座木屋内,因为犬类能够洞悉到人的肉眼看不见的阴邪之物,想必那两只警犬是发现了妖魂,所以才会显得十分畏惧。 村民们祈求那位道士帮忙降妖,然而道士却说自己法力有限,无能为力,让村民们另请高明,并叮嘱村民,轻易不要靠近那栋木屋,以免惹来杀生之祸。 自此之后,这片林子便几乎成了村民们的禁地,般没事再也不敢进林子里来转悠了。 而就在两个星期前,有位村民从外地打工回来,给村里人带来了个好消息,那位村民说他在外面认识了位法力高强的捉妖师,于是便请他来捉妖,按照约定的时间,那位捉妖师应该jiù shì 这几天到,眼前这位村民没见过捉妖师,自然也不知道捉妖师长什么mó yàng ,看到文青山端着罗盘,于是便将我俩当成了他们请来的那位捉妖师,这也是为何他看到我俩的第句话,便是问我俩是不是前来捉妖的。 听了村民所说,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照他所说,那mó yàng 与狼相似,但却能够自立行走的妖怪应该jiù shì 人狼兽,至于陈三夫妻俩所遭遇的离奇邪事,想必跟什么黑山老妖也没啥guān xì ,而是跟邪教中人有关。这也jiù shì 说,早在三四年前,邪教中人便已经注意到了这地方,并杀害了陈三。可既然这地方已经被邪教中人盯上了,林光远怎么还安排鬼眼陈住在这里呢? 我心里有些yí huò ,不过当着眼前这位村民的面,我也并没有说什么。 告别了村民之后,我和文青山jì xù 前行,因为那位村民说他就在刚刚见到了条独角土龙,我俩不敢大意,文青山将断龙斩紧握在手中,而我也将龙牙摸了出来。 又走了十几分钟后,我俩来到了那座木屋前,此时木屋的门处于半打开状态,yī zhèn 阵阴冷的山风袭来,那道木门来回晃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山林里,这声音听起来让人产生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文青山盯着眼前的木屋小声问道:“莫非jiù shì 这栋屋子?” 我点了点头:“jiù shì 这儿!” 文青山扭头朝四周张望了番,说:“刚才那位老乡说就在这附近看到了条独角土龙,也不知那玩意儿只是路过,还是栖身于此。” “应该只是路过吧,之前陈伯直藏身在这里,我也没听他说起过这里有独角土龙啊。”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据书中记载,独角土龙般蛰伏于地下深处,极难被人发现,若是现身,往往只有个目的,那jiù shì 为了寻找能够补充灵气的灵芝仙草,难不成这带有这种东西?” 文青山所说确是事实,因为上回我和鬼眼陈之所以会遭遇那条独角土龙,jiù shì 因为它也恰巧盯上了那支千年棺菇。 我俩仔细查看了番周围,倒是并未发现独角土龙的踪迹,文青山定了定神,说:“咱们还是先去屋里看看吧。” 我俩缓步走向木屋,刚走进屋内,我便闻到了股淡淡的鱼腥味,我不由得脑子激灵,赶忙停下jiǎo bù ,当初与那条独角土龙照面的时候,它的身体便散发出股浓浓的鱼腥味。而这地方没有水,自然不会有鱼,所以这股鱼腥味极有可能便是独角土龙散发出来的。 我忙对文青山说:“文老板,那条独角土龙怕是钻进这屋子里来了。” 文青山听,脸色微微变,低声问我:“你为何这么认为?” 我回答说:“因为我闻到了股腥味,上回碰到那条独角土龙的时候,它的身体就散发出这么股子wèi dào 。” “我说这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么股子wèi dào 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文青山不敢大意,lì kè 将断龙斩横在胸前。 我忙对他说:“文老板,待会要真碰上了独角土龙,你可别忙着动手,那玩意儿有灵性,说不定能与它沟通。” “沟通?”文青山有些惊讶。 我点了点头,说:“上回采集千年棺菇的时候,我就试过与那条独角土龙沟通,它似乎能够听懂我所说的话,要不然,只怕那支千年棺菇没那么容易到手。” “照这么说,这东西还真有灵性。”文青山愈加惊讶了。 我俩在屋内转悠了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见到那条独角土龙。文青山让我领他去那座古墓内瞧瞧,于是我便领着他来到了厨房内的口大水缸旁,水缸的直径约摸半米,差不有米来高,水缸内还装了不少水。我指了指水缸,对文青山说:“把这水缸移开,下面jiù shì 通往古墓的秘道。” 由于水缸内还有不少水,要将其移开还得费点lì qì ,于是我俩分别扶住水缸的边沿,然后起用力,好不容易才将水缸往旁边挪开了半米zuǒ yòu 。 水缸下面是块与水缸底部几乎样大小的圆形木板,我将木板掀开,个直径半米zuǒ yòu 的洞口出现在了我和文青山面前。 洞内片漆黑,文青山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可见洞壁都是黄泥,之前林光远跟我说过,zhè gè 洞并非是墓穴的部分,而是后来挖出来的盗洞。所以里面都是泥土,下到zhè gè 洞里,然后顺着洞道再往里走二十米zuǒ yòu ,便会见到道石门,石门内才是墓穴的主体部分。 得知这只是个盗洞,文青山不由得微微怔,他沉吟了片刻,皱着眉头说:“方才那位村民说,之前直是陈三俩口子居住在这座屋子里,而zhè gè 盗洞入口不算太过隐蔽,陈三俩口子住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直都没有发现,既然他俩明知这下面有座古墓,却既不向文物单位报告,也不告诉其他人,而且还直像没事人般住在这里,你觉得这是为何?”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时愣住了,我倒是没想过这么,现在细细想,这件事还真是有点儿蹊跷。 文青山jì xù 说:“依我看,这位陈三应该不是普通人,他俩口子之所以直居住在这里,或许jiù shì 为了守护这座古墓!” “可是据林光远说,这座古墓在解放前就已经被掏空了,他俩还有什么好守护的呢?”我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若有所思地说:“墓穴内的物品或许是掏空了,但这并不意味着,里面就没有值得守护的东西了。” “既然里面的东西都被掏空了,那还有什么值得守护的呢!?” 文青山笑了笑,说:“这我可没法回答你,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下面恐怕并非只是座废弃的古墓,说不定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的意思是,林老爷子对我隐瞒了什么?” 文青山转头看了我眼,说:“说到这位林老爷子,你确信他jiù shì 六十年前的林光远?” 第297章 邪兽尸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时被文青山给问住了,坦白说,我还真没怀疑过林光远的身份,方面,他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另方面,他甚至知道我吸入龙魂的事,并且还是他告诉我,我是龙脉传人。如果他不是林光远,那就很难解释得通他这么做的动机了。 我定了定神,说:“如果他不是林光远,当初为啥要出手救我,而且还救了鬼眼陈!对了,就连龙和欧阳义所在的神秘机构,也是他帮忙联系的。” “欧阳博士是他联系的?”文青山微微怔。 我点了点头。 文青山沉吟了会,说:“且不管他究竟是不是林光远,咱们还是先下去看看吧。”说完他便纵身跃,跳进了黑漆漆的洞内,我也赶忙跟着跳了下去。 洞下面是条约摸两米来宽,近两米高的拱形洞道,文青山拿手电筒照了照,洞道内什么东西也没有,但也不知为何,我心里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俩沿着洞道缓步往里走去,没会儿工夫便走到了洞道尽头,道暗青色的石门挡在了我俩面前。 上次我从这里面出来的时候,石门是开着的,所以我并没有太过留意,甚至压根就没注意到这还有道石门,我拿手电筒对着石门照了照,发现石门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符号和图案,不过这些符号和图案都比较杂乱,没什么连贯性,因此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文青山走上前去,伸手推了推那道石门,却是纹丝不动。他转头问我:“你说鬼眼陈之前就住在这里面?” 我点了点头:“因为陈伯不愿意让人瞧见,所以林老爷子就安排他住在这里。” 文青山盯着石门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这鬼地方阴气甚重,倒是适合鬼眼陈!”他话刚说完,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瞪大了眼睛。 石门上无非jiù shì 些杂七杂八的符号图案,也不知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我不解地问道:“文老板,怎么了?” 文青山伸手朝门上指,说:“你看这是什么!”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瞧,我不由得吃了惊,在大堆杂乱无章的符号图案中,居然刻着个万字符!而且zhè gè 万字符的旋转方向刚好与佛教万字符相反,也jiù shì 说与苯教以及纳粹的万字符标识相同。 文青山盯着那个略微往外凸出的万字符,皱着眉头说:“万字符在古墓当中并不见,因为佛教徒般并不采取土葬的方式,何况zhè gè 万字符还是反向旋转的。” “难道这座墓穴与苯教有关?”我吃惊地说道。 文青山缓缓说道:“或许,有可能是跟黑教有关!” “黑教!?你的意思是这座墓是邪教中人建造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看来这座陵墓当中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们得想bàn fǎ 把这道石门打开,进去看看!”文青山说着,lì kè 便在石门周围摸索了起来。 然而我俩找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开启石门的机关。我不禁有些懊悔,早知道那天就应该进来瞧瞧,当时鬼眼陈在,他毕竟在这座古墓里住过段时间,定知道该如何开启这道石门。想到鬼眼陈,我忽然脑子激灵,鬼眼陈现在就在林可儿安排的私人疗养会所内养伤,我打电话问问他不就得了么。 当然,鬼眼陈并没有手机,但那个疗养会所里肯定有联系电话,于是我lì kè 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可儿的电话。 在电话里,我没跟林可儿细说是什么事,只说想找鬼眼陈问点事情。问她能怎么能与其联系上,林可儿也没问,很爽快的给了我个座机号码。 我按照林可儿提供的号码拨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传出个颇有磁性的中年男子声音,我跟对方先做了番自我介绍,然后请他帮我找陈伯听下电话。 谁知对方却并不知道我所说的陈伯是谁,说起来,其实我也不知道鬼眼陈叫啥名字。不知道林可儿安排他住在那儿是不是使用了其他化名。 好在鬼眼陈的长相特别,左眼只见眼白,看似盲瞎,我跟对方描述了番他的外貌特征,他lì kè 便明白了我要找的是谁,不过他却不肯帮我转接,他说他们是私人会所,不能受外界打扰。 我好说歹说了半天,对方态度依然十分坚决,直到我提到林可儿的名字,对方才lì kè 转变了态度,十分客气地表示请我稍等片刻,他马上去把鬼眼陈叫来。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林可儿是这家私人疗养会所最大的股东。 电话那头很快便传来了鬼眼陈的声音,当得知我和文青山正在探索他之前藏身的那座古墓时,他大吃惊,lì kè 劝我俩赶紧离开,告诫我绝不能贸然闯入,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我不禁有些纳闷,追问他为何不能进入古墓,他支吾了yī zhèn ,才告诉我说,墓穴之中fēng yìn 着件阴邪至极的邪物,弄得不好,会对我们造成致命伤害! 原来,林光远之所以让鬼眼陈居住在这座古墓当中,方面是为了让他有个藏身之所,另方面,jiù shì 请他看着被fēng yìn 在古墓之中的邪物! 鬼眼陈告诉我,这座墓穴内总共有七间墓室,表面上看,只是座已经被掏空了的普通古墓而已,但实则不然,在墓穴的最里端,还有间墓室几乎无人能够进入,因为那道墓室的门甚至用炸药也无法炸开,至于在这间墓室内究竟藏在什么东西,鬼眼陈并不知道。想必也没有人知道,不过,整座陵墓的阴气极其之重,甚至已经影响到了这带山林的阴阳气场,由此可见,在这间墓室内,定fēng yìn 着件至阴至邪的东西。 听了鬼眼陈所说,我和文青山非但没有被吓倒,反而加坚定了要进去探究竟的想法,鬼眼陈拗不过,只得将开启石门的方法告诉了我,不过他再叮嘱我,定要加小心。 挂了电话,我便按照鬼眼陈所说的方法尝试了起来,原来,开启这道石门的关键便在于刻在门上的那些符号图案,鬼眼陈告诉我,在那石门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当中,隐藏着七个万字符,而这七个万字符都能够往里按动,只要将这七个万字符分别按下,便能够开启石门。 文青山先小心翼翼地按了下他刚才发现的那个万字符,lì kè 传来了“咔”的声响,尽管石门并没有丝毫fǎn yīng ,但这足以说明,万字符的确是道机关。我和文青山瞪大眼睛,盯着石门仔细地查找了好yī zhèn ,总算找齐了七个万字符,分别按下之后,只听“轰”的声响,石门果然缓缓开启了来。 石门内是条约摸两米来宽,用青石砖铺设而成的拱形长廊,在长廊两侧,各分布着几间墓室,上回我便是被林光远带到了长廊左侧的间墓室当中,只是当时我并没有太过留意这座陵墓内的格局,所以即使是第二次来,我仍然感觉有些陌生。 鬼眼陈在电话里说,在这条长廊的尽头,有间从未被开启过的墓室,我拿手电往前照,发现在长廊的尽头,果然有道暗青色的拱形石门。 我和文青山缓步朝着那道石门走了过去,谁知就在我俩jīng guò 第间墓室门口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在那间墓室内似乎有团黑影。 我不由得心头紧,赶忙拿手电筒照,这照,顿时把我惊出了身冷汗,文青山也惊得lì kè 往后退了几步,只见在这间墓室当中,竟然有头体型庞大的人狼兽! 不过我俩再瞧,却发现有点不太对劲,这头人狼兽坐在墓室内的地板上,背靠着墓室墙壁,垂低着nǎo dài ,身体动不动。 我愣了会儿才fǎn yīng 过来,这怪物想必是已经挂掉了。 我盯着人狼兽仔细看了会,发现它的胸口全是血,而且还不断有鲜血从它的脖子处流淌出来。 文青山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用断龙斩将人狼兽的nǎo dài 抬了起来,我俩这才看清楚,人狼兽的脖子上有道大口子,片血肉模糊,看起来仿佛整个脖子都快要断掉了似的。而且,墓室内除了浓郁的血腥味之外,还混杂着股子鱼腥味儿。 闻到这股子鱼腥味儿,我lì kè 便想到了刚才那位村民说在木屋旁见到的独角土龙,难不成是独角土龙咬死了人狼兽!? 文青山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紧皱着眉头说:“看来这玩意是被独角土龙干掉的,而且事情应该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我不解地说:“这可就怪了,刚才那位村民是在屋外碰到了独角土龙,而进入这座古墓的入口并没有被打开,独角土龙又是怎么钻进来的呢?” 文青山说:“这并不奇怪,根据古典记载,独角土龙能够遁地而行,它要想进入这里面,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第298章 奇怪的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仔细想想,独角土龙既然深居于地下,能够遁地而行也不足为怪,只是它又会是从哪儿钻入到这墓穴中来的呢。 我四下张望了番,忽然发现,就在这间墓室内的个墙角处,铺设在地板上的青石砖都已经被掀开到了旁,露出了个直径半米有余的土洞。 我和文青山快步走到那个土洞口旁,拿手电筒往里照了照,但由于洞内太深,除了泥土之外,什么也没能瞧见。 文青山盯着黑乎乎的洞口说:“想必那条独角土龙jiù shì 从zhè gè 洞里钻出来的。” “连地砖都被掀开了,这独角土龙钻地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可问题是它钻到这墓里面来来干嘛呢?”我有些纳闷。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独角土龙说不定也是为了墓中的邪物而来,而且它只怕还在这座陵墓里面,咱俩最好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 我俩从这间墓室内退了出来,沿着长廊jì xù 往前走,因为dān xīn 那独角土龙随时都有可能钻出来,我俩比之前谨慎了许,文青山手里紧握着断龙斩,而我则将龙牙紧紧握在手中,边走,边警惕地探查着四周,特别是jīng guò 每间墓室门口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拿手电筒往里面照照,不过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俩很快便来到了长廊尽头那道暗青色的石门前。 石门约摸有两米来宽,三米高,而在这道石门上,刻着个巨大的兽首,兽首略微往外凸出,几乎占据了整道门的面积,我仔细瞧,这并非是个普通的兽首,而是个龙首,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特别是那对眼睛,看上去气势威严,就像是活的般。 文青山不禁叹道:“真没想到这工艺如此精湛,这道石门若是取下来拿到市面上去,绝对是件价值不菲的文物。” 我有些纳闷地说:“这道门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当年那伙子盗墓贼既然将整座陵墓都搬空了,为何偏偏就搞不定这道石门呢?” 听我这么说,文青山似乎忽然那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我:“对了,石宇!说到这座陵墓内的东西都被搬空了,你觉得这种手法会是何人所为?” 我lì kè 脑子激灵:“难不成是九头虫!?” 文青山点了点头:“依我看,十有八九便是这帮家伙所为!” 我思索了片刻,有些不解地说:“如果真是九头虫干的,他们不可能不对这间墓室内的邪乎玩意产生兴趣,照理来说,就算想尽千方百计也该将这道石门弄开,可怎么偏偏就没有下手呢?”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也正是我感到yí huò 的地方,以九头虫的手段,我想应该不至于开启不了这道石门,可奇怪的是他们非但没有将这道石门打开,而且还派人在此地看守了几十年,莫非他们早就知道墓室内有什么东西,而且,还对这件东西有所顾忌?”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不由得微微怔:“等等,你说他们派人在此地看守了几十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陈三夫妻俩也是邪教中人?” “不然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文青山反问道。 “这应该不太可能吧,如果陈三真是邪教中人,为何反而还遭了邪教中人的毒手呢?”我有些不敢相信。 文青山不以为然地说:“这太正常不过了,邪教中人对自己人下手,并不算什么稀奇事。据我所知,黑煞鬼教内部并非是铁板块,其内部分成几大派系,各派系之间为了争夺利益,大打出手也是常事。”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若有所思地说:“也jiù shì 说,邪教当中个派系的人在解放前发现了这么座古墓,并发现古墓内fēng yìn 着件邪物,但或许是对这件邪物有所顾忌,所以并没有将其取出来,而是让陈三在这里看守着。后来邪教另派系的人也发现了这座古墓,于是杀死了陈三,并让林老爷子在此地看守……” 说到林光远,我却又觉得有些不合常理,林光远是狩魔人的卧底,邪教中人既然安排他在这里看守邪物,他为什么不趁机将邪物取出来,而且居然还让鬼眼陈jì xù 帮着看守这件邪物呢?想到这,我抬起头来说道:“等等,这不对啊!” “有何不对?”文青山问道。 我将心里的yí huò 说了出来,文青山听了之后,皱着眉头说道:“这位林老爷子的所作所为确实难以用常理解释。也不知他究竟是敌是友,虽然我尚未能看清此人,但我对他始终有所保留,你对他最好也个心眼,不可太过信任。” 话说到这,文青山话锋转:“别说他了,咱还是想bàn fǎ 把这道石门打开吧,只要能够进入这间墓室,切或许也就明了了。” 我听他仍然坚持要打开这道石门,忙制止道:“文老板你先等等,就连九头虫都对里面的东西有所顾忌,会不会是什么很难duì fù 的邪乎玩意?” “有这可能!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应该搞清楚里面究竟fēng yìn 着什么,不过你我最好都小心点儿!”文青山坚持要进入墓室内看看,我有些;,只得握紧了手里的龙牙。 文青山缓步走上前去,抬手在石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却发现竟然传出yī zhèn 金属般的声音。他不由得微微怔,盯着石门仔细观察了会,似乎看出了什么,说道:“这道门不是用普通石头打造的,而是用某种金属!” “金属?难不成这是道铁门?” 文青山并未回答我,而是抽出断龙斩,猛地刀砍在了门上,只听“铛”的声巨响,霎时间火花四溅。 待砍完之后,文青山再凑上前去瞧,却发现门上完好无损,没有丝印痕。 文青山不禁惊道:“我这把断龙斩是用玄铁锻造,可谓削铁如泥,怎么砍在这道门上竟然连点儿痕迹也没有!” 我不禁叹道:“我看九头虫之所以没打开这间墓室并不是在顾忌什么,而是压根就没bàn fǎ 把这道门给打开。”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说:“虽然希望不是很大,但咱俩还是先找找看吧,说不定咱俩的运气比九头虫的好,能够找到开启这道门的机关。” 我和文青山便在门的周围仔细地查找了起来,然而找寻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 我有些气馁地说:“九头虫几乎掏空了整座陵墓,要是当真有开启机关的话,应该早就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所以咱俩还是别枉费心思啦,走吧,赶明儿把龙他们叫来,他们定有bàn fǎ 将这道石门打开。” 我转身正欲往回走,文青山却忽然把拉住了我。 我又转过身来,只见他两眼正盯着门上那个巨大的龙首出神。 “文老板你还看啥呢?这龙头是雕得不错,可问题是……”没等我把话说完,文青山dǎ duàn 了我:“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条龙的牙齿有些特别?”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盯着龙首仔细瞧了瞧,龙首有两颗龙牙露在嘴角,而其中颗龙牙却是往内凹进去的。其实我刚才便已经发现了这点,整个龙首都是略微往外凸出,唯有那颗龙牙往内凹陷,对于这不寻常的状况,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并没有想,在我看来,这应该只是雕刻龙首的匠人无意之中犯下的个小错误而已。 然而文青山却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zhè gè 往内凹陷的龙牙应该是有意为之,而且极有可能便是开启石门的关键。 他沉吟了会,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我说道:“石宇,把你的龙牙拿出来!” 我不由得愣:“你要龙牙干嘛呢?” 文青山说:“我想试试看,说不定你那颗龙牙便是开启石门的钥匙。” “这怎么可能呢!你这说法也太离谱了!”我嘴上虽然说不可能,但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还是将龙牙取了出来,递给了文青山。 文青山接过龙牙,将其对准龙首图案上那颗往内凹陷的龙牙,慢慢地把手伸了过去,通过直观的比较我才发现,我那颗龙牙与龙首图案中的龙牙无论大小、形状,居然几乎模样。 在文青山将我那颗龙牙恰到好处地镶入到那个凹陷内的刹那,我完全被震住了,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门上的龙首图案jiù shì 按照我这颗龙牙的形状大小雕凿出来的? 我正觉得纳闷,只听“轰”地声响,那道门竟然缓缓地开启了来。 没想到真让文青山给说着了,我手里的龙牙当真是开启这道门的关键之物! 而我也lì kè 明白了过来,为何邪教中人直都没进入这间墓室,其实并非是他们顾忌墓室内有什么难以duì fù 邪物,而是因为他们压根就没bàn fǎ 开启这道门! 我是又惊又喜,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巧合的事。 第299章 黄雀在后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待眼前这道门完全开启,我和文青山顿时被眼前的幕给震住了,这是间八角形的墓室,大约有二三十平米,墓室内并没有其它任何摆设,唯有在这间墓室的正中央,竟然是块约摸两米来高,直径超过米的透明巨石,看起来,便像是块巨大无比的水晶石般,而在这块水晶石里面,蕴含着团黑红色,呈雾状的东西,也不知究竟是啥。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间墓室好像是以奇门遁甲术建造的,说不定是个法阵,不过,中间这块石头是啥玩意?” “想必jiù shì 那块散发出阴邪之气的邪物吧!” 文青山二话不说,lì kè 将罗盘取了出来,他低头看了眼罗盘,说:“还真让你说中了,这玩意的确阴气很重!” 他话音刚落,我忽然感觉水晶石中那团黑雾似乎动了下。 我被吓了跳,不过我再盯着水晶石仔细看了会,却又并未发生任何变化。 看来是我眼花了,但也不知道为何,看着那团黑雾,我心里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我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这玩意有点邪门,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谁知我话音刚来,身后忽然传来个声音:“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我和文青山都吓了跳,赶忙回头,不由得大吃惊,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家伙,居然就在离我俩不过五六米远的地方。 我刚忙将龙牙横在胸前,文青山也lì kè 将手中的断龙斩凌空划,yī zhèn 嗡嗡的低吟声霎时间在墓室内传开了来。 而对方却似乎完全不将我俩放在眼中,他轻哼了声,冷冷说道:“手下败将,你以为今天拿了刀,就能赢得了我吗!” 听对方这么说,文青山lì kè 便知道了对方是谁,他沉声喝道:“原来是你!” 我忙小声问:“这家伙是谁?” 文青山说:“他jiù shì 上次我去大围山,打伤我的那个家伙!” 我听是这家伙,lì kè 股热气直冲脑门,我握紧手里的龙牙,冲着对方怒喝道:“哼!上回让你侥幸得手,这回看我们怎么修理你!” “嘿嘿!”对方冷笑声,什么也未说,抬起手拍了拍手掌,不会儿,又有两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家伙分别从长廊两侧的墓室内闪身而出。 我不由得吃了惊,刚才jīng guò 那两间墓室的时候,我分明拿手电照过,并没有瞧见里面有人,而现在居然下子出来了仨。也不知究竟是我粗心大意看漏了眼,还是这三个家伙藏得太好了。 同时面对三个身穿黑袍子的邪教徒,我和文青山断然没有取胜的把握,但眼下我俩被堵在了这座陵墓最里层的墓室内,想逃也没法逃,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对方拼了。 文青山小声说:“这帮家伙动作相当敏捷,而且善使摧心掌,待会你定得护好胸口!” 我听,赶忙摆出架势,并将双手挡在了胸前。 对方领头的家伙冷笑道:“嘿嘿,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死到临头了还想负隅反抗。”他将手挥,淡淡地说:“把他俩给我杀了!” 他身后两个黑袍徒得了指令,lì kè 朝我和文青山冲了过来。 两个黑袍徒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已冲到我和文青山跟前,其中个家伙对准我的胸口便是掌击来,我感觉股掌风迅速逼近,不敢怠慢,赶忙往旁边闪,并将手里的龙牙朝前划,对方似乎知道我手里龙牙的厉害,迅速将手缩了huí qù 。不过他避开了我的龙牙之后,另只手又挥拳朝着我的nǎo dài 横扫而来,我lì kè 抬手挡,我的手臂刚好挡在了他的拳头上,我顿觉手臂yī zhèn 剧疼,仿佛骨头都被他这拳打裂了似的。 我这才发现,这家伙的手上似乎戴着副铁手套,难怪打在我的手臂上会如此之疼。 对方拳接着拳朝我挥舞而来,我不敢再硬挡,只能凭借手里的龙牙且战且退。而另方面,文青山与另外个黑袍徒正打得难解难分,不过文青山手里毕竟有把无比锋利的断龙斩,很明显占了上风。 对方领头的那家伙见自己的手下不是文青山的对手,有些坐不住了,大喝声,也加入了打斗,这下子,文青山也难以应付了。 我俩渐渐被他们仨逼到了墓室死角,眼看情势危急,就在这时,忽然道黑影迅疾而至,正在duì fù 我俩的两名黑袍徒对身后未加防范,被那道黑影击中后胸,只听“啊!啊!”两声惨叫,两名黑袍当即便被击倒在地。 领头的家伙见状,大吃惊,赶忙返身duì fù 那道黑影,在文青山面前却露出了个破绽,文青山瞅准机会,挥舞着手里的断龙斩,刀便砍了过去,这刀正好砍在了那家伙的左臂上,竟将他整条左臂齐根砍断,那家伙发出声撕心裂肺的咆哮,我又赶忙上前,记龙牙扎在了他的右胸上,这家伙修炼的是阴邪功夫,根本受不了龙牙所蕴含的至阳之气。 他当即倒在地上,全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而这时候另外两名刚才被那道黑影击倒的黑袍徒又欲起身来,那道黑影迅速上前,两掌拍在了两名黑袍徒的天灵盖上,只听“咔嚓”两声响,两名黑袍徒的天灵盖竟然被生生拍裂,两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抽搐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 没想到在关键时候竟然会有人出手相助,我定眼将那位黑影人打量了番,他身穿袭紧身黑衣,不但脸上蒙着黑色面罩,而且还戴了副神色墨镜,完全看不出来他的mó yàng 。 因为不知道黑衣人的真实身份,虽说他方才出手相助,但我和文青山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手里依然紧握着兵器,两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他。 文青山开口问道:“不知阁下是哪路朋友?” 对方并未回答,而是将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并摘下了墨镜,当看到那双不见眼白的眼睛以及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庞时,我不由得惊喊道:“是林老爷子!” 文青山微微怔,他将林光远上下打量了番,冲我小声问道:“他jiù shì 林光远!?” 我点了点头,赶忙向林光远开口问道:“林老爷子,您不是已经被邪教中人抓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林光远轻哼声,冷冷说道:“哼!就凭这帮家伙便想抓我,还嫩了点!” “林老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这座墓穴,又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林光远并没有lì kè 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头看了眼文青山,他似乎对文青山并不信任。 我忙开口说道:“文老板绝对信得过,林老爷子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文青山也lì kè 冲着林光远抱拳拱手,说:“听石宇说阁下原来便是六十年前威震湘南的断掌残风林老前辈,在下文青山,师从李初武,林老前辈想必认得在下的师傅。” “原来你是李初武的徒弟,难怪我说你的功夫还算不错。” 文青山笑了笑,又说:“当初在下不知前辈身份,误将前辈当作邪教中人,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切莫见怪。” 林光远摆了摆手,说:“这事怪不得你!你次bāng zhù 石宇,若说起来,我还得谢你才是。” “谢我?”文青山微微怔,转头问我:“石宇,莫非你与林老爷子有啥guān xì ?” 未等我回答,林光远说:“石宇是龙脉传人,根据上古预言,倘若邪魔重现世间,龙脉传人是阻止邪魔唯的希望。他的安危至关重要,所以我自然得谢谢你。” 听了林光远所说,文青山转头看向我:“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 我说:“林老爷子的确早就跟我说我是龙脉传人,不过因为直不敢què dìng ,所以才没跟你说。”话说到这,我忙转换话题,向林光远问道:“林老爷子,您还是跟咱俩说说,这座古墓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林光远点了点头,便跟我俩讲述了起来。 正如我和文青山所bsp;bsp;的那样,这座陵墓的确是邪教中人在解放前发现的,而且他们发现,在这间墓室内藏着件至邪之物,但却始终未能打开那道门。 尽管并不知道墓室内究竟为何物,但邪教中人对这件散发着阴邪之气的东西很感兴趣,数十年来,邪教中人直都未放弃开启石门的努力,他们甚至派人长期驻守在此地,而陈三便是其中之。 陈三的本名并不叫陈三,他之所以叫这名字,只因为他是第三位守墓人。 藏在墓中的邪物阴邪至极,三年前,陈三忽然发狂,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并作出啃食尸体的疯狂举动,其实并非邪教中人所为,而是因为陈三的心智受到了墓中邪物的影响所致,近些年,墓中邪物散发出越来越强大的邪气,甚至已经到了影响人心智的地步,以至于邪教中人不敢再让般的邪教徒来此地驻守。 第300章 暗影教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林光远是修为近乎成魔的邪教圣使,阴邪气场对他产生的影响也是最小,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新位守墓人。开始,跟着他块看守古墓的还有头人狼兽,人狼兽来自地狱,完全能够适应阴邪气场,看守这座古墓倒是正hé shì 不过。不过人狼兽的脾性极为暴虐,不但袭击牲畜,而且还袭击村民,时之间弄得这带人心惶惶,林光远为免伤及无辜,不得不杀死了人狼兽。 直到后来,林光远救了鬼眼陈之后,发现他竟然丝毫不受阴邪气场的影响,于是便让他住进了古墓里,方面,这地方比较隐蔽,村民们因为顾忌林中的“妖怪”,轻易不敢来这儿,而且其他邪教徒对这地方也是唯恐避之不及,正是处绝佳的藏身之地。另方面,这些年来邪物散发出来的邪气越来越强,树林里甚至已经到了不见鸟虫的地步,林光远dān xīn ,最终这带的村民也会受到邪物的影响,所以让鬼眼陈住在古墓内,也可以帮着看住这件邪物。 只是让林光远没有想到的是,他最信任的徒弟韩惕竟然会背叛他,韩惕把他骗到墨玉阁,用被把浸过毒汁的匕首捅了他刀,之后他还受到了几名邪教徒的夹攻,不过对方显然低估了他的实力,韩惕和几名邪教徒联手也没能将他制服,而且韩惕还被他掌击中胸口而毙命,只是后来邪教徒又追踪到了古墓,双方场恶战,林光远险遭毒手,好在就在这座林子旁边有条河,他逃到河边纵身跳入了河中,这才侥幸逃过了劫。 他顺着河水往下游飘了十几里远才上岸,因为身体受了重伤,不得不找了处比较隐蔽的地方暂时躲藏了起来,好在他修炼过邪功,身体huī fù 的很快,不过几天的工夫,便已经huī fù 了七八层的功力。 因为惦记着鬼眼陈的生死,今日他又偷偷地潜了回来,却没想到正好看到我和文青山进入木屋,而且就在我俩进入木屋之后没过久,有三名邪教徒也尾随我俩进去了,他dān xīn 我俩的安危,于是便悄悄地跟在了那三名邪教徒的后面。最终演绎了这么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 林光远的番讲述解开了我和文青山心头的yí huò ,但大的谜团又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那便是眼前这块巨大的水晶石,我开口问道:“林老爷子,你觉得这究竟是啥玩意?” 林光远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究竟为何物,不过此物阴气甚重,说不定是什么邪物。” 他话音刚落,文青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旁问道:“对了,林老前辈,我有件事想向您请教!” 林光远说:“有话只管直言。” 文青山看了我眼,说道:“就在不久前,我们去了趟西藏,在西藏,我们拜会了位苯教上师。” “苯教?”林光远微微怔。 文青山点了点头,jì xù 问道:“那位苯教上师告诉了我们有关黑教的事,我是想问问林老前辈,黑煞鬼教可否jiù shì 黑教?” 林光远答道:“也不完全是,据我所知,黑煞鬼教其实只是黑教的分支之,黑教有三大分支,除了黑煞鬼教之外,还有九头虫和暗影教。” “暗影教?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文青山有些惊讶,这些年他为了调查邪教,查了许历史资料,觉得黑煞鬼教已经够神秘了,却没想到还有个为神秘的暗影教。 林光远说:“暗影教是黑教三大分支之中最为神秘的支,二十年前,甚至就连我都没听说过这暗影教,据说这暗影教历史悠久,但直以来,他们几乎从不抛头露面,便像影子样存在。自从知道了暗影教的存在,这些年来我直都在暗地里调查zhè gè 神秘组织,不过并没有查到少有价值的线索。” 听了林光远所说,我不禁叹道:“我靠!你都查不出什么线索,这暗影教未免也太神秘了吧。”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暗影教如此神秘,莫非是在进行什么重大阴谋!?” 林光远点了点头:“我也是如此认为,而且近些年暗影教徒日渐活跃,我dān xīn ,他们的阴谋或许正在实施。暗影教徒的修为深不可测,就算是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话说到这,林光远话锋转,说:“对了,暗影教徒都自称为轴心使者。” 听轴心使者,我不由得脑子里激灵:“轴心使者!?难不成这帮家伙与沙姆巴拉法轴有关?” “何为沙姆巴拉法轴?”林光远不解地问道。 “林老前辈您不知道沙姆巴拉法轴?” 林光远摇了摇头,我和文青山相互对望了眼,有些惊讶,作为黑煞鬼教圣使,竟然不知道沙姆巴拉法轴,这可出乎我俩的意料之外。 我定了定神,将我们前往西藏的目的,以及有关沙姆巴拉法轴的传说告诉了林光远,他听完之后,震惊不已,bsp;mò 良久才喃喃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忙开口问道:“林老爷子,你明白什么了?” 林光远说:“暗影教存在的目的,很有可能jiù shì 为了沙姆巴拉法轴,二十年前,我第次与轴心使者打交道,便是因为副人皮地图!” “人皮地图!?”我和文青山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林光远点了点头,jì xù 说:“二十年前,我们在偶然间得到了副人皮地图,这幅人皮地图上的文字十分奇怪,邪教当中,竟然无人知晓这种文字的含义,直至后来,邪教教主让我将这幅人皮地图交到了位轴心使者的人手里。” 听了林光远说到这,文青山脸色微微变,神情凝重地说:“如此说来,在西藏夺走我们手里那幅人皮地图的定也是轴心使者,这也就意味着,轴心使者的手里已经有了两幅人皮地图,万被他们破解了地图当中的秘密,找到沙姆巴拉洞穴的入口,那可就糟了。” 林光远叹道:“我直竭尽全力制止邪魔重临人间,却没想到,自己竟亲手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到了轴心使者的手里,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将其毁掉……”他话音未落,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拍脑门,说:“我差点忘了,当年我隐约觉得那副人皮地图很是重要,所以在把它交给轴心使者之前,偷偷临摹了份。” 我听,忙追问道:“那您临摹的那份地图现在在哪儿呢?” 林光远说:“我把它藏在个相当安全的地方,改日我将它取出来,拿来给你们看看!” “那就有劳林老前辈了。”文青山说到这,话锋转,说:“咱们还是说说眼前这座古墓吧,方才我们进入古墓的时候,在第道石门上有七个逆向旋转的万字符,鬼眼陈告诉我们那正是开启石门的关键,而逆向旋转的万字符乃是黑教的标记,既然林老前辈说黑煞鬼教便是黑教分支之,该不会这座古墓同邪教有guān xì 吧?” “你说那道石门?”林光远转头看了眼,说:“其实那道石门并非开始便存在,而是邪教中人在发现这座古墓之后,为了防止外人闯入而打造的。据我所知,设计石门机关的,便是位精通机关术的轴心使者。” “这么说,轴心使者也早就盯上了这座古墓?” 林光远点了点头,说:“不但早就盯上了,而且相比较而言,轴心使者对这墓中邪物比黑煞鬼教教徒似乎为关心,他们或许知道fēng yìn 在墓中的究竟为何物,只是苦于直不能打开这道门。”话说到这,林光远转头问道:“对了,你们是如何打开这道门的?” 我取出龙牙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打开石门的关键,便是这颗龙牙!” “龙牙!?”林光远大吃惊,他盯着我手里的龙牙看了会,说道:“龙牙拥有至阳气场,被狩魔人奉为圣物,莫非这座古墓其实是位狩魔人建造的?” 文青山接过林光远的话说:“听林老前辈你这么说,我觉得也有这可能!想必是某位狩魔人为防止这块水晶石散发出来的阴邪之气伤及无辜,于是修建了这么座墓穴,将水晶石fēng yìn 在此。” “可这究竟是块什么玩意儿呢?”我盯着眼前的水晶巨石,很是纳闷地说道。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这东西看起来像是块未经打磨的天然水晶,但却散发出如此强大的邪气,确实有点……” 他正说着,话还没有说完,原本躺在地上看似早已没了动静的那个邪教徒头目竟忽然纵身跃起,而我们仨正将注意力放在那块水晶巨石上,对其毫无防备,这家伙掌击中了我的后胸,我顿觉胸口yī zhèn 闷疼,当即便喷出了口鲜血,由于我是面朝着那块水晶石,鲜血全都喷在了水晶石上。 第301章 灵龙搭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和林光远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正欲冲过来帮忙,谁知这家伙又用只戴着铁手套的大手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冷笑道:“嘿嘿,你们要是敢上前步,我就扭断这小子的脖子。” 文青山和林光远见我已经落到了这家伙的手里,不敢贸然出手。 这家伙又大声喝道:“你俩给我滚远点!”说这话的时候,他掐我脖子的手还稍稍使了些lì qì ,我差点没被掐得晕厥过去。 文青山见状,dān xīn 这家伙真扭断我的脖子,忙开口说道:“你别冲动!我们退出去便是。”他和林光远缓缓退出了墓室,在了墓室外的走廊上。 而这家伙却丝毫没有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而且我反而觉得,他似乎掐得越来越紧了,我想开口说话,但就连呼吸都有点费劲,别说发出声音了,我么希望这时候我体内的龙魂之力能够迸发出来,然而我的身体却没有任何fǎn yīng 。林光远冲掐住我的家伙说道:“你放开他,我们便不杀你!” 谁知对方却仰头大笑道:“hā hā哈,杀我?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那你想怎么样?”文青山问道。 对方瞥了眼那块水晶石,说:“你们若想让这小子活命,就得帮我把这玩意弄出去!”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大块石头,怕是得有几千斤重,就凭我二人,怎么可能……” 未等文青山把话说完,那家伙恶狠狠地dǎ duàn 了他:“你少跟我fèi huà !你们若是不将这东西帮我弄出去,我现在就要了这小子的性命!” 他正说着,忽然那块水晶石传来yī zhèn “嘶嘶”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水滴到烧红的烙铁上,瞬间被蒸发时所发出来的声音。 因为我被死死掐住,也没法转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看到文青山和林光远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掐住我的家伙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那块水晶石,我lì kè 感觉他的身体微微颤。 想必是那块水晶石发生了什么异常变化,以至于他们仨都被震住了,我很想扭头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但掐住我脖子的那只铁手lì qì 实在太大,我完全无法转动脖子。 就在这时,忽然从我俩身后传来了yī zhèn 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听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向我俩靠近。 那家伙显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lì kè 扭过头去,也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只听他“啊”地惊叫声,居然lì kè 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 我顾不得那么,lì kè 奋力往前挣,摆脱了对方的控制,我又赶忙往前奔,不过因为后胸挨了那家伙掌,再加上脖子被他掐得太久,没走几步,便觉得nǎo dài yī zhèn 眩晕,双腿也有些发软,文青山和林光远见状,lì kè 快步冲上前来,把将我拉到了身旁。 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那家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不禁觉得奇怪,扭头瞧,不由得大吃惊,只见那家伙正被条差不半米来粗的巨蛇死死缠住,尽管它奋力挣扎,但完全无济于事。难怪他刚才会忽然松开了我的脖子,原来是遭到了这条巨蛇的攻击。 我再仔细瞧,发现其实缠住那家伙的并非是条巨蛇,而正是独角土龙! 独角土龙越缠越紧,那家伙的嘴巴虽然大张着,但渐渐已经发不出声来了,独角土龙忽然张开嘴,口咬住了那家伙的脖子,顷刻之间,鲜血喷射了出来,那场面简直血腥至极。 那家伙在抽搐了几下之后,很快便没了动静,而他脖子处的鲜血依然在止不住地往外涌。看到眼前的幕,我们仨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独角土龙在将那家伙杀死之后,并没有将它吃掉,而是将他松开了来,那家伙的身体顿时便像是个失去支撑的布偶,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独角土龙又朝着我们仨游走了过来,它的mó yàng 原本就生得凶恶,再加上现在满嘴都是鲜血,看起来是狰狞。 由于我有伤在身,文青山和林光远忙将我挡在了身后,文青山挥舞了几下手里的断龙斩,冲着独角土龙大声喝道:“你这孽畜,我手里这把刀名为断龙斩,专斩妖龙孽龙,你若是敢过来,我便让你身首异处!” 文青山原本是想吓唬吓唬独角土龙,但他的举动非但没能吓住它,反而似乎激怒了它,独角土龙忽然张开大嘴,冲着我们发出了声刺耳的尖啸。 我忙开口说道:“文……文老板,你……你快把刀收起来,可……可别激怒了它……” 文青山转头看了我眼,压低声音说:“石宇,你之前说过能与这怪物沟通,可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说:“但前提是不能激怒它!” 文青山又扭过头去看了看副凶神恶煞mó yàng 的独角土龙,有些不信,不过他终究还是将手里的断龙斩缓缓地放了下来。片刻过后,独角土龙低吟了声,紧接着便转过身去,溜向了墓室处角落,不过以转眼的工夫,便不见了踪影。 我们仨都有些惊讶,为了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文青山和林光远扶着我走了过去,低头瞧,这才发现地板上有个直径半米有余的土洞。不用说,方才独角土龙定是从zhè gè 土洞里钻出来的,而现在又钻进了zhè gè 土洞之中。 林光远盯着土洞思索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独角土龙并不以人之血肉为食,而且般并不会轻易伤人,除非是受到了威胁,但方才这条独角土龙却zhǔ dòng 袭击了那家伙,依我看,只有种可能。” “什么可能?”文青山忙追问道。 林光远回答说:“这条独角土龙想必是为了救石宇,才会这么做。” “什么!?”文青山看了看我,脸的震惊。 我也不明白林光远为何会如此认为。 林光远解释道:“石宇是龙脉传人,与龙气脉相通,而独角土龙虽是蛇形,但却也是龙属,它自然不会坐视石宇身陷险境。” 听了林光远所说,文青山不禁叹道:“若真是如此,那这独角土龙还真可谓是灵性神兽,今日也幸好有它,要不然石宇只怕没这么容易脱身。”话说到这,他似乎忽然想到我受了伤,忙关切地问道:“对了,石宇,你的伤怎么样?” “被那家伙从后面偷袭了掌,胸……胸口现在有点儿疼。”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林光远在旁说:“石宇是挨了记摧心掌,只怕伤得不轻。” 听我是中了摧心掌,文青山脸色大变,lì kè 便要为我查看伤口,林光远又道:“石宇虽然中了摧心掌,但也不必dān xīn ,他身体异于常人,huī fù 得快,不至于有什么性命危险。” 我们正聊着,那块水晶石又发出了yī zhèn “嘶嘶”的声音,我们仨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去,而我这才发现,那块水晶石竟然正在冒着热气,而且体积也似乎小了些许,给人感觉那并非是块水晶石,而是块正在融化的冰块。 林光远盯着水晶石看了会,忽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微变,惊喊道:“不好!” 文青山忙问:“林老前辈,怎么了?” 林光远神情凝重地说:“这恐怕并非是块水晶石,而是块玄冰。” “玄冰是什么东西?”文青山好奇地问道。 林光远缓缓答道:“玄冰是种能够fēng yìn 天地万物的奇物,虽说是冰,但却坚若磐石,遇火不化,根据古典记载,上古时期,神魔大战,魔被击败之后,魔魂不灭,于是诸神便将魔魂fēng yìn 在了玄冰之中。” 听林光远说到这,我和文青山都大吃惊,文青山盯着玄冰中间那团黑红色的雾团怔怔地说道:“照这么说,里面那团黑雾jiù shì 魔魂?” 林光远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可这玄冰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融化了呢?”我不解地说道。 林光远看了我眼,说:“根据古典记载,玄冰并非自然产物,而是龙晶的种,所以龙气能够化开玄冰。而石宇的血液当中蕴藏着龙魂之气,方才他口血喷在了玄冰上,想必是因为这样,玄冰才会融化开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 林光远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该如何才能阻止这玄冰融化,依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为好。” 谁知他话音刚落,股黑色雾气气从玄冰之中冒了出来,未等我们作出fǎn yīng ,那股黑雾竟像是认准了似的,朝着我的面门直扑而来,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将nǎo dài 往旁边侧。黑雾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而再看那块玄冰,原本蕴含在玄冰之中的黑色雾团已经不见了。 “不好,魔魂想必已经出来了,可它又……”文青山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瞪大双眼睛,直勾勾地往着我,嘴巴微张,就好像是我脸色有什么东西似的。 第302章 鬼灵现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看着文青山的眼神,我心里顿时升起股不祥的预感,忙问道:“文老板,你……你盯着我干啥?” 未等文青山回答,林光远在旁说道:“你的印堂发黑,只怕魔魂已经进入了你的体内!” “什么!?魔……魔魂已经……”我话还没有说完,只觉nǎo dài yī zhèn 发胀,紧接着便开始疼了起来,那是种我以前从未有过的疼痛感觉,nǎo dài 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了似的,我捂着nǎo dài “啊!啊!”地大叫了起来,文青山见状,赶忙伸出手在我的后脖子处点了下。 他这么做是想封住我的穴位,以减轻我的痛苦,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这么点,我非但没觉得好受点,反而愈加疼痛了。 文青山不免有点慌神,忙向林光远问道:“林老前辈,现在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试试看能将他体内的魔魂逼出来了!”林光远说着,走到我的身后,掌推在我的后背上,霎时间,我觉得股热气由我后背传导至全身各处,头疼感也稍微减轻了些许。 然而只是过了片刻,便仿佛有股强大的气流从我体内迸发了出来,在我身后正在用内气为我逼除魔魂的林光远竟被这股强大的气流给冲了出去,甚至就连在旁的文青山也被冲到在地。 而也就在刹那间,我只觉nǎo dài 片空白,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久,我才从昏迷的状态苏醒过来,nǎo dài 已经不疼了,睁开眼睛,发现我正置身于木屋前的空地之中,缕斜阳透过浓密的树叶照射在我的身上。我不禁有些纳闷,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明明是在古墓当中,现在怎么被弄到屋外来了呢!? 我下意识地扭头瞧了眼,发现文青山和林光远都在旁边坐着,他俩似乎都受了伤,脸色不太好看,两人正紧闭着双目,双腿盘坐,看起来像是正在调理内息。 我骨碌坐起身来,这才发现,我不但nǎo dài 不疼了,甚至就连胸口挨得那记摧心掌,如今也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我还特意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胸口,的确已经不疼了,感觉身体似乎已经完全huī fù 了过来。 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尽管我有着异于常人的伤势huī fù 能力,但怎么会这么快就完全huī fù 了呢?难不成是我已经在这里躺了很久?而且,就算伤势迅速huī fù 说得过去,可我还被所谓的魔魂侵体而入,那么进入我身体内的魔魂又到哪去了呢? 我正纳闷,听到动静的文青山睁开了眼睛,文青山将我上下打量了番,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他开口问道:“石宇,你的伤……难道已经huī fù 了吗?” 我活动活动了手脚,回答说:“感觉好像应该已经没啥事了,文老板,我昏过去长时间了?” 文青山看了看表,说:“差不个小时zuǒ yòu 吧。” “什么!才个小时!?”我不由得吃了惊,我原本以为我至少昏迷了两天,要不然伤势不可能这么快huī fù ,却没想到才过了个小时而已。 文青山笑道:“怎么,莫非你还嫌昏迷的时间不够长?你若再不醒来,咱们恐怕就得在这地方过夜了。” 我忙解释道:“不!不!我不是zhè gè 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这回伤势怎么会huī fù 地这么快!” 林光远看了看我,问:“你当真觉得自己身上伤已经完全痊愈了吗?” 我点了点头:“不但痊愈了,而且好像还充满了力量,林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光远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而且侵入你体内的魔魂……”话说到这,林光远欲言又止。 听魔魂,我忙追问道:“侵入我体内的魔魂怎么了?” 林光远顿了顿,缓缓答道:“那魔魂似乎自行消失了。” “消失了?”我微微怔。 林光远点了点头:“你昏迷过去后不久,你印堂穴处的黑印便消失了,而且无论气息、脉象都huī fù 了正常,魔魂就像是完全消失了般。” 文青山接过林光远的话说:“非但如此,这周围的气场似乎也发生了改变,刚才我用罗盘查看过,竟然已经探测不到丝毫阴邪之气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吃惊地说道。 林光远说:“你体内拥有龙魂之力,正是阴邪魔魂的克星,想必是龙魂之力压制住了魔魂,至于这带的阴邪之气为何会在瞬间消失,我倒也没想明白。” “等等,你说是我体内的龙魂之力压制住了魔魂,难不成魔魂还在我体内?” “应该是如此,所谓魔魂,其实与我们常说的魂并非回事,而是股强大的邪力,这股协力不生不灭,所以不可能凭空消失,而现在周围又完全探查不到丝阴邪之气,说明魔魂极有可能是蕴藏在你身体之中。” 听了林光远这么说,我顿时急了:“我靠!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林光远说:“你也别太dān xīn ,你毕竟是龙脉传人,又有龙魂之力护体,那魔魂即使在你体内,时半会应该也伤不了你。”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仍难免有些隐忧,要是魔魂真在我体内,也不知那邪乎玩意什么时候又弄得我头疼欲裂,那滋味可实在是太难受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见时候已经不早,我们便zhǔn bèi 离开,林光远并不dǎ suàn 跟我们块走,他说他自有去处,于是我和文青山就此与他别过,沿着那条羊肠小道往山林外走去。 我们走到半道的时候,群鸟儿飞了过来,落到了我们身旁不远处的棵大树上,见此情形,文青山笑着说:“这座林子邪气已经散尽,鸟儿终于回来了。”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林子里的邪气是没了,可我身体里的魔魂又何时能够除去呢!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想到体内有可能隐藏着邪力强大的魔魂,我就像是吞吃了只苍蝇般难受。 我琢磨着这事直到了半夜,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挂在胸口的那块石牌微微热。那种感觉就像是触电样,我下子便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清醒了过来,赶忙伸手摸了摸石牌,却明明没有任何变化。 我正禁觉得纳闷,忽然团黑影从我眼前闪而过,我只觉背脊凉,霎时惊出了身冷汗,由于是大半夜,屋内几乎片黑暗,只能借着屋外的星光依稀瞧见屋内家具的轮廓,我不敢怠慢,赶忙坐起身来,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龙牙握在手中,并低声问道:“是谁?” 并没人回应,我扭头瞧了眼房门,是关着的,而且我记得我临睡前上了锁,所以不太可能是贱贱和牛胖子在跟我恶作剧,何况他俩就算要恶作剧,也不可能选择在这大半夜里。 看来是我眼花了,也有可能是产生了幻觉,人在迷糊的状态下,最容易产生幻觉,这样想,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许,正zhǔn bèi 躺下来jì xù 睡,却忽然个陌生而又低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是我!” 在听到zhè gè 声音的刹那,我吓得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屋子里居然还当真有人!关键是他怎么溜进来的!? 我赶忙四下扫了眼,借着夜色,发现在屋内处角落里似乎有团黑影,但因为光线太暗,也没法看清楚究竟是什么。 我顾不得那么,lì kè 从床上跳了下来,个箭步冲到门口,按亮了屋内的灯光,再扭头往那处角落瞧,惊得我差点喊出声来。 只见在那处角落里,居然聚集了团人形黑雾! 我瞪大眼睛,紧盯着那团人形黑雾,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是人是鬼……”其实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玩意儿不可能是人,必定是鬼无疑,只是般的鬼并不能聚气成形,除非已经修成了魔,比如当年依附在那条千年蜈蚣身体里的鬼邪,便是已经近乎成魔的鬼灵,但很显然,眼前这团黑雾的道行高,因为它说话的语调几乎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那团黑雾再次说话了:“看来你是不记得贫道了,当年幸得你那块乾坤石的庇佑,贫道仙魂才得以安身立命。” 贫道!?乾坤石!?再联想到刚才胸口那块石牌曾经微微热,我顿时脑子里激灵,明白了些什么,惊道:“你……你莫非jiù shì 当年附在我的石牌里的鬼灵!?” “正是贫道!” 我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只鬼灵依附在我的石牌内已经有好几年了,这么些年来,我们之间只打过次交道,便是那次我遭到千年蜈蚣的攻击,他帮我击退了依附在千年蜈蚣体内的鬼邪,其实严格上来说,也称不上打过交道,因为我压根就没瞧见他,还是事后能够洞悉阴阳的鬼眼陈告诉了我才知道。 第303章 灵魂出窍术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因为我与它之间几乎没什么交集,我甚至都已经快忘记石牌内还依附着只鬼灵了。却没想到如今这只鬼灵竟然聚气成形,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过了好yī zhèn ,我才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怔怔地问道:“你怎么从石牌里出来了呢?” 鬼灵答道:“今日也不知为何,忽然大股阴灵之气汇入乾坤石中,借助这股阴灵之气,贫道修为大增,修成了鬼灵之体,这才能以形相示。” 听鬼灵这么说,我不由得心头怔,忙追问道:“等等!你刚才说有大股阴灵之气汇入了石牌里面?” 鬼灵点了点头:“贫道还正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会忽然涌入如此强大的阴灵之气?” 鬼灵的话让我忽然想到,今天下午在我醒来之后,发现那座古墓附近的阴气已经完全消失了,莫非是都汇入了我胸前这块石牌当中? 我隐约觉得眼前这位聚气成形的鬼灵或许能解开魔魂消失之谜,于是便将下午在古墓中的遭遇五十地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如此。” 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我忙问道:“前辈,到底是什么情况?” 鬼灵说道:“定是fēng yìn 在玄冰之中的魔魂进入了这块乾坤石之中。” “你是说魔魂并没有在我体内?” “当然不在!你是活人,若是如此强大股阴灵之气在你体内,你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 “可当时魔魂明明已经侵入了我的体内,而且还把我弄得昏死了过去,怎么之后又进入了这块石牌之中呢?”我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你的体内蕴藏着股强大的纯阳之气,这股纯阳之气能为你抵御阴气的侵袭,魔魂定是被其给逼了出来,而之后又被吸入了乾坤石之中。” 听了鬼灵所说,我是又惊又喜,真没想到这块狩魔人铭牌在关键时候还能起到如此神奇的作用,居然能够将极为阴邪的魔魂吸入其中。不过我又转念想,石牌吸入了无比阴邪的魔魂,那会不会从此就变成件邪物了呢? 我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鬼灵说:“这点你不必dān xīn ,这块乾坤石能够平衡阴阳,即使吸入了魔魂,也丝毫不会受到影响,何况现在这股强大的阴灵之气已经为贫道所用。” 他这么说,我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愈加担忧了,魔魂与鬼灵结合,这意味着什么?这不jiù shì 个活生生的“魔”么!? 鬼灵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说道:“你也不必dān xīn 贫道,魔魂之力虽然为贫道所用,但绝不意味着贫道从此便成了邪魔,正与邪并不在于以何种状态存在,而是取决于心之所向,贫道生前直以降妖伏魔为己任,又怎会让自己成为邪魔呢!” 听了鬼灵的番话,我不禁对他产生了好奇之心,开口问道:“还不知前辈该怎么称呼。” “贫道法号无尘子。” “原来是无尘前辈!” 我和无尘子聊了起来,在聊了通之后,我对他总算有了些了解,原来他是五百年前明朝时期位精通阴阳玄术的道士,生前被称作无尘真人,专司驱邪捉鬼之职。他的修为极高,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毕竟是凡夫俗子,终难逃死,不过他并不甘心死后灵魂遁入生死轮回,于是在得知自己大限将至后,便找人特制了个青花瓷瓶,并在zhè gè 青花瓷瓶的内壁上刻制了能够汇聚天地灵气的符文,这样来,在他死后,灵魂便能依附在zhè gè 青花瓷瓶内jì xù 修炼。 几百年来,他的灵魂直都依附在瓷瓶当中,并且已经修炼成了鬼灵,不料数年前,邪教中人在寻找闯王宝藏时无意间在岩洞内发现了瓷瓶,邪教中人将瓷瓶当作古董zhǔn bèi 抬走,却不慎打碎了瓷瓶,他被逼了出来,不得已才会附在了贱贱身上,幸好我那块石牌能够容他。 说到石牌,我很是好奇,这块石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却不仅能够容纳他居于其中,而且居然还吸入了魔魂,甚至在顷刻之间便吸尽了古墓周围的阴邪之气。我趁机向无尘子求教。 无尘子回答说:“你这块石牌乃是块乾坤石,所谓乾坤石,并非天然石头,而是法力高强之人在些气场比较特别的石头当中设置了结界,使其内里形成了个乾坤天地,故而名为乾坤石。”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捧起胸前的石牌仔细瞧了瞧,石牌表面颇为平整,除了刻着个“宇”字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不禁有些纳闷,开口问道:“要设置结界,再怎么也得刻点符文啥的吧,可这块石牌上啥都没有,又如何设置结界呢?” 无尘子说:“那倒未必!法力高强之人,能够以自身内气改变阴阳气场,设置虚空结界。” “以自身内气设置结界,那也太厉害了吧!”我不禁吃了惊。 无尘子jì xù 说:“打造这块乾坤石的必定不是凡夫俗子,贫道从未见过如此稳定的乾坤结界,而且在这结界之中,还有个奇怪的黑洞。” “黑洞?”我微微怔:“虚空结界里怎么还会有个黑洞呢?” “据贫道估计,那个黑洞应该是通往另处神秘结界的通道,不过黑洞被股强大的力量fēng yìn 着,贫道并不能进入其中。” 听了无尘子的回答,我对暗藏在石牌之中的乾坤天地顿时来了兴趣,开口问道:“无尘子前辈,那我怎么能够进入zhè gè 结界呢?” “你想要进入zhè gè 结界?” 我以为有戏,赶忙点了点头。 谁知无尘子却说:“你是凡身肉体,想要进入虚空结界可不容易,除非你能够练成灵魂出窍术。” “灵魂出窍术?”我微微愣,说到灵魂出窍术,我倒是曾经听黄仙说过,但据说这种奇术早已失传,如今我又上哪去学呢。 我心里正犯嘀咕,无尘子又道:“灵魂出窍术是种极为上乘的功法,要想练成并非易事,不但需要勤奋苦修,而且还需要极高的天分。当初在贫道师门当中,唯有贫道人修成了此功法。” 我听无尘子便练成了灵魂出窍术,顿时来了精神:“原来无尘子前辈你会灵魂出窍术!那可太好了,不如就教教我吧!” “你想学?” 我lì kè 点了点头。 无尘子bsp;mò 了片刻,说道:“贫道可以教你,只是最终能不能练成此功法,那就得看你的天赋了。” “只要前辈肯教,我定可以练成!”我信心十足地说道。 无尘子也不说什么,当即便向我传授起灵魂出窍术的修炼之法。 人的元神由魂魄聚合而成,其魂有三,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天地二魂能够离体而出,但往往是在人睡着了的情况下,普通人并不能控制自己的灵魂,而所谓灵魂出窍术,其实jiù shì 能够控制天地二魂离体而出的功法。 无尘子告诉我,要想修炼灵魂出窍术,得先修炼内丹术,待打通人体大周天,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便能够以气御神,进而达到控制天地二魂的目的。 只不过,打通大周天谈何容易。 这些年来,我跟着文青山练气功,对内丹术少有些了解,内丹术分为三大阶段,第阶段,第阶段称为练精化气,也称小周天。这阶段,便是运行体内真气,使其沿任、督二脉循环周。即内气从下丹田出发,经会阴,过肛门,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 这小周天听起来容易,实则极难打通,要想打通小周天,首先得对自身任督二脉极为熟悉,不得有丝毫偏差,其次再修炼的时候,必须心无杂念,全神贯注,稍有分神,便会前功尽弃,弄得不好甚至还有可能走火入魔。 而内丹术第二阶段,称为炼气化神,也被称作大周天,大周天以小周天为基础,除沿任督两脉外,内气也在其他经脉上游走。将体内正经十二脉以及奇经八脉统统打通。这阶段也就难了,据文青山说,古往今来,达到炼气化神境界的人少之又少。至于内丹术的第三阶段炼神化虚,乃是天人合的至高境界,若是练成,也就算得上得道了,不说成仙,也是超凡脱俗,历史上能够达到炼神化虚境界的人,那是凤毛麟角。 而对我来说,虽然这些年直在跟着文青山在练气功,但shí jì 上连内丹术的门都没摸着,别说是炼神化虚的至高境界,我甚至都还没搞清楚我体内的任督二脉究竟在哪,别说是运行内气将其打通了。至于大周天,那是我以前从来不敢奢望的事,其实别说是我,就算是对人体穴位经脉十分熟悉的文青山,练了这么年也只是打通了小周天而已。 第304章 龙潭湖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但既然要想练成灵魂出窍术,必须先得打通大周天,我也没bàn fǎ ,只能硬着头皮尝试着练练看了。 无尘子告诉我,不同的道家派别对于大小周天有着不同的诠释,因此打通的方法也不尽不同,般常说的大周天,是指采用先天八卦图进行指导的天罡大周天,修炼天罡大周天,必须循环渐进,没有个十年八载,几乎不可能打通。而无尘子现在zhǔn bèi 教我的,却是另外种修炼方法。这种方法对根基的要求不高,主要得看天分,若是没有天分,哪怕练上个三五十年或许都是白搭,但若是具有天分,也有可能三五十日便能打通。 这种方法正是适合像我这样根基不深,但又希望能够jìn kuài 打通的人,于是我便在无尘子的指导下修炼了起来,为免被其他人发现,在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我都是在半夜里其他人都入睡了之后,才偷偷地爬起来练功,练便是两三个小时,这样来,搞得我晚上的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每天都困得要命,不过过了没几天之后,我发现我不但不困了,而且精神比以前反而还好了许,真没想到,无尘子教我的方法居然这么快就起到了效果,我心里是又惊又喜,虽然还没能打通大小周天,但我隐约觉得自己或许有这方面的天分,顿时信心倍增。 jīng guò 几天时间的修炼,我逐渐能够感应到体内气场所发生的变化,我发现,在我的气海当中,有团颇为奇特的灵气,这团灵气感觉十分强大,但却并不受我的意念控制,而且这团灵气看似独立,但又似乎会随着我体内气场的波动而产生微妙的变化。 我不禁觉得纳闷,便向无尘子请教,无尘子告诉我,我气海当中那团奇特的灵气乃是股仙灵之气,般来说,仙灵之气若是进入凡人肉体,凡人根本承受不住,弄得不好,肉体甚至有被强大的气场撕裂的可能。但或许是我本身的气场比较特别的yuán gù ,我的身体非但没有被仙灵之气撕裂,而且这股仙灵之气竟然还与我本身的气场融为了体,正是由于这股仙灵之气的存在,才使我免遭魔魂的侵袭。只是由于我目前的修为实在有限,尚无法控制住这股仙灵之气,待我打通了大周天,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之后,便能控制住这股仙灵之气。 听了无尘子番话,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团仙灵之气想必便是蕴藏在我体内的龙魂之力。得知只要达到炼气化神的境界,便能够控制这股强大的力量,我是惊喜不已。于是加紧了修炼,恨不得天之内便将大小周天全都打通。 然而不想由于我太过心急,修炼非但没什么进展,甚至搞得体内气场有些紊乱,无尘子告诫我,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修炼内丹术,讲究的顺其自然,若是抱着太强的目的性,过于心急,难免会心存杂念,这样不但很难修炼成功,甚至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然而或许是生活经历的yuán gù ,我从小就喜欢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要想完全做到心无杂念对我来说,实在不是以件容易的事。于是无尘子又教了我套特别的吐纳之法,并让我每日在修炼内丹术之前,先以这套吐纳之法调理半个时辰的内息,待内息均匀平和,再开始修炼内丹术。 我尝试了几日,发现按照无尘子所说的方法每日调理内息,心境果然平静了不少,虽说还不能完全做到心无杂念,但与之前相比已经好了许。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打通大小周天应该不是问题。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得练上两三个小时,尽管睡眠时间不足,但我精神头倒是相当不错,每天晚上练功,白天照常去店里照看生意,即使贱贱和文青山也丝毫没有察觉出我有什么不对劲。 这天,我正和贱贱在店里下棋,牛胖子忽然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老……老大,我……我师傅让你过去趟。” 我和贱贱激战正酣,我头也不抬地问道:“文老板找我有啥事?” 牛胖子说:“师……师傅只说了句:情报贩子有消息了,我是没整明白他这话是啥意思。但他说你知道。” 我手里正举着枚棋子,听“情报贩子”,顿时脑子里激灵,顾不得下棋了,lì kè 起身,将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扔,便急匆匆地冲走出了店门。身后传来贱贱的喊叫声:“我靠!哥你这啥意思啊!我好不容易快下赢了,你咋就跑了呢!” 我头也不回地答道:“这局算我输了,回来再跟你下!” 我路小跑,冲进了马路对面的古渊阁内,店里的伙计见我进来,lì kè 对我说道:“文老板在楼上等你呢!” 我冲他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快步上了楼。 我跑到楼上的时候,发现文青山正在打电话,我只得在旁等着,听了会儿,原来他是在订机票,也不知他是要去哪儿。 待他挂了电话,我忙开口问道:“文老板,牛胖子说有情报贩子的消息了?”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道:“对方给我回信息了,不过,他现在人在北京。” “在北京?难不成你刚才是在订前往北京的机票?” “没错!今天下午三点刻的航班,我帮你也订了机票,时间有点紧,你现在赶紧huí qù 收拾收拾,半个小时后咱们赶往机场!有什么话,咱路上再说。”文青山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 “哎!哎!我现在就huí qù 收拾!”我顾不得问,火急火燎地往楼下奔去,刚走到古渊阁门口,迎面碰上了刚巧进门的牛胖子,因为我跑得太急,差点跟他撞个满怀。 牛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老大,你……你咋跑这么急呢?” 我说:“我跟文老板马上得跑趟北京!我现在得赶huí qù 收拾行李!” “啥!你俩要去北京?干啥去啊?”牛胖子吃惊地问道。 我没工夫跟他细说,只丢下句:“你帮我跟贱贱说声,让他在家看好店子,过两天我们就回来。”说完,便直奔家里而去。 我和文青山准时到达了机场,但由于航空管制,飞机却晚点了四五个小时才起飞,我俩到达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由于我俩没想到会这么晚,事先也没预定酒店,于是只得在机场附近的快捷酒店将就了晚。第二天大早,便打车赶往市区。 路上,文青山告诉我,我们要找的这位情报贩子行踪十分诡秘,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自称龙九,般人们都称呼他为九爷,龙九没有固定的住所,与人jiàn miàn 常常选择不同的地点,这回他约见文青山,地点便是在北京龙潭湖旁边的座四合院内。 我俩打车到达了龙潭公园的正门,公园门口人群熙熙攘攘,文青山打了通电话之后,对我说:“我俩就在这里等着,待会龙九的人会过来带我俩过去。” 我点了点头,心里则在暗暗嘀咕:“这怎么还整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呢!” 我和文青山大早从酒店里出来,还没吃早餐,正好公园门口有个卖早餐的档口,于是我俩便买了油条豆浆,边吃边等,约摸等了二十来分钟,个身材壮硕,剃着平头,身穿黑色夹克的男子走到了我俩面前,平头男将我俩打量了番,冲着文青山开口问道:“阁下可是文三爷?” 文青山忙冲着来人拱手,笑着说道:“在下正是文青山。” “九爷让我来请您,二位请跟我来吧!”平头男说完,领着我俩往龙潭公园内走去。 走进公园内,很快便瞧见了碧波荡漾的湖面,湖的面积看上去不小,路上,文青山饶有兴致地向我做起了介绍:“这龙潭湖原为明朝嘉靖年间修建外城时的砖窑,当时为了烧制城砖,在这带挖出大片洼地,后来渐渐形成了大片水域,直至解放后,才整修成东、中、西三大湖,总的水域面积近七百亩,比什刹海、后海、积水潭的总和还大。” 我没想到龙潭湖的历史原来这么短,不免有些惊讶,开口问道:“那这湖为什么会名为龙潭湖呢?” 文青山答道:“比较官方的说法,因为从地势上来看,此湖与龙须沟形成首尾之势,故而取名龙潭湖,不过,我倒是还听说过另外个说法。” “什么说法?”我很是好奇地问道。 “据说当年嘉靖皇帝说是为了修建外城所以在此地取土烧制城砖,shí jì 上,却是为了建造皇陵。” “建造皇陵?”我有些惊讶,朝四周瞧了瞧,说:“这龙潭湖地势低洼,容易滋生阴邪之气,实在不是建造阴宅的好地方,又怎么可能被选来建造皇陵呢!?再则说了,明朝皇帝不是都葬在明十三陵么?” 第305章 长生不老丹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笑了笑,说:“你说得没错,嘉靖皇帝所葬的永陵的确是明十三陵之,永陵位于天寿山阳翠岭,我曾经去哪儿看过,虽说我对风水只是知半解,但也看得出来,那应该算得上是处风水宝地。不过,开始嘉靖皇帝了并没有看上那块风水宝地。”说到这,文青山反问道:“你可还记得葬在黄土岭古墓中的邵元节?” 我lì kè 点头答道:“怎么可能不记得!他那座四方生门墓,十分凶险,何况里面还有口独无二的魂石棺!” 文青山jì xù 说:“当年嘉靖皇帝信奉道教,尊邵元节为国师,对他是十分信任,这龙潭湖之所以会被选作建造陵墓的地址,相传便是邵元节的主意,而他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正是与那口独无二的魂石棺有关。” “这话怎么说?”我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回答说:“邵元节告诉嘉靖皇帝,魂石棺需葬在阴湿之地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于是才选择了这么处聚阴之地,当时以骆用卿为代表的风水术师都表示反对,他们认为,阴湿之地实在不适hé zuò 为陵墓,因为葬在这种地方,若是尸体保存不好,极易发生腐烂变质,而若是保存完好,则又易发生尸变。然而嘉靖皇帝对邵元节言听计从,最终还是选择在这带动土开挖,zhǔn bèi 建造陵墓。好在刚挖出大片洼地后没过久,邵元节便忽然暴毙,而那口尚未打造完成的魂石棺也不知所踪,嘉靖皇帝只得放弃了将陵墓建在这里的想法。”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不禁说道:“古往今来,除非是修炼邪术之人,否则都不至于gù yì 将聚阴之地选作墓址。这邵元节坚持让嘉靖皇帝将聚阴之地选作墓址,莫非他也是邪教中人!?” 我话音刚落,在前面引路的平头男转头看了我俩眼,文青山见状,忙笑着岔开话题说:“hē hē ,这种说法不过是传说而已,未必是史实,你也别太当真。”他边说着,还边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这才意识到不该当着外人的面提及邪教中人,于是赶忙闭嘴。 平头男领着我俩沿着龙潭湖畔走了约摸二十来分钟,来到了座看起来很是质朴的院子门前。 院子的两扇红漆大门紧闭着,平头男走上前去,抬手轻巧了几下,过了没会儿,随着“嘎吱”声响,门被缓缓打开了,颗肥头大耳的nǎo dài 从门内探了出来,将我和文青山上下打量了番,又冲着平头男微微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便将我们让进了院内。 这是座典型的四合院,青砖黑瓦,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不少年头了。肥头大耳的家伙将手朝着大门正对着那座屋子指,说:“九爷就在里面,两位请吧。” 我和文青山朝着那座屋子走了过去,走进屋内,只见个身形消瘦,头发花白,身穿套白色丝质唐装的老头正坐在张红木沙发上,低着头,手里捧着根似乎是翡翠质的烟杆儿,正拿着个放大镜,在仔细地端详着。 文青山冲着那老头抱拳拱手,笑着说道:“九爷,别来无恙了。” 原来眼前这位老头jiù shì 龙九,我不禁有些惊讶,我原本以为龙九应该是位十分精干的中年男子,不想却是位古稀老头。龙九抬起头来,见到文青山,脸上lì kè 露出了笑容,他笑起来的时候,脸的慈祥,让我顿感qīn qiē 。 龙九招呼我俩道:“文三xiōng dì 大驾光临,不必与我客气。二位请坐吧!” 他又冲着屋外喊了声:“阿豹,给客人倒两杯茶过来。” 文青山拉着我坐在了红木沙发上,过了没会儿,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他将茶杯摆放在我俩面前,便在旁着。 文青山笑着对龙九说:“九爷,我们这次来,是想……”他句话还没说完,龙九摆了摆手,dǎ duàn 了他:“其他事待会再说,文三xiōng dì 既然来了,先帮我瞧瞧这根翡翠烟杆。”他边说着,边将手里的翡翠烟杆递给了文青山。 “这玩意我是位朋友送的,据说是当年慈禧太后用过的烟杆子,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帮我瞧瞧。” 文青山接过翡翠烟杆和放大镜,仔细查看了会,抬起头来说道:“这玩意的材质不错,是用上等的老坑翡翠打造的,工艺也很好,若是拿到市面上,价值至少在七位数以上,不过,若说这根烟杆是慈禧太后用过的……”说到这,文青山顿了顿,笑道:“hē hē ,恕我直言,这话可就虚了。” “哦?愿闻其详!”龙九语气平静,他似乎并不为自己买到了赝品而懊恼。 文青山笑着说道:“hē hē ,据文某人所知,慈禧太后虽然爱烟,但她可不吸这旱烟杆子,她喜欢吸水烟,所以这根翡翠烟杆肯定不是慈禧太后用过的。而且,这根烟杆子也不是清代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这是现代的仿货?” “这东西的确是用手工雕琢而成的,而且手艺相当不错,但仍难掩机器打磨的痕迹。” 听了文青山所说,龙九从他手里将翡翠烟杆拿了huí qù ,拿在手里掂了掂,忽然,他将翡翠烟杆高高举起,还没等我和文青山fǎn yīng 过来,他已将翡翠烟杆重重地砸在了红木茶几上,只听“砰”的声,烟杆lì kè 断成了好几截。 我不由得大吃惊,尽管文青山说这根翡翠烟杆只是件仿制品,但他也说了,这东西是用上等的老坑翡翠打造的,工艺也相当好,若是拿到市面上,至少能值七位数。却没想到这位九爷居然就这么把它给砸了。 文青山脸上也露出震惊的表情,他看着被龙九砸得粉碎的翡翠烟杆,怔怔地说道:“九爷,您就这么把这东西给砸了呢!?” 龙九淡淡地笑,说:“东西是好东西,可惜是件仿货!”话说到这,他忽然话锋转,说道:“咱不说zhè gè ,文三xiōng dì ,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文青山忙拱手道:“九爷,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您帮我弄样东西。” “什么东西?” “有关秦始皇陵的详细勘察资料。”文青山直言道。 龙九顿时眼睛亮:“怎么?莫非文三xiōng dì dǎ suàn 去探秦始皇陵?” 文青山微微笑:“九爷言重了,秦始皇陵可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文某哪敢有这心思,只是出于好奇而已。” 龙九仰头笑:“hā hā,好个‘出于好奇’,文三xiōng dì ,照理说,我不该问你要这消息的目的,以你我的交情,若你开口问我要的是其他资料,我定会二话不说,立马奉上。可偏偏你要的消息跟秦始皇陵有关,那我可就得问个明白了。” 文青山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龙九缓缓说道:“我也不瞒你们,因为我对这秦始皇陵也有兴趣。” “什么!?”文青山大吃惊:“九爷您莫非是为了……” 文青山的话还没有说完,龙九摆了摆手,dǎ duàn 他道:“我可不是为了那里面的金银珠宝,那些东西在我眼里,便和这翡翠烟斗样,同堆粪土没啥区别。” “那九爷您为何会对秦始皇陵感兴趣呢?” “我是为了皇陵之中的长生不老丹!” “长生不老丹!?”文青山愣了片刻,开口说道:“有关长生不老丹只是个传说而已,莫非九爷您还真相信秦始皇找的那帮江湖术士能够炼出逆天仙丹不成?” 龙九歪着nǎo dài 看了文青山眼,反问道:“文三xiōng dì ,莫非你怀疑我的情报有假?” 文青山微微怔:“九爷您这话的意思,是您已经què dìng 了秦始皇陵中有长生不老丹?” “那倒也没有,不过在秦始皇身边,确有位长生之人。” “哦?是什么人?”文青山忙追问道。 龙九答道:“此人名叫安期生,人称千岁翁,根据典籍记载,他在秦始皇时期已有三百年的寿命,直至汉武帝时期,还有人曾见过他。此人深得太丹之道、三元之法,其修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秦始皇曾请他入宫,让他指导宫中方士炼制不老仙丹。” “九爷您的意思是,这位安期生帮着秦始皇炼出了长生不老丹?” 龙九微微笑,说:“hē hē ,没有!非但没有,而且还害了秦始皇身边位重要人物的性命。” “还有这种事?” 龙九点了点头,说:“当时在安期生的指导之下,宫中方士炼出了所谓的不老仙丹,当时正好有位对秦始皇而言极为重要的人物得了重病,众太医均束手无策,秦始皇便命人将仙丹送给她服食,本意是想救他性命,谁料她在服食了仙丹之后,病情加重,数日之后便离开了人世。为此秦始皇迁怒于安期生,本想杀他,然而他却已经不知去向。” 第306章 皇陵秘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龙九所说,文青山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那也jiù shì 说当时并没有炼制出长生不老丹,为何九爷您还要去秦始皇陵呢?” 龙九微微笑,说“当时的确没有炼制出长生不老丹,不过,那位因为服食丹药而离世的重要人物的亲人却偷偷地抄下了安期生留下的炼丹秘方,他的后人依照这道秘方jì xù 炼制丹药,后来终于炼出了能够益寿延年的灵丹。” 听龙九说到这,文青山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九爷,那位因为服食丹药而离世的重要人物莫非是巴寡妇清?” “文三xiōng dì 不愧是历史通,此人正是巴寡妇清!” 我有些惊讶,真没想到巴寡妇清竟然与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丹有关。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道:“也jiù shì 说,当初安期生提供的秘方的确能够炼出益寿延年的灵丹,可为何巴寡妇清在服食了按照这道方子炼制出来的丹药之后,非但病情没有好转,反而几天之内就毙命了呢?” 龙九回答说:“那是因为当时炼丹的方士缺了味最重要的药材,因为时难以找到,他们便用百年老山参代替,岂料巴寡妇清因为病情太重,虚不受补,反而误了性命。” 文青山忙追问:“缺得是什么药材?” 龙九说:“是千年棺菇!” “千年棺菇!?”我脱口惊道,真没想到,千年棺菇不但能够驱除旱魃僵毒,而且还有益寿延年的功效。 文青山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龙九看了他眼,反问道:“文三xiōng dì 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这秘方中有千年棺菇的吗?” “对啊!既然是失传的秘方,九爷您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龙九微微笑,说:“实不相瞒,现在这道秘方,就在我的手里!” “什么!你是说炼制长生不老丹的秘方在九爷您手里!?”文青山惊道。 龙九点了点头。 “既然您手里已经有炼丹秘方了,为啥还要去秦始皇陵呢?”我不解地问道。 龙九看了我眼,说:“我虽然得到了秘方!但shí jì 上那并算不得长生不老丹的秘方,而只能益寿延年丹而已。因为当初巴寡妇清的亲人偷偷抄录方子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少抄了几味最重要的药材。没有这几味药材,便无法炼制成长生不老丹。” 听龙九说到这,文青山顿时明白了:“也jiù shì 说,九爷您想进入秦始皇陵,是为了寻找完整的长生不老丹秘方。” “没错!秦始皇死后,所有关于炼丹的秘方、器皿都作为陪葬品随他块埋进了土里,所以,要想得到完整的长生不老丹秘方,便只有去趟秦始皇寝陵。”龙九话说到这,忽然话锋转,说:“文三xiōng dì ,今天我跟你说得不少,这些信息的价值可都不菲。” 文青山笑道:“hē hē ,九爷您莫非是要向我收钱?” “不!这些信息是我免费奉送的,而且,我还可以将你想要的信息甚至的信息并奉上,只是,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文青山忙问道。 龙九并没有lì kè 回答文青山,而是抬起头来,对直默默地在旁的那个肥头男说:“阿豹,你去把剑生叫来。” 肥头男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屋。 过了没会儿,个身材魁梧,面色冷峻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年轻男子扫了我和文青山眼,在与他的眼神相接触的刹那,我心里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感觉在他的眼神当中,似乎透露着丝杀气。 年轻男子冲着龙九微点了下头,轻唤了声:“义父!” 龙九向我和文青山介绍道:“这是我的义子,龙剑生。” 我和文青山忙起身来,冲龙剑生打了个招呼,不过他却依然保持着副冷峻的面孔,显得十分lěng mò 。 我不明白龙九为何要把他的义子叫过来,龙九笑着说:“文三xiōng dì ,即便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你来找我拿有关秦始皇陵的勘察资料,无非便是要去探查这座皇陵,我无意阻拦你,但我的条件便是,让剑生跟着你们块去。” 文青山显然没料到龙九居然会提出这么个条件,时愣住了,还没等他开口,龙九又道:“我不管你们去秦始皇陵的目的是什么,剑生跟你们块去,他只要那长生不老丹的秘方,其余的东西,全都归你们。” 文青山回过神来,忙说:“九爷您说笑了,我哪敢打秦始皇陵的主意,那里面的bǎo bèi 可都是国家的,我确实只是出于好奇而已,而且,我们真没dǎ suàn 去探秦始皇陵。”说到这,文青山还特意朝着我使了个眼色。 我顿时心领神会,马上附和道:“jiù shì !未经国家同意便去探查秦始皇陵,那可是掉nǎo dài 的事,咱怎么能干呢。” 听了我俩所说,龙九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不紧不慢地拿起放在旁的木制手杖,支着手杖起身来,开口说道:“既然文三xiōng dì 不dǎ suàn 去探这秦始皇陵,那我也就没什么东西可提供给你的了,请回吧。”说到这,龙九将手摊,做出副送客的手势。 真没想到我们说不去探秦始皇陵,这位九爷居然lì kè 向我俩下起了逐客令,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扭头瞧了文青山眼,小声嘀咕道:“文老板,你不说九爷是位商人么?可我看他怎么不像啊。” 尽管我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龙九听到了,他仰头笑道:“hā hā,文三xiōng dì 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位商人,只不过,我现在对钱没什么兴趣,只对那长生不老丹的秘方有兴趣。” 龙九的番话,文青山算是听明白了,他定了定神,开口说道:“照九爷您的意思,我若想得到秦始皇陵的勘察数据资料,还必须得闯趟秦始皇陵才行?” 龙九不置可否,他说:“文三xiōng dì ,恕我直言,以你的脾性,若是我真将我手里所掌握的资料信息都给了你,你定会去闯秦始皇陵!” 文青山笑道:“hē hē ,九爷您这话说得未免也太绝对了吧!谁都知道,秦始皇陵上面的封土层厚达上百米,就算我有心进入陵墓内开开眼,也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那么厚的封土层挖开吧。” 龙九摆了摆手,说:“这点你不必dān xīn ,自然不用如此麻烦。” 文青山微微怔:“九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九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俩,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文三xiōng dì 想必听说过,有条秘道能够直达皇陵地宫吧?” 听龙九这么说,文青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惊道:“莫非……九爷您已经知道了这条秘道所在!?” 龙九点了点头:“没错!” 我和文青山时都震住了,其实来之前,文青山便想过向龙九询问有关秦始皇陵秘道的事,却不曾想他还没找到机会开口提这茬,龙九居然zhǔ dòng 说起。 在愣了会儿之后,文青山忙开口问道:“那这条秘道在哪儿呢?” 龙九微微笑:“我已经说过了,只要文三xiōng dì 答应去探秦始皇陵,我便将我手头所掌握的信息拱手奉上,若是不答应,那我便无可奉告。” “可是,九爷您既然都已经知道了皇陵秘道所在,为何不自己去探,还非得拉上我呢?”文青山不解地问道。 龙九笑着说:“因为根据典籍记载,秦始皇陵内机关重重,而我没有探险方面的经验,所以得找位合伙人,我kǎo lǜ 了很久,恰恰认为文三xiōng dì 你是最为hé shì 的人选!” “哦?九爷为何会如此认为?” “实不相瞒,我曾经暗中调查过文三xiōng dì ,对文三xiōng dì 的为人也算是有所了解,其,文三xiōng dì 在探险方面经验老道,这三十年来探查出来的宝藏可谓是数不胜数。其二,文三xiōng dì 不是贪财之人,秦始皇陵之中藏着大量金银珠宝,若是贪财之人入内,恐怕会对陵墓中的文物造成极大破坏。我只想取那长生不老丹的秘方,可不想破坏陵中文物,成为千古罪人。至于这其三嘛……”龙九说到这,停顿了下来。 我在旁很是好奇地问道:“其三是啥?” 龙九微微笑,说:“这其三,便是我正寻思着找个合伙人同去探秦陵,你们便找了门来,这也算是缘分。” 听了龙九所说,我赶忙悄悄地拉了拉文青山的衣服,示意他赶紧答应,在我看来,这简直jiù shì 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要是错过了那可惜。 然而文青山却并没有lì kè 答应,他低着头沉吟了会儿,抬起头来说道:“这事容我huí qù kǎo lǜ kǎo lǜ ,míng rì 再给九爷您答复,如何?” “hē hē !当然!不过我有件事得提醒你,盯着这秦始皇陵的,可不止你我。”龙九不紧不慢地说道。 文青山听,忙追问道:“还有谁?” 第307章 任督二脉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龙九盯着文青山,字顿地答道:“九头虫!” “什么!?”我和文青山都大吃惊,真没想到,邪教中人竟然也对秦始皇陵感兴趣,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秦始皇陵中藏着无数宝藏,甚至有不少旷世奇珍,邪教中人不盯上才怪。 龙九从茶几上拿起块刚才被他摔碎了的翡翠烟杆碎片,冲文青山问道:“文三xiōng dì ,你知道这根烟杆我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文青山摇了摇头。 龙九说:“实不相瞒,这根翡翠烟杆便正是九头虫送的!” 文青山脸色变:“什么!?是那帮家伙送的!?那九爷您可得……” 没等文青山把话说完,龙九摆手dǎ duàn 了他:“九头虫的人知道我喜欢抽烟,便送了这翡翠烟杆给我,其实我何尝不知他们的真实目的,他们在这烟杆当中下了毒蛊卵,只要我用这烟杆抽上几口,便会中蛊毒。届时他们便能以此作为要挟,逼我将有关秦始皇陵的信息交给他们。” “原来九爷您都知道,我说您刚才怎么把这么上好的翡翠烟杆给砸了呢!”文青山恍然大悟。 龙九笑了笑,说:“九头虫用心险恶,若是让他们进入秦始皇陵,这座千古帝陵恐怕将被破坏殆尽,我自然不会让他们知道皇陵秘道所在。不过,只要zhè gè 秘道存在,便终究是大隐患,所以未免夜长梦,我得jìn kuài 进入皇陵地宫,找到长生不老丹的秘方,然后再将秘道炸毁,彻底断了九头虫的念想。” 我听龙九dǎ suàn 炸毁进入秦陵地宫的秘道,顿时便急了,赶忙对文青山说:“文老板,既然九爷都已经这么说了,咱就答应九爷吧。” 文青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龙九,在bsp;mò 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若是九爷当真能够提供进入秦始皇陵秘道的准确wèi zhì ,文某便舍命陪君子,去闯趟这座千古帝陵。” 龙九听,lì kè 起身来:“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先huí qù zhǔn bèi zhǔn bèi ,半个月后我们在西安碰头,到时候我自会将手里的资料交给你。” “行!那文某这就告辞了。” 我和文青山离开了龙九的住所,也没dǎ suàn 在北京呆,文青山lì kè 打电话订了当天下午返回湘沙市的航班机票。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贱贱和牛胖子正在家里看电视,见我俩回来,两人lì kè 起身迎了过来。 贱贱张口便嚷道:“我说你俩这走得也太突然了吧,怎么忽然就跑北京去了呢!” 我看了看文青山,说:“文老板,这事没必要瞒着他俩吧。” 文青山点了点头,招呼大家都坐到沙发上,将我和他去北京的目的以及我们将要去探秦始皇陵的事都五十地说了出来。 听说我们dǎ suàn 去探秦始皇陵,贱贱lì kè 表示要跟着块去,牛胖子也说想去秦始皇陵里面瞧瞧,文青山自然是不同意,他认为秦陵之中危险重重,贱贱和牛胖子若是去了,非但帮不上忙,反而有可能成为拖累。 我原本以为贱贱只是说说而已,因为他是纯阴八字,对墓地内的阴邪环境向有所顾忌,但这次他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坚持要跟着我们块去探秦陵,这还罢了,居然就连牛胖子也跟着瞎凑热闹,看样子这两个家伙是早就已经商量好了。 jīng guò 番争执,向心软的文青山最终作出了让步,答应带着他俩块去西安,他俩jī dòng 地不行,而我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毕竟那可是天下第帝陵,数千年来那么人打这座千古帝陵的主意,当中甚至不乏王侯将相,却都不曾得手,方面说明秦陵极难挖掘,另方面也说明,秦陵当中必定是危险重重。就凭我们几个,只怕是难以得手。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晚上jì xù 摸黑起来,偷偷地修炼内丹术,因为谨记着无尘子所说的“欲速则不达”,原本我并没想着在去西安之前能够在修为方面有啥突破,毕竟只有几天时间而已。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第四天晚上,我发现体内气场发生了微妙变化。 当晚,我先是运行内气沿着任督二脉游走了番,切都是自然而然,开始我倒也没感觉身体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之处。但之后jīng guò 番探查,却发现体内气场比以往似乎强大了不少,而且,我居然已经能够收发自如地将内气运行至全身各处,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我应该是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达到了炼精化气的境界。 没想到这么快就打通了小周天,我心里是惊喜不已,尽管那团龙魂之气我依然无法催动,但不管怎么样,修炼总算取得了阶段性进展,这说明无尘子所教的方法正适合我,我因此也愈加的信心十足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我们与龙九约好在西安相见的日子,我们几个提前天乘坐飞机抵达了西安,便在秦始皇陵附近找了家酒店先住了下来。 酒店的wèi zhì 很好,房间刚好能够窥见秦始皇陵所在的骊山,远远望去,峰峦起伏的骊山就好似匹凝神远眺,跃跃欲奔的骏马。文青山告诉我们,此山之所以得名骊山,便正是因为其形似骏马。 秦始皇陵的封冢也隐约可见,封冢在巍巍峰峦环抱之中与骊山浑然体,看起来就像是座山头,倘若不是文青山告诉我们,我们完全没有想到那居然便是秦始皇陵的封土层,规模还真不是般的大。 贱贱不禁叹道:“我靠,这么大的坟头,那坟里面得藏着少金银珠宝啊。” 文青山笑着说:“里面不但藏着无数的金银珠宝,而且还有城墙宫殿,山河湖海,甚至千军万马。” “等等!里面怎么还有千军万马呢?难不成是阴兵鬼将!?”贱贱惊道。 贱贱是纯阴八字,最怕陵墓内的孤鬼亡魂,因为八字纯阴之人,极容易被鬼邪附体,所以黄仙之前曾经叮嘱过,让贱贱尽量不要前往墓地附近,倘若让黄仙知道他居然跟着我们来探这座世界上最大的陵墓,估计非得把我俩骂死不可。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所谓千军万马,其实是指兵马陶俑。因为秦始皇深信自己能够修得长生不老之术,即使死后也能重生,因此他不但让人在陵墓之中修建了规模宏大的宫殿,而且还放置了成千上万与真人般大小的兵马陶俑,原本秦始皇是dǎ suàn 让千万将士陪葬。后来还是位方士劝说秦始皇,以活人陪葬会导致墓中怨气丛生,若是怨气太重,则会极大地破坏墓中风水,因此这位方士建议以陶俑代替活人。最终秦始皇采纳了方士的建议,这才造就了举世无双的兵马俑。” 听了文青山所说,贱贱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活人陪葬,要不然里面得有少孤魂野鬼呢!” 谁知他话音刚落,文青山又道:“虽然千军万马都是没有生命迹象的兵马陶俑,但墓里面究竟有没有孤魂野鬼那可就说不定了。根据古典记载,当时修建秦始皇陵核心地宫的工匠近千人,在皇陵完工之后,全都被毒杀在了皇陵之中。” “什么!?”贱贱脸色微微变,他转头看了看我,怔怔地说道:“这……这么说,里面还是有不少孤鬼亡魂呢……” 文青山笑道:“hē hē ,不过你也别太dān xīn ,那些工匠都是被集中杀害的,所以据我估计,皇陵内应该有座用来掩藏尸体的万人坑,不过,因为秦始皇忌讳阴怨之气影响墓中风水,所以zhè gè 万人坑肯定不会设在地宫之中,皇陵内部那么大,咱就算想找这座万人坑,恐怕也未必找得着,别说正好让咱们碰上了。” 或许是觉得文青山说得有道理,贱贱稍微放心了些许,不过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说墓里面会不会有僵尸之类的玩意呢?” 文青山说:“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皇陵内定是机关遍布。” 对于机关贱贱并不觉得害怕,他不以为然地说:“这都过去两千年了,即使建造陵墓的时候真设置了什么机关,到现在还能启动嘛,想必早就锈成青铜疙瘩了吧。”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你可别小看了当时的工艺技术,早在春秋时期,兵器制造者就已经掌握了在青铜中掺入硫,并在兵器表层涂上层含铬的金属进行防锈的工艺,能够让兵器千年不锈。”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lì kè 想到了闻名于世的越王勾践剑,顺着他的话说:“zhè gè 我知道,据说越王勾践剑刚出土的时候,被块石头给压弯了,可刚将石头拿开,那把剑便lì kè huī fù 了原状。而且那把剑历经两千年,仍然光洁如新,锋利无比,二十层纸也是划而破。” 第308章 水下秘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点了点头:“没错!春秋时期越国的冶炼术的确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即使在今天,恐怕也难以达到如此高超的冶炼水平。秦代的冶炼术虽然不能与春秋越国的冶炼术相媲美,但防锈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再加上皇陵内部与世隔绝,处于低氧环境当中,即使过了两千年,也未必便会生锈。”话说到这,他又话锋转,道:“而且,这秦始皇陵中的机关设置,恐怕是出自位精通机关术的奇人之手。” “精通机关术的奇人?是什么人?”我好奇地问道。 文青山说:“具体是什么人我并不知道,但此人恐怕与鲁班不无guān xì 。” 听鲁班,我下意识地看了牛胖子眼,他家祖上三代都是木匠,而且他爹也是因为祖传奇书《鲁班书》而死,前些年,只要有人说到木工活,他便会眼圈微红。所以我dān xīn 提到鲁班,会勾起他伤心的回忆。 我的dān xīn 显然是余的,牛胖子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看来jīng guò 这么些年,他早已从痛苦的回忆中摆脱了出来。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冲文青山问道:“文老板,你为何会觉得设计秦始皇陵机关的人与鲁班有guān xì 呢?” 文青山说:“据野史记载,楚霸王项羽入关后,曾以三十万人盗掘秦陵。就在他们挖掘的过程中,忽然只金雁从墓中飞出,这只神奇的飞雁直朝南飞去,不知去向。斗转星移,过了几百年,到三国时期,位在日南做太守的官吏名叫张善,天,有人给他送来只用黄金雕琢而成的金雁,这只金雁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张善从金雁上所雕刻的文字判断出,此物正是出自秦始皇陵。” “我靠!这也太玄乎了吧。用黄金雕琢而成的大雁又怎么可能从墓里边飞出来呢!” 文青山笑了笑,说:“这未必不可能,根据古典记载,鲁班曾以机关术制作出能够在天空中飞翔的木鸢,凌空三日三夜而不落地。所以,从秦始皇陵中飞出的金雁,极有可能便是以机关术制作而成,由此也就可以tuī duàn ,秦始皇陵当中的机关或是出自位精通机关术的奇人之手。” 听了文青山的番话,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要是陵墓里面当真机关重重,那咱就这么擅闯入内岂不是很危险?” 文青山说:“何止很危险,若是不采取任何防护措施,可以说是九死生!” “我靠!那咱还进去干嘛呢!这不等于是去找死嘛!”贱贱打起了退堂鼓。 我瞪了他眼,说:“我早就劝你不要跟在来,现在人都来了却又改变主意。要是害怕了,明个儿你带着牛胖子边玩去。” “你……你说啥啊!我……我才不害怕呢……,我……我只是dān xīn 墓里面的机关嘛……”贱贱被我句话呛得满脸通红,这家伙最怕别人说他胆小,尽管他确实胆子不大。 我懒得再理会他,转头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那你有什么对策?” 文青山说:“自然是有对策!届时,我们就穿着防弹衣进入陵墓内。秦代的弓弩虽然厉害,但与现代枪械的威力相比还是存在着定的差距。而现在最好的防弹衣能够近距离挡住ak47的扫射,秦代弓弩绝不可能穿得透。” “防弹衣?”我微微怔:“可是咱们来的时候你也没说要zhǔn bèi 防弹衣啊!现在这时半会儿上哪弄去?” 文青山笑道:“hē hē ,zhè gè 你不必操心,我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跟九爷打过招呼,便携式氧气罐以及防弹衣,都由他们提供。” 我们几个正聊着,文青山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居然是九爷打来的,原来九爷已经知道我们提前天抵达了西安,所以打电话过来,并邀我们今晚块先去那条通往皇陵地宫的秘道口附近瞧瞧。 对此文青山正是求之不得,lì kè 便答应了下来,九爷让我们在酒店里等着,他晚上将派人过来接我们。 我们在酒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坐在房间里等九爷的人到来,约摸九点的时候,传来了yī zhèn “咚咚咚”的敲门声,我lì kè 起身过去打开了门,瞧,原来是我和文青山之前见过的那位平头男,平头男冲我点了点头,说:“九爷让我来接几位。” 大家早就做好了zhǔn bèi ,lì kè 拿上背包,跟着平头男下了楼。 酒店门口停着台凯迪拉克凯雷德suv,平头男招呼我们上了车,便亲自驱车朝着骊山方向驶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座山谷前,通往谷中只有条约摸米来宽,用块块青石板铺设而成的小路,车辆没bàn fǎ 开进去,平头男将车停在路旁块空地上,大家都下了车,平头男便领着众人往山谷中走去。 山谷中阵阵阴寒的夜风不时地吹袭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紧跟在我身后的牛胖子小声说道:“老大,这地方怎么这么阴冷呢?难道是阴气重的yuán gù 么?” 贱贱笑道:“你小子别惊乍的,这都已经入冬了,又是大晚上,能不阴冷嘛!” 尽管贱贱说得合情合理,但出于好奇,我还是将罗盘从挎包内取了出来,端在手中瞧了眼盘面,不由得心头惊,那盘面上的指针竟然当真发生了变化。 我深吸了口气,说:“还真让牛胖子说着了,这地方的确是阴气比较重。” “什么!?哥,你可别吓唬我。”贱贱大吃惊。 “我骗你干嘛,你看这罗盘上的指针都发生变化了。” 贱贱不敢怠慢,赶忙将那面天罡照妖镜取了出来,紧紧地抱在胸前。 牛胖子是吓得打着哆嗦问我:“老……老大,这……这地方该……该不会有鬼吧。” 我扭头瞪了他眼:“你说啥呢!别听阴气重就认为有鬼,这是座山谷,而且呈南北走向,每天阳光直射的时间比较短,阴气自然会比其他地方重,这属于正常现象。” 听我这么解释,他俩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不过看得出来他俩仍然有些紧张,时不时地扭头朝四周张望番。 行人沿着小道路往前走,走了足足有大半个钟头,前方依稀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待走近之后我才发现,前方原来是道瀑布,瀑布由七八米高处飞流直下,落入个深潭之中。而就在深潭的旁边,着两个人,我定眼瞧,不是别人,正是龙九和龙剑飞。 龙九身穿套暗红色的唐装,手里拄着根龙头拐杖,而那龙剑飞则穿了套黑色的紧身服饰,背上居然还背着把米余长的长剑,长剑的剑身用黑布裹着,只有剑柄露在外面。那身装扮,就像是位古代的剑客。 见了龙九,文青山忙冲着他抱拳拱手道:“九爷,咱们又jiàn miàn 了!” 龙九微微笑,说:“我已经在这里恭候时了,文三xiōng dì ,你觉得这地方如何?” 文青山抬起头来朝四周张望了番,说:“这地方倒是幽静,只不过阴气重了点,九爷,您怎么让人把我们带到这儿来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龙九反问道。 文青山摇了摇头,笑着说:“九爷见笑了,方才您这位xiōng dì 车开得快,再加上我对西安也不怎么熟,还真不知道这是到哪儿了。” 龙九说:“这儿是骊山后山的座山谷,离秦陵封冢大概有五六里地。而那通往秦陵秘道的入口,就在这附近。” “什么,在这附近!?”文青山有些惊讶,他朝四周看了看,说:“这地方虽说偏僻幽静,但应该常有游人jīng guò ,秘道入口若是在这里,恐怕早就已经被人发现了吧。” 龙九微微笑:“看来文三xiōng dì 是不信了。” 文青山忙说:“文某倒不是不信,只是实在难以想象。” 龙九将手往水潭中指,说:“我实话告诉你,通往秦陵地宫的秘道入口就在这水潭之中,位于瀑布正下方丈余深处。” 听龙九这么说,我lì kè 联想到了当初我们潜入阴水岩的经历,那阴水岩的入口便是隐藏在水下,与这秦陵地宫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文青山拿手电筒朝着水潭照了照,但因为潭水很深,再加上水面反光的yuán gù ,压根就看不清楚水下的情形。 龙九在旁说:“根据记载,千百年来,无论是雨季还是旱季,此潭中之水既不满溢,也不枯竭,水位几乎就未发生过变化,所以隐藏在瀑布下方的秘道入口从未被发现过。而且,这儿离皇陵封冢尚有五六里地,即使有人发现了水下有个暗洞,也会以为只是个天然溶洞而已,绝不会想到竟是通往皇陵地宫的秘道入口。”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这秘道入口确实隐蔽,难怪即使就在游人的眼皮子底下,也无人发现。” 第309章 三寸钉老鬼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牛胖子盯着水潭看了会,忽然小声问我:“老大,这么说咱们得……得潜水游进去呢?”这家伙是个旱鸭子,这么些年我也曾经带他去游泳场练过,可他始终都没能学会游泳,所以得知秘道入口位于水下,他难免有些发怵。 我轻拍了下他的后背,ān wèi 道:“没事,潜水就潜水嘛,只要带够了足够的氧气,潜水比游泳可要容易地,到时候我罩你jiù shì 了。” 听到我们对话的龙九转过头来,看了眼牛胖子,问道:“怎么?这位xiōng dì 莫非还不会游泳不成?” 牛胖子lì kè 点了点头。 龙九将牛胖子上下打量了番,什么也没说,而是转头冲文青山问道:“文三xiōng dì ,这位xiōng dì 是……” 文青山忙说:“这位是文某的徒弟,叫牛军!” 龙九听,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他是你文三xiōng dì 的徒弟,居然不会游泳!?” 文青山忙解释说:“让九爷您见笑了!我这徒弟身手是迟缓了些,不过眼力过人,对古玩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这秦始皇陵是千古帝陵,我想带他进去见识见识,九爷应该不会反对吧。” “让谁进皇陵由文三xiōng dì 你说了算!我自然不会反对。”话说到这,龙九却又忽然话锋转:“不过,他不会游泳,想要进去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文青山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也没想到这秘道入口居然是位于水下。” 龙九沉吟了片刻,说:“不过倒也不碍事,不会游泳并不影响潜水,剑生是潜水好手,届时让他在旁边照应着点jiù shì 了。” 我下意识地瞧了眼在龙九身后的龙剑生,他依然是副面无表情的mó yàng ,再加上他那身装扮,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冷血杀手,把牛胖子交给这么个冷酷无情的家伙,我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不过话说话来,到了水下我便可以照应着牛胖子,压根不需要这家伙。 我们几个盯着水潭看了会,文青山发现水潭旁边摆放着几套潜水服和氧气瓶,转头问龙九:“九爷,莫非dǎ suàn 今天就探皇陵?” 龙九摆手道:“不,今天只是想请文三xiōng dì 下水瞧瞧,因为这秘道入口被些奇怪的藤木给封住了。” “哦!?还有这种事!那我倒要见识见识!”文青山说着,便zhǔn bèi 去穿潜水服,却被龙九拦住,龙九说:“文三xiōng dì 不急,我们还得再等个人。” “还有人要来?是什么人?”文青山有些惊讶。 龙九说:“此人乃是名摸金校尉,算得上是位传奇人物,不过他已经金盆洗手二十年,倘若不是因为与我有旧交,此次也未必肯出手。” 他话音刚落,我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道黑影闪而过,我赶忙扭过头去,拿手电筒照,然而除了簇随风摇曳的灌木丛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发现。 我以为是我眼花了,刚将手电光收回来,龙九却冲着那处灌木丛笑着说道:“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躲躲闪闪的,现身吧。” 我不由得心头怔:“什么情况!?难道还真是有人!?” 其他人都很是吃惊,大家lì kè 转头盯住那处灌木丛,过了片刻,个身材矮小的身影从灌木丛后面走了出来。 原来是个小孩,难怪躲在不过米来高的灌木丛后面我完全没能瞧见。 我正纳闷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小孩躲在这里,他开口说话了,我听声音不由得吃了惊,居然发出的完全是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我再盯着他的脸仔细瞧,这才恍然大悟,哪是什么小孩,分明jiù shì 个侏儒! 龙九笑着冲那侏儒说:“你来晚了。” “哼,我早到了,只是没现身而已,他们是谁!?”侏儒将我们几个打量了番,眼神之中充满了警惕。 龙九向侏儒做起了介绍,他指了指文青山说:“这位是文三xiōng dì 。” 文青山忙冲着侏儒抱拳道:“在下文青山,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侏儒并未理会文青山,而是盯着龙九说:“他们可信吗?” 龙九说:“放心吧,他们跟九头虫绝没有半点guān xì 。” 龙九的回答让我们都吃了惊,文青山忙问道:“莫非这位xiōng dì 与九头虫有什么间隙?” 侏儒轻哼了声,愤然道:“我老鬼与九头虫势不两立!” 文青山听,惊道:“原来阁下jiù shì 江湖人称‘三寸钉’的老鬼前辈!?” 听文青山称呼侏儒为“前辈”,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要知道,文青山已是年近花甲之人,而眼前zhè gè 侏儒长相并不显得有老,看上去顶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虽说文青山称呼他为“前辈”也许只是句客气话而已,但再怎么客气,也不至于称呼位比自己还小的人为前辈吧。 侏儒冷笑道:“没想到我退出江湖已经二十年,居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南有太岁手,北有三寸钉,文某岂能不知。” 真没想到这位叫老鬼的侏儒相当有来头,只是从他的身板来看,实在难以将他同位传奇人物联系起来,“三寸钉”的名号于他而褃uán gù 敲副其实r膊恢他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br /> 文青山又向老鬼问道:“对了,老鬼前辈方才说与九头虫势不两立,不知所为何事?” 未等老鬼回答,龙九在旁替他答道:“当年老鬼xiōng dì 在座唐代古墓中得到件旷世奇宝,九头虫为了夺他手里这件bǎo bèi ,不但设计杀害了他的徒弟,而且还在他体内下了金蚕蛊。倘若不是妙手圣医穆怀春在他腹部开了道口子,用自配的烈酒将他体内的金蚕蛊给逼了出来,恐怕他今天也不会在这儿了。”话说到这,龙九话锋转:“咱也别fèi huà 了,既然现在人到齐了,开始干活吧。” 文青山看了眼摆放在水潭旁边的潜水服和氧气瓶,开口问道:“九爷,这里只有四套潜水装备,可我们这有八个人,九爷dǎ suàn 让哪几个下水呢?” 龙九笑着说:“依我看,就由文三xiōng dì 、老鬼xiōng dì 和剑生下去,至于还剩下位,就请文三xiōng dì 定夺吧。” 文青山转头看了我眼,说:“石宇,那就你跟我们下去吧。” 我正求之不得,lì kè 点了点头。 我和文青山以及龙剑生三人先后换上了潜水服,而老鬼由于个头实在太过矮小,和十岁zuǒ yòu 的孩童差不,宽大的潜水服压根就没法穿上,所以他只是背了个氧气瓶而已。 文青山又取出根绳索,将绳索的端固定在水潭旁棵歪脖子松树的树干上,我们几个便抓着绳索,依次潜入了水中。 由于已经入冬,潭水十分冰凉,在刚下到水中的刹那,我只觉yī zhèn 刺骨的冰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在我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很快便适应了冰寒刺骨的水温,要不然的话,只怕非得两腿抽筋不可。 水下比较浑浊,能见度顶也就五六米远,借着戴在nǎo dài 上的防水矿灯,我往底下瞧了瞧,发现压根就看不到潭底,也不知zhè gè 水潭究竟有深。 游在最前面的龙剑生领着大家紧贴着瀑布侧的石壁往下潜游,下潜了约摸两三米之后,整面石壁竟然都往内凹陷了进去。 我们游入凹陷下方,龙剑生将手朝着凹陷最内处指了指,借着灯光,只见那儿长满了差不尺余长的水草,而透过浓密的水草,依稀可见个直接约摸两米zuǒ yòu 的石洞。不过,zhè gè 石洞的洞口被些密密麻麻的藤状物遮挡着,想要游进去,必须得先将这些腾状物清理干净才行。 龙剑生对着大家做了番手势,似乎是在告诉我们zhè gè 石洞jiù shì 进入皇陵地宫的秘道入口。 我们游到了石洞旁,我近距离盯着那些藤状物仔细瞧了瞧,只见这些藤状物约摸大拇指粗细,呈血红色,密密麻麻地就像张网样,将整个洞口遮挡地严严实实。 我又朝四周瞧了瞧,不禁有些纳闷,因为我发现,除了眼前zhè gè 石洞之外,石壁上其他wèi zhì 并不见这种血红色的藤状物,感觉上这些藤状物就像是从洞内长出来的似的。 出于好奇,我将手伸了过去,想摸摸这些藤状物,感受下,谁知就在我的手刚触碰到藤状物的刹那,我的手掌竟然lì kè 便被藤状物给缠住了,我不由得大吃惊,赶忙将手用力往回抽,却没想到不但没能将手抽出来,那些藤状物反而像jiù shì 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竟迅速沿着我的手臂蔓延开来,不过转眼的工夫,便将我的整条胳膊都缠住了。 我愣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之前在邪石墓入口处遭遇过的种令人生畏的邪物——血藤! 血藤看似植物,但却拥有定的动物特征,有点类似于传说中的食人藤,会攻击切靠近它的生物,并以吸取生物的精血为食。 第310章 血太岁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虽然眼前这些藤状物比在邪石墓入口处所见的血藤要细小得,但同样也呈血红色,所以弄得不好这些jiù shì 血藤!只不过,龙曾经说,血藤只有生长到成人胳膊粗细才会对人造成威胁,像这拇指粗细的血藤应该很容易被扯断才是,但却不知为何,这些血藤拉拽的力量居然这么大,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水下的yuán gù 。 我心头暗惊不已,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毕竟是在水下,很难使上全力,再加上那些血藤相当结实,非但没能挣脱,反而越缠越紧。文青山赶忙过来帮忙,他抱住我的腰,用力往后拉,却也无济于事,而且就连他的手臂也被血藤给缠住了。 我俩时无法脱身,就在这危急关头,龙剑生迅速游到了我俩身旁,拔出背上的宝剑,随着寒光闪,原本将我和文青山紧紧缠住的血藤被锋利的剑刃齐齐斩断,我俩不敢怠慢,赶忙用力蹬了几下腿,这才终于挣脱开来。 我赶忙游开了两三米远,再扭头瞧,只见那些血藤已经缩了huí qù ,并且又缠成了团,竟然丝毫看不出被利剑斩断过的痕迹。 由于我们几个当中除了龙剑生手里有把锋利的利剑之外,其他人都没带任何兵器,大家都不敢再靠近过去了。 见无法入内,再加上潭水冰冷刺骨,实在不宜久留,大家在观察了番之后,便往水面上方游去。 我刚爬上岸,还没来得及将潜水服脱下来,贱贱和牛胖子便围拢了过来,贱贱急不可待地问道:“哥!下面是什么情况?” 我还没完全缓过神来,喘着粗气答道:“妈的,整个洞口都被种会缠人的怪藤给封住了,根本没法进去。” “会缠人的怪藤?是啥玩意?”贱贱追问道。 我说:“我感觉有点像是血藤。” “什么!血藤!?”贱贱听,顿时脸色大变,上回正是我和他跟着龙块去邪石墓所在的工地探查时,在个土坑内遭到了血藤的攻击,当时我和他都被血藤给缠住,幸好龙及时出手相救。而如今听说zhè gè 水潭之中也生长着血藤,贱贱自然是震惊不已。 听到我俩对话的老鬼转过头来看了看我,有些惊讶地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能看出那东西是血藤。” “哥,啥是血藤啊?”牛胖子在旁好奇地问道。 没等我开口,老鬼回答道:“血藤是种生长于阴湿环境的食人邪藤,分为两种,种生长在地下深处,名为土血藤,土血藤十分粗壮,最粗的如蟒蛇般,若是不幸挖到,可以说九死生,还有种则是生长在水下,名为水血藤,也jiù shì 我们刚才见到的那种。以前常说什么水猴子会在水底拽住落水的人,shí jì 上并非什么水猴子,极有可能便是水血藤。” 听了老鬼的番解释,我恍然大悟,原来上回我所遭遇的是土血藤,而这回遭遇的却是水血藤,难怪会细小得。 老鬼似乎对血藤这种邪物很是熟悉,旁的文青山忙向他请教:“血藤忌火,土血藤能够以火焚之,可这生长在水下的水血藤又该怎么duì fù 呢?” 老鬼冷冷笑,说:“要是换做别人,碰上这水血藤定是束手无策,不过这可难不倒我。” “这么说,老鬼前辈你有bàn fǎ ?” “当然有bàn fǎ ,不过得给我几天时间zhǔn bèi zhǔn bèi 。” 龙九似乎等的jiù shì 老鬼这句话,hā hā笑道:“hā hā,看来我果然没找错人!老鬼xiōng dì ,你需要长时间?” 老鬼抬起左手,伸出四根手指,说道:“五天!” 贱贱见状,扑哧笑道:“hā hā,我说前辈,你说五天咋只伸四根手指呢!” 老鬼转头瞪了贱贱眼,破口骂道:“你眼睛瞎啦,这不明明是五根手指吗!” 听他这么说,我盯着他的左手掌仔细瞧,这才发现,原来他的小拇指只有很短截,乍眼看上去,就像是没伸直似的。 我忙替贱贱道歉:“老鬼前辈,我xiōng dì 眼花了,您别见……”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老鬼头将背上的氧气瓶往地上扔,冷冷地丢下句:“我先告辞了,五日后在这儿见!” 说完,转身便钻入旁的灌木丛中,不过转眼的工夫,便已不见了踪影。 我愣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怔怔地问道:“这位老鬼前辈该不会生气了吧?” 龙九笑着说:“不必介意,这老小子就这脾气,都已经是年近古稀之人,却还像个小孩子样。” “什么,他都快七十了!?”贱贱脱口惊道。 我也很是震惊:“可他的样子看起来,顶也就四五十岁,怎么会有这么大年纪了呢?” 龙九说:“这老小子身有残疾,知道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女人喜欢自己,于是干脆修炼了阴童子功,练得了身童子精气,而且他又常年以地精之宝为食,这才能保持容颜不老。” “什么是地精之宝?”我好奇地问道。 文青山在旁解释说:“所谓地精之宝,便是指棺菇和血太岁。” “棺菇!?”我有些吃惊。 龙九点了点头,说:“这棺菇正是那长生不老丹秘方当中的味药,而且据我估计,血太岁十有八九也是其中之。” “血太岁又是什么玩意?” “太岁又称肉灵芝,生长于地下,太岁具有延缓衰老,益寿延年的功效,而这血太岁则是太岁当中的极品,看起来便如活人的鲜肉般,能够让人腐肉重生,十分神奇,不过也极为罕见,可遇而不可求,也不知那老小子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血太岁。” 听了龙九所说,贱贱在旁说道:“老鬼前辈常年吃棺菇和血太岁,该不会已经练成长生不老了吧?” 龙九笑着说:“hē hē ,很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九爷您干嘛还去找那长生不老丹的秘方呢,跟着他块吃棺菇和血太岁不就完了嘛!” “hā hā,我倒是想,不过,这法子对其他人只怕未必有效。”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棺菇与血太岁都生长在极阴的环境当中,般人若是直接服食,必定被阴气侵体,弄得不好,非但不能长生不老,反倒丢了性命。而老鬼因为是修炼了阴童子功,又常年在阴邪的墓地里出没,对阴邪之气早已产生了抗体。” 听了龙九所说,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到了鬼眼陈,仔细想想,他和老鬼似乎有些相似之处,搞不好二人之间还真有什么guān xì 。 见时间已经很晚了,龙九让光头男送我们几个返回酒店。 在huí qù 路上,我向文青山好奇地问道:“文老板,那位老鬼究竟是什么人物?” 文青山答道:“在二十年前,老鬼是北方摸金派的代表人物,与南方倒斗派的‘太岁手’齐名。据说只要被他盯上的墓穴,几乎没有进不去的。他常常是独来独往,而在进入墓穴之后,无论墓中有少金银珠宝,他都只取其中件。绝不像九头虫那般,每次都将墓葬破坏殆尽。” 话说到这,文青山又道:“不过,二十年前,老鬼忽然隐退,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很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今日却现身了。” “他不jiù shì 个侏儒嘛,能厉害到哪去!”贱贱很是不屑地说道。 文青山笑着说:“你可别小看了他,虽说我从未与他打过交道,但能与太岁手齐名的人,必定有过人之处。” “太岁手又是什么人?”我追问道。 文青山答道:“太岁手曾是南方倒斗派的代表性人物,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在次盗墓时,左手被墓中僵尸给咬了,他为了防止尸毒发作,当即挥刀,齐着肘部将自己的左臂砍了下来。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张秘方,竟使得自己断臂重生。从此也就有了太岁手的名号。这太岁手的盗墓手法有点类似于九头虫,常常是将整个陵墓内的陪葬品掠而空,对古墓葬造成相当大的破坏。这么些年来,警方直在追查他的下落,只可惜他的行踪十分诡秘,始终没能捉住他。”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这太岁手jiù shì 邪教中人呢?” 文青山看了我眼,说:“实不相瞒,我直怀疑这太岁手与九头虫不无guān xì ,”话说到这,文青山话锋转,转头问道:“你想必还记得四年前我们在寻找闯王宝藏时遭遇的那个满脸沟壑的邪教头目吧。” “当然记得!文老板你怎么忽然提起那家伙呢?”我有些不解。 文青山说道:“当时我刀砍断了他的手臂,但不过数日之后,再见他时他却又生出了条手臂。所以我想,这断臂重生术或许是种邪教秘术,而他太岁手想必也正是因为加入了邪教,才能断臂重生,练成了十分阴毒的太岁手。” 第311章 一应俱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在旁问道:“那文老板,你见过这位太岁手没?” 文青山摇了摇头,笑着说:“hē hē ,我倒是想会会他,只可惜这家伙虽然名声在外,但却神龙见首不见尾。”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忽然想到了个人——林光远!林光远曾是邪教圣使,他说不定对这“太岁手”有所了解。看来等下次再与林光远jiàn miàn ,我得好好问问他。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闲着没事,我们几个将西安周围的景点几乎玩了个遍,西安号称十三朝古都,还真不是盖的,历史古迹简直是数不胜数,而最让我们感兴趣的,自然还数秦始皇兵马俑。 那些惟妙惟肖的武士陶俑,无论形态、表情还是个头,几乎都与真人相仿,还有那匹匹战马,看上去简直与真马无异,我甚至有种骑上去的冲动。而且,千百个陶俑,每个的脸型、表情、眉毛、眼睛都有不同之处。这也就意味着,这些陶俑并非是个模子里烧刻出来的,其难度可想而知,也难怪兵马俑会被称作世界第八大奇迹,绝对名副其实。 文青山告诉我们,这些陶俑在刚出土的时候,本来表层还保留着鲜艳的颜色,但是在出土之后,由于被氧气氧化,颜色不到个小时便消失殆尽,化作了白灰。如今已只能看到残留的彩绘痕迹。而之所以会这样,其实是因为当时制作陶俑的工匠犯了个错,他们是在将陶俑烧制了过后才进行上色。 只得庆幸的是,目前发掘出来的兵马俑其实只是很小部分,在皇陵地宫当中,还陈列着的兵马陶俑,那些陶俑处于浓度极低的氧气环境当中,应该还保存着原本鲜艳和谐的彩绘,这也使得那些陶俑的mó yàng 加逼真。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禁对数日后的皇陵地宫之行了几分期待,当然的还是担忧,也不知道在这座千古帝陵当中,我们究竟会遭遇些什么。 五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到了约好探皇陵的日子,这天晚上八点刚过,龙九便差平头男来酒店接我们。 平头男驱车把我们带到了那座山谷前,之前通往山谷的那条石板道上立了块木牌子,上面写着“前方施工,请绕道走”几个大字。 不用说,牌子肯定是龙九找人立在这儿的,这样来,可以防止有人前来打扰,可避免被人发现。 我们绕过木牌,往山谷内走去。当我们来到那个水潭前时,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在那儿,除了龙九和龙剑生之外,还有之前在龙九家见过的那个名为阿豹的肥头男,除此之外,另外还有两名戴着墨镜,穿着身黑色作战服,看似保镖mó yàng 的人,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两名保镖竟然都端着微型冲锋枪,看那架势,就像是在保护某位政要似的。 而在水潭旁边不远处,还摆放着几个大木箱子,也不知木箱内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我们上前跟龙九打了招呼,龙九告诉我们,老鬼还没到,让我们先稍等会,并指了指旁边那几个大木箱子对文青山说:“文三xiōng dì ,这里面便是你让我弄来的防弹衣和防弹头盔,还有能够独立供氧的防毒面罩以及便携式氧气瓶。” 文青山走上前去,打开其中个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了套防弹衣,我瞧那套防弹衣,不禁觉得有些惊讶,因为那防弹衣居然与我们当初去探邪石墓的时候,龙他们所提供的几乎模样! 龙曾经跟我说过,这种防弹马甲是最新研制的品种,采用了纳米材料,不但防弹效果好,而且相当轻巧,穿在身上和件普通马甲没有大区别。不过尚未批量生产,所以只有些极其特殊的特种作战部队才少量装备。当时从那座邪石墓里出来之后,文青山本来想要件防弹马甲,但却遭到了欧阳义的jù jué ,欧阳义说,哪怕是给我们枪都行,但这防弹衣却断然不能给。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断然不能给”的防弹衣,如今龙九居然弄来了两大箱子,恐怕少说也得有十来件,也不知他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弄来的。 文青山也觉得有些惊讶,开口问道:“九爷,据我所知这种防弹衣是最新研制的品种,只少量装备了些极其特殊的特种部队,也不知您是从哪弄来的?” 龙九微微笑,说:“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们,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真正想要长生不老丹秘方的人,并非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文青山微微愣,忙追问道:“不是九爷您,那还会是谁?” 龙九说:“是位中央首长,至于他是谁,恕我无可奉告。但他有通天的能力,弄来这些防弹衣,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碟的是而已。” 听了龙九所说,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些防弹衣都是身处幕后的那位神秘人物提供的,看来这位爷还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我们正说着,道矮小的黑影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我定眼瞧,正是老鬼,这家伙这次挎了个胀鼓鼓的帆布挎包,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啥东西。 见老鬼来了,龙九与他打了个招呼,便转头对在旁肥头男说了句什么,那名肥头男做了个手势,两名保镖mó yàng 的男子lì kè 心领神会,走上前去,打开了摆放在水潭旁的几个大木箱子,并将木箱内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我仔细瞧了瞧,探险装备可谓是应俱全,防弹衣、防弹头盔、潜水服、氧气瓶、登山绳,对讲机,甚至还有弓弩。 龙九对大家说:“待会请诸位先换上潜水服,将其他东西都装进防水背包里面,待进入秘道之后,再换上防弹衣。不过我得提醒诸位,现在是晚上十点十五分,你们定得在明天早晨天亮之前从皇陵内出来,以免被人发现。也jiù shì 说,你们只有八个小时zuǒ yòu 的时间。因为地宫内的面积相当大,所以诸位定要抓紧时间。” 话说到这,龙九却忽然转过头来,对文青山说:“对了,文三xiōng dì !在你们进入秦始皇陵之前,我还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我不禁觉得有些惊讶,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龙九究竟是啥要紧的事非得在这时候问。 估计文青山也没想到这时候龙九忽然来这么句,先是微微愣,不过随即便fǎn yīng 了过来,忙说道:“九爷有话不妨直言。” 龙九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道:“你们入秦始皇陵,究竟所为何事?”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秦始皇陵是千古第帝陵,里面藏着无数奇珍,谁不想进去开开眼呢。” “当真只是为了开开眼这么简单?” “hē hē ,就这么简单!” 龙九仰头笑道:“hā hā,看来文三xiōng dì 你是信不过我,到这会儿了仍不肯告诉我实情。也罢,我便不问了,不管你们此次前去秦始皇陵是为了什么,你都算是帮了我个大忙,待出来之后,我定少不了给你们应得的报酬,但我有个要求,无论如何,你们都得在天亮之前出来,绝不可在里面耽搁。否则旦过了时间,且不说大白天的你们不方便再从出来,而且你们所带的氧气只怕也不够用。” “九爷放心,文某知道把握。” 龙九点了点头:“好!那就请诸位抓紧时间,换上装备,zhǔn bèi 下水吧!” 大家走上前去,换上潜水服,并背上了氧气瓶,老鬼依然只是背了个氧气瓶,而且甚至连防弹衣都没带。我不免有些dān xīn ,毕竟秦始皇陵内机关重重。 文青山也劝老鬼将防弹衣带上,谁知老鬼却很是不屑地说道:“我从十三岁就跟着师傅入墓探穴,什么样的机关没见过,若是今日穿了这玩意,岂不坏了我三寸钉的名声。” 龙九笑着说:“大家不必dān xīn 老鬼,他的命硬得很,所以还得了个名号,叫鬼见愁。” 见龙九也这么说,文青山不好再劝,这时老鬼从腰间取出了个呈扁平状的银质酒壶,他扭开酒壶,我虽然隔着好几米远,也lì kè 闻到了股醇厚的酒香。 他仰着脖子喝了两口,并将酒壶递给了旁的牛胖子,说:“小子,来两口吧!” 谁料牛胖子却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怔怔地说道:“这……这书上说,游……游泳前不能喝酒,容……容易导致低血糖……” 这小子这两天可没闲着,因为我们所住的酒店内恰好有个室内游泳池,于是他便缠着我和贱贱教他游泳,可惜他实在是没这方面的天分,教了几天,憋气潜水倒是勉强还行,但只要nǎo dài 浮出水面,身体便lì kè 往水底沉。不过,他游泳虽然没学会,却把游泳需要注意的事项全都记在了心里。而这游泳前不能喝酒便是其中条。 听了牛胖子的回答,老鬼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酒给喷出来。 第312章 神奇的液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牛胖子身后的贱贱猛地拍了把他的后背,hā hā笑道:“我说xiōng dì ,可还真有你的啊!游泳没学会,理论倒是套套的。” 老鬼显然没想到牛胖子会以这种理由jù jué 他,脸色lì kè 沉了下来,这老家伙的脾气古怪得很,文青山或许是dān xīn 他生气,赶忙上前步,从老鬼手里接过酒壶,二话没说,仰起脖子,便“咕噜咕噜”地灌了两口。 “果然是绝世佳酿!老鬼前辈,您这是什么酒?”喝完之后,文青山还不忘恭维老鬼。 老鬼原本阴沉着的脸色又舒展了开来,他有些得意地说:“这可是我存放了三十年的高粱红,般人想喝都喝不到,没想到竟然还有人jù jué !” 文青山忙替牛胖子解释说:“还望老鬼前辈不要见怪,我这徒弟本来就不喝酒,也分不出酒的好坏来,给他喝也是浪费。” 文青山说着,将那银质酒壶递给了我,并说:“这潭水阴寒刺骨,都喝两口暖暖身子吧。” 我接过酒壶喝了两口,还别说,这酒的wèi dào 当真不错,不但无比香醇,而且入口柔绵,关键的是喝完之后没过会儿,便感觉身体有些微微发热。 贱贱也跟着喝了几口,他喝完之后,又将酒壶递给了旁的龙剑飞,谁知这家伙却依然脸的lěng mò ,他非但没有伸手去接贱贱递给他的酒壶,甚至都没拿正眼看贱贱眼。 贱贱被他如此怠慢,难免有些恼怒,正欲发作,龙剑飞忽然纵身跃,跳入了冰冷的水潭之中。 见龙剑已经率先下水,老鬼从贱贱手里把将酒壶夺了huí qù ,嘴里嘟嚷了句:“可别浪费了我的好酒!” 他将酒壶插回腰间,戴上氧气面罩,也跟着跳进了水里,文青山也紧随其后下了水,我深吸了口气,正zhǔn bèi 下去,牛胖子把拉住我,战战兢兢地说:“老……老大,你……你可得罩着我啊,我……我还没学会游泳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我肯定罩着你,你也别紧张,你带着氧气罩,不会呛着水,只要拽紧了绳索,铁定不会有事。” 牛胖子怔怔地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依然十分紧张。 为了让他放松点,我先下了水,不过下水之后并没有lì kè 潜到水下,而是先在水面上游了圈,并对在岸上的牛胖子喊道:“快下来吧,我带着你块下去。” “哥,我……我还是害怕……”牛胖子盯着水面,却仍然犹豫不决。 在他身后的贱贱有点受不了了,说道:“我说哥们,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在这里等着,不过你可想清楚了,领略这座千古帝陵的机会就这么次,错过了可别后悔。” 或许是贱贱的话起了作用,牛胖子终于将氧气面罩戴上,双手拽住绳索,慢慢地下到了水中,我忙游到他的身旁,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看来依然很紧张,我开口ān wèi 道:“你别那么紧张,水下还有好几个人照应着你呢!太紧张了容易腿抽筋。” 牛胖子点了点头。 贱贱也下了水,我俩左右护着牛胖子,朝水潭深处潜去。 牛胖子毕竟还没完全学会游泳,划水的动作很是笨拙,我心里难免有些dān xīn ,只手直紧紧地拽住他,不过还好,他biǎo xiàn 得比我预想中要好得,游得虽然慢点,但至少能够沉得下去。 不过越往下,水的浮力也就越大,牛胖子似乎有些下不去了,我和贱贱只得连推带拽,费了好些工夫,才终于游到了那个被水血藤封住的秘道入口旁。 这会儿,文青山、老鬼和龙剑生正围拢在入口前,不过三人知道那水血藤的厉害,不敢靠的太近,基本保持着米zuǒ yòu 的距离。 我向贱贱和牛胖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俩不要靠近,又探着nǎo dài 瞧了瞧,发现老鬼正在朝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水血藤抛洒着什么,他拿了瓶类似于喷雾洗剂之类的玩意,对着水血藤yī zhèn 乱喷。 喷出来的是种金黄色的液体,也是奇怪,那些金黄色液体似乎并不能溶于水,被喷出来之后,lì kè 便依附到水血藤上面。不会儿工夫,原本呈暗红色的水血藤竟完全被喷成了金黄色,看上去就像是张黄金网般。 也不知老鬼究竟是在干啥,因为在水里也没法开口询问,我只得在旁静静地看着,而文青山和龙剑生则都显得很是紧张,两人的手里分别握着断龙斩和长剑,似乎是生怕那些水血藤伸展开来。 等了没会儿,那水血藤忽然发生了变化,剧烈地翻腾了起来。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大家不敢大意,赶忙往后退却。 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让所有人都吃了惊。那些水血藤竟然迅速地萎缩了下去,并且股股呈鲜红色,便如人血般的液体向四周扩散开来。 待这些鲜红色的液体渐渐消散,我再定眼瞧,不由得吃了惊。那些有成人拇指粗细的血藤藤茎已经变成了扁平状,看起来就像是被吸干了般。而原本被水血藤遮得严严实实的秘道入口也因此而逐渐显露了出来,是个直径约摸两米,里面片漆黑的大洞。 我愣了会才fǎn yīng 过来,刚才那些鲜红色的液体十有八九便是水血藤的汁液。也不知老鬼刚才对水血藤喷射的那些淡黄色液体究竟是什么玩意,竟能使水血藤迅速枯萎。 不过,水血藤虽然看似都已经枯萎掉了,但扁平状的残茎仍然遍布在洞口四周,随着水流微微摇曳着,便像是水草般,由于不知道这些残茎还会不会对人造成威胁,谁也不敢贸然靠近。 就在这时,老鬼忽然双腿蹬,朝着漆黑的洞口游了过去,大家都吃了惊,文青山赶忙伸手想将他拦住,可没想到他在水里就像条鱼儿样,转眼已经游到了黑洞旁。他伸出只手,朝着那些挂在洞壁上的血藤残茎摸去,见此情形,我的心lì kè 悬了起来,万那些血藤还活着,那这老头可就危险了。 文青山和龙剑生赶忙游了过去,两人手里紧握着刀剑,随时zhǔn bèi 施以援手。 老鬼的手很快便摸到了那些血藤残茎,然而他的手却并没有被缠住,他只是轻轻扯,轻易便将挂着洞壁上的血藤残茎扯了下来。 他转过身来,向我们扬了扬手中的血藤残茎,似乎是在告诉我们,这些血藤已经死掉了,不会再对人造成威胁。 老鬼率先游进了洞内,龙剑生和文青山也紧随其后游了进去,我转身向贱贱打了个手势,他扶着牛胖子游了过来。 借着戴在头顶的探灯,我探着nǎo dài 往洞内瞧了瞧,zhè gè 洞很深,再加上水比较浑浊,眼望不到尽头,而且虽然洞口比较大,但似乎越往内越狭窄。 不过这对牛胖子来说倒是有好处,他可以扶着洞壁慢慢往里游。为了照顾他,我和贱贱让他先进去,不过他似乎有些害怕,盯着黑乎乎的洞口犹豫了好yī zhèn ,才终于鼓起勇气,头钻进了洞内。 我和贱贱紧跟在牛胖子后面,因为他的速度实在太慢,我俩也只能跟着慢慢地往里游,而前面文青山几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不禁在心里暗自嘀咕,真不该把牛胖子带来,这家伙不但胆儿小,而且行动又慢,搞不好会被他连累耽误了正事。 或许是因为我们游得实在是太慢了的yuán gù ,我感觉zhè gè 洞真不是般的深,游了好yī zhèn 也不见尽头,再加上水中的能见度极低,这使得我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我不禁想到了当年潜游进阴水洞时,水里竟然还有蛟蛇,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之类的玩意儿。 我越是这样想,心里也就越是紧张,生怕有什么东西忽然从旁边蹿出来,关键是这会儿我手无寸铁,龙牙也放在了背包里面。 我只得集中精神,警惕地探查着四周,只可惜水中实在太过浑浊,能够看得清楚的距离不过也就两米远。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没会儿过后,我忽然发现,本来浑浊片的水中环境竟然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我不由得微微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水忽然变清澈了不成?可刚刚还是极其浑浊,这怎么忽然就变清澈了呢?我愣了片刻,忽然fǎn yīng 过来,恐怕并非是水变清澈了,而是因为我精神gāo dù 集中,从而不觉间催动了体内的龙魂之力,龙的探查能力是人类的数十倍不止,即使是在浑浊的水中也照样能够正常视物,所以我这会儿能够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我心里不由得yī zhèn 惊喜,看来我打通了小周天之后,催动龙魂之力比之前似乎要容易了些。我赶忙趁机往前方瞧了瞧,发现我们离洞的尽头其实也就七八米远了,而且也并没有发现水中有任何异常之物。 第313章 秘道暗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确认了水中并无异常之物,这让我心里放松了不少,人往往jiù shì 这样,之所以害怕,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当切都变得清晰,恐惧感也就自然而然的消退了。 我们仨终于游出了洞,我和贱贱赶忙左右抓住牛胖子的胳膊往水面上方浮去。好在这家伙的体形比较胖,所以浮力比较大,也没费大劲,我俩便拖着他浮出了水面,早已在岸上等候着的文青山和龙剑生赶忙伸手过来帮忙,几个人七手八脚将牛胖子弄上了岸。 上岸,贱贱便喘着粗气说道:“可真是累死我了,待会咱们该不会还是要再从这下面游huí qù 吧?” 文青山笑着说:“难道你觉得还有第二条进入秦始皇陵的秘道吗?” 贱贱长叹了口气,道:“哎!早知道我就不跟着来瞎凑热闹了。” 我懒得理他,扭头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我们正置身在个天然洞厅内,洞厅不小,足有百八十平米,在洞厅侧,有个宽约三米的溶洞口,zhè gè 溶洞呈定的斜角向地下深处延伸,洞内片漆黑,也不知究竟有深。 而就在我们旁边,是个直径约摸七八米的天然水潭,水潭中依旧片浑浊,这也再次印证了我的bsp;bsp;,刚才在水下我之所以忽然能够看清楚水中的环境,是因为催动了体内的龙魂之力所致。 洞内比较阴寒,再加上我们刚从冰冷刺骨的水潭里出来,是感到全身冰凉,旁的牛胖子甚至打起了哆嗦。 大家顾不得那么,赶忙将身上的潜水服脱了下来,然后从防水背包里取出干燥的衣服换上,并穿上了防弹马甲以及防弹头盔。 因为等回来的时候潜水服还用得上,但若是带在身上又是个累赘,于是我们便找了块比较干燥的石头,将湿漉漉的潜水服铺在上面晾着。 待都收拾妥当之后,文青山向老鬼问道:“老鬼前辈,方才在水下,你给那些水血藤喷洒的是什么东西?” 老鬼有些得意地回答说:“那是我专门配置的毒药,能够将水血藤毒死!”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吃了惊,忙开口说道:“水血藤不是植物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毒死呢?” 老鬼转头看了我眼,说:“水血藤虽然是植物,但却拥有动物的特征,它会迅速将依附在它表层的毒药吸收掉,不出刻钟,便会毒发。” 原来老鬼是lì yòng了水血藤的独特的动物特性,不过要使水血藤中毒,并且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便被毒死,非得对水血藤十分熟悉才行,看来这三寸钉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因为整个洞厅内只有那么个溶洞口,所以除非还有其它什么暗道,不然通往秦始皇陵的秘道入口应该就在那个溶洞内了。行人走到溶洞口前,老鬼探着nǎo dài 往洞里边瞧了瞧,又摘下氧气面罩,扬起鼻子闻了闻,过来片刻之后,转过头来对大家说:“是这里没错,皇陵入口定就在zhè gè 溶洞之中!” 我不禁有些纳闷,暗道:难道zhè gè 洞里有股什么特别的qì wèi ? 出于好奇,我也摘下了氧气面罩,闻了闻,却啥味儿也没能闻出来,我转头向老鬼问道:“老鬼前辈,你咋用鼻子闻,就知道皇陵入口在这里面呢?” 老鬼意味深长地答道:“因为,我闻到了股子熟悉的wèi dào !”说完,他便将nǎo dài 扬,迈开步子,踏进了那个溶洞内。 我完全愣住了,什么叫熟悉的wèi dào ?难不成这老头的鼻子异于常人,还能闻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我正纳闷,贱贱走到我身旁,压低声音说:“哥,你说那侏儒该不会是脑子有啥问题吧!?” 我瞪了他眼,小声说:“你说话注意点,可别让他听到了。” 贱贱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说什么。 这时文青山走了过来,他笑着说:“我听说墓地往往会散发出股死气,但普通人无法察觉,而老鬼常年游走于陵墓之间,想必能够察觉到这股死气。”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恍然大悟,这其实就像鬼眼陈,拥有只阴阳鬼眼,能够洞悉阴阳气场。想到这,我又忽然想到,鬼眼陈似乎曾经跟我说过,他们鬼门四杰当中,老二便能用鼻子闻出阴气,与老鬼用鼻子闻出死气的本事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我不禁愈加觉得,这老鬼与鬼眼陈之间说不定真有什么guān xì 。 大家也都跟着走进了溶洞,老鬼和龙剑生走在最前面,贱贱和牛胖子走在中间,我和文青山则跟在最后。 溶洞内迂回曲折,便如肠道般直向地底深处延伸,行人也不知走了久,却还是没能见着所谓的皇陵入口,贱贱不禁嘀咕道:“咱们该不会是搞错了吧!这鬼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通往秦始皇陵的路啊!” 老鬼轻哼声,道:“若是让你个毛头小子轻易看出来,那这秦始皇陵还能完整地保存到今天吗?” 贱贱有些不悦,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这秦始皇陵入口究竟在那儿呢?” 老鬼头也不回地说:“那个水潭位于皇陵西北方六里zuǒ yòu ,我们走了这么大半会儿,离皇陵大概还有三五百米,我估计再往前走百来米,就能见到皇陵的入口。” 听了老鬼所说,我下意识地朝前方瞧了眼,但因为洞内情况比较复杂,只能看到前方十几米zuǒ yòu 的距离,所以也不知道老鬼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在我看来,老鬼十有八九是在瞎忽悠,因为我们在洞内七拐八绕,恐怕方向感再强的人也早已分不清东来西北,别说知道离皇陵入口还有远了。 尽管心里这样想,但我并没有说出来,反正老鬼说再往前走百来米,那便不妨过去瞧瞧。 行人jì xù 往前走,约摸走了百八十米远,走在最前面的老鬼忽然停下jiǎo bù ,并将手抬,示意大家也都停下。 也不知道老鬼又在故弄什么玄虚,文青山开口问道:“老鬼前辈,怎么了?” 老鬼缓缓答道:“已经到了,皇陵入口就在这附近!” 听他这么说,大家都抬起头来朝四下张望了番,但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别说什么皇陵入口了。 贱贱在旁冷嘲道:“我说老鬼前辈,您就别在哪儿故弄玄虚了,搞得跟个神棍似的,这哪里有什么皇陵入口嘛!您老该不会是dǎ suàn 钻地缝……” 他话还没有说完,老鬼忽然身形闪,个箭步蹿到了贱贱身旁,没等其他人fǎn yīng 过来,只听贱贱“啊”的叫了声,身体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也不知老鬼究竟是怎么将他放倒的,动作之快令我暗惊不已,这老家伙的身手,恐怕与近乎成魔的林光远有得拼。 贱贱虽然被摔倒在地,不过老鬼出手显然有所保留,贱贱倒是并没有受伤,但他向好面子,如今居然被个侏儒给放倒了,显得有些恼怒,他翻身爬起来,就要跟老鬼动手,我怕他再吃亏,赶忙上前将他拉住。 老鬼仰着头看了贱贱眼,冷冷说道:“你小子要是再敢对我出言不逊,下回摔得可就没这么轻了。” 贱贱恼羞成怒,破口骂道:“妈的,明明是你自己在瞎忽悠,如今下不了台了就拿老子出气,有种你别玩偷袭,咱们对的单打独斗!” 老鬼轻哼道:“哼!你这毛头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见他俩剑拔弩张,并且摆开了架势,文青山忙上前打圆场,挡在了老鬼面前,我也是直死死地拉住贱贱,而那龙剑生却是在旁,声不哼,甚至都没往我们这边瞧上眼,就好像其他人之间所发生的事与他全然无关似的。 jīng guò 我和文青山好番劝说,老鬼与贱贱二人的情绪终于稍微缓和了些许,但贱贱仍坚持要老鬼给个说法,大声嚷道:“你刚才不是说皇陵入口就在这附近吗!那你倒是说清楚入口到底在哪儿啊!要是你真把入口找出来,我给你叩头道歉!”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但要是你找不出来,你也得给老子叩头道歉!” 老鬼的嘴角露出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他二话不说,缓步朝着面较为平整的洞壁走了过去。 也不知他要干嘛,大家都好奇地望着他,他走到那面洞壁前,抬手在洞壁上轻敲了几下,竟传出yī zhèn “咚咚”的声音。 我不禁有些惊讶,听这声音,洞壁似乎是空心的,难不成这面石壁后面jiù shì 皇陵秘道的入口!? 贱贱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那面石壁虽然稍显光滑平整,但看上去就像是面天然石壁,丝毫看不出人工打凿的痕迹。若不是老鬼过去敲这么几下,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其与皇陵入口联系起来。 老鬼转过头来,有些得意地冲着贱贱说道:“这jiù shì 进入皇陵的秘道暗门,你现在可以向我叩头道歉了。” 第314章 简单机关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脸色微红,仍嘴硬道:“你……你说是jiù shì 啊,要……要打开了才作数……” “哼!区区道暗门,你以为能难得倒我老鬼么!我现在就将这道门打开,让你心服口服!”老鬼说完,转过身去,在洞壁周围找寻了起来。 他想必是在寻找开启暗门的机关,文青山转头对我们说:“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我们几个都围拢了过去,在石壁周围找寻了番,但却并没有什么发现,因为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丝毫看不出人工打磨的痕迹。 我不禁心生yí huò ,难不成让贱贱给说中了,老鬼真是在故弄玄虚?不过,他刚才敲击那面石壁的时候,又确实发出了“咚咚”的回响,这便说明石壁内部是空心的,从这点来看,他又不像是在信口开河。总不至于这么巧,老鬼随便找了面石壁敲了敲,恰好这面石壁jiù shì 空心的吧。 我正寻思着,老鬼忽然往旁边走了过去。 大家都觉得奇怪,目光紧随着他,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他走到离那面石壁足有七八米远的地方停下了jiǎo bù ,并将注意力放在了块约摸二尺来高,通体呈棕褐色的大石头上。 我们几个相互对望了眼,走了过去,文青山开口问道:“老鬼前辈,您莫非是有什么发现?” 老鬼抬手指了指那块大石头,说:“这块石头应该jiù shì 开启皇陵暗门的机关!” 贱贱听,在旁笑道:“我就说你是在忽悠吧!居然说这块石头是……”没等他把话说完,我赶忙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说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干嘛非要跟老鬼前辈抬杠呢!” 贱贱lì kè 嚷道:“是我在跟他抬杠嘛!这么无厘头的说法,难道还就不许我质疑了?” 老鬼扭头看了贱贱眼,冷冷说道:“小子,你别这么嚣张!还是做好给我叩头的zhǔn bèi 吧。” 贱贱针锋相对道:“哼!谁该给谁叩头还指不定呢!” 见两人又要杠上了,文青山忙打圆场道:“你俩也别争了,这块石头究竟是不是开启暗门的机关,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贱贱lì kè 附和道:“没错!既然你说这是开启暗门的机关,那你倒是把暗门打开来给大家看看!” 老鬼低头瞧了眼那块石头,不紧不慢地说:“开启机关在这块石头下面压着呢,不过这块石头少说也得有两百斤重,我这把老骨头可搬不动,你们只要帮我把石头挪开,我便能把门打开。” 贱贱听,lì kè 嚷道:“我靠!你会儿说这块石头是开启机关,会儿又说开启机关在这块石头下面,我说你是在把我们当猴耍吧!要搬你自己搬,我们可不干!” 我对老鬼所说的话也是将信将疑,转头看了眼文青山,他却似乎很相信老鬼的判断,说道:“既然老鬼前辈开口了,那咱就把这块石头挪开吧。” 文青山说完,便招呼大家块上前去搬那块石头,贱贱自然是不干,而龙剑生则就像是是个聋子似的,对文青山的话完全不予搭理,最终也就我和牛胖子俩跟着文青山块去搬石头。 其实这块石头也不算太大,我寻思着我们三个块搬的话,应该也比较轻松,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石头的份量比我想象的要重得,我们仨费了好大劲,才总算将石头抬离了地面,往旁挪开了大概半米zuǒ yòu 的距离,便感觉气力有些接不上了,赶忙将石头放了下来。 我再扭头瞧方才石头压着的wèi zhì ,不由得微微怔,竟然有个直径约摸十公分的圆洞。 见到zhè gè 圆洞,其他人都吃了惊,特别是贱贱,是瞪大了双眼。老鬼得意地瞟了贱贱眼,嘿嘿笑道:“小子,还不赶紧给你爷爷叩头道歉!” 贱贱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辩驳道:“这……这门还没开,我……我叩哪门子头!” “看来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爷爷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老鬼说着,蹲下身子,伸出只手,小心翼翼地伸进了那个圆洞之中。 没会儿工夫,他整条手臂几乎完全伸进了圆洞内,半边脸都已经贴在了地面上,却还是没能将暗门打开。 见此情形,贱贱lì kè 又来了精神,在旁催促道:“哎!我说你倒是赶紧把暗门打开啊!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老鬼抬头黑着脸瞟了贱贱眼,不过这次并没有驳他,而是将手臂从那圆洞里拿了出来,转头对我说:“喂!我看你小子手臂挺长的,过来试试!” “我?”我有些惊讶,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原来老鬼之所以没能打开暗门,是因为他的手臂太短,估计压根就没能触碰到开启机关,见我手臂比较长,所以让我试试。 我走上前去,朝着圆洞内瞧了眼,里面很深,但却并没有瞧出有什么特别,我冲老鬼问道:“老鬼前辈,你让我咋做?” 老鬼说:“你把手伸到最下面,在圆洞壁上,应该有个把手状的玩意,你抓住那个把手往外扳,就成了。” “就这么简单?” 老鬼点了点头:“这种机关看似简单,但往往也是最出乎人意料之外的。” 我又低头朝圆洞内瞧了瞧,想看看老鬼所说的把手究竟在哪儿,但却什么也没瞧见。老鬼说:“你别瞅了,把手嵌在洞壁里面,从上面不可能看得见,只能用手摸索。” 我定了定神,正欲将手伸进圆洞内,贱贱却忽然走过来,把拉住我,说:“哥!你别大意,小心有诈!” 老鬼听,瞪了贱贱眼,冷冷说道:“你以为爷爷我会用这法子暗算你们几个毛头小子?要是传出去,岂不坏了我的名头。” “那可难说,你刚才不就偷袭我了!”贱贱对于刚才被老鬼摔倒在地的事仍然耿耿于怀。 我怕他俩吵个没完没了,忙对贱贱说:“你别瞎闹了,咱们时间有限,这都个小时了还没能进入皇陵,你还要跟老鬼前辈杠到啥时候呢!” 贱贱只得松开了拉着我的手,怏怏的到了旁。 我深吸了口,将手缓缓伸进了那个圆洞之中。 圆洞真不是般的深,即使我的手臂还算比较长,也几乎将整条手臂都塞进了圆洞内,才总算够到了圆洞底部,我在底部摸索了会,果然摸到了根约摸三寸来长,有点像是手柄之类的玩意。我握住那根手柄,使劲往外扳,lì kè 便传来了“咔嚓”声响。紧接着,从地底下传来了yī zhèn 仿佛机关启动的声音。 听这声音,所有人都微微怔,lì kè 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看向那面平整的石壁。没会儿过后,机关启动的声音戛然而止,随着“轰隆”声巨响,那面石壁果然便像道门似的,向内凹陷了进去,并缓缓滑入侧的石壁内,个高近两米宽约米的人工拱洞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老鬼转过头来,看着贱贱说道:“小子!现在该给你爷爷我叩头了吧。” 贱贱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那个拱洞,怔怔地说道:“这咋还真是秘道入口呢……” “少fèi huà !还不赶紧给你爷爷叩头!” “哼!叩头就叩头!”贱贱说到这,转头问我:“哥,你带香了吗?” 我时没fǎn yīng 过来:“带啥香?” “jiù shì 烧香的香啊!” “我带那玩意儿干嘛!咱又不是进庙拜佛。” 谁知我话音刚落,旁的牛胖子说:“我带了!” 我不禁有些惊讶:“你怎么还带着这玩意呢!?” 牛胖子红着脸解释道:“我……我寻思着秦始皇是千古帝,要真见着他的棺材,怎……怎么也得给他上柱香吧。” 听了牛胖子的解释,我简直哭笑不得,贱贱则lì kè 说道:“你别惦记着给秦始皇他老人家上香了,反正里面氧气含量低,你就算想给他上香也点不着火,先给我用了吧。” 牛胖子似懂非懂地“哦”了声,很是憨厚的摘下背包,将把用表黄纸钱裹着的香从背包里取了出来,并递给了贱贱。 我很是纳闷,开口问道:“我说你要香干嘛呢?” 贱贱抽出三支香,并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打火机,头也不抬地答道:“我得给我爷爷叩头,自然得先上香,正好这纸钱也有了,待会也顺带着烧几张。” 听他说到这,我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在gù yì 挤兑老鬼,老鬼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顿时便急了:“先等等,你小子这是在诅咒我死呢!” 贱贱不紧不慢地说:“谁诅咒你了,是你让我给你叩头认错的嘛,而且还自称是我爷爷,我爷爷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给死去的爷爷叩头自然得三叩九拜,烧香化纸……” 没等他把话说完,老鬼急忙dǎ duàn 了他,愤然道:“得了!得了!你别给老子叩头了!真他娘的晦气!” 第315章 气灵锁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听,lì kè 将手里三支香往地上扔,笑着对老鬼说:“老鬼前辈,其实我是跟你开玩笑呢!方才是我出言不逊,见识了前辈的真本事,才知前辈厉害,还望前辈别跟我般见识。” 老鬼瞪了贱贱眼,什么也没说,扭头朝着那个拱洞走了过去,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走进了拱洞。 这是个呈定斜角向地下深处延伸的拱洞,眼望不到尽头,洞壁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样铺设了青石砖,jiù shì 凹凸不平的泥土层,显然也没有进行过加固处理,和个普通的土洞并无太大区别,而且洞顶也比较低,些地方我若是直了身体,nǎo dài 甚至会碰到洞顶,因此我们几个个头比较高的便不得不弯着腰低着头,感觉很是压抑。唯有老鬼昂首挺胸,副悠然自得的mó yàng 。 真没想到个头矮有时候也是种优势。 行人慢慢地往前走着,牛胖子是第次来这种地方,显得很是害怕,走了没远便压低声音问:“这里面会不会有暗器陷阱啥的啊?” 文青山说:“现在我们还没有进入陵墓内,这条道只是建造陵墓的工匠偷偷挖出来的逃生通道而已,所以应该没啥危险。” 他话音刚落,老鬼却说:“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这条道看似简陋,但恐怕绝非出自普通工匠之手。” 文青山微微怔:“老鬼前辈此话怎讲?” “你忘了方才那道暗门了吗?那道暗门完全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体,而且那开启暗门的机关看似简单,实则极难设置。足以说明,暗门是位精通机关术的高人打造的,想必是为了防止有人误闯入皇陵才会这么做。” 听老鬼说到这,我忽然想到,文青山曾经说过,设计秦始皇陵的极有可能是位与鲁班有关的机关术高手,难不成这条暗道也是他设计的? 文青山也想到了这点,恍然道:“我明白了,这条秘道肯定是秦始皇陵的设计者留下的,他替秦始皇设计陵墓,肯定知道自己最终难逃死,于是在设计陵墓时,偷偷地留下了这么条秘道。”话说到这,他又向老鬼问道:“对了,老鬼前辈,刚才你是如何què dìng ,那面石壁便是秘道入口的呢?” 老鬼头也不回地答道:“因为根据我的测算,秘道入口应该就在那附近,那面石壁虽然看似和周围的环境没什么区别,但太过平整,而且洞内较为潮湿,但那面石壁却颇为干燥,很是不寻常,我便推测那应该便是秘道入口。” 听了老鬼的番解释,我对他加佩服得不行,难怪说他是北方摸金派的代表性人物,以他的如此老道的经验来看,绝对担得起zhè gè 名头。 因为老鬼提醒大家拱洞内还是有可能存在机关陷阱,因此大家都谨慎了许,也因此而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行人缓步前行,沿着拱洞往前走了约摸百余米之后,终于到达了拱洞尽头,面灰青色的石墙挡住了去路。在这面石墙上,有道约摸米来高,半米来宽的石门,石门处于紧闭的状态,在石门的侧,有尊约摸二尺来高的黑色石柱,石柱顶端是个呈八角形的截面,上面绘制着八卦图案,而在八卦图案的正中央,有个呈不规则形状的凹陷,看上去就像是八卦图案被人从中间挖掉了块似的。 老鬼走上前去,抬手在石墙上敲了几下,转头对大家说:“这是用糯米汁和其他几种花汁混合而成的金刚土,金刚土是用于打造陵墓金刚墙的主要材料,所以这面墙十有八九便是皇陵的外墙!” “这么说穿过这道墙就算进入秦始皇陵了?” 老鬼点了点头。 想到马上就要进入举世无双的秦始皇陵,我心里不免有些jī dòng 。 老鬼四下张望了番,将注意力放在了石门旁边那尊石柱之上,他若有所思地说:“在这儿弄这么根石柱,绝非此举,我想定有什么玄机。” 文青山听,微怔道:“老鬼前辈您的意思,是说这根石柱jiù shì 开启石门的机关?” “十有八九!”老鬼说着,走到石柱前仔细地查看了起来,其他人也都凑了过去。 我盯着石柱看了会,发现在石柱的截面上,除了八卦图案之外,还刻满了字符,而且那些字符看起来,很像是专门用于绘制符箓的箓文。 我不禁觉得纳闷,在这八卦图案上刻箓文,也不知是哪门子的讲究。 老鬼手扶着石柱用力拧了拧,但石柱纹丝不动,文青山也上前跟着摆弄,但两人捣鼓了半天,也没能发现什么玄机。 我在旁提醒道:“我看那八卦图案上刻着的似乎是专用于绘制符箓的箓文,该不会是道符吧!?” 老鬼听,lì kè 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八卦图案上,他盯着八卦图案看了会,转过头来瞟了我眼,说道:“你小子还不错嘛,居然看出来这是道符!” “什么?这还真是道符?”文青山有些惊讶。 老鬼点了点头,说:“而且,这极有可能还是道气灵符。” “何谓气灵符?”文青山追问道。 老鬼解释道:“气灵符是种高阶灵符,能够汇聚灵气,将气灵符刻制在这石柱之上,极有可能是为了设置道气灵锁。” 听气灵锁,我不由得微微怔,lì kè 想到曾听黄仙提过,他说在古代有种锁,没有钥匙,是lì yòng五行气场的变化来开解锁,也jiù shì 气灵锁。当初黄仙曾认为,在林家老宅发现的那个装着蓝宝石的黑匣子设置的便是气灵锁,因为匣子上压根就没有锁孔,也无法打开。而shí jì 上似乎也确实如此,因为是我的血渗进了黑匣子里,才将黑匣子打开了来。没想到现在老鬼说眼前这道石门设置的也是道气灵锁,那又究竟该用什么东西才能将其打开呢? 我正寻思着,贱贱在旁yí huò 地说:“就算这上面刻着的是道气灵符,可中间中间都已经被挖去了这么大块,气灵锁还能起作用吗?” 老鬼这回没再拿话呛贱贱,而是神情严肃地回答说:“这看似是个窟窿,实则不然,你们仔细看,这些箓文相当完整,这便说明,应该是先挖的窟窿,之后再刻的箓文。” “他刻箓文就刻箓文,赶忙还要挖这么个窟窿呢?”我有些纳闷地嘀咕道。 老鬼盯着那个窟窿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我估摸着,zhè gè 窟窿jiù shì 打开石门的关键。” “前辈此话怎讲?”文青山忙追问道。 老鬼解释道:“开启气灵锁,必须用特定的物件,这件物件就像是开锁的钥匙,刚好能与气灵锁的气场相融。我想应该是有这么件东西,只要将这件东西摆放在zhè gè 窟窿上,便能打开石门。” “我靠!那哪知道是什么东西呢!”贱贱不禁叹道。 老鬼皱着眉头说:“正因为必须用特定的物件才能开锁,所以气灵锁往往也是最为难开的锁。” “可这都已jīng guò 了两千年,说不定这件东西早就已经毁掉了!难道这道石门就永远不能打开了吗?”贱贱追问道。 老鬼说:“那倒也未必,气灵锁之中存在着个灵气场,据说古代些道家高人能够让自身气场与zhè gè 灵气场相互融合,当自身气场完全融入其中,便有可能将气灵锁打开。只不过,且不说我们几个当中恐怕谁也没这功力,就算有,想要使自身气场与这气灵锁的灵气场完全相融,少说也得三五日。” “老鬼前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文青山问道。 贱贱在旁说:“要不咱用炸药把这道石门炸开得了。” “不行!”老鬼和文青山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条秘道未经加固,若是使用炸弹爆破,万秘道发生坍塌,我们都得被困死在这里面。”文青山说道。 老鬼接过他的话说:“这还罢了,旦施以爆破的手段,将对石门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本来整座皇陵处于完全密封的状态,若是我们在这儿开了道口子,外面的kōng qì 便会进入皇陵,将对皇陵内的文物造成灾难性的损毁,我老鬼可不想因此而坏了名头。” 我没想到个专司盗墓的摸金校尉居然还会惦记着保护墓中文物,我不禁对眼前这位身高不过四尺的老头再次刮目相看。 听了文青山和老鬼所说,贱贱不禁叹道:“这石门开又开不了,炸又炸不得,难道咱们就这么打道回府了不成?” 老鬼沉吟了片刻,说:“先在这周围找找看吧,看能不能找到触发气灵锁的东西,要实在找不着,那我们也只能先行离开,再另想bàn fǎ 。” 他话音刚落,在旁直都没怎么说话的龙剑生忽然开口说道:“来的时候,义父给了我件东西,他说我们或许能够派上用场,你们看看!” 第316章 金燕展翅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龙剑生从背包内取出了个约摸巴掌大小,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了老鬼。 老鬼接过包裹,抬头与众人相互对望了眼,二话没说,lì kè 便将裹在外面的那层黑布解开了来,当被黑布包裹着的东西展现在大家面前时,所有人都吃了惊。里面竟然是只用黄金雕琢而成的金燕。 金燕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道道金光,整只金燕雕刻地极为精致,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像是只活鸟般。 而且在这只金燕的身上,也刻满了箓文。 老鬼见到这只金燕,脸色顿时微微变,他lì kè 抬起头来,冲龙剑生问道:“你义父有没有跟你说这玩意儿是从哪里弄来的?” 龙剑生点了点头,答道:“义父说,这只金燕正是来自于秦始皇陵。” 听了龙剑生的回答,旁的文青山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开口说道:“古典记载,当年项羽带领数十万大军盗掘皇陵,忽然从皇陵中飞出了只金燕,这只金燕直朝南飞去,不知去向,过了几百年后,三国时期的日南太守张善得到只金燕,他从金燕身上所雕刻的文字判断出是出自秦始皇陵。莫非这便是那只神奇的金燕?” 出于好奇,我将手伸了过去,摸了摸被老鬼捧在手里的金燕,其外表摸起来,感觉质地相当坚硬,其材质即使不是黄金,也肯定是某种硬质金属,只用金属雕琢而成的鸟儿,说它会飞,实在难以让人相信。我不禁纳闷地嘀咕道:“这玩意当真会飞么?不太可能吧?” 文青山笑着说:“书中说金燕会飞,应该只是种夸张的描述而已,以此来形容这只金燕栩栩如生。”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点头道:“这倒是,这只金燕雕琢得确实相当精致,咋看,还真像是活的样。” “那这玩意儿能值少钱?”贱贱这家伙,简直jiù shì 发钱瘟,似乎什么东西在他眼里都能用钱来衡量。 “这只金燕体现了两千年前的超高金属加工工艺,恐怕这世上仅此只,应该算得上是无价之宝。”文青山说到这,忽然话锋转,转头向老鬼问道:“老鬼前辈,您觉得这只金燕会不会jiù shì 开启这道石门的关键之物?” 老鬼并没有lì kè 回答文青山,而是紧盯着手里的金燕,仔细地端详了番,又扭头看了看那尊石柱上端的八卦图案,皱着眉头沉吟了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这只金燕身上所刻的箓文与石柱上的是同种,很有可能便是开启气灵锁的物件!” 说到这,他尝试着将手里的金燕朝着八卦图案正中那个凹陷处放了过去。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金燕居然刚好能够放进那个凹陷之中,而且两者之间几乎可以说是无缝相接。 见此情形,我顿时明白了过来,难怪那个凹陷的形状看起来会那么奇怪,原来完全是按照金燕的形状雕琢出来的。 老鬼兴奋地喊道:“没错!没错!这玩意儿正是开启气灵锁的物件!”他话音刚落,石柱上忽然升起缕淡淡的青雾。 大家都被吓了跳,赶忙往后倒退了几步。 然而等了片刻,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石柱没啥fǎn yīng ,石门也没能开启。 我不禁有些纳闷,压低声音问道:“老鬼前辈,这怎么冒了股烟就没啥fǎn yīng 了呢?” 贱贱接过我的话说:“该不会是时间过得太久,这东西已经失效了吧?” 老鬼两眼紧盯着石柱上那只金燕,头也不抬地说道:“急什么呢,再等等!” 我们只得在旁,又静静地等了会,忽然,从那只金燕身上传出了“咔嚓”声响,尽管声音很小,但因为大家都没有说话,周围极其安静,所以这声音大家都听得真真切切。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觉得奇怪,我正寻思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却忽然发现,那只金燕的翅膀似乎正在缓缓地展开。 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赶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眼仔细瞧,不由得大吃惊,没错!那只金燕的确是正在展开它的对翅膀。 我身旁的牛胖子显然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把抓住我的胳膊,结结巴巴地说道:“哥,这……这玩意咋……咋好像活……活过来了呢……” “别害怕,这玩意应该只是……”我话还没有说完,那只金燕忽然振翅而起,飞到了半空之中。 我顿时傻眼了,没想到这玩意居然当真活了过来!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紧盯着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金燕,个个瞠目结舌,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状况。 贱贱怔怔地嘀咕道:“这……这无价之宝还真jiù shì 不样啊……” 金燕在我们头顶上方盘旋了三圈,忽然只听“轰隆”声巨响,我赶忙低头瞧,这才发现那道石门竟然已经打开了来。 也就在这时,那只金燕忽然个俯冲,飞入了刚刚开启的石门之中。老鬼这才fǎn yīng 过来,lì kè 对大家说:“快!咱们得抓紧时间进去,搞不好待会这石门又得合上了。” 说完,他便迅速上前,弯腰低头,钻进了石门内。我们大家也不敢怠慢,都跟在他后面,依次钻入了石门。 石门内是条极其狭小的廊道,也就半米来宽,米来高,就连身为侏儒的老鬼也不得不弓着腰往里面走,而我们其他人则就基本上只能是四肢着地,爬行qián jìn 了。 好在廊道并没有长,大概也就四五米,我们很快钻出了廊道,来到了间四四方方的墓室内,我四下瞧了瞧,这间墓室并没有大,大概也就十几平米,四壁都是用青石砖砌成,在这间墓室的角落处,堆放了许锄头、镐之类的玩意,看来这原本应该是间工具房。 那些工具早已是锈迹斑斑,锈迹的颜色呈暗褐色,看起来应该是铁锈,我不禁有些纳闷地问道:“秦朝不还是以青铜器为主么?怎么这些工具好像都是铁质呢?” 文青山弯腰拣起把锈迹斑斑的锄头,拿在手里掂了掂,说道:“这不足为奇,秦代的兵器虽然仍然以青铜为主,但在当时,铁器其实已经开始广泛运用于农业生产。” 听了文青山的解释,我不禁叹道:“原来铁器是先运用于农业,后运用于军事,照这么说的话,还是农业带动了军事发展呢!” 文青山笑道:“hē hē ,也可以这么说!在秦朝时期,青铜是战备物资,民众不得私藏,于是老bǎi xìng 只能用铁器打造农具,而在shí jì 运用当中,人们逐渐发现铁器的物理性要远好于青铜,而且容易锻造,到了汉代,铁器也就逐渐取代青铜成为了制造兵器的主要物资……” 文青山话还没有说完,贱贱在旁dǎ duàn 了他:“我说你们能不能先别讨论这些,那无价的金燕不见了呢!” 听他这么说,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是啊,那只金燕哪去了?刚才不是明明飞进来了么? 我正四下张望,忽然从身后的廊道内又传来了“轰隆”声响,我赶忙转过身去,弯腰低头,借着头盔上的探灯往廊道内瞧,果然正如老鬼所说,那道石门当真已经自行合上了。 见此情形,贱贱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这下可就惨了,门都合上了,待会我们怎么出去呢?该不会被困死在这里面吧。” “放心吧!待会自然能够找到开启石门的机关,再说了,要真被困死在这里面,那也不错,能跟秦始皇同葬陵,那可是八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老鬼调侃道,他似乎丝毫不dān xīn 该怎么从这里离开。 文青山接过老鬼的话说:“我估摸着那只金燕便是开启石门的关键,待会只要找到它,或许就能打开石门。” 老鬼点了点头:“没错!那只金燕拥有极为特别的气场,想必只要靠近石门,石门便会自行开启。” 听了他俩所说,大家lì kè 抬起头来,朝四周张望,希望能够找到那只金燕,然而却并未能瞧见它的踪影。 当然,这间墓室也并非处于完全密封的状态,在墓室内的面墙上,有道约摸两米来高的木门,因为已经年代久远,木门早已是破旧不堪,在门上,有个差不篮球大小的窟窿,既然金燕不在这间墓室内,那便想必是已经穿过zhè gè 窟窿,飞走了。 众人朝着那道木门走了过去,走在最前面的龙剑生伸出手,抓住木门的边沿,拉了下,木门似乎是锁着的,并未能将其拉开。 龙剑生又使了点lì qì ,猛地拉,伴随着“咔嚓”声响,木门板子竟被他扳下来了大块,原来这道木门早就已经有些腐烂了。 见此情形,我不禁有些纳闷地嘀咕道:“铁器生锈,木头腐烂,都是氧化的特征,难道这秦始皇陵里仍有充足的氧气不成?” 第317章 松发式机关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听到了我的嘀咕,在旁说道:“要想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足够的氧气还不容易,吸两口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他竟抬手便要将戴在嘴上的氧气面罩摘下来,幸好旁的文青山眼疾手快,把将他拉住,并喝止道:“切不可冒险尝试!且不说这墓室内究竟还有没有足够的氧气,即便有,也是无法呼吸。” “有氧气为啥还不能呼吸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很是严肃地说道:“因为秦陵中含有大量水银,而水银会慢慢挥发,所以这秦陵内的kōng qì 当中必定含有高浓度的汞,而只要每立方米kōng qì 当中汞的浓度达到8.5毫克,人旦吸入体内,就会lì kè 引起急性中毒,弄得不好甚至危机生命!” 听了文青山所说,贱贱惊得半晌没有说话,不敢再以身犯险。 文青山又道:“要想知道这墓室内有没有氧气其实并不难,我带了便携式kōng qì 检测仪,能够检测出kōng qì 当中的主要成分。”说到这,他将背包从背上摘了下来,打开背包,很快便从里面取出了个约摸巴掌大小,上面有块液晶显示屏,乍看便像是对讲机似的仪器。虽然我从来不曾见过这台仪器,但不用问也知道,这应该便是他所说的kōng qì 检测仪。 文青山手持kōng qì 检测仪对墓室内的kōng qì 进行了番检测,又仔细看了看仪器上的显示屏,抬起头来对大家说道:“这里面的氧气含量已经处于相当低的水平,不到1%,二氧化碳和氧化碳的浓度比较高,氧化碳的浓度甚至已经达到每立方米千三百毫克,已经远超能致人死亡的水平,除此之外,kōng qì 中还含有大量的汞。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将氧气面罩摘下来,以免发生不测。” 听了文青山所说,大家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氧气面罩,似乎生怕掉下来似的。 文青山又转头看了眼墓室内那大堆锈迹斑斑的铁质工具,说:“1%的氧气含量并不足以氧化物质,我想这些工具应该是陵墓刚建成后没久生得锈,后来陵墓被封起来了之后,里面的氧气渐渐耗尽,氧化的过程也就停止了,所以这些工具只是表面有层铁锈而已。” “那陵墓内那些兵马俑身上的彩陶会不会也发生氧化了呢?”牛胖子不无dān xīn 地问道。 文青山回答说:“青铜以及生铁等金属若是没有jīng guò 防锈处理,难免会有些锈迹,不过陵墓内的氧气应该在较短的时间内就降到了很低的浓度水平,我想那些兵马俑身上的彩陶倒不至于那么快被氧化。” 听了文青山的回答,牛胖子松了口气,这家伙自从跟着文青山研究古玩,对文物就有了种特殊的情感,他生怕这座千古帝陵当中的文物遭到破坏。 由于那道木门已经完全变形,根本没法拉开,龙剑生也不理那么了,对着木门便猛踹了几脚,文青山赶忙上前制止,但却慢了步,本已有些腐朽的木门哪经得起龙剑生这么几记重踹,整道木门瞬间被踹开了来,门板子也裂成了好几块。 看着遭到严重破坏的木门,文青山摇头叹道:“这道门也算是件文物,就这么被破坏掉,实在是有点可惜。” 龙剑生并不理会文青山的惋叹,穿过木门,便欲往前走,谁知就在这时,老鬼忽然个箭步上前,挡在了龙剑生面前。 老鬼冷冷说道:“你这家伙,没听到他刚才所说的话吗?” 龙剑生很是漠然地说:“不过道木门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鬼听就怒了,喝道:“哼!这道木门在这里已经矗立了两千年,却被你几脚踹烂,你居然觉得无所谓!?” 虽然我也觉得这道木门就这么被踹烂了是有点可惜,但却没料到老鬼会发这么大火,文青山赶忙上前打圆场:“算了,老鬼前辈,我看剑生xiōng dì 也是无心之过。” 老鬼轻哼了声:“念你是第次犯,我且不和你计较!但你若再犯,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鬼话音刚落,龙剑生已转过身,jì xù 往前走去,似乎全然不将老鬼的警告放在心上。 老鬼愈加恼火了,破口骂道:“他娘的,你这混小子是什么态度!龙九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义子!”骂归骂,但老鬼并不敢像刚才放倒贱贱那样跟龙剑生动手,这家伙深藏不露,而且眼神当中透着股杀气,想必身手也极为了得,要真动起手来,老鬼只怕未必是他的对手。 由于龙剑生始终不予回应,老鬼个人骂得也没趣,再加上文青山直在旁劝说,他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了些许,终于停歇了下来,不过他看龙剑生的眼神之中却了几分不满。 行人跨过那道木门,再往前走了没远,条近三米宽,约摸五六米高的拱形长廊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长廊笔直向前延伸,足有二三十米深,在长廊两侧,每隔四五米远便相对应地立着对身披盔甲、手持长矛的武士陶俑,陶俑栩栩如生,身上的彩釉清晰可见,乍眼看上去,就好像当真了两排武士般。 因为dān xīn 有机关陷阱,大家都显得十分小心,不敢走得太快,生怕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 然而有时候越是想避开的事,反而越容易发生,我们正走着,忽然从我们脚底下传出了“咔嚓”声响,看来是有人踩到机关了!大家都赶忙停下了jiǎo bù ,老鬼扭头问道:“是谁踩到机关了?” 牛胖子神情紧张地回答说:“好……好像是……是我……” 他话音未落,便只听“嗖嗖”几声,老鬼lì kè 大声喊道:“小心暗器!” 然而由于事发太过突然,我甚至没来得做出fǎn yīng ,胸口处已经被支弩箭射中,尽管穿着防弹衣,但还是感到胸口yī zhèn 闷痛,就好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拳似的。 弩箭是从正前方射来的,文青山和龙剑生不敢怠慢,赶忙将手里的兵器挥舞地密不透风,伴随着“铛铛”几声响,弩箭被他俩挡掉了不少,但难免还是会漏掉那么几箭,而除了我之外,牛胖子也中了箭,好在也是射在了防弹衣上。 yī zhèn 弩箭射过之后,廊道内很快便又huī fù 了平静,我将被防弹衣的高强度纤维缠住的弩箭拿了下来,防弹衣倒是并未被射穿,但单从其射在防弹衣上所留下的窟窿孔来看,其威力恐怕已经能够堪比普通手枪射出来的子弹,真没想到这弩箭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我不禁惊出了身冷汗。 我将弩箭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番,弩箭长约尺半,通体呈暗青色,应该是用青铜打造而成,弩箭并不见丝毫生锈的痕迹。看来当真如文青山所说,弩箭进行过防锈处理,这也就意味着墓内的机关暗器依然能够正常运行,这对我们来说威胁不小。 老鬼清理了下,射出来的弩箭有十几支,他皱着眉头说:“这应该是三连射的机关连弩,大家最好小心点。”说到这,他又转头冲牛胖子问道:“你踩到机关在哪儿?” 牛胖子仍然惊魂未定,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朝着块四四方方的地砖指了指,战战兢兢地说:“好……好像是那块砖……” 老鬼缓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番之后,转头对众人说道:“你们先蹲下来!” 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在这陵墓之中,毕竟数他的经验最为丰富,大家犹豫了yī zhèn ,都依照他的吩咐蹲下了身子,不过大家都很紧张,四下张望着,生怕再有弩箭射过来。 老鬼扫了众人眼,说道:“都蹲低点儿,待会若是听到动静,千万不要抬头!” 贱贱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干啥呢?” “我试试这机关!”老鬼说完,竟伸手朝着牛胖子所说的那块地砖按了下去。 没想到他居然会zhǔ dòng 去按机关,制止他已是来不及了,大家赶忙扭头,望向了正前方,文青山和龙剑生都举起手里的刀剑,做好了抵挡弩箭的zhǔn bèi 。 只听“咔嚓”声响,我的心随之怦然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然而等了片刻,是却并没有弩箭射过来,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贱贱小声嘀咕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刚才弩箭已经射光了?” 他话音刚落,老鬼说道:“弩箭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射尽!只是我还没有真正触动机关而已。” 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地扭头瞧了眼,这才发现,那块地砖被他按进去了约摸有十公分zuǒ yòu ,而他的手并没有松开,仍然死死地压着。 大家不明白这是为何,老鬼解释道:“这道机关的原理有点类似于松发式地雷,踩下去的时候并不会射出弩箭,但shí jì 上却已经使得弓弩拉紧,只要我松开手,弩箭便会lì kè 射出来。” 第318章 八卦石盘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老鬼话说到这,忽然便松开了手,那块地砖lì kè 反弹回了原状,几乎是与此同时,便只听“嗖嗖”几声响,十几支弩箭几乎是擦着我们的头顶飞射而过。 过了会儿之后,廊道内重新归于平静,大家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来,老鬼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众人说道:“待会若是有人再踩到机关,切记不要lì kè 将脚抬起来。” 大家lì kè 点了点头。 行人jì xù 前行,为防止再有人无意中踩到机关,老鬼让大家都跟在他的身后,他踩过的地砖,què dìng 安全之后,其他人再踩,个接着个,这样来,再踩到机关的几率也就降低了许。 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直走到长廊的尽头,也没有再触发什么机关。不过,长廊的尽头有道紧闭着的石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要想jì xù 前行,便得将这道石门打开。 石门是用整块的青石板材打造而成,高约两米,门上刻着精美的图案,而就在石门旁边的墙壁上,有个石制的圆盘,看起来似乎可以转动。 文青山盯着那个圆盘说道:“想必这jiù shì 开启石门的机关吧?” 老鬼点了点头,他缓步走上前去,由于他的身高太矮,圆盘的wèi zhì 比他的头顶还要高出十几公分,他不得不仰着头,盯着圆盘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我仔细看了看圆盘,发现整个圆盘其实是由内圆和外圈两部分组成,内圆及外圈均分成八格,每格上都刻着个符号,乃是八卦的卦符。 老鬼盯着圆盘看了许久,说道:“zhè gè 圆盘的内圆及外圈皆有八个宫格组成,应该都能转动,而每转动次,内圆与外圈的宫格便会形成完全不同组合,也jiù shì 说,总共有八八六十四种组合,不过,却只有种组合才能够打开这道石门。” 贱贱听,lì kè 说道:“这么说,咱们得试六十四次!?” 老鬼瞟了贱贱眼:“哼!要是试这么次,我们恐怕早就已经被射成糠筛子了。” “这话是啥意思?” 老鬼说道:“这正确的方法只有次,旦弄错,非但不能开启石门,只怕还会触发弩箭暗器。” 听了老鬼的回答,众人面面相觑。六十四种可能,还不能出错,这未免也太难了点,我不禁想到了当初在那邪石墓中,每次开启石门也是面临种可能,而文青山总是能够悟透当中的玄机。说不定他同样有bàn fǎ 打开眼前这道石门。想到这,我转头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你觉得该咋转动才能把这道石门打开呢?” 文青山两眼紧盯着圆盘,皱着眉头说:“在阵法机关设置当中,八卦般代表着方位,要想开启石门,我估摸着恐怕还是得从方位方面加以考考。” 老鬼扭头瞥了文青山眼:“这还算有明白人,能看出这机关与方位不无guān xì 。”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让老鬼前辈见笑了,在您老面前,我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再则说了,八卦只有八个方位,而这却有六十四种组合,对于这点,我倒是还没想明白。” 老鬼说:“这道机关看似简单,shí jì 上却是同时运用了文王先天八卦及伏羲后天八卦。般定方位,都是运用后天八卦,而极少用到先天八卦,因为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的方位顺序完全不同,比如西方,先天八卦是坎位,而后天八卦却是兑位。所以,若是单从后天八卦入手,无论如何也破解不了这道机关。” 文青山忙问:“老鬼前辈,那依您之见,这机关该如何破?” 老鬼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开口说道:“我们现在所处的wèi zhì ,位于皇陵的西北方,后天八卦中,西北是乾位,先天八卦中,西北是艮位,所以只要找准了这两个卦位,便能够开启石门。” “那这两个八卦哪个是先天八卦,哪个是后天八卦?”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在旁回答说:“这般来说,内圆为先天八卦,外圈为后天八卦。” 老鬼点了点头,转头对我说道:“要不你来打开这道机关吧。” “我!?”我没想到老鬼居然会让我来打开机关,有些惊讶。 “刚才不jiù shì 你帮得我嘛!这机关的wèi zhì 高了点,我够上去费劲,当然还得让你帮忙了。”老鬼说得理直气壮。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开口问道。 老鬼说道:“你只要将外圈八卦中的乾位与内圆八卦中的艮位都转到十二点的wèi zhì 即可。” “为啥是十二点wèi zhì 呢?”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十二点是上位,从古至今,上位为尊。而且,若是将个圆看做个轮回的话,十二点便是zhè gè 轮回的原点,正所谓起于斯而止于斯,所以,我估计这十二点wèi zhì 便是开启机关的关键点位。” 听了老鬼所说,我深吸了口气,朝着那块圆盘走了过去。 我伸手正欲转动圆盘,贱贱忽然开口喊道:“哥,你先等等!” 我转过头去:“你又咋了?” 贱贱说:“我只是想问问,要是这十二点wèi zhì 并非开启机关的关键点位,那会怎么样?” 老鬼轻描淡写地答道:“那可难说,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也许,会射来几十支弩箭。” “我靠!那我哥不会被射成糠筛子吧。”贱贱惊道。 “放心吧,要真被射成糠筛子首先也肯定是我,你们几个都穿着防弹衣呢!” 尽管老鬼说得很是轻松,但想到有可能触动机关,我的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紧张,我扭头看了看其他人,大家眼神当中既透露着担忧,又似乎有些期待,我犹豫了yī zhèn ,终于鼓起勇气,将手再次伸向了圆盘。 我想着先将外圈八卦中的乾位转到十二点的wèi zhì ,然后再转内圆。出于习惯,我选择顺时针方向转动外圈八卦,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外圈却根本转不动,即使我使了很大lì qì ,也依然是纹丝不动。 我不禁有些纳闷,转头对老鬼说道:“这玩意儿转不动呢!” 老鬼也有些惊讶,他沉吟了会,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你试试逆时针能不能转得动。” 我尝试着将外圈八卦朝着逆时针方向转,果然让老鬼说中了,还当真能转得动,我正欲将外圈八卦中的乾位转到十二点的wèi zhì ,老鬼忽然大声喊道:“且慢!” 本来周围十分安静,他忽然这么喊,把我吓了跳,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赶忙把手缩了回来,并扭头问道:“怎么了?” 老鬼神情凝重地说:“我们可能弄错了!” 文青山听,忙问:“老鬼前辈您觉得哪里错了?” 老鬼并未lì kè 答他,而是反问道:“方才你说,内圆为先天八卦,外圈为后天八卦,为何如此肯定?” 文青山答道:“因为后天八卦乃是从先天八卦演化而来,般而言,若是个罗盘同时包含了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都是先天八卦在内圈,后天八卦则在外圈,所以我想,这道机关的设计应该也是如此。” “你说得没错,本来我也是这么想,但这外圈却只能逆时针旋转。这让我忽然觉得这道机关与罗盘的设计有可能恰恰相反!” 文青山微微怔:“老鬼前辈为何会如此认为呢?” 老鬼答道:“因为先天八卦的八个卦位若是按照顺序由始至终,正是逆时针方向。” “您的意思是,这外圈八卦有可能才是先天八卦?” “极有可能!”老鬼说着,又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你再试试内圆,看看是逆时针转得动,还是顺时针转得动!” 我赶忙遵照他的吩咐,试了试圆盘内圆,没想到还当真只能顺时针旋转! 这样看来,尽管老鬼的tuī duàn 似乎有些不和常理,但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我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开口冲他问道:“老鬼前辈,那现在这机关我到底该咋转呢?” 老鬼低着头思索了片刻,说道:“你还是换下,先将外圈八卦的艮位转到十二点的wèi zhì ,然后再将内圆八卦的乾位转到十二点的wèi zhì 。” 我犹豫了会,才按照老鬼所说转动起圆盘上的两个八卦来。 没会儿工夫,两个八卦的卦位便都已经调整好了,但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既没有弩箭射出来,石门也没有打开。 大家都很紧张,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了好yī zhèn ,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贱贱耐不住了,小声问道:“咋没fǎn yīng 呢?” 老鬼也觉得纳闷,他盯着圆盘看了看,忽然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什么也没说,伸出手,猛然下按在了圆盘上,没想到整个圆盘竟像个按钮似的被他按了下去。 就在圆盘被按下去的刹那,从墙壁里传出了“咔嚓”声响,紧接着又只听“轰”的声,石门缓缓开启了来。 见石门就这么被打开了,大家都是又惊又喜,老鬼率先跨入了石门,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第319章 石狮威严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走进石门内,所有人便都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这是间四四方方的墓室,面积很大,足有两三百平米,墓室内矗立着许手持长矛的武士陶俑,每尊陶俑都是神色形态各异,看起来便如真人般。陶俑排成个方阵,而手里长矛的矛尖都正对着我们几个现在所处的方位,给我们的感觉,就像是支军队正在向我们逼近似的。 贱贱小声对我说道:“哥,你还记得邵元节陵里那些封着血尸的陶俑吧,你说这些陶俑里面会不会也都封着具血尸?”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得心头怔,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而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眼前可得有成百上千具血尸,我们几个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 我正寻思着,老鬼开口说道:“放心吧,在这秦始皇陵内,绝不可能发生尸变之类的邪乎事。” “为什么?”我很是不解,不知他为何会如此肯定。 老鬼解释说:“因为这里面含有高浓度的汞,汞能驱除阴邪之气,所以非但不可能发生尸变,即使有阴邪之物进入此地,也难以久存。” 听老鬼这么说,我忽然想到,当初在前往邪石墓的时候,陈彪便拿了把专门发射水银子弹的特制手枪,水银子弹不但能够轻易消灭血尸及僵尸,甚至就连近乎成魔的旱魃陈忠浩都难以抵挡。这足以说明,用水银duì fù 尸变确实具有奇效。 既然皇陵内的kōng qì 当中含有高浓度的汞,那也就意味着,皇陵内并不会有阴邪之物存在,这让我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其他人也都似乎松了口气。进入阴气甚重的陵墓,最让人发怵的往往并不是那些机关陷阱,而正是血尸、僵尸之类的阴邪之物。 在老鬼的带领下,行人缓步向前走去,因为墓室内遍布武士陶俑,我们不得不从陶俑之间穿行。尽管老鬼说这些陶俑内不可能封着血尸,但出于对这些栩栩如生的陶俑的敬畏,大家都还是相当小心,生怕不小心触碰到了陶俑。 我边往前走,边四下张望,发现在这间墓室的每面墙壁上,其实都有道拱形石门,而且除了我们进来时候的那道石门之外,另外三道石门都处于紧闭着的状态。 老鬼显然也瞧见了那三道石门,他会左瞧瞧,会儿右看看,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我冲他小声问道:“老鬼前辈,咱该朝那道门走呢?” 老鬼皱着眉头说道:“若是从方向上来看,应该是从咱们正前方那道门走。”他话说到这,又话锋转,道:“但不知为何,这间墓室两侧还有通道。” 文青山在旁说:“秦始皇陵周围分布着许陪葬坑以及墓穴,而且大部分的陪葬墓穴里都布满了兵马俑,说不定这间墓室两侧的通道是通往其它陪葬墓室的吧。” 老鬼点了点头:“想必是如此,咱们就先往前面走吧,要是路不对,咱再绕回来也不迟。” 行人很快便走到正前方那道石门前,石门高约丈余,在石门两侧,立着两尊近人高,颇具气势的石狮子,而在石门上,还雕刻着数条活灵活现的飞龙。 见到门上的飞龙,老鬼lì kè 说:“龙是皇权的象征,所以这道门肯定是通往皇陵地宫的没错!而且我估摸着,我们现在离皇陵地宫的距离在十丈之内。” 听了老鬼所说,大家都是既兴奋又紧张。 不过,这道石门两侧除了那两尊石狮子之外,却并不见开启石门的机关,众人找了圈也没有任何发现,老鬼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两尊石狮子上,说道:“开启石门的机关应该就在这两尊石狮子上。” 由于石狮子的wèi zhì 比较高,身材矮小的老鬼够不着,于是便由文青山上前查看,文青山走向石门左侧的石狮,我们几个也都跟了过去。 走近之后,我仔细瞧了瞧眼前这尊石狮,整尊石狮雕琢得活灵活现,特别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当中似乎还透露着股子杀气。 牛胖子有些畏惧,躲在我的身后,小声说道:“老……老大,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儿有些怪怪的呢。” “你别自己吓自己,尊石狮子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贱贱说着,还伸手在石狮的额头上拍了几下,石狮并没有丝毫fǎn yīng 。 尽管如此,牛胖子还是不敢靠得太近,他始终觉得石狮的眼睛有些怪怪的,让他心里感到莫名的害怕。 或许是因为听他这么说的yuán gù ,我盯着石狮瞧了会,渐渐地也觉得石狮的对眼睛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因为它的两颗眼睛似乎并不致。 般普通石狮的眼睛都是雕琢出来的,与石狮的身体是个整体,而眼前这尊石狮的眼睛,右眼倒是跟普通石狮样,也是雕琢出来的,但它的左眼却像是先挖出个眼眶,然后再将颗黑色的眼珠子镶嵌入内。而且这左眼珠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作而成,竟然能够反射探灯的光亮。 而除了颗左眼珠子有些不同寻常之外,石狮的嘴巴也有些奇怪,它的嘴巴很大,微微张开,嘴角有对约摸三寸来长的獠牙,整个mó yàng 将副食人猛兽的形象展现地淋漓尽致。而在那张大嘴之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文青山绕着石狮子查看了个遍,最终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石狮的左眼珠子上。他在沉吟了会之后,什么也没说,便伸出根手指,朝着石狮的左眼珠子按了下去,没想到石狮原本往外凸出的左眼珠子被他按,竟然陷进了眼眶内,并发出“咔嚓”声响,听到这声音,我的不由得心头紧,因为之前牛胖子触发弩箭机关的时候,也是发出了类似的声音。 然而,这次却并没有弩箭射过来,等了会儿,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不禁觉得有些纳闷,扭头瞧,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文青山并没有将手指松开,依然死死地按在石狮的左眼珠子上。 由此看来,想必这石狮的眼珠子也是松发式机关,按下去的时候虽然已经触动了机关,但只有在松开手之后,弩箭之类的玩意才会射出来。 文青山转头对众人说道:“大家赶快先蹲下来!” 大家不敢怠慢,lì kè 都蹲了下来,文青山深吸了口气,正欲松手,老鬼却忽然说道:“且慢!” “老鬼前辈,怎么了?”文青山问道。 老鬼四下张望了番,又仰起头来看了看天花板,说道:“我怎么觉摸着这回触发的可能不是弩箭呢。” 文青山忙追问:“老鬼前辈为何如此认为?” 老鬼解释道:“方才在廊道之中,由于空间比较狭小,所以较为适合安置弩箭之类的机关,但这间墓室十分宽敞,用弩箭就不太hé shì 了。” “那您觉得会是什么?” 老鬼并没有lì kè 回答文青山,而是抬手指了指我们头顶上方,说道:“你们先看看上面!” 我抬起头来瞧,墓室顶端离地面约摸五六米高,只见就在我们的头顶正上方,有块面积约摸四五平米,呈四方形的石板,石板上刻满了精美的花纹,看上去似乎是块装饰用的天花板。 贱贱不明白老鬼让我们看啥,开口说道:“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让咱欣赏这么块破天花板呢!” 老鬼瞪了贱贱眼,道:“谁让你欣赏这玩意了!这事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么,偏偏在这尊石狮的正上方有这么块石板!” 听老鬼这么说,我不由得微微怔:“老鬼前辈,您该不会是说旦触发机关,这块石板便会砸下来吧?” 老鬼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贱贱听,lì kè 说:“我靠!那咱还是远点吧!”他边说着,边拉着牛胖子到了旁。老鬼和龙剑生也都退到了石板能够砸到的范围之外。 我并没有跟着到旁去,而是看向了文青山,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如果当真如老鬼所说,只要文青山松手,头顶上方那块刻花石板就会砸落下来,他只怕未必来得及躲开。 文青山看出了我的担忧,笑着说:“石宇不必dān xīn 我,我自有bàn fǎ 脱身!” 想想即使我在他身旁也帮不上啥忙,反而还有可能拖累他,只得说道:“那你可得小心点,松手别犹豫,就赶紧往旁边闪。” 文青山点了点头。 我这才退到了旁。 文青山深吸了口气,忽然便松口了按在石狮子左眼珠子上的手指,他丝毫没有犹豫,迅速就地滚,下竟滚出了数米之远,其速度还真不是般的快。 然而,事情并未像老鬼所说的那样,那块刻花石板并没有砸落下来,也没有弩箭之类的玩意向我们射来。 我不禁有些纳闷,转头问老鬼:“你不是说那块石板会砸落下来么?” 第320章 被困铁笼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老鬼说:“我只说可能,可没说定。但无论如何,那块石板有些蹊跷,大家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话说到这,老鬼又抬起头来向文青山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方才为何想到去按石狮子的左眼珠子呢?” 文青山回答道:“我仔细观察了那尊石狮子,发现它的左眼珠子有些特别,似乎能够按得动,这才尝试了下。” 老鬼点了点头,说:“这左眼珠子应该的确是道机关,因为刚才你将其按下去的时候,发出了yī zhèn 机关启动的声音。” “可除了那声响之外,为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呢?”贱贱在旁不解地问道。 老鬼说:“我想这应该是道连环锁。” “连环锁?”我微微怔。 老鬼解释道:“所谓连环锁,jiù shì 道锁由好几个机关控制着,得都解开了之后,才能将锁开启。” 文青山听,lì kè 说:“石狮子的嘴里似乎也有机关,我再去试试吧。” 他正欲上前,老鬼却说:“先不忙,我总觉得那块石板有点蹊跷,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文青山抬头看了眼那块石板,并不以为然地说道:“无妨,我按下机关之后便lì kè 退回来,就算那块石板当真会掉下来,也绝砸不到我。”他对自己的fǎn yīng 速度倒是相当自信。 老鬼不好再说什么,文青山再次走近石狮,并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了石狮子微微张开着的大嘴之中。他在石狮的嘴里摸索了yī zhèn ,转头对大家说道:“这里面似乎还真有个机关按钮。” 我抬头看了眼他头顶上方那块石板,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文老板你可真得小心那块石板。” 文青山抬头看了眼,笑着说道:“放心吧,这玩意砸不着我。” 说话间,他已经按下了石狮子嘴里的机关,lì kè 传来了“咔嚓”声响,我原本以为文青山按下机关之后会lì kè 退回来,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却是传来了他的声惨叫,我不由得心头惊,再定眼瞧,这才发现文青山并没有将手从石狮子嘴里抽出来,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夹住了。 我顾不得那么,赶忙冲上前去帮忙,谁知就在这时,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了“轰隆”声巨响。 贱贱和牛胖子几乎异口同声地大声喊道:“小心!” 我下意识地抬头瞧,只见那块石板果然向两旁分开了来,显现出了个面积足有四五平米的四方形空洞,与此同时,个巨大的铁笼子从空洞中直落而下。 因为我正往前冲,很难短时间内lì kè 做出逆向fǎn yīng 退huí qù ,而文青山的只手被夹着了,是无法动弹,转眼的工夫,我和文青山连同那尊石狮子都被罩在了铁笼子内。好在铁笼子够大,我俩都没被砸到,但却被困住了。 我抬手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瞧了眼将我俩罩住的铁笼子,那栏杆可不是般地粗,足有小孩子的手臂粗细,铁栏杆之间的缝隙不过十公分,想要钻出去完全没有可能,也不可能以蛮力将铁笼子强行打开。 贱贱快步冲到铁笼子旁,急切地问道:“哥,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我话音刚落,身旁的文青山轻哼了声,我扭头瞧,只见他紧皱着眉头,表情显得有些痛苦,而他那只手则依然卡在石狮子的嘴里。 我赶忙冲他问道:“文老板,你怎么了?” 他开口答道:“石狮子嘴里有机关,把我的手给卡出了,抽不出来。” 我忙低下头,接着探灯往狮嘴里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文青山的手是被两块石板给卡住了。我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用手摸了摸那两块石板,发现石板其实并不算太厚,厚度大概也就在厘米zuǒ yòu ,我尝试着用力扳了扳,但由于角度问题,不太好使力,而且两块石板也夹得很紧,几乎是纹丝不动。 牛胖子在铁笼外面焦急地问道:“老大,我师傅怎么了?” 我转头答道:“文老板的手被两块石板给夹住了。” “那你能把石板扳开么?”牛胖子忙追问道。 我摇了摇头:“夹得太紧了,而且狮嘴里面的空间狭小,根本使不上lì qì 。” “那怎么办呢?”在牛胖子心目当中,文青山现在jiù shì 他唯的亲人,现在文青山身陷险境,他自然着急。 我在破解机关方面完全是个门外汉,时之间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向经验老道的老鬼请教:“老鬼前辈,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老鬼轻哼道:“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方才说了先等等,他偏不听。现在我们没法进来,要想救他,也只能靠你了。你跟我说说,夹住他手的石板是啥样的?” 我赶忙说道:“jiù shì 两块普通的青石板,大概也就厘米厚,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夹得这么紧。” 老鬼听,lì kè 明白了,说道:“那肯定是机关内安置了弹簧,从而形成了很大的咬合力。” “弹簧?”我不禁有些惊讶:“秦代就有弹簧了吗?” 未等老鬼开口,文青山说道:“最早的弹簧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是用青铜打造的。”他说话的时候神情痛苦,他的手腕直被石板夹着,我dān xīn 若是耽误的时间太久,只怕会导致他的整个手掌因为血液无法流通而坏死掉。 我有些急了,向老鬼追问道:“老鬼前辈,现在我到底该咋做呢?” 老鬼思索了会,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两个bàn fǎ ,是将两块石板顶起来,另个bàn fǎ 便是将石板强行破坏掉。不过,如果是强行破坏石板,又可能对他的手造成二次伤害,所以最好还是将两块石板顶起来。” “可这石板的夹击力度这么大,怎么可能顶得起来呢!” 我话音刚落,直在旁冷眼旁观的龙剑生说话了:“我这儿有个千斤顶,或许能将石板顶起来,你试试!” 他边说着,边打开背包,取出了个形状有些奇特的设备递进了铁笼内,我赶忙上前,双手接过。 这玩意儿不轻,足有四五斤重,与平时常见的千斤顶不同,zhè gè 千斤顶分为两部分,中间有根约摸半米来场的黑胶管连着。其中部分是个直径十公分,厚约五公分的圆柱,另部分则是个长方形的铁盒子,上面还有个长长的把手。 龙剑生说:“这是分离式液压千斤顶,特别适合在空间狭窄的地方使用,常用于地震救灾工作。”他说到这,便向我讲解起来。 他告诉我,那个圆柱状的玩意儿是支撑柱,长方形的铁盒子则是液压器,只要按动液压器,支撑住便能够产生上千公斤的撑力。即使是汽车都能撑起来。 听完龙剑生的讲解,我拿着千斤顶走到了石狮子前。 这时候,文青山的神色显得愈加痛苦了,他紧咬着牙关,看得出来,他是在尽力忍着。 “文老板你再忍忍,我现在就把石板撑开。”我赶忙将千斤顶的支撑柱塞进了石狮嘴里,尽管夹住文青山手腕的两块石板之间的空间十分狭窄,不过因为支撑柱较为扁平,刚好能够卡住。 固定好了支撑柱之后,我便赶忙按动液压器。 两块石板终于渐被撑起,文青山赶忙将他的左手从石狮嘴里抽了出来。我低头瞧,只见他的左手腕处有道明显的淤痕,而整只手掌已经变成了暗灰色,几乎没有丝血色。 我dān xīn 他的手掌出什么状况,赶忙说道:“文老板,你赶紧试试,手指还能活动么?” 文青山微微动了动手指,尽管还不能活动自如,但看到他的手指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抬手在自己的左肩上点了几下,又让我从他的背包内翻出瓶呈暗红色的油状液体,这是他自制的跌打油,对治疗跌打损伤,活血化瘀具有奇效。 我把跌打油擦在了文青山的手腕上,又帮着他搓揉了番,没会儿过后,再看他的手掌,已经huī fù 了些许血色,而且他也终于能够活动活动手腕了。 文青山的手掌总算是保住了,不过我俩还被困在铁笼子里,如今想要从这铁笼子里出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铁笼子十分密实,我抓住铁栏杆使劲往上抬了抬,压根纹丝不动,这铁笼子只怕有数千斤重,就算我们几个齐用力,也绝不可能将其抬起来。 我正琢磨着该怎么从这铁笼子里出去,老鬼在铁笼外,双手扶着铁栏杆,笑着说道:“嘿嘿,现在我看你俩怎么出来。” 看他脸幸灾乐祸的mó yàng ,我不禁有些气愤,说道:“老鬼前辈,你不帮忙想bàn fǎ 就算了,怎么还在旁说风凉话呢!” 谁知我话音刚落,文青山却笑着说:“hē hē ,你没听出老鬼前辈话里的意思,他的言外之意,是说他已经想到了帮我俩脱身的bàn fǎ 。” 第321章 木制兵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真的?”我有些惊讶。 “那是当然!区区雕虫小计,岂能难得倒我。”老鬼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丝得意的神情。 “那你快说说,有啥bàn fǎ !?”我忙追问道。 老鬼很是神秘的笑,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挖坑!” 挖坑?我先是微微怔,愣了会儿才fǎn yīng 过来,老鬼的意思是可以在铁笼子下方挖个连通铁笼内外的大坑,然后我和文青山从坑里爬出去。 老鬼的bàn fǎ 虽说笨了点,但仔细想想,倒也不失为个行之有效的bàn fǎ 。 只不过这墓室内的地板都是用块块约摸五十公分见方的地砖铺设而成,而地砖是用自然生成的青石板打磨出来的,质地相当坚硬,要想在如此坚硬的地面上挖出个坑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得先将地砖撬开,然后再刨出地砖下面的泥土。而且,要刨出个能供我和文青山爬出去的土坑,至少得撬开三块以上的地砖,并且刨出个半米深的土坑才行。 尽管有些费事,但眼下似乎也只有做,我俩才能脱困。 老鬼找了块刚好被铁笼子压在正中间的地砖,让我和文青山二人将位于铁笼内与之相邻的地砖给撬开,又让贱贱和牛胖子撬开铁笼外与之相邻的另块地砖,待地砖撬开之后,再将下面的泥土刨出来,至于被铁笼子压在正中间的那块地砖,等将其下面的泥土掏空,也就能轻而易举取出来了。 说干就干,我们几个便开始忙活起来。 地砖之间的缝隙结合地十分密实,而且似乎缝隙里还浇灌过金刚土汁,十分坚硬,好在我们带了撬棍和便携式铁铲,jīng guò 好番忙活,我们总算分别将铁笼内外的两块地砖都撬开了来。 待地砖掀开,下面的土层挖起来相对就比较容易了,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个钟头,终于挖出了个大坑,我和文青山这才得以脱困。 总算是有惊无险,不过,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在这里面耗费了近两个小时,却还没能进入皇陵地宫,而若是按照龙九给的时间,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出去的话,那我们现在仅剩下六个小时了,大家不免有些焦急。 文青山顾不得自己的左手还没完全huī fù ,又快步走向了石门右侧的那尊石狮。 jīng guò 番观察,他发现这尊石狮子几乎与石门左侧那尊模样,也是左眼珠子镶嵌在眼眶内,同样嘴腔之中也是暗藏着机关。除此之外,在zhè gè 石狮子正上方的墓室顶部,也有块几乎模样的刻花石板。 因为有了刚才的jiāo xùn ,文青山自然不敢再贸然去触碰石狮嘴腔内的机关,不过就在他伸手正欲去按石狮的左眼珠子的时候,老鬼却忽然在旁大声喊道:“且慢!” “老鬼前辈,怎么了?”文青山将手收了回来。 老鬼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文青山忙说:“前辈您有何看法,不妨直言?” 老鬼盯着眼前的这尊石狮子看了会,又转头看了眼另外尊石狮子,说道:“我觉得,或许你应该试试这只石狮子嘴里的机关。” 他话音刚落,贱贱lì kè 在旁嚷道:“你说啥呢!难道你还想文老板的手再被夹次不成!?” 老鬼并未理会贱贱,而是向文青山解释道:“这两尊石狮子身上各有两处机关按钮,而且就连按钮所处的wèi zhì 也是样,如此雷同的设计,恐怕并非是机关设计者的无意之举。而是gù yì 为之。” 文青山微微怔,忙说:“还请老鬼前辈明示。” “这机关看似简单,但却最容易让人麻痹大意,我寻思着,这两尊石狮子身上的两处机关按钮,所起的作用或许恰恰相反。” 听了老鬼所说,文青山似乎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道:“老鬼前辈说得不无道理,石门左边那尊石狮子眼珠子是开启石门的机关,藏在嘴里的则是陷阱机关。般而言,数人都会想当然的以为石门右边这尊石狮子身上的机关分布也是如此。而机关设计者正好可以lì yòng常人的惯性思维,使人中招。” 老鬼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先试试石狮嘴里的机关比较靠谱。” 贱贱反问道:“那要是弄错了,文老板的手岂不是又得被夹住?” “谁说定要用手去按了!”老鬼说着,将拿在手里的撬棍递给了文青山。 大家lì kè 便明白了老鬼的用意,他是让文青山用撬棍伸到石狮嘴里去触动机关,这样来,即使有什么状况,至少文青山的手腕也不会再被卡住,以文青山的速度,即使触发了陷阱,脱身应该不是问题。 文青山从老鬼手里接过撬棍便欲上前,我在旁见状,把从他手里将撬棍夺了过来,并开口说道:“文老板你的左手都受伤了,还是让我来吧!” 文青山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在我的坚持之下,他只得让到了旁。 我走上前去,先凑在石狮子那张微微张开的大嘴前,往里面仔细瞧了瞧,在què dìng 了机关所处的具体的wèi zhì 之后,转头对其他人说道:“你们最好都远点儿,搞不好又会有铁笼子落下来!” 众人赶忙往后退了几步,贱贱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哥,你待会可得fǎn yīng 快点,按下机关就赶紧退回来。” “我知道!”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撬棍伸进了石狮嘴里,因为之前已经看准了机关所处的wèi zhì ,我很快便lì yòng手里的撬棍按下了机关。 在听到“咔嚓”声响的刹那,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迅速往后连退了几步,生怕再被困在铁笼内。 不过,石狮上方那块石板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应声而开,自然也就没有铁笼子落下来。在过了片刻之后,只听“轰隆”声巨响,挡在我们面前那道厚重的石门终于缓缓开启了来。 没想到真让老鬼说中了,果然石狮嘴里的机关才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待石门完全开启,又是座面积巨大的墓室展现在了我们面前。我借着探灯往那间墓室内瞧了瞧,里面也有个兵马俑方阵,布局与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间墓室颇为相似。 我们缓步踏入了石门,望着眼前这座偌大的墓室,贱贱不禁叹道:“难怪说秦始皇陵是天下第帝陵,这每间墓室未免也太大了吧。” 文青山说:“这并不算什么,相传秦陵地宫为巨大,当中不但修建了宫殿楼阁,而且地宫弯顶上还饰有宝石明珠,象征着天体星辰。” 他话音刚落,旁的牛胖子忽然喊道:“你们看那几尊武士俑,怎么跟其它的不太样呢?”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墓室中间那个陶俑方阵两侧,还真有两排形态特别的陶俑。其它的陶俑都是手持长矛,唯有这两排陶俑是握着青铜剑。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走近了过去仔细瞧,这才看清楚,这哪是什么陶俑,分明是木偶人! 这些木偶人制作的十分精致,不但四肢俱全,面部神情也是惟妙惟肖,甚至身上还披着真正的甲胄,远远望去,还真看不出来是木偶人。 见到这些木偶人,大家都有些惊讶,文青山不由得叹道:“真没想到秦始皇陵当中,除了陶制兵俑之外,居然还有木制兵俑,这应该算得上是考古史上的个重大发现吧。” 贱贱不以为然地说:“我看是因为陶俑不够用了,所以弄来这些木偶人充数的吧。”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这应该不太可能,这些木偶雕刻地十分精细,制作难度恐怕比陶俑要难得,若是为了充数,又何必舍易求难呢?” “那你倒是说说,这些木偶是拿来做什么的呢?”贱贱反问道。 “我先看看!”文青山说着,缓步走到了尊木偶人的旁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木偶人的手臂,转头对大家说道:“这木偶人不是用普通的木头打造的,都已jīng guò 了两千年了,质地还相当坚硬……”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不知从哪儿刮来yī zhèn 阴风,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贱贱是吓了跳,封闭的墓室内忽然起风,般来说,十有八九是有鬼邪,而八字纯阴的贱贱最怕的也正是鬼邪! 他lì kè 将天罡照妖镜取了出来,捧在胸前,并紧张地说道:“这……这怎么平白无故刮来yī zhèn 阴风呢?该……该不会是有鬼吧!?” 听有鬼,牛胖子的脸色唰的下就白了,把抓住了我的衣角,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为了打消他俩的恐惧心理,我忙开口说道:“老鬼前辈不是说了这秦陵里面不会有阴邪之物么!不过yī zhèn 风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的心里也觉得纳闷,放眼望去,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间墓室除了我们进来时候的那道石门之外,几乎处于全封闭状态,又是从哪儿刮来这么yī zhèn 阴风呢? 第322章 木偶武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转头问老鬼:“老鬼前辈,您觉得这股子阴风是怎么回事?” 老鬼并未回答我,而是紧皱着眉头,四下张望着,似乎是在找寻阴风的源头,看来他也尚未搞清楚这阵阴风是从何而来。 大家正yí huò 不解,在木偶人旁边的文青山却忽然往后连退了几步,并迅速将背上的断龙斩拔了出来。 看他这架势,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我忙开口问道:“文老板,你怎么了?” 文青山两眼紧盯着不远处的那尊木偶,神情凝重地说道:“我怎么感觉这木偶刚才好像动了下!” “你说啥!?”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呢!尊木偶要是会动的话……”我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只见那尊木偶竟然缓缓地抬起了手臂。 什么情况!?这木偶居然当真在动!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愣了片刻,贱贱大声喊道:“我靠!谁说这鬼地方没有阴邪之物!”他边喊,边赶忙将手中的天罡照妖镜对准了那尊木偶人。很显然,他是将木偶人当做了僵尸之类的玩意。 不过也是奇怪,就在贱贱将天罡照妖镜对准木偶人的刹那,木偶人居然lì kè 便停止了动作,条缓缓抬起的手臂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状况,我愣了会才回过神来,忙向老鬼问道:“老鬼前辈,这些木偶人怎么会动呢?” 我原本以为经验丰富、见识广的老鬼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然而他却半晌都没答我,只是呆呆地望着那尊木偶人,貌似也被震住了,看来这种状况就连他在以前也从来没有碰到过。 过了好yī zhèn ,老鬼才缓缓扭头,看了眼贱贱手里的天罡照妖镜,喃喃地嘀咕道:“这怎么可能呢,这里面的汞浓度值这么高,怎么还会有阴邪之物存在?” 他话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文青山说:“你赶紧再测测,看看这间墓室内的汞浓度值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文青山心领神会,lì kè 摘下背上的背包,刚拉开拉链,还没来得及将kōng qì 探测仪取出来,那尊木偶人竟然又动了,而且这回不仅仅只是这尊木偶人动了,其它的木偶人也都跟着动了起来。 看着眼前二十几尊木偶人甩动着双臂,我完全被震住了,其他人也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木偶人似乎能够看得见东西似的,竟抬起腿,迈着僵硬的步子朝着我们缓步走来。 我不由得大吃惊,忙对贱贱喊道:“快用天罡照妖镜照它们!” 贱贱不敢怠慢,lì kè 举起天罡照妖镜,将镜面对准了木偶人群,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受到天罡照妖镜照射的木偶人并没有丝毫fǎn yīng ,也jiù shì 说,其实他们并不受天罡正气的影响!至于刚才那尊木偶人忽然停止动作,也许只是凑巧而已。 眼看木偶人群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老鬼大喊声:“快跑!” 大家顾不得那么,赶忙快步跑回了前间墓室,谁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些木偶人竟然也跟着走了过来。 这些木偶人可都不是赤手空拳,他们的手里握着青铜剑,看起来就像是个个木偶武士,也不知它们究竟是不是懂得用剑,但谁也不敢大意,即使是手里拿着兵器的文青山和龙剑生,也不敢贸然靠近。 好在木偶人虽然数量众,但行动较为迟缓,我们便lì yòng较快的速度在两间墓室内与这些木偶人周旋了起来。 不过,尽管两间墓室的空间都不小,但因为墓室内矗立着许武士陶俑,所以shí jì 上能供我们与木偶人周旋的空间其实有限。若是木偶人集中行动,虽然追不上我们,但却有可能对我们形成合围,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们便分成了两组。我、贱贱、牛胖子和文青山在之前那间墓室与部分木偶人周旋,而老鬼与龙剑生则引着部分木偶人去了另外间墓室。 因为也不知该怎么duì fù 这些手持青铜剑的木偶武士,我们只得尽量拉开与其之间的距离,而木偶人也始终没有放弃对我们的追逐。 我觉得很是yí huò ,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木偶人都活过来了呢?”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道:“这些恐怕不是般的木偶人,而是lì yòng鲁班术打造的机关木偶!” 我听,lì kè 想到了刚才那只会飞的金燕,赶忙附和道:“没错,肯定是这样!鲁班术既然连会飞的金燕都能够打造出来,何况是会行走的木偶人呢!” “妈的,那这些木偶人到底该咋duì fù 呢!?”贱贱问道。 “它们应该会自行停下来吧。”我心里琢磨着这些木偶人应该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样,能在在段时间内活动,但用不了久便会停下来。 谁知我话刚说完,跟着我身后的牛胖子喘着粗气说:“老……老大,只怕它们时半会停不下来,以前听我爹说,鲁班的机关术,动力其……其实是来自于天地灵气!而且在我小的时候,我爹曾经给我做过个会动的木偶小人,能够自行活动整天。” “还有这种事!?”我不由得吃了惊,关于这件事,我还是头次听牛胖子说起。 “我靠!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这事呢?”贱贱也很是惊讶。 牛胖子红着脸说:“因……因为我爹不让我说出去。” 贱贱似乎明白了什么,追问道:“照这么说,你爹曾经偷偷学过你家祖传的那本《鲁班书》?” 还没等牛胖子回答,文青山dǎ duàn 道:“现在不是说zhè gè 的时候!军伢子,既然你小时候玩过木偶小人,那你赶紧仔细想想,怎么样才能让这些木偶人停下来。” 牛胖子回答说:“我……我爹给我做的那个木偶小人背后有个开关,打开了才能动,关闭后就会停下来,但不知为啥,这些木偶武士也没打开开关,自己就动起来了。” 文青山沉吟了会,转头问牛胖子:“你刚才说机关术的动力是来自于天地灵气?” 牛胖子点了点头:“我爹说,在木偶体内设置个灵气场,木偶便能lì yòng体内的灵气活动起来,以前我直以为我爹是在糊弄我的,现在才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听了牛胖子所说,文青山lì kè 说道:“那我明白了,肯定是刚才那yī zhèn 阴风,激活了这些机关木偶体内的灵气场。” “那现在该怎么办?”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强行破坏它们体内的灵气场,泄掉它们体内的灵气才行!” “那该怎么强行破坏它们体内的灵气场呢?”贱贱问道。 “根据古典记载,鲁班亦精通符术,所以我想,他传下来的机关术极有可能与符术不无guān xì ,想必在这些木偶人的体内,刻画了汇聚灵气的符文,只要将符文破坏掉,我估摸着也就能泄掉它们体内的灵气了。”文青山说到这,转头看了眼紧跟在我们后面的十几尊木偶人。 我也转头看了看,只见那些木偶人都身披坚实的甲胄,且不说尚无法què dìng 它体内的聚气灵符究竟刻在什么wèi zhì ,就算能够què dìng ,想要强行破坏,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文青山手里倒是还有把削铁如泥的断龙斩,或许能将甲胄强行砍开,但我手里的龙牙太短,而且只能刺而不能砍,用来duì fù 木偶人只怕起不到什么效果,至于贱贱和牛胖子,他俩就不用说了,基本指望不上他俩能帮上啥忙。 文青山将木偶人仔细打量了番,说道:“这些木偶人胸前的甲胄看起来最为厚实,而且还有青铜护心镜保护着,所以我想聚气灵符应该就刻在它们胸口的wèi zhì 。不过这么的木偶人,咱们要是跟它们硬碰硬,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 “那你dǎ suàn 怎么做?”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转头看了眼身旁的武士陶俑方阵,沉吟了片刻,想到了个主意:“我们可以把木偶人引到zhè gè 陶俑阵中,里面空间狭小,木偶人施展不开,我们便可以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duì fù 它们。” 我听,这倒不失为个法子,lì kè 说道:“行!那咱们就这么干!” 为了将木偶人引入陶俑阵,我们gù yì 放慢了步伐,待木偶人渐渐追了上来,我们便闪身,钻进了陶俑方阵之中,那些木偶人也很快跟着我们闯入了陶俑方阵。 因为陶俑之间的间距较为狭窄,木偶人在当中穿行十分不便,身体时不时地撞击在陶俑身上,发出yī zhèn 乒里乓啷的响声,不少木偶人甚至被陶俑卡住,无法jì xù 前行,不过即便如此,它们仍在不停地挥动着四肢。 机会来了,文青山lì kè 冲到尊被陶俑卡住的木偶人跟前,手持断龙斩,朝着木偶人的胸口便刺了过去。 第323章 聚气石符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木偶人胸口的护心镜十分坚硬,尽管断龙斩号称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但想要想将厚实的青铜护心镜强行刺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文青山对准木偶人胸前的护心镜连续猛刺了好几下,倒是已经将护心镜被刺破了,但却仍未能完全刺穿木偶人所穿的甲胄。 而就在这时,另外尊木偶人已经逼近了过来,那尊木偶人挥舞着手里的青铜剑,朝着文青山便砍了过去,文青山不敢怠慢,赶忙将手中的断龙斩往上挑,只听“铛”的声,木偶人手里的青铜剑被挡开了来,文青山又是脚踹了过去,这脚正好踹在了木偶人的胸口上,木偶人当即被踹翻在地,手里的青铜剑也甩了出去。 我在旁见状,赶忙冲上前去,握紧手里的龙牙,朝着木偶人胸口便猛扎了下去,龙牙不愧是世间最为坚硬的物质,只听“咔嚓”声,木偶人胸口的青铜护心镜竟被尖锐的龙牙生生扎出了个窟窿,大半截龙牙都刺进了木偶人的身体之中。 木偶人lì kè 剧烈地抖动起来,不过会儿工夫,便没了动静。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干掉了尊木偶人,我有些不敢相信,等了片刻之后,见它还是没有动静,伸腿小心翼翼地踢了脚,确实是已经不动了。 看来正如文青山所料,青铜护心镜保护着的正是木偶人的命门! 这时又有尊木偶人朝我逼近而来,它挥舞着青铜剑,直砍向我的面门,我赶忙往旁边闪,躲过了它的攻击,瞧准空当,迅速上前,手持龙牙朝着木偶人胸前的护心镜便猛扎了过去。 坚硬而尖锐的龙牙轻易便将青铜护心镜刺了个对穿,这尊木偶人也lì kè 栽倒在地,在抖动了几下之后,也没了动静。 连干掉了两尊木偶人,我顿时信心倍增,也不再躲闪了,开始zhǔ dòng 出击,原本用来保护木偶人命门的护心镜,如今反而成了活靶子。我只要将龙牙对准护心镜用力扎下去,基本上十拿九稳能够将其搞定。而文青山也找到了duì fù 木偶人的bàn fǎ ,他先找准机会将木偶人踹倒在地,并用断龙斩砍断木偶人持剑的手臂,再全力攻击木偶人胸前的护心镜。 就这样,没会儿工夫,十几尊木偶人便全被我们搞定了,而我这才发现,木偶人所用的青铜剑还相当锋利,而且剑身上没有丝毫锈迹,由此可见,秦代的青铜防锈技术的确已经有了相当的水准。 因为想到隔壁墓室里还有群木偶人,我便让贱贱和牛胖子各拣了把青铜剑,四人手持兵器,齐声高喊着,朝着那间墓室冲了过去。 谁知刚跨过石门,便被眼前的幕给震住了,只见遍地都是木偶人的残骸,几乎不见尊完整的木偶人,而且还有些木偶人的四肢都已经被砍掉了,身体却还在不停地抖动着。 在堆残骸的旁边,在个人,是龙剑生,他手持长剑,两眼之中充满了杀气,而老鬼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这情形,这些木偶人想必都是被龙剑生干掉的,而且他并没有采用攻击木偶人胸口的法子,而是直接与群木偶人蛮干了场,并将所有的木偶人都干掉了,关键是他似乎并没有受伤,由此可见,他的武功当真不是般的厉害,只怕就连文青山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几个走上前去,文青山四下张望了番,冲龙剑生问道:“剑生xiōng dì ,老鬼前辈呢?” 还没等龙剑生开口回答,个矮小的身影从陶俑阵中蹿了出来,正是老鬼。 老鬼将龙剑生上下打量了番,嘿嘿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两下子,只可惜了这些木偶,可都是十分珍贵的文物,如今都被破坏了。” 龙剑生懒得与他争辩,句话也没说,收起长剑,便到旁去了。 好在老鬼没有jì xù 追究龙剑生“破坏文物”的责任,要不然我真dān xīn 龙剑生会因为气不过,剑把老鬼给劈了。 老鬼又转头问我们:“你们也不赖嘛,是怎么干掉那些木偶人的?” 文青山忙将我们所采用的方法告诉了老鬼,得知牛胖子的父亲竟然懂得鲁班机关术,老鬼脸的震惊,不过当听说邪教中人为了夺取他父亲手里的《鲁班书》而杀害了他父亲的时候,他的眼神当中又流露出丝怜悯的神色。 为了弄清楚这机关术的原理,文青山将尊木偶身上的甲胄脱了下来,并将它的身体拆开后仔细瞧,果然发现,木偶人体内除了颇为精密的机械装置之外,还有块四四方方,约摸巴掌大小,通体呈暗黑色,上面刻满了箓文的石板。想必这便正是驱使木偶人行动的聚气灵符。 因为我们时间比较紧迫,文青山也顾不得对这块石板做深入的研究,他将石板收进了背包,大家便在墓室内找寻了起来。 然而找了圈之后大家才发现,这间墓室内除了方才那道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打开的石门之外,并无其它明显的石门。 大家都觉得有些纳闷,老鬼认为定在哪里存在着机关暗门,正欲去仔细找寻番,文青山忽然开口说道:“老鬼前辈,咱们只怕是弄错了。” 老鬼转过头来,反问道:“弄错啥了?” 文青山说:“皇陵地宫的具体wèi zhì 。” 老鬼轻哼声,质问道:“哼!你这么说,莫非是怀疑我分辨方向的能力?” 文青山忙说:“不!不!我绝不是zhè gè 意思,我的意思是,皇陵地宫的wèi zhì ,有可能另有玄机。” “什么意思?” “根据史料《汉旧仪》记载,公元前210年,丞相李斯向秦始皇禀报,称其带人修筑骊山陵墓,已经挖到了地底。秦始皇听后,下令‘再旁行三百丈乃至’。所以,史学界直有种观点,皇陵地宫并不位于封土堆的正下方,而是……” 未等文青山把话说完,老鬼dǎ duàn 了他:“zhè gè 说法我何尝不知,不过这其实只是个传闻而已。因为根据秦始皇陵的勘察数据,皇陵地宫就位于封土堆下面,地宫南北长七百余米,东西宽两百米,占地面积近三百亩,地宫之中,gāo dù 达到三十米,里面有个大型宫殿建筑群。” 听了老鬼所说,我们几个相互对视了眼,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占地三百亩的大型宫殿建筑群,那是什么概念!? 文青山也有些惊讶,说起来,龙九曾经答应待我们来了西安之后,便将秦始皇陵的相关资料交给我们,但或许是对我们仍不完全信任的yuán gù ,所以直到我们进入陵墓之前,都还没有看到相关资料。 在愣了会儿之后,文青山皱着眉头说道:“照这么说,咱们现在离皇陵地宫的确很近,可这进入地宫的入口究竟在哪儿呢?” 老鬼说:“先找找看吧,看有没有暗门,若实在找不到,前间墓室还有两道石门,我们再返huí qù 查看便是。” 文青山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无dān xīn 地说:“若是这样找下去,咱们的时间恐怕不够用。” 老鬼听了,沉吟了片刻,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和姓龙的小子在这间墓室内jì xù 查找暗门,你就带着他们去那两道石门看看。” 文青山lì kè 说:“行!那就这么办!” 于是我、贱贱和牛胖子便跟着文青山再次回到了上间墓室,朝着墓室左侧的石门走了过去,这道石门与刚才那道石门几乎样大小,不过,石门上并不是雕刻着飞龙,而是雕刻着花草虫鱼之类的图案。 而在石门的左侧,矗立着个约摸二尺来高的石台,似乎便是开启石门的机关所在。我们几个走上前去瞧,发现石台的截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箓文,而且在石台正中央,也有个不规则的凹陷。 见此情形,大家lì kè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贱贱不禁叹道:“我靠,又是道气灵锁,这回又该用什么玩意来开锁呢!?” 牛胖子bsp;bsp;说:“该不会又是那只金燕吧?” 听他提到那只金燕,我扭头四下张望了番,但却并未瞧见金燕的踪影,也是奇怪,这也没有其它出口,金燕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我倒并不在乎那只金燕究竟值少钱,关键是它有可能是我们离开这座皇陵的关键之物。 文青山盯着石头上的凹陷看了会,摇了摇头,说:“zhè gè 凹陷的形状与金燕的身体形状并不对应,所以触动气灵锁的应该另有他物。” 贱贱听,lì kè 说:“我靠,那谁知道是什么玩意!” 文青山扭头朝四周看了看,缓缓说道:“我估摸着,这件东西应该就在这间墓室里!” “就在这间墓室内?”我微微怔。 文青山朝四周张望了番,皱着眉头说:“应该是藏在哪个地方,不过这间墓室这么大,恐怕不太好找。” 第324章 落入陷阱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是能够开启气灵锁的物件,自身也应该带有定的灵气场吧?” 文青山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而且,这件物件上极有可能也刻有类似的箓文……”他话说到这,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难道是……” 他边说着,边lì kè 将背包从背上摘了下来。 见他在背包里翻寻,我们仨都很是纳闷,牛胖子在旁问道:“师傅,你在找啥呢?” “找开这道石门的钥匙!”文青山头也不抬地答道。 我听,愈加纳闷了,开这道石门的钥匙又怎么会在文青山的背包里呢? 我正寻思着,文青山从背包里取出了个东西,我定眼瞧,原来是刚才从其中尊木偶人体内取出来的黑色石块。 “文老板,你的意思是这玩意便是触发气灵锁的物件?”我有些惊讶。 文青山捧着黑色石块仔细端详了番,点头道:“应该jiù shì 这东西!你看它无论形状、大小,几乎都与那个凹陷致。”他说到这,将手里的石块往石台中央的凹陷处放,没想到还真是刚刚好。 过了片刻,只听“轰隆”声巨响,石门缓缓开启了来。 贱贱不禁赞道:“我靠!文老板你可真牛,这么快就把这道石门打开了。” 然而文青山的脸上却并没如我预想中那样露出惊喜的神色,相反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文老板你怎么了?这门不是打开了么?”我不解地问。 文青山看了我眼,反问道:“你不觉得这有点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 文青山上前拿起石台上那块黑石头,放在手里掂了掂,说:“开启这道石门的关键物件,竟然藏在木偶人体内。” “这有什么!”贱贱不以为然地说:“这物件他总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吧,我看藏在那些木偶人体内最hé shì ,反正我是打死都想不到。” 文青山笑了笑,说:“我倒不是说藏在木偶人体内有什么问题,可关键是木偶人都在那间墓室里面,这也jiù shì 说,咱们要想开启这道石门,就必须先进入那间墓室才行。”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不由得微微怔:“也对啊,这不是瞎折腾嘛!”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不!依我看,这应该是墓室设计者gù yì 为之。这几间墓室,看似相互独立,shí jì 上却是相互关联。这就相对于个连环局,环环相扣,所以真正通往地宫的通道,恐怕是在对面那间墓室之中。”说到这,文青山转头看了眼对面那道仍然紧闭着的石门,jì xù 说:“而且,打开那道门的关键物件,极有可能就在这间墓室里面。” 贱贱听,lì kè 说:“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进去瞧瞧吧!” 文青山点了点头,正zhǔn bèi 跨入石门,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牛胖子说:“军伢子,你过去把老鬼前辈他俩叫来,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 “哎!我这就去!”牛胖子lì kè 转身奔向了隔壁那间墓室。 我们仨缓步跨入了石门,借着头盔上的探灯往墓室内瞧,我们仨都吃了惊,这间墓室面积不比刚才那两间墓室小,但墓室内却几乎什么东西也没有,唯有墓室正中央,有个约摸米来高的石台,石台上摆放着尊四四方方的青铜大鼎。 我转头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大间墓室内就摆放了尊铜鼎呢?” 文青山说:“在古代,鼎是权力的象征,有句成语叫问鼎中原,便是指称霸天下的意思。”说到这,他抬手扬:“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仨缓步朝着墓室中间那尊铜鼎走了过去。 大概也就走了七八步,我忽然感觉脚底松,紧接着便传来了“嘎吱”声响。 不好!我肯定是踩到机关了!我没敢将腿抬起来,赶忙低头瞧,只见块地砖被我踩下去了十公分zuǒ yòu 。 文青山在旁见状,忙开口说道:“石宇你先别动,我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方圆数平米之内的地面忽然往下陷,我们仨避之不及,全都落进了个深坑之中。 这坑足有四五米深,好在我fǎn yīng 够快,在掉落下去的瞬间稳住了身形,以双脚着地,虽然脚板底震得有些发麻,但身体倒是并没有受伤,文青山的身手比我好,也是以双腿着地,而贱贱可就惨了,他是屁股先落的地,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发出“砰”的声闷响,痛得他哇哇大叫。 好在地面是比较松软的泥土层,要不然他非得把屁股摔成两半不可。 我赶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他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可在瞟了眼周围之后,脸色唰地下就白了,并且身体猛地哆嗦。 我赶忙扭头瞧,也顿时惊出了身冷汗,原来这下面其实是个很大的洞厅。而就在离我们不远处,竟然是大堆的尸骨残骸! 尸骨堆差不有三四米高,几乎已经触到了洞厅顶部,而且像这样的尸骨堆还不止座,放眼望去,少说也有二三十座,可以毫不夸张地说,zhè gè 洞厅绝对是座名副其实的万人坑! 贱贱都顾不上屁股疼了,赶忙将天罡照妖镜取了出来,紧抱在怀里,并打着哆嗦说:“哥,这……这儿怎么会有这么的尸骨呢……” 我知道他是在惧怕什么,忙ān wèi 道:“你别害怕,老鬼前辈说了这里面不会有鬼邪存在,不过是些尸骨而已,没什么好dān xīn 的。”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据说秦始皇曾下令处死了所有建造皇陵地宫的工匠,想必这些便是他们的尸骨。” 我不禁叹道:“死个皇帝,却要上万人跟着陪葬,可真够狠毒的!” “咱们过去看看,这些工匠究竟是怎么死的。”文青山说着,朝着离我们最近的座骸骨堆走了过去。 贱贱见状,忙大声喊道:“堆死人骨头有啥好看的呢!还不赶快想bàn fǎ 离开这里。” 文青山却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待会老鬼前辈他们来了,自然会把我们弄上去。” 他走到那座垒了差不有人高的骸骨堆旁,从骸骨堆的上部拣起截骨头,拿在手里看了看,也不知他发现了什么,忽然发出“咦?”的声疑叹。 我忙开口问道:“咋了,文老板?” 文青山转过身来,脸惊讶地说道:“好奇怪,这些尸骨上面怎么会布满了窟窿?” 听他这么说,出于好奇,我赶忙走上前去,拣起块骨头瞧,还当真如文青山所说,只见这块骨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窟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似的。 我还是第次碰到这种情况,转头问文青山:“文老板,怎么会这样?” 文青山摇了摇头:“这种情况我以前也没见过,难不成……”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从骸骨堆中传出yī zhèn “咔咔”的声音,尽管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得真真切切,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骸骨堆中爬行似的。 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拔了出来,在后面的贱贱也听到了,他打着哆嗦问:“哥,是……是啥玩意?” “好像是老鼠。” 我话音刚落,文青山却说:“不可能是老鼠!这下面的汞含量过高,而且氧气含量极低,老鼠绝不可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生存。”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不由得心头紧,说来也是,这陵墓中的低氧环境根本不适合动物生存,难不成真如贱贱所说,是阴邪之物?可问题是阴邪之物又无法在高浓度汞的环境当中存在,那么发出声响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我正寻思着,忽然有小块骨头从我们面前那座骸骨堆的上部滚落了下来。 听到骨头滚落发出了声音,我只觉得心里yī zhèn 发毛。 而文青山却扬了扬手里的骨头,说:“我知道了,定是我刚才拿起这块骨头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其它骨头。” 他的解释似乎倒也说得过去,我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等了片刻,眼看着那块骨头已经滚落到了底部,然而奇怪的是“咔咔”声却并未停止,反而似乎越来越响,而且四面八方似乎都响起了类似的声音。 文青山脸色微微变,lì kè 说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我俩赶忙退回到了贱贱所的wèi zhì ,也jiù shì 刚才我们仨落下来的那个空洞的正下方,顶部的空洞仍然处于敞开的状态,可空洞离地面有四五米高,要想上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有人从上面扔截绳索下来。 我们只得把希望寄托在牛胖子身上,可也不知为啥,他去叫老鬼和龙剑生,这么长时间都还没过来。 “牛胖子!”我大喊了声,声音在洞厅内回荡,但却并无人回应。 第325章 虫语之术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周围的动静越来越大,牛胖子紧张地问道:“我靠,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文青山紧皱着眉头说:“看来应该是某种生物。” “可你不是说这下面氧气含量太低,而汞浓度又过高,不可能有生物能够生存吗?又怎么会是某种生物呢?”我不解地问道。 “理论上是如此,若是普通生物,断然不能在如此环境中生存。但却也有例外,比如……”话说到这,文青山欲言又止。 我忙追问道:“比如什么?” 文青山转头看了我眼,字顿说道:“伏尸蝼!” 听伏尸蝼,我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那玩意的厉害我可是领教过,那对满是锋利锯齿的开掘足轻易便能在人的身上开个窟窿,当年只伏尸蝼就在我的肩膀上掘出了个洞,那种绞痛感,简直就像是被人用刀在剐肉似的。 我知道文青山曾经捉了只伏尸蝼拿huí qù 研究,忙冲他问道:“文老板,你不是开玩笑吧,你què dìng 伏尸蝼能够在高汞浓度的环境当中生存?” 文青山说:“这我倒是不敢què dìng ,不过,伏尸蝼的适应能力极其之强,方面,它本来所生存的环境氧气含量便相当之低,另方面,我做过实验,它甚至能够在高盐碱以及高酸的环境当中长久生存,所以,说不定也能够适应这高汞浓度的环境。” 贱贱没听说过伏尸蝼,在旁好奇地问道:“哥,伏尸蝼是啥玩意?” “种足以把我们仨撕成碎片的邪虫!”我言简意赅地答道。 “我靠!”贱贱听,lì kè 仰头大喊道:“牛胖子!你他妈的死哪去了,赶紧过来啊!” 这回终于听到了牛胖子的回应:“贱哥,你们在哪儿呢?” 我听牛胖子的声音,赶忙大声回应:“我们掉陷阱里了,你赶紧拿根绳索过来把我们拉上去,要快!” 然而还没等牛胖子他们赶过来,些东西已经从骸骨堆中爬了出来,我借着头盔上的探灯定眼瞧,霎时间脑子里片空白。居然还真让文青山给说着了,正是伏尸蝼! 贱贱没见过伏尸蝼,忙在旁问道:“哥,你快看那些玩意儿是啥!?”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答道:“那jiù shì 伏尸蝼!” “什么!?”贱贱登时脸色大变,忙大声喊:“牛胖子,你他妈的快点啊!” 他话音刚落,无数伏尸蝼从骸骨堆中振翅而起,周围lì kè 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嗡嗡”声,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伏尸蝼,我几乎已经绝望了,这些已经在这座皇陵之中蛰伏了两千年的恐怖邪虫,恐怕用不了片刻工夫,就能将我们仨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我以为我们这次必死无疑了的时候,却忽然响起了yī zhèn 悠扬悦耳的笛音,也是奇怪,那些伏尸蝼听到这笛音,非但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反而又纷纷从半空中落回到了地面,并钻进骸骨堆中躲藏了起来。 我们仨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能够适应各种恶劣环境的伏尸蝼竟然惧怕这笛音? 我正寻思着笛音是从哪儿传来的,条绳索从上面扔了下来,我抬头瞧,牛胖子正探出颗nǎo dài ,紧张地喊道:“师傅!你……你们赶紧上来!” 正可谓是峰回路转,我们仨又惊又喜,也顾不得去追究笛音的来源,lì kè 依次顺着绳索往上爬去。 贱贱本来有恐高症,最怕jiù shì 攀爬,不过这次他爬得贼快,没会儿工夫,我们仨便都从那个地洞中爬了出来。 而上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吹笛子的不是别人,正是老鬼!他手里拿着支不过半尺余长的黑色短笛,正在卖力地吹着。真没想到他还有如此神奇的本事,竟然能够以笛音压制伏尸蝼。 尽管地洞内似乎已经停止了动静,但我们仨也不敢在地洞口旁边再做停留,赶忙退到了旁。 见我们仨都安全了,老鬼停止了jì xù 吹笛,他缓步走到那个地洞口旁,往下面瞧了眼,嘀咕道:“怎么这皇陵当中会有这么的邪乎虫子呢?” 我有些惊魂未定地说道:“下面是个很大的空洞,堆满了尸骨残骸!应该是建造皇陵的工匠,估计都是被伏尸蝼给咬死的,连骨头都被咬得满是坑洞。” 老鬼扭头看了我眼,有些惊讶地说道:“你也知道伏尸蝼?”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被伏尸蝼咬过呢!” “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阅历倒是丰富!既然你曾被这邪乎虫子咬过,便应该知道它的厉害,这玩意十分邪乎,咱们最好还是别再惊动它们。”说到这,他又话锋转,转头向文青山问道:“你说这几间墓室其实是个连环局?” 文青山忙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分析跟老鬼说了番,老鬼听完,也将注意力放在了这间墓室正中央那尊青铜四方鼎上。他盯着铜鼎沉吟了片刻,说道:“那咱就过去瞧瞧那尊铜鼎。” 他缓步朝着四方铜鼎走了过去,我们其他人也都赶忙跟上,不过因为dān xīn 再触发什么机关陷阱,大家都显得十分小心。紧跟在老鬼后面,生怕行差踏错。 好在我们没有再触发什么机关,很快便来到了那尊四方铜鼎旁,文青山二话没说,纵身跃跳上了石台,仔细查看起摆放在石台上的那尊四方铜鼎来。 其他人并没有跟着文青山块上去,因为石台上摆放了尊巨大的四方铜鼎,剩下的空间颇为有限,也就能供两个人住脚而已。 大家都在旁等候着,而我却对老鬼手里那支短笛产生了兴趣。出于好奇,我冲他问道:“老鬼前辈,你这到底是支什么笛子?怎么那些伏尸蝼好像很畏惧它发出来的笛音呢?” 老鬼看了我眼,不无得意地回答说:“这可是件bǎo bèi ,是用种特殊物质打造的,不但水火不浸,而且质地相当坚硬,就算是用最为锋利的利刃去砍这支笛子,也不会在上面留下丝毫印记。” 听了老鬼的形容,我不禁有些吃惊:“这笛子这么特别,到底是用啥特殊物质打造的?” 老鬼说:“这玩意是千年前的东西,没人说得清楚究竟是用何材料打造而成。如今这世上,恐怕也就只剩这么支了。”话说到这,老鬼忽然话锋转,反问道:“你们可听说过虫笛?” 正在石台上查看四方铜鼎的文青山听虫笛,lì kè 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丝惊讶的神色,他盯着老鬼手中的短笛看了看,惊道:“老鬼前辈,莫非您手里这支jiù shì 传说中的虫笛?” 老鬼点了点头,并将短笛收了起来。 我忙在旁问道:“虫笛是什么?” 文青山说:“根据古典记载,在古代,有种神秘的奇术,名为虫语之术,能够以笛音控制万千昆虫,而用于控制昆虫的笛子并非普通的笛子,而是种用种特殊物质打造,而且内部结构极为复杂的笛子,便名为虫笛。” 贱贱听,lì kè 说:“苗疆的蛊术不就正是以蛊笛控制蛊虫的么?” 文青山点头道:“用蛊笛控制蛊术确实是苗疆蛊术的种,与虫笛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不过shí jì 上,蛊笛与真正的虫笛相差甚远,真正的虫语之术早已失传,所以……” 没等文青山把话说完,老鬼dǎ duàn 了他:“谁说虫语之术已经失传了!” “这么说,老鬼前辈您便懂得虫语之术?”文青山lì kè 明白了老鬼话里的意思。 “若是老子不会虫语之术,你以为你们三个还能活着从那坑洞里出来不成?”老鬼有些得意地说道。 “可是这虫语之术已经好几百年没在世上出现过,而且根据古典记载,虫语之术极难掌握,老鬼前辈您又是从哪儿学来的呢?” 文青山的问题似乎勾起了老鬼痛苦的记忆,他缓缓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这可还得谢九头虫那帮家伙!” 听九头虫,我不由得吃了惊,忙开口问道:“老鬼前辈,这虫语之术和九头虫又有啥guān xì 呢?” 老鬼转头看了我眼,说:“想必你们都已经听说过我与九头虫之间的恩怨了吧。” 文青山点了点头:“上回听九爷说了,九头虫害死了您的高徒,并且还在你体内下了金蚕蛊,幸好妙手圣医穆怀春在您腹部开了道口子,用自配的烈酒将您体内的金蚕蛊给逼了出来。” 文青山话音刚落,老鬼却摆了摆手,道:“老九只知其却不知其二,穆怀春确实救了我命,不过,他可没能将我体内的金蚕蛊逼出来,他只是用含有毒性的烈酒将那只金蚕蛊麻醉了而已,而shí jì 上那只金蚕蛊直蛰伏在我身体之中。直到后来,我偶然间得到了失传已久的虫语术秘笈,为此我隐忍了二十几年,便是直在修炼练虫语之术。” 第326章 铜鼎幻境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老鬼的番话,文青山lì kè 明白了:“这么说,您是在练成了虫语之术之后,才逼出了体内的金蚕蛊?” 谁知老鬼却嘿嘿笑:“嘿嘿!谁说我要将那金蚕蛊给逼出来了。” 老鬼的回答令我和文青山都是惊,文青山忙问:“老鬼前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虫语之术也奈何不了那只金蚕蛊!?” 老鬼答道:“duì fù 只金蚕蛊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这邪乎玩意已经在老子体内蛰伏了那么年,老子可舍不得就这么把它从体内逼出来。” “那您还想用来干什么呢?”贱贱在旁不解地问道。 老鬼看了我们眼,说道:“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这只金蚕蛊现在非但不会伤害我,而且,还完全受我所控,我要用这只金蚕蛊duì fù 九头虫那帮混蛋,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了老鬼所说,我心里不禁暗惊不已,真没想到老鬼竟然能够控制住侵入体内的金蚕蛊,这可不是般的厉害。金蚕蛊可不是普通的蛊虫,而是种高阶灵蛊,只有蛊术极高之人,才能养出金蚕蛊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金蚕蛊算得上是邪教中人的杀手锏之,这也就意味着,老鬼如今已然成了邪教中人的大克星,今后若是有他相助,定能够duì fù 邪教中人。 想归想,我并没有与老鬼说什么,毕竟眼下最紧要的还是jìn kuài 解开这座千古皇陵之谜。 文青山围绕着那尊四方铜鼎查看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发现,他又爬进了比他几乎还要高出半个nǎo dài 的铜鼎之中。 过了没会儿,便听他在里面喊道:“石宇,你过来看看!” 我微微怔,看来他是有什么发现,不敢怠慢,赶忙快步走到石台前,跨上石台,然后抓住铜鼎的边沿用力撑,很快便攀爬到了铜鼎上方。 我倚坐在铜鼎的边沿,朝鼎中看了看,zhè gè 铜鼎可真不是般的大,鼎身gāo dù 差不米七八,鼎口是个四方形,没条边的长度接近两米。文青山置身于鼎中,就像是置身在间房间里面似的。 这会儿,他正蹲着身子,在查看着铜鼎底部,也不知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我冲他开口问道:“文老板,你叫我干嘛呢?” 文青山抬头看了我眼:“你下来看看!” 我纵身跃,跳进了铜鼎之中,文青山将手往铜鼎底部指,小声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顺着文青山所指的方向看去,有排奇特的象形文字,这文字似曾相识,但我个都不认识,我盯着那些文字看了会,忽然脑子里激灵,这不jiù shì 龙甲文吗!?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便是为了破解龙甲文,没想到在zhè gè 铜鼎当中竟然便刻着龙甲文。 “这怎么会有龙甲文?”我吃惊地说道。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紧皱着眉头说道:“龙甲文十分神秘,但无论是苯教传说,还是野史记载,都表明龙甲文是种蕴含着神秘力量的文字,龙甲文既然刻在这尊铜鼎底部,便说不定这尊铜鼎有什么特别用途。” “什么特别用途?” 文青山摇头道:“这我倒是还没想明白,我看这样吧,等咱们破解了龙甲文的含义,再看看这两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lì kè 点了点头。 文青山dǎ suàn 用相机将那两行龙甲文拍下来,不过相机在他背包里面,而他刚才爬进铜鼎内的时候,碍于背包太重,所以便放在了外面,并没有背进来。 “石宇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相机。”文青山说着,翻身爬出了鼎外。 我独自人置身于鼎中,接着头盔上的探灯四周瞧了瞧,发现在铜鼎内壁上,刻着不少活灵活现的龙,我数了数,总共有九条,每条龙都是形态各异,而除了九条龙之外,内壁上还刻了山川河海,以及轮光芒四射的太阳。 我盯着内壁上雕刻着的图案仔细看了看,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我发现,那九条龙的龙头,几乎都是朝向了那轮太阳的方向。 我不由得微微怔,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打造铜鼎的工匠是为了表明对太阳的崇拜?又或者,是“太阳”暗藏着什么玄机? 我盯着那轮“太阳”仔细瞧了瞧,很快便又发现了问题,那便是内壁上的图案因为都是雕刻出来的,因此都是往内凹陷,而唯有那轮“太阳”,却是往外略微凸出。 我越看越觉得,这“太阳”极有可能便是个机关按钮! 出于好奇,我将手缓缓地伸了过去,谁知就在我的手触碰到那轮“太阳”的刹那,我lì kè 感觉到了股强大的吸力,便仿佛要将我整个身体都吸入到“太阳”之中似的。我不由得心头紧,赶忙用力,想将手抽回来,然而那股吸力实在太强,将我的手掌牢牢吸住,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手拿开。 我不由得急了,顾不得那么,赶紧大声呼叫了起来,然而奇怪的是,我居然听不到自己的呼救声,而且在整个铜鼎之中,竟然弥漫起了团紫色的雾气。 那团紫雾弥漫在我的身体周围,我感觉身体似乎产生了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方面,体内的真气正似乎从我的手心之中被抽走,另方面,紫雾当中似乎蕴藏着股奇特的灵气,而这股灵气又源源不断地汇入我的身体当中。 体内气场的变化使得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恍惚之中,我走进了片宁静的树林,看着树林之中的深湖以及湖畔旁的简陋木屋,我忽然想起来,zhè gè 地方我曾经来过,而且是在梦里来过! 我走进木屋,木屋内的摆设依然如故,在张长方形的案桌之上,摆放着本已有些破烂的古书。 我走到案桌旁,瞧了眼那本古书暗青色的封面,只见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龙甲神章!当看到这四个大字,我不由得吃了惊,因为我清楚的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封面上明明写得是《阴阳玄经》四个大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阴阳玄经》与这《龙甲神章》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我赶忙将古书翻开,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些线索,但却发现书中每页都蒙着层挥之不去的薄雾,使我根本无法洞悉书中内容。 我正觉得纳闷,屋外忽然传来声震耳欲聋的吟叫声,我赶忙将书放回到了案桌上,快步冲出了木屋,刚走到屋外,便被眼前的幕给震住了,之间就在屋前那个深湖的正上方,竟盘旋着条体型巨大的白色巨龙。 没错!jiù shì 条龙,条洁白无瑕的神龙。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那条白色巨龙,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白龙显然也发现了我,它缓缓地向我逼近而来,看着它那张狰狞的面孔,我感觉似曾相识,没错!白龙无论mó yàng 、身形大小,还是神情,都与当初我在炼狱幻镜中见到的那条黑龙几乎般无二,唯有身体颜色却是黑白。 白龙游到我的面前,那颗硕大的nǎo dài 离我已经不到半米的距离,它嘴巴微张着,由对比成人拳头还要大的鼻孔呼出来的气流甚至都喷到了我的脸上,感觉yī zhèn 冰凉。 也不知为何,尽管白龙已近在咫尺,但我的心里却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qīn qiē 感。我缓缓将手伸向白龙的鼻尖,白龙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谁知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白龙鼻尖的刹那,眼前的切景象忽然变得模糊了起来。树林、深湖、木屋以及近在咫尺的白龙都迅速化作了虚影。 待切都消失殆尽,我的眼前变得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感觉就像是置身在个无尽虚空当中,而我的意识也再次变得模糊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久,我才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睁开眼,却发现我仍然在铜鼎之中,而我的只手,也依然按在铜鼎内壁上的那轮“太阳”上面。 我下意识地lì kè 将手往回抽,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回很轻松的便抽了回来,并没有丝毫阻碍,我心里微微怔,又尝试着将手伸了过去,再次按在了那轮“太阳”上,然而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吸力。 我不禁心觉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只是我的幻觉而已?可问题是我为什么会产生幻觉呢?我寻思了yī zhèn ,将注意力放在了铜鼎底部那两行龙甲文上,仔细想想,好像每次见到这龙甲文,我都会产生些奇妙的幻觉。莫非我所产生的幻觉便是跟这种神秘而古老的文字有关? 我正寻思着,头顶上方传来了文青山的声音:“石宇,接着相机。” 我抬头,原来是文青山,他刚好将他那台单反相机递给我,我赶忙伸手接住。 第327章 兵器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纵身跳进了铜鼎内,从我手里拿过相机,蹲下身子,对着铜鼎底部那些龙甲文便是通拍。 我在旁,看着他怔怔地问道:“文老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呢?” 文青山抬起头来,脸迷惑地望着我:“很久吗?顶也就两分钟吧。” 两分钟!?我下子愣住了,什么情况?当真仅仅只是过了两分钟而已么?可我怎么感觉自己刚才好像昏睡了很长时间呢? 文青山并未察觉到我神色的变化,拍完照片,头也不抬地说道:“照片我已经拍下来了,咱俩再仔细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啥特别的物件。”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点了点头,lì kè 蹲下身子,跟着文青山在铜鼎内找寻了起来。然而我俩找寻了半天,并没有任何发现。 文青山不禁嘀咕道:“难道是我弄错了,开启对面石门的机关并不在这间墓室里?” “也许只是不在zhè gè 铜鼎内吧!要不我们去墓室里其它地方再找找?” 我话音刚落,便听牛胖子在外面喊道:“师傅、老大!你们快出来!” 听他语气急促,似乎是碰到啥急事了,我俩不敢怠慢,赶忙往铜鼎外爬去。 我刚从铜鼎内探出nǎo dài ,便瞧见老鬼、龙剑生以及贱贱正快步往墓室外奔去,也不知道究竟是啥情况。我忙冲牛胖子问道:“他们仨是怎么了?” 牛胖子语气急促地答道:“对……对面那道石门自己开了!” “什么!?”我和文青山都吃了惊,我赶忙抬起头来,往对面瞧,借着头盔上的探灯,依稀可见对面那道石门好像还真是已经打开了。 我和文青山急忙从铜鼎内爬了出来,边去追他们仨,我边问牛胖子:“xiōng dì ,刚才你们都干啥了,怎么那道石门就开了呢?” 牛胖子回答说:“啥……啥也没干,我们正等着你俩,身后忽然传来轰隆声巨响,回头,发现那道石门已经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很快追上了老鬼等人,行人走到对面那道已经打开了的石门前,但却并没敢贸然入内,石门内似乎也是间很大的墓室,我借着头顶的矿灯往墓室内瞧了瞧,发现偌大的墓室内放置了不少的兵器甲胄,看起来,就像是间兵器库。 贱贱小声嘀咕道:“这门自个儿打开了,会不会是个陷阱?” 文青山转头问老鬼:“老鬼前辈,你怎么看?” 老鬼看了文青山眼:“我还正想问你呢!莫非你俩在铜鼎内触碰了什么机关?” 文青山摇头道:“那尊铜鼎内虽然刻了许字符图案,但却并无任何开关,我想与这道石门应该没什么guān xì 。” “那可未必。”老鬼说着,转头看了看对面那间墓室,我也跟着转头望去,发现从我们现在所的wèi zhì 恰好能看到对面墓室内那尊铜鼎。老鬼将手朝着那尊铜鼎指,说:“你有没有发现,那尊铜鼎与这道石门正好位于两间墓室的中轴线上,我想,这恐怕不会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老鬼前辈您的意思,那尊铜鼎便是开启这道石门的关键?” 老鬼点了点头。 “可我们在铜鼎内什么也没发现,也没触碰什么机关啊!” 老鬼冲我俩问道:“你俩方才置身于铜鼎之中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之事?” “何谓特别之事?”文青山听得并不明白。 “比如,铜鼎内的气场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老鬼说道。 文青山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我倒是没察觉出来,老鬼前辈为何问起zhè gè ?” 老鬼说:“铜鼎是聚气之物,你二人爬进铜鼎,自身气场会对铜鼎内的气场产生微妙的影响,普通人也许并不能察觉,但修为极高之人便能lì yòng这微妙的气场变化设置气灵锁。” 我听了老鬼所说,不由得心里微微怔,暗道:“难不成刚才我触碰铜鼎内壁那轮太阳,不但改变了铜鼎内的气场,而且还开启了这道石门?” 想归想,不过我并没有将当时发生的离奇事说出来。 文青山和老鬼并没有jì xù 纠缠这道石门究竟是如何打开的,无论如何,现在这道石门已经打开了。老鬼在石门前将墓室内的情况仔细查看了番,抬手朝着正前方指,对众人说道:“你们看那儿!”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是道紧闭着的拱形石门。 老鬼转头对文青山说:“看来真让你说中了,这几间墓室之间的确组成了个连环局,而那道石门,十有八九jiù shì 通往地宫的通道。” “那咱们过去看看吧!”贱贱说着,便欲往墓室里走,却被老鬼把拉住。 “你小子别莽撞,你再看看那是什么!”老鬼朝墓室内侧努了努嘴,我探头往那儿瞧,竟然立着排木偶人,数量甚至比刚才那间墓室内还要。 贱贱赶忙将脚缩了回来,并开口叹道:“我靠!怎么又是这些玩意儿!” 老鬼说道:“我们只要踏入这间墓室,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想必就会激活这些个木偶人。所以待会只怕少不得场恶战,大家可都得悠着点。” 听了老鬼所说,大家赶忙将兵器拔了出来,紧握在手中。 行人朝着墓室对面那道紧闭着拱形石门走了过去。 路上,我直紧盯着那排木偶人,生怕它们有什么动静,然而奇怪的是,直到我们走到了墓室的另头,那些木偶人依旧动不动,点儿动静也没有。 我们几个在石门前,盯着眼前这道石门仔细看了看,石门呈青黑色,似乎是用与之前几道石门不同的材料打造而成。 在石门上,刻着颗巨大的龙头,龙头面目无比狰狞,但它的左眼却被挖空了,看上去就像是颗独眼龙头似的。 文青山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想要开启这道石门,就得找到这龙头的左眼珠子了。” “我看也是,那咱就找找看吧!”老鬼说到这,又转头对龙剑生说:“你负责盯着那些木偶人,要是有什么动静,就干掉它们。”他似乎全然忘了自己之前还在zé guài 龙剑生毁坏文物。 龙剑生二话没说,lì kè 将长剑拔了出来,双眼睛紧盯着那排木偶。 其他人则赶忙在周围仔细找寻了起来。 不过,这间墓室内堆放了许长矛、长剑以及弓弩之类的兵器以及甲胄,除此之外,还有六个大木箱子。要想在这当中找到颗不过拳头大小的眼珠子谈何容易。 文青山和老鬼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六个大木箱子上,他俩认为,眼珠子既然是很重要的物件,肯定是放在处安全但又不至于太难找的地方藏了起来,所以那几个大木箱子便最有可能。 几个大木箱子都上了锁,不过jiù shì 普通的锁,这自然难不倒老鬼,他没费大工夫,便打开了其中个木箱,大家往里面瞧,满满箱居然全是铜钱。 这些铜钱比以前常见的铜钱要小了圈,也要薄些,而且中间的方孔很大,文青山抓起几枚铜钱拿在手里掂了掂,说:“这是秦二世造的复行钱。” “复行钱是啥意思?”贱贱好奇地问道。 文青山解释道:“根据史书记载:秦钱半两,径寸二分,重十二铢。所以秦代的钱币又有半两钱之称。但到了秦二世,由于秦始皇晚年连续大肆兴作,积蓄消耗殆尽,国库空虚,财政困难,若jì xù 按以前重如其文的钱范铸钱,铜料不足,钱重难铸,于是只得另造钱范,变换式,改铸重量较轻的钱币,这种钱币便被称作复行钱。重量比之前的秦钱差不要轻了半。” “我靠!这不就等于通货膨胀嘛!” “hā hā,可以这么理解!” 见我们有说有笑,老鬼瞪了我们眼,没好气地说:“少fèi huà 了,赶紧找龙眼珠子吧!” 我们将剩下的五个大木箱子都打开了来,里面装的却全是铜板,老鬼还让大家分头将手伸进铜板堆里摸索了遍,也还是没能找到我们要找的龙眼珠子,反而大家的手上都沾满了真正的铜臭味。 看似最有可能藏着龙眼珠子的地方也并没有发现,大家都有些心灰意冷了,老鬼也想不出来这龙眼珠子究竟被藏在哪儿。 我朝四周瞧了瞧,忽然发现在墓室的旁立着尊铜人,我缓步走到铜人跟前,只见这尊铜人与真人般大小,身披精致甲胄,手里握着把青铜剑,嘴唇、鼻子、耳朵都雕刻的惟妙惟肖,但奇怪的是它的脸上却并没有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仓促,所以并未完工的yuán gù 。 我正盯着铜人出神,忽然从铜人身上传出“咔嚓”声响,我不由得心头咯噔,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机关启动的声音!其他人听到动静,全都扭过头来看向我。 老鬼问道:“你小子干嘛呢?该不会是触碰到机关了吧!” 第328章 大力神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赶忙摆手道:“我可啥都没碰!” “那怎么会发出声音?”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声音好像是从这尊铜人身上发出来的。” “什么!?”老鬼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他lì kè 朝我走了过来。可他没走了几步,却又忽然停下了jiǎo bù ,瞪大眼睛看着我,并大声喊道:“快跑!” 我猛然扭头瞧,不由得大吃惊,只见那尊铜人竟然正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青铜剑! 这居然是尊机关铜人!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顾不得那么,赶紧转身便跑。 铜人手持青铜剑紧追了上来,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机关铜人的速度比那些木偶人要快得,木偶人与常人快步走的速度差不了少,所以很容易便能与其甩开距离。而这机关铜人竟然能够奔跑。而且奔跑的速度与常人无异。关键是它的步伐还很重,踩下去的每下都会发出重重地“咣当”声,听得人心惊肉跳。也由此可见,它是用很实在的铜料打造而成的,想要像duì fù 木偶人那样将它强行破坏,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机关铜人在我身后紧追不舍,其他人全都震住了,我边狂奔,边冲他们大声喊道:“你们赶紧想想bàn fǎ ,帮我甩掉这玩意!” 他们这才回过神来,墓室内到处都是兵器,贱贱顺手操起根长矛,朝着机关铜人便掷了过去,长矛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铜人的nǎo dài ,然而只听“铛”的声响,长矛被弹开了来,但那机关铜人却是毫发无损,甚至都没有减缓追逐我的步伐。而且奇怪的是,这机关铜人似乎是认定了我,只追逐我人,对其他人完全是视若无睹。 我只得没命地狂奔,连头都不敢回下,从它的jiǎo bù 声判断,离我应该很近,只要我稍微停顿下,便有可能被它追上。 文青山抓起根长矛冲了过来,他在旁瞅准机会,将长矛往机关铜人双腿之间迅速伸,他是想lì yòng长矛将机关铜人绊倒,谁知便只听“咔嚓”声,长矛的木制长柄竟被机关铜人的双腿卡成了两半。 机关铜人似乎完全无法阻挡,众人时间束手无策,我心里是急得不行,这怪物完全不知疲累,若是这样直跑下去,我迟早会被它追上不可。 我心里正琢磨着该怎么办,谁知偏偏就在这时候,我个不小心,踩到了根长矛,顿时脚底下滑,摔倒在了地上,我顾不上屁股摔得生疼,赶忙爬起身,但这时候铜人已经冲到了我的跟前,它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剑,朝着我的面门便砍了过来。我心头紧,赶忙将nǎo dài 往旁边闪,躲开了这剑,剑尖几乎是擦着我的耳朵而下。我甚至听到“嗡嗡”地金属低吟声。 不过我却发现机关铜人的整个胸口都暴露在了我的面前,这似乎是个反击的大好时机,我也是豁出去了,lì kè 迅速上前,用手中的龙牙朝着铜人的胸口便猛扎了下去。 我是想着这机关铜人应该跟那机关木偶人样,胸口是要害部位,它的胸口倒是没有护心镜,只有块与身体连为体的青铜护板。我本来想着lì yòng龙牙将青铜护板扎开,但我显然是低估了这块青铜护板的厚度。尖锐的龙牙扎在那块青铜护板上,只听“铛”的声,霎时间火花四溅,而我的手腕也被震得生疼。 龙牙只是在机关铜人胸口那块青铜护板上留下了个浅浅的凹印,但并不能穿透。而我却因此身陷险境,我的身体与铜人已是近在咫尺,铜人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剑,朝着我的脖子便横扫了过来,我顾不得那么,赶忙将nǎo dài 低,躲过了这剑。并就地滚,想趁机脱身,谁知机关铜人却紧追上前,又是剑朝我砍了过来。 我顺手从地板上抄起根长矛,抬手便是挡,却没想到机关铜人手中的青铜剑无比锋利,竟下子便将长矛劈成了两截,而且我能感觉到股极为强劲的力量,震得我双手yī zhèn 发麻。 机关铜人力量之强劲大大超乎我的意料,再加上身体几乎无懈可击,根本没法与其硬碰硬,我想要逃走,可这时候我的身体已然是半坐在地板上,只能用双手撑着地板迅速往后退却,机关铜人挥舞着手里的青铜剑步步逼近,我很快被逼到了墙角,眼看已是避无可避,就在这千钧发之时,个身影闪身而至,只听“铛”的声,机关铜人朝我砍下的青铜剑被那人用手中的兵器挡开了来,我定眼瞧,竟然是龙剑生! 我没想到关键时候他竟然会出手救我,下子震住了,就在这时,龙剑生大声喊道:“还不快跑!”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连滚带爬地往旁逃去,谁知那机关铜人完全是认准了我,即使龙剑生就在它的面前,它也完全不予理会,又lì kè 朝着我紧追了上来。 龙剑生手持长剑,对机关铜人发起了连番攻击,然而尽管他在机关铜人身上连砍了数剑,也只是听到“铛铛”yī zhèn 响,却并未能对铜人造成丝毫伤害,也未能使它停下来。 文青山等人也都冲了过来,大家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对着机关铜人通猛击,尽管在定程度上减缓了铜人追逐的步伐,但却依然奈何不得身铜皮的机关铜人。 机关铜人迈着坚定的步伐,jì xù 朝我逼近,我再度被其逼到了处死角,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机关铜人,我已经快要绝望了,谁知就在这时,我只觉体内气海yī zhèn 翻腾,紧接着,股强劲的气场由我身体之中迸发了出来,霎时间,我感觉自己仿佛充满了力量。 我先是微微愣,随即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用说,定是我体内的龙魂之力被激发出来了! 也是凑巧,在我身旁的个兵器架上,正好摆放着把长柄铁锤。我顺手抓起那柄铁锤,摆开架势,等着机关铜人靠近过来,。 贱贱见状,赶忙大声喊道:“哥,你快跑!这玩意儿你根本没法duì fù !” 我没有理会他的呼喊,而是暗暗将内气运至掌心。眼看机关铜人挥舞着手里的青铜剑,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深吸了口气,zhǔn bèi lì yòng手里的铁锤对它发起致命的击。 就在机关铜人离我不到两米远的时候,我大喝声,纵身跃起,握紧铁锤朝着机关铜人便猛砸了下去,机关铜人并不懂得躲闪,这记重锤正好砸中他持青铜剑的那只铁臂,他的身体被砸得打了个趔趄,但并没有倒地。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冲上前去,对准它的那只青铜臂又是记重锤,这次正好砸中了它的关节部位。 关节部位是机关铜人的薄弱部位,因为要想手脚能够活动,便不能像其它部位那样用太过厚实的铜板防护,只有层金属软甲护着,无法抵挡如此沉重地击,它的整条小臂竟被我生生砸断,连着那柄锋利的青铜剑同掉落在了地板上。 卸掉了机关铜人手里的兵器,我顿时信心倍增,便仿佛大力神附体,怒吼着,锤接着锤地砸向机关铜人,在我的猛攻之下,它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身体被我砸得东倒西歪,几次差点倒在地上。 最后,我击重锤砸在了机关铜人的nǎo dài 上,它那颗便如铜疙瘩般的nǎo dài 被砸飞了出去,它的身体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也终于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发出“砰”的声闷响。 不过,尽管已经没了nǎo dài ,但机关铜人的身体却还在挣扎着,看它那架势,似乎还想再起身来,看来,它那颗nǎo dài 其实只是个装饰物而已,命门应该还是在胸口的wèi zhì 。 我将铁锤对准它胸口那块青铜护板,高高举过头顶,声大喝,猛地砸了下去。 只听“砰”的声金属撞击发出的巨响,那块厚实的青铜护板被我这击重锤砸出了块很大的凹陷,而机关铜人也终于没了动静。 总算将zhè gè 极度难缠的青铜疙瘩解决掉了,我将铁锤往地上扔,屁股瘫坐在了地板上。 所有人都震住了,大家在旁呆呆地望着我,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切。过了好yī zhèn ,大家才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lì kè 围拢了过来,贱贱急忙冲我问道:“哥,你没事吧?” 我擦了把额头的汗珠,缓缓答道:“我还撑得住。” 贱贱和牛胖子扶着我起身来,老鬼走上前去,抓起被我扔在地板上的那柄铁锤,他刚举起约摸尺来高的gāo dù ,便又将铁锤慢慢地放了下去,转头看着我,吃惊地说道:“你小子打鸡血了?这铁锤怕是得有百斤重,你刚才是怎么抡起来的?” 我自然不能跟他说实话,轻描淡写地说:“兔子逼急了也咬人,老鬼前辈你要是被这铜疙瘩逼到这份上,也能抡起这把铁锤。” 第329章 神奇的巧合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已经不是第次见识我潜力大爆发了,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岔开话题说:“这铜人有些特别,体内必定也有汇集灵气的东西,你们说开启那道石门的龙眼珠子会不会就在这铜人的体内呢?” 听文青山这么说,老鬼lì kè 上前摆弄起已经被我砸成了堆废铜疙瘩的机关铜人来。 机关铜人的身体非常密实,没bàn fǎ 查看到它体内的状况,不过,它的nǎo dài 刚才被我锤给敲掉了,脖子上有个碗口大的窟窿,老鬼朝那窟窿里仔细瞧了会,很快便有了发现。他二话没说,lì kè 将手从那个窟窿伸了进去,在机关铜人体内摸索了番之后,摸出了颗通体乌黑的浑圆珠子。 珠子约摸有成人拳头大小,珠子表面刻满了箓文。 看起来,这颗珠子似乎恰好能够镶入石门上那颗龙头的左眼眶内。老鬼lì kè 将珠子递给了文青山,并开口说道:“快拿去试试,看是否便是打开那道石门的关键之物。” 文青山捧着珠子朝石门走去,大家也都赶紧跟上。 行人来到石门前,文青山深吸了口气,将那颗黑珠子小心翼翼地放入了石门上那颗龙头的左眼眶中。 也是奇怪,就在珠子放入眼眶的刹那,我忽然产生种幻觉,感觉那颗龙头正瞪大双眼睛怒视着我,竟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不由得心头微微怔,这是怎么回事?我赶忙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瞧,却又觉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正觉得纳闷,只听“轰隆”声巨响,石门缓缓开启了来。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往石门内瞧,只见里面是条三米来宽,四五米高的拱形廊道,廊道很是宽敞,但却空空如也,老鬼愈加认定了这jiù shì 通往皇陵地宫的路,因为在他看来,只有通往皇陵地宫的廊道才会修造得如此之宽。 行人缓步踏进了廊道内,因为dān xīn 触动机关,大家都显得格外小心。往前走了约摸十几米远,是个直角转弯,刚转过弯,走在最前面的老鬼却忽然停下了jiǎo bù ,他垂低着头,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文青山以为他有什么发现,忙开口问道:“老鬼前辈,怎么了?” 然而老鬼却并未回答,他在思索了会儿之后,忽然抬起头来说道:“没错!皇陵地宫jiù shì zhè gè 方向!” 我抬头往前方瞧了眼,前方大概还有二三十米深,廊道的尽头似乎是道暗黑色的石门,门口有尊雕塑,远远望去,像是头猛兽。 老鬼领着众人jì xù 往前走去,行人来到了那道石门前,我这才看清楚立在门口的雕塑,mó yàng 看起来有点像头狼,但体积却要比狼大得,gāo dù 在我肩膀的wèi zhì ,差不有米五高,体长超过两米五。如此巨大的体型,恐怕与东北虎有得比。 文青山说道:“这莫非便是传说中的巨狼?” “巨狼?你的意思是还真有这么大体型的狼存在呢?”我有些惊讶。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据说在蒙古草原,存在着种巨狼,这种巨狼的体型几乎与马样大,牙齿极其锋利,而且行动迅速,在草原之中几乎没有天敌,就算是草原马熊对其都得退避三舍,是真正的草原之王。” “蒙古草原?不可能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蒙古还有巨狼呢!” “hē hē ,虽然现在无人见过巨狼,但并不代表在古代没有巨狼存在,根据古典记载,成吉思汗曾经将狼作为军队的先锋,成千上万的狼群扑向敌人,敌人常常是未战先败。之前考古学家直认为那些狼群其实是藏獒,但现在有另外种观点,认为那些是真正的狼,而且当中最为凶猛的,便是巨狼。” 文青山话说到这,扭头看了眼那道石门,石门两侧十分光滑,看起来并无开启石门的机关,他又转过头来盯着面前这尊巨狼雕塑,说道:“想必开启石门的关键与这尊巨狼雕塑不无guān xì ,咱们找找看吧。” 我们几个lì kè 上前,围着巨狼雕塑仔细地查找了起来。 没会儿工夫,老鬼便在巨狼的肚子下面发现了玄机,巨狼的肚子竟然是空的! 我们大家都趴到地板上,看了看巨狼的肚子,只见肚子上有道长条形的口子,看起来便像是被开肠破肚了般。透过那道口子,可见肚子内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篆文,这让我感到吃惊不已,因为那道口子最宽处也不过七八公分而已,估计刚好能容只手伸进去,又有谁能在只伸入只手的情况下在肚子内壁上刻下如此之的篆文还保证丝毫不出错呢? 由于整道口子呈狭长状,并不能完全看到巨狼肚子里的情形,些隐蔽的角落处便只能伸手进去摸索,而这活儿自然而然地又落到了我的头上,没bàn fǎ ,谁让我的手臂比较长呢。 我深吸了口气,将手臂小心翼翼地伸入了巨狼肚子里。 在里面摸索了番,忽然摸到了处圆形的凹陷,我不由得微微怔,lì kè 转头对大家说:“我摸到了处凹陷!” “什么样的凹陷?”老鬼忙追问道。 “个圆形凹陷,直径大概有六七公分,陷进去大概两三毫米,我估计应该是块圆形石牌。”我描述道。 大家听,lì kè 四下张望了番,但实在是难以què dìng ,这么小块石牌究竟会藏着哪儿。 我正寻思着石牌有可能藏在哪儿,忽然感觉胸口处微微热,就好像是胸口被什么炙热的东西烫了下,我不由得心头怔,赶忙将手伸到衣领里摸,竟然是我那块贴身石牌! 什么情况?怎么这块石牌会突然间发烫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无尘子,无尘子便依附在这块石牌当中,难不成是他在暗示我什么? 我手捧挂在脖子上的石牌正发愣,老鬼在旁瞧见了,lì kè 问道:“你这块石牌是从哪来的?” “这是我祖传下来的!”我随口说道。 “祖传下来的?”老鬼两眼紧盯着石牌,若有所思。 我不由在心里暗道:“莫非他认得这狩魔人铭牌?”心里正犯嘀咕,老鬼忽然开口问道:“狼肚子里的圆形凹陷,是否jiù shì 这块石牌大小?” 我低头瞧了瞧,还别说,看起来大小真差不了少,我顿时脑子里激灵,等等!莫非我这块石牌jiù shì 打开这道石门的关键之物!?而刚才这块石牌之所以会发烫,便是因为与巨狼腹内那处凹陷产生了某种微妙感应的yuán gù ? 尽管这事想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我还是将石牌从脖子上摘了下来,并再次将手臂伸进了巨狼腹腔之中。 我很快便摸索到了那处凹陷所在的wèi zhì ,将石牌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凹陷之中,大小倒是刚刚hé shì ,但却并没有发生任何fǎn yīng 。 看来是我想了,虽说本来就觉得希望不大,但我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望,我将石牌从凹陷内抠了出来,谁知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轰隆”声巨响,我转头瞧,不由得大吃惊,石门竟正缓缓开启。 所有人都怔住了,而我则是又惊又喜,真没想到,我的这块石牌竟然当真能打开这道石门!狩魔人石牌均蕴含着龙脉之气,根据老鬼所说关于气灵锁的理论,的确可以用于作为触发气灵锁的物件。不过这也就意味着,当年秦陵机关的设计者,手里也有块狩魔人石牌! 他是如何得到狩魔人石牌的?莫非他也是位狩魔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座千古帝陵莫非与狩魔人有关? 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我正寻思着,贱贱在旁怔怔地问道:“哥,你这块石牌怎么能打开这道石门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忙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看这石牌的大小形状似乎刚好hé shì ,于是就试试,没想到还真打开了。” 老鬼用不敢相信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了番,说道:“莫非你祖上便是这秦始皇陵的设计者?若真是如此,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不能说实话,时不知该如何答他,好在文青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忙岔开话题说:“既然石门已经开了,那咱就进去看看吧。” 老鬼没再问,领着大家朝石门内走去。 我们刚走进石门,便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这哪里是座陵墓,简直jiù shì 座地下城!放眼望去,宫殿、城墙、阁楼、街道几乎应有尽有。街道上还有许形态各异、身穿各式各样服饰的陶俑,乍眼望过去,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秦朝般。 而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们抬头往上瞧,看到的竟然是点点繁星。 贱贱不禁惊道:“我靠,这什么情况,咱们该不会是穿越了吧!?怎么都能看到星空了?” 第330章 地下皇城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说:“根据古典记载,秦始皇陵地宫的弯顶之上饰有宝石明珠,象征着天体星辰,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说那些都是夜明珠!?”贱贱抬头望着漫天“星光”,有些惊讶。 文青山点了点头。 贱贱不禁叹道:“我靠,这么的夜明珠,那得值少钱呢!” 文青山笑着说:“这秦始皇陵当中的bǎo bèi 可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不说这些宝石的价值,光说这座地下皇城,价值便不可衡量,堪称是世界大奇迹。”他话说到这,转头对大家说:“咱们还是别说那么了,现在才刚刚进入地宫皇城,还得jìn kuài 找到秦始皇的寝棺。” “可这里面这么大,秦始皇的寝棺会位于哪儿呢?”我开口问道。 文青山将手朝着正前方指,说道:“我看那儿像是宫殿所在,想必秦始皇的寝棺就位于宫殿之中。”话说到这,文青山又转头问老鬼:“老鬼前辈您觉得呢?” 老鬼点头道:“我看也是,咱们过去看看吧!” 行人沿着街道朝着宫殿的方向走去,街道两旁楼房林立,街道上到处都是陶俑,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再碰到机关人,或者是触碰到什么机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太过紧张的yuán gù ,我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但我每次回过头去,却又什么也没发现。仔细想想也应该是我心了,因为地宫内的汞浓度极高,根本不可能有活物存在。 我们往前走了约摸百余米远,被堵近两丈高的城墙挡住了去路,而且在城墙前还有条四五米宽的护城河。 河水看起来并没有深,贱贱将手里的青铜剑插入河水当中,测了测水深,大概也就三十公分zuǒ yòu 的深度。 见河水这么浅,贱贱便zhǔn bèi 淌水过河,他刚迈出只脚,在他身后的龙剑生眼疾手快,把抓住他的衣服,用力往后拽,贱贱当即被拽倒在地。 贱贱火大了,爬起身来就要跟龙剑生动手,不过他哪里是龙剑生的对手,要真动起手来,恐怕龙剑生只手就能将他搞定。我dān xīn 他吃亏,赶忙上前把他抱住。 贱贱破口骂道:“你他妈的干什么!?” 文青山赶忙上来打圆场:“这你就错过剑生xiōng dì 了,他刚才可是在救你。” “救我?”贱贱微微怔,没等他回过神来,旁老鬼冷冷说道:“难不成你小子以为这护城河里流的是水?” 贱贱听,又扭头看了眼护城河,忽然fǎn yīng 过来:“等等,这该不会是水银吧,可水银不是呈银色的么?”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要是水银倒还好说,水银即使沾在身上,只要皮肤没有伤口,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这护城河中流淌的,既不是水,也不是水银,而是种强腐蚀性液体,你若踩进去,只怕你这条腿就被废掉了。” “什么!?”贱贱大吃惊,而我也是震惊不已,因为我可完全没看出来护城河里的液体与水有什么区别,忙开口问道:“文老板,你怎么知道这是种强腐蚀性液体?” 文青山指了指贱贱手里的青铜剑,说:“你看这把剑!” 我扭头瞧,这才发现,刚才被贱贱浸到河水中的剑身部分,已是锈迹全无,看上去就像是崭新的般。 文青山jì xù 说道:“由此看来,这河水应该是高浓度的酸液,人体皮肤绝对承受不了。” 听了文青山所说,贱贱吐了吐舌头,没再说什么。 老鬼四下张望了番,说道:“宫殿应该有宫门,咱们先看看宫门在哪儿!” 我们行人沿着护城河路前行,走了数十米远,果然看到了道气势宏伟的宫门,宫门紧闭着,而且宫门前有座拉起来的吊桥,我们要想过去,除非把吊桥放下来。 老鬼盯着那座吊桥仔细看了看,转头对大家说道:“那座吊桥是由两条很粗的麻绳拉着的,咱们得想bàn fǎ 弄断麻绳,然后……”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在旁的龙剑生忽然抬手扬,件东西从他手里飞了出去,那东西在半空中飞速旋转了半圈,竟然恰好将拉住吊桥的两条麻绳割断,只听“嘎吱”声响,吊桥应声落下,就在吊桥落地的瞬间,龙剑生扔出去的那件东西又飞回到了他的手中,我定眼瞧,原来竟是把用金属打造而成的回旋镖。 大家都被震住了,过了好会儿才回过神来,贱贱怔怔地说道:“我说xiōng dì ,你这扔镖的工夫也太厉害了吧。” 龙剑生句话也没说,收起回旋镖,抬腿便踏上吊桥,朝着那道气势宏伟的宫门走了过去。 大家赶忙跟上,走到宫门前,我眼便瞧见了宫门正中有个圆形凹陷,大小与我那块石牌几乎样。 我不禁心头怔,暗道:“什么情况?难道这道石门也可以用我那块石牌打开?” 老鬼也注意到了门上的圆形凹陷,lì kè 转头问我:“莫非你那块石牌还能打开这道石门?” “试试吧!”我边说着,再次将胸口那块摘了下来,拿着石牌走到石门前,将石牌放入了那个凹陷内。 等了片刻,只听“轰隆”声巨响,石门果然缓缓开启了来。 没想到还真能打开这道石门!大家再次被震住了,老鬼盯着石牌yí huò 地说道:“你这块石牌究竟是啥玩意,怎么好像跟这座皇陵有着莫大的联系?” 我不能说出实情,只得说:“也许正如前辈您所说,我家祖上与这皇陵机关的设计者有什么guān xì 吧。” “嘿嘿,那可还真是巧了。”老鬼意味深长地丢下这么句,也不知究竟是信还是不信,不过他并没有jì xù 追问,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行人缓步踏入了宫门,迎面是道呈四十五度角向上延伸的阶梯,我在心里暗暗数了下,阶梯共有九层,每层又分为九阶,在中国古代,九为阳数的极数,即单数当中的最大数,于是用九这数字来象征帝王或是无上的皇权。 行人走上阶梯,顿时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阶梯上面是个近百米长,近五十米宽的大广场。广场两旁分布着两排陶俑方阵,每排均有九个方阵,而每个方阵又都是呈九九队形。 广场正中则是条近两丈余宽的大道,笔直向前延伸,直通座气势宏伟的宫殿。 我们沿着大道缓步向前走去,我边走边四下张望,走着走着,我便发现了个问题,jiù shì 无论你朝哪儿看,两侧的陶俑似乎都在zhù shì 着你,这实在是太邪门了,我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牛胖子想必也是发现了这点,战战兢兢地说:“师……师傅,这些陶俑武士该不会也是机关人吧?” 他话音刚落,旁的贱贱lì kè 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每次不好的事都让你给说中了,这次要再让你说中,我就把你这张嘴给缝起来!” 文青山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hē hē ,用陶俑做机关人的难度太大,再则说了,这都已经进到宫殿里面了,我想应该不至于再设置那么的机关了吧。” 老鬼接过文青山的话说:“jiù shì ,要不然万它们的始皇帝活过来,不小心遭了机关暗算该怎么办。” 听了他俩的番调侃,大家似乎都轻松了不少,我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 行人很快走到了大道尽头,前面是道拱桥,拱桥下面还有水,不过我再仔细瞧,发现那其实并不是水,而正是传说中存在于秦始皇陵当中的水银。 文青山盯着那些水银,皱着眉头嘀咕道:“这事还真有点奇怪。” “文老板为啥觉得奇怪呢?”我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说:“我们这路走来,直走到这里才见到座水银池,可为何在我们刚进入秦始皇陵的时候,便发现kōng qì 中含有高浓度的汞呢?” “那不是汞会挥发吗?”贱贱想当然地答道。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水银虽然会挥发,但在常温下其实挥发地很慢,如果是在个比较狭小的密闭空间内存在个水银池,那么在过了千百年后,里面的kōng qì 当中含有高浓度的汞倒是并不足为奇,可问题是,这秦始皇陵如此巨大,而且许墓室都是独立的,为什么地宫之中座小小的水银池,会使整座陵墓内的kōng qì 当中都含有高浓度的汞呢,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他正说着,在旁的牛胖子忽然“啊”地惊叫了声,把所有人都吓了跳。 “牛胖子你干嘛呢!”贱贱转头问道。 牛胖子将手指了指水银池,神色惊恐地说:“池……池子里好……好像有东西……” “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贱贱句话还没说完,却愣住了,因为顺着牛胖子所指的方向望去,原本平静的水银池中正泛起yī zhèn 波纹。 第331章 银龙现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水银池中竟然无故泛起波纹,所有人都吃了惊。 文青山忙冲牛胖子问道:“军伢子,你què dìng 不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池子里?” 牛胖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游了下。”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水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水银当中存活,你是眼花了吧!” 贱贱见旁的地板上有块破碎的地砖,他上前拣起小块砖块,朝着水银池中砸了过去,谁知那块砖头砸在水银池里,在碰了下水银之后,便又lì kè 弹了起来,并最终浮在了水银面上。 贱贱有些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我瞪了他眼,说:“你以前物理是怎么学的!?水银的密度比铜铁都要大,铜铁都能浮在水银上,何况是密度低的地砖呢!” 我话音刚落,贱贱转头看着我说:“哥你说啥呢!我当然知道地砖会浮在水银上,我是说刚才那道波纹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地砖或者是其他东西落到了水银池里,应该都会浮起来吧,可刚才只见到波纹,但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东西浮在水银上,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听了贱贱所说,我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回他能想得这么深入,而且听起来似乎还很合乎逻辑。 文青山点头赞道:“贱贱说得没错,这事的确有些奇怪。” “啥意思?难不成牛胖子说的是真的,这池子里还真有什么东西?” “这倒是不太可能,也许是有什么比水银密度大的东西掉进了池子里……” 文青山话音未落,忽然池子里又荡起了yī zhèn 波纹,这次大家都看得真真切切,看起来确实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池子里潜泳! 见此情形,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就连经验丰富的老鬼脸色都变了,他语气急促地说道:“这鬼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赶紧走吧!” 大家也顾不得去探究水银池里究竟是啥玩意了,行人赶紧冲过了拱桥,走过拱桥,又是道阶梯,走上阶梯,座很大的宫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宫殿差不有十五六米高,正前有排直径近米的巨柱,我数了数,刚好九根,而且每根巨柱之上都盘着条龙,看起来活灵活现,便如真龙般。 整座宫殿看起来气势相当宏伟,只是放眼望去,宫殿并没有扇窗户,只有道约摸五六米高、紧闭着的木制拱形大门,在这道大门的左侧,有个米来高的圆柱形石台,还石台截面的直径约摸五十公分,在石台截面的正中央处,还有个直径五公分zuǒ yòu 的圆孔。 而在大门右侧,则放置了个兵器架,兵器架上有不少兵器,刀、剑、矛、枪、戟、弓、弩等等,几乎是十八般兵器应俱全,而其中有件兵器的mó yàng 显得有些奇怪,这件兵器通体都是用青铜打造而成,有条长柄,长柄的端是个呈半球形的碗状物,乍眼看上去,就像是农村里用来舀粪池的粪瓢。当然,这不可能是粪瓢,也许是什么特别的兵器。 大家并未太在意这件兵器究竟是作何用途的,眼下大家只有个念头,那便是赶快打开眼前这道大门!老鬼缓步走上前去,先是用力推了推大门,却是纹丝不动。 他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大门左侧的那个石台之上,根据之前的经验,zhè gè 石台绝不会平白无故地被设置在大门的旁边,定是有什么用意,而且十有八九便是开启大门的机关。老鬼走到石台旁仔细地查看了起来,我们其他人也都围拢了过去。 然而大家围着石台看了半天,却并未看出什么玄机,石台十分光滑,上面什么也没刻,老鬼尝试着转了转石台,但石台被固定住了,没bàn fǎ 转得动。唯有石台截面上那个圆孔,不知是作何用途。 我借着头盔上探灯往那圆孔内瞧了瞧,发现圆孔内部成倒锥形,而且锥底还有个很细的小孔。小孔的直径大概也就几毫米,里面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贱贱盯着那个圆孔说道:“莫非这也是道气灵锁,而触发气灵锁的物件则是件倒锥形的物体?” 文青山点头道:“我看有这可能,要不咱们先就找找看吧。” 众人lì kè 分头找寻了起来。 然而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所谓的倒锥形物件,大家都觉得纳闷,文青山又盯着那个圆孔看了许久,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对大家说:“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触发气灵锁的并非是件有形之物?” “文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文青山指了指那个倒锥形圆孔,说:“你们再仔细看看zhè gè 圆孔,我倒觉得他像是个漏斗!” “漏斗!?”大家都有些惊讶,不过听了文青山所说,我再仔细看了看那个圆孔,还别说,真像是个漏斗,可这东西如果真是漏斗的话,又是用来漏什么的呢?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忽然拍脑门,说道:“我知道了!应该是要将水银灌进zhè gè 漏斗里!” “文老板,你怎么知道?”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们这路走来,只看到两种现成的液体,种是护城河里那种强酸溶液,还有便是水银池里的水银。所以,定是灌入这两种液体当中的种。” “那你怎么就能què dìng 不是强酸溶液呢?” 文青山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转身走向指大门右侧的兵器架上,反问道:“你难道不觉得在座大殿的门口放置个兵器架,有些奇怪吗?”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想也是,干嘛要在座大殿前放置个兵器架呢? 文青山上前从兵器架上拿起了那件造型奇特的兵器,冲我jì xù 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见过,我想应该是某种兵器吧。” “不!这并非是件兵器,而是用来舀水银的瓢具。”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不由得心头怔,难怪我觉得这玩意看起来有点像农村里用来舀粪池的粪瓢,原来还真是个瓢。 文青山jì xù 说道:“这东西是用青铜制成的,而护城河里强酸溶液会腐蚀青铜,所以,这东西不太可能是用来舀那些强酸溶液的,用来舀水银的可能性大!”话说到这,文青山转头问老鬼:“老鬼前辈,在下拙见,您觉得可有些道理?” 老鬼对文青山的分析既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而是淡淡地说了句:“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试试吧!” 文青山将手里的青铜长瓢递给了我:“石宇,你去舀勺水银来吧。” 我点了点头,接过长瓢便朝着水银池走了过去。 我走到水银池旁,将瓢伸进水银池里,舀起了满满瓢水银,转身正zhǔn bèi 离开,忽然水银池中传出“哗啦”声响。 我猛然转头,只见池子里的水银正剧烈的晃荡着,而且还有道被划开的波纹,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刚从水银面划过。 我不由得心头紧,看来池子里当真有东西!究竟会是什么怪物竟然能在水银中生存!? 尽管心里很是害怕,但我又很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深吸了口气,大着胆子将瓢再次伸进水银池里,并在池子里搅动了番。然后舀起瓢水银,迅速往后退了两步。 我在池子旁等了会,但这次并未再有什么东西冒出来。 我正觉得纳闷,文青山喊道:“石宇,怎么了?” “没什么,我这就过来。” 我转身正欲离开,身后忽然再次传来了“哗啦”声响,我赶忙扭头瞧,顿时吓了跳,竟然有东西从水银池中跃了出来,速度极快,在探灯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银光,乍眼看上去好像是条鱼! 那东西下子跃起两米高,竟在半空之中悬停了下来,我定眼瞧,不由得大吃惊,从水银池中跃出来的,竟然是条龙! 这条龙通体呈银白色,看起来就像是用金属打造的般,而且奇怪的是,它明明是从水银池里跃出来的,身上却未沾滴水银。 银龙的mó yàng 与我在幻境中所见到的巨龙有所不同,体形要小得,大概米来长,身体最粗部位的直径也就十几公分,而且头上的犄角也没有分叉。感觉好像只是条幼龙而已。但即便如此,还是让我震撼到不行,其他人也都震住了,牛胖子甚至忍不住发出啊的声大叫。 银龙在我头顶上方盘旋了圈,两眼紧盯着我,眼神之中凶光外露,看它那架势,似乎随时都会朝我扑过来似的。 尽管我是龙脉传人,体内号称流着龙之血脉,但我却还是第次面对条真正的龙,也不知究竟是敌是友,心里紧张得不行,不敢有丝毫大意,赶忙将手里的青铜长瓢往地上扔,并迅速将手伸到腰间拔出龙牙紧握在手中。 第332章 亦真亦幻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然而银龙却并未对我发起攻击,它在绕着我盘旋了两圈之后,眼神逐渐变得柔和了许,我不由得心头怔,暗道:莫非这条银龙认出了我是龙脉传人的身份!? 或许是因为我手里握着龙牙的yuán gù ,银龙对我似乎还是有所顾忌,并不敢靠近我,我深吸了口气,尽量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我收起了龙牙,并冲着银龙低声问道:“你认识我?” 银龙发出了yī zhèn “咕咕”的声音,似乎是在对我的问题做出回应,可惜我听不明白。 我正寻思着该如何跟它沟通,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件东西迅速朝我们这边飞来,还没等我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只听“铛”的声响,银龙的身体猛地颤,我愣了片刻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龙剑生用回旋镖攻击了毫无防备的银龙。 银龙的身体十分坚硬,回旋镖并未能对它造成伤害,但银龙显然是被激怒了,它猛然转过头去,对着龙剑生等人发出了声刺耳的尖啸。 而龙剑生也不示弱,lì kè 拔出长剑,将剑尖指向了银龙,银龙虽然体型很小,但毕竟是条龙,想必在它眼中,龙剑生的举动无异于种挑衅,它lì kè 直扑了过去。 见此情形,我赶忙大声喊道:“住手!” 让我没想到的是,直扑向龙剑生的银龙竟当真在半空之中悬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我,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又对着龙剑生发出声刺耳尖啸,紧接着竟转身朝我飞了过来。 我下子怔住了,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银龙是要将心里的忿恨撒到我的身上? 我zhè gè 念头刚在脑子里冒出来,便听贱贱大声喊道:“哥你还愣着干嘛呢!赶紧跑啊!” 我并没有跑,因为我仔细瞧了瞧银龙的眼神,并没有看出有什么恶意,我深吸了口气,迎着银龙走了过去。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给震住了,贱贱是急得不行,提起青铜剑就要上前来帮我,却被文青山把拉住,他开口说道:“且先等等!这条龙未必会伤害石宇!” 银龙飞到我的跟前,在我的头顶上方盘旋了圈,竟落到了我的肩膀上,虽然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银龙不会伤害我,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它竟然会落到我身上。 它的身体紧贴着我的后脖子,尽管隔着衣服,我还是能感应到丝凉意。 其他人全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好yī zhèn ,大家才小心翼翼地向我走了过来,在龙剑生走近的时候,银龙冲他发出了声低吟,似乎是在警告他。 我见他手里还拿着长剑,忙开口说:“xiōng dì ,你还是先把剑收起来吧!” 龙剑生迟疑了片刻,将剑插回了剑鞘之中。 老鬼瞪大眼睛仔细打量了番趴在我肩膀上的银龙,怔怔地问道:“我说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下子我没法圆了,时不知该如何答他。 而他们几个当中,恐怕也只有文青山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不但知道我龙脉传人的身份,而且还曾经亲眼见过我说服条独角土龙。我赶忙向他使了个眼色,文青山lì kè 心领神会,赶忙再次帮我打起了圆场:“根据古典记载,龙是灵性之物,想必因为这条龙第眼见到的人便是石宇,所以便将石宇当成自家人了吧。” 老鬼用yí huò 地眼神看了我眼,尽管似乎并不相信,但倒也没再说什么。 未免他再起疑,我忙岔开话题道:“咱们时间紧迫,还是赶紧打开那道大门进去看看吧。” “没错!”文青山lì kè 转头对牛胖子说:“军伢子,你快去舀瓢水银,倒进那个圆孔里试试看!” 然而牛胖子却并没动,也没应声,我扭头瞧,他正大张着嘴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肩膀上的银龙,显然是完全被震住了,以至于文青山跟他说话他都没听见。他身旁的贱贱拽了下他的胳膊:“别看了,你师傅让你赶紧去舀水银呢!” 牛胖子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拣起被我扔在旁的青铜长瓢,走到水银池旁,再次舀起了瓢水银。 他端着长瓢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并将水银灌入了大门左侧那个石柱上方的漏斗形圆孔之中,过了没会儿工夫,只听“嘎吱”声响,大门缓缓向内开启了来。 没想到真让文青山给说着了,开启石门的关键正是水银! 大门内,是座空荡荡的大殿,我们几个在门口往大殿内瞧了瞧,除了在大殿的正中央有个圆形石台,石台上摆放着块黑色的方形条石之外,并无他物。 我不禁有些惊讶,真没想到这么偌大座大殿,竟然就只有块条石而已,不过那块条石的体积不小,长近两米,高约米,也不知究竟是啥玩意。 大家zhǔn bèi 过去看个究竟,谁知老鬼抬腿刚跨进殿内,忽然便只听“嗡”的声巨响,把大家给吓了跳,老鬼又赶忙将腿缩了回来。 大家正四下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神奇的幕出现了,整座大殿内的地板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消失,不过片刻工夫,整座大殿内的地板便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变成了个深不测底的万丈深渊,而且,大殿的穹顶也消失不见了,抬头向上望去,竟然也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为神奇的是,大殿正中央的那个圆形石台以及石台上的那块黑色条石还在,既没有消失,也没有落入无尽深渊,而是悬在了半空之中。 大家完全被眼前的幕给震住了,相互对望了眼,完全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趴在我肩膀上的银龙忽然仰头发出声尖啸,并迅速腾空而起,朝着悬在半空中的石台飞了过去。银龙飞到石台旁,在那块黑色条石上空盘旋着,并时不时地发出yī zhèn 刺耳的尖啸。 我探头往深渊下面看了看,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底部,也不知道究竟有深。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该不会是个幻境吧?”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文青山也未说什么,从大门旁的兵器架上拿起柄青铜剑,扔进了深渊之中,青铜剑直落了下去,但过了许久,也没听到落地的声音。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这还真是个深渊,而且是深不测底。” 贱贱吃惊地说:“我靠!这么深的深渊,当初究竟是怎么挖出来的呢!” 我思索了片刻,忽然脑子里激灵,想到了在林家老宅遭遇的那个虚空结界,脱口说道:“这该不会是个虚空结界吧!?” “虚空结界?”所有人都转头望着我。 “到底什么是虚空结界?”文青山追问道。 我回答说:“据翟伯和鬼眼陈说,虚空结界jiù shì 个亦真亦幻的结界,zhè gè 结界完全独立于我们所处的世界之外,据说古代有些修为极高的道家高人,能够lì yòng阴阳气场造化出虚空结界。” 我话音刚落,老鬼猛然扭头看着我,问道:“等等!你刚才说,你认识鬼眼陈?还有位姓翟的?” 我被老鬼的fǎn yīng 吓了跳,怔怔地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老鬼lì kè 追问道。 我如实回答说:“翟伯我从小就认识,吃住都在块,至于鬼眼陈,和我算是见如故,他救过我的性命,我也帮过他。”话说到这,我又冲老鬼问道:“老鬼前辈,莫非您认识他俩?” 其实我早就觉得老鬼与鬼眼陈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而如今我提到鬼眼陈,老鬼的fǎn yīng 居然这么大,也正好印证了这点,而且从他的fǎn yīng 来看,他们之间的guān xì 恐怕不仅仅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老鬼嘴唇微微蠕动了下,神情显得有些jī dòng :“没想到大哥和老三都还活着,都还活着,他们现在在哪儿?” 听他这么说,我lì kè 明白了老鬼究竟是什么人,鬼眼陈曾经跟我说过,当年他们有结拜xiōng dì 四人,自称鬼门四杰。翟伯是他们当中的老大,鬼眼陈是老三,那么老鬼想必jiù shì 老二了。 我忙开口问道:“老鬼前辈,莫非您也是鬼门四杰之?” 老鬼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鬼门四杰zhè gè 称号早已是江湖禁忌,大哥和老三应该不会向外人提起,而你小子竟然知道!看来大哥和老三对你是充分信任。” 话说到这,老鬼又冲我说道:“待从这秦陵出去后,你可否带我去见见我大哥和三弟?” 我lì kè 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 老鬼没再说什么,转过头去,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悬在半空之中的那个石台上,他盯着石台上的黑色条石看了会,说道:“那块条石是口石棺,而且如果我没bsp;bsp;的话,十有八九便是秦始皇的寝棺!” “不至于吧,石棺怎么可能悬浮在半空之中呢,我哥不说这是个虚空幻境么,说不定也只是幻象而已吧!”贱贱说道。 第333章 深渊悬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忙说:“虚空结界是真实与虚幻相结合,亦真亦幻,也未必都是幻象的,说不定,那真是秦始皇的寝棺。” “我靠,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该怎么过去呢?” 贱贱话音刚落,忽然有件东西从片漆黑的大殿上空掉落了下来,那玩意呼啸而下,却就在落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停止了jì xù 下落,并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大家定眼瞧,竟然是把青铜剑! 文青山盯着那把青铜剑看了会,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惊道:“这不jiù shì 我刚才扔进深渊里的那把剑吗?” “什么!?”所有人都吃了惊。 “这是怎么回事,文老板你明明是将剑扔下了深渊,却又怎么会从上面落下来呢?”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道:“这说明zhè gè 虚空结界与我们通常所理解的空间概念完全不同,无法用空间物理学来解释,而且因为zhè gè 虚空结界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所以也不受重力的影响,这恐怕也正是那座石台悬浮在半空之中而没有掉落下去的原因。” “既然没有重力,刚才青铜剑又为何会往下落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zhè gè 我还没弄明白,我想,也许在这里面还有另外股神秘的力量存在吧。” 听了文青山的番话,我不由得微微怔,说道:“文老板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算进入zhè gè 虚空结界之中,也不会落入深渊?或者说,就算落下去了,还是会再回到这里?” 文青山笑了笑,说:“这我可不敢保证,这把剑现在是回来了,但它究竟为何会落下去,又为何会回到这里,我们现在是无所知,人进入之后会怎么样可不好说,我看还是慎重点为好。” 他话音刚落,那把青铜剑忽然又开始移动了起来,不过这回既不是往下落,也不是向上升,而是向着那座石台平移了过去。 见此情形,老鬼lì kè 开口说道:“看来,zhè gè 虚空结界的关键jiù shì 那口石棺!” “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贱贱问道。 文青山说:“我对虚空结界并不了解,方才也只是瞎分析而已,咱也不能真冒险往下跳,老鬼前辈,您说该怎么办?” 老鬼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十三岁便跟随师傅摸金探穴,在这行干了大半辈子,棘手的事倒是碰到过不少,但却还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老鬼和文青山都没bàn fǎ ,其他人是束手无策。 我两眼紧盯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石台以及石台上那块黑色条石,越看越觉得像是口棺材,也许正如老鬼所说,那jiù shì 秦始皇的寝棺,也许龙九要的长生不老丹秘笈以及我要找的有关龙甲文的线索都在那里面,可现在我们却无法靠近。 我心里正寻思着,忽然发现银龙又飞了回来,它的速度极快,不过转眼的工夫便飞到了我的身旁,在我头顶上方盘旋了圈之后,落到了我的肩膀之上,其他人对银龙少仍有些顾忌,纷纷往旁避让。 抱着丝希望,我抬头问银龙:“我要怎么样才能去到那座石台呢?” 银龙发出声尖啸,接着便张开嘴,朝着石台的方向呼出了道金光。 片刻过后,神奇的幕出现了,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虚空当中,竟然出现了条约摸半米来宽,通体呈透明状,笔直向前延伸,与那座石台相连的长桥。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大吃惊,lì kè 转头对其他人喊道:“你们快看!” “哥,看啥呢?”贱贱怔怔地问道。 我不由得微微愣,反问道:“难道你没看到座桥么?” “座桥!?”贱贱揉了揉眼睛,“这哪有桥啊!?” 我又转头问其他人,然而所有人都没有瞧见那座长桥。 我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是龙脉传人,不但吸入过龙魂之气,而且还吸入了灵窍石的灵气,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能瞧见这座长桥,而且,或许只有我人才能瞧见。 既然有桥,那也jiù shì 说我能够沿着这座桥到达位于虚空中央的石台,只是这座桥其他人都未能瞧见,这让我心里有些没底。在犹豫了yī zhèn 之后,我终于拿定了主意,转头对其他人说:“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走过去!” 贱贱听,lì kè 表示反对:“这怎么行!万哥你是眼花了呢!?” 而文青山却说:“我看倒是有可能,石宇拥有特殊的体质,或许能够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说不定真有座长桥架设在这虚空当中。” “那万要是没有桥呢?” “这还不好办,咱们拿根绳索系住他的腰,要是当真没有桥,他也掉不下去。” 老鬼的建议倒是不错,正好牛胖子的背包里有大捆登山绳,于是文青山lì kè 让牛胖子将绳索取了出来,将绳索的头系在了我的腰上。 我深吸了口气,伸出条腿,踏上了那座通体透明的长桥,其实我心里已经做好了脚踏空掉下去的zhǔn bèi ,但却没想到,我却稳稳地踩在了桥面上。 果然是座桥!即使其他人都看不见,但这座桥却是真实存在! 我将双脚都踩在了桥面上,其他人都震住了,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我现在的身体jiù shì 悬在半空之中。 我心里也是又惊又喜,不过我低头瞧了眼,顿时便觉得双腿发软,nǎo dài 发晕,因为桥面很窄,才半米来宽,而且还是透明的,桥下则是深不测底的万丈深渊,我估计仍谁在这样座桥上,都难免会有些发怵。 我定了定神,稳住了身子,沿着长桥缓步往前走去,趴在我肩膀上的银龙腾空而起,在我身体周围来回盘旋着。 桥其实并不算太长,大概也就二十余米,不过因为心里紧张的yuán gù ,我不敢走得太快,每步几乎都是后脚尖紧贴着前脚跟,我足足走了三分钟,才终于走到了长桥的尽头,我快步走上石台,而那条银龙也又落回到了我的肩膀上。 石台的截面上刻着个八卦图案,我缓步走到摆放在石台正中央的那块黑色条石前,盯着它仔细看了看,这才终于能够què dìng ,这确实是口石棺,棺盖与棺身之间有着条明显的细缝,而且棺身上还刻满了箓文。 石棺看起来十分地厚重,我试着抬了抬棺盖,根本纹丝不动,如此厚重的石棺,要想凭我人之力将其打开,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我扭头看了看仍然在大门外的其他人,他们没法进来,所以也帮不上忙。这可怎么办呢? 我绕着石棺转了圈,在石棺的端发现了个约摸手指粗细的小孔,小孔很深,似乎直通棺材内部,我不由得微微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个小孔呢?究竟是打造石棺的工匠无意中留下来的,还是gù yì 为之?如果是gù yì 为之的话,那么zhè gè 孔洞又有什么用途呢? 连串的问题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而就在这时,趴在我肩膀上的银龙忽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了圈之后,身体化作道银光,竟然飞入了那个圆孔之中。 我不由得大吃惊,银龙的体型虽然不大,但身体的直径也超过了十公分,若是按常理来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飞入这么小的孔洞内,可它却化作道银光飞进去了。 我忙瞪大眼睛凑到那个孔洞前往里面瞧了瞧,但里面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正觉得不可思议,忽然发现,石棺的棺盖竟正缓缓升起,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赶忙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没错,棺盖的确是正在上升!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原来那个孔洞其实是个锁孔,而银龙便是开启这道锁的钥匙! 棺盖往上升了约摸米来高,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石棺就这么打开了,因为dān xīn 那棺盖掉落下来,我不敢靠得太近,小心翼翼地探头往石棺内瞧,顿时便被震住了,石棺内既没有尸骨,也没有陪葬品,只有道向下延伸的阶梯! 我万万都没想到,这口石棺竟然是条通道! 可问题是zhè gè 石台就这么大,下面便是万丈深渊,这条通道又能通到哪儿呢? 我往通道内瞧了瞧,似乎很深,看不到底部。 我思索了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文青山方才说过,zhè gè 结界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理解的物理空间的范畴,通道也许是通往个为广阔的空间。 在犹豫了会儿之后,我决定下去看看。 我深吸了口气,抬腿跨入石棺,沿着石棺中的阶梯向下走去,阶梯很长,我足足走了好几分钟还没达阶梯的尽头,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前方竟然出现了丝昏黄的光亮,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随着我越走越近,光亮也越来越亮,而且光亮似乎正是从阶梯尽头发出来的。 第334章 龙甲归心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出于好奇,我加快了jiǎo bù ,待走近我才发现,阶梯的尽头,有道拱门,而那昏黄的光亮正是从拱门内发出来的。 我缓步走进拱门,定眼瞧,不由得吃了惊,这是间完全密闭的石室,石室并没有大,顶也就二十平米,而在这间石室内的墙壁上,有个灯龛,灯龛之中竟然有盏油灯正在静静地燃烧着。 这是怎么回事,这盏灯是被谁点燃的呢?难不成是银龙?我赶忙四下瞧了瞧,并未见到有其它人,而那条银龙也不知去了哪儿。 我定了定神,朝石室内瞧了瞧,石室内别无他物,只有张案桌,案桌上摆放着个四四方方的石匣子,石匣子旁边还摆放着卷竹简。我快步走上前去,将摆在案桌上的那卷竹简摊开了来。 竹简是用古篆文书写而成,还好我之前为了弄明白龙甲文,曾经认真研究过古文字,认得这是秦代通用的秦篆,我基本上都能够看得懂,当我将竹简上的内容全部看完,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卷竹简是秦始皇陵的设计者留下来的,根据上面的记载,这位设计者名叫公输姬,是公输班的后人,他不但精通机关术,而且法力也相当高强。 他冒着生命危险bāng zhù 秦始皇设计皇陵,并非是为了荣华富贵,也并非受到胁迫所致,而是为了将整座皇陵打造成个无懈可击的机关墓阵。而他之所以这么做,竟然是为了防止件极为重要的东西落入邪教中人之手! 原来,他的真实身份,正如我之前所猜想的那样,也是位狩魔人!所以,皇陵内的许机关都与狩魔人的身份铭牌有关,因为狩魔人的身份铭牌是最不可能落入邪教中人之手的东西。 除此之外,皇陵内的kōng qì 当中汞含量异常之高,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大殿前的那个水银池中的水银挥发所致,之所以皇陵内每处角落都弥漫着汞,是因为公输姬还让人在修建皇陵的金刚土中混入了水银。而他这么做的目的,,便是为了防止邪教中人lì yòng阴邪之物侵入皇陵。 不过,公输姬并未在竹简当中提到那件极为重要的东西究竟为何物,又究竟有何重要之处,但他既然费劲心机设下如此大个局,足以可见此物的重要性。 因为案桌上还有个石匣子,我寻思着那件重要之物应该就在石匣子里。出于好奇,我lì kè 抱起石匣子,想将其打开,但我很快便发现,zhè gè 石匣子压根就没有盖子,根本没bàn fǎ 打开,只是在每面的正中央处,有两条相互交叉的十字形细缝。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心头怔,这种设计我似乎在哪儿见过,我思索了片刻,想了起来,当初在林家老宅我们也曾经得到过个石匣子,虽然比眼前zhè gè 石匣子要小得,但设计格局几乎模样! 当时那个石匣子任凭我们帮人如何想bàn fǎ 也没bàn fǎ 打开,最后还是我不小心割伤了手掌,将血洒在了石匣子上,石匣子才自行打开了来。难不成想要打开眼前zhè gè 石匣子,也得用同样的方法? 想到这,我lì kè 取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在我的右手食指上割了刀,鲜血lì kè 涌了出来,我不敢浪费,赶忙将鲜血滴到了石匣子上,几乎是眨眼的工夫,那几滴血便都渗入了石匣子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那压根不是石头,而是海绵似的。 我不由得心头喜,看来当真有戏! 我耐心地等待了片刻,只听“咔嚓”声响,石匣子果然自行打开了条缝。 我赶忙将石匣子完全打开,往里面瞧,只见里面是十几块约摸巴掌大小,呈椭圆状的黑色石片,除此之外,还有两卷竹简。不过,这两卷竹简显得有些奇怪,呈乳白色,表面光滑,似乎并非是用竹片制作而成。 我仔细看了会,忽然明白了过来,这两卷简牍其实并非是竹简,而是骨简!关于骨简,我曾经听文青山提起过,将兽骨打磨成长条形骨片,然后再用麻绳系在块,便成了骨简,制作方法与竹简样,但要将兽骨打磨成大小几乎致的骨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骨简在古代并不常用,般仅用于记载十分重要的东西,到如今是极为少见。 而如今在zhè gè 石匣子里竟然发现了骨简,想必定是记载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信息。于是我lì kè 捧起卷骨简,将其摊开在了案桌上。骨简上刻满了象形字符,但那些字符十分奇怪,我几乎个也不认识,我盯着那些字符仔细看了会,忽然脑子激灵,这不jiù shì 我为之而来的龙甲文吗! 这骨简竟是用龙甲文刻制而成,那这些石片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又赶忙从石匣子里拿起了块石片,发现这石片的重量出乎意料的轻,完全不像是用石头打造而成,不过质地却相当坚硬。而且在石片上,也刻了许龙甲文。 我顿时恍然大悟,这些压根就不是什么石片,而是龙鳞!卓玛上师曾经说过,龙甲文最早便是在些龙鳞上发现的,我和文青山正是因为觉得只有找到这些龙鳞才能知道龙甲文的含义,所以才会冒着危险来闯这秦始皇陵,没想到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我心头是又惊又喜,赶忙将石匣子内的龙鳞片全都取了出来,摊开在案桌上。 只见每片龙鳞片上都刻满了龙甲文,可这种神秘文字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我却仍然不得而知。 我正寻思着究竟该如何破解这种神秘的文字,忽然那些原本摆放在案桌上的龙鳞竟慢慢地浮了起来。 我被吓了跳,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我fǎn yīng 过来,那些龙鳞竟就在我眼前化作了道道黑雾,并迅速渗入到了我的身体之中,霎时间,我只觉体内气海剧烈地翻腾了起来,与此同时,无数文字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感觉头疼欲裂,体内气场也是无比混乱,身体仿佛随时都会炸裂开来似的。 我倒在地上拼命得挣扎翻滚着,那种感觉,简直痛苦至极,过了好yī zhèn ,我才渐渐从痛苦的感受中缓过劲来。不过仍感觉体内有股劲气在涌动,我赶忙盘腿坐下,调理体内气息。 又过了好会儿,我体内的气场才总算归于平静。 我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是真的,赶忙起身,朝案桌上瞧了眼,发现那些龙鳞果然都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那两卷骨简倒是还在。 我心里不禁有些忐忑,那些龙鳞竟然化作股黑气进入到了我的身体之中,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我的身体产生什么不良影响。不过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次发生在我身上,我倒也没有太过dān xīn 。 想想我似乎已经进来这里很长时间,想必其他人都已经等得焦急,是时候离开了。因为长生不老丹秘方还没找到,于是我又在石室内找寻了番,仍没有任何发现,看来长生不老丹秘方并不在这里,我便决定离开,当然,那两卷骨简我得带上,如今刻着龙甲文的龙鳞已经升华并渗入了我的身体之中,想要破解龙甲文,恐怕也只能从这两卷骨简上寻找线索了。 我捧起那卷摊开在案桌上的骨简,再仔细看了看,正准被将其收起来,却忽然发现,骨简上的文字竟然正悄然发生变化,每个文字便像是活过来了般,不过会儿工夫,骨简上的龙甲文竟然全都变成了古篆文,而且这些古篆文我大都认识。 我不由得心头怔,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龙甲文,怎么会变成了古篆文了呢? 我赶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瞧,却发现骨简上依然是我完全不识的龙甲文。难道刚才只是我眼花了而已? 我心觉这事有些蹊跷,于是又盯着骨简看了会,过了片刻之后,骨简上的龙甲文便再次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变化。 原来只要我紧盯着这些龙甲文查看,龙甲文便会自行变化成古篆文,而之所以会这样,恐怕并非是这些龙甲文当真会变化,而是因为那些龙鳞进入我身体之中,从而使我拥有了某种特殊体质的yuán gù ! 我幡然顿悟,难怪龙甲文从来没人能够完全破解,那是因为龙甲文千变万化,根本没有常形,同个字在不同的地方甚至于不同的时间使用,往往具有完全不同的内涵。所以常人根本无法理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龙甲文已经超出了文字的范畴,像是种意境,只有能够融入这种意境的人,才能够领悟龙甲文的真正内涵。而方才那些龙鳞进入我的身体,便等于使我拥有了融入这种意境的能力。 想到这,我心里头是又惊又喜,也顾不得那么了,赶忙盯着已经变成古篆文的骨简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第335章 神奇的骨简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卷骨简上记载的,竟然正是炼制长生不老丹的秘方。而且,上面除了有长生不老丹的秘方之外,另外还有两道秘方,其中道秘方炼制出来的元灵丹能够激发人体潜能,大幅提升人的修为,使人在短时间便能达到炼气化神的境界。而另道秘方炼制出来的还神丹,则具有起死回生的奇效。 三种灵丹可以说都具有逆天的功效,我不禁有些jī dòng ,不过我再看炼制三种灵丹的材料,顿时傻眼了,基本上都是些极为罕见的材料,比如要想炼制长生不老丹,除了之前龙九所说的血太岁、千年棺菇等等之外,还有什么龙诞珠,这龙诞珠究竟是啥玩意,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不知道上哪弄去了。 龙九说秦始皇时期之所以没能炼制成长生不老丹,是因为缺了千年棺菇,不过我却觉得,只怕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缺了这龙诞珠。 不过不管怎么样,长生不老丹的秘方既然已经到手,也算是对龙九有个jiāo dài 了。我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将这卷骨简直接交给龙九,毕竟这玩意极为重要,万落到邪教中人手里可就麻烦了,而且就算交给他,他恐怕也看不明白。 于是我便取出纸笔,将长生不老丹的秘方照抄了下来。到时候就跟龙九说,秘方是刻在墙壁上的,所以我只能照抄下来。 抄完了秘方,我将这卷骨简收进了背包里,又将另卷骨简也从石匣子中取了出来。 我本来想将这卷骨简也摊开瞧瞧,不过kǎo lǜ 到我进入这间石室已经有段时间了,怕其他人在外面等得太久心里着急,决定还是先出去再说,于是我将这卷骨简也收进了背包内,便zhǔn bèi 离开石室。 谁知我转身,这才发现我进来时候的那道拱门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也jiù shì 说,如今这间石室已经变成了个完全密闭的空间。 我不由得大吃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那道拱门是自行关闭了么?可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丝毫动静呢? 我赶忙走到原本那道拱门所处的wèi zhì ,如今已经变成了堵墙壁,我在墙壁上仔细找寻了番,却连拱门的轮廓都没有发现,就好像那道拱门压根就没有存在过似的。 可如果拱门并不存在,我又是怎么进来的呢?难不成是我记错了拱门所在的wèi zhì ? 我又赶忙到其它几面墙壁找了找,几乎将石室内每处角落都搜寻了个遍,然而别说是拱门的轮廓,甚至就连丝细缝都没有发现。 这状况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居然连条缝儿都没有,我又该怎么离开呢?难不成得被困死在这里? 我心里正暗暗着急,忽然墙壁上灯龛中的那盏原本静静燃烧着的油灯开始来回晃动了起来,就好像是被风吹了似的。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微微怔,这间石室完全密封,又哪来的风呢!?何况,我也没有感受到风。 我正四下张望,寻找风的来源,忽然道银光从那盏油灯之中飞射了出来,我被吓了跳,赶忙往后退却,那道银光迅速变大,我定眼瞧,原来是那条银龙!真没想到银龙竟然藏在昏黄的灯火当中。 银龙在半空中盘旋了圈,身体渐渐蜷曲成了团,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不知它为啥要这么做,正觉得纳闷,它的身体忽然散发出道耀眼的强光,霎时间将整间石室照得通亮,我是被强光刺激地睁不开眼来。 片刻之后,强光渐渐变弱,待我再睁开眼睛,看眼前的场景,顿时怔住了,我竟然已经从那个石室中出来了,正置身于座空旷的大殿之中,大殿内只有个圆形石台,石台上摆放着口黑色石棺。我先是微微怔,随即fǎn yīng 了过来,我这是已经回到了方才那座大殿内,而且,现在这座大殿已经huī fù 了原貌,地板还在,穹顶也还在,而老鬼与文青山等帮人正在大殿门口,用震惊的眼神望着我,想必是我的忽然出现,把他们给震住了。 过了片刻大家才回过神来,贱贱冲大声喊道:“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边回答,边朝他们走了过去。尽管现在大殿内已经huī fù 了正常,但大家仍然不敢踏入殿内,似乎生怕地板再消失了似的。 我快步走出大殿,众人lì kè 将我团团围住。 “哥,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忽然就消失了呢?”贱贱问道。 “我刚才进入了个密闭的石室。”我如实答道。 老鬼听,lì kè 追问:“那你在那石室中可否找到长生不老丹的秘方!?” 我点了点头,将抄录下来的长生不老丹秘方取了出来,递给了老鬼,说:“这便是长生不老丹的秘方,刻在那间石室内的墙壁上,我就把秘方给抄下来了。” 老鬼接过秘方看了眼,顺手便将其递给了身旁的龙剑生,语气平静地说道:“应该是真的长生不老丹秘方没错,你把它交给你义父吧,另外替我转告他,我欠他的那份情就算是还了。” 老鬼的举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他对这长生不老丹秘方应该也很感兴趣,却没想到他竟然biǎo xiàn 得如此平静,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他这次之所以会来这秦始皇陵,仅仅只是为了还龙九的份人情而已,也不知道究竟是大份人情,但不管怎么样,这说明他算得上是位重情重义的人,我对他顿时了几分好感。 龙剑生从老鬼手里接过秘方之后,甚至都没有看眼,便直接进了兜里。 “天就快亮了,现在既然秘方已经到手,咱们赶紧离开吧。”老鬼说完,转身便往回走去。 “等等,我们难道就这么走了么?”贱贱似乎有些不太甘心。 我瞪了他眼:“那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还dǎ suàn 带点文物走不成!我告诉你,这可是属于盗取国家文物。你要这么做,就跟九头虫那帮家伙没啥区别了。” 贱贱不禁叹道:“哎,那这趟咱们算是白来了!” 文青山在旁笑着说:“也不算白来,至少是长了见识。”话说到这,他转过头来,语双关地冲我问道:“石宇,你可解开了yí huò ?” 我先是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言下之意是在问我有没有领悟龙甲文的奥妙,我lì kè 点头答道:“解开了!” 旁的贱贱听得云里雾里,问道:“哥,你们在说啥呢?” 我笑了笑:“没什么!咱们赶紧走吧!” 我们沿原路往回走去,huí qù 的路上不需要再开启什么机关石门,路倒是顺利,很快便来到了开始我们所进入的那间堆放了许锄头、镐等工具的墓室。只要从这里出去之后,也就算是离开秦始皇陵了,可问题是现在唯可供我们离开的那道石门已经封闭了,而且根据老鬼的推测,只有那只金燕能够触发开启这道石门气灵锁,如今金燕也不知飞哪去了,咱们又该怎么出去呢。 大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却忽然感到胸口那块石牌微微热,还没等我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道银光从我胸口射了出来,那道银光迅速变大,大家定眼瞧,竟然是那条银龙! 所有人都吃了惊,就连我都没有想到,银龙竟然会从我的石牌当中飞出来。我定了定神,忽然想起来,无尘子曾经跟我说过,我那块石牌当中有个虚空结界,这也是他能够藏身其中的原因,莫非这银龙也能进入zhè gè 虚空结界? 我正思索着,银龙仰头发出声尖啸。 随即团金光从墓室内处角落里缓缓升起,大家看,正是我们在苦苦寻找的那只金燕! 原来金燕直都没离开过这间墓室,只是因为墓室内的杂物太,它躲到了杂物堆里我们时没有发现而已。 金燕在墓室上空盘旋了圈,便直往那道紧闭着的石门飞去。 它刚飞到那道石门旁,便只听“轰隆”声,石门缓缓开启了来,老鬼见状,lì kè 大喊道:“咱们赶快离开这儿,免得待会这门又合上了。” 大家都不敢怠慢,赶忙依次从那道石门钻了出去。而就在我zhǔn bèi 离开的时候,原本在我头顶上方盘旋的银龙又化作道银光,遁入了我胸口那块石牌当中,好在其他人只顾着往外钻,并未察觉。 我们从秘道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行人刚浮出水面,直在池子旁守候着的龙九lì kè 吩咐几名属下把我们拉上了岸,还没等我们歇口气,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秘方到手了吗?” “到手了。”龙剑生边说着,边拉开潜水服,从里面衣服的内兜里取出了我手抄的那张秘方递给了龙九。 龙九接过秘方,脸色不由得微微变,他lì kè 转头冲龙剑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用手抄的呢?” 第336章 神龙卷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龙剑生回答道:“因为秘方是刻在墙壁上,所以只能抄下来。” “那你为何不拍下来!?”龙九质问道。 龙剑生看了我眼,说:“因为刻着秘方的地方除了莫石宇之外,其他人都没有bàn fǎ 进去。” “只有你能进去!?”龙九听,lì kè 转头看着我,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老鬼在旁说道:“九爷你就放心吧,我核实过,这张秘方应该是真的,而且我相信石宇xiōng dì 不会抄错。” 尽管老鬼打了包票,但龙九似乎并不放心,他捧着那张秘方仔细地查看了番,才叹了口气,说道:“从这道秘方上所列的材料来看,应该的确是长生不老丹的秘方不假,只可惜是用手抄的,也不知那位中央首长究竟信与不信。” 他话音刚落,老鬼又说:“九爷,有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龙九忙说:“老鬼xiōng dì 只管开口便是!” “那位委托你找这秘方的中央首长,要这秘方究竟dǎ suàn 作何用途?” 龙九笑着说:“hē hē ,你知道我这儿的规矩,我从不向客户打听从我这儿拿到信息之后究竟用来做些什么,所以……” 没等他把话说完,老鬼摆手dǎ duàn 了他:“你不想说也罢,其实这事不明摆着嘛,那位首长必定是想让自己长生不老。不过,这事你最好想清楚了,长生不老乃是逆天之术,恐怕不仅仅只是炼制几颗丹丸便能起效。何况,这张秘方旦流传出去,只怕是福祸难料。” 龙九笑了笑,说:“谢老鬼xiōng dì 提醒,我自会斟酌。” 我们正说着,被龙九称作阿豹的肥头男匆匆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九爷,咱们得赶紧收拾收拾,不然待会游人就该进入景区了。” 龙九点了点头,说:“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其他人跟我先huí qù 吧。” 龙九安排台商务车将我们几个送回了酒店,而老鬼则自个儿走了,也不知他究竟去了哪儿。 累了整晚,我们几个都已经困得不行,回到酒店第件事便是睡觉,直睡到下午,文青山接到龙九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说已经离开西安了,并表示会在三日之内将我们此行的报酬打到文青山的账上。 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开始龙九可并没有跟我们提报酬的事,没想到他竟然zhǔ dòng 提及。而文青山却并不觉得yì ;,在他看来,龙九是精于算计的商人,宁可支付报酬,也不愿意欠我们份人情。 贱贱本来还直在抱怨这趟秦始皇陵之行得不偿失,啥也没捞到不说,还耗费了不少精力。如今听说有报酬,他lì kè 来了精神,忙向文青山追问报酬能有少。不过文青山也不知道具体数额,只说等报酬到手之后,将会平分成四份,我们四个人得份。 事情既然已经办妥了,第二天大早,我们便乘早班机赶回了湘沙市。 到家后的当天晚上,我趁其他人都入睡了之后,我便开始研究从秦陵里带出来的那两卷骨简,除了记载着三道炼丹秘方的骨简之外,另外还有卷骨简,当时在秦陵内我没来得及看,其实心里直很好奇。我迫不及待地将那卷骨简摊开,盯着骨简看了没会,骨简上的龙甲文渐渐发生了变化,没会儿工夫,便变化成了我能够看得懂的古篆文。当我将骨简上的内容看完,不由得吃了惊,这上面竟然是关于神龙卷轴的记载。 说到神龙卷轴,我倒是yìn xiàng shēn kè ,当初在那座邪石墓里,我无意当中吸入了灵窍石所蕴含的灵气,从而进入了个虚空结界,而在那个虚空结界当中,有幅无字卷轴,位守护在那儿的老头子告诉我,那便是神龙卷轴。而且那老头子还说,神龙卷轴蕴藏着宇宙奥妙,是无上之宝。 之前我直怀疑这神龙卷轴是否真实存在,却没想到在这卷骨简当中看到了有关记载,而且从骨简上的记载来看,神龙卷轴似乎正是卓玛上师所说的沙姆巴拉法轴! 骨简上记载了掌握神龙卷轴的方法,便是lì yòng金木水火土五行龙气激发出龙脉传人体内的神龙潜质,至于这五行龙气从何而来,我却不得而知。 看到这,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公输姬说是为了防止件极其重要之物落入邪教中人之手,原来jiù shì 指这卷骨简,沙姆巴拉法轴乃是邪教中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若是这卷骨简落入邪教中人之手,那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禁暗自庆幸,幸好我当时没将得到两卷骨简的事告诉其它人,不过我又忽然想到,如此重要的东西,我该把它藏在哪儿呢? 藏在这屋里实在是太不保险了,邪教中人来这儿都已经不是次两次了。或者交给文青山保管,他倒是有间密室,可我也觉得不妥。 我琢磨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安全妥当的地方,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胸口那块石牌微微热。 紧接着,道人形雾气在我面前显现了出来,是无尘子,他见到我,开口便问:“恩公从何处招来了条龙!?” 我先是微微怔,随即fǎn yīng 了过来,他说的是那条银龙,说起来我也正想问他这事,忙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飞到石牌里去了,怎么样,它没伤着你吧?” “哼!不过条幼龙而已,又怎能伤得了贫道呢!” 我想也对,无尘子与魔魂相融合,其修为已经成魔,恐怕就算是成年的龙也未必能伤他,想到这我,又不禁dān xīn 起那条银龙来,又问:“那你没伤害它吧。” 无尘子说:“放心吧,贫道自然不会伤它,那乾坤石中原本只有贫道人,如今总算来了条龙与贫道作伴,贫道又怎么舍得伤害它呢!”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无尘子又道:“我感应到你的气场似乎有些变化,这几日莫非发生了什么特别之事?” 我没dǎ suàn 瞒着他,点了点头,将我在秦始皇陵当中的遭遇告诉了他,当他得知我竟然能够看懂龙甲文,大吃惊。 原来他的师傅曾经传给他册骨简,并告诉他,这册骨简是道教祖师张道陵传下来的,当中记载了炼神化虚的方法,张天师也正是凭借这册骨简修炼得道。而这册骨简当中的文字,便正是用龙甲文书写而成!只可惜无尘子直未能领悟龙甲文的真正含义,所以也就无法掌握炼神化虚的修炼之法。 听说竟然还有记载了炼神化虚修炼之法的骨简,我顿时来了精神,忙问:“这册骨简后来哪去了?” 无尘子说:“我本想将这册骨简传给我的徒弟,只可惜我三个徒弟都不成气候,祖师爷留下来的东西,若是传给他们几个,只怕是糟蹋了,所以后来我将这册骨简藏了起来。” 我听,忙追问道:“那你还记得藏在哪儿么!?” “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只记得是在龙虎山后山的座山谷之中,当时我挖了个五尺深的土坑,将那册骨简埋在了里面。” “您说的龙虎山可是江西的龙虎山?” “正是,贫道当初便是龙虎山第五十代传人。” “那你在埋在骨简的wèi zhì 做了啥记号么?”我jì xù 追问。 “没做记号,不过,我记得就在离我埋骨简的wèi zhì 大概十丈远处,有棵千年古槐。” 我听,不禁有些失望:“您几百年前的千年古槐,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呢。” “怎么?莫非你想要去取这幅骨简?”无尘子反问道。 “当然!无尘子前辈,要不你陪我去趟龙虎山吧?”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要去趟龙虎山的念头。 无尘子说:“若恩公想去,我自当奉陪,不过,毕竟已jīng guò 去了五百年,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贫道也不敢保证还能不能找得到那处地方,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那东西还在不在。” “要真找不到也就算了,但也总不能就让这件东西从此长埋于地底吧。” “好!我正好也想去龙虎山看看!那恩公dǎ suàn 何日动身?” 我想了想,说:“等过几天吧,我这刚从北京回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呢!” 我和无尘子商量了番,决定半个月后动身前往龙虎山,因为半个月后便是冬至,而在五百年前,无尘子正是在冬至前后将那册骨简埋起来的。他觉得在同时节去,或许能让他找到丝熟悉的感觉。 事情就这么定了,无尘子正zhǔn bèi 返回石牌,我忽然脑子激灵,想到或许可以将那两卷骨简藏在石牌所蕴含的虚空结界之中,于是赶忙喊住他:“无尘子前辈,先等下。” “恩公还有何事?” 我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那两卷骨简,说:“这两卷骨简相当重要,我怕弄丢了,你可否把这两卷骨简带到石牌里去?” 第337章 千年火灵芝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无尘子bsp;mò 了片刻,说:“我尽管试试。” 话音落,还没等我fǎn yīng 过来,无尘子已经化作团黑雾,将桌面上的两卷骨简笼罩了起来,过了片刻,那团黑雾迅速飞入了我胸前的石牌当中,就好像是被石牌吸进去了似的。 而我再瞧桌面,竟然已经不见了那两卷骨简的踪影。 没想到无尘子还真将骨简带进了石牌所蕴含的虚空结界当中,我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虚空结界竟然能够收纳实物,这简直能与弥勒佛的乾坤袋有得比。喜的是这样来,我也就不用再dān xīn 以后有什么重要的物品没地方藏了。 也因为如此,我加渴望进入那个虚空结界之中瞧瞧,只可惜我现在的修为还不够,看来我得jìn kuài 达到炼气化神的境界,并练成灵魂出窍术才行。 说到炼气化神,我lì kè 便想到了那卷骨简当中所记载的元灵丹秘方,炼气化神的境界极难达到,无尘子说他那些个师xiōng dì 当中,只有他人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而其他人修炼了辈子也未有所成。我可不想修炼辈子,于是我决定按照骨简所记载的秘方炼制元灵丹,以助我jìn kuài 达到炼气化神的境界。 不过关于炼丹方面,我可完全是个门外汉,好在有无尘子,他是修道之人,不但精通内丹术,精通外丹术,于是我便将元灵丹的秘方拿给他,向他请教。 谁知无尘子看完秘方之后,却lì kè 说:“此丹不可能炼制出来。” 我不禁觉得惊讶,忙向他问道:“无尘子前辈为何这么说呢?” 无尘子解释说:“炼制此丹,共需五味材料,而且还需要特定的丹炉。先说这五味材料,百年老山参,千年火灵芝,天山冰莲,玄蛇内珠,火丹砂,这五味材料每样都是稀世之物,极难寻得。再说这丹炉,普通丹炉炼不出此丹,得是能够吸收天地灵气的聚气阴阳炉才行。” 听无尘子说到这,我忽然脑子里激灵,想到了文青山从龙五爷那儿弄来的那个炉子,不就正是聚气阴阳炉么!说起来,文青山曾有dǎ suàn 用那聚气阴阳炉炼制气灵丹,只可惜直不知该如何炼制,而这元灵丹其实正是气灵丹的种,如果能够搜齐了炼丹的几味材料,文青山肯定愿意将聚气阴阳炉拿出来给我炼丹。 想到这,我lì kè 对无尘子说:“聚气阴阳炉我倒是正好有个!” “你有聚气阴阳炉?”无尘子有些惊讶。 我点了点头,jì xù 说:“百年老山参我应该也能够弄到,不过,千年火灵芝是啥玩意?灵芝不是年生菌科植物吗?怎么会有千年灵芝呢?” “何谓菌科植物?”无尘子不解。 我忙说:“zhè gè 不重要,关键是我听说生长了好些年的灵芝就跟木头样,没有滋补功效了,世上还真有千年灵芝?” 无尘子说:“你说得没错,普通灵芝确实不可能存在千年,灵芝有赤、黑、青、白、黄、紫六种。但除了这六种之外,其实还有种灵芝,颜色如火,名为火灵芝,许人不知,以为火灵芝便是赤灵芝,其实二者完全不同,火灵芝不但能够生长千百年,而且年代越为久远,便蕴含着越为充沛的灵气。” 我忙追问:“那这种火灵芝在哪里能够找到呢?” “只有处地方才能找到千年火灵芝。” “什么地方?” “太极穴!”无尘子字顿地说道。 “太极穴!?”我不禁有些惊讶,从风水学上来说,太极穴是风水极地,阴阳两股气场完全融合。这种地形十分难得见,许风水先生穷尽生,也未能找到处太极穴,我又上哪儿去找这么处风水极地呢! 我心里正琢磨着,无尘子说道:“若说到太极穴,贫道倒是知道处。” 我听赶忙问道:“真的!在哪儿?” 无尘子说:“就在龙虎山!” “龙虎山!?”我没想到又是龙虎山。 无尘子点了点头,jì xù 说:“龙虎山乃是虎踞龙盘之地,当年祖师爷之所以看中这处灵地,jiù shì 因为此地阴阳相互融合,灵气极为充沛,正适合修炼。龙虎山上有几处灵穴,其中处便正是太极穴。” “那你说在那儿会不会有千年火灵芝呢?” 无尘子摇了摇头,说:“只怕难!那带若是有此等宝物,恐怕早就被人摘了去。那还能容它生长千年呢。” 我听,不禁有些失望。无尘子见状,忙ān wèi 我说:“不过正所谓事无绝对,既然拿过些日子我们正好要去趟龙虎山,届时在那带找找也无妨。” 我点了点头,又向他问道:“那玄蛇内珠又是啥?” 无尘子反问道:“你可还记得阴水洞里的黑水玄蛇?” 我lì kè 点了点头。 “黑水玄蛇生长到定年头,体内会长出颗如珍珠般的内丹,这颗内丹便称为玄蛇珠,体形越大的黑水玄蛇,玄蛇珠汇聚的灵气也就越盛。” “啊!”我听就后悔了,当初在那阴水洞,文青山曾经用断龙斩砍掉了条黑水玄蛇的nǎo dài ,早知道那玩意的体内还有这等好东西,当时就该把那条黑水玄蛇开肠破肚,将它体内的玄蛇珠取出来。这样的话,要想取玄蛇珠便只能再去趟阴水洞了。那里面倒是还有条体型无比巨大的黑水玄蛇,不过我只怕难以搞定。 我寻思了会,又向无尘子问道:“火丹砂又是啥玩意呢?” “火丹砂是丹砂的种,不过这种丹砂只在火山口才有,而且十分罕见。” “那天山冰莲呢?” “天山冰莲是雪莲当中的极品,只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极寒之地。” 听了无尘子番介绍,我不禁有些失落,几种材料还当真都是稀罕之物,似乎都没那么容易弄到手,看来想要炼制这元灵丹,还得从长计议。 第二天,我将炼丹秘方也拿给文青山看了。 他直都想lì yòng那尊聚气阴阳炉炼制气灵丹,但却苦于不知该如何炼制,得知我手里头竟有如此秘方,很是jī dòng ,当即便表示要帮着我块炼丹。并且当天就对外放出了消息,说要高价收买支百年老山参。至于其它四味材料,恐怕有钱也难以买到,只能是慢慢想bàn fǎ 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便开始筹备前往江西龙虎山的事,店里的生意则让贱贱打理着,这家伙尽管直都不咋上心,至今仍然难以独当面,但其实店里也没啥生意,开风水铺正是印证了“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句话,有时候整天都没有个顾客上门。不过,我俩对店铺的生意状况也不在意,这次去秦始皇陵,文青山分给了我和贱贱每人八百万,下子得到这么大笔巨款,哪怕我们店铺当真是三年不开张也无所谓了,贱贱甚至有让店铺歇业半个月,出国旅游趟的dǎ suàn 。 然而让我俩都没有想到的是,最近店里的生意却忽然了起来,不少人来我们店里买符文、桃木剑之类的驱邪物品,而且还有人很认真的向我们咨询若是遇到了僵尸该怎么办。 这让我俩都感到有些惊讶,打听才知道,原来最近在城东发生了件离奇的事,有个路边摆摊卖烧烤的摊贩,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了路边,法医赶到后检查,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牙印和两个血窟窿,而且他身体里血都被吸干了。 开始大家都在bsp;bsp;究竟是什么东西干的,谁知就在第三天,从殡仪馆里传出消息,那个被吸干血液的摊贩竟然在半夜里诈尸了,而且还攻击了看守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尽管消息未经证实,但传十十传百,如今全城都传开了,有人就认为摊贩是遭到了僵尸的攻击,所以才会被吸干体血,并且发生了尸变。时之间人心惶惶,这也是为何咱们店里的生意忽然好起来的原因。 听说了这件事,我lì kè 便想到了邪教中人,不禁暗忖道:“难不成这起事件与邪教中人有关?” 我和文青山正商量着要不要对这起事件展开调查,这天罗剑带着李绍兵忽然找上了门来,而他来也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这桩命案。 他俩来了之后,罗剑lì kè 便让李绍兵向我们介绍起了案情。 命案是在五天前发生的,开始警局并没有想到这件案子跟僵尸有关,以为只是起抢劫杀人案件,因为摊贩的钱箱子被人给抱走了。谁知摊贩的尸体竟然在殡仪馆里发生了尸变,而且摊贩发生尸变后,不像当年牛少华那样行动迟缓,不但行动迅速,而且极具攻击性,殡仪馆里有名工作人员甚至被其咬伤,好在殡仪馆里有位退休的老伯知道僵尸怕火,闻讯赶到后,将瓶汽油淋在了僵尸身上,并找机会点燃了汽油,这才使得僵尸丧失了行动力。 第338章 旱魃疑凶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尸变的事情发生过后,其实罗剑lì kè 就来找过我和文青山,只可惜当时我们正好人在西安。 而就在昨天晚上,城东又发生了起命案,这回死的是名流浪汉,死状和之前那名摊贩几乎是模样,也是脖子上留下了牙印和血洞,身体的血液都被吸干了。而且据出事地点周围的居民说,原本当地还有些流浪汉,不过最近陆续都消失了,也不知是不是同样遭了毒手,还是因为害怕而离开了。罗剑意识到事态严重,于是便又来找我们,好在我们已经回来了。 他知道我们duì fù 尸变这种邪乎事有套,所以希望我们能够帮着警方块调查这桩案子。 我和文青山本来就商量着要对这起案件展开调查,如今罗剑找上门来让我们帮忙,我们正是求之不得,于是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罗剑告诉我们,那流浪汉的尸体现在还摆放在殡仪馆,为防止其发生尸变,zhǔn bèi 下午进行火化,所以希望我们现在就赶过去看看。 于是我和文青山lì kè 带上家伙,跟着罗剑同赶往了殡仪馆。 殡仪馆里,可以说是戒备森严,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特警,而且还有几名特警背着喷火器,要duì fù 僵尸,最好的bàn fǎ jiù shì 用火,所以喷火器也可以说是相当行之有效的武器。 罗剑领着我们走进间房间内,在这间房间正中央,摆放着张铁架床,铁架床上躺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罗剑指了指那具尸体,小声说道:“jiù shì 那具尸体。”他显得有些紧张,也不敢太过靠近,似乎生怕那具尸体忽然发生尸变。 我和文青山走上前去,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了来,我眼便瞧见了尸体脖子上已经变得有些发黑的血洞。而且血洞四周的皮肤还起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水泡。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微微怔,转头看了文青山眼,说:“文老板,你觉不觉得这家伙的伤口与你上回被陈忠浩咬了之后的伤口有些相似?” 文青山盯着尸体脖子上的伤口看了会,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些相似。” “由此看来,这家伙只怕真是被僵尸给咬死的!” 文青山转头问罗剑:“罗队长,你说那位摊贩发生尸变的时候,行动迅速?” 罗剑答道:“没错,不但行动迅速,而且极具攻击性,有名值班的工作人员就受了伤。” “他是被咬伤的吗?如果是被咬伤的可得小心了,旦感染尸毒,也有可能发生尸变。”我在旁提醒道。 “不是被咬伤的,而是被打伤的,断了两根肋骨,好在他穿的衣服比较厚,身上倒是没有伤口。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将他进行了隔离观察,目前来看应该没什么大碍。” 听了罗剑所说,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皱着眉头说:“若是被般的僵尸咬死的,不至于血被吸干,也不至于这么快发生尸变,而且就算发生了尸变,往往也只是具有较弱的行动力。所以,袭击人的只怕不是普通僵尸,而是……” 他话说到这停顿了下来,并扭头看了我眼,我lì kè 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文老板,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旱魃飞僵干的?” 文青山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难道是陈忠浩!?” 说起来,当时在那座邪石墓里,旱魃陈忠浩并未被杀死,而是逃掉了,不过当时他被水银子弹击中,元气大伤,现在也许是已经huī fù 了些元气,于是出来吸食人血,因为人血能够使他的元气得到最快速度的huī fù 。 罗剑听了我俩之间的对话,忙问:“莫非你们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文青山转头答道:“目前还不能què dìng ,但我们想到了几个月前发生过的件事。” “什么事?” 文青山说:“之前城东有座工地曾经闹过僵尸,想必罗队长您应该知道吧?” 罗剑点了点头:“倒是听说过有关传闻,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因为也没人报案,怎么?难道那儿真闹过僵尸?” “没错,而且不是普通的僵尸,而是修为很高的旱魃飞僵。” “旱魃飞僵?是什么玩意?”罗剑问道。 我在旁回答说:“旱魃飞僵是级别很高的僵尸,修为已近乎成魔,往往拥有前世意识,很难duì fù 。而且被他咬死的人,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极具攻击性的僵尸。” 听我说完,罗剑脸色大变,他看了眼躺在铁架床上的那具尸体,怔怔地说道:“也jiù shì 说,这两个人都是被旱魃飞僵给杀死的?” “从这人的伤口情况来看,十有八九是被僵尸杀死的,至于究竟是不是旱魃飞僵干的,倒还不能肯定,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要想搞清楚,我想……”文青山说到这,欲言又止。 罗剑忙问:“文先生dǎ suàn 怎么做?” “我dǎ suàn 等这具尸体尸变,观察下他的行动力。” “什么!?”罗剑大吃惊,忙说:“文先生你可想好了,他发生尸变后恐怕不好duì fù 呢。” 文青山笑了笑,说:“要是连他都duì fù 不了,那咱们又怎么duì fù 咬他的主呢?” 罗剑微微愣,沉吟了片刻,拿定了主意:“行!那就按文先生你说得办!到时候我派几名特警拿着喷火器保护你们。” 他话刚说完,文青山lì kè 摆了摆手:“不用,届时你们只需找个空旷点的空间,然后把出入口全都封住,别让他溜了出去就成,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俩来处理。”说到这,文青山又转头问我:“石宇,你没问题吧?” 我lì kè 表示:“我当然没问题!”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殡仪馆里恰巧有间早已废弃了的仓库,面积不小,差不有百平米,于是罗剑便与殡仪馆的领导进行了番沟通,让人将仓库挪腾了出来,并将那具尸体推了进去。 当晚,待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我和文青山走进了那间仓库,罗剑跟我俩叮嘱了几句之后,便让人将仓库大门给锁上了。 虽说duì fù 这种初级僵尸现在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在间空旷的仓库里守着具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尸变的尸体,还是让人有种瘆的慌的感觉。好在不是我个人,还有文青山陪着,我俩东拉西扯直聊到了将近十二点。可那具尸体却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我正dǎ suàn 靠近去看个究竟,忽然我兜里的电话响了,我拿起来看,原来是贱贱。 “喂!干嘛呢?”我接起了电话。 “你们咋还不回呢?”贱贱在电话那头问道。上午我和文青山走的时候倒是跟他说了声,但只说是去警局帮着查案,并没说啥时候回,他见时间这么晚我俩还没回,所以才打电话过来问。 我随口答道:“正在办案子呢!” “到底是啥案子啊?咱还让你和文老板办上了呢?” “跟僵尸有关!” “真的!难不成是最近发生的那起僵尸袭人事件?”贱贱顿时来了兴趣,我正zhǔn bèi 答他,在我身旁的文青山忽然轻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抬头瞧,发现铁架床上那具尸体已经有了fǎn yīng 。只手臂正缓缓抬起。 “有情况!先不跟你说了!”我赶紧挂掉电话,并起身来。 虽说这具尸体才发生尸变,但我和文青山都不敢有丝毫大意,如果zhè gè 流浪汉当真是被陈忠浩给咬死的,那他发生尸变后的攻击力绝不容小觑。当初在那座邪石墓里,就有三个被陈忠浩咬死的邪教徒,发生尸变后,速度比普通的行尸可要快得。龙没有防备,差点就遭到了攻击,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我和文青山紧盯着铁架床上的尸体,等了片刻,那具尸体忽然坐起了身来,瞪着双瞳孔极度收缩、眼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眼睛看着我俩,再加上他的脸色煞白,而且面部表情极度扭曲,mó yàng 显得颇为狰狞。 但也不知为何,看到这具尸体终于发生了尸变,我心里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释然的感觉。我赶忙从挎包中取出了道纸符捏在手中,这是道专门duì fù 僵尸、血尸之类的降僵符,是在无尘子的指点下制出来的,不但所绘制的符文图案与普通的降僵符不同,甚至就连用于制符的纸材也是jīng guò 特别处理的,今天正好可以试试效果。 僵尸跳下铁架床,迅速向我俩扑了过来,他的速度果然很快,的确不是普通的行尸能够与之相比。 眼看他离我俩越来越近,文青山迅速将断龙斩拔了出来,我怕他刀就把对方给解决了,赶忙说:“文老板别用刀,让我来!”话音落,我lì kè 脚下蹬,迎着僵尸便冲了过去。 在靠近僵尸的瞬间,我大吼声,朝着僵尸的胸口击出了记重拳,僵尸lì kè 往后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又迅速上前,将手里的纸符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lì kè 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般,动也不动了。 第339章 旱魃命门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没想到这道降僵符用来duì fù 僵尸还真是相当有效,我心里是又惊又喜。 文青山也有些惊讶,他快步走上前来,看了眼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僵尸,转头冲我问道:“石宇,你这道符怎么这么厉害?” 我有些得意地说:“这是降僵符,专门用来duì fù 僵尸、血尸之类的邪乎玩意。” 文青山脸上露出了钦佩的表情,开口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果然不愧是黄师傅的师侄。” 他哪里知道,我这道降僵符其实跟黄仙压根就没啥guān xì ,不过我也并没有说破,只是笑了笑,便赶忙转移话题说:“这僵尸的速度还真不是般的迅速,看来文老板你没猜错,他十有八九是遭到了旱魃的袭击,难不成真是陈忠浩干的?”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据罗队长说,这两人遇袭的地方都位于城东,而我们发现陈忠浩的那座邪石墓也是在城东郊区,搞不好,还真jiù shì 他干的。” 我不禁愤然道:“妈的,这魔头居然开始袭击人了,文老板,说起来这事咱们也有点责任,定得把他解决了才行。” 文青山点了点头:“先出去再说吧,咱们跟罗队合计合计。” 我俩走到仓库门前,文青山抬手在门上重重地敲了几下,并喊了两声,过了没会儿,门被从外面打开了,罗剑领着七八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在门口,而那些武警的手里还端着喷火器,个个神情紧张。 罗剑眼便瞧见了躺在地上的僵尸,有些紧张地问道:“他怎么躺在地上了?是不是真发生尸变了?”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没错!而且从他的行动速度来看,基本可以què dìng 他的确是遭到了旱魃的攻击。罗队长,恕我直言,这件事必须得jìn kuài 控制住,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罗剑lì kè 叹了口气,说:“我倒是想把这件事jìn kuài 控制住,可问题是不知道该怎么duì fù 啊,而且现在就连那东西究竟藏在哪儿也不知道!” 文青山说:“旱魃吸食了人血,就会魔性大发,他定还会攻击其他人,我们可以想bàn fǎ 先把他引出来,然后再duì fù 他。” 罗剑忙追问道:“引出来了之后又该怎么duì fù ?用喷火器么?” 他话音刚落,我在旁说道:“喷火器固然有用,但只怕难以duì fù 得了近乎成魔的旱魃,最好的武器是用水银枪!” “水银枪?”罗剑微微怔。 文青山lì kè 说:“石宇说得没错,水银子弹正是能够克制住旱魃。” “可上哪儿才能弄到水银枪呢?”罗剑问道。 我说:“zhè gè 你不必dān xīn ,水银枪我来想bàn fǎ !” 罗剑看了看我,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没有问,忙说:“那行!就有劳两位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我会尽量安排。” 罗剑叫来几名特警将躺在地上的僵尸直接运往了火葬场,在几名特警搬运僵尸的时候,我特意叮嘱它们,千万不要撕掉贴在僵尸额头上的纸符,搞得几名特警紧张得不行,毕竟jiù shì 张纸符而已,搞不好yī zhèn 风就把纸符给吹掉了,为防止僵尸醒来伤人,他们还用绳索将其与铁架床绑在了块。 僵尸被运走之后,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和文青山便向罗剑告辞。 在回家路上,我给龙打了个电话,要弄水银枪,还只能找他,而这时候已经是凌晨点钟了,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并不què dìng 能不能打通,不过电话在响了两声之后,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龙的声音:“石宇xiōng dì ,怎么了?” “龙大哥!这么晚了还给你电话,实在抱歉。” “别跟我客气,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龙知道我如果没事绝不会这么晚找他。 “确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想请你帮我弄把水银枪!”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水银枪?你要水银枪做什么?”龙有些惊讶。 我将情况跟他讲述了番,龙听完,震惊不已,当即便表示,míng rì 早就把水银枪给我们送来。 我和文青山回到家里的时候,贱贱还没睡,见到我俩,他便lì kè 追问我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dǎ suàn 瞒着他,便将实情跟他讲述了番,得知有可能是陈忠浩在祸害人,贱贱顿时脸色大变,忙劝我和文青山不要去搅这趟浑水,因为黄仙曾经告诫过我们,若是遇到旱魃飞僵,根本不要想着与之为敌,应该jìn kuài 逃离才是。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撒手不管,旱魃飞僵可是近乎成魔的邪物,要duì fù 他,我心里是点底儿也没有,可问题是如果不jìn kuài 将他除掉,便会有的无辜民众受害,而且他在吸食了人血之后,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到时候也就难duì fù 了。何况这件事不管怎么说,我们少也有点责任,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去探那座邪石墓,说不定也不会惊动zhè gè 魔头。 贱贱见没bàn fǎ 说服我俩改变主意,便提出要跟着块去,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我们。 我本来不同意,不过想想他手里那块天罡照妖镜或许倒是能够克制住旱魃飞僵,于是便答应了他。 水银枪、喷火器以及天罡照妖镜,zhǔn bèi 似乎已经很充分了,但我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毕竟要duì fù 的是近乎成魔的旱魃飞僵,而且第次我们便是带着喷火器和天罡照妖镜去的,却照样差点遭了旱魃的毒手。到目前为止,真正给旱魃造成过伤害的只有水银枪,不过上回旱魃已经吃了次亏,这回也不知还能不能起效。 当天晚上,待其他人都睡着了之后,我将无尘子从石牌当中召唤了出来。见到他我lì kè 便问:“无尘子前辈,你可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duì fù 旱魃飞僵?” “恩公怎么忽然问起zhè gè ?”无尘子反问道。 我说:“因为现在便有个旱魃飞僵,已经害了两条人命。” “已经开始吸食人血了?若果真如此,只怕会有的人被旱魃所害,而且,旱魃每吸食个人的精血,功力便会进层,待吸够七七四十九人的精血之后,便能彻底成魔,届时他甚至能在大白天活动,表面看来几乎与常人无异。而且修为极高,极难duì fù 。据说修成魔的旱魃,甚至能降龙伏虎。” “什么!?”听了无尘子所说,我不由得大吃惊。要真到了那步,那可就真不知该怎么duì fù 了。 我忙向无尘子问道:“那旱魃到底该怎么duì fù ?” 无尘子说:“如果他还没有成魔,倒也不难duì fù ,只要找准他的命门,便能置他于死地。” “旱魃还有命门?” 无尘子点了点头:“旱魃之所以拥有强大的阴邪气场,是因为他的体内有团至阴邪气,三魂亦未散去。而他的命门,便是那团至阴邪气所藏之处,若以纯阳利器刺入他的命门,便能泄掉他体内的至阴邪气以及三魂。” “那旱魃的命门会在哪儿?”我赶忙追问道。 “旱魃的命门般位于人体三处穴位当中之。” “哪三处穴位?” “是百会穴,二是气海穴,三是印堂穴。” 我微微怔,思索了片刻,想到当初在邪石墓中,我们与陈忠浩遭遇时,龙曾经用水银枪击中了他的眉心正中,也jiù shì 印堂穴所处的wèi zhì ,虽然重创了他,但并未能置他于死地,这也就说明他的命门并非是在印堂穴,那么也就只剩下百会穴和气海穴了。 得到了无尘子的指点,我心里了几分信心。不过究竟能不能duì fù 得了陈忠浩,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第二天大早,龙便赶来了,他还带来个银色的金属箱,zhè gè 金属箱我曾经见过,知道箱子里装着的正是水银枪。 龙并没有将金属箱交给我,他说水银枪属于特种武器,般需要段时间的熟悉才能使用,所以他dǎ suàn 帮着我们块duì fù 旱魃陈忠浩。 我正求之不得,赶忙向他表示谢意。 不过龙也提出了个要求,jiù shì 让我们在警察面前不要暴露他的身份,他毕竟身份特殊,而且邪教中人极有可能在警察当中安插了眼线。 他的这点要求合情合理,我和文青山自然没有理由jù jué 。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驱车赶往之前那名流浪汉出事的地方,那地方位于座人行天桥下面的桥洞内,而再在此之前那名摊贩遇袭的地点离这座人行天桥不过七八十米远,这也就说明,旱魃主要是在这带活动,当然,现在他究竟还在不在这带并不好说,咱们也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理。 我们赶到那座人行天桥附近时,才九点钟,因为已经入冬,而且还下着毛毛细雨,寒风阵阵,颇为阴冷,也不知究竟是因为天气太冷了的yuán gù ,还是因为连续有人遭袭致死使得人心惶惶,街上几乎不见个行人。这样也好,若是人太,旱魃可能不会现身,而没人的话,也就可以避免无辜者再受伤害。 第340章 旱魃老巢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罗剑领着十几名特警早就在桥洞下面等候着。 特警们的手里都拿着喷火器,身上穿着防弹衣,个个神色紧张,便如临大敌般。见到我们之后,罗剑lì kè 迎上前来,指了指那十几名特警,对文青山说:“文先生,这些都是特警大队最yōu xiù 的特警,我把他们调来供你差遣。” 我瞧了眼那些特警,身材都很结实,想必身手也相当不错,若是duì fù 歹徒绝对是好手,可问题是现在要duì fù 的是近乎成魔的旱魃飞僵,即使他们手里都拿着喷火器,只怕也未必能够duì fù 的了。 文青山笑了笑,说:“谢罗队长番好意,不过人太了,只怕旱魃不会现身,所以还是让他们撤走吧,有我们几个duì fù 旱魃便可。” “就你们四个?”罗剑将我们四人打量了番,显得有些惊讶。 文青山忙说:“罗队长不必dān xīn ,之前我们跟旱魃交过手,在这方面也算有些经验。而且人少点,才能把旱魃引出来。” 罗剑沉吟了片刻,说:“那好吧,这件事就拜托几位了。不过我们也不会走远,就在这附近,你们旦遇到什么状况,随时可以呼叫我们!” 文青山点了点头。 罗剑在向我们介绍了番这周围的大致地形之后,留下了台喷火器,便领着十几名特警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龙与大家分析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旱魃主要是袭击落单的行人,所以,咱们要么就分头行动,把旱魃引出来。要么jiù shì zhǔ dòng 出击,把他找出来。” 贱贱听,lì kè 说道:“咱们四个块上都未必duì fù 得了旱魃,分头行动那不是找死么!咱们还是zhǔ dòng 出击吧。” 文青山说:“贱贱说得没错,分头行动实在是太过冒险了点,咱们就先看看能不能找到zhè gè 魔头吧。” 于是我们便在天桥附近找寻了起来,根据龙的推测,旱魃应该就藏在这座天桥方圆公里的范围之类,而就在离天桥约摸五百米远的地方,有座早已废弃了的化工厂,那儿也是最有可能成为旱魃藏身之地的地方。 于是我们便直奔那座化工厂,化工厂的大铁门被锁住了,而且锁早已锈成了铁疙瘩,没bàn fǎ 打开,不过铁门左侧的围墙缺了道大口子。我们几个便从那道大口子翻进了化工厂内。走进去,我lì kè 便将罗盘取了出来。因为如果旱魃真藏在附近,定会对周围的阴阳气场造成影响,这样来,罗盘也就会随之发生相应的变化。 我端着罗盘看了看,上面的指针并没有丝毫变化,不过我们毕竟刚刚进来,而这座化工厂的占地面积不小,足有好几万平方米。要想知道旱魃究竟有没有藏在这座化工厂内,还得进里面去看看。 行人将能duì fù 旱魃的玩意儿都拿了出来,龙紧握着水银枪,贱贱抱着天罡照妖镜,文青山则拿上了罗剑留给我们的喷火器。至于我嘛,则是手端着罗盘,手紧握着龙牙。 其实龙牙也是duì fù 旱魃十分有效的兵器,因为龙牙是纯阳之物,如果能够扎进旱魃的命门的话,下便能将其解决掉。只不过要què dìng 他的命门究竟在哪儿,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旱魃也定会护好自己的命门。 我们朝着满是枯黄杂草的工厂内走了约摸五六十米远,我忽然发现手中的罗盘微微颤,有动静! 我lì kè 停下了jiǎo bù ,压低声音对其他人说道:“大家小心,这里的阴阳气场有变化。” 众人听,lì kè 都停下了jiǎo bù ,背靠着背,警觉地朝四周张望着。 倒是并没有发现旱魃的踪影,不过,就在离我们七八米远处,有间破解的厂房,尽管厂房的门是关着的,但门上却已经破了个大洞,那个洞能供个人出入。搞不好旱魃就藏在这间厂房内! 文青山向大家做了个手势,句话也没说,便缓步朝着那间厂房走了过去。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 我们来到厂房门前,我那手电筒从门上那个破洞往里面照了照,只见整间厂房内片狼藉,厂房正中央还摆放着台十分巨大,但却早已锈迹斑斑的机械设备,也不知这设备原本是啥用途。 我再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罗盘,不由得大吃惊,只见罗盘上的指针竟然正剧烈的颤动着。我赶忙将罗盘拿给其他人看,大家也都震惊不已。这意味着这间厂房内至阴邪物,而且极有可能便是我们要找的旱魃! 大家不敢贸然进入厂房,也不敢大声说话,文青山向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先退huí qù 。 我们往后退却了十几米远,文青山这才小声说道:“看来旱魃就藏在这间厂房里,咱们对里面的情况不了解,贸然进去只怕会有危险。”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咱们就在这儿守着,等他自个儿出来?”我开口问道。 龙说:“旱魃能够感应到人体所散发出来的阳气,如果他知道我们在外面伏击他,未必会现身。” “要不,咱干脆把火把这厂房烧了算了。”贱贱tí yì 道。 文青山摆了摆手:“这么做动静太大了,而且只怕也未必能置旱魃于死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咋办呢?” 我们几个正商量着,忽然身后传来yī zhèn 窸窸窣窣的动静,我赶忙扭头瞧,不由得吓了跳,只见就在我们身后约摸十几米远处,不知啥时候竟然冒出了七八道黑影! 贱贱还以为是那些特警,冲着他们喊道:“你们怎么悄无声息地跟来了呢!” 然而那几个人并未回话,而是慢慢向我们逼近了过来。 看他们走路的姿势,我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因为步子显得有些僵硬,并不像是正常人,我赶忙拿手电筒照,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只见这几个人个个都是衣衫褴褛,脸色煞白,面部表情扭曲,而且双眼血红,瞳孔收缩。这神情我再熟悉不过了,与前天那个发生尸变的流浪汉几乎般无二。 我赶忙大声喊道:“他们只怕不是人!而是僵尸!” “什么!?”贱贱听,顾不得那么,lì kè 将手中的天罡照妖镜对准了那几个人。 被天罡照妖镜照,那几个人lì kè 发出声凄厉的嘶叫,并迅速往两旁散开了来,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真是僵尸! 文青山赶忙端起了喷火器,而龙则将水银枪瞄准了其中个正向我们猛扑过来的僵尸,那僵尸转眼便已扑到了我们跟前,龙lì kè 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声,僵尸栽倒在地,剧烈地挣扎了几下之后,没了动静。而就在这时,其他僵尸也从不同的方向朝我们扑了过来,贱贱用手里的天罡照妖镜子挡住了其中两个僵尸,但其他僵尸却已经快速冲到了我们跟前,龙赶忙连续扣动扳机,而文青山则打开了喷火器的喷火装置,没会儿工夫,七八个僵尸便都被我们消灭殆尽。 不过龙那把水银枪的子弹也打得只剩下最后颗了。 我们几个走到离我们最近的具尸体前,文青山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尸体翻转了过来,只见这具尸体身穿身破旧的棉袄,而且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个乞丐。 文青山抬起头来说道:“罗队长说近半个月以来,这带的流浪汉陆续不知所踪,看来只怕是都已经遭了旱魃的毒手。” 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道:“据说旱魃每吸食个人的精血,功力就会大增,如果他吸够了七七四十九个人,那就会成为真正的魔,你们说他现在已经吸食了少人的精血了呢?” “四十九个应该没有,但恐怕数量也不少,你看这怕是有十几个吧。” 我话音刚落,旁的贱贱忽然惊喊了声,我猛扭头,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只见就在刚才那座厂房门口,竟然着个身穿清朝官服的人! “是陈忠浩!”我边大声喊道,边赶忙将龙牙拔了出来。 龙二话没说,lì kè 便朝着那人扣动了扳机,谁知枪声响,那人竟忽然身形闪,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打中他了没?”等了会,见没什么动静,龙小声问道。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只怕没有,我感觉他是瞬移了。” “他还不会是逃走了吧!?” 贱贱话音刚落,忽然凌空传来了yī zhèn 冷笑:“哼!逃走!?就凭你们几个,以为就能duì fù 得了本官!本官正好还差几个就能凑够七七四十九人!既然你们几个送上门来,本官便成全你们!” 我听,不由得都大吃惊,真没想到这几个月来,这家伙竟然已经吸食了几十人的精血,而且还直没被人发现,也不知其他那些死者究竟被他藏在了何处。 第341章 近乎成魔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心里正犯嘀咕,只听“砰”的声响,那座厂房的大门被股很强的力量冲击开来,大家抬眼瞧,顿时都被吓了跳,那间厂房内,竟然着数十人。这些人当中,有老人有妇女,也有儿童,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十分狰狞,看便知,他们都已经便成了僵尸。 看到这幕,我心里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只觉股热气直冲脑门,没想到陈忠浩为了成魔,不但吸食人血,甚至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真可谓是丧心病狂。 那些僵尸朝着我们围拢了过来,贱贱不敢怠慢,赶忙将手中的天罡照妖镜高高举起,对准了僵尸群,些僵尸lì kè 往后退却,而还有的僵尸则是四下散开了来,僵尸行动的速度极快,转眼的工夫,便已将我们四人团团围住。 龙赶忙举起了手里的水银枪,我忙拦住他说:“龙大哥,留下子弹duì fù 陈忠浩。” “那这些僵尸怎么办?”龙紧张地问道。 “让我来duì fù !”文青山说着,手持喷火器走上前步,正好这时有两个僵尸朝他猛扑过来,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喷火装置,道火舌lì kè 直射而出,瞬间吞没了两个僵尸,两个僵尸倒在地上,在挣扎了片刻之后,很快便没了动静。 其余僵尸对火光有所顾忌,纷纷往旁退让,文青山又将喷火器对准了另外几个聚在块的僵尸,随着道火舌喷出,几个僵尸的身体lì kè 燃起了熊熊烈火。 不过转眼的工夫,文青山便用手里的喷火器解决掉了大半的僵尸,眼看就能将剩下的僵尸都解决掉,谁知就在这时,喷火器居然没油了。 剩下的僵尸从四面八方朝着我们逼近了过来,文青山赶忙将沉重的喷火器往地上扔,将断龙斩拔了出来,并压低声音说道:“看来得跟这帮邪乎玩意儿肉搏了,大家都小心点儿。” 我深吸了口气,赶忙从挎包内取出几道降僵符捏在手中。 眼看僵尸群已经冲到了跟前,我大喝声,个箭步冲上前去,拳便击中了个僵尸的胸口,将其打翻在地,只手则迅速将道降僵符朝着另个僵尸的额头贴去,那个僵尸恰巧朝我扑过来,不偏不倚,符纸正好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的身体lì kè 被定住了。 这时又有个僵尸冲到我的跟前,伸出长臂朝着我的nǎo dài 横扫过来,我赶忙将nǎo dài 往后仰,与此同时,脚踹在了他的腰上,僵尸被我踹退了好几步,但却并未倒地,并又朝我扑了过来,我也不躲闪,迎上前去,抬手,便将道降僵符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或许是因为已经打通了小周天的yuán gù ,我发现我的fǎn yīng 似乎比以前敏捷了不少,在僵尸群中来回穿梭,竟然没被伤到分毫,而且我很快便将手里的降僵符全都贴在了那些僵尸的额头上,只可惜也没想到会碰到这么的僵尸,所以我只带了五张降僵符,好在文青山和龙两人的身手都还算不错,剩下的僵尸终于都被我们解决掉了。 然而还没等我们缓口气,又道人影出现在了厂房门口,我拿手电筒照,不是别人,正是身穿袭清朝官服的陈忠浩。 我赶忙压低声音对贱贱说:“快用天罡照妖镜duì fù 他!” 贱贱不敢怠慢,赶忙将手中的天罡照妖镜对准了陈忠浩,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丝毫fǎn yīng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了眼贱贱手里的天罡照妖镜,冷冷说道:“本座即将得道,你以为就凭块破八卦镜便能duì fù 得了我。” 我不由得大吃惊,真没想到,他在吸取了数十个活人的精血之后,竟然已经不受天罡正气的影响了。我定了定神,将龙牙拔了出来,怒喝道:“你这也算得道?你明明是成魔吧!” 陈忠浩被我的话给激怒了,喝道:“哼!休要再言!你们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今日你们休想活着离开!” 他话音刚落,龙抬手便是枪,朝着陈忠浩射出了仅剩的唯颗水银子弹,谁料陈忠浩似乎早有防备,身形闪,竟下子出现在了数米之外。 水银子弹再次射空,而且龙已经射完了最后颗子弹,这下咱们也就只能跟陈忠浩硬碰硬了,文青山lì kè 将断龙斩横在胸前,龙则拔出了那把锋利无比的问天匕首,贱贱见天罡照妖镜对陈忠浩起不到作用,赶忙将我给他的鱼肠剑摸了出来。 四个人都摆开了架势,但不敢贸然上前,而陈忠浩似乎也有所顾忌,并没有lì kè 冲过来,双方时之间形成了对峙态势。 我压低声音对其他人说:“这家伙身上有处死穴,要么是百会穴,要么是气海穴。” “你怎么知道?”文青山小声问道。 我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得说:“这事时半会说不清楚,总之你们相信我!只要将咱们手中的利器扎入他的死穴,就能干掉他!” 文青山对我的话未有丝毫怀疑,lì kè 说:“那好!待会我和龙xiōng dì 就负责攻击他的百会穴,石宇你和贱贱就负责攻击他的气海穴!” 贱贱听,顿时急了:“我靠!气海穴在哪儿啊!”其实文青山跟他和我讲解过人体穴位图,只是这家伙平日里不上心,大数穴位的wèi zhì 都搞不清楚。 我随手在他小肚子上拍:“大概就这儿,肚脐正下方三公分处。” 我话音刚落,陈忠浩忽然身形闪,不见了踪影。 文青山lì kè 大声喊道:“大家小心这家伙偷袭!” 我们几个将后背紧紧贴在块,警觉地张望着四周,但陈忠浩就像是消失了般,等了好半天也未见现身。 贱贱小声说道:“这家伙不会是溜走了吧?” 文青山语气严肃地说:“不可能!他定正伺机对我们发起攻击,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他话音刚落,龙忽然喊道:“他在那儿!” 我们大家lì kè 扭头,顺着龙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就在离我们约摸七八米远处,身穿清朝官服的陈忠浩正动不动地在那,只不过他并没有看我们,而是垂低着nǎo dài ,从我们所处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的管帽,没bàn fǎ 看到他的脸。 大家赶忙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然而等了片刻,陈忠浩依然是动不动,贱贱不禁纳闷地嘀咕道:“这家伙在干嘛?合着是在做餐前祈祷呢!” 我们正觉得纳闷,我忽然感觉身后有丝寒气袭来,我赶忙扭头瞧,不由得惊出了身冷汗,那陈忠浩竟然就在我们的身后!原来他是用了招障眼法,先用个假人吸引住我们的注意,再从我们后面发起偷袭。 他张开大嘴,露出两颗又尖又长的血液,正zhǔn bèi 咬向贱贱的脖子。 “小心!”我大喊声,顾不得那么,赶忙伸手将贱贱猛地推,贱贱被我推到在地,陈忠浩口咬空,lì kè 转身,手朝着我脖子便直插而来,他的手指甲足有半尺来长,就像利刃般,若是被他插中,我的脖子非得被他插个对穿不可! 我不敢怠慢,赶忙往旁边闪,他尖锐的手指甲几乎是擦着我的脸颊而过,躲过了他的致命击,我赶忙往后连退了几步。 这时候文青山和龙都已经转过了身来,见陈忠浩竟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两人也是大吃惊。 文青山回过神来,赶忙手持断龙斩,朝着陈忠浩的脑门上方便猛砍了下去,那儿正是百会穴所在,如果陈忠浩的死穴就在那儿,那么只要击中他的百会穴,便能置他于死地。 然而陈忠浩毕竟是近乎成魔的旱魃飞僵,他甚至能够躲过水银子弹,又岂会那么容易被击中,他猛抬手,把便抓住了断龙斩锋利的刀刃,紧接着抬手又是掌,击中了扑向他的龙,龙的身体lì kè 倒飞了出去三四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文青山想将断龙斩抽huí qù ,但被陈忠浩手抓住,竟纹丝不动。 陈忠浩又是掌击向文青山,文青山知道陈忠浩的厉害,赶忙松开了握刀的手,并迅速往后退却了几步。 他好在及时松手,躲开了陈忠浩的致命掌,但断龙斩却落在了陈忠浩的手里。 陈忠浩将断龙斩往旁边扔,便lì kè 转身,扑向了刚爬起身来的贱贱。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下,赶忙大声喊道“贱贱快跑!” 贱贱回过神来,拔腿就跑,可陈忠浩的速度实在太快,个瞬移便已经挡住了贱贱面前,贱贱还没来得及反抗,握着鱼肠剑的右手手腕便已经被陈忠浩给抓住了。 想必是陈忠浩的lì qì 太大,贱贱发出“啊”的声大叫,不过他这声刚喊出口,便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脖子被陈忠浩的另只手给掐住了,尽管嘴巴大张着,却已经发不出声来。 第342章 鬼灵出手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陈忠浩张开嘴,再次朝着贱贱的脖子咬了下去。我顿时便急了,在那瞬间完全忘记了害怕,大吼声,朝着陈忠浩便扑了过去。 然而我刚冲到陈忠浩身后,他的血牙已经咬在了贱贱的脖子上,鲜血lì kè 涌了出来。 见此情形,我是又急又怒,握紧龙牙朝着陈忠浩的脑门便猛扎了下去,不过陈忠浩似乎早有防范,迅速抬手,把便抓住了我的手腕,他那尖锐的指甲陷进了我手臂上的皮肉之中,我顿觉手臂yī zhèn 生疼。而他的嘴巴并未从贱贱的脖子处离开,仍在贪婪地吸食着他的鲜血。 见此情形,我只觉体内涌起股热气,霎时间仿佛力量倍增。 我怒吼声,将手猛地甩,挣脱了陈忠浩的手,握紧龙牙jì xù 朝着他的脑门猛扎下去。陈忠浩显然没料到我能挣脱他,而且他也知道龙牙的厉害,赶忙将nǎo dài 偏,这下扎在了他的脖子上,他lì kè 发出声刺耳的尖叫。 他lì kè 将贱贱往地上扔,与此同时,身体散发出股强大的气流,因为我就在他旁边,被这股气流冲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我稳住身形,发现陈忠浩的身体已经化作团黑雾,直往那间破旧的厂房飞去。 看来这家伙是被龙牙给伤到了,想要逃走! 我顾不上去追他,疾步走到贱贱身旁将他扶了起来,他手捂着被陈忠浩咬伤的脖子,表情痛苦。 我将他捂着脖子的手拿开看,只见他的脖子上有两个约摸筷子头大小的血洞,而鲜血正顺着血洞往外涌出。 我赶忙从挎包内取出专门用于化解尸毒的糯米粉,敷在了贱贱脖子的伤口上,然后又取出两颗黑色的丹丸,递送到了他的嘴边,并开口说道:“快把这玩意服下去。” 说起这两颗丹丸,还是上回文青山被陈忠浩咬伤的时候,我根据《阴阳玄术》上面的方子自制的,专用于化解旱魃尸毒,当时还剩下不少,这次为防万,我特意带了几颗来,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贱贱知道自己被旱魃咬伤的后果是什么,不敢怠慢,张嘴便将两颗丹丸同吞进了肚里。 这时文青山捡起被陈忠浩扔在旁草丛里的断龙斩也冲了过来,而龙似乎是受了内伤,手撑着地面想起身来,试了几次都不行,我lì kè 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你照看着他俩,我去duì fù 那魔头!” “你个人去duì fù 他?这恐怕……” 没等文青山把话说完,我dǎ duàn 了他:“你忘了,那旱魃不能咬我,他也伤不到我!”说完,我便握紧龙牙朝着那座厂房奔了过去。 刚走近厂房,我便觉得这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不但弥漫着股淡淡的雾气,而且还能闻到股子奇怪的香味。 我愣了片刻,忽然想到,这股子香味在我们第次与陈忠浩遭遇时也曾经闻到过,其他人闻到这股香味后很快便昏厥了过去,不过我是百毒不侵之体,并不受这股香味的影响。 我提起精神,小心翼翼地往厂房内走去,因为旱魃的速度极快,为防止他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搞忽然突袭,我每走两步就会lì kè 转身看看,然而直走到了厂房中央,也没发现陈忠浩究竟藏在哪儿。 再加上厂房内堆了很破旧的机器与杂物,他若是躲藏起来,时半会想要找到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情绪,我抬起头来大声说道:“魔头,有种别做缩头乌龟!你出来,老子跟你对!” 或许是受到了我言语的刺激,过了没会儿,陈忠浩就在我前方数米处现了身。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到他刚才吸食贱贱鲜血的mó yàng ,我顿觉股怒气直冲脑门,我大吼声,握紧龙牙便朝着他扑了过去。 谁知还没等我靠近,陈忠浩忽然抬手挥,股劲气袭中了我的胸口,我的身体lì kè 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里的龙牙也脱手而出。 真没想到这魔头的实力竟然强大到了如此地步,我心里震惊地不行,但也顾不上想,赶忙翻身爬了起来,发现身体倒是没受什么伤,但龙牙却不知道掉哪去了。 陈忠浩缓步朝我逼近,已经来不及找龙牙了,我只得握紧了拳头,与他摆开了拼死搏的架势。 陈忠浩见状,冷冷笑道:“哼!你若手里有那件至阳兵器,本座还忌惮你三分,如今你赤手空拳,还想与本座为敌。简直jiù shì 自不量力!” 他话音刚落,忽然从我胸口飞出团黑雾,下便将他的身体笼罩了起来,我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是无尘子! 我时之间怔住了,什么情况?无尘子竟然帮我duì fù 陈忠浩!? 个是吸入了魔魂的鬼灵,个是已经吸食了数十人的鲜血,离成魔只有步之遥的旱魃飞僵,也不知究竟谁厉害。 无尘子化成的黑色雾气将陈忠浩的身体团团环绕,并快速旋转了起来,很快便形成了股黑色旋风,为免受到波及,我赶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yī zhèn 阵凄厉刺耳的尖叫声从旋风中传来,我无法分辨究竟是无尘子还是陈忠浩发出的声音。 足足过了数分钟,旋风才渐渐平息,雾状人形的无尘子在我面前现了身,而就在他旁边,躺着具身穿清廷官服,已经变得有些干瘪了的尸体。 我惊得瞠目结舌,看了看那具尸体,冲无尘子问道:“无尘子前辈,难道他jiù shì 刚才那个旱魃?”我实在无法将眼前这具干瘪的尸体与刚才不可世的陈忠浩联系起来。 无尘子点了点头:“我已经吸尽了他体内的阴邪之气,他自然也就变成了具干尸。而且,他体内那股阴邪之气……” 他话刚说到半,忽然抬起头来,似乎是往我身后瞧了眼,紧接着便化作团黑雾,迅速遁入了我胸口那块石牌之中。 我赶忙扭头瞧,原来是文青山冲进来了,他手握断龙斩,紧张地问道:“石宇,那魔头呢?” 我指了指地面上那具干尸:“在这儿呢!” 文青山低头瞧,不由得大吃惊,他抬头看了看我,脸色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他是陈忠浩?” 我点了点头。 “他怎么这么会儿工夫就变成这副mó yàng 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体内的阴气被泄掉,就huī fù 本来面目了吧!” 文青山缓步走上前去,弯下腰,蹲在干尸旁边仔细查看了会,抬起头来问我:“你是怎么把他干掉的?” 我寻思着若是把无尘子的事说出来只怕吓倒他,于是撒了个谎,说:“我用龙牙刺入了他的百会穴,他就变成这样了。” 文青山本来还想再问,门外传来了警笛的声,他lì kè 起身来,说:“应该是罗队长他们来了,刚才我dān xīn 你有什么危险,所以呼叫了罗队长前来支援。” 我们块走出了厂房大门,贱贱和龙都在不远处坐着,他俩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我走上前去,开口问道:“你俩感觉怎么样?” 龙嘴角勉强挤出丝笑容:“hē hē ,断了两根肋骨,不过时半会儿死不了。” “那你呢?”我又问贱贱。 贱贱瞪了我眼,没好气地说:“你让旱魃咬口试试!可疼死我了。” “我又不是没被咬过!也算你小子命大,幸好上回的丹药还剩下,要不你恐怕就得变成僵尸了。” 我们正说着,罗剑领着十几名特警赶到了,文青山lì kè 迎上前去。 走近,罗剑便吃惊地问道:“文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里会有这么的尸体?” 文青山忙将情况向他讲述了番,罗剑听完,愈加吃惊了:“你说什么,这些人都是被旱魃咬死的?” 文青山点了点头。 罗剑lì kè 转头对在身旁的李绍兵说:“小李,这么人遭了旱魃的毒手,难道就没有人报人口失踪吗?” 李绍兵也是脸的纳闷:“倒是有几起人口失踪案,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啊!” 文青山深吸了口气,神情凝重地说道:“之所以没有人报人口失踪,恐怕是因为这些人当中,除了有部分是无人问津的流浪汉之外,还有不少都是惨遭灭门。” “什么!灭门!?”罗剑大惊,忙追问道:“文先生,您怎么知道?” 文青山解释道:“因为这些僵尸当中,不但有老人,还有妇女儿童。” 罗剑朝躺在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扫了眼,眉头紧锁,半晌都没有说话,过了好yī zhèn ,李绍兵才在旁小声问道:“罗队,这件案子该怎么向上面jiāo dài 呢?” 未等罗剑开口,坐在旁的龙开口说道:“就说是名变态杀人狂魔制造了连环杀人案,而这名杀人狂魔因为反抗,已被当场击毙。” 罗剑微微怔,看了眼龙,转头问文青山:“文先生,这位是?” 第343章 龙虎山问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没等文青山回答,龙从身上掏出个证件,随手扔给了罗剑,罗剑接过证件看,顿时脸色微微变,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赶紧合上证件亲自送回到了龙手中,并转头对李绍兵说:“这件案子就按这位龙先生说的往上报吧!” 李绍兵时愣住了,过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既然已经解决掉了旱魃陈忠浩,剩下的事情便交由警方处理了,因为龙受了伤,罗剑吩咐几名特警将他送去了医院。我们几个则跟着前往警局录了份口供。待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点了。 我有些dān xīn 贱贱脖子上伤口,特意替他查看了番,还好,伤口周围的皮肤没有感染尸毒的情况,看起来和普通的伤口并无大区别,我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晚上,待其他人都入睡了之后,我lì kè 将无尘子从石牌中召唤了出来,见到他,我便迫不及待地向他问道:“无尘子前辈,您当时是如何将那旱魃飞僵杀死的?” 无尘子答道:“说起此事,贫道也觉得奇怪,那旱魃体内的阴邪之气竟与贫道所吸收的那股阴邪之气能够融为体,所以,贫道轻而易举便吸尽了他体内的阴邪之气。” “什么!?”我下子愣住了,思索了片刻之后,忽然脑子激灵,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当初去邪石墓寻找那块号称fēng yìn 着无上魔神之魂的邪石,但却发现邪石早已不知所踪,当时大家都以为邪石已经落入了邪教中人之手,而shí jì 上,真正的邪石其实jiù shì 那块被我用鲜血化开的玄冰石!而与无尘子融为体的魔魂也jiù shì 无上魔神之魂。 明白了这点,我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无尘子与拥有强大邪力的魔神之魂融为体,也不知他究竟能否控制得住这股强大的邪力。 想到这,我对无尘子说道:“无尘子前辈,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无尘子lì kè 表示:“恩公有话不妨直言!” “那我就说了。想必前辈您也知道,与您融为体的魔魂是股无比强大的邪力,而且据我所知,这股邪力极有可能与上古魔神有关,恕我直言,若是这股邪力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不知前辈您可有绝对把握控制住这股邪力?” 无尘子答道:“实不相瞒,贫道也曾dān xīn 自己控制不住这股强大的邪力,正如你所说,这股邪力实在太过强大,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反噬。不过,幸得恩公的乾坤石庇佑,如今贫道已不必再有此种担忧。” 我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石牌,忙开口问道:“前辈这话怎么说?怎么还跟我这块石牌有guān xì 呢?” “恩公有所不知,你这块乾坤石所蕴藏的虚空结界当中灵气充沛,能够净化魔魂的戾气。” “还有这种事!?”我有些惊讶。 无尘子点了点头,jì xù 说道:“对了,还有件事!恩公可还记得,贫道曾与你说过,在虚空结界当中,有个奇怪的黑洞?” “我记得!你说zhè gè 黑洞被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fēng yìn 着,你并不能入内。” “贫道的确不能入内,不过,今日那条银龙却轻而易举便进入了黑洞!” “什么!?”我听,不由得大吃惊。 “怎么会这样?” “贫道以为,那个黑洞应该是通往另处神秘的虚空结界,而银龙体内所蕴含的气场刚好能与fēng yìn 那个黑洞的神秘力量相融合,故而能够进入其中。”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心里微微怔,既然银龙能够入内,那便说明fēng yìn 黑洞的力量应该与龙有关,搞不好便是神龙之力,而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能够进入石牌所蕴含的虚空结界当中,极有可能也可以进入那个黑洞。 这样想,我愈加想要进入那个虚空结界中探究竟,不过在达到炼神化虚的境界之前,切只是妄想。 事情过了几天,湘沙市警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完全按照龙的主意,对外宣布破获了起连环杀人案,并将旱魃陈忠浩描绘成个变态杀人狂魔。 时之间,社会上片哗然,但不管怎样,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只是代价有点大,哪怕只是想想,我都不由得惊出身冷汗,四十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个旱魃就能害死这么人,如果让fēng yìn 在龙界的邪魔重临人世,真不知会是场怎样的血腥浩劫。我暗暗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我也要阻止邪魔,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半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得知我要前往龙虎山寻找千年火灵芝,文青山和贱贱执意要跟我块去,我不好jù jué ,只得答应让他俩随行。shí jì 上,有文青山陪着也不错,因为他在龙虎山有位故交,去了正好也有个照应,只不过这样来,我也就不能jì xù 瞒着他们无尘子的事了。 与其到时候他俩被忽然现身的无尘子吓到然后再来质问我,倒不如现在zhǔ dòng 告诉他俩,于是这天晚上,我当着他俩的面将无尘子召唤了出来。 见到以人形雾气现身的无尘子,贱贱吓了跳,特别是当他得知无尘子jiù shì 曾经附上他身的鬼灵时,是吓得差点就夺门而出。即使是见识广博的文青山也是震惊得不行。 直到我告诉他俩半个月前正是无尘子出手帮我除掉了旱魃陈忠浩之后,文青山和贱贱才终于慢慢消除了对他的敌意。 文青山很快便与无尘子聊开了,向好奇心极强的文青山与无尘子倒是有不少的共同话题,不过贱贱对他仍然有所顾忌,直得远远的,并不敢靠得太近。 不管怎么样,他们之间算是认识了。 第二天,我们便启程前往龙虎山。 龙虎山位于江西省鹰潭市,距湘沙市大约也就五百公里,为了路上方便,文青山决定驱车前往,我们仨上午九点出发,当天下午三点钟便赶到了鹰潭市,文青山早已定好了酒店,住下之后,他给他的朋友打了通电话,半个小时后,位年纪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找上门来。 这人名叫张庆元,是龙虎山正道的传人,自幼便跟随师傅修行道术,只可惜他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份,修了二十年几乎毫无长进,甚至就连小周天都没打通,于是就放弃了,现在主要做些古董、工艺品方面的生意,与文青山有生意上的往来。 当晚,便由张庆元做东,请我们几个吃饭,席间,张庆元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来龙虎山,不知是旅游还是探宝呢?” 听他这语气,似乎对文青山有所了解,至少是知道文青山其实还是位职业探宝人。 文青山笑了笑,说:“我这趟来,既不是旅游,也不是探宝,而是问道。” “问道!?”张庆元有些惊讶:“文老板你现在也开始修道了?” “不!不是我,而是这二位!”文青山指了指我和贱贱。 张庆元将我俩打量了番,愈加吃惊了:“没想到这两位小xiōng dì 还是道门中人。” 我忙说:“其实也不完全算是道门中人,严格上来说,我们应该算是玄门中人。修的是阴阳玄术,玄术本身便是起源于道家法术,而龙虎山是道教圣地,所以我们想来开开眼界。” “原来如此!这好办,我míng rì 就带你们上山去,虽说我已不在山中修行,但现在的龙虎山掌门是我叔,观里的道士少都会给我几分薄面,只可惜掌门现在在闭关,你们若是想见他,恐怕就难了。” 文青山lì kè 摆了摆手,说:“倒不必与掌门想见,我实话说了吧,其实我们这次来,是因为听说龙虎山中有处虎踞龙盘的风水宝地,想去见识见识。” 张庆元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那是当然,龙虎山与青城山、武当山、齐云山并称为四大道教圣地,可绝非徒有虚名!在咱们龙虎山,有七处灵穴。其中灵气最为充沛的,便是位于龙虎山最高峰——天门山南麓处山谷之中的太极穴,据说当年道教祖师张道陵张天师jiù shì 在那儿修行得道。” 听了张庆元所说,文青山与我对视了眼,太极穴,正是无尘子所提到的藏骨简的地方,而且若是想要得到千年火灵芝,也只能在那儿寻找。我冲文青山点了点头,他lì kè 心领神会,转头问道:“那庆元兄可否带我们去这处山谷瞧瞧!” 张庆元面露难色:“zhè gè ……只怕有些不好办。” “为何不好办?”文青山不解地问道。 张庆元说:“文老板你有所不知,那座山谷之中有处洞穴,而那处洞穴乃是道家弟子闭关修行之地,所以,山谷并不对外开放,般外人不让进入谷中。” 文青山lì kè 表示:“庆元兄您想想bàn fǎ ,若是需要钱财打点,尽管开口。” 第344章 龙虎山悬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以为只要用钱就能解决,谁知张庆元却摆了摆手,说:“不!不!这可不是钱能解决的事,能入山谷中修行的,都是得道高人,他们个个视钱财如粪土。” “那我们究竟如何才能进入这座山谷之中呢?”文青山问道。 张庆元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对我们说道:“这样吧,我先去打听打听,你们等我消息,后天下午给你们答复,怎么样!” 文青山点头道:“行!那就有劳庆元兄了。” 因为还得等张庆元的答复,我们闲着也是闲着,第二天,文青山便领着我们去看龙虎山悬棺。 说起龙虎山悬棺,我是久有耳闻,但却从未亲眼见识过,据说是龙虎山三绝之,自然也想见识见识。 我们在泸溪河上游租了支竹筏,沿着泸溪河顺流而下,没过久,便瞧见在河流两岸的千尺绝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天然洞穴,而且些洞穴当中还隐约可见摆放着口形似棺材的东西。 文青山向我们介绍道:“这悬棺是我国古代种十分奇特的葬俗,在中国南方许地区都有分布,而最为有名的,便数这龙虎山悬棺。” 望着峭壁上那些洞穴,我吃惊地说道:“文老板,你说那些洞穴里面全都摆放着棺材?” 文青山点了点头。 “我靠!这么高怎么放上去的啊!?”贱贱不禁惊叹道。 文青山说:“这到目前为止还是个未解之谜,这龙虎山悬棺啊,有三大未解之谜。” “哪三大未解之谜?”我忙追问道。 文青山回答说:“其,古人为何要采取这种葬俗方式?其二,究竟是何人所为?其三,棺木又是如何安放到这千尺绝壁上去的?” “难道关于这悬棺就没有相应的文献记载么?” 文青山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个传说。” “什么样的传说?”我问。 文青山看了看我和贱贱,缓缓说道:“据说在古代,这龙虎山带曾经闹过僵尸!” 听僵尸,我不禁大吃惊:“什么!?龙虎山可是道教圣地,祖师张道陵是捉鬼天师,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闹僵尸呢?”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闹僵尸的时候,龙虎山还算不得道教圣地。龙虎山正道源于东汉,而这闹僵尸的事,却是发生在两千六百年前的春秋时期。” “两千年年前就闹过僵尸!?”我愈加震惊了,忙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青山跟我俩讲述了起来。 春秋时期,龙虎山带属于越国地界,当时吴越两国为了争夺霸主地位,连年征战,无数将士战死沙场,因为没有足够的棺材,大数将士的尸体都是用竹席裹,草草掩埋。而就在龙虎山脚下,便有处山谷埋藏了许将士,然而过了没久,却发生了件离奇之事。那些被草草掩埋的将士坟冢不知被什么人给扒开了,而且尸体全都不知所踪。 开始人们以为是盗墓之徒所为,只是不明白为何要连尸体同盗走。又过了没久,场灾难降临了,那些失踪了的将士尸体成群结队的出现了,而且全都变成了僵尸,僵尸兵接连袭击了好几座村庄,而且被僵尸袭击过的人,也都变成了僵尸,时之间,弄得人心惶惶。 就在这危机关头,位得道高人了出来,他吹着支竹笛,传出优美的笛音,那些僵尸仿佛都被笛音给吸引了,全都跟在了他的身后。高人将僵尸群引到泸溪河畔,踩踏在水面上,竟如履平地般。僵尸群跟着他踏进了泸溪河,再也没有爬出来。 高人解决了僵尸,又告诉民众,此次僵尸之灾祸起地阴邪气外泄,才使得那些埋在地下的将士全都变成了僵尸,要想防止再发生类似之事,唯有个bàn fǎ ,那便是在人死之后,将尸体置于高处,使其不受地阴之气侵扰。于是当地人便采取了悬棺这种葬俗方式,并逐渐流传了下来。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有些吃惊地说:“这龙虎山不是虎踞龙盘的风水灵地么,又怎么会有地阴邪气呢?” 文青山笑道:“hē hē ,我对风水不是很在行,也不知为何。不过话说回来,这不过是个民间传说而已,你也不必当真。” 他话音刚落,正在撑竹筏的河工转过头来说道:“这可不是传说,是真的呢!” 我们大家都是微微怔,文青山忙开口问道:“这位师傅,这话怎么说?” 河工很是神秘的说道:“当年僵尸下河的地方叫沉僵湾,那地方暗流汹涌,水深不可测,而且水里还有水鬼,据说jiù shì 当年那些沉入河底的僵尸变的,若是旦被水鬼拽住了脚,哪怕你水性再好,也是必死无疑。” 听河工提到水鬼,我lì kè 便觉得不太靠谱,毕竟关于水鬼的传说太普遍了,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只要是有人溺水,便会传出有水鬼作祟。 河工见我们并不相信,lì kè 说:“你们以为我是道听途说呢!我跟你们说,我可是亲眼所见!” “你亲眼见过水鬼!?”河工的话让我们都吃了惊。 河工点了点头,说:“以前我只是听说沉僵湾有水鬼,但也从来没去过,因为那地方太过凶险了,我也很少去。但就在差不年前,也是在冬至前后,有两个游客非要去沉僵湾瞧瞧,本来我不愿意去,因为那儿水太深了,竹竿都撑不到底,只能用桨,这竹筏用桨可不好使。但人家出三倍价钱,我实在是遭不住诱惑,就领着他们去了,谁知到了那儿之后,两名游客居然换上潜水服跳进了河里。” “他俩还换上了潜水服?”文青山微微怔。 “是啊!” “他俩跳进河里干嘛呢?”文青山追问道。 河工摇头说:“究竟是干嘛我也不知道!要说游泳吧,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游的呢,看他俩也不像脑子有啥问题,所以我寻思着可能是玩极限运动的吧。”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不!我看他们恐怕不是玩极限运动的,而是下水捞什么东西。” “捞东西?”河工愣了会,摆手道:“我管他们是玩极限运动还是下水捞啥东西!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们干什么,关键是他们下水之后所发生的事。” “下水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忙问。 “他俩下水后,就让我将竹筏停在河面上等着他俩,我等了差不有二十来分钟,才终于有个人冒出了头来,这人抓住竹筏就赶紧往上爬,显得很是惊慌,谁知他的上半身刚上来,身体又忽然往下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用力拽他似的,我当时也没想,就赶紧过去拉他,谁知走过去瞧,居然看到他的双脚正被双漆黑的大手死死拽住。” “双大手?你què dìng 看清楚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河工对于我的怀疑显得有些不满:“你这位小哥说话的语气怎么跟警察模样呢!我当时可是看得真真切切,这辈子都忘不了。而且那双大手的lì qì 大得惊人,当时我的手已经拉住了那人的胳膊,本来以为可以将他拉上来,谁知道他下子就被拖进了水里,就连我都差点被连带着拽进水里。” “那后来那两个人怎么样?”贱贱在旁问道。 “那还能怎么样,失踪了!为这事我在公安局待了好几天,而且还被吊销了半年的撑筏执照,想起就郁闷!”河工嘟嚷道。 听他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难不成这河中还真有传说中的水鬼?出于好奇,我忙开口说道:“师傅,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沉僵湾瞧瞧?” “啥!?”河工听,lì kè 摆手道:“你可别害我,别说景区管委会有明确要求,不允许带游客去那地方。就算允许,那地方打死我也不去了!” 文青山lì kè 说:“只要你愿意去,我给你八百块,怎么样?” 我们租河工半天竹筏的价钱是百块,八百差不等于是他四天的shōu rù 。 河工似乎有些动心,愣了会,才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文青山将钱包掏了出来,从里面抽出十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到了河工面前:“也别八百了,凑个整数,就千吧!” 河工盯着文青山手里的钞票吞了口口水,思索了会儿之后,终究还是没能抵御住金钱的诱惑,他接过钞票,说:“那行,我就带你们去趟,不过我可得说先说好了,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能下水!”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师傅你就放心吧,这么冷的天,若是下水那不等于找死么!我们就想去那传说中的沉僵湾开开眼而已。” 得到了我们不会下水的保证,河工这才载着我们往沉僵湾而去。 第345章 沉僵湾黄龙洞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沉僵湾位于处河道拐弯处,在竹筏快到沉僵湾的时候,河工收起了撑篙,改用固定在竹筏上的木浆划水,他告诉我们,沉僵湾的平均水深在十五米以上,撑篙根本够不到河底,所以只能用桨。 不过,因为弯拐得很急,再加上河道变窄了许,因此这带的水流十分湍急,而且还有不少暗涌洄流,仅用木浆划水便想要控制住竹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河工经验丰富,他lì yòng河中洄流,硬是将竹筏停在了湍急的河面上。 竹筏上有几张固定住的竹椅,坐在摇摇晃晃的竹筏上,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甚至都不敢起身来。 河工转头对我们仨说:“这里jiù shì 沉僵湾了,你们是要拍照还是要干啥,都抓紧点,咱们可不能在这儿待太久。” 文青山盯着水面看了会,皱着眉头说:“我感觉这水中的漩涡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带地势险要,水流又急,难免会形成漩涡嘛!”贱贱不以为然地说道。 文青山摆了摆手:“不!不!虽然形成漩涡在所难免,但单从这地势来看,应该是形成顺时针的漩涡,但这却是个逆时针的漩涡,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是……”话说到这,文青山欲言又止。 我忙追问道:“除非什么?” 文青山看了我眼,缓缓说道:“除非,水下有个大型洞穴!” “大型洞穴?”我微微怔。 听了我们之间的对话,河工插话道:“哎!你们还别说,据老辈的人说,黄龙洞的洞口就在这沉僵湾下面咧!” “黄龙洞?什么黄龙洞?”文青山抬起头来问道。 河工回答说:“这条泸溪河有个传说,据说河中的河神是条黄龙,而这条黄龙所居住的地方,便是黄龙洞。我听老辈的人说,黄龙洞洞口就在沉僵湾下面,不过反正也没人敢潜到沉僵湾下面探究竟,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文青山沉吟了会,抬起头来冲河工问道:“那你可知道关于这黄龙洞有什么传说么?” 河工答道:“关于黄龙洞的传说那可就了去啦,据说在黄龙洞里,藏着许金银财宝,而且在黄龙洞的石壁上,还有神仙留下的无字天书,据说当年张天师jiù shì 因为看了洞壁上的无字天书,才修行得道的。” “还有这种事?”我们几个都是微微怔。 “那是当然了!” 听了河工所说,贱贱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照这么说的话,该不会年前来这沉僵湾潜水的两个家伙jiù shì 为了寻找黄龙洞入口的吧?” 河工听,lì kè 说:“哎!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要不然,那俩人干嘛非要在沉僵湾潜水呢!” 我们几个正聊着,竹筏忽然剧烈的晃荡了下,因为我们几个刚好起来,差点没被荡进河里去。 我稳身子,心有余悸地对河工说:“师傅你稳着点儿,可别把我们晃下去了。” 谁知河工却两眼紧盯着河面,神色紧张地说:“不……不是我晃的,水……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什么!?”我们仨都吃了惊,赶忙盯着水面仔细地查看了起来,不过因为水流太急,而且河水比较浑浊,并看不清水下有什么东西。 河工害怕得要命,他结结巴巴地说:“肯……肯定是水鬼,咱……咱得赶紧走了!”他赶忙荡起木浆,迅速将竹筏划离了沉僵湾。 当天回到酒店,我们仨聊起了关于沉僵湾以及黄龙洞的事。 我首先打开了话题:“你俩觉得那沉僵湾里会不会真有水鬼呢?”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水鬼这种东西,未必只是传说,据我分析,有可能是种神秘的类人两栖动物。” “你的意思是水鬼真实存在?”我不禁有些惊讶。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其实在世界各地,都有关于水鬼传说,中国的水猴子,日本的河童,描述的都是种生活在水底的类人两栖动物。甚至在美国也有类人两栖动物的目击报告。” “啥!美国也有水鬼?”我愈加震惊了。 文青山笑了笑:“hē hē ,美国不叫水鬼,而叫蜥蜴人。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传闻在美国南卡里来纳州比维市的沼泽地里有怪物出没。目击者说,那是种半人半兽的蜥蜴人,身长近两米,长着双大眼睛,全身都长满了斑点,每只手仅有三个指头。能够上岸直立着行走,力大无比,甚至能够掀翻汽车。它在水中游得极快,当地警方费了很大劲,也没能抓住只蜥蜴人。” 听了文青山的番话,我紧皱着眉头说:“那位河工说他见到水鬼有双大手,而且lì qì 极大,那个人被水鬼拽住的时候,他本来想去救他,谁知道连他都差点被块拖进水里。从这点来看,沉僵湾的水鬼跟美国的蜥蜴人还真有可能是同种生物。” 贱贱不禁叹道:“妈的,zhè gè 世界可真够混乱的,不但有鸟人在天上飞,而且还有鱼人在水底游。该不会这水鬼跟那鸟人样,也是来自于地狱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贱贱的话让我心头怔。 “来自于地狱!?”我lì kè 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如果沉僵湾的水鬼真是来自于地狱的话,那么它们呆在沉僵湾,会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文青山微微怔,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在沉僵湾的水底真有个洞穴?” “而且在zhè gè 洞穴当中只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听了我俩所说,贱贱在旁说道:“等等,哥你该不会是想去探zhè gè 黄龙洞吧?” 我说:“你还别说,我倒是真想下去瞧瞧,可问题是咱们点头绪都没有,也不知那黄龙洞的洞口的具体wèi zhì 所在,咱们总不能把整个沉僵湾的河床都搜寻个遍吧!” 文青山低着头沉吟了会,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说道;“你们还记得那河工说黄龙洞中的洞壁上刻着无字天书,而且道教祖师张道陵也真是因为参透了洞壁上的无字天书才得道成仙的吧?” 贱贱很不以为然地说:“你该不会真相信这么荒唐的说法吧!” 文青山说:“虽然zhè gè 说法并不可信,但不排除张道陵当真进入过黄龙洞,所以才会留下这样的传闻。所以我在想,或许龙虎山正道的嫡传传人知道黄龙洞洞口的具体wèi zhì 所在。”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去向正道掌门请教这黄龙洞的洞口在哪儿?” “hē hē ,别说咱们时半会见不到这位掌门,就算见到了,只怕他也不会告诉我。”话说到这,文青山话锋转:“不过,我们可以向另外位正道的前辈请教。” “正道的前辈?谁啊!”贱贱时没fǎn yīng 过来,而我lì kè 明白了文青山的意思:“你是说向无尘子前辈请教?” 文青山点了点头。 我想不无道理,关于黄龙洞的事说不定无尘子还真知道。 于是我lì kè 将无尘子从石牌之中召唤了出来。 见到无尘子,我也没跟无尘子说什么客套话,直截了当地向他问道:“无尘子前辈,你可知道有关沉僵湾黄龙洞的事?” “沉僵湾黄龙洞?恩公为何忽然问起zhè gè ?”无尘子有些惊讶。 我将我们今天的遭遇向他讲述了番,得知我们有去探黄龙洞的想法,无尘子lì kè 劝道:“黄龙洞确实存在,不过此洞并非是什么修真圣地,而是处阴邪之地。在此洞之中禁锢着凶残的龙妖,恩公万万不可擅入此洞,否则旦将洞中龙妖shì fàng 出来,必将天下大乱。” 听龙妖,我反而有兴趣了,忙追问道:“龙妖是什么玩意?” 无尘子说:“据贫道的师父说,龙妖其实是条被邪气侵体的魔龙,它喷出来的阴邪之气,能使凡夫俗子顷刻间变成阴尸之躯。祖师爷设下fēng yìn ,将龙妖禁锢在黄龙洞中,并传下口谕,任何人都不得擅闯黄龙洞,擅闯入洞者将遭天剑穿心。” “天剑穿心是啥意思?”贱贱在旁问道。 无尘子说:“据说祖师爷在黄龙洞中留下了柄能够斩妖除魔的神剑,此剑乃是件神器,具有器魂,且无实形,能斩杀妖魔鬼怪于无形。” “这未免也太神了!依我看,是张天师gù yì 吓唬人的吧。”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无尘子却是深信不疑:“恩公不知祖师爷的厉害,贫道以为,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非但没有打消去黄龙洞探究竟的念头,反而愈加想要去zhè gè 无比神秘的洞穴里瞧瞧了,我沉吟了会,抬起头来问道:“那无尘子前辈可知这黄龙洞入口的具体wèi zhì ?” 无尘子并未lì kè 回答我,而是反问道:“恩公执意要去探这黄龙洞?” 第346章 水鬼惧龙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也没dǎ suàn 向无尘子隐瞒我的目的,点了点头,说:“前辈说黄龙洞中禁锢着条妖龙,而我是龙脉传人,自然有必要去会会这条妖龙。” 无尘子bsp;mò 了片刻,说道:“若恩公执意要去,贫道倒是愿意奉陪。” “此话当真!?”我没想到无尘子居然会zhǔ dòng 提出陪我块去闯黄龙洞,心里是又惊又喜。 无尘子说:“实不相瞒,贫道生前便想进入此洞探究竟,只是祖师教诲不敢违背,而如今贫道既已是鬼灵之躯,也就不必再遵祖师教诲了。” “太好了!”我lì kè 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那咱们得赶紧弄几套潜水服来。” 贱贱听,lì kè 说道:“哥你还真dǎ suàn 游进去啊,可那水里面有水鬼呢!” 我想也对,那水鬼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我们对其是无所知,若是贸然下水,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我忙向无尘子问道:“前辈,您可知道有没有旱路进入黄龙洞?” 无尘子说:“据贫道所知,想要进入黄龙洞,唯有从沉僵湾河底潜入。” “那你可知道沉僵湾里的水鬼?” 无尘子点头道:“根据祖师遗训,那些水鬼乃是奉命看守黄龙洞的夜叉,若有人胆敢擅闯,它们便会置对方于死地。” “那该怎么duì fù 那些水鬼呢?”贱贱开口问道。 无尘子说:“那些水鬼倒是伤不了贫道,不过几位毕竟是凡身肉体,只怕难以避开。要想免遭水鬼的伤害,贫道以为只有个bàn fǎ 。” “什么bàn fǎ ?”我追问道。 无尘子答道:“lì yòng比水鬼为强大,并能令水鬼望而生畏的东西,将水鬼吓跑。” “让水鬼望而生畏的东西?是啥?”我yí huò 地问道。 无尘子字顿地答道:“银龙!” 文青山微微怔,忙开口问道:“什么银龙?”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瞒着他俩了,只得说道:“文老板,你还记得咱们在秦始皇陵碰到的那条银龙吗?” “当然记得,那可是文某人此生遭遇的第条龙。”文青山话说到这,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惊道:“等等!我记得当时那条银龙忽然在你身体周围消失不见了,难不成也进入了……” 我点了点头,抓起胸前那块石牌晃了晃,说:“没错!银龙也进入了这块石牌所蕴含的虚空结界当中。每日与无尘子前辈为伴。” “什么!?”文青山和贱贱听,顿时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那条银龙的体形那么小,真能吓跑那些水鬼?”我又转头问无尘子,因为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水鬼的体形应该比成人还要大,而那条银龙也就不过二尺来长而已。 无尘子笑道:“hē hē ,恩公你有所不知,龙乃无形之躯,遇气而化形,可大可小,再则那些水鬼皆是来自于地狱,最惧的便是龙,只要有银龙在,水鬼唯恐避之不及,定然不敢靠近。”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lì kè 便拿定了主意,说道:“那好!我们明天就去探探这黄龙洞。文老板,你想想bàn fǎ ,找你朋友帮我们弄几套潜水服来。” “zhè gè 应该没问题!”文青山lì kè 便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庆元的电话。 张庆元知道文青山喜欢探险,所以听说他要几套潜水服,也没问他dǎ suàn 干嘛,便lì kè 表示第二天上午便帮我们送到酒店来。他还在电话里提到了关于我们要去天门山南麓山谷的事,他说已经跟龙虎山道观的主事道长说好了,不过这几天不能去。因为刚好掌门与几位道长正好在那山谷中闭关修行,不能受外人打扰。他们要闭关七七四十九日,而出关之日是在三日之后。也jiù shì 说,我们还得再等几天。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迫切地想要去那座山谷,我寻思着反正那册骨简要是还埋在那里的话,也不可能刚好在这几天被人发现。相对来说,我现在倒是对那黄龙洞感兴趣。 第二天上午,张庆元果然差人送来了几套包括氧气瓶在内的潜水装备,下午,我们便出发前往沉僵湾。 不过,这回我们没有租船或是竹筏从水路走,方面我们不想让太人知道我们去探查黄龙洞的事,另方面恐怕也没什么人愿意载我们去。 虽说沉僵湾两岸都是千尺绝壁,似乎无路可达,但无尘子却知道条小道,于是我们便依照无尘子所说的那条小道赶往沉僵湾。 尽管已jīng guò 了五百年,但龙虎山带的地形并没有发生变化,无尘子所说的那条小道依然还在,而且原本无尘子说是条山间泥路,而如今已经变成了条石板路。 我们沿着石板路直往前走,来到了条山体石缝前,根据无尘子所说,只要穿过这条山体石缝,便刚好是沉僵湾河畔。只不过这条山体石缝位于河畔的峭壁上,离河面还有两三丈高,所以其实要下水还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当然,这些倒是难不倒我们。 我们几个挤入石缝,石缝比较狭窄,刚好能容人穿过,而且地面凹凸不平,下脚都有些困难,好在石缝并没有深,我们很快便穿过了石缝,定眼瞧,果然见到了汹涌澎湃的泸溪河,我再四下张望了番,què dìng 了我们所处的wèi zhì 正好位于沉僵湾湾口处。 我探着nǎo dài 往石缝下面瞧,这何止两三丈,怕是足有十几米高,而且几乎是垂直直下,贱贱瞧了眼,吓得lì kè 缩了huí qù ,他脸色煞白地说道:“我靠!怎……怎么这么高!这我可不下去!” 这家伙有恐高症,以前就连爬树都是战战兢兢,让他从这儿爬下去确实有点为难他。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就在这儿帮我们把风。” “我个人在这儿把风?” 我瞪了他眼:“那你还想咋地!难道还让我俩都陪你在这儿歇着?” 贱贱只得摆了摆手:“行!行!你们下去吧,个人就个人!” 文青山取出捆登山绳,找了块大石头,将绳索的头固定在上面,然后我俩都换上了潜水服,便顺着绳索往下滑去。 我俩很快就滑到了底部,因为估计河中的水鬼,没敢贸然下水,刚好有块露出水面的大石头,我俩便暂时蹲在那块大石头上。 我取出石牌,将无尘子和银龙都召唤了出来,无尘子似乎早就已经与银龙沟通好了,银龙在半空中盘旋了圈之后,便头扎进了湍急的河水之中,无尘子也化作团黑雾消失在河面上。 过了没会儿,河中掀起道大浪,我睁大眼睛往河中仔细瞧,隐约可见道巨大的银影正在水下穿梭。 由于河水太过浑浊,我并不能洞悉银龙的全形,所以也不知道它究竟变得有大,但从河面掀起的巨浪以及水下偶然可见的银影来看,只怕是已经变成了条庞然巨龙。 我不禁有些惊讶,真没想到那条银龙竟然能够变成如此庞然大物,难怪无尘子说龙是遇气化形之物。 我心里正寻思着,团黑雾从河中冒了出来,并迅速汇聚成人形,是无尘子。 我忙开口问道:“无尘子前辈,水下是什么情况?” 无尘子答道:“银龙已将河中水鬼驱尽,恩公可以下水了,待下水之后,恩公只管紧跟着银龙潜游便是。” 我点了点头,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咱们下水吧!” 我俩小心翼翼地潜入了水中,谁知就在刚入水的刹那,由于水流太过湍急,我的身体竟下子失去平衡,被水流往下游冲去,而就在这时,团巨大的银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眼瞧,正是银龙! 银龙挡在我的面前,水流lì kè 变得缓和了不少,我这才总算稳住了身子。 银龙护着我和文青山往水下深处潜游而去,越深入水下,河水也就愈加浑浊,借着头顶的探照灯,我们也只能看到前方数米之远。这让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毕竟这下面有令人生畏的水鬼。好在银龙的身体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银光,即使它游得离我们距离远了,也依然能够瞧见,这至少不会让我和文青山迷失方向,而且看到银龙的身影,我也觉得稍微安心些许。 我俩跟随银龙往水底潜游了足有近十米深,果然见到了个直径约摸两米zuǒ yòu 的圆形石洞,石洞口长满了近米深的水草,显得极为隐蔽。银龙迅速游进了石洞,我和文青山也紧随其后游了进去。 而就在我游进石洞的刹那,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道黑影从身旁闪而过,我猛然扭头,只见道人影正迅速消失在浑浊的河水之中。 我不由得心头紧,是水鬼!看来水鬼并没有逃离,只是躲藏了起来而已,说不定是在等待时机对我们发起攻击。未免遭到水鬼的偷袭,我赶忙加快了划水的频率,这种情况下,只有离银龙近点,才能保证安全。 第347章 强破结界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石洞大概也就四五米深,我和文青山跟随着银龙很快便穿过了石洞,感觉仿佛是游进了个巨大的水池之中,银龙在我俩身旁盘旋了圈之后,迅速向水面上方游去,我俩赶忙跟上。 终于浮出了水面,我抬头往四周瞧,发现我俩已经置身在个巨大洞厅内的个水池当中,而银龙则已经飞到了半空之中,身体也已经重新缩回到了二尺来长,此时正在我们头顶上方盘旋着。 我和文青山赶忙游上了岸,刚脱下潜水服,无尘子便在我俩面前现了身,我朝四周张望了眼,并未发现有其他洞口,仿佛这jiù shì 个完全密闭的洞厅似的。 我转头向无尘子问道:“无尘子前辈,这jiù shì 黄龙洞?” 无尘子点了点头。 “那您说的妖龙在哪儿呢?” 无尘子说:“据贫道所指,黄龙洞由内外两个洞厅组成,这而想必只是外洞,而那条妖龙则被禁锢在内洞之中。” “内洞?这哪里有什么内洞?”我yí huò 地说道。 无尘子解释说:“祖师爷用障眼法术遮蔽了进入内洞的入口,并设置了结界,以免有人误入内洞,shì fàng 出那条妖龙。” “障眼法术?”文青山不禁叹道:“听说道家障眼法术的最高境界能以虚化实,今日见,果然名不虚传。竟然丝毫看不出痕迹。” “我靠!还真有障眼法,那内洞入口究竟会在哪儿呢?”我正四下张望,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无尘子朝着旁边面石壁指,道:“内洞入口便在那儿!” 我转头盯着那面石壁仔细瞧了瞧,却并未瞧出有什么特别,不禁纳闷地问道:“无尘子前辈,您怎么知道内洞入口就在那儿?” 无尘子说:“贫道是鬼灵之躯,能够洞悉常人无法洞悉之事。那障眼法术对贫道而言,并无作用。” “走!咱们过去看看!”我和文青山lì kè 朝着那面石壁走了过去,我伸手摸了摸石壁,感觉十分硬实,完全不像是假的。 我转头对无尘子说:“无尘子前辈,您不说这块石壁只是障眼法而已么?可摸起来明明是真的啊!” 无尘子说:“方才贫道说过,祖师爷不但用障眼法术遮蔽了进入内洞的入口,而且还设置了结界,只有破解了结界,这块石壁才会消失。” 我忙问:“那前辈您可知道该如何破解zhè gè 结界呢?” 无尘子摇了摇头,说:“祖师爷并未传下破解结界的方法,想必他也不希望有人破解zhè gè 结界,如若不然,也不会留下祖训,任何人都不得擅闯黄龙洞。” “那怎么办呢,要是破解不了zhè gè 结界,咱们也没bàn fǎ 进去啊!” 无尘子思索了片刻,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个bàn fǎ 。” “前辈有何bàn fǎ ?”文青山追问道。 “便是强行破除zhè gè 结界!” “强行破除?”文青山微微怔:“前辈dǎ suàn 如何强行破除?” “贫道与魔魂融为体,拥有无尽魔力,强行破除此结界应该不是问题。”话说到这,无尘子又话锋转:“不过,待破解了此结界之后,贫道必定元气大损,届时进入内洞,贫道恐怕就帮不上忙了,而内洞之中禁锢着妖龙,而且还有柄能斩妖诛魔的无上神剑,此剑有灵,恩公届时定要加小心,切不可贸然接近妖龙,否则旦触动这把灵剑,就算是大罗神仙只怕都难以抵挡。” 我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无尘子让我和文青山开到旁,他忽然化作道黑雾,隐入了那面石壁之中。过了没会儿之后,只听“嗡”的声,股劲气由那面石壁散发开来,即使我和文青山离着有六七米远,也能感觉到那股劲气的冲击。 我俩都震惊不已,再盯着那面石壁仔细瞧,这才发现石壁已经消失不见了,个直径约摸两米的圆形洞口显现了出来。 又过了片刻,团人形黑雾出现在了我面前,是无尘子。 “前辈,您居然这么快就破掉了结界?”我又惊又喜。 无尘子显得有些虚弱,他缓缓说道:“贫道已经尽力了,恩公定谨记贫道方才之言。”话音刚落,他便lì kè 化作团黑雾,遁入了我胸前那块石牌当中。看来他为了破解zhè gè 结界的确耗费了不少元气,恐怕需要段时间才能huī fù 了。 我深吸了口气,转头对文青山说:“文老板,我们进去看看吧!” 文青山点了点头。 我俩缓步朝着那个洞口走了过去。 圆洞大约也就五六米深,穿过圆洞,我俩来到了个圆形洞厅之中。 借着头顶上探照灯,我朝洞厅内仔细看了看,zhè gè 洞厅呈十分规则的圆形,目测直径差不得有二三十米,洞顶足有近十米高。 很显然,洞厅并非天然形成,而是由人工打造而成,因为无论洞壁、洞顶还是地板,都十分之平滑,而且在洞厅内的地板上,还刻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而就在zhè gè 八卦图案的正中央,立着根直径约摸两米zuǒ yòu 的黑色石柱,石柱约摸七八米高,石柱顶端离洞顶还有两三米的距离,而就在这根石柱上,盘着条通体赤黑的巨龙。 巨龙尾巴在石柱顶端,颗硕大的龙头则在石柱底部,身上的鳞片清晰可见,而且在探照灯的照射下还反射出光亮,简直是栩栩如生,只不过这条龙的身体倒是动不动,感觉上应该只是尊雕塑而已。 银龙见到盘在石柱上的巨龙,lì kè 发出了声刺耳的尖啸,不过它没敢靠近过去,并且它的神色显得有些紧张,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出于好奇,我想走近点看个究竟,可刚迈出步,便被文青山把拉住,他抬手指了指那根石柱的顶端,压低声音说道:“你看那儿!” 我抬头瞧,只见在石柱顶端正上方的洞顶上,倒垂着根约摸米来长,看起来十分尖锐的石笋。而除了这根石笋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发现。 我转头问文青山:“文老板,你让我看啥呢?”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你不记得刚才无尘子前辈所说的了,他说张天师在这里面留下了柄能够斩妖除魔的无上神剑。” “我当然记得!不过这里面哪有什么剑呢!我看是张天师gù yì 吓唬他们的吧!” “不!不!这里面确实有柄剑!” “在哪儿!?” 文青山又将手指向了石柱上方:“就在那儿!” 我再盯着石柱上方仔细看了看,却还是没瞧见文青山所说的剑在哪儿,我不禁有些纳闷,正寻思着为什么文青山能看到那把剑我却看不见。文青山又道:“难道你不觉得那根石笋有些奇怪么?” 我微微怔,盯着那根石笋看了看,忽然明白了文青山是什么意思:“文老板,难不成你觉得那根石笋jiù shì 无尘子所说的诛魔神剑?” 文青山点了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不会吧,那不jiù shì 根石笋而已么?” “看起来的确是根石笋,不过却颇具剑形,而且这把诛魔神剑既然是件无上神器,只怕就未必是我等凡夫俗子所理解的普通之剑,有可能便是把天生地孕的石剑。” “天生地孕?你咋不说是石猴呢!” “石猴?” “孙悟空不jiù shì 天生地孕嘛!”我调侃道。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看来你并不信我!” “我倒也不是不信,只不过,把根石笋当成把能够斩妖除魔的无上神剑,未免也显得我们太草木皆兵了点吧!” “总之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小心是该小心,不过咱们既然进来了,总得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你想怎么样?”文青山冲我问道。 我回答说:“我就想过去瞧瞧,看看这条龙究竟是真是假!我总觉得这事有些玄乎,而且,那水鬼极有可能是来自于地狱,搞不好这里面其实隐藏着什么阴谋,甚至有可能跟邪教有关。” 听了我说的番话,文青山微微愣,他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不无道理,仔细想想这事的确有些蹊跷。但不管怎么样,zhè gè 洞厅内的布置似乎是个法阵,你若要过去查看,最好不要触碰什么东西。”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碰东西,只是过去瞧瞧而已。” 说完,我便缓步朝着洞厅中央那根石柱走了过去。 尽管我并不太相信盘在石柱上的是条真龙,但我还是十分小心,心里也不免有些紧张,因为那条龙实在是雕刻得太过逼真了点。 我很快走到了石柱旁,盯着那条龙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龙的双眼睛竟然没有眼珠子。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正所谓画龙点睛,般来说,无论是画龙还是刻龙,眼睛都极为重要,但这条龙尽管雕刻得栩栩如生,却没有雕刻眼珠,也不知何故。 第348章 睡龙苏醒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因为害怕触碰到什么机关,我没敢伸手触摸,正zhǔn bèi 返身退huí qù ,那条银龙忽然飞了过来,它飞到那条巨龙面前,冲着巨龙再次发出了声刺耳的尖啸。 我忙冲它说道:“你就别叫唤啦,难道你就没看出来,这只是尊雕塑而已么!” 银龙转过头来,又对着我发出了声尖啸,我不明白它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也懒得再理会它,转过身便往回走,谁知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了“噗”的声响,听起来就像是马鼻子喷气的声音,但声音却要大得。 我不由得心头紧,赶忙扭头瞧。 不看不要紧,这看,惊得我的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盘在石柱上的巨龙竟然缓缓地动了起来。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顾不上那么,赶忙退到了文青山身旁。 巨龙缓缓抬起它那颗硕大的nǎo dài ,忽然眼皮子抬,露出了双散发着红光的血眼。 我幡然顿悟,原来这真是条龙!它并不是没有雕刻眼睛,而只是闭上眼睛在沉睡而已。据说龙能够沉睡成百上千年,想必是听到了银龙的召唤才会苏醒过来。 我和文青山完全被震住了,没想到无尘子所说的竟然是真的,这黄龙洞中还真有条龙!只是这条龙似乎并没有被禁锢住,因为我们并没有看到它的身上有枷锁铁链之类的玩意。 银龙没有离开巨龙,而是围绕着巨龙绕起了圈来。并时不时地吟叫声,似乎是见到了自己的同类,显得有些兴奋。 巨龙双血眼怒视着我和文青山,让我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盯着巨龙仔细看了看,发现在它的嘴角,竟然生着两颗差不尺来长的尖牙。 尽管我已经不是第次见到龙了,而且这条龙与我之前在幻境中见到的龙几乎模样,但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来。也许是它的眼神并没有那种让我熟悉的感觉,非但如此,我反而感觉它的眼神当中似乎还暗藏着股杀意。 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从腰间取了出来,紧握在手中。 文青山知道我是龙脉传人,无论是面对那独角土龙还是银龙,我都是将龙牙收起来,而如今我却反而取出龙牙,他不禁有些惊讶,忙问:“石宇,这条龙想要干嘛?”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不对劲?”文青山盯着巨龙看了看,说道:“这条龙的mó yàng 确实有些古怪,怎么像僵尸样,尖牙还露在嘴巴外面呢!” 我听,顿时脑子里激灵,惊道:“等等!无尘子前辈说,这是条被邪气侵体的妖龙,莫非这是条僵尸龙!?” 我不知道我的嘴里怎么会忽然蹦出了这么个词,文青山也是愣:“僵尸龙?” 我俩正说着,那条巨龙忽然发出声震耳吟叫,并猛地扭头,张嘴朝着正绕着他盘旋的银龙咬去。 幸好银龙行动敏捷,迅速躲开到了旁,我忙大声喊道:“银龙,快回来。” 或许是我的叫唤惊动了巨龙,它又转头看向我和文青山,并且身体猛地挣,做出副欲扑过来的架势,把我和文青山吓了跳。谁知就在这时,巨龙身上竟出现了条散发着金光的绳索,这条金光绳索将巨龙捆绑得严严实实,它根本无法挣脱。 原来这条巨龙还当真是被条看似无形的仙绳给禁锢住了,我心里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巨龙奋力挣扎着,我感觉地面仿佛都在微微颤动,而它挣扎地越剧烈,那条金光绳索散发出来的金光也就越耀眼,而且似乎也缠得越紧,巨龙始终无法挣脱,不过,它的身体却散发出股黑色雾气,似乎是阴煞之气。 见此情形,我不禁有些吃惊:“我靠!这是什么绳索,居然能够束缚住龙!” 文青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中国古代许神话记载当中,都提到了种仙家法宝,名为捆仙索,据说能够捆仙束魔,想必束缚着这条妖龙的,便是捆仙索!” “这么说,张天师还当真修炼成仙了呢!要不然怎么会有能够捆仙束魔的法宝呢?” “也许他是得到了大罗金仙的指点吧。” 我俩正说着,石柱正上方那根石笋忽然散发出耀眼的金光,文青山顿时脸色微微变,lì kè 说道:“咱们得走了!” 无尘子说过,旦触动那柄诛魔神剑,就算是大罗神仙只怕都难以抵挡。而如今那根石笋当真有了fǎn yīng ,或许正如文青山所料,那jiù shì 无尘子所说的诛魔神剑! 我俩不敢怠慢,转身便跑,文青山率先穿过那个石洞跑了出去,而我刚走到半,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尖啸,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银龙还在里面! 我可不能就这么丢下它!于是我又lì kè 折返了huí qù ,走进内洞瞧,发现银龙正在洞厅内四处乱窜,显得十分慌乱,想必它是被妖龙刚才的攻击给吓懵了,原本它将妖龙当做同伴,却没想到妖龙竟然会对它发起攻击。 我忙大声喊道:“银龙,快过来!” 银龙lì kè 朝我飞了过来,并迅速遁入了我胸前那块石牌当中。 而这时候洞厅内忽然刮起了yī zhèn 阴风,我再抬头瞧了眼那根石笋,竟然已经从洞顶脱落了,但却并未掉落下来,而是悬在半空之中,散发出为耀眼的光芒,如今再看,还真像柄剑! 我不敢在这儿做停留,转身便欲从身后的石洞离开,谁知道转身,哪里还有什么石洞,只有面连条缝儿都没有的石壁。 我脑子里顿时“嗡”的下,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才从zhè gè 石洞钻回来吗!怎么转身的工夫,石洞就消失了呢! 我赶忙上前,抡起拳头在石壁上使劲捶了两下,但石壁十分坚实,根本纹丝不动,而且听声响,石壁也不像是空心的。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我肯定是被困在个结界里了!zhè gè 结界想必原本是为了困住妖龙,却没想到连我也被困在这里面了。 这下可怎么办,无尘子现在肯定没有能力再强行破除次结界,我又该怎么从这里出去呢! 我心里正着急,那根悬在石柱上方的石笋忽然化作道金光,朝着我直射而来,我不禁吓了跳,顾不上那么,赶忙便跑,那道金光在我身后紧追不舍。 这下可麻烦大了,无尘子说这把诛魔神剑具有灵性,能够自行斩妖诛魔,看样子是把我当成了魔,要把我给诛了。 洞厅就那么大,而且现在处于完全封闭的状态,我怎么跑也跑不出去,再加上洞厅中央还困着条妖龙,我也不敢靠近过去,所以只能绕着洞厅转圈。 跑了几圈之后,速度渐渐放慢了下来,我心里急得不行,这样跑下去,飞得被那道金光追上不可。 我下意识地扭头瞧,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我发现,那道金光的速度似乎也慢了许,我不由心头愣,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道金光也会“体力不支”? 我咬牙,加快了jiǎo bù ,想将金光甩掉,谁知那道金光的速度也lì kè 跟着变快了,而待我再次放缓了步伐后,金光又随之慢了下来,始终与我保持着约摸两三米的距离。 我这才明白过来,这道金光是在耍着我玩儿呢!它分明是想把我累死!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来得tòng kuài 点,我干脆停下了jiǎo bù 。转过身,正面对着那道金光,等着它从我的身体穿而过,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道金光居然也悬停了下来。 我微微怔,暗道:“难道这道金光并不dǎ suàn 置我于死地!?” 我心里重新燃起丝希望,正zhǔn bèi 慢慢走开,那道金光却忽然疾速朝我飞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闪,金光直接射入了我的胸口,lì kè 消失地无影无踪。 霎时间,我只觉仿佛有团热气从胸口处扩散开来,身体就像是被点燃了般,极度炙热,那种感觉,简直难受之极,我当即便倒在地上,拼命地翻滚起来。 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恍惚之间,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置身在片火海当中,周围全是熊熊烈焰,我的身体仿佛都快被烤焦了,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死了的时候,忽然从火海中冒出了团柔白灵气,这团柔白灵气围绕着我的身体转了两圈,我顿时便觉得没那么热了,而且甚至还有丝清凉的感觉。柔白灵气直接飞入了我的身体之中,竟与我的身体融合为了体。 也不知过了久,我才渐渐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瞧,我仍然身处那个洞厅内,而那条被束缚在石柱上的巨龙仍在奋力挣扎着,并时不时地发出声震耳咆哮。至于那道金光,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349章 神剑入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愣了片刻,忽然想到,就在我失去知觉之前,曾被那道奇怪的金光穿心而过,我不由得脑子激灵,赶忙低头瞧,却发现我胸前的衣物完好无损。我并不放心,又将衣服捞起来看了看,身上也是毫发无伤。我不禁有些奇怪,暗道:我明明被那道金光穿心而过,而且当时身体也出现了极为异常的变化,怎么这昏睡了会儿之后,我又完全像没事人样了呢!难道切只是我产生的幻觉而已? 我正觉得纳闷,忽然只听“轰”的声巨响,把我给吓了跳,我赶忙扭头瞧,不由得大吃惊,由于那条黑色巨龙拼命地挣扎,竟将那根直径近两名的巨型石柱给弄倒了,而巨龙也得以挣脱了捆仙索。 “我靠!”我不禁惊喊了声。 那条巨龙听到我的惊喊,lì kè 扭过头来,用双血红的眼睛怒视着我,嘴巴微张,嘴角露出两颗尺来长的尖牙,面目显得极为狰狞。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没想到我刚死里逃生,又被这么条妖龙给盯上了,关键是zhè gè 洞厅现在处于完全封闭的状态,想逃都没法逃,这下可完了,真没想到我号称龙脉传人,居然会死在条妖龙的手里。 巨龙缓缓朝我逼近过来,它的身体不断散发出阵阵黑雾,由此可见,还真是条被阴邪之气侵体的妖龙。 虽说明知自己难逃死,但我也不甘心就这么成为妖龙的腹中之餐,我lì kè 将龙牙从腰间拔了出来,将龙牙凌空挥舞了几下,并冲着妖龙大喝了声。 谁知我这么做非但没有吓唬住妖龙,反而似乎进步刺激了它,它忽然张开大嘴,朝着我喷出了团呈青蓝色的烈焰。 我赶忙往旁边就地滚,躲开到了旁,尽管并没有被火烧到,但我却依然能够感觉到股热浪袭来,裸露在外的皮肤甚至有种火灼般的炙热感。 我扭头瞧了眼,不由得大吃惊,只见妖龙喷出的烈焰在地面上留下道火痕,坚硬的岩石地面竟然被刚才那道火给焚焦了。 真没想到妖龙喷出来的烈焰竟能在瞬间熔化岩石,恐怕少说也得有两三千度的高温,我要是被这火给烧下,估计立马就会化成灰烬。 我几乎快要绝望了,死就算了,这死了还要被瞬间烧成灰烬,未免也太悲哀了点,因为黄仙曾经说过,如果人是被火给烧死的,便会魂飞魄散。 眼看巨龙又朝我张开了大嘴,我也豁出去了,怒吼声,握紧龙牙迎着它猛扑了过去。我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但我无论如何也得搏搏,我寻思着如果我能快速冲到巨龙跟前,用尖锐的龙牙扎破巨龙的眼珠子,或许还有线生机,而且就算失手,至少可以避免被它喷火烧死。这样来,也不至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可还没等我冲到巨龙面前,巨龙已经朝我喷出了道青蓝色的烈焰,此时我离巨龙不到三米远,根本来不及躲闪了,我瞬间便被烈焰给吞没了。 我以为我死定了,然而过了片刻之后,我却惊讶地发现,我不但还活着,而且身体几乎毫发无损,甚至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被烧着。在我的身体周围,仿佛出现了个柔白灵气罩,将巨龙喷出来的烈焰挡开了来。而且zhè gè 灵气罩似乎能够隔绝热量,我非但没有感觉到炙热,反而还有丝清凉的感觉。 我下子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暗中有股神奇的力量在保护着我? 我正纳闷,忽然感觉体内涌起股热气,还没等我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从我体内射出道金光,正好处在我正前方的那条巨龙还大张着嘴,金光直射入它的嘴中。巨龙lì kè 发出声震耳长吟,随即便腾空而起,跃到半空之中剧烈的翻滚了起来。 试想下条差不有十几米长,体粗超过米的巨龙就在你的面前剧烈地翻滚着,那种场面恐怕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我赶忙往后退却,直到后背贴到了石壁,退无可退了我才停下。 巨龙在半空中翻腾了会儿,又发出声震耳长吟之后,身体忽然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砰”的声巨响。 巨龙仍在喘着粗气,但身体却已经不怎么动弹了。 我正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道金光从巨龙身体里飞出,并以极快的速度飞入了我的身体之中。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跳,以为我的身体又会发生什么异常状况,然而等了会儿,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愣了片刻,大概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方才那道金光jiù shì 无尘子所说的诛魔神剑,只是不知为何,诛魔神剑竟然与我的身体融为了体,想必刚才我之所以没有被烈焰所伤,也是因为神剑发挥了效用。 尽管我是龙脉传人,拥有非同寻常的体质,但我也万万没有想到,柄能够斩仙诛魔的无上神器竟然能够与我融为体,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我正觉得不可思议,忽然洞壁上出现了数十列散发着金光的大字,我抬头瞧,竟然是龙甲文! 我不由得心头惊,什么情况!?在这洞壁之上竟然会出现龙甲文!难道便是传说中藏在黄龙洞中的无字天书!? 我不免有些jī dòng ,赶忙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壁上那些龙甲文,过了没会儿工夫,龙甲文便渐渐在我眼前发生了变化,变成了我能够看得懂的篆文。 当我将这段文字看完之后,这才总算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在两千年前的春秋时期,吴越争霸,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击败后,为雪前耻,不但卧薪尝胆,还请来了位邪道相助,这位邪道lì yòng邪术bāng zhù 越王勾践训练兵士,使得兵士变得为强大。但这么做却带来了极为严重的后果,那便是破坏了龙虎山的风水气场,打破了阴阳平衡,使得地阴之气外泄,时之间不但使得龙虎山带僵尸横行,甚至条原本在龙虎山带已经沉睡千年的龙也遭到了阴邪之气的侵袭,变成了凶残的妖龙。 已修行得到的张天师lì yòng自己以仙法炼制出来的捆仙索束缚住了这条妖龙,他本想将妖龙杀死,以绝后患,但却得到天神指示,此龙乃是龙虎山的灵气所化,可以说与龙虎山气脉脉相承,若是将此龙杀死,龙虎山的气场也会随之发生改变,这样有可能给这带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所以,不能将此龙杀死,而只能将其禁锢起来,但仅凭条捆仙索,很难完全锁住妖龙,于是张天师便向天神求来了柄能够斩仙诛魔的无上神剑,并将妖龙禁锢在了这黄龙洞中。 而那柄无上神剑乃是上古天神以龙晶打造而成,故而又名龙晶剑,龙为无形之物,龙晶剑亦是柄无形之剑,但剑虽无形,却蕴藏着无比强大的神龙之力,其威力若是完全发挥出来,确实能够斩仙诛魔。 此剑并不会杀死妖龙,但却能压制住妖龙体内的邪力。 而也正因为此剑是以龙晶打造而成,所以才能与我融为体。 看完洞壁上的文字,我心里头惊喜不已,不过当我fǎn yīng 过来我还被困在zhè gè 洞厅内的时候,lì kè 又变得沮丧了起来。 如今出口完全被封死了,我又该怎么出去呢。 我正四下张望,身后却忽然传来了文青山的声音:“石宇!你没事吧!?” 我不由得心头怔,赶忙扭头瞧,这才发现身后那个圆洞又出现了,而文青山正在洞口往里面张望,我又惊又喜,顾不上那么,赶忙从那个圆洞钻了出去。 文青山将我上下打量了番,又朝圆洞内瞧了眼,他瞧见那条巨龙躺在地板上,而且石柱也倒了,很是惊讶,忙冲我问道:“石宇,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开口答道:“那条妖龙挣脱了捆仙索,幸好有那柄神剑在,又将妖龙压制住了。” 我话音刚落,洞内又传来了声吟叫,文青山不由得大吃惊:“那条妖龙还没死!?” 我忙说:“那柄神剑只能压制住它,但不能将其杀死。不过文老板你也别dān xīn ,这妖龙现在连动的lì qì 都没有,对咱们够不成什么威胁。”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龙是神物,想必很快便能huī fù 元气,如今这根锁龙柱已经倒了,只怕难以困住妖龙,若是它旦从这儿逃出去,必定会害人性命,不如咱们……”他话说到这,欲言又止。 我忙追问道:“文老板你想说啥?” 文青山深吸了口气,将手中的断龙斩凌空划,缓缓说道:“不如咱们就趁它正虚弱的时候,取了它的性命!” 我听,不由得大吃惊:“什么!你要屠龙!?万万不可!” 第350章 为龙驱邪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很是不解,反问道:“为何不可?这可是条凶残的妖龙!” “文老板你有所不知,这条龙乃是龙虎山的灵脉之气所化,因为遭受了阴邪之气的侵袭,才会变成无比凶残的妖龙。它与龙虎山灵脉可以说是脉相承,它若是死了,龙虎山的风水气场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有可能给这带造成无法想象的灾难。” “还有这种事?”文青山有些惊讶。 我点了点头,说:“要不然为何张天师当初不把它杀死,还有费劲心机将它禁锢在这黄龙洞中呢。”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冲我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也不dǎ suàn 瞒他,开口答道:“你可能想不到,刚才洞壁上忽然出现了几排发光的文字,而且不是般的文字,而是龙甲文!” “什么!龙甲文?”文青山吃了惊。 “没错!正是龙甲文!这段文字记载了这条龙的来历与它被禁锢在此的缘由!”说到这,我将洞壁上的记载告诉了文青山。 他听完之后,不禁觉得有些纳闷:“龙甲文怎么会出现在zhè gè 洞内呢?” 我说:“这点我也没想明白,不过我觉得,bāng zhù 越王勾践训练兵士的那个邪道极有可能是位邪教中人,甚至不排除他表面上是为勾践训练兵士,其实暗地里是在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而且,有可能这条龙被阴邪之气侵体,以及龙虎山带所发生的僵尸肆虐之事,都在这位邪道的计划之中。幸好有高人及时出手,不但收拾了僵尸,而且还降服了被邪气侵体的妖龙,才不至于酿成大灾。”话说到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是照这么说的话,难不成张天师也是位专司降妖除魔之职的狩魔人?” “你还别说,真有这可能!” 文青山又转头看了眼洞内那条妖龙,冲我问道:“那现在这条龙你dǎ suàn 怎么处置?” “要不就让它jì xù 在这儿待着吧。” “可是,这条龙已经被邪气侵体,而锁龙柱也已经倒塌了,万它huī fù 了元气,从这儿逃出去了该怎么办?” 文青山的dān xīn 并不无道理,如今那柄无上神剑已经融入了我的体内,妖龙又没了束缚,旦huī fù 元气,从这里逃出去恐怕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盯着身体还在不断地散发着阵阵黑雾的妖龙思索了片刻,忽然便有了主意,我lì kè 转头对文青山说:“我有bàn fǎ 了!” “什么bàn fǎ ?”文青山忙问。 “我们可以把这条龙体内的阴邪之气驱逐出来!” 文青山听,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难不成你有bàn fǎ 将这条妖龙体内的阴邪之气驱逐出来?” 我想当然地说道:“既然人中了邪能够驱除邪气,龙中了邪应该样也能够驱除吧。” 文青山却摆了摆手,说:“那可未必!就算能够驱除,恐怕也是极难之事,要不然的话,以张天师的修为,为何也未能将妖龙体内的邪气驱除来呢?” 听了文青山的分析,我不禁微微怔,我倒是没想到这点,仔细想想确实如此,连张天师都不能驱除妖龙体内的邪气,我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决定试试看,毕竟这是我目前唯能够想到的解决问题的bàn fǎ 。 因为从未替龙驱除过邪气,我也不敢贸然行事,觉得还是有必要先向无尘子请教下,于是我再次将他从石牌中召唤了出来。 无尘子刚才为了强行破除内洞结界元气大损,本来这会儿正在huī fù 当中,却没想到我这么快又把他召唤了出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开口问道:“恩公有何急事?” 我指了指躺在洞内的妖龙,说:“无尘子前辈,你看那儿?” 无尘子看了眼那条妖龙,并未显得有惊讶,他语气平静地说道:“贫道早就说过,这黄龙洞中禁锢着条妖龙。” 我忙向他问道:“前辈您可有bàn fǎ ,将它体内的阴邪之气驱逐出来?” 无尘子微微怔:“恩公你要驱除它体内的邪气?” 我点了点头,说:“这条龙乃是龙虎山的灵脉之气所化,与龙虎山灵脉可以说是脉相承,所以杀不得,但又不能听之仍之,否则它旦从这儿逃出去,只怕这带的bǎi xìng 就得遭难了,所以我想把它体内的邪气驱逐出来。” 无尘子思索了片刻,说道:“若是换做以前,贫道也不知该如何驱除这条妖龙体内的邪气,不过现在贫道亦是魔神之躯,要驱除它体内的邪气,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说前辈您有bàn fǎ ?”我又惊又喜无尘子答道:“确实有个bàn fǎ ,或许可以试!不过,贫道也不敢保证能够成功,毕竟也未曾试过。” “您说说看,是啥bàn fǎ ?” “贫道可以将这条妖龙体内的阴邪之气吸收殆尽,这样来,不就等于驱尽它体内的邪气了吗?” 我听,忙摆手道:“这可不行!万前辈您也被邪气侵体了咋办?” “hē hē ,恩公莫非觉得这世间还有什么邪气能够侵蚀贫道吗?”无尘子似乎相当自信。 我转念想,也对,无尘子本来jiù shì 阴邪的鬼灵,而且又与拥有强大邪力的魔魂融为了体,可谓已是阴邪至极,就算侵入这条妖龙体内的邪气再强,与他相比恐怕还是要差了些许。 想到这,我开口说道:“那要不,前辈您就试试?” 无尘子点了点头,正欲上前,文青山在旁说道:“可是无尘子前辈方才元气大伤,尚未huī fù ,会不会有什么……”他话还没有说完,无尘子dǎ duàn 他说:“无妨,吸尽妖龙体内的邪气,正好可以助贫道早些huī fù 。” 话音落,无尘子已经化作团黑雾,飘向那条黑色巨龙,很快便与黑龙的身体散发出来的黑雾融为了体。 我和文青山不敢靠近过去,只得在旁看着。我心里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无尘子究竟能不能吸尽黑龙体内的邪气,又会不会被黑龙体内的邪气反噬。 在等了片刻之后,团黑雾从黑龙身体之中飘离,并在半空中聚气成张人脸。 我和文青山正觉得奇怪,那张人脸竟开口说话了:“恩公,贫道在此!” “啊!你是无尘子前辈?”我不由得吃了惊。 “没错!贫道已经吸尽了妖龙体内的阴邪之气。没想到这股邪力不是般的强大,贫道的元气不但完全得以huī fù ,而且还为强大了,hā hā!” 望着悬在半空中的雾状人脸,我的心里忽然有些隐隐担忧,与魔魂融为体的无尘子不但自身拥有无比强大的邪力,而且还能通过吸收其它的邪力从而使自己变得为强大,假如有天他无法控制住这股邪力,反而被邪力反噬,那还有谁能制止他呢? 尽管心里有些不安,但我也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无尘子并没有被邪力反噬的迹象。 我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条黑色巨龙身上,它依然显得十分虚弱,时不时地发出声“噗”的出气声,不过,原本弥漫在其身体四周的黑色雾气已经不见了。我再盯着他的nǎo dài 仔细看了看,发现它的眼神似乎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而且,原本露在嘴角的两颗尖牙也已经不见了。 看来它体内的邪气的确已经被驱除干净。 我深吸了口气,缓步走到黑龙身旁,黑龙艰难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并发出声低吟,而它的眼神之中,仿佛充满了对我的感激之情。 “石宇?这龙的情况如何?”文青山小声问道。 我回答说:“它应该已经没事了,不过毕竟大伤了元气,也不知能不能挨过这关。” 我话音刚落,旁的无尘子说:“恩公不必dān xīn ,此洞刚好位于龙虎山气脉上,灵气充沛,而且此龙与龙虎山脉相承,呆在此地,不用太久便能huī fù 元气。” “不用久是久?”我问。 “顶也就十年八载。” “我靠!十年八载还叫不用久!” “恩公有所不知,龙乃神物,寿命堪比玄龟,十年八载对其而言,不过是沧海粟而已。” 我想也对,龙觉能睡千百年,十年八载对其而言的确不算什么。 què dìng 了这条龙不会有事,我心里松了口气,事情算是得到了圆满解决,无尘子又遁入了我胸口那块石牌当中,我和文青山则沿着原路返回,为免在水下遭到水鬼的袭击,我再次将银龙召唤了出来,让它护着我俩游出了河面。 我和文青山在黄龙洞里并没有待太久,也就个小时而已,贱贱没想到我俩这么快就上来了,很是惊讶,还以为我们并没有找到黄龙洞入口,当得知我们不但进入了黄龙洞,而且还遭遇了条黑色巨龙的时候,他震惊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第351章 道家福地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在回酒店的路上,贱贱直问我俩在黄龙洞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说我们帮着条妖龙驱除了体内的邪气,并没有提及那柄神剑与我融为了体的事。当然,贱贱其实并不是真的关心在黄龙洞里发生了什么,他最关心的是黄龙洞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bǎo bèi ,当得知里面除了条被邪气侵体的妖龙之外什么都没有时,他不由得yī zhèn 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便呆在酒店里等张庆元的消息,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偷偷地运气探查了番体内气场,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柄化作金光的无上神剑似乎并不存在于我体内。我不禁犯起了嘀咕,也许,神剑并没有与我融为体,切都只是我的幻觉而已。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又觉得是种解脱,这些年来,我渐渐明白了个道理,有时候拥有太强的力量未必是件好事,因为如果没有控制这股力量的本事,自身反而有可能被这股力量所控制。而这也正是我对无尘子感到dān xīn 的原因。 我们探查完黄龙洞的第三天,张庆元给文青山打来电话,他告诉我们,龙虎山道观的掌门与几位道长今日已经出关,而主事道长也已经答应,míng rì 便可以让我们去那处太极穴看看,不过,那儿毕竟是道家圣地,所以我们不能自个儿去,届时会有位道门弟子陪同我们块。 得知还得有人陪着,贱贱不禁叹道:“这分明jiù shì 在监视我们嘛!” 文青山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说道:“陪着就陪着吧,咱们先去探探地形,等有机会再自个儿去便是。” 第二天,张庆元大早便来到了酒店,领着我们直奔龙虎山天师府。 天师府坐落在上清古镇,路上,张庆元便向我们做起了介绍。 他告诉我们,龙虎山天师府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道观,因为这片占地面积近四百亩的古建筑群既算得上是座道观,又称得上是座府第,龙虎山正道采取的是世袭制,天师之位代代相传,如今的嫡传弟子为天师张道陵的后裔。而这座天师府,便始于第四代天师张盛。既是张盛以及历代天师修行之地,亦是他们的生活起居之所。 整座天师府由府门、大堂、后堂、私第、殿宇、书屋、花园等部分构成。规模十分宏大,院内豫樟成林,古木参天,浓荫散绿,环境清幽,在历史上,曾有“仙都”,“南国第家”之称。 天师府在清康熙年间曾毁于场大火,现存六千平方米zuǒ yòu 的建筑,是清代乾隆、同治年间重建和修建的。 张庆元领着我们仨见到了道观的主事道长,这名道长名叫张正傅,约摸六十来岁,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须,身穿件青色道袍,看上去仙风道骨。 在刚见到我们的时候,张正傅显得不冷不热,副爱理不理地mó yàng ,直到文青山提出愿意捐十万元给观里之后,他立马便换了副嘴脸,对我们热情了许。 我不禁在心里暗道:“说什么高人视钱财如粪土,原来也就那么回事。” 关于我们此趟的来意张庆元早已同张正傅说过,当然,他也不知道我们的真正目的,只说我们是想去太极穴见识见识。张正傅叫来名年轻的小道士,领着我们去了太极穴所处的那座山谷。 这座山谷位于龙虎山最高峰——天门山南麓,离天师府还有十几里路,我们便驱车赶到了山谷附近,下车之后,年轻道士便领着我们踏上了条羊肠小道。 我们沿着羊肠小道路前行,周围的草木越来越茂盛,感觉就像是正在进入片原始森林般。张庆元告诉我们,因为这座山谷不对我开放,人迹罕至,所以切都还保持着比较原始的状态,许树木都有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历史。 听了张庆元的介绍,我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既然这带的树木大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那么对于无尘子来说也就不那么陌生了,或许有助于他找到掩藏骨简的地点。 行人在年轻道士的带领下来到了面约摸七八米高,四五米宽,显得十分平整的石壁前,其中名年轻道士指了指那面石壁,对我们说道:“这是天地阴阳镜,若是修为到了定境界,便能通过这面阴阳镜洞悉未来之事。” “有这么神奇?”我们仨都有些惊讶,我盯着石壁仔细看了会,却并未看出什么特别。不禁在心里暗道:“看着这面石壁平滑点,就说是面镜子,还说什么能够洞悉未来之事,这可真够能忽悠的。” 这时那名年轻道士又指了指不远处道约摸米来宽的石缝,说:“那是龙虎洞,洞内是道长们闭关修行之地,咱们的祖师爷jiù shì 在那洞中修行得道的。” 文青山忙开口问道:“那我们可否去洞内看看?” 年轻道士lì kè 摆了摆手说:“这可不行!那是咱掌门闭关修行的地方,非本教弟子不得入内。” 文青山二话没说,lì kè 从背包内取出了叠早就zhǔn bèi 好的百元大钞递给了年轻道士,笑着说:“我们也是想见识见识,还请小师傅通融下。” 年轻道士见到文青山手里的钞票,眼神中lì kè 放出了绿光,不过他还是显得有些犹豫,并没有lì kè 伸手去接,张庆元又在旁趁热打铁,道:“文老板是我请来的贵宾,要不然主事道长也不会让你领他们来这里了,而且,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进洞里看看也没什么。至于这钱嘛,你也尽管放心,我自然不会说出去!” 年轻道士知道张庆元是掌门的亲侄子,得到了他的保证,这才从文青山手里接过那叠钞票,并将手挥,说:“那几位就跟我去洞里看看吧。” 没想到文青山的金钱攻势再次发挥了作用,我不禁在心里暗叹:“这名誉天下的道家圣地早已沾满了铜臭,修道之人都做不到心无杂念,也难怪现在越来越少人能修炼得道了。” 我也正欲跟着块去洞内看看,文青山却忽然转头对我说:“石宇,你既然有幽闭恐惧症,就在外面等着吧!” 我下子愣住了,幽闭恐惧症!?我啥时候有幽闭恐惧症了?我以为是文青山记错了,正欲辩驳,文青山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他gù yì 说要进洞,其实是为了支开这名年轻道士,好让我有机会寻找无尘子留下的那卷骨简。 我lì kè 点了点头:“行!那我就在外面等着!” 文青山和贱贱跟着年轻道士走进了洞内,待已经听不到他们的jiǎo bù 声了,我lì kè 将无尘子从石牌中召唤了出来。 无尘子朝四周张望了番,吃惊地说道:“没想到这都已jīng guò 了五百年,此地竟然还是老样子。”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是又惊又喜,忙追问道:“无尘子前辈,那您应该还记得您埋那卷骨简的具体wèi zhì 吧?” 无尘子思索了会,说道:“应该就在这附近!” “那到底在哪儿呢?”我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因为也不知道年轻道士与文青山等人啥时候就从石洞里出来了,我必须得赶在他们出来之前将骨简挖出来才行。 无尘子又朝四周看了看,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抬手往不远处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指,说道:“jiù shì 那棵槐树!” “那棵槐树怎么了?” 无尘子说:“贫道埋那副骨简的wèi zhì ,便与那棵槐树有关。” “您是说骨简就埋在那棵树下?” 我lì kè 奔向那棵槐树,谁知无尘子却又喊住了我,说:“不!恩公误会了,贫道只说与此树有关,并未说埋在树下。” “那是啥意思?”我有些茫然。 “贫道埋骨简的wèi zhì 距此树四丈九尺,若是在古槐与掩埋骨简的wèi zhì 之间画条直线,此线直指那面天地阴阳镜!” 我听,顾不上那么,lì kè 从随身挎包内取出把量尺,走上前去测量了起来,不过测量了没会儿,我便忽然想到,古代的丈量单位与现在的并不相同,古代的丈比现代的丈要短得,比如在商代,丈约等于现在的165厘米,这样算来,人的gāo dù 刚好约摸丈zuǒ yòu ,“丈夫”的称呼便正是由此而来。 不过,无尘子生活在明代,而对于明朝时的丈量单位我却是无所知,时情急之下,我转头问无尘子:“无尘子前辈,你们那时候丈等于几米?” 无尘子微微怔:“何为几米?” 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明朝时期恐怕压根还没有“米”zhè gè 度量衡的概念!这可怎么办呢?文青山倒是有可能知道,可这会儿又不方便给他打电话。 我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了董教授,他学识渊博,而且又是古文物专家,定知道zhè gè ,于是我lì kè 掏出手机,拨打了董教授的电话。 第352章 意外情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电话很快便通了,我怕耽误时间,也顾不上说什么,开门见山地问道:“董叔叔,冒昧给你打电话,我是想问下,明朝时候的丈等于少米?” 董教授有些惊讶:“你就问zhè gè ?” “是啊!碰到点急事。” 董教授思索了会,说:“明清时期,木工尺合今31.1厘米,这样算下来,丈jiù shì 311厘米。比现在的丈短了大约22厘米zuǒ yòu 。” “知道了!谢谢董叔叔!”我正zhǔn bèi 挂断电话,电话那头董教授又开口问道:“对了,我还正想问问你,晓丹还好吧?” 我微微怔,什么情况?董教授干嘛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我这么个问题?在定了定神之后,我老实答道:“董叔叔,我最近有点忙,没怎么跟晓丹联系呢!” 谁知我话音刚落,便听电话那头董教授惊道:“你说什么!难道晓丹没和你在块?” “没有啊!”我忙追问道:“董叔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董教授语气急促地说:“晓丹前几天说要跟几个朋友出去玩两天,我直以为是和你块出去了,因为我曾经去过你们店铺,发现你们都不在。” “那你没给她打电话问问吗?” “打了,没打通。我还打了你的电话,也没打通。我就寻思着她肯定是跟你们在块,也许是去哪里探险去了,因为信号不太好所以电话都打不通,所以也没想。” 听了董教授所说,我意识到事态严重,忙说:“董叔叔您先别急,先报警再说,我现在在江西龙虎山,等办完事就马上赶回来。” “好!好!我现在就报警!”董教授说完,便lì kè 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忽然升起种不祥的预感,董晓丹失踪了?难道和邪教中人有关?在西藏的时候邪教中人便对她和董教授下过手,而且在我们将他俩救了回来之后,他们晚上又让鸮怪再次潜入玛寺想将董晓丹带走,由此可见,他们是盯上了董晓丹了,只是他们为什么偏偏就盯上了董晓丹呢? 我心里正觉得纳闷,无尘子在旁问道:“贫道见恩公脸愁容,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这才回过神来,神情凝重地说:“我个朋友失踪了,我dān xīn 她只怕已经落到了邪教中人手里。” “贫道听恩公次提及邪教中人,这邪教中人究竟为何人?” “这事言难尽,回头我再跟你说吧,咱们还是先赶快把骨简挖出来。” 我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便jì xù 用量尺测量了起来,按照董教授告诉我的转换比例,我很快便què dìng 距古槐树四丈九尺远的具体wèi zhì 。 从背包内取出把折叠铁铲,便赶忙向下挖掘了起来。 因为就在不久前刚下过场雨,泥土比较疏松,挖了没会儿工夫,我便挖出了个近米深的土坑,不过却并未有什么发现,我正琢磨着是不是挖错了地方,dǎ suàn 换个地方试试,铁铲忽然碰到了块仿佛是硬石头之类的玩意,我心头怔,赶忙将泥土扒开瞧,竟然是个暗黑色的木匣子! 无尘子在旁见状,lì kè 说道:“这jiù shì 贫道当年埋下的那个木匣!骨简就在里面!” 没想到还真让我给挖到了,我不由得yī zhèn 惊喜,赶忙将木匣子挖了出来。 木匣子并没有大,呈长方形,大约尺来长,宽高均约半尺,感觉并不是用普通的木材打造而成,因为捧在手中相当之沉,就像是捧着块石头似的。 “无尘子前辈,这里面除了骨简之外难道还装着金银珠宝啥的么?怎么这么沉呢?”我冲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答道:“并非是里面的东西重,而是这木匣子本身相当之重。” “这是用什么木头打造的?”我不禁有些惊讶。 “阴沉乌木!” 听阴沉乌木,我不由得微微怔,lì kè 便想到了在那座邪石墓中见到的那口阴沉木棺,也正是在那口棺材当中,我第次接触到了龙甲文。 没想到无尘子竟然用阴沉木来装这副骨简,我迫不及待地想将木匣子打开,但却发现木匣子上挂着把铜锁。 由于已jīng guò 了五百年,铜锁早已锈成了铜疙瘩,我正想找块石头将铜锁砸开,无尘子走上前来,抬手挥,朝着铜锁射出了团黑气,铜锁竟lì kè 迸裂成了碎块,掉落在了地上。 我赶忙将木匣子的盖子掀开了来,往里面瞧,果然是卷骨简。 我心头yī zhèn 喜悦,正zhǔn bèi 将骨简取出来看看,无尘子在旁说道:“他们马上出来了!恩公快将骨简收起来。” 我听,赶忙将骨简收进了背包里,又zhǔn bèi 将那个阴沉木匣扔进草丛里,却被无尘子拦住:“恩公不可将木匣乱扔,以免被人发现埋下祸端,你还是将其再埋入土坑之中吧。” “我靠,这来得及么?” “恩公只管将木匣扔入坑中便是!” 这时我已经依稀听到了文青山的声音,很显然,他是gù yì 大声说话,以引起我的注意。时情急之下,我顾不上那么了,赶忙将木匣扔进了土坑,抓起铁铲便zhǔn bèi 将堆在旁的土铲huí qù 。 谁知就在这时,无尘子化作团黑色旋风,卷起了那堆泥土,霎时间,飞沙走石,我赶忙退开到了旁。 不过片刻工夫,甚至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究竟怎么回事,便已huī fù 了平静,我定眼瞧,那个土坑竟然已经被填平了,而无尘子则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时那名年轻道士正好领着文青山和贱贱以及张庆元几个从洞里面走出来。 未免年轻道士注意到那个刚被填平的土坑,我赶忙快步迎上前去,冲他们问道:“里面怎么样?” 文青山笑着说:“不愧是道家福地,里面果然别有番洞天。”他边回答,边冲我使了使眼色,我lì kè 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得手。 年轻道士完全没发现任何异常,领着我们离开了山谷,在回酒店路上,文青山便迫不及待地冲我问道:“石宇,你已经弄到千年火灵芝了?” 因为之前我并没有跟他说骨简的事,只说来龙虎山是为了寻找千年灵芝,所以他直以为我是在取千年火灵芝。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实话实说了:“千年火灵芝没找到,不过找到了另样东西。” “什么东西?”文青山问道。 我从背包内将那卷骨简取了出来,递给了文青山,说:“jiù shì 这卷骨简。” “骨简!?”文青山从我手里接过骨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说:“其实我这次来龙虎山,方面是为了寻找千年火灵芝,另方面也是为了取这卷骨简,这卷骨简,是无尘子前辈在五百年前埋在这里的。” “埋了五百年居然还在!”贱贱有些惊讶。 文青山说:“那处山谷地处隐蔽,而且还是道家圣地,没被人发现倒也正常。只不过,这副骨简有何特别之处?”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我开口说道。 文青山lì kè 将骨简摊开了来,他盯着骨简看了会,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莫非这些是龙甲文!?” “没错!正是龙甲文!” “那你可看明白这上面记载的是什么东西?”文青山忙追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看呢!这事也不急于时,回头再说吧。眼下还有件重要的事。”我边说着,边从文青山手里将骨简拿了回来。 “你是说找千年火灵芝?”文青山以为我是在说zhè gè 。 我摇了摇头,说:“不!千年火灵芝只能下次再说了,我们得赶回湘沙去!” “为啥?”贱贱不解地问道。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刚才我给董教授打电话,他告诉我,董晓丹失踪了。” “啥!?嫂子失踪了!?”贱贱惊喊道。 文青山眉头皱,忙问:“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失踪呢?” “现在具体情况还没搞清楚,她已经失踪两天了,我dān xīn 只怕跟邪教中人不无guān xì 。” 文青山lì kè 说:“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回湘沙去!” 我们仨回酒店拿上行李,便火急火燎地驱车往湘沙赶。路上,我给林可儿打了电话,向想她了解下情况,林可儿告诉我,董晓丹在几天前向她请了个星期假,并没有说具体去哪儿,只不过,她当时觉得董晓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听了林可儿所说,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又给董晓丹的几个闺蜜打去了电话,她们竟无例外,完全不知道董晓丹的行踪,甚至也完全没听她说起过要去哪里旅游。 情况似乎变得复杂了起来,如果董晓丹真dǎ suàn 去旅游,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行踪,由此看来,她找林可儿请假,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可问题是她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为什么既不告诉董教授,也不给我打电话呢,难道她是受到了要挟? 第353章 内鬼疑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越想越觉得,董晓丹失踪jiù shì 邪教中人所为!邪教中人心狠手辣,而且十分阴毒,董晓丹落到他们手里,还指不定会吃什么苦头,上回她落到他们手里,体内就被下了毒蛊,幸好我的血液能够解蛊毒,而这回只怕也是凶吉少。 想到这,我不由得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lì kè 飞回湘沙去。 文青山见我很是焦急,ān wèi 道:“石宇你也别太dān xīn 了,据我对邪教中人的了解,他们所做的每件事,都有特定的目的,如果真是他们绑走了晓丹,定是为了从我们手里得到什么东西,所以暂时应该不会伤害她。” “他们想从我们手里得到什么东西,赶忙要绑走嫂子呢?”贱贱不解地说道。 文青山说:“因为他们知道,晓丹在石宇心目当中的地位不同般。” 我思索了片刻,皱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文青山问道。 我回答说:“我和晓丹并没有任何guān xì ,邪教中人如何就知道她在我心目当中具有很重要的地位呢?知道我喜欢晓丹的人可没几个!” 文青山眉头微微皱:“你的意思是……” 我看了他和贱贱眼,缓缓说道:“之前林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我身边的人当中,有邪教中人安插的内鬼!” 我话音刚落,贱贱便lì kè 大声嚷道:“我靠!哥你该不会是怀疑我跟文老板吧!?” 我瞪了他眼:“你说啥呢,我要是怀疑你俩的话,能和你俩说这事吗!” “也对,那你是在怀疑谁呢?” 我摇了摇头,说:“我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文青山皱着眉头沉吟了会,说道:“我倒是想到了个人。” “谁!?”我和贱贱几乎异口同声地追问道。 “林可儿!” “你说林小姐!?”我有些惊讶,虽然我之前也曾经怀疑过她的身份,但后来我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而且,她还帮过我好些次,再加上林老爷子也què dìng 了她的身份,说她的确是林氏后裔,所以我早就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我冲文青山问道:“文老板,你怀疑林小姐是邪教内鬼,可有什么根据吗?” 文青山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我直觉得林可儿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文青山话音刚落,贱贱lì kè 说道:“她当然不简单了,个女流之辈,打理着好几十亿的资产,能简单嘛!”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说到她的公司——林氏实业的资产,其实也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我追问道。 “林氏实业家外资投资企业,号称在美国拥有很投资项目,但shí jì 上,林氏实业只是家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公司,在美国几乎查不到这家公司的投资记录,另外,林氏这几年在全国各地总共拿下了十三块地,花费了近二十亿元,但每块地都没有进行过shí jì 开发,便仍有这些地块荒在那儿。压了二十亿的资金,这可完全不符合家房地产投资公司对于资金周转率的要求。此外,林氏实业还投资了疗养机构,度假村等项目,但这些项目几乎都不对外开放。” “也许他们公司并不缺钱呢!”贱贱说道。 文青山说:“林氏实业恐怕不仅只是不缺钱而已,而是钱太了!只不过,这些钱的来历很有问题,因为从目前我所掌握的信息来看,林氏集团根本jiù shì 个没有经营任何实业的空壳公司!”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有些吃惊地说:“文老板你是说,林氏实业其实是在洗黑钱?” 文青山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你怎么会对林氏实业的情况这么了解?”贱贱反问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其实我直都在暗地里调查林氏实业。” “我靠,你都调查到了这么的信息,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和我哥呢!” 文青山说:“因为我直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家公司跟黑煞鬼教有直接联系,再加上林可儿不但告诉我们有关邪石墓的事,而且还收留了鬼眼陈,如果她真是邪教中人,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所以我也不敢贸然下结论。” “是啊,如果她真是邪教中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很是纳闷地说道。 “其实对于这点,我曾经仔细kǎo lǜ 过,如果假设林可儿真是邪教中人的话,那么她这么做必有其因,只是我还没想明白原因究竟是什么。”文青山说到这,话锋转,道:“不过,咱们要想弄清楚她究竟是不是邪教中人,也并非什么难事。” “文老板你有什么bàn fǎ ?”我忙追问。 文青山说:“你可以这样,装作是无意间告诉林可儿些邪教中人最想知道的信息,如果zhè gè 信息泄漏了出去,不就证明她便是邪教中人了吗!” 我微微怔,这倒不失为个bàn fǎ ,不过转念想,邪教中人最想知道的信息又是啥呢? 我yí huò 地说:“有关沙姆巴拉洞穴入口的人皮地图已经落在了邪教中人手里,他们还想从咱们这儿得到什么信息呢?” 文青山说道:“我们手里定还有他们很想得到的东西,而且这件东西对他们来说的重要性,只怕不亚于那张人皮地图,如若不然,他们也不至于绑走晓丹。”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我忙追问道。 文青山笑了笑,说:“zhè gè 我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也不必着急,要想知道他们究竟想从我们这儿得到什么,只需静静等待便可,他们自然会告诉我们。” 我们回到湘沙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们刚到家,我的手机便响了,我掏出手机瞧,竟然是董晓丹! 我是又惊又喜,赶忙接通了电话:“喂!晓丹你在哪儿呢?知不知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嘿嘿!你的女人现在在我手里!”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下,看来切都如我们所预料中那样,董晓丹已经落入了邪教中人之手! 我只觉股血气直冲脑门,差点就在电话里破口大骂,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冷冷说道:“你想怎么样?” “想找你换样东西!” 还真让文青山说中了,邪教中人果然是想从我们这儿得到什么才会绑架了董晓丹。我扭头看了眼文青山和贱贱,并将手机功放打开了来。 “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开口问道。 “前些日子,你们从城郊座古墓内弄走了块石头,你把那块石头拿来,我保证你的女人安然无恙。” 我微微怔:“什么石头?” “哼!别跟我装傻!你们为了这块石头,还杀了我圣教三位青衣圣使!” 我这才恍然顿悟,原来对方所说的是那块fēng yìn 着魔魂的玄冰!看来,他们并不知道,玄冰已经融化,而且fēng yìn 在里面的魔魂也已经与无尘子融为了体。 我正欲回答对方,文青山在旁抢先说道:“行!我们将石头给你们便是,但你们定要保证董晓丹的人生安全。” 文青山边说,边向我使了个眼色,我lì kè 明白过来,他是在gù yì 糊弄对方,于是赶忙顺着他的话说:“没错!你们绝不能伤害董晓丹!要不然,你们休想得到这块石头!” 对方bsp;mò 了片刻,冷冷说道:“míng rì 子时,你们带着那块石头去灵狐观,届时手交人,手交物!”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喂!你还没说灵狐观在哪儿呢!”我冲着电话那头喊道,可电话里却只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我靠!这家伙的脑子是有毛病吧,都不把地址说清楚怎么交易!”我破口骂了句,便lì kè 转头对贱贱说:“贱贱,你赶紧上网查下,看看湘沙市附近有没有座灵狐观!” 贱贱正欲上楼,文青山却开口说道:“不用去查了,我知道灵狐观在哪儿!” “真的!在哪儿呢?”我忙追问道。 文青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在浏阳大围山!” “大围山?”我有些惊讶。 文青山点了点头,jì xù 说:“你们可还记得,有次我在大围山遭到过邪教中人的袭击,胸口中了记摧心掌?” “当然记得了,那次你可以说是命悬线。”话说到这,我忽然脑子激灵,想到了什么:“等等!我记得那次你说是去找位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隐士高人,好像是叫什么灵狐居士?难不成这灵狐观……” “没错!灵狐居士所隐居的道观便正是灵狐观!” 贱贱说道:“我靠,该不会这位灵狐居士其实也是邪教中人吧?”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我倒是没能看出端倪,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我倾向于认为另外种可能。” “什么可能?” “上回我去灵狐观,并未能见到灵狐居士,我dān xīn 他只怕已经遭了邪教中人的毒手,而灵狐观则已经成为了邪教的处据点。” 第354章 软玉原石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文青山说灵狐居士有可能遭了邪教中人的手,我不由得心头颤,忽然便想到了董晓丹,邪教中人视人命为草芥,如今董晓丹落到了他们手里,如果我不能拿出他们所说的石头的话,那她可就凶吉少了。可问题是那块石头其实块玄冰,早就已经融化掉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正寻思着,文青山又道:“先不管那么了!无论如何,现在咱们终于知道了邪教中人究竟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东西。” 我叹了口气,说:“是啊,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东西已经不存在了,咱们现在上哪去弄块同样的石头跟他们交换呢!” 文青山微微笑,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听,忙追问道:“文老板难道你还能再弄来块玄冰?” “玄冰乃是神物,恐怕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块了,我上哪弄去!” “我靠!那你还说不是难事!” 文青山说:“可问题是,邪教中人要的并不是玄冰,而是块石头。” 我微微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青山解释道:“方才邪教中人在电话里只字未提玄冰二字,只说是用董晓丹交换我们从那座陵墓内弄走的块石头,这便说明,邪教中人极有可能根本就没见过那块玄冰,咱们随便拿块石头交给他们,估计他们也不知真假。” 我听,文青山说得不无道理,据林光远说,邪教中人开始曾经将邵元节的魂石棺当成是fēng yìn 着邪魔之魂的邪石,但将魂石棺盗取出来之后却发现不是。这足以说明,邪教中人只知道在块石头当中fēng yìn 了邪魔之魂,但至于这块邪石究竟是什么mó yàng ,他们并不知道,而唯见过邪石mó yàng 的三名青衣使已经死在了那座陵墓里面,所以说不定还真能蒙混过关。 想到这,我lì kè 说道:“那事不宜迟,咱们得赶快弄块像样点儿的石头来。” 文青山笑道:“hē hē ,说到石头,我这里倒是正好有块,或许hé shì !” “真的?在哪儿呢!” “你们随我来!”文青山说着,领着我们去了他的地下宝库。 在地下宝库内,他领着我们来到了块差不有米高,通体呈半透明状,里面含有大量白色絮状物的石块前。 看到这块石头,我有些吃惊地问道:“文老板,你从哪弄来这么块石头呢?” 文青山说:“这是块和田软玉原石,是几年前我从个玉石批发商手里买来的,本来我想将其加工成尊雕塑,不过直没弄,没想到如今这块原石倒是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我围着眼前这块软玉原石仔细查看了番,发现在这块原石中央,隐隐可见抹血红色的絮状物。 文青山jì xù 说:“这块软玉原石不但造型独特,而且里面还有抹血色絮状物,正可以用来蒙骗邪教中人,就说那便是被fēng yìn 在其中的邪魔之魂。” 我思索了会,皱着眉头说道:“若只是单从表面上看的话,应该可以蒙混过关,不过真正的石头应该散发出极强的阴邪之气,这阴邪之气又从何而来呢?” “hē hē ,这恐怕就得请无尘子前辈帮忙了。” 我微微怔:“你的意思是说,让无尘子前辈依附在这块软玉原石当中?” 文青山点了点头:“这样来,不但可以瞒过邪教中人,而且无尘子前辈还可以在关键时刻助我们臂之力。” 听了文青山所说,贱贱lì kè 说:“文老板这主意不错,哥,你赶紧把那老怪物叫出来吧。”这家伙jiù shì 口无遮拦,因为无尘子曾经依附在他体内,所以他对无尘子始终没什么好感,背地里总称呼其为老怪物。 我懒得搭理他,不过文青山的主意确实具有定的可行性,于是我lì kè 将无尘子从我胸前那块石牌当中召唤了出来。 见到无尘子,我赶忙将整件事向他讲述了番,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当得知所谓的邪教便是黑煞鬼教时,无尘子显得很是气愤。 原来,早在五百年前,无尘子还在世的时候便与黑煞鬼教有过过节,当时他是专司驱邪屿鬼之职的阴阳道士,在他驱邪的过程中,发现很邪乎事都与个神秘的邪教有关,jīng guò 他番查探,得知zhè gè 邪教名为黑煞鬼教,后来,他曾与黑煞鬼教有过次交手,不过邪教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他终究不能duì fù ,甚至于他的死,也和黑煞鬼教不无guān xì 。如今得知过了五百年黑煞鬼教竟然还在为祸世间,无尘子自然是十分气愤,他当即便表示,定会全力以赴助我将董晓丹拯救出来。 无尘子依照文青山的主意,依附在了那块软玉原石当中,尽管表面上看,原石和之前并没有丝毫区别,但我取出块罗盘摆在原石旁边,罗盘的指针lì kè 便剧烈地波动了起来。由此可见,在原石周围已经形成了股肉眼无法察觉的阴邪气场。 这样来,瞒过邪教中人应该是不成问题了,我心里总算有了点底。而文青山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我说:“石宇,你不是想知道林可儿究竟是不是邪教中人吗?” 我lì kè 点了点头:“我当然想弄清楚!” “那你不如现在去找她趟!” 我微微愣:“我现在去找她干嘛呢?” 文青山微微笑,说:“如果她当真是邪教中人,咱们可以将计就计。” “怎么个将计就计法?”我忙追问道。 文青山说:“你就假装是找她问有关董晓丹失踪之前所发生的事,然而有意无意地告诉她,就说晓丹是被邪教中人绑走了,而邪教中人之所以绑走她,其实是想找你交换块邪石,但这块邪石现在并不在你手里,邪石已经运到外地去了,若要将其取回来,至少得需要两天时间。” “跟她说这些干嘛呢?”我yí huò 地问道。 “如果林可儿真是邪教中人,她就会将zhè gè 信息传达出去,邪教中人让我们míng rì 子时拿着邪石去灵狐观交换董晓丹,但如果得知我们在míng rì 子时之前根本取不回邪石,定会打电话给你,推迟交换时间。” 我想了想,这倒是个bàn fǎ ,只不过这样来,也就意味着董晓丹还得在邪教中人手里待天,我已经恨不得lì kè 将她拯救出来了,让她还在邪教中人手里待天,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我不禁有些犹豫,文青山看出了我心头的担忧,说道:“你不必dān xīn ,邪教中人在没拿到邪石之前,肯定不会把董晓丹怎么样。” 我思索了片刻,拿定了注意,就按照文青山说的,去找林可儿!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可儿的电话,因为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林可儿并不在公司,我跟她说是有要紧事想跟她面谈,她lì kè 表示,让我在我们铺子里等她,她jìn kuài 赶过来。 我没想到她这么热情zhǔ dòng ,不过在铺子里与她jiàn miàn 倒也好,这样就算她真是邪教中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和文青山、贱贱商量了番,为免引起她的怀疑,决定就我个人留在铺子里等她,而文青山和贱贱则在对面古渊阁里等着。 我赶到了铺子里,等了约摸半个小时后,林可儿便来了。 jiàn miàn ,我便迫不及待地向她问道:“林小姐,那天晓丹找你请假的时候,你说她面色不太对劲,到底怎么个不对劲法?” “jiù shì 她好像很急迫,我感觉她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也没问,就批她假了。”话说到这,她话锋转,反问我道:“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不!已经有消息了,她遭到了邪教中人的绑架!” “什么!?”林可儿惊道,我抬起头来偷偷瞟了眼她脸上的神情,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破绽,不禁暗道:“如果她真是邪教中人,那未免也太能装了。” 我定了定神,jì xù 说道:“邪教中人是想用她跟我们交换块石头。” “石头?什么石头?” 我回答说:“这块石头是几个月前我和文老板在偶然间得到的,似乎对邪教中人十分重要,不过我们并没有搞清楚这块石头到底有什么作用。” 既然他们只是要块破石头而已,那就把石头给他们jiù shì 了,先把晓丹换回来再说。”林可儿说道。 “我倒是想赶快把晓丹换回来,可现在的问题是……”我话说到这,gù yì 顿了顿。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林可儿的脸上在刹那间仿佛显露出了丝焦急的神色,她lì kè 追问道:“现在有什么问题?” 我开口答道:“现在的问题是这块石头并不在我们手里!” “什么!?”林可儿顿时脸色大变,语气也下子变得急切了起来:“你们把石头弄哪去了?” 第355章 驼背老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没想到林可儿竟然会这么大的fǎn yīng ,这似乎是印证了文青山的bsp;bsp;。 林可儿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说:“对不起,我太jī dòng 了,我主要是dān xīn 董晓丹的安危。” 我装作毫不介意,顺着她的话说:“理解!其实我何尝不dān xīn 呢!” “那块石头现在到底在哪里呢?”林可儿jì xù 追问。 “石头被文老板运到外地去了,他倒是已经让人去把那块石头运回来了。但怎么也得两天时间,问题是对方定的交换时间就在明晚,我dān xīn 时间只怕来不及。”说到这,我偷偷观察了下林可儿的神色,她仿佛下子又松了口气,由此可以看出,她对这块石头也是相当关心。 她开口说道:“那你跟他们好好说说,让他们宽限天。” “那帮家伙拽得很,我还没来得及说,他们就把电话挂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上他们。” “你也别着急,我想他们肯定还会zhǔ dòng 联系你的。” 我点了点头,抬起头来说道:“林小姐,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趟,真是不好意思。” 林可儿lì kè 说:“你别跟我客气,只要晓丹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就行。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谢谢林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定会开口的。”我边说着边起身来:“我这还有不少其他事情,就不留你了。” “行!那我先huí qù 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林可儿冲我笑了笑,她的笑容依然无比甜美,不过这会儿在我看来,却有些不是滋味。 我将林可儿送到了店铺门外,目送她驾驶着她那台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扬长而去,心里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刚才林可儿的biǎo xiàn ,似乎关心那块石头甚于关心董晓丹的安危。也许真如文青山所bsp;bsp;的那样,她便是邪教中人的内鬼,但不管怎么样,这么漂亮的个女人,而且还帮过我好几次,所以我对她少还是有些好感的,我心底抱着最后丝希望,希望邪教中人不要给我来电话改交换时间,这样的话,也就说明林可儿并非邪教中人。 然而半个小时过后,切希望都化成了泡沫,我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正是邪教中人打来的,对方在电话里说,交换时间改在后天子时,地点不变,还是在大围山灵狐观。对方也没说是什么原因,便挂断了电话。 切都明朗了,林可儿十有八九jiù shì 邪教众人的内鬼,也不知为何,我心里顿时有些失落。随即我又想到了鬼眼陈,林可儿说是把他安排在处私人疗养会所,只怕这处疗养会所与邪教也不无guān xì ,这样的话,鬼眼陈的境遇也危险了。 而文青山却觉得,就算那处疗养会所真是邪教中人开设的,他们应该也不会贸然对鬼眼陈下手,方面,对他们来说,鬼眼陈其实并没有大威胁。另方面,林可儿毕竟还没有在我们面前暴露身份,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他们犯不着这么做而引起我们的怀疑,何况鬼眼陈在疗养院住着,也就等于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也许他们觉得关键时候还能派得上用场。 听了文青山的分析,我想也是,只要我们不贸然惊动林可儿,时半会儿鬼眼陈应该是没啥危险,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董晓丹救出来再说。 两天过后,我和文青山以及贱贱三人将那块软玉原石装上了车,便驱车前往大围山。 路上,大家都有些紧张,文青山认为,邪教中人既然将交换地点定在人迹罕至的灵狐观,必定是已经做好了杀人灭口的dǎ suàn ,这帮家伙的手段十分阴毒,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能不能应付得了。 我倒是想过请龙等人帮忙,如果知道要duì fù 的是邪教中人,相信龙他们定会全力相助,但后来我jīng guò 番深思熟虑,觉得这么做反而有可能置董晓丹于为危险的境地,甚至有可能危及她的性命,所以最终还是打消了zhè gè 念头。 无论如何,我们手里还有张关键的王牌,那便是无尘子。 我们驱车行驶了两个小时,来到了座周围都是崇山峻岭的村子,文青山将车停在家汽车饭店门口,下了车,他转头对我和贱贱说:“你俩在这儿等我会,我去找匹马来!” “你找马干嘛呢?”贱贱不解地问道。 文青山笑了笑,将手指了指村旁条直通向大山深处的羊肠小道,说:“那是去灵狐观唯的山路,汽车可没法开进去,咱要是不弄匹马来,难不成把那块石头扛进去吗。” 文青山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我和贱贱便在车旁等着,过了没会,个后背微驮,看起来差不得有五六十岁的老头牵着匹马走了过来。老头看了我俩眼,开口便问:“你们是要去灵狐观吗?” 我和贱贱相互对望了眼,不禁觉得有些惊讶。 我开口问道:“老伯你怎么知道?” 驼背老头说:“昨天有人给了我两百块,说今天有人要运块石头去灵狐观,让我在这里等着,是不是你们?” 贱贱lì kè 点了点头:“没错,jiù shì 我们!” “那把那块石头搬出来吧!” “行!”贱贱拉了我把,说:“哥,咱们把那块石头搬到马背上吧。” 我并没有动,我将眼前zhè gè 驼背老头上下打量了番,他身打扮倒像是山里人,但唯有他那双鞋,是双黑色的棉布鞋。虽说棉布鞋在农村很常见,但他那双棉布鞋却并不是双普通的棉布鞋,看起来像是双练武之人专门穿的胶底方口布鞋。这种布鞋十分轻便,文青山便有双。 除此之外,这老头的颧骨突出,眼神犀利,怎么看都像是个练过功夫的把式。我不禁心生疑虑,暗道:“莫非这家伙是邪教中人?” 驼背老头见我直盯着他,脸上显露出丝慌乱的神情。他或许是dān xīn 被我识破,轻咳了几声,说道:“你们赶紧把石头搬出来吧,早点走,我还想早点赶回来呢!” 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反问道:“老伯是zhè gè 村里的?” 驼背老头点了点头,“嗯”了声,算是回应,或许是因为心虚的yuán gù ,并没有抬头看我。 我愈加觉得这老头有点不对劲,于是jì xù 问道:“那老伯定知道这座村子个月前所发生的那件事吧?”其实我只是在试探他而已,这座村子我还是第次来,别说个月前这座村子发生过什么事,就算是天前这座村子里发生过什么,我都完全无所知。 驼背老头显然是被我给糊弄住了,愣了片刻,才开口答道:“我……我当然知道了!” 贱贱时没fǎn yīng 过来,傻不拉几地在旁好奇地问道:“哥,个月前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这家伙jiù shì 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竟然没听出来我是在瞎扯,我真是拿他没bàn fǎ ,不过他既然已经问出口来,我干脆jì xù 瞎扯了起来:“文老板说,zhè gè 村子个月以前发生过起邪乎事!” “邪乎事?啥邪乎事?”贱贱仍然没听出来,而且还当真了。 我只得jì xù 往下编:“据说是闹僵尸了。” “我靠!这地方居然还闹僵尸了?”贱贱惊道,我简直服他了,懒得再理他,转头jì xù 冲驼背老头问道:“老伯,后来那僵尸是怎么被duì fù 掉的?” 驼背老头吞吞吐吐地答道:“后……后来好像是用火把僵尸烧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冷冷地dǎ duàn 了他:“你就别装了!这地方根本没闹过什么僵尸!你也根本不是这村里的村民。” 见已经被我识破,对方lì kè 变了副嘴脸,他随即将身体往后仰,只听“咔嚓”声,他原本屈成弓状的驼背竟然直了。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驼背也是装出来的。 贱贱愣了会儿才fǎn yīng 过来是怎么回事,两眼瞪,吼道:“你他妈的原来是邪教徒!” 对方冷冷笑,道:“既然被你们识破了,我也就没必要再装了,圣使怕你们不好将东西运进山里去,所以特地让我在这儿等着你们。我可是番好意,你们不要不识抬举!” 他话音刚落,从旁传来了文青山的声音:“不必了!” 我扭头瞧,只见文青山正牵着匹毛色光亮的黑马朝我们走来。 我有些惊讶:“文老板,你这马是从哪儿弄来的?” 文青山微微笑,说:“这带的bǎi xìng 家里大都养马,只要舍得花钱,弄匹马不是什么问题。” 老头显然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快就弄来了马匹,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我冲他冷冷说道:“现在不必用你的马了,快滚吧,huí qù 告诉你们所谓的圣使,他若是胆敢动我朋友根毫毛,我定不会放过他。” 第356章 灵狐居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老头的嘴角露出丝轻蔑的笑容,似乎完全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他句话也没说,牵着马转身便走了,贱贱还zhǔn bèi 追上去,被我把拦住,他有些心有不甘地说道:“就这么放这家伙跑了?” 我说:“咱们此行的首要任务是把晓丹救出来,在què dìng 她安然无恙之前,咱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文青山点了点头:“石宇说得没错,现在咱们处于被动局面,最好是以不变应不变。” “这帮混蛋,等把嫂子救出来,我就把火烧了那座破灵狐观!”贱贱气愤地嚷道。 “先别说那么了,赶紧把那块石头搬出来吧,从这里去灵狐观还得好几个小时,咱们得抓紧点时间!”文青山边说着,边打开了车的后备箱。 我们仨七手八脚将那块软玉原石抬了出来,马背上有两个箩筐,原石只能放在个箩筐内,为了保持平衡,文青山建议在另个箩筐内装入差不等重的石头。 这块软玉原石少说也得有百来斤重,如果再加上等重的石头,那可jiù shì 两百斤的负重,我不禁有些dān xīn ,说道:“驮着这么重的东西,还要走崎岖的山路,这匹马能行吗?” 文青山笑着说:“放心吧,这匹马驮三、四百斤完全不是问题。” 我们尝试着将软玉原石装进了马背侧的箩筐内,又找来些石头装进了马背另侧的箩筐内。没想到这匹黑马竟然连动都没有动下。 文青山牵着马儿朝着那条崎岖的山道走了过去,我瞧这马的步伐相当稳健,心里顿时便松了口气。 我们沿着崎岖山道路前行,走了约摸个小时之后,渐渐已经进入了大山深处,由于正值寒冬,周围片寂静,甚至都听不到鸟叫虫鸣的声音。 贱贱朝四周张望了番,叹道:“难怪邪教中人要找这么个偏僻的地方进行交换,就算我们死在这儿,估计年半载都不会被人发现。” 我有些纳闷地说道:“这灵狐观怎么会修建在这么偏僻的大山里呢。” 文青山说:“你们可别小看了这灵狐观,这座道观虽然地处偏僻,却有些来历。” “什么来历?”我忙追问道。 文青山跟我俩讲述了起来:“在好几百年前,大围山中有只千年狐狸修行得道,自称灵狐仙,这灵狐仙不但精通道术,而且能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山民们便在深山之中修建了座灵狐观,将这位灵狐仙供奉了起来。据说只要能在灵狐仙那儿求得道灵符,将这道灵符带在身上,山中的豺狼虎豹都不敢靠近。”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不禁惊道:“难不成你认识的那位灵狐居士jiù shì 修行得道的千年狐仙?” 文青山笑了笑,说:“不!灵狐仙只是个与灵狐观有关的传说而已,世上哪里会有什么千年狐仙呢。那位灵狐居士是位精通奇门遁甲术的得道高人,因为隐居在灵狐观,故而自称灵狐居士。” 我们正说着,我忽然感觉后脖子凉,yī zhèn 阴冷的山风从后面袭来,我下意识地扭头瞧,却瞥见浓密的树丛中有团黑影闪而过。 我赶忙停下了jiǎo bù ,并lì kè 将龙牙拔了出来,握在手中。 文青山和贱贱不敢大意,也都停下了jiǎo bù 。 “哥!怎么了?”贱贱小声问道。 我皱着眉头回答说:“我刚才好像看到团黑影,不过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妈的!该不会是那帮家伙在偷偷地跟着咱们吧?”贱贱愤然道。 “有这可能,大家最好还是小心点为妙。”文青山说着,将断龙斩拔了出来。 我们仨在原地张望了番,却并未再发现任何异常,我又冲着浓密的树丛大喊了几声,但除了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森林中久久回荡之外,并无回应。 也许真是有人在跟着我们,但很显然他并不dǎ suàn 现身,我们也懒得再管他,jì xù 往前走去。为了防止遭人偷袭,我们仨都警觉了许,时不时地朝四周张望番,但是却没有再发现那团黑影。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由于是阴天,天上颗星星都没有,无比寂静而又漆黑片的大山,让人心里顿生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在我带了手电筒,我们便借着手电光jì xù 往前赶路。 在又走了约摸两个小时之后,我感觉脚板底都快磨出泡了,终于见到不远处的山头上有团光亮,文青山盯着那团光亮看了会,又看了看周围大山模糊的轮廓,将手朝着光亮处指,说道:“那儿应该jiù shì 灵狐观了。” 我扭头朝着四周张望了番,尽管看不太清楚,只能依稀看见大山的轮廓,但我隐约觉得这山脉的气势不同寻常,远远望去,绵延起伏的大山就像条巨龙,而灵狐观所处的山头,则正是龙头所在。由此看来,这地方还算得上是处风水龙穴。 我们jì xù 往前走了段,我忽然依稀听到了yī zhèn 水流的声音,我不由得微微怔,忙向文青山问道:“文老板,这地方难道还有溪流?” 文青山点了点头:“有条山溪,在这座山腰处有个溶洞,山溪jiù shì 从zhè gè 溶洞里流出来的。”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脑子里顿时激灵,忽然想到了什么:“从风水学上说,山为阳,水围阴,此地为阳山龙穴与阴水源头汇聚之地,难不成是……” “是什么?”文青山追问道。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太极穴!” “你是说,这地方便是处太极穴?”文青山有些惊讶。 我说:“只是有这种可能,还不能què dìng ,这天色毕竟太暗了,看不太清楚,得白天的时候好好看看才知道。” “如果这地方真是处太极穴的话,说不定就有千年火灵芝!” 文青山话音刚落,贱贱在旁说道:“哎!咱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鬼地方还不知道呢,你俩居然还惦记着千年火灵芝。” 我们仨正说着,前方忽然个人从树丛中钻了出来,这人身穿袭黑衣,还用黑巾蒙着脸,并不能看清他的容貌。 我们赶紧停下了jiǎo bù ,那人缓步往前走了两步,将我们仨打量了番,冷冷问道:“石头带来了吗?” 我拍了拍箩筐里的那块软玉原石,说道:“这么大块石头在这儿,你难道没长眼睛吗!人呢!” “人在里面,随我来吧!”对方说完,转身便往位于山顶的灵狐观走去。我们仨相互对视了眼,跟在了他的后面。 为防止这家伙耍什么阴招,我们特意与他保持了小段距离,我还悄悄地将龙牙从腰间拔了出来,紧紧地握在手中。 我们沿着条用青石板铺设而成的石阶走到了山顶,来到了座显得有些破旧的道观门前。道观大门紧闭着,大门上方,挂着块横匾,上面刻着三个已经有些褪色了的描金大字——灵狐观。 走在前面的黑衣蒙面汉走到门前,抬手在门上轻敲了几下,过了没会儿,只听“嘎吱”声,那道黑漆大门向内缓缓开启了来。 黑衣蒙面汉转过头来,不冷不热地说道:“请吧!” 我们仨相互对望了眼,怀着颗警惕的心,缓步走进了道观。 大门内,是个四四方方,约摸五六十平米的的庭院,庭院内有几棵罗汉松,罗汉松旁,着五个人,其中人身穿道袍,面向道观大殿,背对着我们,而另外四人则和刚才来接我们的家伙是样的装扮,也是身黑色紧身衣,脸上蒙着黑色面巾。 因为并没有看到董晓丹。我开口问道:“我朋友呢?” 那名身穿道袍的家伙缓缓转过身来,文青山看,脸色顿时变,惊道:“怎么是你?” 听他这语气,显然与对方相熟,我忙开口问道:“文老板?你认识他?” 文青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他jiù shì 灵狐居士!” 灵狐居士冲着文青山抱拳,微笑着说:“青山兄,别来无恙了。” 这家伙面色慈祥,声音洪亮,我还真难以将他同心狠手辣的邪教中人联系起来。 文青山冷冷笑,道:“文某真没想到,原来居士你也是邪教中人!” “青山兄此言差矣,自古正邪任由世人议论,何为正,何为邪!” “少fèi huà !我现在可没心情跟你讨论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你赶紧把我朋友交出来!”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嚷道。 灵狐居士仰头笑道:“hā hā,没想到传说中的龙脉传人,脾气倒是不小。” 我不由得心头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知道我龙脉传人的身份。看来邪教中人对我的了解还真不是般的深。 我定了定神,说道:“你们无非是要这块石头,现在石头就在这儿,你们把她交出来,石头拿去。” 灵狐居士抬手拍了三下手掌,过了没会儿,名蒙面汉压着董晓丹从道观大殿内走了出来。 第357章 幻象惑人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董晓丹的双眼被用黑布蒙着,她的神色显得很是惊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我忙大声喊道:“晓丹,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董晓丹听我的声音,又惊又喜:“莫石宇!你怎么来了?” 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还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帮家伙绑架。 我dān xīn 她又被邪教中人下了蛊,急切地问道:“晓丹,这帮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有没有给你喝什么古怪的东西。” 灵狐居士lì kè 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没等董晓丹回答,他hā hā笑着说:“你是dān xīn 贫道对她下蛊?放心吧,贫道对下蛊这种下流手段没什么兴趣。” 我轻哼道:“哼!你的手段也高不了哪去!别那么fèi huà 了,赶快把人放了吧!” “待我们què dìng 了你们带来的这块石头是不是真的,自然会放人。”灵狐居士说完,冲着在旁的两名蒙面汉使了个眼色,那两人lì kè 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俩走到那块软玉原石旁边,取出了个通体呈黑色,形状酷似罗盘的玩意。 很显然,他们是在检测这块石头散发出来的气场,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毕竟这并非是真正的fēng yìn 着邪魔之魂的那块玄冰,其实只是块普通的软玉原石而已,尽管无尘子依附在里面,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那两个家伙端着那罗盘状玩意检测了会儿之后,抬起头来冲灵狐居士点了点头,看来他俩是相信了这块便是那块fēng yìn 着邪魔之魂的邪石。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lì kè 趁机说道:“现在你们该放人了吧。” 灵狐居士转头对押着董晓丹的那名蒙面汉说:“把她放了吧。” 蒙面汉摘下了董晓丹眼睛上的眼罩,并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 董晓丹见到我们,lì kè 朝我们跑了过来,我也快步迎上前去。她把便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搂住了我的腰部,我感觉她的身体仍然有些瑟瑟发抖,显然是还没从惊恐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正欲ān wèi 她几句,却忽然感觉右腰处yī zhèn 剧痛。 我下意识地低头瞧,只见董晓丹手里正握着柄呈黑色并且散发着黑气的匕首,匕首上还沾着血迹,而我的右腰已经被捅出了个窟窿,股鲜血正从伤口处涌出来。 “晓丹,你……你怎么……”我往后退了两步,想必是肝脏被刺中了,无比地剧痛,我甚至有些立不稳,贱贱和文青山赶忙冲上前来,把将我扶住。 他俩也完全怔住了,看着董晓丹手里的匕首,贱贱惊道:“嫂子,你疯了?” 董晓丹的脸上露出丝诡异地笑容,我从未见过她那种神情,我愣了片刻,忽然fǎn yīng 了过来:“你……你不是晓丹!” “嘿嘿!你看看我是谁!”董晓丹说着,脸部忽然发生了变化,恍惚之中,我竟然仿佛看到了张狐狸的脸,待过了片刻之后,董晓丹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个面色略显苍白的年轻女子。 这女人生得可不是般的妖艳,特别是那双眼睛,十分妩媚,眼神就像是能勾人魂魄似的。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邪教徒当中竟然还有人懂得幻化之术,而且居然还变成了董晓丹的mó yàng ,我是又惊又怒,冲着眼前zhè gè 妖艳的女人怒喝道:“你……你他妈的是什么人!” “嘿嘿!你们在来的路上,不是曾经提到过我么?” 我微微怔,还没想明白我们啥时候提到过她,文青山在旁惊道:“等等!难道你jiù shì 那只千年狐妖!?” 妖艳女人抿嘴笑:“嘿嘿,不错嘛,点就通!” 我和贱贱听,都不由得大吃惊,真没想到世上居然还真有狐妖,而且几乎和书上说得样,这狐妖简直是妩媚到了极点。 不过这会儿我可没心思欣赏她的妩媚,想到这妖孽不但幻化作董晓丹的mó yàng ,而且还偷袭我,捅了我刀,我就觉得股怒气直冲脑门,我恨不得现在就结果了她。 我怒喝声,握紧龙牙就欲上前与之拼命,但却发现根本使不上lì qì ,还没往前走出步,便觉得脚下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幸好他俩手快,及时把我扶住。 狐妖仰头笑道:“hā hā,都死到临头了还想顽抗,我便让你死个明白,这把匕首乃是以采自地狱界的黑玄晶石打造而成,蕴藏着无尽之煞气,如今煞气正在慢慢侵蚀你的全身,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受尽煞气折磨而死。” “我……我操你姥姥……,暗地里下黑刀,算……算什么本事……”我喘着粗气,破口骂道,不过这会儿,我的状况可不怎么好,体内就像是有团火在燃烧似的,难受到了极点,虽说我是百毒不侵之体,但对这阴煞之气,显然没能起到什么效果。 文青山“嗖”地下将断龙斩拔了出来,挡在我和贱贱前面,沉声喝道:“你们想伤害他,先过我这关!” “哼!螳臂挡车,自不量力!”狐妖显然不将文青山放在眼里。 这时那灵狐居士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对狐妖说道:“大仙,duì fù 这些人何劳您亲自动手,剩下的事情就给我们办吧。” 狐妖冷冷说道:“留龙脉传人具全尸,其余两个你们看着办吧。” 她说完之后,转身便走进了道观大殿。灵狐居士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大家块上,杀了他们。” 那些蒙面汉lì kè 从腰间抽出长刀,从不同的方向朝我们扑了过来。 这些蒙面汉看便知都是练过的,而且恐怕功夫还不般,而我现在身受重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仅凭文青山和贱贱显然难以应付。 就在这危急关头,忽然团黑色雾气由那块软玉原石散发开来,那些蒙面汉吓了跳,时不敢靠近。 黑色雾气渐渐汇聚成人形,灵狐居士以及几个蒙面汉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下子愣住了。 还没等他们等人fǎn yīng 过来怎么回事,忽然由那团人形黑雾之中射出数道便如利箭般的凌厉雾气,分别击中了几名蒙面汉,几个家伙lì kè 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起来。 灵狐居士顿时脸色大变,他赶忙从身上摸出两张黑色的纸符,抬手扬,纸符lì kè 冒出了青蓝色的火焰,他手里捏着那张燃烧着的纸符,凌空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霎时间火光大作,过了没会儿,在他面前竟然形成了团直径近尺的火球,我不由得吃了惊,这家伙竟然懂得御火之术,黄仙曾经说过,只有得道高人才能以气御火。看来这家伙的确有两下子。火为至阳,也是鬼邪最惧之物,灵狐居士显然是看出了无尘子是鬼邪之体,才会以气御火加以抵挡。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无尘子的厉害,以为凭着团火球便能挡住他。 无尘子化作团黑雾,朝着火球直扑了过去,庭院内lì kè 刮起了股旋风,不过片刻工夫,挡在灵狐居士面前的那团火球便被旋风吹灭了。 灵狐居士脸色大变,他自知不是对手,转身便欲逃走,谁知刚转过身去,身体便被黑雾笼罩住了,他发出yī zhèn 凄厉的叫喊,也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 就在这时,那狐妖听到动静,从道观大殿了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她也是大吃惊。贱贱见她出来了,大声喊道:“老道士快去duì fù 那只狐妖!” 黑色雾气lì kè 朝着狐妖涌了过去,不过她毕竟不是凡夫俗子,而是有着千年道行的狐妖,狐妖赶紧抬手挥,lì kè 在她的身体四周形成了道柔白灵气罩。 黑雾弥漫着灵气罩的周围,时并不能穿透,但看得出来,狐妖这么做其实十分消耗内力,她渐渐有些不支,身体甚至开始发生变化,不但屁股后面生出了好几条毛茸茸的尾巴,而且面孔也慢慢现出了副狐狸的mó yàng 。 看样子她是难以抵挡住无尘子,就要被打回原形了,谁知就在这时,她的身体忽然散发出团耀眼的白光,霎时间将整个庭院照得通亮。 待白光渐渐消失,狐妖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无尘子又化作了道人形黑雾来到了我们面前,贱贱忙冲他问道:“那狐妖被你干掉了?” “不!她跑掉了!她是只千年九尾狐,有九条命,想将其杀死,可并非易事。”话说到这,无尘子发现我的气色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恩公受伤了?” 文青山忙说:“那狐妖用把含有煞气的利刃捅了他刀,他现在被煞气侵体,随时都有性命危险,无尘子前辈可有bàn fǎ 将他体内的煞气逼出来。” 无尘子将我上下打量了番,说道:“这有何难!你俩让到旁去!” 文青山和贱贱相互对视了眼,将信将疑地开到了旁。而我因为没lì qì 着,不得不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第358章 道观秘道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正寻思着无尘子究竟会怎么帮我驱除体内的邪气,他忽然化作团黑雾,将我的身体笼罩了起来。 我不由得心头颤,无尘子毕竟是拥有强大邪力的鬼灵,也不知道他这么做,会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不过眼下我这种状况,也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任由他摆布了。 黑雾很快便将我的身体完全笼罩了起来,我几乎都已经看不见近在咫尺的文青山和贱贱了,而我体内的疼痛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似乎加剧烈。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谁知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眼前亮,紧接着,仿佛是从我体内迸发出股极为强劲的气场,将笼罩在我身体四周的黑雾迅速冲开了来。 这状况把我自己也吓了跳,有那么瞬间,我甚至以为我的身体是不是发生了爆炸,我愣了会儿才缓过神来,赶忙低头瞧,我还好端端的,而且我还惊讶地发现,体内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lì qì 似乎也huī fù 了不少,只是腰间的伤口还有些疼痛。 我起身来,文青山和贱贱正在旁,嘴巴微张,瞪大眼睛望着我,脸的震惊神情。而无尘子却不知哪里去了。 我正纳闷,无尘子在不远处现了身。 他慢慢移动到我的跟前,很是震惊地问道:“恩公,你体内怎么会蕴藏着如此强大的灵力?” 我有点不知所以,茫然反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贫道本想将你体内的邪气吸出来,谁知忽然从你体内迸发出股极强的气场,不但将你体内的邪气排了出来,还将贫道冲开了。” “那前辈你没事吧?”我忙问道。 “贫道倒是无甚大碍,只是,恩公你体内这股气场究竟是怎么回事?”无尘子很是好奇。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旁的文青山说道:“石宇毕竟是龙脉传人,本来就拥有与众不同的体质,他常常在关键时刻迸发出超乎常人的力量,倒也不足为怪。” 贱贱冲我问道:“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感觉还好,体内的煞气应该是已经驱尽了。”话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了董晓丹,赶忙对大家说道:“大家赶紧找找,看晓丹有没有被关在这里。” 文青山lì kè 领着大家冲进了道观大殿内,然而我们将整座道观里里外外找寻了个遍,也没发现董晓丹的踪影。 我心里不由得升起股不祥的预感,看来邪教中人并没有将董晓丹带来这里,甚至不排除她已经遭了邪教中人的毒手。 我们走出大殿,发现那灵狐居士已经起身来,正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我lì kè 大喝道:“往哪里逃!” 文青山个箭步跨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往后拽,将他拽到在地,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似乎已经没有lì qì 爬起来了。 我走上前去,冷冷问道:“你们把晓丹弄哪去了?” 灵魂居士嘴角露出丝轻蔑的冷笑,并未回答我,我握紧拳头正欲给他拳,无尘子却在旁制止道:“恩公先勿动手,贫道有bàn fǎ 让他开口。” 话说到这,无尘子忽然化作团黑雾,竟下子钻入了灵魂居士的身体之中,过了片刻,灵魂居士发出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紧接着开始痛苦地挣扎了起来。他的脸涨得通红,表情扭曲,看起来似乎极其痛苦。 贱贱在旁大声地质问道:“你他妈的说不说!?” 不过估计这会儿这家伙压根就听不见我们说啥,只顾撕心叫喊着。 看着这家伙这么痛苦,我心里忽然有种难以名状的快感,我恨不得他就这么被折磨至死,不过这会儿他还不能死,毕竟他有可能是唯知道董晓丹下落的人。 我dān xīn 他受不住折磨,咬舌自尽,忙说:“无尘子前辈,你先出来吧!” 过了片刻,团黑雾从灵狐居士体内冒了出来,这家伙的神情lì kè 显得轻松了些许,不过他显然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了,喘着粗气,躺在地上似乎连翻身的lì qì 都没有。 我弯腰蹲到他的身旁,冷冷问道:“我再给你次机会,你们把董晓丹带哪里去了?” 尽管他两眼之中充满了惊恐的神色,但却还是言不发。 无尘子见状,厉声喝道:“看来你还想再来次,贫道便成全你!”话音落,他lì kè 再次化作了团黑雾。 灵狐居士已经被无尘子搞怕了,赶忙大声喊道:“别!别!我……我说……” “快说!” 灵狐居士喘着粗气说:“她……她就被关在这……这座道观里面。” 他话音刚落,贱贱在旁嚷道:“你他妈的骗谁呢!我们都已经把整座道观找遍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灵狐居士忙说:“我……我真没骗你们,大殿内那尊老君像可……可以移动,下面有个秘道通往地下密室,她就被关在地下密室内。” 文青山听,lì kè 快步冲进了道观大殿,灵魂居士所说的老君像约摸两三米高,被放置在大殿正中央个约摸半米来高的石台上面,文青山跳上石台,尝试着伸手推了推老君像,然而却纹丝不动。 贱贱见状,lì kè 冲灵狐居士吼道:“你他妈的还敢撒谎!” 灵狐居士忙解释说:“我……我没撒谎,案桌上的烛台便是开启机关,只……只要扳动烛台便能将老君像移开。” 文青山lì kè 走到案桌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案桌上的青铜烛台,用力扳,lì kè 便只听“轰隆”声巨响,那老君像果然缓缓地往旁移动了开来。 见此情形,我顾不得那么,lì kè 奔了过去,贱贱在我身后喊道:“哥,那这家伙怎么办?” 我扭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灵狐居士,冷冷说道:“让他在前面带路!” 贱贱lì kè 把将灵狐居士拽了起来,谁知就在这时,那家伙忽然抬起手,朝着贱贱的腹部便是掌,只听“砰”的声,贱贱lì kè 倒退了好几步,打了个趔趄,跌倒在地。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lì qì 反抗,而且还打伤了贱贱,我时大怒,冲上前去,挥手拳,击中了他的胸口,他的身体lì kè 倒飞了出去数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没想到自己竟下子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不过我也顾不得想那么,lì kè 快步冲到贱贱身旁,将他扶坐起来,并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贱贱破口骂道:“妈的,这家伙居然敢暗算老子,看老子不废了他!” 听他说话声音洪亮,应该是没受什么内伤,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又将他的衣服掀起来瞧,这才发现,原来他腰间放着那块天罡照妖镜,而灵狐居士的掌正好击在了照妖镜上,所以并没有伤到他,见此情形,我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又走到那灵狐居士身旁,他脸朝下趴在地上,动不动。 贱贱朝着他的屁股便是脚,厉声喝道:“你他妈的别装死,给老子起来!” 然而他还是动不动。我弯腰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将他的身体提了起来,再掀,将他翻过身来。只见他嘴巴微张,双眼瞪得溜圆,而且眼眶中还充满了血丝。 “这家伙该不会真死了吧?”贱贱赶忙伸出手指放在他的鼻腔前探,顿时身体微微颤,抬起头来望着我,怔怔地说道:“真没呼吸了。” 我赶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颈脉,果然已经探查不到他的脉搏了。 文青山和无尘子也都围拢了过来,文青山盯着那家伙看了会,皱着眉头说:“这家伙该不会是在使诈吧。” “使什么诈?”我时没fǎn yīng 过来。 文青山说:“你还记得当年在闯王寝棺前被我刀砍断手臂的那个邪教头目吗?” 我思索了片刻,lì kè 明白了文青山是什么意思,当时那个邪教头目使了龟息术,以至于我们当时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谁知过了几天之后又遇到了他。 “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伙会龟息术?” 文青山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 贱贱听,lì kè 说:“想知道他是不是诈死还不好办,我捅他两刀,要真是诈死,就不信他不醒来。” 他边说着,边从腰间拔出了鱼肠剑,正zhǔn bèi 动手,旁的无尘子却开口说道:“不必试了,此人体内的魂气正在消散,确实是已经死了。” 无尘子是鬼灵之体,能够洞察到人体内的魂气,魂气属阳,故而有名阳气,从阴阳学上来说,人体内有没有魂气是判断个人究竟有没有死的重要依据之。 贱贱有些不敢相信,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惊讶地说:“哥,这家伙被你拳给打死了?” 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拳结果了他的性命,说起来,这还是我第次徒手杀人,心里不由得微微颤。虽说这家伙该死,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条人命。 第359章 失魂落魄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看出了我心头的不安,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石宇不必觉得惋惜,灵狐居士加入邪教,助纣为虐,也算是死有余辜!” 我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心情稍稍平静了些许,转头对大家说:“咱们还是赶紧找到晓丹再说吧。” 行人走向那尊老君像,就在老君像被移开的地方,个约摸米见方的暗道入口显露了出来。 入口看起来像是个很深的方井,下面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我取出手电,往里面照了照,下面差不有七八米深,必须得借助绳索吊下去才行。 文青山lì kè 取出捆登山绳,将绳索的头系在那尊老君像身上,并用力拉了几下,在què dìng 了绳索已经被系牢了之后,我们仨顺着绳索依次爬了下去,无尘子并不需要绳索,他化作团黑雾飘然而下。 方形入口下面是道长长的廊道,廊道约摸米来宽,两米来高,墙壁是用青石砖铺设而成,看样子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 我拿手电往廊道正前方照了照,大约二十米远处,似乎有座大厅。 灵狐居士说在这下面有个地下密室,而董晓丹就被关在地下密室之中,想必jiù shì 在那儿。我赶忙朝着那座大厅奔了过去,其他人也都快步跟上。 这是座圆形大厅,面积不小,直径差不得有十七八米,足有四五米高。大厅的地板上刻着个阴阳八卦,而大厅顶壁上则刻着副看起来有些诡异的图案。不过这会儿我可没心思细看那幅图案,我拿手电筒往大厅内扫,很快便发现就在大厅的正中央处,侧躺着个人,这人身上捆着绳索,而且是背对着我们,不过我眼便认了出来,是董晓丹没错! “晓丹!”我lì kè 大喊了声,然而她却并没有任何回应。我正欲冲过去将她扶起来,却被文青山把拉住。 “石宇先别着急,咱最好还是先搞清楚,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董晓丹。”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想也对,那狐妖会幻化之术,刚才在上面的时候我就吃了亏,也说不定她又故技重施。 可问题是,眼前这董晓丹究竟是不是狐妖幻化而成的,又该如何辨识呢?我时有些犯难,文青山虽说见识广,但对千年狐妖的幻化之术,他也是点头绪也没有。就在这时,旁的无尘子说道:“恩公,方才我见这位xiōng dì 身上好像块天罡照妖镜,如果她真是狐妖幻化而成的,只要用天罡照妖镜照,便能使其现出原形。”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lì kè 转头对贱贱说:“快把你的天罡照妖镜拿出来。” 贱贱赶忙从腰间取出天罡照妖镜,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手捧天罡照妖镜,缓步往前走了几步,在离董晓丹约摸两三米远处停下jiǎo bù ,然后举起天罡照妖镜,将镜面对准了她的身体。 等了片刻之后,她并没有丝毫fǎn yīng ,甚至身体动都没有动下。 无尘子见状,说道:“她完全不受天罡正气的影响,可以肯定她必定不是狐妖幻化的。” 我听,lì kè 快步上前,冲到了董晓丹身边,将她的身体翻转了过来,看,却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嘴唇发紫,印堂发黑。 “晓丹!你快醒醒,我是莫石宇!”我大声说道。 董晓丹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呼唤,手指微微动了下,并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却并没有lì kè 醒过来。 其他人也都快步走了过来,文青山弯腰替董晓丹把了把脉,皱着眉头说道:“她的脉象倒还算平和。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那她怎么唤不醒呢?”我急切地问道。 文青山摇了摇头:“这可说不好,邪教中人的邪乎手段不少,有些我也不是很了解。” 贱贱盯着董晓丹看了会,说道:“我看她印堂发黑,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中邪!如果是中邪的话,刚才我用天罡照妖镜照她,她肯定会有所fǎn yīng 。”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正觉得yí huò 不解,无尘子在旁说道:“恩公,你将她的眼皮掀起来看看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让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也没有问,按照他的吩咐,伸手将董晓丹的眼皮撑开了来。 我看,顿时被吓了跳,她的眼睛里竟然只见眼白,不见眼珠! 我不禁大惊道:“她怎么会怎样!难道是……是丢了魂!?” 根据《阴阳玄术》记载,人的眼睛与灵魂相通,如果丢了魂的话,便会出现像董晓丹现在这种情况。 无尘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她正是因为失魂落魄,才会变成现在这般mó yàng !” “失魂落魄?”文青山大吃惊。 无尘子jì xù 说:“虽然她的脉象颇为平和,但贫道探查到她的魂气弱于常人,所以才让恩公查看她的眼睛,现在贫道基本能够断定,她的确是失了魂。” “那现在该怎么办?”文青山忙问。 我深吸了口气,说:“必须得jìn kuài 把她的魂儿找回来,否则旦灵魂离体超过七日,麻烦可就大了。” “若是超过七日又会怎么样?”文青山追问道。 我神情凝重地说:“根据书中记载,灵魂离体超过七日,如果没能找到hé shì 的依附之物,便会魂飞魄散,届时,她就会成为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文青山思索了片刻,紧皱着眉头说:“算起来晓丹失踪是在八天前,如果她当时就已经丢了魂,那岂不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无尘子dǎ duàn 了他:“应该不会,从她体内的魂气来看,她失魂应该也jiù shì 在这两日而已。”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不由得微微愣,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说道:“前天邪教中人给我打电话,约我们在这灵狐观交换,我想那时候他们应该便已经将晓丹带到了这里,这也jiù shì 说,晓丹很有可能jiù shì 在这灵狐观丢得魂!” “石宇分析得没错!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怎么能帮晓丹把丢失的魂儿找回来了呢?”文青山问道。 我抬起头看了文青山眼,字顿地说道:“招魂!” “怎么招魂!?” “可惜我们身上没带招魂铃,只能是画几道招魂符试试。”我边说着,边lì kè 从背包里取出了几张空白的黄表纸和朱砂笔。 这些东西都是必带之物,以备不时之需。 我拿起朱砂笔,便在黄表纸上画了起来,招魂符我画得并不,算不上熟练,不过倒也记得该怎么画。 然而谁知我刚画好张招魂符,无尘子便在旁说道:“你这道招魂符只是融入了阴阳五行而已,算得上是最为简单的招魂符绘制方法,倘若灵魂只是受到些许惊吓,或许能够起到点作用,但对这位姑娘只怕是毫无效果。” 我忙说:“无尘子前辈可否指点下?” “贫道倒是知道有种天乾地坤招魂符,几乎能达到招魂铃的效果。只可惜贫道是鬼灵之躯,碰不得朱砂,也没法帮你制符。” “那该怎么办?” “恩公勿急,若要招魂,未必要用招魂符。” “不用招魂符?可我手里又没有招魂铃之类的法器,怎么招魂呢?”我不解地问道。 “恩公手里有件比招魂铃好的招魂法器。” 我下子愣住了:“什么法器?” “贫道寄居的那块阴阳石便是件上等的招魂法器。” “你说这块石牌!?” 无尘子点了点头。 我捧起挂在胸前的石牌看了看,不禁有些吃惊,真是没想到,这块石牌竟然还有招魂的效果。 “那我该怎么用这块石牌招魂呢?”我忙问道。 无尘子说:“交给贫道吧!贫道毕竟是鬼灵,相比常人而言容易将召唤孤野游魂。” “行!那就有劳前辈了!”我将石牌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递给了无尘子。 无尘子化作团黑雾,卷起我手中的石牌,缓缓地升到了半空之中。过了片刻,无尘子忽然开始用极其厚重的声音念叨起什么来。 他几乎每个字都拖了很长的音,听起来就像是磁带慢放的效果,而且由于拖音太长,使得我们完全听不懂他究竟是在念叨啥。 贱贱小声问道:“哥,这老道在干嘛呢?” 我皱着眉头分析说:“他应该是在念叨咒语。” “念叨咒语就念叨咒语,干嘛要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贱贱很是不解。 文青山在旁缓缓说道:“也许,这是传说中的鬼语。” “鬼语是啥玩意?” “jiù shì 鬼的语言。”文青山言简意赅地答道。 我不禁有些惊讶:“鬼还会说话?不可能吧!”虽说我干这行少不得与鬼邪打交道,但我还从未听说过鬼会说话。 文青山笑道:“古语不是有云:鬼话连篇么!” 贱贱也lì kè 说:“鬼怎么不会说话了,我曾经就听到过鬼说话!” 第360章 噬魂兽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摇了摇头,说:“你八字纯阴,听到鬼说话很正常,但shí jì 上并不是鬼在说话,只是因为鬼影响了你的思维,从而使你产生了幻觉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鬼其实只是团阴气而已,怎么能够说话呢,只有在依附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才能借助别人的嘴开口说话。” “那老道士又怎么能够说话呢?”贱贱反问道。 “无尘子前辈是个例外,他不仅是具有定修为的鬼灵,而且还吸入了强大的魔魂,严格上来说,他已经超出了鬼的范畴,应该算得上是魔了。”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其实我也是在本书中看过相关记载,据说鬼与鬼之间其实能用种常人无法听见的语言进行沟通。从科学角度分析,我觉得有可能是种超出人耳听力范围的高频音波,而现在无尘子前辈发出来的声音当中,或许便蕴藏着这种高频音波。” 听了文青山的解释,我不由得心头怔,倒是还真有这种可能。 我正寻思着,忽然从头顶上方传来yī zhèn “嗡嗡”的声音,我赶忙抬起头来瞧,却吃惊地发现大厅顶上那个奇怪的图案竟然正在发生变化。原本那幅图案杂乱无章,仿佛是由无数黑色的碎片组成,并看不出来究竟像什么,而现在那些碎片正在重新排列组合。 文青山和贱贱都发现了这状况,两人也是大吃惊。 贱贱怔怔地说道:“这难道是幅拼图?” 那些黑色碎片很快便组合在了块,我定眼瞧,碎片竟然组合成尊邪兽的mó yàng 。 这尊邪兽青面獠牙,看起来十分狰狞,不过它的身体的轮廓却有些模糊,说不上来究竟像什么。 我们仨正盯着邪兽图案出神,忽然间,邪兽的双眼睛竟散发出两道红光。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它忽然睁开了眼睛似的,还没等我们搞明白是什么状况,那邪忽然化作团黑雾。 大厅穹顶的图案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团漂浮在半空中的黑色雾气。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贱贱惊道。 他话音刚落,那团黑雾忽然朝着悬浮在半空中的无尘子快速飘去。 见此情形,我赶忙大喊:“前辈小心!” 而这时候的无尘子也是团黑雾,两团黑雾混合在了块,霎时间,股强劲的气场向四周散发开来,我竟觉得有点立不稳,我们仨赶忙退到了墙角处。再抬头瞧,只见半空中大团雾气正在急速流转着。而且我隐约间仿佛看到黑雾之中有头邪兽,因为时不时能看到那双散发着红光的血色眼睛。至于无尘子在哪儿,早已无法分得清楚了。 我们仨不敢大意,都将兵器取了出来。贱贱紧张地说道:“这……这怎么还有头雾状的邪兽呢。” 我紧皱着眉头说:“这怪物的阴气很重,邪力只怕不在无尘子前辈之下。” 文青山接过我的话说道:“而且这怪物没有常形,想必与无尘子前辈样,也是团阴邪之气汇聚而成的邪灵。” “那你们觉得老道士能不能duì fù 它?”贱贱问道。 我摇了摇头:“这可说不准。” “咱们要不帮帮他吧?” 我扭头看了贱贱眼:“你dǎ suàn 怎么帮?” “这怪物阴邪这么重,我估计它定受不了天罡正气!咱可以用天罡照妖镜duì fù 它!”贱贱边说着,边将天罡照妖镜取了出来。 我忙拦住他说:“现在这怪物与无尘子前辈已经完全纠缠在了块,压根就没bàn fǎ 分清楚,你可别反而帮了倒忙。” “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先别着急,看看情况再说。也说不定前辈能够duì fù 。” 我们仨盯着那团急速流转的黑雾看了好yī zhèn ,忽然只听“嗷”的声震耳咆哮从黑雾之中传出,紧接着,那团黑色雾气分为二,并朝着不同的方向迅速分开了来。 其中团雾气就落在离我们不到两米远处,把我们给吓了跳,不过那团雾气很快化作了人形。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是无尘子! 我lì kè 冲他问道:“无尘子前辈,你没事吧?” 无尘子并未回答我,甚至连身都没有转下,只是紧盯着前方。我赶忙往前方瞧,不由得吃了惊,只见另外团黑雾竟然化作了头体型硕大的雾状怪兽。 “这他妈的究竟是啥玩意?” 文青山紧皱着眉头说:“我看无尘子前辈只怕未必是这怪物的对手。” “妈的,现在他们正好分开了,我来duì fù 它!”贱贱说着,忽然举起天罡照妖镜,并将镜面对准了那头雾状怪兽。 受到天罡正气的照射,雾状怪兽lì kè 发出声震耳咆哮,紧接着迅速朝我们扑了过来。 就在这时,从无尘子手中忽然射出道的银光,银光在半空中迅速变大,化作了条银龙。那雾状怪兽显然没料到无尘子竟然能够召唤出龙来,它lì kè 停顿了下来。 银龙发出声刺耳尖啸,张开大嘴,朝着雾状怪兽喷出了数道银光,雾状怪兽发出声怪叫,顷刻间便被银光撕裂了开来,雾气很快消散,周围huī fù 了平静,我再定眼瞧,哪里还有怪兽的踪影。 银龙仰头发出声长啸,在半空中盘旋了圈之后,又回到了无尘子手里的石牌当中。 过了好yī zhèn 我们才回过神来,我小声问道:“那怪物就这么被银龙给干掉了?” 无尘子说:“不!它只是因为畏惧银龙,遁逃了而已。” “那究竟是啥玩意?”我追问道。 无尘子说:“此怪名曰噬魂兽,据说是种来自于地狱的种邪兽,无常形,如邪灵般存在,常依附在阴邪气场极强的物件当中,并成为所依附之物的守护邪兽。” “守护邪兽?你是说这里面藏着件邪物?”我有些惊讶。 无尘子点头道:“这座大厅内的气场十分特别,开始贫道以为是与这座大厅的布置有关,但见到这噬魂兽,贫道以为这里面极有可能藏着件邪物。而且,噬魂兽能够吞噬人之魂魄,故而得名噬魂兽。方才贫道念叨招魂咒,并未能探查到这位姑娘的魂儿,我估摸着十有八九便是被噬魂兽给吞噬掉了。” 我听,顿时心头紧:“什么!?晓丹的灵魂已经被……” 没等我把话说完,无尘子忙道:“恩公勿急,虽然这位姑娘的魂儿有可能已经被噬魂兽吞噬掉了,但并不意味着她的魂儿便无法再找回来。只要能够找到那件噬魂兽所依附的邪物,贫道便有把握找回这位姑娘的魂儿。” 我lì kè 转头对文青山和贱贱说:“咱们赶紧分头找找,看看有什么阴气比较重的玩意!”我边说着,边lì kè 将随身携带的罗盘取了出来,文青山和贱贱也都分别取出了罗盘。谁知这时无尘子却说:“诸位不必找了,那件邪物必定就在这厅顶之上。” “你怎么知道?”我问。 无尘子回答说:“因为方才那只噬魂兽便是从上面下来的。”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们仨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大厅穹顶上原本杂乱无章的图案已经不见了,而我们这才发现,穹顶上其实也有个巨大的八卦图案,而且几乎与地板上的八卦图案完全对应。 贱贱纳闷地嘀咕道:“怎么地板和屋顶都有个八卦图案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贱贱的话让我脑子里激灵,忽然想到了当初在林家老宅之中,那里的情况与这儿十分相似,也是地板和屋顶各有个八卦图案,而那儿其实是布置了个奇门遁甲法阵,并lì yòngzhè gè 法阵fēng yìn 了块龙晶,难不成这座大厅其实也是个法阵,而在zhè gè 法阵当中,也fēng yìn 着什么东西? 想到这,我lì kè 转头对无尘子说道:“无尘子前辈,您说这里会不会是个法阵?” “贫道也正是如此认为!这座大厅内阴气极重,但在外面却丝毫察觉不出,这便说明这座大厅起到了极好的fēng yìn 效果,只是……”话说到这,无尘子欲言又止。 我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要想fēng yìn 住如此强盛的阴气,必定需要为强盛的灵气场,难道这带的气场有何特别之处?”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到这带的风水的确有些特别。于是lì kè 说道:“刚才来的路上,我隐约感觉这座山头似乎是阳山龙穴与阴水源头汇聚之地。” “恩公的意思是说,这是处太极穴!?” “是不是太极穴我倒是不敢què dìng ,因为太色太暗了,只能依稀看见山的轮廓,而且也只是听见了水流的声音而已。” 无尘子沉吟了片刻,说道:“如果这里当真是处太极穴的话,那么也就能够解释,为何要在此地打造座法阵了!” “为什么?”贱贱问。 无尘子答道:“便是为了lì yòng太极穴无比充沛的灵气,fēng yìn 住藏在此地的至邪之物。” 第361章 触动法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不禁愈加好奇了,究竟是件什么东西,竟然需要lì yòng太极穴的灵气场来fēng yìn 住它所散发出来的邪气!? 我正纳闷,旁的文青山yí huò 地说道:“这件东西对于邪教中人而言应该十分重要,此地既然藏着如此重要的东西,邪教中人为何还要让我们到此地来交易呢?这样岂不是把这地方给暴露了吗?” 贱贱不以为然地说:“他们肯定以为咱们必死无疑,压根就没想过咱们还能活着离开!” “那假如咱们不来,或者并不是单枪匹马来,而是报了警,来的是大帮警察呢?”文青山反问道。 贱贱时语塞,我想也对,邪教中人这么做,的确是有点不合常理,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文老板,那你怎么看?”我冲文青山问道。 文青山神情凝重地答道:“我觉得邪教中人让我们来这儿,或许是想lì yòng我们!” “lì yòng我们?他们想lì yòng我们做什么呢?” 文青山四下张望了番,皱着眉头说:“这座大厅或许的确是座法阵,但这座法阵貌似并非是由邪教中人建造的。我估摸着,邪教中人是想要得到被fēng yìn 在这里的那件邪物,但却无法开启fēng yìn ,所以才把我们引来这里,他们是想lì yòng我们帮着打开zhè gè fēng yìn !” “他们怎么就知道我们定能打开fēng yìn 呢?”贱贱问道。 文青山看了我眼,缓缓地说:“因为石宇是龙脉传人,也许这座法阵,便与龙有关!” 听文青山说到这,我不由得微微怔:“与龙有关?这话怎么说?” 文青山并未lì kè 回答我,而是转头对无尘子说:“无尘子前辈,您说句实话,方才那噬魂兽与银龙相比,究竟孰强孰弱。” 没等无尘子回答,旁的贱贱说道:“那还用说嘛!银龙现身,那噬魂兽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肯定银龙厉害啦!” 无尘子却说:“这倒未必,那噬魂兽拥有很强的气场,若是真与银龙硬碰硬,胜负还真不好说。” “既然如此,那怎么那噬魂兽见到银龙就lì kè 遁逃了呢?”贱贱不解地说道。 文青山说:“这说明那噬魂兽知道龙是什么东西,而且有可能曾经与龙遭遇过,所以我才觉得,zhè gè 法阵有可能与龙有关。”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禁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这法阵之中有龙?” “有没有龙,只有等法阵启动了才知道。” “我靠,既然这帮家伙是想lì yòng咱们帮他们开启法阵,那咱还是走吧!”贱贱打起了退堂鼓。 我扭头瞪了他眼:“咱们要是就这么走了,晓丹怎么办!” 文青山接过我的话说:“没错!这正是邪教中人打下的算盘,他们gù yì 让依附在那件邪物之中的噬魂兽吞噬了晓丹的魂儿,这样来,咱们要想帮晓丹找回魂儿,便不得不破解法阵,取出那件邪物。”话说到这,文青山转头看向我,问道:“石宇,你怎么dǎ suàn ?” 我低着头沉吟了会儿,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说道:“先把那件邪物取出来,找回晓丹的魂儿再说,这件邪物在咱们手里,邪教中人也没那么容易夺去。” “那咱怎么才能取出那件邪物呢?”贱贱问道。 无尘子回答说:“得先破解了法阵才行!” “我知道,我问的jiù shì 该怎么破解法阵?” “要想破解此阵,便得先触动此阵。” “怎么触动?”我忙追问道。 无尘子并未回答我,而是转头问道:“恩公,恕贫道直言,此阵想必是极为厉害,就连那噬魂兽都畏惧三分,若旦启动,只怕吾等都难以轻易脱身。恩公究竟有几成把握破解此阵?” 我思索了片刻,伸出三根手指,说道:“说实话,只有三成把握。” 无尘子听,lì kè 说:“恩公既然才三成把握,那万万不可冒……”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开口dǎ duàn 了他:“不!别说是三成,哪怕只有成把握,我也得搏搏,无论如何,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晓丹成为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恩公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既然如此,贫道便舍命陪君子!” “这么说,前辈知道如何触动这座法阵?” 无尘子抬手指了指大厅天花板上那个八卦图案的阴极,说道:“据贫道探查,那里的阴气最盛,想必正是触动此法阵的关键wèi zhì 所在。” 我转头对文青山和贱贱说:“文老板,贱贱,你俩还是先离开这儿吧,我是确实没什么把握破解法阵,我可不像把你俩连累进来。” 我话音刚落,贱贱lì kè 说:“哥,你说啥呢!关键时候我要是落跑了,那还是你xiōng dì 嘛!” “正因为你是我xiōng dì ,我才不能让你跟着我冒险。再说了,就算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啥忙!” “可是……”贱贱还想说什么,文青山说道:“石宇说得没错,破阵这种事,人没用,咱俩要是在这儿,反而有可能令他分神,不如就听他的,先出去吧。” 贱贱有些;:“那哥你可得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命大着呢!”话说到这,我又转头看了眼侧躺在地板上的董晓丹,说:“对了,你俩把晓丹带出去,万我没能把她的魂儿找回来,你们无论如何也得把晓丹带huí qù 。” “你别瞎说!要huí qù 咱们得块huí qù !” “别墨迹了,赶紧走吧!” 贱贱只得上前抱起董晓丹,跟着文青山离开了大厅。待què dìng 他俩已经出去了之后,我深吸了口气,转头对无尘子说:“前辈,现在zhǔn bèi 触发zhè gè 法阵吧!” 无尘子点了点头,忽然化作团黑雾,朝着大厅天花板上那个太极八卦图案的阴极wèi zhì 直扑了过去。 那八卦阴极仿佛有股很强的吸力般,转瞬间便将无尘子化作的黑雾吸入了其中。见此情形,我不禁有些dān xīn 。 在等了片刻之后,我忽然发现脚下的太极图案以及天花板上的太极图案均开始旋转了起来,不过个是顺时针旋转,个则是逆时针旋转。 而奇怪的是,尽管地板上的太极图案在旋转,而且速度似乎越来越快,但我的脚板底却并没有什么感觉,身体也并没有随之转动。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其实地板并没有旋转,而只是地板上的太极图案在旋转而已。 我正惊讶这是如何做到的。周围的景象忽然变得模糊了起来,渐渐的,大厅的地板、墙壁、天花板都消失了,我仿佛置身于片无尽虚空当中。 好在这种状况我曾经经历过,lì kè 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是进入了个虚空结界当中! 在zhè gè 虚空结界里,没有重力的概念,也没bàn fǎ 分清上下zuǒ yòu ,严格上来说,或许压根就没有上下zuǒ yòu ,因为我的身体相当于是悬浮在了半空,无论往那个方向望去,都是无尽的黑暗。我很轻松便能使自己的身体翻转过来,而翻转了过来之后,上下zuǒ yòu 便全都调换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于外太空,但在外太空,至少还能看见美丽的地球和漫天的星空,而在这里面,我是什么都看不见,周围是片黑暗,拿手电筒也没bàn fǎ 照射到尽头,不过也好在我手里有这么个手电筒,至少能使我洞悉身体周围两丈之内的状况。当然,周围两丈之内也是什么都没有。 尽管我早已有所心理zhǔn bèi ,但任谁处于这种环境当中,恐怕都难以仍然保持镇定,我心里不免有些发毛。我不敢大意,赶忙将龙牙取了出来,紧握在手中。 要想离开zhè gè 地方,便得破除法阵,可现在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又该如何破解法阵呢?我心里正犯嘀咕,忽然团人形黑雾在我面前显现了出来,是无尘子。 我心头喜,忙冲他问道:“无尘子前辈,咱现在……”谁知我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从无尘子身上散发出数道便如触手般的黑色雾气,竟迅速将我的身体缠绕了起来。 我不由得心头怔,什么情况?无尘子这是要干嘛?我正觉得纳闷,却发现那些雾状触手竟然越缠越紧,由于脖子也被雾状触手给缠住了,我顿时有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我靠!难不成无尘子是要置我于死地!?”我顾不得那么了,赶忙奋力挣扎了起来,谁知道我挣扎地越厉害,那些雾状触手反而缠得越紧。 我正觉得奇怪无尘子怎么会忽然二话不说便对我下手,忽然又团人形黑雾从旁扑了过来,转眼便与方才那团人形黑雾纠缠在了块。 那些雾状触手随即松开了来,我也总算得以喘过气来。 两团人形黑雾旋即融合成了大团黑雾,就在我面前急速流转着,看起来似乎是两团人形黑雾正在缠斗。 第362章 噬魂魔珠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时间有点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冒出两团人形雾气来了?难不成这虚空结界当中除了无尘子之外,还有其他鬼灵存在不成? 不过,无尘子可不是般的鬼灵,般的鬼灵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 我心里正犯嘀咕,个熟悉的声音从那大团黑雾当中传了出来:“恩公可要小心,这虚空幻境当中能够产生幻影,方才攻击恩公的便是贫道的幻影。” 幻影!?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之前攻击我的那团人形黑雾其实并非是无尘子,严格上来说,并非是无尘子本尊,而是无尘子的镜像!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无尘子无法将其制服了,因为没有谁能打败自己的影子。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虚空结界如此神奇,竟然能够产生与人模样的镜像。不过我又觉得有些纳闷,因为我并没有产生镜像。 眼看无尘子与他的镜像斗得不可开交,我有点不知所措,且不说我根本帮不上啥忙,就算能够帮得上,也不知该怎么帮,因为我压根就没bàn fǎ 将无尘子与他的镜像区分开来。 我只得大声问道:“前辈,我现在该怎么做?” 无尘子说:“你现在得赶快找到这座法阵的阵眼,才能够破解此虚空结界。” “阵眼会在哪儿呢?”我追问道。 “贫道也不知道,不过恩公你若当真与此阵气脉相通,只要坚定意志,平心静气,充分发挥出自身潜能,便定能够找到。”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我深吸了口气,尽量使自己的情绪波动没那么剧烈,要想发挥出体内潜能,首先便得让自己心无杂念,但在这种环境下,要让自己心无杂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我尚未达到炼气化神的境界,因为修为不够,对我而言是难上加难。然而我现在没得其他选择,恐怕只有这么做,才有希望破除结界,并找回董晓丹的灵魂。 我尽量什么都不去想,心境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恍惚之中,我仿佛看到前方出现了团光亮,尽管那团光亮十分微弱,但在这四处都是片黑暗的虚空之中,却显得格外耀眼。 直觉告诉我,那团光亮或许jiù shì 这座法阵的阵眼所在! 想到这,我lì kè 便想着往光亮的方向移动过去,然而很快我便发现,我根本就没bàn fǎ 挪动自己身体,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使力。我毕竟是悬在虚空之中,不比在平地上,在平地上还能用脚走路,现在悬在半空中又该怎么移动呢?我又没有翅膀,也没bàn fǎ 飞过去。 我尝试着甩动了几下手脚,感觉身体似乎是挪动了点。但并不能把握住方向,而且关键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我身体的右侧出现了两道红光,我先是微微愣,忽然脑子激灵,fǎn yīng 过来,这并非是什么红光,而是双眼睛!而且这血色眼神,似乎正是那噬魂兽!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噬魂兽这时候出现,我连逃都没地方逃,而且无尘子正与自己的镜像缠斗地难分胜负,也没bàn fǎ 来助我臂之力。 那双血眼离我越来越近,借着手电光,我终于看清楚了,双血眼果然隐藏在团散发着极强气场的浓黑雾气当中,还真是噬魂兽。 我心里陡然紧张了起来,虽说我手里有专门duì fù 阴邪之物的龙牙,可问题是这噬魂兽压根就没有常形,而是团阴邪雾气,龙牙或许能够击穿世间最坚固的盾牌,但duì fù 它却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 我寻思着赶快将银龙召唤出来,可摸胸口才发现,石牌并不在我脖子上挂在,还在无尘子手里。 这下可该怎么办,噬魂兽渐渐逼近到我的跟前,那团黑雾化作了张极为狰狞的面孔,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我顾不得那么了,大喝声,赶忙将手中的龙牙朝着那张面孔通乱划,然而雾气刚被划开便又迅速合拢在了块。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龙牙根本无法伤害噬魂兽。 噬魂兽忽然化作团浓黑雾气,将我的整个身体都笼罩了起来。 黑雾在我身体周围快速流转着,仿佛形成了个雾气漩涡,而我就处在zhè gè 漩涡的正中央。 我感觉仿佛有股很强的吸力,将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往外吸去。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快要被抽干了般,而且我完全无力抵抗。 就在这千钧发之时,忽然传来yī zhèn 震耳欲聋的雄浑长吟,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我愣了片刻,忽然想了起来,黄龙洞中那条被邪气侵体的妖龙便是这么吟叫的。 这声龙吟过后,笼罩在我身体周围的黑雾lì kè 消散了开来。转眼便消失地无影无踪。我算是转危为安,赶忙四下张望,扭头,便瞧见条巨龙正朝我逼近而来。 巨龙瞪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视着我,看上去气势十分威严,不过我非但没觉得害怕,反而心里下子便放松了下来,切都如文青山所预料那样,zhè gè 法阵果然与龙有关。我总算看到了破解法阵的希望。 巨龙缓缓游到我的身旁,它的体型比黄龙洞中那条还要大不少,颗硕大的nǎo dài 便与我整个人几乎差不大。 我定了定神,正想开口与它沟通番,巨龙忽然变得模糊了起来,我不由得微微怔,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条巨龙其实只是幻象而已? 不过片刻工夫,刚才还是棱角分明的巨龙已经化作了道半透明的柔白灵气,我正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道柔白灵气忽然朝着我扑面而来。因为我的身体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这道柔白灵气将我的身体笼罩了起来。 灵气渐渐渗入我的身体之中,我顿时觉得自己仿佛充满了力量,而且很快我便发现,我竟然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在虚空中移动,而且可以保持很快的速度。 这让我心头喜,我顾不得那么,lì kè 朝着那团光亮移去。 随着我离那团光亮的距离越来越近,光亮也变得越来越亮,我渐渐看清楚了,那光亮竟然是来自于间屋子,没错,jiù shì 间屋,间悬浮在虚空中的木屋。 我很快便到达了木屋前,这座木屋看起来与普通的房子并没有什么区别,有门有窗,门打开着,灯光便是从门窗内照射出来的。 灯光昏黄,并且来回晃动着,想必是盏油灯。 我定了定神,由那道木门进入了屋内。进屋,我就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跳,屋内有张大概也就尺来高,呈长方形的案桌,而就在这张案桌前,竟然端坐着个人! 这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穿袭白袍,披散着头银发,胡须很长,几乎已经长到了腰间,满脸都是皱纹,看起来怕是得有八九十岁。老者微闭着双目,双手放在膝盖上,似乎正在闭目修神。 我很快又注意到,在那张案桌上,有个金属制的托盘,托盘里放着颗约摸成人掌心大小,乌黑发亮的浑圆珠子,而就在zhè gè 托盘旁边,有盏昏黄的油灯,正在静静地燃烧着。 也不知眼前这老者究竟是敌是友,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龙牙。 心里正犯嘀咕,老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来看了我眼,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来了。” “你……你是谁?”我警觉地问道。 老者并未lì kè 回答我,而是抬起只手,并且嘴里念叨了句什么,我lì kè 便感觉体内气场yī zhèn 翻腾,紧接着道柔白灵气由我体内飞了出来,并迅速融入了案桌上那盏油灯昏黄的火苗当中。 我下子怔住了,老者似乎看出了我心头的困惑,说道:“方才那道灵气乃是镇守此阵的神龙魂气所化,便是它引导你来到了老夫这里。” “这么说,你知道我要来?”我有些惊讶。 “老夫不但知道,而且知道你来此地所为何事。”话说到这,老者指了指托盘中那颗乌黑发亮的浑圆珠子,说:“你便是为了这颗噬魂魔珠而来。” “噬魂魔珠?”我不由得微微怔,暗道:难道这jiù shì 这座法阵所fēng yìn 的那件至邪之物,而董晓丹的灵魂也就被fēng yìn 在这颗噬魂魔珠当中? 我心里很是好奇,刚想开口问,老者又反问我道:“你可知此噬魂魔珠为何物?” 我还是第次瞧见这玩意,怎么可能知道,自然是摇了摇头。 老者说:“噬魂魔珠乃是流落人界的七件魔物之,此物若是旦落入邪魔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七件魔物?”我不由得吃了惊。 老者说道:“想必你已经听说过,上古年间,神魔之间爆发了场旷日之战,诸神最终战胜了邪魔,以地狱之神为首的诸魔被fēng yìn 在了龙界。” 我点了点头:“zhè gè 我倒是听说过。” 第363章 龙灵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老者又反问我:“那你可又知道,被fēng yìn 在龙界的,其实并非完整的地狱之神?” 我微微怔:“什么意思?” 老者缓缓说道:“fēng yìn 在龙界的,其实只是地狱之神的身躯——九头魔龙,它拥有比大山为雄壮的身躯,拥有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但它并非是地狱之神的全部。地狱之神与地狱界同脉相连,诸神虽然将其击败,但却无法将其毁灭。诸神为防止它huī fù 了元气之后再为祸世间,于是将它的身躯fēng yìn 在了龙界,而它所拥有的无比强大的魔魂之力,则被分成了七个部分,这噬魂魔珠便是其中之。” “那么另外六件魔物在哪儿呢?”我忙追问道。 老者说:“你问老夫,老夫还正要问你,与你同来的那个鬼灵,怎么会拥有能与噬魂魔珠匹敌的邪力?莫非他已经与其中股魔魂之力融为了体?” 我微愣了片刻,随即fǎn yīng 过来,老者说的是无尘子!听老者话里的意思,难道无尘子所吸入的魔魂便是地狱之神所拥有七股魔魂之力之? 我赶忙简单地向老者解释了番,老者听完,长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天意,那玄冰只有龙之灵气能够将其化开,而你体内便恰巧蕴藏着龙之灵气,你口血喷在玄冰之上,无意之中便shì fàng 出了那股魔魂之力,也是亏了zhè gè 鬼灵,能够控制住这股魔魂之力,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话说到这,他忽然又话锋转,冲我问道:“你可知道这鬼灵的来历?” 我点头道:“他生前是龙虎山的得道真人,是天师张道陵的后裔,死后变成了鬼灵,次偶然依附在了我的块石牌当中。” “原来他是修道之人,不过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老夫dān xīn ,只怕他终究会被那股强大的魔魂之力所反噬。” 老者的话令我心头怔,因为我也正有类似的dān xīn ,我忙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dān xīn 呢?” 老者答道:“因为他心存邪念,而且邪念正变得越来越强大。” “这话怎么说?” “你方才已经见到,出现了两个鬼灵。” 我点了点头:“我还正想问你,这法阵怎么会制造出个与他模样,而且样强大的鬼灵呢?” “不!那并非是zhè gè 法阵制造出来的,而正是他的邪念化生出来的。他的邪念越强,化生出来的镜像也就越强。” “什么!?”我大吃惊,真没想到,原来方才那两团黑雾都是无尘子,不过个是他正的面,个则是他邪的面。 我定了定神,忙冲老者问道:“那怎么样才能消除他心中的邪念呢?” 老者摇了摇头:“邪念由心而生,能够消除邪念的,只有他自己。” 听了老者的番话,我心里不禁对无尘子愈加dān xīn 了,老者似乎看出了我心头的担忧,说道:“虽然他心里的邪念没bàn fǎ 消除,却有bàn fǎ 将其体内的魔魂之力压制住。” “真的?什么bàn fǎ ?” 老者并未回答我,而是缓缓抬起手来,过了片刻,由案桌上那盏油灯昏黄的火光之中又冒出了道柔白灵气,那道柔白灵气便仿佛活物般,围绕着火光来回萦绕着。 我怔怔地问道:“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此乃条上古神龙的魂气与神界的仙灵之气融合后所形成的龙灵,只有它才能够压制住魔魂之力。你体内既然拥有龙之血脉,便能与龙灵融为体。届时,旦这鬼灵被体内的魔魂之力所反噬,你可借助龙灵将他体内的魔魂之力压制住。” 话说到这,老者却又忽然话锋转:“不过,龙灵乃是此阵的关键,正是借助龙灵才能压制住这颗噬魂魔珠所蕴含的魔魂之力,若是你与龙灵融为体,那么此阵也就不解自破了。” “实不相瞒,我来这儿jiù shì 为了破解此阵。因为……”没等我把话说完,老者摆了摆手,道:“老夫知道你是为何而来,老夫也没有要阻止你的意思,非但如此,老夫还想请你做件事。” 我先是微微怔,随即赶忙问道:“什么事?” 老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年以前,被fēng yìn 在龙界的地狱之神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这半年以来,它直在召唤它的力量,迟早有天,它会找回自己的力量,重返世间。” “什么!?”听了老者所说,我不由得大吃惊。 老者jì xù 说道:“而且,如今神界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若是地狱之神当真重返世间,恐怕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它,届时,人间将沦为炼狱。” “我靠!老伯你可别吓唬我,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老夫绝非危言耸听。想必你应该也有所感觉,这年以来,世间的邪事相比以往增了许。正是因为藏在暗处的邪恶力量感受到了他们的主人的召唤,正变得蠢蠢欲动。只怕用不了久,天下便将妖孽横行。” 听老者这么说,我再细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这年半载以来,确实发生了许匪夷所思的邪乎事,千年难得见的旱魃飞僵,传说中的雪怪、鸮怪,已经灭绝了的巨型地獭,甚至还有沉睡千年的三首龙兽都相继出现。这切,似乎从某种程度上印证了老者的说法。而且,卓玛上师似乎也曾经做出过相似的预言。 想到这,我赶忙问道:“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呢?” 老者说道:“老夫以为,邪魔定会不惜切代价找到七件fēng yìn 着魔魂之力的魔物,旦这七件魔物都落入邪魔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lì kè 点头道:“没错,这次我之所以来这儿,jiù shì 因为邪教中人认为我手里有这么件魔物,所以才会绑架了我的朋友。想用我的朋友交换魔物。” 老者接过我的话说:“不仅如此,他们还想lì yòng你体内流着龙血的特殊体质,破解这座玄天镇魔阵,将fēng yìn 在阵中的噬魂魔珠柄取出来。” 我听,不由得心头惊:“你是说,他们果真是在lì yòng我!?” 老者点了点头。 没想到正如文青山所料,邪教中人之所以引我们来这里,还真jiù shì 为了lì yòng我破解法阵! 我不禁有些犹豫,也jiù shì 说,如果我破解了法阵,那便正中邪教中人下怀,旦fēng yìn 解除,噬魂魔珠便有可能落入邪教中人之手。 老者看出了我心里的dān xīn ,说道:“你不必有所顾忌,老夫方才说,想请你做件事,其实便正是取走这颗噬魂魔珠。” 老者的请求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你让我取走噬魂魔珠!?” 老者点了点头。 “可邪教中人不就正希望我这样做么?” “没错!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为什么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呢?”我yí huò 地问道。 老者答道:“七年前,邪魔知道了这座玄天镇魔阵的存在,他们不但说服了守护法阵的九尾妖狐与之沆瀣气,而且这七年来,他们想尽了各种方法,虽然至今未能破解此阵,但他们似乎已经摸到了些许门道,并成功将依附在噬魂魔珠中的噬魂兽从法阵之中shì fàng 了出来。而且他们还知道lì yòng你来破解此阵,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破解此阵的关键,所以破解此阵恐怕是迟早之事。与其让他们日后破解了此阵取走噬魂魔珠,不如你现在便将噬魂魔珠取走!” 我看了眼托盘上那颗浑圆透亮的黑色珠子,尽管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这毕竟是蕴藏着魔魂之力的邪物,旦没有这座法阵fēng yìn 着,也不知究竟会迸发出么强大的阴邪气场。想到这,我反问道:“可是,这玩意儿的邪气这么重,我取走了之后又该怎么处置呢?总不能随地乱扔了吧。” 老者说:“邪魔想lì yòng你破解法阵,但他们绝没有料到只鬼灵竟然能够运用魔魂之力。这点,也出乎了老夫的意料,老夫在想,既然这只鬼灵能够吸收并运用魔魂之力,不如便让他将蕴藏在噬魂魔珠当中的魔魂之力也并吸收了。” “什么!?”老者的话令我大吃惊,因为刚才他还在说,dān xīn 无尘子被体内的魔魂之力反噬,现在居然还让他吸取的魔魂之力。 “可万他有朝日控制不住体内的魔魂之力了该咋办?”我不无dān xīn 地问道。 老者说:“所以,你必须让龙灵融入你的体内,老夫再传你‘驭龙诀’,旦他被体内的魔魂之力所反噬,你便可运用龙灵予以压制。” 我思索了片刻,仍觉得心里没底,又向老者问道:“老伯,你这法子到底靠谱么?” “这是唯的法子,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拯救你那位朋友的灵魂。” 我原本还有些犹豫,听老者提到董晓丹,lì kè 便下定了决心:“行!那就照你说的!” 第364章 驭龙诀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老者二话没说,抬手挥,那道正围绕着油灯火苗来回游走的柔白灵气忽然朝着我胸口直飞而来,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柔白灵气已经渗入了我的体内。紧接着,我感觉股奇特的力量仿佛瞬间扩散至体内各处经脉穴位,霎时间,仿佛体内充满了力量。 但在过了没会儿工夫之后,那种感觉便消失了,我的身体似乎又huī fù 了正常状态,老者说:“龙灵已经融入了你的体内,老夫现在便传你驭龙诀。” 老者说完,张开便念叨了起来。 也是奇怪,其实他念叨什么我并没有听清楚,感觉就像是杂乱无章的喃语似的,但在他念叨完之后,我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熟记于心。 “如今你已掌握了驭龙诀,拿上噬魂魔珠离开吧。”老者说完,身体忽然化作缕青烟,就在我面前消失地无影无踪。紧接着,屋内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似乎正在化作虚影。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法阵已经破了,而我现在身处的zhè gè 虚空结界也即将消失。想到这,我顾不得那么,赶忙伸出手,把抓起了托盘上那颗噬魂魔珠。 片刻过后,木屋消失了,无尽虚空也消失了,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之前那座大厅之中,我扭头瞧,无尘子就在我身后不远处。而他的镜像也已经消失。 我赶忙走上前去,开口问道:“无尘子前辈,你没事吧?” “贫道无恙,看来恩公是已经破解了法阵。” 我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噬魂魔珠递向无尘子,说:“我拿到了zhè gè ,晓丹的灵魂已经就被fēng yìn 在这颗珠子里面,还请前辈无论如何要将她的灵魂解救出来。另外,这玩意儿十分邪乎,拥有极强的阴邪气场,未免这玩意落入邪教中人之手,前辈不如将其中所蕴含的阴邪之气也并吸了吧。” 无尘子听,lì kè 道:“贫道正有此dǎ suàn ,绝不能让此邪物落入奸人之手!”他话音刚落,lì kè 化作团黑雾,将噬魂魔珠笼罩了起来。 我赶忙往后退了几步,并默念驭龙咒,暗暗催动了体内的龙灵,我是dān xīn 无尘子无法压制住噬魂魔珠所蕴含的魔魂之力,所以做好了运用龙灵压制的zhǔn bèi 。 过了片刻,那噬魂魔珠就像是拥有很强的吸力,将无尘子所化的黑雾全都吸入了其中,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吓了跳,心头暗道:什么情况!?难不成无尘子非但没能吸收噬魂魔珠说蕴含的魔魂之力,反而还被噬魂魔珠给吸收了?那么我又到底要不要现在便催出龙灵呢? 我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在旁紧张地等待了会,忽然又团黑雾从噬魂魔珠内冒了出来,并且很快便化作了人形。 是无尘子! 我又惊又喜,忙冲他问道:“无尘子前辈,你没啥事吧?” “贫道当然没事,而且贫道已经吸尽了这颗邪珠当中的邪气,如今感觉又强大了不少,hā hāhā hā!”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不过看着他变得越来越强,我又隐隐有些不安。不过我并没有说什么,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得确保董晓丹的灵魂安然无恙。 我又lì kè 冲无尘子问道:“那晓丹的灵魂呢?” 无尘子将那颗噬魂魔珠连同我的石牌齐递还了给我,说道:“这件邪物吸收了不少孤魂野鬼,贫道时也不能què dìng 究竟哪个是那女娃的魂儿。” 我听,顿时便急了,忙追问道:“我靠!那现在该怎么办?” 无尘子说:“恩公勿急,待出去之后,让贫道再感受下那女娃的魂气,便能找到她的魂儿,使她魂儿归位并非什么难事。” “那咱赶紧出去吧!”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俩沿着原路回到了地面,文青山和贱贱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他俩还不知从哪儿找来块黑色的破布铺在地板上,而董晓丹就被平放在那块破布上,不过她仍然是动不动,便像是睡着了般。 见我和无尘子安然从洞井口钻了出来,他俩都松了口气。 文青山开口问道:“石宇,东西到手了吗?” 我点了点头,将已经被无尘子吸尽了魔魂之力的噬魂魔珠取了出来,说道:“晓丹的魂儿就在这颗珠子当中,无尘子前辈说这玩意儿不但吸收了晓丹的灵魂,而且还吸收了不少孤魂野鬼,所以他得先感受番晓丹的魂气,这样才能què dìng 晓丹的灵魂。” 说到这,我转头对无尘子说道:“无尘子前辈,有劳了。” 无尘子没有说什么,慢慢漂移到董晓丹的身旁,抬手扬,lì kè 丝黑雾由董晓丹的鼻孔进入了她的体内。 见此情形,我不禁有些dān xīn ,不管怎么样,无尘子毕竟是鬼灵之躯,而且还吸收了魔魂之力,也不知他这么做会不会对董晓丹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我不无dān xīn 地说:“前辈可得小心点,千万别伤害了晓丹。” 无尘子知道我是在dān xīn 什么,说道:“恩公放心,贫道自由分寸,绝不会伤害她分毫。” 过了片刻之后,那丝进入董晓丹身体之中的黑雾又从她的鼻孔缓缓飘了出来,并与无尘子的雾状之躯融为了体。 他似乎已经感应到了董晓丹所散发出来的魂气,对我说道:“恩公且先将噬魂魔珠给贫道,贫道现在便将那女娃的魂儿替恩公找回来。” 我听,lì kè 将噬魂魔珠递给了无尘子,无尘子化作团黑雾,托起那颗噬魂魔珠,看上去噬魂魔珠就像是悬浮在半空中般。 黑雾托着噬魂魔珠慢慢移动到了董晓丹额头正上方,接着无尘子便又开始念叨起被文青山认为是鬼语的奇怪咒语来。 我们几个不敢dǎ duàn 他,只是在旁静静地看着,过了好yī zhèn ,躺在地上的董晓丹忽然发出yī zhèn 轻咳。 我不由得心头喜,看来她是已经回魂了。 无尘子重新化作人气雾气到了旁,我赶忙走上前去,将董晓丹扶坐了起来,并急切地喊道:“晓丹,你醒了么?” 董晓丹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我身后的文青山和贱贱,脸上露出丝惊讶的表情。 “你可算是醒了!真是dān xīn 死我了。”见到她没事,我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董晓丹四下张望了番,脸茫然地问道:“我……我这是在哪儿呢?”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么?”我反问道。 董晓丹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在公司上班上得好好的,中午本来趴在办公桌上睡觉来着,醒来就到这儿来了,莫石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董晓丹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不禁有些惊讶,贱贱则在旁小声说道:“哥,嫂子该不会是失忆了吧,这咋还记着上班时候的事呢?” 无尘子上前解释说:“这女娃子的魂儿刚刚归位,许事情不记得也在情理之中。” 本来董晓丹并没有注意到无尘子,如今见团人形雾气竟然能够开口说话,吓得顿时脸色大变,全身都打起了哆嗦,她把抓住我的手臂,两眼紧盯着无尘子,紧张地问道:“莫……莫石宇,这……这是什么东西!?” 我忙ān wèi 道:“晓丹你别害怕,他是无尘子前辈,今天亏了他,要不然你就醒不来了,而且我们几个恐怕也都得死在这里。” 董晓丹看了看我,仍然很是紧张,哆哆嗦嗦地问道:“他……他是人还是鬼……” 贱贱在旁回答说:“他当然是鬼了,还曾经附在我身上呢!” 听贱贱这么说,董晓丹似乎愈加害怕了,无尘子见董晓丹畏惧自己,说道:“既然这女娃子见不到贫道这副mó yàng ,那贫道暂且回避便是。”话音落,他lì kè 化作团黑雾,遁入了我胸口那块石牌当中。 我又ān wèi 了董晓丹几句,她的情绪总算是慢慢地稳定了下来,我们几个在灵狐观休息了会,见天色已经不早了,而出山少说还得两三个小时,于是我们便zhǔn bèi 离开。不过董晓丹显得十分虚弱,甚至都有点立不稳,别说走山路了,好在我们进山时候文青山买的那匹黑马就在道观门口拴着,于是我便将董晓丹抱到马背上,让马托着他,行人便往山下走去。 我们抵达山脚下那座村里的时候,已是傍晚七点钟了,因为董晓丹直喊饿,于是我们便就在附近找了家饭馆,随便点了几个家常菜。 那菜做得并不咋地,而且米饭还有些夹生,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董晓丹却是番狼吞虎咽,口气吃了三大碗。与她平日里的淑女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我不禁有些纳闷,冲她问道:“那帮家伙难道没给你吃饭么?” 董晓丹看了看我,说:“我真不记得我被人绑架了,我就记得我本来在公司里睡午觉,觉醒来就在那座庙里见到你们了。” 第365章 邪物再现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董晓丹所说,贱贱不禁叹道:“看来嫂子这记忆是huī fù 不了啦,不过不记得也好,反正我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的回忆。” 而文青山却听出了些端倪,他皱着眉头说道:“依我看,晓丹未必是失忆。” “这不明摆着失忆嘛,要是没失忆的话,怎么可能她在被绑架这段时间的记忆完全是片空白呢。”贱贱说道。 文青山摆了摆手:“不!她也许并非是失忆,而是开始就处于昏睡状态,所以发生什么事,她确实是不知道。”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不由得微微怔,忙转头问董晓丹:“晓丹,你还记得你在公司睡午觉是在哪天吗?” 董晓丹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记得是个星期,好像是元月八号。” 我听,lì kè 拍大腿,说道:“文老板说得没错!晓丹的确是开始就被弄晕过去了!所以才什么都不记得!” “你的意思是,嫂子已经昏睡了八九天了?” 我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贱贱反问道。 我回答道:“因为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测,晓丹jiù shì 在八号那天失踪的。而且正因为这些天以来她直处于昏睡的状态,没进食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觉得如此饥饿。” 文青山在旁补充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晓丹的手臂上应该有因为注射葡萄糖营养液留下的针眼。” 我lì kè 抓起董晓丹的只手,将衣袖口撸起来瞧,果然正如文青山所说,她的手臂上有好些个针眼,针眼附近的皮肤甚至因为次注射,已经有些发青浮肿了。而且,她的两只手臂的情况都是如此。 见此情形,我不禁愤然骂道:“这帮混蛋真他妈的kě è !居然让晓丹昏睡这么长时间!” 董晓丹对于自己被绑架感到很是yí huò :“那天我明明是在公司睡午觉,邪教中人又是怎么把我绑走的呢?查看监控的话应该能够找到下手的家伙吧。”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不用查看监控,我们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是谁干的?”董晓丹lì kè 追问道。 我看着她说:“你可能不信,jiù shì 你的老板,林可儿!” 董晓丹听,lì kè 摆手否定道:“这不可能!可儿姐对我直挺好的,而且她为人很善良,前不久还给贫困山区捐建了所学校呢!怎么可能是邪教中人呢!” 文青山说:“我们已经证实过,她确实jiù shì 邪教中人!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只是直都在伪装自己而已。” “你们说真的?”董晓丹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jì xù 说道:“根据文老板的调查,林氏实业其实是家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皮包公司,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业务,他们所谓的国内投资,其实都是在为邪教洗黑钱。” 听我这么说,董晓丹思索了片刻,说道:“听你们这么说,我进公司这大半年,我们公司好像还真没开展过什么实质性的业务,这点我也直都觉得纳闷。不过可儿姐说是在寻找好的投资机会,所以我也就没放太在意。” “林可儿把你招进她们公司,其实jiù shì 为了有朝日lì yòng你来duì fù 我们,因为她们知道……”话说到这,我欲言又止。 “她们知道什么?” 贱贱在旁笑道:“因为那帮家伙知道嫂子你对我哥有么重要,自然得把你控制在手里。” 董晓丹愣了会才明白过来贱贱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lì kè 泛起了红晕,她扭头看着我,抿嘴笑,什么也没说。 我被她那双柔情似水般的眼神盯得心里yī zhèn 涌动,我忙将目光转移到别处,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所以,现在你是不能再回林氏去上班了。” “那难道我们要报警抓可儿姐吗?” 文青山摆了摆手:“不!我们暂时不必打草惊蛇,等huí qù 之后,你就打个电话给她,说自己需要时间静养,向她提出辞职。” 董晓丹不由得叹了口气:“哎!我好不容易找了份很喜欢的工作,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未免也太悲催了吧。” 贱贱lì kè 说道:“要找工作还不容易,咱店铺现在就缺人!” “你们店铺还缺人?”董晓丹有些不敢相信,而我时也没fǎn yīng 过来,怔怔地说:“咱店铺也没啥生意,不缺人了吧?” “怎么不缺!缺个老板娘!”贱贱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调侃我和董晓丹,不过现在我俩都已经习惯了他的调侃了。 回到湘沙市后,第二天董晓丹便打电话给林可儿向她提出了辞职,林可儿并未强行挽留,只是让她抽空去趟公司把工资结算清楚,并办理下离职手续,为免她再出什么yì ;,我代替董晓丹去了趟林氏,为她办理了相关手续。 林可儿似乎并未起疑心,而我们也没有跟她摊牌,毕竟鬼眼陈还在她手里,所以只能是先稳住她再说,而且文青山觉得,有林可儿这么个“内奸”存在,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关键时候,我们可以将计就计,lì yòng她向邪教中人传递些错误的信息。 说到邪教中人,我们没敢掉以轻心,因为我们不但破解了法阵,而且还得到了噬魂魔珠,文青山认为邪教中人定会前来夺取,然而奇怪的是,事情过去了十天,邪教中人并未找上门来。 切似乎又重新归于平静,不过我心里却有种隐隐的担忧,因为虚空结界当中那位神秘的老者曾经告诉我,地狱之神已经苏醒,而且它正在召唤隐藏在暗处的邪恶力量,所以,平静之下,或许隐藏着场极大的邪恶风暴。 我将心里的担忧告诉了文青山,文青山听完之后,认为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得jìn kuài 找到另外五件fēng yìn 着魔魂之力的魔物。然而这五件魔物究竟藏在哪儿,甚至于这五件魔物是什么玩意,我们都是无所知,不知该从何找起了。 就在我们点头绪都没有的时候,线索却出现了。 这天,我忽然想到了从龙虎山取回来的那卷骨简,根据此前的经验,刻着龙甲文的骨简都记载着十分重要的信息,于是我lì kè 取出这卷骨简,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我盯着骨简看了yī zhèn 之后,骨简上的龙甲文渐渐变成了我能够看得懂的古篆文,当我将上面的内容读完,不由得又惊又喜。骨简上提到的是块邪石,根据其中记载,这块邪石通体乌黑,未经雕琢却自成人形,据说乃是位地仙所化,而在此石之中,便fēng yìn 着股魔魂之力!也jiù shì 说,这块邪石正是fēng yìn 魔魂之力的七大魔物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赶忙找来纸笔,将上面的内容抄录了下来,跑去找文青山。 当文青山看到我抄录的内容,也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愣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冲我问道:“你这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 “你还记得我在龙虎山那处山谷挖出来的那卷骨简么?” 文青山微微怔:“你是说,这些是从那卷骨简上抄下来的?” 我点了点头。 文青山捧着我手抄的那张纸,很认真的查看了遍,紧皱着眉头说:“只可惜这上面并没有提及这块邪石的去处,看来咱们得好好翻查下历史资料,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些线索。” 为了能jìn kuài 找到线索,文青山把贱贱和牛胖子都叫来帮忙,让他俩帮着块翻查资料,谁知牛胖子刚听完我对那块邪石的描述,便lì kè 说道:“这讲的不jiù shì 黄老爷子从李方天墓里挖出来的那块太岁石嘛!”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得脑子激灵,拍脑门道:“还别说!真有可能!” 文青山lì kè 追问道:“莫非你们曾经见到过这样块石头?” 贱贱答道:“何止是见到过,我哥还差点因为这块石头丢了性命。” “还有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仨你嘴我嘴地向文青山讲述了起来,听我们仨说完,文青山说道:“听你们所说,这块石头的确是不同寻常,还真有可能jiù shì 这上面提到的那块邪石。” “我觉得肯定jiù shì !那块石头我见过,也是完全没有人工雕凿的痕迹,jiù shì 块天然生成的石头,形态就跟人样!” “那么现在这块石头在哪儿呢?”文青山问道。 我思索了片刻,说:“我记得是放在了座道观里,师叔说那座道观里有个灵气充沛的水潭,他要将邪石扔到水潭里,lì yòng水潭震住邪石散发出来的邪气。不过,到底是哪座道观我是记不太清楚了。”话说到这,我又转头问贱贱:“你还记得不?” “你都不记得我不记得了,不过这种事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嘛!”贱贱边说着,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第366章 翟伯患癌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贱贱拨通了黄仙的电话,黄仙听贱贱问及那块邪石的去处,很是惊讶,这事毕竟过去都快十年了。贱贱忽然对那块邪石产生兴趣自然让他感到纳闷。 他在电话那头问道:“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事?” 贱贱也没跟他说什么,只说想去看看那块石头。 黄仙告诉他,那座道观名为白龙观,位于与良县相邻的临县,在座深山之中,路不怎么好走,咱们如果想去的话,他可以陪我们走趟。 待贱贱挂了电话,我当即便做了决定,明天就回良县,让黄仙带我们去趟白龙观,看看那块邪石。 说起来,我们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过良县了,难得huí qù 趟,自然得给黄仙和翟伯买点礼物,于是我便陪着贱贱去逛了趟商场,贱贱给黄仙买了套西服,这老头辈子都没穿过西服,年到头都是褂衫,看便是位阴阳先生的形象,不过这次贱贱dǎ suàn 让他改变下形象。 第二天大早,我们四人便驱车赶往良县,因为去年新通了条高速公路,原本近五个小时的车程缩到了三个小时。我们到家的时候,还不到十点,黄仙正坐在店门前跟隔壁开杂货店的老刘头在侃大山。 因为我们事先也没告诉他今天会回来,当看到我们的时候,黄仙是又惊又喜,忙起身把我们迎进了店内。 翟伯正在店铺里绘制纸符,见到我们也是吃惊不已。 黄仙很是兴奋,见反正也没啥生意,便干脆让翟伯关了店铺,在店门外挂上了“今日歇业”的牌子。 当天我们便在七宝斋住了下来,晚上,黄仙亲自下厨,做了大桌子的菜。席间,我向翟伯提起了老鬼,翟伯得知老二也还活着,很是jī dòng ,lì kè 便向我追问老鬼现在何处。到了翟伯zhè gè 年龄,可以说已是半截身子埋入黄土,没什么所求,能够与老伙计见上面,对他来说或许便是最大的慰藉。 只可惜老鬼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也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也不知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翟伯不禁有些失望,我又忙ān wèi 他说:“翟伯你也别急,老鬼前辈说有空的时候会来看你,到时候会zhǔ dòng 跟我联系。” 然而翟伯却叹了口气,说:“只怕他抽出时间来的时候,只能到见到我坟头的墓碑喽!” 我没想到向笑hē hē 的翟伯竟变得如此悲观,不由得吃了惊,再看黄仙的脸色也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隐约觉得这其中是有什么内情,忙开口问怎么回事。 黄仙这才向我们说出了事情,原来就在半个月前,翟伯忽然觉得腹部有些疼痛,去医院做检查,居然是胃癌,而且是晚期,医生说他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命了。 我和贱贱都吃了惊,真没想到身子骨向硬朗的翟伯竟然会患上绝症,贱贱lì kè 表示要接翟伯去省城大医院做治疗。 然而翟伯却摆了摆手说:“我这把老骨头,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到了,也不在乎少活那么年半载,我可不想这辈子最后的日子是在病榻上度过的。” 仍凭我和贱贱如何劝说,翟伯jiù shì 不肯去省城大医院做治疗,甚至就连县医院都不肯去,黄仙叹了口气,说:“你们就别劝翟伯啦,该劝的我都劝过了,不过他说得也在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胃癌晚期基本没得治,既然如此,又何必躺在病床上遭罪呢!再说了,生老病死这种事,都是天意,咱们也不能逆天而为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黄仙说到逆天,我忽然想到了我在秦始皇陵内得到的骨简之中记载的三道秘方。那三道秘方可都是逆天的方子,其中有道秘方便能炼制出具有起死回生功效的还神丹来,说不定这还神丹便能治愈翟伯的胃癌。 想到这,我lì kè 说道:“我倒有个bàn fǎ ,或许能够治愈翟伯。” 翟伯以为我说的是化疗或是手术,lì kè 摆手道:“我可不动刀子,这五脏六腑乃是魂魄所依,要是动了刀子,那不是伤了魂魄么!” 我忙说:“不用动刀子。” “也不用那些洋玩意儿,我可受不起那折腾!” “放心吧翟伯,跟洋玩意儿不沾边,而且,也不用去医院受累。” “还有这等好事,你倒是说说看。”翟伯似乎产生了兴趣。 我开口说道:“就在前不久,我在偶然间得到了三道炼丹的秘方,这三道秘方炼制的可并非般的丹药,而是逆天仙丹!” “逆天仙丹?”翟伯听,顿时眼睛亮。 我点了点头,jì xù 说道:“这其中道秘方炼制出来的丹药名为还神丹,号称具有起死回生功效,我是在想,说不定这还神丹能够治愈翟伯的……” 没等我把话说完,黄仙拍桌子,喝道:“你小子开什么玩笑,炼丹这种没谱的事,能信嘛!” 文青山忙说:“黄师傅,这事倒也未必没谱,这三道秘方你可知石宇是从哪里弄来的?” “从哪弄来的?” “秦始皇陵!” 黄仙脸色微微变:“什么!你们去过秦始皇陵!?” 文青山点了点头。 黄仙lì kè 转头怒视着贱贱:“你可别说你也跟着去了!” 因为贱贱是纯阴八字,所以黄仙曾经千叮万嘱,让他轻易不要进入墓地,以免被阴邪侵体,若是知道他居然跟着块去探查了世上最大的陵墓,非得气得半死不可。 贱贱看了看我,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文青山见状,忙解释道:“黄师傅您别生气,这事怪不得他们,要怪就怪我,是我答应他们跟着块去的。” 黄仙并没有搭理文青山,而是阴沉着脸,直盯着贱贱,我原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你也长大了,是该去见识见识,不过下回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可不准瞒着我,万你们要是……” 他话没有说完,眼眶之中已经泛起了泪花。贱贱赶忙上前,把将黄仙抱住,把头埋在黄仙肩膀上,并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看他俩这样,我的心里也是yī zhèn 波动,也不禁有些自责,说起来,每次都是我带着贱贱块去冒险,要是贱贱当真发生什么yì ;,那我怎么有脸见黄仙呢! 我暗暗告诫自己,今后定不能再让贱贱跟着块冒险。 黄仙很快便回过神来,把推开贱贱,冲文青山问道:“你们去秦始皇陵干什么!?难不成是盗墓?”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那秦始皇陵可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文某人虽然爱宝,但也绝不会打那里面的文物的主意。” “那你们没事跑那鬼地方去干嘛呢?” “去找炼制长生不老丹的秘方!”文青山如实答道。 听长生不老丹,黄仙lì kè 摆手道:“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丹!你们也太没谱了吧,居然还真信秦始皇陵里藏着这玩意儿!” 他话音刚落,贱贱说道:“爹你还别不信,我哥还真在秦陵里找到了长生不老丹的秘方。” 听贱贱这么说,黄仙恍然大悟,说道:“难怪你们说什么逆天秘方呢,这起死回生、长生不老可真是有够逆天的!不过这有可能吗,要是秦始皇那会儿真能炼制出如此仙丹,那他咋还命呜呼了呢!” 文青山解释道:“根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秦始皇那会儿之所以没能炼制出长生不老丹,并非是炼丹的方子有什么问题,而是没能找到炼丹的材料。” “不至于吧!秦始皇那会儿可是举国之力炼制仙丹,居然连材料都没能找齐?” “黄师傅您有所不知,那些都是世间十分罕见的材料,有些甚至可以说是千百年难得见。” “哦?究竟是啥材料?”黄仙忙问道。 文青山回到说:“三道秘方当中,最为简单的是炼制能够大幅提升修为的元灵丹,炼制元灵丹需要五味材料,分别是百年老山参,千年火灵芝,天山冰莲,玄蛇内珠,火丹砂,这五味材料每样都是稀世之物,极难寻得。” “百年老山参,千年火灵芝和天山冰莲我倒是听说过,玄蛇内珠和火丹砂是啥玩意?” “师叔你还记得咱们在棋坪村旁边的阴水洞里遭遇的的黑水玄蛇么?” 听我这么反问,黄仙lì kè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玄蛇內珠是那黑水玄蛇肚子里生出来的玩意?” “没错!黑水玄蛇生长到定年头,体内便会长出颗如珍珠般的内丹,这颗内丹jiù shì 玄蛇内珠,体形越大的黑水玄蛇,玄蛇珠汇聚的灵气也就越盛。”我将无尘子与我说过的话复述了番。 黄仙听完,不禁叹道:“要照这么说的话,咱在闯王寝棺旁边见到的那条巨蛇体内肯定有颗很大的玄蛇內珠,只可惜那东西咱们也没bàn fǎ duì fù 啊。” 第367章 云涧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这么说,黄师傅你也相信这道秘方是真的了。”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好奇而已!”黄仙依然嘴硬,他话锋转,又问:“那火丹砂又是什么玩意?” 我开口答道:“火丹砂是朱砂的种,不过这种朱砂只在火山口才有,而且十分罕见。” 黄仙不禁叹道:“还当真都是稀罕之物,也难怪这丹药炼不出来。我想炼制那能够起死回生的还神丹所需的材料应该难凑齐吧?” 我点了点头,说:“炼制还神丹需要七味材料,其中四味与炼制元灵丹的材料样,分别是百年老山参、千年灵芝、天山冰莲和火丹砂,除此之外,另外还需要紫金石斛、花甲之茯苓以及龙吟砂。” 黄仙眉头皱:“铁皮石斛花甲之茯苓在古代被誉为九大仙草,这紫金石斛想必便是铁皮石斛的种,倒是不难找到,可这龙吟砂是什么玩意?” 我摇了摇头,说:“zhè gè 我暂时还没搞明白。” 黄仙叹了口气,说:“哎,我看还是算了吧,等把这七味材料都凑齐了,只怕翟伯已经……”他话说到半便打住了,没有jì xù 说下去,不过大家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虽然他这么说似乎并不吉利,但却并不无道理,医生说翟伯活不过半年,要想在半年之内凑齐炼制元灵丹的七味材料,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时不知该怎么说,而就在这时,翟伯笑了笑,开口说道:“老板,我倒是觉得,既然现在石宇得到了这么道方子,那便是天意,不如就照着zhè gè 方子试试,反正横竖都是死,能在死之前尝尝秦始皇都没能吃上的仙丹,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黄仙皱着眉头沉吟了会,说道:“要是真有现成的丹药,我倒也不反对试试,可问题是现在连炼丹的材料都没凑齐,甚至这炼丹的材料究竟存不存在都不定,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和精力,我实在是觉得不值。” “那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翟伯的病情就这么步步恶化下去吧!”贱贱脱口说道。 黄仙瞪了他眼:“谁说我就眼睁睁看着了,你们不是说要去白龙观吗?那白龙观的老道士jiù shì 位神医,我想找他试试。其实半个月前我就去过趟,可惜那次他不在观里,希望这回能碰上他。” 贱贱反问:“那要是那老道士也治不了翟伯的病呢?” 他话音刚落,黄仙猛地拍桌子,怒喝道:“你这乌鸦嘴!再瞎说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看来,他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那位隐居山林的道士身上,自然容不得贱贱说丧气话。 贱贱正欲反驳,文青山忙开口劝道:“依我看,不如这样吧,咱方面去找那位道长,另方面则去寻找炼制丹丸的材料,现在咱们也不能què dìng 那种方法有效,如果有机会,还是别轻易放过,免得留下遗憾。” 也许是觉得文青山说得有道理,又或者是从文青山嘴里说出来的话比较有说服力,黄仙在思索了yī zhèn 之后,同意了文青山的建议。 第二天,大早我们便启程前往白龙观,白龙观位于临县座大山里,车子并不能直达,我们驱车个小时,来到了座依山而建的村子,路上,黄仙便告诉我们,这座村子名为云涧村,村子四周群山环绕,到春秋季节,每日清晨村子便笼罩在层薄雾之中,远远望去就像是人间仙境,故而得名云涧村。村后有条山路,直达我们要去的白龙观。 因为常去白龙观,这座村子黄仙自然也没少来,村里的人他大都认识,而且村里有位风水先生还认他做师傅,当然,并没有真正拜师,只是口头上喊他师傅而已。 文青山把车停在村口块空地上,下了车,行人便往村里走。村里并不见个人,而且村口几栋房屋的屋门也都是紧闭着。这让我们感到有些纳闷,因为今天天气不错,初春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清新的kōng qì 中还夹杂着丝微风,这正是适合农民们忙农活的好天气,而且现在也正值农忙季节,可不但路上不见人影,甚至就连道路两旁的稻田里也不见有人忙活,整座村子仿佛死般的沉寂。 我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文青山皱着眉头问黄仙:“黄师傅,这村里人难道都外出了么?怎么都闭门闭户的。” 牛胖子在旁嘀咕道:“该不会是还没起床吧?” 贱贱扭头瞪了他眼:“你以为都像你,每天都恨不得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床,人家农村人鸡叫就起床了,我看八成是外出了。” “这怎么还全村人集体外出呢!” 黄仙四下张望了番,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这云涧村与白龙观离得近,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村里人都会去白龙观拜祭。” 文青山思索了yī zhèn ,yí huò 地说道:“可今天好像也不是啥重要的日子啊?” “也许是本地特有的风俗习惯吧。” 我们几个正说着,朝我们迎面走来了个人,这是个看起来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似乎是有啥急事,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都没有抬头瞧我们眼。 黄仙显然是认识他,冲他喊道:“茂荣,你这火急火燎地上哪去呢!” 被黄仙唤作茂荣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见是黄仙,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师傅,你怎么来了呢?” 原来这人jiù shì 认黄仙做师傅的村里那位风水先生,叫徐茂荣。 “我去趟白龙观!对了,村里人难道都去白龙观了么,怎么都没见着个人影呢?”黄仙冲徐茂荣问道。 徐茂荣快步走到我们跟前,把握住黄仙的手,神色焦急地说道:“师傅,您来得正好!我还正寻思着要去找您呢!” “找我?找我干嘛?”黄仙有些惊讶。 “咱村里出……出邪乎事了……” “什么邪乎事!?”黄仙忙追问道,我们其他人都吃了惊。根据我的经验,大白天出邪乎事往往都不是小事,关键是这徐茂荣还是位风水先生,如今竟然也是神色慌张,想必是真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这事来得邪乎,师傅您先跟我走,我路上跟你说。”徐茂荣不由分说,拉着黄仙便往前走,行人只得都跟在了后面。 路上,徐茂荣跟我们讲述了起来。 事情还得从十天前说起,村里有位孕妇,怀胎六个月,她之前已经生了三胎,不过都是女娃子,所以这胎无论如何也想要个儿子,于是她婆婆就带着她去了白龙观,想让神仙保佑她这胎生个儿子。 谁知道从白龙观回来后的当天晚上,孕妇就闹肚子疼,因为大半夜的,也找不到汽车,他丈夫就赶紧找来了台农用车,dǎ suàn 送她去镇上的医院。谁知道车刚开出村口,孕妇居然就生了。 听徐茂荣说到这,黄仙忙dǎ duàn 他说:“你刚才不说这孕妇才怀胎六个月么,咋就生了呢?” “可不是嘛!” “是不是因为爬山太累,所以早产了?”文青山分析道。 徐茂荣叹了口气,说:“要只是早产儿也就罢了,关键是生下来的是个怪物!” “啥怪物!?”黄仙忙追问道。 “是个全身漆黑的婴儿。” “你的意思是她生了个黑人?”贱贱在旁问道。 “不!不!那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个怪物!它不但生了条尾巴,而且嘴角还生有锋利的牙齿。双眼血红,全身散发着黑气。好可怕!”徐茂荣说到这,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黄仙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莫非是鬼胎!?” 听鬼胎,我不由得吃了惊,根据书中记载,所谓鬼胎,是指婴儿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被阴邪之物所侵蚀,就有可能形成鬼胎,但鬼胎极为少见,因为般来说,娘胎里是个较为密闭的环境,不易受到外界阴阳气场的影响,所以除非是碰到极其阴邪之物才会形成鬼胎。 徐茂荣并不知鬼胎为何物,开口问道:“鬼胎是什么东西?” 黄仙回答说:“鬼胎算得上邪魔的种,必定是孕妇在怀孕期间,遭到了阴邪之物的侵袭。” 他话音刚落,我忽然想到了那块邪石,忙说:“师叔,有没有可能是那块石头造成的?” 黄仙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鬼胎的形成并非朝夕之事,孕妇白天才去了白龙观,晚上就诞下鬼胎,应该不是那块石头造成的。” “那也许她之前也去过白龙观呢?”贱贱在旁说道。 黄仙lì kè 转头问徐茂荣:“她在之前还去过白龙观么?” 徐茂荣答道:“去!经常去,她那个婆婆很信道,自打知道她怀了孕,每逢初十五,逢年过节,就会带她去白龙观拜拜。” 第368章 群体中邪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徐茂荣这么说,黄仙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喃喃嘀咕道:“难不成还真是因为受到了那块石头的影响?” 徐茂荣忙问:“师傅,你们在说啥石头呢?” 黄仙转头看了他眼,反问道:“你可还记得九年前,我曾经带来过块黑色的人形石头,并将那块石头扔进了白龙观里的白龙池中?” 徐茂荣lì kè 点了点头,说:“当然记得啦,而且就在半年前,那块石头被人从白龙池里打捞出来了!” “你说什么!?”黄仙顿时脸色大变:“谁打捞出来的,我不是叮嘱过,那东西绝不能离开水吗?” 徐茂荣忙解释道:“师傅你有所不知,那白龙池以前无论旱涝,水位几乎都没发生过什么变化,但在去年,白龙池中的水位持续下降,直到最后竟然干涸了。马道长就让人把那块石头从池子里打捞了上来,并专门建造了座玲珑塔,将石头封在了塔里面。他说这样也能封住那块石头散发出来的邪气。” 黄仙听完,沉着脸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半个月前我去观里找马道长,也没人跟我说。” “我们以为马道长建造的那座玲珑塔能够fēng yìn 住那块石头散发出来的邪气,而且这大半年来也没发生什么邪乎事,所以我们……” 没等徐茂荣把话说完,黄仙摆了摆手:“事已至此,也就罢了!你再跟我说说,那鬼胎出现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徐茂荣赶忙jì xù 向我们讲述了起来: “孕妇生下那个怪物之后就死了,村里人本来想将那怪物烧死,谁知那怪物竟然溜走了,不知去向,而且没过两天,只要是接触过那怪物的村民都相继感染了种怪病,不但全身皮肤长满了又硬又粗糙的疙瘩块,身体的形态也发生了异常变化。个个变得弓背弯腰,就好像是没法子直起身子似的。” “还有这种事?那就没送到医院去瞧瞧吗?”文青山在旁问道。 徐茂荣回答说:“开始送了几个稍微严重点的去镇中心医院,医院的医生给开些治牛皮癣的药,可用药之后丝毫不见好转,反而变得加严重。而且这病还会传染,后来染病的越来越,也就没再送去医院了。现在只要是染了这怪病的,都在村祠堂里待着。没染病的,要么jiù shì 躲到外地亲戚家去了,要么jiù shì 藏在家里不敢出门。” 听徐茂荣这么说,我们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进村后没见到什么人,而且家家户户都是闭门闭户,原来是在躲这令人生畏的疾病。 我们边走边说,没会儿工夫便来到了栋青砖石瓦的古建筑前,这栋古建筑的大门紧闭着,在大门上方,刻着几个大字——徐氏祠堂。 在门口条长条凳上,坐着两位年过花甲的老头,俩老头正在聊着什么,时不时地摇头叹气,俩老头瞧见了我们,显得有些惊讶,不过他俩很快认出了黄仙,lì kè 起身迎了过来。 “黄师傅,您可真是神人,莫非是知道咱们村出了大事,所以特意赶来呢!” 黄仙摆了摆手:“不!不!我只是正好要去白龙观,路过而已。” 其中位老头带着哭腔说道:“黄师傅,您可定得救救咱们村啊,这也不知道到底是造的哪门子孽,咱们村咋就摊上这档子邪乎事呢!” 黄仙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急着进祠堂,而是lì kè 从随身挎包内取出了块青铜罗盘,牛胖子见状,小声问我:“老大,这村里人是得了疾病,黄师傅为啥不赶紧给他们瞧病,却拿出罗盘看呢?” 我回答说:“村里人只怕不是得病,而是中邪。” “还真是中邪,老大你可别吓我!?”牛胖子听,顿时脸色变。 黄仙转过头来,缓缓说道:“他没吓你,村民们恐怕真是中邪所致。” 听中邪,贱贱lì kè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他是纯阴八字,最怕的jiù shì 中邪这种事,我倒是不惧,赶忙凑上前去,瞧了眼黄仙手里的罗盘,只见罗盘上的指针正在微微颤动着。 这正是阴气极重的biǎo xiàn ,我不禁有些惊讶,因为那块邪石毕竟现在还在山上的白龙观,不至于影响这带的气场,这带的阴邪之气应该主要跟那鬼胎有关,个鬼胎竟然就能产生如此强大的阴邪气场,由此可见产生鬼胎的不是般的邪物,我不禁愈加断定,白龙观里的那块石头jiù shì fēng yìn 着邪魔之魂的邪石! 徐茂荣忙向黄仙问道:“师傅,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黄仙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要想治愈他们,先得驱除他们体内的邪气。不过我这次来也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所以没做zhǔn bèi ,得先制些驱邪符才行。” 徐茂荣lì kè 点头道:“制符的材料我有现成的,师傅还需要zhǔn bèi 些什么?” 黄仙转头看了看我们几个,说道:“这样吧,伟儿和军娃子跟着茂荣块去制驱邪符,文老板和石宇跟我块进去瞧瞧。” 贱贱听,lì kè 便不干了,嚷道:“我也想进去瞧瞧。” 黄仙瞪了他眼,喝道:“你进去看什么!里面邪气太重,你是纯阴八字,还是避讳点好。” 贱贱少还是有些害怕自己被阴邪侵体,没有再坚持,老老实实地与牛胖子跟着徐茂荣块制符去了。黄仙让看门的那俩老头打开了挂在祠堂大门上的锁,他缓步走到门前,取出几道表黄纸符捏在手中,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了祠堂大门。 而就在大门打开的刹那,我lì kè 便感觉到股阴寒之气袭来。我不敢大意,也赶忙悄悄摸出了道镇邪符,这道镇邪符是在无尘子的指点下制出来的,与普通的符纸不同,用的材料并非是常见朱砂和表黄纸,而是黑狗血和桃木纸。 所谓桃木纸,是用桃木打成的木浆制作出来的原纸,呈淡红色,因为桃木又名降龙木,本身便具有很强的驱邪效果,所以用桃木纸制出来的纸符驱邪效果也远强于用普通表黄纸制出来的纸符。 我们仨跨进祠堂,只见祠堂正中央摆放着徐氏祖宗的灵位牌,不过烛火香炉都熄灭了,显得冷冷清清,在神龛旁边有道拱形侧门,从里面传来yī zhèn 痛苦的呻吟声,我们仨相互对望了眼,那条侧门缓步走了过去。 刚跨入那道门内,我们仨便都被眼前的情形给震住了,只见在个约摸二十来平的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个村民,而这些村民的身上,无例外都长满了大片大片的红褐色丘疹,看起来还真有点像是牛皮癣。而且正如徐茂荣所说,这些村民都是弓腰驼背,些人的脊柱处甚至像是突了出来,看起来甚是恐怖。 所有村民都转头望向了我们仨,他们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而且他们个个都是双眼血红,有些人的眼珠子甚至已经有些往外凸出。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心里咯噔下,这些村民的mó yàng ,正是中邪的征兆。而且那些眼珠子往外凸出来的,表明中邪毒已经很深,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 我忙小声说道:“师叔小心,这些人只怕随时都有可能攻击我们。” 文青山听,不敢怠慢,赶忙摸出了几枚银钉。 黄仙什么也没说,他深吸了口气,缓步走到离我们最近的名女性患者面前,伸手过去,摸了摸女性患者手上的丘疹,脸上顿时露出震惊地神情:“怎么会如此坚硬!?” 他话音刚落,名症状稍轻点的男子扶着墙壁艰难地起身来,张开嘴,艰难地冲着我们发出了“啊啊”几声,他似乎是想对我们说些什么,但却说不出话来。 黄仙快步走到那人身旁,盯着他看了会,似乎认出了他来:“你是徐茂才!?” 那人点了点头。 黄仙lì kè 转头对我和文青山说:“这是徐茂荣的哥哥,徐茂才!” 我和文青山也走了过去,文青山冲徐茂才问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些什么?” 徐茂才又点了点头,但他还是没bàn fǎ 说话。 文青山lì kè 从包里取出纸笔,递到徐茂才面前,说:“要不你写下来吧!” 徐茂才双手颤抖着接过纸笔,趴在地板上写了起来。 他的手背上也生满了又红又硬的丘疹,不过好在他的手指还能活动,勉强能够握住笔,只是并不能像正常人那样书写。 他伏在地板上哆哆嗦嗦地写了半天,写出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我们仨歪着nǎo dài 看了好会,才终于认出那几个字——妖怪来过。 我们仨都吃了惊,黄仙忙冲他问道:“什么妖怪?” 徐茂才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丘疹,文青山lì kè 明白了些什么:“他是不是想说,jiù shì 引发你们身体疾病的那个妖怪?” 徐茂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第369章 请鬼驱邪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那鬼胎居然还来过这里?”我不禁有些吃惊。 文青山四下张望了番,yí huò 地说道:“这院墙足有三四米高,那鬼胎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它还会飞天遁地不成。” 黄仙又冲徐茂才问道:“那妖怪是啥时候来的?昨天晚上?” 徐茂才摇了摇头,又俯下身子用笔在那张纸上书写了起来,这次他很快就写完了,我们低头瞧,只见纸上就写了两个字“天天”。 “什么!?那东西每天晚上都来?” 徐茂才点了点头。 黄仙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看来那东西已经成精了,要想duì fù ,只怕没那么容易。” “那东西每天来这儿干什么呢?”文青山又冲徐茂才问道。 徐茂才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侧躺着的个人,我瞧那人,他的情形似乎最为糟糕,躺在那儿动不动,后背脊柱突出来的村民只有三四个,他便是其中之。 徐茂才的意思,似乎是指与鬼胎有关的线索在那人身上,我们几个lì kè 走到那人身旁,黄仙伸手正欲将那人翻过来瞧瞧,谁知手还没触碰到他,那人忽然翻转过身,抬手便朝着黄仙横扫了过来,好在黄仙早已有所防范,赶忙往后闪,那人掌扫空,不过他已经十分迅速地了起来。说是着,其实是四肢着地,而且弓腰驼背,那架势不像是个人,倒像是只正zhǔn bèi 对猎物发起攻击的猫。 而我再定眼瞧他的mó yàng ,不由得心头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是生了层厚实的肉甲,双眼血红,嘴巴微张,嘴角露出两颗锋利的牙齿,脸部已经完全变形,估计与他再熟的人也没法认出他来了。 黄仙lì kè 大声喊道:“他已经邪毒发作,你俩小心!” 他话音刚落,对方脚下瞪,身体纵身跃起,朝着黄仙便猛扑了过来,黄仙毕竟年纪大了,我dān xīn 他挡不住,时顾不得那么,大喝声,抬手便是拳打了过去。 这拳正好打在了他的腰上,他的身体lì kè 横飞了出去,摔在了另外几个村民身上,而我的手也是yī zhèn 生疼,感觉就像是打在了坚硬的石头上似的。 对方挣扎了几下,眼看就要爬起身来,黄仙赶忙快步上前,抬手便将手中的纸符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对方lì kè 发出声刺耳的尖叫,紧接着便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起来。 黄仙深吸了口气,吃惊地说道:“没想到他行动竟然如此迅速,看来那鬼胎不是般的强大。” 文青山在旁说道:“这么人要是都邪毒发作,后果不堪设想,黄师傅,您得赶快想想bàn fǎ ,赶快替这些人驱除邪气才行。” 黄仙抬头看了看,神情凝重地说:“现在是大白天,他竟然也会邪气发作,由此可见是中了很深的邪毒,要同时为这么人驱除邪气,我也没什么把握,而且只怕……”他话说到这,摇了摇头。 看得出来,黄仙有些力不从心。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如果把无尘子召唤出来的话,或许有bàn fǎ 为这些人驱除邪毒,但我又dān xīn 无尘子会吓到他们,关键是还不知该怎么跟黄仙解释这事。 我正犹豫着,黄仙忽然惊喊了声,我下意识地低头瞧,不由得吃了惊,刚才那位邪毒发作的村民额头上的符纸竟然无火自燃,眼看他又要起身,我个箭步跨上前去,将手里的镇邪符贴在了他额头,效果立竿见影,他lì kè 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般,动不动了。 黄仙看了看贴在那位村民额头上的镇邪符,又转头看了看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开口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符?” “是镇邪符,是用黑狗血代替朱砂,桃木纸代替表黄纸制成的。”我如实答道。 “这法子你从哪儿学来的?” “位道家前辈教我的。” “道家前辈?什么人?”黄仙摆出了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文青山忙在旁岔开话题说:“现在咱们还是赶紧想想bàn fǎ ,替这些村民驱邪吧。” 黄仙挠了挠nǎo dài ,有些为难地说:“这些人中邪毒太深,只怕难以彻底驱除他们体内的邪毒。” 我沉吟了片刻,拿定了主意,决定把无尘子召唤出来。我定了定神,开口说道:“师叔,我倒是有个bàn fǎ 替他们驱除邪毒!” “什么bàn fǎ ?”黄仙忙问。 “我可以请位前辈帮忙,也jiù shì 教我制做桃木符的那位前辈。” 黄仙lì kè 摆了摆手,说:“时间紧迫,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等你把人找来,只怕已经回天乏力了。” 我迟疑了会,说道:“其实,那位前辈也跟着我们块来了。” “他也跟着块来了?”黄仙先是愣,看了眼文青山之后,lì kè 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前辈jiù shì 文老板?” 文青山忙笑着摆了摆手,说:“文某可没zhè gè 本事,石宇说得这位前辈,可比文某要强百十倍。” 黄仙听,愈加茫然了:“那到底是谁呢?我这路上也没看到有谁跟着我们啊!?” “师叔,说出来你可别生气,这位前辈,是位鬼灵!” “什么!?”黄仙脸色变:“鬼灵!?”他lì kè 摸出了两道纸符捏在手里,并警觉地四下张望着。 我忙向他解释道:“师叔你别紧张,那位鬼灵叫无尘子,生前是位修道之人,并没什么恶意……” 没等我把话说完,黄仙冷冷说道:“鬼邪jiù shì 鬼邪,你小子竟然同鬼邪混在块,而且还dǎ suàn 请鬼驱邪,简直是有辱师门!” 他话音刚落,忽然又有位原本躺着的村民起身,并且迅速朝着我们扑了过来,文青山赶忙上前步,伸腿在他脚下绊了下,将他绊倒在地,没等他爬起身来,又迅速将他死死按住。 那位村民拼命挣扎着,lì qì 极大,文青山眼看就要按不住了,我赶忙又从挎包内取出了道桃木符,冲上前去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lì kè 便停止了动弹。 文青山神情严肃地说:“这些村民邪毒陆续发作,再这样下去,将发不可收拾,黄师傅,现在只能请您先放下对鬼灵的偏见了。”话说到这,他转头对我说道:“石宇,把无尘子前辈请出来吧。” 我转头看了看黄仙,他正面色铁青地瞪着我,不过倒也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为了拯救这些村民,我也理不了那么了,于是lì kè 将无尘子从我胸前那块石牌当中召唤了出来。 当雾状人形的无尘子出现在黄仙面前,他完全被震住了,尽管手里便捏着两道驱邪符,却没敢对无尘子动手。他两眼紧盯着无尘子,嘴巴微张,半晌都没有说句话。 我忙向无尘子做起了介绍:“无尘子前辈,这位是我师叔黄仙,他是位阴阳师,平日里专以捉鬼驱邪为营生,对前辈你可能时半会还有些不能适应。”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dān xīn 黄仙会忽然对无尘子动手,尽管他不可能伤得了近乎成魔的无尘子分毫,但万惹恼了无尘子可就麻烦了,所以我先把话挑明了,好让无尘子有个心理zhǔn bèi 。 无尘子冲着黄仙说道:“原来是恩公的师叔,贫道无尘子,虽是鬼灵,却非邪怪,还望黄道长高抬贵手。” 黄仙显然没料到无尘子居然还能说话,是惊得瞠目结舌,手中的纸符掉在了地板上也浑然不知。 无尘子很快便注意到了横七竖八躺在院子里的众村民,冲我问道:“恩公,这些人是何故?” 我忙开口说道:“他们都是中了邪毒,我之所以把前辈你请出来,jiù shì 想请你为他们驱除体内的邪毒!” 无尘子lì kè 心领神会:“恩公放心,交予贫道便是!” 他话音落,随即便化作了团黑雾,雾气很快便在院子里扩散开,所有村民都被雾气笼罩了起来。唯有我和文青山以及黄仙三人身体周围没有弥漫丝雾气。 那些被雾气笼罩起来的村民很快便nǎo dài 歪,看上去便像是全都睡着了般。见此情形,直在发愣的黄仙回过神来,lì kè 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纸符,并紧张地说道:“这……这鬼邪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忙解释说:“他是在帮他们驱除体内的邪毒。” 然而黄仙哪里听得进去。 “哼!他这哪里是在替他们驱除邪毒,分明jiù shì 在祸害他们的性命!”黄仙说完,lì kè 抬手扬,手中的纸符随即无火自燃,他将手中的纸符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灵宝天尊,ān wèi 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我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他是在念叨净身神咒!净身神咒是为了防止被邪灵附体而念叨的种咒语,看来黄仙是dān xīn 自己被无尘子化作的黑色雾气侵体。 第370章 寻找鬼胎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见黄仙这架势,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过转念想,现在这状况估计我也没bàn fǎ 说服他,就由着他折腾吧,反正他也奈何不了无尘子。 黄仙闭着眼睛,直默默念叨着净身神咒,过了好yī zhèn 之后,院子里的雾气终于重新汇聚成了团,并很快在我们面前化作了人形。 然而那些村民却依然处于昏睡状态,我赶忙冲无尘子问道:“无尘子前辈,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无尘子说:“恩公不必dān xīn ,他们已无大碍,贫道已将他们体内的邪毒悉数吸出,只是贫道不愿让他们看到贫道真身,所以让他们睡会儿罢了。” 听了无尘子的番话,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文青山有些不太放心,弯腰将手指伸到旁边位村民的鼻子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说道:“呼吸均匀,只不过他们身上的红斑好像并没什么好转。” 我低头瞧,还真是,每位村民身上依然布满了红疙瘩。和之前的症状相比并无明显改善。 我转头问无尘子:“无尘子前辈,您不是说他们体内的邪毒已经被驱除了么?可怎么症状并不见好转呢?” 无尘子说:“他们这是因为中邪毒太深所致,虽然体内的邪毒已清,但表毒仍存,可每日以艾草煎水清洗,待三日后,身上的邪疮便会结痂脱落,不出七日便能痊愈。只不过,这当中有人似乎是被邪物吸过体血,他们要想完全huī fù ,恐怕需要些时日。” 听无尘子这么说,我恍然大悟,原来那鬼胎每晚来这祠堂,jiù shì 为吸食人血,而徐茂才也定是看到了鬼胎吸血的幕。 我忙问:“那被吸过血的人会怎么样?” 无尘子说:“恩公倒不必dān xīn ,他们体内的邪毒也已完全驱除了,不过究竟是何邪物所为?” “是鬼胎!”我回答道。 “鬼胎滋生,必有至邪之物!恩公万要小心,若需贫道相助,只管召唤便是。” 我点了点头,看了眼仍然处于沉睡状态的众村民,又冲无尘子问道:“那这些人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呢?” “待贫道离开之后,不出半柱香工夫,他们自会醒来。”无尘子说完,化作团黑雾,遁入了我胸口的石牌当中。 而这时候,黄仙还在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净身神咒。我也懒得叫他,现在村民们还没醒来,万让他看到这幕,估计又得唠叨半天,还不如等村民们都醒来了再说。 过了没会儿之后,终于有位村民坐起了身来,不是别人,正是徐茂才,我和文青山赶忙快步上前,冲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徐茂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俩,又看了看在我俩身后正念念有词的黄仙,竟张嘴说道:“是……是你们救了咱们?” 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开口说话了!这也就表示他体内的邪毒已经基本清除干净,我心里不由得yī zhèn 惊喜。 其他村民陆陆续续都醒了过来,尽管他们的mó yàng 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身上还是布满了又红又硬的皮疹疙瘩,但精神看起来好了许,而且也没之前那么弯腰驼背了。 我忙走到黄仙面前,低声对他说道:“师叔,事情已经解决啦!” 然而黄仙似乎并没有听见我所说的话,jì xù 念叨着,我冲着他大喊声:“师叔!” 黄仙身体猛地颤,睁开眼睛看了看我,骂道:“嚷什么嚷!”他又四下张望了番,问道:“那鬼邪哪去了?” 我忙说:“无尘前辈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黄仙瞪了我眼:“你还叫那鬼邪前辈呢!” 文青山忙在旁打圆场说:“有什么话等回头再说吧,黄师傅,这些村民体内的邪毒已经排除,但表毒未尽,得用艾草熬水给他们连敷几日才行。” 听了文青山所说,黄仙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村民身上,他很快便发现村民们的腰杆子都直起来了,脸上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而就在这时,离我们比较近的几位村民忽然双膝弯,竟跪在地上,给黄仙磕起了头来,边磕头嘴里还边说着“感谢黄大师”之类的话。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村民们并知道是无尘子替他们驱除了体内邪毒,而在他们醒过来之后,却都看见黄仙正在闭着眼睛默念咒语,故而以为是黄仙救了他们。 黄仙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忙将众村民扶起来,开口说道:“你们别拜我,可不是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抢过话题说道:“大家先别忙着跪我师叔,他虽然替你们驱除了体内邪毒,但你们体内还有残毒,还得用艾草熬水泡几日澡才行。” 我gù yì 将功劳归于黄仙,这样来,或许能减少点他对无尘子的反感。 因为村民们体内的邪毒已经驱除,驱邪符也就派不上用场了,我lì kè 给贱贱打了个电话,让他们lì kè 赶到祠堂来。 过了没会儿,徐茂荣便领着贱贱和牛胖子赶来了,得知村民们体内的邪毒已经驱尽,徐茂荣开始还不相信,直到听到他的xiōng dì 徐茂才亲口告诉他自己感觉好了许,而且众人的气色也确实huī fù 了不少,不但腰不弯背不驼了,眼睛也不再呈血红色,他才相信这是真的。 徐茂荣兴奋地冲出祠堂,将zhè gè 好消息告诉了看守祠堂大门的俩老头,俩老头很快便将zhè gè 消息传开了,其他村民陆陆续续地来到了祠堂,得知自己的亲人体内的邪毒已经驱除,众村民掩面而泣。 当然,大家都还是有些顾忌,因为那些感染了邪毒的村民身上依然布满又红又硬的疙瘩块,看起来还是有些可怕。不过听我们说只要用艾草熬水泡几日澡身上的疙瘩块就能结痂脱落,大家都安心了不少。 事情总算是告段落,村民们纷纷领着自己的亲人返回了自己家中。 徐茂荣则让我们跟着去了他家,尽管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不过我们还没吃午饭,徐茂荣赶忙让他老婆去烧火做饭。 吃饭的时候,黄仙向徐茂荣提起了鬼胎的事:“茂荣,你之前说那鬼胎逃走了,不过据你xiōng dì 茂才说,其实鬼胎每天晚上都会去祠堂,而且有几位村民还被它吸食了体血,这事你可知道?” 徐茂荣听,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还有这种事?” 黄仙点了点头,又道:“我怀疑那怪物就藏在那座祠堂附近,它靠着吸食人血来提升自身的灵气,现在只怕是越来越难duì fù 了。” 徐茂荣听,lì kè 说:“师傅,这怪物要是不除,咱们村只怕永无宁日,您老可定得把它收拾了。” “这是自然,所以我dǎ suàn 先去那座祠堂附近瞧瞧。” 黄仙zhǔ dòng 提出要bāng zhù duì fù 鬼胎,而且他这回并没有提及报酬的事,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我转念想,觉得倒也在情理之中,这云涧村看jiù shì 座穷山村,即使黄仙开口要报酬,估计村民们也拿不出什么钱来,而自从当年跟着文青山探了闯王宝藏,得到了那么大笔巨额奖金之后,如今黄仙并不缺钱,与其要那点少得可怜的报酬,他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何况这件事极有可能与那块邪石有关,如果真与邪石有关的话,那黄仙也不无责任,毕竟是他将那块邪石带到这里来的。 吃完饭,我们便再次前往徐氏祠堂,这时候已近傍晚,而且zhè gè 季节天黑得早,所以天色已经相当暗淡了,不过倒是还能看得见路。 我们很快便来到了徐氏祠堂前,夜幕下的徐氏祠堂了几分神秘之感,而我这才发现,整座祠堂造型有些特别,远远望去,就像是尊蹲着的猛兽,而且这会儿祠堂的门开着,里面黑洞洞的,看上去就像是猛兽的大口般。 徐茂荣有些纳闷地嘀咕道:“怎么祠堂门都不关呢?” 贱贱在旁说道:“这座祠堂之前关了那么中了邪毒的村民,现在估计没人敢来了吧。” 他话音刚落,却忽然道黑影从祠堂内蹿了出来,并快步往旁走去,徐茂荣lì kè 大声问道:“什么人!?” 那人停下jiǎo bù ,转过头来答道:“是我呢!” 因为天色较暗,而且对方离我们约有七八米远,所以也没法看清楚他究竟长啥mó yàng ,但徐茂荣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原来是瑞二爷,这么晚了你去祠堂里干嘛呢?” 对方回答说:“我今天来的时候丢了两百块钱,所以过来找找看。” “那你找到没?” “没有,看来是找不到咯!”对方说完,转身便走了。 徐茂荣转头对大家说:“是我们村的瑞二爷,他孤身人,都快八十了,身子骨硬朗得很,爬山什么的二十几岁的壮年小伙都赶不上他。” 听徐茂荣这么说,我转头望向了瑞二爷的背影,只见他步伐矫健,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快八十的老头。 第371章 龟壳山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不禁叹道:“这老人家的身体未免也太好了吧。” 徐茂荣笑着说:“听说瑞二爷年轻的时候其实也是体弱病,后来有次在山里无意中挖到了颗百年灵芝,吃了以后,身体就好得不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百年灵芝,我顿时脑子里激灵,忙问:“你们这地方还有百年灵芝!?” 徐茂荣点了点头,说:“听说大山里有,不过我倒是没碰到过。” 听了徐茂荣所说,我心里不禁有些jī dòng ,因为般来说,灵芝都是年生或者几年生,上百年的灵芝其实和千年灵芝是同种类型,都属于火灵芝,而且只有太极穴附近才有,如果这带真的曾经发现过百年灵芝,那也就意味着这带存在个太极穴,或许便存在着千年灵芝。 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等解决了那块邪石的事之后,定要在这附近好好转悠转悠,因为现在寻找千年灵芝可不仅仅只是为了炼制提升内气的元灵丹了,而是为了炼制起死回生丹,救翟伯的命。 我们行人来到了祠堂旁,按照黄仙的吩咐,分头在祠堂附近找寻了起来,我和文青山以及牛胖子组,黄仙则领着徐茂荣和贱贱。 因为鬼胎的阴气很重,要想找到他,便得lì yòng罗盘探查它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如果它当真就藏在这附近,定会散发出十分强大的阴邪气场。 然而我和文青山各捧着个罗盘探查了半天,虽然能够探查到阴邪之气,但却并没有强。而且从罗盘上来看,阴气似乎是来自于东北方向,我下意识地朝着东北方向瞧了眼,那是座椭圆形的山头,山上依稀可见座木屋。说起来,刚才那位瑞二爷似乎jiù shì 往那个方向去了。 我不禁在心里暗道,难不成那鬼胎是藏在那座山上? 我心里正寻思着,黄仙等人走了过来,文青山上前问道:“黄师傅,可有什么发现?” 黄仙摇了摇头,说:“看来那鬼胎并不藏在这里。” 我忙将手朝着东北方向那座山头指,开口说道:“师叔,你说鬼胎会不会是藏在那座山上呢?” 黄仙毕竟是这方面的行家,lì kè 便明白了我为何会如此认为,他朝那座山头瞧了眼,不以为然地说:“虽然往那个方向的阴气强,但罗盘探查存在定偏差,并不能以此判定阴气便是来自于那儿。” 他话音刚落,山头上那座木屋忽然亮起了灯光。 见到那灯光,黄仙lì kè 说:“你看,那还住着人呢,鬼胎要真在那儿,那人还能住么!”话说到这,黄仙转头问徐茂荣:“是谁住在那儿?” 徐茂荣答道:“那座山名为龟壳岭,瑞二爷就住在那儿!” “瑞二爷?”黄仙有些惊讶:“他那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在那上面住着呢?” 徐茂荣说:“是啊!他习惯了个人,不肯与人为邻,所以独自人住在龟壳岭上,平日里也是神秘的很,几乎不怎么与人来往。” “就他个人住在那?”文青山追问道。 徐茂荣点了点头。 文青山又问:“那他平日里喜欢凑热闹么?” 徐茂荣回答说:“他可从不凑热闹,他喜欢清静,看到人的地方就躲得远远的。” 文青山皱着眉头沉吟了会,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他不喜欢凑热闹,又没有亲人中了邪毒,那他下午跑到祠堂来干什么呢?” 黄仙微微怔,转头问道:“文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这位瑞二爷有什么问题?”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我们正说着,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哇!哇!”几声叫唤,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乌鸦的叫声,与暗影的叫声十分相似。 我抬起头来瞧,只见只大鸟正扑翅朝着龟壳岭飞去。 贱贱还以为jiù shì 暗影,转头冲我问道:“哥,你养的那只乌鸦怎么也跟着来了?”他话音刚落,又有几只大鸟从我们头顶飞了过去,都是飞往龟壳岭的方向。 没想到这么乌鸦,我们大家都有些吃惊,徐茂荣解释说:“那些乌鸦都是瑞二爷养的。这时候刚好是乌鸦归巢的时候。” “他还养乌鸦?” “是啊,我也搞不明白,他干嘛要养乌鸦这么不祥的鸟,而且他养的乌鸦与普通乌鸦不样,个头要大得,咱们这地方没有这种鸟,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听了徐茂荣所说,黄仙眉头皱,盯着龟壳岭看了会,说道:“乌鸦喜阴厌阳,般生活在阴气较重的地方,比如坟地附近,故而被视为不祥之鸟,这老头竟然养这么的乌鸦,还真是有够古怪的。” “要不咱们过去瞧瞧?”文青山建议道。 黄仙点了点头:“好!过去瞧瞧!” 在徐茂荣的带领下,行人朝着龟壳岭走去,由于这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路都有些看不太清楚,好在我们身上都备有手电筒。 我拿出手电筒往前照了照,通往山顶的是条用石板铺设而成的小路,徐茂荣领着大家沿着石板路往山上走。路上我发现,石板路两旁的草木十分茂盛,特别是那些枞树,接近根部wèi zhì 的直径差不得有半米有余,比起其他地方的枞树要粗大得,想必是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砍伐过了。 般来说,这么大棵的枞树只在深山里才能得见,文青山不禁纳闷地问道:“这山上的树怎么这么粗呢,难道这么年就没有人砍过吗?” 徐茂荣说:“这座龟壳岭是属于瑞二爷的,他从不让人动山上草木,哪怕是拣柴都不行。” “hē hē ,照这么说他还是位环保主义者呢。” “哎!我看他jiù shì 脾气古怪!” 徐茂荣正说着,前方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犬吠声,徐茂荣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从路旁拣起截大约米长的枯树枝,说道:“差点忘了,瑞二爷养了两条大狗,凶得很,咱们最好还是小心点。” 听他这么说,我们大家也都赶忙从路旁各拣起了根枯树枝拿在手中。 我们jì xù 往前走了小段,前方忽然出现了两条黑影,我拿手电筒照,还真是两条大黑狗,两条大黑狗张牙咧嘴,目露凶光,并从喉咙处发出yī zhèn 低吼声,看那架势似乎随时都会对我们发起攻击,我们赶忙停下了jiǎo bù 。 徐茂荣忙扯着嗓子喊道:“瑞二爷,是我,茂荣呢!能不能把你家的狗给牵住啊?” 然而并没有听到瑞二爷的回应。 眼看两条大黑狗步步逼近,黄仙忽然取出道纸符,抬手扬,纸符lì kè 无火自燃,他将燃烧着的纸符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竟lì kè 形成了团火球,并传出yī zhèn 轻微的爆破声,两条凶神恶煞的大黑狗显然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掉转头去,夹着尾巴便溜走了。 我没想到黄仙还有这本事,有些惊讶,徐茂荣是惊得瞠目结舌,他盯着黄仙看了会,才怔怔地说道:“师傅,你还会仙术呢?” 黄仙笑道:“hē hē !什么仙术,不过是变个戏法而已!” “爹,你啥时候学会变戏法了呢?”贱贱在旁问道,原来他也是第次见黄仙使这招。 黄仙看了贱贱眼,有些得意地说:“很年前我就会啦,只是直没在你们面前耍而已!” 他边说着,边将罗盘取了出来,端着罗盘看了会儿之后,原本还很轻松的脸上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在旁见状,忙开口问道:“怎么了?师叔?” 黄仙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看来那怪物只怕还正藏在这附近。” “什么!?”我不由得吃了惊,赶忙将nǎo dài 凑过去瞧,只见罗盘上的指针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罗盘指针竟然受到这么大的影响,必定是有十分阴邪的东西在这附近。 我不敢怠慢,赶忙将龙牙取了出来,握在了手中。 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了起来,大家在原地,四下张望了番,并没有什么发现。 文青山说道:“我们还是先去瑞二爷家看看吧,万那怪物对他不利呢!” 黄仙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行人jì xù 朝着山顶走去,不过大家都显得谨慎了许,不但放缓了步伐,而且还不时拿手电筒往道路两旁的草丛中照照,偶尔从草丛中传出yī zhèn 沙沙的声响,都会让人心头颤,生怕有什么邪乎玩意从草丛里扑出来。 其实我倒并不是怕那鬼胎,相比较而已,旱魃比鬼胎要厉害得,就连旱魃我都敢与之面对面,又何况是鬼胎呢。只是这种氛围,少还是让人有些紧张,而且,我dān xīn 的是贱贱,他是纯阴八字,万被阴邪附体,可就麻烦了。 第372章 御火之术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们行人很快来到了山顶那座木屋前,木屋看起来十分破旧,屋内灯光昏黄,而且还时不时的摇曳闪烁着,显然不是电灯,应该是蜡烛或是油灯之类的。 徐茂荣告诉我们,虽然村里早已通了电,但这龟壳岭只有瑞二爷户人家,而且瑞二爷对电比较排斥,所以并没有扯电线上来,瑞二爷至今还在使用油灯。 我四下张望了番,屋门紧闭着,木屋门前有颗枯树,枯树枝头似乎蹲着好几只大鸟,因为天色太暗,并不能看清楚大鸟的mó yàng ,但不用说也知道,十有八九便是方才从远处飞回来的那几只乌鸦,从那几只乌鸦的身形来看,确实比普通的乌鸦要大得,甚至比暗影还要大了圈。 至于刚才阻挡我们的那两条大黑狗,如今则已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溜哪去了。 文青山盯着那几只乌鸦看了看,皱着眉头说:“根据古典记载,相传有种体型很大的乌鸦,名为黑乌鸟,莫非这jiù shì 黑乌鸟?” “关键是瑞二爷是从哪弄来这么大的乌鸦的呢?”我yí huò 地说道。 徐茂荣说:“待会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边说着,边朝着木屋走去,谁知就在这时,黄仙却个箭步上前,将他拉住。 “且先等等!” “这么了,师傅?”徐茂荣不解地问道。 黄仙并未回答他,两眼紧盯着手中的罗盘,眉头紧锁。 看来他定是探查到了什么,我赶忙将nǎo dài 凑过去,往罗盘上瞧,不由得吃了惊,只见罗盘上的指针比起刚才震动得愈加厉害了,由此看来,邪物就在这附近,甚至有可能就在眼前这栋木屋内! 徐茂荣从未见过这种情况,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师傅,瑞二爷该……该不会是已经遭邪物所害了吧?” 黄仙朝四周看了看,语气沉重地说道:“依我看,恐怕不是他被那东西害了,而是他根本jiù shì 那东西的帮凶!” “什么!?”徐茂荣大吃惊:“师傅,您这话可不能乱说,瑞二爷虽说性格孤僻,但再怎么也不至于……”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门忽然被推开了,大家抬眼以前,只见瑞二爷正在门口,他换上了身黑色长袍,神情显得有些古怪,特别是他的双眼神当中,似乎暗藏着杀机。 徐茂荣并没瞧出瑞二爷有什么异常,他见瑞二爷从屋里出来了,lì kè 朝着他走了过去。然而还没等他靠近,瑞二爷忽然抬手挥,道黑气击中了徐茂荣,徐茂荣lì kè 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起来,并发出yī zhèn 凄厉的惨叫。 尽管我们已经猜到了瑞二爷与那鬼胎不无guān xì ,但没想到他竟然会zhǔ dòng 出击。 文青山手里捏着三枚银钉,他二话不说,lì kè 抬手扬,手中的银钉朝着瑞二爷射了过去,而瑞二爷也是fǎn yīng 极快,lì kè 身形闪,并迅速将木门关,三枚银钉射在了门板上。 黄仙赶忙快步上前,冲到正在地上挣扎的徐茂荣身旁,取出道纸符,嘴里大喊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他将纸符朝着徐茂荣的额头便贴了过去。 谁知纸符刚贴到徐茂荣的额头上,便lì kè 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仿佛由徐茂荣身体之中迸发出股强劲的气场,黄仙竟被生生逼退了好几步。他的身体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贱贱眼疾手快,把将他扶住。 “老爹,你这是咋了?” 黄仙吃惊地说:“他的身体里好像有股很强的邪气。” 我lì kè 从挎包内取出道桃木符,喊道:“让我来!” 我快步上前,将桃木符贴在了徐茂荣的额头上,桃木符的效果要好得,徐茂荣渐渐安静了下来,不过他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着。 没想到那瑞二爷只是招就这么难duì fù ,看来他的修为不是般的高,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望着那道半掩着的木门,大家时不敢入内。 文青山转头问黄仙:“黄师傅,你方才是如何发现瑞二爷不对劲的?” 黄仙大声答道:“你看这座木屋,虽然破旧简陋,但确实按照八卦宫格建造而成,而且根据茂荣说的瑞二爷所biǎo xiàn 出来的种种迹象,他分明jiù shì 位修道之人,修道之人任由鬼胎在村中作乱,这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所以我认为只有种可能,那便是他修的是邪道,而鬼胎正好可以为其所用。” 话说到这,黄仙冲着半掩着的木门大声问道:“瑞二爷,我说得没错吧!” 然而屋内并没有任何回应,我们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屋内忽然响起了yī zhèn 悠扬的笛音,听到这笛音,文青山顿时脸色微微变,惊道:“不好!是尸笛!” 说道尸笛,我yìn xiàng shēn kè ,当年我和文青山在马头镇的座老宅院里遭遇了邪教中人,而邪教中人便是lì yòng源于苗族赶尸术的尸笛术催动行尸duì fù 我俩。如今屋子里响起了笛音,那也就意味着这带很有可能有行尸! 我不敢怠慢,赶忙握紧了手里的龙牙,黄仙自然也知道尸笛术是怎么回事,他则lì kè 从挎包内取出了好些张驱邪符,过了片刻,从树丛中传出了yī zhèn “沙沙”的声音,我们拿手电照,只见树丛中出现了不少人影,正缓步朝着我们走来。 贱贱不知道怎么回事,吃惊地说:“我靠,这林子里怎么藏着这么人呢?” 我压低声音对他说:“这些不是人,而是行尸!” 贱贱和牛胖子听行尸,顿时脸色大变,牛胖子吓得浑身颤抖,赶忙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拿手电筒往周围照了照,发现四面八方到处都是行尸,我们几个已经完全被行尸给围住了。也不知这老头究竟是从哪儿弄来这么的死人? 眼看行尸渐渐逼近,我顾不上那么了,赶忙将无尘子从石牌中召唤了出来。 无尘子见周围都是行尸,二话没说,lì kè 化作团黑雾,向四周弥漫开来,那些行尸被雾气笼罩,很快便停止了qián jìn ,又过了没会儿,纷纷倒了下去,没了动静。 雾气又重新聚拢到块,化作雾状人形显现在了我们面前,黄仙完全被震住了,他显然没料到,无尘子转眼便解决了这么的行尸,他两眼紧盯着无尘子,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尘子感应到这带的阴气极重,冲我问道:“恩公,此地阴气为何如此之重?” 我忙对他说,那个鬼胎可能就在这座屋子里,而且屋里还有个修炼邪术的家伙,jiù shì 他运用尸笛术把这些行尸召唤来的。 “修炼邪术,便为妖邪,让贫道来收拾他!”无尘子话音落,lì kè 化作团黑雾,朝着那座木屋漂移而去。 雾气很快将整座木屋都笼罩了起来,黄仙这才回过神来,压低声音问我:“区区个鬼灵,能够duì fù 得了他么?” 我开口答道:“无尘子不是般的鬼灵,他定能够duì fù 。” 黑色雾气渐渐渗进了木屋之中,我们几个静静地等了片刻,屋内忽然传出yī zhèn “噼里啪啦”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放鞭炮似的。 我真奇怪怎么会传出这种动静,忽然木屋内竟然燃起了火光,而且还有青烟从屋子里飘出来。 见此情形,黄仙转头问我:“这鬼灵怎么还把房子给点着了呢?他是纯阴之躯,难道还能受得了这火?”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脑子激灵,惊道:“不好!这火不是无尘子前辈点的,只怕是瑞二爷点的!”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瑞二爷肯定是想用这法子来duì fù 无尘子前辈。” 我们正说着,团黑气从燃烧着的木屋中飞了出来,黑气化作人形在我们面前现了身,原来是无尘子。 我忙问:“无尘子前辈,里面什么情况?” 无尘子答道:“那妖人竟然懂得御火之术,贫道难以靠近他。” “什么是御火之术?”我不解地问道。 “火为纯阳之气,世间有种无形精怪,能够控制火气,名为火灵,所谓御火之术,便是控制火灵……”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砰”的声响,木屋的门被股强劲的力量冲开了,飞出了好几米远,我赶忙抬头瞧,不由得心头惊,只见身穿袭黑袍的瑞二爷正从屋里走了出来,而他的身体四周,竟然燃烧着青蓝色的火焰,看上起就像是被个火光罩笼罩着似的。 见此情形,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文青山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尘子回答说:“他这jiù shì 御火之术,围绕在他身体周围乃是无源之火,能焚万物,且水不能灭,风不能熄,大家千万小心,不要被火伤到。” 瑞二爷缓步朝我们逼近,并开口说话了:“你们这几个管闲事的家伙,敢坏老子好事,今日我就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第373章 火遁术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瑞二爷话音落,忽然高高举起双手,并且嘴里念念有词,听起来似乎是在念叨什么咒语,无尘子lì kè 大声喊道:“大家小心,他是在催动火灵。” 他话刚说完,大团火红的火球朝着我们飞了过来,我们都赶忙往两旁躲闪,火球几乎是与我们擦肩而过,直接飞入了我们身后的草丛之中,就在草丛中爆裂了开来,并发出yī zhèn “噼里啪啦”的声音,由于正值干旱时节,草木lì kè 被引燃了,并很快燃烧起了熊熊烈焰。 我们没料到瑞二爷为了duì fù 我们,竟然不惜引燃森林,在zhè gè 季节,旦发生山火,便很难被扑灭,看来他是非置我们于死地不可了。 瑞二爷仰头发出yī zhèn 狂笑,紧接着又念叨起了咒语,片刻过后,又是两团火球朝我们飞来,我们不能硬挡,只得四下躲闪,倒是没被火球击中,但没会儿工夫,我们周围的树林子便都燃起了熊熊烈焰,眼看下山的路都快要被大火封住了。文青山赶忙大声喊道:“快离开这里!” 他边说着,边快步上前,将躺在地上的徐茂荣把扛到了肩膀上。 行人顾不上那么,赶忙往山下跑,不过就在这时,又是团火球朝我们射来,而这次我们是没法躲了,因为道路两旁的草木都已经烧着了,就在这危急关头,无尘子忽然化作团黑雾迎了上去。 黑雾将直飞而来的火球笼住,火球旋即便熄灭了,黑雾又迅速向四周弥漫开来。 奇迹出现了,黑雾所至,山火迅速熄灭。不过会儿的工夫,山上的火势便基本得到了控制。黑色雾气又将瑞二爷团团围困了起来,这样来,无论瑞二爷朝哪个方向射出火球,只要触碰到雾气,火球便会lì kè 熄灭。 瑞二爷不能再逞强,显得有些恼羞成怒,但又奈何不得,而无尘子似乎对那青蓝色火焰有所畏惧,也不敢靠近,双方时形成了僵持之势。 不过,尽管火已经灭了,但无尘子化成的黑雾蕴含着十分阴邪的气场,般人没法靠近,弄不好就会被邪气侵体,所以其他人也都纷纷往后退却,而我倒是不惧,因为阴邪之气并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我忙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下山去,我帮无尘子前辈duì fù 他!” “哥,那你可得小心点!” “别fèi huà 了,赶紧带师叔下山去!” 说完,我也顾不上他们了,握紧龙牙,借着无尘子化成的黑色雾气的掩护,悄悄地向瑞二爷靠近,我寻思着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肉身凡体,只要我瞅准机会,用龙牙向他发起攻击,说不定就有机会将他制服。 眼看我离瑞二爷越来越近,他却发现了我,忽然发出声大喝,股强劲的气场由他的身体迸发了出来,霎时间形成股强劲的气浪,弥漫在周围的黑色雾气旋即被冲散了开来,而我的身体竟被这股气浪掀离了地面,向后倒飞了出去,并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我挣扎着爬起身,可还没等我稳身子,道火球又朝我直射而来,我来不及做出躲闪,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抬手挡,火球正好击中了我的胳膊,lì kè 发出“噼里啪啦”地yī zhèn 响,我眼前顿时闪烁起耀眼的火光,几乎jiù shì 瞬间的工夫,我全身上下的衣服以及我的背包便全都被引燃了。 我的身体每寸皮肤都是yī zhèn 炙热,简直是无以名状的刻骨疼痛。 我当即便倒在地上,来回滚动挣扎了起来,电视剧里,当人身上着火的时候,似乎都是用这种方式将火苗滚灭,然而我来回滚了好几下,身上的火焰非但没有被滚灭,反而似乎越烧越旺。 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甚至皮肤变得麻木,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看来我就要被烧死了,而且现在这种状况,即使我侥幸被救下来,恐怕也是九级伤残,用生不如死来形容,点也不为过。 就在我几乎已经绝望了的时候,却忽然感觉丝清凉迅速传导至全身各处,顿觉全身舒爽,尽管这时候我的身体依然燃烧着熊熊大火,但却已经丝毫感觉不到炙热与疼痛。 而且我发现,我似乎又huī fù 了知觉,体内也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简直太奇妙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产生了幻觉,我起身来,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身体,发现尽管衣服裤子几乎已经被烧得精光,但奇怪的是,我的皮肤却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在我的皮肤上,蒙着层淡绿色的柔光,这层柔光就像是保护层,保护着我的皮肤不受烈焰的烧灼。 我感觉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强,忽然间,股强劲的气场向四周迸发开来,身上的火焰旋即被冲灭。 我缓缓抬起头来,望向就在我正前方的瑞二爷,他的眼神当中流露出丝惊恐的神色。 他显然没料到,我非但没有被烧死,而且浴火重生了。 他无心再战,转身欲逃,我大喝声,身体就像是离弦之箭般朝他扑了过去,就在他转过身去的刹那间,我已经冲至了他的身后,我握紧龙牙,朝着他的后背便猛扎了下去。 只听“铛”的声脆响,龙牙似乎是击中了什么硬物,与此同时,我感觉他的身体迸发出股强劲的力量,将我逼着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正欲jì xù 攻击,他的身体却忽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我的眼前顿时片光亮。 待光亮渐渐弱去,哪里还有瑞二爷的影子。 我以为他是逃进了屋里,什么也没想,lì kè 追了进去,然而屋内却并没有瞧见他的踪影。我正纳闷这家伙逃到哪里去了,团黑雾飘进了屋内,并在我面前化作了人形,是无尘子。 无尘子冲我说道:“恩公不必再找,那妖人已经逃了。” “逃了?那你怎么不去追呢!?” 我想着就这么转眼的工夫,就算他逃也逃不了远,以无尘子的修为,肯定能够追得上。 谁知无尘子却摇了摇头,说:“那妖人会火遁术,能够借火而遁,贫道望尘莫及。” 我从未听说过什么火遁术,但听起来似乎是很厉害的道术,不禁有些惊讶,喃喃嘀咕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既会御火之术,又会火遁术,而且还修炼邪术。” 心里正纳闷,无尘子递过来样东西:“恩公你看看zhè gè 。” 我接过来瞧,是片呈暗红色的薄片,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有点像石头,又有点像是金属,薄片上刻着奇怪的字符,我并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东西?”我冲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回答说:“这东西是从那妖人身上掉落下来的,方才恩公击中了他,便从他身上落下来了块这东西。”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不由得微微怔,手捧薄片仔细端详了番,还是没能瞧出什么特别来。 这时无尘子说道:“贫道曾经见过这种字符,乃是火族的密文。” “火族?”我忙追问:“啥是火族!?” “火族是个古老而神秘的上古神族,据说是火神祝融在人间的后裔,那妖人所使的御火之术以及火遁术,皆为火族秘术。” “你的意思是说那家伙便是火族后裔?” 无尘子说:“那倒也未必,据贫道所知,火族后裔虽然性情暴烈,但对阴邪之术向不齿,而此妖人却修炼邪术,何况,火族后裔已经在世间销声匿迹了上千年。所以依贫道所见,此妖人只是在偶然间窃学了火族秘术而已,不过,火族秘术与阴邪之术阳阴,水火不容,此妖人同时修炼,迟早会走火入魔。” 我俩正说着,忽然从旁边个大木柜子里传出了yī zhèn 轻微的响动,我不由得心头怔,转头看了眼无尘子,并将食指放在嘴唇之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我又侧耳细听了会,木柜子内的确有声音,听起来似乎是老鼠,但也不排除是其他东西。 我右手握紧龙牙,缓步走到了木柜旁,缓缓伸出左手,轻轻地握住了柜门把手,在深吸了口气之后,我猛地用力拉,下便将柜门拉开了来。 因为dān xīn 是瑞二爷藏在里面,我迅速往后退了步,再定眼瞧,不由得吃了惊,只见木柜内竟然是个通体乌黑的小孩,zhè gè 小孩看起来也就两岁的mó yàng ,他四肢着地,半趴在木柜里,抬起头,正瞪着双血红的眼睛望着我。 原本像zhè gè 年纪的小孩应该是无比惹人爱才对,可我实在没法将眼前zhè gè 小家伙与可爱联系起来,甚至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小家伙忽然张大嘴巴,冲我发出声尖锐刺耳的尖叫,而在他的嘴角,分明露出两颗白森森的尖牙。 我正觉得惊讶,无尘子在旁说道:“是鬼婴!” 第374章 观音岩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听,不禁有些惊讶:“那鬼婴生下来才个月而已,而且是不足六个月就生了,怎么会长这么大了?” 无尘子解释道:“他必定是吸收了活人精血,所以生长得很快。” “这邪物可害了不少人,而且差点酿成大灾,留在世上后患无穷!”我边说着,边举起手中的龙牙,zhǔn bèi 向鬼婴下手。 谁知无尘子却忽然喊住了我:“恩公且慢动手!” “怎么了?”我转头问道。 无尘子回答说:“般鬼胎很难存活下来,往往都是胎死腹中,能够成为鬼婴的极为罕见,若是就这么伤了其性命,实在是太可惜了点。” 我没想到无尘子竟然怜悯这怪物的性命,说道:“无尘子前辈这是什么话,难不成狐妖因为他罕见,就得仍由他祸害他人?” 无尘子解释道:“恩公有所不知,鬼婴虽然是阴邪之躯,但其实与普通婴儿样,并非天生便具害人之心,他吸食人血,也只是出于本能而已,若是加以调教,亦能引他走上正途。” 我微微怔:“啥意思?前辈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收养这鬼玩意儿吧。” 我转头看了眼木柜内的鬼婴,他那副mó yàng 简直将惊悚演绎到了极致,让我收养他,我宁愿养蟑螂老鼠。 无尘子看出我心头的担忧,忙说:“恩公放心,这鬼婴自然不需恩公费心,贫道自然会调教他。” “你dǎ suàn 怎么调教他?” 无尘子答道:“贫道可以将他带到阴阳石所蕴含的乾坤结界当中,lì yòng阴阳石化去他的戾气,再慢慢加以调教。” 我不禁有些惊讶:“你还能将他带到乾坤结界当中去?” “交予贫道便是!”无尘子说完,化作团黑雾,将木柜中的鬼婴笼罩了起来,过了没会儿工夫,黑雾飞入了我胸口那块石牌当中,而我再往木柜里面瞧,早已是空空如也,那鬼婴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想到无尘子还真将鬼婴带进了石牌内,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dān xīn 鬼婴再伤及无辜了,至于无尘子究竟能不能把他调教好,那是另外回事。 我又在木屋内转悠了番,并没有其它什么发现,我正zhǔn bèi 离开木屋,忽然意识到我身上的衣物都烧光了,现在是身无寸缕。 要是就这样下山去,被其他人瞧见,非得被xiào huà 不可。 于是我走进里屋,从个红漆木柜里翻出了几件衣物,虽然衣物都散发着股子难闻的霉味,但现在也只能将就着穿了。只不过我的体型比瑞二爷要高大得,衣服换上之后,才发现短了截。 我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该zhǔn bèi 几套衣物让无尘子带进那块石牌当中,连鬼婴他都能带进去,带几套衣物自然不在话下。不过现在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穿着这么套极不合身的布衣下山去了。 我下到山下,黄仙和文青山等人都正在山下等着,而这时候徐茂荣也已经清醒过来了,而且他额头上的桃木符也已经被揭了下来,黄仙正捧着那张桃木符在细细查看。 见到我,大家都很是惊讶,贱贱将我上下打量了番,很是纳闷地问道:“哥,你怎么把衣服都给换了?而且还换了这么套破衣服?” 我如实答道:“我的衣服被火给烧掉了,没bàn fǎ ,只能将就找了套衣服先穿着。”话说到这,我冲贱贱反问道:“你包里有备用衣物没?赶紧拿套出来给我换上。” 我和贱贱的身高体型差不了少,所以他的衣服我基本都能穿得上。 贱贱二话没说,lì kè 将背包从背上摘下来,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几件衣物递了过来,我接过衣物,也顾不得那么,当着众人的面便换了起来。 文青山盯着我看了会,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石宇,你说身上的衣物都被烧掉了,怎么身上却毫发无伤呢?” 我看了眼身旁的徐茂荣,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实情,只得答道:“这事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待回头我再慢慢说吧。” 文青山lì kè 心领神会,没再问。 徐茂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guān xì 瑞二爷的去处,冲我问道:“那瑞二爷呢?他哪里去了?” “让他跑掉了!” “什么!跑掉了?”其他人都吃了惊。 我点了点头,转头对徐茂荣说:“这位瑞二爷可是个危险人物,他修炼邪术,难保他不会再对村民们下手,你们最好小心点。” 徐茂荣听,脸色微微变,喃喃说道:“瑞二爷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黄仙皱着眉头问道:“依我看,他修炼邪术已经不是天两天了,平日里难道你们就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之处么?” 徐茂荣摇了摇头,说:“瑞二爷除了性格孤僻点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异常啊,再说了,他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咱们这地方,又上哪里去学什么邪术呢?” 听徐茂荣这么说,我忽然想到,瑞二爷不但修炼邪术,而且还精通火族秘术,如果他当真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zhè gè 地方,那火族秘术又是从何而来? 想到这,我忙冲徐茂荣问道:“瑞二爷还懂得御火之术,你觉得他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徐茂荣脸茫然地反问道:“啥是御火之术?” 尽管刚才徐茂荣也在山上,不过瑞二爷使出御火之术的时候,他正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所以什么也没瞧见。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言简意赅地回答道:“是种古老的秘术,而且早已失传。” 徐茂荣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我所说的话,怔怔地说道:“不会吧,瑞二爷居然还懂得失传的秘术?” 看他这神情,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我之所以这么问他,其实并不指望他能直接告诉我dá àn ,而是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些线索,于是我引导他说:“你想想看,你们这附近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或者,这些年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徐茂荣思索了yī zhèn ,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说道:“说到特别的地方,倒是还真有个,这地方不但特别,而且可怕。在哪里,还曾经发生过离奇事。” 我们几个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追问道:“那地方在哪儿!?” 徐茂荣说:“咱们村不是叫做云涧村么?就在离咱们村大约三四里远的地方,有个深山沟子,名为云涧沟,那个山沟子里终年雾气萦绕,人迹罕至,也就在七八年前,有人在那儿发现了个洞穴。” 文青山听,有些惊讶地说:“zhè gè 洞穴在七八年前才被发现?” 徐茂荣点了点头,说:“因为很少有人去云涧沟,而且那个洞的洞口很小,像个狗洞似的,必须得四肢着地才能爬进去,再加上洞口被很深的草遮掩着,相当隐蔽,所以直没被人发现。不过,洞里边却是别有番天地。” “怎么个别有番天地法?” “洞里有个很大的洞厅,洞厅内有很奇形怪状的石头,其中有块石头,形态像极了观音菩萨,所以那个洞就被村里人称为观音岩,常有人去洞里祭拜,但是有次,正是因为祭拜,发生了件离奇的惨事。” “什么离奇的惨事?”黄仙追问道。 徐茂荣深吸了口气,说:“事情应该是发生在五年前吧,六月十九,正好是观音菩萨生日。” 他话刚说到这,贱贱dǎ duàn 他说:“观音菩萨生日不是二月十九么?你是不是记错了。” “我怎么可能记错呢!jiù shì 六月十九!” 文青山忙解释道:“观音菩萨有三个生日,分别是。阴历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以及九月十九。但shí jì 上,这三个日子分别是观音菩萨的诞辰日、出家日和成道日。只是普通bǎi xìng 没分得那么清楚,所以就统统当作生日来纪念而已。” “反正那天我清楚的记得,jiù shì 六月十九。”徐茂荣很是肯定地说道。 黄仙点了点头:“嗯,你jì xù 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徐茂荣jì xù 向我们讲诉了起来: “那天村里有好些人都去了观音岩,大家带着各种祭品,前去拜祭观音。就在大家正在洞里虔诚拜祭的时候,忽然从洞内深处传出声巨响,而且地面也跟着猛地晃荡了下,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地震,吓了跳,因为害怕洞顶垮塌下来,所有人都lì kè 往洞外跑,不过因为洞口太过狭窄,每次仅能容人通过,所以好半天也还有人没能从里面爬出来,这时候,洞里忽然出现了片火光,感觉就像是里面着火了似的,而且还伴随着yī zhèn 惨叫。从洞里爬出来的人赶忙往洞里边瞧,但除了片火红的光亮之外,却什么也没瞧见。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洞里的火光才渐渐熄灭。洞内也终于huī fù 了平静。” 话说到这,徐茂荣顿了顿。 第375章 前往观音岩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问道:“那岩洞外面的人就没有进去瞧瞧么?” 徐茂荣回答说:“当时那种情况,谁敢进去?直等了好几个小时之后,见洞里没有再传出动静了,几个胆子大点的人才敢爬进去查看。” 黄仙忙追问道:“那留在里面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徐茂荣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都死啦!总共六个人,有四个是我们村的。” “那有没有调查他们的死因?”文青山追问。 “都是烧死的。” “什么!?烧死的?”我们几个都吃了惊。 “你是说,里面当真是着火了?” 徐茂荣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里面到处都是石头,我就纳闷怎么会着火呢。只不过,后来公安局的请来了省里的专家进行了番调查,他们得出结论,说是洞内的沼气或是氧化碳气体燃烧,从而引发了这起事故。”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这应该是比较合理的解释,因为当时发生了震动,并传来声巨响,也许是洞内某个地方有个处于封闭状态的天然沼气池,因为强烈的震动,使得沼气池中的沼气泄漏了出来,而大家在洞内拜祭的时候,肯定会点香烛,沼气碰到香烛,自然就被引燃了。” 徐茂荣却摆了摆手,说:“我看不是这么回事!” “茂荣你有啥看法?”黄仙忙问。 徐茂荣说:“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不在,但后来我去那儿看过,发现洞壁上有些奇怪的黑色字符,之前去过很次的村民们都说,以前从未见过那些字符,而且,那些字符不像是刻上去的,就像是天然生成的。后来我看电视里烧制陶瓷的工艺流程,才明白过来,那些字符既不是刻上去的,也不是天然生成的,而是烧制而成的。所以,那些字符肯定与那场离奇的火灾有关,我觉得那洞里是真有神灵,肯定是受不了村民们的滋扰,所以发怒了。” 听了徐茂荣所说,我心头微微怔,lì kè 说道:“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我话音刚落,贱贱在旁不以为然地说:“哥,这你也信!怎么可能是神灵显灵呢!” 我转头瞥了他眼,说:“瑞二爷所使的御火之术乃是火族秘术,已经失传了上千年,他定是在哪里学来的,但茂荣大哥说他这辈子都没离开过这带,所以我寻思着,他十有八九jiù shì 在那个观音岩内学到的。” 文青山微微怔:“你是说,观音岩内藏着火族秘笈?” “不排除这种可能!”话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了刚才在山上无尘子交给我的那块刻着火族密文的薄片,我将薄片取了出来,递到徐茂荣面前,问道:“茂荣大哥,你说在观音岩内的洞壁上发现了奇怪的字符,你看看zhè gè ,那些字符与这上面所刻着字符是不是样?” 徐茂荣捧着薄片仔细端详了番,抬起头来说道:“好像还真是样。” 文青山听,lì kè 从徐茂荣手里将那块薄片拿了过去,他仔细瞧了瞧,转头问我:“石宇,你这玩意是从哪儿弄来的?” “刚才在山上的时候,从瑞二爷身上掉下来的。”我如实答道。 文青山皱着眉头沉吟了会,说道:“看来那观音岩的确有玄机,咱们得去看看。” 徐茂荣lì kè 表示:“你们要真想去,明天我带你们去趟。我也很想搞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仙点了点头:“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明天大家最好有点心理zhǔn bèi 。” “啥心理zhǔn bèi ?”贱贱问道。 黄仙说:“瑞二爷跑了,肯定得找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茂荣说那云涧谷人迹罕至,而那观音岩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之后,这些年是没人去过,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最佳的藏身之所。所以我估摸着,他很有可能就藏在那儿!” 黄仙分析得不无道理,听他说完,我顿时便来了精神,虽说他会御火之术,但我心里点儿也不惧,而且想到刚才差点被他烧死,我就觉得股血气直冲脑门,如果他当真藏在观音岩,正好找他算账。 见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几个便跟着徐茂荣回了他家,他又把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辈子找了过来,将情况向大家说了番,当得知背后是瑞二爷在捣鬼,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在村民们看来,瑞二爷虽然性格孤僻,为人lěng mò ,但还不至于伤天害理。而当听我们说起他修炼邪术时,有位年过七旬的村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还是在二十年前,他曾经见瑞二爷毕恭毕敬地称呼位身穿黑袍的道士为“师父”,当时他并没有太过在意,但在那之后,瑞二爷的性情就发生了变化。 这位年长村民的番话让我们茅塞顿开,事情基本明了了,瑞二爷在二十年前拜了位修炼邪术的邪道为师,开始偷偷修炼邪术,而在几年前,又在观音岩中发现了上古火族留下来的秘笈,于是又开始修炼火族秘术。至于五年前发生在观音岩中的惨案与他有没有guān xì ,恐怕也只有等将他擒获之后才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徐茂荣家将就了晚,第二天上午,徐茂荣便领着我们前往云涧谷。与我们同去的还有另外名村民,这名村民是徐茂荣的侄子,名叫徐家成,约摸三十来岁,身体看起来很是壮实。 徐茂荣告诉我们,云涧谷的地形比较复杂,而且他已经有好几年没去过了,现在去只怕也未必能够找得到观音岩的入口,所以他让徐家成带我们去。 云涧村周围都是深山老林,常有野猪、老熊、獐子等野兽出没,所以仍有些村民以打猎为生,而徐家成便是云涧村最好的猎户。徐家成背着杆单管猎枪,以应对突发状况,云涧谷曾经出现过老熊,现在刚刚开春,正是老熊出动觅食的季节,而且这时候的老熊最具攻击性,万碰上,他手里有杆枪还能应付。 云涧谷离云涧村不过几里山路,但前往云涧谷的路可不好走,走了没远,便无路可循了,行人只能在山林间穿行。 随着我们渐渐深入,林间的草木变得越来越茂盛,路也越来越难走,而且林家还弥漫着股薄薄的雾气,使得我们的视野也受到定程度的影响。好在现在刚刚立春,蛇还没有出洞,要不然还真dān xīn 草丛中藏有毒蛇之类的玩意。 徐茂荣和徐家成人拿着把柴刀在前面开路,我们则紧跟在他俩后面。 黄仙手捧个罗盘,时不时地低头查看,他方面可以lì yòng罗盘查看阴阳气场,另方面也可以借助罗盘辨别方向。 我们在密林中足足穿行了个钟头,终于来到了座山谷之中,这时候我是已经完全辨不清方向了,现在要是让我自个儿从这里走出去,我都不知道到底该往哪儿走。 徐茂荣停下了jiǎo bù ,转头问徐家成:“家成,咱们应该差不到了吧?” 徐家成朝四周看了看,将手朝着个方向指了指,说:“往那个方向再走段,就到了!” 行人在徐家成的带领下,jì xù 往前走,然而走了不到七八米远,徐家成却又再次停下了jiǎo bù ,并且迅速将挂在肩膀上的猎枪摘了下来,警惕地张望着四周。 看他那架势,想必是发现了什么,大家不敢怠慢,lì kè 聚在块,紧张地朝四周张望了番,但却并没有什么发现。当然,林间草木十分茂盛,而且还蒙着层雾气,即使真有什么东西藏在草丛中,也很难发现。 徐茂荣小声问徐家成:“家成,怎么了?” 徐家成神情凝重地答道:“有老熊!树上有老熊留下的爪印。” 听他这么说,我这才注意到,就在他身旁的棵人都难以抱住的大树树干上,树皮上满是划痕,看上去的确像是什么野兽留下的爪印。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不过在等了会儿之后,周围并没有丝毫动静。徐茂荣小声说道:“应该只是只路过的老熊吧。” 徐家成说:“这时候的老熊凶得很,大家最好还是小心点,旦发现老熊,千万激怒它。” 贱贱看了眼徐家成手中的猎枪,说:“你手里不是有枪么,要是老熊来了,你枪崩了它不就得了。” “我这是把单发猎枪,次只能发射颗子弹,而且威力也比较小,打打野鸡、野兔啥的还成,打獐子、麂子也还凑合,若是打老熊的话,没打中要害根本不可能将老熊打死。” “我靠,你既然明知道这山里有熊出没,怎么就不弄把威力大点儿的猎枪呢!”贱贱嚷道。 徐家成瞟了贱贱眼,说:“老熊是保护动物,现如今不让打,所以威力大点儿的猎枪都被公安给收缴了,我现在手里头也就剩这么把鸟枪。” 第376章 飞蝠猴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徐家成的番话,贱贱不无dān xīn 地说:“那要是熊真来了咋办?难道咱们跟它肉搏不成!?” 文青山笑了笑,说道:“大家不必太过dān xīn ,般来说,熊并不会zhǔ dòng 攻击人类,非但如此,甚至还有些惧怕人类,咱们毕竟人,熊即使发现了咱们,应该也会选择避开。” 徐家成点了点头:“没错,而且就算老熊当真来了,我也可以开枪把它吓跑。不过大家最好跟紧点,别走散了。这林子里雾气浓,很容易迷失方向,万落单可就麻烦了。” 徐家成说完,端着猎枪jì xù 往前走去,我们也都赶忙跟上。 再往前走了没远,前方被陡峭的山崖壁挡住了去路,徐家成停下jiǎo bù ,转头对大家说道:“我们已经到了。” 我四下张望了番,却并没有瞧见哪儿有什么岩洞入口,我开口问道:“这观音岩在哪儿呢?” 徐家成指了指崖壁底部处浓密的草丛,说:“就在那儿!” 我们朝着徐家成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没走几步,我忽然瞥见草丛中有斑斑血迹,我lì kè 喊住了众人。 大家再仔细查找了番,这才发现草丛中到处都是血迹,而且杂草东倒西歪,看起来这里似乎曾经发生过场激烈的搏斗。贱贱见状,不禁说道:“那家伙该不会是遇到老熊,被老熊给吃了吧。” 我皱着眉头说:“他虽然被我用龙牙击伤了,不过以他的修为,别说是遇到了老熊,就算是遇上老虎,恐怕也伤不了他。” “那这些血迹是怎么回事呢?”贱贱反问道。 “也许是其他什么动物遭到老熊袭击留下来的吧。” 我俩正说着,旁的文青山发现了些什么,喊道:“你们快过来看看这儿。” 我们lì kè 围拢了过去,文青山扒开草丛,我们定眼瞧,不由得大吃惊,草丛中竟然是颗血淋淋的熊头! 牛胖子吓得“啊”的叫了声,lì kè 躲到了我的身后,贱贱深吸了口气,吃惊地说:“我靠!这家伙居然把老熊的nǎo dài 都砍下来了,这也太狠了吧!?” 文青山弯腰将那颗熊头拎了起来,在仔细查看了番之后,皱着眉头说道:“这颗熊头并不是砍下来的,而只怕是被拧下来的。” “什么!?”文青山的话让所有人都吃了惊。 徐家成lì kè 说:“这绝不可能!从这颗熊头来看,这是头成年老熊,体重至少在四百斤以上,世上哪有人有那么大的lì qì ,能将这么大头熊的nǎo dài 直接拧下来呢!” 文青山说:“我可没说拧下熊头的就定是人。” 我听,忙追问道:“文老板,你的意思是这地方还有其它比老熊凶猛的野兽?” 文青山转头看着我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总之大家最好小心点。” 他话音刚落,我忽然似乎听到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拍动翅膀的声音,赶忙抬头,发现有大团黑影闪而过,并迅速消失在了茂盛的树林之中。 徐茂荣也发现了那团黑影,他顿时脸色变,看了看徐家成,怔怔地说道:“难……难道是飞蝠猴……” “什么飞蝠猴?”文青山忙追问道。 徐茂荣深吸了口气,说:“咱们这地方直流传着种会飞的怪物的传说,这种怪物长有对像蝙蝠样的翅膀,mó yàng 像猴子,所以被称为飞蝠猴。飞蝠猴十分凶猛,而且lì qì 奇大,各种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是它猎食的目标。”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黄仙有些吃惊,毕竟云涧村他不是第次来,而且基本上每年都会来趟,可他却从未听说过飞蝠猴的事。 徐茂荣说:“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飞蝠猴,所以现在也没几个人相信真的存在这种东西,但刚才飞过去的那东西,好像jiù shì 传说中的飞蝠猴。” “三叔你眼花了吧,刚才哪有什么东西飞过去呢!”徐家成并不相信徐茂荣所说的话。 我开口说道:“我也看到了,的确是有大团黑影。” “那你有没有看清楚?”文青山忙冲我问道。 “没看清楚,不过,我倒是想到了种魔怪。” “你是说鸮怪!?” 我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文青山四下张望了番,说道:“如果这地方有鸮怪的话,那么想必是存在着个通往地下世界的入口。” 听了我俩的番对话,黄仙脸茫然地问道:“你们在说啥呢?啥是鸮怪?” 旁的贱贱抢着回答说:“我们曾经在西藏见到过种会飞的怪物,mó yàng 与人样,力大无穷,被当地藏民称为鸮怪。” “你们是亲眼所见?”黄仙有些不敢相信。 我点了点头,说:“不但是亲眼所见,而且当时我们还遭到了鸮怪的袭击。” “还有这种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黄仙追问道。 我顾虑到徐茂荣和徐家成在,不方便jì xù 说下去,于是只得说:“这事说来话长,等回头我慢慢讲给你听,我是在想,如果刚才飞过去真是鸮怪的话,那么这头熊的nǎo dài 还真有可能是被生生拧下来的。” “那怪物有这么厉害?”黄仙脸上露出震惊地神色。 我点了点头。 “那你们当时又是怎么脱身的?”黄仙jì xù 追问。 徐茂荣和徐家成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他俩都转头望着我,等着听我的讲述,我正寻思着该怎么回答,文青山岔开了话题:“咱们还是别说这件事了,先去观音岩瞧瞧吧,现在切其实都还只是个迷,而解开谜底的dá àn 或许就在观音岩当中。” 黄仙点了点头:“文老板说得没错,走,去观音岩!” 徐家成领着我们jì xù 往前走。 行人很快走到了崖壁旁,我这才终于瞧见,在浓密的草丛中,果然隐藏着个石洞口。 石洞口呈圆形,直径大概也就半米zuǒ yòu ,还当真只有四肢着地才能爬进去,我弯下腰,凑到洞口往里面瞧了瞧,里面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又拿手电筒照了照,感觉jiù shì 个普通的岩洞而已,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我转头问道:“这jiù shì 观音岩?” 徐茂荣点了点头:“这jiù shì 观音岩。” 贱贱在旁说道:“我靠!这洞口也太小了吧!”他又将在旁的牛胖子上下打量了番,笑道:“牛胖子,我看你这身板想爬进去,只怕费劲。” 牛胖子不fú qì 地说:“我……我只要收收腹,就……就能爬进去。” 黄仙dǎ duàn 了他俩:“你俩别吵了,你俩都别进去,跟茂荣和家成在外面等着。” “为啥啊!”贱贱lì kè 追问道。 黄仙瞪了他眼,说:“现在咱们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藏在里面,进去太危险了,而且zhè gè 洞口狭小,要是进去的人太,遇到危险只怕难以全身而退。” 徐茂荣点了点头:“师傅说得没错,要不这样,他们仨在外面等着,我陪你们块进去。我毕竟曾经进去过,情况比较熟悉……” 没等他把话说完,黄仙摆了摆手:“不用,你也在外面等着,你昨天才差点遭了瑞二爷的毒手,我可不放心你跟着块进去。” 徐茂荣只得对我们叮嘱道:“那师傅你们可得小心点,这观音岩的地形错综复杂,不但大洞套小洞,而且还有地下河,我也只到过观音殿,再往里面就没敢去了。据说洞里面有可怕的东西。” “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文青山忙开口问道。 徐茂荣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五年前发生那桩离奇的惨案之后,县里曾组织对观音岩进行考察,由公安和省里来的专家组成了个考察组,考察组在洞里发现了野猪、麂子等动物的残骸,本来考察组zhǔn bèi 深入的进行考察,不过后来有两名考察队员在洞里失踪了,考察被迫中断,所以没能搞清楚洞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还有这种事?那之后就没有对洞内再进行考察吗?”文青山追问道。 “因为那两名考察队员失踪的太离奇了,所以都不敢再进去进行考察了。” “怎么个离奇法?”黄仙问道。 “据说那两名考察队员本来就跟在队伍后面,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没能找到。他俩都是探险经验丰富的专家,而且还带了啥gp设备,肯定不会迷失方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话说到这,徐茂荣话锋转,叹道:“哎,总之这洞子里肯定有神灵,师傅你们可千万别冒犯了。” 黄仙轻哼道:“哼!什么神灵,依我看,分明jiù shì 鬼怪!今天我就要把这鬼怪给收拾了!” 徐茂荣天,顿时脸色变,忙说:“师傅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冒犯了神灵不得了!” 看来他对这观音岩是十分畏惧,而我心里基本已经猜到了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当着他和徐家成的面,我并没有说什么。 第377章 落入魔掌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又向徐茂荣和徐家成了解了下洞内的情况,我们仨便zhǔn bèi 进入洞内,黄仙躬下身子趴在地上,率先从狭小的石洞口钻了进去,我和文青山也紧随其后。 刚钻进洞内,我便听身后传来贱贱的喊叫:“你们小心点!要是找不到就出来!” 我也顾不上回答他,只顾往洞内爬,约摸爬了两三米远,我们总算能够将身体直了。不过洞内却是片漆黑,我拿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发现这是个很大的洞厅,面积差不得有近百平米,洞顶高约四五米,洞厅内怪石嶙峋,明显可见人工修葺的痕迹。 不用说,这应该jiù shì 徐茂荣所说的“观音殿”了。 我们仨四下张望了番,很快便发现了那尊酷似观音的奇石,在那块奇石前面,摆放着张早已是破旧不堪的案桌,案桌上还摆放着铜质的香火烛台以及几个破碎的瓷盘。 文青山走到那张案桌旁,盯着案桌看了会,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转头对我和黄仙说:“这里的确有人来过!而且应该是刚来过不久!” “文老板你发现什么了?”我忙问道。 “你看这儿!”文青山指了指桌面。 我忙走上前去瞧,只见布满灰尘的桌面上,赫然印着个巴掌印! “看来那家伙的确是逃到这里面来了,大家可要小心点!”文青山边说着,边摸出了几枚银钉捏在手中,我则赶忙将龙牙从腰间拔了出来。 我又拿手电朝四周照了照,发现洞厅四周有好些个大大小小的洞口,而能够容人进入的便有三个。最大的个就在那尊观音石的后面。 文青山沉吟了会,抬手指了指观音石后面的溶洞口,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家伙应该是往这里面走了。他想必是受了伤,所以走到这张案桌前的时候,无意中用手撑了下桌面。” 黄仙点了点头:“文老板分析得不无道理,咱们要不进去找找。” 我们正zhǔn bèi 往那洞内钻,我却忽然无意中瞥见,就在观音石旁边块较为光滑的石壁上,似乎印有些黑色的字符。 我赶忙走过去,借着手电光仔细看了看,还真跟无尘子拣到的那块薄片上所刻的字符样,也jiù shì 无尘子所说的火族密文! 文青山上前摸了摸那些文字,皱着眉头说道:“这些文字不是刻上去的,也不像是用笔绘制上去的,感觉就像是天然生成的样。” 黄仙说:“难不成真是那场火烧制出来的?” “就算这些文字的出现真是因为那场离奇的大火,但这些文字肯定也是原本就存在,只不过被火烧,所以显现了出来。” “你说得是啥意思?”黄仙听得云里雾里。 我却听明白了,在旁解释道:“文老板的意思是说,有人用种特殊的隐性材料在这面石壁上写下了这种文字,般人并不能看见,但这种材料经火烧,就会发生化学fǎn yīng ,然后文字就会显现出来。”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没错!我认为应该jiù shì 这样,不过我还有几点没想明白。” “什么没想明白?”我忙追问道。 文青山说:“其,这些文字是什么人写在这儿的,其二,这些文字的意思是什么,又为什么要写在这面石壁上。” 我说:“既然是火族密文,那写下这些文字的肯定便是火族后裔了,至于这些文字的意思是啥,我也不知道,火族密文已经失传了千年,连无尘子前辈都搞不明白,如今世上恐怕也没人知道了。” 文青山看了我眼,说:“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既然世上无人明白火族密文的意思,那瑞二爷又是如何学会火族秘术的呢?” 他的话让我和黄仙都是愣,对于这点我倒是还没想过,我思索了yī zhèn ,说道:“难不成那火族秘术并非是用火族密文写的?” 文青山说:“如果当真是他自学成才倒还好,我只怕……”他话说到半,却欲言又止。 黄仙忙追问:“文老板dān xīn 什么?” 文青山神情凝重地答道:“我是在想,在他背后,是不是还有位难duì fù 的狠角色。”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到村里的老者说瑞二爷还有位师傅,“对了,村里的老者说曾经见他拜位身穿黑袍的道士为师,会不会那位道士其实jiù shì 火族后裔?而且那位道士其实直都隐居在这观音岩中?”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现在切都是未知数,但不管怎么样,zhè gè 洞穴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黄仙眼睛亮,压低声音说:“你们说这洞里会不会也藏有个惊天宝藏呢?”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我倒是希望有个宝藏,这样咱们这趟也不算白来。” 提到宝藏,黄仙顿时便来了精神,说:“走!那咱们到里面去找找看!说不定还真有个宝藏咧!”他说完,便率先钻入了观音石后面那个石洞之中,这老头对钱财的热爱简直胜于切,好在我和文青山都已经习惯了。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观音石后面的石洞不是般的深,洞道蜿蜒曲折,望不到尽头,而且到处都是岔洞口,简直就像是个迷宫般。我们仨在里面绕了半天,别说是人影,就连丝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发现,至于黄仙所憧憬的“惊天宝藏”则是没谱。 好在文青山探洞经验比较丰富,而且他还带了专业的gps定位仪,我们倒是没有迷失方向,但要想找到瑞二爷的踪迹,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在转悠了差不个小时之后,我有些泄气了,屁股坐在块石头上,叹道:“这鬼地方这么大,咱们上哪去找瑞二爷呢!” 黄仙毕竟年纪大了,累得已是气喘吁吁,他喘着粗气附和说:“zhè gè 溶洞还真不是般的大,那家伙要是真有心躲着我们,要想找到他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不咱干脆报警吧,让警察来duì fù 他。”我tí yì 道。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这种邪乎事警方肯定不信,而且五年前该地政府已经对zhè gè 洞子进行过考察,因为有人员失踪,考察被迫终止,如今警方恐怕也不太可能贸然再进入这里面进行搜寻。” “可就凭我们几个,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呢!” “这样找下去的确不是bàn fǎ ,要不咱们……”文青山话音未落,我忽然又听到了yī zhèn 拍打翅膀的声音,和刚才在洞外听到的声音几乎样,由于是在封闭的洞内,这次他俩也都听得真切,我们仨赶忙回头,四下张望,但却又什么也没有瞧见。 我压低声音说:“看来是有东西在跟着咱们!” 文青山微微怔:“难道是鸮怪?” 我说:“很有可能!对了!其实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就在想,五年前那两名考察队员的失踪,会不会就跟鸮怪有关呢!?” 文青山皱着眉头说:“倒是真有这种可能。” 我jì xù 分析道:“考察队在洞内发现的野猪、麂子等动物的尸体残骸,想必也是被鸮怪吃剩下的。而且,外面那头熊的尸体不见了,我估摸着十有八九也是被鸮怪带到zhè gè 洞里来了。” 听了我所说的番话,黄仙有些不敢相信:“你说得未免也太夸张了吧,那鸮怪真有这么厉害么?” 我点了点头,很是肯定地说:“如果真是鸮怪的话,它绝对有实力能够办到。那玩意可不是……” 我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从我们头顶上方传来声刺耳的尖啸,我们仨赶忙抬头,只见团巨大的黑影从我们头顶上方迅速地飞了过去,我赶忙举起手电筒照去,但由于洞顶布满了倒垂着的石笋,视线被挡住了,我并没能发现什么。 文青山忙开口说道:“这地方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 他的tí yì 得到了我和黄仙的致赞成,于是我们仨便lì kè 返身往回走,可没走了远,我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似乎有拍动翅膀的声音,赶忙抬头瞧,只见团黑影从天而降,迅速朝我们直扑而来,我大喊声:“小心!”并lì kè 伸手推,把便将他俩都推开到了旁,不过几乎是与此同时,我感觉双肩被对便像是铁钳般的大手给紧紧抓住了,我还没来得及做出fǎn yīng ,身体已经被这双大手抓离了地面,迅速往洞内深处飞去。 由于抓住我的玩意飞得极快,而洞内的空间又较为狭窄,我的身体次撞到坚硬的石壁上,甚至nǎo dài 也未能幸免,剧烈的撞击使我很快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睁开眼睛,发现正置身于个看起来比较平整的洞厅之中,zhè gè 洞厅有很明显的人工打凿痕迹,而且在旁的洞壁上,还亮着盏正静静燃烧着的油灯,虽说灯光比较暗淡,但洞厅内的情形基本能够看得清楚。 第378章 暗影教徒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感觉额头处有些疼痛,而且nǎo dài 也依然是昏沉沉的,看来我定是额头撞在了洞壁上,我想伸手摸摸,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而且身体也被牢牢地绑在了根约摸两米来高、半米来粗的石柱上。 我尝试着挣扎了几下,发现绑在身上的绳索十分紧实,根本不可能挣脱,我又四下张望了番,很快便发现,就在离我约摸三四米远的地方,着两个人,其中个正是我们寻找的瑞二爷,而另个则是个大高个,身穿件黑色长衫,他的体形看起来有些怪异,背上似乎隆起来块。 我愣了会才fǎn yīng 过来,这家伙十有八九jiù shì 将我抓来的鸮怪,而他背上隆起的块,想必便是他的对翅膀。 瑞二爷与鸮怪都埋着头,似乎正在研究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醒了过来,我寻思着可以将无尘子召唤出来duì fù 他们,可我低头,这才发现胸口的石牌居然已经不见了,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下,这块石牌对我来说可谓是极其重要,里面不但藏着几副十分重要的骨简,而且还关乎我的身世之谜,若是丢失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心里正寻思着这块石牌会落在了哪里,瑞二爷与鸮怪听到动静,都转过头来。 见我醒了,瑞二爷领着鸮怪缓步走到我的跟前,冲我微微笑,问道:“你莫非是在找这东西?”他边说着,边将手心在我面前摊开,我定眼瞧,正是我那块石牌! 我奋力挣扎了几下,怒喝道:“你他妈的把我的牌子还给我!” “嘿嘿,你让我把石牌还给你,这么说,这玩意儿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不然难道还是你的!?” 瑞二爷将手里的石牌掂了掂,不紧不慢地说:“这块石牌可是狩魔人的名牌,你既然是这块石牌的主人,那也jiù shì 说,你是位狩魔人?” 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凭借石牌便知道我狩魔人的身份,不禁有些惊讶,知道这事的人可不,即使是邪教中人,也大都不知道。我并没有lì kè 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嘿嘿,怎么,你既然找上门来duì fù 我,难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我明白了,你他妈的是黑煞鬼教的人!我说怎么那么邪恶呢!” “黑煞鬼教?你居然将我当成那帮跳梁小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现在你已经是死到临头的人,我也不瞒你,你这种石牌,我手里也有块。”瑞二爷边说着,边从腰间取出了块与我那块几乎模样的石牌来。 我不由得大吃惊:“难道你……你也是狩魔人?” “我可没兴趣做什么狩魔人!” “那你这块石牌是从哪来的!?”我质问道。 瑞二爷笑道:“嘿嘿!当然是从个和你样的家伙身上摘下来的了。” “什么!?”我顿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他之前曾经遇到过位狩魔人,而且这位狩魔人只怕已经遭了他的毒手,如若不然,代表狩魔人身份的石牌也不会落到他的手里。 “你把他怎么样了?”我冷冷问道。 “嘿嘿,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把他杀了吧?放心吧,他还活着呢!他再怎么也是我师傅,我又怎么舍得杀他呢!” 听他这么说,我愈加吃惊了,这家伙居然拜了位狩魔人为师,但修炼的却又是邪术,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没等我开口问,瑞二爷又从腰间取出了件东西,我瞧,居然是我的龙牙! 我lì kè 冲他嚷道:“别用你的脏手碰老子的东西!” 瑞二爷并未理会我,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颗龙牙上面,他手捧龙牙,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那老家伙直对这东西念念不忘,要是知道这东西现在落在了我的手里,估计非得气个半死不可。” 我听得云里雾里,怒喝道:“你他妈的在嘀咕什么呢!?” 瑞二爷忽然抬起头来,两眼紧盯着我,问道:“你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哼!管你屁事!”我懒得回答他。 “嘿嘿,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位姓林的女人给你的?” 我听,不由得心头微微震,这颗龙牙是鬼眼陈给我的,而据鬼眼陈说,龙牙是林欣临终之前给他的,并让他将龙牙交给位狩魔人。我万万没有想到,瑞二爷竟然知道龙牙是来自于林欣,时之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瑞二爷见我半晌都没有说话,笑道:“你定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吧!我便实话告诉你,这颗龙牙,乃是我师傅送给姓林那个女人的,也不知你小子跟那个女人有什么渊源,她居然将这bǎo bèi 给了你。”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愈加震惊了,因为龙曾经说过,我这颗龙牙十有八九是来自于狩魔人五大护法之的火护法,因为火护法曾经从块火岩化石当中得到了颗龙牙,如果照这么说来,眼前这家伙的师傅难道jiù shì 火护法!? 想到这,我冲他冷冷问道:“难不成你师傅是狩魔人五大护法之的火护法!?” 瑞二爷笑道:“要不然,你以为我的御火之术是从哪里学来的?不过你小子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年纪轻轻,竟然知道我师傅的名号。” “哼!你这混蛋,既然拜了火护法为师,为什么还要修炼阴邪之术!?” “hā hā!这可不能怪我!是那老家伙有眼无珠,非但没能识破我的真实身份,而且还收我为徒,传我御火之术!” 听他说到这,我心里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本来便是妖邪之徒,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被火护法收作了徒弟,而在他学成之后,又反过来duì fù 火护法,至于现在火护法是生是死,便不得而知了。 我怒声质问:“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 瑞二爷轻哼道:“哼!你反正就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乃是暗影教十三圣使之!” “什么!你是暗影教徒!?”我不由得大吃惊,说起暗影教,我曾经听林光远提起过,他告诉我,暗影教是黑教三大分支当中最为神秘的支,暗影教徒几乎从不抛头露面,甚至就连他都没什么机会接触到暗影教徒,没想眼前zhè gè 其貌不扬的老头竟然便是,也难怪他刚才说黑煞鬼教不过是群跳梁小丑而已。 对于我的fǎn yīng ,瑞二爷显得有些惊讶:“你小子竟然知道暗影教?” “哼!我当然知道!” “你小子知道得可真够的,若是留你在这世上还真是个威胁。”瑞二爷说着,忽然抬起手,欲置我于死地,我忙大声喊道:“等等!先等我把话说完再杀我也不迟!” “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你可别指望还有人能来救你!这地方,就凭你那几个同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而且就算他们找到了,也不过是几个人来送死而已。” “既然我横竖都是个死,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个要求?” “你小子名堂可不少,有话快说!” “你能不能把我那块石牌还给我,狩魔人的石牌生死不离身,就算是死,我也得戴在脖子上。” 我话刚说完,瑞二爷仰头大笑道:“你小子当我是傻瓜么?你之前便是从这块石牌当中召唤出了只邪力强大的鬼灵,我若是把石牌还给你,你恐怕又要把他召唤出来吧!” 没想到居然被这家伙识破了我的意图,我不由得心头惊。 瑞二爷又冲我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赶快说!要不然我可就要动手了。” 我定了定神,说道:“你说火护法还没死,我不信!我想去看看他!” “你想去看那老头子?” “再怎么说,他与我也算有些渊源,临死之前我想见见他!” 瑞二爷似乎有什么顾虑,显得有些迟疑。我冷冷笑,说:“看来你是不敢让我见他呢!等等,该不会是你害怕见到他吧?” “哼!有什么不敢!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瑞二爷说完,转头对在身后的鸮怪说:“带他去见见老家伙。” 鸮怪快步走到我的跟前,将我从石柱上解了下来,不过我身上依然被麻绳五花大绑着,动弹不得。鸮怪用条绳子牵住我,拽着我走进了洞厅侧的个石洞,由于洞内片漆黑,我什么也瞧不见,只能仍由他拽着往前走。 我心里很是纳闷,在这么漆黑片的环境当中,瑞二爷和鸮怪又是怎么瞧得见路的,难不成他俩都有夜视眼?当然,也确实有这种可能,鸮怪本来jiù shì 来自于地狱的魔怪,而瑞二爷则是暗影教圣使。说不定他们反而能适应黑暗的环境。 鸮怪拽着我,在洞内七拐八弯,感觉似乎走了很长段路,它才终于停了下来。尽管依然什么都瞧不见,但我仿佛听到了yī zhèn 沉重的呼吸声。 第379章 火护法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也不知瑞二爷大声念叨了句什么,四周忽然变亮了,我定眼瞧,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个洞厅当中,zhè gè 洞厅比刚才那个洞厅要略小点,在洞厅侧的洞壁上,有个壁龛,壁龛内盏昏黄的油灯正在静静地燃烧着。 原来瑞二爷刚才念叨的是御火方面的咒语,我不禁有些吃惊,他的御火之术当真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竟然能够仅凭念叨句咒语便能点亮数米之外的油灯。 借助昏黄的灯光,我发现在洞厅最内侧摆放着个约摸两米来长,米来高的铁笼子,铁笼子内有团黑乎乎的东西,那团东西似乎被用铁链子拴着,但由于光线太暗,并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玩意。 瑞二爷对那个铁笼似乎有些畏惧,并不敢靠近过去,他冲着那个铁笼大喊了声:“喂!” 铁笼内那团黑影猛然抬起头来,我不由得心头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个人! 瑞二爷在我后背上用力推,说道:“你不是要见这老家伙么,过去吧!” 我微微怔,原来这人jiù shì 我想见的火护法,真没想到竟然被瑞二爷锁在这儿。我缓步走近铁笼,离得越近,这人的容貌我也就看得越清楚,而看得越清楚,我心里也就越加震惊。因为他的mó yàng 看起来实在是太狰狞了,我实在没法将他与狩魔人当中最具传奇色彩的火护法联系到块。 他的手脚以及脖子都被铁链拴着,身上穿着身黑袍,不过早已破烂不堪,头发胡须几乎都已经垂到了腰部,满脸漆黑,额头上还有道明显的疤印,看上去就像是个野人般。 他瞪着双血红的眼珠子怒视着我,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两排白齿,从他的喉咙里发出yī zhèn 如野兽般的低吼。仿佛若是没有铁链拴着他,他随时都会朝我扑过来似的。 而在铁笼四周,散落着许兽骨残骸,些兽骨上面,还残留着鲜红的碎肉,并且明显有被啃咬过的痕迹,想必这些兽骨都是被关在铁笼里的人啃食过后留下的,也jiù shì 说,他直以生肉为食。 我缓步走到他的身旁,他抬起头,冲我发出yī zhèn 低吼,似乎是在向我发出警告。 我倒也不觉得害怕,就在铁笼旁蹲下身子,语气平静地冲他问道:“你是火护法?” 谁知我话音刚落,他忽然张开大嘴,冲我发出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看来他是有点神志不清,也许是被关得太久,再加上常年吃生肉,所以已经丧失了与人沟通的能力,变得与野兽没什么区别了。 也不知为何,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难过,没想到曾经的狩魔人五大护法之,如今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过如此而已。而这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在我身后的瑞二爷,也是火护法曾经最信赖的徒弟! 我愤怒地转过身去,冲着瑞二爷大声喝道:“你怎么能这么残害你的师傅!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哼!我怎么残害他了,我明知他是狩魔人,非但没有杀他,而且还顿顿给他肉吃,这可都是念及我和他之间的师徒情谊。” “你倒是说得出口,你把他困在这儿,让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不如杀了他。” “嘿嘿,我怎么舍得杀我师傅呢!我不但不会杀他,而且今日还要让他吃顿大餐,他可是已经很久没吃人肉了。” 听瑞二爷这么说,我不由得心头惊,暗道:难道这畜生想把我当作食物喂给火护法吃!? 这畜生简直jiù shì 丧尽天良,我顿觉股怒气直冲脑门,霎时间也不知哪来的lì qì ,声大喝,用力挣,竟将绑在身上差不成人拇指粗细的麻绳生生挣断。 瑞二爷显然没料到我能挣脱,不由得大吃惊,愣了片刻赶忙转头对鸮怪说:“快捉住他!” 鸮怪lì kè 展开对巨翅,尖叫着朝我扑了过来,鸮怪的体形庞大,但我丝毫不觉的害怕,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大吼声,迎着鸮怪冲了过去。 洞厅就这么大,转眼我便已经冲到了鸮怪的跟前,鸮怪伸出双粗壮的大手便来捉我的胳膊,我则使出全身lì qì ,挥拳朝着他的胸口打了过去。 就在鸮怪的手刚碰到我胳膊的刹那,我的拳头已经击中了它的胸口,只听“咔嚓”声,便仿佛是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它的身体竟倒飞了出去丈余远,并重重地摔在地上。它甚至都没怎么挣扎,在颤抖了几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瑞二爷完全被震住了,我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拳的lì qì 居然这么大,竟能拳将体形庞大的鸮怪打飞了出去,而且看样子,它似乎已经被我给解决掉了。 不过我也顾不上想,又将目光转向了瑞二爷。 瑞二爷显得有些慌乱,他忽然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并大声念叨了句咒语,lì kè 道火光朝我直射而来,我赶忙就地滚,躲到了旁。 我在地上捡起块石头,朝着他便砸了过去,不偏不倚,这块石头刚好砸中了他的额头,疼得他“啊”的惨叫声,我正欲冲上前去将他制服,他又念叨了句什么,洞厅内那盏昏黄的油灯lì kè 熄灭了,周围顿时陷入了片黑暗。 这家伙想要借助黑幕的掩护逃跑!我脑子里lì kè 冒出个念头,绝不能让他跑了,因为我的龙牙和石牌都在他的手里。 我lì kè 凭着记忆追了出去,然而由于什么也看不见,我很快就碰壁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去追逐他,简直无异于瞎子摸象。不过,我毕竟是龙脉传人,而且曾经吸入过龙魂之气,龙是能够夜视的神物,所以其实只要我集中精神,催动灵识,其实也能在团漆黑的情况下看得见。 于是我尽量使自己心境平静下来,并暗暗催动灵识,不过我的修为毕竟没有达到炼气化神的境界,尚不能自如运用体内的龙魂之力,尝试了好yī zhèn ,才总算借助灵识看清楚了周围的情形,不过这时候哪里还有瑞二爷的踪影,洞内四通八达,他早就已经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我正寻思着该往哪儿追,忽然从洞厅内又传来了yī zhèn 震耳的咆哮声。 是火护法在叫喊,我琢磨,不能把他个人扔在这儿,还是先把他救出去再说,于是我又返身回到了洞厅内。 我借助灵识走到了铁笼旁,蹲了下来。 我盯着眼前zhè gè 面目狰狞的野人看了会,开口问道:“你真是火护法前辈?” 然而他只是冲我发出阵阵低吼,并不作答。 看来他当真是已经不知道开口说话了,我;地摇了摇头,心里也不免有些有些犹豫,他现在这副mó yàng ,我到底是该救他,还是不该救他?若是不救的话,他是必死无疑,但若是救了他出去,只怕也是个麻烦。 我心里正琢磨着,他忽然张口说话了:“你是什么人?” 我听,不由得大吃惊,没想到他不但会说话,而且口齿相当清晰。 我愣了会才fǎn yīng 过来,他其实只是在瑞二爷面前装疯卖傻而已!我忙开口答道:“我叫莫石宇,也是位狩魔人!时大意被那家伙抓来了这里,才知道他直把前辈您困在这,刚才我还以为您……” 没等我把话说完,火护法dǎ duàn 了我:“方才我看你似乎爆发出了龙魂之力,莫非你是龙脉传人?” 我没料到他竟然看出了我的身份,不禁有些惊讶,我点了点头,说:“火护法果然眼力过人。” 火护法苦笑道:“我若当真眼力过人,又岂会没看出那畜生竟是暗影教徒,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我见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忙岔开话题说:“前辈别说那么了,我先救你离开这儿再说。” 我边说着,边去找铁笼的锁,谁知火护法却说:“不必了,我早已是半死之人,即使把我救了出去,也是生不如死,我之所以苟活至今,jiù shì 为了等你来此。” “等我?”我微微惊,“你怎么就知道我定会来?” “hē hē ,切都是天意!你是龙脉传人,这便是你的定数。” 我定了定神,问道:“那你为什么定要等我来呢?” “我得将火之龙气传给你。” “火之龙气?是啥玩意?” 火护法答道:“天地之间有金木水火土五行龙气,火之龙气便是其。” “什么!?你是说五行龙气!?”听五行龙气,我不由得大吃惊,根据我在秦陵当中所得到的那副骨简上面的记载,掌握神龙卷轴的方法便是lì yòng五行龙气激发出我体内的神龙潜质,至于五行龙气从何而来,我直不得而知,却没想到现在火护法竟然便提到了五行龙气。 火护法对于我的fǎn yīng 有些惊讶:“看来你已经知道五行龙气的存在了。” 我点了点头。 第380章 玩火自焚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火护法说:“你既然知道五行龙气那便正好,我也就不必再做解释了!我现在便将火之龙气传给你。那畜生之所以让我活到现在,也jiù shì 为了得到这股神奇的力量,如今我将这股力量传给你,即使他的御火之术已至化境,也奈何不了你。” 听了火护法所说,我心里不由得yī zhèn jī dòng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忙开口问道:“前辈您要怎么将火之龙气传给我呢?” “你只管面向我盘腿坐下,全身放松便是!” 我依照他的吩咐在他面前盘腿坐了下来,只不过我俩之间还隔着个铁笼,我实在想不明白他该怎么将所谓的火之龙气传给我。 我心里正犯嘀咕,火护法的身体忽然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蓝光慢慢往他胸前汇聚,并逐渐聚成了团淡蓝色的光球。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之间怔住了。 火护法忽然念叨了句什么,那团蓝色光球竟缓缓地朝我飞来,而就在蓝色光球穿过铁栏的刹那,让人震惊的幕出现了,差不有小孩手臂粗细的铁栏杆竟然瞬间便化作了铁水。 见此情形,我不由得大吃惊,这玩意竟能在瞬间熔化钢铁,那得有高的温度呢!要是融入我的体内,那我还不得立马化作灰烬? 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下意识地想要躲闪,火护法似乎看出了我心头的担忧,开口说道:“这便是火之龙气,你不必害怕,你既是龙脉传人,这火之龙气便不会伤你,且让它融入你的体内,便能拥有无以匹敌的火龙之力。但你若是躲开,则会前功尽弃!” 听他这么说,我将心横,豁出去了,干脆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那团蓝色光球融入我的体内。 过了片刻,我忽然感觉腹部涌起yī zhèn 暖意,这阵暖意很快传导至全身各处,那种感觉简直舒服至极,我睁开眼睛瞧,吃惊地发现我的身体竟然正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没想到这团蓝色光球这么轻易就与我的身体融为了体,我是又惊又喜,正欲问火护法该如何运用这火之龙气,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我赶忙扭头,却见团巨大的火球正朝着我扑面而来,因为我还盘腿坐着,根本来不及躲闪,被那团火球击了个正着。 然而就在火球击中我的刹那,神奇的幕出现了,火球竟下子被吸入了我的身体之中,根本没能伤我分毫,甚至连我身上的衣服都没被引燃。 我抬起头来瞧,向我发射火球的不是别人,正是瑞二爷!原来这家伙并没有跑远,就在附近躲藏了起来,伺机回来偷袭。 倒是真让他偷袭得手了,只不过他显然没想到,我已经与火之龙气融为了体,现在用火根本不能伤得到我。 在洞厅门口的瑞二爷瞪大眼睛望着我,完全被震住了,他愣了会才fǎn yīng 过来,破口骂道:“你这老不死的!竟然把火之龙气传给这小子!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他话音落,身体忽然燃烧起了熊熊烈焰,紧接着便朝我猛扑了过来,他那mó yàng 就像是疯了般。 虽说我体内已经拥有了火之龙气,但毕竟还没有运用过,看周身烈焰的瑞二爷扑向我,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发怵。我正dǎ suàn 避其锋芒,火护法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不……不必惧他,他……他的御火之术伤不了你……,但……但你要小心他使诈……”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lì kè 有底了,握紧拳头便迎上前去,就在我离瑞二爷约摸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他周身的烈焰忽然化作道火舌,朝我直射而来。 这家伙明知道用火伤不了我却还要用火攻,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敢大意,赶忙往旁躲闪,那道火舌射中了我的左肩,我顿觉左肩出yī zhèn 剧痛,不过并不是被火烧灼般的痛,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皮肤深入骨头的痛。 而这时我已经冲到了瑞二爷跟前,也顾不上查看左肩的状况,握紧拳头,朝着他的胸口便是拳打了过去,他lì kè 将双手往胸前交叉,架住了我的拳头,并迅速朝我击出了掌,他出掌的速度极快,我根本来不及躲闪,这掌正好击中了我的胸口,我顿觉胸口yī zhèn 闷疼,身体也随之打了个趔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他并未给我喘息的机会,追上前来对我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时之间,我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身体接连被他击中了好几下。 眼看就要不敌,我却忽然感觉体内涌起股强劲的气场。就在他又是掌即将击中我胸口的刹那,这股强劲的气场从我体内迸发了出来,瑞二爷防不及防,受到这股劲气的冲击,身体向后倒飞了出去,并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周身烈焰也熄灭了。 瑞二爷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顾不得那么,lì kè 个箭步冲上前去,抡起拳头,照着他的nǎo dài 便猛击了过去,只听“咔嚓”声,我仿佛听到了他的脑壳开裂的声音,他当即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又朝着他的腹部猛踹了脚,他依然没什么动静,我正琢磨着他到底是诈死,还是真被我拳给ko了,他的身体忽然再次燃烧了起来,几乎是瞬间的工夫,全身上下便都燃起了熊熊烈焰。 而这次与刚才不同,刚才虽然他的身体也是被熊熊烈焰包裹着,但他的身体其实并没有烧着,但这次,我却闻到了股刺鼻的焦味,我盯着他的身体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他的毛发皮肤已经都被引燃了。 见此情形,我不禁有些惊讶,这家伙既然精通御火之术,又怎么会被火烧着了呢?难道是在使诈? 我心里正犯嘀咕,身后铁笼中的火护法缓缓说道:“玩火者必自焚!这畜生心术不正,既修炼了御火之术,又精通阴邪之术。被烈火焚身乃是迟早之事。” 听火护法这么说,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家伙是真被火给烧着了,切正如无尘子所料,瑞二爷同时修炼火族秘术与阴邪之术,终究落得个身魂俱灭的下场。 总算把这家伙给解决掉了,我这才感觉胸口有些疼痛,我将上衣解开了看,这才发现,身上有好几个血红色的手印。 原来刚才在与这家伙搏斗的过程中,我挨了好几掌摧心掌,不痛才怪。不过或许是我体质特殊的yuán gù ,我也只是觉得有些疼痛而已,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快步走到铁笼旁,对仍然端坐在里面的火护法说:“前辈,你跟我块离开这里吧!” 火护法的嘴角勉强挤出了丝笑容,这还是我第次见到脸上露出笑意,他微微张开嘴,缓缓说道:“这些年来,为了保住火之龙气,我几乎耗尽了自身真元,如今总算将这股力量传给了你,我也可以瞑目了。” 听火护法这么说,我不由得心头紧,原来他是用自身内气护住了火之龙气,也难怪瑞二爷直不能获取,而如今他将火之龙气传给了我,也就意味着他体内真元消耗殆尽,恐怕也活不了久了。 眼睁睁地看着火护法死去,我有些于心不忍,忙开口说道:“前辈您这又是何必呢!要不这样,我还是将火之龙气还给你,反正我……” 没等我把话说完,火护法dǎ duàn 了我:“你不必再言,从我得到火之龙气的那天开始,我的宿命便已注定!将这股力量交予龙脉传人也就成为了我唯的使命,三十年前,我错将那畜生当做龙脉传人,并传给他火族秘术,反被他禁锢在此,这么年来,我直忍辱偷生,等得jiù shì 今天。”话说到这,他忽然话锋转,说:“我的石牌被那畜生拿去了,应该就在他身上,你可否将石牌给我拿回来。” 我点了点头,二话没说,lì kè 起身走向了瑞二爷的尸体,这时他身上的火势基本已经熄灭了,尸体也已被烧得漆黑,如今仍然在往外冒着热气,而且还散发着股子焦臭味。 我屏住呼吸,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手伸了过去,在已经烧焦了的尸体上摸索了番,很快便摸到了两块石牌,其中块自然便是我的那块,而另块石牌上面刻着个“火”字,这正是火护法的身份石牌。而除了石牌之外,我还找到了被他夺去的龙牙,以及好几块之前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那种薄片。 我拿着这些东西又回到了火护法身旁,将象征着他身份的那块石牌递给了他,他握紧石牌,脸上露出丝欣慰的笑容。 石牌是狩魔人身份的象征,对狩魔人来说,石牌极其重要,有“生死不离身”说,至于为何死了还要将这块石牌带在身上,我倒是不知道。 第381章 千年古杉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火护法似乎看穿了我心头的yí huò ,缓缓说道:“这块石牌当中有通往圣域的秘道,只有将石牌戴在身上,在我死后,灵魂才能进入圣域。” “圣域!?”我微微怔,忙追问道:“圣域是什么地方?” 火护法的眼神当中忽然闪过丝光芒:“圣域乃是诸神所居之地,也是我等最为神往的地方!” “那不jiù shì 天堂么!” “hē hē ,其实圣域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火护法说到这,忽然注意到了我手中的龙牙,他顿时眼睛亮:“这颗龙牙怎么在你手里?” 我忙说:“这颗龙牙是位前辈送给我的,被这家伙给夺去了,幸好没弄丢!对了,我听说这颗龙牙其实是前辈您最早发现的?” 火护法点了点头,说道:“这颗龙牙来自于块千年火岩,火之龙气也正是从那块火岩当中得到的,没想到这颗龙牙兜兜转转竟然到了你的手里,还真是天意。这东西可是件bǎo bèi ,你定得把它收好!” “我知道,这玩意儿无比坚硬,算得上是件上等的兵器,用来降妖除魔再好不过。” 我话刚说完,火护法摆了摆手,说:“此物可不仅仅只是件兵器,它内里似乎蕴含着无比强大的气场,我觉得它极有可能还有其它什么用途。” “其它什么用途?您是指哪方面?”我忙追问道。 “这我并不知晓,只能靠你……”他话说到这,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不由得心头惊,忙追问道:“前辈,您怎么了?” 火护法皱紧眉头,很是吃力地说道:“我……我看来是不行了,待我死后,你将我的尸体从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带出去,在洞外七丈远处,有棵千年古杉,你便将我葬在那棵古杉之下,面朝东方,离树四尺七寸,下挖五尺三寸,不……不必备棺,不必垒坟,不必立……立碑……”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当话说到这里,nǎo dài 忽然往旁边微微歪,没了声音。 见此情形,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下,忙大声喊:“前辈!前辈!……” 然而我连唤了好几声,他却并无回应。我将手伸入铁笼内,放到他鼻前摸了摸,这才发现已经没了气息。火护法死了,尽管是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但死得倒是安详,对他来说,这也许也算是种解脱了。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火护法的临终遗言是让我将他的尸体带出去,并葬在洞外颗古杉树下面,虽然我压根就没yìn xiàng 哪里有什么古杉树,不明白他为何要让我这么做,但既然是他最后的遗言,我无论如何也得照办。 我在铁笼上找寻了番,很快便找到了把早已锈迹斑斑的铜锁,我握紧手里的龙牙,朝着那把铜锁猛地扎了下去,只是下,便将铜锁扎裂了开来。 我打开铁笼,又用龙牙扎开了套在火护法脖子上以及手上的镣铐,将他的尸体抱了出来。 或许是长期营养不良的yuán gù ,火护法的身体似乎只剩下了皮包骨头,体重很轻,感觉顶也就七八十斤重而已。我将他的身体背在背上,往洞厅外走去。 然而洞厅外错综复杂,大洞套小洞,我在洞内转悠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出路,本来我进来的时候挎了个斜跨包,包内有对讲机和gps定位仪,但在我被鸮怪抓住之后,那斜挎包就不知道掉哪去了。现在既没bàn fǎ 跟其他人联系上,我也完全摸不清方向,想要从这地方转出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思索了会,忽然想到了无尘子,他毕竟是法力深厚的鬼灵,或许可以请他帮忙找到出路。于是我lì kè 将无尘子从石牌中召唤了出来。 见我背着具衣衫褴褛的尸体,无尘子有些惊讶,我忙将情况简单向他讲述了番,他听完之后,让我待在原地等候,随即便化作团黑雾,迅速向四周弥漫开来。 差不等了得有个小时,我忽然听到了yī zhèn 急促地jiǎo bù 声,并依稀听到了文青山的喊叫声:“石宇!” 我忙答应道:“我在这儿呢!” 过了没会儿,道光亮朝我照射了过来,是文青山和黄仙!原来是无尘子找到了他俩,于是将他俩带了过来。 见我没事,他俩都是惊喜不已,不管见我背上背着火护法,他俩都吃了惊,黄仙盯着火护法仔细瞧了会,说道:“这不是那家伙啊,这是谁呢?” “他是瑞二爷的师傅!瑞二爷之所以精通火族秘术,便全是他教的!” 黄仙听,lì kè 嚷道:“原来他才是罪魁祸首呢!” 我忙解释说:“师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其实这位前辈是被瑞二爷给骗了,才会教他火族秘术,而那畜生再学会了火族秘术之后,便将他囚禁了起来,这十年来,前辈就直被锁在洞内的个铁笼子里。” “还有这种事?” 我点了点头,jì xù 说道:“而且,前辈不仅是瑞二爷的师傅,还是位狩魔人。至于瑞二爷,其实是个邪教徒。瑞二爷在前辈面前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取得了前辈的充分信任,前辈才会看走了眼,收他做了徒弟。” “原来那家伙是邪教中人,难怪如此阴邪狠毒!”文青山恍然大悟。 黄仙忙追问道:“对了,那家伙哪去了?难不成又让他逃掉了?” “不!他已经死了?” “什么,你把他杀了?” 我忙说:“他不是被我杀死的,而是被自己的内火给烧死的。” 黄仙轻哼道:“哼!这种能将自己的师傅残害到这般田地的混蛋,简直jiù shì 死有余辜!”话说到这,他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火护法身上,他盯着火护法打量了番,冲我问道:“石宇,我看他怎么不对劲呢?” 我叹了口气,说:“因为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文青山忙走上前来,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随后点头道:“确实是已经死了。” “既然他都已经死了,那你还背着他干嘛呢?你跟他又非亲非故!”黄仙不解地问道。 我说:“因为前辈临死之前留下遗言,让我将他带离zhè gè 暗无天日的地方,并将他葬在洞外颗古杉树下面。” 文青山点了点头,说:“洞外确实是有棵古杉树,我看那棵树的树龄少说也得有是五百年。” 黄仙冲我追问道:“你小子难不成就这么答应他了?” 我回答说:“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狩魔人的前辈,他临终前唯的要求,我能不答应嘛!” “哎!你小子jiù shì 没心没肺,这啥好处都没有捞到,你咋就答应把他的尸体背出去呢!” 文青山笑着说:“黄师傅,既然是这位前辈的临终遗言,咱们就照办吧。” “这小子都已经答应人家了,我那还能咋样!” 黄仙虽然嘴上好像极不情愿,但我知道他也jiù shì 图个嘴爽而已,其实对于亡者,他向都怀着十分敬畏的心理,而且他也总说人死之后要入土为安,所以即使火护法没有留下遗言,估计他也肯定会让我将他的尸体背出去,然后找块地让其入土。 我们仨块将火护法的尸体弄出了观音岩,贱贱、牛胖子以及徐茂荣、徐家成四人都还在外面等着,他们守在洞口,足足等了四五个小时,还以为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个个都很是焦急,正商量着要进洞里来找我们。如今见到我们安然出来,他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而当他们见到火护法的尸体时,都很是惊讶,徐茂荣忙开口问道:“这人是谁?” 我只得将情况再讲述了番,不过当着徐茂荣和徐家成的面,我只说火护法是瑞二爷的师傅,并没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也没有提及瑞二爷是暗影教徒的事。 而当得知瑞二爷已经被烧成了焦炭,徐茂荣不由得叹了口气,尽管瑞二爷作恶端,死有余辜,但他毕竟是云涧村的人,徐茂荣少还是觉得有点惋惜。 因为火护法说要将他的尸体葬在棵古杉树下面,我四下张望了番,果然发现,就在离观音岩入口约摸二十米zuǒ yòu 的地方,还真有个杉树,这棵杉树真不是般的大,树高怕是得有三四十米,枝繁叶茂,树径最粗处,估计得好几个成年人才能合抱得住。 见到这么大棵杉树,黄仙也有些惊讶,他吃惊地说道:“这棵杉树怎么会有这么大?” 文青山说:“杉树是长寿树,能够生长上千年,而且能长到十分巨大,原产北美的巨杉,俗称‘世界爷’,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生物。在美国加利福尼亚红杉国家公园里,有棵巨杉,这棵巨杉高达八十米,树干直径接近十米,重达两千八百吨,相当于五百只非洲象的体重。而根据测算,它的树龄约为三千五百年。” 第382章 藏宝箱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刚说到这,黄仙摆了摆手,dǎ duàn 了他:“我知道杉树能够长到很大,不过,如此巨大的杉树出现在这儿,却有些不合常理。” 徐茂荣听了,在旁说道:“这带人迹罕至,森林常年未经砍伐,几百年的古树还有好呢,这几年还专门有人来这带挖上百年的老树卖给外地人,这棵杉树长到这么大也不足为奇啊!” 黄仙四下张望了番,说道:“杉树喜阳厌阴,通常生长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而这云涧谷却是座终年云萦雾绕的山谷,阳光并不充足,所以并不适合杉树生长,但却有这么大棵杉树矗在这儿,而且枝繁叶茂,你们说奇不奇怪。” 听黄仙说完,文青山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黄师傅分析得不无道理,般杉树都是生长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像这种山谷的确不该长有这么大棵的杉树。” “难道这棵杉树是从其它地方移植到这儿的?”贱贱在旁嘀咕道。 “这棵树怕是得有好几百吨重,谁有本事把它移植到这儿来!”话说到这,黄仙从挎包内取出了罗盘来,他端着罗盘查看了会,忽然似乎发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 我在旁见状,忙开口问道:“师叔,怎么了?” 黄仙皱着眉头说:“这地方的气场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我边问,边将nǎo dài 凑了过去,盯着黄仙手里的罗盘瞧了瞧,但却并未看出什么异常来。 黄仙说道:“此地的气场,时而偏阴,时而偏阳。似乎随着时辰的变化,阴阳气场也会随之发生改变似的。” 贱贱听,lì kè 开口说道:“爹,该不会是你的罗盘坏掉了吧!” 黄仙转头瞪了贱贱眼,破口骂道:“你zhè gè 不学无术的家伙,懂个屁!我这东西已经传承了上百年了,哪那么容易坏!” 贱贱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说话,其实我心里的想法跟贱贱的样,也是觉得有可能是黄仙的罗盘出了问题,因为我从未听说过这种状况。但黄仙既然这么说,说明他肯定是想到了些什么,于是我冲他问道:“师叔,您觉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 黄仙抬起头来朝四周瞧了瞧,说道:“出现这种状况,倒是有种可能,但我也不敢què dìng 。” “什么可能?”文青山问道。 黄仙深吸了口气,缓缓答道:“这地方,或许是个太极穴!而且我们所处的wèi zhì ,正好位于太极穴的阳极或是阴极。” “什么!?”我不由得大吃惊。太极穴可是我直梦寐以求能够找到的地方,没想到这地方就有可能是处太极穴。 我赶忙四下瞧了瞧,但并没有看出这带的风水有什么特别,于是向黄仙问道:“师叔,这带的风水看起来并不像是太极穴所处之地啊。只有山,不见水,而且这还是在个山谷之中。” 黄仙说:“所谓太极穴,乃是阴阳两股气场刚好相融,山谷乃是聚气之地,刚好能够成穴,至于水嘛,虽然咱们并没有瞧见,但并不代表没有。” 文青山lì kè 明白了黄仙话里的意思:“黄师傅您的意思是说,这地底下有条地下暗河?” “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但这带的气场实在太特别了,我认为只有太极穴阳中孕阴,阴中包阳的气场环境,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当然,也可能是我学艺不精,无法理解这种状况。” 听了黄仙所说,文青山皱着眉头沉吟了会,忽然转头冲徐茂荣问道:“茂荣xiōng dì ,之前你说,那瑞二爷曾经在山里挖到过株百年灵芝?” 徐茂荣答道:“zhè gè 我也是听说的,并没有亲眼见过。” 他话音刚落,旁的徐家成说道:“说到百年灵芝,我倒是见过。” 我听,心里不由得yī zhèn 惊喜,忙开口问道:“你见过百年灵芝?在哪里见过?” 徐家成答道:“也就在这云涧谷里,还是三年前的事,有次我追头麂子追进了山谷,麂子跑没影了,我就到处找,就在处草丛里,发现了支超大的灵芝,那支灵芝通体火红,芝盘怕是得有尺宽,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个的灵芝,你们不知道当时我那个兴奋,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听徐家成说到这,文青山兴奋地说:“家成xiōng dì 见到的应该是株生长了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火灵芝,看来黄师傅说得没错,这地方的确是处太极穴,因为只有太极穴才能孕育出千年火灵芝。” 徐茂荣看了看徐家成,说:“没想到你小子还曾经发现过这等好东西,怎么以前都没有听你说起过,而且我也没见你把那支灵芝采huí qù ,难不成是你偷偷吃掉了?” 徐家成脸上露出丝惋惜的神色,他叹了口气,说:“唉,我哪有那福气呢!我何尝不想把那支灵芝采huí qù ,可就在我正zhǔn bèi 动手的时候,忽然从草丛中蹿出了条大蛇,那条大蛇可不是般的大,足有尺粗细,不知道有长,而且那条大蛇的mó yàng 也很是奇怪,我从没见过那样的蛇。” “怎么个奇怪法?”文青山开口问道。 徐家成回答说:“那条蛇不但满嘴都是牙齿,而且头顶上还长着只角,我当时吓惨了,哪里还顾得上采什么灵芝呢,掉头就跑了。过了几天我又偷偷溜回来,但却发现那支灵芝已经不见了。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么大的灵芝了。” 听了徐家成所说,我lì kè 明白了,他见到的那条大蛇其实是独角土龙,独角土龙专以灵芝、人参、棺菇等蕴藏着丰沛灵气的药材为食,想必那支灵芝已经被它给吃掉了。而且独角土龙既然在这带出现过,只怕也难以再找到另支千年火灵芝了,想到这,我心里yī zhèn 失望,不由得叹了口气。 文青山自然明白我的心思,在旁说道:“石宇先别灰心,我看这地方十分隐蔽,说不定还有千年灵芝,待把这位前辈葬下之后,咱们再在附近找找看。” 尽管我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将火护法的尸体背到了那棵老杉树下,què dìng 了方位之后,便从背包内取出把折叠铲,按照火护法临终前的嘱托挖了起来,贱贱、牛胖子和徐家成也都块上前帮忙。 牛胖子很是好奇,开口问道:“老大,这位前辈为啥定要让你把他葬在这里呢?” 我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觉得这地方风水好吧。” 黄仙听到我们的对话,说道:“这杉树属阳,这位老哥既然修炼的是纯阳火术,自然希望自己死后能葬在这杉树之下。” 他话音刚落,文青山在旁笑着说:“黄师傅,我倒觉得这事另有玄机。” “文老板有什么看法?” 文青山说:“这位前辈将wèi zhì 指定得如此精确,依我看,他定是有什么东西埋在了这下面,他gù yì 让石宇将他的尸体埋在这儿,jiù shì 为了让石宇将这东西挖出来。如果石宇不这么做,那么也就得不到这东西了。” 黄仙听,顿时眼睛亮:“你是说这下面埋着bǎo bèi !?” “hē hē ,是不是bǎo bèi 我可不敢断言,待会挖开了看看便知。” 得知这下面有可能埋藏着什么东西,我们几个lì kè 都来精神,干得也来劲了,不过这带的土质比较硬实,我们挖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终于挖出了个近两米深的大坑,不过还是没见着文青山所说的bǎo bèi 。 黄仙在土坑旁,有些失望地说:“文老板,看来你是猜错啦!” 文青山却胸有成竹地说:“不!我倒是愈加肯定这下面埋着东西了。” “你为啥这么有把握?” 文青山说:“黄师傅您仔细看看这土质,十分的硬实,想必是jīng guò 特意压实,再则这旁边便是棵已经百千年的古杉树,照理来说,这棵古杉周围的地下应该是盘根错节,但他们挖了这么深,却并未碰到树木的根茎,这便说明,这块地之前或许曾经被人挖开过。” 他话刚说到这,我的铁铲忽然似乎铲到了块木板子上,发出“啪”的声响。 “还真有东西!”贱贱lì kè 大声喊道。 黄仙忙问:“是什么东西?” 我赶忙将土扒开,看到了小块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红漆木板,我抬头答道:“好像是个木箱子。” “快把它弄出来打开看看!”黄仙有些jī dòng 地催促道。 我们几个小心翼翼地将木箱子周围的土都铲掉,然后将木箱子抬了出来,zhè gè 木箱不小,高约四十公分,长约六七十公分,宽约三十公分,木箱上雕刻着十分精美的图案,而且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第383章 神鬼不觉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没想到真让文青山猜着了,火护法还当真埋了个箱子在这里,我心里也不由得yī zhèn jī dòng 。恨不得马上将木箱打开看看。不过木箱上挂着把铜锁,而土坑内的空间又太过狭小,并不方便下手,于是我们决定先将木箱子弄上去再说。 文青山从上面扔了条绳子下来,我们几个七手八脚的将绳子系在了木箱子上,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之下,木箱子被吊上了地面。 我们几个都迫不及待地从土坑里爬了出来,所有人都聚到那口大木箱子前,贱贱有些jī dòng 地说:“这口箱子这么沉,里面该不会是装着箱子的金银珠宝吧。” 我扫了眼其他人,除了文青山神色比较淡定之外,其他人个个都是两眼放出了绿光,看来他们都认为是挖到bǎo bèi 了。 我不禁有些后悔,真不该当着徐茂荣和徐家成二人的面将这口箱子挖出来,如果里面真是金银珠宝倒还好说,大家人份分了了事,但要是其他什么重要的东西该咋办。何况这地方毕竟属于云涧村的地界,万徐茂荣和徐家成不让我们把东西拿走,那可还真是件麻烦事。 我正寻思着该怎么办,徐家成从旁拣起了块大石头,zhǔn bèi 将木箱上的铜锁砸开,我赶忙拦住他说:“不能砸!” 徐家成脸yí huò 地反问道:“不把锁砸开看看,咱们怎么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呢?” 我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文青山上前为我打起了圆场,他笑着说:“石宇的意思是,不能在这里砸,得将箱子拖到个不见日光而且没有风的地方砸。” “为啥呢?” 文青山解释道:“因为这里面的东西不知道已经埋在这下面久了,要是贸然将木箱打开,阳光、kōng qì 都有可能对里面的东西造成不可逆转的破坏。” 黄仙听,lì kè 点头道:“文老板说得有道理,古玩旦被氧化,那价钱可就大打折扣了。” “还有这种事,那该怎么办呢。”徐家成问道。 文青山转身朝着观音岩指了指,说:“咱们可以把木箱子拖到那里面去,然后再将木箱子打开。” “行!那就这么干!”徐家成说着,lì kè 伸手去抬木箱,贱贱和牛胖子俩也赶紧上前帮忙,这两个没头没脑的家伙,估计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金银珠宝了。 看来zhè gè 木箱子今天是开定了,我心里不禁暗暗着急,不过在思索了yī zhèn 之后,忽然想到了个注意,我可以请无尘子帮忙,趁着木箱打开的刹那,让他潜入木箱之中,将木箱里的东西先收进石牌所蕴藏的虚空结界中去。 于是我借口要撒尿,溜到处隐蔽的草丛中,将无尘子召唤了出来。 因为时间紧迫,我也顾不上说那么了,只告诉他挖到了口箱子,让他待会在箱子打开的刹那,迅速潜进箱子里面,然后将里面的东西都收进石牌里去。当然,他收里面的东西怎么也得花点时间,到时候我会在箱子打开的刹那再找借口迅速将箱子盖合上,拖延时半会。 与无尘子商量好了之后,我便赶忙追了过去,这时候他们几个已经将木箱子抬到了观音岩入口处,因为入口太过狭小,人只能爬行入内,自然没法将沉重的箱子抬起来,大家费了很大劲,才总算将木箱子挪进了洞内。 徐家成又迫不及待地从地上抓起块石头zhǔn bèi 砸锁,我忙拦住他说:“让我来!” 我边说着,边取出了龙牙,对准木箱上那把早已锈迹斑斑的铜锁,猛地扎了下去。只听“啪”的声,铜锁应声而开,我双手扶住木箱盖子,深吸了口气之后,缓缓将箱盖掀开,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两眼紧盯着木箱。不过就在我将箱盖掀开到五六公分高的时候,忽然刮来了yī zhèn 阴风。 其实这阵阴风是无尘子在作祟,方面,他可以借助这阵阴风潜入木箱之中,另方面,我也可以以此为借口将箱盖合上。 阴风让所有人都吃了惊,纷纷抬起头来四下张望,我也趁机赶紧合上了箱盖,黄仙以为是有鬼邪作祟,赶忙取出了两道纸符。 “这怎么凭空来这么yī zhèn 阴风呢!” 徐茂荣两眼紧盯着那尊观音石,神色紧张地说:“该……该不会是观音菩萨显灵了吧。” 黄仙扭头:“哼!什么观音菩萨,依我看,根本jiù shì 鬼邪在作祟!”他话音落,lì kè 抬手扬,手中的纸符迅速燃烧了起来,他将燃烧着的纸符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我听得出来,他是在念叨天师驱邪咒,看来他是认定了是鬼邪在作祟,所以正在驱驱鬼逐邪。不过他这么做倒是帮了我,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给吸引了过去,时间忘记了开箱子的事。 黄仙折腾了会才停下来,见并没有什么动静,大家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口大木箱子上,我见时候也差不了,这才双手扶住箱子,将箱子盖掀开了来。 大家赶忙探头往箱子里瞧,然而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大家的脸上顿时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而我的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黄仙破口骂道:“妈的,费这么大劲,咋是个空箱子呢!那家伙难道不嫌折腾么!” 徐茂荣在旁附和说:“是啊,这箱子埋得这么深,里面却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好像有点不太合常理啊!不说别的,就说他挖这么深的坑也不容易!” 我dān xīn 他们察觉出什么破绽,忙开口说道:“你们说,箱子里的东西会不会是被瑞二爷给取去了呢?” “瑞二爷?”徐茂荣微微怔。 我点了点头,jì xù 说道:“说不定瑞二爷知道前辈在那颗大杉树下面埋了个箱子,于是在将前辈囚禁起来之后,便将木箱从地底下挖了出来。” “可要真是瑞二爷取走了箱子里的东西,干嘛还要将箱子再埋huí qù 呢?”徐茂荣不解。 我随口答道:“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呗!” 徐茂荣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贱贱在旁说道:“哎!既然箱子里面啥都没有,咱就别瞎分析了,还是走吧!待在这鬼地方,我总感觉怪怪的。”贱贱最怕鬼邪,刚才那阵阴风使得他很是紧张。 黄仙叹了口气,说:“唉,看来咱是没zhè gè 命,算了,走吧!” 众人人原路爬出了观音岩,在掩埋了火护法的尸体之后,我心里还惦记着千年灵芝,于是行人又在云涧谷里找寻了番,但别说是千年灵芝,就算是普通灵芝也没有发现株。 我心里正觉得失望,文青山却忽然冲我喊道:“石宇,你过来!” “文老板,咋了?”我朝他走了过去。 文青山抬手朝着山谷中棵大树指,说:“你看那棵树!” 我扭头瞧了眼,那是棵杉树,从树干的直径来看,树龄恐怕比刚才那棵千年古杉还要为古老。只不过这棵杉树已经断掉了,如今只剩下截约摸五六米高的树桩子,而且这截树桩子的大部分都已经枯死了,上面布满了青苔。 我不知道文青山让我看啥,不解地问道:“棵枯木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文青山笑着说:“枯木可是滋生灵芝的最佳介质,我觉得如果在这座山谷当中当真还能找得到千年灵芝的话,非那棵枯木莫属。” “哎!刚才我已经在那棵枯树周围仔细找寻过啦,别说是千年灵芝,就连株普通灵芝都没找见。” “这才是问题所在,照理来说,那棵枯树应该十分适合灵芝生长,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却连株普通灵芝也没有呢?” 文青山的话令我微微怔。 他jì xù 说道:“虽然我对千年灵芝并不了解,但据我所知,若是有百年老山参生长的地方,方圆数十丈之内都长不出人参来,因为那株百年老山参吸尽了周围的地阴灵气。”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明白了:“文老板,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所以没有发现灵芝,正是因为有株千年灵芝存在!由于这株千年灵芝吸尽了四周的灵气,所以其它灵芝就长不出来了?” “我觉得有这可能!走,我们再去那棵枯树周围找找看!”文青山说完,便朝着那棵枯树走了过去,我也赶忙跟上。 我俩来到枯树旁,围绕着树桩子仔细查看了番,依然什么也没发现,这次我彻底死心了,说道:“算了吧,文老板,我看就算有千年灵芝,恐怕也早就被瑞二爷给摘走了。何况这带还有独角土龙出没,那玩意儿也以灵芝为食呢!” 文青山沉吟了会,转头冲我问道:“石宇,你觉得这火灵芝何以能够生长千百年呢?” 我想当然地回答说:“太极穴带灵气充沛,常常会伴生着些奇珍异物,别说是千年灵芝了,甚至有可能生出妖怪来,那大围山的灵狐观里,不就有只千年狐妖嘛。” 第384章 定魂沉香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文青山笑了笑,说:“hē hē ,火灵芝乃是极品仙草,无论是被妖怪发现还是被人发现,恐怕都难以逃脱被采摘的命运,所以,支火灵芝若是当真能够生长上千年,则必定是生长在处极其隐蔽的地方,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听文青山这么说,我想也对,如果千年火灵芝真那么容易被发现,也就不可能生长千年了,估计还没等长成形,就已经被采摘了。 我心里顿时又燃起了丝希望,忙向文青山问道:“那文老板你觉得这千年火灵芝会长在哪儿呢?” 文青山并没有lì kè 回答我,而是抬手在那截树桩子上敲击了几下,伴随着“咚、咚”几声响,好几只鸟儿从树桩子里飞了出来。 文青山似乎明白了什么,lì kè 拍nǎo dài ,喊道:“我知道千年火灵芝在哪儿了!” “在哪儿!?”我忙问。 “这树桩子是空心的,我估摸着千年火灵芝十有八九就长在这树桩子里面!” “什么!?”我盯着眼前这棵树桩子瞧了瞧,心里寻思,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要想què dìng 我说得对不对,爬进去瞧瞧就知道了。”文青山说着,lì kè 从背包里取出了捆绳索,他将绳索的头系了个圈,朝着树桩子上方扔,正好挂在了截树杈子上。他拽着绳索用力拉了拉,què dìng 已经系牢了,便抓住绳索往上爬去。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围拢了过来,见文青山正往枯木桩子上爬,黄仙很是纳闷地冲我问道:“文老板这是在干嘛呢?” 我开口答道:“文老板认为这截树桩子里面就有株千年灵芝,所以想爬进去瞧瞧。” 大家听,都有些惊讶。 黄仙说道:“灵芝长在树里面我可还是头次听说。不过,倒还真有这种可能。” 文青山很快爬到了树桩子上方,我忙冲他问道:“文老板,什么情况?” 文青山转头对我说:“这树洞里面太黑了,我看不清楚,你拿个手电筒给我。”他刚才上去的时候没有背背包,所以手边也没带手电筒。 “文老板你等着,我上来看看!”我说完之后,便lì kè 走上前,抓住绳索往上爬去。 我三五两下就爬到了树桩子上面,往下瞧,树干中央还真有个树洞,而且zhè gè 树洞不小,直径得有米,不过也正如文青山所说,树洞内团漆黑,什么也瞧不见。 我赶忙从挎包内取出手电,往树洞内照,却没想到树洞内似乎蒙着层黑雾似的,依然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不由得心头惊,虽说整个云涧谷中都蒙着层薄薄的雾气,但这树洞内所汇聚的黑色雾气感觉十分浓郁,竟然连手电光都不能穿透。 文青山转头对我说:“看来要想搞清楚下面到底有没有千年灵芝,只要下去看看了。” 我点了点头,二话没说,lì kè 将挂在树桩外侧的绳索拖了上来,并将其中端扔进了树洞内。 “我先下去瞧瞧!”我说完,便用手抓住绳索,往树洞内滑去。 树洞内雾气很重,依然什么也看不清楚,而且还弥漫着股奇异的香味,闻起来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我不禁觉得纳闷,因为这股香味在树洞外面丝毫也闻不到。 我的脚很快便碰到了地面,软绵绵的,感觉就像是踩在了地毯上似的,我蹲下身子查看了番,原来下面覆盖着层厚厚的呈暗红色的苔藓。 我又抬起头来瞧了瞧,尽管底部到洞口只有四五米高,但我竟然已经看不见洞口了,只能依稀看到团白色的光亮,由此可见洞中雾气有浓。 文青山在上面问道:“石宇,你到底了吗?” “到底了!” “下面什么情况?”文青山追问道。 我边拿手电筒朝四周照了照,边回答说:“到处都是雾,看不清楚呢,不过这下面有股子奇怪的香味,闻起来倒是蛮舒服的。” “还有这种事,我下来看看!”文青山说完,也抓住绳索往下滑,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只是过了片刻,我便听到了“扑通”声闷响,我还以为是文青山直接纵身跳了下来,笑着说道:“文老板你咋这么急呢!” 然而文青山却并未回答,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他不是跳了下来了,而是掉了下来。我赶忙蹲下身子,在浓雾中番摸索,发现他正躺在地上。我忙上前扶住他的nǎo dài ,好在下面是软绵绵的,他并没有摔伤哪儿,但却似乎失去了知觉,我连喊了好几声,他却丝fǎn yīng 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忽然昏厥过去了呢?也没听说他有这毛病啊!? 我心里正觉纳闷,忽然脑子里激灵,fǎn yīng 了过来,是这股香气!这股香气有点类似于迷魂香,文青山进入树洞内闻到这股香气,lì kè 就晕过去了。而我是百毒不侵之体,所以并未受到这股香气的影响。 我dān xīn 文青山会有生命危险,不敢怠慢,赶忙替他把了把脉搏,还好,脉象还算平和,看来只是昏厥过去了而已,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我扶着他让他平躺在软绵绵的苔藓上,便在树洞内摸索找寻起来。没会儿工夫,我便在处角落里发现了团血红色的东西,因为雾气太浓,究竟是什么我并不能看清楚,单看其轮廓,倒是有点像是灵芝,只不过,这东西摸上去有点儿软,而且也没有大。 我心里不禁觉得有些yí huò ,因为在我yìn xiàng 当中,灵芝的质地应该是很硬才对,就像木头样,而且生长了上千年的灵芝应该是很大株,在没有进入树洞之前,我甚至设想有可能整个树洞都被灵芝塞满了。 可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却jiù shì 这么小团血红色的东西,说它已经生长了千年,打死我都不信。 不过,我毕竟没见过千年灵芝,也不知道千年灵芝究竟该是什么mó yàng ,于是我将无尘子从石牌中召唤了出来。 由于树洞内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雾气,我压根就没法分辨以雾气化形的无尘子究竟在哪儿,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雾气如此之重?” 我忙回答说:“这是个树洞,我们是觉得这里面或许生有千年灵芝,所以进来看看。” 无尘子二话没说,忽然大喝声:“收!” 树洞内的雾气迅速消散了开来,没会儿工夫,树洞内的雾气便消失殆尽,只有道人形雾气立在我的身旁,正是无尘子。 无尘子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文青山,冲我问道:“恩公,他这是何故?” 我回答说:“我估摸着他是被这里面弥漫着的这股奇怪的香气给熏晕了。” “原来如此!恩公有所不知,这可不是普通的香气,乃是定魂沉香,能使人长睡数月不醒,但醒来之后身体却又无恙。” 我听,不由得吃了惊:“这玩意儿有这么神奇!?” 无尘子点了点头:“此物又名香木精,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奇珍,般只存在于被天雷劈过的千年古树当中。”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恍然大悟,原来这颗千年古杉是被雷给劈断的,难怪只剩下了截枯木桩子。我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那这定魂沉香长啥mó yàng 呢?” “此物看起来便像是块黑木疙瘩,很不起眼。” 我赶忙拿手电筒往树洞内照了照,却发现到处都是木疙瘩,这毕竟是在树洞内,木疙瘩再常见不过了,这要想从中找到定魂沉香,只怕得花费点时间。我决定还是先搞清楚那团血红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再说。 如今树洞内的雾气已经散尽,也终于能够看清楚那玩意儿的mó yàng 了,分明jiù shì 株灵芝,通体血红,看上去就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似的。不过它的个头实在是太小了,甚至比药铺卖的还要小,我实在没法将其同传说中的千年灵芝联系起来,若说是刚生长出来的,倒是有可能。 本来我还dǎ suàn 让无尘子看看,然而如今看清楚了这株灵芝的真正mó yàng ,心里不由得yī zhèn 失望,也打消了问无尘子的念头。 谁知无尘子瞧见那株灵芝,却lì kè 说道:“恩公,这正是千年火灵芝!” 我听,不由得心头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忙追问道:“无尘子前辈你说啥?这jiù shì 千年火灵芝?” “没错,这正是千年火灵芝!” “可这玩意儿个头怎么这么小呢?灵芝不是年头越长,个头越大么?”我还是不敢相信。 无尘子解释道:“恩公所说的是普通灵芝,但这火灵芝却不样,它其实并非真正的灵芝,而是地阴灵气汇聚而成的灵物,只是形似灵芝而已,故而只在灵气充沛的太极穴才有。它的个头并不会因为生长的年头越久,就变得越大。但形状和颜色却会随之发生变化。” “怎么个变化法?”我忙追问道。 第385章 奇怪的剑柄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无尘子答道:“贫道听说,开始这火灵芝通体呈炭黑色,形状也完全不似灵芝,要长成灵芝的mó yàng ,少说也得三百年,而其颜色则会随着年岁的增长由黑色渐渐变成红色,若是生长了上千年的火灵芝,颜色便如鲜血般鲜红。” 听了无尘子所说,我心里是又惊又喜,因为眼前这株火灵芝的颜色,便正是如鲜血般鲜红! “照这么说,这jiù shì 株千年火灵芝!?” 无尘子点了点头:“而且还是千年火灵芝中的极品!” 我赶忙蹲下身子,伸手便欲去摘眼前这株千年火灵芝,无尘子却制止道:“恩公且慢!这千年火灵芝乃是灵性之物,万不可直接采摘。” “那该怎么摘呢?”我抬起头来问道。 “千年火灵芝乃是阴性之物,见不得日光,故而其周围常常弥漫着股难以洞穿的浓雾。而且千年火灵芝离不得土,旦离了土,不出三日,便会化作浓水。所以,恩公若要采摘这千年火灵芝,必须得用专门的盒子才行。” 我微微怔:“专门的盒子?是啥样的盒子?” “比如用阴沉木或是魂石打造而成盒子,这种盒子能够隔绝阴阳气场,也就能够锁住千年火灵芝所蕴含的丰沛灵气。”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呢!阴沉木和魂石可都是稀罕玩意,这会儿我上哪弄去!?” “hē hē ,恩公勿急,方才恩公让我偷偷潜入那口木箱之中收了里面的东西,而这收进去的东西当中,便正好有个用阴沉木打造而成的匣子,如今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真的!?”我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 无尘子也没说什么,lì kè 化作团黑雾,遁入了我胸口那块石牌当中,过了片刻,他便又从里面出来了,还取出了个约摸三十公分来长,宽高皆在十公分zuǒ yòu ,表面呈暗金色的匣子来。他将匣子递给了我,我拿在手里掂了掂,感觉很沉,而且十分硬实。匣子上刻着个八卦图案,还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无尘子在旁说道:“这匣子是用金丝楠阴沉木打造而成的,能够完全隔绝阴阳气场,贫道认为,匣子里面定装着极其重要之物。” 听无尘子这么说,我lì kè 便想将匣子打开来看看,但却发现,任凭我怎么摆弄,也没bàn fǎ 将其打开。 “这玩意儿怎么打不开呢?” 无尘子说:“因为匣子并没有明锁,匣子上所刻的篆文,其实暗含道神符,只有破解了这道神符,才能将此匣子打开。” 我听要破解什么神符,头就大了,这方面我可是点都不在行。何况匣子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别说是破解了,就算是全部看完,恐怕都得看得眼花不可。 我不禁有些泄气,不过当我盯着匣子上的文字仔细瞧了会之后,却又lì kè 来了精神,因为我发现,在那些杂乱无章的文字当中,每隔十几二十个文字,便有个龙甲文出现,看来这龙甲文jiù shì 破解神符的关键! 想到这,我聚集精神,两眼紧盯着匣子上的文字,过了没会儿,行文字渐渐浮现在我眼前,只有八个篆文大字:三昧龙火可开此匣。 我lì kè 转头问无尘子:“无尘子前辈,何为三昧龙火?” 无尘子摇了摇头:“贫道从未听说过,不知为何物,恩公莫非已经知道了开启此匣子的方法?” 我皱着眉头答道:“这上面说用三昧龙火可以打开zhè gè 匣子。” 无尘子沉吟了片刻,说道:“三昧龙火,会不会与火族秘术有关呢?” 他的话让我脑子激灵,顿时fǎn yīng 过来,所谓的三昧龙火,搞不好jiù shì 火之龙气! 想到这,我lì kè 说道:“我知道什么是三昧龙火了!” “哦?敢问恩公何为三昧龙火!?”无尘子有些惊讶。 我回答说:“之前埋葬的那位火族前辈在临终前传给了火族秘术,或许就能催动三昧龙火。” “此话当真?” “我觉得应该是这样,让我试试看!”说完,我便盘腿坐下,闭上眼睛,聚气凝神,开始催动体内的火之龙气。不会儿工夫,我的胸前出现了团淡蓝色的光球,无尘子感应到了光球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lì kè 往后退却,并吃惊地问道:“恩公,这莫非jiù shì 三昧龙火!?” 我点了点头。 “此火贫道生平未见,阳气极旺,贫道不敢靠近。” 听无尘子这么说,我才fǎn yīng 过来,无尘子毕竟是鬼灵,最怕阳火,何况这火之龙气还是纯阳之火,他自然是难以承受。 为免他被火之龙气误伤,我忙开口说道:“前辈您要不先躲远点儿,等我将这匣子打开了再说。” 无尘子点了点头,随即化作团黑雾,很快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催动火之龙气逼近那个匣子,不过就在火之龙气即将接触到匣子的时候,我忽然想到,火之龙气能够瞬间融化钢铁,若是碰到匣子,那匣子还不得lì kè 化为灰烬!搞不好里面的东西也荡然无存。 我不禁暗道:万是我弄错了,三昧龙火所指的其实并不是火之龙气,而是其它什么东西,那我这么做岂不是毁于旦? 我犹豫了yī zhèn ,最终还是认定,三昧龙火指的jiù shì 火之龙气!虽然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我还是决定试试看,如果匣子当真被焚为了灰烬,大不了就当从来没有得到过zhè gè 匣子。 于是我再次催动火之龙气,蓝色光球很快将匣子笼罩了起来,然而神奇的幕出现了,匣子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且匣子上面那个八卦图案便像是被激活了般,散发出金色光芒,并缓缓地顺时针旋转了起来。 在旋转了圈之后,只听“咔嚓”声响,我定眼瞧,匣子竟然当真开了条缝。我又惊又喜,赶忙收起了火之龙气,双手捧起那个匣子,迫不及待地将其打开了来。 我朝匣子内瞧了眼,只见里面摆放着根约摸二十公分长,似乎是用黄铜雕琢而成的东西,在这东西上面雕满了各种形态的龙,我数了下,竟有九条之,每条龙都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看上去便像是真龙般。而在这件东西的头,有颗约摸乒乓球大小的血色宝珠,那颗珠子通体血红,而且十分通透,虽然我不懂古董,但也看得出来,这颗珠子的价值不菲。 我捧着这东西看了半天,却也愣是没敲出来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这时无尘子在我面前现了身,他看了眼我手里的东西,好奇地问道:“恩公,你手中拿的是何物?”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没看出来究竟是个啥玩意,是从那阴沉木匣内取出来的。” “既然是装在那匣子之中,必定是件bǎo bèi ,可否拿给贫道看看?” 我二话没说,lì kè 将东西递给了无尘子,他捧着那东西看了会,说道:“贫道看此物怎么像是把剑的剑柄。” “剑柄!?”我微微怔,赶忙又将东西拿了过来,再仔细看了看,还别说,当真像是把剑柄,而且握在手中的感觉也是刚刚好。 “难道这玩意真是剑柄?” 无尘子点了点头:“依贫道所见,这jiù shì 把剑柄,而且这把剑恐怕不是凡间兵器,弄不好,还是柄神器。” 我听,忙开口问道:“前辈何出此言呢?” 无尘子回答说:“恩公有所不知,这颗血色宝珠当中,蕴含着十分强大的气场。恐怕这也正是此剑柄会被装在这用阴沉木打造的匣子中的原因。只不过,也不知这把剑的剑身所在何处。”话说到这,无尘子冲我问道:“恩公,既然此物是那位火族前辈所埋,他可有跟你说些什么?” 我摇头道:“他并没有跟我提及zhè gè 宝箱的事,他只是让我把他葬在那棵千年古杉下面,我们按照他所指定的地方往下挖,就挖出了这口箱子。” “他传你火族秘术,又gù yì 让你得到此物,看来是有心将此物传给你,无论如何,此物十分重要,还请恩公定收好。” 我点了点头,将剑柄又递给了无尘子,说:“这东西我也不方便随身带着,就请前辈把这东西先收到石牌里去吧。”无尘子二话没说,lì kè 化作团黑雾,带着剑柄同遁了石牌当中。 片刻过后,他又从石牌当中飞了出来,我捧起阴沉木匣冲他问道:“前辈你看看这东西能用来装那株千年火灵芝么?” 无尘子点了点头,道:“此匣子也算是件bǎo bèi ,用来装千年火灵芝自然是再hé shì 不过,待日后恩公若是炼出了神丹,也可将丹药放置在此匣子当中,只不过每次开启此匣子,恩公都得费点工夫。” “只要能炼制出丹药来,这算什么呢!”我边说着,边lì kè 走到那株千年火灵芝旁,伸手便欲去摘。 第386章 白龙观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谁知就在这时,无尘子又在旁说道:“恩公且慢!” 我没想到他又喊住我,转头问道:“前辈还有啥要jiāo dài 的呢?” 无尘子回答说:“贫道是想提醒恩公,采这千年火灵芝,定要连根采摘,而且不得有半点损坏,否则其所蕴含的灵气就会外泄,效用也就大打折扣。所以恩公定得加小心。” 听无尘子这么说,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我倒是曾经听说过那些采摘百年老山参的采参人,据说没条根须都得用红绳绑起来,而且不可弄断任何条根须,如果采这千年火灵芝也弄得这么复杂的话,那我得等到啥时候才能将其采摘下来呢。 这时候我么希望文青山清醒过来,他向比较细心,如果有他帮忙的话定不成问题,但现在看他那架势,也不知道得睡到啥时候去。没bàn fǎ ,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趴到千年火灵芝旁边,伸出手在其周围小心翼翼地扒弄了起来。费了好yī zhèn 工夫,才总算将其连根挖了出来,好在这千年火灵芝的根须并不像人参那样盘根错节,只有条主根须,再加上我十分小心,所以并没有丝毫损坏。 未免其灵气外泄,我也顾不上仔细端详,便赶忙将其放进了那个阴沉木匣内,并迅速合上了匣盖。 总算采摘到了千年火灵芝,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不过我心里还惦记着无尘子所说的另外样的稀罕药材——定魂沉香,正欲在洞内找寻,无尘子却将块约摸巴掌大小的黑木疙瘩递给了我,说:“恩公且看zhè gè 。” 我接过那块黑木疙瘩,放到鼻子前闻,不由得心头喜,树洞里的异香正是这玩意儿散发出来,也jiù shì 说,这便是定魂沉香! 原来,就在刚才我聚精会神挖掘千年火灵芝的时候,无尘子闻香溯源,已经找到了这极为珍贵的定魂沉香。 如今两件稀世药材都已到手,是时候离开了,也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贱贱的喊叫声,想必是他们在外面等得太久,dān xīn 我们出什么事。我将定魂沉香和装着千年火灵芝的阴沉木匣并交给无尘子,让他帮我收好。然后上前扶起了文青山,我想将他唤醒,然而无论我怎么摇晃他,他都是点儿fǎn yīng 也没有。 我个人可不容易把处于昏迷状态的他给弄上去,而且树洞内还弥漫着定魂沉香所残留的香气,其他人也不能进来,我正寻思着该怎么办,无尘子告诉我,只需要用尿淋他,很快便能使他清醒过来。而在他醒来之后,再用湿透的毛巾掩住口鼻,便能防止再被香气熏晕。 于是我lì kè 按照无尘子所说的bàn fǎ ,对着文青山的脑门子撒了泡尿。接着又取出条毛巾,用随身水壶中剩下的水将其淋湿,做好了zhǔn bèi 。 过了片刻之后,文青山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显然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下张望了番,脸yí huò 地冲我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dān xīn 他待会又被香气熏晕,顾不上回答他,lì kè 将那条湿毛巾盖在了他脸上,并开口说道:“这里面的香气有毒,文老板你先用这毛巾捂住口鼻,咱们离开这儿再说!” 文青山听,不敢怠慢,赶忙抬手盖住毛巾,紧紧地捂住了口鼻。 我俩顺着绳索爬出了树洞,脚刚着地,其他人lì kè 全都围拢了过来,黄仙开口便问:“你俩在里面搞啥呢,怎么这么久?” “在找千年火灵芝呢!”我随口答道。 黄仙忙问:“那找到了没?” 没等我回答,贱贱在旁说道:“看就知道没找到嘛,千年灵芝得有大呢!” 贱贱和我之前所认为的样,也以为灵芝是年头越久个头越大,见我俩空着手,所以认定了我俩并没有采摘到千年火灵芝。 我心里原本就dǎ suàn 瞒着他们,因为方面真正的千年火灵芝实在太小,估计他们也不相信,另方面也不方便当着他们的面将其取出来。如今听贱贱这么说,我干脆顺着他的话叹道:“哎!这千年灵芝可是真不好找呐!” 文青山脸上露出了丝失望的神色,他没好气地说:“既然没找到千年灵芝,你俩咋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是那灵芝的个头太大了,你俩弄不出来呢!” 文青山说:“你们有所不知,那树洞内弥漫着股异香,那股异香有毒,我进入洞内就被熏晕了,幸好石宇救了我。”话说到这,他转头冲我问道:“对了,石宇,你是怎么把我弄醒来的?” 我不好意思直说是在他脑门子上撒了泡尿,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而这时在文青山身旁的牛胖子闻到了他衣服上散发出来的尿臊味,皱着眉头说道:“师傅,你身上有股子臊臭味呢?” 文青山听,lì kè 便明白了过来,他hā hā笑道:“原来如此!尿能解百毒,石宇这法子果然高明。” 我没想到文青山知道了我对着他撒尿,非但没zé guài 我,反而还谢我,不禁脸色红,愈加觉得有点对不住他。 其他人愣了会儿才fǎn yīng 过来,贱贱在我胸口上推了把,笑着调侃道:“我说哥,你是不是有这癖好啊,小时候照着我的脑门撒尿,现在又照着文老板的脑门撒尿!”这家伙,还惦记着当年我为了替他驱邪,照着他脑门撒尿的事。 由于天色已经不早了,行人便在徐家成的带领下返回了云涧村。 回到村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于是我们当晚又在徐茂荣家里住了晚,第二天,黄仙便领着大家去了白龙观。 白龙观位于座大山的山顶上,离云涧村并没有远,但从云涧村前往白龙观的道路却十分崎岖陡峭,当我们到达山顶的时候,个个早已累得气喘吁吁,特别是牛胖子,是脸色苍白,他有些体力不支,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好在在我们上山之前,徐茂荣特意为我们zhǔn bèi 了糯米饭团,牛胖子连吃了好几个,才总算缓过劲来。 我们坐在原地休息了会,便jì xù 往前赶路,没走远,座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陈年道观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抬头瞧,只见道观上挂着块牌匾,上面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白龙观,白龙观的大门紧闭着,黄仙走上前去,抬手在门上重重地敲了几下,过了没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位年轻道士,道士见是黄仙,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黄师傅?您半个月前才来过,今日怎么又来了?” 黄仙嘿嘿笑,也没说什么,冲那年轻道士问道:“马道长在吗?” 提到马道长,年轻道士脸上lì kè 显露出丝不安地神色,他说:“在倒是在,但只怕是不能见您了。” 黄仙微微怔:“莫非马道长是在闭关?” “倒也不是,师傅他是……”年轻道士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黄仙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追问道:“到底出啥事了?” 年轻道士叹了口气,说:“唉,黄师傅,我跟您直说了吧,师傅他老人家最近有点不太对劲。” 黄仙有些惊讶:“不会吧,半个月前我来的时候,马道长他不还是好好的么?” “是啊,当时的确是好好的,但就在您走后没过几天,师傅他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那他到底是怎么个不对劲法?”黄仙忙问。 年轻道士答道:“他最近好像有点神志不清,而且性情大变,以前从不乱跟人发脾气,但现在动不动就发火,而且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白天不愿见人,黄师傅您就算去了,只怕他老人家也不会见您。” 我在旁听了年轻道士所说,心里不由得咯噔下,暗道:难不成这位马道长也是受到了那块至阴邪石所散发出来的邪气侵袭!? 想到这,我脱口问道:“马道长他最近有没有碰那块邪石!?” 年轻道士脸茫然地问道:“什么邪石?” 黄仙自然明白我所说的邪石是指什么,忙说:“他说的是我当年扔进白龙池中的那块像极了人形的邪乎石头!对了,我听说半年前白龙池已经干涸,马道长将那块石头封在了座玲珑塔里面,可有此事?” 年轻道士lì kè 点了点头:“确有此事,那座玲珑塔就建在后山个shān dòng 里,那个shān dòng 以前是师傅专门用于闭关修行的场所,自从建了那座玲珑塔之后,那地方就成了禁地,师傅连打扫都不让我们去打扫。” “那你们师傅他自个儿是不是经常去?”我忙问。 年轻道士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师傅他确实经常去,因为他不放心那块邪乎石头,所以每隔两三天就会去看看。” 第387章 马道长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年轻道士说到这,我转头对黄仙说:“师叔,你说马道长会不会是受到了那块邪石所散发出来的邪气的影响?” 黄仙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罗盘从挎包内取了出来,他手捧罗盘查看了会,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异常,脸色微微变,神情凝重地说道:“只怕还真让你小子说着了,这观里弥漫着股阴邪之气。” 年轻道士听,赶忙追问道:“黄师傅,您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我师父他中邪了?” 黄仙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年轻道士却并不相信,他lì kè 摆手道:“这绝不可能!师父傅可是得道真人,就算妖魔鬼怪都近不得他身,他老人家又怎么会中邪了呢?” 黄仙说:“马道长精通驱邪驭鬼之术,般的妖魔鬼怪自然近不得他身,但如果邪气太强的话,也难保他不受邪气侵体。先别说那么了,你带我们去看看马道长吧!” 年轻道士意识到事态严重,不敢再问,忙领着我们往道观内走去。 他领着我们来到了间用青砖黑瓦砌成的房屋前,房屋的门紧闭着,窗户似乎也用黑布遮住了,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年轻道士说:“师父就在这间屋里,黄师傅你们且先等等,我去敲门。” 黄仙点了点头,年轻道士缓步走到屋门前,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并轻声说道:“师父,黄师傅来了,他想见见您,您要不……”没等他把话说完,从屋内传出声怒喝:“滚!” 年轻道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他转头看了看我们,不敢再上前。 黄仙走上前去,把将年轻道士拉开到旁,说道:“让我来吧!” 我原本以为黄仙会去敲门,谁知他却从随身挎包内取出了几道纸符,并将纸符分别贴在了屋门上和窗户上,然后开始念叨起了什么来。 我听了会,原来他念叨的是驱邪咒,我这才fǎn yīng 过来,他是想用zhè gè 方法试试躲在屋里的马道长究竟有没有中邪,如果马道长当真中邪了的话,定受不了贴在门窗上的驱邪符以及黄仙所念叨的驱邪咒,搞不好会夺门而出。 我不敢大意,也赶忙取出道桃木纸驱邪符捏在手中。 然而黄仙念叨了半天,屋内却点fǎn yīng 也没有,我正觉得纳闷,门被从内打开了来,个大约五六十来岁的老头从屋内走了出来,这老头留着山羊胡子,两眼炯炯有神,看起来精神抖擞。 黄仙还正在念叨着驱邪咒,老头忽然打开门,搞得他有些慌乱,他忙停下来,冲老头拱手道:“马道长,别来无恙了。” 原来这位jiù shì 马道长,我将他上下打量了番,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丝毫中邪的mó yàng 。 马道长没好气地说:“我说黄师傅,你这是干什么呢?驱邪还驱到我屋门口来了?” 黄仙尴尬地笑了笑,说:“hē hē ,我听说马道长最近有些异样,dān xīn 出什么状况,才出此下策,也是以防万,还请马道长不要见怪。” 马道长扭头瞪了那名年轻道士眼,冷冷说道:“是你跟黄师傅说我最近有些异样的?” 年轻道士显得有些慌乱,结结巴巴地说:“师父,我……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马道长dǎ duàn 了他:“快滚!” 年轻道士扭头就跑,由于跑得太急,差点被台阶绊倒。看得出来,他对眼前这位马道长是十分畏惧。 黄仙看着远去的年轻道士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转头冲马道长问道:“道长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没有!不过我近些日子正在闭关修炼,不能招待诸位,诸位请回吧!”马道长对我们下起了逐客令。 黄仙还想说些什么,马道长转身进了屋,并重重地关上了屋门。黄仙抬手正欲敲门,文青山在旁说道:“黄师傅,我看算了吧。” 黄仙脸yí huò 地嘀咕道:“平日里来马道长对我都很是热情,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呢?” 文青山走到黄仙身旁,压低声音在他耳畔旁喃语了几句,我们也听不见他究竟是说了啥,黄仙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接着便转过头来,大声对我们说道:“既然马道长不见咱们,那咱们就huí qù 吧。” 说完,他又冲着屋门拱手,道:“马道长,我们这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很快便从屋内传来了马道长冷冷的声音:“不送!” 黄仙领着大家转身就往回走,路上,贱贱很是纳闷地问道:“老爸,我们就这么走了?我看那位马道长是不太对劲呢!” 黄仙瞥了他眼,说:“我当然知道他不对劲!但我们也不能强来,文老板说得对,我们得先把事情调查清楚。” “马道长既然还认得师叔,便应该不是中邪,可怎么忽然就性情大变呢?”我不解地说道。 文青山在旁说道:“他的mó yàng 虽然看起来与普通的中邪不样,但我曾在本古书之中看过篇记载,说中邪分为两种,种是完全被邪灵控制住了神智,而还有种,只是灵魂受到了邪气的侵袭,从而导致性情大变,你们说这位马道长会不会便是第二种情况呢?” 黄仙说:“我看有这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贱贱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麻烦的,如果他真是中了邪,那我们就替他驱邪jiù shì 了。” 黄仙瞪了他眼:“你懂什么!如果当真是神智完全被邪灵所控制,只需将邪灵从其体内驱逐出来便可,但如果是因为魂魄受到邪气的影响而导致性情大变,你总不能把他的魂魄从体内逼出来吧。” 我们正说着,刚才那位被马道长骂走的年轻道士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原来他并没有走远。他开口便问:“黄师傅,您是不是也觉得我师父他有些不太对劲?” 黄仙点了点头,说:“据我们分析,马道长他有可能是中邪了。” “真是中邪了!可师父他怎么会中邪呢!?再说了,他那mó yàng 也不像中邪啊?” 文青山在旁说道:“依我看,正因为马道长他懂得驱邪之术,所以并没有完全被邪气所控制,但却受到了邪气的影响,导致性情发生了变化,而这也属于中邪的种。” 年轻道士听,神色焦急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黄仙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说:“要不这样吧,你先带我们去看看那块邪石。” 年轻道士有些为难地说:“师父特意嘱咐过,未经他的许可绝不可去那处shān dòng ,这只怕……” 没等他把话说完,黄仙dǎ duàn 他说:“你只管放心,若是马道长怪罪下来,我会替你担待着。”见年轻道士还是有些犹豫,黄仙又道:“这事可耽误不得,否则马道长只怕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听黄仙这么说,年轻道士也豁出去了,他将手挥:“那你们跟我来吧。” 我们行人跟着年轻道士从后门出了白龙观,顺着条羊肠小道往大山深处走去。 走了约摸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座草木茂盛的山谷之中。年轻道士停下jiǎo bù ,神色紧张地说:“黄师傅,那个洞穴就在前面了。” 黄仙lì kè 说:“那赶紧领我们过去瞧瞧吧。” 然而年轻道士却踌躇不前,他结结巴巴地说:“黄……黄师傅,要……要不我就不过去了吧。” “咋了,难不成你还怕马道长把你怎么样了不成?放心吧,他又没跟来!再说了,就算他来了,有我在,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黄师傅您……您有所不知,师父他……他说给……给我们下了法咒,只……只要靠近那个洞穴,就……就会生不如死。” 年轻道士话音刚落,贱贱在旁笑着说:“这你们也信!他肯定是怕你们偷溜来这儿,gù yì 吓唬你们的。” 黄仙也说:“hē hē ,马道长哪会下什么法咒,放心吧!” 年轻道士打消了疑虑,领着我们jì xù 往前走,不会儿,行人来到了个石洞前,洞口装了道木门,木门紧闭着,门上还挂了把看起来很新的铁锁。 年轻道士指了指那个石洞,说:“那块邪石就在这里面。” 黄仙二话不说,lì kè 将罗盘从挎包内取了出来,他端着罗盘仔细看了会,紧皱着眉头说:“此地阴气甚重,马道长定是受到了邪气的影响。” 见黄仙说得如此肯定,年轻道士顿时急了,忙说:“黄师傅,您可定要想想法子,救救我师父!” “若要救他,便得从这块邪石下手!”黄仙话说到这,转头冲年轻道士问道:“你有这道门的钥匙么?” 年轻道士摇了摇头,说:“以前这道门从来都不锁,也jiù shì 这十来天的事,师父为了防止我们擅闯这里,所以把门给锁上了,钥匙只有他才有。” 第388章 蛊咒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皱着眉头沉吟了会,说道:“看来咱们只有把这门给砸开了!”说着,他弯腰从地上拣起了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年轻道士见状,赶忙拦住他说:“黄师傅,您可千万不能把这道门砸烂,万要让师父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你又没有钥匙,咱们不把门砸开怎么进去呢?” 黄仙话音刚落,旁的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咱们要进去,未必定得砸门。” 黄仙扭头看了文青山眼:“怎么?文老板莫非dǎ suàn 挖个地洞钻进去?” “hā hā,黄师傅可真会说笑,我的意思是说,把这锁打开不就得了吗!” “没钥匙怎么开锁?”黄仙反问道。 文青山微微笑:“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区区道锁而已,难不倒我。”他说完,摸出根银钉,便朝着石洞走了过去,大家都很好奇,也都赶忙跟上。 文青山走到木门前,拿起挂在门上的那把铁锁端详了番,便将银钉插入了锁孔之中,在摆弄了会儿之后,只听“啪嗒”声响,铁锁竟应声而开。 我们大家全都吃了惊,贱贱盯着文青山说:“我说文老板,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呢!该不会以前是干那行的吧?” 文青山hā hā笑道:“你还别说,这开锁的工夫我还真是跟位江洋大盗学的。” “别闲扯了,既然门已经打开了,咱们进去看看!”黄仙说着,伸手便欲去推那道木门,谁知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几声尖锐的鸟鸣声,听起来十分刺耳,大家四下瞧,这才发现,就在石洞旁边有棵已经枯死掉了的大树,而在这棵大树的树杈上,有只周身乌黑的鸟儿,正是这只鸟儿在鸣叫。 文青山瞧了眼那只鸟儿,笑着说:“原来是只八哥!” “八哥不是号称巧舌如簧么,怎么这只八哥的叫声这么难听?”贱贱话音刚落,在旁的年轻道士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忽然倒在地上挣扎了起来,并发出yī zhèn 凄厉的惨叫。 突如其来的状况把我们都吓了跳,文青山赶忙快步上前,抬手在年轻道士身上点了几下,他也lì kè 停止了挣扎。 “他这是怎么回事?”黄仙吃惊地问道。 文青山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他身体本身有什么毛病吧,我已经暂时封住了他的穴位。” 我盯着年轻道士看了会,忽然想到了他刚才所说的话,忙开口说道:“刚才他说马道长曾经对他们下过咒,该不会是真的吧?” 贱贱瞥了我眼,说:“哥,怎么你也相信这种事呢!我看他jiù shì 羊癫疯发作。” 我们正觉得纳闷,枯树枝头的八哥又发出几声尖锐刺耳的鸣叫,那年轻道士似乎对八哥的叫声产生了fǎn yīng ,身体竟lì kè 有节奏的抽搐了起来,而且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眼变得血红,似乎极其难受。 见此情形,我忽然脑子里激灵,猛地抬起头来对文青山说:“文老板,你可还记得当年在警局里暴毙的那个驼子!?” 文青山愣了片刻,脸色微微变,惊道:“你的意思是他被人下了蛊毒!?” “他说他师父给他们下了咒,所谓的咒恐怕jiù shì 蛊!” 文青山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抬头看着枯树枝上那只八哥说道:“定是那只八哥的叫唤声,使得他体内蛊毒发作!”话说到这,他lì kè 抬手扬,随着银光闪,不偏不倚,枚银钉正好射中了那只八哥,八哥从枝头跌落到了地上,扑腾了几下之后,便没了动静。 没了八哥的叫唤声,年轻道士似乎稍微平静了些许,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文青山紧皱着眉头说:“他体内的蛊毒已经发作,若是不赶紧救他,只怕性命难保。” 贱贱听,lì kè 在旁嚷道:“我靠,那岂不是又得去挖蚯蚓?”他是想到了当年我们所制作的化蛊丹,蚯蚓便是其中味十分重要的材料。 文青山摆了摆手,说:“制作化蛊丹还需要蒜泥、雄黄粉以及朱砂,时不会也凑不齐那些材料,眼下情势紧急,要解他体内的蛊毒恐怕只有个bàn fǎ 。” “什么bàn fǎ ?”黄仙忙追问道。 文青山抬起头来看向了我,说:“现在恐怕只有石宇能够救得了他!” 我先是微微怔,随即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在西藏的时候,董教授与董晓丹曾被邪教中人下了蛊,后来卓玛上师用我的血替他俩解了体内的残毒。文青山的意思是,让我再用体血救眼前zhè gè 年轻道士。 贱贱也明白了过来,lì kè 嚷道:“这可不行,咱们跟他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让我哥舍血救他。” 文青山说:“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若是他就这么死了,咱们几个弄不好还会惹上官司。” 黄仙在旁听得云里雾里,开口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 文青山转头对他说:“黄师傅有所不知,石宇的血液能够化解蛊毒。” 黄仙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不会吧,他的血液怎么能够解毒呢?” 文青山笑着说:“hē hē ,黄师傅应该还记得,几年前咱们找到那大顺宝藏的时候,石宇曾经被条奇怪的白蛇咬了口吧。” 黄仙lì kè 点了点头:“当然记得了,他是被剧毒无比的虬螭给咬了,差点丢了性命,幸好服食了虬螭的内丹,才解了毒。” “hē hē ,黄师傅是只知其不知其二,石宇服食了虬螭内丹之后,不但解了毒,而且还拥有了百毒不侵之体,他的血液也因此成了解百毒的奇药。” “还有这种事!?”黄仙转头看着我,脸震惊的神色。 文青山又道:“石宇,眼下情势紧急,也就只有你能救他了。” 贱贱却依然表示反对:“反正我不同意,万我哥他失血过,又晕过去了咋办!” 我思索了片刻,说:“不管怎么样,救人命要紧,就用我的血试试吧!”我说完,将龙牙从腰间拔了出来。 卓玛上师曾经说过,血忌见金,如果见了金气功效也就会大打折扣,当时我是用把牛骨刀将手心割开了道口子放血,但这会儿我手头也没有牛骨刀,所以也就只能用龙牙了。 我将心横,握紧龙牙对准我的手心便是划,顿觉手心yī zhèn 如火灼般的刺痛,旁的贱贱和牛胖子不忍直视,都将nǎo dài 偏到了旁。 我的手心lì kè 被划开了道半寸来长的血口子,鲜血从口子里涌了出来,我不敢浪费,赶忙将手掌放在了年轻道士嘴巴正上方,鲜血沿着我的掌纹滴进了年轻道士嘴里,在滴了好些滴之后,他终于停止了抽搐,面部表情也显得没那么痛苦了。看来他体内的蛊毒已经暂时被压制住。 又过了片刻,年轻道士缓缓睁开了眼睛,见他终于醒了,贱贱lì kè 拿来云南白药粉帮我止血,又用纱布绷带将我的手掌简单包扎了番。 年轻道士坐起身子,脸茫然地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贱贱没好气地说道:“你被你师父下了毒咒,刚刚发作啦!” 年轻道士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文青山忙说:“小xiōng dì 你别dān xīn ,其实你是被人下了蛊毒,不过我们已经为你解了毒。” “我中了毒!?当……当真解了么?”年轻道士战战兢兢地问道。 其实他体内的蛊毒究竟有没有完全驱除并不好说,不过为了先安抚住他的情绪,文青山说:“放心吧,你已经没事了。” 年轻道士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许,文青山又冲他问道:“你知不知道是谁给你们下的蛊毒?” 年轻道士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贱贱则在旁说道:“这还用说嘛,肯定是他们那位中邪了的师父呗!” 文青山却摆了摆手,说:“这可未必,虽然他们师父的性情发生了变化,但巫蛊之术乃是种十分神秘的巫术,他们师父不定懂。” 黄仙点了点头,说:“文老板说得不无道理,据我所知,马道长确实不懂巫蛊之术。” 贱贱说:“那也许他在这段时间里偷偷学会了巫蛊之术呢?他不是直把自个儿关在那间黑屋子里么!” “hē hē ,巫蛊之术哪那么容易学,而且就算他真学会了,也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养出蛊虫来,因为即使是最为普通的毒虫也得历经百日才能成蛊。而要养成具有定灵性的毒蛊,少说也得三年以上。马道长性情出现反常不到半个月,哪有时间养出毒蛊来。” “要照文老板这么说,下毒的还真不是马道长,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什么人干的呢?难不成你们白龙观得罪什么人了?”黄仙很是纳闷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文青山说道:“邪教中人最为精通巫蛊之术,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邪教中人所为。” 第389章 龙牙断剑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听了文青山所说,我不禁惊道:“邪教中人!?难道他们也是为了那块邪石而来?” 文青山点了点头,低头冲仍坐在地上的年轻道士问道:“小xiōng dì ,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观里?” 年轻道士思索了片刻,说:“最近除了附近几个村里的村民之外,并没有外人来过。” 我听年轻道士提到附近几个村里的村民,顿时便联想到了个人,赶忙开口说:“我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了!” 黄仙lì kè 转过头来问道:“是谁?” “瑞二爷!他便是邪教徒,估计也精通巫蛊之术,这事十有八九jiù shì 他干的!” 文青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石宇分析得不无道理,十几天前,云涧村降生了鬼胎,瑞二爷肯定会暗中调查鬼胎的来源,以他的手段,应该不难查到白龙观里藏着块邪石。而他为了得到这块邪石,lì yòng巫蛊之术向观中众道士下手的可能性很大。”话说到这,他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猛地抬起头来:“不好!” 我见他神色异常,忙追问道:“文老板怎么了?” 文青山却没有回答我,而是快步冲到那个石洞前,抬腿便是脚,将那道木门给踹开了来,年轻道士见状,不由得大喊道:“哎!你不是已经开锁了嘛,怎么还踹门呢!” 文青山并未搭理他,迅速冲进了石洞内,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忙对众人说:“走!我们也进去瞧瞧!” 行人紧随文青山冲进了石洞。 石洞内是个面积约摸二三十平米的洞厅,洞内有石床、石桌,而且还有草席被褥,看来还真曾有人在这里居住过。 而在洞厅正中央处,有个约摸尺来高、呈八角形的石台,石台上有座米有余的石塔。 文青山盯着那座石塔看了会,转头冲那年轻道士问道:“那块邪石是不是就被封在那座石塔里面?” 年轻道士神情紧张地点了点头,说:“没错,就……jiù shì 这座七宝玲珑塔,师父说此塔能够fēng yìn 住那块石头所散发出来的邪气。” “哼!要是真能够封得住,他也不至于中邪了!”黄仙说到这,转头问文青山:“文老板,我说你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干嘛呢?” 文青山紧皱着眉头说:“我是dān xīn 那块邪石只怕已经被瑞二爷给取走了。” “这座塔不是还在么!那邪石有没有被人取走,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黄仙说完,朝着那座玲珑石塔走了过去。 他走到石塔前,透过石塔的孔洞往里瞧了半天,转头说道:“我怎么啥都没有瞧见呢?” 我们听,lì kè 都围拢了过去,文青山二话不说,双手扶住石塔底座,大喝声,竟将整座石塔抬了起来,我和贱贱、牛胖子赶忙上前帮忙,几个人七手八脚将石塔整个翻转了过来,再瞧,只见石塔内根本jiù shì 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邪石。 文青山神情凝重地说:“果然不出我所料,邪石只怕当真已经被瑞二爷给取走了!” 我却觉得有些纳闷:“可如果真是瑞二爷取走了邪石,怎么我们并没有发现呢?” 文青山说:“这正是我所dān xīn 的!我们既然没有找到那块邪石,只怕是他已经将邪石转移走了,这块邪石对邪教中人来说十分重要,他身为邪教护法,应该不会私藏。” 我们几个正说着,个声音从洞外传来:“我这些天直在想,究竟是何人盗走了神石,原来jiù shì 你们这帮贼人!” 我们大家都是微微惊,赶忙转头望向洞口,过了片刻,个人缓步走进了洞内,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我们所见的那位马道长。 他脸的怒容,手中还拿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黄仙脸色微微变,低声说道:“龙云剑!” 听龙云剑,我不由得心头惊,龙云剑是白龙观的镇馆之宝,已经传承了好几百年,当年为了duì fù 香尸蛊的母蛊,黄仙便是借了这把龙云剑,据说龙云剑无比锋利,而且内里还蕴含着极为强盛的天罡正气。 马道长忽然将手中的龙云剑朝着我们指,厉声喝道:“你们快将神石交出来,不然个也别想离开这里!” 黄仙忙上前步,朝着马道长拱手抱拳道:“马道长你误会了,那块邪石不是我们拿走的,而是被邪教中人给盗走了。那块邪石乃是至邪之物,若是落入……” 没等黄仙把话说完,马道长厉声dǎ duàn 了他:“哼!休要再狡辩!分明jiù shì 你们盗走了神石!快把神石交出来。” 黄仙还想再说些什么,文青山拦住他说:“黄师傅,这位道长已经被邪气迷了心智,你跟他说什么恐怕也没什么作用,为今之计,只有先将他制服了再说。” 黄仙低声说:“马道长的功夫很深,而且手里还有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想要制服他谈何容易。” 我听这马道长还会功夫,不敢大意,赶忙将龙牙拔了出来,紧握在手中。而其他人则基本上都是赤手空拳,文青山这次来,也没料到会碰到这档子事,所以并没有将他的断龙斩带在身上。 他摸出几枚银钉捏在手中,贱贱和牛胖子则人从地上捡起了块石头,至于那名年轻道士,早已是面如纸灰,浑身颤抖,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已经被马道长给吓傻掉了。 因为顾忌马道长手中的锋利宝剑,我们并不敢轻易靠上前去,而马道长也因为我们人,也不敢贸然发起攻击,双方时之间形成了对峙之势。 我们正寻思着该怎么将他制服,他忽然开始嘴里念念有词,就像是在念叨什么咒语般,只不过语调有些奇怪,感觉上阴阳怪气的,我并听不懂他所念叨的究竟是啥意思。 文青山也听不明白,他压低声音问道:“他这是在念叨啥呢?” 黄仙紧皱着眉头说:“我怎么觉得像是招魂咒呢?” 招魂咒?我不由得心头愣,再仔细听,还真有点像是招魂咒,只不过他的语调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我也并不敢肯定。 而就在他念叨了没会儿之后,洞内忽然传来了yī zhèn 彷如女人发出来的幽幽叹息声,而且周围的温度似乎lì kè 降低了不少。 我愣了片刻才fǎn yīng 过来,这老道是在召鬼!黄仙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忙大喊:“大家小心,他是在召唤孤魂野鬼!”贱贱是纯阴八字,极易被鬼上身,听有孤魂野鬼,顿时吓得面色苍白,牛胖子也是直打起了哆嗦。 黄仙lì kè 取出几道纸符,分别贴在了贱贱和牛胖子的后背上,并对他俩说道:“赶快念净身咒,以防鬼邪附体。” 贱贱这才回过神,不敢怠慢,赶忙念叨了起来,而牛胖子并不知道净身咒该怎么念,只得在旁有样学样,跟着贱贱念,贱贱念句,他也跟着念句,基本上错得塌糊涂,早已起不到防止鬼邪附体的效果,也就求个心安而已。 黄仙又取出几道纸符,抬手扬,几道纸符lì kè 无火自燃,他将燃烧着的纸符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嘴里则大声念叨起了天师驱邪咒。 我倒是不惧鬼邪,但我也dān xīn 其他人被鬼邪附体,好在有黄仙在,他也算有两把刷子,马道长念叨了半天,我们几个也没有谁被鬼邪附体。 马道长有些恼羞成怒,他停止了jì xù 召唤孤魂野鬼,忽然大喝声,手持龙云剑便朝着我们直扑而来。 文青山二话没说,lì kè 抬手扬,几枚银钉朝着马道长射了过去,马道长挥动手中的龙云剑,只听“铛铛”几声,几枚银钉全被他给挡开了来。 他几个箭步便冲到了我们跟前,挥剑便砍,我们几个不敢与之硬拼,赶紧四下散开。 这家伙或许是被文青山刚才那几枚银钉给惹怒了,也不追其他人,独独追他而去,洞厅内只有这么大,文青山只得左躲右闪,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手里的龙云剑给砍到。见此情形,我顾不上那么,握紧龙牙便冲上去帮忙,我刚冲到马道长身后,他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返身便是剑朝我直劈而来,我举起龙牙便是挡。 只听“铛”的声,我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锋利无比的龙云剑竟然应声而断。 马道长显然没料到号称镇馆之宝的龙云剑竟然断了,看着手里的只剩下小截剑身的断剑,下子愣住。 趁他他发愣的工夫,文青山lì kè 冲上前来,从其身后把将他抱住,马道长这才回过神来,lì kè 用那截断剑朝着后面便是戳,正好插在了文青山的腰上,文青山当即疼得大叫了声。 我不由得心头紧,赶忙上前把抓住了马道长握剑的手腕,没想到这老头看起来身形瘦弱,lì qì 还真不是般的大。 第390章 祛邪气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我赶忙冲其他人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帮忙啊!” 黄仙、贱贱lì kè 冲了过来,几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总算将马道长给按住,贱贱又遵从黄仙的吩咐,从背包内取出捆登山索,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即使这老头已经被五花大绑住无法动弹了,嘴巴却依然不饶人,还在咒骂个不停,贱贱很是恼火,直接脱下他的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这才让他闭嘴。 而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地上竟到处都是血,再看文青山,他腹部的衣服上也满是血迹,而他正用只手紧捂着腹部,脸色煞白,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在旁的牛胖子原本还有些害怕,见文青山受了伤,lì kè 冲了过来,把将他扶住,并急切地问道:“师傅,你……你怎么受伤了么?” 文青山嘴角勉强挤出丝笑容:“我……我没事,只……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 “小伤怎……怎么会流这么血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牛胖子都急得要哭了。 我忙走上前去,说:“文老板是被老道用断剑捅了刀,得赶快帮他把血止住!”说完,我lì kè 将他的衣服掀起来瞧,只见他的右腹处只有道很细的血口子,但鲜血正止不住地往外涌。 贱贱赶忙取出云南白药粉,敷在了他腹部的伤口上,鲜血倒是很快就被止住了,但文青山依然显得很是痛苦,稍微动弹下,就会忍不住哼哼两声。 黄仙替他把了把脉搏,面色凝重地说道:“从文老板的脉象上来看,他想必是被伤到内脏了。” 听被伤到了内脏,我不由得心头紧,右腹部是肝脏所在,如果文青山当真是被伤到了肝脏可就麻烦了,若是处理不及时,甚至有可能引发生命危险。可问题是这是在大山里,只怕也来不及送医院去。 我心头正暗暗着急,牛胖子却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二话不说,lì kè 摘下背上的背包,在里面翻寻了起来,我不解地问道:“牛胖子,你在找啥呢?” 他头也不抬地答道:“气理丹!”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了起来,文青山自制的气理丹具有神奇的疗效,即使是受了很重的内伤,都能用气理丹调理,说不定这次也能派上用场。 牛胖子很快便从背包内翻出了个颇为精致的小木盒,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摆放着四颗呈暗褐色的气理丹,牛胖子赶忙从木盒内拿起颗递到了文青山嘴边,文青山也不含糊,张嘴便将气理丹吞入了腹中。 过了片刻之后,他的气色显得好了些许,不过毕竟是被捅了刀,而且还被伤到了内脏,时半会儿肯定是好不了,于是牛胖子便扶着他坐到旁的石床上去休息。 这时候,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马道长依然在奋力地挣扎着,也不知道他的精力怎么会那么旺盛,好在嘴巴被贱贱用他的臭袜子给堵住了,没bàn fǎ jì xù 张口咒骂,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而那年轻道士则在旁,面带惧色,不敢靠近前来。 贱贱走到马道长身旁,抬腿就要踹他,幸好黄仙眼疾手快,把将他拉住。 “臭小子!你干嘛呢!?” 贱贱有些愤怒地嚷道:“这老道士拿刀捅了文老板,我能不踹他嘛!” 黄仙骂道:“你这臭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马道长他是被邪气侵体才会这样,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得jìn kuài 把他体内的邪气给逼出来。” 贱贱嘴巴撇,说:“要把他体内的邪气逼出来还不容易,让大哥把那老妖怪召唤出来不就得了。” 黄仙微微愣:“什么老妖怪?” 我忙解释说:“贱贱说的是无尘子前辈。” “你是说那鬼灵?他能够帮马道长逼出体内的邪气?” 我点了点头:“应该问题不大。” 黄仙沉吟了片刻,却摆了摆手,说:“不可!不可!怎么能让个鬼灵来为马道长驱邪呢!这不等于是在引虎拒狼嘛!万那鬼灵心生不轨,那岂不是难duì fù 。” 黄仙毕竟是位以驱鬼驱邪为己任的阴阳先生,让他相信位鬼灵实在是有点难度。 我只得耐心解释道:“师叔尽管放心,无尘子前辈虽然是鬼灵,但他并无邪念,而且以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能够以雾气化身现身,也犯不着再依附在人体之中,自然不会伤害马道长。” 经我番劝说,再加上贱贱和文青山也在旁帮腔,黄仙在犹豫了会之后,终于答应让无尘子试试。于是我lì kè 将无尘子从石牌当中召唤了出来。 见到雾状人形的无尘子,本就胆战心惊的年轻道士是吓得面色煞白,就连马道长也停止了挣扎,瞪大眼睛望着无尘子,眼神当中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我也懒得理会他俩,赶忙将情况向无尘子讲诉了番,无尘子听完,二话没说,lì kè 化作团黑雾,遁入了马道长的身体之中。 年轻道士哪见过这种情形,吓得全身都打起了哆嗦,他不敢看,紧闭上双眼,而嘴里还在结结巴巴地念叨着什么。他那副mó yàng ,就像是唐僧在被妖股捉住之后闭上眼念叨阿弥陀佛般。 我仔细听了听,他念叨的似乎是驱邪咒,我不禁在心里暗笑,在近乎成魔的无尘子面前念叨驱邪咒,要是能起作用才怪。当然,我也并没有说破,就由着他念叨,这样至少能让他稍微安心点。 过了没会儿工夫,无尘子便从马道长体内出来了。 我赶忙冲他问道:“无尘子前辈,这老头的情况如何?” 无尘子答道:“他体内的确有股邪气,不过恩公不必dān xīn ,贫道已将他体内的邪气全部吸尽。” 我低头瞧了眼被五花大绑着侧躺在地板上的马道长,发现他好像是睡着了般,闭着双眼,面色安详,只是因为嘴巴仍然被臭袜子塞着,所以呼吸有些沉重。 黄仙走到马道长身旁,冲他喊了声:“马道长!” 然而他却全然没有fǎn yīng ,黄仙又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任何fǎn yīng ,他lì kè 抬起头来,盯着无尘子说:“你……你把他怎么了!?” “不必dān xīn ,他只是睡着了而已,他受邪气侵体已有些时日,如今贫道虽已将他体内邪气排除,但他的神智尚处于混乱状态,所以贫道便让他姑且睡着,只需睡上两三个时辰,便能……” 没等无尘子把话说完,黄仙大声喝道:“你这鬼邪!分明是已经吸尽了他的精元,还敢妖言惑众!” 无尘子听黄仙竟然称自己为鬼邪,登时便怒了,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但我却察觉到他周身的雾气正在急剧的流转着,我不由得心头紧,这无尘子拥有十分强大的邪力,旦被激怒,无法控制住体内的邪气,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敢怠慢,赶忙边暗暗催动体内的龙灵,边冲无尘子劝道:“前辈息怒,我师叔他向心直口快,但绝没有什么恶意。” 黄仙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太重,有可能惹到了这位近乎成魔的鬼灵,不敢再说什么。 好在无尘子终究没有发作,过了片刻之后,他周身的雾气渐渐平静了下来。我心里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无尘子冷冷丢下句:“若是信不过贫道,便只管让他醒来便是,不过他若是走火入魔,可怨不得贫道!”话音落,他lì kè 化作团黑雾,遁入了我胸口的石牌当中。 我们几个愣了会才回过神来,大家都盯着静静侧躺在地上的马道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转头看向黄仙,说道:“师叔,无尘子前辈不至于会害马道长,他要是有害人之心,也不会直寄身在这么块小小的石牌当中了。” 贱贱也在旁说:“老爸,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那老妖怪,但我觉得我哥说得没错,要是老妖怪真要害人的话,我这八字纯阴的体质恐怕早就遭了。” 听了我俩的番话,黄仙什么也没说,他在马道长身旁蹲了下来,我以为他是要将马道长弄醒,忙在旁劝道:“师叔,方才无尘子前辈说,若是贸然将他弄醒,弄得不好他会走火入魔,你可定得三思而后行呐。” 黄仙抬起头来瞪了我眼:“我还用你教呢!我只是要替他把把脉。”他说完,伸手抓起了马道长的手腕,在替他把了会儿脉之后,起身来对贱贱说道:“先把他身上的绳索解开吧。” 贱贱忙说:“老爸,你既然dǎ suàn 把他叫醒,我看还是先捆着他吧,免得万他……” 没等贱贱把话说完,黄仙dǎ duàn 他说:“谁说我要叫醒他了!我只是让你把他松绑,你把他绑这么紧,万手脚血气不通就麻烦了。另外还有这臭袜子,你怎么能塞他嘴里呢!再怎么说马道长他也是你的长辈!” 第391章 断龙化劫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黄仙边数落着贱贱,边将塞在马道长嘴里的臭袜子取出来扔在了地上。 贱贱愣了会才fǎn yīng 过来,赶忙上前解开了绑在马道长身上的绳索,而在贱贱解绳索的时候,黄仙还不时叮嘱他动作小点儿,似乎生怕不小心把马道长吵醒了似的。 我不禁觉得有些惊讶,开口问道:“师叔,你不dǎ suàn 把他叫醒了么?” “我看他脉象平和,应该已无大碍,就让他睡会儿也无妨。”话说到这,黄仙又话锋转:“不过我可得把话说清楚,我还是不相信那鬼道士,除非马道长能安然无事!”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我们几个在洞内足足等了近五个小时之后,马道长才终于清醒了过来,因为dān xīn 他再伤人,黄仙特意嘱咐我们将断成两截的龙云剑以及地上的碎石块全都收开了,并且我们几个都做好了随时将他按住的zhǔn bèi 。 然而马道长却并没有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他朝我们扫了眼,瞧见黄仙,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黄师傅?你怎么会在这儿?”他翻身坐了起来,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在shān dòng 内,不禁愈加yí huò 了:“我怎么会躺在这儿呢?” 黄仙hā hā笑道:“看来马道长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黄师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马道长说到这,又瞧见了在后面的年轻道士:“清风,你怎么也在这儿,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道士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说道:“师父,您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么?” 马道长摇了摇头,他似乎有些头疼,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这时文青山在旁问道:“不知马道长可记得今日是几月几日?” 马道长想了会,说:“今日是二月初三。” 我们听,lì kè 便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马道长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几天前,因为今天已经是农历二月十七了。 当黄仙将情况告诉了马道长之后,他震惊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遭到阴邪之气的侵袭,而且竟然还用剑刺伤了人。而当我们将那已经断成两截的龙云剑交还给他的时候,他是无比震惊,他有些不敢相信,传承了几百年的镇馆之宝竟然已经断成了两截。 在捧着断剑端详了好yī zhèn 之后,他忽然失声痛哭了起来。龙云剑毕竟是白龙观的镇馆之宝,如今却被毁了,他自然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鉴于他的情绪不稳定,而且他的神智似乎也尚未完全huī fù ,我们也并没有问什么,见天色已晚,我们便带着他离开了shān dòng ,回到了观里。 当晚,我们便在观里住了下来,道观的空房间倒是有不少,之前领我们去那shān dòng 的年轻道士告诉我们,自从马道长性情大变后,观里很道士都下山去了,而且来观里拜祭的村民也少了许,所以就空出了不少房间来。 在徐茂荣家的时候,我是和贱贱、牛胖子三个人挤在张床上睡,这俩家伙的鼾声简直jiù shì 此起彼伏,搞得我整晚都没怎么睡踏实,现在人间房都绰绰有余,总算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上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我们刚用完早餐,昨天那位年轻道士便过来叫我们,他说马道长请我们过去趟,经历过昨天的事,我发现年轻道士看我的眼神当中似乎藏着丝畏惧之色。不过倒也正常,仍谁见到我把无尘子召唤出来,恐怕都难以保持淡定。要是有心脏病的话,搞不好还会吓出毛病来。 我不禁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今后定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召唤无尘子。 由于文青山昨天被刺伤了内脏,虽然伤势已无大碍,但毕竟尚未痊愈,于是他便留在屋内休息,而牛胖子也留下来照顾他,我和黄仙以及贱贱则跟着年轻道士来到了座光线有些暗淡的大殿内。 殿内,弥漫着股浓浓的香火味,在大殿正中央,供奉着三尊近丈余的塑像,乃是道家三清祖师,而在三尊塑像正前,摆放着张条形案桌,案桌上摆放着个很大的铜制香炉,香炉内,插着支差不得有两米来高,碗口粗细的巨香,而位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正背对着我们,在向三清祖师磕头。 虽然我与马道长刚刚认识,但我还是很快便认了出来,正在磕头的jiù shì 他!看来他定是因为自己被邪气侵体而感到不安,故而才会给三清祖师烧这么高的香。 我们没敢打扰他,几个人就在大殿门口,静静地等待着,他三叩九拜之后,起身,转过头来。黄仙lì kè 笑着冲他问道:“马道长,今日感觉如何?” 马道长低头叹了口气,说:“唉,让几位见笑了。贫道自认为修为已入化境,却不曾想竟受邪气侵体,亏了几位及时赶到,如若不然,还不知会酿成什么大祸。” “马道长不必自责,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当年我就不该将那块邪石拿到白龙观来,破坏了白龙观的风水不说,还害了道长你。” 黄仙边说着,边领着我们几个走到了那张案桌前,而我这才瞧见,案桌上放着块红布,而在那块红布上,放着那柄已经断成两截的龙云剑,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马道长要来拜祭祖师,龙云剑是白龙观传承了几百年的镇观之宝,如今却在他手里被毁了,他现在心里定是自责不已。 想到这,我不禁觉得有些kuì jiù ,毕竟龙云剑是被我用龙牙给击断的。我不想推卸责任,于是开口说道:“马道长,真是对不住,不小心把这宝剑给弄断了,我也没法赔把新的,要不您开个价,我就赔钱……” 没等我把话说完,马道长摆了摆手dǎ duàn 了我:“小xiōng dì 不必介怀,此事怪不得你,切都是天意!早在半年前,卦象上便已指明有此劫。” 我不由得微微怔,忙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马道长叹了口气,说道:“半年前,观里那口充满灵气的白龙池忽然干涸见底,贫道以为是大灾之兆,于是特意在祖师爷面前卜了卦,卦象上说,白龙观将有场浩劫,非断龙不可化解,当时贫道并不理解何为断龙,直至昨日看到这把龙云剑断为两截,才明白所谓的断龙便是指这把龙云剑。”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顿时释然了不少,马道长用红布将龙云剑包好,又开口说道:“不过,贫道有事不明。” 黄仙忙说:“马道长有话不妨直言。” 马道长说:“这龙云剑乃是本观镇馆之宝,坚硬无比,削铁如泥,想要将其折断绝非易事,不知小xiōng dì 是怎么弄断此剑的?” 我正犹豫该怎么答他,黄仙在旁说道:“hē hē ,马道长,正如你所说,这切都是天意,此剑既然是柄有灵性的兵器,也许它自知气数已尽,所以便自行了断了呢!” 黄仙话音刚落,在旁的贱贱“噗嗤”笑出了声来,黄仙扭头瞪了他眼:“臭小子!在这三清殿中,严肃点儿!” 贱贱憋着笑说:“老爸,你也太能扯了,这宝剑还能自杀呢!” “怎么就不能了!有灵性的bǎo bèi ,跟人样!”黄仙边说着,边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在为我打掩护,看来他也不想让外人知道我手里有龙牙这玩意。 我忙拉住贱贱说:“你怎么说话的呢!我觉得师叔说得不无道理,这就像那白龙池的水忽然干涸样,这宝剑也有可能忽然断裂。” 听了我们的番解释,马道长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没再问。 为免他想,我忙岔开话题说:“对了,眼下还有件紧急的事需要jìn kuài 处理。” 马道长抬起头来:“不知小xiōng dì 所言何事?” “马道长您有所不知,有邪教中人暗地里向观中道士下了蛊,得jìn kuài 将他们体内的毒蛊排出来才行。” 马道长脸色微微变,惊道:“你说什么!?我观中弟子被人下了蛊毒!究竟是何人所为!?” “据我们所知,应该是帮垂涎那块邪石的邪教中人。” “哦?邪教中人?” 黄仙点了点头,说:“马道长,实不相瞒,其实我们这趟来白龙观,正是为了那块邪石,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些事情,而如今邪石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已经落入邪人之手。时半会儿恐怕也难以再追回来,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为观中弟子解了体内蛊毒要紧。” “这么说,黄师傅有bàn fǎ 替我观中弟子解了蛊毒?” 黄仙有些得意地说:“hē hē ,这不是啥大问题,请马道长将观中弟子都召集过来。” 第392章 观中藏酒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马道长犹豫了片刻,转头对在旁的年轻道士说道:“清风,你赶紧去敲钟,将观中弟子都召集到三清殿来。” 年轻道士点了点头,lì kè 转身离开了大殿,过了没会儿,外面便响起了yī zhèn 浑厚悠扬的钟声。这钟声估计隔着几个山头都能听得见,观中弟子听到钟声,陆陆续续聚集到了三清殿。 顶也就过了几分钟的工夫,大殿内便聚集了二十名身穿道袍的道士,众道士对马道长似乎都很是畏惧,个个都耷拉着nǎo dài ,不敢抬头看他。 马道长很是纳闷,开口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呢?” 黄仙笑了笑,走到马道长身旁,冲他耳语了几句,马道长恍然大悟,忙对众道士说:“这段时间贫道受邪气侵体,心急气躁,对大家有冒犯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众道士听,纷纷抬起头来,全都用惊讶的眼神望着马道长,似乎不敢相信马道长竟然会向他们道歉。 马道长又冲位看起来比较年长的道士问道:“刘师弟,观中弟子都到齐了么?” 年长道士答道:“回禀掌门师兄,观中共有弟子三十三人,除七人下山了之外,其余弟子全在这里。” 马道长点了点头,指了指在身旁的黄仙,说:“这位黄师傅常常来我们白龙观,想必不少人都认得,今天我之所以把大家都召集到这儿来,是因为黄师傅跟我说,有邪教中人对你们下了蛊,所以要替你们解毒。” 马道长话音刚落,众道士片哗然,大家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中了蛊毒,时间议论纷纷。方才回答马道长的那位年长道士说;“掌门师兄,近些日子也没外人来过我们观,而我们也没有离开过,又有谁会对我们下蛊呢?” 马道长转头看向黄仙:“黄师傅,刘师弟说得不无道理,你看这事会不会是弄错了呢?” 黄仙说:“不会弄错!因为下蛊的并非外人,而正是你们白龙观的常客。” “白龙观的常客?”马道长微微怔,忙问:“是谁?” 黄仙字顿地答道:“云涧村的瑞二爷!” 马道长大吃惊:“什么!?瑞二爷!他……他怎么会对我观中弟子下蛊呢?他向老实本分,不像是坏人啊,莫非他是被邪教中人给lì yòng了?” 黄仙摆了摆手,回答道:“马道长你有所不知,其实瑞二爷他jiù shì 邪教中人!只是直深藏不露而已,他精通阴邪之术,前几日在云涧村,我们几个都差点遭了他的毒手。” 黄仙话刚说完,名道士开口说道:“我想起来了,前些天,云涧村的瑞二爷曾经来过我们观,当时正好做饭的张师傅回家去了,厨房里缺人手,瑞二爷很热情地到厨房里帮了天厨。” “他曾经进过厨房!?” 那名道士点了点头:“帮了天厨,后来说家里有什么急事就huí qù 了。” 黄仙lì kè 说道:“这就对了!这瑞二爷肯定jiù shì 在帮厨期间,暗地里对大家下了蛊!” 听了黄仙所说,马道长不禁叹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这貌似忠厚老实的瑞二爷如此邪恶,竟然以蛊术害人!” 这时又有名道士不解地问道:“可若是我们当真中了蛊毒,为何点儿也不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呢?” 黄仙回答说:“那是因为你们体内的蛊毒还没有发作,旦发作,则痛不欲生。” “既然没有发作,那敢问黄师傅又如何能够断定我们定中了蛊毒呢?”那名道士又问。 黄仙笑了笑,说:“现在切还只是推测,我也不敢què dìng 你们究竟是否中了蛊毒,所以,还得先què dìng 下才行。” 马道长忙问:“那如何才能够què dìng 他们有没有中蛊呢?” 黄仙说:“根据书中记载,中了蛊毒之人不可饮酒,旦饮酒,体内蛊毒便会发作,所以要想知道究竟有没有中蛊毒,每人只需饮上杯水酒便可。” 马道长听,lì kè 摆手道:“不可!不可!我们毕竟是方外之人,饮酒有不妥,而且也不利于修行问道。黄师傅可还有其他法子?” 黄仙摇了摇头,说:“我对下蛊并不怎么在行,知道的也就这么个法子而已!” 马道长听完,时之间陷入了bsp;mò ,他低着头,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见他似乎有所顾虑,黄仙又道:“马道长,恕我直言,道教也没说不能饮酒,再说了,只是杯酒而已,也不至于就对修行造成大影响,但若是他们当中真有人中了蛊,不jìn kuài 将体内的毒蛊驱出来的话,旦发作,后果不堪设想,甚至有性命之忧。” 听黄仙这么说,马道长叹了口气,道:“唉,也罢,那每人就饮上杯吧。”话说到这,他抬起头来对其中位中年道士说:“剑平,你带几个人去库中抬坛素酒吧,顺便再拿些碗来。” 中年道士点了点头,转身招呼了几名年轻道士,跟着他块出了大殿。过了约摸十几分钟,行人回来,其中两名道士抬着个约摸二尺来高,直径尺有余的大坛子,显得很是吃力。 两名道士将坛子抬到我们跟前放了下来,马道长走到坛子旁,伸手揭开了坛盖,lì kè 股沁人心肺的酒香扑鼻而来。 黄仙不禁赞道:“没想到马道长这儿还收藏着如此好酒。” 马道长笑着说:“hē hē ,黄师傅见笑了,贫道与观中弟子虽不饮酒,但也少不得要招待来客,自然也得备上几坛子素酒。”说到这,他抬起头来对众弟子说道:“你们每人都来打碗酒。” 众弟子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lì kè 聚拢了过来,很显然,这帮家伙都是被美酒的醇香给吸引住了,而且看他们个个眼馋的mó yàng ,只怕都不是第次饮酒,搞不好经常背着马道长偷着喝。 大家人拿起个碗,正欲打酒,黄仙却在旁喊道:“诸位且慢,现在还不是喝酒的时候。” 马道长不由得怔,转头问道:“黄师傅,那这酒又该什么时候喝呢?” 黄仙笑着说:“嘿嘿,得等咱们先将专用于驱除毒蛊的驱蛊丸制出来了再喝,免得待会蛊毒发作,只怕大家疼痛难忍。” 马道长脸色微微变:“什么!?黄师傅您这解毒的药丸还得现制!?” 黄仙点了点头。 “那这制作药丸的材料黄师傅可有zhǔn bèi ?”马道长忙问。 黄仙笑道:“hē hē ,说到制作这驱蛊丸的材料,还得请马道长帮忙。” 马道长显然没料到黄仙连材料都没备好,顿时脸都绿了,不过也不好发作,只得问:“那敢问黄师傅,需要些什么材料呢?” “需要雄黄、大蒜子,另外,还要挖些体型大点的地龙来!” “就这些材料?未免太简单了吧!”马道长有些不敢相信。 “应该就这些了吧……”黄仙边说着,边转头看了看我。 说起来,制作驱蛊丸的方法其实是文青山教的,当初在棋坪村的时候,文青山曾经用驱蛊丸帮村民们化解了体内蛊毒。昨晚黄仙还特意向文青山请教过番,本来已经底气十足了,但被马道长这么问,他似乎又有点没底了。 见黄仙语气并不肯定,马道长眉头微微皱,忙追问道:“黄师傅,你这法子到底靠不靠谱?” 我忙开口答道:“几年前我们曾经用这法子救过村人的性命,如果当真是被下蛊的话,肯定有效。” 黄仙lì kè 抬起头来说:“马道长!你只管把这些材料zhǔn bèi 齐了jiù shì 。” 马道长将信将疑地叫来几名年轻道士,让他们按照黄仙所说的去zhǔn bèi 材料。 雄黄和大蒜道观里就有,至于蚯蚓在zhè gè 季节也很是见。没会儿工夫,几名年轻道士便把材料备齐了。 我瞧了眼他们挖来的蚯蚓,惊讶地发现那些蚯蚓不是般的粗壮,大的甚至有成人小拇指粗细,通体黝黑,乍眼看,就像是条条的小蛇般。贱贱在旁惊道:“这些蚯蚓怎么会这么大呢?” 挖来蚯蚓的那名年轻道士不以为然地说:“这不算什么!在咱们后山上,还有成精了的蚯蚓。” 我心头怔,忙问:“成精的蚯蚓!?什么意思?” 年轻道士答道:“那种蚯蚓体长怕是得有米,有成人手腕粗细,拉出来的粪便就跟堆牛粪似的。”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文青山曾经说过,在西南山区有种巨型蚯蚓,这种巨型蚯蚓被当地人称作地精,据说地精之血肉能够治疗各种毒症,甚至就连最为厉害的金蚕蛊毒也能够化解。 我没想到在这带就有这么巨大的蚯蚓,心头不由得喜,忙冲那名年轻道士问道:“这位道兄,那这成精的蚯蚓能够挖得到么?” 第393章 衣鱼蛊 阴阳手记 作者:轩辕唐唐 那位年轻道士笑着说道:“hē hē ,既然是成精的蚯蚓,哪那么容易挖得到呢!只不过,刚才我们在挖这些蚯蚓的时候,倒是见到了大堆的蚯蚓屎,我估计jiù shì 巨型蚯蚓留下来的,所以那带应该……” 年轻道士正说着,话还没有说完,旁的马道长dǎ duàn 了他:“你先别说zhè gè 了,现在既然材料已经zhǔn bèi 齐全,还是请黄师傅赶紧制作药丸吧。” 黄仙张嘴刚要说些什么,我抢过话题说:“先等等!其实刚才这位道兄所说的巨型蚯蚓,才是化解蛊毒最好的良药,如果能够挖得到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此话当真!?”马道长微微怔。 我点了点头,jì xù 说:“这种巨型蚯蚓在些地方又被称为地精,其血肉能够治疗各种毒症,比普通的蚯蚓效果要好得。用普通蚯蚓制作出来的药丸的确能够化解蛊毒,但如果被下入体内的是具有灵性的毒蛊的话,那么用普通蚯蚓制作出来的药丸恐怕就未必能够起到作用了,非得用那地精不可。”话说到这,我抬起头来冲黄仙问道:“师叔,我说得对吧!?” 黄仙愣了会才回过神来,忙点头道:“没错!马道长,既然你们这儿有这种好玩意,最好还是能够弄来,免得万他们体内的蛊毒没有驱除干净,反而留有后患。” 听了我和黄仙所说,马道长显得有些为难:“黄师傅您有所不知,这种巨型蚯蚓只在三过后才会出现,待天亮,便又会钻入地底深处,掘地三尺也难觅其踪迹,要想将其挖出来,谈何容易。” 黄仙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说:“那这样吧,咱们就用现有的材料制作驱蛊丸先用着,今天晚上咱们守株待兔,等着那玩意儿自行钻出来。到时候用其血肉再制作批药丸。” 马道长点了点头:“行!那就请黄师傅先制作药丸吧!” 黄仙lì kè 转头招呼我和贱贱,三人块制作起驱蛊丸来。 驱蛊丸的制作工艺颇为简单,我们仨按照之前文青山所说的方法,将挖来的蚯蚓全都捣鼓成了肉泥,大蒜也捣成了蒜泥,然后和雄黄粉混合在块,揉捏成了颗颗小小的药丸。 马道长在旁看着我们粗制滥造出来的所谓驱蛊丸,怔怔地问道:“黄师傅,这jiù shì 您所说的驱蛊丸!?” 黄仙点了点头,抬起头来对众道士说:“待会诸位喝完酒之后,若是有什么不适之感,就赶紧吞服颗这驱蛊丸。” “黄师傅,这法子真能将蛊虫驱出来?”马道长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 “马道长有所不知,这可是duì fù 蛊虫最有效的方法!酒能激发蛊虫的活性,而这大蒜、雄黄以及地龙血肉都是驱除虫毒之物,那蛊虫受不了,就会被逼出体外。”话说到这,黄仙又嘿嘿笑,道:“hē hē ,再说了,就算不能逼出他们体内的蛊虫,这几样材料也没啥毒性,吃了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只不过wèi dào 稍微难闻了点而已。” 听了黄仙所说,马道长沉吟了会,抬起头来对众道士说:“那大家就按照黄师傅所说的办吧。” 得到了掌门的首肯,众道士lì kè 纷纷上前,每人从酒坛内舀起碗酒喝了起来。 这些道士显然都不是第次饮酒,估计没少背着马道长偷着喝,碗酒很快便喝完了,有些人还意犹未尽,眼睛紧盯着着酒坛子放出绿光,还时不时地舔下舌头。不过碍于马道长就在酒坛子旁着,也没人敢上前舀第二碗。 然而就在过了约摸五六分钟之后,除了马道长以及昨日我已经用自身精血为其驱除过蛊毒的清风之外,其余道士几乎全都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了起来,黄仙见状,lì kè 大声说道:“若是觉得肚子不适,快将驱蛊丸服下。” 那些腹痛难忍的弟子顾不得驱蛊丸散发着刺鼻难闻的腥味,都赶忙将手中的驱蛊丸塞进了嘴里。 过了约摸二十分钟之后,大家都开始呕吐了起来,不过个个似乎加难受了,表情比刚才还要痛苦。 见此情形,我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在棋坪村的时候,那些村民正是在将蛊虫呕吐了出来之后,中蛊的症状才消失。 马道长却不明就里,在旁不安地问道:“黄师傅,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黄仙回答说:“他们现在正是要将体内的蛊虫吐出来,待吐完之后,蛊毒也就算化解了。” “此话当真?”马道长似乎还是有些不信。 黄仙笑着说:“hē hē ,马道长若是不信的话,待会看看他们吐出来的东西就知道了。” 过了没会儿工夫,不少人都吐出了大滩黑红色的黏状物,大殿内弥漫起了股刺鼻腥臭味,很是难闻,闻到那股子qì wèi ,我都觉得胃里yī zhèn 翻腾,好在早上的早餐实在难吃,所以我并没有吃少。要不然地话,我恐怕也非得吐出来不可。 黄仙领着马道长走到滩呕吐物旁,指了指满地的呕吐物对马道长说:“马道长,你仔细看看,他们吐出来的是什么?” 马道长皱着眉头说:“污秽之物,还能是什么!” “嘿嘿,关键是得看污秽之物里有什么。” 马道长很是不情愿地盯着堆呕吐物仔细看了yī zhèn ,却依然什么也没看出来。 “黄师傅,贫道实在看不出有啥,不如就请明言吧。” 黄仙二话没说,从案桌上拿起支崭新的香,在那堆呕吐物里扒弄了起来。大殿里本来就充斥着刺鼻的腥臭味,被他这么扒弄,是无比的腥臭。好在我和贱贱早有zhǔn bèi ,在众弟子服下驱蛊丸的时候就戴上了口罩,而马道长却有些受不了了,他往后退了两步,并用手紧捂住了口鼻。 过了没会儿,黄仙用手里的香从那堆呕吐物中挑起了两条大约寸来长,通体乌黑,类似于蚂蝗样的玩意。 我在旁见状,不由得脱口而出:“是蚂蝗蛊!” 虽然我对蛊虫并不熟悉,但这蚂蝗蛊我却是见过,当初在棋坪村,那儿的村民中的jiù shì 蚂蝗蛊,当时文青山就从村民们的呕吐物中挑出了几条模样的蚂蝗蛊来。 黄仙将那两条蚂蝗蛊挑到马道长面前,说:“马道长请看,这jiù shì 蛊虫!” “这jiù shì 蛊虫!?”马道长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黄仙点了点头,又说:“这种蛊虫其实jiù shì 用蚂蝗养出来的,故而又名蚂蝗蛊,不过这蚂蝗蛊不但能吸食人血,而且还有定毒性,体内若是蛰伏着这玩意,可不是啥好事。” 马道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追问道:“那他们体内的蚂蝗蛊都驱出来了么?” “放心吧,这蚂蝗蛊算是级别比较低的蛊虫,用雄黄粉就能将其杀死,你看这玩意已经完全没有动静了。” 听黄仙这么说,马道长长舒了口气。 然而正当我们以为事情就这么摆平了的时候,我身旁的贱贱忽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紧张地说道:“哥!你看那儿!”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我吃惊地发现,在滩呕吐物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不由得心头惊,暗道:“什么情况!?如果是蚂蝗蛊的话,应该已经被雄黄杀死了,又怎么还会动呢!?” 出于好奇,我赶忙快步走上前去,凑近了瞧,这才发现在那滩呕吐物当中,竟然当真是有条虫在蠕动,这条虫约摸两厘米长,身体呈扁平状,与蚂蝗蛊有明显的区别。 我忙冲黄仙喊道:“师叔,你快过来看看zhè gè !” 黄仙快步走了过来,他盯着那条虫看了会,皱着眉头说:“这好像是衣鱼虫!” “衣鱼虫是啥玩意?”贱贱好奇地问道。 黄仙回答说:“衣鱼虫俗称蠹鱼,常以书籍为食,故而又被人称为书虫。shí jì 上,衣鱼虫是杂食类昆虫,书籍、毛发、棉布、泥土都不抗拒,甚至连其它昆虫的尸体、自己脱的皮也是照吃不误!而且衣鱼虫的生命力极强,即使挨饿数月,身体机能也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听了黄仙的番解释,贱贱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这种虫我见过,以前我们家的书柜里就有!” 我又朝四周瞧了瞧,很快便在另滩呕吐物当中,发现了两条几乎模样的衣鱼虫,正在不停地蠕动挣扎着。 我心里顿时升起股不祥地预感,深吸了口气,小声对黄仙说:“师叔,你说瑞二爷会不会不止下了种蛊?” 黄仙先是微微怔,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这衣鱼虫有可能也是种蛊虫?” 我点了点头,说:“蛊术本身jiù shì 能将各种虫类培养成蛊,所以将衣鱼虫培养成蛊也不足为奇。而且我觉得,蚂蝗蛊或许只是掩护而已,真正致命的只怕是衣鱼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