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 1-1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资料篇:後g品阶等级表(男妃≈ap;女妃) 後g等级表 品阶 称谓 x别 数量 正g 皇後 男、女皆可 1 正一品 皇贵妃 女 1 皇贵君 男 1 从一品 贵妃 女 2 贵君 男 2 正二品 妃 女 4 君 男 4 从二品 贵嫔 女 4 贵侍 男 4 正三品 婕妤 女 4 杰纾 男 4 从三品 嫔 女 6 侍 男 6 正四品 贵人 女 不限 选侍 男 不限 从四品 常在 女 不限 正五品 才人 女 不限 美人 女 不限 从五品 才女 女 不限 正六品 姬 女 不限 从六品 答应 女 不限 正七品 采女 女 不限 女妃的名称我是查了一些资料然後选了一些个人比较喜欢的名字用的~至於男妃,因为没有什麽史料可查,我就g据女妃的名称然後编了一些来著,所以木有神马依据可言,请各位历史通透的大大们不要纠结於此…… 还有就是男妃品阶木有女妃多的问题,其实我是出於想让男妃的最下位也比女妃高的目的,这样就不会出现太多底层争斗死伤惨重的问题……肿麽感觉有点重男轻女鸟⊙﹏⊙b汗 因为文章中出现有关品阶的人物会比较多,而且g斗神马的死伤在所难免,这变动也会有滴,所以之後会依情况不断更新位分表,方便亲们随时查阅~\(o)/~ 以上~ 他机关算尽为求自保为求安生,他志向高远争权夺势 他们的相遇是必然也是姻缘,他们的纠缠是真情也是假意 一朝为王,九五之尊,号令天下 一朝为後,宠惯六g,凤霸天下 曲有终,人有散 他的爱太多欺骗和谎言 他的爱太多权势和多情 朝堂江湖,他们该何去何从? 腹黑攻x伪小白受 男男生子文\(o)/~ 尽在芙蓉帐!【有种这段话要变成签名的感觉o(┘□└)o】 资料篇:亲王封号与封号意义对照 资料篇:亲王封号 庄亲王──大方、魁梧 礼亲王──有礼的、端庄 饶亲王──富 睿亲王──智者 豫亲王──雄壮的 肃亲王──严肃 承泽亲王──有造化的 襄亲王──有益 裕亲王──宽裕 荣亲王──高贵 恭亲王──恭敬 纯亲王──纯朴 理亲王──理智、明理 诚亲王──诚实 恒亲王──镇定 淳亲王──清 履亲王──礼 怡亲王──喜 恂亲王──简约 愉亲王──有商量 诚亲王──真实 端亲王──方 和亲王──和气、和顺 怀亲王──可惜、怀念 顺承郡王──和顺 郑亲王──郑重、稳重 康亲王──安康 定亲王──平定 循亲王──温和之人 哲亲王──博学 仪亲王──礼仪 成亲王──有能力 庆亲王──福祉 敦亲王──稳重 瑞亲王──聪明、睿智 直亲王──耿直作家的话:这个封号的用法是借鉴清朝时期的~所以无视小雪随便就给它改朝换代了吧,嘿嘿~ 资料篇:古代时辰表 古代时辰与现代时间对照表 现称 古称 231 子时 13 丑时 35 寅时 57 卯时 79 辰时 911 巳时 1113 午时 1315 未时 1517 申时 1719 酉时 1921 戌时 2123 亥时 文案 他机关算尽为求自保为求安生 “他……才是天下真正的霸者,若是能忘记一切……我定会爱上他!”他笑的苦涩无奈。 他志向高远争权夺势 “江山和权势才是我,至於其他……”他轻声低笑,高贵不羁,霸气内敛。 他们的相遇是必然也是姻缘,他们的纠缠是真情也是假意 一朝为王,九五之尊,号令天下 一朝为後,宠惯六g,凤霸天下 曲有终,人有散 他的爱太多欺骗和谎言 他的爱太多权势和多情 朝堂江湖,他们该何去何从? 腹黑帝王攻x伪小白受 男男生子文\(o)/~ =========================媚朝纲系列文之一===============================作家的话:此两篇文案都是用来对其格式的……我果然有强迫症麽……(≈ap;gt;_≈ap;lt;)…… 第一章 是谁负了谁? 上 华朝皇g外城城墙。 万籁俱寂,月冷星稀静谧的诡异,深秋的夜晚凉风沁骨,换的城墙上一抹高挑的月白身影柔和却突兀。 “什麽人?”抬首间,守城的侍卫倏地发现了那一抹一样的月白,厉声道。 城墙上,白衣男子仿佛充耳未闻一般径自在围墙的边缘走著,久久的不到回应的侍卫急了,挽起身旁火弓对准按抹月白便要一箭。 “住手!”未等随侍通报,一声蕴含著强大内里的浑厚低沈且满是威仪的男声自身後传来,士兵闻声急忙收弓诧异的回头张望。 纷杂的马蹄声四起,在依稀间分辨得出黑夜中那一抹扎眼的明黄後侍卫猛然醒悟,麻利的双膝一弯便恭敬的跪在地上低眉敛目。 一队人马扬蹄而来,近了才听到那人身後一人气喘吁吁的朗声通报:“皇上驾到!” 华朝当今圣上封玄奕帅一种亲随御林军翻身下马,众人接驾跪地,低眉敛目抱拳恭敬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除一人例外…… 城墙上,那抹月白的身影因为夜色的凝重显得愈发单薄瘦弱,仿佛只是随便的一阵清风便足以使其凌乱。 此刻的封玄奕丝毫不为面前的阵仗所动,目光紧紧锁住那抹摇摇欲坠的身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气聚丹田汇於双足,顺著左前方蜿蜒的石阶急忙攀上高墙。 众将茫然不知所措,没有得令的他们没有一人敢抗旨起身,只是心中难掩好奇,小心翼翼的拉拢著目光看著他们一向沈稳的帝王失了分寸而不明所以。 “你们还愣在这儿做什麽?!快跟上去护驾啊!”常年此後在封玄奕左右的莫言一路小跑的跟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吼著。 众将这才敢大明大方的回头顺著莫言手指的方向,看著与明黄遥遥相对的那抹被疑似为刺客的月白,“那是皇後娘娘!” 闻言众人猛的一个寒颤,哪里还顾得上什麽仪容礼数,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将顺著石阶往城墙上攀。 看著遥遥对峙的两人,一明黄,一月白,莫言百感交集,自小进g伴著主子长大,看著主子从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到如今的九五之尊,看著历经沙场刀枪剑戟中浴血而出不再天真的主子,这其中的艰辛曲折y谋诡计他什麽没有跟著经历过? 可他只是个奴才,一个跟了好主子的下人而已,再打的风波自己跟著也经历过,而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一切的一切让他知道,无论再得宠再有势的奴才终究只是个被使唤的下人,他只能旁观,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莫言,谨言慎行才能活得长久…… 所以他只能看著,祈祷住院,无论悲喜注定旁观…… 而此刻城墙上看著急忙跑上来一脸愤怒的封玄奕,那额角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几近崩裂的青筋,男子只是淡然一笑,印著月白的衣衫凄美且决绝,清俊的轮廓逆著月光堵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凭添了几分支离破碎的脆弱。 这边封玄奕刚想要上前一步,那边男子便顺势欲後退一步,一进一退间,本就已站在城墙边缘的男子只此一步便是五丈高的城墙、y阳永隔的鸿沟! 见状封玄奕连忙止步,月色下的轮廓愈发的y晴不定。 “给朕回来!”接踵而至的脚步声纷纷到达,封玄奕似是隐忍叙旧,出口的言语听不出喜怒却满是不容置喙的威仪。 而十步开外的男子却完全不以为然。毫不在意的仰头望天,仿佛只是欣赏天g寒月,一双墨色的眸中却不若一袭月白衣袍那般素净单薄,满满的不甘和怨恨却带著抹心灰意冷的自嘲,那凌厉的视线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欲将封玄奕千刀万剐。 见男子丝毫不为之所动,威严收到侵犯的封玄奕再次开口,怒意不言而喻:“朕命令你给朕回来!这是圣旨!!” “圣旨?”闻言,一直不吱一声的男子竟倏地放生狂笑,收回视线与封玄奕对视,仿佛看到了什麽奇怪的东西想好在好好最後打量一番。 回首的刹那神情飘渺却足以让万物失色,这边是转眼三年间创下无数奇迹、引起後g轩然大波、让皇帝每每破例只为博蓝颜一笑,也是为封玄奕创下丰功伟业、陪他几经起伏终究登上後位的绝代男子,仅此一笑,天地失色。 “朕?”惝然若失随即话锋一转,“封玄奕,你的圣旨不止这一条吧?满门抄斩……发配边疆……未权位而将我攻受他人!……”男子若有所思的遥望天g寒月,以手掩唇,清俊飘然的眉眼间竟硬是多了几分无尽风情,妖娆却不造作,妩媚却不显别扭,别具一格的风韵恍若谪仙,魅的摄心夺魄,“谢主隆恩!” 话语间,一头原本完全融入夜色的墨色长发竟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刺眼,眼看著一gg青丝以r眼可及的速度迅速花白,封玄奕厉声喝道:“你要做什麽?!快给朕回来!” “公子!”众人之後匆匆赶到的男子大口大口喘著chu气,瑰红的锦绣宽衣束腰长摆更显玲珑身段和华贵身份,只不过如此奔波衣衫却不见丝毫凌乱,不知是不是皇g的料子都太好了,“您先回来啊,有什麽话回来再说,皇上一定会听公子解释的!” 白衣男子仿佛丝毫不惊讶此人的到来,仅仅一瞥便不愿多看,别过的眸中是一抹化不开的复杂:“这就是你选的路?” 华服男子一震,神情几番闪烁随即隐匿在黑暗之中,稍作停顿眸中再次满是焦急:“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公子,您还是回来吧,在这麽闹下去大家都不好收场……” 闻言,白衣男子扬手抚弄著腮边雪丝,似是呢喃似是怀念,唇边微微扬起的弧度却满是苦涩,回望著封玄奕的眸子毫无焦点,仿佛透过这个身影看到很久远的过去,亦或者遥不可及的未来……作家的话:今日起芙蓉帐开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o)/~芙蓉帐的速度不会慢哟~小雪会努力码字码字再码字的~若是有什麽不可抗拒的因素小雪会提前请假滴~o(n_n)o~所以亲们放心滴看8\(o)/~ 第二章 是谁负了谁? 中 闻言,白衣男子扬手抚弄著腮边雪丝,似是呢喃似是怀念,唇边微微扬起的弧度却满是苦涩,回望著封玄奕的眸子毫无焦点,仿佛透过这个身影看到很久远的过去,亦或者遥不可及的未来…… “……借题发挥,还真是师出有名!好手段!臣,拜服!”白衣男子巧笑如焉,“我可以大义灭请,我可以不忠不孝,我可以被天下人指著鼻子骂,我可以为你去伤害所有人、甚至甘心屈居人下讨好侍奉!……”眨眼间便是怒不可遏,镌刻的j致眉眼紧敛,悲戚欲绝的眸子明明早已痛苦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可你却不信我!……” “……回来!这是命令!”好似隐忍许久的封玄奕幽幽开口,平静的口吻听不出丝毫起伏的情绪。 “信,或不信?!”白衣男子再次询问,暗哑的声音却异常的刺耳尖锐,事到如今他依旧期望著一个答案,即便只是谎言…… 只是这次封玄奕却再没有开口,刚毅的轮廓被云朵遮住,只留下一片y影,许久,直到月色不堪死寂的再次探头,看著愈发冷凝沈稳的王者之容,白衣男子凄然一笑,似是呢喃似是求证。 “果然是君王……皇上……”怅然一笑万物失色,“还有什麽必要,事已至此,信或不信不明摆著呢麽……自取其辱……自取其辱……我算是领教了……” 扬手弹了弹衣袖,一时间竟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淡漠,不再悲痛不再执著不再愤恨,青丝化雪,风中摇曳,白衣如沙,飘渺朦胧,前尘旧梦,不过镜中花,水中月,放不下、舍不得、不甘愿,如今却也该散场了…… 夜凉如水的晚上月白飘渺竟是说不出的难以捉,仿佛脱缰的野马,亦或者只是飞出掌心依稀闪烁著微光的萤火虫,终究不过飞蛾扑火。 “今生,祝你千秋万世,帝位永固……”回首,神往而释然,是愿望亦是情殇,眸中是灰败的决绝,“如若往生,愿你我相逢,不相识……” 纵身一跃,抛却前世今生种种爱恨纠缠,身後的呼喊被耳边呼啸的狂风掩盖,早已干涸的眼,弯出一抹心底决绝的微笑。 夜的黑,风的冷,人生短短十八载,如镜中花水中月,一切仿佛太过於虚幻却也残酷的可怕,走马观花般一幕幕熟悉却陌生的残景滑过脑海,在眼前一一浮现…… 若三年前我不曾伸手,你不曾回眸…… 如寒梅凋零,拨入蝉翼的一抹月白,这便是纳兰轩。 在世人看来尊贵与殊荣一身、倾国倾城绝色美豔一身、执掌後g叱吒前朝却不知廉耻得寸进尺的华朝最短命的皇後…… 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那抹月白的身影,看著手中唯一残留的白纱衣角,封玄奕独自一人站在墙头,纳兰轩放在站立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这个一向沈稳内敛的帝王此刻的神情,也没有儿女不敢试图在此刻上前探究…… 看著皇後这麽一跃而下,而皇上却在城墙上怔愣著不动,一路跟随随时的众人各个寒蝉若惊不敢轻举妄动。 许久,封玄奕屋子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下城墙,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明黄的背影。 “回g!”依旧的沈稳内敛,波澜不禁,不禁让人误以为方才那一幕不过幻象,亦或者只不过是个g本无足轻重毫不相关的陌生人,而不是当今华朝的男後。 听著下边莫言朗声的“摆驾回g”,和随即传来渐行渐远的马蹄声,这城墙上的众将士则无法像皇上那般潇洒走人,一个个一脸难色的看著方才众人之後匆匆赶到的华服男子、当下最得圣宠的贵君──韩瑞风。 在众人的注视下韩瑞风款款走到城墙边、方才纳兰轩坠落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望著漆黑一片的空洞,扑满香粉的白皙面容上方才的担忧与焦急之色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得色。 “派人下去搜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麽说也是我朝的皇後,”话锋一转,一抹疑惑,一抹巧笑,“不过这城墙这麽高,有通天的能耐也活不成了吧?”抹了抹g本流不出泪水的眼角,“哎,这才消停了多长时间就又得办国丧了。” 回首,韩瑞风眼角似哀还怨的扫过在场众人。杀人之心昭然若揭,无论生死,此懿旨一出即便是生,也只有死路一条,且众将士中也不可能存在为了这麽一个失了宠、被皇上厌弃打入冷g的皇後求情的人。 “若是死了也别死在这皇城门口,怪忌讳的,去找个风水好点儿的地儿埋了就是。”说著从怀中拿出一定成色十足的金定子丢给了身旁的士兵便转身离开,“不用回禀了。” “公子,别怪我心狠手辣,这一如g墙便由不得你我做主,对於皇上来说没有谁是无法取代的,你的孔雀自会有人补上,你曾经的那些辉煌也将永远尘封,集三千宠爱於一身的注定是我而不是你!” 在侍童的搀扶下优雅的跨上软轿,独自一人坐在回g的轿辇上的韩瑞风眸中满是凌厉,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启誓一般:“既然你这麽想离开、这麽不想留在g中,我便送你一程,也算得上对得起我们这麽多年的主仆情分了……王朝,皇g,从来不缺皇後!……” 城下。 纳兰轩本已是抱著决绝之心想要就此结束,耳边呼啸的狂风切割著面颊,迎面而来的狂风刺的双眼疼得厉害,让呼吸都变得愈发困难,可不知为何此刻的头脑却变得格外清明,那些空白的岁月、许多尘封的往事、过去的回忆一一涌了出来。 来不及细想的纳兰轩倏地只局腰间一紧,不受控制急速下坠的身体猛地停了下来。 回头,来人蒙著面,看不清样貌,恍惚间只觉得几个忽上忽下的起伏自己便安然的落在地面。 第三章 是谁负了谁? 下 回头,来人蒙著面,看不清样貌,恍惚间只觉得几个忽上忽下的起伏自己便安然的落在地面。 不为人知的怀了孩子,又不为人知的流掉,本就格外虚弱的身体再加上方才急速的坠落,本能的颤抖著,大口大口呼吸著就为的空气,x口剧烈的欺负著,想要缓解不适,但眼前却依旧是阵阵黑幕袭来,晕眩难当。 倏地,颈间微凉的触感让身体一僵,但随即放松了下来。 纳兰轩知道,置於自己颈间的是一把利刃,但也自信,这把利刃无意於夺命。 “你不怕我杀了你?”陌生低沈的男声自身後响起,纳兰轩隐约觉得熟悉。 “我本就是要死的人,你若真的要杀我,方才g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放任不管冷眼旁观就好。”纳兰轩泰然自若的顺了顺气,声音本能的颤抖却不失威仪。 “那也未必,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偿所愿,”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云淡风轻的轻笑,“包括死。比如虽然我也想让你死,可是不太喜欢你的那个死法,所以救你下来建议你换一个而已。” 闻言,纳兰轩无所畏惧的回头,锋利的贱人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细密的血珠顺著脖颈滴落月白长袍,晕染斑斑殷红。 黑色的凝眸毫无畏惧迎上那双隐匿在夜色中的双眸,依稀辨的出那眸中闪烁的点点j光且带著几分锐利的眸子,弯弯的眉眼似笑非笑,竟与记忆中的某些影像重叠,倏地头一阵阵疼的厉害,太阳x也突突直跳,强烈的晕眩感接踵而至。 纳兰轩使劲儿甩了甩头浩然自己维持几分清明:“那请问阁下有何高见?既然上天让我活著,便自有我非活著不可的道理,这世上也定有非我不可的事儿!” “上天?”男子闻言轻笑,“为何不说是我放你一条生路?” 纳兰轩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唇角微杨,似笑非笑:“你若是非想这麽理解也不是不行。” 苍白却依旧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带著些悲凉凄婉、认真释然。 许久,男子收了剑,解下身後的报复丢在了纳兰轩的身旁便转身离开。 纳兰轩瞥了眼那包细软,暗叹真是有备而来。 “还是快些离开为好。”男子的身影即将完全没入夜色消失时却突然丢下一句话。 纳兰轩自然明白,想让自己死的人多的去了,若是不快些离开,便真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回首最後望一眼那高耸的城墙,深邃愤怒的眸子仿佛仍在眼前闪烁…… 他说不许……他说回来……依旧是那样生冷的口气,一句句的命令,僵硬霸道,一如他的人,可他却始终不信! 他的反抗,他的疑虑,明知道他的绝情和猜忌,可自己却依旧系那个要在最後一刻得到他的信任!哪怕只是谎言…… 苍茫回首,竟发现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戏中戏,一个早就被预知早就被设定的游戏,而选择开始和涉及的,竟都是自己!! 时光如白驹过隙,如今回头想来竟是如此的可笑之极。 城下,纳兰轩不顾一切的放声大笑,好似要用尽这一生所有的力量去发泄、去祭奠、去追寻那些g本不可能再重头来过的曾经…… 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纳兰轩没有抬手去抹,再次湿润的眸子迎著月色,竟是如此的易碎、惹人心醉、跟让人怜惜。 “没想到你我的结局竟会是如此收场!”大笑过後,纳兰轩大口大口喘著chu气,x腔不受控制的大幅鼓动著,低沈呢喃,“你没错……我亦没有错……” 错只错在自己机关算尽费尽心思却没想到会真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那脱离束缚的回忆一涌而出,竟在这生死存亡、心灰意冷的关键时刻…… 若说曾经怨你的不信恨你的薄情,那如今又该恨谁怨谁?…… 回首遥望,仅仅五丈高的城墙竟恍如隔世! 祝你千秋万代,永享太平盛世…… 三年前,我不该伸手,不该强求…… 三年前,你不该回眸,不该奢望…… 想要站起身来,可一阵阵袭来的晕眩和接踵而至的黑幕让纳兰轩再次重重跌倒在地。他清楚地知道不能就这麽倒下,若是这麽认命自己就真的再回天无力了,要是方才就这麽了解或许真的能得到所谓的解脱,而此刻,他只有一腔的不甘和执著。 长久以来积劳成疾、不断勉强透支的自己在此刻尽数爆发,他纳兰轩不甘! 倏地,直觉喉头一阵刑天,意识渐渐涣散,身体的力量也一丝丝的涓流散失……作家的话:下章开始讲述封玄奕和纳兰轩之间的恩恩怨怨\(o)/~ 第四章 靠!我他x的也能穿越! “当、当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啪、啪啪……” 靠!还演时代剧呢这!大晚上的楼上到底睡不睡啊?! “当、当当……” “天干物燥……” 嘶!这还上瘾了是吧!老子不发威就把我当病猫不成! 一个翻身,干净利落的鲤鱼打挺…… “哇!”一声惊吼回荡回荡……不过也只够让临近的家舍中狗耳朵扑扇一下的地步。 他x的谁干的好事儿!这床是用铁做的啊! 一手搓著震麻的腿脚,一手揉著被咯的生疼的後腰,眉头皱的老紧,灵动的黑眸幽幽开启,半梦半醒间少了些清澈,多了些惹人怜爱的迷蒙,扇状的浓密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般不解的扑扇著。 平、平房,还不是水泥顶的!瓦片、木桩子、茅草屋!照明不用路灯竟然用……灯笼……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啪、啪啪……” 尽心尽责的大叔or大爷…… “啪!”──会疼…… 再来一巴掌!──真的会疼…… “啊!!”华朝帝都,某街某巷的犄角旮旯处传出一声撕心裂肺却甚似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顿时惊的几条街巷上的住户家里鸣狗叫,闹腾的几家虽然都纷纷亮了灯火,可没过多久又都熄下了。 这是什麽世道?!某人顿时傻眼,连呐喊的力气都没了。 想他凝轩在现代虽然不是万众瞩目天之骄子,也不是什麽富二代官二代的抢手人物,可好歹也是风度翩翩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即便从未本垒打,就连和美女拉拉小手亲亲小嘴都还在试图阶段,可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深信不疑的,而现在…… 古人都是这麽冷漠的麽……凝轩心中凄凉悲惋无限,不禁在心中得出结论:看来历史书什麽的才是伪科学,粉饰太平。 虽是夏天,可夜风还是让人感觉凉飕飕冷冰冰的。凝轩不禁紧了紧领口,掌心上等缎料面子的触感让凝轩再次怔愣,迟疑了许久才堪堪低头想要一探究竟。 靠!是这穿越的人越来越多弄得这时空设定越来越完善,还是自己这麽有先见之明提前被吓了衣衫,瞧这宽袖大袍的,可我的牛仔裤和t恤去了哪儿?! 为什麽人家穿越各个都是什麽高床软枕出落名门,再不堪也是什麽武陵盟主或者教主什麽的,实在不行就算狗血的沦为他们的暖床也至少躺著舒服,怎麽今天轮到自己就非得是这种硬邦邦脏不拉几不说,连个被子都不给盖,连最後一个安稳觉都不让睡还是给打更的大叔吵醒的! 再顾不得许多,衣袖下一块冰凉的贴牌引起了凝轩的注意。 凝……轩……?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一发不可收拾,本还不明所以的凝轩反应过来这是块名牌後立刻炸毛。 靠!真当我白痴啊?不就穿个月麽,能把名字都忘了麽! 分袖起身,让本来难得才有那麽一点点的潇洒风流的身姿,却因为不习惯宽袖长袍的衣服款式而跌跌撞撞滑稽不已。 “哼,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件破衣服都跟我作对!” 凝轩骂骂咧咧的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街角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禁好奇的探头张望,要知道除了在电视上看到已经被风干展览在博物馆的古人标本外,他还真没见过这麽能蹦能跳现场版实实在在的古人,顿时好奇心大起。 拐过街角,俩哥们匆匆忙忙不知道在赶什麽,一人肩上扛了个大布袋子,另一人却空著手,但却不停的四下张望,好像做了什麽亏心事儿似的。 “这回铁定完了,说好了给两个雏儿,可去给跑了一个!真他娘的晦气,你说就那麽一个文绉绉的n娃娃哪儿来的这麽大的力气?”两手空空的男人心有余怒的朝一旁啐了一口,“这差事没完成,人找不齐,王府那帮人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啊。”说著,被y影遮盖的chu犷线条变得有些沮丧。 “兄弟你跟我说这话也没用啊,我虽然也同情你,可帮不了你啊,这人微言轻啊,就是这个理~”虽然扛著个看似沈重的大麻袋,可步子却轻快的好似要飞了一般,“兄弟我也只有一双手不是?就算想腾出手来帮上一把,这小东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著还不忘冲著麻袋狠狠的拍上一巴掌。 “你就幸灾乐祸吧你,风水轮流转,迟早也有你好受的!”男人咬牙切齿,心里不忘再关照一遍那被逃掉的小子的祖宗十八代。 另一个男人看著也只是笑笑,挣这种人r前的他们都知道,这事儿都是昧良心的,只不过既然活著都艰难、有上顿没下顿的,良心这种东西太奢侈,将来如何他们想都不敢想,只要能活好当下已经不容易了。 突然瞥见景泰布行门边处的一抹身影,手扛麻袋的男人连忙抬腿就是一脚。 突如其来被踹到膝盖窝的男人本就愁眉苦脸,现在更是怒不可遏:“做什麽!” “兄弟,老哥我救了你一命你可得感恩呐!”说著冲某处努了努嘴。 而这边凝轩则探长了身子拉长了耳朵就是听却只能听见些零零碎碎的一星半点儿,g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心里不免咒骂:这听力不好听英语也就算了,怎麽国语都这麽有障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沟? 看著街角的两个身影越走越近,凝轩有些手足无措,这古人规矩多讲究也多,万一一开口就文言文怎麽办,装聋作哑?还是干脆就跑? “啧!真是天不亡我。”走近了看清凝轩,男人激动的不禁摩拳擦掌,“小兄弟一个人?” ……为什麽好不容易穿越到古代竟然在第一天就被个男人搭讪……作家的话:这篇些的好欢脱,自己都写著直笑,尤其是在写神魔写的我揪心的时候,轩轩宝贝啊,你还是挺有乐点的哈~凝轩:滚!你当老子我是供你玩儿乐的啊!想我怎麽也是……【一下省略一千字太过自恋有碍观瞻的语句……】小雪:【摊手装】你不是供我玩儿乐的,你是供你家小封封玩儿乐的┐(┘▽└)┌封玄奕:……送你玩儿好了……凝轩≈ap;小雪:【同咬手绢状】好无情!……第一次试著写这样欢脱的小受君,希望能很好的驾驭吧,不过小轩轩虽然小白了点,不过真的是伪小白啦,至少总有一天会伪小白的⊙﹏⊙b汗凝轩:你才是小白!我这叫美丽与智慧的完美结合!小雪:所以我明明有说是伪小白的……你这个毫无听力能力的非人类……凝轩:玄奕~给我斩了她,她竟然敢看不起我!小雪:喂喂,你家亲爱的还没肿麽出场呢你就想著胳膊手往外拐先谋杀亲妈啊!封玄奕:……希望这篇文文能给亲们带来欢乐之余也会带来感动~\(o)/~小雪努力码字去鸟~ps:看到了okwap0126亲亲的礼物,也看到了亲亲留言,感谢亲一直这麽支持小雪,扑到打滚g小雪一直认为苦尽甘来是难能可贵的~可素这苦要是只让一方承受未免有点太不厚道鸟~所以……皇帝是会被虐滴~魔尊也是会被虐的~\(o)/~希望後续的故事依旧能让亲喜欢……再次扑到打滚xd~ 第五章 这麽……就给卖了?! 第五章 这麽……就是给卖了?! ……为什麽好不容易穿越到古代竟在第一天就被个男人搭讪…… 凝轩极力压抑著想要将“我对怪蜀黍没有兴趣!”的话吼回去的冲动,但凝轩欲语还休的神情却被男人理解为胆怯害怕,顿时笑的天花乱坠。 “小兄弟不要怕,看小兄弟这样子样该是初来乍到吧,在这帝都无依无靠的可不是个事儿,虽说是天子脚下,可也有许多天子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去处,只要你用心干,保准吃香的喝辣的!”男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凝轩却黑了脸:什麽情况…… 见凝轩不说话只是这麽愣著,本就没有耐x的x子全数磨光,干脆弯腰一把将人整个抱起像货物一样一甩的扛在肩上。 凝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被甩的直晃哟,男人消瘦的肩骨正好顶在胃部,空空如也的胃被撞击的直痉挛。 靠!不但没有高床软枕盖世武功、穿越了还被男人搭讪,重点是这搭讪的男人还是个人贩子! “放手!”凝轩挣扎反抗,大脑飞速旋转,搜索著此时能跟古人沟通的词汇,“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男,这还有没有王法?!” 虽然被颠的直恶心,但凝轩还是用最为义正言辞的态度和语气完成了意图说服教育外带威逼利诱的句子,若是忽视尾音气力不济的颤抖、和实在令人发笑的姿势的话,还是很有威仪的。 男人一愣,脚下的步伐没有半分犹豫停顿,只是抬头望了望天,嘿嘿笑了声,“这王法自然是有的,不过现在是晚上,王法也得休息休息不是?” 闻言凝轩被气的双眼怒睁,恨不得直接从眼眶中跳出来似的:这还强上嘴了!果然是穷乡僻壤出刁民,诚不欺我! 只是凝轩没有意识到的是,现在的确是深更半夜鸣狗盗的最好时间,就算是官府老爷也早早回到他的温柔乡了;其次是这穷乡僻壤,他所在的可是堂堂华朝帝都,大陆上领土最广阔的国家的首府,如果是白天还是挺晶壁辉煌歌舞升平繁华太平的,只是他是无缘一见了。 被抗在肩上晃了一路,晃的凝轩头晕眼花眼冒金星,奈何那俩男人怕一路凝轩瞎吵吵的嚷嚷,索x随便扯了块布头把他的嘴给堵上了,这叫也叫不出喊也喊不了折腾的凝轩呼吸不畅手脚乏力,哪还有什麽挣扎反抗的力气,现在唯一的愿望不过是想两位大叔快点停下来罢了。 两个人左拐右拐不知道带凝轩来到了什麽地方,只恍惚间听到那两人好像和谁说了些什麽,应该还点头哈腰的,因为那几下晃的他格外难受,从没受过这等折腾的凝轩晕厥前不忘冲那个被麻袋包裹投以最诚挚的钦佩:哥们儿,你也忒能忍了…… “啪!” 再次醒来的凝轩是被灯烛爆烈的声音惊醒的,恍惚的揉著眼,打量著室内的摆设:古色古香的桌椅,一扇简单朴素的山水屏风,隐约还能看到内屋若隐若现的铜质脚架,每一面墙都漆成白色。按理来说古时候能有这麽个大小还布置别致之余有条不紊的应该怎麽说也是个大户人家,可g本谈不上华丽的器具和连一丝半点把晚上弄的瓷器玉具什麽的,又好像只是在普通不过的小老百姓。 凝轩不解,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如今身在何处,难道这年头连普通百姓都能从人贩子手里买人伺候?这是得多有钱,这国家得多富得流油? 凝轩不禁往旁边一瞥,终於得见那个被蒙在麻袋里的倒霉蛋的样子,眉清目秀的男孩儿,虽说不上漂亮,但却也算俊秀,一眼看上去大概十五六岁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和自己同样震惊的张望著,眉目圆睁,小巧的嘴唇也微微开启,只是凝轩震惊的是这屋子主人猜不透的布置方式,而这半大的少年却一脸震惊的看著凝轩。 本想上前聊几句的凝轩因为身後一震细碎的脚步声而戛然而止。 “这就是新来的两个小厮?”不苟言笑的声音不禁让人心生畏惧。 小厮?看来应该是个没落的大户人家。综合屋子的摆设和两人的对话凝轩暗自下著结论。 “是。”紧随其後一身短打的男人急忙应声道。 凝轩抬头,接著男人手里提的灯笼和室内的烛光打量著两人:好像并不像书上说的那种狗腿谄媚样,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年纪稍轻一些的,随时挺直的腰板看上去很有威严的样子。 凝轩抬头打量两人的同时,年纪稍轻的男子也正低头打量著他们两人,迎上凝轩好奇的目光不禁敛眉:“从哪儿找的人?” “这……”年纪稍长的男子反倒有些局促。 “我说过我只要两个能干活的小厮,不需要家事多麽清清白白,但至少不想再招进来一些魅主的。”与刚才几乎无异的语气却让年纪稍长的男子直哆嗦。 只是闻言哆嗦的不只那个跟在身後的男子,一旁的少年也不禁身体僵直绷的死紧。 “不、不是……”男子紧张的直结巴,“奴才有打听清楚的,他们都是些没落的官宦府上出来的,反正出去也是要当官奴的,所以奴才才……” 说著好似怕上位的男子不信似的,几步走过去一把扯住凝轩的衣角直晃哟:“您看这身料子,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不是普通人家穿的起的,要是……要是勾栏院那种地方怎麽会穿这个。” 闻言上位的男子不置可否,身旁的男子却明显的松了口气。不过他凝轩可就不乐意了,且不说他好好的一大好青年怎麽就让人联想到了那种靠卖r卫生的青楼,就说这身衣料子吧,这可是上天赐的,你怎麽说上手就上手了?对苍天不敬可是要遭天谴的知不知道?! 扭过头去不愿看那只chu糙黝黑的大手,心里还不忘自我安慰道:我这叫大度,这叫大人不计小人过! 可突然转念一想:不对啊,当小厮,不就是给卖了麽?……可为什麽被卖的是我,没拿到钱也就算了,为什麽连钱都没的数,好歹让我知道我到底值多少价啊!作家的话:亲爱的小轩轩,写到这为娘的突然不得不扶额说,你的思考回路实在是……凝轩:滚!本大爷的智慧怎是尔等可以领会的?小雪:【咬手绢g】瞧瞧,这还没当上皇後呢这架子先拿上了……ps:本文的节奏和文笔都会比较轻快,但是轻快并不代表不纠结┐(┘▽└)┌小雪的属x一直坚持虐虐才有爱\(o)/~抱头,亲们轻拍…… 第六章 妖?!他x的这叫帅好不好! 上 “好了,”上位的年轻男子打断凝轩身旁急於解释的男子,“带他们下去做事吧,只是……”刚想松一口气的男子却因为话锋一转而再次瞬间紧绷,“这小子长得妖里妖气的,安排远些,别总让这些个狐媚子在主子跟前晃来晃去的。” 顺著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低头……靠!我?! 凝轩扑扇著一双翦水般的黑眸,一脸的无辜,可内心的小宇宙再次爆发:大叔,你不就看著年轻点、嫩点,就以为可以乱说话麽!老子可是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妖!他x的就算被我的美貌所折服这也叫帅好不好! 不过生气虽然生气可却还保持著起码的理智,没有真的就这麽当著所有人的面把这些话吼出来。 只是凝轩不知道的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和那位明明年前却无辜被他定位成大叔的男子有相同的想法…… 从管家的房里出来,被管事儿的一路带著九曲十八弯的绕了大半天才到了传说中的小厮房。小厮房并不像凝轩想象的那麽糟糕,没有异味也还算干净,两人一间,除了房子比刚才的那间稍小些剩下的与那间几乎无异,甚至连摆设陈列的位置都差不多。 凝轩心中暗自感叹:看来不是这府上的主人富得流油,连普通小厮也能享受管家级的待遇,就是那管家实在抠门,特别是对自己尤其下得去手。 因为同时入府,所以凝轩理所当然的和方才一起被买进来的少年同房,不知道是凝轩太过难以接近还是那个少年太过孤僻,凝轩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和他能顺顺畅畅的搭上话,也问出了他的名字,墨棋。看来真被管事儿的瞎猫撞上死耗子了,这麽文绉绉的名字,不是书香门第也应该是个大户人家了。凝轩不禁心中暗叹,同时向走在前面的管事儿投以一个还算恭敬崇拜的眼神。 而那个管事儿却不知为何突然突然一阵恶寒,不禁紧了紧衣领,心下嘟囔:今年的秋天好像来的格外早些…… 被从一个管事儿移交给了另外一个管事儿的小厮,看著那人在面对自己时趾高气昂的样子,却在面对那个男子是点头哈腰恨不得冲上去抱大腿摇尾巴的样子,凝轩算是深刻的意识到古代果真是同人不同命,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以後你们仨就在这藏书阁了,这一屋子的书都是你们的责任,还有这边边角角门框架子什麽的,虽然主子很少亲自过来,但时不时的总是会命人来取个书什麽的,所以你们当值都谨慎著点儿尽心这点儿,别以为主子看不到就挑不到你们的错处!”说著还煞有介事的在三人面前晃悠著──这人名叫小唐,是管事儿的指派过来分管凝轩三人的小厮。 停在和刚来的陌生少年面前,小唐低著头宠著少年咬牙切齿:“你给我当心著点!毛手毛脚的,这才来了几天,不是打翻这个就是撞了那个,迟早有一天你的脑袋也会被你给大意掉!” 话毕,小唐不愿多做停留的甩袖离开。 藏书阁,听著挺文雅感觉这活儿好像也不重的样子,可在府上只要呆过三个月的人都知道这是个最吃力不讨好的地方。不容易见到主子就意味著晋升的机会少,虽然平日里弹弹书灰擦擦书架什麽的也的确不怎麽折腾人,可却也因为这里人人都不愿来,劳动力极其稀缺,所以这看似不多不重的活儿积攒起来还是不少的,尤其是这没有人气就更容易落灰。 要是偷个懒没有处理干净又恰好被主子发现,一个不悦连给你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打发了。所以每次隔一段时日的晒书晾书去霉味什麽的才是真真的苦不堪言。不但要把这成山成海的书一摞摞搬出去再一页页的晒好不说,还要再原封不动的装订起来搬回来,重点是这书的位置还不能错放了,要是万一主子什麽时候一时兴起要找书却找不到,那就又得j彩了。 看著管事小唐离开,凝轩绽放著自认最为亲切和蔼的笑容屁颠屁颠的上前和那个新来的少年搭话,虽然现在没有想出对策怎麽办,但这人怎麽说也是自己未来不短时间里的共事,同事之间打好关系基础才有利於发展地下活动:“你好,我叫凝轩,你怎麽称呼?” 灿烂的笑脸却因为少年一脸震惊好像见了鬼一般的神情而瞬间凝固。 怎麽又是这样!我到底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儿了让人这麽不待见!凝轩不禁哀叹。 只是凝轩没有注意到的是,其实每个人震惊并不是因为他所认为自己不知何时天怒人怨的行为,而是他的笑靥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让人有些吃不消,之余这震惊之说,准确来说应该唤作惊豔。 这是让凝轩哀叹的还不止如此,少年回神的瞬间立刻转过头背过身去的动作让凝轩受挫何止一点点。 凝轩莫名:什麽情况? 背过身去、带著少年稚嫩的小脸上迅速红霞满天,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我叫青竹。” 凝轩茫然:感情这不知道哪个朝代的习俗是交谈得背对背麽…… 静静站在一旁已经开始动手擦拭书架的墨棋见状完全不以为意,反倒瞥向青竹绯红的侧脸时露出全然了解和同情的神色。 无趣的只有动手干活,可百思不得其解却实在是在意的不得了的凝轩“啪”的丢下手里的抹布,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走到青竹和墨棋身前,两人皆是一愣,莫名的抬头看著突然怒气冲天的凝轩,彼此交换了一个不解且无辜的眼神。 “我到底是做了什麽了让你们这麽不待见我!”凝轩义愤填膺,他可是第一次穿越啊,难免经验不足不知道怎麽与古人交流,可也不能这麽排挤他不是?“先说你吧,好歹咱俩可是一起被卖的,怎麽跟你说个话就费了我老半天劲儿!”说著看向青竹,“再说你吧,我吸取前次教训已经很温和从容了,你虽然直接应了我,可是等了好久,还有,你还是背对著我低著头的!” 两人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却看著凝轩一本正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而有些尴尬,彼此交换了个目光,许久,x子比较开朗多动的青竹开口道,却也不得不顾及凝轩的脸色而字字仔细斟酌:“你……有没有照过镜子?或者听过别人对你容貌的……看法?”作家的话:不行,每次写芙蓉帐都会给偶乐道,不知道是偶笑点太低还是真的在神魔里给自己都写虐了⊙﹏⊙b汗……不知道亲们在看芙蓉帐的时候有木有一点点的快乐呢?全当做是慰藉一下神魔的纠结吧⊙﹏⊙b汗……8过……为了防止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亲爱的们pia,所以我只能小声小声说,这就是所谓的糖衣p弹啦┐(┘▽└)┌至少现在还是糖……xd~ 第七章 妖?!他x的这叫帅好不好! 下 两人闻言,不禁松了口气,却看著凝轩一本正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而有些尴尬,彼此交换了个目光,许久,x子比较开朗多动的青竹开口道,却也不得不顾及凝轩的脸色而字字仔细的斟酌:“你……有没有照过镜子?或者听过别人对你容貌的……看法?” 这下倒是轮到凝轩莫名了,自己长的什麽样的确是有一定哈数的,虽不至於极品的勇猛威武英俊潇洒,但怎麽说也算得上风流倜傥人见人爱了,至少绝对不至於到让人退避三舍避之不及的恐龙模样。思及此处凝轩不禁一阵,穿越以後的确是没有再见过自己的样子,不会是穿越的时候因时空扭曲毁了容了?书上那些人说穿就穿连上个厕所洗个马桶都可以穿,而且都完好无损的怎麽到自己这里就成这样? 凝轩不禁要仰天长啸:不带这样的…… 而青竹和墨棋则面面相觑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你的脸……很漂亮……” 凝轩恍惚涣散的神识被拉回来稍许,可是还是不能立即消化这个“漂亮”是什麽意思,可以用来形容男人麽? 仔细想著好像觉得不太恰当的青竹立刻改口:“不对,不是漂亮,应该说是妖才对,太过於妖媚。” 青竹如斯下了结论,而墨棋还不忘在一旁附议的点点头。 妖……妖?…… 好熟悉的字眼,曾几何时他好像也从哪里听过这样的话…… 凝轩努力运转因受挫而处於呆滞状态的大脑,但其结果则是再一次的小宇宙爆发,只是这次他没有选择像方才一样压抑忍耐而已。 “我了个去!你给老子说清楚,什麽是妖!什麽是妖!!”凝轩不顾形象的以饿虎扑食之势飞扑到青竹身上,双手擎著青竹纤细的脖子不停的摇晃,恨不得要把人直接摇散架似的,“老子是男人!男人!难道你看不出来麽!他x的妖,这叫帅好不好!” 墨棋急忙上前把骑在青竹身上的凝轩拉下来,一脸见了鬼似的样子,心里不断警醒著自己:别看他一副文文弱弱、弱柳迎风的样子,这发起疯来的威力却也不可小觑,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终於从魔爪中解救出自己可怜脖子的青竹拍著x口直咳嗽,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不明白了,自己这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不过三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在干了一天体力活儿後的凝轩才知道原来自己这是被卖进了王府,这不但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还是当朝皇上的儿子──五皇子封玄奕的府邸,荣亲王府。 东拼西凑的听了不少东西,这个时代也在凝轩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大致的映像。 他穿越来的这个朝代叫做华朝,大陆上诸国众多,华朝算是其中领土最广阔的一个。当今皇上妻妾甚多,所以子嗣也不少,可近几年身体每况日下,成年的皇子一抓一大把难免各个觊觎皇位。封玄奕碎石皇後所出身份高贵可在皇上眼里却与其他皇子没有什麽两样,立长立嫡一向被默认视为立储的原则,而皇上却大跌众人眼镜的既不立长也不立嫡,而是选择了如今最得圣宠的宠妃静贵妃之子──二皇子、循亲王封玄陌,不禁惹得天下哗然朝堂上也一度为此热闹了好久,可臣子终究是臣子,无法拗过主子的意思。 可好景不长,才立储还没站稳脚跟的循亲王封陌因为偏疼自己的父王每况日下的身体而地位备受危机,朝堂上臣子们更是纷纷拉帮结夥暗自另投明主,几个兄弟也是三三两两聚成一团,最终无非形成三方势力:支持现太子循亲王封玄陌的皇子以及王公朝臣,支持既是长又是嫡的大皇子仪亲王封玄柘的皇子以及王公朝臣,以及举棋不定准备两不相帮亦或者见风使舵的皇子及朝臣们。而自家的主子,与大皇子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五皇子、荣亲王封玄奕理所当然是大皇子这边的。 凝轩脑海里飞快的绘出各方势力图,想著人家穷人家是越穷越生越生越穷,而一国之君则是没事儿闲著就生,结果到了了却要落得个改朝换代天下大乱的局面,果然是做人难,做皇上更难,而做那种一下子生很多的皇上更是难上加难…… “你又在那儿下嘟囔什麽呢?”猛的头上挨了个爆栗,凝轩疏於防范直疼的眼泪在眼眶里哗啦哗啦的转哟,怨念的看著一脸若无其事的青竹,凝轩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才几天,当初那个初见因为自己主动打招呼而闹了个大红脸的少年瞬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几日的相处下拉凝轩认为这厮与其说是活泼开朗,倒不如说是皮厚不长记x,同样的错误他不但屡教不改还能犯的自g儿不明所以还津津有味,看著自己都要感叹要自己是他妈也得给他卖了,这留在家里简直就是个祸害! 而墨棋则不同,安静沈稳,多做事少说话,虽然三人时常玩儿在一起说笑打闹,却总觉得中间隔了一层东西似的让人有时候看不清猜不透,不过关键时刻也是很讲义气的,前天自己和青竹饿得难受溜去後厨房觅食。谁知恰好点背的遇到小唐来查班,这人不够连脚趾头都能数的出来,还不等小唐发火倒是墨棋先打了马虎眼说是两人上茅厕去了,小唐不好真到茅厕一探究竟,他也不过一时心血来潮,再说那种地方他也没那个闲工夫,也就这麽糊弄过去了。 事後怀里大包小包揣了一兜的两个回来,这才後知後觉的知道事情败露的严重x,急忙一个个激动的红了眼,直把墨棋当菩萨拜,三人猫在最里面的脚架边上把搬运回来的糕点食物风卷残云的瓜分了个j光。也正因如此凝轩彻底把墨棋归为不吭不响却甚有义气的人种。 已经对凝轩泪眼朦胧的可怜样免疫的青竹眼疾手快的夺下凝轩碗里迟迟未动的春卷,“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食,这个我就做做好人发发善心的帮你解决了。”说著将春卷丢进嘴里,还饶有兴致的啧啧咀嚼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春卷的美味似的。作家的话: 第八章 听墙角 上 h 第八章 听墙角 上 已经对凝轩泪眼朦胧的可怜样免疫的青竹眼疾手快的夺下凝轩碗里迟迟未动的春卷,“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食,这个我就做做好人发发善心的帮你解决了。” 说著将春卷丢进嘴里,还饶有兴致的啧啧咀嚼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春卷的美味似的。 回过神儿来的凝轩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作罢,总不能把已经送进人家嘴里不知道嚼成什麽样的食物在夺回来吃吧? 结束了一天的擦擦抹抹洗洗弄弄,夜里,王府里一向都是比较安静的,假山石林,荷塘长廊,曲折而悠远,白日里看著风景如画的庭院风景夜里却显得有些渗人,了空空如也鼓声大作的肚子,瞥了眼一旁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的墨棋,凝轩悲叹:难道古人这麽好养活?! 因为他们几个新进府的小厮都还未及成年,照府上的规矩,未成年的小厮都是没有早饭和茶点的,当然,你若得到主子的赏赐那自然是另当别论。可对於像他这种在藏书阁干活、那种不是道什麽时候才能见到主子一面,更不知道何时才能得到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恩赐饱餐一顿,也就是说一天所能被允许的吃食不过午饭和晚膳,先不论东西好不好吃可不可口,各房同年龄段的孩子们聚在一起开夥,能抢到本来的份儿就不错了,哪还能挑嘴?!更何况这个年纪本就是人长身体的最佳时段,发育所需的能量摄入本来就惊人,却赶上所谓的要自小锻炼意志的规定! 被饿的前x贴後背的凝轩连怒吼的能量也没了,只能在心里小声嘀咕:古人真是愚昧,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 蹑手蹑脚的穿戴好推门出去,回忆著好不容易才记住的路线去厨房觅食,想到午膳时被青竹夺走的春卷凝轩还是气的牙痒:明明是他想吃,却打著自己不爱吃甜食的名号,得了便宜还卖乖,况且自己哪里是不喜欢甜食啊?不过是当初还没有明白这个严峻的实事,愚昧的挑三拣四嫌炸春卷的油多看著让人反胃而已!几日来从没饱饭过的日子饿的自己是两眼昏花,现在别说是感觉有些油腻的春卷了,就是滴著油的凉油饼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反正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怪了……”凝轩愁眉苦脸的嘟哝著,这左拐右拐的不知道拐了了多少弯弯绕绕,肚子饿的抽著直疼,可这院子就像个永远不可能熟悉的迷g似的怎麽也绕不明白。 回头望了望黑洞洞的长廊尽头,凝轩心里再次悲叹:起码告诉我回去的路也好啊…… “啊~” 倏地,一声娇媚入骨甚至可以说是撩人妩媚的声响震动著凝轩脆弱的鼓膜,惊的凝轩瞬间毫毛直立,皮疙瘩集体立正站好。 斜对面荷花池旁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凝轩超那边望了望,x口心脏扑腾扑腾的狂跳,隐约知道那里会有什麽,却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著虽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可这好歹也是当朝五皇子荣亲王的府上,这夜深人静的总不至於这麽明目张胆的吧? 可凝轩没有意识到的是,就是因为是王府,就是因为极具权贵,就是因为夜深人尽,才更适合做一些只敢想不敢做亦或者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朝荷花池旁的凉亭方向走去,窸窸窣窣的声响突然剧烈,以为被发现的凝轩急忙靠在硕大的假山山石背後躲藏,手掌紧紧压住狂跳不止的x口。 “别~……啊……唔!……” 小心翼翼的探头,但凝轩很快就为自己这个鲁莽的动作追悔不已,可已成事实且被眼前景象震惊的瞬间僵硬的身体却连缩回来低调的速速滚回去都做不到。 月光下,两个身影交叠纠缠著,看不清容貌,但被月光映衬出的剪影却格外曼妙修长。 坐在草地上的男人衣衫还算整齐,只是x前的衣襟领口大大的打开来,露出大片蜜色的肌r线条,一手搂著另一个男人的腰身,一手在那人身上肆意抚。 而被搂在男人怀里的男子却不似男人那般坦然自若,衣衫几乎被尽数退下,只剩下身一条白色的亵裤,白皙的皮肤瘦弱的身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纤细较弱,惹人怜爱。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里,头无力的扬起,脖颈划出一道优美的线条,一头瀑布般的墨色长发在风中飘散开来,印著白皙的身子显得格外y靡。朱红的唇间贝齿点点,适时的呻吟若有似无,恰到好处的喘息不但不显的矫揉造作,反而愈发撩拨魅惑。 好似痛苦有好似快乐的仰著头,想要躲避,却放到愈发挺起x膛,将x口的敏感脆弱尽数奉上,送进男人的嘴里。 男人低笑一声,来者不拒的含住那早已在夜色中绽放等待自己疼爱的殷红,毫不怜惜的吮吻,牙齿轻咬著硬如石子儿的茱萸猛的拉扯点弄。 “不要!……别,啊!……太、太舒服了……啊啊……” 男子瞬间被略带刺痛的酥麻包裹,明明想要抗拒,却将男人楼紧,仿佛怕男人离去一般。 男人轻笑,一手在男子纤细的腰肢处肆意揉捻,而男子好似躲避,有好似催促般跟随著男人的动作款款扭起腰来。男人的另一只手也没闲下,隔著亵裤在男子的臀部游移,却避重就轻的不去碰那早已抬头的火热,低头,看著亵裤上若有似无的水渍,男人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男子一震,墨色的眸子尚沈浸在快感之中,水润且迷离,突然得不到的爱抚让即将爆发边缘的身子更加饥渴难耐,被欲望蒸腾的泪水连连却始终不敢上前抱怨质问,只是在微冷的夜风中有些无措的抱紧了双臂。 而男人却对男子的一举一动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径自停了动作,一手撑在身後的草地上半支起身子,一手漫步尽心的搅著自己零散在地上的一缕发丝,一腿屈膝半立著,一腿则慵懒的平放在地。 第九章 听墙角 中 h 第九章 听墙角 中 而男人却对男子的一举一动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径自停了动作,一手撑在身後的草地上半支起身子,一手漫步尽心的搅著自己零散在地上的一缕发丝,一腿屈膝半立著,一腿则慵懒的平放在地。 “只有你一个人乐多无趣。” 说著男人瞥了眼还跪在自己两腿间不知所措泪眼朦胧的男子,男子会意的一震,急忙就著跪的姿势退後了几步,随即温顺虔诚的趴在男人胯间,低下了头。 而一旁,假山後只不过惊鸿一瞥就震惊的僵直发傻的凝轩瞪大了铜铃般的凤眸,连那张形状姣好、不点自红的朱红此刻也极度白痴的长成了“o”形,当机的大脑也只能不断重播著一个信号:被抱在怀里的纤弱美人儿,平x,且下身某处高昂蓄势待发,所以是男人;坐拥美人儿的人,虽然衣衫尚存,可x口一斤大开,平x,且……所以也是男人……两个都是男人……所以是男人和男人…… 男人和男人…… 凝轩被男人和男人还能如此兴致勃勃的实事震惊的头晕眼花找不著北,等好不容易能自我安慰或许只是错觉,或许只是某个美女x是在太袖珍了点而已,竭尽全力不去考虑那经不住推敲的假设,如此才勉强回神的凝轩再次被眼前迅速上升至白热化的景象惊的差点脑溢血。 男人的亵裤不知何时被微微拉开些许,紫红的昂扬在月光下反倒显得格外蓬勃骇人,而男子却好似为眼前的昂扬所折服倾倒一般,白皙的身体恭顺的趴在草丛中若隐若现,j致妩媚的小脸带著极度的渴望恭敬虔诚的在丛生的丛林间蹭著那g火热的昂扬,两手并用的迷恋的搓揉抚,将自己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忿长的欲望之上,时不时的伸出腥红的小舌,若有似无的轻点轻吻,肌肤技巧x的挑逗,男人的呼吸不禁有些沈重。 男子好像受到鼓舞一般愈发勤恳尽力,手指若有似无的滑过顶端,舌头不经意的扫过底部,在男人手掌抚上那个胯间辛勤劳作的头颅的瞬间,男子猛的将硕大的顶部一口含住。 湿润温热的口腔让男人满意的轻哼出声,男子媚笑著,一边想要抬眼看著男人因为自己而快乐的神情,一边上下挪动努力的吞吐著,嘴唇早已麻木,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沾湿了浓密的丛林,口腔仿佛要被撑烈般涨满,舌头艰难却执著的舔弄著、环绕著,时而扫过顶端,时而滑过柱身。 男人情动难以自己的挺动腰身,一手配合著腰腹的动作擒住男子的後颈,有节奏的按压著。 炙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人灼伤一般直抵咽喉,此刻痛苦远大於快乐的男子却在看到男人享受的神情而再次低顺了眉眼,竭尽全力的吮吸吞吐,喉间一声声破碎无助的低吟却仿佛更加激发的男人的兽欲,一下下撞击顶弄便的愈发迅速,连口腔中本就惊人的尺寸也变得愈发饱满坚挺。 靠!这是什麽世道,是自己思想太落後了还是这世道实在是太开放了?虽然也曾幻想过不止一次能和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女友来个亲密接触,可毕竟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啊,就连结交女友的伟大工程还在策划当中,没想到不但意外的穿越了,而且还赶著穿越没几天就让他撞见一出活春g!这主角是两个男人倒也罢了,虽然的确让自己适应和很久才接受,可是抱著提前学习见识的态度想好诚恳的求教,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麽劲爆的香豔外加高难度! 他x的口xx,您俩能来个能让人循序渐进的教学过程麽! 凝轩的小宇宙瞬间绚丽的五光十色。总觉得嘴唇上温温热热还黏黏的很不舒服,下意识的伸手一抹拉,接著月光依稀能辨的轻那是y体,而且还是红色的。鼻子痒痒的,有种感冒流鼻涕的感觉…… 此刻凝轩连爆发的力气都没有了,嘴角扯出一抹皮笑r不笑的弧度:开玩笑!他竟然看著两个男人那什麽什麽竟让就留鼻血了!! 凝轩顿时双手合十跪倒在地向上天虔诚祈祷:天啊!求求你来一道雷劈死我吧! 沈浸在欲望之中的两人没有发现一旁的假山後已经全然崩溃的凝轩,高涨的欲望愈发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一手轻抚著男子的下颚,示意男子抬头。 “坐上来。”男人轻声低语,只是这夜深人居的呢喃不仅传到了男子的耳中,更传进了凝轩的耳中。 坐上来?……坐上来…… 凝轩自弃的认为自己已经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了:不就是个“坐上来”麽!虽然偷听人家做爱很不厚道,可自己并不只是单纯的听墙角,怀著对未知和x爱纯真的无知和探索的崇高j神和警卫态度,自己只是来借鉴学习提前丰富知识的,虽然这个知识获得的途径有些……不过只要是知识,作为一个现代积极向上的先进知识分子来、国家的希望、未来的栋梁来说,对於每个未知的知识都要抱著虔诚的心态虚心求教! 凝轩如是不断自我安慰,一脸麻木不禁的“借鉴学习”著两人实地授课。 而另一边,男子闻言停下嘴里的动作,起身,除去身上最後的束缚,单薄纤细的身体,婀娜修长的身段在月光的映衬下翻出点点银光,极尽诱惑旖旎,或许是因为微凉的夜风,或许是因为欲望的亢奋,男子款款婀娜的走到男人面前是不禁有些颤抖。 男子双腿大开跨坐在男人下腹处,双手撑在男人微微裸露的x膛上,x膛随著身体不断下沈的动作而剧烈起伏著。 “恩啊!……太、太大了……啊……”似痛苦又好似快乐的呻吟划破天际,难耐的喘息自口中随著炙热的气息倾泻而出。 而男人则顺势一手揽上男子如女人般不盈一握的腰肢,顺著男子的动作猛的一挺腰身,将自己的硕大昂扬尽数埋进那个早已湿润的温热洞x。 “太大?”男人出声低笑,唇角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冰冷的墨眸没有丝毫温度,仿佛此刻置身情欲的另有他人一般。作家的话:h竟然被我分了三章写……我肿麽觉得我该奔溃了⊙﹏⊙b汗 第十章 听墙角 下 h 第十章 听墙角 下 “太大?”男人出声低笑,唇角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冰冷的墨眸没有丝毫温度,仿佛此刻置身情欲的另有他人一般。 隐匿在月色中的冰冷,低沈的轻笑,男人感受著包裹著自己欲望的湿滑甬道,感受著它的温度,感受著它仿佛永不餍足一般收缩紧绞:“我看你不是喜欢的很麽?” 说著毫不迟疑的挺动起来,看著美丽姣好的男子在身上无错的哽咽呻吟,男人好像奖赏一般猛的几个搭理的挺送。 “啊!不要了!……恩啊!……太快了……啊啊……好b……呀!……” 一波波疯狂尖锐的酥麻自结合的部位传来,暴露在空气中的欲望摩砂著男人身上上好的衣料,丝绸微凉的触感和阵阵夜风的吹拂却丝毫吹不灭高涨的欲望,反倒让它愈发亢奋难耐。 极有经验的寻找的舒服的体位,随著男人一次次猛烈的攻击配合的抬起坐下,腰肢仿佛没有骨头的水蛇般不断的摇曳花圈,高昂的头颅仿佛受不了这一波波汹涌澎湃的欲望一般无助的摇晃著,一头墨色及腰的长发凌乱飞洒,与白皙的身体交相辉映,修长的脖颈扬出一抹优美诱人的弧度。 啧啧的水声自连接的部位传出,随著动作拍打在圆润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响声,两人交缠陶醉,而假山後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正视态度不要歪想的凝轩早已呆如木。 倏地,男人双手擒住男子的胯部,抱著男子随著自己抽c的节奏一上一下。 “恩啊!……太、太深了……哈!……好大……唔!……” 太过猛烈的撞击让男子仿佛再无力承受的声音,毫无章法的摇晃著腰身,好似要逃离,有好似要更进一步的靠近。 “啊啊啊!……” 抽c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要将男子顶飞一般勇猛,却随即用手猛的将人整个毫无回旋余地的按下。倏地,男人身子猛地一挺,随即一僵,男子也同时发出高亢的呻吟,身体仿佛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一般无力的上後仰去,x膛极力前倾,纤细的腰身划出一弯如同满月般的弧度,头颅後仰,发丝随即飞扬飘洒。 只是即便这个迎著月光的剪影如何美丽,凝轩却著实难以消受。 靠!我还是个处男有没有!连所谓的a片都是有听过没见过的,没想到大老远千里迢迢的穿越,不但给我补了一趟x教育课,还给我大放特放了一出钙片! 难道我真的有这麽十恶不赦麽…… 凝轩哭丧著脸,极度想要回到自己那个小屋子里寻找安慰,靠著睡眠来缓解一下此刻低迷自弃的心情,和受惊过度的小心肝儿! 不知道那俩人还有没有下文,也不知道自己狼狈不堪可谓是连滚带爬从草丛中离开的动作有没有打扰到两人的雅兴,他实在是到极限了…… 蹒跚著步子仿佛喝醉了一般,明明是出来觅食却觅得一出如此光景,一如不记得自己怎麽去的一般,凝轩看著面前熟悉的房门,这麽跌跌撞撞左摇右晃的竟然能回来! 夺门而入,顾不得会不会惊著还在睡梦中的墨棋,著黑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压惊。 冰凉的茶水顺著食道滑进空空如也的胃,冷的凝轩一个激灵,却也的确让他回过神来不少,跌坐在床前,想著再喘口气就好好睡一觉,可一回头看见内侧那个毫不知情心安理得呼呼大睡仿佛雷打也不懂的墨棋如此舒爽的睡脸时,凝轩最後一g可以称得上是理智的弦,断了。 凭什麽自己就要被吓个半死惊的半残,还被人不问缘由不经个人同意的就上了场现场版的x教育课、十足的活春g,而且还是从头到尾一个细节都没有来得及调过去的钙片!而在自己心灵遭受如此打击,接受如此天人交战的时候,这厮竟然还能呼呼大睡,而且睡得舒服的竟然流口水!这让他如何容忍?! 一把扯过内侧毫不知情的无辜墨棋,猛的爬上床骑在他身上,双手将怨念化为实体捏著墨棋瘦弱的肩膀玩儿了命的摇晃。 好好睡觉的墨棋被突如其来的天摇地晃震的直恶心,莫名的睁开睡意朦胧的睡眼,在看到面前一脸凶神恶煞的凝轩时不禁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想他这又不夜游也不打呼,夜里连翻身都很少的良好睡眠习惯应该不会扰著他才是,可凝轩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活像自己砍了他老母,又奸了他妻儿一般。 “你这是怎麽了?”虽然明知自己没错,可抱著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心态,墨棋还是耐著心好声相问。 凝轩也知道本就不关墨棋什麽事儿,要怪只怪自己嘴贱,饿得慌明明忍一忍就到天明了还非要去觅什麽食,而且这吃就吃吧还非迷了路,迷路就老实回来吧,还非腿贱的往那个假山那边走,这一走…… “没事儿,睡吧……”深呼吸,凝轩极力平复抓狂的心情。 可再好的x子也禁不住别人无端给你弄醒了然後再打发你去睡吧? 墨棋那边也不乐意了,口气淡淡的:“合著你大半夜的睡不著找我开涮呢。” “没~”一听那边语气不善的凝轩赶紧赔上笑脸,“我一时冲动才给你弄醒了麽,想著也不是什麽大事儿,明天再给你说也成,嘿嘿~” “醒都醒了一时也睡不著,”墨棋无奈一叹,好心道,“反正你憋著也睡不好,明天东碰西砸的坏了工作也得我们一切担待,你还是说吧,就当给我讲故事随眠了。” “你……确定让我说?”凝轩本就堵了一肚子的话,只是想著在别人气头上再来这麽一出肯定死得更惨,本想硬是别回去,可听墨棋这麽善解人意的一眼,心里、满脑子那些话有仿佛探了头长了手一般挠的自己直痒痒,“你确定要听?” 对於凝轩一惊一乍的x格早已不得不习惯的墨棋睡意朦胧的哼哼著“嗯”了一声。 11-2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第十一章 原来男风=高雅=习俗麽…… 第十一章 原来男风=高雅=习俗麽…… 对於凝轩一惊一乍的x格早已不得不习惯的墨棋睡意朦胧的哼哼著“嗯”了一声。 凝轩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词,就怕一个弄不好把墨棋也刺激了,这自己一个遭罪也就算了,这再搭上一个才结交不就的哥们儿,还是因为自己的话就是在太罪过了,“嗯……这一男一女谈恋爱什麽的挺正常,”说著好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解释道,“谈恋爱就是所谓的成亲的意思,我就是问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的谈恋爱,呃,是成亲也行麽?” 墨棋实在困的不行,每天干的都是体力活,因为是新进府的小厮也不敢太懈怠,搞不好被人抓住什麽痛楚就会大做文章,但没想到到了晚上还得配这从来没有紧张感的人聊天谈心,即便困得直点头跟小啄米似的也依旧醒著g儿神,半梦半醒的听凝轩絮叨:“同是女人……这我倒还没听说过,但这同是男人当然可以,男风在我国可是贵族之间的盛行许久也是源远流长的,也被视为高雅之举,上至皇上下至普通贵族,就连有几个钱的富商也都有不少男妾,更何况当今皇上的男妃又喝止一个,男妃因为无法有所出所以我超至今都还没有男後的先例,但在妾妃之中,男妃的地位可要比女妃高上许多的,即便是平级之间也是稍有差距的。” 闻言,凝轩瞬间呆若木,搞了半天震惊的只有自己麽!这男妃男妾男宠什麽的倒成了高雅之事,还源远流长?!难道在思想境界上古人反倒比现代人开放想得开的多麽! 凝轩三步并作两步的一把擒住墨棋的衣襟,将昏昏欲睡的墨棋再次晃醒:“你是睡晕了还是我在做梦?我说的可是男人,俩男人在一起啊!得那什麽的!这还正常?!大家可都是没x的,平的!而且下面都是带把儿的,这都行?!” 墨棋被晃的实在难受,极力睁大眼睛:“你这大半夜的瞎折腾什麽?快睡快睡,明天活儿还多著呢!” 说著不等凝轩反应过来将擒住衣襟的手用力甩开,反手拉过被子蒙住头,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凝轩对月长叹:这系统设定难道是被多如牛毛的穿越者给压坏了麽…… 卯时百官早朝,所以府上小厮丫鬟们都是寅时就得起床伺候著,即便是向凝轩、墨棋和青竹这类即便无关痛痒不知猴年马月才能上前厅一次的小厮,也得按著规定一并天不亮就得起来,饿著肚子著黑去藏书阁各司其职。 看著墨棋罕见的在工作的时候哈欠连天,而一向j力过人牢骚不断的凝轩竟然苦著脸愣著神儿,还可笑的挂著俩黑眼圈,纯粹一副死了爹殁了娘、媳妇儿改嫁女儿连夜私奔的怨夫样儿,青竹一脸纳闷的在两人之间逡巡,试图了解这一夜之间瞬间微妙的改变。 “你把持不住,终於决定把他办了?”青竹上前,自认小声的凑在墨棋耳边得出结论。 闻言,本还一副呆若木榆木疙瘩模样的凝轩瞬间电打的似的转头,投来两束红光。青竹只觉瞬间皮疙瘩集体立正站好,最後还只有直犯困的墨棋出来圆场,摆摆手示意没事儿,让凝轩赶紧转过去干活儿,一边捏著声附耳警告:“你就少说两句吧,他正郁闷著呢,这时候惹他,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个大活人。” “到底怎麽了?”越不让问越是一惊一乍若有似无的藏著掖著,这青竹就越是好奇。满脑子的为什麽闹心的他坐立难安直往墨棋身边蹭。 “说是大半夜的出门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得已将死活甩不掉粘著自己拔不下来的青竹顺势一带,两人往最里面的拐角架子走去,状似擦擦抹抹,整理整理。 “什麽不该看的?撞鬼了?”越说青竹越是愈发跃跃欲试。 看著青竹越来越起劲儿的样子墨棋直觉得满头黑线,也终於愈发理解为什麽看似挺机灵一人儿竟硬生生的从主房小厮给赶了出来,这耐不住的x子跟在主子身边伺候著,不要两天还不让身边的人一起吃不了兜著走? 白了青竹一眼,墨棋极力压低声音说著,生怕再次不小心刺激了前边失了魂儿似的木然的凝轩:“说是大半夜看到荷花池那边两个侍卫在那儿欢好,可能是那俩人做的有点儿过,或者他看的忘了走硬是看完了全套,反正我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总是一回来就没让我有个好觉。” 说著还很是郁闷的瞥了背对著自己这边完全不以为然的凝轩。 可这话一出倒是让青竹更是纳闷了,眉头一皱,一副完全不理解的样子:“这不挺正常麽?” 这可是王府,正宗的皇亲贵族,男风本就在华朝之中被视为贵族和有身份的人才配有的高雅之事,越是有权利,越是地位高的,这事儿越是见怪不怪,就连当今圣上外出见个使臣有时都不带皇後不带女妃,就带男妃呢,而这王府上,这种事儿更是数不甚数,自家王爷西厢中的少爷都有好几位呢。 青竹不解,可这话刚出口就被墨棋猛的扑上来,一把将嘴堵住:“嘘!你小声著点儿,我昨晚就是不小心说了实话,才被折腾的连觉都没得睡,你可别再惹出什麽乱子来,最後受折腾的还是我!” “唔唔!”青竹憋的直扑棱手,见墨棋好不容易说完了话才後知後觉的把手拿开的青竹委屈的不行,“好好的说话就说呗,干嘛拿抹布堵我的嘴?!” 墨棋尴尬的笑笑,想转移话题的抬个头,却惊吓的睁大了双眼。 之前还好好站在那儿虽然没多大作用好歹也算动了手在擦架子的凝轩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天知道以他现在这种状态随便跑出去要捅多大的篓子! 第十二章 这……应该算帅吧 上 每房都有每房的规矩和杂物,藏书阁也不例外。天不亮就得起身,每天擦书架扫地弹灰,若是冬天还得连带著除霜,书阁多珍贵藏书,绝对不让燃炭火,所以这霜冻若是一日不除,第二天便能结厚厚的一层想除都不好除。 每周一次的晒书除味儿更是折腾人,这藏书量大,管家讲究,这管事儿的也跟著严格,晒书都得一页一页的慢慢翻,晒透了晒全了才是,所以虽说是一周例行一次,这人手不够书又太多,弄得三人也只有天天都晒上一部分,大概一周能都晒个一边,然後下周继续。 等到了月底,管事儿的还会专门过来监督他们修订书籍书册,统计目录,虽说每月变动不是太大,却都得事无巨细都得详尽了仔细著。 天刚蒙蒙亮,凝轩便抱著一大摞书往外走。虽说一夜未睡,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被瞬间颠覆的凝轩除了挂著俩熊猫眼外,连哈欠都不带打的。 藏书阁门前长廊不远就是荷花池,到了夏天荷花盛开,池边也是花草娇豔茂盛,!紫嫣红的很是漂亮,远处典雅别致的凉亭,亭便大树参天的一遮,成著荫、赏著景儿,倒别有一番运费风情,只是此刻凝轩却顾不得赏景风雅,他现在是看著荷花池就浑身僵硬,皮疙瘩一个个集体立正站好,随即脑海中浮现一抹香豔旖旎的映月摇曳图,耳边还不时回响著一声声不绝於耳的喘息呻吟…… 明明来过多次的地方却让凝轩别扭之极,昨夜景象仿佛依旧历历在目,看著一旁的假山,又看看自己右边一些的地方,凝轩像触电似的想假山凑了凑寻找些许安全感。 不过是错觉,错觉~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缺乏爱情和软玉温香的滋润所以才会做这种春梦,虽然内容的主角怪是怪了点,但是完全不是问题! 熔夜使劲儿摇了摇头,振作j神。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眉敛目致力於今天依旧堆积如山的工作,想象著中午能够填饱肚子的美食。 “找了你半天,怎麽一个人跑到这儿了?”青竹从身後猛的一拍。 “今天的事儿还这麽多,不早点弄的话一会儿又没饭吃。”凝轩应道,不去理会青竹脸上意义不明的灿烂笑容。 “你今天倒勤快,平时怎麽不见你动动。”青竹嘟哝著。 此时天已经大亮,最後出来的墨棋怀里也抱著一大摞书本,看著蹲在地上两个咬耳朵的人,墨棋毫不客气的对著两手空空的青竹就是一脚:“别闹了,快去搬你的书。” 青竹一声痛哼,捂著被踢疼的屁股悻悻离开。 豔阳高照,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藏书阁依旧是个时常无人问津的地方,可满园嘻嘻闹闹的声音、各房夫人公子赏花品茶的风雅之姿,以及各处忙碌不已的家仆身影随处可见。 三人机械式的重复著翻书、晒书、合书再进进出出搬运的动作,百无聊赖的青竹却也没闲著,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和墨棋咬耳朵,虽然平日里能闹在一起的显然是凝轩和青竹,可今日凝轩明显写著闲人勿近的黑脸也不得不让神经大条的青竹望而却步,可话痨子的青竹却也耐不住x子,只得找墨棋分享著才听到的八卦。 “听说前几日主子纳了个公子,漂亮著呢,还专门让人在西厢收拾了间厢房,让管家亲自带人去置办布置的呢,听柳夫人房里的佩儿说这几日可疼的紧呢,好多日子都给柳夫人搁在一边儿没搭理了。”青竹说的兴致勃勃,墨棋听著毫不关心,而那边虽然不想听却被迫听到的凝轩却是一个激灵。 他凝轩可是现代人,受过高等教育思想自然不会如此顽固不化,其实并非他接受不了男风被世人广泛接受认可的实事,而是思想境界和现实总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让他错愕的无非是好不知会一声的就来了这麽一出再真实不过的现场春g秀而已,他的小思想还停留在需要循序渐进的时代。 “嗯。”墨棋嗯了声,示意听到了,手上依旧毫不懈怠的忙碌著。 “听说这位公子这一入府可就集万千宠爱於一身,主子不但带著他同吃同住,还同进同出毫不避讳,这可瞬间打翻了东西两厢夫人公子们的醋坛子,听说现在在前头伺候著的人一个个可都紧张兮兮,”青竹越说越起劲儿,“看来当初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早早脱离了那个是非之地,像现在在这边,多逍遥自在,顺便还能看看平时那些个趾高气昂鼻子都要翻上天们的丫头小子们现在却一个个夹著尾巴做人的好戏,真是有意思~” “你那不叫有自知之明,而是被扫地出门。”凝轩听不下去的顶了回去,不知怎麽回事儿,每天不跟他掐上两句好像浑身不自在似的。 “哟,你小子学会听墙g儿了?我说我的关你什麽事儿?”青竹哼哼的顶回去。 听墙g儿……凝轩的连瞬间再次乌云密布。 “既然是得躲在墙g儿後说的话,就请麻烦你小声点,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听到似的。”凝轩也毫不客气。 三言两语来来去去的青竹倒真来了劲儿,一蹦三步远的跳到凝轩身边一把揽过凝轩的肩膀笑的猥琐:“难道你就不好奇那个公子到底是什麽样麽?瞧给咱家主子给迷的。” “男人能什麽样子,只要有鼻子有眼都长在该长的位置上不都差不多麽,瞧瞧你,再看看墨棋,就算不完全相似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凝轩不以为意。 闻言青竹眯起眼,笑的确愈发y邪,好不忘不时的挑挑眉毛示意自己专门勾引良家妇女的y贼似的,一边还不忘抹抹下巴,“以前我倒是也这麽想,不过嘛……”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凝轩身上打量,“你实在是颠覆了我太多的想法,要各个都像你这麽妖孽,主子们养几个公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第十三章 这……应该算帅吧 下 闻言青竹眯起眼,笑的确愈发y邪,好不忘不时的挑挑眉毛示意自己专门勾引良家妇女的y贼似的,一边还不忘抹抹下巴,“以前我倒是也这麽想,不过嘛……”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凝轩身上打量,“你实在是颠覆了我太多的想法,要各个都像你这麽妖孽,主子们养几个公子也不不足为奇了。” “靠!”凝轩顿时一蹦三尺高,“怎麽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告诉你多少遍,老子这叫帅,这叫风姿,这叫魅力,这叫迷人,这叫男人味!!别开口闭口妖妖妖的,再废话当心老子废了你!”凝轩怒目,笑容却嗜血的灿烂,勾勾指头,一副“你敢再多少一句看我怎麽废了你”的架势。 而青竹却丝毫不为所动,连一边的墨棋闻言都没有当初诚惶诚恐的要来拉架的架势,反倒一副早就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泰然从容。 “好吧,随你怎麽说,反正也改变不了什麽既定的实事,你慢慢忙吧。”青竹不以为然的说著,脸上还不忘摆出一副同情不已的样子,摆摆手挪到一边自个儿收拾自个儿的去了。 凝轩气不打一处来,扭过头不去理会,继续聚j会神的忙活自己手上的工作,目光不经意的往池子里一瞥,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肤如凝脂洁白如雪、光滑细腻,j致的脸蛋,巴掌大的脸孔,一头乌黑柔亮的头发虽被高高竖起却依旧有几g顽皮的不受管束,散落在额前,不点自红的朱唇,唇形姣好而丰润,仿佛时刻都泛著莹莹关泽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一般,高挺j致的鼻梁,而最要命的就是那双眼,大且明媚的黑眸虽然泛著稚嫩的光芒,但那挑起的眼尾、一路上挑的眼形,却硬是勾画出几分妖媚惑人的风情,浓密的长睫毛如两把小扇子般扑扇著,全然的不解困惑和震惊,硬是让这个堪称绝世魅惑的容颜上增添了几分懵懂的天真无邪。 凝轩惊讶的张了张嘴,水中的倒影也张了张嘴,凝轩一副就要天塌了似的不笑r不笑,那人也勾起了唇角。 凝轩直起身,木讷的转身,再次聚j会神却也只能是表面功夫的动作著,嘴里还不停的嘟哝,好似自我安慰,却更像是自我催眠:这……绝对是帅……是帅不是妖…… 只是不是为何此刻说起来如此苍白,毫无说服力…… 虽说这一个穿越对容貌倒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可却不知为何在现代只还算得上清秀的面容为什麽还了古装竟就这麽…… 自顾自的重复著手上的动作,连墨棋和青竹何时厉害都不知道的凝轩依旧执拗的自我催眠著,甚至连时将近午,期待已久的午饭即将到来都懵然不知。 一天之内接连受两次打击让凝轩有些吃不消,虽然两次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脚被人猛的踢了一下,还不待凝轩吱声,倒是那人一声厉斥:“大胆!” 凝轩懵然,只是木讷的“嗯”了一声,这倒让那人一时不知从何开口,就这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虽然凝轩压g儿连头的没抬。 另一人挥了挥手,方才出声斥责的人便退了开去。 男人蹲了下来与凝轩平视,看著凝轩连眼都不抬的样子端详了会儿,结论道:“难道是个傻子?” “你丫儿才是傻子!”凝轩一句顶回去:连自己想好好的沈静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消沈一会儿都不行,这儿的人绝对各个都闲的没事儿干,只会那别人消遣,真是老虎不发威就把我当病猫! 怒目抬头,看著男人细长的丹凤眼中似笑非笑的探究神色,薄唇微挑,凝轩一震,这人他不认识,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想向旁边的青竹墨棋二人求助,却才发现这两人竟都不在了,不得已打量起男人的穿著,用自己才被科普却少的可怜的知识来给男人的身份定位。 一袭素色的深色衣著,领口袖口和裤腿都收紧束著,一双黑色的短靴,腰间一把斜挎著的长剑,毫无点缀的发饰只一g缎带束著,j简而干练。 看来是府上的侍卫。凝轩如是下了结论。 而男人在看到凝轩时也是一阵,随即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 凝轩白了男人一眼,心想著这人是不是有病,没事儿见著个陌生人能乐成这样。 “记得下次出门的时候洗把脸,小花猫~”说著一手蜻蜓点水般轻抚过凝轩的眼角便转身离开。 凝轩一震,触电似的急忙摊开,难怪他草木皆兵,实在是这男人的态度太过亲昵随意,脸上的表情也太过意义不明。而男人则一脸泰然,甚至走到远处仍不忘挥挥手示意告别。 好不容易在四方环视、僧多粥少的饭桌上保全了凝轩那份儿的青竹和墨棋看著姗姗来迟的凝轩一副失魂落魄半捂著脸,还一脸东一抹西一撇的墨迹时,实在不得不瞠目结舌。 “你的脸……”青竹极力扯回抽搐的嘴角。 可在此被刺激到敏感神经的凝轩顿时炸毛:又是脸!说了这是帅,绝对是帅不是妖! “你有意见?!”凝轩尽量笑的温和实则咬牙切齿,“这可是天生的帅气,你嫉妒不来的!” “……”两人同时抽搐不置可否。 “那麽请问帅气英俊的凝轩大人,您是怎麽办到晒书晒的让笔墨甩了你两个巴掌?”墨棋说的镇定自若,而一旁的青竹早笑的东倒西歪。 凝轩不解,收回附在脸上的手,这才发现双手墨迹点点,满满的一手。想到刚才那个侍卫捧腹大笑的说著“小花猫”,看著两人毫无形象甚至还时不时的喷几口饭出来,凝轩连饭都来不及吃,只凄厉的嚎了声“我的书啊!”,便拔腿就往方才才摞在架子上书跑去,天知道要是被发现上个月还好好的一本本,被自己晒了个血r模糊,自己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第十四章 暗波汹涌 “五哥今天看起来格外神清气爽啊,瞧那欲露未露的笑意,啧啧~这嘴角都快咧到耳後g啦哥。” 帝都御用围猎场上,四周守卫严阵以待,而猎场中央的高头骏马上,一少年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暗红的狐皮斗篷在风中凛冽飞扬。头戴金冠,发束玉簪,身姿挺拔,此人便是刚年过十六封王赐爵的八皇子,豫亲王封玄振。 策马上前,封玄振俊朗的脸上笑的一脸暧昧,“听说五哥最近新的了一位佳人,宠的紧呢,本想著外人传话总有些无中生有言过其实,不过如今一见,看来此言非虚啊~”说著,还一副若有所思的苦恼模样,“嘶,叫什麽来著?” 五皇子,荣亲王封玄奕面不改色,依旧挂著抹往常的似笑非笑、谈笑风生的淡然:“你若有兴趣,就给你吧。” 可不知为何,却突然想起方才意外经过藏书阁时,看到的那张犹如花猫一般的墨脸:说到猫,那灵动闪亮的眸子还真像猫呢。 想著,封玄奕的唇角酱起一抹宠溺的弧度,只是却被招牌的似笑非笑所掩盖。 而封玄振闻言急忙摆手:“还是不了,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怎麽好夺五哥所爱,更何况对於男风,为弟我实在不善此道,实在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闻言,封玄奕作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啧啧,瞧瞧这身板,真是浪费啦~”说著还不忘拍了拍封玄振不同一般十六岁少年的健壮身板,“况且这个中滋味,非轻身经历的人不知,绝不比那些软玉温香的差,亦或者从眸中方面来说更带劲儿~” 封玄振一脸黑线尴尬不已,一手勒紧缰绳,一手不住的著高挺的鼻梁:“五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我这不才刚过了十六出g封王麽,这些事儿……”说著,蜜色的脸上竟一片绯红。 谁都知道皇g,无非是表面光鲜亮丽尊贵无比,实则内里肮脏污秽y乱不堪,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了十六年,见惯了阵风吃醋的争宠手段,又如此身居高位,坐享堂堂亲王之尊的八皇子豫亲王封玄振,竟是个不折不扣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封玄奕笑的更加坏心眼:“哦,就只容得你来打趣我,就不让我也来打趣打趣你了?” 虽非同一生母,但五皇子和八皇子在g中却是自大小就在兄弟当中格外交好。如今按华朝法令,皇子满十六岁便成年,可出g封王拜侯,这一大清早刚封了爵位,就兴冲冲的约了封玄奕来庆祝。 “父皇这次让你跟著定北侯纳兰将军西征,你有何打算?”虽说是围场,虽说是打猎,而两人却闲散的策马并行。 “还能有什麽打算,当然是奋勇杀敌平定西陲啊。”说起打仗,所有皇子中没有比封玄振更热心的了,霎时连方才被封玄奕调笑打击的萎靡模样烟消云散,黑眸中闪烁著如豹子般的点点j光。 读书,他从来不上心,什麽诗词歌赋他看著就头晕,音律乐曲,听著更像是对牛弹琴,唯有这兵书却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而且自小体格就比其余兄弟要见状许多,虽然才刚刚成年二八之幼,身子骨却十分健朗,不必二十来岁的男子差多少,况且自小对武学就有浓厚的兴趣,父皇又命最好的师傅来教导,完全是以一敌百的能臣武将。 封玄奕皱眉,对这个完全一g筋儿的八弟他完全不理解他是怎麽活到现在的。 “你是我们兄弟中唯一一个刚成年封王就被允许出去带兵打仗的,虽说只是副将,可父皇对你的期许你应该明白。”封玄奕沈声道。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我才得好好表现,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啊……”封玄振的话被封玄奕猛的打断。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你才需要适可而止!”封玄奕厉声道,而封玄振却似懂非懂一脸困惑,“定北侯纳兰健战功赫赫,行军打仗自然有他的一套,你只需要跟著学,好好看就好,毕竟纸上谈兵,应该让你实际多历练历练才是,况且既然父王让你作为他的副将,自然有父王的打算,枪打出头鸟,你不过第一次出征,凡事不要做得太过才是。” “可是他可是太子党啊,虽然没有明显的支援太子,可他手握重兵,虽然看似中立,却从不偏颇大哥这边,若是让他这次再立了战功,那太子那边岂不是更得势?”封玄振急道。 而封玄奕却不以为然,依旧一脸从容的看著胯下的马儿悠闲的吃著草:“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要能保住命,却定拿稳了这次战功,跟著这位开国大将学到真正的行军大战即可,将来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可是……” “没有可是,”封玄奕策马,眼望著湛蓝的天空,风扬起额前细碎的长发,“做臣子就有做臣子的本分,凡事切忌功高震主,我们只要看著,也该给父皇敲敲警锺了,亦或者父皇这麽急著让你跟著历练已然察觉,怎麽说著兵权落在外姓的手里总是不妥不是?” 看著封玄奕策马越行越远的背影,封玄振这才回过神来,朗声道:“五哥,你别总是把话说一半啊,我这听著憋著难受!哥!我说你别急著走啊!” 说著,马鞭一扬,策马跟上。 对於正事儿,他凝轩从不关心,亦或者说他没时间关心,这整天瞎折腾的工作就让他叫苦不迭,况且还不给饭吃,况且他还总是笨手笨脚的做错,无端又多出好多事儿来。 跟管事儿的小唐好说歹说的弄来的墨汁和毛笔,却又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弄花了书中的文字想要再描一遍,只得打马虎眼陪著笑厚著脸皮说什麽想练练字,狗腿的谄笑不已,说什麽每月看著管事儿的亲自来抄录目录记载书籍记录实在太辛苦,想要把自己这字儿练好了好帮忙分忧。 没想到这小唐一听倒真乐了,虽说这抄录抄录的活儿不怎麽重,可对他这样整日游手好闲惯了,只会东说一句西踹一脚的人来说,却也足够让他腰酸背疼手抽筋儿一阵的了,听凝轩这麽狗血的一说,顿时来了劲儿,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还好心的多背了几只毛笔,另外还额外赠送了好些宣纸,说是为了让他好好练习之用,临走前还直夸凝轩有孝心,将来一定有前途什麽的。 第十五章 哎,我说你也别闲著啊 上 可凝轩这边却彻底垮了脸,天知道他只是胡乱诌了这麽一句,天知道他只是想要写笔墨赶紧著把那些个烂摊子涂一遍就好,却没想到天降横祸,无端端的给自己又添了这麽写个麻烦的差事! 要知道这一屋子的书好说也有个成千上万策!要是个整日无事又会写字的闲人在这坐著狂写个一天或许还能写完,可他可是每天还有忙不完的事儿啊,这不是忙中添乱麽!! 顾不得吃饭就抱著砚台和纸笔一路小跑的奔回藏书阁,看著这满篇七拐八弯的文字,凝轩只觉得古人就是麻烦,好好的一个简体字怎麽就被想象的这麽抽象?笔画多不说,还不好记,更不好写! 可是让凝轩不得不惊讶的是,明明是第一次看这些个想鬼画符一样的物质,虽然依稀能看出现代人从中提取的智慧,可本质上还是相去甚远,而自己却能读个大概,仿佛并不陌生一般,原本还怨念这纠结的笔画歪七扭八,想著先练练,可拿上笔却不是为何有模有样,下笔更是轻车熟路。 莫非我天赋异禀,我果然是天才啊!凝轩瞬间陷入自我陶醉的美妙感觉中不可自拔。 而等青竹和墨棋东掖西藏好不容易带著剩饭剩菜前来祭五脏庙时,看到的确是庙主一副花痴走神,唇角还口水直流的白痴模样。 识趣儿的不去叨扰,搁下饭菜便各忙各的去了。 自晌午起凝轩便没有离开藏书阁的小桌椅半步,弓著腰低著头剑笔如飞,午饭和晚饭都靠这两个患难见真情的哥们儿带著点儿吃食来祭祭自己这五脏庙,中间更是连茅厕都来不及上,用凝轩的话说:有时间为找茅厕而迷路,还不如硬是憋著赶紧写完这篇…… 夜里掌灯时分,大家不得不各自散了,看著墨棋和青竹渐行渐远的背影,凝轩老泪纵横哭喊出最後一声祈求:“哥们儿,我说你们就不能帮忙吵点儿麽……” 而两人则潇洒的回头,耸肩,一副无辜样:“我们不识字啊……” x的,凝轩咬碎一口银牙,搞的老子就识字似的,这一个个跟鬼画符似的,还不是照猫画虎麽!一个个一点美术细胞都没有! 凝轩碎碎念,却也无济於事。 若只是每月的记录目录,g本没这麽麻烦,无非就是写个书名儿标个记号,而他这次可是好死不死的认认真真的晒书,同时认认真真的抹花了一页又一页,里面的字小行多,虽然这书本的数量不多,可这些字加起来却与抄书无意,况且还是让一个新手…… “床啊,虽然你硬了点儿,被子啊,虽然你有味儿了点儿,可是此刻我是多麽的想念你的坚硬和你的柔软啊~”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凝轩对窗长叹,还不忘伸手了压g儿没有一滴眼泪的眼角。 “咚咚咚”,这边还没感叹完,那边几声敲门声轻响,寂静的夜里只有风声蝉鸣,外加灯烛的爆烈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凝轩一个寒颤:听说古时候鬼怪什麽的很多的,我不会点儿这麽背就遇上了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可入乡随俗我还是会拜你的,虽然不够及时,可我以後一定补上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求您赶快把门外这些个有的没有的东西统统降服吧…… 凝轩这边拜的振振有词,而外边的人却等的不耐烦了。 “有人的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低沈磁x的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威势,凝轩一愣,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绞尽脑汁,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倏地惊觉,这才想起来如果门外真的是人,自己岂不也是在劫难逃?!府中命令规定,掌灯之後,各房小厮都必须回房就寝,当然在各厢伺候主子夫人和公子的侍童侍婢另当别论。自己这可是连夜赶工,况且还是靠墨棋在房里打了马虎眼才得意脱身的,要是这边被发现了,不但自己倒霉,还要连累墨棋,这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要不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外面的男人如是说。 而里边的凝轩却瞬间来了j神。 怕被人看见,要是查房的管事儿怎麽可能怕这个,要是哪厢的主子更不会顾及这个,一个个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人物,看来也是个夜里偷溜出来的小厮,想著自己之前偷溜出来觅食却迷路的经历,顿时同情心泛滥顺带恶劣的爽快:终於也有和我一样没有方向感的家夥了! 蹑手蹑脚的踱到门前将反锁的钥移开,把门拉开一条缝好让人进来,关门时还不忘做贼似的左右观望一番是不是有人看到。 “放心吧,附近没人,进来前我看过了,要不我也不会这麽胆大的叫门不是?”倒是那人气定神闲的坐在桌边另一端空出来的木椅上。 这才定下神来的凝轩回头一看,这不是早上笑话自己花猫,让自己回去好好洗把脸的那个侍卫麽! 所说他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骨子里倒也古道热肠讲义气的很,可却也不是好想与的。有道是有仇不报非君子,吃亏不还非丈夫,他凝轩可是个眦睚必报的主儿。 看著那人如此气定神闲还对著自己似笑非笑的样子,凝轩就气不打一处来。开玩笑,现在可是在藏书阁,这可是他地头!自己可是好心收容他这个迷路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小心谨慎一些还不是为了大家好,这家夥竟然笑话自己! 三步并作两步毫不客气的上前一脚揣在男人的小腿骨上,他知道这里被猛的一踹有多疼,就算没有亲身经历,倒是现在看看男人面部纠结的抽搐模样也能猜个七八分。 “喂,你新来的吧,有点自觉好不好,那可是我的座儿!”说著走上前去一屁股将还处在震惊当中惊讶的圆睁双眼的男人撅了下来。 其实位置不止一个,而且他本来的位置也不是那个,只是他凝轩实在看不惯那一场俊朗英挺的面容上上挑的眼角带笑,x感的薄唇带笑,连姣好的面容都是一副似笑非笑,且这被调笑的对象正是自己!作家的话:芙蓉帐预计将在2月1日入v,所以这个月就先会更新到这儿~小雪依旧会努力的码字存稿,等待本文下月继续与大家的见面……谢谢大家对小雪的支持和爱护,以及对神魔的不离不弃,和对新文芙蓉帐的支持和鼓励……下月继续日更哟~双v日更~希望大家多多指教……以上~ (11鲜币)第十六章 哎,我说你也别闲著啊 下 第十六章 哎,我说你也别闲著啊 下 毫不在意凝轩的语气不善,依旧一脸笑意,麻利的起身让座,随即坐在凝轩原本的位置上。 凝轩吃瘪,本以为这样能给人赶走,谁知道这年头不怕脾气好,就怕不要脸。 愤恨的一屁股坐在木椅上,腰板倏地挺的老直,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憋住即将破口而出的痛吟,天知道这木质的又没有软垫的凳子这麽赌气似的狠狠一坐有多疼! “老兄,别愣著啊,把我的笔墨纸砚都拿过来……”没办法,赌气的换到了另一边,而之前的所有用具都在那个不过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面前。本不愿开口搭话,可是使了半天颜色,那人却无动於衷,凝轩暗咒一声“真没眼色,怪不得只能是个护院”。 拿过一堆用具和刚才才描了一半的书,低头奋笔疾书,一笔一划描画著鬼画符一般却莫名熟悉的文字。 再次恢复平静,整个藏书阁里能够清晰的听到灯烛的爆烈声和笔尖在宣纸上摩娑的沙沙声,仿佛回到了方才,这室内不过凝轩一人。 “请问,你有什麽事儿麽?”凝轩抬头,绽放出自然最亲切和蔼平易近人的笑容,轻柔的询问,仿佛生怕吓坏了这个一直坐在对面却不动声色,始终一副笑咪咪盯著自己不放的男人。 男人撑著脸笑容满面,微低著头看著凝轩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却在迎上凝轩笑靥的刹那一震,一声不吭。 印堂发黑,额角青筋,眉梢不由的跳动,这是凝轩极力隐忍即将极限的预兆。 “啪!”手掌与上等檀木桌暴力“亲吻”,砚台里才被磨的“水何澹澹”的墨汁无辜四溅,凝轩蹭的站了起来。 “你丫的到底想干什麽?!”凝轩怒吼,黑亮的双瞳仿佛能喷出火焰一般。 而男人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那儿,一手撑著下巴,一手搁在桌上,一下下有节奏的敲击著桌面。 “不干什麽,就看看。”云淡风轻的随口一说,目光随著话语在屋内四下打量一番,像是为了印证自己所说只想看看著四周环境一般,目光再次回到凝轩身上,直视著凝轩的黑眸看似无辜,内里却流淌著皎洁的光芒。 凝轩气不打一处来,这年头他身为男人虽不惧这女人贴上来,但却还是有些吃不消男人惦记,可人要脸树要皮,怎麽这“偷窥”还看的这麽义正言辞,而且这人还是不过才见过一面,且当时开口就让自己照照镜子洗洗脸的主!虽然这人有著一张剑眉星目俊朗的不当牛郎都浪费的脸,但这也无法成为凝轩得过且过的理由。 凝轩刚要开口,却见男人直起了身子,一脸无辜外加怜悯的低头,撑著下巴的手得了空,好似随意的一指,凝轩顺势低头,随即一声哀嚎。 要命了,这刚才还是只有点模糊、即将大功告成的手抄复印本瞬间化身泼墨水墨画,天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多少心血在这个自己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趣的书本上,更是忍饥挨饿还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耐著x子坐在这里一笔一划的“陶冶情c”,可不过眨眼的功夫,即将到来的曙光瞬间化为将落的夕阳,凄凉无限。 “那个,虽然还不知道怎麽称呼,不过我想你还是小声点好,要是招来了人,说不定以为我把你怎麽了呢,”男人不忘好心的提醒,“毕竟王府里除了主子,这种事情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却也不能做在明面上的。” 男人的话无异於火上浇油,本就新仇旧恨的凝轩有摊上这有理也说不清的“乱世”,眼前还是个没事儿也想添几笔的不明侍卫,凝轩上前一把抓住男人衣襟,低头怒目,咬牙切齿:“你还没把我怎麽样!!我忙了一晚上的书,都给你毁了!” 凝轩暗骂自己乱好心个什麽劲儿,想著或许是某个同命相怜迷路的小厮,他就想义不容辞的搭把手,没想到招进门了个天杀的煞星,直给自己这里搞的一团糟。 对於凝轩的说法男人却一副很是无法认同却碍於凝轩阵势不好开口的样子,张了张嘴又合上。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没事儿就给我速速滚出去!”虽说火大却还不至失去理智,极力压抑音量恨恨道,他可没功夫跟个陌生人在这人打哑谜。 闻言,男人一愣,像是下了什麽决心似的,无辜道:“从头到尾我一直坐在这动都没动,你那书本,完全是你一掌所致,与我何干?” 这不说还好,一开口就让凝轩气的肝儿疼,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那你可以闭嘴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气馁的坐下,看著桌上连续几页乌七八糟狼藉一片的书页,凝轩苦笑,这是想补救都不知道该写些什麽,要是被小唐知道了,还不宰了自己,抬眼看了看放在一旁的两本书,凝轩只觉得暗无天日。 倏地灵光一闪眸子一动,低著头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自己僵硬的面部表情。 “你……识字麽?”抬头,一脸灿烂笑意,生生盖住了室内唯一的光源,耀眼的不禁让人侧目以防伤了眼睛。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总得一试,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不错的苦力。 问话无果,男人一脸木讷的看著凝轩灿烂的笑靥,波澜不禁视若无物。 靠,这个时候给老子装什麽深沈!! 眉梢颤抖笑容瞬间扭曲却极力维持著,“你──能听见我说话麽?”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要是能听见就点点头啊?”好似狼外婆一般的诱导著。 而男人倒是很迅速的给予回应。不过这回应却瞬间又给凝轩惹炸了毛。 “靠!能听见给我装什麽失聪!!” 而男人却无辜:“你不是让我闭嘴麽?” 身体猛地前倾,扑上去双手并用的一把擒住男人的衣襟── 冷静……冷静……有话好说,还有事要靠著他,要真的帮不上忙,再揍一顿也不迟! 伸手可以算是“温柔”的“轻轻”抚平男人x前被自己抓乱了的衣襟,尽量摆正自己的面部表情,耐著x子再问了一遍:“你认识字麽?” “认识。”男人应道。 凝轩上下将男人打量了一番:“你现在──忙麽?” 男人摇摇头:“不忙。” 看著毫无自觉的男人,凝轩再次爆口:“那你还杵著干什麽?!!” 将已经是泼墨点点的书本连同毛笔一起丢到男人面前,笑意尽敛,腰杆儿挺直,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桌上的书本,凤眸圆睁,十足十的泼妇骂街状。作家的话:今天开始芙蓉帐也入v鸟……希望大家多多指教~\(o)/~ (11鲜币)第十七章 春g图 上 第十七章 春g图 上 男人一震,好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怔愣的看著凝轩,而凝轩却视若无睹一般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顺手拿过剩下的两本之一开始继续奋笔疾书,发挥自己无限的手绘能力和想像力。 见凝轩一副“我正忙著,和你无话可说”的模样,男人也没有出言多问,更没有反驳或者拒绝,反而乖乖拿起笔来有模有样的写起来。 其实凝轩也只是随口那麽一说,那本书被自己弄的或许连他的真正的作者都不见得认得出来了,把那本自己无能为力的书丢过去无非只是让男人知难而退亦或者瞧瞧走人罢了,却没想到男人真的低头开始写起来。 手里不停,却不尽眉梢一挑好奇的探头一望,本以为男人不过装模作样,却不想竟真的一笔一划写的煞有介事。 “你这书……会背?”凝轩惊讶,对著这墨迹点点几乎面目全非的书页,男人竟然还能如此流畅的把那一个个未知的黑点补全。 “差不多吧。”男人不以为意。 “……你到底是什麽人?”凝轩敛神警惕,大半夜的能在院子肆意转悠且还得通晓诗书的,这身份绝不简单。 “你认为呢?”男人好像聊天一般完全没有感到凝轩警惕探究的眼神似的,一边百无聊赖的涂涂画画著,一边悠闲的开口。 “……”凝轩不作声。 停下手里的动作,男人察觉异样而抬头,对上凝轩好似防狼般警惕的目光不觉好笑,放下笔,两手无辜的平潭,耸了耸肩:“如你所见,不过一个府中护院而已。” “……”凝轩依旧不作声,一副随你说反正我就是不信的表情。 男人无奈,好似感叹一般:“没有办法,家道中落这种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怎麽说曾经我也是个富家子弟,琴棋书画文武双全啊。” 闻言,凝轩的警惕瞬间化为一阵阵作呕,目光上下打量一番,摇头,调侃:“那敢问这位曾经琴棋书画文武双全却不幸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高姓大名如何称呼啊?虽然有你一半的责任,但不过看在你还是帮我收拾了部分烂摊子的份儿上,来日你要是再次不幸的缺胳膊少腿儿的我还能托人给你捎点银子什麽接济一下。” “奕华,”奕华笑应著,“那敢问这个将来不知何时会在我潦倒落魄时伸把手施舍点的恩人该如何称呼?” “凝轩。” “凝霞碧染指间沙,尘嚣尽抛依凭轩。”奕华若有所思的低沈念道,“凝轩,好名字。” 凝轩叹息,完全云里雾里,或许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代人的代沟吧,尤其是碰到这种通晓诗书的,还时不时的吊吊书袋翻翻酸水。 虽然不被待见,却依旧滔滔不绝:“怎麽,犯了什麽事儿被罚抄书?谁这麽有创意,找了个这麽新奇的惩罚手段。” “没有的事儿。”凝轩懒得解释。 “那你可真闲,你在哪儿司职,能这麽有空的来这抄书?”奕华再接再厉毫不气馁。 青筋直爆却强忍著心平气和:“你要是那本写完了,就把剩下的那本也顺道写了。” 奕华无趣的耸耸肩,却也没有异议,将手上的那本放到一边,把剩下的最後一本拿过来翻看。 藏书阁再次恢复安静,只能听到毛笔与宣纸摩擦的沙沙声和飞快的翻书声。 翻书?凝轩疑惑,对面时快时慢的翻著书,还是不是发出好似惊讶好似恍然大悟的叹息。 “哇哦,这都可以!”奕华不知看到了什麽突然发出一声惊叹,而凝轩却好似见怪不怪的完全不予理睬。 “咦,这里怎麽花了?这麽关键的地方看不清都不知道是什麽了。”奕华碎碎念,好似十分惋惜一般。 “就是因为我不小心被书给弄花了才要重新描一遍补全啊!”凝轩炸毛,不知道他之前都在那干了些什麽。 “啊?描一遍?”闻言反倒是奕华不知所措,看了看凝轩极力隐忍却青筋直爆的额角,又看了看面前的书本,“这──不好吧,虽然我倒是不怎麽介意,可里面的细节……要是不传神就不好了。” 靠!不就照猫画虎描几个字还讲究什麽传不传神?!他以为这是书法啊? “那就换……这个给你,你的给我。”连多说废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想速战速决的凝轩困的眼皮直打架。 “这──也不好吧。”奕华还是一副犹豫不决踟蹰不定的样子。 一把将奕华面前的书抓过来,顺势把自己面前描了不过三分之一的书丢过去,伸手点墨,可回头却不知从何下笔。 一条条起伏交错的线条,两个交缠的身姿,凌乱半裸的衣衫,交缠的手指,青丝飞舞飘扬,惟妙惟肖的刻画细致入微甚至连衣服的褶皱和人物似痛还欢的神情都能逼真的传达出来,甚至连那附著在赤裸身躯上的汗珠都仿佛能依稀可见,却惟独在那紧密相连的关键部位处模糊了一片,虽无法看清明辨,却也能顺著四周汇聚而来的线条揣测出几分来。页面的右上侧端端正正的写著三个字:骑乘式。 凝轩只觉方才的昏昏欲睡瞬间被激的无影无踪,错愕的看著画面,仿佛浑身血y瞬间逆流直冲大脑一般轰的晕晕然,脸孔仿佛要炸开一般火烧火燎,压在书页上的手指不禁颤抖,手掌心也直冒汗,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坐在对面的奕华一眼,想到刚才种种,凝轩又羞又气。 瞥了眼书脊,赫然写著“房中秘术”四个字,这春g图虽然在现代被视为禁书连印制都得是偷偷的,可在古代却是大家心知肚明且私下里津津乐道的,试问哪个大门大户家里没有个一本两本的,甚至世人还称善於此道的名门公子为风流倜傥,可这对於凝轩来说无非是个刺激,且不说他这个四好青年连个a片都没看过,而这初来乍到的就是笨男男欢爱的房中之术,并且还是骑乘式! 画面与昨夜种种惊人的重叠,只是一静一动,月色中摇曳交缠的身姿,一声声无法自己却撩人心弦的喘息。难得因为误打误撞的忙碌让凝轩稍稍忘记的记忆瞬间决堤般涌出,再配上这图,简直是活灵活现! 图中圈圈点点在一旁还有密密麻麻的一排小字,细看之下竟然是这实施骑乘式的要领和秘诀!凝轩只觉一阵天摇地晃。 (11鲜币)第十八章 春g图 中 第十八章 春g图 中 “怎麽样?有什麽头绪没有?”不知何时悄然走近的奕华倾身伏在凝轩耳侧,温热濡湿的气息附著於敏感稚嫩的耳後皮肤,瞬间惊得凝轩僵直了身体化身木头。 借著身形高大的优势双手自身後绕过凝轩腋下撑在桌上,凝轩只觉得炙热的气息四面八方的环绕而来将自己禁锢的无法动弹,大手撑在自己x前的桌上,一手还不忘捻起一页前後翻翻仿佛在做参考一般,“此人相当j於书画,看看这神情的表达、结构的处理以及这虚实间浓淡有致的墨色变化……”稍作停留,好似沈吟的思考,喉间发出低沈的声音,大手一挥再次回到最初的页面,毫不介意的指著正中敏感相连却模糊的部位,“这里怎麽描?” 本就高温的脸孔瞬间极限升温,炸的理智全飞,鬼知道他好好的晒个书为什麽偏偏倒楣的拿了本春g图,还好死不死的手上出汗模糊了这麽要命的地方!! “呵呵,这、这个,不、不急,不急。”艰难的出声,只觉得喉头乾涩一场,一向骂人不重样以调侃著称的嘴皮子此时却僵硬的直结巴。 深更半夜的两个大男人四下无人的挑灯夜谈也就罢了,这聚在一起还春g图是个什麽意思?还是男风的! 伸手急忙想要将书本合上随便打个哈哈敷衍了事儿,却没想到奕华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挡搁在书页中间:“急著合上干什麽?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这种东西可是难得一观,顺道学学能学到好多东西的,说不定将来哪天还能用上。”说的一本正经,好像此刻奕华此刻聚j会神一副兴致勃勃研究的不是很麽春g图,而是什麽国策兵书一般。 “你说这里,”说著把书翻开再次回到标有骑乘式的一页,伸手指著图中交缠的两人,“你说这一下得深入到什麽程度才能给他刺激成这样?” 丫的!不但大半夜的莫名其妙的和个男人看男风的春g图,还得陪著他兴致勃勃的讨论其中点点j髓技巧?!虽然家道中落,好歹曾经也是个读书人,怎麽不但没有羞耻心,这脸皮厚起来连帝都的城墙都得靠边?! “这富家子弟读书可不像那些穷老百姓那般只为科举及第光耀门楣,难道你没听说过什麽叫做纨绔子弟麽?”虽然只能看到凝轩的侧脸,但奕华却仿佛会读心术一般。 手臂渐渐收紧更让禁锢其中的凝轩手足无措,尴尬的连推拒都忘了,难以抑制的面部抽搐却换来耳边一声无法自己的轻声低笑。 浑圆明亮的黑眸一转,这才明白奕华是为了方才的一箭之仇故意借机调侃自己。恍然大悟的凝轩眉峰一脸,j致却还依稀带著些许婴儿肥脸庞被撑的圆鼓鼓的,回头,想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饱以老拳的凝轩却忘了两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而过於靠近的距离。 灼热的温度滑过侧脸,犹如蜻蜓点水般四唇相抵却仿佛蕴含著无数细小的电流,顺著一条条纤细的神经直击大脑,传过四肢百骸。 意料之外猝不及防的碰触让两人皆是一震,连方才一直似笑非笑笑意盈盈的奕华都不禁一震,僵直了身体。而本来就僵硬的凝轩则瞬间化身石雕,还是那种以极度扭曲的姿势半扭著身子一脸无法接受的神情的石雕。 四目相对,墨色的瞳仁仿佛一面澄清的镜子一般倒影出彼此的模样,看著对方眼中的自己,愈发靠近的距离,渐渐放大的影像,当凝轩反应过来这过於暧昧的姿势和过於旖旎的气氛时,奕华灼热的气息已然与自己的气息交叠,他甚至可以清晰的闻到男人身上阵阵独有的气息。 “唔!”刚要推拒却被迅速放大的面孔震的瞬间僵硬,墨色的凝眸惊恐的圆睁,温热的气息在彼此间流传。 木然的感受著唇上湿滑的触感细细描摹,仿佛难以置信一般,当那抹灵活的湿热欲进一步探入时凝轩才如五雷轰顶般恍然醒悟,对准意图不轨的异物发狠的一口咬去,虽然奕华一时反应但还是避之不及。 “唔。”用手背轻轻抹去舌尖的点点红丝,奕华好似意犹未尽的啧啧道,“味道是不错,可是你未免太狠了吧,瞧瞧,都出血了!”说著还不忘可怜兮兮的伸出舌尖给凝轩看看。 见奕华完全没有一丝悔意的样子,凝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卯足了劲儿撞上去,却被奕华轻巧的躲开,瞬间失去重心认命的以为得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凝轩却被奕华一把拦在怀里免於受难。 “啧啧,想要投怀送抱也不用这麽著急嘛,你要是也有意我当然不好推辞啊。”奕华好似叹息的话语间,竟好像吃亏的反倒是自己一般。 自己怎麽就忘了奕华既然是个护院,好歹也是个会武的,怎麽就脑子一热的想要硬碰硬?! 看著这被报个满怀还颇有英雄救美的姿势,听著奕华不忘在耳边时不时的调侃卖乖,凝轩气的牙痒,这吃亏的是自己好不好!怒瞪著浑圆黑亮的双眼,媚人的丹凤眼硬是被撑圆到了极限,死死盯著奕华意犹未尽逐渐靠近的俊脸,一副“你要是敢再来试试,看我不咬死你”的架势,才到奕华x口,足足比奕华矮了一个头的身子更是绷的死紧,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僵持了片刻,倒是奕华先耐不住轻笑出声,“呵呵,你那是什麽表情?大家都是男人,不过亲一下罢了,而且这亲也没亲上个什麽,又不会少块儿r,”松开环住凝轩的手臂,“不知道的人看到你那神情还以为我杀了你爹娘又奸了你夫人,现在正欲对你先奸後杀呢。” 凝轩见状像躲避什麽传染x极高的病毒一般迅速挪到桌子的另一面,和奕华拉开距离,一双灵动的黑眸还不忘警惕的盯著奕华以防他脑子一热又有什麽过激举动:“你丫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给我一下子添这麽多乱不说,还──,最後倒还是你一副义正言辞的给我说不会少块r,你跑出去让随便一个陌生人强吻试试!” 奕华闻言完全无动於衷,反倒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调笑道:“行啊,欢迎你随时还回来啊。” 靠!简直无法沟通!自己和这个时代的人绝对有著无法逾越的鸿沟! (11鲜币)第十九章 春g图 下 第十九章 春g图 下 奕华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倾身上前,吓得凝轩隔著桌子连退两步,十足一副受惊的小猫样儿。 “第一次?”眼角眉梢都是调笑和玩味。 呸!还有脸问是不是初吻!丫的想我如此玉树临风分情万种,呃,不,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怎麽可能活了这麽大了连吻都没有接过!……就算没有,没吃过猪r还没见过猪跑麽! “谁说的!”先於大脑反应,仿佛被踩了尾巴毛发直立的猫。 “那不就得了。”奕华依旧一脸笑意,直起身耸耸肩,“既然你情我愿的,亲一下有怎麽样。” “谁跟你你情我愿?!”凝轩只觉得眼前就是个外星人,完全无法沟通,自己哪有像他说的那样传递给他你情我愿的信息?! “你刚才一副痴迷认真的看著我,又脸孔红红的,我靠近你也不排斥,自然让我以为是你情我愿了啊,况且之前也是你先回头吻的我不是麽?”仿佛读懂了凝轩心里的想法,奕华好心的给予回答。 “我哪有……”凝轩连再次反驳回去的力气都没有,这次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靠近时不是我不排斥,是我还没回过神儿!我回头吻你?!那还不是你调侃在先,我不过想给你推开! 合上只描了三分之一的书和那个万恶之源的春g图,被奕华搅的完全没有心情再管这些什麽书本和穿帮之後的後果,收起笔墨抬头望了望高悬的明月,应该还能睡两个时辰。 “那你现在还有事儿麽?”凝轩头也不回的问。 明白在下逐客令的奕华识趣的踱到门边,还不忘表示感谢的一揖:“多谢收留,以後有什麽需要可以找我啊。” 看著奕华消失的背影,凝轩只想下次不要再倒楣好死不死的遇到这麽个瘟神…… 一路拉拢著脑袋回房,黑灯瞎火的房内依稀能够听到墨棋平稳微弱的呼吸声。睡睡睡,就知道睡,搞不懂这日未出就做,日已落多时才息的生活这家伙怎麽就过的这麽惬意?! 蹑手蹑脚的躺下给自己掖好被子,即便全无睡意也逼著自己赶快睡,把这一天乱七八糟的事儿赶紧忘了。 而另一边,西厢院听荷居的大院中倏地响起小厮嘹亮的声音:“荣亲王到!” 话音刚落,这边荣亲王封玄奕还没有踏进院子,那边房内人影耸动,随即房门大开,小厮丫鬟从内匆匆走出恭恭敬敬的站了两排,各个低眉敛目跪地作揖,一个华服男子快步从中走过,虽略显仓促却也走的千娇百媚,施施然跪在众人前,双手合十交叠放在膝头,低垂著脸让人还不清样貌,但那被上等锦缎包裹著却依旧弱柳扶风的身影不禁让人咋舌,几缕青丝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滑落额角鬓边,映著月色却更显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深褐色的马靴在男子面前停下,“起来吧。”低沈磁x的声音不禁让人听了就心底焦躁难安。 男子应声起身,满脸痴迷的看著夜色下封玄奕俊朗脸上那惯有的若有似无的笑意,明明始终挑著唇角,明明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却总让人看不清,也不敢看清。 没有华丽的服饰,只是单薄的一袭武装,j干的束腰,缩口的袖口和裤脚,连一头乌黑的长发也是用缎带简单的束著,没有一丝半点的点缀却让人无法直视的耀眼,相比封玄奕,男子反倒衣著鲜亮华丽的多,光那一头的珠玉装饰就已不知价值几何,更何况那一身搀著金线绣成的缎子、腰间挂著的吊坠,可虽然衣著贵气却不急一身素服珠玉不占的封玄奕那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气质。 跟在封玄奕身後进屋,无论是听荷居的小厮婢女还是跟著封玄奕而来的小厮婢女皆一个个识相的守在门外,将房门给两个主子轻轻带上。 “柳音还以为王爷今晚不来了呢。”柳音嘟著嘴,似怒还嗔的小声抱怨著,只是那不时抬起瞥向封玄奕的眸光中却难掩羞涩和期待。 闻言封玄奕低笑,“我要是不来你还不给闹翻天了。”说著一把将站在身侧的柳音拉进怀里,伸手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柳音顺势坐在封玄奕的腿上,双手也换上脖颈,将白皙j致的小脸靠在男人x口,听著男人稳健的心跳。见男人来捏自己的鼻子,还很是不愿的扭头躲避,避无可避下还不忘回以嗔怒的一眼,只是这一眼中怒气没有多少,倒是旖旎的风情娇媚十足:“小的才不敢呢,况且就算闹,王爷不听我闹了不也是白闹?” 封玄奕依旧淡笑著:“你这是在暗示我什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更何况这与他肌肤相亲的还是那个生於权利和欲望的中心,还未学会走路就必须先学会勾心斗角的皇子,这世间,要说是权术心眼,又有几人能出其右?况且这两日王府中,因二夫人沈淑媛对近日来王爷专宠男妾柳音事儿不满而大闹听荷居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今儿一大早还摆著大阵仗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又砸又骂了一通,虽然不至於大打出手,可周围围观起哄的侍妾男妾们里里外外的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事儿也更是因此传的绘声绘色,他虽然忙於政事,可想不知道都难。 看似随口的一问,连那抹脸上的笑意都丝毫不减,可却让柳音心底凉了半截,靠在封玄奕怀里的身子难以自已的颤抖。 封玄奕见状低笑,只是嘴角的弧度却愈发的冰冷残忍,一手好似温柔的一下一下轻抚著柳音鬓边的碎发:“我也没说什麽,你不用这麽紧张。” 闻言,柳音虽有缓解但却不敢放松警惕,伴君如伴虎,虽然此刻还未身居高位,可谁也说不准这华朝万里江山将要落入哪位皇子手中。 倏地低头轻轻吻了吻柳音的额头,封玄奕好似完全没有发生刚才的事儿一般开始闲话家常:“看我这不是刚送走了八弟就来陪你了麽,其他的夫人侍妾可没这种待遇啊。” 好似炫耀邀宠一般低声却已经是男人最大的退让和台阶,柳音当然听得出其中意味,如此人物愿意给自己台阶下已经是自己烧高香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还能要求什麽、还敢要求什麽? 痴迷的看著男人刚毅硬挺的下颚轮廓,顺从的送上自己的朱唇。 纤素手,容华错,笙歌漫漫,轻纱摇曳,声声低吟,悠扬婉转,撩人心弦,一室春情几许,一腔真心几何? (11鲜币)第二十章 封玄奕,字奕华 上 第二十章 封玄奕,字奕华 上 天不亮就得起床,挂著两个熊猫眼免不了受墨棋和青竹一个个莫名热情的关注,和一声声“嘘寒问暖”的关怀。 不过所谓的黄鼠狼给拜年也不过如此,明明知道凝轩困得不行j神萎靡的两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打著为了帮凝轩振作j神的理由,理所当然的把所有院落打扫的活儿都丢给他去做,理由不过如今初秋天气微凉,如此凉爽的世界里活动活动有助於j力的集中。 愤恨的拿著扫把扫著一个个敏感娇贵,不过刚入秋就稀里哗啦落个不停的叶子,凝轩气的直想要扫帚头子:真是人善被人欺啊,看来平时对狐朋狗友的教育太松散了,才由得他们这麽肆无忌惮的“落井下石”。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陌生却异常英俊潇洒的脸孔,剑眉星目,不算白皙也不太黑的皮肤看上去十分健康,高大的身躯让在让人不得不羡慕嫉妒恨,可该死的画面却定格在两张极其靠近的面孔上。 凝轩猛的一个激灵,只觉得浑身皮疙瘩集体立正稍息,等候清点“人数”。 我不会是中邪了吧,怎麽总想著被个男人亲的事情?……而且这亲就亲吧,就想他说的又不会少块儿r,但……怎麽就能脸红成这样!! 急忙用冰凉的双手啪的附上双颊,急救降温,可唇上却仿佛馀温犹在,依旧能够感受到软舌的湿滑和灵动…… “啊!!”凝轩凄惨的大叫一声,虽然自己还算爱乾净,但这小厮们干的确也是脏活儿累活儿体力活儿,也顾不得这衣服到底乾不乾净,抄起袖口对著嘴唇就是一顿猛擦。 都是因为那家伙没事儿发什麽情的乱亲,才会害自己难得的两个时辰的打盹时间,被搅了个天翻地覆硬是没睡著,还挂了俩熊猫眼备受奚落! 对了,那家伙是叫奕华来著,下次要是有机会再见到他,一定问问他的生辰八字,然後回来做个小人儿,他要是再敢乱来,看我不废了他! 而闻声赶来的墨棋和青竹则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著凝轩:“怎麽了?是你杀猪还是猪杀你啊?” 凝轩黑线,想要表示关心就不能好好用用人类的语言表达一下麽…… 见凝轩不回答,还真以为发生什麽事儿的墨棋提著灯笼上前,照亮了这在昏暗日光下看不太清的样子,而青竹也走热闹的跟上来,却才看清凝轩一脸愤恨,死怒还羞的眼瞳,白皙脸蛋上异样的两抹红云,以及那被chu糙衣袖不知轻重的狠狠摩擦而红润一片的红唇时,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回头,一手轻拍著墨棋的肩以安慰:“别担心,放轻松放轻松啦,他没杀猪,当然猪也没杀他,瞧他的样子,应该不是被猪强吻了,就是强吻了猪。” 玩笑的一句,墨棋顿时领会,随即加入调笑的行列附议的点头。 可这无非是再次刺激了凝轩无比纤细敏感的神经,“强吻”二字因昨晚乌龙的春g图事件而被凝轩列位第二禁用词汇,不过要说这第一禁用词汇,那非“骑乘式”三字莫属了。 凝轩一把丢下扫帚,风风火火的冲进藏书阁抱了一摞书又风风火火的冲出来,趁著这月色朦胧晨光昏暗的时候……“晒书”…… 看著凝轩如同壮士断腕一去不回的背影,墨棋轻轻用胳膊肘顶了顶青竹的腰侧:“我们是不是玩笑开的太过了?” “没事儿,”青竹大大咧咧的挥挥手,“要是别人可能说不定,不过他凝轩嘛……三分钟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从不往心里去,不信你看著,一会儿他肯定什麽都忘了,然後进来叫我们一起去午膳。” 早已离开的凝轩没有听到青竹对他的定位,不过要真是听到肯定又逃不了一通炸毛:谁让他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呢,更何况他不但人善,还是个属马的善人……不欺他骑他,又舍他“骑”谁呢…… 当然,此乃後话。 这边凝轩天不亮就开始晒书,不过这次却学会了小心翼翼,兰花指一敲,只敢黏著页脚没有文字的地方,一页页小心翼翼的翻,一本本小心翼翼的放,现在对他来说,水乃人生大忌! 日头慢慢升起来,院子里的人也渐渐多起来,各房小厮为了周全各房伺候是马不停蹄奔走厨房,看著那一个个经过的小厮端著一碟碟自己见都没见过的j致菜肴糕点,本就昨夜没怎麽吃的凝轩顿时大闹五脏庙,时不时飘来几缕饭菜的香味,凝轩恨不得一头扎进饭菜里再也不出来了! 而一个个经过凝轩身边的小厮也不禁一愣,随即笑呵呵的急忙走开。其实倒不是笑他馋,哪个自小在王府里伺候的小厮丫鬟们没有经过这个最难熬的时期,都不是一天天盼著快快长大,顺道期盼中午有个不错的午饭才过来的麽。只不过他们乐的是凝轩这天不亮晒的哪门子的书。 “喂!” “嘶啦──” 凝轩低头,木讷的看著兰花指中紧紧捏著的半片和本尊“身首异处”摇摇欲坠的书页,僵硬的回头,看著一脸好笑,却在迎上自己目光的刹那强作镇定无事的俊朗男子──奕华。 凝轩戚戚然,随即化悲愤为力量,一蹦三尺高的一把擒住奕华的衣领,虽然因为身高的差距只能踮著脚仰著头才能达到对视的效果,可这震怒的气势却丝毫不减:“丫的!我发现我为什麽每次遇见你就准没好事儿!你觉得是个扫把星!天生的扫把星!!” 可奕华何其无辜啊,他不过这麽出声一叫,不过见到熟人想打个招呼,却不料凝轩想什麽想的这麽入神而酿成“大祸”。 “你知不知道这撕坏了书後果很严重啊?”凝轩呐喊著,“抄书哎!很累的!本来就没什麽好吃的垫肚子,你不要动不动就给我添加无谓的工作量耗费我宝贵的能量!看你昨天踩我一脚让我抄了一晚上的书到现在还差一本,现在莫名其妙你叫我干什麽啊!看看,这书,又得抄了!” 而对於凝轩的叫嚣,奕华却不以为意,瞥了眼不过扯下来一页的书,莫名道:“这书,很重要麽?不想抄就不抄呗。” 21-3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二十一章 封玄奕,字奕华 中 第二十一章 封玄奕,字奕华 中 听听,这说的是什麽话!丫的想抄就抄,不想抄就不抄,搞的这王府跟我家後院似的任我来去。 “你这家伙肯定是想看我被唐管事收拾然後在一旁透乐,你们这帮家伙最没义气,就会见风使舵然後一边看笑话!”凝轩恨恨道,“我不管,这东西谁弄的谁负责,抄书我是不要了,你要是不把他弄好,唐管事要是发现了,或者万一被哪天突然一个心血来潮想看这本书的主子发现了,我做鬼都会拽上你这个垫背的!” 下定决心的凝轩从容的将书一合,丢到一旁,伸手拿过另一本书继续小心翼翼的晒著。 而奕华却不以为意,抬眼瞥了眼那书的封面,蹲下身在凝轩身边坐下:“无所谓呀,这算得上和你同生共死了麽?没想到你想的这麽长远啊~虽然我觉得那书主子应该不会看了,但你若觉得有必要,我不介意今晚再和你一起秉烛夜抄啊~” 闻言,凝轩一哆嗦,回头先见鬼似的看著一脸云淡风轻好像没事儿人一样,一手撑在身後的草地上,单膝屈起悠然自得的坐在地上的奕华,小心翼翼的向一边挪了两步,试探x的问道:“你……还没睡醒?” 奕华笑而不语,仿佛十分享受一般闭上眼感受著清晨的微风,凝轩虽然别扭之极却也不好赶人,这又不是自己家,哪轮得到自己说什麽,况且再加上路过小厮们手里的j致菜肴飘出的阵阵香气,很会就把他的注意很好的转移开来。只是凝轩不曾注意到的是,原本路过的小厮偷笑的样子,不知何时突然变成一惊,随即逃也似的快不走开的模样。 “你到底来干什麽的?难道不用当值?”其实凝轩更想稳定的是,难道是为就这麽悠闲自在? “你很在意我的存在?”奕华避重就轻。 “……”凝轩黑线,这绝对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主,这旁边的有不是个尸体,怎麽可能当做不存在?更何况还是个曾经,准确的说是昨晚才对自己有不轨行为还不以为然的危险存在。 “其实也没什麽。”看著凝轩迅速黑下去的脸,奕华决定见好就收,赶紧在他爆发之前岔开话题,亦或者开始来此的主要目的。 伸手进怀里索了半天,久到凝轩不仅以为他故意捉弄他,刚要爆发,却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j致的纸包,抬头,对上奕华一脸笑意:“这是什麽?” “糕点啊~”奕华笑道,说著伸手不紧不慢的将纸包一层层大开,露出其中一个个仿佛粉雕玉琢般秀色可餐的糕点。 j致透明仿佛果冻一般晶莹的马蹄糕,红棕色的小方块儿中可以看到j心被剥了皮的核桃的枣泥核桃糕,绿豆糕,蟹黄包,水晶胶,水晶糕……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糕点小吃琳琅满目惊的凝轩一时都有些找不到北了。 想想现代高科技的做工技术,再看看眼前古朴的手工工艺,竟不禁赞叹手工的果然才是艺术,一个个j致的让人不忍心下口,那小模样,感觉看看都能饱似的,至於这香味儿,更是不在话下,绝对极品中的极品,如此近距离的观察,那味道就算不想也直往鼻孔里钻,害的凝轩好不容易咬紧牙关勒紧裤带才遏制住的馋虫一个劲儿的闹腾,五藏庙也不停的叫嚣著自己的空旷,和需要填报的强烈欲望。 凝轩咽了咽口水,不禁伸手抚上了胃,强烈按捺下自己力量就想扑上去,干脆让糕点淹死或者呛死的欲望。 “你有什麽企图?”极力维持著最後的理智,勉强不断告诉自己无功不受禄,可那双灵动的黑眸却早已不受控制的一眼扎了进去,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恨不得用眼睛吃似的。 见凝轩明明饿得要死却极力隐忍,可依旧孩子气的眸子却出卖了自己真心的小模样,不禁让奕华笑翻了天,要不是顾及光天化日来往小厮众多,他定毫不介意的满地打滚大笑特笑一番,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露出几分落寞和遗憾,“哎,本想著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有成年,定是吃不了早饭的,尽早主子打上了不少好东西,想著怎麽也是相识一场给点带点祭祭你这可怜巴巴的五脏庙呢,没想到你还这麽不领情,以为我洪水猛兽呢?”说著还露出一副颇无辜的心灵受挫的小表情,“既然你不领情,我又何必热恋贴你的冷屁股硬往上蹭呢。” 说著,奕华慢悠悠的抬手,几分不舍,几分怨念,几分自嘲,施施然的优雅的抬起纸包一角,缓缓合上,再抬起另一角时,却被反应慢半拍才恍然大悟的凝轩一把按住,一个恶虎扑食状一把夺了过来,不待奕华反应伸手拿过一个晶莹剔透的马蹄糕便丢在嘴里细细咀嚼。 “唔,好吃~”凝轩眯著眼,一脸心满意足的细细咀嚼著,甜而不腻,唇齿留香,果然是世间极品,好手艺!凝轩一边心里暗自赞叹,一边毫不懈怠的警惕著奕华,仿佛生怕他一个返回,亦或者只是过来没事儿找自己开涮,到了手的煮熟的鸭子却飞了。 “哎,你慢慢吃啊,这都是你的,我又没说要跟你抢。”奕华摇头。 可你也没说不可跟我抢。凝轩不甘示弱的用眼神示意,至於嘴,当然还是全心全意的致力於填饱肚子这项伟大的事业中。 “不就昨天应情应景的亲了你一下,你就露出一幅跟我强奸了什麽黄花大闺女一样的表情,我可不想被人误解什麽,这不,负‘荆’请罪来了不是?”奕华微微笑道。 切~你是没有强奸什麽黄花大闺女,可我好好一个纯情美男子却被你这麽肆无忌惮的调戏了却是不真的实事! 凝轩内心无声的抗议著。 心想著嘴里嚼著,突然喉头一紧呼吸抑制让凝轩痛苦的只想翻白眼,伸手使劲儿拍打自己的x口好让梗在喉咙里的糕点赶紧溜缝儿的下去点儿。 见状,一旁方才还笑的云淡风轻的奕华赶紧屈伸上前帮忙顺气,“噎著了是不是?叫你吃东西小心点、小心点就是不信!”四下看看却连个盛水的容器都没有。 而那边凝轩却等不及了,一头栽进身旁的荷花池大喝特喝一番。 (11鲜币)第二十二章 封玄奕,字奕华 下 第二十二章 封玄奕,字奕华 下 奕华看著一头栽进水里的凝轩不禁嘴角抽搐。 终於缓过劲儿来的凝轩抬头,伸手抹去唇角脸上的水渍,一边还不忘砸吧著嘴回味一下马蹄糕上等的口感味道。 “好吃?”奕华无奈。 “那是~”凝轩笑呵呵的回应著,伸手拿起一个枣泥核桃糕,这回倒是学乖了,没有像之前一口狼吞虎咽的吞下去,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吃。想著这人虽然嘴上不著边,而且还时不时的做一些不著边际的事儿,但人本身到不坏,亦或者说还挺仗义。 正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他凝轩此刻不正是一边吃著一边拿著,想不对奕华改观都难。 “这下倒学乖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奕华笑道。而凝轩心里不禁犯嘀咕,果然是家道中落的公子哥儿出身,即便现在靠出卖体力给人家当护院的过活,还不忘时不时的吊吊书袋。 “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你懂不懂啊?”含著枣泥核桃糕,凝轩不满的哼哼。 “你不过吃了一块就饱了?你这也太好养活了吧。”奕华忍笑,故作惊讶。 越说越来劲儿,还改观本想著好言好语的凝轩却对奕华这得寸进尺的态度恨得牙痒,大而明亮的丹凤眼一翻:“还不都是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的好!” “啧啧,过河拆桥啊,你那东西还没吃完呢,肚子还没填抱就有力气跟我抬杠,哎~”说著,奕华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被堵的无话可说,凝轩只能化悲愤为力量,化悲愤为食量,闷头大吃特吃一番。 “唔!” 天杀的,最近自己怎麽就这麽倒楣,大口大口的吃个东西被噎著,小口小口的改走小家碧玉的路线了却咬著自己的舌头! 一手捂著嘴痛的直哼哼,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蒙上了一层雾气,而另一只手依旧矢志不渝的抱著那捧糕点怎麽都不肯松手。 而一边坐著悠闲享受晨风的奕华则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瞧著一脸可怜兮兮的凝轩,心中不免猜到了几分:“怎麽了?” 捂著嘴,抬起眼眸回以自以为最凌厉凶狠的目光,只不过这目光在他可怜兮兮的神色和雾气朦胧的眼眸中不知到底打了多少折扣。 还不都是你这乌鸦嘴,扫把星!遇见你就倒楣,不就贪小便宜吃了你点儿东西,不是给我噎著就是给我咬著! 无声的怨念,可奕华却一脸的无辜。 倏地,奕华突然倾身上前,伸手轻轻固定住凝轩的下颚,微微扬起,调整姿势与自己对视。 看著越来越近的俊颜,凝轩有些反应不过来,隐约间似曾相识的错觉让他不禁僵硬,直到俊颜近的不能再近,温热的呼吸交错,不得不看清面部细致的毛孔,唇上熟悉的温热再次让凝轩死机。 温软的触感,不似表面上看著的那般冷淡拒人於千里之外,薄唇灼热的吓人,而灵动的软舌也软滑的惊人,耐心仔细的描摹著姣好的唇形,毫不费力的撬开僵硬的牙关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却还算温和的在空腔内大肆探查一番,小心谨慎的附上凝轩的舌尖,轻轻舐去一抹腥甜。 一手禁锢住凝轩的下颚不让其逃脱,而准确的说此刻僵硬的凝轩g本木然的无力逃脱,另一只手则顺势一探,揽过少年细致、不盈一握的腰肢。 不疾不徐的侵入,恰到好处的力道,灵活如老马识途的高超技巧,凝轩不禁有些恍惚,男人果然终究还是感官的动物,即便意志再坚决、调理再清晰,一旦错失初始的反抗、被掠夺的主动权,再遇上这麽个深谙此道的个中高手,只能是被牵著鼻子走的命。 仿佛终於如愿以偿的奕华意犹未尽的吻毕,挑起一边唇角招牌式的笑看著一脸红晕还没回过神来的凝轩,侧目,望了望日出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仿佛遗憾一般轻声叹息,“我还有事儿,只能到此为止了,”轻柔的低头,温柔的舐去凝轩唇角残留的一抹糕点残渣,抬头,直视著凝轩墨色的瞳仁,俊朗的眉眼微微眯起,“真甜。” 收手,站起身子,不再留恋的转身离开,知道那抹高大俊逸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凝轩才僵硬的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天晓得和这次相比昨天的那一“吻”不过小孩儿过家家罢了!明明昨天还点到即止不过碰唇就已经留给凝轩不小打击的“吻”,不过几个时辰後便上升为唇齿交缠的湿吻!若说之前自己还能义正言辞据理力争的谆谆教导,让他不要得寸进尺为所欲为,可如今,正想自己所想,不过一个见了不过三面的“陌生人”,自己竟然在三面中三次都跟他有直接的肢体接触,其中两次更是亲密无间!而这一次,更是连叫骂的底气都当然无存,天晓得一大清早的面对个男人的吻他沈醉个什麽劲儿!! 连最後愤恨的力气都不再,一脸苦相的凝轩如幽灵一般荡回藏书阁,看著屋内埋头苦干擦做事的墨棋和青竹,只觉得泪眼婆娑却有口难言。 “这麽快?书晒完了?”抬头,看见一脸迷离飘渺的凝轩,青竹只觉颈後凉风阵阵。 “啊?恩。”凝轩木讷的点点头。完了,不过一个穿越,难道真给自己的脑子也摔坏了?难道…… 对於近乎荒谬的莫名想法凝轩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他怎麽了?” “不知道。” 而这边,墨棋和青竹交换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神情,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况且还是他们这些无法自主被变卖为奴的孩子,虽说懂事老成,可孩子终究是孩子,童心依旧是天x。 眼尖的青竹一眼就看到凝轩手里多出的一个白色纸包,“什麽东西?”几步上前,凝轩也没反对,伸手将纸包拿在手里,打开,青竹瞬间乐开了花,像方才凝轩一样,嘴角口水直流。 “啊,那是糕点,你吃吧。”凝轩挑了个座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平复心情。 “真的吗?”青竹一脸向往,招呼过来一旁的墨棋准备开动,却碍於过於j致的点心而有些手足无措,“这麽好的东西,该不会是你饿傻了,却偷的吧?” (10鲜币)第二十三章 赴约 第二十三章 赴约 凝轩闻言,不禁冲青竹直翻白眼:“一个才认识不久的朋友给的,说是主子赏的。” 青竹不禁纳闷,这小子什麽时候不动声色的认识了个这麽有头有脸的朋友,这等j致色香,绝不是一般小厮拿得到的,更是他们跑到後厨也不敢拿的,即便同为主子,也同样分三六九等不可同日而语的,虽然时日不长,可好歹之前在东厢院侍候过,那时能用得起这等糕点的人可没几个,虽然调的都是些普通不太j贵甚至可以说不是不太起眼的点心,可这做工,连东西厢院侍候後的小厮婢女都知道,谁要是能在这家主子这里侍候,真是被打死都不愿意离开! “什麽朋友,做什麽的?”看著一向神经大条的青竹竟然一副警惕的模样,弄得一手拿著一块j志桂花糕的墨子是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一个侍卫,护院,叫奕华来著。”凝轩不以为意道。 可凝轩的淡定木讷却无法感染青竹和墨棋,他们一个个仿佛触电一般赶紧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丢又不敢丢,恭敬的放在桌上以後仿佛又像遇见什麽恶x病毒一般避之不及的闪到一边。 凝轩不解,看著方才还一副食指大动跃跃欲试模样的两人怎麽现在一个个一副劳模的模样开始辛勤劳作? “你们干嘛?怎麽不吃?”凝轩不解。 “呵呵,没什麽,我们昨晚吃多了,现在、现在不太消化。”说著,手上的动作较以往的更加麻利利索。 什麽情况? 凝轩心里嘀咕,可却没什麽时间管闲事,心里还在为自己自我沈醉而懊恼不已。 而一边的青竹和墨棋则一个个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今五皇子荣亲王封玄奕,字奕华……可当事人都一副一脸坦然的模样,自己不过一个做奴才的,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被那一吻吻的头昏脑胀的凝轩整天都处於游离状态,做事也没办法集中j神,吃饭也没什麽胃口,连之前那个色香味俱全的糕点都变得难以下咽,本想拿回来跟青竹和墨棋分著吃了,两人却一个个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还异口同声的说什麽昨晚吃多了?!天晓得这藉口有多滑稽,对於他们这些未成年的小厮来说,能吃饱就不错了,还谈什麽吃撑?可转念一想,凝轩不禁好笑,难道是奕华的楣运气场过於强大,连这些个素未蒙面的人都被震慑的节节败退,或许只有自己这种缺g筋儿的才这麽後知後觉吧? 擦个书架什麽的擦擦停停,停停擦擦,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唉声叹气,弄得夕阳西下了还没完完整整的擦完一架出来。王府的藏书阁虽不算规模宏伟,藏书也不算前无古人後无来者,可至少也达到了站在门口一眼,望不到边的境界,本以为会受两人不少奚落,却没想到青竹和墨棋不但不吱一声,还主动分忧,感动的凝轩是老泪纵横、泪眼婆娑的,直一口一个兄弟哥们儿的赞叹不已。 “当、当当……啪、啪啪……” “天乾物燥,小心火烛~” 小厮的住房大多都建在内院深处一直延伸到後院的小门,一墙之隔便是帝都的大街,夜里更是连街上打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窝在被窝的凝轩辗转反侧怎麽也睡不著,脑海里不断浮现著几日来的种种,好不容易接受了个公认的男女通吃男女平等的婚姻观念,被硬逼著欣赏学习了一出真人版的男春g,又莫名其妙的和个陌生人在夜深人静的大半夜里,窝在藏书阁里从理论和技术的角度上更加透彻的深入了解了所谓的房中秘术,这厢还没反应过来,那厢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压过来,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且最要命的是自己反感没有几分,甚至不过第二次就被吻的晕晕然飘飘欲仙?!! 凝轩恍若被噩梦惊醒一般猛的坐起身来,额角鬓边冷汗涔涔。蜻蜓点水的一扫,点到即止的探试,轻柔温软的舌吻,炙热浓烈的气息。唇边仿佛依旧残留有男人留下的气息和温度,凝轩抬手捂著脸,惊人的温度恍若早上男人突如其来包裹过来的炙热气息…… 靠!难道老子天生就是同x恋啊?!好歹挣扎下啊,好歹违和下啊,好歹不爽呕吐一下也行啊!丫的!你倒是自得其乐的享受个毛啊! 凝轩自弃的碎碎念,漆黑的夜里睁著一双黑亮的丹凤眼溜圆,牙关紧合,撅起的嘴仿佛能挂油瓶一般。 “哦,对了,我可是很仗义的,”转身欲走的奕华突然转过身来,一手拎起早已被丢在角落自己凉快了半天的残疾书本,“这本书我晚上过来帮你抄,不过──”说著,抬眼直视著凝轩一脸木然、惊讶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墨色眼瞳,一手扬起,仿佛不经意般扫过自己的唇瓣,“今晚记得给我留门啊~” 话毕,丢下书,转身,头也不回的消失了身影。 言犹在耳,凝轩不禁唇角抽搐:这家伙今晚不会真的来藏书阁吧? 抬眼,透过窗沿望了望夜空中高悬的下弦月:子时已过,他……不会在门口等吧? 小心翼翼的翻过睡在外床的墨棋,蹑手蹑脚的拿过衣物,推门,轻轻合上。 我不过是肚子饿了所以出来夜里觅食,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不是为了去看看藏书阁那家伙会不是真的在哪儿傻等! 凝轩煞有介事的摇晃著头,自言自语又自我暗示还自我安慰著,一边麻利的边走边穿外衣,只是那走的方向却不是什麽所谓的後厨房。 初秋的夜里凉意阵阵,对於本就比较怕冷的凝轩来说更是不消片刻就吹的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虽不是什麽偷狗不能见人的事儿,可这王府里,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心翼翼的避过巡夜的侍卫和小厮,九曲十八弯的来到黑洞洞的藏书阁门前。 夜凉如水,沈静安宁,蝉鸣虫叫,可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11鲜币)第二十四章 传言 上 第二十四章 传言 上 “……哦,对了,我很仗义的……” “……这本书,我晚上过来帮你抄,不过──……” “……记得给我留门啊~……” 心口好像突然空了一块一般,空荡荡的,谈不上生气,只是有些失望,却又觉得连失望都不该,人家不过开玩笑般的随口一说,不是承诺也并非约定,更何况当时自己也并没有答应,要是易地而处换做自己也不会来,倒是当真的那一方不好。 一阵夜风,激的凝轩直打哆嗦,抬手,下意识附上了自己空荡荡的胃,晚上是该多吃点的,此刻饿得发慌还一阵阵的刺痛,可自己却连想绕道後厨补充点能量的心情都没有。 游魂似的飘回屋子,盖上被子蒙头大睡,意外的是,之前丝毫没有一点睡意的凝轩竟然真的挨著床就睡著了。 又是循环往复的一天,这一日日空虚无聊却累得不行的日子过的凝轩是连对未来的憧憬都磨灭了,心里暗骂自己如此适应奴x不好,可却说不出也谈不上怎麽摆脱才是。 哈欠连天起床,睡得晚导致即便勉强做起来的凝轩也是眼皮直打架,才大致透这古装的穿法和这衣结繁复的打发,麻利的穿戴好,却因为衣襟下摆处鼓鼓囊囊的一堆被墨棋送来一记眼刀,直叹凝轩不知道怎麽长这麽大的,连自己起码的生活起居都做不好,更何况所谓的奴才可是要伺候主子的,要是被管家抓住给主子也伺候的这麽一团乱,定把凝轩生吞活剥了。 费了好半天事儿才出门,凝轩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影响竟然这麽大,不过才前脚步出门,还有一只脚留在房内呢,可门外方才才讨论的热火朝天来来往往的小厮们顿时鸦雀无声,连来往的步法都停下,一个个纷纷驻足直往自己这里瞧,还都是好奇的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表情,硬是看的凝轩直起皮疙瘩。 众人的目光下凝轩避无可避,觉得连即将想要迈出房门的关节都变得僵硬,可墨棋却好像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完全对四周投来的或好奇、或惊羡、或厌恶、或探究的眼神免疫。 凝轩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在众人的万千瞩目下僵直的走著,却还是难以抑制的将头侧过些许,附在墨棋耳边轻声道,“他们怎麽了?”脑海里飞快闪现过进府以来的种种,确认自己的确没做什麽伤天害理天地难容的事儿。 “没什麽,”墨棋不以为意道,“你习惯就好了,”转念一想,转过头来对著凝轩语重心长,“说不定你努力努力,过几天他们巴结你都来不及。” 闻言,凝轩更是一震恶寒,巴结……还是被这麽多人……自己这是得做了什麽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才行? 凝轩和墨棋这边前脚刚走,身後瞬间僵硬集体投来各样目光的小厮们顿时复活,交头接耳的开始纷纷交谈讨论,凝轩苦笑,这还真当他是死的啊,就算走过,也不过是与最後一个人刚擦肩而过的距离,这麽夸张的变化,是自己真不被人待见还是他们以为自己听不见…… 一路行至藏书阁,此番瞬间静止僵硬注目礼纷纷,然後霎时复活咬耳朵连连的举动一波接著一波,凝轩哭笑不得,他这是成了四害了麽! 最为夸张的是几个在自己之後刚入府不就的小厮,年纪看上去比自己还小不少,整天端著个抬那个的做些体力活,有时候凝轩都觉得他们是那个被端的被抬的还差不多。两人见到自己和墨棋走来,连手上端著的铜盆都砸了,急忙蹲下身收拾可却在自己经过时不时的抬眼直看,不小心正好与自己的视线撞个正著就急忙低下头,可却还是屡试不爽。凝轩见状哭笑不得,这都是什麽跟什麽? 这边凝轩还在纳闷,那边自另一条长廊赶来的青竹挂著个得意洋洋的笑容,上来对著凝轩的肩膀就是一巴掌,打的凝轩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愧是我家凝轩,长脸!真长脸!看他们平时拉帮结夥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就因为远远的瞥见某个得宠的主子,亦或者不过稍稍搭上了点什麽事物,就高兴的跟个什麽似的!而我们不就整天猫在这暗无天日的藏书阁嘛,好处没我们的,错处去能一抓一大把,经常不给我们好脸色的奚落,还那那些个什麽东西直得瑟,想不到这风水这麽快就能转回去啊!兄弟,长脸!真长脸!” 凝轩被说的丈二和尚不著头脑,向墨棋投去求助的目光,可那丫压g儿没往自己这里看! 而青竹那边却依旧说的唾沫横飞,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样:“还记得小九和荷香他们几个吧?” 小九、荷香?提到这俩人凝轩心里就直打鼓,虽然被变卖为奴,可不待奴xg种还嘴碎成那样的,整天闲著没事儿就猫在一起倒闲话,说说张家长李家短,连谁今天多靠近了某个主子几分,多比自己拿了点赏赐都一个个眼红的跟个兔子似的,而对於那些得不到主子赏识的奴才,更是冷言冷语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且最让凝轩受不了的是,虽然自己从不认为人分三六九等,可这时代已然成这样,不是自己能改变的,既然不得不接受就只能这样,可即便再不得宠的主子好歹也是个主子,说句势利点的话,今天不得宠,说不定哪天就东山再起了,王爷的心x又不是这些奴才下人能够猜测的,何必跟著搀和在各房夫人公子争宠的斗争里,最终倒楣的还不都是奴才?不过却依旧避免不了像小九和荷香这种争著抢著要为某个得宠的夫人或公子身先士卒鞍前马後的。 凝轩暗自鉴定完毕,继续听青竹滔滔不绝。 “你都不知道我一大清早见他俩时他俩的表情,”说著青竹恨不得就得打滚以示大快人心一般,“那脸苦的,那颜色绿的,临了了我要走了,还不死心的上来问我那个传言是不是真的,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当时他俩那胆战心惊恨不得重活一次的表情。” “传言?”凝轩一愣,一头雾水的回头,不解的看著青竹,“什麽传言?” (11鲜币)第二十五章 传言 下 第二十五章 传言 下 “啊?”闻言,倒弄得青竹丈二和尚不著头脑,一时反应不过这话题进行到了什麽地方。 “什麽传言?”凝轩重复道。 青竹一愣以为凝轩是不好意思,顿时坏笑著好像猥琐大叔一般,冲著凝轩直挤眉弄眼:“好啦,咱们这麽好的兄弟你也瞒,太见外了吧,况且这事儿也没什麽不好意思的,多少人眼巴巴的望著等著都没这机会,还整天一个个往跟前凑,都不如你神速,啧啧~厉害!真是扬眉吐气!” 说著还一把搂过凝轩,对著他好不容易才束好的发髻一个劲儿的乱。 凝轩眼皮直跳,直觉不是什麽好事儿,看著这些差异甚大却绝对是万千瞩目的效果,凝轩後颈一个劲儿的发凉。 凝轩蓦然的表情不禁让兀自沈浸在自豪中的青竹也有些木然,抬头,这才发现一个劲儿对自己挤眉弄眼都快眼角抽搐的墨棋,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回忆起前两天开玩笑说过类似的事情,凝轩虽然不排斥反感,但也绝对是一副天雷的神情,看著靠在柱子上无奈一声叹息的墨棋,青竹只想赶紧把怀里的人丢下逃命要紧。 凝轩直起身,直视著青竹的墨眸里神色内敛认真,青竹只觉得想要转身逃跑却连浑身都的骨头在这种视线的注视下都瞬间僵硬。 “呵呵~”皮笑r不笑,青竹急忙打马虎眼,“也没什麽大事儿,大家不过说说笑话,随便说说而已。”拔腿欲跑,却因为凝轩莫测的语气激的无法动弹。 “哦~什麽‘笑话’,什麽‘随便说说’,说给我也听听啊,别总是你们偷著乐弄的我找不著北啊。”凝轩微笑,微笑,自认为是微笑…… 无视青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墨棋头也不回的先走一步,到藏书阁忙活去了。 知道最後的救兵没有了,青竹硬著头皮,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其实真的没什麽,大家知道你深得主子的宠爱,所以才对此议论纷纷而已,不过这事儿你也不用介意,对於我们这些没有墨水又不懂舞刀弄枪的奴才小厮来说,这是最好的出路了,大家不过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有的还说你好景不长什麽的……” 说到这儿,青竹不禁一副恨得牙痒的表情,随即语重心长斗志昂扬,“倒是你,难得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无论他们话说的再难听,如今这一步了也只能是嘴上说说,事儿都不敢做的太绝,只要你当上了公子,他们还不是得巴著你?所以啊,你与其顾虑什麽闲言碎语面子身份什麽的g本就是浪费!我们这些做下人做奴才的,还有什麽面子身份,即便像他们说的那样、那样……哎!总之只要一鼓作气的成为西厢的公子,他们这些人都得闭嘴,那些平时给你气受的还不都会眼巴巴的跑上去给你低声下气的谄媚献殷勤?” “所以说,兄弟,机会难得,一定要牢牢把握住,知不知道?”说著,还不忘郑重其事的拍了拍凝轩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 避重就轻,听的凝轩还是云里雾里,感觉自己好像……不过那几个刺耳的、本该跟自己安全沾不上边的字眼还是戳中了凝轩的脊梁骨:“主子?你说哪个主子?” “这王府上上下下唯一的主子不就一个,还能有哪个能被称作是主子的?”青竹好笑道,“其他各房虽然也算,但也只能称得上是半个主子,而且平时也是不能这麽叫的,不都是一口一个夫人公子的喊著呢麽?” 天雷!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症结所在!天晓得从入府至今,连个各房的公子夫人都还没见到几个,即便是好不容易能够一见风采,也不过只是远远一瞥,连眉毛眼睛都分不清,更何况是所谓的荣亲王封玄奕呢! 想想腿肚子都直哆嗦,这号人物,实在是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溜须拍马的料,要真遇到这麽个杀神,自己这种嘴上不把门的说不定怎麽著就给自己的小命送上,所以凝轩入府以来除了四下和墨棋青竹两人没大没小打打闹闹的,平时都是低著头,低调做人,低调做事。 “不会是弄错了吧?这王府里我认识的人可没几个,这种大人物我躲还来不及!”凝轩扶额。 而以为凝轩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的青竹也没有追g究底,只是笑的一脸暧昧不明,嘴里还直嘟哝:“好吧好吧,你就瞒吧,看你能撑到什麽时候,不过可惜啊,这麽近我都没有机会一睹昨日深情款款并肩而立的相拥时刻,哎,你也太见外啦~” 不等凝轩反应,就丢给凝轩一个直想冲上去暴打一顿的背影,青竹还一个劲儿的走的施施然。 一个早上,藏书阁中三人之间弥漫著一股心照不宣的气氛,墨棋还好,始终一副蓦然的死人脸,可青竹却不同,笑的一脸暧昧,有时还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发出几声低笑,迎上凝轩锐利的视线後赶紧撇开眼假装低咳的掩饰,却不止一次的咳著咳著笑喷出来。 凝轩气的直咬牙,暗自对这个素未谋面却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的“主子”标上一个危险记号,想著这个荣亲王一定和自己八字不合,自己都这麽躲著猫著了还这麽能给自己找一身麻烦,要真是哪天好死不死的碰了个正著,还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期待已久的午饭,凝轩满心欢喜的前脚才进门,虽然不大,却好歹能容下三四十个小厮的屋子瞬间鸦雀无声:靠!真当我是病毒啊?!! 若无其事的和墨棋青竹坐在角落的一桌,原本还坐在这里的两人瞬间仿佛避之不及一般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凝轩唇角抽搐,拿著筷子的手直哆嗦。 即便极力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在众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窃窃私语”中还听不到的那不是聋子,而是死人了! 丫的!谁给我解释一下什麽叫做“不就仗著有几分姿色,就这麽恬著脸硬往主子的床上爬”?什麽叫做“瞧他那副狐媚样儿,不男不女y阳怪气的,不知道主子到底看上他什麽”? “温柔”的将筷子往桌上一点,偌大的屋子瞬间鸦雀无声。 靠!当老子是啊!不对,是鸭啊!还是那种恬不知耻往上凑的,还是给男人暖床的鸭! (11鲜币)第二十六章 贴身小厮 上 第二十六章 贴身小厮 上 好好一顿饭吃的凝轩是一肚子火,气愤自己最近真是倒了邪楣了,突如其来乌龙事故一出接著一出,尤其是今天这出,简直莫名其妙,天知道那个高高在上自己躲还躲不及的尊贵无比的五皇子荣亲王是何等尊容,怎麽就和自己拉扯在一起了?而且!而且还是如此的“好事”!平白无故的还要遭人家的白眼! 嘴里叼著g稻草杆怨念的咀嚼,捧著一摞书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来到荷花池边,一屁股蹲在老位置上“啪”的丢下书本,一张张漫无目的的翻腾著。 “想什麽呢,这麽出神?”猛的,头上突如其来受了一记毛栗子,凝轩立即苦著个脸儿抱著被瞧得生疼的额头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 痛苦的回头,果不其然看到这麽个头号煞星,凝轩心里直泛苦。 而奕华见著凝轩一副泫然欲泣、可怜兮兮却又怨气冲天的小模样,吊著双丹凤眼,还噙著满眸的泪水不愿流出,只有当事人自己不知道自己这种模样是何等的慑人心魄勾人心魂。 “瞧瞧,不过一天不见倒是谁惹著你了?”奕华好笑道。 凝轩咬牙,装作视若无睹的转回身去继续自顾自的晒著自己的书本,心里默念著眼不见为净。 “我应该没惹你吧?”奕华俯身蹲在凝轩身边,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 这不提还好,一提凝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可信守承诺可是做人基本中的基本,昨天若要来的是他,结果让自己白等扑了个空的也是他,虽然追g究底终归是太过上心认真的自己的错,可如此随即的挑起事端还是他的不是!如此一想凝轩更是不愿搭理他,即便不想眼角却还不得已瞥见奕华一脸堆笑无奈的神情,乾脆扭头转身,只把背晾给他自己看著去。 而奕华看著凝轩不知为何冲自己生闷气的样子不禁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出生至今还未曾有人敢如此待他,在身边的一个个恨不得挖空心思变著花样用尽办法的讨好,谁像他,倒过来了人家还不领情?! 自小养尊处优惯了、被众人捧在掌心呵护宠爱惯了的高傲,不容他如此作践自己,奕华猛的起身,双眸中难掩的怒气,只是背对著他的人全然不知,依旧漫不经心自顾自的翻腾著书页,听不到服软的奕华猛地一甩衣袖冷著一张俊脸话都不说的扭头就走,可才刚走出几步却有折返了回来,好似挣扎犹豫般的许久,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和昨天早晨一样的j致纸袋,二话不说的丢在凝轩脚边扭头就走。 凝轩听见身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瞥了眼脚边熟悉的袋子,更是气得牙痒:丫的!他当这是打发叫花子呢!犯了错受不住承诺就这麽不声不响的那几块糕点就想了事儿了?!靠!这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古人一个个都不是个家伙,不是一个个想要追求功名利禄的溜须拍马,就是一个个又臭又硬的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 不屑的将脚边的糕点一脚踹开,依旧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自顾自的晒书,只是凝轩不知道,这一份看似不过j致的糕点是费了多少心思多少工夫才弄出来的一星半点的珍贵食材,更是多少人穷尽一生都无缘一尝的琼脂玉酿,同样,凝轩也不知道,对於奕华来说,承诺一向不过一个词两个字而言,从来不具备任何别的意义,想要他的承诺何等简单,可想要让他守住承诺兑现承诺又是谈何容易,至於道歉低头,更是天方夜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华朝奇观。 不过,此乃後话,此刻的凝轩无法知道也不会知道,而将来,即便他明白却也无能为力了。 抱著一摞晒好的书回藏书阁,太阳已经西沈,各房各院也陆续的开始掌灯,忙了一天,众人的脸上也都露出忙碌一天之後的疲态,墨棋和青竹见凝轩回来,一个个皆露出一副见了鬼似的神情,结巴著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你──怎麽还在?” 凝轩闻言无奈的只想满地打滚,这自己都混成什麽样儿了!其他小厮婢女带著有色眼镜对著自己挤眉弄眼说风凉话也就罢了,怎麽自己的哥们儿都急著把自己往外赶? “我为什麽不能在?每天不都是这样麽?”凝轩没好气的白了两人一眼。 “这、现在不一样嘛,你这违抗命令是嫌命太长麽?”青竹急的一脸汗,可凝轩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自顾自的把从哪儿拿的书放回哪儿去。 “什麽命令?我可老实著呢,别给我乱扣帽子。”刚放到架子上的书砸起一阵尘埃,呛得凝轩直打喷嚏,心里默念著明天一定要记著把这里打扫了。 青竹和墨棋无奈对视一眼,皆是表情僵硬木讷,恰好这个时候分管藏书阁这片的管事小唐进了门,风风火火的样子活像是火烧眉毛似的,满头大汗的都来不及擦,嘴里也喘著chu气,贼溜溜的眼睛往里面这麽一扫,眼尖的看见被层层书架和藏书遮掩的只剩那麽一片衣角的凝轩,原本焦急的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神情顿时振奋了不少,连那黑色的瞳仁都仿佛被烛火照的亮晶晶的,堆著一脸谄媚和蔼,三步并作两步的迅速走到凝轩身边。 “哎哟我的祖宗哟!你可找死我了!”说著小唐才得空抬手,用衣袖擦擦自己满头的汗水。 看著一向作威作福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的小唐竟然这麽小心谨慎还笑脸迎人的对著他平时g本不屑一顾,甚至没事儿还要找点儿来一展官威的模样,青竹和墨棋双双憋笑憋的肺都要炸了似的乾疼著,脸更是因为充血通红一片,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位高一级压死人就是这麽个理儿,所以两人只有低著头挑著一边眉角不忘看著小唐的窘态,一边肩膀抖啊抖啊的,活像筛米的筛子。 “唐管事。”凝轩闻言,放下手里的活儿转身作揖,一副恭敬虔诚的模样,可暗地里怎麽可能看漏了一旁抖的快要地震的肩膀?心里暗骂:丫的,只准你们在一旁看好戏笑的前仰後合,合著老子就得在前面周旋著,顺带给你们演好戏!作家的话:今天依约开始补更从11号开始因为过年回nn家所以没有及时更新的《芙蓉帐》章节~加上今天的更新一共六更哟~先上第一更~ (11鲜币)第二十七章 贴身小厮 中 第二十七章 贴身小厮 中 虽然见惯了各房下等小厮对自己低眉敛目的恭顺模样,可此刻被凝轩这麽一揖,如坐针毡似的一惊,凝轩这腰还没弯下,就被小唐急忙上前一把扶起,嘴里直喊著“不敢当不敢当”。 “你快收拾收拾跟我走吧,主子那儿还等著呢,这让主子等久了可就不好了~”说著小唐一直半哈著腰,狗腿意味十足。 “主子?那个主子?”凝轩莫名,他可和这些个大人物没什麽瓜葛,也不期望著能哪天想旁人所说的飞上枝头,他不是乌鸦,更不想当凤凰,只是想有吃有喝平平稳稳的,要是能找到方法穿越回去当然是能无声息的离开的好。 “哎哟我的祖宗,还能有哪个主子?我说您就别耽搁了,我都找了您半天了,要是这再耽搁下去──”小唐急得一头汗,平时见惯了那些想破头都想找机会上位的小厮丫鬟们,如今遇到这麽个人,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抬起手直用袖子抹汗,“今儿上头下的命令,说主子身边缺个手脚利索的人,所以调你去做主子的贴身小厮。” 其实什麽由头都不重要,府里什麽样的人没有?手脚利索也好,低调老实也好,亦或者乖巧伶俐也好,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到底其中怎麽回事儿,大家心里也多多少少能猜出个七八分,却也只能装聋作哑当不知道,虽说是想贴著主子得点油头、仗著点儿势力作威作福过点奴才下人中的好日子,可这前提还不得是有命花,在这王府中过活的人,可以傻可以笨,甚至可以一g筋,要是能耐,能不动手只动动嘴皮子就有人买账的那更是厉害,可却绝对不能没有心眼! 贴身小厮,还是荣亲王身边的,这可是多少人眼巴巴的看著惦记著想著却求也求不来的上好差事!只要平时小心点不出差错,老老实实做好本分的事儿,这好吃好喝的都一堆一堆的有,更别说其他各方公子夫人为了巴结讨好王爷私底下打探消息时给的种种好处,而对於其他院落的小厮,更是即便是同级的小厮,都能把头昂著眼朝天的趾高气昂的走,即便你平时做的再好,若是王爷看不到,再有人在旁边这麽添油加醋的顺势说上那麽一两句,你就是有嘴却没有反驳的机会就给办了。 而那些在王爷身边侍候的小厮丫鬟,只要稍稍积极些长进些,王爷可却都看的一清二楚的,别说打赏了,提升的机会都是一抓一大把,若是再遇上个有点姿色会几手绝活儿能让王爷上心的,那更是一飞冲天摆脱了奴籍下人的身份,一跃成为夫人公子,坐享荣华富贵。 这别人眼巴巴的期盼著预谋著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馅儿饼竟突然好死不死的落在凝轩头上,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可却让凝轩委屈的直喊冤: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调职就调职,还偏偏挑这麽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本来人家就议论纷纷的,现在自己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最重要的是,自己这忙了一天连口饭还没吃饱呢,就给调到前面提心吊胆的侍候著,这隔著肚子注意力不集中,万一做了什麽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把自己打进去,那岂不是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想著,凝轩伸手附上了空空如也直怪叫不已的胃,苦著个脸点了点头。 见凝轩放下手中的活儿跟著走了,小唐差点激动的流眼泪,兴冲冲的在前面开路。 跟著小唐坐了交接的工作,一路在小厮丫鬟们或羡慕或嫉妒疑惑几分怨恨几分巴结的目光中,回到自己和墨棋共用的小厮房中取回自己少的可怜的细软,耳边窸窸窣窣交头接耳不断,可每当凝轩抬头看向他们时,无论愿意不愿意的都整齐划一的换上一副笑脸盈盈的狗血模样,甚至还有几个生怕这几件衣服能把凝轩给累死似的,匆匆上前想要帮忙拿包袱一路送过去,这其中尤以小九和荷香最甚。 本就平时不怎麽接触亦或者说避之不及的人,中午还冷嘲热讽冷眼相待的,不过几个时辰,现在仿佛铁哥们儿似的熟稔到不行,凝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急额头直冒汗,要不是小唐怕再耽搁下去上头会怪罪所以出面挥退了两人,凝轩还真不知得纠缠多久。 荣亲王身边事物无论大小,都是王府管家莫言不容他人经手的一一管著。小唐带著凝轩见了莫言,将凝轩交给莫言後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莫言带著凝轩安顿到王爷卧房院中的偏房。 低垂著眉眼四下打量了一番,凝轩不得不感叹这果真同样为人,即便同样身为下人都照样分三六九等,越靠近主子这待遇就越好,不过是个伺候人的普通小厮,不过伺候的对象变成了荣亲王,这住处不但大了,连条件都不知上了多少个档次,还都是一人一间的单人居,虽不至铺张华丽,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收拾好东西就到书房伺候著,王爷刚打了猎回来,疲累不少,你第一次近身侍候把脑袋揣怀里揣紧点,也长点眼色,要是稍有不慎谁都救不了你。”话毕,莫言转身离开。 凝轩一个激灵,暗骂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伴君如伴虎,凡是伴著高利润的工作也同样伴著高风险。一直低眉敛目的凝轩不经意的抬头一瞥,恰好瞥见莫言欲走时的侧脸,心下咯噔一声:靠!这不是当初一进府就说自己妖的的家伙是谁!!真是冤家路窄,要是当时他不说长得妖,说不定自己就不会真的长这麽妖!(这是什麽歪理o(┘□└)o) 像打了血似的手脚麻利的收拾了东西,换了身莫言之前准备好的短打就急急忙忙的上书房侍候去了。 手里端著杯茶,上等的青瓷彩釉镶金的茶杯,只闻闻味就不知道得话多少银子,里面的茶叶更是今春新供的雨前龙井,泡茶的水也是今晨新采的露水烹煮的,样样j细事事讲究,不愧是嫡出的皇子亲王,凝轩不敢纰漏的盯著手里的茶杯,脚下快且稳的迈著步子一路狂奔书房,专门煮茶的小厮说了,这茶是一分热一分香,唯有八分热时最是香气浓郁最适入口,半分也容不得怠慢。 这给凝轩折腾的一头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端著茶拔腿就怕,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给自己搭进去。作家的话:补更第二更~ (11鲜币)第二十八章 贴身小厮 下 第二十八章 贴身小厮 下 眼见著书房就在眼前,凝轩感动的不禁热泪盈眶,从来不觉得这麽个陌生到从来不敢靠近的屋子竟然如此亲近,让人有归属感。 感动的颤抖著手推门进入,礼数什麽的统统忘了个乾净,不通报也不敲门,推了门就往里进,小心翼翼的把茶杯放到书桌上才算安了心,长长舒了口气,盯著茶杯直盯的僵硬的眼珠终於重归自由,滴溜溜乱转的黑眸迅速四下打量一番,再次为刚才自己的感叹不值,方才不过一个卧房偏室的小厮房都让自己紧张不已了,那现在这恨不得镶金镀银却隐忍著直泛出阵阵古色古香却华贵紧致的屋子,直看的凝轩恨不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目光落在同样在屋内却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後的男子身上时突然一怔,半眯著眼,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背倚著门框,左手抱著右手手肘,右手屈起随手拿著x前一绺黑发绞了放放了绞的不是他奕华是谁? 想著自己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心情,在看著奕华一副悠闲自在闲适无比的模样,凝轩不禁皱眉:怪不得能得到这麽多的赏赐,原来是王爷身边的近身侍卫,自己当初竟还误认为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护院,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跟个杆子似的处在这儿做什麽?”凝轩一脸幸灾乐祸的上前,想到中午种种,不禁抬手在奕华额头猛的一弹,还给他一个爆栗,“听说主子去打猎了,你身为近身护卫不用跟著麽?小心伺候不周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奕华怔愣的抬手抚著被弹的通红的额头,半晌仿佛受了什麽刺激似的没有做声。 凝轩笑意更甚,以为奕华是被自己一语中的所以吓得不敢动弹,笑嘻嘻的抬手在奕华眼前挥了挥:“你不是挺能言善辩呢麽,怎麽现在不做声了?装哑巴?” 一把擒住在眼前乱挥不安分的手,墨色的眸子虽然找回了些许焦距,但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一脸难以置信的伸出指头指了指自己:“我,护卫?还是近身的?” “难道我有猜错了?”凝轩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之前还以为你是护院来著,但看你这几天的表现,不但能有很多机会得到王爷的赏赐,还能随意进出书房,又一身武人打扮,所以──”一脸虚心请教的看著奕华,“那你到底司什麽职?” 看著奕华虽然好像一闪即逝的无奈,但随即脸色又恢复了不少,口气也缓和顺畅了不少:“没有,你猜的挺对,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麽猜出来的而已。” 凝轩闻言,得意的笑了笑,抽回被奕华握著的手臂,奕华却暗自使了使力气不让凝轩得逞。 温柔缓慢却不容反抗的握著手腕,缓缓拉近距离两人的距离,凝轩纳闷,虽然凝轩看著个头是比自己高点,可身板却不似一般武人那般雄壮,反倒高挑的比较清瘦,想著虽然不是弱柳迎风一吹就倒的身板,却也想不到会有这麽大的力气。 看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奕华喷洒在鼻息间彼此胶著重叠的呼吸,能够嗅到奕华身上一股清新淡雅却男人味十足的味道,凝轩不禁瞬间红了脸,相交时日不多却频频肢体接触的记忆泉涌般溢出,他的唇,他的舌,他亲吻的力道,他怀抱的温度,他手掌的炙热,看著墨色瞳仁中倒影著自己的模样,看著在眼前不断放大的容颜,一切的一切仿佛毒药一般让人迷离沈醉,晕红了凝轩的脸,晕红了凝轩的眼,晕红了凝轩的心。 就在四唇就要相交,彼此间不过一片指甲盖的厚度的距离时,奕华却停了下来,眼角含笑的看著已然晕头转向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凝轩,奕华不禁一声低笑,侧脸避过那诱人的红唇,倾身附耳,对著敏感的耳廓轻轻呵气,满意的看著耳部连著颈侧敏感的白皙肌肤瞬间绯红一片,出其不意的轻咬了一口丰润的耳垂,感受著怀里无法自己猛的一颤的身体,低笑出声:“真可爱~” 闻言,凝轩猛的一颤,低沈悦耳的声音仿佛一只猫爪一般在心头不停的轻挠著,但却也让凝轩瞬间回了神,奋力一把甩开奕华的手臂,连连退开五步指著奕华的手直抖个不停:“你、你!这是书房、荣亲王的书房!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奕华无所谓的耸耸肩,一手抚上门边台架上的彩釉瓷瓶:“现在王爷又不在。” 靠!这就能成为随意戏弄我的理由?! 想著之前竟然为这麽个人乱了心神,还对他的一言一行上心至此,凝轩气的牙痒,头一撇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候荣亲王回来後侍候。 一旁看似悠闲轻抚著彩釉花瓶的奕华,实则密切关注著凝轩的一举一动,看到凝轩一脸不痛快的嘟著个嘴,却碍於司职而不得不和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皱著眉,低眉敛目直玩儿自己的手指,奕华不禁好笑,悠闲的上前一把端过放在书桌上已有八分烫的茶盏,一手拿著金边彩釉的瓷盖轻轻拨开飘在水面的几片茶叶,小!一口,叹道:“好茶。” 凝轩没有阻拦,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笑道:“这可是王爷的茶,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怪罪下来可别拉我做垫背的。” 而奕华则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怡然自得的踱著步子还瞧著腿坐到桌後的软椅上,靠著软垫闻著茶香:“王爷在前厅和豫亲王商量事儿呢,想著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不打紧。” “八皇子豫亲王?”凝轩亲生呢喃,之前和墨棋青竹一起的时候对这个朝代的政事也多多少少了解些──八皇子豫亲王和五皇子荣亲王算是一夥儿的,都是反太子党,虽然出身不算高贵,生母位分并不高且因难产而死,之後就一直寄养在皇后身边,这样的孩子在g里最容易受人欺辱白眼,可偏偏天意成全,八皇子自小不善琴棋书画但却热衷骑s打猎,且武功造诣也是诸皇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如今刚成年便被皇上许以重任率军出征,赐亲王位,授将军衔,“他不是才刚刚和定北侯纳兰将军西征,这麽快就回来了?” 闻言,奕华被水汽熏的朦胧的黑眸不著痕迹的眯起,口吻却听不出半分异样:“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又整天待在府里知道的却挺多。”作家的话:补更第三更~ (11鲜币)第二十九章 你!——荣亲王!! 第二十九章 你!──荣亲王!! 凝轩抬眼白了奕华一眼,一副懒得跟你废话的模样,随即想了想不禁一声轻叹:“若我是荣亲王,我肯定不会帮他什麽大哥,更不会倒向太子。” “那你会怎麽做?”奕华闻言,笑意更甚,还是到底有几分真的能到达眼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凝轩瞥了一眼一副笑脸盈盈却虚心讨教的样子,不以为意道:“笨啊,既然当今太子殿下非长非嫡,不过一个宠妃所出,所以才招的满朝议论纷纷,闹出什麽想要立长立嫡名正言顺的戏码,那为什麽同样嫡出的五皇子荣亲王不行?况且皇上最初立的是二皇子,证明他g本不介意长幼顺序,那麽同样支持嫡出的人所以支持了大皇子仪亲王,有为什麽不能成为五皇子荣亲王的助力?” 凝轩这边说的头头是道,著实让原本抱著又在态度不过听听而已的奕华凝了美敛了神,再次汇聚在凝轩身上的目光与其说是探究,倒不如说是戒备和谨慎。 可在一旁开了话匣子的凝轩g本没有注意到分毫,依旧自顾自的一吐为快,话锋一转,墨色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细缝,说不出的狡黠:“不过明目张胆的总是不好,要我也先装聋作哑装疯卖傻的假意投诚,然後再暗度陈仓才是上策──” 说著,仿佛突然意识到什麽似的突然收声,双眼警惕又带著些惊慌失措的看著一直一副与我无关模样坐在一旁的奕华。且不说自己这是妄议政事,就以自己不过一个奴才的身份赶在背後议论主子这一条,就够自己不知死多少次了,若是因此惹出一系列的麻烦,亦或者传的沸沸扬扬给主子造成影响,只怕是自己全家上下的命都不够抵的! “呵呵,你就当我什麽都没说,你也什麽都没听过,回头我请你吃饭,想吃什麽都行!”凝轩急忙打哈哈,关键时刻还不忘物质利诱。 就在这时,紧闭的书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和凝轩差不多大的小厮推门而入,目不斜视完全当凝轩不存在似的恭恭敬敬的走来,停在桌前跪下,低眉敛目道:“主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主、主子?在哪儿?! 凝轩瞬间僵硬,还来不及四下寻找所谓的“主子”的下落,就听头上传来一声轻微却足以令屋内所有人听清的应声,尤其是凝轩,简直被这声音震的头晕眼花,当场石化。 “嗯。”听不出情绪的应声,足以让每个侍候在侧的小厮明白其中的意思。 来人恭敬的再次作揖後退到门外,屋内再次恢复只有两人的死寂,凝轩更是吓得不轻,立即软了腿,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外加天塌了似的看著一副悠然自得的奕华,当今圣上第五皇子,荣亲王封玄奕。 “你、你是荣亲王?!”不过低声的呢喃,却颤抖的不像样。 封玄奕不置可否的把玩著手里的茶盏,好似对凝轩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一般,只是不时的啜上两口茶。当再次抬眸对上凝轩难以置信的墨眸时,收敛了平日轻佻的玩世不恭,虽然唇角依旧含笑,更是凝轩这几日来最熟悉、也是最让他讨厌的笑意,却在此刻让人觉得如此陌生高贵,高不可攀的深沈冷凝,让人猜不透看不明,只能提心吊胆的听候发落。 “虽然我也想当做什麽都没听到,什麽都没发生,可你的话实在是让我产生了兴趣,不禁想要问问为什麽,更想听听你的见解,”三两句间便改了自称,其中不容违逆的命令不言而喻,“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耳福了。” 凝轩低著头大叫不好,要是在这慑人目光的注视下依旧能行动自如,他定毫不犹豫的赏自己一记耳光子再让自己弄不清状况的多嘴。这麽多日忍气吞声低调做人低调做事,与人交往时都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甚至不惜被人冠上了孤僻、难相处的名号,可却不料千防万防小心翼翼的却偏偏在这最不该的人面前一下说了这麽多,还口无遮拦滔滔不绝!! 凝轩哭丧著张脸,直想挖个坑儿给自己埋了,可想像眼下的情况,或许不需要自己费力去挖坑儿,自会有人备好了坑儿等著来埋自己…… “我──”凝轩憋了半天却只能坑坑巴巴的挤出这麽一个字来。 头上传来瓷器轻碰的声音,随即是一声不置可否的轻笑:“怎麽,刚才还讲的这麽滔滔不绝思如泉涌似的,现在变哑巴了?” 想到之前种种,想到方才自己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笑话他变哑巴,不过片刻就风水轮流转,更要命的是竟然还在自家主子头上想都不想的就是一个毛栗子,凝轩瞬间觉得天都塌了,现在就算是有张能给死人说话活人说死的好嘴、巧嘴,恐怕也救不了自己了,心里暗骂自己不长眼,这麽个大人物在身边进进出出这麽长时间自己竟然全然不知,还呼来喝去的甩脸子、给眼色,现在终於是明白为什麽墨棋有事儿没事儿的直说自己缺心眼儿,连一直以为神经大条做事不经过大脑的青竹都对自己同情万分,以前一直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不是自己缺心眼又是什麽? 暗自努力回想这两人之间的种种,想要估著自己还有几分生路可寻,可越想越糟,眼一闭牙一咬,既然里外都得不到好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再次抬眸,对上封玄奕的眸子中不再惧怕,反倒是下定决心的毅然决然,不禁让封玄奕眸子一敛,激荡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来。 “现在大皇子殿下和太子殿下的明争暗斗已经是明摆著的事儿了,若是此刻又有一人或几人出来想要一起搀和一决雌雄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会让局势更乱些,结果更难以预测些,但无论谁在此刻出来都不是什麽明智之举,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便是两败俱伤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才是上策,”凝轩认命,乾脆一次x说个痛快,倒个彻底。 “况且王爷还是大皇子殿下的胞弟,若是此刻站出来,反对太子是自然,但同时也是与大皇子殿下挑明了对立,如此同胞亲生手足相残,会让很多可能倾向王爷还有摇摆不定还在观望的朝中势力寒心,这无异於消弱了自己的力量倒为别人做了嫁衣。”作家的话:补更第四更~ (11鲜币)第三十章 各怀心思 上 第三十章 各怀心思 上 不料凝轩不过一个府中小厮却能说的头头是道,趋利避害看的透彻,不得不让封玄奕另眼相看。 “小的不敢擅自揣测王爷心思,只是这麽个假设,若是同为亲兄弟的王爷归顺大皇子时都抱著这样的想法,更何况是因利而合的太子党和大皇子党的其他诸皇子,有多少是真的毫不计较的跟随或许连大皇子和太子都弄不明白搞不清楚,现在双方势力相当不相上下所以才按兵不动看似团结一心,若真到了一方渐渐落败之时,便也是曾经折服的诸位皇子蠢蠢欲动各显神通的时候了。” “你倒懂得多。”封玄奕闻言,一直眯著眼不停的打量著低头一通说的凝轩,听不出情绪的开口道,“下去吧。” 闻言,凝轩一震,错愕的抬头看著依旧悠闲自在的封玄奕,好像要从那张永远看不出情绪的脸上来辨别这句话的真伪似的。 感觉到凝轩的视线,封玄奕抬眼,似笑非笑,唇角的弧度扬出几分邪魅的弧度,看著凝轩的眼神也不经让人毛骨悚然:“舍不得走?” 凝轩一震,顿时回神,却也同时意识到这人虽然是尊贵无比的荣亲王,却也是前几日无赖之极的奕华!看著那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眼神,凝轩瞬间通红的一张白皙j致的小脸,之前相处的种种暧昧纷沓而至,激的凝轩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冲出书房。 看著凝轩消失在视野中,封玄奕方才还一脸莫测笑意的刚毅俊脸上瞬间恢复冷凝的平静:“更衣,沐浴。” 应声,一直候在门外许久的小厮们纷纷进屋,一人为封玄奕披上件披风,一人在前提著灯笼为封玄奕照明引路。 雾气蒸腾,味道清淡的熏香嫋嫋,宽敞硕大的浴池里封玄奕舒展的胳膊慵懒的靠在池壁,仰著头闭著眼轻轻一叹,两个容颜姣好眉目如画的婢女一左一右的分立两侧,伺候封玄奕沐浴,时轻时重的按摩揉捏,时不时的掬起一捧水淋上架在池边线条优美肌r分明却并不夸张纠结的臂膀。 “莫言。”只能听见潺潺水声的浴室中突然响起一声低沈磁x的男声,乍然却不突兀,随著水声反倒更加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奴才在。”即便是烟雾缭绕雾气蒸腾不禁让人热的大汗淋漓的浴室,莫言却始终一副棺材脸似的低眉敛目衣冠整齐一丝不苟的垂手而立,额角汗珠不断,背後更是大汗淋漓湿透了衣袍却始终好像g本没有察觉似的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去查查他的底细,家里还有什麽人没有。”封玄奕半睁著眼若有所思道,虽没有指明,但身为心腹的莫言却早已意会的应了声是,“备点饭菜送过去。” 听著莫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封玄奕舒服的背靠著温润的玉石墙壁,墨色深沈的凝眸被湿润温暖的雾气蒸的一片朦胧,寒意稍退,但锐利却丝毫不见,漫无目的的看著雕梁画栋的房梁许久,仿佛轻叹一般几不可闻的低声呢喃著:“柳音。” 时刻十二万分机灵警惕的婢女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向一旁的静立於两侧等候吩咐的侍女示意接替,随即交接退下传召。 而这边得令可以回房休息的凝轩待在偌大的屋子里等了许久不见有人来搭理自己,甚至连怎麽处置自己的消息都没有,终於稍微放下了些心,看著空洞洞的大房,相对以前特殊待遇优质对待一应俱全的单人间,竟不由觉得冷清,不过片刻,却突然开始怀念和墨棋一起公室的时候,虽然两人之间也多多少少有过不少摩擦、经过了不少磨合才有今日这般如同兄弟般同吃同住同进同出的感情,可好歹无论何时都有人陪自己说说话唠唠嗑,虽然大部分时间里调笑耍闹多馀温言细语嘘寒问暖,可嬉笑间却也驱散了自己不少孤身一人的孤独感。 打开窗户趴在窗口,望著已然升起的一方皓月,不由猜测墨棋和青竹现在在干什麽,是不是在吃饭,是不是又是议论纷纷,突然少了自己两人会不会觉得不习惯,墨棋一人会不会觉得屋内冷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夜风微凉灌入屋内,直激的凝轩一个激灵,凝轩抬手,毫不客气的赏了自己一耳光子:靠!自己在瞎想什麽!!简直是少女模式全开,还多愁善感伤春悲秋起来?! 不过说到吃饭,凝轩不禁苦著脸了自己空空如也、此刻已经被饿的连大闹五脏庙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肚子,想想自己急死忙活火烧火燎的赶来,前脚才放了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被拉去斟茶倒水,还被自己一个乌龙认错了人,趁机打击报复却给自己打上,要是这也就罢了,还没事儿乱多嘴的说这说那说的人家主子一脸莫测,吓得自己直哆嗦,到头来是这好吃好喝、平日被众人向往油水多多的差事没捞上几个,更是连想要一展狗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吓了个半死,到现在还腿肚子直哆嗦! 看著院子里来来回回穿梭不断的小厮们忙碌的身影,凝轩倒真有几分羡慕,不是他被奴x了,实在是一个人像坐牢一样待在这只能乾等瞎看著等候发落的时日实在是磨人的厉害! 这边马力全开百无聊赖只能瞎想的凝轩却被突然推门而如鱼目贯杂的众人惊得大跌眼镜、搞不清楚状况。 看著一桌丰盛简直是豪华的饭菜,先不提这质量如何,光是这一盘接著一旁的分量都不知够救活多少穷人了,鸭鱼r一应俱全,还有些j致的海鲜,更是一些凝轩见都没见过的叫不出名字的菜色,随著上菜的婢女的走动,那阵阵菜香就像是故意似的不断往凝轩鼻子里钻,本就被饿的前x贴後背直眼冒金星的凝轩却不得不极力克制住自己此刻想要扑上去吃个痛快的冲动,心里更是像是有个小猫爪子不停的挠似的,闹得人不得安宁。 强自维持住自己最後的理智,将视线投到一进门就立在桌边当雕塑,始终一动不动好似存在感为零的王府管家,莫言。 “莫管家,请问这是──”凝轩颤抖著调调多长了声调,心里暗自嘟哝:不会是为了送我上黄泉所以才准备这麽一桌子丰盛的菜色吧?我不过才十五,不过就说错了几句话,还没活够呢,千万别啊!作家的话:补更第五更~ 31-4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三十一章 各怀心思 下 第三十一章 各怀心思 下 莫言始终不做声,这却让凝轩本就提心吊胆的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眼跟前,哽的不上不下坐立难安。 “这是王爷赏赐给你的,你今天第一天调来侍候,先不需要做什麽,晚些时候我会派人过来给你讲一些在王爷身边侍候的规矩和忌讳。”直到等端菜递饭的人都纷纷退了下去,始终棺材脸的莫言才终於开口,可话毕,还不待凝轩反应,更不管凝轩质疑不解的掉头就走,不再多做停留。 这又是唱的哪出? 凝轩嘴角抽搐,愣是没清个前因後果,可看著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饿的前x贴後背才消停不到片刻五脏庙顿时来了j神头,翻江倒海闹的个酣畅淋漓。 凝轩无奈,挪著步子坐在桌前,看著一桌j致的菜肴,连平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白米饭不知为什麽都发出诱人的光泽,香的让人直流口水,宁做撑死鬼不做饿死鬼,就算有再多顾忌和思绪此刻在美食面前也变得如此不足言说,不再多想,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哪里还顾得上什麽吃香,先祭了五脏庙再说。 剁椒鱼头那叫个鲜嫩叫个辣,辣的凝轩眼角湿润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麽也停不下筷子吃个不停;咕噜r更是酸甜可口,滑而不腻,入口即化却又嚼劲儿非常,吃的凝轩眯著个眼分不清东南西北;一道家常豆腐,别看渐渐淡淡白白嫩嫩的豆腐上好似就放了那麽点葱花姜末的,但那难以言喻的嫩滑清香愣是让凝轩差点咬断了舌头,荤素搭配各有千秋,让人眼花缭乱不知道到底该吃些什麽、先吃什麽;更别提那些玉米虾仁、京酱r丝、白切、木须r、罗汉斋、八宝珍瑙饭、西湖牛r羹以及那些多的让人叫不出名儿来的美味。 凝轩从不知道,原来这饭菜甜美诱人竟也是这麽造孽的事儿! 茶足饭饱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座椅上,凝轩一脸痛苦的拍著自己不知茁壮成长了多少倍而凸起的圆滚滚的肚子,又依依不舍的望著一桌还剩了好些的饭菜,暗骂自己不争气,才这麽几口就给自己打饱了,还撑得直想吐,暗自嘀咕著一会儿莫管家来能不能商量一下把这些剩饭剩菜的先给自己寄存著,明儿个接著吃。 这才算计的冒出一两个算盘泡泡,那边就有侍婢进门鱼目灌杂不容分说的把饭菜一个个的撤下,凝轩艰难的直起身,可怜兮兮的眼巴巴的看著一道道j致美味的菜肴就在自己眼皮下溜走,留恋不已,不禁怨自己刚才怎麽不再多吃点,实在不行在床底下藏几盘,一会儿消化了当个夜宵也成啊。 不过这怨念的想法不过片刻,看著这边才端走,侍婢们一言不发的把桌子擦的贼亮,随即又是几个婢女端著一碟碟j致碟碗纷纷而至,轻手轻脚的放在桌上。 这日子过得,比不上皇帝都让人舒心! 凝轩在心里乐的直打鼓,此刻不禁感慨自己先见之明,没有给自己撑的直想吐,看著一盘盘 j致诱人的糕点,凝轩乐的简直飘飘欲仙了。 果然这同样身为伺候人的奴才,能在王爷身边伺候的就是不同,不但菜色惊人,连这茶馀饭後都不忘糕点,还是一个个平日里见都难见的美味,更重要的是,同样身为下人,却还有这麽些虽然明里不归自己管,实则不得不来侍候端茶递水的小厮婢女侍候著。 凝轩不禁飘飘然,想著不过一日就咸鱼翻身身价翻倍,这日子如果除了在王爷身边侍候时必须得担的风险外,倒也挺不错的。 随手拿了块蟹黄糕,小咬一口放在舌尖细细咀嚼,入口即化的鲜香甜美简直甜到人心坎儿里,鹅黄的颜色映著油灯格外的漂亮,凝轩回头,这才注意到屋里用的竟不是之前在後院小厮房里用的蜡烛,虽然谈不上j致,到也算是简单朴素的油灯,想到之前自己和墨棋点著蜡烛窝在桌边那一亩见方的亮堂地儿里聊天,还得小心著烛烟熏了眼睛。 凝轩虽然乐呵美滋滋的,却也不得不正视细想,这麽好的差事、人家挤破头拉帮结果的用尽关系都抢不来的差事、天大的馅儿饼怎麽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细细回想著近日好似撞了邪似的发生的种种,一张白玉似的脸渐渐被涨得通红,方才还悠闲自在甚是享受的拿著蟹黄糕摇头晃脑美得不可方物的手不禁颤抖,早上众人看自己异样的眼神,青竹墨棋答非所问意有所指的言语,中午饭堂上旁人冷嘲热讽或是惊羡或是调笑或是怨恨或是祝福的议论回荡在耳边。 有什麽答案好似呼之欲出,却惊得凝轩一把丢下方才还让自己享受不已的蟹黄糕,像是什麽烫手的山芋一般,看著一桌子见都没见过的点心,华丽诱人的外表不再,凝轩只觉得这些不过是一个个糖衣p弹,一连连退十步,像是躲避什麽病毒传染源似的一躲老远,直到背抵著墙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了才堪堪单手抚x,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警惕的看著一桌j致的点心。 他现在哪里还有什麽闲情逸致想用什麽点心来溜缝儿,要是这被众人伺候锦衣玉食的生活是用自己的身体来换、是要自己成为王侯将相家的禁脔玩物来换,他凝轩是宁死不愿的! 虽然没吃过猪r但总也见过猪跑,自古生在帝王家就有太多的无可奈何百般无奈,明争暗斗,刀剑无眼,众叛亲离,骨r相残更是屡见不鲜,而嫁於帝王家的更是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成王败寇,若是选错了人,便注定了孤寡一生无依无靠,若是所谓的名号嫁得了真命天子,却也无非被久困深g,不得不和千千万万的人一同分享夫君的宠爱,不能怨恨不能嫉妒,甚至还要巧笑祝福,无论装也好是真心也好,必须大度,必须祝福,必须整日提心吊胆的算计著别人,也提防著别人算计的争宠过活著。 若自己是个女人也就算了,怪只怪自己竟爱上了个帝王,可自己是个男人啊!连一般女人千方百计为了留住男人、以生儿育女作为借口作为幌子的争宠手段都不具备,更是在几十年之後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只能任人兴之所至就来玩玩逗逗,乏味了就丢在一边受人白眼欺凌,而为此付出的不止是身心,更得将是一个人作为男人的自尊和骄傲尽数磨灭,只为换来帝王一个一时兴起的玩乐!作家的话:今天的日更,第六更~呼呼~以上~全部查漏补全完毕~明天开始回复正常的每篇日更状态~ (11鲜币)第三十二章 贴身小厮,初试牛刀 上 第三十二章 贴身小厮,初试牛刀 上 想著,凝轩不禁悲从中来,明明g本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明明遥不可及前途未知的事儿,却莫名的心惊r跳,仿佛看到了遥远飘渺的未来,看到了那个坐於御座上居高临下一身明黄的尊贵身影,看到了那人熟悉却陌生的眉眼,刚毅成熟了许多,却更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靠!我最近为什麽总是这麽少女模式?!!凝轩猛的一拍额头。 “咚咚咚”,三声节奏明确的敲击,门外应声响起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凝轩在麽?” 听听这声音,水嫩嫩的,定是个婀娜多姿的美少女。凝轩心里美滋滋的想著。 “在的,这就来。”用力甩了甩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急忙起身开门,想要一睹古典美女的风采。 鹅蛋脸,白皮肤,个儿不高却水灵的紧,只是这平x……凝轩头晕,不是说是个美少女麽,怎麽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少年?!!难道这年代已经到了雌雄莫辨个个妖娆的地步了? 几乎与凝轩个头相当的小厮抬头上下打量了凝轩一番,随即径自踱入屋内,“我是依璇,大小就在王爷身边伺候,所以管家让我来给你说说规矩的。”,见凝轩还在门口怔愣著回不过神来,不禁好笑道,“你在那儿杵著做什麽,我又吃不了你。” 浑浑噩噩的被灌输了半天,听的凝轩是晕头转向,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这个得这样那个得这样,这条条款款的都快能出本书了,凝轩总结了半天只得到一个结论:这人真t难伺候! 其中依璇不免说了些小c曲小故事,还是看在j致可口的小点心的份儿上,不过那看似闲话无关紧要的故事对凝轩而言却剖有深意,也对王爷处罚人的手段是退避三舍,什麽叫杀人不见血,什麽叫痛不欲生,他凝轩算是耳闻了,再加上依璇说的天花乱坠说死人不偿命的嘴,简直让人有身临其近的感觉。 送走了依璇,凝轩满脑子昏昏沈沈的混沌一片,脑海里不断回荡著王爷那句“拖出去,喂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麽给折腾死,好歹先让人有个痛快也能少点折磨不是,连那狗也能省点力,好消化点不是! 王爷身边有七个贴身小厮,分别叫依枢、依璇、依玑、依权、依衡、依阳、依光,凝轩初听之时还不禁白眼,瞧著文艺气息,还弄这麽套北斗七星君! 无论是侍候哪一方的主子,每晚即便是王爷召见侍寝也是需要守夜的,一天一人,在房门前长廊上候著,以防主子什麽时候有个召唤需要什麽的,而这规矩在王爷这更是如此。 诸位皇子百官卯时早朝,王爷寅时起身梳洗打理然後进殿,而对於他们这些侍候的下人小厮来说,更是得提前一个时辰在外候著,以防有什麽突发事故什麽的。 挂著俩熊猫眼和其他七个“北斗星”一起候在门後,凝轩哈欠连天,心里直犯嘀咕:这能有什麽突发事故,在王府王爷最大,只要他不折腾谁还敢兴风作浪?这麽剥削劳动力简直是泯灭人x的周扒皮,还没有加班费的那种! 不过丑时出头就见莫管家在院子里悄无声息却煞有阵势的开始清点人数,等到了凝轩这里还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多转悠了两圈才离开,据说是老规矩,按例的晨讯,可凝轩却无心去听其中原委。 莫言简单的安排了一些事务後便离开,据说是得准备府中其他事宜,不过在凝轩眼里却是太犯困,及早的猫个好地方再睡个回笼觉。 “喂,喂!”依璇轻声低斥,却见凝轩摇头晃脑身形摇摆,头更点的像小啄米似的晃个不停,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微微向右移动了两步,照准了小腿骨就是一脚。 “啊!”凝轩一记吃痛不禁痛呼出声,却被依璇在旁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原本惨烈的痛呼硬是被憋成了几声几不可闻的哼哼。 没有多少r的地方被毫无防备的且毫不客气的一击,疼的凝轩泪花在眼眶里直转悠,回头,看著依璇不以为意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凝轩不禁哀叹自己交友不慎,才出狼窝又入虎x。别看依璇生的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模样,这鬼点子可多著呢,虽然相交不深,不过只一夜交谈就让凝轩吃了不少苦头,或许因为缘分,两人名字里都有个轩字,虽然同音不同字,或许因为巧合,两人都是大大咧咧无拘无束的随xx格,也算是英雄惜英雄的对胃口,三言两语的交了个“狐朋狗友”。 “你这是做什麽?一惊一乍的要命啊?”凝轩好不容易挣脱了嘴上的束缚,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发作,只有可怜兮兮的回头,压低声音的申斥著,左边小腿火辣辣的疼,可候在门外的八人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的低眉敛目的垂首分离两侧,虽然谁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可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蹲下来揉揉,“很疼啊!”凝轩怨念著。 “你还知道疼啊?”依璇百无聊赖却控制的恰到好处的打了个不声不响但却十足火上浇油的哈欠,“瞧你一副魂不守舍睡不醒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干了什麽好事儿逍遥去了呢。” 听听,这是好人家的孩子说的话麽!不过十五岁,不过和自己同岁,怎麽就能这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一出是一出,还这麽若无其事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放屁,这才休息了几个时辰啊?怎麽可能够睡!”凝轩炸毛。 “啧啧,年轻就是好啊,才这麽三言两语的就这麽脸孔红红,风景啊风景~”依璇侧脸一瞥凝轩瞬间通红一片的侧脸,悄无声息的一记调笑,“以後有机会肯定很讨王爷喜欢~” “你!” “得了得了~”依璇打断凝轩的话,挥了挥手悄悄走回原位,“我不就是随口说说麽,瞧给你认真的,”抬头望了望渐亮的天色,“王爷一会儿差不多就该醒了,你机灵著点儿,别像个小似的啄个不停,万一怠慢了王爷,有你好果子吃!” 凝轩一震,原来是为了让自己打起j神所以才做了这麽多,不禁心里暖洋洋的一片,可刚感动了不过片刻,便换来依璇一旁不冷不热的声音:“快把你那脏兮兮的脸转过去,丑死了。” (11鲜币)第三十三章 贴身小厮,初试牛刀 中 第三十三章 贴身小厮,初试牛刀 中 闻言,凝轩咬牙切齿,还有比这更损的嘴麽!! 时过寅时,凝轩硬是跟著其馀七人在门口愣愣的站了一个时辰,不著痕迹的动了动肩膀,凝轩只觉得在这麽站下去自己就要成雕塑了。 “喂,喂!”依璇低唤著。 凝轩闻声抬头,示意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依璇不知是毫不介意还是压g儿没看出来,心平气和的说:“都寅时了,王爷还没起身,你进去看看,别耽误的早朝才是。” 为什麽是我?! 凝轩叫苦不迭,对於这个突如其来的空降主子,他可想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只一眼就看出凝轩想法的依璇好笑道:“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这麽个可以在主子面前表现一下的机会人家可是想争都争不来呢,你还在那儿拿巴著,瞧给你这得瑟的。” 说著依璇还不忘回凝轩一个白眼。 “那我让给你好了。”凝轩有气无力,反正他也不稀罕,自己是不是个会来事儿的人、到底有几斤几两重他自己多多少少还是心里有数的。 “这不行,”依璇急忙道,“大家可都是这麽轮换著来的,恰好截至到昨天我们都轮了一遍,本来今天要重新再轮一遍,刚好你来了,就从你开始了。” 从不觉得笑容可以笑的这麽……灿烂?亲切?笑的凝轩浑身发出,下意识的觉得不像表面上说的这麽高人气。 “呵呵~”皮笑r不笑,凝轩不禁眼角抽搐,眼皮直跳,“真不用客气,我这初来乍到的,还是跟著你们这些前辈学著点儿好──” “你小子怎麽回事儿?!”此言一出,凝轩话还没说完却给依璇弄急了,“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昨天更是不惜和他们差点闹翻了脸才为你争来这麽个好机会,”说著扫过一旁完全当做没听见的六人,急道,“你却想害我!” “我哪有……”凝轩百口莫辩,是在无法理解依璇的思考回路。 “我们在前侍候可都是各凭本事,不带这麽拉帮结夥挤兑人的,要是我因此多了次在王爷面前表现的机会,而恰好好巧不巧的遇上王爷心情好得了点奖励和恩赐,还不被他们一个个表面温顺内地里如狼似虎的扎小人的给捏吧死!!”依璇说的一脸郑重其事的模样。 凝轩不得不认命的叹息:不就个叫王爷起床的差事麽,怎麽还有这麽多门门道道?还涉及到什麽上位争宠的“大事”上来!真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不管是各房的主子还是哪里伺候的下人小厮,都这麽费心费力明争暗斗的忙碌个不停,怪不得如今反腐倡廉构建和谐社会的呼声这麽受人推崇。 只是拉拢著头推门进屋一副壮士断腕却不得不认命模样的凝轩,没有看到身後因为自己妥协而一副贼笑、得逞模样的依璇,甚至连那些自始至终低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直装雕塑的其他六人都不禁一个个的压笑,寒风微亮的晨光中肩膀颤抖个不停,还有不知是谁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 只要在荣王府、只要在王爷身边侍候过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爷的起床气何止是有那麽一点点大而已?简直是一个不小心就没有好果子吃的问题! 从前没有凝轩,长久深受其害的依枢、依璇、依玑、依权、依衡、依阳、依光七人是个个推都来不及、躲都躲不了,都不知暗地里为这明日的黎明“大打出手”了多少回,如今难得来了个新人,不趁机欺负一下更是等待何时? 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凝轩觉得自己明明是公务在身的却越看越像是做贼的。室内始终掌著一盏灯,昏暗却不至黑暗,室内熏著香,清清淡淡的甚是好闻,凝轩不禁赞叹,不愧是有钱有权人,这大半夜的睡个觉都这麽讲究,瞧著金沙暗纹的帐子拉著,瞧著室内典雅的布置,绝对是银子堆成的贵气,却不见丝毫暴发户式的俗气,连桌上放的一盏茶杯都讲究至极,上等的景德镇的白瓷,花纹虽不繁复,却典雅别致,看著都不禁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伸手一,滑不溜丢跟个剥了壳的蛋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连个茶杯都是玉做的。 没有急著去叫王爷起床,第一次进人家卧室的凝轩对室内的格局倒是好好的观察了一番,本以为被调到了王爷身边做小厮,那令人羡慕的单人间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现在跟这屋一比,顿时褪色不少,不过转念一想,这麽大地界的王府都是人家王爷的,别说房地产了,连这府中的一草一木连带著一群混吃混合的奴才小厮都是他的,自己那点儿地方,说不定还不够人家下脚的呢。 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堪比上等玉器的茶杯,谋划著用什麽方法才能得个这麽个宝贝在手,出去倒手一卖,说不定下半辈子的吃穿都不用愁了。 心里小算盘大的叮当响,美滋滋乐呵呵间一个不稳却差点撞翻墙角的台架,一个英雄救美的姿势扑住台架上的花瓶,心里不禁暗骂:!这不过一个小小的破茶杯都是这极品中的极品,更别说这麽大个儿的花瓶了,能入那金贵玉器玩遍的人的眼的,有几个是一般货色?要是不小心把这花瓶杂碎了,别说想靠卖个茶杯挣点小钱了,把自己卖了说不定都不够换这花瓶的一个瓷片! 心魂未定的凝轩赶紧把花瓶从哪里来的放哪里去,随即连忙连退五步避之不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锦床上纱帐内传来一声几不可闻此刻却被无限放大的翻身声。 果然是太安静了,连自己不小心碰到个花瓶来没来得及落地的小动静都能给人惊著,真是难伺候!凝轩下了结论,却也不好再耽搁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掀开纱帐的一角,双膝恭敬的跪地,侧身低头,轻声低唤著:“王爷,该早朝了。” 这话虽然说的平静,可他凝轩心里却不平静,想他好好一个二十一世纪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怎麽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学的这麽奴x?说跪就跪说磕头就磕头? 听不见上面的反应,凝轩抬头,却在看清眼前事物的刹那立刻黑了脸:靠!这古代的床设计的太不合理了,床头床尾的位置g本不明确,害他第一天上任不得不接受奴x教育这麽恭恭敬敬的下跪,却正对著个屁股!!作家的话:话说明天,也就是19日是小雪的生日,中午和晚上都安排了和家人朋友出去哈皮,所以明天就木有时间来码字鸟,明天无法更新,只有停更一天,後天【20日】更新照旧哟~ (11鲜币)第三十四章 贴身小厮,初试牛刀 下 第三十四章 贴身小厮,初试牛刀 下 百折不挠再接再厉,凝轩微笑,竭尽全力霄的温柔、笑的无害,挪了挪位置蹭到另一边,心有馀悸的一掀被角,确认确实是自家王爷的头部而不是其他什麽诡异的地方没错後,才舒了口气,凭著自己强大的责任心、崇高的职业c守,堆起一脸宛若阳光的灿烂笑脸,用著最温柔、轻柔、甜美,甚至可以直接被无视的音量唤道:“主子,寅时一刻了,该早朝了。” 没有反应,床上的封玄奕被凝轩一度归类为死猪,睡得那叫个死沈。 毫不气馁振作j神,凝轩揉了揉一惊笑到僵硬开始抽筋的面部肌r,已久的柔声温言:“王爷,该早朝了。” 可谁料到回应凝轩的竟是一声不大不小却足以引爆小宇宙的呼噜声…… 靠!当老子这小心翼翼又陪笑脸又迂尊降贵的老老实实在这儿跪著,合著全是给你当催眠曲来了?! 一股热浪直击大脑,冲的凝轩顿时断路,一巴掌拍下,十足的悍妇骂街状:“他丫的你到底起是不起?再懒下去误了早朝,要是你爹抽你,到时你可别殃及池鱼说我没招呼你!” 想著同样是人,自己曾经不就也是懒个床想著趁机睡过几节课而已,既不伤天也不害理,而且还是事出有因,前一天因为什麽事儿给感冒了,还头疼呢,却遭到老妈一顿暴k,说自己娘们的弱不禁风,最後甚至连锅铲都用上了,要不是当世自己及早醒悟,麻利的起床,说不定这满清十大酷刑都得给自己一一来过一遍才能善罢甘休。 而眼下,这赖床不肯起的反倒成了祖宗,且不说若真误了时辰是何等伤筋动骨的悲惨光景,就冲自己明明怎麽说怎麽在理却还这麽憋屈卑微,低声下气的求著不说,还跪的笔直,膝盖直发酸的,都不知这到底给谁看!瞧给他好脸给惯的这毛病! 好梦被扰,还是如此一惊一乍的方式,封玄奕回头,睁开双眼,虽然还带著几分睡意朦胧的迷蒙,可眸中盛怒的凌厉视线却丝毫不打折扣,不需言语,只一眼就让凝轩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也清除自己这是身处何处在干些什麽了,可却为时已晚。 方才还义正言辞一脸理直气壮的凝轩在对上怒气大盛的封玄奕时,一时还有些反应不及,他这是抽的哪门子的疯,发的哪门子的火?刚想要开口数落两句便又急忙收声,浑圆黑亮的眼镜四下打量一番滴溜溜的一转,迅速低眉敛目,避开封玄奕仿佛恨不得将自己拖出去斩了的眼神,颤颤巍巍的看了眼自己一掌落下去的地方,差点欣慰的泪如泉涌。 幸好自己没有一个激动而向老妈学习一巴掌落在人家金贵的脑瓜子上、把人硬是生生的拍醒,若真是那样,不用人家王爷开口,自己就先在屋里找把水果刀自我了结算了,也免的人家张口费事,自己也落得痛快俐落。 虽然结果是美好的,王爷按时起床早朝没有耽误时辰,可在一向养尊处优唯我独尊惯了的皇子王爷眼里,他凝轩所才用的手法也的确太血腥暴力了些…… 求生是人的本能,他凝轩自然也不例外。低垂著头不敢抬,从没想到还没把自己整明白收拾利索的自己竟然也能如此乾净俐落不出一点差错的做事,果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只是一直没敢抬头、一味想要埋头做事弥补过错的凝轩,没有看到封玄奕在看清他凝轩後,怒意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意义不明的似笑非笑,低著头,眯著眼,玩味的看著方才还一副炸毛样、此刻却瞬间化身恭顺小绵羊的凝轩,坐在床边动也不动,摊平了手臂又伸了伸腿,摆明了一副快来伺候更衣的模样。 凝轩看了眼搭在屏风上层次感分明的衣服,不禁手心冷汗直冒,这一件件一层层布片子,直让凝轩头晕眼花。自己对古装向来没什麽研究,这左一块儿右一片儿的,自己又哪里分得清哪个是里衣常服、哪些是中衣、又哪堆是外衣?更别说这腰带了,里里外外这麽多条,费事又费布,自己哪里知道哪件需要绑哪件不需要! 想当初自己最头疼的就是穿衣,连自己这身下人的短打都是墨棋担著差点被自己气死的风险,在自己锲而不舍外加软磨硬蹭软硬皆施下才艰难的出师的,而眼前这些东西,不知道要比自己身上这身复杂夸张多少! 听到身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轻咳,凝轩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早知道会是这麽个结果,昨天应该说什麽都不答应调职的,即便挨上一顿板子皮开r绽也总比在这儿丢了x命的好,还有昨晚,有这麽多闲情逸致张家长李家短的和依璇扯东拉西的那麽起劲儿,还不如老老实实讨教一下基本功,要是死得其所能力不足自己也至少不会这麽多怨念。 抱著壮士断腕一去不回的决绝,凝轩一咬牙一跺脚的乾脆把屏风上所有的东西都搬来,一股脑儿的全堆在封玄奕身边。 这本来抱著玩味心态,想要捉弄凝轩一翻的封玄奕傻了眼,看了看一堆揉成一团的衣服,又看了看一脸决绝,好像这几件衣服跟他有什麽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一般的凝轩,封玄奕不禁脖颈阵阵发凉,有不好的预感。 秉承著见缝c针、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凝轩成功的将所有衣服尽数穿戴外加捆绑到了风轩逸的身上。看著眼前的成品,虽然样子纠结了点儿、邋遢了点儿,可结果却还是很让凝轩喜出望外的。这可是他第一次挑战这麽繁复的高难度穿著,竟然还能如此顺畅的一次x成功,自己果然很有天赋! 而不同於凝轩的沾沾自喜,封玄奕面色发青,嘴唇苍白的直哆嗦,额头满是汗珠,身上更是大汗淋漓。 且不说这一身穿戴是何等的狼狈滑稽,也不提有多少布袋衣结被系的歪七扭八横尸遍野,光是那错系、漏系、没系的都是一抓一大把,更不去计较有多少腰带被当做袖束用在袖口绑衣袖、而那麽袖束却一朝跃升,挂在腰间充当配饰,就只说说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尽数裹上来的数量,四套衣服一起上来,连过冬都没这麽暖和! (11鲜币)第三十五章 意乱情迷 上 第三十五章 意乱情迷 上 “依枢。”冷的让人腿肚子直哆嗦的调调开口,冰冷的目光紧紧固定在凝轩身上,吓得凝轩不禁缩了缩脖子,本能的向後退了两步,拉开些许距离。 应声推门而入的依枢先是毕恭毕敬的跪地请安,随即抬头向这边看来,却不禁一惊怔愣,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在封玄奕和凝轩之间来回逡巡,随即急忙低下头寒蝉若噤。 “更衣。”没有理会依枢的反应,封玄奕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闻言,依枢起身,小碎步轻快的跟只猫似的没有声响却转眼到了眼前。 应声,紧随其後跟进来的依璇、依玑、依权、依衡、依阳和依光皆是和依枢同样的反应,怔愣後随即不敢怠慢的上前伺候。穿衣梳头,端茶倒水,洗脸漱口,样样紧凑俐落,没有言语的交流却分工明确。只是不知是规矩向来如此还是只是在今日特殊,仿佛人人都提心吊胆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凝轩因为之前更衣的壮举而被七人归类为危险分子,自然而然的被画出在圈外,很有自知之明的窝在角落里看著众人忙活,开始实地见习。 诸事皆毕,凝轩在一旁咬著袖口看的叹为观止,从来不知道这伺候人还能这麽艺术。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再抬头上下打量一番封玄奕,与刚才自己沾沾自喜了半天的成品简直判若两人,一袭枣红广袖长摆的官袍,发髻高束头戴玉冠,瞬间化身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含金量十足的高富帅,放到现代,这荷尔蒙四s招蜂引蝶的气质不知会引来多少人飞蛾扑火! 但若非要勉强形容一下他凝轩刚才的手笔,不是屌丝也至少是个粽子…… 凝轩感慨颇深: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不知封玄奕何时挥退了众人,当凝轩再次回神时发现屋内只有自己和王爷两人大眼瞪小眼。回想之前相交的奕华,再定睛看了眼眼前风流倜傥气质高贵的王爷,凝轩冷汗直冒,平时巧舌如簧自认连死人也能说活的舌头在嘴里直打结,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你──”错了,凝轩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迟早自己得死在自己这张嘴上,“王爷还有何吩咐?”拿出自己自认最恭敬虔诚的姿态,暗地里默念个不停:虽然给你裹成个粽子很对不起你的身份地位,可让你在下人面前出丑,还是很多下人的面前,这事儿可不赖我,谁让你没事儿瞎嚷嚷,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心里振振有词,动作也没含糊,刚想跪下以示恭敬虔诚,却被胳膊上突如其来的力道止住。 看著自己青蓝色衣袖上多出来的一只大手,以及连接大手顺势而去的枣红色华贵布料,凝轩没胆再向上顺势看去、更没有闲情逸致怀著好奇的心理探究一下自家主子的深情。 “现在知道怕了,恭敬了,早干什麽去了?”头上听不出情绪的低沈嗓音响起。 凝轩直骂封玄奕小气记仇,可面上是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这麽表现出来:“小的第一天伺候,难免生疏,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王爷大人大量,不要与小的计较。” “当然,”竟然这麽痛快,还这麽好说话?还不待凝轩感叹,封玄奕的下一句话便扼杀了他的美梦,“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话毕,凝轩只感觉被一股力道突然抬起,刚要惊讶,抬头却对上一张近在咫尺且无限放大的俊脸,还没来得及看清封玄奕的表情,唇上一热,便让好不容易开始恢复思考能力的大脑瞬间当机,上挑的丹凤眼惊恐的睁大,墨色的瞳仁中写满了震惊,双手僵硬的抵在男人的x膛却忘了反抗的推拒。 “又不是第一次亲吻了,至於这麽震惊麽?”湿滑的软舌在唇上情色的一扫,将凝轩整个用在怀里,附耳,磁x低沈的声音宛如诱人堕落深渊的恶魔,“你这个表情,是在诱惑我麽?” 手指轻轻摩娑著凝轩脸颊白皙嫩滑的肌肤,即便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也不见一丝毛孔的细腻,低笑的看著近在咫尺因自己呼出的气息而瞬间染上红晕的小巧耳垂,封玄奕毫不吝啬表示自己的喜爱,张嘴便含在嘴里细细吮吻。 如遭电击般的酥麻颤栗从耳垂处,沿著经络传递至四肢百骸,凝轩猛的一惊,身体无法自己的颤抖颤栗,当机的大脑终於闻到了危险的气息而勉强开始转动,扭动的挣扎,双手用力的推拒,却仿佛泥流入海般微不足道,从来不知道同为男人,差距竟会差麽大,自己费了半天力气额角甚至开始冒汗,可抱著自己的男人却始终纹丝不动! “真香~真滑~”依依不舍的离开小巧圆润的耳垂,封玄奕由衷的赞美,只是凝轩却为此气不打一处来。 靠!老子是男人,能用香香滑滑软软嫩嫩之类的形容词麽!要不要再加上油光闪亮里嫩外焦?当我是烤r猪呢!就算你是王爷,就算你是主子,也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手!否则别怪我──”还不待凝轩炸毛完毕,还未出口的话语便被尽数封在胶著缠绵的唇齿间。 封玄奕一手环住凝轩的腰,不容反抗的猛的施力,原本因凝轩挣扎而空出些许缝隙的两具身体顿时贴的密不透风,各自紧靠的x膛中狂跳不已的心脏,贴的密不透风的下体,即便隔著布料也能描绘出彼此的形状,凝轩的双手不过封玄奕一手便牢牢禁锢,扬起扣在墙壁上无法动弹。 不似之前两次的蜻蜓点水般的轻柔,疯狂如风暴的强势侵略让凝轩措手不及、猝不及防,唇瓣和舌尖变得麻木,甚至微微刺痛,仿佛痛苦却又不全然皆是,伴随著点点恰到好处的微痛,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悸动和无法言语的酥麻。 身体的力量仿佛随著这一吻而渐渐抽离,腿脚不禁发软,只有勉强靠著紧贴的身体和腰间强有力的手臂才不致跌倒在地,太过炙热猛烈的亲吻让呼吸都开始变得凝滞困难。 “唔,恩!”想要躲开,想要喘口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微微张开的唇齿却给予封玄奕更多的机会,更加畅快的攻略城池。 (11鲜币)第三十六章 意乱情迷 下 第三十六章 意乱情迷 中 灵动湿滑的软舌顺势探入,翻搅著,追逐著,强迫著凝轩的舌头与之共舞疯狂,舌尖时重时轻力道完美的或点或扫过贝齿上颚,在封玄奕的舌仿佛不经意间扫过舌g的一侧时,凝轩再无法抑制的一声低吟。 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凝轩陌生害怕却又想要探究,不舍就此放弃,强烈的窒息麻痒仿佛猫爪一般在心口直挠,避重就轻的不肯一次让人痛快明了,时不时好似无意间的一扫随即不再留恋,折磨的凝轩几乎疯狂。墨色的瞳仁氤氲一片,水润迷茫,哪还有方才一丝一毫的惊讶凌厉? 来不及吞咽的津y自交合的唇角溢出,蜿蜒而下直指脖颈锁骨,留下一片水润旖旎的光泽。反扣住凝轩双手的手察觉掌下的无力,扯回了手,灼热的温度顺著脖颈x膛蜻蜓点水的一路滑至腰侧,轻轻一拉,扯开腰间束缚。 腰间一松,炙热的大手从衣襟下摆顺势滑入,摩娑著掌下细腻微凉的肌肤,时重时轻的揉捏著腰侧,满意的听到好不容易得空呼吸却不禁轻呼出声的喘息,看著绯红一片的面颊、迷蒙一片的黑眸凤眼,原本不过抱著玩儿心想要捉弄一翻的封玄奕却也不禁凝眸一暗。 再次低头,亲吻著线条优美的白皙脖颈,感受著微凉皮肤下阵阵强而有力的跳动,吮吸舔吻,一路向下,停留被揉乱而大敞的衣领处,两个被迫暴露在微凉空气中不禁微微颤抖的j致锁骨,宛如两个小巧的玉蝶,静静倒扣在肩胛。 “痛!”舌尖扫过颈窝,贝齿有些失控的摩娑啃噬著小巧的锁骨,不禁惹来凝轩的痛呼,j致的眉眼不禁皱起,眸中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麻痒而雾气大盛。 炙热的大掌顺著腰线一路向上,轻抚著白皙单薄的x膛,拇指若有似无的轻轻扫过一遍娇嫩妖醴的红蕊,惹来凝轩惊呼连连,一波波陌生却强烈的感觉直激的凝轩头晕眼花。 凝轩生涩的反应和无法自已的惊呼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撩拨的向来深谙此道的封玄奕也不禁有些失控,唇齿下移── “王爷,该早朝了。”门外一声明明不算响亮的声响,却如晴天霹雳般惊的两人一震。 虽然不知道王爷在里面明明收拾妥当了却半天不出来是为什麽,原本身为下人只要尽忠职守唯王爷之命是从,可如今天已经大亮,再不上马赶不上时辰误了早朝他们可吃罪不起,况且莫言家更是像催命似的一脸派人催促多次却自己不愿开这个口,也怕冒犯了王爷。依光苦著个脸冒死开口,这苦差事谁都不愿做,可他却怪不得任何人,妖怪只能怪自己流年不利,七个人猜拳自己却没有赢一把! 再次相视的两人眸中皆找回了些许清明,凝轩更是从刚才的窒息开始就一直没有喘过气来的喘息不已。 靠!什麽情况??凝轩终於不再濒临缺氧的大脑开始运转。 看著怀里的人儿,看著绯红一片的双颊,不点自红的双唇,雾气朦胧的黑墨中渐渐找回的些许灵动、莫名和不甘,封玄奕唇角酱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再次恢复莫测的神情。 低笑,垂首,蜻蜓点水的在红唇上浅啄:“咱们回来再继续。” 话毕,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袭逆光的枣红色身影。 推门而出,看著静立门边的一干人等,封玄奕不冷不热的问道:“刚才是谁通报的?” 早就猜到不会有好下场的依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抖得直像风中的筛子,声音小的更像是苍蝇叫:“回主子,是奴才。” “赏。”丢下一个字,封玄奕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步出,一跃飞上马身,策马一路狂奔。 本想著会被处罚的依光竟莫名其妙的赦免,还诡异的得了赏赐,直叫跟随在封玄奕身边多年的依枢、依璇、依玑、依权、依衡、依阳、依光七人都不著头脑,而依光,还依旧维持著怔愣跪在门边没有反应。 屋内,馀惊未消的凝轩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背靠著身後冰冷的墙壁难掩的喘息,渐渐的平复。 自己这是怎麽了,竟然一大早的因为一个吻而乱了分寸扰了心神,要是个婀娜多姿妖娆魅惑的大美女也就罢了,大不了他凝轩认栽,可刚才跟自己吻的难舍难分天雷勾地火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而最让凝轩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当了真,还……动了情…… 懊恼的抓了抓头发,难道自己真的这麽“入乡随俗”?无奈的苦笑,真不知该感叹自己适应力惊人,还是该哀叹自己竟然因男人而沈沦。 整了整衣襟,一脸怨妇状的出门。 见凝轩出来,七人中平时最为活跃的依璇一下子凑了上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凝轩的苦瓜脸打量了一番,以为是因为主子的起床气而被波及处罚,所以好心的宽慰著。 “你别介意,也别往心里去,习惯就好了,主子虽然平时讲究比较多,但习惯了其实也算很好伺候的,而且对我们下人也从不吝啬,只是有一点,”说著不好意思的了鼻子,“主子这起床气是多少年都没有变的,而且愈演愈烈,不管是谁都肯定多不过的,别说你一个下人了,连主子正妻荣王妃都难逃斥责!”为了让凝轩好受些,依璇不惜不顾尊卑的爆料,“皇上当年赐婚,就连主子奉旨完婚的大婚当夜,虽然和和美美的,但第二天王妃可是哭著从新房里出来的,知道为什麽麽?” 终於看见凝轩苦瓜似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好奇,目光也终於看向自己这边,依璇暧昧一笑,卖关子不肯说。 “你要死了,背後议论主子和王妃,借你十个头都不够砍的!”一个暴栗毫无预兆的落在已选後脑勺上,毫不容情的力道让只是旁观的凝轩都觉得疼,不禁伸手了自己幸免於难的脑袋。 “依光!别以为你今天走狗屎运的没有受罚反而赏赐多多的就来得瑟!”依璇抱头,疼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劝你还是揣著小心伺候著,否则什麽时候飞来横祸别怪做哥哥的我没事先提醒过!” 依光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幽幽的走开。 (11鲜币)第三十七章 权术.初次交锋 上 第三十七章 权术.初次交锋 上 依璇兴致未尽,怨念的看著依光渐行渐远的身影再次来了j神,附耳於凝轩:“就是因为主子莫名其妙的起床气,大婚第二天突然没反应过来,看著床上多了一个人,竟想也不想的给王妃一脚从床上踹了下来~” 依璇憋笑不已,虽然身为下人背地里议论主子不好,但规矩是规矩,又有几个真能办到挖空心思不求回报只一味伺候的死忠?还不都是表面唯唯诺诺的一套,背地里茶馀饭後没有不用各方趣事趣事取乐的,至於能不能被人抓住把柄被主子责罚,则是各凭本事各有手段了,有道是人言可畏,越描越黑,即便各房知道也只能左耳进右耳出装作不知情,至少表面还得这样。 “莫管家吩咐过,让我带你一段日子以防你出了什麽纰漏让我们都吃不完兜著走,所以以後你就跟著我,好好学著啊~”话毕,依璇悠哉的迈著步子离开。 看著依璇离开的背影,逆著光,凝轩从未发现,原来晨光竟是如此刺眼,让人无法直视,没有心思听完依璇後面的话,仿佛失聪一般,只能怔愣的看著依璇唇形的变化而听不到声音,脑海深处有个声音不断回响著,原来他有妻子,这荣王府有它的女主人,荣王妃。 是呢,帝王之後,身边的莺莺燕燕又怎麽会少呢…… x口沈甸甸的,仿佛压了块巨石般让人喘不过气来,自己,又是在意些什麽呢…… 而另一边,朝堂上的封玄奕今天却罕见的不止一次的走神。 “五弟……五弟!”大皇子仪亲王封玄柘微微侧身,在一旁压低声音低喝著,猛然唤回封玄奕云游天外的神识,“父皇在问你话呢!” 封玄奕一震,敛目,抬手,摆袖,下跪,恭敬有礼,不卑不亢:“请父皇降罪。” 龙椅上,一身明黄服饰,五爪金龙龙飞凤舞腾云驾雾赫然於x,好不气派,虽然岁月在脸上留下的无法磨灭的痕迹,即便疾病让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可依旧不减华文帝当年的风采气度,反倒是周身威仪不可侵犯的气场愈发凌厉不容忽视。 华文帝摆了摆手让封玄奕起身,不禁失笑:“能看到朕的五皇子走神还真是不容易,也罢,又不是什麽要紧事,不过是朕当了回传话筒,替老八问问你这雪鹿r有没有备好,他回来可等著吃呢。” 想必是这一趟西征一定是颇为顺利,老八更是表现出众捷报连连才会让父皇如此高兴,却有不仅感慨,出征前自己和他在围猎场苦口婆心说了好一会儿子的话算是对牛弹琴了。 “这雪鹿r儿臣已经上府里上上下下都备好了,连厨子都是j心挑的,就等著八弟凯旋呢。”一向深不可测捉不定的表情却不知为何在朝堂上尽数瓦解,仿佛判若两人一般,灿烂的笑颜,带著些天真,十足的小孩子心x,倒於他十八岁的年龄颇为相符,初出茅庐,虽脱稚气,却尤带天真。 “好,朕今儿就让这八百里加急送信回去,看你给老八这胃口吊的,出了门在前线作战呢还惦记著,”华文帝说著,还把手里从边关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折子在众朝臣面前抖了抖,眼底含笑,仿佛此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慈父,见到久别儿子的书信而开心不已,“瞧著,好好给朕说著军情呢,最後结尾了还不忘顺带捎上这麽一句。” “儿臣承父皇教养多年,锦衣玉食,可却不如八弟出息,少年将军,年纪轻轻就能提父皇分忧,解除外患,儿臣虽文不及太子殿下,武不及八弟,可对於八弟而言动动小脑筋旁敲侧击一下倒还可行,若是真能成为助力,也算了了儿臣的心愿帮父皇分忧了吧。”封玄奕说的真诚,十足的拳拳孝心。 华文帝眯著眼,满意的点点头。 可此时太子封玄陌却突然开腔,虽然满脸笑意关怀备至,可言语中的意有所指却让仪亲王愤恨的握拳:“这五弟和八弟的感情就是好,同为兄弟,可著实让身为二哥的我自惭形秽啊,什麽时候你们私下来往时也叫上二哥我啊,好让我也借此机会促进一下我们兄弟间的情分,要不若是生分了可怎麽好?看著八弟用这如此重要的八百里加急送信回来,问候父皇之馀还不忘五弟,真是羡煞旁人呢。看来在八弟心里父皇和五弟都是同样重要的。” 闻言,原本还一脸笑意眼角含笑的华文帝顿时脸色一僵,不声不响的将方才还握在手里,笑意盈盈想要和其他几个儿子一同分享喜悦的神情不再,文书轻落桌案的声音虽不响,却足以令所有人寒蝉若噤。 如今因为华文帝身体抱恙且久久不见好转的态势,朝野上下蠢蠢欲动,皇子朝臣为了皇位结党营私沆瀣一气,虽然之前因此斩杀过不少人,可却终究不过从台面上移到了暗地里,且趋势愈发严重。 在如此节骨眼上这麽一挑唆,还是华文帝最宠爱的一个儿子嘴里说出来的,无异於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最恨什麽来什麽,帝王心深不可测,即便是皇子,在危机江山社稷之时,为稳边疆动荡朝廷混乱,几遍是错杀都不算冤。 可惟独封玄奕仿佛恍然不知,依旧一连笑意,不但没有注意到龙椅上华文帝的变色,反倒在闻言後一脸的自豪欣慰,笑的没心没肺。 “其实也没什麽,我俩自小一起长大,而且年纪也相近,最主要的是八弟他喜欢打猎,可几位哥哥平日里都公务缠身,忙碌的很,也就只有我这麽个大闲人总是避无可避的被他抓包,强拉硬拽著却围场打猎,这一回生两回熟的,况且我还是被他折腾了这麽多年,现在不被他惦记都难啊!”说著,封玄奕一脸苦笑,仿佛真如所说如此苦不堪言。 “要是以後有太子殿下一同,那真是太好了!不但八弟会高兴,连我都得感谢太子殿下救我逃脱苦海的恩情呢。”说著,还不忘冲太子封玄陌揖了一礼,感激不尽。 闻言,华文帝僵硬的面色稍稍纾缓,可却依旧不如刚进御书房时的开怀。 (11鲜币)第三十八章 权术.初次交锋 下 第三十八章 权术.初次交锋 下 太子封玄陌闻言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此时华文帝突然出声:“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朕也乏了,你们都各自散了回去吧。” 闻言,殿内依此排开的七位皇子齐齐下跪行礼,恭敬道:“儿臣告退。” 依此退出御书房,门前玉阶上,太子封玄陌似笑非笑的冲同自己并肩而出的仪亲王封玄柘拱了拱手,随即大笑著离开。 看著太子封玄陌一脸讪笑别有深意离开的背影,封玄奕一脸莫名的回头,小心翼翼的观察著封玄柘,谨慎道:“大哥,我是不是又说错什麽话、做错什麽事了?父皇──父皇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你啊!”佯怒的举了举手作势要敲打封玄奕的头,“都封了亲王还娶了媳妇儿怎麽还这麽天真不知分寸?你这脑子心眼都让你用到寻花问柳上了!我怎麽会有你这麽个没出息的亲弟弟?竟会添乱!” 好像冥冥中察觉出自己做错了事儿,封玄奕老老实实的不吱一声任封玄柘教训。 看著难得乖顺没有打岔说什麽这家的姑娘漂亮、那家的公子水灵、亦或者就惦记上了哪家的新欢之类的话的封玄奕,封玄柘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是什麽大事儿,还不是封玄陌那边擅自挑起来的事儿,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 “可刚才离开的时候看见父皇脸色好像不太好,不会是我气的吧?”封玄奕明知故犯状。 “这麽些年了,他什麽时候脸色好过?”封玄柘冷笑一声,随即看著封玄奕说道,“跟你没关系,倒是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的逃了一劫,不过你也别得意,下次可不一定就这麽好糊弄!” “你最好给我长点心眼,别什麽事儿都傻愣愣不顾时间不顾场合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你要不是我亲弟弟,要不是人家借著打压你也会趁机消弱我的势力,我才懒得管你这麽个没心没肺只知玩乐x无大志的家伙。”嘴上虽然疾言厉色,可心里还是血浓於水打断骨头连著筋。 看著封玄柘渐行渐远的背影,封玄奕方才还一脸灿烂耀眼的笑容渐渐凝滞,僵硬,凋零,最终化为唇角边酱起的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一双黑色的眼瞳如猎食的老鹰一般晶亮。 “主子,车马已经在宣和门前备好了,请问主子是要回府还是?”依衡缓缓走近,隔著适当的距离停下步子,恭敬的询问道。 所有在府里能够随身近侍的七名依字小厮中,也只有依衡和依阳可以出府,跟随封玄奕在外走动。 封玄奕仿佛想到了什麽,刚张了张嘴,唇形阖动却又停下,眸子一敛,长身而走:“让玄玑来群芳院见我。” 依衡得令,恭恭敬敬的下去通报传达。 群芳院,顾名思义,百花齐放的地方,帝都有名的寻欢场所之一,帝都有不少文人骚客常常吟在嘴边的两句诗用来形容留香街两侧长久不衰的百花争鸣的景象,“闻香群芳院,青柳新凤馆”,群芳院的姑娘们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妖娆,而新凤馆的公子们却是一个赛一个的清新脱俗,两处地方还好巧不巧的在一个街位对著开,其中的火药味就是隔著十条街用鼻子嗅一嗅都能知道。 久而久之留香街到固定成了公子东边月,姑娘西边香的景象,所有的小倌馆子像著了魔似的扎g儿在东街,而所有的姑娘们也好不逊色的傲居於西街,两厢对立了不知道又多少个年头,当然他荣亲王大人是来者不拒,更是这留香街出了名的头号人物,绝对的财神中的财神,不但多金有权,更是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知勾走了多少姑娘公子的心,整天一个个日思夜想的翘首以盼。 原本这留香街白日里虽不至死气沈沈,可大多姑娘小倌忙了一夜也都歇下了,老鸨麽麽们也叫喊了一晚上迎来送去数银子也数到手软,也要寻个空档眯一会儿,可总也敌不过各家总有几个激灵的家伙,这一老远看到荣亲王的轿子不紧不慢的走来,这话往院子里一传,大家顿时来的j神。 这规模不大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低调的轿子前脚才落群芳院的门当,一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带著几个婀娜多姿娇媚不已的姑娘从院子里急忙刚出来,满脸笑意的老早就等在了门口。 若是常来群芳院寻花问柳的话定能发现,站在老鸨身後的不是什麽普通的姑娘,更不是几个稍有姿色稍有地位的姑娘,而是群芳院里一等一的名妓,琴棋书画一应俱全,曾经多少人仗著多少家产慕名而来无论花上多少银子不过只想见帝都第一名妓一眼,却抵不过人家饶有个x的一句今儿个没兴致,就将金灿灿的一万两黄金拒之门外,而今儿个竟这麽集体不请自来的列队站好,足以见得他荣亲王在花街柳巷的盛名是何等的盛大,更是混的如鱼得水。 落轿,封玄奕从轿中优雅的走出,一身贵气逼人,风度翩翩,一见这早已站在门外候著的五人,不禁笑道:“没想到我竟一下请得动倾琴、倾棋、倾书、倾画四位姑娘亲自来等,真是要折煞我了。” 老鸨殷勤的上来引路,倾琴、倾棋、倾书、倾画四人巧笑如焉顾盼生辉的也适时的分裂两侧将路让开。 “王爷就会嘴上讨奴家欢心,”倾棋嗔怒道,只是那绝美的眉目含情脉脉,凤眸流转,即便是嗔怒的样子都格外的美豔动人,“听说王爷之前新得了个公子,宠爱的不行,都把我们姐妹给忘了。” 闻言,封玄奕作势回想状,还时不时的点点头,“是挺讨人喜欢的,”见倾棋因为自己一眼愈发的气鼓鼓,封玄奕笑意更甚,“不过不也只是挺讨喜欢的麽,现在还不是比不上你们,我不还是来了麽。” 听到这儿倾棋才算真正乐了开来,姣好的容颜明媚灿烂,一喜一怒皆是美丽不可方物。 突然毫无预兆的,一张g本没什麽相似之处的容颜与之重合,也是一张灵动的神情,喜怒哀乐,尤其是那张苦著拉拢下来的表情,总然自己不知不觉的想要捉弄一番。 (11鲜币)第三十九章 名妓.荷音 第三十九章 名妓.荷音 “王爷,王爷?”见封玄奕站在台阶上出声,倾棋一脸紧张的出声低唤,生怕自己一个得意忘形真的惹恼了他,那自己以後在群芳院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封玄奕抿嘴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无事,侧目对一旁的老鸨说:“叫荷音一个人来伺候就行了。” 话毕,径自走上楼梯,推开那间平日里自己常用的屋子。 老鸨不敢怠慢,挥退了倾琴、倾棋、倾书、倾画四人,派人去将荷音招来,而自个儿赶忙亲自下去置办酒菜。 若说倾琴、倾棋、倾书、倾画四人是倾黄金万两也难得一见的俏佳人,却也总还是可以用银子请来的,只看你时候对不对,心意到不到,银子够不够她们的胃口,而荷音却不然,她的古怪脾气连老鸨都没有办法置喙,怪只怪她生的太美,帝都真正的第一美人,群芳院的金字招牌,但真正得见真容的却没有几人,就连同样在馆子里的姐妹也已然,平日里总是带著一张面纱,但也正因如此关於她的风传就更多了,以致到了最後都能说出什麽只要能一见背影,倾家荡产也甘愿的话,这无疑将这个谜一样不见真容的女子更是推向了顶峰。 说荷音x格脾气古怪也不是空x来风的,出生风尘,皆不过有著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却是要靠银子过日子的,虽说青楼也有艺妓,卖艺不卖身,可时间久了一旦习惯了这些歌舞升平,外加老鸨嬷嬷们从旁推波助澜亦或者使什麽手段,是不想卖身都不行。 而荷音却不尽然,她好似不缺银钱,又却好似很缺,有时有些人一两银子就能得见芳颜,有时有些人倾家荡产却连一声冷嗤都换不来,更对於有些人,她愣是宁愿倒贴银子也要见上一面,这不禁让人啼笑皆非更是唏嘘不已,闹不清楚状况,可无论是怎样见面的,只要是曾见过荷音一面的人,没有一个不目瞪口呆。 有人想从见过荷音的人们口中套出点蛛丝马迹,若是卖於画师画上那麽几幅,肯定能发一笔大财,可却惊人一致的是,见过她的男人皆是怔愣的出门,问他什麽都是一副恍惚的神情说不记得了,但却能清清楚楚的说一个字:美。这又为帝都一介名妓荷音添上了传奇妖娆的色彩。 而他当今五皇子荣亲王封玄奕不但耽於寻花问柳,而且还是她荷音的入幕之宾,更是她的常客。 轻轻三下敲门声,不等封玄奕说话门便被推开,一袭素白长裙外罩素白纱衣的女子缓步走入,一袭黑发没有丝毫的珠翠金玉的点缀,闲散的披散开来,只在中央处拦了一g白色的锦缎,纤尘不染人如其名,仿佛真是一朵出淤泥不染的白莲,与这个她所生存的场所格格不入,乾净脱俗的仿佛误落凡尘的仙子,眉目如画飘渺淡然,没有世俗的束缚,没有名利的追逐,仿佛天地间唯她一个,什麽都入不了她的眼。 此刻,即便她面对的是当朝五皇子、荣亲王封玄奕,也不过是自认礼数周全的敲了三下门才进来,不卑不亢走入,毫不在意的落座於封玄奕身侧,而封玄奕却也不以为忤,撑著下巴看著鱼目灌出的将酒菜放在桌上便纷纷离开的小厮婢女们,目光缓缓移到了自始至终唇角浅浅一笑却分明疏离的荷音。 “听说最近你这名号是越来越大了,更是让不少王公贵胄慕名而来却又铩羽而归,真是越来越长进了。”封玄奕啧啧称奇。 “谢谢。”荷音不置可否,随手端了杯茶放在唇边轻轻嗅了嗅,“看来王爷也近视不同往日了,这是今岁上好的碧螺春,嬷嬷可是命人千里迢迢才弄来这麽一丁点儿,听说是一两金一两茶的价,可宝贝的紧,轻易都不愿让人见,如今竟给王爷用上了。” 端起眼前的茶盏,一手指著盖著轻轻拨开遇水後舒展开来的茶叶,顿时香气扑鼻,清新淡雅,不禁赞道:“果然是好茶,不过这不还都是占了你荷音姑娘的光。” 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拌三丝,虽说菜色简单了些,可却是群芳院名不见经传的名菜。原本是群芳院就是寻欢作乐的场所,而他封玄奕更是花名在外的分流主儿,所以小厮婢女们上了才连脚後跟儿都还没站稳就急急忙忙的出去,生怕一个不小心惊扰了自家金字招牌和王爷的好事,可不禁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关了门竟然一个个都这麽斯斯文文的的模样。 而封玄奕好像也不急於此时,亦或者g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仿佛群芳院不过是自己後院一般,找一两个熟悉的朋友,点一两个小酒小菜的吃著喝著,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天而已。 “王爷不妨有话直说,各自时间都很宝贵,虽然这里的饭菜不错,可总也不及王府的香甜。”反倒她不过区区一名妓子先下了逐客令。 封玄奕却丝毫不以为忤,仿佛全然没有听到似的,依旧悠闲自在的吃著自己的小菜,喝著自己的小酒,许久才幽幽道:“你可以忙你的,我在这儿等玄玑来。” 此言一出,方才还一副冷冷淡淡拒人於千里之外模样的荷音不禁身子一僵,随即换上一副温柔多情巧笑如焉的风情面孔,速度之快不过眨眼之间,而方才还傲然挺直彰显著疏远之意的身板儿立刻好像抽了骨头似的,一副弱柳扶风不堪重负似的依偎进封玄奕的臂弯,青丝在毫无预兆却雷厉风行近乎快若闪电的动作中不禁有些凌乱,一手夺过封玄奕手中的筷子,体贴入微的为其布菜。 而封玄奕却也未露什麽异色,好像早已是家常便饭似的,更是来者不拒的抬手将人揽在怀中,享受著没人投怀送抱夹菜倒水的伺候。 荷音美麽?答案是当然的,只是若说方才是美,只是美的淡漠拒人於千里之外让人不敢靠近更不敢亵渎,而现在则是豔,虽珠翠不染纤尘不沾,却是真正本质的娇豔,令再多的珠光玉器也相形失色的眉眼,眉眼含春,朱唇微启,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而不再是那个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的冷美人。 (11鲜币)第四十章 玄玑.口信 第四十章 玄玑.口信 “王爷。”门窗紧掩,低沈的男声不知从何响起,当抬头时却依然恭敬的跪在面前,整个人的出现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封玄奕和荷香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封玄奕自顾自的吃著酒菜,荷香则双颊些许酡红,仿佛酒意正酣,清晨明亮的明眸中扬起些许迷醉,柔弱无骨的依偎在封玄奕怀中,还时不时体贴入微的给封玄奕夹这夹那,而封玄奕也轻车熟路的凑上前,就著荷香的筷子一口一口吃的香甜,好一幅郎情妾意柔情蜜意的画面。 封玄奕抬了抬眉,示意知道了,扬了扬手,示意起身。 虽然始终低著头,却仿佛将屋内的一切都尽收於眼下,玄玑起身,恭敬的退居在门边,低眉敛目收敛著气息,若不注意还以为只是一尊守门的雕像。 “这位大人不要这麽拘束嘛,”轻轻依偎在封玄奕怀中的荷香对著门边的一座雕像状的玄玑说道,“要不您也过来一起坐坐吃点儿喝点儿,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叫几个姐妹们来伺候您,总这麽不吱一声的在门口杵著,倒像是弄的我们群芳院不懂待客之道怠慢了贵客,嬷嬷要是知道了可是会怪罪奴家的~” 娇滴滴巧笑如嫣,抬手,款摆的衣袖随之扬起,欲露还羞的遮去半张面容,却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双冷艳且勾魂夺魄的黑亮美眸。 玄玑未置一词,仿佛除了封玄奕的声音什麽都听不见似的,挺直著腰板高挑英俊,双手恭敬的垂落两侧,左侧腰间挂著一柄长剑,铁灰色的刀鞘将鞘内长剑的锋芒尽敛。 “这次希望你去边关一趟,”一把擒住荷香两只不断捣乱的手,封玄奕一边细细品尝著虽说j致却依旧略逊色王府山珍海味不断的菜肴,好似十分满意,一边不紧不慢的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著,“去告诉豫亲王,大胜仗当然是好的,胜得漂亮更是值得称赞,可他不过刚刚成年,也不过是养在g里的皇子,凡事切忌太过,让他好好回想一下我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是。”石雕状的玄玑回神,恭恭敬敬的一礼。 “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即刻就走,注意行迹,”封玄奕不免多祝福两句,今日早朝的情状还历历在目,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他却看的明白,这御书房内的一举一动、父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太子都了如指掌,甚至连出入御书房的有多少折子、折子上写什麽,太子知道的或许比父皇知道的还早,字字皆是早有准备,句句切中要害,他不得不提防著点儿,“去让莫言从府上多支点银子给你带著,过去好好犒赏一下豫亲王的副将和手下的人,至於该对他们说什麽怎麽说,你应该知道。” “玄机知道。”话毕,明明方才还在眼前的人一眨眼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一如他莫名其妙的出现一般,依旧的门窗紧掩,好似方才不过封玄奕的自说自话。 与此同时,刚才还一如柔弱无骨娇媚无边的荷香顿时恢复了原来的神色,笑意收敛,脸颊的酡红不再,作势才夹了一般菜的手在半空中就这麽放下,支起身子,仿佛刚才小鸟依人的和封玄奕有说有笑的不过是另一个人一样,一脸的清冷孤傲。 到嘴的美食就这麽夭折,封玄奕对此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连身为皇子亲王被人冷落懈怠的气愤都没有,亦或者早已司空见惯。 酒足饭饱的封玄奕放了筷子,单手支著头,侧脸看著荷香,满眼的笑意,仿佛偷了腥的猫一般,许久,才幽幽道:“你要怎麽回报我?” “我给王爷笼络来的人,都足够付利息的了。”荷香不以为意的说著,毫无芥蒂的端过封玄奕用过的茶杯,轻轻吹了吹腾起的水雾,用茶杯盖拨走了漂浮於上的茶叶,浅酌一口,“果然是好茶,虽然的确贵了点儿,不过比起八分热,我更偏爱六分香。” 封玄奕不置可否,却也丝毫不以为忤,起身欲走的动作反倒让荷香有些猝不及防。 “王爷这麽早就回府?”荷香黑眸圆睁,满脸的诧异。 “若荷香从了我,我自然不舍离开。”封玄奕回头,明明应该是猥琐的笑容在他脸上虽然依旧带著几分轻佻,可却别样的魅惑诱人。 荷香毫不在意,若说自己身为妓子且还是个名满天下的名妓,依旧还是女儿身已属诡异,更何况她的入幕之宾里还有一位因风流爱玩而扬名甚至盖过他自身荣亲王身份的五皇子封玄奕,想要维持女儿身,在外人眼里g本是天方夜谭。 可事实如此,容不得他人相信与否。但荷香的清白与封玄奕的风流g本不矛盾,每次来群芳院总是在谈完事情之後再招来几个雏儿尝尝鲜,可如今这坐坐就走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却还是头一遭,的确让荷香有些无法适应,可转念一想,虽说有了答案可还是无法接受,不禁错愕的开口:“难道真如传言说所,你对从对面那家新凤馆那新纳入府中的柳音公子如此著迷?” 封玄奕闻言,一震,仿佛在记忆中努力按照荷音的描述搜索这个名叫“柳音”的人物,许久才如梦初醒,笑的暧昧道:“虽说是传言,也并非空x来风。” 话毕,便优雅从容的走出房间。 窗前,微微开启一角,带著面纱的荷香目送著荣亲王渐行渐远的撵轿。 坐在轿中,封玄奕闭目养神,一脸的泰然从容,没有在荷香、玄玑等人面前的老谋深算,更没有在朝堂上嬉笑不羁的单纯快乐,一脸的平静,只是唇角却扬起一个若有似无不易被察觉的弧度。 柳音,自己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去看看他了,若不是荷音提起这麽个人,自己还真要忘了,可此刻,比起他,自己更想见到的却是另一个人,一个疑点重重连自己都无法一眼看透的人。 虽说是小厮,可他的眼神中没有其他小厮眼中对自己的敬畏和惧怕,若硬说是有,也不过是装的,时不时的暴露出来些许,可以说他本x单纯,这不足为奇,可奇就奇在他不仅如此,一个普通小厮怎麽可能知道该如何在这个鱼目混杂的王府保全自己周全? 41-5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四十一章 凝轩的小九九 上 第四十一章 凝轩的小九九 上 可若是城府极深,却也不尽然,城府深的自己见的多了,若是同类的味道,自己甚至可以闻一闻就知道,可若说是什麽人专门调教出来派到自己府中的眼线,却也太过牵强了些,那个人太嫩了点儿,虽然识字,却不懂诗书,而对於欢情,他更是青涩到自己前所未见,若是什麽人派来的眼线,这些都会格外被要求警告和腔调。 可他,却什麽都不知道一般,一个人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打乱撞,撞疼了就委屈的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难得面露恭敬顺从,亦或者应该说求生本能,若侥幸逃脱,便是愈发的肆无忌惮没大没小。昨天听莫言对他在府中言行的打探情况,自己竟有三次维持不住威仪的笑喷出来,这样的人放在身边,自己实在是无法控制的想要探究,想要霸占。 想到今日早朝前那人满目旖旎满脸酡红的软到在他怀里的封玄奕,不禁笑意更甚,虽然起因不过是自己想要小小的惩戒一下他的无礼和不知分寸,可最终连自己都不禁认真起来,要不是依光及时的一声,说不定自己就真把他就地办了。不过这麽想了想,胯下的兄弟便再次有昂扬的趋势,仿佛叫嚣著自己一大清早到现在的憋屈。 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即笑的暧昧,他封玄奕从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想要的东西还从未有过没有得到的,而他,自己更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对於他,自己何止是想要,简直是日思夜想了多日,兴致满满了多日,虽然身份家事还没有定数,可这并不能成为委屈自己的理由。 自己从下到大从无定形,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即便再喜欢的东西时间久了也就淡了,久而久之自己就更想找到让自己维持兴趣久一点的东西,他相信,那个古灵j怪的小东西有可能是其中之一,哪怕多个三五天也好。 心情舒畅的一路回了王府,虽然脸面上依旧是让人猜不透的似笑非笑,直到推门进了书房,依旧没有看到那个自从进了大门就惦记的身影,可此刻别说是身影了,连g儿头发丝儿都没瞧见。 悠闲的坐在檀木雕花的j致座椅上,软垫是蜀绣的上等料子,丝线中都缠著金线和银线,耀眼j致、高贵优雅却不chu糙低俗,只是这等在寻常人家见都难得一见的天家富贵对於他封玄奕来说却是司空见惯,亦或者说若是没有这点儿档次,连当个坐垫都不够资格。 一手端起茶盏,一手撵著杯盖不疾不徐的轻轻拨开漂浮在水面上的几片茶叶,上等的雨前龙井的清香四溢,让人仿佛置身空旷的山野间心旷神怡,而封玄奕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一双深邃的黑眸被蒸腾的热气轻轻蒙上一层湿润的雾气。薄唇轻抿著杯口,一点点的细细品尝,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高贵优雅。眼睑低垂,好似悠闲却一字不落的将整理好的折子书信以及各地上报的消息一一看过。 轻放茶盏,杯座磕碰木桌发出一声不大却足以让所有在旁侍候的人听得清晰的响声,一直在旁侍候的依权和依光两人不禁敛了j神,随时候命,等待封玄奕的吩咐。 百无聊赖的伸手随意的翻弄著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折子书信,一片片的拾起,晃一晃又从这边丢到另一边,扫了眼多年来在身边明明谨慎妥帖伺候妥当的玄光和玄权,看著他们低眉敛目谨守本分的恭敬模样,突然觉得无趣的紧,眼前毫无预兆的闪过那张时而张牙舞爪,时而口不择言,又时而恭顺卑微小心翼翼的模样,竟觉得如此多姿多彩,仿佛连这天下兄弟间最肮脏丑陋的争斗甚至是设计杀害都变得不再死板冰冷。 手指一下下轻轻敲击著桌面,发出一声声清脆的节奏,一手支著头,透过敞开的窗子看向窗外,阳光明媚,比起窝在屋子里看书,到更应该是个出去游玩的天气。 “凝轩呢?”突然很想知道那麽一个耐不住安静的人现在会做什麽,搞不好真给自己的後院弄得飞狗跳。 想著,封玄奕一直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竟有几分温和,不再那麽冰冷,难以捉。 没想到主子一开口问的竟是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虽然惊讶,却没有半分表露出来。 能在封玄奕身边伺候这麽多年的,自然有他们的本事,更重要的是做为一个奴才,尤其是主子身边贴身奴才的本分,什麽事儿该好奇,什麽事儿不该好奇,什麽事儿能跟著人家七嘴八舌的瞎搀和一脚,什麽事儿该躲得远远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们是用身家x命牢牢记著的,对於察言观色,若说能出於依枢、依璇、依玑、依权、依衡、依阳、依光七人之右的,或许也就只有个莫言莫管家而已了。 “一早就跟著依璇呢。”依权应声道。 依璇?封玄奕心中不禁摇头,果然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跟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人之中要说是闷葫芦,倒是一抓一大把,要说能受得了凝轩的x子闹得起来的也差不多只有依璇一人,不过总觉得自己吃亏,这麽个俩人在自家後院闹腾的风生水起的,自己还能有安宁的日子麽…… 话分两头,一大早送走了封玄奕,他凝轩就没消停过。 本来还想著少女模式不能有,想著或许稍微忙碌一下就能忘记这些烦人的事儿,只是此刻自己在天怒人怨气愤不已也於事无补。忽略了身为一个“奴才”的本质属x,想要一个签了卖身契奴才能闲点儿,谈何容易,更何况方才自己那芝麻绿豆大点儿的愿望:忙点儿。 现在何止是忙“点儿”啊,简直恨不得给他凝轩累的直不起腰来!! “喂,我说你这是快点儿啊,蹲那儿孵蛋啊?”一回生二回熟的依璇说话连最初的顾虑和客气瞬间不见,更何况自己带著这个小徒弟还和自己的x格很对路,再裹著一层连自己都觉得别扭的壳连自己都觉得勒得慌。 凝轩这大气还没喘两口就听见依璇在那儿呼唤,气喘吁吁的抬头,看著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身子骨,怎麽这体力就这麽充沛呢!作家的话:偶终於回来啦……呼呼~搬著近乎四十斤的东西回到寝室,寝室还在七楼有木有,还木有电梯有木有,要shi人啦……现在腰酸背痛的还在码字写稿子上传文亲们有木有很感动……感动就要投票票哟~感动就要常来看哟~感动就要速速给偶包养了哟~┌(┘3└)┐有种快要变成superwoan的赶脚……而且还是脸皮堪比城墙厚的superwoan┐(┘▽└)┌ (11鲜币)第四十二章 凝轩的小九九 中 第四十二章 凝轩的小九九 中 凝轩恨得直咬牙,一大清早依璇就带著自己东奔西跑的熟悉路,之前不过一个藏书阁到後院奴才卧房和食堂的距离以及中间的九曲十八弯就让自己恨不得重生一次,现在好了,再加上这个塘那个院这个湖那个庭的,凝轩只觉得之前这些日子都算是白活了,当个井底之蛙还满足的不行。 躬著腰,一手支撑著膝盖,一手叉著腰,抬头,甩开额前因为汗水而变得有些黏腻的刘海,暗骂一声古人就是麻烦,剃了多安静利落,可却在瞥见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大气都不喘一声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著自己一副狼狈的依璇时,凝轩毫不客气的一句回回去。 “那也得我真下的出来才能孵啊!” 闻言,依璇反倒乐了,上上下下别有深意的打量了凝轩一番:“说的也是。” 凝轩听了差点没气炸,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连个明明古板的掉渣的古人都能给自己说的哑口无言! “得了得了,别在那里显摆你那灵活自如的面部表情了,”依璇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反倒是一副不惜的和你计较的样子,“这才带你认识了几个平时我们经常进出的厨房啊什麽的,当然还有主子说不定什麽时候一时兴起就赏个花看个柳的,不过是些王府的景致,让你大致熟悉一下都是在那个方位罢了,被整天说这个不知道说那个也找不到的。” 话锋一转,依璇拧著眉,“前院我们不常伺候,只要熟悉一下正厅什麽的就好,至於其他地方,都是护院的工作,刚才是中庭和後花园,这些倒还好,接下来才是主课,”说著指了指除了景色怡人依旧是景色怡人的大好河山,“这後院可是个是非地,就算是主子身边当差不会被太为难但也得小心侍候著。” “哪个夫人公子住哪个厢,又是哪个厢的哪个院,具体位置在哪儿,还有各院的长房丫鬟小厮,以及最近正当宠的夫人公子的喜好,当然要是能全都记全的话更好,能把主子以及主子的各位夫人公子侍候好了,至少不会得罪太多人就是了。” 依璇说的轻松,可凝轩听的却头大,要知道他可是个路痴啊,连当初在那个可现在不过才半个王府相比就弹丸之地的地方都能给自己弄的晕头转向,当日乌龙的听墙角事件,自己连哭的地儿都没有,明明觉得挺吃亏,可却莫名其妙的在别人眼里成了占便宜的那个,更何况是现在,天知道这九曲十八弯一会儿一个庭院一会儿一个阁楼,格外适合金屋藏娇的迷g式回廊,只想想凝轩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可比起这些,另外一个朦胧的认知却让x口有些压抑。 “别一副死了爹娘还被强暴妻儿的哭丧模样,又没有多复杂,只要不想死,只要上点儿心还真没见过记不住的,”以为凝轩的愁眉苦脸是因为这过於鱼目混杂的人际关系,依璇一副前辈关照晚辈的温婉模样,还不忘安慰x的走过来拍拍凝轩的肩膀,好心的传授一些王府的常识x知识,“其实也挺好记的,东厢房都是夫人,西厢房则是公子,我现在就带你到各处转转,你记好路,记好各院的名字以及夫人公子的名字,至於婢女小厮,以你这没大脑的x格我想应该数落的挺快。” 虽然对不得不对凝轩天生乐观开朗的x格给予肯定,但还不忘给予毫不留情的打压。 依璇苦口婆心的教导了半天,可凝轩却只看著面前嘴巴一张一合的,至於到底说了什麽,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他现在唯一关心的,竟是── “府上夫人公子很多麽?” 闻言,依璇意义不明的冲著凝轩直笑,笑的凝轩浑身皮疙瘩。 “其实也还算好,”依璇凑近了些低声道,“只是咱们王爷素来风流潇洒不拘小节,且又是花名在外,这在外有多少可不是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好捉的,可真正在府里有名有份的,也不过东厢六位夫人和西厢五位公子,至於将来还会不会有新的公子夫人入府,这肯定是必然的啦。” 依璇笑的别有深意,可凝轩听的心里却不是滋味了。 对於经受过现代思想教育适应了一夫一妻制的凝轩来说,古代的三妻四妾实在是女人的悲哀男人的福音,可明明是福音,为什麽听在自己耳朵里竟是这麽的刺耳。 六位夫人五位公子,也就是说不过一个王爷,後g都有十一人了,而且将来还会更多…… 很难说清到底是什麽样的感觉,只知道很压抑,很憋闷,连呼吸都变得沈重。 “得了,别站著当木雕了,这大太阳的都不嫌热,”一把扯过叫了半天却纹丝不动的凝轩,依璇一手遮著眼睛挡光,“瞧著日头都快上午了,主子肯定都回来了,跑完这边得赶紧回去,趁著午膳前侍候著才行。” 说著加快脚步,将人整个连拖带拽的牵走。 而因为突然觉得待在屋里无聊所以一时兴起的想要来院子里走走,抱著或许能碰见那个生动的小家伙的心情的封玄奕,身後跟著依光和依权,看到的却是不远处的岔路口,凝轩和依璇一前一後你追我赶有说有笑好不高兴的模样,那手,也是紧紧的牵著。 封玄奕突然驻足让紧随其後的依权差点一个不留神直接撞上去,幸好及时停住的依权惊魂未定的拍了拍x口,小心翼翼的抬眼希望自己的冒失和走神没有被发现,谁知道自家主子方才还一副闲情逸致诗情画意想要赏景的模样,此刻却突然面色凝重眉眼锋利的盯著某处。 依权顺势看去,那边哪里还见得到依璇和凝轩两个风风火火跑跑跳跳的身影,依权正觉得莫名其妙,却见主子已经抬脚离开,连明明并肩而立的依光都先自己半个身子离开,依权急忙更上,想著刚才主子脸上转瞬即逝的凝重,或许只是自己的错觉。 被一路拖至各院的凝轩,虽然心里有些憋闷,可面上依旧笑的灿烂,应对著平日里明明趾高气昂对於曾经不过一个藏书阁小厮的自己连看都不看一眼,此刻却因为自己身为王爷身边的贴身小厮而不遗馀力的奉承巴结,不过一个小小的王府,别如此世态炎凉人生起落,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11鲜币)第四十三章 凝轩的小九九 下 第四十三章 凝轩的小九九 下 终於明白为什麽依璇说只要记住了各院的路和相应的夫人公子,掌事的小厮什麽都不用花心思去记,现在看来,何止不用花心思去记,人家怕是恨不得往上凑的巴结还来不及呢。 “王妃为人和善,知书达理,平时也不怎麽出来走动,对於府里这些争风吃醋的事儿也从不过问,所以这些事,要真的被殃及,还是找莫管家的比较快,不过话虽这麽说,这东厢正房的礼数还是不能少,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各位王爷的王妃,将来保不准哪个就会成为皇后,就算不刻意巴结,上点儿心本分恭敬著总不会错。” 依璇言传身教,分享著自己这麽多年来伺候在王爷身边的心得,虽说x格直爽大大咧咧,可不代表就没脑子,不懂心计,能保住“依璇”这个赐名侍候多年没被赶走或是打死还讨了不少的赏,何止不是泛泛之辈这麽简单。 “至於西厢的柳音公子的事儿最近可以上心些,这柳音公子是王爷前些日子才收的,这些日子里喜欢的紧,夜夜侍寝,”说著有瞥了瞥东边的方向,“不过东厢的那几位夫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灯,前些日子沈夫人因为看不惯柳音公子受宠而闹的那些事儿,王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其中为什麽就不用我说了吧。” 看著凝轩依旧一副云里雾里的痛苦表情,依璇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声。 “哟,这不是依璇麽,闲的在这逛花园子,不用在爷身边伺候著啊?” 说曹c曹c就到,还隔著一段距离就能听到沈夫人娇媚的招呼声,能让做主子的对做奴才的先打招呼,也不过是因为敲好他们几人是王爷身边的小厮罢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有点脑子的人从不轻易得罪依枢、依璇、依玑、依权、依衡、依阳、依光他们七人。当然,世间百态,也不乏那些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之辈。 见著来人,依璇一把扯下还一副搞不清楚状况杵在那儿发愣的凝轩,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这就是刚才给你提到的沈夫人。” 而面上毫不吝啬的绽放一个恭敬却有些狗腿的笑容,一边问好,一边顺杆的解释道:“沈夫人安好,王爷不是嫌我聒噪麽,就给我支开让我溜溜,小的我也就偷偷闲,不料给夫人一抓一个准。” “得了,你那点儿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是王爷身边有更好的人伺候了就给你们都支开了吧。”说著,意有所指的瞥了眼依璇一路出来的方向──柳音公子的住处。 姣好的容颜,明媚的笑容,却不禁让人背後发凉。 “还是什麽事儿都瞒不过夫人,”j明激灵如依璇,话都说到这儿份儿上了哪还能不明白这翻了好几十里地的醋坛子?依旧呵呵笑的打马虎眼,故意曲解沈夫人的意思,“王爷身边人手不够,又新调了个小厮过来伺候著,因为是才买回府不久的孩子,所以老实本分的紧,人又乖巧,所以莫管家就说先这麽凑合著,可这第一天伺候主子,这小子没出息的直哆嗦,还刚好归我管让我带著,怕惹主子心烦就给拎出来了,所以就顺道带他去各院转转,认个路,以後也好为各院的夫人公子们跑个腿什麽的。” 依璇毫不犹豫的将凝轩一把拍出来丢在众人面前当挡箭牌。 凝轩气的只想掐死依璇,你们话里有话听的人云里雾里痛苦不堪的时候给自己丢出来是个什麽事儿?!自己可学不来这弯弯绕。 可话虽这麽说,事已至此凝轩总不至於再缩回去当不知道吧,硬著头皮学著依璇的样子行礼,恭恭敬敬的说著:“沈夫人安好。” 方才没注意,现在才看到这麽一号人物的沈淑媛笑意盈盈的半眯著眼打量著:“叫什麽名字?” “回夫人的话,小的叫凝轩。”凝轩字字斟酌,小心驶得万年船。 “王爷给赐的?”不疾不徐的口吻听不出什麽情绪来。 “回夫人的话,不是,小的本来就叫这个名字。”虽然舌头都快倒不过来了,还弯弯绕绕的一大堆罗罗嗦嗦,可规矩还是得有,比如这跟主子回话的套路。 “别总是低著头的,抬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凝轩老实的照做,却让沈淑媛晃了神,一双动人水润的眸子瞬间眯成一条缝,意义不明的上下仔细的将凝轩打量了个彻头彻尾,直叫凝轩头皮发麻,许久,才不疾不徐的说了声:“不愧是爷身边的人,不过一个小厮都有这般风景。” 说著似笑非笑的冲著不远处西厢的某个院落若有似无的一瞥,笑的亲和,言语温柔:“有空可要多来我那儿转转,前些日子哥哥送来几盒糕点,我觉得味儿还不错,你嘛,看著也挺顺眼的,就赏你一盒吧。” 话毕,便留下一个婀娜的背影,施施然的离去。 “你小子运气不错啊,不过两句话外加请个安竟然能捞到沈夫人的赏赐,要知道他哥哥可是当朝的吏部侍郎,正二品的官衔,是六部中最年亲的一个,小子,你简直是前途无量啊。”依璇忍笑的拍了拍凝轩的肩膀,一脸同情。 凝轩咬牙切齿:“还不都是因为你!” 凝轩明白,这下是真的掉进贼窝泥潭,想逃都没有退路了。 “得了,瞎感慨个什麽劲儿,再磨蹭,当心回去主子找不到人给你一顿揍。”依璇笑的没心没肺。 “是你带著我瞎逛的好不好!”凝轩急眼了。 “那是因为早上我没什麽事儿做,昨天大度打赢了依权,所以今天我的活儿全都让他给顶了,因此我无聊啊,我有空啊,”依璇说的一脸理直气壮,“不过我有空不代表你有空,我空闲不代表你也空闲啊,新调上来的孩子要知道自己主动表现,主动讨教,主动问莫言要活儿干,总这麽被动开小差的可不好,要是给莫大管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後可就有你受的了。” 话锋一转,依璇笑的奸诈:“不过一早上我可是牺牲了我难得的休息时间在这里给你东奔西跑还无偿的教这教那,你可欠了我一份人情,你可得记著啊,将来是得还的!” 说著,随手扯了g一般枯黄的草干叼在嘴里,双手交叉著扬起枕在脑後,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一蹦一跳乐颠的留给凝轩一个恨不得立刻就此抹杀的背影。 (11鲜币)第四十四章 憋闷 第四十四章 憋闷 “干什麽呢?走路也不知道看著点儿!”乐呵呵的叼著草干的依璇,和急忙迎面走来的小厮撞了个满怀,一屁股跌倒在地,坐在凝轩脚边,而凝轩却丝毫没有要帮一把的意思,反而送过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没人x!不孝子!”想著定时自己方才的一番话外加故意作弄给人惹毛了,到也无法成为自己谅解他冷眼旁观的理由。 依璇一边揉著自己快要摔成四瓣的屁股,嘴里一边不忘振振有词。 而明明是因为依璇乐呵呵不看路被撞倒了还却被恶人先告状的来人也不恼,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了一般。 “得了,有空在这嘟哝不如赶快去前边伺候著。” 抬头,这才看清这一脸急冲冲的不是应该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依权又是谁?!可是这个时间都快午膳了,怎麽会跑到这儿来? “王爷突然传柳音公子一起吃饭,可已经到了饭点儿突然来这麽一出,还特意要了好些柳音公子喜欢的菜色,重点是还在听风亭里,依光忙著去厨房传膳布菜,依枢、依玑、依衡、依阳四人忙著去不知听风亭,我这得去柳音公子那儿传话,这一下子主子身边没人伺候可怎麽好,”依权说的焦急,“刚才找了你们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可还不待依权说完话,依璇就一溜烟的没了人,目标明确的直奔书房──府里没来客人,王爷没有去哪个院或者招哪个公子夫人侍候的话,就算是闭目养神也都在书房。 不明所以的凝轩只能一路跟随,无奈的上演著生死时速。 当凝轩和依璇赶到时书房中只剩封玄奕一人,但是对於身边没有一个小厮伺候竟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依旧自顾自的翻翻书本,喝两口茶,可却让依璇低眉敛目小心翼翼的不行,连大气都不敢喘,明明一路跑回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却闭著嘴硬是给脸憋得瞳孔,连嘴唇都有些发紫,凝轩虽不明所以却也知道是自己做奴才的怠慢了,也只能有样学样。 两人屏著气小心翼翼的缓了半天,封玄奕却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仅没有什麽质责,更是连正眼都没瞧两人一下,倏地站起身,便朝门外走去,凝轩和依璇只能恭敬本分的低著头在後面跟著。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听风亭已经被依枢、依玑、依衡、依阳四人布置的焕然一新,若说从前不过是个随处歇脚的小凉亭,现在简直就像是个诗情画意的山水雅座,玉砌的石凳,温润光泽,镶金镂空的花纹,龙游九霄的神态被刻画的惟妙惟肖,同质的白玉石桌,古朴淡雅的没有一星半点的装饰,甚至连偌大的桌面上都没有半点杂质瑕疵,光洁平滑,洋溢著温润圆滑的涟漪,普通人家甚至连见都无法一见的材质在这荣亲王府中配当做桌椅。 柳音公子和一些随从早已先到,安静的坐在一边的玉石座椅上等候,没有姹紫嫣红花枝招展的妖娆,只是一袭鹅黄的长衫,罩著一身透明的白色纱衣,明明尊贵无比可以珠翠满头镶金戴玉的身份,却只在腰间系著一条绣著淡雅花纹的腰带,配置一只再简单不过的香囊。一袭及腰的长发未加束缚,随意的比散开来,只是在中央处用一只红色的缎带松松垮垮的一拦,闲适优雅至於更多了几分纤尘不染的清新脱俗,温柔随和,让人不禁想要亲近。 而那张面孔,更是让人过目不忘,拆开来看虽不至各个出挑j致,最多也只能算作清秀,可巧妙的组合却为其加分不少,虽不至倾国倾城却也别有风情。 封玄奕沈默的一路走去,柳音一老远就看见了,急忙起身行礼迎接。 “王爷安康。” 恭敬的行礼,虽然卑躬屈膝却不让人觉得卑微低贱,几绺青丝随著动作滑过脸侧面庞,白皙与乌黑的视觉冲击更让人觉得楚楚可怜美丽动人。 封玄奕没有应声,只是向柳音伸出一只手,唇角依旧是招牌式的似笑非笑。 柳音抬头,温柔的回以一笑,伸手,回握著封玄奕的手,而封玄奕则顺势一带,将人整个拦在怀中。 看著彼此依偎郎情妾意双双入座的身影,凝轩只觉得x口好像被堵了什麽东西,沈沈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柳音温柔的笑著,回望著封玄奕的眸中是满满的深情和痴恋,白皙的脸颊也因为过於接近的距离和彼此不顾众人的亲昵举动而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依光带著厨房的小厮如行云流水般不停的上著菜,样样j致异常,都是凝轩g本叫不出名字来的,不知怎的突然想到当初在藏书阁时,那日清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那时的自己还不知道他就是王爷,看著他带来的j致点心,虽然抱怨的使著小x子,可心里还是高兴的,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举目无亲,至少还有个人愿意关心自己,虽然这个人给自己的印象实在太过震惊。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人家的一时兴起,不过几块吃剩下的糕点就能让自己感动一把,又何必浪费心思,自己又为什麽想要他浪费心思?! 低著头,凝轩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维持著与世隔绝的状态,却不知周围早已因为自己的走神而小心翼翼。 “凝轩!……凝轩!”依璇压低了声音的低唤著,却依旧唤不回凝轩早已不知云游何处的神识,只得不再客气的一脚踹上去,直踢走神的凝轩一个踉跄。 没有站稳,凝轩拧著劲儿的硬是走了两小步才停下,一脸纠结的扭头,愤恨的看著依璇,还没来得及将咬牙切齿上升为实际的暴力行动,就见头顶上有人似笑非笑的开腔。 “瞧我这身边的小厮,一个二个的倒挺有脾气,不是当著我的面就开小差,就是一溜烟的连半个鬼影都找不到。” 闻言,凝轩才意识到原来方才自己处於与世隔绝的自我思维中时也屏蔽了封玄奕的话,立马不著头脑的回头想要向依璇求救,只是没有注意听封玄奕话里有话的凝轩却见依璇的脸色比自己的还糟,白的跟张纸似的,凝轩莫名其妙,这倒楣的明明应该是自己,他紧张个什麽劲儿? (11鲜币)第四十五章 盘中餐 上 第四十五章 盘中餐 上 “主子让人过去布菜呢!”靠著比较近的依枢低著头半侧著脸冲凝轩做著口型。 歪著头皱著眉看了好久的凝轩终於会意,低著头回过脸来努了努嘴让面部肌r摆出一副最为虔诚恭顺的模样,才迈著步子上前,拿起筷子,凝轩不得不再次犯难,这一桌子的菜,他哪知道谁爱吃什麽又有什麽忌口没有,况且又不是没有长手,动不动就让人伺候,连吃个饭夹个菜都成了“剧烈运动”需要他人代劳了,这到底还行不行啊?真不愧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凝轩瘪了瘪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股脑儿的夹了再说。 而凝轩生动的表情却一个不落的尽数落在封玄奕的眼中,原本因为看著凝轩和依璇手拉著手在院子里欢声笑语而莫名y霾的情绪一扫而空,反倒多了几分玩味,放下了筷子,一手撑著头目不转睛的盯著凝轩直看。 馀光瞥见封玄奕好似要把自己吃了一般的玩味目光,凝轩以为已经夹了有大半个饭碗的菜还不够,急忙又见啥是啥的填了进去。 低头,看著眼面前愈演愈烈已经演变成山秋装的饭碗,封玄奕挑了挑眉,幽幽地说了声:“我不爱吃偏甜的菜色。” 极力克制著面部不住抽筋的肌r,凝轩有些反应不过来怎麽回事儿。 而封玄奕却适时的好心解释著:“这些才都赏你了。” 话毕,竟搂著柳音施施然的离开了,搁下一堆大眼瞪小眼围了一圈弄不清楚状况的婢女小厮在那儿傻站著。 凝轩看著封玄奕自打自己给他布菜开始就压g没有动过的筷子,又看了看自己依旧维持著悬在半空中欲落不落的筷子:合著他这是吃饱了撑著拿我消遣啊?! 远处,看著才离开听风亭不过几步路便留下自己一人独自离开的柳音,看著远处只剩下一个浅淡的背影的封玄奕,唇边不禁扬起一抹苦笑,打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他能给他世人皆想要的,却给不了他最渴望的。 抱著白拿的赏赐不吃白不吃的心情,凝轩乐呵呵的收下了一桌g本没怎麽动过筷子的j美饭菜,一边不忘张罗著一旁时候著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的同行们,借著这难得的诗情画意别有风味的美景,坐著这上等的白玉桌椅,享受著王府大厨最拿手的厨艺、罕见的一桌珍品。 “这样好麽?”起初七人众最为稳重规矩的依衡看了看一桌的菜肴,看了看来者不拒大大咧咧开始做起了东道主的凝轩,又抬眼望了望早已连背影都消失不见的自家主子,犹犹豫豫的嘟哝著。 凝轩白了眼不置可否,而应声毫不客气已然开动塞了满嘴大鱼大r的依璇,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不满的哼哼著:“这赏赐都是板上钉钉了,还能反悔不成啊?况且主子也不差这一顿,你担心什麽?不过你不吃更好,我多吃点,省得浪费。” 依衡苦著脸前思後想了半天没有结果,自知抵不过美食的诱惑加入到了众人风卷残云的队伍中。 “饭菜还可口?”夜里,说是要时候王爷完善,可刚开始还忙忙碌碌站了一屋子各司其职的小厮们却眨眼的功夫集体消失了个乾乾净净,集体守在门口装门神,而屋里,一个屏风之隔,却只有凝轩一个人伺候著。而放著那麽多懂他心思还经过多年训练早已轻车熟路的小厮不用,却只要他一个不过卖进府不过两个月有馀、在身边伺候也不过勉勉强强一天时间、连东西南北中发白都分不清的小厮的理由,竟是因为看著吃饭比较有食欲?! 靠!当我是红烧r还是东坡肘子呢?! 凝轩气归气,却也只能不y不阳的哼哼两声,以表达自己的不置可否,谁叫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g本没有发言权呢。 “好吃。”凝轩实话实说,其实何止好吃啊,简直是人家极品,好多东西别说叫不出名儿来,就连那些能叫出名儿来的,在几千年之後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珍稀保护物种,更何况是这种讲究的吃法。 “那你做什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搞得我好像亏待你了似的。”封玄奕笑的高深莫测,直让人後背发寒。 凝轩一脸警惕的打量著封玄奕,有些不著头脑,这人说风就是雨一会儿y一会儿阳的让人不著头脑,时而居高临下高高在上贵不可言,周身充斥著靠近者死的威严,让人觉得别说规规矩矩的应句话了,就连在他身边侍候著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可又时而没个正形的一副痞子样,直让人像抓起来暴打一顿,要是换做旁人,凝轩早上去给他三下五除二一顿教训外加一顿拳打脚踢的打回原形了,可这偏偏是个王爷,打也打不得,骂更骂不得,还得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防著他不知什麽时候就突然来这麽一下的跳跃式思维。 “别傻愣著了,当初该打该骂的我见你可没含糊,能招呼我的不能招呼我的我可都被迫享受过了,现在怎麽就装起乖顺来了?”封玄奕扬著脸笑的一脸无害,抬手,冲凝轩摆了摆,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让凝轩坐下。 而凝轩却依旧一动不动的一脸警惕的看著封玄奕,好戏那个要在他的眉宇间探出几分真实一般。 封玄奕毫不在意的夹著菜,尝尝这个品品那个,这个赞叹两句,那个点两下头,还不是的往身旁的饭碗里夹著菜。 “你再这麽傻愣著不动还这麽饥渴的目不转睛的看著我,我实在不得不理解成为一种暗示了。”抬头,迎上凝轩目光,坏笑著,眉飞色舞,暗示x的挑眉。 凝轩激的一个激灵,心中毫不避讳的问候了一边封玄奕的祖宗八代,大骂著他的不知廉耻,明明人前还人模狗样威严的挺像那麽回事儿,怎麽人後就觉得满脑子装的都是那些色色的玩意儿?! 毫无预兆的,一大清早的种种再次冲入脑海,在眼前一一浮现,不过一个吻,也不是他们之前的第一次的吻,却仿佛带著难言的魔力,撩人心弦,而自己,比起最初的惊讶警惕,竟然开始渐渐熟悉,还随波逐流的被吻的面红耳赤风不清方向!!让自己连推开他大声质疑据理力争的立场都没有! (11鲜币)第四十六章 盘中餐 中 第四十六章 盘中餐 中 温热的触感,湿软滑腻的舌尖,仿佛还残留在唇上,温柔却不失霸道,暴虐却不失柔和的气息仿佛依旧还萦绕在自己周围,久久没有散去。 “想什麽呢?这麽入神。”看著突然愣神随即满脸绯红一片的凝轩,封玄奕玩儿心大起,一把拉过凝轩的手臂,将人尽数拥在怀里,压低了声音,附耳,极尽轻柔的呢喃。 本就因为走神,还是因为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而走神的凝轩窘困不已,却被封玄奕突然间的力道报了个满怀,温热濡湿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敏感的耳际,暧昧至极,强而有力的手臂横在x前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不会是想到了什麽太过温情的画面才这麽入神的吧?”悦耳低沈的嗓音故意压低了在耳边萦绕,还时不时发出几声磁x的低笑,绷的凝轩浑身僵硬直像个木头,“比如说──今天早上的吻。” 心思被看穿,凝轩羞愧的不行,想要挣扎逃开却拗不过这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几下挣扎却让禁锢的怀抱越拥越紧,挣扎间,白皙的耳廓不禁蹭过封玄奕的唇,惊的凝轩一个激灵,立马规矩的再次恢复木雕状不敢再动一下,本就羞红的红潮瞬间从脸颊漫延至耳侧,甚至连脖子g都通红一片。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粉嫩耳垂,封玄奕食指大动,毫不客气的张嘴便将小巧j致且丰润的耳垂纳入口中,凝轩猛的一颤,温热濡湿的气息笼罩,让本想挣脱起身的双腿顿时酥麻一片失了力道,只得认命的再次跌坐回封玄奕的腿上,灵舌时而舔弄著丰润的耳垂,时而扫过敏感的耳廓,尖尖的牙齿若有似无的啃噬,仿佛要将理智也一点一滴的吞噬一般。 “唔!”情难自禁的一声呜咽让封玄奕有些失控,却也惊得凝轩找回最後一丝理智,趁著封玄奕不备,猛的一把挣脱他的怀抱,连退三步拉开距离,虽然依旧面色潮红,连那双水润的丹凤眼都蒙上了一层迷人的雾气,难掩的喘息却一脸警惕提防的看著封玄奕,以示警告不许轻举妄动。 封玄奕无所谓的耸耸肩,虽然怀中的软玉温香不再让人有些怅然若失,理了理挣扎时揉乱的衣襟,暗自平复著自己莫名其妙竟被挑起的情绪,低头依旧优雅的吃著饭菜,不著痕迹的皱了皱眉,怎麽总是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会失控呢…… “要是这麽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能给你填饱肚子的话,我不介意你就这麽看著。”举止优雅的吃著饭,明明边吃边说的很不雅观,但让封玄奕这麽一做却偏偏可以算得上是一出风景。 按了按自己空空如也已经开始翻江倒海叫嚣著苛待的五脏庙,又看了眼一桌山珍海味的美食,凝轩咽了咽唾沫,虽说地位有别跟主子同桌吃饭不合礼数,可自己本就不是什麽古代被封建教条束缚的小老百姓,再说人家统治阶级都不在意了,自己再这麽拿著不是没事儿找事儿麽! 随即也不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准备好的座椅上,一手端著碗,一手握著筷子飞快的夹著方才就中意许久的菜色往嘴里扒拉著,嘴里还没嚼乾净筷子就又伸出去夹菜,狼吞虎咽的好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看著身边坐没坐相吃没吃想还不吃哼哼两声以示美味的凝轩,封玄奕丝毫没有介意,反倒放下了筷子再次招牌式的一手撑著头侧脸打量,对於这些g本没有心意的菜色,封玄奕早就吃腻了,不过就填个肚子而已,可看著凝轩吃的津津有味,两颊的红潮还没有褪尽,白皙的腮帮子随著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的好不可爱,连著明明无甚滋味的饭菜仿佛也凭添了几分味道。 “果然看著你很有食欲。”封玄奕眯著眼,对自己先前只留下凝轩伺候吃饭的决定很是满意。 凝轩压g不愿搭理封玄奕,对他的话更是竭尽全力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突然有一处没一处还不是x骚扰外加调戏的老板,不吃饱了补充好体力怎麽有j力对付?!化气愤为力量,化气愤为食欲,一桌原本j致美味的菜肴此刻在凝轩眼中无非是一张张洋溢著莫测笑意的封玄奕的脸,发狠似的见啥吃啥,把近处的几盘瞬间扫荡一空,满意的咂咂嘴,亮晶晶的目光又再次聚焦在稍远一点的几盘菜上。 封玄奕惊讶的看著凝轩风卷残云的吃法,打量著这看似瘦瘦小小不过一把骨头的小身板儿竟这麽能吃。 “听说饭量大的人x欲的要求也格外强盛,尤其是还偏爱吃甜食的。”封玄奕目光探究著,说的一本正经。 可却让好不容易吃了个酣畅淋漓想要中场休息喝口汤来遛遛缝儿的凝轩,将刚送进嘴里的鲜汤顿时一口气一滴不留的碰了出来,还雾化效果极好的喷的满桌均匀分布,凝轩呛得直咳嗽,硬是憋红了一张小脸儿。 “什麽歪理?!”凝轩没好气的爆口,天晓得这好好的吃顿饭,竟然让人能联想到那方面去!而那个说的人还一副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模样,“这g本不科学!” “科学是什麽?”封玄奕皱了皱眉,这个到目前为止还查不出半点消息的人总会是不是蹦出一些自己g本无法理解的词语和行为。 凝轩不禁犯了个白眼,一副懒得跟你解释的模样。 封玄奕趁机拉近了些许距离,仔细的打量著这个时不时就会忘记自己身份地位的小家伙,好像骨子里就是如此的无拘无束肆无忌惮,从来不会因为权势地位而趋炎附势的依附巴结。 “吃饱了?”封玄奕低笑著。 凝轩犹不自知失了礼数的哼哼两声,摆明了不愿搭理。 “要不要来点餐後甜点?”封玄奕依旧笑得温柔。 凝轩闻言,瞬间两眼反光的闪闪发亮,可方才封玄奕的话还言犹在耳,虽然不科学,可总被人用观察著自己食量的眼光顺带别有深意的观察著自己的欲求,实在让人食不下咽,回头,警惕的送封玄奕一个白眼,继续不愿搭理。 而封玄奕却毫不在意,反倒再接再厉,墨色的眼睛贼亮:“这两天才新进府的厨子,枣泥核桃糕可是他的拿手,甜而不腻,我记得你挺爱吃这口的。” (11鲜币)第四十七章 盘中餐 下 第四十七章 盘中餐 下 枣泥核桃糕!! 闻言,凝轩难以自己的眼冒j光,明明撑得肚子都疼的胃却觉得空空如也口水直流,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抿著嘴皱著眉挣扎了好久才努力一直住自己就要缴械投降看向封玄奕的可怜兮兮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才义正言辞的哼哼著:“谢王爷厚爱,我吃得很饱了。” 凝轩的一言一行哪怕是一个动作表情都没有逃脱封玄奕的双眼,顿时拍桌大笑笑得前仰後合,而一直後在外面的七人搞不清楚状况的听到自家主子诡异的吃个饭还能笑成这样,顿时寒气顺著後背直窜,哆嗦个不停。 而里间,看著封玄奕不顾举止的笑的差点没抽过去的凝轩先是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即急忙别过头去,戳著自己面前还剩下半碗因为方才封玄奕那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而没有喝完的汤,将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好好数落了一通: 靠!不就是个男人,放到现代也不就是个高富帅麽!自己虽然没那麽高也没那麽富,至少也还算个帅吧,平白无故的看则会人家的笑脸你脸红心跳个什麽劲儿啊?!都秋天了,还思春啊?! 凝轩抿著嘴,眼睛通红的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身戒备要是可以,定是竖起了浑身的毛来武装自己,发狠的一下下用筷子搅著无辜的鲜汤。 “它跟你有仇啊?这麽使劲儿。”封玄奕猛的靠近,看著一脸通红的凝轩也不点破,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好似此刻在凝轩面前的并不是什麽五皇子荣亲王,而是那个初始的奕华,还在藏书阁受了凝轩好一顿白眼的奕华。 “天圣万物以养人,人害万物以逆天,杀杀杀杀杀杀杀!”这帅不是错,比如像自己一样低调的过活绝对就是世人的楷模,可这仗著帅有几分资本就到处得瑟就是你的不是了,比如此刻在自己身边笑的一脸灿烂的某人。 “呵,看不出你这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封玄奕眸中上过一丝异样,一顿,挑了挑眉,随即笑的更不著边际,“可你这没事儿的背七杀碑文做什麽?” 靠!我这哪里叫还有点墨水,我这肚子里的墨水可是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随便淹你个前世今生的不成问题! 凝轩懒得回答,想著一桌子的菜就因为自己一个喷雾式弄得都不能吃了,实在是可惜。 黑影压来,凝轩本能的闭眼,眼皮上一热,睁眼,看著一脸笑的邪恶的封玄奕,凝轩气的直打哆嗦:“你──你!” “看样子是吃饱了,瞧这瞪人的小眼神都挺有力气的。”封玄奕毫不在意,顾左右而言他。 靠!这家火的脑子里是不是除了吃喝就尽是些那档子的事儿!一天到晚就亲亲亲的,自己的初吻二吻三吻都给个男人弄走了,重点还都是同一个男人!虽然起初对这连现代都不一定能全然接受的同x恋在这个不知道是哪段历史的王朝里被视为高尚,虽然震惊但也不至於食古不化,可能接受和必须自己亲身实践是两个概念啊! 凝轩想要闪躲,却被封玄奕再次束缚在怀中,力量的差距只能让凝轩面部抽搐,低头附耳,封玄奕笑的魅惑,十足诱人堕落的恶魔模样,凝轩不禁想要伸手去抹抹他背後是不是真的有两只看似破烂的黑色骨翼。 “其实你也不抗拒,不是麽?”埋首於凝轩颈侧,封玄奕低笑出声,温热潮湿的气息喷洒在白皙的脖颈间,顿时激的凝轩一个机灵,随即染上一层绯红。 “谁说的!……”还不待凝轩据理力争,再次被封玄奕打断。 “今天早上你不是挺享受的麽,不过一个吻而已,都让你软成这样,要是──”故意拖长著音调,目光在凝轩绯红的侧脸和线条格外优美的颈侧处不住流连,一手将人牢牢禁锢在怀中无法动弹,一手若有似无的向下滑动,停在腰侧。 不过一个拥抱,就让封玄奕有些按耐不住,他能够清晰的记得早上掌中触手可及的大片温润如玉的滑嫩肌肤,绝美的小脸绯红一片,眸中满是迷蒙的雾气,让人不禁想要肆意蹂躏。 就算不过一只白斩,可没吃过猪r也总见过猪跑吧,这麽明显的x暗示再不明白他凝轩可就真算白活了,出乎封玄奕意料之外的猛的一使劲儿,竟成功的挣脱了封玄奕的束缚,喜出望外的凝轩激动的连滚带爬的就要逃开,却不得不感叹实力决定一切,奇迹虽然存在,却不会时刻发生。 一手张牙舞爪如猫一般的凝轩一把擒住,单手将凝轩的双手反剪在身後扣住,顺著前冲的力道、借著身高和体型上的优势将人整个儿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凝轩刚要呼救却被一只大手揽住,不满的扭动身体想要更多的空间以谋求一丝逃脱的可能,却在听到耳边突然沈重的一声闷哼和不知何时抵在自己腰间的坚挺时一僵,身体本能的紧绷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嘶!”封玄奕低笑,“不用这麽急不可耐的撩拨我,只要你想要,我都会给你的。” 靠!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我要撩拨你?!老子这是本能的自卫好不好!你压榨了我的生存空间还不让我反抗了不成?! 凝轩心里急的直跳脚,可面上却吓得冷汗直流,明明自己是受害的一方,明明自己可以跳出来义正言辞的告他非礼x骚扰,可放在古代,放在这个全然封建的制度下,自己也只能低头装狗腿,还得陪著笑打著商量:“要不您先放开我,有什麽需要的话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可以随时回避,一定不偷看,而且绝对不外传败坏您的英名,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去给您请位公子或者夫人来帮您,我腿脚很快的,一定速去速回耽误不了您的大事儿!” 凝轩暗骂自己狗腿,却不得不为现实折腰,了了还不得不感叹一声:温饱思y欲,古人诚不起我啊! 被封玄奕捂著嘴,有话也说不清楚,只能僵硬著身子扭著头,配合自己巴结狗腿的目光,希望极力传递著自己真心实意想要为主子排忧解难的赤忱,当然,那个前提是自己只要跑跑腿就好,其他高难度的动作还是各司其职交给各位夫人公子的好…… (11鲜币)第四十八章 温饱思y欲 上【前戏鸟~】 第四十八章 温饱思y欲 上 凝轩喷在手上的温热气息直撩拨的人心痒难耐,可看著他侧著脸努力转头迎上自己目光的眼神,有些祈求,有些胆怯,不是为了争宠顺杆往上爬,而竟是要求自己放了他!要知道这府里多少人日思夜想想要爬上自己的床,哪怕只是一时贪欢,只要努力讨的了自己的欢心,只要让自己收了房,大好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就唾手可得了。 明明自己已经将这一切都摆在他眼前,g本由不得他点头或是摇头,只要接受就好,他就能得到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殊荣,而他,不仅不以为然,还不惜冒著顶撞自己的风险想要拒绝,他是真不知道後果还是在玩儿欲拒还迎的把戏? 封玄奕危险的眯起双眼,完全无视凝轩最後的垂死挣扎,依旧借著身体的优势将人牢牢禁锢自怀里,一手依旧反剪著凝轩的双手,低头,埋首於颈间,深深嗅著属於他的味道,虽然不过一个小厮,干著chu重的体力活,可汗味倒真没闻到,反倒是一股少年独有的体香,明明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却不知为何在他身上竟是如此的摄心夺魄。 低头,眯著眼,情难自禁的伸出舌,顺著线条优美的脖颈曲线自肩侧一路舔至耳侧,捂著凝轩嘴的手也收回,拇指和中指轻轻捏著下颚,让凝轩避无可避,得空的食指则一下下轻轻摩娑著凝轩不点自红的丰润唇瓣。 被这举止惊得浑身一个哆嗦,强烈按捺住自己想要一口直接把唇边这碍事儿的手指咬断的欲望,咬著牙,哆嗦著,目露凶光:“靠!你差不多点儿行了,给老子逼急了,别怪老子──” “嘘,”方才还在唇上摩娑的食指竖起,封玄奕附耳,打断凝轩憋了好久好不容易决定爆发一下的叫嚣,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耳际,低笑著,宛若诱人堕落的恶魔,“小声点儿,万一引得其他小厮们进来就不好了。” “既然知道不好,那你就放手啊!”凝轩双眼喷火,气得咬牙切齿,如果牙齿够长,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回头就咬断那个明明长得挺人模狗样还仪表堂堂、但此刻却笑得猥琐活像个糟老头子的人的脖子! 闻言,封玄奕笑的魅惑,简直就是花枝乱颤,压低了声音,低沈的回荡,故意让自己的气息尽数喷在凝轩敏感的耳际:“我让你小声点儿不是为了我,可是为了你好啊,且不说这种事儿他们几个早就见怪不怪了,就说这头一遭的你还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我这不是怕你面子不好过麽,要是你无所谓,我更是乐见啊,反正对我来说g本没什麽差别。” 凝轩被封玄奕的话赌的脸红,一肚子的话在嘴里打转了半天却只无厘头的蹦出几个不著边际的字符:“谁说我是头一遭了?” 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被个花花公子看不起,还是这种危及自己男x尊严的时刻,白斩怎麽了,不做过不代表不知道,虽然没什麽爱好去专门搜集那些毛片,可不管你愿不愿意,在同寝室的哥们儿这麽肆无忌惮的播放下还是多多少少被渲染了一些,虽说这实战经验还有待积累,可这听觉的经验是绝对被迫丰富了,即便多次腹诽这叫来叫去喘息来喘息去的叫床其实没什麽差,更是听著听著就腻味了。 “哦?真看不出来,这麽小小年纪还这麽经验丰富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封玄奕挑眉,看不出情绪的调笑著,眼睛上上下下的再次打量了凝轩一番,x口好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一般怪怪的。 “那、那是!”打肿脸充胖子,现在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不过是纸上谈兵理论主意者,昂了昂头,自认为做出一副痞子的流氓样,实则有几分说服力只看封玄奕再次瞬间深沈的眼眸就能知道。 封玄奕似笑非笑的挑著一边唇角,说的魅惑低沈,“是不是、有没有说的不顶用,”一手有力的扣著凝轩的腰肢,密不可分的下身用力顶了顶,来回在凝轩的腰臀处摩娑著,“要靠做的~” 靠!这还有完没完?!过於欲望赤裸的动作激动凝轩一个哆嗦,心里不禁猛的啐了一口,虽说到了秋天,可这冬衣又没加上,衣衫还是单薄的紧,再加上那哥们那块儿的蓄势待发,凝轩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里惊人的温度和尺寸,轮廓分明,要是平时他可定好不犹豫的送上自己的赞美,大肆夸奖一下“哥们儿你发育的不错啊”,可现在,那可是严重威胁到自己贞c安全的危险武器,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那个,王爷,主子!要不您先放开我,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给您找个最妖娆玲珑的美女或者帅哥解决一下您的生理需求行──”“行不”的“不”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封玄奕便不悦的微微皱眉,将这个瞬间能把气氛破坏殆尽的聒噪红唇赌上。 撷取红唇的温度,封玄奕不禁感叹,果然这张嘴闭著的时候比张著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时候可爱的多,至少味道就要甜美的多。 一手依旧扣住凝轩的腰让他避无可避,那只方才还扣著脸颊的手则缓缓下移,爱抚著侧脸,温柔缓慢却不容抗拒的滑进领口,没有了碍事的布料的阻隔,在白皙细致的x膛上肆意抚揉捏,感受著手掌下仿佛会吸人一般腻滑的触感,上等的丝绸。 期间凝轩当然有所反抗,却被封玄奕警告的眼神和唇上惩罚的刺痛折腾的不敢言语,下身蓄势待发的昂扬无疑不是一处威胁,毫不迟疑的隔著布料缓缓摩娑著、蹭动著,惊得凝轩直哆嗦,黑色的眼珠蒙上了水汽的朦胧,不知是因为不适屈辱还是难以抑制的动情,警惕的睁著眼,盯著近在咫尺的俊颜,一边飞快的转动著,想著或许能够逃生的可能,一边警惕著封玄奕是不是被欲火烧著脑子了,好及时不过一切的来个玉石俱焚、最後的挣扎。 “唔恩!”在x前索逡巡的大掌炙热的温度让凝轩难以抑制的颤栗,早上至少还隔著层衣服,现在可是真正的突破底线,突如其来的陌生酥麻让凝轩难以自己的呻吟出声。作家的话:哎呀,前戏了有木有,捂脸g……可是为虾米觉得前戏了小轩轩还这麽脱线⊙﹏⊙b汗凝轩:给我死开!我这叫纯真,这叫无邪,这叫朴实!小雪:虽你说吧,反正让你过过嘴瘾我也不会少块儿r,你该被吃掉的时候还是会被吃掉xd凝轩:……小雪:不过我觉得应该给你长长智商┐(┘▽└)┌凝轩:算你有眼光【怎麽觉得吃亏的还是我……】小雪:不过那得是在很久之後┐(┘▽└)┌凝轩:……我还是先去背台词吧…… (11鲜币)第四十九章 温饱思y欲 中 h 第四十九章 温饱思y欲 中 封玄奕不著痕迹的轻笑,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放缓,熟稔的挑逗撩拨,让完全是门外汉的凝轩g本没有招架之力,方才还想著警惕监控随时做好玉石俱焚准备的大脑立刻当机罢工,被x口传来一波强过一波的酥麻快感冲击的晕头转向,黑亮如水晶般灵动的眼瞳水润一片,朦胧的仿佛随时都能滴出水来。 避重就轻的只在r晕处打转,却怎麽都不可触碰那早已挺立硬如石子的小豆,隔靴搔痒般的难耐让凝轩呜咽出声,不满的扭动著身体想要缓解这磨人的燥热,可却忽略了在过於紧贴的情况下,凝轩的扭动无意是对封玄奕最大的撩拨,翘挺的臀,紧致流畅的腰部曲线,让久经花丛不沾片叶的封玄奕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一手扶著背,一手穿过膝弯,将早已一世迷离失神的凝轩整个横抱起来。 织锦面料微凉的触感让凝轩不禁颤抖,一个激灵,刚要挣扎却再次被夺去了呼吸。 “恩!”下意识的想要抗拒隐忍,一手急忙抬起捂住无法自己倾泻而出的呻吟,封玄奕笑著吻了吻反手至於唇前的掌心,湿热的软舌顺著掌心的纹路滑动,凝轩想躲却被扣住了手腕,避无可避的手掌任其亲吻,手指无法自己的颤抖著。 零碎细密的亲吻顺著下颚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道湿热的水迹,尖锐的虎牙在脉搏的位置力道恰好的啃噬,麻痒又带著微微刺痛的快感让凝轩红了眼睛,喉中呜咽出仿佛困兽一般可怜的哼哼。 “啊啊!”x前敏感的凸起毫无预兆的纳入温热的口腔,凝轩失神的惊喘出声,仿佛经受不住更多一般的仰著头,白皙的颈项划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舔扫点吻,青色如凝轩哪里是技巧齐上马力全开的封玄奕的对手,伸手想要推开这强烈眩目的快感,却在封玄奕两家大力的啧啧吮吸後顿时溃不成军,颤抖的双手无助的搭在封玄奕的头上,颤栗的指尖埋入黑亮的发丝,哪里还有半分拒绝的意思。 情不自禁的挺著x膛,恨不得要将自己的脆弱敏感送的更近一些,以便封玄奕更方便的侵犯似的。 一手攀附上另一边嫣红却无人问津孤零零的暴露在空气中备受冷落的敏感,中指和食指倏地用力揉捏著,猛的拉著仿佛要将茱萸扯断一般,却又瞬间松了手,脆弱再次恢复原状,水汽氤氲的双眼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虽然疼痛,但随之而来的麻痒、带著暴虐残忍的快感却让人疯狂。 凝轩来不及惊呼,陌生的快感让他仿佛溺水一般大汗淋漓,只能大口大口的失神喘息。 “不要……”仿佛感应到封玄奕接下来的动作,凝轩下意识的呢喃,却没有丝毫说服力,背叛了意识的身体反倒向上挺了挺,弓起了腰身,将x口的脆弱送到那个让自己痛并快乐著的手中,期待著他的蹂躏似的。 “真是不老实,”看著明明说著不要却反倒挺了挺x的凝轩,封玄奕笑意更甚,墨色的眸中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控,因凝轩而全然挑起的情欲,伸手,轻轻弹了弹挺立的红蕊,听著凝轩压抑的闷哼,看著殷红无助的颤抖,本就低沈的声音愈发沙哑,“还是你的身体会说话,至少比较诚实。” 封玄奕毫不吝啬的表示赞赏,低头,将那朵为自己而绽放、等待著自己宠爱的娇豔含入口中,啧啧的吮吻,极尽的挑逗。 “恩!……啊啊!……哈,不要……” 嘴上尽情亲吻,手上也没闲著,顺著背脊腰线一路抚,在小腹处逡巡,在腰间揉捏。 “你会想要的。”封玄奕抬头,看著水汽氤氲的眼眸,上挑的丹凤眼眼角微红,眼尾的弧度因为微微眯起的轮廓而愈发风情无限,带著难以言喻的挑逗。 湿热的亲吻沿著光滑如玉的肌肤一路滑下,灵活湿软的舌在肚脐的附近打著转转,凝轩扭动著身体,左躲右闪的却无法摆脱那条仿佛如影随形的软舌,双手搭在封玄奕肩头,微微用力推拒著:“痒……” 封玄奕闻言,哑然失笑,这哪里是痒,那样软绵绵的语调,仿佛海妖一般细软的声线轻轻撩拨著人的心尖,不过一声就能听得人连骨头都酥软了,封玄奕咬牙,欣喜自己身边竟有这麽一块儿宝,却不得不感叹这个磨人的小家伙! “嗯啊!”微微侧过头,在肚脐的左侧印下一吻,猛的一吸,意料之中的听到头顶上突然高亢嘹亮的惊喘。 凝轩搭在封玄奕肩头的双手颤抖著,紧握著的指尖泛著月牙的白色,无助的摇晃著头,仿佛这样才能把这一波波陌生却汹涌的感觉从脑海中晃出去,仿佛这样才能让早已酥软无力的脊椎四肢再找回一丝丝的力道。 侧著脸失神的喘息的凝轩g本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危险,也没有意识到原本强迫被压著、不得不亲密接触的墙壁什麽时候换成了背後丝滑柔软的锦被软榻,更不知道何时还算整齐的衣著不止凌乱不堪,简直是衣衫大敞门户大开,香肩半路的样子格外的撩人,原本白皙的x膛印满了一个个引人遐想的痕迹,唯一还算整齐的底裤正在被毫不犹豫的褪去。 直到那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禁地突然一片凉意,还没来得及细想便遭到异物的侵袭,从未有人踏足的甬道乾涩紧致,不过一g手指就让凝轩疼痛难当,仿佛要生生撕裂一般,方才的失神,还飘渺在酥麻快感中、云里雾里辨不清方向的凝轩顿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浑身一个激灵手脚并用的要将人推开。 察觉到凝轩挣扎的封玄奕以为又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快乐的小小情趣的大闹,g本没有在意,箭在弦上的封玄奕只是象徵x的安抚著,吻了吻光洁丝滑远超上等美玉的大腿内侧:“放松,一会儿就会很快乐的。” 我靠!还快乐,老子现在就疼的不行了! 毫不客气的一脚踢上去,哪里还顾得上什麽主子什麽身份,他是个男人,失洁是小,痛死是大,更何况为什麽痛的那个人偏偏要是自己?!作家的话:为什麽总是在h的时候卡文o(┘□└)o (11鲜币)第五十章 温饱思y欲 下 第五十章 温饱思y欲 下 条件反s的一把扣住踹过来的一脚,封玄奕有些头皮发麻的看著握在掌中的脚踝,要不是自己反应迅速这辈子就算是和自己的老二永远说再见了! 星目微眯,剑眉微敛,方才还被撩拨至极的兴致稍稍退却,封玄奕低沈著声音难掩怒意:“你做什麽?” 靠!做什麽?!丫的您老是没长眼还是眼睛g本就没睁开过,人家是被猪油蒙了心,您老人家简直就是被色欲蒙了心,瞧瞧才多大岁数就这麽急色!! 当然,凝轩就算再脱线也不会真的这麽不要命的和盘托出,先不说说出後自己的下场是何其惨淡,就收这些高端词汇,都不知道人家能听懂理解多少。 “放开我!”凝轩试图要抽回腿,摆脱这个门户大开还这麽四仰八叉的大敞著的姿势,奈何两人的力道g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所谓无用功,无非就是描述凝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抽了抽腿,却在封玄奕看来不过是像小蚂蚁扭了扭腰似的软绵绵。 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衫凌乱衣襟大开还x前绯樱点点,而下身,虽然没有那麽多可以的痕迹,可同样不堪入目,里里外外的裤子被褪了一半,露出雪白的大腿,翘挺的臀贴著冰蚕丝的锦缎花纹直觉得冷得慌,而那最要命的是自己的小兄弟竟然还兴致勃勃的半勃著! 而抬眼,看著身上为非作歹的罪魁或者,却一身整洁衣冠楚楚,连袖口衣襟的布结扣子都系的井井有条、扣的一丝不苟,最多也不过下摆处因为男人的跪姿而撩起,露出里面纯白的亵裤。 凝轩越看越觉得扎眼,凭什麽给我弄的这麽乱七八糟衣衫不堪好像很y乱的样子,却给那个真正吃人不吐骨头j虫上脑的罪魁祸首弄得这麽人模狗样?!自己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看著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拼命挣扎却也只能躺在原地大口喘气休养生息的凝轩,封玄奕不怒反笑。 靠!这种时候给我摆什麽身份地位的臭架子啊? 不屑的一翻白眼,尽量维持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实则哼哼唧唧不屑一顾:“五皇子,荣亲王大人。” 本就没有想拿身份地位压他就烦的封玄奕,看到凝轩一副吊儿郎当还勉为其难故作恭敬的模样,窜起的怒火竟这麽平白无故的消失的一乾而净,无奈的叹息,想从这人嘴里听一句真心实意的好话怎麽就这麽难?亦或者这也是他最难能可贵的地方,明明身份卑微,却总是不卑不亢,故作恭敬骨子里却依旧难掩桀骜不驯,想起当时初见的种种,能给自己甩脸子,能g本不买自己的账,甚至敢在床上这麽肆无忌惮的上来就是一脚的,除他凝轩之外不做第二人选。 看著躺在自己身下认真反抗却仍旧气息不稳略带喘息、看著明明想要张牙舞爪怒目而视却因为眼角尚存的激情绯红而蒙上了一层暧昧撩拨的旖旎的人,封玄奕不禁心情大好,玩儿心大起。 “我看你也没什麽反感,刚才不是叫的挺起劲儿的麽~再说──”俯身凑在凝轩耳际,压低了声音,故意拖长的尾音不禁让人脊背发寒,“挺j神的麽。” 顺著封玄奕似笑非笑的玩味目光一路向下,看著与自己思想背道而驰昂首挺x半抬著头的小兄弟,凝轩哭笑不得,急忙伸手要去遮挡,却被封玄奕抬手一挡,嘴角噙著捉弄的笑意手上动作俐索的在脆弱的顶端轻轻一弹。 “啊!”凝轩惊喘出声,无法自己的颤抖,一脸羞愤的看著一脸得意神清气爽的封玄奕。 “叫的是挺好听,虽然不介意你叫得再大声一点,但是──”目光若有似无的撇过中厅的屏风,惊的凝轩一哆嗦,他让人明白封玄奕的意思,在门外守了那麽一大堆人,谁知道有没有听到刚才自己羞耻的叫声,努力回想刚才脑海一片空白的时候,突然可悲的发现,除了酥麻舒爽之外,他都不记得自己叫了没有,要是叫了,到底叫的大不大声,外面会不会听见…… “哎,”封玄奕突然感叹,过近的距离让温热的气息尽数拍打在凝轩敏感的耳际,激的凝轩一个激灵,想要躲开却奈何实力悬殊,急的凝轩白玉似的一张小脸顿时火烧云,“比起上面这张嘴,还是下面比较诚实~” 凝轩炸毛,这话怎麽越听越狗血越听越三级!!要不是这时代背景和环境场所实在让人难以联想到某位资深的姐姐,否则自己真要以为这仪表堂堂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王爷一定是客串的,他的本职工作一定是某知名男优! 猛的侧身,将自己可怜兮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间的小兄弟解救出来,红著眼想要据理力争却不得不压低声音:“老子又不是x冷感!哪个正常的男人被人这麽揉来捏去的还不硬啊?!那是有病吧!” 看著怀里像炸毛的猫努力想要捍卫自己的领地却怎麽都没有老虎的威慑力的凝轩,封玄奕忍笑忍的艰难,什麽时候连一向心计深沈喜怒不形於色的自己都不得不习惯在他面前破功。 凝轩气愤的转身虽然解救出了自己的小兄弟,却忘记了此刻伏在自己身上的并不是什麽善茬,这麽肆无忌惮的将整个白皙光滑的背部连同腰臀曲线优美流畅的大好光景无偿奉上,实在不是什麽明智之举。 封玄奕毫不客气的一手环住凝轩的腰,低头在他欲遮还露的肩背处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吻。 虽然酥酥麻麻还痒痒的感觉挺舒服,但还不至於让凝轩忘记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的是何等的危险物种。 一腿弓起横在凝轩的双腿间让他无法合拢双腿,一手顺著线条优美的腰臀曲线滑下,试图探入那个令人想入非非的禁地。 “您到底想要干什麽!”凝轩低声怒吼著,脸孔通红,眼角通红,活像只受惊的兔子,挣扎著想要拉起来点衣衫遮掩,却无奈的发现那些破布头子被封玄奕压的妥妥帖帖文思不漏。 封玄奕闻言,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手里的动作,辛勤耕耘的唇不忘在间隙间吐出一句文邹邹的看似含蓄却直让凝轩翻白眼的话:“让你我都快乐~”作家的话:其实封玄奕很恶劣有木有,其实这个掩藏周密的荣亲王遇到小轩轩很无赖有木有┐(┘▽└)┌凝轩:你知道还让他这麽对我!!小雪:这就是命……凝轩:……封玄奕:【若有所思的点头状】 51-6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五十一章 这样都行?! 上 第五十一章 这样都行?! 上 凝轩只觉得两眼发晕,牙一咬眼一闭,一副抵死挣扎鱼死破的模样。 封玄奕好笑的看著身下胡乱扭动没有章法的人,虽然霸王硬上弓有霸王硬上弓的乐趣,不过自己更偏向於两情相悦的那种,不过在个小厮面前服软不是自己的风格,封玄奕猛的低头,伏在凝轩白皙的颈项处突然狠下心来了一口,以示惩罚,满意的听到凝轩一声痛呼,不得不退让的y霾终於疏散了些许。 “乖点儿,不会弄伤你的。”封玄奕实话实说,自己的确已经放弃了要做到最後一步的打算。 可之前的种种恶劣加上此刻并没有多少真诚的表情并不足以取信凝轩,凝轩依旧一脸警惕,一手捂著刚才被咬的地方,感觉好像要被硬生生的扯下来一块儿r似的,一脸怨念的怒视著封玄奕,无声的抗议:鬼才信你! “你要再这个表情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把持的住。”封玄奕笑的魅惑,说的无辜,却足以让凝轩心中警铃大作,虽然愤恨委屈,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别过脸来不愿搭理。 “虽然可以答应你不做到最後,可是这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人总得厚道些,你惹出来的事儿也该你自己好好善後不是?”封玄奕说的一脸理所当然,看见凝轩一副似懂非懂努力寻思的模样,毫不介意的给予温馨提示,挺了挺腰身。 炙热的昂扬隔著布料顶上大腿内侧的刹那,比起羞耻更多的却是麻痒,惊的凝轩一个激灵,暗骂自己不争气,却也同时意会了封玄奕的意思,不只是气的还是羞的,本就通红的脸此刻更是艳丽,连带著下意识蜷起的身体,简直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凝轩欲哭无泪,自己是何其无辜,明明不过好好吃顿饭,虽然受宠若惊的竟然能和王爷一起吃饭,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王爷吃饭待遇的衣著美食,可是却吃得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只因为旁边一直投来那道意义不明的目光。事後,明明是他j虫上脑温饱思y欲的,自己可什麽都没做什麽都没说,在看到他这麽迫在眉睫的需要时,还好心好意想要狗腿一下外加顺道发扬一下雷锋j神的找个帅哥或者美女来“救火”,谁知他谁都不要不说,还压著自己乱发情! 到头来明明我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有没有!明明我只是奉命来混饭的有没有!为什麽他能这麽颠倒黑白一副理所当然义正言辞的指证自己是罪魁祸首,让自己给他负责?!那谁来给我负责!! 好似看懂了凝轩波涛汹涌的小心思,封玄奕笑的张扬恶劣:“我给你负责啊。” 惊得凝轩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直缩脖子。 早就迫在眉睫的封玄奕哪里还有什麽闲情逸致配他在这里瞎折腾,等著他想通参透?下身的昂扬早就j神抖擞的叫嚣著,想要驰骋沙场,要不是悠著他或许是第一次怕惊著他,早就直捣黄龙了,想想後院那些男人女人们无论多风情万种故作矜持,到了床上却一个比一个浪,恨不得扑上来似的,也就只有这麽个不过长著利爪就以为自己是虎的小猫,敢这麽和自己叫板,让自己忍了这麽久,炙热的昂扬早就涨的生疼,红的发紫叫嚣著抚慰。 封玄奕不再含糊,一把将还想争辩些什麽的凝轩翻了个身,不容置疑的按趴在软榻上。 “喂!”一向温文尔雅翩翩公子的封玄奕突然失了分寸的chu暴翻身让凝轩一时无法适从,毫无预兆的跌趴在软榻上,即便垫了许多上等的丝绸棉垫,还是摔得他眼冒金星,顾不得满眼前乱晃的小鸟,凝轩急忙支起一只胳膊想要翻身,却再次被封玄奕一把按了回去。 “你说不碰我的!堂堂一朝王爷岂能言而无信!!”凝轩无奈,只有侧著脸半埋在软枕里无力的叫嚣,捍卫著g本无力保全的底线。 “我什麽时候说过不碰你了?”封玄奕似笑非笑,可言语间透漏的沙哑和不经意的喘息泄露了他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要不是之前那一脚让封玄奕依旧心有馀悸,他绝对会将此刻凝轩不停扭动挣扎的举动当做赤裸裸的勾引,完美的欲拒还迎,白皙匀称、修长完美的身体在眼前像水蛇一样扭啊扭的,就像之前凝轩所说的,只要不是x冷淡,只要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谁都受不了,更可况眼前的胴体本就是自己觊觎已久的。 “老实点儿。”不轻不重的一掌拍在凝轩雪白翘挺的臀瓣上,不算响的力道让封玄奕尽量找回一些理智来,但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凝轩憋了憋嘴,眼眸中雾气朦胧,委屈的不行,要知道长这麽大,自家爸妈都没舍得动自己一g毫毛,怎麽就轮得到一个外人对自己又打又骂的,还是这麽脱了裤子的打法! “我只说过不会做到最後,但前提是如果你老实的话。”看著身下明明泪眼朦胧却强忍著不愿落下的倔强小东西,封玄奕心中竟罕见的闪过一丝温柔,出生至今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情愫,虽然不过一闪而过,却还是让封玄奕有些诧异。 俯身,轻轻吻著半侧过脸来的眼角,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就著凝轩趴著的姿势将方才挣扎的两条腿并拢,自己则双腿分开跪在两侧,双脚一上一下禁锢住依旧时不时抽动一下寻找著逃走机会的双腿,一手撑在一旁支撑著身体,也压著只凝轩不安的放抗,一手有条不紊的快速解开衣结,褪去亵裤,将被束缚已久的不满昂扬释放出来,双手一左一右的托住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并拢夹紧,再无顾忌的挺身,将自己的炙热、叫嚣著驰骋的昂扬挤入凝轩被迫并拢夹紧的大腿g部。 “啊!”意料之外的位置,意料之外的炙热坚挺,惊的凝轩失声惊叫,本就敏感细化皮肤薄弱的大腿内侧突然碰到这麽坚挺的昂扬,前所未有的炙热仿佛要将人烫伤熔化一般,火一般的灼烧麻木。 而封玄奕则不禁舒服的叹了口气。 凝轩憋闷,虽然没有做到最後,怎麽感觉还是自己吃亏?!作家的话:小雪:因为你是受啊,你不吃亏谁吃亏┐(┘▽└)┌凝轩:……封玄奕:言之有理,赏!小雪:谢主隆恩【怎麽感觉我狗腿了呢……】 (11鲜币)第五十二章 这样都行?! 中 h 第五十二章 这样都行?! 中 起初还有所顾虑,动作清浅且缓慢的抽送,可看著凝轩半侧著脸,咬著唇不愿发出一声的模样,心中一股暴虐的因子闪过,突然很想看看失控难耐的模样。 想著,封玄奕唇边酱出一抹称不上和善却十足的恶魔邪魅的笑意,扎紧了凝轩白皙修长的双腿并拢,加快了速度,大力的抽c耸动著。 如暴风雨般紧凑迅猛的节奏换的凝轩直眼晕,快速的摩擦直让凝轩觉得那里都快燃烧一般火辣,极力压抑著敏感的大腿内侧被无情抽c的羞耻,和随之而来的疯狂快感,凝轩咬著唇,不吱一声,难耐的低头,却看见自己白皙赤裸的双腿间疯狂进出的紫红坚挺,过於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一直勉强自欺欺人的凝轩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腿,却直夹的身後奋力驰骋的男人舒爽的一声轻叹。 “放松些。”俯身趴在凝轩身上,舔舐著绯红的肩头,封玄奕声音沙哑的呢喃著。 靠!爽就爽了,要求还这麽多,老子不奉陪了! 你说东他却偏向西的凝轩偏偏拧巴著,不但没有松懈分毫,反而卯著劲儿的使劲儿夹紧双腿,心里暗爽的直哼哼:看老子不夹断你!再让你张狂! 意料之中的耳边一声低喘,凝轩乐的只想唱歌,直接无视著突然的低喘中流露出的某些压抑的破碎,突然很想看看那个高高在上耀武扬威、此刻命g子却在别人掌握中身不由己窘困痛苦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感叹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没到十分之一的三十年现世报就来了! 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充分发挥身体极度的柔韧x的回头,还没看清鼻子看清眼呢就被铺天盖地的湿吻吻的大脑缺氧晕晕乎乎。 没想到凝轩会突然来这麽一下的封玄奕只觉得一阵热流伴随著酥麻送下体传来,直击脑髓传过四肢百骸,要不是自己定力好说不定早已一泻千里,本想尽量轻柔不要做得太过,最後理智瞬间烟消云散,封玄奕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理智的弦断裂後在脑海中回荡的声音。 双手扎紧雪白的双腿,上上下下抚著滑不留手犹如温玉一般的细腻肌肤,腰腹强而有力的快速摆动著,抽c著,将那早就忍耐到爆发边缘的火热深深c入柔滑细腻如婴儿般滑腻细软的大腿内侧之间,再迅速抽出直到只留个顶端,不断重复,驰骋,抽c,低头,吻去身下那人在撞击中无力支撑支离破碎的喘息。 唇舌交缠,凝轩只觉得才勉强找回来的理智,在这疯狂犹如暴风雨密集犹如鼓点一般的撞击中渐渐飘散,唇上温热湿滑的触感,紧紧缠绕包裹追逐的软舌,翻搅著舔弄著口腔的疯狂,身後迅猛的抽c好像要将自己焚烧一般挥之不去避之不及的酥麻。 “恩啊!……哈……哈……啊!”快速抽c的火热不经意间快速的滑过会y,撞上前面微微抬头却无人爱抚的小球,炙热麻痒的感觉让凝轩一惊,不禁大叫出声,而封玄奕却仿佛老马识途般不断的在那个可能引发凝轩一连串喘息的地方来回抽c著。 “不……不要了!……停、停下……太快了……恩啊!” 挣扎的想要逃开这轻易叫人疯狂的快感,却因为逃离的动作而更加加剧了退件的摩擦,再次被封玄奕拉住扣了回去,想要推拒,却无能为力,凝轩无助的摇著头,想要将这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送脑海中甩出去,本能的低吟著,喘息著,想要那仿佛要将自己烧死的疯狂驱散,却不知这样的举动只能让身後的人更加疯狂汹涌。 一手扶著凝轩的腰,一手向前探去,附上已经昂然挺x的玉j,跟随著自己进出抽c的节奏上下快速抚著。 “啊!别!……不要!……哈!”略紧的力道,微痛却更加舒爽,细心拂过两边的小球,时轻时重的按揉,恰到好处的力道,不经意的掠过顶端铃口,强烈的酥麻伴随著尖锐的疯狂快感让凝轩泪眼朦胧。 速度越来越快,喘息也愈发凝重,凝轩只能无力的承受著冲撞和前後夹击的汹涌快感,颤抖著,颤栗著,本能的夹紧双腿,不知是想要躲避身後的撞击,还是方便身後的撞击。 倏地,一道白光闪过,身体猛的痉挛,僵直,弓起了腰身夹紧了双腿扬起投来,白皙的脖颈带著汗湿的暧昧划出优美的线条,轻颤著哆嗦了一下,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腿间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越来越凶猛狂烈,高潮让凝轩浑身脱离,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封玄奕摆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尚沈浸在馀韵之中的凝轩微微颤抖著,浑身敏感的不行,而两腿间的坚挺不但没有半分爆发的前兆,反倒是愈发的亢奋,j神抖擞。 一直维持著跪趴姿势还得紧绷的大腿类的发酸,g部更是难以言说的火烧火燎,凝轩只觉得晕眩愤懑:他这是吃什麽长大的?怎麽这麽持久?!! 事到如今,自己还能怎麽办?!凝轩一咬牙一闭眼,狠了狠心,跟自己赌气似的可劲儿的把腿夹紧,浑身绷的死紧,心中振振有词:快泄吧快泄吧快泄吧…… 身後的速度越来越快,倏地,驰骋的身体突然一僵,双手紧紧扣著腰际两侧,随即一记热流,耳边一声轻叹,舒爽惬意,缓慢的来回抽c两下,腿间一片黏腻湿滑。 凝轩猛的睁大双眼,张著嘴,随便可以吞下一颗蛋,嘴角难以抑制的抽搐,觉得浑身的关节都在那一刹那瞬间僵硬石化。 封玄奕放松了身体伏在凝轩身上,看著一脸震惊错愕的凝轩,轻笑出声,竟是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温柔。一手轻柔的扶著光洁如玉的後背,一边低声调笑:“还回味著呢?” “你!”凝轩气的直哆嗦,他竟然直接就把那什麽s到自己腿间了!! 抬脚愤恨的想要踹过去,却谁料刚才过於紧绷的肌r一松懈就开始罢工,有气无力的不说还直哆嗦。 封玄奕一把揽过意欲不轨的腿,看著腿间的湿滑光亮,仿佛并没有察觉什麽不对般,笑的无害亲切:“还想要可以直说啊。”作家的话:我要写h写吐血了……这段时间得暂时的拒绝一下h让我休养生息……还是温馨剧情+暧昧吧┐(┘▽└)┌ (11鲜币)第五十三章 这样都行?! 下 第五十三章 凝轩又气又羞的直想捶床。 “丫的,你真j虫上脑了?!!这种事儿你也做得出来!!”凝轩使出浑身解数,腿一蹬手一甩,倏地一使劲儿,终於成功的将自己从魔抓里解救出来,挺直腰板儿怒气冲冲,一想不对,又急忙弓下腰团成虾米,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亦或者是弓著身呼吸不畅憋的,白皙如上等瓷器的身体泛著粉嘟嘟的色泽,理直气壮中气十足嘶吼而出。 封玄奕不以为意的掏了掏耳朵,仿佛嫌弃凝轩如此大题小做一般,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著头,侧过脸来,一脸诧异震惊:“你之前不是说挺有经验的麽,怎麽这点儿手段都没玩儿过?” 凝轩气的直咬牙,又恨自己在这种沈溺於声色的人面前装什麽腔作什麽势,如今自食恶果了吧!而那个却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还一脸回味的评价你的技术和反应!天知道最後他是不是要来一篇呈堂供词! “况且我也没做什麽,”封玄奕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看著凝轩一副仿佛杀了父母又奸y了妻儿的怨念模样,“不过就是──” “停!!!”凝轩急忙打住,实在难以想像那个一脸帅气正直,还挺有那麽点儿气质的脸,从他的嘴里吐出那些绘声绘色、描述的j湛纯熟的床上词语和床笫技巧……为了自己对古代王族最後威严的泡泡不至幻灭,凝轩急忙出声制止。 连滚带爬的翻下软榻,疼的凝轩是龇牙咧嘴,其实他不过是想遮掩著点儿下来然後穿衣走人的,可没想到不知没什麽不明物体好巧不巧的一绊,就这麽雄纠纠气昂昂的下来了。 “真是懂礼数,这个时候都不忘,果然是比那些个恃宠而骄的好些,”封玄奕看著蹲坐在地上疼的扭曲的凝轩直憋笑,却竭力遏制的说著煞有介事,“不过你不用遮遮掩掩的,你哪儿我还没见过?” 靠!听听!这叫人话麽!这是人该说的话麽! 凝轩坐在地上,一手顽强的扯著自己被剥的一乾二净揉得乱七八糟的衣裳,一手揉著自己摔下软榻後义无反顾与大地无缓冲直接接触的膝盖,嘴里气的直哼哼,一双大而灵动的丹凤眼瞪得溜圆,要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他封玄奕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别这麽看我,”毫不介意凝轩的怒目而视,反而一反常态的笑的含蓄,若有似无的扫过凝轩暴露在外的两条白皙修长笔直的双腿,激的凝轩一激灵,“虽然我不介意再要你一次,可是你,行麽?” x的,一个男人被问行不行,十个男人听了有十一个都得跳起来管他行不行的都得硬撑著一展雄风!可是若是被个男人这麽问,还是被个对你存有非分之想,且也做出非分之事的人,还是乖乖承认不行的好! 凝轩不应声,哆嗦著扭过头去,憋闷的双眼通红跟个兔子似的,套上亵裤常服一把夹住短打外褂便拔腿就怕,生怕慢一步便又会遭到某人的兽x大发。 看著凝轩一溜烟消失的背影,仿佛因为不快恨不得手脚并用再长出一双翅膀似的,封玄奕不禁轻笑出声,淡淡的,轻微的,不易察觉的,而唇角那扬起的弧度,弯起的眉眼,深入眼底的笑意,和瞬间连面部线条都不再冷硬的柔和轮廓,皆是这一切的见证。 听到他对风月之事见怪不怪习以为常时自己竟会烦躁,而看著他不过因为一个简单的触碰而颤抖不已迷失时竟会难得的开心,看著他惊弓之鸟似的张牙舞爪却也只能龇牙咧嘴敢怒不敢言竟觉得如此的可爱,所以才会有些控制不住的真的做到了这一地步,所以才会看他急急忙忙避之不及的离开而作弄的绊他,让自己总是无法自已的控制不住心底真实的想法,让自己总是想做出这样或那样的举动,想看看他更多不一样的样子,霸道的,气愤的,可爱的,张狂的…… 唇角的弧度越扬越大,或许,这个意外来的过於突然,但感觉却是相当美好,至少他不怕自己,至少在他面前不用压抑。想及此处,眉头不禁一敛,喜怒不形於色是一个王者、一个逐鹿权位的人的必备条件,如此在一个人的面前失态…… 随即眉头一展,谁知道这个兴趣能维持到什麽时候呢,人生在世需尽欢,能尽欢时且尽欢。 而另一边,一路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跑出来的凝轩,不忘在中厅处急忙刹车,手脚并用的给自己穿戴整齐俐索了,才有木有样的出来。 夕阳西下,馀晖点点,洒进院里一片朦朦胧胧的金沙,远远望去,连大门都被镀了一层金边,果然是夕阳无限好。 凝轩前脚才出门,还没来得及因为这无限魅力的黄昏而顺道改善一下憋闷的心情,便与匆匆走来的来人撞了个满怀,“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凝轩叹息,悲悯著自己为图一时痛快而对晌午跌坐在脚边的依璇不闻不问,结果这现世报来的这麽快。 抬头,迎上同样被撞的一脸茫然不解却幸好因为身後的依光而险险停住的依枢,看著他手里提著的灯笼,另一只手里攒著的火折子,才懵懵懂懂的意识到,原来这一顿晚膳吃的竟到了掌灯时间,更庆幸自己当机立断免得纠缠退的即使,要不还不被这进屋掌灯的依枢撞个正著,还是自己这麽丢人的时候! 凝轩揉著屁股起身,疼的直龇牙,但却笑的真诚,打招呼道:“依枢哥。” 才被这个奇葩的王爷莫名其妙的调到身边,虽然如今大家地位相当,对於这些个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儿”来说,自己嘴甜点儿,恭敬些总不会吃亏。 看凝轩出来,依枢怔了怔,随即笑著问:“主子用完膳了?” 凝轩点头:“用完了。” “那,现在也可以掌灯了?”依枢继续问著。 凝轩再点了点头,想著这事儿不就是到了时间就做的事儿麽,问我干嘛。 依枢笑了笑,继续道:“这不是看今天主子心情不好麽,你在里面伺候著,多知道点儿,也免得我们冒冒失失的进去遭罪,主子不传,我们也得谨慎这点儿。” (11鲜币)第五十四章 这还有完没完? 上 第五十四章 这还有完没完 上 凝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冲自家主子刚才那个样叫做心情不好麽?简直就是兽x大发忘乎所以!不过想到依枢的谨慎小心,不禁感慨,在心中好好记下:瞧这人是得有多难伺候,连著侍候多年的人都得这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果然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 听著里面收拾碗筷发出的清脆碰撞声,跟著出来的侍婢一路小跑头也不回的奔回自己的房间,踹门,关门,随即靠在门上,仿佛虚脱般滑下、坐定,褪去佯装的一脸泰然相安无事,此刻心脏突突直跳,一抽一抽的攥著脑袋里的经儿直跳,脸上一阵阵的胀热,不知是自己跑的太急,还是因为身体依旧残留著方才的触觉,後背热的直冒汗,大掌拂过身体的触觉清晰的挥之不去,连带著身体的烫的发疼。 周身依旧萦绕著淡淡的柠檬草香味,是那人身上的味道,淡雅,清香,沁人心脾,一如那人给人的印象。 双腿不禁轻微的颤栗著,仿佛著了火一般,尤其是大腿内侧的g部,火辣辣的灼烧,连同那人抚过的所有地方,带著微微的刺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寂静的屋子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一下下的撞击著x膛,仿佛随时都会蹦出来一般,脑子昏昏沈沈的,但却又感觉格外清晰,方才的种种历历在目,他不明白为什麽总是要这麽作弄自己,而自己为什麽总是这麽容易在面对他的时候混乱、迷失。 两个男人,还是身份如此悬殊,虽然自己不排斥同x恋,且在这个王朝简直是提倡鼓励的态度,更不存在社会的舆论压力,只是时间错了,地点错了,身份错了,人、也错了…… 他凝轩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只是,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自己不得不犹豫,是该悬崖勒马,还是泥足深陷…… 黑亮的眼眸低垂,少了些灵动,多了些混沌迷蒙,将脸埋进臂膀里,深呼吸,想要平复心底的波澜,却才闻到一股温热的、略捂的腥膻味,凝轩一震,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似的,盯著自己并拢的双腿,看著自己的大腿g部,一脸错愕,瞬间血y逆流,原本微红的脸顿时胀成个包子似的,通红一片,鲜红欲滴。 身形不稳的移动著身体,颤颤巍巍的褪下一层层裤子,直到最後一层薄薄的底裤,手指抖的简直不受控制,褪尽最後一层张开,看著微微张开的两腿间通红一片,仿佛因为过於剧烈的摩擦而硬生生的磨破了皮似的,而那白中透红、红的暧昧的位置上的点点乾了的白浊,以及因为动作而扩散开来的微微水迹一般的边缘,凝轩只觉眼晕,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嘴角不受控制的痉挛。 x的!你这一p是你爽了,乾乾净净拍拍屁股走人,不对,是你连屁股都没拍却让我走了人,而我连滚打趴的出来,临了了,还得你给善後擦屁股!! 咬著牙,忍著心理上的黏腻实则早已干了的裤子,一把喽上来,系好。微开著点儿门缝,小心的打量著因众人都到屋里侍候而鲜少有人走动的院子,遮遮掩掩的踱出房门,别别扭扭的打水回来,路上碰见个不知何时照过面却全然不记得的小厮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人家明明笑的真诚,最多也就是个阿谀谄媚,可此刻落在凝轩眼里却说不出的暧昧。仿佛如芒在背般,连平时东家长西家短的随便两句都嫌多馀,急急忙忙的一溜烟溜回自己的屋子。 连拽带扯的急忙扯下衣服,仿佛生怕衣服多在身上多待一刻,自己就会沾染到他的气息一般。三下五除二的扒了衣服,鼓足一口气,长身一跳,猛的砸进水里,不禁一阵哆嗦,下牙齿上演著口腔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靠,忘记放热水了…… 冰冷的井水让凝轩直从脚趾冷到头皮发颤,结结实实的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皮疙瘩,终於再次恢复工作的大脑转的飞快,不禁暗骂自己:怎麽每次只要和封玄奕靠的太近就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且对自己来说八成不是什麽好事儿的事儿?!而自己却总是浑浑噩噩像著了魔似的,被他牵著鼻子转!重点是事後还久久不能回神,总是陷入欠抽的少女模式,不是粉红泡泡就是怨天尤人,要不就是多愁善感! 一个可怕诡异霹的凝轩里焦外嫩的念头一闪而过,凝轩毫不客气的赏了自己一记耳光:“有点理智好不好!明明大脑都开始工作了,怎麽还会认为会喜欢上那种人渣!” “咚咚咚”,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吓得凝轩条件反s的往水里多,脚下一滑,在浴盆里坐了个结结实实。 “谁啊?”吐尽水泡,压制著咳嗽,凝轩不满的翻了翻白眼,怨念谁会在这个时候破坏自己洗澡的闲情逸致,可面上却依旧的恭顺有礼不疾不徐。 “你是在里面下蛋啊还是抱窝?” 此言一出,凝轩瞬间黑线,能对如此压抑伪装和善的自己说出如此不近人情的话的,这世上只有两人,一个叫做青竹,一个叫做依璇。前者此刻看来不太靠谱,至於後者…… “依璇哥有事儿麽?我在洗澡,现在出来不太方便。”凝轩陪著笑脸,这世上惹什麽人都不能惹小人,惹小人也不能惹依璇,瞧瞧他这不到三个时辰的现世报就知道,谁叫这老天都帮他呢。 “那你赶紧著点儿,主子叫你呢。”依璇在门外哼哼著。 靠!这还有完没完,让不让人休息啊,劳动法都明确的写著法定工作时间只有八小时,而且还是有节假日的,这倒好,穿越不给穿越到个名门望族锦衣玉食的,还得当个小人物,还是这种被理所当然尽情压榨毫无私人空间的努籍小厮! 深呼吸,尽量装出虚弱的口吻:“我可以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想请个假麽?” 等了许久听不到回音,凝轩不禁咒骂:靠,你要不要这麽有自觉真当自己只是个传话筒?多等一下多说一句会死啊?! 不情不愿的爬出浴桶,头发本来盘起可以免受遇难,却因为刚才自己一个趔趄而湿淋淋的,往外一站,活像一直落汤。 (11鲜币)第五十五章 这还有完没完? 中 第五十五章 这还有完没完? 中 瞪著眼,怨恨的将湿淋淋的头发时能揉一揉擦一擦就算完事儿,一绺一绺挂在脸上也顾不得太多,用绳子梳成发髻,套上衣裳,便一路小跑的赶去主卧。 屋子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围著候命实则集体雕塑中的有一排人,而那个明明说是人手不足缺人才来名人传唤自己的主子,正一副悠闲自在的靠在软榻上,一腿随意的伸著,一腿支起撑著一边胳膊,一手拿著一本书,头靠在被点的软乎舒服的软枕上看的昏昏欲睡。 凝轩站在门口,活像一直刚从水里捞起来的猫儿,瞠目结舌,一脸费解错愕的看著封玄奕,半天竟忘了自己应该悄声的进屋,然後再悄声的排在队伍里,尽量少引人注目为宜,而此刻,全然忘记来不及顾及的他只是又惊又气:想自己就因为他一句,需要人伺候了,便被从“舒舒服服”的浴盆里捞起来,紧赶慢赶的在这飕飕凉意的夜风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弄乾的赶来,看到的却是某人空虚无聊的朦胧睡眼?!丫的,带不带这麽折腾人的?自己当初不就给他甩过几次脸子,顺道出言不逊了几句,外加动手动脚白眼相向,可那时自己不是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麽!不知者无罪的道理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就这麽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著又不说话,我怎麽能懂你到底想什麽?”眼未抬,依旧朦胧的好似半梦半醒,可声音清明的简直就是j神抖擞。 凝轩惊的一个激灵,靠,这又是练的什麽功,难道这脚背也能看人? 凝轩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这麽风风火火急死忙活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的赶来,丁玲匡啷的脚步声外加突然驻足在门口,随即换上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的出来。 依璇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一副我怎麽带了个这麽笨的徒弟的表情。 而凝轩则一脸苦哈哈的瘪瘪嘴,牵动面部僵硬抽搐直想爆chu口的肌r摆出一个尽量恭顺的表情,低眉敛目的跪下:“主子万安。” “澡洗好了,给自己收拾乾净了?”依旧拿著书不肯放手,仿佛有什麽引人入胜的地方似的,即便昏昏欲睡也依旧看的起劲儿,眼也不抬的问话。 闻言,凝轩愤恨的抬眼,一脸哀怨的看向依璇,要是平常也就罢了,最多当做是关心下属生活的上司,说不定还会赞赏几句挺有人情味的,可现在,在经历晚膳时种种调戏,和此刻依旧灼烧刺痛的大腿内侧,凝轩心中不禁悲叹:不就刚才自己没来得及吩咐一声你拔腿就跑,怎麽什麽话都给主子说啊…… 而依璇则一脸理所当然,不但一点没有错的自知之明,还很是不解的做著口型:有什麽不对麽? 是没什麽不对,谁让他是主子,我们却是些不值钱的卖命奴才…… 凝轩苦著个脸,一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的模样。 虽然低垂著眉眼好似昏昏欲睡的看书,可凝轩和依璇两人就这麽堂而皇之自以为y靡的眼神交流自然没有逃过封玄奕的双眼,硬挺的剑眉不禁微敛,声音波澜不禁不动声色的响起:“都下去吧。” 凝轩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如此动听感人,不禁让人潸然泪下,激动的凝轩直哆嗦,直想感激涕霖的就著跪地的姿势千恩万谢的立马走人,再不去纠缠无缘无故给自己折腾过来,可下一句话却霹的凝轩里焦外嫩清脆爽口── “凝轩留下来伺候就行了。” 瞧瞧,这说的,义正言辞头头是道的,怎麽感觉就像是我该你的呢! 众人自然不敢多言,更没必要多言,一个个跪安退了下去,从自己身边走过时,自己是多麽想抱著他们的大腿直接就给自己这麽拖下去都成!可惜,他还是没这个胆子…… 方才还满满当当的屋子瞬间感觉空旷寂静的吓人,凝轩乖乖跪在地上腰板儿挺的笔直,虽然脸上憋屈,而头顶上,软榻之上的封玄奕不禁轻笑出声,调侃的口吻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稳重威严? “起来吧,跪在那儿是想当石雕呢还是门神?” 凝轩应声起身,压低的头隐藏了自己闻言而翻起的大大白眼:无论是当石雕还是当门神都比在这里遭受j神和r体上的摧残来的强…… “站那麽远做什麽?”明明听见起身的动静,却不见有下一步的动作,抬眼,竟看到凝轩依旧一副警惕十足的屹立在门前,想著刚才要不是自己说话说的及时,说不定第一个千恩万谢连滚带爬出门的就是他凝轩。 本来倒也没什麽,只是想著闲来无聊,周围又都是些毕恭毕敬低眉顺眼的应声虫,想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这些下人是不行了,而若是那些後院厢房中的,又换上另一幅名正言顺的阿谀谄媚样,变著法的献媚,无非是想得到恩宠和地位,其实这也没什麽,自己能给他们的也不过就是些荣华富贵恩宠地位了,自己乐的轻松,各取所需,只是不知为什麽,近日来竟越来越觉得如此无聊的紧,还得想著平衡各房闺中怨气,想著雨露均沾,还得忍著一些违心亦或者太过虚荣的笑脸,明明应该习以为常,却突然举得有些不适应。 百无聊赖的晃著腿等著天黑想著朝政,扫眼一望,竟找不到那个时时刻刻都拘著,仿佛时刻警惕炸毛的小野猫,外表恭顺内心却逆反的不行,无论是谁,虽然极度压制刻意的恭顺谦和些,却总是一点就著张牙舞爪,让依璇给人找来,不过也就为了看著心情好些,没想到却是这麽个模样,好像自己真把他怎麽了似的,一进门就多的老远,浑身散发著生人勿进的气息,却更让人想逗弄一番,想把他怎麽著,就想现在一般。 嘴角难掩的一丝笑意,冲著门口几乎僵硬风化的人,好笑的开腔道,“你是嫌屋里太热在门口凉快呢,还是以为我会把你怎麽著,所以这麽避之不及,”j光闪烁,笑意更甚,“还是你希望我会把你怎麽著,所以欲拒还迎?” 凝轩猛地抬头,怒火中烧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就给他封玄奕身上开两个血窟窿。作家的话:小雪:瞧瞧,又被调戏了吧,小轩轩~凝轩:滚,别这麽叫我,听著腻歪!再说了,谁说我被调戏了,明明是我有魅力,所以引人垂涎!封玄奕【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确,後半句有理,前半句其实也不需要否定。凝轩:滚开!恶劣男!闷骚男!腹黑男!封玄奕【笑的危险】:本来没打算对你怎麽滴的,最多也不过口头便宜,既然被说成这样,不给他变成现实实在有辱这样的骂名一把将人ho过来,软硬兼施一阵舌吻,然後──啊……限制级啊限制级,捂脸不敢看鸟……【露点指缝g】小雪真的木有偷看哟~终於收敛点了,小雪的口水也流干鸟来,镜头特写一下两人的神情:封玄奕神清气爽凝轩……神情萎靡,面带桃花??小雪:啧啧~这小受当的真是别扭啊,早从了他不就完事儿了麽……凝轩【有气无力】:滚……小雪【得瑟得瑟,就是不走~】封玄奕【笑的温和从容】:跪安吧。小雪【一溜烟的消失不见】:o(┘□└)ops:为虾米会这样???? (11鲜币)第五十六章 这还有完没完? 下 第五十六章 这还有完没完? 下 封玄奕丝毫不以为意,亦或者选择了视而不见,抬手,冲凝轩招了招,有拍了拍身边的软榻,笑的春意绵绵,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凝轩哆嗦个不停。 在门口和封玄奕大眼瞪小眼的拧巴了半天,还是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蹭著步子走到中厅,算好了安全距离在软榻一旁落地生g。 可凝轩x中算盘打的叮当响,不代表他封玄奕就真如他所想像的按兵不动。 凝轩这前脚刚落定,便觉得一黑影伴随著强大的压迫感逼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是一阵天摇地晃,重心猛的後坠,直激的凝轩闭眼认命的四脚朝天。 强而有力的结实──臂膀?似曾相识的软绵绵──垫子? “行了,又没要把你怎麽样。”看著凝轩瞬间皱成一团的白皙脸庞,封玄奕哭笑不得,都还没做呢就把自己当洪水猛兽啦,要真做了些什麽不要了他的命?只是不值得说的是,天晓得封玄奕为什麽能这麽理直气壮的所自己“什麽都没做”…… 凝轩挣扎著要起身,却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人家不让,坐著肯定是比站著舒服,没有自虐倾向且没有什麽努力意识三六九等观念的凝轩也就恭敬不如从命的坐著了,虽然费了好些力气在和拿总是试图揽著自己肩膀的手缠斗,不过好在以胜利告终,不过作为退让,必须两人凑得极近,几乎肩并著肩腿碰著腿。 封玄奕微笑著,一脸温和坦荡,没有朝廷上的故作虚假的天真,没有人前寻欢的放荡不羁,没有府中私下里喜怒不形於色的难於捉,凑近些,将脸满在凝轩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洗澡了,香喷喷的。” 靠!你丫的这调情也挑的忒直接,忒直奔主题了吧!! 其实封玄奕说者无心,从来没有跟人平心静气不待一丝目的欲望权利逐鹿的聊天,就算是和自己的父母兄弟也是,更不要说是对於那些因利而聚的朝臣,毫无经验之谈的他也不过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就像当初初见凝轩时的调侃,以及抱著好奇的心态索著去藏书阁的玩闹,难得的放松,毫无顾虑。 可说者无意听著有心,凝轩急忙闪开,哆嗦的直咬牙,脸却无法自已的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这是何等的情场老手?!等我下次用榴连泡澡,绝对主动殷勤的往你跟前凑,看你还能不能说的这麽煽情! 封玄奕见凝轩半天呼哧呼哧的直喘气却不应声,莫名其妙的抬头,却看见面带绯红的俊脸,眼眸一转回想方才自己所言,顿时明白凝轩又误会了,不过这误会他并不打算解开,反倒再次凑过去了些,原本温和的笑意染上些许痞坏:“啧啧~就是香,不知道是这头发香还是这──” 目光下移,吓得凝轩又是一个哆嗦,急忙给他推开,咬牙切齿脸色漆黑:“你到底想怎麽著?!” 这不,一个炸毛,又忘了尊卑利益,张口就是你你的,好歹唤声主子、王爷的也没有了。 封玄奕看著凝轩许久,突然侧过脸来,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开始的压抑,直到後来的拍掌大笑,惊的凝轩愣是没敢给两个完全抽象的x格合到一个人身上。许久,才哼哼唧唧的意识到:搞了半天这是找我消遣呢! 凝轩气愤的转身欲走,却被封玄奕一把扣住了手腕,忍著笑颤颤巍巍的说:“别走,不闹了,呵呵,就是找你说说话,聊聊天,就像之前在藏书阁里一样,你是凝轩,我是奕华,这里没有王爷和贴身小厮,只有藏书阁的小仆役和──护院。” 说著,还不忘好笑的想著当初自己怎麽就给人留下一个护院的形象了呢。 凝轩馀惊未退,一脸探究怀疑的上下打量了封玄奕半天,才难掩疑问的问道:“你这是人前面具戴多了先找人开涮喘口气呗?” 封玄奕闻言,唇角微挑,三分冷意上来,却好似依旧的温和,循循善诱:“你怎麽就知道人前是面具而不是现在是面具故意戏弄你。” “有这可能,”凝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又看了看封玄奕,随即摇头,“但绝对不是。” 凝轩的态度倒把封玄奕逗乐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实的自己到底在哪儿,甚至在多年的面具下还有没有真实的自己都不知道,那麽他,不过一个外人,不过一个奴才,凭什麽这麽肯定? “你知道?”封玄奕似笑非笑,笑意有了几丝伪装和僵化。 “不知道。”同样答的就像刚才一样断定,却理所当然,“不过就是直觉,猜的罢了。”抬眼看了看封玄奕,笑道,“比如说现在,你肯定满脑子坏主意小心思乱转,而且都是那种杀人不见血的蔫坏,至少比刚才的虚伪包装多了。” 封玄奕一惊,不知是自己真的这麽失败让人一猜就透,还是惟独只有这一人能看清自己,眉目微敛,唇角依旧带笑:“你又知道?” “都说了是直觉,猜的。”凝轩不耐的伸手掏了掏耳朵,一副你烦不烦的模样。 开玩笑,谁说直觉是女人的特权,男人就不能有很好的第六感麽?再说了,不过就是随口这麽一说,猜猜而已,又不少块儿r,也不会掉层皮,无压力,有什麽不能说的,更何况,像这些王侯将相的官宦富家子弟,能有几个不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搞的跟四川变脸似的,脚趾头抖抖都能猜的七七八八还用得著费脑子? 墨色的瞳仁缩了缩,随即笑意更甚,或许真的找到了件不错的宝贝。 “以後这寝殿就你守夜,不过看在你这麽可怜兮兮的份儿上,我允许你在殿内守著,不用在廊上饱受风吹雨打之苦了。”明明是凭白拍了差事给人家,而封玄奕却一副施舍宽宏的高姿态,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还有这每天早上寅时起床也由你来叫,”随即想到了什麽似的,急忙c上一句,“不过也只限於叫,穿戴梳洗什麽的还是让依枢他们来就好,你──”一脸痛苦,“还是不用搀和的好。” 可封玄奕觉得难得为人著想一次,顺便利人利己一下,却没想到得来的却是凝轩痛苦万分的一声嘶吼:“凭什麽!”作家的话:哎呀~假公济私啊,假公济私啊有木有……羞sxd (11鲜币)第五十七章 “叫床”or就地正法 第五十七章 “叫床”or就地正法 上 封玄奕说的那叫一个施舍大方,仿佛给了多大一个恩惠似的,只是凝轩压g不以为然,没有看到专司职务之後是王爷的器重,看到的只是自己最後一块净土,一个踏实安稳的睡眠时间都被如此的蚕食殆尽,顿时不满的跳起来直嚷嚷:“不带这麽剥削人的……” 话还没说完,便一阵天旋地转,身形压进,投下一片y影。 似曾相识的体位激的凝轩顿时一僵,浑身的汗毛也集体整理站好等待检阅,墨色的凝眸一脸警惕的提防著越靠越近不断放大的俊脸。 直到气息交错,唇瓣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唇瓣的温度,封玄奕才停了下来,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上去格外轻佻且格外欠揍:“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我这麽说不是跟你商量些什麽,也不是想听你的意见,同意或者不同意,只不过是一句吩咐,一句命令,一句既定的实事,你不需要知道为什麽,只要照做就好。” 凝轩的唇抖啊抖的,气的直哆嗦:靠,果然封建社会不把奴隶当人看,一点都没有人权!这个假公济私,滥用职权的剥削阶级!! 眼睛一眨,封玄奕笑的无害,低沈磁x的声音再次在夜色中响起,格外的旖旎煽情:“不过要是你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有选择拒绝的权利。” 看著凝轩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瞬间乍泄而出的j光,一脸苦相瞬间变得兴致勃勃,连方才蔫吧无神的眼睛也瞬间来了光彩,却不知自己前途堪忧。封玄奕不禁嗤笑出声,轻快的开出自己的条件让凝轩选择:“要麽早晚侍候,要麽做完中午的事儿,你选一个吧。” 说著,一手撑在凝轩耳侧,一手意有所指的在凝轩领口前的布扣处轻轻摩娑著。 方才还兴致盎然跃跃欲试的凝轩瞬间再次恢复僵硬,才有点颜色的小脸瞬间黑云密布,双手警觉的压住领口,一眼提防戒备的看著封玄奕,以防他什麽时候j虫上脑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嘴角难以抑制的抽搐,抽搐:“你就不能想点儿其他的麽!也不怕j尽人亡!!” “j尽人亡?”封玄奕一脸无所谓的笑著咀嚼著这四个字,别有深意的看著凝轩,“我的j力我还是很有信心的,会不会j尽人亡,你不试试怎麽知道?” 说著,末了还不忘朝凝轩耳际呵了口气,凝轩冷不丁挨了这麽一下,一哆嗦,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白里透红粉嘟嘟的甚是诱人。 丫的,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并且放到现代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高富帅,而在这个年代只会比现代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地位身份,绝对是古代版的钻石王老五,还是那种千足金超大克拉的,简直就是人类贞c的公敌!! 看著凝轩明显的拒绝抵触姿态,封玄奕也不以为忤,悠闲的继续开腔,一副其实我很好说话的穆言:“你现在可以选择了。” 凝轩苦著脸,没有一个踏实的安稳觉,势必危害潜在的生活质量以及健康的身体状态,可若直接拒绝,便意味著必然的贞c危机,虽然身为男人谈贞c实在是……可若是投怀送抱的是个女人,比如公主什麽的,自己绝对笑纳,可这……硬邦邦的男人,而且依据之前的经历,被吃的十有八九都是自己…… “还有第三个选择麽……” 封玄奕挑挑眉,仿佛听到了什麽外星语,不多做停留的俯身便低下头来。 这下可吓坏了凝轩,几次的接触让他深刻的意识到两人实力的差距,反抗成功的可能x,无异於一只小蚂蚁成功的绊倒了大象…… 凝轩顿时不顾一切手脚并用的挣扎,声音不受控制的高亢起来,也顾不得这大半夜的是有多安静,更顾不得会不会被别人听到,只知道一个劲儿的高喊著,生怕封玄奕没有及时听到或者听漏了亦或者没听清:“我选第一个,第一个第一个第一个!” 封玄奕的动作在鼻尖碰著鼻尖的刹那倏地停住,凝轩馀惊未消的x膛剧烈起伏著,可嘴上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这麽和封玄奕大眼瞪小眼的超近距离的凝视著。 “乖~”沈寂了半天,猜不透封玄奕心思的凝轩听著自己心脏咚咚直跳,却没想到一直平淡著一张脸猜不透心思的封玄奕突然一笑,还笑的灿烂,好像得了蜜糖的小孩,单纯而耀眼,一手附上凝轩还有些许潮意的脑袋,一个劲儿的揉,直给那一头方才还算整齐的头发揉著了个窝状才勉勉强强松了手。 “不过作为回报──”封玄奕笑著靠近,尾音尽数消失在凝轩口中。 y影压近,俊朗的轮廓急速放大,唇瓣被一条湿滑温热的东西飞快的扫过,来回几下,凝轩只来得及身体一僵,蜻蜓点水的一吻完毕。 封玄奕直起身,意犹未尽的咋啦咂嘴,知道要是再继续深入的话这小东西又会炸毛,美滋滋的回味,告诫自己不要c之过急。 而虽然接受这个观念却毕竟无法习惯的凝轩却是直接直挺挺的噗通一声滚下软榻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在空中风化的凝轩,一脸不甘的看著坐在上面神情自若,简直如鱼得水的封玄奕,连最後呐喊炸毛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抱著死得其所的决心,凝轩勇往直前的开口:“我之前有得罪过王爷?” 封玄奕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没有。” 凝轩一个哆嗦,明显感觉到不像是人家说的这麽云淡风轻,但实在是没有j力更没有这个能力猜透,刚才还义正言辞的说什麽知觉,都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以凝轩现在混沌的脑子,一堆板砖掉下来,十块里得有十一块都能砸的中他…… “那为什麽王爷对我如此……厚爱……”实在找不出什麽合适的词汇,别的凝轩面部抽搐不已,总不能像个黄花大闺女一般一手叉腰,羞红了脸,杏目圆睁,这麽直接的问他:你说,你为什麽总是对我如此轻浮,百般调戏啊?! 封玄奕耸耸肩,笑眯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因为喜欢啊。” 五雷轰顶,霹的凝轩里焦外嫩。作家的话: (11鲜币)第五十八章 纡尊降贵的擦头发 第五十八章 纡尊降贵的擦头发 靠!你到底懂不懂男人的矜持,到底懂不懂男人的原则啊!!凝轩在心中叫嚣著,是男人就应该把血泪都往肚子里咽,喜怒也要不形於色,怎麽能把这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事儿成天挂在嘴上!这样会给女人宠坏的! 这是什麽奇葩的想法…… 不知道什麽时候封玄奕想变戏法一样手里拿了一块儿布子,凝轩来不及叫嚣,只觉眼前一暗,自己的视野就变得只剩下眼底脚尖那麽一小圈的范围,突然一股力道给自己扯的一个踉跄,控制不住的直往前爬,想著有可能成为r垫的物质,凝轩急忙想要抽手挣扎,却为时已晚。 面孔避无可避一点儿减震措施都没有的直接装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直撞的凝轩牙关发疼鼻子发酸,不禁暗骂了声x的,牵制住手臂的手松了开来,反而隔著毛巾搭在头上一同乱揉,这还没从嘴和鼻子的酸痛中回过神来的凝轩直被摇晃的天旋地转,反手就要推拒,却听到头顶响起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别动。” 不知是自己的头太过袖珍,还是封玄奕不知从哪里折腾出来的锦帕太过巨大,竟能整个把自己整个头都尽数包裹在里头,因为揉弄的动作而微微卷起的锦帕刚好耷到凝轩的眼睑处,眨巴著眼睛,凝轩这才发现原来刚才给自己撞得头晕眼花的“墙壁”竟然是封玄奕的x膛,实在是难以想像这个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足的绣花枕头的皇子,竟然有这麽一副好身板儿,瞧瞧这轮廓,这形状,这肌r结实的,如果靠近点儿,仅隔著这麽薄薄的衣料都能依稀看清这肌r的轮廓,实在是所有男人力量中的坚实身材。 凝轩憋了憋嘴,想到自己跟个白斩似的,虽然该有的也有,可跟眼前这尊一比,g本就没可比x,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到这,凝轩更觉得憋屈,怒睁著一双大而明亮的丹凤眼硬是瞪的溜圆,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x膛,忘记了此刻自己还东倒西歪跪坐在封玄奕怀里尴尬的姿势,也忘记了那双在头顶肆虐的手,仿佛很这x膛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硬生生的给它开个洞才大快人心。 头顶上突然传出封玄奕一声压抑低沈的笑声,说不出的暧昧:“这麽喜欢?准你。” 凝轩闻言一哆嗦,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不利”位置,而且竟然盯著一个男x的x膛看的这麽起劲儿,还目不转睛,最让他受不了的是竟然还被人理解为垂涎! 急忙伸手推拒,却因为掌下高热的温度而一震。 “再乱动就给你把头拧下来。”不满於凝轩的挣扎,封玄奕不冷不热的哼道。 凝轩一僵,停下了所有挣扎,连扑在半空中的手臂都可笑的悬著,上不上下不下的,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实在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更何况自己这这麽g本的弱点还握在别人手里,还是个y晴不定的人,说不定真一个激动给自己拧下来了,这个死法还真不划算。 僵硬的并腿跪在封玄奕岔开的胯间,弓著腰,拉拢著脑袋抵在封玄奕x前,头无力反抗的在封玄奕掌中揉来搓去的,这姿势,这架势,这动作,凝轩越看越觉得暧昧,浑身别扭的不行,勉强运作的大脑不停的算计著,要是封玄奕真一个冷不丁的来了兴致给自己一扭头,自己来不来的及一膝盖送他个断子绝孙…… 虽然设想挺没害,可是凝轩忘了顾及它的可行x,既然人家是冷不丁,这麽电光石火的刹那自己有多大的几率反应过来,还得即使的抬腿…… 无力反抗的凝轩一直维持著僵硬的姿势接受封玄奕言语的调侃,直到封玄奕就寝,凝轩应著封玄奕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天,临了了,突然发现自己之前不过为了一句“喜欢啊”之类的话而震惊的里焦外嫩实在是修行未够,道行太浅,而在经过不过是几个时辰的相处後,凝轩已经被练就出了一层铜墙铁壁般的脸皮,如今已是百毒不侵,比如: 刚端过茶准备喝的封玄奕突然瞥见凝轩端茶的手,由衷的感叹:“啧啧,瞧你手上的皮肤真白,手形也长得不错,当小厮这麽成天伺候人实在是浪费了。” 凝轩闻言,惊讶错愕不再,反而笑的恭敬虔诚:“谢王爷夸奖,小的这叫皮糙r厚怎麽磨都磨不透。” 封玄奕不以为然,提出不同的见解:“这难道不是天生丽质麽?” 凝轩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谢王爷赏识。” 诸如此类。 不能怪凝轩这麽一大好青年就这麽放弃了挣扎,屈服在了权威和压迫剥削之下,而是他突然发现了封玄奕的“弱点”,你要是顺著他说呢,他自说自话没两句就没什麽意思了,但你若是拧著他说,他即便没什麽别的意思,也会被你激起兴致,然後越玩儿越起劲儿,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即便他的初衷不是如此,但也不会因为失控发生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而忏悔,谁让人家是天生就高高在上、绝对有资本将眼睛长在头顶上走路的人,老话说的好,这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逃不掉,为什麽不想办法让自己尽量免受其害,不过是口头上的便宜,比实质上的动作,可接受度实在是高多了。 “有人跟你说过你实在很无趣麽?”封玄奕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抬眼扫了眼窗外的天色,随即又把目光放到凝轩身上,虽然嘴里说无趣,但眸中却难掩探究打趣的j光。 “谢王爷夸奖。”能让您感到无趣而给我扫地出门是在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凝轩真心的呐喊著,可这条件反s外加心里映s的真心话就这麽脱口而出,瞬间悔的凝轩场子都青了,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想要尽量笑的卑微恭顺,给自己现代平等观念的小思想集体暂时抹杀。 “噗~” 闻言,封玄奕不禁笑出了声,清浅的一声在只有两人的偌大房间里回荡,被无限的放大,回荡,听的凝轩顿时就窘的不行,急忙低下头掩盖自己发烫脸孔。 (11鲜币)第五十九夜 更衣就寝 第五十九章 更衣就寝 “得了,不跟你瞎扯了,伺候更衣就寝吧。”封玄奕再次发话。 凝轩有点反应不过,明明是自己忍著“r体”和j神上的压迫耐著x子陪你聊天,帮你度过这百无聊赖的漫漫长夜,怎麽反过头来听这话的语气,倒像是自己无聊了死乞白赖的求著你来给自己解闷儿,然後你大发慈悲的不计较忍了许久的感觉?! 莫不作甚的跟进里间卧房,想著这个大神赶紧早睡了自己的事儿也能早了,虽然折腾的没有好觉睡,但至少可以暂时摆脱这软刀子似的折磨,突然非常同情古时候那些人为什麽四五十岁就叫做高龄了,人家皇帝是因为c劳过度积劳成疾,而那些跟班儿还有大臣们,则一定是因为这非人的压力,没j神分裂就够不错了。 只是他凝轩没想到的是,觉得这是压力或者压抑的或许还真没几人,这是得何等的超脱思想境界,能视金钱名利为粪土,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配上x命不惜以前代价的往上钻,竭尽全力的想要靠近这权利和地位的中心。 屏风前,封玄奕站定,展平了双手,本以为只要铺个床、点个香、熄个灯凝轩才想走去床铺的身形一愣,一脸错愕:这明明有手有脚,难道还要我给你脱?!努力回想了下一大清早前呼後拥众星拱月般簇拥著情状,凝轩认命的上前,心里暗喜幸好找依璇恶补了一下午的基本功,外加自己的勤奋苦练,虽不至熟能生巧,却也勉勉强强不会给人裹成个粽子了。 就在靠近的刹那,一个画面不受控制的窜进脑海,凝轩忙避开封玄奕一脸淡漠的表情,顿时脸色通红:这大半夜的春心荡漾个毛啊!还是对个男人!没事儿蹦出来大清早接吻的画面干毛啊!不对,不是接吻,而是被接吻,学名为强吻! 见凝轩缓缓靠近的动作一僵,随即急忙低头错开自己目光的模样,封玄奕莫名其妙的闹不清情况,但看到那瞬间颜色发红的耳垂,封玄奕刚准备出声调侃,脑海里却突然蹦出一个粽子的模样,而那被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结结实实的主角还是自己,误以为凝轩脸红的原因是因为一大清早的这处乌龙,封玄奕平伸的胳膊一抖,只觉得背後凉风阵阵,馀惊未消开口:“先去铺床好了。” 凝轩闻言,如蒙特赦乐不颠儿的抛开,心想著这人竟然瞬间就觉悟这麽高,竟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这麽体谅人的避免尴尬,实在让凝轩不得不刮目相看,当然,只对封玄奕自理能力而言。 殊不知封玄奕是何等的纠结,怀著何等“恐惧”的心理纡尊降贵的自己动手。 两人各怀心思却也难得的相处融洽。 凝轩将枕头放好,垫了个合适的高度,又给被子展开,半卷起叠放在里侧,方便一扯就能尽数展开,起身,放下两边的床幔,回头,正对上封玄奕脱了只剩亵裤的身体。靠,他竟然不穿衣服!!好歹也得穿个里衣什麽的才行啊!不理解何为裸睡、虽然人家也只是半裸的凝轩才拉拢下来的皮疙瘩瞬间集体立正站好,浑身羡慕嫉妒恨的小因子飞速的叫嚣盘旋,然後炸裂,直击的凝轩头晕眼花。 看这肤色也不像是在烈日下勤奋努力锻炼身体的壮汉,可那形状轮廓都堪称完美的x肌和六块紧实的腹肌,实在是让女人垂涎,男人嫉妒,结实紧致却不chu犷夸张,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却每一次的冲击力都达到了震撼的级别,想想自己通过不懈的努力以及健身才勉强凝固住的二两r,虽然不至於没有看头,却也实在是相去甚远,凝轩不禁仰叹长啸,直想问句凭什麽! 仿佛毫不介意被人这麽盯著看,虽然这个人只不过是个身份地位皆低位的小厮,封玄奕甚至很是享受,引以为豪,在经过凝轩身边的瞬间,不忘轻佻的出声,“说了,准你的,什麽时候都可以,”坏笑的眸子一转,笑意更甚,“或者你想做些别的,也是可以的。” 不言而喻的暧昧意味,凝轩完全没有介意其中的意思,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只是想问问,可不可以给你来一拳…… 绕过凝轩,几步走到床前,躺下的封玄奕顺势一把扯过铺好的被子盖在身上,却也只盖到腰间,露出大片大片的x膛,手从幔帐中伸出来,轻轻撩起,露出半张脸,冲凝轩道,“我晚上睡觉不用熏香,灭了就行,灯留一盏,其馀的都熄了,”手微扬,向不远处的软榻一指,幔帐微动,封玄奕整张脸也露了出来,“你晚上就睡那上面好了,不用去廊上守夜。” 话毕,手一收,淡金色的床幔落了下来,合拢,阻隔了里外,仿佛生生划了一条界限,阻隔了有可能的一切。 凝轩顺从的按照吩咐一一做完,最後挪到那个被指定可以休息的地方,不禁感慨,自己是应该感谢麽,看人家守夜的时候都累死累活的在廊上,春秋还好,夏天就是喂蚊子,冬天就是挨冻,却无论如何都是生生熬一夜无法睡好,而自己,好歹还混了张类似床的物质,最起码的不用受冻喂蚊子。 心里不禁一暖,没想到竟会受到这样的照顾,特别的存在……下意识的一手搭在头顶,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人的温度和力度,堂堂一个王爷,当今皇上的儿子,竟然给一个下人擦头发……这意味了什麽? 虽然一直毛手毛脚还不停的调侃占嘴上便宜,可终究没有做得太过,要是一意孤行,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这点儿鸟劲儿,实在是自不量力、吃不了兜著走,十足的玩儿了你都不用付钱,可是却因为自己的反抗和挣扎而没有做到最後,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尊重,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特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卧房,凝轩眼眶通红,白皙的脸上赫然一个大大的五指山,身体难以自己的直哆嗦:x的,为什麽每次遇到和封玄奕相关的事儿,想著自己和他的种种就会莫名其妙的进入这种诡异的少女模式?!! (11鲜币)第六十章 梦 上 第六十章 梦 上 “什麽声音?”幔帐内传出封玄奕带了几分睡意的声音。 “没、没什麽,”凝轩紧张的手足无措,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蚊子,这屋子里还有蚊子,我在为王爷打蚊子呢,呵呵……” 不连贯的话语,再配上最後那声堪称傻不拉基的傻笑,就算没洞都想开洞往里钻,却不知为何封玄奕竟没有听出来,只是哦了一声继续酝酿已经半进入状态的睡意。 凝轩在外长长的吁了口气,下意识的抬手,擦去额前虚惊一场的潮意,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走到软榻前,掀起毛茸茸的毯子就钻了进去,雪白的毛色gg晶莹,内里更是光滑柔软,天然的雪狐裘皮毯子完整的没有一丝接缝,好似从一只雪狐上整个儿拔下来一般。 忙了一天,这头才一挨枕头就开始昏昏沈沈的犯迷糊,不知是真的太累,还是这被熏了一天即便已然灭掉依旧萦绕的淡淡柠檬草味让人如此昏昏欲睡,朦胧间,想著明天一大早天不亮就得起床,原因不过是为了叫另一个人起床,凝轩就觉得凄惨,更何况这年月就没有闹钟什麽的,万一睡过了,一定又没有好下场了。 香檀雅木,玉砌金镂,气派却不过分奢华,山石如画,回廊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边,池塘前,阳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那里,乌黑的长发不点珠翠,就长麽无拘无束的垂落在地,小小的孩童低著头,伸著手不知道在水里玩著什麽,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悦耳的笑声。 “这蛮夷之地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生个儿子都一副狐媚子的勾人模样,啧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呢!”一个女人嘲讽的笑声由远及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看到长长的裙摆和一个婀娜的背影,乌黑的长发被高高盘起,衣著的料子也十分上档次,皆是蜀中的刺绣,只一个背影却尽显雍容华贵。 孩童听到这声音不禁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回头,应该熟悉的面容却不知为何仿佛若有似无般蒙著一层朦胧的薄纱,让人看不真切,却又仿佛看得真切,孩童小心翼翼的起身,毕恭毕敬的向女子一揖,一脸难以隐藏的惧怕,明明清脆悦耳的童音却怯生生颤抖著:“姨娘……” 话音未落,一个狠狠的巴掌便裹在孩童脸上,稚嫩脆弱的皮肤仿佛被过猛的力道生生打烂一般,顿时五个堪称腥红的五指印横在脸上,一道道仿佛就要破皮而出的血丝清晰可见。 不过看似才四五岁的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些,顿时小嘴一瘪,颤抖个不停,一双亮晶晶水润润的墨色眸子也瞬间染上水雾,在眼眶里转啊转啊的,不知是习惯了,还是迫於无奈,即便泪水狂用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一个劲儿的憋著闷抽。 “姨娘?就凭你一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生的孩子也配这麽叫我?”女子高高在上的冷笑著,仿佛很是欣赏孩童一抽一抽却不敢哭出来的样子。 倏地,女子蹲下身,却惊的孩童一怔,本能的後退,一步没踩稳,脚下一滑差点就这麽背对著直接跌入湖里,而女子却也只是这麽冷眼看著,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打算,直到慌乱间孩童一把抓住了一边石头上的藤蔓才将将稳住了身形,可一只脚的鞋子已经跌进了湖水里,连裤腿也被打湿,只是馀惊未消的孩童无暇顾及这些。 “要我教你多少次,”女子冷眼看著孩童终於停止挣扎,才冷冷开口道,“你娘只是个臭不要脸的,连宗族都不配有名位,更不要说是坟地了,而你,也不过仗著老爷的血统才能住在府里,小公子,呵,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名号,你g本连叫我姨娘的资格都没有!” 虽未嘶吼,和女子慑人的气势足以震得一个不足五岁的孩童颤抖不已,仿佛这便是女子的本意一般,g本不认为如此行为是何等的下作、欺人太甚。 女子满意的轻笑出声,露出慈爱的面容,却无法掩饰她内心的厌恶:“记住,我是这家的夫人,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叫我夫人就好,其他的,你叫叫试试。” 孩童不禁一颤,瘪著嘴,避开女子恐怖的目光,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豔阳高照,百花齐放,花丛间,传出两个清亮的童音,一男一女,不过也就七八岁的模样,皆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胚子,只是比起女子,反倒是男子的姿色更胜一筹,j致却不显y柔的脸孔,俊朗却不chu犷的线条,无论是哪个角度,都是那麽的完美,无懈可击,却又仿佛看不真切。 “……哥哥,等等我啊。”花丛间,两个一般大的孩童一前一後你追我赶,玩儿的好不快活,女子在後面追著在前面边笑边跑的男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脸通红,却也豔阳下更显娇豔可人。 “噗通”一声,踩到过长衣摆的女孩无法自已的扑倒,花丛里就只剩下一人的身影,男孩身後的不远处,花草被压的东倒西歪,许久,女孩在跌跌撞撞勉勉强强的直起身来,一张白皙j致的小脸瞬间脏兮兮的满是灰尘,脸蛋和下巴的地方还沾了两块不大不小的泥巴。 向来娇生惯养惯了的女孩看著依旧离自己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的男子,瘪了瘪嘴,吸了吸鼻子,极力压抑却不受控制的泪水夺眶而出,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劈里啪啦的落了一地,“哇哇哇”的哭了起来,尖细的童音在空荡的花园里回荡著,刺耳的焦躁,在这大热天里更让人烦闷不已。 “再哭,就会变得不漂亮了哟。”方才还在前面跑的开心的男孩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女孩面前,俯身蹲下,一手一下一下轻轻抚著女孩的头顶,仿佛安慰,一手将一方乾净朴素的白净帕子递到女孩面前。 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女孩却止不住不住的抽噎,怔愣的盯著眼前的帕子,抬头,迎上的却是一湾隐隐透露出慑人魅惑的丹凤眼,男孩笑的温和,仿佛在这样的笑容下怎样的痛苦都变得如此微不足道,仿佛只要有这样的笑容在,什麽都不再可怕困难。 61-7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六十一章 梦 下 第六十一章 梦 下 “看,这麽一张漂亮的小脸,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男孩笑的温和,笑的淡雅从容,笑的仿佛早已超脱了这个本该无忧无虑骄纵任x的年龄。 “那不哭了,好看了,哥哥会喜欢麽?”比起哭不哭,比起好不好看,女孩好像更介意的是哥哥是不是会喜欢,一张白嫩嫩的小脸不知是因为抽噎时气息不顺,还是因为害羞而粉扑扑的一片,好不诱人,娇俏可爱的模样,闪烁著水光的眼眸,仿佛一只等待人怜爱的洋娃娃一般,惹人疼惜。 男孩笑了笑,那只拿著手帕的手轻轻附上女孩被泪水打湿的脸庞,轻轻的擦拭著,笑的温和,笑的从容,墨色眼瞳让人一眼望不到底,没有多馀的话语,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却让女孩欣喜若狂。 倏地甩来女孩的手,支起身子正对著男孩的面孔,不顾温和之下一闪即逝的惊讶,女孩捧住男孩的脸,仿佛下了什麽决定一般,紧紧闭上双眼,在男孩的脸蛋上“啪”的落下一吻,随即小脸瞬间充血,手脚并用的直起身,跌跌撞撞的越跑越远,直到连那抹慌乱的身影在视野中都消失殆尽,男孩才缓缓起身,弹了弹下摆的泥土。 温和从容的笑意不再,唇角依旧扬起的弧度似笑非笑,不过八岁稚龄,那一双凝眸却让人难以猜测出它的深浅,看著空空如也的手,男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身,意外的与来人装了个满怀,抬头,男孩只不过到男人的下巴。 “大少爷。”收敛了笑意,男孩毕恭毕敬的作揖行礼,目光真诚恭顺。 被称作大少爷的少年没有应声,也没有让男孩起身,只是这麽一直僵持的看著,许久,才不由冷笑出声,衣袖一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男孩也没有多做停留,低著头,自顾自的离开。 匆匆来去的三人,年华易逝宛若流水的天真笑声,仿佛依旧回荡在花园中,只是此刻看来,竟是如此的不真切,让人难以置信,百花依旧,豔阳依旧,却已人去楼空。 “……这是竹蜻蜓……喜欢麽?……我送你……” “……这叫芙蓉糕……好吃麽?……都给你,慢慢吃……” “……这花叫白芙蓉……好看麽?……我送你……” “……这是苏绣木莲……想要麽?……” 许多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j致的,华丽的,罕见的,古怪的,却都不是他的…… “……权,是你唯一的出路……地位,本就是属於你的东西……倾城之姿,绝世之容,你本就是翱翔九天俯视天下的命,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股掌之间却也流於指缝,是去是留,全凭天意……” “……孩子,不必太勉强自己,不用为了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拼上一切,我早就看开了,不过也晚了,要是能再早些,要是……如果你知道你要什麽,如果你确定你一定要得到,却非得到不可,那你就去吧,你的後面,永远有我,只是……不要太勉强,不要像我一样……” 不要像谁?为什麽不要?你,又是谁?明白了什麽,又为什麽完了?而我……又是谁…… 满目的血芙蓉,赤红的让人心惊r跳,妖醴芬芳,却仿佛萦绕著道不清化不开的凝重,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不清楚为什麽会看到这些,只是觉得,仿佛这里才是归处,仿佛这里埋葬了许多可知却未知的谜题…… 视野只有那麽一点点,一半chu糙冰冷的玉石门,一半鲜红如血的芙蓉池,深处,总是坐著一个朦胧模糊的身影,许久许久,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池边一动不动,仿佛在看什麽,又仿佛只是发呆,仿佛等什麽人,又仿佛不过只是坐著发呆,日复一日,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发现的这个地方,只知道从发现这里时,也一同发现了那个远远地、朦胧模糊的身影,孤单的、寂寞的…… 芙蓉的花语是圣洁、纯洁,永远的喜悦,纯洁的爱,可是为什麽,在这个陌生却熟悉的院子里,有的只是一股仿佛让人窒息一般的压抑和疼痛。 不要…… 他讨厌这样的氛围,如此压抑窒息…… 不要…… 他不愿看那人萧索孤寂的背影,如此悲伤无奈…… 权势……地位……自由……洒脱…… 想要的,到底是什麽,该放弃的,又应该是什麽…… 温暖的唇角,扬起的弧度,分不清x别,却让人温暖舒心,几缕青丝垂下,挂在嘴角,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仿佛唇以上的位置都被一层若有似无的薄纱遮盖。 张了张嘴,叫不出来人的名字,有什麽压抑的东西仿佛要涌出,却止步於咽喉,不上不下的让人难受的紧。 温暖的手掌,却让人不禁一个激灵,哆嗦不已,仿佛被灼伤般避之不及,却为时已晚。 越靠越近,隐约觉得熟悉,却始终无法一睹真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侧,让人不禁潸然泪下。 “你……是谁……”颤抖的出声,却是见那人唇角弧度扬的愈发傲人。 唇瓣缓缓的开合,却听不到声音,读著唇语,似懂非懂。 “是谁……到底是谁?……” 弧度扬的更大,灿烂的笑意却总是有那麽几分若有似无的不及轻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能够感受到遮盖下来的y影,能够呼吸著彼此温热的呼吸…… “不要!!”竭尽全力的挣扎,猛的一把将压上来的黑影推开,压迫感顿时骤减。 凝轩大口大口的呼吸著,x膛剧烈的起伏,墨色的眸子还沈浸在来不及退散的梦境朦胧中,对不上焦距的眼眸圆睁,茫然的直视著延绵起伏的帐顶。 素色的纱帐,掺杂著金线织成,若隐若现的花纹与梦境中的重叠,大片的花瓣,乾净的不然一丝杂色,有人告诉他,这叫白芙蓉,百花中,最早盛开的之一。 掌心莫名温热的麻痒让凝轩不禁皱眉,不满的回头,对上的却是一双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一头青丝无拘无束的随意散落,一手撑著头,一手……扣在……某人的……腰间── “啊啊啊!!!” 寅时,一夜寂静,荣亲王府是在一声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中迎来劳作一天的号角。 (11鲜币)第六十二章 情倾 上 第六十二章 情倾 上 “一大清早的鬼叫些什麽?”封玄奕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掏了掏耳朵,抬起墨色的眼瞳,看向凝轩的眼神还挺楚楚可怜,“我又没对你做什麽,”可话一出口,好像有觉得哪里不对,又补充的小声嘀咕著,“就算想对你做什麽也还没来得及……” 没空听封玄奕在哪儿鬼扯,凝轩只觉得脑子瞬间炸了,明明昨天还睡在帐外的软榻上,怎麽一觉醒来後竟然是在床上,而且是有个对自己一直有企图的男人的床上!!而且为什麽要一手搭著自己的腰、半侧著身子成环抱的姿势,为什麽还要诡异的盖一床被子?!! 若是可以的话,此刻凝轩的双眼早就火光四s了。 仿佛读懂了凝轩的心声,封玄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看的凝轩浑身别扭,“我可没有对你做什麽,”说著好像又觉得哪里不对,纠正道,“至少没有主动对你做什麽,是你大晚上的自己爬上来的,要说吃亏,应该是我好吧,从来没和人分享一张床,结果你凑上来了,如今我又卖力又给你分享半张床的,你却用这种眼神看我,哎,真是划不来啊。” 说著,封玄奕状似无辜的眼神直往凝轩身上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的凝轩浑身不自在。 顺著封玄奕的目光低头看去,明明昨晚睡前还穿的严严实实连一件外衣都没脱的凝轩,此刻却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凝轩直觉的有什麽在脑海中瞬间炸裂,僵硬著动了动腿,身体是没什麽大碍,至少感觉没什麽大碍,可是却过分清晰的感受到了锦被丝滑的触感,这意味著,不但上身的外衣连同亵衣不翼而飞了,连亵裤都莫名失踪了! 好不容易打起的一点j神瞬间随著身体僵硬石化,凝轩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微微动弹一下骨骼摩擦时发出的卡拉卡拉的声音,木讷的抬头,对上封玄奕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僵硬的一点点将视线下移,看到封玄奕因为自己方才的惊叫而不耐搬起的身子,锦被顺势滑下,只勉强盖住下腹以下,露出大片白皙却不显娇弱的x膛。 本该因娇生惯养而完美无瑕白皙剔透的x膛不知为何斑驳点点,淡淡的粉红,有些还深的发紫,原本称得上艺术品的、拥有流畅完美线条、坚实紧致肌r的x膛,却硬是凭添了几分暧昧和y靡。 过於强烈的视觉冲击直撞的凝轩头晕眼花,再也无法控制的长大了嘴,下巴不受控制的脱臼,杏眼睁的溜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不是自己思想猥琐,不是自己一大清早出於男x生理反应而想偏了,只是看到这个画面,有谁还能控制得住不多想?! 见到凝轩的反应,封玄奕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哦哦,这个啊,你情我愿的没什麽好介怀的,”说著,猛的靠近,暧昧的在凝轩耳边呵气道,“虽然你是第一个敢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人,不过,我并不讨厌。” 晴天霹雳,里焦外嫩,凝轩只觉得什麽都好,只要让自己此刻能晕掉,或者告诉他这是梦境也好啊!! 如果现在谁上前轻轻戳凝轩一下,一定能看到罕见的人化尘埃的壮举。 “虽然我倒是不介意你一直待在床上,可是我得上朝了,依枢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进来,你确定──”封玄奕暧昧的视线在凝轩因为过於紧张而瞬间搅紧、把自己包裹成粽子的身上不停的逡巡,仿佛能化作实物的爱抚一般,只是看著,却让凝轩无法自已的轻颤。 凝轩猛的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这副狼狈的模样谁愿意被人看到啊,更何况怎麽看都是自己吃亏啊,人家不会说主子怎样怎样,最多落得个风流倜傥的美名,而这做奴才的就不一样了,什麽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什麽狐媚子啦,下贱啦,硬是不要脸的爬主子的床啦之类的,其实这些还好,要真是事实的话,虽人家怎麽说,好歹他凝轩也是接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心里承受能力哪里是几个早就不知几千年前就入土为安的古人所及,可事实却不是如此,自己是被迫的啊,他也不愿意啊,早知如此,昨天他凝轩用火柴棍支著眼睛,做一晚上的夜猫子! 见凝轩一手捂著被子死死不放,一手左翻腾一下有翻腾一下手忙脚乱的好不忙活,封玄奕轻叹了一口气,说了声“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还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後,一个翻身起床,将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的拾起,丢了过来。 凝轩听了瞬间大脑充血,连这个脸蛋鲜红的仿佛随时都能滴出血来,猛的回头,压低了声音吼道:“不要以为我不记得就随便瞎掰,g本没有的事儿怎麽能听你一面之词!!” 可看到站在窗前不著寸缕、连昨晚睡前本应尚且残留的最後一层亵裤也一同诡异的消失不见的封玄奕,凝轩急忙别开脸去,充血的脸蛋连带著眼角的通红一片:“好歹是个王爷,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好歹至少穿条裤子啊!!” 封玄奕闻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你太不可理喻的模样,不过也没有反驳的低头去捡丢在地上的亵裤,一边不忘碎碎念:“谁欢好的时候还穿裤子啊。” 凝轩只觉得头顶生烟,世界上竟然会有这麽恬不知耻的人!低头,看著自己同样光溜溜的身体,凝轩是有苦说不出,这莫名其妙的闹的是哪一出?怎麽好好的躺在外面醒来的时候竟然两人同样光溜溜的黏在一起,响起早上醒来的那一幕,想到同时不著寸缕的两具男x身体交缠著、还有一只手在自己腰间,凝轩只觉背後一阵凉风,哆嗦个不停,谁能告诉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儿?! 看著自己光溜溜宛若上等瓷器没有一丝瑕疵的身体,而且还腰不酸腿不疼的,想到封玄奕虽然同样堪称艺术品但却斑驳点点的身体,一个可怕的念头自脑海中形成,震的凝轩只能勉强僵硬的抱著衣服的姿势却穿不了。 难道真是昨天自己悄声的半夜偷偷上了封玄奕的床,而且还莫名其妙的“袭击”了他?并且他还没有反抗?重点是自己是上面那个,而他堂堂五皇子荣亲王居然是下面那个?!! (11鲜币)第六十三章 情倾 中 第六十三章 情倾 中 凝轩只想仰天长啸,大吼一声:这可能麽!!! 见凝轩僵在床上半天不动只会拿著衣服盯著看,封玄奕一副“麻烦快点我赶时间”的模样却好心的压抑著x子提醒道:“你要是决定就这样的话,我这就唤人了。” 凝轩一怔,急忙道:“等等,马上就好!” 再顾不得什麽遮遮掩掩了,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的起身,赤裸的白皙身体宛若上等的白玉一般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封玄奕面前,凝轩只顾得急死忙活的和一团繁复的衣服奋战,而没有看见身後因为自己的举动而瞬间深沈的凝眸。 “来人。”封玄奕不疾不徐的朗声道。 凝轩闻言,急忙一个哆嗦的从床上蹦下来,三窜两不窜的凑到封玄奕身边隔著不远不近的恭敬距离,当依枢一行人应声进屋侍候时,凝轩堪堪整理完最後的衣著,乍一看还挺是那麽回事儿的。 众人进屋也没有多言,低著头井井有条的忙活著自己手里的事儿,依枢、依玑一前一後的忙活在屏风和封玄奕之间为其更衣,依权打水浸帕准备洗漱,依枢收拾著桌台准备束发,依衡点香,依阳铺床,依光已经开始招呼著早膳进了屋。 凝轩看著一行人麻利的低头干活,除了轻微的器皿碰撞的声音几乎是连呼吸声都轻的吓人,真是各个训练有素十项全能,而自己却只能杵在一边当房梁,这对比落差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凝轩不禁皱眉,看著这也不缺什麽人手,怎麽会让自己来伺候?就算真的却什麽人手,更不可能让自己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利索、到身边也只能添乱的人来伺候啊! 抬头,突然看见伸展著双臂被伺候更衣的封玄奕,虽然早在众人进来之前就穿上了亵裤,可x膛上大片淡红的斑驳毫无遮拦的横呈,凝轩不禁瞬间急红了眼,这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这麽明摆著的东西就这麽堂而皇之的暴露在这麽多人眼前,他到底想怎样?!嫌麻烦不够多还是想竭尽所能的制造些麻烦?! 只是凝轩不知道的是,进来近身伺候的小厮哪里敢盯著主子的身体不放,而且还敢在这麽明显的环境下大大咧咧的打量,那简直就是不要命,即便是真的看到了也得装作没看到,更何况虽然他们早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可真的看见这种东西在封玄奕身上出现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桩,惊愕是有的,却也不过短暂的停顿便急忙收起自己这要不得的好奇心和惊讶感。 抬头,恰好对上封玄奕不知何时竟然半转过来的头,墨色的眼瞳深邃且温柔,似笑非笑宛若一湾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诱人深入,让人不可自拔、泥足深陷,凝轩只觉得不过视线对上的瞬间,脑子里仿佛有什麽东西炸开,昏昏沈沈。 不到片刻,封玄奕便换上了一身枣红色的厚重朝服,昨日被莫名其妙的吻的晕晕乎乎无暇细看,今日被弄得像g柱子似的处在一边无所事事,这目光一落到身上就顿时扎了g儿似的挪不开了。 厚重繁复的朝服穿在封玄奕身上不但没有半点的沈重压抑,反倒更显出他的高挑和气势,立领而上,领口因盘扣未扣而微微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对襟,一袭可见一对诱人刀削的锁骨,腰间的宽幅封腰系的一丝不苟,两条等长束腰下摆自腰侧垂下,云肩架在肩头,更显的人挺拔伟岸,自然垂下的衣摆下袍底端竖起两只绣著祥云的锦缎鞋头,明明古板的一身衣服硬是给封玄奕穿出了几分威严、几分风流、几分不羁。 凝轩不禁感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好好一个官服穿在人家身上顶多是个合身或者威严,穿在封玄奕身上就硬是成了复古的时装…… 没有理会兀自在一旁感慨、陷入自己小世界里的凝轩,封玄奕自顾自的梳洗完毕後在桌边简单的垫了些,招手唤上依阳、依衡便上朝去了。 一路在轿里,封玄奕一手支这头,靠在一边,一手掀起轿帘,微微只露出一条缝儿,看著天不亮就已经上街忙碌著准备一天生计的人们,从来只觉得无所谓,不过是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可现在看来,竟觉得这麽忙忙碌碌的挺好,或许是因为心里莫名的轻松,竟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乐,一想到一大清早就咋咋呼呼紧张不已的小人儿,封玄奕实在是憋笑憋得肚子疼,要不是不想让自己英明一世毁於一旦,让人误以为好好一个王爷竟是因憋笑而笑死了,他不介意在府里多留片刻,多看看他那像只调色盘一般瞬息万变的脸色,仿佛什麽心事都藏不住,亦或者即便他极力隐藏不过是徒劳,脸上是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想起昨晚种种封玄奕就不禁想乐,不知一会儿回府那个小家伙能折腾出什麽来,这麽想著,这前脚才出门就开始有些“恋家”了,这种情愫还是封玄奕从未体会过的,无论出於什麽原因竟会牵挂一个人,唇角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扬起一抹弧度,不是似笑非笑,没有往日的层层束缚的冰冷,而是淡淡的、微微的、发自内心的笑,带著些许温度,裹著些许温柔,只是无人得知而已。 握拳,再松开,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封玄奕垂下眼眸,敛去眼中的睥睨不屑:今天,应该能和那些老狐狸们斗得很尽兴! 而另一边,王府总不明所以的凝轩却无法像封玄奕这麽悠闲自在的感慨这个回味那个。虽然很高兴、甚至是庆幸的发现那个被吃乾抹净“受尽摧残”的不是自己,可不代表自己就愿意去吃乾抹净“给予摧残”别人,这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是本就对於封玄奕变得莫名焦躁的情绪愈发愈演愈烈的复杂化,如今这麽一出无非是给自己推向了极端:难道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之前,身体的欲望已经这麽强烈到需要在无意识的时候“偷袭”了麽? 要知道人家可是堂堂皇子、当朝亲王啊,这麽大不敬的举动别说是九族了,就是十九、一百九十族也不够斩的! (11鲜币)第六十四章 情倾 下 第六十四章 情倾 下 脑子有什麽东西闪过,惊得凝轩木讷:自己身份如此卑微低贱,他作为堂堂亲王g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不过一个手势一个喷嚏都能给自己碾死,却竟让自己有机会下手,还莫名其妙的得了手,这说明了什麽?! 从未触及过的字眼炸裂在脑海里,凝轩无从适应。 “喂,你要呆到什麽时候?”依璇不知什麽时候悄麽声的走了过来,看著凝轩一副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表情,不禁恶寒,“给自己收拾一下就可以回屋吃饭了。” 仿佛本能般一把扣住依璇的手,凝轩闪烁著一双希冀的眼瞳,亮的直晃眼,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哆嗦著说:“那个,昨晚,你们有没有……” 还没等凝轩把话说完,依璇急忙摆手一脸无辜,“这事儿我们可不敢听,”可看到凝轩一副又希冀又不然的矛盾模样,恶劣的因子顿时叫嚣著开始爆发,墨色的眼眸闪烁著,溜圆溜圆,“就算听到什麽‘不要啊’、‘走开’以及低声的抽泣声,我们也只能当做没听见,这可是我们能顺顺利利活下去的底线,明白不?看在目前你还是我徒弟的份儿上,我再最後传授你几招好了,不过好像不久的将来你应该就用不到了。” 说著,还不忘感慨的叹口气,留下一副你好自为之的模样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看著依璇这欲盖弥彰亦或者故意有指向的透露一些只言片语,凝轩脑海里才刚刚成型,准确的说最多不过一个朦胧的影子的想法瞬间确定,可看到依璇临走时那同情怜悯的眼神,凝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尚残留一丝理智,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此刻他早就窜起一把擒住依璇的领子,义正言辞的宣告著自己的权利:昨天被压在底下喊著不要、走开,最後还隐忍哭泣的是你家那个高大威武威风凛凛看著挺人模狗样的王爷! 只是凝轩没有意识到的是,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将封玄奕的种种归纳到了“家丑”中,而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和封玄奕化作了一拨,而在线外面的就集体是“外人”了。 凝轩的小屋。 桌前,对著一桌不算丰盛,却也绝非寒酸的早膳,凝轩一脸怨念的盯著饭菜,狠狠的对著手里的馒头撕下一口,嚼的牙关子都嘎!嘎!直响。 要知道自己虽然看过毛片(人家在看自己路过所以算是被迫看的),也交过女朋友(女友总是很母x,有种过家家的姐弟恋、慈母偏向),可最多也不过到牵牵小手并肩回家的地步,若严格说起来,这初吻都是被封玄奕给“夺”去的(虽然当时的气氛被封玄奕硬说成你情我愿),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男人中最重要的第一次,如此重要到可以在历史上记下一笔的时刻、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可以名留史书的时刻,自己竟然忘了个乾乾净净!!连具体是什麽流程、具体应该怎麽做,重点是到底是个什麽感觉都忘得一乾二净!!这让他情何以堪?? 若说他占了人家便宜吧,他何其委屈,因为自己g本没有享受到,亦或者说或许有享受到但是给忘了…… 若说他没占人家便宜吧,人家何其郁闷,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人家堂堂一朝王爷都不惜身份纡尊降贵的在下面让自己给爽了,结果自己还死不认账,这不是没事儿找死麽! 本著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信念,况且凝轩却是在此之前就对他起过那麽一点点小心思,所以才会总是只要和封玄奕接触就会莫名其妙的陷入诡异的少女模式,呃,应该说不止一点点,而是很多点…… 所以,此刻,凝轩咬著牙咽下最後一口馒头,一碗豆浆咕噜咕噜就给一口喝了下去,猛的将碗摔在桌上,一手握拳,一手一张击桌,噌的站了起来,下定决心: 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且自己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就是一夜情麽,不就是一夜情的对象是自己蛮中意的人麽,既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人家也没什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证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这责任他是负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开足马力狠下心肠的追妹子,不对,是追汉子,媳妇儿是要宠的,老婆是要疼的,更何况这对自己有意且自己看上的还是标准的高富帅外加钻石王老五,现在还犹豫不决的简直就是个人渣! 只有一个人的屋子,凝轩对著一桌被风卷残云的残羹笑的y测测的:封玄奕,既然小爷我这麽给面子的准备马力全开的追求你了,那你就放弃挣扎毫无顾虑的尽情投入小爷的怀抱啊! 既然下定决心,凝轩便不再拖泥带水的含糊,急忙唤手下的小厮收拾了屋子便出去忙活著搜集消息,这里值得一说的是,因为凝轩被调到了封玄奕身边近身伺候,所以地位今非昔比,在小厮中也是响当当的权势人物,手底下带的中等和下等小厮是一票一票的,即便是同为小厮,身份地位不同,也是可以被其他地位略低的小厮伺候的,亦或者主子要是偏爱要是愿意,即便是同级的小厮,只要主子一句话,照样也得来伺候同为小厮的你,只是这样的机会对於封玄奕身边的几个贴身小厮来说,比较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 “依璇哥──依璇哥!”隔著一道长廊,一个在这端,一个在那端,不过远远一眼,眼尖的凝轩老远就看到了这边端著茶壶的依璇,顿时不管不顾忘乎所以的放开嗓子直嚎。 当然,以凝轩此时此刻王爷身身边贴身小厮的身份在王爷不再附近也没什麽主子,尤其是没有管家的时候,这麽嚎,嗓子其实也没什麽,只是可苦了这一长廊来来回回忙碌的其馀小厮们了。王府之中身份地位的差别有著严格的界限划分,即使你再怎麽不服再怎麽不愿,除非你有主子给你撑腰,否则在面上你都得点头哈腰的问好请安,至於背後有什麽手脚动作,就不是这明面上能管得著的事儿了。 闻言,走在长廊上的小厮们一道瞬间分立两侧给凝轩让路,低眉敛目的以示恭敬,几个想要巴结亦或者表现的积极一些的直接就回出声问安。 (11鲜币)第六十五章 献殷勤 上 第六十五章 献殷勤 上 看著一路走来声势浩荡却犹不自知乐颠乐颠径自走来的凝轩,依璇泪眼婆娑的一把拍上刚一走进的凝轩的肩膀,感慨道:“好小子,有哥当年的风范。” 凝轩被这一巴掌拍下来拍的莫名其妙却不敢反驳,只能愣了愣赶紧切入正题。 “依璇哥,忙麽?”凝轩陪著自认为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笑脸。 而映在依璇眼里却不禁让这个常年混迹於权力名位之中、看惯了争权夺势勾心斗角的依璇都一个寒颤,急忙拉开些距离一脸警惕的看著凝轩,“有话就说,别跟我拐弯儿抹角的,看的我直哆嗦,”眸光一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是不是又闯祸了?想让我给你擦屁股?” 凝轩一僵,想著这平日里自己给别人留下的到底是什麽印象,怎麽开口就是闯祸,虽然这次也是“闯祸”,只不过有些特别,闯的人美滋滋的,想著,凝轩无法克制自己立刻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想法,露出花痴的表情。 依璇见状,冷不丁的一个哆嗦,看著凝轩唇角欲落未落恨不得马上瀑布状狂涌而出的口水,依璇只想掉头走人,装作不认识,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一手拉著依璇的袖口给人拽到一边,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虽然状似面无表情恭恭顺顺,可暗地里恨不得飞扑过来将两人咬耳朵的事情打听个一清二楚的其馀小厮们,凝轩又给人带著直接翻出长廊的凭栏,一路小跑的躲到角落里,认为安全了才有些不好意思道:“依璇哥在王爷身边侍候多年了吧?” 依璇挑眉,不置可否,心想著这不是废话麽,眼神示意“挑重点,我没时间跟你在这瞎晃哟”。 凝轩一狠心一咬牙,扭扭捏捏总不是个事儿,更不像自己的作风,不就是想把“妹”麽,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儿:“我就是想向依璇哥打听一下王爷的喜好,比如像是喜欢的颜色啊、茶水啊、甜点什麽的,或者喜欢穿的衣服款式、饭菜种类、每日某些事件的习惯什麽的,事无钜细什麽都可以,知道什麽告诉我什麽吧。” 依璇一副古怪的表情,看著凝轩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半天,才y阳怪气的说著:“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做奴才的是不可以私底下议论主子的麽,别说是你了,只要没有王爷的允许,即便是王妃问都只能装聋作哑的当做不知道给搪塞过去。” 凝轩吃了闭门羹一噎,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流程都没有错,想借花献佛讨好人先从想要讨好的人的身边下手的举动也没有错,只是唯一错的是时间和地点,这古代封建等级观念严重,作为一个下人在背後嚼主子的舌g,怎麽个死法都不过分,跟何况还是像自己这样堂而皇之连弯儿都不拐直接明打明的这麽问,这不是找死麽,且不说依璇不告诉自己这是应该,只要他走几步再一拐往莫管家或者王爷耳边这麽一捣鼓,都不用添油加醋,自己就可以早登西方极乐了。 凝轩顿时脸色一囧,堪比苦瓜,赤橙黄绿交错著一闪而过,像只调色盘一样,看的依璇再也憋不住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瞧给你吓的,你这表情太逗了!” 凝轩一愣,这才知道给依璇糊弄了,顿时脸色铁黑,蹲下身看著同样俯身笑到恨不得满地打滚的依璇,要不是有求於人不方便杀人灭口,凝轩此刻定会毫不犹豫的赏他个九y白骨爪,先锁了喉再说! 见凝轩脸色越来越难看,依璇之後见好就收极力憋笑,虽然还时不时的嗤出两声,却还能好好地说上几句话:“我说你小子终於想通懂得上进了?” 凝轩依旧铁青著脸色却也合作的点点头,示意有话快说。 想想自家高深莫测的主子,依璇不禁缩了缩脖子:“主子的喜好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捉,不妨给你透个底儿,即便是我们这次打小就在主子身边伺候多年的人都不准主子的x子,只能说尽量避免出错而已,不过你要是能撬开莫管家的嘴,应该消息会可信的多。” 莫管家? 凝轩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看起来十足威严一点都看不出丝毫奴x的青年男子,不禁一个哆嗦,想著能治理这麽大的王府,还能治理的井井有条,尤其是东西厢平衡的问题都足以让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想来不但是深得封玄奕信任,这手腕和能力也应该不在话下。 可一想到不过初见就对著自己的脸研究了半天,那眼神叫一个别扭,最後的结论竟然是妖,而且还让把自己安排的远一些以免狐媚惑主?!天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不到几个月这河水就流回来了,真不知是该喜该怒,重点是不是自己狐媚惑主,而是自己把他心目中那高大威猛英姿飒爽的主子给吃乾抹净咯! 想著凝轩不禁乐开了花,得瑟的不行,要是身後有尾巴,此刻定是要翘到天上了。 不过换言之,想要从这中绝对的忠奴嘴里撬出点儿什麽东西,实在是难如登天。 想著,凝轩不禁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办法,你们这些相处多年被压榨劳动力的人都没有招,自己这个初来乍到连脚步还没站稳的小人物怎麽可能撼动这麽一尊大佛。 “那就只能反过来说了,尽量避免错处从平时的点点滴滴入手。”依璇怎麽会不理解凝轩的心情,要知道莫管家虽然表面上看著是王府的奴才,对谁都恭恭敬敬的,可却是唯一一个最得主子信任的人,即便是各房的夫人公子,哪怕是荣王妃都不得不忌他三分,不过好在这人也知情识趣的没有约了规矩坏了礼数。 “王爷平日里寅时起床,并且起床气超大,一般情况下还是谨慎小心的绕著走比较好──” 没等依璇话说完,凝轩便幽幽开口:“也就是说那天什麽让我新人上手熟悉工作,其实就是想给我往火坑里推呗!” 没想到这平时里看著没心没肺的凝轩还挺记仇,这麽久远的事儿了还念念不忘,依璇急忙含糊其辞的摆摆手,道:“哪有这麽多原因理由的,这後话你还听不听?” (11鲜币)第六十六章 献殷勤 中 第六十六章 献殷勤 中 靠!果然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如今有求於人,这理所当然的捍卫权利都变得前词夺理了! 凝轩无奈,只有泄了气的点点头,什麽都忍了。 “差不多最晚子时就会睡觉,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依璇瞥了眼凝轩,笑的眉飞色舞,示意你懂的,可看的凝轩却冷汗直冒,想著这又怎麽了……“主子对吃食没有什麽特别的喜好,只是感觉不太喜欢吃甜食,而茶则是八分烫的洞庭碧螺春。” 滔滔不绝的讲了半晌,发现偷懒也得有个尽头的依璇急忙拍拍屁股走人。 坚信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的原则,凝轩搜刮完了依璇这边的情报,还不忘去依次去依枢、依玑、依光、依权那边去再次沙漏补缺,顺便核实一番。 看著手里用现代简体字记录下来的条条框框,落笔笔锋之间竟是一手好看的隶书,放到现代这个被电脑腐蚀的只会打字、换到纸笔就宛若手残的年代里,也是难得一见的俊秀,不过凝轩有的时候倒也没这麽多得瑟的想法,只是想著一是为了备忘,自己这个记x,实在是让他自己说都有点不敢恭维,二则仅供自己参考,旁人就算发现了也不知所云,以免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长廊上,手里捧著一只茶盏,心里默念著烂熟於心的“口诀”,凝轩一脸笑意的往书房走去。如今早已红日当头,没想到自己一打听就用了一上午的凝轩犹不自知此刻自己的处境是何等的羊入虎口…… 算著时辰王爷应该快下早朝的凝轩脚步飞快的向书房的方向走去,想著趁王爷回来之前先给完事制备好了,营造一个温馨舒适的办公环境,以免等需要的时候让人家自己开口,等待的时候还怪闹心的,却不料想提前回书房制备制备的不止自己,不看路的後果就是不知又和哪个同样不看路的“倒楣蛋”直接装了个满怀。 心想著这是时候这个地点能在主院出现的、并且还能克制住自己的最多也不过只有个管家大人的凝轩,比起查看“同时天涯沦落人”的对方,他更关心的是手上这一只茶盏,要是到里面可是几乎到达沸点的开水,这要是洒了出来,皮开r绽的只能是自己。 想著,凝轩全部j力都放在茶盏上,也不知怎麽办到了,身形一轻,足尖点地,尽量拉回失去方向的重心,摆正了身体。对於茶盏来说,凝轩虽然是颠簸的,而水则是从前後平移变成了左右平移,竟真的一滴未洒。凝轩也不得不暗自惊讶自己绝佳的柔韧和平衡能力,这麽扭曲惊险的动作都能给自己硬是扭转了乾坤,可抬头,却对上一张张震惊的无法合拢的脸,凝轩不禁黑线,难道刚才自己的动作竟然这麽夸张麽…… 可是凝轩不知道的是,刚才自己那一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完美到无懈可击,门外汉只会觉得惊豔,仿佛舞蹈一般,可知道稍微练过点功夫的人便会知道,这轻功路数,怕是在水上也会是踏水无痕的效果。 後之後居的凝轩终於发现问题的关键不是众人惊讶的表情,而是正在惊讶的人竟然是依衡和依光!这是府中王爷身边唯一允许带出府的内侍小厮,凝轩抬头,对上封玄奕的墨眸,不知是不是因为一身枣红的官府的缘故,总觉得此时此刻的封玄奕如此的威严高贵,让人一时无法猜透。 凝轩一愣,这个时辰不是应该还在早朝麽,就算结束的快,也顶多是在回来的路上,怎麽竟会这麽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重点还是刚才直接撞上去竟然优先选择了救茶杯。 凝轩顿时觉得脸色一红,窘迫不已,一时只觉得竟然在本来想要讨好的人面前无意中做了这种违心的“抉择”,实在是让自己的印象分大打折扣,顿时脑子一热竟然不分身份场合的腆著脸陪著笑,两步就凑了上去,还不忘献宝似的给那个刚才自己奋不顾身就下来的茶盏送出去:“王爷今天回来的好早啊,怎麽也不提前知会一声,现在一定口渴了吧,这是今年新岁上供的洞庭碧螺春,王爷要不尝尝?” 寒风吹过,不禁让在场众人一个哆嗦,直觉得恶寒不已,紧随其後的依衡和依光依旧张大著嘴合不拢,若说刚才是惊豔,现在更多的是惊愕和恐惧,要是可以,他们俩此刻恨不得立刻消失,至少给他们能够退开五步远的距离也好。 头脑发热的凝轩g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是何等的奇葩,先不论他以下犯上冲撞王爷却犹不自知不知悔改,就说他竟然让王爷回来之前得派人先知会他一声,仅此一条灭九族都嫌轻了,人家王爷是什麽身份,他凝轩又是什麽身份,王爷回自个儿家,凭什麽知会你一个下人?更别说是什麽时间回来了。更何况这地点,给人家堂堂王爷堵在门外,还得这麽吹著冷风喝茶,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更让人大跌眼镜j神崩溃的是,人家五皇子荣亲王封玄奕,竟然只是眉角一挑,接过了茶盏,就著庭院前的地点煞有介事的喝了起来,临了了,还不忘给予一句总结x的评价:“不错。” 封玄奕微微低头,俯视著一脸阳光笑的灿烂的凝轩,唇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想著能让凝轩可能有如此转变的原因,封玄奕再次险些憋出内伤,与其解释,不如继续看看接下来会有什麽,更何况自己并不打算揭示,而且此行提前回来的原因之一也是想要看看某人会不会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给王府弄了个飞狗跳。 接到封玄奕眼神命令的依衡和依光如蒙特赦,可以不用进入那个平日里早就习惯的书房,仿佛避之不及一般,一个个心甘情愿的在这深秋时节、在这微凉的秋风中当两个称职的守门神。 封玄奕和凝轩一前一後的步入书房,在进门的一刹那,封玄奕就知道自己太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以及凝轩的大脑构造,看著桌上摆放好的茶点、被格外加厚垫软的座椅和软榻,封玄奕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11鲜币)第六十七章 献殷勤 下 第六十七章 献殷勤 下 看著封玄奕一双上挑的凤眼死死盯著被自己分外照顾过的软垫座椅,y沈著一张脸看不出喜怒,让凝轩局促不安。 凝轩可是做了不少心理准备以及思想斗争才拉下脸去藏书阁,查阅了相关书籍,想著自己是第一次,肯定没轻没重的不知道有没有伤著封玄奕,人家可是尊贵之躯,就算真的受了伤应该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更何况还是被自己弄的。想起之前y差阳错两人大半夜的躲在藏书阁误打误撞看了的春g图,凝轩只觉得浑身的血y直往头顶上冲。 本想好了万一遇到墨棋和青竹应该怎麽和他们说、怎麽才能给他们支开好让自己尽情的翻阅,没想到藏书阁里空荡荡的连g头发丝都没发现,想著这个时辰他们可能出去晒书了,不禁松了口气,立马麻利的寻觅著自己想要找的“宝贵”知识。 瞥见一旁的凝轩手足无措的局促样,封玄奕不禁暗笑,释怀,竟然事已至此人家愿意怎麽想是人家的事儿,他管不著也管不了,更何况所想又不一定是事实,何须在意,再说了,如此一来被伺候的可是自己,送到嘴边的r还不吃,这是在有些说不过去。 想著,封玄奕缓步走到平时常坐而此刻却明显落座的高度比往日高出一半的桌椅,看著上面毛茸茸厚厚实实的垫子,封玄奕极力压一下不停抽搐的眉梢,煞有介事的缓缓坐下,坐稳後还不忘缓缓探出一口气,在封玄奕看来这口气是为了纾缓自己的极力隐忍,而在凝轩看来,则是为了缓解某处的疼痛。 凝轩不禁冷汗,果然是自己毛手毛脚乱作一气的“做”法给人家弄伤了,在那麽隐秘的位置,还是这种身份,怎麽好宣诸於口,怎麽好意思宣太医来察治,顿时凝轩就像个做了错事等待责骂惩罚的孩子,刚才还阳光灿烂的朝气顿时烟消云散的只能g缩在一旁听後发落。 虽然一坐下就一本正经的拿起一旁的文书目不转睛的查看的封玄奕,却将一旁凝轩的神情动作一丝不落的尽收眼底,封玄奕看著乏味无聊的文书的眼眸不禁含笑,连唇角都不禁扬起,只是为了遮掩而急忙抬起文书半遮住。 平日里看的只让人心烦y郁的文书情报,现在看来倒没有那麽面目可憎,不但能静下心来不说,仿佛其中千丝万缕的纠葛、权利的交织、欲望的交错也没有那麽令人费神了,不知是因为难得敞开心扉的说笑,还是因为今天在屋内陪伴的人不同而发生的改变。 突然觉得可口,顺手去方才被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茶盏,却意外的了个空,微微不悦的皱眉,低眉去看,却发现明明应该站在一旁等候传唤的凝轩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自己身边,低眉敛目,双手端著茶盏,一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样子,若说是畏惧敬畏,可那双颊甚至连至耳g的绯红又意味著什麽。 方才的y霾一扫而空,连这终日没个尽头的勾心斗角、早被视为生命中的一部分的沈重都不禁变得飘渺轻松,凝视著凝轩的眉眼不禁纾缓,可却不知倏地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一敛,不甚在意的随手接过递来的茶盏,浅啄一口茶香,杯盖轻滑,撇去水上飘荡著的如花般绽放的茶叶。 杯盖一合,自有一双素白手将其拿走,疲了、倦了、觉得厌烦了,仰头靠在身後被置办的格外柔软的靠垫上,自有一双j致的手按在肩头,时轻时重的按摩为封玄奕抚平疲惫。 封玄奕没有拒绝,凝轩觉得理所当然,却同时忽略了这微妙的安静柔和,许多年後,当他们怅然回首,才知时光不再,那时的坦然,那时的释然,那时的毫无芥蒂无拘无束,都不过镜花水月,如此难得,却又如此容易被人忽视,那时的他心机重重,却至少在那一刻,不曾将心计用在他的身上,那时的他天真无邪,却不知这天真无邪的背後背负的是怎样的沈重窒息的y谋,一旦时光翩然轻擦,便再无法挽回的沈沦深陷,只是这些已属後话,那时的他们,无法预知,更不会费心思将这些猜忌放在彼此的身上,一个是因为不会,一个是因为没必要,却不知不过刹那的贴近…… 封玄奕享受的很,状似假寐,看著凝轩为自己忙前忙後的又是盖毯子又是关窗户的,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身边从来不缺男男女女,甚至g本不用自己开口,也不用自己留心,自有才貌双全的人物往身上贴,无论真情也好假意也罢,伺候周到是基本中的基本,可看著凝轩笨拙的跑前跑後,时不时碰著这个磕了那个,撞得一屋子丁玲匡啷的响,明明自己疼的在一边龇牙咧嘴泪花直冒,却一副紧张兮兮的望向自己这边,生怕给自己吵醒一般,却不知自己g本就没有睡,不过是想换个姿势换个角度看他还能折腾些什麽出来而已。 忙碌了一天,封玄奕是悠哉舒服,凝轩却是提心吊胆,总感觉会有一双视线若有似无的瞥过来让人脊背发寒,可循著看回去却发现封玄奕明摆著自顾自的事儿没空搭理自己,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紧张出了幻觉。 夜里,侍候封玄奕就寝时凝轩更是紧张的手足无措,想著应该怎麽开口让封玄奕放自己出去守夜,要是万一大半夜的又莫名其妙的“化身为狼”做了些出格的事儿,就算人家王爷大人有大量,自己都想掐死自己了。 却不知已经隐忍一天憋笑憋出内伤的封玄奕竟还一本正经的摆了摆手,说了声无妨。 凝轩惊讶的张著嘴怎麽也合不拢,犹豫的看著床幔下若隐若现被褥,依稀还能记得花纹的样式和触感,又低头看了看内室外间的软榻,憋了半天才寄出两个字:“可是……” 赤裸著j壮却不夸张的上身、只单著一条亵裤的封玄奕长发垂腰,半眯著眼,悄无声息的迈著优雅的步子,宛若一直高贵的波斯猫,却明显没有波斯猫那般温和无害,周身散发出的气魄和魅惑,让人有目眩的窒息感,连空气都因此而躁动不安,鼻息间浑浊一片,明明隔著一段距离,周身却依然萦绕著只属於封玄奕才有的淡淡柠檬草的味道。 (11鲜币)第六十八章 吃乾抹净还要给人数钱 上 第六十八章 当凝轩反应过来要反抗时,早已经错失了一切先机和反抗的能力,所有的挣扎被禁锢在一个炙热宽阔的x膛中,所有的叫嚣被封存在四片紧紧相交的唇瓣里,金纱帐,红烛晃,一切都是那麽自然,一切都是那麽恰当,静谧的夜,微凉的风,在这样的夜色中,仿佛什麽都不过分,仿佛什麽都能被允许,仿佛一切本就是为这个时刻所准备。 若说最开始还能抱著所谓的陌生人不熟识以及莫名其妙等等的理由而推拒著这个男人带著绝对占有和侵犯意味的拥抱、爱抚和亲吻的话,那麽现在,连自己都不介意所谓的同不同x间的禁忌,连自己今儿个一大早都又拍桌子又跳脚的说什麽“老子的男人”,被所爱的人拥吻,即便生涩,即便还无法习惯,即便还有这样那样的世俗牵绊,又有什麽绝对坚定的理由拒绝呢? 而凝轩的犹豫和彷徨,无异是对封玄奕的撩拨。本来昨个儿晚上就忍不住想要要了这个人,可想著他会挣扎反抗甚至会伤害到自己的可能,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而此刻,实在是憋了一天也看著这人在眼前晃了一天却吃不到的实在烦闷,本想点到即止的讨点甜头,却没想到犹豫不决间的凝轩甚是撩人,欲拒还迎的气质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唇瓣g本没有拒绝的作用,似启未启的唇瓣反倒十分惹人怜爱的描摹浅酌,灵舌长驱直入的翻搅,气息交融,唇齿相伴,扫过贝齿,追逐著避无可避的软舌纠缠吮吸,细细舔舐著上颚,快速而清浅的扫动著深处的敏感,不失温柔的贝齿描摹著舌尖敏感的味蕾,凝轩没出息的瞬间大脑缺氧死机,白皙细致的脸颊绯红一片,连墨色的凝眸都因此而染上了淡淡的水色。 一吻毕,封玄奕赤裸著上身,将已经被问的晕头转向云里雾里的凝轩紧紧拥在怀里,因为身高的差距而微弓著腰,埋首在凝轩的脖颈间,鼻息间充斥著只属於凝轩的味道,淡淡的,乾净的,单纯的,阳光的,是他这麽多年来从未见过更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如此稀有,如此珍贵,如此的美丽,让人不禁想要保护,想要拥有,更想要破坏殆尽。 看著凝轩凤眼朦胧,看著那张j致如白玉般的脸庞一片酡醉,看著那单薄的x膛快速的起伏,封玄奕神色一暗,一手揽住凝轩的背部,弯腰,一手穿过双膝,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凝轩只觉得意识混沌一片,什麽都朦朦胧胧的分不清道不明,明明在眼前看著的,却不过脑子反应不过来,直到x口一凉,本能的瑟索,低头,才发现外衣外裤已不知什麽时候被剥掉,一息尚存的亵衣亵裤还大敞著衣襟坦x露r,仰躺著,喘息著(因为被吻的缺氧),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啊!” 还不待凝轩从太过惊悚的现实中反应过来,封玄奕便俯身低头,撷取了那颗暴露在微凉空气中随著呼吸而起伏的嫩红。被温热口腔包裹的刹那,凝轩只觉一股酥酥麻麻的触觉仿佛过电一般迅速从左x处传递开来,让凝轩难以自已的惊叫出声,可比起感官的刺激,视觉的冲击更让人无法消受。 “别!……”凝轩伸手推拒,而顽皮的灵舌却倏地在r尖飞快的一扫,“恩啊!”推拒的双手哪还有半分力道,软绵绵的搭在封玄奕赤裸的肩头。 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像女子一样被男人压在身下,还这样恬不知耻甚至还有几分享受的高叫不已,即便知道自己喜欢他,即便承认这样一份禁忌的感情,可却没想到这麽快就得不得不跨越这份伦理的障碍,实在是让凝轩有些吃不消。 极力压抑著一声声即将脱口而出的喘息呻吟,挥去大脑因为酥麻而不运转的朦胧,卯足了所有力气握紧封玄奕的肩膀,手肘却有些无法自已的颤抖:“走……走开!别玩了!” 拼劲最後一份理智想将人推开,可凝轩的拒绝和压抑却惹得封玄奕心中不悦,本想难得温柔循序渐进的描画著r晕的灵舌瞬间变得狂暴。 “唔!”湿热的舌尖倏地发力狠狠的点捻了一下r尖,不待凝轩喘息有瞬间变换为快速的扫刮,“恩啊!……哈!……别、别这麽快!啊!” 猛的一吸,凝轩惊喘的挺起了x膛,尖锐的酥麻点著点点刺痛反而更让人疯狂、欲罢不能,明明想要闪躲,明明想要到此为止,却不禁将自己的敏感脆弱愈发肆无忌惮的送入狼窝。 而此时封玄奕却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起身,直起身板儿居高临下的看著凝轩,明明是自己得了便宜,还一副委屈的模样,倒闹得凝轩有些不著头脑。 封玄奕一脸渴望期盼的直视著凝轩的双眸,一手只有指尖轻轻的触碰著凝轩的身体,从唇瓣到脖颈,目光一路更随著指尖,一路下滑,锁骨,x膛,留恋在茱萸边若有似无的环绕了两圈,带过一片颤栗的酥麻,却怎麽也不肯爱抚那个湿漉漉的凸起,肚子,小腹,最後蜻蜓点水的扫过会y,轻轻揉捏了下翘挺的臀瓣。 “不行麽?”再次迎视上凝轩的眼眸,方才还能找到几分清明的眸子因为一路若有似无的扫碰又蒙上了一层氤氲水雾,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 凝轩咬了咬牙,唤回最後一丝理智,不可否认,他竟莫名其妙的爱上了这个没个正形、时不时还假公济私来个x骚扰的主子,要硬说理由,连凝轩自己都想苦笑,曾笑话过那些整天看著不知所云的泡沫梦幻的罗曼史,更不屑什麽所谓的一见锺情、爱不需要理由,而直到此刻,当自己也深陷其中时他可是真笑不出来了。 可喜欢、爱,并不代表就要做爱,还有很多高贵的柏拉图式的恋情啊,虽然自己不是什麽禁欲主义者,就算要做,可为什麽偏偏自己是被做的那个? 本想坚定的说“不行,要做必须我做”的话瞬间被封玄奕秒杀。 “原来你打算不负责啊。”说著,封玄奕还不忘顾影自怜的伸手抚上x膛上一个个淡粉的痕迹。作家的话:美好的有一个月啊,我的开篇竟然就是前戏o(┘□└)o,难道这预示著我这个月都需要在码h中度过麽┐(┘▽└)┌ (11鲜币)第六十九章 吃乾抹净还要给人数钱 中前戏 第六十九章 凝轩一惊,这才怔忪的聚焦到封玄奕身上一个个实在太过歧义、令人想入非非的点点斑驳上,顿时脑子就炸开一片绚丽,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最终还是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凝轩觉得憋屈,不是不愿意承认,也不是不愿意负责,虽然这个字眼用在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身上感觉诡异的很,可是实在不能怪他怀疑,真的是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好歹留个念想,刹那香豔的片段也好,总不会像现在,感觉吃了哑巴亏还说不出来般哽得慌。 既然木已成舟,人家堂堂王爷至尊都不惜委身在下了,自己还有什麽好扭捏矫情放不开的?这麽算来,应该还是自己占便宜,好歹对等的情况下,是自己先“压”了他,虽忘了实质的感受,但的确很满足凝轩身为男人的虚荣心和骄傲感,当然,也因此而无法拒绝封玄奕这次的求欢。 想及此处,凝轩眼一闭牙一咬,四肢放松的仰躺在锦榻上,一副要做就快点的模样,也正因为凝轩的闭眼,所以他没有看到封玄奕因为他一副认命闭眼的模样而瞬间绽放的邪魅笑容,眼中瞬间j光乍泄,哪还有方才的半分委屈?! 俯身,吻上那双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娇豔红肿的唇瓣,一手剥开大敞的衣襟,抚上那颗被冷落许久孤零零暴露在空气中径自绽放的红蕊,一手俐索的扯掉亵裤,摩娑著光滑柔嫩的大腿内侧。 凝轩瞬间一个激灵,心中不禁暗骂道:靠!竟然来这麽煽情的! 凝轩无法自己的颤抖颤栗著,处处皆是自己也从不知道的敏感带,整个人被掌握在他人手里的感觉既让人害怕,又令人兴奋。 瞬间的功夫就将凝轩口中的空气掠夺殆尽,凝轩仿佛脱了水的鱼一般,只能长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喘息,丢盔弃甲城门大开的任其舔弄噬咬。 “……唔……恩啊!” 沙哑的喘息,凝轩已没时间诧异为什麽只一个吻和轻柔的爱抚就能让自己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封玄奕沿著线条优美的下颚曲线一路向下,却徘徊在脖颈处久久不肯离开,舌尖扫过凝轩小巧的喉结,或轻吻,或舔吮,或用牙齿轻轻刮搔、摩砂,追随著它时上时下的滑动在脖颈间。 而凝轩只觉得脖颈间麻痒一片,双手无力的攀附在封玄奕的肩头,不知是要推拒还是要攀附,只能仰著头,极力拉伸著脖颈的线条,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却不知这样的举动愈发方便封玄奕的侵略。 “……你、别……啊啊!” 细嫩敏感的红蕊突然被指尖猛的按捻弹动,凝轩难以抑制的颤抖著,一边被擒在食指和中指间揉捏,在烛火中闪耀著水光,一边被倏地纳入口中,唇舌舔吻,猛的一吸,瞬间汹涌澎湃翻滚而上的颤栗酥麻让凝轩难以抑制的摇晃著头颅,想要拒绝,却有舍不得这般甜蜜的折磨,反而挺了挺x,将脆弱更加送入封玄奕的口中任其玩弄。 到嘴的美食哪有不吃之礼,况且这还是令封玄奕垂涎许久的。贝齿微微使力的撕咬著一边的稚嫩,摆动著头揪扯著,而另一边的手指也配合著将那在手指玩弄间绽放的红蕊拉来扯去。 “……呃……别啊……疼……恩!……” 开始的疼动过後却是接踵而至愈发汹涌的酥麻颤栗,凝轩为此而感到惧怕,这种带著些许暴虐,又不失温柔的折磨,让人欲罢不能,仿佛在这微微刺痛的甜蜜折磨间,连理智都会因此燃烧殆尽。 大脑被这一波波的酥麻击的不能思考,腰膝瞬间酸软一片使不出半分力道,力气仿佛顺著四肢百骸快速流失,连指尖都叫嚣著莫名的兴奋和快乐,无法控制的c入封玄奕乌黑散落的长发中,抱著他的头,不知是想要他离开,还是想要他更靠近些,一股热流更是无法控制的直冲下腹,仿佛灼烧般让人惧怕却又期待,双腿本能的想要收拢,却因为横在两腿间的身躯而无法得逞,颤抖的无法适从。 封玄奕低笑的看著身下的人儿初尝情欲的生涩反应,惧怕却又期待,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丽,青涩却豔丽夺目,晶亮灵动的眼眸一片湿润朦胧,无措的迎上封玄奕被欲望灼烧的视线,如小鹿般怜人却诱惑,惑人的凤眼染上情欲的色泽,风情无限却不矫揉造作,身体本能的想要追逐著快乐和释放,却不得要领的只能在空气中颤抖。 在情事中向来随x只顾自己享受的封玄奕难得的心生爱怜,却又难以收回故意捉弄的心,一手附上下颚,在被吻的红肿,水光一片的唇瓣上不住摩擦,意料之中听到凝轩压抑的闷哼,一手顺著光滑细致且柔韧的大腿内侧一路而上,在g部留恋的摩娑,随即附上那g颜色清淡只能的半勃欲望。 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突然附上一个高温的物体,凝轩本能的倒抽一口冷气,却让封玄奕趁机将埋伏在唇边摩娑的手指探入了口中,玩弄著柔软的小舌,左右摇晃著闪躲,却无力挣脱手指的戏弄,反倒让白皙的身体在床榻上扭动出一波波的旖旎,看著封玄奕如狼似虎越发深邃的凝眸,凝轩本就潮红的脸仿佛能滴出血一般,豔丽诱人。 “真不老实啊。”封玄奕低笑出声,只是此刻的低沈暗哑不禁让自己也为之一怔,竟不料连深谙此道更是如鱼得水的自己,在他面前竟这麽经不住撩拨,不消片刻便如此沈不住气的沙哑至此。 谁放的火就得让谁去灭,封玄奕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压抑自己的主,说话间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加快了速度上下抚著在手中愈发j神的分身,“看你上面的嘴口口声声一口一个不的,可下面却出奇的j神,”说著,在分身上快速滑动的手掌向下一扫,拇指在x口重重一按,竟顺势c进去一个指节,炙热的甬道本能的包裹吸附,“这里也很热情呢。” 哪里受过这等床底间调情的凝轩顿时只觉羞愧难当,氤氲著水汽的凤眸圆睁,愤怒却愈发风情的瞪视著封玄奕,见压g没有效果,不满的对著手里不断翻搅的两指就是一口。 (11鲜币)第七十章 吃乾抹净还要给人数钱 下前戏 第七十章 “嘶──” 封玄奕吃痛,想不到这看似慵懒的小猫还挺有刺儿的,虽然扎人却也让人蛮享受的,但也不能成为自己宽恕的理由。 看著封玄奕吃痛的表情,凝轩得意的扬了扬唇,一副“我也不好惹”的架势,却不知自己此刻本就是一脸红潮眼角含春,如此唇角得意的一笑是如何的惊心动魄的诱惑和风情,只要是个男人都难免化身为狼的扑上来将人分吃殆尽。 “……啊啊!” 凝轩还没来得及开心的喘口气,下体被异物的突然入侵激的一声惨叫,是的,惨叫,虽然依然动情,可g本还未润滑的甬道还有些乾涩,哪里经得起这突如其来的手指入侵,顿时疼的额头浸汗,却在摇曳的烛火中妖冶不已。 封玄奕猛的使劲儿,方才只是堪堪进去一节的拇指尽数埋进干涩炙热的甬道,幸好只是拇指,虽然刺痛却没受什麽伤,从未有人踏足的甬道本能的收缩,驱逐著异物的叨扰,却不料这些无疑只是愈发刺激著男人的兽x,凝轩大汗淋漓,封玄奕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一个是因为疼痛,一个是因为压抑忍耐。 “你真紧。” 封玄奕不禁叹息出声,拇指被紧致的甬道包裹吸附的感觉让人躁动难安,只是拇指便如此艰难紧致的甬道要是包裹著的是自己的坚挺,不知又是何等的光景,封玄奕只是光想想便有些等不及,要不是顾及著凝轩是第一次,他定毫不客气的开动掠夺。 而封玄奕的由衷听在咱们凝轩耳朵里却不是这麽个味儿,浸著薄汗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一是疼的,二是被气的:紧!!x的,当老子是女人啊!老子都快疼死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废话!想要紧的,怎麽不直接找g儿皮筋儿玩,松紧随意! 这种时候还不忘脱线的凝轩不知是真天真的可以还是傻的可以,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被欲望灼烧的封玄奕俯身,一遍遍温柔的浅酌著凝轩的唇,耳际,面颊,温热濡湿的舌描摹著不住颤抖的眼睑,温情缱绻至极,而埋在凝轩腰腹处的双手也没闲著,一手就著探入甬道的拇指戳刺抽c著,一手安抚著前面亢奋的昂扬,细心的拂过柱身,滑过膨胀圆润的顶端,甚至悉心的照顾安抚著两边的小圆球和顶端无法抑制、哭泣著流出点点玉露的小孔,一一爱怜的扫去它们的不安。 “……啊……恩……恩……哈……” 从未经历过情事的身体瞬间被情欲席卷,沈沦,随波逐流,理智被灼烧的荡然无存,先前的刺痛也在缓和後变成一丝丝异样的钝痛和麻痒,身体本能的追逐著快乐,寻找著宣泄的出口,跟随著封玄奕的节奏晃动著腰肢,挺弄著,扭动著,时不时因为无法控制的力道而顶上封玄奕结实饱满的腹肌而激荡出一波波愈发难耐的尖锐刺激。 “……啊……啊……呼……唔……恩啊……啊啊!……” 柱身颤抖著,顶端的小孔哭泣著,涓涓清澈的溪流顺著柱身蜿蜒而下,染的下身一片濡湿狼藉,两个鼓胀饱满的小球更是闪烁著盈盈水光,甚至还有些随著身後的进出的手指而被沾染些进入了炙热紧致的甬道。 x口随著耐心的按摩和开拓而愈发柔软,甬道也渐渐习惯了这个异物的进出,本能的分泌著肠y帮助它更顺遂的来去,x壁的能r也一下下有节奏的吸附,开拓的手指不知从何时由拇指换成了中指,更是由一指换成了两只。 进出抽c,或弯曲按压,或分开或张,在不知碰触到体内的某一点时倏地引来凝轩高亢的喘息,x壁更是猛的收缩,紧紧吸附著辗转其中的手指,前面分身颤抖,小孔更是哭泣不已,原本只是涓涓的流水变得汹涌,一波波顺著抽c的动作流入甬道,更加使其濡湿。 “……啊!……别!……不、不要碰那里……啊……啊!……” 封玄奕唇角扬起一抹坏笑,仿佛发现了寻觅已久的珍宝,借著肠y和些许jy的润滑一鼓作气的探进三指,快速的进出著甬道,次次j准的击中要害,手指的按压拨弄,无一偏差的落在那一点小巧的凸起上,另一只更是配合的加快了速度抚著愈发亢奋颤抖的分身。 “是不要麽?” 毫不顾忌凝轩的呢喃喘息,继续加快著手上的动作,却在甬道就要痉挛和分身就要叫嚣著释放的刹那停下了一切的动作,起身,挺直了腰板,随便扯过不知是谁的衣衫,好整以暇的一gg细细擦拭著手上的爱y,双眼死死盯著凝轩的每一个神情,唇角依旧是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说过不可以说谎的,上面的嘴得像下面这张嘴一样乖巧才会有人疼爱的。” 只要再一刻就要爆发的欲望却得不到任何怜爱,孤零零的暴露在夜色中、烛火下、微凉的却萦绕著暧昧的空气中、男人带著浓郁欲望的视线里,却得不到丝毫的抚慰,就要冲上顶峰活的极乐的欲望瞬间戛然而止浇了个透心凉,生涩的凝轩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在床榻上不安的扭动著,想要通过这样的摩擦来浇灭著灼人的渴求,却也只是杯水车薪让人愈发难耐而已。 白玉似的小脸绯红一片,仿佛酒醉般妖醴魅惑,凤眸明亮水汽氤氲,被生疏却撩拨到极致的欲望折磨的泫然欲泣,贝齿紧咬著下唇,留下一个月白的齿痕,喉间难以的呻吟仿佛被丢弃的小兽般可怜,直视著封玄奕的视线几分怨怼、几分祈求、几分渴望、几分急切,没有刻意的撩拨风情,却像只只会耍无赖的小猫般伸著毛茸茸又带著些许尖锐的小猫爪子直在人心口挠啊挠的。 得不到爱抚的分身亢奋不已,却无法释放,只能不停的哭泣吐露著芬芳,瞬间失去填充物占有的小x一时还来不及合拢,本能的开合著仿佛祈求怜爱,闪烁著点点诱人的光泽。 “想要麽?” 而封玄奕却视而不见般俯身,双手一左一右的支撑在凝轩身侧,避免一切肢体接触,只是那双漆黑一片的眼眸宛如一潭深不见底诱人堕落的深渊般不给凝轩丝毫回神喘息的机会。 71-76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七十一章 吃乾抹净还要给人数钱 又下h 第七十一章 凝轩咬著唇,力道有大了些,虽然早已被欲火灼烧的失去了理智,去仿佛本能的死守著最後的底线,只不过封玄奕却并不打算让他保留。 微侧著身体将所有重量丢移至左手,右手得空若有似无的轻触著坚硬如石的红蕊,满意的听著凝轩一声接一声的抽气,目光深邃的凝视著凝轩愈发凌乱涣散的凝眸,手掌好不停歇的继续向下徘徊,滑过x膛,轻抚小腹,蜻蜓点水的扫过火气稍减的昂扬顶端。 “要还是不要,只要你说,我就都听你的。”诱导的开口,低沈沙哑的劝慰,仿佛站在地狱门口的妖媚修罗,冲著高高在上的九天大神,邪魅的招手,诱其堕落。 “……要……”难耐的大口呼吸著,几不可闻的一声,颤抖的几乎凌乱,却足以让彼此听的清晰。 其实封玄奕也不好受,被极力压抑的欲望灼烧著自己眼底一片疯狂的通红,所受过的教育身份和地位,以及纷纷倒贴上来深谙此道比自己更会享受的男人女人们g本无需让他多加顾及,向来床笫间只要自己尽兴的享受就好,可此刻却不知为何偏执的想要听到他的许可,即便就算他说了不要,自己也不一定能有多少自信能控制的住真的不动他一g毫毛。 当下得了应允,封玄奕猛的起身,一把扯掉最後一层唯一的束缚──亵裤,昂扬的欲望亢奋的挺立著,惊人的尺寸因为脱衣的chu暴而在空气中跳动著,硕大膨胀著早已胀成酱紫一片,一条条青筋攀附而上,只是看著都能感受到惊人的热度和强健的脉搏。 方才还云里雾里被欲火烧的找不著北的凝轩看著这突然跳出的喷张,看了眼自己此刻的姿势和情状,以及不用看见便能深切感受到正一张一合的後x,回想著方才发生的种种,顿时被吓的清醒了三分,强撑著酸软无力的筋骨挣扎的起身,一副见了鬼似的惊恐神情,颤抖的伸出手臂,冲著封玄奕狂摆:“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要了!这绝对不可能!” 瞧瞧那尺寸,那chu细、那长度,怎麽可能进得来!!而且还是要从那个g本不是为了这种事情而生的地方进来! 说著就想要连滚打趴的从床上下来,谁料刚一翻身便被封玄奕一把扣住,一手牢牢的擒住肩膀,一手一下下揉捏著早就酸软不堪的腰际,不过几下就让凝轩才蓄起来的劲儿卸的乾乾净净,膝盖酸软的勉强维持著身体的重心。 封玄奕俯身,伏在凝轩背上,炙热的汗水顺著线条刚毅的下颚曲线滑下,低落在凝轩背上,激的凝轩一个激灵,心中叫苦不迭,飞速开动著大脑想著还有什麽方法能让自己逃脱这个可以预见的“悲惨”,可大腿内侧突如其来的高温瞬间击碎了凝轩不切实际的幻想。 男人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了,且自己还被这麽牢牢的禁锢,贴身战又是绝对悬殊的力量,凝轩是现在撞墙的心都有了。 而封玄奕则附在凝轩已经绯红一片的耳际暗哑的低笑,微微晃动著腰杆,连带著炙热的仿佛能将人灼伤的昂扬在细嫩敏感的他腿内侧缓缓摩擦,以稍微纾解此刻的燃眉之急,即便欲望如此疯狂的叫嚣,即便声音早已沙哑的不像话,可给人的感觉总是如此的不紧不慢不温不火。 “我只问你要不要,并没有告诉你有反悔的权利不是?”轻笑出声,张嘴将熟透的耳垂纳入口中。 “可是……啊啊!”刚出口的强辩瞬间化为一声惨叫,绝对的凄厉,前所未有的嘶吼。 还不待凝轩做好准备,带著惊人热度且分量尺寸皆不逊於人的昂扬猛的闯入,脆弱的x口一个个微小的褶皱瞬间被舒展的光滑一片,却只艰难的进入了头部,便再无法移动分毫。 “唔……放松点。”封玄奕声音暗哑,低沈的不像话。 凝轩疼的满头冒汗,呼吸一窒,咬碎一口银牙,豆大的汗珠直接从额角滴落滚入被褥,疼痛使得浑身紧绷仿佛就要绷断的弦一样,十指死死揪著床单,恨不得捏碎似的力道,以便发泄後x传来的钻心疼痛,可身後的男人、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竟然还好意思要求他放松点!凭什麽?!!要不是此刻疼的感觉眨一下眼睛就觉得钻心,凝轩定管他什麽身份地位王爷小厮的,先跳起来咬碎了他再说! 其实封玄奕也好不到哪儿去,过於紧致的甬道只能堪堪容下他硕大的顶端便再无法动弹,x壁仿佛要将他勒毙般紧紧的搅著、吸附著,肠壁本能对异物的排斥却愈发的禁锢住昂扬,无法顺利的进入,也无法挪出分毫,窒息的疼痛混著敏感的顶端在x口和肠壁的蠕动,挤压下的快感简直让封玄奕发疯,用尽最後一丝理智克制自己不顾一切想要进入的冲动,豆大的汗珠脊背、脸颊滑落,汗如雨下,滴落在凝轩翘挺臀瓣的刹那不禁让人产生灼伤般的错觉,本能的逃脱却无意是火上浇油般的自取灭亡。 “别动!”封玄奕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嘱咐,双手紧紧的扣住腰臀不让凝轩移动分毫,俯身,被隐忍的汗水浸湿的x膛贴著同样湿淋淋一片的後背,封玄奕尽量温柔的亲吻著凝轩敏感的耳垂、後颈。 凝轩气的直想捶床,却也知道刚才本能闪躲的後果是使得x口卡住的那件事物愈发的雄壮,甬道硬生生又是被撑开了几分,即便再不甘愿也只得僵直紧绷著身体一动不动的做雕塑。 “你这麽绷著,我出不来你我都难受,”封玄奕暗哑的说道,听的凝轩只想回头咬死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他都说後悔了不要了,你干嘛冷不丁的进来!!“跟著我说的做,放松身体,深呼吸。” 虽然不愿搭理他,可事到如今总这麽僵著也不是办法,对於这方面他又没什麽经验,唯一一次还被自己忘了个乾乾净净!所以将信将疑之下也只能按照封玄奕的说法来做。 尽量忽视身後突突直跳的疼痛,顺了顺凝滞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喘息,连带著身体都变得不那麽僵硬紧绷,虽然後x依旧是疼的直跳,却仿佛真的缓解了不少。作家的话:话说我明明是很卡h文的,肿麽现在有种在h文时即将自我升华的赶脚o(┘□└)o (11鲜币)第七十二章 吃乾抹净还要给人数钱 再下h 第七十二章 身後不再那麽紧绷的发疼,凝轩一口气还没喘完,身体猛地一颤,目眦尽裂。 封玄奕间勒毙的感觉不再那麽窒息,已经隐忍到极限的欲望顿时失去控制,如老马识途般尽数贯穿,整g进入直捣黄龙,底部饱满的小球碰撞著圆润翘挺的臀部发出“啪”的一声。 “唔!恩!”一手擒住腰痛让凝轩无处可逃,一手捏住凝轩的下颚,掰过脸来,将所有的痛呼尽数封诸於口。 凝轩扭著脖子被狂风般的亲吻吻的缺氧,下身的刺痛直让人眼前一阵阵发黑,眼角突突直跳,手脚发麻无力挣扎的只能发出困兽般呜呜的哽咽声。 “……唔……疼……出去……” 再顾不得什麽脸面,接吻的空隙,凝轩得了空便呜咽几声宣泄,却不料此时此刻如此带著哭腔的低吟只会男人愈发兽x难耐。 甬道再次袭来的压迫的勒毙感夹杂著疼痛,却让人畅快的酥麻,强压下想要纵情驰骋的欲望,一手揉捏著翘挺极富有弹x的臀瓣,肆意揉捏,一手顺著x腹曲线一路向下,抚上因为疼痛而萎靡的欲望,熟练的滑动按揉,一边怜惜的吻去眼角的湿润,滑过高挺的j致鼻梁,蜿蜒过脖颈,轻吻著光洁的後背。 “……恩……不要……啊……” 生涩的凝轩哪里是封玄奕的对手,即便下身叫嚣著撕裂般的疼痛,可习惯了却也变得不是那麽不能忍受,慢慢化为的钝痛被前方极富技巧的挑逗撩拨著,连带著唇舌也卖力的游移,钝痛夹杂著直击脑髓的快感,让凝轩仿佛置身水深火热般昏昏沈沈进退两难。 “……不要……恩……快、快出去……啊……” 仅剩的最後一分清明让凝轩害怕,这夹杂著痛和快乐的感觉让人身不由己的追逐,甚至连方才那样无法忍受的尖锐刺痛都变得有些食髓知味般想要更多,本能的摇著头,不知不可能还是无法控制的想要停止。 萎靡的分身再次亢奋,颤抖的抬头,点点晶莹的泪珠滴滴滑落,後方因疼痛而痉挛的x壁也不再那麽紧绷,反倒一下下的蠕动著,吸附著突然闯入的chu大硬物,不知是要将他排挤在外,还是嫌不够,想要它更进来一些。 置身其中的封玄奕怎能不知道这一丝一毫的变化,如此煽情的邀请还视若无睹能够忍受的,实在太不正常了,轻笑一声,腰杆微微挺动研磨著紧致温润的甬道,封玄奕便不再压抑的纵情驰骋。 “……啊……啊……恩啊……不、不要……慢、慢点儿……恩!……” 身後一次次强而有力的撞击宛若打桩般,饱满强健,次次迅猛霸道,直击的所有理智、什麽礼义廉耻荡然无存,凝轩只有本能的摇晃著头,想要把这冲击的眼花缭乱的绚丽挥去般,无法承受更多的喘息著,可身下的小x却不若嘴上说的这般无法消瘦的拒绝。 热情的吞吐,本能的吸附,在进入时极力的舒张,仿佛不够般将炙热硕大的昂扬尽数吞下,在离去时却仿佛依依不舍般留恋,快速的蠕动著吸附挽留,热情的不愿它退出分毫,不知是为了逃避,还是体力不支,双膝一软险些跌倒,好在封玄奕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起,可晃动间连带著後x快速的蠕动,异样的酥麻颤栗激的封玄奕都是一哆嗦,深谙此道却从未像此刻这般犹如毛头小子般亢奋,跃跃欲试。 闷哼一声,封玄奕一口咬上凝轩的耳垂,辗转啃噬:“磨人的妖j!” 再无所顾忌的冲撞抽c,挺弄翻搅,j壮的腰杆快速摆动著,肌r紧实的臀肌也一收一缩的配合著浑身的力道宣泄,回忆著方才手指触碰的一点,变著角度的在温润紧致恨不得将他勒毙的甬道中翻搅寻觅著。 “……唔……恩……啊……啊啊……哈……不要……太、太快了……不要……这麽……快啊……啊啊!!……” 承受不住的喘息声在封玄奕触碰到甬道深处的某一凸起时瞬间嘹亮,双腿更是一个机灵的一夹,连带著弹x十足的白皙翘臀,甬道死命的收缩绞紧,要不是封玄奕早有准备的防著这麽一下定会被这窒息般的紧致勒的一泻千里。 知道找准地方的封玄奕毫不怜惜的快速摆动著腰臀,连带著chu壮的紫红欲望迅速的消失抽c在紧致的甬道中。 “……啊……恩啊……别……不要……碰那里……啊啊……别啊……哈……” 无论嘴上如何的哭喊,身後的chu大仿佛跟他对上了似的反倒死命的去戳刺那一点,圆润的硕大次次j准的按压碾磨过那一点,激的凝轩一个劲儿的直哆嗦,快感如潮水般疯速的积累,甚至不知道自己嘴里喘息呻吟的到底是些什麽,仿佛只是为了宣泄这一波波g本由不得自己控制来去的汹涌情潮。 而身体却本能的迷恋这样的酣畅交欢,摇摆著,扭动著,追逐著chu壮的紫红,配合著它在体内的进进出出,甚至在每次进入的刹那会主动的扬起臀瓣迎上去,好让它进的更深些,好让它在那一点撞的更猛烈些。 对凝轩本能的反应很是满意的封玄奕放开了不断爱抚著昂扬和揉捏著臀瓣的手,一手在x膛逡巡,却怎麽也不肯碰那被冷落许久的红蕊,一手在小腹不停的画著圈圈,却也不愿向下移动分毫,却触碰那瞬间失去包裹的欲望。 “……恩……不要……啊……” 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是不要那chu壮的欲望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撞击著体内脆弱的一点,还是不要那温热的大掌放开自己就要攀附顶端的欲望,亦或者是不要那留恋逡巡在x膛的双手总是隔靴搔痒般不肯去安抚那可怜的凸起。 倏地,温热紧致的肠壁有节奏的蠕动被打破,仿佛痉挛般急速的蠕动著、吸纳著,肠y快速的分泌,一波强过一波的带动著欲望更顺利的进出,身体无法自己的附和摇摆,壮硕的昂扬并不打算为难的配合著,一次次猛力的抽c著那一点小小的凸起,次次完全的尽g深入,双手抚上两边被冷落许久的红蕊,毫无预兆的大力揉捏。 (11鲜币)第七十三章 吃乾抹净还要给人数钱 还下h 第七十三章 “啊啊啊!!” 肠壁猛的痉挛,死命的收缩,发狠似的紧紧勒住甬道中贯穿的昂扬,封玄奕咬著牙,腹肌收缩,顶著这致命的快感快速在甬道中贯穿,俯身一口吮吻上光洁的脊背,双手配合的突然发力,将玩弄在指尖早已充血的茱萸猛的向外拉扯。 酣畅的酥麻伴随著点点刺痛的颤栗让凝轩攀附极乐的顶端,青涩的昂扬不堪重荷的泣不成声,喷洒出点点浓稠的白浊,化为玉露,零星的洒落在雍容的暗紫床单上。 沈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凝轩失神的喘息,双膝酸软手肘无力的瘫软趴在床铺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溺了水的鱼儿一般,过於酣畅激烈的情爱是他前所未有的经历,此刻的他连指尖都叫嚣著酥麻的颤栗,激情的泪水无法自已的顺著眼角滑落,消失在被单上,以至他完全忘记了此刻依旧深埋在体内g本没有发泄、反倒愈发chu壮亢奋的昂扬。 酡红的j致侧脸,优美的凤眸含春,红肿破皮的唇瓣旖旎的开合,鼻翼鼓动,x膛距离的起伏喘息,包裹著昂扬的甬道本能的回味著这g欲望带给它的快乐,恋恋不舍的蠕动收缩。 本就烧的正炙的欲望愈发雄壮,理智的弦终究抵不过这出於本能的火焰,即便是他如何心机深沈,此刻也不过是个被欲望烧昏了头的凡人,深邃的凝眸闪烁著疯狂暴虐的红光,一把将人就著c入的姿势翻转过来。 “啊!” 沈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敏感的可以,不过一个小小的触碰便让人无法忍受,更何况是这种穿c的碾磨!凝轩不禁一个哆嗦,声音暗哑且高亢。 方才转身的颤栗不禁让封玄奕指尖情颤,双手将瘫软的凝轩整个抱起,禁锢在怀里,不等他回神反应过来,便开始再次的挞伐抽c。 “……恩啊……不要……太深了……快……出去……” 疯狂摇摆著头好似拨浪鼓般,汗湿的长发黏著在脸颊x膛愈发的x感撩人。 双腿被分开,环著封玄奕的腰身,交叉在他的身後,面对面的抱坐在封玄奕的小腹上,借著身体的重量和下落的势头,原本便惊人的欲望更是进入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深度,感觉仿佛内脏都要因此而被顶穿一般。 突然的失去依靠和体位的变换让人无法自已的紧张,双手本能的环上封玄奕的颈项,含著欲望的小x收缩的愈发勤快迅速。 微微调整好姿势,让c入变得更方便,双手一边一个托住翘臀揉捏,抱著他迅速的吞吐自己灼热的仿佛就要爆裂的欲望,低头一口将绽放的红蕊纳入口中,辗转舔弄,牙齿轻合,带著刺痛的噬咬,时而拉扯,时而吮吸,舌尖更是配合的飞快骚动点捻。 “……啊……恩……呃啊……哈……哈……” 拒绝瞬加化为无力的喘息,才发泄过一次的欲望再次抬头,抵在封玄奕光滑肌r分明的小腹上上下摩砂顶弄,腰腹以下仿佛失去了知觉般瘫软一片,不受控制的扭动著,追逐著一进一出来势汹汹的欲望,挺了挺x膛,弓起腰,将脆弱、被舔弄的既是刺痛又是麻痒的红蕊主动送到罪魁祸首的嘴里,方便他跟好的玩弄。 r体的交缠,“啪啪啪”的撞击声混在著“啧啧”的水声在室内回荡,烛火也被这甜腻的气息带动著不安的摇曳,凝轩仰著头,青丝摇曳,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双臂交叉著抱著在x前肆虐的头颅,情难自禁的c入男人的发间,扭动著,摆腰扭胯,配合著男人的贯穿,变换著不同的角度狠狠坐下,看著那紫红的chu壮一次次y靡的消失在大张的身体间,说不出的煽情激烈。 不住跳动的昂扬颤抖著,磨蹭著封玄奕的小腹,在线条优美的腹肌上留下一道道旖旎的水渍。 “……啊……啊……呜……恩啊……” 倏地,封玄奕加快的节奏,仿佛脱缰的野马般疯狂的贯穿著,连带著凝轩白皙的身体也随之疯狂的起落颤抖,情欲被压抑子啊喉间轻轻喘息,只发出几声仿佛如野兽般的叹息。 蜜色的身体猛地一送,僵住,白皙的身体宛若满弓般扬到极致,青丝飞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抵在小腹上的欲望瞬间喷薄而出,溅了彼此一身,紧紧禁锢住凝轩的腰肢,死命的将他往下按去,下腹用力奋力一顶,硕大的顶端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突突直跳,肠壁本能的吸附绞紧,道道灼人的热流被尽数喷洒其中。 高潮的释放,深情的交吻,仿佛交颈鸳鸯般缠绵辗转,来不及吞咽的银丝顺著唇角留下,划出一道道暧昧旖旎的水迹。回味般的缓缓挺弄两下,浓稠的白浊顺著进出的动作被带出些许,顺著相连的g部滑过依旧鼓胀的小球,滴落在紫色的床单上。 已经发泄了两次的凝轩有些昏昏欲睡,双眼迷离的半眯著却撩人心弦,而只发泄了一次的欲望g本没有疲软之态,依旧傲人的挺立著,凝轩哪有j力再去应付他这种j力过人的诡异体力,逃也似的要离开,却不料早被榨干的体力让身体酸软的跌回去,反倒撩人的在喷张的欲望上研磨了圈。 凝轩黑线,听著男人一声闷哼,再次幽深深邃的眼神,凝轩直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这不是没事儿找死麽! “呵呵,那个,王爷,”出声,是连凝轩自己都被惊著的暗哑,凝轩心里暗骂,可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陪笑道,“您冷静点儿。” “奕华,我的字。”封玄奕埋首在凝轩的脖颈间,用鼻尖轻蹭著细致白皙却被印上一个个暗红印记的颈侧,低声道。 凝轩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让自己叫他奕华:“那个,奕华──” 不死心的还要再劝,却不知自己近在咫尺开开合合的红唇是何等煽情的邀请,早消磨殆尽的定力使男人抬手,附上红唇的唇瓣,夺取他的呼吸,以及一切的反抗和叫骂。 深秋时节,烛光暖张,肢体交缠重合,轻纱摇曳,即便是熏香也无法驱散了y靡气息,肆无忌惮的弥散开来,床第间不断上演著一处处激情如火的欢好戏码。作家的话:这h写的我……我果然超脱了麽……这字数……看来我以後是不会卡h文了┐(┘▽└)┌ (11鲜币)第七十四章 吃乾抹净还要给人数钱07 第七十四章 金红的颜色映下来,一片白茫茫的灼人,想要避开,却觉得身子困倦的不行,分毫也不愿移动,艰难的睁开乾涩的双眼,耀眼的日光透过层层金色的纱帐照进来,明晃晃的一片,凝轩扑扇著双眼愣是看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更别提是懒觉的凝轩有点儿受宠若惊,竟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不说,还没有人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重点是连莫管家都没有过来将自己从被窝里揪出来耳提命面一番,实在让人诧异。 想著人家都没这麽不识趣的给自己拉出被窝,自己还这麽舔著脸上去找骂挨实在是自虐,既然迟到一会儿也是挨罚,迟到大半天的也是挨罚,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为什麽不先养j蓄锐好了再说? 觉著如此甚有道理的凝轩拉了拉被褥,准备再睡个回笼觉,明明没干什麽,浑身上下总乏的不行,可才想身体力行的动动手指,且不说这莫名丝滑柔顺的面料是何等的诡异,就这只是动动手指的举动便连带著指尖都泛著酸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何止是有些困乏,简直就是十辆大卡车碾过也不足以形容浑身上下是个什麽感觉。 突兀的画面突然闯进脑海,一张张一幕幕,怔愣的凝轩措手不及,那缠绵喘息的撩人声响仿佛依稀在耳久久不散,额角无法控制的沁出一滴汗珠,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因为疼的,一张堪称绝世的小脸顿时煞白一片。 木讷的抬眼,看著这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房中而此刻却铺天盖地挂著的金色月隐寒纱,几天来再熟悉不过的上等苏绣锦缎面料缠著金丝银线绣的花,如此名贵的被面竟然盖在自己区区一个“奴才”身上,凝轩只觉浑身骨头都僵硬了,虽然事情已经清楚,仍不死心的想要找出点悖论,想并著腿蹭蹭,却发现有心无力,只是顺著念头微微使劲儿,明明温丝未动,那仿佛折断似的腰背传来酸痛,那私密之处更是传来阵阵肿胀的刺痛,难以形容具体是个什麽感觉,也不愿在刺激自己脆弱的神经,违逆一身的酸痛来一度那处的悲惨,凝轩的一阵白一阵红,同时伴著五彩的颜色缤纷闪过。 想起昨夜种种,虽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可并不代表他封玄奕就能为所欲为,明明自己都说不要了,却还是折腾到了大半夜不肯停,直到自己乾脆晕死过去才算了结,天知道他是吃什麽长大的,是真的j力无穷还是j虫上脑。 凝轩心里暗自盘算著,时而愠怒时而唇角一扬,脸上表情y晴不定的不禁让人望而却步。 “想什麽呢,这麽入神。”不知何时,封玄奕竟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卧房内室,一把撩开幔帐,俯身,一手抚著凝轩白皙j致的侧脸,给予一记长吻。 凝轩闻声抬眼,只看到一个黑影压下来,连样子都还没看清唇上便是一热,刚要咒骂,灵巧濡湿的软舌便探进来一阵翻搅。 才因为怔愣消停片刻的怒气顿时一窜老高:靠!这还是不是人?!昨晚折腾了大半夜的,且不说一大清早就得起,现在就算不困不累,好歹也别“兴致”来的这麽快啊! 凝轩顿时手脚并用的反抗推拒,可动作间扯连带著後腰後x那g筋儿突突直跳,一时间龇牙咧嘴疼的直哼哼。 挣扎无果,反倒是让被子滑落了几分,白皙的身体印著斑驳青紫的痕迹,异样的情色y靡,封玄奕目光不经意的一瞥,本来只是温情的亲吻顿时狂暴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沈重。 凝轩暗叫一声不好,这种出了名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即便是大白天的也能发情至此,要是再挣脱不开,恐怕自己这次同样是在劫难逃,霎时一咬牙一闭眼,对准封玄奕的唇瓣就是一口。 封玄奕没想到凝轩会来这麽一手,一时避之不及竟一咬一个准,仓促的起身闪开。 凝轩忍著浑身的酸痛,趁机急忙一把将被子拉上来,身体顺势一滚滚到内侧,硬是给自己裹成了个粽子,只露出一双斑鹿黑亮的凝眸,谨慎的盯著封玄奕以防他再次兽x大发的扑上来。 封玄奕伸手抚了抚刺痛的唇瓣,指尖沾染鲜红一片,不禁挑眉,这天下间敢如此无礼冒犯冲撞了自己还有恃无恐的回以警告的,恐怕再无第二人,啧啧道:“胆子倒不小,连我也敢咬?” 凝轩裹在被子里闷声哼哼了两声以示回答,心里却不禁权衡利弊的嘀咕,堂堂大男人,比起在床上被你为了一逞兽欲的做死,还不如拖出去乱棍打死的来的痛快。 封玄奕不禁失笑,心里却暗自惊讶,本也没什麽,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亲吻,没想别的,可却总在面对他时失控,实在不像自己平时的作风。 “已经晌午了,午膳都准备好了,你吃是不吃?”封玄奕柔声道,说不出的温柔似水,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的高不可攀? 凝轩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竟然已经晌午了,不说还不知道,这一说肚子竟然真的开始咕咕直叫,响亮的即便是隔著被子也听的再清楚不过了,本就没什麽声响的内室突然冒出这麽一声来,凝轩说不出的尴尬,顿时只露出半张脸的面孔绯红一片,连眼角都羞红了,可封玄奕却不合时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民以食为天,不就肚子饿了,有什麽好笑的!”只露半张脸的凝轩隔著被子哼哼著,极力挽回自己的尊严,“你要不是出生皇家,衣食不缺的供著,要是到了外面,别说寻花问柳了,说不定连自己的温饱都挣不回来。” 封玄奕也不以为忤,只是这麽听著,直起身隔著被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著呈长条状的圆柱体一番,好笑道,“那你是要这麽裹著让我抱你去呢,还是自己老老实实下来穿上衣服自己去,亦或者──”说著,想到什麽似的突然脸色一变,似笑非笑的不怀好意,“实在身体不适不方便行走的话,我就命人把东西都拿进来,我喂你啊。” (11鲜币)第七十五章 吃乾抹净还要给人数钱08 第七十五章 说著,封玄奕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却硬是裹著几分贵气,目光意有所指的又缓缓扫过一片柱状长条。 凝轩顿时面色一红,一脸愤恨的瞪著封玄奕,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实力悬殊的结果就只能是乾瞪眼最後还躲不过自己吃亏,只得忍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酸疼,一个鲤鱼打挺连带著被子一起立了起来。 对於以如此诡异姿势突地窜起来的凝轩,封玄奕只是挑了挑眉,一脸不置可否,凝轩犹豫了半天,死死盯著封玄奕半晌,发现他的确是一点儿避嫌的自觉都没有,本想叫嚣两句教教他什麽叫做礼义廉耻,可想著自己一个大男人的在乎这些,而且还是早就被看光光也光光了,还有什麽好矜持的,再说,以他封玄奕的个x以及这麽一系列的动作,说不定正在等自己开口,备了一大车子不著边际的话等著堵自己的嘴呢,所以纷纷不平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和他文明的沟通,无异於与虎谋皮,自己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一直冷眼旁观的封玄奕本想调笑两句,可见凝轩完全一副不以为然旁若无人的换衣服,也觉得没趣,虽说是挺赏心悦目,但不得不承认他的j明和小聪明。 墨色的眼眸一闪而过的深邃,快的让人不易察觉,来不及捕捉其中的含义。 浑身的酸痛让本就穿这些条条块块复杂不已的凝轩更是动作僵硬笨拙到可笑,尤其是身後那个被使用过度的地方仿佛被什麽东西顶著似的,依旧的胀痛不已,不动还好,火辣辣的感觉习惯了也就麻木了,可一动,连带著神经牵扯著那里突突直跳,凝轩恨得牙痒,好在封玄奕还有点人x的给它都清理乾净了,否则就算是个鱼死破他凝轩此刻也顶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看著坐在床边一副气定神闲悠然自得模样的封玄奕,看著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才在床上站稳、双脚像踩了棉花似的自己,凝轩心中不禁疑惑。 “王爷──” “奕华。”凝轩刚开口便被封玄奕一口打断。 凝轩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想起昨晚的事儿,才记起原来他是让自己叫他的字,其实对於凝轩来说叫什麽都无所谓,不过一个称谓,一个代号而已,名字的作用也不过如此,不过想到这是在古代,能够不顾尊贵卑贱直呼其名,尤其是王公贵族的名讳都是忌讳不可宣诸於口,而此刻当事人却强烈要求自己这麽叫,心里不禁一暖,可面上却死绷著,不露一点儿喜悦异色,将最後的腰带系好,随便拉扯一下当做整理就凑了上去。 “我想问你个事儿来著。”凝轩一副求学好问的模样,上挑的凤眼直视著封玄奕不让其有一丝一毫的机会闪避。 “说吧。”封玄奕不以为意,唇角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弧度,只是不知为何,同样的神情却仿佛没有了平日的高傲不羁,让人捉不定,反倒是几分温和,几分宠溺,让人不禁沈溺其中不可自拔。 到底是看得人心境变了,还是微笑的人心思变了,那时的他们无从考证,因为他不会问,因为他g本不会自问。他是王爷,他的自信和深藏不露是本能,将一切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虽为奴籍,可却没有奴x,在他的观念里,这些古老落後的人的心思观点和手段自己本就再深知熟悉不过,所以他也信息,至少绝不自卑轻贱,却不知,有朝一日,并不是所有皆按照所想去走,背道而驰,或许段算是上天的怜惜…… “你就不难受?”斟酌了许久,凝轩一咬牙,顾不得许多,其实此刻他更想问的是,都难受成这样了,怎麽还能给我折腾个半死?只是这话他实在羞於开口。 凝轩实在是心理不平衡到了极点,凭什麽同样是压在身下的那一个,自己就跟要断了似的,要不是五脏庙不得不祭,他更愿意一天都图在床上当挺尸,而封玄奕且不说第二天一大清早更个没事儿人似的享受著小厮们的伺候,到了晚上,简直就是生龙活虎如鱼得水,想想自己此刻的悲惨,就知道昨天晚上他是有多“活泼”,而若是此刻换做自己,连想想都觉得头疼,更别说是付诸行动了。 闻言,封玄奕先是一愣,有些错愕,随即仿佛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暧昧一笑,却直笑的凝轩冷汗涔涔:“习惯就好了,熟能生巧嘛,以後你多锻炼锻炼也就不疼了。” 话毕,在不多停留的起身离开。 看著封玄奕渐行渐远的背影,凝轩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著自己x前那一块块青紫的痕迹,手指抚上还会些许刺痛,想著封玄奕身上却只是淡淡的粉色,难道自己不但身份出生不如人家,个头长不过人家,连这力气和体力都要输给人家!这可是关系到男人绝对尊严的问题,怎麽能输的如此彻头彻尾!! 而事後封玄奕仿佛准了凝轩的心思一般,打著为了帮助他增长体力锻炼身体的名号,没少把人往床上领,即便凝轩怎麽挣扎著叫喊著酸痛,封玄奕却一副不以为然的说著什麽“以毒攻毒,既然是剧烈的运动让浑身酸痛,那麽同样剧烈的运动也能帮你解除酸痛”,凝轩还没来得及斥责他什麽歪理,便再次失去了先机,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到了正厅吃饭,依枢、依璇、依玑、依权、依衡、依阳、依光七人早已等候在侧,一个个看到凝轩跟著封玄奕从内室出来,g本不以为意,别说诧异的神色了,甚至连眉毛都没调一下,依旧面无表情低眉敛目自顾自的当门神。 本想著此刻自己的身份定是尴尬不已想找个由头打个圆场来著,却不料竟会是这麽一副光景,倒闹得凝轩有些不著头脑,一愣一愣反倒有些做贼心虚,吃个饭都不住的偷瞄依璇的脸色,想著其馀几个人日日面瘫应该是看不出什麽究竟来了,却不料连依璇也被传染了面瘫。 事後凝轩还不死心的抽了个空去问依璇为什麽,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就不意外麽?而依璇的回答却让凝轩恨不得找个地洞直接给自己埋了了事儿。 (11鲜币)第七十六章 岁月静好【第一部完结】 第七十六章 岁月静好 那时依璇闻言,挑了挑眉,一脸诧异惋惜加可怜的神色复杂不已,恋恋不舍的在凝轩身上打量了半天,幽幽道:“虽说主子身边从不缺人伺候,但若说十全十美尽如人意也不尽然,填多少个小厮在身边伺候都不为过,可为什麽府里这麽多能干利索的小厮不挑却偏偏挑上你?” 凝轩张了张嘴,无法作答,这也是自己当初的疑问,为此自己也好一段时间刻意温柔的问候了一遍封玄奕的祖宗,目的只在於一个:你们这不知重到那一辈的孙子是什麽眼神儿! “论入府时间你才不过是个新人,虽然年岁不小,可府里家养的奴才多了,值得信任的人也多了,怎麽就轮到你了,而且,”看著凝轩,依璇不禁一叹,“你还真是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麽伺候主子起居?所以总的来说,你这叫论实力没实力,论时间没时间,更被说什麽大功了。” 依璇说话向来俐落绝不含糊,却也针针见血,不容不痒的却戳著人难受。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儿,可被别人这麽意义拎出来数落却是另一回事儿,虽然说的没错,可就是听著别扭,但又无从反驳,只能听著哼哼两声算做过了。 “不过要论相貌你倒是绝对的一绝。”倏地,依璇暧昧一笑。 凝轩却炸了毛:靠!你这话题也忒跳跃了吧!怎麽又说到老子的脸了!x的,这脸又不是我可以选的,你要是敢再说一个妖字儿,我就跟你拼了! 凝轩跃跃欲试,依璇不知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还是拥有野兽派的神经敏感的避过了风口浪尖上的危险:“瞧你这细皮嫩r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板儿有身板儿,要说是只是单纯的给你放身边儿使唤──” 依璇挑挑眉,意思是後面的话不用我说明白了吧。 x的!搞的老子天生就是给人当男宠的似的!越想越气愤,想到之前作为小厮和众人玩闹的种种,不禁心口一堵,有种受欺骗的感觉,自己是诚心诚意的和别人相处,虽说没有敞开心扉,至少害人的心思却觉对没有,而别人却用这种有色眼镜看著自己,说不出是什麽感觉…… “你也别瞎想,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自打入了府这命都是主子的了,谁不想过的好些?”依璇不以为然道,“你这还算是好的了,主子愿意在你身上花心思,很多都是主子都不愿意正眼瞧的,都紧赶慢赶著自己扒光了爬上主子的床,好歹也给你做了一段时间的师傅,我只能送你一句话:你要懂得惜福,也要懂得知足。” 话毕,依璇便不再多说,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活儿,一溜烟的消失了个无意无踪。 惜福……知足…… 什麽是惜福,什麽又是知足? 他没有抱著任何心思故意接近,他可以不在乎世人眼中如何看待自己,即便是攀龙附凤也好,即便是恬不知耻也罢,他是个死心眼儿的人,一门心思走到黑,只希望那个他,也能以同样的心思待自己。、 名分,地位,从不存在於他的眼中,他是这个王朝的过客,向来自认多馀的一个人,此刻竟也多出了几分牵绊来……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地位,忘记了可能被世人诟病、成为阻碍的一切,静静的靠在封玄奕的x口,曾经何时,竟习惯了这个温度,习惯了这个气息,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人陪著…… 或许自打那日湖边初见起便已埋下了什麽,或许是那夜藏书阁莫名其妙的对烛而坐,或许更早,或许更晚,在没有察觉时,便埋下了这段姻缘,只是碍於太多无法察觉的暗礁,隐忍不发而已…… “奕华──”他说,只有自己可以这麽唤他,他的字。 “恩。”封玄奕应了声,一手环著凝轩,一手拿著几张纸片不知道在看些什麽,身上盖著兔毛小毯,身下软榻也是布置的厚厚实实软和不已,两人就这麽窝著,相拥著躺在书房的软榻上。 “奕华。”每次这麽叫著,都觉得温暖,却也同时觉得惧怕,莫名的,仿佛叫一声便少一声,不知何时便昔日不再一般。 “恩。”封玄奕已经练就出了一副条件反s的作答方式,时不时就应一声,因为身边这个永远安静不到一炷香的人肯定搞出些什麽名堂来的。 凝轩往封玄奕的颈窝里拱了拱,用微凉的鼻尖蹭著露出衣领的颈侧,哼哼唧唧的又嘟哝了声:“奕华。” 垂下手,放下那几张纸片儿,封玄奕转过脸来,一眼警告的看著凝轩:“自己蹭出来的火,别赖账不浇才是。” 凝轩不以为意,懒洋洋的舒张了下腰身,再次窝回去,像一只困倦的猫儿一般:“我今天身子不舒服,况且还不是你昨天太过分,你自己说的,今天都绝不碰我!” 封玄奕挑挑眉,仿佛在隐忍什麽似的,没有发作,抬手,有去看那几张不知道鬼画符似的纸片儿。 凝轩暗笑,这样的日子平静安逸,让人沈溺,再次拱了拱,不知是百无聊赖闲得慌,还是封玄奕领口的绒领上的白毛太过扎眼,凝轩锲而不舍的对著它直吹起,吹的它东倒西歪。 手指用力,捏乱了纸张,额角青筋直跳,眼神更是变得狠戾,仿佛恨不得直接在纸上剜出两个洞来似的。 一把将纸片丢开,双手禁锢住凝轩翻身附上,墨色的眼瞳深邃一片:“我说过,自己蹭出来的火自己要记得浇灭。” 凝轩却一副死到临头却不以为然的模样,凤眼无辜的眨巴著:“你也说过,今天绝、不、碰、我!” 凝轩一字一顿,说的好不快活。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封玄奕郁闷,双眼仿佛能喷出火似的死死盯著凝轩,而凝轩却乐不颠儿,要不是不好再刺激封玄奕的神经以致令他做出什麽冲动的事出来,凝轩觉不介意哼两记小曲儿,以表达自己心中的欢喜畅快。 “当、当当……啪、啪啪……” 更声响,子时到,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 低头,低笑轻啄著顿时煞白的j致脸蛋、诱人唇瓣,一手毫不客气却不紧不慢的扯开腰带布结,暗哑著声音轻笑著:“已经是第二天了。” 又是一室春光旖旎,撩人的喘息声,暧昧的r体撞击声,y靡的啧啧水声,为这深秋时节夜凭添了几分暖意春情。 书房外,依璇和众人商量著是不是需要各自散去,留今夜守夜的人守在这书房门口。作家的话:散花……《芙蓉帐》第一部《初相识.犹记当年年少时》完结~赶脚和《神魔》每一部完结的那种悲伤感比起来,《芙蓉帐》果断温馨了一下下┐(┘▽└)┌第二部《情权错.逐鹿天下情何在》速速开更,想喜欢的亲们不要错过哟┌(┘3└)┐ 71-8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七十一章 交换 上 第七十一章 交换 上 “合著你闹出这麽大的动静朕还不能过来看看?”轻描淡写的将方才的风波一扫而过。 姝妃心下一紧,略带紧张的目光自下而上观察著封玄奕的神色,见并无异样後安心了大半,似嗔似怒的娇媚劲儿大盛:“皇上表哥这话可就说的不真了,这麽一大清早就来後g少见不说,还是走这条路,表哥过来看看动静是假,专程去看皇後娘娘才是真吧。” 女子崇尚三从四德温婉贤良,悍妒是七出之首,而此时不知打翻了几缸醋的言行比起反感,更多了几分俏皮的鬼灵j怪。 却不料封玄奕压g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反倒是突然冲著凝轩问道:“身子没好透就不要站在风里吹,伺候你的人应该好好警醒著点。” “奴才失职,请皇上赎罪。” 突然觉得小德子自从更在自己身边之後,这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罚求饶的段子好像发生的特别频繁:“小德子侍奉的很好,是微臣疏忽大意了,请皇上赎罪。” 一口一个求饶,一口一个赎罪,举手投足皆是拘谨礼数,这就是如今他们之间的束缚和距离。 “你出门身边就带一个人伺候?” “……”这一问问的凝轩有些跟不上封玄奕的思路,他不知道自己身边跟著一个人随身伺候是多了还是少了。 得不到回应的封玄奕不甚在意的一挥手,示意凝轩等人退下。 “微臣告退。” 即便眼神从未交回,即便凝轩表现的堪称冷淡,可封玄奕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包括他在看凝轩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担忧惊讶和微敛的眉头,无一缺漏的尽数落在姝妃的眼中,柔情蜜意的仿佛能拧出糖浆的眼眸依旧波光潋滟春情荡漾,只是在看著凝轩渐行渐远的背影时,其中有几分肃杀和冰冷,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用陪著我了,g里我也不算陌生,自己能回去。”笑拒了韩瑞风要送配自己在御花园里走走的好意,唇角不由自主的噙著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胜券在握的骄傲。 “主子不是要去御花园麽?”一头雾水的看著主子向著完全相反的地方走去,小德子赶忙上前问一声。 “回揽月g,吩咐小厨房准备下去,今天的晚膳都给我用足十二分的j神好好准备,皇上喜欢吃什麽就做什麽。” 这天才刚亮就想著晚膳,小德子不知道主子葫芦里买的什麽药,要麽整天默不作声与世无争的仿佛什麽都不关心,什麽都不在乎,要麽就突然像今天一样心血来潮的出来走走不说,还一大早向皇後请安,而且竟专门吩咐下去要好好准备晚膳,还全都是皇上的喜好,要知道皇上现在还没有翻牌子更没有传下旨来,即便是那天皇上翻来主子的牌子到揽月g来,主子也冷冷淡淡不紧不慢的,可现在却突然上了心。 “是。”虽然搞不懂主子心里想什麽,有什麽打算,可做奴才的照做就是。 坐在揽月g内殿的铜镜前,抽出发簪,看著镜中黑发披肩没有半分休息的自己,不得不说,这副皮囊的确有很大的竞争力,更是自己有力的武器。 早上的一出闹剧不过是一场j心策划的赌博,封玄奕派人在揽月g中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这麽认为著,却从来没有确切的证据,亦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有几个,可若这个假设成立,那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及时的反馈上去,要争名夺利,只有靠近皇权,而多日来封玄奕对自己不闻不问,既然自己找上门成功率太低不说且只会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那麽不如让他主动找过来。 所以今天出门,所以毫不意外封玄奕的突然现身,只是与姝妃等人的唇枪舌战倒是大大出乎凝轩的意料。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美誉封玄奕还真是受之无愧且更是发扬的淋漓尽致,瞧瞧那一口一个表哥叫的多欢诚甜腻,而他又是何等的宠溺纵容,郎情妾意风花雪月的本事对於他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只是不知那个被他用蜜假象困住的女人看不看得清这一点了。 压下得知姝妃为他如今最宠爱的妃子时心底莫名的压抑和敌意,以及之後虽然有意放纵想要引起他注意而制造冲突的矛盾,却愈发难以控制、叫嚣著要爆发的情绪,凝轩将这一切归结为看不惯那女人的骄纵和出言不逊。 封玄奕出现後的一举一动,她姝妃细心观察了,凝轩这边也没落下,尤其是最後告退时依旧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凝轩断定,今晚他封玄奕会来後g,且翻的还是他凝轩的牌子。 有些事既然决定却做,那麽有些事就得看得开、放得开,舍得舍得,没有舍又怎麽会有得。 夕阳未落,凝轩就接到了皇上今晚留宿揽月g的圣旨,一人得道犬升天,说的就是此刻揽月g上下奴才的心情,在g中流言四起大肆流传主子失宠连带著自己在g中的地位也一日不如一日的奴才们顿时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通体舒畅,扬眉吐气,而被凝轩亲自提拔为领班管事、随身伺候的小德子,则一脸的惊讶最终变为了叹服。 一早便奉命准备著的小厨房即便临时接到圣旨依旧从容不迫,应对自如,一桌子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动的菜肴掐著时间端上桌面,等封玄奕来时不冷不热,吃著正好。 沐浴,熏香,更衣,凝轩一改平日清雅素净的白色,特意选了一身大红的亵衣。 大红的颜色鲜豔无比,衬著一截象牙白的优美颈项愈发的诱惑撩人,领口微微敞著,j致的锁骨轮廓若隐若现,只从亵衣里露出一个头,欲遮还露的风韵只会愈发撩人,长发还没有干透,湿哒哒的落在x前背後,晕开一小片水迹,贴著肌肤,断断续续勾勒出身体的线条,却总在关键的地方戛然而止,引人遐想,漂亮的凤眼似醉非醉的半睁著,仿佛洗过一般水润,眼角眉梢似情非情,却磨人的勾魂,整个人氤氲著刚出浴的水汽,朦胧间带著沁人心脾的暖意,清雅淡漠的气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邪魅蛊惑的风情。 (11鲜币)第七十二章 交换 中 第七十二章 交换 中 身後只跟著两个人帮他拖著披风的下摆,凝轩悄无声息的步入大殿。刚在寝殿桌边坐下,里里外外扫了一圈正纳闷人又不见了的封玄奕,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香豔的画面。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男妃的跪礼只针对皇上,单膝跪地,柔软细腻的绸缎面料悄无声息的落地,躬身拱手,被蒸腾水汽熨帖的分外红润的手臂从宽松的袖口中露出一段雪白,在绯红的衣衫衬托下竟是说不出的暖心,低垂的眉眼褪尽了疏离蓦然和冰冷,潋滟的,水润的,连那嗓音都是低沈沙哑的,蛊惑的,磁x的,因角度的关系,透过敞开的衣襟,清晰可见那对诱人的锁骨,一路向下,视线变得狭窄,绝妙的收敛於x前,欲露还遮的两点若隐若现,却更是让人心痒。 “……”饶是他赏尽天下俊男美女无数、深谙人心的封玄奕也不禁为这惊心动魄的美丽而窒息,一向冰封狠戾的双眸微微睁大,惊豔,震惊,一瞬间的失神仿佛连空气都因他的一举一动而停滞。 一屋子的g人识趣的悄无声息的退下,空气中只剩下两道清浅的呼吸声,却莫名的燥热急切。 起身,即便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准,抬头,面对封玄奕的失神丝毫不觉意外,玉白的五指张开,没大没小的凑在封玄奕的眼前晃了晃,漂亮的凤眸里满是狡黠和玩味。 若说方才措手不及只是因为不需刻意而自然流露的角色,若说方才撩拨似的诱惑只不过是不经意的春光乍泄,若方才还能给自圆其说找无数理由告诉只是自己想多了而不是某人刻意为之意有所指,那麽此刻再如此坚持便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面瘫脸,伸手一把抓过那只散发著诱惑气息却尤不自知的在面前乱晃的爪子,猛的施力一拽,凝轩没有抵抗,借由著力道顺势坐在封玄奕的腿上,没有半点扭捏,乾脆舒展了身体靠在封玄奕怀里,一手绕过脖颈搭在封玄奕另一侧的肩膀上,低著头,微微侧著,未乾的发丝散落在封玄奕的脖颈间,四目相对,水润的,温柔的,多情的,而唇边的弧度却不似眸光的柔和,反倒是几分挑衅,几分魅惑,沐浴後清幽香气若有似无,混合著一袭朦胧的水汽,整个空气都仿佛被这具温热的身体带动,烘烤著,躁动著,萦绕充斥著所有的感官,不需刻意,却时时刻刻是对j神底线的撩拨和挑战。 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沈重,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却仿佛魅香一般侵染的更加彻底而已,凝眸深邃了几分,喉头一紧,只想将面前的人牢牢禁锢在怀里,让他的美、他的魅只为自己绽放:“真香。” 本想用玩味作弄来化解自己被成功撩拨的尴尬,却不知自己此刻的声音是何等的低沈暗哑。 “香?”晶亮仿佛水洗过一般的眸子倏地一转,仿佛想到了什麽似的,送给封玄奕一个大大的白眼,收回黏著的目光,置气似的侧过头,柔情蜜意的缠绵被“不解风情”的凝轩打破,暧昧的香渗透出一丝丝酸意,“皇上抬举了,微臣哪里及得上姝妃娘娘。” 微微一震,没想到凝轩竟会说起这件事,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一幕,又是皱眉,又是好笑,而最终万千情绪只化为眼中高傲自信的魅惑,和唇边怎麽看怎麽恶劣邪恶的弧度,伸手,捏住凝轩的下巴,温柔却不容忤逆的将他的脸转了回来,不容逃避的再次四目相对,落下几分,直到彼此的呼吸交融:“这话怎麽听起来有点酸呐。” 眉目微敛,似嗔非嗔,抬了抬下巴,却没逃脱封玄奕的束缚,可那挑衅之意已经成功的传递给对方:“我就是吃醋,不行麽?” 好不这样避讳,更没有丝毫掩藏,若是旁人在场,定会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做作矫情,而封玄奕却莫名心情极好的配合著:“行,没什麽不行,只要是你想要的。” 面对甜言蜜语,凝轩不但没有配合著感动,反而坏气氛的哼哼著了两声,仿佛诉说著“谁信”,眨眼间的功夫一肚子的坏水便酝酿完毕,仰著头,见解救自己的下巴无望,便故意为难的开出天价:“我好心好意牺牲睡眠时间早起却不得不去看那一屋子女人的脸色,这杰纡太憋屈了,我要升官,贵侍不错,封我为贵侍。” “好。”毫不犹豫的答应,好似g本不在意凝轩到底说了些什麽,亦或者无论他说了什麽他都答应。 “贵侍不好,封我为君。”故意的刁难却g本构不成难度,凝轩继续狮子大开口。 “好。”不假思索。 “封我为贵君。” “好。” “皇贵君。” “好。” “我要当皇后。” “好,但是得给我一段时间。” 其实不过随口一说,凝轩知道封玄奕会答应,一国之君,他有这个自觉,更有这个本能,他曾郑重其事的承诺过,所以凝轩不质疑能够得到权势,只要自己想,只要自己愿意,只要自己开口,可凝轩诧异的是,他竟能答应的如此乾脆……是另有图谋,还是…… 凝轩不愿再想下去,因为那个字眼不可能出现在这个被虚荣充斥的圈子里。 或许是为了讨奖励,或许只是为了封住他不知会不会下一刻狮子大开口决定要皇位的嘴,倾身夺取那近在咫尺不断开合却尤不自知自己尽是诱惑的水色唇瓣,柔软,甜美,一如想像中的馥郁芬芳,一手随意的靠在扶手上,一手穿过腋下、环过肩颈、反手牢牢扣住凝轩的後颈,将这个吻加深。 唇舌翻搅,仿佛刻意一般,静谧的空间里,水声啧啧,连扣著後颈的手指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微微探入翘起的衣领,跟随者亲吻的节奏,轻柔的、煽情的、旖旎的摩砂著指尖下温热细致的肌肤。 清明的眼眸映著灯火,晕黄的,沈醉的,仿佛能滴出水般柔润,红润的侧脸,流畅的线条,优美的颈项,朦胧的意识却倔强而执拗的伸手推开身前炙热的x膛。 “吃饭!”好不容易得空的嘴极力捍卫著自己岌岌可危的权利。 (11鲜币)第七十三章 交换 下 h 第七十三章 交换 下 “朕不饿。”意犹未尽的再次靠近,伸出绯色的舌,双眼凝视著凝轩的双眸,一眨不眨,自下而上的缓缓舐去方才来不及吞咽的银丝,从下颚到唇角,水色的唇瓣染上了红润,张嘴,尤不尽兴的咬住丰润的下唇,微微的扯动,厮磨著。 怒目圆睁,不安的动了动,挣扎的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可是我饿!” 煽情的在凝轩唇边用力嘬了口,“啧”的水声情色至极,只把凝轩的话当做某一方面的邀请又凑近了几分:“朕今晚会喂饱你的。” 来不及反抗,来不及挣扎,来不及羞愤,更来不及感慨堂堂一国之君能厚颜无耻的到这个地步,浅嚐辄止柔情蜜意的亲吻瞬间变了x质,仿佛化身为野兽,连空气都仿佛预感到了什麽似的变得燥热且颤栗。 身形一动,手上倏地使力猛的一拉,瞬间两人就著水r交融般契合的唇瓣颠倒了位置,俯下身,双手撑在座椅两侧的扶手上,环抱著,将凝轩整个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用力的吻著他的唇,翻搅著他的舌,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让那优美的白皙颈项无力的抵在靠背的顶端,划出一个美好诱人的弧度。 抵在封玄奕x口上企图全力一搏做最後挣扎的双手终是无力的垂下,自唇舌味蕾传递到四肢的疯狂和颤栗令人无法呼吸,仿佛连骨头都因窒息而如软,那一拨强国一拨的快感,仿佛过电一般顺著脊椎蹿下,留下一路酥酥麻麻浑的余韵让每一个细胞位置麻痹、为之沈醉。 只是一个吻,却激烈的让凝轩近乎晕眩。 不满於这种完全压倒x的被动承受,凝轩充分发挥他进取好学的j神,被玩弄的酥麻却避无可避的软舌破釜沈舟,有样学样的勇往直前,主动凑上去厮磨著,翻搅著,追逐著。 凝轩突然转变的举动、一反常态的激烈回应让封玄奕一时措手不及,震楞了片刻,可只是这一刹那足以让凝轩反客为主。 主动奉上自己的唇舌,学著封玄奕的样子将舌头探入他的口腔,舔噬过唇瓣,扫过贝齿,格外关照的流连著牙龈,顽皮的在上鄂敏感的皮肤上花著连自己也不明所以的图画,时而探入逗弄一下避无可避的小舌,满意的感受到面前倏地一僵的身体和瞬间沈重紊乱的呼吸,却硬是对寻过来的软舌视而不见。 想要支起身子拉开些距离,凝轩却先知先觉的皱起了眉,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顺著封玄奕的退势凑了过去,双手也顺势缠了上去,像只无尾熊似的环上封玄奕的背,收紧手臂将彼此贴的不留丝毫空隙。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麽?”强忍著想要将他拆吃入腹的欲望,竭力维持最後一丝清明,而那个肇事者却还尤不自知的执迷不悟。 明明自己都气息不稳眼神朦胧,却还强撑著,烛火下,毫不避让的凝眸满是挑衅和倨傲,好似在说“那又怎样”。 深处嫩红的舌,旖旎至极的在自己被吮吻到红肿的唇瓣上慢条斯理的舔舐了一圈,仿佛慢动作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著封玄奕的底线,还毫不吝啬的送上自己的赞美:“味道蛮不错的。” 只是不知这赞美是说封玄奕,还是在说自己。 “唔!”扑面而来的炙热气息让人猝不及防,没有丝毫控制的力道撞得凝轩牙关一痛,仿佛发泄一般,不再联系,不再克制,不再压抑,好似要报复,折磨著不堪重负的柔软,看著它因自己的动作而娇豔欲滴。 手臂一扬,腰间的束缚顺势松懈滑落,再无拘束的亵衣衣襟大开,落在两侧,露出瓷白的毫无一丝瑕疵的j瘦x膛,美丽却不羸弱。 细密的吻落下,描摹著柔和j致的下颚曲线,滑过优美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上绯色落樱点点,一口叼住喉结,舔舐,厮磨,时轻时重噬咬,微微的刺痛让凝轩难耐的皱眉,却没有翻看的和痛楚,反倒让那如电流般麻痹尖锐的快感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啊!”好似压抑好似放纵的呻吟无疑是最甘美的催情剂,浇灌著愈发芬芳炙热的情欲。 空气开始变得稀薄且炙热,仿佛离了水的鱼儿般张著嘴无力的喘息,情动使得双眼仿佛浸在了水中。 濡湿软滑的灵舌徘徊过锁骨,带来牙齿若有似无的刺痛,留下晶亮的水渍,逡巡在x口,包裹住那凸起的小巧红点,炙热的温软空腔让那原本就挺立的凸起更加坚硬,颤抖著,却期待著,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仿佛绽放的烟火,猛的挺起x膛,好似躲避,好似迎合,将那点脆弱毫无保留的送到那罪魁祸首口中。 “嗯啊……唔……”舌尖的味蕾细致的刮骚著敏感稚嫩的肌肤,牙齿时轻时重的摩娑噬咬,猛的一吸,猝不及防的叼著拉扯,而另一边也没逃脱,暴露在空气中,却被火热的手指挑逗玩弄,且愈发失控,无法完美控制的力道让不堪重荷的茱萸鲜豔欲滴,痛且甘甜的美好让人欲罢不能却又仿佛犹嫌不足。 强忍著身体上的躁动和想要释放的渴望,伸手环上封玄奕的脖颈,一把扯掉头上象征皇权的金冠,张开手掌c入浓密的长发中,比想象中的顺滑,不似记忆中的硬,白皙的指尖在墨色的长发中若隐若现,竟是说不出道不明的y靡。 屈膝,抬腿,隔著丝柔的亵裤,隔著繁重的黄袍,那蓄势待发的欲望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得到,唇角一扬,一丝得意,一丝魅惑,缓缓的,不紧不慢的在封玄奕胯间摩娑著,时而蹭过大腿内侧,时而滑过那昂扬,毫不畏惧那威慑,反倒有些虎口拔牙的气势,仿佛较劲一般,封玄奕有一步动作,自己就紧随其後,不计後果不假思索,即便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毫不在意。 抬眼,埋首在凝轩x膛的凝眸愈发的有幽深,深不见底的墨色仿佛一潭深渊,翻腾不惜的欲望漩涡让人只一眼便束缚沦陷,要麽搁浅,要麽溺毙。 比起自己的衣衫凌乱青丝飞散,不满於封玄奕竟可以独自一人穿戴整齐衣冠楚楚,抬腿,勾住腰间明黄的封腰,猛的用力一拽,名贵华丽的珠玉香囊应声落地,衣襟大敞散乱开来。 (11鲜币)第七十四章 放纵 上 h 第七十四章 放纵 上 不知是谁先扯断了这紧绷的神经,烛光摇曳,肢体交缠,仿佛恨不得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急切的拉扯这对方的衣衫,饥渴的需索著对方的身体,汲取了对方的温度。 衣衫尽褪,青丝飞扬,两具同样一丝不挂的赤裸身体交缠著,白皙和蜜色的色泽因烛火蒙上了细薄的绯红,暧昧而煽情。湿热的气息,chu喘的低吟,时而嘹亮带著尖锐的颤抖,时而低沈包含难耐的沙哑,激情的烘烤让人难耐,却又不舍得离开,细密的汗珠仿佛一层稀薄的油膜,包裹著j瘦且富有力量的身体,闪烁著诱惑的光泽。 大手肆意的在紧致白皙的身体上游移爱抚,揉捏著柔韧的腰线,暧昧的滑过脐下三寸,皮肤仿佛拥有意识,紧紧的咬著手指不肯放。 “恩啊……啊……” 仰著头,眯著眼,红肿的唇瓣微启,追热的喘息氤氲,一脸的迷醉,羞耻却放纵,追逐本能的舒展著身体,不尽温柔反而带著些许疯狂和暴虐的刺痛,却能够让每一个毛孔都为之颤抖颤栗,眉眼微蹙,痛且快乐著,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微赧的,魅惑的,撩人的,一次又一次撩拨著封玄奕早已被焚烧殆尽的理智。 一手环过腰肢,收紧,将整个人连带著腰腹都太了起来,而凝轩也配合的分开双腿,主动的换上了封玄奕j壮的腰肢,身前早已挺立的玉势j神抖擞,随著动作颤抖著,抬头挺x。蓄势待发的昂扬散发著惊人的热度,硕大的顶端草草在x口描绘了两圈,而那被虎视眈眈的x口却还不知死活的开合蠕动著,仿佛一朵饥渴难耐的花儿,期待著被春雨彻底的浇灌和抚慰。 仿佛预感到了什麽,凝轩极力主张著身体,放纵著,等待著,倏地,环住腰际的手臂猛的收紧,j壮的蜜色腰肢骤然一挺,炙热贲张的昂扬势如破竹的撑开娇羞小巧的x口,低吼著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啊啊!” 白皙j瘦的身体猛地弓起,划出一道优美流畅的线条。即便早有准备,可那样惊人的尺寸和热度还是让凝轩无法是从,难以压抑的尖叫出声,似痛苦,似欢愉,钝痛撕扯著神经,麻木却颤栗,只是到了尾音却微不可闻的向上扬起,勾人的,撩拨的,x口被撑到了极致,褶皱被拉的光滑一片。 长长呼出一口气,滚烫的汗珠顺著额角低落下来。跌落在凝轩的小腹上让凝轩有一瞬误以为被烫伤的错觉,如猫儿般的呜咽,难以抑制的颤栗,撞击而撕扯的快感激的连脚趾都跟著蜷曲。维持著深深c入的状态不懂,极力压抑著发泄的欲望,感受著紧致温热的甬道仿佛婴儿的小嘴儿一般,用力的,快速的蠕动著,吮吸著自己,那销魂蚀骨的快感让封玄奕一瞬差点控制不住。 泄愤似的一把扯住凝轩的长发将人拉起来,低头撷取诱人的芬芳,唇舌翻搅嬉戏追逐,唇舌交缠的同时,腰身也跟随著摆动驰骋起来。 “唔……嗯……嗯唔……唔……”头皮的刺痛反倒能加强这近乎暴虐的快意,难耐的喘息被一个个强而有力的动作撞击的支离破碎,却尽数封在那个罪魁祸首的口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著唇角滑出一道晶莹y靡的水迹,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每一个毛孔都跟随著被占有的节奏兴奋不已。 强而有力的腰肢j壮健硕,饱满且完整的尽g没入,顶开那层层叠叠紧致柔软的x壁,微微一碾,赶紧利落的抽身离开,无论怎样挽留不舍,每一次的进入仿佛都赋予著无穷的力量,好似恨不得将底部两个硕大的小球都埋入那销魂的洞x,感受著它的需索和抚慰。 蜜色的下腹拍打著紧致且富有弹x的臀瓣,r体碰撞的“啪啪”声y靡至极,变换著角度却次次j准的刺激著那敏感脆弱的一点。 “恩啊!……不要!……唔……太……太用力了……啊啊……” 尊严和理智被跑到脑後,被强烈玩弄顶撞的脆弱带来的快如潮水般扑面而来令人窒息,眼角慢是激情的绯红,双颊仿佛能滴出血来,毫无理智的摇晃著头颅,青丝散乱飞扬,好似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快感,却又收紧了换在封玄奕颈项的双手。 “不要?”猛地用力向上一挺,撞得凝轩呼吸一致,身体跟著颠簸,“应该是不够吧。” 一手托住凝轩的腰际,支撑著他的重量,一手仿佛被皮肤紧紧吸附一般,顺著流畅优美的腰线滑下,没有丝毫温柔的抠弄著被撑到极致的x口,眉梢一挑,邪魅狂妄。 “嗯……”难耐的低喘,以为再也容纳不下任何东西的小x却奇迹般的接纳了突然闯入的手指,本能的收缩吸附,仿佛希望它能进的更深。 随著手指的进入,方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昂扬却静止不动,可那炙热的气息却丝毫不见,欲望仿佛愈发旺盛,凝轩甚至能感受到那将自己撑开的脉搏,突突直跳,悸动著,一点点变得更加健硕chu壮。 早已侵染在酣畅的占有中的甬道食髓知味的向往著那样疯狂的侵略和蹂躏,面对著突然静止不动的欲望愈发无法满足,渐渐升起的酥麻y痒让人疯狂。 难耐的扭动腰肢,主动吞吐著纹丝不动的昂扬,收紧双腿,无声的邀请,希望得到的更多,而身前的玉势则抵在蜜色的小腹上摩娑,画出一片晶亮湿滑的水迹。 “你这个妖j!等会儿可别哭著喊听。”暗哑磁x的声音被故意压低,好似诱人堕落的恶魔,站在地狱的门前向高高在上的天使发出蛊惑的邀请,附於耳际,灼热的气息拍打在敏感的耳际。 确定凝轩环在腰际的双腿足以让他不会跌倒,收回手,一左一右抓著两片白皙紧致的臀瓣,用力之大将臀瓣生生掐出十个微红的指印,猛的往自己胯下一送,而自己也顺势挺腰摆胯,就著向下的重力,本就深深埋入的欲望硬是又深深挺入了几分。 一时间凝轩甚至忘记了呼吸,窒息的快感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想要抓住更多,却又好似什麽都抓不住,修剪圆润的指甲在布满薄汗的脊背上留下十道暗红的印记。 (11鲜币)第七十五章 放纵 下 h 第七十五章 放纵 下 没有给怀里的人丝毫适应的时间,方才的交谈仿佛把所有的耐x都耗尽,紧紧扣著凝轩的臀瓣,狂风暴雨般抽c起来。 埋在身体里的东西尺寸超常,那温度甚至让人有种会被烫伤的错觉,x口被撑开到最大,可由於凝轩的情动,甬道跟随著进出的节奏收缩著、蠕动著,大量透明晶亮的肠y使得原本不具备这项功能、极为勉强才堪堪担负起副词重担的甬道变得滑腻,让每一个进出都更加顺畅且随x,甬道热情的包裹著却又不过於勒紧,好似无形中有股力道,诱导著它往更深处去,侵犯的更加彻底,不留丝毫馀地。 可r体和j神却往往不似表面上所见的那样统一,契合的身体,酣畅的交欢,水r交融般的拥吻,如交颈鸳鸯般的亲昵,可凝轩却深深知道,这不过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我予他欢情,他予我权势,大家各取所需,公平合理,你情我愿,所以放纵,所以毫无顾忌。 “啊……哈啊……恩啊……” 维持著抽c的动作,抱著宛若一潭春水的凝轩,封玄奕一步步缓缓走向床榻,行走间的颠簸让昂扬变换著不同的角度和力道戳弄著不同的地方,张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稀薄的空气,布满青紫痕迹的x膛剧烈起伏著,两个被玩弄的肿大的r粒散发著糜烂的芬芳,可怜兮兮的跟随著一起一伏。 将人狠狠压在床榻上,双腿高高抬起架在肩上,俯下身,仿佛脱缰的野马般毫无规律却次次饱满充实的抽c。 双手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仿佛恨不得将床单生生扯烂一般死命的攒著,欲望c到深处的快感绚烂到令人失神,难以抑制的呻吟,就像难以抑制快感之後同样深入骨髓的空虚感一般,神识仿佛和r体抽离,觉得自己跟随著疯狂的节奏像是在狂风暴雨中颠簸的独木舟,享受却无法释怀,一如自己可以向他毫不保留的敞开身体,却无法敞开心扉…… 血红的纱帐,殷红的丝线,栩栩如生的芙蓉花无声盛开著,摇曳著,颠簸著,触目惊心的血色,明明是暖情长久的好意头,明明正备受恩宠浇灌,却突然发现心底竟是一片凉意,而那脱口而出的喘息反倒是愈发的没人勾魂,媚眼如丝,春情婉转,连x口都动情的布上了淡淡的绯色。 驰骋的蜜色躯体突然绷紧,随即而来的几十下抽c大力且毫无章法,仿佛恨不得将身下的人撞散。 “说,现在抱你的是谁?”气息染上了一丝继续和紊乱。 “……恩啊……皇……啊……皇上……啊!……”神识在一次强过一次的撞击中愈发涣散。 “是谁?!” 疯狂收缩蠕动的甬道达到了极致,颤抖著,痉挛著,仿佛一个漩涡,强大的吸力恨不得将那昂扬的炙热吃进体内。 “……哈啊……皇……是皇上……啊啊啊!!……” 眼前白光一闪,x膛猛的挺起,腰身宛若蛮弦的弯弓,双腿倏地加紧,斑驳的身体弧线同样的优美流畅,却因点缀了密密麻麻斑驳的青紫痕迹而不一样的y靡,喷薄而出的点点白浊溅的封玄奕一身湿滑暧昧。 腰身猛的一挺,将昂扬死死地定在凝轩体内,享受著甬道疯狂的收缩,如一张张小嘴般吮吸著,按摩著,不再刻意压抑,j关一松,一泄如注,一滴不剩的灌入几乎让自己溺毙的销魂窟中。 滚烫的热y灌入肠道,刺激著脆弱敏感的肠壁,那样惊人的热度,仿佛能够将人烫伤,激的凝轩不住的颤抖,还沈浸在高潮馀韵中的凝轩再次迎来第二次的小高潮,过於强烈的快感如浪潮般汹涌而来,刺激著脆弱的神经,激情的泪水难以抑制的流淌而下,水汽氤氲的双眼失神的看著帐顶,凤眸微眯,风情无限,眼尾、脸颊连带著耳g皆是一片绯红,汗湿的身体散发著诱人气味,好似发情的雌兽,不需要刻意的挑逗示意,时时刻刻都散发著x爱的邀请。 喘息著俯下身,同样汗湿的身体却充满力量和爆发力,双手撑在凝轩耳边将人圈在身下,仿佛一个正欲进食的野兽,细细打量著自己逃无可逃的猎物,计划著自己从哪里开始吃、怎麽吃,好似标记著自己所有权一般,在早已斑驳几乎不见一块儿好地儿的皮肤上落下一个个细细碎碎的吮吻,简直就是见缝c针。 发泄之後的身体极为敏感,刺痛让凝轩难受的蹙起了眉,不满的哼哼了两声,却不知竟又惊动了熟睡中的野兽。 一把将还没缓过神的凝轩整个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不满凝轩倦怠疲累而瘫软在床上,一巴掌落在臀瓣上,白皙的肌肤再添了一个五指印。 双手擎著凝轩的腰将他固定住,压低他的上身,俯身,安抚x的吻了吻滑腻的背部,就著跪爬的姿势,借著之前留在凝轩身体里的j华腰身一挺,直捣黄龙,还来不及合拢的x口瞬间被再次拉平,无法容纳的白浊被贲张的紫红欲望驱逐,“噗嗤”一声粘腻的水声,从胶合的部位喷涌而出,顺著大腿内侧蜿蜒而下,低落在华贵的床单上。 新一轮的挞伐再次展开,无力支撑的凝轩侧著头,白皙的面颊摩擦著柔滑的缎面床单,口中的呻吟早已泣不成声,却总是将封玄奕的欲火撩拨的愈发高涨。 那一夜不知做了一次、做了多久,凝轩只知道他几次三番的被做晕又被生生做醒,到後来明明已经兴奋到了极致,可前面的小兄弟却只是颤抖了两下什麽都s不出来,不得不服软的求封玄奕放过自己,不说别的,他的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不想伤害那个无辜的生命,也正是因为这个生命他才会出此下策,他们才会有今日的交集。 凝轩不知道自己最後是什麽样子,只是那好不容易开口求饶的结果却是让本想鸣金收兵的封玄奕又压著自己从侧面再来了一次,体力不支的凝轩终究抵不过莫名亢奋j力无限的封玄奕,好在这一次晕过去没有再被做醒,只是半梦半醒朦朦胧胧之间却仿佛听到了什麽声音,很小声,听不真切,却嗡嗡嗡的在耳边半天。 (11鲜币)第七十六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七十六章 芙蓉帐暖春宵度,从此君王不早朝 腰酸背痛,这是凝轩一觉醒来唯一的感觉。眼中睡眠不足外加体力透支,凝轩是想一觉不醒一次x补眠补个够,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大早天气就好的很,文艺点儿说叫做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普通的说就是不冷不热再伴著点儿暖洋洋的日光和微风,而二逼们则会高声欢呼:这尬蓝尬蓝(东北方言,特别蓝的意思)的小天儿血带亲(东北方言,让人特别喜欢,觉得特好的意思)。 可惜凝轩既不文艺,也无法普通,虽然二逼脱线,却是二逼中的一朵奇葩,丝毫没有从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闻到些春意盎然,倒是觉得这大太阳好死不死的透过轩窗烤的人眼睛火辣辣的疼。浑身上下就像被卡车碾过似的,连动g手指都觉得费劲儿。 依稀听见帐内好似有动静,小德子电打的似的一路小路的凑到床前,麻利的给殷红的纱帐撂起来束好,堆起一脸的谄笑贴了过来。 “主子可醒了,皇上一早留了话,说让主子好好休息,不准奴才们打搅,燕窝也一直在炉子上煨著,好让主子一起身就能吃上。” 说著就有人已经端著碗凑过来了:“主子,这是今年新进的上等血燕,後g中主子这儿可是头一份儿呢。” 凝轩瞥了眼碗里好似银耳似的红色物质,虽说即便到了现代燕窝也是一等一的滋补极品,可一想到是这红不拉几的一坨丝儿是金丝燕的口水,就觉得膈应,浑身上下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眉头微蹙,下意识咽了口口水:“给它拿远点儿,我不愿意看到这东西。” 凑在窗前一脸谄媚的两人皆是一愣,有些措手不及,放著这麽珍贵的补品不要,还一脸嫌恶,不是不识货就是脑子有病,当然这些话他们面上不敢说,心里更是不敢想,主仆尊卑有别,虽然皇上赏赐的东西那就是圣旨,皇上说的话那就是圣意,由不得你习不习惯喜不喜欢,可按理是这麽个说法,却也得事从权宜,比如如今他们伺候的主子可是此刻皇上心尖儿上的人,正当圣宠。 犹豫了一下,把一肚子的话全都憋回去,正欲端著这珍贵的上等血燕鸟麽悄的退下,却有听到主子突然来了声:“等一下。” 虽然觉得燕窝这东西来源诡异自己实在难以消受,可却也明白论营养论滋补,能出其右者却并不多,尤其是如今自己最需要营养的时候。 锦被下的手缓缓移到小腹上,下意识的轻轻抚著,一脸极力忍耐委曲求全的表情吓的一旁先被打发走又莫名其妙的留下的小厮一脸惊恐,不知自己是去是留,连端著瓷碗的手也跟著哆嗦,磁勺嗑著碗口叮呤匡啷的响。 伸手,无视g人一脸的惊恐:“拿过来吧。” 明明挺享受的滋补圣品,硬是被凝轩像吃毒药似的一脸纠结一口灌了进去。 “主子这是哪里不舒服麽?要不要奴才去传太医?”小德子一脸狐疑,犹豫不决道。 太医倒是不必,若说是想见,凝轩的确有个人不得不见一面,只是这人他能不能见怎麽见却由不得小德子去请,更不是自己说的算的。 这边凝轩才醒,那边带著皇上口谕的人便紧跟著到了:“皇上口谕,请贤杰纡前往御书房伴架。” “知道了,”凝轩应了声,虽然换上像散了架似的酸痛,却并没有受什麽实质x的伤,不知道对於人类的适应x,是应该感叹,还是应该自嘲,“更衣。” 手刚搭在背角,那传话的g人急忙堆著一脸的笑意补充道:“公子,皇上还有话让奴才转达,皇上说公子穿什麽都好看,可是更喜欢公子穿红色,要那种大红的颜色。” 起身的动作一愣,白皙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羞赧尴尬,想到昨夜的种种,的确是自己处於私欲而有意为之的诱惑,面上不禁晕上了淡淡的绯色:“知道了。” 即便是捉弄玩味,即便是商量的语气,可只要是如今他封玄奕说出口的,那都是圣旨:“小德子,更衣。” 高高竖起的青丝飞扬,宽大的水秀无风自动的泛出绯色的涟漪,月白的封腰,强烈的对比跳跃却并不突兀,一只血玉紫晶步摇c於发间顾盼生辉,腰间的丹若佩更是流光溢彩,高挑的身段潇洒俊逸,一身红衣衬的那略显苍白的脸色凭添了几分红润,j雕细刻的绝世姿容即便摆著一张面无表情的棺材脸也都足以豔惊四座,令人移不开视线。 即便是喜欢了凝轩绝世姿容的美貌的小德子,此时此刻也不禁失了分寸,微张哲嘴,一双眼睛睁的遛圆,一向伶俐的口齿也变得结巴:“主、主子,您这……这大白天的是不是也太──”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说妖豔,虽然事实如此,可真这麽实话实说那就是找死的节奏,憋了半天也就只能赞美著,“英俊了。” 虽然奴才就得习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谈吐原则,可这麽“真心”的赞美不禁让深谙此道的小德子都觉得浑身僵硬,面部抽搐。 小德子心里真实的想法凝轩怎麽会不知道,自己又不是瞎子,铜镜中的倒影只一眼凝轩便明白什麽叫做蓝颜祸水,什麽叫做祸国殃民,那小模样,说好听了是天生丽质,说难听了就是一脸狐媚样儿。 唇角挑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弧度:“这可是圣旨,跟我可没关系。” 看著自家主子转身就走的背影,小德子电打的似的跟上,将日前皇上新赐的赤狐大麾给凝轩披上。 芙蓉帐暖春宵度,从此君王不早朝,在华朝,在朝纲初定政权稍稳的今日,对於他华武帝封玄奕来说,虽不至於做的这麽惊世骇俗,却也足以让人瞠目结舌措手不及,一些老奸巨猾的朝臣们敏锐的闻出些许意义不明的暧昧意味来。 今日早朝,封玄奕虽没有因沈迷温柔乡而直接罢朝,却也算是姗姗来迟,虽已过了寒冬腊月,天气也依稀可闻冬的尾巴,却硬是给满朝文武撂在朝堂之外凉快儿了一个时辰。 这放在自登基之後以勤政英明而深得民心的封玄奕身上,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惊世骇俗了,奈何此等壮举世人皆知且褒贬不一,却惟独他凝轩不知。 (11鲜币)第七十七章 来自“陌生人”的提醒 第七十七章 来自“陌生人”的提醒 在这深g大院中,即便是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闭门谢客也难保没人蛋里挑骨头求不得一个风平浪静,更何况还是像凝轩这样奉召前往,就那专程遣来揽月g的御撵就不知引来多少人的怨恨妒忌。 “这不是贤杰纡麽!我大老远看著还以为这是谁呢,一大早好大的阵仗,”孟姝妃和江婕妤以及两个曾在皇后殿中有过一面之缘却叫不出名字的女妃一道,身後跟著的g人可谓是声势浩大好不气派,孟姝妃携一众人而来,当仁不让的走在最前,柳腰款摆,凤仪万千,一双明亮的桃花眼微眯,目光伶俐的看著坐在轿撵上没有丝毫想要下来的意思的凝轩,“有皇上的恩宠在身果然是不一样呢,连皇后娘娘那儿都可以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更何况是本g呢。” 凝轩坐的是御赐的轿撵,你若愿意,下轿作揖不是不许,可你说不愿意,好歹这麽块木头也是皇上的意思,不下也就不下了。 凝轩在上面坐的那是一个心安理得,只是拱了拱手,就算礼数尽了:“给姝妃娘娘请安。” 不料凝轩真敢这麽肆无忌惮,孟姝妃气的直瞪眼,唇上的胭脂被抿的一块儿一块儿没了形。 “杰纡当真是好雅兴,一大早就这麽盛装打扮的去见皇上,是怕皇上忘了你还是怕来不及将你的能耐都展示出来,这麽迫不及待的赶著去!” “姝妃娘娘言重了,”面对孟姝妃夹枪带b的冷嘲热讽,凝轩面不改色,低垂著眉眼专注的把玩著腰间的赤血佩,说的饶有兴味,“微臣是不是怕日後没了机会所以紧赶慢赶的王上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同样是想往上凑,皇上却不一定照单全收。” “你!”如此不留颜面的公然顶撞让孟姝妃叱吒後g的威严尽扫,一时间抬起一双柔荑,手指颤抖的指著凝轩,哪还有平日里故作的端庄温婉,那动作若再将另一只手叉著腰,便是一典型的泼妇骂街,而几个紧随其後的女妃各个寒蝉若噤,生怕一个举止不当成了p灰。 “好!本g看你是好的很!竟敢如此以下犯上口出狂言!”孟姝妃咬牙切齿仿佛恨不得扑上去将凝轩生吞活剥了。 “姝妃娘娘过奖了,微臣可受之有愧,”凝轩唇角一挑,皮笑r不笑,“这时候也不早了,皇上还在御书房等著呢,微臣也就不陪娘娘在这太阳地里说话了,微臣告退。” 伸手挥了挥,太轿撵的奴才们会意的起轿,留下一脸怒容却不得宣泄的孟姝妃和一众提心吊胆面如土色的奴才和女妃。 转过g墙,轿撵走出去没多久,忽见不远处一个身影,枣红的朝服,凝轩曾见还是亲王时的封玄奕穿过,自己也穿过,只是隔著距离看不清他身上的图纹,不知他到底官拜几品,就这麽定定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什麽意思,本以为不过匆匆一眼的路人,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开了腔。 “这後g果然是藏龙卧虎啊,能给固伦驸马的宝贝女儿脸色看,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微臣拜服。”说著,即便凝轩的轿子已经从身边走过,男子依旧恭恭敬敬的深深一揖。 前行的轿撵突然停下:“大人认识本g?” 面对外臣,凡居於一g主位、掌一g大小事宜者,无论男女,皆可自称本g,而位分不及者,则自称位分。 简单的一句话却不知哪里存在笑点,男子唇角一扬,仿佛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那样的不屑一顾,可面上却仿佛不得不顾忌著彼此的身份而强作恭敬:“微臣才疏学浅更没有此等殊荣,今日初见公子,只觉倍感亲切,所以多看了两眼,不料公子不但姿容过人,连胆识也令人喟叹。” 莫名的下了轿,凝轩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趣,或许就像这陌生男子说的,虽未初见,却倍感亲切,即便他的眉眼间竟是难以捉的神色,让人分不清是敌是友,却不知为何本能的想要靠近。 “主子,皇上还在御书房等著呢,让您快些过去。”见此异状,小德子急忙出生提醒,深g大内人多口杂,只要是後g众人与外臣的见面都有可能成为风波的焦点,即便是兄弟姐妹父母亲族,都会被有心人扣上一个沆瀣一气外戚干政的帽子,更何况是这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要紧,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留下小德子和六个抬轿撵的奴才在身後,凝轩缓步走到男子身前站定,仔细打量下,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剑眉星目,刀削般俊朗刚硬的轮廓,高挑挺拔的身躯,丰神俊逸,不羁狂妄,薄唇微挑,几分残酷,几分冷漠,永远自上而下俯视众人的眼神让人浑身不舒服,好似只有他才是高高在上一般,而正是这样的神态却好像似曾相识,亦或者这样的长相曾在哪里见过,即便不是全然一样,却也是十分相似,只是好像神色并不似眼前之人这般不羁y沈。 “敢问大人怎麽称呼,今日特此前来又所谓何事。”这世上哪儿有这麽多巧合,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时间看到特定的事情,然後特意等待,说出特意准备的一番话,既然一切有意为之,那麽就让他听听他的目的,又为什麽牵扯上自己。 “太平舒适的日子过久了,人就难免松懈,谁都想无忧无虑,谁不想沈溺安逸,可却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得到的,公子说对麽?”答非所问,开口竟开始感悟人生,且还是当著一个身份有别的“陌生人”面前。 凝轩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一副“请继续”的模样。 “既然求不得,那就不要做梦了,时间紧迫,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才是。” 而这一句更是让凝轩不著头脑,他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谁,更不知道他这前言不搭後语的话到底有什麽暗示,还想继续追问,男子却闭口不言,好似完成了任务般,拱手一揖,朗声恭敬道:“微臣告退。” 再次坐上轿撵,小德子急忙喊了声“起轿”,得令的六个g人麻利的抬起轿子,加快步伐直奔御书房,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了,皇上的话轿子上的祖宗可以不在乎,可他们却不敢也不容怠慢。 背道而驰的身影,一个步行,一个乘轿,一个一脸沈思,一个一脸y寒,匆匆一见,不知惊起怎样的涟漪风波。 (11鲜币)第七十八章 兴师动众的吃醋 第七十八章 兴师动众的吃醋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巳时三刻的御书房,身著一身绯色的凝轩恭敬一揖,金丝云纹上好质地的靴子走起路来来没有一丝声响,迎著阳光,一身珠光玉气洒落点点斑驳,缓缓一揖,发间叮当作响。 封玄奕却好似什麽都没听到一般,端坐桌案前,目不转睛的翻阅奏折,聚j会神的批阅,没有得令的凝轩就只有这麽跪著,不骄不躁,面色如常。可这样的对峙却让侍奉御前的奴才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整个人都僵硬紧绷起来,跟随凝轩而来的小德子更是软了腿,膝盖磕的地面一声闷响,低垂著头不敢直视天颜,却也因这天威的威慑力而无法抑制的颤抖。 “咯!”一声脆响,狼毫上的朱砂未乾,手腕翻转,笔杆被搁在了砚台上:“平身。” 抬眼,视线从手机的奏折上移开:“都退下。” “是。”整齐划一的应答,井然有序的离开大殿,眨眼之间,偌大的御书房仅剩两人,四目相对,心思各异。 “日後出门不准穿红的,”想了想,微微一顿,“要是想穿,随你在自己g里随便怎麽穿。” 以为封玄奕摆了半天架子,制造了半天的低气压,一上来还给了一通下马威,却不料开口第一句话竟这麽不著边际。 会察言观色趋利避害的人此刻即便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理由和原因,也知道就算是真理也敌不过一句圣旨,也算是走过仕途的人,凝轩自然明白什麽叫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麽叫做圣意难违,什麽叫做勤谨恭敬,但也正因为知道,所以凝轩才更明白,对於像他们这般从小被人千依百顺惯著宠著含著金汤匙出生,注定高人一等荣华富贵的王孙公子来说,适当的反抗和忤逆不但不会让人反感生气,反倒是记忆深刻,难以忘怀。 “你当我愿意啊?还不是你一大清早让人来传话的,我这是穿了也不是,不穿也不是,真是难伺候。”牢骚不断,抱怨不停,尽力克制,温柔的翻了封玄奕一眼,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让封玄奕听见,却又不真切,面上却还不忘有气无力的应著,“是……” 封玄奕看著故作温顺的凝轩,听著他嘴里连珠p似的个不停,又好气又好笑,奏折上的y霾瞬间一扫而空,通体舒畅,可面上却还绷著:“你说什麽?” 憋屈著一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脸抬眼看向封玄奕,说出来的话好像人格分裂似的:“微臣领命,只是觉得圣意难测,日後微臣可得尽心点儿,要是能像姝妃娘娘那样通晓天意,深谙龙心,那微臣以後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好好的话被说的变了味儿,蔫酸带醋意有所指,却还硬是说的云淡风轻正儿八经。 “过来。”依旧冷著一张脸,伸手朝凝轩招了招。 一脸戒备的打量了半晌,不情不愿的挪著步子,好似千斤重担的脚镣加身似的,硬是给这不两步的距离磨蹭了半天。 “你要真这麽想就应该躲著她才是,哪有像你这样往上撞还出言不逊顶撞、忤逆她的?”扣住凝轩的手腕,一把将人拉坐在自己怀里,一手紧随其後牢牢按住凝轩的腰,隔著衣料,沿著优美的腰线,快速找到敏感点,微微施力抚,满意的看到白皙j致的面颊上染上和领口同色的色泽,卸去凝轩一切反抗挣扎的力道。 “原来皇上这是来打抱不平来了,”咬著下唇,眉梢一挑,一脸的愤懑,口吻却轻快戏谑,“微臣可不比姝妃娘娘心思聪颖,懂皇上心思,以後皇上有什麽话直接说就好,微臣定当依命行事,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你……”无奈一声轻叹,能让封玄奕妥协退让实在罕见,“固伦驸马在朝中地位稳固,且影响力也不容小觑,孟姝妃在g中虽然娇纵跋扈了些,却也没什麽大的过错,孟氏一族──至少现在还不能动,你若是实在与她不对盘,能躲就躲,多不了就忍忍吧,别真狗急跳墙惹出事来。” 言外之意就是目前动不得,亦或者还不是不得不动的时候,可封玄奕却已起了戒备提防之心,说的直白些,他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理由,让这个帮助他走上帝位的重臣之一大厦倾榻。 这就是帝王心,这就是帝王路,为夺帝位,连手足兄弟都可以说杀就杀,即便是亲生哥哥也不例外,更何况只不过靠著姻亲关系的一个外人。 一时间凝轩不知该说什麽,只觉得脊背发凉,一阵一阵的冷气直从脚底窜向头顶,激的人僵硬颤抖。虽不屑孟姝妃仗著家势和宠爱就目中无人肆无忌惮,即便是皇後都不屑一顾,却也不至於盼她家破人亡,且还是封玄奕自己动的心思。 “今天在路上还遇见谁了?”话锋一转,封玄奕想一出是一出的节奏让凝轩跟不上。 回视著如炬的目光,不明所以的眨巴著眼:“没谁了呀。”要说那些跟著孟姝妃一起过来凑热闹的,自己连人都还没认全,更别说叫出名字细说一二了。 “果然就不该让你随意在後g走动,”伸手擒住凝轩的下巴,麽指和食指微微用力将脸扭了过来,“你实在太招人了。” 四目相对,那双向来冰冷残忍的眼瞳中竟有几分暴怒和不悦,凝轩一惊,随即洋溢出一脸得意洋洋的坏笑,毫不畏惧一国之君的不悦,反而得瑟不已的将脸又凑近了几分,凤眸微挑,“我说著一进来怎麽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儿,”说著还不忘装模作样的把脸靠在封玄奕的颈间用力嗅了嗅,好似生怕封玄奕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一般,“原来是酸的啊,瞧瞧这醋劲儿。” 危险的眯起双眼,似笑非笑的看著近在咫尺自说自话的凝轩,无声的威慑足以让所有人寒蝉若噤闭口不言,只是这所有人中却不包括凝轩。 “我还纳闷今儿是什麽日子,竟然让您都能转了x,绕这麽大一个圈子,原来本意是在这儿,”得寸进尺,明媚的笑容令天地失色,只是那不怀好意的作弄让人即便是享受都无法尽兴,“至於麽,不过就说两句话至於这麽兴师动众麽,瞧你这脸一拉架子一摆给那些奴才们吓得,我g里那小德子刚才可是哆嗦著出去的。” (11鲜币)第七十九章 纳兰轩 上 第七十九章 纳兰轩 上 没理会凝轩的嘲弄,无视他笑的一脸没心没肺,更没训斥一句放肆大胆,反倒转移话题道:“定北侯今日启奏,说跟你投缘,所以想收你做义子。” 不知是因一阵见血被戳中了痛处,还是认清了就算继续和凝轩争论下去也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只是这样的放任不管却容易让人误解为纵容和宠溺。 “定北侯?”凝轩诧异,努力在脑海里搜寻所有与这位大名鼎鼎的定北侯有关的信息,却依旧莫名其妙,若说冒犯也算交情的话,自己的却得到过那位说一不二的侯爷的举荐,虽然至今自己依旧不明白为什麽,若说他是嫡长子党,为什麽此刻封玄奕还容得下他,若说他是太子党,又为什麽要举荐嫡长子的人,而若说他是封玄奕的人,那更是无稽之谈,若有这样的人物作为後盾,封玄奕又何须暗度陈仓隐忍待发这麽许久,“定北侯怎麽会和我扯上关系,还是收作义子,难道侯爷他没有自己的孩子,还是……” “定北侯怎麽会後继无人,而且还是个儿子,只不过在定北侯眼里就有点不成气候玩世不恭了,定北侯对他是从没有动过带兵出征的念头,而且这个小侯爷自己也不著急,什麽都不上心,先皇曾多次想要委以重任,都被定北侯和小侯爷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推拒了,即便只是个朝中闲职也不愿,不过空有一个爵位,整日游手好闲在帝都里游荡,虽然不至於无恶不作,却也让定北侯无可奈何。” “可即便这样也轮不到我啊,我和侯爷也不过一面之缘,”想到自己还有初次见面就出言不逊的记录,凝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况且──”当初先皇亲封的平西将军、赐号“英武”的子爵却是当今皇上後g中的一人,对朝中重臣且身有爵位的人如此轻易的任免,总需要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只是这些话凝轩没有说出口,因为凝轩知道,封玄奕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明白自己在疑惑什麽,自己只要静候下文,该知道的就会被告知,能知道的就可以说出,而那些不允许被触碰和认知的,封玄奕向来不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狐疑的看著封玄奕,心下却异样的平静。 “事实怎样不重要,理由如何也不打紧,认不认同接不接受也不是由他人的三言两句说的算的,对的时间出现对的人,在对的场合提出对的要求,这就足够了。” 也就是说,定北侯在正确的时间选择了正确的场合揣测准了封玄奕的心思,仅此而已,至於是不是收义子,为什麽收义子,收谁做义子,这都不重要,因为已经满足了这麽多苛刻的要求,又何必强求尽善尽美。 “朕说过,许你你所求的,只要你说的出,我就许的起,”看似轻佻随意的挑起凝轩x前的一缕长发,幽深的凝眸漆黑如墨,深邃如海,暗潮汹涌却难以捉,“皇后无错,轻率废后动摇国本,但来日方长。” 能让封玄奕说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这与我已为你封後之路铺平了道路有什麽区别,而作为基石的,竟是当今朝中举足轻重的三朝元老、战功赫赫、盛名超然的定北侯纳兰健,那一瞬间的疯狂想法,好似倾覆了天下也要得到自己一般,刹那绚烂的烟火,失律的心跳。 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封玄奕的存在就像一颗散发著馥郁芬芳气味的罂粟,你明明知道那是剧毒的,明明知道那是危险的,明明知道不能靠近,不能相信,更不逊於有一丝一毫的动容的放松,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部,想要瞥一眼那迷人的美丽,抵御不了致命的诱惑,即便全副武装,带著戒备,保持距离,却依旧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暗自握拳,掌心刻出五个弧形的月白,疼痛唤回现实,本来此行另有目的,却仿佛哑了似的,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封玄奕再次埋首在堆积如山的文书奏折中,凝轩还是无法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为了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而残杀手足毫不手软,却可以让自己废寝忘食只为了别人的家人,所谓国事,所谓家事,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若是换做自己,则宁愿毁了天下而守住身边人,或许这也是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什麽豪情壮志,什麽深明大义,嘴上说说可以,若要付诸行动,凝轩宁愿自己做个自私的小人。 凝轩还未出御书房,定北侯要受自己作为义子的消息已然悄无声息的在朝野中、在後g中流传开来,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合g震动,为这平日里我行我素涂有位分虚名而全无家势助力的男妃,只是传闻并非如封玄奕所说那般只是收做义子,而是作为失散多年的亲子重新认祖归宗。 珞绡g中,方才还聚在一起嘲讽谩骂凝轩目中无人肆意妄为狗胆包天冲撞姝妃的行径的三人闻讯顿时噤了声,一个个低著头目光迟疑著互相对视著,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而孟姝妃虽向来行事嚣张,却也好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见惯了风浪,虽也在最初一愕,但迅速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的喝著茶,品著江婕妤派人从家乡快马加鞭送进g来的茶点。 “怎麽,刚才还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现在就被吓傻了?”孟姝妃目光冰冷的一一扫过坐在下首的三人,冷笑道,“认祖归宗?呵,早不认晚不认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天知道里面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话虽这麽说,那边可是定北侯,连先皇对他都是忌惮三分──”江婕妤才犹犹豫豫的开口,就触到孟姝妃的逆鳞厉声喝道。 “定北侯又算是个什麽东西,若不是先皇赏识,他凭什麽在朝中耀武扬威?说白了也不就是个给朝廷、给皇家卖命的奴才,我们孟家皇室一脉难道还怕了他个奴才不成?” 孟家或许能与定北侯纳兰家制衡,可这几个女妃的母家却逊色太多,她们入g只是求个庇护,家门平安,这家势和恩宠之争,若他们在置身其中,也不过是被当做随时可以丢弃的枪子儿使,虽然此刻面上并无太多异样,可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了盘算,谋划著退路。 (11鲜币)第八十章 纳兰轩 下 第八十章 纳兰轩 下 当凝轩回g後,一夕跻身名门,身份地位不凡,平日里门可罗雀的揽月g顿时人声鼎沸,差点儿被踩烂了门槛。 应付了一波接一波的笑靥如花眉目如画的俊男美女,聊著一些不知所谓的话题,明知道他们来此所为何事,却只能好似交情颇好的旧友相见,陪著笑脸应对,送走了最後一人,凝轩一脸疲惫撑著头,手指一下下揉著突突直跳的额角。 “小德子。”皱著眉,将脸埋在手掌中。 “奴才在。”代凝轩出门送客的小德子匆匆赶回,恭敬的应道。 “闭门谢客,要是再有人来问,就说我累了,睡下了。”本来是想让封玄奕允许耶律溱进g的,却被意料之外的事儿打断,这些日子胃里越发不舒服,一阵阵的呕吐感频频袭来,连胃口都一日不如一日,为了不引人注意,只能强迫自己一日三餐如旧,天知道强灌硬塞有多痛苦,背地里趁著没人的时候自己又是怎样一副狼狈相吐的天昏地暗,而这一切的起因,全因那人,只是他却不知。 “可是定北侯纳兰将军在g外求见,”小德子一脸为难的说道,“现在人已经在门外了,主子这是见还是不见?” 说曹c曹c就到,这个如今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而自己之於他,不过是当初在兵部的匆匆一面,自己甚至来不及问一问,为什麽会力荐自己这个外人担此重任,西征平乱,成名而回却置若罔闻。 走进正殿,定北侯纳兰健一如凝轩记忆之中的样子,英姿飒爽,一身傲气威武不容忤逆亵渎,高大挺拔的身躯逆著光,竟有种温暖令人向往依靠的冲动。 凝轩起身一揖,虽位後妃,可面对定北侯,行的却是下级武将对上级武将的礼。 不知为何,纳兰健的眼角比起之前除了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之外,还多了几分疲惫和疼痛,那目光,宛若真的久别重逢的父亲看著自己遗失已久的儿子,慈父的目光,疼爱的,温柔的,温暖的。 “皇上已经下旨,你的名字将会入我纳兰家的族谱,凝轩的名字是不能再用了,从今以後你叫纳兰轩,是我定北侯的次子。”单刀直入,言简意赅。 “侯爷,恕我多言,我不明白你为什麽有此一举。” 犹豫了许久,仿佛来回斟酌了多次,纳兰健轻声一叹,一脸的苦涩:“现在想不起来不要紧,你只要记住,量力而行,不要冲动,不要勉强,不要一意孤行,有时的迂回和妥协并不代表软弱和放弃,只是给自己留有时间、留有馀地,而我族,你可以不用担心,只要有我一天,纳兰一族将是你永远的助力,想做什麽,想要什麽,放手去做就好。” 这样的话,这样的神情,纵容且宠溺,温暖且怜惜,刹那间晃神,好似站在眼前的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设身处地的为自己著想,为自己权衡利弊。 纳兰健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j致的银质长命锁,美丽的纹路攀附,罕见的图案,异域的风格,底部挂满了细细密密的小银铃,随著你的动作微微作响,清脆悦耳,仿佛触动记忆中的某一g线,神经猛的一抽,霎时钻心的疼,眼前一闪而过的黑幕惊起一身冷汗,长命锁的中央,j雕细刻了一个“轩”字静立。 接过纳兰健递过来的长命锁,上面还残留著对方的体温,暖暖的,令人安心的,陌生却莫名熟悉的感觉让凝轩一脸痛苦,x口好似被千斤重石压著,喘不过起来,不解的抬头,迎上纳兰健同样投过来的目光,满目询问。 “纳兰家每个孩子打从一出生就会贴身佩戴刻有自己名字的长命锁,如今你已是我纳兰家的一员,这个长命锁便是你的了。” 记忆变得混乱,有什麽呼之欲出,可亲身经历的事实又一遍又一遍的咆哮著那些猜测的无稽,若说自己本就出身在这个时代,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受尽苦难颠沛流离,那麽说自己有著不为人知的身世,有个失散多年身份显赫的父亲自己还可以欣然接受,可凝轩记得清楚,自己明明是穿越而来,他原本生活在现代,二十一世纪,发达先进的文明时代,人们高唱著科学,强调著人权,呼吁著人x,可也正因为清楚的记得自己从何而来,才更无法解释自己此刻的感觉,莫名的熟悉,莫名的触动,那就血浓於水久别重逢的喜悦,有著些许苦涩,有些浓浓的感动,若不是极力隐忍,凝轩不介意上演什麽叫做喜极而泣。 凝轩,当了这麽多年的“凝轩”,从今日起竟要成为“纳兰轩”,没有排斥,没有反感,没有抗拒,只是不解,这对於所有人来说都可以叫做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儿竟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自己身上,纳兰二字,惊喜之馀,竟还有几分莫名的沈重。 “既然求不得,那就不要做梦了,时间紧迫,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才是。” 莫名的,那个陌生人的话在耳边回荡,记不清那人的样貌,却清楚的记得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求不得,自己所求到底是什麽。名利?地位?身份?宠爱? 时间紧迫,为什麽时间紧迫,什麽事将要发生? 而自己的初衷又是什麽?起初,因为爱著封玄奕,所以才毫不犹豫的纵身跳入这权力欲望交锋的泥沼之中,直到封玄柘的走入,虽然封玄奕从未离去,可凝轩知道,该如何取舍,该何去何从,可若这一切也不过是个骗局,一个为了争权夺势走上帝位的圈套,那麽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本能的选择了不顾一切的放走封玄柘,到现在凝轩都不知是对是错,只为了做戏的一句懂我,可自始至终凝轩都找不到真正的自己在哪儿,只是本能的排斥名利的追逐,只是本能的想跟随那人离开这泥潭,不再纠缠,放弃一切,退隐山林,而当著一切变得遥不可及,自己也不过惝然若失,没有天崩地裂,没有决绝悲戚,而是坦然的接受,连自己都不得不惊叹的镇定淡然。 是自己真的如此冷静,还是这一切本就不是自己所求,此刻,凝轩是真的混乱了。 81-9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2鲜币)第八十一章 被禁锢的背叛 第八十一章 被禁锢的背叛 不日的一道圣旨晓谕六g,晋正三品贤杰纡纳兰氏为正二品君位,即贤君,未值节庆,更无吉兆喜讯,无功而封易落人口实,越级晋封更是有违庭训,可皇后并无异议,太后更是在夺位之争之後不过是个空有其名而无实权住在後g养尊处优的老太太,本该沸沸扬扬怨声载道的後g,却一致的沈默。 所有人都明白封玄奕的这一道圣旨是为了什麽,纳兰家的公子,管他其中有多少真真假假,只要定北侯认他,只要定北侯作为後盾,得此殊荣都是寻常,没有人会公然和三朝元老的定北侯作对,更没有人愿意与近日风头正盛圣宠不断的贤君为敌,明哲保身事不关己的本事对於身处後g并且终身困於後g的男男女女来说,早已练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至於能够与之对抗的孟姝妃,也明白什麽是风口浪尖,什麽叫来日方长。 永和g西偏殿内,早已今非昔比的墨棋,亦或者叫韩瑞风,如今的韩选侍,慵懒的躺在柔软舒适的躺椅上,温暖的阳光透过轩窗,懒洋洋的洒下点点光芒,韩瑞风一脸惬意的闭目养神,享受著身後奴才手法极好的揉捏按摩,对於前来晓谕六g的圣旨,只是面不改色的应了声“知道了。” 只是同样在殿内奉命倒水的奴才却没有他的主子这般从容淡定,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个措手不及的手一抖,“匡当”一声,名贵j致的茶盏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扬手一挥,一旁侍候的婢女急忙停了手,一众人消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偏殿内只馀韩瑞风和那个失手砸了被子的奴才。 幽幽的睁开眼,不若面上闭目养神似的怡然自得,墨黑的凝眸深不见底,是与周身恬淡闲适的气场截然不同的凝重和嘲讽,眼底的y霾仿佛永远不会散开的大雾,似笑非笑的看著从刚才便僵直著身子的奴才,韩瑞风调笑的开口:“既然这麽关心,既然这麽无法接受,怎麽不自己亲自上门去问问,为什麽欺瞒你,为什麽如此心机深沈,你怎麽不质问他,怎麽不冲他大呼小叫横眉瞪眼?” “他和你不同。”平静的声音,坚定的口吻,蹲下身径自拾起满地的碎片,从容淡定,仿佛方才的失常只是毫不相关的旁人,而这人,正是当初在荣亲王府中与凝轩和韩瑞风同进同出同甘共苦的青竹。 青竹的回答让一向以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示人的韩瑞风瞬间面容狰狞,眼神狠戾的仿佛恨不得将目所能及的所有事物瞬间化为灰烬,失态转瞬即逝,韩瑞风还是韩瑞风,拥有墨棋的沈稳内敛,拥有与如今地位相应的深藏不露,雍容优雅,放松身体躺在柔软舒适的名贵摇椅上,跟随著轻轻晃动著,透过轩窗看向窗外渐显春意的景色的目光朦胧温润,连嗓音都变得圆润悠扬。 “你就这麽信他?呵,他和我相不相同,可由不得你我说的算,一夜之间从一个身份卑微连姓甚名谁都弄不清的破落户家的野小子,摇身一变成了堂堂三朝元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定北侯的小儿子,我的确和他不同,这样的手段和心思,我可是煞费苦心也学不来的,当初还真看不出一向大大咧咧chu心大意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竟如此深藏不漏,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好好讨教学习,孤掌难鸣,既然都是寻求同进退的支持,也总好过白白便宜了旁人。” 起初对於仿佛瞬间x情大变的墨棋,青竹也同所有人一样措手不及莫名其妙,不解过,劝解过,却也正因如此他才更清楚,墨棋就是韩瑞风,韩瑞风就是墨棋,不是突然改变,不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是自始至终都是一人,只是他们没有认清,一厢情愿的相信那个自己所幻想出的同伴。 “所以说你和他不同,会这麽想的只有你,不要用你的心思将所有人都想的像你一样不堪。”虽然不若曾经的冲动鲁莽,脸上的笑意也被蓦然取代,可毫不留情的嘴上功夫可是一点儿没变,几句话就能将气氛瞬间引爆。 “不堪?这个世上有谁能过的洒脱释然,又有谁是乾乾净净?”韩瑞风冷笑,“只是大家的目的不同罢了,我有我的苦衷和无奈,我有我不得不得势的原因和理由,想必凝轩同样有,亦或者只是单纯的追逐权力和名位,这也是个理由不是?你若是连他的理由都可以不问就全然的信任,为什麽我就不信,如今想要贴上去为他出谋划策身先士卒的人大有人在,差你一个不差,而对於我,为什麽你就不能相信和帮助,我不愿将你像犯人一样禁锢在g里终日足不出户,只要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得偿所愿,定不会亏待了你。”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韩瑞风之於青竹可以说是低声下气手段用尽,而青竹却自始至终连眉梢都没动一下,慢条斯理的拾著地上的碎片。 “你有你的理由,他有他的理由,你们都有你们不能宣诸於口的无奈,我可以不问,我可以相信,”以为劝说青竹多日无果如今终於松口的韩瑞风还来不及喜上眉梢,就因青竹的下一句话而瞬间y郁非常,“却依旧不屑与你为伍,因为你们同样无可奈何,但凝轩却绝不会主动算计和利用朋友,即便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也宁愿妥协和牺牲自己,而你却不同,你的每一步都是踩在他的心尖儿上走来的,一如你当初在王府趁凝轩离开而设计得宠,你可曾有哪怕一刻想过他的感受,想过你们曾是一个屋檐下同甘共苦共同同吃同住共同度过无数时日的朋友。” “呵,你怎麽会想,你怎麽有时间,有这个闲情逸致去想这些无聊的事儿,你满脑子都是你的那些苦衷,那些不得已,那些机关算尽和谄媚,在你眼中所有人只分两种,一个是有利用价值的,一个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就像现在,你会对我这麽苦口婆心的说这些,不过是因为我的某些地方或者行为让你觉得能够帮助到你,能够为你所用,对此我感到很荣幸,不过谢谢,我只想停留在荣幸而已,” “至於其他,我不在乎能不能出这个西偏殿,你若愿意让我伺候著,我就尽心尽力好好伺候著,你若不愿,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或者你觉得我的存在有可能成为你的威胁或者某种不确定的因素而无法安心,主子责罚一个奴才或者处死一个奴才还不是眨眼间的事儿,合情合理天经地义,你不妨随便编个理由给我处理了也就算了。” 一地的碎片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初,青竹起身恭敬一揖:“主子要没什麽事儿的话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看著青竹离开的背影,韩瑞飞一脸的y晴莫测,最终化为平静和若有似无的笑意,而对於不过强行安c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身世,凝轩不知道,不过纳兰轩三个字带给後g的竟是如此处处暗潮汹涌。 (11鲜币)第八十二章 刺客 上 第八十二章 刺客 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平静中暗藏风波,封玄奕并不像很多人想像的那样如同还是王爷的时候那般风流、沈迷後g,更不会天天来揽月g报道,让纳兰轩有事儿没事儿都提心吊胆的揣测他这个举动、寻思他那个眼神,对纳兰轩来说,封玄奕几乎与王爷时判若两人的举动并不觉意外,因为那时封玄奕的风流不羁不过是掩人口实、方便他暗度陈仓的手段,而对於持中不言的朝臣,和生活在社会底层、命运从不由自己做主的老百姓们来说,新皇华武帝“意外”的勤政是天下每一个人的福音。 可虽说封玄奕不常来後g,纳兰轩这里也并没得多少空,虽然不至於专宠到夜夜传召侍寝,对於各g平衡雨露均沾更是游刃有馀,可时不时的宣纳兰轩到御前伴驾,吃个饭聊个天,实在忙的不可开交也会让自己在御书房晾著乾坐一会儿再走,纳兰轩不知道这其中封玄奕又打算著什麽,不过却足以达到集雨露均沾的万千记恨於一身的目的。 纳兰轩懒得去猜,且以他如今的位分恩宠和家势也无需在意这些小怨小恨,倒著随著时间的流逝,月份的增加,一边是惊世骇俗的以男儿之身孕育一个生命带来的不适和对身体造成的负担让人整日提不起j神,神色困乏萎靡不说,气色也一日不如一日,一边是担心著会不会身体出现什麽变化让人看出端倪,绞尽脑汁的想著g本无法自圆其说世所罕见的藉口,而另一边却不得不应付著封玄奕旺盛的需求。 身为男人,纳兰轩能够理解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生理的需求和渴望,但纵欲过度这四个字眼实在是损人不利己,从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魅力,以男儿之身让另一个男人如此执著,只要传召侍寝,封玄奕就像中了邪似的,无论自己如何好话说尽分析利弊,可结果依旧是不得消停。有时不得不想歪,消极颓然的想著,怎麽同样是男人,自己成日里无所事事顶多应付几个男男女女y阳怪气的几句话就如此耗费j神,累的直想往床上躺,而一天忙到晚天下大事小事不断的一国之君,却如此j力充沛活力四s! 可最让纳兰轩郁闷的还是自己的身体,以自己如今的处境,欢爱情事早已是见怪不怪,更准确的说勤於g闱床笫之事本就是後妃的本分,自己虽然不排斥的随波逐流了,却也经不住这麽没日没夜的折腾,尤其是最近,虽然心理上是被动不反抗抱著蓦然的态度,却无可否认封玄奕每一个举动都让自己疯狂,只要和封玄奕有肌肤之亲,甚至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几个隐晦暗示x的动作,自己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那样放纵堕落堪称浪荡的举动,自己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堪回首,每一声喘息和难耐的邀请,仿佛饥渴的难民看到了空前的大餐,每次一觉醒纳兰轩都是羞愤不已,而封玄奕却是乐在其中乐此不疲,愈发不知节制。 一如此刻,今夜封玄奕留宿永和g,由柳贵侍侍寝,习惯了夜晚的放纵和疯狂,突然身边空出了一块,那缺少的体温仿佛是烙在了心里,空荡荡的一片,好似总觉得缺少了什麽,说不清道不明,让一个男人承认需要另一个男人的拥抱和抚慰,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纳兰轩都无法接受。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闭上眼却怎麽也睡不著,脑海中的思绪千千万,却早不出晚不出偏挑人睡觉的时间,而最该死的却是到点睡觉的人明明困得要死,却硬是酝酿不出半点睡意,连云锦的杯子被纳兰轩裹在身上,将自己包的跟个团子似的,翻来覆去的打著滚,以此发泄自己的压抑和对自己无形中习惯与改变的惧怕。 风吹烛火轻摇,空气中转瞬即逝的一丝异样,几不可闻的异动可以完美的瞒过所有人,却逃不出曾在塞外过过刀口上舔血和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的敏锐和警惕。 纳兰轩一个机灵,瞬间身体紧绷,流畅的肌r宛若弦上的弓箭,蓄满了力量和韧x,身形一侧顺势一滚,一个鱼打挺翻身从床上一跃而起,在最後关头堪堪躲过划破长空剑势伶俐的一剑。 反手将身上的被子丢到身穿夜行衣的刺客身上,身体则接著抛出的後座用力向後一滚拉开距离,身子一弯,伸手将挂在墙上用作装饰的宝剑握在手里,来不及估计它的可用x和是否势均力敌,手腕翻转剑花一舞,长剑出鞘不过眨眼之间,暗自蓄劲,侧身出剑,足尖点地,纳兰轩将先下手为强和先发制人发挥的淋漓尽致。 黑衣刺客也是身手不凡来者不善,情势陡转直下,可面对突发的态势却面不改色不慌不乱,抬手一扬,手腕翻转舞出剑花朵朵,扑面而来遮盖视线的锦被瞬间支离破碎,化为ggchu细均匀的布条四散开来,身体随著手上的动作快速後退著,尽可能的拉开距离以备致命一击。 对於瞬间错失先机和处於被动的劣势瞬间适应,纳兰轩堪称凌厉的锋芒铿然一声擦过耳际,避过最为危急锋芒的一击。纳兰轩乘胜直追,就著不减的气势一剑剑急如雨下的落去,而刺客也毫不示弱,脚下微顿稳住身形,足下猛然发力,逆势迎锋而上,见招拆招,来来回回片刻就你来我往的近三十个回合,剑花飞舞,剑锋印著烛火更显森冷,两人旗鼓相当,谁都占不了谁的便宜,谁都无法轻易将彼此拿下。 进攻格挡,剑技掌法,大小擒拿手轮番上阵,下盘的脚部也丝毫不见凌乱,如今的纳兰轩早已和当初初来乍到的自己不可同日而语,一如当初受命为师的封玄振所说,要麽就是深藏不露早有功夫底子在身,要麽就是真为练武奇才,所有动作心法口诀只要一遍便能记住个七七八八,假以时日必不可估量。 奈何当初是当初,此刻是此刻,如今即便外表上和旁人并无大不同,可这身子和气力已大不如从前可以随心所欲,旋身格挡,剑花翻转,本想海底捞月之後陡然跟一个小擒拿手,即便不能一击即中,出其不意的动作也能让对方乱了阵脚。 (11鲜币)第八十三章 刺客 下 第八十三章 刺客 下 可惜连番上蹿下跳的动作已经很是消耗,关键时刻下腹的一阵异动更是让纳兰轩眼前猛然一黑冷汗直流,身形一顿,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定格,刺客眼疾手快的执剑刺来,饶是纳兰轩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躲开,也奈何不了完全无法控制的身体。 还来不及默哀,还来不及感慨,或许纳兰轩命不该绝,屋内的打斗声惊扰了g里的侍卫,一众人来不及通报便闯入寝g。刺客原本一气呵成本可直取x命的动作被打断,锋芒微颤,剑锋走偏一剑刺穿纳兰轩的左肩骨,为首的侍卫大惊,提剑便直击刺客。 刺客见一击不中,援军有至,便知大势已去,想抽回刺入纳兰轩身体的剑以作格挡,却不料竟被凝轩一把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虽然身形敏捷却也避无可避的被侍卫击中,情急之下猛然发力,一掌将已经气息不稳冷汗连连的纳兰轩挥开,脚下蓄势翻身一跃跳出了g外,几个转身便在如墨的夜色里失去了踪影。 情急之下,被疼痛唤回的些许控制权让纳兰轩本能的提剑,扬手就是一挥,至於中与不中已不由自己。 见刺客逃窜,紧随其後的侍卫们如惊弓之鸟,哪里敢怠慢,来不及禀告,一行人拔腿便追了上去。 “宣太医!快宣太医啊!”毕竟不如武将强壮,被挤在最後好不容易进了殿的小德子还没来得及喘气,只是草草一瞥纳兰轩已然血流如注的左臂,吓得一张小脸煞白,连滚打趴的冲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纳兰轩搀扶到床边坐下,扯著嗓子冲g外的奴才们大喊道。 “末将救驾来迟,请公子降罪。”一脸凝重,心里的惧怕比那些冲出去搜捕的属下们好不到哪儿去,但好歹也是一队的队长,起码的稳重还是值得称道的,侍卫领班一挥下摆,单膝跪地。 方才情势危急还不觉得,如今冷静下来纳兰轩才渐渐觉得後怕,伤口後知後觉的传来的疼痛直让人皱眉,尚且活动自如的右手攥的死紧,雪白的亵衣染上大片赤红,好不刺目的钻心,一身冷汗更是给亵衣湿了大半,又开始一阵阵袭来的呕吐感伴随著几乎全部黏在身上的亵衣带来的黏腻感让纳兰轩难受的要命,只有咬著下唇极力压抑著随时可能爆发的烦躁和叫嚣的疼痛。 如今回想起来,千钧一发之际,自己不是本能的呼救,而是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与之r搏,只是不知这条件反s似的举动是在当初的战场上练就而成,还是原本就g深蒂固在灵魂深处只是自己全然不知而已。 飘渺烦躁的目光无意瞥见掉落在地上的一个绳结,j致却不名贵,漂亮却染上时光的痕迹,原本隐忍的眉宇更是被拧成了深深的“川”字,在一旁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跟前j神高度集中的小德子怎会错过此刻纳兰轩的一举一动? 眼尖的看见主子目不转睛的盯著一出看,回头,发现地上不过安静的躺著一个普通破旧的绳结,不知道这个东西对主子意味著什麽,可如今主子心动不变,跑个腿拿过来总不会错。 或许这也就是小德子在经历如此巨大的政变逼g之後,不但没有被支走,反倒一路高升被调派到纳兰轩身边伺候,还一夕得赏晋升为揽月g的主掌事,说该说的,做该做的,知道该知道的,不知道该不知道的,可以揣测,可以私下里明白,却得装糊涂,对於主子,那既是可以给你荣华富贵权势地位的人,也是朝夕之间就能将你碎尸万段的人,小德子懂得,且做的非常出色。 将绳结攥在手心里,纳兰轩知道,这是今晚想要取自己x命的刺客身上的东西,以为不过随意一挥为求自保的最後一剑,却不知竟让那人落下了这个东西。 纳兰轩的表情一时间复杂非常,好似微笑,好似无奈,好似费解,好似愤怒,看的小德子是一惊一乍不知该如何是好,可那边被戳出一个血窟窿的肩膀却不会因为纳兰轩的思想而好转或者暂时不添乱,好似开了闸似的,殷红的鲜血发疯似的奔涌而出,湿透了亵衣,顺著指尖滴答滴答的低落在地。 “主子,您这胳膊──” 还不待小德子说完,殿外便想起莫言的高呼:“皇上驾到!──” 封玄奕的到来让无内无外跪了一地,一个个护主不利的奴才们个个寒蝉若噤大气都不敢喘,要知道殿内受了重伤的可是当今皇上一等一的宠妃,单说他身後的定北侯一家就足以将这刺客碎尸万段了,即便如今皇上为了平息一时怒气而迁怒将这一g的奴才都斩了,他们也只能受著。 “皇上吉祥。”小德子“噗通”一声哆嗦的跪倒在地。 纳兰轩闻言刚要起身,封玄奕好似长了翅膀一般,眨眼间便到了身前,闻讯而来的封玄奕一脸铁青,担忧愤怒之色溢於言表,双眼赤红的好似能将人生吞活剥了,死死的盯著依旧血如泉涌的左肩,拳头被攥的“咯吱”直响。 “太医呢?怎麽不宣太医?你是死的麽?主子伤成这样看不见吗!”一腔怒火全部撒在小德子身上,即便竭力控制没有动手,那锋利冰冷的目光也足以让人吓破了胆。 而小德子何其无辜,当时可是他最先大呼小叫的进屋让外面的人速请太医,可即便事实如此,这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奴才,而那边可是一言九鼎的九五之尊,所谓的“真相”只会被认为狡辩和顶撞,即便结果都是凄惨的,也只能选择哑巴吃黄连,死得痛快些:“奴才知罪,求皇上赎罪。” “不怨他,小德子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只是就算立马赶来,也得要时间。”即便疼的满头大汗,纳兰轩也不愿殃及无辜,至少到目前为止小德子在身边伺候的还是很令人满意的,不过顺水人情的说一句实话,换一个更加忠心的奴才,纳兰轩还是算得过这笔账的。 还没进来就在殿外听到皇上因太医迟来的迁怒的老太医还来不及喘气,赶紧一路小跑的进殿,一边抬手擦著额头被吓出的冷汗:“微臣太医院刘墉来迟,还望皇上──” (11鲜币)第八十四章 幕後主使 上 第八十四章 幕後主使 上 “赎罪”二字还来不及说,封玄奕懒得看一身富态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跪地作揖,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请求,不耐烦的挥手打断:“无论你用什麽办法,我要贤君毫发无伤,连个疤都不能留。” “臣领旨。”还没完全跪下,就得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刘墉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抱著药箱走到窗前,虽年事已高,在医术上面却不含糊,动作麻利的打开药箱,拿出剪子和一些止血生肌的膏药,对一旁候著的小德子吩咐了声去打些热水,一边恭敬有礼的对纳兰轩道,“微臣鲁莽,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赎罪。” 刘太医手脚麻利的用剪子顺著袖线逆向剪开了袖子,越往上布料越是湿润,越是与肌肤贴合的紧密,靠近肩膀时,刘太医撤了剪子,来了也有半晌了,满头大汗依旧不减,不知是方才一路小跑闹得,还是重任在身紧张的:“微臣冒犯了。” 话音刚落,年迈的双手猛的用力,只听“撕拉”一声,亵衣应声破碎,毫无生气的一前一後耷拉在纳兰轩颈侧。除了这层碍眼的障碍,众人才算真的看清什麽叫做血窟窿,恰好端著盆热水进来小德子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刘太医都不禁对这些向来养尊处优小题大做连打个喷嚏都好像火烧眉毛似的请太医好生照看,又是把脉又是开方,还不忘食补,什麽名贵的药材都得上,也不管用不用得著,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又个头疼脑热不舒服似的,只为声势壮观,管他是否真心实意,引来关爱无数才是目的。 而反倒是这样堪称狰狞骇人的伤口,可以说是如今後g的翘楚之一的公子别说火急火燎的请太医了,从头到尾连吭都没吭一声,其中的疼痛苦楚身为医者怎会不知?要知道那可是一剑穿了肩胛骨,刺客力道之大剑术之j湛可想而知,可偏偏不知为何在抽剑时却不如刺入那般果断迅猛,仿佛受到了什麽阻碍而挣扎闪避过一般,剑锋走势不一,左右皆有许多细小的深浅不一的豁口,不但将伤口撕裂的更甚,更是将还算平整的边缘错开,瞬加皮r外翻血r模糊,鲜血好似开了闸似的,虽然不似刚受伤时源源不断,却细水长流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而眼前这位新贵即便是疼的煞白了一张脸,也宁死咬著牙,眉头拧的死紧,唇角依稀沁出些许血丝,却始终不吱一声。 封玄奕面色凝重,一张脸已经成了黑色,好似在跟纳兰轩拧著劲儿,他不吱一声,自己也不吱一声。许久,仿佛受不了纳兰轩不发一声的隐忍和伤口的狰狞,封玄奕猛的撇过头不愿再看一眼,後知後觉的才发现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下纳兰轩却因户主不利而从施法到现在一直跪在殿中低垂著头听候发落的侍卫头领,终於找到宣泄的出口,封玄奕不顾三七二十一的突然上前,抬腿就将人一脚踹翻。 “没用的东西,g里成天养你们这人做什麽吃的!让刺客在後g中行动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还能消无声息的闯进揽月g,竟然还能全身而退,你们却连个鬼影子也没留下,留尔等何用!” 封玄奕这一脚不轻,平日里看似养尊处优游戏人间,可私下里练了多少工夫,身上有多少底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时情急没有丝毫压抑的一脚内劲十足,侍卫头领本想著不过一脚蓄足了劲儿忍忍就过去了,却不料这一脚几乎去了他半条命。 一脚落在肩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左肩肩胛处,和纳兰轩受伤的地方出奇的一致,侍卫头领应势翻倒,顿时气息一窒眼前一黑,x口好似被千斤大石压著一般,钻心的钝痛,随即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颇有血溅三尺的感觉。 忍著身体仿佛散架般的疼痛,整个脑袋也昏昏沈沈的嗡嗡直想,天摇地晃的连步子都站不稳,可求生的本能和尊卑的等级让侍卫头领深切的意识到,即便是爬也得爬回原地恭恭敬敬的跪著,即便再是一脚,即便被这麽活生生的踢死,他也只有认了。 踉跄的身形,连滚打趴的跪回原地,侍卫头领不发一声,虽然错愕皇上竟有如此内力,可随著混沌的头脑渐渐恢复些许清明,他深知皇上已是手下留情,若方才力道再大一分,亦或者刚才那一脚不是落在肩头而是落在x口,如今自己已是死人了。 “谢皇上恩典。”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涌出。 这一脚让封玄奕找回些许理智和从容,虽然依旧面色凝重臭著一张脸好似随时都会爆发似的,却不似方才的暴躁怒极。 这边一切发生的突然,那边刘太医手脚也是迅速麻利毫不含糊,当封玄奕再次回头查看纳兰轩的情况时,刘太医已经处理了大半,伤口上被洒了厚厚的一层上等金疮药,在几个只是轻伤的擦伤部位均匀的涂上了御用进贡的生肌膏,小德子跑前跑後的又是递绷带又是递剪子,适时的给疼出一身冷汗的主子擦拭这额角,一边不敢怠慢的给刘太医打著下手,若不是刚打进屋的一盆水已经变成了血红、方才纳兰轩还煞白的连如今已经成了惨白,谁也不会认为这是在身上开了个洞这样的大伤。 纳兰轩的隐忍再次撩拨封玄奕才发泄稍稍痛快些许的神经,仿佛恨不得掰开他的嘴一般,封玄奕气势汹汹的一屁股坐在纳兰轩右侧,看著纳兰轩放在腿上却攥的死紧连指节都泛出青白的拳头,封玄奕以为那是疼的,顿时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却还得估计著对方是伤患而轻声细语好言相劝:“疼就说出来,忍著有什麽用?谁也没让你憋著。” 伸手附上纳兰轩的紧握的右手,温暖的大掌包裹著冰冷潮湿的拳头,掌心的热量源源不断的透过手背传递给对方,君王不为人知的温情从一言一行以及一些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动作传递著,一屋子的奴才看在眼里,或羡慕,或欣喜,或一如莫言那般,一脸复杂叹息,却不知这足以感动任何後妃让他们死心塌地甘愿肝脑涂地的举动却无法将一丝一毫的热量传递到纳兰轩的心里。 (11鲜币)第八十五章 幕後主使 下 第八十五章 幕後主使 下 纳兰轩始终绷著一张脸,仿佛尤嫌不足一半,将右拳攥的更紧。在场之人,只有纳兰轩和小德子知道那拳头中握著的是什麽,却自有纳兰轩一人知道,这毫不起眼的东西意味著什麽,可就是因为深深清楚它的来源,才不明白,更无法接受,“为什麽”三个字充斥著他全部的思维。 “皇上,内侍卫都统大人在外求见。”莫言出言打断了这诡异且压抑的沈默。 “宣。” 应声,内侍卫都统疾风一般的走入,跪地作揖:“微臣叩见皇上,皇上──” 还不待内侍卫都统说完那一贯的官腔堂话,封玄奕便不耐烦的打断:“刺客捉到了麽?” “回、回皇上的话……”自打进殿就面色凝重的内侍卫都统此刻更是冷汗直流,如今被问到了担忧的话题,更是欲言又止的直结巴,目光飘渺不定,顾左右而言他,“人……人……微臣……” “我只问人抓没抓到,你在那吞吞吐吐的费什麽话!”一脸y沈目光狠戾,一字一句都仿佛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若不是身为帝王的矜持,没有人会怀疑封玄奕会冲上去将人暴打一顿。 内侍卫都统自然明白皇上一言其中的震怒,和已经濒临奔溃的压抑隐忍,可即便如此,难言之隐之所以被叫做难言之隐必然是有它的缘由的,即便是面对九五之尊,这样的迟疑反倒更甚,一句话说错那死的可就不止自己了,连累家人,株连九族,一句话悬著的可是九族几百人的项上人头:“微臣有查到一些线索,只是……只是涉嫌的娘娘微臣不敢贸然闯g,所以还得请皇上示下。” 封玄奕抿唇凝眉,一脸包公似的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的神情,周身的气息都叫嚣著颤抖和恐惧,这样的氛围让所有人皆是寒蝉若噤,却惟独当事人也是受害人的纳兰轩一脸惨白却表情莫测,好似冷笑,又好似面无表情,其中y沈的颜色绝不亚於封玄奕,而另一人则是莫言,若说这後g有谁当得起皇上肚中的蛔虫这一殊荣,也就只有他近身伺候近二十载的莫言莫总管了。 “大人兀自顾虑也得不出结果,不如把知道的都和皇上好好说说,其中缘由曲折由皇上定夺总好过大人费心劳神的揣测,万一不得要领不准皇上的心x,原本的忠贞尽责反倒成了忤逆了不是。” 莫言这话说的叫一圆滑,没有直白的告诉你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却恭恭敬敬礼数周全的一一都点到了,看似废话一通还兜了一个大圈,却很好的化解了君臣之间随时可能演变到血光冲突的紧张氛围,既委婉且清楚的表达出了皇上的意思,也替内侍卫都统打了圆场,戴上了忠义的高帽。 “微臣和一队人一路跟随刺客兜了大半个御花园,然後……”一如莫言的话,与其自己瞎权衡还不一定周全,不如将所有的事儿据实以报让皇上定夺,至於生死,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我们见那人身形一闪逃进了珞绡g,微臣生怕再危急了娘娘,所以带一行人急忙跟随而至,可却被姝妃娘娘的贴身g女挡在了g门外,说是姝妃娘娘已经就寝了,本来搜寻刺客时间匆忙就没有得到皇上和皇后的口谕,所以臣等也不好贸然硬闯,所以……” “所以你们就回来了?”封玄奕怒极反笑,y冷的嗓音听的人汗毛直立。 “微臣不敢,臣担心姝妃娘娘的安危,所以和一队侍卫在g外守候了许久,想著若是真有什麽意外也好及时救护,可是一直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本以为或许是看错了,将刺客跟丢了,却不料在临走时发现珞绡g的西墙g下有一滩血迹,若微臣及一众人没有看错,且那血迹也是真的,那姝妃娘娘命g女在门外阻拦且长久的秘而不宣只有两种可能。” 内侍卫都统也是个明白人,事情说的一五一十无一错漏,分析揣测前因後果更是合情合理没有半分牵强,且说话更是讲究,点到即止,即便是个傻子也都听出几分意味来,却就要在窗户纸即将突破时戛然而止。 姝妃的秘而不宣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姝妃已经遇害,且那刺客武艺高超到连让姝妃挣扎的惊叫都来不及便一剑封喉,第二,那就是所有人都倾向且内侍卫都统迟迟不敢开口说明缘由的原因:那刺客就是孟姝妃派出的人,如今行刺失手,又受了伤,大内侍卫全部出动只为活捉了他,迫於无奈之下只有回到主子身边寻求庇护和逃脱的时机。 闻言,一屋子的人都沈默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明白的後g最得恩宠的两人对上了,且还涉及到如此敏感的行刺一事,这g源不过是争风吃醋却不料闹了个满城风雨,且两家皆是家世显赫的名门望族,皇上的恩宠偏颇是一回事,朝廷的局势政务又是另一回事了,就连方才一直处於濒临暴走边缘的封玄奕都不禁冷静了几分,而反倒是一直坐在床上的受害人一改方才好似听笑话似的百无聊赖,变成了一脸的错愕讶异。 “姝妃人呢?”低沈的嗓音如初春的夜色一样冰冷。 “微臣只身回来复命,剩下的人都在珞绡g外守著。” “摆架珞绡g,”依旧的面无表情难以揣测,顿了顿又补了声,“将消息带到凤仪g,让皇后也去。” “是。”莫言领命退下。 封玄奕方起身欲走,还不待接替上来的奴才高喊皇上起驾,面色惨白的纳兰轩猛然起身,失血过多连同动作的突然让人整个跟著一个踉跄,惊的小德子心惊r跳的凑上来将自家主子扶住。 “我也去。”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而是淡然且坚决的决定,温润却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没有人敢这样和一国之君讨价还价,更没有人敢用这般堪称命令的口吻同一国之君说话,且还是当著内外大臣g女的面,惟独他纳兰轩,圣宠在身的贤君,三朝元老定北侯失而复得的麽子,纳兰轩。 左臂不便却任x妄为,不管不顾的一把拿过屏风上的衣物,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已煞白著脸出了门,惊得一众奴才大气都不敢出,吓得才喘了口气的刘太医呼吸一窒差点背过气去。 (11鲜币)第八十六章 姝妃的没落 上 第八十六章 姝妃的没落 上 当纳兰轩跟随封玄奕带著一众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珞绡g外时,闻讯赶来的皇后何怡兰等人已经在g外候著了,只是没有得到皇上的进一步指示而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难得露出淡漠清冷意外的神情,常规的行礼问安後,一脸担忧凝重的问道:“贤君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了伤?有没有宣太医?”注意到因一意孤行匆忙赶来而略显单薄的衣衫,面露不悦,“这麽大冷天的身边人也不提醒著,万一受了风寒你们担待的起麽?!” 难得一见一向温婉贤淑淡漠自持连话都很少说更别说跟谁发生正面冲突急眼红脸的皇后一改常态,大发雌威,一众人即便是在凤仪g常年伺候的奴才们都一个个面露讶异的神色,猝不及防,而纳兰轩更是不明白,自己和这位皇后照过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虽然总是莫名的觉得她不仅如此,每次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可像这般如此熟稔上心还从未想过,一时间脑子一片混沌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怔愣的应了声:“谢娘娘挂心,微臣无碍。” 没有让人通传,一行人就这麽来势汹汹的走进了珞绡g的g门,在正殿门前守夜的姝妃的陪嫁丫鬟隔著老远一袭看见夜色中耸动的人影,还想著是哪里不知死活的奴才如此明目张胆的夜闯珞绡g,不甘示弱的大步走上前去本想给他一顿臭骂堵回去,却不料在看清来人後顿时一个激灵,困意什麽的顿时烟消云散,换上一脸笑容请安作揖。 “皇上来了怎麽也不通传一声,珞绡g的奴才好不懂事,”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替姝妃提前给皇上打了一个怠慢接驾的预防针,可珞绡g的奴才们知道,姝妃的陪嫁丫鬟这身份和不同平常,这一句话只要在姝妃面前一说,好一顿板子都是轻的,“娘娘不知皇上今夜要来所以已经睡下了,奴才这就叫娘娘起身。” 陪嫁丫鬟此刻的激灵和不愿怠慢的举动对闻讯赶来已先入为主的众人来说反倒是心虚的表现,皇上来看看自己的女人,还得在外等著让人去通报,这显然是里面有什麽猫腻,只可惜跪在地上看见皇上不请自来的丫鬟不知情,才要起身通传,却听见头顶上皇上平静的宛若一潭死水的低沈嗓音:“不必了,朕亲自去看看她。” 这才後知後觉发现察觉些许异样的陪嫁丫鬟抬头,看见了和皇上一同前来的皇后和贤君,以及内侍卫都统及一众内侍卫和g人,可谓是声势浩荡。 不待陪嫁丫头回神,封玄奕已经带著一众人马大步向正殿走去。 好梦被突然惊醒,任谁都没办法心平气和,更何况是自小便娇生惯养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孟姝妃,此时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扯开层层幔帐,用力之大竟生生将一半扯了下来,长发散乱没有了j心盘起的发髻,卸去一脸脂粉的容颜更不似平日里的荣光美豔,虽不至丑陋,却也毫无美感,更何况此刻面目狰狞皱著一张怒气冲冲的脸,真可谓有碍观瞻。 “大胆!”一连串的责骂来不及出口,就看见罪魁祸首竟是皇上,一时间大脑当机瞬间空白一片,可却还是凭借多年的经验本能的换上笑容,只是孟姝妃不知强行拉扯出来的笑容哪里有自认为妖媚的慵懒美豔,吓人惊悚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立即从河东狮吼变为小鸟依人柔情似水的温婉声音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皇、皇上?皇上您怎麽来了?也不叫奴才通报一声,臣妾接驾来迟多有怠慢还望皇上赎罪。” 睡意顿时一扫而空,翘著兰花指,姿态优雅柔软的好似无骨,撩开幔帐,浅姿色的亵衣在烛火下宛若流动的波光,摇曳生辉,白皙的双足没有穿鞋子站在地上,在拖地的亵裤裤脚中若隐若现好不诱人,纤腰款摆步态柔美,墨色的长发更是柔软轻摆,施施然的一揖风情无限。 不是没有看到和封玄奕一同进来的皇后和贤君,也不是没有看到殿外耸动的人影和自家心腹一脸凝重不断递送过来的眼神,而是姝妃比谁都清楚,後g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从不曾停息过,身在其中的她从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例外,所以她努力获得恩宠荣耀,为的就是即便真有这麽一天,也会凭借著这绝对的恩宠和傲人的家势翻身。 只可惜如此如花的笑靥,如此胜券在握的优容,却从来只是自认自封的高傲,不反驳不代表承认。 “搜g。”g本没有看姝妃一眼,封玄奕目不斜视的冷冷下令,连纳兰轩都不禁暗自咋舌,要知道贵为一国之君在人前起码也要收敛,可却从不介意在任何人面前和如今跪在地上的这位娘娘大秀恩爱卿卿我我,而此刻,却连眼睛都不眨,说出的话更是让空气都凝固。 早已在外候旨许久的内侍卫们得令,鱼贯而入开始四处搜查起来。 见状,这才後知後觉不觉不妙的孟姝妃一脸错愕惊讶,难以置信的看著一向温柔宠溺的枕边人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冷漠疏远:“表哥?” 朱唇轻启,不是皇上,不是君王,而是她一直自认不凡得意站在天颜最近的资本,而封玄奕却是一脸漠然置若罔闻,没有应声,也没有其他的发落,只是让人就这麽跪著,径自走上首座,不吱一声的拉过纳兰轩示意其坐在自己身边,连皇后也都这麽晾在一旁。 或许皇后早已习惯了这般冷落,面不改色,而孟姝妃却是自打进入王府至今的头一次。 纳兰轩没有反抗,他是拧著一股劲儿才强撑著到这里来的,为的只是心中的疑惑,肩膀的伤痛火烧火燎的痛让人无暇关心其他,不知封玄奕是知道纳兰轩的隐忍和疼痛还是只是下意识的行为,紧握交合的双手仿佛抚慰,让人莫名的安心,难以抗拒的放松。 失神只是刹那,现实总是有著太多的事与愿违。 “启禀皇上,臣等顺著血迹在西偏殿发现了刺客,还请皇上发落。” 说著将人压上大殿,一身黑衣的此刻一副狼狈被两人一左一右束缚著压上了大殿跪下,x口在混乱时被内侍卫队长刺伤的伤口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看著陌生的男子上殿,孟姝妃懵懂的呢喃了声:“刺客?”作家的话:感谢香帆亲亲的礼物┌(┘3└)┐扑倒狂蹭g……亲总是这麽给我激情啊激情,羞s鸟~ (11鲜币)第八十七章 姝妃的没落 中 第八十七章 姝妃的没落 中 比起孟姝妃,纳兰轩反倒觉得自己莫名的紧张,事到如今,怕真如自己所想,那自己该如何自处? 身体不自然的僵直紧绷连带著扯动了才免强止血的伤口,并肩而坐的封玄奕自然没有错过纳兰轩的一举一动包括一个眼神。 “姝妃,你可知罪?”向来在孟姝妃面前低人一等忍气吞声的皇后突然开腔,冰冷高贵不容质疑的威严,好似要把长久以来的隐忍和憋闷都尽数发泄出来一般,毫不介意可能落得个落井下石借题发挥的口实。 能专宠这麽长时间、坐在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堪称後g真正女主人位置上的姝妃,面对如此一边倒且明摆著兴师问罪而来的一众人等,最初的惊讶错愕一闪而过,明明已经到了最不利的情况,却反倒一反常态的愈发冷静沈稳,连眉宇间都多了几分淡然无畏的神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娘娘这番话臣妾可担待不起。” “欲加之罪?”皇后突然笑道,仿佛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依旧端庄高贵,可却莫名的让人感到威慑压抑,甚至毛骨悚然,一脸淡淡的笑意,一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刺客,目光宛若千年寒冰,“人证物证聚在,你如何抵赖!” 而姝妃却腰板挺得笔直,美眸不屑的瞥了眼跪在地上、散乱的长发遮挡了大半张脸的刺客:“臣妾不认识这个人,倒是皇后娘娘好手段好计谋,能在臣妾g中大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这麽一号人物,还这麽恰到好处的找出来,臣妾不得不佩服,不得不赞叹,只是臣妾尚有一丝疑惑,皇后娘娘虽然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却也没有这麽大的能耐,做的如此滴水不漏万无一失,是不是有谁为娘娘出谋划策同舟共济,臣妾还真想会一会他呢。” 说著,目光一转不转的死死盯著坐在封玄奕身边面无表情的纳兰轩,毫不遮掩自己话里有话且直指纳兰轩与皇后勾结栽赃嫁祸的意图。 御前的一言一行都事关自身荣辱和一族安危,任谁这个时候都担待不起行刺外加栽赃嫁祸的罪名,可皇后闻言也不急著辩驳,好似认定了皇上一定不会听信姝妃的话一般,一脸好笑的补充了句:“姝妃或许不知,这可不是走走样子的过场,刺客就是刺客,不是未遂而是重罪,敢夜闯进攻还伤及主子,他就要有有来无回的觉悟,姝妃或许不知道,贤君可是受了伤,好险没让某人称心如意。” 孟姝妃一愣,以为是设计陷害,却不料竟还有伤亡,强装的镇定冷静顿时g裂,凝眸中也染上了慌乱和无措:“是你们贼喊捉贼,一定是你们!” 这才发现自从进来说出“搜g”二字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封玄奕,一脸y郁凝重,孟姝妃顿时心里更是没了底气,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突然发现只穿一件亵衣在这初春的夜色里竟是如此冰冷,就著跪姿急忙向封玄奕处靠近,想要谋求些许怜惜的目光,想要看到目光中浓浓的爱意和宠溺,膝盖跪在地上行走扣出“咯吱咯吱”的闷响,却不料封玄奕全然置若罔闻,仿佛g本看不到她这个人似的。 “表哥!表哥!你要信我啊,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是无辜的!”孟姝妃是真的著急了,前所未有的惊慌恐惧袭来,焦急的辩解却抵不上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一双明亮的黑眸更是染上水汽,朦胧一片,看的我见犹怜,“皇帝哥哥!你要信我啊!我真的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嫉妒我得你宠爱心生怨恨所以刻意布下此局,表格你不要被欺骗了啊!” 说著恶狠狠的怒视著一旁一副居高临下模样看著自己的皇后,仿佛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即便几个时辰前还缠绵不休的宠妃如此声泪俱下楚楚可怜的哀求,封玄奕却好似一g木头一般全然无动於衷,亦或者心中早有打算,只是一个眼神,得令的内侍卫都统急忙三步上前,麻利的扯下了刺客掩面的黑布。 纳兰轩身体猛地一震,为这突如其来却完全不在自己预料之中的情状措手不及,明明是呼之欲出的答案,却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跑偏到完全不知所云的地方,纳兰轩再次攒紧了右拳,连同张新忠的绳结仿佛都要揉进血r一般,面色更加凝重,y沈之馀多了几分疑惑和不解,眉宇被生生拧成了“川”字。 “你是谁,为什麽在这儿,又是谁派你来干什麽的?”封玄奕沈声问道,可那刺客却不怎麽买账,昂著头闭上眼,对封玄奕来了个眼不见为净的不合作战略。 天威受到无视和忤逆,候在一旁的内侍卫都统顿时气血逆流拱起一股火气,一巴掌将刺客的脸打歪在一边:“皇上问话,你再不老实交代有你好受的!” 面对凶神恶煞的内侍卫都统,刺客依旧不吱一声,还要发作,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猛的伸手擒住刺客的下颚,用力一捏,刺客眉头深锁,被迫张嘴。 “皇上,刺客已经没有了舌头,不能言语。” “还真是如姝妃所言,做的滴水不漏,虽不至死无对证,却也好不到哪儿去。”封玄奕似笑非笑,终於愿意看孟姝妃一眼,可这一眼却让孟姝妃瞬间如堕冰窖。 “表……表哥……”这样的封玄奕是孟姝妃从不熟悉的,陌生冰冷,看待自己的眼神也没有平日里的温暖柔软,好似对待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真的与我无关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不信、不信你可以问她,她都是知道的啊,我一直在g内不曾出去,怎麽可能──” 不待孟姝妃声泪俱下的哭诉,皇后突然打断道:“姝妃当我们大家都是傻子麽?问你的贴身g女,要是我们信她说的话何必来此一遭呢,再说了,杀人未必要自己亲自动手,以孟家的架势威望,只要姝妃想做的,g本不用动嘴,更别说出手了,只要想想,有多少人迫不及待的愿意为你身先士卒,比起你今天有没有出门,倒不如先解释一下为什麽在你g里大半夜的会有这麽一个陌生男子,还有伤在身。” (11鲜币)第八十八章 姝妃的没落 下 第八十八章 姝妃的没落 下 “表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认识这个人,我更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在我的g中,表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是他们刻意栽赃陷害,一定是他们!” 雾气朦胧的双眼,梨花带雨的娇弱,声色俱厉的控诉,只是无论此刻孟姝妃再如何叫破了喉咙,也换不回封玄奕哪怕冷漠的一眼。 “搜身。” 一声令下,一旁静候多时的内侍卫都统上前快速的索著,不一会儿便在刺客腰间搜出一块腰牌,中央赫然一个“孟”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孟姝妃楚楚可怜的哭声也瞬间凝固在了喉头,难以置信的看著内侍卫都统手上的牌子,之前一切的呼喊冤屈都变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可笑,绷直的身子颓然软倒,仿佛最後的底气随著这意料之外的变数而瞬间抽空。 “事到如今姝妃还有什麽要说的就一并说了吧,免得他日留有遗憾。”皇后依旧的不紧不慢不卑不亢,没有因多年怨气得出的欣喜,也没有假惺惺的怜悯,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只要陈述眼前的事实就好。 “……我是被陷害的,表哥,我真的是无辜的……”一块腰牌便足以将平日里叱吒风云骄纵任x的孟姝妃打倒,此刻的她只能满目惊讶反反覆覆的呢喃著这几句,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诉说和重复才能将自己的委屈传递到封玄奕的心里。 “若真是与你无关,也和固伦额驸一家脱不了干系,孟家的腰牌,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入g行刺还伤及後g嫔妃,无论理由是什麽都是罪无可恕一等一的重罪,若真如姝妃所言毫不知情,那便是固伦额驸的主意了──” “和我无关,和我的家人也没有关系!”皇后的任意揣测显然刺激到了姝妃,方才才软到的身躯仿佛触电般猛的一震,目露凶光怒视著皇后,“皇后娘娘未免也太心急了吧,就事论事何必拉那些无关的人下水,莫不是这才是皇后娘娘的本意,故意制造行刺事件为的就是诬陷我们孟家!” “陷害?”皇后轻笑出声,“姝妃太高看本g了,本g只不过好奇这块腰牌的来历,随便说说而已。” “朕也很是好奇,固伦额驸府中家臣的腰牌怎麽会跑到一个刺客的身上。”一直不愿回应孟姝妃一语甚至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的封玄奕突然顺著皇后的话说到,看似无所谓好似闲聊般的一句话,却足以让孟姝妃无法动弹。 “皇帝哥哥,你要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我想父亲一定也是不知情的!”慌乱的凑上前去,跪在封玄奕脚边苦苦诉说,“一定是有人偷了府中的腰牌故意要栽赃嫁祸的,一定是!皇帝哥哥一定要明察啊,一定要还父亲一个清白。” “相信?”一闪而过的y霾狠戾,随即又是君王该有的镇定自若,“朕只相信事实,只相信亲眼所见的真相。今夜,若不是贤君反应机敏,若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内侍卫感到,朕真不敢再往下想象。” “皇帝哥哥!”姝妃哭的凄厉,从不曾想过竟会有这麽一天,日日夜夜相守的夫君,也是自己最亲密的哥哥竟会对自己所说置若罔闻完全的不屑一顾,“是,我是恨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因为他,皇帝哥哥待我再不如从前,看我的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柔情蜜意,虽然依旧宠著我,可是我知道,已经不同了,而这全都是因为他,是他分走了皇帝哥哥的注意,是他让皇帝哥哥不再只是嬛儿的哥哥,不再只是嬛儿的夫君!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所以我无法不妒忌,无法不怨恨,无法眼睁睁的看著本该属於我的宠爱一点一滴的被旁人夺走,我真的无法冷静,真的无法不恨!可是我也知道,再怎麽怨恨,我还是我,他还是他,即便如今的平起平坐让我屈辱万分,可我知道,如果还想在皇帝哥哥身边,我就必须忍耐,我就必须学会和别人分享……” 声声泣血字字动情,言及此处,孟姝妃早已泣不成声,可最後那句依旧一字不落的传递进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因为嬛儿爱你,所以想待在你的身边,哪怕你不再如从前那般待我,我依旧想要在你身边,因为我真的爱你啊……” 如此卑微,如此执著,字字震撼,声声爱恋,这是身在後g多少男男女女的无奈,也是後g多少嫔妃的枷锁,情之一字,捆住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束缚住了太多的无奈和太多的豪情壮志,孟姝妃是,皇后是,纳兰轩又何尝不是? 只可惜君王之爱如此凉薄,方才还缠绵缱绻柔情蜜意也可转瞬即逝,迅雷不及掩耳,让人猝不及防。 “朕会明察,贤君的伤不会白受,朕定会为他讨回个公道。”无论多少真情,无论多少爱恋,可以感动天下所有人,可以让浪子回头,可以让人幡然醒悟,却唤不回君王的决绝和冷漠。 封玄奕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仿佛此刻跪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声泪俱下在他眼中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无法激起他一丝一毫的波澜,哪怕是片刻的迟疑。 “传朕旨意,姝妃恃宠而骄肆意妄为目无尊卑,此等嚣张气焰不容姑息纵容,褫夺封号,擢降为末流才女,打入冷g永世不得外出。”连眼都不曾眨一下,薄唇开开合合,便将曾经不惜宠上天的女人弃之不顾,让其自生自灭,“皇后晓谕六g。”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不要啊!皇帝哥哥!你要信嬛儿啊,嬛儿真的毫不知情,父亲一定也是不知情的,皇帝哥哥!!”泪容满面,嘶声力竭却依旧唤不回爱人的一眼,孟嬛从不知道,大小一起长大对自己宠爱有佳的男人、哥哥、丈夫,竟会和自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今入夜已深,此刻晓谕六g定会惊扰合g嫔妃,是不是──” “请皇后晓谕六g。”一字一顿的再次诉说,封玄奕冰冷的言语打断皇后的顾虑,封玄奕不惜让事情闹大也要让後g众人知晓一夕之间姝妃的没落,如此决绝狠辣,即便没有爱情,起码也有多日的恩情,可此刻封玄奕对待孟嬛的态度,却好似一个碍眼的石子,急於一脚踢开。 (11鲜币)第八十九章 喜脉 上 第八十九章 喜脉 上 封玄奕的如此决绝狠戾让孟嬛如遭电击般的震撼,仿佛世界瞬间崩塌般凄凉绝望的面容浮现在美丽却苍白的脸上,就连皇后仿佛也不曾料到封玄奕会如此狠辣不容情面,天意难违,时间的早晚又有什麽区别,皇后没有吱声,颔首一揖不再言语。 而孟嬛却仿佛从梦中惊醒般凄厉的哭喊出来,一字一句的“皇帝哥哥”,一声一叹的“表哥”,仿佛想要通过这几个字,几声言语将自己所有的爱恋和委屈都哭诉出来一般,那样的声嘶力竭,那样的凄凉绝望,又是那样的哀伤无助。 此刻,她再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孟姝妃,更不是出生在显赫家族的固伦额驸的掌上明珠,也不是仗著身为皇上宠爱而骄纵妄为身份特殊的皇亲国戚,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希望爱人能够体谅能够相信自己的女人,付出所有爱恋,倾尽一切真心,只为求得一个庇护,一个可以不问理由的纵容,她曾以为自己得到了,所以高傲,所以开心,所以尽情放纵,也爱的轰轰烈烈坦坦荡荡,可却不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 “皇帝哥哥,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是你的嬛儿啊,我是嬛儿啊!皇帝哥哥,你为什麽不信我,为什麽!──” 凄厉悲凉的叫声不绝於耳,是那样的绝望,悲痛欲绝,而封玄奕给予的回应却是不悦的皱眉,一句“你们还愣著干什麽”,将两人的界限划的一清二楚,生生站成了两端。 得令的侍卫将还在大哭大闹却地位一落千丈的孟嬛拖了出去,孟嬛还在挣扎,发了疯似的拼了命的想要摆脱桎梏,想要问一问,想要在看一看她心心念念付出全部却得不到丝毫回应的爱情,只是奈何力量的悬殊让一切的努力都成为徒劳。 看著满面泪痕一身狼狈被侍卫拖走的孟嬛,纳兰轩只觉得如堕冰窖般,不知从何而来的冰冷充斥著周身,让人一阵阵的不寒而栗,难以自已的颤抖,声声的声嘶力竭不绝於耳,即便早已看不见了人,那从不间断的哭声和皇帝哥哥,都仿佛尖锐的锤子般,一下下不容拒绝反抗的钉入心窝。 而再一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脸的蓦然,对耳边的哭喊完全的置若罔闻,仿佛不过是夏蝉的鸣叫,可有可无的寻常。一直知道此人的冷血和残忍,所以不敢靠近,怕被伤害,怕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可即便有著充足的心里准备,即便这事最大的收益者可以说是自己,可看著孟嬛的下场,还是不禁觉得胆战心惊。 直到最後,直到枕边人冷酷的下令将她带走,将她弃之不顾,他在她的心中,依旧是她的皇帝哥哥,是她深爱的爱人,而他,面对如此炙热深情,竟能如此冷漠,连一丝动容和犹豫都没有。 为什麽…… 孟嬛不断的问著为什麽,她不明白为什麽一夕之间就会如此天翻地覆的差别,为什麽这样的变故和灾难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什麽她爱的且自认爱著她的爱人不信自己,她不断问著,问著…… 知道答案的无法告诉她,不知道答案的永远深陷泥潭死不瞑目,这是一个必须自己去感悟的答案,不过“君王”二字便能解释的谜题,她不明白,因为她以为他有情,而成为君王最基本的条件,就是无情! 可为什麽颤抖,为什麽手脚冰冷,为什麽…… “怎麽了?很冷麽?”十指相扣的双手将纳兰轩的颤抖和不安传递给了封玄奕,紧了紧双手,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从掌心传递给对方,伸手将纳兰轩一把拥进怀里。 摇了摇头,本能的不想和他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至少此刻,纳兰轩一点儿都不想。 “那这些g人……”皇后欲言又止。 “全凭皇后处理吧,只一点,绝不纵容姑息留下祸g。”封玄奕说的淡然,看似开一面事不关己,可其中的格杀令世人皆知。 可任凭一屋子伺候过孟嬛的奴才婢女哭喊,也唤不回封玄奕揽过纳兰轩离去的背影。 回到揽月g,不待封玄奕进殿,纳兰轩就在殿门前恭敬一揖:“恭送皇上。” 纳兰轩不知道此刻还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人,如此冷漠,如此残酷,是不是自己终有一天也会落得想孟姝妃那样的下场,亦或者还不如她,伴君如伴虎,若说之前是心里明白,那麽此刻却是真切的近距离看到,不似想像中的平静,那是一种杀一儆百的震慑,虽然不知自己是不是在这“百”之中,可是纳兰轩是真的怕了,从为觉得眼前之人如此的可怕,从未对他心生如此的畏惧,仿佛靠近一步都会变得窒息,可却无能为力寸步难逃。 一闪而过的动作僵硬只是刹那,没有斥责没有回应,封玄奕已经将视而不见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径自上前绕过纳兰轩走进殿内,一众欲鱼贯而入的奴才们被莫言挡在了屋外,只有纳兰轩贴身伺候的小德子、封玄奕近身伺候的莫言,以及太医得以进入。 不待纳兰轩开口,封玄奕那边先发了话:“借此机会好好把把脉,把身子调理调理,朕看你最近气色一直不好,整个人好像总是蔫蔫的提不起j神来,脸色也苍白的很。” 愣是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堪称温情关怀让人受宠若惊的嘘寒问暖对於纳兰轩来说,宠是没觉得,惊倒是不少,只是这惊是惊吓的惊。自己现在是什麽状况即便不同医理也多多少少明白几分,至於为什麽没有j神和气色不佳,更是心照不宣天知地知,就连耶律溱一搭脉都能查出个一二来,纳兰轩不敢想像若是让刘太医搭上自己的脉又会闹出什麽风波来,今夜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那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哭喊还言犹在耳。 刘太医不明其理,奉旨上前问脉,却只见贤君一脸惊慌视自己为洪水猛兽一般连连退却闪躲,老太医尴尬的捻了捻山羊胡:“请恕微臣冒犯。” 言毕便意欲再次上前,而这次纳兰轩明确的给出了回答:“不要!” 脱口而出的拒绝,先於理智的本能,抗拒著一切有可能危及腹中x命的存在,或许是母x本能,对於危险和有可能构成危险的排斥。 (11鲜币)第九十章 喜脉 下 第九十章 喜脉 下 过大的动作、一惊一乍的反应不引人注意都难,回过神的纳兰轩直想抽自己一巴掌。 以为纳兰轩是因为自己的姗姗来迟而馀怒未消的封玄奕不以为忤,冰冷y寒的神情反倒稍稍缓和了许多,伸手拉过一下躲得老远的纳兰轩禁锢在怀中,放松了神情,好似春日逐渐消融的冰雪,春暖花开,满满的温柔,强势却不失温柔的避过那手上的左肩,浅笑著劝道:“听话,让刘太医看看,要是有什麽不舒服也好赶紧对症下药。” 封玄奕眼中毫不遮掩的宠溺和温柔纳兰轩不是看不见,那温暖如骄阳的炙热视线纳兰轩也不是感觉不到,可就是因为如此清晰的感受得到,才更觉得恐惧,真变脸比翻书还快,哪怕是亲眼所见也还是难以置信,不寒而栗。 封玄奕的温情落在纳兰轩眼里却成了骨之蛆的毒瘤,避之不及。 “不要。”抽回被封玄奕我在手里的双手,迎上温暖炙热的目光,却是冰山与烈火的碰撞,没有丝毫退却。 难得纾缓柔和的线条再次一僵,来不及消退的浅淡笑意仿佛凝固在了脸上,锲而不舍的再次伸手,将纳兰轩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意料之中的感受到他的反抗和挣扎,温柔却强势的拧著力道,若是平日,早就甩手不干罪加一等了,而此刻的封玄奕却难得的耐著x子笑靥如初:“朕知道你受了委屈,知道你心有不甘,也知道略施薄惩并不能补偿什麽,可是也不能那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不是?刘太医的医术很是高明,让他看看你,朕才放心。” 一句话,已经是封玄奕极大程度上的退让了,人贵在知足见好就收,深g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什麽叫做欲擒故纵,这样的手段,纳兰轩可以用,可此刻却不是,他有自己不得不的理由。 “不要。”再一次的拒绝让封玄奕努力挽救缓和的气氛一而再再而三的降至冰点。 刘太医早已寻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在了一片抖的直哆嗦,小德子更是不知道该把眼珠子放在哪儿,僵硬的跟个木头似的站在原地是走也不是动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而一向一脸高深莫测好似洞悉一切的莫言此刻都愣了神,呆愣的看著纳兰轩,好似听不懂他在说什麽似的。 “刘太医。”封玄奕目不斜视,却却突然扬声道。 “微臣在。”刘太医顿时汗如雨下抖如筛糠,心里哀叹著你们小两口闹别扭别扯上我啊,只 不过这嘀咕也只能放在心里,敢努不敢言。 “问脉。” 封玄奕一声令下,刘太医急忙上前,扬起手就要向纳兰轩的脉门探去,而纳兰轩却还死心不改欲继续闪躲。 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封玄奕本就憋著一肚子火没处发,一而再再而三好说歹说了半天可人家就是不领情,纳兰轩的闪躲再一次激化了理智边缘的矛盾,寒著脸,拧著眉:“这是圣旨,你敢抗旨?!” 抗旨是死,被太医查出虽为男身却身怀有孕也是死,这横竖都是死反倒让纳兰轩一时愣了神,让刘太医钻了空子一把扣上右腕的脉门,纳兰轩暗啐一声“糟了”,想力挽狂澜抽回手,奈何封玄奕仿佛会读心术一般提前一把按住了纳兰轩的胳膊,让他无法动弹。 这是天要亡我啊。纳兰轩心里凄凄然的叹了一声,见再逃无望,也就坦然的接受了。 果不其然,刘太医显示一脸老神哉哉气定神闲,闭著眼一边把脉,一边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捻著自己翻著些许花白的山羊胡。倏地,仿佛如遭电击一般身形一震,猛的睁开眼,仿佛不认识纳兰轩一般又将人上上下下恨不得也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如此的难以置信,如此的惊恐慌乱。纳兰轩知道,定是刘太医查出了什麽端倪,对这堪称破天荒头一遭男子有孕的天下奇幻。可随机恍然大悟一般的微微颔首反倒让一直底气十足的纳兰轩傻了眼,心中叫苦著“这又是演哪出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公子已身怀有孕,这是喜脉啊!” 意料之中的脉案,纳兰轩没有之前想像的惊慌,甚至连东窗事发的自觉都没有,这时候就不能不惊叹身为医者的刘太医,比起世俗,他好像更沈浸在世所罕见的医学奇迹上,纳兰轩不禁咋舌。 微微挑眉,不著痕迹的瞥向封玄奕,突然很好奇对於这惊世骇俗的异闻,身为一国之君的他会是怎样的反应,是嫌恶,是震惊,是难以置信,是恐惧,还是像所有初为人父的父亲一般,惊喜? 想到自己最後一个假设,连纳兰轩自己都不禁想笑,想当初连自己都难以接受消化了许久的事实,又怎麽能奢求旁人能泰然自若呢。 就像之前的种种一般,封玄奕好像天生就是与纳兰轩对著干的,越是理所当然,越是求不得,越是惊世骇俗有违伦常,越是信手拈来轻车熟路。一如此刻,即便连喜怒不形於色的封玄奕也难掩一脸震惊,只是这震惊不是源自嫌恶和惧怕,而是惊喜,从天而降不敢奢望的天大惊喜。 “刘、刘太医,你说什麽?真的麽!!”沈稳内敛深藏不露瞬间破功,此刻的封玄奕好似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激动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哪里还顾得上纳兰轩别有意味的玩味眼神,倏地上前一把握住刘太医年迈苍老的双手,眉眼中的喜色溢於言表,完全无视了纳兰轩身为男儿身却身怀有孕的惊世骇俗。 作为当事人,突然被这麽避重就轻的凉在一边实在是说不过去,纳兰轩不禁暗自皱眉,开口让两个显然手舞足蹈不知所云的两人清醒清醒:“我是个男人。” 本以为会有深水炸弹效果的一句话虽然如愿的让两人噤了声,却没有意料之中让两人回神清醒。 刘太医笑的温暖,好似看著稚子的慈父,一边捻著山羊胡,顺势一揖,老神哉哉的说道:“公子有所不知,生儿育女,女子之德也,男子之不可为也,却并非不能为。世有上古一族名唤长羽,为大神赐福眷顾的一族,族中无论男女,人人平等,绝对的平等,男有世间男子的阳刚神武,又兼具女子的柔软温婉,当然也包括孕育子嗣的能力,同样,女子也是如此,既有寻常女子的温顺柔情,又具备男儿的豪情壮志,武可安邦,文能定国。” 91-10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九十一章 贤贵君 上 第九十一章 贤贵君 上 “而公子这非常人所该有的异象,想必也只有长羽族後裔这一缘由可解释一二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却与那日耶律溱所言如出一辙,纳兰轩一时也分不清是非真假了。 再次被拥入怀抱,纳兰轩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封玄奕的激动和手足无措,抱紧了怕扯痛了纳兰轩的伤口,松了又无法宣泄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的欢喜和满足流泻,温暖的目光汇聚在纳兰轩平坦的小腹上。 “你总是给朕惊喜,总是让朕目不暇接,你还要给朕多少意外,朕又该拿你如何是好。”下巴摩娑著头顶心,一下一下,低沈的呢喃,清浅的细语,是温暖,是舒心,是千帆竟过的安宁雍容。 身体猛地一僵,仿佛突然醒悟过来似的:“贤君受伤,还流了这麽多血,对孩子没有影响麽?” “皇上请放心,公子虽然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外加男儿有孕多多少少还是会带来不少负担,可是好在公子也是习武之人,身子底子好,只要好好调理修养,便无大碍了,不过毕竟是两人的身子了,疲累还是会有的,尤其是害喜的时候,切忌不可不吃,微臣会尽量斟酌一个温补的方子给公子补身子,可这三餐却是身体的本钱,万万怠慢不得。”老太医苦口婆心,这话题一旦转移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尤其又拦了个过来人的身份,难免琐碎许多。 纳兰轩听的一个劲儿的犯困,忍了半天还是经不住哈欠连天。 封玄奕见状立马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刘太医:“行了,时辰不早了,今天就跪安吧,有什麽要注意和准备的,给莫言说就好,实在不行就找张纸记下来,小德子你也跟著,机灵点儿。” 话毕,一摆手,揽过纳兰轩,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你们都跪安吧。” 折腾了大半夜,原本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纳兰轩困得直眼皮打架,困意袭来,只是不知是真的时候不早,还是因为此刻充斥在周身令人安心满足的气息。 肩膀上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太医用的都是一等一的好药,虽然火辣辣的不舒服,可却阻止不了纳兰轩倒头就睡的欲望。 “皇上今日召的是柳贵侍,留在微臣这儿不合适,请恕微臣有伤在身无法远送,微臣在此恭送皇上。” 将纳兰轩嘴上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的逐客令全当成十里飘香的醋坛子,封玄奕顺势倒在床上,舒服的左右蹭了蹭开拓出自己的一片疆土,一把揽过纳兰轩的肩,将人整个束缚在自己怀中,扬了扬下巴笑的轻佻:“怎麽,这揽月g朕难道住不得了?” 伸手,轻柔的抚著青丝如瀑,口吻也放的轻柔温软:“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受了伤,却给朕带来这麽一个天大的礼物,轩,你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惊喜要带给我?这是朕第一个皇子,真一定好好待他,他若是男子,必是这华朝未来的皇上,若她是女子,必是这华朝第一公主,无人可比的尊荣和宠爱,朕答应你,会给他最好的,什麽都是他的,朕会为他铺平一切道路。” 而听到封玄奕可以说是轻许了江山万代的承诺的纳兰轩,窝在封玄奕x口的面容却冷静的可怕,甚至可以说是冰冷,唇角若有似无的一抹弧度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冻结:你的承诺,有多少可信,荣华富贵,也不见的是他们所求,多少海誓山盟,多少甜言蜜语,不过一夜,便是零落破碎的尘埃,一文不值的草芥,而即便是你能兑现你的诺言,我的孩子也不稀罕,帝王之路是手刃亲族、用鲜血织就的修罗之路,我觉不会让我的孩子走上这条泯灭人x的道路。 “朕会补偿你,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也会让朕的第一个皇子风风火火的来到这个世上,给朕一点时间,朕一定如你所愿,你是朕心中唯一的皇后。” 睡意愈发汹涌的袭来,封玄奕仿佛自言自语般一刻不停的在耳边呢喃,好似老和尚念经,好似儿时的催眠曲,一遍遍,一声声,手掌还配合著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长发、滑过後背,朦胧间依稀听见了他好像说了些什麽,那麽坚定,那麽义正言辞,可是一想到或许又是一个承诺,即便是困得连呼吸都开始缓慢,都不禁觉得好笑,而那断断续续若有似无的一个“唯一”,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滑稽的本源,只是此刻自己没工夫搭理他,更没力气跟他理论这个字眼与他是多麽的不搭,而他於这个字眼又是怎样的亵渎。 一夜无梦,梦醒,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贤君纳兰氏,勤谨恭敬,温厚得体,甚得朕心,特感念其心,封为贵君,钦此。” 一早便得旨前来在揽月g外等候许久的莫言不但没有丝毫怨言,一见纳兰轩醒了,紧赶慢赶著先伺候著更衣早膳才宣的旨,没有人会说莫言的怠慢,只要昨夜在殿内伺候的明眼人都知道,当下封玄奕给纳兰轩宝贝的,就是要摘天上的月亮也会毫不犹豫的下一道圣旨,至於能不能实现,则是办事儿的人苦恼的事儿了。 “恭喜贤贵君。”将圣旨折起,恭敬的双手奉上,一脸的笑意看不出丝毫的做作和讨好,好似真心的欢喜,或许这也是为什麽同样是人,而只有他莫言一人坐到了大内总管的位置上。 黄纸固封的卷轴,握在手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不是纳兰轩不知感恩,而是太清楚封玄奕这一道圣旨为的是什麽,而这一切随有意外和偏差,却大体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一步一步的爬得跟高,为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挣得更多可以生存的空间:“劳烦莫大人了。” 过堂的官腔大家谁人不知,谈笑间,贤君晋为贤贵君的消息在g中穿了个遍,闻讯各g反应不一,只是这其中却少了他孟嬛。 群龙无首的江婕妤一众人如今改聚在了江婕妤的g中,一个个仿佛惊弓之鸟般一脸凝重,灰头土脸,一个刺客,一面之词,便让孟嬛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打入了冷g,而另一边则是一柱擎天步步高升,并无大功,反倒是小过错不断,却在短短数月的时间内可谓是平步青云位及贵君,如此毫无顾忌的偏宠昭然若揭。 (11鲜币)第九十二章 贤贵君 中 第九十二章 贤贵君 中 而如今本该人去楼空的珞绡g正殿,正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奴才婢女们搬进搬出忙的不可开交,而殿门前一个明豔照人美眸生辉的娇豔女子却仿佛扶风弱柳般,一手拿著丝帕擦拭这g本没有一滴汗水的额角,告诫著身边伺候的丫头警醒著点儿,油纸伞举高著点儿,遮阳的仪帐也凑近这点儿,一边不忘东一言西一语的督促著。 “你们手脚可都利索这点儿,本g可是奉旨搬到著正殿统领珞绡g大小事宜,你们前主子留下的东西我可不敢苟同她的嗜好,所以给我速速一个不留的弄走,哎,说你的,”说著,一手指著在屏风後主墙旁端差距的婢女,“那幅画也给我撤走,看著就心烦,还挂在这麽显眼的位置上,都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好看的,赶快给我拿走──” “哎!我说你干什麽呢,那可是皇上亲赐的彩釉镶金白瓷瓶,你可得给我小心著点儿,别毛手毛脚的,要是给我摔了,看本g怎麽收拾你!”毫不客气翻了一眼抱著巨大瓷瓶走进殿内,因门槛太高差点一个趔趄的奴才,要是离得近,定毫不客气的赏他一巴掌。 “娘娘如今可算出气了。”众人中得以靠得最近,且显得只是唠唠嗑说说话的美差,也只有陪嫁丫鬟才能独享的。 小丫头说的眉飞色舞,柳潇云刘贵嫔听的也是得意洋洋:“所以就说,人在昨天在看,凡事别做的太过,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片子,还不知检点到处树敌,瞧她那时候得意的那劲儿,如今怎麽招,打入冷g,呵呵,让她再嚣张,让她再张狂,本g现在反倒有些怀念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张狂模样了,真想知道现在她是怎样一张脸,哈哈。” “娘娘仁慈,现在了还想著去探望一个失了宠的弃妃,不过娘娘可得顾忌著身份啊,那冷g可不是人人都去得的,就算娘娘真想纡尊感受疾苦,也得看看是不是这个命啊,这种‘大事’还是让姝妃娘娘,哦,不,如今应该称作孟采女了,这种事儿也只有她享受了,至於这高床软枕这类‘小事’,还得委屈娘娘将就一下了。” 什麽奴才跟什麽主子,什麽主子身边跟什麽奴才,柳潇云身边,能言善辩的大有人在,而其中她这个陪嫁侍女更是一顶一的拔尖儿,愣是能有颠倒是非黑白说的柳潇云心花怒放的本事。 “可不是,倒也只有本g委屈将就一下,就接过她突然丢下的烂摊子,入住珞绡g正殿好了。”说了悲悲戚戚勉勉强强,若只听语气,还真以为柳潇云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似的,可那脸上压抑不住的笑容,正可谓是小人得志。 後g之中,雪中送炭难,树倒众人推是常事,能做没有人落井下石已经算是自己积善积德了。 在殿内转悠了一圈,柳潇云对正殿的结构布置甚是满意:“果然正殿就是正殿,可比我那东偏殿气派多了。” “委屈娘娘了,都怪她这个不知好歹狐媚惑主的狐狸j,要不是她挖空心思的讨皇上欢心,嚼舌g让皇上冷落娘娘,娘娘又怎麽会是今天这样,连和娘娘同时进王的沈淑媛如今都在妃位了,而娘娘却──” “少说一句话你是能死麽。”言多必失,也是说像柳潇云陪嫁丫头这样的人,自以为清了主子的心x,却不知说著说著哪句话就戳到了主子的痛楚,对於身份卑微的下人,主子的喜怒哀乐又怎会顾及你的喜恶。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连姓沈的贱人如今也比我高了一个位分,我怎麽能忍得下这口气!”可随即一想,眉黛如画的眉目顿时又笑了开来,“姓孟的小妮子自以为凭著年轻貌美又沾亲带故的就张狂,结果还不是自己为是,皇上什麽时候把她放在眼中,还不就凭著她还有点儿用的家势,可人家却尤不自知,整天在後g张狂,得罪了人都还不知道,这不,人家贤贵君动动小手指这边就兵败如山倒,真是悲惨啊。” “娘娘认为这事有蹊跷?” “本g认为怎样不重要,而事实又是怎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麽相信、怎麽认为,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这位新贵公子明不明白哟,不过这接下来是好戏不断不能不看倒是真的。”柳潇云y阳怪气的说著,话里有话,听著好似拈酸吃醋,竟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几分真假。 “娘娘难道不去争麽?就看著皇上专宠贤贵君?” “争?”柳潇云好笑道,“自然有人看不惯,自然有人会去争,本g只要好好等著就是。固伦额驸孟家,三朝元老定北侯纳兰家,各个都是家世显赫不容小觑啊,可是难道你不觉得他们有太多的共同点麽?孟姝妃第二,呵呵,本g倒是期待的很呢。” 而另一边,永和g西偏殿。 初闻圣旨的韩瑞风一愣,随即笑的前仰後合,好似要给自己笑断气一般,青竹在一旁“伺候”著,冷眼看著韩瑞风好似发了疯似的,只冷冷丢下了一句:“疯子。” “疯子?”韩瑞风笑的癫狂,“我倒是想疯啊,只可惜我怕我看的太明白,难求一个糊涂。” 青竹继续手里的活儿不愿再搭理。 “你的朋友可是步步高升地位稳固呢,难道你就不为他高兴?”韩瑞风笑的y寒,“还是说连你也看出了其中的违和?” “奴才不明白您在说什麽,也不想明白您在说什麽,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奴才只要尽心侍奉做好本分就是。”好似念经似的,毫无停顿起伏的说了一大车。 韩瑞风也不以为忤,一道完全与自己无关的圣旨,却好似他快乐的源泉,让他通体无比舒畅:“事实怎样无所谓,只要有一方不相信,事实就不再是事实,这对凝轩来说,简直就是水到渠成,登高跌重的戏码正在上演,我真是不得不看拭目以待啊。” “卑鄙!” “卑鄙?”韩瑞风冷笑,“卑鄙只要用对了地方,也是能制敌克胜的好法子,这叫做计谋,既然我比不了他那麽多心机、那麽多手腕、和那麽多途径,就只有这麽看著,顺便适当的靠近点儿,即便不能共享恩泽,好歹分一杯羹好让皇上不要忘了还有我这麽一个人才是,我这叫做自保、叫生存。” (11鲜币)第九十三章 贤贵君 下 第九十三章 贤贵君 下 後g众妃的勾心斗角不断,前朝也没闲著,本以为不容辩驳就给孟姝妃降罪打入冷g这一举动已经都难以置信让人大跌眼镜,那麽连带罪责诛连亲族便更是让满朝哗然。 对於女儿的突然获罪,固伦额驸自然是不愿,仗著皇亲的身份,又是朝中重臣,自然以国丈的姿态好一顿微词,尤其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从小到大连自己都不舍得动一指头,送到g中却还凭白受别人的白眼和闷气,而这源头,正是闲著没事儿进来搅屎棍子的定北侯,凭白无故来认什麽亲,而且还是在认亲後不久就发生这种莫须有的事,要说他毫不知情,固伦额驸是打死也不相信。 因功而跻身皇亲和真皇亲杠上,或许也就只有这样的身份地位才能算是对等,才敢毫无顾忌的死磕,固伦额驸嘴上的功夫也不是等闲,文臣那些个夹枪带b损人不带脏字的功力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而在这事关皇上家务事的争论中,即便再是固伦额驸党的文臣、再是定北侯党的武将,也只能持中不言,顶多暗自递几个眼刀罢了。 父亲为女儿请命,人之常情的事情却不似表面上的简单,固伦额驸只知自己的女儿获罪是因为从她g中搜出了行刺贤君的刺客,却不知真正让封玄奕下了板上钉钉的决定的是此刻身上固伦额驸府的腰牌,肆无忌惮的在早朝上当著文武百官的面大放厥词,冲著皇上兴师问罪,封玄奕也不急,就听他说,想说多少说多少,定北侯也不怒,由著他明里暗里夹枪带b,等固伦额驸说累了,喘了口气,便是大祸临头。 “固伦额驸教女无方,朕感念其轻易,从轻责罚并无诛连,奈何尔等不但不知感恩收敛,反而愈发放肆,忤逆犯上,居心叵测,殿前失仪,口出狂言,言行无状,当庭辱骂朝廷重臣,且对自己的行径不思悔改,朕实在忍无可忍,特消爵去封,赐死,念其一生虽有过,但为朝廷也算颇有建树,朕会让你自己选择死法。” 天子一言,震惊四座,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虽然知道皇上发落了孟姝妃便以为著固伦额驸的地位即便不一落千丈,至少也会大不如前风光不再,却没料到竟起了杀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个说辞,虽说行刺犯上,可目标却不是皇上,终究无关国本,惩处是应当的,而赐死,对於皇亲国戚还是助当今皇上在政变中拔得头筹的功臣之一来说,虽不为过,却也足见皇上的心思了。 只“赐死”二字,便让方才还滔滔不绝单方面唇枪舌战的固伦额驸顿时软了脚,颓然倒地,在功名仕途上走了一辈子,荣耀了一辈子,高傲了一辈子,临了了,却不曾想到是这样的收场,一时间,念过不惑的固伦额驸荣光不再,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挫败颓然,苍白的嘴唇开开合合,却说不出一个字,而那些与固伦额驸交好的文臣们,此刻更是草木皆兵噤若寒蝉,别说是出言为固伦额驸叫一声远去,就是自保都嫌来不及。 面对这个在百姓家里应该叫一声姨夫的男人,封玄奕没有一丝动容和犹豫,居高临下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枣红的官袍衣摆散乱一片,就像面对姝妃一般,没有给任何解释和辩驳的机会,一弹衣摆,薄唇轻启:“退朝。” 司仪的g人立马朗声重复道:“退朝。” 对固伦额驸一家的格杀令惊动了自打封玄奕登记便退居太后g中不问世事、安度晚年的太后、原华文帝之妻,茗皇后。 匆匆赶到御书房,封玄奕好像早就预知太后的到来一般,没有朝臣的议事,没有堆积如山看不完的文书走著,好似专门空出时间,一边喝著茶,一边等著人。 “他是你的亲姨夫,是你继位的肱骨之臣,你怎麽能杀他!你这样残杀亲族,会遭後人唾骂诟病的!”开门见山,没有请安没有问礼,太后气的双眼通红,怒气冲冲的质问。 而封玄奕则是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丢了句:“朕的江山就不劳母后c心了,母后要是得空,有这闲情逸致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劳心伤神,不如好好想想大哥,为大哥祈福祝祷,安安心心的在这後g做您的太后,朕定会好好孝顺您,也会如您所愿,保大哥一世平安无恙,至於母后所说的後人如何说,朕听不见,也不想听。” 一句话,顿时堵的太后哑口无言,大口喘息的许久,才一脸悲戚的哀叹:“皇帝,你为何变成这样,为何……” “朕的事同样也不敢劳烦母后c心,母后只要一心一意的为大哥打算就好。”封玄奕说的平静,自始至终连眉眼都没抬过,“母后旧疾在身,出来行走也多有不便,要是没事儿,母后就请回吧,之後让奴才宣太医好好看看,别受了风寒。” 两相无言,许久,仿佛无奈,仿佛怜悯,仿佛有口难开的心痛:“皇帝,哀家知道如今哀家说什麽都没有用,你更是听不进去,可是你要记住,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这样只会让你越陷越深,连最後一丝救赎也错过……” “儿臣多谢母后教诲,无事的话母后就请回吧,朕还有奏折要看。” 不再多言,太后转身回g,陪太横走过大半辈子且终将一同走过一生的陪嫁丫鬟急忙上前搀扶:“太后不要伤心,皇上只是太忙了,太横的心意,皇上能明白的。” “是哀家对不起他,是哀家的错……”欲言又止,太后一摆手,“回g。” 本该冷清无人问津的冷g一日内竟有幸迎来两位正得圣宠的後妃,只不过一个刚刚成为过去式,而另一个正独占鼇头。 一声绵长的嘶喊自冷g传出,凄厉决绝,声嘶力竭。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信!我不信皇上会这样对我,会这样对我父亲!一定是你们骗我的!对,一定是你设计的对不对!”长臂一扫,一把打翻了一桌子的杯杯罐罐,得知固伦额驸府满门赐死的孟嬛好似发了疯似的冲上前来想要拉扯纳兰轩的衣领,却被眼疾手快的小德子未卜先知挡了下来,可孟嬛还又不死心的叫喊著,“你恨我得皇上恩宠,你恨我风头盖过你,所以你设计陷害,贤君,你好卑鄙、好狠的心!!” (11鲜币)第九十四章 最後的悲凉 上 第九十四章 最後的悲凉 上 “孟采女这句话可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原本整天在孟姝妃身边跟前跟後、还为了讨好孟姝妃而与纳兰轩当众起过冲突被一顿好损的江婕妤,如今已另谋明主,为了表明立场,毫不介意在新主面前对旧主好一通难堪。 “第一,娘娘或许是这冷g待久了,後g的事生疏了,今儿早上皇上的圣旨,晋贤君为贤贵君,在你眼前的可不是什麽贤君,而是可协理六g事宜的贤贵君,孟采女可别叫错了,原本就身份地位,再失了礼数可就更不好了。” “第二,这将固伦额驸一家赐死的可是圣旨,皇上早朝上亲自下的,跟贤贵君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当然,贤贵君是皇上的心头r,他心里委屈不舒服,难免皇上也跟著不痛快,解铃还须系铃人,找罪魁祸首发泄一通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这第三,则是皇上待你还是不薄的,固伦额驸府一家上下赐死,却惟独留你x命,可见皇上还真是带你不薄,即便是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也饶你一条x命,人要懂得感恩才是。” 江婕妤说的那叫一个流利,墙头草的功力更叫一个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若不是当事人,纳兰轩或许以为当初争锋相对脸红脖子chu的种种不过是自己是梦游看错了。 “好!好!!真是好得很!墙倒众人推啊,你们个个都巴不得我死,巴不得我全家都不得好死!”满腔怨愤化作嘶喊,身份地位的距离化作两人无法逾越的鸿沟,一左一右被人压制著,g本无法靠近,能动的也不过一张嘴而已。 “孟采女这句话可严重了,这巴得巴不得可不是由我们说的算的,我们啊,”捻著丝绢,翘著兰花指,微掩薄唇,笑的那叫一个挑衅,“顶多也就只是一些看热闹的。” “江姚!!你这个贱人!吃里扒外!!还有你!一脸的狐媚相就知道蛊惑皇上非得杀了我们一族不可!!纳兰轩,你就不怕报应麽!午夜梦回,你就不怕我们来索命麽!!”孟嬛一脸怨毒的看著自始至终不吱一声,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神游在外无关紧要似的的纳兰轩。 来这冷g,并非纳兰轩所想,可他却来了,因为韩瑞风连同江婕妤的突然造访,因为连自己都觉得事有蹊跷却被封玄奕雷厉风行决断的行刺一事,心里有很多疑惑解不开,想找到答案,明知道这里不是答案所在,可同情这个女人之馀,看到她落难悲凉的样子,难以言说,虽然极力压抑,可心底莫名的一股舒爽、可以被称作大快人心的痛快舒畅感让纳兰轩陌生、措手不及甚至恐惧害怕,虽然自打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莫名的翻看敌视,仿佛只是知道她的存在就让自己浑身不自在,却从没有想过竟是这种水火不容的存在感。 江婕妤的倒戈相向纳兰轩,纳兰轩能够理解和明白,对於家里身份地位都不算出众,自己恩宠都不及旁人,位分又不高不低不上不下的卡著,在後g这个足以达到人吃人的环境中,不进则退,而在她这个位分上,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找一个靠山,只是这个靠山曾经是孟姝妃,是固伦额驸,奈何一夕之间大厦倾塌,唯一可以依凭的只有皇后和自己,论g中地位,皇后在自己之上,可论恩宠和母家地位,皇后则g本不能与自己相比。 只是没想到的是,不过一天的功夫,竟然能做的这麽绝,这麽狠。 一挥手,压制住孟嬛的两人会意的收了手。挣扎许久终於如愿以偿的孟嬛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脱离控制就迫不及待的冲上前来一把扯出纳兰轩的衣领,而纳兰轩也不甚在意,反倒是一扬手,制止住了想要上前的一众奴才。 有很多疑惑,可当要问出口时,才突然发现,g本毫无意义,即便真是有人指使孟嬛所为,以自己和她之前种种过节,她也不会对自己说真话,而若不是,那她自己都不明白各中缘由,又怎麽能对自己说出个所以然来。 看著纳兰轩如今前呼後拥一呼百应的模样,孟嬛突然笑了起来,不是憎恨怨毒,不是疯狂肆虐,而是深深的怜悯同情,伸手轻轻抚著纳兰轩领口华丽j美的装饰,目光悲悯,“你以为你赢了麽?呵呵,你是赢了,看起来的确是你赢了,贤贵君,哈,都当上贵君了,锦衣玉食,万千恩宠,母家更是风光无限,可是──”踮脚突然接近,温热的气息几乎喷洒在纳兰轩脸上,“你就不会後怕麽?你我除了前後之外,又有什麽不同?年轻的容颜,傲人的家世,理所当然得到皇上的宠爱,所以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凭什麽你拥有的我却没有,凭什麽我拥有的就一定要和你平分。” “我说的对麽,贤贵君,这种争夺追逐的感觉,想要高高在上将一切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巧笑倩兮,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圣宠时那娇豔明媚的孟姝妃,“所以你便想利用恩宠、利用家世打压对方,而皇上就是听了你的蛊惑才会对我和我的母家下此狠手!呵呵,旧爱果然难敌新欢啊,只是不知如今我成了旧爱,而你,什麽时候也会变成旧爱,什麽时候会来到这里,好好体会感受一下我的悲哀和无奈!” “我等著,我啊,就在这里日日夜夜耐心的等著,好好睁眼看著你害人害己如何步上我的後尘!!”如水般的目光颓然凌厉,仿佛化身万千利剑,将人生生斩断。 伸手猛的一把将纳兰轩推开,失去支撑的孟嬛也颓然倒地,神情迷离癫狂好似疯了一般,曾经再多的荣光也无法填补此刻的悲凉失望,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珍珠,没有大声的哭喊,没有声嘶力竭的叫骂,只是这麽静静的坐在哪儿,泪如雨下。 “皇帝哥哥!我真麽爱你,这麽相信你,为了你付出了这麽多,而你为什麽看不见!!为什麽相信这个贱人,为什麽单单偏爱这个贱人!!为了他你嫌我弃我!为了他你竟要诛我一族!那也是你的亲人啊!!他能给你什麽!他能为你做什麽!你竟为了他如此狠绝,难道我们曾经的种种你都忘了麽!!皇帝哥哥!!” (11鲜币)第九十五章 最後的悲凉 下 第九十五章 最後的悲凉 下 仰天长啸,声声泣血,只是这悲凉决绝的嘶喊却永远都无法传进封玄奕的心中,对封玄奕来说,这样的情愫是不可能理解的,无动於衷已经是极力的忍耐,没有反唇相讥嗤之以鼻已经算是很给面子的了。 孟嬛猛的起身,仿佛使尽了浑身气力,用力撞向一旁的梁柱,“!”的一声,血溅当场。 一切发生的太快,一屋子的奴才都来不及反应,只是眨眼的功夫,再定睛一看,那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身体绵软的顺著柱子滑落,渐渐涣散的目光看著窗外,神情温柔且哀伤,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唇边轻轻开合著,纳兰轩看的真切,她在说著“皇帝哥哥”,至死,孟嬛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灭了她一族、她既爱又恨的男人,那个g本不可能回应她的男人──封玄奕。 江婕妤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失声尖叫,一本三尺高的蹿到角落里,韩瑞风虽然还算镇定,却也猝不及防的连退数步,唯有纳兰轩,距离最近,看的最真切,却面无表情波澜不惊,迸裂飞溅出的鲜血甚至落在纳兰轩的脚边,也依旧无动於衷。 “主子。”小德子上前轻唤,一众奴才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无所适从,虽然孟嬛已被皇上厌弃,丢掷冷g不闻不问,却并不代表放任生死,只要皇上圣旨不下,即便如何受人白眼作践,谁都无权也不敢罔顾她的生死,而这麽一个大活人转眼间便血溅当场,愣是这屋子那个g人都担待不起,此刻的纳兰轩无疑是一个避风港。 “去禀告皇上,如何处置本g可做不了主。”话毕便不再停留,或许是在g中呆的太久,久到冷了心、凝了情,比起江婕妤的惊惧,比起韩瑞风的强作镇定,纳兰轩的确如面上所见,无动於衷,铁石心肠,仿佛这样的生离死别早就见怪不怪,没有丝毫想象中的不适应。 闻讯赶来揽月g的封玄奕一身匆忙,见纳兰轩毫发无伤面色如常的坐在贵妃椅上晒著太阳时才舒了心,可还是难免关切一句:“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按太医的房子好好吃药?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去请太医,别总忍著。” 一连串的疑问,句句关切,这样被人惦记著,能让人如此上心,这原本正是纳兰轩所求,一个平静的、舒心的、能够给予自己全部、唯一的爱,只是一次次的被所谓的真相吓怕了,退却了,明明如此接近,明明唾手可得,却没有了初衷,感动不再,欣慰不再,冷静的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仿佛一个旁观者,可以平静超然的看著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做著一些列的动作,而唯一和陌生人的区别,或许就是在如何平静无波面无表情的表面下,努力忽视却收效甚微的苦涩。 “孟采女的死,皇上是怎麽处理的?”答非所问,没有丝毫要解释孟嬛的死与自己突然前去冷g的关系,好似g本不在乎封玄奕怎麽想,亦或者坚信自己行得正做得端不怕旁人嚼舌g。 “放心,”轻声一叹,坐在贵妃椅上调整了下姿势,伸手将纳兰轩拥入怀中,已收割者繁复华丽的衣衫,抚著背部,无声的安抚和平息,“朕说过,答应你给你一个交代,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不会再让你忍气吞声。” 倏地,没有反抗依偎在封玄奕怀中的纳兰轩无声的笑了,他不知道自己所要的交代到底是什麽,一个封玄奕认准的主谋、而在自己看来却颇多疑点的事情,封玄奕一次次不断强调要给出的交代到底意味著什麽,一次又一次的无视和践踏,只是这一次孟嬛是听不见看不到了。耳边,孟嬛最後的叫喊仿佛诅咒一般,久久无法消散,不绝於耳的回荡── “你以为你赢了麽?呵呵,你是赢了,看起来的确是你赢了,贤贵君,哈,都当上贵君了,锦衣玉食,万千恩宠,母家更是风光无限,可是,你就不会後怕麽?你我除了得宠的先後之外,又有什麽不同?年轻的容颜,傲人的家世,理所当然得到皇上的宠爱,就应为太像,所以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凭什麽你拥有的我却没有,凭什麽我拥有的就一定要和你平分。” “呵呵,旧爱果然难敌新欢啊,只是不知如今我成了旧爱,而你,什麽时候也会变成旧爱,什麽时候会来到这里,好好体会感受一下我的悲哀和无奈!” “我等著,我啊,就在这里日日夜夜耐心的等著,好好睁眼看著你害人害己如何步上我的後尘!!” 後怕…… 不是不会,而是不敢,不敢去想,不敢去看,怕想了看了便会举足不前,如今的自己早已识趣了回头的勇气,甚至连多想一步的揣测都会让自己j疲力尽耗尽心思,担心自己什麽时候会步上孟嬛後尘,担心等大祸临头时,自己甚至连叫嚣质问的机会都没有…… 新欢旧爱,孟嬛曾以旧爱自比,又将自己比作新欢,奈何这个词g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若硬要从时间上说,自己又何尝不是旧爱,她孟嬛又何尝不是新欢!谁都无法看清封玄奕的心思,谁都无法推测他下一步的举动,一如所谓的“新欢旧爱”是否真的在封玄奕心中出现过,哪怕是一闪而过,也只有他自己知晓,如此绝情狠戾,也只有他能做的到。可就为了哪怕只有刹那芳华的新欢荣宠,便足以斗的後g众人人仰马翻乌烟瘴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特别想吃的东西,朕让御膳房给你准备,太医说了,长羽族虽受神灵眷顾,可男子受孕是十分辛苦的,要是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与朕说,什麽时候都可以。”封玄奕的下巴抵著纳兰轩的头顶心,言语间一下一下轻轻触碰著,“等风波平息了,朕会昭告天下,朕的皇长子,朕会给他和他的母亲一个风风光光的典礼,你会是朕众望所归的皇後。” 信誓旦旦的承诺在耳边回响,此刻静静依偎在封玄奕怀中的纳兰轩不会知道,封玄奕的一句放心,对入土的孟嬛来说会是怎样的灾难。全尸入土,不入妃陵,不留碑铭,也没有刻意与梦氏一族合葬,只是这麽草草的下了葬,没有死後的尊荣,也没有起码的颜面,就好像寻常百姓家里人死入土,漠然的态度好似一个不经意路过的陌生人。 (11鲜币)第九十六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上 第九十六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上 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的孟姝妃因妒生恨刺杀贤君不成反因行迹败露而前脸母家致使一族获罪赐死、自己因被皇上厌弃打入冷g绝望自裁的事情渐渐消停,落下了帷幕。本以为可以得空、後g也能安宁几日的纳兰轩,却小看了後g向来是是非恩怨不断的本质,这边一波才平,那厢暗波汹涌,一波即将再起。 平日里从不曾认真定时定点到凤仪g给皇後晨昏定省的纳兰轩,从前虽然闲言碎语不断,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了,而最近却愈演愈烈,没了可以和纳兰轩制衡的人,身居高位本就惹人目光,如今更是成了众矢之的,即便明面上各个陪著笑脸说著阿谀奉承的话,忌惮著脸孟姝妃都无法撼动的绝对恩宠,背地里这脏水却没少泼。即便是连皇後本人都不在意,却男包会有想要依附靠拢而打抱不平的人。 小德子说母家有人求见,纳兰轩先是一愣,想了半天自己无亲无故穿越而来所谓母家到底说的是谁,才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如今自己也算是出生名门身份显贵的一份子,可当来人走进殿内时纳兰轩还是一惊,本以为会是定北侯,却不料竟是当初g墙内匆匆一见留下几句话就走的陌生人、也是定北侯的长子、如今自己名义上的哥哥,纳兰椹。 纳兰椹昂首阔步进殿,开口第一句话就让纳兰轩挥退众人,纳兰轩时常想,自己跟他是不是上辈子有恩怨,怎麽每次见面都好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似的,而纳兰椹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举动会不会冒犯,自己的言行合不合规矩。 挥退众人,纳兰椹看门见山的就是责难:“无论你在暗自盘算著什麽,无论你在设计什麽,这次做的的确太过了,固伦额驸不能杀,至少现在还不是除掉他的时候。” 纳兰轩不禁好笑,为什麽每个人都认定了是自己的y谋,认定是自己想要除掉孟姝妃,明明自己才是莫名其妙受害的一方,明明下旨满门抄斩的是封玄奕,明明见死不救逼死孟嬛的是封玄奕,世人却吃准了一定是自己所为,就算不是亲自动手,也至少会煽风点火。 “不是我。”纳兰轩极力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的就这麽丢过去三个字。 纳兰椹也毫不在意纳兰轩对自己的态度,不请安,也没有获得许可,径自也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一边还不忘让冲门外候命的小德子喊了声上茶,还要普洱。 “是不是你现在说什麽都已经不重要了,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你我控制了,或许你现在还不明白固伦额驸一家倒台对我们纳兰家意味著什麽,若你还是曾经的你,若你还记得你的初衷,即便孟嬛如何辱骂践踏折辱过你,你都应该拼了命的保住她,至少保住固伦额驸,留他一命。” 又是这样,纳兰轩不禁头痛,纳兰椹看自己的目光总是让人看不明白,说的话更是无厘头,可每每这样,自己都会烦躁,可是烦躁并非纳兰椹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硬扣在自己头上,而是烦躁为什麽自己想懂却在试图要懂的时候头却仿佛要裂开似的疼痛。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见纳兰轩皱眉思索却苦无结果的表情,纳兰椹好似突然释然了一般,轻声一笑,竟给人莫名的悲凉和无奈,“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最後进g看我的弟弟一眼,说几句话,聊聊天,你明不明白无所谓,亦或者那些对你来说是你早就想甩掉的包袱,”说著,竟好像真的闲话家常一般,兄弟两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感悟,谈谈心得,说说无奈,分享著还来不及实现的梦想,“能忘记未尝不是一种好事,可是既然忘记了,你就最好能做到永远遗忘,不用试图寻找,也不用试图明白,糊涂未尝不是一种幸福,说不定哪一天你真的明白了,清楚了,醒悟了,那才是真正炼狱的开始,修罗之路,不是那麽好走的,能中途知难而退明哲保身,挺好,至少那是我永远不可能做到的。” 毫无预兆的前来,又莫名的离开,直到临走还不断给纳兰轩强调,放弃该放弃的,遗忘本就遗忘的,不要在一些已经无所谓的事情上拘泥。 这时的纳兰轩还不明白这句话意味著什麽,亦不明白纳兰椹这一遭以及这一番话又是为的什麽,只是莫名的,看著纳兰椹匆匆前来又匆匆离开、连专门让小德子去准备的茶水都没喝便离开的背景,心中莫名的一丝苦涩,熟悉,怀念,鼻子一算,竟有种流泪的冲动。 好像有什麽从指尖流逝,明明可以掌握,明明可以控制,却刹那即使,一去不回。 登上月湖的凉亭,春风夹杂著无限生机和阵阵暖意,却温暖不了不知为何瞬间冰冷的身体,那是自心底升起的寒意。 一连半月,封玄奕都没有来揽月g,纳兰轩并不意外,让一个君王专情和何等痴人说梦,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那个g本不知情为何物的封玄奕,可瞬间变得清冷的揽月g的确让纳兰轩有些不习惯,一如不知什麽时候习惯了身边总有一个令人矛盾的温度,一如不知什麽时候习惯了日日奉旨进出御书房,一如不知什麽时候看惯了g里忙进忙出跟随封玄奕而来的一众g人。 “主子,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放下如血帐幔,小德子伺候封玄奕更衣。 “皇上今日宿在哪儿了?”其实也只不过随便一问,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想要知道。 “永和g。” “是柳音公子那儿?” “是永和g的西偏殿,韩瑞风公子那儿。”继续手上的动作,将封腰和外衫一一叠好、整整齐齐的搭在屏风上,一边还不忘观察纳兰轩的神情,“主子不要多想,皇上这是顾念主子身怀有孕伺候著不方便,这是心疼主子,你看这g里的吃穿用度哪一项不是最好的,哪一个不紧著咱们揽月g?主子还是早些歇息,保重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等小皇子出世,这可是皇上的皇长子,主子今後在後g的地位便更加稳固了。” (11鲜币)第九十七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中 第九十七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中 一觉醒来,竟不料一语成谶。 天才蒙蒙亮,纳兰轩便突然惊醒,猛的从床榻上弹了起来。 听见动静的小德子急忙赶来隔著帐幔试探x的低唤道:“主子。” “什麽时辰了?”惊魂未定,满头大汗,却不记得梦中到底出现了什麽,让纳兰轩如此心神不宁,惊恐害怕。 “辰时刚过。”小德子应道,“时候还早,主子要不要再歇息一会儿?” 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g人们叽叽喳喳的好似炸开了锅,小德子如今好似练就了蛔虫的功夫,将纳兰轩的心思得一清二楚,即便听不见吩咐、隔著帐幔看不见神情,也依旧j准。 “在外面瞎嚷嚷什麽,惊扰了主子你们担待的起麽?”小德子扬声训斥道。 一名侍女应声推门进殿,却也只敢远远的跪在门边,一副好像天崩地裂般的神情,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禁颤抖:“主子,大事不好了,定北侯、侯爷他不知为何违拗了圣意,皇上大发雷霆,发落了侯爷……” 越说声音越小,到後面纳兰轩几乎听不见她嗡嗡嗡嗡的到底在说什麽。 “大声点儿,没吃饭麽?”若是放在平时,纳兰轩是不会随便对奴才发火的,曾经也任人使唤的纳兰轩明白,低人一等的悲哀无奈和心酸,可此刻,莫名的烦躁,心声不宁还遇上这麽个支支吾吾吊人胃口的主,造好的脾气也难免暴躁。 “皇上下旨,定北侯和大公子斩立决,大小姐变卖为奴,王府上下所有奴才流放边疆。” 一刹那,纳兰轩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一把拉开如血帐幔,一脸茫然不知:“你说什麽?” “皇上下旨处决了侯爷和大公子,就是刚才早朝的新颁的圣旨。”婢女战战兢兢的重复道,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猛地起身,来不及更衣,来不及顾及屋外是不是天冷,顾不得小德子惊慌的在身後叫喊,就穿著一身雪白的亵衣飞速绕过跪在门边的婢女夺门而出。 纳兰轩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谈不上惊慌也谈不上悲伤,只是茫然的,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却不知它到底在说什麽,本能的一路奔至朝堂外,平日一个时辰g本无法结束的早朝此刻散的只剩三三两两的最後几人,在经过纳兰轩擦肩而过的瞬间,投来的目光或不屑,或同情,或鄙夷,或冷见其成看好戏。 “我只是最後进g看我的弟弟一眼,说几句话,聊聊天,你明不明白无所谓,亦或者那些对你来说是你早就想甩掉的包袱……” 不久前纳兰椹突然进g对自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的种种还言犹在耳,那时的纳兰轩不明白他这又是突发奇想闹的哪一出,此刻回想起来,竟好似诀别,是不是那时便已有了预兆,是不是那时如果挽回还来得及。 纳兰轩不敢继续往下想,怕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牵扯了这麽多x命,哪怕只是陌生人都不可原谅,更何况是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名义上的亲族。 步入大殿,殿上已然空荡荡的只剩自己的足音,出声叫住正要从侧门出去的g人:“皇上呢?本g要见皇上。” “哎哟哟,这是谁啊,这麽大老远都能听到在这吵吵,即便散了超也是朝堂啊,像什麽话,”人未到而话先至,刘贵嫔一大早便带著一众g人摆著好大的阵仗随行而来,看到纳兰轩後显示一愣,随即话锋一转,笑脸迎人,“给贤贵君请安,臣妾不知贤贵君在此失言了,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贤贵君赎罪。” 可话虽这麽说,那好似憋笑的脸却没有丝毫的悔过,反倒是几分幸灾乐祸。 “难得见贤贵君这麽早出门啊,果然对皇上贤贵君还是很上心的,皇后娘娘哪里少去也是事出有因呢,”不待纳兰轩说免礼,柳潇云便自个儿起身了,这若放在以往,愣是谁再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这麽肆无忌惮,“不过现在皇上应该没空见贤贵君,臣妾不才,得蒙皇上召见伴驾,还请贤贵君大人有大量多担待些,就在外面等著吧,或者回g候旨也行,臣妾得见天颜一定会将贵君的思念之情转述给皇上听的。” 施施然的走近,从容慵懒,嘴上说的谦恭卑微,那眼里的幸灾乐祸即便是个瞎子也看的见,言语中的冷嘲热讽不言而喻的欢快即便是个聋子也听得见。 “不知贤贵君一大早突然求见皇上所谓何事啊?若是情况紧急臣妾也好代为通传一声,若是误了贵君的大事,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纳兰轩抿了抿唇默不作声,柳潇云却明知故问一脸疑惑担忧,随即又好似恍然大悟似的好心提点:“贵君前来不会是为了定北侯被诛一事吧?” 太阳x莫名突地一跳。 见纳兰轩不吱声就更是滔滔不绝了:“贤贵君这可棋差一招了,皇上圣旨已下圣意已决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你瞧当初固伦额驸还是皇上的亲姨夫呢,也不是说赐死就赐死,g本不容辩驳反抗麽,更何况如今只是个八竿子打也打不上的外人。” 柳潇云若有似无的强调的“外人”二字,随後才好似後知後觉的瞥了眼纳兰轩,补了句:“贤贵君不要见怪,臣妾也是心直口快,忘了定北侯却是也算是沾亲带故的,可若真这麽算起来,皇上的亲人也实在太多了,哪顾得过来啊,起手刀落,又不知道杀了几个亲族,您说是吧。” “臣妾虽然位分不高,但也算是入王府多年,对著其中颇有些心思,当初固伦额驸一事牵扯孟姝妃,使得其被打入冷g不说,愣是生前在风光无限,死後也没有个名分,而定北侯之事虽然来势汹汹,却没有丝毫波及贤贵君,贵君还是贵君,协理六g事,後g之中更是稳当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君应该惜福才是,皇上现在心里肯定不痛快,大清早的就听到厚待多年的老臣意欲谋反,贤贵君虽然得意幸免,却总需要避嫌,何必没事儿找事儿自己往枪口上撞,给大家找不痛快呢?这个可得快刀斩乱麻,千万不可乱了方寸,谋求自保才是上上策啊。” (11鲜币)第九十八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下 第九十八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下 “而且皇上圣旨已下,让皇上收回圣旨谈何容易,即便贵君深得皇上宠爱,若是赶在圣旨之前好好求求情说不定还真有转圜的馀地,而现在大局已定……臣妾想贵君深知皇上心思,自然也是知道想要违拗天意、当著天下人面驳了皇上颜面是如何自不量力吧?”柳潇云摆出一副设身处地为你好的模样,可眼底似笑非笑的冰冷却怎麽也隐藏不了,“臣妾若是贵君,此刻定不会来这朝堂之上找皇上求情,因为这g本毫无意义,万一再让皇上厌弃了贵君,多划不来了,到手的恩宠殊荣也都瞬间烟消云散了,倒不如赶紧请了旨出g,看看能不能见亲人最後一面。” “语重心长”的一番恳谈,一转身,便摇身一变成为端庄不失威严、高傲矜持却不失美豔的刘贵嫔,连正眼都没瞧那被纳兰轩匆匆叫住的g人一眼,居高临下道:“替本g通传皇上吧。” 冥冥中已明白什麽叫做大势已去,什麽叫做无力回天,可却依旧不见黄河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匆匆赶去g门,虽说後妃不得擅自出g,可对於圣宠不断的贤贵君来说一向形同虚设的约束却在今日异常奏效,g门守将也罕见的恪尽职守。 纳兰轩心里明白,他们也不过是听命而动的下人,即便在这里吵吵嚷嚷耍威风也於事无补,後妃想要出g,要麽有皇上圣旨,要麽有皇後懿旨,而如今因皇後娘娘凤体欠安这个缘由挡在凤仪g外的纳兰轩彻底明白,什麽叫做牢笼,什麽叫做万念俱灰。 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也没有想象中的悲伤绝望,心底只觉得空荡荡一片,安静的,虚无的,好像什麽都不重要,或许应该像所有的党鹏那般,因利而聚,利尽而散,明哲保身才是上策,或许应该像柳贵嫔说的那样,避开这风口浪尖全力自保才是正途。 脑海中一片混沌,纳兰轩已无法思考,也不愿思考,只是身体却好似有自己的意图一般,总是拧著一股劲儿,飞蛾扑火般硬是要硬碰硬的求一个结果。 御书房外,依旧是一早匆匆出门那一袭雪白亵衣,身边也只有小德子一人不发一声的一直跟著,静立在御书房外,没有让人通传,也没有呼天抢地悲痛欲绝,纳兰轩知道,柳贵嫔还在殿内,纳兰轩也明白,此刻的封玄奕是不会见自己的,连当初就差宠上天的孟嬛以死相胁愣是死在了冷g,且不说他移驾去看哪怕只是最後一眼,他在听到消息後甚至是连神情都不变,只是不咸不淡不疾不徐的撂了句“知道了”,便再无下文。 纳兰轩知道什麽叫做自知之明,什麽叫做自不量力,什麽叫做死不改悔,所以他只是站著,静静的站著,对那些途经亦或者专程前来看好戏的冷言冷语充耳不闻,对那些或鄙夷或不屑或故作怜悯的目光视而不见,自始至终只是那麽站著,目不斜视的看著门扉禁掩的华丽g门,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不知过了多久,自从听见定北侯一家处斩消息开始便好似变了个人似的缄默不语的小德子看不下去纳兰轩仿佛自虐般又是吹冷风又是日头晒的行径,出声低唤:“主子……” 而回应小德子的,自然是纳兰轩依旧面不改色的蓦然。 又不知过了多久,殿门微微打开一条缝,莫言从中走出,并不意外的看到纳兰轩就这麽孤身一人事儿伴随身边仿佛不经意般飘过的冷嘲热讽,走下g门前的汉白玉台阶,停在离纳兰轩不远不近恭敬十足的位置上。 “贤贵君,您请回吧,皇上近日政务繁忙,怕是抽不出时间陪贵君了,贵君切勿多思多想,保重身体才是要紧事,”说著倾身靠近,压低声音继续道,“贵君即便是不为自己想,也得多为腹中的小皇子想想啊,虽说这天气暖和了,也经不住您这麽衣衫单薄的在外面这麽久不是?” “贤贵君尽管放宽了心,皇上心里还是有贵君的,贵君只要回g安心休养就是,等皇上得了空,一定会去见贵君的。” 纳兰轩的回应与方才的如出一辙,全然的漠视,全然的沈默,仿佛将自己与这世上一切除自己之外的世务隔绝,建起一层厚厚的壁垒。 之前的周折颠簸,纳兰轩仿佛游魂般东跑西窜,奔波了半天却是无果,一身大汗淋漓却这麽晾在御书房外,如今汗湿消了,才蓦然觉得手脚发麻浑身发冷,肚子里的东西平日里安安分分的好似不存在似的,如今却仿佛看准了时间似的,冒出来添乱。 一阵阵钻著往下坠著、拉著疼,却执拗的拧著劲儿不吱一声,一身淡薄的亵衣汗湿了再乾,乾了再汗湿,如此往往复复来来去去。 “贤贵君。”莫言不著痕迹的皱了皱眉,看著纳兰轩脸色愈发苍白难看,不禁心惊,“贵君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宣太医?” 抿著唇咬著牙不发一声,拧著劲儿不让疼痛倾泻一声,抬手一扬制止莫言的聒噪,只一个动作却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手半弯著微抬,小德子会意的凑过来搀扶。 眼前一阵阵的模糊,一波波的黑幕铺天盖地的袭来,纳兰轩只能暗自咬破唇角,强行驱散这强烈的晕眩和虚软,转过身迈开步子恨不得立刻飞回揽月g,不著痕迹的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小德子身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倒在这里。 不知曾经是谁说过的什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是纳兰轩不明白,为什麽这荣与损非要和自己挂钩,他不需要什麽尊荣,亦不会有什麽损失,只是单纯的先给予,莫名其妙的给你希望,不管你是否愿意的强加硬塞给你,等你渐渐熟悉了,等你慢慢体会到这毫无预兆突然闯进你生命的事物的美好,愿意真心去接纳感受它的时候,却又被生生剥夺,打回原形,再次回到起点,那个一无所有什麽都不是的境地。 那种惝然若失的感觉,不会悲伤,不会绝望,只是漫无边际的空虚,一片空洞和虚无,生生将人吞噬殆尽。 (11鲜币)第九十九章 寿宴.圣旨 上 第九十九章 寿宴.圣旨 上 一如此刻,孤身一人乾乾净净的来,毫无牵绊更无留恋,对於这世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超脱淡然的态度,冷静的看待这世间的一切,即便回不到原来的时代,即便顶著一个小厮的身份做chu使杂役一辈子,也依旧超然自得。却不料莫名的爱上一个泥潭中的人,从此跌落凡尘混沌不清,涉足权利的追逐,名利和欲望让一切变了颜色,自己不再是自己。 又被莫名其妙的塞给一大堆身份不凡的亲人家族,迎来了腹中惊世骇俗却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纳兰轩没的选,更不容拒绝,“接受”,这曾经因包含了很多无奈苦衷而不得不委曲求全、而被自己颇为不屑和痛斥的词汇,自己竟也有运用的如此风生水起的时候。再次夺取,一如当初强行给予一般,毫无预兆,不容辩驳和拒绝。 站在御书房外的纳兰轩想了很久,他知道封玄奕不会出来见他,亦或者说他竟有些惧怕封玄奕真的出来。若是出来,自己能对他说什麽?质问麽?质问他为什麽杀了他的父亲和哥哥?这原本本就是因封玄奕的赐予才有的父亲和哥哥……思前想後竟是无果,何其悲哀…… 亦或者早有答案,无论是想要问出口的问题,还是对於这个问题封玄奕的回答: 如此於予於求呼来喝去,你到底拿我当什麽…… 什麽都不是。 何其可笑,竟只是被自己设想中的问题和答案,困著缚手缚脚、举足不前! 意识朦胧天地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封玄奕,焦急,担忧,向自己跑过来,那样的神色,仿佛天崩地裂一般,让人心里暖暖的,却也越发凄凉。 可以管得住自己的人,可以管得住自己的嘴,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对他的爱,可以一次又一次警告自己不要在他施舍似的恩赐中沦陷沈迷,可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此刻,在人最软弱的时候,却竟出现了幻觉,他为自己担忧、为自己焦虑的幻觉…… 一抹苦笑,一声悲凉,一切因果被咽在肚中,如果可以,纳兰轩希望这非分之想永远烂在肚中,可以生g,可以伤痛,可以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却决不允许茁壮成长! 再睁眼,已经在揽月g的寝殿中,天色灰蒙蒙的,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一旁的小德子一副哭丧脸,看的纳兰轩直心烦,反正也乏的很,乾脆闭上眼睛继续睡。 朦胧中好像听到有人来,脚步很轻,想要看看是谁,却敌不过睡意,薄薄的眼皮好像有千斤中,怎麽也睁不开,想要动一动手指,却好像身体都凝固了,无法动弹分毫,耐著x子想要听听来人说了些什麽,却直到一阵又一阵困意席卷、再也无法抵挡的陷入沈睡之前,来人都未曾开口。 自那以後,纳兰轩几乎过著与世隔绝的日子,只知道次日监斩官提著两个底部一片暗红已经凝固乾涸的布袋来复命,本能的知道那应该就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定北侯纳兰健,以及名义上的哥哥,拥有世袭爵位资格的纳兰椹,之後的种种便再不得而知。 小德子说那日四处奔波又不听劝阻的在御书房门前站了许久,因此受了风寒晕倒在御书房外,皇上下旨让自己足不出户的静养。 没想到这是多负担一个生命,身体竟会变得如此娇弱。可纳兰轩也明白,这不过是个噱头,封玄奕之所以下旨,说好听点是顾及自己腹中的孩子,好歹这也是他的骨r,而真正的本质,恐怕是那“足不出户”四个字。想来怕是凄凉,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手可劳作富甲一方,执兵便可征战沙场平定一方,奈何如今竟落得这步田地,跟女人抢饭吃,得靠著什麽长羽族後裔的特殊体质,靠著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免遭一难!是不是若自己只是一个平平凡凡再简单不过的男人,是不是此刻住的就是冷g?是不是连悲愤至极的自裁都不用,早有一道圣旨下来迫不及待的将自己赐死了? 昔日冷g,孟嬛的句句哭喊如同魔咒一般,在耳边久久不散,那样愤恨怨毒,她说她等著看自己的下场,她说自己和她一样,竟都是真的……刘贵嫔曾戏说孟嬛深得圣心、对皇上一言一行颇为了解,竟诚不欺人…… 後g是一潭污秽,即便你没有错处也总有人看不惯,如今落难,地位大不如前,纳兰轩安静的坐在正殿中的椅子上,喝著黑乎乎一碗的保胎药,好似品尝什麽人间美味一般,回味无穷,安静从容的等待著那些墙倒众人推的嘴脸上门,一尝昔日冷g中孟嬛的屈辱。 可日复一日的等下来,却谁都没有来,昔日将自己视为眼中钉r中刺的孟嬛已死,那些中立摇摆对著谁都不放过冷嘲热讽几句的人也不见踪影,而与自己交好的、陪自己度过王府中最艰难那段过往的韩瑞风也没有来。 并不怨怼,可难免怅然,一如今自己这步田地,为求自保可以理解,可理x可以理解,感x就只有怅然了…… “主子,刘太医说了,这保胎药要趁热了喝,”别人喝药都像喝毒似的,皱著眉头恨不得一口直接灌进去了事,奈何凝轩却好似品酒似的,慢条斯理一小口一小口的浅酌,原本热气腾腾的药汁此刻已凉了大半,小德子头疼,“奴才给您再去热热吧。” 手臂一扬,躲过小德子上前要来接碗的动作:“你也别在这耗著了,你是g里的人,去求莫言,他会给你指好差事的,在我这,迟早也是受连累的命。” 小德子动作一滞,唇瓣微抿:“奴才去给主子热药。” 端过纳兰轩手上的汤药,小德子快步离开,却不料行色匆匆竟与不声不响走进大殿的莫言撞了个满怀,大半碗的汤药全泼在了莫言身上,手上一滑,瓷碗匡当一声砸了个稀烂,重心不稳,避无可避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德子疼的直龇牙。 “做什麽冒冒失失的!冲撞了莫大人你担待的起麽!”跟随莫言身後进殿的g人立马跳起来怒斥道。 莫言手一扬,制止住下属欲大放厥词的意图。 (11鲜币)第一百章 寿宴.圣旨 中 第一百章 寿宴.圣旨 中 应声抬头,左八人右八人的g人声势浩大,最前面则是封玄奕真正意义上的心腹,紧随其後的十六人低垂著脑袋恭恭敬敬,眼观鼻闭关扣扣关心的一言不发,而莫言,则一脸泰然,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有时凝轩不禁感慨,这样一个人只是作为一个g本不具人权、可以被随意呼来喝去、生杀予夺的,实在是浪费了。 莫言还维持著一手扬起制止身後g人放肆的动作,而另一只手上,一卷被折叠的一丝不苟恭恭敬敬的黄色卷封,纳兰轩是再熟悉不过的,恩赐给予、无上荣耀是它,绝情绝爱、冰冷杀伐也是它,心里早有一丝了然,多日的等待,等的就是这一刻,一道圣旨,三言两语,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是去是留,是生是死,只是这对於纳兰轩来说,早已不重要,那既定的结局,早已毫无威胁。 恭敬的跪地,揽月g正殿上,一屋子的人仿佛都问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好似大祸临头般一脸的颓败,刹那间只听得见莫言展开圣旨时发出的沙沙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月十七申时合g夜宴,各g嫔妃皆与之,钦此。” 当宣读後再次被叠放整齐的圣旨被莫言恭敬的递到纳兰轩的手上时,一g上下那屏住呼吸等待的噩耗未至,众人整齐划一的释怀轻呼,倒是纳兰轩一反方才正定自若的模样,一脸诧异的抬头,脱口而出:“只是这样?” 莫言千年不变的寒冰脸上罕见一丝冰雪消融的动容:“贵君不要多想,好好保重身体才是,今晚的夜宴千万可耽误不得,奴才这就先行回g覆命去了。” 直到莫言声势浩大的来,短暂的停留又迅速离开,一g的g人虚惊一场後又恢复生机,干劲十足的忙前忙後,可纳兰轩却始终错愕著,越是这样,他越不清猜不透封玄奕的心思,他到底打算干什麽,从卑微的奴才到一朝的臣子,从军功赫赫的少年将军到圈在深g的男妃,从圣眷优渥的宠妃到气质不屑的人妾,起起落落间,纳兰轩是真的不明白也看不清了,一次一次告诉自己不要沦陷,一次一次告诉自己要警觉,一次一次深切的知道他是何等的危险,可却还是不明白,猜不透,弄不明,是什麽时候,又再一次身在局中而尤不自知? 合g夜宴,无论哪一g都重视的很,恨不得各个花枝招展勾魂夺魄、让皇上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当然,要是能让皇上的眼睛就长在自己身上,那是最理想的状态,穿红戴绿花团锦簇,晌午刚过,圣旨传过後g每一个角落,顿时平日里死气沈沈大的好似连个人气都没有的禁g内好像炸开了锅,无论哪里都可以见到g人们忙前忙後慌乱紧张的样子,各式各样新潮罕见的段子,各种各样平日里连见都没见过的珠翠,就连小德子也跟著凑热闹,只可惜作为当事人的纳兰轩虽然还算凑合著配合,却不怎麽积极,这可急的小德子直跳脚。 “主子,您说今晚您是穿这天青水纹长袍配月白丝纹长褂呢,还是这红底黑碎花长袍配金丝赤纹风衣?还有这封腰,是银丝滚边儿的好,还是素色镂花的好?还有发簪──” 纳兰轩一个头被弄的两个大,指了指身上的一身:“我觉得这一身挺好。” 小德子一脸凝重的走过来,不知是被纳兰轩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是准了纳兰轩就是那种雷声大雨点儿小有时候连雷声都懒得有的脾气,虽然人前人後都是一样的手脚麻利勤谨恭敬,只是这人後的用词和举止上明显比人前显得“放肆”的多。 “主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好话?” 对於小德子,从最初的戒备到如今的放纵,纳兰轩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是本能的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而这本能和信任建立在何种不堪一击的脆弱上,任何人都会後怕,而纳兰轩却仿佛笃定了似的,亦或者无路可选。 “都不想听,不过就是吃饭,可平日里一样,最多就是人多了点儿,地方换了下,本g刚才还看到那边拐角的地方珞绡g和春扶g的侍女撞了个正著,到现在还在喋喋不休,你不会也想搀和一脚吧?还是说你已经从他们当中大胜而归了?” “主子最近心情不好,太医开的药虽然也一顿不落的在喝,可是气色依旧不太好,脸色也苍白的很,您身上这身月白的袍子当然没什麽不好,可前提是在主子身体健康的情况下,现在,倒活像一张煞白的白纸了。” 若有似无的一瞥,让小德子瞬间闭了嘴,虽说准了纳兰轩雷声大雨点儿小的x子,不代表他就没有让雨点大的权力,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却同样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皇上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咱们揽月g了,主子也不自己著急,也不爱出门,要是今天还不把握机会,还不知道以後会是什麽样呢……” 小德子是不敢明打明的唠唠叨叨,却开始自顾自的碎碎念,一边只能老老实实的把那些翻箱倒柜的压箱底再收回去。 莫名的,只觉得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唠唠叨叨的在自己耳边直念叨,那是自己觉得很烦,翻来覆去的就是那麽两句话,听不懂也听不明白,可无论自己听不听得懂,那声音都锲而不舍不绝於耳。不知何时,烦不胜烦的声音消失了,比起舒心,更多的却是寂寞,仿佛整个世界都跟著寂静了,再也没有人愿意跟前跟後唠叨个没完,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灰色,苍茫的,萧瑟的,孤零零的只剩下黑白交界的那一线,和站在那一线上的自己。 恍惚失神,思绪飞离,这样的事情仿佛在最近十分频繁,好似什麽要离开,又有什麽要回来,来回的撕扯,来回的交织,自己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纳兰轩曾以为是不是时间到了,自己可以从莫名其妙的到来然後莫名其妙的回去,满怀期待的等了许久,等来的只是愈发频繁和长时间的愣神,其他的,什麽都没有。 “等一下。” 或许小德子说的没有错,给予再剥夺,的确很痛,或许残忍,或许无情,或许冰冷,可为了活下去,为了让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活下去…… 101-11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一百零一章 夜宴.圣旨 下 第一百零一章 寿宴.圣旨 下 最初他可以放弃尊严和骄傲,甚至不惜亲自去践踏凌贱,这次同样可以按兵不动一笑带过,虽然是生命,虽然让自己觉得莫名的痛彻心扉悲愤欲绝,那是苍茫的悲凉,可纳兰轩还可以自我安慰的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只是个陌生人,在这君权凌驾於一切的封建社会,一个人的x命,何其轻贱,可以随随便便因为一个人的话而荣华富贵高人一等,同样也可以因为一个人一时兴起而大厦倾塌。 不过一个陌生人,何必如此上心,即便对自己有过无数照顾和帮助,甚至知遇之恩,所以可以愧疚,所以可以替其悲伤,可以无奈,却还不至於为其不顾一切拼上一切的地步,不至於…… 纳兰轩这样一遍一遍的反覆告诫著自己,说自己冷血也好,说自己残忍也好,说自己蓦然也罢,自己的心中,可以永远有一个位置为他们保留,时时刻刻的纪念他们,却无法做到孤注一掷甚至与封玄奕决裂的地步,因为还有退路,因为还有所求。 就当自己势力,就当自己被逼,就当自己无耻,在定北侯荣光时不知廉耻的攀权富贵,以纳兰家次子的身份肆无忌惮高高在上,而在纳兰家失势遭诛时,却为自己竟能全身而退而暗自窃喜! 有时只要坚定了某一信念,什麽都可以抛弃,人x、良知,如果成为阻挡,也可两手皆抛! 伸手一指那一身绯红豔丽的长袍:“把它留下吧。” 水袖蜂腰,云鬓金簪,一身赤红如火,灿银耀金,简单而不张扬,华贵却不过分,更是衬得毫无血色的一张脸都红润了许多,腰间白玉作坠,发间珊瑚朦胧,连那多日来清冷惯了的眸子都凭添了几分经营灵动,清俊有之,妖娆有之,妩媚有之,飘渺疏远有之,即便是古往今来多少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面对此刻的纳兰轩,也不得不相形失色、自愧不如。 这样的纳兰轩,直让小德子看傻了眼,怔愣的呆在一边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一双眼睛睁的溜圆,著实引人发笑,因震惊而微张无法合拢的嘴更是傻的可以。 纳兰轩视而不见,面对著妆台前的铜镜,一手拢起长发送到小德子手中,不咸不淡道:“束发。” 申时未到,g中夜宴的琼华阁早已坐满了後妃无数,各个眉目如画,身姿妖娆,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无限,媚眼如丝,巧笑盼兮,表面上和和气气、兄弟姐妹称呼的温温软软甜而不腻,可谈笑风生间,到底有多少暗波汹涌各自较劲儿,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纳兰轩以为自己挺守时,即便其中小德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三催四请的坐立难安,可自己心里有数,掐著时间差不多了才出发,不早不晚的申时,却不知g中不用言说的惯例,准时对於後妃来说就是僭越,这个字眼只有皇上可用,若能准时出席,那叫做皇上圣明,若耽误了时辰,那也定是皇上忧国忧民看走著看过了,依旧是圣明贤君,总而言之一句话概括,就是皇上做什麽都对,让人做什麽都是可以蛋里挑骨头的。 看著殿内早已各自就位甚至都吃上水果起嗑瓜子先三三两两凑做一桌聊开的众人,纳兰轩有些後悔没听小德子的劝言早点出发,原来这不仅仅只是後g嫔妃们之间的一个g宴,更是有朝臣在侧、他国使臣同乐的国宴,本想消无声息的进去,虽不致力於低调的没人察觉,却也不想高调的聚万家目光於一身。 “主子……”看出自家主子心思的小德子出声轻唤,示意这是要硬著头皮闯进去呢还是闯进去呢还是闯进去呢,总之是不能一走了之过门而不入,圣旨已下,这抗旨的罪名是谁也担待不起更不想尝试担待的。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莫言的一声高呼从身後响起,震的纳兰轩不禁头皮发麻。 木讷的转过身,差点与一人当先的封玄奕撞个满怀。玉冠高束,长身直立,英姿飒爽,多日不见俊颜依旧,面无表情却仿佛愈发深邃莫测了,那硬挺的样貌、不怒自威的君王之气、刀削斧刻般的轮廓,霸气十足,压迫却不压抑,慑人心魄的魅力无一不是致命的吸引,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轮回的深渊,让人无法呼吸,更无法移开视线,一身明黄华贵、象征著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的黄袍,更是耀眼到刺目,让人无法直视。 “臣妾(微臣)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殿中央以红毯为界,从门前一直通向高处的御座,左边全是後妃,而右边则全是朝臣,而此刻,刹那间,无论是方才还谈笑风生、顾盼生辉、巧笑倩兮的後妃,还是在那边高谈阔论、溜须拍马、拉帮结夥的朝臣,皆麻溜的从位置上起身,整齐划一的作揖行礼,恭恭敬敬的跪了一地。 後知後觉还杵在门前的纳兰轩菜肴作揖行礼然後让道,却被封玄奕一把擒住了手臂拽了起来。 叩首礼行了一般被强制制止,那动作堪称一个别扭,纳兰轩莫名其妙的套头,却只见到封玄奕面色不善甚至可以堪称凝重铁青的侧脸,连那眉宇间都好似若有似无的拧起了“川”字,十指交握,想抽却抽不回,那g本与温柔无缘的力道捏的纳兰轩指节生痛。 明明是你硬让大家过来参加什麽乱七八糟的宴会,你倒还一脸的不痛快,好像谁踩了你尾巴似的,摆个臭脸给谁看? 纳兰轩心里不免低估,要知道此刻遭殃的可是自己的手啊! 不容辩驳,没有解释,就这麽背封玄奕拉著,或者更j准的说叫拽著、拖著,纳兰轩一脸茫然的跟著封玄奕的脚部,微错开半个身为几乎与其齐头并进的步入大殿,接受众人的问候和跪拜,而皇后没有丝毫的劝阻,好似理所当然,亦或者见怪不怪,悄无声息的沈默跟著,没有制止,也没有支持,紧随其後,依旧凤仪万千。 刹那的失神,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凝固,两边的後妃和朝臣飞速的倒退模糊,连身後皇后和仪仗的脚部也变得轻浅,唯一清晰的只有那交握的双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明知不可能,却总是不知悔改的抱有幻想,然後一次次的黯然神伤…… (11鲜币)第一百零二章 普天同庆.皇贵君 上 第一百零二章 普天同庆.皇贵君 上 长身立於御座前,左边是仪态万千雍容华贵的皇后何怡兰,右边是十指交握倾国倾城的贤贵君纳兰轩,封玄奕虽依旧面无表情,但却收敛了周身压迫肃穆的气息,莫名的感觉温和,与那个平日里朝堂之上威严十足的皇上不同,眉眼间竟好似有著淡淡的笑意,温和从容,好似只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公子,与自己的亲朋好友的聚会。 “众卿平身,赐座。”唇瓣开合,好似连声音都轻柔了许多。 “谢皇上。”又是整齐恭敬的谢恩,随即才敢三三两两的起身就坐。 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看向首座,底下不禁传来抽泣声阵阵,汇聚在纳兰轩身上的眼神或惊豔,或赞叹,或担忧,或同情,或愤恨。 众人纷纷落座,纳兰轩就被这麽晾在玉台上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本想悄无声息的溜进殿,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却不料瞻前顾後深思熟虑却选了个最高调张扬的方式“震慑全场”,暗中环顾了四周,早已按照位分坐满了的後妃和朝臣,本该以後妃之首的位分做在後妃的首座,却奈何那个位置已经被身在妃位的沈淑媛占去,以如今自己在後g中的地位,纳兰轩并不诧异,本可另觅他处,奈何封玄奕像是毫不在乎礼仪尊卑,更不在乎光天化日之下,当著这麽多外臣的面和一个後妃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就这麽握著不放,纳兰轩一时间是留也不是是不留也不是,就这麽一个人居高临下的立在御座旁,尴尬的要命。 手臂扯了扯,纳兰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拽的一个踉跄,好在力道不大,只是身体前倾脚下不稳,外人看起来不过就是纳兰轩朝封玄奕的方向走了两步。 拉拉扯扯也就罢了,你还扯个什麽劲儿,还嫌不够招摇?心里直犯嘀咕的纳兰轩不解的抬头,恰好迎上封玄奕毫不避讳的视线。 却不料向来深藏不露喜怒不形於色的封玄奕竟一反常态的将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坐朕身边来。 不知是自己脑子坏了还是封玄奕疯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意图,纳兰轩只觉额角青筋直跳,荒唐至极,僵持的拧著半天,却只是暗中较著劲儿,奈何圣意难违,纳兰轩g本拗不过封玄奕,最後还是别别扭扭一身不自在的靠著扶手坐在宽大的龙椅的一侧,仿佛恨不得化身壁虎一般,牢牢贴在扶手上永不分离。 这边还没落定,就被封玄奕猛的扯进了怀里半圈著。纳兰轩猝不及防,别说反抗了,整个人连重心都找不准的跌进封玄奕的怀抱,隔著华丽光鲜的黄袍,靠在封玄奕的x口。突然的姿势变化,纳兰轩和封玄奕彼此都知道其中缘由,暗中拧著劲儿,而在外人看来,却是两情缱绻情之所至恩爱至极的表现。 这麽明目张胆众目睽睽之下的暧昧姿势让纳兰轩尴尬至极,难得被一身火红的衣衫衬出些许血色的脸庞此刻可是由内到外红了头,身子明显一僵,坚硬的好似个石头,他不明白,两个大男人这麽明目张胆抱做一团,难道就不别扭?看得人不觉得折磨麽? 只是当时的纳兰轩不知,他和封玄奕的亲密相拥不但没有给任何人带来一丝的违和感和困扰,倒是温馨的让史官不惜花费笔墨记录在册,以描述皇上对贤皇后的深情和爱意,当然,荣阳也有迅速打翻後g醋缸成堆的作用。 “g宴开始,歌舞起,上酒菜!” 随著莫言一声令下,本就大小官员後妃一堆的殿上,瞬间g人们如鱼贯而入,一个个端著酒菜、水果上殿,动作那叫个熟练麻利、轻车熟路,瞬间众人面前空荡荡的台几上盛满了大大小小的盘碟,菜色不断,封玄奕的案前更是恨不得堆成个山。 琴声起,水袖展,轻盈优美的身姿在中央舞池的位置上翩翩起舞,媚眼如丝,只一眼便看得人仿佛连骨头都酥了。 觥筹交错,清歌漫漫,随著莫言朗声一句“开宴”,原本因皇上驾到而弥漫在空气中的拘谨恭顺的张力,片刻便湮灭在谈笑声和碰撞的酒杯之间。 “贵君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就只今天这一遭真是英俊潇洒豔压群芳呢,贵君著实是有心了。”柳潇云这一开腔就是y阳怪气拐著弯儿的酸,不知无形中说出了多少人敢怒不敢言的心声,那眼神明明嫉妒的要死,可面上却只是单纯的羡慕和欣慰。 若是放到现代,这奥斯卡小金人可是非她莫属,纳兰轩不禁心下觉得遗憾,生不逢时,未尝不是在说她。不过比起旁人藏著掖著拧著劲儿,想著冷不丁的给你暗中来一下,纳兰轩更欣赏柳潇云的个x,什麽都直来直去,即便是伪装,那意图也昭然若揭,就算是只能做敌人,也不禁倾向於这样的明枪,g中因爱生恨的暗箭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刘贵嫔过奖了。” “不过话说起来还真是有好些日子没见贵君了,听说是日前身子不好,闭门谢客,还真是让我们姐妹担心了好一阵子,如今这一见可算是宽心了,不但身子大好,连皇上的恩宠都更胜从前了,没有因定北侯造反一事而手丝毫牵连,真是可喜可贺啊,”说著还不忘说笑似的冲身边的妃嫔们笑笑,好似在寻求应和,又好似只是一桩事顺道和大家一同分享,“这麽天大的福分,我们可真是求也求不来呢,之前还在凤仪g和皇后娘娘说起来,怕贵君这一病就被皇上忘了,原本大家夥儿还想商量著递把手,如今开来倒是我们瞎c心了。” 越是想要淡忘什麽,却越是有人有意无意的总要无时无刻的给你提醒什麽,那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槛儿,无论过不过的过去,它的确实实在在的存在在纳兰轩的心中。 下意识的一震,连被握在封玄奕掌中的手也随之难以自已的轻颤。 封玄奕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纳兰轩的异样一般,对殿中悠扬婉转的歌声充耳不闻,对那曼妙婀娜的舞姿和四周无数或暗中或明打明投过来的各色目光视若无物,仿佛整个世界中只剩下怀中的纳兰轩,只顾径自又是夹菜,又是问合不合口味,一会儿让莫言麻利的添酒,一会儿不玩自己亲自上阵为他抹去唇边的碎屑,亲密的举止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又让多少双眼睛通红。 (11鲜币)第一百零三章 普天同庆.皇贵君 中 第一百零三章 普天同庆.皇贵君 中 “刘贵嫔僭越了,这是对贵君说话的礼制麽?话可要想好了再说呢,祸从口出这句老话,大家都懂得,可不需要贵嫔再来验证一遍了。”一边喝著玉杯中的玫瑰花酿,一边笑看中央舞姿翩翩、喜闻婉转酥诺的歌声阵阵,女妃之首的沈妃沈淑媛看似无意随口而出的一句话,不知是替刘贵嫔找了退路,还是替纳兰轩驳斥了回去,一时间让众人相顾无言。 原本还以为是孟姝妃第二的纳兰轩会因定北侯的倾颓而从此失势失宠,而自己可以借机大展拳脚的中人们不禁咋舌,就瞧今日这人前肆无忌惮大秀恩爱的亲密举动,那自始至终不愿放开、紧紧揽在纳兰轩肩上的手臂,一改常态温柔至极的神情眉眼,无微不至嘘寒问暖的殷情,以及那连皇後都无法同坐的位置如今却允许纳兰轩同坐其上的殊荣,无一不是在炫耀著纳兰轩在封玄奕心中无人可比的至高地位,而且还是封玄奕主动炫耀的。 这不禁让大家都迷茫了:既然贤贵君没有失宠,甚至圣眷优渥,那之前定北侯一家堪比满门抄斩的圣旨和紧随其後一连半月有馀皇上对贤贵君的完全不予理睬又是闹得哪样?! 刘贵嫔悻悻的收回了目光,一副好似服毒的痛苦模样吃著面前的珍瑙馐食如同嚼蜡。 一手端著玉碟,一手执著银筷,纳兰轩嘴角抽搐、额角青筋直跳的看著碟内堪称堆积如山的各式珍瑙美食,且那罪魁祸首还尤不自知的挂著一脸温柔宠溺的淡淡笑意,不疾不徐的继续著手上夹菜的动作,让此刻还算“小巧”的山峰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忍无可忍的抬头,纳兰轩整个儿脸都快埋在食物堆里了,尽量放松面部表情不要那麽僵硬,放低声音以免引起旁人的注意:“皇上龙体要紧,微臣可以自己来。” 没有看出纳兰轩濒临崩溃的神经,封玄奕依旧散发著堪称奇迹的温柔气息,夹了一筷子什锦粉,慢条斯理的堆在了那已然颤颤巍巍的“山峰”顶端:“多吃点。” 纳兰轩的底线再次被挑战,且封玄奕总是能成功的破功。尽量压低声音,却无法克制咬牙切齿:“可是微臣已经吃、饱、了。” “吃饱了”三个字硬是被说的一字一顿,仿佛生怕封玄奕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或者误以为只是矫情的借故推托,纳兰轩边说还边把盛放这一堆颤颤巍巍的小山凑到封玄奕面前,让其近距离的观察、深刻的体会一下自己此刻的难言之隐。 即便纳兰轩动作再小、即便声音压的再低,御座上的一举一动,即便没有直视,暗中也会招来无数人的窥探,而那故作低调的动作,只会被认为皇上与宠妃之间的调情,不知是谁、不知从何处,若有似无的飘出一句:“贱人!狐媚!” 一句话嘶喊出了众人的心声,眼中的愤恨嫉妒被低垂的眼眸压下,玉手纤纤,扬起酒杯婀娜。 不满皇上所有的恩宠和目光都只停留在纳兰轩身上,一个面生却十分美豔的、坐在沈妃身後的女妃突然开口:“皇上看起来最近心情很好呢,这麽盛大的g宴g里好久都没有办过了,不知道皇上的好事能不能和臣妾们分享分享呢?也好让臣妾们为皇上高兴高兴啊!” 一双晶亮水灵的大眼睛眨巴著,浓密如扇子似的睫毛忽闪著,天真懵懂,一脸的好奇,单纯的好似一张白纸。 “白贵人真是七窍玲珑心呢,虽然才承宠不久,可是皇上的心思妹妹可是懂的很呢,一下就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姐姐虽然长你几岁入g,可还真比不上妹妹分毫了。”柳贵嫔似笑非笑的开口,一句话好似帮著白贵人,好似冷眼旁观的调侃。 而白贵人好像g本听你不明白柳贵嫔的言下之意一般,笑的一脸天真,反倒是在听了柳贵嫔的话後笑的更灿烂:“贵嫔姐姐取笑我,皇上待我自然很好,可是待众位哥哥姐姐也很好啊~啊!贵嫔姐姐又帮著皇上岔开话题,皇上还没有告诉臣妾,到底是什麽好事呢。” 恬著脸,撒娇似的软语,甜甜的嗓音却不让人心声厌烦,恰到好处的调情成功让封玄奕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而柳贵嫔却不著痕迹的白了一眼,一声嘲讽的冷哼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对四周的聒噪充耳不闻,只一门心思的铺在纳兰轩身上,那温柔的好似能拧出水似的目光看的纳兰轩浑身不自在,仿佛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而封玄奕却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纳兰轩的闪躲,亦或者g本视而不见,单手一挥,在一旁候命许久的莫言一步上前,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的手卷,有条不紊的展开,肃穆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感念天恩,护其血脉,重其才能,庇佑我朝。而其长羽一族,据传为其後裔,代代流传,民间奉之,皇室亦然。今贵君纳兰氏,乃古卷所载长羽族一员,朕有幸得之辅佐,延续皇脉,实为幸甚,理应昭告以示天下,晋封皇贵君之位,赐协理六g之权,协助皇後统领六g,钦此!” 满座欢声笑语顿时划归寂静一片,无论朝臣还是後妃,个个瞠目结舌,惊讶於皇上竟会当众承认并大肆宣扬这只凭借人们口耳相传、即便是史书杂谈上都甚少提及且颇为隐晦的一族,且那延续皇脉的字眼更是仿佛晴天霹雳般令人难以置信。 “呵呵,皇上说笑了,”能在这种时候说出心中疑问的,恐怕朝野上下只有他堂堂皇后的父亲、国丈左丞相何良育了,年迈的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却无法遮住震惊的煞白,“皇上对贵君的宠爱大家有目共睹,且贵君人品贵重才貌双全,得皇上恩宠封为皇贵君实不为过,可这皇嗣血脉一事──”从几案後起身走出,恭敬一揖,“恕老臣直言,贵君乃堂堂男儿之身,身怀龙裔一事,皇上就别拿微臣们开心了。” 听闻何良育如此一言,众人瞬间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脸上的惊讶之色虽未尽数褪尽,却也多多少少笑意浮面,三三两两应和起来,念叨著“皇上玩笑了”。 (11鲜币)第一百零四章 普天同庆.皇贵君 下 第一百零四章 普天同庆.皇贵君 下 自从莫言宣读圣旨的瞬间便僵硬的好似个石像一般的纳兰轩此刻更是手脚冰凉,绞尽脑汁想要深埋的秘密,却不料竟被封玄奕在全无告知的情况下如此大张旗鼓的公诸於众,不但要强迫众人接受这g本世所罕见的异象,还要欢天喜地的庆贺。 纳兰轩只觉得瞬间众人投视而来的目光变得尖锐冰冷,探究的,诧异的,惊愕的,好似看待一个怪物,而自己就是那个g本无法、瞬间在众人面前剥光了衣服任人琢磨的怪物!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由内而外充斥著自己所有的感官。 封玄奕面不改色,依旧一脸的温柔,只是眉宇间却多了几分雾霭,面对朝中重臣,毫不避讳的迎视回去,俯瞰众生,“刘太医。”而那几案下的手,却不著痕迹的握住了纳兰轩的手,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掌心的冰冷和几不可闻的颤抖。 “微臣在。”曾在刺客一事时给纳兰轩把过脉确诊纳兰轩身怀有孕的刘太医应声急忙几案後走出,恭敬一揖,随即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诸位大臣王公及後妃娘娘们有所不知,长羽族乃上古一族的後裔,世间少有,因拥有大神的赐福,族人个个拥有非凡之能,医书古籍中曾有记载,长羽族女子,既有寻常女子的温顺柔情,又具备男儿的豪情壮志,而长羽族男子亦然,既有世间男子的阳刚神武,又兼具女子的温柔婉约,武可安邦,文能定国。所以身为长羽族後裔的贤皇贵君能为皇上延绵子嗣也就不足为奇了,且微臣日前曾为皇贵君请脉,如今皇贵君确有四个月的身孕,太医院太医们皆可验证。” “四个月!这、这怎麽可能?!g本一点预兆也没有怎麽就──!”难以置信,咬牙切齿,多少人恨不得将坐於上位的纳兰轩生吞活剥了,此刻却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儿小的敢怒不敢言。 “诸位大人、各g娘娘公子们有所不知,长羽族男子虽可如同一般女子般受孕,却并不代表会如同那字那般显怀,至於会不会有危险、有没有什麽异样,微臣心里也没有底,只能一边小心调理著,一边查阅古籍,希望能够找到一条可以保我华朝龙脉毫无差错延续的方法。”刘太医如实回禀著。 “可、可这──!长羽族?明明身为男儿身却能替他人孕育子嗣,这不是怪物是什麽!” 即便这一声说的极轻,即便那鄙夷不屑的目光被半垂的眼睑完美的隐藏,可对於此刻即便是一g针落在地上也能达到响如轰雷的效果的大殿之上,这一句话可谓是对於皇权的十足挑衅。 虽然对事情败露听到这样的话早有了心里准备,可当真听到时纳兰轩仍是不免动摇受挫,身形微微一个踉跄,下意识的瑟缩却被先一步察觉到自己意图的封玄奕一手擒住手臂,一手长臂一挥,将人整个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让纳兰轩逃无可逃。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永远闭上嘴好了,”封玄奕没有回头,亦没有查看被圈在怀里的纳兰轩的异样,面不改色沈静如水,悠然自得的目光缓缓从众人身上一扫而过,可那不言而喻的冰冷却让众人皆是一凛,“贵人白氏,出言不逊,殿前失仪,以下犯上,实为大不敬,著降为正七品采女,打入冷g,无召不得出g。”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无心之失啊皇上!”白贵人急忙起身绕到殿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顿时声泪俱下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一时间急速降温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即便是候命於两侧的侍卫g人无数,却也一个都没反应过来。 奈何皇命如山君心难改,一旦说出了口的话便再难以收回转圜。 封玄奕眉宇微敛,白贵人的哭喊求饶震的人头晕:“你们还在等什麽?还不把人给朕带下去?!” 大喜大悲刹那间,君心难测生杀予夺,有谁料到方才还一脸柔和召开g宴想要和g妃们聚一聚的皇上,不过片刻便变了脸。白贵人被侍卫带下去的时候,封玄奕连一眼都不愿多看,反倒还有几分不耐烦,好似扫了兴一般,而这个才选入g不久的女人,还来不及靠著皇上对自己的新鲜劲儿上位,还未登高便已跌重。 雷厉风行的一连串举动成功的让所有人噤声,把所有异样的目光、不怀好意的言语都尽数堵了回去,一句话,一个人,足以起到杀儆猴的作用,得到预期的结果。 “恭喜皇上,龙脉有继实乃我华朝之福啊!”大殿之上,整齐划一的行李作揖,感慨欣慰的诚心道贺,好似刚才惊讶质疑甚至嫌恶鄙夷的另有其人一般。 “朕可做到公私分明,後g不许干政,也不会因某些妃子言行失德而不分轻重的惩处了亲族,只是不知朕的公私分明诸位爱卿做不做得到,白爱卿,你说呢?” 封玄奕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音调实在给白大夫吓得不轻,尤其是听到皇上提到自己的时候,白大夫更是连身子都软了,都打的汗珠顺著额角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浑身哆嗦个不停,平日由於官位较低,连面圣和皇上说话的机会都少,如此殊荣放在平时,不知羡煞多少旁人,可在此时、还是在自己女儿被打入冷g之後,自己随时有可能落得个教女无方的罪名被牵连的时候,皇上这一声“白大夫”仿佛催命符一般震得人眼前一黑。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微臣谨记皇上教诲,定尽心竭力为国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哆哆嗦嗦好不容易将一句话挤出来,却不料封玄奕竟朗声大笑起来。 “白爱卿何须如此战战兢兢,爱卿才学朕已注意许久,能得才如此是朕的福气,也是华朝的幸事,爱卿明日便去内阁上任吧。” 一夕之间,从从三品的御史大夫一跃上升成为从二品的内阁学士,对於虽无大过却也无大功竟然连跳两级跃居从二品,更是从朝堂之外步入朝堂之内,如此殊荣,本想凭借著女儿进g得到圣宠而沾光,却在看到女儿被打入冷g时彻底死心,却不料天无绝人之路,竟莫名其妙的一跃而上。 (11鲜币)第一百零五章 暗流涌动 第一百零五章 暗流涌动 所谓君心难测便是如此,封玄奕的治国之道从来就是让人不著头脑,总让人觉得死定了的时候却突然好事从天而降,在以为自己高枕无忧沾沾自喜的时候,却祸从天降防不胜防,不是他封玄奕不分善恶好坏是个不明事理的昏君,反倒是他太过於j通治国之道,身为皇上的心思,从没有人得准,更没有人敢妄下定论,无论官职高低功勋如何,皆是战战兢兢毕恭毕敬,恪守本分无人敢张狂妄为。 白大夫激动的连忙谢恩,一个劲儿的念叨著“谢皇上”、“谢皇上”的,眉开眼笑的脸上连上了年纪的皱纹都沾染上喜气,本以为跌入谷底的官场顿时前途一片明朗,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红光满面起来。 歌舞再起,水袖轻扬,谈笑不断,觥筹交错,一切恢复的原样,好似刚才的一出闹剧g本没有发生。 戌时,内务府司寝的g人上前,询问皇上今夜归处。多少双渴望的眼睛随著司寝g人的脚步汇聚到封玄奕的身上,仿佛久旱逢甘霖般的渴望,却在封玄奕毫不迟疑的吐出“揽月g”三个字後瞬间蔫吧。有些恋恋不舍的将目光移开,神情黯然,有些依旧又不死心的眼巴巴的看著,好似在等待皇上会不会下一刻转变了心意来自己g中,即便只是个不可能的假设,却也执著的等候。 明明是为了庆祝喜得龙脉而召开的g宴,当事人却早早的离席,临走之际封玄奕还不忘让众臣不要拘束,吃好玩儿好,又让莫言宣读了一道大赦天下的圣旨,便头也不回的牵著纳兰轩的手双宿双飞的离开了大殿。 而大殿之上,看著自己身为母仪天下堂堂华朝一国之后的女儿就被这麽撂在殿上,左丞相何良育那叫一个心疼,脸上的面子一有些挂不住。 “怡兰,自始至终你都冷著个脸给谁看?瞧瞧你还不如一个男人,连自己丈夫的心都管不住!上殿至今,皇上可有曾看过你一眼?又有曾同你说过一句话?你是皇后,端庄聪慧温婉是好事,可你更是个女人,要懂得讨你夫君的欢心,看看人家定北侯那个遗子,一族都倒了可以算是家破人亡却依旧地位稳固不可动摇,你怎麽就不知道学学人家?” “你明不明白皇贵君和皇后之间的距离?一步之遥,不过一步之遥!以皇上如今对他的宠爱,你再不加把劲儿,若真等皇子出世,即便你并无错漏,这中g皇后的位置也会易主的啊!你──”见自己苦口婆心说了半天,可何怡兰仍没有丝毫动静,慢条斯理的吃著饭菜,目光望向殿外,仿佛随著封玄奕和纳兰轩离去的身影一同离开。 “我跟你废了半天的话你倒是听是不听?!再不加紧著点儿,等真落得个打入冷g的地步,我看你是哭都来不及!──” 还要继续滔滔不绝言传身教,却被何怡兰没有丝毫波澜堪称冰冷的目光打断,面对自己的父亲,面对父亲的焦急,却不紧不慢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出言打断:“何大人,本g贵为一国之后,大人身为臣子,这是该对本g说话的礼制麽?” 左丞相何良育不知道,自己曾经那个一向从容优雅温婉听话的女儿何时变得如此冰冷,虽然依旧端庄贤淑大家风范,可那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蓦然却无从忽视。 何良育一愣,随即躬身跪地请罪:“臣失言,请娘娘恕罪。” 没有再看自己父亲一眼,何怡兰再次将目光投向殿外,那个早已空无一人的夜色中,一丝苦笑,几分惆怅,眸中的动容和闪烁是打从嫁入荣亲王府後难得一见的真情流露,藏在桌下的手握的死紧,指缝间依稀可见当中好像握了什麽东西:“我等了你这麽久……我听你的话,按照你说的做……可你却真的不记得我了麽?……轩哥哥……” 同坐在一个轿撵上的封玄奕和纳兰轩自然不知道自他们走後大殿中的变动,不习惯封玄奕用如此深情款款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纳兰轩浑身不自在,避过那暗波流转好似是亘古不变的爱恋的目光,想要抽回被封玄奕一直握在掌中的手,奈何比力气自己大的他一开始便知道力量的悬殊。 “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麽?”封玄奕突然开口,低沈磁x仿佛月色中醉人的红酒,甘甜香醇,令人沈醉,目光无时无刻不黏在纳兰轩身上,毫不在意在旁人眼中留下一个偏宠沈迷的名头,好似要填补多日不见的朝思暮想般。 纳兰轩默不作声,封玄奕却不以为忤,依旧自说自话,笑容温和,好似此刻的自己并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皇上,亦不是在权力场上爬滚打多年的皇子,而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某富家公子,坐在轿撵上,手牵著自己的另一半,闲适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天,透过轿帘,望一望夜色高悬的明月。 “三月十七,你的生辰,”倾身低头,亲吻著纳兰轩低垂的眼睑,将人拥在怀里,温馨的好似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祥和安乐,“朕说过,承诺你想要的,朕会给你后位,会给你尊荣和权力,咱们的孩子将会是这世上最尊荣的身份,朕承诺过,所以朕会实现它……” 仿佛怕纳兰轩不信,轿撵内,封玄奕就这麽一遍遍呢喃著,重复著,仿佛魔咒般,催眠著,只是被拥在怀的纳兰轩却自始至终目光漠然,全然的置若罔闻。生辰对於他来说,早已没有了任何意义,有没有人记得,如何奢华的庆祝,g本无足轻重,一遍遍强调的承诺,努力想要实现的身影,只会让纳兰轩觉得讽刺。即便在世人眼中,自己是距离皇恩最近的一个人,纳兰轩也深知他们之间早已建筑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纳兰轩无法形容对於封玄奕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态度,明明已经不信了,明明知道是无果的,明明已然心如止水尽量不为他的一举一动动容,可却无法拒绝,或许在内心深处某个角落,连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地方,仍抱著不切实际的奢望。 当封玄奕和纳兰轩执手步入揽月g时,早已得令的g人们跪了一院子恭迎,g门前,两个大红的灯笼一左一右的高高悬挂著。 (11鲜币)第一百零六章 一晌贪欢 h 第一百零六章 一晌贪欢 皇上既然肯来,那便是有翻身的机会,全g上下都为皇上的到来而欣喜,更为自家主子晋升皇贵君之位而高兴。 “恭迎皇上、贤皇贵君,皇上、皇贵君万福金安。” “你们消息倒快,行了,起来吧。”对於全g上下的恭敬,封玄奕显得很高兴,以揽月g上下伺候主子有功的由头,加了所有人半年的俸禄。 挥退了欲跟进屋伺候的g人,纳兰轩前脚才进殿,连殿门还没来得及合上,便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翻倒在床上,司职动弹不得,被封玄奕禁锢在身下,压了个密不透风。 一手顺著衣襟从颈侧不紧不慢的缓缓滑下,盘旋在腰间,拉扯著腰带,翻卷玩弄,却不急著解开,一双如墨的眸子深邃的宛若诱人深入的漩涡,而眼底的那抹深色,是纳兰轩再熟悉不过的欲望之色。 “才几日不见,你就把朕说过的话忘的乾乾净净了?”一手束缚著纳兰轩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四目相视,气息交融的距离仿佛能将人看穿,“朕说过以後出门绝对不可以穿红色,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麽?” “回答朕。”许久得不到回应的封玄奕再也无法保持自若的镇定。 “皇上希望微臣说什麽?”波澜不起的眼底平静的仿佛一潭死水,静静的回视著封玄奕,不是挑衅,而是很认真,很真诚的在询问,好似在问“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才满意一般。 沈默了许久,四目相视,一闪而过翻涌而起的惊涛骇浪是让人难以读懂更难以捉的复杂,带著一丝捉不定的苦楚和疼痛,最终只是一声叹息,但眼底的欲望却没有丝毫的熄灭,反倒是愈演愈烈的熊熊燃烧。 俯身,微侧,鼻尖在脸颊上不住的磨蹭著,好似一只在对主人撒娇的大型犬,唇瓣是不是触碰几下白皙细腻的皮肤,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满意的看到纳兰轩因自己而无法自已的颤栗,压低的声音回荡在耳际,仿佛魔咒般,扰乱著纳兰轩努力想要置身事外的心境。 若有似无蜻蜓点水般的磨蹭渐渐失控,延绵温热的吻仿佛磁石遇到铁屑一般密密麻麻的落下,不肯离开。 “皇上,微臣有孕在身。”平静无波的出声提醒。 白缎赤雪的腰带被扯下,绯红的外衫被揉作一团随意的丢在一边,发簪滑落,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散落而下,衣襟大敞,白皙却不过分单薄的x膛在绯色的衣裳中若隐若现,映衬著墨色凌乱的发丝,几分难以言说的迷乱,几分惊心动魄的惊豔。 手指仿佛著魔般吸附在肌肤上无法离开,游移著,摩娑著,因习武而带著薄茧的chu糙触感让纳兰轩无法自已的轻颤,唇瓣顺著脸颊脖颈、滑过锁骨在x膛逡巡留恋,在烛光下,留下一路旖旎y靡的晶亮水迹。封玄奕无暇抬头,唇齿间含糊不清的呢喃著:“朕会小心的。” 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好似思想与r体分离,不知是真的对封玄奕的眷恋,还是这身体已然y乱不知节制,越是因封玄奕刻意的爱抚挑逗而喘息呻吟,越是能冷静甚至冷漠,感受著翻腾不惜的欲望仿佛即将出笼的困兽,咆哮著,嘶喊著,渴求著,不够,不够,永远都无法满足。 明明方才出声提醒的是自己,明明最先拒绝的是自己,可当封玄奕气息不稳的进入的刹那,好似欢愉好似难以承受却不肯放开泣不成声的却是他纳兰轩。 “恩啊……哈……不要……啊……” 暧昧呻吟声不断,摇晃著头颅,青丝散乱,迷乱且无助,可明明说著不要,明明拒绝,那喘息却愈发炙热难耐,双手交叉在封玄奕的颈後,紧拥著不愿他离开自己分毫,双腿主动的攀附在封玄奕的腰间,紧紧加紧,交叉在身後的双脚连脚趾都被那仿佛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征服,战栗著,颤抖著,卷曲著,牢牢加紧的双腿不知是拒绝,还是尤嫌不足的甜蜜催促,整个儿弓成弦月般挺起的x膛迎合著封玄奕的侵略,将闪著y靡水渍略有红肿的果实急不可耐的主动送到那始作俑者的口中,寻求甜蜜的折磨。 原本顾念纳兰轩有孕在身,即便交欢也不敢全然进入只能进入一半在甬道中望梅止渴的封玄奕哪里经得起纳兰轩如此盛情的邀请,幽暗深沈的眼眸暗了几暗:“你这磨人的妖j!” “啊!” 再也顾不得许多,纳兰轩的盛情难却将封玄奕最後一丝顾念和理智抹杀殆尽,欲望如同决堤洪水出闸的野兽,咆哮著翻腾而出,随手扯过锦被垫在纳兰轩的身下,将他的腰腹垫高,更方便自己抽c的动作,一声低吼,j壮的腰身毫无预兆的猛然挺耸,早已贲张发疼的欲望终於如愿以偿的尽数埋进那向往已久的温热紧致的甬道。 封玄奕舒畅的叹息,仿佛每一个毛孔都为此而兴奋颤栗,同时叫嚣著侵略和挞伐,而纳兰轩则是一声惊喘,为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和欲望的炙热而欣慰。 然而停顿只是刹那,最先不满於现状的反倒是纳兰轩,眼底水光潋滟,双腿夹紧,就著被深深进入的姿势扭了扭腰,早已是理智和欲望做著殊死搏斗的封玄奕哪里经得起纳兰轩如此动作。 “该死!”一声低咒,全然放纵,粘腻的水渍声骤起,大腿拍打著臀部的“啪啪”声急如鼓点密如雨点,随波逐流,交织出月色中一曲欲望的交响乐。 贲张深红的欲望在隐秘的两腿间进进出出,近乎疯狂的抽c驰骋让纳兰轩无助的喘息著,翻搅出些许依依不舍包裹著欲望的粉红肠壁,吸附著,收缩著,按摩著给予它甜蜜和占有的凶器。 泪水和汗水交织,喘息与抽c交错,殿内弥漫的浓浓麝香味让人迷乱窒息。 人若是能单纯的完全臣服於欲望而不知,亦或者完全清醒理智不会因情感而出现一丝的彷徨和迷茫,未尝不是件幸事,怕只怕明知不可却沈沦,放纵过後的清明总让人无所适从,奈何良宵苦短,春情几何,仿佛是溺水的鱼儿,绝境中抓住救命稻草的人一般,疯狂的迎合,扭动著身体,甚至一而再再而三主动催促著封玄奕一次次的占有和爱抚。 (11鲜币)第一百零七章 疑云重重 上 第一百零七章 疑云重重 上 神识散乱,高潮来临的瞬间,纳兰轩依稀听见有人在耳边一遍遍、一次次、低声的,好似极力压抑却又像咆哮嘶喊的“爱”,身影变得模糊,亦或者失去了任何意义,只是那双明亮深邃却拥有著令人窒息的深沈的凝眸,却格外的清晰,仿佛要烙印在灵魂深处般尖锐,就这麽凝视著,不愿移开,一眨不眨。 一时间竟让纳兰轩疑惑这个在身上给予自己欢情也是背叛的男人是谁,“爱”这个字从他口中得出,何其可笑。 记得在现代,曾有个女x朋友分手时,喝的烂醉如泥的拉著自己的手说,男人是这世上最冷血无情的动物,更是天生的骗子,男人在床上跟你说的话你绝对不能信,信了啊,你就真的被吃定了,女人活该倒楣,赔了夫人又折兵,谁叫他们不像男人,能清楚的分清什麽是爱情,什麽是情欲,只要上了床,你想要听到多少爱就有多少爱,因为他们的确是爱,只不过不是女人理解的爱情,而是单纯喜爱这情欲的发泄。 记得那时自己还很不以为然,本想以一个男人的立场来辩驳这过分极端一b子打死的定论,却不得不让步,哪有一个正常人拉著酒鬼滔滔不绝的理论个没完的? 只是没想到当初朋友借酒消愁的消极谬论竟真的一语道破其中关卡,一如此刻,明明只爱权力冷血无情的君王竟会说出爱,明明心里抵触的自己却放浪形骸的同他翻云覆雨,果然只要上了床,男人都是可以分清爱和欲的,一如此刻,他们爱的,都是这欲望带来的满足,仅此而已! 不知只是自己想笑还是真的笑出了声,封玄奕神色一暗,更加用力的快速抽c驰骋,纳兰轩只觉自己仿佛巨浪翻滚的大海中一只几不可见的扁舟,只能随波逐流,任其为所欲为,一同攀上极乐的巅峰。 “你当真想好了麽?”低沈的声音传来,隐隐的担忧和沈重。 焚香嫋嫋,凝重低沈的气压笼罩,隐约中有什麽一触即发,绵长沈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扣著心弦,在耳边回荡的一声声绵长莫名的振聋发聩。 这声音和熟悉,似曾相识,好似听了很久,亦或者是不久前才听过的。 好奇的转过身,那正襟危坐於上座,搭在座椅上的手紧握著仿佛恨不得将扶手捏碎似的的人,不是他定北侯纳兰健是谁?! 可本该故去的人为何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自己明明应该身在皇g、居於揽月g、在封玄奕身下承欢,而这檀木香扇,简单却不失华贵的地方又是哪儿?全然陌生的处境,却莫名熟悉的感觉又是什麽!! 难道是一场梦?可究竟哪里才是梦?!为何这里的一切都是那麽真是,手指抚上桌案,连木质的纹理都能清楚的感受,可若这才是真是,那刚才的一切又算是什麽,半月前封玄奕下令诛杀的圣旨又是什麽? 上前想要询问,却发现自己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是。”如是回答,却是自己的声音,可自己并没有想这麽说,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儿!这儿是哪儿,自己又是什麽! “胡闹!”定北侯纳兰健勃然震怒,一掌拍在身边的桌案上,即便再是上好坚实的木材,也哪里经受得住这久经沙场的练家子一掌,顿时一条细纹便从落掌之处向著临近的桌腿漫延,顺著桌腿向下留下一片细细密密不规则的裂痕。 气定神闲,气息没有一丝凝滞或紊乱,仿佛定北侯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计划中一般,可天晓得这是在闹哪出,纳兰轩仿佛只是一缕意识,一个拥有原本自己姿态的意识,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一言一行,只是静观其变而已。 “父亲,我这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而不是在跟你商量事情可不可行。”纳兰轩听自己如是说道。 可父亲……自己的确因为封玄奕一时兴起莫名其妙的一道圣旨而成为定北侯遗留在外久别重逢终於得以认祖归宗的二子,但父亲二字无论公开还是私下里都从未这麽称呼过定北侯,且定北侯也没有强求、毫不在意,那为什麽如今自己会这麽称呼他,听上去还那麽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无论是哪家的父亲面对儿子毫不客气的出言忤逆都会怒不可遏,可他纳兰健,一个作为一家之主,还是军功赫赫、朝野上下即便是边陲蛮族都会闻名丧胆的三朝元老,面对自己儿子不留情面的公然忤逆,却只是长长的一叹,极大的让步:“你想要什麽,做什麽,我都会尽力满足你,但唯有这一条,不行。” 茶盏在手,茶香四溢,悠然闲适的用杯盖拨开水面的茶叶,浅浅一酌,凉凉道:“我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如今,我只是因为你是父亲,所以来知会你一声,你若能认同我、帮助我,那自然最好,我也多几分胜算,你若是不认同、不帮,那就算了,凡事都无绝对,有风险,我却志在必得,若是你从中作梗,那我也只能莫可奈何了。” 是什麽事在秘密进行,是什麽事定北侯极力反对而自己却执意而为? “你这简直是虎口拔牙,事情一旦败露,你明白你将会面临什麽麽?好,即便你真的成功了,可你又为了什麽,你这是在拿你的命运开玩笑!”定北侯好似急的直跳脚,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在屋子里绕圈圈。 “为了什麽?”一声冷笑,明明是独立的意识,纳兰轩却一袭感觉到了几分怒意,只是这怒意不仅仅是憎恶的愤恨,而是更深沈的,压抑的,复杂难懂的,好似爱,却非,恨却不尽然,“若连父亲都不知道,那我怎麽会知道。” “……他不愿让你冒险。”纳兰健一声叹息,仿佛瞬间苍老了许久,深深的无力。 “你怎麽知道他怎麽想,又怎知道他愿什麽不愿什麽。”几分不屑,几分唾弃,x膛里汹涌翻滚的,是不甘和无数无法读懂的疑问,“你若真的在乎,真的知道他要什麽,就不会──” “住口!”连被忤逆都不曾红过脸的纳兰健突然出声怒喝道,双目通红的仿佛受伤的野兽,“我们之间的事,由不得你一个晚辈置喙!” (11鲜币)第一百零八章 疑云重重 下 第一百零八章 疑云重重 下 方才纳兰健不温不火的样子反倒面目可憎让自己心中莫名的怒火中烧,而当此刻他怒不可遏暴跳如雷时,自己却通体舒畅心情愉悦,不但没有硬顶著恶言相向,反倒心平气和甚至能感觉到赔上笑脸:“呵,怎麽?这事都做了反倒怕人说?” 虽未恶言相向的一句话,却有火上浇油的功效。纳兰健顿时面色如土,浑身气得直发抖,双拳更是攥得死紧,甚至连直接都被捏成青白,仿佛极力压抑著什麽。 见状,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从心底涌出,甚至有一种几乎疯狂的想法,想然纳兰健干脆一巴掌落下来。 “总之我说不准就是不准!”纳兰健咬牙切齿,显然是忍耐到了极限不愿再多说废话,“从今天起,你禁足府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你们,看好二少爷,要是他踏出这一门槛一步,你们提头来见。” 话毕,纳兰健便头也不回的愤袖离席。 而自己却依旧神情自若的坐在椅子上,不骄不躁的细细品著茶。不像这具身体这般悠然自得,纳兰轩只觉得一时间混乱不堪。 这里是哪里,自己又是以什麽样的身份在这儿,他记得自己刚才叫定北侯叫父亲,且定北侯也承认自己二少爷的身份,可自己明明不是,自己和定北侯之间,不过是被封玄奕强行拧成的名义上的父子,而实质上,实质上── 为什麽开始怀疑,为什麽要对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的实事质疑?而这又是什麽时候,自己从不记得自己与定北侯有这麽一段谈话,且这里怎麽看也不是皇g,荣亲王府上,仪亲王府上更是不可能。 为什麽抱有敌意,又在暗中谋划著些什麽? 头好痛,x口好似被千斤大石压著一般沈闷的无法呼吸,香炉中的熏香烟雾嫋嫋,朦胧的雾气蒸腾而上,渐渐淡去,可那龙脑香的馀味却久久挥之不散,熏得人头脑发胀,明明烦躁不已,可这身体却悠然自得的可以。 “……主子……主子……您怎麽了?……主子?……” 依稀的呼喊声由远及近,回荡著,盘旋著,好似来源於自己脑海深处,嗡嗡的朦朦胧胧,这是小德子的声音。 “……主子……主子,您怎麽了?不要吓奴才啊。” 小德子的声音不再那样飘渺遥远,可眼前的茶盏桌椅雕梁画栋却渐渐被那蒸腾而起的嫋嫋雾气淹没,好像又有人进来,可是纳兰轩却看不清那人的样貌,说了些什麽,只是越来越远知道尽数被雾气掩盖的屋子再没有一声传来。 “主子……” 悠悠转醒,再定睛,竟还是原处,深g大内,揽月g中,自己的寝殿,而自己,也一如自己最初认为的那样,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纱帐被撩开一个角,小德子跪在床边一脸焦急。 “怎麽了?”话出口,才发现嗓子低哑的厉害,甚至还有些乾裂的疼痛,身子更是乏的厉害。 昨夜的疯狂放纵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重现,自己的放浪,封玄奕的疯狂,以及一而再再而三不知疲倦的纠缠。 见纳兰轩转醒,小德子急忙将茶盏递上:“主子方才梦魇了,奴才一直在外候著,突然听见主子问为什麽为什麽的,所以就擅自进来,可却怎麽也唤不醒主子。” 见小德子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纳兰轩依稀觉得不仅如此:“本g只说了这些?”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贵君的脸色,小德子叫苦不迭,只能老老实实的和盘托出:“主子还说了定北侯……但是断断续续的奴才离得远,也听不清,至於其他,奴才就真的不知道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什麽时辰了?” “回主子的话,某时刚过。” 纳兰轩心里咋舌,竟然会这麽早,此刻怕是刚刚早朝。 “皇上什麽时候走的?” “寅时二刻,皇上没有回玉鎏g,莫大人晨起带著朝服在外候著,皇上是在揽月g里直接更衣早朝的。” 支身起来,锦被顺势滑下,好在封玄奕完事之後有给纳兰轩清洗更衣再睡,否则此刻这不经意的春光乍泄又不知该牵连多少人了。 见状小德子急忙拿过软枕头垫在纳兰轩身後,让其舒舒服服的靠著:“时候还早,主子不再多睡一会儿?” 双腿的无力和腰腹的酸痛,尤其是那个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的抗议的钝痛让纳兰轩无力的靠在床头,对小德子这麽有眼色的举动不但没有搭理,反倒是皱了皱眉,透过微微敞开一角的帐幔,看著还未来得及熄灭的烛火下丝丝缕缕弥漫的淡淡白烟:“把香灭了。” “啊?”小德子来不及反应,这话题跳跃不说,向来温和的主子竟一早起就火药味十足,而且还是冲著平日里他最喜欢的熏香。 “把香灭了,不要让本g说第三遍。” 哪里还顾得了那麽多,小德子立马一个激灵,一路小跑的过去把香炉端了出去,可即便如此纳兰轩尤嫌不够:“把殿中所有窗户都打开。” “可是主子,如今虽然时值春日,可天气依旧寒冷,主子如今的身子骨不必寻常,若是受了风寒──” “你如今的差事可真越办越好了,连本g的旨意都得先问问你的意思。” “奴、奴才不敢,请主子恕罪。”伴君如伴虎,即便平日里再温厚谦和,身份依旧主宰著一切。小德子吓得吧嗒一声跪倒在地,即便隔著厚重的衣物,膝盖也与地面撞的一记响亮。 “下去吧,去把窗户都打开。” 纳兰轩明白,错不在他,而在自己,x中仿佛有一团火烧的自己坐立难安,这弥漫在空气中的龙脑香与梦境之中惊人的相似,一时间让自己分不清到底什麽是现实,什麽又是虚幻,心情愈发烦躁,头疼的仿佛要炸开一般。 抱著被子一个人静静坐在床上,方才种种,明明那麽真实,却竟只是黄粱一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自己这梦到底源於何处?张开手,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仿佛那桌椅的木质纹路,那瓷杯的滑腻和彩釉的味道都在指尖,如此真实的梦境,又怎堪只是一场幻景。 可比起这些,纳兰轩更在意的,却是自己为什麽会梦到定北侯,自己与他又到底是什麽关系,那种愤恨、哀伤、悲凉却又担忧的憧憬爱戴。 有什麽开始脱离控制,又有什麽即将浮出水面……作家的话:突然很想问~有闻到y谋滴味道咩…… (11鲜币)第一百零九章 潜伏的波澜 上 第一百零九章 潜伏的波澜 上 当封玄奕下朝回来,走进揽月g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状:纳兰轩抱著双腿团坐在床上,披散著一头长发没有丝毫束缚,只著一件单薄的亵衣,一脸凝重,怔愣的盯著自己的膝盖出神。 “胡闹!”温暖随声而至,宽大厚重的披风盖下来,纳兰轩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正对上封玄奕一脸面色如铁,“怎麽坐在这儿也不多穿件衣服?”将纳兰轩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轻搓,好不贴心呵护,“看你手都冰成这样了。” “这窗户怎麽都打开了?冻著公子怎麽办?”封玄奕冲著小德子嚷嚷。 顿时给小德子吼的冷汗直流,一个早上没少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两个都是不好伺候的主,谁都话都不能不听,谁的话也都不能忤逆,遇到两个主意见不合的时候,只能有口难开跪地求饶:“奴才不敢,请皇上恕罪。” “殿里龙脑香的味道太重,我闻著难受,让他开窗透透气罢了。这窗是我让他开的,不关他人的事。” 面对纳兰轩的任x妄为,封玄奕无奈一叹,将被子又替他往上扯了扯盖了盖,直到将纳兰轩裹了个严严实实才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下次多穿些。” 不由分说,转过脸便又命令道:“宣太医。”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儿。” “传膳。”不由分说,不容辩驳,纳兰轩一切推托说辞还未开口,就被尽数堵了回去。 同桌共食,时不时的夹菜,不间断的嘘寒问暖,与当日初到荣亲王府上,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纳兰轩只觉恍若隔世,当初的散漫不再,当初的肆意妄为不再,那般心境,如今只是沈重和谨慎,步步为营的算计和谋划,一如最开始自己所预想的那般,由不得你愿不愿、想不想,想在这个权势地位交锋、人权无足轻重的时代活下去,激流勇进那叫活得不耐烦,随波逐流才是上策。 可不同於纳兰轩时过境迁的沧桑心境,封玄奕好似一如当初,明明今时不同往日,明明已贵为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却仿佛一如当初、那个纳兰轩还未曾认清他的冷血和无情的风流王爷荣亲王,亦或者连王爷也算不上,此刻的感觉,好似寻常某个百姓家的富家公子,满桌的珍瑙也不再名贵,好似chu茶淡饭,寻常自然。 一改之前多日的冷落,如今若说皇g上下最热闹的地方,非他揽月g莫属。 封玄奕好似著了魔似的,除了早朝会挪出揽月g到朝堂上,其他时候,几乎是扎g在了揽月g,连散朝之後重臣议事,也被从御书房挪到了揽月g的正殿,为了避嫌,纳兰轩就只好移步他居。封玄奕在月湖的凉亭里打了个秋千,起初纳兰轩嗤之以鼻,冷眼道自己又不是个女人,怎麽会喜欢这些晃晃哟哟的东西,而封玄奕却不以为忤,一本正经的纠正说,你不喜欢,不代表儿子不喜欢,即便儿子也不喜欢,不代表女儿不喜欢。 纳兰轩哑然,明明想要跟他保持距离,却总是事与愿违,亲昵,不尽然,疏远,也并非。 那日之後,刘太医来替纳兰轩诊脉,说是受了些风寒,不打紧,开了几副药稍作调理,饮食注意些也就可以了,却让封玄奕仿佛如临大敌一般,这不准碰那不准碰,就差直接拿一g链子将人锁在床上养著才算完。受了风寒,自然无法侍寝,可封玄奕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这麽和衣而睡,相拥而眠,有好几次,睡意朦胧之间,纳兰轩都难感觉到大腿上抵著一个炙热滚烫的东西,传来阵阵难耐的悸动。 纳兰轩怎会不知这是什麽,又怎会不明白这意味著什麽,自己早已无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若身为天子的他说想要,难道自己还能反抗的过? 可事实却是封玄奕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压抑,到最後,好几次包裹在四周的温热x膛突然消失,不久後回来,是冷水未干的冰冷。 纳兰轩不知道封玄奕这又是在玩什麽把戏,这样自我压抑又是要闹哪样。 果然好景不长,时间久了狐狸尾巴自然得露出来,用封玄奕的话将叫做顾念著纳兰轩的身体所以压抑已久,用纳兰轩的话来说就简单了,不过就是一副皮囊,你若喜欢,拿去便是。 夜夜欢好日日缠绵,贤皇贵君专宠一事在皇g中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有可能谏言的两个人,一个是太后,却整天避世沈迷於佛法闭不出门;一个是皇後,却明哲保身不闻不问。一时间各g後妃即便是眼馋心热也只能看著,猫起来扎小人,敢怒不敢言罢了。 揽月g再次回归於喧闹吵杂,只是大家的目的心照不宣,无非是借著来看皇贵君的由头,有机会得见天颜,要是能一举得召侍寝,那便是瞬间平步青云。可当连太医都屡屡劝解封玄奕不可过分房事时,封玄奕也只是听听,即便什麽都不做,也要陪著纳兰轩,一步也不愿离开揽月g,闻讯的g妃们便知道自己连最後的一丝希望也渺茫了。 众人的心思封玄奕怎麽会不知道,忍无可忍之下一道圣旨,一句皇储为重,皇贵君需静养的圣旨的确让揽月g的门槛终於幸免於难。 来往众人无数,有三个人让纳兰轩记忆深刻。 一是她皇后。惯了冷言冷语与瞬间熟稔的变化,却从未有一人一来就是半天,什麽话都不说,就一盏茶,静静的坐著,彼此间除了起初的寒暄,连正眼都没有交汇过,等时将晌午,便一如来时,不发一言的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一是他柳贵侍。不同於在情势一边倒的情况下趋炎附势,反倒是时不时的冷言冷语几句,不痛不痒却让你浑身不自在的刺上几句,其本人却乐此不疲,仿佛毫不惧怕会因此热闹如今炙手可热的皇贵君而灾祸加身一般。 而最後一人,便是纳兰轩恍若隔世的只有,韩瑞风韩侍。一人得道犬升天,就凭著韩瑞风素来与纳兰轩亲近这一条,纳兰轩如今地位不凡,韩瑞风自当今非昔比。韩瑞风算是众人中来的最勤快的一人,最为挚友,这无可厚非,只是却好似有意回避一般,封玄奕前脚离开,韩瑞风後脚就跟进来陪纳兰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天,再好似算准了时间般,赶在封玄奕下朝回g之前离开,没有丝毫越距之意。 (11鲜币)第一百一十章 潜伏的波澜 下 第一百一十章 潜伏的波澜 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平淡却又好像哪里开始变得不同,与封玄奕的相处渐入佳境,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绝对权力,全然的宠爱和骄纵,足以满足任何人无论怎样过分的虚荣,好似远离了所有g廷争斗的污浊的生活并没有达到封玄奕预想之中的结果,无论纳兰轩表面上多麽雍容自得,可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明白。 那日的梦魇并没有结束,仿佛只是一个开始,还有无数後续日日上演,只是梦境中反反复复的只是那一段: 还是那间古色古香的屋子,依旧莫名的熟悉感,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龙脑香味,屋子的布置若放在大户人家其实算是雅致,但若和定北侯的身份比起来,就显得太素净了些,可纳兰轩却喜欢著淡淡的素雅感。 独自一人坐在当初纳兰健坐过的位置上,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挥退一旁伺候的众人,一手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敲击著桌面,发出一个个清脆的响声,好似在等什麽人似的。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口茶?”梦境中听自己如是说。 抬头望向大敞的门外,话音刚落,便见一人出现在门前,逆著光一时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可冥冥中纳兰轩却好似知道来人是谁。 “二弟还是一样的警觉啊。”纳兰椹走进屋中,没有丝毫不请自来的自觉,径自坐在窗旁的躺椅上,舒服的靠上去,美滋滋的摇了摇,眯著眼睛,一脸逾越的感受著阳光洒下带来的懒洋洋的感觉,“你还真是会享受。” “我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再说你我本就没什麽好说的,你若是喜欢这椅子,拿去便是,反正我以後也用不上了。”不等纳兰椹寒暄两句,纳兰轩便先下手为强的下了逐客令。 “呵,我这还没开口呢,你就知道我要说什麽了?而且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著,不忘装模作样的在自己脸上一把,“我有这麽不招人待见麽?” 纳兰轩一声冷笑,不置可否,起身弹了弹衣袖,留下一句“自便”後便欲离开。 “这是……”只见纳兰椹嘴型开合,却突然听不见他在说什麽,从怀中拿出一个鎏金彩釉的小锦盒在手中把玩,“我想这东西,你应该会很想要,与其你千方百计却不得其门而入,不如我这做哥哥的发发善心,成全了你。” 身体猛的一僵,纳兰轩转过脸来,难以置信的看著纳兰椹手里的盒子,一脸y郁不定的在纳兰椹和那个盒子之间来回徘徊。 纳兰椹好似毫不在意纳兰轩的怀疑,亦或者面对质疑反倒乐在其中,心情颇为愉悦道:“随你信或不信,总之东西我是带到了,用不用全凭你做主。” “难道不是他派你来当说客的麽?” 闻言,纳兰椹竟捧腹大笑:“老头子一天说那麽多话,我怎麽能都记得住,再说了,就算记住了,听不听也由不得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既然决定让我来,就得想到一切有可能的後果,况且,忤逆他的又不只是我一个,有你在前面顶著大头,我就算想冲锋陷阵先走一步,恐怕也天意难违,难啊。” “得了,我也不跟你瞎扯了,有三点你需谨记:第一,服用後一个时辰内便可见效,所以你要是有什麽事要交代,最好趁早了,当然,你得抱著交代後事的决心;第二,这药虽然来势汹汹堪称天下奇药,可是药有利便有弊,能维持多长时间不露马脚,也就只有听天由命了;至於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可得想清楚了,好好把你的目的刻在脑海里,别有成事的机会,也会因为你弄不清楚自己是谁而功败垂成,那可真是──可歌可泣咯。” “用不著你来教我。”冷笑的一嗤。 “当然,我这不是教你,而是在提醒你。”话毕,便不愿再多做停留,起身便走,“我倒要看看,不过是个庶出贱人的儿子,到底能掀出什麽大浪来。” 纳兰椹临走时留下的小声,一直徘徊在耳边,久久无法消散,日复一日,甚至有时大白天都能听到幻听一般。封玄奕因为自己曾说龙脑的香味冲的头痛,而把进贡御用的龙涎香点在殿内。可香料可以撤换,因香料而飘荡层层浮现的幻觉却无法消散。 那盒子里通体赤红的药丸仿佛就在眼前,那淡淡香味,停留在指尖的触感,以及在口腔徘徊、顺著食道滑落的感觉,清晰的让人惧怕,明明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梦境,不过幻觉,可为什麽如此真切,仿佛真实的发生过,仿佛切身的体验过。 距离所谓的“真相”的可能x并不多,但纳兰轩却一个都不敢深究,更不敢揣测,有时真相比欺瞒更加让人惧怕和畏惧,那是对自身存在的否定,此刻的纳兰轩早已不敢问一句为什麽,可那梦靥却紧追不放穷追猛打,日日夜夜徘徊左右,纳兰椹最後的笑声,纳兰健声色俱厉的遏制,以及自己为什麽会在这。 时间过於巧合,封玄奕的旨意又过於莫名其妙,将原本毫无关系的自己和定北侯一家牵扯上关系,然後就是这百思不得其解的梦靥,冥冥中,纳兰轩知道封玄奕一定隐瞒了什麽,可却不敢问,怕这最後的、哪怕只是逢场作戏的和乐融融的假象都维持不住。 既然以及放弃了这麽多,既然连所谓的“正义”和做人的尊严底线都能一再的让步退却,那只能紧紧抓住最後一丝借口,为了腹中的骨r…… 纳兰轩心里的挣扎和取舍封玄奕自然无法知道,只是见著近些日子脸色愈发苍白而愈发急躁,朝堂上更是莫名其妙的窜上怒气,众朝臣皆是畏畏惧惧战战兢兢,正赶上一城郡官员官官相护贪赃枉法,封玄奕毫不迟疑雷厉风行的一道圣旨而下,将牵扯其中的诸位官员杀之後快,百姓们称赞不觉,都道新皇圣明,拥护之声空前,而官员们心有余悸,人人自危。 太医成了揽月g的常客,就差一天按三餐来问脉。 封玄奕的焦急纳兰轩自然看得出来,有时也难免动容,可只是这其中焦虑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腹中的骨r。每每如此自问,纳兰轩的结论总是一沈不变的自不量力。 111-120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一百一十一章 浮出水面的预谋 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浮出水面的预谋 上 一个人的出现将一切平静打破,更将所有真切感受的生活化作一个可笑骗局,惺惺作态的假象,虚伪的本质一再暴露。 封玄奕一如既往下了朝就往揽月g钻,好像是为了防止纳兰轩多心,亦或者营造一种偏宠纳兰轩而毫不介意他听取朝政一般,所有事都不介意当著纳兰轩的面来商议,不过好在纳兰轩懂得何为避嫌二字,凡是封玄奕回来後,两个时辰内纳兰轩都不会接近正殿半步,即便是端茶倒水,也不过略进去就走,从不多做停留,所以即使是在这个问题上有发言权的朝廷重臣们,开始虽然也颇有微词,久而久之见纳兰轩的确没有丝毫僭越之心也就真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过。 今日也一如往昔,封玄奕下了朝便径直直奔揽月g,只是今日来见封玄奕的人与往昔不尽相同,只是今日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 “朕说过,不要大白天这麽肆无忌惮的来找朕。”封玄奕负手背过身去,略显不悦,却也并未降罪。 而来人并非一身朝服,一袭深色的武者劲装,干练简洁,低眉敛目,单膝跪地。 “有人看见你进来麽?”封玄奕沈声问道。 “奴才一路都有小心谨慎,应该并无他人发现。”黑衣男子如是应道。 “说吧,你今日贸然来找朕到底所为何事。” “皇上命奴才去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大皇子的确和兵部尚书萧何大人保持联系,过从甚密,皇上虽然下旨赐予封地,荣华一生,大皇子虽然领命远行,却不过是表面而已,据奴才了解,大皇子如今尚在帝都,且一直藏匿在萧大人的府上。” “呵,果然如此,朕给我你机会,是你白白浪费了朕难得的宽容,”封玄奕似笑非笑,眼底尽是冰冷锋芒,好似透过层层g墙,看见同在一城的封玄柘,萧杀肃穆,启唇喃喃自语,好似在和男子商量,又好似只是随意的呢喃,不屑冷嗤,“你说他迟迟不走是为的什麽?难道还妄想东山再起?他以为他还能坐上帝位?亦或者是有什麽暗中部署但朕却疏忽了的东西……” “告诉暗音,别整天在g里显得没事儿和那些人瞎嚷嚷,让他这些日子多注意些太后的动作,每天都做些什麽,跟谁见面,一举一动皆不容错失。”j光闪烁,是x有成竹志在必得的君王之风。 “奴才领命。” “日後有事还是用密函联系,若实在紧急需要面议,也不要自己亲自前来,告诉暗音,让他传个话,还是到他g中说。没有其他事就下去吧。” “是。” 说话间,这个暗中替封玄奕办事,将许多无法公然放在台面上又实为铲除异己的事办得乾净俐落悄无声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西北平乱在军中担任平西将军贴身护卫、凯旋後在英武爵府上管事的玄光,那个曾经纳兰轩一力举荐,单纯的以为只是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寻常百姓的一员,却不知在何时,竟被封玄奕纳入麾下。 殿外,手里端著的点心从未如此沈重,仿佛能将整个人都压垮,好似毫不相关的局外人一般,冷静的看著封玄奕和玄光之间来来回回的一问一答,冷静的听著杀意四起的决定。 而得令退出殿外的玄光出门一回头见到就是一脸冰冷的纳兰轩,连面见当今圣上都不曾心慌的玄光,此刻见到纳兰轩却真真脚软,一个不稳,趔趄的差点跪在地上。 “皇、皇贵君!”面对圣上都未曾改变的一副死人似的棺材脸的玄光,却在面对纳兰轩时瞬间破功,脸色巨变,好似眼前瞬间天塌地陷一般,什麽礼法、什麽规矩、什麽请安问候都在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後被抛诸脑後,目瞪口呆的怔愣当场。 玄光的反应让纳兰轩愈发心冷,若他装作不认识,只像寻常大臣一般行礼问安,就算自己千般万般不信怀疑,依旧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只是自己认错了人,只是这天下太大,有太多长相甚至连姓名都一样的人,而此刻,却连最後一丝自欺欺人都变得何其可笑和遥远。 “许久不见,大人如今替皇上办事,应该叫做高升了,还是叫做官复原职?”纳兰轩冷笑道,出口的声音寒冷刺骨。 才後知後觉的回过神来的玄光,急忙作揖,撇清干系:“微臣给皇贵君请安,皇贵君万福金安。微臣……微臣不曾见过皇贵君,皇贵君是否认错了人。” “如今才想撇清关系,是否太晚了些?玄光!亦或者在皇上面前还有什麽别的称呼,不妨直接跟我说了,以免我唐突了大人。”走近两步,蹲下身,让视线与跪地作揖的玄光齐平,好似回到了那在塞外风雪与共、兵将们不分彼此的行军生涯。 玄光默不作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亦或者说,此刻自己是说什麽纳兰轩也不会信了。 “让我想想,你是什麽时候开始替皇上办事的呢,”说著,纳兰轩故作思考的微微侧著头,好似真的在沈思,只是那双眼底散发的寒意却丝毫不减,“是在从塞外回来我不幸落难而你却得皇上赏识开始,还是──打从一开始,你就是皇上的人,包括在边塞,也是皇上派你来监视我的!” 显然,对於自己第一个猜测,连纳兰轩自己都不信,他真正深信不疑的,是第二个:当初自己诚心相待的部下,不过是旁人安c在自己身边用作监视的棋子! 一听纳兰轩误会了,玄光急忙解释:“皇贵君误会皇上了,皇上并不是派奴才监视,而是深处大漠两军交战之中能够保护皇贵君的安全。” “保护?!”辩解显然没有丝毫作用,反倒坐实了监视之名,“呵!那可当真是劳皇上费心了!也劳烦大人大材小用留在本g身边尽忠职守的‘保护’了!” “行了,本g明白了,”起身,弹了弹华服上的衣褶,故作一派轻松,“你还替皇上办过什麽和本g有关的事儿,不妨一并说了吧,本g也当随便听听解解闷。” “回皇贵君的话,恕微臣难以相告,朝廷之事,後妃理应避嫌,不得干政。”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 寒光顿时大盛,在纳兰轩眼中却看得真切:到了最後仍不死心的一力为封玄奕掩护,当真忠心耿耿! (11鲜币)第一百一十二章 浮出水面的预谋 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 浮出水面的预谋 下 “呵!好个无可奉告!好个後妃不得干政!你若真的身为朝臣,本g岂会这样问你!可试问朝廷中人哪一个面对皇上不是用‘臣’自称,即便再恭敬谦和以表卑微,‘微臣’二字便已足矣,而你,却自称‘奴才’,岂非多馀?!那麽就只剩一个解释,皇上夺得皇位之时,除了布局j妙万无一失之外,还有无数能人异士暗中相助,方才成得大事,想必你也是其中一员吧。只对皇上一人效命,暗中铲除异己,干一下表面上不好大张旗鼓的事,那麽如今一问,又何来干政一说?”声色俱厉,一双眼眸深沈如墨,寒光四起。 纳兰轩的步步紧逼让玄光暗自心惊,掌心冷汗直冒,坚定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动荡,纳兰轩的猜测相差无几,可自己却没有给予肯定或者否定的权力。 好似看出了玄光的难处,纳兰轩大发仁慈的突然道:“我也不为难你,”蹲下身,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从怀里索出一个堪称破旧的、与此刻身为皇贵君的身份完全不搭调的香囊,“大人认识这个东西麽?”好似聊天般随意的开口,可目光却如刀剑般锐利,一眨不眨的盯著玄光,满意的看著他在看到香囊的一瞬间难以自已的一个寒颤,“看来大人不禁认识这个东西,还十分熟悉。” “让我想想这东西意味著什麽,”说著若有所思的微微仰起头,一手还不忘晃哟著香囊,底部的穗子在两人之间晃晃悠悠,无辜的,随意的,但却好似悬在玄光心尖一般,整个人都僵硬了,无形的压迫感让见惯了生死背叛的玄光冷汗直流,不敢挪动分毫,“半年前西戎进犯我华朝西北边陲,边疆战事告急,先皇派兵平定,本g授命,奉命前往,记得那时曾有人建议,说是身为将军应顾及自身安全,所以在军中给本g选了个护卫,记得有一次,当地居民给军中送来亲手制作的香囊,内置庙里求的平安符,意图保佑我军上下旗开得胜凯旋而归,当时全军上下人人都有一个,那麽请问大人,你的香囊此刻在何处?” 玄光默不作声,可这样的回应对於纳兰轩来说便是最好的答案。 “那本g不妨换个问题,大人可知这个香囊是我在何处捡到的?”纳兰轩一派轻松的问道。 “微、微臣……不知……”玄光此刻是连头都不敢抬了,更何况是与纳兰轩的对视。 “不知?”纳兰轩呵呵笑道,“大人是真不知,还是不愿告诉本g?”停止晃悠香囊的动作,握在手中细细打量,“大人不愿与本g说实话,可本g却念在大人当时无论本意如何的护卫有功的份上,很想告诉大人。” “两个月前,g里发生过一次行刺事件,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皇上还因此处死并诛连了孟氏一族,可本g一直很好奇,姝妃虽然张狂不羁,却是个只知强争硬抢的主,虽然嘴毒在g中树敌颇多,却没有心计,只知以强制强以横制横,怎麽会想著为了权力而谋反?即便孟国公早有预谋蓄意为之,以姝妃哪怕到了临死前都不曾减弱一分的对皇上的情义,恐怕只会是最先力阻孟国公的。” “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孟国公真的与姝妃合谋谋反,那麽行刺的目标为何不是皇上而是本g?若说皇上偏宠常来本gg中,可那一夜皇上却在柳贵侍的永和g中,且皇上召幸的旨意一早就会在g中传开,在如此生死攸关的当口,若说她孟姝妃不知情而致使计谋失败引得东窗事发获罪诛连,那这疏漏未免太大了些、也太过牵强了些,你说是麽,大人。” 玄光依旧默不作声,只是玄光是否言语对纳兰轩来说都已无法构成什麽影响。 “所以本g日思夜想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到底是为什麽,不过好在来人虽然身手不错,可本g也不是毫无所得,而这物件就是那名此刻送给本g的最好的礼物,”说著,再次擒著顶部的绳结一抖,香囊继续在两人之间无助的晃动,可玄光却仿佛觉得那抖个不停的是自己的心脏,而那被掐住的好似是自己的脖颈一般,浑身一滞,呼吸不稳起来,“不过那时本g还不明白这其中意味著什麽,更不愿相信前来行刺、欲知我於死地的竟是曾经朝夕相处肝胆相照诚心相待的部下!──” “单凭一个香囊也说明不了什麽,就像皇贵君之前说的一般,这香囊并非仅此一个,只要是当时平乱的一员,军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连皇贵君也不例外,又怎麽能确定就是微臣之物?难保不会是当时军中的某一人被孟国公收买而入g行刺,况且当时情况危急,慌乱之中皇贵君为求自保而在抗衡间将自己的香囊遗落也犹未可知。” 不怒反笑,好似玄光的出言反驳倒比俯首认罪更令纳兰轩满意,得意且冰冷的笑容在倾国倾城的容颜上绽放:“大人当时又不在场,连第一个匆忙赶到的皇上也不知道事发时具体的情形,怎麽大人竟如此通晓,好似亲眼看见亲身经历一般知道本g是有所反抗而不是束手就擒?本g可不记得有跟大人提及过个中原委啊。” 反驳到成了最有力的证据,在纳兰轩步步紧逼的强势压迫感下,心智的动摇化作身体的猛然一怔,说话也不复方才的底气,却仍死撑著:“微臣……微臣也只是猜测,皇贵君并非一般g妃那样娇生惯养,皇贵君身手不凡,在如此紧急的当口,定然……定然会──” “编!本g看你还想怎麽编!”纳兰轩猛的站起身,腰板挺的笔直,怒不可遏,“本g自问那时带你不薄,如今已然东窗事发,不过想问你一句实话,你竟依旧百般推辞遮掩,当真是忠心耿耿啊!” 玄光只有噤声,一张棺材脸都快要皱在一起了。 “既然你不愿说,那本g代你说!那日前来行刺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玄光,而派你前来的,不是什麽孟国公,而是皇上,目的则是为了将本g铲除,杀之而後快,而孟国公,不过是因为本g命大,所以无奈之下担了虚名罢了!” (11鲜币)第一百一十三章 争锋相对 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争锋相对 上 “不是这样的!皇贵君误会皇上了,皇上并没有要伤害皇贵君之意啊!”闻言,玄光那棺材脸哪里还绷的住,立马大惊失色,一直不敢抬起直面纳兰轩的头也抬了起来,一脸的焦急和惊慌,只可惜此刻怎麽说是玄光的事,可怎麽信,却是他纳兰轩的事,半点不由旁人左右。 “那皇上今日命你来所谓何事,难道是觉得本g没有称他的心如他的意没死成所以让你来补几刀?”纳兰轩对玄光的变白半点不上心,兀自说道。 “皇上只是──”玄光欲言又止。 “他的想法与我无关,我只是不解,他既然想让我死,直接一道旨意下来就好,何必殃及池鱼?!孟国公一家,定北侯一家,这麽多人,这麽多事,这麽多朝廷重臣,这麽多x命,他竟都说杀就杀!”纳兰轩无奈一叹,好笑道,“得了,起来吧,本g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身份,本g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怎麽敢劳烦大人这麽一直给本g跪著,害怕获罪的由头不够多麽!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话毕,纳兰轩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量玄光在身後怎样焦急也不敢有过多的举动,只能急的满地打转。 自从封玄奕将御书房办到了揽月g,主殿纳兰轩便很少靠近,平日的生活起居便都移到了後殿和寝殿,平时闲来就逛逛花园,或者在月湖的凉亭上坐坐,打打秋千,一般没有人去找,他是从来不知道时间记著自个儿回来的,曾几何时,封玄奕忙完回来看不到人,还兴师动众了一番,嚷嚷的一屋子奴才胆战心惊的四下寻找,恨不得将皇g都翻个个儿,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众人悬著的一颗心也总算归了位。 而这个时候纳兰轩回g,可把正在收拾被褥的小德子吓得够呛,转过身手里还扯著被子的一角,眨巴著双眼睛愣是没敢相信回来的人是纳兰轩,而且还是不用三催四请自己主动回来的。 “主子这是怎麽了,不是去给皇上送茶点了麽,怎麽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本想打趣一番,说“皇上恨不得无时无刻不跟主子腻在一起,借著主子亲自送上茶点的机会,怎麽会这麽快给人放回来”,可看到纳兰轩冷若冰霜的侧脸,硬是将那些没大没小的俏皮话咽了回去,堪称雷打的第六感告诉小德子情形好像不太对头,不禁让那凑上来的嬉皮笑脸也暗淡了几分。 “是啊,送茶点……”闻声,低头看著手上早已冷掉的茶壶,和那原本摆放j致,如今却被自己晃了个支离破碎的糕点,这才後知後觉自己本意欲何为的纳兰轩,只觉得自己简直下贱!说是不会认真不再交心、更不会相信,要保持警惕,时刻戒备,不再被那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可到头来,不过是痴人说梦!那人处心积虑的要杀自己,而自己却二不楞等的凑上去给他送茶点、关心他的冷暖饥饱!这不是没有心计,这不是品质高洁的宽恕,这简直就是缺心眼儿!活该自己被骗的乾乾净净还回过头来给别人数钱! “是啊,本g可不就是去送茶点的麽!”说著,“匡当”一声将手里的碗碟和茶壶尽数摔在地上,仿佛犹嫌不解恨一般欲上前将那些早已摔得稀烂的碎片跺上几脚。 察觉纳兰轩举动的小德子哪里敢让他这麽胡来,来忙扑上前将人拉了回来,猛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主子,万万使不得啊,那些碎瓷片锋利的很,要是伤著可怎麽办啊,主子就算不为自己的身子著想,也得为著小皇子而保重身子啊!” 一向温和从容从没有跟任何人红过脸的纳兰轩突然如此的举动,给一直伺候在揽月g中的g人们吓得不轻,一个个哪里还顾得上手里的活,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扑腾扑腾的全跪倒在地,低著头,好像是自己做错事等待发落似的闷不作声。 小德子的话的确唤回了盛怒之下的纳兰轩的几分理智,不再有过激的行动,可x口中不断翻腾的熊熊怒火和恨意仿佛能将这世间的一切焚毁般,灼烧著纳兰轩已然濒临崩溃的理智,x腔剧烈起伏著,连身体都因为愤怒而不由颤抖。 小德子想扶,却不敢动作,只能看著纳兰轩的身体好似摇曳空中的风筝般摇摇欲坠。 即便有无数的欺骗、被一再的剥夺自己的权利,纳兰轩也顶多是一时的愤怒和长久的黯然平静,从未想此刻这般强烈的恨意,恨自己明知故犯,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管得住自己的人、管得住自己的嘴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己那人的薄情寡义,一次又一次的切身体会到全因他而起的大喜大悲,明明决定忘记和不爱,却总是不由自主的靠近,明知道那是飞蛾扑火,却总是下意识的给他机会,暗示自己这是最後一次,他会不同,可最後一次的後面还有最後一次,一次接著一次,让他习惯了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让自己习惯了忍耐和不敢过分奢求…… 可如今,这份卑微和委曲求全换来的是什麽!无情的抹杀,虚情假意的敷衍,果真是温柔刀刀刀割人x命,前一刻还在同你柔情蜜意翻云覆雨温言软语许下真爱承诺的人,下一刻却是高举长剑寒光逼人欲一剑刺下而後快! “你们跪著做什麽?谁让你们跪著的?”看著一个个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寒蝉若惊的g人,纳兰轩好似看到了在封玄奕面前的自己,委曲求全卑微低贱,顿时才被压抑下的怒火蹭的窜了起来,“都给本g起来!” 众人得令,战战兢兢的起身,却依旧大气也不敢出。如今能在纳兰轩跟前说上话的,也只有他小德子一人,众人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小德子,小德子只觉如芒在背,可此时却也只有硬著头皮往前上,即便不为著别人,也得为著自己也是这众人中的一人,跟著战战兢兢。 “主子这是在跟皇上在置气吧?”小德子陪著笑脸小心翼翼道,虽说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思前想後也只有这麽一条能令主子能如此大动肝火了。 (11鲜币)第一百一十四章 争锋相对 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争锋相对 中 “置气?”纳兰轩好似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突然大笑起来,“呵,置气!就当做置气好了,置气挺好的。” 可纳兰轩这麽真这麽说,倒让小德子不敢相信,见到那种笑声和冰冷的表情,只觉得背後冷风嗖嗖,缩了缩脖子,懦懦道:“主子……”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伺候。”声音再次归为平静无波,仿佛方才的失态不过是众人的错觉,惟独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碎片为众人见证著一切的真实。 “怎麽!皇上还没废了本g呢,本g说的话就不算数了麽!”见众人不做声也不见动静,只是跟个冰雕似的凝固在原地不动,如此情状只是让纳兰轩难得平息些许的怒意更甚,眉目紧敛,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是。”见情势不免且越来越糟,众人只好溜之大吉,应了声拔腿就跑。 “不用收拾了,你也退下。”纳兰轩对蹲下身欲收拾那一地支离破碎的残骸的小德子说的。 “主子如今身子不必从前,身边怎麽能没有人伺候著,要是万一有一个头疼脑热不舒服的身边没有人可怎麽好,尤其是这些碎片,看著怪吓人的,还是让奴才收拾掉吧,万一伤著主子,顺带连著这未出世的小主子也跟著受罪,恐怕那时候主子可得上心气极了。” 小德子也是好意,说的也是实话,且这个时候还敢跟纳兰轩如此言说利弊的,恐怕也只有自打纳兰轩入g开始便一直在身边伺候的小德子了,可同样的话在不同的时候说效果却是天差地别,一如此刻的纳兰轩听在耳里,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嘲弄。 “小主子、小皇子?!呵,的确,这由头可比本g有价值多了,”纳兰轩冷笑道,“玩弄他人的命运於股掌之间,看著他人在自己手中苦苦挣扎却无力逃脱,看著他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著他人受尽闲言碎语的折辱却心甘情愿为自己诞下子嗣,还是以一个男儿之身,果然是痛快!痛快!” “主子……”小德子心中怕极了,今日的主子与平日简直判若两人,若是平日是波澜不惊的湖水,那麽此刻就是熊熊燃烧的烈火,直觉让人畏惧、害怕,可同时也让人担心,那被叫嚣和怒火掩盖的脆弱。 “本、g、说、退、下!”纳兰轩声色俱厉,仿佛只要小德子再敢多说一句、再敢迟疑片刻,自己便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斩於剑下。 不过区区一个奴才哪里敢挑战主子的底线,虽然担心,却也只有领命退下。 躬身倒退著出门时,倏地不知和哪个敢在这个时候进屋触逆鳞的g人撞了个正著,猛的转身,小德子正欲训斥,却在看清来人之後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整个因y霾而纠结在一起的脸瞬间雨过天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一双眼睛更是闪烁著希冀的光芒,连说话都因激动而颠三倒四:“上、皇上!皇上来了!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 “安”字还没出口,便被封玄奕扬手一挥制止了。进屋的封玄奕一脸凝重,脸色比纳兰轩好不到哪儿去,随x的g人都被留在了殿外,连可谓是形影不离的莫言都也只能在殿外候命,小德子依稀知道了事情的严重x。 “退下,把殿门关上。” 小德子不敢造次,急忙悄声离开的寝殿,更不敢怠慢的将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在看到折返回来、一脸如临大敌似的玄光时,封玄奕便知道事情败露了,纸终究包不住火,撂下手中政务,闻讯急忙赶来却看到的是长身直立背对著自己的纳兰轩,和满地的疮痍,飞溅的茶水,空气中还依稀可辨淡淡的茶香,是自己最喜欢的碧螺春的味道,跌落的糕点,也是自己难得不太排斥的栗子糕,瓷盘的碎片到处都是,定睛细看,才发现纳兰轩的手背上也有一道殷红的口子,怕是碎片飞溅的瞬间自己也来不及躲避,被划伤了也尤不自知,鲜血顺著手背,一滴滴的滑落,跌进瓷白的碎片中,惊人的刺目。 “皇上消息可真是快啊,微臣这前脚才进门,您後脚便跟来了,呵,不是耳目众多就是有备而来了,不知皇上此次前来为的是哪样。”直接省去了行礼问安,悠悠转过身来,纳兰轩似笑非笑道,嘴里一口一个“皇上”、“微臣”的,可却丝毫没有将面前这个九五之尊放在眼里,反倒是一副自上而下的睥睨,连身为帝王的封玄奕也无法忽视的压迫。 封玄奕不悦的皱了皱眉,只是不知这其中的不悦是因为纳兰轩不知礼数的放肆冲撞,还是这无形间连自己都仿佛被瞬加压制的压迫感。 “你受伤了,让太医过来瞧瞧。”避重就轻,难得身为一个帝王面对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竟然愿意忍让退却。 顺著封玄奕的目光低头,这才後知後觉的发现手背上的口子的纳兰轩沈默的凄然一笑:总是这样,在你准备决绝的时候,若有似无的给你写温情,让你误以为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被深深关注著,可错觉终究是错觉,曾经的千百遍凄凉过後刹那的涟漪,如今却好似一个个锋利的剑,一下下不紧不慢的剜著自己的骨血,告诉自己自己的可悲和下贱,即便此刻、知晓事态一切前因後果後依旧为之动容!! “不劳皇上费心,这点儿小口子还死不了人,哪里及得上皇上给予微臣的千分之一呢,”修剪圆润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的皮r之中,血水顺著指缝流出,混合著手背上的伤口,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伤在了哪里,抬头,不再退缩的迎视著封玄奕幽深漆黑不见半点星光的眼眸,冷笑道,“皇上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若不是微臣误打误撞在边塞硬求著八王爷习武,如今空白早已身首异处了,那一剑真是极准,极好!怪只怪微臣,不会揣测圣意,为求自保竟违拗圣旨苟活至今,微臣实在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说著,好似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句句肺腑一般,四目相对不曾移开分毫,纳兰轩就这麽直直跪在地上,跪在小德子还来不及收拾的碎瓷片上,顿时,一身白底银纹的衣衫自膝盖处缓缓晕出一朵朵绯色的花朵。 (11鲜币)第一百一十五章 争锋相对 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争锋相对 下 封玄奕见状,顿时脸色一变,y霾一片,冷的仿佛只一眼便能凝结。 “胡闹!你这是在做什麽?!给朕起来!”封玄奕沈声喝道,攥的死紧的拳头极力压制的即将喷发的怒火。 可纳兰轩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全然的置若罔闻,一副随你喝来喝去我自有我的模样。 封玄奕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忤逆和挑衅,恨得直咬牙,大步快速上前,一把擒住纳兰轩的一只胳膊就要将人给生生拽起来,而纳兰轩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吃软不吃硬,更何况如今心下早有定论,明明力量悬殊,可硬是靠拧著一股劲儿任凭封玄奕怎样拉扯就是怎麽也不肯起,反倒是因拉扯的动作让透过衣袍刺破血r的碎瓷片划开更大的口子。深埋在膝盖的瓷片明明已经让纳兰轩疼的一身冷汗,可就是不愿起来,不吱一声的执意跪著。 见拉扯无果,反倒只会让上是愈演愈烈,封玄奕猛的一把放开了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要干什麽!!” 此言一出,仿佛大出纳兰轩意料,先是侧著头一惊,随即便是无法自已的乐不可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弯的好似月牙一般,水盈盈亮晶晶的,破见媚骨:“我想要干什麽?这句话我到想原封不动的送还给皇上!皇上,你到底想要干什麽?又想让我干什麽?有话你不妨直说,只要是我纳兰轩能做到的事,即便是取走这多馀累赘的x命,我也绝不含糊,你拿走便是,何必多此一举演这些弯弯绕绕的戏码?” “一边在众人面前作势好似对我千依百顺温言细语,仿佛恨不得将这世上的一切都给我,一边却在背地里谋划著想置我於死地,呵呵,你这有是何必呢,你国事繁忙,还要浪费心思在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上,真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你一句话,我即便是立刻血溅五步又有何不可,何必劳您大驾,更为了杀我於无形,自圆其说牵扯这麽多无辜的x命!!” “住口!!”自打那日夺权以来,封玄奕便再未对纳兰轩红过脸,连口气重一点的话都不曾有过一星半点,而此刻却怒不可遏,好似恨不得找一个东西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永远堵上一般。 “怎麽?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当今圣上的愤怒如今看在纳兰轩的眼里,却是不折不扣的轻如鸿毛。轻声冷哼,“那可真得请皇上──息怒呢。” “朕不准你妄加猜测!” “妄加猜测?!”纳兰轩如今听来只觉好笑,“事已至此皇上还打算隐瞒到什麽时候?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抢,纵使百密也难免一疏,如今人已在g中,一切都已核实,皇上还有什麽好隐瞒的?难道连死个明白这样的要求都算是奢望?” 面对纳兰轩仿佛字字如刀剑般的质问,封玄奕只是绷著个脸,许久的默不作声後才憋出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你累了,好些休息吧,朕会让太医来看你的伤势的。” “你敢说当初让玄光潜伏在军中伺机调在我身边不是为了监视?你敢说那日的行刺只是玄光吃饱了撑著全是个人的行为与你毫无关系?你敢说你没有因行刺不成而借机打压孟氏一族以致他们一族倾灭?你敢说你不是因除我不成而迁怒他人诛杀了因你的一道圣旨而同我荣辱与共的定北侯纳兰式一族?你敢说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你蓄谋已久的?封玄奕!你敢说麽!!”再不顾念什麽身份尊卑,连生死都可轻予,就算直呼皇帝名讳又有何不可?!“或者……不,是一定!连当初荣亲王府的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那只是个开始,因为你需要一个甘愿只为‘情’之一字而众叛亲离忍辱负重的棋子好安c在封玄柘的身边与你里应外合!而我,便是这天底下首当其冲腆著脸凑上去随你玩弄的白痴!!” “朕会让小德子进来给你收拾一下,你伤的也不轻,这些日子就别想著出g乱走了,好好在g里养伤,别整天胡思乱想的,”仿佛不愿再与纳兰轩纠缠,封玄奕转身便欲离开,“就算你不为了自己著想,也得替腹中的孩子想想,他是无辜的,你要愿意钻牛角尖儿的受罪,也别带著他跟你一起不得安生。” 封玄奕的话好似瞬间打破了纳兰轩最後一丝骄傲和尊严,硬撑起来的强势和威迫瞬间瓦解殆尽,一脸悲凉绝望的颓然倒地,仿佛再也支撑不起自己的重量,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掩著双眼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孩子……好一个孩子!我堂堂一七尺男儿不但要为另一个男人生育子嗣,还是一个欲将我处之而後快的男人,真是世所罕见闻所未闻!!我是不是还得感谢这肚子里的东西?要不是因为有了这个,我现在是不是连说完这些话的机会都没有?!好一个‘母’凭子贵,好一个痴心妄想!!” 离开的脚部只是迟疑了片刻,便再次跨步离开。 在殿门合上的那一刻,纳兰轩仿佛觉得自己心也如同那扇紧闭的殿门一般,死死掩住,对於那个人,更是失望透顶,却不知,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绝望,才正要悄然靠近,击溃他最後的理智和底线,让他体会到什麽叫绝望。 殿外一阵骚动,当小德子奉旨进殿伺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静静坐在碎瓷片中,膝盖以下和袖口上都是一块块斑驳的血迹,双眼空洞无神的望著窗外,没有叫嚣,也没有怒骂,仿佛又回到了平日里那个温和从容却惊世美豔的主子,只是如今虽依旧倾国倾城,却莫名的觉得灰败,了无生气。 “主子,这是怎麽了?”小德子急忙上去欲将纳兰轩扶起,可看著斑斑点点的血迹,不知道纳兰轩到底伤在哪儿、伤的重不重的小德子g本无从下手,只能眼看著干著急,“主子这是摔著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刘太医就在殿外候著,奴才这就去传唤。” 即便是见惯了g中风波的小德子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殿里一地狼藉,好似打了一架似的,方才皇上离开时铁青的脸色如今想来仍是觉得後怕。 (11鲜币)第一百一十六章 圣意 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圣意 上 戌时,已是掌灯时分,永和g西偏殿中灯火通明,两盏火红的g灯高悬在寝殿门前,昭示著皇上今夜会在此留宿。 殿外回廊上,g人们密密麻麻却井然有序的分立两侧,静候皇命,而本该柔情蜜意好好享受二人时光的殿内,不但莫名的多出第三个人,那弥漫在空中的气氛也是难以形容的压抑郁沈。 刘太医奉命前去揽月g照看,从问脉抓药甚至到熬制和送服都亲力亲为不敢假手於人,只因皇上一句“若有丝毫疏忽提头来见”,忙前忙後了大半天,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更是连晚膳都没顾得上,!不落座的就前往永和g,赶著来覆命。 “皇贵君的身子怎麽样了?”封玄奕沈声问道。 “回皇上的话,”拉拢著脑袋跪在地上,回想当初初进揽月g寝殿时的模样,刘太医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哪里有半分的雍容华美,简直就是大战三百回合後的战场残骸,尤其是皇贵君那眼神,看的人简直是透心的凉,“长羽族一族历来只是由书籍记载,且实际怎样笔墨甚少,微臣也并无十足的把握,只能竭尽全力好好滋养著,这女子生育都可比是鬼门关前走一回的艰辛,想来男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挑要紧的说。”封玄奕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皇贵君长期服用微臣所开的安胎药,脉象甚是稳固,且臣日日给皇贵君问脉,皇贵君虽然看上去面色不佳,也只是不堪有孕的辛苦罢了,并无大碍,好生将养休息著就好,只是……”不用抬头也能知道皇上的脸色定然好不到哪儿去,在对那乱作一团的殿内略微回想,便已明白了大概,只是有时装糊涂才是g中的求生之道,“只是不知怎的,劲儿突然气血翻滚,时而苍劲有力,时而虚浮无力,实乃x闷郁结之相,连带著胎象浮动不稳,却并不难以照料,微臣依旧开了副安神凝气稳固胎象的药让皇贵君先服下了,只是若是一时之事倒还好,只要放宽了心就好,要是长久如此,恐怕无论是对皇贵君还是胎儿都是大大的不利,且如今有孕六个月的脉象如此动荡,若是有个万一,不但危及胎儿,甚至连皇贵君也无法幸免,终是……” 越说到後面声音越小,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自上方投下的极具压迫x且包含怒火的目光。 “不是有你们太医院麽!这时候给朕说什麽万一,朕就是为了没有万一才让尔等日日请安问脉,若是真有万一,还要尔等有何用!” “皇上息怒。”刘太医弓腰,磕头请罪。 “无论用什麽方法,朕要让皇贵君和皇儿皆安然无恙,倘若其一有失,朕要太医院上下集体陪葬。” “臣──臣领旨。”匐倒在地上领命,刘太医一头的冷汗只有自己知道。 以为到此为止,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皇上堪称踟蹰的声音:“……那其他呢,他的伤势严不严重。” “回皇上的话,皇贵君膝盖上的都是些皮r伤,虽然伤口深浅不一,但都不太严重,微臣已经给皇贵君清理包扎过了,敷的药也是今年新贡的秘制金疮药和生肌膏,只要按时打理,日後连疤都不会留下。” “嗯。”封玄奕带著鼻音的一个字,却让刘太医如获特赦般,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於得以有片刻的安宁。 “退下吧,这些日子刘太医就多费些心,揽月g的一切汤药药膳,务必由太医一人亲力亲为。” “臣遵旨。” 刘太医应声快步退出门外。 渐渐平静下来的殿内依稀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绸料摩擦声,无论是g里的装点用具还是衣著配饰,都随著位分的升高而大不相同、身价更是今非昔比的韩瑞风一手撩开遮挡了大半内室的帘帐,从屏风後款款走出,停在封玄奕身边。 看著如今的韩瑞风,不得不感叹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虽然也是好不越矩本分之内的穿著点缀,可只要进得了g廷的,即便只是个婢女的穿著也价值千金,如今这一身浅紫内衫配淡金纱衣外罩,将那张在美豔无数的g中最多只能算是中等的姿色衬托的雍容无比,沈稳内敛,谦和恭顺,或许在众人中无法第一眼停留在他的身上,却只要停留片刻,便再也无法忘怀的舒心从容。 “皇上,已经戌时二刻了,微臣知道您担心皇贵君,可是也不能不顾念著自己的身子,”没有刻意的矫揉造作装嗲卖弄,一双黑色的眼瞳满是真诚,让人无法排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能够被这双温暖的眼瞳包容一般,“微臣让小厨房准备了吃食,虽比不得御膳房,但好歹也填填肚子,有了力气才能妥善处理不是?” 温言细语,好言相劝,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抗拒得了这样循序渐进劝解,且句句都是为了你好,那一脸真诚更是发自肺腑,更何况是他这集权力与一身、天下人都只有任其号令的一国之君,即便是火气再大,遇上这温吞如水的个x,也只能好似一拳打进了细沙中,软绵绵的找不到成就感,硬是有火也发不出来。 无奈一叹,叱吒朝野篡权多位,即便在斩杀手足时也从未有半点含糊的封玄奕脸上,竟会是如此的表情,无措的,苦涩的。君王那不为人知的一面,竟肯在他一个小小杰纡面前一览无馀,不禁让人唏嘘。 “有时间就去多陪陪他,别让他胡思乱想,让他好好顾念自己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孩子。”拉过韩瑞风的手,封玄奕郑重其事道。 “请皇上放心,微臣会去的,微臣也不愿看到皇贵君如今这个样子,”韩瑞风笑的温和,却略显勉强,眉眼间是浓浓的担忧,“说句冒昧的大不敬之言,凝轩他自打在王府时就是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那时我和他分在一屋,和青竹一起在藏书阁共事,我们可没少受他折腾,他那倔脾气上来,那死心眼儿的劲儿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他人却简单,即便和我们难免别扭,却从来不上心,甚至转脸就忘了。皇上若是此事其中真有误会,不妨和皇贵君直说,微臣相信定会雨过天晴的。” (11鲜币)第一百一十七章 圣意 下 第一百一十七章 圣意 下 字字在理,更是句句情真意切,韩瑞风的担忧可见一斑,而封玄奕听闻,却再次一叹不做言语。 “用膳吧。” 拉著韩瑞风一同走到桌边各自就座,虽说是“自个儿的小厨房不比御膳房”,可这桌上哪一样是寻常百姓家里享受的起的,即便只是个汤羹,都是千年g鹤羹,延年益寿,滋补至极。 看著这一桌的美味,封玄奕提不起半分兴趣,眼底一闪而过的一色,却也终究欲言又止。 “将这碗汤送去揽月g。” “是,微臣稍後再热一热送去。”韩瑞风没有丝毫不适,反倒贴心细致。 两人静默的用膳,封玄奕并没有什麽食欲,拿著筷子半天也不见著落,而韩瑞风却好似没有发现封玄奕的异状一般,径自吃著饭菜,时不时的给封玄奕夹几筷子。 “其实皇上何必和皇贵君呕气呢,皇贵君如今的身子,即便是真的有错,皇上也应该多让一让啊,微臣曾听说,有孕在身的人情绪都容易波动,有时没理也会争三分呢,”韩瑞风玩笑道,一副极力在两人之间斡旋的和事老的模样,“再说如今月份已经不小了,六个月──” 说著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麽,话音戛然而止,引起了有一搭没一搭听著的封玄奕的注意:“何事?” 韩瑞风欲言又止,下意识的摇了摇唇瓣,好似十分为难。 “有话直说。”封玄奕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懒得猜旁人的心思,更没心情看旁人在那儿卖关子。 “微臣只是好奇……”仿佛寻思许久,虽然百思得其解却也只有迎著头皮说说看,“刚才据太医回报,皇贵君已身怀有孕六月,当是格外谨慎小心的时候,可是据臣所知,皇上是今年年初才登基并册封六g的,如今不过中夏,这日子算起来──” 韩瑞风小心谨慎一字一句的娓娓道来却让封玄奕在这三伏天仿佛如堕冰窖,薄唇抿的死紧,握著筷子的指节泛出青白,而韩瑞风却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封玄奕因自己一言而起的异变一般,依旧自顾自的思忖著,声音越来越小,语速越来越慢,仿佛极力在找寻推翻一切不利假设的藉口,努力寻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皆大欢喜的解释。 “啊!”倏地,乌云在韩瑞风脸上一扫而空,展演一笑,是雨过天晴的明媚和灿烂,“微臣明白了,”韩瑞风说的甚是得意,停了片刻,露出一副“你很不仗义”的表情看著封玄奕,不禁抱怨道,“皇上宠爱皇贵君,无论是在当初的王府还是如今的皇g,都是不争的实事,众人皆知的秘密,皇上何必还瞒著微臣?微臣就说呢,那时从藏书阁调至皇上身边伺候,时不时的就不见皇上踪影,那时还纳闷,怎麽皇上常不在府中,原来还是咱们皇贵君的魅力大,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更何况是出征这麽大的事儿,皇上怎麽能不想念?” “皇贵君为了皇上屈居仪亲王身边,忍辱负重助皇上一臂之力,此恩此情是後g诸妃皆不能比拟的,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皇上待皇贵君之心世人皆知,只是奈何那些不自量力之辈妄图独享恩泽了。”韩瑞风说的合情合理,仿佛极其羡慕两人之间的深情厚谊,且尺度也把握的极好,起於羡慕,仅是羡慕,也止於羡慕,没有一星半点的非分之想,只是拿不动声色的几个重音,让“忍辱负重”停在封玄奕耳中甚是扎得慌。 “好个世人皆知……”封玄奕若有所思,突然一声冷哼,似笑非笑,眼底瞬间一片冰冷,“忍辱负重……看来朕的确亏待他良多,如今竟还为了朕如此辛劳,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要冒著生命危险,朕心难安,实在过意不去──”倏地,冲门外唤道,“莫言!” “奴才在。”应声麻利的入内的莫言微弓著腰,拉拢著脑袋低眉顺眼的等候吩咐。 “韩杰纡身体不适,宣刘太医给韩杰纡请脉。”封玄奕冷著一张脸道。 即便瞧见一旁韩瑞风面色红润气色甚好的坐在一旁一脸诧异的停下夹菜的动作,做奴才的,即便心里有千万个疑问,也只能当做不知,恪守本分的领命退下:“是。” 刘太医已过花甲之龄,年事已高本来腿脚就不必年轻人利索,还赶在一天之内被皇上传召三次,且一次比一次催的急,好似火烧眉毛般,即便是有皇上御赐的轿撵可乘,如此颠簸也几乎颠散了他一把老骨头。 “主子,夜里风凉,别在这冷风口里站著了。” 永和g正殿外,柳贵侍姿态妖娆的斜依在一侧的门框上,半仰著头,低垂著眉眼,不知是在欣赏著夏夜的月色,还是在冷眼旁观著一路风风火火而来、直奔西偏殿而去的老太医,凉凉的说道:“这麽好的戏,等了这麽久,现在不看,更待何时?” “戏?”小厮从殿内拿过一件衣服给柳音披上,一脸莫名,当看清了匆忙赶来的太医的背影时,不满的啐道,“关他能闹出什麽风波,就知道在皇上面前装可怜,就知道假好人,整天想著法子折腾想要吸引皇上的注意,今天好不容易皇上来了咱们永和g,竟还只奔他们殿去了,这还不算,大半夜了还折腾人,眨眼竟给太医请来了,奴才到也想好好看看他还能折腾出些什麽来。” “这话连本g都不敢乱说,你这奴才是嫌命长了?”柳音冷笑道,“不过这一次怕是你真要误会了人家的‘好心’了,如此火急火燎却不敢大张旗鼓,是有蹊跷啊,所以这戏才不得不看。” “主子,别管人家戏不戏的了,咱们回g吧,眼不见为净。”说著,便扶著柳音转身回g。 刘太医那边还在奉旨亲力亲为的煎著药,这边又是一道圣旨给他召了回来,进殿就是恭敬请安行礼,心里却想著这样多折腾几下自己还当真受不起,才後知後觉的意识到,好戏还在後头,封玄奕的一句话如一声闷雷,震的刘太医手足无措的呆愣当场。 “既然护子不易,那就留下大人好了。准备一副药,要乾净俐落,且大人不容有半点差池!” (11鲜币)第一百一十八章 丧子 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丧子 上 刘太医目瞪口呆的抬头,一脸难以置信措手不及,前一刻还声色俱厉不惜让整个太医院为之陪葬也要保住皇贵君父子俩,而转瞬之间便亲自授意舍子保父,事关龙脉,刘太医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愣了半天没有应声,就这麽跪在殿中。 “退下吧。”封玄奕不悦的皱了皱眉。 刘太医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并没有幻听,而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皇上下了密旨,要处决了自己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当今圣上,却连眼都没眨,剥夺了自己亲子的生命。 “臣……臣──遵旨……”同他的声音一样,刘太医身体也跟著难以自已的颤抖。 当再次走出g殿,刘太医早已大汗淋漓面色苍白,从未觉得中夏的夜晚是如此的寒冷,仿佛连骨髓都能冻结,哆嗦著走下台阶,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一旁等候在外的g人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了一把,恐怕刘太医就算是真想奉旨行事,也只能是有心无力了。 “刘太医且慢。”韩瑞风从殿内款款走出,扬手制止了身边g人要尾随自己而来的意图,“刘太医可得小心脚下,这大半夜的,我让他们送您回去吧,可别路上发生了什麽意外就好不好。” “劳烦公子挂心,微臣……微臣无碍,只是脚下滑了一下而已。”说话间刘太医还不住的抬手擦汗。 “大人为皇上c劳,自然是劳累,所以才更要保重好自己才是,”韩瑞风在刘太医面前站定,微笑著,却居高临下将刘太医的一举一动收於眼底,“皇上的意思大人可不敢懈怠啊,还是早些回去准备著吧,记得皇上说的,要乾净俐落,不过若真有个万一,这个月份了,是不是也情有可原?” g里的争斗从没有一天停息过,无论身份地位,只要夹在其中,便如芒在背,片刻不得安宁,且步步皆错。 “微、微臣……微臣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示下。”而不幸的是,此刻太医院之首的刘太医,竟也无法逃离这位了争权夺势而痛下杀手的漩涡,从未想过竟有一天这刽子手的工作也会落在自己头上。 “大人请讲,为替皇上分忧,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瑞风笑的柔和,不见半点锋芒和尖锐,仿佛自己此刻煽风点火背地里捅刀子的行为好似谈天说地般简单随意,不值一提。 “事关皇嗣,皇上……皇上可是真心如此?”或许是年纪大了,人心也变得不似当年血气方刚时那般冷漠甚至残忍,在g中侍奉了大半辈子,这样的戏码早已见怪不怪,可对於皇上要除掉自己孩子的事,却是闻所未闻,无法自已的要多言一句。 “大人多虑了,皇上的心思岂会是你我可以猜得透的,大家都是明白人,却也不过是听命行事,为皇上尽心,为皇上尽忠,至於其他,多想无益,刘太医也是g中的老人了,这其中的道理,恐怕比我更了解,也就不必我多说了。”身体为倾,刻意压低的声音不似平日里的随和,反倒是几分y冷狠戾,听的刘太医心下又是一惊。 “时候也不早了,刘太医还是早些回去吧,圣旨可是怠慢不得的,”转身负手一挥,举步便向殿内走去,一边还不忘吩咐一旁的g人,“送刘太医回太医院。” 而另一边,揽月g中,还懵然不知的纳兰轩径自坐在殿中的主座上,一如晌午封玄奕离开的那一刻,仿佛从那一刻起,纳兰轩整个人都被冻结一般,一动不动的坐著,一脸平静,没有大声的叫嚣和怒骂,可这样的平静却更让小德子害怕,纳兰轩的反应好似并不把自己当做一个活物,而只是一个摆在一旁的摆设,静静的望著窗外,从白天到黑天,从日升到日落。 “主子,你坐在这都有一天了,好歹喝口茶,吃点儿点心啊。” 早已料想到纳兰轩不会回应自己,小德子也并不惊慌,只是随著纳兰轩这样状态的延续,表情越来越凝重,这样的状态,小德子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事情的严重x。 “主子,就算你不是,也该喝了这安胎药了,这可是方才刘太医亲自熬制,从太医院端来的,”依旧不见动静,小德子也不著急,端著汤药就要试图往纳兰轩嘴里送,“奴才知道现在说什麽都是白费,也知道奴才劝不动主子,不过奴才现在可不是为了主子,主子要和谁呕气是主子的事儿,可小皇子可没错,您何必非要让他赔你一起受罪?” 小德子的话的确刺中了纳兰轩的要害,不易察觉的意思动容没有逃过小德子的眼睛,对於这样的结果小德子甚是满意,且再接再厉:“刘太医说了,空腹用药不但不利,反而有害,奴才已经备好了晚膳在侧厅,主子随时都可以用。” 纳兰轩明白,对於封玄奕的又气又恨,对於封玄奕唯一在乎的只是腹中的孩子,他试图叫嚣过,却也终究归於无力,哀莫大於心死,再次接受封玄奕,不反抗,不排斥,自己起初的意图不也是为了给腹中的骨r一片天地,既然两人竟然惊人的默契且不掺杂任何其他成分,那麽自己只要学会怎样去当一个好父亲,怎样保住自己皇贵君的权势和孩子的权利就好,这个皇g,他早已厌弃了,只是抱著最後一份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幻想,如今,也该是梦醒离开的时候了,只是此刻,还不是时候,等孩子出生,等自己的状态恢复到足以悄无声息离开皇g,那麽此刻所有的烦心事皆不再会是烦心事,这个句点,终究是要自己来画。 纳兰轩知道,封玄奕对已自己腹中的孩子何其宝贝,即便晌午自己再怎麽得罪他,他也会顾念著孩子无法赶尽杀绝,所有好吃好喝好用的,揽月g会一样不差,太医会随传随到以保万无一失,对於此刻的纳兰轩来说,足够了。 见纳兰轩终於肯进食了,小德子躲在一旁总算可以安心。侍候著吃了饭,命人将在炉火上温著的安胎药端来。 曾几何时,看到这浓稠的黑色汤汁,纳兰轩避之不及,什麽洒家耍赖装疯卖傻的法子都用了,总之就是一个原则能不喝就不喝多拖一刻是一刻,而现在,竟轻车熟路的成了习惯,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11鲜币)第一百一十九章 丧子 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丧子 下 更衣就寝,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却怎麽也睡不著,只是呆愣的睁著眼,出神看著帐顶绣著的赤底金线芙蓉花栩栩如生,恍惚间竟觉得眼熟,与脑海中一些朦胧的景象重叠,对於这样大片的赤红,好似早已烙印在记忆的深处。也是在这样如火的芙蓉花畔,有过自己很重要很重的东西,想要知道是什麽,却怎麽也看不清、记不起,但仍旧执著的坚持,那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不复存在了。 莫名的悲凉自心底涌出,明明已是仲夏,可夜里依旧觉得一阵阵的凉意从脚底往头顶窜,扯过一旁的夏凉被盖上,凉意却不减反盛,若是此刻身旁有人,定能见证纳兰轩瞬间苍白一片的脸色。 倏地,腹部猛然一阵绞痛,疼的纳兰轩缩成了一团,以为是寻常,不过因今日自己心绪动荡而引起的异动,还未等纳兰轩舒心喘口气,一波强过一波自腹部汹涌袭来的尖锐刺痛击的纳兰轩眼前一阵阵泛黑,想要挣扎,想要逃离,却发现只能被这样的痛楚越裹越紧,顿时汗流如注,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张了张嘴想要呼喊,却发现竟无法发出一声,好似哑巴了一般。艰难的伸手想要拽住垂下的帐幔,引起在外听候差遣的小德子的注意,却可悲的发现,连动一g指头都无法称心如意,更何况是抬一抬胳膊。全身的血y翻滚著,叫嚣著,可身体却冰冷的足以凝结,纳兰轩可以清洗的感受得到力量顺著四肢,从身体中一点点的流逝,莫名其妙过的恐惧充斥著周身,强烈钻心的疼痛让纳兰轩眼前出现无数幻想: 大片的芙蓉花如鲜血般刺目,池畔,一名男子孤独的坐著发呆,静静的凝视,不知是自己融入了芙蓉花海,还是芙蓉花海因他而灿烂,仿佛察觉到投向自己的目光,一改方才的落寞,转过来的是一张温柔宠溺的笑脸,冲自己招了招手,想要靠近,才发现竟变得越来越远。 一如此刻,好像有什麽无法控制的从身体流逝,疼痛开始变得不再那麽难以忍受,不知是习惯了,还是真的好转了,只是莫名的,下体有什麽东西流出,黏腻的,湿滑的,纳兰轩不想知道那是什麽,更不想去证实它的存在,可脸上的灰败已然说明他的绝望。 夜,是那样黑……那样冷……无论你怎样挣扎,也逃离不开黑夜的束缚,好似一张无形的,慢慢收拢,直至将它的猎物困死其中。 好似是发觉了床上纳兰轩的异样,帐幔外突然响起小德子的声音:“主子?” 得不到回应的小德子一声比一声焦急的又叫了两声,生怕发生意外的小德子只得泛上的拉开帐幔查看,这一拉开可怕小德子吓得不轻:“主子,您这是怎麽了!” 此时的纳兰轩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整个亵衣都湿透了,头发更是一绺一绺的黏在脸上,一张脸苍白如纸,白的渗人,眉宇紧锁,唇边抿得死紧,连呼吸都是出气多进气少,哪里还回答得了小德子的话。 “宣太医,快宣太医!!” 这一夜,揽月g彻夜灯火通明,太医g人进进出出忙上忙下不得消停;这一夜,永和g同样彻夜灯火通明,只是莺歌燕舞欢笑不断。当太阳初升,已然物是人非,不可挽回。 “你说……什麽?”半依在床上,大夏天的,身上却盖了一层厚过一层的被子,折腾了一晚上,纳兰轩几乎去了半条命,一脸的苍白疲惫,侧过脸,半垂著眼,面无表情的看著推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太医,“你再给本g说一遍。” “回、回皇贵君的话,龙胎已经没了,”太医恨不得让自己钻进石头缝里,头顶上投下来的视线让他如坐针毡,仿佛被刀子慢慢刮著一般,“微臣无能,没能保住皇子,请皇贵君赎罪。” 太医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直磕头,“咯!咯!”的声音磕在地上一块暗红,可皇贵君不下令,就算是盛怒之下斩了他都不为过,更何况只是可破头。 “皇上知道麽?”放弃自尊,放弃骄傲,任人践踏和凌辱,委曲求全,苟延残喘,一切让纳兰轩得以在g中活下来的动力,不过是腹中任何男子都无法接受的“多馀”,本该歇斯底里,到头来却竟能如此平静的和人谈论,甚至冷静到冷漠。 早在那一刻,纳兰轩就依稀察觉到,这个孩子保不住了,不知因为自己,而是人为的保不住,只是奈何,此时此刻,即便将那人杀了,失去的就是失去,再也回不来了,所以对於这个结果,纳兰轩并不意外,只是猜测变成了事实的差别。 “一早就派人传了话去,此时怕是已经知晓了。”提到皇上,太医更是一脸绝望。皇上对於这个孩子的重视举国皆知,专门为其办了g宴,朝臣皆知,广发布告,将这个喜讯昭告天下,平日里更是生怕一点疏漏,一日三次让太医院请脉问安,不止一次的耳提命面,若有差池,要太医院上下集体陪葬,而如今…… “那就是知道了。”纳兰轩突然冷笑道,听的太医头皮发麻、背後寒风阵阵,“刘太医呢?平日不都是刘太医来给本g请脉的麽?” “刘太医今日一早告老还乡了。”太医如是答道。 闻言,纳兰轩心中已然明了几分,若之前只是怀疑,那麽此刻便是笃定,不疑有他的坚信不疑。 “退下。” 纳兰轩一句话让太医如蒙特赦,急忙连滚带爬的离开揽月g,曾经荣耀至极连从门边走过都觉得能沾沾喜气的地方,此刻却仿佛催命的炼狱。 “主子,您别这样,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憋著会把自己憋坏的。” 笑话!我的痛,旁人岂可明白! 却不知,此刻的纳兰轩早已是泪流满面却尤不自知,直至泪水滴落手背,才怔忪的低头,一脸诧异和哀凉。 昨日一天未曾进食,即便是小德子好说歹说,可走到桌前,面对一桌子的饭菜,却怎麽也咽不下去,旁人或许不知,可纳兰轩却清楚的很,昨天唯一一个下肚的东西,只有那碗喝了无数遍的安胎药,却不料多日来自己努力习惯的,却是一张夺去自己至宝的催命符! (11鲜币)第一百二十章 封後 上 第一百二十章 封後 上 疼失腹中之子,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过亲信於人,明明知道人心险恶,明明清楚什麽叫暗箭难防,明明在这上面栽了不止一次跟头,却依然死不改悔!而那些蓄谋已久的人,更是应该碎尸万段! “传本g旨意,原太医院之首刘墉,杀无赦!”咬牙切齿,双目赤红一片,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若是人此刻就在眼前,纳兰轩定毫不犹豫扑上去将其碾碎。 前後的反差让小德子g本反应不及。 “怎麽,本g只不过是不能下床,尔等就当本g死了麽!本g说的话就不算话麽!”眉梢一挑,眼角一台,一道目光凌厉而来,刺的小德子是如坐针毡,只一眼,冷汗就顺著脸颊直流而下。 “奴、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办。”可谓是落荒而逃的小德子哪里顾得上脚下,一个趔趄直接跪倒在地,却不敢吭声,麻利的爬起来好似後面有鬼在追赶似的,玩儿了命的往外跑。 如今在g中,如说他贤皇贵君的话不算话,那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纯属活腻了,连皇上都宠还来不及呢,皇g那gg本无法与之媲美,虽说只是协理六g,可大家一个个都心知肚明,真正的权力掌握在谁的手上,谁的话是可以敷衍的,谁的话是决不能怠慢的,谁,又是千方百计也要巴结的。 “听说刘墉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小孙子。”纳兰轩凉凉的开口,惊的快走到殿门的小德子一个哆嗦,急急停下动作,低眉敛目的回答了声“是”。 “那就把他也给本g带来,既然本g没了孩子,总得找个孩子聊以慰藉。”言语间那抹狠戾,看的小德子心惊胆战。 欠债总是要还的,既然你还不了,那就让你的孙子慢慢还,医者父母心,你定会明白本g此刻的心情。 转身欲走,却被大老远就高喊的声音凝固当场。一屋子的人好似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著一个的跪下候旨。 “圣旨到!──”在一行人的陪同下,莫言手捧著黄纸固封的卷轴匆忙赶到,“皇贵君身体欠安,可免礼接旨。” 话毕,展开卷轴,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贤皇贵君为皇後,改封号‘贤’为‘玉’,即日起赐居凤仪g,钦此。” 而与此同时,同样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在凤仪g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g失德,疏於同於六g,使朕痛失爱子,朕念结发之情不予重惩,废黜後位,降为正七品采女,打入冷g,钦此。” 可谓是一家欢喜一家愁,这後位自古以来便是一个,一边是要册封,那另一边必定得要让出位置来。 “皇上待娘娘不公,他揽月g没那个本事保住皇子光我们家娘娘什麽事,娘娘待皇上真心实意,处理六g大小事宜更是不敢怠慢,皇上为何要用他人的疏忽来惩戒娘娘的一片赤忱!” 饶是任谁都无法接受这从天而降的莫须有的罪名,打小侍奉在皇後身边的陪嫁侍女哪里受得了让自家主子受如此屈辱,气的一脸通红,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声叫嚷起来,即便拼上x命,也只为还娘娘一个公道。 而何怡兰却伸手阻止了侍女义愤填膺的抗诉,对於封玄奕的无情和变化无常毫不在意,一脸从容,不骄不躁,一夕间天差地别的待遇仿佛g本入不了自己的眼,好似只是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冷静甚至冰冷的看著所有人、所有事的发展:“臣妾──领旨谢恩!” 提裙,跪地,磕头,褪下凤冠,接过绝情的一纸数行:“敢问大人,我父亲现下如何,皇上可有殃及?” “娘娘大可放心,老大人无事,只是为著娘娘的事儿一直在求皇上收回旨意。” 众人皆知,皇上赐次的册封和废黜实在难以令人信服。皇上可以偏爱,可却偏爱的有些太过明目张胆,後位的变动本就引人注目,况且原皇後本就无错,虽无大功,却也无大过,如此究责,未免有小事化大无中生有之意,更何况虽然男妃自古就有後g位分,却从未有过皇後的先例,如此偏颇,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圣旨一出,朝野顿时炸开了锅,年至而立之年的左丞相何良育哪里还在府中坐得住,立马入g跪在御书房外求见。只可惜即便外边非议再多,孟国公和定北侯的前车之鉴让众人有所顾忌,不敢肆意妄为,况且立後一事虽说是国事,却也是皇上的家事,哪里有外人开口的资格,朝臣肆意干预皇上的家事,无非是向皇上暗示了一个信息,自己活腻味了,所以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的偏颇和不公,也只能听过就算过了,不愿追究,更不敢追究。 “劳烦大人代为转达给我父亲,让他不要再为我求情了,好好为皇上尽忠,我不要紧的。”何怡兰说的恳切,哪里还有半分皇後的架子,可却也没有一丝一毫自我的悲悯。 而算是相对得到喜讯该欢天喜地庆祝的纳兰轩,哪里有一丝一毫开怀,反倒是一脸煞白。事出突然,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既然他之前那麽宝贝这个孩子,可当孩子没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如何泄愤,反倒是颁旨弥补,这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若说方才纳兰轩还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刘墉竟敢如此大张旗鼓肆无忌惮的监守自盗,那麽此刻,无非是让自己认清了真正的幕後真凶。 若不是皇上亲自授意,一个小小太医,一个被千叮咛万嘱咐若有闪失提头来见的太医,怎麽敢监守自盗在安胎药里下手脚来打掉自己的孩子,愣是天大的好处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自己一家的命开玩笑,可若那人是皇上、是圣旨,不用什麽好处,只凭抗旨一条就足以让其满门抄斩这一条,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没什麽不敢做的,更何况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的死活!若不是皇上授意,怎麽会因为害怕东窗事发难辞其咎而匆忙逃离,皇上又怎麽肯在自己和孩子这麽需要太医照料的时候如此轻易的放他走,且还是一直侍奉揽月g熟知自己身体状况的刘墉!!作家的话:加更一篇已完成,新的200点血加更继续开始,400点票票的时候会加更两篇哟~所以喜欢的妹子们走过路过不容错过,速速留下买路钱…… 121-127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一百二十一章 封后 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封后 下 “滚。”不似心底汹涌澎湃的心绪,毫无血色的薄唇轻启,出奇的平静甚至冰冷,若不仔细听还听不真切。 “公子,请领旨。”恭敬的端著圣旨,莫言却不敢抬头看向虚弱的躺在床上的纳兰轩。 “我说滚,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一屋子的g人无法自已的错愕抬头,一副见鬼似的表情,天上掉馅儿饼都难得这麽好还这麽准的砸下来了,可真被砸到的人却反而不领情,且不说封后是何等的荣耀和无尚权力,就只违抗圣旨这一条罪,就足以让任何人吃不了兜著走,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因为多麽忠义,更不是不想活、活够了,而是自己虽然想活,却更想让一家子都活著。 “好,既然莫大人喜欢这揽月g,那你留,本g走。”话毕,纳兰轩一把掀开层层被褥竟欲起身。 “主子,您需要好好静养,怎麽可以乱动。”小德子顿时三魂七魄去了一半,急忙过来制止。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如此──”莫言也跟著急忙来制止,却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纳兰轩噎了回去。 “皇后娘娘?!”一声冷哼,“莫大人怕是弄错了吧,那圣旨本g可还没接,现在还在你手上,若是你找皇后娘娘,麻烦出门左拐凤仪g。” 自打封玄奕继位,莫言从未受到如此冷待,即便身为奴才,可奴才却并非都能一概而论的,跟在封玄奕身边,面对後g众妃,虽然恭敬有礼,可大家都明白,以莫言的资历,在封玄奕身边说一句话,足以成为半个主子,如今突然来这麽一下,莫言生生被凉在一边手足无措。 纳兰轩及时的给了莫言一个选择:“要麽带著你的圣旨离开,要麽把圣旨交给小德子丢掉,本g也不为难你,你自己选择吧。” 若说方才还有愤恨,那麽现在只有满腔的茫然。一次一次的将那些本不该出现在生命里、更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东西硬塞给自己,不管不顾自己的感受,强迫自己接受、习惯,甚至将它融入自己的骨血,甚至胜过自己生命的珍视,当自己认准了,等到了不可分割没有不行的地步时,再狠心的将它夺走,不留一丝馀地。到头来让你发现,你原本极力抵抗的东西,成了你的全部,你为了你心中的全部,一次次的妥协,一次次的放弃,一次次的舍弃你曾经以为绝不会退让的尊严、骄傲和原则,然後惝然若失,突然发现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在你妥协、退让的时候,你已经变得一无所有。 封玄奕是这场游戏的绝对赢家,同样的手段一环套一环的施展,循序渐进,自己明明看清了他的套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起初是“爱情”,给予再粉碎,那时纳兰轩知道什麽叫做冷血;接著是承诺,视兄弟手足的生命如草芥,生杀予夺,只是两片嘴皮动一动的功夫,那时,纳兰轩明白了什麽叫做帝王;最後是孩子,一个属於他们的新生命,有可能的新开始,一个转机,一个奇迹,却也同样毫不犹豫的破坏殆尽,连一个理由都没有,丢下一道圣旨,当做是对你的恩赐,如今,纳兰轩明白了什麽叫做残忍…… 当初以真爱却以无奈为由,自己便义无反顾的不惜抱著自我牺牲的念头,心甘情愿的被当做一个物件一般献给另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再以承诺为由,逼著自己放弃自由,以为不过是从广阔的天空关进了束缚的金丝笼,却突然发现习惯竟然让自己抱有奢望,孤身一人的飘零孤苦,封玄奕看的再清楚不过,所以适时给予他家庭的温暖,父亲的关爱,和没个正形的哥哥,以及腹中和自己血脉相连的新生命,给予再剥夺,这样的戏码纳兰轩以为自己看的多了,所以在父母亲族被下旨诛杀时,愤恨有之,痛苦有之,却很快的接受,因为权衡利弊之下,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暗示自己,什麽都可以没有,但惟独孩子,孩子就是自己的命,是自己一切妥协的底线,所以自己愿意为了这个孩子委曲求全,所以愿意为了这个孩子沈浮在那些曾经最不屑的名利与欲望的海洋,一次次的要求著权力,不惜用身体、披上伪善的嘴脸去讨好、去奉承! 而如今,竟连最後一丝卑微也不肯成全!还美其名曰允了承诺,若是要用名利来换自己心中唯一一块净土,纳兰轩宁愿自己不要!更宁愿自己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选择!! 曾经爱过、恨过、怨过、卑微过、更奢求过,而此刻看来,竟是如此的可笑,自始至终所求的,不过一场镜花水月,知道临了了,才後知後觉的醒悟,若说方才不知情的时候会恨,恨刘太医的狠毒,想要报复,甚至让他比自己痛苦千百倍,而此刻,除了深深的无力之外,再无他想,仿佛整颗心都已经干涸,怎样的打击都无法再次撼动分毫。 “哈……哈哈……”不知殿内什麽时候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纳兰轩空洞的小声回荡,点点晶莹如断了线的玉珠,泪水被猛的吸进气管,剧烈的咳嗽扯痛依旧馀痛未止的腹部,“咳咳咳……” 仿佛忍耐了很久,小德子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主子,虽然与你当初所想的有所出入,但你的目的的确达到了,主子何必如此?” “目的?”听到这个字眼,纳兰轩只觉得刺耳,只为了目的二字,自己失去的是自己的亲生骨r!“本g不记得何时能够任由一个奴才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小德子一愣,好似不认识纳兰轩一般,一脸诧异的看了纳兰轩许久,才半信半疑的开口:“难道主子真的不记得了?一切不是都按照主子的计划在进行麽?难道主子之前都是真的,不是假装的?” 纳兰轩一脸莫名,听不明白小德子在说什麽,此时此刻,也不愿追究他到底在说什麽,什麽都不愿想,生命仿佛突然失去的支撑,苍穹铺天盖地的压下来,黑漆漆的一片,连最後一盏灯也被无情的夺走,什麽都变得毫无意义,更满不在乎,至於那个被多少人虎视眈眈给予的后位,此刻在纳兰轩眼里,不过一个笑柄。 (11鲜币)第一百二十二章 搬救兵 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搬救兵 上 违抗圣旨,按律当斩,只是对於纳兰轩,封玄奕自然是不会斩了他,圣旨一出,原皇后被打入冷g无人敢辩驳一声,而新皇后却不愿移居中g,封玄奕的解决方法其实很简单,圣旨如山,一旦说出口自然不会收回,至於旁人接不接受,他从未在意,所以对於纳兰轩的反应和想法,一律驳回,当日晌午,就派人收拾好了中g凤仪g,焕然一新後将依旧卧病在床无法动弹的纳兰轩硬是用八抬大轿“请”去了凤仪g,恐怕自古以来,纳兰轩开创了史上第一个最心不甘情不愿坐上后座的人,更是第一个让堂堂帝王一而再再而三容忍迁就的皇后。 而那些以为纳兰轩因为失子而失宠的後妃们,只得再次失望,灰溜溜的回g,预备新一轮的未雨绸缪。 自打被挪进凤仪g,纳兰轩滴水未进滴米未沾,更是一言不发,仿佛当做自己不存在,完全只是个空气,谁人说话他都不搭理,谁人来劝他也不理睬,连祖制的每日晨昏定省也被他完全抛诸脑後,只是这麽静躺著,维持著当初被挪进这个g时的样子。 皇后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中g之主,大红的幔帐如血,绣著的金凤展翅欲飞,可在纳兰轩眼中,却分不清到底是眼前的幔帐更红,还是那一夜当被迫离开自己时从下体流出的鲜血更红。 从无法动弹到忍痛可以勉强的走动,封玄奕从未来过凤仪g一次,好似完全遗忘了这里还有这麽一个人。 多日的病痛和不是不喝几乎拖垮了纳兰轩的身子,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依旧美丽,却暗淡无光,仿佛所有的生气都被瞬间抽离,不过一具行尸走r的皮囊而已,苍白的脸几乎透明。 小德子除了那日无厘头的失言之後,再没有主动提起过些什麽,依旧本分恭敬的伺候著,只是那眼中,仿佛多了些身为奴才不该有的心痛。 “主子,夜已深了,还是不要出门了吧。”见纳兰轩只著一身单衣便欲往外走,虽然是盛夏,可小产之後纳兰轩的身体虚成什麽样看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就能略知一二,夜晚湿气重,还竟只穿这麽一点儿一改多日冰雕似的一躺就是一整天任你脚破了喉咙都完全充耳未闻的状态要出门,小德子能不大惊小怪麽,续烛火的动作僵在半空,丢下急忙跟过去。 纳兰轩继续充耳未闻,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明月当空,夜凉如水,室外的空气清新到香甜,只是不知这皇g外的是不是更加清甜。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径自一人走出凤仪g,不过一介奴才,即便知道不妥又有谁敢阻拦当今皇后的去路? 分身乏术,知道跟上去也没什麽发言权的小德子掉头就往永和g跑,今日皇上宿在永和g,而如今唯一能阻止皇後的,也就只有皇上了。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德大人麽,什麽风给您这尊大神吹到我们这座小庙了?”才到永和g门口,小德子便被如今风头正盛、可谓是纳兰轩第二的新贵,短时间内一跃数级晋升为贵君的韩瑞风的贴身小厮童诃堵在了门前。 “我要求见皇上。”小德子懒得搭理童诃,主子的荣宠在奴才中能够翻起何等的风言风语自己比谁都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更明白此刻在这里和童诃废话除了听到一下难以入耳的讽刺和戏谑之外g本没有任何意义。 “唉~”小德子是能避则避,而童诃却并没有打算就此罢过,反而一步上前挡在小德子和g门之间,故作遗憾,“德大人请留步,皇上今儿个可是留宿在永和g,召幸的是我们公子,即便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也不好这麽明目张胆的来呀,更何况这是皇上的旨意,钦点我们公子,拂了皇上的兴可不好,要是皇後娘娘真著急,那也就麻烦德大人在这儿先等等了,不过我想这一时半刻应该完不了,要不我给大人搬个椅子在外边坐著?正好这大夏天的天气热,外边儿还能凉快凉快,多好。” “不劳你费心,我自己进去看,皇上见不见我是皇上的事儿,不是由你一个奴才说的算。”小德子欲绕过童诃进g,却被一把拉住。 “皇上的决定是不由我一个奴才说的算,但别忘了,你也不过是个奴才,那屋里的可是两个主子,就凭你,啊,对了,我忘了,应该是凭你那个过了气的主子,也想来夺,虽然贵为皇后,也不过是徒有其表啊,这点儿争宠的手段未免太跌份儿了吧。”笑的得意,把什麽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什麽叫新欢旧爱,我想大人在g里多年比我清楚,皇上怎会永远宠著一人,总有过气的时候,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旧爱难敌新欢,而如今时间到了,你们皇后娘娘呢,就是旧爱,我们韩贵君呢,就是新欢,还请劳烦大人成全,别挑这麽个时候添乱成麽?” “你!──”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突然响起,曾经的正殿被移到了偏殿,而曾经的偏殿入住了正殿,柳音柳贵侍一脸似笑非笑的走向g门处:“韩贵君不愧是新宠,真是当之无愧,连这身边的奴才也都一个个伶牙俐齿颇通大道,瞧这道理明白的,让本g都不得不自叹不如了。” 虽然张狂,主就是主,仆就是仆,见了面的礼数还是少不了。 “得了,本g不过就是来看热闹的,没有人表演怎麽成,小德子你还是快进去吧,至於皇上见不见你,就由不得本g了。”柳音慵懒的拢了拢长发,完全不顾童诃瞬间黑了一层的脸色。 两盏大红的g灯挂在寝殿前,这边小德子前脚踏进外g门,那刺目的红便映入眼底,饶是个旁观者都不禁心底一凉。 快步走向韩瑞风的寝殿,小德子只期盼著主子这段时间内千万不要发生什麽意外。 “啊……啊啊……恩啊……皇上……唔恩……” 还为走到门前,殿内韩瑞风软糯暧昧的喘息声便已流泻而出,仿佛猫爪一般,若有似无的隔著些距离在你心尖儿上挠,让本就酷热的夏日愈发燥热难耐,即便是守在门外见怪不怪的g人们也不免脸红心跳,一个个尴尬的低头避嫌。 (11鲜币)第一百二十三章 搬救兵 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搬救兵 下 顾不得自己这一闯定会打扰皇上的“雅兴”、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灾难甚至是杀身之祸,小德子迈著大步便欲直床寝殿。 “你做什麽?”胳膊被人一把拉住,莫言压低声音低吼道。 停下脚步,小德子没有丝毫的动摇和惧怕:“小德子求见皇上,请莫大人代为通传,或者若大人怕惹祸上身,放我一人进去就好。” “胡闹什麽?!这……这情况,你就先在殿外等等吧。”莫言一脸尴尬,神情闪烁的冲门窗紧掩却遮不住生生软语娇喘。 “我等得了,但皇后娘娘等不了!”甩开莫言的手,小德子直闯寝g。 推门,跪地,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没有察觉到屋里何时多了一人,幔帐翻滚,涟漪不断,大床摇摆,不堪重荷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紧随其後的莫言跟著进入,望了望忘情的两人,又低头看了看一脸漠然的小德子,一头是皇上,一头是皇后,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是阻止好还是纵容好。 “皇上,奴才是凤仪g的小德子,皇后娘娘漏夜出g,请皇上快派人找找吧!”对空气中弥漫的浓郁的爱欲味道视若无睹,对不绝於耳的声声y词豔语充耳不闻,一板一眼的朗声道。 剧烈摇晃的床榻骤然停歇,彼时还巫山云雨欲攀附急了高峰的封玄奕突然一僵,驰骋挞伐的动作猛然停住,眼中顿时清醒了几分:“你说什麽?” 张口,是透著浓浓欲望的黯哑磁x,撩人的诱惑,致命的魅惑。 “请皇上速速寻找皇后娘娘的下落。”小德子没有丝毫的惧怕,甚至出口的语气还有些咄咄逼人。 一些细微的沙沙异动,帐幔猛的拉开,封玄奕身著亵裤,赤裸著x膛,眉宇紧随,完全不像是方才还在享受著r欲之乐的君王,倒像是从地狱走出的杀神修罗。大开的帐幔中,韩瑞风双目失神,清秀的侧脸上情欲的潮红一片,双唇红的诱人,泛著暧昧的光泽,单薄的x膛大敞著,剧烈的起伏著、喘息著,双手无力的向两侧摊开,一丝不挂,汗湿的身体在烛火下分外撩人,平坦的小腹上白浊点点,剩下的大半被遮掩在另一半垂下的帐幔下,可y靡的气息一览无馀。 “他去哪儿了?你们怎麽不拦著?!”封玄奕怒不可遏,蹭蹭蹭的三步走到小德子面前,若不是顾及著还有问题,定毫不犹豫的落下一脚。 对於君王的敬畏,无论是朝臣还是奴才,在没有得到恩准的情况下都是不允许直视龙颜的,小德子在g中侍奉多年,一向做的滴水不漏,而今天却浑然不知的抬头直视著封玄奕,没有丝毫的畏惧怯懦,超乎常人的冷静完全不属於他的身份。 “回皇上的话,皇后是主子,奴才身份低位,皇后娘娘的懿旨奴才不敢有丝毫的违拗,还请皇上赎罪。”嘴里说著赎罪,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悔过,不卑不亢。 “混蛋!”饶是自小深受帝王教育的封玄奕也难免爆chu口,“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回皇上的话,奴才不知,见阻止不了主子,也奉旨不准跟著,所以只能来求皇上,”说著,连眼都不眨的补了一句,“只可惜耽搁了。” 莫言在一旁听的冷汗直流,一个奴才评头论足主子的对错,而这个主子还是当今圣上,不是活腻了,就是太想急著投胎,不过好在封玄奕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把扯过屏风上的黄袍披上,chu略的随手戏上,不知是气氛还是担忧,双目凌厉慑人,不顾堂堂一国之君的仪表,夺门而出:“还愣著干什麽?!调集g内所有内侍卫给朕找,绝不允许他出g!” “是。”莫言匆忙跟上,招呼著一旁见皇上气势汹汹的出门还来不及反应的侍卫们跟上,而小德子此刻却反而不紧不慢,对圣旨充耳不闻,依旧跪在殿中,许久,才慢慢悠悠的起身离开。 喘息渐渐平复,眼底的情欲和涟漪也渐渐平息,一切发生的太快,即将攀上极乐的巅峰却被突然抛在一边不闻不问的韩瑞风静静的躺在床上,从情深款款到寒冰四s,方才的一举一动、每一个人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真切。 “主子,您别难过,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若不然怎会多次破例给主子晋封,又怎麽会多日来只翻主子的牌?”童诃怯懦的走进,他知道此刻主子的心里别提有多气多恨了,无论换做谁都无法平静,凑过来一脸怒容鄙夷,冲著g外狠狠啐了口,“呸,不就仗著自己身为皇后麽,也不看皇上还愿不愿意多看他那一眼要死不活的样子,临了了还不老实,使出这麽下三滥的手段闹什麽失踪,派个下人来给皇上请走──” “童诃,”韩瑞风的声音满是慵懒和黯哑,可见方才喊的是多麽用力和投入,“你难道眼睛瞎了麽!皇上刚才可是火急火燎自己走出去的,可没人逼他。” 童诃立马噤声,一脸惊慌的低下头,不敢看全身赤裸却散发著异样冰冷气息的韩瑞风。 “既然皇上愿意去看,那本g和皇后娘娘也是多年挚友,怎可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倏地,一抹堪称残忍嗜血的笑容浮现在韩瑞风的脸上,“更衣!” “是。”童诃麻利的捡过被丢散了一地的华衣锦服。 “让青竹也跟著,”韩瑞风脚步有些不稳的站起身,“远远的跟著。” 而此时,盛夏的夜晚难得的凉风磬人,带著些潮意、带著些湿润的空气闻著令人心情愉快,依稀可闻的潺潺水声,处处可闻的喧闹蝉鸣,这是夏的活力,是夏的生机,却并不属於他一无所有的纳兰轩。 漫无目的的,自由自在的,虽然满身伤痛,虽然伤痕累累,却难得的可以不用去顾念那些凡尘喧嚣,这曾是他的向往,曾是他的归属,却莫名其妙的被卷入这权力的纠纷,莫名其妙的沦陷了自己,乾乾净净的来,却无法乾乾净净的离开。 纳兰轩知道,只要走出这道g门,就是自己向往已久的世界,或许会穷困潦倒甚至饿死街头,却随心所欲,可仅仅是这一墙之隔,便是前世今生天与地的距离。 (11鲜币)第一百二十四章 如若往生 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如若往生 上 站在g墙上,令人惬意的晚风带著微潮的湿意拍打在脸上,夜色是空洞的黑,只听见远处树木发出的沙沙声响,依稀摇曳的枝干重影婆娑,宛若鬼魅,看的人心生惧怕,後脊背之冒凉风,而纳兰轩却看的面带微笑,心生向往,在他眼中,那不是慑人的鬼魅,而是来自自由的呼唤,那个自己向往已久却求之不得的地方。 万籁聚寂,月冷星稀,城墙上那抹高挑倾长的身影因朦胧的月色而披上一层银沙,光华流转,如真似幻,清冷的背影让人不禁想拥在怀里好好呵护、不忍其再受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可却有不敢,因那宛若谪仙般的背影哪怕只是靠近,都是对他的亵渎和侮辱。 心神向往,目光带著浓浓的醉意,连表情都变的异样柔和,守城的侍卫就这麽痴迷的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即便真是天仙,此时此刻若是出现在这儿,无论是谁,都只剩下一个身份──刺客。 侍卫头领一个激灵,庆幸自己没有被美色迷了心志酿成大错,甩了甩头唤回几分清醒,紧了紧手里的配剑,气沈丹田,厉声道:“什麽人?” 城墙上,纳兰轩置若罔闻,只是眉宇微敛:这皇g不愧是个j雕细刻的牢笼,即便身在高位,即便站在权力角逐的顶峰,依旧被桎梏著,连散个步看个夜景都不得安生。 深深的疲惫袭来,纳兰轩只觉得好累,好累…… 可睡醒了还得起来,起来就是一身疲惫,伤痛可以因时间而淡去,却无发消失,就像那残留的疤痕,你可以将它淡化,却无法让它不存在,所以旧的伤痛一次次的淡去,新的伤痛一次次的在上面叠加,直至体无完肤,便不觉得伤疤的稀罕。 所以纳兰轩想,有什麽可以方法可以不再那麽痛,有什麽办法可以忽略这身不由己的悲哀,有什麽办法可以沈醉在美梦中长睡不醒。 脚下黑洞洞的一片,深不见底,或许,答案就在下方……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侍卫急了,生怕一个疏忽而酿成甚麽大货,挽起身旁的火弓对准那抹月白便欲一箭。 马蹄哒哒由远及近的急促传来,随即纷乱声骤起,为这宁静的夜凭添了几分不寻常的躁动。 “住手!”怒马飞驰,如风般呼啸而过,低沈浑厚的嗓音中蕴含著极大的力量和压抑著的愤怒。 几乎擦肩而过的距离惊的侍卫一个不稳差点丢了弓箭。纷杂的马蹄声四起,一队不少的人马来势汹汹,还在纳闷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儿,却在看到来人中那专属於皇上可用的仪仗而大惊失色。 一队人马由远及近,扬蹄而来,近了,才看清领队的那人正是皇上身边寸步不离的大内总管莫言:“皇上驾到!──” 封玄奕一马当先长驱直入,一众御林军跟随在後苦不堪言,但却谁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找事儿。 g门守卫顺著莫言一脸焦急的目光看去,见封玄奕猛的拉住缰绳,翻身下马,动作流畅,处处散发著霸气和威严,此刻却仿佛有几分急躁,下马时甚至因为不留神而被脚蹬勾到,差点一个踉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跟随著停了马,翻身跪地迎驾,无一不毕恭毕敬,却有一人例外,唯有一人而已…… 城墙上,单薄的身躯几乎要融入夜色中,长期的病态让身体愈发单薄,好似一阵轻风便足以让其凌乱,可纳兰轩却不在乎,再没有什麽皇上,没有什麽皇后,也没有灭族之恨,更没有什麽丧子之痛,名利、地位、财富,都可以瞬间抛诸脑後,成为过往云烟,一身月白亵衣,以月光为纱,合微风为舞,微微仰著头,享受著短暂的无忧无虑,仿佛即将展翅飞翔的凤凰,光彩夺目,世间无二。 而此时此刻已在城下的封玄奕抬起头,却将墙上纳兰轩的一举一动看的真切,压g儿没有理会跪了一地的侍卫,目光紧紧锁住那抹摇摇欲坠却自得其乐的身影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是那神情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有几分凝重。气聚丹田,内息如涓涓细流般源源不断却细水长流的汇聚於双足,双膝微弯猛的发力,仿佛一g鸿毛般轻身一跃而起,点足、翻身、借力使力的一推,除了几个自小养在身边的暗卫,皇g之中无人知道封玄奕竟会武功,且还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就这麽看著皇上顺著蜿蜒的石阶一步十阶的飞身而上。 众将领茫然不知所措,只能这麽眼睁睁的看著皇上距离那抹月白的身影越来越近,没有得令的他们没有一人胆敢抗旨起身,只是心中难免好奇,不得不拉拢著脑袋,心里却嘀咕的起劲儿:皇上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跟失了魂儿似的? “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麽?!快跟上去护驾啊!”莫言匆匆从众禁卫军小队中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看著一个个跟个木头似的只知道跪在地上的侍卫,心里那叫一个著急,“出事了”这三个字不断的在脑海里徘徊,生怕迟了一步便不可挽回。 众将领这才敢大明大方的回头,顺著莫言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著与一身明黄遥遥相对的那抹月白,以为莫言是担心皇上的安危,自作聪明的城门守卫立马举箭拉箭,还没等立下首功,却被莫言发了疯似的扑上来压了下去,怒吼道:“那是皇后娘娘!” 闻言,众人猛的一个寒颤,那个方才还打著得意算盘欲立下首功的侍卫当即吓得软了脚,跌坐在地上抖个不停,而其他人哪里还顾得上什麽仪容礼数,一个个连滚带爬的顺著石阶往城墙上攀,心里揣测无数,却不敢宣诸於口。 脚程不及习武之人的莫言在城下大口大口喘著chu气,一脸焦急的看著遥遥对峙的两人,一明黄,一月白,百感交集涌上心头,此时此刻,不是他偏颇,一路走来,将个中一切看在眼中,到头来却不知谁对谁错了,走到这个地步,是必然,也是无奈,他极力想要避免,奈何一个奴才,凭什麽管得了主子的种种? (11鲜币)第一百二十五章 如若往生 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如若往生 中 自小进g,那时自己体弱多病,皇后娘娘便将自己分给了不招皇后娘娘待见的五皇子、当今圣上,伴著主子长大,看著主子从一个不起眼的皇子一步步走到如今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看著当初那个天真童稚的孩童一次次的失望灰心、历经沙场刀枪剑戟中浴血而出而变得狠辣决绝,即便是面对亲族手足也能笑谈生杀的帝王,这其中的艰辛曲折、y谋诡计,他都看在眼里,他都记在心里。 也正因如此,他才无奈,因为他的厚积薄发,因为他的委曲求全,因为他的隐忍压抑,因为他扭曲後近乎残忍决绝的手段,或许天下人都对他敬畏惧怕,可自己却敬畏有之,惧怕不曾,因为自己清楚,他最原本的模样,只是一个被迫卷入权力纷争的孩童,任何人都无法因为他的成功而否认他,因为只有他,是这世上最适合成为主宰、成为帝王的人,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误会,亦或者说无法理解、体会他,他们之间注定走向这一步,却谁都不敢告知他,或许他们彼此都不明白彼此在对方心中意味著什麽,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莫言,看的真切,且因为看的真切,才无能为力。 因为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时期所选择的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没有错! 奈何人微言轻,自己只不过是个奴才,一个跟了好主子的奴才而已,主子就是主子,生生死死都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唯有期盼来世或许能有翻身的机会,而今生,他莫言只是个奴才,即便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即便一切的一切他都烙印在了自己的心里,却也只能缄默,一如他的名字,莫言,勿需多言,只要谨言慎行的做好自己的本分,获得长久就好,至於其他,造化弄人,富贵在天,有些话有些事从一个错误的人的口中得知,还不如永远不知。 所以他只能看著,祈祷祝愿,无论悲喜,注定冷眼旁观…… 而此时此刻,正享受著难得的惬意的纳兰轩被身边越来越近的杂乱脚步声搅了雅兴,一闪而过的蹙眉,仿佛猜到了来者何人,脸上突然洋溢起一抹淡然的笑容,雍容华贵,却隐约带著些嘲讽挑衅的味道,印著月白的衣衫,凄美决绝,高傲的仿佛自己在是那个身在九天的天之骄子,而面前这个真正的王者,只不过三千世界的一个过客。清俊的轮廓逆著月光,堵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模糊朦胧,凭添了几分支离破碎的脆弱。 而与之对立的封玄奕仿佛忍耐到达了极限,再也绷不住面无表情的僵硬,面具g裂,破碎了一地的碎片,难以压抑的愤怒汹涌而出,额角青筋直跳,仿佛随时都会爆裂一般。 封玄奕刚欲上前一步,纳兰轩却先一步读准了他的心思,顺势後退了一步,一进一退间,本就站在城墙边缘的纳兰轩已经半只脚踏出了城墙,只一步便是五丈城墙、y阳永隔的鸿沟! 封玄奕面色一变,想伸手去拉,却又怕自己贸然的动作会激的纳兰轩又做出什麽过激的举动,一时间手就这麽僵在半空,紧紧握成拳,一张脸气的铁青,薄唇抿得死紧。 封玄奕的动作显然给纳兰轩逗乐了,原本并非一意孤行的寻短见,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累,想要解脱,想要放弃一切,孑然一身,虽然死亡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所以他并不向往,却也不排斥,亦或者说,生与死在纳兰轩眼中,已毫无差别,生无所恋,便是他此刻的状态。只是方才封玄奕的那一系列动作,看在纳兰轩眼里却觉得有趣至极,对於一个毫无生死观念的人,生死何惧,那麽为什麽连自己都不惧了,他却狗拿耗子假慈悲个什麽劲儿?莫非又是新的一轮游戏?某非同样的戏码他还没有玩够? 纳兰轩只觉得好笑,月色下的容颜y晴不定,眼底寒光闪烁:若说这是个游戏,那麽或许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占据主动权的筹码,既然要玩儿,我这一生,都奉陪到底! “给朕回来!”接踵而至的脚步声纷纷到达,见纳兰轩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仍在哪儿僵持著,封玄奕极力隐忍,出口的言语听不出喜怒,满是身为帝王的不容违拗和威严。 纳兰轩知道,他的焦急并不是出於他的本意,而是为了游戏在烘托氛围,只是不愿在奴才面前失了他身为帝王的体面。 纳兰轩丝毫不为之所动,没有再进一步刺激封玄奕的举动,却也没有要回来的打算,依旧那麽摇摇欲坠的站著,带著淡淡的笑容对峙著。毫不在意的仰头望天,仿佛感叹大自然的瑰丽和宏伟,欣赏著天g寒月久盛不衰,一双凤眼享受的微眯,墨色的眸中却不似他心里以为的静如止水,眼底深处,那满满的不甘、怨恨却带著心灰意冷的自嘲,明明只想故作温柔的扫封玄奕一眼,却不知那其中多少凌厉多少锋芒,仿佛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纳兰轩的置若罔闻是对封玄奕身为帝王的尊严和忍耐x的极大挑战,一言一行无一不是在撩拨著他最後的底线。再次开口,怒意不言而喻:“朕命令你!给、朕、回、来!这是圣旨!!” 一直默不作声全当自己是个哑巴的纳兰轩闻言竟突然笑了起来:“圣旨?” 因大笑而颤抖的身体如风中摇曳的树叶,如随时都可能夭折的新岁柳枝,虚弱却气势逼人,目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封玄奕许久,仿佛第一次看清面前之人,第一次认识面前之人,一脸嘲弄的难以置信。 即便盛气凌人,即便傲慢不屑,可当回首时、朦胧的月沙被揭开时,那张狂却清冷的容颜飘渺、难以捉,却足以让万物失色。 他是纳兰轩,是那个曾经名不见经传,却一袭得成圣恩,先定边陲军功赫赫,再入後g恩宠一身,从默默无闻到光鲜夺目,他曾创下无数奇迹、引起後g无数轩然大波,也曾一度被揣测失宠、被皇上打压抛弃,却最後奇迹般赶下与皇上结发多年的前皇后,一步步走向万众瞩目的最高点,唯一能够让那人屡屡破例的绝代男子,当今玉皇后。 仅此一笑,天地失色。 仅此一笑,界限已分。 仅此一笑,决绝狠戾。 (11鲜币)第一百二十六章 如若往生 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如若往生 下 “圣旨?呵呵,圣旨?!朕!!”闻言,纳兰轩乐不可支,好像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样,笑的狂妄,笑的不屑,那停留在封玄奕身上的目光全然的打量,好似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般。 这是对皇权的蔑视,可封玄奕却没有勃然大怒,只是随著纳兰轩的动作时不时的敛眉,仿佛紧张他、深怕他一个不小心失足跌下城墙。 笑声戛然而止情势陡转直下:“封玄奕,你的圣旨不只这一条吧?” 当今天下,敢直呼圣上名讳且有恃无恐的,怕是除了他纳兰轩找不出第二人了,静观其变的侍卫g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可等候依旧的震怒却没有丝毫动静,仿佛放纵,仿佛默许,对於纳兰轩的直呼其名,封玄奕没有一丝不悦,更没有丝毫想要制止的欲望,只是这麽静静的听著,依旧的面色冷凝。 “满门抄斩……发配边疆……为权位而将我拱手他人!!……呵,所谓爱……就是连亲子都不肯放过……连亲子……”纳兰轩若有所思的遥望天g寒月,仿佛陷入了记忆的长河,以手掩唇,清俊飘然的眉宇间竟硬是多了几分无限风情,妖娆却不造作,妩媚却不显别扭,单薄倾长的身体白衣飘飘,惊鸿一瞥的风韵恍若谪仙,美的摄心夺魄,眼底浅浅淡淡的一层朦胧迷茫,让人想要呵护,想要占有,却带著一丝脆弱,带著一丝苦涩,带著深深的哀凉。 稍纵即逝的柔情瞬间被冰冷全副武装,双眸中的狠戾令人心惊,即便是身在至尊之位的封玄奕也不禁为之一怔,倏地跪地,只著单薄衣衫的双膝狠狠磕在石块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双手平摊贴地,弯腰弓身,额头接踵而至的与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响声以作回应:“谢主隆恩!” 哀莫大於心死,以为在经历众多变故之後,再遇见封玄奕,自己会恨不得掐死他,不惜与他同归於尽!可心里滔天的怒意渐渐化为疲惫,直至此刻真的再见,竟连疲惫也没有,恨、怨,却仿佛一块大石堵在x口,太多太多的积蓄突然要发泄,反而平静到不知从何说起,亦或者何其可悲,罪状已然多到无法细说,自己爱上的,一而再再而三爱上的,竟是这样一个人渣! 其实纳兰轩求的并不多,起初,他并没有寻死腻活的非要粘著他封玄奕,是他先招惹了自己,本想平平淡淡简简单单苦点儿累点儿都无所谓,即便一辈子都只是个令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才,他也乐意,至少自己活得轻松,至少自己活得自由自在。 是他的出现,是他的死缠烂打软磨硬蹭,是他一次次暧昧的举动一再打破那脆弱的平衡,是他让自己明白爱,男人之间的爱,克服最初的吃惊,放下所有的报复不去细想,赌他的真诚,赌他的善良,也赌上自己全部的爱,不求举案齐眉,不求天长地久,本想要一份纯净的、只属於自己的爱,却知他无法办到而妥协,虽然伤心,虽然黯然,却从不曾让他知道,只希望他待自己用心、他待自己真情,而到头来,不过一场镜花水月,亦或者连镜花水月都谈不上。人家只不过小手指勾一勾,有无数人愿意脱光了送上来任其玩弄,只是不巧的是,碰上的竟是自己,而自己却是个毫无自知之明一味奢求的奴才,抱著太多越矩的想法,无法达到他的本分,所以他腻了、烦了,就顺手送人了而已。 言语间,一头原本融入夜色的青丝竟在月光下越发刺眼,仿佛收到了月色的侵染,在场众人眼看著纳兰轩一个个青丝以r眼可击的速度迅速花白,恍若寒天腊月的飞雪银霜。 不知是忍耐到了极限还是处於心疼,封玄奕再也按捺不住,厉声怒吼道:“你要做什麽?快给朕回来!” 漠然的看著封玄奕眼底瞬间迸s而出的、可以被称为焦急的光芒,纳兰轩只觉何等讽刺:此时此刻,他又在做戏给谁看呢?是要在众人的见证下看清他的有情有义深情几许,还是为了让天下更加认定自己祸水之名,整日无风起浪,搅得後g不得安生? 倏地,人群中响起一个温润且略微暗哑的人声:“公子!” 顺著豁然洞开的人流望去,一身著瑰红锦绣宽衣束腰长摆的男子匆匆向这边跑来,华丽的衣衫彰显著身份的尊贵,考究的剪裁刻画著玲珑的身段,不知是否是因为来的匆忙,衣襟有些凌乱,除了领口处不太贴服露出白皙上点点红痕之外,一身工正得体。 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凝轩,早已不再是荣亲王府上那个只为了一块绿豆糕就可以和小厮们斗嘴半天的凝轩,这其中意味著什麽怎会不知,且这皇g之中,能在他韩瑞风身上留下这个痕迹的人还有几个!! 一抹苦涩,一丝自嘲,几分无奈,全然释然,虽然还有无数谜题没有解开,虽然有太多太多想要求证,可此时此刻,纳兰轩却什麽都不愿说、不想说,也再说不出口。为他伤心寻死腻活的人多了,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而他,依旧如鱼得水,过著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温柔乡,少了这一个,还会有更多的补上。一个好笑却有g有据的认知在脑海中徘徊:不知这大半夜的,是不是惊了皇上的好事儿,所以才会这麽大怒气的冲过来。 “您先回来啊,有什麽话回来再说,皇上一定会听公子解释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最前与纳兰轩对峙,一脸焦急和无措,仿佛极度害怕纳兰轩一个不慎十足跌落般是不是的往城下深渊一瞥,随即更加紧张的抬头看著纳兰轩。 本还有很多疑惑,还有很多不解,却在看到韩瑞风的刹那得到解释,有些东西不必言说,便已经清晰明了了,比如自己的曾经肝胆相照的挚友趁机上位,比如曾经甘苦与共的挚友从中作梗,再比如……纳兰轩不愿想下去,他怕连最後的清高都装不出来。 不愿再多看他那光鲜亮丽浓妆豔抹的模样一眼,侧过的眼睑压下眼底无数波澜的情潮,化作一声淡淡的叹息:“这就是你选的路?” (11鲜币)第一百二十七章 纵身来世【第二部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纵身来世 这就是你选的路,一条我挖空心思都不愿被束缚禁锢极欲逃离、而你却一门心思削尖脑袋想要扎g的权力和欲望交织而成的无情之路。纳兰轩不愿去怀疑,却不得不质疑,曾经的种种,从何时何地起开始变了质,又是从何时何地起你不再是你而我不再是我,你开始变得j於算计,而我则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韩瑞风闻言猛的一震,故作焦虑的担忧神色竟被这夏风冻结在脸上,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却不明白何时开始竟让纳兰轩抓住了把柄,而为何抓住把柄的他一再纵容没有有所动作,平复心底瞬间翻腾起的不安,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所以什麽都办不了,什麽都不作数,空口无凭,只要混过了今夜,明日自己便可以制造出一个万全之策。 僵硬转瞬即逝,再次换上的焦虑和担忧较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纳兰轩不愿再多看一眼,而他韩瑞风也不屑於他纳兰轩信或不信,只要在封玄奕眼中认定了他们兄弟情深就好:“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巧妙的回答了纳兰轩的话,也成功的岔开了话题,“公子,您还是回来吧,再这麽闹下去大家都不好收场……只要您肯回来,皇上定会宽恕您的!” 闻言,纳兰轩只觉得好笑:“宽恕?我何需他的宽恕,他以为他是这天下的王,便可以随意主宰我的一切?” 扬手抚弄著腮边雪丝,一闪而过的僵硬,似是呢喃似是怀念,唇边扬起的弧度却满是苦涩,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不要再为他付出,更不要在为他牺牲,他不值得,却总是天不遂人愿,为他放弃所有,甚至连骄傲和自尊都可以踩在脚下,与无数人共享他那g本不存在的爱,让他肆意玩弄,而此刻,却只为他一句话而白了头!! 抬头,回望著封玄奕的眸子毫无焦点,仿佛透过这个身影看到了久远的过去,亦或者遥不可及毫无希望的未来…… 自从自己小产却反而荣登后位,g中风言风语不断,虽然小德子竭尽全力的遏制所有谣言不让自己知道分毫,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自己是想不知道都难,一如这最後一遭,被传的邪乎其邪的失子“真相”。 “……借题发挥,还真是师出有名!好手段!好计谋!从一开始就j心布好的局,看著旁人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地点一个个尤不自知的跳进去,而你却站在一片发号施令,留或不留……臣,拜服!”纳兰轩巧笑如焉,若真如传言,只是殃及,只是一连串的需要自己一步步走进去的局,那麽不需要你的亲口承认,只要一个眼神,在最後,纳兰轩依旧赌他一个眼神!“我可以大义灭亲,我可以不忠不孝,我可以被天下人指著鼻子骂,我可以为你蛰伏多年去伤害一个g本与我毫无利害关系的人,甚至不惜甘心屈居人下讨好侍奉!只因你的一句话,只因你那g本不可能给我的东西!……” 眨眼间怒不可遏,而这却只是冰山一角,心中的悲痛和癌凉,这远不及万一,而那j雕细刻的绝世之姿,即便是如此狰狞的表情也依旧美的炫目,仿佛只要是他纳兰轩,什麽都是没的,无关狼狈与否。 可明明说中痛楚、自揭伤口,明明悲戚欲绝,双眼不但没有一滴泪水,反倒愈发乾涩,仿佛是成全他的坚强,亦或者是惩罚他的一再妥协,连最後发泄叫嚣的权利都一并剥夺:“可你却不信我……” 眸光闪烁,仿佛隐忍压抑了许久,眼底瞬间波涛汹涌,有什麽要冲破水面,一如那即将挣脱枷锁的野兽,可无论怎样波澜和挣扎,终究只是徒劳无功,归於平静的声音和表情冰冷且淡漠:“……回来!这是命令!” 最後一丝侥幸被打破,片片凋零,击的支离破碎,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古人诚不欺我,提起的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什麽都不需要明白,什麽也都不想知道,因为真相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亲口说出,只不过是细节的差别,大势已定。 而人总是贱的,越是伤害越是放不下,寻找著一个崩坏的极点,想要通过哪一点的破碎,击毁自己对他全部的神情,所以纳兰轩依旧开口,再次询问自己心底已有定论的实事:“信,或不信。” 一个g本毫无意义的问题,一个g本无关对错的答案,当话出了口,纳兰轩不禁想要,自己是这是为了什麽,还在眷恋麽,还不死心麽,还要自欺欺人自轻自贱多少次才甘心?! 意外的是,无关对错,这次封玄奕却没有再开口,漂浮的云朵羞涩的遮住半轮明月,将那刚毅英挺的轮廓掩藏在一大片的y影下,拨云见月,再次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依旧是往昔那张英挺冷凝面不改色的王者之容。 “果然是君王……”惆怅,叹息,说出了多少次心底深种的悲凉,“皇上……”怅然一笑,万物失色,“还有什麽必要,还有什麽一揖,事已至此,信或不信明白著呢麽,多此一举,倒是我自取其辱了……君王……呵呵,我算是领教了……自今日起,定生生世世铭记在心!” 仿佛如释重负,扬手弹了弹衣袖,理了理被夜风拂乱的衣领,不再悲痛,不再执著,亦不再愤恨,青丝化雪,风中摇曳如满天飞霜,白衣如沙,飘渺朦胧如银月素装,前尘旧梦,随波逐流,不过镜中花,水中月。 放不下的放下了,亦或者被迫放下了,舍不得的舍得了,亦或者不得不舍得,不甘愿的释然了,亦或者无所谓甘不甘愿了,曾今的退让,曾经的委曲求全,曾经的欢乐甜蜜,无论真假,无论自愿,事到如今,若说後悔,那边是爱上封玄奕,可既然事已至此,如果再来一遍,也难保不会旧事重演,好在如今,也该散场了…… 夜凉如水的晚上,月白飘渺竟是说不出的难以捉,纳兰轩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却莫名的让所有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回首,神往而释然,杨眉,耀眼却灰败,薄唇轻启,郑重祝愿:“今生,祝你千秋万世,帝位永固──” 是愿望亦是情殇,是决绝亦是魔咒:“来世,愿你我相逢,不相识!” 纵身一跃,一曲皆殇。 ==end==作家的话:第二部终於完结鸟……有木有觉得意犹未尽,有木有觉得依旧一团重重,有木有为小轩打抱不平,有木有想要玩儿了命的狠狠抽打封玄奕的欲望?~那就继续第三部吧,所有谜底将在第三部解开,且看帝王变忠犬…… 91-93完结+番外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第九十一章 再梦一场 中 第九十一章 再梦一场 中 封玄柘的马长吁一声止住,封玄振也紧随其後策马而来的停下对峙,看著乱军之中一身雪白纤尘不染的纳兰轩,封玄振惊讶的连眼睛都凸出来了:“你──!你怎麽会──” 不似封玄振的惊讶,封玄柘一脸平静的看著立於马前再次挡住自己去路的纳兰轩,这样的场景他并不陌生,短短两年间,他已经是第二次见了,平静的看著纳兰轩,眼底波澜不禁,没有质疑没有怒骂,一如他的面色,开口,是同样的镇定自若:“你还是选择了他。” “没有选择不选择,我设的局,我不喜欢由别人指手画脚决定它的结局,而且你我合作大家应该明白,这本就是件与虎为谋的事,我可以背叛你第一次,也可背叛你第二次。”纳兰轩说的平静,同样说的残忍。 封玄柘不言,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 “大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投降吧,我会劝皇兄放了你的。”话虽这麽说,但已悄然兵刃出鞘,时刻提防著封玄柘孤注一掷的反扑。 挑挑眉,不屑一笑,封玄奕的个x,他这个亲哥哥的再知道不过了,要是能被人用这麽三言两语的劝通,他也就不是封玄奕了,这一遭,势必有去无回了,下意识的想回头,却生生克制下来。 视所有人为空气,封玄柘只目不转睛的与纳兰轩对视,目光平静深邃,眼底涟漪阵阵,最终归於无:“这样的结局我曾设想过,我不信你,却不得不信,一场赌局,赌我赶不赶得在你放下一切之前登上帝位,结果是他命不该绝。” 挂在马鞍旁的长剑“匡当”一声落地,利刃砸在冻得就要g裂的土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可以伏诛,但是你们必须放了他,”顺著封玄柘的目光看去,封玄振有些反应不过来,在这种时候不拼个鱼死破,竟甘心伏诛只为还一个微不足道的臣子的生路,“萧何他也只是跟从,主使是我,放了他,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和威胁。” 放弃兵刃等去放弃最後利用鱼死破作为条件威胁的筹码,封玄柘一脸泰然,好似笃定对方一定会接受一般。 不待众人反应,长箭破空而出,带著锋芒箭势直逼封玄柘而去,j准的弧度直冲封玄柘的心房。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众人还来不及惊呼,快到连纳兰轩和封玄振都来不及反应,电光石火之间一道身影奋力一跃扑向封玄柘,推开他,一声金属撕开皮r的细微声响伴随著几不可闻的闷哼,一个身影重重跌倒在地。 “萧何──!!”那是连兵败都面不改色的封玄柘堪称凄厉的叫喊。 箭矢没入x口,汩汩鲜血在本就一身深色的布料上晕开大片黑色。 还来不及细看萧何的伤势,只听身後一个女人喘著chu气,歇斯底里的叫喊著:“既然你如此轻易的服软,既然你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你弟弟,既然你在最後关头竟要用皇位去换一个奴才的x命,哀家宁愿从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与其让你落在他的手里百般折辱而死,不如哀家给你一个痛快!!” 凌厉的目光一转,哪里还有方才在御书房外见到的半分雍容华贵,此时的太后形同疯妇,愤恨的瞪著纳兰轩,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哀家倾尽所有都斗不过那个畜生,更斗不过你!当初,要不是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背叛了他,我儿何尝会连皇位都丢了?!而今天,你又再一次背叛!是他!一定是他派你来的,你和他是合谋想要害死柘儿的!哀家不会让他如愿的,更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柘儿就算死也只能死在哀家手里,你们g本不配!” 话毕,作势又要再次弯弓,欲给逃过一劫的封玄柘补上一箭。 “快去拦住她!”还是封玄振先反应过来,一边命人卸下太后手里的武器,一边翻身下马,“送太后回g。” 母亲对儿子的爱,在太后身上都显得过於y暗,同时压在两个人的身上,一个过於疏忽,一个过於殷切。而亲身母亲立於面前却没有抬头看一眼的封玄柘再次开口,所有人都听出了他口吻中的惧怕和颤抖:“宣太医,快宣太医啊!──” 从没有哪个阶下囚且还是意图谋反的乱臣贼子在落败之後还如此理直气壮嚷嚷著要这样那样,也从没有任何一个胜利之师在得胜後还如此战战兢兢被呼来喝去的。 冷冷瞥了眼面色煞白的萧何,和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封玄柘,纳兰轩手上的尚方宝剑“匡当”一声落地,冷冷道:“宣太医。” 既然谋逆没有成功,那麽封玄奕便还是皇上,而纳兰轩自然还是皇后,若说乱臣贼子之言无人遵从,那麽皇后懿旨却无人敢不照办。 队伍里有人人影耸动,自有人去请太医。 走进几步与纳兰轩平时,多日来封玄振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皇兄知道你的决定一定很开心。” “我的决定?”纳兰轩冷笑,“我从未做出决定,亦或者说从现在开始才正要做出决定。” 食指和中指间夹著一颗赤红的丹丸,扬手,覆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嘴里,喉结上下滑动,吞下。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封玄振也猝不及防的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目瞪口呆的看著纳兰轩把一个药碗状的东西吞下。一边的奉命保护纳兰轩周全的玄光更是连脸都白了。 “你这是做什麽?!”顾不得身份尊卑,更顾不得当著这麽多兵将的面,封玄振一把捏住纳兰轩的下颚,五指收紧,“快把它吐出来!” 下颚的刺痛让纳兰轩不悦的皱眉,却没有躲开,不紧不慢的扬手挥去封玄振的钳制:“这不是毒药,我没有想不开,更不惜寻短见,”见封玄振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纳兰轩唇边的笑意更甚,简单的叙说著一个事实,“我刚才吃的是‘堕魂’。” “什麽!!!”瞬间,封玄振双眼瞪得老大,一副恨不得掐著纳兰轩的脖子一顿猛摇把那该死的药丸弄出来的模样。 移开视线,目光投向正北方,视线所不能及的御书房,不顾封玄振的跳脚平静道:“让他来见我,我还有一个时辰。”作家的话:第二更了哟…… (11鲜币)第九十二章 再梦一场 下 第九十二章 再梦一场 下 封玄振欲言又止,纳兰轩却自顾自的打断:“就在这,我在这里等他。” g变至今,即便是一方已经付诸,而作为当事人的另一方却迟迟不肯出面,不是太过自信,就是已然绝望放弃,而封玄奕自然是前者,趁著自己还是自己,他想当面问一个值不值。 不消片刻,闻讯而来的封玄奕匆匆赶到,封玄振识趣的支走了所有人,即便是需要打扫的战场也顾不得忙於此时。 些许冰凉洋洋洒洒的落下,星星点点的落在纳兰轩的脸上,留下一片晶莹,这是今年冬天第一场雪,迟到的冬雪,虽然来得晚,却异常猛烈,时间仿佛静止,又仿佛加速流逝,光秃秃的大地片刻间便被覆上了一层雪白。 冰天雪地里,同样一身白衣白发的纳兰轩几乎要与天地合为一体融为一色,刻有龙形浮雕的石阶上,封玄奕一步沈重过一步缓缓而来,四目相对,流转万般情愫波澜,最终凝结为一言不发的沈默。 隔著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再远一分便是疏离,再近一分便是抗拒,这远与近之间竟是难以如此抉择把持。 “如果我不出手,你能不能保住你的帝位?”没有那日在凤仪g时的争执和争锋相对,明明恨之入骨的人站在眼前,只要愿意就能给他一刀,可现在,纳兰轩竟平静的出奇,只想好好问他几个问题,说完最後几句话。 “能。”封玄奕说的肯定,说的自信。 “如果我帮助封玄柘,你还能不能保住你的帝位?”依旧的平静。 “能,”封玄奕如实以答,“但是如果你不想让我当这个皇帝,我可以不当。” 纳兰轩笑了,竟有几分释然和不易察觉的欣慰。 “我的计划你从什麽时候就察觉了?” “带你从西凉回来的路上,我截获了你和耶律溱的书信。” 原来竟是那麽早啊…… 纳兰轩心里苦笑,虽然在g里的一些举动自己并不设防,甚至是故意让他知道,那也只是无关痛痒的小节,是挑衅,是烟雾弹,更是让决定权紧紧握在自己手里,到头来却不料成了一个笑话。 “而你却故意纵容直到刚才?”挑挑眉,听不出喜怒。 “是。”封玄奕答的干脆,目光一刻也不愿离开纳兰轩。 “为什麽?”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不愿再妄自菲薄,自以为是的被自己捆绑,掉进自己的陷阱里苦苦挣扎,自己亲手遮住眼睛捂住耳朵只为了那个不攻自破的谎言的日子,纳兰轩是真的怕了。 “我说过,只要你想要,无论是什麽我都会给你。”只是曾经封玄奕不明白那个度,而现在,他知道对於纳兰轩,在明知道他有所图谋的前提下还是不由自主的陷了下去,对於他,自己早已经没有了所谓的那个度了。 “即便是天下,是帝位?”纳兰轩再次追问。 “是。”同样乾脆的回答。 “如果我刚才跟著封玄柘逼g,皇位就是他的了?” “不。虽然我的确放弃了主动权,但并不代表无没有控制权,在我放弃主动权的同时,八弟不愿天下动荡民不聊生,自然会暗中拉拢势力铲除异己,我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做大,今日,自然有他会护驾。如果你逼我退位,那麽天下不会是他封玄柘的,而是八弟封玄振的。” “如果我没有逼位,那麽帝位依旧是你的?” “是。” “你就这麽信任他会老老实实的把到手的权力交到你的手上?”或许知道封玄振的心意,如今看到封玄奕竟只对他一人信任以来,心底竟莫名拱起一股火。 “是。”封玄奕并不打算解释,也不打算隐瞒,很多事本就早该在他们之间说清楚了,只是过去自己提防,等想说的时候,他却捂住耳朵不愿听了。 “那麽我对於你来说,是什麽?”兜兜转转,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掩在袖口中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掌心不由自主的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唯一的爱人。”不似曾经在凤仪g时仿佛催眠般附耳一遍遍重复著的“我爱你”,波澜不惊的语气,认真严肃的面孔,简单的陈述句,不争的事实。 “‘堕魂’,这一生我服用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五年前,处心积虑的布局,以自己作为筹码,因为我相信,虽然带著目的接近可却在失去记忆後乾净如白纸的我,你一定会爱上,无论你是谁。”扬了扬唇角,纳兰轩笑的高傲,自信。 只是我没有想到,或者早就料想到而却不愿承认:我也会爱上你…… “第二次是现在,既然第一场梦让你爱上了我,虽然终究成了噩梦,但是现在我愿再用自己下个赌注,再梦一场,希望梦醒之後不再是惊厄。” 报仇,了解前尘,是一个结束,却也是一个开始,如果一定要将其中一人置之死地才能转圜,那麽刚才封玄奕的话让纳兰轩很满意,甚至温暖,所以既然一定要“死”,那麽他愿意再赌一次,选择“纳兰轩”死而封玄奕“活”。 正是因为他们彼此太像了,一样的冷血无情,一样的狠辣决绝,一样的有口难开,一样背负了太多,逃避也好无法面对也罢,该报的仇纳兰轩已经报了,这一局终究还是无法如自己设想那般尽善尽美的走完,结局虽然由自己掌控,但仍然是出乎自己意料。 头开始混混沈沈犯晕,有过一次经验的纳兰轩知道这是“堕魂”开始起效了。 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憋屈,有种不得不妥协迁就的感觉,虽然对方很顺从,纳兰轩心里却还是不平衡。 这个十足孩子气的动作纳兰轩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两步上前,卯足了力气一把撸起封玄奕的袖子,照著手腕狠狠咬了一口,直到顺著牙齿有什麽东西流进嘴里,随即腥甜充斥,才悻悻的松了口。 而封玄奕则面不改色,甚至手腕差点被咬掉一块r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记住,我会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会记得你,同样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种种,包括爱恨情仇,你对於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我知道,”封玄奕微微一笑,“但是我还记得,你还会是我的皇后,我唯一最爱的人。”作家的话:第三发~嘤嘤嘤……票票不热烈啊t_t,难道你们不爱我了麽不爱我了麽了麽了麽麽麽……(回音g) (11鲜币)第九十三章 完结章【络版完】 第九十三章 完结章【络版完结】 毫不客气的白了封玄奕一眼,明明还是“纳兰轩”,举手投足却带著“凝轩”的味道。 扫了扫地上的落雪,径自坐在石阶上,看著漫天飞雪银装素裹,身边窸窸窣窣的响了一阵,肩头一沈,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靠上一个炙热的x膛。纳兰轩没有拒绝,难得的顺从。 “这一生你可曾有过後悔?”下意识在x口蹭了蹭。 “……有。”声音从头顶上闷闷的传来。 “你最後悔什麽?”眼皮有些沈重,可雪还没有下完,纳兰轩不想这麽早就睡。 “……那日不该下旨杀了我们的孩子。”封玄奕其实早就想通了,即便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而是封玄柘的,那也是自己咎由自取,是自己亲手把纳兰轩送给大哥的,无论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那个孩子终究都是他纳兰轩的,那一道旨意几乎断送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分、所有的可能。 同感。纳兰轩靠在封玄奕的怀里闷声一笑,每一步他都没有做错,却并不代表所有的後果他都承担的了,若说此刻还有什麽放不下,若说此刻对谁还有愧疚,那就是前几日死在他手里的孩子、被他自己亲手杀死的孩子。 可他虽然愧疚,却并不後悔,如果当初不这麽做,此刻自己也不会放得开做这个决定,不对前尘做一个了解,就不会有开始,或许连当初自己都想不到会走上这一步,亦或者一早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只是自己不愿承认、不愿面对。 又是长久的静默,谁都不愿先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和温情,拥著肩膀的手臂紧了紧,催动的内息暖洋洋的烘著彼此,数九寒冬在两人之间却温暖如春。 这场迟来的雪,自己终将是无法欣赏完了。越来越短暂的清晰视野,脑海里昏昏沈沈一片,并不难受也不痛苦,只是单纯的犯困,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当初在决定接近封玄奕的时候他已经体会过了,现在……他是不是可以放下一切的放纵一回?…… 一切本该由自己掌握,即便脱离控制,也不愿受制於人,哪怕鱼死破,这就是纳兰轩…… “……我喜欢冬天,讨厌秋天……”那年冬天,他和父亲在塞外,那是最後一个冬天,无忧无虑的冬天,虽然很小,但纳兰轩记得清楚,次年秋日,本欢天喜地盼望著初雪的自己,等来的却是纳兰健,以及父亲瞬间抽空的生机和灰败的神情……父亲抛下自己离开,也是在几年之後的秋天……秋天,是他最讨厌的,却不得不一年年的度过,他讨厌秋的萧瑟,讨厌秋的寂寥,讨厌秋的一切…… “嗯。”下巴抵在纳兰轩的头顶,听著纳兰轩渐渐轻下去的声音,再一次收紧了手臂。 “……我讨厌芙蓉花,尤其是血芙蓉……”因为那是父亲最喜欢的花,他以为世上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亲人,终究还是弃他而去的亲人,所以他讨厌与他相关的一切,多少次午夜梦回,那大片大片赤红都让自己冷汗涔涔,只是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过,现在却想让他记住。 “……嗯。” “……你刚才说的,有没有骗我?哪怕一句,甚至是一丝一毫的犹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纳兰轩猛的挣开封玄奕的怀抱,眉头紧锁目光如电的瞪视著封玄奕。 “没有。”面对疑心重重的爱人,再次被质疑的封玄奕竟一改冰霜似的面容,露出温柔一笑,安抚的抚著一头及腰的银发。 脱力的再次靠了回去,放弃了最後的挣扎,几分不甘,几分羞赧,冰天雪地的,一抹一丝红晕的酡色浮现在纳兰轩的脸上:“……毓鎏g的枕头下有两个信封,你把朱砂为字的信封连同里面的信笺一起烧了,等我醒来以後,把墨字的信封给我……”想了想,故作凶狠的警告,天知道此时此刻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的纳兰轩凭什麽让封玄奕亦步亦趋,“……记住,不准偷看,那是我留给自己的!……” “好。”乾脆的应承下来。 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一颗心终於可以抛开凡尘纷扰,释然的闭上双眼,放松黑暗肆意吞噬自己的所有感官:“……以後每年的……初雪……一起……” 话还没有说完,纳兰轩便沈沈的睡下,所以他没有听见头顶上来自封玄奕的承诺,以及随著一声“好”跌落而下的冰晶。 其实凝轩和纳兰轩又有什麽分别,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一个释然,一个全副伪装罢了。 封玄奕和纳兰轩太像了,正因为像,所以谁都不愿先退步,正因为像,当初纳兰轩才笃定自己一定能得到封玄奕的爱,正因为像,所以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和言语,封玄奕能够理解纳兰轩做此决定的无奈。 放不放的下是一回事,能不能面对又是另一回事,他们都太过骄傲,太过自信,就算明知伤痕累累也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主导,想要控制,因为裂痕已经出现,信任已然破产,时间即便能冲淡一切,如果抱著芥蒂和抗拒,终究只会是彼此折磨。 封玄奕愿意不顾身份放下尊严的以为迎合纳兰轩只为了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他回心转意,那麽他纳兰轩在完成了对自己的誓言之後,同样可以放逐自我,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缓冲,一个让时间重新洗牌的机会。 他们是太骄傲,是太放肆,是太自以为是,甚至不惜伤害,但他们也同样狠辣决绝,同样雷厉风行,同样敢作敢当,对别人是,对自己也是。这一梦,纳兰轩想要只愿两个字──“值得”。 华武帝二年腊月,先帝长子前仪亲王兴兵谋反,在华武帝的运筹帷幄和豫亲王的骁勇之下虽一路攻至皇g,却最终以失败告终,所有那时依附封玄柘的乱臣贼子被一一罢免流放,却并未打开杀戮,原因只因皇后娘娘一句话:好麻烦啊。 华武帝三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普天同庆,华武帝办法诏书,遣散後g,独留中g皇后,一时天下哗然。 男后一事本就争议颇多,尤其是是否能够为皇室留下子嗣,一时间朝廷内外闹的不可开交,直到不知是谁先提及了当初皇上的一道圣旨,皇后乃上古长羽族後人,自此,关於遣散後g引起的子嗣风波也算是暂告一段落。 华武帝三年正月十五日夜,丢下殿里的满朝文武,坐在殿前长长的石阶下,明黄的两抹身影相互依偎,观看著漫天飞雪,尽管这并非今年的初雪。 ===========end===========作家的话:第四发…… 尾声 呼……又到了完结的时候,虽然不至於说再见,但关於封玄奕和纳兰轩的故事算是暂告一段落了,有些释然,也有些不舍。 一路磕磕绊绊走来,来鲜也有一年多了,《芙蓉帐》是我第三篇完结文,谢谢每一位支持我一路走来的朋友,小雪在这里要向你们深深鞠一躬。 《芙蓉帐》虽然有很多不尽人意甚至是瑕疵的地方,但是小雪真的是尽力且很用心的在写每一个字,虽然还不够成熟,虽然还和生涩,但是我相信,有你们的一路陪伴,我会越来越坚强,越来与进步。 哎呀,瞬间感x了o(┘□└)o,神奇氛围退散退散退散g,接下来是中二时间,show ti~ 或许有些朋友会觉得,哎呀,“这样就完了”或者这样那样之类的感觉,但是这个结局的确是我在挖坑之前就设想好的(暴露了我是个先制定好结局再逐步铺路的无良坑货了o(┘□└)o),不过好在小轩轩决定给小奕奕一个机会,而且左後那个相拥看雪的画面,也算是变相的复合了,所以相比起在《神魔》里答应的he,这里的是不是更靠谱点儿?~ 有木有亲注意到完结章的标签啊喵,偶贴的是络版完结哟,意思也就是说还有个“出书版结局”哟(呃,这个是对自我的聊以慰藉,谁让我是个亲妈,虐身虐心这种是我是绝对干不出来的,顶锅盖逃跑g),不过这出不出书的问题不是由我决定滴,而是在於每一个看文的妹子手中哟~ 关於这个“出书版结局”(7000字+)的阅读方式,小雪在这里有几句话想要说: 从《神魔》个人志的贩售来看,虽然很感谢每一位买本本的妹子们的支持,但是由於小雪个人文笔能力有限所以没有让更多的妹子有购买的欲望,亦或者因为文字较多导致成本较高而让很多还在上学or没有经济来源的妹子们止步,所以从昕墨那里得来的贩售最终结果并不是太理想(呃,不是我预期值过高了,继续顶锅盖)。《神魔》当时是连番外共55w字,共四本,而《芙蓉帐》光正文就已经63w了,出书的话特点番外自然是不能杀,所以价格肯定会比《神魔》更高(自我预计加番外特典应该得有五六本的样子,费用大概会在1100~1500之间),因此小雪在这里不得不考虑做出妥协,我已经在我的会客室开了一个帖子,如果能够接受并且想要买书收藏的妹子,请务必到帖子里更贴回复哟,如果达到一定数量,小雪就会联系制作个人志滴~ ps:留言截至日期为一个月,也就是截止到2014年1月26日,届时如果数量够的话,我会直接联系印刷制作,相当於将预购的日期提前而已,到时候只要校正和修改交稿以及封面绘制完成,就会立马印刷送到各位手中滴~ 兜了这麽一个大圈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不得不有所顾虑啊,还请大家谅解~ ps:小剧透一下,因为或许会有读者抱怨,“哎呀,说好的生子文呢”之类的,的确,是生子文……但是在正文里面生,貌似放在那里都不合适,在某种程度上偶很偏执,私心认为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只有在相爱的情况下,在充满爱的家庭里才会幸福,所以包子一定会生,只是不是在正文(顶锅盖g)。换言之,包子会在出书版结局中生,会在番外里活跃(我这是剧透了个彻底咩……) 总之,大家开开心心看文,我才能开开心心写文呀~ 最後,新坑、《神魔》姊妹文《白玉无瑕》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多多支持和关注,新的一年,有你们的陪伴小雪会更加努力的码字滴…… 另外,《芙蓉帐》虽然完结,随後还会有很多番外,r汁肥美神马的不是目的,只是一种途径……呃,我暴露了,嘘!还有那个七夕节的番外我会速速补上的,再次无良挖坑没填的撸过,总之,之後番外不断,新文照旧老规矩日更,票票喂食神马的不要客气集体投来把我淹死吧……哇哢哢~ 以上,让咱们新文再见吧~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1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1 什麽是亲情,什麽是温情,什麽是父爱,什麽是母爱,这些对於我来说都太过耀眼,遥不可及,他们从来都不曾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他们也将永远不会在我的字典里出现,只是那时的我还不懂得什麽叫做生於帝王家,那时的我还抱有幻想,还会愤愤不平,还愿意奢求。 我的字典里、我所了解的,只有勾心斗角,只有y险狡诈,只有y谋诡计,只有皇子们对权力和皇位的渴望,只有众多後妃们从争宠到争储之间无声的较量。 我曾怨过、恨过、颓废过、萎靡过,可当我知道没有人有闲情逸致在乎我的喜怒哀乐时,我便放弃了挣扎,学会了习惯,也慢慢索出自己想要的东西,靠别人的施舍是得不到的,只有自己挣,只有自己夺。因为我出生在皇家,那被世人向往憧憬,代表著富贵权力地位和财富,却也是最为肮脏污秽和冰冷的存在。 奈何世人只能看到它光鲜亮丽的一面,却看不到其中令人作呕的污秽。 我是华朝华文帝的第五皇子,我叫封玄奕,出生便拥有不凡的身份和地位,即便同是皇族,即便同为皇子,我的出生都是无比尊贵令人向往的,因为我的母亲是皇后,後g之主。 可惜我虽为千尊万贵的嫡出,却也得不到寻常百姓家的那种宠溺和偏爱,因为我不是长子,也不是唯一的嫡出,我的上面是母后最为期待也是最为疼爱的大哥,既是嫡出又是长子占尽了所有先机和优势的大哥,封玄柘,所以母爱从不会落在我的头上,至於父爱,有他那子凭母贵的二哥、太子殿下在,又怎麽会轮得到自己。 很多事情不是你争就可以得到的,但是有些事情你不去争就一定得不到,所以看明白了也就习惯了,所以看清楚了也就可以无所顾忌。 同样是母后的孩子,同样是拥有皇位继承权的皇子,大哥可以随意随时进出皇后殿不受拘束,而我却只能养在皇子所和其他由母后盖名抚养的皇子公主们一起长大,想要见母后一面都得提前报备,应允了才能一见,且每次时间有限,都是客套的嘘寒问暖一番或是过问一下功课就让回来了。 我本以为这是作为皇后的矜持,身份贵重所以才有此举,是身在高位的无奈,越是保留有距离越是给人以仰视的资本,直到那日八弟淘气,说是做了个泥人要给母后惊喜,无论我怎麽劝说、g人们怎麽阻拦,那小子那股劲儿一上来竟没有人能拦得住,一眨眼连蹦带跳左躲右闪的自个儿溜进了皇后殿,而我,不过是怕惊扰了母后所以不放心的跟著,且不说那泥人虽然有木有样可的确不合身份,我知道母后不喜欢别人违拗其心意,又怕八弟年少莽撞不懂事冲撞了母后,却不料所有的不解疑惑和强压下的委屈会瞬间找到答案。 那日是我真正明白什麽是差距,什麽是奢望。 皇后殿中,大哥和后并肩坐著,大哥仿佛有什麽不顺心的事儿,一脸的不悦,两人的距离是那样的靠近,那是自己从来无法享受到的殊荣,母后却没有一点的不悦,反倒还担忧的上前嘘寒问暖,因为大哥赌气不吃饭而忙前忙後,命人特地做了点心端过来,好说歹说劝著哄著,而大哥却不领情,丝毫不为之所动的臭著一张脸不吱一声,可即便如此母后还是陪著笑脸,不见有丝毫的不悦和怒意,哪里有平日里难得才见自己一面时那板著的面孔和生涩坚硬的言辞。 自那时起,我就知道即便同样是一个母亲生的,待遇也会天差地别,至少自己和大哥g本毫无可比x。 那是的我还太幼稚,为此失落了许久,想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和大哥会差这麽多,明明自己小心翼翼从不惹母后生气,恭敬有礼,谦卑谨慎,而大哥却与自己截然相反,骄傲自大,任x妄为,那时的我想不明白,看不透彻,所以耿耿於怀,所以低迷失落,可那也不过是短暂的时光。 不久後我便明白了,师傅教礼仪尊卑,让我明白了嫡长子对於一个深处欲望中心被众人觊觎窥探多年、同时也窥探觊觎更高更远的地位多年的女人来说是多麽的诱人,那一瞬,心底莫名的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因为在母后眼里,并不是看不到这些儿子们,而是比起儿子,显然权力和地位更加的诱人些,所以即便是这麽多年来被母后捧在掌心里宠著的大哥,也不过只是一个权力地位的象征,换句话说,如果我真的真麽想要母亲的关爱,那麽只是一个儿子的身份还不足以让我拥有这份关爱,只要我拥有了能够满足母后对於权力和地位追求的欲望的能力,我即便不用花费心思,那些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也会自然而然的汇聚在我身上,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在字还没认全时,我就先明白了什麽叫做韬光养晦,什麽叫做枪打出头鸟。庸懦无能不是错,反倒是太过优秀放在皇族身上实在让人啼笑皆非无所适从,尤其还是一个不被期待却有能成为一个不大不小阻碍的绊脚石的时候,每一步是怎麽过来的,如今我都不愿去回想。 我的童年是紧绷的,毫无懈怠和错漏的完美,所谓一个不学无术、压g儿与地位无缘的嫡子。 这是一个面具,起初我以为它会让我压抑痛苦甚至j神崩溃,却不知道竟是如此快速的适应了它,并且得心应手,仿佛与生俱来我本该如此。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麽我要这麽委曲求全的折腾自己来迎合别人,我不知道这是谁规定的,亦不知道凭什麽非我不可。 皇位,对於每一个皇子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和诱惑,因为我们找不到什麽理由来说服自己放弃这个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宝座,我更想知道若是我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母后又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会是惊讶麽?会是後悔麽?会是愤怒麽?会是咒骂麽?惊讶最终坐在她筹谋已久的位置上的人竟是我,後悔当初不该对我如此冷淡疏离,愤恨我让她这麽多年的努力和栽培全部付诸东流了,咒骂我的不孝夺位和大逆不道。作家的话:感谢香帆亲亲的礼物……大爱打滚麽麽哒~┌(┘3└)┐亲之前有说封玄奕很欠虐啊,所以偶就想著先放上来这篇番外来,看看在凝轩在纠结的时候,封玄奕这厮过的是什麽生活┐(┘▽└)┌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2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2 不知怎的,我突然很期待,那种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一种暖洋洋仿佛被人珍视和关注的感觉。 权利地位和身份不但是人们因虚荣而追逐和猎取的虚名,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一场让许多人可以瞬间崩溃的游戏。 而为了获得足够的筹码,我只能做一个傻子,一个不著边际的纨绔子弟,没头没脑不务正业,却一心支持大哥能够登上大位的好弟弟。且我自从懂事起便成功的扮演了这个角色十馀年,知道此刻,忘记了初衷经历了种种世态炎凉,在明白了就算你不争也不过是最先被蚕食的对象後,满心只留下了对权利名誉地位的无止境的需求。所有出现在眼前的人和事都被打上了目的的标签,一切都无法变得单纯,更无法回到原本的模样。 一如他的出现,那样的明媚,那样的耀眼,那样的美丽,明明生活在这权利和欲望交织的世界,却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被阳光晒红的小脸宛如绯色的芙蓉,豔丽多姿,所以才会在一个全然是因自己而起的意外之後无法移开视线的想要作弄他,靠近他,触碰他。 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什麽是权力和金钱无法买来的东西,多麽才华横溢的能人异士,只要你愿意利用你的身份和地位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便会因为所谓的知遇之恩而涌泉相报,至於温情美人,只要有钱,只要能给予他们荣华富贵和享之不尽财富金玉,软玉温香投怀送抱的美人多的是,且各个出挑水灵,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什麽名分他们都可以不计较。 一如此刻,看著身上的男子如此放浪形骸大胆妖娆的谄媚取悦,不顾礼法廉耻的和我在草丛中交欢,全以我的喜乐为喜乐,只因我一时兴起随口一说随手一指,便毫无顾忌的攀附上来,如水蛇般极力取悦,放声浪叫,他们以为我会喜欢听,呵呵,放浪形骸,看他们费心尽力乐此不疲的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好戏我却不需要怎麽费事儿,为何拒绝?只是这声音的确太过聒噪了些。 而唯有他,总是跟你对著来,将你引以为豪自信满满的一切视为粪土,悉数踩在脚下。 唯有他……也只有他…… 那一日荷花池边,我与他初相见,我不信什麽一见锺情,更不信什麽缘分天定,因为像我们这样连自我都身不由己的人g本就不存在情,可却无法抗拒那惊鸿一瞥的悸动,亦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叫做惊鸿一踩。 向来身边的人不是阿谀奉承就是避之不及怕冲撞了,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绊了自己却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无j打采的自个儿忙活自个儿的,好像完全无视了我这麽一个大活人似的,出生至今我见过无数的眼神和视线,轻蔑也好,献媚也罢,这般视若无睹的还是第一次,身後的依光本能的怒斥他“大胆”,我也正纳闷著自家府里怎麽会有这样的奴才,却不料那人连眼睛都不愿抬一下就这麽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一时间在朝堂上的y霾、勾心斗角争锋相对仿佛瞬间烟消云散,无厘头的笑意充斥著,明明约了八弟在马场等著,明明知道现在应该立刻赶过去,明明知道只要自己不跟他计较就是最大的恩赐了,却无法控制的停下双脚,一摆手让依光退下,驻足,俯身,想要看清他的样子,难以抑制的好奇。 “难道是个傻子?”心中纳闷,哪个正常人能在被人这麽注视半天还视若无睹毫无察觉? 却不料这句话却触了这小家伙的逆鳞,不知是闹不清身份的无心之失,还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而故意为之,但是却足够成功,因为那瞬间仿佛一只刺蝟似的倒竖起的的无形尖刺抵御著外界一切的模样霎时可爱,只一眼便让我记忆深刻,且他也有足够的资本,明亮的黑眸,清澈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惊恐如懵懂的小鹿,让人忍不住想要将自己印刻在他的眼中。 “你丫儿才是傻子!” 只是这一张嘴实在太破坏形象,明明长得白白净净引人呵护,可这话说的却实在狂野,不过不是这样就没有意思了,美人自己见得多了,无论是放浪娇媚的,还是故作清高的,什麽样的没有,可像他这般的,倒的确新鲜,也不知在自己府中多久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还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这小家伙想到了什麽,原本怒气冲冲的模样突然一滞,错愕怔愣的目光呆呆笨笨的,再配上他那因沾染了墨迹而脏兮兮的连,自己难得忍笑忍的辛苦,却也忍不住想要欺负。 “记得下次出门的时候洗把脸,小花猫~”无法自已的伸手触碰他的眼角,那样明亮,那样动人,那样清澈,难得的戏弄玩味,这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稀奇,不过作为能引起自己兴趣的奖励,也算值了。 我记住你了。 起身,在那小东西还没反应过来怔愣目光中离开,一身轻松舒畅,难得的开怀。 “去查一查他是谁。”既然能印在我眼中,你就逃不掉了。 想著方才不过片刻的种种,一个计划在心中诞生,不禁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作为他能让自己觉得如此有趣的回报,小小的作弄应该无伤大雅,不过却突然很想知道知道真相後他是不是还能用如此清澈明亮纯净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眼瞳看我,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染上尘埃,沾上世俗,堕入著名利权势的轮回。 “奴才遵命。”依光恭声应道。 於 当到围猎场时,老八已经在哪儿等著了,一见我到了,就咧著嘴笑著走来。 “五哥今天看起来格外神清气爽啊,瞧那欲露未露的笑意,啧啧~这嘴角都快咧到耳後g啦哥。” 神清气爽?有这麽明显麽? 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却见老八一副“别装了,在我面前还用这样麽”的表情,竟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奴才罢了,不过一个觉得能提起几分兴致的奴才而已,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过了,还是老八故意调侃。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3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3 老八封玄振是和我一起在皇子所长大的皇子,比起真正有血缘至亲的大哥,倒地他跟我更有兄弟之情。 据说老八的母妃出生不高,只是g中御前的g女,因为父皇一次酒後乱x而怀有身孕,虽不至大富大贵却也能母凭子贵的不再做奴才,却不料竟然难产死了,所以照例,还在繈褓中没来的睁开眼见一见自己母妃的八皇子,被过继给了皇后抚养。 老八顽皮,自小就不让人省心,打打闹闹磕磕碰碰的,母后从来不管,亦或者说在她的眼里除了大哥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看不见又怎麽会有闲情逸致来c心不过是一个名分上的儿子呢,这反倒y错阳差的让我成了他的监护人,整天围著他团团转,给他收拾烂摊子擦屁股,从前我是因为不得不而推拒不掉这个责任,而如今看来,这麽多年的“兄弟情义”说不定能帮我不少忙,省我不少事儿。 策马狂奔,有些东西虽然看得清,猜得到,却还是不明白。二哥的太子之位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只因为父皇偏爱其母妃而一意孤行封的太子,好在二哥自己也算争气,才学胆识虽不是最拔尖儿的,却也都是上乘,若没有人觊觎皇位,他日他登上帝位,虽不知开疆扩土扬我国威称霸四方,却也可算是一个福泽一方的好皇帝,奈何大哥野心勃勃,後又有中g皇后撑腰,虽然此刻坐上了太子之位,却也不甚踏实,他日继位,一场风波定不容小觑。 可怪就怪在近日朝堂之上父皇提及西征一事,大哥和二哥皆极力推荐自己的人担任副将随军出征,要知道如今朝野上两人势力可谓是旗鼓相当,二哥的手上虽然有东g戍卫,却也只是聊胜於无罢了,而大哥更是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兵部尚书是他的人,可兵部不过是空有个名头罢了,真正的军权并不在他们手中,所以这军权定是必争之地,父皇一向偏袒二哥,却不知为何今日却驳了二哥的请求,无论二哥怎样好说歹说,父皇好像全然听不进去一样,到了最後竟有些不耐烦,斩钉截铁的把这事儿丢给了不过刚成年的八弟,便头也不回的下了朝。 大哥自然志得意满,因为至少在表面上我和老八都是嫡长子一派,可让我诧异的却是二哥,对於父皇的决断既不惊讶,也不愤恨,脸上甚至是一脸丝毫的不满不悦都没有,仿佛早已习惯被驳斥,早已习惯被拒绝,可是这样的认知反倒让我迷惘,看不清实情。 “听说五哥最近新的了一位佳人,宠的紧呢,本想著外人传话总有些无中生有言过其实,不过如今一见,看来此言非虚啊~”不知道八弟什麽时候凑到了身边,一人一骑却笑得一脸别有深意,“嘶,叫什麽来著?” 佳人?衬得起这样字眼的在自己的印象中还真是不多,亦或者实在太多所以难以抉择:“你若有兴趣,就给你吧。” 若有所思,却突然想起方才意外经过藏书阁时,看到的那张犹如花猫一般的墨脸,美人我见得多了,所以习惯了,所以也变得容易忘记,一如此刻,即便方才认为是惊鸿一瞥,如今也记不起他的分毫,惟独那双眼睛,清丽明亮,没有半分杂质的澄清,仿佛印刻在心尖一般,久久挥散不去。 难以自已的扬起一抹弧度,在世人眼中的似笑非笑此刻也只有自己明白其中有几分兴致盎然,几分宠溺,和几分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拥有的想念。 “还是不了,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怎麽好夺五哥所爱,更何况对於男风,为弟我实在不善此道,实在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啧啧,瞧瞧这身板,真是浪费啦~”说起老八却也的确奇怪,虽然与皇位无缘,却也算得上身份贵重,那个王公子弟像他这麽洁身自好六g清净的,与其说他是个生於纸醉金迷中的皇子,倒不如说他是打坐在佛堂里的和尚更来得贴切些,“况且这个中滋味,非亲身经历的人不知,绝不比那些软玉温香的差,亦或者从眸中方面来说更带劲儿~” 忍不住的想要逗弄,意料之中的看到他一脸的尴尬窘困:“五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我这不才刚过了十六出g封王麽,这些事儿……” “哦,就只容得你来打趣我,就不让我也来打趣打趣你了?” 有时真不知是喜是忧,他是我唯一承认的兄弟,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待,皇位之路上觉容不得半点差池,即便是他,若是来日真的挡在自己面前,自己也定不会手软! 可至少现在,他将我视为兄长,我将他视为幼弟,来日,只要他还能不改初衷视我为兄长,我也定许他一世尊贵所求。 “父皇这次让你跟著定北侯纳兰将军西征,你有何打算?”或许是平日里兜圈子说话已经习惯了,即便是认定的兄弟,也无法做到所谓的坦诚相待,试探x的提问,计算著这样那样可能的结果。 “还能有什麽打算,当然是奋勇杀敌平定西陲啊。”而他,却依旧回答的没心没肺,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用意,亦或者打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用意,只是为了让自己放下戒心。 八弟自小顽皮,师傅的管教永远都当做耳旁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懂,却不过是略知一二,惟独那军法兵书舞刀弄枪的他却十分上心,即便磕磕碰碰满身是伤也乐此不疲。 “你是我们兄弟中唯一一个刚成年封王就被允许出去带兵打仗的,虽说只是副将,可父皇对你的期许你应该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我才得好好表现,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啊……”难得自己这麽上心,他却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你才需要适可而止!”沈声驳斥,看著八弟一脸似懂非懂的懵懂模样,知道他g本不明白定北侯三个字意味著什麽,“定北侯纳兰健战功赫赫,行军打仗自然有他的一套,你只需要跟著学,好好看就好,毕竟纸上谈兵,应该让你实际多历练历练才是,况且既然父王让你作为他的副将,自然有父王的打算,枪打出头鸟,你不过第一次出征,凡事不要做得太过才是。”作家的话:每次看到香帆亲亲的礼物都会各种亢奋血来劲儿,话说晚上还有聚会来著,结果最後一秒还在码字┐( ̄▽ ̄”)┌ 有木有感动有木有感动……大脑混乱的已经不正常了o(┘□└)o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4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4 “可是他可是太子党啊,虽然没有明显的支援太子,可他手握重兵,虽然看似中立,却从不偏颇大哥这边,若是让他这次再立了战功,那太子那边岂不是更得势?” 一句话竟让八弟急了,还真是奇怪,可更让我奇怪的却是他的结论,定北侯纳兰健是太子党,他从何得知,有是谁下的这个结论?在我眼里看俩,老谋深算莫过於此,两不相帮,连等坐收渔翁之利都不用,因为他足够强大,权倾朝野也不过如此,怪就怪在明明手握重兵,如今又是父皇病重之际,只要他愿意,倒戈相向自称为王不过顷刻之间的事儿,却为何还有为这华朝兵戈铁马肝脑涂地?难道是为了所谓的忠心?呵,即便他有,我也不信,是非忠奸不过一个感知,你若愿意觉得它是,它就是,你若说它不是,它便不是。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要能保住命,却定拿稳了这次战功,跟著这位开国大将学到真正的行军大战即可,将来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可是……” “没有可是,做臣子就有做臣子的本分,凡事切忌功高震主,我们只要看著,也该给父皇敲敲警钟了,亦或者父皇这麽急著让你跟著历练已然察觉,怎麽说著兵权落在外姓的手里总是不妥不是?” 只要你能首战归来,兵权就有可能落在你的手里,哪怕分出一兵一卒也是好的,对於定北侯没有人能得准他的心x,恐怕就是连父皇也得敬他三分,更何况像自己这样的毛头小子,所以同样是制衡控制,封玄陌可比定北侯好c控的多,也更让人放心的多。 “五哥,你别总是把话说一半啊,我这听著憋著难受!哥!我说你别急著走啊!” 剩下的一般不是我不说,而是剩下的一般说出来你未必会想听。 口蜜腹剑尔虞我诈,忙了一天还真是耗费体力,即便早有准备,即便做足了功课。放松身体靠在摇椅上舒展著,眯著眼,看著火红一片的天际,看著院里忙进忙出的奴才们,眼前闪过一个重影,模糊的,朦胧的,但却莫名的钩心。 一扬手,近身伺候的依光见状连忙靠过来弓著腰听候吩咐。 “我让你办的事做的怎麽样了?”反正闲著也是闲著,不如去摆弄摆弄那只小花猫。 “回主子的话,奴才已经查到了,他是才来府上不过月馀的小厮,名叫凝轩,归小唐管,被分在藏书阁,和他一起的还有同时入府的小厮墨棋,以及进府有段时间、前不久才从主院调出去的青竹。” “从主院?”扬眉,心里不禁称奇,从出院调出去竟然安安分分的不闹事,这还真是少见。 “是的,那小厮毛躁的很,整天没个正形,毛手毛脚的不是碰了这个就是砸了那个,依权怕他冲撞了主子,所以就打发了。” 没个正形,这倒是和那只小花猫的第一印象很像,竟然敢冲著自己张牙舞爪的,不是活腻了,就是孤注一掷的攀龙附凤引来注意,不过这只是第一眼,还真是让人看不住其中的门道来。 “知道了。”挥手,让依光退下。 想到晚上的娱乐节目不禁通体舒畅,心情逾越的用了晚膳,坐等著夕阳西沈夜幕降临。 夏日的夜风微凉,驱散了白日的沈闷暑气,挥退了身边众人,独自一人带著乘凉的名头在院子里晃悠,如期的来到这名不见经传的藏书阁,虽然这算是自己宅院的一部分,更是属於自己的资产,可却的确鲜少在这一代走动,虽然在外人眼中自己是个不学无术又沾花惹草留恋声色的人,可府中的藏书却早在不知几岁是通读了,如今建在府上,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同时也是个障眼法,麻痹敌人的眼光,尤其是那些有实力在我羽翼丰满之前就有能力将我抹杀的存在。 这个时辰本应该各自休息回自己房间了,不过是碰碰运气,却不料这麽晚了藏书阁真的还有灯光。 不动声色的靠近,附耳倾听,却不禁为自己如此举动好笑:明明这是自己的王府,在自己府上还这麽蹑手蹑脚畏首畏尾的,反倒跟个做贼的似的。 “床啊,虽然你硬了点儿,被子啊,虽然你有味儿了点儿,可是此刻我是多麽的想念你的坚硬和你的柔软啊~” 隔著门,屋里传出一声低沈清浅的叹息,绵绵软软,懒洋洋的,听的人直心痒,本能的认为这就是白天那只时刻炸毛的小花猫。 “咚咚咚”,食指轻叩檀木门板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清晰,亦或者说还怪渗人的,胆小的恐怕直接就叫出声了。 可应声,门里面去没了动静,附耳,连呼吸声都听不太清,要不是刚才确定里面有人声以及此刻还来不及熄灭的烛火,我不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有人的吧。”笑意又大了几分:看你还能憋多久。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却倏地呼吸不稳,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里面定是白天那无法无天的小家伙。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要不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我这说的可是实话,只不过这实话貌似对自己没什麽约束x,若是看到别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趴门上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乱子,但若是换做是我,不好的可就是那个看见的人了。 许久,里面才窸窸窣窣的传出些许动静来,磨磨蹭蹭的挪著步子,半天才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开了就大点儿的门缝,露出那麽一绺脸,打量了我半天,还左顾右盼了半天,搞的我倒真像个贼人了,不过看在那眼睛的确漂亮的紧的份儿上,我也就不多做计较了。 “放心吧,附近没人,进来前我看过了,要不我也不会这麽胆大的叫门不是?” 现在才知道莫言管理王府还挺有一手的,瞧给这些人吓得,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得空应该好好嘉奖,可给我这“心上人”吓成这样,顺带连著我也被凉在门口半天,是不是也应该让他吃吃苦头? 心下盘算著,可腿上功夫可没闲著,三两步就到了桌案旁找了个椅子坐下,好笑的看著那只小花猫依旧心有馀悸的走过来。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5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5 可这观赏的心情没维持多久,就被小腿骨上一震钻心的疼疼的晃眼,要不是从小的教养在那里,换做旁人此刻定毫不客气的宣泄以钻心的惨叫。 咬著牙,抱著腿,他就不怕要是自己忍不住叫了出来给人照过来他俩都别想好过!可一抬头,却看著那只带刺的小猫一脸老神在在心情舒畅的模样,腰一c,扬了扬下巴,说的还跟个大爷似的摆著范儿端著架子,只是这出口的话却叫人哭笑不得:“喂,你新来的吧,有点自觉好不好,那可是我的座儿!” 就为了个破椅子竟然就这麽毫不犹豫的踢了当朝王爷一脚,还这麽理直气壮义正言辞??不知道是他脑子有问题还是我疯了,竟好好的王爷不当,大半夜的跑这里来找揍! 可转瞬一想就迅速平静了许多,那种卑躬屈膝迎逢讨好的嘴脸自己早就看腻了,若他真和旁人一样,自己此刻也不会在这了吧。 一改脸上刹那的吃惊错愕,虽然腿上依旧还突突直跳的疼,可面上却又挂上了一抹浅笑,若有似无,却不容忽视。麻利的起身让座,挪到他的对面,翘著腿,一手撑在桌上支著下巴,目不转睛的看著小猫如调色盘一般瞬息万变的脸色,一会儿气鼓鼓的脸跟个包子似的,一会儿却仿佛泄了气的气球般颓靡,一会儿瞪著眼咬著牙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会儿又对自己视而不见送上几个白眼,实在是有意思的紧,什麽心里什麽想法都会表现在面上,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老兄,别愣著啊,把我的笔墨纸砚都拿过来……” 口气不善,可去却不知为何停在我耳朵里怎麽就真麽舒服,让人忍不住想要捉弄。 你既然要笔墨纸砚我就给你笔墨纸砚,平日里都是别人这麽伺候我,今儿倒也新鲜的由我来伺候一回你,你这只小猫可得感恩戴德啊,怎麽说我堂堂王爷可在你面前纡尊降贵掉足了价了。 给文房四宝推过去,一句话不多少的扬了扬下巴,示意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却不料这小东西死x不改竟然还在挑碴。 “请问,你有什麽事儿麽?” 眼前瞬间一亮,不禁暗自咋舌称赞:啧啧,美人一笑倾国倾城也未必及的上你分毫,果然是有资本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 小腿还隐隐作痛,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你也太配合给我机会了。 笑而不语,只是这麽一脸笑意的看著,墨色澄清的眼睛漂亮至极,即便此刻染上了怒火和暴躁,也依旧迷人,散发著如花的芬芳。 看著这小猫一脸偷腥似的邪笑,妩媚的凤眼硬是被眯成一线,只是比起其中的威胁和逐客,我更惊讶於府上竟会有这样的一号人物,生动的仿佛不该存在,却炫目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起初我以为这或许又是新的手段,欲擒故纵而已,而现在,若这真是做作,我倒真有心好好看看,不为别的,就为他这一点就著的x子。 “啪!”木桌无力悲鸣。 果然,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这小子果然可爱,再瞧瞧那飞溅的墨汁,还挺用劲儿的。 “你丫的到底想干什麽?!” 干什麽?不就是想看看你生气著急的模样麽。 “不干什麽,就看看。”面上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却憋笑憋的厉害。 若有所思的在屋里打量了一番,最後将目光定在小猫面前的书本上,本就极力的笑是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伸手一指,小猫一脸错愕的顺势低头,果不其然的一声惨叫。 看著他顿时惊魂是错的模样,张著双手却不知该从何著手的滑稽模样,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这个噩耗:“那个,虽然还不知道怎麽称呼,不过我想你还是小声点好,要是招来了人,说不定以为我把你怎麽了呢,”虽然现在我比较好奇若是把你“怎麽了”,你会有怎样的反应,“毕竟王府里除了主子,这种事情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却也不能做在明面上的。” 意有所指的的调笑话语,却不料他的重点完全搞错:“你还没把我怎麽样!!我忙了一晚上的书,都给你毁了!” 闻言,我都不知该说什麽了,却不知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有怎麽刺激了他:“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没事儿就给我速速滚出去!” 文质彬彬亦或者妖娆妩媚的美人我见的多了,这麽chu暴的到还真是失礼,却不觉得讨厌。 “从头到尾我一直坐在这动都没动,你那书本,完全是你一掌所致,与我何干?” “那你可以闭嘴了!” 要不是知道这小子真是无知,又趁著自己心情还算不错,就冲著这句话,乱棍打死也不为过,可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不吱声也就罢了,却不料这事儿还是能自动找上门来。 “你……识字麽?” “你──能听见我说话麽?”探出身子,伸手在我面前摆了摆,“要是能听见就点点头啊?” 我是能听见,可是我更好奇你接下来要说什麽,虽然这让我感觉毛骨悚然脊背一阵阵发毛。 依然默不作声。 “靠!能听见给我装什麽失聪!!” 无辜的摊手,耸耸肩,我好心好意应你的要求来著:“你不是让我闭嘴麽?” 闻言,小猫立马全副武装,扑过来擒住我的衣襟,一副好像要吃了人似的模样,就差直接给我一拳。 看著近在咫尺却瞬息万变的容颜,我不禁好奇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为什麽能这麽轻易的将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思一想都这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人面前,是他真的不懂掩饰,还是太有信心深藏不露。 “你认识字麽?” “认识。” 没有错过他一闪而过却极力压抑下的笑意。 “你现在──忙麽?” 摇摇头:“不忙。” “那你还杵著干什麽?!!” 不禁叹息遗憾,果然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从小到大,即便是母后也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过话,更别说是那些奴才和谄媚者了。 可我还没对他说什麽,他倒先不耐烦的一把将墨迹点点的书本推到了我的面前,拧著眉,挺著腰,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不过一本破书对我大呼小叫。 番外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6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6 明明很无礼,明明太过放肆,明明有无数可以将其治罪的理由,却不愿这麽做,好奇,探究,太多我本以为永远与我无关的词语让我初次有了体会,让我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离开。世人都说五皇子放浪不羁不顾世俗礼法任x妄为,而其中几分真假也只有自己知道,可此刻,真的遇到了这样一个纵情随x无所忌惮还身份卑微的人,倒让长久“深谙此道”的我有些无法适从。 接过书本,难得有我主动愿意按照他人吩咐做事的时候,可才写了没几句话,头顶上却传来一声讶异:“你这书……会背?” “差不多吧。”开玩笑,虽说没有这个自信饱览全书,却也并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不知为什麽,明明就是要给他人制造这样一个假象,却在他说这句话时心里说不出的不快。或许是没想到两个出生低位的下人也能对自己妄自菲薄吧。 “……你到底是什麽人?” “你认为呢?”面上说的平淡,心里却不禁好笑:这该警惕的时候不警惕,事到如今了又瞎紧张什麽。 见他默不作声,只好放下手中的笔,耐著x子好声好气的说道:“如你所见,不过一个府中护院而已。” “没有办法,家道中落这种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怎麽说曾经我也是个富家子弟,琴棋书画文武双全啊。”谎言早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亦或者说,正因为谎言,我的生命才能继续,才是完整。 “那敢问这位曾经琴棋书画文武双全却不幸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高姓大名如何称呼啊?虽然有你一般的责任,但不过看在你还是帮我收拾了部分烂摊子的份儿上,来日你要是再次不幸的缺胳膊少腿儿的我还能托人给你捎点银子什麽接济一下。” 言语中的调侃玩味我怎会不明白,可为什麽他连这不屑的模样都如此生动…… “奕华,”无所谓的应道,可话说出了连自己也跟著错愕,对於他人来说不过一个称呼,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纵容,堂堂皇子的名讳怎可轻易被人宣诸於口,更何况是字,我竟如此轻易的告诉了他,一个不过一时兴起的卑微下人,“那敢问这个将来不知何时会在我潦倒落魄时伸把手施舍点的恩人该如何称呼?” “凝轩。” “凝霞碧染指间沙,尘嚣尽抛依凭轩。”这般的诗情画意却是个下人的名字,有些可惜,有些惊讶,“凝轩,好名字。” 难得自己这麽真心实意的主动称赞一个人,可那个人却不以为然,木著一张脸,怎麽戳都不见反应。 自讨没趣只好闲来无事的随手翻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怎麽,犯了什麽事儿被罚抄书?谁这麽有创意,找了个这麽新奇的惩罚手段。” “没有的事儿。” “那你可真闲,你在哪儿司职,能这麽有空的来这抄书?” “你要是那本写完了,就把剩下的那本也顺道写了。” 行吧,一行是被使唤,两次也是被使唤,既然第一次都没说什麽,现在又何必挣扎什麽。 随手扯过一本书,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著,本想著过来逗弄一下小猫,哦不,应该是凝轩,却不料自己才是那个送上门的。 却不料是图不惊人死不休。 “哇哦,这都可以!”虽说这种东西哪个府上还没个几本的,可比起只能看却不著,我还是比较喜欢身体力行。 “咦,这里怎麽花了?这麽关键的地方看不清都不知道是什麽了。” “就是因为我不小心被书给弄花了才要重新描一遍补全啊!” “啊?描一遍?”忍住,一定得忍住,忍笑忍的我肩膀直颤,“这──不好吧,虽然我倒是不怎麽介意,可里面的细节……要是不传神就不好了。” “那就换……这个给你,你的给我。”看著小花猫一副懒得跟你废话的模样。 “这──也不好吧。”欲迎还拒。 不耐烦的一把抓过我手里的书,我也没有阻拦,一手撑著下巴仰著头,倒是很好奇他看到其中内容时的样子。 错愕,脸红,窘迫,吃惊,最终化为局促不安,方才还耀武扬威张牙舞爪的小猫此刻却仿佛凳子上长了钉子似的坐立不安,就差直接夺门而出。 极力遏制却毫无成效的手指颤抖著夹著书页,反倒了书的封面,“房中秘术”四个字赫然乍现,本就红霞满天的双颊瞬间熟了个彻头彻尾。 若只看此刻的放映,清纯二字简直就是为他而生,连我都一时之间分不清真伪,若是真,难以置信,若是假,又太过逼真。 “怎麽样?有什麽头绪没有?”凑过身去,双手一左一右的支在他的身侧,低头附耳,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呢喃。 无论是真是假,他引起了自己的兴趣,这一点毋庸置疑。 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瞬间怔愣僵硬的身体,仿佛能够听到他骨骼凝固而发出的嘎吱响声,无法抑制的玩儿心大起,一不做二不休的再次凑近了身体,让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我的气息,一如我能清晰的感受得到他的窘迫。 一手撑在桌上支撑著身体,一手环著他,绕到x前若无其事的翻著一幅幅堪称香豔逼真的春g图:“此人相当j於书画,看看这神情的表达、结构的处理以及这虚实间浓淡有致的墨色变化……” 怀里人无法自已的轻颤,我却扬了扬唇,低头,将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耳际,指著图中大汗淋漓正翻云覆雨作为示范的两人那结合的部分,尽量真诚、尽量物质的询问:“这里怎麽描?” 隔著距离,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一股股源源不断自他面颊而来的温度,手指开始无措的挪动,仿佛摆哪儿都不舒服,方才那气势、那凌厉的嘴皮子还哪有半个影子:“呵呵,这、这个,不、不急,不急。” 探身又凑上去几分,本是想将他此刻每一个神情都看在眼里,却不料自己的举动惊者了这个本就坐立难安焦躁不已的小猫,伸手一把将书合上,动作突兀的连自己本人都愈发窘迫尴尬。 “急著合上干什麽?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这种东西可是难得一观,顺道学学能学到好多东西的,说不定将来哪天还能用上。”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7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7 憋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波澜不惊。 “你说这里,”再接再厉不屈不挠,指著画面中被压在身下的那名男子,不知道什麽时候我竟然也可以像老七一样无赖,“你说这一下得深入到什麽程度才能给他刺激成这样?” 突然不得不感叹,这画技,到底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竟能如此事无钜细,连我这个身体力行多次的人都不禁感慨。 看著小猫一会儿青白一会儿红润如雪的面色,好心的将其心的愤愤不平道出:“这富家子弟读书可不像那些穷老百姓那般只为科举及第光耀门楣,难道你没听说过什麽叫做纨绔子弟麽?” 随著话语,手臂渐渐收紧,本不过是玩笑捉弄的心情,却不知何时变了质,或许夜色太朦胧,或许烛火太晃眼,亦或者那摇曳烛光下绯红的侧脸太美丽,四目相对,突然遭受重击的心脏前所未有的无措。 我曾见过无数人眼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样,可与此同时,更多的却是他们的欲望,权利,名誉,富贵,身份,地位,我可以给他们,因为他们同样能给我我想要的,哪怕只是一时兴起,你情我愿,何乐而不为。 可此刻这样的眸子,却让我都不禁惧怕,是的,惧怕,因为它太过清澈,太过明媚,太过耀眼,又太过容易令人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我知道这样的眼睛对於想自己这样的人来说是何等的遥远,也知道像自己这样的人是想要去征服这样的双眼,只属於自己,只看著自己,所以我心动了,因为他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接近,给了我可能让我尝试,美人,美则美矣,却不过是一个个收藏品,而我的藏馆中的确少了这样一双清澈美丽的眼睛、一双让你觉得世间一切在其眼中都是肮脏的眼睛。 放纵著自己的心意,顺从著自己的本能,低头,撷取那一片芬芳,柔软,稚嫩,如花儿一片浮动著淡淡的馨香,甜而不腻,食髓知味,不过一个吻,却让我悸动至此,连那拥著他的双手都不禁有些颤抖。 我这是怎麽了…… 来不及细想,一震刺痛自舌尖传来,果然是玫瑰带刺,越是想要、越是美丽却也越是难以驯服,可换言之,也越是激发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不以为然的啧了啧舌,腥甜不再,怀里的人不安的挣扎,却不过是徒劳,望著那双清澈如水、一眼仿佛能看到心底的晶亮眼瞳染上些许醉色和迷蒙,x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油然而生:“味道是不错,可是你未免太狠了吧,瞧瞧,都出血了!” 化悲愤为力量的带刺小猫硬著头皮就冲我面门冲过来,侧过半身,毫不费力的躲过,奈何控制不住自己力量的始作俑者就这麽直挺挺的往地上载。 一把捞住,扬眉挑唇:“啧啧,想要投怀送抱也不用这麽著急嘛,你要是也有意我当然不好推辞啊。” 一击不成美人丹凤眼一挑,千言万语咒骂愤恨全在不言中,眼角水光犹在,他以为凌厉,却犹不自知有多少风情旖旎:“呵呵,你那是什麽表情?大家都是男人,不过亲一下罢了,而且这亲也没亲上个什麽,又不会少块儿r,”紧了紧手臂,唇上的触觉犹在,“不知道的人看到你那神情还以为我杀了你爹娘又奸了你夫人,现在正欲对你先奸後杀呢。” “你丫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给我一下子天这麽多乱不说,还──,最後倒还是你一副义正言辞的给我说不会少块r,你跑出去让随便一个陌生人强吻试试!” 破口大骂,情理之中,不过这不是重点:“行啊,欢迎你随时还回来啊。” 耸肩,挑眉,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我现在可是兴致勃勃啊,从没见过如此生动活泼的玩具,不知比拿下唯唯诺诺只知奉承迎合的美人带劲儿多了。 七窍生烟也不过如此,看著小猫的一举一动,一个念想不禁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试想让整个人都来了j神,行动快於思想的开口问道:“第一次?” “谁说的!”话应刚落就迫不及待的反应,完全一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 若是你心平气和的告诉我说是,我或许还不信,可此情此行,我到真有些不得不信了,可人家都这麽死撑著面子,我也总不好驳了不是,怎麽说现在人家是小厮,而我也不过只是个“护院”而已。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情我愿的,亲一下有怎麽样。” 玩笑打闹,多久没有如此放纵,多久没有如此任x,多久不曾摘下、以为早已融入骨血的面具竟一刻也戴不住的在他面前土崩瓦解,故意作弄,故意调侃,故意为难,同时也不计较他的言行和忤逆,一个晚上竟是如此的短暂,漫漫长夜竟也不似从前那般如同例行公事一般的枯燥。 告诉他可以随时来找我,可一个虚假的身份,一个不能为众人宣诸於口的名字,以及他避之不及的态度,又怎麽会主动找来。 自己相中的猎物、有趣的玩具还得自己长著记x。 夏末的夜风已经开始沾染上了秋的凉意,片刻前的玩笑和争锋相对仿佛镜花水月黄粱一梦,在夜风见迅速弥散。 恢复冷静,我还是那个将自己全副武装的封玄奕,还是那个时时刻刻带著面具放浪纨绔的荣亲王。 沿著荷塘散著步,短暂的遗忘并不代表著不存在。 能在我身边的,若只凭著那几分姿色,那我可真是忙不过来了,但若是没有姿色,也定入不了我的眼。想著,唇边扬起一个弧度,也该去看看新纳入府中的柳音了。 世人皆知道他出身楚馆,低位卑贱人尽可夫,不过却生著一副好皮囊,又知情识趣,却不知何为深藏不漏,何为软刀子,何为硬手腕。 “荣亲王到!”西厢院听荷居的大院中倏地响起小厮嘹亮的声音。 百炼钢和绕指柔不过转瞬,是人总有弱点,而世人的通病不过“情”之一字,亲情,友情,爱情,恩情,一如此刻,堂堂专司暗杀的暗门第一人──暗音,化身柳音,只为留在我身边。 (12鲜币)七夕无节c小剧场01 各种cp大混战~ 七夕小无节c剧场01 今日风和日丽春(难道不是秋?)暖花开,值此农历七月初九(咦咦?不是七夕剧场麽?为虾米是七月初九?不是初七也不是初八??好奇+茫然g)之际,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虚设?(不是风和日丽“春”暖花开麽?怎麽一会儿又成了良辰美景??这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再次星星眼g) 广告君彻底怒了,目眦尽裂,一拍桌子大吼一声:“给我把这该死的括号君拖出去斩了,好好一个体育节目硬是要改版成十万个为什麽能行麽!” 工作人员尽心尽责的一左一右飞快的架起括号君丢出了门外,广告君甚是满意的神秘一笑,在场众人不禁一个接一个的哆嗦。 在後场准备上场、躲在一边只露出一颗好似幽灵般悬挂在半空的头颅的某雪弱弱问道:“为什麽是体育节目?” 练就了一身堪比千里耳的好本事的广告君幽幽的转过头来,幽幽的一扬唇角,笑的极为矜持:“死相,你还跟我装什麽糊涂~” 那边兰花指一翘,某雪顿时阵亡,倒地抽搐。 还没死够,胳膊就被不轻不重却也绝对算不上温柔的被某种皮革物质碰了碰,蓝发蓝眼的王者一脸不耐烦,眉眼低垂,居高临下的说:“要麽起来速战速决,要麽躺在这里继续死。” 由於某雪“尸体”的位置关系,前来“慰问”的某人只从角落y暗的幕布後露出了一撮头发,就引来台下无数姐妹们尖叫无数。 小雪(内心)【翻白眼】:喂喂,姐妹们你们不至於吧,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至於这麽捧场麽! 某人【面对众家姐妹的尖叫亢奋置若罔闻】:哼。【头一扭,转身离开】 小雪(继续内心独白)【继续翻白眼】:瞧瞧,也都是给你们惯的吧,就一小屁孩儿还横的不行,呃,好吧,虽然不得不承认好像不算是“小屁孩”……也满打满算……是那麽稍微有一点帅的天怒人怨人神共愤…… 众家姐妹【动作整齐划一,必杀一眼】:要死就死开点,挡著视线了! 再有某人悠悠然:你是人,我是神,你的观念别总扯上我以谋求共鸣和响应,我没什麽怒气,也不是人神共愤,记得注意措辞。 台下众家姐妹明明没有看到脸,就听著这温润却又磁x,低沈中略带沙哑、淡漠中略带疏离的声音就顿时炸开了锅,尖叫有之,欢呼有之,星星眼有之,口水──也有之…… 趁著群情激昂,制作组顿时来了j神,摄影师就位,灯光师就位,音响师就位,服装造型师──呃,不敢靠近……演播室大门──幽幽的开出一条缝隙,百折不挠的括号君匍匐而来……台上的广告君难得言归正传,麦克一扬,挺x收腹头抬高,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模样:“有请我们坑爹的後妈倾沫雪作为临时主持带著她的一众儿子们为大家带来今天的‘七夕无节c小剧场’综艺节目~大家鼓掌欢迎!~” 广告君丢下麦克风,毫不吝啬的上演了现场版大变活人瞬间消失。 艰难的从地上见过带爬的站起,某雪坚持贯彻不怕苦不怕累奋力向前无私奉献的大无畏j神,揣著怀里被强行穿上女装的祭烨,在台下一片爆米花吧唧吧唧的咀嚼声中来到了台中央。 小雪【笑的花枝乱颤】:亲爱的们~你们要是不好生的给我鼓个掌以示欢迎一个,信不信我来几个天雷的结局,比如写个《神魔》第四部,让熔夜莫名其妙的爱上个路人甲── 不待某雪把话说完,台下掌声雷动,某雪面部抽搐。 小雪【重整河山待蹂躏】:感谢各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我们“七夕小剧场”节目的录制现场,本节目是由坑爹文集特约赞助播出。坑爹文集,渣攻渣受,虐身虐心那是戆戆的!没事空虚了想找虐,就找坑爹文集。 小雪【丢掉磕吧了半天的广告词,对上台下几经崩溃边缘的妹子们的小眼神】:那麽话不多说,我知道大家也等急了,那麽就言归正传,请上今日的主角们,神魔系列以及朝纲系列主要奸情──啊,不,是演职人员上场~他们是── 小雪【血状】:魔尊,凌煦! 台上灯光华美,音乐走起,台下掌声轰然,尖叫连连,口水城河。 ……五秒钟过去……台上空荡荡…… ……十秒钟过去……台上继续空荡荡…… ……一只乌鸦飞过……台上依旧无怨无悔的空荡荡…… 香蕉蛋烂菜叶子劈里啪啦满天飞…… 某雪【闪躲g】:呵呵,一定是魔尊大人好久没有出来亮相所以害羞了【嘴角抽搐状】,让我们再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魔尊大人──凌煦登场~【强颜欢笑状】 ……没等十秒直接飞出乌鸦…… 小雪【僵硬风化,已不抱什麽希望开始破罐子破摔】:看来魔尊大人有点小忙,要不先请下一位嘉宾七天使熔夜登场……【有气无力】 ……五秒钟过去……台上某雪随风飘散…… 台下一片颓然已不抱任何希望。 小雪【继续抽搐】:呵呵,看来七天使熔夜大人最近也── 台下突然一片掌声雷动,制作人化身蜘蛛侠压房顶以防房顶震飞,已经准备好说辞准备按部就班的念台词的某雪毫无形象的当场上演生吞蛋的嘴形。 七天使熔夜一身水蓝衣袍,十翼收敛,迈著悠然稳健(?)的步伐,身边还带著一个巨型“宠物”(你确定魔尊是宠物……) 小雪【瞬间生龙活虎】:咳咳,哎,我说,那边的妹子,口水擦擦,都黏地上了! 飞来一易拉罐瓶,一击bgo。 小雪【一把抹去脸上的饮料】:靠!好歹丢个空的啊!【摇身一变,温婉贤良】我们继续有请下一位嘉宾,j灵王燎风大人~(哀怨状:为什麽明明是我儿子我怎麽这麽卑微,还一口一个大人大人的……众人:家中地位可想而知┐(┘▽└)┌某雪:乃们确定偶在这个家中?……咦咦,为什麽我要自己拆自己的台……) ……一只乌鸦直接飞过……台下没有丝毫反应,玩儿手机的玩儿顺利,吃薯片的吃薯片,那一人一“宠物”的组合继续你侬我侬…… 某雪心里嘀咕:为虾米觉得这个状态莫名熟悉…… 小雪【试探状】:有请j灵随侍白玉? 台下欢呼一片,掌声振聋发聩(喂,明明只是挖了个坑丢了个文案,你确定他们有这麽高的人气?),台上不失所忘,拖家带口。 小雪【无奈状】:你们能留个悬念别这麽公然出双入对行麽…… 燎风【睨一眼】:cp是你先定的,难道你还要烂尾be?【某雪只是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你敢说是试试看~ 小雪:【哆嗦哆嗦】 台下突然掌声震天,某雪撮愕的抬头张望,瞬间跳脚。作家的话:不是偶故意吊胃口不一次x更完,实在是再过几天就要有个考试,更文拙计啊拙计……(≈ap;gt;_≈ap;lt;)…… 对於七夕滴这篇小剧场,希望亲们能喜欢~偶也只有每天更一点更一点慢慢更鸟(不能像神魔端午节番外那样一下更个痛快的偶也万分痛苦啊痛苦),表打,奔走…… (12鲜币)七夕无节c小剧场02 七夕无节c小剧场02 小雪【火急火燎】:我还没说台词呢,你们上来凑什麽热闹?!还组团!! 各色俊男云集的流水线依次鱼灌而入:走在最前头的是风情万种妖孽一方、依旧一身繁复华美黑衣、假装自己是夜幕的人皇熳月;紧随其後的是一身战甲银光闪闪、一张总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棺材脸的天使之首,大天使克罗;接著从小到大一字排开,二天使亚非,白衣飘飘(咦咦?怎麽有种高高在上无法直视的压迫感,这是错觉麽?);三天使杰西──缺席中……四天使捷烈,红发(染发了?)红衣,分外妖娆(咦?为虾米再次颠覆了……);五天使银月,同缺席中…… 原本还算宽敞的舞台瞬间拥挤,灯光面对闪亮登场的八大帅哥瞬间暗淡无光,台上某雪急忙捂眼防亮瞎,台下妹子瞬间带上墨镜,动作整齐划一(某雪【怨念状】:乃们是有备而来的麽……),紧随其後的幽冥近侍等人跃跃欲试准备登台,却被魔尊一个眼刀集体缩了回去。 小雪【结果敬爱可亲的摄影师姐姐递来的墨镜速速佩戴,笑的一脸邪恶】:干嘛对自己的属下这麽凶啊,人家要上场就上呗,反正这里还有的是空地儿,况且偶们从不嫌帅哥太多~莫非是怕人太多挤著小夜夜了? 凌煦【一瞥跟在後面的“尾巴”们】:让他们也下去。 小雪【碎碎念】:这是心疼小夜夜还是担心被抢了风头o(┘□└)o 小雪【振作j神】:让我们再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各位的到── 台下已经掌声一片(某雪【咬手绢】:你们是故意的,你们觉得是故意的……(≈ap;gt;_≈ap;lt;)…… ) 小雪【嘴角抽搐状】:那麽大家请简单自我介绍一下吧~ 摄像机缓缓依次扫过众人,然後定格在凌煦脸上开始逐次特写【喂,摄影师……注意形象,把你口水擦一擦o(┘□└)o】。 凌煦:哼! 众人哆嗦且兴奋著【这是抖麽⊙﹏⊙b汗】。 熔夜:熔夜。 等待…… 期待+等待…… 小雪【惊悚状】:这就完了??这难道不是自我介绍麽,难道不应该说一下兴趣啊爱好啊(怎麽感觉是同一件事情,谁准备的主持稿……)喜欢的东西和讨厌的东西之类的和大家分享分享? 凌煦:你还想知道什麽?【冷笑】 小雪:不只是我想要知道,是大家都想要知道。【向众人投去希冀的眼神,众人集体侧头,木有一个看偶o(┘□└)o】好吧,我什麽都不想知道,继续下一个吧…… 燎风【微笑微笑,花枝乱颤】:燎风,男。 等待…… 再等待…… 小雪【再次惊悚】:这就完了? 燎风:那你还想怎样? 小雪【鼓起勇气咆哮】:可你只说了姓名和x别,标准的个人简历第一行!而且这个是人都知道! 燎风:可他只说了姓名【指了指熔夜】,好歹我比他多说了个x别【邀功状】,再说了就算是人都知道,可也总有不是人的,比如神、魔和j灵,作为一个具有宣传意义和广泛影响的体育节目(为什麽乃们都众口铄金,一口一个体育节目……(≈ap;gt;_≈ap;lt;)…… ),我们要注意正面的引导和正能量的宣扬。 小雪【碎碎念】:我怎麽觉得燎风成了个话痨子…… 燎风【继续微笑】:你说什麽。 莫名一阵冷风席卷现场。 小雪【赔笑】:什麽都没说。我们继续下一个~(我这不是在转移话题,不是在转移话题……) 白玉【温和从容】:白玉,男,年龄……我妈都不知道所以我自然不知道【摄影机及时切换镜头,某雪滚到前脚挖土g】,担任j灵随侍,保护j灵王是我的职责,喜恶什麽的不重要,至少对於我们来说不能让旁人看出自己的弱点,所以在此保留还望大家见谅。 众人泪眼婆娑状。 小雪【惊豔】:终於有一个可以沟通的正常人了!!【欢天喜地的冲抢钱去要握住白玉的手,却被杵在旁边像个瘟神似的的燎风眼疾手快大手一挥扇了回来……】 白玉【波澜不惊】:我不是正常人,我的种族是j灵。 小雪【无力吐槽】:好吧,你是正常的j灵……我们继续下一个…… 小雪【垂死挣扎】:我们抓紧时间,继续下一位~ 摄影机镜头切换。 熳月【神情据傲,一把墨扇扇的悠然】:人皇,熳月,是人所不知却也是人类共主。 克罗:天使之首,大天使克罗。 小雪:这出场顺序不对啊,明明剧本里熳月是第二部结尾才出了个影子,怎麽排大天使克罗前面了? 熳月:【笑而不语,继续摇晃著手里的墨扇】 克罗:你需要我剧透麽? 小雪:好吧……原来这里还存在剧透问题……【小声碎碎念:不过这透的有点远吧,你俩前面俩人的终生大事还没解决呢……】 燎风:所以让你速速把坑填了,我也好抱得美人归,大家也少点折磨嘛~ 白玉【笑的温和】:王上还是不要掺和了,就算意难平也就在心里想想行了,要不好不容易峰回路转的《神魔》有得是be了,或者上演3p? 一旁的凌煦一把将熔夜拥进怀里,警惕的扫视了四周,瞬间草木皆兵,一副无端靠近者死的模样。 燎风【瞬间冷了脸,堪比雪山之巅的刺骨】:白玉……【伸手要触碰,却被不著痕迹的躲了开来。】 小雪【惊讶好奇状】:咦咦,莫非有虾米情况?? 众【愤慨】:别装无知。 已将选择x视觉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无视凌煦燎风等四人只见的暗波汹涌,越过神色泰然完全一副局外人模样的熳月和克罗,摄像机跟随某雪的移动聚焦在一身白衣胜雪,仿佛随时都某可能悄然离去的男人身上。 亚非:二天使亚非。 捷烈:四天使捷烈。 台下轻声一叹,已经不指望从他们口中还是让他们主动吐出东西来了。 妹子甲:要不威逼利诱,他们回答对问题的人就给一个bb糖? 妹子乙:……【吃bb糖中】 小雪【碎碎念】:一、二、三……八……怎麽感觉少两只? 聚光灯给到台下一角。 纳兰轩【翘著二郎腿,抱著薯片哢哧哢哧乐在其中】:七夕不是情人节麽?(含含糊糊g)我们两个剧本里正在闹矛盾【吃的没工夫,只能用小姆指往一旁那抹明黄随便一指】,参加这奸情到处飞的剧场不合适,所以就当观众好了~ 某只说的理所当然,某只在旁边又是欣慰,又是苦恼,总结:一副好像吃了便便的表情…… 全场静默三秒钟……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全场轰然。 小雪:保安!快点叫保安啊!! 纳兰轩【笑的格外yd】:瞎嚷嚷什麽?美人在怀岂有拒绝之理啊?【把吃的满手薯片渣子的手在衣摆上蹭蹭(反正是剧服所以不爱惜麽……(≈ap;gt;_≈ap;lt;)…… )伸手欲左拥右抱】 众人默然,这两只是搞灵魂穿越麽…… (12鲜币)七夕无节c小剧场03 七夕无节c小剧场03 一把拍掉某人欲招蜂引蝶的爪子or手,一把把人拥在怀里,占有欲十足,一边不忘对舍生望死冲上来的妹子们投去一记狠厉的眼刀,比起杀伤力,但是一连串的动作引来瞬间粉红泡泡满天飞【某雪:喂……你们兴奋错时间了吧,难道不怕一道圣旨来个斩立决麽……】。 纳兰轩【唇角一扬,不知死活】: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就许你万花丛中过,就不许我正常合理的左拥右抱了?况且我还没有做出什麽实质x的事情来,和皇上您实在是比不了~【往嘴里丢了一把薯片,哢嗤哢嗤】 封玄奕【脸色铁青】:难道你还想有什麽实质x的举动? 气温猛的下降十度,火药味十足。 纳兰轩【慢条斯理……的吃薯片】:对於事态有可能且非常合理的发展趋势,随口说说而已,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不信,您可是皇上,什麽都不还是您说的算?【哢嗤哢嗤,吧唧吧唧】 封玄奕面色骇人。 小雪【痛苦状】:人家小夫妻俩明明在闹矛盾,还挺有杀伤力的,你们能不能把眼睛上贴的两颗红心去掉…… 纳兰轩:第一,我们不是在闹矛盾,而是终於发现太不合拍,在解决问题而已,第二,我们不是夫妻俩,要硬是从名分上来讲,我只是他多如牛毛的妾室之一,妻谈不上,也不敢高攀。 小雪:多如牛毛……好贴切──好夸张的形容啊……【不是我软骨头,都是那眼神太犀利┌(┘└)┐】 封玄奕:已经在剧外了,别把工作情绪带到生活中来。 纳兰轩【一本正经】:又没有杀青,戏里戏外重要麽?再说了,这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分别麽?况且我觉得这剧本挺写实,贴合实际。 小雪【碎碎念】:怎麽到戏外还在别扭⊙﹏⊙b汗 纳兰轩【沾著薯片碎沫的手顺著台上拍成一线的众人一划拉】:再说了,他们不也是戏里的cp麽?谁知道是不是把戏里的情绪带到实际生活中来,连杀青了还不忘做戏。 一语激起千层浪,台上顿时乱成一片,一半手舞足蹈的乱解释,一半深情泰然面无表情。 台下助理和导演咬耳朵。 助理:导演,再这麽乱糟糟的可就得是播出事故了。 导演:那你上去劝架? 助理顿时蔫吧成一团。 熳月【不耐烦】:得了得了,你们再吵吵下去就cp剧透了(咦?不是已经剧透了麽?),要吵回家自己吵去,打翻了天都没人管,赶快先把这麻烦的录制录完了就随你们折腾(众:你确定这折腾的行列没有你?……) 小雪【感恩戴德,目光好似在看圣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力挽狂澜!!果然这麽多儿子总有一个是孝顺的! 导演派人送上了椅子,众人依次落坐,封玄奕和纳兰轩好说歹说也不上台,坚持自己身为观众的身份地位和权利。 小雪【重装上阵】:好,在一小段嘉宾们为他俩特意准备的“小别扭”、变相的秀恩爱之後,让我们来关注一下最近他们的动态吧~ 小雪【咽口口水】:魔尊大人最近在忙什麽啊?和大家分享一下吧~ 凌煦:本尊干什麽与尔等何干? 小雪【邪恶+诱惑】:你要和大家老实交代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实现啊~ 凌煦【不屑】:哼! 小雪【锲而不舍+苦口婆心】:你看啊,你想半天还不一定能实现(被一记眼刀噎的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你想半天也努力了半天不一定百分之百实现,而且无法保证是不是会往反效果里发现啊,但是说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如果反响好,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动动笔就实现啦~(ps:剧本神马的就是用来改的~) 凌煦【动摇g】:…… 台下一片光芒四s!(喂,乃们那些期待的小眼神太暴露了……) 小雪【继续扮演狼外婆】:所以说~有什麽苦恼或者有什麽愿望都可以和大家说说啊,只要大笔一挥~ 全场回荡飘渺的“大笔一挥……”“大笔一挥……”“大笔一挥……”(音响师!干得漂亮!!) 熔夜:你要敢说出来,今晚你就不用谁走廊了── 凌煦【j光乍泄】:!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麽一出!~ 熔夜【冷笑】:你可以永远不用回来了。 凌煦【惊慌,蹭的弹起来,可怜兮兮的看著熔夜】: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只要你说不要了,我就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不做了好不好?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熔夜【两颊可疑的一抹红晕】:…… 众人【恍然大悟】:喔…… 小雪:原来是这麽回事儿~亲们明白了麽~ 台下众人:明白了…… 熔夜【扬手一挥,面色通红(气?or娇羞?)】:能滚多远给我滚多远。 凌煦【莫名其妙】:我真的没有问他们怎麽才能让你在做的时候不累,他们怎麽知道的我也不清楚啊,夜,你别生我的气啊…… 众人+小雪:这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吧唧吧唧吃薯片(导演暴跳如雷:喂,你好歹还在太上,跟著瞎吃什麽薯片,“形象”这两个字你到底知不知道?!某雪用袖子擦擦嘴,惊喜:哦哦,原来我还有形象!)】 小雪:咦?那是不是意味著这个问题就不用问熔夜了?攻方忙碌著想吃却吃不著,那是不是变相证明了受方就是致力於不给吃呢…… 小雪【总结语】:果然是知攻莫若受啊~瞧瞧这小心思,连什麽话都没说就知道要说什麽,这才是cp的王道啊~哇哢哢~(呃,貌似导演说要有形象【擦擦口水】)不过捏,和谐的夫妻x福生活,虽然矜持是有那麽一丢丢必要滴(为虾米只是一丢丢),偶尔来一顿丰盛大餐更是必要中的必要嘛~(偶没有展示偶滴意图哟,银家是非常cj滴~)那麽我们就暂时放过这小两口,给他们点儿时间好好温存温存(某两只乐此不疲的在一边拉拉扯扯。在台後默默观察的幽冥近侍们:你确定不会打起来?),我们继续问下一组~(呃,怎麽有种点了火就跑的感觉……给怀里的祭烨顺顺毛,赶赴一下情绪~咦?祭烨呢!!) 熳月【笑的花枝乱颤】:刚才你在得知自己还有形象一说之後高兴的过了头,擦口水的时候给他丢出去了【伸手一指】,不过飞出去的抛物线挺标准的~ 小雪【心疼】:哎呀,我的儿啊,现在也就只有你孝顺了(孝顺你还最果断的扔了它),你可不能死啊(你确定他活过o(┘□└)o)! 小雪:我怎麽发现我说什麽都有人找茬??括号君,你爬回来躲在门口凑凑热闹也就算了,谁让你碎碎念的┌(┘└)┐ 小雪:来来来~我们言归正传,j灵王大人最近在忙什麽啊? 燎风:忙的比较多,你要听哪一个? 小雪【内心】:咦,为什麽觉得莫名的配合,是我的错觉麽?? (13鲜币)七夕无节c小剧场04 七夕无节c小剧场04 小雪【知心姐姐状】:都说说吧,我会给你最理智正确明智光明(省略一千字)的指导滴! 台下众家姐妹:抗议!我们要求换主持人,这厮忒自恋了! 小雪【岿然不动】:肃静,肃静(这是一秒锺变身法庭的节奏麽?),难道你们不要继续往後听燎风说什麽麽┐(┘▽└)┌ 众人:…… 燎风【一本正经】:终生大事。 等待g…… 燎风【神情看著白玉】 继续等待g…… 燎风【视若无睹继续神情看著白玉】 小雪【跳脚】:这就又完了?!摆脱,你们说话能不能不要这麽简练?!好歹带点儿形容词然後在解释解释啊! 燎风:哦,那你就让他快点接受我。 小雪【心里打鼓:我怎麽觉得有点诡异,竟然这麽配合……】 白玉【微笑的如沐春风】:接受?这话从何说起,我有拒绝过你麽? 燎风【碎碎念】:其实你这种虽然笑嘻嘻却拒人於千里的态度比拒绝还难受。 白玉不知声,连脸上的笑都没了。 燎风【哭丧著脸】:你还是笑著吧,你这样然我更难受…… 白玉【微笑】:是,属下遵命。 燎风:…… 白玉【继续微笑】 小雪【哆嗦+碎碎念】:我怎麽觉得这气氛一下这麽冷? 括弧君:废话,你把这七夕特别篇都拖到圣诞节了,能不冷麽。 小雪【吹胡子瞪眼】:闪边儿去。【讪笑】要不……呵呵……要不咱们换个话题?(擦汗g) 燎风【咬牙切齿】: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小雪:咳咳,我们还是转移话题吧,让他俩冷静冷静。 燎风:我们需要的不是冷静,而是你少给我们制造点矛盾。 小雪【无辜状】:哎?这话可不能这麽说啊,要是你不心心念念想著人家熔夜,还不惜一切代价的得到人家,至於弄到这个地步麽,再说了,当初是谁为了人家决定忘记一切的,结果还纠缠在了一起,当初又是谁不惜一切代价潜入魔域给人家那什麽什麽了,还有还有,又是谁失忆以後张狂的轻贱身边一切人事物,把人家小玉玉当替身的?(呃,我是不是剧透了o(┘□└)o) 众人静默,台下众家姐妹噤声,除依旧嘎吱嘎吱吃薯片一脸兴味盎然的纳兰轩,和眼中只有对方一脸宠溺的封玄奕。台上熔夜一脸尴尬,凌煦一把将人拦在怀里全身戒备,看向燎风的眼睛都能喷火,燎风黑了一张脸,白玉神色自若,克罗无奈的看著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熳月,亚非冷著一张脸将周围的一切当空气,捷烈唇角微扬假寐中。 小雪:呵呵,来我们继续下一组的话题。 众人:你还能再牵强一些麽…… 小雪【看向熳月和克罗】:请问── 熳月:不用问了,我们只是来打酱油的,你问了我们也不会说,还是快点放弃转移目标吧。 小雪【面部表情抽搐再接再厉】:呵呵,别这麽说嘛,你们的坑我还没有挖,哦,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能够配合我呢,我可以很温柔的对待你们的,可以让你们从头甜蜜到尾,绝对不会虐,跟不会有矛盾,真的真的我保证! 熳月【笑的花枝乱颤】:随你怎麽说,总之我不信。 克罗:你要是能说到做到,我至於被扫地出门麽…… 小雪:嘘,噤声!不要剧透。 熳月:所以你死心吧,喏,你看那边两个不是挺悠闲的麽,问他们去吧。 小雪【顺著目光看去,亚非捷烈没有一个有要搭理的意思的】:呵呵。【目光幽怨】 纳兰轩:吧唧吧唧(继续丢薯片),呢吧看扎唔。 众:…… 小雪:o(┘□└)o 封玄奕:你别看著我。 纳兰轩【目露赞许】:唔们几系来看夜老的,吧几哇唔们。 封玄奕:我们只是来看热闹的,别指望我们。 众人:…… 小雪【惊叹】:专职翻译!! 封玄奕,深情款款的看著纳兰轩,伸手抹去对方唇角边的薯片碎屑。 小雪【可怜兮兮深情攻略】 纳兰轩:吧唧吧唧。 封玄奕【视若无睹】 小雪:小轩轩…… 纳兰轩:吧唧吧唧(擦嘴巴)……恩,可以,你想让我们干什麽?活春g?【作势解衣扣】 封玄奕:! 小雪:! 众人:爱心眼,口水g 封玄奕一把按住纳兰轩动作的手,阻止即将香肩半露的可能。 纳兰轩【莫名其妙】:? 小雪:咳咳,我们只是正直的节目录制现场,这种十八禁的举动还是自己回家做夫妻功课吧。 导演≈ap;摄像师【碎碎念】:不要大意的上啊! 小雪: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而已,你们只需要实话实说配合而已,呵呵。 众人:嗯嗯。 纳兰轩:好啊。 小雪【内心】:怎麽有种出奇好商量的感觉…… 小雪:那请问最近两人在忙什麽啊?【笑嘻嘻笑嘻嘻】 纳兰轩【一脸疑惑】:你问话的时间点基於什麽时间?是七夕那会儿第二部完结第三部开头,还是现在完结的时间? 小雪:果然是我拖的太久了麽……【继续换上大灰狼诱拐小绵羊的笑容】这不重要,说你们本来的心声就好。 纳兰轩【恍然大悟】:哦哦,心声啊,(一把推开封玄奕),那就没忙什麽,我跟这人没什麽关系。 众人:!! 小雪:(颤抖的伸出兰花指)你们不是已经happyendg了麽了麽了麽…… 纳兰轩:是啊,但那只是剧本关系,私下里我们不熟。 封玄奕额角青筋直跳,面上依旧挂著温柔的笑容,虽然嘴角时不时的抽搐几下。 小雪:呵呵,别这麽说嘛,不要让大家又以为我坑了he二字啊……你俩是幸福的吧?你俩是有爱的吧?你俩是甜蜜的吧?你们看(手指凌煦≈ap;熔夜),连那种遭天杀无节c的攻都可以得到真爱,你们也可以的啊! 瞬间场上气温骤降二十度,导演≈ap;摄影师完美华丽消失。 通体幽蓝的长剑无声凝结出现在凌煦手上,笑靥如鬼魅,温柔的将熔夜安置一旁。 凌煦【冷笑】:看来我需要让你了解一下什麽叫做措辞了。 小雪【抱头逃窜】:小夜夜!救命啊!!快点管管你家炸毛攻啊!! 熔夜【摊手,无辜状】:我又不会有危险。 燎风:你别看我,话又不是我说的,如果可能我不希望和他有冲突,更何况是为了你,太不值当。 克罗:…… 亚非:【直接无视】 封玄奕:【g本没往这里看!!】 小雪:你们都是些人们人啊!还有没有良心!我为了你们挖心掏肝费尽心思,你们却狼心狗肺连妈都不顾!! 燎风【眉梢一挑】:挖心掏肝? 封玄奕【冷笑】:费尽心思? 克罗【落井下石】:他这是一腔心思都放在怎麽折磨你们身上了。 封玄奕:我们需要回家好好深刻一下彼此的羁绊。(一把抱起纳兰轩……还有他手里的薯片……) 燎风:我们回家吧。 白玉:七殿下还在这儿呢,你确定这麽难得的机会要这麽早离开? 燎风:……白玉。 白玉:是,属下遵命。 燎风:…… 熳月拍拍屁股起身走人。 克罗紧随其後。 亚非、捷烈不约而同起身,离席。 台下……人呢?!! 小雪【大哭】:你们这些不靠谱的家夥!!!!我只问了一个问题,这访谈还没开始呢,你们跑什麽跑啊!!!!混── 凌煦【y笑】:亲妈,本尊还没跑呢,可以跟你好好聊聊。 小雪【抱头鼠窜】:最应该走的人就是你好不好!!! 坑爹,这一个剧场图了个什麽…… 一颗流星滑过天空,完美的抛物线落在目不能急的远方。 小雪:我还会回来的…… ps:为什麽受伤的总是我≈ap;gt;_不能使用特殊htl 番外完 芙蓉帐 作者:倾沫雪 (24鲜币)芙蓉帐番外:夫妻x向一百问 奕轩篇2650问 芙蓉帐番外:夫妻x向一百问──奕轩篇 2650问 第二十六题: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麽样的准备? 封玄奕【睥睨一笑】:普天同庆,而且我也已经这麽做到了。 纳兰轩:他的生日向来不需要我来c心,准备的事情礼部会做好的。 小雪【尴尬】:呃,我的意思是说,你会为他做什麽,不是别人为他做什麽…… 纳兰轩【理所当然状】:对啊,如果堂堂一国之君的寿辰都得需要我来亲自c持,要礼部尚书干什麽?白拿国家俸禄却不办事,不如斩了算了。 封玄奕:好,听爱妃的。 无辜的礼部尚书【泪流满面】:皇上明鉴,微臣愿望啊t_t 小雪【对手指】:其实……有木有银发现……这一对除了攻於心计之外,其实很没有生活情趣o(┘□└)o 第二十七题: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封玄奕≈ap;纳兰轩【异口同声】:我。 小雪:o(┘□└)o所以这个剧是两情相悦的甜蜜文咩…… 众人:扯淡!! 封玄奕:我。 纳兰轩:不记得了。 封玄奕:…… 小雪:那你怎麽知道是你先告白的? 纳兰轩【斩钉截铁义正言辞】:虽然把那三个字先说出来的可能是他,但是先认识到动情的肯定是我。 封玄奕:…… 小雪:(_|||)你不是不记得了麽…… 纳兰轩【若无其事】:是啊。 封玄奕:…… 众人:(_|||) 小雪:┐(┘▽└)┌传说中的选择失忆咩o(┘□└)o 第二十八题:您有多喜欢对方? 封玄奕【搂紧怀里的爱人】:……(但笑不语) 纳兰轩【一脸骄傲】:做都做了,连孩子都替他生了,你说是有多喜欢? 小雪:又不是我想要问的t_t 第二十九题:那麽,您爱对方麽? 封玄奕≈ap;纳兰轩【不约而同横以冷眼】:…… 小雪【无处喊冤】:我知道我有废话了,可是剧本就是这样啊我有什麽办法,我只是走程序问问题啊我,嘤嘤嘤…… 编导【吊著牙签检查灯光】:今天天气好晴朗…… 第三十题:对方说什麽会让你觉得没辙? 封玄奕:……奕华。 小雪【惊】:只是被叫一声名字就觉得没辙,你这定力也太低了吧…… 封玄奕:与你何干? 小雪:……是……与我无关,嘤嘤嘤…… 纳兰轩:咦?是这样吗奕华。(星星眼g) 封玄奕【抿唇】:…… 纳兰轩:奕华~你怎麽不理我? 封玄奕【皱眉】:…… 小雪【碎碎念】:咦?不是说最没辙麽,现在看来不是挺有抵抗力的麽,看来下次来参加一百问的夫夫们需要提前上一套测谎装置! 纳兰轩【不依不挠】:奕华~奕华…… 封玄奕【立正站好,直接把人扛在肩上,留给众人一个回味无穷的背影】:提前中场休息! 众人:…… 编导:! 小雪:o(┘□└)o 三十秒的静默…… 一分钟後,空气中隐约可闻些许异样的躁动…… 小雪【冲编导使眼色】:那个……编导?……演播室後台是不是……隔音效果不太好? 编导【擦擦口水,冲音响师张牙舞爪】:快放《法海你不懂爱》!(摔剧本,直奔後台) 分割前後台的幕布边缘人影耸动。 小雪【右腿叠左腿上,兰花指一翘】:笨,听墙g还要组团麽?……咦,不对,貌似还不知道封玄奕说什麽话会让纳兰轩没辙啊啊啊(抓狂g) 第三十一题: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麽做? 全场掌声雷动。 小雪【感激涕霖】:感谢大家以如此热烈的掌声迎来我们自私却有爱的嘉宾回场。 纳兰轩依旧维持坐在封玄奕腿上的姿势,只是目光如水面色潮红朱唇红豔微启,坐姿也不太正常,比起坐,更像是靠在封玄奕怀中,而封玄奕则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双眼微眯,薄唇轻挑。 摄影机镜头特写给到封玄奕搭在纳兰轩腰间的手上,冲编导挥挥手,编导继而像打了血一样冲某雪一个劲儿的比划。 小雪:那个,题外话,事先说明,我只是个传话筒……那个那只手搭在那里也就算了,为虾米还要伸到衣服里面去……那个什麽,呃,蠕动? 封玄奕【挑眉,睥睨一眼】:…… 小雪【哭丧脸】:我都说了不是我要问的嘛……(手指指向台下)是他们怂恿的! 封玄奕【目光顺势一扫】:…… 众人【低头,各忙各的】:今天天气好晴朗,巴拉巴拉巴拉。 小雪:o(┘□└)o我还是个病人啊,你们对我好残忍t_t 编导【河东狮吼】:少废话,胶片不要钱吗?快进入正题! 小雪【碎碎念】:为虾米受伤的总是我t_t那麽这个问题哪位先回答…… 摄影师【镜头自然而然给向生龙活虎的封玄奕,因为怀里的那个貌似不变开口o(┘□└)o】 纳兰轩【面色绯红,气息不稳but!语出惊人】:他可以变心,为什麽我不能?他能找人,我为什麽不能有新欢? 封玄奕【手臂收紧,面色冷凝】:…… 纳兰轩【温和一笑】。 小雪【煽风点火】:你现在又没变心,有什麽好担心他给你戴绿帽子的?还是说你已经做好了变心的准备却没有做好戴绿帽子的准备? 封玄奕【冷笑】:朕突然觉得你这个位置坐太久了。 小雪【哆嗦】:吾皇开恩t_t咱能换个话题咩…… 封玄奕:…… 小雪【破罐子破摔】:那你对这个问题怎麽看?(同志们,要记得替我收尸啊t_t) 封玄奕【y狠森冷】:先把那个奸夫杀了,然後再把他绑在床上,先这样在那样然後再那样这样,这辈子你就别想离开床榻了。 纳兰轩【毫不畏惧】:……(温和的笑) 小雪:为什麽只有奸夫木有y妇?好歹他也是个男银啊~ 封玄奕【冷哼】:来人── 小雪【焦急】:我们快点进入下一题吧!t_t(我过的容易麽t_t) 第三十二题:可以原谅对方变心麽? 封玄奕【睥睨一笑】:…… 纳兰轩【温婉一笑】:…… 小雪【t_t】:我们再进入下一题吧……(果然这世上只有他俩能搭……狠辣二人组o(┘□└)o) 第三十三题: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麽办? 纳兰轩【莫名】:一个小时?很长麽? 小雪:呃,好吧,我应该问半个时辰的…… 封玄奕:半个时辰?很正常,轿子不比马,虽然舒服,速度却不快,他,自然是要做轿子的。 小雪:o(┘□└)o什麽是代沟?!这就是代沟!!!简直不可理喻t_t 第三十四题: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里? 封玄奕:他的哪里我都喜欢。 纳兰轩:我也是。 小雪:从来没有见过这麽一个没有,呃,是开放的,受o(┘□└)o 第三十五题:对方x感的表情? 封玄奕:他在我身下喘息的样子。 小雪:这是瞬间就限制级了咩…… 纳兰轩:他在我身体里受不了的样子。 小雪:x的,你俩这没节c的,连我这个主持人都羞愧了,你俩竟然还能腻歪的抱在一起说的理所当然!! 封玄奕≈ap;纳兰轩【微笑】:尔等有何意见? 小雪:草民不敢,嘤嘤嘤…… 第三十六题: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封玄奕【若有所思】:他第二次服下堕魂再次醒来的时候。(几分苦涩,几分欣慰,几分怅然,几分无奈) 小雪【碎碎念】:咦咦?是突然又走煽情路线了咩? 纳兰轩【挑眉,似笑非笑】:难道我只有那一刻才让你心动? 封玄奕:当然不,只要有你在身边,我时刻都是心跳加速的。 小雪【呕吐状】:编剧,求给个盆……(灵光一闪)我怎麽有种某人在故意岔开话题的感觉?(坏笑g)话说对於这个问题,不知玉皇后的回答如何啊~ 纳兰轩:刚才奕华已经说过答案了。 小雪:那是他的回答,你还什麽都没说。 纳兰轩:我已经说了。 小雪:你说什麽了?……咦?难道这种情况能够理解为──害羞!!! 纳兰轩:…… 小雪【流口水】。 纳兰轩:你可以继续下一题了。 小雪【碎碎念】:肿麽有种搞不清楚他的害羞点到底在哪的赶脚o(┘□└)o 第三十七题:有对对方说谎吗?擅长说谎吗? 封玄奕:……有。 纳兰轩:有。 小雪:这麽坦白。(惊!!)那擅长说谎麽? 封玄奕:擅长。 纳兰轩:当然,轻车熟路。 小雪:……一般这种问题不应该是很敏感很容易引来家庭矛盾顺便上演一场调教与激情戏码的咩?(抽抽纸,擦汗g) 纳兰轩:你想多了,我们之间要是连一个欺骗都没有才是奇葩。 封玄奕:你怎麽区分真实与谎言?你的标准是什麽?你怎麽就知道你坚持的真实不是谎言而谎言不是真实? 小雪:你语出惊人了亲,怪不得你是皇帝t_t 第三十八题:做什麽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纳兰轩【飞来一记白眼】:题目不都回答了麽,还问什麽问? 小雪:题目回答了什麽? 纳兰轩【理所当然】:做什麽觉得幸福,x福当然是做出来的了,还要怎麽回答? 小雪:谁能给我皆是一下他这是什麽思想回路?我记得我没有给他设定成yd受啊t_t 纳兰轩【昂头】:可以你也没有给我设定成腼腆羞s型,我这就叫实事求是,奕华就是喜欢我这一点~ 小雪【小声】:我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道题里面,你们说你们最喜欢对方的……虚伪做作心狠手辣的…… 纳兰轩:有麽?我最近记x不太好,过去的很多事情都忘了,不好意思。 小雪:这是理由麽t_t(转移目标)那华武帝的答案!? 封玄奕:你觉得这种事情是一个巴掌拍的响的麽? 小雪:o(┘□└)o他们果真是心意相通了,所以悲剧的就是我了麽…… 第三十九题:曾经吵架麽? 封玄奕≈ap;纳兰轩【异口同声】:没有。 小雪:o(┘□└)o我肿麽就那麽不信!……(目光转向观众席)你们信麽? 众人摇头。 封玄奕≈ap;纳兰轩微笑侧目。 众人被镇压。 小雪:o(┘□└)o你们真不够意思…… 第四十题:都是些什麽吵架呢? 封玄奕:朕说过,我们没有争吵。 纳兰轩点头附和。 小雪:t_t 第四十一题:之後如何和好的? 小雪:我知道,这道题是废话…… 第四十二题:转世後还希望做恋人麽? 封玄奕:当然。 纳兰轩:……如果还有转世的话。 封玄奕:会的。 小雪【感动】:只有在这个问题上你终於表现出了些许作为受该有的纤细神经啊。 第四十三题:什麽时候觉得自己被爱著? 封玄奕:我们一直相爱。 纳兰轩:是的。 小雪:……我终於理解了什麽叫做厚颜无耻,什麽叫做睁著眼说瞎话,你们对自己属x的认识真是了解的透彻啊,虚伪啊虚伪,做作啊做作…… 封玄奕【温和的瞥来一眼】。 小雪【跪地倒伏】:我们进行下一题吧t_t 第四十四题:您的爱情表现方式? 封玄奕:给他他所想要的一切。 纳兰轩:眦睚必报。 小雪【哆嗦】:……我怎麽觉得心狠手辣不应该说华武帝,而应该说玉皇後啊有木有t_t话说你们能有今天还真不容易啊。 纳兰轩:你个小妮子懂什麽?不把心里的疙瘩彻彻底底的解开,怎麽可能敞开心扉毫无芥蒂的再次接纳?你以为说不在乎就真不在乎了?你以为说不介意就真不介意了?至少我不是圣人,亏欠我的,我会一分不差的讨回来,至於其他,恩怨两清之後才有可能。 小雪:……所以说,你的心狠手辣不仅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啊,尼玛这是自虐倾向有木有! 纳兰轩:拖出去斩了。 小雪:!!! 第四十五题:什麽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封玄奕≈ap;纳兰轩【异口同声】:从不这麽觉得。 小雪:……t_t你们这群骗子…… 第四十六题: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封玄奕:血芙蓉。 纳兰轩:金盏花。 小雪:为虾米? 封玄奕:他站在芙蓉花海中的样子,很美。 纳兰轩:金盏花的花语是隐忍,和他这麽多年来厚积薄发很像。 小雪【目露凶光】:果然你关注他很久了咩? 封玄奕【目光如炬神色激动】:…… 纳兰轩【眨眨眼,打个哈欠】:忘记了。 小雪:……(扎小人!扎小人!) 第四十七题:俩人之间有相互隐瞒的事情麽? 封玄奕:……没有。 纳兰轩:现在没有了。 小雪:咦咦?这道题答案不一致呢,就算是敷衍也没敷衍过去啊,现在没有就意味著以前有咯…… 纳兰轩:忘记了。 小雪:……(我是不是不该设定他失忆o(┘□└)o他为虾米总用这种话来搪塞我t_t) 第四十八题:您的自卑感来自? 纳兰轩【挑眉】:自卑?我为什麽要自卑?这世上有什麽人事物能让我自卑我倒想见识见识。 小雪(内心):尼玛,这逆天的自信心是从何而来?! 封玄奕【傲然】:这天下都是朕的,若朕还自卑,那天下之人、归属之朝岂不全该自杀了? 小雪:……我错了,这道题的存在本来就是个错误t_t 第四十九题:俩人的关系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 封玄奕:昭告天下,世人皆知。 纳兰轩【扬唇一笑】:嗯哼。 小雪:有人说过你很有傲娇天赋咩…… 第五十题: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封玄奕≈ap;纳兰轩【相视一笑】:当然。 小雪【抹汗】:这一天过的好艰难t_t上半场终於结束了…… 封玄奕:那我们可以下去休息了麽? 小雪:当然当然~ 封玄奕:严守1休息室,靠近者格杀勿论! 现场突然平白无故冒出七个西装革履的黑衣男子,封玄奕抱起纳兰轩直奔後场而去。 某摄影师欲以身试险,却被玄光横臂揽住。 玄光:靠近者,斩! 众人瑟缩。 小雪:急著办事儿也别做这麽明显嘛┐(┘▽└)┌ 那咱们就中场休息,下半场再见\(o)/~ (26鲜币)芙蓉帐番外:夫妻x向一百问 奕轩篇5175问 芙蓉帐番外:夫妻x向一百问 奕轩篇 5175问 感冒终於好点的某雪抛弃了抽纸,怀里揣著祭烨活蹦乱跳的上场。 小雪:吼吼……来咯来咯……下半场“夫妻x向一百问.奕轩篇”开始咯……下半场的题目比较那个,不过我想大家应该会更关心噗~那麽──(温文尔雅淑女静坐)现在开始提问咯! 第五十一题: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封玄奕【微笑】:攻。 纳兰轩【眨眼睛】:受。 小雪:o(┘□└)o好坦诚的一个受啊……一上来的回答就这麽──乾脆,希望这是一种配合的表现,今天有个好兆头┐(┘▽└)┌ 纳兰轩:难道还有第三种回答麽? 小雪【眼中j光闪烁】:可攻可受!! 纳兰轩:哦,(扭头看封玄奕),要不下次3p?反正你的後妃这麽多,说不定np都是家常便饭。 封玄奕:…… 小雪:我肿麽觉得你懂得还挺多的,古书中也教这个? 纳兰轩【竖起食指,摇晃g】:佛曰,不可说。 小雪:(_|||),恕我多嘴,为了我等可怜的血红细胞,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是要把这种叠罗汉的抱坐姿势坚持到底咩? 封玄奕【冷笑】:你有意见? 小雪:米有……下一题t_t…… 第五十二题:为什麽会如此决定? 纳兰轩【努力回想】: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就在下面了。 封玄奕【挑眉】:那你想怎麽决定。 小雪【哭丧脸】:我不敢想t_t(怎麽一上来就威胁我,嘤嘤嘤……) 封玄奕:已经是第二题了,不算一上来。 小雪:!!!你会读心术?! 封玄奕【轻蔑一笑】:哼。 小雪:……表告诉我是帝王技能之一…… 纳兰轩:嗯哼。 小雪:o(┘□└)o编导大人,他们俩上台之前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编导【双眼爱心状】:…… 小雪:o(┘□└)o 众人【双眼爱心状】:…… 第五十三题: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麽? 封玄奕【舔嘴唇】:当然。 纳兰轩【无辜状】:为什麽不满意,挺舒服的啊。 小雪:你真诚实……你确定你还是那个封玄奕喜欢的虚伪做作的纳兰轩咩? 纳兰轩:以前的事我忘记了,喜不喜欢你可以直接问他。 封玄奕:不喜欢。 小雪:!!! 纳兰轩【笑的温和,面不改色】:…… 封玄奕:是爱。 四目相对,唇舌相交…… 小雪【一个箭步对准镜头,双手交叉环x成x形】:少儿不宜禁止拍摄。 编导飞来一个矿泉水瓶子正中红心,匡当一声砸中某雪脑袋。 编导【双手叉腰泼妇骂街状】:丫的,这剧本来就是十八禁,能看的都已经不是少儿啦,你丫的给我闪边儿! 障碍物终於应声落地的时候,众人终於得见现场版的演出人员已经一吻结束,正气定神闲的自个儿聊天。 第五十四题:初次h的地点? 封玄奕:荣亲王府我的寝殿。 纳兰轩:恩。 小雪【狐疑】:亲,请你记住你失忆了,你初次h的时间地点应该是华武帝三年之後…… 纳兰轩:失忆又不是没脑子,这种事情一个巴掌能拍响麽,他都说是和我了,难道我不是? 小雪:可是题目没限定一定是你俩的初次h啊……和别人的也算(挠头,小声)如果,那什麽,玉皇后前面的也算┐(┘▽└)┌ 纳兰轩:…… 封玄奕:…… 小雪【莫名】:这时候沈默个毛线啊? 封玄奕≈ap;纳兰轩【异口同声】:不记得了。 小雪:o(┘□└)o你俩的不记得是一个意思咩……肿麽感觉这麽敷衍…… 纳兰轩【眨巴著天真的眼睛】:我是真不记得了,这不是你设定的麽? 小雪:t_t 封玄奕:…… 小雪:那你是肿麽回事?难道是太多了?呃,好吧,我闭嘴,下一题吧o(┘□└)o 第五十五题:当时的感觉? 封玄奕【黑脸】:…… 纳兰轩【微笑】:…… 小雪【紧张+手忙脚乱】:我的意思是说,你俩的第一次是神马感觉t_t 封玄奕【脸色稍霁】:……(回味中,舔嘴唇)很美味。 纳兰轩【目不转睛的盯著封玄奕,斩钉截铁】:很舒服。 小雪:o(┘□└)o小夜夜,快点来告诉小轩轩什麽叫做受的矜持! 熔夜:……煦,杀了他。 凌煦【落下温柔一吻】:好。(抽剑) 小雪【杀猪状惨叫】:尼玛!!苍天呐!!这t就要有了媳妇忘了娘,嘤嘤嘤! 现状一阵混乱,飞蛋打之後,一只乌鸦飞过天空……又一只乌鸦继续飞过……然後第三只…… 小雪【一脸泪痕,顶著窝头】:(吸吸鼻子)养子不孝啊t_t 魔尊搂著战神在一片惊羡中到来,一片尖叫声中施施然离开…… 小雪【随手抹拉了一把头发】:我只是想知道,你不是都不记得了你怎麽知道舒服不舒服嘛t_t 纳兰轩【不屑一瞥】:都不舒服了我还能跟著他麽? 小雪:o(┘□└)o难道这是一道逻辑思维判断题咩…… 第五十六题:当时对方的样子? 封玄奕【冷笑】:…… 小雪【哆嗦】:……我知道了,那句话不需要您老人家说第三遍了t_t(目光看向纳兰轩) 纳兰轩:…… 小雪:好吧,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第五十七题: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封玄奕【笑容邪魅】:…… 纳兰轩【又羞又恨】:…… 小雪:? 封玄奕【舔嘴唇】:…… 纳兰轩【磨牙】:…… 小雪:??……哦……提问,大家明白了咩?“……”就是没说话,可是为虾米没说话咧?情况一:昨天晚上做的太厉害了所以早上没起来。情况二:做了一夜,到早上还在做,所以~没力气了┐(┘▽└)┌从第二处“……”可知,是情况二,此题完毕┐(┘▽└)┌ 第五十八题:每星期h的次数? 封玄奕:星期是什麽? 纳兰轩【一脸无知】:能吃麽? 小雪:(_|||)孩纸,卖萌可耻…… 纳兰轩:? 小雪:好吧,简而言之你们只要告诉我,每七天做几次……(节c满地啊t_t) 纳兰轩:为什麽要七天七天的算? 小雪:…… 封玄奕:朕是皇上,一国之君。 小雪:……?没啦?这就是答案? 没人搭理。 小雪:o(┘□└)o是说夜夜都要翻牌子侍寝的节奏咩……好忙碌……原来皇上不是国事繁忙,而是j尽人亡的…… 封玄奕【一记眼刀】。 小雪:……好吧,我住嘴…… 第五十九题: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封玄奕:…… 纳兰轩:…… 小雪:好吧,这题是不是是不是很多馀,都已经是夜夜侍寝的节奏了o(┘□└)o 第六十题:那麽,是怎样的h呢? 纳兰轩【好奇】:h还分什麽样的麽? 小雪【激动】:那必须的啊,比如h时候有木有什麽特殊要求啊,或者小道具什麽的(雀跃g) 封玄奕:…… 纳兰轩:…… 小雪【亢奋】:所以,答案!? 封玄奕:玄光。 吭哧一声,寒光闪,刀锋现。 小雪:!!!我们继续下一题!!!(尼玛,以後写儿子,一定找那种既没身份有没地位更没背景的,至少不会有x命之忧啊t_t) 第六十一题: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封玄奕:你不需要知道。 纳兰轩:他不会让我说的。 小雪:好一个夫唱“妇”随…… 第六十二题: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封玄奕【冷笑】:这题目有意义麽? 小雪【哭丧脸】:……拜托,这本来是要测试你俩的默契程度的,结果……(碎碎念)被镇压在了你的y威之下o(┘□└)o 第六十三题: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封玄奕:很美。 纳兰轩:…… 小雪:(好奇)你不是应该g据他的话来推理出自己的答案咩? 封玄奕【舔嘴唇】:他没时间去看,让他现在怎麽形容? 纳兰轩:…… 小雪【坏笑】:哦~哦~ 第六十四题:坦白的说,您喜欢h麽? 封玄奕【若有所思】:那要看和谁(低头看纳兰轩)。 小雪:哦?如此阅女and男无数的荣亲王竟然还挑人? 封玄奕【挑眉】:…… 小雪:……(噤声) 纳兰轩:喜欢。 小雪:……好坦白,你的x格不应该是比较拧巴的麽…… 纳兰轩:现在不是已经杀青了麽。 小雪:o(┘□└)o可是可是!受不是都会疼的咩…… 封玄奕【高傲】:那是因为攻的技术不行。 纳兰轩≈ap;小雪:……(默) 小雪【瞥一眼纳兰轩,碎碎念】:难得你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上。 第六十五题: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封玄奕:寝g。 小雪:寝g那麽大,具体点儿(眉飞色舞g)。 纳兰轩:除了床你还想让我们在哪儿? 小雪【回以同情一眼】:没想到你这麽没情趣啊┐(┘▽└)┌ 纳兰轩:我们这叫生活规律作息习惯健康。 小雪:所以才夜夜h咩…… 封玄奕:这是规律生活的一种表现形式。 小雪:o(┘□└)o 第六十六题:您想尝试的h地点? 纳兰轩:没想过。 封玄奕:马上。 小雪【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 纳兰轩:!! 封玄奕【若有所思】:听老八说这种感觉不错。 小雪:必须的!重点是攻方很省劲儿。 纳兰轩:…… 封玄奕:哦,我不在乎。 小雪:可是你不想多来几次咩? 纳兰轩:…… 封玄奕【眼睛一亮】:这个可以,那就劳烦爱卿动笔了。 小雪【一跃而起】:这个木有问题! 纳兰轩:……你们当我是死的麽…… 封玄奕【顺毛g】。 小雪:!!小、小轩轩啊(赔笑),您千万别冲动,务必把你手里的宝贝轻拿轻放啊t_t(祭烨我儿,你怎麽会到他的手里捏,嘤嘤嘤……) 纳兰轩【冷笑】:你说是给他暴晒呢?还是火烤? 小雪:(o(┘□└)o好凶残)您息怒啊,千万别冲动!(赔笑)我们这不就只是说说麽,说说而已,过过嘴瘾,我又没真的动笔,呵呵…… 纳兰轩【挑眉】:是麽? 小雪【小啄米状】:是的是的!千真万确! 纳兰轩:…… 小雪【试探】: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入下一题了? 第六十七题:冲澡是在h前还是h後? 封玄奕:前後都有。 纳兰轩【低头】:……(闷不吭声) 小雪【内心】:拜托,闹别扭的应该是我吧t_t 第六十八题:h时有什麽约定麽? 纳兰轩:需要什麽约定?感觉对了就做呗。 封玄奕:……(笑而不语) 小雪:我觉得对你的认知得重新定位了,比如霸气受…… 纳兰轩【妩媚一笑】:随你。 小雪:…… 第六十九题:您与恋人以外的其他人发生过x关系麽? 纳兰轩:没有。 封玄奕:…… 小雪【坏笑】:不但有而且多的数不清吧。 封玄奕:…… 纳兰轩【冷笑】:…… 小雪【激动】:小轩轩啊,节目进行到现在你才有一星半点“纳兰轩”的风范啊!good job!就这麽继续下去!! 封玄奕:……现在没有了,我遣散了後g,现在只有你,将来也只有你,你是我唯一的皇後。 纳兰轩【继续冷笑】:…… 小雪【小声】:……那个,其实你可以适可而止的,既然人家都服软了……(尼玛,为什麽同样是冷著脸,我怎麽觉得纳兰轩比封玄奕更令人毛骨悚然?) 纳兰轩:那是因为我连自己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别人。 小雪【哭丧脸】:……尼玛,又一个会读心术的t_t这两口子都修炼成j了,嘤嘤嘤…… 第七十题:对於“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r体”这种想法,您是赞同态度,还是反对态度? 封玄奕≈ap;纳兰轩【异口同声】:赞同。 小雪:!!……你俩一定能成为最般配的貌合神离的夫夫……那个……我能问一句为什麽咩? 封玄奕≈ap;纳兰轩【再次异口同声】:身体只是第一步,心?!(轻蔑一笑)哼!只要我想要,没什麽办不到。 小雪:o(┘□└)o这对逆天的自信心……你们是怎麽办到这麽厚颜无耻的……我都替你们羞愧(捂脸)。 第七十一题: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麽做? 纳兰轩:有人敢麽? 小雪:……比如你…… 纳兰轩:我对他没兴趣。 小雪:! 封玄奕:? 纳兰轩:我对上他没兴趣。 小雪:……所以说是被上咩,你这个不知长进的儿子……知道麽,不想反攻的受不是一个只好受。 纳兰轩【高傲】:没脑子一味只想反攻的受会理解什麽叫做自不量力。 小雪:……他的觉悟好高…… 纳兰轩:嗯哼。 小雪:那华武帝大人捏? 封玄奕【冷笑】:谁敢? 小雪【掀桌】:不是都说是个假设咩!!如果!若果!! 封玄奕:所以我说,谁、敢? 小雪【吐血】:……无法沟通…… 第七十二题: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还是之後觉得不好意思? 纳兰轩:没什麽不好意思的。 小雪:……亲,你大言不惭了。 纳兰轩:反正都互相坦诚了,h不是迟早的事麽,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有的他哪里没有? 小雪:……至少他不会生孩子…… 纳兰轩【冷笑】:我是说外表。 小雪【灵光一闪理直气壮】:那你那时候早起只是看到几个吻痕就脸红,你羞涩个毛线啊? 纳兰轩:不好意思,忘记了。 小雪【握拳】:下次一定不让主角失忆了,尼玛太避重就轻坑爹了…… 众人:我们还没牢骚呢你个始作俑者唠叨个毛线啊? 小雪:……(转移目标)虽然明知故问,但是还是得说一句,华武帝会觉得不好意思咩…… 封玄奕:会。 小雪≈ap;众人:!!! 小雪【张望】:合著今天是要铁树开花的节奏?那是在h前还是h後呢? 封玄奕:都有。 纳兰轩:我怎麽不觉得。 封玄奕: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都会不好意思。 纳兰轩:……我更不这麽觉得…… 小雪:(_|||)我怎麽有种你在拿我开涮…… 封玄奕【挑眉,冷笑】:那又怎样? 小雪【哭丧脸】:谢主隆恩t_t 第七十三题: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纳兰轩:我没有朋友,只有利害关系,能为我所用和不能为我所用。 小雪:o(┘□└)o所以连这个要求的可能都没有咩? 纳兰轩【高傲】:朋友是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我连家人都不信任,你觉得我能信任谁? 封玄奕【不满】:…… 纳兰轩:这世上我唯一一个愿意放下一切想要再去信任一次的人已经被我发展到了床上,就算有这要求,也只能是他提的,我没有意见。 小雪:o(┘□└)o(碎碎念)有种自己坑了自己的赶脚……(我都不想问某人了,可是t_t)那请问华武帝!? 纳兰轩:朋友?你觉得除了他有人能跟我平起平坐成为朋友麽? 小雪:好吧,我果然废话了t_t(为虾米这些假设对於他们不成立……) 第七十四题: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封玄奕≈ap;纳兰轩:你问他呗。 小雪:…… 第七十五题:那麽对方呢? 封玄奕≈ap;纳兰轩:很好。 小雪【掀桌】:x的,你俩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不是倒最後你俩都在互虐麽?凭什麽这麽默契?!! 封玄奕和纳兰轩相视一笑,但笑不语。 (16鲜币)芙蓉帐番外:夫妻x向一百问奕轩篇76100问 芙蓉帐番外:夫妻x向一百问 奕轩篇 76100问 第七十六题: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封玄奕【轻蔑一笑】:如果那时候还能让他有闲暇去想说什麽,那就是我能力不够,需要反省了。 小雪【惊】:……一上来就是这麽劲爆的回答,华武帝您这是要闹哪样o(┘□└)o 封玄奕【在纳兰轩发顶落下一吻】。 纳兰轩【回忆】:就算他有时间说,我也没功夫听(真诚)。 小雪:o(┘□└)o为什麽你们能把这麽那个的事情说的那麽……呃,正常……还有,你那闪烁著真诚光芒的眼睛是个什麽情况…… 第七十七题: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封玄奕:任何表情(笑的意味深长)。 小雪【哆嗦】:…… 纳兰轩:…… 小雪:!!难得也有你说不出来话的时候!!(一把握住纳兰轩的手)你终於有做受的自觉和矜持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封玄奕【一把拍掉某雪的手,怒目】:放肆! 小雪【著肿的老高的手背,眼泪汪汪】:……(无声控诉,实在是目光太吓人呐t_t) 第七十八题: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封玄奕≈ap;纳兰轩:可以。 小雪:……(我已经学会不那麽震惊了o(┘□└)o)我可以问一下为什麽麽…… 封玄奕≈ap;纳兰轩:x和爱是两回事,何必混为一谈? 小雪:……那个……我能问一句,之後会介意麽? 封玄奕≈ap;纳兰轩【不约而同的冷笑】:当然。 小雪【哆嗦】:……(毛骨悚然)我说,那个华武帝陛下啊,目前来说小轩轩还不要紧,不过你的情况的话,你的前科不仅仅是一例,而是一g吧…… 纳兰轩【冷笑】:没事儿,我忘记了。 封玄奕:…… 小雪【碎碎念】:……这真的是忘记了的表现咩…… 第七十九题:您对s有兴趣吗? 封玄奕:没有,我可以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小雪:其实很有意思的~如果你喜欢的话(强力推荐) 纳兰轩【冷笑】:可以啊,我倒是不介意。 小雪:……我怎麽觉得好像那些东西不是用在你身上的感觉…… 封玄奕:…… 小雪【碎碎念】:……他其实没有忘记吧?而且很介意吧?…… 第八十题:如果对方突然不再索要您的身体了,您会? 纳兰轩【昂头】:不可能。 小雪:可怕的自信o(┘□└)o 封玄奕【邪魅的笑】:诱奸(舔嘴唇)。 小雪:……这道题好可怕。 第八十一题:您对於强奸怎麽看? 封玄奕:自然会有人贴过来,想著些干什麽? 纳兰轩:我有才有貌有权有势,扑过来的人多了,还要我用强? 小雪:……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卑的猪脚,这一题我知心姐姐的作用完全没有发挥出来……这该死自信心逆天的孩纸…… 第八十二题: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纳兰轩:h就是为了快乐,痛苦个毛线? 小雪:……这孩子,无法沟通(对怀里的祭烨碎碎念)千万不要被他带坏了! 封玄奕:h中没有,h後有。 小雪:!!!大新闻大爆料!!终於出现纵欲过度的後果了是不是是不是?~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还是走路不长眼睛?【闭嘴】(噤声) 封玄奕:…… 小雪【循循善诱状】:那个,您看您这话都说了一半,不说完多吊人胃口啊,而且容易让人想歪,不如一吐为快劝说出来得了,是吧?~ 封玄奕:……一觉起来,发现臂弯里的不是他(话毕,在纳兰轩眼角落下一吻)。 小雪【内心】:!这是要逆cp了咩,为什麽现在受无神经无节c,攻竟然这麽感情细腻?! 第八十三题: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纳兰轩:…… 封玄奕:…… 小雪:……呃……怎麽突然就没声音了…… 纳兰轩:你是希望我有记忆还是没记忆。 小雪:o(┘□└)o好吧,最後的限定不算,你随意发挥…… 纳兰轩:恢复记忆後跟他回皇g的第一次。 小雪:(努力回想g)为虾米?那时候不应该很矛盾很恨他麽…… 纳兰轩:所以说你还是个小孩子,矛盾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放逐欲望与清醒理智间挣扎徘徊的感觉,你不会明白。 小雪:(_|||)我为什麽觉得这麽自虐+变态o(┘□└)o 纳兰轩【挑眉+扬唇】:你说什麽? 小雪:让我们来问问攻方吧t_t(转移目标g) 封玄奕:在荣亲王府的第一次以及之後的每一次【回味g】。 小雪【小声】:我能问句为什麽麽…… 封玄奕:他已经回答你了。 小雪:……你们果然很……(噤声,实在还是目光太可怕,不是我胆子小啊t_t) 第八十四题:曾经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封玄奕:有。 纳兰轩:没有。 小雪:o(┘□└)o什麽情况…… 纳兰轩【莫名其妙】:我什麽时候诱惑过你? 封玄奕【低头,四唇相交】:你现在就在诱惑我(唇齿不清)。 小雪:(_|||)尽情的拍吧,我已经不指望能打马赛克了…… 第八十五题:那是攻方的表情? 小雪:这道问题还有必要问咩?乃们不会自己看尽头咩?银家都给乃们来现场版了┐(┘▽└)┌ 第八十六题: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封玄奕【斩钉截铁】:没有。 纳兰轩【帮腔】:是的。 小雪:这两口子…… 第八十七题:那时受方的反应是? 纳兰轩:都说了没有,你还希望我能有什麽表情? 小雪:o(┘□└)o这题目又不是我想出来的t_t 第八十八题: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是? 纳兰轩:心狠手辣。 封玄奕:虚伪做作。 小雪:……这回答怎麽似曾相识o(┘□└)o 第八十九题: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封玄奕≈ap;纳兰轩:非常符合。 小雪:他们两个是已经进入状态的节奏咩…… 第九十题: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封玄奕:没有。 小雪:为虾米? 封玄奕【低头,邪魅一笑】:有我就够了。 小雪:他们这是知道快要结束了所有不但配合还开始酝酿气氛的节奏咩……为虾米我觉得我就是个多馀的? 众人:你本来就是个多馀的。 小雪:o(┘□└)o 第九十一题: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麽时候? 纳兰轩【干脆】:忘记了。 封玄奕【y沈】:…… 小雪【内心】:不要逼我细问了,会出人命滴t_t 第九十二题:那是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封玄奕【继续y沈】:…… 纳兰轩【看著封玄奕冷笑】:…… 小雪:o(┘□└)o不是刚才还在酝酿那什麽的气氛咩…… 第九十三题: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 封玄奕:脸。 小雪:咦?(诧异)好清水的一个回答耶,我以为会是限制级的,以你们致歉答题的表现来看…… 纳兰轩【媚笑】:因为我吻他脸意外的任何地方他都会有反应的。 小雪:o(┘□└)o果然瞬间限制级了……那你咧? 纳兰轩:你猜。 封玄奕【瞪眼】。 小雪【哭丧脸】:我不敢t_t(再瞪我也木有用,给我惹急了我写篇番外,说你喜欢哪里被吻就是哪里┌(┘└)┐) 众人:这个可以有。 小雪【傲娇】:你们猜有木有~ 众人【扔香蕉皮】。 小雪【抱头】:嘤嘤嘤…… 第九十四题: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 封玄奕:这个问题可以跳过,只要我知道就好,你们没必要知道。 纳兰轩【巧笑如花】:这是圣旨。 小雪:……他两口子什麽时候和好了?刚才不是还在闹别扭麽……(小声)木有事儿,番外什麽的他们控制不了,哇哢哢~ 第九十五题: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纳兰轩:只要我主动配合些,他应该都挺高兴的吧。 封玄奕:……只要我适可而止,他应该也能挺高兴的…… 小雪:结语:此乃夫夫生活不x福之处o(▽)o 第九十六题:h时您会想些什麽呢? 纳兰轩:……没时间想。 封玄奕:想怎麽才能彻底占有他。 纳兰轩:…… 小雪:┐(┘▽└)┌所以才会每次给你折腾散架…… 纳兰轩:……下一题 第九十七题:一晚h的次数是? 封玄奕:这个不一定。 小雪:那平均呢? 封玄奕:看季节。 小雪:o(┘□└)o什麽情况…… 封玄奕【不情愿】:冬天多几次,夏天相对少几次…… 小雪:我能问句为什麽麽…… 封玄奕:天不黑他不做。 小雪:…… 纳兰轩:…… 小雪:这夏天昼长夜短是造了什麽孽…… 第九十八题: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封玄奕:自己脱。 纳兰轩:他脱。 小雪:所以可以从脱衣看出攻受麽…… 纳兰轩:那下次我自己脱。 封玄奕【双眼冒绿光】:好! 纳兰轩:…… 小雪:┐(┘▽└)┌ 第九十九题:对您而言h是? 封玄奕:君王的一项重要功课(舔嘴唇)。 纳兰轩:很舒服的事情。 小雪:……要命…… 第一百题: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封玄奕:我爱你。 纳兰轩:嗯,(脸红)我也爱你。 小雪:好坦诚啊,感动的我都要流泪了。 封玄奕:那就快点结束。 小雪【坏笑】:你这是等不及了咩~好吧,就让我们放过这对终於修成正果的cp吧,希望他们在以後的岁月中幸福快乐,多生几个包子来让我继续写,哇哢哢~ 众人:(默)……坚决要求禁虐! 小雪:嘿嘿。 以上,夫妻x向一百问奕轩篇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