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妖,性本善》 1-5 人之妖,性本善 作者:爱迷 ☆、一 妖魅.莫其寒☆ 傍山而建的莫府平日里总是很安静,这几天徒然有些骚动不安,因为抓到了一只肆意很久的妖j。 莫离肖耐著x子等到天黑,待老爷子莫贾闭门冥想之後,兴匆匆地往西北角的金光大院跑去。 守在金光大院门外的莫府家徒见大少爷来了,连忙把贴满咒符的院门打开。莫离肖跨过门栏,不等门关好就急不可耐的穿过空地走进金光殿。 位於西北角的金光大院从来都是净化祈福之场所,如今却里三层外三层的缠了好几圈辟邪圣物,就因为里面关著那个妖j。 金光殿偌大的厅堂空空荡荡,借著头顶梁檐上的八方长明灯可以清楚看到,无数g用红绳串起的咒符和法器把正中心的一张大床团团围住。 “宝贝儿,我又来了。” 莫离肖兴奋的吞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拨开红绳,走到梦寐以求的床前── “啧啧,不愧是能诱惑天下所有男人的妖魅啊……” 他边说边撩起罩在妖j雪白大腿上的薄纱──“你不会连我这个除妖道师都迷惑住了吧?真是坏孩子,该惩罚~~” 男人chu糙的大手在美腿上缓慢揉捏,那腿又腻又滑、弹x十足,他越越上,直到那片嫩如婴儿般细致的敏感肌肤…… 神志不清的妖j这时颤抖了一下,她挣扎著扬起身子,惊恐地注视男人。 莫离肖被这双迷离荡漾的眼睛看得情欲高涨,他y靡一笑,欣赏著被一层通透羽衣遮住的白瓷般完美玉体── 丰满挺拔的r房高高隆起,两点桃花若隐若现,勾引著男人的神魂;r房往下是窈窕曼妙的纤腰,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折断;再之下就是任何男人神往的极乐天堂。 莫离肖急不可耐地压了上去,好不容易扬起身子的妖j又被迫躺到床上,她极力躲闪,好像男人炙热的体温会烫伤她。 男人上下其手,轻巧就擒获住她的敏感带──妖j控制不住轻唤一声。莫离肖得到鼓励,手上动的更加起劲。 “本来就是迷惑男人吸取j气的y荡妖j,这时候怎麽变矜持了?”他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嘲讽,盖在r房的手突然大力一捏,妖j立即痛苦的呻吟出声。 莫离肖忘情的在脖颈处舔吮一番後,调笑道: “不过这回不是你吸我,而是我吸你了~呵呵。” “时辰、还……未到,你……以为,你真的……能、行?”妖j说话了,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像被抽去了所有j力。 莫离肖嘿嘿一笑:“我以为你这y妖只会呻吟,不会说人话呢。”他又贴紧几分,压住那两团柔软缓缓蠕动: “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过几天就是月圆之日。到那时你体内妖气全部溢出,被这些法器吸取八九成,剩下的就是我的任务了~哼哼,你说行还是不行呢?” 妖j说不出话来,她微启樱唇,娇喘呼呼,有香汗顺著额头滚落下来── 被关在这里有七八天了吧。不愧是朝廷的除妖道师,这般凶险残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榨干你,每分每秒都能感觉到生气从七窍中生生抽离的痛苦。 生不如死的人间炼狱就是这里了吧…… 她神志模糊起来,好想沈沈睡去,可是压在身上的男人不允许,他的手指滑进蜜x,chu暴的挑弄著温热湿润的内壁。 “啊──!” 妖姬再次清醒,惊叫一声,抬起软绵绵的手臂推开男人。可是哪里还有力气,反而成了欲拒还迎的挑逗。 莫离肖的邪念又高涨起来,但现在还不能进入,只能硬生生的压住,用目光、用手指、用肌肤来满足自己。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克制不住每晚都要与这魅惑的r体纠缠一番。 “到时候会让你很舒服的……” 男人低沈磁x的声音在妖j耳边呢喃道。 莫其寒捂住嘴,瞪大眼睛,从门缝紧张地注视著屋内。他看到大哥黝黑魁梧的身体死死缠住白花花的妖j,从上啃到下,好像要吃掉她一样;羸弱的妖j无力挣扎,时而发出微弱的声音──应该是疼痛的呻吟吧。 莫其寒是莫家最小的儿子,今年才六岁。几天前听说抓到了一个妖,还被关在家里,当时就燃起好奇心想去看看。可是莫府所有人都阻止他,说那是个很凶险的妖魔,莫其寒还太小,看一眼就会小命不保! 六岁的莫其寒害怕了,可是人的好奇越阻止就越旺盛,最後他还是偷偷溜进金光大院一探究竟。 莫其寒不能出门,终日在莫府玩耍,把所有捷径小道都了个一清二楚。这金光大院是供莫府家徒净身祈福的地方,守备算是最严密的,但还是被调皮的莫其寒找到了罅隙,溜了进来。 除妖道师从小就能灵视,他也见过很多奇形怪状的妖魔j怪,可是马上要面对面见识的这个具有人类实体的大妖j还是第一次!当时,莫其寒紧张得快要尿裤子,他不停给自己打气──溜进来一次不容易,如果逃跑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他闭上眼睛,双手剧烈抖动著推开虚掩的门,当感觉到光线照到脸上之後,才鼓足勇气慢慢睁开眼睛── 一个纯白柔软的身影躺在大厅中央的床上,她面朝这边侧卧著,有著一张从未见过的美丽脸庞。 这就是凶险无比的妖魔鬼怪?怎麽跟以前见到的一点都不像,反而像极了从壁画上走出来的仙女?莫其寒由害怕紧张变为惊讶著迷。 妖j紧紧闭住双眼,水墨青眉不安扭动,长长的睫毛看上起很湿润,仿佛刚刚哭过一样,挺直的秀鼻好像呼吸不过来,才让诱人的双唇微微张开。她睡得不安稳,气息混乱,身体总会痛苦的抽搐,翻转间,能窥视到她起伏有致的胴体。 莫其寒记事以前母亲就过世了,父亲没有续弦,莫府又只收男x徒弟,同时连仆役帮佣也全是男的,所以他至今为止还没有见过几个真正的女人。 但是他看过很多大哥留在书房里的绘本和仕女图,也知道何为“美女”,但是金光殿里的这个比画上的还要美! 天真的莫其寒不知道这麽美丽的妖j到底哪里恐怖,哥哥们和父亲也支支吾吾不愿说清楚,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确是个妖j,但是个让人愿意亲近的妖j。 自第一次以後,莫其寒每天都要溜进去看她一眼,只有这样,晚上才能安然入眠。这天因为被父亲叫去耽误了点时间,才碰到这惊悚的一幕── 那麽爽朗帅气的大哥居然在欺负一个柔弱无比的妖j!就算人家是妖魔鬼怪也不能乘人之危啊! 莫其寒难以接受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大哥。他越看越怕,冷汗不禁流下浸湿了背,在不断涌出的惊慌中似乎参杂著其他的情绪,可是他分不清,只能呆呆望著痛苦叫唤的妖j和笑著做坏事的大哥── 大哥,你才是坏妖魔!人家都疼成那样了你还要咬! 莫其寒单纯的心在怒吼。他没勇气冲上去扯开大哥,只能等僵住的双腿和缓之後,带著沈重不解的情绪默默离开。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二 小孩.异靥 莫火伞知道大哥每晚会去哪里,他觉得父亲也知道,只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此时正好独自会晤父亲,於是把想法说了出来── “父亲,时辰还未到,放任大哥不管,不好吧。” 莫火伞的担心不为过,那个妖魔有几百年的修为,专以吸食j气为食,媚功了得,不知有多少男人死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妖j非常狡猾、随机应变,所经之处所做之事总会事先留出遁逃的余地,虽然妖力没有很厉害,但被她迷惑住的人们总会给除妖道师造成不小的麻烦。他们兄弟俩追寻了将近一年才逐渐掌握她的行迹规律,最後终於擒获。 “这次事件莫离肖功劳最大,理因由他处治。他虽鲁莽,也是有分寸的。” 功劳最多?莫火伞微微蹙起眉头。幸好低著头,脸上表情没让父亲看去。 “我担心那女妖虽然虚弱许多,但还是能轻易魅惑住男人,大哥这般长此以往的送上门,恐怕熬不到仪式之日。” “莫离肖只是好色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莫贾轻轻摆手表示不想再讨论这无聊事。 莫火伞只好鞠躬告退,走出勾陈宝殿好长一段距离,不愉快的情绪依旧不见消失── “功劳最多?”他冷哼一声,“我是没有跟你争。竟敢在老爷子面前胡扯,真是厚颜无耻!” 莫火伞越想越气,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矮小的影子在晃荡。 “莫其寒!” 莫其寒闻声回头,看到二哥莫火伞後笑起来。 “怎麽脸红成这样,发烧了?”莫火伞[建议添加“将手/把手/抬手/举手”]举手按在三弟额头上,“好像是有点热……” “没啦,二哥妈妈!”莫其寒挥掉二哥的手,嘟起嘴。他知道为什麽自己脸红发热,但是不能跟二哥说。 被挥掉的手突然掐住莫其寒的r脸,厉声说道:“警告过你不准叫我二哥妈妈。不听话,看我捏你!” 说完作势要拧,莫其寒立即摆出哭丧脸叫道:“知道啦知道啦,二、二哥!” “这还差不多。”莫火伞松开手,宠爱的揉了揉三弟的头。 老爷子莫贾已经五十多岁了,当年岁数已高的母亲费了好大力气才生下来莫其寒,之後一直卧病不起,没有撑过一年就撒手人寰。 莫贾不苟言笑,不喜亲近於人,对儿子们也是冷冷冰冰。从小就没有沐浴过父爱和母爱的莫其寒,却从两个哥哥那里找到了类似的情感。 大哥皮肤黝黑,身体强壮,豪爽但是暴脾气,对他严厉为主、关怀为辅,就像“父亲”;二哥体秀肤白,说话温和、慢条斯理,总是笑盈盈的依著他,就像“母亲”。 直到有一天莫其寒突然开口喊“大哥爸爸”、“二哥妈妈”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莫离肖无所谓,被喊“爸爸”也是个男人,但是生x好强的莫火伞生气了,认为三弟是拐著弯骂他“娘”。 “这麽晚了,不好好在屋里待著,到处跑干什麽?”莫火伞问。 莫其寒心惊了一下,撒谎道:“我是去找二哥您学咒符的!” 莫火伞一听高兴起来:“就是!跟莫离肖那种暴力的法术相比,还是咒术文雅。小其寒想学,二哥我非常乐意教,走,去书房!”说完拉住三弟就走。 虽然蒙混了过去,但莫其寒更加难受了,他一点都不喜欢除妖,也不喜欢学道术。虽然莫府地位很高,在皇上面前都有说话的位置,但是在外人眼里仍旧是边缘地带的古怪之人。他其实更愿意读书中状元当官儿,然後把官越做越大,娶个像妖j那样的女人做老婆! 莫其寒被自己的奇思妙想吓了一跳,r乎乎的小脸又热起来。 第二天,莫离肖接到任务,估计有两个晚上不在家里。可以看出他一百个不愿意,可是没有正当理由拒绝,只好黑著脸出了府门。 相反,莫其寒很开心,他酝酿著一个想法…… 天黑了,莫其寒又溜进了金光大院。他完全不害怕了,不光因为来了好多次,还因为金光院顶上墨绿色的的妖气又消弱不少,r眼早就看不到,用灵视也是一番苦苦挣扎的景象。 莫其寒屏住气息,轻轻推开门走进金光殿,还没碰到红绳就被妖j觉察。她朝这边转过身子,喘著chu气颤巍巍的支起身体。 莫其寒站住不敢动,把她的脸看得更加清晰──该如何形容这张绝美容颜呢?莫其寒的小脑瓜中找不到合适的词,只是在想,如果这是妖魔鬼怪,那仙女该要多美啊?只见她羞涩中夹杂著一丝惊惧,不知害怕著什麽。 他不知所措地与妖j对视,然後鬼使神差地自报起家门: “我叫莫其寒,今年六岁,是莫家最小的儿子,梦想是升官发财。” 妖j愣住,惊讶代替了惊惧,过了好一会儿笑出来: “你真是莫家的人?你可知道不能随便对妖魔报出姓名。” 糟了!忘了!莫其寒懊悔得直跺脚,全身寒毛竖起。 那妖j继续说:“你告诉了我名字,我只要一勾手指头,你就会变成听话的奴隶~”说著伸出纤细的食指,妩媚地看著他。 莫其寒越来越怕,筛糠似的抖起来,直直盯著那个即将把他变成奴隶的手指。 可是妖j又笑了:“呵呵,骗你的!你真是莫家的儿子?难道不知道除了人名之外,还有神名?神名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如果神名被妖魔或其他人知道,那你的小命就真没了。” “……你这麽一说,我想起来了。如果我一辈子没有神名,岂不是一辈子都不怕妖魔了?”莫其寒不知哪来的胆子反问。 “那样的话就别干这行了,读书做官去吧。”妖j开玩笑。 “你叫什麽名字?” 妖魔惊讶的挑起眉毛──原来还有人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笑著用最温柔的声音说: “异靥。” “是神起的吗?” “是魔鬼起的……” 说完这句话,异靥蓄积一天的力气用完了,她虚弱的躺下苦笑──在小孩面前露出这种模样真丢人呐。 “啊哈!知道你的真名了,那我一勾手指就能把你变成我的奴隶!”莫其寒天真的说。 异靥把脸埋进臂弯,微弱说道: “这样也好,比起让那男人凌辱,还不如被你这单纯的小鬼收了。” “男人?大哥吗?凌辱是什麽意思?” 异靥露出眼睛,斜睨著他:“这是灰暗的大人世界,你还是不要知道最好。” 莫其寒觉得她气息又弱了许多,居然有些担心,他抬头看了看围住异靥的红绳,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能让他整个人钻过去的空挡,於是伸手要拨开红绳的时候,被异靥喝住: “住手!你不要命啦!那上面可是吸食了妖气的污秽之物,你没有防备的触会被毒死的!” 莫其寒一听,忙收回手,无辜地看著妖魔。异靥喊完那通话,又虚脱了,她软软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闭上眼睛再也不想睁开。 莫其寒不见她动静,问了几声也没听到回答,有些扫兴──“如果惹你生气了,我道歉……”等了下还是没听见回应,於是继续说:“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会来的。” 说完又等了一下,还是沈默。莫其寒失落地低下头,默默地走了出去。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三 屈辱的仪式☆ 之後一天的夜里,莫其寒果真来了,他故意弄出响动,可是异靥一直朝另一边躺著,g本不理这个小鬼。 “好不容易能消停几天,偏偏来了你这个小东西。”异靥小声抱怨,大厅里空旷安静,再细微的声音也听得真切。 莫其寒想引起妖j的注意,他眼珠子一转,说: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就是男人,你也应该喜欢我吧?” 妖魔听了浑身一颤,肩膀抖了半天,还是笑出声来。 莫其寒的脸噌地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笑、笑、笑什麽!难道、不是吗?” 异靥费力地转过身子,笑容很灿烂地对小孩说:“被我喜欢的男人都活不长哦~你愿意?” “那大哥不是活不长了?” 这话一出,她的脸马上冷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谁喜欢那禽兽!他活不长倒好了,可惜反过来是我活不长……变成人之後就去自尽,要我服侍那禽兽一辈子?想都别想!”说完又是一阵大喘气,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 莫其寒疑惑地看著她:“大哥到底要对你做什麽,为什麽要自尽?” “你……长大……就、知道了。” 这种敷衍回答莫其寒总是听到,被长辈们说说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异靥也这麽说,顿时怒火中烧:“我已经六岁了,懂很多事情,怎麽就不是长大了!怎麽就算长大了?” 看著小鬼一脸认真,异靥有些伤脑筋,她想了想,突然朝莫其寒的方向趴下身子,露出深深的r沟和一大块白嫩的x脯,那两点粉红若隐若现,异靥唇角一勾,百媚生辉── “等你能被诱惑了,就是长大了……” 莫其寒困惑地眨著眼睛,看见妖j故意露出来的r体,不明白她在干什麽。 异靥哂笑著,不无嘲讽地说:“要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这样单纯,我可要饿死了~~” “你怎麽总是说死,你就那麽想死吗?” “换你躺在这里就明白了。” “你又不要碰这些红绳。” “不是那个意思啦,唉……” 异靥已经累到不行,还要陪莫其寒说话,心不在焉地应答中,边想著其他事情──被莫府盯上开始就没有轻松日子。每天东躲西藏,又要不被抓到,又要勾引男人补充体力,别提多累了!连日高度紧张,一松懈就掉进除妖道师设的陷阱里,被抓到这儿来。 来这之後得知自己以前是人类,被邪恶污染才变成了妖j。既然过去是人,就不能打散魂魄,要人道的将她体内邪气逼出,与修为高强的道师交合之後变回人类。 为确保万无一失,事先尽量吸取妖气,待满月y气最重之时再由莫家修为最高的莫离肖一口气吞掉。 於是异靥被关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受尽折磨,搞得神魂支离破碎,难受得像肠子扭在一起般。不光如此,每晚还要应付那只禽兽! 想著想著,异靥突然哭了出来。在第二滴泪落下来前,她赶紧拭去,将脸埋进枕头里── 眼泪是用来诱惑男人的,像这样伤心落泪还是第一次,因为对方是孩子才变得这麽软弱吗? 莫其寒被她突来的一滴泪搞得不知所措,当它无声无息滑下来的时候,自己的心也跟著揪疼了。他再次仰头看著那些红绳,穿过它们的欲望愈发强烈。 异靥知道自己越来越虚弱,满月之日即将到来,自己的死期也就在眼前。当莫家人说她以前是人类的时候,吓了一跳──为什麽自己g本就不记得? 她一点都不想变成人类,作为活了五百年的妖j,见过太多身为女人的辛苦。人世间好像特别喜欢用各种条条框框限制女人的行为和思想,仿佛全世界都在跟女人作对──男人理所当然要折磨女人,女人会为了男人折磨女人,孩子会为了降临到世上折磨女人,降临之後更是毫不手软的折磨。 女人的一生要承受太多太多痛苦,还好一生很短,一转眼就没了。每当看到女人永远的闭上眼睛,异靥都会觉得高兴──又一个受苦难的人解脱了。 还是做妖怪好,想干什麽就干什麽,想去哪就去哪,想玩哪个男人就玩哪个男人…… “哟,小宝贝儿,笑得很开心嘛~” 异靥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两天没见的衣冠禽兽站在床前。一点响动都没听到,她竟然虚弱到这份上! 她慌张起来,可是没有力气,只能软绵绵地躺著,等待男人的为所欲为。 莫离肖俯身在她x前啄了一口,眯起眼又把这具胴体从上到下细细欣赏了一遍。两天没碰心里就瘙痒得厉害,没抱过这妖j的人不会知道她的魔力,真是让人一旦黏上就不想放手! “宝贝,满月夜之後,我娶你做妾,天天在床上伺候我,怎麽样?” 他看到妖魔微微蠕动嘴唇,低下头仔细倾听── “……你去死吧……要我、做小妾……我让你、被、绿帽子……压死……!” 莫其寒面无表情地直起身体,凝视著不乖顺的妖j,说: “女人不听话可不行。正巧我这次出门带回一样东西,还想著什麽时候会用上,看来就是今天了。”说完,莫离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又chu又长的假阳具,坏笑著说:“千年荫松木做的,遇冰则冰,遇热则热,光滑圆润又耐用~” 异靥瞪大眼睛,忿恨的说:“你,这个没──啊!”话没说完就痛苦大叫──男人已经狠狠的把假阳具捅进她的身体。她浑身颤抖,眼角浸出泪水,用深呼吸来缓解疼痛。 莫离肖看著她被虐无助神色,满意地笑了。握著假阳具的手又往里推了一把,转动起来。异靥痛苦地扭动身躯,垂死挣扎的手搭在男人黝黑手上,要它退出去。 莫离肖冷哼一声,手肘一弯,把木头抽了出来── “呀──疼……”异靥绷紧身体呻吟道。可是莫离肖并没给她更多喘息时间,再次狠狠捅了进去。 他冷漠地看著全身抽搐,疼到无法出声的妖j,说: “我对你们这些妖物从来不手软,对你好一点儿是看中了你的皮相,可没准许你嚣张到我头上。──说你错了,我可能会让你好过一点。” 异靥全身紧绷,张大嘴狂乱地呼吸,眼泪生生吞回肚子,在心里把这个禽兽骂了千遍万遍还不解恨,她咬牙切齿,把全部痛苦都攒集起来怒吼道: “你去死吧!”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四 雏菊 莫其寒终於被认真传授知识的二哥放了出来。二哥一次说地太多,六岁的小脑瓜g本记不住。他头晕脑胀,抬头看了看天色,算出时辰──大哥应该回去了吧!晕乎乎的脑袋顿时清醒大半,兴高采烈地往金光大院跑去。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才稍放心地推开一条缝往里瞅──果然不见大哥,只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莫其寒放心大胆地推门进去,对那个影子喊“我来了”,可是异靥一动不动,安静得连气息声都没有,就像死了一样。 莫其寒慌了神,下意识走到红绳跟前,突然想起她的警告,马上停住脚步。一掐就断的红绳竟像是金刚钻石垒砌的高塔,没有本事想进都进不去! 为何大哥可以穿梭自如?难道就是修为的差距吗? 莫其寒面色凝重,不能钻过去就只好围著红绳转圈,找个能看清异靥的地方。他边走边轻声呼唤妖魔的名字,不敢太大声,怕惊动到其他人。 走了一大半距离,莫其寒终於看到了妖j的脸。他又惊又喜地将身体前倾,伸直脖子想离得更近些。莫其寒定睛一看便愣住了,难怪她没有气息! ──异靥乌黑的长发乱蓬蓬地散开,像未经许可长出来的怪物;一张脸煞白,下嘴唇已经咬烂,有血迹一直延到下巴;白瓷身子从脖子到大腿布满紫红色的瘀伤;薄纱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身下浸出一滩殷红…… “你、你没事吧!异靥……”莫其寒吓出了结巴,他还在受尽宠爱的年纪,g本没见过这种血腥场景。 昨天还好好的,怎麽过了一天就像成这样了?难道这是大哥弄的?这就是“凌辱”?大哥,对自己那麽和善的大哥,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莫其寒手足冰冷,他惊慌失措地凝视著异靥──除了看著,完全找不到其他事可做。结果担心远远多过了害怕,他伸出手拨弄红绳…… “你在干什麽……” 非常微弱的声音。莫其寒忙收回手背到身後,同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终於说话了!我刚才喊你那麽多声你都不回答,我还以为你死了!”莫其寒声音打颤,哽咽地说。 异靥稍微动了一下,眯著眼睛微微一笑。“我从一开始就听到了……不想答应而已……”停顿,喘气,继续说:“我可是妖,没那麽容易死的,只不过元气伤受损太多,需要休息……” “被──我大哥伤的?”莫其寒战战兢兢地问,有些不敢看她。 异靥没做声,算是默认了。过了会儿才说:“你回去吧,今晚我陪不……了你说话了……” 眼见著异靥气息迅速消退,估计马上就要晕迷过去,莫其寒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叫道:“等等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异靥快要合上的眼睛睁开几分。 莫其寒尴尬地站在那,举著一朵小小的白瓣黄心雏菊,小声说道: “我经过花园看到的,就摘了一朵……给你!” 小鬼红著脸偷看妖j的反应,可是她太虚弱,已经没有力气表现喜怒哀乐了。莫其寒鼓足勇气,把雏菊放在掌心上,轻轻吹了口气。 雏菊旋转著腾起空中,就像一个袖珍的踮脚舞者,转著、跳著,飘到了异靥的怀里落了下去。异靥笑了,不惜用尽力气调侃道:“这麽小年纪就会送花给女人了,长大肯定不缺女人……呵……” 莫其寒脸更红了,嘟起嘴:“不是应该说谢谢吗?”说完才发现,异靥已经闭上眼睛,惨白却依旧美豔的脸庞回归死寂。他沈默不语,在一边守了一会儿,然後两步一回头地朝门口走去。刚走到外面要关上门,那个动听的声音幽幽传来── “谢谢……这是我收过的,最好的礼物……” 莫其寒兴冲冲地往房间跑,他小脸红扑扑喜滋滋,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重复那句话──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嘻嘻~”莫其寒捂住嘴,怕笑的声音太大。闷著笑完,突然张开手掌伸到远远的,他盯著手掌看了半天──没错,跟以前一样,没有黑也没有烂。他又拍了拍手,发现也不疼,焦虑的心才放下── “奇怪?不是说碰了那红绳会被毒死吗?怎麽我好好的?” 莫其寒又回想一遍,然後重重点头──嗯,他刚才的确碰到红绳了! 今晚就是满月,莫府上下弥漫著紧张的气氛。此仪式是第一次举行,能不能成功g本不知道,如果成了倒还好,失败了可是大大的丢面子。 不过也有开心的人──莫离肖。他早上起床就开始哼歌,见谁都热络地打招呼,跟平时的黑脸罗刹判若两人。当然这“黑脸恶煞”说的是他的脾气。论长相,莫离肖绝对是个有男人味的标准帅男,浓眉星目,鼻正脸端。所以即便好色得人尽皆知,也有女人主动送上门。 就是这点让莫火伞非常看不过眼,总是数落兄长给除妖业界抹黑。他们应当心清寡欲,才能得道成仙。 “又不是和尚!做人要磊落,本x好色就好色,不虚假!”看著二弟因他的话而泛白的脸,莫离肖大笑。每次吵架,这两人总是一个大笑,一个大怒。 大怒的这个叫道:“简直胡扯!磊落乃圣洁美德,历代得道高人无不是摒弃色欲才得道成仙!” 莫火伞越气,莫离肖越开心:“我又没想当神仙。不过九华云上成片的仙女,个个倾城之姿,比凡俗女子强出千百倍。若只消花上几十年无欲的修为,换得活色生香的神仙日子也值!” “大胆大胆!口出狂言!”莫火伞脸上红一块白一块。 莫离肖更开心了,正欲回嘴,莫其寒走了进来。 “见过二位哥哥。”莫其寒恭敬地鞠躬行礼,“三弟有一事想请教。” “怎麽这样说话,跟你二哥待久变傻了?”莫离肖笑眯眯地说。 莫其寒看都不看大哥一眼,径直走到莫火伞跟前,问:“二哥,那金光大院外缠的红绳到底有什麽用?” 莫离肖见自己莫名被冷落了很不爽快。莫火伞得意地白了他一眼,温柔地对三弟解释: “那些红绳可以强化结界,而且还能挂东西。” “可以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修为不够,绝不能碰那剧毒之物,碰了一定七窍流血而死。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莫离肖大手一张,按在三弟头上,使劲搓著──“终於对道术有兴趣啦?哈哈,本来就是嘛,升官发财不是我们莫家该干的!” 莫其寒不吭声,扬手推开大哥的手,闷闷地道了声谢,低头跑了出去。剩下二人面面相觑,莫离肖更是心里不是滋味,被推开的手还举著,忘了放下──三弟这是怎麽了?哪里惹到他了? 莫其寒走地飞快,绕过拐角才放慢速度。他一脸不悦,抬起手把头顶狠狠地擦了把,似要拍掉上面的污垢。又走了一段路,能看到金光殿顶上的尖塔了,莫其寒若有所思,在心里拿定了主意。 “我要放你出去。”莫其寒对异靥说。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为了准备仪式金光院里多了几分人气,但依然没人有勇气走进金光殿,除了莫家一大一小的儿子。 异靥没料到这个小鬼会这麽早出现,更没料到他会大放厥词。垂危的身体弱弱地支在床上,水纹涣散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莫其寒。 “我说真的,没骗你。”莫其寒认真地说,“等天黑一点我就来,你等著。” 他说完要走,却被异靥喊住。她的声音比前几日更加飘渺,难以捕捉── “为什麽?……被人知道,你就完了……再说,你,也……做不到。” “我做得到,真的!红绳对我没用,我碰过,g本没有中毒。” 他亮出昨天无意中碰到红绳的手,满脸的得意。见她不信,决定当场表演。在异靥不安地劝阻声下,莫其寒伸手抓住了一g红绳,他表面装著没事,其实心里早就吓到半死。等了一会儿,没见任何异常反应,僵硬的笑容才逐渐软化。他对异靥露齿一笑──“看吧”。 这边厢,异靥也惊吓住,索x闭眼不看,听见小鬼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真的没事!……怎麽会这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莫其寒松开手,亮出手心──果真毫发无损,连印子都没有! “所以你等著,我会放你走的。”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五 甜蜜的吻 莫其寒很佩服自己,认为这是有生之年做出的最独立最正确的决定。 他用这双百毒不侵的手,把挂在红绳上的咒符圣器一一扯下,装进布袋,绕完一圈後,再掏出小刀准备把红绳割断。可是手还悬在空中,就看到刀刃迅速变黑腐坏,一直蔓延到手柄!莫其寒吓得赶紧把刀扔掉。 不能用刀就用手吧。莫其寒伸手去扯,没想到稍微用力竟然真扯断了!莫其寒大喜,手脚麻利地把红绳阵扯开一个大大的缺口。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莫其寒小心翼翼的抬脚伸进去──看来今天是太幸运太顺利,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阻拦。 他赶紧跑到异靥身边,第一次这麽近看她──妩媚绝伦的脸和闪著光泽的无瑕肌肤把莫其寒的脑子和心填得满满的──终於明白大哥为什麽会不厌其烦地往这里跑了。 异靥已经不能动弹,只剩乌亮的眼珠还能颤动几下,她似看非看,艰难地蠕动嘴唇,好像有什麽要说。 莫其寒低下头,把耳朵附在她唇边──“把头……转……过来,……吻、我……” 莫其寒屏住呼吸,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那断续的喘息又重复了一遍。他不可思议地转头看著异靥──自己才六岁啊!连女孩手都没有过,就要他吻她? 他们贴得很近,能明显感受到从她丰润的唇里呼出的香甜气息。莫其寒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不由自主送上自己的嘴唇── 头一次品尝到带有花香的柔软,莫其寒笨拙地停留在妖j唇上,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麽。於是妖j动了,她用唇拨开莫其寒的唇瓣,蠕动著让四瓣殷红紧紧贴在一起,不露一丝缝隙。 莫其寒安静地任其摆弄,就算感觉到自己的生气被源源不断地抽离也无所谓。 ──异靥太过虚弱,就算一切障碍都已清除,凭她现在的身体g本走不出去,而且自己太小抱不动她,所以把生气分给她,让她恢复才是最好的办法。 莫其寒心甘情愿地想,不出多时身体就软了下去,额上冒出一粒粒汗珠,呼吸絮乱起来……他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朦胧间看到一双瞪得老大、闪著血红寒光的眸子。 ──谁的眼睛?肯定不是异靥的,她那麽漂亮、那麽善良,怎麽会要吃了我…… 迅速恢复气力的异靥坐直身子,依旧吻住小鬼的嘴唇不停索取──真看不出这个小家夥会有这般浓郁的生气,而且甘甜美味。 臂弯里的小鬼已经没有知觉,六感尽回的妖j突然察觉到几百米远处的细微响动,她赶紧放开小鬼,竖起耳朵听了听──那个禽兽男人来了。 异靥念念不舍地放下没有血色的小鬼,邪气地笑了:“昨天骗你的,这个才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嘻嘻~” 莫离肖步伐急躁,就在刚刚,感觉到了一股急速窜起的戾气──该不会是金光大院里出了状况吧!他凝重地想,脚上又快了几分。抬头看到月亮被乌云遮蔽,刚才还在的繁星全部黑了下去。 月黑风高,妖魔横行。莫离肖愈发焦躁,又走出一段距离,终於看到了金光殿的尖顶,正好撞见一团墨绿色的妖气冲破结界,在空中翻滚扭动,其间还夹杂著邪气逼人的尖利笑声。 “大哥!”莫火伞追了过来,把莫离肖的降魔宝剑扔给他,兄弟俩齐齐朝金光大院跑去。 那团墨绿的瘴气逐渐幻化出一个人形,光裸的身子隐约躲在瘴气里。等到兄弟俩赶到大院,已有数十个家臣拿出法器把她围住。妖魔混合著柔美、x感和妩媚的眸子朝地上凡人勾魂一笑,紧接著一股异香拂开,把原本杀气腾腾的道师全部诱惑成了无意识的傀儡。 异靥笑得更开心了,她眼珠一转看到跑来的那两个莫家少爷。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异靥的妖瞳一瞪,银牙一咬,凶狠地看著他们。 莫离肖激动异常──快到嘴边的r就要飞了!他拔剑直指妖魔,怒吼道:“乖乖过来,要不然打得你魂飞魄散!” 莫离肖是瞎说的,他可不希望这具还没尝到的r体就这样没了。 异靥不说话,眯起的眼睛s出道道寒光。这时莫家老爷子居住的勾陈宝殿有了动静,异靥虽有满腔怒火但知道久留不是明智之举,她扭头,望向了莫府的东北角。 东北方位为艮,是鬼门。莫火伞早就料到,已经派人在那里严加防范。莫离肖见妖魔不理睬,顿时火冒三丈,提剑要与之一搏。还未跃起就听到鬼门方向传来的阵阵惨叫。 莫火伞正当不解,一小厮面色凄惨的跑来报道:莫府东北院外徒然冒出无数妖魔,欲强行闯入! 他大惊,赶紧拉住怒发冲冠的大哥,异靥瞄准空挡,一个遁身──移至东北院。 这里已经横七竖八躺了好些人,坚硬的朱红围墙爬满裂痕。院外喧嚣四起,朱墙一阵一阵地抖动,突然一个不安的破裂声嘶鸣起来,朱墙坍塌了。 异靥媚眼一笑,回头对著已经追上来的莫家少爷靡靡念道: “多谢你们的小弟弟~叫什麽我忘了……总之谢谢咯~” 妖魔得意狂笑,转眼就被一道银白的光影卷住,拉出残墙,消失无踪。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6-12 人之妖,性本善 作者:爱迷 ☆、六 神名 莫府损失并不惨重,除了很多伤者和一面毁掉的墙。尽管如此,莫府上下气氛非常压抑──从朝廷除妖道师莫家的g据地里逃出去一个妖j,说出去多丢人啊! 金光殿里的景象把大家吓到不轻,莫离肖抱住不省人事的莫其寒,满目忧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迷了。 莫火伞命人把大堂清理干净,他拾起扯断的红绳,仔细端详。看到大哥抱著三弟走过来,焦急地询问道:“三弟还好?” 莫离肖点头,愤恨地说:“被吸去太多生气,晕了,休息几天就会好的吧。那个老妖怪,下次见到绝对把她撕烂!”他说完见到莫火伞手里拿著的红绳,“怎麽断的?──扯断的!用龙骨熬制,再用龙血浸泡的红绳怎可能会被扯断!” 莫离肖说出了莫火伞的疑惑,他无法解答,只是说:“我保证肯定不是那妖j扯断的。” “那还有谁!” 莫火伞不说话,犀利的双眼看向大哥怀里小人。莫离肖瞅见,更加惊讶不已,他低头看著闭目不醒的三弟── “莫其寒?怎麽可能!” 莫贾听完汇报,沈默不语地看著底下跪著的家徒和儿子们,他谁都没有怪罪,只表示等莫其寒醒了再作定夺。 又过了一天,莫其寒在正午醒了过来。莫家人奔走相告,过节一样欢腾,只是,醒过来的三弟好像有些呆傻,不管谁对他说话都不理睬,空洞的眼睛谁也不看。 莫离肖不在家,出门办事了。莫老爷子闭关冥想中。家里说得上话的只剩莫火伞一人。他撵走闲杂人等,思索著如何让三弟开口,刚坐下,莫其寒就说话了: “二哥,我这是怎麽了?” 莫火伞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看到三弟一改呆滞眼神,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莫火伞再次坐定,把那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边说边观察他的神情,讲完顿了顿,小心择言道: “那红绳是你扯断的?” “嗯,怎麽了?”莫其寒老实回答。 答案意料之中,不过莫火伞还是吃惊不小。他又试探地说道:“你可知那红绳是怎样炼制而成的?”见三弟摇头,莫火伞把红绳的锻造方法及用料详细告诉了他,然後加了句:“所以不用特殊的法器是斩不断红绳的。” 莫火伞看著三弟,突然头皮一乍,冷汗袭身,惊跳起来! ──只见莫其寒苍白的唇角泛起一丝笑,那笑似有若无,却刻骨铭心。莫火伞不知该如何形容,找了半天终於想到一个词──y毒。 眨眼间笑容消失了。莫火伞惊恐未定,听见三弟用一种老成的嗓音说: “还不叫你老爷子过来,我是‘玉皇大帝’。” 莫其寒明明记得刚才还在床上,怎麽一转眼坐到了勾陈宝殿的太师椅上,而且父亲和二哥都跪在下面。 “二哥?父亲?”莫其寒被这怪异的场面吓得一愣一愣。他默默从太师椅上走下来,对著二哥和父亲跪了下来。 父子三人齐下跪,沈默不语地干瞪眼,要这时被其他人撞见真不知道会怎麽想。 莫贾首先站起,他虽然上了年纪,身体还很硬朗。莫贾双目如鹰,盯著莫其寒,说:“你的神名,已经知道了?” 莫其寒傻傻点头。 “守护神也知道了?” 莫其寒又点头,傻傻的说:“嗯,是玉……” “心里明白就可以了,不要说出去。神名也是,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说罢转身,气度不凡地走了出去。 莫其寒心里有疑问还没有解答,他想问二哥,可是莫火伞正在垂目思索著什麽。莫火伞好像感觉到了莫其寒的视线,於是抬头露出温柔的笑容,对莫其寒说道: “你的守护神刚才借你的身体找我们说了些话。你现在虽然醒了,但还是很虚弱,要吃什麽跟二哥说,二哥找人帮你弄去!” 莫火伞拉他起来,关切地看著三弟。莫其寒的脸突然红了,支吾半天,才小声问道:“异靥……呢?” “异靥?”莫火伞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担心地看著三弟,怕又被谁附身了去。 “就是那个……关……关在金光殿的……妖j啊。” “啊──!”莫火伞恍然大悟,“你还惦念著那妖怪!她诱惑你、吸食你生气、差点把你弄死,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你倒好,还记著那老妖怪的名字,她可连你叫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可能,我明明就告诉过她啊!”莫其寒大声辩驳。 莫火伞冷笑一声:“所以说,妖j就是无情的婊子。莫其寒,你要醒悟,妖魔鬼怪都是一路货色,不论哭笑好坏,都是装出来哄人的嘴脸。你这次被妖魔迷惑、做了错事,今後要谨记这次教训,不准再任x妄为。本来还想让你多休息几天……莫其寒,明天就是你修行之日的开始!”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老爷子莫贾的守护神勾陈上g天皇大帝 大哥莫离肖的守护神降魔护道天尊 二哥莫火伞的守护神佑圣灵应真君 小无赖莫其寒的守护神有两个後土皇地袛和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大帝(简称‘玉皇大帝’) 当然,莫其寒的身份不止如此…… 莫府大门牌匾四个大字──“有无虚实”。 ☆、七 瑞无.缠绵★ 那晚,异靥被银白的光影裹住,逃到距离城几百公里的深山密林中。就这瞬息的功夫,她还是坚持不住睡著了。 闪烁著幽幽银白的光影在密林深处的一潭水边停下,借著满月的光辉,那影子逐渐显现出一团缠绕起来的巨蛇形象。蛇形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形修长、目光冷峻的银色长发男子。 他抱住全身赤裸的异靥不忍打搅,安静地凝望著她,金棕色的眼眸似乎带著笑意。 一阵微风从水面吹来,很凉。异靥哆嗦了一下,醒了。 “瑞无?”异靥看到男子,轻唤一声,然後温顺地笑了,朝他怀里缩进几分。 瑞无伸出修长的手指,撩起她耳边碎发,说:“真是调皮。可没有下次了。”那声音就像伯牙抚过古琴的清响,咚咚地勾起人无限遐想。 异靥闭上眼,缠住他的手,撒娇道:“再多说些,我要听~” 看著这样的异靥,瑞无又是无奈又是宠爱地叹息一声:“你啊,真是的……” “我还以为你一个人来呢,没想到带了那麽大一堆妖怪。”异靥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 “你当我是几千年的修为,在九华云上已有一席之地,敢独闯莫府?还好是满月之夜,大家仗著妖气横行才敢贸然前往,没想到真救出了你。” “不过莫府的墙也太脆弱了!估计这次之後,他们会好长时间抬不起头,嘻嘻~~不过那帮鸣狗盗之徒还真愿意帮你这个麻烦?” “当然不是无偿的,唉──又有一大堆人情要还了……” 异靥嬉笑著,又腻在瑞无怀里拱了拱。 连日来,她所受到的折磨还在侵害著身体,从小鬼那吸食而来的生气已经耗尽,异靥脸色又变得惨白。 “饿了吗?要吃东西了?”瑞无全看在眼里,怜惜地问。 异靥柔媚浅笑,娇嗔地说:“饿了。瑞无,喂我~~” “在这里?”瑞无略带惊讶地问。 “怎麽,怕了?”她勾住了瑞无的脖子,调笑地说。 瑞无也笑了:“怕,怕你的身子被人看去。” “喂我还会被别人看去身子?”异靥装出无知少女的样子。她非常喜欢对瑞无撒娇,因为他的温顺与敦厚。 瑞无是条白蛇,二百年前的某次机缘让他有了得道修仙的念头。他本就有慧g,悟x也高,个x温吞淡泊,无欲无求。这种“奇异”的x格让他完全出脱於其他妖j仙灵,短短一百年就修得了人身。 说到这两人是如何结下缘分的,异靥忘了,只记得好像是一见如故,马上就赖上了他。 异靥露出最妩媚的笑容,微微扬起身子离白蛇又贴近一点。瑞无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眼神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柔情。 他托起异靥的身子,就像对待一尊稀世珍宝,然後默默地对著那湿润的桃色唇瓣吻了下去。最初是小心琢磨,渐渐变得霸道,舌头不断蠕动、卷曲,就为了挑起怀中娇盈盈的热情。 异靥竭力迎合,喘息紊乱,有银丝从唇角溢出。她被瑞无紧紧抱在怀里,原本冰冷的x膛像著火了一样,烫得异靥也热起来。 又是一阵凉风,把瑞无发热的脑袋吹清醒了,他松开嘴唇,两人暧昧地对视,呼呼喘气。 “看你外表冷冰冰,真想不到这麽热情似火~”异靥妖魅地说,“不过,这反差的妙~撩得人心痒痒~”她说著,美腿翘起,跨坐在瑞无身上,把所有都展现在他眼前。 妖魅扭动腰肢,急切地说:“瑞无,抱我……快抱我。” “你怎麽了?”瑞无看出了她不自然的急切,担心地问。 “什麽都别问,抱我就是了……把那个禽兽的痕迹洗掉!” 後半句声音微小,但说得咬牙切齿。 瑞无越发觉得不妙,他按住异靥的双肩把她拉开,看到了她身上一直蔓延到下体的瘀伤。瑞无大惊,刚才她一直蜷缩著才没被发现。 一直波澜不惊的瑞无情绪激动起来:“谁弄的?莫家人?他们居然这样虐待你!” 异靥挣脱开他的手,再次投进瑞无的怀抱,神情更加妖娆:“都说别问了~~抱我嘛~瑞无……”她手伸进瑞无的衣衫内,握住男人的火热,轻轻套弄。 瑞无碍於她的伤口,想阻止,可是看到异靥眼里的哀求後心软了下来。他托住异靥的翘臀,把她平放在地上,脱去衣衫与之交叠在一起。 瑞无的动作很轻,不论是亲吻,或是抚,或是挑逗。异靥闭上眼睛,享受这只属於她的温柔。 妖魅的身体生来就是为挑逗雄x情欲,作为其中翘楚的异靥更让人欲罢不能,她除了完美无缺的容颜和身段,还自然散发出一股异香,就像媚药一样让人闻到就能欲火焚身。 瑞无渐渐被她挑拨得情欲高涨,手上动作重了起来。异靥压抑著自己的喘息,她还保留著一丝娇羞,在荒郊野外里。 正当异靥不满足於手指的挑弄时,瑞无的分身c了进来──异靥轻颤著,接受著这个男人的温柔。 “异靥,”瑞无亲亲她的红唇,问,“疼吗?” “啊……不疼,很舒服……因为,是瑞无你……”异靥温顺的笑了,跟刚才的妖魅判若两人。 “那我开始动咯。”瑞无的眼珠变成剔透的金棕色,就像两颗璀璨的钻石,他等不及答复,自行律动起来。身下之人癫狂起来,她面若桃花,樱唇大张,痴迷地呻吟。 异靥的蜜道太过美味,紧致湿润得让人发狂!他双手制住那握纤腰,把每次撞击都送进最深处…… 高潮几次之後,异靥满足的在瑞无怀抱里睡著了。 瑞无轻轻抚著她的发丝,金色的眼珠随著热潮退去变回本来的颜色。 凝视著怀里熟睡的小人儿,瑞无思绪万千── 到底是怎样的契机让她变成了妖呢? 活人变成妖魔,得要多大的仇恨和怨念!若无人度化,则会一直怀著怨恨在人世间徘徊。可是,他从来没有在异靥身上感受到丝毫怨恨、或是邪恶,反倒是淡淡的悲哀和无奈…… 夜更深了,凉风频频袭来。瑞无用宽大的袖子裹住一丝不挂的异靥,顷刻间,幻化成银光闪闪的白蛇,卷住她浮到空中,朝他的洞府飞去。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八 九尾狐 莫其寒呆呆地蹲在草丛里。他无聊地望著天空,数著有几个小鸟飞过。自从知道自己神名之後他就被二哥莫火伞拉著满世界跑,拜遍名山大川,庙宇寺院,各路高僧大神。现在又把他一个人扔在青丘山上,说不砍一条狐狸尾巴就别回来! 莫其寒读过书,他知道青丘山上的狐狸不是一般的狐狸,而是九尾狐!九尾狐的一条尾巴,要他这个六岁小儿砍掉!不是变相的要他送死吗?所以莫其寒只想蹲在这里耗时间,等天黑了说不定二哥会过来接他。 可是天黑了,没人过来。莫其寒又怕又冷又不记得下山的路,他哆嗦著站起来,看著夜空的星星辨识方向。 这时,一阵婴儿的哭声用远处传来。莫其寒站住,不妙感爬上背──“青丘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莫其寒不敢逗留,足下走得更快。又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比刚才的近了许多! 糟了!怎麽追上来了? 前方出现一排石头,不算高,但对六岁小儿来说就像一堵墙。可是莫其寒不敢绕远路,只好念著不太熟悉的腾空口诀──没想到真腾了起来。他抓住石头顶端爬了上去,一下没站稳,从上面滚下去。 莫其寒本以为会摔疼,却掉进一团柔软的东西里。那东西火红火红的,长满茂密的毛发。莫其寒趴在那不敢动了,果然等到一串婴儿啼哭声从火红毛发的主人嘴里传出。 果然不负众望,伴随著诡异的叫声滴下几滴唾y──“二哥妈妈……救我……”莫其寒拖出哭腔。 火红的尾巴动了,把莫其寒卷了起来,移到它的嘴边。那铜铃般巨大的绿色眼珠,那缠著唾y的森森尖牙,那呼出的灼热气息把莫其寒吓得脸色煞白! 不行,可不能给莫家丢脸!莫其寒双手结印,默念落幡咒──等了一段时间,只见天边的云层後面闪了一小撮光,然後一段雷声慢悠悠飘过来──算是落幡了…… “不要啊!不要吃我!我r不多!我带你去我二哥妈妈那里,他修为高吃起来香!”莫其寒胡言乱语,手脚并用地挣扎。 九尾狐还是那般凶悍的瞪著卷起的小动物,突然伸出血红的舌头把他露在外面的腿舔了一下──“啊──!!”莫其寒扯著嗓子乱叫,心里还是希望二哥妈妈能如天神般出现然後拯救自己。 可是没人出现。 九尾狐砸吧砸吧嘴又舔了一遍。莫其寒的腿上湿乎乎凉飕飕,但是闻不到臭味,仿佛还有草药的甘香。莫其寒并不知道他从大石头滚下来後扭伤了脚,九尾狐舔他是为了帮他疗伤! 莫其寒还在叽叽喳喳的吵,乱晃的脑袋突然瞥见狐狸爪子边站著一个人!他定睛一看,是个有著银色长发的潇洒男子。只听他说: “我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怎麽哭得像死人了一样?” 他的嗓子清亮柔和,莫其寒一听就不哭了。他可怜巴巴的看著男子:“公子,救救小的吧。小的只是迷路了而已。” 男子拍拍了九尾狐的爪子,那巨狐乖乖地放下莫其寒,张嘴,又是一串婴儿的哭声。莫其寒吓得赶紧捂住耳朵躲到男子跟前。男子轻抚他的头,慢慢说道: “走吧,我带你下山。” 在山下从白天候到晚上的莫火伞没有一点不耐烦,他知道九尾狐吃人是杜撰的,而且它很喜欢孩子,所以莫其寒肯定不会有事,只是让他练练胆子。 青丘山入口冒出一团白白的r球──莫其寒终於下来了。莫火伞松了口气,站起来迎接。莫其寒冲下山坡,借著冲力跳起朝二哥妈妈的俊脸踢去!莫火伞不躲不闪,一把握住三弟的腿,倒吊著提住: “敢提你二哥的脸?跟九尾狐玩了一圈胆子变大了嘛。”莫火伞嬉笑著说。 倒挂著的莫其寒单脚乱踢,不服气的说:“二哥妈妈混蛋!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麽恐怖的山上!还好遇到了恩人,要不然真下不来了!” 莫火伞一个激灵,问道:“遇到谁了?”要知道,青丘山上是没有住家的,更不可能有猎人上有九尾狐的山打猎!难道是妖怪! “比二哥妈妈还要帅的男人,长长的银色头发,可好看了!” 银发?莫火伞更糊涂了──那货肯定不是人,若是,怎麽会放这麽肥美的小儿下山呢?难道这世上还有好妖? “二哥妈妈放我下来!我肚子饿了,困了,我要吃东西睡觉!” 莫其寒嚷著。莫火伞也觉得今天的试炼够了,是时候让三弟休息一下。至於这青丘山的好妖怪,只要不害人估计一辈子都和莫家无缘吧。 瑞无采了好多果子回到洞府,本以为异靥会蹦跳著扑进他怀里,可是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他呼唤了几声,还是没人理。瑞无放下果篮,蹙起眉头,不悦的说: “又跑哪里去了。”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九 逃跑的美男 玉虚这块地,据说是五百年前天庭蟠桃会时,西王母观看众仙女歌舞出了神,把手中刚摘的蟠桃不小心掉到了凡间,砸出来的一方土地。人杰地灵,有山有水,要啥有啥,别处没啥这里还是有啥的宝地。是王公贵族郊游玩赏的首选胜地。 这里除了美,还很有个x,总结成四个字,就是“嫌富爱贫”。历代皇帝都曾想在这里修建行g,可是无一人成功,原因从来都没有公开。 皇上都不能久住,簪缨子弟怎敢造次?玉虚更不会挽留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富贵人家,於是他们无一例外地,不出半个月就会打道回府,具体原因不详。 换作普通平民,玉虚要善待多了。一望无际的田野、山脚、湖边都是农家的茅草屋子,清晨的鸣一声接一声,傍晚的炊烟一层接一层,其乐融融,和谐无边。 异靥在瑞无的洞府里待了好长时间,闷得慌,於是招呼都没打就跑来玉虚散心。她在柳叶湖旁找了棵树,趴在离地两米高的树干上睡了去。 树干浑圆,她刚有些朦胧,浑身一弛,险些从上面掉下来。换个姿势,找到平衡,又要睡了,放松的手脚一下没抓住,这次没那麽幸运地从树上摔了下来。 面朝下趴在地上的异靥埋怨一声,突然发现一点都没觉得疼,而且这地还是软的。她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压在了一个人身上。 是个男人,一个熟睡的男人,连异靥从上面摔下来砸到身上也没有把他弄醒。异靥好气又好笑,压住不动了,细细观察他的脸。 这位男子貌美丰姿,有卫玠璧人之容,沈静的睡脸让观者不忍打搅。发髻一丝不苟地梳去脑後,用缎带绑住,衣服更是上好的绸缎,简单地绣著几朵祥云。 该不会是哪家的大少爷吧。异靥吃吃地笑,感叹自己如此好运,无意中砸到了一条肥鱼。她不准备再让这位公子睡下去,坏心眼地捏住了他的鼻子。 美男在窒息中渐渐有了动静,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眼珠,亮得像两粒宝石,通透地好像能看到脑後面。异靥看呆了,忘了自己还捏著他鼻子。 那位公子不满的动了下,挣脱开来,把女妖推到一边,然後站了起来──“你是谁?怎麽压我身上的?”这话不怎麽友善。 异靥也站起来,把这深绿锦衣的俊美公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越看越喜欢。 “看你漂亮就压上来了~”异靥戏谑地说,说话间撩起耳边碎发。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光天化日之下。非良家妇女所为之事。”美男说完带著审视的眼光观察这位女子。 异靥软无骨的手指从x前慢慢滑过,似是整理衣襟,粉红的嘴唇向上勾去:“无意冒犯公子。妾名异靥,见过……”她顿住,桃花媚眼一转,勾魂似得看向他。 公子不为所动,拍了拍衣袖,轻蔑地瞟了她一眼,转身走开。 妖姬愣在原地,看著那挺拔身影一点点远去,千百个不甘心涌上心头,引以为傲的自信碎了一地。她恼羞成怒,不信世上还有能无视她魅力的雄x! “好你个不识趣的臭男人,到时被我吃干抹净可别哭!”异靥愤恨低语,在心里下了战帖。 她即说即做,隐去身姿,悄悄跟了上去。柳叶湖很大很清,不论天气好坏,都有一层薄雾浮在水面,像极了天上云彩的立体倒影。 美男沿著湖走走停停,时而望天时而看地,偶尔侧过脸来盯著湖面瞧。他好看的眼睛迷蒙起来,打了个呵欠,又困了。 真是嗜睡的猪!异靥嘀咕,轻轻绕到身後,要把他踢进水里。刚抬脚,美男猛然转身,一动不动地看著她,宝石般的眼睛神采奕奕。 异靥吓到了,赶紧低头看手──没错啊,还隐著呢,怎麽像能看到她一样……她不敢再动,怕稍有破绽就真的被抓了现行。 美男面无表情地曲腿坐下,坐好後身体往後一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之前,挑衅地看了眼异靥。 异靥气炸了。只不过是有灵视的凡人,竟敢嚣张成这样!她报复心切,做坏事不再遮遮掩掩,双腿一蹦,跳得老高,瞄准男人的x口狠狠坐了下去! “唔……”男人捂住x口弓起身子,狰狞了一下,随即抱起还未现身的异靥丢进了湖里。 突然被抛到空中的女妖来不及施法就落入水中,刺骨的湖水分散了她的注意力,隐形术解除了。她湿漉漉地从水里浮上来,坐在湖面上敌视那个美男。 “有你这样对待女人的吗!” “你是女人吗?妖怪!”男人抱住被坐疼的x口大喘气。 “谁是妖怪!我是妖j!说好听点不会啊!”异靥舀水往他身上泼。 男子避开溅过来的水珠,大叫道:“这可是天蚕丝,弄脏了你赔的起吗!” “不要紧啊,你弄脏我就是了~”异靥又露出本x。 美男冷哼一声,站起身就走。 再次被他的冷漠对待深深打击到的异靥再也沈不住气了。她一跃而起,把男人扑倒,圆瞪的双眼闪著凶光,细细的手指狠狠揪住他天蚕丝制的长衫。 男人被她凛冽的气势震住了,屏住呼吸等女妖接下来的动静。这时,妖姬竖起的眉毛颤抖起来,扭曲成伤心状,凶狠的眼神逐渐软化,大眼睛里水纹荡漾,双唇委屈的抿在一起。 美男被这个反转搞得不知所措,冰冷的情绪有些松动,直到妖j晶莹的泪珠滴到脸上,他的心也跟著叮咚一响。 异靥被自己“突然”滚落的泪珠吓到,慌乱地捂住脸从让身上下来,背过身去拭泪,羞怯万分。她啜泣嘤嘤的说:“妾只不过是想知道公子的大名,却被这般对待……妾不怪公子,只怪妾把持不住爱慕之心,做了惹公子不高兴的事……还望公子见谅。” 最後一句,说得又慢又细,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是等男人过来安慰的。可是她假装啜泣了半天身後一点动静都没有,回头一开才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在这条路的远方有一个正在狂奔的身影。 ……跑了?跑了。居然跟老娘跑了! 异靥气急败坏地指著那米粒大的人吼道:“你跑不掉的!老娘吃定你了──!”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十 自恋的美男 宇文色往前直冲不敢停。今天好不容易甩开总管,自个儿偷溜出来补觉,却被一个妖j缠上。丑陋的妖怪直接手刀劈过去也就罢了,偏偏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妙龄女妖!看她皮相就知道是吸食男人的那路货色,不能直视过久,不可逗留太长。 他以为自己冷淡地走掉,妖j会识趣离开,哪知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他宇文大公子的确是玉人一枚,京城里的深闺空房花楼眷村,没有谁不知道“宇文色”这个香气四溢的美名。可如今被一个久经情场、纵横天地百年,尝过无数美男的妖j盯上! 他宇文色果真美得不可一世吗?想到这里,宇文色喜滋滋地笑了──他果真是上天赐给凡间的礼物。如此一来又不愿太早离开,想弄明白那妖j到底迷恋他到什麽地步。 当著她的面躺下,是指望著妖j再压上来逗弄一番,然後他自己装作被蛊惑,双宿双栖之後把人甩掉──这才是宇文大公子玩世人间的做法! 他正得意,却被泰山压顶!设想好的计划被坐了粉碎,还让他这个美公子狼狈不堪!把她扔到水里是条件反s的报复。 再後来被她压倒在地,以为会露出真面目吃掉他,可是小妖j却哭了!还哭的那麽美那麽不甘那麽惹人怜爱!晶莹的泪珠滴到脸上的时候,宇文色听见了自己心动的声音。她羞涩地憋过脸去的时候,差点让他屈服! 不过理智还是赢了。理智告诉他──宇文色从来都是让女人为他动心,而不是对女人动心,女妖也不行!为了不让自己被进一步攻陷,选择了落荒而逃,边跑边请佛祖保佑,让他逃过这一色劫。 宇文色的脚程是躲死缠烂打的女人练出来了,跑得不光快还很轻。他没有走大路,挑了直通“一色一游”偏门的曲折小径。回到家谁都没理,径直走进厢房,关严门窗,倒头就睡。 宇文色喜欢睡觉,不管是三个人还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总之他爬上的床必须经过严格鉴定。好几次相中的姑娘,就是因为闺房里的床没达到要求,而什麽都没做直接离开了。 此时占据里厢房一大半空间的床榻就是按照他的标准打造出来的“人间最舒服的福地”。──考究的象牙雕花床柱,倾泻垂地的七彩帷幔,玉珠玛瑙串成的枕头,和浸染花香的冰丝被褥……不夸张地说,只要是生物,一躺到这床上,就能全身缴械立即进入梦乡。 这床只有宇文色一个人能睡,他从不曾带女人上过这张床,再宠爱的女人也不行。──可是今天这床……怎麽有点不平? 他感觉不妙,支起双臂一瞅,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异靥── “啊──!你你你──”宇文色往後一仰,没稳住,滚到地上。他坐在地上,瞠目结舌的看著趴在宝贝床上对自己吐舌头的异靥。 “公子真坏~刚刚对人家那样冷淡,现在半句话不说就把人家压倒~公子真坏~”异靥娇嗔地说,粉红指尖在床面上划来划去。 宇文色只能干瞪眼,嘴张了半天找不到词。 异靥接著说:“公子尊姓大名?等下情浓意浓的时候,也好念叨公子的名字……” “你怎麽进来的!”宇文色终於找到词了,“我‘一色一游’四面八方、各处房门都有照妖宝物,妖怪可进不来!” “莫非公子说的照妖宝物就是这个?”异靥从兜里掏出用红绳串成的铜铃,“还是这个?”又拿出一面铜镜,“难道是这个?”一把chu短的桃木剑。 宇文色看呆了,这些都是他从终南山磕了好多头才请来的法宝啊!得亏它们,‘一色一游’在玉虚这个嫌富爱贫的鬼地方留存多年、屹立不倒,怎麽到了这只小妖手里,却成了可以随意拆除的装饰品?莫非是个连神佛都奈何不得的大妖怪! 宇文色脸色发青,虚汗冒了一身。他往後缩了缩,哆嗦道:“你要把我怎麽样?如果是因为我太帅不小心让你迷上,我道歉,但是你要清楚我不是故意的。” 异靥用铜镜照了照自己貌美如花的脸,好笑地说:“我还真见过不少绝世美男,宋玉潘安卫玠都有露水之交,公子您对於他们……呵呵,还有些差距。但我的确很中意~” 宇文色脸色更青──看来这次是要死一遭了。“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一咬牙一切齿,闭上眼睛,英勇就义。 异靥被逗乐了,捂著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地笑。笑过之後探出半个身子,凑到那张俊脸跟前,吐著异香说:“你是太厉害还是太白痴,怎麽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宇文色没敢睁开眼睛,他已经做好了被亲吻抚的准备。黑暗中,一团浓郁的香气袭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品息,香气就消失无踪了。他睁开眼──床上美妙的妖j已经不在了。 柔柔的声音从宇文色後方传来:“擅自把你放好的东西摘下真抱歉,我现在就挂回去。” “你……你这就走了?”宇文色竟然有些不舍,为没有发生的水r交融感到一丝遗憾。 “对呀。吃不了你就不浪费时间了,天底下有的是俊男。”异靥打开门,大好的阳光倾洒进来,为她蒙上一层金光。出门之前,她回头微笑,与阳光融为一体,灿烂地让宇文色眯起眼睛。 不行啊,这小妖j不是看上他了吗?不是要吃掉他吗?怎麽没完成任务就走了呢!宇文色更加不舍,他起身追出去,拉开门正好撞见准备敲门的总管。总管矮他一个头,宇文色直接无视,跃过头顶四处张望── “少爷又调皮了,小的不就在这吗?”四十岁上下的男总管,说话有些娘。 “谁找你!你有看到一个姑娘从这屋里出去吗?”宇文色焦急地问。 “姑娘?”总管竖起耳朵,“少爷忘了,这可是您的厢房,从来不带姑娘进来。”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主子一眼,小声嘀咕道“除了我……”宇文色推开总管,跑到走廊上又是一阵扫视。 “少爷不会是撞见妖j了吧?”总管贴在少爷的身後,轻轻地问。 “对对对,妖j!就是妖j!我问你,挂在门上的照妖法宝都还在吗?” “在啊,少爷,一直都在。我刚才走来的时候还特意检查了一遍。” 这麽快就全放回去了?宇文色甩头沈思──不会是睡著之後做的一个春梦吧。 “少爷,少爷。”总管把主子从沈思中唤醒,“少爷得准备一下了,您约的贵客就要到了。” 宇文色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叶琉璃爱吃爱用的都准备了吗?”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十一 闹妖怪啦 异靥放回照妖法宝後离开了这个名为“一色一游”的豪华宅院。她奇怪自己怎麽可以手取法宝不伤一g毫毛。难道真因为自己以前是人,所以才不怕这些东西?想不出头绪就不想了,转而思索那公子哥为什麽敢在玉虚造这种奢华的宅院。 关於玉虚,异靥耳闻甚多。“嫌富爱贫”是最为奇特,本朝皇上几年前也尝试过,请来得道高僧做了九天法事,在他自信满满的担保下行g的建设开工了,可是很不幸,一个月没到,那帮皇家工程师就卷著铺盖逃回京城。 可是这位公子居然把自己的豪宅建成了!不光如此,还住在了下来!经过她刚才潜入观察,应该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家夥肯定靠山很硬呢。异靥感叹。 她又回到了湖边,在树荫下发了好长时间呆,终於等到太阳开始下山。她拍拍衣服站起来,寻思著离这里最近的花楼街在什麽方向。 走之前,异靥在湖边蹲下,照著倒影把碎发捋一捋,脸颊捏一捏……起浪了,倒影一波波地荡漾起来,异靥乖乖等到水面平静下来,探头一看──自己的倒影换了另一张脸! 这张脸是个可爱的姑娘,她飘渺地笑著,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什麽。说些什麽呢?异靥有些晕乎,低下头──到底在说什麽呢?边想边控制不住的朝那张脸贴去。 突然“哗啦”一声,从水里伸出两只惨白的手,它们捧住异靥的脸,把她拉进水里! 妖怪不会呛水,但在水里待久了也不舒服,更何况是被强行拉入水中。双手的主人就是倒影中的那个少女。她紧紧抱住异靥的脸,无神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她。 “异靥。小异靥。你来找我了?”这姑娘看上去不出十五岁,可是说话声音y阳不分。 “放开我!我不认得你!”异靥抓住她的手腕挣扎起来,但是那妖物力气太大,g本撼动不了。 “你不认得我?你怎麽会不认得我。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啊,我们以前,很久以前。我一直都很可怜你,可怜你的命运,可怜对你的不公。我想帮你,一直都想帮你。”姑娘碎碎念著,抱住脸的手挤压得更紧。 异靥觉得很疼,又挣脱不开,只好大喊大叫:“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放开我!” “知道为什麽你会这麽惨吗?因为你太漂亮,漂亮到能够蛊惑任何男人的心!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脱离苦海的。”姑娘自顾自地说,力道又加大几分。 “拯救你的方法就是把你这张魅惑人心的脸撕烂!”少女平静地笑了,双手疯狂挤压! 异靥惊叫起来,她已经听到皮r即将断裂、骨头临近粉碎的声音!不要,不要啊!脸可是她生存的唯一本钱,没有就只能等死了!就在她绝望认命的时刻,折磨脸颊的手松开了。 异靥赶紧往後退去老远,捂住脸,瑟瑟发抖的看著那个妖怪。 姑娘双手无力垂下,青白的脸更加凄惨:“对啊对啊,不能毁了你的脸,那位大人喜欢得要命,要是毁了,我会被杀的。不过异靥,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帮你。”她的身体像g木头,伴著话语的回音快速沈入漆黑的湖底。 异靥不敢久候,双手乱滑,朝湖面游去。回到了岸上依旧惊魂未定──妖怪死不了,只要躲得天劫和除妖人就能一直活下去。死亡早就跟她形同陌路,可就在刚才它被唤醒了。就像自己亲手埋葬在深处的宝物,挖出来後,竟然比过去更加崭新光鲜。这突兀的异常感带到了不是惊讶,而是最原始的恐惧。 脸颊火辣辣的疼,在冰水中浸泡过的身体更加寒冷。异靥浑身哆嗦,她想确认自己的脸是不是完好无损,可是不敢再去湖面;想伸手,但怕到古怪的起伏。 她浑浑噩噩,跪坐在地上缓不过神来,就连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顷刻间,眼皮底下的黄土换成了正在褪色的天空,然後一张满是褶皱的y笑的脸出现在眼前。 那是放工回家的老农。他平日总走这条路,今天却碰到了一个湿漉漉、玲珑剔透的绝美女子!如今五月天,本来就穿的不多,轻纱薄帐地禁不起水浸,一泡全都走了光。 异靥的身子全部被老农看去,顿时乱了心神,二话不说的压倒她要蹂躏。衣带已经解开,半边身子裸在外面,老汉chu糙的手等不及盖住r峰──入手即酥!妙龄少女鲜嫩无比的玉体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他吞咽著口水,上下揉搓掐弄。异靥还在恍惚,但身体的变化刺激了她,张开嘴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把老农哼得更加得意,他俯下身子凑到脸跟前,舔了舔殷红的唇,舌头一顶,钻了进去。不吻也罢,一吻则了,一发不可收拾。老农没尝过这麽多汁的唇舌,呼哧呼哧地忙活开了,越吻越觉得香甜,越不舍得离开。 异靥闭上眼睛,享受著滚滚流入口中的生气。虽然不是年轻健壮男人浓雾醇香的味道,但也算解了即时之渴。 不怀好意的手在她x上chu鲁地挤压捏掐。异靥不舒服的皱起眉头,混沌的意识清醒过来──自己正在被一个全身汗臭的老汉奸污!异靥大骇,使劲推开老汉。用力过猛,把他推进了水里。 经过冷水的洗涤,老汉也清醒过来,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老汉惊惧的看著岸边抱紧身体、美豔异如常人的女子。 不好,是妖j!老汉害怕了,不敢游到岸上。他双手高举,在水里大声呼救。异靥也怕了,她疲惫地站起来,想著该往哪逃,刚站稳就被湖面诡异的变化吸引住,可是老汉并没有发现他四周的水变成了深邃的漆黑。 异靥一身冷汗,想走过去拉他一把,可是太迟了──老汉身後捅出一个白色如枯骨的巨大利爪!大的像货船船帆的妖爪往下一拍,把老汉按进水里,没了声息。 “啊──!妖怪──!” 异靥後方不远传来女人的尖叫,她回头看到一男一女,他们是被刚才老汉的求救声吸引过来的。 “妖、妖怪……有妖怪啊!来人啊!!”平民打扮的两人把异靥当成吞噬老汉的妖怪,撒开腿奔走呼喊。 不能等了,得马上走!异靥尝试用妖术遁逃,可是经过湖底摧残和被迫进食之後的身体疲惫不堪,只能像人一样用跑来逃命。 她慌不择路,只晓得往林子里钻,湿透的衣服沈甸甸地裹在身上,严重阻碍了移动速度,她跑一会儿歇一会儿。喧天的锣鼓声和成群的火把越来越近,紧张加剧疲劳,异靥的步伐踉跄不稳,越来越慢,突然被一块石头绊倒,扑在地上,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十二 非人非妖非神的怪物 照理说美女逃难中晕迷,醒来绝对是洁白床铺和干净衣服,外加一位神级美男从旁细心的料理伺候。异靥不是没碰过这种秀色可餐的情景,但是现在,她正在与衰鬼搏斗中。 她在潮湿冰冷的牢笼中醒过来,笼子外是一张张扭曲惊讶的脸,他们都是玉虚的乡民,不曾在这片土地上见过妖怪,也g本没想过西王母的蟠桃砸出的圣洁土地会有妖怪这种邪物。没见过世面的乡民用平时关野兽的木头笼子关异靥,他们把笼子团团围住,时不时用火把敲击木梁,恐吓里面食人的妖怪。 异靥心烦意乱,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暴露在这麽多凡人面前,更何况现在已经衣不遮体,好些个男人都在用赤裸裸的目光打量她。异靥身体还是很虚弱,使不上劲,她尽量环住全身蜷缩在一起,把脸埋进臂弯里等待发落。 “我听说今天宇文少爷的府上来了一个贵客。”一个乡民说道。 “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京城里有名的除妖世家!” “嗯!是叶府。大名鼎鼎啊!” “咱们把这妖怪交给他处置才妥当!” 乡民纷纷附和,最後一致决定把异靥抬到“一色一游”去。异靥全身紧绷,她当然听说过叶府,实力不输莫府的民间除妖世家。 完了。被送去那里能有活路吗?只能祈祷不要太疼了。异靥想哭,可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她眼皮又沈重起来,乡民喧闹的喊叫声渐行渐远,这时,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把他们全吃了,不要怀疑,我是真心想帮你…… “闭嘴!”异靥猛地抬头大叫,“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抓吗!!” 乡民停下,疑惑的看著突然大吼大叫的妖怪──“惨了,妖怪要发疯了!”──其中一人喊道,其他人附和起来,新一轮的夺命狂呼又开始了。 木笼被扔在地上,没人敢把发疯的妖怪扛在肩上,也没人敢离她那麽近。没胆子的乡民已经四处逃窜,胆小的则躲到老远监视著她,胆大的冒著以後很有可能被妖怪报复的风险,跑去“一色一游”请叶府道师。 正在把酒言欢的宇文色和叶琉璃半壶酒都没喝完就被惊慌失措的乡民请了出去。叶琉璃在本家六个小辈中排行第三,年纪跟莫火伞一般,是个比他还要细皮嫩r的温柔男子。 听到抓了个妖怪,叶琉璃赶紧放下酒杯,跟著报信的乡民往外走。宇文色也急急跟上,因为他预感那只被抓的妖怪就是白天与自己嬉闹过的异靥。 异靥,异靥。宇文色在心里念叨著这个奇怪的名字。不同的脸,到底有几张不同的脸呢?白天是古灵j怪,生气,哀伤,羞涩的脸,那麽现在被抓住又是怎样的脸呢?宇文色期待起来。 叶府不同於莫府是站在前线拼杀的战士,而是在村落里制造武器,防具,装饰品,药品,杂货的後勤补给人员,所以非常有钱。叶府和莫府交情一直不好,因为一个是地位甚高可就是来不了财的贵族,虽然穷但受人尊敬;而另一个是空有钱财的平民,富可敌国却买不到想要的地位。如此完美互补的两大家族,都有眼馋对方的东西,於是处处互不相让,走哪就比到哪。 叶府小辈里最中立的就是叶琉璃,他没有心机,淡泊如水,把一切生物分成好坏两种,妖怪也是如此。与叶家其他人不同,叶琉璃是跟莫离肖一样的武斗派──不点不著,一点就爆,杀到浑身染血也能保持笑容不变形,是个连莫离肖都谈其色变的厉害角色。 宇文色跟他从小就是朋友,对这位朋友的恐怖之处非常了解。他认定被抓的妖怪就是异靥,担心叶琉璃会问都不问,直接把她给灭了。 “琉璃兄你看,我在这里住了多年,还没听说过闹妖怪。你也知道这是圣洁之地,妖怪没那麽容易进来,会不会是乡民搞错了?”宇文色小心地问。 “不会错了,宇文少爷!老张头夫妇亲眼看到的,那怪爪一张把老赵头吞了,旁边就是那女妖怪!”报信的乡民抢著回答。 “在旁边就说她是妖怪?说不定也是受害者!”宇文色驳斥道。 乡民缩起脖子,“宇文少爷说的道理。但是……若她不是妖怪,怎麽怪爪偏偏把她落下了呢?” “还没来得及吃,老张头就去了,肯定吓得大呼小叫,妖怪再笨也不会顶风作案!用点脑子好不!”宇文色点点脑门。 乡民越听越觉得有道理,於是说:“那妖怪不是玉虚的人,没见过她,一出现就出了这麽大的事……” “色兄,这位大爷,现在什麽也说不清,还是等我亲眼见了再作定夺。”叶琉璃打圆场。 宇文色心里嘀咕──要是他去就晚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怎麽就护著那妖j,才十几分锺交情,没著没碰著,还差点吵起来,难道这就是妖j的魅力?能把他这个有神灵护体的凡人蛊惑? 肩膀被人搭上,是一脸认真的叶琉璃。叶琉璃说:“色兄,你确定跟著去没事吗?要是不小心著了道,我可不能保证不伤你。” “琉璃兄你这麽看不起人啊!虽然我不是修仙之人,但也有守护神的,还是天庭里排的上名号的大神仙呢!怎麽可能被那个小妖怪给蛊惑了。你要是还不放心,我脖子上还挂著一块千年古玉,就算神仙一时犯浑,这玉也能派上用场。”宇文色拍著x脯说。 叶琉璃一想也是,於是放心不少。 作为领路人的乡民被抛在了後面,他感叹造物主的不公,怎麽能让一个人一有全有呢?前面的两个公子就是造物主偏心的证据,身世好,样貌好,人品……也不差。 “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啊。”乡民喃喃叹息,突然喉咙被一个冰冷的手擒住,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诡异声音顺著背脊爬上来── “是啊,太不公平了。凡间的毒瘤,不消灭掉他们,是不会公平的。”贴在身後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裙,肌肤惨白的十五岁少女,她擒住脖子的手陷进r里,分分锺不到,那人的气血就被吸食的一干二净。 已经发生的惨案并没有引起前面二人的注意。他们走出一段距离之後,宇文色先有了察觉,他不安的了下脖子,四处张望一遭,最後回头一看──不得了!惊骇大叫:“你是谁!” 这一叫惊动了身边的好友叶琉璃。他看到後同样诧异的瞪大眼睛──什麽时候出现的妖怪?这黑衣服的少女,横看竖看都感觉不出丝毫妖气。非人,也不像妖,更不可能是神。到底是什麽东西! 叶琉璃流下冷汗,潜意识告诉他最好不要招惹这个怪物。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13-18 人之妖,性本善 作者:爱迷 ☆、十三 铜镜实验 叶琉璃跨出一步把宇文色拦在身後,他极为客气的说:“这位姑娘尊姓大名?若目的不同,还请不要妨碍我们。” 姑娘黑漆漆的眼珠睁得老圆,没有一丝笑意的微笑比哭还难看。她粉白色诡异的唇张开,慢悠悠地说: “叶琉璃,本家三少爷。老大叶翡银,老二叶琥珀,老四叶金元,老五叶香崖,老麽叶如意。前五个全是男的,最後一个是求来的女娃娃。不求倒好了,偏求来个怪物。嘻嘻~” 叶琉璃大为惊骇。这素昧平生的怪物竟然这麽了解自己的身世!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谁是怪物!如意是全家最宝贝的妹妹,聪明又可爱,哪里是怪物了!”他愤怒叫道。 怪物还是不变的表情,像在看一只吱吱乱叫的老鼠。她从袖口里抽出一g柳条,轻轻在空中挥舞。“你们要去杀异靥,而我要帮异靥。所以,你们退下吧。”她的语气不容商量。 叶琉璃笑了:“这样看来,那个叫异靥的妖怪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得死。”他下了判决,坚定了决心。 少女挥舞的柳条啪的一声拍在掌上握住──一锤定音!浓浓的火药味在这两人间弥漫开来。 站在好友身後的宇文色急了,他很相信叶琉璃的实力,可是前面那个非人非妖非神的怪物绝对不好对付。一个声音在心底告诉他──死的人是叶琉璃。他不愿自己的好朋友死去,也不想好朋友活下来再去把异靥干掉。左右为难之际,决定先劝阻那两个家夥。 “琉璃兄,请勿动怒。我们还不能确定被抓的女子真是妖怪。”他拉住切入战斗状态的叶琉璃说。 叶琉璃眉头一抬,不解的看著他。宇文色继续说:“一色一游里所有的辟邪法宝都是琉璃兄帮我挑拣的,肯定都是百妖莫侵的上等品。” 叶琉璃不置可否。 “那麽有个非常简单又有效的方法鉴定她到底是不是妖怪──让她法器。” 叶琉璃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得到赞许的宇文色非常开心,他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面铜镜:“叶兄可还记得?” “嗯。我帮你拣的。还亲手在铜镜中间刻了辟邪金印。” “要不就用这铜镜一试,妥当了再处置,免得错杀无辜,给叶兄的修业抹黑。” 宇文色最擅长循循善诱,加上叶琉璃本来就不爱猜疑算计,所以他的想法总能被好友认可。这次也一样。 宇文色大喜,举著铜镜对那怪物说:“等下先用铜镜测试异靥是不是妖怪,若不是就不杀她。毕竟除妖道师只杀妖怪,跟妖怪有勾结的凡人是不能私自处决的。这样我们就没有冲突了,怎麽样?” 黑衣少女不答,柳条抽离手掌,小巧的身躯像蛇一样扭动起来,紧接著化成一股黑烟飘散在空气中。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戏法,宇文色见多了,眼皮都没眨一下的转身要走。可是叶琉璃却朝怪物原本立著的地方走过去。 叶琉璃蹲下,看著被吸尽气血的乡民──枯槁的尸首像砍倒的木桩,灰黄色的皮肤皱皱巴巴,但是从那一层层折皱中长出无数青葱的嫩芽。 他面色凝重──以前定居此处的富户家庭,每天都有人凭空消失,隔天庭院里就会多出一株干枯的人形植物。这个谣言果真是真的?是那怪物搞的鬼?他不甘心轻易放走了凶手,但若硬拼起来,恐怕…… “琉璃,干什麽呢。快过来!”宇文色催促道。 “好。”叶琉璃乖顺地站起身,微笑地看著个x相反的老朋友。人与人之间就是奇妙,如此不同的两人居然从小就结下了深厚的情意。 “我总是想,以後找个你这样的老婆正好。”叶琉璃温柔的说。 宇文色差点呛到:“你少恶心,我可是无美女不欢腾的正经男人!” 叶琉璃听罢哈哈大笑,“色,你一定要一辈子这样啊。” 夜色深了好多,异靥的衣服还没干,贴在身上冷飕飕的。她窝在笼子里等了好长时间,可就是不见道师过来,躲在周围偷看的乡民有许多打起瞌睡。 “有完没完嘛,要等到什麽时候!连死都不让干脆点。”她小声抱怨。直起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x使劲向前挺起,紧贴r体的丝绸薄纱只是把曲线重新勾勒了一圈,反而更加x感动人。 这销魂一幕正好被宇文色撞见,本想悄悄走过去吓她一跳,但现在看来,再让她多保持一会儿那姿势,就多一分被其他人看去的风险──不对,是对一分其他人被蛊惑的风险。 莫名其妙的,宇文色心里腾起一丝醋意。他跺脚朝前一跳,大喝道:“她就是妖怪?” 被吵醒的乡民围了上来,点头应和。宇文色把铜镜举起,对众人说: “大家先不忙下结论,我用这照妖镜试她一试,若真是妖怪,再仍由杀剐,如何?”宇文色天生领袖气质,不能聚众革命也能一呼百应。 乡民淳朴,容易受到暗示,被本来就是玉虚头领的宇文大少爷这麽一说,纷纷没了主意,全都称是叫好。 宇文色走到笼子前蹲下,对里面的人嘲讽地笑了。异靥不理他,悠闲地拨弄长发,细细的指尖似桃花瓣,在乌黑发丝中穿梭舞蹈──若发丝是筝弦,拨弄出的肯定是一曲荡漾春心的妙词。 他看呆了,心又动了动。按捺住越来越不听话的心神,宇文色恨恨道:“可恶的妖j,真该除掉你这个祸害。” 异靥照样不理会,装出无辜的表情,娇滴滴的说:“这位公子有什麽事?太痛了人家可不干,人家只做舒服的事……” 经她这样一说,宇文色俊俏的脸臊红了一大片,支吾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又不是没经人事的处男,怎麽这样经不起挑逗!宇文色责骂自己。 好朋友叶琉璃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後,没有细看就知道这女子是妖j,而且宇文色不可能不知道,於是小声询问:“色兄,她一看就是妖j,还要一试吗?” “当然要试!”宇文色说著把铜镜递过去。 异靥明白他的用意,伸手去接──又是那细软的柔荑,有意无意的碰到他的手,冰冰的,滑滑的,在他手背上挠了一下,顿时痒在宇文色的心上。──这可恨的撩人妖j,是真缠上他了!好,看谁先征服谁! 宇文色又恨又气又觉得幸运。妖j的手蜻蜓点水之後拿到铜镜,左右掂量一下,索x举到脸前。她美目一眯,含情脉脉的对著镜子笑,春色洋溢。 这g本不是对镜子里笑,完全就是对男人笑嘛!宇文色越恨就越喜欢,在矛盾地狱里忍受著从未有过的折磨。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十四 误上贼船 叶琉璃看著好友的背影笑,他清了清嗓子,对周围的乡民说:“这面铜镜是悬挂在一色一游正门牌匾上的法宝,她能赤手把玩,说明她不是妖怪。” 听了这话,宇文色和异靥两人惊讶地看向叶琉璃。宇文色很不解──铜镜试验是糊弄人的,就算她了没事也是妖啊,叶琉璃明明就知道,怎就放过她了?估计异靥只是勾引男人的妖j,但从没吃过人,所以这次就饶了她吧。 宇文色觉得自己想得没错,於是等不及地打开笼子,本以为异靥会扑进怀里,可是她一脸害怕地不敢出来。 “你可以出来了。”宇文色以为她傻了,提醒道。 妖j却往里缩得更远,宇文色急了,伸手往笼子里掏,还好手臂长,一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後用力拽了出来。异靥慌张地在他手背上重重地抓了一下,宇文色眉头一皱,松开了手,妖j趁机跑出笼子躲到叶琉璃身後。 这妖j还真不怕死,为了躲他,连道师都敢碰!宇文色揉著手背埋怨地看著异靥。妖j拽住叶琉璃的衣袖偷偷往这边瞧,目光刚对到一处就赶紧躲开,把脸埋进道师衣袖里。 被异靥拉住衣角的叶琉璃有些震惊──这妖j也太不怕死了。他低下头,闻到一股淡淡的奇香,飘渺得很,吸进肺里非常舒坦。叶琉璃明白是怎麽回事,於是张开手臂把她揽进怀里,不让其他人被这香气蛊惑。 “叶大师,就算证明了她不是妖怪,但玉虚的确闹妖怪了啊,老赵头就被那妖爪吞了!”一个乡民焦虑地说道。 “是呀。”另一个附和道,他伸长脖子到处望了望,“老李头呢?”说的就是跑去喊宇文色二人的领路人。 叶琉璃的心哢吧一跳,遗憾地说:“刚才来这里的路上我们就已经遇到了作恶的妖怪,老李头不幸身亡。”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乡民再次沸腾起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嚷嚷,乱哄哄,叽喳喳,男人的吼叫,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闹都起来了。 “叶大师,这可不行啊!您得帮帮咱们,要是不把那妖怪除掉,以後日子怎麽过啊!” “是呀是呀,叶大师!您一定要帮咱们啊!” …… 叶琉璃被乡民围的水泄不通,说话的声音被压制住,只好微笑点头。一直在找机会的宇文色趁乱把异靥从他臂弯里抢了过来。 “公子弄疼人家了……”异靥柔弱地倒在宇文色身上,秀眉一挤,嗔怒道。 “疼死你。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惹我生气。”他的手不自觉地环在妖j腰上。 异靥不露神色地笑了,在宇文色怀里扭了扭,踮起脚,凑到他脖子上,轻轻地说:“公子真坏,人家说过只、想、要、舒服……”说完呼出一口幽香,把宇文色的神智吹到九霄云外。 还好只晃了一会儿神,宇文色就控制住了狂跳的心,他红著眼睛,低头看怀里坏笑的人。 异靥继续使坏,食指翘起,点在他x口,时轻时重地画圈圈,说:“公子其实知道吧,人家是离不开男人的小妖j~可是人家好久没有跟男人做舒服的事了,所以……” 她身子又贴近一些,漫不尽心地蹭著宇文色的下腹,五指摊开按在他x脯上,眯起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小舌尖舔过下唇,饱满的r唇湿润了。 宇文色目不转睛地盯著异靥,呼吸心跳无法避免地沈重起来。他立即抬头对一直忙著对付乡民的叶琉璃说:“这里你扛著,我们先回去了。”说罢把异靥紧紧护在怀里,从乡民的包围圈中挤了出去。 异靥躲在他怀里偷笑,对自己恶作剧的成果非常满意。──等一下该怎麽玩呢?肯定不能爱爱,她是瑞无的。就亲亲嘴巴,吃饱喝足後哄他睡觉吧。 回去的路上空无一人,异靥没走几步就喊累,被公主抱起来还是不依:“人家好饿啊,公子就施舍点给人家嘛~要是人家没力气,等下陪不到公子最後~” “你要j气对吧?怎麽给你吃?”宇文色没有被蛊惑,是在清醒之下做出的决定。为了等下的x福,现在贡献一点无所谓。 异靥撅起嘴巴示意到,男人二话不说亲下去。──还是年轻健壮男人的生气美味啊。这麽浓郁饱满的气息真叫人蠢蠢欲动。异靥边吞食边感叹。 她盘算什麽时候停,可不能把人弄死了……还没想好,男人自己主动松开了嘴唇。 ──咦?咦咦?没有男人能擅自逃离她的吻!怎麽会这样!异靥惊讶地看著宇文色,好像他是怪物。 “你好像很吃惊。”宇文色得意地笑了。 “你做了什麽?要知道不到我满意,男人是不可能松开嘴的!”异靥有了些力气,要从他臂弯上跳下来。 宇文色双臂紧紧框住,嬉笑著:“你现在知道到底是谁上贼船了吧?” 宇文色抱紧人飞快冲会一色一游,径直走进厢房,把异靥扔到了床上。他压上来,开心地笑著:“这可是我最宝贝的床,不曾带女人睡过,你是第一个,感动了吧?” “公子太抬举我了,其实我不值得这种待遇,您还是找其他女人吧。”异靥感到危机,她拿掉妖魅的假面具,回归原本的x情。 “怎麽感觉变了个人似的?这不会是你的真面目吧。”宇文色看著脱掉勾人妖j外衣的异靥,虽然没了湿润撩人的感觉,但她倔强挑衅的眼神依旧很吸引人。 “是又怎样,混口饭吃不容易,你还这样欺负我。”异靥白了宇文色一眼,要从他手臂的缝隙中钻出去。 宇文色扯住她的衣服又拉了回来:“我一开始就逃吧,你偏跟过来,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又要逃了。”他贴到异靥耳朵边,悄悄说,“不过我比你更难缠,我不说好可是不会放你走的。”他说完,含住异靥的耳垂,动作十分轻柔,好像是恋人间的亲昵。 异靥真怕了。自从跟了瑞无,她就没再找其他男人寻欢,顶多调调情、亲亲嘴,得手後就走掉。可是现在就要失身给这个男人了,不就背叛瑞无了吗! “公子放过我吧。若你喜欢妖j,我可以把认识的所有妖j都介绍给你……啊……”异靥挣扎了一下瘫软在宇文色怀里,发出甜腻的声音。因为男人的手已经伸进衣服,揉捏著她x口的殷红,另一只手迅速把她不遮体的衣物剥光。 “慢!慢著!”异靥敌不过宇文色的两只手,不住地捶打他厚实的x,“你不怕死啊!我可是妖j,你会死的!” 宇文色不答,急切地脱去自己的衣服──一块碧绿温润的翡翠露了出来。异靥见到就不敢再动,并且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胆寒千年古玉的灵x,停止思考的大脑回想起,宇文色身上没有一点自己的异香,只怕都被这块玉吸跑的。 宇文色笑道:“知道我为什麽不怕了吧?”他指著翡翠,“千年神玉。一般房事是不让挂的,但你特殊。” “诶?”异靥愣愣地应了一声後,乖巧地摊开身体任由男人摆布起来。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十五 臣欢★ 宇文色闻不到妖j刻意散发的勾魂异香,却闻得到她本身独有的沁人体香,看著她脱俗妩媚又蕴含著微微惊惧的面容,细长的美腿,紧翘的臀瓣,饱满优美的r峰……如此倾国豔色把宇文色的兽欲又推高的一浪。 他双手袭向异靥的r峰,稍微用力挤压,雪白的r就从指缝间溢出,让手指陷了进去──太b了!宇文色深吸一口气,任由本能肆意抚弄揉搓起来…… 禁不起挑逗的异靥眯起美眸呻吟,她想抵抗,可是男人脖子上挂的千年宝玉像泰山一样压制住她,仿佛稍有造次就会粉身碎骨。 男人越来越放肆,色情地把诱人曲线游走了一遍,找到异靥的敏感点,不怀好意地逗弄起来。异靥娇喘声越来越高,快感一波接一波袭来,她艰难地扭动身子,想避开男人侵犯的举动。扭动中,擦蹭到宇文色的下体,一个硬邦邦的火热巨物耸立在他两腿之间。 完了。异靥知道她逃不掉了,於是认命地闭上眼睛,流下一滴泪。 “本来就是无男不欢的妖j,干嘛搞的像贞洁烈妇一样。”宇文色把人圈在怀里,一遍一遍地亲吻这具粉雕玉琢冰洁白润的胴体。他不曾强迫过女人,但这小妖j太特殊了,念想不知不觉得跟著她去了──若不占有,枉费男人! “我从来都是两厢情愿,不曾被人强迫过。这回倒好,还被个凡人……”异靥越说越委屈,眼泪簌簌落下。 宇文色倒有些怜香惜玉,他笑著说道:“我会温柔不让你觉得痛的。” 他左手捏掐著异靥敏感的r尖,右手伸进她腿间,拨弄著湿润的蜜唇。异靥的细腰不知不觉地往上挺,翘臀也跟著扭摆起来。宇文色握住自己的巨大激烈的磨蹭她娇嫩的股间,弄得异靥的娇躯不停打颤,香喘连吐。 “啊……嗯……”妖j的甜腻的呻吟把宇文色的心神激起滔天巨浪。他享受地看著异靥倍感欢快又不愿轻易臣服的羞耻容颜──“还真是异靥,这麽多不同的脸,每个都让人看得痴了……” 宇文色在她唇边细语,不时舔一舔咬一口,弄得异靥不自觉地露出小舌尖要与之交缠一番。他轻声一笑,低头捉住樱唇,四片唇瓣紧紧密合在一起,不留一点缝隙。男人强势的舌头早就侵入其中,来回强奸了好几遍。 热吻正中,宇文色的下身一点预兆都没有地挺了进来──“唔──”异靥被封住唇舌,发不出声音。她到宇文色的背上,狠狠抓了一把。 宇文色皱起眉头,下腹又硬了一些,惩罚x的一阵激烈猛冲,啧啧水声在宽大的厢房里传开了。异靥只好攀附住男人宽厚的肩背,怕身体稍有不慎会被撞到散架。 银丝不断的从唇角流下,宇文色知道异靥遍身的欢愉找不到发泄口是多麽的难受。一阵激吻之後,他松开了唇,一连串失神的呻吟从妖j湿润的嘴里溢出── “啊……啊……轻点……求求你……会坏的……” “坏了,才好……你坏了,别的男人就玩不了了。”宇文色一边沈重喘息一边回答。 笨蛋!要是坏了他也玩不了啊!异靥在心里大骂。 男人的凶器毫不留情地直捅花心,异靥欢吟著向後扬起头,挺起的r峰随男人的律动上下跳跃。她心有不甘,但已经彻底臣服在情欲之中。 宇文色没想到久经男人的妖j的蜜道还是如此紧致。他被r壁紧紧咬住,每一次冲刺都伴随著巨大的快感。 “看来今晚会是漫长的一夜啊。准备好了吗,我的小妖j……” 一色一游的总管躲在少爷厢房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偷听。少爷的厢房可是神圣纯洁之所,明文禁止女人踏入的。没想到少爷这次不但带进去一个女人,还直接带到了床上! “少爷啊,你这次深深的伤害了我!”总管捂脸痛哭。他不恨那个女人,只恨自己是个男儿身。若他是个女人,说不定终有一天也会被少爷带上床的吧…… 想到这里,总管的脸娇羞地红了。他耳朵灵,听到正门外有人敲门。总管赶紧跑去,指望是叶琉璃公子回来了。叶琉璃温文尔雅,相貌也生得俊俏,总管对他也是暗藏私心。 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开门果真看到了大汗淋漓的叶琉璃。 “叶公子回啦~”总管娇滴滴地应了声。 叶琉璃微笑点头,待门关好後拭去脸颊上的汗珠。“色呢?” “在厢房里。跟一位女子……” “我知道了。”叶琉璃步入客厅,要了杯茶。 “叶公子,你干什麽去了,怎麽回来这麽慢?”总管递过茶,小声问道。 “玉虚出了妖怪,被乡民拦住非除掉不可,就回来晚了。” “除掉了吗?” “不瞒你说,连赶走都难。我建议你和色快点离开这里,玉虚的气场正在剧烈变化,不久会有大灾难降临。”叶琉璃不是危言耸听,他不爱夸夸其谈,怎麽想的怎麽说。 总管害怕了,原地踱了几步,说道:“我这就去喊宇文少爷!” 叶琉璃不拦,待总管走後,盯著门外发呆。──黑衣少女究竟是什麽?她给人的感觉极其不寻常,纯粹的恐怖,不,应该是纯粹的威慑感。不好对付。g本无法对付。螳臂当车是不自量力,那他就是只虫撼群山──连梦都不要做! 隐约间,叶琉璃想起了孩提时读过的一本古书,总觉得跟现在有微妙的关系…… 正想著,总管一头包的跑进来,哭丧地说:“叶公子,宇文少爷不出来,还揍了我一顿。呜呜……” “不用那麽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就随他去吧。”叶琉璃体谅地说。他拍拍总管的肩膀:“你也去休息吧,我守著。”总管半推半就地离开了,其间偷了好多次叶琉璃的手。 叶琉璃站起身,对著空屋子一角严肃地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 冷笑声从黑暗的角落里飘来,手拿柳条的黑衣少女慢慢显出身影──“有长进了。” 叶琉璃脸色很难看,不排除是因为恐惧。少女绕著他走了一圈,在身侧站定,慢悠悠地说:“聪明了,不鲁莽了。” “你是谁?” “我们只出现在神话传说中,你们敬畏我们,却不相信我们的存在。人类果真愚蠢,那麽轻易就被天庭那帮坏蛋洗脑了~嘻嘻。” “你们?还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叶琉璃找不到形容她的词,总不能称呼她为“怪物”吧。 “不多,本来就剩下不多。你们放心,只要不主动挑衅,我们会很静默的。但是不保证那位大人也这麽好说话~” “那位大人?” “很大很大的大人,说出来吓死你。”姑娘轻笑出声,点著下巴继续说,“但他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的爱恋。千古不灭的强烈爱恋,既能像春风一样滋生万物,也能像冰刃摧毁世界。很不幸的,他选择了毁灭。” 她笑著走到外面,扭头对茫然的叶琉璃说:“你快走吧,这里马上将夷为平地。我喜欢清静,讨厌贵族就是因为你们夜夜笙歌,吵得我心烦,现在连贫民也吵起来,是时候毁掉再重新造一个了。”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十六 风中白蛇 宇文色做了三次还嫌不够,异靥早就j疲力竭,她断续哀求,换来的却是新一轮的撞击。 “不要了……真……坏了……”异靥连哭的力气都没了,粉白柔媚的玉体全是殷红的吻痕,“……瑞无……瑞无救救我……” “你在喊谁?”宇文色吃醋了,那不是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早就告诉了她,虽然异靥坚决不喊,但也不能喊别人的名字。 “我、爱人……”异靥还有力气挑衅。 宇文色生气了,想换个法子欺负她。想到一半,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宇文色以为总管又来找死,回头一看发现是叶琉璃。 “琉璃?你怎麽也来了……”宇文色诧异地问。 叶琉璃捡起地上的衣物扔给他,认真地说:“快穿衣服起来。玉虚要毁了。” “毁了?谁有这本事。”宇文色调侃,突然想到了那个穿著黑衣服,黑眼睛,黑气息的女孩,瞪起眼睛问道:“她?” 叶琉璃点头,看向几乎晕迷的异靥,说:“把她带上。” “那是当然,我还没玩够呢。”宇文色对异靥嘻嘻笑,有些遗憾地退出她的身体。胡乱找了块布把两人擦干净,给自己穿好後,用冰丝床铺把异靥一裹,抱著她跟叶琉璃出了门。 总管慌张收拾了些贵重物品,已经在一色一游门外等他们了。叶琉璃从锦囊中拿出一个法宝,祭起在空中,一阵光华散尽,j巧的铜雀琉璃夜游车出现在众人眼前。 没见过世面的总管大呼小叫,宇文色一脚把他踹进车里,然後捧著异靥走了进去。叶琉璃掌驾,铜雀琉璃夜游车浮到高空,飞离玉虚。 “玉虚的乡民怎麽办?”宇文色才想起来,问站在屋棚外面的好友。 叶琉璃冷清地说:“我救不了那麽多。如果回到叶府玉虚还在,就招集人马来此营救。” 宇文色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他清楚叶琉璃个x,降妖是他心中至死不渝唯一的使命,但不包括救人,所以很多时候叶琉璃g本不会管受害人的死活。 唉唉,叶琉璃,你温暖的笑容到底要骗多少人啊。宇文色叹息摇头。 铜雀琉璃夜游车速度快,十分锺不到就飞出了玉虚地界。站在车头的叶琉璃嗅到了一丝不寻常──风中有妖物的气息。 辨别当下,夜游车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得一震。车里的总管抱头尖叫,宇文色也吓了一跳,把异靥抱得更紧。叶琉璃迅速朝撞击处看,发现呼啸的风中藏著一条巨大的白蛇! 白蛇chu壮的躯体把夜游车卷住,硬生生地逼停了。叶琉璃跳到空中,没有出手,只是冷眼观察。 “这位公子莫急,我是来接人的,不想惹起纷争。”白蛇说话了,金色的眼睛充满灵x。它伸进车棚里把昏睡中的异靥叼了出来,随後松开夜游车,朝天边飞去。 宇文色气哼哼地钻出来,对白蛇离开的方向哀嚎一声,指著不关己事老神在在的叶琉璃大骂:“你怎麽不拦著!那是妖怪,你就这样放它走了!” “我要是跟著去了,你们不就掉下去摔死可吗?”叶琉璃又露出招牌的笑容。 “你别跟我笑!刚才妖怪卷住车的时候怎麽不动手呢!”宇文色火大地说。 “他又没有吃人害人,我怎麽可以动手杀生呢?这不是给我的修业抹黑吗?” “他以前肯定吃过很多人!蛇妖耶!那麽大的蛇妖啊!” 叶琉璃笑得更开心了,“不会不会,他身上没有血腥味,估计是吃素的。”看到好朋友又要咆哮,他温和地说:“不要这麽急嘛,我有预感,你们还会相遇的。” 异靥在睡梦中笑了,她找回了熟悉感觉,於是在没有暖意但安心无比的怀里自然醒来。 “瑞无……”她甜蜜地看著那对金色眼眸,“瑞无,我好想你。” “你怎麽跑到玉虚去了。妖魔进不去那里,我在外面一直守著就是不见你出来。”瑞无语气平平,但能觉出一缕焦急,“倒是你,怎麽进去的?” “瑞无,我好不容易脱险你还斥责我~”异靥娇气地说,“我差点死在一个大妖怪手上……” “妖怪?玉虚里面有妖怪?”瑞无不信。 “有!好厉害的妖怪,差点把我的脸撕烂了……还硬说是我的好朋友,要帮我……”异靥带著哭腔,抱住瑞无的胳膊,在他怀里蜷缩起来。 瑞无抚著她的头发,陷入沈思。异靥连唤几声不见理睬,气恼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嗔怒道:“瑞无,叫你那麽多遍。想什麽呢?不准想别人,要想著我。” “好,好。”瑞无宠溺地抱紧他,在床榻上躺下。 异靥幸福地贴著他的身体,突然小声说道:“我被男人侵犯了……” “啊?”瑞无低头惊讶地看著她,“怎麽不早点说!你怎麽会被凡人侵犯呢?” 异靥眼中波光粼粼:“他脖子上戴了块千年古玉,就这样把我镇住了……呜呜。” 瑞无轻拍她的背,安慰道:“看你以後还敢偷跑出去。” “瑞无……”异靥声如细蚊。 “嗯?” “人家身子脏了……”只裹了层床褥的异靥,此时不小心露出一抹香肩,青幽幽的r峰躲在丝绸後面若掩若现。 异靥点在脖颈,楚楚可怜地说:“你看,都是那坏男人留下的……瑞无,人家不想一直留著,怎麽办?” 瑞无被挑拨得没辙,一边亲吻她的秀发,一边问道:“你想要我怎麽办?”他张开手掌绕到异靥腰面,把人往怀里揽进几分。 异靥凑到他唇边──“瑞无,抱我……去洗澡。哈哈──”她按在瑞无的鼻尖上,坏笑道:“怎麽样,被我骗了吧?嘻嘻。” 瑞无被将了一军,有些不服气,但又不能把这古灵j怪的小妖j怎麽样,只好顺从地把异靥抱起来往浴池走。 “瑞无,跟我一起洗嘛~”异靥又开始撒娇。 “自己洗,谁叫你刚才耍我。”瑞无也小家子气一回。 异靥不满了,对著他大叫一声──“瑞无大笨蛋!”语气中尽是柔情蜜意。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好看吗?您的一个好看对我影响很大,一个不好看对我影响更大,不管哪种都告诉爱迷一声吧,什麽都不说真的让人好想去死otz ☆、十七 桂北妖变 莫其寒在大哥爸爸、二哥妈妈的悉心调教下,越来越像个除妖道师了。除妖术分道术和咒术两种,一般能j通其一的就已为厉害角色;也有天赋极高全面发展的,就像莫家掌门莫贾;道术咒术全部j通难得一见,但是莫其寒横空出世,俨然成为一个传奇超新星!而这时他才16岁。 桂北急报,说有妖物横行,好几个男人死状如干尸!请了好多旁门左派的除妖师都无济於事,最後只好上奏朝廷内阁请愿,能否请朝廷除妖道师莫家前来降妖。 报书是深夜到的,莫老爷子很凑巧还没有就寝。他接过那份像血书一样的报书,看罢当即决定接手此事。 勾陈宝殿内,莫离肖,莫火伞,莫其寒三兄弟已经整装静候,莫老爷子从屏风宝壁後慢慢走出,对三个英挺非凡的儿子颔首。 三人坐下,莫老爷子把报书递给莫离肖,叫他看完後传阅。待最後落到莫其寒手中,他一字一句的反复看了三遍,十年前,金光殿里的那具诱人的r体出现在眼前。 ──不会是她吧!吸食男人生气的妖魅! 莫其寒屏气凝神,不想让哥哥们看出自己的激动。 报书重新回到莫老爷子手中,他慢悠悠地说:“报上说此妖难降才请我们莫家出马,而且内阁亲自点名,此次是非去不可了。” “当然非去不可!”莫其寒还是没忍住,急忙应声。 莫离肖脑子木,责备地看了三弟一眼;莫火伞心思透亮,早就从报书上看出端倪,他好笑地对三弟说:“怎麽,急著去见故人?” “哪有什麽故人!”莫其寒连忙撇清干系,笑得尴尬。 “莫离肖你去吧。”莫老爷子点了大儿子的名字。 一直翘首以盼的莫其寒落空了,他连忙站起身对父亲说:“我看这妖确实凶险,就大哥一人去没有照应太不妥当,还请父亲三思。” “诶,三弟,你这话好像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嘛。不就是一个吸食人j气的小妖怪吗?我堂堂莫家首席道术大师怎麽就一人降不住了?”莫离肖说著来了气。 莫其寒连忙解释:“看我嘴笨的。大哥莫气,其实是三弟我想从旁观摩,从中取经罢了,说得太明怕被大哥笑话。” “嗨!原来是要观摩学习啊!这有什麽好笑话的,我莫离肖岂是那种小肚肠之人?” “大哥您看,您又把我绕到坑里去了!这样欺负三弟可不好。”莫其寒故意卖萌,他知道大哥最吃这套。莫离肖果真大笑著摆手,把这话给带了过去。 “原来三弟也想跟著去啊。你不是最不爱出任务吗?上次跟我去旗阳抓祸害庄家的恶鬼可没有现在这般积极。”莫火伞没有放过他,继续调侃。 “二哥您这我刚把大哥哄开心了,您又来刁难我!” 莫老爷子拍手叫停,三兄弟才安静下来。他说: “既然莫其寒主动请缨,就随你大哥去吧。不准胡来。” 莫其寒欢天喜地冲回房捆扎包袱,里面塞满了咒术用的笔纸墨。他虽然道术了得,但至今都没有相中的法器,所以才成天背著沈甸甸的的咒术用品跑东跑西。 大哥莫离肖告诉他,道术法器不易得是因为不光你要看它顺眼,还要它看你顺眼,心灵相通才会臣服於道师。其实是莫其寒太挑剔,曾经有好几把法器冲他抛媚眼、撒娇、撒泼都被他拒绝,所以对莫其寒来说,要想找到愿意与他心灵相通的法器很容易,但他愿意去通的还一个都没有。 桂北是块被大山围住的平地,出山入山不很方便,好在这里风调雨顺、丰收年年,居民也就没有多少欲望要到山外去,除了“利欲熏心”的商贾,才会拼死拼活地走那种险路。 但是这回出大事了──闹妖怪!死了好几个人!清一色的男人!搞得桂北人心惶惶,大白天都不敢下地干活。 接待莫离肖他们的是桂北大户邓家。邓家拥有很多田宅林地,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大户。这次事件几乎每个桂北富户都有变成干尸的长工,唯独邓家好好的,於是流言四起,说那妖怪是邓家为了打击竞争者故意召唤出来的。 “你说人心叵测,人言可畏啊!我好端端一个造福桂北的人家居然被戴上招来妖魔祸害民间的恶名!所以我才亲自上奏请来您莫家高人,来洗刷我的冤屈。” 说话的是邓家长老邓皮,一个看上去清瘦的长者。他鹤发长须,风一吹,像极了修仙之人。 搞半天是为了辟谣啊。莫其寒心想,不屑地看了那老者一眼。桂北鱼米之乡,天公作美才得以少灾少难,明明是上天的恩赐,他却往自己脸上贴,还说是自己的功劳── “厚颜无耻。”莫其寒嘀咕道。 邓皮耳朵j,他眼睛一瞪,对端坐在椅子上的秀美少年问:“你说什麽?” “他说那妖魔实在厚颜无耻。其他人不惹,偏偏惹最心善的邓家,您说这不是厚颜无耻吗?”莫离肖立即帮三弟圆话。 邓皮欢心接受了,笑起来:“对!不光厚颜无耻,还胆大包天!所以我请来您这位除妖界大师帮民间雪耻!至於酬劳绝对不会亏待您的。” 作家的话: 求票票 求评论 求疼爱 ☆、十八 重逢 莫离肖把莫其寒叫到一边好好教训了一番──就算莫家是朝廷的人,也要对雇主和善;朝廷的月奉g本不够塞牙缝,绝大部分是要靠委托人的酬劳过活。 “我们这朝廷除妖道师也忒惨了,居然连个没品的乡绅都要巴结。”莫其寒还是不服气。 “没法子,人穷志不穷是哄小孩子玩的。你说不出好话就别说话,放著大哥来。” 为了惩罚莫其寒刚才出言不逊,莫离肖命他留在邓府整理行李,自己则带著随行的莫家徒弟,跟著邓皮考察地情去了。 只见一名风华正茂的美少年正埋头整理一堆沈甸甸的包袱,客房外躲满了偷溜出来的邓府丫鬟。她们一个个探头探脑,发出意义不明的嬉笑,就为了引起屋里美少年的注意。 可是莫其寒哪有心思去理会她们?被大哥下了禁足令其实没什麽,就怕直到事件结束还被关在邓府里,那样的话,g本就见不到她了嘛…… 此时,他只觉得吵,於是回头,微蹙英眉,说:“姑娘们,能让我静静吗?” 那微怒不耐的表情把这群丫鬟的心全部标中,纷纷尖叫,捂住发热的脸到处逃窜,没半会儿功夫,一个不剩全跑光了。莫其寒搞不清发生了什麽事,他搔了搔头,转身继续整理行李。 屋外忽然飘来一股异香,莫其寒用力吸了吸──真好闻。他放下衣物,面对门口站著,等待这股奇香的主人露面。 异靥踩著莲花步子,一点一点挪到客房门口。她听说邓家今天来了除妖道师,还是莫家人。十年前的仇恨又开始翻腾了,於是特地来会一会──邓皮和莫家师徒全部出门了,留守的莫家小童就拿来玩一玩吧~ 刚瞧到屋里面,就被一动不动面朝这边站住的少年吓了一跳。异靥笑眯眯的在门槛外停下,轻吐珠语:“这就是小丫鬟口耳相传的俊美公子呀?”她说得娇滴滴、柔媚媚,一般男人的骨头早酥了一大半。 莫其寒冷冷地看著她,说:“十年不见了,你活得挺滋润嘛。” 异靥挑起眉头仔细分辨了一下这张脸──没有印象。 “我们认识?”她问。 莫其寒生气了,“不只是认识,我还救了你一命呢!在莫府的金光大院里!” “哦──!原来是那个小鬼啊!”异靥终於想起来了,她准备跨进去的脚收了回来,“你长这麽大了!啧啧,叫什麽来著……” “莫其寒!” “对对,莫其寒。看我这脑子。”异靥拍了拍脑门,又把十六岁的挺拔少年上下打量一遍,不住惊叹道:“出脱得这麽俊俏,难怪那群小丫头都迷成花痴了。可是呀,对我来说还是嫩了点~” 莫其寒追了出来,异靥紧张地往後退了一大步,她能感觉到这个少年体内强大的灵力。一妖一道,一靠近,就是两败俱伤,没有happy endg的。 “这次桂北闹的妖魔就是你吧。”莫其寒咄咄逼人。 “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那就是你了。” “不是我。” “撒谎算什麽好汉。” “我不是汉子,我是软妹纸。” “那你就是撒谎。” “你逻辑不顺,不跟你说了。” 异靥作势要走,莫其寒一个跨步挡在了她前面:“你最好现在对我交代清楚,等会大哥回来,我替你求情,从轻发落,如何?” “你大哥?就是那个莫离肖?”异靥把那个名字念得咬牙切齿。 “他那样虐待你,你还记得他名字。恩人的名字却不记得了!”莫其寒不愿意了,哼了一声。 “舍命救我的男人多的去了,可没工夫一个一个去记名字。”她瞟了莫其寒一眼,紧接著眼珠又瞪圆起来,“这回仇人相见,看我不一雪前耻!” 莫其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身体跟前,说:“你还真是无视我到底呀!我可不是以前的那个任你指使的小鬼,我现在是莫家三少──莫其寒!” 莫其寒边说边运气,滚滚真气溢出皮肤,抓住异靥的手有白光浮出── “住手!你在干什麽?放手!烫死我了!”异靥叫道,但这个少年力大无比,怎样也挣脱不出,更可怕的是,她能感到自己的妖气被源源不断地吸过去。 “你你……你快放手!”异靥扭著身子挣扎,突然眼前一黑,瘫倒在莫其寒怀里。 莫其寒松手托住她,看著她泪眼婆娑、娇媚动人的脸颊发愣──怎麽比十年前还要漂亮了?肯定吸了好多男人!莫其寒的心里腾起无名火,伸手拨开了她的樱唇…… “你谁!敢碰我女人!还不放开她!” 走廊那边一声巨响,把还没来得及使坏的莫其寒吓了一跳。那人长得像极了猪刚鬣,除了有著人模人样的头。他大腹便便,一步一震地朝这边走来── “说你呢!还不放手!”那人咆哮道。 莫其寒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大义凛然地看著走过来的r墙。 “你是谁?谁是你的人?这花一般的美娇娘怎麽会是你这头猪的人?”莫其寒质问连连。 那人恼了,厉声说道:“你说谁像猪?我可是邓家大少爷,邓秀!你哪来的小猢狲,敢抱著我的宠妾!” “相公……”莫其寒怀里的人突然轻声吟道。 “娘子……”邓秀腻味地回应。 莫其寒瞠目结舌,眼睁睁地看著猪刚鬣把异靥抱走,那妖魅又柔柔叫了声“相公”,猪刚鬣瞬间完全忘记了莫其寒的存在,这对神仙眷侣你侬我侬地离开了。 作家的话: qpp qpl qta 19-20 人之妖,性本善 作者:爱迷 ☆、十九 水中妖.屋中魅 莫其寒因为得罪了邓家大少爷邓秀,被罚没饭吃,站在後花园的水池边数鲤鱼,直到数清楚了才能进屋。 莫其寒呆呆地看著水面,还未从打击中醒来── 横看竖看他都比那头猪要强,怎麽就偏偏选择猪了呢?难道是为了钱?以异靥的容貌身段,就算是皇上的心都能轻而易举地捕获,那才是一生的荣华富贵。这没品小乡绅的大儿子能有多少钱?不对,妖j不在乎钱财,他们只喜欢漂亮的东西。若是这样,不就该妥妥地选择他吗?难道是除妖道师的缘故?可是只要异靥一个“不”字,他莫其寒绝对不干这行了! 怎样都想不通,身後的草丛这时传来窸窣声。莫其寒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白衣丫鬟羞红 了脸送过来一盘小食。 “莫公子,您吃吧。看你站了半天动都没动一下,一定又累又饿了吧。” 丫鬟小巧可爱,跟自己一般大,声音像莺雀般甜美。莫其寒露齿一笑,接过盘子,说了声谢谢。可是小丫鬟连忙捂住脸,慌乱地逃走了。 “怎麽见我像见鬼一样?” 盘子里的糕点对莫其寒来说非常诱人,他狼吞虎咽地全部塞进嘴里。 叮咚。一圈水纹在池面散开,鲤鱼全部逃离开去。莫其寒伸出脖子定睛一看,发现他的倒影变成了个古灵j怪的女孩! 莫其寒脸,她也脸;莫其寒把一个糕点塞进嘴里,她也抓了一把空气塞进嘴里。 有意思。莫其寒盘腿坐下,认谁都知道这水里的是一只妖,只是不可能谁都有本事摆脱得掉她。 莫其寒拾起一颗石子扔进水里,倒影碎了,石子慢慢沈到水底,她还在。莫其寒对她笑了笑,把手伸进水里,突然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他到了一个湿滑的皮肤! 妖怪真在水里!莫其寒想走,可是盘住的腿好像生g了一样动不了,目光也像被水中人拉扯住,只能一直盯著,舍不得移走。 这时候,女妖自己动了。她展开白净的手掌,五个削葱g似的手指慢慢地,柔柔地招啊招。莫其寒著了道,周围的景物都花了,唯独那女妖比水中月亮还要明亮。莫其寒一点一点俯下身子,朝女妖的脸越靠越近。 妖怪也浮了上来,水纹从她脸上褪去,白璧般姣好的脸庞挂著细腻的水珠,她从水中伸出惨白的双臂,似要拥抱莫其寒…… “莫其寒?”一声雷霆般的声音横空响起。 “是!”莫其寒吓得噌一声站起──大哥莫离肖来了! “数鱼要贴那麽近?”莫离肖的声音有些气恼。 “不是,水里有个女妖,她向我招手,我就……” “女妖?”莫离肖快步走过来,单手结印,对水面一划。那个女妖的残像显现出来──“没想到还是潜入邓府了。” “大哥,您说是她?”莫其寒难以置信地指著即将散去的残像。 “你有意见?” “不应该是邓大──”莫其寒说到一半住了嘴。私心作祟,异靥的事他想自己解决。“不应该是邓大人自己养的吧?我听说很多富户都在府里豢养低等美豔的女妖玩。再说她也没有那麽漂亮,怎麽能引诱那麽多男人呢?” “你刚才不就差点著道了吗。” 被自己的大哥说中,莫其寒有些羞愧,於是狡辩道:“不是,我刚才饿,把她看成包子了。” 莫离肖无语,看了看莫其寒身旁的空碟子没再说什麽,招手叫他回客房去。 莫离肖晚上还要出门,把一同前来的莫家徒弟的名都点了一遍,唯独没有莫其寒。 “大哥!又要我看家?”莫其寒不服气地质问。 “是的。” “我可是除妖界的超新星,怎麽也能帮上忙吧!” “所以才要你看行李呀。” “大哥,不带您这样玩的!” 莫离肖没再陪莫其寒斗嘴皮子下去,嘴念口诀,带著一众师弟遁空而去。 被留下的莫其寒气不打一处出,忽然一个媚到骨子里的声音悠闲地响起: “本事不高就不要出来捉妖嘛,当拖油瓶那麽有意思?” “异靥!”莫其寒回头看声音传来的地方──没人。然後扫视一圈──还是没人。 “在上面呢,小鬼头。” 莫其寒抬头,看到异靥懒洋洋地趴在一跟乌红房梁上。她身穿红衣,眼角朱红一点,妩媚上弯的双唇,殷红得像喝了血一样,背部连著腰部完美下凹弯出,衬托出浑圆的翘臀,那股妩媚劲能让每个男人心甘情愿为她赴汤蹈火。 异靥巧颜窃笑,慵懒地说:“听说你刚才在水池边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妖迷住了。果真过了十年还是个小孩~” “有本事你下来跟我说话。”莫其寒不理会她的嘲讽。 “人家才不下去呢~” “那我上去!” 如今腾空口诀已经不在话下,莫其寒飞到空中要捉她,异靥翻身躲开,留在他手里的是一件红丝外袍。 “什麽眼神,人家在这里呢~” 莫其寒低头一瞧──那挑逗至极的柔软正躺在他的床上!脱去外袍的异靥只剩下贴身红色丝绸内衣,凝膏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莫其寒从屋梁上跳下,异靥不避不躲,仍由少年压到身上。莫其寒以为靠自己的本事抓到她了,大笑著说:“抓到你了!你跑不掉了!” “嗯~被公子抓住了~公子要对人家做什麽呢?”异靥轻咬朱唇,故作惊慌地说。 “我要铲除你这个祸害人间的妖姬!要把你变回普通人,所以……”莫其寒不好意思起来,他涨红了脸,接著说:“所以我要跟你交合。” 作家的话: 温森森的冷啊! ☆、二十 拐.诱 异靥抿住嘴唇颤抖了好一会儿,终於笑出声──“啊哈哈,你说要和谁交合?啊哈哈哈……” “我和你。”莫其寒认真地说,他压在异靥身上贴得更近了。 “小家夥,你还太嫩,吃不了我的。” “你以前说过,如果能被你诱惑了就是长大了,我现在就……”哎呀!他在说什麽呀!道师怎能亲口承认被妖j迷惑呀!莫其寒著急的想该如何开脱。 异靥笑得更豔,她圈住少年的脖子,说:“被我诱惑了?你果真长大了。可是还是一个小鬼。”说著挨到莫其寒嘴跟前,把香甜的气息呼在他脸上,滋润的嘴唇在少年干涩的唇边上晃来晃去。莫其寒按耐不住,脖子一伸,吻住异靥。 十年前的懵懂之吻──如果那是吻的话──莫其寒一刻都没忘记。後来当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时候,他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不甘心。这十年来的狠命修行就是为了再次遇见她後,能把当时夺去的都夺回来! 莫其寒比十年前长进许多,他先慢慢蠕动嘴唇,然後找准时机用舌头撬开异靥的唇瓣,最後把舌头探进去……他想,凭著现在的修为,肯定能占上风,所以异靥绝对会臣服於他! 可是莫其寒的身子软了下来,本来在上面的他被异靥翻身压在了下面,紧接著,呼吸紊乱起来,跟十年前一样。 莫其寒觉得不妙,朦胧中看到一双瞪得血红的眼睛──过了十年,怎麽还是她厉害啊。但是,这感觉真好,就算吻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莫其寒?你是谁!” 又是莫离肖雷霆般的声音救了他。 异靥从床上跃起,如临大敌地瞪著走进来的强壮男人──十年前的受辱之夜历历在目。异靥喉咙里发出低吼,咧开的嘴露出尖利的虎牙,随时准备一搏。 莫离肖愣了一下认出了她,愤怒的表情转变为y笑:“原来是你呀,小宝贝,十年没见了。那时让你跑了,我懊悔了好久,现在自己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的收了。” 说罢举起降魔宝剑朝她刺去。异靥正面迎击,嘴里吐出灼热的真气吹散了莫离肖的剑风。 莫离肖讶异道:“真阳气诀?你怎麽会?!” “刚刚从你弟弟那儿学的。看不出来他小小年纪内力这麽高。”异靥冷笑,看了眼昏睡中的莫其寒。 “他年纪确实小,满足不了你。还是我这个大男人才能让你舒服。”莫离肖坏笑,眼睛不住地往妖j没防备的身上瞟。 异靥赶紧把床单披在身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只是年龄大而已。” 莫离肖不怒反笑:“那就试试,反正能跟你交合只有我。” 异靥冷笑一声:“我看未必,莫其寒就比你有出息。以後我可是非他的阳气不要~” “老妖怪!十年前你利用我三弟,以後还想占他便宜。看我不收了你这祸害!”莫离肖大骂,他掌剑结印,默念口诀。 异靥见状,迅速抱起没有知觉的莫其寒飞到空中。莫离肖见他三弟被擒住,急忙止步,怒视妖魅,大喝:“妖怪!速速放下我三弟!” “那可不行,我还指望他帮我逃出邓府呢。呵呵~”异靥抱著少年飞出窗外。 在月色下,她红色的裙角随风飘荡,绝美的脸挂著神秘莫测的笑。看到莫离肖怒气冲冲的追过来,异靥笑的更妩媚了,她捧起少年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後舔舔舌头,露出小虎牙: “你鲜嫩多汁的三弟我带走了。你知道吗,他可喜欢我了~”异靥大笑一声,伴著飞散的香气乘风而去。 其实莫其寒是装睡,被异靥拐走的过程他一清二楚。当时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所以被异靥抱在怀里,还得到香吻一枚的时候高兴得要命!至於待会儿会被带去哪里,已经无所谓了,就当作打入敌人内部的潜伏作战吧。 风在耳边呼啸,抱住莫其寒的妖j没有体温,但是软软的,非常舒服。莫其寒闭著眼睛幻想──等下会把他怎麽样呢?强了他?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做压寨夫君?不行。莫家三少怎能给妖j做上门女婿,应该是把她娶回家! 莫其寒设想了好多美妙的未来,直到身体被轻轻放在一块冰凉平滑的东西上。他继续装死,等著异靥的脚步声消失无踪。莫其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间青色大房子里的石台上。 他爬下来,从房间唯一的入口出去,外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穿过通道则到了一个三岔口。莫其寒一一扫视,挑中一个走进去,不出二百米渐渐听到哗哗的水声,拐了一个弯,看见有波纹的闪光印在洞口上。 莫其寒有很好的预感,於是加快脚步,快到洞口时缓了下来,悄悄探头往里瞧──果真看到在潭水中全裸入浴的异靥! 他心脏狂跳,屏息凝神,怕惊扰这美丽的一幕──异靥背对著他,光洁无瑕的背部随著动作扭动,水滴一一滚落,晶莹剔透。她盘起的青丝,松散的垂下几缕,慵懒x感。潭水有半腰深,凹下的腰线刚有起伏就浸入了水面。 莫其寒轻轻叹息一声,觉得可惜。就这一声叹息在空灵的洞壁内撞击回旋,累成突兀的动静。异靥赶紧捂住x部转身,发现了在洞口缩著脖子偷看的莫其寒。 “小混蛋!莫家人都这麽色!”异靥生气地说。 就算她皱起眉头瞪自已也非常好看。──莫其寒想。 异靥见他被骂了还呆呆盯著看,恼道:“看够了吗,还不快走开!” 莫其寒闻言走了进来,说:“我说过要跟你交合的。” “小鬼,姐姐没时间陪你玩。”异靥手臂在水中一划,带起一道水幕挂在身上,异靥转了一圈,水幕在她身上形成一件轻薄衣衫。异靥扭著水蛇腰从潭中走出来,在一脸绯红的莫其寒面前站住,说: “我可比你大好几百岁,就算你内力高,也不是我的对手。” “当时在回廊上,我抓住你手後不是让你晕了吗?”莫其寒不服气地说。 “那是装给邓秀看的。我早就听到他走过的声音,等著他来收拾你。”异靥嘿嘿一笑,捏住莫其寒的脸摇了摇,“所以呀,你嫩太多了。” “我才不信!要不现在来试一试。”莫其寒说著要去抱她。 异靥一把将他推倒,正色道:“你这个小无赖!小心我吃了你!” 可是莫其寒没有放弃,他从地上站起,又一次扑过去──“你再这样耍赖,我就把你送回去了。”异靥冷冷威胁道。 莫其寒一听果真乖巧许多,他收回手,一脸遗憾。 “你为什麽把我弄到这里来?你不回邓府了吗?” “不回去了。本想图个安静,哪知道来了这麽多人。” “你为了图安静就陪那头猪睡觉?” “睡觉?我只是让他做春梦罢了。” 听她这样说,莫其寒松了口气,於是问了该问的问题:“为什麽要上这里图安静?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吸干男人的妖怪?” “我虽然离不开男人,但不曾杀生。做事这样不留余地的肯定是低等妖魅。” “你没回答我前一个问题。” 异靥刮了下他的鼻子,说:“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用知道。” 其实异靥和瑞无吵架了,就因为瑞无没经她允许收养了一条小青蛇。不光如此,还成天抱著它陪著它,逗它玩、喂它吃东西,完全冷落了异靥。 於是异靥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到了桂北,找了这个其丑无比的男人就是要气气瑞无。可是左等右等这麽多天,还不见他来接自己。慢慢的,异靥也觉得没意思了,正要离开桂北冒出来一个妖怪,於是又留下来看好戏,哪知邓皮请来了莫家人,然後很不巧的,和莫其寒相遇了。 “反正闲著也是闲著,我们一起去捉那个妖怪吧?”异靥笑著提议。 “你要捉你的同类?”莫其寒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人还不是自相残杀。再说,我看你这麽不受待见,想帮帮你嘛。等抓住她了,不就让人刮目相看了吗?” “把你变回人才让人刮目相看。”莫其寒永不言弃。 异靥顿时无语,伸手按住他双眼,幽幽地说:“我这就送你回去。以後都没再见了。”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错了!我想抓到那妖怪!我想让人刮目相看!”莫其寒连忙改口,恳求异靥让自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