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相公》 分卷阅读1 《人偶相公》作者:流云 文案 人偶师照着她春梦中的男子,雕刻出栩栩如生的绝世人偶。 岂料她亲手创造的,乃是控制人心的恶灵…… 1v1双处,男主鬼畜变态,甜宠无虐。 第一章人偶师 疏淡的薄烟笼罩城镇街头,晕染参差不齐的白墙黑瓦,蒙着层浑浊的淡墨色。 桥头边的青石路旁,盘坐着瘦削的人儿,沾满风尘的黑袍遮盖面容。宽大的长袖一伸,掀开柔荑般的手,将包裹的东西整齐的摆放好。 街头的路人瞥见那人贩卖的物品,纷纷露出惊诧的神色。 乍一看去,那人跟前的粗糙棉布上,躺着数只三寸高的小人。可仔细观察,他们才发现那是木头做的人偶,惟妙惟肖得仿佛是个活人。 原来这个古怪的黑袍人,是个灵巧的人偶师傅。 不少路人好似避开可怕的瘟疫,故意离人偶师隔远一段距离。 一个六岁的男童懵懂不知,见着稀奇的人偶囔着要买,他的母亲慌忙地跑了过来,揪住他的耳朵叫道:“小畜生,不要命了,这东西也敢要。” 人偶师总算抬起头来,露出秀丽的少女面庞,淡漠的凝视那对母子离开。 看她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琥珀色的眸子却古井无波,好似沉淀世间百态。 她曾周游各国之间,每个地方风俗不同,有将人偶当做神来磕拜,也有当做不祥之物。这个城镇也忌讳人偶师,委实不是久待之地了。 桓意如收拾包裹,打算换个地方。拐入一个巷口时,两个黑衣人从房梁跳下,欲擒住她的胳膊。 只见她抽出一根细长的银丝,划入空中勾住那两人,双手一拽勒紧他们的脖子,厉声喝道:“你们是何人?” 黑衣人被掐住要害,喉头呜呜作响。另一条黑影趁机从后窜出,朝她的脸上洒出白色的粉末。 桓意如被分散了注意,不经意吸入了粉末,头脑一沉昏睡过去…… 黑衣人踏入玉楼的一间闺阁,解开扛着的麻布袋,将桓意如拽了出来,溅了盆冷水浇在她身上。 桓意如被淋醒后,意识有点模糊不清。她瞧见殷红的帷幔后,一道妙曼的身影。 阁内的美人塌上,躺着衣裳半解的美妇人。四十余岁仍风韵犹存,毫不介意在外人面前,敞露她诱人的乳沟。 美妇人把玩一具人偶,漫不经心问道:“这人偶是你做的?” 桓意如趔趄地站起身,不卑不亢道:“我除了做人偶,身无长物。” “不错,你做的人偶我很喜欢。”美妇人妖娆的抬起美目,第一次正眼瞧她。“今日起你的双手要为我所用。” 美妇人从锦盒中取出一轴羊皮画卷,面朝桓意如徐徐展开:“给我做一具真人大小的人偶,要和画卷中的男子一模一样。” 羊皮纸的水墨丹青中,勾勒一道月下孤影,缥缈得似鬼似仙,只是寥寥几笔,面容一片模糊。 桓意如面露惊愕:“画中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怎么做得出一样的人偶……” “那是你自己的事了。”美妇人看待珍宝般藏好画卷,对黑衣人挥挥手道,“让她好生休息一晚,明早就给我动手做偶。” 安排给桓意如的房间,门窗皆被封死。她取出火折子点亮红蜡烛,盯着摇曳的火烛若有所思。 这美妇人不像是故意为难自己,要不为何大费周章抓她过来,其中原因委实令人费解。 迷药后劲十足,还是有点头重脚轻,她索性吹灭了蜡烛,明日再想办法。 桓意如睡得昏昏沉沉之时,被诡异的摇铃声惊醒,飘飘忽忽由远及近。 手脚仿佛被栓上锁链,沉甸甸的无法动弹。她努力撑开眼皮,见床尾浮着一团黑雾,无声无息的朝她飘了过来。 鼻息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潮湿而绮靡,仿佛浸泡过的香檀木。 黑雾好似是人的形状,压在她的身上,毫无重量可言,却使她呼吸不畅。 桓意如如同缺水的鱼,小嘴困难的一张一翕。 猝然之间黑雾沉了下来,像一条蛇的湿热物体,钻入她的朱唇,缠着丁香小舌,肆意的玩弄。 桓意如被迫承受黑雾的侵犯,意识开始模糊不清,腿间顶着硬邦邦的柱状物,好似随时会捅破她的身子…… 第二章春梦 黑雾轻抚她的颈项,带着渗人的冰寒,缓缓向蝴蝶骨挪动,撕开薄透的亵衣,把玩她饱满的酥胸。 桓意如知道这行为的可怕,毛孔在一瞬间收缩,无论怎么扭动四肢,身体仍是无法动弹,唯一那双眼皮能够眨动。 她能感觉湿热的事物,触碰被蹂躏得坚硬的乳头,以画圈的方式舔舐着。那根坚硬的棒状物,摩擦在腿间的肉缝,细软的绒毛搔刮她的花穴外,把花唇擦得又肿又痒,流出汩汩花蜜。 这是梦,这是噩梦,她紧紧闭上眼睛,一遍遍告诉自己。 可这感官太真实了,一股热流灌入腹内,腿间却有种空虚感,产生强烈的刺激。她满脸胀得通红,全身冒起冷汗,浑然不知为何原因。 细腿被大刺刺的分开,冷风灌入她的腿间,棒子抵在从未开垦的穴口,重重往里一戳,前端进入了小部分。 下体仿佛被一把刀撕裂开,她痛苦得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棒子沉入穴道。 棒子摩着层层褶皱,强硬的撑开穴口,进入通道的最深处,不顾她身体的排斥,剧烈地抽插起来。 那根棒子如此粗长,撑得她肚子胀起,穴道不停地收缩,紧紧的绞住异物。 棒子被她的紧致刺激,操得更快更狠,将里头的蜜汁搅了出来。 身下的被褥被压得凹陷,床铺在一下下摇晃,木板卡兹卡兹作响。 之后的记忆变得迷乱,黑雾仿佛在一点点凝结,显出躯干和四肢的线条,仿佛是个修长男子的身形,面容隐在雾气一片模糊…… “啊……”她听到自己发出惊叫,如同佛庙的梵钟,穿破了压制身上的黑雾。 雾气弥散在卧房的半空中,将曾经的纠缠归于沉寂。 桓意如猝然坐起身,捡起火折子点燃蜡烛。 烛光在房间微微晃动,照不出任何古怪,连亵衣都整整齐齐,完全没有撕开的迹象。 难道刚刚的一切真的是梦,桓意如只觉得毛骨悚然,后半夜她没再吹灭过烛火。 次日黑衣人带桓意如到木工房内,指着一个偌大的宝箱道:“这是给你做人偶用的,都是难得的宝贝,如果用光了,人偶还没做好,你小命就不保了。” 桓意如打开宝箱咋舌不已,这箱子着实内含乾坤,稀有得万金难寻。 释迦木,质地柔软而强韧,类似于人的肉体,是制作人偶难寻的木材。 鲛人黑珠,鲛人悲痛欲绝时,流出 分卷阅读2 的眼泪,用来做人偶眼珠的瞳孔。 蓝田香玉,是蓝田玉中最宝贵的精髓,可以做人偶眼珠的眼白。 还有做黑发的萦魂草,做筋脉的金缕丝,做唇瓣色泽的罂粟花汁…… 桓意如握起木刻刀,手微微的抖动,竟不知如何下笔了。 不是害怕做不好人偶丢了性命,却是初次使用珍贵的素材,来制造独一无二的人偶,激动得难以言喻。 首先得刻出人偶的胚形,桓意如一时比较犯难,那画像中男子绰绰约约,根本没法判断他的体型。 不知为何想起昨夜的噩梦,那黑雾化出的男子形态是完美无瑕的,她便索性按照他来制造人偶的体型…… 第三章造偶 软又韧的释迦木不好拿捏,一个不慎就歪斜一刀。桓意如注意力得非常集中,毁掉了十几根释迦木后,终于在最后一根雕刻出最完美的人形。 然后就是雕人脸了,桓意如再次不知如何动刀。仿佛冥冥中的安排,那晚的噩梦并无结束,连着几夜纠缠着她。 黑雾化成的体型高挑均匀,比例完美得无懈可击,一举一动迸发强大的韧性,腹下的肌肉线条随抽插的节奏,摇晃出一条优美的弧度。 体内的异物又粗又长,强硬地撑开花穴,穴口艰难地将其吞吐,花瓣被摩擦得红肿,惨状兮兮的翻进翻出。被侵犯的花壶流出蜜汁,润滑了厮磨的交合处。 快感在操弄中层层累积,如同延绵的小溪,一点点汇聚成海川。这时肉棍撞入子宫口,最终掀起澎湃的浪潮,花蒂一阵抖索,喷出高潮的液体,被褥淋得一片濡湿。 清风携着月光吹开窗帷,细腻的流淌在黑雾之上,勾勒出一张人脸的轮廓,浸浴于银光的侧面线条,堪比天空的皎皎新月。黑雾的烟气在缓缓弥散,他的面容也愈发的清晰。 长发似泼墨一泻而下,随上下起伏飘扬飞舞。飞眉如鬓似远岱,狭长的凤眸流动着光泽,置身迷离夜色仿若神明降世,就这么颠倒众生的睥睨着她。 周围的空气仿佛冻结了,桓意如的呼吸竟徒然一滞,呆愣地跟身上之人对视。 他微微沉下身,薄唇贴着她的小嘴,吐出清冷的音调:“睡吧……” 桓意如好似受了指令般,涣散的双眸缓缓阖上,坠入无边的混沌之中…… 次日,被激发灵感的她,握起尺寸最小的木刻刀,在人偶的面上细细雕琢。 甚至桓意如趴在木工房小盹时,黑雾化成的男子也会潜进梦境,让她跪伏在木桌之上,双腿分叉成最大角度,握住细腰进出她的体内。 等桓意如清醒过来后,仍是恢复了睡前的状态,腿间却湿了一大片。 人偶的脸终于也雕刻好了,精致绝伦得超脱凡尘。 装上镶着鲛人黑珠的蓝田香玉,嘴唇染上殷红的罂粟汁,移植上当发丝的萦魂草,还有汉白玉镶嵌的牙齿,桓意如都不敢直视他的面容了。 无论从体型和面貌上来,都精致绝伦得超脱凡尘,跟梦中的男人一模一样。 桓意如失神的打量着人偶,下意识的伸手触碰它的嘴唇。手指好似被蛰了般,莫名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慌忙抽回手指,见人偶的薄唇沾上血滴,缓缓地流进嘴里,消失得一干二净。 “都这么多天了,人偶做好了没?不要妄想拖泥带水。”黑衣人大力敲着门,不耐地催促道。 桓意如给人偶穿上一件白衫,对门外的黑衣人喊道:“已经做好了。” 黑衣人猛地推开房门,见座椅上躺着一个绝世男子,惊叹道:“这……这是活人吧,你居然真的做好了。” 桓意如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黑衣人叫其他几人带来红木箱子,对桓意如厉声道:“得夫人满意才行,你先在这老实带着。” 桓意如目睹他们将人偶装箱,毕竟是最完美的作品,难免有点不舍。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见人偶的脑袋一偏,隽黑的眸子微眯着,仿佛跟活了般瞧了她一眼…… 第四章勾魂 黑衣人打开红木箱的盖子,朝美妇人跪下道:“人偶做好了,夫人请过目。” 美妇人掀起帷幔看去:“不要用脏手碰它,去把人偶师处理掉。” 黑衣人鞠了一躬:“遵命,夫人。” 等黑衣人屏退后,美妇人虚晃地走下台阶,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偶,幽幽地自语:“真的一样,太好了,我终于得到你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美妇人抬起手臂,还没碰到人偶半分,瞳孔骤然一下缩紧。 红木箱内仿若沉睡的人偶,阖上的美目徐徐睁开,鬼魅的笑意绽在唇角:“那你可愿意把魂魄给我?” …… 桓意如早料到做好人偶后,那些人可能会将她毁尸灭迹。这几天观察了周围的路线,等看守她的黑衣人带着人偶离开,她用木刻刀割开封着的木板,从窗户偷偷溜了出去。 没过多久黑衣人冲进木工房,见房内空无一人,惊愕地到处寻觅她的人影。 此时的桓意如并无跑远,躲在花园的石山背后,听到外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到处找找看,这么大的地方,不信她那么快逃出去。” “臭丫头躲哪里去了,等抓到她先奸后杀。” 桓意如捏紧袖子里的银丝,内心肺腑道若是被擒,就算死也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呵,找到你了……”戏谑的声音低沉清越,飘忽在凄离的夜风中,听起来却有丝古怪的熟悉。 桓意如的心脏慢了半拍,刚要回头一看,肩膀被劈了一下,两眼一翻昏睡过去,一双猿臂将她牢牢揽入怀中…… 一层层的素纱被轻风拂起,浮动着两道致死纠缠的身影,一丝婉转动听的呻吟,扰乱了原本沉寂的黑夜。 她好似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被困一具寒玉似的身躯下。纤细的双腿架在宽厚的肩膀,巨擘一下下贯穿白臀,敏感的媚肉被攻击个彻底。 “啊啊……不行了……进的太快了……”桓意如软绵绵的叫着,花穴流出的芳香花蜜,被磨得泥烂不堪。 “喜欢我这么对你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唯有身上的躯体触感如此清晰。 “很舒服,好喜欢。”桓意如撑开疲倦的眼皮,涣散的凝视着他,“这也是梦吧,第二天你又不在了。” 桓意如的手被握起,男子的舌舔舐她的手指,牙尖猛地在白嫩的肌肤咬了口,一颗血珠滴落他的嘴里。 他笑得眉梢上翘,眸子亮的近乎妖异,字字如玉石击碎:“睡吧,我一直都在……” 桓意如醒来时发现还身处在玉楼内,不过换了个更宽阔舒适的闺房。床铺上有一道古怪的血痕,身下却干干净净的,她恍然不知为何原因。 黑衣人敲开房门,态度明显 分卷阅读3 好了很多,对桓意如恭恭敬敬道:“姑娘你醒来了,主子特地派我过来,吩咐你做四具人偶。” 桓意如蹙眉道:“又是做人偶?这次有什么要求?” “嘿嘿,没什么要求,姑娘随意就好。” 桓意如注意他对美妇人的称呼换了个,也不知其中到底有什么玄妙…… 第五章棋子 既然没有特殊要求,桓意如便随意造了四具人偶,皆是身材修长的成年男性。 几个黑衣人前来抗走人偶,也把桓意如带了过去,说这是主子的命令。 桓意如跟着来到湖心小亭,见水天交接的黛青处,一条绰约的人影若隐若现。头戴纱笠遮盖面容,一袭宽大的淡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座前摆放着黑白棋子,如云的偏长衣袖抬起,似思忖着如何下子,举止投足飘然散逸。 黑衣人退了几步道:“主子,人偶师带来了。” 他们的主子不是美妇人嘛,怎么换成了一个年轻男子。 一旁的侍从端起茶杯,给淡衣男子倒茶,无意洒落几滴茶水,掉在他的衣摆上,吓得目瞪口呆:“主子,奴……奴才该死……” 淡衣男子默不作声,将黑子扣下棋盘的一瞬间,侍从突地收起惊恐的神色,面容呆滞地握住腰间的长刃,朝自己的手臂一刀砍去。 砍落的断臂抛入湖泊中,溅起一阵水花声,湖里的鱼儿咬着断臂拖入底部。 侍从无视残废的胳膊,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毫无表情的继续倒茶。 桓意如打了一个寒颤,这淡衣男子应该是个高度洁癖,居然为了点污渍如此残忍。 桓意如本想待在边上不引人注意,不想淡衣男子朝她偏过头来, “还不快去陪主子下棋。”不用淡衣男子开口,黑衣人就懂了他的意思,不耐烦的催促桓意如。 桓意如无奈地坐上石凳,一动不动的瞧着黑白棋盘。 淡衣男子的手指沾了点茶水,在光滑的石桌上抒写:“可会下棋?” 原来他是个哑巴…… 桓意如点头道:“会一些。” 其实桓意如对黑白棋非常精通,连师父都是她的手下败将,时常不甘心的找她拼杀,输了就赖皮不认。可惜如今人去楼空,那无赖已不知去了何处。 淡衣男子接着写道:“要黑子还是白子?” 桓意如道:“白子好了,我用习惯了。” 淡衣男子让她先起子,桓意如便当能不让的下了。 第一局时,桓意如起初遥遥领先,不想被他后击制胜。她还以为只是侥幸,接下来的几局仍是如此。 输得彻底的桓意如终于懂了,这人是在故意玩弄自己。更令她觉得奇怪的是,他不止遮掩面容,手指都被长袖盖住。只能瞧见纱笠下的颈项,细长白皙如蝤蛴。 两人下棋直到黄昏日落,桓意如肚子饿得难受,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淡衣男子抬头看向她,无声的对侍从挥挥长袖。 侍从端了份点心过来,淡衣男子拿起一块递到她嘴边。 桓意如犹豫的张开嘴,含住糕点细细咀嚼。他的手仍捏住糕点的一端,直到她全部吃进嘴里,还擦掉她唇上的粉屑,良久才收回手臂。 桓意如吃完后心惊胆战,刚刚他的手碰自己的口水,像这种洁癖的人能忍受嘛? 可淡衣男子并无异常,在石桌上写道:“回去休息吧。” 桓意如如同出狱的囚犯,胸口的紧绷瞬间舒缓了,脚步酸软的离开凉亭。 走到一条长廊的末端时,桓意如鬼使神差的回头。沉入暮霭一片薄红中,淡色的身影背过而坐,远远地瞧着她离去的方向,隔着一层厚重的白纱,仍能感觉他灼人的目光。 桓意如打了个激灵,飞快的拐过长廊,朝二楼的卧房跑去。 当夜桓意如照旧做了个梦,但跟以往不同的是,梦中的她居然能动了。 一双猿臂从后环住她,温热的呼吸响在她耳畔,能感觉他呼吸时胸口的微震,仿佛将她的心也撞了出去。 他低低的笑着,声音沙哑得迷人:“我喜欢你做的四具人偶。” 桓意如侧过脸看向他,面露出诧异之色。 “不过最喜欢你做给我的这具。”他握住她的手心,往下深入到腿间,触碰到粗硬的巨擘…… 第六章玉无瑕 她曾与巨擘亲昵接触了数次,这是初次感觉它的坚硬粗长,筋脉的突起微微跳动,似蛰伏的兽觊觎着弱小的猎物。 桓意如初尝情欲,难免羞怯不堪,倏地把手抽回,面上烧红一片。 他像是喜欢极了她这副模样,轻笑一声握住纤细的腰肢,薄唇贴上她泛红的面颊。那吻细细密密比风还轻柔,带着如草撩动般的微痒,缓缓挪到她的颈项。 他强势地拨开她的亵衣,手掌把玩着青涩的身体。她的乳房还未长成,像两团饱满的小馒头,碰一下就微微疼痛,更别说被他大力揉捏,甚至用牙尖轻咬乳头。 “啊……轻一点……”桓意如难耐地叫疼。 他肆意地伸向她身下的幽谷,手指挑逗着两片粉色肉瓣,深入肉缝间来回抽弄。并在同时俯下身来,一遍遍吻着她樱桃似的香唇,吻着她又挺又小的鼻尖,吻着她轻轻阖上的眼皮…… 细白的双腿被迫向他打开,巨擘就势沉入娇嫩的体内,穴口瞬间撑得极大。 在她身上起伏的线条,起初还算温柔轻缓,没一会便粗暴了起来,一下下往最深处顶,凌乱而暴戾。 满室氤氲着浓香,春光浮动在床帏间。小巧的乳头高频率的摇晃,如摇摇欲坠的茱萸。腿间黑色的绒毛处,深红的巨擘在钻进钻出,搅出粘稠的液体粘在交合处。 桓意如被玩弄得呻吟不止,看着在身上凌虐的男人,沉起声来问道:“为何我觉得这不是梦,你到底是谁?” 伏在她乳间的头颅抬起,清亮的眸子流光溢彩:“等下次见面告诉你……” …… 白日里,桓意如又被叫去湖心小亭,接她的换成了四个白衣蒙面仆人,黑衣人则一个都不见踪影。 淡衣男子端坐在凉亭里,分好瓷碗的黑白子,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 桓意如坐到他对面,轻咳一声:“公子,我来了,接着下吗?” 淡衣男子缓缓抬头看她,清风掠起白纱的一角,宛如昙花一现,露出流线分明的下巴。 猝然之间,他偏长的袖子抬起,一把握住她的手,即使她试图挣脱,也紧紧地抓着不放。 等桓意如没了动作,淡衣男子才展开她的手掌,玉指抵在手心一笔一画着。 手心被划得一丝微痒,桓意如被扰乱了心思,感觉不出他写了什么字。 “能不能在写一遍?”桓意如哽咽地说道。 淡衣男子突然将她拉得更近,几乎贴在他的胸膛 分卷阅读4 上。 桓意如见过他的残忍,其实有点怕他的,如今被他像揽在怀里,连视线都不知往哪里放。 淡衣男子指尖在上面划动,每写完一个字就轻抚一下手心,继续写下一个字。 “玉无暇?”桓意如喃喃道。 淡衣男子微微颔首,隔着一层白纱,清朗得笑出声。 他告之自己的名字,是想要让她好生称呼嘛。 桓意如不喜与陌生男子亲近,对他客套地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朝后挪动,远离他的身边:“玉公子,我知道你名字了。” 周围气息骤然阴冷起来,玉无瑕长袖一拂,猛地拍开她的手,将黑白棋收进锦盒里。 桓意如不明所以,这棋子是刚刚拿出来的吧,怎么突然不下了? 旁边的白袍仆人指着对岸,示意桓意如离开此处。 桓意如只好尴尬地上了岸,偏头再看向湖心小亭时,发现厅内竟空无一人。这亭子只有一条上岸的廊道,玉无瑕和他四个仆人难道是飞走了? 桓意如回了卧房的路上,见几个健壮的奴隶拉着一辆板车,前往后花园的花圃处。板车上被一大块黑布罩着,隆起一条条凸起的轮廓。 桓意如问其中一人:“你们拉的是什么东西?” 奴隶擦擦汗水,谄媚地笑道:“回姑娘,是种花的花肥。” 桓意如点点头,让他们离开了。 这时板车的车轮碾到石砖,向一边翘了起来,黑布不慎掀起一小半。 仿佛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冰水,桓意如每根汗毛不断的抖瑟,窒息般盯着那所谓的花肥。 只见黑布敞开的一角,露出一张无血色的人脸,赫然是黑衣人头领的面容…… 第七章饕餮 没过多久,蒙面仆人捎来新的指令,造一具的饕餮凶兽,这对桓如意来说,委实是个大工程。 幸好木工房够宽敞,材料应有尽有,能让她自由发挥,便好几日睡在木工房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着一张皎白的面容。她虚软地依靠在摇椅上,盯着一丈高的半成品,脑中却闪现一具泛起白眼的死尸。 她好歹游历了一段时日,血腥场景见怪不怪,还是初次目睹以尸体来当花肥。那些黑衣人不是他的手下嘛,为何原由要赶尽杀绝,可见玉无瑕古怪得难以捉摸。 越琢磨越是毛骨悚然,这几日睡得不踏实,那男子也没再出现在她梦中。 她渐渐有些疲了,阖上明眸的刹那,灯芯折断大半,光芒瞬间削弱下来。 黑暗紧接着侵袭过来,沉沉地压在桓意如的身上,几缕长发拂动在她的脸侧,撩起来清晰的微痒。 微弱的灯光将一道修长的影子,长长的拉扯在墙壁之上。那人轮廓隐在昏暗模糊不清,眼眸却似夜明珠,堪比星辰皓月。 他深邃的眼底似嗔似怒,就这么紧锁她的面容,倾泻着浓郁的占有欲。 “我还没睡呢,你如何出现的?”桓意如愕然地说道。 “几日没找你,倒挺高兴的。”他搂住她的腰肢,微微倾下身去,贴着唇瓣低语,“确定这不是梦?那咬咬看,会不会疼。” “啊……”他真的狠狠咬了口,桓意如不禁叫出声,可唇却一点也不疼。 他就势深深吻住她,长舌侵入牙关,搅得惊涛骇浪。她僵着不敢动弹,软绵绵地垂下,化成一淌春水,被他肆意掠夺。 良久后他终于松开她红肿的唇,目光扫向那具饕餮木雕,勾唇一笑:“不错,我很满意。” 桓意如被吻得头昏脑涨,没听清他的话语,不一会又被他抱到木雕前。 “眼睛还没点上。”他拾起桌上的毛笔,沾了些油墨在眼白上一划,画龙点睛般画好一双黑瞳。“意如,你看如何?” 桓意如闻声抬眼看去,见饕餮被点上眼瞳后,愈发得凶神恶煞,仿佛随时扑过来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桓意如困惑地疑问,她还从未在别人面前透露过名字。 他的玉指描摹她的面旁,声线暧昧低沉:“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也对,他是她梦中创造的人,知道她的名字不足为怪,可她对他却一知未解。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告诉过你?” “哪有,啊……你干什么?” 话语间衣裳被撕得个精光,他站立着抱起她的臀部,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夹紧在自己的腰身。 “干什么?我要干你。”他说得言简意赅,做得恣意妄为,笑得蛊惑众生,她全然没有抵抗之力。 他仿佛是无边的噩梦,侵蚀她纯洁的身子,将她拉进黑色深渊。 肉体拍打声靡靡作响,黑夜的寂静被彻底打破。白色墙壁上倒映两道影子,纠缠得密不可分,仿佛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那芳草丛生的三角地带,被一根巨擘放肆的侵犯。花穴中插着粗长的异物,挤压着,吞吐着,摩擦着。 花蜜沿着她细白的大腿滑下,滴落在褐色的岩石板上,形成一条深色水印。 每一次失重的下坠,都顶入体内最深处。巨擘像唯一的支点,支持她柔软的身体,也释放她被撩拨的欲望。 她青丝凌乱得披散开,头额香汗淋漓,面色泛着酡红,呼出似欢似痛的呻吟。 玉白的躯体被冲撞得上下颠起,她不得不抱进他的颈项,仿佛他是唯一的救赎,如同藤蔓紧紧缠绕…… 第八章醉酒 桓意如清醒时躺在摇椅上,衣裳照旧完整不乱,当她视线移向饕餮时,那双渗人的黑瞳,同样冷冷的逼视着她。 或者梦中的男子真有其人,或者眼瞳是她无意识所画。 昨夜一番云雨,是梦是真,她浑然分不清了…… 暮色降临之时,玉无瑕命令蒙面仆人,将桓意如带来后花园。 她踏上曲折的羊肠小径,一眼望去繁花似锦,不知繁衍它的芳香泥土下,包裹着多少尸骨。 一个女奴匍匐在绿茵上,浑身包裹得密密实实,光手拔着缭乱的杂草。她呆滞无神的双目,沾满泥灰的侧面轮廓,竟使桓如意有丝熟悉感。 花圃锦簇间有座小筑,掀开一席青色竹帘,见木桌摆着小菜和酒壶。玉无瑕笔直地坐在一旁,如水墨画中芝兰玉树。 今夜的他一袭竹叶边雪袍,偏长的衣袂绣着暗银花纹,一举一动仿佛流星坠地。如此风神卓越的身姿,委实令人好奇藏在纱笠下的面容。 玉无瑕轻拍身侧的桌位,示意她坐下来。 桓如意对难以捉摸的他,不愿与之深交的,只能无奈地任其摆布。 见玉无瑕给她斟酒,桓意如赶紧阻止:“玉公子,我不会喝酒。” 并不是她不会喝酒,而是骨子里的厌恶。 她的师父每逢十五,必喝得酩酊大醉。那时她还年幼, 分卷阅读5 只能远远坐在一旁,看师父发起酒疯,对满月长歌当哭。 玉无瑕在她的手心写道:“这是桃花酒,喝一点不醉人。” 桓意如勉强尝了口,酒味果然十分淡,掺着桃花的清甜,芳香馥郁极好入口,不禁多喝了几口。 酒精壮胆,她便把话说开了:“玉公子,如果抓我来只是为了做偶,我要做的已经做好了,是时候放我离开了。” 玉无瑕有片刻停顿,紧紧拽住她的手,指尖划得她手疼,只简单的写道:“留下。” 桓意如妄图说服他:“玉公子手下能人居多,我一介女流除了做偶,根本无用武之地。” 玉无瑕愈发贴近她,玉指写出暧昧的字语:“只需要你……” 桓意如心脏猛地一缩,说不清是心悸还是恐惧。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喝完这杯再走。” 玉无瑕给她斟了一杯酒,手指有意无意化入酒水。 既然只需喝一杯,她也不犹豫了,站起身仰头一口豪饮。 “玉公子,告辞了。”桓意如大步踏出小筑,这次玉无瑕没再阻止她。 可她没走几步脚根软了下来,像个风中凌乱的纸鸢,摇摇欲坠之际,被温柔地拖了起来。 “我怎么了?”桓意如摸着滚烫的额头,嘴里喃喃的嘀咕。 “你醉了。”他在她耳畔低语,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缠缠绵绵密不可分。 她迷糊地甚至连他出声都察觉不到,像个小猫似的腻在臂弯里:“胡说……我……我没有醉……” 她微眯着看他飘扬的面纱,一个抬手扯了过去,他头一偏躲过她的偷袭。 她小时候常坐在师父怀里,被他熏得一身酒气,便气呼呼地挠师父的腋窝。痒得师父左挡右挡,又舍不得打她,猛弹她小巧的鼻头:“你这死丫头!” 如今她醉得糊里糊涂,也挠挠他的腋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困惑地蹙眉道:“师父,你怎么不痒啊?” “我不是你的师父。”他话语冷意翻飞,手捂在她的眼皮,将纱笠抛在半空,良久松开手指,“瞧瞧我是谁?” 她眨眨蒙上水雾的眸子,勉强看清那人面容。 咦,师父怎么变成梦中的男人。 “不准再提别的男人……”而他正散发着鬼魅的气息,倾下身咬着她珍珠似的耳垂。 第九章缠绵 他将圆润的耳垂卷入唇内,牙尖猛地一咬,不轻不重的,使得她针扎似的微痛。 “啊,你做什么?”她打了个酒嗝,难耐地推搡他。 他一手擒住乱动的两条胳膊,肆意将她揉成面团子,一口口地蚕食入腹,品尝少女独有的香软。 雪肌玉肤被噬咬得泛红,从小巧可爱的耳廓,挪到肉嘟嘟的面颊,都留下了细小的牙印。 “不……不要……咬我……好疼……”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呢喃,化成一淌水软在他身下。 “不疼你怎么记得住。”他深潭似的眼波流转,笑得诡谲莫测,“不止咬你,我还要吃你。” 桓意如醉得不清,孩童般嘀咕:“我不是包子,干嘛要吃我?” 他面对着桓如意敞开衣襟,握住她的手伸了进去:“那换做你吃我可好?” 浓浓月色下他衣裳半解,肌肤比玉更莹润几分,沿着锁骨蜿蜒而下,内里的春光乍泄。 她绵软的手抚摸他的胸膛,喃喃自语道:“这具身体好像我做的人偶。” “那具人偶不是你照我做出来的?” 她醉醺醺地笑了:“也对哦……” 他挑眉道:“我脱了,换你了。” 他扒衣服的功夫十分了得,一会就把她脱得精光,将她抱到屏风后面的凉席上。 “这次你在上面。”他搂住桓如意的腰身,让她坐到自己腿根处,掰开两条细白的腿,狰狞的巨擘夹在她肉缝间。 他宽厚的胸膛贴着她,两人合拢得并不可分。柔软与坚硬相互摩擦,戳得她弯曲的两腿不断打晃。 “还没进来,你就受不了了。”他捧着她浑圆的臀瓣,巨擘磨蹭几下,沉入紧致的通道。 风撩起竹席一角,放月光偷度进来。室内溢满了奢靡的春香,绰绰约约的,浮动着两道交缠摇晃的身影。 耳边响起肉体击声,一阵阵动人心扉。她稍稍低头一看,就可瞧见最淫靡的景色。 雪白的酥乳上下晃动,两颗茱萸娇红欲滴。少女娇嫩的阴户间,红肿的花瓣翻进翻出,艰难地吞吐深色巨擘。 他忽而动作快了,她溢出破碎的呻吟,又被他堵住唇舌,吻得满面红霞。 两片肥厚的花蒂哆嗦着,喷出粘腻的透明花蜜,打湿了身下的凉席。 “流的水真多……”他揶揄地轻笑,手指探入两人交合处,似怜爱似玩弄地拨弄,下身干得越快越狠,花蜜被磨成白沫,私密处泥烂不堪。 云消雨散后,他将累瘫的桓意如,温柔地放倒在床榻上。 这次没再清理她身上的痕迹,他以臂枕头凝视她安睡的小脸,倾下身啄吻一下朱唇后,如白鹤展翅飞身而起,白光一闪,消失在黑夜的雾霭里。 次日桓意如苏醒后,瞧见赤裸的身上斑驳的红痕,突然意识到不再是做梦。 居然真的失身了,可她连对方的脸都没见过。 桓意如掐住手心,一遍遍稳住紊乱的心神,看来离开此处势在必行了…… 第十章木鸢 其实桓意如一直在筹划逃避,可自从她上次被抓回来后,府里的守卫愈发森严,连多走一步都有一条暗影紧随其后。 她好比被困在封死的四面墙内,除非像鸟雀有双翅膀,才有机会冲出牢笼。 不过如果真一双翅膀,能让她飞起来…… 受启发的她在雕刻饕餮时,偷偷制造一木鸢,这几日她观察风向,决定在月圆之夜行动。 临行前一夜她待在木工房,给木鸢脚上装上一副支架,使其能支撑一个人的身体。 做了不少次的测试后,确定木鸢不会让她掉下来,她总算能歇一口气,倚在木鸢上打个盹。 睡得浑浑噩噩时,她细腻的面庞被温柔轻抚,精致的眉目被细细勾勒。那手指冰冷甚似寒川,冻得她撑开了眼皮。 只见修长的人影直挺挺背着烛灯,遮挡了她周围昏黄的灯光。唯一那双眼眸亮得惊人,意味不明地盯着那具木鸢。 “你做的是什么?”他俯下身翻看木鸢,毫无起伏地问道。 桓意如想到现在是在梦里,便倘然说了出来:“这是载我离开此处的飞行器,就等着明晚风速最大时出发了。” “是嘛,原来你这么想走……”他一遍遍触摸木鸢的头颅,幽黑的眼瞳惊鸿般掠过一抹红光,木鸢猝然扇动了下翅膀。 “怎么突然动了?”桓意如抬起木鸢,检查是否出了 分卷阅读6 问题。 “大概碰到了机关。”他一手夺过木鸢丢到一旁,沉沉压在她的身上,唇若近若离的贴近她。 他散发的气息比乌云还沉,化作巨浪吞噬她的灵魂,手掌按压在她的心口:“我想把你的心挖出来。” 桓意如仿佛被勒紧呼吸,浑身僵硬着无法动弹,压在她胸口的力度越来越大,那份阴冷隔着层层衣服,抵达她内心深处。 差点以为他要付之行动时,他的手突然离开她的心口,张嘴噬咬她香软的唇瓣,毫不留情的掠夺。她嘴皮被一下咬破,滚出一滴滴血珠。 他仿佛嗜血的修罗,猩红的舌尖一勾,舔干她嘴角的血丝,复又怜惜地阖上她的眼皮道:“今夜放你一马……” …… 玉兔东升,银盘高空悬挂,夜风如长啸猛兽,席卷稀薄的层云。 桓意如立在房梁上,抱起沉重的木鸢,琢磨着风的方向。 她目光逡巡下四周,确定附近没人之后,灵巧地打开木鸢的机关,将上半身托在木架上。脚架处有道机关,能让她既能稳住身子,又能控制木鸢飞行。 她下意识地碰了下嘴唇,那处完好无损,并没有破皮的痕迹。 昨夜的疼痛历历在目,不知离开这诡异的地方,还会梦见那个男人嘛…… 桓意如双脚一蹬跳出房梁后,木鸢“啪”的一声展开翅膀,顺着袭来的烈风载着她腾空而上。 木鸢飞行在玉楼的上方,俯瞰迷离月色下一片漆黑。她收回目光不再迟疑,正要拉下机关使木鸢飞得更远,眼角忽然闪过一道幽白的暗影。 月光溢满的玉楼青瓦,有似鬼似仙之人,抬首凝视她的方向。 他如今只是个遥远的身影,宽大的衣袂在凄厉的夜风中,猎猎飞舞如翻卷的薄云,飘逸地远离尘世。 玉无瑕,他怎么发现她的? 桓意如赶紧拉下机关,突见玉无瑕将手指伸入面纱,吹了口短促而清越的口哨。 木鸢展翅的频率愈发剧烈,飞行得也愈发得快速,可它却是朝玉无瑕飞去的。木鸢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无论她怎么拉机关都无济于事。 她惊慌失措下拉断了机关,上半身失去了支撑,从木架上滑了下来,幸好手还牢牢地握着木把,虽还没掉落下来,但已经摇摇欲坠。 玉无瑕恰在这时,仿佛被一阵风吹拂,白云般朝她飘了过来,长臂捞起她的腰身,稳稳落到一处房梁上。 黑夜的风清清冷冷,夹杂着无边的恐惧,冷得她浑身战栗。 她的恐惧并不是被玉无瑕当场抓住,而是方才落地时,他面上的白纱被风掠起,宛如昙花一现,露出一张风华绝俗的侧面。 那张脸她终生忘不了,是梦中几番亲近的,也是她亲手雕刻的…… 第十一章缠斗 无人操作的木鸢绕着他们盘旋,在卡兹的巨响中,粉碎为片片木屑。 玉无瑕一把扯下纱笠,与木屑一同沉入晦暗的夜幕下:“既然你已经看见,这东西也没必要了。” 桓意如不断往后退却,满是防备:“你到底是谁?” 玉无瑕朝她缓缓而来,优雅如斯,却步步紧逼:“昨夜才吻过你,就不认识我了?” 在他离自己只差一步时,防卫状态下的桓意如,急促地从衣袂抽出银丝,凌空抛了过去。 玉无瑕衣袂一掀,竟空手接住银丝。 桓意如抬脚朝他肋骨踢去,又抽出银丝攻击他的颈项。 “花拳绣腿……”玉无瑕嘴角噙一抹戏谑的笑意,轻盈如雁的弯下身,擒住她踢来的脚踝,褪下绣鞋把玩她的金莲小脚。 桓意如脚心一麻,腿根酸软下来,完全没了章法。 在她愣怔之际,玉无瑕拽住银丝,将桓意如拉进怀里,抬起她圆润的下颌,薄唇印上她微张的小口。 “唔唔……”桓意如被堵住嘴唇,无力的呜咽着。 玉无瑕将她放倒在青瓦上,清亮的眸子睨着她。 桓意如喘了口气,怒道:“你是活人,还是人偶?” 玉无瑕轻笑一声:“以前碰你时,没看清楚?” 他褪下雪白的长袍,擒住她的手扶上胸膛,一寸寸的往下抚摸。 胴体的线条毫无瑕疵,肌肉线条清晰明朗,胜过人世间任何男子。敞露的肌肤比绸缎还光滑,比玉髓还莹润,带着独特的馥郁香气,每一下触碰都可以让人着火。 玉无瑕咬着她的耳垂,暧昧的低语:“摸出来了嘛,我到底是什么?” 桓意如无言以对,她一时没法分辨得出。 制造人偶的释迦木,跟肉体没任何区别。虽然他身体的纹理,跟她雕刻的完全一样,但她雕刻那个人偶,本就是按照他的模样。 玉无瑕打量她深思的面容,解开她衣襟的纽扣:“看来要帮你多深度了解下。” 桓意如目光移向他的素手,瞧见一道很浅的割痕,是他刚接住银丝时割破的。 这银丝极细极韧,人的肌肤轻轻一碰,就会割除一道血丝,而他的手指却一点红痕都没有。 有什么比创造过的死物,活生生的侵犯自己更恐怖? 桓意如面上一片煞白,惊恐地奋力挣脱,都被他一一化解。 玉无瑕用银丝绑住她的双手,隔着衣袖不会伤到皮肉,贴着粉唇轻吻着:“为什么害怕,那些夜晚不是很快乐吗?” 桓意如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下体骤然一凉,双腿被强制性分开。 她虚弱地闭紧眼皮,感觉圆柱物抵在肉缝里,撑开粉嫩的花瓣,强硬地往里面挤。 紧致的通道塞进粗长的异物,湿热的穴肉缓缓蠕动,被迫排斥包裹着。 他在这具青涩的少女身体,早就摸透了如何控制情欲,每一下抽弄都用尽力道,熟稔地找出了最敏感的部位,然后不断地朝里攻击。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捧着两团玉乳,揉成不同的形状,时不时弯下腰,吸得乳头变硬变红。 桓意如咬紧牙关,拼命抑制自己发出呻吟,下面早已溃不成军,穴道分泌出湿润的蜜汁,使巨擘在体内抽弄时更加顺畅。 玉无瑕扛起她一条细腿,巨擘入得更加深了,猛地往最深处一顶,撞开脆弱的子宫口。 “啊……”桓意如再也没法克制,呼出缠绵的呻吟。 身下的青瓦很冷,身体却被磨得很热,仿佛置身冰火交接处,难耐地昏死过去…… 玉无瑕在她身体发泄完欲望后,轻柔地用衣裳将她包裹好,深深叹息一声:“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对你很好……” 第十二章生病 她是不是泡在滚烫的沸水,为何如此闷热难耐,连抬下手臂都疲惫不堪。 盖在身上的棉被掀开一角,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擦拭额头的薄汗,惊醒了昏迷不清的她。 桓意如目光涣散地撑开了眼,瞧见那风 分卷阅读7 华俊异的容颜,回忆起赤身被他强迫的凄冷之夜,恼恨地别过了头。 他默不作声地搅动药勺,等汤药冷却后含了口汤药,强硬地掰过她的下巴,嘴对嘴的灌了进去。 酸苦的中药滚入喉头,呛得她不断的咳嗽,嘴巴却被死死堵住,没让药汁吐出半点。 等汤药喝完后,桓意如极快的钻回被褥,满腔的羞愤与委屈。 床边忽然传来窸窣的褪衣声,桓意如想着他又要强迫自己,如同只防备的刺猬,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玉无瑕钻进被窝与她同盖一席,一下下轻抚她紧绷的背脊,淡淡地开口:“我今晚不会碰你。” 听着他薄凉的话,她悬着的心沉了下来,闭上眼皮假装沉睡。 夜绵长而孤寂,若不是有只猿臂揽搭在腰际,她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他始终保持一动不动,难道人偶也会睡觉? 桓意如未免有点好奇,轻缓地转过身,偷偷瞟睡在身侧的人。 那人与暗黑融为一体,静默中双瞳徒然睁开,清亮得妖异离奇,仿佛捕捉猎物的兽眼,盯梢着她的举动。 桓意如呼吸一滞,方要侧过身去,被他翻转压在身下,牢牢扣着她的腰身。 她惊愕地僵直着身体,带着浓浓鼻音嘀咕:“你不说不碰我嘛?” “你的烧退了些。”玉无瑕沿她的额头划到唇瓣,唇离她如此的接近,句句动人心魄,“可我没说不吻你……” 他的唇沉了下来,微凉且温存,轻若蝶翼的触碰,舌尖由浅入深,滑入她紧闭的牙关。 那有菱有角的薄唇,用罂粟汁涂抹过的,难怪可以使人上瘾。 而他亮得惊人的眼眸,是最珍贵的宝玉镶嵌而成,能勾魂摄魄。 桓意如在他旖旎如梦的吻下,一寸寸软化下来,仿佛回到那些被他侵犯的夜,虽然百般不愿,还是被他浸染到迷离的情欲中。 玉无瑕最终松开了唇,将娇小的她揉进怀中,困在宽实的臂弯下,轻柔地耳语:“夜还凉,睡吧。” 桓意如好似被下了蛊,眼皮重得如叠了积石,飘乎乎地坠入梦魇…… 次日辰时桓意如清醒,身侧已没了他的人影,连残温都没留下。 一夜过后烧完全退了,身子骨恢复了硬朗。她轻盈地从床上爬起,整好衣物后打开房门。 蒙面白衣人闪到她面前,死死地堵住出去的路,发出呆板的指令:“姑娘,主子让你在屋内休息。” 桓意如置若罔闻,用力将他推开,他却岿然不动,仍不断重复着那段话,显得诡异之极。 有种不好的猜测涌上心头,桓意如倏地扯下他的面纱,瞧见他苍白无色的面容后,差点尖叫出声。 这……这不是她做的四具人偶其中一具嘛…… 如今的她被囚禁在玉无瑕的房内,不得出房门半步,人偶师反而被人偶玩弄,真是最荒诞无稽。 玉无瑕监禁她极可能是利用自己,制造更多可以被他操控的人偶。 他连心都没有,又怎么会有人性…… 第十三章秋千 过了午时玉无瑕才现身,他推开封锁的房门,目光从餐桌上的饭菜,再移向枯坐床头的少女。 “你滴米未动,是想让我喂你?”玉无瑕抬起她低垂的下颌,微冷的眸光斜睨着她。 “我什么都吃不下,你爱怎么折腾都可以。”桓意如面无表情的回道,他之前几番玩弄她,她早就厌倦跟他周旋。 “很好……”玉无瑕话语一转,语气反倒轻快了,握紧她的手拽出门外,“那你便随我折腾。” 桓意如愕然道:“你带我去何处?” 玉无瑕故不做声,浮云般衣袂展开,揽着她来到一座花廊。 假山有处水池,澄碧的水会顺着竹筒,滋润花园的万象生机。如荼的繁花大片蔓延,溢进花廊的竹栏,芬芳争艳。花廊有架紫藤秋千,悬挂在槐树的粗壮枝干,随风微微摇摆。 这花开得诡异的繁茂,而府内的人越来越少,桓意如见如此美景,只觉毛骨悚然。 玉无瑕手搭在竹栏上,一朵伸入花廊的纤小花枝,无声中轻触他的手背。他低头凝视浅色花瓣,目光奇异的柔和:“我曾经很喜欢种花。” 这人偶实在太过神秘,风雅尊贵的身姿,预示他绝不是平常人。对活人极端的厌恶与残忍,又让人觉得他连人都不是。 玉无瑕将桓意如拉到秋千前,让她坐了下来:“意如,这秋千为你而造的,你可喜欢?” 她自然是喜欢的,以前家里的院子,就有这么一个秋千,那是她儿时最常伴的玩意。 桓意如顿时如梦惊醒,这人偶是懂她的。每次送来的都是她喜欢吃的饭菜。他知道她的名字,甚至对她身体十分了解…… 桓意如抬头看他,抵不过好奇问道:“你到底是谁?” 玉无瑕晃着秋千,莞尔一笑:“你日后会知道的。” 他这话是何意,她再度摸不清头脑了。 玉无瑕俯下身,贴近她暧昧的低语:“你不必好奇我的过去,你要了解现在的我。” 桓意如打了个激灵,他用的词仿佛命令,不容她任何抵抗。 他修长用力的手臂一捞,取代她秋千上的位置,让她背对着坐在他双腿上。 衣裙里的亵裤被扯了下来,惊得桓意如欲挣脱开。 “别害怕,这次不会冷了。”玉无瑕稳住她的腰身,抽出衣摆下的巨擘,在她股缝间来回摩擦,没几下她身子酥了下来,连抵抗的力气都没了。 噙着泪的她怨愤不甘,只能任他亲吻颈项,隔着衣物玩弄她的双乳。 玉无瑕扭过她的小脸,薄唇挪动她微湿的眼角,强硬中溢满怜惜温柔。 “啊……”她小嘴难耐地叫出声,下体的秘洞钻进一根粗长异物。 因着两人坐在秋千上的姿势,那秘洞进入得并不深,可紧接着他摇晃起身下的秋千,一个猛地上抛,巨擘完全插入她紧致的体内…… 第十四章夜袭 繁华堆簇的花廊,槐花随紫藤秋千摇晃,化作落英缤纷飘落下来。一对相拥的男女荡着秋千,谁能想到他们衣裳不乱的身下,最私密的性器正紧紧地交合在一起…… 每次随着秋千的上升,巨擘就势深插而入,直到顶在最深的子宫口。秋千迅速下坠荡到另一头,巨擘从蜜穴抽了出来。待秋千再重新荡了过来,巨擘猛地全根插入。 桓意如随着剧烈的抽弄,身子骨好似要散架了,仿佛那根巨擘是唯一的支撑,深嵌在她柔软的体内,一下下往里面搅弄。 玉无暇解开她衣襟最前排的扣子,伸手进入白色的亵衣内,揉捏两团软白的双乳。 少女的胸脯如此青涩,承受不住男子的力道,酸痛得呜呜作响。 而他的唇吮咬她细白的颈项,那是粘腻 分卷阅读8 湿润的舔舐,轻缓温柔的吸弄,带着痒痒麻麻的啃咬,把冰肌玉肤印上点点樱红。 他的身体比毒药还可怕,明明不想被这般玩弄,却不知不觉深陷他给予的情欲。 “啊……轻点……求你……”她不住的喘息呻吟,被他挑拨出来的情欲,搅动得支离破碎。 在她叫得最婉转动人时,他强制得扳过她的小脸,亲吻翕动的唇瓣。那股强势与温存感染着她,不经意地被吸纳了灵魂。 同时巨擘耸动得越来越快,从花穴捅出来的蜜汁,不少粘稠的液体晃动下来,绿草沾满点点甘露。 她眼角无意瞥见花圃下,一团蜷曲的灰色身影,因被窥视而羞臊与惊惧,推搡身后的男人:“有人躲在那里……” 玉无瑕漫不经心地瞧了过去:“恩,她在种花。” 桓意如对他的淡定,深觉不可思议:“可她看得到我们……” “她没有魂魄,五感皆失,看不见的。”玉无瑕性感的薄唇贴近,在她微汗的耳畔呵着气。 紫藤秋千停了下来,巨擘仍在体内重重抽插。没有了剧烈的摇晃,桓意如终于看清了那花奴的脸,不正是之前那个美妇人嘛。 一身的污渍,呆滞的眼神,残破的衣裳,这女人怎么落到这般下场。 联想到他所说的无魂,她愈发觉得凉意逼人,身后的男人封死得围困着,将她拖进无尽的深渊。 玉无瑕瞥向宅院的西侧,眸光猝然幽暗,沉声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桓意如刚要问发生何事,突然被他一把抱起,大步流星地朝屋内走去。 “在屋里好生歇息,不要擅自出门,乖乖等我回来。”他轻柔地盖好被子,在她湿润的额头落下一吻,走出屋外将房门封了起来。 桓意如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面颊上微微酡红。 这怎么跟丈夫出门时嘱咐妻子一样…… 不行,她不能有这么奇怪的错觉。 桓意如在床上转辗反侧,渐渐有了困意时,突地听到屋内一声咔擦巨响。 她惊觉地坐起身,脖子处一阵冰冷,视线往下一瞧,便见一把冷剑正抵在脖子上,耳边传来刺耳的警告。 “不要乱动,小心我削了你脑袋。” 第十五章活尸 “不要乱动,小心我削了你脑袋。” 那声音故作沙哑老成,还是掩盖不了少年音。指着她的剑柄在微微颤抖,这名持剑的少年比她还紧张。 “快点告诉我,侯爷夫人在哪里?” 他说的侯爷夫人莫非是美妇人。能闯入玉无瑕的控制范围,肯定有些能耐的,何不趁机利用之? 桓意如面色淡然:“要我告诉你她在何处,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 少年没想到这女人还敢跟自己谈条件,厉声说道:“说说看你什么要求,别想得寸进尺。” “我的条件很简单,若你有机会能活着,带我离开此处。” 桓意如口吻极其笃定,她还有重要的人去寻找,怎么甘愿做玉无瑕的禁脔。 少年咧着牙怒喝,黑亮的眸子上下瞟她,“你这话的意思,是指我很可能没命?还有你不是这府里的人嘛,怎么想着逃跑?” “你话多了点,赶紧动身吧。”桓意如挪开他的冷剑,翻下床时见纱窗破开个大洞,“你是从这里进来的,就没过遇上其他人?” 少年一身黑紧身衣,用黑纱蒙着面容。看似身材纤细,功夫却十分了得,带着桓意如跳了出去。 “刚在这里遇见一个白面人,下手极狠又不说一句话,我就直接砍了他脑袋。咦,他的尸体呢……” 路面上干干净净,连一点血迹都没有。这少年杀死的白面人,极可能是四个人偶手下之一。 “发什么愣,快跟我走。”桓意如拉起惊愕的少年,在羊肠小道潜行。 照理来说侯爷夫人沦为花奴,应该是睡在下人居住的柴房,两人在后花园竟意外地瞧见一道匍匐在花坛的人影。桓意如瞧那人的身形,不正是侯爷夫人嘛,都三更了怎么还在种花? 桓意如朝少年努努嘴:“你要找的人不就在那?” 少年见侯爷夫人蓬头垢面,狐疑地走到她面前:“你是侯爷夫人?怎么变成这幅模样?快点告诉我,你窃取的墨弦玉在哪里?” 桓意如拧起眉宇,他说的墨弦玉这名字,为何听来如此熟悉。 侯爷夫人一手提着油纸灯,一手捡着杂草,任少年在她耳侧叫囔,仍是目光呆滞的模样。 “你倒是说话啊?”少年一时性急,拽住她的胳膊一扯,将破烂的衣袖撕了下来。 少年错愕地盯着她惨白浮肿的手腕上,赫然有一块紫红的尸斑。风中弥散着腐烂的气息,仿佛已把他们呼吸给窒息住。 “我不是告诉过你,她是五感皆失的无魂之人,叫破嗓子也感觉不到。” 无魂之人就是活尸,她怎么没想到…… 桂树摇曳的树梢末端,悬着一双黑纹的白靴。银色月光倾泻而下,将那人轻如浮云的影子,拉得令人遥不可及。 他朝桓意如展开猿臂,像对待贪玩归家的孩子,带着宠溺的纵然,却不容一丝抗拒:“意如,过来……” 桓意如对他只剩下了恐惧,咬着牙摇摇头朝后退去。 玉无瑕的身影隐在黑幕下,俊异的面容忽明忽暗,紧盯她的眼眸却冰冷入骨:“我果然对你太好了……” 第十六章逃脱 “将她活捉过来,至于那男人……”玉无瑕话语一顿,霎时冷意翩飞,“给我碎尸万段。” 四个人偶手下从混沌黑暗飘出,将桓意如两人团团围住。 少年指着其中一个,脸都吓白了:“他不是被我杀了嘛,脑袋怎么接回去的?” 桓意如从衣袂抽出银丝,斜了他一眼:“别管这些,先保住你的小命,再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 “臭女人,你竟敢这般小瞧我。”少年轻哼一声,轻易躲过攻击,他以一人之力,与四个人偶对决,桓意如则从旁协助。 少年武力虽高,耐力却抵不过那些人偶,击中要害却毫无反应。 “他们莫非不是活人?”少年深深喘着粗气,手臂在挥动间疼得发麻,被逼到侯爷夫人身边,一怒之下将她手里的油纸灯,朝人偶丢掷过去。 油纸灯恰好掉在一堆茅草中,倾斜的星火点燃了干燥的茅草。突如其来的火焰使人偶纷纷退后,仿佛遇上猛虎避之不及。 “他们好像很怕火。”少年豁然拍掌道。 正所谓火可以克木,这四具人偶用普通木材做的,一遇火就燃。而释迦木这稀有的材料,遇火却无任何影响。 照理说玉无瑕是不会畏惧火焰,可他映着火光的眼眸,在一瞬间凝重了起来,眼白中泛着丝丝猩红。仿佛有缕黑雾氤氲在他周身,脚下的树枝 分卷阅读9 在一根根折断。 “还不赶紧逃。”少年拾起一根点燃的柴火棍,拉起愣怔的桓意如就跑。 少年一边跑一边用点燃花圃,将花园烧得烟雾缭乱。 他刚要感概没人追逐过来,突见房梁下漂浮着三条黑色的影子,惊惧地尖叫道:“他……他们都死了……” 桓意如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三条黑影,是被倒挂在房梁上的死人,而且他们的衣着跟少年一模一样。 桓意如问道:“他们跟你是一起进来的?” “对……”少年抹了把眼角,干涩地哽咽一声,“我们四个兵分四路,在府里找寻墨弦玉,他们竟然死了……就这么死了……” 这三个应该是被玉无瑕杀掉的,却遗漏了一条漏网之鱼,这名少年委实太幸运了点。 少年潜进府里之前,把路线都摸清了一遍,很快找到了出去的路口,带着桓意如翻墙出府。 府宅背后有处小树林,再走五百步有辆马车,本来是少年跟他同伙汇合的地方。 少年在前边驾着马车,雷厉风行地离开此处。桓意如则坐在车厢内,还未能平复胸口的起伏,难以相信就这么逃了出来。 在辘辘的车轮声中,她渐渐有些疲惫,趴在坐垫上小酣。 未来的前途仍是未知数,但比待在玉无瑕身边要好得多。她始终不能接受,被亲手制造的人偶玩弄于鼓掌里。 日升月落之时,她秀气的长睫微微扇动,眼瞳尚不能适应光线,依稀的瞧见身前一道人影,被淡红的晨曦勾勒得笔直鲜明。 桓意如以为是那名少年,迷迷糊糊地呢语:“你怎么进来了?” 那人沉下身来,轻抚她的面旁,宛如梦魇的耳语:“我一直在你身边……” 一股寒气从头顶冒起,桓意如惊醒般轻叫一声,回神时车内并无外人。 “叫什么叫,活见鬼了……”少年不耐地撩起车帷,摆着一张臭脸。 “刚刚车里有其他人?”桓意如断断续续地问道。 “就你一个大活人啊。”少年撅起嘴轻笑一声,“再睡一会吧,别让我主人召见你的时候,你还是这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见你的主人?”桓意如低声喃喃道。 好不容易逃出火坑,想不到又跳进了一个…… 第十七章故人 少年连夜赶路,三日后车速慢了下来。桓意如猜测到了目的地,掀开车帘见外面是繁华的街道,行人的衣着甚是雍容华贵,处处渗透着精致华贵,这里莫非是帝都金陵? 马车恰在这时停了下来,少年朝她丢了块黑纱:“戴在眼睛上,跟我出去。” 桓意如知道斗不过少年,也不扭捏的戴上了黑纱,随少年下了马车。 少年怕她识得路线,故意绕了好几个弯,一边恐吓道:“待会见了我的主人,可不要乱说话,小心你的舌头。” 桓意如在一片漆黑中,被少年扯着袖子跨过一道门槛,周围不少人走动和说话声,意外的使她安心,只因这里不再是一座死宅。 再行走一段路程,她闻到了青竹的淡淡清香。虚无缥缈的洞箫声,随着步履由远及近。 仿佛有根无线的牵引,她甩开少年朝着声源奔去。 近了,近了,那人就在前面,霎时洞箫声戛然而止。 她一把揭开眼前的黑纱,瞧见竹林深处伫立一名男人,昂藏的身躯笔直刚硬,宛如栽在竹林的青竹,一袭绣着竹叶的青衣,与竹林的碧青共天一色。 他不经意撞上她的视线,眼眸犹如烈火迸发,摧枯拉朽的汹汹燃烧,闪烁不定地凝视着她:“你怎么在这……” 她的朱唇抿成一条直线,捏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突然俯下身拾起一块石头,朝他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臭女人,你竟敢砸我主子。”少年在后面急得大呼小叫。 男人不顾额头的疼痛,冲她追逐过去,一把捞起她的腰际,好似哀求地唤道:“意如,别跑啊。” 桓意如被困在他怀抱里,怎么都挣脱不开:“混蛋,无耻,放开我……” 这一瞬间她把半年多的心酸委屈,对他全部发泄出来,用脚跟踩他的脚尖,捶打他的胸脯,男人由始至终闷声不吭。 良久等她打累了,男人叹着口气擦擦她泪水:“为师错了,我的好徒儿,不该没告诉你我去哪,你单独怎么跑来金陵了?我不是嘱咐了尼珠照顾你嘛?” 她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为了你个混蛋,当初走时一句话也不留,害我满世界找你。尼珠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还指望她照顾别人。” 男人连连点头:“也对,我就知道她靠不住。” 桓意如差点被活活气死,既然知道尼珠不靠谱,还将自己交托给她,师父果然是最不靠谱的一个。 她擦干眼角的泪水,打量面前熟悉的容颜。 师父顾言惜年过三十有余,面容仍是如斯俊美。菱角分明的下颌,爬了淡淡的青色胡须,使他略显成熟内敛。 桓意如瞧着他的胡须,瘪瘪嘴道:“师父我不在身边,你又懒得剃须了。” 顾言惜摸摸下颚,正色道:“小孩子懂什么,男人蓄点胡须更好看些。” “哪有,明明是变老变丑了,既然看你平安无事,我就一个人回去了。”桓意如最讨厌男人胡子拉碴了,满脸嫌弃地推开他,背着手自顾自的离开。 “意如,你去哪,别丢下你师父。”顾言惜紧紧跟在后面,全然失了之前稳重的形象。 少年嘴张得可以放鸡蛋了,支支吾吾地问顾言惜:“主子,你没事吧,这女人谁啊……” “阿九不得无理,她是我徒儿桓意如,以后也是你的主子。”顾言惜瞪了他一眼,又跟随桓意如的脚步,摇着尾巴讨好她。 被唤作阿九的少年,错愕地重新打量桓意如。 世界要不要这么小,主子每次喝醉酒嘴里喊的“一路”,原来就是这个臭女人啊…… 第十八章叙旧 竹林的清雅小筑内,婢女摆上的一桌好菜,一个时辰后渐渐泛凉。 这死皮赖脸的家伙,好不容易留住了她,自个却不见踪影。 在她差点掀桌走人之时,碰的一下门被撞开了。一股清风扑面而来,掠起一袭淡青薄纱。盘如墨云的发髻,箍着一根青玉发簪,两缕未梳上的发丝,分别垂在两鬓之间,凌乱而不失风雅。 那人款步踏入门槛,扶门勾嘴一笑:“徒儿,久等了。” 这一场景委实惊人,桓意如被茶水哽到,剧烈地咳嗽出声。 顾言惜慌张地小步跑来,轻拍她的背脊:“好端端的怎么呛到了。” 桓意如缓了口气:“还不是被你吓的。” “我这副模样很恐怖?”顾言惜下意识地抚面,满是受伤的小样。 桓意如注意 分卷阅读10 到他剃光了胡须,应该是刚刚沐浴过,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鲜嫩得可以跟十多岁少年媲美。 莫非因为被说又老又丑,他才故意沐浴梳妆一番? “师父真的很好看,只是你方才不太像以前的你。”桓意如突地起身,扯下他的发簪,“你头发还没干呢,披下来晾凉吧。” 顾言惜憋闷地捋干青丝,问她为何会出现在侯爷夫人的府里。 桓意如轻抿嘴角,良久说出所以然来,但没说出她制造的人偶活了,以及与他发生一系列的关系。只道是一个叫玉无瑕的男人,杀了侯爷夫人后替代了她的位置。 解释完后她翻起白眼:“你离家出门又是作何?” 顾言惜话语坚定道:“意如,有些事还不方便告诉你,我本打算办完后回来找你。” 桓意如知道他不愿提,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也没再强人所难,故作轻松的指指胸口:“还有我戴了十四年的黑玉呢,你难道偷去换盘缠了?” 顾言惜吞吞吐吐起来,开始左顾而言他。 桓意如气呼呼地摇着他胳膊:“是不是我猜对了,你这无良师父。” “没有的事,是被偷掉了。这玉目前至关重要,我也一直在找。” 桓意如思忖片刻,豁然开朗道,“那玉就是你派人在侯爷夫人府里寻找的墨弦玉?” 顾言惜笑道:“对,我徒儿果然聪明,你在府里那么久,就没见过任何一块黑玉?” 原来她带了那么久的黑玉,连名字都不知道。 桓意如困惑地摇摇头,猛地想起制造玉无瑕时,材料里是有黑色宝玉的。不过被碎成了细细的粉末,完全分不出原有的模样。 侯爷夫人特地吩咐,必须把碎掉的碎玉,全部灌入人偶的头部。如果那些碎玉恰好是墨弦玉,岂不是师父非得寻上玉无瑕。 玉无瑕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顾言惜见桓意如神色恍惚,给她碗里夹菜:“饿不饿?” “没什么胃口,给我安个房间,有些疲了。” “府里房间多的是,你随便找间就是,丫鬟会收拾好的,饭菜待会热一下,再给你送过去。” 她找了间最近的卧房睡下,一段段回忆起遭遇之事。 墨弦玉,玉无瑕,师父,侯爷夫人,这里头所有的牵扯,想必师父是不肯告诉她的。 此时她已逃了出来,也不想管那些糟心事了,刚要侧身吹灭灯火,台面上的油灯却自动熄灭了。 黑暗在一瞬间吞噬了她,房门和窗户关闭着,无风无光无声。 惊慌失措下,她正欲坐起身来,手腕却被扣住了,那是根链子紧紧绑着她。 踏踏踏,是轻慢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了下来,一道重压从脚跟爬到胸脯,她无力的蜷缩着,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他碰过你哪里?”她柔软的胴体从上到下,被粗暴地肆意抚摸。 那熟悉的声音使她战栗,冰冷得凝固她的血液,心脏被无形的手拽紧,口鼻发不出任何语调。 夜深了,谁会来救她…… 第十九章强迫 她仿佛是条砧板上的鲤鱼,被尖刀剖开鱼鳞,露出晶莹白嫩的肉体。 那双手掌冰冷且无情,揉捏她浑圆的双乳,磨得乳尖儿挺立起来。耳畔被呼了口气,似乎在嘲弄她的敏感。 她绝望地闭上眼皮,幻想自己是具死尸,恨不得现在死去。 “知道嘛,你这副模样才像具人偶。一动不动的,随他人所欲。”无尽的黑暗中,那人低低笑着,吮吸她的乳尖儿。 他吮吸的力道极大,疼得她毛孔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呻吟。 “苗疆有一种办法,可以把人做出真正的傀儡,身体完全被控制,灵魂仍存在体内。傀儡像活人一样有感觉,却没有任何反应,连哭都哭不出来,永生永世被主人玩弄。” 她的双腿被无情地分开,粗长的巨擘强硬地挤入。穴道仍是干涩紧绷着,强烈排斥着异物。 除了疼,还是疼,只能像他话中所说,毫无反应的任其玩弄。 巨擘在她体内粗暴地抽弄,像木桩似的一下下,往最深处狠狠地顶弄。 “想行男女之事,你会自动脱光衣服,随时随地的,掰开双腿让我进入你。” 说着这番情色的话语,他更用力的抽送巨擘,肉壁被磨得酥酥麻麻。媚肉一阵哆嗦着,穴道喷出蜜汁,被巨擘捅了出来。 “不管你的心多么不甘愿,下面还是那么的喜欢。” 他手指勾起腿间的蜜汁,涂抹在她唇瓣上,然后深深吻住她的嘴,舌头钻了进去,在里头肆意的舔弄。 在差点被吻得断气,他放过了她,摩挲红肿的唇:“动吧。” 仿佛是一道指令,桓意如终于能够动了,像缺水的鱼剧烈地喘息,四肢扭动着想要挣脱,锁链仍是死死拷着她。 “对于方才,你作何感想?”他眯起清亮的眼眸,有条不紊地抽弄。 经受言语与肉体的拷问,她那份坚持被撕得支离破碎,眼皮不断的眨动着,防止眼泪从眼眶滑落,不能让他看见一丝软弱。 但他还是看见她眼底闪动的泪花,用指尖轻柔地擦拭:“我也不想这么对你,我体内蓄积了一团火,每次看见你们腻在一起时,下一秒就会将我烧毁。” 桓意如别过头,躲开他的触碰,无声中抵抗着他。 他轻抚她的胸口,那里有着跳动的心脏,是他曾经具有却早已失去的。 “也罢,即使得到你的身体,心在别处又有何用。” 他发出绵长的叹息,在她额前落下深深一吻,抽离柔软的身体,带着迷离的黑夜悄然离开。 远处的鸡鸣声响起,丝丝缕缕的光透过窗的缝隙,投射在她沾满泪痕的面容。 四肢的锁链不见踪影,仿佛昨夜又是场噩梦。 她被光刺痛了眼眸,蜷缩进被窝里,将身体团成球,不再想不再做…… 第二十章王爷 “小懒猪,太阳晒屁股了。”顾言惜敲着房门,捏着鼻子压低嗓门。 良久都没有动静,顾言惜担心地推开门,见她蜷缩在被窝里,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轻轻拍着被子,柔声说道:“意如,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子掀开一角,露出苍白的小脸,她挤出一抹微笑:“我很好,大概昨天累到了。” 顾言惜察觉她眼眶红了一圈,俯下身轻抚她的发顶:“好端端怎么哭了?” 桓意如惊醒般朝后一躲,眼光扫了扫房间,仿佛害怕有人瞧见。 房间除了他俩并无他人,为何她会有这种举动。 顾言惜拧起眉宇,不管不顾地抱起她,朝门外大步走去。 桓意如惊愕地推搡他:“师父,你做什么……” 顾言惜捏 分卷阅读11 住她耳朵,一字一顿地喊道:“吃……饭……” 这碗饭垒得好高,她被逼着全部吃完,只得捏着筷子,一粒一粒的咀嚼。 顾言惜放下筷子,撅起嘴道:“看你吃饭我也没胃口了。” “报!”一个侍卫心急火燎地闯进膳房,冲顾言惜大喊,“王爷……” 说时迟那时快,顾言惜夹起一粒花生,丢掷到他张开的大嘴里。 侍卫喉头一阵滚动,显然是呛到了,半天说不上话。 “王爷派你过来有何要事?”顾言惜背着桓意如,偷偷对侍卫使眼色。 侍卫总算咽下了花生粒,疑惑地问顾言惜:“王爷,你不就是王爷嘛,干嘛对自己下命令。” 顾言惜手指指着他,微微颤抖:“你这榆木脑袋,要被你气死了。” 桓意如温吞地说道:“师父,你是王爷?” 这府院比侯爷夫人的还精致奢华,再加上顾言惜气度非凡,她也猜出师父身份非浅。 只是为什么一个王爷,会抛弃身份地位,跑去苗疆带大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不是……我是……”顾言惜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 桓意如淡淡一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记得你是我师父。” 顾言惜又心酸又感动,握紧她的手道:“我的意如……” 桓意如好似畏惧什么,不着痕迹的移开他的手。 侍从在一旁催促道:“王爷,皇上送来一批美人让你选王妃呢。” “撵走,都撵出去。”顾言惜摆摆手,又侧头瞧她一眼,解释般说道,“我从未纳过王妃。” 侍卫好死不死又道:“王爷,就因为你没有过女人,皇上这般良苦用心,想给你找一个女人。” “也就是说,我有了女人,他便不会烦我咯?”顾言惜摸着下巴,朝桓意如努努嘴,“谁说我没有女人,这不就是嘛。” 原本板起脸的桓意如,面上终于露出迥异的色彩,惊愕地回视他。 侍从不可置信地打量桓意如,嘴里咕噜道:“不得了,王爷居然有女人了……” 顾言惜敛起笑意,正色道:“我叫你轰人的事,赶紧去办吧。” 侍从踮起脚尖就要出门,顾言惜又在后头叫住他,“这三个月的饷银,你别想要了。” “啊……王爷啊……”侍从脚底一软被门槛绊倒,在地上摸打滚爬着离开。 “嘿嘿,徒弟也是女人的。”顾言惜待侍从走后,用余光偷瞟桓意如,生怕她不高兴。 却见她埋头咬着嘴唇,由始至终闷声不吭。 今天的徒弟,很不正常啊…… 第二十一章起死回生 次日,皇帝传召顾言惜进宫,特地吩咐要带上新娶的“王妃”,桓意如不得已跟随上路。 一路上,顾言惜说道皇帝是他同胞二哥,当初四子夺嫡争得皇位,与他相处并不融洽,只得委屈她装成王妃,尽量在皇宫谨言慎行。 桓意如不免诧异,既然两人关系如此,为何皇帝会关心他娶妃之事。 皇宫的琼华殿内,当晚宴请了文武百官。桓意如跟随顾言惜,坐上王侯专座。 坐北朝南的龙椅上的是当今天子崇武帝,他相貌与顾言惜有几分相处,上挑的眉目邪佞阴沉,朝顾言惜那边扫了过去,又移向身侧的桓意如,睨着眼上下逡巡她。 那目光仿佛在剥开女人衣服,不掩饰赤裸裸的欲望,使她鸡皮疙瘩层层冒起。 崇武帝笑道:“四皇弟你多年未娶,还以为你清心寡欲,原来是喜欢嫩的,这美人看似只有十六,可以当你女儿了。” 顾言惜面色并无异样:“意如是我此生唯一,年龄不是我们的障碍。” 说这番话时他握紧桓意如的手,看向她的眼光温柔缱绻。 桓意如心道他在演戏给皇帝看,含笑地与他对视。 “黄芽青菜吃多了无味,皇上你说是不是?” 说话的是坐在皇帝身旁,明艳欲滴的绝色女子,衣披玫红织金云袍,粉黄抹胸低垂,酥胸的深沟若隐若现。 据顾惜言所说,这是高丽国进献的美人,也是皇帝如今最宠爱的贵妃洪妍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爱妃说的极是。”崇武帝收回紧盯桓意如的目光,勾起洪妍熙的下颌,另一手不顾旁人在场,伸入她的抹胸内。 洪妍熙叮咛一声,娇滴滴的依靠在他臂弯。 桓意如胃中泛起恶心,侧过头不愿再看。 “四皇弟,有件稀奇事给你说说。”崇武帝玩弄贵妃的酥胸,兴奋中语调上扬,“你可相信长生不老、起死回生?” 顾惜言蹙起眉头,摇头道:“这种事只存在传说中。” “非也,今日让你见一个能人异士,包你否认方才所说。”崇武帝哈哈一笑,朝太监拍拍掌,“还不叫人过来。” “有请国师进殿……” 太监尖声尖气的喊叫,在偌大的琼华殿回荡。戛然而止后万籁俱寂,须臾之间,缥缈的摇铃声由远及近而来。 殿门猛地一下推开,吹来一股阴风,熄灭了所有的灯光。一群黑衣人低垂头,飘飘忽忽的走来,每人都提着一盏白灯笼,幽暗如鬼火般照亮漆黑的大殿。 数十道黑衣人簇拥间,一道修长的人影翩然而至。 雪白的长袍拖曳在地,墨发以白玉簪高束,身姿宛如琼枝玉树。幽光照拂在他身上,泛起淡淡的银光,戴着一副白色面具,乍看还以为没有面容,令人鬼神莫辩。 周围的气息仿佛被禁锢住,桓意如紧闭呼吸紧盯那人。 是……是他嘛…… 崇武帝激动道:“国师快快像上次那样,表演起死回生之术。” 隔着白面具,他淡淡的开口,声音低沉喑哑:“我需要一具死尸。” 崇武帝催促道:“赶紧出去给国师找具尸体。” “不用如此麻烦,在座之中不正有皇上所需的?” 崇武帝哈哈笑道:“对啊,杀了一个活人,不就是现成的尸体吗?” 在场的人听到这段对话,无不吓得一身冷汗。 国师沉声道:“这名活人得我亲自挑选。” 崇武帝无所谓的摆摆手:“好好,国师你随意。” 在众人屏息凝神之时,国师如云的衣袂抬起,露出一只玉雕的手指。 而那手指指着的方向,恰是桓意如的位置…… 第二十二章噬魂 众人瞧见国师所指之处,无不松了口气。 万幸万幸,选中的人不是他们…… 顾言惜勃然大怒,正要起身呵斥,突地那玉指朝北边一偏,指向了上位的洪妍熙。 众人深吸一口冷气,洪妍熙可是最宠爱的妃子,皇帝怎么舍得送出去,人还不是得重新选过。 洪妍熙嘟起朱唇,摇晃崇武帝的胳膊:“皇上,国师太无理了,这不是要了 分卷阅读12 臣妾的命吗?” “爱妃不必担心,国师的重生之法朕是见过的,放心将命交给他便是。”崇武帝温柔地搂着她,一会儿便松开手,偏头对太监喊道,“把爱妃给国师送过去。” “不要啊皇上,臣妾怕疼。”洪妍熙美目含泪,拽紧皇帝明黄的衣袂,被他一把甩开。 “爱妃莫怕,等会就回魂了。”皇帝怜惜地安慰着,眼睁睁见她被拖着下台。 两个太监托着一条白绫,一人手扯一端,缠上洪妍熙的脖子,猛地向两边拉扯。 洪研熙不断扭动身体,在挣扎中发髻脱离,玉面胀得紫红,眼白向上泛起。这时一个太监猛地用力,她的头被扯着一偏。 咔擦,是骨头的断裂声。 洪妍熙的眼皮闭上,四肢耷拉着垂下,已然了无生机。 皇帝弯下身来瞧她,命令道:“给朕确定一下,她是不是还活着。” 太监探探她鼻息,摇摇头:“回皇上,洪贵妃没气了。” 皇帝兴奋地抚掌大笑:“国师,快些施展你的重生之术。” 在场的人屏住呼吸,见国师缓步而来,手悬空在洪妍熙的头顶上。 大殿内阴风习习,洪妍熙齐腰的青丝披散开,凌乱得向上飞腾。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桓意如仿佛瞧见一束白光,飘飘忽忽的从她体内飞出,收纳国师的白色衣袂中。 那白光到底是何物,周围人又怎么没反应。 桓意如不禁问顾言惜道:“师父,看见白光没?” 顾言惜一脸茫然:“白光,哪呢?” 这里难道只有她能瞧见? “国师,好了没?”皇帝不耐地催促着。 “扶娘娘起来,她已经醒了。” 洪妍熙头颅仍是低垂着,面容被长发遮住。在太监手伸向她的一刻,她喉头发出一丝咕噜声,像气管破裂的响声,然后缓缓抬起头来,发丝缝隙中露出一只红肿的眼。 崇武帝见她苏醒,招手道:“将爱妃给朕扶过来。” 洪妍熙被太监扶回他身边,露出脖子一道紫痕:“皇上,臣妾好疼啊……” 崇武帝将她揽在怀里,笑道:“回去揉揉就不疼了,朕说的没错吧,国师能让你死而复生。” “刚刚吓死臣妾,皇上好讨厌……”洪妍熙钻进他怀里,娇滴滴地叫着,黑瞳突地掠过一丝猩红。 崇武帝轻抚妃子,一面道:“国师的法术委实令人惊叹,不过朕还有不满意之处。死而复生又有何用,人嘛,总会老的……” 国师沉声道:“皇上想要长生不老?” “国师果然懂朕,世间真有长生不老之术?” “要长生不老非得炼成仙丹,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炼成,所需的材料也是世间难寻。”国师话峰一断,忽而语调拔高,“不过既然是天子之命,没有办不到的难事。炼药时需要纯阴女子,以她之手方能成功。” “国师要什么女人,就像之前那样,尽管挑选就是,不过纯阴女子怎么辨别?” “纯阴女子为阴年阴月阴时所生,我第一次所指之人便符合这要求。” 众人又朝桓意如望了过来,她略为不安的低垂着头。 这国师的矛头果然是指向自己的…… 第二十三章炼丹 顾言惜猛锤木桌,震得硁硁作响:“她是我的王妃,怎能当炼丹药奴?” 崇武帝眯起眼皮,话语不悦:“四皇弟,也就借你的女人用用,等炼好不老丹后,毫发无损的还给你。” 顾言惜口吻笃定:“皇兄,此事我不会同意,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即使她是你的王妃,你有问过她的意思?”国师轻笑一声,众人的目光随之移向桓意如。 只见她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愿意……” 顾言惜瞪大眼睛看向她,难以置信道:“意如,你说什么?” “师父,算了吧。”桓意如目光沉了下来,声音渐渐放低,“我也不想躲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顾言惜只觉她话中有话,一时之间气不打一处来,完全不顾旁人在场,拽着她离开琼华大殿。 国师森然的白面具,朝向两道消失在夜幕的身影,忽而对崇武帝说道:“陛下,择日不如撞日,明日起便可着手准备。” 这一场夜宴之后,整个金陵城掀起轩然大波。 灵隐寺本是齐幽国最神圣的佛庙,寺内的和尚一夜间被赶了出去。崇武帝动用国库财力,搜刮民脂民膏,在佛堂制造一顶炼丹炉,并收集珍贵稀有的材料。 在炼丹炉造成的当日,崇武帝派人闯进王府,将桓意如“请”入灵隐寺。 顾言惜起初不肯放人,这时一个太监跟他耳语一番,他脸色惨白了起来,竟默许了桓意如被带走,不过非得阿九跟随一起。 阿九一路上万般不愿,可见着那佛堂内的炼丹炉,惊叹地说道:“这就是用万两黄金制造的炉子啊……” 三名信徒端出药篓和木箱,告诉他们炼丹的材料在里面。 阿九打量佛堂,不耐烦道:“你们光给个炉子和药,这丹药怎么炼也不告诉我们?” 信徒从怀中掏出一本薄书,递到桓意如手里:“这是国师大人给你们的,里面写了炼醒脑丹的方法。” “里头装的是什么?”阿九满是好奇地打开箱子。 信徒将箱子关上:“国师大人说了,这些你不能碰。” 阿九哈哈大笑:“你们的意思是,光交给她就行,那我可以歇歇咯。” 另一信徒指指门外:“小兄弟,那些柴火才是你的。” 阿九愠怒道:“什么,你要我搬柴烧火?” 第三个信徒又递给他一把芭蕉扇:“还有这把扇子,别把火给灭了。” 阿九一把丢开扇子,捧着脑袋懊丧地大喊:“主子,阿九想回家……” 桓意如见他这副模样,撅起嘴角摇摇头,信手翻了翻书本。 书上记载醒脑丹是吃长生丹前的辅助药,功效是开通人的七窍元神。描述的炼丹步骤较为简略,对于他们两个门外汉来说,完全摸不清头脑。 阿九这急躁的性子,丢一打捆柴火进炉子,将佛堂烧得乌烟瘴气。桓意如往炉子倾倒材料时,被呛了满脸的烟灰。 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把炉阀关上,两人便趴在炉边上休息。 门却在这时推开了,一道白影飘也似走了进来,看也不看阿九一眼:“将他丢出去。” 侍从将阿九抬出门外,然后静悄悄地将房门关上,只留下那人与桓意如。 桓意如蜷缩在铺好的毛毯上,睡相极不安稳地翻个身。 仿佛有根羽毛轻挠面容,痒得她悠悠转醒,睡眼迷蒙地看了过去。 一副白面具放大在眼前,愣是将她吓了一跳。而那人手指上沾得灰尘,使她脸腾地一下胀得通红。 分卷阅读13 咳咳,怪她睡前忘记擦脸了…… 第二十四章丹成 桓意如对他突然来到,面露警惕之色:“国师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国师没理会她的话,走到炼丹炉撬开炉阀,用火钳戳动柴火:“柴火挤成一堆,通风不畅,火早就灭了。” 这话听起来像质问,国师敢情是来监工的。 桓意如讪讪道:“我和阿九从未炼过丹药……” “把丹药倒掉,重新炼一遍。” 他的话不容置喙,桓意如即使百般不愿,也不得不从了。 她顺着梯子爬到炉顶,将烧糊了的药材掏出,按照国师所说,先铺上一层冬刺草,再隔些时辰依次将宁神花、血蓟、滑石等倒入。 国师则在下方控制火候,不咸不淡地提点她。 “书里的图文辨不清?连草跟花都会混错。” “你这般心急火燎的,是想把药全撒在外面吗?” “搅动时手用些力道,饭吃了几口?” …… 桓意如累得香汗淋漓,手脚都软趴趴的,再也受不得的反抗:“得了,我炼这丹药忙了一天,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你大人有大量另求高就吧。” “再加入朱砂,炼一个时辰即可。”国师置若罔闻,丢下她推门离去。 桓意如缓了口气,爬下梯子倒头大睡。因着又累又饿,她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迷迷糊糊中闻到葱香。 一碗飘着葱叶的面条,香喷喷的摆在面前,她恍然见以为是做梦,擦擦眼皮再看了看,上方是令她惧怕的白面具。 她咽着口水抵住诱惑:“这碗面是国师做的?” “再不动筷子,这面便冷了,倒掉也好。” 国师作势要倒出门外,被桓意如一把夺了过来。 她声音带着哀求:“还没冷呢,倒了多可惜。” 面煮得清清淡淡,只放了葱和鸡蛋,是她自小就喜欢的,连汤渣都喝得不剩。 国师轻笑道:“看你狼吞虎咽的模样,一碗远远不够。” 桓意如希冀地眨眨眼:“那还有嘛……” “没了,想吃自己煮。”国师冷飕飕地回绝,将空碗扣在桌上,“过一个时辰了,快将丹药取出来。” 桓意如吐吐舌头,爬上去打开炉盖后,一股古怪的药香扑鼻而来。 “这次的没有焦掉,是鲜艳的朱红色。”她满面兴奋地说道,将滚烫的丹药掏进陶瓷里。 其中一粒溅在白嫩的手腕上,烫得桓意如双腿不稳,脚下的梯子左摇右晃地倾斜,她也跟着栽了下来。 一双猿臂如白鹤展翅,稳稳地接住她坠下的身子,耳畔传来触怒声:“怎么这么不小心?” 啪的一下,是东西跌落的声音。方才被接住时,她手肘好似撞到什么。 而在地面上滚动的,不正是那副白面具嘛…… 想着此时国师露出真容,她眼不知往哪放了。如果他恰好是猜想之人,她又该如何自处。 “为何不敢看我?”国师抬起她的下颌,扳到自己面前。 她咬着唇心如擂鼓,鼓起勇气看去,待见了他的面容后,愣怔地说不出话。 一抹笑意在他唇畔荡漾,轻薄而恣意:“居然怕得这样,我是长得多吓人。” 第二十五章潜入 他的脸是她从未见过,若放在人群毫无特别之处。只是肤色异常的苍白,离她如此近的距离,甚至看不见肌肤上的毛孔。 桓意如先露出惊愕之色,然后张开的小口紧紧抿起,眉宇拧成一道川字。 国师捕捉到她的小表情,话嚼得余味绵长:“你好像很是失望。” 这仿若拈花的一笑,包罗万物的深沉眼眸,翩若惊鸿的上翘飞眉,令他平凡的面容多了无尽的蛊惑,一颦一笑惊艳得摄人心迫。 桓意如面颊浮出一丝红痕,把头摇成拨浪鼓。 国师优雅地蹲下身,拾起地上滚落的丹药,塞进她的手心:“这些丹药好生收着,明天会派人来取。” 他的手紧握着她的,冰凉得毫无温度,待缓缓松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佛堂。 在第一次见国师时,他鬼魅的风姿与起死回生之能,使她误以为是玉无瑕出现了,说不害怕是假的。可为何见到不一样的面容,她会隐隐有些失望? 乱乱乱,思绪如混在一团,搅得她心乱如麻。 索性什么都不想,钻进毯子里闷头大睡。 次日天还未亮,阿九哆嗦着冲入佛堂,边打喷嚏边骂:“我的娘耶,一觉醒来怎么睡外头去了,是哪个畜生干的,给老子出来。” 桓意如从毯子钻出头来,慢悠悠地说道:“不是你自己睡出去的嘛? “怎么可能,我不记得啦。”阿九困惑地挠挠脑门,想了想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梦游了?” “我看你昨夜出去时,双目紧闭且神志不清,应该是梦游吧。” 阿九更是愤懑:“那你为何不喊我?” 桓意如一本正经地胡说:“师父说过喊醒梦游的人,会吓死对方的。” “主子说的话一定是真理。”阿九满是崇敬地点点头,注意到桌子上摆的罐子,打开一看兴奋道,“这红丸子莫非是丹药,跟着九爷我炼丹一晚上就好了,对不对?” 桓意如打着哈欠,困顿地应了几句。 突地背后的窗户“碰碰作响”,轻得像野猫拍动声。 阿九因昨夜离奇得在外面,对这古怪的声音异常敏感。 他朝桓意如做了个嘘的动作,握起搅药的大铁棍,悄悄地走到纱窗前,然后猛地打开窗户,朝外面那道黑影砸了过去。 “啊……收命……”窗外那人掉下窗户,重重摔在草地上,幸好这是一楼并无大碍。 阿九探出脑袋,见那人面容后,嘴张得老大:“阿九错了,快……快进来……” “嘘,小声点不行嘛?”那人正要趔趄地爬了进来,阿九帮倒忙似的将他往里面拽,刚好他手脚卡在狭窄的窗棂上,害得他再疼也不敢喊出声。 经过一番非人的折磨,那人额头顶着红包的俊容,终于现身在桓意如面前。 他尴尬地轻咳一声:“意如,为师这么出现没吓到你吧,我实在太想你了……” “主子,阿九也好想你。”阿九如狼似虎地扑到顾言惜,差点把他压断了气。顾言惜朝桓意如伸出的手,又无力的垂下了。 桓意如噗嗤一笑:“师父,你真是……” 第二十六章忠臣 顾言惜偷偷潜入没多久,国师果真派人取走了丹药。阿九想方设法拦着那些人,他们才没发现顾言惜的存在。 顾言惜在炼丹房赖下的期间,皇宫内发生一桩大事。 崇武帝吃了醒脑丹后,当晚夜御数名妃子,次日大喜之下,赏了国师万两黄金和三千田亩,连桓意如和阿九都分到不少赏银 分卷阅读14 。 此等淫乱之举,引起一名骠骑大将军不满。他名为何胡安,为人刚正不阿,最厌恶奸邪之徒扰乱朝纲。 何胡安深感国师绝非善类,立即带兵包围了灵隐寺,准备查出丹药如何炼成。 炼丹房的大门被撞开的前一刻,顾言惜恰好躲进了木箱里,阿九赶紧上前跟冲进来的士兵周旋。 何胡安一身铁皮银甲,阴着一张方字脸,大刺刺地踏进炼丹房。 “你们献给陛下的丹药,就是在这炉子里炼的?”何胡安用手背敲了敲炉子,又捡起篓子里的草药和原石,凑过鼻子闻了闻,指着一个士兵道:“你过来尝尝这些,看有没有毒?” 阿九坐在顾言惜躲的木箱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更惹起何胡安的怀疑。 “你小子下面坐的是什么?”何胡安喝道。 “箱子啊,大将军。”阿九一脸嬉皮笑。 “龟孙子听好了,本将军是问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何胡安大嗓门在室内震天动地,吓得阿九差点从箱子上栽了下来。 “箱子装的是炼丹的药材啊……”阿九说话有点颤颤巍巍了。 “那快点打开看看。” 何胡安叫两个士兵将阿九架走,桓意如只好冲过来拦住他们。 “大将军,这些药材非常珍贵,稍微碰下就折损了。而且炼丹是国师授了皇上的旨意,若是出了差错可不好。” “谁知道这些丹药里面是什么名堂,你说的国师连脸都不敢露,决不能让皇上吃这来路不明的东西。” 何胡安冷哼一声,见桓意如仍挡着不动,不耐烦地伸展健壮的手臂,正要将她推倒在地。 这时一道白影从眼帘一晃而过,眼前的桓意如竟不见身影,而他整个人因着用力过猛,直直摔在地上。 刚才发现的一切,桓意如没任何感觉。好一会才发现,她头抵在一件雪袍的衣襟上,抬眼便见国师低垂着头,笑意涟漪的对视她。 何胡安没见过国师摘下过面具,爬起身后并未认出人来,暴喝道:“好大的胆子,敢暗算本将军,你是何许人也?” “何将军,三日前上朝我们还见过,才几天功夫就不认识了?” 何胡安上下打量他:“莫非你是国师,你戴的面具呢?” “被野猫挠走了……”国师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在桓意如耳畔吹了口气,惹得她心脏慢了半拍,“这炼丹房内的东西,将军都检查完了吗?” 何胡安指着那大箱子道:“还有那箱子没检查。” 国师挑挑眉,淡淡地说道:“将军不嫌麻烦的话,不如拿这箱子搬回去检查,也让将军图个安心。” 何胡安想不到他如此大度,倒显得自己粗野不堪了,掩饰羞赧的摆摆手:“也好,把箱子搬回去,今日就叨唠国师了。” 桓意如和阿九惊愕不已,眼睁睁看着木箱被架走。 国师也松开桓意如,丢下一句话离开:“怕什么,箱子里装的不是药材嘛?” 这番淡漠至极的话,听来却像是别有深意。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桓意如:玉无瑕是我最完美的人偶,但是上天再给我一次重做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QAQ 流云:都说最完美了,干嘛要重做…… 桓意如:早知道把丁丁做小几寸了QAQ 流云:…… 玉无瑕:…… 当夜发生一桩惨绝人寰的“家暴”,人偶师被逼着做了无数个不同尺寸的丁丁道具,每一个都“深”入了解了下,终于承认自己相公的丁丁尺寸是最完美的。 我真的好想写真正的变态男主啊,你们怎么看!!!! 第二十七章控魂 何胡安将木箱搬回去打开一看,跳出一个大活人把他吓得不轻,待看清那人面貌后大惊道:“王爷,你怎么在里面?” 顾言惜将何胡安怒斥一顿,拍拍身上的药屑正要走人,又被他拦了下来。 何胡安激动地拉住他:“王爷你躲进炼丹房,难道也为查国师底细,可否告诉小人有何发现?” 顾言惜想起国师对桓意如的亲昵举动,神色莫名骤冷:“这国师绝不是善类,如今扰乱朝纲,日后必成祸患,早点除去为妙。” 何胡安听了这番话,愈发觉得事态严重,当日叫了几名亲信,准备夜烧灵隐寺。 一伙人蒙面潜入寺庙,朝炼丹房外头泼上火油。而此时桓意如和阿九,正在房内炼制第二批丹药。 其中一人举起火棍点燃火油,突地火焰从棍头窜到棍尾,不烧油火反倒烧到他的手臂。 “啊……着火了……救命啊……”那人瞬间被火焰吞噬,疼得在地上打滚。 另一个亲信上前救火,火焰瞬间转移到他的身上。他疯癫地扭动四肢,扑向周围其他的亲信,将大火一个个引了过去。 何胡安见此场景目瞪口呆,迅速退开躲入树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烧为黑炭。 何胡安愤怒地捏紧拳头,猛捶一拳身前的枫树:“真是活见鬼了。” 焦枯的枫黄一片片飘落而下,如鬼祟般萦绕在周身。他将盖在双目的一片叶子挥开,见戴着面具的白衣人立在十步开外。 “国师,你又把面具戴上了?”何胡安暴露了行迹,开始左顾而言他。 “你见过鬼嘛?”他的话仿佛在深谷回荡,余音深幽远长。 “哪里来的鬼,国师大半夜开什么玩笑。”何胡安头冒冷汗。 国师缓缓揭下面具,捋开鬓边的青丝,冲何胡安勾唇一笑:“那现在呢……” “啊……”何胡安大惊失色,像是见到世间最可怕之人。 这不是何胡安见过的寻常脸孔,而是另一张俊美超脱了凡尘所有的脸。风吹拂他披散的齐腰黑发,仿若恶鬼般张牙舞爪,撕开何胡安紊乱的心脏。 “不可能,你不是早就死了嘛……”何胡安惊惧地朝后推缩,直到撞上一颗粗壮的树干。 “何胡安,你我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愚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国师重重叹息着,突地凝着狭长的凤眸,“没时间与你叙旧,我现在需要一样东西,你可愿意给我?” “什么?”何胡安愣怔地问道。 “你的魂……” 国师不等何胡安回答,抬起云袖隔空伸向他的头顶。 何胡安在他手掌下,双目向上翻白,浑身不断地抽搐,虚晃着仰倒在地。 国师将吸出的白光收进袖口,沉声说道:“看你对梧胥国忠心耿耿,暂时不取你的性命,不过这身体得为我所用。” 原本昏迷不醒的何胡安,突然双目怒睁,诡异地翻身而起,朝国师机械地鞠躬:“是,我的主人。” 翌日辰时阿九推开屋门,闻到一股火油的刺鼻气味。他警觉地叫出桓意如,一起 分卷阅读15 监看四周是否有星火。除了空地上的一小片焦黑,并无其他异样。 可没过多久,这小片焦黑的尘沙,如它昨夜遭遇的一切,被风掩埋过去…… 第二十八章共浴(浴室play) 三天都折腾在炼醒脑丹上,桓意如身心疲惫,总想着沐浴一番,奈何这寺庙只有她是女人,不敢贸然去澡堂沐裕。 她只得趁着夜黑风高,兜着几件衣物,偷偷摸摸地跑去澡堂。 这澡堂本是僧侣沐浴之地,内部设有偌大的天然温泉,有处向下倾斜的石梯,可供人趴着沐浴。那些僧侣被赶走后,温泉的流动水干净了许多。 桓意如溜进澡堂后锁紧大门,褪光衣物跳进温泉里。 泡在温热的泉水中,她浑身的毛孔都舒服得张开,迷迷糊糊地趴在石梯上昏睡过去。 桓意如下半身仍悬浮在泉水里,不知不觉全身滑下水底,被温热的水包裹起来。尚在熟睡的她感觉呼吸不畅,口鼻被水呛得清醒过来。 桓意如察觉掉进了水底,惊慌失措地奋力游向水面,右小腿却在这时麻痹了,连浮上去的力气都投有。 她肺部的空气几乎耗竭,一时手脚失了章法,突地嘴唇被柔软的事物堵住,一股清新的空气灌入她的口里。 等那事物移开嘴唇,她迷茫地睁开眼皮,才发现已经浮出了水面,脸被迫贴在宽厚的胸膛上。 “放开我……”这人同样也是赤裸着的,桓意如又羞又愤,下意识地要将他推开,反被一双猿臂越箍越紧。 “害羞什么,你全身上下早被我看光了。”他低低地笑着,抬起桓意如的下颌,让她正视他的面容,“还尝遍了……” 身前的男人被雾水氤氲,缥缈出尘如同使入迷失的梦,不过对她来说更像是噩梦。 桓意如想起被他玩弄的一夜,恼怒地叫道:“玉无瑕,你总是为何对我纠缠不清,我到底有什么利用之处?” 玉无瑕捧着她的手指,一指指温柔地亲吻:“我很需要你。” 桓意如皱起眉头:“需要我的手来做人偶?” “并不只如此,还有你的身体。”玉无瑕抚摸她曼妙的身段,俯身亲吻酥胸的乳头,“最想要的是你的心,你可愿意给我?” 湿漉漉的吻落在敏感处,激起一丝丝透心的痒,她倔强地哽咽道:“把心给你,怎么可能……” 埋在双乳间的玉无瑕抬头看她,眼底涌动起暗色的流潮,突地一口咬住她的唇。 桓意如“啊”的一声,唇上疼得发麻,尝到了一丝血腥。 玉无瑕很快松开了,眼底的暗潮渐渐消失,变幻咸死寂般的深色。 “我该怎么对你……”玉无瑕用指尖描摹她的唇形,叹息地再次吻了上去,不过动作温柔了太多。 惊吓和疼痛被轻柔得拂去,仿佛一道春风将她拉进他制造的梦魇,无处不是魅惑与温存。 她细长的双腿弯曲着分开,一根圆柱物坚硬地抵在私处,一鼓作气往里推进。 起初她有些疼痛,幸好有着泉水的湿润,两人交合处不再干涩,进入时畅通了不少。 “啊……不舒服……出去……”她的蜜穴挤压着他,排斥着他,反倒使玉无瑕更加畅快. 全根投入后,他托起她的臀部,巨擘用力在穴道进出,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的身体。 “我的身体本就是你做的,难道不是最合你的心意的嘛?”他一手摸上两 人交合处,挑拨私处的贝肉,“你看下面那么喜欢,一张一翕地吸着我。” 将她拖在水面上抽插了数百下,他恶趣味地将她抱在石梯上,把笔直的双 腿扛在肩膀,更加剧烈地进出她的体内。 因着石梯的向温泉倾斜,桓意如能清晰地看见,粗长的巨擘塞满她湿淋淋 的秘洞,贝肉在进出间翻进翻出,被磨得有些肿红。 “啊啊……太大了……不要那么快……”她软绵绵地求饶着,双手胡乱地推搡。 “小了慢了,你就不喜欢了。”玉无瑕坏笑着吮吸她的乳头,下身撞得乳波乱晃。 好一会他又将她上半身揽起,让她坐到自己的腿根上,抱着她的细腰疯狂地向上顶,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处。 她呜鸣得哀叫着,双臂不自觉抱着他的颈顼,被迫承受着巨擘的撞击,秘洞慢慢淌出蜜汁,流在两人的交合处。 “喜欢不喜欢我这么干你?”他咬着她珍珠般的耳垂,好似她稍有打错并有惩罚。 “啊……不……”桓意如被咬得生疼,话语慢了半拍,“喜欢……” 玉无瑕自作主张地得到答案:“恩,果然是喜欢的。” 桓意如吐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早已被弄得神志不清,感官都在被摩擦的下体,巨擘每下进出得清晰不己。 这一夜玉无瑕精力无限,将她咸鱼般翻来覆去,用每个姿势侵占她。 待发泄完占有欲后,巨擘从她体内抽出,他看着双腿间合不上的秘洞,满意的吻了吻她的唇:“总有一天你也迷恋上我的身体,主动掰开大腿让我上你……” 第二十九章上船 崇武帝愈发依赖醒脑丹,若一个时辰不服用,必定药瘾难忍。可没到十天醒脑丹就被断了量,他唤来国师满腔怒火地质问。 国师云淡风轻地回答,醒脑丹只是开通元神的普通丹药,并非真正的长生不老之药。 追溯一万年前的蛮夏时期,传说中元帝举统一蛮夏后,派数千名炼丹师炼制不老神丹。一年之内未能炼成者,皆被元帝处以诛九族之刑。 一名叫李鹤的年轻炼药师,竟误打误撞地炼成不老丹。元帝食用后奇异地活到了二百岁后,被他的曾曾孙子暗地用毒害死。不老神丹的秘方也被掩埋在他的皇陵,也就是南海的冥皇岛内。 这数万年来,无数人前往冥皇岛寻找不老药,但据说南海内有海妖镇住岛屿,所去之人皆尸骨无存。 崇武帝听完国师之言,说道:“朕也略有耳闻,不过都是故事传说,哪有当真的道理。” “这些传说并非虚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皇上只需提供船只,寻药之事我会安排妥当。” “好。”崇武帝龙心大悦,当即赐给国师物资与人马。 国师没多久便准备发出,连桓意如和阿九都要跟着去。 阿九可吓得不清,他一个炼丹的干嘛犯这个险,去冥皇岛可没几个活得回来的,这么一去不就等于送死。 接他们上路的竟是何胡安,后来听旁人说是他毛遂自荐,要协助国师寻找不老丹,皇帝才答应他的要求的。前段时间他还猜忌国师,这般转变着实令人诧异。 桓意如一直在观察何胡安,发现他由始至终没一点表情,动作僵直得像具人偶。 她曾在玉无瑕花园里,见过类似的人…… 分卷阅读16 阿九眯起眼道:“你盯着何胡安作甚,莫非是看上他了。” “……” “何胡安长得五大三粗,难道我九爷没他长得好看?” “……”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千万别喜欢上我,我可是有心上人的。” 桓意如忍无可忍:“你能否闭嘴……” 何胡安招他们坐上马车,桓意如不愿跟阿九坐一处了,免得一路上耳朵生茧,故意躲开他坐上最尾部的一辆。结果她刚挤了进去,就立马想跳车离开。 没想到马车小小,却装着一位大人物。慵懒靠坐着羊绒坐垫上,风姿卓越却相貌平凡之人,不正是当朝的国师。 国师抿了口茶水,抬眼看她:“车里没有洪水猛兽,那么急逃跑作甚?” 桓意如讪讪笑道:“这是国师你坐的马车,我还是换一辆吧。” 国师放下茶杯,简单扼要道:“我从未安排过座位。” 桓意如不得不坐了下来,因车内空间狭窄,只能跟国师面对面着,她眼睛都不知往哪放了。 国师也没看过她一眼,撩起窗帷看飞驰而过的景致。 桓意如打算试探他:“国师,何胡安不太对劲。” 国师淡淡道:“何出此言?” “他今天不像个活人,倒想被操纵的人偶。” “那又如何……”国师深邃的眼眸望向她,最后一字被拉长得颇有韵味。 桓意如顿时回不上话来。 马车在两人僵持间突地停了下来,桓意如一个惯性跌进国师的怀中。 “那天没抱够你嘛,这么急的投怀送抱?”国师暧昧低沉地轻笑着,一手将她搂紧,有意无意地碰到胸和臀。 一丝热流钻出被触摸的肌肤,搅得她心脏剧烈跳动。桓意如尴尬将他推开,这时窗外传来何胡安的声音。 “国师,渡口到了。” 国师睨着她低垂的眸,目光凌冽而复杂:“准备妥当后上船,前往冥皇岛。” 第三十章鲛人 上船的士兵有数十人,是崇武帝派来协助国师,再被何胡安挑选下来的,训练有素的驾驶着船舶。 船舶在南海航行了七日,阿九起初昏船有些严重,整日站在船头吐酸水。 某天适应后他一反常态,央着厨子烧一桌美味佳肴,大晚上捧着大碗大吃特吃。 桓意如问道:“你这么吃不怕伤胃?” 阿九抹了把嘴上的油:“你也多吃些吧,死了不做饿死鬼啊,去了冥皇岛哪里活路。若是真有长生不老药,该是多大的祸害。” “你这话是何意?” “哼,那个皇帝本就是杀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他大哥抢得来的天下,在位时荒淫无度,若是他真的长生不死,整个天下必定民不聊生。要我说当皇帝应该是我的主子……” “这话可不能乱讲的,要是别人听到对师父不利。”桓意如连忙打断他的话,突地脚底一个震颤,像是船底撞上一堵浅滩。 “发生什么事了?”阿九健步如飞地打开房门,夜晚的海风凛冽地刮了进来,携带着飘飘渺渺的歌声。 仔细听来这不像歌声,倒像是喉头呼出的气流,汇织出来的曲调。 她从未听过这么美的声音,似云雾淡淡弥散,飘摇在阴暗的海潮,化作勾魂摄魄的手擒住听者的心智。 桓意如随着歌声前行,恍然地走到船栏边,那海面飘来的歌声在召唤她跳下去。 她攀上船栏摇摇欲坠之时,腰际猛地被揽了下来。一小瓶药罐抵在鼻息,她被迫吸进了焦油般的气味。 桓意如呛得清醒过来,发现正被揽在国师怀里,不断有剧烈的花水声,像不断有人掉下船舶。 而朝船下俯视望去,一群人在昏暗的海面起伏,用手接住跌落下来的士兵,可他们兴奋地在水里翻滚,可见下半身竟是一条鱼尾。 国师摇晃手里的药瓶说道:“这群人鱼是南海的鲛人,以鲛人炼制的尸油,可以破解他们的音魅。” 桓意如亲眼见那些鲛人,用尖爪撕开士兵的胸脯,啃咬里头的内脏。 桓意如干涩道:“你不用这尸油救那些士兵吗?” 国师话语冰冰冷冷:“他们的命,与我何干。” 也对,以他的性子,怎么顾虑旁人。 “啊,我差点把阿九忘了,借你的尸油一用。” 桓意如夺过他手里的药罐,匆忙地四处寻找阿九的身影,幸好他此时人还活着,目光涣散着试图撞破船栏。 桓意如赶紧把瓶口对准他的鼻子,阿九打了个打喷嚏也醒过神来。 “我的腰好痛,这是怎么了?”阿九揉着腰囔囔道,低头见船下的血腥场景,大吃一惊道,“我的娘啊,这些就是传说中吃人的海妖?” “先不要管那么多,把药罐给没跳下去的士兵闻一闻,他们也会清醒过来。” 阿九实在不愿动:“可我们就两个人,药罐就一瓶啊。” 桓意如以命令的口气道:“把你的手摊开。” 阿九茫然地摊开双手:“你想干嘛?” 桓意如立即倒了一半的尸油到他手心:“我们分头行动。” “啊……臭死了……”阿九闻到手里的尸油味,差点吐了出来,只能自认倒霉的听她的话去救人。 被救下的士兵只有十多个了,万分感激他们的相救,而其他人都被鲛人拖下水底。 何胡安阴着脸走了过来:“活着的快点把船开往岸头。” 阿九诧异道:“就到冥皇岛了?” 何胡安斜睨他一眼:“不到冥皇岛,怎么来的鲛人。” 仅存的士兵虽有埋怨,但也迫于身份,只得咬着牙做事。 船舶一盏茶后靠上岸边,却没人敢率先下船。。 国师环视为数不多的士兵一眼,目光落在桓意如身上,朝她伸出手来:“随我下船。” 桓意如犹豫着抬起了手,被他不由分说的牵住,拉着走下连接岸头的木板。 而尚有未抢得美食的鲛人,潜伏在海岸的礁石边,等待着第一个下船之人…… 第三十一章夜袭 国师拽着桓意如下了船舶,海水平静得毫无波澜,在士兵看来是相当安全的,也不再顾虑的走下去。 可士兵始料未及的是,鲛人是天生敏锐的猎食者,能避开危险的存在,却不会放过弱小的猎物。 木板下的旋流中游出一个少女,她浮在水面的半身一丝不挂,双乳在水下半遮半掩,清纯的绝美面容低垂着,眼眸却魅惑得上扬,眉目传情地瞧着下船的士兵。 一个年轻士兵被她的容颜诱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靠近她,惊叹道:“美人儿,你怎么在这?” 旁边一个年长的士兵见状,朝他大喊道:“二愣子别过去,她是吃人的鲛人……” 年轻士兵尚未有所反应,少女突地长 分卷阅读17 开小巧朱唇,咧着两排尖锐的獠牙,一口咬住喉咙将他卷进了水下。 见血迹漂浮在海面上,士兵们失声尖叫着逃奔,霎时一条条鱼尾翻身跃起把他们拖下海底,阿九不幸也是其中之一。 阿九在水面扑腾扑腾地挣扎,面朝着鲛人少女满嘴的尖牙,奋力用手掌推开时,手心的尸油糊满她狰狞的面容。 “啊……”鲛人少女的脸如同融化般,肌肤冒起猩红的泡沫,皮下的骨肉露了出来,鱼尾在水里不断翻滚,嘶鸣着逃窜进海底。 “她的脸怎么融化了,莫非九爷我天生神力。”阿九摊开手掌对着自己的脸,被尸油闻熏得吐了出来,待他爬上岸后对桓意如喊道,“那些鲛人好像怕瓶子里的臭东西。” 桓意如本想过去救阿九,就他死里逃生后舒了口气,走到岸边上将剩下半瓶尸油倒入海水中。 涌来的海潮将尸油弥散开来,鲛人一个个嘶叫着退避开,只能干看着仅存的几名士兵逃到海岸上。 经过死里逃生后,士兵更不愿服从何胡安的命令,抗拒再进入荒岛之中。 国师朝何胡安挥了挥手,拉着桓意如进入了荒岛的密林。 方才惊现的一幕,桓意如还未回味过来,突地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惨叫。 桓意如惊愕地想回头去看,国师一把搂紧她的肩头,在她耳边沉声道:“看多了得洗眼睛。” 桓意如大抵猜到了什么,不由打了个寒颤。 密林外的海岸上,阿九双腿抖得像筛米,看着地上几具被削了脑袋的尸体。 何胡安拿剑指着他脖子:“还走嘛?” “走……跟着将军走……” “哼。”何胡安收起宝剑健步踏入密林,阿九脚步虚飘地跟随其后。 此时天色较晚不方便行动,四人找了处低矮的山洞休憩,阿九则被迫跟何胡安找了一堆柴火,在山洞内生好火堆后安顿下来。 桓意如被暖火烘烤着,身心的疲惫一扫而空,渐渐将注意力放在周围。 阿九这懒汉一沾地就睡了,打呼声不绝于耳,而一旁的何胡安动作机械地添着柴火。 桓意如的眼角瞟向不远处,跳跃的火光将那人浅色衣裳,染上一抹微亮的橙黄。他脸的轮廓隐在阴暗中,削长的下颌忽明忽暗,深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即使他拥有再平凡的面容,此时此刻也分外勾魂夺魄。 国师察觉桓意如的视线,抬眸朝她挑眉一笑。桓意如心脏慢了半拍,赶紧翻身靠着岩壁假装睡觉。 没多久桓意如真的睡着了,冷得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间,她仿佛被搂进怀抱中,挡住吹进山洞的寒风。 偏长的衣裙像被掀了起来,坚硬的异物抵在腿间,缓慢却坚定往里捅了进去。 无边的睡梦将桓意如拉向深渊,体内被不断的充实、不断的摩擦,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睁不开眼睛。此时这山洞内只有他们四人,有人在旁若无人的对她做这种事…… 第三十二章地道 此时的桓意如只能躺在那,不能动不能喊,被身上的人肆意侵犯。双腿被迫掰得一字,粗硬的巨擘塞满她干涩的秘洞,抽动时带着微微疼痛,发出肉体交合的啪啪淫声。 压在她身上的人很沉,双手箍着纤细的腰,用力地进出柔软的身体。她唯一的感官是被进出的下体,抽弄和撞击都清晰得能感觉到。 她小嘴无助地翕动着,吐不出一点声音,巨擘在最深处来回顶弄,次次攻击到了敏感的媚肉。花瓣被磨得又红又肿,渐渐分泌出蜜汁,润湿两人交合肆磨的部位。 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若是真的,其他人醒来看见怎么办。 这种感觉像害怕偷情被发现般,她无意识地缩紧通道,用力的排斥蠕动巨擘。身上那人仿佛受了刺激,更猛烈地大抽大弄,疯狂地占有着她。 被暴戾无情的凌虐着,桓意如身体一阵痉挛,手指深陷入泥土中,竟再也承受不住的尖叫出声。 “大清早叫什么?”阿九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将魔怔的桓意如惊醒。 微亮的晨曦穿过低矮的岩洞,朦胧桓意如惺忪的睡眼,而其他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衣物还整齐的穿戴着,并无其他异样之处,莫非方才的一切只是做梦? 桓意如尴尬不已,解释方才是做了个噩梦。 “休息够了,便出发吧。”国师语气淡淡的下了指令。 清晨再次上路后,桓意如的双腿酸软无力,一直落在三人后头,突地被一根粗长枝干绊了一下,险些栽倒之际国师伸出修长的手扶稳她。 “昨夜把你折腾坏了?”他的话像是关心,更像是嘲弄。 她抬头对视上国师的眼眸,竟愣怔地无法言答。 “也就是几条鲛人而已,把你吓得腿软了?”阿九背过身走来,咧着嘴取笑道。 不,国师说的绝不是跟阿九同一件事。 她兢惧地正要推开国师,走在前头的阿九突然脚底一滑,仰头掉进一道深坑里。 “啊……救命啊……”阿九拽住洞壁一大把草叶,一时半会还没栽入底部。 他见何胡安拿宝剑指着自己,完全蒙了神:“把我拖上去,不该用那么锋利的家伙啊。” 何胡安厉声道:“跳!” “啊,你说什么?” “再不跳下去,我把你手剁下来。” 阿九头冒冷汗,摸不清他打什么主意,只能自认倒霉的跳了下去:“天啊,下面千万不要有蛇。” 地洞似乎十分狭长,阿九跳下后许久才传来落地声,而后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阿九毕竟是师父的人,桓意如不希望他有事,担心的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他没那么容易死。”国师轻笑一声。 桓意如俯下身查看洞穴,发现真是深不见底:“底下是什么地方?” 国师突地捞住桓意如的腰际,带着她一跃跳进深坑,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下去不就知道了?” 第三十三章血祭 国师从怀里掏出的夜明珠,散发着粼粼的幽光,照亮地穴底下阴暗狭长的通道。 桓意如偷瞟国师一眼,手不自觉抚上嘴唇。 方才国师带她跳下地穴时,她被状若无意的咬了一口,嘴唇破了一点血丝,尝到了一抹淡淡的血腥味。 世间最为郁愤难结之感,大概是被多番白白吃豆腐,还隐忍不能发的心情了。 阿九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我实在走不动,屁股摔成两半了。” 何胡安道:“你再不起来,就跟你旁边那死人一样。” 阿九侧头一看,吓得寒毛直竖,倏地一下站起身。 只见他之前身侧躺着的居然是一具泛黑的骷髅,镂空的眼眶蠕动着一条细长的黑蛇,而骷髅的手骨处有一根挖土的铁锹。 分卷阅读18 桓意如大抵猜到了,这地道应该是通向了冥皇墓,而死人是挖出这盗洞的盗墓人,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他竟死在入口。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快点走吧。”阿九泛起了恶心,回头发现国师三人早走远了,赶紧追了过去。 “你刚刚不是走不动吗?”桓意如瞧他健步如飞的腿,满眼鄙夷的说道。 “我可不想一个留在那里。”阿九皱起脸嘟囔着,突然弯下身道,“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桓意如也停了下来,隐约也听到古怪的嘶嘶,由远及近而来。 “看……看那……”阿九颤抖地指着他们身后。 岩壁被夜明珠所照耀之处,一层黑影从上至下蔓延开,近些看原来是一只只蠕动的黑蜘蛛,如海潮般淹没了那具骷髅,也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一只小蜘蛛爬上阿九的裤脚,隔着布料咬了口皮肉,痛得他上蹿下跳把蜘蛛甩下来,“啊啊啊……不行了,这蜘蛛是吃人的。” 桓意如不断往后退,避开蜘蛛的袭击,不想撞上身后的国师。 国师长臂一展将她挡在身后,玉手撒出细细的银色粉末,碰到的蜘蛛燃烧起蓝色的火焰,顷刻间化为飞灰湮灭。 国师一边前行一边洒出粉末,划出一条蜘蛛都不敢接近的路,而桓意如他们踏着银粉洒落之处,紧紧地跟随其后。 四人走了一段距离,穿过一顶狭窄的拱门,来到一间四四方方的大殿。大殿用雕刻龙纹的石柱支撑着四角,殿中央有处枯竭的水池,往下倾斜延伸至封死的墓门。 受足惊吓的阿九还没喘口气,就被何胡安摁倒在水池边,锋利的剑抵在他颈项上。 阿九的头磕在石板上,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向桓意如求救道:“意如救我,他要杀了我。” 桓意如上前阻止,急声道:“何将军,你又是做什么……” “现在是用他的血祭祀墓地。”国师冷不丁打断她的话,眼底杀意毕现,“否则他的命早死千百回了,怎么可能留他在你身边,我不容许你跟其他男人亲近。” 最后一段话他的声音很轻,慌了神的桓意如并未听清。 她有些恍然道:“他的血有何作用?” “阿九的先人是制造冥皇墓的机关师,需要他的血开启前面的墓门。” 原来这一切国师早有算计,将阿九在身边只是为了这目的。 桓意如一直把阿九当弟弟看,怎么忍心眼睁睁看他被活活放血,不由嗔怒道:“只靠血就可以,简直荒谬之谈!” 国师轻描淡写道:“是不是荒谬之谈,试试不就知道?” 眼看阿九的脖子被割出一道血痕,桓意如沉声道:“既然只要他的血就可以,并不需要取他的性命,何将军能否把剑先给我嘛?” 何胡安用眼光征询了国师的意见,终于将剑递给了桓意如。 桓意如接过宝剑,沉声道:“阿九把手腕伸出来。” 阿九瞪大眼珠瞧着她:“意如你干嘛,不要啊……” 桓意如对着他的手腕抹了一刀,一大股鲜血从伤口涌了出来,顺着水池里流淌进圆柱形的凹槽。墓门底部突然发出嗡鸣声,两扇紧闭的门在无人的情况下,缓缓朝他们的发向打开。 桓意如想不到阿九的血真的有用,赶紧点了他的穴道止住血流,然后撕下衣摆的一条布绑住他的伤口。 阿九软软地趴在地上:“意如啊我要死了,回去后你跟主子说,我是为效忠主子而死,叫他替我造一个烈士墓碑,一定要气派点的。” 桓意如无语梗咽:“你不是还没死……” “冥皇墓已经开启,还不随我进去。”国师拽紧桓意如的手,强势地将她拉进墓门。 桓意如担心地回头,见阿九抬起手来,虚弱地以唇语说道:“要小心啊。” 而何胡安居然没跟上来,浑身僵直地守在墓外。 待门外的两人身影不见踪影,桓意如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声问道:“何将军不进来嘛?” “他已无用武之地了。” 桓意如叹了口气,哑着嗓子苦笑道:“好吧,那我对你来说,接下来有什么用处,玉无瑕……” 第三十四章揭穿 玉无瑕的脚步猝然停下,朝桓意如缓步逼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不是早跟你说过?” 她仿佛被捕捉的猎物,一步步畏惧地往后退,直到抵上背后的墙壁。 而他顺势画地为牢,将她困在墙角,俯下身的阴影包围了她。 地宫隧道湿冷狭窄,寒流从脚底钻入头顶,连呼吸都冻结了。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底映着她失神的脸,幽黑如深渊里的囚牢,将她体内的魂魄吸空。 “我处心积虑将你留在身边,为的是什么,你还不明白?” 他微凉的手指摩挲她的脸颊,话语冷淡,却寂寞如霜。 桓意如对着一张假面并不自然,突然间发现他的下颚隐约有一条白痕,鬼使神差的抬手将其撕开。 果然,那是张人皮面具。 玉无瑕一动不动的,任她揭开自己的真面目。 夜明珠的幽光之下,平凡的面容一变,换作另一张绝世无双的脸。 他高而挺秀的鼻子贴近她,清冽的气息吐在她的唇上:“你手里拿的是从活人脸上割下的人皮。” 桓意如手一抖,人皮面具掉了下去,被他一手接住。 “骗你的,这面具别乱扔,以后还用得着。”玉无瑕将人皮面具收入怀中,嘴角翘起的一条弧度,是在嘲弄着她胆怯的所为。 “你常说人偶无心,那你的心呢?” 他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开。 桓意如凝视那高挺的身影,头脑被剥得一片空白,想一想还是跟随其后。 这个男人,他身上每个部位她都一清二楚,却看不穿他的人。 她不信任玉无瑕,是因为目睹过他的残忍,对任何人皆是如此,除了自己一人。 她想不到这个例外的原因,跟玉无瑕接触并不长久,不足以产生特殊的感情,要说唯一不同之处,大概是自己是创造他的人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降至冰点,一路上再没有一点交流。经过的一些陷阱暗器,都被玉无瑕一一破解。 隧道的末端有一道石门,门枢用青铜包裹,牢牢封死了去路。玉无瑕掌风阵阵的挥向门枢,厚重的青铜啪的应声而断,石门被他轻易的推开。 门内是一处偌大的封冢,梁顶画有风情万种的九天神女,腰带的五彩锦绫风中飞舞,好似即将重归天界。 而汉白玉铺成的石板上,竟陈列着无数棺椁,整齐得一副副排列着,看大小只能装未长成的孩童。 桓意如横着竖着数了下,大概有上百副棺椁。 玉无瑕沉声道:“这些棺椁躺着一百个童男 分卷阅读19 童女,全是为元帝殉葬而死。” 玉无瑕这会终于肯与她交谈,桓意如对此的意外更胜于百人殉葬的残忍。 桓意如不自然问道:“殉葬为何要用这等血腥的仪式?” “当时一名方士说以童男童女的魂魄指引,能带元帝的亡魂飞升成神。” “元帝生前想着长生不老,死后想着羽化成仙,委实是贪念太重。” “自古帝王哪个不是冷血无情,纯良之人只会在帝王之争中,被残害得尸骨无存。”玉无瑕瞳孔猝然间凝缩,猛地将棺椁的盖子砸穿,露出里面枯黑的骷髅,“元帝万万想不到的是,这百名童男童女怨念极重,并不会带他飞升成神,而是化为冤魂永远将他的魂魄,囚禁在这阴森的地宫之内,连轮回往生都求而不得。” 玉无瑕话语刚断,一团团黑火嘶嘶叫嚣着,从百副棺椁倾巢而出,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桓意如甚至能隐约看见,靠近的黑火有着人脸的轮廓。 玉无瑕将之前砸破的骷髅挥开,抱着桓意如躺进棺材里。 “意如,现在他们看不到你。”玉无瑕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将棺盖重新盖上,“安心等我回来。” 黑火急不可耐地逼近玉无瑕,侵蚀般包裹浅色的衣裳,带他升上了半空中。 白玉发冠摔落地面,齐腰的黑丝凌乱飞舞,细长的眼眸紧闭着,玉似的肌肤被火映得阴黑。 这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原本毫无一丝感情,掺和了说不清的色彩。 贪婪,嗜血。 他突地爆发出恣意的大笑,竟使百团黑火战栗不已。 “今日,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插翅难逃……” 第三十五章安抚 桓意如被困在幽闭的棺椁内,膝盖咯在木板上生疼,连喘息都被压迫着。 艰难的挪动身体,她试图从棺盖砸破的裂痕,看清外面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看见的,是最绝望的毁灭…… 当玉无瑕揭开棺盖,发现她将身子缩成一团,脸深深埋在下面,青丝凌乱的散开着。 如此的脆弱,好似一碰就碎。 玉无瑕的手触上桓意如,她突地打了个寒颤,翻过身露出苍白的面容,柳叶细眉紧缩着,紧咬朱唇看向他。 她方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为何对他这般畏惧,就算他对其他人再残忍,也不忍心伤她一根毫毛。 他倾下身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背脊,想慢慢软化那颗不属于他的心。 好一会,她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下来,温吞的问道:“你……你是不是吃掉了那些鬼?” “你都看见了?”玉无瑕将她的脸扳到面前,逼她与自己对视,“因为这个,在害怕我?” 桓意如虽镇定了许多,瞧着他眼眸时仍是目光闪烁:“之前被你害死的人,他们的魂也被你吃了?玉无瑕,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需要定时食用魂魄,否则这具身体无法动弹。”他的声音带着无奈与苦涩,专注的凝视她的面容,“若是有一天,我再也动不了了,你会不会烧毁我?” 桓意如愣怔了一刻,缓慢却坚定的摇摇头。 她怎么狠得下心毁掉他。 并不只是因为玉无瑕是她最完美的杰作,或许在被他巧取豪夺的过程中,她潜移默化的在意起这个男人。 他眉眼微微向上扬起,似乎在笑。 “意如,不要害怕我。”他捧起她的双手,低头吻了吻手掌心,“所有的事都在我操控之中。唯独你,是我想操控却不愿的,我更想你自愿跟随在我身边。” 酥酥麻麻的触感,从他落下的吻层层激起。 桓意如深深吸了口气,不自然的偏过头。 他暧昧的贴近她,在她耳畔轻轻私语:“我想碰你了……” 桓意如面露错愕,推拒道:“可这里是皇陵,到处都是棺材。” 说完这话,她立马想扇嘴巴。 这不是重点好嘛,关键是碰不碰的问题。 他轻笑着解开她的衣襟:“然后呢,嫌这里脏嘛?” 他本身也是洁癖的,可就是想在棺材里做,仿佛是用死人的身份碰她。 玉无瑕吻着她从肚兜露出酥乳,用舌头濡湿着粉红的乳头,牙尖又轻轻咬了咬。 她喉头溢出难耐的呻吟,体内埋藏的情欲被他激起。 玉无瑕突地将她抱起身,自己半躺在棺材里,让她跨坐在他的胯部:“不会让你沾到一点腌臜。” 她能感觉到身下坚硬的棍物顶着自己,脸下意识的微微泛红:“不是,我不想做。” “可我想。”他笑得好生可恶,麻利的解开她的腰带,“你马上也会想的。” 她的下体光溜溜的敞露在他面前,蜜穴被几番挑逗下,很快就湿漉漉的。 他箍着她纤细的腰际,下身一挺撞进她柔软的体内…… 第三十六章枯井 娇小的少女衣裳半解,细白的双腿一分,跨坐在男人的胯部。 她仿佛置于浪潮的帆船,水蛇般扭摆娇嫩的躯体,两团白嫩的双乳上下摇晃,剧烈地将要摇摇欲坠。 唯一的感官是巨擘的抽插,花壶被粗长的巨擘塞满,一下一下,把她体内的蜜汁给捅了出来。在高频率的抽插中,不断地缩紧再缩紧,强烈的排斥这那根巨物。 “不要了……停下来……啊啊啊……”她手撑着棺木寻找着平稳。 他狭长的眼慵懒的眯起,巨擘的抽弄真停了下来,莹润如玉的手伸入下体,抠弄她被干得红肿的花穴。 她的脸瞬间憋红了起来,下面被揉得痒痒麻麻的,巨擘卡在花壶的中间,上不去下不去的。 一股要命的空虚感油然而生,她竟疯狂的想要巨擘撞进最深处,将自己的子宫口干穿。 玉无瑕凝视着她泛红的秀美面庞,秋水剪瞳盈盈如水,他缓缓抬起身来,将那具娇躯拥入怀中,指尖在她的乳头画圈。 “想不想我干你?”他在她珍珠似的耳垂呼了口气。 承认想要不就是随了他的心意,日后必定被他轻易玩弄,桓意如便闭紧嘴巴,装作没听见他的询问。 “想不想,恩?”她越不愿回答,他越要逼她就烦。巨擘在花壶里画着圈,慢悠悠地磨着她的耐心。 “嗯啊……求你……给我……”她在欲望的折磨下缴械投降,很快巨擘重新蛮横地进出她体内。 破旧的棺椁再次吱吱呀呀,发出痛苦的嘶叫,伴随她口不择言的娇喘…… 烟消云散后,桓意如蜷缩在棺椁内,早已累得昏睡而去。 玉无瑕整理她凌乱的衣裳,捋开遮住面颊的青丝,手指细细描摹那两片樱唇。 “一个死人,一个活人,好一出郎情妾意啊。” 玉无瑕蹙起极好看的眉头,闻声回转身去,乜斜着身后一条 分卷阅读20 黑影:“你躲在暗处窥视我们多久?” 那条黑影细细长长,依稀有着男人修长的轮廓,模糊不清的面容只能看清一双惨白的眼。 “放心,寡人死了万把年之久,对男女之欢早已不感兴趣,你们之前所做之事只闻其声。” “最好如此,否则即使你是鬼,我也有办法把你的眼珠挖出来。”玉无瑕的五指捏紧,指骨咯咯作响。 黑影打量玉无瑕,仿佛已看明他的前世今生:“你与寡人真的很像,有差不多的遭遇,都被最亲的人背叛过,死后成了最怨毒的魂,所谓帝王之争不过如此。你变为人偶重现于人世是为了复仇,还是单纯为了她?” 说罢,黑影的白眼瞟向棺椁里的人,笑声阴沉嘶哑。 “不要我将跟你混为一谈。”玉无瑕护犊般将她挡在身后,对黑影厉声道,“告诉我,血井在哪?” “寡人就知道你来的目的,既然你吃了把寡人困在此处的冤魂,也算帮寡人一个大忙,寡人便告诉你血井所在。” 玉无瑕将桓意如抱起,跟随黑影穿过封冢下的密道,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怕弄醒沉睡的她。 一滴冰冷刺骨的水珠落了下来,滴在桓意如的秀气鼻头,她打了个寒颤惊醒过来,抬头瞧向玉无瑕。 “这里是哪里?”她迷惘地问道。 玉无瑕只是阴沉的看着她。 背后传来刺耳的男声:“血井以千人鲜血灌入所造,过了万年早已干涸。那相士说这井死人是过不去的,你莫非是想把你的女人送过去?” “他是谁?”桓意如与黑影诡异的白眼对视,下意识的缩进玉无瑕的怀里。 玉无瑕顺势搂紧桓意如,眼底温柔如水,好一会将她抱着坐了下来:“意如,接来的事,不要害怕。” 桓意如低头一看,发现坐的地方是硬冷的石井上,井中莫名冒出一股凛冽的阴风。 正在她失神之时,玉无瑕突然手臂一伸,竟将她朝井里推了下去。 桓意如面露惊恐,紧紧拽住他的臂膀:“啊……你做什么?” “意如信我,跳下去。”玉无瑕怜惜似的俯下身,在她的头顶吻了吻,然后轻轻掰开她的手指。 “不要……玉无瑕……你疯了……为何要这么对我……” 仿佛救命稻草被掐断,她头一栽摔落下去,耳边是坠落时的嗡嗡风声。 仰头一看,那井顶的光源处,他正深深地凝视着自己。 而她只能任由身体下坠,直到井底的黑暗彻底包裹了她。 “你居然指望她改变你命运?”黑影讽刺道。 玉无瑕抿起一丝淡淡笑意,看似却十分苍白无力。 “不,我要改变的,是她的心……” 第三十七章太子 被井水淹没的桓意如,挣扎着浮出水面后,虚软地倚靠在井壁上。 她分明记得,鬼影说过这井是枯竭的,何来的这么冰的井水。 井口的上空仿佛盖了层蓝幕,点缀着一片淡薄的白云,一缕缕光线穿透而下,将清澈的井水照得粼粼发亮,隐约有鸟雀的啼叫传来。 方才不是在幽暗的皇陵里,怎生变幻了场景? 她也不顾上那么多了,井水太过冰冷刺骨,冻得她全身僵硬。 “玉无瑕,你在上面嘛,放我上去!”她冲上方扯着嗓子喊道,才几声就气喘吁吁了。 回声在井底回荡良久,在她几乎绝望之时,井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探出头来瞧她的情况。 “别害怕,我很快救你上来。”那人清越的嗓音放得极其轻柔,似乎在安慰被困的她。 他叫桓意如把粗长的井绳系在腰带上,然后平稳地把井绳拉到井顶,将她抱到一片绿茵上, 见她趴在草地咳嗽着,那人蹲下身柔声问道:“姑娘,你还好嘛?” 桓意如拂开遮住双眼的湿发,看清眼前之人的俊美面容。 可恶的玉无瑕! 这人之前那么浓情蜜意,突然莫名其妙的将她丢进血井,现在又假装好心的捞她上来,把她当猴耍很好玩嘛? “玉无瑕,你个混账!”她咬牙切齿地骂着,抬手狠狠扇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他玉琢的面颊被扇出一道红肿,有菱有角的薄唇微微张开,满是惊愕地瞪着行凶者。 “有刺客,来人啊,护驾……”一个粗布衣的男人经过此处,瞧见这一幕大喊道。 须臾片刻,数十名护卫将桓意如围堵起来,一把把锋利刀剑无情的指着她的脖子。 她才注意到此时身处在一座花园里,而那个长得极像玉无瑕的人,正眯起墨瞳斟酌着自己。 他一袭淡黄色直襟长袍,腰束一根金丝祥云纹腰带,齐腰的青丝以镂空鎏金冠高束,站姿犹如一株芝兰玉树,透着与生俱来的儒雅贵气,令人只觉得高不可攀。 这人除了得天独厚的相貌,装束跟气质与玉无瑕分明不同的。 “太子殿下,这刺客怎么处理?”护卫长等着他的指示。 桓意如听了不由一愣,被她扇了一掌的人被称为太子,那玉无瑕又到何处去了。 此时三月芳菲,清晨仍有些微寒,以太子的视野看来,她在寒风中微微战栗着,湿漉的衣裳将身子勾勒得玲珑娇小,仿佛一株摇摇欲坠的水仙。 太子解着纽扣走了过去,褪下外袍披到她的背上,将娇小的身子裹紧。 侍卫长扯着大嗓门,指着桓意如道:“太子殿下,这女人刚想行刺于你。” 太子摇头道:“这姑娘方才落入井底,神志不清的,应该是认错人了。” 桓意如观察太子的言谈举止,愈发觉得他与玉无瑕不同。 太子冲她淡淡一笑,转身离开花园:“这天气还有些冷,带她换身干净的衣服,不要着凉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无奈回应:“遵命……” 尚在迷惘的桓意如被带到仆人的房间,侍女扔给她一件破旧的女婢装。 期间一个叫李莫非的总管找过她,阴着脸扣住她的脉搏:“你会武功?” 桓意如如实回答:“会,鸡毛蒜皮罢了。” “哼,谅那些人不敢派你这种来行刺太子。”李莫非甩开她的手,嗤笑一声,“换好衣服后,赶紧滚出太子府。” 桓意如摸着发麻的手腕,心道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离开,得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虽然功夫不济,轻功却是她最拿手的。 是夜,桓意如偷偷潜入后花园里,找来之前那口水井。 她伸头探进井内一看,只望见水面上的一汪明月。 “姑娘,你对这口井为何如此执着,又想像早上一样投井自尽?” 揶揄的嘲弄声突兀地响起,回头一看便见太子高挺地站在身后,清冽如水的月洒在他皎洁如玉的面容,双眸透出一丝淡薄的轻蔑之意。 分卷阅读21 此时的他,像极了玉无瑕。 第三十八章花香 被他逼人的目光逡巡着,桓意如心虚的往后缩了缩,背脊磕在井壁生疼。 这人虽说她是为自尽而来,其实已猜到不会如此简单的,她不想说错一句而惹上麻烦。 桓意如咽了咽唾沫,干涩道:“其实,我是被人推下井的,醒来后就出现在太子府里。” 管他信与不信,虽然这事有些荒诞,但句句属实。 太子眉宇微蹙:“当时你喊了玉无瑕这个名字,莫非他就是推你下井的仇人?” 桓意如摇摇头:“他不是我仇人,但我与他渊源极深。” “渊源极深,不是仇人,难道是情人?”他口气有些轻佻,却不放过她每一瞬表情。 桓意如目光一沉,默不作声。 两人面对面静默了良久,太子才开口打破沉寂:“罢了,夜黑风高,早些回屋休息吧,李莫非可有给你安排房间?” 桓意如闷闷地摇摇头,她一换好衣服就被赶出府了。 “我会派人给你安排住宿,姑娘没地方去的话可以安顿下来。”他解下自己的狐裘披肩,披在桓意如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么冷的天多穿些衣裳,不要让我再脱第三次。” 披肩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温热且清冽,话语却是冰冷疏离的,只令她不寒而栗。 当晚,李莫非给她安排了仆人的单间,还说太子府不收留闲杂人员,想留下就得跟仆人一样劳作。 桓意如不得已蜷了一晚,次日被分到种花的差事,大清早就跟随一些花奴松土。每个人手头都分配了一批种子,等那些花奴走光了,手生的她还剩一半种子。 她额头流出点点汗珠,手陷入稀软的泥土中,费劲的刨除一个坑来,突地一道阴影遮住了头顶的烈日。 “凤仙花无需作穴,洒在土面上即可。” 她闻声回头,见太子弯下身看她拨弄土壤,眸光极为深沉。 他肖似玉无瑕的脸,与自己如此的接近,她不由呼吸一滞:“我第一次种花……” “看这情形得有人教你。”他也蹲了下来,离她更近了些。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她客套疏离的说道。 “我担心你浪费了花种。” 这一句话简直可以噎死她。 太子是惜花之人,将花种看作孩子般,捧在手心好似怕掉了。 “这种干扁的是兰花种子,养起来极其娇贵,要栽培在瓦盆里,不能养在太烈的光下,阳台里、房檐下养的最好的……” 桓意如对种花的要诀并不感兴趣,无意识摸摸微痒的鼻头,手指上的泥巴蹭了上去。 太子见她晶莹的肌肤黑了一片,指了指鼻子:“怎么把脸抹脏了。” 桓意如困惑地又抹了把脸,引得他噗嗤笑出声。 洁癖如他,实在忍不住掏出锦帕,轻轻擦拭她的小脸:“脏得让人受不了,跟只小花猫一样。。” 她的心跳紊乱了几分,不动也不敢动的,愣怔地瞧着他专注的脸。 他温热的手指不经意碰到她的脸,细长的眉眼弯弯,只是温柔地对她笑:“总算干净了……” 这么一笑,繁花似锦,花香愈浓…… 第三十九章春动 “太子殿下,奴才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窗明几净的书房,太子执笔给画梅点墨,闻声抬眼看向李莫非:“何时变得吞吞吐吐,有话直说就好。” 李莫非轻咳一声,沉声道:“殿下与那个平民女子,最近似乎走得太近了些。现在府里的人在偷偷讨论,她会用什么手段爬上太子殿下的床……” “李总管,此话以后不要再谈。”笔头啪的一声被摁到宣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墨痕,太子面无表情的看向门口道,“天色有些晚了,早点回屋休息吧。” 李莫非赶紧闭紧了嘴,道了声歉便慌忙离开。 在李莫非看来,素来谦和的太子鲜少发过脾气,想勾引太子的也不在少数,然而无一人能够接近,可见那女人的手段非同一般。 太子待李莫非离开后,握起毛笔细细地勾勒,多余的墨痕变为盘起的秀发,画出琥珀的杏眸、小巧的鼻梁与微张的樱唇,再在鼻头上点上一点污迹。 一个脸上沾着泥巴,却浑然不觉的秀美少女跃然于纸上。 府内的人所言不差,自那次以后他总会“偶遇”她,起初是他对这女子十分好奇,想探究她到底有何目的,可后来在教她种花过程中,他渐渐迷失地连自己也不自知。 “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太子撑着下颌凝视画中少女,眸子流淌着柔和的波纹。倦意随着夜色侵袭而来,他的眼皮如灌了铅般缓缓阖上…… 又是在繁花深处,娇小的少女匍匐在花坛,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笑盈盈的与他无声对视。 他仿佛被操控似的逼近她,将她压在刺红的牡丹花上,撕开在他看来如纸般脆弱的衣裳。 少女玲珑晶莹的胴体敞露出来,每一寸肌肤都渗着花香。她像鲤鱼一般在他身下摆动,妄图逃离牢不可破的桎梏。 他有燥热的火在腹中乱窜,疯狂地想在这副娇美的身体发泄,一手擒住她挣扎的双手,膝盖压着她细白的腿。 下半身胀热的粗大,不知何时进入她的体内,毫无章法的在温湿的穴道冲刺着,却每次坚定有力地撞击最深处。 她圆润的面颊染上嫣红的霞光,在宽厚的胸膛下细声求饶:“不啊……不要……求你……” 这声音更像一剂催情药,使他愈发亢奋起来。 他将少女翻转过来背对自己,如骑马般再次占领她的娇躯,粗硬的巨擘在两片雪白的股瓣间,整根没入再抽出,干得她呻吟越发大起来。 “玉无瑕……不……”被玩弄成一滩水的她,带着哭腔求救般呼叫。 他听到她叫出的名字,心头猝然一紧,将她扳过身正对着质问:“你叫谁的名字?” 她幽幽的凝视他:“你不就是玉无瑕嘛?” 尖锐的阵痛从头颅灌入体内,他摸着额头一声声低喃着,眼帘射入一道强光失去知觉。 待他清醒时发现仍睡在案桌上,窗棂透入的晨曦迷离他的眼瞳,意识在这一刻彻底的清醒。 原来只是场无边春梦…… “玉无瑕……”他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低头望向案桌上的画卷,沉着脸将它收纳起来。 第四十章落井 近些天在花园栽花时,桓意如一直形单影只。时不时奚落她的笨拙,其实极耐心教导她的人,却没再出现过。 她身为一个种花小厮,府内上上下下的人对她额外不同,毕恭毕敬的态度中,瞧她的眼色却令人极不舒服,这是从太子教她种花被人瞧见开始的。 她只当自己是个过 分卷阅读22 客,并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可为何那日早晨他途径花园,连眼角都不愿瞟她一眼。 她将花苗当做他塞进土里,插得东倒西歪的,脸颊鼓成腮帮子道:“长得像玉无瑕,脾气也怪得可以,比三月的天还捉摸不透。” 桓意如泄愤地戳了戳花苗,胸口的闷气很快就消了。 他是当今太子,怎么会在意她一个寻常女子,她这般告诉自己。 罢了,离开此处才是关键。那口井自那晚被发现以后,她再也没有偷偷查看过,不管如何此时不能再拖延了。 她拍拍灰尘刚要起身,脑门突地传来一击钝痛,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后,栽倒在地失去自觉。 “趁太子这几日公事繁忙,把这个女人扔进井里,用石板将井口封死,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晕眩的她隐约还能听见,那人略带老成的声音,隐约觉得有丝熟悉。 几个人将桓意如抬了起来,一路上躲躲藏藏着抬到井边,然后毫不留情的把她扔了下去。 她的身体沉入冰冷的井水中,起起伏伏良久后终于浮起,抱紧双臂撕心裂肺的咳嗽着。 被扔下井时背脊被刮破了一层皮,一丝丝血渗透了出来,泡在刺骨的井水里更折磨她的痛觉,每分每秒都是致命的煎熬。 真是十分讽刺,她之前还想下井查看,不到一会就得偿所愿了。 想起害她这番的罪魁祸首,桓意如苦笑道:“玉无瑕,我现在生不如死,你可满意了。” 压着井顶的石板缺了一角,露出一小块靛蓝的天空,一缕光线照拂在她苍白的脸上,像是绝望中的一线生机。 她哑着嗓子呼叫好一会,这次没人过来救她,或许无一人敢来救。 她便索性靠在井壁上养精蓄锐,想着即使死了至少还有灵魂存在,到时候再遇玉无瑕只求他不要吞噬了她。 日落月升后,井底下幽黑一片,环绕她的水愈冷,她愈发虚弱得不堪一击。 求生的意识被抽离出来,她再也难以在水面支撑,渐渐无力的滑落下去,被刺骨的井水彻底淹没。 当水涌入她的口鼻差点窒息之时,她仿佛听到石头摩擦的声响,随之什么重物扑通一声掉了下来。 紧接着她好似被横抱了起来,有人在温柔地拥紧着她,仿佛她是根一折就断的芦苇。 她艰难的撑开了眼皮,迷糊的看着那人。 是玉无瑕,亦或是太子,她傻傻的分不清了…… 太子将桓意如救上了地面后,李莫非赶了过来,面露关切之意:“太子殿下,这姑娘落井这么久还有口气在,真是福大命大,找个女婢照顾着吧。” 身边的侍从伸出手臂想接过她,太子摇摇头侧过身道:“不需要,给你指示的人照顾,我怕她最后一口气都没了。” 李莫非脸色一沉,低下头道:“太子殿下说什么,恕莫非听不明白。” “你心里明白就好。”太子抱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一字一顿道,“没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碰她一根毫毛,否则休怪我不顾以往情分。” 回到太子寝室,早已昏迷不清的桓意如,被安放在绵软的床塌上。 她苍白的脸上泛青,衣裳湿的不像样子,身子在无意识的颤抖。 太子从橱柜取出一条干帕子,思忖一会后,犹豫的伸向她的衣襟…… 第四十一章共眠 太子的动作极轻极柔,就仿佛手下块易碎的白琉璃,缓缓解开她的衣襟,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和绣着梅花的红肚兜。 少女的肌肤因被泡在水里太久起了褶皱,苍白无色如同一张薄纸,甚至能瞧见皮下的淡青血管。 他为解开肚兜的绳子,将她的身体翻转身,察觉背脊上破了一大块皮,已经开始红肿发炎了。 难怪她会昏迷不醒,原来症结在此。 他抿紧薄唇抑制下怒火,找伤药涂抹在她的伤处。药敷在皮肤上十分刺痛,她疼痛得缩紧身子。 “忍一忍,涂了好得快些。”太子在她耳边温言细语,似乎用言语缓解她的痛苦,手下的动作仍在继续,如同羽毛在溃烂的肌肤上搔刮,以后她没再呼痛过了。 均匀涂抹好后,他放了块纱布垫在背上,犹豫着解开她的肚兜,初次瞧见少女曼妙的胴体,视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她犹如拨了皮的红樱桃,衣裳半解着垮在腰际上,柳叶腰肢不盈一握。雪桃似的酥乳生着两颗粉红茱萸,随着呼吸微微上下摇动。 双腿细长笔直,白生生的像根玉笋。淡褐的绒毛生在腿间,遮蔽最隐秘的幽谷。 他试图抛去一切杂念,如同擦拭玉器般,轻轻沿着将沾了热水的帕子拧干,擦拭她微湿的颈项,再缓缓延伸到双乳间。 那弹性的触感极为舒服,在手下绵软成一团,揉成不同的形状。 太子怕继续下去,会忍不住化为禽兽,将她压在身下。他仓促的停下手里的动作,给她盖上羽绒被褥,正要回书房待一晚。 “求你……别走……”桓意如突地呼唤出声,似呻吟似哀求。 这一声扯断了他紧绷的弦,腹中燥热的火燃烧而起,引得身下的巨擘肿胀难耐。 他脚步停了下来,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她身上一片冰冷,只是微阖着眼,看样子意识不太清醒。 “玉无瑕……不要再扔下我……下面好黑好冷……” 是谁,做出抛下井的恶毒之事,还能使她一心一意的念叨着。若是换他做了禽兽的事,她又能如何。 “我不是你所说的人,看清楚我是谁。” 太子话语透着股凉意,抬手褪下外衣钻进被褥,与赤裸的她贴在一起。他身上的一团火热,吸引着冰冷难耐的她,像八爪鱼一样黏着他。 那根灼热的粗棍,顶在她的腿间,随着她不安分的扭动,在细腻光滑的肌肤来回蹭动。 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在她身上宣泄欲望,却因从未有过男女之事,对此完全不知如何作为。 他将巨擘夹在她的腿间,并没有进入体内,由着本能耸动身体,粗硬与柔软剧烈摩擦,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 桓意如被他压在身下,双乳像白兔上下摇晃,雪白的胴体渐渐发热,低柔的溢出呻吟:“恩……好痒……” 他愈发激烈得占有着她,将细嫩的私处磨得泛红,直到滚烫的白浊流在她的腿根,然后搂紧她相拥而眠…… 次日桓意如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她躺在小隔间的小床,一个女婢正蹲在旁边清理打扫。 “我这是在哪?”她迷茫无措的问道,低头见身上着了件亵衣。 “太子的起居室啊,你的物品都搬过来了。”婢女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不过得睡在隔壁侍寝的隔间,恭喜妹妹荣升为太子的贴身婢女。” 分卷阅读23 第四十二章沐浴 被婢女絮絮叨叨了一个早上,桓意如的耳朵快磨出茧了。 太子素然喜欢清静,从未安排过贴身婢女,她作为首任得尽心伺候着。不止得服侍日常生活,若太子夜里有需求,还得伺候侍寝。 婢女还掏出一本画册,神色暧昧的递给了她。 桓意如翻开一看,脸一下子胀得通红,手劲猛地上来,差点把书给撕了。 婢女临走前还叮嘱着:“把卧房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太子眼里可容不下一点灰尘。这本春宫图好生研究,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待婢女离开后,桓意如仿佛捧着烫手的芋头,将春宫图藏在床铺底下后,终于松了口气。 遇上这情形她只想逃,可又能逃去哪里。在府中这么多日,她已经打探清现在所处的时间是十六年前,也就是她师父的父皇御景帝还在位的时候,那时的自己甚至还没出生。 唯一能回去的方法或许在那口井里面,可她上次被困了那么长的时间,连一点能离开的迹象都没有。 她只能乖乖留在太子府,耐心等待离开的时机。 她也不想到处走动引人注意,闲来无事来到隔壁太子卧房里,发现每一处角落都是纤尘不染。 洁癖到极致,大概是种病。 到了傍晚二更,桓意如在隔间听到卧房有走动的声音,探出脑袋瞧了过去。 烛台投射出的光线昏昏沉沉,穿着月白锦服的修长男子背光而立。 他的面容在幽光下瞧不真切,只依稀能看清高挺的鼻梁与有菱有角的下颌。 那双亮如明镜的眸子看向了她,冰冰冷冷,毫无情绪。 她的思绪被抽离般,脑中一片空白,生涩的学那些婢女作揖:“太子殿下……” 太子抽出一根蜡烛,点燃后插在烛台上,漫不经意的说道:“今日你做了何事?” 卧房的光线被点亮了几分,把她的内心也敞亮了。 仿佛被严刑逼供,她有一丝不安:“打扫房间。” 其实房子的东西,她一样都没碰。 “哦?”他轻笑一声,玉指指向烛台,“蜡烛烧完的灰不清理干净?” “……是我疏忽。” “看你表情,像是心不甘情不愿。” “哪敢……”桓意如低着头闷闷道。 太子对任何人都是谦和有礼,独独对她不太一样。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做什么都看不顺眼,既然那么讨厌她,还派她做贴身婢女。 没多久,两个侍从将浴桶搬进屋内的屏风后,太子见桓意如一动不动的,眉宇微蹙着说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解衣。” 桓意如何曾伺候过男人沐浴,犹豫着伸向他的白玉蟒纹腰带,怎么都找不到解腰带的玉扣,白皙的脸急得微微泛红。 “笨手笨脚的。”太子笑着自个解开,手有意无意碰到她的。 是她错觉嘛,这话有一丝宠溺的味道。 桓意如触电似的缩回手,见他一件件褪下衣裳,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太子飞鹤展翅般坐进浴桶里,溅起的水淋了她一身:“找一块干净的帕子过来。” 桓意如取下衣架的白帕子,惴惴的走到屏风边,不可避免的看清他的上半身,一时间惊愕的无以复加。 氤氲的水气如同云雾,萦绕在屏风后颀长的身影。晶莹的水珠凝结在精壮宽厚的胸膛,在泛黄的烛光下足以乱人心神。均匀结实的身材每一条纹理仿佛鬼斧神工,都是桓意如最熟悉的。 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他抬手将其绕在耳后,露出完美无瑕的容颜:“过来,擦背不用我教你吧?” 第四十三章擦身 桓意如踌躇了良久,沾水的帕子被她拧成了麻花,连一点水都挤不出了。 “帕子要被你拧坏了,连擦背都不会,笨得可以。” 太子眉头一挑嘲笑着,勾住她捏着帕子的手,指引到他的背脊:“从肩膀往下,慢慢来。” 他毕竟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肌肤比平常男子要光滑细腻一点,但绝不失男人的结实精壮。 温湿的雾气蒸腾如云,萦绕在桓意如的周身。她擦拭着宽厚的肩膀,手不自然的微微抖动。 “太轻了,没吃饱饭吗?” 她回神般打了个激灵,手下的力度大了起来,从肩膀沿着背脊擦身,将白皙的肌肤擦得有点泛红。 “力度又过重了,擦身还得有人教?” 太子好似无奈的笑了声,回过身握紧她的手,熨帖上自己的胸膛。 窗外的月色照人,那人仿若水中的玉树,水面的影子随波摇曳。水下清澈见底,胸膛两颗红豆若隐若现,往下是紧腹与窄臀。 他引导她的手向下擦拭,触碰到两条玉竹似的双腿,再往中间挪了挪,握住了一根粗长的棍物。 剑拔弩张的抵着她手心,肉壁的筋脉还在微微跳动着。 很热,热得她满脸通红、口干舌燥。 桓意如猛地抽离了他的手,惊慌失措的背过身,刚要逃奔出门,身后传来太子冷冷的声音:“你能去哪?” 她回头见太子已离开浴桶,一手穿戴淡黄长袍,目光凛冽的盯着自己。 “我去书房一趟,你早点歇息吧。”他丢下一句话,留下她推门而出。 桓意如愣怔的看着他离开,良久耸耸肩回到隔间,躺进自己的小被窝。 身下的床铺不同于太子的绵软,跟结了块似的硬邦邦的,硌得身子很不舒服。 她翻来覆去好一会都睡不着,之前伺候沐浴的那一幕,在脑海久久回放。 太像了,不止长相一样,还有身体。 会不会有种可能,太子就是曾经的玉无瑕。如果真的如此,玉无瑕把她弄回过去,目的又是什么? 桓意如越想越觉得诡异之极,索性抛开一切思绪,缩进被窝沉沉睡去。 三更时分,一个颀长的身影悄然走进,清亮的眸子泛起旖旎的柔光,轻轻撩起小床的被褥,凝视她沉睡的小脸。 他从被褥的一角钻了进去,小心翼翼的环住她的身体,薄唇印在她微张的小嘴上,像只偷腥的猫舔了舔,然后怕她醒来似的极快的分开。 这是他初次亲吻一个女子,她的唇很软很香,碰一下就能使人上瘾。 “这样都不会醒嘛?”他不知足的又啄吻了下,见她还没醒过来,抱着侥幸心理,将舌尖伸进她的小口。 “恩……”她发出叮咛一声,难耐的扭动着身体。 他慌忙的结束这个吻,见她还是没有醒来,便轻轻松了口气。 手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解开她亵衣的衣扣,露出蝴蝶骨下蜿蜒的乳沟,这副少女的胴体美得不可思议。 此时的他在赌,如果桓意如突然中途醒来,他便不顾一切的占有她。而她或许是因为太累的原因,睡得实 分卷阅读24 在太死了。 那么就让她好生睡一觉吧…… 第四十四章画卷 那一夜桓意如睡得格外香甜,暖和的被褥里有股清香,像沐浴过后的味道,沁人心脾。 大清晨醒来,见桌案上摆了一个香木盒子,上面的纸张写了苍劲峻逸的小字:“穿上,来后花园。” 简单扼要,一贯是他的作风。 盒子里放着一件白玉烟罗裙,做功出奇的精致绝伦。 她换下了婢女朴素的装束,三千青丝以梅花琉璃簪束起,一小缕顺垂在胸前,小巧的耳垂戴上珍珠流苏环,淡黄织锦腰带明月珰。 镜中的少女仿佛已不是自己,她捏着衣摆踌躇了良久,才向后花园走去。 太子府后花园有一方碧湖,青色芦苇随风摇曳,岸上种了一株株粉色桃花,零丁的落下粒粒花雨。 一个修长俊雅的男子正对着湖岸,背脊笔直如秀挺的白杨树,坐在大理石砌成的石桌边,手下的毛笔行云流水在宣纸书画着。 “替我研墨。”他淡淡的开口。 桓意如常帮师父研墨,驾轻就熟的揽下这个活,发现太子画的正是桃花下的碧湖,每一下笔都是丹青妙笔。 她俯下身瞧他的画作时,没注意领口垂了下去,露出天鹅般的颈项,和幽谷似的蝴蝶骨,不经意间撩人心怀。 “坐下。”太子掩饰般的咳了一声。 桓意如在他身边的石凳坐了下来,屁股还没坐热又被他赶走。 “坐到湖边上去。”他的话不容置喙。 桓意如瞧着湖边愣了愣,问道:“可那里没有坐的啊。” “不懂席地而坐吗?” “……” 她无奈的找了处干净的草地坐下,担心新换的衣裙弄脏,小心翼翼的把衣摆往上撩起,眼余无意撞到太子瞧着她的清亮眼眸,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太子冷漠的收起目光继续作画,而后再也没看过她一眼。 桓意如百般聊赖的拔了根芦苇,像小时候常做的一样,扎成一只小蚂蚱。 脚边的草蚂蚱堆了一地,太子才将作好的画卷收进锦盒,站起身将要离开。 桓意如拍拍衣裙走了过去,殷勤的想帮他收好笔墨,一个不慎把锦盒撞了下来,数张画纸撒落了一地。 湖边的风很大,将其中一张吹了起来,一下拍在她的脸上。 她失措的将画纸拿开,看清上面画着是什么后,一时惊愕得无法言喻。 画中正是太子方才画的桃花碧湖,不过多出了一个妙龄少女,扎着蚂蚱坐在湖边上,纷纷桃花萦绕她周围,人面桃花相映红。 再看看其他几张画纸,也是同一个女子。有匍匐在花丛中栽花的,有捏着帕子在浴桶边的,也有蜷缩在被褥里安睡的…… 此时太子的脸色不太好,啊不对,是非常非常不好。 太子不失优雅的俯下身捡起画纸,桓意如赶紧帮着捡了几张,满脸歉疚的递给了他。 “我……”她弱弱的想道歉。 “你……”他口气有些怒意。 两人的话撞在一起,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太子轻嗤一声打破僵局,端起锦盒抛下她离开。 桓意如看着他被晨曦拉长的身影,有股五味陈杂之感。 她嘴角不自觉咧开,噗嗤笑出声。 哈哈哈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心情愉快了不少呢。 这一日太子没再出现过,不知是因为忙于公事,还是厌烦见她。 桓意如很早就躺回了床上,在狭小的被窝想东想西,回想早上发生的事情莫名的想笑。 突然身上的被褥沉了下来,好似被什么重物压住了。 她吃惊的撩开被窝的一角,意外的瞧见一张俊美如涛的面容,身上的男人正气势汹汹的瞪着自己,狭长的眼眉蕴藏着汹涌的怒意。 甚至可以说的是欲望。 此时的太子将桓意如压在身下,被触怒下揭开她的被子:“很好笑是不是?很好,待会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第四十五章强迫 此时的桓意如彻底明白,何为男女之间体格的优劣。 她好不容易找出空隙,从健硕的男人身下挣脱开,跌跌撞撞的逃了几步,又被他拽住胳膊丢回床上。 扭动的双手被他单手擒住,用撕下的布条捆绑在床柱上,他的身躯稳如泰山的压制着,这下她彻底逃不掉了。 “你逃不掉的。”太子嘴角噙着桀骜的笑,对她势在必得。 “不要……你做什么……唔……”话还没说完,眼前一暗,嘴就被堵了。 桓意如甚至尝到一丝血腥味,看来嘴皮都被咬出血了。 太子的唇从她的嘴角,沿着白皙的颈项吻了下去,一手强势的解开碍眼的衣襟。 桓意心头的警铃大震,双腿乱蹬踢着床褥,“啪”的一声轻响,某样物品从床单底下滚落下来。 太子闻声看去见是一本书,俯下身捡了起来,待翻了几页后阖上书本,眯起眼瞳看向她,神情难以捉摸。 “这本书不是我的,是别人给我的,我从来没有看过!”桓意如口不择言的解释着。 若是眼前有块镜子,她便知道自己脸红成怎样了。 “这本书你不必看。”太子轻笑一声,将书重新翻开,“我看过后再教你。” “不……不必了……” 他置若罔闻的一页页翻看,表情极为认真专注,尽是禁欲的迷人气息。若有旁人根本猜不出,他手下拿的是一本春宫十八式。 当翻到最后一页,太子将春宫图册丢在地上,逼近她继续后面的进攻。 她的衣裳原本就凌乱不堪,斜跨的亵裤被扯了下来,两条小白腿瞬时光溜溜的,还被残忍的分开。 腿根的幽谷暴露在他的面前,两股雪白的山峰间,粉嘟嘟的花蕊含苞欲放,散发着一股少女的清香。 太子的眼眸愈发的幽黑,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疯狂的想占有身下的猎物。 桓意如侧过脸闭紧眼皮,赤裸的胴体微微颤抖,对要发生的侵犯无能为力。 她能感觉到一根灼热的硬棒,在最私密的三角地带,来来回回的蹭动着。 “啊啊啊……不是那里……进错地方了……” 欲闯入秘洞的“野兽”停下步伐,卡在最难堪的洞口处,更让桓意如欲哭无泪。 “是下面那个啦。” 明明是对方在强迫自己,居然演变成她教他做,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但总比进错地方疼死强啊。 闭上眼睛的她看不见,太子的俊脸浮出类似尴尬的神色,握住肉棒重新找准位置,挤开贝肉强硬的往洞口钻入。 少女的阴道狭窄幽长,蠕动的排斥着龟头,对从未有过性事的男子,是极为刺激的。 太子吸了口气箍着她的细腰,一下子撞进最深处,捋开遮 分卷阅读25 住她面容的青丝,细细凝视胀红的小脸。 此时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一部分正在她体内,仅仅如此也使他异常的满足。 他温柔的吻住她的唇,试图将那份愉悦感染给她,下身却由着本能猛力的抽动,不顾一切的占有…… 第四十六章交合 内室春香融融,狭小的床褥起起伏伏,溢出女子低柔的娇喘,仿若冉冉而上的云烟,一声声断断续续、忽高忽低。 身上的人很沉很热,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张开的大腿蜷曲着,腿间被塞满一根灼热的硬物,一下下往里横冲直撞,剧烈摩擦着她最敏感的媚肉。 太子紧紧压着躺下的她,肉棒来回抽弄了数百下,忽然解下勒住她的布条。 本以为他大发慈悲要发过她,没想到又将她翻身趴跪下来,沾着她精液的肉棒,重新插入她浑圆雪白的臀间。每下撞击耻骨都拍在臀瓣,发出啪啪的淫秽声。 酥乳的肌肤莹润似玉,两颗乳尖在撞击中一摇一晃,殷红得妖冶如梅。 这种姿势入的最深,给男人极大的征服快感,仿佛身下的娇小女子,可以任其奴役亵玩。 他双手握住饱满的酥乳,像揉面团般把玩,伏在她背上贴近耳畔,暧昧低沉的说道:“这招叫老汉推车,记不住的话多学学。” 桓意如小嘴张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闻言羞愤间小穴骤缩,夹紧那根肆虐的肉棒,反而更让他快意连连。 太子用力抽送着,突地腰腹一紧,箍紧她的腰身,胀大肉棒随之喷射浓郁的白浊。她瘫软的倒下来的同时,还听见白浊弹进子宫口的噗呲声。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太子啄吻她细滑的背脊,还未抽出的肉棒重新硬了起来,将她翻转过身坐在自己腿根上。 “观音坐莲,这名字不错。”他低笑着捧起她的腰,把她上半身抬起,又猛地往下一压,使肉棒顶入她的体内。 “哈啊……恩……啊啊……”桓意如头向上扬起,呜呜的轻叫着。 即使百般不愿,塞满体内异物,在不停搅动她的快感,仿佛要把她的水榨干了。 两人交合间流出淫液和精液,在剧烈的摩擦下磨成点点白沫,淫秽不堪的滴落在床榻上。 她只需微微低头,就能瞧见白皙的双腿间,肿红的花蕊往两边翻起,插在一根紫红的棍子,整根插入又整根抽出。 仰躺着的他微眯双瞳,目睹她难掩的情动,不禁也坐起身搂着她,轻吻她翕动的樱唇:“这叫怀中揽月,我最喜欢的姿势。” 坚硬胸膛蹭着柔软的双乳,一手揽住她乱动的娇躯,一手把玩着她晃动的乳头。臀部有条不紊的挺动着,一下下撞进少女的体内。 他真的学到了春宫图册的精髓,将她当玩偶似的摆动成不同的姿势,肉棒如同利器刺穿少女娇柔的胴体。 “不行了……够了……求你……”她虚软的推搡着他,手劲都绵软无力。 “叫我怀瑾,顾怀瑾。”他将她融化体内似的搂紧,吻着她的耳垂说道。 这是桓意如初次知道他的名字,因着太子地位尊贵,无人敢直呼他的名讳。 “你也可以叫我无瑕。”他神色不明的笑了笑,托起她的下颌正视道,“名怀瑾,字无瑕,是我亡故的母妃所取,知道我的字的人为数不多。” “无瑕……”桓意如双目涣散,失神的对视他。 “跟你认识的那人名字巧合对不对,我那时也是这般认为,还以为你是故意接近我,后来才知道只是巧合而已。” 他下身猛地挺入甬道深处,白浊重新灌满子宫,然后将她安放在被褥里,声音轻柔如同私语:“从此以后,我是你唯一的无瑕。” 而桓意如并未听清他的话,头脑一片混沌,瞪着眼前晃动的太子,震惊的无以复加。 太子就是玉无瑕,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何她如此蠢笨,没有早早的猜到。 太子,或称为玉无瑕,给她盖好被褥时,见她细长的腿根渗出粘腻的白浊,唇畔染起清浅的笑意。 这仿佛是道烙印留在她体内,佐证着这个女子属于自己。 听闻过女子的初次是会流血,而且她的反应毫不生疏,若是寻常男人估计会如鲠在喉。 可他毫不在意她的过去,只要她日后的身心只装着他,这就够了…… 第四十七章柔情(修) 桓意如打捞一桶井水倒入木盆里,撒了一点皂角用棒槌捶打床单。 她手劲的力道极狠,一锤下来水花四溅,不似洗衣倒似发泄,仿佛把这恶狠狠一棒槌,击打在某个可恶的家伙身上。 初尝荤腥的人格外亢奋,骤雨停歇的后半夜,又压住熟睡的她干了两次,以致于她下床后走路都打晃。 昨夜那一番云雨,整个床单濡湿了一片,尽是羞人的痕迹。每日会有婢女进屋打扫,瞧见必定滋生事端,她偷偷兜起床单自个洗了。 她捶打了好一会也觉得累了,盯着水盆倒影着的自己,微翘的眼梢竟透着股媚态,像是一株被泼洒雨露的娇花。 是错觉嘛,为何被强迫后她这么淡然,甚至看似有一丝愉悦。 “这种杂物交给下人就好,昨夜够辛苦了你。” 树荫下一身月白华服的玉无瑕,风姿卓越的款步而来,薄唇轻抿微微含笑。 而桓意如鼓起腮帮子,一脸臭臭的瞪着他,捶打的劲猛地大了些。 “这么大的劲,是想把床单给锤烂?”玉无瑕蹲坐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小心翼翼摊开她发烫发红的手,“不对,手倒是先折腾坏了。” 他俯下身捧起她的双手,轻轻朝手心吹了一口气,一丝温热的酥麻感从钻入肌肤,缭乱她原本紧绷的心房。 桓意如连忙缩回双手,脸比被搓破的手还红了。 “剩下的我来替你。”玉无瑕突然将她抱到腿上,夺过她手里的棒槌。 “不……不用……”桓意如想抽身站起,又被一手箍紧摁在怀里。 他洗就洗吧,把她抱住作甚,而且手指不沾阳春水的,估计连皂角是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玉无瑕指着水面漂浮的绿色粉末,问道:“这是什么?” “皂角,皂荚磨干后用来清洗的。” “做这个就能洗干净?”玉无瑕一手环着桓意如,另一只有模有样的捶打床单,猿臂无意蹭到她的腋窝下,使得桓意如打了个激灵。 玉无瑕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伸手揉揉她的腋窝。 “不要……哈哈……好痒啊……”桓意如被逗弄得扭动身体,爆发出铃铛似的笑声。 “原来你怕这个。”玉无瑕丢下棒槌挠挠她的敏感点,痒得她拼命的躲闪,气喘吁吁的瘫在他怀里。 此时此刻,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空气弥散着皂角的清香,耳畔还有听见彼此的 分卷阅读26 心跳。 他的脸离她如此的接近,近得能看见肌肤的纹理,那般的完美无瑕。 无瑕,她心头蹦出这个词,甚至还喊出了口。 他眼瞳在一瞬间微微闪烁,亮如天边繁星,抬起湿润的手搂住她的细颈。 然后深深吻住了她。 她下意识的阖上眼皮,在温柔似水的吻。 沉迷,深陷,毫不自知…… 第四十八章大床(修) 四周宁静的只余下缠绵的呼吸,直到身后沙哑的轻咳声,突兀的打断了这旖旎如梦的吻。 “咳,太子殿下,有要事……” 玉无瑕眼底生出冷意,站起将桓意如挡在身后,厉声道:“李总管,有何要事?” 李莫非瞥了瞥桓意如:“此地不方便,能否换个地方再说。” 玉无瑕看向桓意如,揶揄的一笑:“清洗的活不要再干了,要是这样,你岂不是天天得洗。” 桓意如怔了怔,想通他的意思后,气呼呼得瞪着他。 可恶,他居然想天天跟自己…… “回房等我回来。”玉无瑕凑到她耳边低语,清冽的呼吸喷得她微微红脸,然后跟随李莫非离开。 李莫非见四下无人,沉声道:“太子,皇上下了圣旨,让你早些回帝都。” “只是此事而已,为何搞得如此神秘?” “当然不是,小人只是劝太子,切莫沉迷于美色,不要忘记有婚约在身。” 玉无瑕拧紧眉头:“婚约?我何时有过?” “太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左丞相之嫡女左娴仪,相貌才品都配得上太子,可是皇上亲自许下的亲事。而且左丞相在朝中势力极大,太子应当将他拉拢进来。” 玉无瑕想了想确有其事,不过是当初父皇随口说的一句,他完全没有当一回事。那左娴仪只见过一面,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了。 玉无瑕冷冷的笃定道:“我不会娶她。” 李莫非满脸惊愕,拉着玉无瑕道:“为何不娶?你得巩固地位啊,底下多少人觊觎你的位置。” “我不必靠这种手段,以后不要再提此事。”玉无瑕不耐挥开衣袖,甩开李莫非决然的离开。 李莫非还保持着拉着他的姿势,好一会突然哈哈笑出声:“顾怀瑾啊顾怀瑾,想当皇帝的多的是,别以为除了仰仗你,我就没办法了。” 当晚,桓意如将隔间的房门锁上,才安安心心的躺到床上。 可她阖上眼安睡后,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褪衣声,紧接着一具火热的身体钻进被褥里。 她吓得不清,缩进床角用脚猛踢身后那人,被一只修长的手擒住小腿。 “是我。”他声音似在安抚,轻轻柔柔的。 “我知道是你,不准碰我!”她激动的喊着,另一只乱蹬想把他踢下床,结果还是被他擒住,强势的拽进宽厚的怀抱中。 玉无瑕将她困在臂弯里,脸贴着她的颈项,吻着少女的芳香,嘴里呢喃道:“别害怕,我不会吃你,没你在旁边害我睡不着觉,你要怎么赔我?” 昨晚她都被“吃”成那样了,他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陪我睡一觉,就一笔勾销了。” “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的床不要,偏偏喜欢跟我挤小的。” 玉无瑕低低笑出声,突然将她揽了起来,大步朝宽敞的卧房走去。 “啊……你又做什么……” 玉无瑕将惊愕的桓意如丢在宽大柔软的床上,伸手拦截她爬下床的举动,重重将她压在身下:“你说的不错,床大施展得开些……” 第四十九章诱惑 被压下的桓意如含嗔带怒,粉拳不疼不痒的,像雨滴似的捶打他,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玉无瑕一口吹灭蜡烛,给她盖好被褥:“紧张什么,说了是睡觉而已。” 桓意如眨眨眼皮,一脸的不可置信。 玉无瑕躺在她身侧,长臂环住她腰身,轻拍她绷紧的背脊,像哄孩子似的:“母妃在我幼年哭闹时常这般哄我。” 她依偎的胸膛火热着,耳畔的心跳平缓如细流,使得躁动的情绪松懈下来。 这是人偶时的玉无瑕从未给她的感受,证实他活生生的在她身边。 是何种缘故使后来的他变成人偶,还做了那些匪夷所思的恶事。 桓意如自幼在苗疆长大,对中原之事不甚了解,曾在游历四方寻找师父时,听闻过前太子贤能淑德,被二皇子篡位得权的旧事,当时她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听听,想不到会即将发生在她身边。 那未来的玉无瑕将她送来的目的是……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玉无瑕用指尖点点她粉嫩的脸颊,打断跳跃的思绪。 桓意如看向那温柔似水的面容,生出钝钝的心疼。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后来似人非鬼的模样。 玉无瑕抚顺她睡乱的青丝:“明日我得回京城,你呢,愿意跟我去嘛?” 其实即使她百般不愿,他绑也会将她绑着去。 桓意如连忙点点头,像只怕跟丢的小动物。 她不愿离开他身边的原因,是不希望以后的篡位夺权发生,或许能尽绵薄之力改变他的命运。 大概是桓意如追随的小心思感染了他,玉无瑕淡色的薄唇微微弯起,抬起她圆润的下颌印上一吻。 那吻如同点燃火药的星火,把夜燃烧得蒸腾的沸水,扑面而来一股汹汹的欲望。 经过昨夜在少女胴体的探索,他已弄清她敏感点在何处,抚摸两团挺立的胸脯。 她的双乳有着尚未熟透的青涩,再加上曾被把玩过一夜,轻轻一碰就能激起微微战栗。 他撩起她的上身亵衣,隔着红肚兜轻咬乳头,手蜿蜒而下伸进亵裤里,拨弄腿间的幽谷花蕊。 “你不是说睡觉嘛……”桓意如咬紧牙关,拼命抑制被挑拨出的快感。 “我没说睡觉前不能干点别的。”玉无瑕坏笑着咬下她的肚兜,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整个人紧紧熨帖着她,披散的发丝从肩头垂下,撩得她的肌肤微痒。 亵裤被强势的脱下了来,两条小白腿光溜溜的了,然后腿心被某根棍物摩擦,硬硬的戳得难受。 被压在身下衣衫半解的她,露出两峰雪乳与三角幽谷,犹抱琵琶半遮面般最为诱惑。 玉无瑕不禁深深吐了口气,找了个高枕垫在她臀下,使阴户正对着自己,将她的细腿扛在宽肩,扶着肉棒对准两股间肉缝,猛地撞了进去。 “啊……”她仰起头叫出声,仿佛有根刀刃长驱直入,下体被贯穿撑破。 他两手箍着她的腰部,粗长的肉棒一下下往里挺动,深深浅浅在她体内进出。 那根肉棒抽插的节奏极快,不同于昨夜的莽撞,掌握了控制情欲的要诀,很快把快感传染了她。 桓意 分卷阅读27 如感觉下体被磨得痒痒麻麻,一股情欲的火热在腹中囤积,只需微微抬头一看,就能瞧见深色的粗棒,在长开的双腿间钻进钻出,扁平的腹部被撑出粗棍的轮廓。 “嗯嗯……要坏了……太大了……慢一点……” 她一张一翕的小嘴溢出缠绵的呻吟,在身上的男人听来更似催情的药水。 玉无瑕更猛烈抽插,搅得穴口的淫水飞溅,喷在两人交合的部位。 蓄积了一个时辰的白色浊液,在桓意如被操弄得昏迷之后,终于灌满她小小的子宫。 玉无瑕良久从穴内抽出肉棒,趁浊液流出前用玉石堵住洞口,然后吻了吻她沾满汗水的额头。 他实在爱极了把自己的东西,留在她体内的感觉…… 第五十章四皇子 启程前桓意如才得知,这里是花都的一栋别苑,玉无瑕常来的避暑之地,真正的太子府就在京城。 她被玉无瑕牵上马车,目光仍在大门外流连,心想着离这口井越远,离开的机会也越渺茫了。 京城离花都需一日的行程,马车进城门时黑压压的人流围了过来,但好似心存敬畏什么一般,只敢隔着十步之外的距离瞻望。 “太子真的在哪里吗?” “小道消息不会有错吧,这马车也像达官贵人的车。” “那真是太好了,太子终于回京了!“ “哈哈哈,瞧你的花痴样。” “我呸,你不也一样嘛……” 桓意如听到车外的喧哗声,好奇的撩开车窗的金纹绉纱一看,见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围堵在路旁。 她们亭亭玉立的翘着兰花指,满是期待的盯着揭开的车窗,瞧见是里头坐着的螓首蛾眉的少女,纷纷惊愕的面面相觑。 “这女人是谁啊?不是说太子在里面嘛?” “她莫非是太子的女人?” “不是吧……” 啪啪啪,少女的芳心碎了一地。 “好吵,这群女人就跟乌鸦一样。”桓意如咕噜着阖上车帘,瞥了瞥身侧的男人,若是一动不动的,就宛如一座精致绝伦的玉雕。 而他也正含笑着侧头看了过来,狭长的眉眼弯成了月牙。 “可她们说的一点也不错。” “恩?” 桓意如还未琢磨透他的话,马车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到了?”她刚想撩开车帷看看外头,双眼突然被一条布遮住了。 “先带你去个地方。”玉无瑕一把揽着她跳下马车,步履轻盈的横抱起她飞奔。 一路上都是颠簸着的,又看不清眼前的场景,她不禁有些被惊吓到了,紧紧搂着玉无瑕的肩膀,害怕一个不稳被甩了下来。 失去了视觉,嗅觉变得格外灵敏。花香与泥土的芬芳,淡淡的溢满她的鼻息。 他的脚步猝然停了下来,扯下她戴在眼皮上的布条:“意如,睁开眼看看。” 桓意如逆着春日的霞光,看清眼前的一幕,深深的吸了口气。 一眼望去尽是花海,万紫千红洒落脚底,纷纷彩蝶萦绕在身侧,花瓣被清风的素手拂起,微微喘出沁人的芬芳。 “会不会有些冷?”玉无瑕轻轻地问道。 见他要解开身上的外袍,桓意如怕他也冷着了,赶紧拉住他的手阻止:“不用,我不冷的。” 此处的风委实有点大,她话语都有点哆嗦了。 “傻瓜,你还记得我以前说的话?”玉无瑕并未脱下外袍,而是解开衣扣裹住了她。 桓意如想了想,玉无瑕指的莫非是那夜在井边被抓包,他冰冷冷的提醒不要再让他脱第三次? “不记得了。”她摇摇头呢喃道,头窝在他宽厚的臂弯里,欣赏着这片花海。 好美,而身边的人更美。 他浓密的长睫微微扇动,玉润的容颜徜徉着柔光,贴着她温柔耳语:“喜欢的话,我们日后常来。” 她轻轻应了声,沉溺在他给予的无限柔情。 “大哥,你回来了。” 清越的呼叫刺破了温存的泡沫,那人嗓音十分耳熟,但又有股说不出的不同。 桓意如从外袍里探出头,发现一个俊美的锦服少年站在五十步开外。 顾言惜,也就是十六年前的师父,此时的年龄与她相仿,仿佛尚未雕琢的宝石,风华初露。 “大哥,你身边这位是?”顾言惜笑盈盈的看着他们,见着桓意如的面容也有些愣怔。 是错觉嘛,那个女子为何有丝眼熟。 玉无瑕察觉到怀中之人紧绷着身体,视线像移不开似的紧盯着自己的四弟。 他眼眸的暖流猝然冻结,环着腰身的手臂加大力道,外袍一掀遮住她的视线。 然后一字一顿的回答:“她,是我的女人……” 第五十一章野合 顾言惜打小对大哥十分敬仰,初次见到他身边有过女人,难免对那名女子有些好奇,刚想多看她一眼,玉无瑕已将她遮挡在身后, “言惜怎么也在忘忧坡?”玉无瑕看向顾言惜展颜微笑,就如往昔他对人一般。 仿佛方才他周身渗出的冷意,只是顾言惜遐想的错觉。 “外头的人传言你今日回京,我原本想在城门接你,可来晚了一步。在京城里找来找去,刚好看见山坡下你的马车,马夫说你在忘忧坡,我就兴冲冲的赶来了。” 玉无瑕道:“四个兄弟里也只有你,与我关系最为亲密,还特地跑来探望。” 顾言惜讪笑道:“其他二个皇兄都有要事,我平时无所事事惯了。” “忘忧坡风大易凉,言惜你自幼身子不好,早些回去吧。” 玉无瑕的话亲和温煦,在外人听来是关切之意。 顾言惜干巴巴的应了声,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头道:“过三日就是大哥生辰,我特地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到时候你能喜欢。” 玉无瑕颔首道:“四弟有这份心意就行。” 顾言惜挠挠后脑勺,好似被夸奖了一番,带着少年的腼腆羞赧,脚步轻快的奔下山坡。 离开前他还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眼玉无瑕身后的桓意如。 桓意如从外炮露出脸来,遥看他离去的身影,五味陈杂沉淀在心底。 玉无瑕果然是师父的兄长,那么崇武帝就是夺位的二皇子了,他到底有何能耐扳倒了当今太子。 “他都走了,你还盯着作甚。” 玉无瑕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温润,不知为何刺得她耳膜生疼。 桓意如打了个寒颤,左顾右盼道:“这山坡上的风确实挺大的,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吧。” 她有股极不好的预感,连忙从玉无瑕怀里抽身,疾步向山坡下飞奔,可没跑几步袖子被拽住了。 玉无瑕从背后将她搂紧,翻身压倒在花海中,手臂还搁在她脑后,以防她的头撞到地面。 分卷阅读28 “天还亮着呢,不必急着回去。”他伏在她身上低语道,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使得她心脏跳得更快了几分。 “可有些冷……”她语无伦次的说道。 “很快就不冷了。”他解开她的衣襟,渐渐不耐烦起来,手下的力度大了起来,直接撕扯下她的上衣。 碎步一片片散落下来,如飘落而下的花瓣,凌乱如同她此时的心境。 玉无瑕毕竟是洁癖的,不想她的胴体沾到一点腌臜,将她强制性的翻转过身,趴跪在自己跟前。 桓意如双手捏紧绿色的灌木,听见身后布料的撕裂声,下体顿时钻入一股冰冷。 接近着,一根灼热的棍物贴近股缝间,势不可挡的往某个秘洞挤入。 她承受着下体被塞满的刺激,轻轻喘息出声,脚趾在战栗中蜷曲。 玉无瑕把玩着她浑圆的双乳,下身像征伐似的撞击着她,不断征服身下的少女。 柔软与坚硬剧烈摩擦,交织出难以言喻的快感,一下一下的撞击,每次都顶了在最深处。 洞口的蜜汁从两人交合处流出,沿着白皙的腿缝滴落在杂草上,凝结出晶莹剔透的露水。 “恩哈……太快了……好胀……”桓意如像求饶似的,溢出低柔的喘息。 可他怎么可能放过她,把之前那股莫名的酸味,完完全全发泄在她的胴体。 二个时辰后日落西山,他终于爆发在她体内,将她翻转回身亲吻她的酥乳:“身子热成这样,我说过不会冷。” 桓意如瘫在他怀里,看着地下一片碎布,懊丧的翻翻白眼:“衣服都没了,要我怎么回去?” “怎么来,就怎么去。”他用外袍将她严严实实的裹起,抱起她朝山坡下的马车走去。 桓意如最后瞟了眼暮霭下的海花,方才的玉无瑕着实让她害怕,就算这个地方再美,她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第五十二章寿宴 自回京城的太子府后,玉无瑕开始早出晚归,周转于朝政政党之间。可每每到了在深夜,桓意如仍被他压在身下,与之缠绵云雨。 缠绵后他轻拍着哄她入眠,素银的月光透过纱窗,映得他眼瞳清亮如霜。 这些日玉无瑕有了心思,桓意如能感觉得到。她不好直截了当的问,偷偷在府里打探过朝中之事。 原来玉无瑕贵为太子,无论相貌才能,在众皇子中最为突出,可御景帝偏偏不怎么待见他,反而最疼爱最小的顾言惜。他曾两次三番说要重立太子,在老臣们苦心劝说下才改变心意。 近日,太子太傅李晋被辱谋反之罪,玉无瑕火速回京才保住他的性命。李晋是玉无瑕的左膀右臂,可见朝中有人想削弱他的势力。尤其是其他两位皇子,二皇子顾无封与三皇子顾简辞关系密切,时常明里暗里打压玉无瑕。 桓意如的身份只是寻常女子,如今不能出面帮他什么,忽然想起明日便是他的生辰,至少得送件礼物聊以安慰。 她最擅长的就是做偶,捏着木刻刀思前想后,最终照着十六年后玉无瑕的模样,雕了出一只十寸高的人偶,每一下刀都费劲了她的心力。 每逢皇子过生辰时,文武百官都会赶来贺寿,特别太子的尤为隆重。当日太子府张灯结彩,里里外外被李莫非张罗妥当,而玉无瑕却从不过问。 桓意如也得随同而去,不得不找了块面纱遮脸,毕竟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玉无瑕见她蒙着面容,脸色微沉:“不必如此,我会给你该有的名分。” 桓意如抚上面纱,摇摇头道:“我只是不喜欢人多的露面而已。” “可你早晚得见人。”玉无瑕俯身凑到她面前,臂膀圈着她柔声道。 桓意如微微一愣,他是想封她为妃的意思嘛,可她并不愿停留在这个时间。 玉无瑕蜻蜓点水的吻吻她的面颊,牵住她的手走向后花园。大臣和皇子在位等候着太子,见他带着个蒙面少女入内,无不惊讶的面面相觑。 丞相旁边一名貌美女子,自玉无瑕踏进后花园后,视线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见到桓意如时眼中闪过阴毒的神色。 大概是她目光太过炽热,桓意如也注意到了这名女子,看清她的面容后大为吃惊。 她不正是被玉无瑕害死后,做出花奴傀儡的侯爷夫人? 第五十三章操偶 此时二皇子顾无封恰当弱冠之年,浑身充斥着一股阴鸷之气,见玉无瑕牵了个身材窈窕的少女,淫邪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又侧头对给他倒酒水的婢女动手动脚。 而他旁边的三皇子顾简辞一身肥肉,满嘴附和顾无封对女人的评头论足,看似像个毫无主见的跟屁虫。 桓意如对这两人很是厌恶,刚要别过眼时,瞥见角落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顾言惜闲散的端起酒杯啜饮,仿佛感应到桓意如的目光,抬首对她莞尔一笑。 握住桓意如的手徒然拉紧,她连忙收起视线,跟随玉无瑕上了坐席。 对于太子带来的神秘女子,众人虽非常好奇却无人敢过问,纷纷殷勤的送上贺礼。金银玉器多不胜数,玉无瑕只是看了一眼,淡然的派人收下。轮到左丞相进献贺礼时,却由坐在他身侧的少女亲自献上。 左丞相捋捋长须,笑道:“这是我的小女左娴仪,年方二八尚在闺阁,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玉无瑕岔开话题道:“丞相这份大礼费心了,李莫非将贺礼收下吧。” 李莫非装聋作哑似的,故意一动不动杵着。 左娴仪捧着贺礼朝玉无瑕轻移莲步,妙目饱含着挑逗之意,却在五十步之外被玉无瑕喝止。 “够了,放下贺礼,退下!” 左娴仪不知所措的停下脚步,视线从玉无瑕移向桓意如,扁扁嘴将贺礼重重摔在地上,啜泣着奔回左丞相身边。 左丞相轻声哄着爱女,满是羞怒瞪着玉无瑕。而李莫非捡起地上的贺礼,低垂着头轻嗤一声。 顾言惜只得先送上贺礼,化解这尴尬的僵局。他送的是西域的花种睡火莲,一年只开七日花,凋谢时花蕊才张开,品种极为珍贵。 玉无瑕爱花惜草,对这睡莲极为喜爱,温和的点头收下。 “皇兄,我跟四弟一同送份礼物,你一定会很喜欢。”顾无封故作谦虚的起身拱手道,一副装模作样之态。 顾简辞从怀中掏出个小木盒,短粗的手指挑开盒子的银扣,取出一根挂着黑玉的红绳。这枚黑玉除了成色深如乌墨,手工跟普通玉饰毫无差别。 顾无封夺过顾简辞手里的玉,得意洋洋的拿在手里旋转:“墨弦玉,皇兄还记得此物嘛?” 文武百官大惊失色,私底下讨论开来:“此乃不祥之物啊……” 玉无瑕的面色古井无波,可桓意如却亲眼瞧见,桌 分卷阅读29 案在他手下开裂出一道缝隙。 “传闻,墨弦玉是一位高人以百具尸骨炼制的,百只鬼魂也被他锁在玉内,可是专门用来害人锁魂的利器,送给皇兄定有用武之地。” 李莫非大声道:“这害人的东西,二皇子还是自己留着吧。” “收下。”玉无瑕冷飕飕的开腔,恍若无事的执起酒杯抿了口。 顾无封将墨弦玉抛到李莫非怀里,似乎对没气到玉无瑕不甚满意。 接下来的夜宴极为顺利,玉无瑕喝了一壶烈酒,脸色未染上一点红痕。待夜宴结束后回了卧房,在摇曳的橙黄烛光之下,他的醉意才见了分明。 火光被清风吹得微微跳跃,仿佛风再大些就瞬间熄灭。 他低垂的面容在光下忽明忽暗,盯着手心横躺的一枚黑玉,黑扇似的长睫投落无边阴影。 桓意如从橱柜里取出藏好的人偶,猫步似的走到屏风后头,用一根木头跟人偶做起了表演。 “小相公,为何闷闷不乐的啊,能不能告诉奴家?”她摆动几下木头,尖声尖气说道。 “哼,走开,不用你管。”她粗着嗓音出声,操控人偶做出扭头叉腰的姿势,惟妙惟肖极为傲慢。 “啊呀,不要走啊小相公,有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嘛。” 木头死皮赖脸的追着小人偶跑,然后一头撞到小人偶的背上。 小人偶回过头来,板着脸轻哼道:“我告诉你,你拿什么报答我?” 后面说的连她自己都编不下去,信口胡诌道:“香吻一个,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等等,后面这句不是她说的。 一双修长的手臂从身后将她捞起,捉住她悬在空中的木头,然后操控木头在人偶唇上亲了下。 她惊愕的扭过头一看,见玉无瑕含笑凝视着自己。 他的眼瞳亮如星河,迷离得令人深陷其中, “它吻过了,那你呢……” 第五十四章倾心 桓意如彻底知道,挖坑自己跳是什么感受。 她在小人偶印上一吻,说道:“这样可以嘛?” “这是哪里来的娃娃,这么丑。”玉无瑕将小人偶丢在一边,话语透着寒意, 第一次有人嫌她做的人偶难看,桓意如表示伤心极了,皱起秀气的眉头瞪着他。 他的玉指点上她的朱唇,暧昧的低声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唔……”她犹犹豫豫的靠近,闭上眼在薄唇上吻了吻,红着脸迅速分开。 虽然两人肌肤相亲了不少回,这次却是她初次主动吻他。 玉无瑕轻轻扇动几下睫毛,眼底仿佛被烛光映亮了。 他敛起狭长的眼,揶揄的笑:“你是故意的吧,没吻对地方。” “不是嘴唇嘛,我哪里没吻对……” 那柔软的触感不是嘴唇是什么,她有些糊涂了。 “再来一次。” 桓意如轻哼一声,撞也似吻向他的唇,在双唇碰上的那一刻,被他的双臂紧紧箍住,这下再也逃不开了。 他撬开她的齿缝长驱直入,侵略似的擒住丁香小舌,品尝少女清甜的滋味。 唇齿间尽是他淡淡的酒香,她紧绷的身子一点点软化,喘息着瘫在他怀抱中。 他没醉,她倒醉了,不知身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的唇,摩挲她泛起桃红的脸,轻柔且爱怜。 “今日不止我的生辰,也是我母妃的忌日。”玉无瑕摊开手掌心的墨弦玉,目光穿透了它回溯悠远的时光,徐徐述说道,“这玉是她的遗物。在我六岁那年,父皇怀疑我不是他亲生所出,要将我拖出去杖刑时,我母妃为保我的性命,一头撞在石柱以死表明清白。” 桓意如惊醒般抬头看他,轻启朱唇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才六岁就亲眼见母亲为他而死,对谁来说都是一道沉重的阴影。 “要去祭拜她的坟墓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她的遗愿就是将骨灰撒在故土,随风洒落每块土地。” 桓意如乖巧的点点头,回抱这个刚毅的男人,静静得听着彼此的呼吸,心意却在这一刻明朗起来。 她的心时刻被他牵绊着,为他忧伤而忧伤,为他喜悦而喜悦。 也许她一生注定与他纠缠在一起,就连喜欢上他也是冥冥中的事。 “无瑕……”她深情的呼唤他的名字,吻像雨滴打在他的薄唇,明澈的眸子映着他错愕的脸。 他一动不动的任她亲吻,良久叹息道:“你口中的无瑕是谁?” “傻瓜,一直是你啊。” 以前他总是笑她傻,这次终于轮到她说了。 她的唇顺着他的嘴角滑到颈项,一颗颗解开下面烦人的衣扣,露出男人精壮结实的胸膛。 她抚摸他胸膛每一寸肌肤,柔软的唇印在一颗红豆上,然后笑眯眯的抬眼瞧他:“你下面顶到我了。” 此时他定如佛陀的端坐着,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的动作。唯一能感知他情动的是,在她的臀瓣杵着的那根粗热的硬物。 她抬手伸向了那根巨物,隔着布料挑弄着…… 以往她总被他弄得销魂欲死,今夜她想看他迷醉在她身下的模样…… 第五十五章不眠不休 将男人推倒在床后,她慵懒地骑坐在他的腿根,媚眼如丝解开他的腰带,轻启朱唇吐出魅惑的字眼:“小相公,今晚你是奴家的了……” 等顺利的把他扒光,粗长的巨擘弹了起来,肉壁的筋脉暴起,那灼热仿佛能穿透肌肤,使得她的脸也滚烫不已。 她一时愣着不动作,伪装的媚态瞬间破功。 再抬头就看见他在昏暗的烛光下看着她,即使没说话也感受到嘲弄。 她瘪瘪嘴握住肉棒的顶端,学春宫图里的一幕,舌尖轻舔火热的笠头,尝到淡淡的男性味道。 肉棒在她手里仿佛更硬了几分,而他只是抿起嘴唇,眼底却在这时愈发深沉。 这家伙果然还是情动了。 她低柔欢呼着他的名字,干脆利落的褪下衣裳,大腿一张朝肉棒的顶端坐下,握紧笠头对准濡湿的花穴,细腰往下沉了下来。 小穴一寸寸的吞进粗长的男根,仿佛很快就撑到了极限,但还在继续往里深入。 “嗯……啊……进去了……太大了……” 她低头看着两人交合处,深色的肉棒被小穴全根吃入,一点缝隙都没有。 如此粗,如此长,顶到了子宫口,胀得她浑身发麻。 她款摆一盈一握的腰肢,上下套弄着体内的肉棒,嫩穴卖力的吮吸蠕动,晶莹的淫液沾在肉壁上。 烛光在夜风中扑朔迷离,他呼吸变得绵绵细长,看着身上一丝不挂的她。 少女妙曼的曲线在空中划动,肌肤在烛光下莹润如雪,玉兔 分卷阅读30 似的双乳在胸脯跳动,叼着两颗粉红的茱萸。 白皙的腿根大大的张开,贪婪的吃着赤红的大棒子,两瓣肥嫩的贝肉被残忍的撑开,在剧烈的抽插间往里卷入,淫水飞溅在淡黄色的绒毛上,更显得奢靡淫乱。 他突然来了兴致,宽大的手掌一伸,把玩这两团跳动的酥乳,欣赏她陷入情欲不自知的模样。 两人保持女上男下的姿势,交合了快一个时辰,体内的肉棒还是硬邦邦的,她却渐渐体力不止起来,仍倔强地上下挪动着身体,使劲力气去诱惑身下的男人。 大概是这种姿势满足不了他了,玉无瑕突地搂住她的细腰,反客为主的把她推倒在床上,将她的一根细腿架在肩膀上,滑出的肉棒重新挤进红肿的水穴,挺动着窄臀猛烈有力的肏进。 “别……我要在上面……啊啊……嗯啊……”被迫失去主动权的她惊呼后,在一波波的快感下,朱唇翕动出娇滴滴的呻吟。 他哪会在意她的想法,一下下肏弄得更狠,把男根撞进她的蜜穴,将溢出的淫液磨成了白沫,糊了雪白的腿间一片。 半个时辰后,他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擒住她的腰部,肉棒在她深处喷出精液,良久才抽出埋在体内的软根。 桓意如香汗淋漓的喘着粗气,憋闷的抱怨道:“果然还是这样了……” “别失望,还没结束。”他低头吮吸她被玩得泛红的双乳,吻了吻她的樱桃小口,肉棒重新硬了起来。 她被长臂捞起翻转身来,臀瓣一翘正对着他,湿乎乎的肉穴再次被塞满,在一次次肏击下蜜汁横流。花穴如雨打风吹的娇花,吐出乳白色的浓精,被粗长的肉棒堵了回去。 两人不眠不休的做了一夜,在桓意如以为已经结束时,肉棒又一次次坚硬,换了不同的姿势干得她虚弱不堪。 直到她累瘫在他怀里,推着他宽厚的胸膛:“够了……太久了……” 他轻笑一声,下体有条不紊的抽插:“乖一点,下次让你在上面。” 她翻翻白眼,再也不想理他了…… 第五十六章巫蛊 孤零零躺了一夜的小人偶,翌日清晨才被捡了起来。 “这是你亲手雕的?”玉无瑕沉声问道。 昨夜他只是草草看了眼,并未发现人偶雕的是他的模样。 “你不是嫌它丑嘛,把它还给我!” 桓意如简单的披了件外衣,双腿发软的爬起床,冲到他跟前欲夺过小人偶,被他单手扣住两只手腕,压着她推倒在床褥上。 “你这样衣不遮体的扑过来,是在故意勾引我?”他俯下身凑近她的颈项,双手抚摸身下玲珑的娇躯。 她玉白的脸颊浮出一丝红晕,避无可避的偏过头。 一身轻薄的白衫凌乱的在身上,敞着双乳间蜿蜒的沟壑,白皙的肌肤种满一颗颗红草莓。底下是两条均匀细长的腿,腿间的秘密被掩藏在衣裳下。 他将衣裳从衣摆处撩起,露出流着白浊的花穴:“真贪吃,都流出来了。” “还不是你喂的。”她懊恼的闭上眼睛。 这无意的下流话令他腹下一紧,腿间的巨擘重新硬了起来。 “你果然是在勾引我,流出来的有点可惜,我再喂给你一次。” 他极快的褪下刚穿上的亵裤,将她的双腿弯曲分开,使湿漉漉的阴户朝着自己,肉棒抵在流水的红肿穴口,下身一挺挤了进去。 “你大中午还来……啊……恩……” 她昨晚被塞了一夜的肉棒,阴道被蹂躏得肿了起来,这么强硬的进来真有点疼。 玉无瑕见她眉头紧蹙,便放缓速度肏弄她的下体,每次抽出都带出点残留的精液,然后又被肉棒塞了回去。 她听着床卡兹卡兹作响,还有肉体交合的啪啪声,双眼迷离的盯着躺在另一头的小人偶。 小人偶肖似玉无瑕的脸幽幽的对视她,突然那双森冷的黑眸眨动下眼睛。 桓意如心头猛地一颤,刚想确认一下是不是错觉,玉无瑕又将它丢回地上。 “专心一点,恩?”玉无瑕咬着她的双乳提醒道。 虽说那人偶雕刻的很像他,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同,令玉无瑕极不喜欢。 抽插上千下后,灼热的精液射满她的花壶,肉棒在她体内停留了一段时间,抽出后一块冰凉的翡翠堵住她的穴道。 “好冷……”桓意如抱怨的说着,每次做完他都喜欢在里面塞东西。 “下面被喂饱了,那肚子饿不饿?”玉无瑕摸着她平坦的肚子柔声道。 她早就饿坏了,点头应了声。 “要我抱你出去,还是派人送吃的进来。”他揶揄地笑道。 这家伙分明欺负她走不了路了,桓意如咬牙切齿道:“我自己可以走。” 玉无瑕给她一件件穿好衣裳,期间当然少不了亲吻抚摸,弄得桓意如又痒又麻。 这时房门被大力的瞧响,门外有仆人喊道:“太子殿下,左丞相硬闯入府!” 玉无瑕脸色倏地一沉,替她披散最后一件外衫后,安抚道:“在屋里乖乖待着,我去去就回。” 外头已经传来左丞相的喊声:“里里外外搜一遍,不可放过任何角落。” 玉无瑕大步踏出房门,讽刺道:“左丞相贵客大驾光临,怎么不事先通知一番,硬闯进府可不能享受待客之礼啊。” 左丞相鞠了一躬,摊手道:“圣上近日身子每况愈下,怀疑是有人施了巫蛊之术,所以派微臣四处巡查。” 玉无瑕冷冷道:“丞相这是何意,莫非怀疑是我所为?” “不敢不敢,此事必定与太子无关,但也有可能是太子府上的人干的。”左丞相朝身后的侍卫努努嘴道,“你们几个进太子屋里搜查一下。” 玉无瑕苍松似的身躯挡在门前,厉声道:“谁敢进屋今日必定人头落地。” 侍卫被他的气势所震,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 左丞相轻嗤一声:“太子何必如此,只是检查一下而已,这样反倒引入怀疑了,不好不好……” “无瑕,就让他们进来吧。”桓意如从房门探出头,小声说道。 她知道他不想侍卫进屋是因为自己,这房间定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与其在外面吵吵闹闹,不如叫这些人进来。 左丞相拧紧粗密的眉峰,心道这卑贱的女人竟敢直呼太子的字。 侍卫见玉无瑕面上有些松动,终于鼓起勇气进屋搜寻,看到地上躺的人偶好奇的捡起来看看。 “丞相大人,小人找到了。”一个侍卫邀功似的大声喊道,从床底下扯出另一只人偶。 这只人偶是桓意如从未见过的,身上披着金黄色的龙袍,粗糙的面容模糊了一片,胸口扎着一根根细长的银针。 左丞相嘴角咧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但很快就绷直面孔,直 分卷阅读31 指桓意如道:“谋害圣上证据确凿,快将这个女人拿下!” 第五十七章对峙 玉无瑕将桓意如护在身后,戾气森森道:“我的人也敢碰!” 左丞相虽然下了命令,侍从却无一敢接近桓意如,一脸为难的杵在原地。 左丞相捋着胡须,佯装为难道:“太子殿下,这民女有极大的嫌疑,太子这样包庇就有点……有点同谋的……” 玉无瑕打断他的话:“这起居室除了我与她,每日都会婢女收拾房间,也有可能是外人混入栽赃嫁祸,丞相大人怎么觉得一个平民女子会起谋害皇上之心。” 左丞相走到桓意如跟前,面容和蔼的一笑:“姑娘,能否将手摊开给我看看。太子放心,我不会伤她分毫。” 桓意如不知他打什么鬼名堂,既然清清白白就无所畏惧,照他的话摊开手掌心。 “恩……中指生有厚茧,姑娘常使刻刀对不对?”左丞相打量桓意如的手掌后,指着她所雕的小人偶问她,“这个人偶是你做的吗?” “这只人偶是我亲手做的。”桓意如如实回答,很快话锋一转,“但另一只不是……” “姑娘即是人偶师,做了一只就不能做第二只?又恰好两只都在太子卧房。也就是说整个太子府内,你便是最大嫌疑人。” “此事只是丞相的猜测,要给出凭证才能证明是意如所为。” 左丞相朝侍从命令道:“要证据是嘛,那就给太子殿下看看。” 一盏茶功夫后,一个浓眉大眼的婢女被押着进屋,一声不吭的低头跪着,撑在地上的手有些颤抖。 桓意如见到这名婢女,神色微微一变。 左丞相直指桓意如,问婢女道:“是不是她向你要的人偶材料?” 婢女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左丞相拿起龙袍人偶递到她面前,继续问道:“这只人偶所穿的金黄布料,也是你提供的?“ “对对对,就是前天她问我要的,奴婢不知她做的是龙袍啊。” 桓意如怒道:“她在说谎,我要的明明只有月白布料。” 玉无瑕大步上前夺过两只人偶,捧在手掌上下翻看:“两只人偶的木头是从何而来,你可知叫什么木材?” “是我向在城外一个老柴夫要的,他恰好那日砍了一株百年的楠木。” 玉无瑕了然一笑,将龙袍人偶丢在她脚边,厉声道:“你好好看看,这个人偶的木材是楠木吗?” 婢女双目瞪大的盯着人偶,支支吾吾道:“奴婢……奴婢不懂……” “你跟前的那只人偶的木料分明是橡木,而意如所用的是你说的楠木。这般险恶用心的信口雌黄,说不定就是你偷偷藏入床下,以此来陷害意如用巫蛊谋害父皇。” “奴婢不敢……不敢啊……太子殿下……”婢女惊恐的朝地板磕头,头磕得硁硁作响。 左丞相弯腰捡起龙袍人偶,讪笑道:“麻烦太子把另一只给微臣,这巫蛊之案太过严重,两只人偶非得圣上过目才行。” 玉无瑕敛起墨瞳,轻笑道:“谁知会不会中途被人换了人偶木材,左丞相不必费心,这两只人偶我会亲手交给父皇。” “这……”左丞相一副像吞了苍蝇被噎住的模样,忍忍怒火甩起衣袖带着一对人马离开。 待他们一身狼狈的离开后,桓意如轻轻叹了口气,柳眉低垂的靠在躺椅上,琥珀眸子透着股忧虑之色。 玉无瑕想起她滴米未进,出门找了些糕点回来,轻柔地喂到她嘴边。 桓意如摇摇头,喃喃道:“没口味……” “有我在。”他说的几个字极为简单,口吻却沉重如山。 “我没事的。”桓意如挤出一丝笑意,勉强咬了一口,偎依进他的怀抱。 巫蛊之事她被沦为眼中钉,却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而是害怕因她而影响玉无瑕。 即使如今身份只是平民,她也绝不要做被庇护的菟丝子…… 第五十八章狠辣 玉无瑕给意如盖好被子,安抚她入睡后掩好房门,独自行走在幽长的回廊,朝高耸的房檐吹了声清越的口哨。 电光火石之间,几道人影鬼祟的闪到他身后,跪伏在地齐声道:“太子殿下,你要的人已经带来。” 玉无瑕瞥了眼地上的大麻袋,以脚尖狠狠踢了一脚:“将他放出来。” 暗卫道了声遵命,解开麻布绳子,然后退到百步之外。 李莫非喘息着从麻袋滚了出来,见皎月下玉无瑕发寒的面容,一时愣怔不已:“太子,你抓我来是为了何事?” 玉无瑕背过身,长叹道:“我只是问你一句话,今日巫蛊之事可与你有关?” 李莫非一脸正色:“太子在怀疑属下?我李莫非既然是太子的人,绝不会做出损害太子利益之事。” “但你对意如太过狠绝,次次致她于非命,而且你与左丞相关系匪浅,以为我不知情?” 李莫非面露窘迫之色,良久问道:“左丞相特别看重太子,你是知道这些的,可明白其中原因是为何嘛?” 见玉无瑕默不作声,李莫非继续说道:“因为他的爱女左娴仪太过痴迷于你,左丞相又十分疼爱她这个嫡女,希望你日后继承皇位能立她为皇后,而左娴仪这个女人极为善妒,见不得你身边有任何女人,所以左丞相令我扫清你身边所有异性。” 玉无瑕厌恶的拧紧眉头:“这女人我只见过两面,连长相都记不清了。” “其实太子遇过她好几次的,可惜落花无意流水无情,她想尽办法在你身边出现,可你从未留意过她。” “若是能铲除左丞相这股势力,如此狠毒的女子也不能留下,你的命也是如此。””玉无瑕捏得指骨咯咯作响,清冷的眸子瞪向李莫非,朝远处的暗卫抬起长袂道,“将李莫非拿下,活埋乱葬岗!” 李莫非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太子,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太子对人素来谦和良善,何曾见过他用过狠辣手段,莫非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 暗卫将李莫非的手扣住,用麻布袋重新套进他的身躯。李莫非在麻袋中不断挣扎,愤怒中吐出恶毒话语:“你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懦夫,早晚要被三皇子他们害死,我化作鬼也要看你的死期……” 玉无瑕轻笑道:“那你在阴曹地府等着,看谁命更长。” 其实李莫非并不知,玉无瑕本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无人触及那根线而已,为了某个心尖之人,他非得扫清一切障碍。 玉无瑕悄然回到卧房,发现桓意如眼还是睁的,柔声问道:“睡不着吗?” 桓意如点点头,习惯性的翻开被褥,叫他也进来躺下。 玉无瑕钻进被窝搂紧她,薄唇绽开笑意:“果然,没我就睡不好。” 桓意如轻轻捶他 分卷阅读32 :“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我实话实话而已,不是嘛?”玉无瑕翻转到她身上,一手解开亵衣的衣襟,一手挠着她的腋窝,“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来做点爱做的事。” “别碰那,好痒哈哈哈……”她抑制不住的笑出声,在玉无瑕身下挣扎着扭动,很快衣裳被一件件褪了下来。 他掰开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摸索着找到她的穴口,坚硬的肉棒挤了进去,双手擒住她的细腰,撞击的力度一点点加重。 起起伏伏的红鸾棉被,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合在一起,小包子似的臀瓣插着根赤红的粗棒,被撑出一个圆形的红肿肉洞。粗棒像天生就长在那里一般,极快的在蜜穴里抽进插出,撞击出肉体淫秽的啪啪声。 她揉紧身上火热的身躯,忘情的呼出甜腻的呻吟,仿佛世间只剩下这个男人,将身子完全交付给他…… 第五十九章面圣 御景帝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回绝了玉无瑕的拜见。玉无瑕只得留下两只人偶,叫徐公公捎了些话回去。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徐公公传来御景帝的意思,要面见造出那只人偶的巧手师傅。 皇令如山说一不二,桓意如火速被带往皇宫,见到玉无瑕时还甚是茫然。 玉无瑕执起她的手,低声叮嘱道:“待会见了我父皇不要紧张,告诉他实情就好。” 桓意如点点头,笑了笑:“不用担心我啦。” 在徐公公眼里这场景腻歪得扎眼,轻咳一声打断两人对话:“别让圣上久等了,姑娘赶紧进殿吧。” “我在殿外等你。”玉无瑕吻了吻手心才缓缓松开,目光不偏不倚的凝视她走进毓淑殿。 毓淑殿是历来皇帝单独面见大臣之地,像桓意如这种平民女子进殿属实罕见,路过的奴才无不偷偷打量她。 挂在雕柱的白玉珠帘将殿后围起,里头端坐着一道明黄的藏昂人影,头上戴束发镂空紫金冠,四四方方的脸棱角分明。虽两鬓已然斑白,一身龙袍披在魁梧的身段,愈发显得龙章凤姿。 御景帝听到殿前的脚步声,粗长的峰眉一挑,斟酌地睨着桓意如:“这柔弱女子就是人偶师?” 桓意如跪下行礼,朗声道:“正是草民。” 御景帝从书桌捡起小人偶问是不是她所雕,桓意如实事求是的承认了,而指着另一只龙袍人偶问时她连连摇头。 “你有何证据,证明另一只不是你所雕?” “因为我雕不出这么丑的人偶。” 桓意如此话说的有丝小委屈,如同被侮辱了一名出色人偶师的尊严,这种小别扭不禁逗乐了御景帝。 “哈哈,你这丫头有点意思,朕很喜欢你的手艺,今日请你来就是想让你替朕造一只人偶。” 御景帝挥挥衣袖示意那些奴才退下,扶着椅子有些蹒跚地站起身,走到书柜前打开个暗锁,从里面取出一只锦盒。 打开的锦盒躺着一卷画轴,他小心翼翼的将其展开,目光缱绻的深深看了眼,再走到桓意如身边:“你能不能造出跟这个人一样的人偶?” 桓意如抬头瞧向那张画卷,一时愣怔得没有作声。 画卷纸张颜色有些泛黄,说明已经有些岁月了。画中的场景在杏花纷飞下的小溪流,一名绝色的少女弯着柳腰洗梳青丝,一举一动鲜活得尽态极妍,仿佛她手中的木梳下一刻将梳至发尾。 而令桓意如震惊之处,是这少女的相貌与玉无瑕有七八分相似。 她回忆起十六年后,侯爷夫人也曾拿过一张画卷,要自己做同样的事情。虽然桓意如成功办到了,将玉无瑕的人偶创造出来,圆了侯爷夫人年轻时一场夙愿,她却最终得到了魂魄被吞噬,尸体被制造成傀儡的结局。 即使玉无瑕的魂还是一样的魂,在某些意义上他已然不同了。 “皇上,你真的要造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偶?”桓意如重复他的话问道。 御景帝视若珍宝般收起画卷,满脸煞气的问道:“正是,你能做到吗?” 桓意如摇摇头:“对不住,我办不到。” 御景帝捏紧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果然,又是没用的废物。” “皇上,我并非能力不及,而是做到一模一样完全不可能的。既然人偶会与画中的少女一模一样,可她却不是皇上想要的那人了。” 御景帝听了她的话噗嗤笑出声,然而他的眼眶却是湿润的,颓然地坐回座椅上:“你也是来堵我嘛,真是……” 桓意如低下头道:“草民不敢。” “听说你跟怀瑾关系非浅,也该猜出她的身份了吧?” “草民只看了这画一眼,回去便忘了。” 御景帝轻哼一声:“还算有点聪明,既然你看过就忘,那画中的故事你且听听,听过也一起忘了吧……” 第六十章祸国 御景帝年少时骁勇好战,中年后小腿上的顽疾,就是上战场落下的。 因着他大部分时间在军营之中,而立之年都没有子嗣,大臣送上的美人他毫无兴趣,一心只扑在吞并周边列国之上。 国土在一年年扩大,他的野心也越发膨胀,苗头指向北边的昙幽国。 传闻昙幽国地域狭小,人口也稀少,却擅长巫蛊之术,能在战场上使士兵起死回生,即使被割了头颅仍能继续厮杀。一个不死的士兵可敌百人兵马,怎么能不使其他大国闻风丧胆? 御景帝就喜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先化成货商混入昙幽国,再偷偷打探起死回生之术的缘来,恰好遇上昙幽国十年一度的祭司大典。 祭司仪式是在都城百丈高的望月台,巫女独舞来招唤八方鬼神,以获得鬼神赐予起死回生之力。历代传承的巫女非得公主出身,而且终生必须保持身体贞洁,否则将失去所有巫蛊之能。 绝美的巫女在月下的一舞倾城,使常年禁欲的御景帝初次动了心思。他派十万人兵马围攻边界,自己仍潜伏在昙幽国内伺机而动。 待昙幽国不敌突如其来的偷袭之时,巫女师娈沁为保国土安泰将在望月台布下复生之术,期间御景帝花重金买通了守卫,早已躲藏在望月台之中,待师娈沁现身时将她绑走,以防事迹暴露在途中强行奸污。 师娈沁凭空消失后民心大乱,抵挡的军队一失去斗志,很快被御景帝的军队攻破城池,数日之后都城被一举也沦陷。昙幽国的子民失去国家的庇护,只能被迫流亡迁移。 毁灭了昙幽国之后,御景帝带师娈沁回了帝都,虽知她是极大祸害却不伤其分毫,还封她为地位显赫的贵妃,仅次于皇后之位。 师娈沁得到御景帝的三千独爱,对他的态度始终冷冷淡淡,一个月难得跟他说上三句话。 某日御景帝压着她火热缠绵之后,突然来了兴致要她裸身跳舞 分卷阅读33 。心高气傲的她自然不肯屈从,御景帝便以昙幽国的流民来威胁她,热爱子民的师娈沁不得不从,在他的抚琴伴奏下一丝不挂的跳起鬼神之舞。如今的她失去纯洁之身,鬼神之舞已毫无作用。 美丽的胴体重新在月下轻舞飞扬,白浊在一举一动间从她腿心流淌下来,奢靡而淫乱。 在即将舞罢之时,师娈沁突然披上外衫,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御景帝当场惊骇不已,连忙使着轻功跳了下去,将师娈沁抱去找太医抢救。 师娈沁虽救回一命,腿却因此不能行走,御景帝对此怒不可遏。 他恨极了她,这双美丽的腿,怎么忍得下心毁掉。 自从御景帝没再去过师娈沁的寝宫,没想到隔三个月传来她怀孕的消息。 御景帝起初是极其高兴的,可听太医说她怀孕的时间是二个月,然后这期间他见都没有见她一面。 恰好那时宫中混入了昙幽国的残留势力,那些得了皇后好处的太监便煽风点火,说师娈沁是与人私通才怀的孕。 御景帝愈发憎恨师娈沁,不忍听太监的建议清理余孽,先将她与产下的皇子关在冷宫,等着她愿意屈服的一日。 师娈沁给儿子取名为顾怀瑾,字无瑕,意为无瑕美玉,只因纪念她当年在望月台独舞时,佩戴的招鬼神之物墨弦玉。 每逢玉无瑕生辰之时,御景帝都会潜入师娈沁居住的冷宫,看母子二人吃寿面的亲昵场景。 他的耐心一年年的磨去,终于在玉无瑕六岁那年,瞧玉无瑕长得极不像自己,一怒之下现身在母子面前,一手将玉无瑕拖走,威胁要将他施以杖刑。 满脸惊愕的师娈沁想去阻止,不慎从轮椅上摔了下来,朝他们艰难地挪动身子。 御景帝停下脚步,冷冷说道:“他不是朕亲生儿子,为何要留下这孽子的命?除非他真正是皇族血脉,可你拿什么证明?” 师娈沁无力地翕动朱唇:“我的命,好不好?” 说罢,她哆嗦的撑着木桌起身,朝身旁一根石柱撞去,顿时头破血流。 御景帝大惊失色,抱起鲜血淋漓的师娈沁,责问她明明还有别的法子,为何偏偏选择以死明志。 师娈沁在他面前从未哭过,也从未像此时一样,说过这么多的话。 她虚弱地祈求不要伤害玉无瑕的性命,即使贬他为庶民都可以。她死后不想要葬在坟墓之中,求御景帝将她的尸骨烧成灰烬,撒在故国的土壤随风而去。 御景帝哽咽着答应她的请求,眼睁睁看着她缓缓闭上眼睛。 身旁跪着的玉无瑕泣不成声,御景帝越看他越觉得像自己,当初怎么会被那么多人蒙蔽,相信他不是自己所出。 玉无瑕自此恢复了第一皇子的身份,肚子久无动静的皇后却动了歪心思,趁玉无瑕年幼想将他视为己出,再立他为太子稳固后位。 御景帝答应了皇后的要求,很快立玉无瑕为太子,可令皇后十分失望的是,玉无瑕始终对她不冷不热,想反悔之时木已成舟。 在玉无瑕十八岁那年,皇后背后的家族势力,被他暗地里一个个铲除。御景帝那时已很厌烦皇后,顺便以无后乃大为由,废黜了她的皇后之位。 皇后被关入当年师娈沁居住的冷宫,玉无瑕还特地过去看望她,以言语威逼她说出当年买通太医,谎报师娈沁怀孕才二个月的事实,没几个月后皇后“病”逝在冷宫之中。 一切御景帝前几年就知道了,其实这在他内心深处,更在意的是师娈沁的回心转意,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的死期。 …… 桓意如静静地听着御景帝的过往,内心的波动却平息不下来。 早就听闻这对父子并不融洽,原来师娈沁的死就是那道坎,他俩没一个人想跨过去。 御景帝述说完这段往事,叹息道:“奇怪,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朕说出心事的人,朕有点知道怀瑾那么喜欢你的原因了。” “我只是一介草民,侥幸得到太子垂青。皇上与太子的事我不好插嘴,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说,明明都在意彼此,只是都割不掉心里的疙瘩,太子现在正在殿外……” 御景帝正色道:“可以了,今夜就说到这,朕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还想安全的跟他回去吗?” 见桓意如微微一愣,御景帝大笑道:“吓唬你的,留下来吧,让他一个人回去,你陪朕多说说话。” …… 烛火通明的大殿外,夜色反而无比的湿寒。 玉无瑕一个枯坐在木凳上,等了足足四个时辰,一道道匆匆的身影穿梭而去,却偏偏没有他想要看到的人儿。 徐公公走过来说道:“太子殿下,不必等那位姑娘了,她被圣上授予女官之职,今后将留在宫中。” 玉无瑕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急声问徐公公是何原因。 “圣上好似很喜欢桓姑娘的性子,说是想留她下来陪他说话。” 玉无瑕猛锤一下石桌,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留她下来不过想膈应我而已,以为这样就奈何得了我嘛?” 虽说想找回意如来日方长,可他肯定会承受不了相思之苦,做出些匪夷所思之事来…… 第六十一章扮演 桓意如被封为一品尚宫,负责皇帝生活起居。皇宫门禁森严,皇子不得出入深宫内院,与玉无瑕极难见上一面了。 白日里宫中事务繁多,到了晚上才能清闲下来。 入睡前她摆弄小人偶,自言自语道:“我睡不着,怎么办?” 然后又捏起鼻子憋着嗓子,学玉无瑕的口吻说道:“难道是太想我了?” “你赢了,我有点想你了。”她戳戳小人偶的脸,觉得方才的举动好生幼稚,干巴巴的笑一声,“我果真是太无聊了……” 昏黄的烛光摇曳下,她抱着小人偶靠在床头,昏昏欲睡之时突感有根冰冷的手指,在轻柔的抚摸她桃红的唇瓣。 她惊觉地撑开眼皮,只见小人偶躺在她的怀里,并无其他古怪的意外,莫非刚刚只是幻觉。 房门恰在这时被敲响,她穿戴好衣裳开门一看,见一个高挺修长的公公,戴着宽边帽子站在门外,低垂着头瞧不见容颜。 “尚宫大人,需要暖炉吗?”公公沉着嗓子问道。 此时四月暖春,虽说仍有些乍暖还寒,还是没必要用暖炉的。 她摇头回绝道:“不用了,谢谢公公。” “可尚宫大人不用的话,睡不安分的。”公公轻笑着揶揄道,这一笑声清越之极,透着莫名的熟悉感。 她紧瞪着他,咋舌道:“你是……” 公公缓缓揭开帽檐,在迷离如梦的夜色中,露出俊美无瑕的脸,唇畔荡漾出清浅的笑:“尚宫大人几日不见,就不记得奴才了?” 桓意如的心瞬间蹦到嗓子眼,赶 分卷阅读34 紧将他拉进了房间,把房门和窗户掩好后,惴惴地问他:“你怎么穿成这样混进来了?” “不装扮一番怎么进得来。”他从身后圈起她的腰身,下颌垂搭在她的肩头,发出呢喃般的耳语,“我想你了……”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垂,暖流似的灌满她的心扉。 她耳根染上一丝淡淡的绯红,掩饰的眨动几下眼皮:“你这样也挺扎眼的,谁叫你是最好看的公公呢,既然你的身份是太监,今日就得什么都听我的。” 玉公公顺着她的话继续扮演下去,语气毕恭毕敬:“那奴才伺候大人安睡可好。” 桓尚宫正色道:“服侍不好,就要扣掉三个月的俸禄。” 玉公公将她横抱在床上,笑道:“包君满意。” 桓尚宫满脸的不悦,推搡着他:“你干嘛呢,伺候可不是陪睡的。” “大人别紧张,小人不是伺候着嘛?”玉公公让她坐在床边背对自己,轻柔地揉捏她的肩膀,“力道合不合适?” 这一按摩十分舒服,桓尚宫享受得闭上眼皮:“想不到你做什么都这么好,按摩得舒服极了,可以再大点力。” “还有更舒服的。”他的手延伸而下在背脊游走,描摹少女玲珑的曲线,或轻或重的揉捏抚弄。 她在他手掌下张开朱唇喘息着,珍珠似的脚趾躁热的动了几下,清纯的精致小脸混合一丝妩媚,任何男人都抵御不了这份诱惑。 他清亮的眼眸愈发深沉,将她翻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无意瞥见床头的小人偶,蹙起眉头将它丢掷在一边:“这人偶怎么也在?” “别乱丢,弄脏了不好。”她对他的行为无奈极了,不知为何他极其看不惯小人偶,好歹它是她送他的礼物啊。 “我不想它打扰我们。”他的手越来越放肆起来,隔着衣物玩弄她浑圆的双乳。 “可它只是个人偶而已,啊……轻点……” 第六十二章按摩 眼见衣衫一件件剥了下来,桓意如捂着胸口推拒他的触碰:“你不是说只是按摩嘛,怎么又脱起衣服来了?” “按摩的话,脱光衣服更方便。”玉无瑕的俊容毫无情欲之色,仿佛做的是极为正经的事,鲤鱼剖鳞般把她扒得精光。 他一双手掌覆盖在浑圆的双乳,以画圈的方式来回按摩,然后手指夹住两只粉红的茱萸,轻轻蹭弄几下,茱萸不一会就硬了起来。 “经常按摩胸会变大。”他调笑着说道。 桓意如抿着唇不悦地瞪他,这货明显是嫌她胸小啊。 他将雪白的双乳按揉得肿红后,又蜿蜒而下轻捏一盈一握的细腰,触碰到两腿的淡褐色深谷之间。 她有点紧张的夹紧双腿,顺势也夹住了他伸入的手指。 玉无瑕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手下的动作更放肆起来,又里到外摩挲嫩白的阴户,揉捏几下敏感细嫩的花蕊。一股热流由肌肤钻入腹部,再溢满她的周身。 她侧过头轻轻喘息着,十根脚趾难耐地蜷曲而起,浑身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红色。 “是不是想被插进去?”他拨弄着两瓣肥厚的花蕊,手指时不时往蜜穴伸入一点,拔出后带了晶莹的花液。 “啊……恩啊……”她的身体仿佛被他操纵一样,完全不受控制的发出呻吟,疯狂地想要他把手指再捅进去,最后换成更长更粗的东西。 “既然你那么想,就给小穴按摩一下。”他将三根手指伸进狭小的蜜穴,模仿肏弄的姿势来回捅了数十下。 她的娇躯扭动着娇嗔不已,忍不住呼道:“啊……大的……我要更大的……” “更大的是什么?”他明知故问的说道。 “下面的……我要你下面的那根……” 他解开湛蓝色的丝绸腰带,褪下一身太监的衣裳,一根粗长的肉茎展露在她面前,带着极为粗野的侵略性。 “下面这根是什么,记得春宫图上描述的吗?”玉无瑕使她的手握住那根狰狞的肉棒,仿佛教学般正经严肃的问道。 桓意如思索一番,脸颊滚烫的回道:“阳具?肉棒?” “那你想要它插什么,答错的话就插你的小嘴。” “小穴……” “如你所愿。” 他低笑着弯曲她的双腿向两侧掰开,跪坐在她的身下,坚硬的肉棒抵在私处摩擦一会,磨了她的耐心后一鼓作气捅了进去,九浅一深的快速抽插起来。 她乌黑的秀发随摆动凌乱散开,床下咔擦咔擦的摇晃。满房子回荡着肉体的拍响声,与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不行了……无瑕……啊啊……太快了……” 她呜呜的轻叫着,一下下被填满,又一下下被抽空,一波波快感接连不断。 深色的肉棒在雪嫩的蜜穴操进操出,插得一次比一次快,直到一股春水喷溅而出,浇灌在两人交合的最深处…… 第六十三章惊梦 缠缠绵绵到了四更天,玉无瑕才从她的体内抽离,唇贴着珍珠似的耳垂说道:“明早我有公事得先离开,已派人暗中保护你,凡事量力而行低调行事,在宫内不要相信任何人。” 桓意如像咸鱼一样被折腾了大半夜,昏昏欲睡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抱着枕头含糊的应了声。 玉无瑕给桓意如拉好被子,啄吻下她香汗淋漓的额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桓意如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惊醒般探出头喃喃道:“这就走了……” 她将自己埋在被窝里,贪婪地回味他留下的温暖,没一会功夫沉睡了过去。 迷离的夜色中,一股黑影沿床尾朝她徐徐飘来,无声无息如同毒蛇逼近。 仿佛一股湿寒渗入被褥,她难耐地撩开被子一看,见一张熟悉的俊容附身看着自己,明明四周昏暗无光,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潜藏着某种汹涌的侵占欲。 不知为何她一阵心慌意乱,干涩的说道:“你怎么又……” 他未等她说完突然低下头,一口含住翕动的红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长舌侵略她温湿的小嘴,擒着丁香小舌搅动,使得她大气都喘不过来。 他猛地一把撩开棉被,身躯覆盖在她赤裸的胴体,咬着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痕,那是没多久印上的痕迹,可他仿佛为了惩罚般,又在红痕上印上新的痕迹。 “啊……疼……你在做什么……”刺痒的知觉从触碰处钻进身体,她在他沉重的压迫下扭动四肢,妄想逃脱那强大的束缚。 直到她肌肤上的红痕换上新的,他才餍足的舔舔她的唇瓣,粗暴的分开她细长的腿,巨擘强势地挤进柔软的体内。 她穴里残留了之前流下的精液,这么一捅进去挤出了不少白浊,来来回回狠狠插了几下,使阴户上沾满了粘稠的液体。 此时的他全然没有前半 分卷阅读35 夜的温和,如同野兽般占有她柔软的胴体,感觉每次冲撞都顶在最深处,下一次却能撞到更深的地方。 她在他压迫下轻喘呻吟着,推搡他宽实的胸膛:“不……你不是无瑕……” “不是无瑕,那我是谁?”他低笑着问道,下体越动越快,撞得她口不择言。 “不……不是……你是玉无瑕……但……不是……现在的……” “每次见他那么碰你,就恨不得杀了他,将他挫骨扬灰……” 在暴雨般猛烈的抽弄下,她被迫搅成一滩绵绵春水,耳边回荡他恶毒的字眼,低喃道:“不要……别碰他……” “看来你更喜欢他。”他的唇在她的颈项滑动,仿佛随时会咬破喉管的血脉,“我怎么可能害他,他不就是我嘛?” 他又将她翻转过身,让她跪伏在身下,巨擘重新捅了进去,沙哑的低语:“夜还长呢,他之前怎么弄你的,我就同样讨要回来……” 次日她艰难地撑开眼皮,见被褥整整齐齐的盖在身上,仿佛那后半夜只是一场梦。 一场如同噩梦的春梦。 被丢弃在桌上的小人偶,仍保持着昨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面朝着她,淡色唇角向上微微扬起…… 第六十四章刁难 桓意如在皇宫除了陪御景帝闲聊,还得处理些宫中内务,里里外外的走动,总会遇上些碍事之人。 某日她途径御花园突闻谈笑声,见若干的宫娥与太监漫步走来,一名粉黛峨眉的妃子被团团簇拥,看相貌已年过四十,正是少妇的风韵浓郁之时。 桓意如故意走到一侧,给他们让开点距离,未想还是惹了妃子的注意。 妃子的凤眼睨着桓意如,一脸鄙夷之色:“这是哪来的奴才,见了本宫还不行礼。” 太监尖声尖气的迎合:“是二皇子的生母萧贵妃,你一个小小女官还敢枉自称大!” 其中一名宫娥见过桓意如,解释道:“禀告贵妃娘娘,这女人是新得宠的一品尚宫,圣上赐她不跪之礼。” 萧贵妃上下打量桓意如,莫名的低笑一声:“姿色倒是不错,不过别妄想爬上皇上龙床……” 宫娥在萧贵妃耳边小声道:“这女官据说是太子的人。” 萧贵妃脸色微变,瞪着桓意如道:“原来她就是那姓桓的。” 桓意如简单的做了个揖,不卑不亢道:“参见贵妃娘娘。” “听说你很擅长雕刻人偶,今日就替本宫做上一只。”萧贵妇伸出涂了凤仙花汁的手指,对着花坛边搅动花肥的木棍道,“就用这根木头做吧。” 花肥里掺了污浊不堪的粪便,散发出刺鼻难闻的恶臭,别说拿在手里连靠近都令人倒胃口,这萧贵妃明显在为难桓意如。 桓意如摇头回绝道:“娘娘,这木棍并非良木,恐怕我能力不及。” 萧贵妃喝道:“本宫才不管那么多,你非得用此木造出来。” 太监提着装了花肥和木棍的桶子,捂着鼻子递到桓意如的面前:“桓尚宫拿好了,你虽然女官人,仍算是宫里的奴才,不要违抗娘娘的命令。” 萧贵妃见桓意如无动于衷,对身边的奴才一口令下,若是她再不接住,便把木棍塞进她嘴里。 桓意如被三个太监围堵起来,掂量着自己武功虽不算高,对付他们还绰绰有余,刚要从怀里掏出银丝,突地木桶被一块石子击中,破开的大洞流出乌黑的花肥,溅到捧着木桶的太监身上,旁边的二人也殃及池鱼。 而桓意如只感身子一轻,腰身被揽起往后一退,闪电般避开那股恶臭。 她迎着刺眼的霞光瞧去,瞥见那张令人魂牵梦绕的侧面,他同时微微垂下头来,朝她浅浅一笑,抬头看向萧贵妃时,又变得冷漠疏离。 “萧贵妃,我的人可不能乱碰。” 第六十五章偷情 这突如其来的一袭,吓得萧贵妃脸色煞白,惊怒道:“太子怎会在御花园里?” 玉无瑕将桓意如护在身后,回道:“父皇今日派了一些公事,我恰好路过此地。” 萧贵妃讽刺的轻哼一声:“太子这一来还真是凑巧,桓尚宫进了皇宫也算皇上的人,一个皇子这般可有淫乱后宫的嫌疑。” 玉无瑕冷冷道:“她从入宫前就属于我,这后宫乃至天下我只要她一人,也只有我能碰她,何来的淫乱之嫌?” 萧贵妃被堵得无话可说,又被流淌一地的花肥熏得泛起恶心,用手绢捂住口鼻,气呼呼的甩袖离开,背后的奴才赶紧跟了上去。 桓意如目睹他们远离,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又被玉无瑕拽着御花园深处走去。不管惊愕的桓意如怎么唤他,玉无瑕对她的疑问都一声不吭。 两人绕过了无数狭长的羊肠小道,弯下腰钻进一处假山的缝隙,只见被假山围住一地青草茵茵。 “这里是适合偷情的地方。”玉无瑕没来由的说出这话,又回头瞧桓意如露出迥异之色,禁不住的坏笑出声,“你们两出来吧。” 假山后传来踏踏的脚步声,一高一矮的身影闪现出来。 桓意如定睛看去发现是一对男女,两人的相貌极为陌生,着了太监跟宫女的装扮。 玉无瑕命令道:“将昨夜发生在此的声音重现一遍。” 女人点点头,开腔道:“唉,冤家你总算知道来了,害本宫等了你那么久。” 男人回道:“嘿嘿,还不是怕皇帝老儿怀疑,离上次私会才没几天,小骚货下面又痒得难受了?” 这说的话明明声色百出,这对男女却始终面无表情,仿佛在僵硬的演一出戏。 而且两人口吻听起来十分耳熟,桓意如豁然想了起来,这不是左丞相与萧贵妃的声音嘛? “哼,才几天?明明都快一个月了,你可知待在后宫多么寂寞难耐啊,本宫现在跟寡妇没任何区别。” “左某恰好死了老婆,跟你这个寡妇刚好凑成一对。” “哼,皇帝还没死呢,大胆贼子,你乱摸哪儿呢?” “装什么装,咱们孩子都生了,不就是现在的二皇子嘛,哈哈哈……” “话说最近太子的一个相好进了皇宫,被皇帝封了个女官,名字叫做桓意如,若是你见着给她点颜色瞧瞧,就是这女人还我家的娴仪丢尽颜面。” “娴仪娴仪,你就知道你家女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恋女情节。她进了宫又如何,难道能一女侍父子嘛。本宫在皇宫待了快二十年了,皇帝连本宫的床都没挨过一下,他看似英明神武又不近女色,一定是天生不能。” “你怎知他不行,或许他还碰过别人,皇子好歹也有四个。” “除了封儿是我们的孩子,还有那只蠢猪顾简辞,我极确定是蓉妃假装怀孕‘生下’的。至于软脾气的顾言惜,他的母妃莹妃 分卷阅读36 曾与一个假太监私通,他的生父肯定不是皇帝。” “这些我早就知道,那太子顾怀瑾呢?” “这个更不用说了,连皇帝都怀疑他,他的母妃为保他性命还撞柱身亡,世上居然有那么傻的女人。” “我倒觉得顾怀瑾长得很像皇帝。” “后宫之中绝对没有皇帝的亲生儿子,哪个正常男人会冷漠我,左丞相你说呢?” “哈哈,也对,这般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谁看了都会动心的,左某就是你的裙下之臣啊。哎,萧贵妃的裙底风光十年如一日的美啊。” “啊啊……你摸哪儿呢……混蛋痒啊……嗯啊……禽兽……” 这一段对话如同一道惊雷,桓意如完全始料未及。 连玉无瑕都浮出震惊之色,握住桓意如的手无意的紧了紧,掐得她手指微微疼痛。 “无瑕……”桓意如抬手搭在他的肩头,轻声唤回他散乱的思绪。 玉无瑕厉声道:“此事若是泄露出去,就不是割舌头那么简单了。你们都退下吧,守在五百步之外,不得让人接近。” 两人道了声遵命,很快闪出假山消失无踪。 玉无瑕敛起眼眸依靠在石壁边,堆积的假山挡住天顶投射的光线,也使得他的面容一片模糊不清。 桓意如无言的站在他身边,不知如何安慰是好。 两人静默了良久,玉无瑕苦笑一声:“我真的不是他的儿子。” “相信我,你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我前些日听他说过的,他在昙幽国就强占了你的母亲,如果他真是无能,为何当初在意你是不是他亲生的。也许他只碰心爱的女人……” 玉无瑕指着不远处的草地,咬牙切齿道,“萧贵妃就在那里跟左丞相私会,两人偷了足足十九年的情,还生了一个孽子,父皇从未没有碰过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切?” 桓意如回道:“他不喜欢萧贵妃,自然不会在意。” 玉无瑕抬眼看向她,嘴角微微翘起:“也对,如果换做我,除了某个人,其他女人都形如白骨。” 他手臂一伸将她困在岩壁上,削长的下颌抵在她的额头,极好看的唇吻着如云的秀发:“左丞相此人委实精明,肯定无人能发现这偷情之地。” “你想做什么?”桓意如仿佛被禁锢般,周围的气息凝结了,张口都喘不上气。 玉无瑕手指描摹她玲珑的娇躯,沿着曲线缓缓滑下伸入裙底:“既然是偷情之地,不用有些可惜了,不过我嫌他们用过的草地脏,只能委屈你一下在这里碰你好了。” 第六十六章刺客 他喑哑着低唤她的名字,用牙齿咬开衣扣,弹出两团浑圆的雪凝酥乳。 少女独特的芳香,最是沁人心脾。 他埋在她敞露的双乳间,一口咬住淡樱色的茱萸,长舌像蛇信子舔弄着。 身后是一堵冰冷封死的墙,下面摩擦着灼热的硬铁,前面熨帖着火热的胸膛。 “恩……”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仰头发出绵长的喘息,此时此刻体内热冷交织。 “意如,看着我,我是谁?”他的唇沿着锁骨滑上颈项,在白皙的肌肤种上一颗颗红点,最后吻上她翕动的红唇。 她撑开眼皮一眼看去,是他在黑夜中幽亮的眼瞳,艰难的吐出声音:“无瑕……啊……” “你说的是哪个无瑕,恩?”他轻咬她的唇瓣,带着说错就惩罚的意味。 “唯一的……无瑕……你是世间唯一……的一个……” 他似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抿起唇淡淡一笑,然后下身一挺,肉棒钻入穴口冲进她的体内。 这么一冲撞,仿佛把她胸口的气都压了出来。 他如同宣泄欲望的野兽,一下下的往最深处撞,搅得蜜汁甬道的横流,滴落在翠绿的草地上…… 两人抵死缠绵后,玉无瑕解下脖子的一根挂链,轻柔且专横地给她系上。 桓意如瞧清这挂饰是何物,惊讶地问道:“墨弦玉,这是你母亲的遗物,给我做什么?” “墨弦玉在外人看来是带着厄运的邪玉,其实在昙幽国它是赐予巫女法术的圣物,据说能够起死回生。” 她豁然想起了十六年后的玉无瑕,拥有了起死回生之能,大概与人偶头颅的墨弦玉有关? 他蜻蜓点水的吻一下红唇,深深凝视她的面容:“好生佩戴着,它会替我保护你。” 回卧房安寝的路上玉无瑕并不在身边,可她知道他派的人正在暗处保护着自己。 桓意如褪下衣衫,清洗腿间溢出的白浊,摸着胸口的墨弦玉回忆起方才,不经意甜甜的笑出声来。 躺入软绵的被褥没多久,她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警觉地起身穿好衣裳。 血腥味像是窗外透出来的,四周明明寂静无声,却有种压迫感紧逼而来。 在血腥味越来越重之时,她刚从袖子抽出一根银丝,突地脖子传来一阵冰冷。不用回头就知道有把锋利的剑,正抵在细嫩的颈项上,只需要往右一划,她的头颅就被齐齐横断。 这人是个万里挑一的高手,连玉无瑕精心挑选的暗卫,都在极短的时间内死于他手下。 “我杀人前有个习惯,就是问人临终遗言,你有何可说的?”刺客的嗓音极为刺耳。 “你是谁派来的?左丞相,还是二皇子?”桓意如想尽量拖延时间,说不定能寻出一条活路。 “到阎王爷问去吧。”可刺客是性子急躁之人,手劲猛地用了下力,她的颈项划出一道血痕。 桓意如忍着疼痛继续周旋:“等等,不知是谁害我,我死不瞑目,到阴曹地府告你一状可不好。” “刺客有这一行的规矩,不能说出雇主是何人。而且我杀过的人比你吃的米粒好多,若是他们都来告我一状,阎王老子估计忙不过来了,还会理你这个小丫头。” “可是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死了就没人知道你坏了规矩。” “哼,油嘴滑舌,我好歹干了这一行数十年,难道会不知你在拖延时间,拿命来吧……” 桓意如预料大限已到,方要闭上双眼,眼角无意一片血光,可脖子毫无一丝疼痛。 地面上躺着一只砍断的手,糊得地面血腥淋漓。 她惊愕地往后一看,便见刺客一只袖子空荡荡,而他拿着的剑却沾满鲜血,很显然是他自己斩断的。 “他果然不能保护好你。”声音是玉无瑕的声音,人却不是他的人。 红楠木的床头柜上,斜靠着一月玉白的小身影。他面朝着桓意如的方向,幽亮的眼瞳是睁开着,在昏暗的烛光下似眨了一下。 桓意如打量房内并非发现他人,忽然听到一声揶揄的笑声。 “不用看了,是我,你的无瑕。” 小人偶慵懒地撑着烛台站起身,举手 分卷阅读37 投足与真人无异,目光由始至终深锁她的面容:“意如,过来……” 桓意如愣怔地看着他,双腿像灌了铅般无法动弹。 仿佛回到十六年后的某日,她亲手造的人偶又活过来了…… 第六十七章复生 除桓意如之外,更为震惊的是那名刺客。 他原想削了她的脑袋,也不知怎么的,右手不听使唤的砍断了自己的左手。 在失血的剧烈疼痛中,他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一只精致绝伦的人偶居然活了过来,如同真人般与他要刺杀的少女说话。 他好歹在江湖混了那么多年,初次产生逃跑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挪动下脚步,那只诡异的人偶居然看向了自己。 “差点把你忘了,该怎么处理掉你。”小人偶勾唇一笑,瞥了眼地上的断肢,“若是弄了太多鲜血,意如就不好清理了,也只能这样了。” 眼见小人偶朝他抬起衣袖,刺客僵硬得像筛糠一样哆嗦着,脖子像被某种可怕的力量猛地掰动,然后听到骨头发出一下咔擦声,翻起白眼颓然地瘫倒在地。 小人偶见桓意如久久不为所动,不等她反应缓缓走了过来,似乎因为还没适应这具人偶的身体,腿脚一软竟摔在桌面上。 这场景发生在一具三寸长的人偶身上,有些滑稽可爱之感,可桓意如却不敢笑出声,赶紧伸出手臂将他揽了起来。 “看你憋着嘴的模样,是不是特别想笑?”此时此刻他被抱在她的怀中,手指捏住她肩膀一缕青丝,“还有,我不喜欢被你这样抱着。” 话语刚毕,桓意如不由自主的仰头躺在床上,而他紧紧伏在她的胸脯,摩挲她微微发白的面庞。 玉无瑕的能力似乎愈发强大了,现在连活人都可以控制。 他眼眸深深凝视桓意如,瞬间如冰雪消融暖意冉生,就这么专注的看着她,仿佛世间只剩下她一人。 “你果然还在害怕我,明明我跟他是同一个人。” 这一句戳中她的心,对人偶玉无瑕,她的畏惧更多于某样感情。而对活着的他却额外不同的,她从未对一个人如此的依恋过。 他抚上她白皙的颈项,顺着绳子摸出墨弦玉长叹一声:“我的魂魄曾在这块玉中待过十六年。” 桓意如微微愣了愣,霍然想起这墨弦玉是她从小戴到大的,应该在那个时候玉无瑕的魂魄已在玉中,也就是他相伴了自己足足十四年,难怪他了解她的一切。 她张张嘴庆幸还能发声,询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俯下身在她唇瓣落下一吻,声音仍是那般温柔缱绻,却阴沉得令人发寒。 “我的魂魄原本不能进入血井,不得不受了些手段增强了法力,不过每次能待的时间并不长久。这样也好,虽知与你缠绵的人是自己,但亲眼瞧见还是会忍受不了。” 桓意如面露欣喜:“既然你能够进来,就能改变你的命运了。” 玉无瑕摇摇头,笑道:“我能做的只有保护你。” 说罢,他朝拗断脖子的刺客轻喝一声:“起。” 刺客霍地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断裂的臂膀因着死去多时,瀑布般流淌的血液早已止住。 玉无瑕一声令下:“清理干净地面的血迹,再回你的雇主那里。” 刺客机械地朝他鞠躬,蹲下身褪下衣裳擦干地上的血液,然后捡起断肢跳窗离开。 桓意如目睹这诡异的一幕,心道他如此强大,为何改变不了过去。 “能否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害死你的。” “火……”他声音渐渐微弱了起来,双眸失去了凌厉的光彩,倒在她隆起的胸脯上。 桓意如惊愕地捧起他,无论怎么呼唤都一动不动,大概如他所说的一般,他的魂魄很快不在人偶之中了。 第六十八章逆杀 当晚左府的书房内,左丞相私下会见御前统领魏锋。 两人早在四年前就有了勾结,都偏向将太子立为储君。可如今太子不愿娶左丞相的爱女,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他便把想法一一告之魏锋。 魏锋听后摇摇头道:“太子虽说可能不为我们所用,但那二皇子为人太过阴险,怕是日后等了帝位会更难以掌控……” 书房大门恰在此时被撞开,戴斗笠的黑衣人鬼祟般闪了进来,手中的冷剑沾满血迹,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 左丞相见他是派出去的刺客,蹙起眉峰道:“狗奴才,何时变得如此无礼,连门都不会敲了,事情变得如何?” 魏锋问道:“左大人,你派刺客所谓何事?” 左丞相轻嗤一声:“杀了一个眼中钉,替我的娴仪清除后顾之忧。” 刺客在两人谈话间悄然走进,魏锋警觉地倒喝道:“左大人小心!” 他迅速从腰际抽出利剑,与袭来的刺客拼杀起来,这二人都是少见的高手,不过刺客毕竟断了一臂,在势头上渐渐削弱下来。魏锋很快占了上风,将利剑捅入刺客的胸膛。 左丞相听到倒地之声,颤颤巍巍的从桌下探出头来,看死的是刺客舒了口气:“幸好有魏大人相助,否则左某必命丧黄泉,这刺客倒是发了什么疯癫,为何要突然反杀,我雇他可花了不少银子。” 魏锋蹲下身探探刺客的胸膛,面色分外凝重起来:“看这人的血液干涸,应该死了一段时辰了。” 左丞相吓了一身冷汗:“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魏锋道:“我猜他极有可能是被下了巫蛊之术,二十多年前被灭的昙幽国便有此巫术,左大人到底是派去刺杀何人?” 左丞相只得承认:“一个太子的相好而已,莫非她会起死回生?” 魏锋在宫中行事,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问道:“你要刺杀的是桓尚宫,莫非是她使的巫术,还迷惑了太子?” “起死回生术是太子母妃会的,若说是太子所为也有些可能的。左某不管魏大人的想法如何,这太子我看是不能扶持的了,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好生掂量掂量吧,左某恕不远送。”左丞相负手而立,嫌恶绕开尸体,大步退出书房。 …… 这几日,桓意如有些心神不宁,连躺在床上都不时撑开眼皮,瞟了眼放在床头柜的小人偶,像是畏惧又像是期盼。 这御景帝偏爱下棋,在后花园的竹林里建了个竹楼,专门唤来全国有名的棋士,与之切磋棋艺。不过棋士顾虑他是皇上,都不敢使上真本事,令御景帝颇为恼怒。 御景帝后来轰走那些虚伪的棋士,只跟不会作假的桓意如下棋,所以到了御景帝下早朝的时间,她都自觉去小竹楼等他。 某日不甚巧合,让她在路上遇到二个厌恶之人,二皇子顾无封和三皇子顾简辞。 顾无封见她美貌动人,腆 分卷阅读38 着脸凑过来问道:“小美人,还从未见过你,告诉本皇子你是哪个妃子的女婢啊?” 桓意如对他爱理不理,径直往前走去,又被他伸手揽了下来。 “别害羞啊,你这般美貌待在宫里多可惜,要不我向那妃子把你讨来,当我的第十一个小妾如何?” “滚。”桓意如忍无可忍,一开口蹦出个粗话。 “哟,小美人骂人了,本皇子更喜欢了。”顾无封对后面的顾简辞使使眼色,示意把她拖入隐秘的花丛里。 顾简辞从背后伸出两只肥手,要一把将她抓住,岂料桓意如手肘往后一甩,正戳中他的眯眯眼,他摸着眼睛嚎叫一声,仰头倒在地上。 这两个皇子懒惰成性,平时疏于练武,输在她的手里也不奇怪。 趴在地上的顾简辞突然擒住她一只脚,桓意如一时间无法动弹,眼见顾无封从衣袖抽出短刀,骂骂咧咧的向她扑了过来。 桓意如身子一偏躲过他的袭击,另一只脚猛地踩在顾简辞的脸上,疼得他把手一松,她空出来的脚朝顾无封踢去。顾无封被她抬脚踢在胸膛,也跟着摔倒下去。 “大老远就听到吵闹声,原来是你们两被打成这样。”御景帝虽久病多时,声音仍沉如洪钟。杵着拐杖在太监的搀扶下走来,见顾简辞肥脸一道鞋印,不由大笑出声。 “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顾简辞捧着脸呜呜哭泣。 “就是这个女人,勾引不成,便想行刺儿臣。”顾无封狼狈的起身,指着桓意如大声道。 御景帝深邃的眼眸瞧向桓意如,问道:“这到底发生何事了?” 桓意如摊摊手:“武器不在我这,是不是行刺,由圣上来定夺吧。” 第六十九章调和 顾无封将短刀抬高,瞪着桓意如道:“父皇,儿臣是为了自卫才拿出短刀。” 御景帝道:“朕没记错的话,皇宫严禁自带兵器。” 顾无封啪嗒一声,将短刀丢在地上,一脸的哭丧:“儿臣……儿臣是忘记了……” “无封,你头脑确实精明,不过花花肠子绕得太多。”御景帝又瞧向顾简辞,摇头苦笑道,“还有你,少跟你二哥走歪路,脑子再不用会塞满肥油的。” 顾无封与顾简辞一脸的目瞪口呆,看着御景帝杵着拐杖离开。 御景帝头也不回道:“还呆那里作甚,还不快过来。” 两人殷勤地赶紧跟了上去,结果被御景帝一口喝止,顾简辞没来得及停下,肥胖的身躯差点把顾无封撞倒在地。 “朕说的不是你俩,意如过来吧。”御景帝不耐烦的催促,桓意如只能憋住笑意跟随他离开,留下两个尴尬无比的兄弟。 走了没多久路程,御景帝屏退了那些太监宫女,独自跟桓意如在御花园散步。 见御景帝双腿不便,桓意如想上前扶他。 “朕还走的动。”御景帝摇头回绝了她,蹒跚的走了会,突然将拐杖丢在地上。 这一举动令桓意如吃惊不已,赶紧捡起拐杖跟上:“圣上,您这是作甚?” 御景帝艰难地挪动,额头冒起丝丝冷汗,一瘸一拐的走了数十步后,停下脚步缓了口气问道:“常年断腿之人,在什么情况下能起身?” 桓意如听了这没来由的话,愣了愣没有回答。 “她当初如何站起来的,只是为了怀瑾?”御景帝苦笑一声,身子微微摇晃,“那时一定很疼吧,朕现在也很疼……” 即使他坚持不接拐杖,桓意如仍默然无声的将拐杖递到他面前。 “朕这腿疾是在战场被箭射中所致,当时并没医治只是想起她,或许能当作赔偿她的腿吧。”御景帝接过桓意如手里的拐杖,朝下棋的小竹楼缓步走去。 桓意如看着他发白的双鬓,忽然觉得他不过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而已。他与玉无瑕的关系自师贵妃死后,一直处于僵持的状态。 但御景帝是玉无瑕被篡夺皇位时至关重要的一棋,若是有办法让两人缓解和好,说不定能改变玉无瑕接下来的命运。 桓意如于是向他举荐一名棋艺高超的棋士,若是御景帝同意,明日下午便让那棋士来见他。御景帝是惜才之人,笑着答应了她的请求。 次日桓意如以圣上的名义,邀玉无瑕进御花园。玉无瑕和桓意如手牵手走到小竹楼,见棋盘边整理棋子的人是御景帝,脸上的笑意倏地收起。 御景帝发觉桓意如说的是玉无瑕,面色也十分不好,对桓意如厉声道:“你可知假传圣旨是何罪责?” “不用责罚意如,只当我从未来过便是。”玉无瑕对御景帝做皇子之礼,道了声打扰便要离开,被桓意如紧紧拉住。 “既然你来了,就坐着下一棋吧。”御景帝一反常态,居然要玉无瑕留了下来。 只不过下一棋而已,玉无瑕便留了下来。桓意如给他们端茶倒水,然后安静的退到一边。 不远处的桓意如看着棋盘的战况,发现两人下棋的时候始终一言不发,连下棋的每一步都致对方的棋子于死地。 御景帝起初还胜券在握,下半局后玉无瑕扳回局面,将他逼得节节败退。 御景帝举起棋子犹豫地扣在棋盘上,又很快后悔的将把棋子重新拾起,被玉无瑕一手擒住手腕。 “父皇是被那些棋士惯坏了吧,下过的子不能再更改了。”玉无瑕紧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就好比做过的事,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错就是错,一步错,步步错。” 御景帝的眼瞳渐渐涣散,失神的低头看着盘子被逼死的黑子,然后亲眼见玉无瑕将一颗白子扣下,彻底将他的棋子杀得片甲不留。 “这局是儿臣胜了,告辞。”玉无瑕甩下这句话,起身疾步踏出小竹楼。 桓意如无措地跟了上去,怎么追都追不上他的脚步,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息。 玉无瑕大概不忍她如此受累,停了脚步等她跟上,悠悠地说道:“你太自作主张了。” “对不起,是我太自作主张,害得你们越来越僵。”桓意如眼眶微微泛湿,看着他背过去身影,自嘲的笑出声,“我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从未了解过我。我只是……只是你想平安无事……” 桓意如瞧四下无人,便把十六年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从被侯爷夫人要挟制造人偶开始,到玉无瑕将她推入血井为结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与他共同经历的。 这一切太过虚幻,桓意如猜他不愿相信,叹息道:“我不属于这个时间,却因为你而存在了,那么就是为你活着,哪怕这条命……” “好了,别说了。”玉无瑕打断她的话,终于肯回头看她。 桓意如却背过身,慌乱的擦擦眼泪,不想让他瞧见脆弱的一面,身后伸来一双臂弯圈住她。 分卷阅读39 “我在,一直陪着你。”他凑近她的耳畔,轻声却坚定。 “你信不信我说的话?”桓意如问道。 玉无瑕顿了顿点点头,与她相拥着良久不语。 原来让他嫉妒不已的人是他自己,可明知如此还是让他小小的不悦,他更想以现在的方式让她由始至终属于他。 桓意如跟玉无瑕分别后,颓废地回到卧房,将小人偶抱进怀里,糯糯地说道:“你能醒来嘛,我有好多事想问你。” 她反复念叨了好几遍,小人偶还是一动不动躺着。在她将要放弃之时,一只冰冷的小手触上她的胸脯。 “这么呼唤我,是想我了嘛?” 清越的声音从怀中溢出,她惊愕地低头一看,见小人偶精致的唇瓣上扬,垫高脚爬上隆起的胸脯,紧拥她细长的颈项。 她听到自己的回答:“我真的真的想你了……” 第七十章回忆 桓意如明显感到小人偶的背僵了僵,片刻后他轻轻“嗯”了声,环住她的小手愈发紧了些。 小人偶良久才松开了她,桓意如怕他跌落下去,将他搂在怀里。 他的心情好似极好的,不再排斥她抱着自己,把玩她在肩头的青丝,狭长的眉眼睨着她:“说吧,你到底有何事?” 桓意如有千言万语想问,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问起,怕他的灵魂很快又消失了,只能捡至关重要的问:“你经历过这些,应该知道后面发生的变故,我要做些什么才能更改你的命运?” “其实我并不能预知后面发生的事,因为你的存在扰乱这个时空,就好比一粒落入水面的石子,能泛起一波涟漪,甚至能掀起惊涛骇浪。” 桓意如咬咬唇道:“那你送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小人偶从她的衣领掏出墨弦玉:“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必操之过急,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桓意如尚未反应,就被他抬手遮住眼皮,视线骤然一黑,然后昏睡过去…… “意如,意如,醒醒……” 有人在连声呼唤她的名字,桓意如朦朦胧胧间清醒过来,睁眼便是密不透光的幽黑之地。 此时她被抱在不能说多温暖,却十分令人安心的怀中。身边的人一片的模糊不清,只能依稀分辨是熟悉的轮廓。 耳边是他安抚的声音:“我在这。” 桓意如即刻明白了,这是十六年后的玉无瑕,他是如何恢复了人身? 玉无瑕揽起她朝上空飞去,四周的视野愈发亮了起来,可见他着了一身水墨色的长袍,散开的齐腰乌发随风逸动,仿佛从幽冥鬼域来的尊者。只是他的面容过于俊美无瑕,令人神魔难辨。 在升到空中之时,他突如其来的松开环住她的手。 这一举动唬了桓意如一跳,双腿慌乱在空中瞪了几脚,好一会才发现身体能够浮起。 玉无瑕揶揄地笑出声,指着前边发亮的地方:“看那是什么?” 桓意如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竟透过像黑玉砌成的半透明墙壁,瞧见了横躺在床铺上沉睡的自己,小人偶的头垂搭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她惊愕地问道:“这是何处?” “在墨弦玉里,你我现在是灵魂状态。”玉无瑕一挥衣袖,那墙壁变成另一个画面,可爱的小女婴在摇篮里哭闹,一旁的年轻男子摇着摇篮,唱起小曲哄她安睡。 这年轻男人不正是师父嘛,莫非这小女婴是自己? 不一会,墙壁又换了副场景。 南疆的小镇街头,一个奶生生的女娃儿被师父牵着,肥嘟嘟的小手生怕掉了似的,紧紧握着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张开小嘴美滋滋的舔着第一颗。 然后又是一个拿着木工刀的豆蔻少女,向一个花甲老人请教雕偶的技巧,神情专注又认真,给她清纯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动人之处。 “这里曾漂浮着像我一样,数百甚至上千的枉死冤魂,不甘于人世才会被吸了进来。” “那些魂现在在何处?” “进来的冤魂会变得内心污浊,靠魂吃魂获得更大的力量,想着或许能逃离此处,而我既不想被食用,只能反将他们吞噬。” “你把他们全部吃掉后,便逃离了墨弦玉,才有了后来对我的……” “我困在墨弦玉这昏暗的地方,整整待了十六年。”玉无瑕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声音出奇的温柔,“这是我唯一见到的光,也就是你,意如。幻想过无数次触碰你,拥抱你,甚至占有你。我嫉妒你跟你师父情谊,只想你永生唯有我一人,就如同我只属于你一般。” 桓意如靠在他的胸膛,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心头微微触动:“你现在可如意了?” 玉无瑕深深凝视着她,目光悠远绵长:“远远不够。” 她叹息道:“被你纠缠不知幸还是不幸。” 他愈发搂紧她:“不管你意愿如何,我在这,一直陪着你。” 十六年后的他说了这句话,十六年前的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如同空气存在她的身边,没了他或许她无法呼吸了,她实在难以相象没他的日子。 他在她额头落下深深一吻,温柔缱绻道:“回去吧。” 桓意如眼前闪过一击白光,待撑开眼睛时发现已回到卧房,小人偶仍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她怀中,他的魂魄大概又回去了。 她戳戳小人偶的脸,无奈的苦笑一声。 “卑鄙的家伙……” 第七十一章遗诏 自那日与玉无瑕下完棋后,御景帝的病情在日日加重,双腿瘫软得床榻都下不了,又坚决不喝苦涩的汤药,执拗的性子听不得劝说,连资历深的老太医都束手无策。 桓意如也随同奴才贴身照顾,眼见他遭受病疼的折磨却无能为力。 她委托太监弄来一串糖葫芦,端起药汤递到他的嘴边:“陛下,我喂您一口药,您再吃颗糖葫芦可好。” 此时的御景帝瘦得不成人形,没一丝光彩的双眼瞪着她:“丫头,你把朕当小孩吗?” 桓意如摇摇头道:“小时候我师父常这么喂我,糖葫芦的甜味能化解苦涩,这样陛下也就能喝得下去了。” 御景帝嗤笑一声:“行军打战二十多年,为了活命,什么野草虫豸没吃过。哎,朕只是累了……” 桓意如愣了愣,将汤碗放回桌上,低头默然不语。 他犯的是心病,再好的药也治不好的。 这病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好转,宫里的人私下议论纷纷,都说圣上这次可能撑不住了。所有皇子都被召进了皇宫,停留在御清殿外等着谕令。 顾无封与顾简辞一副悲痛兮兮的模样,抹着眼泪大声呼喊父皇万寿齐天。一旁的顾言惜虽然伤心不已,见两人呼天抢地的丑陋模样,不由泛起一股恶心。 玉无瑕由 分卷阅读40 始至终面无表情,即使被顾无封嘲笑冷血无情,也从未说过一句话。没人瞧得见他宽大的衣袖下,双手成拳的指骨捏得泛白。 徐公公传召各皇子一个个拜见圣上,顾无封抢着第一个进了御清殿,还没跪下就被皇帝撵了出来,顾简辞同样遭此待遇。 玉无瑕是最后一个进去的,碰到门边等候的桓意如,脚步停顿了下来,薄唇仍是紧紧抿起,只是看了珠帘后卧躺的御景帝一眼,很快就转身往回走去。 桓意如拽着他的袖子道:“他在等你,去见见他吧。” “已经见过了,跟他无话可说。”玉无瑕不着痕迹地移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御清殿。 桓意如只得回了里屋,听到御景帝一阵阵咳嗽声,赶紧将他扶到床头,轻轻拍拍他的背。 在御清殿这么空旷的地方,他应该听到了玉无瑕的话吧。 御景帝顺了顺呼吸后,指着橱柜让她过去哪样东西。桓意如听他的指示,取出一张空白的卷轴,再递给他一只墨笔。 他明明都病入膏肓,偏偏要坚持爬起身,在她的搀扶下坐上书桌,执起墨笔在纸上颤巍巍地书写。 桓意如一看文头,顿时明白这是一封遗诏。一般帝王的遗诏开篇便是歌功颂德,而御景帝的每一段都在自讽劣迹,其实他平生极为好战,却还算是一位明君,这番贬低委实有点不实。 御景帝提及各皇子品行,写到二皇子精明敏慧,三皇子知情达理,四皇子心地醇厚,却唯独没写到玉无瑕的名字,桓意如的额头一直在冒冷汗,玉无瑕方才对御景帝那般无礼,他会不会将皇位传给其他皇子。 桓意如不由哽咽道:“陛下,那太子如何?” 御景帝笔锋往下一偏,在末尾写道:“太子与朕分歧颇多,然其乃人中龙凤,集众皇子之长处,能担当天下之大任。故继朕之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桓意如转忧为喜,双腿差点软在地上:“太好了……” 御景帝虚弱的丢下笔头,仿佛写字已花费了所有的力气:“白担心一场,他是朕的儿子,朕不传给他传给谁,咳咳咳……” 御景帝猛地躬起腰,爆发撕心裂肺的咳嗽,口中竟喷出一丝血水,沾到雪白的遗诏上。 “来人啊,传太医。”桓意如赶紧顺着他的背脊,想让御景帝好过些。 御景帝制止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朕……想安静会……” 他仰着头靠在长椅上,涣散的看向了桓意如,凹陷的眼珠全然无光,也就在一刹那,像被点燃般一片清明:“沁儿……” 桓意如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他叫的竟是自己,忽然明白他念的是师贵妃的小名。 御景帝抬起瘦骨嶙峋的胳膊,哆哆嗦嗦的握住她的手,明明他身上没一点力气,却捏得桓意如微疼。 “你……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桓意如愣了愣,干涩的挤出笑脸:“我在这,从未走远。” 御景帝像孩童般抽泣着,眼眶却干涸得没有泪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沁儿……带我走吧……” 他呼出的气息越来越弱,拽着她的手滑开后,沉重的眼皮缓缓阖上,再也没有睁开过。 桓意如静静地待在一旁,任凭泪水沾湿面容…… 第七十二章生变 是夜,御清殿外连绵大雨,芭蕉叶哗哗作响,淅淅沥沥,如泣如诉。 徐公公等人踏入殿内,见到合眼的御景帝,一个个吓得以头抢地,将他的尸身扶回龙床上,再用一张白棉毯盖住。 徐公公悄声问桓意如,御景帝临死前可告之遗诏在何处。桓意如不太相信徐公公,回答自己并不知情,但直言御景帝传位之人是太子。 其实她早已将遗诏藏在某个隐蔽处,等玉无瑕现身时再交给他。 徐公公狐疑的眯起眼,尖声尖气道:“你们这些奴才,不准将驾崩的事传出去。” 桓意如感觉不对,厉声问道:“徐公公,你凭什么擅自做主?” “哎,桓尚宫,陛下尸骨未寒、魂魄犹在,切不可大声喧哗。” 说话的人声音却是极其响亮,只见左丞相大步踏入门槛,身后跟着御前统领魏锋,还有一个背着书筐的白发老者。 魏锋对手下指使道:“将御清殿搜查一遍,必须找出遗诏。” 他们将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丢得满地的纸屑与花瓶碎片,都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传位的信息。 左丞相捋着胡须道:“也好,即使没有遗诏,我们也能无中生有。陈老先生,靠你了。” 白发老者坐上御景帝之前用过的书桌,面色泰然道:“小人需要看一眼皇上的笔记。” 徐公公将数十本奏折呈到他跟前,谄媚地笑道:“这些都是,陈大学士请过目。” 桓意如忽然明白,这些人是打算伪造遗诏,既然他们敢在她跟前做此事,极有可能是不打算让她活着了。 不行,她绝不能轻易死掉,必须让玉无瑕拿到遗诏。 她尽量压低存在感,悄然地朝窗子挪了过去,正欲跳出窗外被耳尖的魏锋察觉。 魏锋雄鹰展翅般飞身过去,一手擒住她的肩膀将其拽回屋内。桓意如的武力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对招十几下被他扣住双手。 左丞相道:“呵呵,桓尚宫好端端跑什么?” 桓意如被摁在地上,疼得咬着牙道:“左丞相,伪造遗诏是株连九族之罪。” “虽说这是伪造,立二皇子继位,本就是陛下的意思。” “一派胡言,陛下想立的是太子。” 左丞相但笑不语,对白发老者道:“陈老先生,把陛下的遗诏念出来吧。” 白发老者模仿御景帝的笔记,已经将遗诏拟了出来,朗声念道:“二皇子才识兼优,能匡扶大正,能继承朕之皇位,而左丞相气量纯全,实乃国家栋梁之才,朕可保其忠贞不渝。” 桓意如破碗破摔道:“左丞相,你扶持二皇子并不明智,他为人奸诈狡猾,你确认能在日后站稳脚跟?” 左丞相轻哼一声:“只怪太子不识时务,屡次坏我好意,不愿将娴仪立为皇后。” “左丞相是博学多才之人,也听过始皇帝与吕不韦的秘史吧。” 左丞相脸色突变,瞪着她道:“你怎么知道……” 桓意如揶揄地笑道:“如果二皇子知道你与萧贵妇的事,还会愿意留下你这个祸患吗?” 左丞相冲上去,狠狠扇向她的嘴,对犯懵的魏锋说道:“先不弄死她,秘密送出宫关押起来,再利用她镇住太子。” “遵命。”魏锋袭上桓意如的肩头,一掌将她拍昏过去…… 第七十三章孕事 翌日骤雨初歇,众皇子才 分卷阅读41 得知御景帝驾崩之事。 当徐公公宣读御景帝遗诏,废黜顾怀瑾太子之位,将皇位传给二皇子时,在场的人无不哗然。 顾无封得意的瞟了瞟玉无瑕,大声宣布父皇是慧眼识珠之人,登基后必定不负他的众望。 顾言惜对传位给二哥颇为怀疑,看了眼遗诏后直说这字迹不像父皇的。徐公公回道假传遗诏是重罪,要顾言惜把证据拿出来,顾言惜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由始至终,玉无瑕神色无任何异样,这令顾无封有些失望。玉无瑕环顾四周没发现熟悉的身影,便问徐公公桓意如在何处。 徐公公敷衍地说,进御清殿时并没有见桓尚宫,说不定已经回房歇息了。 玉无瑕只觉不对,不顾内卫的阻拦闯入御清殿,见房内一地的碎屑,质问徐公公昨夜发生何事,父皇是哪个时辰病殁的。 左丞相从珠帘后踱步而出,回答御景帝是在卯时辞世的,病痛之时将屋子扔得乱七八糟。 “病危的父皇何来的力气?还有,是否需要传太医过来,再确定下他到底在何时过的?” 左丞相被堵得无话可说,见殿内除了玉无瑕,其他都是自己的人,脑筋一转忽而说道:“桓尚宫昨夜确实在御清殿,不过今早她已不在皇宫了。” 玉无瑕嗔怒道:“你敢伤她一根毫毛,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左丞相做了个嘘的动作:“太子,啊不对,是前太子,桓尚宫不在我手里。你最好乖乖听话,等二皇子登基后,会有人将她还给你的,否则你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哈哈哈……” 说罢,他在内卫的庇护下,大笑着踏出御清殿。 玉无瑕咬着牙关握紧拳头,指骨捏得咔咔作响。 …… 桓意如被关在一间木屋,双手双脚被一根粗长的铁链锁住,只能让她在房内勉强走动几步。 屋子所有的门窗被封得死,每日都会有蒙面人从窗户一个小洞,将三餐饭菜放进屋内。桓意如虽然胃口不好,却从不亏待自己,有什么吃什么,有力气才可以想办法逃出去。 每次日落轮转一次,她都会在床板下画上一道杆,免得连被困了多久都不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桓意如总觉得窗户的洞口,时不时有双眼睛在窥视自己,不免觉得十分渗人。 某天清晨,她勉强将干扁的馒头咽下后,不出一会竟吐了一地,再也不想吃任何东西了。 房门却在这时打开了,走来一个紧身黑衣的铁面人,面具上一双黑而无神的眼睛,便让桓意如觉得他就是那个窥视者。 铁面人扣住桓意如的手,两只手指把住脉搏,良久开腔道:“哼,恭喜你,是喜脉。” 他的嗓音如同磨砂的刺耳,隐约有一丝熟悉感。 桓意如听话愣怔不已,真的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不巧的时间有生育,若是以她跟孩子威胁玉无瑕,后果更不堪设想。 她摸着肚子痛苦地想着,曾想过这条命不要也罢,免得成了玉无瑕的累赘,可有了孩子变得格外不同了。 铁面人甩开她的手,轻哼一声:“这孩子来的正是时候,我要让他亲眼看见,最爱的人惨死的下场。” 桓意如心道这人果然不想留她的命,瞪着他唯一露出的眼睛,惴惴地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铁面人缓缓揭开面具:“就不记得我了,那你睁眼瞧瞧,我到底是谁。” 一股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恶心得她退后几步,但瞧见他露出的那张脸后,连身体的知觉都已经麻木。 如果说他的脸还算是脸的话,那世间就没有比他更恐怖的了。 坑坑洼洼的没有一点皮肉,像被野兽狠狠地撕咬过,完全不能辨认出原有的面貌。 但她还是从充满恨意的眼瞳,认清他到底是何人,捂着嘴忍住作呕感,好一会才哽咽的说道:“想不到居然是你,李莫非。” 他用手指抓着面容,划出五道恐怖的血痕,阴沉的大笑道:“不错,居然认出来了。看到了没,是他让我活得连鬼都不如,呵呵呵,我马上让他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第七十四章解救 这几日,玉无瑕在顾言惜的协助下,彻查了当晚进出皇宫的通行记录,终于找出桓意如被掳走的蛛丝马迹。 那辆马车是载着御膳房的蔬菜,鬼鬼祟祟混进的皇宫,出了正门后故意隐藏了行踪,以致于要查到何处十分麻烦。幸得玉无瑕手下有位名叫傅尔莫的能人异士,能从凌乱的车轮轨迹分辨是哪辆马车。 玉无瑕一行人追寻傅尔莫的脚步,穿过闹市街头与深街小巷,在京城郊外找到废弃的马车。 傅尔莫看着马车下的车轮印,说道:“近日除了这辆马车,四周没其他轨迹。看来那些人相对谨慎,居然把马车丢在这,将人单独带走。” 玉无瑕的眼眶布满血丝,一拳猛锤在树干上,震得树顶的叶片沙沙飘落。 好一会,他凝了凝神下达命令,与顾言惜兵分两路寻找桓意如。如果遇上特殊情况,朝上空发射响箭。 待顾言惜带着一半的人马离开后,玉无瑕对愣在原地的傅尔莫,沉声说道:“你能辨别车轮印,应该也能辨别人的脚印。” 傅尔莫摸着后脑勺,笑道:“人踩的哪里有车轮深,那么浅的印记,眼珠子都会瞧痛了。” 话语刚落,寒光倏地一声闪了过来,傅尔莫低头见一把利剑抵在脖子边。 玉无瑕一手持着剑,冷冷喝道:“那瞪大你的狗眼好好带路,在日落之前必须找到她。” 傅尔莫吓得一身冷汗,乖乖的应了声,蹲下身查找脚印,几乎把脸贴在泥巴上了。 东出西落的夕阳染得漫天红霞,将玉无瑕的身影拉得斜长,他把长剑插入稀疏的土壤,仿佛在下定了一桩誓言, 意如,不会太久的,你我很快相聚,等我…… 而此时此刻,桓意如面对毁容的李莫非,正处于难以言喻的震惊中。自巫蛊事件后,她就没见过李莫非了,想不到变成了这副模样。 李莫非抓出了一脸脓血,咯咯笑道:“很吓人对不对,顶着这丑脸比死还痛苦,可想到他还活得那么光鲜,我就撑着一口气在。” 桓意如忍住恶心,问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李莫非激动的大喊道:“贱人,还不是因为你。好歹我为他效力了三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居然为了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丫头,将我活生生埋葬在乱葬岗。幸好一个暗卫与我关系不错,留了个孔子供我呼吸,我好不容易从坟地里逃了出来,不想却在山上遇到一只黑瞎子,被这畜生一口咬烂了脸。” 桓意如想不到此时的玉无瑕也会如此的狠心,小人偶曾经说过她的存在改变了历史,李莫非的事也是其中 分卷阅读42 一件吧,眼下就是先缓和他的情绪。 “南疆有位神医可以移植人皮,你的脸说不定能够治好。” 李莫非闻言微微一愣,很快朝地上啐了口,大步跨出房门:“我早就不想活了,这脸要不要无所谓,但他的命一定是我的,还有你肚子里的骨肉也是。” 桓意如下意识护住肚子,听着门重重锁上的声音,瘫坐在床头发出一声叹息。 看守她的二个奴仆看见李莫非愤怒的离开,淫笑着贴耳交谈。 “这里面关的女人是什么身份,怎么让老大气成这样?” “听说是太子的相好,长得还挺标致的。” “话说太子不是被废了嘛,她被关在屋子里没人知道,嘿嘿,不如我们进去享用她一番怎么样?” “这主意倒是不错,估计大哥巴不得我们为他出这口恶气呢。” 另一个奴仆听到两人猥琐的讨论声,轻喝道:“你两个说什么呢,房顶上的人偶是你们放的?” “没有啊,哪里来的人偶?”两人困惑的面面相觑,朝屋檐的最顶部瞧去。 只见呈黑的青瓦之上,端坐着一只月白衣袍的人偶,沉在阴影的面容若隐若现,精美绝伦仿若一座玉雕。 奴仆都啧啧称叹这人偶的精美,正要问是哪家的娃娃摆上去的,小人偶悬在房檐下的双腿忽然晃荡,偏长的衣摆风卷如云,也不知是随风款摆,还是自己动起来的。 小人偶缓缓侧头,斜睨着俯视他们,嘴角弯出轻蔑的弧度。 “居然敢碰她,看来你们都不想活了。” 第七十五章胁迫 待李莫非离开没多久,桓意如又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开门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手里拎着一把沉甸甸的斧子,眼神呆滞的大步逼近她。 此时的她被铁链锁住,双手双脚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汉举起斧头,泛着寒光的刀刃迎向了她。 桓意如绝望的别过头,忽然听到咔擦一声,右手的铁链应声而断。她错愕地抬头一看,便见大汉将所有铁链砍断后,丢掉斧头埋着头退到一边。 好端端的砍了这几根铁链,是打算放了她的架势? 桓意如也不管前方有什么别的阴谋,揉揉酸痛的手腕冲出房门。可刚跨出房门一步,一道月白的小身影落叶般飘下,轻如薄云的落向她肩头。 她被这突袭惊吓了一番,下意识的向肩头抓去,那身影顺势滑入她的怀里。 “意如,是我。”小人偶抚上她的脸容,低低的笑着。 桓意如愣怔的眨眨眼,好似才反应过来:“是你救了我……” “除了我还能有谁,你希望的人难道是他?话说回来,那人也快到了。” 桓意如面露欣喜之色,激动道:“他现在在哪?” “果然……”小人偶的薄唇抿成一线,眼色沉沉地盯着她,好一会叹息一声,指着一扇拱门道,“朝那个方向就能遇见他,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说罢,他阖上眼皮仰倒在她的胸前,院子里杵着的其他两名大汉,如同死尸般也跟着他倒了下去。 桓意如戳戳他的脸确定不会再醒后,抽起大汉腰际的短刀做防身武器,穿过拱门朝小人偶指的所在奔去。 这院落房屋的布局错综复杂,狂奔了好一段路程都没看到任何出口,忽然一只手扯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将她拽到阴暗处,鼻息满是一股腐烂刺鼻的臭味。 耳边传来李莫非的怒斥:“说,你是如何逃出来的,是谁胆敢放了你?手里拿的哪来的人偶?” 桓意如的头皮疼痛不堪,挥出短刀刺向李莫非的心脏,不过她不擅长用刀剑,李莫非反应又极为迅猛,敏捷地避开她的攻击,刀刃虽划到了他的胸膛,但毫无致命之处。 “贱人……”李莫非擒住她的手腕,将短刀夺了过来,反而用来抵在颈项上。正准备割破她的皮肉,给这女人一点教训,这一声倒喝打断他的动作。 “放了她,李莫非。”灌木丛中走来挺如青竹的人影,熟悉的身形令桓意如的眼眶一热。那人冷眼逼视着李莫非,在气势上全然镇压了他。 “太子好久不见,你居然能一眼看出小人,真的让小人感激涕零。”李莫非癫狂地咯咯笑道,往后退了几步,尖刀仍紧贴着桓意如的肌肤。 玉无瑕盯着她被划出血痕的颈项,不卑不亢道:“只要放了她,要什么可以都给你。” 李莫非猛摇头道:“太子给出的条件可不能少,她的命现在可值钱了,丢了可是一尸两命。” 玉无瑕目光浮出一丝不稳,愣怔地看向桓意如的肚子:“意如,你……” 桓意如搂着小人偶紧紧咬朱唇,此时的她不得不重视自己的命了,因着她肚子里还有两人的骨肉。 第七十六章火海 李莫非架起她的胳膊往宅院深处走去。玉无瑕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紧随两人来到一座宽敞的仓库。 李莫非见玉无瑕距离近了些,掐住桓意如的手紧了几分,一声喝止道:“她的小命正捏在我手里,太子可别想耍什么花招。” 桓意如只感脖子被掐得发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进入仓库后闻到一股刺鼻的焦味,迷糊间看见仓库内堆满了被熏黑的木桶,气味好似从里头散发出来的。 玉无瑕一眨不眨的盯着桓意如,将腰际的剑丢在地上,朝后退了几步:“我已将武器卸下,你大可松开她,有何怨恨冲我来便可。” 李莫非将掐住她的手松开,尖刀不偏不倚地抵着颈项,嗤笑一声:“我实在想不通天下美貌女子那么多,为何要吊死在她的身上,你本该得到天下却输在他们手里,只因为不想娶左丞相之女为后,所谓红颜祸水不就是她嘛,还留着她的命有何用?” 玉无瑕正色道:“即使没有意如,我也不会娶左娴仪,靠这种手段称帝为我不耻,而且你说错了,只要顾无封没有登基,我就没有输过。” 桓意如喘了口气,艰难张嘴说道:“无瑕,现在的遗诏是假的,真正的在……啊……” “再说话我撕裂你的嘴。”李莫非猛地扇了她一巴掌,将铁面具扯了下来,重重丢在玉无瑕脚步,露出丑陋扭曲的脸孔,“顾怀瑾,好好看看我的脸,是你把我毁成这恶心的模样。你的俊美容颜素来被世人称道,我要你连本还回来。” 李莫非一下子推倒一罐木桶,从缝隙流出的火油瞬间淌了一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火折子:“今日你们都别想活着出去……” 眼见李莫非要将火折子丢入火油上,桓意如狠狠地张口在他的手腕上,疼得李莫非一刀割向她的脖子。电光火石间,玉无瑕趁李莫非分神的空当冲了过去,擒住他两只手腕齐齐折断,发出骨 分卷阅读43 头折断的咔擦声,然后将桓意如从他身边揽了回来。 桓意如虽未伤到动脉,仍有不少的血涌了出来。玉无瑕极快的撕下布条,紧紧裹在她的伤口处。 “意如,你有了我们的骨肉?”玉无瑕抚上她的肚子,动作极其轻柔,仿佛轻轻一触就碎了。 桓意如应了声,脸色惨白的倒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的长睫湿润着,发青的嘴唇却是含笑的,徜徉着丝丝暖意。 玉无瑕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将她环住,朦胧如海的眼底在这一刻仅仅映着她,世间的一切也只剩下了她。 手腕被折断的李莫非跪在一旁,一次次试图将地上的火折子拾起:“这样就能奈我何了嘛?” 他猛地朝火折子一脚踹了过去,火折子飞到焦黑火油上,零星的火点将其点燃爆发出汹涌的大火,周围的油桶也被殃及池鱼。 “赶紧离开此处。”玉无瑕将桓意如横抱而起,飞身朝仓库大门奔去,却在跃出那一刻,身上满是火焰的李莫非扑了过来,臂膀从身后死死搂住玉无瑕。 此时此刻,被点燃的油桶一罐罐的爆炸,大火瞬间吞噬了木板墙壁,仓库内黑色的浓烟滚滚。 玉无瑕只得把桓意如丢出大门,与癫狂的李莫非缠斗起来,几招就将他摁倒在地。 李莫非被大火浑身抽搐,嘴角流出猩红的血液,盯着被燃烧德倾斜的悬梁,丑陋的脸笑得皮开肉绽,最终异常满足的阖上了眼皮。 玉无瑕一边扯下沾上火焰的外袍,一边朝桓意如方向奔去,这时仓库的梁顶发出剧烈的断裂声,仓库上的巨大悬梁压倒而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在火光中直直看着桓意如,薄唇翕动着在说些什么,但火焰的燃烧声太大,以至于桓意如根本听不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仓库的房顶倾塌,汹汹的烈火将他颀长的身影吞没。 “无瑕,无瑕……”桓意趔趄地起身欲冲进仓库,被赶来的顾言惜一把抱住。 “桓姑娘别冲动,你进去是死路一条。”顾言惜柔声劝慰着。 “救他,救救他,求你……”她满脸泪痕的挣脱他的桎梏,刚迈出一步就肩膀被劈了一击手刀,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结局一】第七十七章与子成说 桓意如被禁足在一间四合院里,顾言惜的人却不见踪影,没人告诉她玉无瑕是生是死。 身子骨一日比一日虚弱,她只能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在等待他活着的希冀时,周转于梦与现实神志不清。 昏黄光束下白纱床幔被风轻拂,一只五指纤长的手撩起纱幔,温柔地轻抚她沉睡的面容。 她眉头深锁的撑开眼皮,入眼的是一道身长如玉的人影,隔着重重纱幔仿佛氤氲在烟气中,似梦似真。 她痛苦地阖上眼皮,喃喃道:“又是场梦……” “傻瓜,这不是梦。”他蹲下身将她搂紧,执起手抚上他的胸膛,“感觉到了没,我的心在跳动。” 他的心跳是如此的沉稳轻缓,隔着柔软的浅色衣料,还能感知他温热的体温。 是他,他还活着,太好了…… 她将头靠在他胸膛好一会,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恍惚间,她的目光落在他捧着的焦黑事物,霍地一下睁大眼睛,这不是她亲手雕刻的小人偶嘛。 他淡淡道:“我醒来时,它就这样躺在我身侧。” 桓意如忽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手指颤抖地触摸小人偶,微微抽搐的嘴唇啜泣着,却因之前泪水流得太多,干涸的眼眶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水。 他眸子沉了下来,一时深黑如墨:“人偶毁了就毁了,我活着在你身边,会一直陪着你……” 她擦擦干涩的眼角,捋开繁杂的思绪,艰难地从床头起身,带着他赶往了皇宫。 御清殿的芭蕉树下,埋藏着一具紫檀木锦盒,里面装的是御景帝留下的遗诏。桓意如正将它交给玉无瑕之时,左丞相与二皇子他们听闻太子活着的消息,匆匆地赶到御清殿见到他的活人,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你是人是鬼?”左丞相的额头汗水淋漓,怯怯地说道。 “青天白日何来的鬼,左丞相来的真巧,咱们去大殿对簿公堂吧。”玉无瑕冷冷丢下这段话,带着桓意如甩袖离开。 当日玉无瑕召集了文武百官,将真遗诏与假遗诏摊开在他们面前,因着字迹几乎一模一样,众人也难以辨别孰真孰假,不过其中一份沾上的血迹,却成了辨清真假的契机。 太医用秘术提取了遗诏的血液,与过去御景帝治病时留下的血液,同时放入在一碗澄清的水中,两滴血液很快就融合在一起。玉无瑕拿尖刀在手指划了一刀,滑落的血珠也融了进去。 “二弟,你也敢试试吗?”玉无瑕含住他割伤的手指,眉梢上挑地睨着顾无封。 “有何不敢?你是父皇的儿子,我也是……”顾无封不顾左丞相的阻扰,硬是割破手指将血液滴入碗中,然而却难以和其他血液相融。 顾无封不敢置信的割出更多的血液,仍是无济于事,直到满碗都是他的血水。 此时此刻,遗诏的真假不言而喻,而某个真相也一并撕破在众人面前。 玉无瑕将伪遗诏一片片撕碎,飘落在呆傻的左丞相身上,左丞相双腿一软跪伏在地,一声声求玉无瑕饶过自己。 当日左丞相、魏锋、陈大学士被御林军擒拿,关押在牢房等待新皇登基后处理,而顾无封与顾简辞虽想造反,却因没有持有兵权,只能待在府里苦吃黄连。 八月初三是黄道吉日,太子顾怀瑾登基帝位,立为琰明帝,新皇登基与册封皇后恰设在这一天。 当日京城之上万里祥云,玉无瑕身披明黄色龙袍,一阵风掠起绣着龙腾的衣袖,在金色波涛下如金龙入海。金黄的晨曦撒在他俊美无暇的面庞,交相辉映着飞眉下一双清亮的眼瞳,此时的他宛如天神降临般雍容风华。 他牵着凤冠霞帔的桓意如,一步步踏上登基大殿的台阶。因着这台阶太过高耸,肚子微隆的桓意如渐渐有些乏力,却在刻意强撑着不露出难受的神色。 玉无瑕从高台向下俯瞰了一眼,远目凝着朦胧的雾气:“山河亘古,沧海桑田,此情此景,我只愿与你分享。” 桓意如从身后环住他,轻轻应了声:“好。” 玉无瑕忽然转过身,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朝高台走去。 桓意如尴尬地推搡道:“别,大臣看到会笑话的。” 玉无瑕抚摸她的肚子,含笑道:“他们要笑就笑吧,不能累了我们的孩子。” 桓意如的脸颊微微发红,缩进他的怀中,听着沉稳的心跳声。 此情此景如斯静好,待在他的身边,为他开枝散叶,与他厮守终老,这一生便心满意足了。 分卷阅读44 琰明帝继位后第三个月,以伪造遗诏之罪株连涉案者九族,左丞相势力的余孽也一并清除。没多时,二皇子三皇子因敌国勾结,被罢黜了王爷之位贬为庶民,没有自立能力的两人不到一年,沦为在街头乞讨的腌臜乞丐。四皇子护帝有功,被封为尊贵的闲晋王之后,却无心在干涉朝政,只想双袖清风的去云游四海。 自桓意如被册封为后起,后宫再无其他嫔妃,大臣送来的美人进宫后,没半个时辰哭哭啼啼的被撵了出来,世人皆传帝后伉俪情深,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如故。 桓意如为玉无瑕诞下三儿两女,长子念玉被立为太子,待他可以成天下大统之时,玉无瑕不再管朝廷之事,选了处靠水的清静之地,带着桓意如安顿了下来。 时光荏苒似流水潺潺,白驹过隙快如电掣,须臾间过了六十年。 年过花甲的桓意如满头的银发,虚弱地卧躺在竹制的床榻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喘息着,拼命撑开眼皮生怕自己一睡着,再也看不到跟前这道风骨犹在的人影,然而视线模糊的已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努力不让泪水滑落而下,挤出温煦的笑意:“能跟你过一辈子,我够了……” 一只布满褶皱的手掌,紧紧握住她同样嶙峋的手,力道沉重的如同他一生的执着。 “我不是说过嘛,对我来说还远远不够。” 她恍恍惚惚地想起,这话只是在幽黑的墨弦玉中,十六年后的玉无瑕曾对她讲过一次,愣怔地呢喃:“你……你是玉无瑕?” 跟随他这么多年,她只喊他无瑕,从未叫过玉无瑕。 他翻上了竹床躺到她的身侧,轻轻吻着她的眼角:“睡吧,我在这,永远陪着你……” “恩……”她含笑着阖上眼皮,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滑落,无声无息地被他吻干。 那一夜湖边的小筑燃烧大火,将所有的一切付之一炬,唯有两缕白色薄烟从房檐飘出,又缠缠绵绵的融为一体,划入苍穹天际之中,徒留下一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此生有你,真好…… 小人偶孤零零的斜躺在床柜上,看着玉无瑕解开她的衣襟扣子,远山峨眉略不可见的皱起…… 【结局二】 归途 桓意如做了个梦,梦里与无瑕成婚生子,携手到白首苍颜。 最后,无瑕放了把火,将一切化为乌有。 梦碎了,原来她一无所有。 桓意如苦笑着抚摸肚子,差点忘记了,里面还有一个小生命。 顾言惜贴心照顾着桓意如,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桓意如终日沉默寡言,抱着完好无损的小人偶,痴痴呆呆的,比人偶更不像活人。 生产的那日,顾言惜在屋外焦灼的等待,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打破黑夜死一般的沉寂。 “恭喜王爷,是个闺女。“接生婆满脸堆笑的,将婴儿递到他怀里。 顾言惜笨拙的接过孩子,小心翼翼地捧到桓意如枕边:“看看她的小脸蛋,是不是很像你” 桓意如看着小婴儿,眼眸的空洞犹如点燃般,霎时一片清亮。 顾言惜笑着道:“给她取个名字吧。” 桓意如想起梦境里,与玉无瑕第一个孩子,取名为念玉。 梦毕竟是梦,一切皆为虚幻。 桓意如道:“取跟玉有关的名字,容我先想想。” 顾言惜叫奶娘抱着孩子去隔壁房间,对桓意如温柔地说:“你好生歇息。” 桓意如抬起眼眸,挤出难得的微笑:“谢谢你,师父。” “师父”顾言惜困惑地挠挠头,心道她是不是累糊涂了,然而凝视她恬静的面容,一颗心砰砰砰剧烈跳动,口不择言的说,“没事……应该的……” 他分不清那心悸的缘由,不知该如何对面,手足无措的逃离卧房。 桓意如阖上眼眸,轻声叹息着。 三更时分,奶娘哄婴儿安睡后,翻身上床休息。 门咔嗒一声被打开,一条鬼魅的纤细影子飘进睡房,来到婴儿的摇床边。 那影子伸出手,轻抚婴儿的面颊,在她额头落在一吻。 “娘对不起你,等找到爹爹,再回来接你。” 她轻声细语着,把颈项的墨弦玉解下,塞进婴儿的小手。 眼角垂下的一行清泪,恰落在墨弦玉上,在她转身离开的刹那,散发出幽蓝的光华。 太子府已然荒废多时,院落的井口被巨石封死。 桓意如刚生产不久,连走路都十分困难,像是消耗着最后的生命力,一点点将巨石推开。 “无瑕,我来了……”她趴在破裂的井口,凝望月色波澜的井水,双手抱起小人偶,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 …… “小姑娘,醒醒……” 迷湖间,仿佛有个人掐着她的人中,试图把她从昏迷中唤醒。 桓意如艰难地撑开眼皮,眼前晃动着数道模糊的人影。 她眨了眨眼皮,视线渐渐清晰起来,耳廓传来喧闹的叫卖声,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此处无疑是集市,她是怎么过来的,不该在古墓的血井里嘛 “姑娘,你还好吧”男人在她眼前晃晃手,“是我在街口的水井,把你捞起来的。你怎么落井的,多危险啊。” 桓意如神色恍惚地看向男人,猛然惊醒般拉住他的袖子:“现今是何历日” 男人刚要开口,身后的人流突地攒动,往他们这头挤了过来。 “国师来了,快退开!” 集市的人群鱼贯般分开,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四名鹤发童颜的少年,手执碧色玉箫,犹如从天而降的警世仙童。 其后是十名健硕的壮汉,扛着一顶白色纱幔笼罩的宽敞轿子。 有风掠过,薄纱轻轻拂起,隐出一道颀长的身影。 白面具,黑长袍,披散的墨发,那人的诡谲气息,似魔似神。 路人屏住呼吸,不敢妄动,唯有玉箫吹动,声声凄凉哀婉,更使人血液冻结。 桓意如的心剧烈跳动,仿佛下一刻要弹出胸膛,死死地盯着轿子的人影,双脚却跟灌了铅似得挪不开半步。 轿子渐行渐远,眼看要离她而去。 她终于迈开脚步,万分艰难地推开人群,朝轿子的人影大喊:“无瑕……”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她,露出惊恐的神色,无不内心腹诽着,这丫头是不要命了吧。 侍从拔出闪着寒光的剑,只要这少女再敢接近一步,当场斩断她一只手。 她却视若无睹的扑来,眼看利剑要横劈过来,侍从的手臂忽然转了个方向,一剑砍断他自己的左手,鲜血如泉流般从断臂涌出。 “活人还是这么不中用。”清冽如冰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 周围的人目睹这血腥的一幕,爆发出恐惧的尖叫声,鸟雀逃散般前后簇拥。 桓意如被背后的人猛地撞倒,眼看要摔倒在轿子跟前。 纱幔忽然一掀,掀开一双修长结实的臂膀,温柔地把她抱入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