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是怎么练成的》 第一章 老污吴耀旺 是夜。 床上。 激战中。 响声连片。 唐京：“干死她！干死她！” 吴耀旺：“啊啊啊……差点，射偏啦。” “快爬上去干她！干她！” “好，上面干她去。” 吴耀旺小心翼翼的上楼，发现那名女玩家正趴在床边，便迅速瞄准，动作若狂风暴雨，冲上去就是骤然急攻。 啪啪啪啪！ 床边绿光连闪，枪响声成片。 “干死你，干死你……” 女玩家：“啊，啊，啊，嗯……” 屏幕突变，有黄色字体显现。 第一名。 画面再转，多了一行小字。 成就达人，不是针对谁。 “爽！吃鸡。” 吴耀旺兴奋的拍着大腿，不能自已。 “老唐，牛不牛？带你吃鸡带你飞！” 游戏结束，夜似乎变得格外寂静，刚历高潮，吴耀旺的心跳依旧强烈。 “这次缩毒竟然缩房子里，妈了个鸡的，差点没攻上去。” …… “老污，老唐！能不能让人睡了？都几点啦，还嚷嚷！” 室友李毅带着不满的情绪，出声制止。 吴耀旺和唐京只好停止交谈，准备下床洗漱。 讨论被打断，心里总归有点不爽。但宿舍十一点熄灯，已经到了休息时间，有人嫌你吵，只能闭嘴，这没什么好说的。 令吴耀旺感到出气的是。 此时又有人发话，旗帜鲜明的帮腔自已和老唐。 “小李子，你又没睡，比比个啥，手机屏幕亮的跟开灯似的，难不成是在梦游说屁话！” “陈晓东！你个舔子。我睡没睡关你屁事，正准备睡不行？” “老子就看不惯你整天怼这个嫌那个，刚熄灯，说个话能咋的？况且你还没睡呢！” “我让老污和老唐别说话，关你屁事？整天讨好这个舔那个，真替你累的慌！” 于是，寝室里的撕逼大战再次爆发，势不可挡。 时间：晚档、十一点零五分。 地点：741寝室。 人物：陈晓东，李毅。 导火线：陈晓东帮腔老污、唐京，小李子表示不服。 观众：…… 观众出逃， 讲真，并没多少意思。 所以吴耀旺和唐京两人才带着水壶私奔，端着盆子去洗漱间一起搓肥皂。 眼睛一亮，呵，肥皂前面是捡还是搓？ 别怀疑。 是搓！ 没毛病。 两人在堂堂正正的洗漱，搓肥皂。 更准确的说是在搓参皂。 东北特产，听说有祛痘美颜作用。 讲道理，吴耀旺真没觉得有多好使，脸上的疙瘩子该多少还多少。但参皂是唐京送的，好歹一片心意，能不收嘛？ 最重要的是……白给的，不收白不收，好几十钢镚呢。 吴耀旺调好水温，将脸浸湿，从铁盒里拿出人参蜂蜜皂。 搓一搓，揉了揉。 很快，手心里就沾满白沫沫。 鼻子靠近，嗯，味道挺好，有蜂蜜的甜香味。 比某种状态相似的东西好闻的多。 捧着沫沫，抚揉脸蛋，有个疙瘩痘的地方被他重点照顾，粗暴的狂扣。 “该死的青春美丽疙瘩痘！” “都是你害的，还我女朋友！” 唐京：“老污，不是我说你，你没对象和那两个小痘有啥关系？” “已经够帅了，学院多少美女倒追，但你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怪的了谁？大三啦，抓紧点吧！” 吴耀旺沉默，对自己有意思的几个女生在脑海中快速闪现，最后又一一pass，思绪最终停留在柳佳那张清秀知性的脸上。 摇一摇……头。 怅然叹息。 爱情嘛？就这么回事！ 你喜欢我，我喜欢她的，大学四年，稍微讲究一点，你会发现。 最后自己还特么的是单身！ 老薛的《暧昧》唱的好。 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暧昧? 你大可不必为难找般配? 付出过的人排队谈体会? 趁年轻别害怕一个人睡 …… 一个人……睡？ 开毛玩笑。 吴耀旺总有人陪睡的好不好？ 还特么的不止一个，足足仨人。 最恶心的是仨大汉！非妹子！！！ 说人话就是他住四人寝，有三个室友。 所以玩个吃鸡游戏都不尽兴，毕竟寝室不是吴耀旺一人的，要注意影响。 741寝成员，各有浑号。老污、老唐、陈舔子、小李子。 吴耀旺，外号老污，面目清秀，轮廓分明，虽然脸上有俩痘，但仍为741寝的颜值担当。 唐京，老唐，款爷，富二代，賊有钱的那种。 陈晓东，势利眼，现为学生会部长，舔子是李毅给他的“尊称”，倒很一针见血。 李毅，小李子，立志读研考博。话说这家伙疙瘩痘更多，但奈何人家脸黑啊。 黑到什么程度？ 不仔细观察，看不出脸上有痘。 寝室里，小李子特别不爽唐京，只因唐京是富二代。 陈晓东和他恰相反，对唐京处处讨好，然而效果不佳。 唐京对他的态度和小李子没两样，只是室友朋友那种，不是兄弟哥们。 亚洲东北皇家学校里，只有吴耀旺是唐京真心认可的兄弟，地位远超其他哥们，更何况陈晓东李毅。 所以，老唐有什么好东西总能想到老污，却忽略掉小李子他们。 栗子：送肥皂。 长此以来，李毅便心理失衡，说话有点阴阳怪调。 但他也不想想，亲密的友情并非单方面输出，而是互帮互助，互相选择的结果。 刚开学时，吴耀旺包容忍受唐京的傲娇毛病，教他如何与家境普通的同学相处，并帮助他融入大学生活。 而他呢，各种嫌弃！开怼！ 实际上，吴耀旺也怼过唐京，但他是该骂的骂，该夸的夸。既不像陈晓东那样处处惯着，又不像李毅那般总翻白眼。 富二代也不是傻，谁对他好，谁对他有所求，心里和明镜似的。加上性格和的来，唐京对吴耀旺便是愈发亲近。 二人间的关系也逐渐发展，先是可以交心的哥们，后来升华成能相互依靠的兄弟。 近三年的相处，谁不清楚谁的尿性？ 洗漱回来，吴耀旺爬上床便睡了，没宠爱小左或小右。 …… 寒冬凌冽，雪花飘撒。 后山，蓝湖。 一男一女在冰封雪盖的湖面上玩耍，寻找着刺激。 女孩在前方跑，男孩背着粉红色的小包在后面追，冬日里的欢声笑语，暖化了雪花，赶跑了寒冷。 “小佳，我要抓住你啦……” 男孩带着兴奋，朝前追赶，女孩则传出阵阵娇笑，慌乱奔跑。 突然。 冰面破碎。 女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就突兀的消失在男孩的视野里。 雪花飘撒，湖面苍茫。 画面却似乎永久定格在了那黑漆漆的冰洞上。 第二章 噩梦成真 “啊！” 吴耀旺猛然惊醒，由于动作幅度大，使得铁床也跟着颤抖，把下铺的陈晓东吓一跳。 陈晓东当即耍宝：“不愧是老污，睡醒就搞床震，身体吃得消吗？大兄弟，要保重啊！” 正在玩游戏的唐京，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见吴耀旺满头虚汗、脸色煞白，皱了下眉头，随即手机扔在一边，满脸关心道：“怎么了？老污，做噩梦啦还是发烧？” 吴耀旺在床上缓了会，才道：“没事，噩梦”。 下了床，来到阳台，窗外尽是洋洋洒洒的大雪，茫茫一片。 唐京注意到他在看雪，随口提了句：“我醒的时候就下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停，中午订外卖吧！” 盯着窗外的大雪，吴耀旺总感到心里发慌，联想起刚才的噩梦，脸色更加煞白。 “不了，我出去走走，中午在食堂吃。” 吴耀旺草草洗漱后，披上羽绒袄就出去了。 离开宿舍，才感到冬天的寒意。 他把拉链拉上，戴上袄帽子，又将双手插进口袋里，便一个人走进了茫茫白雪里。 建筑物渐少，路面上的雪也越来越厚，又走了十几分钟，周围愈发荒凉。 因为这条路的尽头不是食堂，而是后山蓝湖。 促使他踏上这条路的，正是刚才那场离奇的梦。 噩梦。 梦中，掉入冰洞的女孩叫柳佳，和他一同玩耍的那个男孩叫张杰，两人是恋爱关系。 现实中，有柳佳，也有张杰，两人同样是恋爱关系。而吴耀旺只是一个失败者，一个只能以朋友身份祝福她，关注她的爱慕者。 吴耀旺知道自己家境普通，想要成功，必须付出他人双倍的努力。 所以，大学期间他一直都在努力。 奈何，遇见她时，他依旧普通、平凡。 在和张杰的竞争中，毫无悬念的落败。 此后，他不仅知道要努力，更是时刻提醒着自己，努力要趁早。 只为以后不再错过。 让最好的自己出现在最好的时间里。 近三年的大学生活，吴耀旺变化很多，和千千万万个奋斗中的青少年一样，怀着理想、对未来充满憧憬。 他们很平凡，但又不凡。 因为只要他们尽了公民的职责本分，便是在为社会做贡献。 吴耀旺便是亿万公民中的一位，和他们没什么不同，都在默默地为社会事业做贡献。 尤其是外卖行业！ 特别是像在这种下雪天。 室内开着暖气，零上十几度，室外下着雪，零下十几度。 按照惯例，吴耀旺应当和唐京在寝室开黑吃鸡订外卖。 冬天、下雪天，真的很不适合单身狗这种生物。 然而，吴耀旺这只单身汪却只因一个离奇的梦，独自踏上寻虐之旅。 因为他怕，他怕噩梦成真！ 他的心底始终埋藏着一个秘密。 关于“梦”的秘密。 当他特别关注某个人时，他就会经常梦到那个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梦到所思所想的人，这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有些梦中的事情真会发生。 当然，吴耀旺也会做普通的梦，毫无厘头的那种。 比如着急尿尿，却突然来到了一架飞机上，飞机还敞着蓬，然后洋洋洒洒数千里。 如此怪梦，肯定不会成真。 别说站飞机上尿尿，吴耀旺直到现在都还没坐过飞机呢。 昨夜，他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柳佳。 然后便真的梦到柳佳了。 可气的是梦里都少不了那个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的渣渣张杰。 实际上，梦里有没有张杰不重要，令吴耀旺揪心的还是那副将自己吓醒的画面。 苍茫的湖面，黑漆漆的冰窟窿。 踩着厚厚的冰层，抖落掉袄上的雪花，吴耀旺自我安慰着。 “这个梦肯定是假的，无厘头的那种。零下十几度的天，湖面上的冰层都有半米厚，开小汽车都没事，人怎么可能掉下去？” 蓝湖很大，白茫茫一片，如今显得非常整洁。 吴耀旺凭着感觉，寻找着事情发生地。 “我就说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梦到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我这么厉害，做梦发财当大佬，早就不在这混啦。” 他自嘲的踢了下脚边的雪层，吐了口吐沫就要回去。 然而，眼角那不经意间的一瞥，却让他刚转过去的头又迅速转了回去。 他蹲下去仔细观察，瞳孔突然收缩，心里一颤。 因为他发现了被新雪覆盖住的脚印。 脚印里被压实的白雪，和浮雪的颜色一样煞白质软，不同浮雪下那些被阳光晒了几日已经发硬的雪。 这说明……脚印就是在这场正下着的雪中留下的。 用手扒开附近的浮雪，一串串模糊脚印就这么被发掘摆开。 吴耀旺的呼吸开始紧促，整个人变得急躁起来，弯着腰，扒开雪，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双手已经没了知觉，脚印变的密集，后方那些刚扒出的脚印，很快又被雪花重新覆盖。 他继续扒着，扒着。突然，他的手像触电一样，猛然后退，整个人也仰倒在湖面上。 因为他终于看见了他最不想看的东西。 那是一块直径约一米，明显低于四周雪层的圆凹处。 虽然圆凹的地方上面也有雪，但那只是一层刚落下的浮雪，它比四周其他地方矮了足足近二十厘米。 他知道，它就是梦里那个吞噬掉柳佳生命的魔鬼，那个黑漆漆的、令人绝望的冰窟窿。 尽管柳佳选择的是张杰而不是他，但他依旧心痛，因为他还一直喜欢着她…… 吴耀旺的心像被针扎的一样，痛到无法形容。 他若疯了一样，趴在冰面上，拼命的扒开面前的浮雪。 凹陷处雪终于被全部清理，方圆一米的冰层完全显现。 凹陷处的最中间还有着一个洗脚盆大小的新痕，不知是谁打的鱼洞。 洞层有几道深印，可以看得出是冰层破裂又重新结冰的结果。 通过冰层，没看到柳佳。 但吴耀旺可以肯定，柳佳就在下面，而且早已死亡。 他艰难的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将柳佳的尸体打捞上来。却突然发现屏幕上有柳佳发来的QQ信息，上面显示的发出时间是11点13分，而现在的时间是11点17分。 相隔只有四分钟！ 第三章 你没死啊？ “在吗，你能不能出来一躺，我在蓝湖等你” 看着柳佳发来的信息，他匆匆四顾，却没看到半丝人影。 吴耀旺此时的脑袋很乱，特懵，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可以确保从柳佳发来消息到现在的四分钟内，湖面上只有自己。 来蓝湖已经十几分钟了，如果附近有人，在如此空阔的湖面上，他不可能看不见。 “难道她没掉冰洞？我是在预测未来？” 那我要不要抓住这次机会，在湖边来个英雄救美，让她芳心挪个位，放到我这里？ “哎，算了吧！人命关天，这种事马虎不得，不可算计。” 想到柳佳安全无恙，吴耀旺就一阵开心，把冻僵的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几大口热气，随后回复柳佳： “你没死啊？吓我一跳！” 他刚把手机放回兜，又慌忙掏出来，紧急操作一番。 “幸好老子机智，撤的及时，没特么的超两分钟，否则死的就是我了。” 仔细一琢磨，两分钟内能彻回还挺合理。如果这么长的时间还未完成脑回路，不如干脆装痴呆。 这种“你没死啊？吓我一跳！”的回复肯定不行，会被对面当二逼的。 把自己二逼式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懵逼上，不好！ 他因怕噩梦成真，大冷天的来湖面上溜达，收到对方的消息后，第一反应是：你没死啊？ 这没毛病！ 但关键柳佳不知道他的噩梦啊！ 而且这事吧，不能说。 为嘛不能说？ 很明显啊！ 人家有男朋友。 你因为做了一个有关人家的噩梦，然后就信以为真，傻傻的在湖面上扒雪，还伤心的不得了。 咋的，想让人家夸你痴情呀？ 没门！ 弄清事情的原委后，说你矫情还差不多。 “靠他大大，这事整的，我特么的纯属没事找事。吃饭去，饿死老子了。” 知道柳佳没事，吴耀旺恢复了本性。从兜里掏出手机，见她没回，也没在意。 只是又添了几条信息，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去蓝湖赴约。此外还让她千万别去蓝湖，说那里有人打洞撒网，湖面危险什么的。 直到自己发的信息占满屏幕，才停止打字，内心却有些酸涩。 纵观以前的聊天记录，十次聊天有九次是他开的头。 再看一看详细消息，他的头像下是长篇大论，体贴关心。她的只是“嗯，好的，不早了……” 自从柳佳和张杰确定关系后，吴耀旺便明白一个道理。 自己的关心，不仅给不了她温暖，反而会成为她的负担。 所以，从他明白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控制自己。 让自己少去想她，不联系她。就连刚才她约自己去蓝湖，都忍痛推脱。 …… 食堂里，格外暖和。 吴耀旺宁愿额头冒汗的吃饭，也没把帽子摘掉，因为出门的时候太急，脸都未洗，更何况头发。 床上那做了一晚上的发型，真不敢想。 吃完后，吴耀旺打电话给老唐，问他要不要带饭？ 结果人家已经订好外卖了，只让他帮忙在食堂超市里捎瓶营养快线。 出了食堂，重温冰火两重天。 “妈了个鸡的，这天怎么就能这么冷。” 唉！都是自找的，还能说啥？ 梦境为真，也不是什么梦都当真啊，总有掺水的！ 否则哪天做场春梦还得了？ 想着在自己梦里说什么也得破个处，我的梦境我做主。 结果就各种姿势，不要太爽。 最后呢？ 醒来竟发现被窝儿里还有东西。 掀开被子一瞧，妈蛋的！ 不是抱枕，真的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呵，那可就真不得了了。 强（司机卡）奸罪，妥妥的。 根据《刑法》第236条，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吴耀旺今年20，也占不到未成年的光，想钻缓刑的空子都没机会。 如此之梦，还是别发生为好。 不，梦可以有。 别现实同步就好！ 爬上七楼，吴耀旺把寝室门拍的啪啪响。 “等一下哈，我这就下床。” 见到是老唐开门，吴耀旺便将手中的营养快线抛了过去。 “打我走时你就一直在床上玩，都虚了吧？给你瓶营养快线补补。” “操，我跟你讲，你不在的这会，我有一次差点吃鸡。” “呵呵！” “咋的，你不信？不信你问一问老陈。” “呵呵！” 唐京见他就是不信，急了，走到陈晓东旁边，就把他的耳机给拔了下来，惹来一阵白眼。 “干嘛呀，老唐，正追剧呢我。” “你告诉老污我有次是不是差点吃鸡。” “呃？嗯，是差点，第十一名吧！” 陈晓东不玩吃鸡，所以也不知道十一名是好是坏。 他之所以记得是十一名，那是因为大概半小时前，他就像刚才一样被突然拔掉过耳机。 负情绪值都＋999了，能记不清吗？ 老污将脱下来羽绒服挂在床头，蔑视的看着老唐：“哦，原来是真的差点吃到鸡。11名诶，都可以分两次吃了。” 被他这么一挤兑，老唐的面子有点挂不住，红着脸道：“100个人里都要进前十啦，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可惜呀！再差一点点，就一点点，我就能进前十了。” 吴耀旺同情的拍着老唐的肩膀，十分认真道：“老唐啊，这都是你超常发挥了，以你的水准，还是别想着单人前十啦！因为那是你的终极目标，现在你应该着眼于如何不落地成盒。” “操，你也真够了啊，就没见过你这么损的。你就庆幸比我壮吧，否则早挨揍了，知道嘛？” 唐京恨的牙痒痒，奈何自己就是不行。 打游戏吧，一个经常吃鸡，一个落地成河，没得比。实际行动吧，好像也不行，没人家壮。 “妈卖批，还是喝我的营养快线去吧，好好补补！” …… 没课的日子，贼鸡儿爽，时间过得真特么快。 下午吃鸡，晚上外卖，吴耀旺和老唐在床上玩的醉生梦死。 陈晓东则废寝忘食的追着剧，想要不亏那每月15元的会员钱。 立志读研考博的李毅，大清早就去图书馆了，今年大三，正是该拼的一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都在忙碌奔波。 做事情讲究专注，打游戏也同样不可分心。 吴耀旺此时便穿着吉利服，匍匐在草地上，朝着既定目标爬行。 至于上午的噩梦，见鬼去吧。 第四章 种子 炽热的岩浆激荡翻滚，从地表喷涌而出。大地开裂，瞬息间便出现几条蜿蜒数千里的深壑，数之不尽神秘的物质飞窜逃逸…… 此刻，全球DJ！ 各国地震监测局，业务繁忙。 “震感2级！” “震感2.5级！” …… 好在各地震感微弱，多为两三级，还没车震来的强烈。 741寝。 唐京弱有所感，迷迷糊糊的翻了个侧身，便继续在梦里与马克思探讨哲学。李毅压根就没感觉，睡得死沉。陈晓东还在追剧，塞着耳机，还以为是老污在上铺擦擦晃动。 “老污，纸够用吗？” 够你妹啊！ 咦，咋会事？为什么我张不开嘴了？ 吴耀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身体一点儿也不听使唤，偏偏意思却非常清醒。 由此心里生出了深深的恐惧，意识在剧烈挣扎。 “这尼玛，老子该不会碰到……鬼压身了吧？” 他想张嘴，却张不开。 想翻一下身子，却翻不动。 老污很害怕，但陈晓东不知道啊。他见说了一句床依旧震动，不满道：“你咋还晃？跳舞呢？” 晃你妹啊，跳你妹的舞，你全家都跳舞！ 妈了个鸡的，你应该庆幸老子现在说不出话，否则咱真早好好理论。 这着实太冤枉人了。 老子又没做春梦，有啥可晃的？ 另外，我也是受害者好不？ “情绪不要这么激动，你这样很费精神力的。” “谁？谁在说话？” “我，种子！” “啊？噢！你是想要种子啊，我有，我真的有，好几个g呢。咱有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害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害你干嘛？” “好，不害我就行，我什么都答应你。色鬼大哥啊？您贵姓？” “种子就是种子，哪有什么姓！废话少说，心态平和，放空思绪。” 吴耀旺正疑惑着，便感到眼前一亮，刚睁开眼，便看到岩浆在黑窟窿里一喷一降，四周还有几条看不到边的大裂缝，地表还在震动，一晃一晃的。 “妈呀，地震了。” “别吵，烦死了！” “色鬼大哥，这哪呀？你不是要种子吗？在我u盘里，你不把我送回去怎么给你呀。” “谁是色鬼？我说过我是种子！而你则是我选中的宿主。”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妈妈喊我吃饭了。” 吴耀旺真心想哭，正睡着觉呢，稀里糊涂的就这样了。 这尼玛，会不会这一切都是个梦呢？ “你爸爸喊你都不好使，过来，跳下去！” “啊，不要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 第二天醒来，吴耀旺头晕目眩，面色发黄，下床的时候脚步发飘。 陈晓东刚端着洗脸盆回来，见他这样，乐呵道：“老污啊，昨晚床震爽不爽？现在飘了吗！哈哈哈……” “飘你妹呀！” 哦，想起来了，记得昨晚他就怼过我，说我晃床，说我跳舞。 吴耀旺：“@#>?w.&：……” “你自己晃床还不让别人说，你、你、你……” 陈晓东被气的不行，指着吴耀旺半天没说出话。 “妖灵提示，周围有可吸收怨气值，是否消耗1精神点建立临时联系？” “呃，这什么游戏？声音好奇怪！” 这时，唐京抱着手机从厕所回来，风风火火地闯进宿舍，嚷嚷道：“操，特大消息，昨晚全国各地都出现不同程度震感……” “咱这呢？”陈晓东意识到好像冤枉了老污，面色有点尴尬。 “也震了啊。” 唐京随意回道，顺便把手机递过去，让他自己看。 半晌，陈晓东不好意思道：“怪不得，昨晚就感到床老晃晃的，我还以为是老污打炮呢？” “打你妹呀！你妹是个好姑娘，你知不知道她替你妈分担了多少忧伤？” “滚犊子！” 陈晓东一脸蛋疼的看着吴耀旺，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妖灵提示，周围有可吸收怨气值，是否消耗1精神点建立临时联系？” “呃？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我操！在梦里听过，梦是真的！！！” “建立，建立，赶紧的建立联系。” “成功建立临时联系，来自陈晓东的怨气值，+1……” “老陈？” “干嘛？” “老陈？” “干嘛？” “老陈，老陈？” “神经病吧你？” “来自陈晓东的怨气值，+1，+1……” “真的，竟然真是真的，我没做梦，哈哈哈……” 陈晓东和唐京面面相觑，然后眼神古怪的看着老污：“这丫的，该不会疯了吧？” 唐京稍稍和吴耀旺拉开点距离，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有可能，咱离疯子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