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本文由炫浪txt小说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ncs/ (hp)炼金术士日志 作者:幽寞 楔子 纽蒙迦德,坐落在阿尔卑斯山麓的黑色堡垒,旧大陆上最大的一座魔法师监狱,以日耳曼人的严谨造就的沉重而又坚不可摧的奇迹般的建筑。自从二十世纪初格林德沃建造它以来,一直是被严密看守着的禁地——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直到今天,不过现在堡垒里面关押的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本人,以及他的忠实追随者们。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住处还算符合他的身份——整座城堡的最高处,塔楼最顶端的囚室——也许没有人胆敢住到他上面,他曾经拥有的强大魔力和权势对于巫师们来说,是只存在于千年之前的传说中的存在。 不论他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有那么一段时间,巫师们真的认为他们重现了古罗马神殿中三大祭司的辉煌,无数的麻瓜跪伏于他们脚下。可最终,一切结束,三方和平协议签订,战犯们被塞进了监狱,罗马教廷关闭了宗教裁判所,只余下名义上的尊荣,麻瓜们意气风发地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主人,巫师们则继续安静地待在自己的小圈子里。 也许最终胜利的是炼金术士们——虽然这个头衔也已经消失——曾经被教会和巫师共同斥为不入流的小把戏所衍生出来的“科学”真正统治了这个世界,并改变着这个世界。 当然,这一切对于格林德沃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在这如枯柴一般的身体中那仅余的生命力消失之前,他是无法走出这间囚室的。 黑石间构成窗户的狭窄缝隙仅仅能透过几丝光线和缕缕微风,连风景都看不到。 为此,无所事事的格林德沃很认真地复习了一番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的天文课。现在,只要能够看到星星,他一眼就能准确地分辨出来当下的日期和时间——这也是他仅有的消遣了。 在温暖的夏夜,听着隐约传来的虫鸣,看着被“窗户”遮住一半的明月,格林德沃微微地眯着眼睛,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个短短的夏季似乎是他漫长记忆中唯一彩色的部分,在孤独而又高傲地度过学生时代后,他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交流思想的人。 阿不思…… 他叹了口气,那个唯一可以算得上他朋友的人并不快乐,即使他胜利了。他想的太多了,不过这也许就是他胜利的原因。 现在他又遇上了新的对手。 lord voldeort!? 有趣的小家伙。 名字的确会带来恐惧,但那是未知的恐惧,只要打破那层面具,恐惧就会消失。 时代已经变了,现在的人已经不会轻易地被一尊竖起的神明操纵思想了。真正可靠的还是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 光线突然一暗,他头也不抬地斥道:“你挡住月光了。” “很抱歉,突然来打扰您。” 窗外传来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随后,那身影化作了雾气,穿过狭窄的窗子,飘入室内,在月光迅速凝聚成了一个英俊男子的形象,他没有影子。 “我想我这副老骨头里大概没有什么值得你跑一趟的东西,德莱斯男爵。” 男子如火炭般明亮的红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他优雅地说道:“我并不为索取而来,格林德沃先生。相反,我为您带来了一个消息,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到老人并没有发问,也不打算卖关子,直接说道:“阿不思邓布利多死了。” 空气似乎颤动了一下,老人缓缓地开口:“他也够老的了。比我还要大两岁……” “他是被人杀死的。”德莱斯男爵微笑着说道,“被一个十六岁的男孩。” “是吗。”格林德沃陷入了沉默中,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另一个人的沉默更加彻底,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真正如石雕一般站在那里。 当第一缕晨光洒入房间的时候,不速之客已经离开了。在他站过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叠报纸,几行显眼的字母冲击着可能的读者的视线。 预言家日报 杀死邓布利多的凶手被抓获!!! 升起的太阳驱走了夜间的寒意,格林德沃慢条斯理地吃着送来的早饭。 他的牙全掉了,吃东西不太方便,不过麦片粥和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汤也不是很需要牙齿的协助。 吃过饭,他坐到了窗户底下,现在只有那里可以晒到太阳。灼热的阳光似乎给他干枯的身体注入了某种活力。 那些愚蠢的吸血鬼,他们永远都体会不到这种乐趣,活着的乐趣。 他伸手拾起报纸,逐字逐句地读下去。 英国现在看起来很热闹。 没仔细说阿不思是怎么死的,不过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那个缩到角落里的小男孩会杀人? 如果他不是天字第一号倒霉鬼,就是最伟大的演员。 等等…… 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少年紧握的双手上。 一枚镶嵌着硕大黑色宝石的指环很不协调地戴着那纤细的手指上。 格林德沃伸手敲了敲照片,语气严厉地说道:“小子,把你手上的戒指给我看看。” 照片里的su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他,歪着头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弱势处境,就很识时务地伸出了手。 黑色的宝石迅速扩大,占据了小半个窗口,现在格林德沃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宝石光滑的切面上雕刻着一个简单的符号,一个圆圈,一个三角,还有一条竖线。 死神的圣器,复活石,在杀死阿不思的“凶手”的手上,是巧合?还是…… 算了,这与他无关,不是吗? 格林德沃意兴阑珊地把报纸扔在一边,眯起眼睛,继续晒太阳。 当他坐到门口也能晒到太阳的时候,德莱斯男爵给他带来了另一个消息,lord voldeort死了,死到了另一个男孩手中。 有趣,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厉害了吗? 他眯着眼睛看着报纸头版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们,视线突然凝住了。 也许,他应该离开这里了,即使需要付出他并不喜欢的代价。 三个月后,纽蒙迦德的看守惊恐的发现,塔楼最高层的囚室中空空如也。 人物表 :维斯特雷家族:罗德里克五世:维斯特雷伯爵,卧病在床;罗德里克六世:罗德里克五世长子;露丝:罗德里克六世的新婚妻子;rex:罗德里克五世次子,罗德里克六世同父异母的弟弟,已离家出走二十年,现任剑桥大学历史教授;珀涅罗帕:rex的妻子,哑炮;su:rex长子,巫师;voddy:rex次子,未成年巫师;海伦:rex长女,活泼的女高中生;castor:rex三子,非常活泼的高中生;polx:castor的孪生弟弟,非常活泼的高中生;罗莎琳艾格顿:罗德里克五世幼女,因为婚姻问题被逐出家门,目前单身,画家;简 艾格顿:罗莎琳的女儿,有一只名叫福克斯的凤凰;雷蒙德一世:罗德里克五世的孪生弟弟,英格兰投资银行的董事长;雷蒙德二世:雷蒙德一世长子,《风向报》所有人;罗斯玛丽:雷蒙德二世妻子;雷蒙德三世:雷蒙德二世长子,英格兰投资银行的投资经理;丽贝卡德雷:雷蒙德三世的未婚妻,医生;拉尔夫:雷蒙德二世次子,伦敦大学学生;蕾切尔芬列里:雷蒙德一世的女儿;莫妮卡 芬列里:蕾切尔的女儿,伦敦大学学生。 贾斯汀芬列里:蕾切尔的儿子,巫师,凤凰社秘书;蕾切尔:罗德里克五世的姑妈;其他相关人员:埃里温:维斯特雷家律师;薇安诺恩:罗德里克五世的养女兼秘书;巴克先生:管家;哈塞利太太:女管家;鲍勃:厨师;其他仆役若干…… 第1章 su的钱包 “谢谢您,”su迅速地瞟了一眼中年女职员胸前的标牌,微笑着说,“维格夫人,您真是太好了。” “这是我的工作,”女职员双颊绯红地接过借书卡,亲切地说,“今天走的很早啊,su。” “我下午有些事情。再见!” su将借来的书塞进了书包,转身向门外走去。刚刚走到外面,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由得裹紧了大衣。 悠闲的时光似乎过得特别快,他总觉得好像昨天才从霍格沃茨毕业,可现在已经到冬天了。 这几个月来,他究竟干了什么呢? 像他一样大的麻瓜还在高中里读书,顶多上了大学,可他已经从学校毕业了。 他的同学都找到了工作,哈利进入魔法部进行傲罗的培训,金妮作了魁地奇球员,赫敏和罗恩在凤凰社当义工,现在它已经是一个维护弱势群体利益的重要组织了。 su在那里帮了几周忙,为凤凰社设下了一个比肩梅林爵士团的伟大目标后,他就确定了自己没有政治家的天赋,找机会溜走了。 一边在英国皇家图书馆和大英博物馆中闲逛,一边断断续续地处理着自己复杂的令人头疼的财政事务,一转眼,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嗨,su。” 身后传来的招呼声打断了su对于人生的思考,他回头一看,在图书馆相识的几个伦敦大学金融系的学生正站在台阶上向他挥手。 他们是同一个研究小组的,正在为自己的课题查找资料,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就认识了。 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自来熟地挽住了su的手臂,很妩媚地问道:“怎么没看到你的车,su?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su耸了耸肩,说:“我发现还是走路比较方便。” 这倒是实话,回到麻瓜世界后,su在第一时间考到了驾照,然后很不能免俗地去挑了一辆看起来很华丽的红色法拉利跑车——f1的衍生效果,不过在最初的兴奋感过后,他就厌倦了复杂的交通规则和伦敦市区无处不在的车行缓慢。走到没人的角落里用幻影显形要方便快捷地多。 不过显然认为汽车是现代社会的最糟产品还是有些道理的,这辆拉风的跑车令新结识的人把他当作了有钱人家不知世事的小少爷,至少这位莫妮卡小姐对他的热情陡然提高。 可是她似乎是那个纨绔子弟的亲戚,虽然个性很开放,但看起来出身很好的样子。 “哼!大概是被家里发现乱花零用钱了,小男孩。” 站在后面的拉尔夫维斯特雷用谁都能听到的耳语对身边的女伴说道。 “你在说你自己吧,拉尔夫。”莫妮卡很干脆地反击了回去,“我听说爷爷停了你的零用钱,除非你能凑够学分,有时间说闲话的话,你最好把你负责的部分搞定。” 好吧,这位小姐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也许她真的是对自己感兴趣。su对这种低层次的争执没什么兴趣,和其他人在快餐厅吃过午饭后,他就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 弗格斯邦克出身于金融世家,他自小耳边就充斥着英镑与美元的汇率或壳牌的股价与石油期货之类的话题,男孩对于数字游戏的敏锐触感令家人期望颇高,直到一个自称是巫师的阴沉男人给他送来了一封信。 虽然神奇的魔法学校生涯足以掩盖一切问题,但他在金融上的天赋显然对于魔法没有什么帮助,七年后,带着一张勉强看得过去的成绩单和在学校做生意攒下的一袋金币,他踌躇满志地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可巫师们原始的金融体系和封闭的经济圈令他处处碰壁。 他的成绩不够进入魔法部,他没有一个巫师的亲戚,这就等于没有信用,而古灵阁的妖精拒绝任何来自巫师的建议,更不用提让他接触哪怕关键一点的帐务。 不甘心回到麻瓜世界的他在丽痕书店做了三年收银员后,被同病相怜的朋友介绍给了一个如天使般精致可爱的小男孩。 su是个好老板,从来不摆架子,很少对他们的工作指手画脚——事实上,他偶尔的古怪建议都被证明是极其有效的,也许他认识什么厉害的预言家? 这个名为好运泉的公司的确遇到了多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好运,他们的资产无论是在麻瓜世界中还是在巫师世界中都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地步。 今天下午他们将同合作的英格兰投资银行进行一次常规性的业务磋商,以决定明年的投资趋势。 好运泉毕竟人数有限,在麻瓜世界的业务有大半都委托给了各种专业公司。英格兰投资银行是一家老牌的私人银行,规模不大,主要面对中高端客户,保密性很好,虽然不及瑞士银行,但因为其本土优势,处理一些日常业务相对方便一些。 “我们的投资经理换人了吗?” 一个带着几分慵懒意味的清澈嗓音陡然在身旁响起,弗格斯的手一抖,手中大叠的资料四散滑落,还没等塑料文件夹落到地上,所有的东西都停住了,然后好像电影特效一般地倒退了回去,整整齐齐地落回到他手中。 “你的幻影显形真是越来越熟练了,su。”他讶异地着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清丽少年。 su微微一笑,说道:“时间到了吧,我们走吧。” 他当然不可能隔着半个伦敦准确地幻影显形到弗格斯的车上,事实上他是先出现在街角,然后发现了弗格斯的车,觉得突然冒出来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果然,他的财务总监吓得不轻。 …… 雷蒙德维斯特雷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如果你和你的父亲和祖父都叫一个名字的话,你也会觉得这名字太过沉重。 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工作,那永无止境的数字和曲线已经耗尽了他仅有的热情。可他必须继续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由于祖母当年的过分溺爱,他的父亲似乎停留在了疯狂的青春期,靠一家快要倒闭的不入流小报混日子,整天和三版女郎打得火热。 从他出生起,祖父就把他视为自己的继承人,用着和对父亲截然相反的严厉态度进行教育。这使得他在鄙视弟弟的放荡行为时,又不由得生出一丝艳羡,至少,拉尔夫可以照自己的想法活着。 现在,他又看到了一个令人羡慕的男孩。 “le先生,黄金价格最近的少许上涨可能只是常规的价格波动,还有继续下跌的空间,你确定要大量收购吗?” “当然,”那个拿着一本德文书的少年头也不抬地说道,“尽管我更喜欢钻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因为之后的战争,黄金价格肯定会上涨,而且和妖精们交易只能用黄金。 弗格斯尴尬地笑了笑,虽然su对于经济方向很敏感,但具体事务显然是一窍不通,不过也没有人敢欺骗他,这个随性少年的身后有着深不可测的黑暗,可那就不是他可以探究的了。他温和而坚定地用专业术语对新的投资经理重新阐述了一番su的要求。 雷蒙德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 看来这就是老科里露出了马脚的原因。好运泉是一家综合性公司,在几年前由银行的董事邦克先生——应该是这一位邦克先生的叔叔——介绍来的,他们在美国似乎有很大规模的投资,不过在英国本土一直以来只进行一些小规模的常规交易和投资,金额不大,动作也不太激烈,直到两个月前,这个小男孩一下子冒了出来,声称是好运泉的所有者,随后就是一系列的业务变动和投资。 le,没有听过的姓氏,他的资料也少得可怜,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吗?可一般这种情况要等到年满二十一周岁才会交割财产的,他刚刚十九岁,几乎还是个孩子,行事也像个孩子,大把大把的钱被扔了出去,买下一堆没什么前途的地产,还随随便便地进行投资,将原本就很混乱的账目搅得更加混乱。也亏得他这样,科里才撑到了现在。 那个混蛋居然敢挪用客户的钱。可怜银行现在还不敢起诉他,在亚洲经济危机中,银行的决策错误,虽然挺过来了,但元气大伤,如果现在传出丑闻的话,恐怕他们只能申请破产了。忙了整整三天,勉强是把这个窟窿补上了,不过以前的损失是追不回来了,还好他们还没有发现这件事,再过一个月,帐就可以平掉了…… …… 走出银行,坐进弗格斯的汽车之后,su随随便便地问道:“我们在那家银行有多少钱?” 弗格斯一边翻记事本,一边说:“没多少,四千多万英镑,你已经花了一半,剩下的买了黄金,现在只剩下不到五百万流动资金,如果追加投资的话,我们还要从美国调过来,那样你还不如直接和花旗打交道。” “你在周末之前想办法把资金全调出来。”su眯着眼睛说道,“暂时也不要转账进来,居然敢玩我的钱……” “什么?”弗格斯没有听清他最后的一句话。 su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如果我是你的话,就劝你那位亲戚立刻卖掉英格兰投资银行的股份。” 弗格斯打了一个冷战,聪明地没有多问。 转过两条街,大众驶进了一座阴森的哥特式宅邸。 这是su这两个月来最大的一笔投资,十九世纪著名的建筑师帕金的杰作,之后又被哥特小说爱好者奥格斯男爵改造出无数的秘道和暗室。原本是一家私人展览馆,靠着门票钱勉强维持着房子的完整。 不管房子的状况如何,毕竟是在伦敦市中心的独栋宅邸,连带里面的二流艺术品,su的账户上足足少了八位数的金额。令他心痛不已,但实在没有比这座“阿瓦隆城堡”更符合他作为巫师的身份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穿过后面的院墙,便是一条名为翻倒巷的古怪小街。 …… 周末版的《太阳报》头版刊出了一张惊恐万分的男人面孔。 鬼魂作祟,投资专家忏悔侵吞客户资金! 第2章 圣诞假期开始 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日,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提着行李陆续地走出大门,排队等着上马车,这是假期的第一天,他们很快就可以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回家了。 在兴奋的人群中,一个被簇拥着的黑发少年显得格外地显眼,他胸前别着银绿相间的斯莱瑟林级长徽章,身材高挑,容貌俊美,黑色的眼睛温润而又深邃,唇边带着完美无瑕的微笑。 voddy一边和旁边满眼崇敬的同学交谈着,一边优雅而又自信地步下石质阶梯。 su的眼睛中也满是星星。好帅!他们家voddy宝贝这么快就长大了。呜呜……他好怀念曾经的正太魔王,至少那个时候是他扑倒小美人,而不是被压。 voddy一眼就看到了坐到夜骐后背上唏嘘不已的清丽少年。 su是来接他的吗? 难得如此懒惰的他跑了这么远。 淡淡的欣喜从他脸上一闪而过……消失。 这个家伙又在走神! 说起来,su在外面过得似乎很舒服,连日常的通信都断断续续地,昨天和前天都联系不到他,不知道他跑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快活去了。 恨得牙根痒痒的魔王大人微笑着和周围的同学打了招呼,便独自一人快步向su走去。 叮铃铃! 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一只有着长长披毛的黑色波斯猫轻盈无声地跑了出来,亦步亦随地跟在voddy脚边。 “嗨!voddy。” 听到铃声,su总算回过神来,从夜骐背上轻轻跃下,顺势给了魔王大人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亲热的举动消除了某人毫无理由的怒气。 voddy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 su简短地回答道,他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到了那只冲他露出尖牙的黑猫身上,笑眯眯地弯下腰,迅速地用魔法定住张牙舞爪地猫咪,很开心地蹂躏起那华丽的毛皮来。 “上午好啊,甜甜圈!” voddy挑了挑眉,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将su拉了起来,在他耳边说道:“她是贝尔,不是什么甜甜圈。” su恋恋不舍地放开小猫,随手解除了她的束缚,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叨咕:“甜甜圈比较可爱嘛,而且听起来也很安全。”项圈上的封印很完整,看来贝拉的确是忠实地过着她的宠物生涯。 “哼,”voddy不打算讨论这么没营养的话题,淡淡地说,“你怎么会这么勤劳地跑到苏格兰来?” “履行作为监护人的职责。”su理直气壮地说,自从他成年之后,voddy的监护人就变成了他这个哥哥,法律规定的头衔使他感觉无比良好。 voddy冷冷地说:“还有不到一周,你可得好好体验了。” “那是当然。”su低头看了看表,说,“时间不多了,上车再说。” 他伸手拉住voddy,钻进了马车车厢,黑猫向前一跳,打算跟上,一道灰影拦在了她面前,芬里尔长长的獠牙完全露在了外面,低声咆哮着。车厢里的su露出头,伸长舌头作了个鬼脸,便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努力地跑吧!” 得意洋洋的su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腰被拉住,一阵天旋地转,不由得躺倒在了座位上,人体的压力和温暖隔着大衣传来,令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voddy一手抓住su的手臂,支撑着身体,一手拂过他细致的面颊和柔顺的黑发,舔了舔少年微张的红唇,轻轻地说:“真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说她很可怜,让我留下她的是你,热衷于欺负她的也是你。” “她的确很可怜啊。”su喃喃地说道,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难,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夺走了周围的氧气。 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复仇的贝拉凭着女人的直觉发现了真相,那么绝望而又哀伤的眼神,即使是冷血的魔王也说不出杀人灭口之类的话语。而她深入骨髓的爱恋已经不是魔法可以清除的了。 看到在雪地中几乎冻僵的小猫,su一下子就心软了,生出了些许兔死狐悲的心绪,将她捡了回去。 于是,voddy回学校时,带上了一只脖子上挂着铃铛的漂亮猫咪。 有些不甘心的su赌气地给她起了甜甜圈的名字,不论贝拉答不答应,魔王大人实在是没兴趣说出这么幼稚的名字,就随意地称呼她“bell”。 被铃铛和爱情束缚的不幸女人啊…… 不过…… “我喜欢猫啊!”样子可爱,手感也很好…… 看着眼神越来越游移的su,voddy的怒气又涌了上来,难道只要是漂亮可爱的东西他都会动手动脚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告诉过你,不准在这种时候走神。” 随后,唇舌的纠缠将su的思绪唤回,又使他陷入了更加混沌的状态,本能地索取着灼热的快 感。 “不对!” su喘息地推开身上的人,手却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黑色的校袍,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飞机马上就开了,你先换上麻瓜的衣服。” “飞机?”voddy疑惑地问道。 “嗯,rex家里的飞机。” “他还有其他家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su很无奈地说:“我也是到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他的亲戚应该也是麻瓜吧,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rex也是这么想的。你先换上衣服,车站快到了。” 看到su是认真的,voddy有些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一边脱下校袍,一边听着su的叙述。 “……周五早上,rex收到了一封信……” “等等!”voddy眯起了眼睛,伸手固定住su的脸庞,冷冷地说,“周五早上?你是今天才知道的,那么周五和周六你干什么去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呃……我去瑞士了。”su连忙说道,“银行事务,你知道,然后回来的时候遇到一点麻烦。” voddy不置可否地放开了手,示意他接着说,自己把校袍塞进书包,又从里面掏出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他本来不想去的,什么都没说就把信烧了。但紧接着有一个女人给他打了电话,不知怎么他就答应了。” “你怎么知道的?” “海伦说的,她已经想出了至少十七种可能性。午饭的时候,rex告诉珀涅罗帕说他当初因为和家人意见不合离家出走,连姓都改了,现在他父亲快死了,想要在圣诞节来一次家庭聚会。 “……然后他们就收拾行李出发去了柯克沃尔,今天中午那里有飞机送我们去维斯特雷……我总觉得这名字很熟,在哪里听过吗?” 马车震动了一下,停住了。 “到车站了!”su不再费神回忆,打开车门,略微提高了声音,“我们要走了,想搭车的就上来!” 芬里尔迅速地跳起,不过另一个比它更迅速,一道黑影从车厢顶部掠下,重重地蹬在它腰上,借力蹿起,准确地扑到了voddy的胸前。 “喵!” 小猫得意地叫着,在大衣上蹭来蹭去。 “好可爱!” su又满眼星星了,然后他赶紧弯腰安慰火冒三丈的芬里尔,在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之前把车门关上。 一只冰冷的手略有些粗暴地抓住了他的,su已经习惯了魔王大人时不时莫名其妙的怒气,他伸手抓住了芬里尔。 “幻影显形!” 空气中响起了轻微的爆裂声,当voddy的某位崇拜者实在忍不住拉开车门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家人 奥克尼群岛位于苏格兰北方,仿佛是大不列颠岛的破碎的延续,位于梅恩兰岛上的首府柯克沃尔距苏格兰海岸还不到五十公里。 出人意料地是,这些处于北冰洋威胁之下的小岛却有着异常古老的历史,梅恩兰岛有着欧洲最完整的新石器时代的晚期遗址。挪威人在8世纪末曾经占领群岛,直到十五世纪才还给苏格兰。今年岛上的这些史前遗迹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使得居民们振奋非常,再加上圣诞节和迎接新千年的庆祝活动,岛上相当的热闹,每天上午的航班都差不多坐满了。 12月19日早上,随着螺旋桨的轰鸣声,一架小型的do 328120在与强风对抗一番后,歪歪斜斜地停在了跑道上。 提前到达机场的乘客好奇地向外看去,本地人很快就认出来这并不是英国航空公司的日常航班。 那是维斯特雷家的飞机,二十年前海妖号沉没之后,伯爵家的主要出行工具就换成了飞机。不过飞机显然没有游艇结实,这已经是第三架了。 飞机停止了滑行,机舱门打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的银发老人走下舷梯,迎着呼啸的寒风,如同在自家花园中散步一般稳稳当当地走进了机场的候机室。 岛民们尊敬地和管家巴克先生打着招呼,对于他们来说,历史可以追溯到挪威人入侵之前的维斯特雷家可以算得上是群岛的天然代表,虽然他们家的人向来无意政治和公共事务。维斯特雷家向来以美貌和任性出名,这正是最奇怪的一点,他们完全可以去爱丁堡或伦敦过皇帝一般的日子,却固执的守在那个以家族姓氏命名的贫瘠小岛上。而且他们总会在破产之前发财,关于岛上有金矿的传说颇为流行了一段时间,当人们发现城堡后被严密保护的矿井事实上出产的是铁块时,又开始传说他们家族与魔鬼签订了契约,能够把铁块变成金子。 近年来这种荒诞的传说少了很多,随着北海石油的开发和机场的修建,人们的视野显然不在局限于小小的岛屿,事实上维斯特雷家也一样,罗德里克伯爵的弟弟雷蒙德先生在战前就去了伦敦,发了大财。不过听说他的银行最近遇上了大麻烦,不知道卧病在床的老伯爵会不会拉他一把。 巴克先生迅速地扫视了一番候机室,他的视线很快就停在了窗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坐在窗台上好奇地打量着他。她的膝盖处弄脏了,瘦瘦小小的,浓密的黑发有些凌乱,眼神中充满了野性和灵气。那眼神令他想起了许久以前——也不是很久,那个被精心呵护如同公主般的女孩…… 他拐进咖啡室,毫不费力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留着黑色短发的年轻女子坐在角落里,手中拿着素描簿,正在用铅笔画着什么。她应该还不到三十岁,服装搭配很随便,而且都是廉价货,一只颜色鲜丽的大布袋放在她的右手旁。 是罗莎琳小姐,那个孩子的年龄……是那个时候的…… 正当管家犹豫着要不要打扰小姐的艺术创作时,罗莎琳抬起了头。 “简……哦,是巴克先生。” 她的声音中没有了上一次遇到他时的叛逆,但仍然含有一丝戒备,勉强露出的笑容有些疲惫,眼中的灵气已然消失。也难怪,才十六岁就怀上孩子,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和家里断绝关系后又高傲地拒绝了家人的资助。看来她这十年的日子过得相当辛苦,难为她能撑到现在才回来。 招呼了几句后,他们之间就陷入了沉默,吧台上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甲壳虫乐队的老歌。 重重的脚步声传来,飞行员林奇手中拿着护目镜走了进来。 “这个鬼天气真要命,给我来杯咖啡。” 正好奇地看着维斯特雷家那位叛逆公主的服务生连忙答应了一声,去冲咖啡了。 简好奇地凑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是飞行员吗?” “是啊。”林奇笑呵呵地说,“我过一会会把你们送到岛上。” “外面风很大。” “没关系,现在是冬天,比这还糟的天气我见识的多了。” “广播里说有一架飞机掉下来了。” “是吗?”林奇有些不自在地问,“哪里的飞机?” “瑞航的。”服务生插嘴说,“苏黎世到伦敦,早上7:46到达希思罗机场,撞到了另一架飞机上,还算幸运,大部分人都跑出来了。” “那就没关系了。”林奇笑眯眯地对简说,“我们起飞和降落的时候,这方圆一百公里内绝对只有一架飞机。” 当航班到达的时候,机场里变得很热闹,大部分乘客都是本地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寒暄着来来往往,最后,当人群散尽,一边聊天一边走向咖啡厅的几个人特别显眼。 巴克站起来迎上前去。 走在前面的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打扮的都很时髦,漂亮,染着金发,乍看起来有些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 莫妮卡小姐的装束虽然有些夸张,但还算得体,将她张扬自信的气质完全表现了出来。而另一个女子在她的光彩下显得有些不自在,如同孔雀一般努力展示着自己的青春和傲人身材,紧紧地挽着罗德里克少爷的手臂。 听说罗德里克少爷是在雷蒙德少爷的报社中认识的那个女人,还不到一个星期就结婚了。 他原本没有这么冲动啊? 巴克疑惑地看着罗德里克因为过于端正而显得无趣的面孔。作为维斯特雷家的继承人,他完全没有继承家族的美貌和灵气,木讷而死板,连城堡里的雕塑和绘画都比他有生气,直到五十多岁还保持着单身生涯,人们以为他大概要一直保持下去,开始打赌什么时候老爷会松口找rex少爷回来。谁知道今年秋天,他作为奥克尼群岛历史文化委员会的一员去伦敦处理事务的时候,闪电般地娶了一个三版女郎,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如果不是老爷卧病在床,大概早把他逐出家门了。 罗德里克六世正双眼无神地充当蕾切尔夫人和罗斯玛丽夫人忠实的听众,关于英国皇家莎士比亚剧团最新版本的《麦克白》的尖刻议论正如洪水般灌入他的脑袋。 蕾切尔芬列里身材娇小,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看起来已经充分从丈夫突然过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干练和精力充沛,听说她发起了一个促进交通安全的慈善组织,影响很大。 罗斯玛丽维斯特雷则裹在华丽的皮裘中,即使是精心修饰过,她看起来还是有些苍老。她和她丈夫倒真是一对模范夫妻,各玩各的,谁都不影响谁,平平安安地相处了将近三十年。最近的麻烦似乎对他们夫妻感情没什么影响。 英格兰投资银行的丑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如果不是圣诞节假期,大概雷蒙德老爷真的要申请破产了。为了处理这些事,他要晚几天再过来,雷蒙德三世和他在一起,德雷小姐知道这件事后看起来相当失望。 不过雷蒙德二世就没关系了,他本来也没起过什么好作用。因为经济出现危机,他倒没有像前两年一样找理由避开家族聚会,留在伦敦寻欢作乐。现在他正努力同堂哥罗德里克六世套着近乎,毕竟后者与头衔和财产只隔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拉尔夫先生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听说雷蒙德老爷最近对他很严厉。不过本性难移,他的目光正不自觉地瞟着身材火爆的露丝维斯特雷。 和他相比,贾斯汀先生要稳重的多,他本来就是个乖巧的孩子,和芬列里先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听说他从那所外国学校里毕业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哦,罗莎琳,真是好久不见了。” 蕾切尔夫人热情地拥抱着自己的表妹,不过罗莎琳看起来更加不自在了,在贵妇们的映衬下,曾经的公主显得窘迫无比。 “我想你最近的运势不好,亲爱的,我记得你是白羊座的。”罗斯玛丽夫人变魔术地一般从手袋中掏出了一本厚重的黑皮书,翻开后说道,“果然,土星目前位于白羊宫,正在逆行,它代表的是责任与负担、以及自我磨练的方向。这对于你的影响很大,……” 蕾切尔夫人脸上如此明显的嘲讽表情阻止了她进一步说下去,罗斯玛丽高傲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蕾切尔,这世界上是存在着我们无法理解的神奇力量的。” “哦,这世界上当然有魔法,我只是怀疑你手中的那本书有没有用。”蕾切尔笑着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贾斯汀假装没注意到这边的争执,他好心的帮助头昏脑胀的飞行员回答简层出不穷的问题。 外面隐隐地传来汽车的引擎声,然后大门被推开,一道灰影随着寒风窜了进来。 “啊!”简发出了一声尖叫,躲进了母亲的怀里。 “加尔姆!”一个十五六岁的可爱女孩喝住了那条灰色的狗(狼?),然后对其他人解释说,“没关系,它很听话,不咬人的。” “是啊,不过你们要是谁有宠物的话还是小心一点。”文雅中带着几分不羁的声音传来,黑发男子温柔地揽着身旁的美丽女性走了进来,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各位。” 他们的身上仿佛散发着光芒,一种名为幸福的光芒,但很快,那光芒消失了,rex优雅地走进了人群,融入了维斯特雷家扭曲的黑暗之中。 “rex少爷。”巴克先生迎上前,微微鞠了一躬。 “嗨!巴克。”rex笑着说,“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变。蕾切尔,你看起来还是一样漂亮。” “哦,你也一样,rex!”芬列里夫人也走了过来,热情地问道,“这位是?” “我的妻子,珀涅罗帕。”rex互相介绍着自己的家人,“亲爱的,这是蕾切尔,我的表姐。我记得他们曾经打算把我们凑成一对,蕾切尔。” “是的。”芬列里夫人格格地笑着,“不过当我遇到朱利安的时候就作废了。这是你女儿?” “是的,海伦。” “你好。”海伦很淑女地和其他人打着招呼,不过她很快就发现那些亲戚的眼神有些玩味的意思,令她毛骨悚然。好奇怪的感觉,自从rex收到信和电话之后,也变得奇怪起来,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离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开,但听说castor和polx已经答应了同学去滑雪,他也没有反对,只是说了一句诡异的话:也好,反正你们去应该也没什么用。难道自己有什么用吗?海伦打了个冷战。 “怎么,觉得她很可爱?”莫妮卡悄悄地问自己正在出神的弟弟。 “啊,”贾斯汀的脸红了一下,连忙说道,“我只是觉得那条狼很眼熟。” “狼?那是狗吧,谁会养条狼当宠物。不过看起来的确很酷。” rex正和久违地亲戚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家一般。珀涅罗帕安静地陪在他身边,看着八面玲珑的丈夫,她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她能够感觉得到,在这一团和气之下,某些压力在空气中累积,rex的状态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来的,rex,我们在飞机上没看到你。” “昨天晚上,今天的票被你们订光了,薇安帮我们订了昨天的。刚好在城里转转,变化还真大……” “各位!” 大家都看向巴克先生,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定于十一点出发。” 大门又一次被打开,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中夹着一个鼓鼓的黑色公文包。 “格尔温先生。”巴克对其他人介绍说,“这是罗德里克爵爷的律师。” 众人的眼神愈发地诡异起来。 格尔温抬手看了看表,说:“现在刚好十一点,我们应该出发了。” 空中旅行 上飞机的地点被安排到了机库中,虽然有些昏暗,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管家先生那样在寒风中保持风度的。 在常温的状态下保持了风度的众人顺次步上阶梯,而频频回头的海伦渐渐地落在了后面。 侍立在一旁的巴克先生不动声色地问道:“海伦小姐?” “抱歉,我马上……” “需要帮忙吗,海伦?”在她前面的拉尔夫殷勤地伸出手。 “呜~~”加尔姆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吓得拉尔夫一哆嗦,向后退了一步,险些从舷梯摔下去。 “不用,谢谢,我自己没关系的。”海伦连忙抓住一旁白色的扶手,准备登机。su和voddy怎么还没有到,算了,反正那两个人应该没问题的,不至于游泳去…… “这飞机也太小了。”一个清灵跃动的声音传来,“我们要坐它吗?完全不符合我的想象呢,去什么神秘的岛屿应该坐船才对,那种很古典很漂亮的白色游艇……” “原来是有一艘的,”rex好像平日里坐在饭桌旁聊天一般地转头和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儿子笑呵呵地说,“不过二十年前沉到海里去了。” 机舱内外的聊天声一下子停了下来,安静地有些诡异。 su叹了口气:“好浪费,保险公司一定很郁闷吧。” voddy抱着贝尔走到了海伦身边,微笑着同母亲和妹妹打着招呼,假装不认识那两个家伙。su就算了,rex这是什么反应? rex不知道他的次子正在腹诽他,他很认真想了想,回答说:“我不太清楚,之后就去上大学了。不过应该赔了很多,毕竟死了十二个人呢。” “全死掉了吗?”su好奇地问道。 “不,有一个人活下来了。” “谁这么幸运啊?” “我。”rex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su眨了眨眼睛,凑到rex身边,用谁都可以听到的耳语说道:“老爸,看不出来你游泳水平这么好啊。说实话,是不是你把船搞沉的?” “我也不知道啊。”rex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海岸上了,什么都不记得。” “rex少爷,起飞时间到了。”巴克先生礼貌而死板地打断了父子两个方向诡异的谈话。 “好的,巴克,这是我的大儿子,su,那是他弟弟,voddy。” 管家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礼貌地示意他们登机。 芬里尔畏缩地向后退去,一根狗链突然出现在了它的项圈了,su安慰的拍了拍它的头,然后用力将它拉上了舷梯。 …… “su!” 看着刚刚低头钻进舱门的美少年,莫妮卡惊讶地表情立刻变成了惊喜,从座位上站起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莫妮卡,真巧哦……贾斯汀?”su和霍格沃茨的同学面面相觑。 “su!voddy!”贾斯汀有些慌张地打着招呼,“你们是……哦,我想我们是表兄弟。” “差不多。”su和voddy对视了一眼,三个巫师?看来rex这一边应该也有一点巫师血统。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另一个巫师人选。 “简!”su很高兴地给了小萝莉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边低声问道,“福克斯呢?” “不知道,他不喜欢在人前露面。” 简很乖的回答了问题,有些不安地看着凑在一起的两只灰狼。那次差点被芬里尔咬断脖子的记忆实在太惊悚了,从小就和动物们相处良好的小女孩从此便对大型犬科动物有了严重的恐惧症。 事情平息之后su和voddy曾经去拜访过她,当然,主要目标是被她捡走的福克斯。凤凰似乎认同了小女巫作为新主人,不过他大多数时候还是忧伤地徘徊在冈特老屋的废墟附近,停在魔法部设立的纪念碑上唱歌——这使得小汉格顿流行的鬼故事又增加了一个,简则因为胆敢在晚上去那片树林而在学校里大出风头。 当然,凤凰是不可能在一群麻瓜面前露面的。 罗莎琳紧了紧简的安全带,无精打采地地对su点了点头,她对于女儿的交友状况似乎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其他人正相反,莫妮卡对于弟弟的同学显然十分感兴趣,如果不是飞机要起飞了,su恐怕就要有麻烦了。 现在,麻烦的人变成了坐在她旁边的贾斯汀,遭受着姐姐的问题轰炸,可怜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支支吾吾地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了引擎转动的声音中。 施了几个咒语,隔绝掉发动机的轰鸣声和其他人的好奇心,坐在最后一排的su低声对魔王大人解释了一下他和莫妮卡之间的关系。 “我连他们姓什么都没有问,结果现在居然变成亲戚了,人生真是奇妙。”su很感慨地扫视着这一飞机人。 voddy冷笑着说道:“没这么简单……” 飞机猛然一晃,芬里尔发出了一声低低地哀鸣,可怜兮兮地趴在su的脚边,照管家先生的意思,宠物们都是要关在笼子里的,不过voddy微笑着和他讨论了几句后,巴克先生就忘记了这件事。su随手用咒语将两只狼固定在了地板上,可这显然不能阻止气流波动带来的颠簸,狼宝宝们很快就变成了蚊香眼,口吐白沫地瘫倒在地。黑猫贝尔比它们好多了,舒舒服服地趴在voddy腿上,喵喵地嘲笑着两只笨狼。 她真的把自己当成猫了?su满脸黑线,很想再蹂躏一番那华丽的毛皮。贝拉阿姨还是做宠物的时候最安全,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只要是被主人抱在怀里,就算是火山口大概也敢跳下去,真是恐怖的执念。 柯克沃尔到维斯特雷还不到五十公里,即使算上肆虐的狂风,对于巡航速度620公里/小时的喷气式飞机来说也只是分分钟的距离,很快,su就从舷窗中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维斯特雷岛的面积不算太小,长十五公里,宽十公里左右,形状很不规则,有些像一个被扭曲了的十字架,斜斜地躺在北大西洋冰冷的海水中。 岛的西部绵延着一连串丘陵,被海风吹得露出了道道褐色的痕迹,向东南方延伸下去的十字架长支上则平平坦坦,应该是被开垦成农田了,间或有一两座房子零零散散地分布在白色的旷野中。 飞机在空中慢慢盘旋着,准备降落,一座矗立在海湾尽头的黑色城堡出现在了su的视野中。 那是他们的目的地,su着迷地看着那饱经沧桑的黑色石壁,这才符合他的想象,古老而又神秘的城堡……为什么?随着视野的旋转,他感到一阵眩晕,有一种混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那平静的高大建筑仿佛飓风中心一般,聚集着强大的力量。 飞机一阵剧烈的震动,接触到了地面,su突然意识到,这跑道似乎只是某条滨海公路的一部分…… 除了脸色惨白的海伦,其他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voddy看着抓紧魔杖的su,微笑着凑到他耳边问道:“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理论上来说,一天遭遇两次空难的几率绝对比我中彩票大奖的几率还要低。”su嘴硬地说道。 “喵!”小猫喵喵地叫着,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还是在抗议他们的动作太过亲密。 这时,飞机突然猛地一晃,su觉得自己似乎被向左边甩去,舷窗中的海岸猛地拉近。 他的运气不会真的这么好吧。见鬼,早上的那次他带着芬里尔幻影移行跑掉就可以,现在飞机上还有别人的。 金色的光芒一闪,魔杖跳到了他的手中。 “啊!”高高低低的尖叫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一道——不,是两道咒语放出,贾斯汀芬列里也抽出了魔杖,可并没有什么帮助,仿佛是在沸油中滴了水一般,周围的魔力立刻混乱起来,飞机在魔力的风暴中剧烈地扭动着,su觉得自己听到了机体折断的声音。 “贾斯汀,停手。” su高声说道,不知所措的贾斯汀连忙收回了魔杖,少掉一方的力量,飞机停止了抖动,开始稳定下来,su慢慢地撤出魔力,同时微调着力量的方向。 几乎要冲到海里去的飞机速度慢了下来,艰难地转回原来的方向,在路面上划出一道大大的弧线,可初始速度太快,一个轮子已经悬空了,机身微微一斜。 “啊!” 尖叫声戛然而止,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心惊胆颤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的动作使得飞机坠下路基。 飞机恢复了平衡,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公路上,滑行了几十米后,缓缓地停了下来。 机舱里一片寂静,众人不敢相信地互相看着。 “各位!” su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机舱前面,轻轻的拍了拍手。 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一道亮光闪过,人们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停滞了,随后恢复了正常,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刚才飞机好像滑了一下。” “是啊,吓死我了。” “你胆子真小。” 对讲机里传来了飞行员笑呵呵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已经到了,欢迎来到维斯特雷庄园。” 海伦连忙解开安全带,朝后面的座位看去,那里只有voddy一个人,抱着一只慵懒的黑色波斯猫,平静地坐着,好像这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旅行。 她犹豫地问道:“刚才……” voddy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微微一笑。 海伦突然觉得一阵安心,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时,su一下子出现在座位上,把她吓了一跳。 “该下飞机了,你们两个胆小鬼,快点起来。”su弯下腰,拽着项圈将几乎晕过去的两只狼拖了起来。 “呜~~” 幽灵 下了飞机,首先入眼的就是在树木掩映下的灰黑色城堡,带着积雪的树枝和高耸的城堡令人有一种萧索的感觉。似乎由于历史太过久远的缘故,各种建筑风格奇异地混合在一起,却又浑然一体,高高的哥特式尖塔,古朴的方石山墙,精致的乔治亚风格门廊,正门前是一个石板广场,矗立着一组人鱼雕塑构成的喷泉,现在已经盖满了雪。 乘客们轻车熟路地朝大门走去,有说有笑地,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惊险。几个仆人在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老妇人的带领下迎上来帮忙搬行李。 “好久不见,哈塞利太太。”rex微笑着同那个老妇人打着招呼。 女管家面无表情地欠了欠身:“欢迎回来,rex少爷。” “啊!”简发出了短促的尖叫,“黑色的大狗。” su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一个熊一样巨大的黑影隐隐地在树篱后面移动着。 难道是…… 他抬脚就冲了过去,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rex笑着对其他人解释说:“su总会看到些奇怪的东西,不用管他,他能照顾好自己。” “……” voddy愣了一下,su又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跟上去? 他看了看已然消失在树篱后的纤细背影。 跑的好快…… 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现在是未成年巫师,还是不要太过违反规定了。 某只日常运动方式是飞行的魔王大人转向了惊魂未定的简,一边安慰小萝莉,一边套起话来。 黑色的大狗? 他听su说过,如果是死神的话,su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 转过一道矮墙,su一下子停住了,面前这一块块方方正正的石头,他记得是一种叫做墓碑的东东吧。 墓地和不祥之犬……真是很搭配的组合。不过黑狗巨大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似乎从来没有什么扰乱过死人的安宁。 这里城堡和丘陵之间的一片空地,新旧不一的墓碑错落地排布其中。墓地尽头是一座阴沉低矮的石屋,锈迹斑斑的青铜门紧紧地关着,石屋的墙壁向后延伸下去,同山壁连做一体。 里面是什么? 宝藏还是棺材? su好奇地朝石屋走过去,看来他已经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冬天苍白的太阳无精打采地斜照着,寒风吹过城堡,掠过石头的缝隙,发出了阵阵尖啸。 很有气氛! su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丝变动。 “谁?” 他猛然转过身,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墓地,雪地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等等,su眯着眼睛看向灰色的石墙,斑驳的纹路中似乎有一个可以辨识的形象,一个灰白色的女人轮廓——他记得霍格沃茨的幽灵在阳光下是很难看清的。 su很有礼貌地开口:“这位女士……” 话还没说完,那个幽灵便一转身,向城堡的方向飘去。 他今天怎么这么倒霉。su叹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抬脚追了过去。 穿过墓地半掩的木门,一条两边夹着树篱的小路弯弯曲曲地延伸到城堡的后门。 这次su没有跑多远,在一个三岔路口,他发现自己和那个女人面对面地碰上了。 不过……这一个有颜色。 “原来是活的。”su脱口而出,然后发现自己的话实在很过分,连忙道歉,“对不起,美丽的女士。我刚才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幽灵……”这句话好像也不太对。 对面的女子年纪应该很大了,黑色的卷发中夹杂着点点斑白,曾经美丽的容颜也已经接近凋零,但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忽略掉其他的东西,只注意到那如天空般寂寥的灰蓝色眼眸。 她披着一件灰色的披风,里面穿着同色的长裙,挎着一只柳条篮子,仿佛是简奥斯汀小说中的人物一般,与这鬼魂出没的林荫路显得如此协调。su感觉自己的的确确是个闯入者,无论是行为上还是气氛上。 听到su冒失的话语,女子微微一笑:“我没有看到她呢,如果她不想见到你,你是不会找到她的。” “哦。”su点了点头,反正自己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早晚会碰上的。不过自己为什么要找一个幽灵,在学校里见到的够多了。应该是去那个墓室看看有没有好东西,都是被这种恐怖片的气氛搅的。 “你是su吧。rex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的?”su讶异地睁大了眼睛,rex和家里联系是前天的事,难道,维斯特雷家做了什么调查?很侵犯隐私的行为呢。 “你可以叫我薇安,”她轻轻地说,“rex说他的长子是一个如精灵般特别的男孩子,果然没错呢。” 这个形容……rex的原话是什么?不过她的名字和dy ke好像,更有精灵气质呢。她也是他的什么亲戚吗? su礼貌地问道:“薇安女士,你和rex很熟吗?” “我是伯爵的秘书,在这里长大的,rex来到这城堡时,还不到十岁,尽管刚刚失去母亲,却仍然很坚强乐观,对每个人都露出笑脸,令城堡里变得生机勃勃……” 虽然rex小时候的八卦很有趣的样子,但su突然想起来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 他连忙说:“抱歉,薇安女士,我得先告辞了,他们还等着我呢。” 薇安友善地说:“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城堡……” 可面前的少年已经转头跑掉了。 “真是冒失的孩子。” 她并没有注意到,su转过一个弯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 虽然拥有一架飞机,但在这种小岛上修一个机场显然没有什么必要,飞机大多数时候停放在柯克沃尔的机场,偶尔去阿伯丁进行检修。于是维斯特雷家将门前的公路整修一番后,就当作跑道用了,当然,必要的安全措施还是有的。 在飞机降落的前后,公路的路口会放下隔离栏,阻止可能到来的行人和车辆。负责这项工作的是老吉米,虽然路上没有什么人,但他还是很尽责地举起望远镜瞭望着。 远远地看到飞机呼啸而过,停在了城堡前面,他按动电钮,升起隔离栏。 刚才飞机好像晃了一下,差点掉到海里去。 没事就好。 他抬头看了看高高悬挂着的风向袋,今天的风真大,要下雪了吗? 那飞机就要停飞了,说不定船也不能开了。 他走下瞭望亭,推出自行车,向城堡骑去。 在通往派若沃的岔路口,他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年轻人,正弯腰找着什么。 是维斯特雷家的人吗? 老吉米停下了车。 年轻人看到他过来,抬起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好。” “你好。”老人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su直视着老人的眼睛,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要回城堡。工作已经结束了。” “什么工作。” “在飞机降落的时候放下隔离栏,瞭望有没有人闯进来。” “什么时候从城堡出来的?” “差十分钟十一点。一般都是这时候,飞机十一点起飞。” “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 “之前有谁离开过城堡?” “不知道。” su又问了几个问题,只是对维斯特雷家有了更多的了解,但对刚才的事故没有什么帮助,他只好让老人离开了。 看了看路面上已经被飞机碾碎的薄薄冰层,他掏出一只瓶子,挥动魔杖,装入了几片冰屑。 冰层薄的就像一张纸,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范围也很小,肯定不到一平米,在这普通的双车道公路上也显得小的可怜。早上九点飞机是从这里起飞的,据飞行员回忆,当时没有什么意外。 而且早上飞机起飞前有人清理过跑道,也就是说,要么清理跑道的人有问题,飞机在早上运气很好的逃过一劫;要么冰层是九点到十点五十之间形成的,因为不显眼而没有被吉米注意到。 su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三岔路口,一条小路通向远方,路口旁有一只红色的邮筒,远处的城堡被树遮着,仅能看到一点轮廓。 水泥路面被清理的很干净,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见鬼,以这个岛的人口密度,大概每个人跑这里泼盆水都不会有人知道。 su试着使用了几个咒语,只发现了邮筒周围有一些脚印。 可是里面的信已经在十点半被邮递员取走了。 算了,有时间的话去问问邮递员吧。 su转身向城堡走去,然后消失了。 失败的调查 “因为从月初开始整修城堡,所以客房不是很够,你们两个不介意住一间吧?”薇安女士有些歉意地问道。 “当然不介意。”voddy笑容灿烂地说。 “不。”su虚弱地看着那张kgsize的华丽大床,开始觉得自己的圣诞节假期一片灰暗——好吧,应该是粉红色。 薇安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晚饭七点钟开始,如果没事的话,下午三点半可以来起居室喝下午茶,这样你们也能够和亲戚们熟悉一下……” 走廊里传来了雷蒙德二世调笑小女仆的声音,她皱了皱眉,简单地指点了一番常用物品的位置就告辞了。 voddy低头看了看芬里尔和贝尔。 “你们两个去海伦那里玩。” 黑猫抗议地喵喵叫,转圈蹭着voddy的裤脚。 魔王大人微笑着补充了一个词:“现在!” 小猫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赌气似的一纵身,跃出了房门。 “砰!” 门被关上了。 “咔嗒!” 锁也扣上了。 su在他旁边小声地提醒:“海伦可能要过来问关于飞机的事。” “我之前告诉她午后要好好休息了。” “我们也需要好好休息……我是说,之前我跑了好远。”su可怜兮兮地看着笑容愈发邪恶起来的魔王大人。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voddy抚上su染成了玫瑰色的脸颊,真有趣,小时候总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su一到真正做什么的时候却意外的害羞,总是不知所措的想要逃跑,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他。 感觉到氧气越来越少,su徒劳地进行着最后的挣扎:“我想要洗澡……”好像,说错了什么…… 黑色的眼眸愈发地深沉,映出了一个眼神迷离的美丽少年,薄薄的红唇上漾出一个魅惑的微笑。 “我们可以按顺序来,首先……” 所有的衣服一下子都飞离了身体,散落在地毯上。 魔法是用来干这个的吗?su已经没有力气抗议了,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另一具温热的躯体。 熟悉的肌肤触感很快就消除了他小小的不安,轻轻滑过的手指则点燃了一连串的火焰,令他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看来,你这里很想我哦,su!” …… “su,voddy,下午茶的时间到了。” 海伦和莫妮卡带着宠物们敲响了房门。 “好的,稍等。”房间里传出了voddy神清气爽的声音 很快,门开了,一对美少年的出现令人眼前一亮,voddy幽深的黑眸中流露着无可争议的自信,薄薄的唇边带着魅惑的笑容,su清丽的脸上有一种梦幻般的表情,仿佛是误落凡间的天使。 他们已经换好了衣服,voddy穿着一套简洁的青色西装,su则是蓝色的,打着领结,更衬得两人的如同壁上油画中的优雅人物。 看着神色恍惚的su,莫妮卡好心地问道:“su,你没事吧?” 海伦的额头滴下一颗好大的汗珠,连忙说:“他只是没睡醒而已。喂,su,现在是下午,又不是早上,你怎么还没睡醒啊?让别人看到了多失礼。” “我早上也没有睡好。”su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斜斜地挂到了voddy的肩上,柔顺的黑发半遮住脸,含糊地叨咕着,“当时我睡得正香,谁知道一下子就撞上了……” “撞上什么?”莫妮卡急切地问道。 “贾斯汀!”voddy高声招呼着刚刚从门里出来的熟人。 看到梦游状态的su,贾斯汀愣了一下,了然的一笑,好脾气地和众人打着招呼。 下午茶和午饭差不多,城堡的主人罗德里克五世没有出场,据说在和律师谈话,薇安女士自然要陪着他们,而他的医生丽贝卡德雷小姐在起居室坐了一小会就找理由离开了,眼睛有些发红。大概是在担心未婚夫的困境吧。 su有些心虚地想到,如果不是他的任性,那家银行应该还在正常运行。早知道是亲戚,他就放他们一马了,嗯,就是这样,都是rex的错,谁叫他莫名其妙地搞出了一堆亲戚。 rex自然不知道宝贝儿子在腹诽自己,他正在和蕾切尔叙旧,聊着维斯特雷家近些年的情况。 罗德里克六世在和雷蒙德二世下棋,露丝夫人坐在一旁不时大惊小怪地配上一些音效。子爵那木然的表情看来很适合下棋,雷蒙德二世的表情则精彩多了,和音效很搭配。 简兴致勃勃地听着巫师们关于魔法世界的聊天,令海伦和莫妮卡艳羡不已。 “这么说,su看到了玫瑰夫人?”蕾切尔夫人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su和露丝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 “城堡里流传的鬼故事,”rex笑着说,“据说是某位不幸的伯爵夫人,在新婚之夜发现丈夫不忠,结果被丈夫和他的情人合力害死了,埋在玫瑰花丛下面。从此人们就经常看到她的幽灵在城堡里游荡。” 拉尔夫不屑地嗤笑:“老掉牙的鬼故事。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莫妮卡针锋相对地反驳:“su看到了,不是吗?” “是啊,”su想了想,说,“没有看清楚,不过她应该很漂亮,也很年轻,长长的头发,穿着睡衣……” “好可怕。”露丝小鸟依人地靠向了丈夫。 拉尔夫仍然不相信:“也可能是雕塑或是画像,这房子里到处是那种东西。” 看到su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他以为自己胜利了,得意地笑了笑,可是却没有人注意他。 剩余的时间陷入了城堡传说和鬼故事的大讨论,看样子这城堡的每一块石头都有一段恐怖传说。 晚饭很丰盛,伯爵大人终于出场了,su疑惑地看着那个红光满面的老头子,如果不是他坐在轮椅上被丽贝卡推出来,大概没有人会觉得他有健康上的问题。 而且他的性格也不像su想象中的那个严肃死板的暴君——罗德里克五世看到自己的长孙显然很高兴,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对罗莎琳和简也还算客气,不过他对罗德里克六世和露丝相当的冷淡,正确的说,他是当眼前没有这两个人,仿佛看着空气一般。露丝露出了委屈而又诚惶诚恐地的表情,试图博取其他人的同情,而子爵那仿佛石雕一般的脸孔终于出现了裂痕,尴尬万分,但还是坚持到了晚宴结束。 第二天上午,律师先生坐飞机离开了,吃过早饭,终于清醒了的su兴致勃勃地以参观城堡为名开始了侦探工作,voddy没有什么事情做,又懒得同麻瓜打交道,索性跟着su一起离开了餐室。莫妮卡自告奋勇地给他们做向导,海伦和贾斯汀当然也在,再加上一个小尾巴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车库走去。 由于岛上的环境,车库中的车比较倾向于实用多样而不是价格昂贵,不过su在看到那一整排从最初的银灵型号开始的劳斯莱斯收藏时眼睛中还是冒出了小星星。 “现在那些车不能开了。”司机莱沃气呼呼地说道,“为了什么……环保。” 他不屑地指了指一旁停放的几辆颜色鲜亮的小车。 因为世界遗产的评选再加上油轮泄露事件,奥克尼群岛轰轰烈烈地开展了环保运动。于是,维斯特雷家的出行工具就变成了沃尔沃的混合燃料车——其实su觉得它们比劳斯莱斯可爱多了,后者主要是价格比较令人心跳,外观实在有够无趣。不过,既然岛上有一架喷气式飞机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这个环保还真是门面工程。 莫妮卡似乎对汽车很有兴趣的样子,su则试图退出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可惜他失败了,只好绞尽脑汁地应付表姐各式各样的问题。 当听到su有一辆法拉利后,海伦立刻两眼放光,异常亲热地凑到了大哥身边,开始和他讨论起充分利用资源与家庭和睦的话题。 痛苦地参观完维斯特雷家堪称机动车史展览的收藏后,su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 “这是跑道清扫机?”su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仿佛是联合收割机一般的机械,长长的支架足可以覆盖双车道的宽度,一整排排气管排出的热风则可以保证冬日的路面上不会有任何冰雪残留。 动用了一些隐蔽的小手段,su可以确定问题不在这里。虽然侦探热情有减弱的趋势,但他还是找了个理由提到了邮政事务。 “寄圣诞卡片?”三个女孩子疑惑地看向他。 su点点头:“只是认识的人,我觉得还是用常规方法比较好。” “那我们现在去门房吧。”莫妮卡看了看表,说,“罗尔先生应该很快就过来取信了。” “取信?城堡里的人寄信都通过门房吗?”su随意地问道。 “大部分,不过如果有什么私人信件,”莫妮卡格格地笑着,“比如说情书,他们就会投到邮筒里。” 对于罗尔先生来说,这几天显然是灾难性的,每个人都有一大堆的亲戚朋友要寄圣诞卡片。 昨天早上邮筒里有谁的信? 有半箱子的卡片,哦,还有几封信,哈塞利太太寄给杰克的,莉丝寄给威廉的,丽贝卡寄给雷蒙德的,基本就是这些。 不,周围没有人,他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su很郁闷地发现他的调查工作陷入了僵局…… “三楼有一个图书室,里面有不少老书,你要去看看吗,su?”莫妮卡好心地提议。 “要~~”su的眼睛中又冒出了小星星。 事故 在图书室里,他们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似乎很热衷于不正确的巫术的罗斯玛丽夫人捧着一本厚厚的古书还勉强可以理解,可她那个老色鬼丈夫雷蒙德二世居然也在图书室里,这实在很诡异。 他大概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在莫妮卡坦率地问题下支支吾吾地解释说他的报纸打算开一些巫术方面的内容。 当然也没有人在乎他在想什么,图书室中保持安静似乎是约定俗成的规则,只要他不打扰别人就好了。 大概是由于这里曾经属于挪威的关系,图书馆里有相当的如尼文收藏,于是,这一天剩下的时光su和voddy都在研究古代文献中度过了。 …… 广播里全是圣诞节和迎接二十一世纪的消息,无数的媒体跑去汤加准备等待新千年的钟声敲响。由于英联邦的疆域广泛,几乎囊括了每个时区,一时间,日不落帝国的荣光似乎又回到了这个小小的岛国。当然也有不那么愉快地说法,据说已经有n个宗教团体宣称世界末日即将到来,连维斯特雷这种偏僻的地方每天都收到各种各样的传单和小册子。 12月21日,关于法罗群岛附近发生的里氏66级地震是上帝的警示这种说法甚嚣尘上。早上的时候,女管家哈塞利太太接到了一个传教的电话,然后她就一副世界末日马上到了的绝望表情,如行尸走肉般地在城堡里晃来晃去,对碰到的每个人都神神叨叨地劝说一番。还好厨师对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没有兴趣,饭菜依旧味道很好。 雷蒙德二世和拉尔夫看起来无精打采地,因为老雷蒙德下午要过来。银行的情况过于严重,出现了挤兑问题,资金极度缺乏,他大概想向自己的兄长求助吧。 虽然对这场金融灾难自己也有责任,但su完全没有兴趣插手帮忙。 和魔法世界的渐露锋芒不同,他和voddy一直在家人面前努力维持着好孩子的形象,这两个世界是不同的,那个家,不应该与那些是是非非,与两个人的前生有任何干系。在家里,他们只是su和voddy。 所以他没有和家人分享自己的财富,他要怎么解释呢?那座温暖的房子中的平静会不会就此打破……既然现在家里不缺钱,大家都过得很幸福,那么,就维持现状吧。su很鸵鸟地想着。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一家人他谁都不喜欢,两个纨绔子弟,一个伪君子,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贾斯汀一家还好些,但他们和老银行家没有什么经济上的联系。顶多是他们少掉一点遗产而已,“反正老头子会把所有的东西留给雷蒙德”——by莫妮卡。 起居室是四楼一间通透的宽敞房间,东西两面有着华丽的法式落地窗,窗外各有一个二百多平米的阳台,夏天时会打开窗户,在外面举行茶会,房间内外摆满盆栽,仿佛是花园一般。不过既然现在是寒冷的冬天,他们也只好满足于待在室内欣赏开阔的海景了。 但今天似乎连海景都无法欣赏了,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下来,和泛着白色泡沫的大海连成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铅灰色的,令人心情压抑。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开始变暗,西方的天际出现了淡淡的橙色,总算从黑白照片中摆脱了出来。 起居室里的人意外地齐全,伯爵,薇安女士,还有丽贝卡都在。 虽然听说未婚夫雷蒙德三世也陪同祖父一起来,但医生小姐令人费解的更加忧郁了。丽贝卡德雷是维斯特雷家的远亲,和雷蒙德三世是大学同学,她的职业生涯因为一些事情受到了挫折,刚好维斯特雷岛上的医生退休了,她便接手了那家小诊所,成为了岛上唯一的医生。 在去年底的家宴中,她和雷蒙德三世重逢,就顺理成章地订婚了。之后由于伯爵的病情恶化再加上没有人接替她的工作,两人迟迟没有完婚,一直到上个月银行的危机爆发。雷蒙德因为银行的事情忙得团团转,看来两个人的婚期大概要继续拖下去了。 窗户的玻璃开始微微颤动,很快,引擎的轰鸣声就传了过来,那架白色的小飞机闯入了视野中,如同一只海鸥一般地在海湾上空盘旋,降低。 大家的目光不由得被它吸引了过去,在愈发狂暴的风中,飞机显得是如此地渺小单薄,但它依旧保持自己的路线,坚定地沿着螺旋线下降。 当下降到百米左右的时候,仿佛慢镜头一般,飞机陡然地向下一沉,随后,瑰丽的火焰撕碎了那脆弱的白色外壳,肆意地随着狂风舞动。 “轰!” 巨大的爆炸声终于传了过来,玻璃猛烈地在框架中晃动着,出现了裂纹,喀嚓,晶莹的碎片洒落尘埃,带着些许热气的风席卷而过。 火焰随着狂风蔓延到了整个海面,铅灰色的海湾变成了热烈的橙红,同时,落下的夕阳配合地透过云层将天空染成了红色,随后无力地滑入了黑暗之中。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血红色,寒风拍打着窗棂,送来了点点冰冷。 下雪了,一场妖异的红色的雪。 似曾相识的事故 泛着白色泡沫的铅灰色海浪拍打着海妖号白色的船体,正如他烦乱的心情。 引擎发出了低沉的轰鸣,舷梯与码头之间出现了一道罅隙,很快就扩大成海洋,将他和那座小岛隔开,城堡逐渐变小,不再那么望而生畏了。 明天,他就可以回到充满活力的校园里,回到正常的世界中。 珍妮正在甲板上和露丝闲聊,真是没有责任感的母亲,罗莎莉正在生病中,她却陪着准儿媳去购物……好吧,这么评价不太公平。 罗莎莉只是得了普通的麻疹,而且马上就好了。罗德里克和露丝的婚期定在复活节,不过他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也没有准备什么的兴致,无趣的人,他真的是自己的哥哥吗? 他母亲的名字也是露丝吧,看不出来那个比父亲还要古板的男人有这么重的恋母情结。 恋母情结……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喜欢上比自己年长的女性,应该也算吧。 他定定地向城堡望去,仿佛能看到那单薄而又脆弱的身影。 这不公平,他在打球,看电影,参加派对的时候,她只能孤独地守在那座冷冰冰地城堡中,听任别人的呼来喝去。没有朋友,没有自我,仿佛是活动的装饰。 他不能把她留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在那里。 他必须负起责任,作为男人的责任。 带她离开! 是将言语付诸行动的时候了。 他冲到了船尾,在其他人的惊呼中放下了救生艇。 小艇上的引擎突突地响起,他开始接近那原本想要逃离的海岸。 船上隐隐地传来了争论,欧森船长大概很生气吧,以他的脾气,大概会叼着烟斗,不管自己,继续航行。 海岸已经伸手可及,海妖号停下了,大概是船长实在受不了哭哭啼啼大惊小怪的维斯特雷夫人,游艇开始转向。 这时,救生艇上的引擎声却小了下来,挣扎了几下后,彻底地停止了。 可恶,没有汽油了。 算了,反正也离得不远。 他抓起了船桨,用力地向岸边滑去,同时不自觉地回头看向游艇。 白色的船体正在缓缓地旋转,已经横了过来。 突然,船体猛然向下一沉,汹涌的海浪一下子没过了甲板,橙色的泡沫溅入空中。 橙色?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宛如世界末日的场景,白色的船体在一瞬间被火焰撕碎,跳动的火焰在一瞬间蔓延到了整个海面,连同爆炸声一齐扑向了无助的小艇。 他本能地跃入了冰冷的海水,躲避那灼热的空气。 小艇变得滚烫,他只好松开了手,波动的海水迅速地带走了他身体的热量,冻结了他的血液,他拼命挣扎着,试图逃离这寒冷和窒息的地狱。 一个半透明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那美丽的脸庞似曾相识,可却拥有他从未见过的扭曲表情,她怨毒的话语透过海水,直直地刺入他的灵魂。 全是他的错……他有罪……他该死…… “rex!” 一个天使般的声音将他从地狱中解救了出来,感受到珀涅罗帕温柔的关切,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黑暗的记忆逐渐远去,视野中出现了一对幽深而又犀利的眼眸,仿佛能够看透他的思想一般。 “没事吧,rex。”voddy微笑着问道,眼中的犀利已然敛去。 rex苦笑了一下,他的这个儿子,就不能普通一点吗? 在rex回顾过去的过程中,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海湾里的火焰在夹杂着雪花的寒风中已经熄灭,波涛汹涌的水面完全陷入了黑暗。 在起居室里,母子两个的话语似乎打开了一个闸门。 “啊!” 飞机里的一幕又重演了,不过这次倒霉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所以尖叫声和情绪的宣泄更加肆无忌惮了。 su默然地看着零零落落的窗户玻璃……要不要修好呢?这样下去很冷耶。 在黑夜的反衬下,玻璃中映出了破碎的众生相,惊讶——莫妮卡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木然——罗德里克六世仍然保持着石雕的状态,伤心——蕾切尔夫人抽噎着靠在了儿子身上,绝望——丽贝卡德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还有……维斯特雷伯爵的脸上滑过一丝笑容,无法抑制的笑容…… …… 12月21日下午15:36分,从奥克尼群岛柯克沃尔机场起飞的do 328120小型客机在西经296度,北纬5943度的维斯特雷岛海域坠毁。 和坠机有关的新闻绝对是可以登在国际版的重大事故,也使得英国政府的一些部门——尤其是航空管理委员会——的公务员们圣诞节假期变得不那么愉快起来。 鉴于事发地点天气恶劣,搜救队和调查组都无法到达现场,一些相关的事务也只好通过时短时续的移动电话进行了。 岛上唯一的警员波莱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状态。 飞机乘员——据柯克沃尔机场提供,机组人员只有飞行员林奇一个人,乘客包括英格兰投资银行的董事长雷蒙德维斯特雷,他的孙子,也是银行的投资经理雷蒙德r维斯特雷,他的助理肯恩里克,维斯特雷家的律师劳埃里温,维斯特雷家负责采购的仆人约翰诺克斯。 幸存者——照目击者的证词来看,在这场事故中,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逃生的。 黑匣子——就算是天气正常,那么深的海水也要捞几个月吧。 事故原因——有待调查。 意外or谋杀 由于暴风雪的缘故,所有的混乱和忙碌都在室内进行——可怜的警察先生除外,他在风雪中奔波了很远很远——如果和外界的交通顺畅,一想到蜂拥而至的记者和调查团,su就觉得头痛,当然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反正人已经死了,追究飞机为什么掉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和柯克沃尔及伦敦通了一晚上消息后,也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了。城堡本身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出于防寒的考虑,大部分窗户都是细长的北欧样式,这使得玻璃的损失仅限于起居室,而且由于之前整修城堡的缘故,材料也很充足。所以巫师们都放弃了帮忙的想法,任由麻瓜们忙来忙去。 用过夜宵,疲惫不堪的众人都打算回房间去休息,女管家哈塞利夫人突然冒了出来,慷慨激昂地做了一番混合着末世论及救赎惩罚之类的宗教演讲,其核心内容是女人们都应该去祈祷室守夜,为那些死前无法忏悔,现在应该在炼狱里受苦的死者祈祷。 大概是这番话过于有震撼力,主题过于光明正大,夫人小姐们都没有意思反对,默默地跟在宛如殉道者一般的哈塞利夫人向祈祷室走去。 祈祷室? su回想起一间阴森森的和那座墓室差不多的石头建筑……还好自己不用去。 回去给珀涅罗帕和海伦配点感冒药水吧。 …… “亲爱的voddy宝贝,把你的手拿开好不好,我在工作!”su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他努力地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大大小小的瓶子上,忽略掉神经末梢传递过来的令人浑身无力的酥 麻。 已经伸到睡袍里面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住某个敏感部位,引来了一阵颤抖和抑制不住的喘 息声。 voddy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魔魅:“只是感冒药水而已,闭着眼睛都能配出来。而且,我也没有妨碍你工作呀?难道,你想用‘这里’工作吗?” 他从身后揽住su,头探向他的颈侧,伸出舌头,舔了舔su已经变成了诱人的红色的耳垂,然后索性将它含在口中,慢慢地吮吸着。 su的手一歪,险些将冒着白烟的药水倒在桌面上。 “可是我还要计算麻瓜和巫师的体质差别。” 在多方的进攻之下,他逞强的声音变得无力起来,包含了颤抖和喘 息,反而更加诱 人了。惹得那两只不安分的魔手加深了对怀中身体的探索,魔王大人愉快地感受着手下的肌肤变得灼热起来。 感冒药水的确是很简单的魔药,su很快就搞定了,可他又有些不甘心就这么被吃掉,磨磨蹭蹭地拖延着时间。voddy也没有拆穿他,su挣扎于欲 望与理智间的迷离表情实在值得好好欣赏一番。 意识开始散乱的su随手拿起一只装着几片透明晶体的小瓶子,那是飞机第一次出事时的罪证。 做个实验吧。 他挥动魔杖,一片冰晶离开了瓶子,迅速融化成水滴,漂浮在空气中。同时,从浴室中也飞出了一滴水。 两颗圆滚滚的水滴漂浮在空中,晶莹剔透,别无二致。 魔杖尖端飞出两点白色的火星,分别碰上了两颗水滴。 仿佛是碰到了油一般,水滴迅速地燃起来,化作两朵苍白的火焰。 “咦?” su小小地吃了一惊,他做这个实验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而已,洒在跑道上的水不是来自城堡的水井就是不远处的海湾,很难想象谁会特地准备什么特殊的水。 可现在的情形是,来自浴室的自来水所形成的火焰中闪烁着淡淡的多彩辉光,水中含有微量的铁,硫磺,钾,钠……在这种火成岩区是很正常的事,可另一滴水中却几乎不含有什么杂质,几乎是纯净的白色火焰。 难道有人会洁癖到用蒸馏水来谋杀吗? 蒸馏水的话,应该只有医生小姐那里有吧。丽贝卡不会是在想,维斯特雷家的人都死光了,她的未婚夫就可以继承所有财产了? 太夸张了,万一出事了,一调查不就知道了吗? 还是说,有人想要陷害她? su怔怔地看着两朵火焰逐渐熄灭,直到身体被猛然侵 入,打断了他的犯罪动机研究。 “啊!” 脱口而出的惊呼声戛然而止,张开的口被灵活的唇舌堵住。su本能地配合着,任凭思绪随意飘飞。 …… 由于城堡的年代久远,当风吹过石块间的罅隙时,就会发出很符合气氛的呼啸声。 但到了睡觉的时候,这声音就很讨厌了,所以su给自己的房间加上了静音咒,当然,房门还是不能屏蔽的。 所以,在第二天清晨有人猛敲房门时,砰砰声和喊叫声完完全全地传到了床上躺着的两人的耳中。 一个女孩子在门外焦急地喊着:“su!voddy!快点起来!” voddy警觉地睁开了眼睛,是海伦! 他们三个身上的护身符没有被触动,应该不是自家人出事了。 他兴趣缺缺地坐起,打算去开门。 处于半睡眠状态的su显然对于温暖而又手感良好的人肉抱枕离开不太满意,修长白皙的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还安抚似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魔王大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僵硬了几秒钟,无奈地伸手抓住su的手臂。在那滑嫩的肌肤上流连了一瞬,便咬咬牙,将su拉开了。 感觉到温暖的远离和寒气的侵袭,su自动自觉地缩回了棉被中,将自己裹的像蚕茧一般,只露出巴掌大的脸庞。 这家伙!voddy恼怒地披上睡袍,抑制住扔一个火球过去的想法。 如果着火了,他大概也会接着睡……嗯,应该会变成凤凰,趴在那里接着睡。 现在可以看出性别的优势了。如果外面是一个男人在大喊大叫,魔王大人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可惜现在站在门口的是惊慌的海伦小美女。 当门打开的时候,魔王大人阴森的表情已经转化为温柔和关切。 “出什么事了,海伦?” 远处传来了杂乱的喊叫声和脚步声。海伦身上穿着大衣,散发着寒气,脸庞红扑扑的,应该是刚从外面跑进来。 “voddy!”看到似乎永远冷静的二哥,她慢慢镇定了下来,语速很快地说,“我们刚刚看到了,又有人死了,在海边,是罗德里克……rex的哥哥,那个像木头似的,很无趣的男人……” 她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似乎觉得说死人的坏话不太礼貌。 voddy挑了挑眉,说:“他被杀死了吗?” “应该是吧,不像是意外。” “我们先换上衣服,你在这里从头开始说一下经过。” 说完,他掩上门,走进房间,把su从床上拽起来,显然,谋杀案实在是很合适的闹钟,su看起来基本清醒了。 这时,海伦在门外说起了她昨晚的经历。 “我们之前一直在祈祷室里,直到刚才……” “时间!”房间里传出了su睡意朦胧的声音。 海伦莫名其妙:“什么时间!” “你们什么时候进去的,中途有谁离开了,什么时候,啊——”su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类似的信息,尽量详细一点。” “好的。”最初的惊惧过去,海伦现在很兴奋自己有机会s一下侦探调查谋杀案。 昨晚11点左右,由于女管家的提议,她们一起走去祈祷室。在那里,女管家神神叨叨地说应该取下世俗的装饰,于是每个人都收起了首饰和手表,所以她也不清楚具体的时间。只能通过每半小时一次的钟声确定时间。 但海伦对时间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她对这种自虐活动一点兴趣都没有,度日如年地数着钟声,期待着早晨的到来。 午夜钟声敲响后不久,罗斯玛丽夫人撑不住了,薇安女士扶她回房间,没过几分钟,露丝夫人也宣布自己不大舒服,自顾自地离开了。哈塞利夫人严厉地指责了一番这种轻佻放纵的行为,吓得没有人再敢出去。而薇安女士是在零时三十分和一点之间回来的。 六点钟敲过之后,蕾切尔夫人的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薇安女士建议大家先回去,不过伤心欲绝的丽贝卡坚持要继续祈祷,和她年龄相仿的莫妮卡要送母亲回去,所以海伦很仗义地留下来陪丽贝卡。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莫妮卡安顿好母亲回来了,丽贝卡提议去海边看看。三个女生就穿好大衣,离开了城堡。 天还很暗,仍然在下雪,但已经小了很多,她们走下公路来到海滩上,却看到有一行脚印向海滨的方向延伸。 女孩子们不自觉地跟了过去,几分钟后,她们在一块礁石旁看到了一个倒伏在海水中的身影。 丽贝卡突发奇想地说那是雷蒙德,他还活着,被冲上岸了,就匆忙地跑了过去。 “……结果我们发现那是子爵先生,也不知道是淹死的还是冻死的。丽贝卡留在那里,我们两个回来叫人。”海伦站在走廊里对其他人说着。 rex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妻子,很温柔地说:“你留在这里休息,亲爱的。海伦,你陪着你妈妈。” “我可不是胆小鬼!”海伦倔强地看着他,说,“尸体是我们发现的。” “好吧。”rex叹了口气。 莫妮卡已经陪着露丝夫人去辨认她丈夫了。贾斯汀和拉尔夫也被叫了起来,但雷蒙德二世夫妻两个不在房间,不知去了哪里。找了他们一圈,没有什么结果后,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下了楼。 太阳还没有出来,不过管家先生已经打开了城堡脚下的射灯,海滩上一片通明,远远地看到有一群人聚在一块形状奇怪的礁石附近。 混合着盐渍和冰凌的海滩上没有积雪,因为盐分的作用,雪落到上面就融化了。他们很快就看到了那串脚印,老吉米站在一旁,提醒经过的人不要踩到他们。 su好奇地走了过去,夹杂着细小的灰黑色砾石的沙滩显得很粗糙,脚印的细节并不清楚,有用的细节应该只有大小和步幅。 他在脚印旁踩下了自己的,看起来要比原本的脚印浅一些。 “su!请到旁边去。”薇安女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台照相机,她对其他人解释说,“波莱斯先生需要把所有的东西拍下来,请保持原样。” “我来帮你吧。”rex向她走过去。 “谢谢。”薇安女士温柔地笑了笑。 这两个人?su疑惑地看了看他们,然后求助地看向voddy。 魔王大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向犯罪现场走去。su耸了耸肩,跟在他后面。看voddy的表现,应该没什么,如果有什么的话……大概维斯特雷家的死亡名单上又会多出来一个人了。而且薇安女士比rex大了至少十岁…… 警员波莱斯先生年近五旬,原本也是一员干吏,但年轻时性格过于冲动,被人排挤到这个偏远的小岛上来,这么多年来,所有的雄心壮志也都烟消云散了,老老实实地在这个连迷路的人都没有的地方过着宁静安详的岛民生活,偶尔看看侦探小说幻想一下刺激的生活。 事实上,他是所有岛民中唯一欢迎维斯特雷家隔三岔五的出格行为的人,也只有这时候他会有点事情做。 现在,他的职业生涯迎来了新的高峰——一桩谋杀案,当然也可能只是意外,但在没有结案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他一手拿着警察手册,一手挥舞着手电筒,雷厉风行地指挥起能看到的人来。 “你,是叫su吧,过来一下!” “我?”su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不过警察先生显然很确定。 伯爵病了,子爵挂了,rex在对初恋情人献殷勤,su很郁闷地发现自己变成了维斯特雷家的代表——名义上的,惜字如金的管家先生才是这片海滩上真正的主宰。 那块形状古怪的礁石居然还有名字——美人鱼——据说它在天气好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也算是岛上的一处景点。礁石脚下面对海湾的一侧的沙滩被波浪掏出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即使在退潮的时候也有水。 现在,维斯特雷子爵罗德里克六世斜躺在沙坑的边缘上,一半的身体浸在水中,表情如生前一般死板僵硬,他的妻子露丝靠在莫妮卡的怀里断断续续地哭泣着。 蹲在尸体旁的丽贝卡德雷疲惫地说:“死亡原因是窒息或者体温过低造成的心脏衰竭,头颈部没有外伤,具体的情况需要专业的法医鉴定,我不是很确定哪一个比较快。” “我知道了,谢谢你,德雷小姐。”警察先生点了点头。 最近的法医大概在一百公里外,还没有办法过来,只能靠一个内科医生和一个老警察来想办法了。 “什么时候死的?”su好奇地问道。 “死亡时间2到6小时。零度左右的海水使得死亡时间很难判断。”波莱斯先生很无奈地说,“你们昨晚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看到子爵的?” 罗德里克六世的房间和客房有一段距离,所有人都是在十一点左右各自回房间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警察先生似乎还是最后的目击者,他们两个在其他人走后整理了一会关于事故的文件,将近12点的时候才分开的。 物证不多,只在沙坑里捞到了一只手电筒。罗德里克子爵的腕表停在了5:13分,如果是意外,这应该就是死亡时间。如果是谋杀…… 空旷海滩上仅有被害人的足迹,真是经典的开放性密室。 如果凶手是故意造成这种效果的,那么死亡时间也很值得怀疑了。 没有指纹,没有遗留物,现场的痕迹很快会被涨潮破坏掉。 看着慢慢涨到脚边的潮水,老警员叹了口气,示意几个年轻人离开。 …… 维斯特雷子爵在早晨五点左右离开城堡去海边巡视,因为光线昏暗而摔倒在海水池中,在冰冷的海水中迅速冻僵、死亡。 ——这是罗德里克s维斯特雷死亡事件的初步结论。 失踪or死亡? 去吃午饭的路上,远远地看着将脚印吞没的海水,su突然问道:“今天的潮水是几点?” 警察先生想了想,回答说:“早上2:07和下午2:57。” “那么也就是说,”海伦眼睛发亮地说道,“脚印是在海潮落下之后踩上的。” “是的,”没有其他的同事,波莱斯先生大概觉得几个侦探爱好者也是不错的讨论对象,他拿出手册解释说,“刚才潮水涨到沙坑边缘的时间是差5分12点,离潮水最高点差不多有三个小时,同理,早上潮水退到那里的时间是5点左右。” “和表上的时间很吻合。” “是啊。”老警察意兴阑珊地说,“只是单纯的意外吧,子爵虽然不算和蔼可亲,但其实是个与世无争的老好人,有谁会恨他到想要杀死他。” “可是……”海伦争辩说,“他是在这个岛长大的吧,不可能不知道那里有个坑啊!” “也许罗德里克表叔因为之前的悲剧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莫妮卡很忧伤地说道,“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就会让亲人离我们而去。” 看着那个开朗的女孩落下点点泪珠,大家都愣住了。 海伦看su也随大流地发呆,立刻伸手推了一下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可惜su的反应还是很快地,随手抓过贾斯汀,扔到他姐姐那里去了。 贾斯汀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su更加无奈地摊了摊手。 见鬼,虽然他有些搞不明白莫妮卡在打什么注意,但如果再这么下去,魔王大人发飙了可是自己倒霉。 一路无话,关于城堡内人员昨晚到今晨的行踪之前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只要是能动的人基本上都跑去过海滩“帮忙”,不过伤心的人真不是很多,看来罗德里克子爵那种木头似的性格实在没有什么人缘。 不管怎样,都要正式通知一下维斯特雷伯爵的,在管家的带领下,波莱斯先生向书房走去,对于伯爵昨天晚上的那个笑容一直很在意的su自动自觉地跟了过去,得到了管家先生很友善的对待。 也是,既然正牌继承人死掉了,如果rex不反对的话,他以后会是这座城堡的主人……su突然注意到,好像最大的受益人会是rex耶,伯爵的头衔,城堡,维斯特雷岛,还有不知道多少的财产……那个叫露丝的女人不会很狗血地搞出一个遗腹子吧。 正当su在很认真地思考要不要为了这些东西客串一下反派的时候,书房到了。 没精打采的丽贝卡正在给维斯特雷伯爵测量血压,伯爵则很关心地建议她好好休息。他似乎得的是心脑血管之类的病,两年前骑马摔伤后就一直卧病在床,情况也时好时坏的,目前他精神还好,只是移动的时候需要坐到轮椅上。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基本上不可能是凶手——子爵把他干掉还差不多。 但是现在老伯爵的反应是所有人中最诡异的,他很客气地接待了警察先生,很慈祥地和su打着招呼,还告诉他图书室的书他可以随便看——su对于老人的好感指数立刻上升了二十个百分点,他本来想对玻璃柜中的珍本进行某种类似于偷梁换柱的行为的(su:是复制,绝对完美的复制!)——但当伯爵听到自己儿子的死讯时,那种无动于衷的冷淡表情好像是听到早餐的荷包蛋火候不够一般,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感谢了警察先生的辛苦,邀请他在事情没结束前继续留下来,遗憾地表示了一下su的假期变得不太愉快。然后便转过头,继续和善地劝说丽贝卡回去休息。 su满腹疑惑地告辞,走出了书房。老人浑浊的双眼阻挡了他的窥视,他只看到了几个支离破碎的片段。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大喊大叫,后来她失去了颜色,变成了幽灵,木然的少年,一对拥吻在一起的情侣……那个漂亮小正太是年轻时的rex…… su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激发了。 应该找时间让voddy拜访一下祖父大人,或是直接对rex逼供?薇安就算了,绅士是不应该对女士无礼的。 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女仆从走廊对面走过来,甜甜地对他打着招呼:“上午好,su少爷,波莱斯先生。午饭快开始了。” 淡淡的香气从盖子下面泄露出来,su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谢谢。” 随后就和波莱斯先生一起向楼梯口走去,留下了被美少年的灿烂笑容煞到的小女仆。 …… 午饭一如既往地丰盛,但桌边显得空落落地。 露丝回房间休息去了,雷蒙德夫妇仍然没有出现,吃饭的人也大多情绪低落。海伦和莫妮卡一夜没睡,之前还硬撑着,现在也不行了,匆匆地吃了几个小面包就提前离席了。 吃过饭,su正犹豫是回去补觉还是去搜刮图书室,却看到波莱斯先生一脸凝重地对rex和巴克管家说着什么。 “……看来还要麻烦你了,巴克先生。” “我马上就去安排人手,rex少爷。”管家先生施了一礼,便转头离开了。 “出什么事了?”su好奇地问道。 “雷蒙德和罗斯玛丽从早上就不见人影,”rex回答说,“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你们也去帮忙找找他们吧。” “好的。” 无视掉惊惧不安的拉尔夫,三个巫师聚到了走廊里。 “既然最后一次看到她们是午夜,那么现在大概已经死了。” su满不在乎地说。 “不能吧,雷蒙德叔叔以前倒是经常失踪,但现在的天气……我们要用魔法吗?”贾斯汀显然有些信心不足,这一连串的死亡对他的打击不小。他犹豫地看向su,在麻瓜世界使用魔法似乎令他有些胆怯。 “看情况吧,我们先去他们的房间看看。” voddy 转身向楼梯走去。 su兴致缺缺地叫过来芬里尔,让它去陪着珀涅罗帕。 …… 英雄所见略同。当他们到达雷蒙德夫妇的房间时,发现人差不多全在这里了。警察先生,rex,拉尔夫,巴克管家,薇安女士,还有一个有些慌张的男仆——女仆们拒绝为雷蒙德二世服务。 “……是的,罗斯玛丽夫人很生气地训斥我,说不用我打扫。门一直锁着,我昨晚送换洗的衣服时……” “几点?” “十一点过几分钟,我看到雷蒙德先生回房间了,就连忙把衣服送过去,他没有让我进屋,拿过衣服后就锁上了门。”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雷蒙德二世又不是第一次搞事了。大学被退学之后就联系了一群人在海湾里钻探石油,最后只发现了一点天然气,之后又因为夜袭某个有漂亮女儿的农庄而被狗追过了半个岛。去年他还安了一大堆隐藏摄像机打算拍到城堡里的幽灵,结果摔断了腿,摄像机也被火冒三丈的伯爵下令全拆了。 rex看向正不安地环视房间的青年:“拉尔夫,你知道他们……” “我不知道!”拉尔夫一下子跳了起来,原本还算俊秀的脸扭曲着,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谁也别想杀了我。” 他脸色疯狂地撞开了贾斯汀,冲出房门,很快,走廊里回荡着巨大的关门声。 su扶住贾斯汀,轻蔑地说:“原来是躲回房里去了,胆子真小。” “……” 大略地搜查了一下房间,除了锁着的行李箱和柜子之外,没有找到什么特殊的东西。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是失踪了,也就不好开锁检查。 rex看了两个儿子一眼,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房间。 波莱斯先生临走时叮嘱说:“你们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知道了。” 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 贾斯汀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问道:“我们要怎么找,好像没有学过……” “哈!这里有东西。” su走到了壁炉前面,由于城堡里已经装上了暖气系统,壁炉已经停止使用了,但在这个壁炉黑色的底部,一小堆“新鲜”的灰烬明晃晃地摆着。 很快,它们就飞了起来,在空中自动组合成几张纸,黑色慢慢褪去,碎片相互连接。 “这是如尼文!”贾斯汀兴奋地说道,然后他很郁闷地想起来自己没有选修古代魔文。 su皱了皱眉头,这似乎是几张作为草纸的笔记纸,上面的确有如尼文字母,旁边有一些英文注释,零乱地写在纸上,几道涂涂抹抹的线条,似乎是某种符号,还有些像建筑物的局部简图。画得乱七八糟,笔迹有两种,各有铅笔和圆珠笔写出的字迹。 他似乎可以想象得出,那夫妻两个面对面坐在一起,一边讨论,一边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在上面画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如尼文的含义是日常讨论的话题吗? 那二十四个字母本身就带有一大堆的引申含义,而单词的意义更是复杂多变,况且单词在麻瓜世界中应该已经失传了。 现在纸上的这些文字明显没有按照顺序来,而且残缺不全,想猜测出真正的意义简直难比登天。 feoh和odel被写在很显眼的位置上,注释也异常的明显。 财富,土地中的财富? “贾斯汀,家里有什么关于藏宝之类的传说吗?” “你是说他们去找宝藏?”贾斯汀一边思索一边说,“关于财宝的传闻一直很多,有人说我们的祖先是巫师,可以点石成金——这说不定是真的。还有,维斯特雷家拥有凯尔特人和挪威人的血统,所以两边的传闻似乎都有,北欧海盗的藏金有段时间很出名,据说岛上能挖到地方都被挖了。” su的眼睛越来越亮,而魔王大人一想到有可能有古代巫师的收藏,也被提起了兴趣,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到两个失踪人员。 su从梳子上拈起一根头发,魔杖一挥,头发燃了起来,冒出淡淡的青烟。 那烟颤抖了几下,便恢复了笔直。 “找不到!”su皱着眉说。 “看来,他们不是在魔法被干扰的地方,”voddy微笑着说,“就是死了。” 死亡的继续 “果然,在这里!” 当su从一套铠甲里翻出一只年代久远的嵌金首饰盒时,他对这次的搜查活动开始不那么缺乏动力了。 贾斯汀看了看锈迹斑斑的铁甲,小声地说:“那种地方不可能藏着人吧?” “怎么不可能!”su理直气壮地说,“我在侦探小说中至少看到过两次盔甲里面藏着尸体……” “尸体!”一个路过的女仆一下子惊叫出来,手中捧着的衣服篮子一下子滚落在地,激起一片灰尘。 “啊欠!我只是说而已……”su很无辜地看着匆匆跑过来的人们。 rex无奈地说:“这种时候就不要乱说话了,su。” 女管家哈塞利太太很严厉地吩咐道:“莉丝。不要大惊小怪的,把衣服收拾好。” “是的。” 女仆脸红红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贾斯汀刚想帮忙,却发现自己脚下是几件女士内衣,连忙尴尬地退开了。 女管家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捧着圣经,似乎还处于献身宗教的热情之中,不停地念叨着福音书里的句子,慢慢地走远了。 男生们也立刻从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走下楼梯,su注意到警察先生站在走廊末端,正推开一扇门。 那里是……祈祷室。 祈祷室是一间半独立的石屋,建在城堡侧面,与主屋有一条狭窄的走廊相连。完全是由粗糙的石块垒成的简陋建筑,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窗户,家具也只有一座石质的讲坛和几条石椅。与其说是神的处所还不如说是监狱,su甚至觉得那间墓室的建筑都要精心地多。 上次参观时因为太冷了,他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现在由于之前有人用过的缘故,壁炉里还生着火,增添了几分暖意。 警察先生站在走廊中,正向窗外看去,见他们过来,例行公事地问道:“找到了吗?” “没有。”su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得愣了一下,“那块礁石!” 透过风雪的缝隙,他们发现下面海边正对着的正是标志着死亡地点的那块礁石。现在看来,它还真的很像半卧在波浪中的一条美人鱼,潮水已然很高了,淹没了大半个海滩,但礁石后面却留有一条狭窄的小道,在波浪间隐隐约约地连系着陆地。 …… 下午的搜索完全没有结果……也许算是结果:那夫妻两个肯定不在城堡内——由以芬里尔为首的犬科动物们最终确定。 可是外面大雪封门,就算是狗狗们也没有办法追踪气味了。 su对于和死人有关的魔法没什么概念,魔王大人大概知道怎么办,不过他显然没兴趣掺和到一群麻瓜的事情中去。 他们晚饭后去图书室想研究一下所谓的宝藏,薇安女士很好心地推荐了一份家族文件给他们。 显然,家族对宝藏有兴趣的祖先不少,rex的某位叔祖终其一生将整座岛屿挖了个遍…… …… su心情很好地拎着一篮子甜点走上楼梯,考虑到最近的体力消耗,他在回房间睡觉之前去厨房补充了一番食物储备。 要不要给小萝莉送去一些呢?罗莎莉姑妈看起来对女儿的照顾实在很差。 无比冰冷的气息占据了整个空间,他慢慢地抬起头,一个灰色的看不清轮廓的身影正坐在楼梯栏杆上,风声与人声都远去了,留在这里的是无边的寂静。 “女王殿下!我感到无比荣幸能够再次见到您。”su轻轻地说,“那么我之前看到的的确是加尔姆了?” 死神静静地坐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毫无起伏地说:“我喜欢这个地方。” “为什么?” “死亡,每一处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就在刚才,又有一个祭品出现了。” 她伸出了那支白皙精致的小手,一个半透明的人形出现在了半空中,发出凄厉而又不甘的喊叫。 su不由得捂住耳朵,却怎么也阻挡不了那灵魂强大的怨念,这时,他无名指上的指环突然一热,发出了强大的力量,那一瞬间,su觉得自己是宇宙的中心。 人形中分离出一道扭曲而狰狞的黑影,恶狠狠地向他扑过来。 su本能地抬起左手,他知道,那指环会消除掉所有的麻烦…… 黑影融入了金色的表面,指环的热量陡然提升,su惊叫了一声,以为自己会被灼伤,还好那只是一瞬间,它的热量很快就降了下来。 已经消化完了。 su打了个冷战,这指环是什么东西? 他看向赫尔,却发现她面前的人形很眼熟——蕾切尔芬列里夫人面无表情地飘在半空中。 虽然刚才的样子很吓人,但现在的样子更诡异。之前,至少有几分生气…… 女王殿下轻轻地挥了挥手,那灵魂顺从地融入了她身后的虚空中,化作灰雾的一部分。 su心情复杂地问道:“她死了吗?” “每个人都会死的。” “当然,只是时间的问题,”su晃了晃左手,带着几分谄媚地说,“女王殿下,这指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打算和我回去了吗?” “当然不……我是说,这里还有很多事情,很多人……” “你的‘家人’……想知道他们会怎样死掉吗?” su不由自主地抓紧扶手,这句和之前一样平板无波的话几乎令他的血液冻结。 他不会让他们死的! 金色的魔杖自动弹到了他的手中。 死神灰色的身影模糊了一下,无声地站在了他面前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地说道:“不要误会,su。没有人可以阻止死亡的脚步,即使是……‘你的弟弟’。” 她轻盈地一转身,银灰色的披风带着寒气拂过su的脸颊。 su怔怔地看着那身影消失在虚空中,身体却仿佛冻僵一般无法动弹,直到一个声音打破这寂静。 “怎么了,su?” voddy握着魔杖,神色凝重地走了过来,su被什么吓到了?脸色白的像纸,冷的像冰。 这附近,残留了很诡异的力量,而且,很强大。 “voddy!” su一下子抱住了面前的少年,头埋在他的颈窝中,不停地颤抖着。一双手臂环绕住了他的身体,带来了温度和力量。 “不要离开我。” “当然。” “永远。” “……” voddy拉开su,抚上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吗?” “没有。” su脸红红的,尴尬地跳开了,他刚才是怎么了? 嗯!死神姐姐的威慑力太大了,他的神经搭错线了。 可是,她的话…… 温暖覆盖了他冰冷的唇,不再是咄咄逼人的侵袭,而是如水般的温柔,但依旧坚定,抚平了他所有的不安。 死神又怎么样,他们家的魔王大人会应付一切问题的。 突如其来的死亡 如果说这个圣诞假期最糟糕的一点是什么,某两只无良巫师绝对不会选择连环谋杀案——他们的意见倒是越来越一致了。 对于su来说,早上被迫起床简直是比钻心咒还要痛苦的惩罚。而对于voddy来说,胆敢打扰他晨间运动的人绝对可以处以极刑。 所以,如果有人在早上打扰他们,就会在当时或之后收到很令人“惊喜”的意外。 1999年12月23日早晨8:45,正当voddy以其一贯迂回的方式叫su起床的时候,门外隐约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地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和拍门的声音。 应该是从其他房间传来的声音,不过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人叫他们的门了。 voddy恼怒地加快了节奏,正徜徉于颓靡的梦境中的su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抛入高空,又坠入深渊,身体无助地挣扎着,红唇中吐出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呻 吟。 随后,如闪电般爆发的快 感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猛然压下来的身躯让他回过神来,滴落的汗珠混合了彼此的界限,su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报复性地在白皙的皮肤上增添了几个牙印。 “起床吧!”voddy双手一撑,猛然抽离身体。 “啊!”su纤细的腰陡然弹起,似乎有一道电流掠过他的身躯,他剧烈地喘息着,抓过棉被躲了进去。 “我还要睡。” 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外面!”voddy简洁地说道,他披上睡袍,向浴室走去。 棉被的缝隙间露出了一只微微泛红的耳朵。 接收到杂乱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惊叫之后,su认命的爬了起来。 “真是的,反正人已经死了,再大的声音也停不到,大喊大叫有什么用!” 他很不负责任地抱怨着,抱起睡衣,瑟缩着跑进了浴室…… …… 一个个带血的狰狞脸孔追了拉尔夫维斯特雷一整夜,睡着的时候它们会出现在任何地方,醒着的时候好一些,它们只出现在阴影中。 他裹着被子哆哆嗦嗦地缩在角落里,充满血丝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不停走动的时钟,当他发现阴影的形状改变的时候,已经濒临崩溃的精神不由得以为这又是一次幻觉,可柜子上古老的座钟告诉他,早晨到了,他得救了。 他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一把拉开了窗帘。 一双瞪大的无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就在他的窗外,蕾切尔芬列里青色的脸庞上永远凝固着愤怒与不甘,悬在空中。 “啊——” 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从他的身体中发出,他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门口,用力扭动把手。 打不开锁! 喊叫声仍在继续,他的大脑失去了作用,充斥着那张扭曲着面孔,手则拼命地砸着门,指甲折断了,木刺刺入了手掌,疼痛似乎减轻了他的恐惧,鲜血却绘出了另一张扭曲的脸孔。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门砰的一下打开了,拉尔夫失去了平衡,摔倒在走廊暗红色的地毯上……血! “啊——” “闭嘴,胆小鬼!”莫妮卡不耐烦地将他拉了起来,高声喝道,“出了什么事……妈妈?” 她的声音消失了。 拉尔夫抬头看去,那张美丽的脸庞也开始扭曲,凝固在了惊惧与痛苦的表情……和蕾切尔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啊!” 他挣脱开那无力的手指,向一旁躲去。 另一张脸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平日里温和的面孔变得仿佛魔鬼一般。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蕾切尔的脸晃动着,想要追上他。 “不!不要来找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都来找我。” 拉尔夫绝望地嘶吼着,手脚并用地逃开,冰冷的风吹过,他们追上来了。 不! 他不会让他们追上的! 他要逃走! “啧啧,这速度,百米应该能进十秒了。” 一个云淡风轻的声音传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渐渐地离他远去了。 …… 当su看到了拉尔夫一片狼藉的房间时,有点理解了他为什么跑得那么快。 他立刻转过身,叨咕说:“我回去穿件外衣。” “我也去。”voddy跟在了他身旁,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怎么,害怕了吗?” “我只是有点冷而已。”su嘴硬地说道。 voddy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随手关上了房门,轻笑地咬着su的耳朵说道:“是吗?” “当然!”su恼羞成怒地拽出外套。 哗啦!窗帘被拉开,突如其来的亮光把su吓了一跳。 “过来!”魔王大人慵懒地招了招手。 su咬了咬牙:“才不要!” 一边是自尊,一边是光明和温暖。 好吧,死要面子活受罪显然是不划算的。 su紧紧地拥住了那令自己安心无比的身躯,看着窗外纷乱的飞雪,轻轻地说:“魔力越来越混乱了。” “嗯,这里有什么东西。”voddy冷冷地说道,“你的那个未婚妻可不止是为了死人在城堡里闲逛的。” “喂~~对女王殿下应该尊重一点吧。” 手臂猛然收紧,魔王大人的声音更冷了:“你在她面前倒是挺乖的。” “正常人都会对伟大的死神表示尊重的吧!”su可不敢松口,他还没有忘记那天晚上是怎么被赫尔女王不声不响地玩死的……面前这个家伙也有份! “哼!” 听到魔王大人不屑的冷哼,su怒从心头起,又咬上了voddy的肩膀。 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道飞驰而过的黑影。 那是什么? 汽车? 魔杖跳到了su的手中,轻巧地打了个转,窗户一下子打开了,可风雪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在外。 但还有没被阻隔的东西,劳斯莱斯银影675升的v8引擎低沉的咆哮声轻易地穿透了呼啸的风声,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冲入了漫天的大雪中。 su迅速掏出望远镜,却只来得及看到那辆价值至少八位数的豪华车在空中划过一道昂贵的曲线,一头栽在了已经结冰的海水中…… “轰!” 冒出了滚滚的黑烟。 su茫然地抓着望远镜,如果烧掉一千万英镑的话,大概也是这种效果。 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对哦,车里面是谁? 但愿劳斯莱斯的缓冲系统和它的价格一样好。 …… 城堡里的仆役少了一些,就算是习惯了时不时出没的幽灵和恐怖传说,但接连不断的死人显然超出了人们的承受能力。 家在岛上的几个人都找理由请假了——圣诞节就要到了,其他人都被暴风雪困在城堡中,除了几个世代为维斯特雷家服务的老仆之外,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走廊里有点动静就吓个半死。 没办法,连哈塞利太太都默许他们平时可以结伴行走了。 劳斯莱斯的缓冲系统没有起到作用,拉尔夫被巨大的冲力甩出了车门,当人们发现他时,他被冰凌戳穿了身体,浑身是血的冻在了冰面上,脸上有一种混合了恐惧与解脱的古怪表情。 司机莱沃坚持说汽车的状况很好,他这一次给它做的全面保养以接近尾声。当时拉尔夫少爷穿着睡衣,光着脚,像疯了一样地冲了进来,他一时没有拦住,就让他把手边的汽车开走了。 如果说拉尔夫的死亡还可以同罗德里克子爵之死同样称之为事故的话,那么芬列里夫人的死的的确确是属于谋杀的范畴了。 芬列里夫人的头颅被一根塑料绳吊在了起居室露台的栏杆上,因为人手不足,起居室的窗户还没有修好,材料乱糟糟地堆放着,百叶窗被拉下来,阻挡凛冽的寒风。 她的身体在“美人鱼”礁石的旁边找到了,被冻结在海水中。 警察先生对于贾斯汀轻易地把母亲的身体挖出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验尸发现蕾切尔芬列里夫人死于前一天晚上,具体时间——可怜的丽贝卡小姐只是证明她死了有至少六小时了。 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击,是在死后被分离的,而且她发丝上的冰碴表明,她的头应该是被冻在海中之后才被取走的。 依旧没有什么指纹和痕迹,凶手做的很小心。而没完没了的暴风雪也帮了他很大的忙。 昨天蕾切尔夫人因为彻夜祈祷而身体状况不佳,一整天都在房间里休息,最后见到她的人是莫妮卡,与她道过晚安之后就离开了。 这下子除了行动不便的罗德里克伯爵,谁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墓室中的秘密 城堡的侧厅中又多了两具尸体,映衬着房间里还未完全取下的圣诞装饰,显得讽刺无比。 rex委婉地建议将死者移到墓室中去,那里更适合他们,可以在事情结束后再举行正式的葬礼。 露丝夫人声称自己感冒了,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莫妮卡和贾斯汀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这个提议。而拉尔夫的亲人目前不在,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于是, 23日黄昏,一支沉默的队伍离开了城堡的后门,走入了肆虐的风雪中。 青铜大门吱呀呀地被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门厅,中间是一眼深井,对面连接着一条幽深的甬道,直入山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着沾满蜡油的铁质烛台。巴克管家慢慢地在最前方带着路,用手中的点火器将烛台上残留的蜡烛点燃。 黯淡的烛光被气流带动,飘摇地照着这背负着悲惨使命的队伍。 su和voddy大概是这群人中最没有感觉的,对一脸绝望的队伍也没什么兴趣,踟躇着落在了最后。 一通过青铜大门,su觉得自己好像踏入了死神的领域一般,风声没有了,石壁间寂静而冰冷,他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的向voddy身旁靠了靠。 耳边传来了细不可查的轻笑声,su转头一看,魔王大人正似笑非笑地一眼斜睨过来。 su脸一红,加快脚步绕过了水井,同时赌气地朝四周看去,烛光晃动间,粗糙的石壁上鬼影绰绰,令人毛骨悚然。 被不知几百年的烛光熏黑的墙上有几道刻痕形成了熟悉的符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如尼字母,rad和wyn,还有…… 他停下脚步,手在墙面上一拂,条条刻痕镀上了淡淡的魔力,在眼前凸显了出来。 简洁有力的线条构成了一副图画,那是一颗巨大的树,充满了生命力,包容一切的树。树根中涌出一汪清泉,一个强壮的男子倒吊在树上,一只眼中滴着血,二十四个如尼字母环绕在周围。 是北欧神话中的故事,奥丁为了得到“智慧”,付出了他的右眼,在世界之树上倒吊了九天九夜,最终获得如尼咒文。 su的眼睛一亮,四处找寻了起来,对面的墙壁上刻画着巨人之祖伊米尔被牛奥都姆布拉哺育和众神诞生的故事。再往前,甬道两侧是对称的两道石门。 su举起魔杖,石门无声地打开了一条缝隙,里面没有点灯,黑漆漆的。 明亮的光线从魔杖尖端放出,照亮了一排……石棺。 也对,这里是墓室,还能指望有什么。 一路上又经过了几对相同的石门,这似乎是维斯特雷家的习惯,一个墓室放满了,就换下一个——或是向里开凿一个?但壁画的风格都是一致的,应该是同一时期,甚至是同一人的作品。 走在前面的其他人已经找到了空墓室,正在安放死者。他们两个走到门口,正要进去,voddy突然停了下来,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su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这肃穆的环境让他不自觉地保持安静。 “你在壁炉里找出的那幅图。” su灵光一闪,从钱包里翻出了自己的笔记本,那几张纸已然回归灰烬,但上面的文字和图案都被复制在了笔记本上。 现在看来,那纵横交错的线条和这墓室的结构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一条主干,两旁是对称的侧枝。 难道那两个失踪人士到这里面寻宝来了? 很有可能,以这个地方的年代,藏些东西也很正常……不过,这应该算是盗墓吧,还是自己家的……算了,其实自己本来也想搜查一番的。 su随手掏出一只细长的银哨,用力一吹,可哨子中并没有传出声音。两个人并不在意这点,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很快,外面传来了扑簌簌的声音。 两道灰影迅速地跑到了他们面前,芬里尔和加尔姆干净利落的停下,抬起头,静静的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有一间墓室,在最近三天有人去过,找到它。” 狼宝宝们的工作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很快,加尔姆就站在了一间看起来与其他墓室别无他致的石门前,发出了轻轻的叫声。 找到了! 两个人快步走了过去,刚刚打开石门,后面便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 “这是怎么回事,如此神圣的处所怎么可以让这些狗进来,出去!”哈塞利太太尖声嚷道。 rex自然知道两个儿子不会这么随便,连忙问道:“那间墓室有什么问题吗?” “最近几天有人来过这里。”su指了指黑洞洞的墓室。 “什么?” 警察先生一惊,连忙抢了几步,走到了门口,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蹲下来开始查看地面。 “这里面有人打扫吗?” “是的。”巴克先生说道,“因为圣诞节的缘故,上周六刚刚打扫过。” 波莱斯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地面,又站起来到对面的墓室看了看,伸手掏出了手电筒,对其他人说道:“我进去看看,你们先留在外面。” 说完,他用电筒照着地面,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呢? 好奇心过剩的su对于被置身事外的感觉显然不太满意。 这个突发事件打破了人群中的压抑气氛,议论声开始想起,rex皱了皱眉,请哈塞利太太带仆人们离开,只留下了巴克管家和薇安女士。 “地上有什么吗?”海伦学着波莱斯的样子蹲下来,小声地问道,“没看到脚印啊!” “灰尘。”su回答说,“虽然是上周六打扫过的,还不到一周,但地上还是有少量的灰尘存在。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两个房间的灰尘并不一样多。” “真的耶。那又为什么说是有人……” “有人在两三天前来过这里,然后,离开的时候将自己来过的痕迹清除了。” voddy轻描淡写的解释令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得不说,波莱斯警长还是相当优秀的,光靠手电筒和肉眼,很快便找出了有问题的地方。令打算在他借芬里尔时捣乱的su颇为失望。 不过他的确是遇到了需要帮助的情况,只好叫rex和管家进去,su和voddy自然也跟了进去。 “这具棺材有人动过。”他神色凝重地拍了拍手下的石棺。 “要打开它吗?” rex打量着那厚重的石板,倒吸了一口凉气。 芬里尔在石床周围打了个转,突然对着一头叫了起来。 “怎么了?” su转过去一看,灰狼用鼻子示意着,那是每具石棺都有的青铜铭牌,镶嵌在棺材和棺床的连接部位,只有巴掌大,上面铭刻着死者的名字和生卒年月,表明这是十五世纪维斯特雷家的一位祖先的棺材。 波莱斯先生立刻走了过来,掏出指纹粉撒在铭牌上,上面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谁会碰这种地方?” “等等。”rex慢慢地说,“我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什么东西上写过,家里的墓室下面有秘道。不过那一次我好不容易才偷到了钥匙,进来之后……” 他停下了。 “后来怎么了?”su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rex耸了耸肩,说:“后来我看到了幽灵,吓得跑了出来。” 巴克管家的声音响起:“有一段时间维斯特雷家在秘密采矿,矿洞的出入口就设在墓室中,大概有三四条。后来铜矿的事情公开了,就在山那边重新挖了矿洞,这边的秘道都堵上了。朱利安老爷曾经偷偷搜索过每座墓室,下面只有一小段废弃的矿道。” “等等,”rex抗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很认真地看过朱利安爷爷的每页笔记。” “因为亵渎先人陵墓这种事显然不适合写下来。”管家很严肃地说,“而且这种地方并不适合探险。” 他伸出手,抓住铭牌的边缘,晃了晃,就把它扳了下来,这件金属物品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块平板,而是呈现一个很古怪的突出形状,棺材上留下了一个同样古怪的洞。 su很感兴趣的从管家手中接过铭牌,问道:“这是什么?” 老人回答说:“插销,现在可以把棺材推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某种不详的感觉在空气中酝酿。 波莱斯警长深吸一口气,开始推棺材。 su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将不知何时跑到他后面的海伦拉出了墓室。 警察先生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石质的棺材仿佛和棺床连成了一体,纹丝未动。 “推不动。”他气喘吁吁地说。 巴克先生依旧慢条斯理地说:“也许应该从另一边推。” “……” 波莱斯认命地转到了另一边,用力一推,棺材迅速而无声地滑开了,露出了一个洞口,用力过度的警察先生差点一头栽进去。 他连忙抓住洞口的边缘,看着里面,张大了眼睛,然后他站了起来,闭上眼睛,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我找到他们了。” …… 洞口下面连接着一条只有一米五高,大约十米长的弯曲矿道,尽头已经被土石堵死,雷蒙德和罗斯玛丽就倒在洞口下面。 没有人会对他们的死亡感到意外,也没有人会为他们哭泣,他们被移到了里面的墓室中,旁边躺着他们的儿子。 经过检查,两名死者的死亡都超过了二十四小时,雷蒙德的死因是窒息,而罗斯玛丽则是被扼死的,凶手应该是她的丈夫,为了争夺最后一口可以呼吸的空气。 雷蒙德手中有两件东西比较特殊,一件是青铜铭牌,这条秘道的钥匙。将他们关起来的凶手应该是从旁边的墓室中取来了另一块同样的铭牌,将石棺卡住。 另一件是一张已经被撕碎的羊皮纸——藏宝图!?——经过拼接,发现上面用简洁的线条绘出了一颗树,倒吊的男人,还有两行松散的如尼文字。 由于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大家发现那树的主干和侧枝同墓室结构图一致,雷蒙德夫妇应该是根据这幅图踏上了不归路的。 “这符号是什么意思?”波莱斯先生一头雾水地看向管家先生。 “我不懂如尼文。” “这是……如尼文?” 贾斯汀抬头问道:“那上面写着什么,su?” “为了获得最宝贵的财富,奥丁将自己献祭!”su解释说,“只是一则北欧神话的故事而已,我想那应该是从某卷古老文献上撕下来的。” “可是,”rex轻轻地说,“雷蒙德应该是把它当作藏宝图了。是谁告诉他的?” “他们为什么要去寻宝?”su问道,“飞机失事之后,他们不是能够得到一笔保险费吗?” “他们得不到。”薇安女士小声说,“雷蒙德老爷的遗嘱将他孙子定为继承人,如果雷蒙德三世在他之前死了,那么所有财产将捐给慈善组织。雷蒙德三世的遗嘱应该也差不多,有段时间他们夫妇曾经想以儿子的名义弄到钱,雷蒙德老爷大发雷霆,就将遗嘱改成这个样子。” su很感慨地说:“结果他们是同时死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也没有什么财产了。” …… 晚餐之前,波莱斯警长很严肃地站在了所有维斯特雷家成员的面前。 “女士们,先生们。也许大家已经知道了,但我还要重申一遍,在这接连不断发生的悲剧中,至少有两件是人为的,也就是说,有人恶意夺走了其他人的生命,考虑到目前的特殊情况,我有理由认为凶手就在城堡中。” 他停了一下,紧张地环视着四周,似乎在等待有人站出来反驳他,可是没有人这么做,坐在桌旁的人们都沉默地看着他。 波莱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希望各位能够提高警惕,不要单独行动,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都要通知我。” 壁画后的秘密 “当!当!……当!” 最后一声钟声敲响的同时,时针与分针重合在了一起。 voddy微闭着眼睛,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颇为感慨地抽出了紫杉木魔杖,身上那阴魂不散的追踪魔法终于消失了。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魔法,不再被当成小孩子,真是轻松呢。 躺在他身边的su恢复了些力气,伸手从枕头底下翻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礼品盒。 “生日快乐,voddy!” 他在少年的脸颊上轻轻触了一下。 魔王大人显然对这种轻描淡写的庆祝不太满意,他伸手揽住su的腰,用力地吻了下去。 正当陷入缺氧状态的su觉得又一轮的激 情袭来时,那灼热的唇舌离开了,随后,身体的束缚消失,他无力地倒在了床上,带着寒意的空气接管了微微泛出汗滴的肌肤,带走了四溢的热量。 “走吧!” su茫然地看着挥动魔杖开始穿衣服的voddy,眼神迷离地问道:“什么?” “去寻宝啊!”魔王大人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弯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声说,“难道,你还要做些别的?” “才没有!”su一下子转过头去,手忙脚乱地抓过衬衫,凌乱的黑发之下,精致的耳廓泛起了绯红。 voddy舔了舔唇,看起来还是很美味,不过,先放过你吧。 他挥了挥魔杖,躺在床上的礼品盒飘了起来,包装纸自动地拆开了,露出一只青色的天鹅绒盒子。 盒盖的中间印着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标志,右下角则用金线绣着他的名字——voddyalnle。 他伸手打开了盒盖,一只华丽的银色手表静静地躺在天鹅绒之中,表盘本身是一张真实的星图,细小的星辰在幽深的蓝色背景中闪烁,飘渺的银河横亘其中。边缘铭刻着的两圈符号分别是如尼字母和黄道十二宫,太阳,月亮和九大行星分别在表盘上快慢不一地打着转。在最大的太阳上,两个蓝色的字母明晃晃地写在上面——“su”。 他微微一笑,问道:“为什么是表?” su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说:“巫师成年不是都送表的吗?我是在履行监护人的义务。你不喜欢吗?我可是大老远地跑到瑞士,芬里尔这家伙居然拒绝上飞机,而那些巫师居然已经开始过圣诞假期了,不打算工作,然后回来的时候又碰上交通事故。见鬼,一天里居然赶上两次飞机失事……” 灼热的唇封住了他的抱怨,两人的气息再次纠缠在一起,许久才分开。 voddy恋恋不舍地舔了舔散发着晶莹光泽的红唇,轻轻地说:“我只是觉得这礼物太正常了,不像是你送的。” “就这个,没别的了!”su不满地嘟着嘴。 “没关系,你可以用身体补偿,我们回来后可以做些特别的……” “想都别想!”su一下子跳开了,警惕地看着他,魔王大人那自信满满的邪恶笑容令他浑身不自在。 su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抓住voddy的手腕,眯起眼睛,拉长了语调说:“也许是可以尝试些特别的,譬如说,你在下面怎么样,亲爱的voddy宝贝!” 魔王大人的笑容依旧不变,慵懒地说:“你敢吗?” 不敢!su迅速败下阵来,松开手躲在角落里画圈圈,这种话题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身后传来了令人恼火的轻笑声,su郁闷地转移话题,问道:“你刚才是说寻宝吗?” voddy也不再逗弄su了,再这么下去,大概什么也做不成了,他见su已经穿好了大衣,便拉起了他的手。 “没错。” …… 一下子失去了重量,熟悉的空间挤压感传来,随后消失,他踩到了坚实的地面,可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啊欠!” 突然闯入肺中的寒气令su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同时,金色的魔杖跳动到他手中,散发出了明亮的光芒。 紫杉木魔杖也发出了光,照出了一间石质的房间。 是墓室的墙,su很快就辨认出了地面中间的水井,还有那副关于如尼文起源的壁画。 “这里真的有宝藏?”虽然一想到死人,su就有些不太自在,但连魔王大人都肯定的宝藏……他的眼睛中冒出了闪亮的星光。 “也不一定是宝藏,但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voddy指了指水井,说,“这墓室的结构显然是仿照世界之树而建的,连智慧之泉都在。” “有道理,而且从八世纪到十五世纪,群岛是由挪威人统治的,维斯特雷家是在这一时期成为望族的,北欧神话的史诗《埃达》也是在这一阶段成书的。”su很认真地思索着——在和赫尔的亲密接触之后,他对北欧神话研究了相当长的时间——他慢慢地说道,“我记得基督教完全取代北欧的多神教是在公元1000年左右,再加上赫尔女王……” “而且,在这种小岛上,并不需要对秘密做太多的隐藏,也许,它是在很明显的地方。” voddy用魔杖轻轻地敲了敲墙壁,绘着壁画的墙震动了一下,四下的边缘露出了缝隙,无处不在的风吹飞了细小的炭尘,沉重的石板如同转门一般吱吱呀呀地转动开来,露出了背后的秘密,在魔法光线的照耀下,他们可以看到石阶的一角。 两个人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迎面吹来的寒风证明,他们不必担心通风问题。 通道很宽敞,足够三四个人并排走了,也不是很长,他们向上走了不到三分钟,转过一个弯,便发现,面前是一个及其宽阔的空间。 su挥动魔杖,一连串的光球从尖端冒出,在寒风的吹拂下晃晃悠悠地飘了上去,照亮了目光能及的所有空间。 一间神殿! 这是当他看到居中的巨大奥丁神像时的第一感觉。 超过十五米高的穹顶在飘摇的光线下似乎直入虚空,细长的棱柱整齐地排列在石壁附近。 神殿的形状大致上为长方形,面积大概有上千平米,从另一端吹来的寒风和波光粼粼的水光表明它和外面的世界还是有联系的,使得它多了几分生气。 su突然想起了霍格沃茨地下的斯莱瑟林密室,这两者很像,神秘的气氛,巨大的空间,立柱,石像。可这个巨大的玄武岩洞自然不是人工建筑,事实上,它是北方海岸常见的火成岩洞之一,信徒们大概觉得这宏伟的景象里最能够体现出神的力量,就将神殿建在了里面,巧手的石匠令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化作了人间的奇迹。 可是,当信仰消失的时候,神殿也被遗弃。 su走到了祭坛前面,那里孤独地站着一个灰色的身影。 这种寂寥的场合实在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su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女王殿下?” “当然有!” 指环的秘密 voddy向前踏了一步,随着su的话语,他第一次看到了死神的形象,他曾经全力躲避的形象,高高地飘荡在祭坛之上,不但是表情,就连形体都掩藏在模糊不清的灰色薄纱之下,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可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令人战栗的力量,那灰色的身影周围笼罩着虚无与寂静,无法战胜,也无法逃脱。 他紧紧地握住魔杖,试图与那力量对抗。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少年纤细的身体笔直地站立着,挡在了他面前,隔绝了四溢的死亡气息。 su的手在发抖,可却透出一种一往无前的坚定来。 他在保护他,保护他远离死亡。 这个笨蛋。 在死神面前,自己反而是最安全的一个,su很无奈地想到,不过,赫尔女王的回答实在太刺激了,他是不是听错了,想到这里,su小心翼翼地对赫尔问道:“还有什么是您办不到的吗?” “很久以前,在众神已然沉睡在我的国度之后,”沉默了一会后,赫尔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用那平板无波的语调讲起了故事,“我站在礁石之上,等待着愤怒的大海给我送来新的祭品。一艘木船在我面前被撕碎,可并不是所有人的灵魂都为我所有。 “一个年轻的男人逃脱了这场灾难,被驯服的波浪送入了这间神殿。他拥有自然的力量,很少,但足以唤醒那沉睡中的力量。我一眼便认出了他手上戴的指环,它给这个凡人带来力量,也带来厄运。 “维斯特雷家的女祭司正在跪在这里向神明祈求,可众神已无法回应。她以为众神的使者到来,却不知这是命运最后的挽歌。 “他自以为得到了好运,沉迷于戒指带来的力量中。他——一个被家族抛弃的无用之人成为了北方最强大的巫师,无数的信徒匍匐在他脚下,虚妄的假象遮蔽了他的眼睛和理智,他自以为可以掌控这个世界,却不知自己已被贪婪的欲望吞噬,直到厄运降临。 “那个神明出现了,很久以前,在遥远的南方,一颗明亮的星子预示着他的使者降临尘世,也预示着众神的黄昏即将到来。 “信徒们离开了神殿,转而去供奉受难的标志。他这才发现,他已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终于,他意识到了危机所在,想要将灾祸之源送回,可是已经晚了,他的身躯已承受不住这接连的打击,不甘地倒在了莱茵河畔,任凭河水在眼前跳动。 “我看着他的灵魂被指环吞噬,看着那戒指滚落尘埃,看着它依旧散发着诱惑的光芒。莱茵河水高高地掀起,想要取回她的所有,却永远失之毫厘,无数的旅人在汹涌地河水中丧命。他们的不甘和怨恨被戒指吞没,令它的光泽更加鲜亮。 “我静静地站在它旁边,享受着这死亡的交响乐,可戒指的诱惑力愈发强大,当我被魔法的力量惊醒时,发现自己的手马上就要触到那金色的表面。 “三个巫师快活地踏上了魔法之桥,炫耀着自己的力量。 “是该结束这一切了,我想到。 “我在兄弟三人的面前现身,让他们把这枚戒指送回莱茵河底的水神之殿,作为交换,我送给了他们三件礼物,沟通生死的石头可以暂时压制指环的力量,魔杖可以少许补偿他们失之交臂的力量,而我的披风则足以让他们安全地从已经错乱的水之精灵的旁边通过。随后,我离开了,远离那连神都能够毁灭的诅咒。” “可他们没有把它还回去!”su轻轻地说道,他已经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女王殿下你也太不负责任了。 “是的,他们也无法抵御指环的诱惑,自作聪明地将复活石镶嵌在指环上面,以为完全压制住了它的力量。不久之后,他们便为此付出了代价。三兄弟中仅剩的那个人不再有勇气碰触已经面目全非的指环,任凭它在人间流传。“ su茫然地看着无名指上那闪耀着神秘的金色光辉的指环,绝望地说:“这个……这个指环……不会是……” 赫尔的声音微微挑高:“在最初的时候,它被称为莱茵的黄金。” “尼伯龙根的指环?”voddy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却带上了一丝颤抖。 “是的,当那只肮脏贪婪的手偷走它时,它的光芒便受到了玷污,力量被扭曲,从神圣的誓约褪变成最邪恶的诅咒。” su翻了个白眼,他一定是听错了,这种灾星怎么会黏到他身上。 虽然说某版本的说法是得到这指环就可以统治世界,但如果传说没有错的话,这说法从来都没有实现过,和指环有关系的人——还有神——都倒霉到了极点,厄运缠身,最后全都挂掉了…… “那就没错了。”su喃喃地说,“看来这就是最近为什么我感觉越来越倒霉的主要原因了。在没解决指环的问题之前,我是绝对不能买彩票了。” “解决?”voddy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伟大的女王殿下!”su向前蹭了蹭,可怜兮兮地问道,“请问我怎么才能把它摘下去?” “我不知道。” “咦?” “你不属于我的管辖范畴。”赫尔解释说,“原本只要主人愿意,指环是很容易就可以摘下的,但你的情况显然比较特殊。” 什么话!su郁闷地想到,好像我不是人类似的——呃……好吧,自己的情况是有些特殊。 voddy直视着死神,慢慢地说:“su并没有受到指环的影响。” “是的,指环影响不了他,他的灵魂是特别的,可以缓和诅咒,但只是缓解而已,仅仅是它的光泽就可以唤醒贪婪的欲 望……将它还回去,让最纯净的水洗去那罪恶的烙印……” 声音慢慢地消失在虚空中,同时消失的还有灰色的身影。 “请等一下!”su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死神模糊的身影中唯一清晰的那只白皙精致的小手,很谄媚地说,“您让佩弗利尔兄弟去还魔杖时,给了他们三件圣器,那我们……” “你们不需要!”女王殿下的口气如此的理所当然,“同伴的气息足以让水之精灵放你过去。” “什么同伴?” su还想继续追问,可那只手已经滑出了他的掌心,消失了。 他和voddy面面相觑。 良久,su悲愤地说道:“她怎么可以这么吝啬!如果我不去还这个东西……” “那也是你倒霉,不对,是我们倒霉。”voddy皱着眉,说,“如果指环的诅咒没有影响你的话,就是在影响你周围的人。” “不会吧……”su打了个冷战,难道最近的倒霉事件都是他的错。他连忙转移话题,“‘同伴’应该是指薇薇安吧。” “错不了,她也是精灵,而且给了你她的力量。”voddy想了想说,“也许我们应该先去找她问清楚。”这两个女神哪一个都很麻烦,如果她们能好好“谈谈”就好了。 “好吧。不过目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知道魔王大人在估算玩火的成功率,su打了个哈欠,说,“我们回去睡觉吧。” 悲剧的上演 1918年4月1日,维斯特雷伯爵家的继承人出生了,令岛民们欢欣鼓舞。但伯爵夫妇在欣喜中还多了些许复杂的心思。 出生的是一对双胞胎。 两个健康活泼的孩子是双份的喜悦,可是,根据《继承法》,只有长子能够继承爵位和地产。 这两个一模一样,几乎分不出来的孩子,只因为出生时相差了几分钟,人生便有了如此大的差别。 …… 罗德里克觉得他的童年和少年是在一片阴影中度过的。那阴影名为雷蒙德,是他的孪生弟弟。 所有人似乎都不自觉的对雷蒙德宽容,对罗德里克严格,这种差别两个敏感的孩子很早就感觉到了,他们还不能理解这是父辈对遥远的未来不自觉做出的平衡,但还是本能地对这种平衡做出了反应。 只要他们之间有了争执,那么胜利者肯定是雷蒙德,即使弟弟犯了错误,其他人也会责怪哥哥不够友爱。雷蒙德很快就学会了夺走自己喜欢——以及哥哥喜欢的每一样东西,只要装出些委屈的神色,他就可以得到一切。 每个人都会对雷蒙德取得的任何进步夸耀不已,而罗德里克不论做的多么好都是理所当然。很快,样样全能的弟弟和平庸的哥哥便成为了众人讨论这两个孩子时的主要形容词。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学时代,一个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一个是懦弱无能的贵族子弟。罗德里克的每一个朋友,每一个心仪的女孩都会很快折服于雷蒙德的魅力之下,他永远是孤家寡人一个。 …… 在二十岁那一年,罗德里克获得了平时的第一场胜利。美丽的远房表妹露丝居然拒绝了雷蒙德,选择了他。他看着雷蒙德讶异而又愤怒的表情兴奋不已。 他是维斯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特雷子爵,而雷蒙德,只是雷蒙德而已。 在祝福声中,他和露丝结婚了,雷蒙德则远走伦敦,这个世界是如此美好。 好景不长,他很快发现,他的新婚妻子爱的不是他,是这座城堡,她只是想成为维斯特雷夫人而已。 母亲去世后,父亲则愈发严厉,根本无视他已经成年这个事实。他痛苦地被困在这座孤独的小岛上。 …… 战争开始了,罗德里克不顾其他人的反对,任性地参了军。而与此同时,雷蒙德和某位银行家的独生女成为了战争中青年的优秀代表,天天出现在报纸上。 罗德里克辗转地从一个部门调往另一个部门,逃离所有认识的人,最后踏上了远航的战舰。 …… 这是战争! 在浓烟与火海中,在飘满了死人的怒涛中,罗德里克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天真,可是,已经无法补救了…… 当他醒来时,面前是一张灿烂的笑脸,他以为那是天使的微笑。 那微笑使得他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利用战时的混乱,他借用了一个失踪人士的身份,成为了rodle。这样,他们找到自己可不太容易。 艾美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天使,她穿着白色制服,但她是一名军医。而且她也不算很漂亮,性格粗鲁的像个男人。 不过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不是吗? 当罗德里克从一份旧报纸的一角发现了维斯特雷子爵夫人的讣告后,一场简朴的婚礼——一个海军军官和女军医的婚礼——在牧师的面前举行了。 …… 战争结束了,闲不下来的艾美参加了一系列的国际救援计划,向第三世界出发。 子爵先生很快就厌倦了这种辛苦又肮脏的计划。没有了雷蒙德的阴影,凭着他的英俊外表和良好的教养,他发现自己成了纽约上流社会的宠儿。 于是,当艾美在油灯下彻夜不眠地救治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难民时,罗德里克正流连于百老汇的衣香鬓影间。 …… 成功地把几万人从热病的威胁中拯救出来,艾美疲惫不堪的回到家时,等待她的却是拥着一位歌剧名伶的丈夫,那位美人已经身怀六甲,即将临盆。 看着黯然泪下的妻子,罗德里克准备好的决断话语却无法说出口了。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小生命不合时宜的到来打断了这场谈判。 孩子的母亲香消玉殒,这件事被一场悲剧解决了。 “他真可爱……我们的孩子。”艾美微笑着抱起婴儿。 …… 罗德里克收敛了一段时间,而后在艾美再次离开后又故态复萌,但终究没有再提起离婚的事情。 他过得很快活,自在,没有约束。他的儿子rex也活泼可爱。只是令罗德里克有些恼火的是,这个孩子似乎对于几个月才见到一次的养母比自己这个亲生父亲还要亲近和尊敬。 …… 艾美死了,因为某个新品种的出血热。 而罗德里克将要开始新的生活。 他的父亲死了,现在他是维斯特雷伯爵了。 …… 父亲最后的决定仍然很偏心。维斯特雷家的财产不容分割,如果罗德里克活着,全归他,如果他死了,雷蒙德继承一切。 看着雷蒙德眼中深深隐藏的失望和嫉妒,罗德里克发现自己又一次胜利了。 露丝居然给他留下了一个儿子,按照传统取名为罗德里克。这个笨拙而木讷的少年似乎是为了反衬小他两岁的表弟雷蒙德的聪明伶俐而生的。 同样的名字,真是讽刺。 还好他还有rex,这个孩子是不同的。 …… 他开始了光明的人生——除了一个鬼之外,没错,是真的鬼。他的亡妻似乎很高兴自己成为维斯特雷伯爵夫人,整日里在城堡里晃来晃去。 好吧,他那时扔下她的行为是有些过分。罗德里克确定了这个幽灵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后,就和露丝夫人和平共处了。 为了打发时间,他开始研究城堡里最漂亮的女孩——哈塞利太太的外甥女薇安,她和那个木头一般的罗德里克六世差不多年纪,受过几年教育,现在在帮忙整理维斯特雷家的文献。 露丝夫人为此大发雷霆。吓得他立刻搬去了伦敦,然后在一年后领回了一位新的伯爵夫人。 对这个既成事实幽灵放弃了干涉,继续在城堡里游荡。 …… 几年后那诡异的船难令他彻底地承认了露丝夫人在城堡中的统治地位,而且,他也老了。 rex走了,罗莎莉也走了,他可爱的孩子们似乎都更喜欢外面的世界。 …… 当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时候,极度的恐慌笼罩了他。他开始反省自己之前的浪费人生。这时,另一个天使拯救了他,丽贝卡德雷那不算成熟的医术令他重获新生,可圣诞晚宴上雷蒙德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太可恨了。 …… 雷蒙德快要破产了,而他将要开始新的生活。真是值得庆祝,他要把孩子们都叫回来。 …… 雷蒙德死了,还有他的继承人。看着他见过的最华丽的一朵烟花,罗德里克得意地笑了,他又胜利了一次。 …… 在寒冷的冬日接到了如此刺激的一次委托,su和voddy也没心思寻宝了,迫不及待离开了那座阴森的神殿,幻影移形回到温暖的房间。 su眼泪汪汪地看着软软的棉被,随手脱下大衣,一下子扑到了床上。 “这才是生活,没有死神,没有神话,没有诅咒,我要睡觉了……” “啊——”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扑通!刚刚坐起打算换睡衣的su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怎么又来了!”他抓起被子蒙在头上,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在睡觉,我没听见,没有人尖叫。我……还是去看看吧!可是大概又会遇到很可怕的场面。” voddy满脸黑线地从棉被堆里拖出某只好奇心过重的鸵鸟,还在两种想法间游移的su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挂到了voddy的身上。 空气微微一颤,两个人已然消失了。 …… 当他们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昏暗的走廊中,和其它地方大同小异的环境令他们分辨不出来这是城堡的哪个角落。不远处有一扇木门大开着,里面传出了惊慌失措的人声。 “诺尔斯!去叫波莱斯警官!”薇安女士尖声说道。 “是……是的!”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从门里冲出来,跌跌撞撞地跑远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两个大活人。 su和voddy对视了一眼,走向了那扇门。 整洁纯白的环境,玻璃柜里品种繁多的药品和器械,专业书籍和躺椅……是丽贝卡德雷小姐的医务室。 她原本在港口有一栋小小的诊所,不过自从伯爵卧病之后,身兼维斯特雷家私人医师的她就主要负责起了罗德里克伯爵的健康。去年冬天,因为风雪阻隔,来往不太方便,她索性搬到了城堡中,一直住了下来。 丽贝卡的房间在二楼的一隅,经过了改建,有自己的会客室(诊疗室)和起居室,算是一套相当独立的住所。 su和voddy迅速穿过了空无一人的诊疗室,进入起居室,这个房间里也没有人,但可以看到卧室的门口停着一辆轮椅,上面坐着的白发老人以一种不太自然的姿势倾斜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又挂了一个? su对于接连不断的死者已经有些麻木了,voddy更是满不在乎,两个人快步走了过去。 从侧面看,罗德里克伯爵大睁着眼睛,脸色青紫,表情很复杂地僵在了那里。 已经没救了。 su匆匆地瞟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看向卧室里面……这个场面实在太戏剧化了。 古典式的木床上,丽贝卡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裙,静静地躺着,美丽的容颜有些许憔悴,带着几许戚容,紧闭的双眼下面有着浓重的阴影。暗红色的液体从太阳|岤溅落到了她惨白的脸颊和散落在枕头上的蜜色长发上,显得怵目惊心。 她的左手被握在另一个人掌中。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曾经体面的西服狼狈不堪,仿佛流浪汉一般。他正跪在床头边的地上,头和肩斜斜地靠在床上,额角有一个带着一圈焦黑的暗红色伤口,鲜血染红了床单和女子被握住的手臂,也使得他和丽贝卡间多了几分诡异的和谐。 他满脸都是胡茬,眼窝深陷,直直地看着丽贝卡,嘴边凝固着一抹古怪的笑意。右手低垂在地面上,握着一把银色的小手枪。 看起来有点眼熟,是谁呢? su迅速搜索着记忆,将那张还能看出来英俊的脸去掉胡茬,再配上一副金丝眼镜,换上温文尔雅的表情。 两个月前,那个在他面前故作镇定的银行经理的形象跳了出来。 雷蒙德维斯特雷三世,他不是和飞机一起挂掉了吗? 难道没有死,凭着怨念从海里爬出来,拖着自己的未婚妻一起走? su的脑袋中冒出了极其诡异的想法。 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而且还是活的。 穿着睡袍,披着大衣的薇安女士有些虚弱地扶着床头柜,茫然地看着这对死去的人,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她转过头来,神色慢慢地恢复了常态,有些惊讶地说:“su,voddy!你们来的好快!” “我们有些睡不着,薇安女士。请问,这里出了什么事?这个人是谁?”voddy的脸上已经是一副震惊而又沉痛的表情了。 薇安摇摇晃晃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无力的说:“是雷蒙德,丽贝卡的未婚夫,拉尔夫的哥哥。我还以为他当时在飞机上,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做出这种事来。天哪,丽贝卡。” 在她的抽噎声中,波莱斯警官,巴克管家,还有家里的人都迅速地到达了现场,看到这场面都震惊万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雷蒙德杀了丽贝卡?不可能吧。”莫妮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似地捂住嘴。 警官有些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安静下来,然后说道:“请你仔细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薇安女士。” 慢慢镇定下来的薇安开始回忆:“刚才,我半睡半醒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轮椅的滚动声,有些不太放心,就起来去伯爵的房间看看。谁知道伯爵不在,轮椅也不见了,可诺尔斯还在睡着……” su插嘴问道:“爷爷可以自己离开吗?” 薇安愣了一下,回答说:“当然可以,虽然伯爵的腿脚不太灵便,不好走路,但自己坐上轮椅还是可以的。” 她的声音镇定了一些,继续讲述之前的事。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将伯爵的贴身男仆诺尔斯叫醒,却得知他也不知道伯爵去哪里了。这真令人讶异,平时无论什么事伯爵都会叫他的。 这时,他们发现床头柜上伯爵平时吃的安眠药瓶空了。 也许是去丽贝卡那里取药了吧?他们推测道,毕竟只有半层楼的距离…… 可当他们匆匆来到丽贝卡的诊疗室门口时,却看到了这么一幕悲剧,丽贝卡被杀死了,被认为已经随着飞机坠落的雷蒙德却奇迹般地出现在这里,也死了,而伯爵则因为受刺激过度病发身亡。 经过确认,丽贝卡和雷蒙德都死于近距离射击,凶器应该是雷蒙德手中的银色38口径小手枪。 “这是什么?” 正在检查尸体的波莱斯警官小心翼翼地从雷蒙德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大团被撕碎的纸片,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了塑料口袋中,放到口袋里。 然后他用手帕拾起手枪,转头看向众人,例行公事地问道:“谁见过这把手枪。” “这应该是……维斯特雷家的收藏。”薇安有些犹豫地开口。 “什么?”警察先生立刻提起了兴致,匆匆地随着薇安女士拐去了同一楼层的一间展室。 推开门,在沿墙排开的玻璃柜子中,从维京海盗的长矛到喀尔廓弯刀,从苏格兰长弓到左轮手枪,各式各样的武器宛如艺术品一般地被展示着,熠熠生辉。 波莱斯警官急切地问道:“这里谁都能进吗?” “是的,转动把手就可以,反正柜子有上锁。”薇安轻轻地说。 “子弹呢?” “和枪放在一起,在垫子下面,因为口径各不相同,整理起来很麻烦。上一任伯爵,罗德里克四世一直都在用这里面的枪打猎。但因为战争的缘故,现在的……伯爵先生不是很喜欢武器,所以我们也很少提到这些收藏。……啊,是这里!” 顺着她的手指,大家看到了一扇被打碎的玻璃门和里面天鹅绒垫子。 “真是粗暴的行为。”看到典雅的收藏环境被破坏,su着实感到一阵心痛——他已经把这些东西当成是自己的了…… 看着还留着凹痕的天鹅绒垫子,波莱斯先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向薇安女士,问道:“那把手枪是放在这里的?” 薇安脸色惨白地说道:“不对,啊,是放在这里,可是,原本应该是有一对手枪的。” …… 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有找到那把失踪的手枪,在黎明到来之前,su终于可以睡觉了。这时,他迷迷糊糊地看到voddy拿出了一个纸团,展开。 “这是什么?” su的好奇心暂时战胜了困倦,他探头看去。 那是被撕下来的小半张纸,皱皱巴巴的,被水打湿过的样子。上面写着两行字,字迹虽然有些凌乱,但还是能够看出属于女性的娟丽。 “永远爱你,我完全是为了你 我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su一头雾水地看向voddy。 魔王大人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这个呀,是从一个人的口袋中拿过来的。从这幕戏的导演那里。” su已经枕着他的臂弯睡着了。 收集线索 经过了与柯克沃尔断断续续的联系,波莱斯警官在午餐的时候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天气预报称明后天的暴风雪将缓和下来,到时候首府的支援将尽快乘船到岛上来。 这消息令众人如释重负,连如幽灵一般的露丝夫人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她丈夫死后她第一次出现在房间之外。 吃过饭,终于清醒过来的su照例继续他的侦探生涯——voddy突然没兴趣陪他胡闹了,左拥右抱地混迹于众大小美女之间,充当护花使者。 当su逛向警察先生的临时办公室时,发现莫妮卡和贾斯汀和他同路。 不过,这姐弟两个之间似乎有了一些隔阂,莫妮卡对他也不像之前那么热情了。 “我要找出来是谁杀死的妈妈。”女孩的嘴抿得紧紧的。 看来她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su轻轻地叹了口气,连海伦那么胆大的女孩子都已经被层出不穷的尸体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脸色阴沉的波莱斯先生见到他们进屋,并没有说什么。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大堆破碎的纸片,su凑过去瞥了一眼, 应该是丽贝卡写给雷蒙德的信件——信封已经拼好了,邮戳是12月19日,维斯特雷的丽贝卡德雷寄给柯克沃尔机场,转雷蒙德r维斯特雷收。 模糊的记忆从su的脑中飘过,那纸张和字迹很眼熟,什么时候见到的呢? 这些东西是警官昨天从雷蒙德口袋中掏出的那团纸,他在勘察过现场和取过证词之后就一直在进行拼图工作。 显然,之前的琐碎工作并没有得到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雷蒙德手上有硝烟反应,而丽贝卡没有。那么,基本可以确定是雷蒙德先杀死了丽贝卡,然后自杀。 先不说雷蒙德是怎么从空难中逃生的,单就这个现场分析也很令人震惊。 “为什么?”和两个人都相熟的莫妮卡还是很难相信地说道,“雷蒙德疯了吗。即使,即使现在他的情况很困难,但也不至于……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原因……应该是这个。” 波莱斯先生看着面前差不多完成的拼图叹了口气,拿起了桌上的内部电话。 “巴克吗?请叫rex先生和薇安女士到我的房间来。” …… “伯爵先生,”薇安慢慢地,字斟句酌地说道,“打算和丽贝卡小姐结婚。” “什么!” 除了永远镇定的管家和已有心理准备的波莱斯先生,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她。 薇安有些不安地补充说:“前几天律师埃里温的到来就是因为这个,起草相关文件,评估会对财产问题有什么影响……” “哈!”rex冷笑着说,“难怪老头子这么积极。我还以为他只是起了色心,没想到全都准备好了。” su立刻探头读起桌上的信。 这并不是之前想象中的情书,而是一封绝情的断交信。 丽贝卡非常婉转地表示她已经接受了维斯特雷伯爵的求婚,希望雷蒙德能够接受……核心思想就这些,不过她居然洋洋洒洒地写了五页纸——这大概是最令波莱斯先生崩溃的事情,在一堆意思差不多的句子中找出先后顺序可不太容易。 rex的态度绝对谈不上什么尊重,不论是对于死者还是对于父亲。 当su知道了自己祖父那一无是处的人生中丰富多彩的桃色事件后,便对rex的想法很理解了。 不过,既然人都死了,也就不必再说什么了。 告别了波莱斯警官,莫妮卡冷着脸抢先走到了前面,贾斯汀苦笑着跟在后面。 su随手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然后问自己的同学:“你们这是怎么了?” 贾斯汀摇了摇头:“莫妮卡她以为魔法可以……她对于魔法有些误解。当然,这也是因为我比较无能……”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深刻的痛楚,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平常的说:“好歹我也是个巫师,却什么都做不到……父亲死了……母亲死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su默默地听着,没有插嘴,这个时候无论是同情还是安慰都过于苍白无力了。 “我没有参加毕业典礼,你大概没有注意到吧。反正我又不是什么优秀的巫师,完全不起眼的赫奇帕奇,不是吗?”他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我收到了家里的来信,父亲出车祸了。等我赶回去的时候,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他是在晨跑的时候出事的,据另一个晨跑者说,撞到他的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抱歉,su。莫妮卡当时对类似的事情比较敏感,她没有恶意的。” “没关系。”su耸了耸肩,他一直觉得莫妮卡的态度有些奇怪,原来她从那个时候就兼职侦探了……等等! “肇事者没有找到吗?” “没有,目击者离得比较远,没有看到车牌,只知道是两个年轻人,黑发的男人和金发的女人,他们下车看了看,见有人过来了就匆匆开车逃走了。” 魔力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贾斯汀咬着牙说:“父亲只是受了伤,如果,他们能把他及时送去医院……莫妮卡说父亲曾经清醒过来一次,很温和地劝慰着她们,可他却没有说出肇事者的样子……糊涂的年轻人……他对晚辈总是很宽容……该死,那些家伙根本不值得!” 前方莫妮卡的停步阻止了贾斯汀的进一步混乱,这是丽贝卡的诊疗室门口。 女孩气鼓鼓地看着门口的封条,手犹豫地抬了抬,又丧气地放下了,转身走向二楼的小客厅,和其他人坐在一起。 su转身走回诊疗室,贾斯汀也紧紧地跟着他。 封条对于巫师来说毫无作用,他们很快就站在了发生悲剧的卧室中。 死者已经被带走,只留下床单上的血迹,除此之外,这是一个很朴素的女生房间。 窗台上有一盆苏格兰蓟,在窗外风雪的映衬下,顽强地开着蓝紫色的小花。 衣柜里的衣服不是很多,但很齐全,一件与朴素的房间完全不相称的貂皮大衣惹眼地挂在衣柜的一角。 梳妆台摆设的井井有条,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只天鹅绒小盒,里面嵌着一枚戒指,至少有5克拉的白钻在光亮的金属表面熠熠生辉。 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即使是距现场最近的床头柜也完好无损。上面放着一杯水,还有几本书——袖珍版的圣经,《傲慢与偏见》,《呼啸山庄》,《莎士比亚集》,都有经常翻阅的痕迹。 …… 没找到什么线索的两个侦探继续向下一个地点出发,搜查了若干受害人的房间之后,终于在拉尔夫的房间里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那是一只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里面放着一叠出自某家侦探事务所的调查报告——关于一个名为劳拉斯特森的年轻女子的资料。 她出身于阿伯丁的一个单亲家庭,父亲不明,母亲的生活很随便。 中学毕业后独自来到伦敦,参加各种选秀活动和模特甄选,后来成为了《风声报》的三版女郎,在雷蒙德二世的介绍下在一间豪华俱乐部做侍应生。 当然,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那张名为劳拉斯特森的漂亮脸蛋应该属于露丝维斯特雷子爵夫人。 又见幽灵 露丝夫人不在自己的房间,应该是和其他人一起在小客厅“闲聊”。 贾斯汀很无语地看着su毫不尊重隐私权地大肆搜查着长辈的个人物品。 看得出来,露丝还是很精明的,手头没有什么可疑的关于她过去身份的物品。只是她的衣物中夹杂着一些看似平常的古朴小工艺品,就su这种业余鉴定水平来说,这些不怎么惹眼的小东西加起来应该能够值个几万英镑,当然,她完全可以说这是子爵给她的纪念品,反正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已经过世的子爵虽然不爱好收藏,但毕竟在城堡里住了五十几年,零碎的东西还是有不少的。作为城堡的继承人,他有自己的书房,书架里和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这个男人半个世纪以来的生活印记。 su顺利地打开了所有的锁,包括那张胡桃木书桌上的一个暗格,里面是一本旧相册。 “这样不好吧,”贾斯汀满脸黑线地说,“既然藏到这里,就说明是罗德里克表舅很重要的东西……” “又不是《花花公子》,你激动什么。” “……” su满不在乎地将相册放到书桌上,翻开那厚重的皮革封面,一个哥特萝莉闯入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张发黄的带着花边的黑白照片,里面的女孩只有十二三岁,穿着黑色的小礼服,紧抿着唇,目光坚定地看着镜头,背景正是黑色的维斯特雷城堡。 下一张仍然是这个女孩,她长大了几岁,已经是一个很美丽的少女了。她穿着朴素的裙装,由一个面目平凡的女仆陪同,站在一间小教堂的前面,远处依稀可以辨别出城堡的塔楼。 再下一张,她穿着婚纱,满脸幸福地站在城堡的台阶上,照片的一半已经被剪去了,大概是新郎的部分吧。 一份剪报贴在这下面,印着一张模糊的结婚照片,简单地介绍了1939年5月7日维斯特雷子爵同露丝亨德森小姐的婚事云云。 su挑了挑眉毛,这是那个木头一般的罗德里克子爵的老妈的照片……那家伙有恋母情结吗? 接下来是几张家居照,她的身边不是被剪去的丈夫,就是之前的那个女仆——su突然意识到,那是年轻时的哈塞利太太。 最后又是一张剪报,露丝维斯特雷子爵夫人过世。 su摇了摇头,真是红颜薄命,不过那女人到底是不是城堡里的幽灵,自第一天之后他就没有在见过她。而从常理来说,城堡里死了这么多人,她作为前辈也该出来增加些气氛…… 下面的一张照片被撕坏过,又重新拼了起来,整齐地粘在相册的纸页中。 那是在城堡前拍的,占据画面中心的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穿着简单的棉布裙子,仿佛精灵一般地站在喷泉水池的边缘,旁边是一个表情呆呆的男生,穿着整齐的小礼服,打着领结,不知所措地站在照片的一角,哈塞利太太站在一旁微笑着。 下一页,女孩变成了少女,恬静地捧着一本书坐在窗边,略微失焦的影像呈现出一种梦幻般的效果。 接下来的几十张照片似乎是同一时期拍的,开始时拍摄者的技术还很差,但看得出来态度很认真,很快,图像的质量就好起来了,但所有的照片都被撕坏过,却又小心地粘好。 su定定地看了看照片中的少女,又翻到开头,对照当年露丝小姐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 除了头发颜色的不同,这两个少女几乎是一模一样。 贾斯汀犹豫地开口说:“那是薇安女士。” 两个人面面相觑,看来真的有可能进入家庭伦理剧的范畴了,不过,这个和破案有关系吗? 关于薇安的少女时代的照片记录截止在上一代伯爵的葬礼上,穿着黑色丧服的她和哈塞利太太站在一起。 接下来是另一个少女的照片,清秀而文静。 年轻的情侣在校园中留下的温馨合影,只是罗德里克子爵显得愈发地木讷了。 这一次的记录由一份剪报结束,“海妖号”船难,遇难者12人,伤1人…… …… 虽然有一大堆疑问,但薇安女士和露丝夫人现在和其他人在一起,也不好问什么问题。离开子爵的房间后,两个人只好来到了图书室。 维斯特雷家也算是名门,自然有关于家族历史的记录——这就是薇安女士的主要工作——但如果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不会留下太详细的记录。 关于子爵过世的母亲,只找到她在伦敦一家医院开出的死亡证明——死于空袭,和子爵的出生证明日期上只差了三天。 然后是海妖号的沉没,装了几个档案袋的调查报告和剪报。海难的原因最终被定为船上起火。 “难道他们不会跳到海里去吗?”su真是万分疑惑。 他随手翻动着剪报,除了海妖号的事故,还有其他的新闻,这是1976年春天的事情,英国加紧北海石油开发,奥斯卡最佳影片是《洛奇》,新版《金刚》即将上映,冷战的气氛趋于缓和,核阴云有散去的趋势,美苏协议3月31日将停止大当量的核试验——据称美国在日期截止前进行了百万吨当量的氢弹实验,一个叫“不以举手表决委员会”的古怪组织乘船在阿拉斯加海域进行抗议——他们不要命了? su有些焦躁地挥动魔杖,令所有的散乱资料归于原处。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一边思索一边离开了图书室,走上了旁边的旋转楼梯,一阵冷风迎面吹来。 su抬头一看,注意到面前是一个空旷的巨大房间,是起居室,另一个事件现场。 房中的桌椅都搬走了,大部分的损坏的落地窗上了百叶窗,屋中显得有些昏暗。 在一组完好的窗户前,罗莎莉维斯特雷正在画板上涂抹着大片的红色,简则安静地坐在她旁边,拿着一只海伦借给她的掌上游戏机玩的正投入。 贾斯汀在楼梯口停下了,他不想打扰罗莎莉作画,可su没有,他无声地走到了罗莎莉身后,刚好可以看到窗外,雪已经小了一些,在黯淡地光线下依稀可以看见海湾的形状,大海屈服于严寒,波浪凝成了奇形怪状的冰凌,仿佛在风雪中徘徊的怪兽。 哪里有红色?su好奇地看向了罗莎莉的画板。 那是一片火海,在冰雪中肆虐着的火海,火舌窜入高空,将脆弱的祭品撕碎…… 火海……su咬着唇——自从重生之后,他对于火灾的恐惧症已经消失了——极力捕捉那一点点灵光。 只是飞机坠毁而已,不至于整个海都烧起来吧……不止是夕阳的错觉,的的确确起了很大的火……那种小飞机,哪怕油箱是满的,在高空被大风吹着,坠落下来,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火…… su转身走出起居室,他必须去看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贾斯汀见su魂不守舍的样子,刚想招呼他,空气急速地波动了一下,su已然消失了。 …… 冰冷,黑暗,但并不完全静寂,即使在这种接近零度,无光而又缺氧的海底,也有生命的存在,而且是异常美丽的,透明的,发着神秘磷光的冰之精灵。 突然,一团亘古未见的强烈光芒刺透了海水,小生命们呆了一瞬,便急匆匆地向这光明游来。 su环视周围,魔法的光芒很快就被黑沉沉的海水吞噬,他能够看到的范围很有限。 他掏出了一只水晶球,映在里面的图像扭曲着变幻成了一副立体的地图,海面上,维斯特雷只是一座支离破碎的小岛,但在水下,它是一座无比雄伟的山峰。 su正站在山峰下的山谷中,大约是海平面下300米左右的深度。对于大海来说,这个深度并不算什么,但考虑到他离海边的水平距离只有2公里,这个深度就很可观了,这是来自地底更深处的力量作用的结果。 他信步朝一个方向走去,魔法的护罩传来了巨大的压力,令他随即便停了下来,磷光随着他的动作在水中划过奇妙的痕迹,脚下的冰喀嚓喀嚓的碎裂…… 等等,冰? …… su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城堡,看到了很漂亮的景色,而且,有一个问题的确解决了,从这个角度想的话,另一个问题也许比想象中的简单。 他推开了面前的门,高声问道:“hello!有人在吗?” “谁?”一张沾满油污的脸从劳斯莱斯的底盘下冒了出来。 见到是那天来过的美少年,司机莱沃连忙胡乱擦了擦手,从车底下钻了出来打招呼。毕竟su几乎肯定是他们未来的老板,礼貌一些是应该的。 “莱沃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了。”su微笑着说道,“我有件事想问你,方便吗?” “当然,我只是在做日常的保养,打发时间而已,现在又没有人用车。”莱沃习惯性地抱怨了一句。 “你还记得,12月19日,我们乘飞机来的那天早上,在飞机降落之前,有谁开车出去过吗?” “当然记得,这种地方有谁会喜欢出去兜风,才过去几天,而且还一直下雪,”他似乎发现自己跑题了,连忙回忆起来,“早上六点,库克太太……就是厨娘去农场取新鲜的鸡蛋和牛奶,这是每天都有的。然后上午丽贝卡小姐出去给巴米尔太太做身体检查,就这样,没别人了。” su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谢谢。”果然如此。 留下一头雾水的司机先生,su转身离开,在关门的一瞬间幻影移行到了二楼。 他正想去小客厅和其他人会合,顺便吃些茶点。混乱的惊呼声和脚步声顺着走廊传了过来。 又有人死了?看来死神姐姐挑的地方的确不错。 su无奈地抬腿开始跑步,现在是白天,不知道现场有多少人,随随便便的出现可能会吓到谁的。 突然断绝的女人尖叫声,沉重的钝响,还有得意而苍凉的诡异笑声。 su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声音是顺着一旁的旋转楼梯传下来的,他也顾不得什么隐蔽问题了,魔杖一挥,他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地顺着楼梯栏杆迅速地飘了上去。 在三楼半的缓台处,他停了下来,罗莎莉倒在墙边,脸上凝固着极度的恐惧,张着嘴,曾经优美如天鹅一般的颈项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折着。 “为什么?” su抬头看向楼梯上的薇安女士,已经变得苍白而透明,漂浮在空中的薇安女士。 半透明的形象模糊了她的衰老,幽灵的形象和那个坐在阳光下的精灵般的少女重合了起来。 “为什么!” 空洞的笑声再次响起,可她的脸上却充满了茫然。 “我也想知道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平!”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向su的方向扑来。 “既然你看到了,那么也去死吧!” 虽然知道幽灵无法伤害自己,但su仍然条件反射地抬起了手臂。 阴冷的气息袭上了他的手,几乎是同时,无名指上的指环突然一热,再次散发出那仿佛是宇宙中心一般的压迫感。 无形的魔力凝成一个漩涡,将苍白的人形吸了进去。 “不——” 空洞的哀鸣在指环的力量之前是如此的渺小。 又一个幽灵出现了,长发的美丽女子,焦急地抓向薇安的手。 可虚无的幽灵已经没有了碰触他人的能力。 两只苍白的手交错而过,而后来者也没有逃出力量的漩涡。 露丝维斯特雷,在城堡里游荡的幽灵,那张脸上突然露出了母性的神圣光辉,任凭指环将她吞噬。 “我会陪着你的,我的孩子……” 飘渺的声音消失在了空气中,指环也收回了它的力量,静静地嵌在他的手指上,闪烁着迷人的金色光芒。 su觉得有些眩晕,腿一软,几乎想要坐倒在地。 一只手臂紧紧地揽着了他的腰,单薄的肩背靠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魔王大人那令人心安的气息驱走了死亡的阴冷和深沉的诱惑。 还没等su说什么,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楼梯上探了出来。 “妈妈!” 简的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音,随后,她一下子出现在了罗莎莉的旁边,小心地摇了摇母亲的手臂。 “妈妈!” su弯下腰,沉默地将抱住她,他又一次发现了语言的苍白无力。 “都是我的错,”简抽噎着说,“我看到了那条黑狗,吓坏了,妈妈回头看我,结果……结果薇安女士……那个幽灵一下子冒了出来,妈妈就摔下去了。” “不是你的错,死神要取走的灵魂,没有人可以阻止的。”su叹了口气。 …… 之前su听到的马蚤乱正是因为薇安女士,当他再一次看到她时,她躺在祈祷室的中央,流出的鲜血几乎将石质的地面和走廊完全染红了。 死因是枪伤,整整六枪,是那把失踪的手枪中全部的子弹。 地点则是不远处的楼梯口,就在二楼的客厅下面,暗红色的痕迹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客厅中有人听到了枪声,但没有注意。那把038口径的小手枪的声音比高跟鞋的声音还要小。 发现者是芬里尔和加尔姆,它们应该是闻到了血腥味,激动了起来。大家跟着它们跑到了楼下,就发现满地的鲜血。 根据嵌在石壁间的铅弹判断,薇安女士应该是在楼梯旁的走廊中遇害的,凶手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扣动扳机,然后逃走。 没有当场死亡的薇安女士并没有向就在楼上客厅中的人求助,而是挣扎着进入了祈祷室,最终倒在了那里。 取证言的时候,波莱斯警官突然注意到,原本和其他人一起喝下午茶的露丝维斯特雷子爵夫人不在。 经过回忆,她似乎是在薇安女士因故告辞之前几分钟以去洗手间的名义离开的,因为离得很近,她的人缘又不算好,没有人遵守警官那条不能单独行动的告诫陪她一起去。 城堡里又一次进行了大搜查,可毫无结果。门房和司机可以证明没有人从正门离开,其他仆人则都说没有见过她。 没奈何,只好先把薇安女士送去墓室了。 哈塞利夫人正跪在尸体旁虔诚地祈祷着,对人们的话语充耳不闻,不过她也没有反对带走尸体,只是如同圣徒的石像一般跪坐着,语速很快地朗诵着《启示录》的章节。 心情沉重地走进墓室之后,波莱斯警官立刻注意到了井口处的血迹,他用手电筒向井中照去,一个模糊的阴影隐隐约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约地浸在水中。 他深吸一口气,对巴克管家说:“去找根绳子来。” “不用了。”一个冷静的,带着奇异的令人信服的声音说到。 警官愕然地回头看去,少年深不可测的黑眸中闪过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势,薄薄的唇边带着一丝微笑,魅惑的,令人失去思考能力的微笑。 这是他最后的记忆。 疑问&葬礼 su把几只靠垫堆在一起,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翻开笔记本,同时挥了一下魔杖,羽毛笔自动地在一张羊皮纸上跳动着,流畅地写下一串串红色的字符。 1、事件:12月19日中午,飞机降落时滑出跑道。 疑问:是事故还是人为?跑道上的冰是谁制造的? 2、事件:12月21日傍晚,飞机坠毁于海湾中。 疑问:是事故还是人为?和二十年前海妖号船难有无关系? 3、事件:12月22日凌晨,罗德里克维斯特雷子爵溺死在海边。 疑问:是事故还是人为?如果是人为,是谁杀的他?动机?为什么会选择在风雪交加的室外?密室状态如何解释? 4、事件:12月22日凌晨,雷蒙德维斯特雷二世被困窒息死亡在秘道中,其妻罗斯玛丽被他扼死。 疑问:是谁关上了秘门?动机?他们是怎样知道的关于秘道的消息?是谁给出了关于羊皮纸上如尼文的错误解释? 5、事件:12月22日晚,蕾切尔芬列里夫人头部被重击而死,23日早晨,她的头部被发现悬挂于拉尔夫维斯特雷窗外。 疑问:是谁杀的她?动机?为什么要砍下她的头挂在拉尔夫窗外?是否与半年前芬列里先生车祸有关? 6、事件:12月23日早晨,拉尔夫维斯特雷驾驶汽车时冲出公路,被甩出汽车,撞击而死。 疑问:是事故还是人为?如果是人为,是谁杀的他?动机?是针对拉尔夫本人的吗? 7、事件:12月24日凌晨,丽贝卡德雷头部被枪击死于自己的卧室。 疑问:是谁杀的她?动机?这么晚了,她为何没有睡觉?为何没有反抗? 8、事件:12月24日凌晨,雷蒙德维斯特雷三世头部被枪击死于丽贝卡德雷的卧室。 疑问:他是怎样从飞机失事中逃生的?他和飞机失事有关系吗?他从展示柜里拿了几把枪?如果是一把,那么另一把被谁拿走了?他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是谁杀的他?动机?他对谁开的枪? 9、事件:12月24日凌晨,罗德里克维斯特雷伯爵心脏病发死于丽贝卡德雷的卧室。 疑问:伯爵是自然死亡吗?如果不是,是谁杀的他?动机?他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去丽贝卡德雷的房间?他和丽贝卡的婚约是这场悲剧的原因吗? 10、事件:12月24日傍晚,薇安诺恩被枪击死于祈祷室。 疑问:是谁杀的她?动机?凶器是被偷的手枪吗?她为什么没有求助?为什么要在临死前去祈祷室?为什么在死后去找罗莎莉?她的身世? 11、事件:12月24日傍晚,罗莎莉维斯特雷从楼梯上摔下,颈部骨折而死。 疑问:她摔下楼梯因为薇安诺恩的幽灵吗?为什么薇安会找到她?她是杀死薇安的凶手吗? 12、事件:12月24日傍晚,露丝维斯特雷子爵夫人被扼死后抛尸于墓室的水井中。 疑问:是谁杀的她?动机?为什么将尸体扔在水井中?拉尔夫手中的那份调查报告是真实的吗?她为何改名为露丝? …… 列出了无数的问题,su觉得自己的头都晕了,嗯,就这样吧,应该没有遗留下什么大问题。 一只杯子飘到了他的手边,他拿起杯子来抿了一口,甜酸而微醺的口感……不会是维斯特雷家酒窖的珍藏吧? 无视那液体在灼烧着血液,su静静地思考了几分钟,用魔杖轻轻地敲着那张纸。 第一组问题变成了绿色,然后是第二组,慢慢地,其它的问题也变成了绿色,可还有几个问题仍然是红色的。 su细长的眉紧紧地打了个结。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当事人都死了,又不能让鉴证科来调查…… 一只手滑入了他的睡衣,挑动着他的敏感部位。 “我在思考案情!”su咬着牙抗议,淡淡地嫣红已经染上了他的脸颊。 “有什么好思考的,这么简单的东西。”voddy慵懒地说道,他随手一挥,所有的问题都变成了翠绿的颜色。 “可是,为什么?”su大大的黑眼睛中满是疑虑,一副无辜而又诱人的表情。 voddy压低了身体,舔了舔带着酒香的红唇,声音中多了几分暗哑:“一目了然啊。” 那深不可测的黑色眼眸中闪过流转的绯色。 “你这是作弊!”su郁闷地说道,侦探怎么可以用摄神取念这么直接的手段。 灵活的唇舌堵住了他的抗议,也夺走了他的呼吸。 看着眼神开始变得涣散的su,voddy咬了咬他柔嫩的耳垂,轻轻地说:“这又不是游戏,说什么作弊。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做些有趣的游戏,你说是不是啊,su?” “不要啊~~”su虚弱的抗议声转为了难耐的呻 吟。 …… 1999年12月31日早晨十点,一场葬礼在维斯特雷岛上唯一的一座教堂中进行。几乎全部的岛民都过来为罗德里克维斯特雷伯爵送行,虽然有时有些任意妄为,但他的确是个随和而又慷慨的老人。老伯爵本来身体就不好,又亲眼目睹了飞机失事,一瞬间失去了大半的亲人,就算正常人也受不了。 教堂里还有一些陌生人,在暴风雪停止之后,他们陆续地乘飞机抵达了小岛。 有四个人是属于不列颠航空委员会派来的调查小组,为了调查十天前发生的那场空难,在那场事故中死了17个人——包括维斯特雷家的13名成员,无人生还。但面对已然冰封的海湾,在一名成员差点掉进冰洞之后,调查人员只好例行公事地向目击者取了证词。 保诚的两名保险调查员可没有这么清闲,一架飞机,17个人。光是保险费也足以让今年的业绩变得很令人郁闷。在调查没有结束之前,他们得一直陷这件事里。 维斯特雷家的律师格里温也在事故中身亡,他的助手赖耶带来了伯爵的遗嘱,并帮忙处理法律事宜。同来的还有英格兰投资银行的法律顾问,老雷蒙德留下的这个烂摊子实在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解决的。 爱丁堡来的捷普探长则更加郁闷,一场事故,维斯特雷家几乎灭门,只留下来两个远亲和突然冒出来的次子一家人,连那个充当秘书的养女都死了,这也太巧了。对了,还有一个小女孩,大概会由仅剩的亲戚照顾吧。 表面上是无懈可击的事故,会不会……可是那一家人并不缺钱,反而是死去的老雷蒙德正在为银行的事情焦头烂额,但岛上的警官有些地方实在令他不放心。而且,这座房子……有一种发生谋杀案的阴郁感觉。 本应是最不受欢迎的记者现在却是最受欢迎的客人——su:反正都要和记者打交道,那就找个认识的人好了——当爱伦克里维发现自己的圣诞节泡汤了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朋友一家遇到的麻烦。 安抚了急切的科林和丹尼斯,他立刻联系了报社。 编辑先生正在发愁怎么拿到消息——飞机失事,银行危机,豪门恩怨,还是在这世纪之交,这么吸引人眼球的事件却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连怎么上去都不知道——克里维先生的自告奋勇来的正是时候。 于是,拿着伯爵继承人开出的邀请函,克里维先生很容易地乘上了开往维斯特雷岛的飞机。 参加完葬礼,岛民们大多散去了,他们和伯爵继承人不熟,在没有经过正式的引荐之前,不好去城堡做客——维斯特雷家的几个远亲在前几天已经去过城堡了。 客人们要乘中午的飞机离开,调查员们能调查的都调查了,也不好留在这里。而赖耶先生过一会则要宣读遗嘱。 在伯爵的书房中,幸存的维斯特雷家成员都坐了下来,捷普探长和克里维先生则以见证人的身份加入了这沉默的一群人中。 遗嘱很简单,也很出人意料。 一份dna鉴定证明罗德里克s维斯特雷并非罗德里克f维斯特雷伯爵的亲子,所以他无权继承爵位和财产。 所有的财产都由rex继承。而伯爵的未婚妻丽贝卡(已故),女儿罗莎莉和伯爵的养女薇安则分别得到一笔颇为丰厚的年金,仆人们也得到了一些遗赠。 克里维先生忍住掏出笔大书特书的冲动,这次的事件真是越来越刺激了。 随后,律师又宣读了另一份文件,rexlewestray声明放弃自己的继承权,因此,财产由rex的长子su继承。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坐在角落里的俊美少年身上,su看起来很憔悴,斜靠在椅背上。架在扶手上的纤长手臂支撑着愈发尖削的脸庞,脸色惨白,透过白皙的肌肤可以看到淡青色的静脉,半掩着的长长睫毛抬起,灵动的眼眸下方有着浓重的阴影,他对众人勉强露出了一个凄然的微笑,随即便恢复了忧郁的表情。 克里维先生暗自里叹了口气,看来即使是巫师也无法解决所有的问题。 如果su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会大为感激的,三天前还在为可以拥有城堡和收藏欢欣鼓舞的他很快就明白了rex为什么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接连不断的人情往来,社交邀请——在这种偏僻的小岛上居然也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他本来觉得那个老头子很清闲的样子——而且爵位继承还涉及到了白金汉宫的一些古老的法律和礼仪,上院的席位……他可不可以单要财产? …… 打发走了客人们,吃过晚饭,众人再一次聚到了书房中。 “su,voddy。”rex有些疲惫地说,“现在可以给我们一个解释了吗?” “当然。”两个少年异口同声地答道。 真相(1) 空难虽然耸人听闻,但总比谋杀案要强一些。 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前者只是悲剧,而后者则是噩梦,而且还没完没了。 不打算卷入这种没完没了的麻烦中,当子爵被人发现死在沙滩上的时候,voddy就果断地控制了维斯特雷岛和外界的联系。在魔法的作用下,双方都得到了模糊而又令人接受的答复。 对于波莱斯警官和调查员来说,在这种临近圣诞节的暴风雪天气里,无论是信号不稳还是消极怠工都是可以理解的。 而一些小小的记忆修改则保证了在渴望圣诞节晚宴的调查人员心目中,维斯特雷家的私人飞机上的乘客数量变成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数字,柯克沃尔机场的工作人员的证词也变得混乱不堪。 所以,当暴风雪结束,他们得到了明确的答复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联系飞机准备进行现场调查。 岛上的所有人都被进行了记忆修改——除了他们的家人,在得到会有完整的解释的承诺后,rex也只好同意了儿子的计划——他不同意也没办法——毕竟他也不想让家人和连环杀人案扯上关系。 贾斯汀很郁闷地被抓去帮忙,累得半死,完全忘记了他们违反了多少条法律。 至于魔王大人为什么不采取措施阻止谋杀案——“麻瓜世界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而且……很有趣的圣诞假期,不是吗?” …… 见魔王大人悠哉地靠到沙发上准备看戏,su只好担负起了解说的责任——其实他对于有机会s名侦探还是很感兴趣的。 su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一只水晶球漂浮到了房间正中,闪烁着变幻不定的光芒。 一张羊皮纸也漂浮到了半空中,流畅的字迹发出绿色的光芒。 “这是我总结出来的关于此案的疑问,有人要补充吗?”su压低了声音说道。 被他这番做派搞的心神不定的麻瓜们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贾斯汀也保持沉默。 su轻轻地说:“那么,我们开始吧。 “第一个事件:12月19日中午,飞机降落时滑出跑道。” 随着他的话音,水晶球的光芒一下子扩散了出去,在半空中变幻着形成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球形立体投影,正是城堡和被当作跑道的那一条公路。一架白色的小飞机轻盈地飞下,起落架接触到了地面,飞机微微地晃动了一下,便向前滑去。当滑到一个三岔路口时,飞机突然歪了一下,失控一般地向海边冲去。 “这里是一个路口,所以偶尔会遇上侧面飞来的风,会影响飞机的方向。但飞行员应该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如何处理。 “可是,12月19日中午,当飞机降落的时候,跑道上有一层冰,这直接导致了飞机滑行方向的失控。” 幻境中的公路上白光一闪,一块冰痕显现了出来。 海伦在一旁惊叫到:“难道有人要杀死我们全部的人?” “考虑到之后的事情,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但是,那冰层很薄,面积也很小。如果没有侧风,飞机会径直从冰上碾过去,甚至不会压到冰层。 “最重要的是,进行事故调查的话,找出飞机失事的原因并不困难。如果这是谋杀,那么真是天底下最碰运气的谋杀。 “而且,我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冰层是由蒸馏水构成的。” su环视周围,发现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连voddy的神情也开始专注了起来——魔王大人对于这些过于麻瓜的学术一直兴趣缺缺。 “这很奇怪,不是吗?如果只是要冻上一层冰的话,什么水都可以。 “蒸馏水虽然不是什么少见的物品,但在这小岛上,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找到的。而城堡里还真的有一个人可以很轻易的拿到蒸馏水。 “丽贝卡德雷,作为医生的她自然会有这种常用的医疗用品。而那天早上,在飞机的两次降落之间,她也的确乘车离开了城堡。” “那么,真的是她干的吗?还是有人在陷害她?” 房中陷入了一片沉默,在幻境中,一辆蓝色的小汽车离开了城堡,停在了路口旁,一个女子走下了车,众人紧张地看着她,而她却径直走向路旁的邮筒。 su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冰层的作用太过巧合,那么,也许它的出现也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那天早上,丽贝卡离开了城堡,打算赶在邮递员到来之前把信投入邮筒中。而这封信,正是在后来在雷蒙德三世衣服口袋中发现的那封绝交信。 “从信的笔法可以看出,丽贝卡爱的还是雷蒙德,而不是即将入土的老伯爵。我们不知道他们之间做出了什么协议,丽贝卡同意了这个不相称的婚约。而她又是一个很温柔——或者说是软弱、优柔寡断的女性。她无法当面和雷蒙德谈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在电话中说,只好写了一封信解释。很多人都看过那封信,写得很犹豫,很无奈,而她站在邮筒前也很犹豫,很无奈,停留了许久,可能直到发现邮递员快过来了,才下定决心把信投入邮筒。” 看到大家越来越莫名其妙了,su有些小小的得意,他继续说:“她迅速开车离开了,几分钟后,邮递员过来,取走信,只当这是一封普通的情书。而这时,路面上已经形成了冰层。” “什么?”海伦脱口而出,“冰层是什么时候……怎么形成的?” su轻轻一挥魔杖,丽贝卡所开的蓝色小车迅速地扩大,占据了幻境的大半空间。 “为了保护环境,群岛普遍用上了环保车辆。而这一辆便是沃尔沃公司提供的混合燃料车。 “所谓的环保燃料,现在投入使用的基本上是氢和纯净的甲烷,或是二者的混合物。这种燃料不会产生有害气体,尾气中只含有少量的二氧化碳,以及——水蒸汽! “在平日的行驶中自然没有什么关系,水蒸汽很快就会进入空气中,即使在凝在路面上也只是极少的量,不会对交通造成任何影响。 “但丽贝卡当时大概只是想去投递信件,然后离开,并没有将发动机熄火,发动机一直在转,尾气也一直在排出,就这样,大量的水蒸汽在路面上凝成了薄薄的冰层。” 众人发出了夹杂着讶异与感慨的惊叹,莫妮卡茫然地说:“我们就因为这种事情……差点死掉?” su耸了耸肩,轻声说:“死神殿下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很有创意。” “什么?” “没什么。” 等大家平静下来,他轻轻一挥魔杖,羊皮纸上的第一个事件的光芒熄灭了。 “然后是第二个事件,12月21日傍晚,飞机坠毁于海湾中。” 幻境变幻,现在是昏暗的傍晚,一架小飞机在城堡前的海湾打着转,正要下降,突然,它猛地向下一坠,机身蹿出了红色的火焰,火势迅速蔓延到了空中,同落日交相辉映,将整个世界染上了红色。 su幽幽地开口:“关于这场事故,rex你是否觉得似曾相识?” “是的。”rex觉得自己的记忆异常地清晰,他轻轻地说,“二十年前,海妖号就是在我眼前沉没的。仿佛石头一样地沉了下去,然后就着火了,海面上燃成了一片……” 随着他的叙述,幻境慢慢地变幻着,一艘白色的游轮半沉在海中,一下子就被火焰撕裂了,那火势异常地大,似乎连海水都燃了起来。 “为什么呢?火势如此之大。轮船或是飞机出了事故,应该只是它们本身爆炸,即使有燃油泄露也不会让海面也着火吧。” 听了su的说法,众人疑惑地互相看了看。 海面猛然上升,幻境中已经进入了海底,覆盖着白色冰雪的海底。 su取出了一只瓶子,里面有着同样的一块白色的冰块。 “这不是冰,或者说,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冰。” 冰块飞出瓶子,漂浮在空中,一下子燃烧了起来,红色的,边缘微微带着蓝色的火苗欢快地跳动着。 “这也不是魔法,或者可以说是大自然的魔法。它在地质学上被称为‘它天然气水合物’,是甲烷气体分子与水分子在低温高压的环境中结合的产物。 “北海是产油区,自然会有大量的天然气储藏。事实上,我记得有人说过,雷蒙德二世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曾经试图在维斯特雷岛钻探出石油来,却只找到了一些天然气。 “这件事在伯爵的反对下没有了后续,那些天然气仍然安静地躺在海湾底部。但是,在现有的地质环境中,这种安静是极其脆弱的,只要有一定的扰动,气体就会泄漏出来……” 幻境之中,海底一下子震动了起来,“冰层”裂开了,大量的气泡从裂缝中冒了出来,浮向海面。 “12月21日,法罗群岛曾经发生了地震,虽然我们没有感觉,但地震波依旧通过地壳传递到了这里,使得大量的天然气冲出海面。而那架飞机很倒霉地撞入了无形的甲烷云中,因为甲烷的密度比空气要低,所以它当即向下坠落,同时,发动机或是某个零件产生的火花点燃了空气中的甲烷,然后……” “海妖号也是?” “是的,在海妖号失事那一天在地球的另一边进行了核试验。次声波可以绕地球传递三圈,而且在这种高纬度上,阿拉斯加并不是一个很远的地方。 “大量的天然气泡进入了水中,海水无法承担起游轮的重量,海妖号迅速地下沉,同时,船上的明火——说不定只是有人吸烟——引燃了气体,所有浮上水面的气体都燃烧了起来,但天然气并不是持续泄露的,在燃烧完毕后,火就熄灭了,可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莫妮卡心有余悸地说:“那么,我们每一次出入,都冒着生命危险?” “几十年来只有这么两次,不是吗?”su回答说,“如果气体的量不大,海面上没有明火,那些甲烷会直接融入到空气中,为温室效应做贡献。只差几分钟,灾难之云就会消散,而厄运使得他们正处于死亡的笼罩之下。” 真相(2) su挥了一下魔杖,羊皮纸上的前两条消失了。 “我们暂且跳过下面的事件,来看一看另一场交通事故。 “2月23日早晨,拉尔夫维斯特雷驾驶汽车时冲出公路,被甩出汽车,碰撞致死。 “事先有人在车上作手脚的可能性不大。现在并没有人使用劳斯莱斯,而且就算使用的话也会用较新的几辆而不是五十年前的旧车。 “拉尔夫连外套都没有穿上,就那样疯了一般地逃出去,这种行为应该超出任何人的想象。当时的场面的确很可怕,但还没有到让一个大男人神志失常的地步。 “那么,拉尔夫为什么那么害怕? “他当时说的话也很古怪,‘不要来找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都来找我。’很不负责任的话语,他在逃避什么。这几乎可以肯定,他‘做’了什么,足以引发严重后果的事情。 “他到底做了什么呢?既然当事人已经死了,那我们只能猜测。 “拉尔夫身上还有另一件反常之事,这是我和贾斯汀在他的行李箱中发现的。” su拿出一只文件袋,一叠纸飞出来,飘到了水晶球的光芒中,幻境的作用使得每个人都可以看清楚上面写的字迹。 “这是某个侦探事务所出具的关于一个名为劳拉斯特森的年轻女子的调查资料。我们可以很清楚的认出她就是已故的露丝维斯特雷子爵夫人。 “为什么拉尔夫会去调查他的远方堂嫂?要调查也是子爵自己去调查。从文件袋上的标注来看,委托人的确是拉尔夫。是子爵委托他的吗?考虑到两个人的性格,这可能性不大。而且我们都知道,由于拉尔夫的胡闹,他的祖父限制了他的零用钱,所以他的手头并不算宽裕。 “调查的时间是在秋季,这正是子爵匆忙成婚的时间之前。那么也就是说,在夏季,拉尔夫和露丝夫人已经相识了,不过,当时她的名字是劳拉斯特森。既然做了调查,那么为什么拉尔夫没有阻止这不合时宜的婚事呢? “劳拉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想要出名,带着明星梦来到了伦敦。可在现实面前,她的梦想破灭了,只能靠一份小报的帮忙谋得一个算不上是光彩的职业。 “那份小报属于拉尔夫的父亲所有,而那个俱乐部大概也是他们父子常去的地方。所以,拉尔夫和劳拉很可能在一开始就认识。 “而劳拉也可能是通过了拉尔夫得知罗德里克子爵的存在。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子爵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可问题是,她改了名字。 “从子爵之前的经历来看,他对于母亲的名字露丝很明显有着特别的感觉,这种事虽然不是秘密,但这只是家族内部的情报而已,虽然拉尔夫父子不算正人君子,但基本的教养还是有的,不会在外人面前随便议论家人的隐私。 “是谁告诉劳拉的?为什么? “很难想象雷蒙德二世会给关系平平生性严谨的堂兄介绍三版女郎,而拉尔夫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除非,他有某种理由,必须要给劳拉帮忙。 “和朋友打赌?如果对方是同龄人还有可能,但拿与自己生活完全不搭边的堂伯开玩笑,这种可能性太低了。 “还有一种可能。敲诈! “拉尔夫对于蕾切尔夫人的遗体有着一种不正常的恐惧,难道他觉得自己做过对不起蕾切尔夫人的事吗? “芬列里先生在夏天出车祸身故。他直到临死也没有指认肇事者,他在包庇那对年轻人。是因为他认识肇事者吗? “如果肇事者是拉尔夫,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芬列里先生觉得这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犯了一个错误,他不想让自己看着长大的年轻人毁了一生,所以保持了沉默。 “而当时和拉尔夫在一起的女子应该就是劳拉。一群年轻人在俱乐部玩了个通宵,拉尔夫借了一辆跑车,借着酒劲——说不定还有迷幻药——带着俱乐部里的性感女郎出外兜风。结果却撞死了人,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对自己很照顾的长辈。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走,假装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可他无法这样,身边有一个人证提醒着他。 “从劳拉的角度看,这是一个机遇,她可以摆脱这种倚门卖笑的生活。可拉尔夫并不是个好的敲诈对象,他虽然家境很好,但本身没有什么钱,而且在未来恐怕也没有什么财产,他的哥哥才是继承人。 “这时,她发现了罗德里克子爵,未来的伯爵,有钱,而且看起来很可靠。知道她的想法,拉尔夫很高兴能摆脱这个吸血鬼,也不在乎什么家门声望之类的事了,尽力地帮了劳拉这个忙。当然,他也留了一手,委托侦探事务所调查劳拉的资料,以防万一。 “看来他们的合作很愉快,劳拉顺利地和子爵结婚了。当然,维斯特雷家的财产全部在伯爵名下,但他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未来都是子爵的。劳拉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子爵却死了,这给了她当头一棒。 “罗德里克子爵本身没有什么财产,而老伯爵又不喜欢她。恐怕也不会给她什么钱,焦急之下,她唯一可以‘商量’的人便是拉尔夫。拉尔夫的祖父和兄长刚刚因为事故死去,父母也凶多吉少,这样的话,即使是保险金他也会有一大笔钱到手。 “而拉尔夫此时正因为死亡事件和父母失踪焦虑不安,面对另一场敲诈,他很难有好心情周旋。两个人当场就吵了起来——应该是这样,否则即使拉尔夫没注意,劳拉也会保持警觉的。不管怎样,他们的对话被路过的蕾切尔夫人听到了,得知了真相。 “劳拉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又不是肇事者,顶多是隐瞒真相而已,可拉尔夫不同,他认为自己是杀死芬列里先生的凶手,得知罪行败露,本能地要阻止蕾切尔夫人。 “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但从拉尔夫的话可以看出,他并不想杀人,也许只是意外,推搡中蕾切尔夫人的头撞到了什么东西,就这样死了。 “又犯下了一场罪行,绝望的拉尔夫不想作为杀人犯被抓住,而劳拉也很高兴帮忙,她手中有了一个新的把柄,一个足以让她后半辈子舒舒服服的把柄。 “他们首先要做的是处理尸体,也许是劳拉的主意,从早上的事情中得到的灵感,将尸体抛入大海,让落潮带走尸体。在这种天气下,就算尸体再次被冲上海岸被人发现也会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在其他人入睡之后,他们两个人抬着尸体离开了城堡——没错,肯定是两个人。蕾切尔夫人的身上穿着家居服,说明她是在城堡内遇害,然后被搬到了海边。而且她的身上并没有拖曳的痕迹,这说明有几种可能,一是运送者力气足以带着超过一百磅的她在暴风雪中行走几百米,普通人很难做到这一点;二是凶手利用了某种运送工具,可不说这有可能引起佣人们的注意,从城堡到公路,再下到海边这一段路并不适合走任何带轮子的东西;三是有多个人共同协助将尸体运走,从本案的情况来看,拉尔夫和劳拉合作搬运尸体是最合理的推测。 “他们将蕾切尔夫人抛入了大海,就回到了城堡。劳拉心满意足地去睡觉,而拉尔夫则注定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由于严寒的天气,海水冻结了,尸体留在了海边。而且,有人知道了他们的罪行。 “我想,暂时称那个人为x吧。因为某种理由,x并没有向警察报告这件事,而是采取了极端的报复措施,将尸体的头颅取下,吊挂在拉尔夫的窗外。 “当拉尔夫在晨光下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时,自然吓得魂不附体,以为冤魂来向他索命。他惊恐万分地逃离了那个房间,逃离在他想象中追上来的冤魂,跑到车库,随便找了一辆车开走,最后,很讽刺地因为一场交通事故死在了沙滩上。” 真相(3) “那么,x为什么要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呢?如果想要伸张正义,告诉警察就可以了,砍下尸体的头颅并不是轻易可以做到的,也不是正常的人可以做到的。考虑到其他的事件,也许,x正是另一桩罪行的凶手。所以,他,或者她,无视法律,采用这种恐怖的行为惩罚凶手,也许,这也是一种混淆视线的方法。 “x究竟做了什么呢?其他的几起悲剧是他一个人制造的,还是相互独立的事件呢? “接下来,是12月22日凌晨,罗德里克维斯特雷子爵溺死在海边,这件事究竟是意外还是谋杀? “从手表和脚印来看,子爵是在凌晨五点左右离开城堡,但是,有人在午夜到凌晨这段时间中见过他吗? “没有,连他的妻子都没有见到他。露丝,或者说劳拉在午夜刚过的时候以身体不适为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声称子爵一直没有回去,床也没有人动过。她以为子爵在别的房间休息了,毕竟她对于城堡不熟。 “她的证词应该是可信的,她的经济来源完全依靠子爵,就算是闹翻了,她也可以通过离婚敲一笔钱,完全没有必要对自己的丈夫不利。而哈塞利夫人突发奇想的守夜行为恐怕也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子爵睡到其他的地方,很没有必要,而且仆人们也会知道的——这点我用魔法确认过。所以,子爵不是在凌晨去的海滩,而是在午夜,和警官分手后就离开了城堡。去赴一场死亡的约会。 “这场约会很特别,当时可不是浪漫的夏夜,而是寒冷的暴风雪之夜,能够使得子爵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城堡,足以证明对方对他本人的影响力相当大。 “子爵不算瘦弱,但也不算强壮,何况当时他忙碌了几个小时,已经很疲倦了。在湿滑的海边,想要杀死他也许只需要轻轻一推,如果有一点麻醉药品就更好了。 “按照常理,尸体会被潮水带走,凶手也应该是这样想的,简单,而又干净。但尸体没有被冲走,留在了海边。当凶手在凌晨发现这件事时,他,或者是她可以选择顺其自然,不去管它,但也许尸体上留下了什么证据,他必须确认这一点。所以,x找来了子爵的鞋子,从城堡走到尸体,更改了手表的时间,确认没有什么漏洞,又踩着来时的脚印走了回来。因为粗糙的砂砾和冰渍,脚印的细节很模糊,没有人发现。 “这样一来,开放的密室状态使得子爵的死亡很可能被当作意外处理,凶手也消除了可能的隐患。 “这场犯罪做的很漂亮,除了几位一直在祈祷的女士之外,每个人都有嫌疑。 “但凶手还是留下了一个确实的证据,那些脚印。 “从脚印可以看出来很多东西,身高,体重,走路的姿势。当然,我不是专业鉴定人员,但我确定了一件事——脚印的深度。 “那些脚印比我自己踩下去的脚印要深少许,但是,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些脚印就是是踩过两次的结果,这个小小的实验证明,凶手的体重比我的要轻一些,在这座城堡中,符合这种条件的人大概只有女性了吧。 “而且,那块礁石据说是很受情侣欢迎的幽会地点。如果和子爵定下约会的是一位和他有过特殊关系的女性,那么这个古怪的时间和地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当晚哈塞利夫人的行为使得嫌疑人范围缩小了。在午夜时分,离开祈祷室的人有罗斯玛丽夫人,护送她离开的薇安女士,还有子爵夫人,后者在这件事上应该是无辜的,那么罗斯玛丽夫人呢? “我们再一次见到她是在墓室下的秘道中。如果不是芬里尔,他们夫妻大概要在里面停留很长时间之后才被人发现。 “将他们困在秘道中的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如此清楚他们的行为?那条秘道并不长,只是很狭窄,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可以了解宝藏的真相。可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凶手已然封上了他们的退路。 “寻宝这样的行为对于雷蒙德二世来说司空见惯,发现一份藏宝图,然后在午夜秘密地寻宝,据说他做过很多这样离谱的事情,但这一次罗斯玛丽夫人也参与了进来,他们夫妻平日里似乎各有各的爱好,互不干扰,这一次的合作就显得很古怪了。 “罗斯玛丽夫人似乎对于魔法很感兴趣,而那张所谓的藏宝图上面标注着通常用作魔法符文的如尼字母。维斯特雷家在千年之前曾经是侍奉北欧众神的祭司,一些古老的文献被保留了下来,收藏在图书室里。也就是说,这张‘藏宝图’可能是罗斯玛丽夫人在研究古代巫术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陷入经济危机的夫妻两个自然把这张图当作了救命稻草。随后,他们在探究图的意义的时候受到了误导,得出了错误的结论。 “在这座城堡中,有能力误导他们,同时了解墓室的秘密和如尼文的人恐怕只有一个,负责管理图书室和家族文献的薇安女士。” 真相(4) “在这座城堡中,薇安女士处于一个很微妙的位置,介于主人和仆人之间。她可以随意吩咐仆人们,但维斯特雷家的人也可以随意吩咐她。而在近一段时间内,她几乎是作为城堡的女主人来行动的。事实上她也的确有这个权力。 “根据一些情报,可以确定她是伯爵和第一任妻子露丝夫人的亲生女儿,通过遗嘱,我们已经知道,子爵并不是伯爵的儿子,那么,五十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伯爵夫人过世,古板而严厉的父亲愈发显得像个暴君,双胞胎弟弟在伦敦如鱼得水,他的身边却只有一个功利心强到让他害怕的妻子,罗德里克五世显然无法再承受这样的生活,他选择了逃避,抛下新婚不久的妻子去参军。 “我们不知道露丝夫人究竟爱不爱她的丈夫,但她对于自己的婚姻应该是满意的。对于这个在小岛上长大的充满野心的少女来说,这座城堡代表着地位和财富,代表着她所想要得到的一切。 “可这一切却濒临毁灭,海军部的熟人通知了维斯特雷子爵阵亡的消息。露丝夫人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在管家和贴身女仆的陪同下来到了伦敦。 “当时是战争时期,伦敦正在遭受轰炸,到处都有死伤事件,档案,资料,一切都混乱不堪。处在这一片漩涡中,腹中还有一个前途未卜的孩子,露丝夫人的精神大概陷入了一种类似产前忧郁症的极端状态。 “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她会被与丈夫关系平平的小叔雷蒙德赶出城堡……除非,她生了一个男孩,他将成为维斯特雷家的继承人。 “可命运还是令她失望了,出生的是一个女孩,很可爱,但于事无补。在这种情况下,她,可能在她的女仆的帮助下,用一个男婴换下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有了一个继承人,可以让她成为城堡女主人的男孩。可是,在三天后的一场空袭中,她死了,连同可能知道真相的管家一起。不甘的露丝夫人化作幽灵,留在了人间,秉承她意志的女仆——也可能是吓坏了——将男孩交给了维斯特雷家,孩子被老伯爵作为继承人抚养。 “女仆——或者说是哈塞利夫人想办法收养了女孩,并将她带回了城堡,也许伯爵看到和露丝夫人酷似的她想到了什么,但不管怎样,她被接受为城堡的一员,受到了基本的教育,之后则担任起了整理家族资料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的工作。” su看了看听得入神的众人,很感慨地说:“这不公平,不是吗?她本来应该像公主一样被人宠爱,前途光明,却因为一个疯女人的执念,只能作为一个小女仆寄人篱下。” 一本相册漂浮到了半空中,翻开,每一页都是一个美丽少女的倩影。 “逐渐长大的薇安有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情窦初开的罗德里克子爵爱上了她。她那时是个美丽的少女,而且又那么像他‘过世的母亲’。 “对于露丝夫人来说,让女儿以这种方法得回财富与尊荣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没有反对。可是,事情却并不顺利。 “这段青涩的爱情终止于老伯爵的葬礼之后……” 相册翻到了那一页,薇安穿着丧服,同哈塞利夫人站在一起。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太严重,因为并没有什么传言流出,维斯特雷家族成员的关系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也许是感情方面的问题吧。伯爵的葬礼举行,相关人员必定会来参加,自然包括雷蒙德父子。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风流倜傥的雷蒙德二世自然比木讷的子爵有吸引力,而对于花花公子雷蒙德二世来说,小岛上的清纯百合也是一个不错的调剂。他们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但这种暧昧的情愫完全毁掉了罗德里克单纯的爱情,他撕毁了为心上人全心全意拍下来的照片。后来,被雷蒙德抛弃的薇安应该得到了谅解,所以照片被修复了,但感情的裂痕是不可能修复的,罗德里克子爵在大学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未婚妻,而薇安则继续被湮没在古旧的家族资料里。 “在葬礼过后,罗德里克五世回来了,继承了伯爵的头衔和城堡。 “已经成为幽灵的露丝夫人看到丈夫安然无恙的归来,还带回一个与其他女人生的儿子,应该很生气吧,而且,如果事实暴露出来,真正的继承人就应该是rex,这实在令她无法忍受。我想,你在城堡里应该经常遇到有趣的事,不是吗?” “大概吧。”rex苦笑着答道,原本只是想知道真相,没想到却扯出了家族的丑闻,真是得不偿失。“我当时只是个什么也不怕的淘气包而已,见到幽灵还觉得很有趣,经常惹麻烦倒是真的。薇安,薇安教了我很多东西,她,还有那座图书室,大概是岛上最吸引人的地方了……那时我太年轻,从学校回来之后,觉得以她的聪明才智,不应该被限制在这小岛上,外面有着更加广阔的世界……结果,那个幽灵告诉我她是我的姐姐……” 看着神色复杂的rex,su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说:“秘密这种东西,总会泄露出去的。我想伯爵和薇安都应该知道了这件事,但心虚的伯爵被露丝夫人的鬼魂吓破了胆,一直保持沉默,只是让薇安成为了自己的养女,令她的地位有所改善。 “但对于薇安来说的确是很残酷的事情,她的人生被母亲毁掉,而父亲又懦弱无能地选择了妥协,爱情一次次落空。她几乎已经绝望了,听天由命地守在城堡里,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消极的,伯爵在重病后反而什么也不在乎了,打上了丽贝卡的主意,居然还成功了,准备再一次结婚,而此时,子爵的婚讯从伦敦传来,这大概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导致这所有的悲剧的人,夺走了她的身份的人,抛弃她的人。每个人都得到了幸福,除了她。 “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了,她决定报复,报复那些令她不幸的人。” “那么为什么她劝我回来呢?”rex无力地问道。 “因为你是她的骑士啊。”su轻轻地说,“也许,她潜意识地觉得你可以拯救她吧。可是你是最幸福的一个人,所以她无法说出口。 “哈塞利夫人那一套世纪末灭世的论调应该对她有很大影响,尤其是见到了飞机坠毁的那一片火海之后。她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毁掉她所憎恨的一切。 “她让来查询魔法资料的罗斯玛丽夫人‘偶然’发现了那藏宝图,并透露给她错误的解释,同时告诉她我也懂如尼文,对宝藏的传说很感兴趣,促使他们尽快行动。对于雷蒙德夫妇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图书管理员而已,能够帮忙查到有用的资料,仅此而已。 “飞机的失事绝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警察也到了,如果不是暴风雪,大概岛上会挤满人,她的计划就会无法实施了。 “不知道雪什么时候变小或是停止,使得岛外的警察上来,所以她需要尽快行动。 “当晚,她悄悄地告诉子爵在午夜过后去礁石那里等她。作为一个绅士,子爵自然不会拒绝一位女士的邀请。 “这样在时间上就可能与雷蒙德夫妇的探宝行动有冲突了。她了解雷蒙德先生,知道他对于这种事总是很热衷,知道他一有机会就会行动,也知道罗斯玛丽夫人一直对丈夫保持警觉,不会允许他单独行动。所以她撺掇哈塞利夫人进行了那次守夜,以阻止他们的行动。可罗斯玛丽夫人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祈祷室。 “薇安只好见机行事,护送罗斯玛丽到她房间,然后离开去赴和子爵的约会。子爵根本不会想到她会杀死自己吧,也许薇安在他们晚上喝的咖啡中也做了手脚,毕竟她当时在代替哈塞利夫人担任女管家的角色。 “杀死子爵后,她匆匆绕到后面的墓室旁等待,雷蒙德夫妇准备一番后,就出发去寻宝。” 海伦突然问道:“如果他们错过了怎么办?” “那就错过了。”su解释说,“这只是一个口头上的陷阱,和杀死子爵的时候不同。薇安提供的只是一些‘参考’,没有找到宝藏,雷蒙德夫妇会以为自己理解错误,或者宝藏已经被人取走,从墓室里安全的离开,不会知道他们曾经踏入死亡的陷阱。薇安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杀死雷蒙德二世,比任何人都熟悉这座城堡的她很容易找到机会。 “雷蒙德夫妻的运气实在很不好,薇安赶上了他们的寻宝,很轻松地推上了棺材,将他们困到了地道中。然后她回到祈祷室,和其他人一起祈祷。 “凌晨时分,她突然从窗口发现子爵的尸体没有被潮水冲走,虽然天还很黑,但再过一会仆人们就醒来做事了,她必须想办法处理,刚好此时蕾切尔夫人身体不适,她借机建议大家都回去,然后去衣物间找到子爵的鞋子,在海滩上留下那一串脚印。 “这天夜里,看到拉尔夫和劳拉将蕾切尔夫人的尸体抬去海边的也应该是薇安。看到拉尔夫,她大概想起了当年的雷蒙德二世,所以决定对他进行惩罚。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自己的惩罚是正义的,拉尔夫的做法更坚定了她的信念。她无力将蕾切尔夫人的尸体从已经开始冰封的海水中带回城堡,就只带回了一部分。” “可怜的妈妈。”莫妮卡低声说道。 真相(5) “对于薇安来说,最恨的大概是父母吧。母亲已经死了,变成幽灵,疯疯癫癫地在城堡里游荡。可是,她的父亲还舒舒服服地活着,一点反省都没有,任意妄为地制造着另一场悲剧。而丽贝卡则促成了这一场悲剧,我们不知道她因为什么答应嫁给伯爵,但肯定不是爱情。 “薇安看到了,这场不负责任的婚姻和造成她命运扭曲的那一场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她必须阻止它。 “我们都知道,在12月24日凌晨,面对雷蒙德和丽贝卡的死亡,伯爵因为心脏病突发而过世了,如果是偶然,那么也太巧了。那么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su不由得看向voddy,那双黑色的眼睛依旧深不可测。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雷蒙德会恨丽贝卡,但很难想像他会杀死她。他是一个理智的银行经理,爱情没了,他还有事业,因为父兄的死,家族的重担已然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必要和一个背叛他的女人殉情。关于他有两个疑问,一是他奇迹般的逃生,二是他的确开了枪。 “那他是怎样从飞机失事中逃生的呢?在漫天的火焰中,普通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解释,他当时没在飞机上。 “12月21日下午,雷蒙德在机场收到了丽贝卡的信。他一边走一边迫不及待地拆信,在上飞机之前就读到了丽贝卡决定嫁给伯爵的消息。在震惊与羞辱之下,他自然会想一个人安静一会,远离这座岛屿,反正离圣诞节还有好几天。所以,他找了个理由拒绝登机,悄悄地离开了机场。他们乘坐的是私人飞机,机场寥寥无几的工作人员不会认真检查,于是,没有人发现机上少了一个乘客。当飞机失事后,雷蒙德三世就作为罹难者被报告了上去。 “他本人此时对事故一无所知,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这点已经被证实了,一家酒吧曾经接待过一个年轻的客人,要了几杯威士忌,他喝醉后住进来旁边的酒店,但在第二天夜里匆匆冒雪离开了。 “雷蒙德离开的原因当然是知道了飞机失事,事业的危机,未婚妻的背叛,这双重打击令他不由得放纵一番,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清醒过来。此时他得知了祖父的过世,虽然理智的做法是立刻澄清自己的死讯,还有和银行联系处理相关事宜,但他的精神状态实在称不上理智,宿醉刚醒的他急切地想去到岛上和其他的家人会合。虽然交通因为暴风雪已经中断,但柯克沃尔到维斯特雷只有几十公里,而且都是近海,对于熟练的水手来说并不是无法完成的旅程。 “当然,在这种天气里,也不会有人冒险出海。所以,他头脑发热地决定自己开船,居然还成功了。不知道23日晚上薇安女士看到衣衫褴褛的他从风雪中冒出来是什么感觉。 “没错,雷蒙德必定是先去找薇安女士。家里人他有理由回避,普通的仆人他并不熟悉,管家巴克先生和女管家哈塞利夫人又不像可以进行一些私密谈话的人选,温和而又睿智的薇安女士是最合适的咨询对象。 “疲惫不堪的他得到了细心的接待,也收到了更加不幸的消息,父母和弟弟已然死亡。具体的谈话已经无人可知,但薇安女士成功地扭转了他对丽贝卡的想法,她对他说丽贝卡在得知他的死讯后如何悲伤绝望,如何了无生趣,甚至打算放弃自己的生命。她建议他同丽贝卡见一面,听一听她的解释。 “薇安女士将雷蒙德留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然后离开去通知丽贝卡,同时根据这个突发状况对准备的计划进行修改,为雷蒙德和伯爵设下一个死亡的陷阱。 “她首先去武器陈列室,取走那对手枪中的一只——选择它的理由很简单,这把手枪的声音是最小的,隔着墙壁就不会有人注意到。 “然后薇安端着茶去了丽贝卡的房间。丽贝卡因为最近的种种事情大概根本无法入睡吧,在薇安的劝说下喝下了安眠药,倒在了床上。 “午夜时分,雷蒙德接到了薇安的通知,自行进入了丽贝卡的房间,却看到她倒在床上,头部中弹,手边是一把小手枪,旁边还有这张字条。” 一张纸片漂浮到了半空中,有些发皱,被水打湿过的样子。上面写着两行凌乱的字。 “永远爱你 我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同时,水晶球幻化出了丽贝卡的卧室,死去的美丽女子,手边的凶器,枕边的字条,在床头柜上平放着一本打开的书。 “自杀现场,不是吗?”su冷冷地说,“当雷蒙德看到这场面的时候,当然会有这种想法。敏感而又脆弱的丽贝卡自觉无法面对他,因而自杀了,这完全是他的责任,他太过于重视自己的事业了,以至于忽略了她的感受,将她扔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上。他本应该保护好她,却使得她落入了这么尴尬的境地,她只是如信中所写的,想要帮助他而已。 “事业的绝望,亲人的丧生,还有面前爱人的尸体,这种种的一切压倒了身心俱疲的雷蒙德,这时,他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书。” 书页中的一副插图显现了出来。躺在石床上的少女,以及倒在一旁的男子。 “这是翻开的《莎士比亚全集》,正是罗密欧为朱丽叶殉情的那一幕。朱丽叶还有可能活过来,可丽贝卡已经死了。雷蒙德遵从了图中的暗示,举枪杀死了自己。 “不久后,薇安推着伯爵的轮椅来到了这里,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害死这两个年轻人的。在这种刺激之下,老人病发身亡了。她收回字条,将书放回一旁的书架中,离开了现场,叫醒男仆,假装不知的回到了现场。 “至此,薇安女士想杀的人都死了,除了罗莎琳。她并没有什么过错,但却是被嫉妒的对象。原本薇安应该同样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却只能成为一个任人呼来喝去的女仆。可罗莎琳并不幸福,这令她开始犹豫了,就在此时,她突然得知,有人知道了她的罪行。 “露丝——或者说是劳拉子爵夫人应该是在拉尔夫的帮助下得知了伯爵的遗嘱,罗德里克六世不是伯爵的亲生儿子,她不会得到任何财产。这实在和她想象中的收获相差太多了,这时,她看到了一些东西,可以令她猜到凶手是谁的东西。 “或许就是薇安取走手枪的那一幕,劳拉很快就明白了她这么做的意义,顺手取走了另一把手枪。 “她再一次进行了敲诈,当然,这次她知道她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杀人凶手,所以她也做了充分的准备。” 三封信漂浮到了空中。 “这是匿名写给她自己的信,分别寄往维斯特雷城堡,柯克沃尔,还有伦敦。如果她死了,这些信会揭示谁是真正的凶手。做好准备后,她得意洋洋地告诉薇安这一切,如果她的要求得不到满足,第二天到来的警察就会找到凶手。 “可她还是失算了,薇安不想被警察抓住,但也不在乎,她要杀的人全都死了,罪人已经得到了惩罚,她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不过,面前还有一个贪婪的罪人,不是吗? “薇安决定杀死劳拉,可劳拉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在绝境中,她掏出了那把手枪,将全部的子弹射向了薇安。 “薇安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在末日到来之前死去。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走进祈祷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忏悔。 “但是,罗莎琳呢? “即使死去,她也没有决定是否杀死罗莎琳,在这种执念之下,她的幽灵径直去找罗莎琳了。正在楼梯上的罗莎琳被突然冒出来的幽灵吓了一跳,失去平衡,摔到楼梯下面,死去了。 “此时的劳拉应该被吓坏了,她的目的没有达到,自己却变成了杀人犯,还没有等她想出对策,一双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是哈塞利太太,她代替刚刚死去的小姐惩罚罪人。” 余波 “当——” 午夜的钟声敲响,同时,水晶球的幻境再一次变化,化作了跳动着的红色火焰,有人惊叫着站了起来,在火海中央,一个人影直直地跪着,哈塞利太太沙哑而严厉的声音化作了虔诚的忏悔,回荡在空气中,直至被火焰吞没。 柔和而又纯粹的力量散发出来,那是一个灵魂在人间留下的最后痕迹。 新的世纪到来了。 …… 二十一世纪的顺利到来终结了大部分的末世论——当然也有人认为2000年才是世界末日,不过维斯特雷宅邸中的愁云惨雾已经有了散去的迹象。 哈塞利太太的自焚被当作失火处理,虽然波莱斯先生怀疑这又是一桩谋杀案——为什么是“又”呢?可怜的警官对于自己的记忆已经有些不自信了——但既然保险公司的调查员毫无疑问,这桩世纪之交的惨案也就同之前的飞机失事一并进入了理赔程序。 新英格兰投资银行的股东们欲哭无泪地看到董事长一家死于非命的消息,这个混乱的局面被交给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女生处理。 贾斯汀陪着姐姐去伦敦,变成了孤儿的简在法律和道义上都应该由自己的舅舅抚养,rex和珀涅罗帕商量了一下,就带着海伦和简离开了这座发生过无数悲剧的岛屿。 看着飞机安然地飞上蓝天,su的视线转向冰凌错落的海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贾斯汀究竟知不知道……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失控吗?” “他也是巫师,知道一些事情是很正常的。”voddy不置可否地说道。 “只是过于激动了吧,魔法不自觉地起了作用。”su摇了摇头。相信老好人贾斯汀杀人?这实在有些困难,可事实摆在那里。 那辆已经恢复原状的劳斯莱斯银影正静静地停在城堡的车库中,它的安全系统完好无损,但在魔法的作用下却不堪一击。 不管是不是有意为之,贾斯汀还是为父母报了仇。 …… 身着丧服的莫妮卡维斯特雷在元旦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召开了董事会议,身边跟着su推荐的金融专家弗格斯邦克先生。 在得到一大笔注资之后,银行的情况开始稳定了下来,令某位身在遥远北方的新任股东松了一口气,毕竟魔法不好直接干预经济运行——事实上也无法干预,面对庞大而任意妄为的金融系统,任何人都只能猜测事态的发展。 靠着和新闻界的良好关系和冰封的北海,维斯特雷家的灾难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但年轻富有而又神秘的伯爵继承人还是在上流社会中成为了话题。 su很庆幸现在仍然是圣诞节假期,女王殿下的封授状以及随之而来的各种麻烦都可以过一段时间再面对。 维斯特雷城堡作为巫师的宅邸在魔法部登了记。它的改造工程将在假期后继续进行,当然方案已然面目全非,除了日常所需的几个房间之外,建筑的大部分将被封闭起来。 这就导致了部分佣人的失业,而且巴克管家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城堡在表面上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真是大工程呀。”su一边咬着蛋糕,一边感慨地看着城堡的结构图。厨师当然不能辞退,还有司机,他可没兴趣保养车库里的劳斯莱斯收藏。 “反正你有时间。”魔王大人有些幸灾乐祸, su毕业后的日子清闲的实在是令人生气。 “我还得把这个东西搞定。”su仿佛看炸弹一般地瞄了一眼无名指上的金色指环。去德国很容易,但扯进这种传说中的麻烦里,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也许另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会有所帮助。 “一会我们去薇薇安那里看看吧……” “啪!”空气中发出了清脆的爆响。 su吓了一跳,魔杖条件反射地跳到了手中。 绿色的皮肤,蝙蝠状的大耳朵,网球大小凸出的绿色眼睛,出现在壁炉前面的是一个家养小精灵。 他——也许应该是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很荣幸见到您,维斯特雷伯爵。愿意为您效劳,我的名字是丁卡。我的曾叔祖曾经在这座城堡中工作过,那时这里的主人……” su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喋喋不休的自我推销的小精灵,怎么还会有人……不对,智慧生物自愿担任奴隶工作? 他疑惑地看向voddy,魔王大人耸了耸肩,他对于这种低等生物向来没有什么研究。 好在小精灵的思维虽然有些脱线,但毕竟还在可理解的范畴内。 据她解释,待在这座古老的充满魔力的城堡中对于小精灵们是很有吸引力的工作,不过之前城堡的主人是麻瓜,他们没有机会进来。 送上门来的好处su当然会收下。虽然不想面对赫敏的怒火,但他还是和丁卡签订了契约,毕竟,他的秘密太多了。 城堡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分隔成了两个部分,仆人们也各司其职,对于麻瓜们来说,维斯特雷城堡一切正常。 月光照进主卧室中,一只白色的,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美丽大鸟翩然落在黑发少年的肩上,它轻鸣一声,展开了华丽的羽翼,一道火光闪过,凤凰和少年都已消失不见。 薇薇安的告诫 寒冬已经统治了整个英伦三岛,到处是银装素裹,但当穿过一片薄雾之后,一片盈盈湖水在月光下泛起淡淡的波纹。 在湖水正中,星星点点的萤光勾勒出一座小岛,以及上面郁郁葱葱的植物,参天的巨树矗立在岸边,虬曲的根须伸展着探入水中,将岛和湖连接在一起。 树下的草坪上,交错的藤蔓编织出一座雅致的凉亭,一簇簇的花枝垂落,随风送来淡淡的幽香,高高低低的虫鸣汇成一支大自然的乐章。 亭边的一张躺椅上斜倚着一个优雅美丽的身影,长长的湖蓝色长发垂在水面上。她面前的湖水平滑如镜,倒映着夜空,映出了一道白色的疾影。 一道火光闪过,那白影消失了,她的面前出现了两个身着长袍的黑发少年。 “欢迎,su,voddy。”薇薇安微笑着说,同时微微一扬手中的酒杯。 voddy上前一步,执起她如玉的纤手,轻轻地说:“很荣幸能够再一次见到您,dy ke。” “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su在后面颇为恭谨地问候道,一想到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都是拜面前的女巫所赐,他就轻松不起来,而且voddy的反应也太古怪了一些。 薇薇安露出了迷离的笑容,暧昧地说道:“没关系,夜才刚开始。” “有您的夜晚,我希望永远不要结束。”魔王大人的笑容同样魔魅地让人心跳。 su小心地后退了一步,他好像离这两个危险分子的战场太近了。 得承认,su虽然一直抱怨voddy很没节操,但因为对他的冷血信心十足,所以很少有嫉妒的情况发生,相反,这时他都会很有绅士风度地对被献殷勤的女性深表同情。不过目前的状况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他还是不要贸然上前的好。 嗯……得承认,他们两个在一起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他一边欣赏,一边尽量地往后蹭。 心里不知打算着什么的两人经过一番令人耳热心跳的对话后,堪堪打了个平手。 voddy终于转到了正题之上:“……因此,我们希望能够借助您的智慧,拨开笼罩在未来之上的迷雾,毕竟,像这种传说中的事情,我们是无法知道的。” “莱茵的黄金吗?”薇薇安轻轻叹了口气,夜风吹走了轻浮的气氛,她的双眸变得幽深无比,似乎穿透了时间的阻隔。 那一瞬间,她显得无比的寂寞。 “那是连众神都不敢染指的禁忌之物,年轻的巫师啊,请不要试图控制自己无法掌握的力量。” 在这叠加了无数岁月的压迫感面前,voddy的气势不由得一滞,他顺势微微鞠了一躬,低垂的睫毛掩去了瞳中的骄傲与不甘。 su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本来就想把手指上的这个炸弹拆掉,所以,他向前走了一步,取代了voddy的位置,好奇地问道:“你当年是它的守护者之一吗?” “不,那时我还年轻。”薇薇安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化作和煦地春风。她摆了摆手,湖面变幻了一下,显现出一座朴素的神殿来。 “守护它是三位仙女的职责,我当时只是一个小精灵,远远地看着她们在莱茵河的波涛上行走,在神圣的殿堂中出入,自己则无忧无虑地同伙伴们在阿尔卑斯的泉水边歌唱。 “当那颗星在遥远的南方闪耀的时候,薄薄的阴霾笼罩了精灵的国度。那位严厉的神明向人间派遣了他的使者,和平与安宁到此为止,护佑我们的神明将迎来最后的终结。 “因为这不祥的预言,一部分族人忧心忡忡地打算离开,另一部分则不愿意抛弃家园,仙女们还要坚守她们的职责,可没过多久,黄金就被那卑鄙的侏儒偷走了,染上了贪婪的诅咒。 “贪婪已经污染了日耳曼人的心灵,众神的权威飘摇动荡,高耸的群山无法再保护这块土地。 “奥古斯都的罗马军团越过了阿尔卑斯山,闪闪发光的盔甲与长矛倒映在莱茵河上。面对这巨大的危机,众神给予了他们的子民最后的帮助,托尔为勇敢的阿米尼乌斯送去了无所不摧的雷霆,毁灭了高傲的罗马人。 “我亲眼看到,勇士们的鲜血染红了条顿森林的地面,这不是第一次流血,也远远不是最后一次流血。为了土地,为了自由,罗马人和日耳曼人的血将无数次洒落地面。 “可罗马人没有做到的事,日耳曼人自己做到了。在部族会议上,争权夺利的长老们杀死了他们的英雄阿米尼乌斯。 “为了远离即将到来的灾难,我跟着族人踏上了向西的旅程。仙女们和其他的同伴留了下来,唱着忧伤的歌曲,等待着她们曾经守护的宝物归来。可她们等到的只有众神的黄昏。” 薇薇安深深看了su一眼,说:“现在她们应该还在等待。我不知道……你已经搅乱了命运,我只能告诉你,要小心。凤凰的不朽之炎不是万能的。” su眨了眨眼睛,喂,就这些?你这等于什么都没说。 他开口问道:“你没有回去过吗?” “已经没有必要了。”薇薇安凄然地一笑,“你走吧,去把黄金还回莱茵河底,但是不要忘记,它所代表的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力量。” su觉得空间一阵波动,他和voddy已然回到了维斯特雷城堡。 两人互相看了看,视线同时集中到了指环上。 “这东西肯定有问题!”su咬牙切齿地说道,否则薇薇安怎么像送瘟神一样把他扔出来。 “要我陪你去吗?”voddy挑了挑眉毛,这种非人类的事情似乎更适合su去处理。如果是他……那枚指环的诱惑力实在太过强大。 su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很郁闷地向前一倾,挂在了voddy肩上,有些委屈地蹭了蹭他的颈侧,说道:“不用了,我准备一下就出发。” “那明天就先回剑桥一次,应该会有什么帮助。” “也好。”su打了个哈欠,“我们睡觉吧。” “好啊。”突然变得柔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脸颊上。 “我飞了好远的!”su习惯性地抗议。 “没关系,你可以不动,一切交给我就好了。” 有什么区别吗? 尼可勒梅的礼物 身为一名巫师,su对于自己的aniag形态最满意的一点却是他可以无视大部分魔法。即使是防守严密无法幻影显形的霍格沃茨或是光照会总部也进出自如。 最重要的是,在去到陌生地方的时候不会发生嵌在墙里或撞到人之类的乌龙事件——凤凰的直觉比人类的好很多。 不过每次去斯莱瑟林的实验室时他一般还是用走的,毕竟被一个千年老鬼用看实验材料一般的眼神打量实在是很恐怖的事情。 当他们两个少有地在白天来到那间阴森的地下室时,却发现斯莱瑟林居然有客人,而且是活人。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正兴致勃勃地摆弄着一瓶金色溶液,红光满面的脸上露出了几许天真的好奇,他身上的魔力并不强大,但那双淡蓝色的眼睛中却蕴含着无比的睿智。 “这就是你的学生,萨拉查?”他很开心地问道,“很有趣的小家伙。” 斯莱瑟林矜持地点了点头,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得意。 “是的,su,voddy,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尼克勒梅。” su的眼睛一亮,贤者之石! 他笑眯眯地凑上前,用法语打着招呼:“久仰大名,勒梅先生,我曾经有幸欣赏过您的作品,非常完美。” “是吗?我的作品?”老人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时候的孩子……我听阿不思说过,东西丢了没关系,你们没事就好……不过……”他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说,“你的身上好像有贤者之石留下的痕迹……” su的额角留下一颗可疑的汗滴,虽然尼可勒梅也是炼金术士,但和邓布利多关系良好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对dark lord有好感,更何况他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他脸上一副无辜又迷糊的表情,有些迟疑地说道:“我曾经试图制出贤者之石,但失败了,只得到了一块半成品。后来应该和其他的东西一起被烧掉了……当时的情况我也搞不明白。” “是你复活的时候吗?”老术士一下子提起了兴致,“听说你的aniag是一只凤凰。这真是绝无仅有……” 显然,炼金术士和实验狂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义词,回想起两年前被斯莱瑟林当成实验材料的悲惨时光,su连忙转移话题。 “我想这可能和贤者之石有一定的关系……” 他搜肠刮肚地把关于贤者之石的疑问一股脑地翻了出来。尼可勒梅不愧为中世纪最优秀的炼金术士之一,关于各种炼金上的问题无所不知,而且好脾气的他也比斯莱瑟林容易应付,su很快就忘记了最初的目的,兴致勃勃地和老人聊了起来。 秉着对贤者之石的兴趣,voddy开始还插了几句,但不久之后他就对这些琐碎的话题没有兴趣了。 看到意兴阑珊的学生,斯莱瑟林摇了摇头:“不折不扣的warlock(这个词在《诗翁彼豆故事集》中被翻译成‘男巫’)!” “什么?”voddy觉得这个词很耳熟。 斯莱瑟林答道:“我们那个时候的说法,追求力量,战斗技巧强大的巫师。” “这完全是一种浪费!”勒梅插嘴说,“魔法有如此之多的用途,他们却只去想办法怎么伤害自己的同类……” 看到voddy郁闷的样子,su用力地点着头:“的确。”咒语的效率实在很低,如果配合各种魔法药剂和制品…… 和勒梅先生的聊天很愉快,也很有收益,但尼伯龙根指环这种危险品的存在也不是能够随便透露的。 su故作偶然的提起了《尼伯龙根之歌》,尼可勒梅却不屑一顾地将其斥为蛮族的传说。看来法国人对邻居的观感似乎不佳。不过在十四世纪,瓦卢阿王朝的子民的确有理由嘲笑四分五裂的日耳曼人。 听说su打算去欧洲大陆旅行,老人考虑了一下,摘下了手指上的戒指,递到su的面前。 “这个你拿去吧,我已经不需要了。” “这是……” su现在对首饰神经过敏,他谨慎地打量着,那是一只黑黝黝的铁质戒指,没有任何附加的力量,古朴而简洁,戒面上铭刻着光照会的标志——对称的地水火风四个单词。 如果他的印象没错的话,这标志的大小和文献火漆上的印章是一样的。 “光照会的印玺,不过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派上过用场了。”老人的神情有些萧索,“现在能用上它的也只有你了。如果碰上能够认识它的人,替我问候一声。” su接过戒指,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你不回去呢?” “噢,不要以为我有什么麻烦。”勒梅笑了笑,说,“我在得到了贤者之石以后一直在旅行,到过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走的久了,自然会想在一个地方安静的生活。当时我的祖国正在战火之中,所以我就来到了这个小岛上。住的久了,自然就习惯了,也没心思回去了,我已经老了,不适合跑来跑去的。不过也许当年的老朋友有的还在。” su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有这种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怪物?以自己现在的运气,的确需要一个护身符。 他感激涕零地收下了戒指,研究了一番,发现只有大拇指能够套上,又不敢随便改动戒指的大小,他只好郁闷地看着白皙纤细的手指上多了一个硕大沉重的黑色铁圈。 这个戒指肯定用陨铁打造的,不然哪里会这么重。 据说勒梅先生是因为伪装成圣诞老人上街派送礼物而引起了人们关注,被夫人训斥了一番赶出了家门,不过如果他再不回去的话,恐怕su就可以很认真地给他解释“河东狮吼”这个东方成语的含义了。 同su就贤者之石的问题探讨了整整三天之后,老炼金术士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实验室和实验材料——不对,是学生——踏上了归家的旅途。 现在可以讨论一些危险的话题了。 斯莱瑟林对戒指的特殊力量一无所知,他在中欧地区旅行的时候的确听说过一些传闻,但比起薇薇安的消息来实在离谱太多了。 因此,他也只能就旅行方面给予自己的学生一些建议——一千年前的旅行方式和现在显然有很大差别——不过一些古老的魔法传统还是很有用的,毕竟这次涉及到了千年前的传说,而且德国的巫师似乎保留下来很多古老的仪式,多了解一下总没有错。 魔王大人的旅行经验要可行一些,su无语地记下了一批黑魔法和危险人物的情况,暗地里希望永远不要用到它们。 voddy的圣诞节假期快结束了,两个人回家住了几天。 简为了克服自己的狼狗恐惧症,现在整天和加尔姆形影不离,不过脸色苍白地吓人,嘴巴抿得紧紧的,让人看了颇为心痛。 院子里的槐树上搭着一间树屋,现在三胞胎都在上寄宿学校,树屋的所有权就正式移交给简了,福克斯对于这个新的住处看起来还算满意。 从邓迪滑雪归来的castor和polx很快就从女孩子们那里套出了连环杀人案的真相,为自己错过了如此刺激的圣诞节唏嘘不已。 告别 身体变得异常地敏感,每一次震动,每一次碰触,无处发泄的快感如同电流一般在血液中恣意肆虐。 被欲望搅动地精疲力竭的su恼怒地伸出手臂,抓上voddy□的后背,感受到汗水浸透的滑润肌肤,感受到同样炽热的温度,手指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化作缠绵的爱抚,微张的红唇间吐出了含义不明的轻吟。 终于,这痛苦而又快乐的折磨结束了,两具躯体无力地重叠在一起,剧烈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形成了奇妙的共振,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 几个拉着行李箱的学生从旁边经过,好奇地看了过来,小声地议论着。su觉得所有的血液一下子都涌上了面颊。 “喂,起来啦,有人来了。”原本清澈的嗓音变得沙哑,肌肉也酸软无力,他勉强抬起手指,抓了抓指下的肌肤。 voddy连眼皮都没有抬,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他们又看不到。”看到su逐渐变成玫瑰色的耳廓,他忍不住抬头咬了上去,灵巧的舌开始勾画那复杂精致的轮回。 “嘶——”su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虚弱地说道,“马上到点了,你准备怎么对你的‘朋友’们解释为什么没有赶上火车?” “切!”voddy微一用力,在晶莹红润的耳垂上留下了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呀!” 沙哑无力的痛呼仿佛是一种诱惑的邀请,令魔王大人黑色的瞳中闪过一抹艳色,但时间的确不早了,他的神色一凛,翻身坐了起来,一挥魔杖,温暖而又干爽的风打了几个转,带走了散落各处的液滴和旖旎的气氛,两人凌乱而潮湿的黑发也恢复了整洁。 su的左手敲了敲一旁的护壁,一颗巧克力跳了出来,正落到他的口中。聚集了些力气后,他不情不愿地从柔软的床垫上爬了起来。 法拉利f50并不算宽敞的两个座位已经被改装成了一套包括浴室在内的舒适房间,波斯地毯,kgsize的床铺,堆满了各种古怪书籍和物品的床头柜和书桌,小巧却同样内容丰富的酒柜,一座玩具糖果屋……当然,从外面看的话,看似贴了一层反射膜的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窗不会透露任何内部的信息。 voddy已经穿好了外套,背上书包,眉眼清俊,衣冠楚楚的优等生新鲜出炉。而su正斜倚在靠垫上,没精打采地挥动着魔杖,试图令自己的衣服服帖一些。 他瞄了瞄窗外覆盖着白雪的建筑,可怜兮兮地说:“外面好冷!” “哦!”voddy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缓慢的说,“所以——” “不过既然是给我可爱的voddy宝贝送行,再冷我也要出去的。”su大义凛然地说。 没心思计较这个家伙的懒惰,魔王大人挥了一下魔杖,糖果屋的门“砰”地打开了,一阵短暂的咆哮和喧闹声,一只黑猫从里面窜了出来,狠狠地瞪了su一眼,然后跃到voddy怀里,撒娇地喵喵叫着。 芬里尔低吼着从糖果屋里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体,几簇黑色的和灰色的毛发落到了厚及脚面的羊毛地毯上。 …… 看到那辆令人艳羡的跑车中走出了两个同龄人,正在议论纷纷的学生们连忙停了下来。 “su,voddy!”丹尼斯克里维尴尬而又兴奋地打着招呼,“你们没事吧?我听我爸爸说,你们家……” “谢谢你的关心,已经没事了。” voddy露出了一个忧伤而又温柔的微笑,打断了丹尼斯的话。在一旁的娜塔丽麦克唐纳和德米尔扎罗宾斯一下子就被煞到了,满眼粉红色的桃心。 又是被恶魔的外表骗到的倒霉孩子,su同情地看了看两个学妹和同样一脸崇拜的三个学弟。 他们几个都是麻瓜出身的学生,又都住在伦敦,返校的时候就凑在了一起。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通过了九又四分之一站台,霍格沃茨特快的车头已经笼罩在了蒸汽中。 乘客的人数不比开学的时候少,毕竟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一年也遇不到一个。学生们度过了圣诞节假期,正兴奋地和久别的朋友互相聊着天。 金妮长长的红发仿佛火焰一般耀眼,身为head girl的她周围聚了不少人,相比之下,head boy哈珀的光芒完全被掩盖在级长voddy le之下,他殷勤地迎了上来,打着招呼。 “你看起来很累,su。”卢娜飘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她浅灰色的大眼睛中充满了关切。 在这清澈单纯的眼神下,一想到自己如此疲劳的理由,su的罪恶感油然而生。他连忙扯开话题:“只是最近的事情比较多,你的草莓项链很可爱。”味道也应该不错。 “谢谢。” “它为什么是紫色的?” “这是一种新品种的草莓,吃掉的话就可以看到马蚤扰牤。这是我的埃利奥叔叔从巴登寄来的。他在自己的农场里培育各种不同的植物。” 会不会培育出什么食人花之类的东东? “听起来很有趣。你毕业后打算做什么?帮你父亲打理杂志吗?” “不,爸爸还应付的来。”卢娜微笑着说,“我想出去旅行,像你那样,寻找有趣的动物和植物。” su再一次自惭形秽,他的旅行计划似乎仍然停留在纸上,钱倒是花了不少。唯一的成果是差点搞垮了一家银行,还是自己家的,需要花钱把它救回来。 尖锐的汽笛声响起,学生们连忙和家人告别。voddy也不例外,两人轻轻地拥抱了一下,便分开了。 一个随着人流走进车厢,另一个静静地留在站台上。 又一次令空气震颤的汽笛声,暗红色的车厢缓缓地开始移动。 su挥了挥手,看着车窗后面的熟悉面容逐渐远去,久违的自由伴着深入骨髓的空虚感萦绕在心头。 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呢。 授勋仪式 su的出行计划又推迟了,原因是他刚刚收到的盖着王室印章的通知信,是关于他的爵位继承程序的。本来他对这种公式化的东西没怎么在意,可如果只是女王殿下的意愿还好说,但现在这件小事居然连巫师界都惊动了…… su有些惴惴地看着面前的三尊大神。 巴蒂克劳奇依旧一本正经,穿着规规矩矩的黑色礼服,头发和胡子都打理地整整齐齐,看起来和白金汉宫的管家差不多——su恶意地想着,巴蒂同学似乎是spy时间太久了,个性也越来越像他那个无趣的父亲,不过比起以前,他多了一些意气风发的感觉,毕竟他现在是魔法部部长,魔法界的最高掌权者。 穿着黑色大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应该是整理过仪容了,但看起来还是有些邋遢,面色阴沉地站在一旁,真不明白巫师协会那么多巫师为什么偏偏找上他。 教授看su的眼神颇有几分不善,一想到自己被这个乱七八糟的小子骗了那么多年,还没办法报复,他就一肚子气。 在其他人眼中堪称魔法界最可怕的两人对于su来说只不过是没牙的老虎,反正他们都得听命于voddy宝贝,可第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表情严肃的个子矮小年纪很大的驼背女巫,su见过她,是格丝尔达玛奇班教授,巫师考试管理局的局长。在owls和newts考试的时候她都来过学校。 听说他们是因为自己继承爵位的事情而来,su吓了一跳:“难道巫师不可以继承麻瓜的爵位吗?”他随即便开始怀念维斯特雷家的收藏。 “当然不是。”斯内普冷冷地说,“难道你忘了有一个自称‘爵士’的白痴幽灵在城堡里晃悠?” 巴蒂不耐烦地说:“根据协议,像你这种‘特殊’情况需要魔法部,巫师协会,还有威森加摩的三重担保,以确定你没有使用非法手段窃取爵位和财产。” 他那副表情好像su给他们添了多大麻烦似的。 su当然不在乎这种态度,他好奇地问道:“什么协议?” 因为考试时的水准,玛奇班教授对su的印象还不错,她大声解释说:“是巫师和英国王室之间的协议!《大宪章》的补充协议。” su疑惑地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虽然自己对法律条文没什么兴趣,但这种东西如果看过的话应该能够有印象吧。 “当然了,你们的《魔法史》课本上没有。” 玛奇班教授摇了摇头说,“自从《国际巫师保密法》颁布后,和麻瓜有关系的东西陆续都被删去了。” 巴蒂很例行公事地说明:“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巫师和麻瓜的上层就有合作关系……” “梅林和亚瑟?”su挑了挑眉毛,合作?最早的时候,拥有自然之力的巫师应该是作为众神的祭司而存在的最高统治阶级吧,直到……一个不需要巫师的宗教兴起。 巴蒂点了点头,说:“是的,类似的情况。虽然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巫师和麻瓜疏远了,但王室和贵族一直希望借助魔法的力量,因为都居住在同一片土地上,为了避免麻烦,巫师协会同英国王室和贵族院签订了协议,对魔法的使用情况进行规范。” “我知道了。” 听他们一说,su才感觉到自己看到的历史有很多缺口,不过现在不是补习历史的时候,他得立刻出发去白金汉宫出席自己的授勋仪式。 …… 今天下午,白金汉宫在没有公告的情况下同时接待了上院议长和首相,他们进入了女王所在的御座室后,大门就关上了,令仆役和客人们浮想联翩,究竟是什么事需要惊动三位最重要的人物?女王的日程表上似乎只有一则例行公事的授勋仪式。下院议长听说了这件事后颇为郁闷,居然没有人通知他? 不过参与这件事的人也有一个很郁闷,看到镇定自若的伊丽莎白二世和欧文勋爵,首相发现只有他自己对魔法的事情大惊小怪——这些该死的贵族,他们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 五点钟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壁炉上的一副古老的画像轻咳了一声,高声宣布:“魔法部部长巫师巴蒂克劳奇先生,威森加摩首席巫师格丝尔达玛奇班女士,巫师协会副会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sulewestray勋爵到——” 四个巫师一下子出现在了门口,比较郑重其事的麻瓜们,显得轻松地多。 几乎在刚一到达,感觉到另一丝魔力su迅速向女王斜后方的嵌花壁板扫视了一眼。巫师,但是实力很差——看来王室和魔法界的关系的确很亲密。 女王殿下微笑着对这不同寻常的臣民表示了欢迎,巴蒂显然对麻瓜的礼仪进行了补课,一举一动都无可挑剔。倒是今天的主角比较令人担心,su本来就对这些正式的礼仪既不知道也没兴趣,靠着半调子的摄神取念和还算良好的家教,终于在主持仪式的老头子那杀人般的眼神下撑了下来——考虑到伯爵继承人的年龄和长相,大部分人都会很宽容的。 在将手放在一张古旧的羊皮纸——据说这是1693年重新签订的协议原本——上宣过誓后,su就正式成为了维斯特雷伯爵。 仪式结束后,女王很亲切地邀请几人用晚餐,这似乎也是某种正式的礼仪,无论是死板的巴蒂还是阴郁的斯内普都没有表示拒绝。 在餐桌上,没有人冒失地提起魔法的问题,不过当玛奇班教授很愉快地提起维多利亚女王的加冕典礼时,随侍在一旁的男仆差点将布丁摔到地上,他是如此的慌张,以至于没有留意到自己是如何奇迹般的接住那个瓷盘的。 交通事故 巫师们的国籍管理虽然不像麻瓜们那样严格,但也有不少法律条文规范。如果想要出国旅行,就要和麻瓜一样去国际事务司申请一份护照,进入其他国家后还要去当地的魔法部办理入境手续,否则就算非法入境,不能使用魔法,当然想用也可以,只要别被发现,像幻影显形这类可以追踪到的魔法一般就不能用了。 当然,具体情况也和当地的法规有关,像英国这种有几万巫师和冰岛这种注册巫师数量为个位数的国家肯定有不同的管理方法——冰岛的魔法部只是名义上的一个联络处,出入随便。 在魔法部国际事务司,珀西一副毫不徇私地样子给su办理相关手续,不过魔法部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在交了7加隆工本费和5加隆手续费几分钟之后,su就拿到了一张巴掌大的盖有英国魔法部国际事务司印章的羊皮纸,正面有他的照片和一些基本资料,背面则写着办理时间和出境记录。 出国有很多方式可选,最简单快捷的是一旁房间里的国际飞路网,直接通到各国的魔法部。 虽然su对飞路网的舒适度不敢恭维,但坐上几小时飞机似乎更加痛苦——尤其是对于芬里尔来说。 交给了一个老巫师10加隆——到每一个国家的价格都一样,su叹了口气,迈进了绿色的火焰中。 “柏林!”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扔进了一台洗衣机,令人眩晕地旋转起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并且给自己加上了几个咒语,但su的感觉仍然很差,各式各样的壁炉和场景从眼前飘过……柏林怎么还没有到啊……突然,一个无形的力量从虚空中探来,猛然将他从旋转的状态中拉出,su觉得脚下一空,斜斜地跌向了未知的空间。 飞路网出故障了? 他讨厌交通事故! 金色的魔杖弹到了手中,但因为不知道用什么咒语来摆脱这莫名的状况,立刻又收了回去,白色的火光一闪,一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飞鸟出现在了这混沌的空间中。 su 一把抓起芬里尔,试图幻影显形离开,可这撕裂空间的举动似乎令事态更加恶化了,空间立刻剧烈地波动起来。绿色的火光,壁炉,影影绰绰的人形,所有的一切都搅在了一起,失去了控制,飞速地转来转移,隐隐地似乎有惊呼声传来。 那拉扯的力量迅速被空间的漩涡打散,可su发现自己虽然摆脱了这莫名其妙的麻烦,却卷入到了一团无法收拾的混乱中。他也不敢继续幻影显形了,扇动着翅膀迅速躲闪着各种飞来飞去的古怪物品。 闪过两个在绿色火焰中尖叫着的女巫,一个的壁炉突兀地撞了过来,su连忙一躲,已经呈蚊香眼的芬里尔险些被甩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尾巴却扫到了那跃动的绿色火焰,绿光一闪,su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进入了那个壁炉中。 在那一瞬间,感觉到外面没有什么危险,他随即恢复了人形——虽然自己的aniag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出于谨慎,还是越少人看到越好——脚踏实地的站在了地上,同时魔杖已然滑到了手中。 这是一座很大,很古老的石质壁炉,被熏黑的石壁上浮雕着古典风格的人物,还没等su看清楚,外面传来了一个欢快的声音。 “ciao!ciao!” 意大利语?国际飞路网应该每个国家只有一个出口,那么这里是罗马? 他的想法得到了肯定,那个声音用意大利语说:“欢迎来到罗马!这里是意大利魔法部国际事务司,如果你准备好了,请过来办理入境手续,谢谢。” “抱歉,刚才出了一点问题,我马上出来。” 发现自己有妨碍交通的嫌疑,su连忙一边说着,一边迈出了壁炉,然后,他一下子愣住了,面前是一间殿堂,不算很大,但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灰白色的大理石柱和雕像因为经历了无数的岁月而显得斑驳不堪。室内没有日光,靠着悬浮在空中的烛光照明,墙面上精致的浮雕仿佛活过来一般。 “很破旧吧,我们十几年前才彻底搬过来,又一直没有经费整修……”一个坐在石桌后的年轻巫师语速很快地说道。 su连忙说:“没有啊,这房间很美,是古代留下的建筑吗?” 听到了赞扬,巫师愉快地笑了笑,说:“是的,这里曾经是维斯塔的神庙——当然不是市中心的那一个,它早被拆了,这一个是在图斯克拉诺,原本只是罗马附近的一个市镇,现在却成了罗马市区的一部分,历史真是奇妙。据说清理的时候发现这些神庙完全被埋在了地下,所以就这样用了。很适合我们的情况,不是吗?” “是啊。” su的额角留下了一大滴汗,在灶神的圣火坛上点燃传送的火焰?看来那位女神也挂了,否则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亵渎的行为。 “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国际事务司的罗贝托马可尼。你的意大利语说的很好,是从哪里来的?我来给你办入境手续。” “英国。”su递上自己的护照,好奇地看了看这空无一人的神殿,问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从英国来的啊。” 罗贝托了然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羊皮纸正面,然后翻过去在,“是啊,我是国际事务司的司长,也是唯一的职员。我们的政府结构比较简单,意大利没有英国那么多的巫师,当然也不需要太多的公务员。”他随即转成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其实意大利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哦,天气暖和,食物味道很好,旅游景点也多,物价便宜……” su无语地看着他一边絮叨,一边往护照上盖印章,这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去德国的……算了,反正现在飞路网大概报废了,而且在没搞明白事情原因之前,还是不要再次冒险了——飞路网同飞机一样被列上危险名单——先在罗马转转也不错,意大利的确是个适合旅游的地方……不朽之城应该不会因为区区一个戒指发生地震什么的吧? 罗贝托写好了入境登记,就将护照还给了su,同时殷勤地递过一本手册。 “这是官方的旅游手册,包括了意大利各处的地图和巫师聚集地,以及各地的美食推荐,只要13加隆6西可的便携式导游,很划算的……” 他们的经费缺乏到这种地步了吗?虽然好运泉的罗马分店肯定有类似的东西,su还是满脸黑线地付钱买下了手册,毕竟,他首先要找到好运泉在哪里。 …… 列支敦士登就是那种巫师人数为个位的国家,所谓的魔法部只是某座充当旅游景点的城堡的一间地下室,平日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壁炉,一张地图和一本联络簿,具体的法律事务都由曾经的宗主国奥地利托管。 今天,那积满灰尘的壁炉里凭空燃起了绿色的熊熊火焰,在火焰中漂浮着一张羊皮纸,上面用金色的笔迹画了一个繁复的魔法阵,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上面粘着一根黑色的头发,末端随着火焰飘来荡去。 突然,头发被斜着拉直了,纸张也绷紧了,发出噼啪的响声,似乎马上就要被这无形的力量撕碎。 这种担心很快就成为了现实,空间剧烈地抖动着,火焰,头发,以及羊皮纸被一道道无形的利刃分割开来,然后消失。古旧的壁炉震颤着,灰尘扑簌簌地落下,最后,倾颓成一堆石块。 “失败了。”一个优雅的声音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我们的小朋友反应很快。” 一个苍老而沙哑的笑声响起:“很有趣,我记得飞路网中禁用幻影显形。” “据说,他的aniag是一只凤凰,看来是真的。但人类怎么可能拥有不朽的力量?” “无所谓,反正他一定会到那里去。到时候,我们会有答案的。” 两个人影没有去管这一片狼藉,化作一片雾气,融入了地下室的黑暗中。 意大利魔法部 等到蚊香眼的芬里尔差不多清醒到能走了,su立刻告别了一直唠唠叨叨的光杆司令罗贝托,溜出了维斯太的神殿。 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似乎连灰尘落下的声音都可以听到的静寂。面前是一座大厅——也许在两千年前是广场吧,阳光从头上石板的缝隙中射下,灰白色石柱和雕塑在光影的变幻下愈发地显得神秘,古老的魔力似乎仍然存在在每一块石头中。在那一瞬间,su仿佛看到了穿着华贵长袍的祭司们悠闲地在阳光下来来往往……真是讽刺呢,祭司的后人们却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中……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su迅速地抛弃了沉重的想法,放轻脚步,唯恐扰乱了这静谧的环境,慢慢地走着,仔细地浏览柱廊和墙壁上的精致浮雕,感慨地想道,真是省钱的方法呢,将掩埋在地下的广场及神庙全都清理出来充当魔法部,至少装修费几乎节约出来了。 旅游手册中也有魔法部的平面图,为不熟悉这里的巫师们提供帮助,可以让他们迅速地找到自己要去的部门,在广场的一侧,有一个和国内飞路网连通的壁炉,虽然办完入境手续的su已经可以使用它了,但考虑到刚刚的悲惨经历,su决定还是用最安全的方法——走出去。 自己是多么好心啊,为了避免贫穷的魔法部再背上一笔庞大的修理飞路网的费用…… 浑身散发着圣母光辉的su走上了隐蔽在广场角落里的一条狭窄石阶。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一个衣着华丽仿佛从油画中走下来的贵妇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维斯太的神殿中。 罗贝托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想办法把他吃掉,洛伦莎。” “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呢,刚才你没有看到吗?”洛伦莎碧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白色的凤凰,能够从死神的国度归来,如果那些伪善者知道两千年后又有一个人死而复生,会怎么想呢?哈哈哈~~” 疯狂而尖利的笑声在广场中回荡,在石柱上栖息的一只猫头鹰脚下一歪,掉了下来,在半空中突然扩大,变成了一个满脸胡茬的邋遢男子,扑通一声地落到了地上。 “出了什么事?”他睡眼惺忪地问道,“我们的部长小姐要撕毁和平协议了吗?现在是白天啊?如果去进攻梵蒂冈会被麻瓜看到的。” “怎么可能,”一个金发的年轻女巫从旁边的门洞中探出头来,“她只是因为不得不放弃猎物心里不爽而已。” “猎物?我没有发现啊?”男子迅速地四处看了看。 “那是因为你睡着了。” 男子恼怒地抗议说:“我可是睡觉也睁着眼睛的!” 女巫露出了期待的笑容:“能够完美无缺的控制自己的力量的少年,也许会成为很重要的收藏……” 在石阶的阴影中,su无语地收回了手中的望远镜,转身离开,他可不打算和这群明显精神不算正常的家伙有任何联系。 他刚才就觉得不对劲,作为一个政府机构,这里也太安静了一些,还有那个罗嗦的家伙,自己几乎无法发现他身上的魔力。 看来意大利的巫师要比他们的英国同行水准高一些,至少,隐藏行踪的水准很高。 …… 面前的道路有两条,一条隐藏在墙壁后面,不知道通向哪里,另一条隐藏在石像后面,应该通向魔法部的常规出口。 虽然好奇心促使su选择前一条,不过既然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不要太过嚣张了……改天再过来吧,今天如果被那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发现了的话,自己是首要的嫌疑犯……不过,这尊石像? 石像是雕刻的很精美的美丽女性,只是缺少了一对手臂。su一走近,它便自动地移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门洞,应该是某种空间魔法,su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空间扭曲了一瞬,随即他便发现自己站在一排排的摆着各色小雕像的货架之间,讨价还价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回头看去,一座不起眼的袖珍维纳斯雕像被放置在木架的角落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一家卖雕像的店铺,店主似乎只是普通的麻瓜,事实上,这一条街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店,出售各具特色的商品。 su好奇地四处逛着,他在出发前兑换了足够的欧元,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就可以买下来。可是有一些有趣的东西他却无法拿走,几乎在每一家店铺里,他都看到了那尊著名的维纳斯雕像。 难怪地图上注明那里是“出口”,看来,那个出口是随机的传送到任一家店铺中,如果想要进入的话……su拿着地图,找到了写着“入口”的地方——一间名为魔法时刻的魔术用品店。 这还真是明显的地方,即使穿着长袍出入都不会有人注意到。 su抬头看了看那画着魔术帽和魔杖的招牌,转身离开了。 记住地方就好,先去好运泉吃午饭吧。 …… “……所以,我现在在罗马。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比萨?我给你邮回去。” su没精打采地看着镜中的voddy说道,然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下午都在听那个倒霉的店长马尔科德波坎斯抱怨生意不好,他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 魔王大人挑了挑眉毛,国际飞路网的混乱大概会是明天的头条新闻吧。但这无关紧要,为什么会有人打su的主意呢?这个家伙除了实验材料之外还有其他的用途吗? 罗马……应该不会有人在那座城市中轻举妄动…… 他淡淡地说:“那你就在罗马玩几天吧,据说国际飞路网要至少一周才能修好。” “就算修好我也不敢用了。”su心有余悸地说道,“没迷路到新几内亚去已经算我运气好了,下次我决定用飞的……或者开车也可以,万一掉到河里也很容易修好……等一下去翻翻地图,挑一条景点多的路……威尼斯……佛罗伦萨……日内瓦湖……维也纳……勃朗峰……” “……” 这是一条路上的吗? 圣歌 第二天上午,su心满意足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下楼去餐馆里吃魔法改良版的意大利面。除了他之外,餐馆里根本没有顾客,也难怪马尔科会抱怨……事实上他正在吧台里抱怨——诸如应当搬到佛罗伦萨或威尼斯之类的话题,就算是西西里也比罗马强…… su施了一个咒语,令耳朵清静下来,慢慢地享用着他的早餐(午餐?)。不过马尔科说得也道理,意大利的随便那一个地方都比罗马有人气。 虽然罗马曾经是欧洲最大的巫师聚集地,但那是将近一千七百年前的事情了,自从君士坦丁大帝公开皈依天主教,巫师们便成了这座城市最不欢迎的一种人。 那一段的历史不论是教会还是巫师都讳忌莫深,但可以肯定的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祭司们作为失败者,被杀死在自己的神殿中,被驱逐出光明的世界。一部分巫师为了生存,选择了逃避和自我放逐,踏上那些所谓的蛮荒之地,寻求昔日的敌人、如今的同类们的庇护,孤悬海外的英伦三岛,莱茵河与多瑙河之间的黑森林,蜿蜒耸立的阿尔卑斯和喀尔巴阡山脉,冰封的北方冰原,巫师们安静地躲在黑暗中,舔舐着伤口。但仍然有人不甘心离开,为了复仇,也为了失去的地位和荣耀。 据说,君士坦丁大帝为了躲避巫师们的报复而选择了迁都拜占庭。不过,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魔法输给了信仰,但战争仍在继续,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洒下来多少鲜血。 到中世纪的时候形势更加严峻,借助贵族们对教会的不满,巫师们一度占领上风,毕竟对于凡人来说,现世的财富要比死后的天堂看起来更有诱惑力。教廷一度被迫避居法国,但底层无数虔诚的民众拯救了他们,罗马重归教皇的麾下,随之而来地就是对于巫师的疯狂清洗。 一千多年的战争,原本就数量有限的巫师也已经元气大伤,而内部已然四分五裂的教会也不再一手遮天,无力再战,最后,一纸和平协议了结了这恩恩怨怨,巫师们终于可以重归不朽之城。 魔法部从威尼斯迁回了罗马,但世事变迁,除了一些心思各异的激进分子外,散居在亚平宁半岛各地的巫师们有几个愿意再回这个染满了祖辈鲜血的伤心地呢? 商业街上那寥寥无几的几家店铺只是各大家族在这里的前哨站而已,而以罗马在魔法界的名声,也不能指望它成为旅游胜地,所以没有顾客是肯定的。还好由于魔法的关系,物流和管理都成本很低,好运泉的罗马分店才勉强撑下了这两年的。 那个倒霉的店长马尔科是布斯巴顿的学生,su在三强争霸赛期间认识的,除了比较罗嗦之外,能力还是足够的。 看在意大利面味道不错的份上,su原则上同意了马尔科的建议,在威尼斯开一家分店。 “这里是绝对不能停业的,所以只能再开一家分店。”他肯定地说,“不过我们的人手不足,至少需要一个店长,你有人选吗?”我可不认识其他人。 马尔科想了想,说:“我问一下卢卡,他……应该可以。” “那就交给你了,我出去逛逛。” su施施然地站了起来,掏出地图,一边走一边研究着附近的旅游景点。反正有芬里尔在,他绝对不会撞上电线杆。 …… 美迪奇大厦是罗马最高的建筑之一,内有写字间,高级会所,俱乐部,餐厅,各种专卖店,商场,地下还有超级市场,应有尽有,几乎是一座微型城市。 美中不足的是,这座大厦的投资人是黑手党。也因此,在这个冬日的午后,在地下停车场里的高级警员斯特法诺没精打采地爬在方向盘上,打了个哈欠,伸手掏出保温水壶,给自己倒了一壶盖咖啡。 警方正在追查一批新型毒品,在意大利,几乎所有的违法行为都可以和黑手党扯上关系,而这座大厦便是维托家族在罗马的最大据点和联络场所。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斯特法诺一下子吞进咖啡,坐了起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个停车场是给使用的,几乎每一个出入的人他都认识,可这一个……如此显眼的人他怎么可能忽略? 少年长得很英俊,也可以说是美丽,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半长的垂到肩上的黑发,中性化的格子大衣和皮靴,如果不是超过一米八的身高,大概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女性。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孩子般的清澈而单纯的好奇,正低着头,兴致勃勃地翻看着一本小册子。一条灰色的、酷似狼(也许真的是?)的大狗在他脚边懒洋洋地走着,仿佛是不经意的抬头看了过来,那双金绿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寒光。 斯特法诺一下子僵住了,随后又自嘲地笑了笑,只是一条狗而已,而且,就算是被发现了,他们也应该不会计较这种小事,这里是罗马,又不是西西里。 可他的神经依旧紧绷着,本能告诉他,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怎么了,芬里尔?” 少年注意到了宠物的细小反应,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然后,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妖冶而又魅惑的笑容,犀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二十公尺的空间和车窗,直直地看进他的脑中。 “喵——”一道灰色的影子从他的车前窜过。 “原来,只是一只猫啊。” 少年移开了目光,继续悠闲地向前走去。 斯特法诺松了口气,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引擎的轰鸣声突兀地响起,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去,一辆红色的跑车漂亮地转了个弯,消失在了停车场的出口。 法拉利f50?全世界只生产了349辆的限量版跑车,他敢用自己的灵魂发誓,刚才停车场里绝对没有这么一辆显眼的跑车。 他记得维托家族购进过1辆,小西蒙尼还曾经开着它在海岸公路上飚车,险些开到海里去,可自己绝对没有在维托家族的资料中看到过刚才那个少年,难道是他的某个不为人知的私生子? …… su自然不知道停车场里那个一脸疲倦的警察正发挥想象力将他和黑手党扯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他随后成为了罗马警方的重点关注对象——那辆法拉利跑车在监视器中实在太好认了——说实话,他也染上了一点巫师的通病,对于麻瓜的行动不甚注意,那只不知是谁派来的宠物猫还更令他关心一些,考虑到罗马的局势,魔法部的那些奇怪巫师对于他这个外来者有所关注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很快就把这些琐事抛在脑后,放松地斜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毛绒绒的芬里尔,一边研究对比着漂浮在面前的n份斗兽场的介绍,一边咬着棒棒糖。 一枚水晶球在方向盘上熠熠生辉,变幻着街道与建筑的场景,指挥着前进的方向,在如迷宫般复杂的窄街和小巷中穿梭。虽然罗马的石板路是出了名的颠簸,不过被su改装过的减震系统显然比原版的要好,他完全感觉不到任何震动…… “咣!” 水晶球突然掉了下来,砸到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跑车开始晃动,似乎有失控的迹象。 不会吧!开车也会出交通事故。 su悲愤地瞪了一眼左手上的戒指,同时挥动魔杖,令汽车减缓速度,跟随前面的一辆菲亚特拐入了路边的一个广场。 咦!? 原本流畅地环绕在周围的魔力似乎被加诸了某种阻力,变得滞涩起来。如果说原来是像风一般自由流动的话,现在就仿佛像在水中……不对,是在海中,那干扰带有某种节律感,影响着魔力的运作,但还能够使用。 su停下车,小心地摇下车窗,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敌意和危机感,可这情况太诡异了。不应该是指环的影响,事实上,指环应该对魔法有增幅的作用,在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 空灵而纯洁的童声合唱随着微风传进车中,这歌声令人心旷神怡,可su却如坠冰窟,开玩笑吧,这种东西能够影响自己的魔力? 小学的时候在唱诗班他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啊? 确定自己还能够使用咒语,su下了车,小心地朝干扰源——一间古老的教堂走去。 教堂的门半掩着,座位上只有寥寥几个听众,可唱诗班的孩子们却衣着整齐,唱的十分地投入,和谐地仿佛是一个人一般,唱出优美动听的歌曲。 一排闪亮的细长铜管和彩色的玻璃镶嵌画互相辉映,仿佛是天使降临人间,唱出这够洗涤人类心灵的圣歌。 su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管风琴的演奏者身上。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五官端正,却没有什么特色,颇为普通,但现在,那张平凡的脸上却显现出了圣洁的光辉,虔诚而又坚定的力量伴随着庄严肃穆的乐音,震撼着听者的灵魂。 看来,巫师们被压制还有有理由的。su挑了挑眉毛,开始犹豫是延长还是缩短自己的罗马之行。 演奏者 卡洛 文特斯克原本是信理部的一名文书,负责审查那些违反天主教教义的书籍——在如今的社会中,真是一件很高难度工作。他有时不由得想到,在这样下去,也许上帝又会降下一场灾难来毁灭世人,可1999年平安无事地过去了,他不禁松了口气,仁慈的主还在给这些堕落的人机会。 几天前,他摆脱了这令人诚惶诚恐的工作,他的一篇关于神学的世俗化的文章引起了上层的兴趣,部长若瑟拉辛格枢机主教调他做自己的秘书,协助整理主教那丰富的神学资料。 这工作并不算繁忙,使得他有机会能够帮助一间孤儿院——他是在这里长大的——风琴师病了,而明天孩子们就要进行一场重要的演出,他少年时代出于兴趣接受的音乐教育便派上了用场。 而且,最重要的是,和纯洁的孩子们在一起令他心灵平静,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教廷中一直有一股浊流涌动,玷污圣洁的殿堂。 流畅的音符随着他的手指轻快地跃出,他的演奏水平很业余,但不知为什么,每当演奏这神圣的乐章时,就会异常的顺畅,也许是天使在指引他吧,指引这些纯洁的孩子。 怀着虔诚的心情,他按下了最后一个音符,然后,他看到了天使。 一个美丽的少年正沐浴在七彩的光线中,露出了梦幻般的微笑,柔顺的黑发被轻风吹动,令人感觉他会随风而去一般。 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可以看透自己的灵魂。 …… su现在的心情好了许多,在如此接近干扰源的地方,他依旧可以使用咒语,只是效果被干扰和减弱,而且这只是外放的魔力,如果是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不论是aniag还是变形术都没有太大影响。至于幻影显形,似乎也被干扰的样子,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万一迷路到海底下去……附加在物品上的魔法也还能用,魔药和炼金术的制品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当然,这一切他都可以向其他巫师询问,可毕竟没有自己亲身体会的印象准确,而且,马尔科是麻瓜出身,又没有什么经验,对于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大概也不甚了了。魔法部和那几个古老的家族肯定知道,但su和他们不熟,也不想扯上什么太过密切的关系。可怜他只是迷路了,顺便旅游而已,绝对不想卷入第n次的圣战。 正想得出神的时候,那如波涛般的干扰突然消失了,他感到一阵轻松,被压制的魔力欢呼着冲了出来,在周围带起一阵轻风,演奏已经结束了,穿着黑色的神职人员制服的演奏者正迷惑地看着他。 su很“诚恳”地说道:“很抱歉打扰了你的演奏,这真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音乐,简直令人能够看到天堂的光辉,所以,不由自主就走过来了。” 这个人不知道他是巫师,也不明白魔力的性质,甚至连自己拥有的力量都不理解,完全没有威胁。 “谢谢,这都是孩子们的功劳。”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预备对手沦落为预备小白鼠的卡洛连忙说道,“哪里……完全没有打扰,练习已经结束了,我也该离开了。” “你是这里的风琴师吗?”su微笑着问道,“我只是路过,并不熟悉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这里。” 卡洛摇头说:“不,原来的风琴师病了。我是主的仆人,在梵蒂冈工作。” su的眼睛一亮,很友善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你这么久,我是su le,很高兴认识你。” 和魔王大人在一起那么多年,自然学到了不少东西,如果su想的话,他的风度会变得很迷人,很快,他就和卡洛执事仿佛是多年好友一般了。孩子们对于这个漂亮的、口袋里有无数糖果的哥哥也很快消除了隔阂。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最后su还是放弃了去梵蒂冈参观的邀请,告别了晕晕乎乎的执事先生,开车离开了。同时他也放弃了参观斗兽场的计划,照着地图找到了意大利国家图书馆,准备收集一些资料。 “这些……都是?” 面对浩如烟海的宗教书籍,su很有晕倒的冲动,他立刻转身,找到提供网络服务的电子阅览室。 “信理部……大概是这个机构吧。” 回忆着卡洛的话,su在网页上输入了这几个词,很快,相关资料便显示了出来。果然,现代科技有时候比魔法还好用,他悠哉地点开网页,查看着有用的信息,然后,僵在了座位上。 信理部,全称信仰理论部,负责维护信仰与教义,查禁和制裁任何违反信仰原则及教义教规的言论和刊物。于1967年被教宗保罗六世改为此名,原来被称为圣职部,再之前被称为神圣的神圣法庭委员会,再之前,在1908年6月29日之前,这个机构的名字是罗马和全教宗教裁判所委员会—— “宗教裁判所!?” …… 因为客流量的缘故,罗马的好运泉分店完全无法像伦敦的总店一般规模庞大,这座建筑在地下的小小店铺身兼旅店,快餐店和杂货铺三职,工作人员却只有店长和一名店员,而且大部分时间里顾客比职员还要少。但由于这里商品的品种比较齐全,又可以随时从国外调货,还是培养出了一些固定的顾客,不至于赔钱。 当夜幕降临,su带着一大堆疑问和资料回到好运泉门口的时候,小店里面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hohoho……” 他好像听到过这个声音。su打了个冷战,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衣着华丽的漂亮女巫正坐在吧台前面,膝上趴着一只灰色的波斯猫,一手端着半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一手用羽毛扇子挡住半边脸,很显然,发出噪音的就是她。马尔科面红耳赤地站在吧台后面,见到su进来,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很荣幸见到您,美丽的女士。”su很绅士地鞠了一躬。 女郎妖娆地站起,妩媚地在su耳边说道:“你就是su吗?真是个可爱的孩子。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 一阵香风飘过,su随之地回过头去,只透过晃动的房门看到了空旷的街道。 “她是谁?”su一头雾水地转向马尔科,却见他以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洛伦莎迪美迪奇,我们的房东,魔法部的部长,亚平宁半岛的女王。”马尔科面无表情地说,“很显然她对你产生了兴趣。” “哦,很有个性。”su点了点头,找了个座位坐下,拿过菜单看了看,说,“给我一份水果比萨,给芬里尔一份生牛排。” “喂~~”马尔科探头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肯定是一个麻烦,关心也没有用。”su很确定地点了点头,说,“而且我的肚子饿了,这件事比较重要。” 吃饭的时候,su很努力地从自己的部下身上压榨情报,但不出他所料,这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对于巫师界的传统只知道表面上的东西。 “我不清楚。”马尔科有些疑惑地说,“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几乎没有巫师提到过教会,好像就当它不存在。” “是啊,我也没有听人说过,历史书中关于迫害巫师的那一段像笑话似的。没想到……” “我母亲是天主教徒,不过我和她一起去教堂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什么。” su郁闷地说道:“我好像也是在天主教堂接受的洗礼,还在那里唱了半年赞美诗。” 还不如晚上回去问问voddy,看他知不知道什么。 他心不在焉地切着比萨饼,寥寥的线索隐隐地勾勒出一副模糊的图画。 他遇到的第一个可以影响魔力的神职人员来自于宗教裁判所,这是……巧合吗? su的实验计划 “你还真是到哪里都会惹上麻烦。”镜中的俊美少年阴郁地说道。 “还没有到麻烦的地步吧。”su抗议道,然后声音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只是有麻烦的苗头而已。” “那就趁麻烦还没到来之前离开。”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魔王大人的眼中明显闪烁着思索的异色。 “离开啊。”su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些内幕就算了,可既然知道了,还只知道一点,实在很令人心痒……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su如同小猫般亮晶晶的眼睛,voddy冷冷地说:“我就知道,早晚你得因为好奇心再死一次。离意大利的那些巫师远点,他们可不是什么和平主义者,有的家族可以追溯到罗马时代,向来瞧不起别人。如果他们真的找上你,就说明肯定在算计什么……是不是有人故意把你弄到罗马来的?虽然据调查是列支敦士登的魔法部受到了袭击……” su想了想,说:“应该只是偶然,当时那个魔力已经消失了,而且……飞路网崩溃应该是我的幻影显形造成的。你没有看到,整个空间混乱的要命,到处是壁炉和巫师,我被送到哪里都有可能,嗯,当时我绝对没有受到外来的影响,这点我可以肯定。” “这样啊……”voddy点了点头,慢慢地说,“关于教会,巫师在二百年内没有和他们发生过表面上的冲突,但血族对教会的人十分忌惮……”他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su连忙问道。 “哦,和这件事无关,最近德国有疑似吸血鬼袭击的事情传出……” “这也和我无关!”su郑重声明,不过心下里还有些惴惴,德国只是自己旅行的目的地而已,不是吗?可与自己有关的麻烦发生的频率实在高了一些……真的和自己有关吗?只是巧合吧,德国那么大,有那么多巫师……就算出问题也是在罗马……是不是应该先去把戒指扔到河里? 他皱了皱眉,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赫尔女王的建议有问题。作为死神,她应该更欢迎死亡和灾难的,北欧神族已经全挂了,人类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她关心的,凭自己和她那点交情……她大概很想把自己这个违反规则的家伙踢出去吧,所以,水中仙女的圣殿说不定是个陷阱……为什么他要扯进这种传说中的麻烦中啊~~ su纠结而又幽怨地看着镜子……这个时候,他应该扑到voddy宝贝身上好好蹂躏他一番的——虽然最后被蹂躏的总是自己…… …… 尽管曾经是无神论者,不过现在的su比任何人都相信神的存在,他可是亲眼看到过两位神明的——除了北欧神系的死神赫尔女王,还有冠冕记忆中的赫尔墨斯——不过鉴于这二位的恶劣性格,他对于神明比一般人还要缺乏敬意一些,即使对于那位最终的胜利者也是如此。当然,如果让他选一位供奉的话,他宁可选赫尔墨斯,毕竟聪明而又邪恶的美少年绝对是他最爱的类型,而且赫尔墨斯也是巫师和炼金术士的守护神,希腊诸神又是出了名的性格随意……可是他现在的研究对象是那个严厉的神明的仆人…… su发现他的实验计划遇到了一个不小的挫折。鉴于卡洛执事的情况,他可以假定,某些虔诚的信徒在某些宗教仪式上可以无意识(也可能有意识)地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排他性的灵魂力量,可这个假定是需要证实的。卡洛自己完全不知道力量的事,他又不敢直接冲进宗教裁判所求教,所以打算先考察一下其他教堂的弥撒……这种仪式一般在早晨或上午进行,也就是说,他睡觉的时候…… 第二天上午,在第n次试图炸掉闹钟未果后,su迷茫地坐了起来,盯着在面前飘来飘去的笔记本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半小时后,穿戴整齐的su抓着芬里尔的项圈出现在了一条光线阴暗的小巷中,扫了一眼角落里不省人事的醉汉,便匆匆地拐了出去。 世界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肃穆庄严的管风琴伴随着清澈的童音传来,就在街的对面,一座古老的教堂沐浴在阳光中,仿佛是通往天堂的阶梯……当然,如果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见到死神姐姐的几率也很大。 一辆菲亚特从su的身边呼啸而过,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拿出魔杖。他连忙朝两边看了看,趁没车的时候冲到了教堂的台阶上。 悄悄地把门推开一条缝,su像做贼一样地溜了进去。和前一天不同,教堂的木质长椅上几乎座无虚席,每个人都沉浸在圣洁的歌声中,包括演唱者自己,这是孤儿院的孩子们准备的感恩弥撒,这一刻,他们的身上丝毫没有不幸的阴霾。 站在塑像的阴影中,su掏出了水晶球,一团雾气在水晶中颤抖着变得稀薄起来,但并没有消失,一个明亮的光点出现在雾气的一隅,随后,在它旁边出现了三排不那么明亮的整齐的光点,然后一些更加黯淡的亮度不一的光点出现在了雾气的其他部位。随着圣歌声的继续,光点们越来越亮,直到最后的高 潮。当教堂的穹顶下只剩余音渺渺的时候,所有的光芒都迅速地黯淡了下去,雾气重新充盈在了水晶球中。 果然,看来自己的假设很正确。 su 对于这个简易的信仰测试仪的效果还是很满意的,鉴于天主教那种极端排他性的教义,灵魂散发出来的信仰力量会压制其它力量也是可以理解的。每一个信徒都会散发出这种力量,但绝大多数人的力量强度肯定极其微弱,否则他早就发现了这种情况。考虑到卡洛执事的特殊身份,能够对魔力造成实质性影响的人应该是教廷的秘密武器吧。仅仅是一首圣歌便能显现出如此的效果,如果是更加规范的仪式,恐怕所有的魔力都会被信仰的力量封禁。但这正是它的弱点——复杂的仪式必定会丧失时间和空间上的灵活。 与之相反,巫师的魔力是传承自血脉的自然力量,只要有足够的意志,任何时候都可以使用。但也因为如此,血脉太过珍贵,巫师的数量始终寥寥无几。 气味 孤儿院收到了慷慨的捐赠——包括令su很心痛的一张支票——每个听者都为这仿佛来自天堂的音乐感动不已。弥撒结束后,穿过纷纷离去的众人,su向教堂前方走过去,想和卡洛打个招呼。 圣坛前聚集了一小群人,包括了社区中的重要人物和这座教堂的神父及孤儿院的修女们,当然,对于su来说,就是卡洛执事和他的同伴以及路人甲乙丙丁——他现在完全根据水晶球的反应评价上帝的信徒们。 卡洛,还有他旁边那个衣饰相同的年轻修士即使在平常的状态下也散发着光芒,其他神职人员则只比普通人强上一点,几乎辨认不出来。 “真是完美的演奏。”su露出一个纯洁无比的微笑,他在颈项上挂了一个十字架——那是哈塞利太太的遗物,她死前的深深忏悔给这个普通的银质十字架附上了灵魂最后的力量。虽然su本着特别的东西要收藏地精神将它收了起来,但每次想到它的来历,他就浑身不自在,自然也没有心情去研究为什么十字架会在大火中保持完整。前一天在制定实验计划的时候,一想到将要对上一群宗教狂就不寒而栗的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遇到过一个类似标本,于是,这个十字架被从钱包的角落里翻了出来,成为了他的第一份实验材料,测算了一系列参数,然后今天又被他戴在了身上。虽然普通人感觉不到它的特殊,但和它拥有同样力量的人一定会察觉到什么的。 果然,卡洛和他的同伴都转过头来,前者很感动地看着正s天使的su,表示了热切的欢迎:“su,你也来了,真是太好了。感谢你为这些孩子所做的一切。” “我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su继续微笑着,心里却在评估着教堂墙上那副色彩暗淡的油画会不会是文艺复兴时的作品…… 一个虔诚而又很有感染力的声音响起:“全能的主会知晓每一份善行,赐福于他的追随者。” 卡洛的同事菲比欧……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标准的神棍,看到这个侃侃而谈的金发帅哥,su恍惚看到了他的前黑魔法防御课教师吉德罗洛哈特,不过这一个要谦和一些,给人一种安详平静的感觉……等等,su轻轻皱了皱眉,这安宁的感觉很不自然,和这个人的强势不太搭调,似乎是人为的。 会这么挑剔的应该只有他,其他几人几乎把菲比欧看作在世的圣徒,某位银行家的遗孀信誓旦旦地要把全部遗产捐赠给教会,而站在一旁的皮草公司董事长则冷汗涔涔地发誓要忏悔他的罪行,令他那对衣服上别着绿色和平组织徽章的儿女满眼闪烁着崇拜。 看着这出过时的宗教剧,su暗地里笑得肠子打结,为了避免内伤,他几分钟后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当然,他没有在意身后那内涵各异的目光——那就是他的目的,不是吗? 他这种行为很快便导致了另一件善行——拯救了教堂旁边广场上的那群胖乎乎的鸽子。 当su在石凳下面找到芬里尔时,发现它正保持着蹲伏出击的姿势。看着目光炯炯有神的灰狼,他真的犹豫了几秒钟要不要让它就此把午饭搞定。不过安详地四处踱步的鸽子还是很可爱的,就让它们继续悠闲下去吧。 “芬里尔!” su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假装没有看到地上那几根散落的羽毛。既然鸽子们还在散步,就说明芬里尔做的还是很隐蔽的……没有目击者,犯罪不成立……证据?什么证据? 那几根罪证很快就瞬移进了最近的垃圾桶。 既然已经吃了个半饱,芬里尔对于响应主人召唤自然没有什么抵触心理,利落地从凳子下面钻了出来,不过它走到su的旁边的时候却不想平时那么没精打采,而是一下子直立起来,嗅了嗅su的衣服,然后四脚着地,原地转了几个圈,呜呜地叫着。 “气味?”su努力猜测着芬里尔的行动,“我身上的气味不对劲。……有危险?……没有,只是不对劲……” 等等!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是气味,那个修士菲比欧身上有一种令人平静信任的很好闻的味道,几乎无法辨认出来,但的确会影响人的感觉。 su拍了拍芬里尔的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领着它随便找了个方向走去。淡淡的疑惑始终萦绕在心头,虽然有很多香料可以影响人的感觉,但相应的,人类对这些味道也很敏感,很容易就会察觉到。而另一些会影响精神的药物则容易对人的行为造成过激的影响。似乎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药物,表征如此平淡,但效果又如此强大而自然——自己居然也没有分辨出来,好歹也算个炼金术士吧。 …… 尽管疑惑万分,但su还是没有贸然去把小白鼠二号抓起来研究,毕竟对方是居住在一个叫做梵蒂冈的国家中。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无波,su终于参观了古罗马斗兽场,万神殿……整日里奔波于罗马的大小景点中,品尝着各种口味的意大利面和比萨饼,当然还有薄饼和香肠等诸多美食。 这天傍晚,当他饥肠辘辘地踏入美迪奇大厦地下三层的时候,却发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好运泉居然挂出了“停业”的牌子。 ??? 就算是店长和店员有事离开,自动结算系统也会保证商品买卖的顺利进行啊? 满腹疑惑的su踏入了店门,面前的景色令他目瞪口呆。小小的快餐店里堆满了如山的各种货物,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一堆长袍中挣扎,看起来快要窒息了。 “鲁吉,你在干什么?”su抽出魔杖,将这家店唯一的店员从魔法史上最不名誉的死亡中拯救了出来。 满脸雀斑的男孩气喘吁吁地爬了起来,说:“我在整理货物,老板……su。” 他看了看开始自动分门别类地飞向隔壁房间货架上的物品,沮丧地低下了头,然后又跳了起来,慌张地在飞来飞去的物品中打着转。 “又怎么了?”su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招过一杯果汁。 “我的魔杖……刚才飞了出去……”小男孩眼泪汪汪地看着su,仿佛是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狗。 见鬼!他真的是巫师吗?如果不是薪水够低——只供应食宿——大概没谁会雇用他。 su满脸黑线地挥了一下魔杖,一个物体嗖地一下从他的脚踝边飞出。 “太厉害了。我的魔法从来都不好用,刚才想让衣服飞起来,结果魔杖却不见了,衣服全掉到我身上……” “马尔科在哪里!”su打断了他。 “店长,店长收到了一封信,说他要离开几天,然后就走了。”鲁吉有些茫然地说,“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这周的货物包裹……呃,原来都是店长在整理的,我担心自己弄不好,就先把店关上,结果……结果还是……”他羞惭地低下了头。 “马尔科离开了吗?”su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说道,“既然我们的厨师离开了,就由我亲自招待您吧,美迪奇女士。” “叫我洛伦莎就好。”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了桌旁,同时,鲁吉茫然地栽倒在一旁,人事不省。 su皱了皱眉,将小店员移到了他的宿舍中。 “我要意大利面,口味随意。我很期待你的手艺哦。” 洛伦莎迪美迪奇很不客气地点着餐,饶有兴趣地看着开始指挥厨具们的su。 爱好美食的人就算手艺不一定好,一般也会有拿得出手的菜肴,即使是su这种懒惰的人也不例外,他对于制作面条这种省事食物的水准经过两世的锻炼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很快,锅中就传出了诱人的香味。 洛伦莎眼中的兴趣更浓了:“好香,真是一份惊喜呢,伯爵先生。” “谢谢,能令如此美丽的女士满意,是我的荣幸。”su微微一笑,思路却转到了其他方面,洛伦莎的香水应该是特别调制的魔法香水,高贵而又充满了诱惑,和那天小白鼠二号身上平和而又宁静的气味有异曲同工之意,难道……不可能,魔药中蕴含的魔力会被信仰的力量抵消,那么,是炼金术?差不多,普通的炼金术产物不论在魔法还是圣力的影响下效果都是一样的,而罗马继雅典之后一直是炼金术士的钟爱之地,如果有什么特别的配方流传也是很正常的……如果对香料进行精炼的话…… 洛伦莎无语地发现她的厨师已经忘记她了,做好晚餐的su保持着沉默,没有理她,自顾自地盛了一盘面,坐在柜台里面还算优雅地狼吞虎咽起来,大大的黑色眼睛茫然地看着某个不存在的东西,很显然已经魂游天外了。 她恼怒地咬了咬唇,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忽略她,不论是男人还是巫师! 当su发现他的客人已经离开时,自己已经吃下了第二盘面条。分析了能想到的所有材料,可都拼凑不出那种宁静圣洁的氛围,他的心情自然不会太好,对于没能招待心怀叵测的部长小姐也没有什么遗憾。 这种勾心斗角的工作本来就应该交给魔王大人来做,反正他明年就毕业了,在欧洲旅行一圈,和各地的巫师谈谈心似乎是很简单的事情。现在的魔法界,是一个讲究实力的世界。 不过,美女部长可以以后再搞定,他的店长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火灾与死亡 好运泉不是一间符合魔法界传统的店,这点每个人都知道,su也知道,虽然他很喜欢那些精致神奇的小店,但有些事情,终究是难以避免的。 既然已经决定做为一个巫师,那么就要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而不是每当别人提起自己时都大惊小怪地加上一个“麻瓜出身”的莫名形容词。杀死人很容易,但改变一个人,一个社会的想法实在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历史总是相似的,那么,让在麻瓜世界中发生过的事再次重演吧。当旧有的秩序失去了基础,它必将土崩瓦解,被新的秩序取代。 当然,既然他不打算动用过激的手段,改变会是很久之后的事情,现在su的主要任务是保证好运泉罗马分店的正常运行。 这么一家店突然在罗马这个微妙的地方冒出来,对于本地的巫师肯定会是一个冲击,自然会引起有心人的窥探,su也没指望能够屏蔽这种窥探,只要来店里看东看西的人掏钱买东西就可以了。 但这次的事情……su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在没有正当的理由时,巫师们通常不会对同类下手,洛伦莎迪美迪奇不管怎样也是魔法部长,也许会出于某种理由打自己的主意或是找自己的麻烦,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法律框架之内的,他和她并没有什么恩怨,很难想象她会绑架一个无辜的雇员要求赎金。鲁吉当时并没有说谎,马尔科是自己离开的,她……应该只是恰逢其会吧。 不管怎样,su都没兴趣扯进这种复杂的阴谋中,顶多是有一点好奇,嗯,只有一点,身世看起来很显赫的美迪奇女士究竟想干什么呢? 等等,su晃了晃头,这个是次要问题,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吃饭,反正以马尔科的水平,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su心安理得地处理掉剩下的意大利面,喝掉果汁,收拾好餐具和厨具,这才慢悠悠地走去了店员宿舍。 那个倒霉的孩子还在昏睡中,即使在魔法的作用下醒过来,也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看样子不动用特别手段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还好,他的记忆还算清晰,马尔科的确是收到一封信后自己离开的。随后,su便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自从进入这家店,鲁吉这个唯一的店员就自愿或非自愿地成为某些人的情报来源,虽然他一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直到su的到来。他在那天晚上很兴奋地同隔壁酒吧里的朋友提到自己的年轻的老板,完全没有注意人家为什么请他喝红酒。 真是一点也不可靠的家伙。su叹了口气,挥动魔杖。 “好了,睡吧!祝你做个好梦。” 看到少年再一次昏睡过去,他转身离开了这间小屋。既然马尔科是因为私事离开的,那么就没必要做什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可店怎么办呢?他虽然喜欢金币,可不喜欢自己辛苦去赚钱。虽然说生意不太好,但让这个不可靠的店员留守——万一房子被烧掉了的话,那个女人会不会找自己要赔偿金? …… 正当su烦恼着无谓的琐事时,马尔科却沉浸在震惊与悲伤中。 他在中午接到了朋友卢卡的回信,虽然那寥寥几个词很干脆地表明了拒绝的含义,但从那生硬而又不自然的语气中,马尔科本能地感觉卢卡的情况不妙。 卢卡是高他两届的学长,因为同是麻瓜家庭出身的缘故,像兄长一样照顾着马尔科,两人关系一直很好。毕业后,开始独立生活的卢卡却发现意大利的魔法界完全被几大家族把持,不甘心成为他人附庸的他一直在四处漂泊,但处处碰壁,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收获。两个人在此期间断断续续地保持着联系,但信件和词句在一年前时突然少了起来。马尔科当时接受了su的建议,开始筹备好运泉的分店,诸事缠身,也没有太深究朋友的转变,只知道他似乎在靠制造魔药维持生计,境况相当潦倒。 马尔科提出的与朋友一起工作的建议并没有得到什么积极的回应。对于自尊心很强的卢卡来说,学弟的同情和帮助大概更像是施舍吧。马尔科很苦涩地注意到了友谊的裂痕。 这次,su折中的提议给了他一个希望,也许这次卢卡不会太固执了。马尔科满怀期待的寄出了一番热情洋溢的信,却在等候良久之后只收到了语气恶劣的只言片语。最初的打击过去,马尔科很快意识到,卢卡出事了,他绝对不会如此无礼地回应他人的好意,如果不是他处在很恶劣的环境中,就是他的心情已经濒临崩溃,不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需要一个朋友。 来不及通知su了,他匆匆地离开了好运泉,赶到了卢卡的家乡那不勒斯,当地中海的波涛在他眼前荡漾时,他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回忆起几年前在卢卡的家中度过的愉快假期。 卢卡是一个很优秀的巫师,也很乐观。也许只是他神经过敏了,就这样扔下店铺,实在很不负责任,鲁吉是个好孩子,但不够机灵,而且一紧张就用不好咒语…… 他摇着头感慨小店员造成的种种灾难,加快脚步走向了绿树掩映的房屋。 卢卡的家在那不勒斯近郊的海边,原本这里只是个惨淡度日的渔村,但由于港口的开发,虽然是淡季,充满地域特色的小村中也有不少游客来来往往。 马尔科迷茫了一会,小村的改变太大了,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熟悉的痕迹,转过街角,敲响了一间白色木屋的房门。 开门的正是卢卡的母亲,但令他失望的是,他的朋友在一年前已经搬出去了。 对于世代渔民并且虔诚信仰天主的老人来说,巫师和魔法实在是令他们无法理解的词汇,不过他们对于儿子的同学还是很热情的,马尔科费了不少功夫才从甜甜圈和松饼中逃离出来。 拿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地址,傍晚时分,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不算高尚的街区。 面前是在古老建筑阴影下延伸的狭窄街道,大大小小的酒吧与店铺林立两旁,不时看过来的目光,醉醺醺的流浪汉和花枝招展的女郎,整个环境透露出一种肮脏而堕落的气息。这里是城市最黑暗的角落,支配这里的是黑手党,大麻和杜松子酒。 马尔科皱了皱眉,卢卡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摆脱了3个乞丐,5个醉鬼,4个妓女,2个小偷之后,他彻底在这片如迷宫般复杂的小巷中迷路了。 难道要对这些麻瓜使用咒语,这是违法的吧。他苦恼地看了看旁边,一个醉鬼正在对着垃圾桶推销一种新的迷幻药——天堂的宁静,“可以令你飞起来,以为自己是天使……”他举着一个晶莹的水晶瓶用力摇晃着。 “砰!”远处传来了沉闷的爆炸声,有人开枪吗? 马尔科深吸一口气,挥动魔杖令他面对自己。 “打扰一下……” “你想要,是吧,虽然这很抢手,很难搞到,但我可是……” 那个小个子男人立刻把瓶子塞到了他的手上,喋喋不休地继续推销着,可很快,他安静了下来,眼神开始涣散。 马尔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paradiso’是什么地方?在哪里?” 男人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然后抬起了一只手,指向周围那在夜色中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建筑。 “在‘噩梦’后面,从这里出去,向左转……” 即使有了详细的说明,可马尔科在转过两个弯后又一次怀疑自己迷路了,这时,尖锐的警笛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是警车,是消防车。红色的庞大车体匆匆压过石板路,如一头公牛一般闯入逼仄的小街。 马尔科本能地顺着它的前进方向望去,在火光和惊叫声的映衬下,一个摇摇欲坠的,写有“噩梦”的木板招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难道……不会这么巧吧。 虽然尽量安慰自己,但不详的预感挥之不去。 赶在消防员前面,他闯入了着火的小楼,本能地顺着火苗的来路找去。 那是一间已经完全烧毁,马上就要坍塌的地下室,坩埚,铁架,几乎无法辨认的扭曲的残骸证明了这里曾经的用途,在灰烬之中,一个焦黑的人形吸引了他的目光。 …… 火灾引发的混乱蔓延了半个街区,到处都惊叫和跑动。现场周围的阴森楼宇都开了灯,有人慌乱地打算逃走,有人好奇地探头出来看热闹。 有几个窗口仍然是黑洞洞的,也许,里面没有人,也许,住户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也许,里面的“人”不需要灯光。 月光和火光透过烟雾,艰难地照射进一扇雕花窗棂,映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 那只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高脚杯,里面盛着半杯暗红色的液体,并没有红酒那晶莹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感。 “真是美味呢。”一个英俊的男子将高脚杯举至唇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无与伦比的魔性之血,诱惑而又充满力量……” 一个略微沙哑的阴沉声音打断了他:“不要把高贵的巫师当成食物评价,德莱斯男爵。” 同伴的怒气并没有影响德莱斯男爵的心情,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吞下了一口杯中的血液,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良久,他睁开眼睛,转身看向黑暗中那双冰冷的血色双眸,微笑着说:“如此美好的夜晚,为什么要生气呢?你刚刚不是也沉迷于那灼热的血液中吗,格林德沃,我的同伴?怎么样,身体中充盈着力量的感觉?” “哼!”老人依旧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冷冷地说,“我说过,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可以放弃一切,我的生命,我的荣耀,我的力量,但这不等于我会赞同你那些堕落的想法。” “这只是本能而已。”男爵耸了耸肩,放弃了争论,转移话题说:“真没有想到我们的药剂师还有朋友,而且会在这个时候来做客。” “你也要杀死他吗?”格林德沃的声音中带着淡淡地讽刺。 德莱斯男爵微微侧头,仔细地想了想:“呃……一个晚上有两名巫师死于火灾似乎太多了。” 身后传来了一声的冷笑。 男爵优雅地举起高脚杯,故作庄重地说道,“为卢卡,年轻的巫师,前途远大,才华横溢,只是,太聪明了一点……” 他敏锐地眼睛捕捉到了远处两个突然出现的黑影。 “看来意大利的巫师效率还不错。真是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听说他们在策划一个大胆的行动。” “算不得大胆,有很多‘人’曾经试过。听说,拿破仑曾经去参观过那座教堂,顺便接管了防卫。”格林德沃的语气中仍然带着讥诮。 男爵微笑着回应:“听说,六十年前,纳粹曾经打算把皮亚斯十二世赶出梵蒂冈。” 室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 第二天上午,su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送来的《魔法日报》。这份只有四开八版的报纸基本没有什么内容,头版很没有效率地被一张影响胃口的火灾照片占据。 “麻瓜出身的巫师死于实验事故!” su的眼神登时就冷了下来,定定地看着那张照片。 什么话!?难道纯血巫师就不会出事了吗? 这时,他注意到了隐藏在照片边缘阴影中的一个人形。 看起来有点眼熟……嗯……他想,他找到他的店长了。 警察先生的失策 马尔科隐藏在黑暗中,注视着悲痛万分的那对老人,卢卡的父母在警察通知后立刻赶到了现场。 “是那个巫师!”老妇人歇斯底里地嚷道,“他一来,卢卡就出事了!” “什么巫师?”疲惫的警察略微提起了精神。这是某种绰号吗?外地来的? “obliviate!obliviate!”不远处有人轻声重复着一个含义不明的词。 老人突然颤了一下,眼神开始涣散,机械地说:“是的,卢卡总喜欢做一些奇怪的实验……” “哦,实验事故。”警察也机械地将这些字句记录在笔记本上。 “你在干什么?”马尔科恼怒地看着在阴影中忽隐忽现的男人。 “他们违反了《巫师保密法》。”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现身在他面前,手里把玩着魔杖,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递给马尔科,用一种例行公事的口气说,“我是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达维德,你是目击证人吧,在这上面签个字,你就可以回去了。” 马尔科接过羊皮纸,匆匆扫了一眼,这是一份正式的事故调查表格,上面潦草地写了几个单词。 “事故?”马尔科低吼道,“卢卡会烧死自己?他的魔药课成绩是最优秀的,而且从来都以谨慎和严密出名……” “那是在布斯巴顿的时候,听说他一直没有正当工作。”巫师的语气中带有几丝不屑。 “你……”马尔科握紧了魔杖,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发现工作时间有延长的趋势,达维德勉为其难地解释说:“现场有大量实验器材的残骸,发生过爆炸,而且没有其他巫师使用魔法的痕迹,很明显的事故。”他不耐烦地加上了一句,“好了,你可以签字了吧。” 马尔科的紧紧地抓着表格,几乎要把它撕碎,但他终究还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赌气地将羊皮纸掷还给了达维德,转身离开了。 他要自己找出卢卡死亡的真相! 可有些事情,说着容易,做起来难,正如达维德说的,这看起来是很明显的事故,现场没有什么线索,他对这里又人生地不熟,周围因为火灾一片混乱,根本无从调查。 转到天空发白,疲惫不堪的马尔科走进了路边一家大概是忘了关门的脏兮兮的餐馆。 …… 高级警员斯特法诺脸色阴沉地看着青烟渺渺的现场,据情报,这里是“天堂的宁静”的相关地点之一,当然了,这种疑似相关地点在每个城市中都至少有一打,所以警方也只是收买了几个线人盯着,还没有来得及调查,而现在,应该是没机会调查了。 “天堂的宁静”算不算是毒品尚在实验中,至少以他们手中的少量样品来看,它对于人体没有什么明显危害,也没有严重的成瘾性。但它的效果实在太过强烈,单单是气味已经令人神魂颠倒,所以引起了缉毒部门的重视,不过因为涉及到了一些大人物,调查也只能在私下里秘密进行。 这种药品的原料和来源都很神秘,数量极其稀少昂贵,流通也一直限于上流社会的小圈子里,直到最近才有少量出现在市面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从而被警方的线人察知。 在意大利,黑手党才是毒品经济的掌控者,这一种也不例外。既然出现了遇难者,也许,该和某些人好好谈谈了。 不远处传来了议论声,虽然有警察在,但还是有人好奇地探头探脑。 该清理现场了吧。斯特法诺看着小山般的焦黑砖石皱了皱眉,真是大工程,而且应该是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动手的人还真是干净利索。 他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牵着狗的身影。搜救犬已经到了吗? 等等,那不是警方人员! 穿着格子大衣的黑发美少年,灰色的狼狗……绝对没有错,是他在美迪奇大厦地下停车场中见过的那个人。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美迪奇大厦的高级会所是“天堂的宁静”的流传地点,火灾现场曾经流出过“天堂的宁静”…… 短时间内,分别在罗马和那不勒斯的两个地点他都出现过……这是巧合吗? 见那个少年转身离开,斯特法诺连忙招呼了搭档一声,自己跟了上去。他的黑色皮夹克虽然不太符合本街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区的风格,但至少比警服强。 那条狗低着头向前小步走着,似乎在嗅着什么气味,少年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亮晶晶的黑色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光怪陆离的建筑。 斯特法诺远远地跟在后面,心里仍然疑虑重重。这个少年并不普通,居然没有查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但他几乎还是个孩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牵扯进什么肮脏交易中的人…… 那条狗在一间小酒馆前面停了下来,它找到了?少年随即推门走了进去。 警官耐心等了几分钟,然后敞开外衣,将衬衫揉皱,晃晃悠悠地走进了那家店。 他的目标正和另外一个人坐在一起,这是事先约好的吗?那么他为什么要带着狗?应该是他找到了要找到人才对。 斯特法诺在他们的斜对面找了一个不太显眼的位子,要了一盘面条,他还没吃早饭呢。 那两个人低声谈论着什么,可无论他怎么听都听不清,是某种外语吗? 正当警官烦躁不安地折磨着黏糊糊的通心粉时,嗡嗡地谈话声消失了。他轻抬起餐刀,微微一转,便找到了正确的角度,那黯淡的银色金属表面正映出一双幽深的黑眸来。 …… “我明白了。” 听完马尔科的叙述,su很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个麻烦,一个大麻烦……可是那位卢卡先生到底扯进什么事情中了呢? 不久前的悲剧显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像样的教训,反而激活了他s侦探的热情。 看来,本格派推理之后是硬汉侦探……嗯,他最不喜欢的类型,汗水,黑社会,毒品,性感女郎,解决案子完全靠跑步速度和命硬而不是大脑里的灰色细胞……他讨厌体力劳动! 不过他又不是职业侦探,还是不要太过挑剔的好…… 马尔科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在琢磨什么,su的帮助对于心情处于谷底的他真的是雪中送炭,他很清楚这个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的能力……即使他看起来十分的不可靠…… su考虑了一会,说道:“我们应该先收集情报。卢卡的父母看来知道的不多,从他的表现看,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很糟,所以不打算连累父母……还有你。” 马尔科的手颤抖了一下,眼中多了一点晶莹。 “那么,首先要找到房子的所有者和里面的房客……”su微蹙起眉,“好麻烦……不过,有困难可以找警察叔叔……” 他扭头看向斜对面坐着的男人,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似曾相识的实验室 当店里唯一的女侍应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端着貌似含有片状黑色物质的猪排走过来时,发现少了一桌顾客,不过另外一桌增加了一个人,并没有什么损失,刚好还可以少擦一张桌子。 那三个人都不是这里的人,尤其是那个最年轻的男孩,难道是想离家出走见市面? 如果不是刚发生过火灾,这个消息还能卖几个钱,很多人会对这种漂亮的孩子感兴趣的。 她打定主意想偷听些东西,却什么也听不清,只好悻悻地将盘子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那个男孩子抬头看向她……怎么?想吵架吗?那就来吧!把盘子摔碎啊!赔偿金可是很贵的…… “对不起!”她机械地道了歉,然后慢慢地走回柜台旁。 马尔科看看她那茫然的眼神,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正滔滔不绝地回答问题自称高级警员的中年男子,偷偷擦了擦汗,他的老板也太肆无忌惮了吧,随便对麻瓜使用魔法,他违反了多少条法律了?自己算是从犯吧? 与对魔法部的忌惮相比,朋友的事情显然更重要。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斯特法诺警官话中的内容吸引了。 “毒品!?”su和马尔科面面相觑,这种东西怎么会和巫师扯上关系的。 “等等!”马尔科慢慢地说,“‘天堂的宁静’?我在哪里听过这名字……店里没有进这种药?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不要着急,慢慢想!” 看着su关切的黑眸,马尔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一幕幕场景浮现在他脑中,阴暗的小巷,水晶瓶子,想起来了,昨晚他在寻找卢卡的时候,那个喝醉了的小贩正在推销叫这个名字的毒品,还塞给了自己一瓶…… “就是这个吗?最少值一万欧元?那个小贩真倒霉。” su好奇地看着桌子中间的水晶瓶。这只仿佛高级香水瓶一般精心设计造价不菲的瓶子里面只装了一颗豌豆大小的无色透明晶体,天使造型的塞子用蜜蜡封着。 “‘天堂的宁静’有挥发性,必须密封保存。”一旁的斯特法诺简直是有问必答,“可以溶于水和酒精,作为香水的配料……” su掏出魔杖,小心地敲了敲瓶子,一缕无形的气息被从瓶中抽出,淡淡的宁静氛围缭绕在周围……这种感觉……是宗教裁判所的那个神棍……预备小白鼠二号……忘记叫什么名字的家伙身上的味道! 黑色的眼眸敛去了神采,变得愈发幽深。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呢。 从斯特法诺那里敲诈到了他所知道的全部消息,su笑眯眯地让他回去进行调查工作。 “有进展的话要告诉我们哦!” 马尔科满脸黑线地问道:“那我们做什么?” “做什么呀——”su很认真地想了想,午休时间过去了,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而这座脏兮兮的酒馆和阴郁的街区显然不符合自己的审美观,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影响胃口的事,还是出去走走……“听说维苏威火山离的不远……” “……” …… 入夜,三个黑影无视警方拉起的隔离绳,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废墟,可奇怪的是,不但神经紧张的警卫没有看到他们,满是灰烬的地面也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和痕迹。 一碰就碎的黑色岩石,焦炭状的木梁,所有的这一切都悄无声息地移开,露出了通往地下室的石阶。 两名巫师加一条狼轻轻松松地穿过了令警察先生崩溃的火灾现场,到达了目的地。 “真的没有使用过魔法的痕迹。”su转悠了一圈,得出来结论,“如果不是事故,那么应该是麻瓜干的。巫师会用更安静的方法解决他。” “麻瓜?不可能吧。”马尔科看着朋友的尸骸,虚弱地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su小心地提起一只扭曲了的青铜支架,说道,“如果我突然用这个东西给你脑袋上来一下子,你大概永远都无法使用魔法了。在他身后开枪或捅一刀,在饮食里下药,偷走他的魔杖……只要隐藏好自己的意图,杀死一个巫师并不比杀死一个麻瓜费劲。” “可是,卢卡没有这么简单……” “是的,他应该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太好,所以会有防备,但他还是死了,而且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说明凶手很专业。” 说不定真的只是事故?被死神姐姐的恶作剧教育过的su很认真地想到。 “修复如初!” su随意地挥动着魔杖,散落在地面上的物品残骸漂浮起来,拼凑到一起,渐渐地,一个颇有规模的实验室显现了出来。 “真是‘大量’的实验器材。”su的眉头越皱越紧。 魔药的制作需要的器材很有限,坩埚,容器,搅拌用的玻璃棒,还有加工药材的银刀和天平等,一般用到的就是这些,虽然是学生行李的主要部分,但比起斯莱瑟林那间华丽的实验室来,实在是小儿科。 可很有趣的是,这一个几乎被修复的房间更接近后者。 确认过布斯巴顿的魔药课与霍格沃茨相差不远,su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炼金术! 这间屋子里摆放的绝对是炼金术的器材。并且还是老式的器材,虽然制造年代很近,但那种过分修饰的神秘主义样式可以追溯到中世纪前的阿拉伯炼金术,如今在市面上已经看不到了,事实上,有几件他只在斯莱瑟林那里见到过,在霍格沃茨连相关的书籍都没有,而经历了中世纪的清洗,麻瓜的博物馆里也不甚齐全。 卢卡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应该没有机会知道这些……除非他一不小心挖到一个古代实验室。但几乎所有的器材都是近期制作的,那些用途一目了然的东西,如果只是使用的话直接在化学用品商店买更快,根本无需特别制作,更别提加上那些毫无意义的装饰。 难道是意大利的巫师? 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器材可以轻松地用魔法代替,巫师完全没有必要使用。 使用这些器材的人,应该至少了解五百年前的炼金术,并且不会魔法……su低头看了看大拇指上的图章戒指……难道是另一个因为贤者之石活了几百年的炼金术士? 勒梅先生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吧。 缓慢的进展 连绵的阴雨隔绝了机械的声音,将古老的都市浸在一种怀旧的气氛中,不过连周日也要加班的缉毒警察们自然没有这种浪漫情怀,他们只是希望新来的女警能够提高泡咖啡的技术而不是整天要求出警。 在这一片忙碌中,高级警员斯特法诺突然收拾好东西,和搭档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正在兼职咖啡小妹的警员丝蒂拉皱了皱眉,她刚刚送咖啡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斯特法诺将一些调查资料拷进了磁盘……他们最近的案情进展很缓慢,难道是……内j! 丝蒂拉趁人不注意,也溜了出去,反正那些大男子主义的同僚只会在没有咖啡的时候注意她的存在。 斯特法诺穿着黑色的雨衣,走出了一条街,拐入小巷中的一家新开的咖啡馆里,丝蒂拉拉高雨衣的领子,在等了半分钟后也走进来咖啡馆。 在这种天气里,咖啡馆实在没有什么顾客,一楼空空如也,只有柜台后坐着一个无精打采的侍者。 听着向楼上去的沉重脚步声,丝蒂拉迅速地在柜台要了两杯卡布其诺,也上了楼,路上迅速地用右手整理了一下头型和衬衫,确定那个刚刚结识一周的同事不会马上认出自己,就迈着自信的步伐端着咖啡走上了楼。 二楼只有在角落里有顾客,她刚好可以看到斯特法诺的背影和他的约会对象。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不知道有没有成年,乌木般的黑发,眼眸下深紫色的阴影,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肌肤,虽然就坐在座位上,但空灵地仿佛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只要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走。不知怎么,她联想到了前几天电影中俊美而妖异的吸血鬼,没想到会真的看到……等等,她用力摇了摇头,做人要现实,那个孩子不会是因为接触毒品才搞成这个样子的吧? 嗯,说不定斯特法诺只是为了拯救深陷泥潭的不幸少年,她误会他了。那么,要不要继续把咖啡送过去呢? 这时,她对上了少年黑色的眼眸,并没有她想像中的空虚与绝望,而是冷静自信,还带有一些戏谑的味道,仿佛是一只正在玩弄老鼠的小猫一般,虽然可爱,但却是最完美的杀戮者。 …… 将咖啡让给了两位警察,su小心地舔了一口热气腾腾的橙汁,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都一个多月了,没有任何进展,这种案件果然是他最讨厌的类型,为死人报仇倒是次要的问题,可他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实在是太痛苦了。 据警方调查,那栋楼房的房主和黑手党有关,但和斯堪皮亚区的其他房子一样,只要有钱收就好,根本不会关心房客是什么人,做什么的。房子里三分之一的房客在事故后都不知所踪,剩下的人有的被移民局遣返,有的去拘留所度假,唯一一个和这件事有可能相关的人还在当天傍晚的一次火并中被人打死——几乎可以肯定他和这件事有关了,但进展仅此而已了。 “天堂的宁静”的流通渠道更是棘手,涉及到上层社会和黑手党,警方又没有证据将这种药品归类于毒品,只能秘密调查,得到的线索几乎为零。 而su这边也没有进展,马尔科遇到的小贩正是从火并中死去的倒霉鬼那里拿到的瓶子,这条线索刚刚调查就已经断了。 另一条线索颇有戏剧性,卢卡不是笨蛋,察知自己的处境不妙,他在给马尔科的短信中夹了一条小小的暗示。信上生硬而不自然的句子的每一个单词的开头字母可以拼成“噩梦”和“鸡尾酒”这两个单词。 可是那间名为噩梦的酒吧已经在火灾中被焚毁了,而且据说当天傍晚那里发生了火并,死者包括一个疑似毒贩和一个叫洁丝的女调酒师。 su对此只能表示钦佩,对手还真是专业呢。 一天后,对侦探工作已经毫无自信的马尔科回去继续他的商业生涯,当然,在su投入的s侦探的时候,店长先生的工作积极性异常地高涨,使得店里的开支居然出现了盈余。 不过su的投入反而证明他的失败,侦查的部分不成功就算了,但最有信心的专业问题的失败对他实在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那不勒斯的行程结束之后——su在庞贝城未发掘的遗址下面的探索大大充实了他的收藏,这种幸福感冲淡了那郁闷之极的挫败感——回到好运泉的su迅速将自己的房间改装成了实验室,当然在废墟中搜索到的证物是不能拿来用的,但他钱包里的收藏也足够代替那些器械进行炼金实验了,可令他崩溃的是,对晶体成分的分析异常地不顺利。 炼金术最常用的手法就是改变物质的属性甚至种类,至于改变之前是什么,那就只有术士本人和赫尔墨斯大人晓得了。 即使所用到的大部分材料和部分中间物质可以从器皿的残骸中推断出来,但材料放入的次序和火候,室内的环境温度和湿度……真是对于蝴蝶效应最合适的阐述。 原本su对于这种情况还是很喜欢的,每一次实验都是新的挑战,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有趣的东西¬——也说不定会造成多大程度的财产损失——但这一次他是要一个确定的结果啊!这种像买彩票一样的几率也太令人抓狂了。 现在,他已经买了一个多月的彩票了,除了好运泉的香水种类有所增加之外,“天堂的宁静”对于他仍然是一个谜。 同时他也将部分样品寄了回去,voddy宝贝对于非魔法物品一如既往的无爱,而斯莱瑟林则很高兴能够有打发时间的东西,虽然他现在整天都泡在实验中,但据在校长大人的包庇下离校过几次的voddy说,短时间内他的实验是不可能有结果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也令他心烦。su低头看了看左手上的两枚戒指,虽然来到意大利后并没有遇到什么严重的天灾人祸——卢卡同学除外——维苏威火山也没有爆发,但自己的运气绝对不能算好,大小麻烦不断……要不要先解决戒指的事呢? 告别了两个很快就会忘记自己的警察,su打着伞,漫步在雨中,转过街角的时候,他一下子消失了,随即便出现在了国立中央图书馆的地下书库里。 虽然留存下来的大部分关于炼金术的书籍都在梵蒂冈图书馆的禁书区,但出于意大利贵族对炼金术的兴趣,国立图书馆的收藏也还过得去,所以在实验上遇到瓶颈的su这段时间白天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晚上就回去做实验,日子倒是过得另类地充实。 顺便说一句,因为至少是四百年前的书了,所以没有特殊理由,那些书都是必须放在无氧恒温恒湿的保险柜里的…… 今天su赶到的时候,立刻发现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虐待书籍。 在长条桌旁正坐着一个英俊的金发男子,明明很年轻,那紫色的眼睛中却流露出一种看透人生的沧桑感。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手工西服,修长的毫无瑕疵的手,优雅的坐在那里,仿佛是坐在凡尔赛宫的会客室中一般。 他是su见过的,气质最符合“贵族”这个词的人。可不知怎么,他身上的气息却让su回想起了赫尔女王,死亡,空虚与绝望。 他不会是吸血鬼吧?su想起了他曾经见过的那些血族,感觉实在是太像了。但他很快就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抛出脑袋,这个人虽然过于苍白,但脸颊上还有几分血色,而且他也在呼吸,自己肯定是被那个女警察的想法传染了。 不过,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 su本能地想要查看他的想法,却发现只能够在那双紫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这个人……是谁? “你好!”男子友好地轻轻颔首,眼中有着几分讶异,微笑着说,“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来查阅资料呢,没想到还有其他人,这下面实在太阴森了,有人作伴会感觉好一些。” “是啊,”su点了点头——这下子在走的时候要去门口修改一下管理员的记忆了——有些天真地说道,“我来查论文的资料,关于炼金术的历史。读炼金术的书像破译密码一样,好麻烦。” “因为中世纪的时候炼金术被视为异端,被发现就要烧死,所以他们想了很多办法隐藏自己。”他很感慨地说,“如果炼金术士们不必把聪明才智隐藏起来的话,历史的进步会快很多吧。” su抱着几本书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好奇地问道:“你也在做关于炼金术的研究吗?” “不,正相反,是关于圣殿骑士团和天主教历史的研究。”他突然停了一下,递过一张只写有名字和通信地址的简洁名片,然后说道,“抱歉,说了这么多,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的名字是吉尔德莱斯。” 传说与历史 尽管su本能地对面前不同寻常的男人保持警觉,但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学识渊博的德莱斯先生显然能够让任何人对他产生好感,su这种对于美型没有抵抗能力的家伙自然也不例外,很快,他们便忽略了自己正处于安静的地下书库这一事实,愉快地聊了起来。 德莱斯先生是法国的贵族后裔,因为颇有资产,毕业后便依照自己的爱好研究历史。他前段时间从家族收藏中找到了一封圣殿骑士团的密信,破译后却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天主教早期只是耶稣创立的犹太教的一个分支,却因为教义符合贫苦人群的需求而迅速在底层社会中流传开来,尽管遭受重重迫害,但仍然顽强地扩大着影响范围。罗马皇帝君士坦丁希望能够打击越来越骄横的祭司阶级,开始扶植天主教,而后教会和皇帝的势力一直是相互依存的,直到11世纪初。你知道吧,当时,关于天主教的发展,发生了一连串的重要事件。 “此时经过了几百年的发展,教会已经形成了一个特权阶级,不再是穷人们的庇护者。而公元一千年的末日危机则使得教会的威望降低到了极点,教士们大肆宣扬世界末日到来,从而贩卖赎罪券敛财,无数的人倾家荡产流离失所,最终却证明这只是一个谣言。人们对教会开始产生了怀疑。 “而由于罗马帝国的分裂与衰弱,教会于公元1054年分成了东西两个部分——就是后来的天主教和东正教。公元1095年为了援助东罗马帝国,罗马教廷征集了一只军队去夺回耶路撒冷。” “十字军。”su很配合地插嘴说,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德莱斯先生,虽然这部分历史他都在书上看过,但这个人的语气和神态还是很吸引人。而且他话中那种对教会的不甚恭敬的态度也很令人琢磨——在天主教会的大本营,居然如此出言不逊,他为什么不担心自己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从而引起争执呢? 德莱斯先生微笑着对su点点头,好像是老师称赞学生一般,然后他继续说道:“是的。十字军东征完完全全可以被称为是灾难,不论对于进攻者还是防守者。但因为东征,一个特殊的宗教组织形成了,大约在公元1118年,圣殿骑士团在耶路撒冷成立。 “这个由几个法国贵族发起的武装组织获得了难以想象的迅速发展,仅仅几十年后,在12世纪末,圣殿骑士团是欧洲最强大的军事组织,把持了地方的金融和经济。很神奇不是吗?他们是从哪里获得的力量呢?难道他们真的获得了上帝的旨意吗?” “god wills it!”su轻轻地说出了圣殿骑士团的箴言。 “是啊,那些骑士们因为相信上帝的意志而放弃了地位和财富,将全部财产都捐了出来,加入骑士团,投身于保卫圣地的战斗中……可天主的骑士却轻易地毁灭于世俗之手,法王腓力四世先是强行将教廷迁往阿维农,随后于公元1307年10月13日星期五,一纸命令和莫须有的罪名便令几乎所有的圣殿骑士被逮捕,被作为异端审判,强大的圣殿骑士团一下子灰飞烟灭,团长和核心成员被烧死在塞纳河心的沙洲上……” 他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su觉得叙述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不过德莱斯先生表情不变地继续说了下去:“他们失去了上帝的庇护……教廷的命运则截然相反,直到1378年,天主的仆人的仆人才有机会脱离法国王室的掌控,回归罗马,经历了如此重创的教廷却迅速恢复了元气,又一次成为了欧洲的统治者……” “命运真是令人琢磨不透。”su突然联想到了自己最近的运气,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同时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上了面前这个人的当,不管他看起来是多么和蔼可亲值得信任。 “也许,这一次,命运是以具体的形象出现的。”德莱斯压低了声音,说,“那封密信中提到了一件东西,它可以主宰天主教世界的命运……” “圣杯吗?”su想起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说。 “也许吧,但也可能是其他东西,不是吗?和耶稣基督相关的的圣物有很多,为什么只有寻找圣杯的传说广为流传呢? “在最早的传说中,亚瑟王寻找的是凯尔特神话中的‘丰饶之锅’——一个异教的圣物,而第一个有关圣杯传说的故事是法国诗人克雷蒂安在12世纪末写成的。 “12世纪末的法国?”su敏锐地抓住了之前提到的时间和地点。 “是啊,从那之后,圣殿骑士团在耶路撒冷找到圣杯的传说便甚嚣尘上,可从来没有人见过圣杯。为什么会这样呢?在那个到处都供奉着圣物的时代,将基督的圣物公开令信徒瞻仰是很正常的事……除非,根本没有圣杯,那些传说是为了掩饰另一件圣物而编造出来的。 “在那封信中,圣殿骑士用的词是——‘冠冕’。” su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然后尽量自然地拂过发梢。开玩笑,肯定不是他头上的这个,如果是冠冕的话,耶稣带过的应该是…… “荆棘冠。”他随后挑了挑眉,问道,“可如果圣殿骑士团得到了它,情况不是和圣杯一样吗?有什么好保密的?” “不一样啊!”德莱斯微笑地解释说,“圣杯是基督在最后晚餐时用过的杯子,在他被处刑后曾经用来盛放圣血,再神圣也只是一件器物而已。但荆棘冠不同,别忘了它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戴到基督的头上的……” “犹太人的王。” “没错,这正是耶稣自称的头衔,被迫害的犹太人的王。王冠是权利的象征,而荆棘却又代表了基督的受难。这件东西,太微妙了,微妙的令圣殿骑士团不敢承认它的存在,教宗无法将它戴在头上。” su很感兴趣地猜测说:“在圣殿骑士团毁灭之后,它落到了腓力四世的手中?” 德莱斯叹了口气:“也许吧,或许之后又被教廷收回了,谁知道呢?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这里查找资料的原因。时间太久了,久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来证实我的猜测。” su撇了撇嘴,犹太人的王……从这个角度看,耶稣倒比较像反抗罗马统治者的起义者,如果他知道这个顶着他名义的宗教不但投靠了罗马皇帝,还大肆迫害犹太人的话,大概真的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或者来一道闪电把他们劈死? 命运……真是神奇啊。 这时,德莱斯看了看表,开始收拾东西。 “抱歉,我得走了,今天的聊天很愉快,希望能够再次与你见面。” 带着几分遗憾的情绪,su回应说:“是吗?不好意思,我打扰你的研究了。” 等等!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可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来的,应该在德莱斯离开之前搞定管理员,免得露馅,想到这里,su一下子跳了起来。 “哎呀,我也有事。要迟到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像小兔子一样跑开了。 “真是精力充沛的孩子。”德莱斯男爵的唇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也很聪明。” 那声音低的令人无法听清,他颓然地坐倒,几乎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双臂无力地垂下,皮肤中淡淡的血色迅速消失,变成了死人般的灰白色,相反地,他那双紫色的双眼迅速地变成了暗红色,一抹痛苦从那陡然变得脆弱的脸庞上滑过。 “这里全都是书的味道。”他仿佛是拼尽全力地深吸一口气,随后自嘲地笑了,“生命真是短暂,又容易失去。” 咔嗒!日光灯闪了闪熄灭了,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紧急指示标志发着幽幽的绿光。 这时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离的最近的书架侧面的方向标志发出的微弱绿光突然暗了下来,在它前方,一团黑色的雾气逐渐凝成实体,那是人类的形象。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现在真是杀了你的好机会。” “所以我才不喜欢用这种药水。”德莱斯虚弱而又满不在乎地说道,“材料很难凑——必须用新鲜的魔性之血,药效也很短暂——顶多两个小时,还有副作用。” “说到药水,”格林德沃扫了一眼桌上遗留下来的书籍,慢慢地说,“他对于炼金术似乎知道的不少。” “他手上的那枚戒指……” “戒指怎么了?”格林德沃尽量漫不经心地问道。 德莱斯故作无力地休息了几秒,同盟者的焦急令他感觉好了不少,然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是我老师的戒指。” “什么?”格林德沃的惊讶已经难以掩饰了,“这不可能,时间不对……喂,他手上有几枚戒指?”老人迅速地发现自己似乎被人戏弄了。 “两枚。”男爵又叹了一口气,这么快就发现了,真是不配合,还是su比较可爱,即使知道事情不对劲,也会顺着他的口气说下去。 “你的老师?难道是……” “尼可勒梅,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炼金术士,他现在住在英国。”德莱斯很认真地说道,“su le可能得到过他的指点。那枚图章戒指是老师身份的象征,用来当作签名。他是不会将戒指交给无关的人的。” “真是麻烦的家伙。”格林德沃抱怨说,“因为他,我的计划就没有一个正常进行的。” “那边需要再联系一次吗?”男爵问道,他也觉得有些伤脑筋,su的感觉太敏锐了,又总撞到奇怪的事情中,针对他的布置似乎随时会出问题,就算不是针对他的布置似乎也会让他碰上。 “已经可以了。”格林德沃不屑地说,“老鼠们躲在洞里太久了,只会吱吱叫,连跑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比起他们,su le还要像样一些。” “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准备看戏吧。” 古怪的邀请 su迅速搞定了那个昏昏欲睡的管理员,留下来自己的借阅记录。然后转身向楼下走去,刚才过于匆忙,他还没有把取出的书还回去。 离开了美人的魅力影响范围,su心中的不安愈发地扩大了。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那些所谓的秘闻?德莱斯先生究竟有什么目的? 望着咫尺之遥的房门,他不由得掏出了一只水晶球,白色的雾气开始波动起来。之前他为了谨慎起见,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些水晶沙,能够传递出房间里的影像。 这是怎么回事? su疑惑地看了看变得一团漆黑的水晶球。 灯怎么关了? 德莱斯先生离开了吗? 就他所知,离开地下书库只有这么一条路——工作人员除外——德莱斯要么没有离开,要么没有与他走同样的路。 金色的魔杖轻轻敲了敲水晶球。 “时间回溯!” 黑暗化作了雾气,支离破碎的影像旋转着,直到他离开的那一刻。 金发的青年微笑着倒下,说话的声音轻的几乎无法听到——他死了。不是生病,不是晕倒,不是表演,su明确地感觉到,生命已经离开了那具年轻的躯壳。他一下子停住了,愣愣地站在那里,他并不是第一次见证死亡,可这一次,实在太突然太诡异了。 咔嗒一声,有人关上了灯,水晶球里顿时一片黑暗,只有远处闪烁的绿色标志和隐约的空调嗡嗡声,证明su的影像传递装置运转良好。 要不要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呢?su犹豫着,这时,一对暗红的眸在黑暗中闪现……血族!? su打了个冷战,儿时的记忆浮现在脑中,虽然没有收到伤害,但夜色中一双双嗜血的双眼困扰了他好长时间。他知道的,他们想要将他撕碎,喝掉他的血。 也许,自己一直坚持最讨厌的体育锻炼就是因为这个吧,那个夜晚,他深切地感受到了,魔法不是万能的。 即使是现在,他也不敢保证在突袭的情况下能够从那如风般迅捷无声的动作下全身而退。而且,这一次,voddy又不在身边……既然已经出现了莫名的死亡事件,就说明下面肯定很危险。 可是德莱斯先生怎么办?……反正他已经死了,如果是真的死亡,自己下去也没用,如果是假的,那么最好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死活吧。 想到这里,su便心安理得地转头离开,走到一楼的公共阅览室,借了几本关于圣殿骑士团的书,坐到阅览室的角落里开始研究起来。虽然不知道德莱斯的话是真是假,是好意还是陷阱,但多了解些资料总是没错的。 大概一小时后,一个罗马大学的教授和他的助手申请了去地下书库借阅书籍。当灯光再次点亮之时,白色的书桌空空荡荡,仿佛没有人来过。 果然是这样呢。su叹了口气。其实出于s侦探的爱好,他倒是有些想看到尸体被发现的场面,而且,那样的话,他也会放心一些,可现在这个无比正常的场面足以证明,有些东西已经不正常了。 …… 面前的宽阔的广场大致呈圆形,两组装饰着精致雕塑的半圆形大理石柱廊环绕在两侧,而就在广场对面,一座庄严恢弘的建筑矗立在阳光之下。 圣彼得教堂,世界上最大的教堂,天主教的中心。 终于还是来了!su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隐隐笼罩过来的压迫感。真是讽刺,他这个巫师比那些虔诚的教徒更能感觉到教堂的神圣力量。 要不要进去呢?他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的说……su很纠结地站在那里思考着。 “对不起,让一让。” 一个头戴红色鸭舌帽的女孩经过他旁边,一手挥动着印有“xx旅行社”的红色三角旗,一手拿着麦克风,对身后那群同样戴着红色鸭舌帽的游客们讲解着广场的历史。 “游客朋友们,这里是罗马最大的广场……” 我们都知道,圣彼得教堂是罗马游客最多的景点之一,所以,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中午,无数的游客从广场出出入入,同时好奇地看向正站在道路中间满脸烦恼的俊秀少年。 “这位先生,请问你要明信片和地图吗?”一个宛如圣诞树,浑身挂满了各种纪念品的小贩凑到了su的旁边,语气平淡地念叨着,“我这里有最新的地图和介绍……” 怎么会有这么不敬业的小贩,打发走n拨精力充沛的推销者的su觉得有些奇怪,他条件反射地回绝说:“对不起,我不需要……等等!” 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su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一副大大的很花哨的太阳镜遮住了他的半张脸,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可那淡淡的魔力出卖了他。su到达罗马后,见到的巫师绝对不超过手指头的数量。 而这一个,是他在罗马见到的第一个巫师——魔法交通司的罗贝托马可尼。 “你是……在做兼职吗?”兼职间谍?被他这副打扮吓了一跳的su也不由得谨慎起来,没有直接叫出他的名字。 “是旅游手册的售后服务——引导迷途的羔羊。你以为我喜欢吗?工资那么低,当然要想办法贴补一些,可今年一共就卖出这么一本手册,顾客还这么喜欢乱转……”罗贝托快速地低声抱怨着,连续而含糊的话语在周围的其他人的耳中大概和推销物品的说辞差不多吧,他们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su慢慢地跟着他移动到了路边,一头雾水地问道:“那里不让进吗?” “这个是常识吧。”罗贝托叹了口气,眼中隐隐地闪过一丝轻蔑——麻瓜出身的巫师就是无知——继续唠叨着,“虽然手册上没有写。不过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巫师去教堂?……虽然签订了和平协议,但梵蒂冈当然不是巫师能够踏足的地方,那些精神不正常的麻瓜总是大吵大嚷地,如果他们发现了你,肯定又是一堆的交涉和争吵……” “不能去……”su露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喃喃地说,“圣彼得教堂,梵蒂冈博物馆,西斯廷教堂……《创世纪》,《最后的审判》,……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贝尔尼尼……这些都看不到?太过分了~~” 大概是su的样子太可怜了,罗贝托的口气缓和了一些,安慰他说:“当然了,如果他们发现不了你,还是可以进去的,有一些巫师偶尔也去捉弄那些开口闭口都是魔鬼异教徒之类的疯子。但你不能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进去吧,游戏也是有规则的。” su好奇地问道:“什么规则呀?” “这个……”罗贝托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有些犹豫地说,“很复杂的……” “我们先离开吧,”su从善如流地说道,“为了补偿你的额外工作,我请你喝茶好了。”反正又不用花钱。 罗贝托想了想,说:“也好,反正已经出来了,那边又没有什么工作。”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好运泉,马尔科并没有露出这段时间对魔法部工作人员的不满,很殷勤地招待了老板的客人。 罗贝托很罗嗦,自然说出的东西也很多,虽然真假需要su自己判断,但这些不为人知的消息也很有趣。 混入梵蒂冈似乎是意大利巫师的传统项目,当年还处于战争时期的时候,由于教廷没完没了的清洗,这座城市并没有巫师定居,但巫师还是有的。 能够去罗马与教会作战就说明巫师的能力足够强大,是很荣耀的事情,所以罗马经常聚集着一些年轻气盛的巫师。还有一些人是因为失去了亲人而报复——控制力较弱的未成年巫师经常被周围的麻瓜邻居发现,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就会导致悲剧的发生,那个时候,巫师和上帝的信徒间的矛盾是很尖锐的。 话又说回来,虽然当时意大利的巫师做事手段有些肆无忌惮,但把黑死病归到他们头上实在有一点冤枉。 由于魔法不方便使用,巫师们一般用其他的方法收集情报,所以猫这种从埃及时代就伴随巫师们的可爱宠物自然成了教会的眼中钉,被大肆屠杀,接下来就导致了老鼠的泛滥。有段时间罗马的巫师中流行起了养老鼠,在黑死病爆发的时候还颇为手忙脚乱了一番。 当教廷的目标转向了新教徒时,巫师们也开始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规范自己的行为,《国际巫师保密法》颁布将巫师和麻瓜隔离起来。教廷势力的衰减与和平协议的签订使得巫师们的动作平和了许多,简单地说就是从刺客改成了盗贼,年轻的巫师很流行去梵蒂冈捣乱——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教廷势力的回缩使得梵蒂冈的力量反而增强了,使得这项运动更加地有挑战性。甚至连搬到罗马的魔法部都是年轻一辈组成的。对于各大家族支配的意大利来说,巫师协会才是分配利益的地方,魔法部只是摆设而已。 罗贝托告诉su,在梵蒂冈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魔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咒语,最好使用魔药,一些优秀的魔法物品也可以使用,但这就要仔细鉴别了。如果su不着急离开的话,他可以参加他们在下一个满月之夜的例行活动。 “听起来很有趣!”su兴奋地说道。 “嗯,和平的生活过久了,偶尔也要来点刺激。”罗贝托站起身告辞,“我该走了,下班之前总要回去看看。关于行动的事,之前还应该有一两次聚会,具体的时间会通知你的。” 送走了罗贝托,马尔科有些担心地看着开始清理茶点的su,问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些人这么客气过,他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吧?” “无所谓了。”su舔了舔沾到手指上的奶油,很认命地说道,“反正有些事,该来还是要来的,总这么耗着也很麻烦,既然不打算逃避,那就只能去面对了……万一出了什么事,逃跑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只是好奇心过剩呢?对老板本性开始有所了解的马尔科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不速之客 “又失败了。”su皱着眉头打量了几分钟坩埚里的发着诡异光芒的液体,叹了口气,“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心烦意乱地挥动魔杖,胡乱地收拾着器械和药品。 虽然表面上满不在乎,但su心里很清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单单是倒霉可以解释的了。飞路网通道中的古怪力量,本地巫师们的鬼祟动作,地下书库中的神秘血族,这种种隐秘的线索似乎织成了一张网,罩住了他,慢慢地收紧。 su将自己埋进了棉被,想要逃离那越来越冰冷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人盯上自己呢?他很郁闷地想到,自己是多么正常的巫师啊……好吧,有些地方是有些不正常,但也没有什么好让人算计的吧。 实验材料?自己的aniag虽然特殊了一些,但这年头除了斯莱瑟林那个无视人权的老头子,没有人会这么费神的算计一只冒牌凤凰吧。 手上倒是有一个定时炸弹,可尼伯龙根这种一千多年没有出场的冷僻物品怎么可能会有人认出来。 钱?开玩笑,就算是他挂了,所有的钱也都是归voddy的呀。 su深深地叹了口气,好想念voddy宝贝呀,至少有他在的话,自己就会安心一些了。 想到这里,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那熟悉的身影,犀利,高傲,即使隐藏在黑暗中,也无法遮去他身上的光芒。 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那张俊美的脸肯定会露出无比邪恶的笑容,勾勾手指让自己过去……虽然很气人,但……实在是太妖孽了,好想抓到手里捏一捏。 想做就做,su探出手臂,忍不住抚上了幻想中人影,指下的肌肤如水般柔滑冰凉…… “su,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少年压低了的清澈嗓音中戴着几丝魔魅,薄唇微启,脸侧了一下,顿时,灼热而又柔软的触感袭上了su的手心,如电流一般突然而又强烈的刺激令他本能地想要逃开,可手却已经落入了他人的掌中,被细细地品味着。 “voddy!”su吓了一跳,手部传来的令人颤栗的触感绝对不是在做梦,可……“你怎么会在这里?” “复活节假期啊!” voddy理所当然地说道,随后轻轻咬了咬su纤细的指尖,感受着掌中猎物的颤抖与挣扎,看着那白皙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的玫瑰红。 “复活节……假期?放假了吗?”su花了好几秒钟才理解了这几个词的含义。 复活节,在三月二十一日或该日后月圆以后第一个星期日,如此复杂的定义使得节日在三月和四月间飘忽不定,可能是3月22日到4月25日之间的任何一天。虽然一般传说这个日子是为了纪念耶稣的复活,但它的起源和圣诞节一样,都是为了取代盛大的异教节日而被推广的。 为了庆祝万物复苏的春天,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节日。春分月圆后的第一个星期日原是纪念西亚异教神明巴力的同父异母妹妹亚斯塔路降生的日子,亚斯塔路也是巴力的情人。相传巴力得知妹妹亚斯塔路生于一枚天鹅蛋中,就去灌木中寻找;当他找到了之后,就把蛋抱在怀里,结果却孵化出了一只小兔子;兔子长成了一个美女,和巴力相爱,后来在巴力危难之际还救过巴力一命。英语单词easter的词源就是亚斯塔路(by百度)。所以彩蛋和兔子成为了复活节的重要象征物。 也因此,巫师们过复活节也不是太难以理解的事。而且有假期的确是好事情,更何况复活节假期(四周)比圣诞节假期(三周)还要长。不过今年的复活节在4月23日,实在不是一般的晚,如果像往年那样在节前放假的话,恐怕会影响教学计划,所以从月初便开始放假。结果su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才被voddy吓了一跳。今天是3月31日,周五,本来假期是从明天开始,但魔王大人理所当然地无视校规,提前一天溜了出来,赶到了意大利。 想到这里,su不由得觉得那冰冷的眼神和触感中带着几分暖意……不对,是太热了。 “voddy……你跑了这么远,不觉得累吗?” “是很累啊,所以,你要给我补偿……” …… 第二天早上,su迷迷糊糊地听到窗户那里传来了拍打的声音。 猫头鹰? 讨厌,谁会这么早给他送信? “芬里尔!早餐!” su懒洋洋地招呼了一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嗯,今天的抱枕弹性很好,味道也不错…… su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自己怀里正搂着一只修长的手臂,上面还有着明晃晃的牙印作为罪状,他慢慢地抬起头,一双带着淡淡绯色的黑眸正戏谑地看着他。 “早上也是一样的热情呀,su。” “我……是谁送信来了?”su连忙转移话题,拿起魔杖将那只倒霉的猫头鹰从狼嘴中解救了出来。 信很短,是罗贝托马可尼邀请他参加聚会的请柬,上面写明了时间和地点,中午十二点到一间名为埃特纳火山的酒吧来。 voddy冷笑着说:“去看看那些人搞什么鬼也好。” 身边有了靠山,su自然底气十足,曾经令他困扰的阴谋与算计也开始有趣起来,他兴致勃勃地琢磨着要怎样敲诈那些身家丰厚的纨绔子弟们,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了手表。 “离十二点还有……等等……今天是4月1日。” …… 咔嗒,咔嗒,大钟的指针慢悠悠地走着,很快,时针和分针就会重合在一起。 “哈哈哈~~”疯狂而尖利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如果屏蔽掉这声音的话,正用羽毛扇子遮住半张脸的洛伦莎迪美迪奇的确是个令人心动的古典美人,不过其他人对这位大小姐的个性已经很熟悉了,自顾自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好像不太对劲。”罗贝托有些担心地说道,“su还没有到。虽然那个人看起来有些随便,但举止还算有度,不像是会做出迟到这么失礼的事……” “闭嘴!”洛伦莎火冒三丈,“那个小子只是长得漂亮而已,居然把一位淑女晾在一边自己吃晚饭,哪里有礼貌了?这次我倒真想在那里看看他的脸色如何。安吉拉,他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这里?” “这个要取决于他的头脑了。听说他是以全优成绩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应该不那么简单吧。”一个金发的年轻女巫笑眯眯地说,“但愿他能够解开我留下的全部七道迷题,如果用幻影显形的话,绕罗马城一圈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第四道题是必须得在下午两点才能解开的,如果他没有赶上,那么也没什么意思了;如果他提前到了,就在太阳下面等着吧。” 洛伦莎得意地说道:“那我们有很充足的时间,在这边也准备些欢迎仪式吧。” “可是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在酒吧里。”罗贝托很平淡地插入了结论。 “咦!”正窝在角落里睡大觉的邋遢男达维德一下子跳了起来。 “当——,当——”正午的钟声开始敲响,与此同时,房门处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尼克拉,去开门!”四个巫师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好的。”一个大块头的红发男人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匆忙往前走的时候一不小心踢到了椅子,在上面睡大觉的灰猫尖叫一声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把他的长袍挠成了布条,然后才甩甩尾巴,优雅而无声地走开。 “呵呵~~” 尼克拉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有人回应他,大家都紧盯着房门,恨不得直接用魔杖把门打开,但出于礼貌,还是需要一个开门的动作。 咣当!房门被笨拙的尼克拉一下子拉开。 “不好意思,我对这边的路不熟,没有来晚吧。” 少年轻松愉快的声音令屋中的众人一惊,他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的? …… 当su发现今天是愚人节时,便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起了疑心。罗贝托显然有所谋划,而那天负气而走的美女部长也不像是心胸宽广的样子,如果说他们只是在温暖的春天中秉承友谊第一的精神邀请他做客,su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当然他也不会束手待毙,那天罗贝托在好运泉喝了两小时的茶,时时得绷紧神经应付他的su很不爽地暗地里做了些手脚,于是,现在su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东道主的位置。果然,他并没有等在请柬所写的酒吧,而是……美迪奇大厦,他们的头顶上。 直到差五分十二点,罗贝托仍然没有移动,看来,这就是他们的愚人节玩笑了。如果自己没有注意这个,肯定会辛辛苦苦地穿过半个罗马城,然后发现自己被放了鸽子,罪魁祸首还理直气壮地声称这只是个玩笑,绝对会气死人的。 既然知道了真相,su和voddy自然不会和他们玩躲猫猫的游戏,径直找到了聚会地点,令正等待看好戏的巫师们吃了一惊。 “你好,su,你比我们想象中来得要早。” 罗贝托很快恢复了镇定,仿佛根本没有玩笑这回事,如同多年好友一般地迎了上来。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神清气爽的su,以及,他身旁抱着一只黑猫的俊美少年。那张脸,他在无数个地方见过,魔法界的救世主,打败黑魔王的英雄。本以为只是个运气够好的男孩,可是,见到他才知道,这个男孩绝对不只是运气好,那强烈的存在感当即令其他人黯然失色 su微笑着退到一旁,介绍说:“这是我的弟弟voddy。” “你好。”少年露出了魅惑的微笑。 行动目标 黑色的猫咪懒洋洋地趴在主人的腿上,金色的眼睛半眯着,尾巴尖微微翘起,慢悠悠地晃来晃去,完全无视自己的“同类”。 另一只猫则完全相反,轻巧地站在书柜上,拱着背,貌似悠然实则紧张地来回扫视着入侵者们。 看到这种场面,嘴里含着太妃糖的su两眼放光,含含糊糊地说道:“真是好可爱呀~~”他怀里的芬里尔不满地哼了一声,打了个哈欠,露出满口白森森的利齿,表明它完全有把两只小猫当午餐的能力。su轻轻挠了挠它毛茸茸的耳后,狼宝宝立刻安静了下来,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狗狗模样。 su把自己分类成宠物自然是有原因的,比起掺和到众人间那诡谲难明的气氛中,还不如安安稳稳地在一边吃糖。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还是魔王大人最擅长了,那几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根本不是对手。 但也得承认,他们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比起霍格沃茨的学生显然要难对付,把持着魔法部,又是家族的精英,但也因为如此,相互之间也说不上多么团结,平日里便斗来斗去,互不服气,也算是某种友谊的表现,但今天在voddy的目光和微笑面前,这表面上的联盟立刻土崩瓦解了。 很快,这些自恃甚高的巫师们就被支使的团团转,桌子上堆满了古老的地图和资料。罗贝托一边擦着汗,一边避重就轻地解释着他们的行动计划。 要去梵蒂冈偷东西,自然先要了解敌情。这点巫师们还算有优势,教廷目标明显,又处于向大众公开公开的状态,整个“国家”只有044平方公里,就算里面的建筑结构复杂,在巫师们几百年来的孜孜不倦的研究之下也明明白白的了。 一张详细的地图占据了大半张桌子,建筑,通路,门窗,下水道,连老鼠洞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老鼠洞?”su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辨认着房间角落里的那个标识,不由得问道,“是某种暗语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老鼠洞。”罗贝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对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小老鼠,解释说,“是给这些小家伙准备的。对于老鼠来说,梵蒂冈够大的了。如果没有地图的话,就算是它们也要找很长时间。” “那么,为什么不用魔法呢?”voddy似笑非笑地问道,“对手只是麻瓜吧,用魔法不是更方便吗?” 罗贝托干笑着回答:“在里面……不方便用魔法……” “的确呢,否则那些麻瓜怎么可能是巫师的对手。”voddy紧紧地盯着他,轻轻地说道,“他们居然拥有可以压制魔法的力量,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很大,不是吗?” 魔王大人步步紧逼:“不过,只有罗马这座城市如此特殊。” “是的,罗马有着悠久的传统……不论对于巫师,还是那些疯子。” “对哦!”su插嘴说,“我站在圣彼得广场前面的时候,感到里面有很压抑的力量,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安吉拉眼睛一亮,很好奇地问道:“你能够感觉到吗?很厉害耶,我只是觉得使用咒语不太顺利。” “这么严重吗?”su好奇地问道,“是所有的地方都有影响吗?” “不是……不同的地方还是有区别的。”安吉拉想了想,拉过来地图,在上面比划着说,“基本上是以这里为中心,逐渐向外衰减的。” 中心点是……圣彼得教堂?真是理所当然的答案。su打量着地图,问道:“那里有什么?” 安吉拉摇了摇头:“不知道,很多人去找过,可是结果都是一样。包括……格林德沃,他曾经控制过梵蒂冈近一年,可是……” voddy扫了一眼正在交流情报的两个人,他们看起来倒有几分相似之处,表面上都是那种很聪明,却不谙世事的好学生模样,实际上……据说安吉拉小姐执掌法律执行司。 他们之前暗地里打着su的主意,做了不少小动作,自信满满地等着su自投罗网,可现在却发现是自己一方莫名的一败涂地,陷入了混乱。 在魔王大人面前,想保留什么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察觉到自己无法抵挡那犀利的目光之后,被隐藏起来的想法和资料一点点地透露了出来。 去梵蒂冈捣乱的确是巫师们热爱的运动,只是教廷也不是省油的灯,失去魔力的巫师比普通人还不如,梵蒂冈一日游还是很有些危险性的,曾几何时,宗教裁判所的地下牢房中也不知道流连着几多冤魂。即使近百年来形势缓和下来,双方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冲突,但私下里的的动作绝对称不上温和,而处于守势的宗教裁判所对于这些送上门来的亵渎者更是欢迎至极,巫师们在梵蒂冈实在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格林德沃那段时间对教廷的实际控制实在令巫师们颇有扬眉吐气之感。 马可尼家参与此事的长辈从格林德沃那里探知了些许消息,他想要在梵城中找到一件东西,一件事关天主教命运的关键物品,可最终还是失败了,不知是那件东西隐藏的太好还是无法取走。 魔法部搬到罗马后,部长洛伦莎迪美迪奇对于手下大猫小猫三两只的状态十分之不爽,无所事事的她就开始策划起新一轮的恐怖袭击,寻宝自然也在日程之内。只是,挡住他们面前的障碍仍然存在——魔法使用受限。既然党卫军都没有拿到那件东西,也就是说“它”不是普通的人类能够得到的。 su的aniag给了洛伦莎灵感,凤凰的力量和人类的不同,应该并不受神圣力量的压制,也许……可以成功。把这个刚出校门的小男孩纳入自己的掌握中便成为了洛伦莎的新目标。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个漂亮又很好说话的小巫师并不是任人揉捏的存在——好运泉神秘的拥有者,这个头衔再加上su身上那些特别的传闻,使得一向嚣张的美迪奇家继承人也不由得低调了一些,采取迂回手段。那天,她利用好运泉的突发事件,想要吓唬一下su,可结果却发现自己的纡尊降贵遭到了目标不知好歹的无视。 火冒三丈的大小姐开始计划把这个冒犯者骗进宗教裁判所,可恶的人同归于尽是再好不过的了。虽然安吉拉对能够无视洛伦莎的男生很感兴趣,但最后还是罗贝托接下了与su接触的任务。他谨慎地透露给su一些消息,并邀请他参加聚会。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可结果却不如人意,su根本没有跳入安吉拉准备好的陷阱,而是直接出现在了他们的门口,还带来了另一个人。 voddy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指着地图上圣彼得大教堂的中心,优雅而又自信地开口:“各位,这次行动的目标就是……荆棘冠!” 变装 为什么倒霉的还是我啊!su气鼓鼓地看着其他人。 可大家都忙得团团转,没有时间理他。voddy则挑了挑眉毛,微笑着说:“太阳马上就落山了……难道你想明天再来一遍吗?” “我知道了!”su泫然欲泣地伸手拿起了面前的水晶瓶,里面晶莹剔透的液体欢快地跳动着,映出了火红的晚霞。 这东西是自己配的,应该喝不死人吧?su惴惴地想着,磨磨蹭蹭地观察着药水的状态,同时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看向魔王大人,期待能够逃过一劫,可冷血动物就是冷血动物,那双饶有兴致的黑眸中绝对没有大赦天下的意思。 修长的手扬起,灿烂的星辰在深蓝色的表盘上打着转,留下一道道明亮的轨迹。 “还有一分钟!” 冰冷的话语无情地打碎了su的幻想。 “我要喝了哦。”su的声音有些发颤,偷眼看向了voddy,可怜兮兮地说,“真的要喝了……说不定复方汤剂和强化药水会有什么神奇的化学反应,说不定天堂的宁静和福灵剂有冲突,说不定那些缓和剂失效,我在圣坛前面一下子恢复了原型,被抓去关进地牢,说不定明天早上变不回来了……” 他越说越害怕,可voddy的表情连一丝变动都没有,依旧魅惑众生的微笑着。 “我信任你的炼金术水平,su!” 魔魅的声音直直地撞入灵魂深处,最后一抹阳光斜斜地照进房间内,令少年俊美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妖艳。 恍惚间,su抬起手,将散发着宁静气息的液体倾入口中,顿时,药水的力量如同火焰一般,随着血液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烧灼着每一寸骨骼,每一丝肌肉…… su觉得自己被撕裂成两个部分,身体仿佛被投入炼狱的火海,灵魂却慢悠悠地飘入天堂,自由而宁静。 冰冷的气息环住了他,痛苦和幻觉都开始渐渐的逝去。 今天是4月19日,满月之夜,笼罩在梵蒂冈周围的保护力量将会降到最低点——其实也没有降低多少,照su的测算,大概是正午时分的80%左右,聊胜于无吧。 voddy取代了洛伦莎,成为了这个匪夷所思的计划的指挥者,准备在今天晚上将荆棘冠偷出来。su一直不明白,魔王大人为什么相信了德莱斯的鬼话,认为荆棘冠真的在教堂里。不过也无所谓了,就算不是荆棘冠,那里也会有某个东西,某个散发出如此强大力量的东西,无时无刻地压制着魔力的运行。 于是,su很郁闷地发现自己的地位完全没有变化,他仍然是这个危险计划的执行者,并且没有替补。 当然,准备工作还是有的,意大利的巫师们身家丰厚,那些古老的炼金书籍和材料被su敲诈出来不少。 虽然咒语不能用,但作用在身体上的药水还是能够起作用的,再加上黑手党内部的一些专用犯罪道具,su对于自己s怪盗基德有了些许的自信,当然,他那套可以媲美白金汉宫管家制服的戏装还是免了,做人要低调,黑色的袍子很可以满足作案需求了。 不过,由n种药水混合的复杂产物实在令人有些不放心,效果暂且不论,单是味道就很令人崩溃了。 当药力作用完毕,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su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年,而不是之前预计的三十秒。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影影绰绰的人形晃来晃去。 出了什么事? su打了个冷战,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他的计算和实验应该没问题啊? 呼地一下子,光明大作,原来刚才只是没有点灯而已。 夜晚已经到了。 他的视线逐渐清晰,面前明晃晃的落地镜中映出了相拥的两人。 在微微晃动的烛光下,魔王大人平日里纯良的伪装已然随着日光逝去,优雅的身影自然而然地融入了黑暗中,带着绯色流光的黑眸幽深难测。他的臂弯间揽着一个纤细的男孩,有着如阳光般灿烂的金色卷发,如蓝天般清澈的纯真双瞳,仿佛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魔鬼与天使? 看到自己的新形象,su满脸黑线地联想着,本来自己的气场已经够弱的了,现在这个样子,连身高都没有了,简直是邀请别人犯罪。不过也没办法,这张脸是变装候选中最顺眼的一张,虽然做人要低调,不过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审美观。 瑞尼赫斯,18岁,德国奎德林堡神学院的学生,以见习生的身份作为德国的赫夫曼主教的随员之一来到了梵蒂冈,性格内向,不擅交际。实在是李代桃僵的好人选。 复活节临近,梵蒂冈也变得热闹了起来,各地的教区代表和虔诚人士出出入入,正是混水摸鱼的最好时机,只要穿着教士的黑袍,那些瑞士禁卫军是绝对不会注意内容如何的。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找一个合法的身份似乎更安全一些。靠着洛伦莎女王强大的情报网,恐怖分子们连印度尼西亚主教的司机是谁都一清二楚了,于是,su扫了一眼罗贝托列出的13个合适人选,立刻挑中了长的最漂亮的那个。 换好衣服,同情地看了一眼被塞到储藏室里的正牌小美人,su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心情走下了楼。 这是梵蒂冈城墙边的一座旅馆,入住了不少没在城里找到铺位的神职人员,抱着一本精装祈祷书的小教士很自然地融入了人群中。 一个面目和善的教士朝他招了招手:“瑞尼,我们该走了,不要让赫夫曼主教阁下等久了。” “就来!” su小跑着跟了上去。 潜入 那个很和气的胖乎乎的神甫叫沃夫冈,是主教的助理,同时负责管理他们这些年轻教士,除了他之外,其他两个人看su的眼神都很疏远,对su礼貌的招呼也回应地十分冷淡。 su尴尬地笑了笑,躲到了人群后面,看来瑞尼小美人的人缘不是很好。不过这正中他的下怀,变装对象的人际关系较差也是筛选条件之一。因为他们的准备时间比较紧,之前su只是浏览了一些大概的资料,匆匆地问了瑞尼几个关键的问题,对变装对象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深入了解。现在这个样子刚好,没有什么熟人的话,露馅的几率也比较低。 德国是天主教最重要的教区之一,赫夫曼主教在罗马的关系也非同寻常。这次他来到罗马一方面是因为复活节庆典,一方面也是有重要的公务,所以才带了多名随员同来。瑞尼本学期进入弗赖堡总教区实习,月初才被主教调入自己的秘书处,平时只干一些打杂的工作,对于具体的事务并不了解。 主教现在有重要的事务,让他们把带来的资料送过去。作为打杂小弟的工作,一个人冷冷地将一只沉重的文件包塞给了他,su很乖巧地接了过来。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抱怨一下这种体力劳动,不过现在,强化药水带给他的三倍力量足以令他忍受这个倒霉的皮包,同时一边跟着其他人向外走,一边思考着怎么收拾这两个欺负新人的家伙。 于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某位神职人员很神奇地在石板路上摔了个跟头,他后面来不及收脚的同伴一下子踩了上去,在听到一声惨叫的同时,自己也绊倒了。 叮铃铃! 旁边的小巷里冲出了了一辆自行车,送比萨饼的服务生惊叫着转弯,却失去了平衡,连人带车摔倒在他们身上,若干被压扁的纸盒中流出了可疑的物质。 真是……浪费食物啊! su默然地站在混乱现场之外,很无辜地眨了眨眼。他只是让那个讨厌鬼摔上一跤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难道是福灵剂的效果,还是…… 他迅速地扫了一眼左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无名指上的指环变得黯淡了许多。 看来赫夫曼主教真的有急事,因为走在最前面而幸免遇难的沃夫冈神甫伤脑筋地摇了摇头,弯腰捡起了落在一旁的另一只公文包,匆匆地吩咐了几句,就带着su离开了,留下了三个满身食物的完全不懂意大利语的德国人面对那个怒气冲冲的服务生。 …… 虽然白天已然离去,但梵蒂冈的夜生活显然并不单调,圣彼得广场灯火通明,一些信徒在虔诚地祷告,各国的游客好奇地走动着,神职人员在回廊中穿梭往来。 站岗的瑞士禁卫军依旧穿着那身据说是米开朗基罗设计的鲜艳制服,引来了不少闪光灯的关注。 快步走着的su谨慎地观察四周,将古老的建筑与地图上的标识对应起来。这项工作耗费了他大半的注意力,使得他可以尽量忽略越来越强的压迫感。失去了平日里对魔力的灵敏感应,他觉得自己被包上了一块裹尸布,呼吸都不顺畅了。而且越向前走,压力越大,渐渐地,那令人窒息的力量似乎渗透到了皮肤中,令他觉得举手投足都不太协调。还好强化药剂和福灵剂在肉体和精神两方面增加了他的信心,su很罕见地还没有生出逃跑的念头,环境观察也慢慢变成了艺术品欣赏,一想到墙边的雕像和壁画十有八九是文艺复兴时期某位大师的作品,他就心潮澎湃,很有留下来慢慢研究的意向。 可惜他的领路者很暴殄天物地无视两旁的艺术品,目不斜视地领着su穿过了若干迷宫般的回廊和阶梯,最后拐进了一扇大门中。 su瞥了一眼褪色的黄铜门牌,那几个拉丁文单词的意思,应该是……信仰理论部!?——“前”宗教裁判所!!! 他不由得僵了一下,自己算不算是自投罗网?这个打击令福灵剂带给他的信心消散了些许。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su定了定神,踏入了黑暗的走廊,匆忙的脚步声回荡在石壁间,最终汇聚成阴郁的低语,慢慢消失了。 沃夫冈轻车熟路地领着su走到了一扇敞开的门前,敲了敲。 这是一间宽敞的会客室,窗旁的茶几两侧摆放着两组颇有些年头的靠背椅,房门附近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金发青年,正一脸严肃地读着手头的一本厚重的精装书。 那个人看起来很眼熟,su迅速回忆着,金发的帅哥……宗教裁判所的神棍……是预备小白鼠二号!之前在教堂里认识的那个人,他身上有“天堂的宁静”的味道,本来应该好好调查一番的,却因为那些巫师的小动作被忽略掉了。 想到这里,su不由得仔细看了他几眼,这个人还是那副标准的有些过分的预备圣徒形象,就算在头上加一个光环也理所当然的样子。见到有人到来,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头,露出了很有职业感的完美微笑,礼貌地说:“请进,你们好,请问有事吗?” 沃夫冈喘着气说:“我是赫夫曼主教的助理沃夫冈神甫,主教先生让我过来……带来了重要的资料……” “请稍等一下。”貌似充当秘书职务的菲比欧执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下上面的某个快捷键。 铃声隐约地从右边传来,同时,su注意到了同一方向传来的模糊的争执声,他转头一看,右边的墙上有一扇紧闭的橡木房门。 “……是的,阁下,他说是赫夫曼主教的助理……好的,我明白了。”放下电话,他对沃夫冈说,“主教让你进去。” “我知道了。” 说完,神甫快步向房门走去,su连忙跟在后面。 刚一拉开房门,胖乎乎的神甫便以其和身材绝对不符的敏捷拿过了su手上的皮箱,另一手还抓着公文包,有些费力地保持着平衡,低声吩咐说:“瑞尼,你在外面等着!” 有趣!至于这么谨慎吗?只是无聊的办公室斗争,还是……里面在谈什么机密? su的好奇心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一边答应,一边趁着沃夫冈挤进房门这几秒钟向房间里扫了一眼。 门内是一间更像是书房的办公室,摆放在墙边的朴素而又简洁的木质书架经历了相当不凡的岁月,透露出一种古老的庄严,正前方有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一半的桌面上堆着书籍和纸张,而在偏左的桌面上,放置着一台thkpad笔记本……看来教廷也是与时俱进的。 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温文儒雅,但却带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沉静地坐在办公桌后的座位上。他旁边站着一个捧着文件夹的年轻教士,正是su的另一只预备小白鼠,那位很有爱心的卡洛执事。 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地板中间来回走动着,脸上还带有激动的神色。根据不久前得到的资料,他是su现在的顶头上司赫夫曼主教。 见到来人,他似乎松了口气,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总算送来了,太慢了。沃夫冈,把dhb204下的文件都找出来。” “遵命,阁下。” 沃夫冈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很费力地将身后的木门关上。su悻悻地发现他能够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卡洛走过来想要帮神甫的忙。 偷窥内容结束,su慢悠悠地转过身,之前他恶补了一通教廷的资料,如果记忆没有错的话,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信理部的部长拉辛格枢机主教,德国籍。不过看赫夫曼主教那副样子,这两个人应该不只是老乡叙旧而已吧。 他的手一动,借着身体的掩饰,将一只灰色的小老鼠从口袋中掏了出来,小家伙顺着他的教士袍跳到地上,沿着墙角跑了几步,便钻到了一条小的可怜的缝隙中。 这个宽度?su很是迷惑了一下,那只老鼠有缩骨术吗? 他很自然地抬起右手,假装整理头发,暗地里调整了一下耳中的迷你耳机。 既然魔法不好用的话,就用高科技吧,这里又不是五角大楼,关键地方有摄像头就已经是很完全的防卫措施了。小老鼠的身上装有窃听器,不过现在里面传来的都是皮毛与石壁摩擦的簌簌声。 一道反光吸引了su的目光,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个镜框,里面镶嵌着一副黯淡的版画……不知道值多少钱。su本能地想到,然后,他注意到了玻璃上反射出的黯淡影像。 金发的教士正直直地看向这一边,原本俊朗的面孔微微扭曲着,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su很快就意识到他的目标应该是办公室的大门,和自己无关,不过……他打了个冷战,右手顺势抓起一缕头发,瑞尼原本灿烂的金发已经黯淡了下来,变成了亚麻色。 脱身 冷静!一定要冷静! su镇定地继续刚才的动作,慢慢地转过身,看起来好像被墙上的装饰版画吸引了,一张桌子,一群人在吃饭,伙食好像很一般……这个场景很眼熟…… 一个声音解说到:“那是作于公元1523年的《最后的晚餐》,丢勒的作品,他也是德国人。” “是的,我知道。”su轻轻地说,“我的学校中有一套他的《启示录》,真是十分有震撼力的作品。”也很有价值,如果是达芬奇的那个版本就更有价值了。不过那一副是壁画,而且也没剩下多少了……不知道能不能用魔法修复…… 坐在桌后的菲比欧已然恢复了道貌岸然,很亲切地用德语招呼他:“你是和赫夫曼主教一起来的吧,可以坐到那边。会谈大概会持续很久。” “谢谢,执事先生。”su点了点头,坐到了一旁的靠背椅上。一边和菲比欧寒暄着,一边迅速地思考。 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感觉,这说明同之前计算的一样,复方汤剂的效果没有消失,那么头发颜色的改变应该是因为魔力在神圣力量的压迫下被削弱……早知道自己应该挑一个黑色头发的家伙。 可现在怎么办呢? 看菲比欧的样子,他应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也就是说发色的改变是很缓慢的,但如果被沃夫冈或赫夫曼主教看到了,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头发颜色不对劲的,也就是说,在他们从办公室中出来之前,自己必须毫不引人注意地离开…… 这时他才注意到,耳机中传来了隐约地说话声。刚才为了避免摩擦的噪音,他将声音调小了,看来小老鼠已经到达了可以窃听情报的地方了。 “菲比欧执事的德语说得很好呢。”他露出了很“真诚”表情,同时故作烦恼地抓了抓亚麻色的卷发,说,“我们这两天因为语言问题惹了好多笑话。” “你们是住在外面的旅馆吧,也难怪,神圣的节日临近,来自世界各地的在主的感召下聚集于此,会发生很多事情。不过语言只是交流的工具,只要有虔诚的心就可以了。”菲比欧微笑着说,“但我们必须要熟悉多种语言,毕竟平时的工作就是整理各种书籍……” su很“认真”地听着他的话,这时,耳机中的声音一下子增大了,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说道:“……肯定是那些吸血鬼干的!” 什么!? “有证据吗?……一部分的死亡事件是发生在白天,尤其是这两起,在露天。”一个老人冷静地说,“即使强大的吸血鬼可以在白天出现,他们也无法沐浴在阳光之下,光明会消灭一切邪恶的力量。” su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对了,voddy曾经说过,德国那边的血族出现了异动,让自己小心一些。 那个男人——应该是赫夫曼主教吧,显然因为这件事很恼火,列举着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死亡事件。 “……火被扑灭的时候,我们去看过,还有一部分尸体残留下来,里面的血液差不多都没了。河里发现的死者也一样,绝对不是单纯的溺亡,但除了颈部的擦伤外,也没有挣扎或外伤的痕迹……圣诞节之前的事件已经没办法证实了……地方上最近才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注意到事情不对,因为死者一般都是……” “堕落的人。” 拉辛格枢机主教冷冷地说,“没有信仰,没有责任感,也没有未来。不关心他人的死活,也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社会的渣滓。” 赫夫曼说:“是的,所以事情没有闹大。公众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不过已经有连环杀手的谣言开始流传。我们勉强把案情压下来……” “我们?也包括‘他们’吧……” “怎么了?” 一张突然放大的英俊面孔令正聚精会神偷听的su吓了一跳,他这才注意到,菲比欧已经离开座位走到了他面前,正俯身看着他。 他本能地向后一躲。 “我……”糟糕,因为里面谈话的内容过于惊悚,所以自己走神了,刚才这个家伙应该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话吧…… 菲比欧很关切地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温和地问道:“在主的庇护下,为什么你还会如此的不安呢,我的孩子?” “因为能够来这么神圣的地方,有些紧张。”su羞涩地笑了笑,已经变成深蓝色的眼眸不自在地垂下。这个神棍乖乖地做他的接线员就好了,为什么跑到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那个眼神实在令人不舒服……自己哪里露馅了吗? 耳机里隐约传来了只言片语:“……他们的态度还是不配合,那些邪恶的异教徒,当初为什么要留下他们……仗着拥有魔鬼的力量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是在说巫师吗? su恨不得现在能够分成两个人,主教先生们的谈话听起来很重要,而面前这个家伙又好像察觉了什么。把他敲晕了,塞在……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房间。嗯,窗帘后面好像不错,这样直到早上都不会有人发现。 里面的人应该还要谈一会。现在就动手吗? 淡淡的宁静而令人安心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su却一点也不觉得安心。另一只小老鼠在口袋里扭来扭去,它也感觉到了这不自然的气味吧。 “请问……”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即将出现的暴力场面。 对自己逃过一劫完全没有概念的菲比欧眼中闪过一抹怒色,随即便恢复了温文尔雅的表情,转身向门口看去。 那里站着一个面目平凡的中年人,穿着杂役的制服,扶着一辆叠放着四五个纸箱的行李推车。 “是费拉诺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对不起,菲比欧执事。” 费拉诺擦了擦汗,一脸为难的样子,“采购部弄错了,现在才把书送过来。可车子坏了,我一个人搬不动,这么晚……都下班了,找不到人……” “我来帮忙吧。”su一下子跳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帮忙扶正快要歪倒的推车。 “谢谢您了,好心的修士。” 费拉诺十分感激地说道,“有一个轮子坏掉了,必须用力扶着它……” 看到自己的猎物如小鹿一般地逃开,菲比欧颇有些不甘,不过时间还长得很,赫夫曼主教还要在梵蒂冈停留一段时间,这个孩子还会来的…… 做贼心虚的su完全不知道自己给瑞尼惹了多大的一个麻烦,他在庆幸顺利逃离的同时,还相当遗憾无法听到关于吸血鬼事件的后续了,窃听器的信号范围在隔着墙壁的情况下超不过二十米,现在里面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了,和噪音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卡洛先生一直在里面听着,之后找个机会“问”他就好了,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事情是偷窃行动。想到这里,su也就释然了,掏出一只黑色的小管子,用力地吹了两下。 管子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对人而言,小老鼠对于声音要比人类敏感的多。 杂役先生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坏掉的轮子虽然歪歪扭扭的,但显然还能用,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推动这辆简易推车。 不久后,从墙角里窜出了一个小小的黑影,跳到了su的黑袍上,然后沿着布料迅速地钻回了口袋中。 “真是听话。” 费拉诺满脸羡慕的表情,轻声说,“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小家伙,罗马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它们不是我的。”su说道,“我还以为现在盗贼都用上高科技装备了。” “噢,高科技当然好用,但动物有很多地方都更有优势,尤其对于我们这行来说。” 费拉诺自称是罗马最好的盗贼,他通过洛伦莎在黑手党的关系接下了这份报酬丰厚内容古怪的工作,已经在梵蒂冈当了一个月的杂役。几年前他也接受过雇佣,对圣彼得教堂进行了地毯式搜查,寻找一件地点未知——应该在教堂附近,外形未知——应该不是很大,甚至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秘物品。毕竟他只是个麻瓜,根本没有可能发现异常之处,到最后这件工作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在这个连地板都是文物的地方,他倒是找出了不少有趣的小东西,赚了一笔外快。 这一次他又接受了雇佣,但内容改成了辅助,他只要在时间和内容未定的行动前保证对于梵蒂冈的熟悉和出入自由就可以了。今天晚上,他的正式工作终于到来了,是作为su的协助者和向导。 刚刚他按照计划,帮助su脱了身,现在,两个人只要趁着夜色混进圣彼得教堂就可以了。 圣彼得教堂 费拉诺这个向导当的很称职,他们一路上顺利地穿过了无数迷宫般的回廊和阶梯,这座经历了几百年改建的建筑结构复杂的令人吐血,在没有实地考察过的情况下,su就算拿着地图也要找好一会。 在一道楼梯的拐角处,费拉诺停了下来。 “怎么了?”su紧张地四下看看,周围一片寂静,也没有人,只有墙上昏暗的灯光无精打采地照着一副灰暗的血淋淋的壁毯,凶恶的长着很多角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惊慌失措的人群,圆圆的满月白惨惨地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楼梯上留下了光怪陆离的影子。 “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费拉诺阴森森地说,“用来处理货物,你也不想把他搬到教堂里面去吧。” 盗贼先生轻手轻脚地将最上面的纸箱从推车上搬了下来。这只两英尺见方的纸箱并不如想象中的沉重,底上开了一个大洞,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是空的,只在盖子下面横着粘上了两本书,如果有人打开箱子,只能看到书,而看不到书下面的东西——那如太阳般闪耀的金发,还有少年紧闭的双眼。 其他的箱子在底和盖子上都留有很大的洞。这样的话,重叠的几个纸箱中就可以放得下比纸箱大的多的东西——比如说,昏迷不醒的瑞尼小美人。 费拉诺看了看瑞尼,又看了看su,啧啧有声地说:“真是太像了,我刚才看到你的时候吓了一跳。就算是化妆也没有这么像的。你们是兄弟吗?” “当然不是!”su并不打算给一个麻瓜解释复方汤剂的效果,含糊地回答,“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嗯,不过有些地方还是不一样。”盗贼有些疑虑地说,“头发的颜色,还有眉毛,奇怪,这是最好改变的部分……” su无力地解释说:“这是意外……” 费拉诺也没有寻根问底的意思,这份工作从头到脚透着诡异,聪明的话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比较好。他闭上嘴,接着干活,把箱子拿走后,他尽可能轻巧地掀起壁毯,但灰尘仍然扑面而来,这宛如凶杀现场的寂静之地响起了几声沉闷的咳嗽。 石质的墙壁如同其他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一样,有着凸出的石柱和浮雕装饰,在墙壁与壁毯间的空隙中,完全可以塞得下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于是,仍然人事不知道瑞尼如同洋娃娃一般被钓鱼线固定在了浮雕旁的角落里。 费拉诺用一块像橡皮泥一般的浅灰色胶体固定住细不可察的尼龙线,看了看表,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小心地在“橡皮泥”上涂了一层液体,胶体浅灰色的表面立刻变成了黄|色。 su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定时的装置。”费拉诺解释说,“它有腐蚀性,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线会断掉,然后他就会摔在地上,就算其他人发现了他,也只会以为这个孩子走错了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su抬头看了看楼梯的高度,又看了看完整无损的瑞尼,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在他头上敲个包呢?那样看起来比较真实…… 这时,他瞥见费拉诺真的拿出了一块石头…… 不过盗贼先生当然没有那么暴力,用石头敲小美人的头,他只是把石头拴在了一个线头上,然后,打开窗户。 窗户旁的外墙处有一根雨水管,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铁皮都已经翘起来了。费拉诺探出半个身子,小心地将石头从铁皮的缝隙中塞了进去。摩擦声和轻微的碰撞声在晚上八点钟并不是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情。 这个简单的机关布置完成了,当线断掉之后,石头会带着断掉的尼龙线掉到雨水管中,证据就被消灭了。这些管子都连到地下的水道中,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对美丽事物向来比较有同情心的su最终也没有把暴力的想法付诸实施,所以瑞尼仍然很安静地睡着。他们两个把箱子堆回车上,让壁毯恢复原状,然后就离开了。 …… 圣彼得大教堂虽然珍宝无数,但基本都是无法搬动的雕塑和壁画,再加上宗教威慑,等闲也不会有宵小光顾,所以警卫实在说不上严密,在职业盗贼的帮助下,su很容易就混进去了。不过他的样子却一点都不轻松,脸色惨白,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你没事吧?”费拉诺轻声问道,不安地看了看摇摇欲坠的少年,那相似的脸孔令他觉得好像是他们留在壁毯后面的那个幽灵跟了上来,不由得偷偷地画了个十字,在上帝的殿堂中,应该不会有什么邪恶之物存在吧,虽然自己未经允许走了进来,不过也没有偷什么…… su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词:“没事。” 所有的辅助魔法似乎都起了反效果,教堂中充斥的莫名压迫感正试图将所有魔力驱逐出它的势力范围。骨骼,肌肉,神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是这两种力量的战场,令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快被撕碎了,不过也因为如此,他清晰地感觉到了罪魁祸首的存在。 “在那个下面。”他颤抖地伸出手,指向了四根螺旋形铜柱支撑着的青铜华盖,99盏长明灯将圣殿映得金碧辉煌。 费拉诺吞了口口水,小声说:“那下面是宗座……” “……以及圣彼得的坟墓。”su插嘴说,“是的,在地面之下,它被埋在下面。” 死亡之城 就是在这个地方,彼得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早期的基督徒在他的坟墓上建了座小小的神龛。随着教会的发展壮大,这座神龛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宏伟的教堂。整个天主教的信仰是在圣彼得身上逐渐形成的,在他的坟墓上面。 基督的荆棘冠被放置在他的继承者长眠的地方,听起来的确很有道理,当然,su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它——不管是什么,的确被埋藏在这建筑的深处。 为了迎接复活节,圣彼得教堂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整修一新,通往地下墓|岤的那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也被上了油,发出了森冷的光芒。虽然那上面有一把沉重的挂锁,但对于一个职业盗贼来说,打开它只是分分钟的事,很快,su和费拉诺便踏入了狭窄的通道。 与外面穹顶下的金碧辉煌完全相反,在这黑暗阴冷的阶梯上每走下一步,都像是向曾经的历史追溯了一年。 不知行走了多长时间,他们的前路终于不再是无尽的黑暗,一道带有三颗头骨浮雕的铁门横亘在楼梯尽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是死亡之城的入口。 费拉诺沉默地将门打开,古老而死寂的气息扑面而来,地下的这个巨窟里到处都是快要倒塌的陵墓,像是山洞里的小洞|岤,在昏暗的长明灯下形成光怪陆离的黑影,隐约地拼出一座小山的形状。空气中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但那些在霉菌的作用下开始破败的圣徒雕像矗立在陵墓前面,作为陵墓的主人,冷冷地看着不速之客的到来。 一条崎岖破碎的狭窄通道在渐渐腐朽的陵墓之间蜿蜒盘旋,逐渐向上,尽头隐约可以看到一座低矮的建筑。su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走过去了,索性一下子坐在了石阶上,斜靠着某位不知名的圣徒,掏出一块巧克力,塞到了嘴里。 费拉诺伸手指向山顶,小声说道:“圣彼得的陵墓在那边。” 他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生怕被墓中沉睡的圣徒们听到。 “你检查过那里吗?”su的声音也很轻,不过这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费拉诺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只是看了一眼,拍了些照片,都拿给洛伦莎小姐看过了。” “是吗。” su闭上了眼睛,努力集中精神,以找出那力量的来源,可整个空间都被神圣的力量充满了,连吸入的空气都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他知道,它就在那里,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具体的位置,头越来越痛了……左手无名指上原本发出灿烂光芒的指环变得暗淡无光,看起来比他强不到哪里,令他的感觉好了一些,这个给他惹了无数麻烦的戒指终于遇到克星了。 两支小老鼠大概是呆得闷了,从修士袍的口袋中探出头来。 吱吱,吱吱,墓地中死寂的环境因为这细小的声音一下子改变了,砖石的阴影中传来了扑簌簌的声音,对于费拉诺来说,这些蠢蠢欲动的小东西现在绝对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景色。 他不自在地看了su一眼,一股寒气顺着脊骨直直地冲上头顶,这个少年的模样和初见到他的时候不一样了。 原本是亚麻色的头发颜色变得接近栗色。眼睛的颜色也变深了,脸孔依然比女孩还要精致,但细节上有了些许的不同,单纯和天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质,仿佛从天使堕落成为了恶魔。 盗贼打了个寒战,开始后悔不应该接下这份古怪的工作,正常人怎么可能连自己要找什么都不知道。可对方是通过黑手党高层找到他的,如果不答应……他大概第二天就会被绑上两个哑铃扔到台伯河里。 这是,su扶着石像站了起来,费拉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又觉得太露形迹,连忙进行补救,故作轻松地问:“我们要上去吗?路可不太好走。”他的身高!比初见时至少高了10公分。 “爬山好像很累人。”su看着那弯弯曲曲的夹道,越看越眼晕,不情愿地说,“也只能这样了……等等……” 他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抚摸着毛茸茸的小老鼠,喃喃自语:“如果是圣彼得的陵墓,谁都能猜到的,实在太明显了,即使人找不到,无法挖开这些石头,它们也能够从缝隙中钻进去……还有格林德沃,他控制了整个梵蒂冈,一定也到达过这里。这些石头根本挡不住他,不对,不是在陵墓里,甚至不在这个墓地……” 他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看向砖石的拱顶…… “在那上面,陵墓的拱顶石,圣殿的基石,不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都无法到达的地方。‘它’肯定在教堂重建的时候就被放到那里了,被沉重的石壁保护着。” 费拉诺被su这一串含糊不清的陌生语言搞糊涂了,不由得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去上面。”su看着他,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在盗贼先生眼中,大概和魔鬼的微笑距离更近——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我知道了。”他要炸掉教堂吗!? 费拉诺胆战心惊地转过身,镇定地沿着石阶向上走去,但步速似乎比平日里快了少许。在最初的要求里,行动的时候,su的命令是决定性的,自己只负责提供情报和建议,现在自然也没有反对的余地,更何况,他只想离这个诡异的少年和这个诡异的地点越远越好。 盗宝 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su又往嘴里塞了几颗巧克力,同时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将小老鼠掏出来,放到地上,最后蹂躏了一番那对小小的软软的毛球。 “你们自己回去吧。” 四只亮晶晶的小眼睛看了看他,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又伸手掏出了一个圆圈,黑乎乎的,似乎是用某种植物的枝条编出来的。 “哎哟。” 手上传来了一阵刺痛,su不由得惊叫一声,将它扔在了地上,眼泪汪汪地舔着左手的伤口。 盗窃是一项精细的工作,准备工作一定要做足。所以他们准备了这个荆棘冠的赝品。当然,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荆棘冠是什么样子,也许里面是其他的东西,但准备一个总没有错。事实上,考虑到这些传说的年代,大概教廷中的人也分辨不出来真假。 合适的材料并不难找,而安吉拉居然从家族的收藏中翻出了一根浸在油中的荆棘枝条,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色,据说曾经用于某个苦修士的自虐行为。在索菲亚太后带动的朝圣热潮中,有无数的耶路撒冷的荆棘被当作特产带回了意大利,被那些狂热的信徒赋予了神圣的意味。 在魔法的作用下,这根一碰就碎掉的枝条很顺利的被编成了一个粗糙的环圈,就算是碳14测定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年。 开始吧! su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一团明亮的白色火焰从他的灵魂深处跳了出来,肆无忌惮地张扬开来,神圣力量的压制立刻减弱了,他一下子感到无比的轻松,自由自在地飞翔在空中……哗啦,几块石子被翅膀带动的风压吹落。 白色的凤凰小心地打了个转,飞回原地,将赝品荆棘冠抓起,然后便向上飞去。 压迫感仍然存在,但已经无法束缚他了,在潮气下龟裂的石块也一样,没有什么可以挡住他。凤凰直直地冲进穹顶,石块仿佛空气一般地任由他经过。 找到了! 一个金质的柜子被嵌在了岩石中,‘它’就在里面,如太阳般散发着强大的力量。那力量明明没有实质,却比石壁的密度还要大,su几乎无法穿过,但只是几乎而已,他加大了力量,冲了进去。 凤凰翩然地落在柜子里,地方不算大,但也够他转身了。 四周金光灿烂,两块刻着字的金板,一根细长的金质手杖,还有一个金罐子,里面装着形状略有不规则的金块。 su辨认着金板上的字迹,是希伯来文。 见鬼,他对这种与魔法无关的语言不熟,只有犹太人才会用……犹太人! 这是……约柜? su吓了一跳,随后就反应了过来。不对,只是个复制品而已,真品不全是金子做的,亚伯拉罕那老头刚从埃及跑出来,饭都吃不上,顶多弄个包金的柜子。 而且正品据说在埃塞俄比亚……有时间去拜访一下怎么样? 不过这种东西实在令人不舒服,还是离得远一些比较好。 su一边想,一边用爪子辛苦地将罐子里的金质吗那掏出来,很快,一个金色的盒子露了出来。 在su的眼里,这个盒子如同太阳一般发着耀眼的光芒,而且无比地烫手——呃……应该是爪子。 比起狭小的罐口,相对较大的盒子不是很好掏。在试过几次未果之后,他用力地一踢罐子,沉重的金子发出了悦耳的碰撞声,倾倒在了箱底。盒子随着金块滚出了罐口。 su得意地哼了一声,一步一蹭地移动了过去,却一下子傻掉了,盒子上挂着一把明晃晃的小锁头。 是谁这么多此一举,在这种地方安锁头啊? 他一边怒气冲冲地诅咒着几百年前的某位教宗,一边将爪子尖塞进了锁孔。 还好,这个锁头只是装饰性的,结构很简单。以su之前特训时不到24小时的开锁经验,几分钟后就被打开了。 磅礴的力量一下子充满了整个空间,su感觉自己面前好像爆炸了一颗照明弹,头晕目眩了好一会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在紫红色的天鹅绒之上,放置着一个黑色的,用荆棘枝条编成的粗糙的圆环…… su歪头看了看真品,又看了看赝品,发现还是自己做的这个比较好看——再丑陋的东西在对比之下也会变得顺眼一些——不过力量自然是无法相比的,一个顶多是有点扎手,另一个……他真的要把它拿走吗? 爪子小心地抓上了荆棘冠,干枯的枝条却重逾千斤,变成凤凰之后,su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沉重,白炽的的火星在羽毛的缝隙中闪烁着,却没有办法跳出来,这压力仿佛能够熄灭凤凰的劫火。 只是将荆棘冠从盒子中拿出,放在一旁,在无穷的压力下,这简单的动作令他觉得似乎已经过了无数的岁月,终于摆脱了这重负,随后丝毫不顾忌形象地趴到了那对金块上。 凉丝丝,亮晶晶。还是金子的感觉好,要不要拿回去几块呢? 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拿? 还是正事要紧。 想到这里,su不情愿地爬了起来,慢吞吞地将假的荆棘冠放进盒子,锁上,然后把盒子和金子都塞回到罐子里。 将柜子里的物品整理的和刚到达时毫无二致,又确保没有什么其他的破绽,su无奈地发现琐碎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只好转身面对他完全不想面对的危险物品。 把它拿出去就好了,从这里到城墙外面还不到二百米,扇扇翅膀的距离,小意思,现在自己已经适应这压力了,没有问题的…… su一边叨叨咕咕地给自己打气,一边深吸一口气,再一次抓上粗砺的枝条。 身体猛然一重,起飞的动力似乎都消失了,他将永远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意外的援军出现,嵌在左翅上的指环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魔力,破开了沉重的压力。 好机会,凤凰猛一振翅,顺着那无形的缝隙如箭一般地飞出。 …… “……必须采取措施!”赫尔曼主教用力地挥了挥手,以配合他强硬的语气。 “等等。”拉辛格枢机主教一下子站了起来。 “等等!”赫尔曼几乎要跳起来了,高声说道,“我们没有时间等待……”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阁下。”拉辛格恼火地说,“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主的力量……受到了干扰。” 说完,他迅速地闭上了嘴,仿佛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说了什么。不安地转身来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圣彼得教堂的钟楼在月光的映衬下无比高大。 上帝无处不在,但上帝的代言人在梵蒂冈。一直以来,无论在哪里,一个虔诚的教徒都能够感觉得到圣彼得教堂那至高无上的神圣。那是指引灵魂方向的灯塔,如磐石般坚定而不可动摇。 可现在,它改变了,拉辛格觉得自己看到了,一道朦胧的白色光影飘然穿过夜空,他肯定自己能够辨认得出那散发着圣洁光辉的双翼,可是它离开了,离开了它一直停留的神圣净土,融入了世俗的喧嚣中。 神啊!你抛弃我们了吗? 还是说……枢机主教猛然看向了堆满桌子的卷宗,您又一次降下您的使者来惩罚罪恶? 迫降 su充分地意识到,某个反巫师的宗教最后胜利还是有原因的。魔戒的人品爆发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爪子上的荆棘冠就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沉重压迫感。他不由得冒出了一个荒诞的想法:自己会不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只被摔死的凤凰? 事实证明,su多虑了。所谓的神圣力量只作用在精神层面,在物质层面,凤凰的双翼仍然遵循着空气动力学的原理,乘着凉爽的夜风在空中滑翔,而滑行的路线则由于万有引力的作用呈缓慢下降的抛物线。他飘然越过教皇国的城墙,滑入了黑暗中。 一座二层小楼堵住了他的去路,发现自己马上就要同固体表面亲密接触,su索性解除了变身,毕竟人类的形态在地球表面更方便行动,尤其是考虑到不远处房间里的人声。他可不打算像福克斯一样被人捡回去,照此地的治安状况,一只足够大的鸟被当作夜宵的几率比当作宠物要高。 凤凰在离楼顶平台一米左右的地方化作人形,感觉到地面的冲击,su腿一软,踉跄着栽倒,他本能地伸手扶向地面以减低噪音,却感觉到自己按住了某个细长的满是刺的东西……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差点惨叫出声,背靠着电视天线,僵硬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左手,让他们忙活了半个多月的目标——荆棘冠正挂在上面,时隔一千九百七十年,再一次刺入人类的肌肤,染上了鲜血。 su犹豫了一会,实在没有勇气把它从伤口中拉出来。就这么放着吧,等voddy过来再处理。 他用右手掏出犬笛,用尽最后的力气吹了一下。 “汪汪!” 几乎就在身边响起的狗叫把su吓了一跳,芬里尔是不会叫的,看来他打扰到了其他的狗狗。 可惜他打扰到的不只是狗,刚才那令人不安的人声也近在咫尺。 一个人含糊地吼道:“吵死了,闭嘴!” “哈哈!愿赌服输,不要赖在狗身上。” 这时,传来了一声哀嚎,很快,一只脏兮兮的黑狗出现在半开的门口,瘸着腿,向su这边跑过来,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还敢跑!” 一个彪形大汉随后闯了出来,一手抓着纸牌,一手拎着酒瓶,嘴里还叼着雪茄。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切,没酒了。” 随后,那只瓶子带着风声飞过su的耳边,在他身后的天线杆上砸的粉碎,酒香四溢。 “呀!”su惊叫着跳了起来,同时发现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本来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的自己在紧急时刻还是恢复了行动力。 “有人?”毫无公德心的肌肉男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醉醺醺地说道,“原来是‘神父’,怎么叫的像个女人。” 可以用钻心咒吗?su被气坏了,手不由自主的一紧……“嘶——” su眼含热泪地策划着,他要诅咒这个混蛋,把他变成那条狗!不对,意大利的爱心人士还是很多的,变成老鼠?变成癞蛤蟆?在罗马队比赛的时候进场跳脱衣舞——呸!好恶心,这种垃圾看着就碍眼,把他扔给芬里尔和那只猫就好了…… “看起来也很像女人~~”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发出了啧啧地声音,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面前的柔弱少年。 “真的耶。”一个流里流气,身上不知道穿了多少个金属环的男人冒了出来,“极品货色,没见过的,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秃顶的胖子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听说最近里面来了不少新人,又一个被骗了的可怜虫。” “不过他干这个还真是浪费。”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狐疑地打量着su。 “的确,他应该用到别的地方去。”胖子猥亵地笑着。 “管他呢,”肌肉男向前迈了一步,堵住了su的退路,一把拍到了天线杆上,嗡嗡直响,“小美人,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是啊,照我们的规矩,应该……”小流氓将脸扭曲成一个恐怖的表情,用手狠狠地在咽喉前挥了一下。 su的脸色惨白,左手不自然地抬到胸前——当然是因为手很痛,不过那几个人似乎觉得是他们的威胁收到了效果,眼神越发放肆与得意起来。 “怎么样,”胖子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油乎乎的手,“陪我们玩一玩,就把你好好地送回去。” su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滚!” 他对有碍市容的东西向来没有什么耐心。手中拿着几乎可以改变两千年来力量对比的东西,却在这里受几个小流氓的气,这算不算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呸!那条狗可比他们可爱多了——也识相多了,黑狗正躲在su的脚下,静静地看着即将倒霉的主人们,它比人类敏感,自然知道旁边的这个人拥有怎样的力量。 “装什么清高,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里面是干什么的。” “甜心,既然过来了,就得知道什么时候该乖乖听话……”肌肉男拿起雪茄,重重地向su的左手戳下。 su本能地用左手上的东西一挡…… “呼——” 橘红色的火焰一下子窜起,将本来打算欣赏美人痛苦表情的肌肉男吓了一跳。当然,被吓得最严重的是su,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乎将左手包围的火焰。 自己绝对没有拿错,这个绝对是真货,假的那个被放回了箱子里,可是,怎么可能…… 消失的压迫感和开始保护左手的魔力证明了他没有看错——荆棘冠被烧掉了。 “哈哈哈——”su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地上,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即使是神也不能改变的公平,极端的强大背后是极端的脆弱,能够压制所有巫师的力量却毁于一枚烟头。是的,荆棘冠所有的力量都是用来对付不属于上帝的力量,邪恶的力量,异教的力量,可是却无力应对凡人的冒犯,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神之子,拥有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可以创造奇迹,可以摧毁恶魔,却被一群凡人钉上了十字架。 人类,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等待 夜幕降临的科波拉旅馆中,当那个纤细的身影一离开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房间里的温度立刻下降了几度。 而低气压的源头就是斜倚在沙发上的俊美少年,薄唇边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眼神却阴郁无比,令最喜欢胡闹的洛伦莎也没有如平时一般凑上去挑逗,而是坐在安吉拉旁边,心不在焉地帮忙整理着各种资料。 洛伦莎气呼呼地将写有备用计划的羊皮纸放在最上面,有些恼怒地咬了咬唇,莫名其妙的,他们就听命于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了。可是,他的确很不寻常。在几年前她就知道了这个名字,击败了黑魔王,魔法界的救世主……本来她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他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应该只是运气好吧,魔法世界是很复杂的,一个最简单的咒语便可以造成无比奇妙的后果,他也许只是因缘际会地获得了胜利,那些奇怪的传闻都是人们的夸大其词而已。 可这一切想法在见到su之后动摇了。那只凤凰,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超越死亡的力量? 虽然那个家伙整天吊儿郎当的像麻瓜一样地四处转悠,但他的实力的确很强,也很聪明。他们对su的跟踪和监视总会被他轻易发现,想要利用他却反被利用,还引来了另一个男孩。 voddy le,刚刚成年,还只是一个学生,却拥有许多资深巫师都无法匹敌的力量,更可怕的是他那种独一无二的魔魅气质,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还有那灵活而又富有吸引力的态度,自信,冷静,睿智,决断……轻易地令他们接受他的话,不知不觉地,他们开始按照他的步调行事。 洛伦莎看向少年那幽深的双瞳,也许,黑魔王真的是输给了他。 原本只是试探性的行动现在真的有了成功的希望,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voddy当然没有心情思考即将到来的胜利,有危险的人是su,几乎毫无力量的他就要走进那座古老而庞大的建筑。自己却无能为力,空自有强大的力量,但无法使用,只能等待,等待那个人传出的信息。 内线报告说德国主教进入了信理部,会见拉辛格枢机主教。 信理部……宗教裁判所,su这个家伙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voddy,”安吉拉小心翼翼地说,“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 “是吗,做的很好。”voddy微笑着点头,“我们也走吧,离开这里。” 这间旅馆是黑手党的产业,偶尔会用于一些隐蔽的用途,所以内部通道四通八达,他们很顺利地从后门登上了送蔬菜的小货车,大块头尼克拉轻松地抗着一只大木箱,里面正是昏迷不醒的瑞尼。 货车立刻开动了,拐入一条小巷。 不远处传来了吵闹声,是德语。 voddy朝窗外看了一眼,两个满身狼藉的中层教士正指手划脚地大声解释着。 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他们是德国来的人,su应该是和他们一起离开的……和他有关系吗?su不在这里,应该是已经进去了吧,事已至此,也只能相信他了。 小货车驶进了一家商店的停车场,旁边停着一辆有梵蒂冈牌照的货车。 一个面目平凡的中年人悄无声息地走上车,他就是那个被雇佣的麻瓜盗贼,混进了梵蒂冈做杂役工作,现在是过来接收见习执事瑞尼,以保证su的潜入行为天衣无缝,不会被人发现。 这一系列行动过后,众人之间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没有新的消息过来之前,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voddy阴郁地扫了一眼停在停车场角落里的冷藏车,如果su遇上麻烦的话,就得出动它了。 那辆车里面装着汽油和工业用tnt炸药,驾驶座上坐着两个眼神茫然的移民,隶属于一个思想偏激的宗教组织,偶尔在小报上发表些极端言论。 在讨论转移视线的方法时,搂着芬里尔,一脸孩子气的su兴致勃勃地提出了这个“自杀性爆炸”的方案,令所有人大跌眼镜,不过这个主意的可行性不错,效果也应该很理想,就作为备用计划定了下来。 魔王大人十分之奇怪一向心慈手软的su怎么会提出这么血腥的计划,不过su当时正沉浸在福灵剂的实验效果中,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失败的可能,很不在意地说,他怎么会那么笨的被抓住。 可是,考虑到su现在的运气,出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时间过得极其漫长,当麻瓜盗贼费拉诺传回来消息,su打算自己行动的时候,众人似乎觉得低气压一下子从热带风暴升级到了飓风,而且还有继续升级的危险。偏偏su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迟迟没有回音,使得气氛愈发地压抑起来。 voddy索性离开了货车,走到了外面。月光如水,凉爽的夜风令他冷静了下来,感觉清晰了许多,这时,他终于注意到,笼罩在梵蒂冈上空的压迫感改变了。 芬里尔一下子跳了起来,应该是听到了犬笛的声音,焦急地朝一个方向呜呜地叫了几声,随后便冲了出去。 “走。” voddy霎时间融入了黑暗中,朝着芬里尔指示的方向离开了,行动派的达维德变成了乌鸦飞上了天空,其他人则留在原地待命。 …… 被su莫名的笑声和举止搞晕了,三个不良分子互相看了看,犹疑地思考是不是应该对上帝的仆人客气一些。 “喂,小子,到底是谁叫你来的……” 话还没有说完,不过,他大概永远没有说完的机会了。 从黑暗中出现的少年无声地从他身边飘过,凌厉的双瞳中闪烁着隐约的绯色,无视颓然倒下的三具人体,径直走到su的面前。 一只乌鸦从空中俯冲了下来,在空中迅速扩大、变形成|人,干净利落地站在地上。 “喂,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达维德抱怨说,“现在已经不是随便杀人的年代了。” voddy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道:“就算是被消除的记忆也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有可能恢复,这件事,绝对不可以泄露。” 三个死人不是更显眼?达维德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反对的话语,不自在地转开了视线,正好看到su,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问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消失了……” “荆棘冠……”注意到su的左手,voddy的话一下子停了下来,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su用右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很无辜地说:“烧掉了。” “什么?” 看到连魔王大人都露出了实实在在的惊讶表情,su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一抬还冒着青烟的左手,勉强保持着形状的灰白色圈环一下子碎裂成几块,掉在地上,散落成灰。 残骸的用处 “哎呀!” 发出惊叫的人却是su,他慌慌张张地掏出了手帕,小心翼翼地收集着荆棘冠的灰烬。 “要这种东西干什么。”voddy一把抓住他鲜血淋漓的左手,同时挥动魔杖,想要将灰烬收集起来,可那灰白色的灰烬不为所动,还在夜风的吹拂下消散了一些。 因为如此夸张的意外的发生,su现在异常兴奋,连疼痛都不觉得了,他很着急地说:“这么特别的东西,肯定会有用的。比如说……对付那些吸血鬼。” “是吗?” voddy不置可否,任su用一只手忙碌地在地上划来划去,再次挥动魔杖,想要处理su手上的伤口。 白色的光芒一闪,可su手心的伤口却丝毫没有变化,流淌的鲜血已经将他的手染红了,一滴滴地滴落地面。voddy皱起了眉,怎么回事?这伤口也与荆棘冠有关系? 忙完了,su的注意力才回到自己的左手上,顿时,强烈的刺痛传来,不由得惊呼道:“咦!怎么这么夸张。好痛!魔法没有用吗?哦,我记得口袋里有急救包。” 说完,他费力地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带着红十字标志的包裹。 voddy立刻伸手接了过来,一边找止血喷雾,一边很感慨地想到,他上次拿这种东西还是在小学时代,在社会课上,他被迫给自己邻座的女生演示用法。 “我要开始了。” 耳边传来了su倒吸冷气的声音,左手不自觉地挣扎了几下,voddy紧紧地握住了那只手,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冷冷地说:“安静点,谁叫你自己不小心。” su委屈地扁了扁嘴,小声说:“只是意外而已了。” “这种时候的意外?”voddy阴森森地说。 “反正现在也没事了。” “哼!” voddy横了一脸可怜相的su一眼。却不由得想到,这件事是他决定要做的,su的受伤也完全是因为他。于是,他的心情又开始转阴。 感受到低气压开始形成,su连忙转移话题:“那个,我在里面听到的一些消息,关于……” 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闷哼,紧接着是沉闷的碰撞声。 他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刚才还在旁边的达维德从楼体外侧的阶梯走了上来,手中还拖曳着一个不小的物体……好像是人…… voddy连头都没抬,随意地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小子在那边探头探脑地偷看,所以就……” 达维德挥了一下手,将手中的人体扔到了地上。那是一个年轻的修士,清秀的脸上带着几点雀斑。 su心中一动,慢慢地说:“他应该是到这里来的,刚才那三个人的话有些古怪,好像把我误认成了别人……” 达维德一下子来了兴趣,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教廷找麻烦的机会,对刑讯逼供也深有体会。 所谓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后果是很严重的!su万分同情地叹了口气,如果只是达维德还好,顶多搞一些恶作剧。不过既然他们家的魔王大人也在……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足以证明后果的严重程度。 这个插曲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俘虏很快就招供了,他自称是被上司菲比欧执事派来取一件东西,只知道东西很小,其他就不知道了。 芬里尔很快就明白了“东西”是什么,跑到了那个肌肉男身边,用前爪抓着他的裤袋。 voddy挥动魔杖,一个纸包飞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本袖珍版的精装祈祷书,书页却被粘的牢牢的。 三个人好奇地凑到一起,拆开了书页,里面已经被挖空了,塞满了海绵,揭开一层海绵之后,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轻轻地弹起。 那柔和而圣洁的光泽……su敢打赌,是他打了一个多月交道的“天堂的宁静”。 难道这里是毒贩的接头地点? 可惜知情人已经被魔王大人一时手快地处理掉了,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线索。折腾了一夜,su实在没有精神s缉毒警察,跟着voddy后边离开了。 不久之后,沉闷的爆炸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那栋不起眼的小楼一下子笼罩在了火焰中。 …… 收拾完善后,天已经大亮,满身疲惫的su和voddy终于回到了好运泉。 温暖的水流冲去了满身的疲惫,su躺在浴池里,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左手。 洗去了凝固的鲜血,伤口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吓人,浅粉色的手心中,横着一串细小的红色伤痕,传来阵阵刺痛。 “以后那座教堂对于我们就是不设防的了。” 不知何时进来的voddy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揽住了su。 su愣了一下,这是在安慰自己吗?安慰丢了战利品的自己? 他一下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下子搂住了voddy,将他压到了热水中。 “你这个家伙!”voddy挣扎地钻出水面,拂去脸上的水珠,不怒反笑,“su,既然你想玩,我们就好好玩玩吧。” “那个,voddy宝贝,你不累吗?” “收拾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啊!” …… su软绵绵的趴在voddy的怀里,上下眼皮直打架,随时都会睡过去。 这个家伙,看来真的困了。voddy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长长的睫毛,睡吧,真的是辛苦你了。 手指顺势滑下su的左臂,拿起了他纤长的左手,柔嫩肌肤上一连串的伤痕触目惊心,su平时可是连扎到刺都会大呼小叫一番的。 不过以他的运气,这件事能顺利结束还真是幸运。 想到运气,眼神自然而然地瞟向su的无名指,引来一切麻烦的指环依然停留在那里,可是……voddy的瞳孔骤然缩紧,难以置信地确认了一下,便开始摇动怀中的睡美人。 “喂,su,醒醒!这是怎么回事?” “嗯?”su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反应了好一会,才看向了自己的手指。 原本散发着诱惑金辉的指环已然暗淡无光,表面镀上了一层斑驳的锈色,更加诡异的是,上面缠绕着一段黑褐色的细枝。 “这个啊——”su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含糊地说,“忘记告诉你了,荆棘冠没有全部烧掉……我的血不管怎么样也是液体,然后剩下的部分就缠到了戒指上。它们的力量相冲吧,反正现在两个都安静下来了。放心,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问题的……” 看着又一次睡去的su,魔王大人郁闷的发现,这个世界上,他无法插手的事情还真是多。 失踪事件 荆棘冠的事情“圆满”解决——至少su觉得很圆满。这次行动虽然很辛苦,但的确很好玩,s怪盗偷这种重量级的宝物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的。而且结果也很好,如果荆棘冠留在自己手中,怀璧其罪,不一定会惹出什么麻烦,但现在它“烧毁”了,谁都无法有什么想法了。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枚给他添了无数麻烦的指环终于安静了下来,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会不会冒出个交通事故什么的。 不过它只是被停止了计数的定时炸弹,并没有拆除,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惹出麻烦来,所以也不能就这么放着,早晚都要搞明白它是怎么回事,但目前是没关系了,可以安安静静地度过剩下的复活节假期,可是……德国主教带来的消息令他一直心痒痒的……嗯,说不定和自己遇到的怪事有关系…… 想到这里,su理直气壮地决定重回侦探生涯,开始调查疑似吸血鬼事件,当然,他可没有意思想再跑去梵蒂冈搞窃听,万一运气不好,容易变成国际纠纷的。 …… 每当周二和周六晚上,罗马教廷信理部的卡洛执事都会去圣弗朗西斯科孤儿院给孩子们义务上一节拉丁文课,今天是4月21日星期五,自然也不例外,后天就是复活节了,他没有讲什么太难的内容,而是说了一些历史上在复活节时的轶事,可令他奇怪的是,孩子们并没有如以前一般开怀大笑,而是不时紧张地互相窃窃私语。 卡洛看向一个眼睛微红的少女,温和地问道:“艾米丽雅,今天大家都怎么了?” “卡洛先生,”女孩的不安在执事先生的圣光之下消散了,她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小声地说:“西蒙尼,西蒙尼他不见了……”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他们都说他逃走了,可是,他就算逃走也会告诉我们的……” 听着女孩的叙述,卡洛的神色凝重了下来。他认识西蒙尼,那个男孩活泼好动,个性倔强,三年前被一户人家收养,可养母却在半年后因为车祸过世,后来养父再婚,他便成了“多余的男孩”,从去年开始混迹于街头,惹是生非,在此期间,他一直和孤儿院的同伴保持联系,还帮过几个被欺负的孩子,在年纪较小的男孩眼中,是偶像一般的人物。艾米丽雅就是被他帮过的孩子,应该是把他当作了心中的英雄,两个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情愫产生。 一个月前,西蒙尼卷入了一起黑帮的纠纷,从此不知所踪。警方和他的养父都认为他可能是畏罪潜逃了,可孤儿院的孩子们不这么认为,艾米丽雅觉得,西蒙尼将这里当作了他真正的家,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无论如何他也会传回个消息回来的……三天前是她的生日,却没有得到只言片语。本来只是不安的猜测,但现在几乎成为了肯定,西蒙尼……也许是出事了。 在这种情况下,卡洛无意指责男孩的行为不端,努力地安慰泪水涟涟的少女:“西蒙尼是个善良的孩子,上帝会保佑他的。说不定他曾经传过来信息,被你们错过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自己也有些隐隐的担心,几天来忙碌的事情如走马灯般的在眼前变幻着。 德国的赫夫曼主教带来的消息太过耸人听闻,但那些证据却是实实在在的,不知多少条年轻的生命已经无声无息的消逝了。 真不可思议,那些古老而邪恶的传说……居然是真的,而且还存在于世上。 而且,就在两天前的晚上,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他也无法形容,只是,拉辛格枢机主教也说了,笼罩在圣座上的神圣力量……与之前不同了,一小时后,附近发生了火灾,部里的一名新晋教士死在了一家名声不好的汽车修理部里…… 枢机主教立即联系了内政部的一位官员,将这场可能变成丑闻的死亡事件压了下去,并且谈了一些很隐秘的事情。今天上午,一份资料被送了过来,在意大利,尤其是那不勒斯和罗马,出现了几起似曾相识的失踪事故。 生活在城市阴暗的角落,行为不端,没有亲人和朋友关心的年轻人,即使不在也不会有人注意…… 主啊!难道邪恶的力量已经毫不畏惧您的威严了吗? 尽量安慰了一下孩子们,还邀请他们去参加圣彼得教堂的复活节弥撒,忧心忡忡的卡洛结束了课程,慢慢向外走去。 “嗨,卡洛,是你吗?真巧!” 一个轻松愉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卡洛抬头一看,两名有着相似面孔的俊美少年正站在门口,打招呼的那一个正是前不久认识的朋友。 卡洛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快步走上前去:“su,你怎么会在这里?” “复活节快到了,我给孩子们带些糖果。”su摇了摇手中大大的购物袋,说道,“这是我弟弟voddy,他来意大利度假。” voddy微笑着说道:“你好。我听su提到过你,真是好心呢,一直帮助这些孩子。” “这是我的职责。”卡洛很真诚地说道,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男孩比起su来,似乎过于深沉了,有些令人看不透的东西。 不过忽悠人是魔王大人的专长,在给孩子们散发彩蛋的时候,三个人就聊得很愉快了。西蒙尼的失踪事件也被voddy从女孩子们那里套了出来。 su笑嘻嘻地在一旁插嘴:“不用担心,他是男生吧,打架输了肯定会没面子回来的。如果是你们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还有可能被吸血鬼什么的抓走。” “吸血鬼?”卡洛心中一动,su提过他独自一人在进行修学旅行,等他弟弟离开之后,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万一…… 在回去的路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很慎重地对su说:“你最近小心一些,听说……最近罗马的治安不太好……”看到su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一横心,索性直接说了,“还有其他的失踪事件发生,大多像西蒙尼这样的年轻男孩,也许只是猜测,但还是小心一点……” su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你,卡洛,我会小心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真的是吸血鬼干的吧?” “你这个样子好像期待有吸血鬼似的。”voddy有些不满的说,然后转向卡洛,担心地问,“真的有失踪事件吗?su可是很容易遇到麻烦的。” “这个……” 卡洛花了好长时间才从这兄弟两个乱七八糟的问题中逃脱出来,心虚地回到了梵蒂冈,自己好像泄露了不少东西,不过那两个男孩绝对不是坏人,也许自己的警告可以帮助他们…… 想到这里,他心安了不少。 复活节 好多的……人啊!su目瞪口呆地望着人山人海的圣彼得广场。 “我们走吧。”voddy不耐烦地转身离开。 “等等,”su连忙拉出他,兴致勃勃地说,“这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复活节弥撒,听说教皇也会来……” “……”你真的是巫师吗?voddy冷冷地扫了su一眼,勉为其难地留在了原地。 今天是复活节,既然在罗马,似乎不应该错过圣彼得教堂的复活节弥撒——对于su来说,这种神圣的仪式大概和威尼斯狂欢节是一个档次的观光节目。 不过他可没有兴趣去参加前一天夜里的守夜活动,连周日也直到太阳升的老高才出门,发现能容纳五十万人的圣彼得广场几乎没地方了似乎也很正常。毕竟无数虔诚的教徒早早地就来到了这里祈祷。 感觉到广场中传来的压抑气氛,魔王大人皱了皱眉,他讨厌这种魔法被限制的感觉。可古怪的是,比他还要敏感的su却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听到他的疑问,su也愣了一下,四处看看,最后把目光集中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缠着黑红色荆棘的指环暗淡无光,带着斑斑血色锈迹,看起来颇似时下流行的哥特风格装饰品。 “难道是……神圣力量免疫?”su的眼睛一亮,如果是游戏的话,的确是个好属性。现在虽然他不打算和教廷起冲突,但毕竟做贼心虚,万一有了什么意外,至少可以顺利逃走。 这种话题不太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su的目标很快就转移到了广场中央,拉着voddy挤了进去。 …… “喂,你最好差不多一点!” su那副一边吃冰激凌一边踮起脚看热闹的造型连voddy都看不过去了,更别提附近的信徒,无数人怒目而视,小半个广场压力都集中到了这里。 “不好意思。”su吐了吐舌头,收敛了许多。不过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么下去他什么也看不到。 和懒惰的su不同,广场上的信徒至少前一天就到了,复活节前夜的守夜活动是非常重要的,连教宗和红衣主教都彻夜祈祷,今天教宗还要公开发表讲话,广场周围视野好的地方已经被各大媒体抢占,而不少同su目的一样的游客至少比他起的早,占据了所有能占据的位置。 su郁闷地在人群外围转来转去,又不甘心离开。虽然荆棘冠已经被搞定,但他可没有胆子在这么多的神职人员面前动用魔法。 他可怜兮兮地看向魔王大人:“voddy,怎么办啊?” “当然是回去。” voddy皱了皱眉,不由得看向广场尽头的圣彼得教堂,虔诚的圣歌透过尘世的喧嚣震荡着灵魂深处。 令人心烦的声音,消失掉就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做什么的时候。而且,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还有其他“人”在打教廷的注意,他只要等待就可以了,时间……很充裕…… 说话间,不自觉地避开人群的两人渐渐穿过回廊,拐入了一条侧路,当人头济济的广场消失在视野中时,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古老的建筑庄严肃穆,空灵的圣歌声隐约地回荡在墙壁之间。 缓慢的脚步声响起,那是仿佛背负着所有的苦难一般的脚步声,每一声都踏在人的心中,su和voddy神色一凛,向那边看去,一个瘦小的身影转过楼角,那是一个异常苍老的修士,颤颤巍巍地,似乎随时会倒下,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他才走到两人身边,就在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那双半闭的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开,冷冷地看向su…… “恶魔!” 那声音太过沙哑,su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哎?” 老人一下子脱离了那种行将就木的样子,凛然无畏地站在他面前,用好像看到杀父仇人一般的眼神看着他,嘶声说道:“邪恶的恶魔!你竟然敢出现在这里!……” 这下su终于确定了,他指的是自己。 难道是他的盗窃行为露馅了? 不可能!自己的行动和voddy的计划都没有问题。而且就算有什么纰漏,也轮不到这个快回归天堂的老头子来抓自己吧。 而且,像自己这么善良可爱又无辜的美少年哪里邪恶呀?好吧,就算以他们的标准,自己和恶魔之类的东西有点关系,可旁边还有一只大boss呢!怎么看voddy都比他像恶魔吧! 魔王大人自然不知道su在腹诽他,当老人的话一出口,他的手指就触到了口袋中的魔杖,打算杀人灭口。 不过,这个地方虽然表面上很安静,却和广场只有几米的距离,听到了古怪的人声,几个好奇的游客探过头来,却看到了如此不寻常的一幕。 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正旁若无人地用慷慨激昂的语调念着《圣经启示录》的某段,似乎要剪除邪恶,不过他面前既没有恶魔也没有邪恶,只有两个不知所措的少年。 很快,在附近转悠的一家小报记者也扛着摄像机凑了过来。拍不到教宗的复活节讲话,搞到点有趣的花边新闻也是可以的。比如说梵蒂冈出现了宗教狂之类的……嗯,那两个男孩长的很像,应该是兄弟,也许过于亲密了,引起了误会…… 发现自己从看热闹的变成热闹,su别提多郁闷了,而且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面对一个油盐不进的狂热分子,什么办法都没有,又不能使用魔法。唯一令他松口气的是,在旁人眼中,自己显然是受害者。 voddy阴森森地在su的耳边说:“你确定指环的力量真的被封印住了?” “应该是吧~~”su不太确定地说道,他本来是很肯定的,那里面的力量沉寂了下去,但现在的状况……他好像又惹麻烦了……不对,是麻烦找上他。 负责治安问题的瑞士禁卫军显然也很头痛,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教廷的安全,可现在似乎是教廷内部的人员对游客产生了困扰。 …… 听到警卫传来的消息,卡洛和菲比欧面面相觑,教宗和红衣主教们正在进行弥撒,全世界都在看着,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吉拉迪诺修士在他们部里是出了名的性格严苛,原本一直安安静静地在房间里苦修,还算与人无害,这次听说了吸血鬼事件,他主动请缨,结果,吸血鬼没有看到,这两天至少有半个教廷的人因为种种不合规范的事情被老修士训斥一番,再加上复活节准备,大家头都大了,昨晚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回去,怎么又出来了? 没奈何,他们两个匆匆赶往现场,还好路不是很远,跑下阶梯,便看到路上围了一圈人,正中正是指手画脚的吉拉迪诺修士。 发现人群里那十分明显的摄像机,他们两个暗地里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看到了受害者,卡洛十分意外:“su,还有voddy,你们?” su很无辜地说:“我们只是来参加弥撒呀,人太多了,一不小心走到这边来了,就遇到了这位……”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不知道这边不能走……”voddy很诚恳地说道。 俊美又彬彬有礼的美少年赢得了周围的人的同情,在他们眼中,无理取闹的老修士大概被归为了偏执狂一类的存在。 就连两位神职人员也有相似的想法,叫来了卫兵,劝说观众们回去等待教宗的讲话,同时不顾老修士的抗议——“你们两个被恶魔诱惑了,蒙蔽了眼睛……”——将他扶了回去。 su和voddy松了一口气,穿过人群,想要趁机溜走,经历了这么一个突发事件,就连su也没有兴致继续凑热闹了。 几个打扮时尚的少女叫住了他们。 其中一个怯生生的问道:“请问……”却涨红了脸,停了下来,另一个女孩连忙插嘴说:“你们是吸血鬼吗?” “……” 又一次交通事故 对于喜欢飙车的人来说,德国应该是最好的地方,因为,这里的高速公路不限速,不论你开得多快,只要没有违反交通规则,就绝对没有警察叔叔去找你谈心。 当然,由于好车遍地都是,自信满满的飙车族被轻易超过也是常有的事,譬如说今天下午,通向慕尼黑的95号公路上的驾驶者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辆时速绝对超过200英里的红色法拉利狂飙而过。 “f1不是在霍根海姆赛道比赛吗?”一辆敞篷跑车的司机按住帽子,虚弱地问自己的同伴。 “也许他们是在练习……” su这个家伙,虽然有低调行动的想法,也尽量去做,但过于任性,什么事都按照自己方便的方式来,所以总是在不经意间惹出大大小小的麻烦。 voddy结束了复活节假期回霍格沃茨之后,su便恢复了轻松自在的单身生活,在意大利的各处名胜游荡了整整一个月,直到6月将近,他才开始着急起来。 霍格沃茨的期末考试就在6月初进行,考试结束后是格兰芬多vs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赛,然后暑假开始。 不出意外的话,voddy肯定会过来找他,魔王大人对于尼伯龙根的指环和吸血鬼事件的兴趣似乎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大,接下来,就像在意大利一样,他们肯定有的忙了。 su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大家都像自己一样懒惰的话,世界是多么的和平啊。 现在,他好歹都要在voddy到来之前做出点成绩来,不然多没面子啊,好像自己一直在惹麻烦一样。 吸血鬼事件和自己关系不大,而且半个信理部的人——包括拉辛格枢机主教本人——都已经出发去了德国,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指环的问题倒是和自己切身相关的,应该认真地做一些调查。 说到尼伯龙根的指环,自然会想到瓦格纳,一代音乐大师的歌剧巨作影响了德国的近代史。雄浑的日耳曼史诗唤醒了德国人的民族精神,给了一盘散沙的德意志一个共同的灵魂,一跃成为近代历史上最强大的国家。而由于希特勒对瓦格纳的热爱,这部歌剧也染上了复杂的政治色彩,争议颇多。 当然,无论是歌剧还是纳粹都引不起su的兴趣,他只是想要调查一番尼伯龙根指环的来龙去脉而已,虽然见过赫尔和薇薇安两个当事者,可这桩引发了诸神黄昏的盗窃案的真相依旧隐藏在迷雾之中。 既然神那里没有线索,就从人这边寻找吧。 为了写《尼伯龙根的指环》,瓦格纳一定收集了不少资料,去找找也好,然后是德国的图书馆……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混进德姆斯特朗,巫师们的藏书也许拥有更多的线索,卡卡洛夫那个笨蛋被dark lord杀了,好浪费,如果他没死的话,还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考虑了几分钟,su便做出了决定,出发去德国。鉴于自己的运气,他没有敢走飞路网,也不敢坐飞机,只好开着自己的跑车途径奥地利进入了德国南部。 每一个都知道,再舒服的旅行也是旅行,赶路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尤其是这种最浪费时间的陆路,即使这辆小跑车被改造的如同豪华套房,可以趴在水床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书,su还是宁可早点赶到目的地,所以下意识地加快了跑车的速度,可是,窝在床上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速表的指针位置。 …… 云杉餐馆规模不大,但历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特制的熏肉和啤酒颇有名气,餐馆位于慕尼黑的老城区边缘,离95号公路不远。这天傍晚时分,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一辆火红的法拉利f50停在了餐馆门口。 在门口凉棚下酒客的艳羡眼神中,车的主人走了出来。那是一个清秀的男孩,带着几分疲惫,一身户外运动装,手中拿着一本旅游手册,脚边跟着一条没精打采的灰狗。如果不是身后的法拉利的话,他看起来就是一个趁着周末出外旅行的大学生。 su瞥了一眼贴着创可贴的左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运气还是很差。因为速度够快,他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赶到了慕尼黑,可高速公路上虽然不限速,城区公路还是要限制的。在95号公路的出口,一个急刹车便造成了悲惨的流血事件,而且很倒霉地伤在了左手上——其他哪里都可以用魔法治疗的,除了这只带着一对定时炸弹的左手。 探头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餐馆内部,su决定留在较为安静的外面,现在太阳还没有落山,天气很暖和,空气中带着附近森林的气息,感觉上很有食欲。 他听从了女招待的推荐要了几个特色菜,不过啤酒就敬谢不敏了,要了果汁和冰激凌。 这个孩子气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嘲笑,一个坐在一旁的司机大笑着:“甜心,还是回家喝牛奶吧!” su懒得理他们,继续研究着旅游手册,他完全不介意自己被看成是小孩子,甜甜的口感多好啊。比起这些无聊人士,自己是不是应该留在慕尼黑观光几天才是重点……这座城市可是巴伐利亚的首府,有着无数的景点可以参观…… 正在舔冰激凌的时候,芬里尔突然一跃而起,呜呜地低声咆哮着,su也有了一种强烈的被窥视感,本能地转过头,朝左前方看去。 那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小巷入口,看起来空无一人。 su不动声色地吃完冰激凌。一边结帐,一边思考着。 有人窥视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在罗马的时候,他一直被魔法部的那几个人盯着,也许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不对,现在的感觉尤其令人不舒服,仿佛是被当作了猎物一般。而且芬里尔的反应也很强烈,平时如果有敌人的话,它早就冲出去了,也许,窥视他的人并不好应付。 虽然心中有些惴惴,但su并不打算逃避,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强烈的危机。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闹市区,不会有谁明目张胆地袭击他吧。而且,即使最糟糕的情况下,他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 经历了荆棘冠的事情,su对于自己的信心有了相当大的提升——跑路方面的信心。 对食物的称赞和一张折叠的纸币令女招待心情颇好,在su打听旅店的时候,为他介绍了一家据说也很古老的旅店。就在餐馆后面,他可以把车留在原地。而且很凑巧的是,去旅店的近路刚好是那条小巷。 袭击与自卫 所谓的小巷只是两栋旧屋之间的缝隙,一栋是云杉酒店,另一栋是装饰的颇为时尚的罗曼酒吧,现在天色还早,但毕竟是周末,酒吧里陆陆续续地已经来了一些顾客。 小巷的对面连接着另一条街道,远远地能看到车流,酒吧的侧门开在里面,不时有服务生出入着。 看起来……一切太平啊!? su有些疑惑,难道刚才只是他的错觉。可芬里尔应该不会出错,灰狼微微伏低身子,谨慎地看着前方。 小心翼翼地走了十几米后,旁边出现了一条岔道,能够看到里面不远处的门廊,正是旅店的后门,su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便转身走了过去。 残阳如血,照在空无一人的古老小巷中,透露出一种苍凉的气息。 当最后的光辉即将消失的时候,su的手握上了黄铜的门把手。 耳后传来了一道劲风,好快! 芬里尔的咆哮声和撕打声一下子席卷了狭小的空间,可吃亏的……居然是战狼? 混战的双方一触即退,染着血迹的灰色毛发和衣服碎片缓缓的飘落。看到浑身是血的芬里尔,su的心一紧。一道疗伤的魔法脱手而出。芬里尔呜咽了一声,依旧警觉地盯着敌人。 袭击者就在他们对面几米远的地方,以一种随时能够跃出的姿势蹲伏着,长着长长指甲的手撑着地面。双眼血红,面孔扭曲,神色疯狂地喘息着,恶狠狠地盯着su,舌头不时舔舔自己的嘴唇,仿佛要把他撕碎一般。他很年轻,应该是酒吧的服务员,穿着刚才见过的制服,不过现在衬衫和西裤上都满是撕裂的口子和血迹。但令人惊讶的是,从衣服的破洞中可以看到,他皮肤上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 最后一缕阳光此时才消失,小巷内陷入了黑暗中。 su倒吸一口冷气。开玩笑吧!那些资料是真的。真的有吸血鬼在白天出没…… 不对,他能够呼吸,不是吸血鬼……可那种嗜血的眼神,可怕的速度和体力,强大的恢复能力……他到底是什么? 还没有等su想明白,那个“人”微微一动,如闪电般的扑了过来。 …… 血!那是他嗅到过的,最美味的血液……他要那血液…… 男孩震惊的面孔迅速逼近,那甜美的味道也越发地诱人……他的手,马上就能够撕开那脆弱的人体。 眼前一空,猎物突然从他的指尖消失了,他的手重重地戳到了木头里。 那味道还在,他一下子拔出手,顺势转身,再一次袭向猎物。 突然,他的身体一重,空气陡然变得灼热起来,红色的火焰缠绕了过来。 石化居然没有用!他的抗魔能力也和吸血鬼差不多。su头痛地看着在地上打了个滚就摆脱了危机的疑似吸血鬼,犹豫着是逃跑还是……下杀手……他的魔法应该困不住这个家伙,再战斗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受伤,他可是很怕疼的,刚才已经被划了一道,好痛。 天色已经全黑了,夜色中,那双嗜血的红色眼睛令人不寒而栗。顾忌着su面前浮动的一团变幻不定的火光,那个“吸血鬼”停留在原地,牙齿发出了刺耳的咯咯的响声。 “哎呀!原来是巫师!”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上方想起。 su抬头一看,墙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不对,那红色的眼睛……他们也是吸血鬼。 说话的那个血族长的很英俊,却一头乱发,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画着骷髅的t恤衫和满是窟窿的牛仔裤,看到su瞧过来,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 “小家伙,反应不错。” su满脸黑线,谁是“小家伙”呀?不过考虑到血族的年龄和外表的差距……这个说法也没有错。自己应该庆幸,见到的是帅哥而不是老头子。 另一个血族也是一个英俊的青年,但其他地方与同伴完全相反,忧郁而严肃的表情,整整齐齐地穿着一身合体的晚礼服,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这身似乎有些古老的打扮在他身上却十分相称,显露出十足的贵族气息。 他微微向前一倾身,虽然是行礼,但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是别人给他行礼一般。 “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是鲁道夫,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够由我们来处理这个‘东西’。” 咦?他们不是一起的,不过这个口气……好像自己必须答应一样。 su虽然对这种形式上的征求意见不太感冒,但毕竟对方还是很有礼貌的。而且他可没有信心同时应付三个吸血鬼。 想到这里,他刚想说话,后方传来了一个冷冷的说话声:“开什么玩笑,它袭击的是巫师,当然由魔法部来处理。” 感觉到突然增长的魔力波动,su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的?警察永远在事情结束后才出现。 “砰!”一道银色划过夜空,直直地贯穿了蹲伏在地面上的疑似吸血鬼。 一声惨叫传来,人体保持着想要逃走的姿势在地上挣扎着,他的腿被一只银色的梭镖正正地钉在了地面上,双手在石板路上痛苦的刨着,留下了带着血迹的抓痕。 刚才那个嘲笑su的肌肉发达的司机正站在小巷对面,肩上扛着一件类似火箭炮的巨型武器,身后还跟着他的两个同伴,手中都拿着武器,一把银色的弯刀,还有一张长弓。 肌肉男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枚徽章晃了晃:“不好意思,各位。这个家伙涉嫌7起谋杀案和5起失踪案,我要带他回去调查。” 场中的气氛一凝。 “哼!” 鲁道夫不屑地看着他,刚想说什么。一阵夜风从su的身后吹来,掠过他的伤口,带着淡淡的新鲜的血腥味刮过小巷。 两个原本从容不迫的血族登时一颤,四只嗜血的眼睛同时看向su,僵硬地站在原地,青筋暴起,痉挛的手指微微探出,长长的指甲从指尖伸出来,似乎随时都要出手袭击su。 地上的另一只吸血鬼更加不堪,狂野地嚎叫了一声,一下子就向前扑了上来,梭镖钉住的大腿发出了恐怖的撕裂声。 “砰!”铁甲咒的防护在空气中骤然出现,随即便被撞碎,吸血鬼的攻势被阻了一瞬,电光火石间,一只银色的利箭重重地戳在了他的后心,却只给了他继续向前的动力。在su面前跳动的火焰一下子燃到了他身上,却无法阻挡他,众人眼睁睁地看着su马上就要毙命于利爪之下……脸色惨白的少年惊慌地向后退了一步,胡乱一扬手,一缕微不可查的灰尘被洒了出去。 “呼——”吸血鬼身上的火苗一下子变得微弱下来,转瞬间又突然蹿高,原本黯淡的红色火焰一下子变成了白色,圣洁的白色,那似乎无坚不摧的肉体在这白色火焰下如同雪一般迅速消融。 长着长长指甲的手在su的面前无力的一划,便被烧成了灰烬,洒落地面。 巫师们的烦恼 小巷内一片寂静,似乎连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只有夜风吹过那几丝焦痕。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似乎怎么也杀不死的东西,就这么一下子烧没了? “哎呀!”打破沉默的是su,他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喘着气说,“吓死我了!” 其他人都面色怪异地看着他。 一想到之前瞬间把“那个东西”化作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飞灰的白色火焰,两个高傲的血族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突如其来地食欲也一下子消失了。见鬼,到底是哪一个比较可怕呀?他们深深地看了一眼正明确表示自己才是受害者的su,默不作声地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那个肌肉男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su很夸张地掏出了一卷绷带,无辜地看向他,说道:“警察先生,我刚才算是正当防卫吧?”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啊,是我们的工作不力,让你遇到危险了。不过我们不是警察,是内务部特别行动组。请……算了。”他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同伴,沉默地打了一个手势,三个人一同离开。 内务部特别行动组?那是什么东东?x档案吗?丝毫没有自己也是非正常人士想法的su好奇地想着,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口。 “那是一群自不量力的麻瓜搞的奇怪组织。”一个朝气蓬勃的声音回答道,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站在su身后的巫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干得漂亮,su,你的伤没事吧?” 听到来人叫出他的名字,su有些意外,他转过头,面前是一个高个子的金发青年,穿着很时尚的皮衣,正一边摆弄着魔杖,一边得意洋洋地笑着,好像是自己干掉了吸血鬼。看起来很眼熟。 “我没事。你是……” 青年笑呵呵地说:“你还记得吧,我是埃克森布洛克,德姆斯特朗的。” “啊,好久不见,埃克森。看起来你至少长高了一英尺。” su想起来了,这个人是他四年级时来霍格沃茨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德姆斯特朗学生,因为voddy的原因,他们的关系不错。不过那时埃克森的身材瘦小,看起来和现在很不一样。他记得这个人的脾气很好,性格乐观,很配合他们这些业余记者的工作,提供了不少关于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八卦。 既然是熟人,su也就不客气了,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在魔法部工作吗?还有……刚才的那个‘东西’?” “是的,我现在是部里的‘执法者’。这次是因为……”埃克森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换个地方聊吧,呃……现在已经下班了,去我家怎么样?” su点了点头:“好吧!”他也不喜欢在外面吹风,而且,看起来埃克森应该没有恶意。 随着埃克森幻影显形到了一座乱七八糟的小花园里,su一眼就看到了掩在常青藤中的旧屋,柔和的黄|色灯光透过窗户照在修剪成妖精形状的灌木上。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几分钟,面前这座不甚整洁的住宅显得无比温暖。 他们刚刚走上石阶,古旧的木门便自动地打开。 门廊上面雕刻的石像鬼尖声尖气地说道:“欢迎回来,埃克森,今天你比平时早回来,是被开除了吗?” “当然没有!”埃克森撇了撇嘴,转头对su说,“不用管他,一块唠唠叨叨的石头而已。” “你说谁是石头,没有礼貌的小鬼……” 大门关上,石像鬼的抗议也被关在了门外。 埃克森看了一眼正在门厅的墙上打哈欠的钟,松了口气:“刚好可以赶上晚饭。应该不会听到玛尔塔的抱怨了。” “谁是玛尔塔?” su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埃克森少爷,”一个家养小精灵突然冒了出来,深深地鞠了个躬,殷勤地说道,“今天的晚餐是精心烤制的图林根红肠,莴苣核桃仁色拉,芥末牛扒……” “很丰富的一顿,玛尔塔。”埃克森朝小精灵点了点头,然后看向su,“你……” su摇了摇头:“我吃过了。” “那么……”埃克森想了想,建议道,“来点甜点?” “谢谢!”su很开心地答道,刚才那场遭遇战实在很消耗体力。 闲聊时了解到,小精灵玛尔塔对时间表非同寻常的热衷,不论发生什么事,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准备三餐。可这个家里现在一共就剩下三口人,埃克森的叔叔布洛克教授在德姆斯特朗任教,表妹也在学校读书,所以会回家吃饭的只有他一个人,最近因为工作的原因,他经常半夜才回家,结果,每天夜里一回来就会看到厨房门口那双幽怨的绿色眼睛——很容易做噩梦的。 至于他晚归的原因…… su不自在地问道:“吸血鬼也会袭击巫师吗?我在英国的时候没听说过这种事,他们一般都很安静,很少和巫师或者麻瓜起冲突。” 埃克森耸了耸肩,说道:“是啊,英国的确是很安静的地方。即使有……那个人,也算是巫师们自己的事情。可这里不一样,喀尔巴阡山脉和黑森林向来是黑暗势力的领地,吸血鬼和狼人那个村庄都可能有那么一两个。有段时间德国大概所有的巫师都算得上是黑巫师,在战斗中,当然是黑魔法比较有效。吸血鬼……中欧向来是他们的老巢,连麻瓜都一清二楚。不过现在还好,我们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不过今晚你也看到了,巫师的血液对他们有多么大的吸引力,足以令最理智的血族疯狂,尤其是年轻的巫师和孩子。如果我是你的话,就绝对不会在夜间令自己受伤。” su扁扁嘴:“又不是我想受伤的。而且当时太阳还没有下山……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连正宗的吸血鬼都声称不知道。” “咦?” “没错,这就是我要加班的原因。”埃克森很沮丧地说道,“我从头说吧,大约是两个月前,纽伦堡一个巫师家庭的孩子在白天被吸血鬼袭击了,引起了极大的震动,你没看到,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猫头鹰,办公室里塞满了吼叫信,一些人还嚷着要和血族开战。部长随后就同血族交涉了一番,他们的态度还过得去,但坚持说那不是他们的人,不过瓦拉西亚大公倒是同意调查此事——他们自己单独调查。当然,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群没安好心的吸血鬼身上,毕竟事关巫师——尤其是孩子们——的安全。接下来所有人都在忙着调查这件事。你可以想象得到,确定那个‘吸血鬼’是在阳光之下出现的时候,我们有多震惊。之前还有人怀疑那些痕迹是用巫术伪装的,可事实证明……不是。” “那个‘人’不全是吸血鬼,”su慢慢地回忆着说,“他还活着,至少会喘气,可其它地方同吸血鬼一模一样。” “在平时也和正常的活人一模一样。”埃克森叹了口气,“所以不论是我们……还是他们都一直找不到他。上个月老汉斯计划了一个陷阱,出了点血,花了一天时间,总算把他引了出来。可那个‘东西’比想象中的难对付,不但像普通的吸血鬼一样,速度快,力量大,对魔法抵抗性极强,而且,对于吸血鬼害怕的阳光和大蒜之类的也不怎么忌惮,如果不是他一闻到血就发疯,很好引开,恐怕有危险的就是我们了。” 想到那恐怖的速度,su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的确很不好对付。” “局里没有想到他这么难缠,准备的也不充足,磨磨蹭蹭地耗到了天黑,结果让那几个真正的血族知道了……” “被他们搞定了?” “是啊,”埃克森沮丧地说,“我一个疏忽,让他跑到了包围圈外面,紧接着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六个吸血鬼撕成了碎片。” 想到埃克森刚才的态度,su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然后你们还被他们嘲笑了?” “啊,什么我们抓不住人还要让他们收拾残局之类的话,如果不是那群死蝙蝠跑得快,我会让他们知道知道……” “短时间的遭遇战当然是他们比较有优势,速度那么快,念咒语都来不及。”su无力地感慨到,“而且,那个东西拥有吸血鬼的力量又没有弱点,简直是无敌了。” 说完,就看到埃克森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他连忙干笑着说道:“那个东西是特殊物品,我前几天在罗马……你知道,他们有很多对付这类事情的方法,现在看来,的确是吸血鬼的天敌,一下子就烧成灰了……” “嗯,也不光是这样……”埃克森犹豫着说,“当时我没太看清,不过那个‘东西’被撕碎后,也是一下子烧成了灰,只不过是黑色的火焰。也可能是血族的人下得手,但看他们的表情,又不太像……” 难道他还附带自毁功能? su的脸色凝重了起来:“知道那力量是怎么来的吗?” 埃克森叹了口气:“不知道啊。那个家伙之前只是普通的麻瓜,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独自居住,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问题。” “哦。”su往嘴里添了一块巧克力,慢慢地思索着,还真是谨慎呢。凶手和受害者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注意的类型,如果不是对于魔性之血的狂热,在偌大的城市中找到一个行动敏捷还能在白天出现的吸血鬼……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等等! “既然他被血族撕碎了,那我碰到的那一个是怎么回事?” 埃克森理所当然地说:“那就是第二个……不,第三个呀。” “……”不会吧,这种东西,到底有多少个啊?su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大概还有更多!”埃克森打击了su一下,然后很无奈地说,“当时我们也以为完事了。虽然是被吸血鬼解决的,但毕竟是我们找到的他,也算完成了任务。但过了两天斯图加特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当然这次倒霉的是麻瓜,但细节和纽伦堡的很像,仔细一查,类似的失踪或谋杀案在去年也有。部长觉得事态严重,就通知了麻瓜政府,那边立刻炸了锅,紧接着发现慕尼黑也有过几件也有不明的失踪案……南部本来就是吸血鬼的老巢。那些被吓坏了的麻瓜立刻从罗马弄来了一批神棍。切,他们的护身符倒是卖了个好价钱。” “那些东西应该有效果吧。”宗教裁判所的人似乎还是有些本事的。 埃克森点了点头:“还好了,至少普通的吸血鬼绝对不会去打那些老头子的注意。不过在其他方面,那些神经兮兮的麻瓜就一无是处了。他们的……那个什么主教跑到麻瓜的总理那边,大模大样地把我们部长找去,罗嗦了一堆废话,最后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出来。” “麻瓜的总理……对了,刚才出现的那几个麻瓜……并不是偶然吧,我在附近看到过他们。” “当然不是,这两天我一直在那间吵死人的酒吧里坐着。麻瓜……呃,也不是完全没用,他们在调查受害者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线索,有几个可能的受害者是酒吧的常客。所以我就被委派去……观察了。谁知道居然是你把他引了出来,还真是凑巧。” “是啊!”su绝望地咬了一口巧克力,自己只是随便停下来吃顿晚饭而已,就能碰上一个被n大组织追杀的通缉犯…… “还有,你一下子就在他们面前搞定了那个东西,哼哼……”埃克森得意地笑了出来,“我第一次看到凯和鲁道夫脸色那么差。还有大块头赫曼,总是耀武扬威地挥舞着那根铁筒,这下子还不是灰溜溜地跑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向来自大的巫师居然对其他两方面的人这么了解,看来这边的形势相当复杂啊。 su再次叹了口气,自己的慕尼黑观光计划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呢? 小精灵的日程表 虽然第二天是周末,但因为晚上的袭击事件,埃克森布洛克需要去部里诉职,说不定整个周末都要加班。为此,他唉声叹气地花了半夜的时间赶出了工作报告。 su很配合的提供了证词,不过出于上一次出庭时的不良印象,他压下对于德国魔法部的好奇,坚决不答应去柏林做证,埃克森也无意勉强,随后便很殷勤的留su在家里做客几日。考虑到玛尔塔的手艺还不错,累得半死的su谦让了几句便接受了埃克森的好意,不过,第二天他总算知道了主人如此殷勤的原因了。 早上7点30分,正当他幸福地埋在软软的棉被中时,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su少爷,我是玛尔塔,希望您昨晚休息的不错。早饭在8点钟开始,……” su茫然地睁开眼睛,花了半分钟才辨认出来萦绕在耳边的噪音从何而来,家养小精灵玛尔塔正一边整理换洗衣物一边向他介绍家中的日程安排。 “今天是周末……”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啊,所以我们的早饭时间延后了一小时,也许你不太习惯这么晚吃饭……” 发觉灌耳魔音还有持续下去的倾向,su连忙挣扎着开口:“我不吃早饭了。” “怎么可以不吃早饭呢?”小精灵的声音陡然提高,“早饭对于身体是很重要的……” 后面滔滔不绝的话语su已经无力辨认,只觉得眼前飘飞着点点金星……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掏出了魔杖,无声地释放了一个寂静咒,可耳边并没有恢复应有的宁静,仿佛有一群蚊子在飞来飞去…… …… “su,你还好吧。”看到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脸色惨白,如同幽灵一般从楼梯上飘下来的su,埃克森很是同情地问道。 “早上好,埃克森。”飘忽而无力的声音令这阳光灿烂的早晨硬生生地多了几分鬼气,su两眼无神地盯着埃克森,颤抖地问道,“你们家的日程表……” 埃克森打了个冷战,连忙撇清自己:“是我叔叔定的,我也没办法。”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看似柔弱的漂亮男孩虽然表面上很好说话,但事实上……心思难测而又行事无忌,要是因为懒觉被吵醒报复自己的话,即使是恶作剧也够他倒个几天霉的。见鬼,他怎么会打算让这个小恶魔替他忍受玛尔塔严格的令人崩溃的日程表的。 原本丰盛美味的早饭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进行,惴惴不安的埃克森,半睡半醒的su,还有一只兴高采烈的家养小精灵——三个月来,家中的用餐人数终于突破了“1”,翻了一番。 饭后,埃克森匆忙溜走,su回去房间补觉,还好,这次小精灵没有说什么,听说午饭在下午1点开始后,su心满意足地沉入了梦乡。 吃过午饭,su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他的车还停在云杉餐馆门口的停车位里面呢。 小精灵殷勤地递过鞋子,同时说道:“晚饭在七点钟开始,su少爷。” su颤抖了一下,一把拉住芬里尔的项圈,逃也似的溜出了门。在绿树遮蔽的花园中打了个转,便消失了。 见鬼,他受够了,牺牲了一天的懒觉也就算了,明天他一定不要早起。 埃克森的家并不在慕尼黑,似乎是在往北几百公里的一座小城中,所以他需要回去慕尼黑。找到自己的车,然后找一家舒服的宾馆住下,至少麻瓜那里绝对不会有喜欢起早的小精灵。虽然说那种变异吸血鬼不止一个,但慕尼黑的这个已经挂了,自己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怀着侥幸心理的su抓着芬里尔顺利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跑车内,并没有迷失在时空的罅隙中。这难得的正常旅行令他欢呼雀跃。 “太好了,出去吃冰激凌……吧?” 他一下子僵住了,这里……是哪里? 右边的窗外并不是云杉酒店的露天凉棚,也没有充满巴伐利亚风情的古典小楼,放眼望去,一片空旷,不远处倒是有一座四四方方的水泥建筑,广场——他觉得更像是操场——上零零落落地停了几辆大小不一的车。 这里是停车场? 可恶,谁动了他的车? 他一边想着,一边转头看向左侧……一张面容扭曲的脸正贴着车窗移动着……难道慕尼黑发生了生化危机?所有人都变成了变异吸血鬼? su被吓得不轻,脑中登时就冒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同时掏出了魔杖。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窗外的人事实上还算正常,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削青年,正拿着一只高倍放大镜,一寸一寸地察看着自己的车窗。 虽然知道车窗上镀了反射膜,还附加了各种咒语,但让这么一个人肆无忌惮的看来看去仍然令人很不舒服。 su谨慎地朝其他地方看去,不远处停了一辆大货车,同他昨天在云杉酒店外面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如果再加上不远处坐着的三个司机的话,就更像了…… 他记得他们是什么……呃……什么来的?x档案?11区?秘密警察?…… …… 弗兰克斯兴奋地检查着这辆神奇的车。这世界上居然有他拆不开的东西,虽然对魔法之类匪夷所思的力量有所了解,但真正见到巫师们用的东西还是第一次。 据说这辆车以超过200英里的时速从边境跑到了慕尼黑,连油都没有加,轮胎没有丝毫磨损,车身也一尘不染。 他之前用很多方法测试过这辆车的性能,开始时是尽量不留下痕迹的试探,后来索性让赫曼动用暴力手段。 法拉利f50并不以结实出名,可这一辆,即使是锤子砸上去也没有事情,只有那几件“神圣”的武器能够在车身上留下痕迹。 放大镜下那完美的反射着光线的车窗一下子无声地滑了下去,露出了一张清丽的容颜,黑色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 “请问,你们是内务部特别行动组吧?” “是的。”弗兰克斯愣愣地答道,是男生啊,好可惜……等等……“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发出了高八度的尖叫。 su理直气壮地答道:“这是我的车啊!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面?倒是你们,凭什么把我的车弄到这里来?你们这是侵犯私有财产!” 难道说他一直在里面?弗兰克斯有些眩晕地想到,也对,他们没有办法打开车门,甚至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就算你们是警察也要有搜查证吧,我不记得有违反贵国的法律!”su得理不让人地说道。 “很抱歉擅自动了你的车,su le westray伯爵。”一个冰冷的声音以一种公式化的口气说道。 “你是?”su挑了挑眉毛,看向弗兰克斯身后,那三个正在打牌的人已经过来了,正是前一天晚上出现的那三个人,那个仍然背着发射筒的肌肉男应该是埃克森提过的赫曼。而回答他的则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五官端正,身材高大匀称,表情严肃,流露出如同大理石一般冰冷坚硬的气质,恍惚间,su觉得他应该穿着一身军装而不是西装。 “我是内务部特别行动组的柯文少校。你的车在昨晚与其他车辆发生了擦碰事故,因为联系不到车主,并且考虑到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所以我们就同交警交涉,将你的车带回保管。这里是巴伐利亚州警察局的郊外训练场,暂时作为我们的基地使用。” 柯文少校如精密仪器一般的强硬气质是很能说服人的,只是……su阴森森地扫视了引擎盖上的几处伤痕,普通的擦碰事件会损害他的爱车? 损伤处明明有魔法的力量! 咦?魔法? 柯文少校的大失误 su认真地看了看红色引擎盖上那几道细长的浅浅的伤痕,没错,的确是魔法的力量,与保护车体的魔法发生了冲突,留下了这些伤痕。 他回头看向特别行动组的几人,比起普通的麻瓜来,他们似乎多了少许……“魔法”的力量,非常之少,比哑炮那种几乎等于零的微弱魔力似乎还要少些,这样的话,他们不可能使出任何魔法,但在精神激动的情况下,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可能使用一些附着上魔法的物品。 肌肉男赫曼的武器是用高压气体发射的梭镖,理直气壮说谎的柯文少校则背着一把暗色的木质长弓,另外一个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神色阴沉,个子也很高大——难道他们的招聘标准里有身高要求吗?三个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堵墙似的——他的武器是挎在腰间的一柄弯刀,异国风情的皮鞘带着华丽的嵌银花纹,同他身上干净整洁的标准公务员西服十分的不搭调。 两个远程武器可以排除,su迅速地思考着,嗯,没错,对自己爱车造成伤害的凶器就是那把刀。而上面的确附着有魔法的力量,昨天太过匆忙,他还以为那是神圣力量祝福过的武器。可他忘了,白魔法有时和神圣力量的表现差不多,代表着月之灵气的白银本来就是可以削弱黑魔法力量的魔之金属,经过炼金术的处理,再附着上驱邪或守护之类的白魔法,的确是对付吸血鬼的利器。 但是,这种武器少得可怜,巫师们并不喜欢使用麻瓜的武器,也不允许类似的武器流到麻瓜手中,更别提允许他们使用了。 为什么一群麻瓜手中会拥有魔法武器呢? 不过,扑面而来的热风令su的思路立刻转向了其他方面,现在可是6月的下午,虽然有些阴天,但已经到了夏天,他们居然还穿着西服……不嫌热吗? 褪去了昨日s长途司机时的粗鲁不文,现在的这三个人身上是一种职业军人的冷峻气质,硬生生地让周围闷热的空气出现了几丝凉意。 su撇了撇嘴,在吓唬小孩子吗?紧张的明明是他们才对,大热天地堵在自己的车外面,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个柔弱少年,似乎随时都会伸手去抓武器架到自己脖子上。 他很“恼火”地开口:“好过分,是谁弄伤了我的车。我可是把车停在车位上的,绝对是受害者,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干的,他很快就会后悔自己生在这个世界上……”无视掉不自在地动了动的某人,他气鼓鼓地转向柯文少校,问道,“少校,你们把车弄到这里来了,我找谁去要赔偿?” 如此“麻瓜”的反应令其他人愣了一下。因为昨晚的战斗,他们例行公事地开始调查这个秒杀变异吸血鬼的小巫师,因为su不同于其他巫师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本不报什么希望的调查却收到了异常丰富的结果。 那辆显眼的法拉利f50居然是通过正常途径入境的,护照上的名字是su le westray,英国伯爵。而且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入巫师的世界,而是在普通人的饭店吃饭,甚至还打算住到一家普通人的旅店中。根据自己对于魔法界的些许了解,柯文立刻就推断出了这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年轻巫师,和其他的巫师不同,对于普通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麻瓜——的做法更加熟悉,也许,可以利用一番…… 但是,su那个经过证实的贵族头衔令他们颇有几分被动,英国的伯爵等于上院议员,万一这个特别的巫师搞出什么外交纠纷来就麻烦了。 试探得到的效果令少校感到有些不安,对方的反应过于“正常”了,和他们见过的巫师完全不一样。 赔偿金? 柯文少校无语地看了看那几道猫抓一样的伤痕,这“正当”的要求颇令他有些意外,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要赔偿金做什么? 虽然没有准备,但少校的反应不慢,冷漠的表情丝毫没有动摇,仍然用着例行公事的语气回答:“你可以将修车的账单寄到柏林瓦尔基里侦探事务所。” 侦探事务所?su满脸黑线地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好吧,理论上来说,他们的确比自己像专业的侦探,而且职业也很像……不过,自己会去修车厂吗? 只要一个咒语就可以搞定的伤痕……怎么可能有修理费? 可恶,居然敢耍我。 su的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隐藏在身侧的右手微微一动,金色的魔杖划过了一道复杂的曲线。不远处的货车出现了一阵难以察觉到颤抖。 不过恶作剧要适可而止,不论是巫师还是麻瓜,这种类似秘密警察的机构都是很难应付的存在。既然因为戒指的缘故他还要在德国停留一段时间……嗯,做人要低调…… 想到这里,su大度地放弃了让这个小小的训练场出现些天灾的念头,息事宁人地说:“这样就太好了,柯文少校。请问还有其他的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得离开了,还有事要做。” 可惜,无比识时务的他显然高估了其他人识时务的可能。 少校的脸上依旧挂着公式化的笑容,不知怎么,看起来想一只狐狸。 “当然,你是自由的,随时可以离开。哦,你的车很漂亮,请注意不要让它再受伤了。” “谢谢!”su微微地眯起眼睛,似乎,对方的语气有些问题,也许,他不得不做些什么了。 柯文少校弯下腰,很关切地对车中的su轻声说:“对了,我听说,巫师是不可以在麻瓜的物品上使用魔法的……” su讶异地眨了眨眼睛,这条法律的确存在,在他的记忆中,韦斯莱先生在几年前做的就是这么一份琐碎的工作——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将每一件东西和那冗长的麻瓜物品名单做对比,抓起拥有违规物品的人,将流到麻瓜手中的魔法物品收回。可事实上,这条法律大概是违反的最多的一条了。巫师们的社会结构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独立,很多日常生活物品都是麻瓜制造,而在上面附上一两个方便的咒语几乎是每个巫师的本能,大多数情况下魔法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现在不是一个麻瓜为什么会了解巫师法律的问题,而是,这个麻瓜在要挟自己吗? 看到su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柯文少校得意地认为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一个麻瓜出身的年轻巫师,家境不错,四处旅行想要见见世面,还没有融入本地的魔法界…… 虽然昨晚他和魔法部的人搭上了线,但据他所知,像他这样麻瓜出身的巫师在那些人眼里并不受欢迎,很可能是被教训了一通…… 少校紧紧地看向少年的眼睛,向他施压,等待他心理防线崩溃的那一刻。那双眼睛很漂亮,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而光芒背后,是纯粹的黑色…… …… 马里昂没精打采地缩在椅子里,抱着一瓶啤酒,木然地看着监视器,大大小小的屏幕上闪烁着不同的图像,中间最大的屏幕上显示是一辆跑车,车的左侧围着四个人。 他酸溜溜地想到,一个巫师,要这么好的车干什么?不过,他总觉得自己听到过su le westray这个名字,看来自己脱离魔法界太久了,也许,有机会的话,应该联系一下老同学。 那个孩子……柯文的做法似乎不太好,不管怎样,他也是个巫师……算了,不论在哪里,巫师的世界还是麻瓜的世界,自己都没有说话权。 他将酒瓶塞到口中,却只尝到了几滴苦涩的液体。酒瓶已经空了。 啪!瓶子被随随便便地扔到屋角。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被胶带缠的七扭八歪的小木棍,朝冰箱的方向胡乱挥动着,同时还喃喃道:“啤酒飞来!啤酒飞来!” 兹!胶带冒出了火花,随后迅速燃了起来。马里昂手忙脚乱地扑灭了火,可他的魔杖已经干脆的恢复了断成两节的状态,同时,冰箱发出了不详的震动,挣扎了几下后,浓密的黑烟从后面冒了出来。 这一连串的火灾终于吵醒了老旧的火灾警报器,一蓬冷水正浇在马里昂头上。 “该死!” 当倒霉的巫师终于把这一切恢复原状时,他有些意外的发现,监视器上只剩下了一辆跑车,他们的人都不见了。 柯文成功了吗?那个小子还真是好骗…… 吱呀——房门被推开了,马里昂回过头,同时打着招呼:“怎么样……” 在看到四个同伴迷茫的,梦游一般的表情时,他愣住了。 “哎呀,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巫师会和麻瓜合作?”走在最后面的清丽少年用一种有些天真的口气大惊小怪地说道,手中把玩着一根金黄|色的魔杖,闪亮的黑色眼眸令他联想到玩弄老鼠的小猫。 砰!砰!砰! 身后传来了一连串沉闷的爆响,随后,烧焦的橡胶味道随着黑烟飘了过来。 哗哗! 又一蓬冷水浇在了他的身上。 特别行动组的灾难日 即使是对于严谨得近乎死板的德国人来说,法律也不一定是至高无上的,铁与血的经历告诉他们,力量是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柯文少校自然也是这么认为,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在他的小队和一个比女生还要柔美几分的纤细少年之间,拥有更强力量的却是后者。 和一个半调子巫师混久了,偶尔遇到的真正巫师还是总在烦恼《国际巫师保密法》的公务员,这群讲求实际的军人并没有真正的意识到,魔法拥有怎样的力量。 所以,在还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他们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被su控制住了。 不同于魔王大人的唯我独尊,su的原则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如果被人欺到头上……如同猫一般任性的su在某种意义上也拥有几分猫科动物的隐秘与凌厉,暗地里伸出尖锐的爪子,一击致命。 搞定了三个特种兵加一个科学怪人,su立刻同他们一起进入了不远处的水泥建筑中。 这里只是特别行动组的临时基地,成员并不多,事实上,如果他刚刚从俘虏那里得到的情报属实,楼中应该只有一个人,负责监视器材。 录像和记录之类的当然要毁掉,如同这几个冒犯者的记忆一般,但su意外的发现,剩下的那个团员居然是一个巫师。 怎么可能? 姑且不提巫师们那种有些偏执的自大,魔法部也不会同意这种绝对违反保密法的做法的。 带着疑惑与谨慎,su踏入了一片混乱的监控室,面前狼狈的小个子男人和断裂的魔杖令他暂时停止了攻击的咒语,很感慨地想到,一个巫师,居然能混成这个样子,可真不容易。 虽然马里昂脱离魔法界已久,但对于魔法的认识还是有的,巫师的外表和魔力之间向来没有什么关系,施加在四个同僚身上的魔法显然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妙,惊慌失措地尖叫着:“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对麻瓜使用魔法是非法的!” “是吗?我好怕哦!不知道纽蒙迦德会不会比阿兹卡班待遇好些?” su随口说道,同时扫视了整个房间一圈,最后索性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了一张舒服的扶手椅,坐在了上面,随后指挥着四个俘虏整齐地站在他的前方,仿佛是仪仗队一般。 随后,他又不满意地歪着头想了想,随意地挥动着魔杖,一道白色的光华流过,四个人身上换上了白色的短裙,标准地做出了四小天鹅的姿势。 “呸!好恐怖,小天鹅果然还是让美女演比较好。”su显然被自己做出的效果雷到了,匆忙地拍了两张照片,继续挥动魔杖,在尝试了几个古怪的造型之后,那四个倒霉的俘虏被打扮成了小丑,停留在了一个高难度的叠罗汉姿势上,最下面的人自然是脸上涂着心型的柯文少校,他雄赳赳气昂昂地举着两个肌肉发达的部下,相对文弱的科学家则以自己在清醒时绝对没有的平衡感金鸡独立地站在少校头顶。 嗯,很好,这样的话,如果有哪个人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也首先是跌倒而不是踢自己一脚。 su对于自己一举两得的天才想法十分满意,懒洋洋地靠回了椅背上。 “如果魔法部知道了……”马里昂一边颤抖地抗议,一边小心翼翼地向仍然冒着黑烟的电视墙左侧后退着,那里有一扇紧闭的百叶窗,若有若无的微风顺着薄薄的木条的缝隙吹了进来。 趁着su掏出冰激凌的时候,他迅速的一转身,刚想要跳向窗子,却发现自己脖子以下的部分不能动弹了,如石像一般地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固定在了原地,头正正地伸进一股黑烟中…… “咳咳!咳咳!”被呛出眼泪的他慌忙嚷道,“对不起,请饶了我……咳咳……再也不逃了……咳咳……” 不知是讨厌噪音,还是觉得空气质量太糟,su很快就清理掉了四散的烟雾,不只是烟雾,破碎的屏幕,熏黑的冰箱,碎裂的酒瓶,甚至马里昂湿漉漉的t恤,随着魔杖亮丽的轨迹,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干净整洁,除了那尊呲牙咧嘴的雕像。 “伯爵先生……”马里昂谄媚地看向su,却发现他正歪着头看向地板。 什么也没有啊?马里昂顺着su的目光看去,那里刚刚被魔法清理的干干净净…… 地面晃动了一下,同时传来了沉闷的爆炸声,勉强站立的他随即失去了平衡,视野中,灰色的地面迅速地接近。 口中发出惊叫的同时,他下意识的觉得,那声音是从地下室传来的……地下室!? “哎呀呀!”少年大惊小怪的声音传来,同时,马里昂突兀地停止了自由落体运动,鼻子与地板间只有一公分的距离,那清朗的声音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水管好像爆裂了,看起来地下室大概全被淹了,真是,怎么会有人把东西放在那里,似乎还很值钱,不知道有没有上保险……” 完了!马里昂感觉到一丝绝望,这个有着天使面孔的男孩明明就是一个恶魔,不仅仅是力量,还有他的心机。 由于特别行动组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高科技设备——相对于其他特殊部门而言。鉴于工作的危险性,他们随时有同步的影像和声音记录,每隔12个小时柯文少校会将基本资料传回总部一次。而因为su的身份有些特殊,少校自作主张的进行了调查和试探,这些可能违规的资料并没有包含在早上的报告中。 就在刚才,储存着关于su的线索的三个地点——监控室,工作车,地下室的备用系统显然都被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到了。 现在,就算他们死在这里,上面也无法讨回公道,没有明确的证据,魔法部的那些自大的巫师才不会在乎死了几个麻瓜和巫师的败类呢。 最好的情况,他们会被消除记忆,留在这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向那个正一脸天真地舔着冰激凌的漂亮男孩,渐渐的,那双明亮的黑色眼眸变得犀利无比,仿佛可以看透他的灵魂。 su随口问道:“解释一下吧,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叫马里昂……”他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词汇,“呃……我的父母都是麻瓜,可我拥有魔力,所以就被德姆斯特朗录取了。几年前,我父亲被人杀死了,我使用了魔法报仇,结果违反了几条法律,他们认为我没有资格成为巫师,就折断了我的魔杖……所以,我无处可去了,父亲的老朋友收留了我,给了我这份工作。” 看到瘦小而狼狈的男人那副快哭出来的样子,su不由得有了一种自己在欺负弱小的感觉,可是…… “好了,不要再兜圈子了,你也是巫师,很清楚吧。有很多方法可以知道一个人说的是不是实话,有没有隐瞒,也有同样多的方法让一个人说出实话来,事无巨细,包括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su微笑着说道,“我不想浪费时间,因此,要么你自己说出来,要么,我来让你说。我对你什么时候停止尿床之类的事情可完全没有兴趣,所以你最好选择前一项。” 马里昂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嘶哑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的东西,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su把玩着自己的魔杖,慢慢地说,“我想,你的理解力应该很正常吧,不要耍花样,你骗不过我的。” 男人的头颓然的低下,良久,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他头也不抬地开口:“我……可以换个姿势吗?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好吧。” su并没有虐待他人的爱好,这个家伙看起来已经够倒霉的了。他挥了挥魔杖,俘虏的身体恢复了自由,只是还有些沉重。 “谢谢。”马里昂垂头丧气地拉过了自己刚刚坐过的椅子,上面的水渍在su的魔法之下已经干了。他犹豫了一会,慢慢地说道:“你……知道盖勒特·格林德沃吧?” 格林德沃的秘密军队 “盖勒特·格林德沃?”对某人的爆料颇为期待的su兴奋地等待了好一会,却得到了这么个白痴问题,他没有好气的说,“废话,是个巫师都知道他。”对哦,格林德沃前年越狱了,可一直没有动静,难道最近的事情是他在搞风搞雨? “是的,每个巫师都知道他。”马里昂露出了些许的自得,“不过我大概是唯一一个从麻瓜的角度研究他的巫师。” 不同于神神秘秘的lord voldeort,即使相当部分的资料已经被毁掉,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生平也是十分的清楚。出生于德国最古老巫师家族的他向来为自己的身世自豪,热衷于各种激进的公开活动和黑魔法实验,甚至因此被德姆斯特朗退学,不过这叛逆的经历倒被他当作了挑战权威的战利品而炫耀。 在他的青年时代,德意志正从一个四分五裂的野蛮国家成长为欧洲的新星,巫师们自然也感觉到了国家的勃勃生机,很快,年轻一代的巫师聚在了一起,追随着他们的领袖——盖勒特·格林德沃,想要做出一番事业。 但是容克贵族和老一辈巫师有他们自己的行事准则,格林德沃的影响力被限制在了他的小圈子里。虽然在几十年后,他和他的追随者们控制了德国的魔法界,但此时他的行动轨迹却没有什么改变,直到…… 1909年圣诞节前后,格林德沃去维也纳访友,顺便去听了一场歌剧——没错,是歌剧,而且是麻瓜的歌剧,即使是格林德沃也得承认,艺术与有没有魔力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这出歌剧非同寻常地合他的胃口。 “难道是……”su的心中涌起了不详的预感,不由得打断了马里昂的叙述。 马里昂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是《尼伯龙根的指环》。” 果然!他就知道,自己的厄运还没有结束。su不自在地动了动,悄悄地将左手隐藏在了薯片袋的后面,好像这可以令他安全一些。 小心翼翼地等了一会,看到恶魔先生没有什么后续的意见,马里昂继续自己的叙述。 日耳曼的巫师向来自诩为北欧诸神的后裔,而格林德沃对于古老传说的热衷也是出了名的。所以,他偶尔也会勉为其难地去欣赏麻瓜的艺术——当然是匿名的。 在歌剧院,他向来都是静悄悄地坐在角落里,可是有一天,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打扰了他的宁静,那是一个落魄的麻瓜青年,连棉衣都没有穿,却想办法混进了歌剧院,满脸狂热地沉浸在激昂的史诗中。青年的身上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引起了格林德沃的好奇。 幕间休息时,老人现身与青年攀谈起来。两人虽然身份天差地别,却意外地就德国的命运聊得十分投机。 很显然,从那以后,格林德沃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几天后,阿道夫希特勒摆脱了贫困潦倒的生活,在一家廉价的青年公寓中组织了一个政治俱乐部。这只是一个开始,25年后,他成为了德意志独一无二的“元首”。 与此同时,格林德沃也解决了所有反对的声音,宣称雅利安人是北欧诸神的子民,作为神的后裔,巫师们有责任引导他们得回应有的荣耀。 希特勒这边姑且不论,但格林德沃这种打破常规的做法招来的是全欧洲巫师的反对。准备战争的他肯定知道,自己一方将面临无数场战斗,即使对方是一盘散沙,可是魔法的对决中意外的因素太多了。麻瓜对于巫师的战争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而每一个巫师的生命都是宝贵的,不能够随意浪费。 在这个难题面前,格林德沃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1939年,几个失去祖国的波兰巫师辗转来到柏林,想要对罪魁祸首格林德沃进行报复,却发现他们面对的是一支军队,能够杀死巫师的军队。 格林德沃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令一些麻瓜拥有了少许魔法的力量。即使是当事人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被洗脑的他们完全相信了纳粹的血统论,对给予他们力量的格林德沃忠心耿耿。 据说,那是最最邪恶的黑魔法,用犹太人的鲜血和灵魂献祭,唤醒沉睡在日耳曼血统中的力量。而这种魔法的效率一定很低,在整个战争期间,这支军队的数量也没有超过一千人,而大约有600万犹太人死在了屠刀之下。 所以,格林德沃一直在推行另一个可能效率更高的计划——生命之源,培养纯正血统的雅利安人,将那些孩子训练成真正的魔法军队。 所有的这一切随着战争的结束而烟消云散,格林德沃和他的追随者被关进了纽蒙迦德,他的军队绝大部分覆灭在了巫师的怒火中,相关资料被完全销毁,一切都湮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中。而在战后的一系列混乱中,德国的麻瓜政府和草草组建的魔法部似乎都有了一些微妙的想法,于是,军队残存的部分成员就被默许着组成了一个新的政府部门——内政部特别行动组。 几十年过去了,随着第一代人的老去,拥有能够使用魔法武器力量的人越来越少了,而在这时,一个军人的家庭中居然诞生了一个真正的巫师。 身材瘦小的马里昂的童年时代是在人高马大的同伴们的阴影之下度过的,虽然他能够使用魔法武器,但其他方面实在太差劲了,不论是体格还是头脑——这种令人沮丧的评价一直持续到了他收到德姆斯特朗的录取通知书。 他是一个巫师,比那些同伴拥有更强力量的巫师。 虽然他的学校生涯说不上多么快乐,面对从校长到学生等无数纯种优越论的倡导者,他是泥巴种这个事实在入校的第一天就打消了他的大部分热情,但学习魔法毕竟是一件有趣的事,他的成绩一般,但的确很努力。 十六岁的时候,马里昂的父亲在一次行动中被杀害了。愤怒的他同父亲的同僚合作,为父亲报了仇,却也违反了无数条巫师的法律,他清楚的记得,上面的人为他吵了整整一冬天,那是他度过的最漫长最寒冷的冬天。 最后,他的魔杖被折断,本人则被逐出了巫师的世界。 湖滨小镇 格林德沃……自从越狱后便声息皆无,大家对他的恐惧也淡了几分,不过……仔细想想,什么也不做完全不符合大魔王的风格啊……最近的事情一定和他有关系! su现在很有开溜的冲动,这种boss级别的人物应该让家里的那只魔王大人来应付……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有什么好怕的,他又不认识自己……尼伯龙根的指环……巧合吗? 根据神圣的莫菲定律,一件事凡是有可能倒霉的时候,就一定会倒霉。 而现在su已经对自己的运气不报任何希望了,既然之前在罗马遇到了神秘的吸血鬼事件,再加上传说中的指环,那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肯定或多或少地和自己会扯上关系…… 管他呢!大不了就逃跑,他还没听说过有什么魔法可以困得住一只凤凰的。 想到这里,su很乐观地把问题抛在脑后,调整一下姿势,掏出一包榛子,继续提审自己的俘虏。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这是最重要的,得搞清楚敌人的潜在实力……格林德沃会不会去找老部下喝喝茶什么的? “人数啊……”马里昂费神想了想,他很长时间以来都是浑浑噩噩地度过的,人家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没有注意过周围的事情,现在费了好长时间才计算明白这个简单的问题,“每个州是一个五人小队,柏林还有三个机动小队,再加上训练营的教官和学员,战斗人员的话,大概有五十个左右吧。” “……”su开始同情柯文少校了,有这么一个颓废散漫型的部下,对于严谨又注重效率的军人真是一个灾难。不过……“怎么这么少的人?” 马里昂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说:“二战结束后,本来就没剩下多少人。再加上并不是所有人都遗传到父母的‘力量’的。我们又不像巫师那样,可以很轻易地知道谁是合适的人选,而且还有一大堆的保密问题。如果人太多了,魔法部首先就不会答应吧。” “……”你自己不就是巫师吗?su对于马里昂的用词十分之无语,这个家伙看来已经完全脱离巫师状态了。他随口问道:“那你们是驻扎在巴伐利亚州的小队了?……啊!不对,之前好像说这里是临时基地。” 马里昂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原来是柏林总部的机动部队。巴伐利亚的小队在上一次行动中出事了。” “上一次也在慕尼黑吗?” “不,是斯图加特,那里出现了吸血鬼事件,搜查人手不够,所以邀请巴伐利亚的小队过去支援。”马里昂神色有些黯然,“他们以为是普通的吸血鬼事件,错误的估计了对手的实力,用常规的方法对付‘它’,结果白天的时候陆续遭到了偷袭,剩下的人被一路追杀,如果不是魔法部的支援,大概十个人都回不来。最后只有四个人生还,还都受了重伤,被送回柏林了。” “斯图加特,慕尼黑……”su啪地一声翻出了地图,喃喃道,“第一次事件发生在纽伦堡……都是南方呢。” “嗯,南方的山区是吸血鬼的传统地盘,所以上面一开始才会判断错误,以为只是普通的吸血鬼事件,某个不守规矩的吸血鬼之类的……这种事情隔段时间总会有那么一两次……” su瞟了一眼旁边的雕塑,突然感觉有些良心不安,不管怎么样,这些人的确是在为大众努力战斗着,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代价……好吧,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意兴阑珊了,随便地问了些细节问题,马里昂也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眼看天色将晚,情报也收集了不少,su伸了个懒腰,挥了几下魔杖,收起来自己的扶手椅、零食什么的,把所有的一切恢复原状,包括四个仍然保持杂技动作的倒霉公务员,坏掉的各种仪器也修好了,当然,里面关于su le westray的资料已然全部消失,连带麻瓜们大脑中的记忆。看在马里昂这个巫师混得实在是惨不忍睹的份上,su只让他发誓保密了事。他有预感,这个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 当su走出楼门的时候,刚好看到将落不落的夕阳,像个草莓派一样挂在天边。 咕~~身体的某个器官发出了奇怪的响声。 他立刻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巧克力,不过肚子仍然很饿,奇怪,自己的嘴巴都没有闲着啊,大部分时间都在歇着……看来参与秘密行动实在很消耗体力,嗯……下次多带些蛋糕吧。 su一边计划着自己的食物储备,一边走到红色的跑车旁边,轻轻一挥魔杖,那碍眼的伤痕登时消失了。他一把打开车门,芬里尔正趴在座椅上睡大觉,发现主人进来,不情不愿地移动了几英寸,晃了晃脑袋,爬了起来。 对于宠物玩忽职守的懒散状态su倒是很满意,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看来今天下午附近很安全,随后他发动了汽车。大门自动地在他面前敞开,他顺着眼前唯一的一条路开了出去。 随着太阳的落下,些许的安全感迅速消失,这个训练场好像坐落在很偏僻的地方,出去之后就看不到一丝人烟。公路两旁是黑漆漆的森林,如果是白天,应该是很美丽的风景,但现在是晚上,天上又没有月亮,几块奇形怪状的黑云遮住了大半星空,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了隐隐地呼啸声。顿时,残留在周围的最后几分暑气也消失了,su打了个冷战,连忙看向地图。 见鬼,慕尼黑不是德国第三大城市吗?怎么这么少的人……这种哥特风十足的气氛,那些吸血鬼不会又冒出来吧。 地图显示他现在在城市的西南方几公里处,东北方被灯火映红的夜空也提供了佐证。 看到这里,su安心了一些,在遇到的第一个路口朝着东边的方向开去。 弯弯曲曲地开了好一会,莫名地道路居然转到了南方,好像离慕尼黑越来越远了。su有些惴惴不安地想到。 绕过一座废墟样的建筑物,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磷光……湖? su掏出了地图,嗯,他现在在一个叫starnberg的湖北面,这里似乎是个什么旅游景点…… 面前是一个三岔路口,各色车辆不时地驶过,su有一种从恐怖片回到现实社会的感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块大大的牌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左边——慕尼黑 10k,右边——possenhofen 2k。 possenhofen?感觉上在旅游手册上看到过,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su一打方向盘,朝possenhofen开去。比起10公里来,五分之一的距离极其有诱惑力,而且好歹也是旅游区,应该会有不错的旅店吧。 很快,路边出现了巴伐利亚式的古朴建筑,明亮的灯光驱走了最后一丝寒意。 在一家餐馆里消灭了几条烤鱼,su心满意足地领着芬里尔慢悠悠地走过小镇的石板路,找了一家允许带宠物的旅店住了下来。 看着舒舒服服的床铺,他反而开始无聊起来,打开窗子,隐隐的喧闹声传来。今天是周末,不少慕尼黑市民都选择来湖边消夏,街边冒出来各种各样的小摊,几栋房子之外,隐约地可以看到一顶五颜六色的大帐篷……好像很好玩……现在睡觉太早了……外面人很多,不会有问题的…… 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su换了件衣服,离开了旅馆。 灰狼轻快地走在su前面,它是夜行性动物,不同于白天的无精打采,现在看起来颇为兴奋,对主人走走停停的行为有些不耐烦,如果不是su的食物大部分有它一份的话,大概早就扑向角落里的某只迷路的宠物了。 这时,它嗅到了一丝气息……应该属于死亡的气息。 一百年前的八卦 无视大胡子老板那仿佛受到了冒犯的神情,su将一根烤香肠递到了灰狼面前,左右晃了晃。 “夜宵!芬里尔!” 可狼宝宝并没有如平时一般一口吞下,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微微伏低身子,金绿色的双眼冷冷地看向前方。 哎呀呀!su在心里哀嚎着,芬里尔又发现什么麻烦的东西了?自己只是出来转一圈打发时间而已啊!为什么也会遇到奇怪的东西……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看到明显没兴趣理睬主人的狗(?)和一脸郁闷的漂亮男孩,大胡子老板咧着嘴说:“小子,香肠里有黑胡椒,狗不喜欢那个味道的,你还是给它买狗粮比较好!” “谢谢,我知道了。”su撇了撇嘴,他们家的狼宝宝可一点都不挑食,向来喜欢自己解决口粮问题的,而且现在的麻烦远远地大过什么黑胡椒之类的调料。他的魔杖已经滑出了袖口,反握在右手中。 付了烤香肠的钱,su故作镇定地拉着芬里尔走到一旁,这是一个小广场,中间矗立着一座骑士的雕像,似乎是本地历史上的某个公爵的雕像。站在最明亮之处,给自己身上加上了一堆魔法,su觉得安心了几分,不管怎么样,还没有听说哪个变异吸血鬼在大庭广众之下袭击过人,如果真的出了事,魔法部应该很快会知道吧。 做好了随时开溜的准备,他这才随着芬里尔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棵根深叶茂的橡树,初看起来和路边的其他的树没什么区别,但是,在周围一片喧闹的映衬下,幽深的枝叶间似乎蕴含着无限的黑暗,让人无法深入地探究。 好像,没有什么危险……su直觉地得出了结论,就算那里有什么“人”,目标应该也不是自己。 右手轻轻地在眼前一抹,视野中的黑暗立刻褪去了,一个穿着一袭黑色礼服的英俊青年正笔直地站在枝叶之间,神色复杂地看着某个地方。 那个人是……su对于符合他审美观的事物记忆力向来很好,很快便认出了对方,他是前一天的两个吸血鬼之一,似乎叫鲁道夫吧……他在这里做什么?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su转过身,在街对面,矗立着一座黑沉沉的高大的古典式巴伐利亚建筑,在周围朴素的民居簇拥下显得鹤立鸡群,门柱上挂的牌子之一表明它是possenhofen本地的博物馆和图书馆……难道是鲁道夫以前的家之类的重要场所?他看起来的确很像那种古老的贵族…… su的脑袋中一下子就冒出了若干部传奇剧的经典回目,拥有永恒青春的吸血鬼回到了故乡——初恋情人的家?——却发现物是人非,记忆中的人已化作尘土,空留着沉默的宅邸…… 几点冰凉落在了他的皮肤上,下雨了。 夏夜的骤雨,说下就下,几分钟不到,连绵的水幕已横亘在天地之间,而当地人似乎也习以为常,街边的小贩仿佛也会魔法一般,那些大大小小的摊位转眼间已经全部消失了,街道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只余下几个不知所措的游客,慌张地跑过街道,不知是应该赶回旅店还是在街边躲一会。 su站在一家旅游纪念品商店的屋檐下,安抚地拍着芬里尔耸立的背脊,也在犹豫着是直接回旅店还是看看情况……他下意识地扫视着商店的橱窗,里面没点灯,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一些画框和玩偶雕像之类的物品。其中,两位美丽女性的身影出现次数的异乎寻常地多,在离得最近的一个画框中,油画中的年轻女子穿着华丽的宫廷礼服,精心打理的深色秀发上戴着一顶精致的王冠,端庄秀丽的面孔上夹杂着一丝高贵而又不羁的独特气质。画框边缘勉强可以辨认出一行长长的名字:皇后 伊丽莎白…… 另一位美丽小姐的彩色照片镶在一个皮制像框中,也穿着礼服,戴着王冠,脸上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 相框上的字母是“sissi”。 嗯……su的脸已经贴到了玻璃上,他敢打赌,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一个冷冷的声音突兀地在su耳边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巫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树上的吸血鬼先生已然到了su的旁边,脸上有一种被冒犯了的高傲神色。 “呜——” 还没有等su有所动作,芬里尔已经跃到了两人之间,露出了满口獠牙,低声咆哮着。 鲁道夫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大符合贵族礼仪,怒色立即消失了,恢复了前一天出场时的那种贵族式的矜持。 su握紧魔杖,慢慢地转过身,一脸无辜地说:“你是……啊,我们昨天见过的……叫什么来的……路易……路德维希……鲁鲁修……” 青年英俊的脸勉为其难地维持着平静的状态,咬着牙说道:“你可以叫我鲁道夫。” su一副我是懂礼貌的好孩子的表情,笑眯眯地说:“鲁道夫,你好,我是su le。”咦?他打量了一下那张俊美的面孔,又转头看看一旁的油画,两张漂亮的脸孔间有不少相似之处……伊丽莎白皇后,sissi……公主?……鲁道夫…… 欧洲历史和各种通俗小说在他的脑中打着转,最后,他终于想起来了在哪里听过那个名字,最早应该是一部电影中吧——《茜茜公主》,照片上的女郎正是茜茜的扮演者。如同童话一般神奇的开局,一连串浪漫的邂逅之后,美丽的公主嫁给了英俊的皇帝,成为了奥匈帝国的伊丽莎白皇后,可童话到此为止,严厉的婆婆不是恶毒的后妈,能够在正义的圣母光辉下融化掉,相反,太后殿下还存在了很长很长时间,而来自巴伐利亚的玫瑰则在冰冷的宫廷间日渐凋零,爱情迅速消失,孩子被夺走……好像那位皇储殿下就叫“鲁道夫”吧……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自杀了…… 大概是受不了su那过于明显的诡异的在自己和油画间看来看去的眼神,鲁道夫迅速地说了一句:“很抱歉打扰你了。”就转身想走,可在他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人,有一头乱蓬蓬金发的高个子青年,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t恤和满是破洞的牛仔裤,红色的眼眸微眯着,大大咧咧地打着招呼:“呦,搭档,真是巧哦!在这种地方遇到了……” “斯蒂芬,你跟踪我……”鲁道夫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淡淡的杀气萦绕在空气中,血色的双眸中仿佛燃起了火焰,指甲慢慢地从指尖探出。 “喂——不要这么激动嘛,”斯蒂芬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我只是以为有什么秘密活动才跟上来的。有事你从来没通知过我,我也只好自己过来了。” 这个不负责任的解释似乎并没有赢得谅解,鲁道夫的杀气越来越重,而斯蒂芬那看似随意的姿势中也透露出几分战意…… “砰!” 不远处的路灯一下子碎裂了,三个人一时都笼罩在黑暗中,两双血色的眼睛同时看向了靠在橱窗上的少年,那只纤长的手正把玩着金色的魔杖,几点白色的火花在手指间盘旋着。 su正理直气壮地客串法律维护者,指了指街道两旁明亮的,大半还开着的窗户,对他们说:“喂,你们要打也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不要让麻瓜看到……噗!哈哈哈……”他一下子看到了芬里尔同样闪闪发光的金绿色眼睛,不由得爆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剑拔弩张的情势却一下子消弭于无形,两只吸血鬼互相看了看,一个恢复了规矩到极点的矜持,另一个则四下看了看,对着那栋博物馆大声说:“那里是茜茜公主的故居吗?当年的欧洲第一美人的卧室,真是值得期待啊——” 说着,他当即化作了一道黑影,闪进了二楼一闪半开的窗户。 “你——”鲁道夫咬了咬牙,也跟着进去了。 su眨了眨眼睛,似乎……这里的事跟自己关系不大,应该没有危险……看看热闹没关系吧…… “轰隆!”一蓬雨丝随着冷风卷过屋檐下。 好冷,他打了个冷战,一把拎住芬里尔的脖子,一道闪电劈过夜空,焦急地朝外看去的旅客注意到,对面躲在屋檐下避雨的人已经不见了。 吸血鬼与巫师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博物馆的大厅中,su就被突然爆发的一阵欢呼吓了一跳。周围一片昏暗,隐约地可以看到金碧辉煌的装饰。唯一发出灯光的地方在门房,他探头一看,一个挥舞着红白小旗的老警卫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荧屏上,一群人正在跑来跑去地追着一个黑白相间的皮球。 抽出魔杖施加了几个咒语,确保警卫先生能够安安静静地看完比赛,su不由得摇头感慨了一番安保措施的薄弱。 十分明显的摄像头警报器之类的装置大概也只能骗骗普通人,一个伶俐些的小偷都可以搞定。而单单是装饰在墙上的油画至少也要值上几十万欧元,更不要提那些被精心收藏的展品了,考虑到名人效应……su的眼睛中很显然地冒出了金色的光芒。 他当然不会去s怪盗将这里搜刮干净,只是习惯性地爱好金钱而已。 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来,su挥动了一下魔杖,点点白色的火苗从魔咒尖端飞了出来,环绕在四周,既保证了照明,又能令某些存在忌惮几分。 几本书从一旁的纪念品商店飘了过来,在su面前排成一列,自动地开始翻页。它们并不是什么珍本,只是一些关于茜茜公主生平的传略或是画册。在魔法光线的照耀下,一幅幅画像和黑白照片翻过。很快,su便证实了自己的推测,照片中的俊美少年看起来极其眼熟。 而且,根据一些粗略的叙述和之前的印象,貌似这位太子殿下的性格并不归属于高危险性分子,和他套近乎应该没关系吧——嗯,不管怎样他也是正牌吸血鬼,自己绝对是跟不上他的速度的,最好还是要离得远一点。 su打了个冷战,想起来前一天晚上的悲惨遭遇,不由得异常地郁闷,只是一点擦伤而已,就搞到一群吸血鬼打算把自己生吞活剥,他们的自控能力也太差了。 还是感觉好可怕。接近……保持距离——真是个微妙的问题,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su极其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虽然好奇心过剩,却向来怕死,而且也不至于毫无顾忌的探人隐私。不过这次惦记鲁道夫同学也是有理由的。因为尼伯龙根指环的缘故,他曾经打算去调查瓦格纳,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品很差的音乐天才应该是和茜茜公主一个时代的,还接受过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的慷慨帮助。 也就是说,鲁道夫肯定对瓦格纳有所了解,毕竟他是在音乐之都维也纳长大的,又和路德维希二世是亲戚…… 呼—— 左边漂浮着的一点小小的火苗一下子张扬开来,明亮的光幕几乎要席卷整个房间一般。 在它的照耀下,可以看到一个黑影无声而又迅疾地向后退去,兹拉一声,一片白色的布料被撕下,扔出,就在空中迅速被白色的火焰吞噬。 芬里尔一下子跳了起来,而su则故作镇定地转过头去,刚好看到站在墙角神情警觉的吸血鬼斯蒂芬先生,那件本来就很邋遢的t恤上破了一个大口子,几乎成了布条,晃晃悠悠地挂在身上。 火焰恢复成了星星点点的状态,示威一般地转来转去。 su微笑着打量着几乎半裸的金发帅哥,评价道:“身材不错,皮肤也不错。”想偷袭我?哼!吓了一跳吧。这些吸血鬼肯定分辨不出来火焰的区别,反正都是白色的。 斯蒂芬脸上惊魂未定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了,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邪笑着说:“怎么,su想要试一下吗?” 好吧,自己是绅士,不应该和流氓计较,su眨了眨眼睛,很天真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斯蒂芬先生吧。” “叫我斯蒂芬就好了,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你在这里参观吗?没有买门票吧。” 斯蒂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但却在四处跳动的白色火焰前谨慎地站住了,使得自身那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大打折扣。 su理直气壮的说:“我在保护历史文化遗产不受某些危险分子的破坏。” “某些危险分子不会是说我们吧?” 斯蒂芬微微前倾,白色的火焰一下子连成了线,芬里尔绷紧了身体,金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就破坏力而言,我可是实际的见证者和受害者。”su很认真地说道,他挥动魔杖,大部分的书和一张钞票晃晃悠悠地飞回了纪念品商店,他的手中只留下了一本。然后,他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随意地问道:“鲁道夫殿下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我们只是搭档而已。”斯蒂芬耸了耸肩,半睁半闭的眼睛紧紧地瞄着su的魔杖,懒洋洋地说,“谁知道那位任性的大少爷在发什么神经,这边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我们也该分开了。” su好奇地问道:“吸血鬼也要工作吗?有报酬吗?” “当然。”斯蒂芬很颓废地叹了口气,“活了这么久,总得找点事干。现在又不能随便找乐子,否则那些老家伙又会罗嗦了。而且就算是吸血鬼也是需要生存的。我可不像那一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天之骄子。现在我的口袋里连一分钱都没有,衣服也只有这一身……哦,只剩下裤子了……从前天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绯色的眼眸很期待地看着su,淡紫色的舌头灵活地划过洁白尖锐的牙齿和鲜红的唇,深情款款地说道,“请将我从饥饿的地狱中拯救出来,可爱的su。” 被那有如实质的饥渴眼神吓的差点后退,su沉默地转过身,向楼梯走去。 “你要去哪里呀,su?” 身后传来了一种类似被抛弃的小狗一般的呼唤。 su晃了晃手中的精装画册,头也不回地说道:“去找鲁道夫殿下签名!” 快捷的旅行方法 “签名!?”正沉浸在莫名思绪中鲁道夫茫然地接过su递来的画册和笔。 “嗯,能遇到殿下真是幸运呢,所以希望能够留下一点纪念。” 在su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注视下,王子殿下茫然地在扉页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快!su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那只执笔的手仿佛只是从纸面掠过,一连串的繁复的花体字母就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了纸上。 不过,鲁道夫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狐疑地打量了su一眼,面前的少年流露出了一种单纯而热切地期待,实在令他觉得有些夸张,但也无法断然拒绝,只好悻悻然地把画册还给了su。 “实在是太感谢了,鲁道夫殿下。”su笑眯眯地接过画册,塞进了口袋中。 “真是不公平啊!”背后传来了斯蒂芬幽幽的声音,“为什么待遇完全不一样呢,可爱的su?” su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额角却冒出了十字路口,我和你很熟吗? 不过让一个吸血鬼就站在身后还是很危险的,他顺势向一旁退了一步,对斯蒂芬说:“你们的工作不是有报酬吗?既然已经结束了,那你就可以去领钱了。” 斯蒂芬哀叹到:“哪有这么简单,我们至少还要等到核实结果出来,如果再冒出一个的话就很讨厌了。” “等?” 斯蒂芬理所当然地说:“是啊!等特别行动组的那些人调查清楚了,我们再借用一下他们的报告……” su翻了个白眼,他终于明白自己在忌惮什么了,这个家伙……有够无耻……不过换了自己也会这么干的,当然那位高贵的王子殿下不会——看样子他只会把事情扔给手下去做。 鲁道夫对于这种没营养的对话显然毫无兴趣,一个满是多愁善感的夏日夜晚硬生生地让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给搅和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比较好…… “叮叮咚……” 优雅的音乐声突兀地在房间中响起,su讶异地看着鲁道夫掏出一款最新型的诺基亚手机,按下接听键。 吸血鬼用手机……尤其是这么古典的美人,怎么觉得有些诡异。 还没有等他适应过来,鲁道夫已经挂了电话,一连串尖锐古怪的低语从他口中发出。 su好容易才压下爆笑的冲动,随后便明白过来,这声音是因为他的话语太快了,自己无法分辨。真是过于明显的保密手段啊。 斯蒂芬开口回答,却用了正常的语速:“开玩笑吧,你也知道,从这里到多特蒙德有多远,就算是能找到飞机,到那边也差不多天亮了。” 多特蒙德出什么事了?su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里不是有一个可以马上过去的方法吗?”斯蒂芬笑眯眯地看向su,“请问可不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啊,可爱的su?” “什么事?”同时,su警惕地倒退了一步,距离!要保持距离! “我们的人在多特蒙德抓住了一只那个‘东西’,想不想要知道它是什么啊?” su本能地摇了摇头,斯蒂芬的样子同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实在太像了。不过,如果是那种变异吸血鬼的话,应该会是很有趣的实验材料吧…… 自己的提议遭到了否决,斯蒂芬毫不气馁地说:“你看看,我连买机票的钱都没有……” “我可以借你。”su很慷慨地说。 “可是今晚还不知道有没有到多特蒙德的航班……” “你可以租飞机。” “不要那么小气嘛。只要一个幻影显形,把我们送到地方就可以了。拜托了。”斯蒂芬放弃了拐弯抹角,直抵主题。 su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边向走廊移动,一边说:“我妈妈告诉过我十点钟必须上床睡觉。现在应该回旅馆了,再见。”幻影显形倒没有什么关系,虽然自己最近的运气不太好,但也不至于跑到火山口里去,可身边带着两只吸血鬼就不一样了,以他们的速度,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脖子大概就断了……嗯,安全第一。 “……”斯蒂芬翻了个白眼,这个理由实在是太……有个性了。 “请帮忙将我们送到多特蒙德的维斯法伦,维斯特雷伯爵。”站在一旁的鲁道夫突然开口了,口气还异常地郑重,“我以名誉担保阁下的安全,并且,你会获得我的友谊。” 王子殿下的话语中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成分,su张了张口,无奈地说道:“好吧。不过事先声明,我的幻影显形不太可靠。而且……”他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两个吸血鬼,“你们最好变小一点,那样比较安全。” “我会抓紧你的。”斯蒂芬语气暧昧地说道。 su很忧虑地说:“可是我的幻影显形水平真的很差,要是一不小心出现在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鲁道夫的脸色有些发青,不过他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帮助。”他的身体一下子化作了一团黑雾,然后,一只巴掌大小的蝙蝠出现在了原地,拍拍翅膀,向su这边飞来。 好可爱!su很想伸手抓住他,不过王子殿下拒绝成为玩具,很灵活地躲过su蠢蠢欲动的手,挂到了他的左边袖子上。 斯蒂芬调侃了几句,也变成了蝙蝠,和鲁道夫并排挂在了su的衬衫袖子上,看起来实在很诡异。 不过现在是六月,su可没有鲁道夫那种任何时候都穿晚礼服的忍耐力。他翻了翻地图,在上面找到了目的地,然后伸手抓住了芬里尔。 “我们要走了。” 令人不舒服的空间挤压感再一次出现,很快,他们面前的十九世纪宫廷换成了稀疏的树林。 不像慕尼黑郊外的云杉林那样阴郁厚重,周围的树木充满了人工的痕迹。这是一处公园,通过树枝可以看到远处楼群明亮的灯火。 左手一轻,两只小蝙蝠恢复了原状,并且很快就向某个方向看去。 在几十米外的林间,似乎聚集着一些人影,只是,没有光。 在那边的“人”,应该不需要灯光吧。 “谢谢你,维斯特雷伯爵。”鲁道夫郑重的道了谢,转身,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了。 “要不要一起过去?”斯蒂芬继续诱惑着su。 嗯……这个家伙虽然不可靠,但王子殿下看起来还算是安全。su犹豫了一下,反正已经来了,如果不过去看看,大概今天晚上是绝对睡不着觉的。 拍了拍已经完全进入战斗状态的芬里尔,su跟着斯蒂芬走了过去。 林中对峙 在城市中,黑暗是一件奢侈品,无数宝贵的能源浪费在让人睡不着觉上。但对于醒着的人来说,不必吸血鬼那么变态的视力,借着远处的灯光和路灯,公园里稀疏的林间看起来也相当明亮,隐约地可以看到一些人影错落地站成一圈,周围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形成了光怪陆离的令人无法看透。 似乎觉察到了异类的到来,高高低低的十几双嗜血的红色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su。 su的身形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好奇心过度的举动。不过就这么回去也太没面子了,而且,“人”多不一定等于力量大,看之前鲁道夫的反应,这边的事态并不简单。也许,自己可以看一场热闹…… “怎么,su害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怕了吗?” 斯蒂芬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一朵白色的火苗立刻拉长,挡在了他面前,摇曳的火光照耀下,少年微笑着的脸孔明暗不定,显露出几分高深莫测来。 胡乱地敷衍着斯蒂芬,su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很快,从树木的间隙已经可以看到现场的情况。 一株刚刚成材的橡树倒在地上,在树干的断裂处是一团浓密的雾气,隐约地可以看到里面有着一个静止不动的人影。 好冷!su颤抖了一下,空气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了下来。难道……他看向雾气的边缘,大大小小的木块散落在草地上,很诡异的碎裂形状,仿佛那不是坚韧的木材,而是玻璃。 他又向前走了两步,和其他人的距离基本一致。 聚在这里的大半都是血族,却隐隐地分成两个部分,隔着雾气互相看着,红色的带着杀气的眼睛好像能够碰撞出火花来一般,不时用快的无法分辨的语速说上几句。 当然,异类也不只是su一个人,除开雾气中的诡异人影,几米外的另一棵树下还有两个人类,一男一女,银色的武器,强壮的体格,是特别行动组。 不过他们看起来颇为狼狈,伤痕累累,女性的成员上半身染满了血,披着一件过大的衬衫,警觉地握着匕首,靠在树上,硬撑着不让自己跌倒。旁边的男人沉默地守护着自己的同伴,表面上情况还好,但手部却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颜色,仿佛是塑料模型一般,看来,他的情况更加糟糕。在他们脚下躺着一个袖珍型的不锈钢钢瓶,覆着一层白霜。 这就是雾气的来源吧,液氮或者液氦之类的。su挑了挑眉毛,很聪明的做法,在极端的低温之下,即使是吸血鬼强壮的身体也会同玻璃一样脆弱。不过这种危险的物品肯定不适合用于战斗中,那个人的手已经…… su叹了口气,他顶多有些缺乏道德感,但还不至于冷血。而且,他们至少是在为守护人类的生命而战。 转身朝他们走去,这突兀的举动令所有的人或是吸血鬼都看向了他,眼神中隐藏的思绪各异。 金色的魔杖划过奇妙而又亮丽的轨迹,放射出温柔而又富有生命力的柔和光芒,笼罩在两个伤员的身上。他们两个紧张地躲了一下,但在发现没有危险之后就放松了下来,惊喜的看着自己的伤势恢复。 “谢谢!”两人轻轻地道了谢,并没有说太多的话,而四周的局势似乎因为这一个咒语而更加紧张了。 吸血鬼们仍然在快速交流着,su往自己的左耳上加了一个魔法,终于可以分辨出来他们的话语了,不过还是没有办法对上号,往往一句没有听完,人家那边都过去好几句了。 “他是谁,斯蒂芬?夜宵吗?” “说得轻巧,有本事你真拿他当夜宵试试。” “好了,麻瓜就算了,巫师的话,现在是敏感时期,先放过他。” “su le。你们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是谁啊?” “le,好像,的确听过……” “是那个孩子,打倒dark lord的。” “不是他吧?” “好像是兄弟之类的。” “水平不错,刚才那个治疗魔法很完美。” “不管他是谁,你们怎么能带过来一个巫师?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笑话,那你们身后的那个是什么,菲利普?狼人吗?” “闭嘴!莱妮是我的妻子!如果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咦?su讶异地看向对面那个开始愤怒起来的血族。好像……出现了八卦内容,足够拍一部电影,说不定可以拍三部曲……那个躲在血族帅哥身后的娇小身影……还活着,拥有魔力……她是一个女巫。 因为从刚才起生命就一直受到威胁,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随时准备跑路,反而忽略了那明显的魔法的痕迹,将冷冻范围局限在一小块空间里的魔法。 非血族人员的话题就此跳过,双方的争执焦点似乎是战利品的归属。 对于相当部分长生不老又拥有强大力量的血族来说,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生活是他们的首选,但考虑到不止一个势力希望这些违反自然法则的存在从世界上消失,血族也组成了一些社会派系,大致分为秘党和魔党两派——前者历史悠久,组织严密,制定了基本的法律,“避世”戒条。秘党代表整个血族同巫师等其他势力打交道,大概相当于政府之类的组织,只是管理上十分松散。魔党则要激进一些,反正都是拿人类做食物了,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的?对于年轻和控制力较差的吸血鬼来说,魔党显然更合口味,也更符合他们的本能。 不过不论是哪种血族,面对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于阳光之下的可能时,都开始疯狂了。 在加入了鲁道夫和斯蒂芬之后,秘党方面由绝对少数变成了少数,战斗的可能下降了一些,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su的眼睛眨了眨,悄悄地掏出了一只瓶子,轻轻地弹了一下魔杖,瓶子中出现了一块带着雾气的阴影。 这是实验材料!重要的实验材料!他努力地不去想瓶子里究竟是什么。 短暂的战斗 看一群寿命够长又自诩高贵的家伙吵架其实是很有趣的事,足以追溯到百年以上的典故层出不穷,就当是了解吸血鬼近代史了,不过前提是他们的说话速度慢一些。su头昏脑胀地辨认着叠加在一起的话语,虽然还不到一分钟,他却觉得这些嘴快的家伙吵了一天了。 事件的经过很简单,经历了几次抓捕行动后,既没有魔法也没有异能的特别行动组也总结出来不少经验。他们在对这个夜里经常聚集着流浪者的公园进行地毯式排查时,幸运而又不幸的惊动了嫌疑人n号,经历了一场恶斗,用事先准备好的液氮捕捉到了这只变异吸血鬼。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群放浪不羁的年轻血族选择了附近进行一个周末party。 陆陆续续的失踪问题似乎给了各方面一个机会打击魔党,毕竟比起还算讲规矩的秘党来说,肆无忌惮地猎食的魔党不论对于巫师还是麻瓜都是一个大问题。虽然一部分人员失踪是变异吸血鬼干的,但也无法否认魔党的日常食物也占了相当的数量。所以,在这几个月中,秘党趁机打压这些不听话的叛逆分子,巫师和麻瓜们也找到了正当理由清理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品,教会更是兴致勃勃的对付这些邪恶的敌人,一时间,德国的黑暗世界中风声鹤唳,原本就在各大势力中挂着名字的不安分人物消失了不少。也因此,魔党中向来单独行事的年轻血族自觉或不自觉地聚到了一起,以对抗各方面的压力,令他们有所顾忌。 在今晚的例行party中,敏锐的他们注意到了附近的战斗,随后,追随着鲜血而来的他们立即认出了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能够在日光下行动的变异吸血鬼。 能够摆脱黑暗的束缚,摆脱掉血族最大的弱点,这种可能性令他们跃跃欲试,区区几个人类自然不被放在眼里。 看到了数量明显不在控制内的血族,赶来的魔法部的巫师立刻转身走人,他们才没兴趣和血族进行大规模而且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冲突。不过秘党的执法人员自然不能有样学样,一方面关系到面子,另一方面,他们也是吸血鬼,也想要知道隐藏在异类身体中的秘密。 于是,在维斯法伦公园的树林里,以一座“冰雕”为中心,血族的两派公开的对峙起来。 而su也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被卷入了这个巨大的漩涡中,不过此时他还有心情混水摸鱼,至少他比那些气势汹汹的血族有了更大的进展,口袋里的实验材料可是实实在在的。 也因此,场中最令他注意的不是任何一个吸血鬼,而是躲在魔党中的女巫莱妮。 在吸血鬼疾如闪电般的攻击中加入魔法,这差不多是最强大的组合了,至少su觉得自己如果和鲁道夫殿下或是那个不知深浅的斯蒂芬配合的话,消灭掉复数的敌人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魔党的血族们并没有这么做,相反,那位小姐现在是被保护者的状态。 su几乎可以肯定,她的魔力很弱,即使就普通的标准来说也是一个平庸的女巫,否则她早就可以将冰雕中的标本移走或是去掉液氮,那样他们一方可以轻松的取得战利品,在秘党的援军到来之前逃之夭夭,不至于造成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状态。一方面忌惮秘党的反击,一方面又不甘心失去唾手可得的战利品。 “冰雕”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咔”的一声,双方的耳朵都足够好用,捕捉到了这个声音。摇摇欲坠的战利品似乎点燃了导火索,刹那间,su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无限的放慢了。他本能地退后,同时挥动魔杖,身旁飘浮的白色火苗化作摇曳的光幕,环绕在四周。 不过战斗的焦点显然不是他,无数道黑影撕裂了浓重的雾气,空气中出现了一连串爆鸣,随后,冰冷的雾气席卷了整个空间,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su很干脆的蹲了下来,缩小自己的体积,以减少交通事故的几率,看这个样子,即使自己声明是打酱油的,也不会有什么用了。 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伤亡,也许可以弄到对比的实验材料……他很无良的想到,不过刚才血族基本都是帅哥,伤到了脸也不太好…… 正紧张地关注战况的芬里尔很郁闷地发现,自家主人又开始神游天外,拜托,你也要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吧! 它刚想提醒su,空气中传来了一声不一样的爆鸣。 一阵强烈的旋风凭空出现,卷走了所有的雾气和su周围的白色火焰,战斗的血族也随之分开,站回了原来的地方,如果不是身上多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旁观者大概会以为刚才的战斗只是幻觉。 居然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也保持优雅和高贵,不愧是王子殿下。su的眼睛下意识地搜索着帅哥,这时,精神是却感觉到了一股无法忽视的强大压力,这种冰冷的怒气……他怎么觉得很熟悉……一定是刚才情况太混乱了,他出现了幻觉…… 在逃避现实和好奇心的双重作用下,su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对面。 雾气已经消失,不过“冰雕”还在,所以新的雾气正在产生,但并不妨碍他看到了一个绝望而疯狂的人形——貌似没有受什么致命伤,解冻之后又是一个危险人物。 su下意识的转移注意力,不过那越来越强的压迫感实在令人无法忽视,他几乎在瞬间改成了可怜兮兮的模式,努力地令自己显得无辜一些。 对面的树林中多了三个人,比哪一方的人数都少,却释放出一种震慑全场的气压。不知道对于su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三个人他都认识。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威严冷峻的中年人,很熟络地对鲁道夫他们四个点了点头。他那张十分有魅力的脸倒是su童年时期永恒的噩梦来源,瓦拉西亚大公弗拉德四世——更通常的名字是德古拉伯爵。su绝对不会忘掉那个悲惨的夜晚,无数双饥渴的红色眼睛打量着他,思考着这顿夜宵什么时候能吃到。 大公身后是一个身材修长的金发青年,一副和场中紧张气氛完全不符的云淡风轻的表情。果然,人和人——血族和血族?——是有区别的,同样是一副随便的样子,斯蒂芬就很让人有一种欠扁的感觉,这一位则是优雅而高深莫测——如果他的眼睛变成蓝色,脸上再多几分血色的话,就是su之前在罗马遇到的那位神秘的德·莱斯先生了。 难道在自己离开之后,他被某个吸血鬼袭击了?su很自然的想到,明明是应该是悲剧吧,他脑中却冒出了两个美男亲密接触的画面…… 再次飙升的怒气打碎了美好的画面。在两个吸血鬼身后,若即若离地站着一个俊美的黑发少年,薄唇边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令那张精致的脸庞一下子褪去了稚气,染上了魔魅的色彩。不过那双深不可测、仿佛染上绯色的幽黑眼眸现在却充满了怒气,冷冷地盯着某个毫无形象的家伙。 su本能地缩小着自己的体积,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努力保持着无辜的样子,心中却凄惨地哀号着:梅林,薇薇安,赫尔女王……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魔王大人会出现在这里啊…… 冰雕 魔王大人的心情很差,听说某个家伙再次发挥了灾难吸引的属性,招惹到了最近流行的变异吸血鬼,隐约地,一丝阴谋的痕迹浮现在某处。德国不比英国,尤其是现在,各方面的势力纵横交错,异常混乱,又是血族的大本营,那些吸血鬼一闻到血腥味就会失去理智,再加上之前遇到的古怪事情,他不由得愈发注意了起来。反正考试已经结束了,他索性搞定了学校的事情,悄悄地赶到了德国。 吸血鬼的事情自然要去问吸血鬼,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老熟人,原本只不过是找个地方打探情报,结果还没有等他坐稳,便听说了多特蒙德发生的事情,被主人拉出来帮忙。好吧,这和他的目的也没有冲突,看看热闹也好……谁知道,前一天刚刚遇到麻烦的su居然正大摇大摆地蹲在战场旁边看热闹,还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可恶,他的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 如果自己现在幻影显形开溜,再去找埃克森弄一份不在场证明,voddy会不会相信呢?su不自觉地思索着,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魔王大人很生气的样子——自己也没干什么呀?只是看热闹而已吧——但他还是本能地想要逃跑。 还好,目前这里算是吸血鬼的主场,魔王大人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安静地站在后面,只是阴森森地盯着他,su也只好故作镇定地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实话,现在在场的人,除了新来的三只boss,还就数他的外表比较整洁。 “这里还真是热闹啊!”金属般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瓦伦西亚大公——或者叫德古拉伯爵?这个称呼比较方便——的目光在su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冷冷地扫了一眼还未离开现场的两个麻瓜,su不由得抖了一下,他不会是打算杀人灭口吧? 不过大公阁下的关注重点显然是魔党的血族们:“看来我是在城堡里待的太久了,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认识了……” 被震慑住的血族在杀气之下反而清醒了过来,菲利普很倔强地挺直腰杆,不卑不亢地说:“大公阁下……” “喀嚓!” 破碎声很影响气氛的响起,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集中到了“冰雕”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冰雕在这一番争斗之后已然出现了裂痕,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它碎裂,同时,断口处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呃……这绝对和自己刚才收集标本的行为没关系!su不自在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几个血族同时化作黑影抢上,一阵魔力的波动袭来,碎块一下子变得粉碎,漂浮在空中,漫天血色,可这并没有阻止黑色火焰的蔓延,似乎是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发出的毁灭之焰,一下子将刚才还处于冰封中的躯体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吸血鬼们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忙活了半夜的目标,行走在阳光下的希望……就这样没有了!? 几个血族立刻看向站在大公身后的少年:贸然出手的年轻巫师,看起来连学校都没有毕业的家伙,不会是老头子养的血奴吧?长得还不错。 魔党这边的一个血族气势汹汹地对voddy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巫师!” “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解释!”不敢对付秘党的年轻吸血鬼们将矛头指向了voddy,大呼小叫着。 魔王大人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差,他正琢磨着一会儿怎么炮制那个不着调的家伙的时候,却发现惹出一切麻烦的根源——被冻成冰雕的变异吸血鬼出现了突发情况,这显然是血族无法应付的,照顾到盟友的情绪,他勉为其难地出手帮忙,谁知道却在莫名的黑色火焰下失手了。 很好!看来这次的幕后指使者还是有些手段的…… 某些人显然忽视了su同情的表情和大公阁下仿佛看白痴一般的目光,仍然在叫嚣着:“怎么啦?小子,不敢说话了吗……啊——” 喊叫声戛然而止,两座冰雕突兀地出现在了吸血鬼中间,那个小女巫吓了一跳,惊叫着跳到了一边。 旁边的一个血族想将冰敲碎,但刚刚探出手就缩了回去。如果是普通的冰冻,以吸血鬼的力量应该很快就可以挣脱出来,可是,现在的情况…… voddy懒洋洋地说道:“搬动时最好小心一点,否则,万一弄碎了的话,就和刚才的这一个一样了。” su的眼睛一亮,液氮对于真正的吸血鬼效果也这么好吗?也许自己应该带一瓶在身上。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嗯,吸血鬼已经是死人了,没有灵魂,靠着活人的血液和生命力维持着行动。在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时,会迎来真正的终结,身体也会失去维持的力量,在无尽时间的作用下化作飞灰,离开本体的肢体也是如此,包含着力量的血液倒是还能够持续一段时间……可是,那个变异吸血鬼还有呼吸和心跳,严格来说应该是活人吧,即使被杀死了,也应该留下尸体才对,似乎是有人在他们身上做了手脚,一旦死亡就会燃烧殆尽。但是,在刚才那种极端冰冻的情况下,不论是哪个器官都无法判断本体是否死亡……如果“自毁”程序一直在起作用,那么自己为什么能得到实验材料呢? 他偷偷地将手指伸进钱包,经过确认,瓶子里的标本还在,没有因为离开本体而燃烧或者化作灰尘,仍然被冻着……在他取得实验材料的时候,“自毁”程序没有起作用……可是为什么在碎裂后就会着火呢?而且还是所有的部分都完全被烧没了。 是魔法的作用吗? 自己没有感觉到魔力的波动啊? 而且如果魔法规定“死亡”就会燃烧、化作灰烬的话,自己在取得标本的同时,这一小块冰冻的血肉就应该会燃起火来…… 好头痛!su纠结地看着仍然残留着冰霜的草坪,肯定有哪里不对劲,情报不足吧,自己一共才见到过两只(ps:两只还少吗?),要不要再找一个实验品对比研究一下呢? “哎呀呀!su在担心吗?”斯蒂芬很熟络地凑了过来,“放心啦,我们不会把你吃掉的……真是‘幸运’呢,‘刚才’没有受伤……” 那油腔滑调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又一座冰雕新鲜出炉。 “啊欠!”衣着单薄的su打了个喷嚏,尽量远离寒冷的来源——冰雕和某位依然保持完美微笑的美少年。 在他纠结的时候,魔党的倒霉孩子们已经很识时务的离开了,连冰雕也想办法带走了。大公阁下看了一眼强撑着的两名麻瓜公务员,也没有兴趣杀人灭口,转过头来还算和气地对su说道:“你是su吧,我们见过面,你的变化很大。” “是啊,十几年了,大公阁下。您风采依旧。”su对于时间的流逝颇有些感慨,上次来到中欧的时候自己还是可爱的小正太一只,比起永远都一个模样的吸血鬼,当然变化很大。 德·莱斯男爵优雅地对su做了介绍,走近了看,他似乎比那一天看到的那位德·莱斯先生要年轻一些,头发的颜色也略有不同,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也许只是某个长的相像的后代……被他指使接近自己?通知自己荆棘冠的秘密? 好莫名其妙,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去偷荆棘冠的——事实上还不是自己想要偷的,明明是魔王大人觉得复活节假期无聊搞出的事故…… su再一次纠结了,无奈地暂时忽略这个问题,因为,voddy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那么我们先告辞了。”大公对voddy点点头,“你们兄弟许久没见,我就不打扰了,布朗城堡随时为您敞开大门。” voddy微笑着说道:“我想我很快就会去打扰的,阁下。” 随后,吸血鬼们一个个地化作黑影离开。鲁道夫殿下苦恼地看了看已经化作冰雕的斯蒂芬,犹豫了一下,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拈住了他的领子,然后以和其他人同样快的速度消失了。 战利品的处理 “好快的速度!”看着一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中的黑影,su很羡慕地说道。 “你是不是也想要拥有那么快的速度啊?”voddy微笑着说,“血族对于年轻的巫师可是很欢迎的。” 月光下少年的笑容完美无瑕,魅惑万千,可su就是觉得浑身发冷,他到底哪里惹到了魔王大人啊~~ 不管怎么样,本能告诉他,如果不把voddy的火气安抚下去,他今晚就惨了。 “voddy~~”su一下子扑了过去,挂到了voddy身上,在他耳边情真意切地说,“我好想你哦,好久不见了。” voddy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su这个家伙……他淡淡地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树林,一把揽住了怀中纤细的身体。 一道淡淡的火光闪过,空气中传出了轻微的爆裂声,两个少年登时从林中消失了。 在树林另一端,理论上来说遥远的看不到的地方,一片黑色的雾气中浮现出德·莱斯男爵金色的卷发和殷红的双眼,在清冷的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诡谲的气氛。 “真是谨慎的孩子,不但立刻幻影显形,还处理掉了我的小礼物。他真的只有17岁吗?” “当然。”德古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旁边,轻描淡写地说,“现在的问题不是巫师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也走吧。” “说的也是……” 公园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 su和voddy现在在柏林好运泉的豪华客房里。虽然德国人有些排外倾向,但这里的生意还算不错,店里大厅明晃晃的防治吸血鬼用品专柜让su十分之无语。比起发生了吸血鬼恐慌的巫师们,完全不知道真相麻瓜们貌似要幸福一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好运泉很快就给来突击检查的老板们安排了房间,以及一顿丰盛的夜宵——某人点的…… “voddy!我有大麻烦了!”su眼泪汪汪地说道,虽然搞不清楚原因,但感觉上只要能够转移魔王大人的注意力,他就安全了。不过他嘴里的布丁显然削弱了表情的说服力。 “你的麻烦还少吗?”voddy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手中银光一闪,一块黑胡椒牛排被切了下来。说起来,他连晚饭都没有吃,德古拉的城堡里只供应红酒和鲜血。 su干笑了一下,断断续续地把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一切都是巧合,完全是运气不好,他只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voddy阴森森地说:“难道是命运驱使你和一群吸血鬼凑到一起去的?” “一定是的!”su用一种吟唱赞美诗的口气说,“因为命运的指引,我才能够在如此特别的时间遇到你啊!多么值得惊喜……哎哟,他们往菜里放这么多大蒜干什么?”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voddy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既然su都这么说了,那么不是无聊的小烦恼,就是真的有大麻烦了。 “呃……”su的脸色有些发青,犹豫了一下,说,“吃完饭再说吧。” 吃完饭,桌子上的杯盘狼藉在魔杖的挥舞下消失,周围又补了n个防御魔法,su这才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玻璃瓶。瓶壁的内外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霜,完全遮挡住了里面的东西。 voddy一挥魔杖,冰霜一下子消失了,露出了一颗暗红色的心脏,在极度严寒的的作用下,居然还保持着一种随时都会再次跳动的鲜活的感觉。可是,液氮的作用还在继续,很快,瓶壁上又笼罩了一层白雾,遮住了可怖的内容。 “你居然干的这么漂亮,真看不出来。”voddy几乎对su刮目相看了,这个胆小又心软、连恐怖片都不敢看的家伙什么时候有这种魄力了,在两派吸血鬼面前拿到了唯一的战利品,还是完全不符合他审美观的战利品……看来他的确吓坏了。 su的脸色显然不太好,一副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这么干的表情,小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应该趁他们没打完之前收集一些实验材料。” 仿佛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魔王大人露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微笑:“还没有听说有人抓到活的,连尸体都没有……要怎么处理它呢……” “也许……可能……呃……”su吞吞吐吐地说,“有人看到了。” “谁?”冰冷的压迫感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房间。 su瑟缩了一下,说道:“斯蒂芬……就是被你冻成冰雕的那个吸血鬼,他当时说的话有些奇怪。” “是吗?”voddy挑了挑眉毛,慢慢地说,“他是德古拉的手下,也许……可以……” “也许不是哦。”su神秘兮兮地靠近了一些,说道,“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他解释了一番之前纠结他的存在与毁灭的问题。 “……也就是说,极度的冰冻会停滞身体的机能,既然在我取走心脏的时候没有出现火焰将身体烧毁,那么接下来似乎也不应该着火,毕竟比起失去心脏来,断手断脚的对于吸血鬼来说实在不是什么致命伤……” “哦,我明白了,火焰的出现很矛盾,有人在你取走心脏之后做了手脚。” “嗯,然后他们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场面一团糟,直到你们来到为止。” “那么,‘他’就是趁着战斗的时候做了手脚,催生了……”voddy的眼神越来越冷,“和之前的案例中一模一样的黑色毁灭之焰,是和幕后主使者相关的人……那个斯蒂芬吗?” su耸了耸肩,说:“也许是鲁道夫,他先接到的电话,不过是斯蒂芬提议我帮忙幻影显形的,两个人都很可疑。表面上看是斯蒂芬有问题,不过也许鲁道夫才是深藏不露的家伙,或者他们是一起的,只是装作关系不好……” voddy一边思索一边说:“嗯,的确很可疑。巫师的血对于血族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果不想把你当作夜宵,他们就应该和你保持距离……秘党和巫师联合会有过协议,他们不会随便违规的——至少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违规。 “……秘党在多特蒙德的两个血族求援后,他们所有的同伴都应该去协助,但对于无法幻影显形的血族而言,能够立刻到达现场的也只有手头掌握着巫师的瓦伦西亚大公。而且,首领的到场就已经决定了事态的发展……不过从相反的角度考虑,这次的变异物种对于任何血族来说都具有足够的吸引力,他们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su的脑袋中突然又浮现出了无数双饥渴的发光的血红色眼睛,他往voddy身边又靠了靠,小声说道:“那我们怎么处理这个东西?” “等!” voddy的魔杖轻轻一挑,已然呈白色的瓶子旋转着飞向su,他手忙脚乱地接下了瓶子,惊呼道:“哎呀!小心一点啊!等?等他们出什么价钱吗?” “嗯,现在有两种情况,血族需要这力量,会想办法得到它,不论是暴力还是交易。而幕后指使者不需要它,也许会杀人灭口……” su眨了眨眼睛,他决定了,接下来这段时间绝对不会离开魔王大人。 “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情况,也是最容易应付的一种情况,他或是他们会在行动中露出马脚,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们。”voddy接着说道,“但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现在欧洲各国都出现了类似的事件……你先想办法分析出变异的原因吧,最好能够找到克制的办法。” “好的。”su很烦恼地看了看瓶子,这次的实验材料……真的很不符合他的审美观。 令人困扰的和平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su现在是绝对不会同意这句话的,他已经提心吊胆一个星期了,烦恼的根源不是麻烦,而是没有麻烦。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整天琢磨着神秘的幕后指使者会有什么手段,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偏偏一切正常,别说是变异吸血鬼了,连普通的吸血鬼都没出现一只。风平浪静地令人心中发毛,他宁可每天来一队变异吸血鬼——反正魔王大人会处理的——也不想再继续这样“和平”下去了。 本来还是有转移他注意力的事情的,根据魔王大人的命令,su放弃了柏林游览计划,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炼金术士——将那颗心脏中蕴含的秘密分析出来。 不过事实证明,能够将欧洲地下世界搅得腥风血雨的秘密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布置好实验室之后,su小心地将心脏解冻,在魔法和生物科学的双重作用下,那颗心脏并不知道身体已经不在了,自顾自地在一只培养槽里跳动着,断裂的血管迅速地沿着su设定好的路线伸长、合拢,形成了一个新的循环。 这诡异的场面令su有些不自在,不过如果它停止了跳动,那么马上就会化作灰烬吧。能够自毁的实验材料……他很伤脑筋地摆弄着工具,试探了一番,他发现自己能够动用的就只有少量的血液了——失血过多的话,这只心脏会发现事情不对的。 于是,研究了几天后,su唯一的成果就是他能够确定血液中含有某种特殊物质——他分析不出来的某种特殊物质。 这么说,他似乎对这种郁闷的情形很熟悉……su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玻璃瓶,里面盛着几滴亮晶晶的液体,似乎散发出一种宁静的氛围。单单是看着,因为成果寥寥而生出的烦躁感觉就消失了。 同样拥有神秘的来源,同样无法分析成分,同样带来死亡的阴影……不要告诉我他们没有关系……只是自己不知道,而且暂时也不像有机会知道的样子。 su撇了撇嘴,开始收拾东西,他可不打算再浪费一个月了。当时分析的是“天堂的宁静”,所以自己才会有那么好的耐心,可现在自己如果再面对这颗诡异的心脏几天,绝对会疯掉的。 voddy陷入了另一种忙碌状态,桌子上堆满了报纸,文件和信件,角落里的气窗基本都没有关过,随时都会有猫头鹰之类飞进来,芬里尔对此倒是很高兴,饿了的时候就会跑过去,都在想办法抓一只下来,不过这种本能的猎食行为在魔王大人的微笑之下烟消云散了,它对于危险的反应可比自己的主人强多了。 su有了停止工作的理由,理直气壮地跑来捣乱了,比起自己工作,他更喜欢看着别人工作,何况认真的美少年实在比他的实验材料养眼多了。 叼着一根草莓巧克力棒,su扑到了voddy背上,在他耳边口齿不清地说:“voddy宝贝!我这边有一点发现……这是什么?” su探头朝一张剪报看去,voddy微微一侧身,噙住了那带着香甜味道的双唇,夺走了半截巧克力棒,然后继续攻城掠地,任丝绸般柔滑的液体在口齿间流转。同时他一伸手,已然失去了平衡的su便无力地落入了他的怀中。 十指交握,突兀而又生硬的刺痛打断了渐渐变得旖旎的气氛,黑眸冷冷地看去,白皙纤长,仿佛艺术品一般的手指上,突兀地嵌着一个锈色的指环,仿佛在提醒他,这个世界上,有他无法掌握的力量。 su轻叹了一声,突然提议说:“我们去把它送回去吧。”他一直不喜欢这指环后面隐藏的过于古老的神秘气氛,原本简单的旅行在一次次意外中被打断,他心中还有些庆幸,至少,他不必马上面对那超出了他承受能力的久远传说了。可是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冥冥中的命运之线似乎已然被指环搅乱了,每走一步,都能够感觉得到继续纠缠上来的命运之线,慢慢地收紧,将他困在网中,越是挣扎,线收得越紧。就这样吧,把它送回到它应该在的地方,他就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了……而且现在魔王大人在这里,总比自己一个人安全…… voddy愣了一下,说道:“再等等。” “为什么?”su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 voddy淡淡地问道:“你知道要把它送到哪里去吗?” “水中仙女的宫殿……” “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su犹豫地说:“莱茵河上游吧,接近山区,但河面还要保证一定宽度,水流很急,不在航道和居民区的范围内,否则已经被发现了……”赫尔和薇薇安的讲述中隐藏了不少线索,不过还是太模糊了一些,差不多两千年的间隔,虽然不至于沧海桑田,但也会有很大改变吧,几百公里的范围,地形又很复杂……“所以我才想要知道瓦格纳的剧本里有没有什么线索的……那么大的地方,怎么找啊……”他突发奇想:“我们明天想办法去北约总部‘借用’他们的间谍卫星?” “不用了。”voddy无力地说道,为什么su这么喜欢麻瓜的做法。 “你已经知道在哪里了吗?” su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凑近,心中不由得有几分雀跃。 薄唇微微勾起,形成了一个邪魅的弧度:“还不知道,不过,有人会帮我们找到的。” “什么意思?” “几天前,有传言说,有一些古怪的、动作异常敏捷的人在莱茵河上游的某个古代遗迹中进行邪恶的黑魔法仪式……现在,大概半个欧洲的吸血鬼都聚到阿尔卑斯山去了。” 好可怜!su对吸血鬼和进行登山旅行的麻瓜都表示了由衷的同情……三秒钟后,“太好了,那我们只要等他们的消息就可以了!”不用爬山了…… “是啊,如果他们也找不到,就只能把你扔到河里,看那只戒指能不能自己找到回去的路了。” “咦?不要啊——” 魔王大人毫不留情的继续说道:“这样大概你还可以见到那位死神小姐,顺便再打听些消息!” “……”su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难道voddy还在因为他看不到死神这件事生气?又不是自己想要看到那位危险的女王殿下的。好吧,事关魔王大人的自尊心,为了人身安全起见,他还是转移话题吧:“对了,我过来是因为我的实验……” 他的话被voddy打断了:“有进展了?” su很干脆地回答:“没有!” “……” “不过这是我今年第二次没有进展的实验,不是吗?”su意有所指地说。 “你是说,在罗马的那次……” su伸手掏出了两个精巧的小水晶瓶,一个里面装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液体,在几缕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七彩的幻光,令人有一种宁静的梦幻感觉,另一个装着同样多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却正相反,是不详的暗红色粘稠液体,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线,处在黑暗中,停驻在生死边缘,随时会坠入无底深渊。 “分析不出来吗? ”voddy若有所思地说,“魔法也没有用……也许,是因为掺杂了其它的力量……” su疑惑地问道:“其它的?血族的力量吗?” voddy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变得阴沉起来。su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两只交握的手,一只指环,原本是明亮的金色,现在却染上了血色的锈蚀,还被一枝黑色的荆棘紧紧缠绕着。 “这个世界上,也许存在着我们无法触及的力量。” 拜罗伊特 是德国东南部的一座小城,历史悠久,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是著名的经济科技教育中心,拥有德国排名第五的拜罗伊特大学。小城的居民只有10万左右,不过在每年的夏季,这个数字绝对可以翻上几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番,第89届拜罗伊特音乐节将在瓦格纳亲手设计的节日剧院举行,世界各地的音乐爱好者齐聚一堂,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居民都欢迎这件盛事。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一般会去伊丽莎姑妈家避暑。” 埃克森布洛克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叹了口气,“麻瓜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那些记者又无孔不入,有点异常就到处探头探脑,防不胜防。呃……我的曾祖父曾经是拜罗伊特公爵的宫廷法师,前年居然有一个节目制作组跑过来做他的节目,到处打听,正好撞上了克劳斯叔叔,打断了他的思路,把他气坏了,几分钟后那些人就变成了草坪上的小矮人雕像,还好我刚好到家,要不第二天的报纸上就会有德姆斯特朗的教授袭击麻瓜这种报道了。” “那还真是伤脑筋。”voddy在一旁很真诚地说道,“抱歉,我们的突然打扰给你添麻烦了。” su刚刚咬了一大口冰激凌,只好含糊地说出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之类的话。 埃克森连忙说道:“没关系,我很欢迎你们的到来。即使你们不来,我们一家也没办法去度假了。” “为什么?”su终于空出嘴巴了。 “工作啊!”埃克森绝望地说,“那些变异吸血鬼到处都是,现在连普通的吸血鬼都来凑热闹,我们已经在阿尔卑斯山制止了至少十五起袭击麻瓜的事件,还没有算其他的地方。” su心虚地瞟了一眼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的罪魁祸首,voddy本人却一副无辜少年的模样,好奇地问道:“阿尔卑斯山也出现了变异吸血鬼?” 埃克森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算了,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们怀疑那些变异吸血鬼是从山里出来的。” “什么!?”兄弟两个都一副惊讶的样子。 埃克森身体前倾,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阴森森地说:“一个月前,有人在莱茵河上游附近的一处山林里看到一群年轻的麻瓜如梦游般地走过,他们一直走进水里,好像不用呼吸一样,围成一圈,漂浮在水中的祭坛上,唱着奇怪的一样的歌曲,然后他们拿出刀子,戳向自己的心脏,据说当时整个河面都被染红了,可是,没有人死亡……他们已经不是人类了……” “听起来不太像是真的。”su犹豫着说,“他们对血腥味很敏感的,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放血……” “当然不是真的,只是一个被吸血鬼吓坏了的麻瓜瞎编的。” su有些失望:“只是传言吗?” 埃克森耸了耸肩,说:“现在这种传言满天飞,血族们有一点消息就大惊小怪地去追查,我们值班的时候不是阻止吸血鬼攻击麻瓜,就是要给麻瓜修改记忆。现在好一些了,部长去找麻瓜的总理谈过,放出消息说黑林山那一带有什么吸血热之类的传染病,进行了隔离,阻止麻瓜进入山区。所以我才能够休息一天,之前可是整整忙了一个月的。” “那些血族疯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那片地方应该真的有问题。这一个月我们已经发现了至少三个变异吸血鬼,还有几次疑似事件……血族那边也有些动静,他们应该发现的更多,毕竟都是‘同类’。”埃克森不屑地说道。 voddy轻轻地说:“变异吸血鬼……在阿尔卑斯山区……” “是。”埃克森的表情有些凝重,“现在不像当年了,一般的血族都会出没于人口稠密的大城市,比较方便寻找食物和隐藏,可是,在人口稀少的山区出现,还频率这么高,说不定变异吸血鬼的根源真的在那里面,部里已经增派了人手进行搜查工作。” su两眼亮晶晶地问:“你们找到什么了吗?” “没有!所以我们还要加班。” 很郁闷的埃克森没有注意到,su看起来比他还要郁闷,连voddy的表情也说不上愉快。 本来voddy的计划不错,以血族的行动力,就算是沉在水底的废墟也应该能够找出来,不过日子一天天过去,关于水中仙女的宫殿却没有任何线索,没奈何,他们找了一条游艇进行了莱茵河三日游。可一路上,不论是魔法还是水中摄影机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荆棘的效果太好的缘故,就算把su把手伸进水里,指环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遭受如此打击,su还真有去找赫尔女王谈心的想法了,不过就算他因为无限的怨念增加了勇气,也不知道女王殿下在哪里啊,死神可没有手机号码,乌鸦也不会送信去死亡的世界。 周围的水光山色也无法掩盖游艇上持续降低的温度虽然voddy没有表现出来,但su很明确地感觉到魔王大人的不爽——倒霉的人是他的说——某人的自尊心明显不能接受自己计划的失败。 不过比起其他地方来,他们绝对是处于“和平”之中。欧洲大陆已然陷入了严重的“吸血鬼恐慌”,不只是德国,意大利、奥地利、法国……好像每个国家都发现了不寻常的失踪事件,甚至还捕捉到白日里吸血鬼的蛛丝马迹。 平时与普通人无异的变异吸血鬼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国家?这种可能令各国魔法部毛骨悚然,一时间,猫头鹰成了欧洲大陆最常见的鸟类。英国虽然没发现类似的案例,但魔法部也紧急动员了起来,尽量监控着英伦三岛与欧洲大陆的联系。 当然,这些属于魔王大人的管辖范围,su的目标依然是自己手上的不定时炸弹。报纸上的文章提醒了他,纪念瓦格纳的音乐节即将在拜罗伊特举行,巧合的是,他发现曾经住过一晚的布洛克宅正位于拜罗伊特市中心,于是,他和voddy两个人便理所当然地登门拜访了。 德姆斯特朗的麻烦 家养小精灵玛尔塔尖声尖气地对客人介绍着晚餐的内容,对于用餐人数的增加非常高兴。 不过su却有些奇怪,已经是暑假了,为什么埃克森的家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我记得你和叔叔住在一起。” 埃克森点了点头:“是啊,还有一个远房表妹,在德姆斯特朗上学。” voddy在一旁插嘴说:“我想起来了,德姆斯特朗新任的校长似乎是布洛克教授……” “没错,是我叔叔。” su很想说几句祝贺的话,可埃克森却一副烦恼的样子,继续说道:“真不明白董事会在想什么,而克劳斯叔叔居然答应了,这个世界疯了吗?还好我已经毕业了,不过夏洛特还在上学,实在太不幸了……” “……” 埃克森的反应实在太诡异了,su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对于人名他向来没有什么概念,只好转头看向voddy,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我在《魔药研究》和《今日炼金术》上读到过布洛克教授的文章,”voddy说道,“很精彩的见解,理论扎实,逻辑严密……” “克劳斯叔叔是个很优秀的巫师……”埃克森很快就解答了他们的疑惑,“但‘仅限于’魔法研究,对其他事物……不太在意,我记得十岁那年他宣称找不出冷融药水的最佳配比就不吃饭,结果我们全家陪着他饿了一个星期……还以为会死掉。” 在家里挨饿?su打了个冷战,照此推断……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好可怜,不过……“听起来他不像是会答应做校长工作的人。”研究狂人的话,应该没有兴趣处理行政上的琐事。 “是的,没有人会觉得他合适,可实在没有办法了,没有其他的人选。”埃克森很沮丧地说道,“呃……因为格林德沃的事情,我们很多优秀的巫师都有了前科……当然他们也不一定和他同流合污,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想进纽蒙迦德,就得为他工作。大多被迫害过的家族都对他们没有好感,然后是卡卡洛夫,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居然是食死徒,还在逃走后被杀死……这令董事会觉得很没面子,结果最后唯一合适的人选是霍尔茨教授,可是……你们还记得吧,几个月前有一个巫师家庭的孩子被变异吸血鬼袭击了。” su点点头:“是的,你是说?” 埃克森的神情黯淡了下来:“她是霍尔茨教授的小女儿,才六岁,很可爱的孩子……你没看到当时的场面。霍尔茨教授差点疯掉,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多和家人相处。他立刻就向董事会辞职,要去追捕凶手,还提出了限制吸血鬼行动的法案——当然在这种敏感时候不适合实行……后来学校里的所有事物都是洛讷教授代管的,可她在当年……董事会的一半成员坚决不同意她担任校长的职位,而德姆斯特朗必须要有一个校长,还是一个有威望有能力的校长,也只有我叔叔的资历比较合适,所以他们请求他暂任一学年的校长。最后他勉强答应了,不过看起来实在很不高兴,现在学校里至少空缺了三个职位,还有一大堆事要联系,他最讨厌这种琐事了,昨天还在柏林大发雷霆。” “这一学年……”voddy轻轻地说,“是为了三强争霸赛吧?” su吃了一惊:“三强争霸赛?哎呀,已经五年了。上次出了那么乌龙的事故,我还以为他们不办了呢。” 你不是赚了不少钱吗?事故的始作俑者很无奈地说道:“没有那么夸张吧,至少我们认识了很多朋友。” 埃克森点了点头,“嗯,上次比赛的反响不错,很受欢迎,虽然我们输了,但周围的很多人都向我们打听比赛的事,说不定我的表妹夏洛特还会找你要签名,voddy,她和你同年,开学后上七年级。” 好可怜……su似乎又看到了一个在魔王大人的魅力下神魂颠倒的小美女。 voddy迅速转移了话题:“那么今年确定是德姆斯特朗承办?” “是啊,霍尔茨教授对于这个项目很上心,又没有人其他反对,所以就进行了例行准备,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结果却出了这种事。” “真是多灾多难啊!”su叹了口气,心里冒出了不祥的预感,上一次已经够乱的了,这一次……至少校外的形势不容乐观。 “voddy,你还要参加吗?那其他人就没有希望了。我不记得规则里有禁止卫冕冠军参加这一项,他们应该加上。”埃克森轻松地说道,试图恢复餐桌上变得有些沉重的气氛。 voddy耸了耸肩:“差不多吧,我们的校长很希望再赢一次的。” “后天我就可以向你介绍夏洛特,听说了三强争霸赛的事后,她摩拳擦掌地想要成为德姆斯特朗的勇士。” “她在哪里?”su看向了壁炉上的家庭照片,一个经常出现的身材高挑的短发女孩应该就是那个“夏洛特”吧。 “去费尔德山参加女巫集会了。这是她成年以来的第一次参加,有一个重要的入会仪式。” su眼睛一亮:“听起来很有趣。” 女巫集会是中欧的传统习俗,在满月之夜,女巫们会在山顶上举行神秘的集会,具体做了什么就不是巫师们能够知道的了。 “巫师免进,不过如果你打扮一下的话,应该还是能混进去的。”埃克森开玩笑说。 su撇了撇嘴:“那你喝一瓶复方汤剂也没问题了。” 埃克森敬谢不敏:“没有用的,那里的防范措施相当严格……反正据说被抓住的巫师遭遇都很凄惨,绝对不想尝试第二次,还有一半发誓保持单身。” “另一半呢?” “更糟糕。之后就和某个女巫结婚了。” “……” …… 既然主人很热情好客,su和voddy也便厚着脸皮住了下来,而作为宠物的黑猫贝尔和芬里尔自然也留了下来,不过前者很怨念地被关在了卧室外面,在窗台上磨了半个夜晚的爪子,后者则在su的要求下,扔到院子里自生自灭了,反正灰狼有辨别魔法的能力。 在外面转了一圈,消灭了一只迷路的腊肠犬后,芬里尔满意地伸了个懒腰,小跑着回到了布洛克宅,找了一处干爽的地面,开始打瞌睡。 月过中天,温度渐渐地降了下来,地面上渐渐地凝结了薄薄地一层露水。 “砰!” 空气的爆裂声响起,三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芬里尔立刻跳了起来,灵敏的鼻子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危险的吸血鬼的死亡味道。 “呜——”它低声咆哮着,金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那三个人。 来者是三个年轻的女孩,样子有些狼狈,头发凌乱,长袍也破了几个口子。个子最高的短发女孩正关切地扶着身材娇小的同伴。 “莱妮,你没事吧!”她急切地问道,这时,她注意到了芬里尔,“哎呀!这是什么?搞错地方了?没有啊?这是我家!” “是芬里尔!”在她另一边的金发女孩肯定地说道,飘忽的,仿佛是唱歌一般的语调中透出了高兴的意味。她弯下腰,毫不在意灰狼的獠牙,亲热地拍了拍它的脊背,问道,“你怎么在这里?su也在吗?” 当女巫遭遇吸血鬼 迷迷糊糊地看到客厅里一下子多了三个女孩,还穿着睡衣的su惊喜地扑了上去,给了金发少女一个大大的拥抱。 “卢娜!能够见到你真的是命运之神的恩赐。”su激动万分的说道,在和各种莫名其妙的人物打了半年交道之后,看到一个熟悉的,正常的(?),可爱的小美女,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情啊! 这个家伙的精神还真是好!在他身后的voddy眼角抽动了一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对su太“温柔”了一些。 已经习惯了su夸张的语气,卢娜很开心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su,还有voddy,你也在。” 高个子的短发女孩正将脸色苍白的莱妮安顿在沙发上,吩咐玛尔塔准备夜宵和房间,听到卢娜的话后连忙抬起头来,视线在su和voddy之间游移了一番后,固定在了voddy身上,两眼闪亮地惊呼道:“啊!他就是……抱歉,你就是……那个voddy?voddy le?” “是的!非常荣幸你能够知道我的名字。”voddy很绅士地扶起她的手,轻触一下,温文地说,“很高兴见到你,美丽的夏洛特小姐。” 夏洛特满面红晕,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又一个受害者,su翻了个白眼,很无良地计算着女主人的英雄崇拜情结会对他们白吃白喝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混乱了一小会,su终于搞明白了女孩子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卢娜今年刚好毕业,和父亲应亲戚的邀请,几天前来到了奥地利的巴登避暑,今天……不,是昨天晚上被人拉去参加女巫集会。 费尔德山是女巫集会的传统地点之一,可很不巧的是,这座山位于阿尔卑斯山脉中,离莱茵河还不到四十公里,而女巫们又没有觉得这项传统活动应该就最近的时事发展改变一下流程。她们忘记了,吸血鬼对于纯洁少女的血液很着迷,对于魔法的血脉也很着迷,当这两种情况叠加时,会造成复数的效果……在附近一百公里内至少有一个加强连的吸血鬼……于是,在进行某项黑暗中的试胆游戏时,惴惴不安的女巫们惊恐的发现周围全都是闪闪发光的红眼睛…… 可以想象,这种场面对于女性们敏感的神经是多么大的考验,而在场的女性们又都会一些魔法……据说应该没有什么伤亡,但场面极其混乱。 当然以卢娜的理论,是女巫们惊扰了夜里休息的马蚤扰牤月痴兽之类的神秘生物——嗯,事实上的确是神秘又美形的存在,只不过他们不算生物,绝大部分都已经死了,可还能活动——总之,比吸血鬼还要神奇的卢娜小姐在这一片混乱中毫发无伤地迷路着,然后遇到了正扶着朋友逃跑的夏洛特。 卢娜虽然脱线了一些,但绝对是个善良的好女孩,理所当然地走上去帮忙。三个人结伴离开禁止幻影显形的集会场地后,便直接回到了夏洛特的家。 莱妮是夏洛特的同学和好友,埃克森也认识的,不过这个如洋娃娃一般精致娇小的女孩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精打采地窝在沙发上。 居然对魔王大人的微笑毫无反应!?天哪,她难道被吓傻了吗?su几乎想要自告奋勇地给莱妮小姐检查一下身体。不过芬里尔警觉的反应令他的脑袋多转了几圈,最近,令狼宝宝不爽的除了那只铃铛猫之外……大概就只有吸血鬼了,擅长偷袭和打架的战狼这次的确是遇到了对手……莱妮,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su把玩着魔杖,顺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连串混乱的说话声被从记忆中翻了出来, 桀骜不驯的血族紧紧地护卫着身后的娇小女巫:“……莱妮是我的妻子……” 可是,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为什么要把她卷入这个漩涡中呢?这个随时都会让人粉身碎骨的漩涡? 等等……这位莱妮小姐是夏洛特的同学……在校学生和吸血鬼私奔? su的思路立刻转到了言情剧上,同时,尖端带着少许银丝的金色魔杖打了个转,敲到了voddy头上。可魔王大人却很不领情地翻了个白眼,诡异地微笑了一下。 su眨了眨眼睛,他都忘了,某人最爱的魔法便是摄神取念,大概在刚才对女孩子们献殷勤的时候就搞清楚了事情经过了。好过分,至少应该告诉自己吧。 “你们两个的感情还是很好!” 卢娜悠哉的话语打断了两人的眉来眼去,voddy干笑了一下,对于卢娜,他向来是保持着距离,这个敏感的少女是不会被他的微笑所蒙蔽的,看在su的面子上,又不好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不动声色地,他将话题引到了他们的德国旅行。 “……su也遇到吸血鬼了,不是吗?” 正看着莱妮小姐浮想联翩的su莫名地被话题砸到了头上,他只好点点头,抱怨道:“我好像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吸血鬼,现在都有些不敢出门了。” 埃克森苦笑着说:“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也许你们还是回英国比较好,这种情况……大概要持续一段时间。” “不要!”su异常坚定的说,“我的环球旅行绝对不会因为这种理由中断!” 刚才不是还不敢出门吗?其他人满脸黑线地想到。 毕竟还没有天亮,吃了些夜宵后,不论是主人还是客人都要休息了,卢娜本来打算告别,但被夏洛特热情地留下了,住到了客房里。 回到房间里,su立刻扑到了穿衣镜前面,用魔杖敲了敲平静的镜面,里面映出的镜像立刻陷入混沌,仿佛被搅乱的水面一般,当一切平静下来之后,里面出现了另一个房间的影像——一个正在换衣服的少女…… su第一次意识到,偷窥这种行为的确很不道德……不过话又说回来,夏洛特的身材好标准……可以考虑聘请她做好运泉的时装模特…… “兴致不错啊!”魔王大人阴森森地在他耳边说道,纤长的手指顺势滑入睡衣之中,缓缓地游移向下,用力…… su觉得自己已经站不住了,一只手臂揽住了他纤细的腰,令他不至于摔倒,可另一只手却仍然毫不留情。 他艰难地扭过头去,颤抖着解释说:“我说……voddy宝贝,我只是在工作……工作而已……” 邪魅的美少年眼波流转,露出了温柔至极的微笑:“没关系,你可以继续看……或者工作。” 痛并快乐着的su很悲哀地意识到,他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将要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魔王大人可是很会借题发挥的。 偷窥……果然是不道德的事情,这么快就遭到报应了。 当女巫爱上吸血鬼 夏洛特当然不知道有人在偷窥,当然,如果她知道的话,看在su那张脸的份上,大概会追杀他半天而不是一天。 睡衣上熟悉的苹果香味让她放松了下来,一时忘记了眼下的困境。 这时,身后传来了少女怯怯的声音:“夏洛特,我……我该回去了,菲利普会担心的。” 夏洛特的心头燃起了无名之火,她恼怒地转过身去,大吼道:“他是担心没有巫师可用吧。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那个吸血鬼只是在利用你。把你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差点把你变成夜宵,你居然还要回到他的身边去!” 面对着好友的怒火,莱妮更加不安了,可柔弱的她这次并没有如从前那样顺从夏洛特的意见,而是颤抖着,但却语气坚定的说:“他不会伤害我的。” 夏洛特绝望地抬头看天:“难道你们今天是去甜品店吃冰激凌吗?莱妮,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那不是菲利普的错。”莱妮小声的争辩着,“只是……只是他不太习惯我的生活节奏,你知道,我们……不一样,对很多东西的感觉。” “那女人是白痴吗?”在镜子的另一端,voddy冷然地说道,“还是说她以为自己能够驯服一只吸血鬼?自不量力。” 怀里传出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危险美人的致命吸引力……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啊,su神情恍惚地想,要不是当初他一时糊涂,好奇心和同情心泛滥,现在自己还是成绩优良聪明可爱的小巫师一个,怎么会沦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真是越想越郁闷,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啊?他不由得开始抱怨道,“你有资格说那句话吗?整天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骗女孩子……明明比吸血鬼都要危险吧……普通的女生都会缺少抵抗力的。作为一个有品位的魔王,至少要对自己的猎物保持礼貌……” “……”voddy很认真的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玩的太过火了?su还清醒吗?不过他的反应还真是……让人很想好好“怜惜”一番。 俯下头,噙住了少年颤抖的红唇,将细碎凌乱的话语堵了回去。 可怜的镜子里继续进行着被忽略掉的单向的实况转播,女孩子们的友谊似乎受到了严重的考验…… “……你也知道啊,你们不一样!”夏洛特冷冷地看着她,“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莱妮的眼神有些游移。 “你们怎么相处啊!一个吸血鬼和一个女巫,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你会变成他还有他那群‘同党’的夜宵的。” “不会的!他不会伤害我的。” “吸血鬼的自制力?”夏洛特不屑的哼了一声,“今晚我算是完全领教了。” 到最后,莱妮也没有说服自己的朋友,只好委委屈屈地一起睡下了。而在镜子的另一边,怨念着什么也没有搞明白的su则迷迷糊糊地想像着会不会有一群吸血鬼半夜三更地闯进来。 第二天早上,很不幸地需要上班的埃克森打着哈欠建议小精灵玛尔塔去柏林给叔叔送早饭,拯救了其他人的懒觉,不过午饭的时候,包括主人夏洛特在内,大部分人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当然,卢娜除外,令人意外的是,她和莱妮聊得却很投机,两个女孩就阿尔卑斯山的物种分布进行了一番很愉快的谈话,并分享着自己的收藏品。 看来莱妮小姐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成绩不错……好像吸血鬼也算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管辖范围内。su很恶质地想象着。 早上起来之后,voddy终于松口告诉了他关于莱妮的事,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女巫遇到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哥,两人一见钟情,互订终身——如果不是帅哥是吸血鬼,如果不是时下的形势异常微妙,原本倒是一场颇为浪漫的爱情故事。 莱妮出身麻瓜家庭,在学校里又不起眼,知道她是和吸血鬼跑了而不是被吸血鬼吃了之后,连德姆斯特朗的教授也不再关心她的死活了,反正她已经成年了,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半年来,只有她的好友夏洛特还在担心她,只是也没有什么办法,这次恰巧遇上,便不管不顾地将她带回了家。 莱妮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吸血鬼们在山里转悠,帮忙寻找线索。虽然话是那么说,但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处境绝对算不上安全,白天还好,晚上想要和饥饿的吸血鬼们保持着距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菲利普是魔党的上层,身边来来回回的血族数量不少,又隔三岔五地和其他势力起冲突,对于本来害羞内向的小女巫来说,日子绝对不好过,不过她却是外柔内刚的类型,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撑到了现在,不由得令su生出了几分佩服的感觉。 “我想这是什么动物的鳞片吧?” 卢娜研究着莱妮手上别致的手链。 “也许是一种新品种的彩球鱼,我在山谷的石滩中发现了它们的骨头,当然,还有这些亮晶晶的鳞片。” su好奇地看着那亮晶晶的七彩饰物,插嘴说:“嗯,和彩球鱼头上的厚鳞片的形状很像。那两支是卜鸟的羽毛吧。” 莱妮的表情伤感的说:“是的,我在躲雨的时候看到它们的,哭得很伤心的感觉。” “哦,它们的叫声就是那样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我在山上遇到了一个女……一个麻瓜。”莱妮犹豫着说,“她,还有她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在周末来到山里露营,遇到了一个单身的旅行者,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孩,一个学生,和同伴失散了,吃了不少苦头的样子。起初他很和善,也很有礼貌,和孩子们相处的很好。可是,她的小女儿一下子摔倒了,受了伤……流血了……” su一下子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 “……那个人只是挥了一下手,她的丈夫就摔到了十几米外,再也没有起来。魔法部的巫师也赶到了,可孩子们都已经……”莱妮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那个男孩也只是和同学一起来远足,结果遇到了……‘它’。他那个时候完全疯掉了,最后一下子烧成了灰烬。” 沉默了一会,夏洛特不赞同的说道:“那么危险的事情,你还……留在那里?” “我,我只是想,”莱妮咬着唇说,“也许我能找到事情的根源,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论对于麻瓜还是巫师。就算是,就算是对吸血鬼,也不是什么好事。” voddy轻轻地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莱妮缓缓地摇了摇头,但她的眼神中却有一种和柔弱的外表不同的坚定。 “哎呀呀,埃克森今天不会是去处理昨晚的事情吧,那他可有得忙了。”su有些大惊小怪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变得沉闷的气氛。 “嗯,他的办公桌上一定堆满了吼叫信。” “我也寄一封给魔法部好了。”夏洛特突发奇想地说道,挥动魔杖,找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 聊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听说su和voddy要去听麻瓜的音乐会,女孩子们也好奇的跟了过去。 《尼伯龙根的指环》是一出伟大的歌剧,就是长了一点,尤其对于没有音乐细胞的su来说,于是,在第一幕“莱茵的黄金”散场的时候,大家都很鄙视地看着哈欠不断的su。 德·莱斯男爵的邀请 虽然说su的麻烦大多都是自己惹上的,不过戒指这件事情他的确是有点冤枉,阴差阳错的,这么一个传说级的危险物品就悄悄地挂在他手指头上不下来了,邓布利多大概也没有想到他的死亡会带来这么有趣的后果。 看过了《尼伯龙根的指环》,线索没找到,su更加惴惴不安了,艺术评论家可以大肆议论贪婪的人性之类的套话,但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戒指里面的力量绝对是存在的,不单是麻瓜,就算是巫师也无法碰触的力量,如果传说是真的,那就是连神无法驾驭的力量。 可他明明一点也不贪心,不想要这枚戒指,只想把它扔掉,为什么也没办法呢?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除了那位死神小姐之外,人间已经没有其他神明了,否则,再扯出一场神战来,他说不定连去赫尔女王那里做客的机会都没有,传说中无论哪一系的神灵脾气都不是怎么好,区别只是智商的高低而已……现在的情势越来越诡异,到了关键的时候,自己还能够变成凤凰,一跑了之,如果牵扯到别人…… 于是,紧迫感突然增强的su便半夜三更的跑去“参观”瓦格纳故居,重点“参考”一下当年留下来的资料。 大约二千年前的事情对于不到二百年前的人来说似乎也久远了一点,清理了一番保险柜,找到的最有希望的东西,是一卷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如尼文誊写的是《尼伯龙根之歌》比较古老的版本,有些残破了,没头没尾的,还附有一大堆颇为抽象的图画。 “那座该死的神殿究竟在哪里啊~~”su无力的哀号着,纸上倒是有一副地图,可鉴于绘制者不够专业,那个地形说是月球大概都不会有什么太大偏差,也许还能顺利找到阿波罗登月留下的纪念品。 看到外面天已经大亮,再过一会工作人员就要过来上班了,他只好将那卷羊皮纸收好,匆忙的收拾了一番,溜出了纪念馆。路上和送报的学生擦肩而过,正好看到报纸上触目惊心的标题“吸血鬼瘟疫”。 也许还真的可以用“瘟疫”来形容这场灾难。最初的变异吸血鬼更注重隐藏,不声不响的捕捉猎物,很长时间都不为人所知,如同病毒的潜伏期一般,后来被“免疫系统”发现了,在各方的围剿之下,他们的生存空间逐渐压缩,索性开始大量制造二代变异吸血鬼,搅得人心惶惶,疾病——爆发。 和普通的吸血鬼初拥不同,二代的变异吸血鬼比起第一代来退化了不少,有些畏光,自制力也更差,三代只找到两个受害者,似乎已经很接近传统意义上的吸血鬼了,这点令魔法部松了一口气,谁都不想面对一群与常人无异的吸血鬼。不过巫师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应付那种快节奏的战斗,白天要追查变异吸血鬼,晚上还要小心真正的吸血鬼,像埃克森这样的执法者们的体力和魔力都已经透支了,整天连轴转,勉强维持住了巫师们的安全,麻瓜那边却腾不出手了。 这次危机的突然爆发令任何人都猝不及防。不止是魔法界,欧洲各处的城市里都出现了吸血鬼伤人的事情,魔法部已经弹压不住,只好任由麻瓜政府公开事态。一时间,吸血鬼倒是成了巫师和麻瓜的共同热门话题。 知道自己容易招惹麻烦,su自然乖乖地躲着,间或帮voddy整理一些信件和资料。 这简直就是秘书的工作,还没有工资,仔细想想,所有的开支都是自己掏的钱。而且事情没解决,就这么带着个灾星回家他又不甘心。郁闷之极的su只好顺便帮忙开发些诸如大蒜喷雾,血浆诱导弹之类的防吸血鬼用品,好运泉已经单独开了一个专卖店卖这种商品,生意异常火爆。看到账本上增长的数字,他的心情还缓和了几分。 voddy却和su正好相反,终于摆脱了未成年人的身份,又遇上这么一起有趣的事情,他自然积极参与了进来。对于将趁机将欧洲大陆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他可是很有兴趣的,不论是巫师还是吸血鬼。事情闹得越大,他的心情越好,这天,当他收到一封精致的请柬时,心情更加的好了。 见到请柬似乎是麻瓜的规制,su不由得好奇的探头一看,正好看到那华丽的字迹,法语,至少是三百年前流行过的宫廷套话,嗯,落款有点眼熟……德·莱斯男爵? 想起来那个优雅而又深不可测的金发男子,su一边有些惴惴,一边又有些兴奋的问道:“我们要去参加吸血鬼晚会吗?” voddy眯着眼睛考虑了几分钟,若有所思的说:“应该没有多少吸血鬼,麻瓜说不定还有不少。” “哎?”su愣了一下,开始仔细地阅读请柬上的字。 除去一大堆华丽的装饰性词语,主要内容就是邀请voddy参加一个秘密聚会,维斯特雷伯爵自然也可以一同前往,有很多重要人物也去,共同商议最近的事情,去的时候还要……对暗号? 听起来那位德·莱斯男爵像是在玩间谍游戏,虽然也很有趣,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随手拿过信封,翻过来一看,火漆上面印着一个简洁的徽章。 一个上窄下宽的菱形,中间是一个大写的“g”,等等,那不是菱形,而是两条折线相交,下面的是直角尺,上面的是圆规…… su不禁惊叫出声:“共济会!?” 和光照会这种快被人忘掉了的组织不同,单单是美元钞票上的标志就可以证明共济会在麻瓜世界中拥有怎样的影响力了。而现在,这影响力却和一个吸血鬼联系在了一起。 voddy淡淡一笑,说:“德·莱斯男爵从很久以前就是共济会的大师,他对目前的局势似乎有些想法。” “会议在哪里开?”su虚弱的问道。 “布鲁塞尔。”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报纸上好像说最近欧盟有几个重要会议要开……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改行绑架…… 危机 每天下午在甜品店里吃冰激凌,顺便看着熙熙攘攘的好运泉,想象着进账的金币,这是su最近最主要的娱乐方式,明天要跑一趟布鲁塞尔,不过对于巫师来说,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旅行,幻影显形就可以了。 现在暑假过了一多半,进行采购的学生也多了起来,店里熙熙攘攘的,暖暖的阳光晒着,慢慢的,无所事事的su开始打瞌睡了。 残阳如血,所有的东西都是红色的,土地,枯树,断掉的刀剑,倒下的躯壳。好像有人把声音关掉了,什么都听不到,一片寂静。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地上走着,却仿佛走在云彩上,突然,一只满是污血的手抓住了他的左手。 无名指上的戒指颤抖了起来,一个声音回荡在他的灵魂中。 “它是我的,我的……” “你的你的……是你的就把它拿走啊,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个东西!” su怒气冲冲地说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被这寂静吞没了,天空,地面,到处都笼罩着一层血色的雾气,什么也看不清。 “su!” 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白日梦,su茫然地抬头看去,在明亮的阳光下,两个女孩子正好奇地盯着他。这突兀的转变着实令他反应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正常。 “夏洛特和莱妮,你们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买东西啦,倒是你,怎么没有回去英国?” 夏洛特本来就是个开朗可爱的女孩子,莱妮又温柔可亲,su很是享受了一番齐人之福,和她们说说笑笑的,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反正天塌下来有魔王大人顶着,要是他也顶不住,那就有多快跑多快吧。 路上又遇到了几个夏洛特的同学,一群少年少女叽叽喳喳地打着招呼,议论着学校里的事。虽然吸血鬼搞得满城风雨,但对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来说,眼下最严重的事件显然是校长换成了布洛克教授这件事。 在学生们眼中,严厉又不近人情的布洛克教授可比吸血鬼要可怕多了,他们宁可志愿去对付吸血鬼,也不想下一学年待在德姆斯特朗。如果不是夏洛特在,还不知道他们说出什么冒犯的话呢。 夏洛特尴尬地笑着,不过看得出来,和同学聊天还是很开心的,当和其他人告别的时候,她相当恋恋不舍。 su看了看表,他该回去了,已经比平时出来的晚了。 “莱妮?” 夏洛特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惊慌,这时su才注意到,那个安静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su随口说道:“去买什么东西了吧。”或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是去找她亲爱的菲利普,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是的,”夏洛特脸色惨白的说,“她有危险,可她自己不清楚,完全昏了头了,我不能让她这么下去。如果,如果失去了灵魂,那么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没有这么严重吧。”su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尴尬,聪明的做法是立刻离开,可丢下一位遇到麻烦的女士绝对不是有礼貌的行为。 “su,拜托,借我你的狗。” “哎?芬里尔是……”狼!可他的话被夏洛特打断了。 “莱妮不太会幻影显形,也不会走飞路网,所以她只能用走的,芬里尔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我知道了。”su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自己也在布洛克家白吃白喝了那么久,帮些忙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让夏洛特一个人卷进去。外面……离夜晚还有一段时间。 于是,在轻松喧闹的人群中,出现了两个行色匆匆的身影。 出了一个啤酒馆,他们就要进入麻瓜的世界了,简单的整理了一番,su皱着眉头看了看越来越下沉的太阳,索性让芬里尔自己行动,反正项圈上的魔法会告诉他它在哪里的。 su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段时间你一直看着莱妮?” 夏洛特脸一红,说:“呃,现在不应该瞒着你了。莱妮,莱妮她喜欢上了一个吸血鬼。我知道干涉他人的感情生活不太好,但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我有理由怀疑她会被卷入危险。如果他们真的相爱,那么莱妮待在安全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关系……” 突然,su的耳朵捕捉到了一声短促的嚎叫,是被打断的。 “芬里尔!” 夏洛特只觉得眼前一花,su已经消失了。 “那个人消失了?” “只是眼花了吧。” “他跑的太快了。” 周围传来了麻瓜们的窃窃私语。 几乎是刚一出现,su就感觉到四周袭来的劲风,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灼热的火焰一下子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燃烧了起来,席卷了整个房间。 真难以想象他还得过一段时间的火焰恐惧症,现在他用的最熟练的魔法大概就是放火了。 su习惯性的走神在他看到脚下的物体时戛然而止。 那个扭曲的,满是鲜血的,灰色的物体……是芬里尔? 灰狼发出了一声破碎的,仿佛是气球漏气一般的咕噜声,颤抖了一下,似乎还打算站起来。 “别动,芬里尔!快快复苏!”su的声音开始颤抖,魔杖抖动着,一连串的疗伤魔法洒在了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的躯体上。 几个瓶子从钱包里飞了出来,其中一个没有控制好方向,“砰”地一声砸到了地上,黄|色的粉末四散飘飞,随后一顿,又集中在了一起,纷纷扬扬地撒在了芬里尔身上。 四周传来了各式各样的声音,好像有人说话,su完全没有在意,芬里尔……芬里尔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很抱歉……白天醒来……脾气不是太好……” “对不起,su。我不知道……” “谁叫它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很好,这下子有晚饭了。” “冒失的小家伙,让我们来猜猜,有多少人知道他在这里。” “巫师的血!”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等等,我们应该小心一些。” “他为什么会跟着那个女巫?” “喂,巫师,我们在对你说话!” “你听到没有!”一只手突兀地抓住了su的手臂,却立刻被白色的火焰弹开。 “哎呀!”一个大块头的男人气急败坏地挥动着被灼伤的手,血红的眼睛仿佛燃烧起来一般。 su抬起头,目光停留在他破烂的t恤上。 “你伤了芬里尔。”他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叙述一件众人皆知的事情。 看着眼神冰冷的少年,菲利普突然有一种感觉,房间里的二十七个吸血鬼不是猎人,而是变成了猎物,只是一个年轻的巫师而已,是让他离开……还是作为晚饭? 诱人的气味刺激着他的喉咙……每天都和美味的巫师打着交道,却喝不到一滴血,这太令人痛苦了。 “菲利普!”另一个诱人的味道就在他的旁边,撕开她的喉咙……不对,她是莱妮,他的莱妮,她很听话,虽然不那么有用,但还是应该留下她。 “……su是我的朋友,他和夏洛特只是担心我。” 诱人的味道继续刺激着他,他受不了了,再找一个天真的小女巫……莱妮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其他的同伴的自制力比他的还要差,不顾那仍然跳动的火焰,缓缓地走上前去,围住了那个男孩…… “等一下,大家冷静一点。”口中的话语连他自己都觉得软弱无力。 晚饭……不,年轻的巫师抬起了头,他觉得这张漂亮的脸有些眼熟,他见过他。 “你们都将为此付出代价。” su现在终于明白反派为什么喜欢说这句话了,他真的很想烧死这些吸血鬼,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芬里尔。 对于他来说,芬里尔绝对不仅仅是一只宠物,它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弟。从他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明明是应该在森林中自由奔跑的生灵,却委屈自己被局限在人类的世界中,没有同伴,没有伴侣,孤独地在夜里徘徊。 当看到芬里尔的灰毛开始变浅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狼的寿命只有12到16年,即使是在魔法世界,也不会长出太多。这个寿命,对于人类而言,只是刚刚开始,而对于一条狼,他的生命已经快走到了尽头。 他总有一天会失去芬里尔的,可是,知道这点是一码事,看到它倒下是另一码事。 因为他的多管闲事,芬里尔被一群心情不好的吸血鬼杀死了…… 他得带它回去,voddy会有办法的,实验室里的药品和器材也更加齐全。 幻影显形! 场景没有变化,只是那些亮闪闪的红眼睛更加接近了。 魔力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了,无法使用咒语。 冷笑声响起:“你以为我们能够让巫师随便地在自己的房子里出出进进?” “不要吓他,会影响味道的。” “我喜欢看猎物吓得半死的样子。” 芬里尔脆弱的身体上那种漏气一样的声音停止了,传出了骨骼的碰撞声。 它……站了起来,断裂的肋骨戳穿了毛皮,但它还是站了起来,站在su的面前。 这举动似乎耗尽了它最后的生命力,那双金绿色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芬里尔的战斗 感受到那温暖的毛皮逐渐失去温度,su的心沉了下去,来不及了,就算是他变成凤凰飞回去,也来不及了。不论是怎样的魔法都无法战胜死亡,除非付出比死亡更加沉重的代价。 可是,如果再也无法动作,再也无法开口,那么又有什么代价比死亡更加沉重呢? su能够看到,在那双金绿色的眼睛之中,除了守护的力量,还有对生命的渴望。 “你想活下去吧,芬里尔?不论怎样都要活下去……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无视那些逐渐接近的吸血鬼,一只小小的水晶瓶出现在了他的手指间。很奇怪,刚刚他的手还不停的颤抖着,甚至摔掉了药瓶,现在却无比的稳定,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干扰他的动作,吸血鬼不能,那神秘的,压制魔力的力量也不能。 当瓶塞砰地一声跳了出来时,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所有的吸血鬼都如同石像一般停下,紧紧地盯着瓶中粘稠的暗红色液体。 那是前段时间他实验的成果,来源于变异吸血鬼心脏的血液精华,如果运气好(?)的话,芬里尔会改变的……他不是很确定造就吸血鬼的“诅咒”会不会对动物有效果,尤其是这种变异的“诅咒”,但战狼不是普通的动物,它们拥有魔力,祖先和巫师签订过契约,一些古老的凯尔特部族相信自己的祖先是狼……su相信,芬里尔的求生意志会抓住任何一丝希望,哪怕是最微弱的希望。 他掰开了芬里尔的嘴,这不是件容易的事,灰狼在最后关头咬紧了牙关。不用魔法,他是绝对无法让它张嘴的,可问题是现在他没有办法使用魔法…… 仔细想想,将血送进去就可以了,不必追究具体的路径。 su一点都没有犹豫,直接将左手伸进了芬里尔躯体上某一个离心脏最近的触目惊心的洞口。 粘稠的触感一下子淹没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或是荆棘灼烧着他的手指,某个尖锐的硬物重重地戳入了他的手心。 是肋骨?还是脊骨? su机械地估计着灰狼身体的结构,冷静地找到了准确的位置,那颗心脏,正在犹豫着应不应该停下来…… 当su抽出手时,那只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不知道是芬里尔的,还是他自己的,说不定还有一点变异吸血鬼的。 芬里尔的身体开始颤抖,喉咙里发出变了调的漏气的咆哮声。 很好,有反应就好,你能撑过去的,你是最强大的战士。 su紧紧地搂着芬里尔,喃喃地说着,这是你的战斗,所以,一定要胜利。 “那是什么?” 菲利普缓慢而优雅地走了过来,眼睛里却充满了强烈的渴望。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在哪里闻到过这诱人的气味,见到过这个漂亮的男孩。真奇怪,他怎么会忘记这么特别的一个人,看来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忙了。 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们离最终的目标只差一步,他们特别的同类,就在他们面前,他能够辨认得出来那特别的味道,很快,他就可以得到答案,得到那个“东西”能够在阳光下行走的答案。 真可惜,如果莱妮足够强大,他就可以轻松地得到“它”了。 不过他忽略了,当时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巫师在场,那个看似怯懦胆小的男孩,他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战利品。 “把它给我!” 可男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紧紧地抱着那条灰狗……等等,那条狗的反应……开玩笑吧,一条狗? 一对对的红色眼睛继续逼近,su冷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 “哈,这是什么呀?” “一个巫师居然用麻瓜的武器?” 吸血鬼们愣了一下,随后就不屑地大肆嘲笑,对于他们来说,躲开子弹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自从经历过梵蒂冈的冒险之后,su对于自己有可能失去魔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自然没有什么好惊慌的。 在魔法不能用的时候,一把经过改装的柯尔特蟒蛇型左轮手枪足以应付大部分麻烦了。 首先,是找到魔力被压制的根源,吸血鬼们不可能养着一个唱诗班,这个阴森森的车库也不可能有什么古老的防护魔法, 感觉到大致的位置,“砰!砰!砰!”,巨大的爆炸声在封闭的车库中响起,令听觉敏感或是不敏感的在场人士都觉得一阵耳鸣,三颗子弹接连射出,房间的一角顿时冒起了一团烟雾,半面墙登时塌了下来,一缕红色的黯淡阳光射进房间,引起了一阵惊慌,不过很快,这惊慌随着阳光的消失而消失了。 天已经黑了,不过su又能使用魔法了,虽然带着芬里尔幻影显形回去似乎更加安全,但他可不打算在移动的时候被那些苍白的手指撕碎,何况,这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家伙应该为他们的鲁莽行为付出代价。 明亮的白色火焰在空气中跳动着,席卷了整个房间,su开始从钱包里往出掏东西,难得有这么多的小白鼠可以用,他还有一大堆实验品没有验证过效果呢。 掏出一罐大蒜喷雾,又放了回去,那个味道,不光是吸血鬼,连他也受不了。 一只仍然冒着烟的扭曲的手突破了火焰的阻挡,出现在了他面前。 要用“那个”吗? 还是节约一点? 情况不那么危急,su开始吝啬起来了,魔杖敲了敲一只钢瓶,一团冒着白雾的蓝色液体突兀地出现在空中,将那只手包裹住。 本应无坚不摧的手撞到了无形的障壁上,如同玻璃一般碎掉了,蓝色的液体四下飞溅,制造出更多的白雾。 哎呀,这个东西太危险了! 在液体落地之前,su挥动魔杖,将液体和白雾清除掉。 无法抑制的食欲,血族的尊严被冒犯,再加上安全受到威胁,这三条足以令最冷静的吸血鬼疯狂,su发现他根本捕捉不到吸血鬼的动作,只能被动的防御,连有多少吸血鬼受伤了都不知道。好吧,说不定他应该回去,这些东西能阻挡吸血鬼几秒钟,回去之后,他会搞清楚芬里尔的状态,等他有时间……他比较喜欢偷袭而不是被当成靶子。 伸手去抓芬里尔,却抓了个空,不知什么时候,灰狼已经消失了。 望远镜跳到了su的手上,整整二十倍的慢放,他终于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脆弱的人类变成吸血鬼后会如此的强大,那么一条原本就是掠食者的狼会是怎样的强大呢? 奇迹般地挺过了初拥的痛苦,芬里尔并没有大吵大嚷地提醒别人这一点。 敌人很多,它必须安静、隐蔽的除去对手。 无声地在阴影中移动,它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强大,敏捷,饥渴在折磨着它的喉咙,不过这只是一点点代价。既然能够轻易地撕碎这些该死的吸血鬼,它不介意出现一些副作用。 扑到了一个吸血鬼身后,尖锐的牙齿用力地合紧。 猎物的皮肤不再如岩石般坚硬,而是顺着它的犬齿被划开。用力地一甩头,可怖的断裂声在这一片混乱中也显得极其刺耳。 站在角落里的菲利普倒吸了一口凉气,死亡的味道充斥在周围。 这里是柏林市中心,其他的势力很快就会注意这边的马蚤动,他们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那个小巫师——事实上,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也许结果会正好相反——是离开的时候了。 那个巫师……su吗? 莱妮会说出他是谁的。 芬里尔的新食谱 附近传来了空间的波动,魔法部的人到了。 su犹豫了一下,他倒是很想大闹一场,出一出气,不管怎么样,他可是被一群饥饿的吸血鬼袭击的受害者——他已经忘了是芬里尔先跑到魔党地盘上的这件事了——不过芬里尔的状态显然不好解释,他可不打算在这个敏感时期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手中有一条变异吸血狼。 半打闪光弹、蒜味弹、高爆弹之类的特殊炸弹被扔了出去,同时,su化作了一道白色的流光,一把抓起杀得性起的芬里尔,从房间里消失了。 “砰!砰!砰!……” 埃克森和他的同事刚刚幻影显形出现,还没有到达出现异常魔法波动的地点,便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夜幕之下,不远处的建筑的墙上冒出了曲折的明亮的线,线的宽度迅速扩大,很快,在耀眼的光芒中,车库慢慢地倒塌了。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令人晕倒的恐怖气味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 这里是柏林的市中心!所有的巫师都在心中哀号着。 几只跌跌撞撞的蝙蝠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啪的一声,其中的一只一头栽到了地上。 用了整整一夜,这次事故以磷化氢气体泄露的名义勉强解决了,半个街区的麻瓜被疏散,后续的问题处理大概要持续好几天。 三只头昏脑胀的吸血鬼被控制了起来,不过他们很快就被秘党来人领走了,代价是一张足以弥补全部损失的支票。 su当然不知道这个令人痛心疾首的消息,作为最大的受害者,他居然没有捞到赔偿,当然,如果魔法部知道是他干的,不但没有赔偿,大概还会寄过来一张账单。 “哎哟!轻一点!啊!” su呲牙咧嘴地接受voddy的包扎。治疗魔法对他的左手无效,为什么他当时使用的是左手呢?噢,对了,右手当时拿着魔杖,运气真差! 有机会他一定要找回场子来,那些该死的吸血鬼。 voddy的黑眸闪烁着诡谲的红光,语气却非同寻常的平静:“也就是说,芬里尔现在是一只吸血……狼?” “严格来说是变异的吸血狼!”su叹了口气,无语地看着芬里尔在一秒钟之内将自己乱糟糟、沾满血迹的灰色毛皮清理干净,然后一双亮闪闪的红眼睛渴望地看着他伤痕累累的左手。 su打了个冷战,开始思考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不过如果芬里尔真的死去,他现在就不是烦恼宠物的新食谱这种小事了,从这个角度看,狼宝宝能够活蹦乱跳的站在他面前还是很值得庆幸的事。 而且芬里尔自己似乎没有什么意见,还很高兴的样子。据他所知,变异的吸血鬼只要吃饱了,平时和常人无异,程序上芬里尔虽然有二代吸血鬼的嫌疑,但看起来改变并不是很大,毛皮仍然是温暖干燥的,自控力也不差——至少没有咬自己的打算。也是,对于一只原本就嗜血的食肉动物,更加嗜血一些也没有多大影响。 只不过,原本芬里尔的夜宵就是街上的流浪宠物,它不会扩大狩猎范围吧…… 小猫贝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芬里尔轻松的跳到了吊灯上,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她连忙跳了下去,闪电般地钻进了voddy怀里,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如幽灵般无声的在房间里跃动的灰狼。 好吧,看来芬里尔适应的很好。su再次叹了口气。 相对而言很粗暴地包扎完su的左手,voddy微微蹙着眉,开始思考这个意外会引发的后果。 至少有两打目击者看到了su手中的变异血液精华,而其中一半的吸血鬼逃了出来,现在,大概所有的吸血鬼都知道这件事了。 当刚刚得知su的成果时,他本来想用血液精华做做文章的,但实验证明,它对于吸血鬼无效。再加上数量过少,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他了解情况不等于那些快要发疯的吸血鬼了解情况,只要有一丝摆脱吸血鬼最大弱点的希望,那些在黑暗中待了无数年的老怪物就会不惜任何代价抓住它。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有利用的空间,但反噬也有可能很大,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事情都表明有一个神秘的幕后主导者,他掌握了变异吸血鬼真正的关键,甚至可能了解他和su身上的秘密。 这种敌暗我明的状态实在令人不爽,只要自己没有看清真相,就有成为棋子的危险…… “……记住了哦,绝对不可以让人看到,如果看到也要迅速灭口,绝对不能留下毛发之类的线索……”su在一旁认真地对芬里尔说着,而芬里尔则虎视眈眈地盯着su包扎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手,焦虑地伸着舌头。 “你在干什么?”voddy有了不祥的预感。 “捕猎须知!”su理直气壮地说,“既然情况不一样了,芬里尔出去找东西吃的时候当然要小心一点。” “……”是别人应该小心一点吧。 voddy实在搞不明白,su到底是冷血还是心慈手软。不过他现在实在没有闲心替芬里尔找吃的,在捕猎这方面,芬里尔比su可靠多了,至少不用担心它被别的什么发现。 …… 这个晚上有很多人都没有睡觉——su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除外,第二天,挂着黑眼圈的voddy扔给他一份魔法部的调查报告。 因为su使用的大多是公开销售的物品,而且还动用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所以魔法部现在还没有弄明白被吸血鬼袭击的巫师是谁——在某人插手后就更不可能弄明白了——除了一大堆关于记忆注销之类的使用记录外,唯一值得关注的就是他们找到了一座小型的古老的黑魔法祭坛,已经碎掉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它就是su当时无法使用魔法的元凶。 芬里尔已经吃饱了,正趴在床底下睡大觉,自从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看到芬里尔与邻居家养的小猎犬进行了异常的亲密接触后,su就没有再关心过狼宝宝的食谱,只是提醒它不要对有主人的宠物下手。芬里尔很可爱,它的猎物也很可爱,既然如此,就遵从自然选择定律吧,弱肉强食。 几份报纸送了过来,有麻瓜的,也有巫师的,没有发现前一天晚上发生诡异的失踪案,su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芬里尔现在的体质貌似很特殊……su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多么充分的实验材料啊…… 秘密集会 欧盟总部位于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在这炎热的夏季,原本已经休会放假了,但突如其来的“吸血鬼瘟疫”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没奈何,十五国首脑齐聚一堂,共同讨论诸如隔离治疗之类的问题。 奇装异服的抗议者依旧无处不在,有抗议政府没有采取有效措施的,有抗议欧盟扩大的,有抗议全球变暖的,有宣传政治阴谋论的,还有一群人打扮成吸血鬼,要求人权,引来了许多游客要求合影…… 入夜,周围几条街仍然热闹非凡。 “布鲁塞尔在开狂欢节吗?”su好奇地探头看去,最近因为吸血鬼的缘故,天一黑街上就没人了,难得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 voddy撇了撇嘴:“愚蠢的麻瓜!” 他一转身,走下了通往旁边建筑地下室的台阶,su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从门上的小窗口递进请柬并说出暗号——“aqua tof ana”,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如幽灵般地打开了门,看他那身标准的黑色礼服和严谨的气质,应该是管家一类的人物。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点点头,示意他们跟上自己。 通过了阴暗复杂的秘道,他们走进了一间奢华但是光线昏暗的更衣室,领到了一件黑色长袍和银色的面具,su颇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共济会这种秘密社团是出了名的故弄玄虚,不过让真正的巫师s巫师,这也太搞笑了。 换上长袍,带上洛可可风格的华丽面具,一下子进入了神秘诡谲的气氛中,su不由得有些兴奋,期待着几分钟后召开的秘密聚会。 那个管家比真正的幽灵还要安静,黑色的礼服融入了周围的黑暗,只剩下一张苍白的阴沉的脸,突兀地浮现在半空中,使得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孔仿佛石像鬼一般诡异。如果不是在霍格沃茨见识过了各种幽灵和雕像,胆小的su大概会被吓个半死。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向voddy的方向移动了几厘米。 换好衣服,su和voddy默默地跟着管家先生走入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脚下是厚厚的毛毯,墙上隐约可以看到金色的画框,壁上的应急灯闪着幽幽的绿光,还真有些吸血鬼城堡的感觉。 不过两个巫师早已经给自己的眼睛施加了魔法,看什么东西都清清楚楚的。令人意外的是,墙上的画不是古典主义的油画,而是很抽象的现代派作品,如果灯光明亮的话,可以看出整体的风格是现代风格的,仿佛是某家公司。怪不得要关灯,如果来客能看到的话,神秘的气氛全没有了。 胡乱想着,他们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地面悄无声息地移开了,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阶梯。 转了这么长时间,su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明明只是一个电梯就可以解决的路,非得绕这么长时间,那个德·莱斯男爵真是麻烦……哦,反正吸血鬼有无数时间和精力可以浪费。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共济会居然和吸血鬼有关,仔细查了一下资料,却发现某个版本称共济会最早起源于该隐……还真是一目了然的关系。德·莱斯男爵也是名人,15世纪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国元帅,圣女贞德的战友,据说后来被烧死了,不过看样子他活得好好的……呃,吸血鬼不能说是活着。 “请进!” 石像鬼管家用嘶哑的嗓音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为他们拉开了一扇华丽的大门。 一进门,su就被无数的银色面具吓了一跳。 这是一座宏伟的圆形大厅,周围是一圈石质的宽大阶梯,上面稀稀拉拉地坐了上百人,全都是一个打扮,黑色的长袍,银色的面具,有大约一半人身上波动着很强的魔力,魔法界的重要人物吗? su发现了几个熟悉的力量,但他可没兴趣上前打招呼,不论是巴蒂·克劳奇还是美迪奇女士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聊天对象。 大厅十几米高的穹顶上绘制着繁复的壁画,是中世纪风格的星象图,地面上则刻画着巨大的六芒星图案和如尼文字母,应该蕴含着古老的宗教含义,周围的一圈石柱上雕刻着各种神话人物的石像。 大厅对面有一个类似主席台的地方,排列着长桌和一排十几张椅子,上面已经坐了几个人。 麻瓜们都沉默的坐着,巫师们泾渭分明地坐在对面,也很安静,不过这不等于他们没有说话,几个几个的聚在一起,光看到嘴动,却没有声音传出,这场面似乎令麻瓜们有些不自在,慢慢地也互相接近着。 voddy朝巴蒂走了过去,融入了穿着黑袍的人群之中,su则犹豫了一下,虽然对boss们的谈话内容有些好奇,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政治性的勾心斗角绝对不是他喜欢的。 找了个偏僻的角落,su掏出了一只大羽毛垫子垫在石阶上,想了想,又掏出了一只靠在身后,然后是一瓶果汁,嗯,薯片和爆米花有声音,不太好,豌豆也很脆,滋滋蜜蜂糖也很吵……魔法类的零食似乎都很不安静,鱼片没有问题,棉花糖,巧克力,果冻…… 即使su的角落很偏僻,但这种野餐的造型也着实引人注意,不过反正大家都戴着面具,su也就心安理得地忽略掉各种各样的视线了。 掏出一颗水晶球,在上面施加了一个真实视线,su一边咬着糖羽毛笔,一边好奇地透过水晶球打量着对面的麻瓜。水晶球里映出了一个个经常在新闻上看到的面孔,还有一些不熟悉的,但看起来也很有些上位者的气势,不过大多是些老头子,表情也不太友好,神经紧张的样子,很无趣耶。 陆陆续续地,又有一些人进来了,麻瓜和巫师走的不是同一个门,想也知道,如果让高傲的巫师们经历共济会那些神经兮兮的考验,大概会出人命的。 终于,人来齐了,时间也到了,坐在主席台最中间的人站了起来,用一把小锤子敲了敲一只钟。 他用一种歌咏一般地口气说道:“我们来自光明发祥之地,通晓天地自然以及宇宙的奥秘,兄弟们,今晚,我们相聚在这里,为了对抗邪恶的阴影。首先,请欢迎我们尊敬的客人,他们拥有神奇的力量,他们的血管中流淌着同样灼热的鲜血。” 双方似乎已经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场面上波澜不惊。 接下来,又是一段冗长的华丽叙述,令su意外的是,国际巫师联合会似乎已经和共济会商量出了大致的合作方法和条件,一条条地宣布了出来,听起来还算是公平,剩下的只是讨论具体细节而已。 渐渐地,讨论开始热烈了起来,谈判技巧上麻瓜比较擅长,但是,当底牌被人知道了,这点技巧也无足轻重了,不过大家都是老油条,一点事也要磨上半天,听了一会,su就开始打瞌睡了。 一只修长精致的手伸进了他的野餐篮子,轻巧地掏出了一只橙子果冻。 “味道不错,看来人类的食物有了很大的进步。” 金发的美少年优雅地斜坐在草地上,兴致勃勃地研究着su的食物储备,他穿着希腊式的白色长袍,脚上穿着一双金色的凉鞋,上面缀着两只小小的翅膀。 自己……见过他,不过,不可能吧。 su茫然地张了张嘴,周围已经不再是那个阴暗的大厅,而是一片如天鹅绒一边美丽的草地,朵朵小花点缀其间,他仍然坐在宽大石阶上,僵硬地转过头,身后是一座希腊式的神殿。 他迟疑地说道:“赫尔墨斯?”那张漂亮的脸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哎呀呀,至少也要称我为伟大的赫尔墨斯吧,现在的人类真没有礼貌。” 少年狡黠地一笑,湛蓝的双眼流光潋滟。 赫尔墨斯的提示 他一定是在做梦! 虽然是这么想,但su也意识到,这个梦太真实了,草坪,花香,天空,神殿,里面隐约还有音乐声传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他对美少年赫尔墨斯印象深刻,但绝没有到做梦也惦记的地步。 难道是冠冕中的记忆? 不对,他从来没有发现冠冕拥有独立的意识,单单是记忆不可能与人互动,应该是更有魔力的存在,就像那本魂器日记里的汤姆那样。 赫尔墨斯是真实存在的,即使不是神灵本身,也是意识之类的存在。 一个货真价实的神!? 可是,为什么自己遇到的都是出了名的智商高的的神呢?赫尔墨斯可是掌管欺骗偷窃的神明。 被赫尔女王吓怕了的su不禁郁闷起来,他任性地想到,为什么没有出现一个睡糊涂的或是头脑简单的神,比较好骗的话,自己还可以捞点好处,而不是被人家耍着玩…… 不管怎样,自己的职业好歹也算是在赫尔墨斯的管辖范围内,但愿他能够顾念这点香火情分。 su可怜兮兮地说:“请原谅我的无礼,伟大的赫尔墨斯,你要知道,现在看到一位神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见到一个人类也是很不容易的事。” 赫尔墨斯孩子气地抱怨着,继续消灭着su的零食。 现在根本没有人会信奉这些古老的神明吧。某种时空错位的不真实感油然而生。 比起死神的神秘莫测来,这一位倒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异常的友善,su不由得轻松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提起众神黄昏这种敏感事件,他只好改变了话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赫尔墨斯殿下,这里是哪里?” “我的宫殿!”忙着抓乱飞的蜜蜂糖的赫尔墨斯简洁地回答说。 “可是我刚刚还在共济会的大厅里。”su困惑地说道,他没有觉察到任何异样,难道是冠冕的问题,果然,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能随便放在脑袋上。 赫尔墨斯却似笑非笑地说:“你现在也在啊!” “什么意思?我同时存在在两个地方吗?还是只有灵魂?啊,不对,零食也在……” 作为曾经的理科生,su对于真相逻辑之类异常地执着,不过面前的存在显然是无法用逻辑解释的,至少不是他能够解释的,见赫尔墨斯没有解答疑问的意思,又不知道询问神话时代的事情会不会踩到什么敏感神经,su陷入了严重地纠结状态。 等等!他在查找共济会的资料时曾经看到过赫尔墨斯的名字,这个石匠公会在早年对炼金术很有兴趣,那个古老的大厅中应该有祭祀赫尔墨斯的地方吧,再加上他的冠冕……然后是最大的问题,这个赫尔墨斯到底是什么?神明本身还是一个意识——简单地说就是有多大的力量。 从他能够把自己无声无息地摄入这片天地来看,就算再没力量,也够玩自己一把的。 想到这里,su索性放松了下来,又掏出了一推零食,介绍说:“也许你想尝尝比比多味豆,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品尝到所有的口味,这个是会爆炸的夹心糖——魔法界的糖果似乎都有些诡异,还是麻瓜的食物比较安全,这是我刚刚储存起来的巧克力,这是……哦,抱歉,这是大蒜口香糖。对付吸血鬼用的,不过似乎没有人想买。对了,赫尔墨斯殿下,你知道那些奇怪的吸血鬼为什么不怕阳光吗?” 赫尔墨斯漫不经心地反问:“那么你为什么能够复活呢?” “因为……”我穿越了。su觉得这个理由实在很无聊,总不能那些吸血鬼都是穿越的吧,而另一个理由就更不可能了,凤凰的力量,和吸血鬼有什么关系……“凤凰的力量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当然很特别。”原本随意而慵懒的少年身上一下子透出一种来自于远古的沧桑感,su觉得面前的身影一下子高大起来,仿佛在极遥远的地方,整个空间都变得不真实了。 赫尔墨斯淡淡地说道:“凤凰拥有超越这个世界规则的力量,无法毁灭,无法死亡,是最接近永恒的存在……即使是神,也无法得到永恒呢。” 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su感到左手上的戒指一阵颤动,几乎爆发出了与之相抗衡的力量。他本能地一握魔杖,打算变成凤凰开溜。 不过赫尔墨斯很快就收回了力量,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开始拆巧克力蛙的包装。 一张卡片飘落在su的面前,邓布利多微笑着看向su,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su不由自主地抓紧左手,凤凰的力量超越这个世界规则……不怕阳光的吸血鬼,还有这枚戒指的力量,似乎都不太符合“规则”呢。 他好像……真的卷入了什么大麻烦中。 想到这里,他也懒得拐弯抹角了,反正因为冠冕的缘故,赫尔墨斯大概连他的晚饭是什么都一清二楚,现在最重要的是…… “请问,水神的宫殿在哪里?” “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赫尔墨斯小心翼翼地挑出一颗比比多味豆,慢条斯理地说,“但看在这些‘祭品’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提示……” su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鱼是生活在水中的……” 什么意思?su眨了眨眼睛,水,是和水神的宫殿有关系吗?可是鱼是怎么回事? 他刚刚想要再提出疑问,赫尔墨斯却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点在他的胸口,su觉得自己好像被推了一下,一阵眩晕,眼前一暗,他已然回到了共济会阴暗的大厅中,坐在一开始的位置上,麻瓜与巫师的讨价还价仍然在继续,看了一下时间,似乎没有过去多少。 如果不是他的零食全部消失了的话,大概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吧。 su的结论 赫尔墨斯是什么意思呢? su纠结地想着,他不能说的事? 和另一个神有关吗? 也对,整件事情就是从那位死神小姐开始的。 可是“鱼是生活在水中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自己最想知道的就是水神之殿的位置,也过去转了好几圈,鱼倒是吃了不少,可没有发现哪条鱼抗议自己的不公平地位啊? 当整个欧洲的大人物聚集在这间大厅里商讨人类命运的时候,su却坐在一旁回忆着鱼的一千零一种做法: 香煎鳕鱼,鱼柳沙巴翁,柠檬蜂蜜鲑鱼排,奶汁桂鱼,白葡萄酒鲈鱼…… 梅林啊,自己这段时间到底吃了多少鱼? 嗯,有点饿了……糟糕,食物储备全被赫尔墨斯拿走了……太不幸了…… su深深地叹了口气,深刻地意识到力量的不平等会造成付出的不平等,自己所有的食物储备居然只换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好吧,据说这句话在以前被称为“神谕”,是很重要的话。 没奈何,他用魔杖又敲了敲脑袋,饿着肚子继续回忆:熏红鳟鱼,烧三文鱼鳕鱼沙律,辣味金枪鱼…… “……新品种的彩球鱼……” 锡纸奶油烤鲈鱼…… 等等! 他刚刚好像发现了不是食物的鱼! 想起来了,莱妮和卢娜聊天的时候…… 两个女孩的形象渐渐清晰起来,她们坐在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摆弄着一串手链,手链上面穿着石子,骨头和几片五彩斑斓的鳞片…… “……也许是一种新品种的彩球鱼,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在山谷的石滩中发现了它们的骨头,当然,还有这些亮晶晶的鳞片……” su睁大了眼睛,石滩,而不是沙滩…… 为什么一条鱼会出现在没有水的地方? 也许旁边是一条河,它是被冲上来的…… 可是那个地方是山区,野外,就算没有别的,老鼠也会在半天之内处理掉一条死鱼,即使骨头能够留下来,鳞片也会和肉一起被吃掉…… 也就是说,那条鱼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回归了大自然,只剩下无机质比较多的骨骼和鳞片留下。 这需要相当一段时间,以及……特殊的,令其它动物没有接近的力量。 但是,即使彩球鱼的身上有魔力,它们的鳞片和纤细的骨骼也不可能在风吹雨打下存在很多年…… 也许那些残骸原本是藏在石头下面的,但顶多能够保存……几十年? 也许吧。 水不见了,只留下鱼…… 河流改道!? su眼睛一亮,他为什么早没有想到,只在河里和河边打主意。 连黄河那么大的河都改过n次,莱茵河偶尔换换路线也是很正常的吧。 不过水神之殿原本就是莱茵河的神殿,想象它们分开也的确不太容易…… 难道……是被人为分开的?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不可能吧,一条重要的河流改变路线却没有任何记载…… 只有魔法可以做到,不是吗? su一边乱糟糟地想着,一边掏出了一张地图,想了想,一张不太够。他之前为了找到神殿,收集了所有能够收集的地图,不论是巫师的还是麻瓜的,此刻全都翻了出来,在石阶上堆了一大片。 一条条各种比例的莱茵河被从地图中抽了出来,扭曲着,试图重合在一起,可在细节上还是略有不符。 几十年前的麻瓜地图被扔在一旁,在没有应用卫星技术之前,还是魔法地图比较精确…… 但魔法地图会自己调整改变的地形,真是令人伤脑筋。 一张古老泛黄的、似乎一碰就碎的羊皮纸飘了出来。 满眼都是曲线的su意外地发现,这张“月球”地图上面的一条弯弯曲曲的线看起来很眼熟…… 这是在瓦格纳家发现的那一张……也许当年的地图绘制者没有那么糟糕,也许,他们可以参照巫师的地图,毕竟那个年代学者和巫师属于同一范畴…… 这条曲线移动到了su的魔法地图上,变幻拉伸了一下,渐渐地开始和莱茵河吻合了。 虽然大致的弯曲能够对上,但细节处还是有很多不同的,也不知道是莱茵河这么多年运动的后果,还是当年画地图的人水平有限。 su放大了上游、阿尔卑斯山区那边的地图,一个红色的圆圈明晃晃地画在上面。 他一下子僵住了,也许,答案一直摆在他的鼻子底下。 圆圈是很久以前画上去的,因为很多魔法地点,诸如霍格沃茨和阿兹卡班之类的地方都被施了不可标绘的咒语,他只好随便地画出个大致范围,自己知道就好了。 这个圆圈表示……纽蒙迦德,德国的巫师监狱,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监狱,他本人在里面关了五十年,前年却突然消失了,令魔法界很是惊慌失措了一段时间…… 格林德沃对死神的圣器很感兴趣,对古老的传说也很感兴趣,他曾经去听过《尼伯龙根的指环》,他在控制了德国政府之后建筑了纽蒙迦德…… 在大约七十年前……修建了这座巫师历史上最庞大的建筑——作为监狱? 修建纽蒙迦德的时候,一定会清理周围的环境……在魔法之下,四周会非常的干净,一只老鼠都不会被漏下,因为老鼠也有可能是某个敌对巫师的宠物或是巫师本人——aniag。 变异吸血鬼是从去年开始出现的——格林德沃越狱之后——最先出现在德国南部,虽然巫师的血液远比麻瓜有诱惑力,但却很少主动袭击巫师…… voddy一开始只是放出个烟雾弹,方便寻找神殿,但后来发现,变异吸血鬼在阿尔卑斯山区的确出没的很频繁…… 仔细想想,为什么自己会被卷进这些事情呢? 本来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金色指环的,但是……有一个人,他应该能够注意到指环的问题。 自己一离开英国就遭到了神秘力量的阻击,在意大利也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在德国被卷入了吸血鬼的争端…… 鲁道夫和斯蒂芬……这两个血族中至少有一个有问题…… 可以肯定,有人在盯着自己,却没有杀意,所以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su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猛地一抬头,一个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飘到了他面前。 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怎么,觉得这里很无聊吗,维斯特雷伯爵?” 辨认出特别的徽章和面具,su认出了这一位是邀他们前来的主人,德·莱斯男爵。略略松了一口气,但不管怎样,对方都是吸血鬼,su仍然紧紧地抓着魔杖。 男爵的声音和意大利遇到的那位德·莱斯先生不太一样,但肯定有什么关系。吸血鬼的声音本来就比人类的高亢一些。 “啊,我……”su这才注意到自己周围的一片狼藉,不由得尴尬起来,“不了解这些事情,很多地方都不知道,所以拿出地图看一看。” 德·莱斯男爵很自来熟地在他旁边坐下,随手翻动着地图,淡淡地说:“具体的地点是无所谓的事情,作为领导者,只要确定正确的路就可以了,而且这条路已经存在了,现在只是一群政客在为自己的利益讨价还价而已,你觉得无聊也很正常。” su耸了耸肩,说:“我记得爱迪生的第一项专利是投票计数器,结果却没有人使用,因为国会不需要增加效率。” “没错,政治就是这种东西,将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男爵微笑着说,“夜……还很长呢。” su打了个冷战,他不会是想把这些政治家全都抓起来吃掉吧,可他们看上去一点都不好吃。 自己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危险人物…… 战争? “……很可笑不是吗,几分钟前还掌握法国的独裁者被几个吓破胆的懦夫赶下了台,刽子手发现客户提供商变成了客户,而巴黎的武装部队总司令正醉醺醺地倒在一堆肥料里不省人事。”德·莱斯男爵冷笑着说,“人类啊,就是这么一种可笑的生物,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却没有相应的能力,任何事情都干得出来。” su很无力地说:“他们以为革命是过家家吗?”虽然知道法国大革命这段乱七八糟的历史,但听当事人讲出来却是另一种趣味,一个个历史人物褪去了光环,不论是英雄还是伟人,终究只是凡人而已。他进而回想起来当年看过的《东周列国志》,进而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玩政治,这些人简直差了两千年。 其实希腊和罗马时期也没差太多啊,就是中世纪……宗教洗脑真是害死人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比起罗伯斯庇尔那种断头台爱好者,面前这个业余爱好是发动革命的男爵先生貌似更危险,法国能够还算完整的存在还真是奇迹啊。 据说,上帝给了法国一切,其他国家都说不公平,于是,法国人出现了,于是……公平了。 当然su没敢把这个刻薄的笑话说出来,不管怎样,对方都是法国……吸血鬼,也许闹了五百年革命也是爱国的一种表现。 无意了解麻瓜与巫师之间的讨价还价,su和德·莱斯男爵一连聊了好几个小时,从投石党到烧炭党,从攻占巴士底到雾月政变,从路易十四到拿破仑,从安娜·奥地利到玛丽·安东尼特,似乎法国每次闹革命都有这位男爵先生的事,su不禁万分钦佩。 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午夜,麻瓜和巫师的讨价还价已经变成了各国之间的讨价还价,小国声称大国应该承担责任,大国觉得自己的情况比较复杂,总之,自己就是最不幸的那一个,众人脸上的面具现在也只不过是装饰品而已,谁都知道在场的都是哪一位了。 突然间,正在热烈讨论的人群间发生一些小小的马蚤动,su抬眼看去,马蚤动的中心是一个正在接电话的麻瓜。 “难道会议期间不关闭手机吗?”su好奇地问道。 男爵很无所谓地说:“原本是要关闭的,但今天情况比较特殊。” “……”麻瓜们不会是以为自己可能被巫师绑架吧。 su好奇地想到,能够在这里引起马蚤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明天会不会上报纸? 他有心偷听,不过旁边还坐着一位……男爵先生肯定能听到那边的说话声,吸血鬼还真是方便。 这时,德·莱斯男爵站了起来,说:“不好意思,外边好像出了一些意外,我过去看看。我们……一会儿见,su。” 不知为什么,su就是觉得他的口气有些诡异,还没有来得及问,那黑色的身影已经无声无息地飘走了。 他刚想给自己的耳朵附加上魔法,听一听那边的谈话…… “砰!” 高大的苊乓幌伦拥礁鑫资贝掖业卮沉私矗咴谇懊娴氖且桓錾裆暇闹心耆耍竺娴哪且桓鲈蚴荢u的熟人,埃克森·布洛克。 一个巫师排众而出,向他们迎去,其它的巫师也不自觉地跟了上来。 魔法部也来人了,难道是变异吸血鬼进行了什么大行动? su愈发地好奇起来,迅速挥动魔杖,将自己的东西塞回钱包,连蹦带跳地跑了过去。 “……大批吸血鬼袭击了纽蒙迦德……” “是吸血鬼,不是变异吸血鬼!至少有几百个。” “有人看到带队的是瓦伦西亚大公……” “什么?” “不可能吧。” “那些肮脏的蝙蝠想要干什么?” “他们没说,但态度很强硬。” “最近里面关了什么特殊的人吗?” “这几个月都在忙吸血鬼的事情,没有哪个巫师被关起来。” “有人受伤吗?” “没有,但看守力量不足,我们的人已经撤到了北塔楼,一共有二十七名看守和三十二个囚犯被困。” “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吸血鬼之中有……巫师的叛徒……” “该死!肯定是克利福德和卡塞尔。” …… su愣愣地听了好几句,才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他转过身,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已经找不到德·莱斯男爵那张略显特别的银色面具了。 …… 尽管巫师们异常地愤怒,但几百个吸血鬼并不是轻易可以打发的对手。很快,其他国家的巫师纷纷提出了声援,也不知道是出于自尊心,还是好奇心。 毕竟,魔党或是变异吸血鬼做出什么事情来还可以理解,可一直安安分分的秘党居然突然攻击巫师,这情形太匪夷所思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巫师都知道,那些古老的吸血鬼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这是……战争! “请问……”一个麻瓜走了过来,用德语问道,“那个‘纽蒙迦德’是在黑林山一带吗?” 德国的魔法部长图特林根犹豫了一瞬,回答道:“是的。你们那边也出现了意外吗?” “信理部的拉辛格枢机主教刚刚调动了特别行动组驻扎在黑林山的直升机和部分成员。” 一个巫师疑惑地问道:“信理部?那是什么东西?” “宗教裁判所。”一个女声格格地笑着,说道,“那不是很好吗?让他们互相咬去吧,反正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可以帮忙去收拾残局,哈哈。” 图特林根冷冷地说:“我绝不允许巫师的尊严被如此践踏!而且现在纽蒙迦德仍然有我们的人被困。克劳奇先生,稍后我会提出报告,但根据已知的情报,我有理由认为现在的情况符合《国际巫师保密法》附加条款第17条的紧急情况,常规方法恐怕无法对付那些吸血鬼。” 一个冷静的声音回答道:“我明白了,在这里的六十三名成员已经超过了半数,足以发起投票。” 图特林根大步走到众人的面前,略带一丝狂热地说道:“我提议,魔法界将联合起来,回击任何威胁巫师生命安全的行为,不择手段!” 一只手臂举了起来:“我同意!” 又一只手臂举了起来:“我同意!” “我同意!” “同意!” …… su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在不停扯皮的巫师们一下子众志成城起来,联合起来的魔压令不知所措的麻瓜们齐刷刷地后退了几步。 voddy并没有跟着投票,刚刚成年、还没有毕业的他也没有这个资格,怀着复杂的心情,他走到了同样是观众的su身边。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魔王大人万分疑惑。 “那个……”su犹豫着说道,“也许……是我干的……” 纽蒙迦德的囚犯 监狱,自然是令犯罪者悔过和得到惩罚的地方,从后一条理由来说,巫师的监狱比起麻瓜中流行的人性化监狱要称职的多。 每个到过阿兹卡班的人都会在摄魂怪经过的时候感到血液冻结,而每个到过纽蒙迦德的人都会觉得他再也见不到阳光。 这座巨大的岩石建筑散发着与其建成年代不符的沉重,黑色的,几乎没有缝隙和装饰的墙壁和地板仿佛黑洞一般,可以吸收掉任何东西,光线,温度,声音,魔力,希望,时间,还有生命,以及灵魂…… 战争结束的时候,兴高采烈地巫师们蜂拥而至,想要把他们的亲人从这牢笼里放出来,可当他们到达纽蒙迦德以后,笑容和喜悦都被黑色的岩石吞噬了,沉默而悲伤地找到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亲人。 那些得知毁掉自己人生的罪魁祸首将代替自己的位置时,囚犯们木然的表情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他们选择了留下,留下看着仇人们同他们一样变成行尸走肉,慢慢地被这建筑吸收掉皮肤上的最后一点血色,然后死去。 只有在这时,别人才会知道,这些看守……是活着的,他们的亲人也不由得疏远了他们,人们相信,他们的灵魂已经被纽蒙迦德吞噬掉了。 能够令这些与僵尸无异的看守们动容的事情不多,格林德沃的失踪便是其中之一。 城堡缔造者的重获自由产生了巨大的压迫感,令看守们已经石化了的神经产生了龟裂。他们开始意识到,纽蒙迦德是有主人的,而且……不是他们。 囚犯本斯海姆万分后悔他几个月前年少轻狂的行为,因为酒醉后和人打赌便烧掉了自己曾经上过的小学,还造成了几个麻瓜小孩的受伤。 两年监禁! 可他连一天都待不下去,还剩几口气的对面的狱友阴森森地告诉他,等到两年过后,他也会和那些看守一样变成僵尸,这实在太可怕了。 一个月后的午饭时间,他看到一具蒙着白布的担架从对面的囚室中抬出。 当他昨天发现自己对着一面平淡无奇的墙壁发呆了整整一天后,面对送饭来的看守,突然产生了无限的绝望,他才不要变成那个样子……他宁可死…… 从黄昏到黎明,又到黄昏,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长袍够不够结实,要打什么样的绳结等实际问题。 外面似乎多了些动静,不过从门上的小窗口什么都看不到。 他终于决定好了绳结的样式,缓慢地在高高的烛台上系好绳子,世界依旧是一片黑色。 他用力一蹬,历史不比城堡短的小板凳碎成了木片。 痛苦的感觉传来,他就要死了…… 一道白色的火光划过黑暗,这是幻觉吗?人生的最后希望,一点光明。 仿佛仙乐般的歌声传来,然后是说话声。 “到了吗?”一个绝对不属于纽蒙迦德的轻快声音说道,“我们有没有迷路?” “如果是迷路也是你迷路!”另一个人柔和但是冰冷地说道,“这只能令我相信,你仅有的智力也浪费在了食物上面。” “好过分,我第一次来纽蒙迦德,没有撞上一群吸血鬼已经足以说明本人的天才。有本事你自己来啊,从弗赖堡骑扫帚也就半天的时间。” “呜——”一声低沉的咆哮响起,两只火红的眼睛如同火炭一般在黑暗中熊熊燃烧。 然后,本斯海姆的眼前白茫茫一片…… 如果用听觉形容视觉的话,那么这一个荧光闪烁令人感觉发出了比平时都要大的声音,因为,它驱走了纽蒙迦德的黑暗。 不过事实上,光线比平时要微弱多了,城堡黑色的石壁在贪婪地吞噬着久违的光亮。 su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对于监狱的印象绝对说不上愉快,虽然这次不是被关进来,但即将面对的事情显然比越狱更加棘手。 一般来说,确定自己有没有迷路的最简单方法是找个人问一下。但su很快就发现,如果他动作不够快的话,唯一的向导候选就要去见赫尔女王了。 voddy不耐烦地一挥魔杖,那根精心编制的布条绳登时就断裂了,骨瘦如柴的囚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发出了一阵介于咳嗽和呻 吟之间的声音。 紧接着他便觉得自己飘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俊美的少年仿佛魔鬼一般残忍地看着他,还没有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漂浮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他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恭喜,你的方向感还存在。”魔王大人的话语依旧是温柔而冷酷的,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意外,控制住把su打包绑在霍格沃茨密室中的冲动,他淡淡地说,“是纽蒙迦德,不过这个白痴连自己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外面有过动静,可他什么都没看到……根本就是个废物。” 他回头一看,su正掏出一件披风把自己裹起来,注意到他的眼神,撇了撇嘴,又掏出了一件披风,递给他。 “……” “喂!不穿就算了。这鬼地方真冷,我快冻死了……这石头好像有问题,我们要不要撬几块回去,夏天的时候不用空调了……给那么大一座城堡施咒语可是很麻烦的……哦,对了,我们有了一个免费雇工……” “我们不是来野餐的!” 魔王大人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这个家伙究竟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可是他自己说的,连神都已经插手戒指的事情了,相形之下,秘党的吸血鬼和宗教裁判所只是小儿科。而外面则摆着大半个魔法界的战力。 结果,这个始作俑者居然在思考纽蒙迦德的室温。 看到voddy真的生气了,su吐了吐舌头,他向来是觉得魔王大人雷霆大怒的样子比阴阳怪气安全多了,不过面对暴怒的魔王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立刻采取了最保险地做法,忽地一下子变成了白色的凤凰。 虽然是到了地头,但显然目的地不在这狭小的囚室中,想要在纽蒙迦德快速移动,凤凰的状态自然是最方便快捷不过了。 没兴趣对一只鸟大喊大叫,voddy也只好伸手抓住了su的尾巴,报复性地拉了一下,然后又拎起了芬里尔的项圈。 目瞪口呆地看着闯入者如同穿过雾气一般地穿过了坚实的地面,本斯海姆愣了一会,然后一下子扑了过去,用力地敲着石板。 纽蒙迦德不能幻影转移,他们是怎么出去的? “我也要出去!让我出去!” 凄厉的哀嚎声在黑暗的石壁间回荡,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吵死了!”黑暗中路过的鲁道夫厌恶地扫了一眼噪音源头,令人倒胃口的食物。 为什么他要做巡逻这种无聊的工作? “我们过去看看!”斯蒂芬兴致勃勃地拉住了他。 鲁道夫冷笑着说:“怎么?你已经饥不择食了吗?” “他说的是‘也’哦!王子殿下。”斯蒂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微笑,“说不定,我们无聊的工作产生价值了。” 血色漩涡 su怀着复杂的心情一路向下,在没有什么情报和准备的情况下直捣敌巢实在是一件鲁莽的事情,梅林啊,这种行为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拉文克劳和一个斯莱瑟林身上,如果是哈利那个冲动的格兰芬多还差不多。 不过对方的准备应该也不够充分。 同样的阴谋家——前任魔王现任救世主voddy十分确定,血族和宗教裁判所的行为过于突然了。 而正因为这个过于微妙的时机,su有理由怀疑德·莱斯男爵的行为。且不论在罗马的那次神秘邂逅,单单是不久之前,他刚刚猜到了水神之殿的位置,那位理应在前面主持会议的“大师”就很悠闲地跑过来给他进行法国革命史普及。 一个掌握着欧洲政坛的存在怎么可能有支教的爱好,尤其是在这种微妙的会议上? 自己早该想到的。 如果不是男爵先生延续了传说中对于美少年的爱好,就是他在阻止自己将新的发现传出去。 其实最有效的措施是把自己处理掉的,su眼神一冷,不过德·莱斯男爵是吸血鬼,不是巫师,无法使用夺魂咒或记忆消除。考虑到自己的凤凰形态,用物理方法处理并不安全,而动用他那方的巫师的话,一屋子的巫师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里面还有一个危险人物。 所以,他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方法,拖住自己,同时采取了补救措施,挑动血族和宗教裁判所采取针对纽蒙迦德的行动。 只要给吸血鬼们透露一点关于变异吸血鬼的消息,他们就会像鲨鱼一样围上来,更何况男爵先生在血族的地位绝对不低,足以控制他们相当的行动。 至于宗教裁判所……他曾经在罗马出现过,应该是早已经塞进去了什么内线吧,或者……“天堂的宁静”,让人无法分析的炼金术作品……历史记载中德·莱斯男爵是以炼金术士的罪名被烧死的,如果是他的话,在废墟里发现的那些古老而精巧的仪器也就可以理解了。 用毒品控制宗教狂? 真有创意,但应该只是控制了意志薄弱的那部分吧,su心有余悸地想到了那个疯狂的老头子。 不过说实话,这次宗教裁判所也算是在做好事,虽然几百年来他们一直自诩正义,但真正的好事做的实在不多。 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德·莱斯男爵为什么要把吸血鬼和宗教狂都弄到纽蒙迦德去? 这可不是一道搭配的菜肴,他们不打起来才怪呢。 胡乱想着,su飞过了纽蒙迦德厚重的石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越飞翅膀越是沉重,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固体,可对于一只凤凰来说,在空气还是在石块中飞行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一次这么辛苦似乎是在圣彼得大教堂的下面。 芬里尔又一次变成了蚊香眼,看到它还拥有以前的弱点真是令人倍感亲切。 不知道它可不可以变成蝙蝠——一只有恐高症的蝙蝠狼? su晃动了一下,几乎从天上掉下来,这太搞笑了…… 穿出了厚厚的地板——或者说天花板?——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宛如实质的杀意和疯狂令他登时僵在了半空中。 古老的、令人疯狂的力量搅着血色的雾气仿佛漩涡一般在空气中旋转着,碰撞着,一时间,su仿佛看到了一个真正的漩涡,连接着地下深处。 他们应该已经下到了城堡的地下室,四周仍然是完全黑色的压抑风格,但空间异常地宽敞,比霍格沃茨的大厅至少大上一倍,大致呈圆形…… 因为有了之前在共济会大厅的经验,su立刻发觉了这个地方的不妥,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呜——” 本来已经晕眩的芬里尔一下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咆哮,挣脱了voddy的手,如闪电般地扑了下去。 su惊叫一声,想要抓它回来,却发现,地面上……是战场。真奇怪,刚才他怎么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混乱。 下面至少有几百人,吸血鬼,教士,特别行动组……打成了一团。不止是吸血鬼,连人类都两眼通红,杀气腾腾的,满脸疯狂的神色。 他敢打赌,如果不是双方有着血海深仇,自己就会先打起来了。 作为一条战狼,芬里尔比任何的两足动物都了解战斗。它很快就融入了战场中,连现在的su都无法准确地捕捉到它的身影,只能看到一道道浮现的血光和水花。 水花? su定睛一看,地面上漫着一层缓缓流动的水,连脚面都没有没过,却覆盖着整个房间。已经染红的血水缓缓地旋转着,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 每一个人都站在水中,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只是疯狂的互相攻击着。 当然也有人还算清醒,至少眼睛还是本来的颜色。su在房间的正中找到了拉辛格枢机主教,他和其他几名教士站在一起,其中包括在孤儿院结识的熟人卡洛和那个老疯子吉拉迪诺修士。现在他满脸的殉道者的疯狂表情,看起来比吸血鬼们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们的确拥有非同寻常的力量,伴随着喃喃道祈祷词,修士们的身体周围笼罩着圣洁的白色光芒。 一个吸血鬼试图袭击他们。如风般的身影飘过了由半疯狂的人类组成的防线,却在触到白光的第一时间惨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逃了开来,皮肤上冒出了灼伤和烟雾。 不过他的速度太快了,即使是余波,也足以让吉拉迪诺修士的肩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喷涌而出,映得老人兴奋的神情更加诡异。 其他的修士也在念着祈祷词,只是他们身上的光芒已经染上了血色,仿佛火焰一般,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修士似乎也有了和血族一战的力量,疯狂的,失去理智的撕咬着,即使倒下,身体残缺不全了,也要爬起来,继续战斗。 特别行动组的情况也差不多,疯狂而嗜杀,但他们原本就是军人,即使已经陷入杀戮,至少也是有效率的杀戮,动用着手边的各种武器…… “十一点方向。”voddy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su转头看去,在一座塑像的阴影中找到了一个蜷缩着的瘦小身影。 “莱妮!出了什么事?” 颤抖的女孩惊恐的抬起头,在一双泛着淡淡绯色的黑眸注视之下,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或者说是茫然?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她愧疚地看了一眼su,结结巴巴地说道,“菲利普带着我离开了,然后我们就到了一座城堡里。好像是什么大公的城堡……里面全是血族。刚才,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很高兴地告诉我,他们找到了一切的根源。然后……我们就和其他的血族一起到了这里……开始还好好的,只要不动牢房,看守们就不管我们。 “后来,神父们出现了……”莱妮犹豫了一下,从小受到天主教教育的她对于成为恶魔代言人还是颇有抵触的,“那些……警察(?)炸掉了正厅,发现了这个房间……” su抬头一看,天花板的一角的确有一个不规则的洞,露出了半边坍塌的楼梯。他们炸的还真是地方。他抓紧魔杖,踩在雕像的边缘处,谨慎地观察着战场。 一个吸血鬼发现了他们,啸叫着扑了上来,却被一道灰色的影子扯开。 su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的狼宝宝越来越不像宠物了。 一旁的莱妮大概已经惊吓过度了,视若无睹地继续说道:“我们跟在后面进了这个房间,然后……就打起来了。”她打了个冷战,恐惧地说,“他们不正常,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我不知道,这不是我认识的魔法。我喊菲利普的名字,可他完全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好躲在这里。” “我们走吧。”voddy转头对su说道。他现在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伪装的绅士风度,连看都懒得看莱妮一眼。 “芬里尔怎么办?” su神色复杂地看着充满杀戮与死亡的战场。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 他很无力地发现,自己无法改变什么,推动这一切的,是最本能、最原始的力量。 也许他和voddy合力能阻止这些已经陷入疯狂的人类和血族,但在未知的决战之前消耗力量显然是不明智的。 不过……至少……应该连芬里尔一起带走…… “的确,它也是重要的战斗力量。”不擅长物理性战斗的魔王大人很充分的意识到了己方的弱点。 “我的上帝!”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su抬头看去,不由得满脸黑线,来的正是斯蒂芬和鲁道夫,让一个吸血鬼呼唤上帝,看来他们对这种场面也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如果我是你们,就停在那里别动。”他很好心地提醒道,地面上流淌的血水怎么看都不止是用来清洗地板。 血色逝去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su转头看去,刚好看到一只吸血鬼化作飞灰,融入了正缓缓旋转的血雾之中。 他打了个冷战,决定还是同意voddy的意见,继续出发比较好。 不过,在那之前…… 他一抖魔杖,莱妮昏了过去,漂浮起来,移动到了门口。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鲁道夫和斯蒂芬茫然地看向他。 “你们最好还是离开吧,顺便把她也带走。不过,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偷吃了夜宵。” su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看起来和voddy几乎一模一样,冰冷而富有压迫感,令两名血族神色一凛。 “我是不会对女士无礼的。”鲁道夫点了点头,将莱妮抱了起来。 su突然觉得不应该把莱妮弄昏,王子殿下的公主抱可不是每个少女都有机会享受的。不过小女巫的心上人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发疯,还是把可能的噪音源关掉比较稳妥。 斯蒂芬神色木然的干笑了一声,说道:“谢了,su!”随后转身跟上他的搭档,想要离开。 “在下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斯蒂芬?”voddy幽幽地问道。 金发的血族僵硬了一下,鲁道夫猛地回过头,看着他。 “你知道的,不是吗?”voddy的声音很轻,但硬生生地压过了战斗中的喊叫声,异常清晰地回荡在斯蒂芬的耳边。 “水……红色的血水,我曾经躺在里面。”斯蒂芬艰难地说道,“我只记得这个,甚至连之前的记忆都没有多少了。我拥有了力量,可是我的同伴——我连他们面孔和名字都不记得了——他们都没有再醒过来。那个老人,格林德沃看着我,说我是最纯正的雅利安战士,我们的祖先选中了我,给予我守护这个国家的力量。 “我为国战斗,或者说为他战斗,直到他失败。哈,所有的人都想要杀死我们,尤其是巫师,看着我们好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我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倒下。最后,当我走投无路、濒临死亡的时候,德·莱斯男爵出现了,他把我变成了吸血鬼,还对我的经历很感兴趣。 “……我不知道他们在计划什么,只是听命行事,直到今天,我提供了消息,大公就带着所有的人来到了这里。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也许他们希望我也是这里的一员,成为他们的祭品。”他自嘲地说道,然后转过身,听天由命地看着su和voddy说道,“你们都是重点的观察对象,我把知道的,所有关于你们的消息都上报了,当然,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只有我遇到su的那两次。然后你们也见到男爵了,不是吗?” su默然地看向voddy,他对斯蒂芬倒没有什么恶感,这个表面上玩世不恭的吸血鬼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我想这里不需要更多的祭品了。”voddy淡淡地说道,然后提高声调:“芬里尔,我们该走了!” 即使是魔王大人也没有预见到这句话的后果。 难道芬里尔把这句话理解为应该尽快结束战斗?su茫然地看着突然爆发的血色旋风,看着一具具躯体被撕碎,看着一道道身影化作飞灰。 “那头狼……”本应该离开的斯蒂芬却停了一下,犹豫地说道,“理论上来说血族是无法对动物初拥的。” “哎?”su慢慢的看向他,又看看鲁道夫,王子殿下点了点头,然后他又看向了voddy。 芬里尔……究竟出了什么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要进行吸血鬼常识普及。”魔王大人又开始发火了,但看到su那震惊中夹杂着恐惧与担忧的乞求的眼神,他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说,“吸血鬼本质上来说是一种诅咒,以灵魂为代价,将身体的状态永远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但是,这诅咒仅仅是针对人类的。” su的声音开始颤抖:“那么,芬里尔?” voddy耸了耸肩,很无奈地说:“跟你有关系的事情,有哪一件是正常的?尤其是这种死呀活呀的事情。至少那条狼现在还很精神,也许到下面后就知道答案了。” “不正常吗?”su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当时,是这只手将血液精华注入芬里尔的心脏的。 等等!他这才注意到,丝丝缕缕的血色雾气缠绕在自己的手上,准确的说,是缠绕在他的戒指上,被血色荆棘缠绕的金属黯淡无光。 果然,还是它搞的鬼。 不过这一次,su却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戒指似乎也不坏。 就在这时,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碎裂的声音。 束缚着指环的荆棘——碎掉了。 化作了纷纷扬扬的灰尘,融入了血雾之中。 开玩笑吧,他只是那么一想……可是,这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即使曾经是神之子的王冠,工具就是工具,虽然拥有力量,但它并没有自己的意志。接受了su的血液,荆棘遵从了他最深切的愿望,将指环的力量封印起来。 可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封印也就没有用了。 su惊恐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不定时炸弹又启动了,他必须尽快把它处理掉。 还好离得不远。 芬里尔这个家伙在干什么? “啊呜——” 一声凄厉的狼嚎划过空气,令人心中一悸。 除了他们几个,大厅里已经没有站着的人或者是吸血鬼了,所有的一切都融入了仿佛无尽的血海当中。 芬里尔仰着头,伫立在大厅正中,小小的身影不知怎的显得异常的高大,释放出来的气息和血色漩涡产生了共鸣。 原本缓缓旋转的漩涡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席卷了整个房间,发出了可怕的呼啸声。 su连忙挥动魔杖,给周围加上了静音咒。 “你在干什么?”voddy疑惑地看向他。 su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voddy和那两只吸血鬼都不像听到了噪音的样子,雕像上的尘土纹丝未动,他们的头发和衣服都安静服帖地垂着。 他底气不足的说:“声音很大啊,漩涡的声音……” “什么漩涡?”已经充分习惯了su的不正常,魔王大人很认真地问道。 su很干脆地将自己的记忆分享了过去,这时,漩涡开始缩小,集中,连带地上的血水一起慢慢地朝中间涌去。 这下子其他人也看到了,血水正在向大厅中间褪去。 最后,所有的这一切都无声无息地融入了灰狼的身体。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地面也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芬里尔抖了抖毛,轻快地跑到了su的面前,满脸无辜的看着他。 su弯下腰,沉默地抱了抱芬里尔,浓密的灰毛一如记忆中一样温暖。 不论如何,它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伙伴。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环的诱惑 一泓清泉,一叶绿芽。 当su穿过石壁之后,眼中只看到了这两样东西。 voddy自然没有像su一样走神,他迅速地扫了一眼四周,这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和上面的规整不同,下面好像是在一片废墟上生硬地扣了一个穹顶一般。 废墟的中心是一座残破的祭坛,一股清泉从祭坛上涌出,流过只剩半截的怪兽头颅样的喷嘴,如匹练般地落入到一个圆形的水池中。 水池中的水已经染成了血红色,微微荡漾着,里面似乎悬浮着几个人形的阴影,有大有小,随着水面的波动,好像还有呼吸一样。 在古老的,有些破败的石板地面上摆着几件精致舒适的家具,令人感到几分怪异。两个人(?)坐在那里,一个瘦削的老人正坐在棋盘前面,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抬起头,看向不速之客,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已经干枯了的手指稳稳地将黑色的王后向前一推,吃掉了一个小卒子。 虽然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魔力,但voddy仍然心中一凛,他见过这张脸,在照片上。 盖勒特·格林德沃,他的“前辈”。 另一个人是德·莱斯男爵,他优雅地斜倚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封面似乎是一个执剑的少女。 voddy松开手,把芬里尔扔了下去,灰狼呜咽了一声,在半空中灵巧地一翻身,如同猫一般无声地落在了地上,晃了晃,警觉地抬起头,看向四周。 德·莱斯男爵把书放到一旁,微笑着说道:“欢迎……” 嗖—— 白色的凤凰从他面前掠过,完全无视男爵先生的存在。 看到那张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一直处于被动的魔王大人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快意。 不过……su这个家伙又在发什么神经? 他松开手中的长羽,轻飘飘地浮在了半空中,然后在放置祭坛的石台上坐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一切,手中摆弄着自己的魔杖。 芬里尔来回看了看,似乎做出了决定,轻巧而迅速地从男爵身边走过,趴在血红色的水池边上,开始不紧不慢地喝起里面的水来。 白色的凤凰则犹豫不决地在泉水上面打着转,紧紧地盯着一颗从石缝中长出的嫩芽。 这两只非自然生物的诡异行为显然令男爵先生准备好的说辞全无用武之地,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格林德沃一挥手,搅乱了棋盘,声音嘶哑地说,“真是有趣的小子,没有一次按照常理出牌的。” 三只boss异乎寻常地达成了一致意见,voddy和德·莱斯男爵心有戚戚然地看向su,的确,这个家伙总是做出正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对抗的敌意似乎消失了,voddy挑了挑眉毛,觉得不忙动手,先说清楚似乎也不错,他轻轻地叫了一声:“su!” 凤凰一下子停了下来,明亮的眼睛正正地看着他,一道火光闪过,su已然恢复了人形,跪坐在祭坛上面,犹豫地盯着泉水。 什么变异吸血鬼,什么阴谋,现在都不重要了,把手上的不定时炸弹拆掉才是重点。 虽然目标就在眼前,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安,这个地方……不对劲。 不管了,无数惨痛的经验都说明,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动作一定要快,尤其不能说废话,否则事情一定会有变化的。 他可不打算错过这个摆脱麻烦的机会。 白皙的左手一下子浸入了冰冷的泉水中,轻而易举的,无论怎样都取不下来的戒指就这样滑落在了水中,被泉水一冲,缓缓地转了一圈,顺着水流滚了出去,离开了喷嘴,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亮丽的金色轨迹。 除了su之外,所有人都觉得心中一悸,那小小的金色圆环仿佛是世界的中心一般,得到了它就可以得到一切,可以实现自己所有的愿望…… 就在那一瞬间,voddy、格林德沃、德·莱斯男爵同时扑向了戒指。 虽然另两只boss是吸血鬼体质,速度堪比子弹,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voddy一伸手就触到了那冰冷而又灼热的金属,手指毫无滞殆地滑落进去。 ……我……拥有控制整个世界的力量…… 庞大而压抑的力量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格林德沃和男爵齐刷刷地停下脚步,顺势向后退去。su则一把抓住了voddy的手臂,却发现他的脸上浮现出了记忆中的狂热而又冷酷的表情,黑眸变得殷红如血。 难道恢复成dark lord属性了? 虽然也很酷,但太不安全了。 su打了个冷战,声音颤抖起来:“喂!voddy,你在想什么?那种东西也是随便碰的吗?还说我喜欢惹麻烦……快点把它扔掉……” 可那熟悉的脸庞上没有丝毫反应,好像失了魂一般。 怎么回事? 摄神取念! 他紧紧地盯着那绯红的眼眸,试图找出究竟是什么动摇了voddy的灵魂。 …… 天空,大地,一切都被染成了黯淡的血色。 庞大的力量聚集在他周围,voddy感觉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中,可当他真的伸出手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 “是谁?” 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全部心神都被那力量牵制了,几乎无法思考。 魔杖就在手边,却什么咒语都用不出来。 “想要这力量吗?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的力量。”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这算什么?跟他玩这一套,想骗谁呢?可是知道是一码事,真正面对却是另一码事,他觉得精神上一阵恍惚,“是的”这个词几乎脱口而出,他一咬牙,冷笑道:“我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既然你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要给我,不要开玩笑了。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因为我本身无法使用力量啊,我只是一只戒指,不是吗?”那个声音并不气馁,慢悠悠地说,“而且,你的力量真的足够吗?足够做任何想要的事?开玩笑的人是你吧,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用无数的谎言和欺骗将自己保护起来……这样的你,甚至还不如曾经死掉的那一个……” voddy睁大了眼睛,神情开始茫然。 “不要再压抑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会拥有足够的力量的,只要……你想要……甚至,超越死亡的力量……” 一只手从虚空中浮现,仿佛是一个邀请。voddy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伸向前方…… “voddy!” su的声音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 “哼,烦人的小子,整天只会惹麻烦,同情心泛滥,如果不是他,你早已经统治了魔法界,不是吗?” “……是……才怪。”voddy的眼神清明起来,猛地收回来自己的手,冷冷地说道:“闭嘴!su的确很喜欢惹麻烦,如果不是他,我才不会站在这里听你说废话。可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又怎样,妥协又怎样,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围着一个人转的,总有一天,我会达到我的目标,靠我自己的力量。而且,为什么你之前不把所谓的‘力量’给su呢?你在他的手上待了那么长的时间?” 声音不屑地说道:“他不值得,那个懦弱的男孩。” “懦弱?su比谁都要坚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你的诱惑对他根本无用,不是吗?只会引起他的警觉,天上不会掉馅饼。su不会妄想自己统治世界,那太麻烦,也太可笑了。他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你也无法控制他。在他手上的时候,你根本毫无用处。甚至,现在你也毫无用处,只会用语言来诱惑别人。” 随着voddy的话语,血色的世界慢慢地颤抖起来,开始碎裂,一道道黑色的缝隙划过天空。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话?是的,我曾经渴望拥有力量,渴望战胜死亡,现在也一样。可那又怎么样?正因为有那些欲 望,我才一路走到现在,才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它们是前进的动力,而不是罪恶。我不需要一个藏头露尾的声音告诉我要干什么! “你是谁?戒指没有必要诱惑我,只要展示出力量,我自然而然就会使用它。而不是这样可笑的引人怀疑。” “哈哈哈——” 巨大的笑声响起,voddy只觉得头痛欲裂,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震荡几乎令他昏过去,红色的世界开始崩塌,露出了大片的黑色。 白色的流光闪过,一阵轻灵的歌声响起,驱走了所有的痛苦与晕眩,voddy抬起手,接下了拥有华丽长羽的白色凤凰,抱在怀里,抚上那温暖而又顺滑的羽毛。 “su啊,你的音乐细胞……真的很少。” “……%&¥&x&x” 凤凰恼怒地发出了一连串轻快的乐音,却没有什么作用,只好气鼓鼓地啄了魔王大人几下,这不轻不重的攻击却只换来了几声轻笑。 可恶!居然装着听不懂!有这么对待拯救自己灵魂的恩人的吗?他可是因为安全起见才保持这个状态的。不会唱歌又怎么样,反正声音好听就可以了。 红色的世界已经破碎不堪,那个声音停止了大笑,很无奈地说道:“有的时候,我真是不喜欢聪明人。本来只是想玩一玩的,既然这样……” 破碎的暗红色被无形的飓风卷到了一起,聚成了一把燃着火焰的巨剑,带着无可比拟的威势矗立在voddy的灵魂世界之间,如同擎天之柱一般,su和voddy在那之下好像只是蚂蚁。 “……从这个世界消失吧,聪明的男孩。” 剑缓缓地劈下。 su尖叫一声,抓起voddy就逃,可是无论他怎么飞,怎么转弯,那不紧不慢劈下的剑都悬在他们上面,匀速下落着。 “停下来吧,逃跑也没有用。”再次开始眩晕的voddy有些无力地说道,反正都逃不掉,他宁可保持清醒的状态。 我是因为谁才逃跑的?su不满地叫了一声,还是停了下来,他当然知道逃不掉。精神领域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听话的遵从物理规律。 可如果真的被劈到,自己还好,顶多再涅磐一次,但voddy没有这个功能啊,而且又不能真的带他离开。只剩下灵魂的话,到哪里再去凑一具身体?魔法制造的身体质量向来不过关。 voddy紧紧地握着虚拟的魔杖,应该会有办法的,如果自己这么简单就被解决掉,“他”为什么要在开始的时候费那么多口舌。这里是自己的灵魂世界,自己才是主人。 空间变幻起来,火焰之剑一下子退到了远方,速度慢了下来,剑身开始出现了微微的波动,有了消失的迹象。 两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剑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上面的压力便陡然增大,猛然一冲,灼热的锋刃已经劈到了他们头顶,灵魂马上就要被撕碎。 周围的空间好像变成了固体,su觉得自己的翅膀重若千钧。 这力量……不属于人类…… 没有……办法了? su没有习惯性的逃跑,而是恢复了人形,挡在了voddy面前,静静地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少年。 精神世界的每一次变动对于灵魂都是极大的伤害,更何况,重组过的灵魂原本就要脆弱一些。 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在精神世界中毁灭自身的灵魂并不容易,但毁掉一个曾经分裂过的灵魂…… 他倒要看看,这把剑能把自己怎么样! 大不了再烧一次。 su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剑刃劈下,殷红的火焰舔到了他的额头,烧灼着,他仿佛回到了许久以前的那个万圣节前夜,在火焰之中,她的灵魂被生生撕离身体。 “叮——” 一个清脆的碰撞声回荡在空间中,剑被挡下了,纹丝不动地停在了原地,无论如何也劈不下来了。 挡住它的是一根细长的,对比顶天立地的巨剑仿佛牙签一般的金色手杖,杖尖装饰着一对金色的翅膀,每一根羽毛都纤毫毕现,随着气流微微颤动着,两条蛇缠绕在手杖上,正忙不迭地游动避开跳动的火舌。 su眨了眨眼睛,缓缓地沿着手杖看去,持杖人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金发少年,湛蓝的双眼仿佛爱琴海一般。 “看来灵魂的分裂的确容易造成智商降低。”赫尔墨斯慵懒地说道,“居然只能在这里吓唬小孩子,你退步了,洛基。” “哎?”su一下子石化了。 赫尔墨斯转过头,微笑着对他说道:“好好计算一下你该献上多少祭品,su。我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 邪神的计划 头顶上那充满无比压迫感的火焰之剑一下子消散了,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青年,金色的卷发凌乱地披着,俊朗的脸庞,健壮的身材,染血的甲胄,可明明很阳刚的外表却给人一种颓废浪子的感觉。 完全没有杀人未遂的自觉,他倒是笑的阳光灿烂,很熟稔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赫尔墨斯。嗯,su,voddy,认识那么久了,一直没有做过介绍,我是洛基。” 谁和你认识很久了? 如果不是在voddy的灵魂空间中,su一定有多远跑多远。赫尔墨斯和洛基,还有比这更可怕的组合吗?就算是路西法也只不过是因为从二把手降到三把手心里不爽玩玩政变的枭雄,和这两个向来让人分不清真话假话的罪犯庇护者根本是两码事。 不过形势比人强,就算洛基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赫尔墨斯也绝对不是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但相对的,su觉得赫尔墨斯比起洛基安全多了,毕竟希腊诸神向来是很好说话的,而且自己也算是他的半个信徒,大概也是这世界上唯一的祭品提供商。邪神殿下就不一样了,大概从赫尔女王提醒他们指环的存在开始,就有某种名为阴谋的东西在酝酿,刚才他还打算把可怜的voddy宝贝处理掉…… su打了个冷战,他宁可dark lord归来也不要身边熟悉的容貌里面换人……不,是神。 “放开我!” 魔王大人的声音阴森森地在他耳边响起,su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纠结地蹭着抱在怀里的、还没有恢复反抗能力的“抱枕”。 voddy轻轻地一挥手,黑色的空旷的空间扭曲起来,形成了一个宽敞华丽的房间,银绿色的冷冽风格让su联想到了斯莱瑟林的休息室。一组沙发出现在众人之间,茶几上摆放着亮晶晶的银质茶具和精致的茶点。 黑发的少年彬彬有礼地微笑着:“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赫尔墨斯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说:“很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su的口味。”说着,他凭空掏出了一个色彩鲜艳的口袋,撕开,香喷喷的牛肉沙司争先恐后的飘了出来。 看着那熟悉的包装,su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好像是他刚才顺手补充的食物储备,箱子都没打开就直接扔进了钱包……这里是灵魂空间,他怎么把现实的物品弄进来的? 对面的洛基也大咧咧地坐下,随手捞过一半,点点头说:“嗯,他刚才还塞进去了半个仓库。” su简直绝望了,如果知道自己身边有两个出名恶劣的神在玩偷窥,他一定万分地谨言慎行。 冠冕和戒指……戴了这么长时间……他的里子面子全没了……呜……他不要活了。 voddy也万分地不爽,不过他可不能像su这样习惯性走神,表面上还要打起精神,和目的未明的两个不速之客周旋。 赫尔墨斯很友好,洛基很爽朗,很快,各怀心思的几人便相处愉快了起来。 这次两位神明倒没有玩猜谜游戏,终于对满眼幽怨的受害者说明了事情经过。 神话时代过去之后,存活下的神灵并不是很多,但也没有全部消失,尤其是某些比较聪明(狡猾?)的神,随后被冠以恶魔之名游离于天堂的掌控之外。所谓的所罗门七十二柱神便是残留的异教神明和传奇灵物的误传——鉴于第三十七柱神是凤凰,su颇觉得自己的地位有所提高,也有些明白为什么赫尔墨斯会找上他。 没有信徒,也无法来人间闲逛,可想而知,对于曾经号称三界速度第一的赫尔墨斯来说,日子过得多么无聊。没奈何,他只能偶尔通过自己当年留下的,并且还在人间界流传的物品玩偷窥。 不过他总比洛基要强,邪神殿下知道自己将在诸神黄昏陨落,便将自己的部分灵魂封入了一件绝对不会毁灭的器物中——尼伯龙根的指环,或者称为莱茵的黄金,是这世界上最本源的物质之一,原本保存在生命之源中,却被贪婪的人类偷走了,就此沾染上了永恒的诅咒。 也因为这恶毒的诅咒,本来打算事后复活的洛基很郁闷地发现自己被封印在了黄金中,什么也做不了,而诅咒借助他的力量却变强了不少。 孝心满满的赫尔女王面对这种状况也束手无策,她不能随意在人间界行动,只能制造一块复活石压制诅咒的力量。 三个挑战冥河的巫师的出现给了她一个主意,可命运的轨迹显然超脱了她的掌握,厄运永远伴随着戒指周围的人。兜兜转转,千年以降,戒指落到了su这个怪胎的手上。 无论对于命运还是对于神,su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意外,他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超脱于规则之外,而福克斯分享给他的力量令他拥有了另一种超脱于规则之外的能力。也因此,戒指的诅咒对他起不了作用,强大的力量也无法诱惑他。 洛基发现了这点,将戒指牢牢地留在了su的手上,赫尔则找了个机会提醒su去莱茵的水神之殿,把戒指放回生命之源中。 虽然su一路搞出了无数意外,不过区区半年多的时间两位神明还真没有着急,反正对他们来说时间还真没有多大意义。洛基更是很悠闲地计划起诅咒解除之后的事情,首先自然是先找个身体恢复已经弱到极点的力量。这个好办,su的身边就有一个绝好的候选者,年轻,力量,野心,欲 望,以及一个有瑕疵的灵魂。 不过voddy还拥有足够的智慧和意志力,邪神的诱骗没有成功。如果毁掉身体拥有者的灵魂,绝对消耗掉自己绝大部分的力量,而这具身体恐怕也会不堪使用。所以,洛基选择了赌博,他相信,以dark lord的狡猾和隐忍,绝对会在灭顶之灾到来时选择妥协的。如果他抵抗……那么,就毁掉这脆弱的灵魂吧。力量终究会决定结果。 可是,su这个意外制造机再一次地搅和了进来,向来识时务的他居然也选择了赌一把,赌他特别的灵魂不会轻易被毁灭。 说实话,骑虎难下的洛基见到赫尔墨斯时颇松了一口气,也许这个同样以狡猾出名的同行能够提出解决困境的办法。当然,他也准备付出代价,但比起铁血的北欧诸神来说,来自阳光灿烂的爱琴海畔的赫尔墨斯真真是好孩子一个了,甚至比起同族来,赫尔墨斯也没有过什么心狠手辣的传闻。洛基很清楚,对于聪明人来说,很多事情都好商量。 于是,经过了一番明明暗暗的聊天后,赫尔墨斯轻描淡写地说:“要身体的话,下面有很多啊。” 呃?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恐怖电影?su毛骨悚然的同时又疑惑万分,难道吸血鬼的身体也可以用吗? voddy打了个响指,之前的记忆被翻了出来。 清澈的泉水凌空注入了血红色的水池之中,仿佛血液一般诡异的池水中隐约地浮现着几个人影。 “就是这个吧。” “没错。”赫尔墨斯点了点头,“那个巫师——格林德沃发现了生命之源的力量,并进行了一些很有创意的运用,比如让普通人拥有魔力,比如让吸血鬼保留生命。” 在他说话的同时,影像发生了变化,还是同样的地方,但祭坛上多出了两个被白色火焰保护着的人影,格林德沃和德·莱斯男爵正谨慎地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上。 这……是现在外面的景象。 voddy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翳,这些神明,究竟拥有怎样的力量?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赫尔墨斯微笑着看向su。 “不要!”su孩子气地开口,恶狠狠地看向洛基,“刚才他还想要杀了我们。”怎么可以让这么大的一个麻烦轻易扔到自己头上,而且洛基的信用向来不佳。 “我记得很久以前……也许是昨天,哦,应该是前天,”洛基不紧不慢地说,“好像有一条狼马上就要死了,而某人还很异想天开地使用了些变异的诅咒之血,所以如此虚弱的我极其富有同情心的帮了个忙……不过神力这种东西……” su很干脆地开口:“这个可不可以折算成祭品?” 结束 boss这种存在,就应该是阴森森地坐在幕后,策划出一连串的阴谋,等到最后受害者兼正义的勇者突破万难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啰啰嗦嗦地将所有的事实说出,同时n次玩弄勇者纯洁的心灵而又不下死手,最后为英雄的事业做出最后的贡献。 所以,作为boss来说,最郁闷的事莫过于到最终决战的时候,却发现其实真正的boss不是自己。 格林德沃和德·莱斯男爵的情况正是如此,虽然su和voddy的形象距正义的勇者相距甚远,但两位年龄均为三位数的老人家还是做好了深刻教育一番后辈的准备的。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先是su这个家伙莫名地猜到了真相,使得他们不得不中断所有的布局,提前挑动血族和宗教裁判所攻击纽蒙迦德。然后是芬里尔如传说中的魔狼一般吞噬了血祭的成果,造成最后一批战士无法进化完全,他们两个成了光杆司令。 终于在神殿里等到了su和voddy,他们正想发表最终演讲,吓唬一下小盆友,却发现某只凤凰完全没有配合的自觉,无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爵先生的存在,自顾自地直奔主题。紧接着,关键的指环却被voddy这个体力无能的巫师拿到……最后,超出他们理解的事情发生了,在魔法被压制的水神之殿中,他们居然拿两个小巫师无可奈何,而战狼芬里尔诡异的速度和力量则令两位向来以脑力自诩的阴谋家忌惮不已。 白色的火焰渐渐消失了,站在其中的su和voddy恢复了正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双方已经都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兴致了,索性凑到一起聊起了天。 “为什么要变成吸血鬼呢?”su疑惑地看向格林德沃,对于一个巫师来说,失去魔力大概是最不能忍受的事情了。 “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力量了。”老人唏嘘地看了看枯瘦的手指,平静地说道,“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魔力也差不多消磨干净了,如果不成为吸血鬼,应该连走出牢房的力气都没有。而且现在也不能说是完全的吸血鬼,大概是一种中间形态吧,只是……的确无法使用魔法。” voddy不赞同地挑了挑眉,说:“如果你想恢复原本的权势,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老了,没有那么多的野心了。”格林德沃超脱地笑了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我想确认一些事情,还有看到一件东西。” “邓布利多的死因?”su的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差不多吧,不过能够杀死阿不思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voddy纠结了几秒钟,勉强表示同意:“他因为受到复活石的诱惑而落入了陷阱。” “死神的圣器。”格林德沃叹了口气,“我一直对这些古代的传说很着迷,已经逝去的传奇时代……在英国有梅林和薇薇安,死神的三圣器,在德国有浮士德的传说,当然,还有尼伯龙根的指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voddy的手指,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很想得到它,传说中指环的主人拥有控制世界的力量……” “毁掉自己的力量还差不多,”su很悲愤地插嘴说,“每个拿到指环的人都倒了大霉。” “如果我像你一样看得清楚就好了。”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当我最终真的找到了莱茵女神的殿堂时,却发现指环不在这里。但流淌着的lebensborn(生命之源)向我展示了另一种力量,后来我做了一些实验……” su撇了撇嘴,还真是轻描淡写,光看他们进来时的血腥场面就可以想象得到,这一位黑巫师的属性绝对名至实归。 之所以那么血腥的原因是任何利用生命之源的方法都需要大量的能量——人类的血液和生命力,这点与血族倒是很相像,格林德沃自己当然无法进行大屠杀,但搭上麻瓜的国家机器后,事情变得简单了许多。 为了掩人耳目,他修建了纽蒙迦德,利用生命之源做了无数的实验,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制造一支军队,变异吸血鬼的实验也是那个时候完成的,不过吸血鬼对血的味道太敏感,很容易失控。无法控制的士兵,无论再怎么强大,都不是合格的士兵。于是实验的重点转向了使麻瓜拥有魔力,这次的效果要好一些,那一点点魔力足以使用一些低级的魔法武器对付反对他的巫师,又没有强大到无法控制,但产出比实在太低了,更多的人再也没有醒来,成为了血池新的饵料。 实验证明,年龄越小的实验品成功率越高,力量也越强,可当时是战争时期,他需要战士,立刻就能上战场的战士,尽可能多的战士。 格林德沃失败之后,所有的实验自然被终止,然后他自己被关入了纽蒙迦德。城堡虽然被魔法部接收,却也没有人知道城堡之下藏着的秘密。 本来老巫师已经打算把这个秘密埋到心底,直到死去,但在他死去之前,德·莱斯男爵察觉了一些事情,并找到了他。 对于格林德沃来说,不论是麻瓜还是吸血鬼都很令人讨厌,更何况男爵还是在盟国背后把握西方政局的共济会大师,从哪一个方面看都是敌对的一方。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没有了这份心情,静静地坐着,晒太阳,等待死神的到来,似乎也是不错的生活……直到,指环的出现。 即使已经没有了野心,但那枚金色的指环曾经是他最渴望得到的物品……心中的火焰再一次被点燃,他想要知道,指环的里面蕴藏着怎样的力量和秘密。 而且,还可以捅一捅越来越保守的魔法界,现在的巫师太令人失望了……阿不思,我来证明,你最终还是错了…… 战争,永远是进步最快的途径,而保守,绝对会扼杀进步。 不过出来之后他才发现,麻瓜这五十年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有些科技甚至比魔法更加神奇,利用危机将麻瓜置于巫师的控制之下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了。 当计划最终被迫中断时,他也没有感到多么遗憾。毕竟,年轻的巫师还是很有希望的。 voddy已经摘下了指环,若有所思地看着金色的流光。 “你也想要得到指环吗,男爵先生?” “是的,”德·莱斯微笑着回答,“更确切的说,是它拥有的力量,人类所无法拥有的力量。” su撇了撇嘴:“你现在已经很自在了吧,永恒的生命,无比的财富和权势……”还有什么不满的? “灵魂!” “哎?” 男爵淡淡地说:“为了复仇,我以我的灵魂为代价,换来了无尽的时间。” “复仇……”su的目光转到了他之前的座位,上面躺着一本书,封面是一位戎装的少女……“贞德吗?” “是啊。那么勇敢而善良的女孩,为了她的国家和人民付出了一切,却被她想要保护的人出卖了,送上了火刑柱……完全不可原谅,不论是贵族还是教会……” 这一瞬间,德·莱斯身上那温文尔雅的感觉一下子褪去了,血红的眼睛几乎燃烧起来,浑身都透出一种凌厉的杀气。 这时,su才真切的感觉到,他曾经是杀伐决断的法兰西元帅,也曾经是风起云涌的法国革命的幕后推手。 “嗯,法国已经不再有国王了,不过教会还存在……”su开始为信理部的各位默哀,这是多少年前的旧账啊,居然因为这个送了命,实在很冤枉。 “教会……”男爵叹了口气,气势一下子褪了下去,显出了几分颓色,“我可以将人拉下神坛,却无法对抗真正的神,信仰……终究是存在着的。” 某两只新鲜出炉的受害者心有戚戚然地表示同意,这些神真是太不好对付了。 su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对付血族呢?”明明没有什么冲突的啊? 格林德沃阴森森地说:“因为我看这些吸血鬼不顺眼。” “……” 话都说清楚了,双方之前又没有什么私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神殿中终于出现了和平的气氛。 不过su还是有些郁闷,自己一直被算计着,等到可以趁机敲诈的时候,人家却不在乎那些东西,大大方方地给了出来……总觉得,更郁闷了。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阴谋家们,而是给爱好偷窥的两位神明干活。 在格林德沃的协助下,su启动了血池。他现在异常佩服老巫师,居然把神圣的生命之源变成恐怖片的经典场景,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个看似不大的池子里面装着格林德沃大部分剩下的实验品,暗红色的血液中,苍白的人体隐隐约约地浮现着,令人毛骨悚然,而且他们似乎还活着。 一对小小的身影浮到了血池中间,那是一对金发的小婴儿,依偎在一起,恬静地睡着,仿佛天使一般。 他们是“生命之源”计划最后的实验品,在格林德沃离开后便陷入了沉睡。大概是因为有两个人的关系吧,互相依靠着,一直睡到了今天。 su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多么希望赫尔墨斯和洛基该回哪里回哪里去啊,可是这两位显然对于人间的生活更感兴趣,对于他们兄弟的存在形式也很感兴趣,一致决定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一段时间。 至于“一段”是多长……神明的时间观念显然和人类不一样。 冠冕和戒指被戴在了小婴儿身上,金银交错,发出了柔和的光芒。 su满脸悲壮地伸出手臂,比划了一下魔杖,又比划了一下…… 魔王大人很不耐烦地抬起魔杖,“刷——”地一道寒光闪过,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融入了血池之中,登时,一个小小的漩涡以两个婴儿为中心旋转开来。 “痛!”su惨叫了一声。 “闭嘴。”voddy挥动魔杖治疗着他的伤口,冷冷地说道,“我已经截断了你的痛觉,别乱叫。” “可是看起来很吓人啊,那么多血。”su很委屈地说道,“就算是义务献血他们也只用针的……” voddy眯起了眼睛,很阴险地问道:“难道你比较喜欢针?” su慌忙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喜欢。” “你们两个能不能过一会再打情骂俏。”一个奶声奶气地声音说道,“su,给我一件衣服,我记得你那里有的。” 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则很沧桑地说:“真是熟悉的感觉,不过难道就不能用成熟一些的身体吗?” “这两个的契合度比较好。” 看着两个漂浮在空中,一脸早熟的小宝宝相互交谈着,su颇有一种遥想当年的感觉,幼年版的魔王宝宝,好怀念啊……于是,伸进钱包的手首先掏出了照相机…… “咦,你不能直接拿我的东西了?”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很惊喜地问道,自己的收藏安全了!? 赫尔墨斯很随意地点了点头:“嗯,现在的力量受到了一些限制。” voddy的心中微微一动,看来现在他们的力量也需要遵守规则……算了,就算能做什么又怎样,离开这身体之后他们依旧是神。 就在su将自己的换洗衣服改成婴儿装的时候,关于灵魂重塑的问题落在了对生命之源更熟悉的洛基头上,同su一样,他兴致勃勃地准备敲诈一笔,可是一个人既然都准备放弃生命了,又怎么会在乎身外之物。于是,他很意兴阑珊地飘到了祭坛上面,伸手从泉水边小小的嫩芽上摘下了两片叶子,那棵本来就十分脆弱的小草现在只剩下了一片叶子,孤零零地煞是可怜。 他扔给了格林德沃和德·莱斯一人一片,说道:“许愿吧。” “这么简单?” “那是什么?” 几人异口同声地问道,su从一开始就觉得那棵草不同寻常,但既然没有什么危险,就没太注意。 “世界树。”洛基的答案差点让其他人晕倒,他不屑地说,“哼,简单,你们能把它摘下来吗?” 好奇心比猫还重的su已经爬了上去,小心地拉了拉硕果仅存的那片叶子,却发现小东西比看上去要坚韧地多,他根本没有拉动。 “世界树是神物,当然只有神才能使用。”赫尔墨斯好心地解释说,然后语气中带了一些疑惑,“它怎么这么小?” 洛基反问:“你见过不用阳光的树吗?原本重新长出来的世界树应该被移走的,可诸神陨落,它也只好在这里待着,一点阳光没有,长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 “好可怜。”su连忙松开手,安抚地轻拍着那片小叶子。 …… 赫尔女王再次出现,带走了格林德沃和德·莱斯,su则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的邀请。 voddy接收了他们留下来的所有东西——也包括麻烦,对外解释纽蒙迦德事件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不过也许不需要解释,反正几乎没有人见到过他们…… 所以,当九月霍格沃茨开学的时候,德国政府,魔法部,还有教会之间还在吵架,而且似乎将持续下去。 提心吊胆的su发现赫尔墨斯和洛基意外地好应付,他们两个绝对有应付任何事情的智商,而且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出行,所以乖乖地呆在房间里……上网。 当su发现小小的洛基正在对一个性感美女发送甜言蜜语时,颇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不过当飞机在送来订购商品的同时送来账单的时候,他又有了晕倒的冲动。 在维斯特雷城堡的花园里,清出了一个光照最充足的花坛,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棵小小的绿色嫩芽迎风摇晃着仅有的一片叶子。 本文由炫浪txt小说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n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