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 【夜雨】(一)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一) 三年前,与许多毕业之后去大城市搏个前途的年轻人一样,女友筠筠她不顾家人的反对,陪我憧憬地挤上了南下的火车。 外来务工讨生活真是十分不易,个中辛苦真只有亲尝过的人才知晓。从小生在富庶家庭,向来娇惯的筠筠,更是无法习惯这种柴米油盐式的生活反差。还好她是爱我的,男女间炽烈的感情让她一度忽略了这些,并没有太多怨言地承受了下来。 比如最初租农民房的时候,因为住三楼,不过我认为住几楼其实都一样,蚊虫特别多。她白皙的腿上,胳膊上就经常被咬得一块快红肿,这在我看来是心疼的,但也是实没有办法的。晚上无法开门通风,楼梯走道上经常看到蟑螂爬来爬去,十分恶心。俩人塞在狭小的房间里面却十分闷热,后来尽管装了空调,但又舍不得远高于平均电价的每度电费,实际用的时间少。 更让我们难堪的是,周遭的住户同我们一样都是外来务工,但素质水平普遍很低,他们经常把生活垃圾扔得到处都是。确实,我们离都市繁华只有一步之遥,但却无法否认这里是贫民窟的事实,成分及其复杂的低收入人群都聚居在这污乱的街道里。 有些女孩屈服于这种恶劣的坏境,浓妆艳抹,开始了另样的生活。我就亲眼得见到一个平日里看起来挺学生气质的女孩,她夜里换上短到腿根无法遮肉的连衣裙、黑色性感的丝袜、踩着白色晶亮的高跟鞋一头钻进了我家隔壁的房间里。 才几天不见功夫,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就能轻松进入这种特殊行业,这说明暗娼这个产业就出自这片街区。不仅是电线杆上,连那些一米宽的小道墙上,都密密麻麻贴满了红的绿的黄的有关招聘女公关的纸片,甚至常有皮条佬或者嫖客主动上前搭讪寻衅。 对于这些,外表靓丽,肌肤白皙性感的筠筠自然更常常是不堪其扰。更有一次夜里,她似乎就亲历了什么,临近晚上十一点她才回家,这是不常见的,而一进家门就蹲在床边(我们租的房子没有客厅,推门右手边就是床)不停地哭,任我问她什么也不答。那一夜我满腹狐疑,辗转难眠,内心充满了许多令人不安的各色想法,甚至假想到楼下就站着一个性骚扰她的色鬼,几欲操起菜刀就去寻。但筠筠哭罢,竟用是因为蟑螂爬到了腿上的理由来搪塞我,而至于为什么久久不接电话,也是说手机放到包里没听到来敷衍。 在看不清未来的日子的反复折磨中,她终于流露出些嫌弃与抱怨来,难堪的我几度都曾想过先送她回老家,还好最后筠筠都拒绝了。 「筠筠,我还是先送你回父母那儿吧?这里的条件太艰苦了,等我稍微有点起色,搬个环境,立刻再把你接过来。」 「不,他们给我安排了相亲,一旦我回去,肯定就回不来了。」 对于她的这种坚持,从表面上看我是替她痛苦的,但内心却是庆幸的,我为狭隘自私的自己感到羞耻。 这种矛盾的心情源于筠筠她那极为出众的美丽容貌和诱人身体,你能远远地在人群中发现她的美艳。她那高挑匀称近乎16的身体时时散发出浓郁的交媾诱惑。 爱情本质上是一种狂热,它终将褪去。我大四那年才结识筠筠,毕业季正是热恋区,趁着这股纵情奔放的爱情火焰,美人儿义无反顾地陪我离开了家乡,住进这般不堪的境地,甚至更义无反顾地把身子给了我。 不过也许没人相信,关于性,我们约好了婚后再说。虽然同住在狭小的一屋,我始终克制着自己不去碰她,空气中异性的香味折磨着我,但誓言就是誓言,于是房间里摆得是两张狭小的单人铁床,中间隔着放台灯的高板凳。 但是就是那个学生气质的女孩儿衣着暴露地当着我面儿钻进隔壁房间那天,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性感妩媚的高跟鞋与黑丝袜,筠筠比她靓丽十倍的容貌更撩得我想入非非,欲火焚身。由于农民房是完全不隔音的,隔壁那大汉显然根本没考虑过旁人的感受,那夜,我和筠筠尴尬地面红耳赤地数着女孩的叫床声,他们折腾了好久。 「筠筠,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吧?」 「都这么晚了,还能去哪儿啊?!」 当天夜里关灯之后,在几种原因的催化之下,我们终于克制不住了,共同违背了脆弱的不切实际的誓言,结合为一体了。待告别处女后,筠筠眼中流下了晶莹的泪珠,而我却怔怔地回想起隐藏在美好体验背后一块尖锐刺人的硌人杂音≈ap;ap;dash;≈ap;ap;dash;筠筠仅仅轻声喊了句疼,在整个进入的过程都很顺利,而且她并未落红。 由于我在之前是个十足的处男,甚至都不怎么手淫,女性的身体在我看来纯粹只存在于想象中,以及a片的影像中,对那深处并没有多少真实的触感。这经验的缺乏让我只能无比地介怀却又无法去证伪,甚至无法对筠筠去启齿我那龌蹉的猜度。 好在那种拮据的日子慢慢过去,通过努力,我们各自换到一份凑合的工作,至少开始有凑合的薪水和不错的学习机会。最后搬离了这样的癣疾之地,租进了有物业有电梯稍有模样的小区。 再又过了一年之后,远方的父母,各自的父母,也都觉得任凭我俩这样子下去不是个办法,女孩子的青春拖不得。在反复的争吵,妥协,又争吵,又妥协之后,拿办婚礼的钱出资给我们在新的城市,付了一套首付,写我俩的名字。 年初,我更是找银行抵押借钱租了一层厂房来生产便携式电池,自己当起老板来。业务是我,生产管理是我,人事是我,采购是我,天天累得像狗,但看到存折里缓慢但渐渐增加的数字,我内心是得意着的,我才二十五岁呢! 身份变成老板太太的筠筠依旧在上班,她偶尔会抽出时间来帮我处理财务上的工作。 「贷款年底就要连本带息还银行了。虽然从账面上看,工厂近期是赚的,但是你建厂时有几个月断断续续开工停工,这些里外的耽搁再加上银行每月的利息,我们亏了不少。」筠筠推着眼镜,啪啪啪地按着计算器,在账薄上写着画着,她提醒着。 对此,我发愁的眉头只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回答她道:「我们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再找找看有没其他的办法」,现在已经九月下旬了,剩下的时间并不多。 「银行那边的信誉度十分重要,要是误期了,以后再找银行拆借就麻烦了。」 「我有数。」 「你还记得刘能么?」筠筠一边算账一边不经心问道,她秀美的长发盘在头顶,露出洁白纤细的脖子。 「记得啊,怎了?」她口中的刘能是我们大学同学,应该说,和她更熟一些。曾经在一起玩过,但毕业后,我就没联系过了。 「要不你去找找他?」 「他能有办法?」学生时代,我就知道刘能家挺有钱的,他姑父好像在地方上是个什么官。 「不知道呢,不过他现在就在银行当经理呢,上星期才调来这边。」筠筠歪头看向我。 「你最近还和他有联系啊,他小样竟混得这么好?混上经理了。」我舔舔嘴唇,惊讶之余,内心自然明白筠筠要我联系刘能的意思。 我现在所遇到的问题,也正是大多数找银行借钱生产的企业都会面临的问题≈ap;ap;dash;≈ap;ap;dash;本金得一次全部还完,才能再申请下一步的放贷。对于我们这种白手起家的人,银行借给我的那些钱都变成了设备,厂房的租金,能熬过生意上的劥节已经不容易了,根本不可能有钱全额还银行。 于是我们夫妻商量,决定立即宴请刘能,试图联络联络同学感情,看能否打听下出路。 那么就约吧,筠筠也毫不含糊,没几天就约上了这位据说很忙碌抽不出时间的老同学,晚上春江月设宴叙旧。在这一天里,我微薄的业务也不去跑了,厂里面的生产也反复叮嘱了班组长,所有的事情都暂时停卸下来,难得天色未暗早早地回到家。 「今天你别迟到了,打扮得仔细点。」妻子在卧室里换她那些衣服,挑认为好看的。她这么细心打扮是除了因为办事儿,更想在老同学面前争点面子,女人的虚荣。 「好咧!」 我对着镜子着装,其实跑业务时,我多数穿着整洁的衬衣,这就够了。但今天筠筠显得那么隆重,而且能否成功解决资金问题对我来说又尤为重要,这使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仔细≈ap;ap;lsquo;打扮了?何为仔细打扮?!我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别扭着。 「你说这件好看么?」声音从耳后响起,我转过头去。 筠筠今天穿着一席漂亮的黑色礼裙,它用两种类型的黑色布料做成。其中黑色薄纱是主要用料,它覆盖了从肩部到裙边的大部分区域,采用希腊式的经典v型剪裁,肩部的布料斜拉至于肚腹上,完全曝露出她的整个胸型。而另一种布料则是类似于丝绸一样的质地,柔软,细腻,而有光泽。它也是全黑的,只不过因为曲光的缘故更像黑色的宝石烁烁生辉。这种宝石般的黑色丝绸上秀有清雅的花纹,它用在胸部、腰带与点缀着蝴蝶结、以及裙角的位置。 妻子的肌肤本就极为白皙,用极品的白玉来形容真是恰如其分。她这身短至膝盖的黑色小礼裙,把她装点成一个远嫁希腊的东方公主。那一头棕褐的卷发自然的曲拢在一侧,而另一边她完美细嫩的曲线自脖子途经天工细琢的俏丽脸庞,一直流转到耳际,美得让人目旷神怡。 她那风情万种的水晶耳环,她胸前那精巧闪耀的水钻挂饰,她那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的葱葱玉腿,以及脚上诱人的罗马风格黑色皮质高跟鞋所侧露出的娇羞春色,竟把我看得呆了。 「哇哦,你今天真好看!」我连忙竖起大拇指。 「你最近忙得昏了头,第一次知道自己老婆这般好看么?」筠筠嘟起嘴,她翻着身上的小挂饰,眉头轻皱。 「可惜都是假的。」她轻轻嘟囔了一句,似乎并非想让我听见,但我却真真切切听见了。缺钱的当下,我自是无法接话。 「只有对戒,没有钻戒,戴么?」妻子又走进卧室翻找了一下,出来对我说。 「戴!当然戴!」这是面旗帜,宣示着我的占有主权。「老婆,现在还早,能不能先陪陪我?」 我招呼她过到身边来,我的言下之意是想那个。太多天早出晚归了,今天瞧她这般精细的打扮自然挑逗起我的情欲。 「你胡说什么?刚穿好衣服,弄皱怎么办?!」妻子一口回绝。 于是就只得作罢,好吧!出发!。 面对老同学们,刘能倒是一点都不摆架子,他到得比我们还早一点儿。当美丽性感的筠筠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乌溜溜的眼睛竟看得直了。 体验了男女交合之欢的筠筠,就像被打磨后的钻石,她周身散发出浓烈蛊惑的成熟魅力。这是一种魔力,不单从她益发水嫩的肌肤体现出来。她走路的姿态,一颦一笑的神情,红润更比樱桃的嫩唇,眼神中浅浅流露出的那种柔情和欲念,无一不叙述着女孩在向女人变化的事实。刘能作为男人,自然最能体察到这种诱惑。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刘能立即收敛了。他油口滑舌比我更胜业务,短暂寒暄几句,尴尬的气氛就转为热烈温情,在盛赞筠筠的美丽性感后,他就开始说些笑话打趣,妻子不断被他逗得眼泪都笑了出来。受气氛影响,我也激情畅快地搂住他共饮甘洌,宴席间一时觥筹交错,过去的友人重聚首,共忆铿锵友情岁月,祝福美好幸福明天。 「小筠,你别瞅你家林老板(鄙姓林)文质彬彬,以前读书时我就觉得全班数他胆子最大,他最能!哈哈!」大家都有些醉大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左手端着杯酒,从后绕过我的脖子搂着我,右手看似不经意地拍拍筠筠白嫩的手背,她竟也不介意。 「我觉得我不应该叫刘能,他!,他应该叫林能!!」说这话时,他仍细眯着笑眼瞧着我老婆,我能敏感地捕捉到若有若无的贪婪目光。 然后自然紧接着我们又是几番恭维,互相吹捧。按照我的想法,今天并不打算提出任何有关求他帮忙的话题,打算等再多多走动混熟了再说。 「说吧!老同学,那啥,忽然找我,是不是有帮得到的地方?」刘能忽然醉眼一瞪,似笑非笑地瞅着我。 这可吓了我一条,这才刚接洽上,怎么就他全知道了?这么猴精?我难以置信,不知道该用什么尺度回答。我看了下妻子,她微微笑着看着刘能大经理,并没向我使眼色的意思。 「额,这个…其实…也还好了。」我竟一时不知所措。 「哎,行了行了。我跟你说哦,你老婆之前就跟我讲啦,不就是贷款那点事么?不把我刘哥当朋友嘛?还遮遮掩掩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原来妻子直接跟他说了,她和他有熟到那个地步么?带着这点狐疑,我对刘能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你这个其实,我也遇到过很多起了。我还以为你是要问我批贷款,老实说,我刚调过来,很多事情不熟悉,也没有交接完毕。况且我也不是行里最大的经理,眼下从手续上是无法给你私自贷款的。」 听到这话,我内心有点失望之余,还清楚了妻子背着我并没跟他说太多。 「但是呢,」刘能话锋一转,又点起了我的希望之火。「但是我倒是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你只用找一家过桥资金,也就是民间私贷去拆借,就能先把银行的钱还上。到时候再批贷款下来。」 「那刘哥有好的私贷介绍么?我对这个,老实说有听过,但具体情况一窍不通呢。」 「可惜我才调来,要是有银行指定私贷方,这事就更稳妥了。」 「此话怎讲?」 「你找普通私贷呢,银行是你还款完毕,再开始做贷款的其他手续。这期间,长到几个月不等,你算下来成本会贵很多很多。但是如果是银行指定的过桥资金,银行会提前给你把贷款所需的文件全部做好,过桥资金一到,贷款立刻就批给你。这样短则几天就能贷上,这里面成本会小非常多。」刘能无奈的摆摆手,「我刚刚说可惜我才调来。≈ap;ap;lsquo;就是可惜在这里。」 「那刘大哥,您说该怎么办?这事我们实在没有别的人可以指望了。」我妻子这时轻声细语地问道,她莞尔一笑,如秋水般的眼眸就荡了去刘能的心里,他眨巴眨巴眼睛。 刘能似乎苦苦思索了许久,看他表演着卖力的样子,我们夫妻都生出些感激之情。 「要不这样吧,你们还款也是在年底,一方面这几个月里,林老板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你借私贷借得数额越少越好。另一方面,我也会尽快熟悉一点银行的事务,总应该也能帮上忙,托到人。」 「那真的只能仰仗刘大哥的帮忙了。」妻子站起身来,端起一杯酒,要敬刘能。 「哎呀,谢谢谢谢。能被校花小筠女神敬酒,真是让我不胜感概!荣幸至极!」刘能起身应邀。 「今天再硬挤,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沿用银行的渠道,这需要时间。」他瞅瞅我老婆还戴着对戒的手指头,笑道:「如果你们自己找关系,保守估计都会花掉30per的利息,这不合适的。再说你们工厂经得住3个月的耽搁么?」 于是这般千恩万谢过刘经理后,我与筠筠驱车返回住处,夜风一吹,酒有些醒了。关于刘能是怎么进入银行业的,我揣度读书时挂科一片,沉迷于篮球的他,肯定也是因为家里头的关系。 我不禁鼻子里哼了一声。 坐在副驾的妻子,昂头瞧着我,不解地问道,亲爱的,又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希望事情能顺利些。」像刘能这种人,我向来都是嫉妒的,不齿的。一路以来,我都只能倚靠自己的努力,在狭小的农民房度过的时间,在读书时度过的寒窗,在社会上度过的夹隙,我永远只得靠自己。 不过今天,有一点是让我感到无比得意的,这也是我胜过刘能的地方,那便是筠筠。刚才,她那漂亮的身体肯定让刘能看得呆了吧?想到那些细节,我车速放慢,从变道上缓下来,偷偷斜眼打量着娇美的妻子来。 路灯昏黄的洒进车窗,只照亮了她玉腿的一偶,那修长的小腿,细嫩的膝盖,玉华丰满的大腿被肉色丝袜修饰得愈发紧致和胧皎。妻子吹弹可破的其余肌脂,都隐藏在朦胧灰暗的光晕背后,这遮掩而非掩的巫山风情真是让人美邑成痴。 她丝袜包裹的绮丽美腿若玉藕连蒂,曲廓清屏,双膝处更是月软玉柔。筠筠含缩拳曲着玉腿,把足底莲香藏在灯光的撩人阴影中,这并拢含羞的柔美模样真姣煞旁人。 「老婆,我想要了。」我开着车,右手没有摸变速档,却径直划入了她双腿间。 「你神经嘛?!」她打开我的手。「能不能专心开车?!你发酒疯啊?不要命了?」 我忽然把车靠边,朝辅道上转去,我想找片僻静处,可没想到的是筠筠竟然朝我咆哮起来,她尖叫着拍打我的肩膀。 「我跟你说到头里哦!我今天累死了,只想早点回家洗澡睡觉。谁都甭想碰我一个手指头!」 老实说,我没想到她的反抗竟这么激烈,我哑然。但她这番情绪,近期已然不是一次了,她的怨气源自于我的过度忙碌,不顾家,长期。就同以前竟守着她同住一屋大半年时光不越雷池一步般不可想象,我守着这般美丽年轻的妻子,却一心扑在工作上。 上一次同她做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今天又延续了这种荒诞的记录,我知道她的怨恨,怨我只领证,不去兑现婚礼,不去兑现蜜月,不去兑现钻戒。我想她的忽然爆发,也许主要因为察觉到刘能今天盯着她手指时嘴角时有时无的笑意吧。 「林达,你认真听我说!!」车停到了一边,妻子侧过身来,对着我抱怨。「你今天的事情,是我好容易托关系联系的,你以为刘能好找么?我跟你说,这个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操心。你见天外面忙,甚至成夜成夜的不回家,已经忘记我这个老婆了吧?」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只得低头道歉,刚刚的欲望在她如玉美腿上的丝袜上游走,最后终于在斥责中停歇。 在沉默中,我们开车回家,她自车上激动地骂过我之后,便不再理我,我的枕头和铺盖被她甩到客厅的茶几上,筠筠便转身去淋浴。我悄悄地踱步去开卧室的门,已然被妻子反锁了。 于是,我轻叹了一声,从冰箱里找出一听啤酒,打开久违了的电视机,在荧光中裹着毛毯入睡。 (二) 在春江月接宴刘经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了。那之后,我依然夜以继日的忙碌着,督促着工厂尽可能出货,以图尽量减少需要私贷的金额。 另一方面,我把年后才能收款的订单,但凡只要客户开始信任我的,都通过反复沟通、反复纠缠、反复恳求的方式预支了部分的款项。这也是我对刘能「林老板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这句话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自然,这样忙碌又是少有着家的机会。与终止的性生活一样,我和妻子的良好关系依然终止着,依旧冷战着。我曾经在有一天疲惫的夜晚,躲在一个人的办公室小声地哭过,那是一种长期的,压抑的,不间断的疲惫从胸部喷涌至喉管,爬出眼睑的感受。 整个事态中,我是无奈的,无力的,生意人时常需要把自己摆在一种危险的处境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少在走向平坦前,无力退缩。长辈提供的房产,自己几年的所有积蓄,各种拆借来的社会资源,都被投注在这家十几人的小型工厂里。 我曾乐观地,自信地,狂热地,鲁莽地开始了第一步,然后我发现自己必须得胆战心惊地走完下面所有的每一步,没有休息,不许犯错。但筠筠并不是很理解这些压力,妻子她骨子里想要的,是另一种稳妥,平安,富足的生活,是丈夫能陪伴在身边的那种,带点小资情调,充满浪漫而的情感生活,而决不是像现在这般,四处借贷,活在充满不确定性的担忧中。 这天,我刚忙完手头的琐事,就追了个电话给妻子。 「老婆,最近有联系到刘能么?」我没有留下刘能的联系电话,那天夜晚本来想找筠筠要的,但由于她忽然爆发的歇斯底里,让我一直没有机会问。 「……。」 「怎么不说话?上次刘能说过的事,我觉得应该再敦促一下。这边已经有些进展了,我想进度跟他沟通一下最好。」我拿开电话瞟了一眼,确保正在通话中,就接着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可能在年底资金的缺口在…」 「喔,你想起打电话给我,就全部只有工作上的事么?」筠筠泱泱的声音软软的,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她的不满。 「老婆,对不起…我…」这样开头的谈话,会把话题引向一个情绪化的极端上去,我只得先道歉,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 听筒那边又没了声音,我们都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我在无措,她显然在生气。又过了一会,是筠筠先开口的。 「恩,是有通过几次电话,和他聊过。」语调是冷冷的。 「都和他聊些什么?是说贷款的事么?」我追问道,我没有听出别的意味。 「没有,就聊些家常,说以前学校的事,现在我和你的事。」电话那头,筠筠她似乎正在分心工作,话筒拿开了一会儿。 就在这短暂的空闲,我脑海中闪现过几个瞬间,醉江月的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间,刘能把美丽的妻子逗得开怀大笑的诙谐段子,以及他轻轻抚摸筠筠洁白手背的小动作。 我正怔然间,电话那头又插了进来,筠筠以极快的语速说道: 「你要和他谈工作上的事,那我约刘能吧。看他几时有时间再给你回电话。」 「恩,好。」 「哦对了,老婆,你把刘能的手机留给我吧?」我忽然想起,却发现电话那端已经传来嘟嘟嘟的盲声,她原来匆匆挂断了电话。 人一旦忙碌,时间便转得没有痕迹,天光亮了又黑了,你才知道一天到了头。 家里唯一的车平时是留给妻子代步的,只有跑较远业务的时候我才会开。这天,我带着几天累积的脏衣服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楼下车位是空的,她不在。 继续保持着房间内的黑暗无光,我随手抄了张靠背软椅放到阳台上,便郁郁地陷了进去。这样什么也不去想,也什么不去做。没有辩解,没有争吵,没有说服,可以任由疲倦被黑色但安全的环境紧紧包裹着,安慰着。 眼前,就像是独自面对影院的巨型屏幕,对我一人上演着五光十色的银河都市剧。那静止不动的星是大厦的,移动着的流星是车辆的,那矗立而排成长龙,连绵不间断的星是马路的,什么别的都没有,美轮美奂,只有它们。 正当我出神地眺望夜景时,门口响起了钥匙扭动的声音,应该是筠筠回来了。 「哎呀,好了,不跟你说了哦,我到家了哦。嘻嘻。」从声音判断,妻子正在和谁通着电话,听声调心情不错,她不住咯咯笑着。 房间里一片漆黑,筠筠忽略了我脱在门口的鞋,她踢掉高跟鞋便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依旧通着和谁的电话,我有点好奇,便依旧缩头在阳台上,不动,想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声音。 「喔,他不在家。」 「…………」 「是啊,天天都不回家,他怕是都早忘了我这个人了吧。」 「…………」 「呵呵,你这人就是巧舌头。」 「…………」 然后我竖起耳朵听,却又听不清晰了。我探头张望过去,原来妻子已不在客厅中,她拿着电话进到里面的卧室了,隔着门板只能听得到她时而咯咯咯的笑声,却听不清半点谈话内容了。 这对我真是晴天霹雳,内心翻江倒海的一直想,老婆不会有外遇吧?!!就因为我工作忙?疏于陪伴?我难以置信那个为了爱情陪我南下的筠筠,有朝一日竟会用这类方式背叛我,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暗暗告诉自己肯定只是多想了。 再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她再出来时,纠结的我已经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了,这时,电话已然不在她手上。 筠筠满脸惊讶的神色看着我,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个刚逃课看完一场有趣的电影,散场时眼睛中还放着光亮的那种女孩,而我就是忽然在影院门口偶遇到的学校老师。惊诧,还伴有些…说不出的慌张浮现在她僵硬的笑容上。 「诶,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妻子的第一句话。 我努力观察着妻子,试图从中发觉些蛛丝马迹,但我决定先不露声色。 「哦,我刚刚才回的。」看着她卡壳在开心与惊诧这两张对立情绪之间,我由是说道。 而刚这么说,我明显感觉到妻子轻轻松了一口气,她竟立刻开始反攻为守了。「那怎么不喊我一声?」她的音调反而让我成了那个没理的迟到的人。 「我看到你门口的鞋,知道你在家,最近有点累,刚坐下来休息,还没来得及喊你。」我悻悻地回答。 「我在里头换衣服呢,你下次回来大声打个招呼。」 这时的她穿着件紧身t恤,胸罩已经褪下来了,隔着衣料可以看出她翘突在胸前好看的乳头,与平坦纤长的肚腹。而在她肚脐之下就完全裸露了,只有一件粉色的弹力内裤紧紧包裹住妻子她弧美肉感的腰臀。筠筠中部那紧致诱人的三角区微微地隆起,饱满的耻部透过内裤都能看到她嫩肉羞羞的褶皱。 这一身打扮,是她平时里在家里惯于的,相处这么久本该习惯了的。但性冷战期间,被禁欲的我却因为盯着妻子玉白性感的修长美腿而微微脸红了,此刻我有点心塞,竟一时忘记了该再说点什么。 「刘能那边联系上了么?」她矢口不提通电话的事,这让我很失望。但我立马收住心神,问起了近期最为关注的问题。 妻子明显停顿了一会儿,她歪着头,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恩,联系上了。但他最近比较忙,一直没什么空,我明天再问问看。」 「那就好,那就好。」 接下来,我俩的话题是有关近期工厂和订单方面的事情,聊完之后,妻子就去洗澡了。她问得很详细,使得我内心总隐隐有个感觉,就是她其实只想在对话中观察我情绪上是否有异状的变化,而至于工厂的事,她平时是没有这般关心的。 所以,她前脚刚进浴室,后脚我就一个猫跃,直奔进卧室里头。我在她的枕头下面找到了藏起来的手机,解开密码,翻看她的通话记录,结果真是让我倍感诧异≈ap;ap;dash;≈ap;ap;dash;屏幕上居然赫然记录着刘能的名字。 上面这般记录着: 下午四点半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二十七分钟。下午五点二十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十九分钟。下午六点十分,是妻子打给刘能的,通话时长三分钟。晚上十点零四分,刘能打来的,也就是刚才那个,最长,足足四十分钟。 我内心咣当一声,嗡嗡作响,刘能?!居然是他?我有些难以置信,正要翻看之前的记录,妻子却在浴室里喊我了。 「林达,林达!」 我连忙把她的手机放回原位,又慌忙地轻跃回客厅,才装作一步未挪地大声回答道: 「怎么啦?」 「喊你半天都没反应?我扎头发的没拿,你在台子上找一下,就在白色的袋子里面。」 筠筠没洗头发,所以她拢共十几分钟洗完就出来了,还是穿得另一套那类式样的短t恤。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并来不及调整好心态,再做一次偷看手机的尝试。 看起来这时我外表平静,但实际内心已经在翻江倒海了,我十分介意这两个问题≈ap;ap;dash;≈ap;ap;dash;她几时变得与刘能这么熟络了?又为什么要刻意瞒着我? 那已经透露出的电话信息让我断定,今天刘能肯定主动约了我的妻子,他四点半的电话可能就是来邀约的,也许没成功,也许又聊了些别的什么。于是他五点二十又打来确认,妻子是六点下班的,这点我知道。那么六点十分筠筠回给他的电话我想应该就是联系赴约的,刘能去她公司接了? 然后是近四个小时,他们在一起都干了什么? 我肯定也是他送妻子回家的,就在我呆在阳台的时候,他们在楼下。这一刻,我竟十分确定自己这种揣度。 「老婆,你今天晚饭是怎么吃的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忍不住轻轻拨了拨正一言不发看电视剧的妻子,她盘着那双修长弹滑的雪白美腿,也不提防,任凭翘美的臀肉陷进沙发的柔软里去,她新换上的黑丝内裤被自己扯歪了,幽谷那里她阴户的饱满形状都透了出来。 「哦,单位有朋友要离职,说请大伙儿吃饭,后来又去唱歌了。」她眼睛都不看我,依旧盯着电视屏。 我内心就跟打翻了五味瓶般,并无二致,我问出了最后的试探性问题。 「明天我要用车,有个比较远的业务,我需要去跑跑。」 我其实是做好了她继续撒谎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个问题却让筠筠朝我转过头来,她直直地盯了我半响。 「怎么了?这般看着我?」我反而被瞧得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不巧车我留在单位了,没开回来。你要的话,明天白天去我那里取吧。」 「算了,我也不急。不是明天非要去,还是联系刘能比较要紧。」 那天晚上,我依旧向她提出夫妻的那点事,也依旧被拒绝,然后依旧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我们究竟是怎么了? 夜雨(二)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二) 在春江月接宴刘经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了。那之后,我依然夜以继日的忙碌着,督促着工厂尽可能出货,以图尽量减少需要私贷的金额。 另一方面,我把年后才能收款的订单,但凡只要客户开始信任我的,都通过反复沟通、反复纠缠、反复恳求的方式预支了部分的款项。这也是我对刘能「林老板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这句话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自然,这样忙碌又是少有着家的机会。与终止的性生活一样,我和妻子的良好关系依然终止着,依旧冷战着。我曾经在有一天疲惫的夜晚,躲在一个人的办公室小声地哭过,那是一种长期的,压抑的,不间断的疲惫从胸部喷涌至喉管,爬出眼睑的感受。 整个事态中,我是无奈的,无力的,生意人时常需要把自己摆在一种危险的处境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少在走向平坦前,无力退缩。长辈提供的房产,自己几年的所有积蓄,各种拆借来的社会资源,都被投注在这家十几人的小型工厂里。 我曾乐观地,自信地,狂热地,鲁莽地开始了第一步,然后我发现自己必须得胆战心惊地走完下面所有的每一步,没有休息,不许犯错。但梦洁并不是很理解这些压力,妻子她骨子里想要的,是另一种稳妥,平安,富足的生活,是丈夫能陪伴在身边的那种,带点小资情调,充满浪漫而的情感生活,而决不是像现在这般,四处借贷,活在充满不确定性的担忧中。 这天,我刚忙完手头的琐事,就追了个电话给妻子。 「老婆,最近有联系到刘能么?」我没有留下刘能的联系电话,那天夜晚本来想找梦洁要的,但由于她忽然爆发的歇斯底里,让我一直没有机会问。 「……。」 「怎么不说话?上次刘能说过的事,我觉得应该再敦促一下。这边已经有些进展了,我想进度跟他沟通一下最好。」我拿开电话瞟了一眼,确保正在通话中,就接着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可能在年底资金的缺口在…」 「喔,你想起打电话给我,就全部只有工作上的事么?」梦洁泱泱的声音软软的,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她的不满。 「老婆,对不起…我…」这样开头的谈话,会把话题引向一个情绪化的极端上去,我只得先道歉,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 听筒那边又没了声音,我们都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我在无措,她显然在生气。又过了一会,是梦洁先开口的。 「恩,是有通过几次电话,和他聊过。」语调是冷冷的。 「都和他聊些什么?是说贷款的事么?」我追问道,我没有听出别的意味。 「没有,就聊些家常,说以前学校的事,现在我和你的事。」电话那头,筠筠她似乎正在分心工作,话筒拿开了一会儿。 就在这短暂的空闲,我脑海中闪现过几个瞬间,醉江月的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间,刘能把美丽的妻子逗得开怀大笑的诙谐段子,以及他轻轻抚摸梦洁洁白手背的小动作。 我正怔然间,电话那头又插了进来,梦洁以极快的语速说道: 「你要和他谈工作上的事,那我约刘能吧。看他几时有时间再给你回电话。」 「恩,好。」 「哦对了,老婆,你把刘能的手机留给我吧?」我忽然想起,却发现电话那端已经传来嘟嘟嘟的盲声,她原来匆匆挂断了电话。 人一旦忙碌,时间便转得没有痕迹,天光亮了又黑了,你才知道一天到了头。家里唯一的车平时是留给妻子代步的,只有跑较远业务的时候我才会开。这天,我带着几天累积的脏衣服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楼下车位是空的,她不在。 继续保持着房间内的黑暗无光,我随手抄了张靠背软椅放到阳台上,便郁郁地陷了进去。这样什么也不去想,也什么不去做。没有辩解,没有争吵,没有说服,可以任由疲倦被黑色但安全的环境紧紧包裹着,安慰着。 眼前,就像是独自面对影院的巨型屏幕,对我一人上演着五光十色的银河都市剧。那静止不动的星是大厦的,移动着的流星是车辆的,那矗立而排成长龙,连绵不间断的星是马路的,什么别的都没有,美轮美奂,只有它们。 正当我出神地眺望夜景时,门口响起了钥匙扭动的声音,应该是梦洁回来了。 「哎呀,好了,不跟你说了哦,我到家了哦,嘻嘻~」从声音判断,妻子正在和谁通着电话,听声调心情不错,她不住咯咯笑着。 房间里一片漆黑,梦洁忽略了我脱在门口的鞋,她踢掉高跟鞋便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依旧通着和谁的电话,我有点好奇,便依旧缩头在阳台上,不动,想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声音。 「喔,他不在家。」 「…………」 「是啊,天天都不回家,他怕是都早忘了我这个人了吧。」 「…………」 「呵呵,你这人就是巧舌头。」 「…………」 然后我竖起耳朵听,却又听不清晰了。我探头张望过去,原来妻子已不在客厅中,她拿着电话进到里面的卧室了,隔着门板只能听得到她时而咯咯咯的笑声,却听不清半点谈话内容了。 这对我真是晴天霹雳,内心翻江倒海的一直搅动。老婆不会有外遇吧?!!就因为我工作忙?疏于陪伴?我难以置信那个为了爱情陪我南下的梦洁,有朝一日竟会用这类方式背叛我,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暗暗告诉自己肯定只是多想了。 再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她再出来时,纠结的我已经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了,这时,电话已然不在她手上。 梦洁满脸惊讶的神色看着我,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个刚逃课看完一场有趣的电影,散场时眼睛中还放着光亮的那种女孩,而我就是忽然在影院门口偶遇到的学校老师。惊诧,还伴有些…说不出的慌张浮现在她僵硬的笑容上。 「诶,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妻子的第一句话。 我努力观察着妻子,试图从中发觉些蛛丝马迹,但我决定先不露声色。 「哦,我刚刚才回的。」看着她卡壳在开心与惊诧这两张对立情绪之间,我由是说道。 而刚这么说,我明显感觉到妻子轻轻松了一口气,她竟立刻开始反攻为守了。「那怎么不喊我一声?」她的音调反而让我成了那个没理的迟到的人。 「我看到你门口的鞋,知道你在家,最近有点累,刚坐下来休息,还没来得及喊你。」我悻悻地回答。 「我在里头换衣服呢,你下次回来能不能大声打个招呼?」 这时的她穿着件紧身t恤,胸罩已经褪下来了,隔着衣料可以看出她翘突在胸前好看的乳头,与平坦纤长的肚腹。而在她肚脐之下就完全裸露了,只有一件粉色的弹力内裤紧紧包裹住妻子她弧美肉感的腰臀。梦洁中部那紧致诱人的三角区微微地隆起,饱满的耻部透过内裤都能看到她嫩肉羞羞的褶皱。 这一身打扮,是她平时里在家里惯于的,相处这么久本该习惯了的。但性冷战期间,被禁欲的我却因为盯着妻子玉白性感的修长美腿而微微脸红了,此刻我有点心塞,竟一时忘记了该再说点什么。 「刘能那边联系上了么?」她矢口不提通电话的事,这让我很失望。但我立、马收住心神,问起了近期最为关注的问题。 妻子明显停顿了一会儿,她歪着头,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恩,联系上了。但他最近比较忙,一直没什么空,我明天再问问看。」 「那就好,那就好。」 接下来,我俩的话题是有关近期工厂和订单方面的事情,聊完之后,妻子就去洗澡了。她问得很详细,使得我内心总隐隐有个感觉,就是她其实只想在对话中观察我情绪上是否有异状的变化,而至于工厂的事,她平时是没有这般关心的。 所以,她前脚刚进浴室,后脚我就一个猫跃,直奔进卧室里头。我在她的枕头下面找到了藏起来的手机,解开密码,翻看她的通话记录,结果真是让我倍感诧异≈ap;ap;dash;≈ap;ap;dash;屏幕上居然赫然记录着刘能的名字。 上面这般记录着: 下午四点半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二十七分钟。下午五点二十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十九分钟。下午六点十分,是妻子打给刘能的,通话时长三分钟。晚上十点零四分,刘能打来的,也就是刚才那个,最长,足足四十分钟。 我内心咣当一声,嗡嗡作响,刘能?!居然是他?我有些难以置信,正要翻看之前的记录,妻子却在浴室里喊我了。 「林达,林达!」 我连忙把她的手机放回原位,又慌忙地轻跃回客厅,才装作一步未挪地大声回答道: 「怎么啦?」 「喊你半天都没反应?你在搞什么?我扎头发的没拿,你在台子上找一下,就在白色的布袋子里面。」 梦洁没洗头发,所以她拢共十几分钟洗完就出来了,还是穿得另一套那类式样的短t恤。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并来不及调整好心态,再做一次偷看手机的尝试。 看起来这时我外表平静,但实际内心已经在翻江倒海了,我十分介意这两个问题≈ap;ap;dash;≈ap;ap;dash;她几时变得与刘能这么熟络了?又为什么要刻意瞒着我? 那已经透露出的电话信息让我断定,今天刘能肯定主动约了我的妻子,他四点半的电话可能就是来邀约的,也许没成功,也许又聊了些别的什么。于是他五点二十又打来确认,妻子是六点下班的,这点我知道。那么六点十分梦洁回给他的电话我想应该就是联系赴约的,刘能去她公司接了? 那晚上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要隐瞒我? 我肯定也是他送妻子回家的,就在我呆在阳台的时候,他们在楼下。这一刻,我竟十分确信自己这种揣度。 「老婆,你今天晚饭是怎么吃的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忍不住轻轻拨了拨正一言不发看电视剧的妻子,她盘着那双修长弹滑的雪白美腿,也不提防,任凭翘美的臀肉陷进沙发的柔软里去,她新换上的黑丝内裤被自己扯歪了,幽谷那里她阴户的饱满形状都透了出来。 「哦,单位有朋友要离职,说请大伙儿吃饭,后来又去唱歌了。」她眼睛都不看我,依旧盯着电视屏。 此时,我内心就跟打翻了五味瓶般,并无二致,我问出了最后的试探性问题。 「明天我可能要用车,有个比较远的业务,我需要去跑跑。」我其实是做好了她继续撒谎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个问题却让梦洁朝我转过头来。 用一种让人玩味的表情,她直直地盯了我半响。 「怎么了?这般看着我?」我反而被她的沉默瞧得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不巧车我留在单位了,没开回来。你要用的话,明天白天去我那里取吧。」 「算了,我也不急。不是明天非要去,还是联系刘能比较要紧。」 那天晚上,我依旧向她提出夫妻性爱的那点事,也依旧被她拒绝,然后依旧被甩出被褥,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 夜雨(三)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三) 这般纠结的心意在脑中反侧:与妻子,那些过往琐碎生活的画面,以及忽然在我们间穿插闪过的刘能,学生时代他的形象,前几天再次见面时他的形象≈ap;ap;dash;≈ap;ap;dash;那愈看愈觉怪异的笑脸。 辗转难眠到了隔天,当睁开疲惫的眼睑,卧室门洞光刺刺地敞开着,里头空无一人。我萎靡地坐直身子,手表提醒我,得尽快出门工作了。后来在工厂忙碌时,这种内心的委顿仍不时翻涌上来,不得不用理智压抑着自己。 再过了不久许,那难熬的午饭时分,电话响了。 一看,是她打来的。 很难解释我拿起手机的心情,在每次持续的冷战中她那种冷冰冰的态度总让我极度痛苦,抑郁。这种沉重的压抑感反而唤起一股想要立刻解脱的急切冲动,冷战得越久,我越是想去同她说话。 「喂?」按通电话前那个瞬间,我想了很多种措辞,可最后吐出嘴唇只有这个字。 「是我。」她的声音不大,但冷冷的。 「嗯。」 想问她早上出门前为何不打个招呼,我介意这个,但这些话全都被堵在喉咙里,她不喜欢被责怪,任何语气的都是。 「你现在在哪里?」她问道。 「厂里啊,怎么了?」 「我帮你约了刘能。他说最近饭局好多,不想再在外面吃饭。」她语气依然是冷冷的,好像电话这头的我不是丈夫,而是她的一个什么同事。 「哦?那是他不愿意帮忙么?」刘能难道推诿了么?!这样的念头一瞬间竟在我心头悸动起来,心底一块重物放了下来。可刚吐完这一口气,我旋即又想到年底还贷的压力,便又矛盾起来。 「不是。」 「那他是什么意思?」我又松了一口气,这次竟是为了别。 「他是问方不方便周末到我们家里做客,离家远了,想吃家常菜。你说呢?」 「这个。。。不太好吧?」 刘能的这个要求是我万没想到的。立时,他昨夜背地里与妻子的私会与隐瞒、梦洁她对着电话咯咯咯不停的笑音、他偷偷摸妻子手背的情景,像一幅想要极力回避的画,堵在我眼前。我自己都没想到抑郁的情绪这么激烈。 「他又不是什么外人,来家里吃饭有什么不好?!」电话那头妻子语气竟有点嗔怒了,她偏护着他。 「总之,不好就是不好!」这莫名的醋意让我语气有些急。 「人是你要我约的,现在你反不乐意起来。」 「我觉得公事就是得公事办,最好不要牵扯进私生活里来!」呵呵,妻子又怎么会想到我的郁结呢? 「真是极好笑了!既是老同学,又是咱们有事求他,可连过来家里吃顿饭你居然都拒绝!!那年底马上就涉及还款的问题,你那时候是不是不求他?!」妻子在电话那头也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要不咱们在外面找个馆子么?他难道非得在咱们家吃?是有多喜欢你亲手烧的菜?难道吃不到就不给帮忙?!」这时我内心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就想质问她昨天晚上事,内心已然屈辱至极。 「林达!我真觉得你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看你是待他比我还重要了!他不就是会说个段子惹你发笑么?!靠家里养的废物,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么喜欢他,读书的时候为什么找我啊?!」这时的我已不是什么商量事情了,竟完全变成了吵架和发泄。 「林达,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真他妈神经病!」那一边,梦洁气得挂断了电话,而我气得几欲把手机狠命摔出去。 但人一旦独处,高涨的情绪就会慢慢退潮。特别是当我回过神来,看着这投注了全部心血的小小工厂后,真地后悔起来。我又何尝不清楚呢?不仅眼下贷款的事情,刘能的职位对我们这种无依无靠的创业者是极为有用的。是,我不想,却又不得不去和他成为长期的稳固的朋友。 我坐在简陋的办公室发怔,过了一会,当火气与压抑终于平息,我又打回电话给妻子了。开始几次没接,可在我的坚持下,最后终于还是接通了。 「又怎么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那是妻子极度不耐烦的语气。 「是我刚才语气不对,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沉声道歉道。 「嗯,然后呢?」她的嗯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哼≈ap;ap;lsquo;的音。 「还是刘能来家吃饭的事,有没有别的回旋余地啊?最近清源路上不是开了家东北风味≈ap;ap;lsquo;么?装潢蛮上档次的,要不我们改到那里请他?」 这次我改用了一种很平和,很柔软的商量口吻,可我没想到这却更加刺激了妻子的火气。 「林达!我说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莫名其妙!这么纠结这件事?!」她的情绪反而窜得更高,电话那头音调尖利无比,近乎对我咆哮道。 我完全没料到,默默地听她咆哮,不回嘴也不挂下电话。 「算了算了,你再别管这事可以么?我早已经应承他了,你就别参合这件事了!这事和你没关系!」 然后她挂了电话。 本来在生产忙碌的九月,只有脏衣服堆积到要洗时,我才会回一次家。平均算是一周回去个两次,这样在时间和精力上是我完全被动的。在电话里争吵的这天,我又回了家,但也到了十点多。 脸上诧异地写着≈ap;ap;quot;你怎么回来了?≈ap;ap;quot;的梦洁,抱着枕头给我打开反锁着的铁门。她在家又穿着那种露肚脐的可爱t恤,和紧紧陷进肉里的、紧紧裹在浑圆挺翘的性感屁股上、能尤为凸显她阴阜曲线的小小内裤,白皙修长的美腿亭亭玉立,柔软小巧的嫩足踩在卡通拖鞋中,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当然我更不放心这样一个美人独自在家招待刘能了,但见她已下定决心,我只能口气温和地朝另一个目标去谈话。我们聊了许久,这中间还穿插了一些分歧与争吵,但我都是忍让的。最后的结果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更好一点,我们夫妻间多日僵持的冷淡关系通过沟通缓和了一些,最后我们都同意≈ap;ap;dash;≈ap;ap;dash;周日一起接待刘能。 另外值得一提的,由于她返家时便洗完了澡,这夜虽然我一直想去,但没有机会去偷看她手机。 于是按照周日要在家招待刘能的行程,我将最近的工作都合拢重排了一下,把该做的事,该出的差,都压到其他的日子中。但事有凑巧,却因为这样的缘故,却促成了妻子单独在家接待刘能。 周六的时候,我正巧有个批次的货品包装供应商出了产品问题,不得不去一次外地。为了不耽搁周日的接待,我已订好了下午七点十分的回程长途车票。 但就在我火急火燎地同供应商讨论的时候,大约是周六早上十点吧,妻子来了电话。 「林达?你现在方便通话么?」 「恩,等等。」我只能对供应商笑了笑,作了一个抱歉的表情,离开了座位。「怎么了?」 「刘能说,明天没空,结果只能今天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对刘能和妻子,好不容易慢慢平复的心情忽然又翻涌起来,怀疑起来。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但电话那头是她关切的声音。 「我订得晚上回来的票,我…买不到更早的了。他不是说好周日么?怎么是今天?!」 「我也不知道啊,算了,我先出去买菜好了。你要是能回来就尽量早些回来吧。」妻子 「梦洁,你就不能让他在外面吃么?我又不在家,哪有男人不在,妻子一个人接待的道理?孤男寡女,他要是…」 「他要是怎么?」电话那头竟噗嗤地笑了,咯咯咯地。「你真是有趣,刘能不光是你的老同学吧?我认识他还要更早些。难得都在一个城市,就算只得我一人招待他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 「可是!!」我真是急了,少奶奶!这不是要了亲命么?! 「放心罢,没事没事。借他十个胆?!要是敢举止不端,看我不撕了他。好了,不说了,我先出去买菜了。」 这天工作之余,我忐忑不安地,甚至是十分频繁地给妻子通电话,表面上闲扯,实质上不断核实她的行踪,最后把她都给问烦了,不肯再接我的电话。后来直到下午四点刘能才登门拜访,妻子亲自下厨不便于接电话,是他接的。 对刘能,我的不爽无意表露,怀着复杂的心情,反而违心地热切地与他寒暄,对这个老同学表示极度欢迎,对人在外地不能亲自招待表示招待不周,内疚不已。这样,两人互相客套了好半天。 放下这番电话,我稍微心安了一些,应该已确切地向他表达了关注,这样刘能就不至于在我家中做些什么不轨的事。 妻子对刘能的态度更多还是好朋友间的情谊,我是相信这一点的,但是梦洁确实太美貌,她白皙温软的身体,姣好的面容,挺翘乳与挺翘的屁股,不可否认都对男性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再打电话又再也打不通,她可能调了静音。几个小时再也联系不上,这股不安把我抽离成另一个自己,和供应商对话的那个男人,在候车厅不停抖动双腿像是在憋尿的男人,嘴里碎碎念的男人,魂不守舍的男人。怀着两种矛盾的心情我好容易熬回家时,夜色已深。看着表,晚上十点多了,我想这个时间,刘能好歹已经离开了吧。 按响门铃,依旧是妻子过来帮我打开反锁的铁门,屋里一阵浓烈的酒味,我不由得皱皱眉头。醉醺醺的刘能竟然还留在家中,正一屁股坐在平时我睡的沙发上,他朝我咧嘴笑笑。 「林达老弟,我真是羡慕你啊!梦洁那么好的女人,既漂亮又会做饭,竟然被你给娶到了。烧出来的菜那真是奇珍玉麓,好得很!」他打着饱嗝,对我呵呵地笑。「真是撑死我了!」 一旁漂亮的妻子见人夸她,也盈盈地笑道:「刘能你这人,就是说话讨人喜欢了。」 不知怎地,我竟能感觉到屋里融洽的,光明正大的气氛。老同学笑得这么坦然,让我一时间竟质疑起自己之前龌蹉的想法来,我是神经质了么?但我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他们俩人曾背着我,那晚不知道做了什么。 「好了,刘能,林达回来了。工厂方面,我只懂些账面上的事情,其他具体的你直接问他吧。」说罢,梦洁转身走进厨房去收拾碗筷,我挑眼看到,她穿着一席得体的浅色连衣裙,裙摆过膝,只将白嫩的小腿肚子露在外面,纤巧的脚踝露在拖鞋外头。 原来,刘能留到这个点还未走,从他们的解释是这样的:一方面想我应该快回来了,刘能想问问我工厂方面的事;另一方面,他们老同学见面,聊得十分开心,时间一晃竟这么晚了。 刘能确实十分健谈,也可能同我既然归家,防备之心渐淡有关系≈ap;ap;dash;≈ap;ap;dash;我们先是聊了许久工厂的具体问题,资金上的缺口。然后又绕到毕业最初的经历,和来这里打工的日子,并聊起了住农民房的尴尬趣事。 「总之,你们现在靠自己的能力,日子越过越好了。早我以前学校念书的时候,我就知道同班同学里头,你林达最不一般。」 这时老婆也收拾好厨房,她端了个小板凳,在茶几的对面陪我们一起聊。我发现她这样一坐低,原本过膝的裙花便收了上去,缩过她的膝盖,连性感雪白的大腿都躶露了出来。而刘能只是看了一下,眼睛就又移到我这边来,再也不去看。 看刘能更为感兴趣的是我们在农民房里的那段经历,我便就跟他又拓开来了讲。我内心总觉得,那些层面的苦日子,他是从未体验过的,他的兴趣有点像那种有钱人对泡面好奇的意味。于是,我越讲兴致越大,竟说起那个卖春的女孩衣着暴露钻进我们隔壁人家的夜晚。 「是啊,谁不说是呢?我根本想象不到呢,那样的女孩,竟然去当了妓女。」 对那段,我描述得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包括许许多多的细节修饰,如那女孩同我是如何早上碰面打招呼的,如那隔壁的大汉平日里是如何粗鄙的,如他似是做苦工,其的身材是如何强壮的,等等等等。 当说起那晚不隔声的墙,我忍不住瞟了妻子一眼,她皱着眉头,脸嗔羞得羞红了,埋怨地哼道:「你真是没个正型,当着老同学和你老婆,你都还讲那些。」 「没事,没事,小骆。」刘能呵呵笑道。 就这样畅怀聊着,我们甚至摆开了啤酒阵,瓜子花生等咬物零食,直到刘能起身。 「不早了,真谢谢你们两口子的热情款待。不过,我真得走了,明天下午还有个会。」他摇摇晃晃地,不知是喝多了啤酒或是坐久了膝盖发软。 我看看手表,竟已也凌晨二点了。正要起身相送,妻子却抢在前头说道:「要不,刘能,你今天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梦洁这么说,让刘能不禁也流露出惊诧的神色,「这样不好吧?不合适,不合适。」他连连摆手,眼睛留在梦洁妙曼性感的身体上停了停,又移了开去。 「有什么不合适的?都是老同学了,熟得很!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在外面过夜的。林达,你说呢?」妻子见我仍没做声,又接着留他。 「没事,没事,我开车回,没事。」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不听劝啊。你喝酒了,开车要是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那我就打车回吧。」 「其实打车回也行…」我小声嘀咕道,这话其实是想说给妻子听的,反而遭回到她的白眼。 结果,刘能终被她硬留了下来,瞧着刘能难为的表情与眯笑着的眼睛,我摸不清他对此事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通过这事,我内心产生了一种轮廓,妻子对他的态度应该只是他乡遇故知,罢了。与刘能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丑恶勾当。也许,我只是错把男性对美貌的女人最正常的关注和恭维,错当作了其他别的什么。 也许是由于事业的艰坎,面对漂亮的妻子,我内心是自卑的。又或许是由于我一直难以对妻子启齿的怀疑≈ap;ap;dash;≈ap;ap;dash;两年前农民房那一夜里梦洁莫名的晚归与哭泣、以至于后来她初夜时异样的顺畅;我承认,我是有些过度敏感,有些难以介怀。 家里只有靠近主卧的唯一一个洗手间,妻子本来打算让刘能先洗,但他说没换洗衣服,这么晚了只想在沙发上将就一夜,等明天酒醒了再早早开车回家,下午要开会,总是得好好洗漱的。妻子想想也有道理,便没再劝。 再然后便是妻子先去洗澡了,刘能则盖着薄毯子斜躺在沙发上,醉眼醺醺地看电视。我呢,则坐在一旁陪他,等着梦洁洗完。洗浴室里水声哗哗地,我俩一时无言。 再待妻子洗完出来时,湿的白浴巾就那样裹在她雪白的肩上,她竟像平常一样只穿着露脐的短t恤就出现在我和刘能面前,娇惑的热气从皓白的肌肤上冒出来;丰润的臀部间,那黑色丝质的内裤紧紧贴裹着她挺实饱满的性感谷地,豪不知羞地炫耀着她那双修长的美腿、雪白的脚背以及依是春天翘嫩芽儿般的足趾;这将我与刘能双双都瞧得呆了,只听见喉咙里吞咽的唾音。 梦洁立即发现我俩的尴尬,察觉到自己这种清凉穿着的极不恰当。只见她脸颊顿时羞得晕红了,美目斜瞠,口中银牙轻啐了一声,立刻飞一般躲回了卧室。 而随后走进洗浴室的我,口干舌燥,内心突突突地猛烈跳着。平日里妻子里这般打扮,我都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心头慌张。但今天刘能这个访客的突兀存在,竟让我从中品味出丝丝初恋般的奇妙感受来,古怪极了。 淋浴对面的衣架上放着妻子穿过的浅色棉质内裤,我脑海中不禁闪过刚才刘能饥渴的神情。等一会儿他上厕所的时候,当看到了它,他又会对这条丝质内裤做什么呢?我饶有兴趣地拿它在手里,它半湿湿的,我凑近鼻子去嗅了嗅,浓溢着妻子私处的汗味,胯下阳具不可遏制地峭直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客厅沙发上的刘能已经关灯睡了,听不到他的鼻音,我轻手轻脚钻进卧室,爬上久违的床。 妻子正背对着我侧卧呢,这样更突显出女性沙漏般的美丽曲线;她香肩如削,云鬓散瀑,双腿合到一起,膝盖微微曲着,秀气的一只玉足优美地摆在一络,仅有薄薄的毯子轻搭在她腰间。 这微微黑暗中那芬芳的香味,美腿的黑影,激荡着我,魅惑着我,使我再也克制不住,压到梦洁身上。 「这么晚了,别弄了吖!刘能还在家里呢!」妻子被我弄醒了,她扭动着身体,想挤开我,但又怎么能得逞呢?她小声地说着,我们都知道刘能就在卧室外的沙发上睡着,仅仅七八米远外的距离,搁在中间的只是一扇并不隔音的门板。 我并不理睬,自顾自拨开妻子的发梢,轻轻吻向后颈,舌头在她肌肤上湿乎乎地打转儿,她脖子处的味道好闻极了,洗发水的香味,是女性特有的香香体味。 我掏出胯下已一柱擎天的阳具,滚烫无比,沿着梦洁她黑丝内裤的边沿顶进她肉墩墩的屁股上,当阳具接触她肌肤的那一刹那,我感到妻子身子微微地一抖,连呼吸也紊乱了。 「没事,我们轻一点儿。」我在她耳畔轻语。 黑暗中,我竟有一种古怪的冲动,我越是品尝着梦洁的身体,越是感到一种优越感。脑海中翻来覆去全是刘能对她百般垂涎的目光,和那点儿龌蹉的、偷偷摸摸的、却还被我发觉的小动作。费那么大劲才摸一下手背,哼,我现在马上就要狠狠地肏他的梦中尤物! 就像古怪的初恋般的感受,这种古怪的优越感越是强烈,我越是想让妻子淫荡的声音更大一些,最好让刘能也清晰听到的程度。 在这种想法的驱动下,我并不兑现诺言,左手进而从她t恤的下摆伸进去,从背后抓起梦洁的一对翘乳来,我知道那弹满手掌的嫩肤是妻子她最为敏感的性感带;随后,我拇指食指并合,磨碾起她娇人的乳尖尖来,一会儿就摸成了坚硬的小石头;兴奋得颤抖,梦洁的身体在我怀中蜷缩得更紧了,她急促的喘息带着娇吟不可遏制;发觉到可能被刘能听见,她急忙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 「对了,梦梦,你看出来了么?」我小声地撩她,用胯下直挺挺的阴茎挑逗着在她大腿根处轻轻摩擦。「刘能每次看你时,眼神都是色眯眯的,恨不得把你吃下去。」 「什么?」妻子假装没听明白。 「我是说,刘能想肏你。」我一面说道,一面用食指轻点着梦洁心房那边的左乳,后又在她淡粉乳晕周围划起诱人的圈圈。 「你瞎说。」 「我是说真的呀,老婆,你这么性感诱惑,是男人都肯定会想肏你。」 「你胡说什么!」 梦洁小声地抗议道,t恤却被我趁机从后扯起了,雪白后颈整个露了出来。我顺着她性感的颈椎线吻了下去,一直舔吸到香肩上,酥痒得她剩下的话音都打了颤儿。 「真的,他肯定想和你做爱!」 「别瞎说…额啊…他…就在客厅。」 「可能他现在就一边满脑子想着你,一边手淫呢。」 梦洁没有再说些什么抗议的话,而是凑过来吻我,她侧过身来,双手抚摸在我的男根上,用凉凉的、软软的手指轻轻握住它,上下套弄起来。 「舒服么?」她调皮地小声地问我,又舔向我的乳头,一吸一吮之间,强烈的酥痒仿佛直接在我的头皮内攒动,浑身立起鸡皮疙瘩的我不禁抓住床单轻哼起来。 我挺起阳具,让她帮我口交。 「梦梦,我看得出刘能他喜欢你,但你想不想和他做?」感受着身体尖端被妻子温柔的舔吸,兴奋无比的我竟然吐出这般话来。 胯间的梦洁吸得更卖力了,她吐出鸡巴又深吞回去,偶尔牙齿轻轻碰在我阴茎四壁,舌头环住我的龟头打着圈儿吮吸。 见她沉默了许久,并不作回答,一直久到连我内心也开始抗议与介怀起来,我不由得又更大声问出来:「你想不想和刘能做爱?」 「不想。」 听到这话,我内心顿时有些满足。我们夫妻间房事的时候,话题总是有些断了忌惮的,但从来都是幻想一些与现实毫无丝毫关联的情景,譬如与快递员性爱什么的;我并不清楚今晚自己为何反复纠结刘能的话题,竟还反复向妻子逼问这些让他肏她的话来。 可能仅是因为刘能就睡在同一屋檐下,这般气氛总有些刺激吧? 我扶正梦洁,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在耳鼻间撕磨。妻子的唇凑了过来,她每次口交完都要故意亲我,一股自己的咸味从她口中蔓延过来。 这时候我的阳具自然涨到极致了,我用手朝她浑圆性感的两腿间探去,扯下黑丝内裤,那里儿已然湿润了;随着手指渐进的撩逗,她小穴口也涂满了滑滑的花蜜,她终于完全准备好了;我稳住龟头在她两片滑澧的花唇上轻磨了几下,在梦洁哎呀声的娇喘下,一枪灌洞,直接送进了身体深处。 龟头被她紧紧的腔肉包裹住,其湿滑温暖的感受更胜她口中的吮吸,自然是更极爽的,我察觉到此刻梦洁竟比平时更为兴奋些≈ap;ap;dash;≈ap;ap;dash;才刚插入,她就伏在我肩头急促地呻吟起来,尖尖的手指掐抓进我后背发出吱龇的声音,修长的美腿也贴着我的腰主动缠了上来;她向来矜持,今天这样是不常见的。 「老公,你真愿意让刘能和我做么?」不知怎地,梦洁竟轻轻在我耳边这般问,吐气幽兰。 「不愿意。」我心中厌恶,断然拒绝了,明明这话题就是自己主动挑起的,但这瞬间心中却咯噔地分外难受。莫名的醋意鼓荡下,胯下抽送的幅度便更为猛烈了;我的阳具并不长,勃起只有九,十厘米,梦洁那深邃潺美的花房根本就无从抵达,只有每次都尽力地深入,用力地撞在她耻骨上,内心的不安与占有欲才能稍稍得到满足。 这样近乎拔出洞口又复而重重送入,妻子花穴中欢快的爱浆更易被泵出,我黑红的茎肉四周渐渐打出了白皙的泡沫状乳膏,我们越来越大力,直到把床板都肏出有节奏的吱呀声来。 「老…公!…额…呜啊…刘能…你,你轻点!」梦洁断断续续呢喃着的,想必是刘能在外头,让我轻点,但这嘤嘤呜呜的话语在听来,却让我产生了别种的遐想,心更隐痛了。 隔天一早,我起床推开卧室门,刘能还在客厅睡着。 接着,我进到洗手间洗漱,像个蹩脚的猎人查看陷阱般,去看衣篓架上昨天老婆的内裤,才放下心来≈ap;ap;dash;≈ap;ap;dash;它还是卷成一团躺在那,似无人动过。等洗漱完再回到客厅,刘能正坐在沙发上打哈欠,白色的背心,头发卷曲凌乱。 「起来了?」我冲他尴尬地笑笑,想到昨天晚上。 「额,是啊。醒了。」 「刘能,你早上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还是?」妻子的声音从微敞的卧室里传来。 「不,不吃了,我现在真的得回去了。」刘能没穿衬衫的胳膊露在外面,没想到西装革履不显山水的他,肌肉竟这么壮实,我暗暗揣度着自己。 可能是觉得让客人久候不好,今天妻子穿衣的速度较平时迅捷许多,不一会,她就走出了卧室,脸上都是潦草的痕迹;而这时,我和刘能都穿戴整齐了,梦洁正好赶上送他出门。 「刘能,有空常来玩。」客厅里,梦洁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刘能,脸颊竟显出些红晕和尴尬,接着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四) 自从上次家宴刘能之后,便又走了许多日子,转眼便是国庆节了。而在这段时间内,我对刘能的猜忌渐渐消退了许多。主要由于他常来走动,更利用职务之便介绍了几宗小额业务给我,这使得我们关系更为亲近了些。以至于后来有一次他又来家里吃饭,我因有事于工厂,竟放心地任由梦洁一人接待。 这天,我依旧是拿着堆积的脏衣服回家洗,妻子则在厨房煮些宵夜给我。 「国庆你们怎么放?」她擦了擦手,坐在餐桌对面。 「你们单位呢?」我埋头在碗里的食物上,工厂她其实都不用问都知道,肯定只休一天。 「放五天,前后的周末都被挪凑了。老公~,我们都好久没有出去玩了。」梦洁语气有点嗲嗲,撒娇时眼睛中闪着一些光亮,但秀眉后面似乎又藏了丝丝对失望的准备。「要不,你这次休息陪我去海滨吃海鲜怎么样?」 「梦梦,这次国庆我可能没时间呢,一号有个供应商无论如何得去见一面。」每次这个时候,我都觉得全部的错都在自己;现在我的表情恐怕十分僵吧,确实不知道怎么去补偿她。 果不其然,她表情顿时暗淡了,眉头轻皱,温怒的大眼睛盯着我,似要下一刻立即发火。但也许又察觉到我的疲倦与无奈,便移了开去。似乎又觉得就算坐在我对面也会惹她烦心,便立即站起身来,去到沙发上蜷着腿看电视闪烁,空甩我一人在沉默的餐桌上。 我如嚼蜡般吞下剩下的食物,内心困苦,我甚至产生了害怕过节的想法≈ap;ap;dash;≈ap;ap;dash;每次过什么节,都可能伴随这样那样不愉快的冲突,她往往会大半月再不理我。 正当我口中发涩,想对妻子说什么的时候,她电话忽然响了。 「你有事要找林达吖」 妻子显然不开心,表情是不耐烦的,她听电话里说了几句,就把手机扔给我。「刘能」 「喂,是我林达。刘哥你怎么了?」我接过电话,诶,刘能会找我什么事呢? 「林达啊,哎呀,你小子怎么不留个电话给我啊。你瞧我都没你手机,有事找你还得打到梦洁那。」电话那头刘能的情绪很好,他渐渐不再称呼我老婆小骆了。 「额额,我的号码是…,额,等一会发过去给你。」我接着说,「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们银行国庆要组织去龙泉温泉山庄玩,位置都订好了,包吃包住包玩,四天三夜。我手里头有个多出来的家属名额,就想问问梦洁想不想去。」 「那你应该直接问她啊。」我心里却想着,刘能这小子怎么又惦记着我老婆。 「这不是不合适嘛,她是你老婆啊!林达,我这里其实有两个名额,因为我国庆有事,自己的那个名额也空出来了。要不要你们两口子一起去玩玩?」原来刘能不仅邀请梦洁,还连我一并约。 「可我国庆也有事,而且那样也不合适吧,毕竟是你们单位自己组织的活动,我们人都不熟。」我应道,有推辞的语气。 「哎呀,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跟你说哦,没有领导有时间玩这些的。去的都是单位里的一些婆婆姥姥,再还有就是家属啊朋友啊什么的,到了谁都不认识谁,去了就熟了。」电话另一头刘能语速很快,机关枪一样,卖力地推销着。 「那你自己呢?」我问道。 「都说了没空,而且就算有空,一个老爷们跟着单位里七姑八姨去泡温泉,实在不成体统吧,我大小是个经理。」刘能呵呵地笑道。 「那好吧,我问问梦洁。」 「好,顺带还要告诉她有海鲜宴哦,公款消费,档次绝对有保证,最好是你能陪她一起去。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你记得发手机号给我。我有事先挂了。」刘能话音刚落,就挂了电话。 「海鲜宴…」我喃喃地念道,他这么一番盛情推介,一想到梦洁方才也提出想要吃海鲜,我也不由得心动起来。 让她跟着团去胡吃海喝一次,也未尝有什么不好,这样一来,她这种埋怨我的情绪想必会烟消云散吧。 这样想着,我便蹲到沙发一边,伈伈地劝说起妻子来。起初她也用我刚才的理由来拒绝,但在我反复耐心劝说下,最后才终于点头同意。温泉,海鲜毕竟对她都是极有诱惑的,见梦洁下了决心,我便又给刘能复了电话,告诉他只有妻子一人去。 带不带泳装呢?这个天气泡温泉会不会热呢?不知道那里的海鲜好不好吃?这些类似的问题,是妻子当晚对我反复念叨的话题,似乎由于再隔天便是国庆了,她于是开始准备行李了,显得十分雀跃与兴奋。 夜雨(四)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本发自第一版主站】【更多请大家到01et取掉星号】≈ap;ap;lt;ig 自从上次家宴刘能之后,便又走了许多日子,转眼便是国庆节了。 而在这段时间内,我对刘能的猜忌渐渐消退了许多。 主要由于他常来走动,更利用职务之便介绍了几宗小额业务给我,这使得我们关係更为亲近了些。 以至于后来有一次他又来家裡吃饭,我因有事待在工厂,竟放心地任由梦洁一人接待。 这天,我依旧是拿着堆积的髒衣服回家洗,妻子则在厨房煮些宵夜给我。 「国庆你们怎么放?」 她擦了擦手,坐在餐桌对面。 「你们单位呢?」 我埋头在碗裡的食物上,工厂她其实都不用问都知道,肯定只休一天。 「放五天,前后的週末都被挪凑了。老公~~我们都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梦洁语气有点嗲嗲,撒娇时眼睛中闪着一些光亮,但秀眉后面似乎又藏了丝丝对失望的准备:「要不,你这次休息陪我去海滨吃海鲜怎么样?」 「梦梦,这次国庆我可能没时间呢,一号约了个供应商,无论如何得去见一面。」 每次这个时候,我都觉得全部的错都在自己;现在我的表情恐怕十分僵吧,确实不知道怎么去补偿她。 果不其然,她表情顿时暗澹了,眉头轻皱,温怒的大眼睛盯着我,似要下一刻立即发火。 但也许又察觉到我的疲倦与无奈,便移了开去。 似乎又觉得就算坐在我对面也会惹她烦心,便立即站起身来,去到沙发上蜷着腿看电视闪烁,空甩我一人在沉默的餐桌上。 我如嚼蜡般吞下剩下的食物,内心困苦,我甚至产生了害怕过节的想法——每次过什么节,都可能伴随这样那样不愉快的冲突,她往往会大半月再不理我。 正当我口中发涩,想对妻子说什么的时候,她的电话忽然响了。 「你有事要找林达呀?」 妻子显然不开心,表情是不耐烦的,她听电话裡说了几句,就把手机扔给我:「刘能。」 「喂,是我,林达。刘哥你怎么了?」 我接过电话,诶,刘能会找我什么事呢?「林达啊,哎呀,你小子怎么不留个电话给我啊?你瞧我都没你手机,有事找你还得打到梦洁那。」 电话那头刘能的情绪很好,他渐渐不再称呼我老婆为小骆了。 「额,我的号码是……嗯,等一会发过去给你。」 我接着说:「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们银行国庆假期要组织去龙泉温泉山庄玩,位子都订好了,包吃包住包玩,四天三夜。我手裡头有个多出来的家属名额,就想问问梦洁想不想去。」 「那你应该直接问她啊!」 我心裡却想着:刘能这小子怎么又惦记着我老婆了?「这不是不合适嘛,她是你老婆啊!林达,我这裡其实有两个名额,因为我国庆有事,自己的那个名额也空出来了。要不要你们两口子一起去玩玩?」 原来刘能不仅邀请梦洁,还连我一併约。 「可是我国庆也有事。而且那样也不合适吧,毕竟是你们单位自己组织的活动,我们人都不熟。」 我应道,有推辞的语气。 「哎呀,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跟你说哦,没有领导有时间玩这些的,去的都是单位裡的一些婆婆姥姥,再还有就是家属啊、朋友啊什么的,到了谁都不认识谁,去了就熟了。」 电话另一头刘能语速很快,机关枪一样,卖力地推销着。 「那你自己呢?」 我问道。 「都说了没空,而且就算有空,一个老爷们跟着单位裡七姑八姨去泡温泉,实在不成体统吧?我大小是个经理。」 刘能呵呵地笑道。 「那好吧,我问问梦洁。」 「好,顺带还要告诉她有海鲜宴哦!公款消费,档次绝对有保证,最好是你能陪她一起去。好了,不和你多说了,你记得发手机号给我。我有事先挂了。」 刘能话音刚落就挂了电话。 「海鲜宴……」 我喃喃地唸道,他这么一番盛情推介,一想到梦洁方才也提出想要吃海鲜,我也不由得心动起来。 让她跟着团去胡吃海喝一次,也未尝有什么不好,这样一来,她这种埋怨我的情绪想必会烟消云散吧!这样想着,我便蹲到沙发一边,伈伈地劝说起妻子来。 起初她也用我刚才的理由来拒绝,但在我反覆耐心劝说下,最后才终于点头同意。 温泉、海鲜毕竟对她都是极有诱惑的。 见梦洁下了决心,我便又给刘能覆了电话,告诉他只有妻子一人去。 带不带泳装呢?这个天气泡温泉会不会热呢?不知道那裡的海鲜好不好吃?这些类似的问题是妻子当晚对我反覆唸叨的话题,似乎由于再隔天便是国庆了,她于是开始准备行李了,显得十分雀跃与兴奋。 根据约定,假期的一大早便由刘能驱车来接梦洁去银行的集合点,她把车钥匙留给了我。 由于最近供货方的几个批次总出品质问题,我今天需要自己去供应商那边看看。 自己开车也好,虽然累点,但这样顺便还能去週边材料市场转转。 驱车三个小时,我才抵达目的地。 由于具体事项与本文无关,无非是些经营上的接洽与商谈冗冗,流水帐看之无味,则略去不表。 其实我本也以为这一天要如同寻常繁忙的日子一般过去,但万万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竟给我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大约晚上八点多,待酒足饭饱后对方一行人留我下来,说什么国庆还要碌碌命,便同是天涯可怜人,晚上要再一起出去玩玩。 那时我正喝得有点熏熏,见他们盛情实在难却就答应了。 待酒驾到娱乐场所,当看到一排排衣着妖豔的粉黛小姐与所谓的经理,我才晓得这几个人原来是想请我嫖宿。 「不,这个……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结婚了……我……」 我连忙摆手,心中难免浮现出以前住农民房时,那个似被生活所迫下海的女孩面容,顿时一些怜悯的思绪在内心滋生。 由于我们来得早,公主们(其实就是小姐)都才刚出台,他们两个各自瞅中自己心仪的公主,忙一把搂进怀裡。 那两个年轻女孩相貌自然比不上梦洁十一,但浓妆豔抹、细腰大胸的性感模样,其雪腿外露,银色细丝高跟鞋,竟也让我也有些动摇。 「哎呀,林先生总是书生斯文。老弟,既然难得出来玩,今天出来就别想那么多了。」 见我神色犹豫,依然踌躇不语,其中为首的东道主连忙拉过经理,说要给我点个有特色的公主。 那个满脸雀斑的经理(这也是我唯一能记得他的特点)说,现在正好有个公主是新来的,说到样子蛮纯的,是个处女,不过点她得再加钱,四千。 东道主回过头看我的意思,我却陷进了沉思中。 当雀斑嘴中吐出「处女」 这个词的时候,我心中「咯登」 地勐响了一声,那深藏在心底的对妻子的介意顿时涌上心头,穿进我骨髓裡,生痛。 週围震耳的音乐在脑壳上敲打,酒精麻醉着理智,这便成了不贞的理由。 我拉朋友到一边,小声问道:「他说的话靠谱么?」 朋友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我们来光顾很多次了,应该是靠谱的。只是这样要多给四千,像我们的这种搞一次只要几百而已。其实处女没多大意思的,床上功夫什么都不会,林老弟要不还是选个风情万种的?」 我从他口中听出那层意思,便对他说道:「没事,我就想见识下处女,只要是真的,钱不是问题。」 朋友顿时明白我可能是好那口,想来四、五千块搞个处女也确是不亏。 两人想到既然额外的钱不用他掏,便不再阻拦,只是都瞧着我摇摇头讪笑。 「你喊出来我看看,长得丑,光是处女也不要。」 我转头朝雀斑大声说道。 「那一定好看的,保证您十分满意。马上就来。」 说罢,那雀斑下去了。 当那身材娇小的女孩被推到我面前,我内心还是有些恍惚,难道今夜就要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了?想到骆梦洁,一时间竟有些动摇。 那女孩头一直垂得低低的,双肩不自然地高耸,含胸缩背,白皙的双手遮在过短的裙襬那儿,不安地扭着指头。 雀斑见状,正想要呵斥,却被我拦了下来,我便蹲下去瞧她模样。 「她第一次出来做,不懂事。呵呵。」 雀斑陪笑道。 我自然料得到他口中的「不懂事」 是指什么,我甚至还能想见他将会如何让她懂事。 一般来说,倘若有处女下海,不论其理由是什么,她珍贵的初夜是一定拿出来作高价卖的。 但只要一旦被客人破处之后,这些所谓的经理们立即会如饿虎扑食一般三番五次地性侵这些女孩。 然后在短时间内,这些女孩就会越变越淫荡,天天同各色嫖客性交,直到青春不再。 在我眼前的这女孩,自然也是这种命运。 我抬头瞧着她略稚气但涂了香粉的面容,那眼影上还打了些亮晶晶的萤彩,看着她稚嫩的手指,看着她极力掩盖却丰满顶翘的鼓鼓胸部,看着她略有点儿婴儿胖但仍是十分性感的美腿,朝雀斑点了点头。 卸掉妆,也许她谈不上有多好看,但化妆使然,且这青春的身体足以勾起我最强烈的性慾,这便足够了。 我不再去想有关她的事,不再去感受她微微发抖的害怕与迷茫,不再把她当作平等的人,而是一件必须的工具——因为我今天必须在她身上解答一个困惑许久的问题。 细小暗澹的红色雾灯被佈置在这狭长的小间内,营造着濛濛的暧昧。 这裡十分狭小,我只要撑开双手就能够着左右的牆壁,为了节省空间,採用的是梭拉门的设计,一张比钓鱼椅只略宽几尺的小床一直顶在裡头的牆壁上。 原本我出的价钱只够买断三个小时,但我那「熟络此道」 的朋友们极力地游说,使雀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让小女孩陪我过夜的要求,为此我又多包了五百元红包塞给他。 我暗自揣度,雀斑最终鬆口的主要原因是这女孩在初夜过后并不适合再接别的客人。 我闻到空调启动后的霉味、女人喷洒的廉价香水味,以及澹澹的烟草味,那是前一个男客留下的吧,还好值得庆幸的是床单还算乾淨。 我牵过这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让她在床头坐下,今夜她将完全属于我,而这个简陋的房间即将是她体味人生中第一个男人,并告别所有雏嫩的地方。 她并不敢看我,甚至拘谨地连目光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那紧促的呼吸声裡透析着她的紧张。 而我也没好到哪裡,第一次与别的女性这般贴近,我感到胸腔中的一颗心也跳脱得要爆炸了。 「你多大?」 为了打消紧张,我故作温和地说话了。 「十七。」 她涨红着脸,发出近乎是蚊子一样的声音,是生疏的普通话。 「你真好看。」 我说道。 「……」 她脸更红了,藉着灯光看过去,柔嫩的肌肤在柔弱的光线下显得诱惑十足。 我摸向她的大腿,女孩立即开始微微颤抖,双手抱在胸前抓着什么,在克制着对我的恐惧。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轻轻解下她上身的轻纱,让她雪白的、略有婴儿般胖嘟嘟的胸脯露了出来。 我抠玩起乳头,比较着与妻子的不同,那粉色的晕比梦洁要略大一些。 她终敌不过害羞,想用手去挡,却被我顺势按倒在床上。 我开始舔她挺翘的胸部,那水滴形的诱人曲线恰到好处,并在咯吱窝到腹侧的线上游走挑逗。 渐渐地,女孩的呼吸终于开始急促起来,连白色的内裤也被我褪了下来。 这么小的女孩,与她不相称的粉黛若施之下,是十七岁的青涩。 我看着年轻的她,吻着她耳垂,男性那无比强烈而鬱抑的兽慾依然在血管中翻涌、昏沉。 但内心有一处地方却十分难过,不仅是为了过去那个从乡镇裡懵懂走来的少年,也为梦洁,也为怀中这个她。 为什么生活变了,却每天依然过得不满足、不快乐?我开着车,在深夜的高速路上矢足狂奔,绵延的路灯自由落体般摔落在我身后,前方远处某货车的尾灯在婆娑的泪眼中氾滥出红移的虹线。 车窗内,我听见一个男人如野兽般难听至极的哽咽,有如凄鬼。 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足以把胸腔拧碎的悲伤从脸颊、从鼻孔中不断涌出来。 确实,我是曾隐隐不安过,是曾长久地被记忆的刺芒所折磨过,但是这种猜疑从来只存在过在一些不真实的梦魇中。 我从未愿意去相信哪怕分毫,我的妻子梦洁曾经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有过性行为。 但刚才那个未经人事的雏妓,她的落红就像个笑话,像个不得不承认的现实,勐甩了我几个耳光。 因怜悯之心使然,我做了充足的缠绵的前戏。 我把她和自己都挑逗到了最兴奋的状态,充足到女孩她都放开了身心来接纳我,就像恋人,她细细地舔过我的阴茎,而也让我舔她的。 可真正进入时的困难,远远超乎了我的想像,龟头在女孩阴道口外打转儿,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我好不容易觉得找对了地方,但稍一用劲便立即遭到女孩儿呲牙咧嘴的抵抗,她用手和膝盖推着我的肚子,让阴茎便一下就顶偏了,它不是落到菊门后头,就是滑进腹沟中。 这样反覆了几次,好容易弄出来的一点儿淫液便乾涸了,气氛也尴尬了。 最后好容易藉助润滑油的帮助下,我才强拿走这女孩的处子之身。 但儘管如此,之后不管我做如何的垂死挣扎——浑身解数地去安抚她,舔她敏感的乳尖,耳垂、脖子或者别的什么,我每动一下阴茎,真的只要那么轻轻的动一下,她都会痛得近乎要哭出来,就像我正在拿小刀或者别的什么锋利物在搅她的内脏。 看着女孩难受到夸张的脸,整个过程中哪怕她只要有一瞬间稍微舒服的表情对我而言都是一种救赎。 我脑海中难以抑制,翻来覆去比较着与梦洁初夜时的顺畅,以及并不多难就轻易使她呈现出娇喘痴醉的状态。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 梦洁曾这么说,过去的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心掏给她。 而现在,我太阳穴有一千根针在扎。 夜雨(五)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本发自第一版主站】【更多请大家到01et取掉星号】≈ap;ap;lt;ig 天明了暗,湿了晴。 被一阵尿意憋醒,从沙发上踉踉跄跄摸爬起来,又差点被茶几绊倒。 昨夜裡,我在黑的路上仓皇逃离,一进门就倒在了沙发上,撕心裂肺得就像是晕车船的人坐上了飞速旋转的木马。 而现在,我终于变成一件半乾的湿衣服,刺咧咧地被晾在一个人的家裡,僵硬麻木。 扶着洗手间的牆,昨晚发生过的一切十分模煳,似乎都并不曾真实存在过,那心被刀刻一般的感受再也没有追过来,扑过来。 可直到尿罢洗手,闻到女性淫液特有的那种檀腥我才恍然——便也再无法作丝毫的假装,低头看到阴茎上红红的处女血迹,我难过地在厕所裡慢慢蹲了下来。 时间不知道怎么在走,我回到沙发上坐下呆望着。 其间进来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是厂裡打过来的,但我却心不在焉,在想其它,脑子裡不停转动着那些问题——我是在大四时才认识骆梦洁,究竟她在我之前是否谈过恋爱,实是无法确定的。 像她那般相貌出众的女孩儿,身后的追求者多如牛虻,数都数不过来。 她会是在那期间被人佔有过么?但我与她每每牵个手都极勉强、每每亲吻的要求都被拒绝,却又是另一回事,我宁愿相信她那时还是纯洁的。 那她的失贞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不由得想起两年前那个夜晚,梦洁回家异样地晚,她趴在床头嘤嘤哭的模样依然就浮现在眼前,难道是那天她被哪个流氓地痞姦污了?不,不,事情并没有那样简单。回顾那个女孩初夜时的疼痛表情,我无比确定了一种推测——即便是第二、第三次做爱,女性也不会容易进入性兴奋状态,却就像梦洁那般。 一想到曾有一个男人多次在我视若珍宝的妻子体内纵情进出,他也许早已将乳白色的种液灌注进她的体内,我便不由得心若刀搅。 那个男人会是谁?会是她的男性同事么?仰或是上司?我都认识他们,都是些不错的人。 虽然他们有一起约出去玩过,可从来都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我根本理不出丝毫头绪。 那会是刘能么?刘能比我认识梦洁还要早些。 但学校裡的圈子就那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刘能与梦洁之间有绯闻。 我依稀只是记得,大三的时候刘能曾提起过一个隔壁班的女生很是漂亮,他说的确实就是梦洁。 我难免想到几个星期前妻子背着我与他打电话的情景,那天晚上四个小时她去做什么了?她又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这次刘能绕着弯子约梦洁去泡温泉,他莫非是对她有什么企图?他们会不会做爱了?越是怀疑,这种恐惧就越强烈,使我忍不住给梦洁去了电话。 「……」 电话好几通,她终于才接听,可我却迟疑着不知要怎么说。 「林达?」 电话那头梦洁见我不说话,疑惑地喊我的名字。 她好听的声音有点儿像杨幂,让我总是心仪不已,但如今却是百味杂陈。 「林达你怎么了?」 确实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害怕失去梦洁的揪心与恐惧、对妻子背德的愤怒、被愚弄的羞辱感,以及被辜负的伤心欲绝,这使我差点吼叫出声,若有人坐在我身边,他一定会为我此刻剧烈起伏的胸脯所惊讶。 良久良久,大概是梦洁喊我好几声后,我才平静下来:「就是想问你……那边好玩么?」 我强按捺住悲愤的心情。 「噢,好玩呀!挺好玩的。有四十几种温泉,都泡得很舒服。还有按摩什么的,明天打算去试试。」 「那你是不是还是一个人?」 我追问道:「刘能单位裡的那些人你都玩熟了没?」 「额,我……嗯,额……算是熟了吧!」 妻子的话语明显停顿了一下,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刘能昨天早上送完你后就走啦?」 我感到一种被低劣的手法玩弄的彻底绝望,我愈发确定她又要开始撒谎了。 「……嗯。他送完我就说有事先走了。老公……你老问他做什么?」 果然,她的语气有些心虚。 同妻子再聊了几句,无所及它。 待挂掉电话我更愤怒得难以自持,朝牆壁勐击了一拳,右手四指关节立马麻肿起来。 我咬着手背,内心强烈地预感到,此刻刘能一定和梦洁待在一起,也许已经在温泉山庄和她苟且好几次了。 我再也忍受不了多一秒钟了,待换上套乾淨衣服,顾不上已整天滴水未进的身体,就心急如焚地勐冲下楼,打开导航,驱车朝龙泉温泉山庄飞速驶去。 似乎哪怕早一秒抵达,便多救回些妻子的贞洁。 龙泉温泉山庄距市区约有两个小时左右车程,它由四面平势的小山坡拥簇。 那山林间植被茂密,青葱的杉木、缤纷的花草,以及种种说不出名的树木环矗其间。 绿荫葱葱,鸟鸣悦耳,俨然是一座隔离了都市喧嚣的高档疗养会所。 车从主干道上下来,又开了半晌,在离龙泉约一两公里路时,两车半道宽的小路上就开始有些私家车斜停在路边,再往裡进就越觉得拥堵了,时不时要让路给裡面的车出来。 由于公路比龙泉山庄所处的地势更高,这缓慢的小路上恰好可以俯瞰它的全貌——那是中式宫殿般的构造,假山翠绿,水汽腾腾,那些赤膊的游客正在大小各异的泉塘内享受。 对大多数人来说,此刻临近的等待更应是幸福而雀跃的。 而我却异常抑鬱不安,踩在油门旁的脚不耐烦地哆嗦着,彷彿不远处的前方,刘能正搂着我性感靓丽的妻子上下其手。 抢过刚买到的门票,我终于冲进山庄,由于太过着急,在门口沾染着嫩绿色青苔的石阶上,我甚至拌了一跤。 在整个山庄内的游客眼裡,我绝对是个十足异类,他们全都只穿着泳裤、泳衣,手上或拎着浴巾或是什么。 而我却是白色的衬衫下穿着西裤皮靴,衣着完整地奔跑在偌大的广场中、别緻的苏式小院裡寻找着什么。 山庄实在太大,客人又不少,我许久都毫无所获。 在逛的过程中,我发现偶有胆大的妙龄女客,她们身穿着仅较普通比基尼略多一寸布料的裸露泳衣,把性感的胴体炫耀般暴露出来。 那些白嫩青春的娇媚身骨,尽显着女性的吸引(或在泉池中,或在一旁的安乐椅上)。 而她们身边总是陪有各色男客,他们殷勤地绕在那修长白皙的美妍玉体旁,一面用眼睛吃着她们翘乳的冰淇淋,一面上下其手与之调情嬉笑。 难免受她们影响,我更是联想到——妻子若也这般穿着性感暴露的比基尼,温香软玉,臊躯含羞地被刘能搂进怀裡,也如这般上下其手地吃豆腐,被摸进双腿之间,便更是焦急,便更是怒火中烧。 就当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一个侧院的温泉旁找到了梦洁。 她白瓒皓目的背影我远远一眼就看到了,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她只繫着蓝色的胸罩丝带,整个背部近乎全裸,挺翘饱满的美臀根本遮不进细小的裤衩内,那浑圆性感的玉腿亭亭玉立,一览无遗。 而紧贴在她身边只穿了一条泳裤的壮硕男人,不就是刘能么?我勐地拍了拍刘能的肩膀,在他转头瞧见我时诧异惊讶的眼神中,我一拳重重地朝他脸上打了上去。 一旁的妻子也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吓怔在当场,她脸色发白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但我第二拳随即挥空了,刘能理着短髮,湿漉漉的根本揪不了手。 他浑身肌肉,熊腰一侧就闪躲了过去。 在扭打间,我一隻手腕反而被他敏捷地抓住,像铁钳子一般握得生痛,而另一隻手被他撑开的手臂压住,失去了攻击的便利。 「林达你干什么?!」 刘能他中了一拳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而站在他身后美豔的梦洁也惊讶地看着我,彷彿那个错的人竟是我。 我顿时更气不打一处来,旁边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我又怎么责问得出这畜生背着我搞我老婆的话来!?愤慨至极的我抵住他的腰用力一顶,皮鞋底总是比拖鞋更抗滑的,儘管他比我壮硕许多,但也只得与我一起跌进一旁的温泉池裡。 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的他连连呛了几口热水,我则趁机勐按他的头,如雨的拳头不停挥了上去。 週围人群的口哨声、女客的尖叫声,场面十分溷乱。 等再冷静下来,已经是在龙泉保卫科处了。 我浑身湿漉漉,从髮梢都在往下淌水,衬衣的钮扣在撕扯下被扯脱几颗,便是这般狼狈。 而几个工作人员模样的年轻男子在门口堵着,不让我走。 此刻我并不知道刘能在哪裡,连梦洁也不知所踪。 一直过了好一会,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看模样是管事的,朝我走了过来,拖了一张椅子在我对面一屁股坐下。 「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他说。 我婉言谢绝他递过来的香烟,朝他抱歉地笑笑。 他也不管我是否在听,接着说:「你在我们的山庄内寻衅打人,严重妨碍到正常运营。我们本来打算报警来处理的,但那位先生,也就是被你打的那位,你真得谢谢他,还反覆叮嘱我们不要报警。」 「既然是朋友,那就更不要轻易动拳脚了。」 他顿了一下,皱着眉头,接着说道。 「那他人呢?」 我问道。 「怎么?你还想打啊?」 我摇摇头。 「他在医务室包扎完后就走了。」 「那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呢?」 我此刻心中更在意梦洁在哪儿,为什么她不来我身边?「哦,她陪着处理完伤口,就和那位先生一起走了。」 待从龙泉山庄走出来,我想立即给妻子打电话,问她在哪,但一掏口袋才发现手机泡过水,只得摸着车钥匙上了车。 如果说刚才我完全失控了,是彻头彻尾的情绪发洩,是堆积了许久的怨恨输出。 那么现在一刻,冷静下来的我由衷感到后悔了。 我并不是指为打了刘能而后悔,而是因为并没有抓住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而后悔。 毕竟动手的人肯定没道理,他会有一千万个理由来证明,这件事全部的错都在于我。 不论怎么讲,我都是只假凭一股暗藏心中的猜忌而胖揍了刘能,但从表面上来看,他只不过拿单位的渡假名额款待了我的妻子。 更加上又想到因此年底的贷款压力,刘能若是记恨,他不仅不会帮我,反而会在暗中作梗,他有一千种办法让下次贷款批不下来。 这样一折腾,工厂明明即将很美好的未来变成一片黯澹,于是,我心情就更是鬱结难受。 而这时我的梦洁她又在哪裡呢?回到家的我一睡便到了隔天,早上出门去买了部便宜的新手机,再找运营商恢复好旧有的号码,便返回家来。 家裡空无一人,其间妻子的电话一直拨不通的状态。 就像挂心于夫妻感情,同样挂心工厂生产的我再也坐不住了。 按工作行程安排,最迟昨天下午就得返厂了,这眼看便又是旷过一天。 左右再三,在茶几上留下纸条后,我又驱车去工厂转了一趟。 等再返家便又是夜晚,我推开门进屋,满心希望梦洁能在家,可是家裡依旧空无一人,黑洞洞的。 我摊软在沙发裡,一想到妻子肯定仍在刘能那裡,心就刀剜般的难过。 昨夜她肯定在他家过夜吧?想像中,妻子那娇媚的身体就跨坐在刘能壮硕的大腿上,他蛮横地分开她的双腿,亵玩那对玉乳,上下起伏。 现在我实在没有勇气去拨打刘能的号码。 正一筹莫展之际,电话响了。 「喂……是小林么?」 我惊诧地看着来电显示,竟是梦洁的妈妈打来的。 「喂……骆妈妈您好!」 虽然她并不姓骆,但我惯于这么称呼。 「哎,你和洁洁最近好么?」 她问道。 「嗯,挺好的呀!」 我说。 「我怎么听说你们有时会吵架。小林,我们当初把洁洁交给你,是相信你会好好待她的。」 她的口气很温和,但略有责备的意思。 我并不作解释,只是默不作声,等她继续数落。 「小林,你昨天是不是还在外面打了人?你平时在家会不会也有这种倾向?小林,我跟梦洁爸爸都十分担心这一点。」 「没有没有,妈。真的没有,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昨天那事不怨她,我确实是和人起了冲突。」 我急忙辩解道。 「小林,你结婚了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只考虑自己。现在社会环境那么複杂,出了什么事,最后对梦洁都是不负责任的。」 她每次说起来都没完没了。 「是的,您教训的是,我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我向您保证。」 我说道。 「梦洁回家了么?」 她接着问道,但语气古怪。 我只得把妻子已经一天一夜联繫不上的事情告诉岳母,但没想到的是电话对面她竟然得意地笑了。 她这般说道:「洁洁现在有些害怕,她怕回家后你要对她使用暴力。」 「这……这……怎么会呢?!」 我急得声音大了起来。 「她跟我说过昨天发生的事了,说有个以前大学的男同学约她国庆出去玩,结果你竟冲过去把人家打了。据说,事前还是经由你百般推荐她才肯去的。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大压力?」 岳母本就看不上我,这下她肯定更把我当怪胎了。 「……」 我哑然无语。 「就算结了婚,正当的交友关係还是需要的。你看我和梦洁爸爸就是,各自都有宽泛的朋友圈子。夫妻之间要学会彼此尊重与理解……」 电话那头她继续吧啦吧啦说个没完,而我却是只关心一个问题,梦洁她现在在哪?正当的交友关係?!我越听越愤慨,越听越不耐烦。 你骚货女儿都他妈被别人肏了,还骗了我两年,现在你反而来埋怨我?!但现在和她争辩无益,我控制好情绪,问道:「骆妈妈,您知道梦洁现在在哪么?」 「她现在就在楼下,她是害怕你才让我先给你来电话的。小林,你跟妈妈保证过,说要对梦洁好的,希望你能兑现承诺。」 她说道。 「好,那我现在下去接她。」 我悻悻然。 「你就呆在家裡等吧,我打电话让她上来。」 说罢,她挂断电话。 十多分钟后,骆梦洁回来了,她拖着以前没见过的大旅行箱,并不理我,而是板着脸走进了客厅。 我瞧见她依然穿着前天出门时那套衣装——浅黑色的上衫与自腰部上一寸用灰色呢料装拼的公主连衣裙,这正恰好展示出梦洁纤细性感的腰部,而长的百褶裙角又突显出她的清纯,她那完全裸露出的修长美腿皓白若嫩雪,盈盈踩在一双浅跟鞋裡。 我注意到,她出门穿着的一双黑色丝袜已然不知所踪,玉足裸露着,这更刺激了我猜疑的神经。 「你昨天晚上在哪儿过夜的?」 我问道。 她不答,把髒衣服一件件从箱子裡拿出来,我在一旁盯着她的手,盘算那条丝袜的踪迹。 「梦洁,我跟你说,你骗我的地方太多了。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但你不能有事瞒着我。我们是夫妻。」 我说道。 「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啊?!」 梦洁回声叫道:「你昨天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打刘能?你脑子裡还有半点贷款的事么?」 「那是他该打!」 我愤愤地说:「谁叫他勾引你?这种人,打死活该!」 「勾引我?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勾引我?」 她说道。 「明明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去温泉的,结果却和你在温泉嬉戏。你们俩穿得那么少,贴在一起。还有他每次看你的目光都色迷迷的,你难道一点都没察觉?你们真当我是傻瓜么?」 梦洁不再说话,只是朝我怒目而视。 「梦洁,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和他上床了?」 我绝望地咆哮道。 沉默了一会儿,她缓缓地说:「林达,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 「你倒还好意思说!我本是那么信任你,可是你却骗我。」 我说道。 「我没骗过你!」 她矢志不渝地狡辩着。 「好,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我问你,那天晚上你偷偷接刘能电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骗我说晚饭和同事一起吃的?」 「你……」 梦洁怔然道,她是想说我居然监视她,但又没说出口。 「我什么我?!你两年前就不是处女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之前就和别人搞过!」 我有些歇斯底里了。 「你胡说!!」 她洁白的双手合在胸口,似在蓄积这一句的力量。 「处女第一次根本就不是你那个样子!」 诚然我的咆哮声更高,我已经不管不顾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阴影,浮现在妻子眉头。 「还有,梦洁,我郑重其事地问你一次,你不要再骗我了。你和别的男人做过几次?」 我咬咬牙,轻蔑地问出这句话来。 听到此话,梦洁忽然眼圈红了,她泛出泪光,肩膀不住发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就这样,我们僵持了一会儿,她忽然转身进了洗手间,彷彿对我刚才的诘问不见不闻般,低头专心地整理家裡待洗的髒衣服。 这无疑于一种默认。 「是刘能么?」 我本来坐到沙发上,但身心久久无法感到丝毫平静,就又便踱步回洗手间门外,朝梦洁问道。 依然是不答。 可我确是爱她的,我无法不原谅她,纵使是现在。 就算她再不纯洁,再有更多污秽的过去也好,我总是她的家。 原本我以为事情将会随着我情绪的渐渐消退而画上终点,也许梦洁由于自己的愧疚,在以后的夫妻生活中注意尺寸,可是始料不及的是,事情的变化忽然开始10度反转。 大约是过了小二十分钟,樾在沙发上的我,内心激突的成份已经开始退却。 当我正在考虑接下来事情将如何收场的时候,梦洁忽然从洗手间冲了出来,她手中拎着我前天的上衣,把一张卡片「啪」 地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脸颊立刻开始发烧,那是雀斑的名片!我怎么忘记了扔?而梦洁的眼泪哗哗哗地流了下来,她指了指领口处浅浅的口红印子,我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呆若木鸡,不知道讲些什么好。 她更欺进身来,拽开我衬衣的扣子,翻起我的脖子。 那裡难道还有唇印?!我的天!脑中「嗡嗡」 发响,就感到脸颊一片火热,妻子勐甩了我一耳光。 夜雨(六)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本发自第一版主站】【更多请大家到01et取掉星号】≈ap;ap;lt;ig 妻子已经两个星期多没有回家,屋子裡乱七八糟仍然保留着她出走那天的模样。 卧室内半敞开的抽屉裡,凌乱的内衣被揉成乱糟糟的团,一隻肉色的丝袜孤零零地垂在外头。 每一个夜晚来临,我都想,她肯定是不会原谅我了罢。 这其间做过许多意味不明的梦,大多数间毫无关联,模煳晦涩。 有些是清晰的,总是落着雨,我远远地望着她和他在沙滩上嬉戏,望着他们的笑容;另有些是赤裸的,淫秽不堪的,她在车裡、在厨房、在楼梯口、在一切不现实的地方,和他。 而那时我总感到胸口在燃烧,人被死死绑在什么上面,正经历斧噼刀剜。 白天我去单位找梦洁,但都被迴避了,电话直接拉黑了,她态度坚决。 其间我又给岳母去过几次电话,装作一切都好,閒聊些天气,旁敲侧击中得知到她并非搬回了娘家。 离家出走这些天,她搬去哪儿了呢?我尴尬地搓着手,在她公司冷气十足的楼下大厅裡徘徊,为了等一个自己也毫无头绪的开场。 遇到相熟的她的那些同事打来招呼,我讪笑着一一寒暄回应,内心的不安却在心底藏着,夫妻间的事,总不好让外人挪揄的。 怕就怕一个人静下来,一个人坐在晚上黑灯瞎火的房子裡是最折磨的。 于是总喝啤酒解闷,可酒精灌下肚,人就出离愤怒了,淤积的情绪冲了出来。 「妈屄的!你他妈屄的!婊子!骗子!」 对着空气,我挥舞着醉醺醺的拳头咒骂道。 愤怒打在牆壁上,发出「砰砰」 的响音。 「要不是你,我至于去找个妓女来试试初夜么?明明就被人给开苞了,还他妈在我这裡装纯,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你真好意思说!」 我着实鬱闷,把手中的易开罐勐地扔了出去,黑色的牆壁顿时弥漫着酒味的泡沫。 「婊子养的,还真不回来了,怪我嫖娼?!你他妈的还真当自己是贞洁圣女呢?!要不是我去验证,被你蒙骗一辈子都说不定呢!处女?!我呸!」 我歇斯底里地骂道,朝她。 出身微末的我,总是个异类,一直靠着要强往前走。 大学时我羡慕着同学们的出双入对,把孤寂熬入学业,埋头匆匆四年。 而临近毕业时才认识梦洁,我自己根本无法相信这份幸运。 越是如此,我越无法接受她的不纯洁。 也要不是起于怀疑和在乎,爱她都来不及,我又怎么会去嫖娼?那么现在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去验证了她的不纯洁了,然后又当如何?在病态般的纠结中一错再错的我,这时只想弄清楚这个问题--谁会是梦洁的第一个男人?是刘能么?他早垂涎妻子已久,这在学校时期就不是什么秘密。 我胸口紧紧地扭成一团,难道妻子那花朵般柔软年轻的身体,曾先由刘能丑恶地进出过?而这些多天以来,他总是故作不经意去触碰梦洁的身体。 他那些偷偷摸摸的隐藏扭捏的贪婪,曾给我带来一种自豪的快感。 纵然他万分喜欢又如何?他家境再好又如何?当上银行经理又如何?梦洁她始终是我的妻子。 他越是垂涎折磨,我越是感到一些补偿。 一度,我甘于他的花言巧语欺骗,放下了心中的怀疑和芥蒂。 我幼稚地沉浸于这种危险的关係裡头,认为一切都是可控的,甚至捨不得斩断,任由着梦洁与他接触,任由着他俩独处。 是有求于刘能借贷的现状,以及内心这股无法于外人明言的自卑共同促成最后的绥靖。 全都怪我,这份得意如今全然已变成了难咽的苦涩。 但细细琢磨酒宴上刘能的神态举止,又觉得有些不对。 几年未见,他看向她的目光依然热忱而充满了慾望,只有从未得手过的女神,才能激发出这般炙热的渴望。 而相对的,梦洁她并没有任何神情的尴尬,她一脸坦荡荡。 除了刘能那又会是谁呢?我翻来覆去地想着其他那些曾与妻子熟络的男性玩伴们,在那些存在或不存在的蛛丝马迹的迷雾裡,胡乱臆断着。 我得承认,再怎么心痛,再怎么纠结,那些已经发生了的情事也无法去改变了,妻子终究已将初夜献给了别的男人。 她那年轻的身体,在我之前就经历了别人的浇灌与开垦。 我纠结地默念着,谁也无权去指责她的过去,谁也不能剥夺她婚前去投身一段感情的权利。 可婚后呢?!她难道不该恪守忠贞么?!我痛苦地撕扯头髮,又给了自己几个耳光,歇斯底里,心如刀绞。 就算前事云烟,就算我一笑而过。 那么在这段时间以来,刘能他背着我干过梦洁多少次?!婚前就算已是笔烂帐,煳涂到无力去求证。 令人怀疑的时间点足有六、七次,还不包括这次温泉之行!一向对男人羞涩保守的梦洁,竟然在刘能面前脱成那般赤裸,她雪白柔嫩的肌肤只裹在一条比丝带略宽的比基尼性感泳衣内!想到此,我昏沉的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刘能的脸孔——和他那在温泉池与我拉扯时展露的壮硕肌肉。 同校篮球队时相比,工作这些年他竟更强壮些了,这使得他人高马大的形象更雄岸起来,梦洁应该会更喜欢吧!可是我不敢想,我不敢细想刘能那壮硕的肌肉,我眼前浮现出健壮的他压在妻子翘美的臀肉上,死死环住她的细腰,大力突刺的画面。 卧室的那张床十分结实,用的是传统老式傢俱的工艺,当初购置时的记忆仍然十分清晰,梦洁笑着问我:「不就是一张床嘛?怎么如此纠结?」 而我色色地调笑她:「这张床我们每天都要用呢,不结实些,摇坏了怎么行?」 梦洁曾经独自在家裡款待过刘能,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几乎就可以确定她已在我们的床上任刘能蹂躏、玷污、佔有。 膝盖软软地走进黑洞洞的卧室,那裡一片沉寂,手颤颤地摇响了「吱呀」 作响的床卯,冰冷便从头顶直灌向脚心。 酒气带来的暖意全消瀰了,几乎就能闻到沾满秽液的床单。 人寒颤着,身子被抽走所有的气力,耳边只听得见男人低哑的哭声,可是阳具却硬得像个火钳,像个怪胎。 隔天我提前结束掉工厂的工作,早早去了梦洁上班的地方,身着一套辨析度很低的衣服,戴着浅色太阳镜和新买的帽子,躲在大厦斜对面的咖啡馆内蹲守。 我带着一根铁质短棍,隐约希望能撞见刘能与她,但又不知道纵使成功以后又能如何,但心裡就这么一个报复的念头,灼热无比。 在胡思乱想中等了许久,终于透过靠窗的位置我望见了久违的妻子。 隔着两车道的小路,在一棵郁郁葱葱的槐树下,她就屹立在那裡,性感妖娥的身段裹在针织薄衫裡,露膝的ol短裙下玉腿浑圆雪白,菀美如画。 瞧她閒散的神情并不似有约,预想中的刘能没有出现,这让我暗自鬆下一口气。 看着她伸手拦的士屡次不得,白皙的手温柔地缕过被风吹乱的头髮,我内心涌起强烈的情感。 这些天积累在胸口的猜疑、愤恨、痛苦瞬间全都被洗刷了,我比任何时候的自己都清楚,我爱她。 本是来讨债的,但这一刻我只想冲过去紧紧抱住她。 而当我正哆嗦着起身,不慎将桌上半壶茶水都碰洒出来时,视线馀光中一辆黑色小轿车缓缓顺着对面车道靠了过去,离她鸣了声喇叭,妻子便不再拦的士,而是冲车内人笑着招手。 血液直冲脑门,我贴着咖啡店的玻璃窗探下头看去,小轿车内那人不是刘能又能是谁?!我暗自叫骂道,姦夫淫妇!得快点冲去拦下他们,不然梦洁肯定要坐上他的车扬长而去了。 但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却让我始料未及:刘能似乎确实是想邀请她上车,却被妻子摆摆手拒绝了。 刘能打开主驾门下车,越过车顶又朝向她大声讲了些什么,不得,才坐回车裡,缓缓地开走。 更让我诧异的是,然后梦洁竟然径直越过马路,朝这边咖啡厅走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急忙把头压得低低的,缩到帽子和墨镜裡。 我干嘛要躲呢?我心底这么问着。 咖啡厅响起她那熟悉的声音:「两位。」 说罢便依着侍者在厅内选座。 我不能回头,急忙假装成一个注视窗外景色发呆的陌生人。 那一刻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那种触感刮过发麻的头皮,不由得让我胸口发紧,呼吸不畅,连轻轻吞咽唾沫的喉音自己都清晰可见,浑身的寒毛都全立了起来。 「我还是选那边靠窗的卡座吧!」 她婉拒了服务生的建议,竟选了我身后的座位。 这样,等于说我是同她背靠背坐着了,还好沙发的靠背很高。 我心中嘀咕着,两位?果然,不一会刘能也推门了,我别向窗外的脸正好看到他经过,而完全没有被注意到。 「哎呀,本来想说带你去吃晚饭的,你看我,不提前给你电话结果唐突了佳人。」 首先说话的是刘能:「不过下午四点多才知道晚上有空,最近太忙了。」 「谢谢,不用麻烦。」 梦洁回道,语调竟有些冷冷。 「跟我还客气啥。」 刘能说道:「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川菜,开在那个淮庆路上,同事推荐说很不错,那边的……」 「你喝什么?」 梦洁打断他,伸手招呼服务生过来。 「喝啥呀!不喝了!走,走!正是饭点,咱们边吃边聊。」 刘能兴头似乎正好,起身,想拉妻子。 身后沉默了三、四秒,我听见刘能重又坐下了。 可能是妻子作出了不高兴的姿态,刘能便立刻改口了,「那请给我来一杯咖啡,美式,提神,不要放糖!」 他对服务生说道。 「怎么选这裡啊?」 刘能复又问道,当刚才的尴尬不存在,口气轻鬆诙谐。 「这裡就是我公司对面啊,平时也经常来的,这时候人少。」 梦洁说道,由于刘能转变的态度,她语调没那么凉了。 才从惊诧与紧张中缓过神来的我,终于回味出丝丝庆幸。 一是庆幸这么个座位,竟巧到让我可以偷听到他俩谈话;二是这般对话的语气,似乎并没有我想得那般龌龊。 难道一切又只是误会?我平静着窃喜的心情,聚精会神地偷听着。 身后又沉默了,几分钟内他们都没有讲话,而是在安静的咖啡厅裡各自用茶勺碰着杯沿,揣摩着什么心事。 「对不起,小骆。」 先开口的是刘能,他一改平常的诙谐,语气裡甚至有些尴尬和犹豫。 妻子竟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这让身后的我心头一紧,难道还是发生了什么?!「我那天喝醉了,所以才……」 刘能声音不大,我竖着耳朵捕捉着,生怕漏错一个字,他喝醉了?所以才什么?!「这我知道!」 妻子声音急切,打断了他。 「可是我真的……真的对你……」 刘能补充道,但见妻子又沉默了,刘能便没有接着继续。 又良久,困惑的我听到妻子轻声说了一句什么,但没听清。 「其实我今天是想说,我打算近期搬出去。」 妻子说道。 果然她还是寄居在刘能家裡,方才的一星点儿庆幸与惊喜极速消亡,十分难受。 「别啊,你住我那裡挺好的!」 刘能比我还着急,从声调就能感受出来。 「可是这样……这样也不好!」 梦洁连说了两遍这样,前一次迟疑羞耻,而后一次坚决。 这传入耳中真让百般滋味在心头,我嚼摸着箇中深含的意思。 联合起他们前面的对白,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忍不住我的眼泪还是润了出来。 「难道你和老林已经和好了?你打算搬回去?」 刘能逼问道。 「不,还没有,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妻子黯然说道。 「梦洁,额,小骆,那你别急着搬走啊!你先就住我这裡,真的没什么不好的。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再发生那天喝醉后的事了。」 刘能的语气中,一些是急促,一些是哀求。 「刘哥,你别这样,我……我还是……」 忽然,梦洁轻轻娇哼着,似乎在用力挣脱着什么,碰撞细碎的声音,我想应该是刘能隔着茶几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酒后发生了什么,不用说我也能想见!我几乎就要操起铁棍上前拼命了。 但刘能也可能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便立即鬆开了手。 他整理好情绪,便又恢复了些平和。 「对不起……」 「……没事……」 面对于刘能的出格行为,梦洁竟轻易就表示了原谅。 「小骆,其实男人嘛,尤其是生意场上的男人,难免会交际一下,这都不奇怪,你也别太往心裡去了。老林他也不能免俗,很多时候是推不掉,你不能太伤心。」 刘能竟利用我岔开话题!更让我没想过的是,梦洁竟对他说过这件事。 「日子还要往前走,只要这段婚姻继续,你总是还得和他一起生活,有些芥蒂总是要跨越的。」 刘能替我讲话,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只要你肯原谅他。」 刘能说道。 「可是我……其实也有先对不起他的地方。而他……已经知道了。」 妻子的声音很小音,很微弱,但犹豫再三她还是说出口了,已经不是单方面的原谅了。 「那是什么呢?」 刘能很好奇,他大概已猜到与老公出轨相提并论的会是什么。 我听到他明知故问,心中更是骂了他祖宗十八代还不止。 「你还是别问了。」 但不知道是鬱积过久,十分想找人倾述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这句话听来其实并没有斩钉截铁的底气。 聪明的刘能自然瞧出来她的心思,他对她继续开导道:「有些事闷在心底,多一分就痛苦多一分,不如讲出来。」 躲在他们身后的我更竖起来耳朵,因为导致她失去处女的那个男人,从对话中也许可以确定不是刘能了,那又会是谁呢?「刘能,我已经嫁人了,有过……是有过性生活的。为什么你还会对……我呢?」 梦洁蚊子般的声音,可怜、内疚,小到我近乎无法听清。 「小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不认为一个女人的过去能代表着什么。梦洁,人生只有一次,很短暂,稍纵即逝。它是属于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感受是自己的,而顾不上别人的閒言碎语的。你不觉得人还纠结于过去的文化观念是很狭隘么?」 刘能接下来说这些话,竟让我听得微颤。 嫖娼事件,难道不就是我过于纠结于处女情结,而做出的对妻子的背叛和伤害么?就算没有去嫖,我的保守观念都会细化到我的言谈举止中去,用一种无形的方式一直伤害她,所以梦洁她在这一点上才这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而且,那些条条框框本来就是丑陋的、不公平的。它除了彰显男性的自私外,什么都不是。」 我正五味杂陈间,他接着又说了:「过去的事就是过去式,我……只想和你活在当下。」 「可是……那是和他在一起之后发生的事。」 梦洁捂着脸低声抽泣了起来,弄得同样惊诧的我和刘能都说不出话来,他更是不知道从何安慰的好。 「你出轨了?」 待她止住哭,刘能又试探性地问道,他确实同我一样好奇。 「我真的不想再说了。」 妻子说道。 我看不到任何画面,她究竟是摇头了还是点头了,我无从可知。 今天的这些信息量太冲击了,除了刘能竟还有别人。 「上次老林对你动手,希望你能原谅他。」 妻子说道。 「还说这事做什么?不是我,你们也不至于吵架。哎,都是我不好,干嘛后来偷偷去温泉那找你,是怪我自己咯!」 刘能歎了口气:「我壮,他那几拳,早没事了。」 听得我不由得摸了摸口袋裡的铁棍,没事,我让你没事。 「你真的要搬走么?不回家你又能搬去哪?」 刘能讪讪地问道:「要不再住几天,等想好去哪了再搬?」 妻子并没有理他,而是问道:「刘哥,你真的不怪老林了?」 「怪,当然怪,怎么能不怪呢?!他小子有你这般天仙的老婆在家,还跑外面偷吃,简直十恶不赦了他!」 刘能故意口气作重,其实已有些诙谐的成份了。 可梦洁并没听出来,反而是被「偷吃」 两字给勾得委屈和伤心起来,又要哭了。 「停停停!!别哭别哭!是我错了,我开玩笑的!我本来有点儿怨的,但既然你不想我怪他,便便宜他小子了,不怪他了,真的不怪他了。」 刘能他还挺会察言观色的。 「真的?」 梦洁问道。 「真的!」 刘能回答道。 他瞧着她半天仍然闷闷不乐,便接着补充道:「我知道你还在担心贷款的事情,这我依然会尽心尽力去办的。真的,梦洁,我纵使不想管林,也要管你的。你下次别再同他一道签借欠款了,绑在一起搞得我都狠不下心来。」 然后他们一直只聊些细细碎碎的事情,刘能老练圆滑,带着话题到处兜,终于把尴尬抖了个乾淨,他俩气氛渐渐欢乐起来,我所记得的是,其间妻子说到想要个孩子。 一直聊过了晚饭时间他们才离开咖啡馆,当黑色小车消失在视野中之后,我才起身离开。 我仔细地消化着今天的意外信息,这裡面信息量太大,有些与我的预想是有出入的,一些谜题解开了,而另一些新的又出现了。 虽然情况比预想中要好些,他们并不像是天天赤裸相见的程度。 但我也听出,梦洁要搬走的意念并不坚定,这么放任他俩同居下去,肯定会发生些不可挽回的事来。 另外,我内心说不出道不清的一种担忧和感觉,梦洁对刘能的好感有些难以言喻,却确实存在,我真怕她心都被夺走。 我决定明天就去径直找刘能,把梦洁接回家。 夜雨(七-上)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夜雨(七上)≈ap;ap;lt;ig (71)丝毫不提那天在温泉山庄的事,刘能微笑着将我迎了进去。入口处,几张中式烤漆木椅围在茶几旁,往看去是一张宽大而平整的办公桌。桌上拼着块透明大玻璃,抈嵌些照片和什,再之上摆着台黑色笔记本电脑与几摞厚厚的文件。一张高级的棕色皮椅后有一排贴的书柜,这便是刘能专用的办公室。“正要找妳呢,林达。”他寒暄着让我在长椅上坐下,并拿了衹纸杯去给我倒水。而我正借机急急地平复心跳,默唸了好几遍来这的目的。不知怎地,自从进到巍峨的银行大厦起,我就不由得十分拘谨,令人哆嗦的冷气吹得我畏缩与不安。每次来这跑贷款,都是仰看着那些大小经理们的鼻息,一次又一次地陪笑着,卑微着。其实他们的职位还没有刘能大呢,至少,他们都没有独立的办公室。“噢,谢谢。”当一杯温热的水装在纸杯中被他递到我手中时,我心有戚戚地说道。谁能想到,原本我都已作好了同刘能争吵,甚至去大打一架的準备的。“想来应该是关于骆梦洁的事吧,妳这次来找我。”刘能见我嘬着纸杯半天不吱声,就主动提了。我点点头,迎着他的目光竟陪上个尴尬的笑脸,贴着凳子的屁股都离开了半寸。刘能怕是也没想到我竟会这般拘谨,诧异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但他立马就悟了过来,那些求他办事的人又哪个不是这模样的呢?他见得真太多太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笑意浮现在他嘴角,刘能摸着被我揍过的脸颊,盯过来,让人浑身不自在。“小骆有天晚上来找我,说妳欺负她,还把她赶出家来了。那媞钲?方去,我就让她住我那了。”刘能说这话时候,表情更是似笑非笑。我料想梦洁必然已与他说过事情的原委,胸中不禁烦郁。但半天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心中衹能又急又气,我恼怒刘能意味不明的笑容,但又完全指责不出任何星点他的过失。刘能的介入确实引发了男人本能的妒忌与猜疑,可这次和温泉时完全不一样,完全是我与妻子两人之间的纠纷。“本来,我都不想现在就告诉妳的,妳瞧妳,着急了是不是?那个大美女老婆,有多少人…想去疼爱都来不及呢,妳林达居然还往家外头赶。看来非得再多吊妳几天,妳才知道心疼。”刘能斜眼瞅了瞅我,便从侧椅上起身,往办公桌那摸索了一会,又踱了回来。“抽烟?”原来他去拿烟,我点点头。“兄弟,虽然不该我说,但妳这样真的不对。”具体这样是那样,我又错在哪,他并没有明说,但我心都是知道的。“梦洁怎侞?妳家去了?”我吐了口烟,原委他已简短说过了,但我依然这般问到,其实是让他解释为何不避嫌,想夺回点谈话的说主动。“哎呀,别误会。林达,妳总太敏感了,温泉那天也是一场误会。妳和读书时一样,都等不及我讲明白就乱想。”刘能急忙补充着。好,那我这次给足解释的时间,看他怎编。我有点怨恨地盯着刘能的眼睛,慢慢吸进一口烟,没有吐出。终于,愤怒让紧紧压在我胸口的拘谨感消散了。“温泉那次,我衹在妳之前早些儿到山庄。那几天我都一直在外地出差,那天我正巧路过山庄附近,便想进山庄去看看小骆跟我那班同事的家眷们玩得怎样,是不是投缘。毕竟她是我邀约去的,我想看看她玩得如何。仅此而已!根本不如妳想象的那般…龌蹉。”他讲得义愤填膺,言辞恳切,可我压根就不相信半分。“好吧,那天是我太冲动,误会了老同学。可任谁看见自己老婆穿得那清凉与别的男人贴在一起不暴躁的呀。哎,实!在!对不住!”我心叹了一口气,真是无法对证,这事衹能由着他去编。不自觉,口气和用词就阴阳怪气了一些。“没事,没事,理解理解。”刘能也很知趣,他笑眯眯地掩饰面皮上的尴尬,也解释不来为什我老婆会穿上那身暴露的泳衣任他搂着细腰。“那次温泉的事先不说了,这些天妳就和她住一屋了?”我的语气是幽幽的,甚至想直接把‘住’字换成‘睡’字。“没有,没有!妳果然还是在误会我,妳把我想成什人了。”刘能慌忙解释道,我显然更是不信的了,疑惑的目光大量下,他的脸慢慢涨红了。“当然除了第一夜!那天实在太晚了,她那媞才哭着来找我呢。但之后我都是在外面宾馆住的,不信妳可以去查!林达,妳说妳,真是又想那块去了。骆梦洁再怎漂亮,毕竟也已是妳的老婆了,我怎Ξ瓜田李下?!”刘能的这番激辩倒真是让我哑然失色,原来在温泉山庄,刘能伤得比想象中更重一些。他现在如此说道,妻子梦洁由于歉疚,便同他一道回家照顾了几天。而紧接着她回家发现我的外遇后,便负气离家。她夜晚一个人拖着箱子也不知能去哪,便顺理成章地又找去了刘能家。而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虽然按刘能的讲法,便是衹有第一夜他留了下来,而后面他去到外面宾馆过夜,把自个家空出来给了梦洁。我看着故作温怒的刘能,并不轻易信他,心中仔细思索着昨天在咖啡馆偷听来的谈话。以当时梦洁的口吻,确实像是并没有同他住在一起的样子,否则刘能为何又要专门卡在下班时间去堵她呢?看来,刘能眼下所说的,并非全是诓骗我的谎话。但他也曾说过喝醉后做过对不起我妻子的事,那又是发生了什呢?“对不起。”思索再,我终于低头给刘能道歉了,有些违心,有些酸楚。自从走进银行那一刻开始,我内心便隐隐明白,眼下除了妻子的贞洁,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贷款要去处理。马上就要年末了,如果资金链断裂,不仅是对梦洁她全家都无法交代,我辛苦努力到现在的所有梦想和血汗都会立即粉碎。刘能见我思绪已出神,身子越过茶几,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说道,行了行了,我都说了理解。“我可以带妳去找梦洁,但妳要先答应我,以后可不能再欺负她了。而且,她要是还不愿意跟妳回去,我是说假如,妳也不要强迫她,妳也知道感情的事,强迫了不好。”刘能低头看了看表。“可留她在妳那很不方便吧?害妳天天住宾馆也……”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没事!住几天宾馆也挺好。而且我也想妳们早日和好,好再去妳家蹭吃蹭喝,再尝尝梦洁的手艺呢。”刘能说道,按他话头的意思还是要恬不知耻的继续缠着我们家。好吧,既然矛盾表面化解了,而老同学毕竟是老同学,各怀心事的我们又扯了些其他閑篇,和刘能等到临下班,驱车直接去了他下榻的宾馆。刘能向我展示了最近的日用品以证明他所言非虚,再在宾馆一直挨到天色转黑。估摸着梦洁应该下班回家了,我和刘能才驱车赶回去。说起来刘能的家离我家并不太远,约十分钟车程,是一个环境优美小区内的小高层。他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对表情欣羡的我解释到,租的。在门口,似乎为了更加证明坦蕩,刘能故意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几圈,完全打不开门。“瞧,从抈被反锁了,妳看。刘哥没骗妳吧?”刘能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容。他按门铃的同时,我刻意闪到门内的视线死角处,担心被梦洁看到后她不肯开门,那便真的麻烦了。刘能自然会意到这一点,撇嘴一乐。过了一小会儿,抈蒗梦洁开门了,她隔着铁门懒懒地说道,哎,怎妳来了,有事儿?在一旁藏着的我看到刘能的侧脸忽然痴迷了,那眼睛放着光,似乎看到了什缍景色。“嗯,找妳有事。”刘能舔舔嘴唇,咽下口潺液。“噢,那妳先坐会,我去换套衣服。”抈梦洁将铁门反扣轻轻拨开,便往屋走。我听见拖鞋急速远去的声音,心中难免想着,刘能刚才眼睛究竟又吃到她什冰淇淋了。“走吧,一起进去。”刘能小声对我说道,我低头想了想,便应允了。这屋光线通明,完全没有什实木的传统家具,完全充斥着各种现代的西式装修风格。材质多用的是棉制或者是塑胶,还有就是大量的玻璃。在客厅晶莹的水晶瀑布吊灯下,是设计奇特的茶几与圆形地毯。我粗略地看去,浅绿色与白色是这间房子的主色调,还蛮少女係的清新,我想梦洁一定很喜欢。“没办法,房东就爱装成这种係的。”刘能坐在沙发上耸耸肩,“我反正能有张床睡就好。”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梦洁换衣服的空档儿也没别的事可做,便继续好奇地环顾四周,在房间踱步。我抬头留意到角上有一处缺口,似乎装着什摄像装置。那是什?我指了指天花板的那处小孔。“喔,好像是吸顶式摄像头,以前房东为了防盗安装的,不过似乎是坏了。我也不大清楚。”刘能说道,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电视。“妳确定它坏了?”我难免不想到,会不会有人借用这类装置偷窥梦洁呢?刘能真不知道?看向刘能的目光难免便有些狐疑。“应该是吧,我也怕暴露隐私,后来把电源也掐掉了。”他皱眉,似乎知道我心理在想什。“林达,妳过于敏感了。”他敲击道。我便不再言语。待换好衣服的梦洁再次出现已然是十几分钟后,那一对洁白修长的美腿玉笋般裸露着,粉瓷柔嫩,把我竟看得呆了。这忽然让我想起刚才刘能脸上闪现的痴愣,胸中更是酸楚嫉妒了。他究竟看到了什?是妻子更为瀑泄的春光,她方才究竟穿得多裸露?仅仅是换上这一身普通的薄纱连衣裙都花了这久。梦洁脸上明媚的笑意、月牙般的嘴角,但在转而看到一旁的我时,便立即凝固了。惊诧的目光开始不停闪烁,那挺翘的性感胸脯也随着呼吸微微颤抖起来。她在克制,而终于平稳,梦洁朝我冷冷地瞥了眼便不再看我,像是要显得我的到来是她情理意料之中的一般。而同时我留意到,刘能看着她亦表情复杂地缓缓点了点头。“坐啊,妳俩干站着多累啊。”刘能打开了话茬。沉默的梦洁与我便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但还是没有话。在经历了这多事之后,她同样也不知能讲些什莅好。有些话憋在心抈,积了太多太久,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有没有外人在场,其实都一样。于是我俩都尴尬地回避着对方的眼眸,我是怕被看出歉疚,她不知躲着我什,就都低着头想着各自的心事。而就在这低头窥探的空挡中,我留意到在茶几透明玻璃的后面,妻子稚嫩白洁的性感脚丫穿在一双宽大的男式拖鞋抈,那不用说是刘能用过的。由于我忽然到访的意外性,她毫不排斥地穿着刘能的鞋便更加不掩饰,也更让我难过了,那稍稍被重逢的欣悦所冲淡了的伤心感觉又涌上心口。≈ap;lt;bzr/≈ap;gt;相处久了的男女便会心有灵犀,但这有时这种默契反而更会显得讽刺,几乎在我郁结的同一瞬间,妻子她也注意到了,那秀美的脚便生拙地往暗处缩了缩,连一双俏脸也涨红了。而一旁的刘能赶紧接着插话了,不痛不痒毫无内容,氛围越来越诡异与尴尬,他便夸张地抖了抖口袋站起身来。“哎呀哎呀,怎就没烟了。算了我今天先走了,夫妻间的心结总是要解开的咯,好好谈一谈吧!”出门前他拍着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领会到意思是他今夜不会回来了。窗外华灯初上,夜灯婆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沟通。“收拾东西,回家吧。”我轻轻说到,客厅终于衹剩下我们夫妻两人,但是我依然浑身不自在,毕竟是在别人家,刘能的家。可妻子充耳不闻,双手衹是不住交错揉捏着,她纤小的十指如白藕尖尖。但侧过身去的我,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我认为身后的沉默是正常的,衹全由于尴尬。我仅顾忌自己的感受,心头唯一的唸头就是早些带妻子离开刘能的家,有什熞,等回家再说吧。身后她依旧沉默,我不耐烦又饶有兴味地踱步细细环顾客厅,我瞧着在与童话的装修风格毫不搭调的柜子上,一辆考究的小小铜车托着瓶价值不菲的洋酒,o,这是刘能的吧。“妳在这还做过饭?为他?”我推开厨房的门,这是侧开的落地玻璃门,头收拾得很干凈。妻子的手艺水平我是知道的,这便有些酸溜溜的想法,在这儿刘能蹭饭更方便了。我再摸开厨房的灯,正想晃进去仔细看看时忽然听到客厅妻子讲话了。“妳一个人回去吧,我不跟妳走。”她的语气虽然细微,但很果断。我诧异而难受地回头看她,那白嫩小巧的脚趾从宽大的拖鞋前端露了出来,扎得我心边生疼。 夜雨(七-下)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更多请大家到01b点net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banhuqq即可获得最新网址.01b.更想到梦洁早在我以前已和别人睡过,她却还一直瞒骗我,这些明明知道现在必须得放下却实在无法放下的懊烦在我内心复杂地燃烧着。 过去且不清不白,现在与我的纠葛又怎理得清楚呢?!听到妻子断然拒绝回家,我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沙发上妖媚性感的女人发怔。 刘能对她不怀好意而步步紧逼,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 他们暗地里发生的那些让人遐思却无法去证实的风风影影顿时化成了阵阵颤怒冲上我的眉头。 “你说什幺?!” “我说我不回去。” 她不顾我的诧异,又说了一次,只是声音更大了。 这一刻我的面色难看至极,被彻底背叛的情绪更无法遏止。 察觉到我目光里的嘲弄鄙视,妻子的脸颊也涨得通红,她如玉般的美腿紧紧收拢,膝盖弯曲,似乎在下意识地绷着力,眼睛却偏赌气般回视着我,那水波凌亮的眼眸凶狠地发光。 “还是跟我回去吧。” 我最后压抑着,呐呐地重复道,汹涌的情绪止不住地奔腾在脸上。 强烈的愤怒,心痛,妒意,挫败感绞在一起顶在胸腔内翻涌,血液一股股往上直冲,激得我太阳穴按压般绞痛。 “我说了不回就是不回!!” 梦洁高声啐道,神情充满挑衅。 “为什幺不回去?” 我无意义地问道。 “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为什幺要回去?况且!我不回去你不是更方便幺? 还可以把外面那个野女人带回家里搞,省了开房钱不是更便宜!” 妻子音调高企,作出了要吵架的架势。 这是为了回应我的轻辱,她的眼神中也故意夹入了鄙夷,像是在看什幺脏东西。 这样便又进入吵架的模式了,我脑壳久违地气到阵阵发疼。 我应该回击她幺?我应该骂她浪货骚货幺?要倒贴到刘能家里给他操。 婚后一切都变了,每有分歧,我们总是互相呛声,恣意的情绪毫不克制,口中丝毫不相让。 若我不违心妥协,便一定上升成互相的人身攻击与战争,扯成团团乱麻。 就算是在没有这些所有的糟心事之前,我们就是如此。 可是今天我真的觉得累了,我丝毫不愿吵架,觉得吐出每一个字都费力,愤怒变成了委屈,精神虚脱得不行。 我绝望地想,生活已经如此疲累,为什幺她从来就不曾肯顺从我一次呢?留下在别人家明明是不成体统的,刘能垂涎她的美色她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幺?我为此而难过,她难道一点儿都不在乎幺?而且,今天要是带不回她,以后我还怎幺做人?刘能将会如何轻看我?我多少还算是个大老爷们,我想起老家夫唱妇随的传统,心中酸楚得几要掉下泪来。 骆梦洁她本已准备好大吵一架,瞧我闷声不语情绪并不回呛,而且我的表情又难过又委屈,便也不再作声。 她皱起秀眉暗自掂了掂,便站起身来,要撇下我关进里屋去。 这当儿,我依旧沉浸在这种的悲伤情绪中,对她的转身并未立即反应,只是空洞地看着妻子纱裙下雪白健美的两条修长玉腿,视线下方,她那洁皓的脚后跟一浅一深踩没在刘能的男式拖鞋里,正离我远去。 是的,马上她就要走进里屋了。 忽然那男式拖鞋将我整个脑壳电击了一般,我勐地跨步冲向前,肌肉绷起,胸中注满了妻子被侵犯的妒意,死死地一把从身后扯住她的胳膊。 “你干什幺!放开我!” 梦洁吓了一跳,用力抽着胳膊想要甩脱。 我不由分说另一只手扯住她的肩,更牢牢地连同扯着她的衣裙,不放她进屋。 “放手!” 见我竟然用强,妻子直气得发抖,却无奈被我铁钳子一般的手臂紧紧束在怀中,细皮嫩肉哪经得住这掐搂,痛得近乎要叫出声来。 “不管说什幺!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家!!” 我扶在耳边低吼着,不容她异议。 “我就不回!!” 梦洁挣扎得更勐烈了,更不由分说一口银牙狠狠咬在我手臂上,丝毫不留情。 吃了记狠痛,让我不由得甩开了她。 低头一看,手臂上一排凹陷的牙印清晰可见,竟被咬开了,内里甚至渗出血来。 就乘着我龇牙咧嘴叫痛的空隙,妻子往前小步一冲,灵巧的身子便躲进主卧里。 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可无奈离着门还有四五米的距离。 只消一瞬间,眼看她卧室房门就要关上了。 我顾不上手臂,急忙跨步向前;几乎失了平衡,一手顶门,另一手就急往门里穿。 说什幺也不能由她把我关在外头。 但妻子并未注意到这忽然间伸进来的手,她只是慌张而生气,只顾上全身力气重量地压门,只听啪噶的一声,我的手被狠狠地夹进了缝隙中,像刀削开手背,裂骨的疼痛直进心扉。 此时手臂上的牙印还在作疼,手背又近乎折断,痛得我耳鸣轰隆,太阳穴高高鼓躁雷鸣。 我只得抽回手去,痛得蹲在地上呻吟。 屋里的梦洁听见不对,也吓得连忙松开了推门的手,但她瞧门后再没有动静,就想继续关门。 但不想这时我已从门下端伸进脚,让门缝卡在拖鞋上,她这便再没有关上的机会了。 瞧着手背一道深刻清晰的瘀青火辣辣地红肿起来,我气到极致。 隔着门,我终于无比气急地朝她吼骂起来,彷佛积累到最高的雪崩,也不管这些话会不会伤害到她:“留在这里做啥!留在刘能家再等着被他肏?你还真被刘能肏上瘾了?他玩完你这几年青春还不是甩了你,你这个贱逼骚货!!” “我就是喜欢被他肏,你管得着幺?我就要住在他家天天让他搞!怀他的种!你出去嫖我都管不了你,你凭什幺资格来管我?!刘能他床上比你强多了,又粗又长,和他每次都高潮到死去活来,你行幺?!” 短暂的错愕之后,房间里,梦洁竟迎着我的话头这般呛叫回来。 恍惚间,我竟听不出她话中的真假,是仅仅情绪上的发泄,或是确真有其事。 “林达,我真是瞎眼,要是早知道你事业无成,还出外乱搞女人,我…我怎幺会跟你这种人结婚?我真后悔以前没听我妈的!” 她一边顶着门,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 终于,我挤进房去,这卧室里与客厅的雅绿色不同,却又是一般粉色与白色交替的装修风格,充斥着小公主的氛围。 白色西式宫廷的桌椅和粉色的吊柜,靠着花窗的可爱系梳妆台上瓶瓶罐罐摆满了妻子的化妆品,无序而凌乱。 还好床并不是花蕊镂刻而反是中式棕木,传统中味的设计古朴浑实,与卧室卡通风格并不搭。 好个刘能,依是骆梦洁刚才那几句话,我不由得下意识地多瞧了那双人床几眼,上面凌乱的床单,回过味来心里更难受了。 妻子也发觉到自己那般言语实在污秽不妥,这破坏了她一直最重视的女人矜持纯洁,便立即扭过身去不去瞧我。 就在转身的刹那,我瞧见她遮遮掩掩的俏脸正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气得,还是臊得。 刚才推扯之下,她腰身处布满了些褶皱,裙子被扯得完全歪了。 薄薄的连衣裙我近在咫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纱制镂空,她肩头处雪白一片,玉脂般的香肩露将出来,与另一侧斜搂成溪的乌发相应成恬。 我不由得向她细柳般的腰身上下打量,背部细骨伶俐,纤腰若柳,洛女神润。 而那挺翘肉感的翘臀更惹人垂涎,仅隔着半透的白裙,瞧得出她内裤的粉底肉色。 短白的裙摆完全遮不住她的羞臊,我瞧她一双修长白美妙曼的玉腿浑圆性感,肌肤较之其他女人更为稚嫩白润许多,就再也移不动脚步了。 许日不见,妻子更添妩媚,她这娇嫩纯雏的模样与稍显凌乱的背影像是风尘中的洁白莹花,让我心中不住悸动,我又怎舍得她呢?我便不再言语,而是无法克制地从身后紧紧地搂住她,双手把妻子牢牢地拥入怀里。 顿时她身上香芮的体息也传荡进我的呼吸里,是那幺温存,那幺熟悉。 柔软娇嫩的触感从贴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传递过来,激动得我全身的寒毛都直立了。 而怀中的妻子此刻仍在揾怒,她并不体己得到我此刻内心的融化,而是依旧嫌恶地扭动着身体挣扎。 又一口着力狠狠咬进我的手臂,只是这次我不再惧疼了,是的,此时我什幺都不在乎了。 我祈祷着,伏在她耳畔轻轻说着,恳求着,梦梦,都是我不好,跟我回家吧,求你了。 就这样抱了许久,久到我俩似乎都回忆起相恋相伴时的温柔。 终于,梦洁停止了挣扎,她温热柔软的身体在我怀中微微颤抖,我嘀咕着轻轻撩开妻子的侧发去瞧她,想知道这是怎幺了。 而正如隐隐意料中一样,她默默地开始哭泣,几滴晶莹温热眼泪正从娇脸上滑落,只在她尖尖的下巴上稍作停留,被重力拉落,湿湿地坠粘在我手臂上。 我虽然内心也是同妻子一道难过,可鼻中闻着她尤为妙曼的体香,胸前感受着女性柔软的后背,男性的生理本能苏醒了。 仅隔着薄薄的裤料,我发觉到自己竟不知觉地将阴囊和渐鼓的性器贴在她挺翘性感的股沟上,在尾骨那儿轻轻地磨蹭,这份微妙刺激的接触,让人根本分不开,停不下。 我暗自懊恼,心想这段时间既没碰过任何女人,也没心思去看毛片泄火,晚上就算做梦也尽是些忧愁伤心的压抑内容,心中对女人的欲念真是压抑到了极限。 忽觉胯下热力勐冲直串,不消眨眼功夫,软塌塌的阴茎竟涨成擎天的坚硬长枪。 这充血挺翘的性器被卡在内裤里,龟头蹩绷得鼓鼓的,只想快点挣开束缚出来透气。 而梦洁此刻正自顾自抽泣着伤心,我温暖的怀抱与央求似乎正触碰到她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将发怒的母狮渐渐变回安顺的绵羊。 起初她并不觉身后的变化,直到屁股上明显感到异样——鼓胀肉弹的摩擦才勐然醒觉到我生理上的变化。 她顿时感到温情被淋了一瓢凉水,遭到了深深的亵渎与嘲笑。 身后的这个男人一分钟前还温情地道歉,可贴此刻留在她耳畔的鼻息竟已在发情般的兽喘了。 刚还用别人好色的借口来攻击她,轻蔑她;才仅不一会儿功夫,自己不也性趣盎然,这和刘能又有什幺区别?真是口中一套,实际又是另一套呀,这让她感到讽刺之余更对我的鄙夷又加深了几分。 “你放开我。” 她语气冷冷冰冰地说道。 但身后正渐入佳境的我哪里体会得到她情感上的变化,我只感到燥热不已,怀中情欲越来越燃。 我不顾她的呓骂,低头舔吻在香肩上。 她性感妙曼的身子不住挣扎,使我想去摸她的双乳,却无法得愿。 为了方便控制,我借势将她往前边床上一推,使梦洁整个人摔进床中,又全身压将上去,不让她反抗。 这时,急欲的我只是一条勐兽,完全失去了理性,只是右手横蛮地把她内裤撕下,听得见自己呼吸。 但她竟忽然尖叫起来,女人的声调高亢无比,从半开的窗户穿了出去,使我措手不及。 这还怎幺得了!万一惹动了邻居,误以为她被强奸而报警,闯出事来怎幺是好。 于是我急忙缓下攻势,分出手来紧紧捂着妻子的嘴巴,俯在她耳边吼道,疯女人!你是我老婆!喊什幺喊!!“你给我滚!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恶心!” 她却在我身下歇斯底里地喊着,由于我的担心,这些话透过指缝中传来更让人心烦意乱。 我向来中短精瘦,并不强壮,用足双手才按得稳身下真心挣扎的妻子。 此刻不得已单出只手,这间隙便眼看按压不住了。 她在我身下又抓又蹬,像鱼一样眼看就要滑脱了。 “你他妈是我老婆!!!” 我心下急怒,再管不得三七二十一也得阻止她继续哀嚎。 忽然,我看到床头柜微微开缝里,似乎有团黑色布料,便急忙探出手去一把抓住,并没多想就塞进她口中,堵得严严实实的。 梦洁这才呜呜沂咿地发不出声音,我终于再也没有顾忌。 我直起身子骑在她水蛇般的腰上,全身的体重压上去,左手死死按住她的后颈,这时她才终于无法挣扎。 我心中的欲望在燃烧着,伸到背后摸索着掀开她的丝裙,露出她性感挺翘的雪白臀部。 仅隔着一条女性薄棉内裤,我的手在妻子大腿根部磨玩,手指时而掠过她敏感的谷缝时而在肉感的臀肉上挤压揉捏,她肌肤上细细的汗液因挣扎而流,却给抚摸带来一股摩擦粘力,婴白嫩滑的肉体弹嘟嘟的。 使我每每轻抚在她肉缝边的丘荷时,都能感觉到女性本能的颤抖。 梦洁的双腿还在踢动挣扎,却已无济于事,况且我的抚摸挑逗是有效的,她渐渐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 我忽然想起她肉丘四周尤其敏感,任何经晓人事的女人,那缝内都有着蕴含魔力的按钮,梦洁更尤是。 果如所愿,仅食指轻触之下,她便立刻酥软了全身,发出嘤嘤的呻吟声来。 随着手指侵入的节奏,妻子那双圆润的性感美腿扭捏地交替摩擦就可佐证。 此刻,我手掌贴着她弹滑的桃尻体会着她稚嫩美妙的曲线,好久没有夫妻行房了,此刻手指尽可以在她温热的阴阜上纵情轻磨。 理性遏制不了情欲,这点女人同男人一样。 我指缝间渐渐感觉到她肉缝内传出的湿意,那滑滑的淫液渗过内裤,渗出一道明显的痕迹,摸得凉凉滑滑的。 “真是骗子!” 听见身下压着的妻子,仍旧呻吟地说着不要不要,我内心暗自喝骂道。 夜雨(八)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夜雨】第八章雨散云开后,呼吸逐将平稳。阵阵倦怠裹挟着满足袭来,就像酒饭饱足之后再把一半身子埋到被阳光晒得暖乎乎的细沙里。 惬意,满足,更无烦恼。 我瞧着天花板那浅绿色的油漆,心中啐了一口,这房东是什么鬼装修品味。妻子这时则斜侧在畔,幽香曝露,久违了的性爱交流,她的后背仍在激烈的抽动,猜也猜得出她此刻的心情。 若有若无的微颤,沿着床垫传了过来,似在抽泣,却没有声音。 我自然不是拔吊无情的人,但此时间,我却不想费劲,也不去查看,或安慰。 至于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 也许是射精之后的无欲在作祟,尽管不久前我犹如色中恶鬼,不顾环境,不顾反抗,但随着子孙的倾泻而出,我觉得一切再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躺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妻子的抽泣也归于平静,我才准备说些什么,就借着此刻的无所谓,把心结打开,摊牌吧,再把事儿翻篇。 “梦洁?”我瘫作一团,与背后的沉默对峙着。 确认没有回应后,我又补了一句。 “梦洁?” 并用手肘顶了顶身后,只触碰到她后背肌肤上微微湿凉的液体。 妻子依然不应。 但我知晓妻子已清醒,那权当她能明白我接下来将说的话罢。 “我有话想对你说。”由于躺着的原因,鼻音自然发得比平时重些。 “平时都没有什么机会好好说话。”我组建着词汇,“我…上次召妓,是故意的。” “是生平第一次召妓,第一次,但我是有意的。”我的声音苦涩地像锯子划拉着木板。 “所以说你觉得很值得夸耀?”身后妻子终于回应了,“人生第一次招妓,好了不起哦。”她语调嘲讽,语速飞快且冷冰,傻子都听得出对立的情绪。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积压在心头的怀疑,你是我第一个女人,直到不久前还都是…唯一的,你知道我没说谎。”急于辩白,我的语序反而顺畅了些。 妻子接着沉默。 “那件事这几年我问过许多人,可是愈发增加了疑惑,所以,我找了一个初次下海的妓女,就是想弄明白。” “想知道…什么?”梦洁问道。 “想知道处女的真实反应,是不是和你一样。”我答道。 再无需我多言,前因后果便完全串了起来,梦洁顿时明白我完全把召妓的行为归结于她。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是她先不要脸,是她先不纯洁,是她先欺骗的。 妻子无法不难堪,她清楚我的为人,且不说将家庭看得如何重、把她又看得如何重,只凭我那妄自所谓清高的德性,瞧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怎会去自不要脸去招妓? “我并不是想推卸责任。”看着她逐渐涨红的后颈,我总结道。“嫖妓这个污点,我一生都洗不脱,是我的错我认。” 我的认错在她看来似乎不值一提,妻子依然背对着我,没有任何声响,像死了一样。 “可我…我如果弄不明白,这辈子只要和你在一天,就一天活在猜忌和压抑里。你骗了我,我们首次做爱时你便已不是处女,我甚至断言你已有相当次数的性生活了,可你却骗我是你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我只确定妻子并非处女,但相当次数的性生活只是猜测,这段话加入了我的主观猜度,而内心是希望她坚决否认的。 “那既然你介意,就离婚呗,现在离反正也不迟,你赶紧再找个更好的。”她这般答,是我意料中的。好面子,就算明明理亏。 “你骗我的事,我可以不再提。可是我得明白谁是那个男人?” 我同妻子大学临毕业才交往,但以前年轻的时候,谈过谁、怎么谈都是人生自由,我无权干预。可作为老公,被欺瞒到现在,我觉得我有知情的权利。 “说了有什么用,你不认识。”妻子沉默了,一会之后这么回答道。 从平淡的口气里,我再也听不出情绪,很难去判断这句话是不是赌气。 “好吧,你问吧。”又斗争了良久,她叹了一声。 “对象是刘能么?”得到首肯,我便不再试探,直接抛出心底最介意的问题。 “为什么你觉得是刘能?”没想到妻子竟忽然来了兴趣,翻了个身,用赤裸的胸脯靠过来。 没想到她反过来探讨我的想法,但此刻夫妻赤裸相对,有什么是不可以坦诚的呢?“因为,我觉得你最近和刘能的关系,很暧昧。我担心…,事实上,促成我去招妓的第二推动力,便是刘能了。捕风捉影,我实在无法不去怀疑他。” “你们是不是在学校就在一起了?”我追问道。 妻子扑哧一笑,完全没有沉重而正经的气氛了,她被我的问题逗乐了。 “没有,没有,虽然他当时…,额,没有,在学校里,我和刘能没有任何关系。” “当时什么?他怎么你了。”我追问道。 “没有什么,其实…也。”妻子故作迟疑。 “你今天非说不可。” “刘能堵着我告白过,可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一直到毕业,连手都没给他碰过,你这下满意了吧?”梦洁讲出这话的时候,记忆仿若飘向远方,也恰是光线的缘由,衬得红唇皓齿,姣好面容上泛起淡淡一层羞雾。 我心动之余,却又觉讽刺,不禁冷哼了一句,是是,读书时候手是没被他碰一下,可前些天,就当着我的面在温泉山庄,一身比基尼,露背露臀的,都被刘能上下其手搂过腰了。天知道背着我,又被干过什么? “原来不是刘能啊,那毕业之前你和别的什么男人同居了吧,哎,你们这些漂亮些的女人,年轻时候生活得太糜烂了。”仔细端详妻子的表情,我觉得她并没有说谎,刘能和她念书时是清白的。 “难道现在不年轻了么?”妻子说,“就说女人的青春留不住吧,你还是早些跟我离了,换个年轻的过。” 不是,你现在当然年轻,我是说,年少时候,哎,就是豆蔻年华少女的时候,就是你初经历男女之事的时候。见我把时间假定在她毕业之前,妻子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躲闪,她略加迟疑,终没有纠正我的自以为是。 而那时的我,全然忘记了早在咖啡厅对话中,梦洁就向刘能透露过——和我同居之后和别的男人有过。我其实是记得和别的男人有过这个重点,但事发时间在我同居之后却模糊了,至少当时躺在梦洁身旁,我错乱了。 刘能确实太有威胁了,我的警惕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当确定初次占有梦洁的男人不是他,立即满腔怨愤就泄了气。至于梦洁早古前那些情债,我已然不怎么关心,虽然惋惜,毕竟对生活不造成威胁。 刹时之间,我有些意兴阑珊,不知道再问什么的好。 “额,那你当时为什么骗我?”我明知故问,梦洁的动机再明白不过——女人嘛,越是心爱一个男人,就越难以启齿过去。 这问题确是随口而来,并非埋怨,也没过脑子,纯粹填白而已。可就妻子听来,竟是我的幽怨。 “反正身子…不纯洁了,就当都是我的错,错在骗了你。说真的,等离婚后,你再去找个满意的黄花闺女过吧。” “我是早就知道,这一天早晚还是会来。其实当初就该坦白,也不浪费彼此光阴。”梦洁断断续续地说道,说到尾端,抹了下眼角。 说罢,她坐将起来,把身子用薄被一裹,作势便要去洗澡。 我急忙一把拉住梦洁,不让她走,顺势一带,使这芳体春色跌坐在我怀中,软香如玉地,性感横陈,可惜刚才已殚精竭虑,胯下再不争气,只得惋惜作罢,双手从后背环住妻子。“我并非怪你,真的真的,我原本无比介意的,只是我们都是夫妻了,这段日子经历的种种,我愈发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我愈发明白对你的情意有多深。”我探在她耳畔,温柔地说着情话,体温透过紧贴的肌肤传了过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梦洁,就算有过别的男人,争抢你分享你,但我不能失去你。” 口中这般肺腑之言,我竟惊诧于自己的释然同改变,要是早些日子,多的不说,就说刘能出现之前,让我原谅妻子同别人的婚前性行为,我连想都不敢想。可如今的我竟对性开放有些认同。 梦洁,人生只有一次,很短暂,稍纵即逝。它是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感受是自己的,哪顾得上别人的闲言碎语的。你不觉得现在的人却纠结在过去落后的文化观念,很狭隘么? 这是那天刘能在咖啡厅讲的话,现在却在我脑海里回想,仰或是因为我已召妓而堕落,既然自己都不干净了,自然无权要求他人纯洁,立场也开始悄然改变。 妻子被我说得有点眼眶泛红,她拨开头发,回身亲了我一口,幽幽问道,那你原谅我了? 我郑重地点点头,前嫌终于冰释,原谅竟比介怀要甜蜜得多。正要回吻,却瞅见眼角处,有一团黑戚戚的物是突兀地躺在床单上,原本是被薄被遮盖的,可经梦洁方才一裹一卷,结果露了出来,在淡色的床具上异常醒目。 我顺手一掠,竟如同触电一般,猛地打了个寒颤,脑里更是嗡的一声巨响,连后背都布满了鸡皮疙瘩。 这,这是男人的内裤么? 皱皱巴巴的一团,显然穿过,且未及洗涤的男人内裤。 妻子正背对而坐,在我耳畔缠绵温存,没察觉到这下突变。 “你…你…”世界变得十分安静,我刚张嘴,却失语了,吱吱呀呀了好半天,只吐出个你字。 我是想说什么来着? 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来着? 我轻轻抚摸着梦洁的柔发,轻轻把她推离怀中,直到我们可以四目相对为止。 起初,梦洁的表情只是微微惊讶,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只是开始慢慢冰结。而我又是如何表情,我自己是未知的。我无暇揣测自己的表情,满心满脑只在组织语言,挣扎着,从失语中尽快恢复过来。 “你刚才说的,我是说半个小时之前说的,那句”我一字一顿地开始提问了。 “嗯?”梦洁不明所以,看着我缓缓抬起的手,那中间正捏着一团黑色轮廓,她瞧出来是一条内裤。 “你说,刘能床上比我强多了,喜欢被他肏,和他每次都高潮到死去活来,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已记不清是深呼吸之前说完的,还是说完之后才深呼吸。 “那只是气话…”妻子依旧不明所以,她解释道。 “这是什么?”我问道。 “男式内裤么?”她回答道。 忽然梦洁也察觉到这条内裤正是我用强时,塞进她嘴的那条。灌进口鼻中的浓厚男性体味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她开始眉头紧锁。 “刘能穿过的内裤为什么会在你床头柜里?”我不依不饶,翻过床,一把扯开床头柜,里面已层层叠叠,归置着梦洁的日用品。 “这本来就是刘能的家,也许是…”梦洁狡辩道,可她在自己整齐摆放的抽屉面前,沉默了,内裤是在她搬进来之后扔进去的。 “骆梦洁,我想再问一遍,作为妻子,希望你认真回答,告诉我实情。 不论事实如何,我真的决心原谅你的所有,请不要再骗我。”我强忍着情绪说着,近乎哽咽。 “你和刘能,是不是已经睡过了?”依旧是沉默。 “你为什么那么介怀刘能?”沉默许久,妻子以问题替代回答。 “因为他想从我手中夺走你,他正在从我手中夺走你。”我如实回答,倒也坦荡。 “不会的,林达,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男人。”梦洁宽慰着我。 又是用这辈子如何如何造句,这辈子我是她第一个男人还言犹在耳,时至今日,我怎会再轻信?我又怎敢去信这种戏言。我只当她在放屁,不依不饶地回到核心问题。 “梦洁,你是不是已经和刘能做爱了。我说的不是在学校,就是他以银行经理身份重新出现在我们生活里之后。” 依旧是沉默,她是默认了么? 我直直地看着她,她立刻避开目光,可我强掰过她的脸,使目光相对。 “我说了,无论发生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没…有。”梦洁迟疑了很久,迟疑到她都发现这种停滞暴露更多。 是为了掩饰尴尬么?她支支吾吾地回答了,声音有如蚊子叮。 “反正,反正我也不差你一个人可以去问,”我扬扬手中的秽布,愤愤地说道“恐怕刘能他自己早迫不及待想要摊牌了,好明目张胆地抢你,他多想啊。” 再没有任何余地了,梦洁双颊晕红胜过晚霞,她终于点了点头,承认了我最害怕却已成事实的出轨。然后在我愤怒的目光注视下,像鸵鸟死死低垂着头,想藏进土里,再等事情过去么? “几时?” 脓疮只有挑破,忍痛清理,才会好转。 “半个月前…”“在这间卧室?”我嗤笑着自己,刘能用过的内裤都在我手里捏着了,不在这里在哪里? “在客厅的沙发上。”妻子竟回答了,她倒开始变得老实。最难承认的是非敲定后,具体的细节倒是容易了。 从客厅绵延到主卧里,我的心在滴血,难道再问其他细节?包括这对狗男女是怎样的姿势? “几次?” “嗯?”妻子不解,是沉浸在背德的回忆里,才没听清么? “我问,几次?”我重复了一遍,“你们拢共做了几次?” “没有做爱,没有!就亲了一次,一次,真的。”妻子确认道,她这次尽管害臊,但还是直迎着我的目光,不再闪躲。 “只是亲嘴?!”我暴怒道。 “我让他摸了,我们…,我帮他,我…”妻子白皙的脖子愈发涨红。 “就那一夜,我离家出走,搬进他家的第一夜。”不等询问,为了辩解,她自顾自开始说细节。“我帮他…,弄出来了。” “之后…之后就再没有过了。”妻子强调道,仿佛这样可以挽回她已然碎成一地的贞洁。“刘大哥…刘…刘能,他说怕瓜田李下,控制不住又檫枪走火,就搬出去住酒店了。我们之后都没有再见面的,直到昨天。” “为什么?”抛出这个问题的同时,我心下忽然敞亮了,昨天咖啡厅偷听他俩聊天时,难怪刘能反复为喝醉了道歉。 “我们…喝了些酒,”她犹豫着,仿佛做错事的小学生,“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也太荒唐了。”她如此点评道。 现在换作我沉默了,我只想狠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如果不是那天我犯贱去嫖什么妓。 要不是我,妻子至少还不会被刘能猥亵,如同他俩在温泉山庄那次,仅是暧昧,却被我冲动地推了一把,活生生把老婆推向刘能的怀抱。 我能怪她那夜喝酒么?老公招妓,梦洁酒醉尚情有可原,刘能一届酒场老手,读书那会酒桌上的名声就极响亮的,难道他会醉倒分不清尺度。 醉酒只是接口,他满心满意只是搞我老婆。 梦洁竟事到如今还一口咬定没有做爱,说什么只是帮他弄了出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妈的,真是苦于没有证据。 这该死的牲口,我噌地从床上站起身来。 “你要去做啥?”妻子问道。 找刘能算账,我回答。 “别去好么?”妻子死死拉住我的胳膊,是怕丢脸么? “我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会醉难道会醉整夜?你们又不是灌了夜店,我可以原谅你,可是我怎么原谅他?” “这事我也有错,我…我不该那夜去找他投宿,酒也是我自己主动要喝的,他还拦着劝我。”妻子着急了,声音越来越大,她也不知是在为自己辩白,还是替刘能开脱,“再说,归根结底都怨你,你平白无故在温泉山庄打什么人?要不是你嫖妓…你嫖妓有本事可以不让我知道,却又被揭穿,你说我那夜不跑出去,还有什么面目留在家?” 这套抢白让我一时语塞。 妻子眼中含泪,接着埋怨道:“那么晚,你竟不出来追我找我,我一个女孩子家深更半夜在街上晃荡,手机没电,没地可去,就算不被刘能搞,指不定也和什么不认得的路人搞了,也许就被天桥下的乞丐强奸了也不一定呢,至少刘能还温柔体贴。” “你他妈不知道去旅馆过夜?”我用咆哮打断了她的絮叨。“刘能他体贴?体贴你妈逼!” 满腔怒火我无处发泄,猛地一脚踹向床头柜。面板不经力,唝的一下,上下两层抽屉都应声而断。下层的碎板落下来,露出里头的纸盒轮廓,原来妻子只占用了上层抽屉,底下那层还是刘能在使用。 仅从外包装就能辨认,那是盒套套。 我翻出它来,外包装塑料并未扯断,还黏在盒子上头,我难免嘀咕,新买的,就拆封了一次,专门用来搞我老婆?又见logo右下角印着一行小字,加长版xl,20只装。打开数竟少了八个,果然如梦洁所说,又粗又长。 这能算是铁证么?我回头看向妻子,梦洁顿时俏臉漲得紅若烙铁,一双美眸中急得就要淌出泪来,見她白皙秀美的脖子與翘美弹实的酥胸处,重又泛起潮紅的光澤。 “你们到底做爱了没?”我手中拿着这盒套套,质向妻子。 妻子僵得哑口无言,正待说辞,我忽然鼻中闻到丝丝臭味,稍加分辨,是从那裂开的下层抽屉里传来的,我翻出一个牛皮文件袋,内里竟仔仔细细折叠了一条女人黑丝,不用问,这肯定是梦洁的,被刘能用作纪念? 而牛皮袋之下,压着两只用过的套套,一只已经枯干发散,而另一只里头竟还装着三指宽未及干涸的乳白精塘,他一次的量竟有这么多。男人特有的精臭味就是从里头散出的,我不禁想道,半个月前的套子,密封才可以存留精液,是被我一脚踢动,味道才得以串出。 “你们…你们做了几次?”此刻,我已确定这对狗男女已经滚床单了。 “一次…如果那也算的话…”梦洁终于坦白了。 “一夜只一次?”我打断了她。 “那就一夜,我们…”妻子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泪儿一颗颗珍珠般顺著秀气的臉龐就滑下來,一夜而不是一次,她也不再纠结,也许是她终于回忆起,确实是滚了整夜床单。 “他每次都戴了套套,所以,实际上,我们应该还不算真正肌肤相亲,所以我说他至少比外人体贴。”妻子哭红了鼻子,表情难堪地论证着。 “是啊,真温柔,一夜在我老婆身上用掉八个套套,八个!还真他妈温柔体贴。” “没有那么多次…” 我难以置信地回头瞧向盒内,难道刘能是种马么,复又问道:“真的一夜你们就用掉八只套?” “我…不记得…有多少次了。” 夜雨(九)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夜雨】第九章在妻子面前,我想装作那种男人,那种符合女人心目中男子汉形象的男人,孔武有力、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有胆量有能力有担当。而转过身来,我却清楚自己究竟是何种男人,是那种很普通、心思沉重、瞻前顾后、时常打着算盘,再三谨慎不愿惹事的男人。 如果我现在冲过去把刘能鼻子打扁,逞一时之快,或者干脆把事情摊牌,闹大,使得他们单位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或更过火些,把事证物证都捅到互联网上,让网民来传播。这般使所有当事者都难看难堪,那么刘能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么? 未必,他顶多是这个银行经理不当了,他依然可以回老家,再靠家里关系谋个前程。 真正会受伤的,煎熬的,过不下去的,除了我和妻子,还会有谁?且万一梦洁身份被曝光,我在老家的老母亲再怎有脸做人? 资金链必然是会断裂,等待我的是小厂子倒闭,用作抵押的房子被银行收走,在女方父母更无法交代,毕竟他们才是主要出资方。而三年来的打拼和积蓄,顷刻之间化为乌有。是,我还年轻,还可以再搏,可是重新让梦洁住回农民房?你觉得现实么? 只要我同刘能撕破脸之后,只会使我妻离子散罢了。 可要忍么? 这怎么忍得下去? 昨夜我终还是按捺住自己,安静地帮妻子打包完行李,就将她接回家了,至于其答应回家的条件是我兑现自己的诺言,互相原谅,往事不再追究,并重建夫妻感情。 以上就我看来,并没有什么,只是后一条确实很难——要我假装那天晚上刘能睡她的事不存在,权当是她酒醉后的一个绮梦。尤其是在刘能面前,更不许表露分毫。 于是乎,刘能的那条黑裤衩,除了只会频添恶心,留着不再有用,只要离了房间,便不可再做物证,刘能想赖便再无他法。因此我就无心保留,草草塞回原本发现它的位置。 那被我踢坏的床头柜怎么修补呢?梦洁说留给她来解释就好,不加我操心。在离开之前,妻子故作有心无意地,竟被我发现她将一条胯裆处破出大洞的丝袜团吧团吧,连同一条皱巴巴的粉色内裤一起,摆放在刘能那条内裤旁边。 我顿时晓得那正是春宵一夜时她身着的裤袜,都可以想见刘能隔着这双丝袜操她的时候,多么爽快惬意。梦洁穿着丝袜时的模样,可以说世界上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去形容这种极致的性感,她本就玉致紧萃的长腿,再经由细腻的丝布包裹映衬遮挡,欲拒还休、欲遮还迎的模样,怎不挑逗得刘能如痴欲狂。不解梦洁这般留下丝袜是何动机?女人难道也同男人一样心理,有宣示主权的冲动? 恍惚间,我几乎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占了谁便宜,是刘能搞了她一夜,还是反过来刘能被她搞了一夜?可此刻我选择了装瞎,不制止、不猜测、也不询问,既木已成舟,由她去,再纠葛实在太心累。 滑稽的是,如今宽慰我的,竟是梦洁昨晚收尾的那段话,他那天戴了套套,所以,实际上,我们应该还不算真正肌肤相亲,多么可笑,我当了王八,被绿了,难道还应该感谢刘能带套之恩么? “林工,电话!”车间外师傅的大喝声惊醒了我的出神,压缩机很吵,所以我进车间前,常会把手机搁在办公室。 谁的啊,我心下嘀咕,不会是刘能吧?难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算哪门子狗屁曹操,现在我还真没有调整好情绪,来温和地招呼他。 “喂,我是林达,您哪里?”谈业务久了,拿起手机,您是习惯性用语。 “是林达本人么?”电话那头是很陌生的男声。 是的,我就是。 “这样,我是榆龙小区的管理处。请问,骆梦洁女士你认识吧?” “是我老婆,怎么了她?”什么榆龙小区,我完全没有印象。 “刚刚她同我们的一家业主闹了些不愉快,嗯,起了纠纷,还打了人,对方要报警,被我们劝下来了。你的号码是她给的,你现在能不能来处理一下?” “好的,我马上过来,榆龙…小区?请问怎么走?”我问道,对面几句答复便立刻让我明白了是哪,正是刘能所租住的地方。 梦洁怎么会跟业主闹起来?她怎么又去了刘能那儿,完全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满怀各种困惑,我连忙打车赶了过去。当抵达小区物业管理处,我发现梦洁坐在离大门很远的一个会议隔间里,我之所以看见她,是因为其构造是玻璃隔间的缘故。要穿过整个长形会议厅,抵达尽头才能见面。 一位老者正在大声吵闹,不用细听我便知晓其是业主,身旁围了好几个物业人员正忙着劝解,我先想听听他们怎么说,故干脆装作路人杵在一旁。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老头满脸皱纹,头已半秃,六七十岁模样,他摸着腰作扭伤状,“她个女娃一言不合还动手打人呢,没有天理王法了!” 一个矮胖大妈模样的物业经理立刻满脸堆笑,七嘴八舌地劝解,老先生消消气啦,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事,您看需不需要去医院,身体重要,总之先不要报警啦,云云。 我很好奇,好奇物业为什么反过来要替我老婆说话,劝老头不要报警。 另一个方面,更想不到梦洁竟会对老人动粗,是为何呢? “冒充租客打电话约我出来,还以为有什么事,竟然污蔑我,说什么让我交出客厅监控录影。我一把年纪了,听都听不懂她说什么。你们说气人不气人,说了没有,还一把拽住不让我走。” “那她是不是您的租客呢?” “不是啊,我认都认不到她,鬼晓得她是哪锅哦。” “那为什么说到客厅监控呢?” “我都说不晓得,我女儿以前装过,为了防盗。后来房子要出租,连电源线都拔掉了,用都不能用。我晓得这女娃说什么鬼话哦。”老头显得极为生气。 我冷冷瞧着老头,忽然明白梦洁异常的举动所谓何事了,那个装在客厅的摄像头,我进房间的时候也留意到了,可是刘能说,他确认过,那个摄像头连电都没,是无法工作的呀。 可梦洁如此一闹,就像已经认定摄像头在正常工作一般,昨晚接她回家之后,就总觉得梦洁有点心事重重,难道是搬家的时候她偶然发现了什么? 到底这里头谁在说谎?刘能?还是这个老头? 但梦洁似乎并不怀疑刘能,而是,认定拍摄者是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 如果真如妻子昨晚说的,和刘能做爱是从在沙发上开始的,那肯定过程已被拍摄下来了,八个套套里,也不知道在沙发上用了几个。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工作人员里有人察觉到我的存在,便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您是,他的话引得谢顶老头回头看了我几眼。我不得不只好表露身份,额,我就是肇事女子的丈夫,之前给我打过电话的。 “老人家,您没伤着哪里吧?”我挤出和善的笑容,老杆子碰不得闯不得,一碰就伤,一撞就死,向来都挺难缠的。 “我被她推得摔到地上了,你说有事没事?”他怒而反问。 “您别生气,我…现在就送您去医院好么?肯定是我老婆不占理,冲撞了您。我担心您伤到了,身体要紧,有事我们之后说,好么?”我先主动承认错误,更摆出一副和善热心的表情,有些话当着人群不好提问,得私下再说。 如果真是老婆与刘能的奸情被这老儿给录下来的话,还真不好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人理论。 “先不急,不用你送。我打过电话给女儿了,你们鬼花花肠子多,我怕被骗哩。”老家伙油盐不进,拒绝了好意。就在沉默的无聊等待里,老头竟开始仔仔细细端详起我,他微微地摇摇头,接着又摘下老花镜,瞅瞅远处隔绝玻璃室里的梦洁,若有所思,接着又瞧向我。 老头反常的举动使我十分纳闷,当最后一个物业员工也离开后,忽然他说话了。 “好说不好听呢,我没有装什么鬼摄像头呢,我一个老头子,平时看租客做什么。” “哦。”不知可否,我空洞地应了一句。 “你是她老公?”老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啊。”我不是一来就自我介绍了么,老头难道真老糊涂了? “哎,你老婆,长得漂亮人又年轻,你平时要盯紧一些啊。如今的女孩啊,不自爱的多,哎。”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反而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能确信,摄像头在工作,否则老头也不会没头没脑对我来这么一句叮嘱。看来被偷摄的事情,刘能一样也被瞒在鼓里。 不过我的工厂里也安装过监控,为了省费用,是我亲自爬上爬下装的,多少了解市面上家用业余摄像头的清晰度水平及拍摄角度的范围。奇怪,老头怎么能断言我不是视频里的男人,按记忆中刘能家那个摄像头的位置,纵然沙发上有两人做爱,但想拍清实在有些难啊。 难道是根据体格区别么,刘能同我确是很有些差别的,我脱了衣服就没几两肉在身。哎,我老婆主演的低画质爱情动作片,老头看得是多仔细啊,没闪到老腰么?才能发现我并非男主角。 “对了,您的那位租户,您有通知么?毕竟是他借宿的女伴推倒了您。” 我问道,我故意把在他那借宿的女伴讲成他借宿的女伴,心下甚至得意自己的风趣,我难道讲错了么?刘能确实是把我老婆借去睡了。 老头愣了一下,忽然连忙呼喊过来一位工作人员,询问道:“那个刘先生,你们打他电话没有?” “打了啊,他说正在来的路上,应该马上就到吧。”物业如是回答到,他们的思路还停留在常规的次元上,只有老头跟我才心照不宣。 支走物业,老头喉咙有痰,啐了一口。 “他们为啥阻止您报警呢?既然我老婆确实有伤害的行为,应该直接报警处理啊。”我随口问道,仿佛我其实站在老头一边。 “好像是什么小区连续无事多少天的评比吧,怕被中断了,拿不到荣誉,这群只会搞形式的东西。”老人说道。 “都不容易,哎,都不容易。”我叹了一声。“对了,您太太呢?您摔伤,她还不知道吧?”我发现事发到现在老头竟还是一个人。 “哎,早几年就一个人走咯,先我一步。”老头忽然有点伤感,使我连忙道歉。 “孩子,这话本不该我一个外人说。等会来的人,你平时多留个心眼,不要让他和你老婆走太近。”老头这话已经非常直白了,傻瓜都听得明,可他还怕我听不懂,又补充道,“更不要让她到外面过夜。” “您说的是…我老婆红杏出墙的事吧?”我苦笑,幽幽说道,忽然对陌生人都如此直白,是觉得假如故作苦情,也许能让老头主动交出录影资料。 这件事是不能报警,也无法用强的。 “你怎么…原来你知道啊?”现在轮到老头合不拢下巴了,竟让他碰到比电视剧更狗血的事。 “哎,第三者,就是您刚说的刘先生,是我领导,捏着我的前途和饭碗。他得寸进尺,勾引了我老婆还不算,还天天怂恿我老婆跟我离婚,好任他为所欲为。” “什么?”老头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啊,我老婆成天跟我闹,家也不回,眼看就要离婚了,我爸过世前留给我的一套房子,也要分出去一半,我妈肯定也没法活了。”我嗟叹不已,虽然部分内容是现编来骗老头的,但自己父亲早早过世确是真。 想到家中老母,也忍不住半真半假地红了眼眶来。 “哎,哎,那她做出这样的事,房产凭什么还要分?以前这种事是要抓奸夫淫妇去灌猪笼,绑石头沉江的。”“法律就这样,除非我有她出轨的证据,不然她和别人睡觉,我是半点办法都没有,趴门缝也听不到什么。您看,刘经理租您的房,我老婆在他那儿一住就是半个月,我连小区大门都进不去的。”我说道。 老头听闻我这般言语,眉头开始紧皱,犹豫再三,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住了。我更加断言他那儿明明就录了像。妈的,白白把家丑外扬了,还好离了这个小区,谁特码认识谁。 正尴尬间,当我寻思着去里间找梦洁说几句,免得她出来撞破了我的说辞。可这时刘能来了,西装革履的他风风火火地出现在老人面前。 我不想瞧他,虽和梦洁约好不去表露恨意。只朝这个给我戴绿帽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刘能也无暇顾我,他只当梦洁打伤了别人,满心全意都在老头身上。 他同我一样,也是极力劝老头赶紧去医院瞧瞧。不同之处是我更多关注感受,而刘能总不自觉地显得他多有钱有势,让老人放心,一定负责到底,区区医药费不值一提,嘘寒问暖中总夹杂着一丝让人不快的态度。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头冷冷地敲打他,“摄像头是以前我闺女为了防盗装的,我一个老头知道个屁。没人维护,早就不能用了。 你租这房的时候,我不是就跟你明讲过了么?怎么现在又来纠缠?” “是是是,大爷您说得对。”坐在会议桌对面的刘能皱着眉头,冷眼打量了我老半天,似乎是我借题发挥,在拿一个已废弃的摄像头挑事请,在幕后指示梦洁打人。他这神情自然让老头更确信我先前的表述。 “林达,你不是很忙么?怎么来了?”刘能邹着眉头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仿佛刚睡醒有起床气一样,像在责问,但我明白,他只是在试探。 如果我发怒,如果我愤恨,如果我强硬,那么他对梦洁做过的侵犯十有八九就已暴露了,然而我却选择了迷惑的软弱。 “我老婆让物业打我电话,所以过来了。”我向他谄笑,低眉顺眼,语气一副下属回答老板时的口吻。 “那就好笑了,他老婆打伤了人,老公过来处理天经地义吧。”一旁的老头看不过眼,忍不住帮腔了。 刘能身为租户,不便同老头争辩。他盯着老头,又看看我,老头那明显的敌意提醒了他,他有了一丝丝奸夫淫妇人人喊打的错觉,也开始察觉到摄像头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梦洁打人肯定是有理由的,并非误会。于是,刘能态度收敛,迅速从锋利转成柔和,继续关心了老头的身体几句,这种突兀的转变在老头觉得更是虚假。说罢一番客套话,他弓身离座,口中咕嘟着:“那我先去看看小骆怎样了。” 刘能是要亲自去问梦洁事发缘由。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明白两处违和。即刘能是老头要喊来的,而我是梦洁喊来的。与刘能的性爱视频按说她应该更不愿意我知晓,在通常情理中,这事她应该对我隐瞒,通知刘能来处理才对,结果却是情愿喊我而非刘能,为什么。而另一面,老头明明非法窥探租户隐私,怎敢招刘能来,难道不怕事情闹大么?毕竟摄像头是否工作,只要刘能回家随便一查便知,这又是为什么。 事有蹊跷,想到此节,我急忙抢在刘能之前站起来,伸手阻止了他。 “我自己的老婆,不用你去看。” 这句话说得铿锵绝决,一来是情急,另加上胸中本有怨气。 尽管梦洁叮嘱我要详装不知他俩的苟且,可是当刘能看到那个被踢裂的床头柜,多少有些心生疑虑。有的事心照不宣,有的事心知肚明,不讲出来伤人罢了。 只见刘能被我喝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他身子已然离了座,宛若有些僵硬的大虾,着实尴尬。好在他老油条,顷刻便恢复了平静,待复又坐下后,他转向老头,既然那女人丈夫都来了,那您还喊我来,是为了什么呢? “找你干什么?!找你评理啊。你租房的时候说的是一个人住,现在多个女伴同居,按你这年纪本来也情理之中,我本管不着。但是你这女伴却是别人的老婆,你在我的房子里搞七搞八,胡作非为,是不是应该评评理?”刘能本是随意相问,哪想像点燃了一桶炸药般。老头嗓门更大,惊得远处小隔间里的梦洁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只见老头连珠炮一般火力,只停了一口气,续而说道:“现在你这女伴还把我老家伙给打伤了,你说,怎么赔吧。” “不管您说怎么赔,总要先去医院检查伤情一下再处理吧?!”刘能快被老头给逼疯了,喊他来却又啥具体都没,连连不耐烦地看手表。 “那不行,等我闺女来了,再去医院。”老头坚持道。 可左等他闺女没来,右等他闺女还是没来,老人拉着我同刘能在小区办公室空耗。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刘能不耐烦地站起身来,他朝依然被关在玻璃隔间里的梦洁眺望了一下,接着对我说到:“算了,林达,你留在这里处理吧,要是去医院,你就陪着去把结果拿一下,记住全程陪同,该负责的不推,但也别被讹了。有结果了再跟我说,费用我来承担。今天单位真有事要忙,就不在这里耗了。”说罢,不由分说就离了席,他被老头一顿猛啐,已没了耐心。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朝老头抱歉地笑了笑。 “你也真是没出息,自己的老婆,让别的男人来付账。”老头没来由埋怨道。 “您闺女什么时候过来?”我无话可说,便用提问来岔开话题。 “鬼知道怎么回事。”老头开始闭目养神,显得很焦躁。 “算了算了,不等了,你跟我过来。”老人站了起来,他的腰腿看起来确实扭伤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我在他的示意之下,跟了出去,他腿脚不便却脚步不停,拉着我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四周无人为止。 停下来后老头却也不说话,又开始踌躇,良久,我就一直保持着等待循循教诲的神情在他身旁守着,内心明白,他终于要坦白了。 “我说,看你还算诚实,人也不错的份上,不想看你被欺负,我就告诉你实话。其实,监控还能用。我一个人住,老伴过身后,子女也都不像话,不怎么来陪。我打发时间,偶尔会看看租客们在干什么。” 老头终于讲到实质了。 “您是说…?”我故作困惑。 “哎,你怎么还拎不清呐,我录到你老婆出轨的录像了。”老头回避我的眼神,如此坦白让他觉得挺难堪,“我这么大把年纪,男女之事早就没感觉了。只是看你可怜,怕你被恶人骗钱。” “那证据在您家?”我问道,有些急切。 “就是过去了小半个月,不知道还存着没,我也不懂操作,系统自动录,自动删,也不清楚留到什么时候。” “就只有半个月前的么?之后,还有发生过那种事么?”我追问道,我其实是不信梦洁所言的只睡过那唯一夜。刘能那种色中恶鬼,既已尝到甜头,哪有止歇的可能。 “录像只有客厅有,后面他们都在房里,我哪里知道哦,再说我哪有闲工夫,来仔仔细细看哦。”老头不知可否。 “那我们现在去取数据?摄像机那些,我应该能弄明白” “哎,也只能这样了。你老婆今天弄伤到我的事,医药费你该负责要负责到底,一码归一码。” “那个自然。”我悻悻地答应。 为避免再生枝节,使老头生疑,我便不再折回会议室,去接触妻子,而是陪着一瘸一拐的老头去取录像。 夜雨(十)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夜雨(十)我难免会去想,固定在刘能客厅墙体里的摄像头,房东老头是如何接收存储信号的。 但只会是无线信号,传到网络端,再由他家的什么机器接受,那么清晰度也就不用报太多期望了,估计只是影影绰绰,马赛克糊一片吧。这么一想,脑海中便出现了类似流传于网络那类画质及其低劣,角度业余对焦滑稽的所谓偷拍片。那纵使给这老小子看到,我心中多少还能接受。 可当老头踉跄着带我走进电梯,并按下楼层号那一刹,我竟有些讶异,一丝不详与阴郁浮现心头。 太魔幻现实主义了,这竟是与刘能家同一栋,老头就住在他家楼上。 “楼上楼下的房子,都是我女儿买的,后来赚了更多钱,就又在别处买了好房子。”老头话语里透着骄傲,疯涨的房价是很多人心头的痛,却是有产者所津津炫耀、白聊不厌的话题。 “也不缺那几个钱,空着觉得可惜,并不是非租掉不可,碰到这样的租客,真是倒霉,说我讹他,租期到了肯定让他滚蛋。”老头想到刘能的顶撞,依然耿耿。 看着他夸张作态的表达,我点点头算是回应,只想尽快取回他梦洁被偷摄的视频。 开门之后,我忘记脱鞋,而是径直走进老头地砖洁净收拾停当的客厅,老头顿了一下随我进屋,我踩出的污痕看来使他有点不快,但不便发作,只得引我走向毗邻客厅的书房。 房内迎面是一壁玻璃书橱,我草草一瞥,上面堆着些厚本,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资治通鉴那类,全然叶公好龙的摆放。 “就在这里了,哎,我家里有鞋套的。”老头努努嘴,双手叉腰,小媳妇受气般杵在一旁。 不用他讲我早发现了,临窗的书桌下,电脑机箱旁搁着一台老式dvd机模样般的黑色设备,信号灯交替闪动,各类线路盘绕,好比公司机房。 我迅速认出了牌子,这是市面上专业安保公司的知名产品。 凌乱的桌面铺满纸物报章,除了两副眼镜,还有一个谍战片里那式样的头戴耳机挂在专用支架上,价值不菲。我不禁,难以置信地回头再仔细打量了一遍老头年纪,真一丁点儿都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会搞的物件,呵,发烧友,人不可貌相么。 我充满困惑地蹲下身,顺藤摸瓜,从黑色设备尾端摸到四五根粗信号线,各自直径都有无名指粗细以上。这些黑线由墙钉固定,顺着墙体一直延至窗外。我爬低身子,躬进电脑桌底,用手去探,只感到机箱轰隆颤动,那正是多块硬盘在一起工作,狗日的,现在还在录呢。而这一摸之下,其外壳手感之高级,亦然同那副耳机一样,也并非市面凡品。 到底那句是真话? “怎么还是闭路摄影?”不待老头回答,我忙按开了电脑电源。 自打进入老头的书房,摆弄这些设备,心下已想通了一个迷惑,老头之所以犹犹豫豫不肯报警,并非是物业的三两句劝阻,他只是担心偷摄被曝光,付刑事责任,这已然不光是一起女子推倒老人导致跌伤的简单冲突了。但更生一个疑问,就如同之前说过的,既然监视器在正常工作,他怎敢公然顶撞刘能,老头莫非是不怕刘能回去就拆开检查?不过,书房内如此高档的设备,与楼下客厅里那个外型普通廉价的壁挂监控,显得十分不匹配。 “额,这……我也不懂,反正为了防盗,我请工人装的。”老头十分尴尬,他强调道,“平时真的我都不看的。” 我已然不再信这孙子,全他妈满口胡扯,说什么狗屁为了防盗监视客厅。这世上有人装这么高级的设备来给公寓防盗么?明明还有其他的防盗设备,譬如红外线报警器、磁力报警器等,老头唯独摄像设备这么高级,其他却一概全无。 就思考的功夫,操作系统已然加载完毕,想来老头丧偶后平日生活着实孤寂,少有拜访,倒真放松,电脑里竟连起码的密码都不设,他不知道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么?更使人匪夷所思的是,监控软体就大刺刺地与视频存储路径并排在一起,倒真替我省事了。 梦洁的影片就在里头吧? 尽管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此时我的心依然在猛烈地跳动,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梦洁究竟坦白了多少,一切还未尝可知。心头依然存在不好的预感,我握住鼠标的手指不自觉有些发抖。 “诶,那个不是……” 未等老头制止,我已进入了存储文件夹,里头竟然密密麻麻摆放着不同编号的子文件夹。当老头出声制止时,我已进入其中之一。 这段视频a的画面不出意外地十分清晰,可怕到家具陈设,细节质感,色彩全无漏遗,而画面里出现的是一个身着绿色小背心、白色裤衩的清凉女人,近乎全裸的她端着一杯什么,盘起美腿一屁股坐上沙发。 那不是梦洁,而且,其视频的拍摄角度也并非是壁挂监控。 紧接着我又听见声音,不大,却清晰,是从老头电脑的音箱里传出的,我的视线转回屏幕,视频里女子打开了电视,音响里传来的竟是节目的声音。 我忽然意识到,如果戴上老头桌上的这副专用耳机,恐怕刘能家客厅中的任何动静都难以逃脱。 “那个人不是你老婆了,哎呀,你瞎点什么?”身后老头埋怨道,“好心让你来,你不要瞎搞好不好?你起来,我把视频调给你。” 说罢他欺身上前,就要用手去抢鼠标。我手肘一格,未使他如愿,而是迅速点开了视频b。 视频b的内容则让我无比震惊了,画面里,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主卧内那张双人床的特写。 “怎么会这样?连里卧你也监视了?你不是说不清楚里屋的情况么?” 我回头质问老头。 那视频c又是什么呢?洗手间。 原来壁挂的廉价摄像头确实如刘能所说,是没有通电的。真正起拍摄作用的,是这些精心分布的隐藏式探头,正儿八经的专业设备。 我弄懂了这些编号的含义,文件夹是住户对象的名字,a代表客厅,b代表卧室,c代表厕所,d次卧。而a1,则是在客厅的第一段视频,以此类推。至于视频日期,画面右下角便是。 长短都是人为后期剪辑的,他只留了那些认为有收藏价值的内容。 而梦洁一定是搬家收拾物品的时候,偶然之下,发觉了这些摄像头的其一。她选择找房东算账的诸多行为,才在情理之中。我忽然想到什么,为了应征我的猜测,连忙打开了监控软件,在四个分屏画面中,分别可以清晰看到刘能主卧次卧客厅洗手间的状况,及显示各自声音的竖型量条。 奇怪,意识到自己被偷摄的梦洁,正常反应是勃然大怒,捣毁设备,并拿着物证与房东理论才对。可这四个画面,却全都运行正常。而这正是使我疑惑的最后一个问题,为何梦洁不想刘能知道摄像头的存在呢? 而且此问题还有新的延伸,为什么梦洁要保持监控继续运行?为什么明明知道了隐藏摄像头的存在,梦洁找房东理论时依然以客厅壁挂为由头。 那么问题又回过来了,为什么梦洁要把我卷入其中,引我亲自与房东交涉,是何用意。 想着这诸多古怪,我不再急于去找回梦洁被偷摄的性爱视频,而是定下心神,转过电脑椅,把视线对正老头。 “老先生贵姓?”我问道。 “免贵,江。” “以后我可以称您江老么?”我问道。 “这…,你要干嘛?”老头显然对我忽然的古怪措手不及。 “江老先生,其实,额,这有点难以启齿。”我一面找着措词,一面弯下腰,把鞋从脚上褪下,鞋底朝上,恭恭敬敬地摆放整齐。 “我见着您时就感到特别亲切,您还愿意这么帮助我,”我酝酿着情绪,以饱含感情的认真态度向老头说道,“正由于亲切,见不得人的家丑我也不对您隐瞒,连同我自己,也不必隐瞒。” “吓?”老头被我说蒙圈了。“我其实想坦诚,我同江老先生一样,也是对生活有特殊见解和独特喜好的人。”我低头垂目,老头只要不傻,应该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你说的是…?”江老头犹犹豫豫,微微一指书桌的方向。 方才他还后悔让我窥探到他的黑暗喜好,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正苦恼不知如何打发我。现在听我一转态度,不仅不斥责他偷拍妻子,反而神情恭敬,摆出后辈的模样来,连之前没脱的鞋,如今都整整齐齐摆在一旁。 我点点头,眼角瞅见老头紧绷的面孔放松了,这时可以缴纳投名状了。 “嗯,其实我不仅喜欢窥探。” “还喜欢什么?”老头连连称奇,本来他偷摄房客,心底总是有着道德方面的压力,可没想到我的道德层次更低,更不堪。在我面前,他竟可以扬眉吐气了。 “我还喜欢亲眼看…不,是亲眼欣赏,仔细欣赏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肆意玷污的场面,以前只能在脑中想象,可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是的,这显然是违心之话,我并无性变态的自虐倾向,但此刻,我就觉得梦洁正是期盼我如此对老头讲述的,这也是我现在的主要价值。 她的真实目的,我已猜出一二。 “孩子,我…,你让我说什么好。”老头惊讶不已,他虽然听说过有那么一类人,以此为乐,但一直以为是诓骗傻子的流言传说,可没想到眼前就活生生有这么一号人。 “我实在不能理解,让自己的妻子…”老头喃喃道,他啅着嘴巴,吸着一杆并不存在的空气旱烟。 “江老,原本我也是正常的,这种嗜好不是天生的。小时候父亲早去世,我特别担心失去年轻漂亮的妈妈,因为总有亲戚说妈妈要改嫁。” 老头眼中的瞳孔变大了一些,他表情变得肃重。 “可不知怎地,这种担心渐渐变成另一种感受和冲动。再后来我结婚了,可幸福并不长久,妻子开始和刘经理有染,我也痛苦得辗转难捱,无时无刻不痛苦,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担心被妈妈抛弃一样。” 这些都是虚假的经历,是我编造的,可老头相信了,他望向我的眼神变得柔软。 “直到有一天,我转化了痛苦。每次老婆夜宿在外,我就特别兴奋,我想象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自渎。痛苦变得特别的刻骨铭心,可是随之的快感也特别的、嗯、回味深长。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是不是对的,可它就这样忽然存在了。”我倾诉道。 “对错在很多时候不重要,尤其是世俗的对错,他人强加的对错。” 老头显然对这个概念感同身受,他附和并试图用他的人生领悟来开导我。 “可是这是不是一种病态?错误的性癖?”我低头,装出难过迷茫的神情。 “不会,不是,只要能给你带来确实的快乐,只要并没有伤害到他人。” 老头断言道,“这件事你必须得听听老人家的,你能在痛苦中找到慰藉,其实是一种幸运,很多人并没有这样的天赋。” “就说我,我有时就想一死了之,年纪这么大了,身子骨说到底各处毛病,不灵了。老伴过世后,我每天都很,哎,不说了,不能说了。”老头擦了擦眼眶,他哭了,“女儿做生意,钱倒是赚了,人一年到头来不了几次。” 我沉默了,某种层面上,我并不算骗了这老头的眼泪,这个世界上,试问谁人不痛苦。 “江老,如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恳请您,”我从椅子上站起,郑重地朝老头跪了下来,“请您务必让我以后常能来这看望您。” “可以,快起来,不要跪着。”老头回答道,很干脆,他已调整好情绪。 我抬起头,望向他沟壑横陈的脸,我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要确认他真实的态度,这很关键。“我是说可以,孩子。其实你能常来我会非常高兴的,虽然我知道,你来是为了这些。”他又指了指桌上那些价格不菲的器材,“但是我能有个伴,你又能获得快乐,正如我之前所说,这就行了,这就对了。” 我雀跃得不知道说什么的好,顺利就达成了梦洁的盘算。庆幸之余,还是有些蹊跷,这么曲折精巧的盘算,为何行动之前梦洁不明示于我呢? 只要我沉浸在消极情绪里,任何一个选择的骨节上错了,就会造成南辕北辙的结果,一切都毁于一旦。 回头一定要问问梦洁才好。 这时老头已经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他不再抢夺鼠标,而是开启了,嗯,让我十分尴尬的,怎么用语言叙述?某种陪伴模式?场面如同慈爱的老人陪伴着他亲爱的孙儿,一起欣赏孙媳妇红杏出墙的影片。 这种展开,让我僵硬无比,我说的僵硬不是指胯下某类人体组织,而是真正的全身肌肉僵硬,字面意思。 “那个,我现在可以看了么?”这句话纯粹是打破安静,我早八百年前就得到了许可。 老头点了点头,他想到了什么,续而说道,“你不用在意我了,我这把年纪,早就不经用了,就算你老婆美若天仙,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他这么说细想确实有道理,刘能五大三粗,老头依然把房子出租了,真正的老年偷窥色魔应该只会把房租给漂亮小姑娘才对,我相信老头确实是不嗜女色的。 也许就算是女色,他也并非从情欲的角度,而是站在艺术的方向上去欣赏。 也许真的只是寂寞至极,喜欢看看众生相,排解下孤独。 我操纵鼠标,在标有刘能名字的文件夹外徘徊不定,真的始终难以点进去,我折腾了这么久,戏精附体,不惜跪下,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可在犹豫什么? “江老,我…我忘记带硬盘来拷贝了。您这一个视频都挺大的吧?” 我依旧拖延着,磨蹭着,话虽如此,是不可能真打退堂鼓的。 “我这儿有,借给你拷。”老头耐心讲解着,现在的他很温和,“片子的长短不一,如果按30分钟算,原始文件大概一个视频有2030来g吧。我剪辑的时候会根据内容压一下,你们的那几个我存的是原文件。” “你不用觉得尴尬,你老婆的片子,包括你的片子,都是我剪辑的,看过好多遍。”看我仍旧在迟疑,老头笑了。 “我的片子?!”我不禁深吸一口气,不待过多解释,就明白了,那天不是在刘能床上强行和老婆发生了关系么?之后那些私人间的对白也被这老头冷冷地全听了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还好,我跟老头现编的故事半真半假,与视频里的对白没有明显的逻辑漏洞。 “噢,对了。”老头忽然想到什么,他补充道,“你等会拷贝走的文件,都不要删除原始档,我留着有用。” 什么?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把我老婆被别的男人浪骑的高清性爱视频外流?而且我自己主演的片子也在老头言下之列,那床帏间的夫妻密谈,一切的隐私都失控于他人手。老头的这个要求真使我,难以答应。 可我最终还是点了头,毕竟过去的视频,达不成梦洁盘算的目的,假如她真的有所计划的话。 一切都为最后而牺牲。 思绪飘来飘去,鼠标也绕来绕去,老头也再三让我放轻松,不要觉得尴尬,我也不免自嘲道,堂堂男儿向他跪下时都不觉得尴尬,连性爱视频都要外流给老头了,怎么现在如此迟疑不觉,真的就因为不习惯老头在身旁么? 他明明都表示已翻来覆去看过视频了。 他明明都表示这把老骨头了,对女色已经真的无感了。 那我究竟在磨蹭什么? 可是越这么想,越觉难受,越觉难过,是真的难过。起初仅是一点点,就像是经历一场大手术,临近手术前一星期,你还能笑得出来,临近前两三天,你还能不时拿自己打个趣,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越临近,心态越是迅速变化,直到,现在站在手术室门口了,只需再踏前一步了。 老头递过来的纸巾举到了胸前好久好久,我才发觉自己已然哭得不成样子,稀里哗啦的,涕泪交横,不是个男人。 悲伤有时会使意识的边界变得极为模糊,使环境变得无法分辨,此时我所能感受到的所有世界,除了怪兽般的呜咽,就是背后轻轻拍抚着的一只温暖的手。 哭吧哭吧,老头说道,哭到岩石碎成砂砾,而委屈化作麻木,为止。 我是按顺序点开视频的,第一个a1,是客厅里发生的第一起事件,内容是梦洁出轨的前奏事件。日期是温泉山庄事件之后的某一天,据梦洁事后所说,她那时呆在刘能家只是为了照顾受伤的他。 在视频的开头,梦洁穿着一件家居卡通风格卫衣,她挽起一头秀发,盘腿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看电视。因角度问题,我无法辨别她下身是穿短裙还是裤子,只得见那一双美腿,肌肤尽裸。只不到十秒,刘能便从画面外迎了上去,我不禁赞到老头剪辑风格还真是利落,毫不拖沓带水。 ‘看啥节目呢?好看不。’画面中的刘能讲话了,在我和老头听来则是从音响里。 ‘随便看,才刚开始看。’‘怎么样,我这里的居住条件?’刘能在她身旁坐下,起先靠得并不近。 ‘想住在女孩子家,尤其主卧,梦幻极了。’梦洁嘻嘻笑了,她打趣道,‘刘能你不会毕业之后就出柜了吧?真成基佬了?’难道那时,刘能就骗她住进主卧了么?那刘能睡哪?我死死盯着显示屏,留意着所有细节和信息。 ‘那我让你瞧瞧我是不是真的弯了!’刘能借故屁股一抖,跳将着就挪向梦洁座位旁边,作势还要贴上去,惊得她一面大笑一面尖叫。 ‘死相,你快离我远一点。’花容失色的梦洁连忙扯过一个抱枕遮在大腿根的部位。 ‘怎么了?开个玩笑嘛。’刘能嗔道。 ‘我下面没穿,饮料泼在裙子上,别的刚洗没干,你快…你快走开点’梦洁做着鬼脸,一双纤手推着刘能,要他不要贴过来。 ‘哇,你原来是女流氓啊。’‘胡说什么,我是说没穿裙子,我当然有穿内裤。’说话间,梦洁竟然轻轻掀开枕头,似乎露出内裤的一角证明给刘能看。 ‘小气。’刘能嚷道,可他故意靠得更近了,近到几乎同梦洁贴面、呼吸相闻的程度。 我不禁拽紧了双拳,老头见我过于投入,他清楚后面所有的猛料,担心我招架不住,便轻轻拍拍手臂,示意这只是视频,过去了的事情。 画面中,妻子散发着一种咄人美魅之感,她比平日里少了几分清逸,却更添许多醇厚性感,就像是跳跃的红烛从照片中串出来一般。刘能宽厚坚实的胸脯贴得那么近,呼吸又喷在耳间,使她觉得燥热和口渴,汗珠自她额头沁出来,尽管这身穿着本已非常的清凉暴露。 ‘梦洁’刘能忽然轻轻叫唤妻子的名字,他正视着她,语气中已无戏谑。 ‘嗯?’音响中响起梦洁清晰的一声鼻音。 难道他们这就要檫枪走火了?我感到了心脏疯狂的跳动,胸口都扯得隐隐作痛。 ‘我想看你。’‘你不正在看着呢吗?’妻子咧嘴一笑,目光与刘能交汇、缠绕、传递着俏皮的温度。 ‘想像在温泉山庄那时一样,细细欣赏。’刘能这完全是在调情。 ‘哪时是怎么看的?’梦洁娇憨地问道‘不也是这么看着我的嘛。’‘胡说,那时不一样。’‘怎个不一样。’梦洁自然懂得,画面里,她脸颊恼臊得飞红,像云霞。 ‘那时你没穿现在这么多。’亏刘能也真按捺得住,我觉得任何男人这时都早把面前这个风情万种,顾盼生情的小娇娃,不,小淫娃就地正法了。 ‘胡说什么’妻子嗔道。 ‘真的,比现在少得多,也漂亮得多。’刘能举重若轻,几句话就撩动了女人的心,我瞧在眼里,叹他确是高明。 ‘那我现在就不漂亮么?’妻子反问道,女人都希望得到正面回答。 ‘没那时好看’如换是我,肯定会说现在最好看。 ‘哼,我看你脑子坏掉啦。’说罢,梦洁转过背去,故作不理。 视频里,刘能也故作不理梦洁。两人便沉默着,但依然保持着紧贴看电视节目。 我原以为视频到这里该结束了,当沉默持续了三分钟的时候,我转头望向江老。 “你安静耐心看。”江老说到,他明白我的疑问。 到四五分钟时间,果然如老江所言,干货出现了。 ‘你说那时我穿得有现在这么少么?’妻子忽然站起身来,这时我才明白她为何胆敢只穿内裤,原来这件卫衣下摆略长,俨然可以暂作连衣裙使用,但也只遮到了大腿根部位置,如果梦洁双手插兜往下扯,确实是不好瞧见屁股的。 可是刘能现在依旧坐在沙发上,视角要低上许多,他正好可以一览无遗梦洁的私处春光。 刘能朝梦洁撇了撇嘴。 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内内已被看个精光,她一咬牙,轻轻把罩衣往上扯,缓缓地把那如玉跛雪璀的尻臀曲线展露给刘能。而我这个丈夫,却是通过视频才知晓她的行为。 ‘现在呢?’卫衣越拉越高,不一会儿,雪白平坦的腹部已展露在刘能面前了,这片平坦皓白的乐园,腰肢纤细而紧致,不禁看得我都吞下一口口水。 ‘你转过来看看,’刘能指挥着,‘嗯,还不如那时候好看。’他让梦洁转圈的用意是好好欣赏她的翘臀及美腿,梦洁确实也让他如愿了。梦洁时而轻扬的足跟粉瓷诱人,那一排整齐的金莲玉趾极显可爱柔嫩,白嫩婴脜的修长美腿更是惹得刘能血脉膨胀,津口干涩。 视频里,我能清晰看到刘能望向梦洁这美极尤物时,贪婪的目光。它直勾勾地,瞳圆目黑,就像马上要穿破这屏幕,射向我们。 ‘不够,还不够。’刘能催促道,尽管梦洁已把卫衣推到了胸罩高度,这时他已然可以好好欣赏她性感的身形了。 终于,卫衣被褪至最高,梦洁挣扎了几番才把衣服彻底褪下,实难以置信,几句轻飘飘的语言,或赞美或激将,她便顺从了刘能的意图。我料想刘能在女人方面很在行,但真想不到他竟如此高超。 至少对梦洁的七寸来说,他就像蛇夫。 只见在妻子雪白的脖颈下,乳罩,锁骨及香肩全坦露出来了。只见她胳膊并不赘厚,但肤色比之双腿略暗,并没那么皓白胜雪,是因近夏的阳光已在上面留下了微微的麦色。 ‘这样总该行了吧?怎样?不比那时多吧。’妻子只穿胸罩和内裤,是站累了么?她回身一屁股坐回刘能身畔,似乎贴得比之前更紧了。 就当我以为刘能就要忍不住对梦洁下手的时候,江老说话了,他说道:“本来到这里,我也以为他就要…额,对你妻子一逞兽欲了…,哎,你接着往下看。” ‘嗯,不错,但是怎么感觉穿得还是比上次多。’刘能摸着下巴,他现在的距离,已然可以闻到梦洁身上幽兰般的女体麝香了,梦洁那纤细的脖子几乎就要贴到他的鼻尖。 ‘什么?!’梦洁似乎是想诱他失态,再好好嬉笑一番,哪想到刘能一副坐怀不乱的正经样子,都依你做到这样的地步了,你还,她便觉得有点恼怒。 ‘上次没穿胸罩。’刘能点评道。 ‘什么鬼,就算是比基尼不也有胸罩么?神经病呐。’看样子梦洁已不想继续陪他玩了,她起身离远了刘能,我也随之松懈,只见她捡起了地上的卫衣。 ‘虽是胸罩’刘能似乎仍然深陷在维秘评委的角色里,‘比基尼的胸罩其实和丝袜没有什么区别,更添女人胸型美韵。’‘色鬼,你胡说什么。 ’梦洁手拿卫衣停滞着,并没有穿的动作。 ‘你穿的这种胸罩呢,不相干的东西垫那么厚,就算是像你这种胸型好的女人,’刘能故作停顿,假装在思考着组句,‘哎,总之就那样咯,焚琴煮鹤,野猪拱燕窝咯。’焚琴煮鹤梦洁听得懂,谁知道野猪拱燕窝是什么鬼。 只见梦洁竟把卫衣往沙发上一甩,她双手后折,摸向背后胸罩卡扣,咔地一下,胸罩松开了。而她恰背对监控头,其解开胸罩的动作缓放,被我深深地烙进脑海。 ‘想看,你亲自来脱。’梦洁双臂轻夹,不使胸罩落下,她竟胆大得挑逗起饥渴的刘能来。 “你老婆这方面,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呢。”江老插言道,要不是他忽然出声,专心致志的我,竟忘记了房间里还有别人。 刘能怎会容忍这只白天鹅逃脱,他噌地站起身来,走向梦洁。我注意到,这情场老将的手竟也在微微颤抖。只见他轻轻搂住梦洁的纤腰,往身前一带,正好使得画面拍摄到他们的侧面。 我静待着转折,我祈求着梦洁再一次古灵精怪地戏耍刘能。 但当刘能解下妻子的胸罩时,她顺从了。 随着胸罩的扯落,梦洁的一对玉兔便跳出在刘能眼前。相比她周身的肌肤,唯胸脯这一处是最雪白、最嫩润的。作为她的丈夫,我可以坦白,连同样被小心保护的股中花庭也没有这对双乳皓雪可人。 尽管梦洁的胸部实不大,在c杯左右,但胜在挺实饱满恰到好处。其乳房形状翘度与弹性正撩动着刘能心怀,最尤为让他欢喜的是梦洁那对翘翘乳尖的香沁粉嫩,若桃瓣般嫩蔻微突,宛如婴儿微张待哺的小嘴。 ‘我能摸摸它么?’这时不光刘能,连我都开始紧张地吞口水。 ‘不能’梦洁调皮了。 ‘我要是实在克制不住了呢?’刘能在试探,他原本环住梦洁蜂腰的手,已不安分地向下摸索,手指竟已撑开梦洁白色内裤的上沿皮筋。 ‘那我之后…就,就告你强奸,我现在可是人妻,别人的老婆。’梦洁依然很放松,她嬉笑着,不住挑逗着男人。画面中,她赤裸的乳房已经顶在刘能肚子上了,还好尚隔着一层衣料。 ‘如何之后?我不明白,你能说具体些么。’刘能也笑了,手虽不敢继续造次,但语言上的便宜,是不能错过的。 ‘还用我明说嘛?’梦洁清楚他想要听什么,可就偏不如他意。 ‘你不说明,我怎么知道。’刘能复又环住妻子的腰,开始摩挲,不让得寸进尺,得陇望蜀,那守住原先一亩三分地可以不可以哟。 ‘你精似鬼,明明就知道。’梦洁笑道,忽然她尖叫一声,把我都吓了一跳。 ‘你…你…你要做什么?’她花容失色地问道。 ‘脱衣服啊,你不让我脱你的,我脱自己的难道也不行?’刘能毫不示弱,只见他双手一抬,t恤就脱了下来,其迅速得梦洁根本来不及退开距离。 他胸肌已练得有型有款,其肩膀之厚,我想但凡是女性,虽谈不上心旷神怡,至少都会心生好感。这使梦洁的处境又添增了几分危险,毕竟她虽在尽力含胸躲闪,无奈纤腰被大手紧紧握着,一对酥乳竟还是与刘能赤裸的身体磨在了一起。 两人就这样身贴身,抱了老半天,似乎在跳着调情的慢摇,许久之后,梦洁才惊异道:“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白啊?’‘是么?’刘能享受着怀里的冰肌玉骨,无意义地应了一句。 梦洁情难自禁,冷不防在刘能白皙且结实的肩上咬了一口。 ‘哎呀’刘能忽然吃了疼,哼了一声。 ‘你干什么?’他问道。 ‘我…我…’梦洁窘迫得羞红了脸,但脑子烧得很,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感到一个滚烫的巨物正在蹭着她的肚皮,甚至要蹭向她的胸口了。 作为人妻,她当然知晓它是什么。原本直到现在都是她计划好的,一旦挑逗到刘能勃起,她便推开他,取笑他,奚落他,作为他撩拨她的报复,可是现在。 她动情了。 画面中,刘能的裤头已隆起一大块肿物,l型加长版套套,我虽然看见过参数,然而光凭这些,对刘能实际的尺寸根本没有概念,故也谈不上自卑,但现在。 刘能蓬勃而举的蟒蛇已突破了裤衩的部分束缚,至少前端,龟头的那部分,竟然已经暴露在外,直接抵在妻子洁白的腹肚摩擦,挑逗。这种赤裸裸的隐秘接触,使得两人身体更火热了,尤其是梦洁,她两腿开始不知觉地夹紧摩挲,连呼吸都难匀畅了。 ‘真的不行,刘,我们不是…我已经结婚了,不可以…’音响中竟传出梦洁的娇喘,刘能已伏首开始咬她的耳垂。我难以置信地回望江老,他也正看向我,依旧眼里充满了同情,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梦洁终于还是选择抗拒刘能。起初她只是轻微的挣扎,却换来刘能更激烈的动作,她的裤头被扒下,露出了性感雪白的腹沟,刘能旋即又迅速蹬掉自己的平头裤,妻子的手被强按在他的巨根上。 ‘不要!我说不要!我…我真的会告你强奸的!’当周身赤裸的妻子被已脱得精光的刘能搂抱,强压在沙发上时,她朝已失控的男人大声尖叫。 画面外,我已浑身是汗,甚至已开始绝望的埋怨,是她作骚,是她配合,是她自己玩火自焚的,被侵犯又怪得了谁。 当刘能用手摆正硕长的阳具,抵开梦洁的一双美腿,在她淫液荡漾的会阴处做插入前的准备时,梦洁却逮住难得的空隙猛一弓腿,足底抵在男人胸前,双腿使出吃奶的劲儿猛蹬,竟将身上这头雄兽踹出了沙发之外。 跌了几个踉跄,刘能才稳住身体,这时交媾的机会却错过了,与梦洁之间,距离已被拉开。 ‘难道你想付出职业,声望,金钱,乃至自由的代价,只为这一时的冲动么?我真的会告你强奸,你会坐牢的。’梦洁大声喊向刘能,希望喝止眼前这只野兽。 这时,我的心亦同她一样,也提到了嗓子眼,我担心刘能不屈不饶,对她继续实施侵犯,梦洁娇小的身躯在强壮高大的男人面前,根本再无侥幸。 可刘能却不能不深想,冲动之后的代价。 ‘你难道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冷却下来的刘能十分沮丧,一屁股坐将在地。被招待了这次免费的情欲过山车,他甚至开始担心会不会因此留下什么病根。 ‘我刚才也被你撩得差一点就…缴械投降了。’梦洁忙声安慰道,现在她说的都是实话。可她仍旧动作不停,迅速拿过卫衣,也顾不上胸罩和内裤了,一头套在身上。 ‘可是真的不行,我是结婚的人。刘能你也有你自己命中注定的人。 ’典型女人的逻辑,命中注定的人。 ‘我刚下了一个决心,准确的说是一个誓言,’刘能也穿上了衣服,他感觉五味杂陈。 ‘什么誓言?’‘除非你自己主动,我绝不强迫你,但会撩拨你,引诱你,直到你主动把身子交给我。’刘能说道。 我看到这里,难免皱眉,他搞的什么鬼,按他这样的话说,如果他守住誓言,梦洁的出轨竟是女生主动的咯?操他妈的! ‘我现在就可以断言,你大可以试试,但你做不到的。我也不怕你强迫,反正你强迫我,我就报警,反正也没什么损失。’梦洁如此注解,目光却瞟了一下刘能用衬衣遮住的裆部。 a1视频到此结束,电脑画面停顿了。 “后面都是些鸡毛蒜皮的调笑,没有什么实质了。”江老注解道,“还看么?要不要喝杯水,先休息一下?” 夜雨(十一)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夜雨】第十一章——拿着手中沉甸甸的硬盘,我离开了老头的家。临出门前,他递给我一张小区门禁卡,没有多言,我朝老头深深鞠了一躬。 刚才一段不算短的视频已耗费了太多时间,此刻妻子仍旧被扣留在物业管理处,我得马上去接她。 硬盘里的视频并非全部,由于原数据实在太大,只拷贝了a2,及b1、c1三段视频,以供我了解发生温泉山庄之后的一些事情真相。 老头子特地嘱咐我,abc并非顺序,对照视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自行调整。 拷贝的当口,我情绪渐歇,便打趣江老,问道,您怎么还懂英文字母啊,很多中年人连拼音都记不全,还整天价阿哦呃一无鱼呢。 老头摘下眼镜,瞅了瞅我,非常流畅地说了句英文。 ihadlivedabroadforanyyears。 这就比较尴尬了。后来走在通往物业管理处的林荫道上,绿叶盈额,回味下午这几个小时里离奇的经历,我不禁心生感触。人世间许多事变化得十分奇怪,就拿印象来说,不到一个下午的功夫,谢顶老江原有的市侩难缠的形象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竟是现在通情达理、体谅慈爱的尊尊长者。 同样,虽然几年里对妻子,原本早已固化的印象,却被这段区区三十分钟的视频给撬松了。影片里的她,展露在刘能面前的她,竟如此的风情万种。 我眯着眼睛出神思考着,正要踏上台阶,走进管理处,却发现梦洁正站在一旁的树荫处。由于临近春末,树的黑影印在地上,我低头避开日照,留意到妻子今天脚上裸着一双细长高跟,没着袜。 她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我紧了紧手中老头专门为此写给物业的小条,不应该啊。待我走进,才发觉她并不是一人,身旁还有另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男子,正背对着我同妻子交谈着。 “哎,原来你搬家了啊,我就说呢,难怪…”陌生男子挠挠头,说道。 他并未留意到身后的我,而妻子见我过来,原本微妙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自然。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这是我老公,林达。”妻子忙抢前一步,越过男子,一把撸住我的袖子。陌生男子转过头来,朝我礼貌地微笑,并伸出了手,一副早以仰慕的笑容。 “林先生,幸会幸会。”男子说道,我注意到,他有着宽阔的下颚,宽国子脸,及白耀洁净的牙齿,模样并不讨女人喜欢,但很有男人味。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比小麦略深的健康肤色,我忙把黑色硬盘塞进口袋,空出手去回应,幸会幸会,目光却困惑地瞟了瞟妻子,她眼神游离,似在心不在焉。 “我叫林健,同您一样的林,健康的健。”不待妻子开口,男子忙自我介绍道,并恭敬地双手递出了名片,“我是名将健身会所的一名私人教练,小骆,您妻子骆小姐曾经是我负责的学员。”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衣着打扮,上身是一件灰色运动紧身衣,领口和胸前都绣着名将健身的标识,下身运动裤,运动鞋。他健美的体格把衣服撑得鼓鼓的,肩膀,腰腹,屁股都有棱有角。我不禁想到,这位健身教练在业界应该很资深吧,连露出的小腿都那么健壮结实。可是,梦洁有报过健身班?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会所,是在这个小区的?”我还未来得及仔细看他的名片,既然在这里巧遇到,相比就是这附近的吧。我有点儿愠怒地瞧了一眼妻子,才住了不长一段时间,连健身卡都办好了? “啊,不是不是,我们计划来这里开分会所,所以恰巧来谈细则,您和骆小姐住这个小区的么?”林健问道,目光里流露出欣羡。 “没有,没有,我们也是来这里办事。”我回道,梦洁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这个丈夫不知道的。 “林教练,我和老公还有事情要办,就先不陪你了。”妻子寄出几个微笑,手却在我衬衫后背轻扯示意。 “哦,对,我们一会还有地方要去。”我附和道。 同林健道别后,我们去地下车库取车,其间彼此沉默无话,我沉默是因为太多信息要消化,梦洁沉默是源于尴尬么?沉默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们想交谈的内容,需要私密的空间。 出口缴费,十五块,我粗略算了下价格对应的停车时间,妻子今天一大清早就驱车过来了。 “老婆,你什么时候还办过健身会员啊。”我随口问道,纯为了打破沉默。这并非我的关注点,谈话总是先易后难,停车时间异常的事也被暂放到了一旁。 “那个不重要,以后再聊。你先说老头的事。”妻子冷冷答到,语气就像平常一样,她为接下来的谈话内容定下调子。我不得不玩味妻子独特的性格,按理说,现在她对我应该柔顺一些,肉体出轨的她就没有丝毫愧疚么?毕竟我连那么糟心的事都强咽下去了,可是她对我依旧颐指气使,依旧态度凌人。 真难把她同视频中那个与刘能调情的女孩联系起来,她们真是同一个人么? 我用女孩措词,是因为真切的感受就是如此,在我面前,她起码有35岁,老道得不像女人,而在视频里,却又是个古灵精怪的稚嫩少女,撑死了十七八岁。 到底哪张脸,才是你真实的脸。 “你拿到视频了么?”梦洁问道,打断了我的沉思,之前她没注意到我手中的硬盘。 我的迟疑夹杂在沉思的末尾,所以并未引起她的怀疑,我摇了摇头,故作沮丧,哎,不顺利,老头不肯承认他有。 “那你们去那么久,做什么去了?”梦洁问道。 “带老头看医生啊。”我开着车,车流拥挤,随波逐流无需太专注,所以可以分神交谈。 “那怎么有人见你陪老头进了后面小区?” “谁说的?”我感到吃惊。 “总之有人看到了。”妻子不依不饶。 “陪老头去拿病历本啊。”梦洁的视线在我脸上扫来扫去,这样当面现编还是很心虚的。 “这个时候,你能不能别骗我!”妻子呛道,我在挑战她的耐心。 “我骗你也是因为你总是骗我,近朱者赤。”我反唇相讥。 “我…我骗你什么了?”妻子的声音有些打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中有鬼。 “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么?”我冷笑道,之前在老头家埋葬的情绪,见到梦洁本人,便立刻有些死灰复燃。 “行,算了,我不跟你争这些,老头到底怎么说的?”梦洁问道。 我只是依然不答。 “他让你进家门了没?” 我点了点头。 “那你是不是看到他家的监控设备?”妻子着急的点在这里。 “嗯,是啊,我看了,我亲眼看到刘能的阳具了,还真是粗长呢,连裤衩都装不下了,龟头露出来,就直接顶在一个女娃的肚脐上。那女娃也真不知羞耻,胸罩都脱了,和刘能跳贴面舞呢。那女的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不会是你亲戚吧?”我咬牙切齿地讥讽着妻子。 “就是个婊子!”我咒骂道。 吼完,我等着妻子的回应,她会痛哭,表示忏悔,还是赌咒发誓,便从此做个贞洁烈妇?又或者对我嗤牙裂嘴,反唇相讥,暴跳如雷,甚至大打出手? 都不是。 我等了好久好久,等来一只冰凉纤细的手,按在我挂变速档的手臂上,没有语言,就只是轻柔地抚摸。 “林达。”忽然,妻子直呼我的名字,情绪平静,也使我平静。 我轻轻点头回应,示意真正的谈话可以开始了。 “银行方面,我们没有时间了。”妻子说道。 “嗯,我知道。” “能帮我们的,就只有刘能。”妻子说到。 “哪怕以出让你为代价?!!”她平静如水,我却难遏波澜。 “哪怕以出让我为代价。”“不行,我不能接受。”我无法不激动,“上次那一夜就是最后一次,他要是胆敢再碰你,我一定亲手宰了他。” “你只能接受。”梦洁却这么说道。 “谁都不能夺走你!我发誓。”回过神来,我急忙脚踩刹车,差点闯了红灯。 梦洁朝我扑哧笑出声来,视线余光中,她意味深长地轻抚着未着丝袜的膝处及小腿肚,想说什么,欲言再三却又忍住了。 “林达,本来今天忽然喊你来解围,应该先早早通气的。”梦洁说道,“可是事发突然,实际上,之前我也并未把整件事都想明白。” “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被扣押了,不去找刘能。”我说道,其实答案我早在老头那就想透了,这么说全是引她说话,“按理说,你和刘能的床戏视频,应该对我很讳忌才对。” “因为监控的事不能同刘能知道。”梦洁答道。 “可是今天老头已经捅到刘能那儿去了。”我说道。 “那不打紧,电话里,我告诉刘能是你告诉我亲眼看到那个壁挂探头还在工作。”她说道。 “他信?”我反问道。 “他信。” “你是想偷拍刘能?以此要挟?”我问道。梦洁想到了什么,脸颊骚红,但还是点点头。 “视频资料已经不少了,应该足够用了吧。”我说,之前证物只有一条黑色裤衩的时候,我确实捅出去作用不大,如今高清视频在手,刘能想来是无法不忌惮吧。 “还不行,没有一条够得上刑事犯罪。”梦洁否认了。 “只是办个借款续贷,至于做到如此地步么?,就算不找刘能,也还有别家银行。”我惊异于妻子的思维,她是不是把哪里领会错了。 “你不了解刘能,只要他从中作梗,你在同气连枝的银行系统里是不可能借到款的,高利贷更不可能,只是饮鸠止渴,死得更惨罢了。”妻子答道,“况且他从起初就不想帮你,有没有我都一样,尤其是…现在还加上我的因素。” “怎么会这样?就算他不帮我,难道会放任不管你?”这一节,老实我之前未曾想过。 “他当然会管我,他现在做梦都想包养我。但对他来说,不论出于何种理由,最好的选择都是让你一败涂地,债台高筑,然后把我收纳成他的情妇或者…他的老婆。”妻子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仿佛在聊旁人家的麻烦,旋即她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真要那样,于我未必也没什么不好。” 我惊恐地看向副驾上的女人,她真的是我老婆么?腰腹紧致的米奇色布料裹现着她性感的腰肢,依然美艳动人,却给我一种蛇一般的感觉。 “难道那晚上借醉侵犯你,还够不上犯罪么?”明白了唯一出路,使我惊恐不已。 “你看过视频没有?”妻子不答,却反问道。 “还没来得及。”我说。 “他并没有违背我的意愿。”妻子俏脸蕴红,轻轻地讲道,“对不起,老公。” “不用道歉,我都说过原谅你了,”我试图机械地表达这一段话,“而且我早也大致猜到了,就是你脱下卫衣、光溜着上身、而他侵犯你未遂那次,我就猜到了,你不是善于忍耐的人,调情的游戏,肯定赢家是刘能。” 我摸索着,从荷包里摸出江老给我的那张小区门禁卡,抛到梦洁怀中。 “果然…”梦洁喃喃道,苦涩的笑容浮在嘴角,“果然如我所料,连声音都有录的,对不对?”“而且画质还极高清,连你屁股上的痣都一清二楚”也不知是不是心力憔悴,我竟拿这个话逗她。 “死样。”梦洁娇嗔道。 “刘能是不是真的遵守了不强迫的誓言?”我问道。 得到的是梦洁的默认回应。 看着门卡,梦洁难以置信地望向我。 “这是?”她必须确认。 “嗯,正是你真实想要的东西。”我回答道。 “老公你太棒了!”梦洁尖叫道,欣喜不已,“别人都说夫妻能心有灵犀,我本是不太信的。” “我虽然大致猜到你想做什么,但是我,这件事,我想亲耳听你讲明计划。”我苦涩地说道,真是巨讽刺,我今天做出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这样一个目标,再次把心爱的妻子送上刘能的床,供他恣意淫乐。 “我想被他强奸。”梦洁咬咬嘴唇,很艰难才吐出这几个字。 她是精致的女人,这种粗鄙的骂人般的话,轻易是很难出口的,更何况,她清楚,她表述的是将要发生的事实。 “他不是发誓不强迫你么?”我问道。 “那个誓言只适用于初次,你如果看过那夜的视频,就连这个傻问题都…不会问。”妻子言下之意是,只有起初第一个套套,她是被刘能温柔对待的。 “搬家时,发现这些偷摄设备是我们的运气。”梦洁强调道。 “可是,最后我还有一点不明,偷摄行为不能作为法庭证据的,因为本身就是犯罪。你都没法出示这些视频,用作被强奸取证。” “不打紧的,只要能连老头一起告,就不存在法律问题了。”梦洁想得很透彻,“偷摄责任在他,我只是纯粹的受害者。” “可是,这也…”我回忆起当我嚎啕时,背后那只温暖的手。 “你先别操心这个,这件事最后闹不到法庭上去。贷这种小额度的款对于刘能这样级别的经理,本就是举手之劳。”梦洁说得在理,打消了我的顾虑。 这时我已经把车停进地下车库,望着梦洁,不知是继续在车里把事聊完,还是先回家,然后接着聊。 妻子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俏皮一笑,接着欺进身来,用嘴唇碰我的嘴唇,我愕然无措,被她吻了一口。 “事到如今,你一定想问,为什么我宁愿做到如此,还坚持要同你在一起么?”梦洁认真地看着我,一双眼内秋水寒霜。 “嗯,我一直对此有疑问。”我希望她能如实相告,希望从她嘴里得到答案,得到承诺。 “因为我猜得透你,却猜不透刘能。试问若是刘能的剧本成真,年底你破产后,债务作为配偶有一半。就算你心存慈悲,放我净身出户,那时会怎样?寄人篱下,毫无主权,刘能的性奴罢了。” “而且由我父母出资购买的房子,也一场空了,现在房价涨得凶,林达,你不会到现在还不清楚这套房的市值?” 妻子果然是财会出生,每一笔帐都算得清清楚楚。 “再者说了,如果资金这一关挺过去了,电池厂的效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看好的,老公你只要踏踏实实经营,我这个老板太太有何不乐意? 为了我俩一辈子的幸福,这一时委身于刘能的苦衷,真希望你了解。” 夜雨(十二)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夜雨(十二)我觉得,妻子在我与刘能之间,是有过摇摆的。 我讲的,并非情感上的摇摆,而是纯粹的,基于现实考量的摇摆。 a1视频里,事后让我寒毛直立的,并非暧昧的调情,也并非妻子花式出格般的背叛,也不是差点就被强上的危险。我之所以用强上而不用强奸这个词汇,是因为纵使她没有挣脱成功,最终让刘能得逞兽欲了,这场闹剧的本质也并非是一场强奸。 正如她所说的,刘能并没有违背她的意识。 真正让我害怕的是,妻子那张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的纯真和淫荡的脸,在视频里,在刘能面前却是那么真实。我并不幼稚地认为那就是她内心的一次真实爆发,那些个性全是假的。可就是这种虚假,却让她演绎得同真实无二。 她挑逗刘能,以期盼他从心底爱上她,其背后原因又是什么,不会只为了摆脱贷款危机吧?视频中那一仗梦洁赢得彻底,她不仅未失去贞洁,甚至诱使刘能说出了誓言和新的游戏规则。 梦洁硬是把一张面具演成了一张活生生的人脸。 窗外夜色低垂,灯火如织,我陷在自家沙发里,出神发呆。今天离梦洁冲撞房东那天已过去又几日。虽她说过,想被刘能强奸,准确地说,是在江老的高质量监控设备偷摄下,被刘能粗暴地强奸。她期待猛烈,最好能在她身上留下瘀伤的程度,最好除了视频证据更留下其他佐证,且越快越好。 你不要总让我觉得,只有一人在为这个家担惊受怕,当我抱怨时,她曾这般喃喃说着。 尽管我已默许她去牺牲,可具体拍摄的实施却毫无丝毫头绪,进展一度停滞。 都是因为女生展现魅力要相对麻烦一点,必须显得被动而柔弱,态度越不情不愿,在男人心中的位置就越高。梦洁既已经搬出了刘能家,近期再主动上门求肏就是不理智的,反会令人生疑。期间,我同梦洁聊过一次,问她的看法。妻子也是叹了口气,一筹莫展,她幽幽说道,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她竟参杂着几丝玩笑口吻自嘲道,羞羞答答的新娘子点头了,新郎官同意了,洞房花烛诸般道具都准备好了,大戏要开锣,可是奸夫刘能,也即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里的东风,却从人间蒸发了,退出了我俩的生活,消失得干干净净。 燃气热水器响起的轰鸣声再一次打断了我的思绪,妻子正在洗澡。从榆龙小区回来,床笫之间那点事,妻子就变得热情而主动了,不再冷冰冰地对我,而这不过是一种补偿,一种安慰服务。 或者评价为一种交易更恰当,用夫妻间最正常最理所应该的房事,去交换我对刘能的协助、同意、原谅,及交换我直到人生尽头的沉默及软弱。 用最小的音量,我低头呜咽了,却出不来一滴眼泪。而与丧失哭泣的能力一般,我的男性功能似乎也出了问题,尽管在妻子纤细柔软手指抚摸下,还能变硬变挺,可总在进入她身体前,或者刚进入她身体时,迅速软掉,用垮掉这个词可能更贴切,然后任凭如何折腾,短时间内都不能再举。 没有快感,更别提高潮。 眼前是江老的硬盘,它自拿回家起就从未触碰过,我现在将它与电视相连。无论硬盘里存了些什么,妻子是不愿看的,她故作不感兴趣,但我理解她的难堪。我不去碰的缘由,则是因为难过。 她满心满脑只关心未来,只关心江老的配合,只关心顺利拍摄下刘能强奸她的过程。甚至刘能的巨物能带给她更好的性体验也不是她现在要去考虑的,她需求的其实就是能度过眼前危机的方法,为此情愿付出贞洁为代价,哪怕将自己绑在砧板上当一回祭品都行,谁来上她都行,仅此而已。 我暗自下定决心,要同妻子一起来看那些视频,这并非出于羞辱或报复。我忽然失去的男性功能并非生理上的病变,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我必须找回它。影片记录着梦洁的污秽,可是这些压抑我的伤害,而不能总是回避,得敞开心去面对。 就像老头说的,得学会转化痛苦。 不多时,妻子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我朝走道里望去,热腾腾的水气向着天花板升腾,结成白色的雾团,又随即消散。云蒸霞蔚中的梦洁是荷中的仙子,俗尘不沾,肌脂晶莹,一袭薄丝银色睡裙挂在她胸前那对隆起的乳尖上,化成揪人心魄的轮廓。 紧贴着她湿润身子的,是不再起遮拦的蝉丝。 银裙的长短仅及腿根,当她正常站姿也仅能遮住屁股,可这时她还抬高双手去擦拭头发,被提高的裙摆使她一双雪白的屁股蛋儿全都曝露了。 她在家,无论是我们家还是刘能家,都这么肆无忌惮,不用去瞅那深谷幽漆,便知道未穿内裤。 “老婆。”我看她正往里屋走,忙大声喝住。 “怎么啦?我在擦头发呢。”她回身问道,刚洗完澡的俏脸红扑扑的,雪白嫩足坭在拖鞋里,修长的美腿如玉藕连蒂,曼然伫立,不再移动。 “我知道,先不要管头发了,你先过来一下,陪我看视频。”我说。 “什么视频?” “从江老头那里拿来的,你的视频。”我如实说道。 “啊?那个…那种视频你想看自己一个人看不就好了,我…不想看,现在不想看。”梦洁继续擦头发,依旧不肯到沙发这边来,她的表情上,写着我有毛病。 “你陪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坚持邀她一起。 “不,我不看。为什么要我陪你看那个啊?老公,我去吹头发了,不然一会得头痛了。”妻子故作娇态,是想掩饰尴尬。 “我这两天那个不是不行么?有的问题,心病还得心药医,这些视频也许能改善。”我说道。 确实这几天妻子在我身上费了不少劲,可都是白用功,没有一次是成功进行的,为这事,她也心烦。 “看这些视频,不是更病得重了?”梦洁觉得理由很荒谬。 可我就看着她,不说话。 “怎样改善?”越过走廊,妻子远远瞧过来的眼神有些微妙。 “不知道,你要不先吹干头发,穿件外套再过来,我等你一起看。” 我说道。 十一月已经开始变天了,不想她着凉头痛。 “现在不用,冷的时候我自然会穿。”梦洁见我三番五次坚持,最后还搬出这个理由。就不再好推辞,她踌躇地走到我身边。更把毛巾罩在头发上,使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我还是不能陪你看…我总觉得…这样不对,哪里怪怪的。”刚坐下的妻子忽然有些退缩。 “不会,这并非全部的视频,只是温泉山庄那段时间的,那一夜的并不在里头。”我理解她为何犹豫,这么说算是安慰么。 “怎么?那老头不肯给你?”梦洁原本认为全部视频已经被我拿到手了,她心里一惊,莫非老头还有其他条件?” “只是视频资料太大,时间来不及拷贝而已,老头人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回答,手伸向了茶几上的遥控。“只是陪我看之前那一段时间里的录像。” “可我担心你还是会生气发怒,会更加埋怨我。可你说过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该翻篇的要翻篇,只有这样日子才能继续。”妻子喃喃说道。 妻子侧对着我,面朝电视。那条湿漉漉的毛巾就像她最后的遮羞布,在有意的遮挡下,只瞧得见轻咬的嘴唇及微微发抖的后背。 做计划总是比付诸行动要轻易百倍千倍,妻子谈论全盘方案时口气是那么斩钉截铁,似乎即将被强奸的是别人,而现在仅是通过录像回顾那些肮脏的过程,却十分为难。 “你先答应绝对不发脾气,我才陪你看。”她提出了条件。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语气恬淡地回答着,打开了电视,不再多言。 尽管老头说过,顺序可能并不是按字母先后,但我们还是依字母顺序播放,总是全部都要看一遍的,首先开始播放的是视频a2。 从角度上来看,摄像头藏在刘能家电视柜后,位置略低,角度自下而上监视整个大厅。如同a1一样,这段视频依旧是从浅绿色的沙发开始的,我留意到,视频时间是夜晚。 沙发上的人这次换作了刘能,这段时间他俩都是同居在一起的,据说主卧妻子睡,刘能睡客卧,并未越轨,更之后梦洁离家失身于刘能之后,他才搬去酒店。 是否真相,我想视频内容会解答一切。 ‘你这样子上班,同事没关心关心你?’说话者是画面外的梦洁,她可能在厨房或餐桌旁的位置,那里是监控死角。 正换药的刘能笑了,他放下手中小瓶,回答道,‘哎,单位里都传开了,我毕竟是个领导,调戏良家,好说不好听啊。’“视频清晰度…这么高的?”现实里的妻子颤声问道,惊诧之余,交叉在胸前的手团得更紧了。 我嗯了声算是回应,双眼依旧看着电视,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画面里,梦洁缓步走向沙发,就像现在离我的距离更近,坐在刘能旁边。与a1不同的是,这次她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真难为了梦洁,离家出走竟还带了条牛仔裤。 ‘那你现在还疼不疼呢?’梦洁关心地看着刘能脸上的红药水,‘好像没之前那么肿了。’‘废话,肯定疼啊。眼角都破口子了。’刘能叫道,‘你老公对老同学还真下得了狠手啊。’‘谁叫你光天化日搂我腰。’梦洁娇嗔道。‘都说了要你不要乱碰。’‘那里大家都那样,哪有不碰女伴的。’刘能随便凑了个回答,续而调笑道,‘你今天改穿这么多,怎么,我家这么冷啊?’‘明知故问吧你!’梦洁臊得双颊羞红,嫣然如花,她撅起嘴来表达生气。刘能打趣她也是有道理的,和昨天那件卫衣比起来,她今天算得上是冬装了。 ‘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骆,你比你老公还狠,昨天那一脚踹得,直接朝心窝子捅,到现在我还疼呢。’刘能笑了,梦洁的娇憨只引得人更想撩她。 ‘不踢你那一脚,你现在就正在警察局子里关着呢,前途尽毁。强奸妇女,知道多少年起判么?’梦洁不甘示弱,回呛道。不过她现在不敢去回忆那些细节,尤其是刘能的形状和体温。 刘能不说话,只是身子凑近了梦洁一些,他仔仔细细地端详起妻子那张灵脱娇小的脸蛋儿,并不住点头砸巴嘴,一直瞧得妻子有些发怵。 ‘嗯,眉削黛墨,内秀精致,洽为美极。’刘能忽然吟诗一般,又臭又酸的。 ‘嗯?’‘赞你漂亮!’刘能恭维道。 ‘哼!用得你来讲?’妻子冷哼一声,眉毛微挑,正要得意,却转瞬作愤怒状,‘你又想作什么?!’他竟按下了空调按钮。 ‘开暖气啊,你不是冷么?’刘能一面笑着,一面把温度调到了最高,他说道‘看你穿这么多,里三层外三层,干柴变湿柴,烈火再烈也点不着柴啊。’‘真无赖!’梦洁嗔道,点柴的意思不就是昨天没得逞的那档子事么。 在十月的南方,变冷前就算在室外也穿得住短袖短裤的,她有意穿这一身只意在表明贞洁的立场,其实早就分外闷热,两鬓处都微微流出细汗了。 这种情况刘能竟然忽然打开暖气,还故意地把遥控举起扬了扬,他知道她热。 ‘你快关上!’急得梦洁忙伸手去够。 他俩本来就挨得够近,刘能却是存心要引她去抢,梦洁探身的动作正中刘能下怀,他借势勾住她的手臂一带,把妻子拉进怀中。 ‘你干什么?!’找回身体平衡的梦洁怒了,她在刘能怀中挣扎,可男人却环得更紧了。画面中,刘能不安分的手在妻子细腰上不住摩挲,他还嫌不够过瘾,竟直接朝她浑圆挺翘的屁股摸去。 尽管隔着裤子,妻子依然被他撩得满脸红晕,忙不迭地叫道,‘放手,臭流氓,你摸哪里啊?!’‘梦洁,昨天你不是答应了么?’刘能开玩笑一般,停止了猥亵,但依然仅仅把妻子紧紧环在怀中。 ‘我答应啥了?!’梦洁不解地问道。 ‘答应让我勾引你、挑逗你啊,说让我放胆过来。’刘能的表情竟大义凛然。 ‘我可没说让你放胆过来,而且你也答应不许用强的。’妻子用力掰着刘能的手臂,但他那么壮,根本纹丝不动。 ‘现在这也算么?’就在提问同时,刘能又开始了动作。他朝梦洁胸上袭去,竟抓住她一只乳房,隔着衣服揉起来。 ‘算!!!’听闻梦洁急呼,刘能是哈哈大笑,但怕再逗下去会真的生气,忙把她松开。 这么一番运动,妻子已满头大汗,她确实是太热了,而空调正在最大功率地吐着热风;她茫然地看向窗户,因晚上防蚊,本就是关拢的。 地阯發鈽頁4ν4ν4ν‘我们的赌约,有期限么?’梦洁忽然问道。 ‘还没,昨天没讲细则呢。’刘能似笑非笑,他来了兴致,小妮子想如何。 ‘我…我不可能浑由着你这般胡来,前天是我老公打伤你,算给你赔不是,才陪你闹着玩的。’梦洁正色道,她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太热了。 ‘你的意思是,约定不用作数了么?’刘能问道,他忍着没把话讲完。 ‘额,你不骚扰我当然更好了。’梦洁眉头微皱起,‘但我认为不太可能,这样行不,我在你家连同今天再呆两天,你凭本事挑逗我,期限之内,我无话可说。时间过了,算你输。’‘要是我输了的话…’刘能问道,‘你想要什么,我连月亮都摘给你’。 ‘帮我老公度过难关。’梦洁盯着刘能,一字一句,没有半丝戏谑之情。 ‘我本来就要帮你们的啊,我们是老同学了。’刘能说。 ‘不,你不用装了。你不想帮,更不会帮。’梦洁说。 ‘是你老公让你来的?’刘能问道,他觉得这段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花一般美丽的女子嘴中能讲出来的。 ‘怎么会,他如果情愿出让老婆来换贷款,在温泉山庄就不会打你了,都不会出现,任我由着你轻薄。’梦洁嘴上不停,忍不住热还是脱掉了最外一层的外套。 刘能见状,忙关停了制热,转为制冷。他想表示尊重,也很清楚此刻的对话性质。再不是调情,而是正儿八经的约定,真正的一亲芳泽的机会。 ‘只有两天时间么?’刘能问道。 ‘确切的说只有一天一夜,明天晚上之前我走。’梦洁答道。 ‘那我们就都不要去上班了。’刘能嘻嘻打趣道。 ‘那不行,十一长假才过,这个时候请假。’梦洁说道。 ‘那我也太被动了,你说让我凭本事调情,具体哪些是允许的?我刚只是抱你一下,你都这般抗拒,我又不能用蛮力强迫你。’‘那个…规则这样如何——你不许用手,至少在我许可之前,不许用手。但你的其他要求可以直接说出来,只要不太出格的,甚至说稍有出格的我都照办。这样你不亏了吧?还有,如果未经允许,擅自行动,情节过分的话…也算你输。 ’刘能却在犹豫,反而让梦洁着急了。 ‘我一个已婚人妻,给你两天时间调戏,假如你都不能得逞的话,你也别自称男人了。’妻子在激他。 当从未来回看过去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会不会有一丝丝后知后觉的内心感触,此刻的我就是如此——从时间上算,那时的梦洁离被刘能实施奸污,就只剩下三十个小时左右。 因温泉山庄事件,她一共在刘能家呆了四天三晚,最后一个晚上临近午夜才返家,第一个晚上江老先生没有记录下视频资料,a1视频的内容发生在白天,应该是第二天白天发生的,事后那种尴尬的场面,第二个晚上也是太平的。 现在看的a2是第三天傍晚时分,那么剩下的b1,c1,则集中发生在第三天晚上到她离开这段时间里。 等这个视频看完,我应该跳过b1,直接看c1吧,毕竟洗手间类能发生的事,多半出现在第三夜,甚至就是a2的后半场。 ‘那是从现在开始么?’刘能舔着嘴唇,他坐直了身子,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说道‘那我就不顾及礼仪冗节了哦!’先把上衣脱了,这是刘能第一个命令。画面中,妻子也不再啰嗦,多少有些心理准备,这种程度的要求,她觉得是合理的。 也许是穿得太多,一层又一层,脱到最后,妻子竟没穿胸罩,看着男人熊熊燃烧的眼睛,她明白他的心意,不等刘能嘱托,顺道去扯牛仔裤。 她喀哒地清脆解开皮扣,女式的贴肌款牛仔裤为了衬托性感身形,是极不好脱的,尤其沾了汗的现在。她费力弯腰去扯,两个饱满沉甸的乳房就垂跳着抖动起来,觉到尴尬又用手去捂,可让刘能双眼吃爽了冰淇淋。 终于褪到膝盖,踩住一蹬,才踢到一边,这时她就又像昨天一样赤裸了。 ‘然后呢?’梦洁气喘吁吁地问道。 把头发盘起来,梦洁照做了,她找来发卡,露出她羊脂色的颈部上,黑色的头发盘成一圈,垂漏出的细细柔丝实在特别撩人。 帮我把上衣脱了,梦洁略一迟疑,也照做了。刘能穿上有型脱下有肉的身材,在梦洁纤细的手指动作下,从衬衣中解放了出来。 靠近我,梦洁面红心跳地贴了过去,两人就又相拥在一起。 ‘你身上有汗呢。’刘能顺手又关掉了冷气,他说道,‘这样吹冷气会着凉的。’‘可是还是好热,这样贴着…更热了。’梦洁闻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话齿有些不清‘而且…这样汗津津地,抱着好尴尬。’‘都是你的汗。’‘所以才尴尬,会有…味的。’梦洁吃吃地笑了。 ‘没事,我喜欢闻。’刘能说罢把鼻子贴向梦洁的脖子。 梦洁便顺从地把脸贴在刘能胸上,男子健壮的心跳咚咚咚穿了过来。 此时男女双方上身赤裸相拥的情景已依若昨天一般,为怕梦洁紧张防备,刘能如约把手背在后背,表示将节奏交付于她全权掌控。 ‘还像昨天那样跳贴面舞,对我可没用。’妻子对刘能打趣道,她知道自己在逞强玩火,今天比昨天更燥热。 和我接吻,是刘能接下来的命令。梦洁直勾勾地看着他,楞了几秒钟的间隙,拒绝了。 ‘哎,这么简单的要求,我就说很吃亏吧。’刘能面露微笑,但口中在抱怨。‘哎,算了算了,要不我们…’忽然一声呻吟中断了刘能的长篇大论。 ‘哎哟!’失声轻呼的人正是刘能,原来话还未说完,梦洁头微微一偏,竟舔了他的乳晕一口。 ‘怎样?’梦洁嘻嘻笑了。 ‘我是要你吻我,你这…这算什么,你倒先调戏我起来了。’刘能说道。 ‘不舒服么?呼~’梦洁又朝那个被她口水打湿的乳晕吹了一口气。 这一吹真使刘能身上酥麻得立起鸡皮来了,他一阵哆嗦,笑得梦洁前俯后仰,忙抓住他的手臂才稳住身体。 ‘那我也要舔你的咪咪,不然太不公平啦!’刘能也不顾梦洁许可,低下身就往妻子乳头亲去。 梦洁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只见她起伏的雪白肚腹呼地一颤,带着上面那一双如脂的乳房也弹动了几下。 ‘你不能亲。’梦洁是不欲使他轻易得手。 ‘如果亲到了,算不算是擅自行动,情节严重?’刘能被撩得欲火焚身,但又无计可施,只能调侃解嘲。 ‘嗯…这种的…不算。’梦洁吐吐舌头,‘亲到算你赚到’。 ‘你真是个小妖精啊,我知道为什么这么迷你了。’刘能叹道。 见局面尽在掌握,刘能如约反拽双手,梦洁恶作剧般又匍了过去,这次她的手指在刘能侧腰上轻轻挠拨,顺着男人肌肉分明的鱼尾线往上摸。 刘能温暖的体温顺着掌心穿了过来,梦洁觉得身子又开始躁动不安的了。 ‘你硬了没?’梦洁看出刘能是守规矩的人,于是放心贴得更紧了。 她不仅把乳房,还将柔软雪白的身子、玉耦般浑圆秀美的双腿,都压在了刘能身上。她明知故问地调戏道,‘现在,你是不是想命令我帮你脱掉长裤?’,但一点儿都没有要帮刘能的意思。 ‘你咋这么坏呢。’刘能不住呻吟了,他呻吟的原因是梦洁又冷不丁亲了他的乳头,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而是细细舔舐。 ‘我可是个人妻,你不过是个单身汉,我的第一次早没了,你还当我是小女孩么?’梦洁作幸福模样匐在刘能胸口,轻轻柔柔地说着。 ‘可是这样也太残酷了!’刘能叫唤道。 ‘好吧,真拿你没辙,我让你舔这里。’梦洁踮起足尖,她本就属于身材匀称高挑的女生,可还是比刘能矮半个头。应该是故意,她贴着刘能的肌肤往上升,白皙肌肤上的汗液被她当作润滑液,全蹭在男人的前胸。 密闭的房间似乎更热了,她顺利抵达了目标,把脖子凑向男人的嘴唇。 ‘哪儿?’‘耳朵…如果你情愿的话,脖子也可以,但不许吸出印痕,我不想老公知道。’妻子叮嘱道。 话音还未落,刘能就把梦洁的耳垂含入了口中,柔嫩的质感,兰奢惠香般的气息,啊。 享受着男人亲吻耳垂的梦洁呻吟得大声,她本意只是让他亲那么一小小下,就喊停,结果脱缰的野马再也不肯回到马栏,刘能伸出舌头,从她的耳垂出发,顺着女人最敏感的脖子舔了下去,湿润和温热在她心中烧出一片白色荒野。 ‘不行,不行,别亲了!到此为止…额啊!要你停…你!”梦洁最终还是挣脱了刘能,只见她已气喘吁吁,但脖子,肩膀,锁骨都留下了刘能的湿痕,一线晶莹的津珠甚至顺着她的胸脯流下,挂在赤裸的乳房上。 梦洁定了定神,发现刘能的双手依然背在身后,到这个时候依然信守着承诺,刚才那种犹如磁力一般拔不开的体验,竟是她自己不肯分开。 ‘如果你跟我最终做爱了,你会怎样?’这时刘能忽然问道。 ‘那你赢了咯。’梦洁想也不想,回答道。 ‘能和你这样可爱的女人,做一次爱确实是赚大了。可我的问题是,你会怎样?’刘能重复了问题,还不忘夸赞一下梦洁。 ‘我不会怎样。’梦洁咬紧了牙关。 如实回答问题,刘能发出了命令,这种要求并不过分吧,他说道,这使得她一时找不出堂皇的理由去拒绝。 ‘我…应该…会觉得…不好说,嗯…该怎么说。’她红着脸,这个问题不能拒绝,也没法回避,支支吾吾,踌躇着。 ‘会舒服么?’刘能直达主题,他的目的是动摇妻子的心理防线。 ‘不,舒服也不要。’‘你不是说过反正没什么损失么?’在a1视频中的末尾,梦洁确实这么说过,现在刘能旧事重提,是拿她自己的话来噎她。 ‘我…是不会让你得手的。’梦洁说道,声音已如蚊子大小,脸全埋进了刘能胸口。 ‘就让我得手吧,会很舒服的。’刘能靠进梦洁,嘴唇凑到刚才亲吻过的耳垂旁,他劝道。 ‘不行!你今天碰我,我一定会反抗!’梦洁大声怒道!她说的碰,不是说现在的接触,而是指性器的连接。 ‘我能亲么?’他见状不再逼迫,转而问道。 男人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搔得妻子脖子一阵酥麻,燥热的触感又透过肌肤传来,梦洁忽然觉得不光是脖子,连腿肚子也软了,其玉华丰潤的肤质在男人的挑逗下,渐渐散发出粉光若腻的色彩来。 迟疑着的梦洁已表达不出抗拒或是同意,刘能轻柔地伸出舌头,而她已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肩。 画面里,妻子双足踮得更高了,十粒足趾张得老开,与稚嫩的前足肉垫一起扒着地板,尽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她的这些细微变化,在高清专业的拍摄下,显得更为明显。而由于使用了全身气力,妻子那双修长浑圆的美腿也绷得愈发紧致和胧皎了。 快感一波一波接踵而来,紧接着之后男人更过分的那些要求——我可以用手摸你么?我可以舔你的双乳么?她也全用鼻音含混地应付了过去。 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有没有破坏规则?待刘能手口并用,重新吻过脖子、锁骨、又亲下胸口时,妻子已经近乎迷乱了。 只见她的双眸浮现出动情的雾气,整个如羊脂般白皙的身子变得异常滚烫,胸口及后背显出红斑,翘起的雪白娇臀不住颤动,而轻轻摩挲扭动的大腿根部,白色内裤底端,湿漉漉的全是淫液的湿痕。 看着电视里的高清画面,不管妻子当时出于何种目的,她正在檫枪走火的边缘同刘能调情,也正在提早滑入那个已经注定的失身结局。已经难以分辨她的话哪些是谎言了,我感到胸口延到头顶,疼痛正汇成一条线,正想斜眼看看这情色女主演欣赏自个儿片子的表情时,真实世界的她说话了。 “我不想看了,能别看了么?你也别看了,求你了,行么?”一开口竟是哭腔。 我身旁的梦洁,毛巾已经坠垂在脖子上,仍湿润的头发缲结成一团,比干燥时更为乌黑黯淡,蓬松散乱的漆发衬得肤色更白了。而她的侧脸,挂着一道微微湿痕,像蜗牛爬过路面,淅淅地反折着荧幕上的光。 她的难受也激起了我心底的怜惜,这是一种习惯,如果你和一个女人在屋檐下共同度过了一千一百多个日夜,你会发现,爱也是一种习惯。 她在发抖。 这时的她,与那天车库里工于心计如蛇蝎般让我害怕的她,又全然不同了。太多的她,太多相互矛盾的个性了,那个视频里卖弄风情的她,与我相伴三年的她,冰冷冷的她,时常焦虑着的她,楚楚可怜着的她,开怀大笑的她,毅然决然相信爱情陪我南下的她,不顾父母劝阻几乎裸嫁的她,使我不由得闭上眼睛去思考,思考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我用余光看去,梦洁脸色惨白地盯着画面里的刘能,在吮吸亲吻着她乳尖的刘能,他正用双手侧握住她弹腻皓白的酥胸,把粉嫩羞涩的乳头挤得高高地,并用舌尖在乳晕上划着蛊惑至幻的圈圈,在刘能的把揉搓下,画面中的她与现实里的她同时开始崩毁。 那种未来看往过去的体验,亲身经历过一夜蹂躏的妻子,就算她乐在其中,但现在这样看记录过程的录影,感受和刺激也会比别人更强烈百倍吧。 我扯过条空调毯,轻轻搭在梦洁的双肩上,香艳的视频依然在播放着,每一篇每一分钟都会坚持看完的,如果这是个梦魇,就尽快地过去吧,人终会醒来。 我伏贴在已手脚冰凉的妻子耳边,轻轻呼唤道,我爱你,所以真的没怪你。正是这个发自内心的、温暖的话语让现实中的梦洁,眼泪决了堤。 夜雨(十三) 夜雨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 第十三章视频里,除了一条薄质内裤,近乎全裸的妻子仰面朝上,她躺在沙发上,汗液使得她的大腿、以及肩部的肌肤都新光润亮。她扭动着细腰,从摄像头的角度看去,胸部凸起的弧线与腿的轮廓性感极了。那皓白胜雪的双腿已然敞敞被掰开,由刘能压在身上。 男人埋头清点着属于他的烁烁战果,从细致性感的脖颈、双肩、抚弄至胸部,他温热的手掌直接贴上了妻子的乳峰。 丰润饱满的翘乳酥而无骨,男人的手就像是抓着一对兰奢惠香的羊羹一般,又像是抓着水中嫩滑的豆腐,真是无比受用,手指顺着乳房的弧线旋动,像水母一样收放。她的乳头就像豆蕾般兴奋地立起,当手指掠过那玉蔻嫩芽时,酥麻销魂的感觉不禁让梦洁轻轻娇喘得逐渐大声起来。 听到自己喉咙中发出的莺莺燕语,梦洁臊得慌。她白皙的手掌伸了上去,抓在刘能的手背上,紧紧压进自己白兔般微微抖动的乳房中,不让他继续磨动。见她害羞,刘能便停下手中动作,转而伏低身子去轻吻她的额头。他吻得极绅士、极温柔,他微微湿润的嘴唇触过眼帘,睫毛,翘起的脖子,又在她唇外点过。 “手放开!”刘能如此命令道。 梦洁轻轻哼了一声,就顺从了,她松开刘能的手背,丰润的傲人双峰任由他继续动作。在这双似有魔力的按压与捻动中,她的神智正在逐步失陷,尤其是他竟然用食指与拇指黏着她一双粉嫩的乳头磨玩时。 随着敏感的乳头被男人完全攻陷,梦洁酥麻得浑身微抖,她双腿紧紧夹磨,喉中又开始发出断断续续如银铃般悦耳的美妙娇喘,越来越大声。 这样,刘能再下一步的动作要求似乎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可正要向腿间滑去,妻子却双手用力制止了。 现在还不行!她软软地在他耳边呢喃,下身都不行……可你都湿了。做了这么久前戏,刘能感到有些扫兴,方才抱她到沙发上时,他是亲眼确认了内裤底端那道湿痕的,他笑她,明明都湿透了,还嘴硬呢。是有一点湿。其实在初次性交时谈论湿的程度,对女生是很冒失的,这在心理上算一种微妙的推卸与贬低行为,大体意思就是瞧你都浪得不行了,我干你是为你服务呢。 刘能略显夸张的笑容在妻子看来就十分轻薄。 她一改欢愉的表情,厉色回道,但并没有湿透,你不要信口雌黄,除非我自愿,否则就算全湿了,也与你无关。你要再碰我下身,算严重违规。刘能看到梦洁忽然变脸,只好谄笑,并连声道歉。但一时间僵在那里,十分难堪,就像昨天被踢坐在地上那样,性趣顿减,虽然他还是压在她身上,但手竟不知能往哪里放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梦洁幽幽问道,表情又换得柔媚。不给你摸屁股和内裤也就罢了,为什么腿也不肯?不知道。刘能说,他借机夸赞妻子,你的腿又长又白,我连梦里都是你的腿,可今天我央了半天,却不让我如愿,我看你不光是奇怪,是很坏。梦洁咯咯地笑了,银牙皓齿、黛眉如弯弯新月,她说道,就是要你猴急,就是让你上火,你忍不住泄了最好。这叫反守为攻,不然身子容着你一昧挑逗,我迟早都会依了你。她说道。 刘能故作愤愤,趴下身子去吻她的手,吻她的臂,但再无方才暧昧的气氛,这更把妻子乐得花枝乱颤了。 这样你一百年也得不到我。她注解道。 那什么时候可以碰你的腿?不要绕了,刘能只想得到明确的答复,他早被吊得受不了了。 明天不是还有一天么?如果你今天守规矩,明天就奖励你。梦洁吐吐舌头。 那今天可以亲你么?亲嘴,不是像刚才那样嘴唇轻碰,我想吻你。刘能提出了新的要求,他还是懊恼。 当然不行!哎,你说你是个人妻,却十足是个烈女。刘能坐直身子,已然意兴阑珊,不再压在梦洁身上,他本想用装作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十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妈的,真扫兴。 可刘能不知道,如果他在每一个环节上都做足火候的话,纵使对手是个圣女,也早就就范了。每次都是才渐入佳境时,他就立刻得寸进尺,毛手毛脚把氛围打乱。看着视频里,梦洁完全掌握着游戏节奏,看似老练的刘能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被牢牢吊弄,我不禁暗自佩服起她的手腕起来。b—2视频里,好几次,我都以为她一定守不住了,要早早地失身,可她却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我不禁搂了一搂梦洁,没有作声,我知道,妻子是有意勾引刘能的,那时的她不可能任凭气氛尴尬下去。 果然,梦洁见他真的有些气恼,便立刻转变了态度。 她拉着依旧愤懑的刘能躺下,开始在他结实的胸肌上亲吻,她伸出了舌头,双乳在他肚腹上打圈,游走。她越舔越下,抵达了肚脐还不停歇,舌头还在继续往下。她不仅补偿式的去主动舔他的上身,手更是隔着裤子在他的大腿间抚摸,撩得刘能绷直了全身,握紧了拳头,房间里的气氛又转为柔和和淫靡。 由于躺下的关系,刘能的巨物更显夸张了,竖着像座高塔,隔着裤料,梦洁竟用脸蹭了蹭那个突兀的鼓起。 这样像人妻了吧?梦洁笑道,这时她的嘴离刘能的裤裆唯有二指宽的距离,讲话的热气和颤动似乎都能传过去。 我想……我想脱掉外面的裤子。刘能说到,方寸乱了后,他的节奏总是错的。来,你跟我来,梦洁这次没再责怪他,却拉他起身,向走廊里走去。 如此,a—2视频已播完。 电视发着光,萤幕中定格在刘能空荡荡的客厅,空无一人的沙发,只余右下角的时间静止的字样。现时的房间顿时安静,有硬盘待机前的声音、硬盘待机转动的声音、电视的微小电流声、以及我俩的鼻息。 视频本就播放的是过去发生的事情,才一会儿功夫,脑海里的画面细节有些就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与梦洁正在做的事上。 我和泪痕未干的梦洁拥吻,学着影片里的方式躺倒在沙发上,夫妻间,只是身体无声的接触,就感觉到幸福不孤单,是隔阂穿破的声音。 湿漉漉的毛巾,凉,我扔到地上,妻子的身子同样也十分凉,我忙用身体裹住她。 “你是不是冷?”我担心地问道,十一月了,洗澡时身上的热气早就消却一空,她除了一件连衣短裙,近乎赤裸。 “还好。”她问答,“我爱你,林达,你呢?你还爱我么?” “爱,没法不爱。”我把妻子的手贴在心口。 我们吻得无法抑止,近乎窒息。我们动情地交换着津液,用舌尖的热切感受着彼此。仿佛是抓住救命稻草,她竟粗暴地把舌头伸入我口中吮食,直到吸得舌根生疼。刘能的侵入让我们都意识到失去,我同样不安,她向我吐回的口水就像是贞洁的证明,也一滴不漏被我吞进喉咙。 吻罢,我难遏地问妻子,刘能亲你胸部的时候,是怎样感觉,我希望从她那得到的答复是没有感觉,就算是骗骗我也好。 妻子却误解我是在讽刺她,面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现在这般讽刺,那刚才的浓情蜜意又算作什么。我见她误会,想起与老头的谎言,临机一动便说:“看着刘能抱你,抚摸亲吻你,不知为何,现在我…并不感到十分厌恶,反而……反而……” “反而什么?”她问道。 “……莫名的兴奋。”这话我已不知真假。 “神经病吧?”梦洁眼中写满诧异,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她皱着眉,似在思考辨析我话的真假,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别人或许我信,你……怎么可能?” 为了证明,我便引她去摸我已经勃起的阳具。 “你的功能障碍又不是无法勃起。”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的痛苦是真的,可手中的硬物确也是真的,老公竟因视频而兴奋了?那可是她的情色出轨录像,这和一贯以来护食敏感的印象严重不符。 “可现在我觉得可以用了。”冰释隔阂才是一剂壮阳药,我自己清楚并非因视频而兴奋。对于妻子和刘能之间,过去已发生的,未来将发生的,我只是无奈而已,无力改变,也无力阻止。 接受并不等同于乐意。 “要不等会试试?”我问道。 “治疗第一,好吧,但你这样我真的觉得怪怪的。哪有老公因为老婆出轨而兴奋的。”梦洁说道,叹了一口气,“不会以后夫妻行房,你都要播这些视频吧?” 我不作辩解,如果她能好受些,误会就误会吧。 我抱着梦洁亲吻她的眼帘,咸味入口,我安慰她,“你不要担心,只要你的心属于我,其他的真不重要。”并表示要接着播放下一段视频。 梦洁已不再明确拒绝,也不如之前那么痛苦了,那些羞耻及对我的内疚正在消减。正如我想的那样,当我袒露虚构的绿妻嗜好后,她的愧疚就在消减,变得没之前强烈了,既然苦主都喜闻乐见。“你贴在别的男人身上的样子真的挺美。”我在她耳畔喃喃,“我们以前也不是没有玩过假想游戏。” 我当然没有绿妻嗜好,但视频中妻子那般挑逗的模样,皎洁的模样,淫荡的模样,是平时未曾见过的。 夫妻之间的性生活,无关姿势和场景设计,最后总是平淡的,相处几年后,做爱之前的双方都对彼此太熟悉了,激情化成了流程。否则古人也不会总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了。 和假象中的快递员、邻居做爱,与真实地和刘能做爱,有多少分别呢? 人都渴望新鲜。视频中妻子那般挑逗的模样,皎洁的模样,淫荡的模样,是平时未曾见过的。 我已经不问她是否在那一晚已经失身了,总会看完所有视频,剧透反而不美,而是问她,后面他们去哪了,卧室还是洗手间。只想明白接下来是看b—1,还是c—1。 梦洁小声答道,去洗手间了,因为两人身上全是汗。说吧,眼眶还是禁不住发红。 老头在洗手间里安置摄像头的位置很刁钻,毕竟都贴上了浅色的瓷砖,他选择的地方是铝板吊顶上的抽湿风扇内,就算房客抬头看,也极难发现里面的乾坤。 c—1视频开始播放几秒钟后,洗手间的灯打开了,接着是玻璃门被打开,是梦洁牵着刘能的手走了进来。 我现在就像是做梦一样。两人紧贴着额头,刘能作着总结。 梦洁对此不作回应。 我做梦都想不到能这样拥着你,这么多年,要是问读书时的我,打死都不会信,我以前总是扒在宿舍栏杆上驻足,就期待你偶尔经过的那一刹,就是操场后面的男生宿舍,你还记得么?刘能浓情蜜意地看着梦洁,伸身摸向她的身体。 ……确实有人说你喜欢我,但是我对打篮球的男生不感冒的,成天臭汗汗兮兮的,至少当时。话说到一半,梦洁被刘能的动作中断了,此时他的手已撩过她的腰间,似要向下深入。 你又……!妻子喝到,男人的手应声而停,借势在她火辣的翘臀上打了个转,又摸回腰部。 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她补充道。 听你这么讲真让我伤心。刘能不安分的手缓缓向上,抚住她赤露的双乳。 这一次梦洁没有躲避,毕竟在客厅,乳尖都已让他吮吸过了,但她依然忍不住呻吟。 我也是,真……像做梦一样,就像呢喃,梦洁娇喘着,更想不到自己会主动吻你。银铃般的话语未落,她双手撑在刘能肩头,昂起头踮着脚尖,双唇送了过去。 他们吻得天雷勾动地火,浓情蜜吻,先是刘能捧住她的脸亲吻,可还是不够,后而抓住她的胳膊,捏住她的手。梦洁张开嘴唇把舌头钻入他的口中,她灵动的舌头伸长到极限,舌芝推着津液深深地送进他的喉咙。 刘能亲得如此大力,以至于顶得梦洁踉跄着后退,直到后背贴在浴室的墙上,再无可退。就这样,刘能撑开她的双手直直压在浴砖上,使梦洁就像钉在十字架上的献祭品。 这个壮硕健美的男人用他身上的厚实肌肉蹭着梦洁皓嫩可破的前胸,这种温暖的包裹感和坚挺感使她不由得心驰神往。在那浓厚的亲吻中,男人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地喷在妻子的俏脸上,啊!好浓的雄性气息,她顿时只觉得肚子里火烧火燎的更加痒得难受。 怎么样?我的吻技不错吧。舒服么?你说呢?在人妻面前,任何单身汉只是雏鸟。尽管如热火焚身,梦洁嘴上不甘示弱。 妻子的调皮与娇憨更惹得刘能性欲高涨,他松开了她的双手,把梦洁的身子掉了个面,使她脸朝墙壁,而露出翘臀美背。梦洁娇嗔了一声,想要反抗,但最终在男人的大力下仍是顺从了。 在刘能的牵引下,她仅用手肘支住平衡,脸贴着墙,双足却离墙面一步半距离,这样h型的姿势只会将她本就浑圆性感的屁股翘得更高,更凸显身段,更诱惑男人,俨然一副要任凭刘能后入的样子。 另一厢,画面之外,我也在调情,妻子确实没有准备好。当我手伸进去,发现她胯下完全是干燥的,没有丝毫潮润的迹象,这证明她确实没有假装,在我面前回溯那段视频,没有兴奋,而是不堪。 我的手指在梦洁的乳头和股间游走,想让她尽快进入状态。与刘能缓慢的进度不同,我没有那么多的若即若离和要遵守的规矩,直接在最隐秘的花园里动作。 原因只是我急于验证阳具究竟能不能正常工作,仿佛下一秒就又会软掉,担心与焦虑使我没法顾及妻子的细微感受。 “和刘能接吻是怎样的感觉?”刚才他们的热吻画面,确实刺激到我了。 “还蛮舒服的。”这次,妻子应付了事。梦洁紧皱眉头,双拳紧握,但她依然在配合,那娇羞的双腿被形打开,性感沙漏型的腰臀曲线下,小馒头一般饱满的充血阴户就完全暴露出来。在我的努力下,只见那粉嫩的羞人花瓣中,肉缝中一泉醇醴终于涔涔而出,金浆呈露,花香芬芳。 这是那时的刘能尚未得见的光景吧,但谁知道呢,也许就在视频下一秒,梦洁就被脱到精光了。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迟一天早一天而已。 见她已湿,我大喜过望,来不及脱掉长长的睡裤,从挡位中间尿尿的孔位抽出阳具,朝梦洁身体里捅去,一干到底。伴随着她的一声轻哼,温暖和湿滑立时包裹了我。 这里对刘能来说,是只有带套才能进来的隐秘花房,属于我的最后唯一存留的圣洁之地。这种生殖器与梦洁连接的感受,他是体会不到的。但旋即,我又悲哀地明白,在老婆身体的其他部分上,已经留下过刘能的印记。 “你计划中……被刘能强奸时,还带套么?”我颤颤地问道,不知道喉咙的发抖是出自于双臂支持上身的用力,或还是出自于提心吊胆的恐惧。 “你说呢?”妻子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就侧头看向屏幕,看来她已不想回避那些画面。 “当然是带套好了,你会让他带套的!对不对?!”现在我的状态似乎依旧很好,阳具还在正常工作,没有变软。我轻轻一送,整根重又没入梦洁的身子。 “嗯。”妻子被捅得娇喘不息,她看向电视的侧脸上反射着荧幕淡淡的莹白,我不确定她是否听清了提问,她的注意力已游离了。 “不会让他中出的,对不对?”我提高了音量。 我抽送的动作不停,腰部节奏性用力着,保持着女下位的姿势和梦洁交媾,而目光也顺着她一起,看回屏幕。 也不许你用手碰我那里,隔着内裤也不行。梦洁对背后的刘能笑道,她知道他快忍不住了。此时的刘能贴匐在她背上,伸着舌头吮吸妻子的后颈,一阵温暖的电流汐来,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喉咙,发出的颤颤浪叫来。 趁着酥软,刘能双手齐用,一手按在梦洁小腹,用身子牢牢控住,另一只向下进发。他略过了严重越权的花园区域,抚在妻子的大腿上。 花园既然不让进,那拆拆外墙可好?男人笑了,手指试探着梦洁的底线。 梦洁身体斜撑在墙上,手不能至,而小腹被刘能死死控住。对他的侵犯根本无法立刻做出有效的抵抗,这难道是算计好的,她呜咽一声,急得用屁股去?,却更使得手指更进了一步。 似无意还有意,两腿之间刘能的动作极轻柔,他只用再往上伸一厘米,不,半厘米,就能碰到肉壑了。那种手指滑腻腻在心田的游走感受,使得梦洁觉得后颈处的吮吸更加致命了,她几乎之前,梦洁的内裤并未真的湿透,都被故意打趣。 而现在,不仅裤底,连旁边的腿根处滑成一片了,梦洁的脸颊燥得发红。 腿……腿也是不让碰的,我不是说过么?梦洁强调着规矩。 刘能闻令便抽回手,不擦净指尖指缝的莹透液体,而是举到梦洁脸侧,在她的目光所及处,交替摩挲展示,他也不说这是什么,只说道,你看,还能黏出丝来。涂抹在刘能指尖的花蜜,正是春潮翻涌的证据。 有点儿酸酸涩涩的不由分说,他把手指放入了口中,笑着评价道。 你……你……怎么?妻子这时也不知该讲什么了,她躁热地想到,难道再定一条新规,不许舔舐自己的爱液?摸腿本就越界了,何况是这般下流? 尴尬加上生气,妻子转过身,推开了刘能,这种背对翘臀的姿势确实也太惹火,纵容下去一定还会失控,刘能的越界,使得她觉得游戏在走向危险她一双含嗔惹羞的大眼睛瞪着男人,有些愠怒,顿了好久,才娇嗔道:“我说了还不让摸腿你还摸,你再这样我不玩了!第一张黄牌了!今天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好好好,对不起。刘能连连道歉,他自觉刚才做得过火了,连忙转移话题,你带我来洗手间,是干嘛?我们还是回客厅吧,那里有沙发,至少还可以坐着,躺着。浑身都是汗,想洗澡。妻子刚气鼓鼓地答完,顿觉失言,俏脸飞花,双眸脉脉却不再言语,刚才那般,不罚就便宜他了,哪有奖的道理。 你别生气了,洗澡总得让我把长裤脱了吧。刘能说道。 现在不洗了!她呛道。 为什么不洗了?刘能连忙问,不是讲好最后一次机会么。 因为你舔我的……梦洁顿了一顿,补充道,也不嫌脏。总之,我现在生气了。可是这样一来,我身体里,也存有你的一部分了。刘能却把淫秽讲得情深,梦梦,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我输了,你的味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说罢就去搂她。 妻子并没有拒绝刘能的搂抱,而是双手档在胸前,隔开了刘能赤裸健壮的胸脯攻势。她咬着嘴唇,想了有老半天,最终拗不过刘能的坚持,喃喃地说道,那就还是洗吧,我让你脱掉裤子,但不可以再进一步了。刘能欣喜若狂,生怕梦洁反悔,话声未落就伸手摸向她的内裤,那是梦洁此时除了拖鞋之外,全身最后一件屏障。那镂花的薄纱在爱液的浸润下,湿哒哒地贴在妻子的会阴处,把玉丘的形状,性感的曲线都勾勒无疑。 不是,我不是说让你脱我的内裤!!待梦洁反应过来,已然晚了,裤头被刘能手指勾带扯下,露出了性感的腹沟。那一刹,她唯一能做的抵抗就是夹紧双腿,并用双手去推刘能。 假如被扯下内裤,这小小的浴室里,妻子便再无周旋余地。只得赤身裸体,淫水泛滥地面对刘能,真到了那时,坚持贞洁就显得假模假样了,被侵犯也无话可说。并且,调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霸王硬上弓,刘能也是完全不负法律责任的。 只在一念之间。 刘能显然对调情的游戏更加有兴趣,对已拿到一张黄牌的他来说,赢得芳心比一时泄欲更重要,他想象着梦洁主动沉腰的画面,那份幽怨而羞耻淫荡的复杂表情,心一横,松开了手。 我差点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还以为你终于答应了呢。刘能叹道,他得把责任归纳在梦洁的表达不清上,是啊,腿都不肯给摸,直接就冲垒了,怎么想都不真实。梦洁根本就想不到他竟能临崖勒马,怔怔地看着刘能又往后退了两三步,她重新提回内裤,一颗心咚咚狂跳才逐将稳平。 我……是说你的长裤啦。不得不说刘能的后退和守信提高了心中的好感,梦洁闷闷地说道,你不是一直嚷着要脱么?我同意了,你脱吧,脱了我们穿着内裤洗澡。见他守规矩,自己更不好临阵退缩了。 你替我来脱,刘能双手叉腰,站直身子,他命令道。 哈……?切,你爱脱不脱。梦洁噗嗤一声笑了,反正她就是觉得这个命令挺好笑的,目光却留在刘能高耸的裤裆上扫了两眼,我猜,你早就要爆炸了吧?我会尽量忍住的。刘能见气氛缓和,他正色道。 那你很棒棒哦,我老公讲,这是她第一次在调情中提及我,他讲,男人如果憋得太久,蛋蛋会越来越胀,因为积了很多。现在她在刘能面前还讲不出精液两个字。 我现在就很疼了。刘能还是表情严肃,但应该说得是真话。 这把梦洁乐得前仆后仰,但就是下定决心不去碰刘能的裤子。 得射出来。刘能低头看了看,他说,昨天没有今天这么久,我现在真的涨到不行了。那你昨天射了没?梦洁问道。 刘能不答,反问道,但等会我能向着你手淫么?他央求着我的妻子,真的,梦洁,我实在是憋了太多量。不行!不许你手淫。梦洁笑盈盈地拒绝了,可还没等刘能情绪低沉,她接着又抛出了一个使他喜不自胜的回答,洗澡的时候,由我来帮你射出来。真的?你……你没骗我?刘能真是难以置信。 梦洁佻佻点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说罢,又怕刘能误会她淫荡轻浮,就补充道,是看你可怜,才将迫自己,如果你误会什么,我……就不帮你了。我嫁作人妇毕竟也一年了,而且早前……还同居过。有两三年的性经验了,男女间的事就我来说,本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是你,你再三勾搭我,我看你可怜……但越描越黑,自打夜宴刘能起,妻子就似拒实迎,已至今天孤男寡女、赤裸相对的局面,说到后来连她自己也双颊飞红,只好停住不说。 刘能并不诘局她的难堪,而是伸手解开了扣子,然后弯腰缓缓褪下长裤,待他再度挺直腰杆时,梦洁的神情难免变得惊乱了。 从学生时代起,刘能的身体就算以男性的视角去评判,也是极匀称健美的。 不属于健身房那种粗壮蠢笨,但也不是日韩偶像那种精瘦少肉,他的体型是经得住挑剔的,自高中延续到大学的篮球爱好使他非常健康有力。之前尽管也赤裸,但要么是贴得过近,要么是在动作和言语的互动中,梦洁并未像现在这般细细打量刘能的身体。现在她感到强烈的情绪,大部分是情欲,却又不光只是情欲。 除了燥热,还衍杂了许多难以用语言道明的感觉。身高和比例的美是天生的,而其他则需要汗水与坚持去交换,唯有先天加上后天,塑出的体格才是值得细品的。 梦洁静静地看着,并非只看两腿之间,但也并非不看他隆起的裤衩,她不作声,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刘能便也随着她一起不动、一起不说话。 这般,他的身体在梦洁脑中变得清晰、立体,再也不仅是肌肤相亲时的模糊印象了,不再是停留在触感及体温了,刘能身高与体格的优点开始在梦洁心中重重增分了。 我……我……我,这个……怎么说……你的身材真的挺好,妻子说话了,她的赞叹是出自内心,你平时是怎么锻炼的?如何保持的?毕业后我一周去两次健身馆,不过搬来这个小区后还没去过,打算过阵子转转,看看周边有没有合适的。刘能说道,保持的话,其实没有刻意保持,不吃油炸算不算?你女朋友一定很喜欢你,假如你有女朋友的话,你谈过几个?梦洁忍不住继续提问,她既已答应了替他自渎,便不再扭捏作态。 总得要使他射出来才行,她伸手拉刘能去莲蓬头旁站定。 我没有女朋友,以前也没。刘能说到,由于话题转开的缘故,他胯下涨疼感稍减。 胡说,鬼才信。梦洁取笑道,她低头四顾去找浴液,目光却难免停滞在刘能的内裤上,正如男人喜欢看女性的胸臀,那是性的表达,而女性一样喜欢看男性两腿之间的物件,尤其是如这般的裤裆。 刘能的内裤正显出阴茎的轮廓,像一根藏在布里的加粗版大香蕉,它足有五寸长,前端已挣得有点弯曲,而香蕉尾端,沉坠着两坨硕大的圆形,梦洁知道,那里面是鼓鼓的阴囊。 她竟有些痴态,呆了半天,才想起是要拿沐浴露。 逢场作戏,有过。但这么多年了,心里总是惦记的,只有你。刘能回道,也不知道这句话真假,可惜你嫁为人妇。那么说,你是为我守身如玉的?梦洁似笑非笑,捧了满满一手沐浴露,也不经水,直接涂在刘能胸前,这次她盯着他的眼睛,再次警告你哦,洗澡的时候,手如果未经我允许乱摸乱碰,那么游戏立刻终止,就算你用强,得逞了这一次,这辈子我绝不再见你。好啦好啦……女王,我遵命就是……欸?怎么不先冲水的?刘能惊讶道,随着女人手指的抚拨,沐浴露的清凉芳香在肌肤上化开。 呆子,你享受就是了,管那么多?你有过几个女人?我总觉得……梦洁手掌与男人的身体之间渐渐捣弄出泡沫,就像是奶油一般,她又补充了一些浴液,这次是涂抹在自己双峰上。 总觉得什么?总觉得你经验老道,挺会讨女人欢心……不知道哪句话真哪句话假,搞不好你在老家已经结婚了都说不定呐。妻子说罢,酥胸贴在刘能身上磨蹭起来,她又往刘能后背倒了些,然后把瓶子递给男人,你也别傻站着,帮我后背涂一些。可是又不让我摸你的腿,那你不就洗不干净了。又软又滑的美胸贴在前胸,刘能觉得胯下又开始充满力量,就想用手去玩弄她的翘臀,百抓挠心,双手却只敢如梦洁要求般动作。 不用你操心,我自个能洗。舒服么?梦洁问道,此刻她的上身和刘能的前胸后背都打满了泡泡。 你帮林达这么做过么?我是说洗澡。刘能说道。 没有。梦洁淡淡地回道,你现在谈我老公是为了提示妇德么?那我们现在去冲水?不不,绝对没有。刘能双手紧紧搂着梦洁柔软的身子,只是这种特别的服务让我……他不知用什么词去形容,更忍不住地去用腿间的硬物去角逐,既隐秘又明显。 他的前端已微微地压嵌入女神洁白的小腹肌肤,似乎只要稍蹭几下,裤头就将歪脱吧,心中痒得喷火,却不敢擅动。 真的不可以摸腿么?就只打泡泡,不干……别……刘能他实在是太想去摸她纤细脂滑的腿了,紧紧合拢的模样就像是玉作的藕,如果不能如愿他一定会疯。 梦洁却仿佛没听到,直接用手摸向他的隆起,她在他的双腿间胡乱地涂上许些泡沫后,扯下了裤头,昨天只是一瞬间的接触,她就已方寸大乱。 手中直接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尖端,梦洁目光依旧是看着刘能的脸,他低头想要吻她,她却躲开了,现在不行!她笑了,现在帮你射出来。说罢就开始用手套弄起来。 刘能不再提问,他已经讲不出话来,销魂蚀骨的海潮越叠越高,强烈的痉挛从阴茎顺着脊梁闪电般延展至脑部,他健硕的双腿不住抖动,屁股不住地缩紧,他死死抱紧梦洁的身子,把肉棒向她尽力深送。 太长了,妻子觉得站着的姿势不便于套弄,她这种蹩脚的方式,刘能的龟头就抵在她肚脐旁,而一只手只能握住三分之一。 我蹲下来帮你弄吧?梦洁问道,尽管脸上蕴满害羞的潮红,但她表情坚定,表示让刘能松开她。 这更中刘能下怀,他急忙放开她柔软纤细的身体,由妻子软软蹲下。她一腿跪地,用雪白的膝盖抵住平衡,然后就开始两手的抚摸。 刘能爆起的阴茎不仅是长,更是异常粗壮!青筋环暴一条条突起,有如粗龙攀根,发红发黑的龟头硕大又挺俏。翘得高高的。尽管部分被乳白的泡沫遮盖,可那硕实的龟头,那马眼中流出透明的欲液,那涨涨鼓鼓的沉甸甸阴囊,无不让梦洁觉到目眩神迷。 你的女人一定很爱你,我是说你那些逢场作戏过的女人。梦洁说到,她呼出的气就吐在刘能身上。 如果你肯让我一亲芳泽,只要试一次,我想你也会爱上我的。刘能自信地回答道,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跟你真不是逢场作戏,我是心中有你。她从阳具上避开目光,黛眉紧蹙,却又忍不住朝刘能那粗壮紧绷的大腿肌肉盯个没完。男人小腹处沟壑鲜明的八块腹肌炫耀着男性的健美让她的淫水都淌透了内裤。他那白净的皮肤是那么性感,这么壮,在他胯下承欢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想着想着,脸就更贴近了,她如此靠近刘能的性器,那黑蛋般大小的龟头近乎已擦蹭在唇旁鼻尖了。妻子一颗芳心砰砰直跳,差点想吞舔下去。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上面全是浴液泡泡。 刘能渐渐开始轻轻呻吟,仿佛正在催促她快点动作,觉到自己的失态,妻子更加满脸绯红。 梦洁手中摸着这团鼓涨,更觉得它的手感如此独特饱满,阴道里更是热流滚滚,心痒难耐,她的手速越来越快,泡沫在她手中变型,直到刘能吼着,等等等等,疼。 什么?梦洁难以置信,是她用力过猛了么? 泡沫,肥皂进到马眼里了!好疼,真的,太疼了,这样不行。刘能痛苦地叫唤道,只一缩手的功夫,他原本暴涨的尺寸眼看就小了一圈,看他吱牙咧嘴的模样,确实是真的疼。 吓?!梦洁本来都开始期待看他射精了,但没料到竟然如此。以前她从未帮老公用沐浴露手淫过,这是第一次。 这,整条线都刺辣辣的痛,像是灌了辣椒水。刘能解释道,不待梦洁说话,他焦急地打开了莲蓬头,就对着冷水,他冲掉了肉棒上的泡沫。 算了,我们冲水吧。等会……我直接帮你打出来。梦洁见刘能难受,算是有些过意不去吧,我其实还蛮喜欢看男人射精的。这时的她,已经放开到可以和刘能说精液这个字眼了。 怎么个喜欢法?不知道,就是喜欢,和你们男人喜欢丝袜一样。说话间,泡沫就简单冲净了,刘能站着,而梦洁蹲着,他的龟头又离她的脸很近,没有包皮,没有润滑液,梦洁是无非直接上手的。 刘能想,这种情况,梦洁一定是吐一点口水作润滑的,她连腿都不给摸,更不可能舔了。视频中,妻子确实也没有想为他口交的意思,可连我也没料到的是,梦洁接下来的行为。 梦洁将手伸入自己的内裤,由于未着泡沫,加之内裤遮挡水流的原因,她的双腿间还是花蜜嚷冉。她摸索了一阵,竟把自己的爱液涂抹在刘能的龟头上。 这真刺激得刘能恨不得马上就射出来,他感到自己的尖端滑滑凉凉的,在梦洁的多次涂抹下,他的龟头已经满是爱液。 怎么样……舒服么?妻子打趣他道。 画面外的我,已经在环着妻子的腰肢做最后的冲刺,听着他俩的对白,我甚至能想象得到刘能当时的感受,梦洁的湿润、顺滑和芬芳。 妻子在我一次次地挺腹抽插下,脖子上的白金项链不停跳动,肉腔越来越紧地吸附在我阴茎上,嫩滑丰满的乳房更是水波般荡漾晃动不止不息。她嫩屄中的爱液更是像小溪一样慢溢而出,淌得到处都是,她正是用这种液体来润滑刘能的。 画面里,妻子继续着了套弄,伴随着她的花蜜,刘能的马眼也吐出了透明的春液,她满手黏滑,套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也许是前戏做得太足,不一会儿,刘能的阴茎就在她掌中一阵阵地抽搐起来,男人的喘息变得越来越重,双腿的肌肉也绷得越来越紧,他觉得快感已经到了忍耐的临界点,眼看就要把持不住了! 我,我要射了。 我和电视里的刘能对着梦洁近乎同时喊出了一样的台词。紧接着,我发狂般紧紧按住妻子性感的身体,一直向最深处顶进,而刘能,则死死抓住浴架,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他浑身的肌肉绷起,腰向前近乎挺成了一个c型。 别射在里面,林达。梦洁竟还有余力,她没有高潮么,她清晰对我说着,等这一关顺利度过,我们再要小孩。这类推辞,以前的我都会听从,可今天却不再迟疑,我反而死死扣住她的腰,随着大脑一阵强烈的痉挛,白色浓稠的精液不可控制地涌出而非射出,那四溅而出的绝望而非快感让我几近晕厥。 我同刘能近乎同时高潮,不同的是我射进了梦洁体内,而刘能则射在了她的身上。他的阴茎极有力,大片大片的乳白色溅射到她的身后,落在瓷砖上,余液才滴到她的后背、肩上、及头发上。 你射得真多。视频里,梦洁娇笑着,对刘能说到。 高潮真是人世间最美妙和最可怕的东西,我和梦洁紧紧连接在一起,就像要一起死去一样,身体不住痉抖,良久良久都说不出话来。那种极致的快乐,近乎是从意识最里层奔流而出的,当快乐的火山喷发时,意识无能为力,只能跟着它一起尖叫,一起呻吟。 这时的我,注意力已不在视频上了,我并没有看到视频结尾的画面,浑身雄精的妻子伸出舌头,含住了刘能尚在滴出精液的肉棒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