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出血的红花》 捏出血的红花-序(微虐)(慎) 捏出血的红花 作者:独酌之人 大学男子宿舍某房。 房内昏沈一片,仅床边的一盏灯发出昏黄的光芒。 床上,一副纤瘦匀称的身子几乎呈大字型躺着,手被人用领带绑在床头的左右边。 女子闭眼,脸上的红晕为略显平凡的脸添上一丝媚色。长发披散在裸露的x前,隐约看见被发盖着,已充血挺立的r蒂。 她微喘着气,x口起伏不定,脸被汗水、泪水沾湿,那模样既憔悴,却又不可思议地媚人、脆弱。 一个俊秀的大男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将女子的模样尽收于眼底,那清澄见底的灵动黑眸升起一股火热。 与女子的全身赤裸不同,大男孩身上仍穿着整齐的纯黑睡衣。那张比女人还要秀美的脸透着残酷的笑意。 「学姐,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大男孩俯首在女子耳边低声说,有意无意呵出热气,使女子敏感的身子轻颤。 纤长如艺术家的手游到女子x前,用力一捏那被折磨多时的红蕊,女子不禁逸出一声充满痛苦的哀吟。然后,他又俯下身子,抚慰似的轻舔着那r蒂。 女子受不住这技巧x的挑逗,已有点沙哑的嗓子不受控制地发出些许低吟:「嗯…停…停手,伊朴…」 被唤作伊朴的大男孩没有理会,手移向女子腿间红肿的私处,有点冰凉的手指伸入狭小的甬道,掏出浊白的y体和一些黏稠的花y。 伊朴把沾满湿y的手指移各女子半闭的凤眼前,带点孩子气的黑眸竟有着邪魅的笑意:「停?你真想我停吗?真不诚实啊,纪文。」 纪文别开脸,贝齿咬着被吻得微肿的唇。 伊朴黑眸一沉,又把手指chu暴捅进纪文体内,快速地抽动。 纪文先是感到一阵熟悉的撕裂痛楚,然后一阵痛中带麻的快感便席卷而来。她把唇咬得更紧。 伊朴看纪文还嘴硬,红唇勾起一抹媚惑的微笑。他分开纪文双腿,埋首到她腿间,舔弄那高潮过后的敏感花瓣。 纪文弓起身子,手脚无助地扭动、挣扎,欲逃离这种疯狂的感觉,奈何只加深了体内的渴求。 「啊啊…嗯啊…不要…这样…」 像是故意唱反调似的,他伸出舌舔弄着她。吟叫声逸出纪文的唇,泪从墨色的凤眼流出来。 那痛苦的模样使伊朴的施虐心更旺盛。他悠悠出声:「想要就求我吧。」 纪文握紧拳,指甲刺入掌心,但那轻微的刺痛并未能驱走噬人的快感。 「求…求…你…」 「什么?说清楚一点吧。」 嘴已违背了自己的理智:「我求你…」 他一下子侵入她的体内,两人都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他chu暴地挺进、退出,暧昧的声音响彻整间房,添上一丝y靡。 彷佛之间,纪文半眯着眼,看着上方那张被情欲染红的容颜,似乐又似痛。 泪又滑下来了。是因极致的快感而流泪?是为自己年少时的错?或是为那早已逝去的、天真的伊朴已哭? 身体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痛,把纪文的注意力拉回来。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温柔了。」伊朴笑了,笑得让人打从心底里寒起来。 他以凶暴的速度律动,手也急切地索着她的身子。 她求饶,她痛,受不了这种令人疯狂的感觉。 他们都迷失在欲望之中,只懂向对方索求。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纪文迷糊之中,不觉想起四年前,二人相遇时的那天ˉ那时如天使一般的他… 1-5 捏出血的红花 作者:独酌之人 捏出血的红花01(微虐) 伊朴后来也许想不起他和纪文相遇时的细节,可纪文记得ˉ这辈子也记得这灵秀少年走进自己生命的那天。 那是几年前,在丘华高中发生的事了。 已是初秋。 细细密密的小黄叶如丝雨,轻得不由自主地随风飘零。天仍是一片如盛夏时的蔚蓝蓝得那么纯净。 在早上就已颇炽烈的阳光下,纪文以领袖生长的身分守在门口ˉ那是她每天的工作,即便是开学日,她也不例行地站着。 一身熨得直挺、在阳光下灿然雪亮的纯白校裙,x口上原应显得俏丽青春的黑色小领带,套在她身上,却显得拘谨木然。 『很热。』背、额已有一层薄汗,但纪文不在意,仍是以标准的笔直姿势挺傲地站着。 狭长冷漠的单凤眼如一潭静水,打量着自她身旁走过的学生。每张稚气的脸都不约而同地带着朝气笑容。 『大概是脑袋秀逗吧,不然怎会在开学日感到快乐?』纪文心想。 不过,比起那个『家』,学校大概要好一点吧… 「啊!」一声惊呼,伴随着物品跌落到地的声音,把纪文的注意力拉回来。她眼一扫,看到一个以不雅姿势伏在地上的少年,身旁还散着几本书和一个书包。 『走平地也能跌倒?』纪文快速敛去眼中的戏谑,走到那少年面前。 「你要到医疗室吗?」那少年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手捂住额,怕是出血了。 「没…没事…」比一般男生还要纤细一点的骨架,配上这柔润中x的嗓子,倒不突兀。 「出血了吗?」纪文看他一直捂住额,不住呼痛。 「嗯…没事!真的!」少年急急忙忙地抬起头,教纪文看得有点呆了。 那是一张比女生还要秀逸一分的中x脸庞。白晢如玉的肌肤,就是不下去也能想象到那紧滑如丝的触感。还有一双灵动水亮的纯黑眼眸,即便是纪文这等心如止水的人,也不觉看得有点失态了,幸好那少年看不出来。 纪文不着痕迹地收回看得有点放肆的眼光,默默拾起少年的物品,整理好再递给他。 少年有点慌张地接下自己的书包。捂住额的手一放开,便露出那还在出血的伤口。 血本就鲜血,在阳光下更是红得刺眼,皮肤下那些微血r露出,吸住纪文的眼,像是邀她碰下去,用力地揭下脆弱的皮r。 「谢谢您!」少年被纪文似是专注、又像是死寂的眼光盯得尴尬起来,带着一脸红晕,抛下一句含糊的道谢后,便风也似的离开。 一阵清风在纪文身旁擦过,她不觉意望向疾走入校的少年,突然有点后悔没有问他的名字。 那时纪文还知道自己会再碰见这少年,更不用提后来二人那一段风流冤孽。 捏出血的红花02(微虐) 不知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有些事注定了会发生,终归不能逃避。缘分真是一种磨人的东西ˉ这是纪文后来回想时的感叹。 开学几天,纪文还是没去找那天的少年。她是有点想再次看见他,但倒没有花功夫去寻找他ˉ反正她就算找到他,也不知要跟他说什么。 只是每天早上守校门时,也不觉意的看一眼那张让她难以忘怀的脸。 「你认识那男孩吗?纪文。」副领袖生长ˉ温尔悠连续几天也注意到纪文那双眼,总有意无意地跟着那少年的背影,便好奇问一句。 纪文微微侧起头,凤眼带着轻蔑:「开学日便忘了来当值的人,也有资格问问题吗?」 温尔悠不自在地托一托眼镜,俊朗的脸因尴尬而微红:「纪文,有时候说话也不用这么直接吧,好歹我也和你当了五年同学,也给我几分薄面吧。」 纪文没有回答,转回头,脑后一束长马尾随她的动作微微甩动。 温尔悠鼻子,也不再搭话。虽与纪文相识了五年,但他仍猜不透这人的心思。 他的眼悄悄瞄向纪文的马尾,不自觉在想:这头乌油油的发要是放下来,可不知是怎样的一副模样。这样一头秀发,却搭在这张有点平凡的冷漠脸蛋,可真有点浪费。笑…若这冰山似的她笑了… 纪文以奇异而不耐烦的目光看着旁边一副憋笑模样的男生,决定不再理会这莫名其妙的人。凤眼别开,无情绪,无波动。 几日后,在一次领袖生会议中,纪文看到了使她有点在意的少年。 训导老师把几名新丁带到纪文面前:「纪文,这几名新手就归你照顾了啊。」他说过这样一句,便挺着一个大肚皮,施施然地走了。 那几名怯生生的少年少女逐一向纪文作简短的自我介绍。可纪文没怎么留心听,只听到少年的话。 少年不再像当日那般羞涩,脸上纯真的笑意为他秀气的脸添上一丝小孩似的天真。 眼中只看见他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秀丽容颜,耳中听到他温润的声音:「我是伊朴,四甲班,请多多指教。」 纪文没有作声,一双眼像是看向很远的地方。他们轻唤她的名字,才使她回神过来。 「不好意思,我刚才稍微想了想一些事。我是五甲班的纪文,亦是你们来年的领袖生长,多多指教。」她眨眨墨色的凤眼,回复原来冷然的形象。 伊朴打量着她:就是一个有点老气没趣的学姐ˉ可就是这分冷漠,让他有点在意。还记得开学那天,自己很白痴地在平地跌倒,当时就是受了她的帮助。 那双狭长的凤眼总在他脑海徘徊:那是少有的纯黑色,眼瞳深处却彷佛蕴藏了不知名的感情,使那分黑看起来似是纯净,又似是复杂。 「喂,你们只跟纪文打招呼,倒是不把我这个副领袖生长放在眼内呢。」一名戴着眼镜的俊朗青年在纪文身后出现。 纪文懒懒看着温尔悠。 他的出现化解了其它人的拘谨,然后,他注意到伊朴,饶有趣味地笑看着纪文,轻声沉吟:「哦?是你吗?」 纪文的眼神转为警告,瞪着青年那副笑得可恶的模样。 『从未看过纪文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这少年…』温尔悠含笑不语。 伊朴被他别有深意的笑容看得毛毛的,白晢的脸泛起一抹红。 这是两人第一次从对方口中得知对方的名字。 捏出血的红花03(微虐) 相处了一段日子,纪文发觉伊朴出乎意料之外的黏人。 「文姐!」纪文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想:又来了。 别着领袖生长襟章的她站在走廊,看着后方向自己跑过来的清秀少年。 伊朴跑到纪文面前,气喘吁吁,擦擦额上的薄汗:「怎么文姐昨天没来我们这层当值?」 微风吹拂,纪文把几缕青丝绕回耳后,那不经意流露的柔美,教伊朴稍稍走神。 「领袖生长不只得我一个。」清灵的声音落下,不冷不热。 使朴不自在的抚一抚头发,掩饰不自从何而来的羞意:「怎…怎么这样的…如果能和你一起当值就好了。」 纪文看着使朴一脸不服气、呶着嘴的可爱模样,凤眸深处一暗。她忽然抬起手,碰上他的脸:「脸,脏了。」 她在说谎,只是不知为何想触他而已。 伊朴脸上一热。纪文的手指本来是略带冰冷的,但她的手所触之处,像在他脸上燃起火焰,脸热辣辣的,却又存着纪文留下的微冷。 他不自觉抚上脸,扬起一抹纯真的笑容,微微笑弯的晶亮黑眸,衬上红红白白的脸就像是天使。 「谢…谢谢!文姐。我也不知自己的脸脏了…哈哈…」伊朴尽量装作自然的样子,粉饰太平似的打哈哈。 纪文没说话。手一动,又立刻垂下。凤眼看向下方,使睫毛轻轻掩住那双情绪复杂的黑瞳。 不要笑得那么刺眼,那笑,太让人心痛了。她眼里容不下这样令人难受的笑。 可以亲手抹掉它吗? 纪文转身离开ˉ她不想再招惹任何人。 伊朴凝视纪文秀挺的背影,心里一阵莫名的惆怅。 心像是突然被揪紧了似的ˉ是被那双难懂的纯黑凤眼无言地瞅住? 那双眼,太微妙,太难懂,明明是那么纯然的一抹黑,却像是蒙上了轻纱似的。 陷进去了。 从一开始,两人就陷进去了,只时当时无人发觉罢了。下午四时半,纪文准时踏入家门ˉ她总得在门禁前回家。 一进门,看见一名坐在沙发上阅报的中年男人。纪文毕恭毕敬地说:「伯父,我回来了。」 纪翔宇从报中抬起头来,虽将年届五十,一张刚毅严肃的脸依稀有着年青时的风采。镜片后的眼睛没什么情绪波动,只看了纪文一眼便再次埋首阅报。 「厨房里有蛋糕,吃点才温习吧。」不冷不热的声音从报中传来。 「是。」纪文走进厨房,不意外看见正在预备晚饭的龚秀英ˉ纪文的伯母。 「伯母。」纪文垂下眼,声音微微冷硬。 龚秀英放下菜刀,风韵犹存的脸上浮现一抹夸张的笑容:「嗳,怎么这么早就会来啊,小文。你不是什么领袖生长,工作多的是吗?」 那尖细的声音听在耳内,好不难受。纪文的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弯腰打开冰箱,取出蛋糕。 「还好,今天工作不算多。」总不够你的工作多,整天都要跟一堆太太聊天、茶聚、打麻将。没待龚秀英回答,她就迳自离开厨房。 纪文回到自己房中,先脱下穿了整天的制服。 眼不经意瞄到墙上的月历,原来还在解开衣服的手一顿。 星期五,今天是星期五。 那就是说,那人要回来了。 纪文把褪下来的制服一把掷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 捏出血的红花04(微虐) 晚上七时正,门外响起敲门声,纪文一开门,便看到那张让她打从心底厌恶起来的脸。 那是一个y柔清俊的青年。偏白的肤色,衬上黑润的中长发,还有那双棕黑的深邃眼睛,说不出的赏心悦目ˉ但这张脸却让纪文有一股强烈的…恨?还是…更多纠结不清的感觉。 「凛哥。」纪文原已平淡的声音更低沉了。 纪凛走进来,亲腻地把纪文的发揉乱:「小文,好久不见了,有挂念我吗?」 纪文别开脸,避开纪凛的碰触。 纪凛原来有着温柔笑意的黑眸一沉。他附在纪文耳边低喃:「我下面那儿可是挂念你那y荡的小嘴挂念得不得了啊。」 纪文一把推开纪凛,眉不自觉拢起。 「小文还是那么害羞。今晚…」纪凛舔了舔偏红的唇:「我会来啊。」 他带着一抹残酷又美丽的笑容,转身走向父亲房中。 吃晚饭永远是纪文最讨厌的时候ˉ特别是纪凛回来时。 纪凛刚升上一流的大学,所以平日都住在学校宿舍,只有周末才回家过两、三晚。 「爸、妈,多吃点吧。」纪凛一个劲地往父母碗中添饭菜,乐得龚秀英一双眼笑得成一条缝,眼角添上几丝笑纹。纪翔宇一张半是苍桑的脸也满是欣慰之色。 龚秀英一脸藏不住的骄傲,微微嘲讽地瞧向纪文:「小文,也要学学你凛哥,日后进一所好大学,省得像你爸一样一事无成,还去…」 「秀英!」纪翔宇截住她的话,眼内折s出凌厉的光芒。 纪凛像是个无事人似的,淡淡一笑,看向低着头、一股脑儿地吃饭的纪文。 她感觉到他的视线,可不欲对上那双如星子般、灿烂得过分的眸子。 纪凛勾起唇,就像头找到猎物的兽:「爸,妈,小文的成绩一向很好,你们不用为她担心了。难得回来,要不我一会儿和小文聊聊学习上的事吧。」 龚秀英正想发作,可被丈夫厉一厉,便没敢作声。 「这也好,凛,你就和小文聊聊吧。」 纪文知道纪翔宇向来待自己不薄,也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可这句话无疑把她推进深渊。手把饭碗拿得更紧,她低头,强迫自己挤出话来:「谢谢,凛哥。」 当夜十一时,纪凛趁父母都睡熟了,便迳自走进纪文房中。 纪文正伏案念书,冷不防被一双臂环住了肩。 「小文,怎么不来找我?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呢。」温热的气息搔着纪文的耳,可她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 『要来的始终会来。』纪文没答话,闭上凤眼。 纪凛看纪文没什么反应,心内暗笑,手从纪文的上衣探进去,揉搓着她的x部。纪文像是触电似的抓住纪凛不规矩的手,声音不禁发颤:「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纪凛笑了,眼瞳一片浓黑深沉,他把纪文的手引向已发热的分身:「那小文知道要怎样做吧。」 捏出血的红花05(微虐)(慎) 夜已深。 纪文房中传出丝丝暧昧的低喘。 房内正上演一场y乱的活春g:青年坐在床上,腿微微张开,眼舒服得半眯起来;少女跪在青年两腿之中,粉色的唇熟练地做着吞吐的动作,小舌不住舔着那巨大肿胀的欲望,在灯下泛着闪亮y靡的水光。 纪凛被纪文取悦着,唇逸出几声低吟。 「小文的技巧…愈来愈好呢…说的也是,这种事毕竟也做了好几年…」 纪文闭上眼,把注意力放在那欲望,只想快些解决。 没多久,纪凛逸出一声低吼,灼热滚烫的j华尽s进纪文口中,强烈的腥臭使她的脸皱起来,就要把它吐掉。 纪凛却紧捏着她的下巴,y狠地眯着眼:「咽下去。」 纪文拢着眉,凤眼痛苦地眯着,泛起水雾,在灯光下成了弯水当当的月牙儿。 「小文,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y荡吗?一副欠c的模样,嘴都脏了…」纪凛用拇指抹去她嘴角逸出的r白y体。 纪文拨开他的手,以手背擦擦嘴:「已做过了,请你离开。」 纪凛整理一下衣裳,临走时趁纪文不防,在她颈后狠狠咬了一记。 「今晚就这样吧,下次…我可不知道会做到什么程度啊。」 纪文关上房门,手紧抓着衣襟。 当嘴又尝到带咸的y体时,她才惊觉自己还会流泪。 第二日的纪文比起平常更要y沉忧郁。初秋湛蓝的天空和温煦的暖阳映在学生身上,是一派青春朝气,却怎也驱不去她身上的寒气。 午休时,她实在没那个心情当值,在天台吃过午饭后,便一直赖在天台,看下面c场上,明明很近、却又那么遥远的,在追逐皮球的少年身影。那光彩使她自惭形秽。 「哟,我们的模范生兼领袖生长,纪文小姐,竟然在这里鱼?」一个与纪文年纪相若的女生不知何时在天台出现,倚在墙,交叉着双手,一副好整以闲的样子。 纪文懒懒回眸:「啧,我鱼又干你何事,伊白梨。」 伊白梨眨眨眼,红唇勾起一抹捉狭的微笑,手一拨那一簇簇,如波浪般丰厚的黑发。她走到纪文身旁,顺着她的视线望下c场。 「暧,纪文。」 纪文闷哼一声,算是回应伊白梨。 「我弟今年也当了领袖生,你可要照顾照顾他。」 纪文侧过头,凤眼闪过一丝兴味:「哦?是吗?难道那个叫『伊朴』的就是你弟?」两人都是出尘的秀丽。 伊白梨指一指在c场上活跃的秀气少年:「对。那你已经见过他了吗?下面那个比女生还美的男孩,就是我弟。他一脸脂粉气的,人又迷迷糊糊,我倒怕他会被人欺负呢。」 纪文没回答,眼胶在少年在同伴间,拍着篮球穿梭的矫健身影。 伊白梨也习惯纪文的寡言,她倚墙,仰首,又是一抹广阔无际的纯蓝。 她半开玩笑地道:「喂,你可别染指我弟呢,谁知你这心理不平衡的模范生会否把狼爪伸到我家那小羊身上。」 纪文被伊白梨的话逗笑了,冷冰冰的脸上有一丝柔和的微笑,她一把拍到伊白梨头上。 「神经病,我可没有娈童癖。」纪文收回视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蓝天,合上眼,缓缓呼一口气。 两人都没想过,这笑话后来竟成真了,事情还到了几乎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ˉ这些都是后话了。 「文姐!」纪文与伊白梨分别后,正在走廊缓步走回课室,肩膀被从后环入一个略为纤巧的怀抱中。 纪文没回头,只轻叹一声,唇边挂起一抹有点无奈的笑容:「伊朴,我说了多少次,叫你别对我动手动脚。」 伊朴笑嘻嘻地放盟纪文,脸上漾着一片运动过后的红晕:「我看你在发呆,便想吓你一跳。」 纪文交叉双手,凤眼慵懒地眯起,头歪一歪:「是吗?我?被?你?吓?到?了。你满意了吧。」她说完后忍不住轻笑。 伊朴很少看见纪文的笑容,那纯然的凤眼像一个幽深的水潭,荡漾着水光,搔得人心痒痒的,为那平凡的脸添上光彩。 少年的眼瞟东瞟西,不知看向哪里好,忽然瞄到纪文颈侧,一抹近似深红的印记。 「文姐,那是…什么?」伊朴比一比颈侧的位置,敛起天真的笑容。 纪文顺着他的目光,手抚向红印的位置,赫然想起昨晚… 她的手迅速放下来,在裙上乱抹几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这与你无关。我先回教室了。」纪文低垂着头,刘海在额前形成y影,遮去她脸上的神情,然后转身离去。 伊朴紧握拳头,又放松,最后还是禁不住伸手抓住纪文的手腕。 「文…」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拉住她。 纪文一顿,一字一句地说:「这与你无关,你还是别要理会太多。」手向前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文以另一手抚上被伊朴抓住的手腕,茫然走着。 不要把他扯进来。 他是伊白梨的弟,所以… 纤手抚上作痛的心,紧捏着x前的布料。 6-10 捏出血的红花 作者:独酌之人 捏出血的红花06(微虐) 伊白梨看着不知第几十次在自己房门外经过、还以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伊朴,认命似的合上课本,踏出房间,拍拍他的肩。 「小弟,你找我吗?」伊白梨打量着明显与往常不同的伊朴。 他那双天真清灵的黑眸暗下来,脸颊也幼稚地鼓起:「没什么。」 伊白梨好笑地戳一戳那像金鱼般鼓起的脸颊。 「说吧,你在我房外徘徊了这么久,没事才怪。」她把伊朴抓进房内「严刑逼供」。 伊朴规矩地坐在床上,手指不停扭动,又互相握着、捏着,他低垂着头,眼只看见自己的手:「姐,那个…你和纪文是朋友吗?」 伊白梨闻言,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复又闭上眼,顺着椅背把整个身子往后挨,佯装漫不经心:「一般吧。怎么?纪文那怪人欺负了你吗?」 伊朴急急忙忙地抬起头,两手胡乱挥舞:「不是!不是!只是…」他想起那枚红印,心内犹豫着应否问伊白梨。 伊白梨两手交叉在x前,懒洋洋的:「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算什么男人大丈夫。」 伊朴的脸涨红了,他捏着衣摆,鼓起勇气:「纪文有…男朋友了吗?」 『果然。』伊白梨就猜到这小子对纪文有些特别,平常总是在纪文身旁吱吱喳喳的,她这局外人心内早就有底了。 「以我所知是没有。」 「那她…为什么会有…」为什么她的颈会有吻痕? 伊白梨睁开眼,黑圆的眼透着一分凝重:「小弟啊,纪文的过去…一言难尽。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现在寄住在她伯父家。纪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伊白梨一顿,看着伊朴半是震惊、半是茫然的样子,又继续说下去:「总之她的事就很复杂吧。」 沉默在房内弥漫。过了一会,伊朴站起来,便要退出房:「我先走了,姐。」 他推开门,听到伊白梨的话:「想清楚啊。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干涉的。」 握住门把的手一顿,伊朴只点一点头,便出去了。 几日后的放学时间,学校三楼走廊。 同学早作鸟兽散,唯独伊朴在课室待着,不住望出走廊,就是为了等待一道身影。 坦白说,纪文并不漂亮,也不热情开朗。可那分冷然封闭的沉默下,有时却不自觉流露着柔和,有时又流露出一种彷佛快要哭出来似的忧郁。 哪一种才是她真正的面貌? 他想掀开那张默然的脸孔,看看底下藏着的会是什么的一种面貌。 在他想象之际,一束乌亮的大马尾映入眼帘,那双墨色凤眼飘然而至。他毛躁地踏出课室,走向那道毕直的身影。 「文姐。」伊朴不自觉压低声音。 纪文听见背后传来那道温润熟悉的声音,凤眼一敛,翩然转身。 「又有什么事了,伊朴。」 「我…」伊朴充满热情的清亮黑眸对上那双寂静的眼:「我喜欢你,纪文。」 凤眼内的平静破裂了。 捏出血的红花07(微虐) 放学后,纪文作最后一次巡楼工作,原打算略略走一走便回家,却怎也想不到会碰上这样的情形ˉ她生平第一次被告白了ˉ还是被他。 纪文看着眼前比她稍为高一点的少年ˉ那好像是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那张原本就秀美的脸庞染上一抹红,倒像那些向学长告白的羞怯小女生。 她按一按x口,缓缓呼一口气,尽量显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为什么。」 「咦?」伊朴抬头,原来盯着地板的眼看进纪文眼中,那深不见底的黑潭。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伊朴没想过纪文会这样问他,平常的机灵都消失了,他结巴了一会才道:「因为…因为你很能干,常帮助人,还有…」还有那分似有若无的忧郁ˉ可伊朴没敢说出来。 能干?乐于助人?纪文嗤笑,凤眼盯着地板,眼内既有嘲意也有悲哀:「你g本不懂我。」 你不懂我那令人羞愧的父母;你不懂我是因为懦弱才得以在世上苟延残喘,落得寄人篱下、委曲求全地过活;模范生的皮相下,那副被虫蛀得七七八八的身心,你懂吗? 纪文深深看了伊朴一眼,彷佛看着他,又似看向他身后更远的地方,那双凤眼飘渺:「你…懂什么。」 伊朴没办法回答,他微启红唇,似想反驳,却又不知说什么,彷佛整个人也被吸进那双幽深的凤眼。 纪文以极微的角度摇一摇头,转身离去,但手腕上却传来一股温热及力劲,然后就堕入身后一个温暖纤巧的怀抱中。 伊朴像在海上遇溺的人一般,把纪文紧紧圈在怀内ˉ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到她的存在。 「不要走…我懂!我懂你的!」 纪文没说什么,她的手下意识覆上伊朴抓住自己肩头的手。 伊朴被纪文的举动逼急了,以为她想推开自己,连忙说:「我…我知道你的父母在你很年幼时便死去…我知道你在伯父家寄住…我…就算我现在还未现在了解你,总有一天会的!给我一个机会吧!纪文!」 伊朴的话一句句刻上纪文心中,这算什么?有人这么喜欢她,她应感到高兴吗?不,他喜欢的不是真正的纪文,而是她亲手创造出来的那个「纪文」。 纪文只感到满腔悲哀。够了,真的够了。 她不想再有人靠近自己,她怕那副腐败不堪的r身有天会被伊朴挖出来,血淋淋的搁在一旁ˉ她受不了。 纪文暗暗在心内下定决心。她抓住他的手,僵硬地道:「放手。」 她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似的,让伊朴立刻不由自主地松手,尴尬得不停向她道歉。 纪文没什么反应,只冷冷唤一声:「伊朴。」 不断在鞠躬的少年不解地站好,看着纪文的脸,冷不防被她拉过去,她稍稍抬头,便凑上他的唇。 她熟练地啃咬、舔吮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在伊朴口中翻搅热辣辣的就是一记法式热吻。毫无经验的伊朴既惊又羞,因不懂换气而憋得满脸通红。 良久,纪文才从他的唇离开,来不及吞咽的唾y残留在伊朴的嘴角。她情色地将之舔去。 伊朴一颗心不可控制地激烈跳动,整个人彷佛快要被震散。他喘着气,声音变得有点低哑:「纪文…你…为什么…」 纪文舔舔菱唇,扬起一抹魅惑的微笑,原本清冷的小脸变得蛊惑起来:「你不是说要了解我吗?」 他轻托伊朴的下巴,犀利的墨黑凤眼对上那双如小鹿般、不知所措的灵透黑瞳。 「我这就让你了解『真正的我』。」 捏出血的红花08(微虐)(慎) 一阵「兵慌马乱」后,纪文把伊朴带到了自己的家。 一进门,纪文的伯母ˉ龚秀英看到伊朴的容颜,便呆愣愣的,平日一张利嘴不知到了哪里去。 纪文表面虽仍是一脸平静,但内心却激动得如掀起巨浪,已没空欣赏龚秀英的一张蠢脸。 「伯母,他是比我小一年的学弟,今天我要教他功课。」 纪文暗中碰碰伊朴的手,提示他说话。伊朴诚惶诚恐,涨红着脸,恭敬地鞠躬:「伯…伯母,您好,我是伊朴。」 龚秀英这才回神过来,不觉尴尬起来:「嗯…伊…伊朴吗?好特别的名字,真个清秀的大男孩。来,进去纪文房中坐坐吧。」一双眼简直是胶在伊朴秀美出尘的脸。 伊朴随纪文进房,龚秀英放下两碟j致的蛋糕及茶后,便识趣地退下了。 纪文的房间不大,除了床、衣柜及书桌、电脑外,就没其它东西了。伊朴只好坐在床上,两手拘谨地放在膝上,身子绷得老直的,一双灵秀的眼不住偷望纪文,接触到她的视线后,又立刻低下头。 纪文才不会错过美食,迳自大快朵颐。 「吃不?」她把其中一碟蛋糕递向伊朴。 「不…不用,谢…谢您。」话一说完,伊朴就羞得想咬断自己的舌,竟然紧张得结巴起来。 「那就算了。」纪文把碟放回桌上,舔一舔沾上蛋糕碎屑的指头,红艳的舌如赤蛇,在微暗的灯光下发出水亮r红的光泽,伊朴不禁咽一咽口水。 凤眼懒懒瞄向紧张的少年,带着嘲讽。纤手拿起那只有招待重要客人时才会用的细白瓷杯,轻啜杯中的果汁。 「伊朴。」 伊朴听见纪文唤他,反sx地一抬头,x口就感到一阵冰凉。低头一看,橙色的半透明y体正自颈,流向锁骨、x口处,而站在他面前的纪文则持着一只倒转的空杯。 「文姐…你…你干什么!都脏了…」伊朴抓住衣领,不停扬着已沾上不少果汁的衬衣。 纪文放下空杯,满不在乎地说:「对不起。我帮你吧。」话一说完,便按住他的肩,把他推向后面软软的床。 「文…文姐…」伊朴只瞪大盈满惊慌的黑眸,完全不知应作什么反应。 纪文没有理会,迳自解开他的衬衣上的纽扣,露出不输白瓷的肌肤,那象牙白的光泽引诱她凑上去。 「你…要干什么!!」伊朴看到偎在自己x前的一颗黑色头颅,脸因强烈的羞意而热辣辣的,就要推开她。 纪文按住伊朴的手,闭上眼,伸出艳红的小舌,舔去他锁骨至x口的果汁,专注地感受那种年轻光滑的触感。 「好甜的味道…」她顺着甜甜酸酸的汁y,舌挑逗着少年平坦x前的一抹淡红。 他只感到x前敏感的地方一阵麻痒,明明是满心恐惧,却因那莫名的感觉而轻笑出声:「不…哈哈…很痒…不要…文…」 纪文从他x前抬头,凤眼闪过一丝戏谑:「很痒吗?那这样呢…」贝齿一咬那已被挑弄得嫣然的红蕊,使伊朴惊呼一声。 她嘲弄似地一笑,手探向那已微微涨大的胯间,或轻或重地揉搓着。 「啊!啊…不要…不要碰那里…」伊朴的脸羞得变成猪肝似的颜色,身子因快意而微弓起来,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纪文以唇封缄。 她在他唇上啃一下,眼里一片深邃魅惑:「安静。你想把我伯母吵过来,看到你现在一副女人般的样子吗?」 伊朴闻言,急喘一口气,然后像是被纪文的眼施了魔法似的,咬着唇,安静起来,没能反抗ˉ也不想反抗。 纪文看到这张稚嫩的、既害怕又有点期待的脸,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支起身子,在伊朴的额角落下轻轻一吻:「乖。」 她突然退下身子,手从那已明显隆起的胯间离开,伸向他的裤头处,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纤手直接握住他的欲望,缓缓地上下套弄起来。 纪文虽没有真正的x经验,但长期以来,被迫为纪凛「服务」的她,已懂得怎样取悦男x。 从未有过x事的伊朴遇上纪文,g本无抵抗之力,咬得死紧的唇逸出几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欢快的低吟。 「有感觉了吗?这样会更舒服啊…」纪文在他耳边低喃,缓缓低下头,埋首于他的腿间。 「你想干什么…啊!」突如其来的温暖包围着他的胀大,那种紧致、热度,使伊朴不禁低叹。 纪文熟练地舔弄着那肿大的欲望,舌不时恶作剧地顶向欲望的尖端,惹来伊朴频密的喘气、轻吟。 她含着那欲望,套弄起来。 「嗯…啊…不…不要…」伊朴的额角冒出薄汗,黑瞳浓得快要滴出水来,手下意思抓紧被单。 套弄的速度愈来愈快,伊朴一声低吟后,便在纪文口中尽数喷发出来。 捏出血的红花09(微虐) 过了一会儿后,纪文替瘫软身子、躺在床上的伊朴稍稍清理一下,整理一下床铺,房间又回复最初的整齐不紊,但空气中充斥着的一股情事气味,依然不散。 伊朴已穿戴整齐,倚着床背,曲着腿坐着,手紧紧抱着双腿,低着头没说话。纪文则坐在床头,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现在你知道了吗?」 伊朴听到纪文的话,抬起一张仍未降温的秀颜。 纪文彷佛在发呆,背着伊朴,凤眼瞧也不瞧他:「我纪文就是这种人,这种…」她轻蔑一笑,反而像是谈论别人的事:「…这种下贱的人。」 伊朴激动起来:「不是…为什么要这样说?文姐!」 他走下床,冲到纪文面前,抓住她的肩:「不是这样的!有人逼你,对吗?是谁逼你做这种事!」 纪文抿嘴淡笑,不以为然:「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想太多了,这世界没有谁逼谁的。现在你了解,便离…」 纪文还未说完,便被伊朴紧紧拥着。 「你别这样吧。我…会帮助你的。要不…你来我家暂住吧,我会和我爸妈解释的,他们一定会明白的…」 伊朴觉得纪文就像玻璃,骤眼看下去是坚固不已,可一摔到地上,便会粉身碎骨。 纪文没听到伊朴的话,她靠在尚显纤瘦的少年怀内,很温暖、很舒服,不禁让她想起她的家,那个十二年前仍存在,真正的「家」,可现在… 合上眼几秒,然后迅速睁开眼,猛然推开伊朴。 「别说笑了。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救我?帮我?你只是个手无寸铁的毛头小子罢了。别再管我,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凤眼又重新武装起来,那坚固的墨黑让人心折。 伊朴胆大地把脸凑过去,在纪文颊上落下一吻。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伊朴眼中的光芒让纪文不自觉垂下眼。那种太灿烂的光彩,她受不了。 从那双美丽的黑眸之中,她只看见自己卑劣的倒影。 为什么世上有人从小孩开始便注定不幸?为什么在这人云亦云、道德沦丧的社会中,仍有如此纯净的眼睛? 可这双眼却不属于她…不,她也曾经有过的,但那层纯洁的光辉很早已褪色了… 她叹,她怨,她妒。但她的心告诉自己,不可以伤害眼前的少年,让他保持那双可贵的、纯真的眼睛,不要像她那般… 『…他会知难而退…吧?』 但是,纪文后来就知道自己错了。 早在她走第一步的时候,就已注定会伤害到他。直至她醒悟过来、欲抽身而去时,已经太迟了。 一切都不可能返回最初的纯净。 假如人在做事时能预知后果,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了。 捏出血的红花10(慎)(虐) 这天,纪凛从大学宿舍回家住个两天。而夜晚,纪文也按照「惯例」地向纪凛「请教课业」。可今天的纪凛有点反常,就连纪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纪文一进他的房间,便看见他在挑灯夜读,大概是在看参考书。 她抱着一本随手拿来的教科书,木然地问:「你今天要『教我功课』吗?」 她很希望那秀美的红唇吐出的会是个「不」字,可事与愿违,纪凛牵起一抹灿然的笑容,合上书:「好。」 纪文忍着冲上前撕破那张俊美脸蛋的冲动,认命似的关上门,身后立时有个黑影笼罩着自己。 「今天要补的是『健教科』啊,小文。」纪凛双手撑上门,困着纪文,脸上已换上一抹狡猾的笑容。 纪文闭上眼,沉默地吞下那分强烈的屈辱。 纪凛把她扯到床上,一把压住她的身子,使纪文警觉起来,瞪大双瞳:平常的纪凛g本不会这样做,只要她帮他解放出来就可以离开,可现在… 纪文来不及细想,x前便传来一股冰凉ˉ纪凛的手探进她的上衣,放肆地把手伸进她的内衣,热烈的唇舌循着她的颈啃咬。 「放手!纪凛!你给我滚开!」纪文知道他是来真的,立刻激烈地反抗,就要推开身上的青年。 纪凛外表看起来虽俊俏文弱,可力气却不亚于一般男人,一手便抓住纪文的手腕,半支起身子,把她那惊恐、衣衫凌乱的样子尽收眼底。 略微低哑的声音说:「我上次就说过了,小文。难道你想再尝一次三年前的滋味吗?」纪文想起那时痛不欲生的虐打,身子不由一震。 纪凛冷笑:「反正你这等货色,也没人会碰吧。」 墨色凤眼眯起,燃起内敛的火焰,她一咬牙,不自觉说出口:「谁说没有。」 「哦?」纪凛皱起眉,继而像是听到天大笑话般,哈哈大笑:「是吗?那到了什么程度?接吻?牵手?还真了不起啊。」 纪文的眼瞟向另一边,冷哼一声:「呵,也没什么厉害,就是刚进行到和你一样的程度罢了。」 纪凛把纪文的手抓得奇紧,几乎要把把纤细的手腕捏碎,他扣住她的下巴,狠戾的黑眸对上纪文的眼:「你…再说一遍。」 一腔压抑已久的怒气突然一下子从纪文心中升起,她勇敢地瞪回去:「我说,我帮了一个男生『服务』。对于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我纪文有权利和十个、百个、任何一个男人做…」 纪凛突然堵住纪文的唇,疯了似的咬着她,使她的唇破皮出血,舌直捣入她的口中,像是要把她的呼吸掠去。 在纪文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时,纪凛才离开她的唇,移到她的颈,刻意吮出极明显的红印,皓齿在她的颈、肩咬出齿印。 纪文感觉到颈肩处传来的鲜明刺痛,她只能毫无章法地搥打纪凛,身子不安地扭动、挣扎,却逃不开。 「走开!你疯了吗!」 纪凛一把拥着纪文,像是要把她揉到自己的血r中:「只有我纪凛,才是你的主人!如果你胆敢再勾引其它人的话话…你应该清楚知道不安分的下场是什么吧。」 他用力在她的颈侧咬下去,咬出清晰的血印。 纪凛推开纪文,躺回床上,烦躁地合上眼。 「走吧,我现在什么兴致也没了!」 纪文捂住一颈一肩的齿印、伤痕,连课本也没拿,就没命似的逃去。 这种野兽般的痕迹、气息,令她欲呕。 她把拳握得死紧,指甲陷入掌心中,也不觉疼痛。 11-15 捏出血的红花 作者:独酌之人 捏出血的红花11虐 纪文熟练地往颈、锁骨处抹上遮瑕膏,掩去纪凛留下的痕迹,便若无其事地上学。 这多年来,她也习惯了。遮瑕膏涂抹在尚见皮r的伤口时,带来的热辣刺痛;洗澡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洗去遮瑕膏后,星星斑斑的红紫印记。 真的、真的没什么的纪文不知道第几次跟自己说这句话了。可她怎么每次都骗不了自己?眼泪总是源源不绝地从眼眶滚下来,不多,就那么轻轻的两行泪,却连续留了好几年了。 她真有点累,可比起累,她更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父母自杀是她的错吗?也许这就是她生来的命吧。不论自己做了什么,那分罪就是刻在骨子里,叫她痛苦一辈子… 「文姐!」一道悦耳的声音把整天浑浑噩噩的纪文唤醒。 她回神过来,原来早已放学了。人人都走了,就她一个还坐在教室发呆。她抬头,看见站在她桌前的清灵少年。 「你还来干什么。」纪文收回目光,自顾自的收拾桌面,把伊朴当成空气。 伊朴吸一口气,脸上绽出天真的笑容,一个劲地说:「文姐,我知道附近有一间漫画店,里面的漫画很有趣的,我们一起去吧…」 少年一股脑儿地推销。他好不容易才整顿过心情,把那天发生的事抛在脑后,希望先跟纪文混熟,再进一步了解她、帮助她,可他说到一半,便看见纪文因低下头而露出的颈背上,那淡却显眼的痕迹… 「…」 伊朴说到一半便硬生生停下来。纪文奇怪他的寂静,仰首一看,便见他敛起笑容,清灵灵的黑眸微睁,透露着惊讶与失望。 「为什么…」 伊朴不自觉伸出颤颤的手,抚上纪文的颈,手一碰上她的肌肤,便感觉到一种不自然的粉状触感,他急切地抹开那层遮瑕膏,竟看见更多的痕迹。 那一枚枚紫红印记映在偏白的肌肤上,刺眼极了;还有那深刻的齿印,鲜明得让人彷佛联想到咬上去的力度。 「谁…到底是谁这样对待你!」伊朴紧抓住纪文的肩头,用力摇晃她的身子,一双眼急得红了。 「放手!你烦不烦啊!我早就说过『不要管我』!」纪文用力挥开那双手,凤眼带着不易察觉的恼怒。 伊朴的脸红白交错,口唇张合几次,才挤出几个字来:「我…只是想帮你。」 纪文冷笑,笑意并未到达那双狭长的凤眼:「帮我?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不都是你们这些男人吗?」 长期以来的悲愤,不知为何总能被伊朴轻易挑起。在这一刻,纪文完全忘了放过伊朴的想法。她只想撕破这张灵秀的脸。 她看不惯太美、太善的事物。帮她?那双眼深处除了天真,就只有无知。难道他以为凭他就能救她吗?好笑,他以为自己是耶稣基督吗? 纪文早就看透那一张张「善意」的脸孔。四岁那年,父母刚死,那票亲戚她的脑袋:「真可怜啊,这孩子这么年幼就失去了父母…」 可一个个不又是在背后议论吗? 「纪文这孩子合该是有命无运,偏就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也可惜了她的聪颖。」 「可不是,她父亲就只懂赌,一股脑儿地往赌桌上花钱,输了又借高利贷,最后就夫妇俩去跳楼了…」 「啧啧,要是这孩子也随她父母去了,也就不会那么麻烦吧。」 纪文逐渐看透了。社会道德的规范让这堆人不得不装出一副善意的样子,可骨子里还不是伪善吗… 伊朴愈发的心惊,他看纪文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一双凤眼却着了魔似的红,蕴藏了说不出的情绪。 纪文霍地站起来,一把拉过伊朴的脸,便凑上他的唇,凶暴地咬着、吮着,凌厉地吻着他,来不及吞咽的唾y顺着伊朴的嘴角,滑下一道水痕。 她的手在伊朴纤瘦的少年身子上恣意游走,顺手解开他的衬衣,便滑进去。 x口传来一股刺刺的、麻麻的感觉,让伊朴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欲推开纪文,可她身上一阵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冷香使他迷惑了。 那片看似凉薄的唇,竟是丰润炽热,实在想不到像纪文这种冷淡的女子,竟有着这种温暖惑人的唇、气息。 纪文稀稍停下动作,凤眼带有些许媚丝,揪着伊朴怯怯的脆弱眼眸。唇边一抹弧道带着嘲意。 指尖勾划伊朴秀逸的轮廓,那似是冰凉、似是温暖的感觉,使伊朴轻颤。 「看,稍微撩拨一下,便有反应了…」 捏出血的红花12虐 纤巧而邪恶的手抚向少年肿胀发硬的胯下,恶意一握,使伊朴嘤咛出声。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你不也一样吗?你有资格说别人的不是吗?」伊朴那羞惭的模样激起纪文x中一腔报复似的快感。 她在伊朴颈侧情色地地轻舔一下:「说。说吧。怎么不答?」 伊朴慌了,就像上一次在纪文房中般,眼前的纪文不再是原来的纪文了。 「我…我…不是…」伊朴还未说完,便被纪文的菱唇堵住。 她技巧x地挑逗着他,伊朴只能喘气、心跳,无还击之力。 「不诚实的孩子,应接受惩罚啊。」纪文灿然一笑,小手探进去伊朴的裤中。 「等…等等!!!你不能…啊!!」伊朴纵是满腔羞愤,但当火热的欲望被那柔软微冷的手包住,再多的抗拒都化成欢愉。 「纪文,你在哪?」走廊忽然传来一把爽脆的男声那是温尔悠。 温尔悠心想:纪文到底在哪?都早已放学了,还未到图书馆找他,难道她是忘了两人的约定吗?她明明几天前跟他约回到图书馆做报告的,还跟他约在图书馆等,他正奇怪为何她巡了那么久仍未来找他,便返回学校找一找她。 伊朴感到自己的心好像突然停下来似的,一股莫大的恐惧随即袭来:「放手!放…!」 纪文迅即捂住伊朴的嘴,手也停止套弄的动作。 她的确是忘了和温尔悠约好的事。 「住嘴!你要把温尔悠吵过来,看到你这副姿态吗?」纪文表面上仍是一副镇静的模样,但实际上也是惊得额冒冷汗。 她快速想了想:这个课室既已关了灯,而她和伊朴又身处课室的角位,依温尔悠chu心的x子,应该不会细心察看的… 「想『解放』就给我安静。而且看你这种状况,要是停下来…」纪文带点邪气地笑了笑,握了握手中胀大的欲望。 伊朴屈辱地闭上湿润的黑眸,手紧抓着白衬衣的下襬,算是默认了纪文的举动。 纪文亲了亲伊朴粉似花瓣的唇。 「这才乖啊。」 她怕被温尔悠发现,也加快手上的动作。伊朴低吟、轻喘,很快在纪文手中泄出来,高潮的快感使他有一刻完全忘我。 纪文用面纸擦了擦手,对着半坐在桌上、情动过后的少年说:「现在你明白了吧。」 「嗯?」伊朴不解,他刚从高潮的馀韵回复过来,便支起身子,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 纪文背起书包,走向门前,背对着伊朴说:「你跟那男人并无什么分别,所以…」 她推开门,踏出教室前看了伊朴一眼那回复冷静的凤眼对着伊朴迷离的眼瞳。 「别再来找我了。」 纪文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伊朴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纪文的背影:明明是那么纤瘦的一副身子,何以在阳光底下,却无半点青春的轻盈,反而有种沉重沧桑? 这不是纪文的本x伊朴这样跟自己说。所以他要寻找那孤独淡然的皮相下,是怎样的一颗心。 正在楼梯旁站着、苦恼不已的温尔悠,看到纪文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便一脸气愤地走上前:「喂!纪文!你到底去干什么啦!害我在图书馆等你那么久,还要『千里迢迢』来找你。」 纪文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对不起,碰上了一些事情罢了。」 两人这才转身离去,温尔悠不住责怪纪文,而她也习惯了他的烦人,早已无关痛痒。 从教室出来的少年看到这情景,只能咬咬唇,咽下那分苦涩。 捏出血的红花13虐 午休,丘华中学天台。 纪文盖上刚吃完的饭盒,趁着四下无人,便躺在地上,两手交叠在脑后,仰望天空。 那抹纯净的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中间或有几片浮云。 「快冬天了…」不经不觉,纪文已习惯套上一件纯黑的长袖毛衣,挡一挡那微微刺骨的冷风。 这几天转凉了,不知他是否也穿上长袖毛衣?或是仍穿着短袖衬衣,一脸红扑扑的在跟人打球?纪文不知道。自那天后,她也有两个星期没见过伊朴了。 这也好…这也好,省得愈陷愈深,坏了人家的生活,伊朴好歹也是好友的弟弟。 纪文闭目养神,冷不防腰际被人轻踢一记。她半睁开凤眼,便看见上方的伊白梨,还抬起一只脚,作势要踏到纪文的肚上。 纪文利落地坐起身:「偷袭领袖生长吗?我可是有权没收你的学生证的。」 伊白梨搔一搔长发,那双深邃的眼纵是在暗淡的天空下,也闪出光芒。她不拘小节地坐在纪文身旁:「学生证罢了,反正我的底也花了,大不了就送给你吧。」 「啧,倒忘了你这个坏学生,已习惯一天到晚被收学生证。」纪文嗤笑,心情更是轻快。 「喂,纪文。」 「嗯?」 「你一向都知道我不是那种转弯抹角的小人吧,有事要问你。」 原本在看灰云的纪文转向伊白梨,看她似笑非笑的,心中警戒起来。 「就是…」伊白梨闪烁的水眸对上纪文的眼:「你和我弟发生了什么事?」 纪文心中一震,但很快便逼令自己回复正常,她若无其事地回话:「什么意思。」 伊白梨笑得更美,纪文那一瞬的惊之色怎能逃得过她的双眼? 「我没什么特别意思啊。不过,这年头呀,姐弟恋只是很平常的事,你也不必…」 「伊白梨!」纪文截住她的话,难得地激动起来,再也掩不住一脸的惊怒之色。 伊白梨耸耸肩,俏皮地吐一吐舌头。她也知道,话触到底线,便要停止。 她站起来,伸伸懒腰,迳自走向出口。 「好啦,不说就是啦。我要走了,你可要珍惜我的亲亲小弟啊。」伊白梨没回头,潇洒地挥挥手,便走了。 纪文先是松一口气,过后,一股沉沉压住她的紧张感又排山倒海地袭来。 伊白梨…怎会知道她和伊朴的事?不,看她的态度,她应该未完全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可是… 若有天她知道了,会怎样? 纪文不敢想象,覆住自己的x口,感觉到掌心下激烈跳动的心。闭上凤眼,深呼吸好几回,才勉强使自己回复正常。 一睁开眼,异于平常的j光自凤眼折s出来。她站起身子,拍拍裙子上的灰尘,便离开天台,急步走向四甲班。 捏出血的红花14虐 四甲班内,一贯的吵闹,充满笑语打骂,一派地洋溢着青春朝气。 伊朴伏在桌上假寐,只露出一颗黑色的头颅,动也不动的。 想逼自己入睡,但脑中充斥的却尽是那张平凡淡然,却耐人寻味的脸。 想来,他总算是看到她更多不同面貌:冷淡的、微笑的、哀愁的、无奈的、残酷的…可是,他为了这付出了太多代价。 多少次,他听见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感觉到心脏被捏得死紧的痛。但与此同时,身体却又传来绝妙的可耻快感想起那包围自己的柔软,身体就一阵热的。 「伊朴,你生病了吗?」一道爽朗的女声存伊朴头上响起。 伊朴睁开眼,向上看,便看见一张带点男子气慨的俏丽笑颜。 「卿卿?没…没什么,昨晚睡不好罢了。」伊朴坐起身子,装模作样地擦擦眼、打呵欠。 秦桂卿一黯然伊朴明显就在说谎,这几天,他都是神不守舍的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吧。 可她很快一笑,甩动利落的短发,大刺刺地用力拍下伊朴的肩:「看你半死不活的!今晚快给我睡,明天一起去打篮球吧!睡眠不足?该不会是看『那种片』吧…」 秦桂卿暧昧地挤眉弄眼,害伊朴尴尬起来。他一把拍开她的手:「喂!卿卿!我们可是当了十年的哥儿们,你认为我会看『那种片』吗!」 「呵,我可没说是哪种片,是你不知想到哪里去吧,看你脸都红了…」秦桂卿顽心一起,作势捏上伊朴的脸颊。 伊朴连忙闪躲,一脸灿然的笑,心中的郁结好像突然变轻了一点。 正当两人玩得不可开交,有人叫伊朴:「喂,伊朴!有人找你啊!」 「是!」伊朴跑到门口处,满脸笑容地抬起头,正想开口,话却梗在喉中,满心满眼的都只看见眼前那清秀冷然的少女。 「文…文姐?你…你来找我?」伊朴不自觉结巴起来,拨弄一下头发,脸上添上一抹激动、窃喜的红晕。 纪文的凤眼锁住那双兔子般的灵秀眼眸,透露一股冷意:「我有事找你,跟我过来。」 她不待伊朴回答,迳自执起他的手腕便去,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课室内的秦桂卿。 秦桂卿怔怔地看着伊朴不知所措、有点羞怯的样子。女x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生跟伊朴有种特别的关系。 俏丽的脸一沉。 纪文牵着伊朴,走进一间正关着灯、空无一人的课室。她静静地关上门。 伊朴察觉到有点不妥,局促地交握双手,怯生生的。 「文姐?你有…什么事?」 纪文走上前,一双凤眼更是凛然。她抚上伊朴的秀颜,微微仰视他含满不安的眼:「你,到底跟伊白梨说过什么。」 伊朴微微睁大眼,似是疑惑。 「姐?」 「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事。」 少年只感到情天霹雳,冷不防被纪文一撞,唇上传来一股热暖刺痛,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化开。 捏出血的红花15虐 纪文撕咬着伊朴柔嫩的唇瓣,毫无一丝温柔可言。伊朴怕得不住推拒纪文的身子,可敏感的颈忽然被一只冰凉的小手似有若无地轻抚,搔得他身子一软,就使不上力气来。 然后,纪文忽尔又伸出小舌,如蝶般轻舔着那被咬得出血的唇,再闯入少年口中,勾引他的舌与她的纠缠。伊朴眩惑,弄不清眼前的温柔是真是假,凭着本能,青涩地回应纪文,舌却突然感到一股尖锐、锥心的痛。 「嗯…!」伊朴含糊惊叫,一阵强烈的血腥味在口中化开。纪文从他的唇离开,笑得像一只高傲顽皮的猫,红艳的舌暧昧地舔舔唇。 「很痛吗?」纪文笑道,抚上伊朴潮红的脸,拭去凝在睫上的水滴,掩不住的快意。 事实上,她对于伊白梨会知道他与她的事,最初虽不无惊慌,可冷静地想了一会儿,也就想通了:伊白梨本就聪慧灵巧,而伊朴又从不懂掩饰自己,怕是让她看穿了这是纪文刚走到伊朴课室门前才想到的。 她正打算离开,却赫然见到课室内,有两抹亲腻的身影。纪文从未看过笑得那么恣意的伊朴,再看见那俏丽的短发少女,心内就有股怒意。 呵,不久前才说过喜欢她,现在就跟另一个女生… 纪文冷笑。 伊朴的眼一阵湿润,胡乱眨几下,尝着口中苦涩的血腥。他看纪文明明在笑,却笑得那么y冷,心内不觉一寒… 「纪文,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伊朴深吸一口气,出奇地冷静。 他别开眼,不敢看向纪文毫无笑意的幽黑凤眼。 她把他…当成什么? 说「只把他当成玩具」,让他死心吧这不是她所想实现的事吗? 她当初不就是为了想赶走他,才这样待他的吗? 但如今…何以她就只能微张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这才知道,要松手,是那么难… 事情不知在何时变调了她记挂着少年那张秀气的娃娃脸,习惯了那道孩子般、叫自己「文姐」的嗓音,她不想他与其它的女生一起… 纪文偎入伊朴的颈窝那是她第一次姑一个情人般对待他。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在乎你。」 伊朴颤着的手轻轻拥着怀中人儿,凑向她柔顺的发,吸取那淡淡的清香。 纪文闷闷的声音从伊朴怀中传来:「你,还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伊朴几乎是毫无迟疑地回答。 「那么,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人。」 伊朴感到纪文抓住他肩膀的手,抓得更紧了。 纪文闭上凤眼,苦涩淡笑。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自私,要他属于她,而自己甚至没跟他说过一句「喜欢他」… 没办法,她从来付不起承诺那对她来说,太重、太贵了… 虽然她与他最终也不回走在一起,但就这一刻,让她沉醉在梦中、让她独占他哪怕是一刻、一秒。 放不了手,也舍不得,可以让她任x一回吗? 「好。」一道温润悦耳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课室落下,打在两人心中。 纪文和伊朴的命注定了至死也扭在一起、纠缠不清,再也分不开。 16-20 捏出血的红花 作者:独酌之人 捏出血的红花16虐 「记着,你…属于我。」 纪文捏着伊朴的下巴,使他的眼无可逃避。 凤眼里浓烈的墨黑、执着,刻进伊朴心底。从那浓墨中,看到了自己一脸迷惑的样子。 是什么原因,让他满心满眼只载着这冷淡的人儿? 「是。」他像是被什么东西c控着似的,有点呆滞地答应了。 纪文笑了不含嘲讽、悲愤,就只是一抹单纯的笑,似一个拿到糖果的女孩。 她明白,这承诺不过是戏言。可她告诉自己,纵是一分钟也好、一刻也好,这柔美的少年只属于自己… 那是一种因占有欲得到满足而生的单纯喜悦。 可是,她后来才知道,自己是太低估了这承诺的份量。 这分喜悦果真不长久,只维持了短短几小时,便完全破灭了。放学后,纪文背起书包,带着少有的轻快步伐踏出校门。 然后,她看见了一道身影,脚步一窒。 瞪大狭长的凤眸,倒抽一口凉气。 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普通的休闲服,便散发俊雅年轻的气质。他朝纪文一笑,y柔的俊脸在和煦的阳光下,发出亮得刺眼的光辉。「嗨,小文。」纪凛笑道,走向纪文,轻佻地托起她写满惊愕的苍白小脸。 纪文说不出话来,只能像是见鬼似的盯着笑得愈发灿烂的青年。虽说她与他的关系并不寻常,但多年来,他也从未来过学校等她。纪文一把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凤眼厉向纪凛,如受惊、发恶的猫:「你…来这里干什么。」 纪凛耸肩,随即踏前几大步,把少女拉到怀中,使两人骤然亲密如情侣。 「小文不想看见我吗?真没良心。」纪凛用力捏着纪文的下巴,使她痛得皱起眉来。 他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好过分啊。有了新欢便忘记旧爱…」 薄唇一把压住她的唇,肆意蹂躏那两片粉色菱唇,不知餍足。 血的腥甜在口中化开,浓而烈,纪文感到一阵恶心,她尝试推开他。 正当两人纠缠不清之时,一道熟悉的低柔声音幽幽飘进纪文的耳中:「文…文姐?」 纪凛听到那嗓子,才放开纪文,棕黑的眼眸看向纪文身后,那一脸不可置信的秀气少年。 纪文回头,如兔子后惊慌的凤眼对上伊朴睁大的黑眸。 伊朴清楚看见纪文红肿的唇上,那鲜艳可恨的红,触目惊心的色彩刺上他的心、眼。 为什么? 他毫无保留地为她呈上一颗心,才不过是数小时的光景,她就转投别人? 鲜血淋漓。 纪凛拨了拨吹得微乱的中长棕发,霸道地把纪文圈在怀内。 那爽朗的笑容,掩不住的得意。 「幸会了,伊朴。」 纪文彷佛听到心脏停顿时,那一刹突兀的寂静。 捏出血的红花17(往事)虐 伊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是纪文,一个是他从未看过的陌生青年,既有一分年轻帅气,又有一分成熟优雅。而他正如情人般环住纪文的肩,把她亲腻地锁在怀内。 伊朴是想相信纪文的:他才刚答应只专情于她啊。 而现在,她已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没抗拒,没否认,甚至没看过伊朴一眼,没表示过丝毫的抱歉。 心好像已不属于自己,正被纪文拿在手中,任她一次次的摔到地上。 他…在这个少女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伊朴茫然。 纪文也好过吗?不。 她仰首瞪着纪凛,凤眼里是一层强装起来、脆弱得教人怜惜的武装。 她从未跟纪凛提过伊朴的名字、相貌,或任何特征,何以纪凛会… 然后,她想起纪凛背后的那堆人。 感伤地冷笑。 回忆,还有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再一次从纪文脑中流舄出来,按而按不住…在那件事以前,纪凛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大哥。 纪文从四岁便寄居于伯父纪翔宇家中。虽说纪翔宇也是个颇富有的实业家,多养一个小孩g本不成问题,可伯母龚秀英一直也不太喜欢她。 有一次,年幼的纪文曾听见龚秀英在电话里跟人聊着。 「哎,真个倒霉!家里没的来了个扫把星。那孩子,也不知犯上什么煞,一出生,她父亲就鬼使神差的染上了赌瘾,后来还弄得要跟老婆跳楼…就剩下这孩子,还到来白吃白住呢!我倒不是最可惜那些钱,怕就怕她把一身霉气带过来…」 那时她也不太听得懂那些话,只隐约知道「扫把星」是骂人的话,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有时候夜里睡不着,会感到x口像是被大石压住了似的,重重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在纪凛跟她说过几句话后,她总能回复开朗。 那时的纪凛粉雕玉琢的,净白软嫩,是个比女孩儿还要可爱的孩子。他总爱以略微滚圆的手拍拍她的头。 「小文,别在意。小文才不是什么『扫把星』,是『幸运星』才对啦!」 可爱秀美的小脸有分超龄的成熟,一副向她认真说教的样子,说不出的诙谐。两边脸颊显出酒窝,小小的,却很深,使纪文打从心底一阵甜意。凛哥、凛哥、凛哥… 成长的岁月,她总爱黏着纪凛,吱吱喳喳,小麻雀似的说个不停,像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他们就像亲兄妹一样,年幼的她一度觉得自己重新找到了家人。 家人呵… 她是太愚蠢了吧。 但后来,她知道,所谓的家人,自她四岁以后,就再无出现过。随着他俩年龄增长,很自然的就生疏了。他有他的世界,她也有她的,交集就少了。 纪文只感到,纪凛虽仍是模范生,但却好像变了,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变了,也许是她想太多了吧。 后来,她有次在街上碰见了纪凛和他的朋友。 除纪凛外,一个个染发染得五颜六色。一件原本整齐拘谨的制服不知被他们穿成怎么个胡闹样子,白衬衣都曳出来。 已是傍晚,还留连在小公园吞云吐雾。 纪文当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过去拍了拍纪凛的肩,小脸透着早熟的认真和担忧:「凛哥,你…为什么还不回家,在…在抽烟?」 纪凛没答,一吸手中的香烟,口中吐出丝缕灰烟,都随着秋风吹到纪文脸上,呛得她咳个不停。 「喂,凛哥,这妞是你妹子吗?啧,还以为你妹子铁定是个大美人呢,谁知长成这副样子。该不会是你妈出去勾人了吧?」一个染黄棕头发的少年道,引得其馀几人不停怪笑。 额前垂下的刘海把他们的眼遮去近一半,纪文看着,彷佛见到几个没有面孔的幽灵在嘲笑自己。 其中一人露着被尼古丁熏得焦黄的牙,把手伸向纪文的脸:「看真点,也不是太差吧,那双凤眼也挺有x格的…」 纪文觉得那人的手比垃圾还要脏,厌恶地把他的手拍开,惊慌地退后几步。 她看向纪凛,无言地向他求救。他笑了笑得那么温柔,一如她所认识的他。 「谁叫你过来的。也不对镜照一照你那副尊容,把我的面子都丢光了。」 纪文一愕。那熟悉的声音、笑容,吐出的话竟是那么锥心。 她…听错了吧,嗯,一定是… 「喂,还不快滚!」纪凛不耐,把手上未熄的烟蒂丢向纪文。 那火星、烟屑,为纪文带来的,不是热炽,却是冰寒。 捏出血的红花18(往事)虐 自那次纪文仓皇而逃后,她就不太敢跟纪凛说话了。 有好几次,她曾想告诉伯父有关纪凛的事,可话到了唇边,却半句也说不出来。 纪翔宇只得纪凛一个儿子,且向来聪慧过人,自然对他抱有较大期望,要是让伯父知道纪凛交上损友,怕是气死他吧。 老实说,伯父向来也待她不薄,纪文也委实狠不下来这样打击他。 而且,纪凛那天淡然戏谑、无情之极的语气、神态,刻在纪文脑中,过于深刻了… 可纵使她有多怕纪凛,也得维持平常的关系的。 在家中,纪凛还是很称职地扮演着乖儿子、好堂兄的角色,也仍会应父亲的话,教教纪文功课。 起初,纪文真有那么一刻认为当天她所看到的他,仅是错觉。 不过,纪凛有时不自觉露出的棕黑色眸子中的冰冷、不耐,就那么一瞬,已叫纪文的心凉了半截。 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当成从未发生。 无人能挽回。 可是,纪文心中暗暗期待的一天,果真来了纪凛回复成原来的他了。 那年,纪文将近十四岁,纪凛已十六岁。 「小文,我以前确曾对你做过一些很坏的事。虽然事到如今才说,好像迟了一点,但是…」 「对不起。」 纪凛那天亲切地搭住她的肩,这样跟她轻声说。 纪文可真有点受宠若惊。 那时,她也有颇长时间没跟纪凛真心说过几句话。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纪凛轻轻推开纪文,垂下眼,掩不住的失望。 也许是那语意过于忧郁、低柔,也许是纪凛眼内的那汪棕黑太会勾人心… 说起上来,纪文至今也想不出,自己为何会相信纪凛。 「我已忘了那件事了。」纪文犹豫了一会,这样说着。 纪凛自信地微笑,把她轻盈的身子拥着,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她的心悸动了,噗咚噗咚的,不知不觉地加快,小脸也冒起一抹瑰红。 很温暖,很让人着迷的一分温柔… 却也是她最后一次所得到的温柔。 纪文不明白,自己过去何以会愚昧至此。 傻傻的相信了纪凛。 傻傻的黏着他。 傻傻的答应了那个比死更难受的约会。「小文,我真糊涂,把一分重要的作业留在家了。你可以拿来学校给我吗?我赶着交呢!」 「但是,天也快黑了…」 「不可以吗?那…就算了…」 纪文还记得当时那声低沉叹息,她那时心中某处,像是被触到了似的。 「不是。我可以拿过去的,凛哥。」 拿着一分作业,急忙出门,没带钥匙,也没带手提电话。 已是冬季,仅七时左右,天便几乎全黑了。墨黑的夜空中,仅有一轮半缺的月和几颗暗淡微弱的星子。 银白圣洁的光辉,把月周围的墨变得更光了一点,甚至有点刺眼。一股莫名的感叹在纪文心中生出。 她走到街的转角位,依着习惯,拐弯走入小巷,打算抄小路过去。 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抓住她的臂,以几乎把她的手腕捏碎的劲力,将她扯到暗角处。 「我们等了你很久啊,小文…」 混着烟臭的口气喷向她。 纪文一阵恶心。 有点熟悉的怪笑声又响起了。 纪文突然觉得自己掉进冰窖中。 捏出血的红花19(往事)虐! 纪文急喘一口气,心脏无法停止地剧烈跳动,像是要把她的x口击碎。 y暗的小巷中,只有一两盏破落的昏黄街灯,忽明忽灭,几只蛾扑向灯光,如鬼魅。 她只看见围住自己的几只兽一般的物体,模糊的几张脸上,两个大得惊人,铜铃似的深黑坑洞,闪着原始的兽欲,那几张血盆大口中,是一排白森森的尖牙。 当人的恐惧到了某个地步时,原来会连尖叫、话语都无法叫出来,只能眼睁睁的、承受巨大沉重的惊恐。 她喘气、绷紧身子,明明是只有摄氏10度左右的寒天,一阵阵汗却细细地在她额上、背上沁着,而她只感到不可思议的冷。 「嘻嘻哈哈…这妞给吓傻了吗?动也不动的。」有人上她的脸,肆意用力搓揉。 「谁知呢,不过这倒好,省了一笔功夫。」 两只手袭上纪文的x口,用力一拧。 「啧,可瘦得很呢。哪像上次那个,大得一只手也捧不住…」 一阵疯狂的怪笑声又响起,纪文这才懂得反抗。 她双脚胡乱蹬踢,手忽然来了一股蛮劲,硬生生推开那些手,几个男生料不到她会突然反抗,也叫她划破了手皮,划下几道血痕。 「这婊子,他娘的!」 有人揪住她的肩,正要给她打上一拳,一把突兀的温柔嗓子飘然而至:「喂,看着点,打坏了,可就没得玩了啊。」 柔柔的一道清亮中x男x,使纪文窒息了。 不会的… 不会的… 「不是说想要开苞吗?我这就给你们带了个处女来。」 饱含惊愕的凤眼缓缓向上看。 她多希望那时的夜空并没有清明的月辉。 那她就可以骗自己,那不是他,是别人,是附近一个毫无关系的小混混,或是… 可是,事实上,那晚确是有个清亮得叫人怨恨的月。 在柔和的月辉下,也是一张y柔的俊颜。 「凛…哥…」纪文哑声低喃,心痛得她难以呼吸,一把钝锥一次又一次的,捅进她的心,又残忍地一把抽出来,再捅进去… 为什么… 为什么… 眼依然干涩,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原来,人伤心到某个程度,眼会流不出泪来呢… 「喂,凛哥,这妞的x子真烈呢。」 纪凛督见早已掉在地上,沾上污水的作业,心中一阵好笑,他故意拾起来。 「谢谢你啊,小文。」不用力,只轻轻的,把那本作业扔到纪文身上。 那一刻,某些东西好像随着那一拍,而消失了。 「x子烈一点,玩起来才够味道,不是吗?」纪凛走上前,托起纪文木然而受伤的小脸。 那些人又龃龉地笑起来,纪文凑上前,在纪凛手上用力咬了一记,把她的痛全发泄出来。 「痛!妈的!」纪凛叫痛,另一只手往纪文脸上打了几巴,才使她松口。 他一看,那双原本死寂的凤眼正凌厉地瞪着他,直直的、眨也不眨的浓墨使他一顿,难驯的野x。 「呵呵…好,我看你这分骨气能维持兔久。」 他一连重重掴了纪文四、五记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其它人不甘落后,一哄而上,也都往她身上打着、踢着。 低沉的笑、高亢的野兽叫声、皮r绽裂的声音、血流出来的无声… 这是纪文沉入黑暗前,最后所感受到的。 『解脱了吗?』 意识远去,天真的她以为这就完了。但这不过是开端。捏出血的红花20(往事)虐!慎! 纪文看到很多东西。 看到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住的那幢小洋房,就小小的一间,可在冬天也足以挡住刺骨的寒风,暖洋洋的。 暖洋洋的… 『文文,呐,要拿好啊。』那带有一种朦胧美感的美丽女人靠近自己,还有一旁斯文俊雅的男人。 女人一双纤巧的手把一杯小小的热可可递给纪文。 虚幻的、甜腻的温暖香气升着、升着。 『谢谢,妈…』 一阵墨黑陡然冲过来,爸妈的脸、洋房、热可可也一并破碎了。她彷徨,她盲目地逃跑…「喂!醒醒吧!!!不是这么快就给玩死了吧!」 「你别装死啊!!!他娘的!!!」 平坦的小腹忽尔遭到猛击,纪文张开眼,却发现仍是一片黑暗双眼被黑布蒙住了。 四周虽是微冷,却比刚才要暖一点,纪文凭感官判断自己应身处室内。 她直觉想起身,但腰腹、脚传来的尖锐痛楚,在一瞬间一并袭向她柔弱的身子,使她闷哼。而手则是被chu刺的麻绳给紧紧绑住。 纪文意识到自己已沦为刀俎上的鱼r,她强忍着痛,不停扭动身子,想要逃避,但只换来四周兽鸣似的大笑声。 「她还想走呢,真不知应说她有毅力,还是说她白痴。」 「嘻嘻,主动一点,玩起来才够过瘾的,我才不要玩死鱼!!」 「可不是,你看,她的n子还这么小,瘦瘦小小的,定是处女吧!!!」 「她那里玩起来应该够紧的,一会儿爽死老子!!!!」 纪文再是不谙世事,也知道这帮人想干什么。听声音,应该还只是比她大几年的少年人,可说起话来,比那些中年大叔还要下贱。 「你们…不要乱来!!!要钱,我身上也有三数百…」 纪文想,他们年纪还轻,心肠不会差到哪里去吧,便试着和他们讲条件,可是她还未说完,一记耳光便猛地摔到她脸上。 「呸!你当老子我乞丐吗!!!」 「啧啧,还跟她说什么,直接来吧!」另一道声音响起,纪文彷佛想象到那种垂着口涎的y邪模样。 她的手忽然被扯着,摆高于头顶,按压住,双脚被硬生生的捌开,几只手已在撕着她身上的衣服,在她的身子上胡乱揉搓。 「不要!!不要!!!放手…!!!!!」 纪文这刻切切实实地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只能像砧板上、刚脱离水的鱼般扭动、挣扎,希望逃过死亡。 「妈的!!扭来扭去,烦死了!!!」说着,有人一拳打到纪文的腹部,使她原来已疼痛不堪的腹部再次受创。 「这婆娘小是小了一点,可应有的还是有的,挺弹手的…」 两只手chu暴拧着纪文尚未发育完整的小巧x部,还恶意扯着那青涩的粉红尖端。 「爸!!妈!!!!」 救我…救我!谁也可以,来救我吧… 混乱之中,一个炽热坚硬,散发呕心腥臭的东西往她嘴里塞着。 那人用力一扯纪文的长发,逼她抬高头。 「含住它!!!给我把里面的东西吸出来,要是敢咬下去…」他紧捏纪文的脖子,使她几乎窒息:「我就叫你好看!!!」 纪文摇头,她不知道要吸什么,只知若是反抗,自己将更痛苦,便忍住恶臭,把那恶心的阳物含进口,依那人的指示吞吐着,听到一阵含着舒畅的喘息。 她快要吐了。 蒙住眼的眼布被泪水沾湿。 「喂,真狡猾,霸了上面那张嘴,那我们唯有要下面那张小嘴吧,哈哈…」 裙子被一把拉下来,白嫩的大腿、只穿一条薄棉质内裤的下体接触到寒冷的空气。 下一秒,仅穿着的内裤也被扯去了,灼热的几只手碰上她稚嫩的下身…纪文真真正正感受到绝望的滋味。 21-25 捏出血的红花 作者:独酌之人 捏出血的红花21(往事)虐 纪凛和那群猪朋狗友,是把纪文带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家中。 看到纪文被打,还一副倔强的模样,他心内就一阵怒火。她…怎么总是一副冷淡自若、事不关己的模样,她爸妈死了,好像也没有多悲伤。 纪凛讨厌那种冷静。人怎能不为所动至此?小时候的她,不怎么可爱,但也像个人,可大了就… 不知亲手撕破那分冷静的滋味,是如何的呢? 但当他看到那分冷静背后的惊慌、绝望,心情还是那么烦躁?事实上,纪凛一直待在同一间房中,默然思索、观看。 那只手伸到纪文腿间时,纪凛陡然握紧拳头,指骨发出勒勒声响。 「阿新,停手。」 那个叫阿新的少年闻言,立时抬头,掩不住的讶然,手仍放在纪文的私处。 「凛哥?但是…」 不只是阿新,其馀几人也不大情愿的样子,不肯把吃到嘴里的肥r吐出口。 纪文已无任何反应,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只是如一个破烂的布娃娃,任人宰割。 纪凛走上前,身上一股肃然气势,他揪住阿新的衣领:「我叫你放手。」 那张俊美的脸庞只充斥着冷凝冰冽,让人看了打从心底颤抖。 几个小混混吓得松手了。一个个冲出房,不敢再留。 房内只剩下纪凛,与躺在地上、几乎全裸的纪文。 呵,都走了吗?现在轮到纪凛了吗? 打又好,做什么也好,没所谓了… 反正她又无力阻止。 纪凛打量纪文的身子,原来白嫩的肌肤,到处都是红红紫紫的瘀痕,触目惊心。 他不禁伸出手,胡乱揉着那些痕迹,似乎这样就能抹去那些不应有的东西,手上的劲力愈来愈强。 几声微弱的哀吟逸出纪文青白的唇。 纪凛解开黑布,看到她一双紧闭、哭得红肿的眼,小脸上泪痕未干。 他暴躁起来,一巴打上那张可怜的小脸。 「烦死了!!!」后来,纪文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黄昏。 凤眼一睁,四周一片朦胧死白,上方有个模糊的人影,干涩红肿的眼眨了几下,才看清那张俊秀,却使她极端恐惧的脸。 「爸,妈,小文醒了!」纪凛坐在纪文的病床旁边,一看见纪文醒来,欣然往外面叫父母进来。 龚秀英一个箭步冲上来,一双原已不小的眼夸张地睁得大大的:「暧也!!!小文,你总算醒来啦!可苦煞我们了!特别是小凛,多担心你,就因为要照顾你,他今天竟然请假,没上学啦,真是的…」 纪文下意识想掩住耳,那尖细刺耳的女声,听在耳里,委实难受,而且她也没蠢到听不明龚秀英话里的意思。 纪凛…? 纪文瞧向身旁的大男生,他原本清澈的棕眸竟见着些红筋,这人… 到底想怎样? 她更不安了,抓紧棉被,心内一阵剧跳,直觉想远离身旁的纪凛。她最后…到底被那群人给怎么了…?纪文不知道,也不敢求证。 纪翔宇看到纪文一副惘然忧虑的样子,伸出手,拍拍她单薄的肩:「你没事啦,也没被那群禽兽沾污,总之,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孩。」 禽兽?他们知道了什么? 「凛儿都告诉我们了。他说昨晚夜归,拐小巷回家时,看到你倒在巷,又一身都是伤,便立即把你送来医院了。」 后巷?医院? 「文,你也是的,女孩子嘛,夜了,就别外出,外头那些人疯起上来,可没人x的!你真要感谢一下你堂哥。」 感谢?谁? 最没人x的,不就在你们面前吗? 要她感谢那个把她丢入魔崫的恶魔? 口唇掀了掀,张张合合,也说不出半言片语。 纪凛的眼神沉了沉,又不动声色地隐去眼内的y狠。他微笑:「爸,妈,我看小文也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吧。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再陪小文一会就回去。」 龚秀英自然不同意,但纪翔宇应允了,她自然不能作声,也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看到他们快要走,纪文想出声挽留,但不知为何,嗫嚅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来,只好眼巴巴看着他们离去。 「小文,来,要吃水果吗?」纪凛拿着一个苹果,笑得像个友善的大哥哥,也只有纪文才能看出他笑容中的那分狡猾。 纪文别开脸,没作声,把床单抓得更紧。 纪凛没趣地放下苹果。 「不想吃吗?那来喝水吧。」 纪文头也没抬起。 下一秒,一只手chu暴扯过纪文的脸,两片温热的唇不由分说地理下她的嫩唇。 捏出血的红花22(往事)虐 清新的冰水就这样涌进纪文口中,她一时来不及咽下,呛得咳起来,水溢出唇,极端的冰冷自她的颈滚到锁骨。 纪凛仍不放开她,疯狂咬着、吮着她的唇,搜刮她口中的每个角落,清爽的气息霸道地涌入她的感官。纪文想咬他,他总能灵敏地躲开,她只能不断搥打纪凛的x口,却反被他擒住一只手,把她扯到怀中。 纪文灵机一动,把心一横,用另一另手在纪凛的颈侧狠狠抓了一记。 「shit!」纪凛放开她,抚着被纪文抓到的伤处,吃吃叫痛。 纪文看着指甲上的些微血迹,忽然庆幸自己有留长指甲的习惯。 「呵,小猫发恶了吗?」纪凛托起纪文的小脸,审视那分木然。 「你…为什么要救我?」也许是刚喝过一口水,纪文能出声了,只是声音出奇地沙哑。 「你认为呢?」 纪凛温柔地笑了,以指腹抚着纪文红艳渗血的唇瓣。 「我舍不得让小文哭嘛。」 「放手!你这神经病!!!」纪文出尽力甩开他的手,明明是想武装起来,但眼圈却已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遇上这些事!! 「为什么…」泪,无声落下。 那分冷静早已瓦解。纪文哭得跟个几岁的孩子没面样,凌乱的黑长发,盈着泪的凤眼,红通通的脸颊、鼻子,还有那被纪凛蹂躏得红艳的唇,衬上她单薄纤巧的身子… 看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可爱、可怜,却让人更想破坏,就像一朵含苞待放、娇嫩脆弱的花,惹得他心痒痒的… 他期待花长成的那天,所以要先克制那种想狠狠摧毁花苞的丑恶欲望。 「我不会碰你,亦不会再把你丢给那堆人。」大男生把女孩拥入怀,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副多么温馨的图画。 「只要你乖,听的我话。」 「小文会当个乖孩子吧,对吗?」那是一抹艳丽的微笑。玫瑰总是带刺的,愈美丽的事物,本质就愈恶毒、愈可怕。 纪文就像个踏入泥沼的人,任她再挣扎,却也只是陷得更深,那不堪的泥终于盖过她,挂山倒海的堵住她的感官,无孔不入。 她是否已被丑恶同化了? 她没能选择,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像现在一样,纪凛莫名其妙地来找她,在伊朴面前对她这样、对她那样,她也只有忍气吞声。 纪文恨自己的懦弱。「小文,你不为我介绍一下吗?」纪凛在她耳边低喃,伊朴不太听到他的话,可两人喁喁细语的亲密姿态,刺伤了他的眼。 纪文!纪文!说句话吧!跟我说,那个男人与你只是普通朋友,没什么特别关系吧。伊朴奢望。 纪文从纪凛怀中转过头来,面向伊朴,小脸犹豫不定,一咬牙,还是豁出去了:「这位是我的堂哥,纪凛,这位是…伊朴。」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还需要什么介绍,纪凛也知道眼前的秀美少年是谁吧。 这场戏是要做给谁看?是以,她没再说下去。 纪凛从后环住她的肩,笑容中那分自信、成熟,是伊朴所无的。 「唉,我们家的小文总是那么木讷的。她提过学校有个水灵灵,比女孩还要标致的学弟,我刚才看到你,就立刻猜你是伊朴了。果然是很秀气的男生,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美的人物。」 纪凛说起话来温文不己,但话语间却流露着嘲讽之意,伊朴脸上红白交错。 他开口了,明明是在答纪凛的话,但一双黑眸始终紧盯着纪文愈见青白的脸。 「你好,应叫你凛哥吗?你的年龄好像比我要大不少呢。」平常温文有礼的好孩生,话里也禁不住流露一点火药味。 呵,有趣,看来这男生的x格并不如外表般软弱。 纪凛微笑,毫不在意:「不要紧,就叫我『纪凛』吧。因为『凛哥』只有小文才能叫。」 他暧昧地拯着纪文的脸颊,那种微妙的距离,让伊朴更能感受到二人的亲密。 纪文被伊朴脸上的愤怒、失望刺伤了,她逃避他的视线,只盯着地下。 『你懂得怎样做的,小文。』纪凛以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量,轻声说着。 是啊,她还可以怎样做呢? 她强逼自己抬头,凤眼内是硬装出来的冷静平板:「伊朴,我和纪…凛哥还有事,要先走。」 「就这样吗?文姐。」纪文闭上眼:「是。」 她没再听到伊朴的声音,再次睁开眼时,只看见他秀挺的背影。 她多希望自己能变成机械,真能够无欲无求,什么感情也没有,也许会轻松得多吧。但… 纪凛托起她的小脸,满意地看到那张小脸上的悲伤。 他顽皮地朝她粉红的唇上一咬,笑得像个淘气的孩子:「第一次逃课来找小文呢。好,我们去约会吧。去游乐场好吗?或是看电影…」 纪文突然仰首,纤细的手用力揪住纪凛的衣领。她不逃,勇敢迎上纪凛的俊颜,大声吼着:「够了!!!!你还想我怎样,才肯放过我!!!」 那双凤眼中突然有种坚决,只有皱起的秀眉和通红的眼,泄露了主人的脆弱。 「我要你。」俊逸的青年一字一句地说,敛起伪装的温柔笑容,只馀下毫无掩饰的邪佞。捏出血的红花23 纪凛的话如同魔音,一次又一次在纪文的脑中响起,使她夜不成眠。 已是凌晨三时了,纪文仍坐在床上发呆,就着床旁的小灯,看出窗外。真奇怪,已是十二月了,还下着丝雨,一点一丝的,让人不易察觉,但街道上的水迹却是那么明显。 她是喜爱雨的。 但这晚的雨好像来得有点不祥,太y冷了,把天空染得混浊。不再纯黑如丝绒,却是带点棕色、夹有几缕暗红。 像末世时的晦涩,又如三年前的那夜般,y湿冰寒。 别再想了、别再想了…但那张伪善的脸又窜进脑中。 小时候温暧如阳光的「凛哥哥」,和今天下午魅惑邪气的「纪凛」,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纪文,一个平凡、沉闷的女生,甚至构不上「美」字,只称得上清秀,何以使他那么执着呢? 『为什么!你是不是疯了!!纪凛!你到底要我什么?凭你的样子,要什么女人没有,可以不要再逼我吗?』她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扯着,发泄多年来哑忍的悲愤。 他也由得她,俊目里是一种仅仅忍着的破坏欲,渗有那么一下点儿的怜悯,以及极大的快意就像冷酷的猫看着鼠垂死挣扎的模样。 她突然抬起头,凤眼中一眶泪水流转,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怆然惨笑:『我这副瘦骨头,就那么值钱吗?什么贞c,都算了,要就拿去,一块处女膜就可以了结…』 她没法再说下去。唇被他的封住,又是一场激烈的唇舌交缠,好一会儿,他才放开被吻得迷糊的她,附在她耳边低喃:『小文竟然这样看待我,我很受伤啊。』 『你别太天真了,一次就想打发我。』其实,他也说不清这种感觉。为什么他对她会有这么深的执念呢?而他对另一个她,又不会有那么强的占有欲。 她,就像琉璃,没有特别的花巧,就只有一种清净透彻的美,又带有一点禁欲的味道。明明是很脆弱,却又硬装成坚固的样子。他想,琉璃破碎的那刻,会怎样呢? 脆弱的一块玻璃,折成数不尽的碎片,大概会折s出眩目的光芒吧。他想,这些应该不是爱。但这一刻,他要这个女生完全属于他,任他宰割。 『别怕,到了那时候,你会心甘情愿的。』 他就这样离开了。 『现在我要先回宿舍了,至于那个伊朴,你明白要怎样做吧。』 『小文。』 她在心里大叫:『我也有交友的自由啊!』 可她没说出口。她知道,这次若再不放手,不只自己会粉身碎骨,就连他也会… 想起那无辜、可人的容颜,她心内就是不舍。 要放手。 但在放手前,她决心要做一件事,不然,她大概会后悔得要死吧。 可她不知道,就是她去做了那件事,才使自己日后有那么多的后悔。第二天是星期六。纪凛因为课业关系而没有回家,倒让纪文松一口气。那就好了,若他这么快回来,就来不及了。 伯母龚秀英总爱在周末时拉丈夫出去,逛街、买衣服,这天自然也出去了。 是正午,外面还是y沉沉的,阳光都被厚厚的云雾盖住,到处都染上一层灰,怕是要下雨了。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一串刺耳的铃声响起,纪文吓得身子一震,便慌忙跑去接电话。 「您好,纪府。请问要找谁呢?」平板的声音不露出一点感情。 电话的另一头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请问纪文在吗?」 「我是。」纪文心中奇怪,她没多少朋友,伊白梨绝少会特别打电话来找她的,而这道男声也有点熟耳但应该不可能是他吧。 「我是…伊朴。」那道温润悦耳的声音彷佛带着电力,使纪文一愕,顿时反应不过来。 伊朴再道,带点迟疑:「我…嗯,有事要问你。」 他要问什么事,纪文心内也有个底。她不感到特别慌张,反而心中一喜,没想到他自己来找她,省去了她想借口的功夫。 「好的,但我想直接和你谈,好吗?」虽然是一个问句,但当中的命令之意表露无遗。 伊朴有点犹豫,但他从来就反抗不了这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女生,是以,他握紧话筒,答应了纪文的要求。 她有点苍白的唇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现在上来吧,还记得怎样上来吧。」 挂掉电话后,纪文觉得心被一块沉重的铅压住了似的,却又渗有淡淡的喜悦。 有一天便够了,别去想这天过后的事吧。 人总应及时行乐,不是吗?不能够永远拥有,就只好安慰自己,曾经拥有,也比从没拥有幸运。 纪文是这样想的。 再看窗外,雨落下来了。捏出血的红花24(上)等伊朴来到纪文的家门前,已是三十分钟后的事了。 少年一手拿着仍滴着雨水的伞,一手迟缓地举起、上门铃,犹豫了一会,才按下去。 一只素手把门打开,门后的女子自然是纪文却是跟以往有点不同的纪文。 那少女散着一头光可鉴人、长及后背、发尾自然微翘的长发,几缕垂在颊边的发,托出一分柔美。两颊透着一抹天然的淡粉红色,一双向来冷硬的凤眸,好像有几许暧昧水光在流转。 自然透红的薄唇牵起一抹微笑,她开口了,那是惑人的低柔嗓音:「怎不进来?还在发呆呢。」 看得有点傻眼的伊朴这才反应过来,y柔纯洁的俊脸不自在地刷红,他慌忙跨进去,可手脚一向不大灵活的他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的,竟然绊住自己的脚,失去重心,倒在纪文身上。 幸好纪文反应快,及时扶着他,并靠着一旁的门,卸去部分重量,才不至于两人一起倒地。 她忍不住笑了为伊朴那孩子似的笨手笨脚。可伊朴没注意,他半压住她的身子,被那分独特的冷香柔软震住了。 「你要压到什么时候?」 「啊!对、对不起!!!」 伊朴别开脸,推开纪文的身子,走到客厅,局促地搓着手。 纪文暂且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她悠悠走进厨房,拿出一杯饮料来。 「坐下来吧。」她指示伊朴坐到沙发上,并把手上的杯递给他。 纪文也坐到伊朴旁边,大约相隔一个身位。她优雅地翘起腿,仅套着一件中袖薄衣和紧身短裙的她,因而露出更大片白晢的大腿,害伊朴不敢望向她。 她闭上眼,向后靠,刚好靠住后方的沙发椅背,放松似的缓缓舒口气:「有什么事?说吧。」 纪文的上衣是一件剪裁简单的贴身中袖薄衣,没有花巧的图案,却充分突显她纤秾合度的身材,x口也顺着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糟糕!』 明明是下着雨的寒天,伊朴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热,他喝一口饮料,因那种有点怪异的味道皱皱眉。 「这是…酒?」 「酒?才不是。不过是含有少量酒j的果汁,酒j浓度还远远及不上真正的酒呢。」 她懒懒地睁开凤眼,伸出手,作势要取回他的杯:「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是个比我小一年的孩子而已。」 「不用!!!我要喝!」果不其然,伊朴赌起地灌下大半杯饮料。 纪文不着痕迹地泯去那抹浅笑。 「还不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啊!」迷糊的少年终于想起这次的目的。 「那个…」他打算问纪文,那天看见的青年是什么人。可是,要怎样问呢?难不成直接问?那他岂不像质问丈夫的妻子? 但是,这确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 纪文不耐烦了,她站起来,冷冷看着他:「你到底想来这里干什么的,伊朴。」 「我…你怎能这么说!背叛的人明明就是你!」 伊朴动气了。 呵,要不说什么来刺激一下他,他不知要磨多久才说出来。 伊朴生起气来,别有一番惹人怜爱的美态。一看到那双明明是善良小动物的墨眸,却更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她就觉得有趣了。 只是,她不知道,有一天,这双善良的眼能闪出邪气y辣的狠劲。 纪文冷笑:「我不记得我有承诺过什么,作出承诺的人是你吧。」 捏出血的红花24(下) 伊朴冷不防纪文无情的回答,被那话中的讽刺气急了,秀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小鹿似的黑眸泛起一层委屈的水光。 纪文终是有点不忍,在他面前蹲下来,与他平视。 「对不起。」 他从纪文的眼内读到丝丝歉意,又有点软下心,天真得可爱、可怜。 她柔柔一笑,平凡的小脸漾出一抹柔和光采,狡猾地迷住他的心眼。纪文两手挂在伊朴颈后,偎在他的肩,在他耳边以低哑的声音下蛊。 「那天的男生是我的堂兄啊,他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 伊朴直觉不相信,正打算出声反驳,不料被两片温热盖住仅仅轻覆住而已,当他打算吻下去,纪文就立刻退开,挑得他心痒痒的。 「你不相信吗?」 伊朴已听不入耳了,只盯着纪文微微张合的红唇,耳内尽是那细软的声音,身子一阵热升着、升着。 纯净的眸子已覆上一层迷离色泽。 混浊的、深沉的,名为欲望的色泽。纪文压下心内的羞涩,大胆贴上伊朴纤瘦的x膛,在他耳边低语:「对不起。我不能作出什么承诺,但是记着我现在说的话,」 「我喜欢你,真的。」她这样说着,声音低低的、只有两人才听见。 伊朴觉得,纪文身上的淡香又好像变得更浓郁,加上那喷在自己辟畔的热气,使他酥酥麻麻的。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他已不是最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已尝过情欲的滋味。 那就如大麻一般,尝过一两次,便立刻上瘾,不可自拔。 纪文放开他,站起来,又回复一贯的冷静:「话说完了,请你…」 然而,她的手腕被少年chu鲁地抓住,使她顿时失去重心,再次倒进他的怀内。 「你干什么!」她装出愤怒的样子,如她所料,她对上一双饱含情欲的水眸。 伊朴没答话,他半闭着眼,固执地拥紧纪文,肆意吸取那分一开始便在挑逗他的香气。 不够、不够… 如寒玉般的肌肤和那种清冷香气,非但没有减轻他身体的的热,反而使他更急躁难受。他贴上她的薄唇,顺着本能,随心所欲地吸吮、啃咬那分水嫩,顶开她的贝齿,青涩地诱使她的舌与他的纠缠。纪文也不再装矜持了,顺势与伊朴热吻。 直至两人感到难以呼吸,才不舍地分开。 薄唇红艳,少女伸出手,以指抹去少年唇角的晶莹,吐出如赤蛇般的小舌,舔了一下指腹的水泽。 那模样妖媚如猫一分不应在学生身上展现的媚态。 她看伊朴不说话,便作势转身离去:「吻也吻完了,你该走了。」 然而,伊朴突然擒住她的腰,不算厚实的手毛躁而大胆地伸入纪文的上衣。 她的身子僵硬了。 捏出血的红花25(上) 纪文开始有点胆怯了。尽管是她主动引诱伊朴的,但她终究没有真正尝过x事。 好像会很痛吧。她不知道破身是否真的会很痛,但伊朴指尖的高温、满是侵略x的行为,已教她有点害怕了。 「等、等一下!别那么…」她试着挣扎,可看似瘦弱的伊朴,原来也挺有力气的,一手按就按纪文乱动的手。 「别动,文姐。」伊朴在她x口游移不定,描画着她的曲线,他低喃:「是你要我这样做的,不是吗?」 「我…你…」看来,伊朴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到你的房间,好吗?」他的呼吸有点急促了。 纪文稍稍稳着轻颤不已的身子,强装镇定地执起伊朴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间。 一打开房门,伊朴已急不及待的把纪文推倒在床上,两手撑在她身旁,俯视床上衣衫不整的女生。 长发散在纯白的被单上,上衣被他掀至x以下的位置,露出一截白嫩细腰。本已短的裙子也卷至大腿。 那种若隐若现的美态,诱人得可怕这是世上最危险的陷阱。 伊朴闭上眼,深呼吸,长而浓密的睫毛形成两扇淡淡的y影。 「为什么…要这样做,文姐。」 纪文知道,以伊朴这种懦弱善良的x格,要是看到自己有半点不愿,必定会君子地退开。 痛也罢,假如女人一生必须要痛一次,她想让她痛的人是伊朴。 是以,她装出一副放浪的样子,手贴上伊朴洁白的x膛,以柔媚的声音诱惑他:「你不想吗?」 「碰了我,我就属于你啊。」她卑鄙地说谎。 然后,伊朴不再迟疑了。他急切地掀起纪文的上衣,解开那件内衣,使她上身半裸,他顺着欲望,在那片香软的肌肤上亲着、咬着。 而他没注意到少女蕴含惊慌的凤眸、羞红的双颊,以及紧抓住床单的手。 捏出血的红花25(下) 「很香…很甜…」 伊朴含糊出声,含着一只嫩红的r尖,一只手揉搓着另一边的丰盈,不经意地逗弄着r房上的红蕊。 那种温热使纪文忍不住轻吟出声,身体渐渐升起一股酥麻热流。 她不安地微微扭动身子,冷不乃被伊朴报复x地轻咬。 「不要动,文。专心一点。」 可恶。 主导权应该是属于她的,怎会被伊朴抢去的。 她闭上眼,只是更清楚感觉到伊朴在自己x口上肆虐的唇舌。她咬唇,止住那些羞人的轻吟。 接下来,她感觉到一只手对自己的下身动手,解开了短裙,一把拉下来。 这下,她全身上下就只剩下内裤,以及一件要脱不脱,象征式挂在上身的薄衣。 「你…」纪文睁开眼,虚喘着气,脸上一抹娇红更艳丽了,衬得她的凤眼益发黝黑清亮。 「…要做就快点。」 不要这样拖拖拉拉的,让她怪难受的。 伊朴不好意思地笑,不脱少年的清灵可爱,但却在做些与外表毫不相衬的事。 他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轻抚她的私处,使她痒且热。 「我想仔细尝一下嘛。」 「我又不是食物。」 纪文实在想不到,天真如伊朴竟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那其它男人在床上,岂不是比猛兽更可怕? 想着想着,她的内裤被他脱去了,双腿也被分开。 伊朴好像想到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孩子气地呶呶嘴:「我被你这样对待过好几次,这次,我也要让你好好体会一下,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那种感觉?』纪文疑惑。 当她看到少年伏下身子时,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不要!不…啊!」 已经来不及了,伊朴的唇已凑上纪文最敏感的地方,顽皮地挑弄起来。 纪文觉得自己快要被那种炽热疯狂的感觉吞噬,她无助地扭动着腰,想躲避那欺负着她的软舌,却只换来更深、更大的快感。 「不要…你、你给我停…啊!」 伊朴感觉到纪文已预备好了,便支起身子,脱去身上的衣服,也顺道把那件挂在纪文上身的衣服脱去。 他的欲望抵住她的湿嫩,伊朴在纪文耳边低语:「可以了吗?」 纪文只能靠上他的身子,轻轻点头。 下一秒,未经人事的甬道便被他的炽热毫不温柔地贯穿。 那是一种撕裂的痛。 纪文没想过,这种情事是这么折腾人的,而伊朴也料不到她还是处子。 「你还是…」凭她挑逗他的态度,他想不到她还是处子。 纪文半睁开眼,凤眸有泪花流转,她直觉就想推开伊朴。 「很痛,不做了!!我…啊!!!」 伊朴毫无预警地浅浅律动起来,圆大清灵的黑眸有着些许怒意。 这算什么!是她勾引他的,到了这地步,她怎能任x地说不做。 即便是浅浅的抽动,也使纪文痛得死去活来,令伊朴有点复仇的快意。 「你…你别、别再…动!」 纪文的声声哀求被他顶撞得支离破碎。 就着血y的润滑,埋在她体内的凶器抽动得更快、更频密,而巨大的疼痛开始有点变调了。 尖锐的痛渗和着绵密的快意,如冰与火一般矛盾,使她无所适从,更热、更难受,好像快要融化似的。 声声吟哦止不住,终于逸出唇。 伊朴从来没听过纪文发出如此甜腻的声音,他的兴致更高昂,手也活动起来,毫无章法地在她手上游走,寻找更多敏感点。 「伊…朴!」纪文受住他的上下欺负,快感让她害怕了,一向冷静的声线染上一腔哭音。 伊朴让她的腿挂在自己的肩上,好让他更深地侵入她的脆弱。 「你快点…啊啊!!!」纪文本想叫他快点完事的,却被他突然加快的速度撞得说不出话来。 伊朴顽皮一笑,汗顺着额流下白中带红的颊,大眼内储满情欲水气,微丰的唇桃红如点上唇彩,气息也如纪文般不稳。 「你…要我快点吗?可以啊。」 「不是!!!啊嗯…」 伊朴只觉得纪文那里柔软紧致得不可思议,每一次深入,都彷佛要把他的欲望推出似的,紧密地包围着他,销魂得快要上天似的,他只顺着欲望,不断侵入她的体内,获取更大的快感。 没想到沾上情欲的伊朴,竟会反受为攻,把她弄得如此狼狈,而且变得…感觉上好像一下子由可爱的小男生,变为成熟的男人。 纪文也懒得再出声了,以免又被他断章取义,她无奈地接纳他。 x口的涨痛,腰及腿的酸痛,已把她折磨得想死,腿间猛烈凶暴的律动,又撞击出令人迷醉的快感,叫她说不清了。 啊,所谓的男女欢爱,就是这样吗?只会让人变得奇怪。 伊朴看到纪文有些迷蒙的凤眼,便知她又出神了。 他没骂她分心,只是以更大的力度,有点chu暴地深入她的体内,满意看到少女受不住似的皱眉、啜泣。 原来透过情事,就可以让这个一直在戏弄自己的学姐变得乖顺。被欲望支配的她,在床上婉转轻吟,娇喘连连,小脸酡红,还因快感而低泣。这种脆弱、娇美,都与平日冷淡的她相去甚远。 伊朴就像最纯真的孩子,靠近纪文的颈窝,低喃出自己的感受:「把你c纵在手上的感觉,真好。」 纪文羞愤不已,却使不出力气来打他,只能迎合他的疯狂,在伊朴的肩用力咬几口来泄愤。 她是在撒娇吗? 他想多发掘纪文不同的面貌,也开始上瘾了。 「怎么办?我不想这么快停下来啊。」 「你这…别太过分!!嗯…啊…」 「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了…」 纪文好像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了,她似乎惹上一个不得了的人。 伊朴这份任x的热情,还要紧紧巴着她好一会儿呢。 26-30 捏出血的红花 作者:独酌之人 捏出血的红花26(上) 听说,男生在第一次做那种事的时候,会很快「缴械」,而且技术也很差。 可是…怎么伊朴这小鬼不是这样的!竟然整整折磨了她半个下午,要不是见纪文被他弄得虚弱喘息不已,他也不愿这么快完结这场情事。 「要命。」纪文盖着薄被,还未着寸缕,娇躯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泛起一层迷人的粉红色泽,眉眼之间尽是疲色。她看看墙上的钟,发现时间不早,已经五时了,便硬是支起极度酸痛的身子。 距离刚才那场「折磨」,大概过了一小时左右。 她转过头,看看睡在自己旁边的伊朴:少年的手正抓紧被子,合上刚才还满是情欲的眸子,身体因呼吸而浅浅起伏,微丰的红唇甚至无意识地微微张合,这小鬼睡得甜极了,像个天真乖巧的宝宝。 纪文扶额,低声咒骂:这家伙哪里乖巧啊!她才是那个「受害者」啊。 好,她,纪文,生平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何谓「报应」。 可是,怎会想到,伊朴生就一副比女生还要好看的脸庞,身材也比一般男生纤细一点,理应是那种温柔好欺的男生好欺是没错,谁知到了床上,就变了一个人。 纪文伸手,拨弄伊朴额前的刘海,本是满腔埋怨的,但看到他可爱的睡脸,又有点心软。 她心想:『也罢,反正跟谁也要痛的。如果是跟纪凛…』 她一想起那张俊雅,却邪魅的脸,还有那吐出唇,语调轻柔之极,而又残酷之极的话语,她一震。 这天的事,是绝对不能让纪凛知道的。不然…她也想象不了她和伊朴会有何下场。 但这一刻,管他的,感受着身体的酸痛,抚着身边人的睡脸,回忆刚才耳鬓厮磨的炽热,她觉得人生好像变得前所未有的完整。 就骗自己一会,告诉自己是幸福的吧。 捏出血的红花26(下) 然而,时间真的不早了,她估计,伯父和伯母应该在六、七时左右就回来。该收拾一下了。 纪文顽心一起,欺上那白嫩如糯米团子的脸颊,用力一捏连刚才所受的「痛苦」也一并 捏下去。 「嗯…别搞啦…累啊。」伊朴翻翻身,好看的眉也微皱,咬咬唇,不满纪文的打扰。 纪文皱眉:这样半梦半醒、小懒虫似的伊朴是很可爱,可是,这个元凶竟有胆说累!她还未向他出声抱怨呢。 纪文一把掀开被子,不愠不火地说:「给我起来。伯父伯母快回来了,你别再赖在这儿。」 床上的少年这才擦擦惺忪睡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身。当他一看到自己完全赤裸的身子,全身上下便冒起一层羞红,脸还燥红一片,活像一只熟虾子。 纪文心想,这男生都做过那种事情,却青嫩秀气如昔,而且那反应倒像是被侵犯的处子。 这也有趣,到了床上才换成另一个人,那至少她一会儿还可以戏弄他。 纪文本来是想调侃他的,可她还是没有,因为她看到伊朴的裸体,就想起刚才的缠绵。 也许她的「道行」还是太低了。 她只是别开微红的小脸,轻声说:「要去洗澡吗?」 「一…一起洗?」伊朴娇嫩的脸瞬即爆红,可一双大眼却闪着星子似的光芒。 纪文耸耸肩,不置可否。她抓起薄沊,随意包一包自己的身体,便走下床。伊朴见状,也急急套上裤子,跟着纪文走出房间。 刚踏出房间,客厅的满室柔和淡黄的灯光便洒在二人身上。伊朴跟在纪文身后,盯着她露出的一大抹白晢肌肤。由颈、肩,至背的柔和线条,真可称得上是冰肌玉骨。 纪文的样子确是称不上美丽,也只是清秀而已,但身体却有种纤瘦柔弱的美。 伊朴看着纪文背上颜色很淡,星星斑斑的吻痕,不自觉愣住了… 「喂!!你干什么!!!」 纪文突然感到在自己背上游走的温热,一阵颤栗惊意,便转身瞪着那个看似天真的少年。 「啊!!!我…对不起,文。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伊朴怯生生地缩手,像一只被主人责骂的小狗,纪文彷佛看到他摇着尾巴的可怜相。 『文。』 啊,他是何是这样叫自己的呢?是刚开始欢爱的时候?还是… 「文,你怎么啦?」耳边的低柔声音把纪文的心拉回现实。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无心或是故意,在她耳边低诉,呵出的热气使她的身子又是一阵热的。 纪文有些局促地把微乱的发拂回耳背,将伊朴领到两个浴室前。 「我家是有两个浴室的。你去这边洗,我去那边。」纪文终是有点羞涩,不敢正视伊朴的眼眸。 「咦…不是一起洗吗?」休朴失望得很,拉着纪文身上的薄被,不肯放手。 纪文拍掉他的手,装出一副冷然的模样:「别罗嗦。」 「我不要,一起洗吧!」他固执地巴上纪文,出其不意地用力扯下纪文身上的薄被,露出那不算丰满,却小巧可爱,刚被他疼爱过的丰盈。 好吧,老实说,这样的伊朴比起平日,还要迷人,像个纯真任x的小男生,她也硬不起心肠推开他。 「那就一起洗吧。」 纪文不动声息地敛去眼内的寒光:既然要屈服,何不从中找点乐子? 而且,她也想小小报复一下这个「可恶」的男生。 捏出血的红花27 纪文着伊朴先开水淋浴,她出去拿点东西。伊朴只好放开那柔软的少女身躯,任她出去。过了一会儿,纪文便回来了,身上围了白色的大浴巾,仅仅盖住所有重要部位,也顺道给伊朴拿了一条浴巾,放在一旁。 伊朴纳闷:「不是要洗澡吗?你怎么围上浴巾了!」说着,便要伸手去扯她的浴巾。 纪文拍掉他的手,淡然说:「别闹,我就喜欢这样,而且…」她突然伸手,碰上伊朴纤巧的x膛,以指轻轻划几下,痒痒的,又使他敏感的身子一颤。 「我是进来为你『服务』的啊,毕竟你刚才为我『付出』了这么多。」那语调轻柔得不可思议,她凑上伊朴的颈侧,恶质地咬了咬那小巧的耳珠,使红晕迅速自他的耳扩散至线条优美的颈、嫩白的脸。 「文…文!…别这样啦。」伊朴不敢再望向眼前的少女。他不明白,为何那副近乎平凡的容颜,一沾上邪气,便能散发着邪佞媚惑的光芒,使他不自觉沉沦下去。 纪文对于伊朴生涩的反应很是满意。她笑了笑那是一抹比以往更要娇媚的笑容。她把一坨沐浴r倒在掌心,慢慢抹匀掌心的沐浴r。 「我替你洗吧,你也累了,不是吗?」 哼,刚才那么拼命压榨自己,她可要报复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啦!」伊朴心中顿生一种不妙感。可是纪文没有理会他的反抗,依然故我地上他的身子。 她是顺着伊朴的颈,像抚艺术品一样,把泡沫涂上那像大理石般的肌肤纤指来到微突的喉核处,力度放得更轻,缓慢打圈,使伊朴感到一阵麻痒微热。 她再向下抹,来到一片平坦白滑的x膛,纪文一看到x口以下那截不输女生的细腰,心想,要是伊朴x前再长两团脂肪,再衬上那副妍丽容颜及纤巧身材,可不知迷煞多少男生。 也许他现在已吸引了很多男生,只不过是他自己不察觉而已。 纪文「噗」一声笑出来。 「文,你笑什么?」伊朴总觉得纪文的笑有点不怀好意的。纪文甩了甩微湿的长发,含糊地应一声,再重拾她的「工作」。 从锁骨到x口,纪文都仔细地抹上泡沬。为伊朴洗澡,不仅是视觉上的享受,更是触觉上的享受。那种触感滑腻而坚韧,不若女生的柔软无骨,也不是男生的刚强坚实,而是有种极佳的弹x,总会让人上瘾的。 可怜的伊朴闭上眼,试图从现实抽离,忽略那只素手在自己身上的炽热逗弄,可当他感到x前的r珠被拧了一下后,就登地张开眼睛。 他惊呼:「你、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而已。」纪文眨眨墨色的凤眸,一副无辜的样子,手指却在伊朴x前的敏感点徘徊:「原来男生的这里也会有感觉啊。」 她再搓了搓那嫩红色的r珠,引起伊朴的轻吟。那红蕊配上白嫩的x口,就像两枚刚开的红梅,青嫩而又有种奇异的美感。 伊朴推开纪文的手,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部分」又活跃起来,倒抽一口凉气:「你!!快停…手!」 纪文也懂得适可宜止的,更何况,后面还有更大的乐趣。她涂过伊朴的手、背,和其它部分,如一个最卑微的侍女般服侍着他,无微不至得使他…快要抓狂。 伊朴不断跟自己说:别冲动!别冲动!!但纪文纤细的指尖却不断在他身上抚,那种轻柔、似有若无的挑衅,更让他感到燥热,身体也愈来愈敏感,即使闭上眼,他也彷佛可以看见那双可恶的手是如何碰触自己的身体。 纪文再挤了些沐浴露到掌心,涂抹几下,便往伊朴的细韧腰肢抹下去,立时令少年一颤这无疑告诉了她,他是怕痒的。 于是,她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这里揉揉、那里捏捏他偏瘦的腰,果然换来伊朴的大笑。 「不要弄了,很痒、很痒啊…哈哈哈…」伊朴边笑,边躲纪文的手,一张秀丽的脸透出两抹嫣红,身上也染上一层瑰红很难想象,一个男孩竟也配得上「娇妍」这个词。 纪文看伊朴已被她搔得大笑连连,微微喘息,才放过他,收了手:「好,我停手了。那我继续往下抹了。」 伊朴一听,就拉着她的手,却来不及了。那只微凉的手已包围着他的重要部位。 「不要这样!!我、我自己来就好了…」他别开脸,不敢看着前面的少女。伊朴懊恼极了:他也太没节c了,才刚要过她,但被她抚几下,又兴奋起来,他是j虫上脑吧。 幽深的凤眼微眯,纪文显出一副苦恼的模样,薄唇牵出一抹满有嘲意的笑容:「唉,真是伤脑筋,这要怎样洗呢?」 另一只手抚上伊朴的脸,她仰望着那张羞惭的清丽容颜,温柔地说:「你要我怎样为你洗?」 伊朴想避开那张媚惑的小脸,但却移不开眼,被纪文那有点狐媚的小脸迷住了。 他只能以小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挤出一句话来:「你…先放手就是了。」 「放手?好啊。」 纪文果真听话,包住那欲望的小手自下而上的,从那欲望移离,速度慢得磨人,伊朴觉得那只冰凉的手不似离开,反而像在套弄他的欲望,几声低吟忍不住逸出唇。 四周好像都变成炽热一片,像火热的地狱,但纪文的手带来的快感,又令他有身处天堂的错觉,矛盾的感觉使他不安,却又期待。 好不容易,纪文的手才终于离开,可他胯下的欲望变得更肿大了。一种开始变得熟悉的快感,又排山倒海的袭向伊朴,令他空虚、燥热。 张开眼睛,黑眸已蒙上一层难耐,以及丝丝绮丽的媚色,朦胧水雾之间,他只看到纪文的身子:浴巾包围着的玲珑身段,还有露出来的细肩、藕臂、玉腿。 他已忍受不住了。 伊朴一把抱着纪文,偎在她的肩,啃咬那香软的肌肤比刚才更要激烈、疯狂。他的手也挤进包得严密的浴巾中,chu鲁地揉拧她的丰盈。 纪文扭动着身子,试图扯开伊朴的手,她缓缓地说:「不行,伊朴,放手。」 伊朴可不理。既然是她引诱他的,就理应承受这后果。可是,当他听到纪文接下来的话后,便停手了。 「我的那里很痛。」 她只是淡淡地说,然后搂住伊朴的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真的很痛啊。刚才都流血了,你没看见吗?」 伊朴突然想起,刚才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好像真的很痛,小脸发白,脸容也微微扭曲。也对,她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啊。 「唉,谁叫某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呢,乱冲乱撞的。」纪文轻叹道。 这番直白的话可说得伊朴尴尬不已。他刚才纯粹是顺着自己的感觉,也没怎么理会她的感受。 出于满腔愧疚及怜惜,他捧着纪文的小脸,皱着眉,纯然如赤子的墨眸也蒙上一层担忧:「对不起,我刚才…好像做得有点过了。下一次,我一定会温柔一点的。」 纪文本是打算损他的,可现在倒是被他认真的神态震住,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下一次吗?」她微笑有那么一点忧伤的意味。 下一次啊…她和他,还会有『下一次』吗? 然而,她还是贴上他的身体,以轻柔的声音迷惑他。 「好啊,我等着,不过…」 她半睁开凤眼,两潭幽黑荡漾着一种复仇的快意:「现在的『情况』,你就自己解决吧。」 「什、什么!!!」 「谁叫你把我弄得那么痛。」 「不、不要嘛…文。一次就好啦…」 「我不管啊。」 捏出血的红花28 伊朴由踏出浴室,至离开纪家的那一刻,都是扁着嘴的,灵动的黑眸闪着委屈及惹人怜爱的水光,一直瞅着某个「铁石心肠」的女生这主要是因为欲求不满。 纪文乐得笑弯了眼她是鲜少笑得那么灿烂的,可伊朴那副生闷气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像只生气又可怜的小狗,愈是气,那张娃娃脸上的红晕就愈深。 临走时,纪文突然一把拥着他,整副柔软的身子一下子压上他的,差点又让他「激动」起来。 伊朴立刻推开纪文,羞恼地说:「你别再戏弄我了!!要不…我真的强来啊!」天知道他刚才是淋了多久冷水,才压得下满腔欲望。而她还要处处逗他,最可恶的是,她不让他碰。 要是天天都被她这样「玩弄」,伊朴都不知自己会减寿多少年。 纪文看他真的难受了,才不玩他,不再贴上他的身体,与他「保持距离」。 伊朴有点不舍地看了纪文一眼,说:「我走了。」 「嗯,再见。」纪文勾出一抹淡笑。 粉嫩微丰的唇开合数次,才吐出话来:「你不要再跟那个人走得那么近吧。」 「吃醋吗?」纪文踮起脚尖,在伊朴的唇上轻吻一下,像安抚一个小孩子般。 她温柔地说:「好了,伯父伯母快回来了。以后再见吧。」 纪文最后还是没有正面答复他。 伊朴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安。 也许是他想太多了吧。 下了楼,走到街上,天已蒙上一片混浊的夜色,雨水的洗刷并没有带来洗涤后的清澄,反而令天空变得更加含混不清了。 伊骤回到家里,母亲还在厨房做饭。 水如湛从厨房走出来,也挺惊讶儿子会那么晚回来:「啊!小弟,你很少这么迟才回来呢,都快八时了,和朋友到哪里去?」 伊朴暗暗惊了一下,才含糊地说:「没…嗯…没什么,就去了打球而已。」 水如湛瞪大一双美目,不可置信地说:「刚才下了很大的雨啊!!!而且你就穿这样去打球?」 伊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格仔衬衣、薄褛、颇贴身的牛仔裤、布鞋的确不太像运动装束。 他只好强挤出一抹笑容,胡混过去。幸好妈妈一向有点迷糊,挺好打发的,要是爸爸,那可比较难混过去。 还好,爸爸今天会夜归。 他走回房间,赫然见到另一个几乎同样难缠的人物那个从五官到x情,几乎百分之八十遗传了爸爸的姐姐伊白梨。 伊白梨大刺刺的躺在伊朴床上,一头浓密亮丽的秀发,就散在粉蓝的被单上,她睁开盈盈杏眼,神态慵懒,大概是刚睡醒。 「终于回来了?」 伊朴没好气地坐在一旁的椅,说:「姐,你别常常擅自走进来啊!我是有私隐的!」 伊白梨轻笑,依然没有起床的意愿,倒把被子捉得更紧。 「怕什么呢,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例如…某些内容非常j彩的相集?」 「你!!我才不会放那种东西在家呢!」 「啊,那就是说你一直有看吗?」 伊朴气得脸红耳热,别开脸,不肯再跟伊白梨说话。 不论是什么时候,他也说不过自家大姐。 伊白梨瞄了瞄伊朴有趣的样子,一看到他身上皱巴巴的衣服,便笑了。 「怎么衣服那么皱?你不是说过穿太皱的衣服,看起来很不整齐吗?而且,我像记得,他今天出去的时候,衣服还是挺整齐的。」 「没…你多心了。」伊朴心想,大姐睡得迷蒙的样子八成是装出来的,她只是为了哄自己入局吧。 「那你刚才到底去哪了?」 「就说了是去打球!」 伊白梨眯了眯杏眼,笑得更惑人了:「去打球?那为什么你身上不仅没有汗味,而且更有种沐浴过后的气味?」 其实在伊朴下午出门时,伊白梨就觉得有点古怪。 伊朴一向是不着重打扮的,每次出去,总是随手拿起某一件衣服就套上去。可他今天竟然把柜的衣、裤都翻出来找了好一会儿。 那红粉绯绯的模样,明显是去跟人约会吧。 伊白梨忽然想到一个可能x,她惊了惊,心想:应该不可能是真的吧? 「小弟,我问你,你不是…去见纪文了吧?」 伊白梨已坐起身子,一双杏眼内不再是迷蒙,而是绝对的清醒及警觉。 她先前就发觉伊朴倾慕纪文,但她那时绝对想不到纪文那座冰山会理会自家小弟。而她那次也是料定纪文不喜欢伊朴,才会故意损她的,难道她那时所说的「姐弟恋」是真有其事? 伊朴如被雷打到似的,吓得站起来,那模样告诉伊白梨,是真的他果然是和纪文出去了。 伊白梨吸了一口气,皱起蛾眉:「你和纪文该不会真的在一起了?」 「姐!!!你、你怎会…啊!!!」伊朴忙掩着嘴,这不就等如承认了他和纪文的关系? 「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哪一步』?」 「是拖手、接吻,还是更进一步?」 伊朴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像一只逃避现实的小驼鸟,而他脸上那片瑰红色泽,已说明了一切。 伊白梨的心突然狂跳起来,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 她,一直都知道纪文的事。 而纪文一向以为她只是知道一部分的事实,可是,纪文错了。 伊白梨知得太清楚了。 然而,伊白梨没打算阻止伊朴,到了这地步,一个姐姐所能做的,就是把一部分事实告诉伊朴,让他自行决定。 是以,伊白梨回复成平和的脸容,她闭上眼睛,微笑:「我不会做那些无聊的事,也不会阻止你和纪文的事,但是,小弟,如果你真的要跟纪文在一起,就要有心理准备去面对一个人。」 伊白梨想了想,睁开眼,杏眼内有股迷离之色似是回忆,又似是迷茫:「是一个很难缠的家伙。」 伊朴忽然想起那天的青年那个成熟俊雅的男生。 「是…叫纪凛的人吗?」 伊白梨心一凛,轻叹。 纪凛那家伙也出来了吗?那小弟这次是真的被牵扯进去了。 「对啊,纪凛。」 伊朴紧张地追问:「姐!!!你认识他!你怎会认识纪文的堂兄?」 「呵,堂兄。看来纪文并没有把事实告诉你啊。」伊白梨想起好友那冷漠的面容,也早知纪文是一个j明的人物。 「真是的,纪文那家伙还说过不会对你下手的呢。」伊白梨似是在说笑,又像是在叹息。 伊朴看到这样的大姐,觉得很是陌生。以往,他所看到的伊白梨,是个有点胡闹,但对他呵护关怀的大姐,眼前这个时而叹息,时而有点悲伤地笑的女生,是他从未看过的。 「小弟,你知道我跟纪凛的事吗?」 与其说是跟伊朴说话,不如说是伊白梨梦呓似的自言自语。 捏出血的红花29(上) 「床伴!!!」伊朴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大姐竟然和纪文的堂兄有那种关系? 「那是…」 「别说了,总之就是这样吧。」伊白梨疲倦地摆摆手,表示不愿多谈。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提起这件事的。只是想起那个人的脸容,一时心一动,想起半年前的事,才不自觉说了出来。 「那、这…」伊朴想再问下去,却无从入手。 他的姐跟那个邪气的男生竟然… 「纪文有跟你说过她和纪凛的事吗?」 「嗯…她说仔是她的堂兄。」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伊白梨看着伊朴那疑惑、单纯的样子,彷佛叹息似地笑笑:「小弟,你必须知道,纪凛对纪文的感情,并不是一般的亲情。」 「那是…」伊朴追问下去,可伊白梨只是摇了摇头,闭上纯黑的杏眼,又再倒回床上装睡。 伊朴迷茫了。事情好像突然复杂了很多。 自那以后,伊朴陷入了更深的迷思。 为什么纪文要骗他呢? 为什么要和他做那种事?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伊朴又想起那张时而冷漠、时而惑人的小脸不算突出的一张脸,为何能萦绕在他脑中,久久不去? 啊,他已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但要他放手吗?他又… 自己也许在变变得愈来愈不像原来的自己。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女生,而那人待他,却忽冷忽热,难以捉。 如果能把她变成自己的,那… 伊朴摇摇头,为这种无聊荒谬的想法感到可笑。但他不知道,他后来果真这样做了做得那么狠。 无论如何,明天是一定要找纪文的。 放学后的时间,纪文仍待在天台,背靠着一堵墙,放眼看着出面的楼宇,以及灰蒙一片的天。 她知道伊朴已找了她好几天,而她则是一直躲着他。她闭上凤眸,脑中是少年焦急的模样,然后她笑了笑自己的懦弱。 本来就打算爽快地甩了他,但不知怎的,她却做不出。一想到要让那张俊秀可爱的容颜流露半点忧色,她的心就揪了一下。呵呵,自己原来不是很洒脱冷静的吗?是何时变得那么优柔寡断的。 可奇怪的是,伊白梨竟没来找她。 她没可能不知道自己和伊朴的事吧。原以为伊白梨会劝她离开伊朴,但她又没有来。 也罢,伊白梨本来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家伙。 「你果然在这里。」 捏出血的红花29(下) 「你果然在这里。」那是一道温润中x的嗓子,不太大声,声调也不高不低。 纪文四处望了望,果然看到数步之外,站着那多日未见的少年。 伊朴灵动的大眼下有两抹浅浅的淡影,容颜也有点苍白,比平日憔悴一点。他皱了皱眉,轻声道:「为什么要避开我?」 纪文没走过去,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着实有点心痛,可她没有给他一句问候,只是冷冷地说:「不想见便不见,没什么避不避的。」 其实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伊朴而已。 伊朴被她话中的冷淡刺伤了,眉宇间添上一抹委屈之色,他自走到纪文面前,急急问她:「你和那个纪凛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来伊白梨已告诉了你吧。既然知道,还问什么呢。」 从纪文口中得知这个事实,对伊朴的打击更大了,他用力抓住纪文的肩,声音也不自觉提高几分:「那你又为什么要…和我做那种事!」 纪文着自己硬起心肠,不然后患无穷。是以,她没挣脱,只是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试一下做那种事的滋味罢了。」 她眯起墨色的凤眸,仰望那张脆弱柔美的脸孔。 「然后,我看你长得挺俊的,就选了你吧。」 纪文用力甩开伊朴的手,残忍地说:「反正现在损失较大的人是我吧。我可是失去了宝贵的一块处女膜,你所失的,不过是几滴jy吧。」 很难听、很不堪入耳的话,但她竟然说得出口还是对喜欢的人说。 她已经没救了吧,纪文失笑。 伊朴听得愣愣的,好像受到很大冲击似的。纪文心一紧,别开不甚坚定的凤眸。 真讽刺。 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而她却要为了一个不爱的人而离开他还要是以这种难受的方式结束。 她只能佯装镇定。 「那一次,你和我也体会到那种销魂的感觉,也算无损失了。」「所以,我们是各不相欠了。」 纪文说这句话时,心虚得一直看着地下,一眼也没看过伊朴她不敢,怕自己会心软。 『唉唉,伊朴。遇上我,到底是你不幸,还是我不幸呢?』纪文心中突然浮起一个可笑的问题。 假如从没碰上他,她不会知道喜欢的滋味所以不会有心,也不用受这种凌迟般的痛苦。 有人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若一生也不能擢有,那抱着回忆过活,每当想起回忆的幸福,与现实的煎熬对比,不是让人更难堪吗? 但她还是愚蠢地希望拥有回忆。 突然吹起丝丝寒风,纪文紧了紧身上的毛衣,打算离开。 「总之,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她刚踏了一小步,纤瘦的腰猛地被一双手用力擒住,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勒断她的腰。捏出血的红花30(上) 「你…你放手!!!!」 纪文惊呼、挣扎。 「纪文,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能说出这种残忍的话…」伊朴一向低柔的嗓子,竟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颤栗。 她不欲转身面对伊朴。想覆上他微微颤抖的手,可她还是忍住了,木然地任他搂在怀内,声音也少了一分冷硬,流露出一种自己也察觉不了的怜意、叹息。 「放手吧。你想,你跟我认识的这段时间,有多少时候是快乐的?有多少时候是被我玩弄呢。」 「你不是喜欢我吗?」伊朴强逼自己冷静起来。 纪文眺望远方灰蒙不清的浮云,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不重要了。」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 纪文的身子忽然被伊朴转过去了,来不及惊讶,薄唇便被对方丰润的唇堵住。他冲动地噬咬她的唇,好像要把自己一腔不甘、怨愤倾住到这个吻似的。 一股血腥在二人口中化开,挑起了野x。 他的舌硬是顶开她的牙关,胡乱闯进去,那种闪电一般的攻势使她招架不住。 伊朴趁纪文身子一软,便顺势把她压在一旁的墙上,两手撑在她身旁,仗着身高的优势,把她禁锢在一个极小的空间。 纪文感到有点窒息,便搁搥打伊朴的x膛,以示抗议,可少年一手擒住她的皓腕,以大得出奇的力气把她的手压在墙上。 她几乎是无还击之力了。 待这浓烈的吻完结后,两人的脸都憋出一层红艳丽似花。 纪文的力气都耗去了一小半,边微喘着气,边打量如此接近自己的一张丽颜。 而她不知道,自己这时的模样有多诱人。 原本偏白的脸颊带着生动的嫣红,墨黑狭长的凤眸铺着一层迷乱的水气,薄情的唇经他吻过后,微肿而带点血丝,娇红欲滴,像两片鲜丽的花瓣。 伊朴顿时一阵口干舌躁的,一种火热渐渐在体内升起。 他扣着她的下巴,一双清丽却带媚意的黑眸紧盯着纪文的脸。 「你令我很生气。」 那声音低哑迷人,却也有致命的危险。 纪文醒觉到要推开他,但她的觉悟来得太迟。 捏出血的红花30(下)伊朴一手箝制着纪文的手腕,一手来到她的x前,一把扯开她的开x毛衣,急躁地以蛮力扯弄她的白衬衣,深蓝色与白色的钮扣同时跌落地上,声音不算清脆,可听在纪文耳内,却刺耳极了。 恐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快放开我!!这里是学校啊!你和我都是领袖生…你疯了!!!」 「文,你很吵。」 少年急红了一双眼,眼内哪有原来的清灵,只被少女坦露出来的大片肌肤迷住心神,顺着最原始的欲望,在她的颈窝啃了一记,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使她吃痛、低呼。 「我就算真的疯了,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纪文实在想象不了,伊朴乍看纤细如女生,竟也有着不输一般男生的力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挣扎,但在伊朴看来,更似把洁白的r体迎向他一样,他很自然地以腿压住她胡乱踢动的脚,唇舌在她几乎半裸的上身肆虐,吮出一枚枚比先前都更要深刻的印记。 她本是奋力抗拒的,但身体却违背了她的理智,可耻地屈服于侵略者。颈、肩这些敏感部位传来的微妙感觉,可怕,却又有种噬人的狂热。 纪文没注意到,自己挣扎的力道减弱了。 忽然,一只不算厚实、甚至带点嫩滑的掌溜入她的内衣,覆住她的r峰,细细地揉搓起来。掌心有意无意的压到那便感的顶端,一点点微细的闷热逐渐在她体内深处升起,使纪文不由得闷哼一声。 「不要…再做下去了…!」纪文用尽全身力气恕吼,然而这种无力的软弱娇斥,听起来不但毫无威力,反有点欲拒还迎之意。 伊朴没有理会她的抗拒,还迳自解开了那件小x衣,让那带点青涩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前。被那分水嫩诱惑,他俯下身,以舌挑弄那惹人品尝的艳红。 「嗯…啊!我、不想这样…」纪文的身子直觉退后,反而令伊朴顺势把她的身子压在墙上纪文就如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任他宰割。 她闭上眼睛,用力咬着唇,她的自尊不容许她如一个y妇般呻吟。 明明是被逼,却也仍有快感,她还真是随便呢纪文可悲地想着。 「别忍着,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伊朴含糊低喃,出其不意地轻咬她的敏感,突然而来的刺痛使她不禁弓起身子,可痛过后,竟是更大的刺激及磨人的麻痒。 「嗯啊…」 当第一声轻吟逸出唇后,她就再无能耐忍下去了。 少年的手沿着她美好的曲线,抚过她纤细的腰,那种微凉使她战栗,又使她羞惭得发热。他的手滑到她的大腿,向上抚,直接滑入她的裙子内。 31-32 捏出血的红花 作者:独酌之人 捏出血的红花31(上) 『推开他…!』 纪文的脑袋发出了这样的指令,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子又麻又热,哪有力气推开他? 而且,她也不想推开他。可耻啊,第一次的x事是她勾引少年,而第二次则是被少年强逼被强逼还能有快感,她的身体还能下贱到什么地步? 她竟然渴望他的抚慰、疼爱,尽管现在的伊朴只是宣泄怒气,但她还在骗自己,他大概是因为喜爱自己才这样做。 但现在没时间让纪文悲伤。 少年的长指窜仕她的内裤中,碰触她最私密敏感的地方。他的指不甚温柔地揉搓那细嫩的花瓣,惹得她吃痛不已,但又有种疯狂的刺激感,使她难受、皱眉、低喘。 伊朴看着纪文染上情欲的容颜不再清冷遥远,而是引人摧残的羞惭、娇艳欲滴的粉色,可亲多了。他心中的怒火是下了不少,欲望却高涨不已。 「很舒服吗?」伊朴有种报复的快感,感觉到手中的细嫩开始有点湿意。长指不小心划过隐密的花心,怀中少女的身子就明显一颤,原来搭在伊朴肩上的手把他的肩抓得更紧。 男x的直觉使他隐约知道,那是少女最不欲别人碰触、却也最敏感的地方。长指恶作剧地挤入那花瓣,在她的敏感点上打圈。 一阵紧似一阵的电流快感,立时在纪文体内窜动,腿间渗出无可阻挡的热流,脚也有点发软了,她只能无奈地贴在伊朴x前,以免自己因站不稳而跌倒。 伊朴顺势搂住纪文发热抖震的身体,没停止手上的挑弄,在她耳边轻喃耳语:「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你…可恶!」 纪文又羞又气地斥骂他,但听起来却似撒娇。她其实也不过是第二次尝到欢爱的滋味,当然受不住他的蓄意挑逗。 而她也知道,在这情形下,已没可能再停下来。 少年知道她已预备好了,便撤出沾满热情湿y的手指,让纪文的背贴着墙壁,然后又让她的腿缠绕着他的腰,使少女的身子腾空起来,她一怕,就紧攀着伊朴的肩,以免自己摔下来,两人的上身几乎完全紧贴。 仍在生气的伊朴特意没有预先说一声,便抵着她的水嫩,狠狠侵入纪文体内,那种极端紧窄而销魂的滋味,使秀丽的少年满足地轻叹一声。 而另一方的纪文,却是感到一种近似破身的撕裂。虽已经过充分的润滑,但她还只是初经人事,不习惯那昂扬,再加上他又是毫不温柔地进入,就使她更痛了。 「嗯…很、很痛!!」 她忍不住呢喃,绵密的痛楚使她的额沁出一层薄汗,脸上的红晕更深,染上一种浓浓的粉色情欲。 捏出血的红花31(下) 伊朴没有言语,很快便律动起来。一下了完全撤离纪文的身子,然后又再次狠狠地进入她,好像不断以利刃刺入她脆弱的身体般,没有什么怜惜。 而且纪文的模样彻底勾起他的破坏欲,就想恶意地欺负她,撞散那张平淡小脸上的冷漠之色,使她难受、低泣,那种脆弱的美态犹如雨中的鲜丽红花,引人欣赏之馀,又想一把摧毁它。 少年每次撤出,她体内就一阵空虚,紧窄的甬道一收缩,他就觉得自己的欲望被包得更紧。不知不觉间,抽c的动作变得愈来愈快,力道也不断加重,简直要把纪文撞垮。 她只能虚弱地轻吟:「我…我不行了,停、你快停…嗯…」 她一时无力,手松了松,使身子突然向下一沉,让少年更深入她体内,那种充实得可怕的感觉使她不自觉尖叫。 暧昧y乱的r体拍击声在空旷的天台回荡着,无时无刻提醒着她被侵犯的事实。一种羞耻难堪由然而生最可耻的是,即使不愿意,身体也有如此强烈的感觉,甚至因为是在天台,随时会被人发现,更有种偷偷的刺激快感。 她还要堕落地什么地步? 伊朴正享受着美妙的快感,忽然感到肩膀传来一阵湿意,以及些微呜咽的声音。 含着情欲的水眸流露淡淡的怜爱,他开口,声音出奇低哑。 「文…你在哭吗?」 抽动的速度稍缓,少年把她冷冷香香的身子拥得更紧。 纪文颤了颤,声音闷闷的,是在硬生生压抑着体内的情欲:「我…嗯…我恨你!」 「你恨我?」 这句话应该由他说吧。 一种前所未有的怒意涌上x中,他又猛烈抽动起来,比刚才还要凶暴。但她已习惯他的存在,所以感到快感大于酸痛。 纪文细细啜泣,益发y靡的低吟逸出微肿的薄唇,甜得发腻,却又夹有沙哑,无疑是一种催情剂。 达到高潮的那刻,纪文咬住伊朴的颈侧,以免自己的声音会招到人来。那种极大的刺激使她流泪,凤眼夹了一丝浓郁的媚色,艳红一片的脸蛋有着浅浅的泪痕,梨花带雨,红通通的鼻子更添几分可爱。 然而,伊朴还不太想停下来他也快搞不清,自己是为了惩罚纪文,或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做这种事。 「你…快停啦!」 「再一会吧…」 「你这…嗯啊!!」 直至纪文投降似的哀泣,伊朴才不情不愿地结束这场情事。 空气中弥漫着无可忽视的情潮气息,两个刚享受过情欲的人仍被激情的馀韵震住,没有移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打破沉默。 「放开。」 原本仍有点迷糊的秀美少年一震被那前所未有的冷冽震住。 伊朴以为纪文会甩他一巴掌,可她没有,她只是一言不发地瞅住他:一片浓黑委屈地红起来,却直勾勾地望着他,无一丝狼狈脆弱,反有一种审视的意味,教他心一寒。 他错了。 纪文没打算掴他什么嘛,又不是烂俗的爱情小说。就是做爱而已吧,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分别呢?反正对象是同一个人。 但为何她会觉得如此屈辱? 那种微肿的暧昧红唇吐出最冷淡的话:「这一次…」 「就算我还你的。」 捏出血的红花32(上) 『这一次,就算我还你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脑中到底想着什么? 这一次,就算是还他的…还什么?还他的感情吗?还他的时间吗? 真要算起来,她应该还他的,又岂只这些。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被喜欢的人愚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她知道要还他多少次吗? 但他并无向她苛索。 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她要还什么给自己,才能使自己好过起来。 但他们之间真的完了吗?她明明说过喜欢他的,而且一个女人会把珍贵的第一次奉献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吗? 这么说,她理应是喜欢自己的…既然喜欢,何以又要百般戏弄他?为什么…为什么… 对伊朴来说,纪文这女人就是一道j妙的数学题。乍看下去,解法应是不复杂的,但动手解题时,层出不穷小问题不断冒出来,解得他头昏脑胀。他原以为这些小问题是不难的,只要用心就能解开,但每当他以为自己快将解开时,就会发现自己抓错问题的着眼点,又变回原地踏步。 这道题目已缠上了一个个小小的死结,而伊朴还在殷勤地解着,没有发觉那些细丝已悄悄卷住他的足踝… 他还有抽身的可能吗? 「小伊!你够了没有!!你还要行尸走r到什么时候?」 一道熟悉的女声忽然在小息时的教室响起,如雷贯耳,任伊朴想装作听不见也不可能。 伏在桌面的他这才懒懒掀开眼皮,仍不愿坐起身来,半死不会地斜视身旁怒气十足的女生。 「卿卿,你找我有事吗?」 秦桂卿气呼呼的绕过桌子,刷一声拉开伊朴旁边的椅子就坐下来,还气得用力一拍桌面,中气十足地:「你还敢问!我问你,你最近到底是干什么!整天不是睡觉、发白日梦,就是浑浑噩噩的,那模样就好似灵魂出窍似的,我都看不下去啦!」 伊朴无奈地塞塞耳朵:「卿卿,你小声一点好吗?我快聋了。」 「啊,好啊,你还有力气嫌我说话大声,至少证明你不是幽灵!」 「唉,卿卿…」 他突然感慨万千。秦桂卿只是自己的朋友,也会关心自己的事,但她呢?她好歹跟他接过吻,做过那种亲密的事,却几天不见影纵。 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呢… 「卿卿,如果…嗯,如果你喜欢一个人,那你会怎样对那个人啊?」 「喜、喜欢?」秦桂卿被一个简单的问题吼住了,手足无措起来,刚才那大刺刺的chu鲁个x顿时隐去,一张小脸冒出一抹红,有几分少女的娇羞。 「你、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啊…」她抓耳挠腮起来,不敢望向伊朴,结结巴巴地说:「喜欢啊…当然是不希望他伤心啦,还有关心他的事,想…想跟他见面、接触,还有…」 是啊,喜欢一个人,自然是会想那个人快乐,但她却… 「卿卿…」伊朴侧过头来,一向秀美的脸庞染上一分忧郁,他微笑,看起来更具勾人心魂的力量:「我想,你将来的情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秦桂卿羞得快速别开脸,身子几乎热得冒烟:「这…喂!为什么话题会牵到这里的!不是在问你的事吗?」 这时,很久以前看见的画面忽然窜入她脑海之中:伊朴羞怯的模样,以及另一名女生,那个微丝细眼,冷然沉默的女生…她叫什么来着?好像也是领袖生… 「小伊,你是不是…和那个女生发什么事?」 「哪个女生啊?什么女生,这学校有那么多女生。」伊朴还想逃避,却只是加强秦桂卿的臆测。 「那个有一双凤眼,很冷漠的领袖生长。」 伊朴身子一震,那双墨黑的水眸无言地瞅着她,带点哀怨、可惜。然后,那双悲伤美丽的圆眸合上,伊朴幽幽叹道:「卿卿,你别问吧。」 「我怎能不问!我一定会帮你的,只要你肯跟我说,只要…」 她眼中的活力j光渐渐黯淡下来,独自咽下口中的苦涩。 怎可能不理会他? 只要他愿意当自己是朋友,只要他快乐,那纵是为他舍命,也是值得的。 但为什么令他花尽心思的女人是她,而不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