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Omega,但不想被强制爱》 1.兄长深藏的欲望 茉莉站在巨大的浴室镜子前,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没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前,她只是一个平凡女孩,所以没有人喜欢她。 小时候,同龄的孩子说她长得丑,那时还不懂这个词的分量。 只是从他们嬉笑的眼神里,隐约察觉自己归为不受欢迎那一类。 长大后的成年人,倒是变得有礼貌了,没人再直白地骂她丑,取而代之的是更温和的措辞: “普通”“一般”“不算漂亮,但也不难看”。 “挺乖巧的女孩”但那些字眼,割得她更疼。 她暗恋的公司前辈对她说:“你性格很好。” 这句话像安慰奖,反而让她更确信,自己只剩性格好这一个优点了。 “如果她能再漂亮一点……”。 “更受欢迎一点”甚至“能成为一个万人迷就好了。” 她不止一次这样想。 好在所有的期待都成真了。 茉莉前世最后的记忆,是下班后撑着便利店买的透明伞,走到十字路口时,刺目的车灯消散所有的意识。 刚出生就嗅到母亲,身上淡淡的香气,比她闻过得任何名贵香水都好闻。 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军装笔挺,肩章闪着微光,那是拥有老钱爽朗笑声的父亲。 训练有素的护理长,轻轻将她抱起,当奶瓶凑近时,看见自己的倒影: 卷翘睫毛投下的阴影,像两把金丝扇,瞳孔是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标准琥珀色。 哇,她还是个混血儿吗? 好奇打量起锃亮的玻璃幕墙,拄着拐杖贵气的爷爷突然开口: “看样子你很喜欢这座大楼?哈哈哈,这是你的生日快乐,小公主。” 真是非常幸福的人生,当然她也有烦恼。 最大的烦恼便是,她身处一个由Alpha、Beta、Omega:三种性别构筑的社会体系众。 作为古老亚裔贵族所诞生的小公主,被所有人期待着成为最珍贵的性别。 “小茉莉一定会分化成顶级Omega。”每次家族宴会,母亲总会骄傲地向宾客们宣布: “你们闻闻这孩子,天生自带多么完美的蜜桃香气。” 父亲的下属们谄媚地附和:“上将家的千金,必定是最优秀的Omega。” 只有一个人从不参与这样的讨论。 她的哥哥,陆凛。 那个比她大七岁的少年,永远站在人群最边缘,军校制服勒得端正。 当其他人都为她的可爱,发出赞叹时,只有他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凛儿,来抱抱你妹妹。”母亲招呼道。 陆凛连眼皮都没抬:“不必了,我还有训练。” 茉莉记得自己五岁那年,不小心在陆凛的书房,打翻了果汁。 十二岁的小正太,身形尚未完全长开,却已有了刀锋般的轮廓。 黑眼睛,黑得纯粹,看东西的时候,所有光线都会吸进去,让人再也逃不出来。 嘴角没动,眉毛也没动,但茉莉就是觉得:他在皱眉。 不是生气的那种,而是像看到习题册上,写错的数学题,带着点微妙的嫌弃。 “能不能别到处,散发你恶心的甜味?” 她吓哭了,然后整栋宅邸都乱套了。 父亲差点动用军法,母亲哭晕过去,祖父气得摔坏最爱的古董茶杯。 而陆凛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勾起讽刺的笑:“果然是个omega,好脆弱可怜啊!” 但随着年龄增长,茉莉渐渐明白世界的规则,也明白哥哥厌恶她的原因。 陆凛从来不是厌恶她,而是讨厌所有美丽的花瓶。 omega说好听点是稀有珍贵,难听点就是漂亮的废物。 先天性别不平等的劣势下,稍有不慎便会沦为泄欲工具。 茉莉十二岁时,分化成omega了,有个高年级的学长给她递情书,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喜欢你...” 她攥着烫金边的信封,站在家门口前,淡粉色信笺上,还沾着学长手汗浸染的痕迹。 两辈子第一次收到情书,有些不知所措。 可刚把脚踏进门槛,就听见皮质军靴,踏在地面上清脆的声响。 “拿过来。” 陆凛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转角,军装笔挺,戴着白手套的掌心向上摊开。 他今年刚升任军校首席,连影子都压不住那股肃杀味。 茉莉下意识把信藏到身后,这个动作让兄长的眼神骤然阴沉。 作为帝国最顶尖的S级Alpha,信息素对她有绝对的压迫性。 闻起来像雪夜里的栏杆,瞬间压得她膝盖发软。 陆凛每下一步台阶,军靴美在地面上,踏出一种声音,很像是钟摆的倒计时。 “未成年omega.禁止接触到Alpha的求偶信息素。” 他扯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 “还是说...你想现在就去禁闭室重温规矩?” 茉莉颤抖着递出情书。 “就这种水平?”话音未落,信纸突然被撕成两半。 最后变成雪花碎屑,飘落。 “哥...!” “跪着捡干净。“陆凛从军装口袋,抽出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每根手指。 “然后去祠堂抄写《Omega守则》。” 茉莉只能含着泪蹲下时,陆凛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后颈分化不久的腺体。 “你知道那些觊觎你的Alpha,他们都在想什么吗?” “想把你按在送给你的情书上,咬破你的腺体,让你哭着一遍遍叫他们的名字...” 茉莉吓得浑身发抖,蜜桃香气越发浓郁。 陆凛突然暴怒地扯开领口,露出抑制项圈闪烁的警示灯。 这表示有Omega信息素,正在突破他的防线。 “收起你的信息素。”他的胸膛却剧烈起伏,“还是说...你就这么想,被随便哪个Alpha标记?” 这个社会,对于omega的恶意太大了。 那是她十三岁的冬天,因为不小心说出: “好害怕这个不正常的世界,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女孩。” 被连夜送进陆氏控股的精神疗养中心。 “这里的医生都很擅长治疗妄想症。” 哥哥弯腰在她耳边低语,呼吸喷在刚打过镇静剂的颈窝: “比如电击疗法,或者...” 他掀开推车上的白布,露出闪着寒光的脑部器械,故意吓唬道: “能让二十一世纪的记忆,永远消失。” 茉莉只能暗自祷告,虽然分化成omega了,但如果是残疾那种。 也许能永远,躲在疗养院阴影里,不必被任何人注视。 可十六岁生日那天,报告检测上赫然写着: “信息素纯度:99.9%,双S级omega。” 整个陆家沸腾了,宴会上所有人,都在举杯庆贺。 只有茉莉注意到,陆凛军装袖口沾着血迹。那是他发泄般锻炼的痕迹。 “哥哥他...很讨厌她吧?” 分化成最柔弱的omega,又那么蠢钝,却偏偏是自己妹妹。 而她不知道的是,被揉皱的报告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信息素匹配度:与陆凛95%” 警告:近亲匹配,仍属于帝国禁令范围。” 2.银发异瞳少年 浴室里的水汽,此刻终于消散了,镜子变得清晰起来。 茉莉手指无意识,在镜面上画着圈圈,镜中漂亮陌生的少女,与前世普通的样貌重迭在一起。 “小姐,您的抑制剂。”管家轻叩门扉,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少爷提醒您,您的雨露期将近...” 茉莉拿到了,那只镶嵌银色家徽的药剂。 是的,她必须时刻,保持信息素稳定。 这个世界很复杂,ABO的性别体系,也是信息素的博弈。 人类文明高度发展的三十世纪,经劫难陷入崩溃后重建秩序…… 她望向窗外,这座作为生日礼物的大楼,在夜色中流光溢彩。 前世完全不敢想,如今都唾手可得。 可当她嗅到手腕内侧,隐隐散发的白桃香气时,突然想到哥哥的话: “omega都是漂亮的废物,只会沦为泄欲工具。” 茉莉摇摇头,试图将阴霾抛之脑后。 她拿出明日要穿的校服,用熨斗抚平第一百零八次。 月光透过纱帘,在烫金的校徽上流淌。 小心地嗅了嗅衣领,没有残留的信息素味道。 符合《Omega守则》里的条款,很好,很淑女。 自从十三岁那年被送进疗养院,已经太久没接触过“正常“的生活了。 “只要表现得体...”她对着镜子练习微笑,“找个有权势的Alpha结婚...” 镜中的少女唇红齿白,讨好式的微笑,像极教科书般完美Omega模样。 当她抬手整理鬓发时,注意到管家,一起送来的礼服裙,在床头泛着珍珠光泽。 这是母亲特意准备的,帝国皇太子,也将出席开学典礼。 茉莉机械地背诵着,皇室成员的喜好: “太子殿下喜欢茉莉花茶...” “奥雷利亚斯家族的人,爱好钢琴和芭蕾这种高雅的...” “三皇子的忌口是...” 忘记了,算了,他是个omega,也不常来学校,不重要。 第二天,军用装甲悬浮车,停在偌大的校园门口。 帝国最高等的军事学院,坐落在帝都特别行政区,是未来精英与领袖的摇篮。 茉莉透过锃亮的玻璃窗口,数着校门前的台阶,不多不少正好十二级。 象征着学院的等级森严,也是帝国对十二区的掌控。 司机早已绕到车侧,戴着白手套的手,悬在门把上方,等待着她无声的许可。 “愿您今日,信息素水平保持稳定,小姐。” 茉莉轻轻颔首,车门立刻响应,全息投影显示着;“等待专属Omega授权”的淡蓝色字样。 而她的漆皮玛丽珍鞋,落上第一级台阶上时,学院的大钟恰好敲响。 校门口聚集着各色目光,有好奇的,有艳羡的,更多的是Alpha们毫不收敛的注视。 因为像茉莉这种omega,根本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他们心照不宣的交换眼神,舌尖抵着犬齿轻笑,仿佛已经透过制服,看到颈后的腺体。 《Omega平权法案》虽然出台很久,也只有贵族家庭Omega会送来学校。 且大多只是为镀金,在未来成为某个大人物,更优秀的暖床工具罢了。 放肆的笑声,在哥特式的拱廊下回荡,那些Alpha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傲慢与残忍。 有人甚至故意释放出,压迫性的信息素,像在测试一件即将到手的玩具。 茉莉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受异性瞩目的痛苦:黏腻的视舔过后颈,生理性的战栗。 也许哥哥说的是对的,“像她这样omega去军校,简直是羊入虎口…” “陆小姐?” 一个戴眼镜的omega男教师迎上来,茉莉盯着他胸前的徽章看好一会。 那是“先进教育协会”的标志,和母亲书房里那本《Omega平权法案》扉页上的一模一样。 “令堂是我们协会的荣誉理事。“老师笑着引路,“特意安排您进特别班进修...” 走廊拐角处,三个穿军装制服的Alpha,正把一个少年按在墙上。 “别看。“教师慌忙遮挡她视线,“那些都是军部子弟,我们可千万别管...” 茉莉没能忍住好奇心,被按在墙上的少年,抬起头的瞬间。 她的呼吸都要停滞了,银发像一泓月光,泼洒在校服立领上,发梢还沾着未干的血珠。 少年皮肤白得能看见,颈动脉淡青色的脉络,纤长的睫毛则是鸦黑色,在眼睑投下破碎的阴影。 最特别的是,他的左眼是冰川般的蓝,右眼泛着稀有的铂金色。 摔禁的艺术品,茉莉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词语。 少年突然笑了,血线顺着唇角滑落,让惊心动魄的脸更加艳丽。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般,穿透人群,精准地攥住茉莉的呼吸。 望向茉莉的同时,喉间的抑制环,突然亮起红灯,发出高频蜂鸣。 “看什么看啊?”为首的Alpha很不高兴,掐着他下巴往墙上撞。 军靴碾着他掉落的名牌,金属校徽在鞋底,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来自十二区的贱民,也配肖想贵族的Omega?” 他故意拽起少年的银发,迫使那双异色瞳孔转向茉莉: “看清楚,你这种货色,连给这位大小姐,提鞋都不配。” 同伴配合地发出嗤笑,有人用指节敲击墙面,打出下流的节拍。 而当那双异色瞳孔,再次看向茉莉时,右眼的铂金色,竟在剧烈收缩! 如同猫科动物,遇见强光时,难以控制的生理反应。 警卫的脚步声逼近时,他用口型对茉莉说四个字。 她读懂了: “离。我。远。点。” 3.如何取悦你的Alpha 【叮!检测到攻略对象】 【请宿主完成初始任务:触碰目标】 茉莉猛地攥紧校服裙摆,机械音在耳边嗡鸣作响。 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六年,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帝国贵族里普通的Omega。 是陆家精心培养的联姻工具,是未来某个权贵身边温顺的装饰品。 直到刚刚遇到银发少年,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段陌生的记忆。 她是一本书里的配角。 他爱她。 但她嫁给了别人。 她是推进剧情的工具人白月光。 从她结婚那天起,反派黑化,屠尽帝国十二区,将近半个星域。 而她在这世界真正的任务,是回到他还没疯的年纪 ……救赎他。 这个未来,会毁掉整个世界的天才疯子。 现在,只是个可怜的残疾少年,在学院里任由其他Alpha肆意欺辱…… 所以一切都来得及。她一边思索,一边走向办理入学的路上。omega学生处里。 茉莉的钢笔尖,在入学档案上踌躇,光屏仿真触感做得好,立刻晕开一小片墨迹。 Omega性别确认栏,闪着刺目的金光,旁边已经盖好了,帝国Omega管理局的钢印。 这个印章在她出生,便会跟随她一生。 “姓名?”omega特别进修班的教导主任,头也不抬地问道。 “茉莉·霍亨·陆。” 她终于抬起头,“啊,您姓陆。” 声音突然多几分谨慎: “那凛少将是您的……?” 哥哥的名字被这样提起时,她后颈的腺体,突然隐隐发烫。 那个三年前被军部破格提拔、号称“帝国之刃”的Alpha。 那个把她锁在禁闭室反省、冷笑着说“Omega就该有Omega样子”的亲哥哥。 “兄长。” 教导主任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立刻换副恭敬的口吻。 “陆小姐可以选择两门必修课,以及一门选修课。” 她的手悬在光屏上方,耐心介绍道: “《omega信息素礼仪》《贵族子嗣养育学》《Alpha心理学》都是热门选项。” 窗外传来Alpha军事学院的晨练口号,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茉莉无意瞥见操场上,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Alpha,正进行格斗训练,他们的抑制项圈闪着红光。 那些是S级Alpha,才被允许佩戴的暴力(性欲)抑制装置。 她想起自己哥哥,还有刚刚银发少年,都有类似的项圈。 “我想选《政治经济学》和《特别区外生存指南》。” 钢笔突然被抽走,教导主任点了点入学手册: “选择这种类型的课,Omega需监护人签字同意。” “那为什么还要,问我选择什么?” 她轻声说:“直接替我选不就行了吗?” 空气都凝固了。 教导主任的唇角微微抽动,眼神突然冷下来: “陆小姐,这是规定。” 茉莉的目光在光屏上停顿,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课程列表最下方,暗红色的小字,格外刺眼。 《如何取悦你的Alpha》(18+) 旁边标注着个小小的锁形图标,下方写着: 仅限已订婚Omega选修。 她的呼吸一滞,耳边仿佛又响起哥哥,带着讥讽的低语: “你想去学校上课?Omega的终极课程,不就是在床上讨好Alpha吗?” 教导主任注意到她的视线,“这门课由帝国Omega管理局特别设计”。 她的声音轻柔得近乎蛊惑。 “专为即将联姻的贵族Omega准备,内容包括” “信息素诱导技巧。” “肢体语言暗示。” “以及……如何让Alpha对你上瘾。” 其实就是些老套的调情技巧,甚至……有教取悦Alpha的口交技术。 茉莉的胃部一阵翻涌。 窗外,Alpha们的训练声仍在继续,汗水顺着脖颈滑落,喉结滚动,喘息粗重。 而这里,Omega学院的课程,在教她们如何成为被渴求的猎物。 “需要我帮您勾选吗?” 教导主任微笑着递回钢笔,笔尖恰好点在课程名称上,像某种无声的威胁。 茉莉缓缓抬眸,忽然笑了。 “不必了。”她轻轻推开钢笔,指尖在光屏上划动,将课程列表翻到最后一页。 《信息素抵抗训练》(实验性课程) 《政治经济学》(需特批) 《特别区外生存指南》(仅限S级权限) 全部勾选。 “我想,我的Alpha会更喜欢一个……具有挑战性的omega,而不是一个只会讨好他的宠物。” 茉莉头也不回的离开学生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经过中央喷泉。 喷泉池中漂浮着几片枯叶,在水中打转,就像此刻纷乱的思绪。 刚才她的难得硬气一回,却耗尽所有的社交能量。 她讨厌这该死的奇怪世界。 Alpha们天生高高在上,享受着特权与力量,而Omega们被圈养在精致的牢笼里,学习如何成为更完美的性奴? 就连她母亲口中的先进派,那些所谓的“Omega权益保护协会”,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驯化,教导她们如何,优雅地戴上镣铐。 《如何取悦你的Alpha》?哈,不如改名叫《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性欲处理器》。 她踢一脚喷泉边缘的石砖,水花溅起,打湿了她的鞋尖。 茉莉很想回家。 不是回陆家的宅邸,不是回那个被哥哥监控的“闺房”。 而是回到原来的世界,虽然也有不公,但至少不会因为性别,就决定一生的地方。 泉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她盯着那虚幻的色彩,忽然想起那双异色的眼睛。 冰蓝与鎏金,像水光与烈日的碰撞。 美得惊心动魄,却也破碎得令人心惊。 救赎未来毁灭世界的疯子…… 她巴不得这个世界赶紧毁灭呢? 茉莉没忍住笑出声。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消极救赎倾向】 【警告:若任务失败,您将永久滞留此世界】 笑容僵在脸上。 她蹲下身,从水池里捞起一片,湿漉漉的枯叶,捏在指尖搓了搓。 行吧行吧,不就是救赎美强惨反派吗? 之后猛地站起身,把枯叶狠狠丢回水里。 总比学怎么给Alpha口交强。 4.你总是这么乖嘛~ 图书馆的穹顶,洒下柔和的灯光,茉莉坐在最角落的终端机前,厚重的《政治经济学》摊开在桌面上作为掩护。 她的手指在触摸屏上,快速滑动,时不时抬头环顾四周。 这个时间,omega专用的图书馆,几乎没有人来。 窗外雨滴敲打着管外建筑尖顶,敲打声像极某种摩斯密码。 快一周过去了,自从那次走廊相遇后,银发少年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在脑海中总挥之不去? 系统只告诉她亚瑟·凯尔斯未来会成为暴君,却没告诉她剧情是什么,也不知道反派的最终结局。 什么一无是处的系统? 还得借用哥哥的万能账号。 【请输入查询权限密码】 茉莉咬了咬下唇,输入了母亲生日,陆家的特权密码。 【密码错误】 哥哥难道不是用妈咪的生日吗? 茉莉又尝试几次,直到输入自己的生日。 屏幕闪烁两下,跳出【陆氏家族特权访问许可】的金色徽章。 这种滥用特权的事,放在以前她绝对做不出来,现在用上了,真香。 档案库的光标在“凯尔斯,S”处停下。 【亚瑟·凯尔斯 | 17.5岁 | 性别分化:Alpha(S级)| 出生地:第十二区】 照片里的少年没有笑容,银灰色刘海下,那双冰川般的眼睛直视镜头。 右腿的机械义肢,在短款学院制服下,露出一截金属光泽。 茉莉放大图片,发现义肢腕上刻着一行小字:军械部财产? “奇怪?”她轻声自语。 他只是个平民学生,怎么会配备军用级别的义肢? 继续往下滑动: 【监护人:无 | 入学途径:军部特殊人才计划 | 专业:机甲工程(成绩排名1/200)】 【医疗备注:右腿永久性神经损伤(事故致残),需佩戴辅助行走装置】 她看到事故详情的链接,在要点下时,屏幕突然跳出红色警告: 【该部分档案受《帝国军事机密法》保护 | 权限不足】 什么样的孤儿事故,会涉及军事机密? 她切回搜索界面,输入”第十二区+垃圾星事故+机械义肢”。 结果寥寥无几,只有好几年前,一则模糊的社会新闻: 《第十二区废弃物处理站,爆炸致6死12伤》。 配图中,一个银发小男孩,被救援人员抱出废墟,右腿血肉模糊。 “叮!” 突如其来的提示音,吓得茉莉差点摔了终端。 因为屏幕右下角,跳出一条陌生消息: “这么早就来查资料啊,少将大人。—EJ” 小孩子偷用大人的账号,有信息弹出时,总是会尴尬。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书本落地的声响。 茉莉猛地转身,看到一个金发碧蓝眼的少年,正在不远处整理书架。 他逆着光站在书架前,金发在窗外的阳光下,染得近乎透明。 “不好意思哦~”他的声音清亮,带着点撒娇般的尾音。 没等茉莉回应,已经自来熟地跨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托腮。 碧蓝色的狗狗眼,带着笑意,显得很好亲近。 制服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锁骨处一小片,晒得微红的皮肤。 茉莉闻到淡淡的玫瑰香,混着阳光晒过的气息。 阿泽歪头时,耳垂上的银色耳钉,闪了一下。 “你也是个omega?看来我们应该是同班的~” 他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轻快地在打拍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泽突然凑近的脸,让她呼吸一滞。 茉莉能看清他鼻梁上,几颗浅褐色的小雀斑。 这个omega男孩子,真的超…超可爱的! 茉莉的手指无意识,绞着校服裙摆,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层薄红。 “我、我是茉莉...“ 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 阿泽的笑容太耀眼了,像他这种出挑、受欢迎的人,前世的她根本不敢靠近。 那些被嘲笑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同事聚会时永远坐在角落的自己,同学群里永远被遗忘的透明人。 她早就习惯被当做背景板了,没想到人生的某一天,人群中受瞩目的男孩子,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金色的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碧蓝的眼睛里盛满笑意。 “阿泽~”他尾音拖长,裹了蜜糖,“你的耳朵...” 微凉的指尖,触到耳垂的瞬间,茉莉受到惊吓,往后一缩。 可对上阿泽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又犹豫着往前挪半步。 这与她本身性格,带有些讨好有关,捕捉别人细微的表情,害怕别人对她失望或不满。 “对、对不起...”她结结巴巴地说着,主动把发烫的耳垂,送到对方指尖。 阿泽的指尖,像薄荷糖一样凉,碰触到发烫的耳垂时,茉莉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被陌生人抚摸敏感的部位,她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可她又知道,阿泽并没有恶意,也不想让阿泽不开心,所以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总是这么乖嘛?”阿泽凑得更近了。 茉莉能感觉到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腺体。 那种阳光直射的眩晕感又来了。 “你不要紧张,你好紧张啊,茉莉,你放轻松,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好喜欢你诶!” 由于前世的职场习惯,她本能地想点头讨好,可身体又因过分亲密的距离而僵硬。 阿泽的虎牙在唇间,若隐若现,那样毫无防备的笑容,她想起小时候在宠物店,见过的金毛幼犬。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阿泽突然轻笑出声:“算了,你这样也很可爱。” 茉莉看了阿泽一眼,有些羞怯得垂眼。 “…没、没有…你…你比较…比较可爱…!” 茉莉是发自内心的,她觉得阿泽好可爱。 不仅长的可爱,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还有甜甜的虎牙,性格更是可爱,自来熟又活泼。 茉莉身边没什么朋友,所以她想好好珍惜,很想让阿泽开心。 阿泽突然被她逗笑了,茉莉不明白,哪里让他开心了?有点茫然的看着阿泽笑。 他歪着头,退开半步,顺手揉了揉茉莉的发顶,用一种撒娇的语气强调: “好嘛,我们都可爱~~~下次不喜欢的事情,要学着说039;不039;哦。” 5.迟早被男人…的命微h 茉莉站在教学楼前的喷泉旁,等待阿泽一起放学,仰头望着哥特式的尖顶建筑,发呆中。 人文历史课上介绍过:“自大动荡时期以来,人类经历无数次浩劫,但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仍然保留非常完整。” 这个时代人们对文明的保留,居然比他们二十一世纪好多了,难道是科技的力量吗? 不过性别教育却落后太多,大多数omega只能通过家庭教师接受教育。 而像她这种家族有特权的,才能像beta甚至alpha一样,堂堂正正地走在校园里。 “茉莉!这边哦~~” 茉莉看见阿泽在朝她挥手,那头尾卷的金发,像融化的黄金般耀眼。 她也不知道朋友等多久了,立刻小跑过去。 结果差点让自己的脚步绊倒。 阿泽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肘部。 指尖传递给他,对方皮肤的温度。 使得阿泽内心有些躁动,碧蓝的眼睛,都弯成月牙了。 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击中他。 做茉莉的Alpha应该很幸福吧? 她总是这样,把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吗? 那个想象来得太具象:晨光中茉莉为他系领带时,纤长的手,宴会上悄悄替他,挡酒时泛红的耳尖。 甚至会在口交时,伺候得熟练又到位,还会反问他:“这样你会舒服吗?” 像她这么乖的女孩,很明显承受不住他的巨大,但还是很配合的张大嘴。 但他只会让阴茎往更深处捅,因为自己的妻子明明是这么骚,可是那张脸还是懵懵懂懂。 阿泽被脑海中的画面烫到了,玫瑰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些许。 以至于他都忘了松开手,直到茉莉手腕,在掌心轻轻扭动,像摇尾想要挣脱的小狗。 “阿泽,你弄疼我了。“茉莉试着抽回手。 阿泽立刻松开了手,甚至绅士地后退半步。 “啊呀,抱歉抱歉~”他拖长尾音,故意用一种软绵绵的撒娇腔调,试图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每次做错事后,都会像只…立刻翻出肚皮装乖的大狗。 “我可不是那些粗鲁的Alpha哦?只是怕你摔倒嘛~~~” 他夸张地举起双手,俏皮做出投降的姿态。 茉莉抿了抿唇,刚刚阿泽那种带着探究的、近乎狩猎般的眼神,与她记忆里打量她、不怀好意的Alpha微妙地重合。 “你...“茉莉悄悄往后挪了半步,“为什么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阿泽虽然是个omega,但也是个男性啊,如果用前世的思维来看: 他们距离动作,过于亲密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上周阿泽坚持要帮她扎头发,手穿过发丝的触感,让茉莉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大前天在食堂,阿泽突然从背后抱住她,说她的信息素真的好好闻。 而阿泽也看出她的后退,笑意微微收敛。 “真的弄疼你了?”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透出真诚的紧张。 茉莉抬眼看他,发现这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子,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虎牙都藏了起来。 “…没…没事。”她轻声回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像是在确认那抹温度是否还在。 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毕竟在这个ABO世界里,Omega之间的亲密本就寻常。 阿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知道我手重,不太像个omega。” 他声音闷闷的,金发耷拉在额前,看起来居然有点可怜。阿泽的做法果然百试百灵。 茉莉突然想笑。原来大家眼里的小太阳,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阿泽。”茉莉打断他,嘴角忍不住翘起:“你真的很啰嗦。” “诶?这就嫌弃我了?”他捂住胸口,做出夸张的心碎表情。 “明明刚才还差点摔倒,还好有我扶住你,现在就开始过河拆桥……” 茉莉没再理他,转身往前走去,可脚步却比平时更快些了。 阿泽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笑容…却一点点淡下去了。 漫不经心地抬起手,鼻尖轻轻蹭过指尖。 还残留着一点茉莉的气息。 蜜桃的甜香里混着一丝青涩,像是还没熟透的果实,轻轻一掐就能渗出汁水来。 他眯起眼,舌尖无意识地扫过虎牙。 “真是…”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旁人无法听见。 “比想象中还要可爱呢。” 远处,一群alpha学生从体育馆走出来,他们大声谈笑着,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好像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立刻用手肘捅了捅同伴。 他们交换了几个眼神,然后整齐绕开,二人所在的路。 那几个Alpha走远后,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盯着茉莉的背影。 “喂,你们闻到没有?“他鼻翼微动,眼中闪过贪婪,“那个黑发Omega的信息素...” “甜得发腻。”另一个Alpha接话,不自觉地舔了舔犬齿,“听说这批新生里,有个双S级omega,不会就是她吧?” “嗯、百...百分之九十九...“有人从牙缝里挤出这个数值,仿佛在咀嚼一块滚烫的烙铁。 帝国已经七十年,没出现纯度超过92%的案例。 上一次还是大动荡时期,有个Omega用信息素,诱导整个Alpha军团,自相残杀。 走在最后的Alpha,突然嗤笑一声:“管她顶不顶级,不都是...” 他不满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迟早被男人上的命。” 他们的声音顺着风飘来,茉莉的脚步微微顿足。 阿泽立刻察觉,侧身挡住那些窥视的目光。 “别听狗叫。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omega,比那些只会用信息素,思考的废物强多了。” 他随手折下,校园路边的一支野蔷薇,别在茉莉的衣领上。 少年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有我在,玫瑰会永远保护你……” 6.小天使or小恶魔? 茉莉低下头,摆弄着衣领上的蔷薇,不小心被花刺扎到。 她轻轻“嘶”了一声,看着血珠慢慢渗出来。 她想,如果不能保护自己,万人迷反而,会成为一种负累吧? 就像玫瑰用尖刺,守护它的芬芳。 “啊呀呀~茉莉~~茉莉,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 阿泽小心翼翼,用特殊纸巾,包裹住她的手指。 “能问你个事吗?阿泽,你认识一个叫亚瑟·凯尔斯的学生吗?” 阿泽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亚瑟?你是说那个总是打工的贫困生?” “怎么突然问起他?” 她总不能说,这个人未来可是个,会毁灭世界的BOSS吧。 “就...不久前看见,他被一群Alpha欺负,觉得他很可怜...” 阿泽突然笑了,虎牙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我们茉莉这么善良啊?” “关于那家伙的传闻可多了~刚入学时他可是风云人物呢!” 阿泽俏皮地眨眨眼,压低声音,“长得挺好的,又是帝国难得一见的天才Alpha,所以很受欢迎。可慢慢...大家发现这家伙,很奇怪。” 他斟酌着用词,“怎么说呢,就是非常阴晴不定,前后性格差非常多。今天可能对你笑,明天就用看垃圾的眼神瞪你。所以看不惯他的人很多。” 金发少年逆光而立,校服领带被风吹得扬起: “有个Alpha因为,嘲笑他残疾的腿...” “第二天,尸体发现在,生物实验室后面。” 一阵冷风吹过,茉莉突然觉得阳光,不再温暖。 阿泽伸手,想揉她的头发,却看到她下意识退后。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对你很重要吗?” 茉莉无意识地绞着裙角,如果问重不重要的话? 不救赎他…就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所以:“嗯…非常重要。” 阿泽的眼神突然暗下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茉莉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原来总是笑嘻嘻的阿泽,也会有像哥哥那么吓人的眼神啊! 这个发现,让她突然有些害怕。 “不是...”她想解释,却突然被阿泽打断了。 “我知道我没什么立场管你。” 他松开手,自嘲地笑了笑,”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金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不过...” 又是一阵风吹过,带点初秋凉意。 茉莉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拨开了额前的碎发。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莫名愣住了。 阿泽颤了颤,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我要提醒你!”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 “如果Omega婚前始贞,且没有婚配的对象...” 茉莉的呼吸一滞。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哥哥从小对她严格管教,总说她看着就是个惹祸面相,还说她肯定没成年,就会被Alpha骗上床。 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嫁给Alpha,被锁在床上乖乖挨肏生孩子。 或者只能沦为—军妓。 帝国《Omega纯洁法案》写得清清楚楚: 未缔结婚约却失去贞洁的Omega,将被视为公共财产,强制编入军部后勤服务部队。 美其名曰为国效力,实则…… 茉莉母亲所在先进教育协会,抗议整整三十几年,换来的只是把039;军妓039;,改成039;后勤支援039;这种文字游戏。 “你可别觉得我在开玩笑?”阿泽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我见过那些,被送进后勤部的Omega。” 阿泽的声音很轻,却像刀一样锋利: “他们第一个月还会哭,第二个月只会笑了。” 茉莉的身体在发抖。 “而且你会成为家族的耻辱。” 他字字诛心,“失去你哥哥的保护,像刚才那几个军部的Alpha,他们可以随便上你。” 她知道阿泽说的是真的。 阿泽轻轻摩挲,她的腕骨,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所以,答应我,不要主动接近,任何一个Alpha。”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远处传来放学的铃声,阿泽突然松开手,拎起书包甩到肩上。 阳光重新,落进他碧蓝的眼睛,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吓到你了?”他歪着头,虎牙在唇边若隐若现。 又恢复了那副,俏皮开朗的模样,“哎呀~开玩笑的啦!” 他夸张地摆摆手,金发在风中飞扬。 “帝国的omega那么珍贵,怎么会做强迫Omega,做不愿意做的事呢~” 茉莉愣在原地,阿泽变脸的速度,真是快得让她头晕。 方才那个用冰冷声音,威胁她的少年,此刻正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不过...”他倒退着往后走,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法案是真实存在的哦?所以……” “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好啊,茉莉酱~” 一个漂亮的转身,最后声音也随风飘来: “还有,如果你想去找亚瑟那家伙,他几乎每晚放学后,都会在帝都的039;零点039;酒吧打工哦。” 茉莉站在原地,看着阿泽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纸巾上还沾着,蔷薇刺留下的血迹。 阿泽刚握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这个能用最灿烂的笑容,说出最可怕话语的少年。 一面像个天使,一面又好似,一个小恶魔。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实的? 而他说的039;零点酒吧039;,听起来很危险啊… 她要冒险去找亚瑟吗? “我必须去找亚瑟…我想拯救他…真的很想很想…” 这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连她本人都吓一跳。 明明才见过一面的人。 但紧随其后,是自己更强烈的认知: 她必须回到原来的世界。 那个没有ABO性别之分,没有信息素暴乱,她只是个普通女孩的世界。 哪怕...哪怕在这个世界里,她是个非常受欢迎的万人迷。 7.你知道你会被强奸吗? 帝都行政区的夜晚。 茉莉站在零点酒吧锈蚀的铁门前,再三确认自己的伪装。 棕色假发完美掩盖标志性的黑长发,特殊的隐形眼镜,让琥珀色眼睛变成普通的深褐色。 最关键的是,从陆凛书房偷来的腺体贴片。 这是黑市的玩意儿,能压制omega的信息素味道,使其味道无限接近于Beta水平,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都是为了解亚瑟·凯尔斯...” 茉莉喃喃自语,可千万别哥哥发现了。 推开铁门的瞬间,合成信息素与酒精,混合的辛辣气味扑面而来。 零点酒吧,嗯…比她想象的更加粘稠,拥挤,也更加昏暗。 暗红色的灯光,血雾般笼罩着整个空间,墙上通过投影,是不断变换的抽象图案。 使人们看不清,脱离眼前现实,更加容易沉迷进幻想中。 真不愧是帝都特别行政区,最着名的灰色地带之一,充斥着各色形形色色的人。 茉莉小心地穿过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不过,她的装束也完美融入环境: 紧身黑色皮衣,过膝靴,锁骨处贴着,时下流行的电子纹身。 看起来像极一个典型的,追求刺激的年轻Beta。 没人会想到陆家的千金,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在吧台前坐下。 “要喝什么?”光头酒保抬了抬眼皮,他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腺体改造疤痕。 “青柠苏打。”酒精会影响抑制效果,她不能冒险。 光头酒保嗤笑一声:“小Beta,这里不是儿童乐园。” 但还是推给她一杯,无酒精型甜酒,“算你便宜点,50星币。” 茉莉刚要掏钱,酒吧深处的钢琴声,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段复杂而忧伤的旋律,更像是古地球时期的古典乐曲。 但加入了不和谐的音符,使得整首曲子,充满诡异的张力。 她循声望去,亚瑟·凯尔斯坐在角落的三角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 他今晚没穿学院制服,没有抑制项圈,一件浅白色丝质衬衫,袖口挽起露出苍白的前臂。 在扑朔的暗红灯光下,那只冰川蓝眼珠,像是会自行发光一样,随着音乐节奏明暗变化。 完全不是学院里…那个阴郁跛行的怪人。 浑身散发着危险的魅力,至少有两三个Beta,甚至一两个Alpha靠在钢琴边,用痴迷眼神望着他。 更令茉莉惊讶的是他的右腿,在钢琴踏板上的动作流畅自然,丝毫看不出白天时的残疾。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她忍不住问酒保。 光头酒保咧嘴一笑,露出镶嵌的牙钻: “‘教授’,每周来弹几次琴。怎么,小Beta也对他感兴趣?” 他不由凑近些,酒气都快喷到她脸上了。 “劝你别浪费心思,教授从不在酒吧找人过夜,虽然想睡他的人,能排到行政区外。” 茉莉的心脏砰砰直跳。亚瑟还有这样的一面? 真不愧是书中反派,简直是,夜场明星般的存在…富婆包养的理想型。 她悄悄靠近钢琴区,选个能清楚观察亚瑟,又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近距离看,亚瑟的演奏更加惊人。 没有乐谱,完全即兴。 茉莉沉浸在演奏中了。 这时突兀声音,不合时宜响起: “喜欢吗,陆小姐?” 茉莉冻住了。她的伪装,明明很完美吧(自认为)? 亚瑟已经停下演奏,他隔着伪装,隔着人群,隔着嘈杂的音乐,叫了她。 此刻,金色的那只眼睛在暗处,又出现类似猫科动物般反光。 茉莉的第一反应,是尴尬,然后是想避开他,但双腿却像生根了。 亚瑟缓缓起身,走向她的每一步,都让周围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右腿的确有问题,在非表演状态下,轻微的跛行又回来了。 “我很好奇,”亚瑟在她对面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节奏与刚才的钢琴曲出奇一致。 “是什么让陆家千金大小姐,冒险来这种地方,别说是为了听我弹琴。” 茉莉不敢直视他眼睛。 亚瑟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和哥哥一样,是种无形的压迫感,好像整个酒吧的空间,都在因为他而扭曲。 “如果我说就是呢?” 她努力保持平稳,暗自庆幸偷了哥哥房里的抑制贴,否则现在她的Omega信息素。一定会失控。 亚瑟笑了。 这个笑容呢? 茉莉想起解剖刀,划过皮肤的感觉。精准而冰冷。 “说谎。”他轻声说:“你的眼神在闪躲,双腿不自觉抖动。典型的说谎体征。” 他是正常人吗?怎么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茉莉这才敢直视他双眼,却感到一阵,异样的燥热,从后颈升起。 不妙,贴片开始失效了。 蜜桃香气,正一丝丝渗出来。 “我...我只是...”茉莉的思绪开始混乱。 周围几个Alpha,已经转头看向她,鼻子微微抽动。 该死,在这种地方暴露Omega的信息素,约等于自杀。 亚瑟的表情突然变了。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茉莉的手腕。 “跟我来。” 声音不容拒绝,“现在!快!” 没等茉莉反应,亚瑟已经拉着她,穿过拥挤的舞池,速度快得让她几乎跟不上。 他的手掌冰凉得不似人类,力道却大得惊人。 几个试图靠近茉莉的Alpha,统统都被被亚瑟的眼神逼退。 那眼神里有什么东西,让即使是醉醺醺的Alpha,也本能地感到恐惧。 他们穿过一道暗门,进入一条狭窄的走廊。 亚瑟推开尽头的一个房间,将茉莉拽进去后,立刻反锁上门。 “愚蠢。”他松开手,声音里是罕见的怒气。 “如果那群Alpha,发现你的真实性别,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8.我总是这么粗鲁微h 房间很小,像是个储藏室,却出奇地干净。 一面墙上贴满脑部扫描图和化学公式,另一面则是整排的药剂和书本。 等等,这是…亚瑟的个人实验室吗? 茉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抑制贴完全失效了,甜腻的蜜桃香气,充满整个房间。 这是Omega初次发情,临近的典型症状。 亚瑟站在试剂架前,背对着她,肩膀线条绷得极紧。 他的鼻翼贪婪去嗅,空气里的蜜桃香,表情变得异常古怪。 “该死!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亚瑟的右手抓住左臂肘关节,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像是在与某种无形力量抗争。 当他转身时,眼中的血红,已经扩散到整个虹膜。 茉莉惊恐地发现,他的眼睛…居然还会变色吗?好神奇啊! 原本那只蓝色的虹膜,此刻泛着血光,像是她妈咪收藏的红葡萄酒。 “果然…是你。”亚瑟眨眼的瞬间,整个人的气场完全变了。 肩膀放松下来,连眼神都温和多了。 “我闻到的就是你…小茉莉。” 茉莉惊魂未定地贴在墙边,后颈的腺体仍在发烫。 “抱歉,吓到你了,谁让‘我039;总是这么粗鲁。” 亚瑟苦笑了一下,移步从实验台抽屉里,取出一盒糖: “尝尝看。” 茉莉犹豫地张开嘴,柠檬的清香,立刻在舌尖绽开。 亚瑟的食指指节,不经意擦过她的齿列。 甜中带着恰到好处的酸,像咬破初夏的第一颗青梅。 她睫毛轻颤,藏在深处的记忆,突然叫酸甜味唤醒。 “这是...靠近疗养院那家店的...还是柠檬味?我最喜欢的味道。” 亚瑟又剥开一颗糖,喂在她嘴里。 “那次在病房..你非要和我分享同一颗。” “病房?” 茉莉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呢? “再给我一颗...糖盒里还有。” 亚瑟从盒里拿出颗糖,却没有立即递过来。 糖纸在掌心窸窣作响,他忽然将糖果,含进自己唇间,挑眉露出挑衅的表情。 她揪住亚瑟的衣领,迫使他低头,牙齿轻轻咬住,露在唇外的半截糖块。 茉莉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太近了,近到她能看清, 亚瑟骤然暗沉的眼眸里,自己的倒影。 “贪吃鬼。”亚瑟舌尖舔过唇上,残留的糖粉。 “和以前一模一样。” “以前...你在说什么?我们之前认识吗?” 茉莉还在疑惑时,亚瑟忽然低头,鼻尖擦过她耳后的敏感带。 “你这里...” “尝起来会比糖果还甜吗? 茉莉的呼吸,都快凝滞了。 这个距离,她应该被Alpha的信息素,压得喘不过气。 可亚瑟身上,只有春天微风细雨味,令人心安。 唯一泄露情绪的,是他突然摩挲在颈后的手指。 修剪整齐的指甲,陷入她腺体上的软肉,像野兽试探伸出的爪尖。 “请...你放开...” 抗议,软弱无力。 亚瑟恍若未闻。 他忽然单膝跪地,右腿发出不自然的咔哒声,这个姿势给肉体带来痛苦。 但手却稳稳地握住茉莉的脚踝,将她的小腿搁在自己膝盖上。 “十四岁那年,你穿着白色病号服,脚踝上还系着监护铃。” 他手指缓缓上移,在茉莉小腿内侧画着圈。 “也是这样的雨天,你偷溜进我的病房。” 茉莉困惑地皱眉。 她对十四五岁的记忆很空白,只记得疗养院苍白的墙。 更加想不起来,眼前这张脸。 “不记得了?”亚瑟忽然凑近,呼吸都喷洒到她的小腿上。 “我...“她声音发紧,“真的想不起来...” 亚瑟的眼神暗了暗,突然含住一颗糖起身吻上她。 好端端的,他怎么能用这种发式,喂她吃糖? 茉莉记忆深处,有什么在躁动,却始终隔着一层厚重的雾。 一吻完后,有点瑟缩又紧张,往四下望去。 对这样亲昵姿势,茫然无措,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最后,竟然不受控制得踮起脚,一把勾住亚瑟的脖子,给温柔的少年一个回吻。 心慌意乱间,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所作所为。 反正脑袋乱乎乎,熬成一锅粥。 因为害羞,茉莉是闭着眼睛贴上去。 吸吸舔舔,根本不会做别的事情。 她半露的牙齿和他磕在一起,亚瑟“嘶”了一声,唇间漫开铁锈味。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 亚瑟却不退反进,掌心扣住茉莉的后脑。 将那个生涩的试探,揉成缠绵的深吻。 “张嘴...我教你。” 她呜咽着软在他怀里,嘴唇已经红肿刺痛,舌根被吸得发麻。 不断有涎液从嘴角流下来,又不断的被舔去。 亚瑟却突然松了手,抬起头拉开一段距离,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他这一停,反倒让茉莉意识到,两人姿势亲密无间。 羞得耳尖都烧红了。 刚才亚瑟的唇覆上来时,身体无法控制,好像处于漫游状态。 所以,鬼使神差地启唇亲上去,再任由他引导。 因为他的气息温热而熟悉,总感觉很久以前,就曾这样贴近过。 她笨拙地回应着,心跳快得发慌。 说不出来,究竟像是害怕,在亲昵里融化掉,还是怕心底那股莫名的、近乎眷恋的熟悉感? 亚瑟察觉到她的颤抖,带着令人放松防备的笑: “别怕……” “没关系。” 他舔去她唇角的糖渍。 “我会帮你...一点一点想起来。” 茉莉鼻腔里,软乎乎的“嗯”了一声。 9.我能不能只用手呢h “比如...”亚瑟嗓音压低些了,隐隐约约、带点蛊惑。 手指摩挲过锁骨下方,那处纹身贴,遮盖的朱砂痣。 “我还记得,这里有个小红点。” “我...”她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不记得了,就是没发生过。 可胸口那颗痣发烫,却在回应指尖的温度。 亚瑟反扣住她的手,双手交握,十指紧扣。 他喉结滚动着,稍稍退开一点距离,却仍紧贴着她。 接着他牵引着,茉莉的手啊…带领她触到身下,那处紧绷,不容忽视的炽热。 茉莉:!她烫得立刻缩回手,这不是好女孩,该碰的地方,却被他牢牢扣住手腕。 “…你刚刚…感觉到了吗?” 温柔的声音,可以说敲打任何女人,都会心软。 “都是因为你。” 在学校走廊与茉莉对视的那天,他分明感受到了,亚瑟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他”的心跳那么快,那么乱,还是倔强的叫她离远点。那孩子现在是分化期,忍得非常辛苦。 茉莉耳根烧得通红,掌心下的温度,却像是烙进皮肤里。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措地仰头看他,眼里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亚瑟笑了一声,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诱哄到: “…帮我舔舔,好吗?” “啊?对不起,我不会……” 茉莉语气惶然。 可…一想到明明是自己吃亏,不知道反抗,却还要说对不起。 简直是蠢到极点的反应。 茉莉沮丧至极,声音都带上哭腔: “…呜呜呜不要。我不要,这是不对的…” 她都快成年了,还是很小孩子的哭法,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亚瑟不忍心强迫她:“好吧…那我不碰你了…” 茉莉扁着嘴,眼底湿漉漉的,像只受到欺负,又舍不得跑的小动物。 她明明该气他的哄诱,但那股该死的,熟悉的温柔,又让她不自觉,往他怀里缩了缩。 眼睛里还含着泪,慢慢去搂他。 “不行,也不要推开我…要抱抱。” 亚瑟察觉到她的依恋,低笑一声,掌心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按进自己肩窝。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尖,嗓音里带着无奈的宠溺: 对不起…对不起…你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鼻尖一酸,突然张口,在他锁骨重重地咬一下。 听到他闷哼一声,又心虚地舔了舔,那圈牙印。 亚瑟呼吸一沉: “……茉莉,你这样子做,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啊…” 茉莉所有拒绝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变成细微的轻颤。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该是她来引导他、救赎他。 但他每次一,用温柔的语调,低低唤她名字时。 她反而成了,不知所措的那个。 就像现在,明明已经感知到,少年Alpha危险的气息,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听到他问道:“……可以吗?” 她还是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将自己完全溺死在温柔海洋。 “我......” 她声音小小的,是她独特的,怯生生的柔软。 “我想救赎你...想让你感到开心...”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突然拧开他眼底的暗色。 亚瑟的指节,轻轻刮过,她泛红的鼻头: “小傻子。” 绵密的吻忽然在额头上,比先前温柔百倍,带着近乎虔诚的珍惜。 茉莉懵懂地承受着,感觉到他的吻有点发抖,好像她是件易碎的珍宝。 “你能再次再次再次啊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已经是救赎了。” 月光从窗外漫进来,将两人交迭的影子,温柔地笼罩。 茉莉是个乖孩子。 可含着别人尿尿的东西,感觉有点…… 所以她很犹豫:“但是…我能不能只用手呢…因为…因为…” “我想用宝贝的嘴巴。”亚瑟亲着她的耳朵。 可能是颜值的力量吧?他说这些话,一点不让人感到亵渎。 “想插进宝贝的嘴巴里,让宝贝给我吞精,宝贝愿意吗?” 茉莉犹豫了,“啊…” 但看着亚瑟真挚的深情。 说不出“愿意”也说不出“不愿意”。 是的,茉莉从来都是个乖孩子。 所以她很不会拒绝。 可当亚瑟的阴茎,凑到她脸上的时候,又忍不住有点退却。 刚才,茉莉根本不敢知道,那根肉棍长什么样。 只能像摸大象的盲人,单纯地凭借着触觉去感知,去触碰。 现在!当近距离观察时……亚瑟的阴茎真的太大了! 茉莉的手握住那巨大的肉棍,抬眼,正对上亚瑟的凝视,他专注得近乎偏执。 那原本清澈的红色眼睛,也许是因为背光吧? 怎么显得有些阴沉呢? 茉莉这么想着,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更重些。 她因为哭过,声音软软的,有点像在撒娇: “…你的…太大了…好像含不进去…” 亚瑟修长的手,滑到她颈间,又在腺体那里揉了揉。 “…宝贝就舔一舔,不用全部含进去…” “…好吧…” 茉莉的手摸着,粗大的阴茎,张开嘴含着龟头。 和亚瑟的龟头比起来,嘴都显得有些小了。 她吃得很费力,含着龟头吸了两下,觉得味道很古怪。 忍不住有点懈怠,这时候亚瑟,就按着她的后颈。 把直接阴茎捅进去,直卡到她的喉口。 这时候虽然才进去半根多。 可茉莉的眼泪,一下子全掉下来了。 亚瑟强忍着插入的念头,温声继续哄骗: “嘴巴再张大点,用用舌头,宝贝,你舔一舔。” 茉莉抬眼湿漉漉的看他,眼神很委屈,亚瑟却更硬了。 他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宝贝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你就好好舔舔…舔舔就行了…” 茉莉被他插出了眼泪,撑出凸起的脸颊,满脸潮红,洇湿的睫毛不停的颤着。 看起来很狼狈,也很漂亮,这种视觉刺激,太过强烈了…… 茉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亚瑟的鸡巴太大了,她含的嘴巴都酸了,非常想吐出来,亚瑟又按着她。 她完全没办法挣扎开,只能呜呜的流着眼泪,张着湿答答的眼睛,委屈看着亚瑟。 希望他能从自己的眼神中,看出点祈求。 然亚瑟只能从茉莉的眼神里,得到更加汹涌猛烈的欲火。 窗外雨声渐密,红色瞳孔,在昏暗光线中,泛起诡异的血光。 转瞬又恢复成深邃的蓝…… 10你让他碰你了?撞见哥哥了呀 亚瑟刚睁开眼,就嗅到,浓稠甜腻的蜜桃信息素。 混合最厌恶的,自己的渴望。 低下头却看见茉莉的唇瓣,正含着他狰狞丑陋的阴茎。 雪白漂亮的脸蛋,蹭出淋淋淫靡的汁液,怎么看都显得淫乱泛红。 她居然会般乖顺,吞吐着男人的鸡巴? 想到这里,喉结重重一滚。 龟头突突跳动,碰出一股股,滚烫稠白的精液。 全部喷洒在,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上。 “......你让他碰你了?” 亚瑟清冷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压抑的嫉妒。 他倒退两步撞上书架,银发垂下来,遮住扭曲的表情: “别过来...太恶心了。” 茉莉僵在原地,再次出现,受到惊吓小动物状态。 不明白明上一秒,还温柔抚摸脖颈的人。 下一秒,为什么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看她呢??? 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以为他在厌恶她的触碰。 实际上亚瑟在厌恶,此刻在体内翻涌的欲望。 那只金色瞳孔深处,是某种近乎痛苦的情绪。 是了,他总是在极力克制。 说的“离我远点”,不是拒绝,而是警告,警告茉莉,自己很危险,快要失控了。 “……亚瑟?”她小声唤他,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腕,轻轻的。 像在害怕他的害怕。 亚瑟肌肉瞬间绷紧。 “……滚开啊,别碰我。” 但信息素却很诚实,缠绕上来,与蜜桃香撕扯交融。 “他碰哪里??” 不等茉莉回答,他狠狠送给自己一巴掌,直到唇瓣渗出血丝。 茉莉想去阻止他,又被他触电般躲开。 “他?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啊?” 她带着哭腔笑了: “你在说什么啊...混蛋。” “...该死...把你信息素收起来。” 茉莉的眼眶,瞬间红了。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拥抱她的是他,推开她的也是他。 “你到底.....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亚瑟似乎动摇地想开口,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他转过身,背影僵硬: “......离我远点,对你比较好。” 可茉莉分明看到他说这句话时,手指深深掐进了掌心。 [叮!检测到攻略对象] [当前任务:探索亚瑟人格的秘密 - 完成度0%] 机械电子音,在茉莉脑内炸响。 探索亚瑟人格的秘密? 联想到,亚瑟刚才,还是蓝色的左眼。 不知何时变成红色,现在又慢慢变回蓝色了。 “难道...你有双重人格?”她轻声问道。 亚瑟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别过脸,银发垂下来遮住了表情: “不关你的事。” 但茉莉已经很确认了。 “刚才那个也是你,对吗?” 她鼓起勇气,再次小心拉住他袖口。 “虽然性格不一样,但都是亚瑟。” 亚瑟这次终于,没再推开她了。 最终,他低声道: “...我不知道其他人格,会对你做什么。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 夜色渐浓,全投影街灯在路面上,投下摇曳的光影。拐角处传来醉汉的笑声,亚瑟立刻侧身挡住茉莉。 之后两人并肩走着,却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茉莉的鼻腔里,全是残留腥臭精液的味道。 那个“亚瑟”的信息素,是察觉不到的初春小雨。 那应该是亚瑟极少示人的、属于少年人未磨灭的柔软。 茉莉大胆的猜测到。 她有些好奇,不同的人格之间,信息素的味道,会不同吗? 就像现在亚瑟的信息素,和刚才春雨完全不同,藏着更深层的冷调。 像是深夜军械库里,擦拭保养的枪械,金属表面泛着的寒意。 一路上,金属的冷意,不断想与蜜桃香碰撞。 这是Alpha的信息素,失控的前兆吧? 亚瑟在易感期吗? 她偷偷瞥向亚瑟的侧脸,果然发现他在微微发抖,极力压抑着什么。 “其实...”茉莉突然停下脚步,“我不害怕。” 亚瑟身形一顿。 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很长很长很长。 影子的边缘,都有些微微发颤。 “不管是哪个你,都不会伤害我的。” 她轻声说,“我能感觉到。” 他控制不住脸红,突然加快脚步。 “喂,你走得太快了,等等我啊……” 蜜桃香跟在身后,拖出长长尾调。 茉莉家的大门,终于出现在视野里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 亚瑟的影子的距离,也总算触到她的鞋尖。 但很快他就离开,将两个人的影子,再次拉成长长的平行线。 他一句离别的话没说,就走开了呀! 茉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他的银发,随着夜风飘动。 心跳漏半拍,不明白为什么? 每次看见他,心都会产生莫名悸动。 茉莉站在家门口,下意识摸了摸后颈。 那里的腺体还在发烫,混合着硝烟与春雨的气息。 后背窜过一阵寒意。 要是让哥哥闻到自己身上,沾染的陌生Alpha信息素,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久前,十六岁的生日会上。 大家都在庆祝,双S级omega的纯度,她趁机索要生日礼物,是执意要去学校,体验这里的同龄人生活。 结果就被哥哥,惩罚了。 不是体罚,他说过,他不屑于,用那种粗鄙的方式。 也不是普通的禁足,是那间特殊的禁闭室。 庆幸哥哥,最近不在家。 她轻手轻脚推开门,却在玄关处猛地僵住。 客厅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皮质沙发上传来,只有冷兵器,特有的摩擦声。 哥哥正慢条斯理,擦拭着一把军用匕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芒。 “看来我们的Omega大小姐,终于记得回家了。” 11.强制军服…一下就求饶吗 茉莉的鼻尖,全是哥哥,冷冽的信息素味。 她的膝盖不受控地发软。 身体比脑子更快,想起那天的惩罚。 禁闭室的墙壁,是一面单向玻璃。 陆凛就站在外面,看着她。 哥哥... 这个认知,让她心跳过快。 就在快撑不住时候,通风口传来,凛冽的寒意。 茉莉立刻绷紧了身体,她知道这是兄长,在释放安抚信息素。 既是对她的仁慈,也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他随时,都在掌控着一切。 茉莉把脸埋进膝盖间,呼吸间全是哥哥的味道。 这感觉既像惩罚,又像某种隐秘的,对,非常隐秘的亲密行为。 但她不太喜欢哥哥的信息素,即使对她有很好的安抚作用。 太冷了,凛冽的暴雪,人一闻到啊,下意识想缩起脖子。 茉莉第一次闻到,是在他易感期。 十六岁的陆凛反锁在训练室,击打沙袋的闷响,持续到凌晨。 她小心从门缝众偷看,那股气息突然缠上来,冻得她手指发麻。 后来她总能在家里各种地方,捕捉到这种味道: 他擦枪时沾了枪油的指节,被汗水打湿的军校校服。 甚至是他房间里,永远开着的窗户缝。 像某种无声的宣告,生人勿近。 家族医生说:这是顶级Alpha的征兆。 母亲却皱眉:“太锋利了,会吓跑Omega。” 而陆凛的外表,如同他信息素般,太锋利了。 面部轮廓锋利得近乎苛刻,高耸的眉骨下,眼睛是他的下属们,绝不想对视的锐利。宽肩窄腰的倒三角体型,包裹在禁欲的军服里。 也许是身型高大,挺拔的身躯周围,总萦绕极具压迫感的气场。 此刻近乎纯黑的深褐,带着审视看向茉莉。 喉结处的抑制器,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没有哪个Alpha,会喜欢军部狗项圈。 他单手解开,喉结处的限制。 终年不化的冰层,骤然化作实质的枷锁。 茉莉被钉在原地。 这是顶级Alpha,才有的精神控制。 “谁的味道?” 陆凛忽然俯身,冷冽的呼吸,喷在她颤抖的唇上。 “抑制贴?乔装打扮,你去哪了?我愚蠢的妹妹,难道还要我再教你,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omega...” 茉莉吓得,膝盖跪倒在地上。 “呜哇——!呜呜呜呜!妈咪——救救我!!”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呀,眼角哭出晕红。 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满脸泪痕。 让陆凛看得心里发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 母亲和父亲,一个月就去星际旅游了,将你的教养权,全权委托给我。 那双戴着皮手套的手,捏住她的下巴。 力道不至于留下淤青,但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需要我调出,公证处的全息影像吗?” 指腹,重重擦过,湿软的眼角。 “你还敢求助吗?看来需要更彻底的惩罚。” 陆凛即使有深深的欲望,也冷静得可怕。 他扯开军用皮带,金属搭扣在茉莉腰侧。 “这次用原始方式。” “是为了让你记住,茉莉。” “一个Omega不守规矩的下场。” 茉莉语塞,他不是说好的,不屑于用那种,粗鄙的方式吗? 真得好可怕。 她猛然想起阿泽的话:“不喜欢的事情,要学会拒绝哦~”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她都快成年了!才不要接受小孩子,打屁股般的体罚。 茉莉声音发颤,却倔强仰起脸: “你再这样...我就去omega协会告你了!” “才上学几天,就学会顶嘴了?看来当初同意你去军校,果然是个错误...” 他忽然逼近,军装下摆,扫过茉莉发烫的膝盖。 “那老师有没有教过你...” “Alpha怎么管教不听话的Omega?” 茉莉她呀,攥着裙角,手心手背全是汗,却还在挣扎: “现在...现在都星际时代了!” “我最讨厌哥哥了!老古板...最好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陆凛在低笑,震得她后背发麻:“好,正好教教你,什么叫老古板。” 第一下落下来时,就开始摇尾乞怜了。 “哥哥...轻点...” 她趴在陆凛膝头,皮带每次抬起时的气流,都惹得她腰肢轻颤。 陆凛的掌心按在她后腰:“才一下就求饶?”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旁人无法察觉,危险的宠溺: “你刚才的骨气呢?不是说要告我?” 第二下特意放轻力道,故意蹭过,腰侧最敏感的位置。 “知道错了吗?” 茉莉咬着唇摇头,发丝沁汗在颈间。 下一秒就惊叫着,抓住哥哥的裤管。 “原来我们茉莉...” 他捏住她下巴,欣赏那张,哭得湿漉漉的小脸,喜欢这样管教? 茉莉红着眼眶,推开陆凛的手。 “哥哥...不可以再这样了,是我不乖...”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眼尾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陆凛眸色一暗,皮带啪地落在地面上。 “那茉莉告诉哥哥...”他忽然俯身,“该怎么惩罚不乖的孩子?” 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指,再次捏住茉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太羞耻了,哥哥强硬按她在怀里,想到这里腺体开始突突跳动。 更可怕的是,即使在这种恐惧中。 她的Omega本能,仍然会对陆凛的信息素,产生反应。 后颈微微发热,膝盖发软,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启齿的渴望。 不应该啊?为什么自己的Omega信息素,竟开始迎合对方的暴戾? 茉莉并不知道。 在发情期,基因匹配度超过90%的AO,会出现的致命吸引,是刻在DNA里的背叛。 她透过朦胧的泪眼,却看见哥哥的瞳孔,也在微微收缩。 那是Alpha,在极度克制本能时,才会有的表现。 喉结处,抑制器,早已拿掉。 好在陆凛在极高的意志力下,只是呼吸比平时略重而已。 他的欲望从来不是炽热的火焰,而是深埋在冰冻层下的暗涌。 “果然...”他松开手后退两步,嗅了下诡异的蜜桃香,“连发情都要挑最糟糕的时机。” 12.哥哥知道该怎么救我,对吗? 茉莉来到这个世界时,由于天生自带甜味信息素。 所有人都猜测,她会分化成顶级Omega。 每月一次的腺体检查,都是为确保,她走在正确的发育轨迹上。 陆凛自然也知道妹妹,大概率会分化成omega。 所以在他的书房抽屉里,整齐摆放着,茉莉从十二岁起,未来六年的Omega抑制剂,每一支都标注着精确的使用日期。 他自认为做好充分的准备,可意外还是出现了,他低估发情期的凶猛,也低估omega天性里的雌伏和欲望。 茉莉拼命克制omega本能下,可眼中却不断,翻涌,溢出欲望。 每当陆凛的信息素,掠过饥渴的皮肤,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软下去。 贪婪地闻着冷冽的霜雪味,喉咙里溢出幼兽般的呜咽。 “哥哥……” 理智告诉她应该抗拒,可身体的空虚背叛她。 骚贱得渴望着Alpha的肉棒填满。 “哈啊…哥…好难受啊…” 茉莉一边说话,一边流泪: “哥,你帮帮我啊…哥…” 她不停的喘着,满脸湿漉,眼尾洇红。 那张漂亮的脸,更加的勾人。 蜜桃的甜香浓得,几乎形成一片粉色的雾霭。 陆凛军装笔挺,严肃地站在一边,可眼底的暗涌出卖了他。 他的妹妹是罕见的顶级Omega,注定会饱受着,许多有意无意、明里暗里的骚扰。 好在他们陆家是社会顶层,所以那些觊觎者,只敢付诸于放肆的眼神,与细微手脚的下流欲望。 陆凛透过层层暗涌,好像看到十二岁的茉莉,那时他在家里的后巷,打断那个Alpha三根肋骨的触感。 军靴重重碾过,地上那封情书。 烫金信封在真皮底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就像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按在墙上时的求饶时的声音。 他缓缓地解开沾血的领带,就听到那时茉莉,哭着说: “哥哥太可怕了,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情书。” 但茉莉怎么会知道?那个混账东西,用信息素,诱导还未成年的Omega。 这些年他处理过,多少不长眼的东西? 家门口假装偶遇的、宴会上“不小心”碰到她腰的、甚至那些在光脑上发送匿名信息的... 每个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连前几日,在军部更衣室的阴影里,耳边都飘来同僚下流的调笑: “你们是没见过陆少将的妹妹,哦不,现在该叫中将了,要是能睡到中将的妹妹...折寿十年也值啊!” 他在更衣镜面前,慢条斯理地打量起,自己那双平静到可怕的眼睛。 而过一会,当隔间门被别人打开时,原本那几个调笑的Alpha,已经全都躺在血泊里。 陆凛系着染血的领带走出来,勤务兵低着头递上新手套,听见长官难得带着笑意的命令: “把里面收拾干净...我倒要看看,谁有胆子敢说...睡我妹妹。” 未尽的威胁,消散在浓重的血腥气里。皮质手套下的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响,仿佛又在重温捏碎,那些人渣腕骨的快感。 当晚军部医院多了三辆救护车,而陆凛书房的光脑中,多出五份弹劾文件。 但如果在某天,家族荣耀不再呢? 可怜娇憨的妹妹,从此失去保护伞。 在人心躁动最易滋生黑暗的底层,渐渐演变成她无法承受的暴行。 从意识到这点开始,陆凛就有意识地训练自己。 他在军校的每一滴汗水,每一次加练,都是为了变得更强。 他会限制茉莉的自由,会嫌弃她太不设防alpha,会反复检查她房间的防护系统。 可随着茉莉渐渐长大,陆凛发现和打仗一个道理,最难的并不是击退敌人,而是控制住自己内心。 每当茉莉无意识地靠在他肩上,当她撒娇时拽着他的衣袖,他无法控制的信息素,会随情绪波动而溢出...... 血缘的禁忌,注定无法成为,妹妹的合法丈夫。 这件事,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陆凛的心里。 他不喜欢茉莉出门,不喜欢她和别的Alpha说话。 更害怕妹妹某天,在某个面目模糊的Alpha身下: 发骚浪叫,求对方满足自己淫荡的身子。 他亲手养大的茉莉花,不舍得不能让任何人采摘。 “求我。”陆凛低沉的声音,碾过茉莉的耳膜。 他的信息素像一张网,缓慢收紧,缠绕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茉莉咬紧唇,试图抵抗,可当信息素靠近时,像只雌兽只想驯服于Alpha。 最终,她颤抖着伸出手,攥住军装裤脚。 人委屈起来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发出小小的啜泣。 但是Alpha丝毫没有体贴的意思,抱着胳膊,不冷不热地说: “我还没有听到……我想听到的话,求我……” 茉莉因为巨大的羞耻感,而全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吧嗒吧嗒地滴下来: “哥哥,茉莉……茉莉好难受,你一定知道该怎么救我,求求你了哥哥,哥哥……呜呜…” 陆凛本人惯于隐忍和克制,即使裤裆里,已经勃起涨大的硬热鸡巴。军装袖口下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却还是斯条慢理地摘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缓缓说道: “你知道父亲…为什么从来,不带你去军部的家庭聚会吗?” “那些Alpha看到你时,第一反应都是调整裤裆。” “就像现在这样。”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腰腹那处送去…… 13.你怎么在做爱时叫别人名字啊妹宝?h “你摸到什么吗?” 陆凛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她从未听过危险音色。 茉莉的手指尖,描摹出枪的轮廓,“枪啊。” 他被逗笑了,“不是这里,蠢妹妹。” 引导她的手,滑向另一侧: “这里。” 陆凛的呼吸,骤然粗重。 “现在知道了?” 他犬齿磨蹭着,茉莉发烫的耳垂。 两人这间暧昧的距离,近到冰雪信息素,都要将她冻伤了。 “我为什么总对你严格?” 茉莉在发情期的热潮下,烧得神志不清。 只有情欲的头脑,一片混沌,根本听不懂,哥哥到底在说什么啊? “哥哥......” 她软软地呢喃,这次轮到她了,轻轻勾住他的手腕,牵引着他抚上…… 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 陆凛心脏。第一次跳慢半拍。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即抽身,可手掌下意识,在那团柔软的酥胸抓上一把。 ……好软。 那种弹软腻手的触感,使得青年的大脑,顿时陷入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放空状态。 过好几秒了,在强大意志下,手才颤抖着,艰难地从妹妹的胸乳上移开。 军装下的肌肉紧绷,是他在战场上,都没有过的紧张: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茉莉只是茫然地眨眨眼,但刚一动就被对方的手按住了。 怯怯地望着他,好像生怕他拒绝,眼角含泪。 眼神里也藏…若有若无的哀求: “我这儿好难受,哥哥你帮帮我……” 陆凛看着妹妹长大,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妹妹这般娇艳的样子。 又欲又湿,整个人都潮汪汪的,像是浸在水里的艳鬼。 渴望地掉下泪来,饱满的唇瓣,张着大口喘息,急促又热烈。 妹妹不知廉耻地倾过身子,蜜桃似的绵软乳肉,亲密无间地贴住他的手掌。 青年的鼻腔发热,他在逆光处,军装笔挺如常。 连最上方的风纪扣,都一丝不苟地扣着。 可胯下的阴茎,不知道什么时候胀大,顶得他自己生疼。 大脑也因为充血,而传来阵阵眩晕感。 别说拒绝了,连维持以往,指挥官大人的姿态都勉强。 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团蜜色乳肉,在自己掌心里,揉捏得变形。 软软嫩嫩的奶尖,都讨好地蹭了上来,又被自己生长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按得凹陷进去…… 茉莉被揉得从鼻子里,溢出一声又软又腻的轻哼,不知是疼还是舒服,撒娇似的小声嘟囔: “哥哥,你轻点呀……别这么、嗯……你弄疼我了……唔……” 青年Alpha的最后一丝理智,都被这声天真又色气的抱怨烧断了。 少女甜腻的信息素缠绕上来,大脑都出现片刻的断层,等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 妹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唇舌舔吻吮着、饱满的胸脯。施虐。 自己硬挺的下身,顶在omega修长的大腿上,不住的磨蹭。 从激动大张的马眼里,不断流出的腺液。 将那块细腻光滑的皮肤,涂得晶亮发光,粗看之下竟像是骚浪的妹妹,自己流出的淫水。 陆凛粗喘着,勉强平复下呼吸,哑声问道: “茉莉,我再问你一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茉莉的脸红得厉害,精致秀美的面容,也因这片红潮。而呈现出一种奇特,但异常勾人的媚意,看得青年Alpha有些许愣神。 汹涌的情潮。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茉莉死死咬住嘴唇。 似乎是,终于意识到羞耻,结结巴巴地回道: “就……就是我我我我想、我想要哥哥的那个意思……” 陆凛再也控制不住,挺着硬胀的鸡巴,控制不住地摆动腰胯。 狠狠在那朵淫靡肉花里,蹭动了好几下。 软嫩湿热的屄肉,立刻欢快地缠绞上来,含住龟头用力吮吸,马眼被吸得又酸又麻。 细细颤颤、抵着穴口上下研磨,溢出的骚水沾染在龟头上。 茉莉呻吟不止,嘟嘟囔囔地,撒娇似的抱怨: “你都、都不进来里面…唔…里面也想要…好硬…亚瑟…” 她难耐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伸手去握陆凛的鸡巴,想要它快点捅进去。 可面前的alpha,却一动不动。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更是单手把omega压在墙面上。 另一只手缓缓上抬,掐住了她的腮,忘记收住力道。 掐得茉莉瞬间疼得哭出来了,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被捏断。 陆凛语气森寒,近乎咬牙切齿:“谁是亚瑟?” 她本能地去掰他的手,可Alpha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挣扎间只换来更凶狠的禁锢。 “我再问一次…” 陆凛俯身逼近,声音冷得像冰,“亚瑟是谁?” 他的信息素失控地压下来,裹挟着浓重的占有欲和怒意,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眼神彻底暗下来了。 忽然想起茉莉,回来时的样子,发梢微乱,嘴角沾着陌生的Alpha信息素。 那股春雨味道,淡得几乎闻不出来,若有似无地缠绕在她身上。 “那个亚瑟的味道,是雨吗?” 他声音很轻,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 茉莉吃痛地呜咽一声,本能地想往后缩,却被他掐着腰按回来。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和那个亚瑟上床的时候…… 是不是也会高高兴兴,把他的鸡巴含进穴里,乖巧又谄媚地叫? 陆凛的眼睛恨得通红,逼着茉莉看着自己,摇晃着逼问: “看清楚我是谁,嗯?说啊!说!!!!!!” 唾液顺着茉莉的嘴角流下,和脸颊上的眼泪,混合在一起。 得不到Alpha精水的穴口,瘙痒难耐。 让脑海一片昏暗,濒临崩溃。 她绝望摇着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了? 眼睛被泪水蒙住,一时间看不清眼前的人,精神有些恍惚,也弄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只想要刚才停在穴口,那根肉棍捅进来,用精液把自己灌满。 她不解地看着眼前,眉头紧锁的兄长,本能地想要靠近。 这唯一能舒缓她的Alpha。 陆凛军装袖口下的手臂,青筋暴起。 突然扯开她的衣领,俯身在她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呃啊!” 14.我愚蠢的妹妹啊,连撒谎都不会 发情期的热潮,终于退去.茉莉的意识,也逐渐回笼。 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正躺在熟悉的房间里,身上盖着柔软的薄被。 嗅到满溢房间性欲的气息,连空气都粘稠发湿。 冰霜冷冽的气息,也同样未退散,那是来自于兄长的信息素。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自己,是如何缠着哥哥不放?如何主动拉着他的手??贴上自己滚烫的胸部说: “你、你帮我揉揉……” 甚至…… 不停往他怀里蹭了蹭,小屄也偷偷地嘬住,硬胀的龟头吸,一绞一绞地往里吞吃。 简直像是一张饥渴难耐、馋得口水直流的荡妇! 一阵阵的羞耻感涌上来,潮湿的肉体,交缠的呼吸,湿热的口腔,触碰的肢体。 啊啊啊啊啊!!!!! 脑子求你不要再回想了,那可是她的哥哥啊! 茉莉对自己的放浪,愤恨不已,更恨这无法控制住的发情期。 “醒了?” 房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她一颤。 透过电子监控屏的冷光,看见陆凛站在门边,手里端着营养剂,制服严整,神色如常。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宛如那个失控、临时标记自己妹妹的Alpha,不是他。 唯有手上战术性、带上手套,在掩盖兄妹之间的罪行。 茉莉知道底下藏着,强迫时…抓破的伤痕。 她猛地坐起身,脸色瞬间煞白。 我……我该怎么面对哥哥啊? 不自觉地揪紧被单,心脏剧烈跳动, 羞耻、懊悔、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想逃。 立刻下床,却因为腿软,差点跌倒。 看向旁边镜中的自己,脖颈上还有未消的红痕,锁骨处隐约可见指印,这是陆凛生气时留下的痕迹。 她想和哥哥说些什么。 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难道要说“对不起,发情期失控了”吗? 这种话如果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她更害怕陆凛的反应。 那个一向冷静自持的兄长,最后是怎样推开她的? 是厌恶地皱眉,还是沉默地离开? 门外敲声响更加急促。 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般,都会逃回自己的洞穴。 她也赶紧缩回床上,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逃避虽然可耻,但十分有用。 门外的动静,突然停了。 好像是乘放着营养剂的托盘,轻轻放在地上的声响。 太好了,终于走了吗? 这时,陆凛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冷静得听不出情绪: “我知道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一周了。” 茉莉屏住呼吸,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你还错过了开学典礼。”军靴在地面敲出两声节奏,这是他惯常思考时的小动作。 “另外……” 心跳骤然加速。 “亚瑟是谁?” 这个问题,让茉莉的血液,都快往回流淌了。 在发情期混沌中,她确实无意识地,呢喃过这个名字。 亚瑟,她需要在这世界,救赎的对象。 可此刻的解释,只会火上浇油,她了解哥哥的做法: 十三岁那年,有个同龄的Alpha仆人,偷偷向她表达爱慕。 第二天,对方整个家族,就被流放十二区的荒星。 今年十六岁的生日宴,某位贵族少爷,多看了她两眼。 一周后,那人就意外调去了边境哨站,至今未归。 而现在......亚瑟做的事,足够陆凛把他撕碎一万次。 怕是不用等到救赎反派,哥哥就会提前把反派整挂了。 绝对不能让哥哥知道。 “没、没有亚瑟......” 她的声音在发颤。 门外陷入死寂。 陆凛忽然冷笑一声。 “撒谎。” 陆凛外表根本无法看出波澜,其实内心努力想要保持冷静。 他前几天不断地一遍又一遍,用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脑海里那些画面。 无法忘记妹妹发情期的诱态,无论是湿红的眼角,咬出齿印的嘴唇。 还有她发颤的指尖,抓着他裤脚时,渴求欲望下,自己心里的声响。 作为一个Alpha,他太清楚自己,当时的念头,有多卑劣。 想弄脏她。 想看矜持端庄的制服裙,在身下皱得不成样子。 想听她带着哭腔喊哥哥,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占有她。 让她的身心永远记住,是谁?标记刻在血肉里!! 他已经开始,对茉莉生出爱意,甚至占有欲和破坏欲。 这是天性,这是Alpha骨子里,自私的基因。 发情期结束了,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结束。 最重要的事,他不可能放过,那个叫亚瑟的。 omega之前还没有经历过,正式的发情期,除非那个叫亚瑟的,用信息素强制诱导她发情, 造成茉莉的信息素紊乱,催生她正式发情期。 “他碰了你哪里?” 本来只是想,小小惩戒下那个亚瑟,但那句轻飘飘一句“没有亚瑟”。 像钩子一样挂在他神经上,勾出更多阴暗念头。 她藏得这么急,这么害怕他去找亚瑟? 干脆直接,按照以往的意外,处理掉他吧…… 陆凛盯着她房间的电子锁界面,光屏蓝光映在冷峻的脸上。 而且他已经门外,站了整整二十分钟。他那愚蠢的妹妹,究竟,还要晾他多久? “茉莉,”温柔地哄着,“开门。” 茉莉透过电子监控屏,浑身发抖,哥哥越温柔代表越生气。 此时兄长眼底翻涌的暴戾,几乎要撕碎那层温柔的假象。 “不、我不要......” 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不要什么?不要开门?还是......” “不要见到我?” 门上权限显示【强制开启】的选项,正在闪烁。 陆凛的指尖悬在上面停,顿了几秒,最终收回。 “不要?既然上学,让你变得那么叛逆。” “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上指挥舰......” 这不是商量。 只有牢牢拴着妹妹,才最安全。 茉莉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指挥舰?她一个Omega,还是刚刚经历过发情期,要跟着整支Alpha主力部队出任务? 那是什么地方?信息素交错、军纪森严的前线要塞,连医疗舱都常年血迹未干。 她一个娇气到路走多了,脚都会起泡的大小姐,要送去那种地方? 但是,现在也不能,刺激到哥哥。 他已经在压着怒火了,若是再反抗…… 茉莉最后还是,颤抖着手,解开锁。 “哥…对不起…” 习惯性道歉和服软。 陆凛身影伫立门前,明暗交界处,看不出任何情绪地说: “这才乖。” 15.不属于“兄长”该有的微修罗 茉莉乖巧垂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呢,这明明是她的房间啊?!? 反正哥哥的威严积压已久,她知道,认怂永远不会出错。 陆凛忽然抬手。 茉莉下意识闭眼,还以为哥哥又想惩罚她,却只感到微凉的皮手套,擦过她耳垂。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对吧?” 但军人不需要解释,长官的命令只有服从,不论对错! 不服从他命令的下属,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多年军事化生活,刻进骨子里的条件反射。 “不会和你解释的,明天0800时,我要在指挥舱见到你。” 他的声音比太空还冷呀,陆凛顺手把营养剂,放在床头柜上。 眼底依旧是指挥官大人,不容拒绝的萧杀。 好在这个节骨眼上,门外传来某人,没心没肺的声音: “莫西莫西~请问陆中将在吗?我是茉莉的同学,特地来探望她的!” 茉莉猛地站起来,难道是阿泽吗? 她从小没什么朋友,学校里唯一有交集的,只能是那个,灿烂、香甜、金色卷发,可爱的omega男孩。 陆凛眉毛微皱,透过监控屏,看见门外站着的少年。 阿泽今天穿着连帽卫衣,比起校服时的打扮多点俏皮,发梢还翘起,两撮不听话的呆毛。 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依旧是弯成月牙般的笑。 门还没完全打开,阿泽已经探头进来,嘴里吹着一颗,粉色泡泡糖。 陆凛只好紧锁着眉头,和妹妹一起下楼,去迎接这个不速之客。 “欸,茉莉酱~~好几天没见啦,你还好吗~” 泡泡“啪”地一声炸开,他不疾不徐地用舌尖,把糖卷回去,笑得人畜无害: “你怎么开学典礼,都没来啊?我还以为…你真的被征到后勤部了?” “我……”茉莉一下卡壳了,下意识看向,站在身旁的兄长。 陆凛没说一句话。 但他眼神太冷了,冷到阿泽都察觉到,那是不属于兄长该有的东西。 而他盯着阿泽,就像盯着一只,未经允许越界的小野兽。 “你是……?” “阿泽。” 小野兽倒不怕凶残的猎人,笑着自我介绍。 “全名阿泽·希尔,是茉莉的同班同学。她这几天没来上课,开学典礼的舞会也缺席了,大家都很担心。” “大家?” 陆凛挑眉,语气意味不明。 阿泽笑得依旧灿烂:“也就我一个吧。” 陆凛目光落在他耳后,淡淡的腺体封贴上。 随意地扫了一眼,笑了。 Omega而已。 长得漂亮,语气轻松,说话不带界限感。 唯一值得注意的点,他姓希尔。 王室成员的姓。 他忽然转头,看向妹妹:“不介绍一下?” 茉莉嗓子眼都发紧了:“他是帝国三皇子,我在学校的朋友。” 陆凛“嗯”了一声,转身走进客厅,语气懒散却阴冷: “进来坐吧,阿泽同学。” 阿泽走进来的瞬间,就感觉到奇怪的压迫感。 屋内一尘不染,家具摆设相当冷峻,是种严苛的秩序感。 整齐得像审讯室。 而茉莉坐的位置…离陆凛的主位,太近了。 太依赖,也太不自然,还有从刚才一进门… 就看到她颈部~暧昧的痕迹! 呵,这对兄妹,真有点意思? “所以,你真的是她哥哥?你们长得,倒是一点不像啊……” 阿泽先开口试探。 “是的。” 再开口,装礼貌: “实在抱歉打扰了,我只是觉得她这几天,不太对劲。” 阿泽笑笑:“我们学校挺严格的,突然失联会被通报的。” “通报?”陆凛低声笑:“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哦?您是军方人员,但是正在上学的omega,受到协会的保护,这样越权,会不会……” 他话没说完,陆凛已经抬眼看他。 那一瞬间,阿泽感觉自己的信息素,像被某种暴雪压制了一样,心脏骤然收缩。 杀气。 非常、非常浓重的杀气。 但不是故意泄露的,应该是常年混迹军部,所养成的习惯。 他忍着没有露怯,反而换上,更无害的笑容,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随口说说~” 陆凛的笑容没变:“没事,我也只是随便,给你提个醒。”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与妹妹同龄的Omega少年,审视而压迫: “你很好奇,对吧?为什么她不来学校,为什么没参加舞会,为什么突然消失。” “我猜,她应该没告诉你,她发情期提前了。” 茉莉猛地抬头,脸瞬间红透,双手死死握紧。 阿泽却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语气不变:“这样啊,那确实需要调养。” “调养?”陆凛淡笑,“你知道Omega在发情期里,有多危险吗?尤其是周围有Alpha的时候。” 阿泽:“那您身为Alpha,还留她在这里,不是更危险?” 话音一落,空气瞬间冷下来。 茉莉睁大眼,用口型对阿泽说:你疯了。 陆凛却意外地没发火,反而笑了起来:“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 阿泽眨眨眼,站起身,微微躬身:“谢谢,我的荣幸” 他转头看向茉莉,眼神里终于认真了些,“等你准备好了,我一直在学校等你回来呢。” “我说过!她不会再回学校了。”陆凛的声音立刻冷下来!“你听不懂人话?” 阿泽依旧笑,“她听得懂就够了。” 说完,俏皮得冲茉莉,眨巴下眼,又补了一句: “别忘了,你答应过哦~要和我跳第一支舞,如果下次再有宴会,别忘咯。” 阿泽走时,门关上的那瞬,茉莉还在发怔。 陆凛用手指,弹了下妹妹的额头, 茉莉吃痛:“啊——哥,你干嘛,好痛啊!” 却听哥哥的嗓音,压得像刀韧: “他很危险,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以后,不许再跟他接触。” “他只是同学……” “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对你…只是哥哥?” 茉莉猛地抬眼,对上他那双幽深,看不见底的眼睛。 她的心,第一次,有些恐惧地跳动起来。 而此时此刻,阿泽走出陆宅,嘴角依旧,挂着轻松的笑。 但他眼底,却浮现只有Alpha,才拥有的冷冽锐意。 “陆凛吗?” 他低声呢喃,“果然如传闻一样,是匹疯狗。” 不过,好像发现了,陆家不得了的秘密呢~~~ 16.欢迎来到猎场 不受欢迎的人走后。 陆凛坐在沙发椅上,透过监控,看到茉莉整个人,藏在屋子的角落里,像只浸湿的猫。 不是,哭出声的那种,而是无声地颤着肩。 泪水一颗颗,落在地板上,没有抽噎,也没有请求,静默控诉被限制回学校的自由。 他在窗边的光照下,而妹妹颤抖的肩胛,笼罩在阴影里。 陆凛掌心,摊开又握紧,像在思考些什么。 那只手曾经握着枪,开过数不清的杀戮。 却在面对自己妹妹的时候,是那么的无能,那么的手足无措。 手,竟然…微微在颤抖。 是的,他心软了,改变主意了。 这并不是因为,阿泽刚才搬出omega保护协会,成功威逼或劝服这条疯狗。 而是因为,茉莉的眼泪,冲刷他的心。 他也决定,还给眼泪以自由。 指挥官大人,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脆弱了。 上一次,还是在茉莉,刚刚分化成Omega时候,精神系统混乱、体温升高。 所有医护都束手无策,他冲进去,想握住她的手。 结果茉莉红着眼,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牙齿几乎咬穿皮肉。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是Beta?” 那时候,她也像现在这样,蜷在医疗舱里。 只有阳光洒过时,她才会探出点头看向窗外,却也只是静静地哭着。 像是忍太久的疼了,终于泄出点缝隙。 陆凛看得出了神。 再三确定妹妹没事后,则坐在医疗舱吸烟区的阴影里。 电子烟反复点亮又熄灭,呼吸灯闪烁,像求救留下的信号。 手,那时…也微微在颤抖。 他第一次意识到,茉莉长大了。 也意味着,身为一个强大的Alpha哥哥。 他要承担起,保护柔弱的omega妹妹的责任。 他抽得很凶,每几分钟一个烟弹。 尼古丁含量,早已调到最高,但根本没法压住,心里的那股窒闷。 最后一口,喷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恶心。 不是咳嗽,不是呛,是从肺里泛起、真实的反胃感。 他想,这东西一点都不解压,反而更让人暴躁。 从那天起,他再没碰过一根烟。 但此刻,陆凛又重新拿起烟。 军装扣颓废地解开,而背脊却依旧挺得笔直,像一具永远待命的机器。 呼吸灯仍在不断闪烁,静谧地映着,他眼底的冷意。 他的妹妹今年,已经不是十二岁了,他低谷了她的成长,她会害怕、会躲他,会骗,会咬牙抵抗,甚至会有别的Alpha。这些都该是她的自由。 像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个Omega。 可她又不是哪些Omega。 她是茉莉啊,是他唯一的妹妹。呵,看来,他也低估他那点私欲。 他,陆凛,不该再以“兄长”的名义。 去为自己的占有欲辩解。 “该放手了。”他低声道,像是自言自语,这次彻底将手心摊开了,也像是对自己执行命令。 说出口那一刻,胸口塌一块。 但也,终于,轻些了。 第二天早上,陆凛没有对茉莉说太多话。 只是把她的课表,丢到桌上,淡淡道: “已经0800了,去上你的课。” 茉莉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难得非常实相,没多问一句,只低声道: “真的吗?谢谢哥哥…” 他没有应声,只是站在她身后,久久没有离开。 茉莉回过头时,只看到哥哥站立靠在窗沿。 冰块的中将大人,眉宇间的痛苦,好像在挣扎里融化。 但她心情却很好,重返学校那天,阳光明亮,连风都是甜的。 因为课表里,那门特殊的课。 《信息素抵抗训练》,就在第一节。 她清楚得记得,自己当时选择这门课,是想知道: 当信息素成为武器,Omega要怎样才能不被吞没? 她也知道,这门课,是全院最受Alpha欢迎的实验公开课。 她也是全校第一个,报名成功的Omega。 因为没有omega,会报名这个课。 可刚一进门,就开始后悔了。 原本嘈杂的训练室教室,在她到来的瞬间,安静了。 齐刷刷的视线,像是条件反射般,全部落在她身上。 一种Alpha独有的本能,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点燃她的神经,冷汗直冒…… 太可怕了,前世她只是个小透明,哪里有过这种注目礼? 她听到有人在低语。 “那是、那个传说中,陆凛中将的Omega妹妹?” “真敢来啊…那个百分之九十九?” “她不会是来找Alpha标记的吧?” 她只能硬着头皮,不去理会。 直直走到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背脊挺得笔直。 她能感觉到,有不少道目光带着侵略,仿佛下一秒,就用信息素,探出试探精神的钩爪。 可也有一道,像狐狸一样狡黠,藏在人群中,悄悄打量。 她回头,亚瑟坐在教室侧边,懒洋洋地靠着墙,像是刚从打盹中醒来。 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微微抬了下,朝她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和之前看到总是冷脸寡言,高岭之花的少年,完全不同。 此刻笑得人畜无害,应该是是属于亚瑟.另一个人格吧? 但,不是他。 那个有着酒红色眼眸,声音温柔如风、近乎诱哄她身体的Alpha。 一句一句,像是催眠。 她明明在害怕,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牵引。 熟悉感,依赖感,几乎……就要落进去。 茉莉回想到那晚,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她是第一次给男人…口交…,恶心得差点要吐出来。 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像个低俗廉价的妓女,含着Alpha尿尿的阴茎。 可即使被迫做这种,下贱耻辱的事情,从头到尾几乎都是自己自愿的。 而那个“亚瑟”也不嫌她扫兴,会抱着她柔声安慰。 茉莉脸颊,不争气地泛起薄红,她赶紧低下头,试图掩饰。 此时的“亚瑟”见状,却不怀好意笑起来。 那种笑,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猎物,带着点轻佻、点戏谑,还有点早就算好的得意。 “哟,茉莉。” 他声音不大,却像能自动穿透,前方嘈杂的学生们,直直钻进她耳朵里。 茉莉愣一瞬,下意识想别过头,却听见他,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欢迎来到猎场。” 17.各种信息素,过于激烈的快感 茉莉眉头微动,还没理他。 可那个“亚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顾自坐到她旁边,嗅下四周空气。 “不过你身上,好像不太一样了。” 他笑着舔了舔唇,音调意味不明: “你发情期结束了吗?那节奏不太对哎,我猜猜看…是临时标记吗?” 茉莉刚想开口掩饰,一道信息素,忽然从背后包围他们。 是压迫感极强的Alpha气场。 瞬间,把教室里其他Alpha气息,全部压制下去了。 她下意识往教室门口看。高大的身影倚着门框,银灰色的军装服没扣好。 风纪扣吊在喉结边,一手插兜,一手拎着教具箱。 他看不出任何表情,扫了一眼全场,淡淡道: “你们是来训练对抗,不是来闻Omega的。” 众人哗然。 亚瑟却笑出声,轻轻鼓起掌: “咦,这位不是我们的实战指导教师:朝雾柏上校?” 朝雾柏冷冷地看他一眼,像在看什么跳脱的苍蝇。 “安静!信息素放射范围测试,十秒后开始—所有人,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茉莉下意识,握紧手里的终端。她安慰自己说:只是模拟而已,进入幻境后一切都是假的。 幻境训练一开启,系统便自动读取了,她全部信息素参数。 下一秒,所有人都进入精神识海里。可这时,空气忽然变了。 茉莉怔了一下,才猛然意识到。 她的信息素屏蔽器,在进入幻境时,就强制解除了!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万一遇上什么危险……” 她想重新连接上,却晚了一步。 幻境中的气味,早已泄露。 那是一种近乎致命的、蜜桃味道。 太甜了,甜得腻人,甜得要让人失控。 是她自己的信息素。 全场Alpha,包括辅助的Beta学员,在瞬间,都感受到某种异常躁动。 “这是omega的信息素吗?” “Omega?不对,这不可能是正常Omega,该有的精神强度……” “危险等级上升!!!学员部分出现精神暴动。” 朝雾柏倚在座椅上,双腿跷在控制台上,抖动。看着手里的数据曲线,突然断崖式飙升,目光锁定台下的某人: “茉莉啊,好久不见。” “真是不好意思,谁让我最喜欢混乱呢?” 虽然这么说,他的眼神,可没任何歉意。 茉莉觉得自己,果然不该选这门课。 这不是《信息素对抗训练》,这是一个彻头彻尾—-围猎现场。 虽然意识是假的,但整个幻境训练教室,可是真的啊!密集的信息素,如潮水一样翻涌着,向她袭击过来。 也许是因为有omega的加入,这次Alpha们特别兴奋,毫无保留释放精神力。 一群无声的狩猎犬,在捕捉空气中,那点甜到发腻的味道。蜜桃味的,让他们疯狂想要,咬开果肉后,舔舐沾在舌尖的汁液。 茉莉郁闷至极,她本来有信心控制好,没想到一开始,信息素屏蔽器就切断了。 也自然而然感受到了呀!那些Alpha们的状态,在教室里近乎失控!!!! 有的Alpha瞳孔收缩,呼吸变重、有的甚至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势在必得。 茉莉意识在虚拟里,身体僵直着坐在座位上,一群猛兽包围住她,皮肤都在发烫。 每一道视线、每一次信息素的碰撞,似乎都在无声地对她说: “我要你。”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怕再多泄露一点,就会让人彻底疯掉。 过于激烈的快感与痛楚,刺激得茉莉大脑,一片空白,穴心里更是淋漓的水液。 座位上的omega,小腹和腿根处肌肉,颤抖得几乎痉挛。 却只能发出几声,虚弱的讨饶的呜声。 但如果,她此刻能咬紧牙关挺过去,那是否就能证明?她不再怯懦,不再是那个,轻易服输的女孩呢? 因为这是信息素的对抗,越是示弱的一方,越是会彻底…沦为的猎物。 可人不能陷入,自证的陷阱。 她在快撑不住的那一刻,开始后悔了,真是,没事干嘛逞强啊? 怯弱,本身就是,她难以攻破的性格缺陷啊! 好在,熟悉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挡在她与那些躁动Alpha之间。 一面风趣又狡猾的盾牌。 你是谁?你不是亚瑟,对不对? “你猜猜看?”莲忽然笑了笑,退后半步,行了个夸张的礼。 茉莉在教室里,反手就想拔出终端电源,但手腕却被坐在身旁,莲带着温度的手,稳稳握住。 他信息素味道,好像能透过皮肤,渗进血液里。 像夜晚盛开的曼陀罗,馥郁、危险、勾人心魄的致幻迷香。 “别紧张。是我啊,莲。” 他歪头望着她,狡猾的笑意,从嘴角一点点往上扬。 “亚瑟?”茉莉试探着问。 “不不不。”莲咧嘴一笑,指尖点了点自己唇角。 “亚瑟那个闷罐子,正睡觉呢,出来玩的是我。” 他朝她眨了下眼,金色的那只瞳孔里,藏着太多算计。 像是一只狐狸,一只浑身都是圈套的狐狸。 每根毛发都写着“别信我”,可偏偏笑得无辜又温柔。 “真是乱七八糟的味道啊……啧,劣等Alpha们也敢觊觎,我的猎物吗?” 说着,他懒洋洋地抬起手,指尖轻点。 下一秒,一道强大的精神力,将屏障啪地展开。 直接把茉莉整个罩了进去,隔绝外界所有骚乱的Alpha气息。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下来。 莲却偏头看她一眼,眉梢微挑,语气玩味: “还好有我呢,小公主。” “再晚个十秒,你可就要当着全场Alpha的面……嗯?” 他故意不说完,嗓音低哑,还带着点促狭的坏笑。 茉莉面颊通红,咬着唇低声道: “呜,你闭嘴!不许调笑我,我想要那晚温柔的亚瑟。” 莲靠近她一些,语气突然低下来了,眼底却收起了笑意: “好啦,知道了,下次别逞强。” “这里是幻境不假,但Alpha们的欲望是真的。你再赌一次,我也不见得,能替你挡得住了。” 他说完,面对那一群Alpha,忽然精神力爆开。 “谁,敢往她这边靠一步。” 他在微笑着,看起来却很致命,“可别怪我放开玩了。” 18.反正你跑不掉了 茉莉诱人的身影,显然没从刚才余波中,完全退干净。 她坐在教室里,嗯…的确足够惹眼。 校服的白裙滑落到大腿根,皮肤泛着浅浅的红。 喘息微乱,双颊泛红。 一看就刚经历完,一场剧烈的,嗯…整个人像是… 像极一场未经允许的诱惑。 “啧。” 朝雾柏靠在椅背,舌尖顶了下上颚,像在压着什么笑意。 他指尖轻敲控制台边缘,一下接一下的,带着刻意的耐心。 “那群科研疯子,越来越没底线了。居然还想出这种课程,和特别区外的那些地下格斗,有什么区别?” 他说这话时,声音慢得近乎温和,却透出令人背脊发凉的意味。 可惜这味没底线,他可真是很喜欢呢! “莲……”现在这个是你吧?他低低念了声,在咀嚼这个名字。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慢悠悠地查看,内部权限文档。 又去精准划过,茉莉同学的生理数据图。 “omega的信息素,差一点就爆表。” 他轻笑了一声。 “莲,你刚才是故意放任不管,想引我露面吗?呵呵—” 幻境中,异色的瞳孔,直直看向某个方向。莲好像是知道,朝雾柏在看他,他唇角扬起: “在这个幻境里,反正只有你和我。” 忽然靠近茉莉,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半透明能量墙与自己之间。 “不如……” 茉莉咬牙,试图拉开距离。 “你别乱来啊?” “是你身上的信息素,在渴求我,明白吗?” “不可能,这里很安全的,只是意识而已,你不要妄想了!” “哦?你真信医生的鬼话,你的屏蔽器,是不是一开始就坏了?” “反正医生就是,世界越乱套,他越开心呢…” 莲懒洋洋地低头,轻嗅她耳侧。 “医生是谁啊?” 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却一脚踩进,幻境波动,形成的虚影里。 脚步不稳,身子一歪,就要摔倒了。 莲反应极快,抬手一揽,顺势将她抱住,低头靠近她颈窝。 “嗯……好香。” 语气是在打量战利品,得意得不像话: “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你的信息素才,这么…活跃?” “还有,你心跳得真的好快啊。” “这是训练反应的结果!” “嗯哼。”莲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我很喜欢你撒谎的样子。” “放开我。”茉莉咬牙,脸已经烧红。 “你确定?”他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呼吸贴着她锁骨轻蹭: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控制发散的信息素呢?” “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我可是最擅长‘控制猎物情绪’的人了。” 那句“控制住散发的信息素”,说得极轻,却在茉莉心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怎样才能,控制好信息素呢? 莲低头看着她,眼神变得一点点深:“这课设计得还挺有意思。” “比如说……”他贴近她耳侧,低声呢喃: “如果我现对你,做些羞羞涩涩的事情,你能……逃跑吗?” “你?怎么又这么说啊?” 茉莉不知道,这一次,莲是在故意,演给医生看。他用口型对着监控说: “医生,你要是再不来救她。” 莲笑了:“她可就被我先标记了哦。” 幻境外,朝雾柏坐在椅子上,低笑: “真有胆子啊!果然还是你好玩点,莲…” 可那句“要先被我标记了”,捯真像根倒刺,卡在他心脏某个暗处。 “亚瑟…”朝雾柏咬着牙,低声道出这个名字。 “你虽然长大了,不过,还真是一点没变啊,依旧是控制不住他们呢…” “中断训练。” 他的声音透着冷意。 可控制台立刻,驳回他的指令: 【警告:信息素共振状态下,强制中断,将造成A级以下,Alpha和Beta的精神遭到重创。】 他盯着面前的监控图像,“我说,终断实验!”。 此时,幻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扰乱,光影扭曲,一圈圈透波纹,从他们脚下扩散。 幻境中的警报声,在耳边响起: 【警告:因信息素浓度超限,幻境控制程序受影响,即将关闭。】 “哎呀。”莲拖长语调,“你看你,甜到系统都受不了。” 他松开她,终于是玩够了,懒洋洋地转身,往幻境另一边走。 接着背对她,挥了挥手,诱她继续追上来。 像是在设计更大的局。 亚瑟…不,应该叫莲。 莲原本还吊儿郎当地晃着步伐,懒洋洋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走得慢吞吞,可忽然,他脚步停了。 一回头,那只金色瞳孔在幻境,折着扭曲的光。 看着他半侧身影,好像快浸沫在雾里,茉莉的心,也随之一紧。 “好像是亚瑟那家伙,他快醒了,我得走了,记住了,我叫——莲。” “不是亚瑟。” “虽然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但我比他更灵活……” 他低头,声音像糖一样黏。 “哦,我知道了,你叫莲……最难控的那个。” “哈哈哈。”他像是被夸了一样,愉快地笑出声。 “你的形容,我很喜欢。” “不过,你可以叫我,莲。哥。哥。” “记住,在现实里乱叫哦。” 他俯身贴近,在她耳边轻语: “我可不保证不了,你见到的是谁,毕竟我的双胞胎弟弟澜,很讨厌你把我们搞混。” 莲用温热的舌尖,悄悄舔过,她泛红的耳尖。 茉莉的耳朵根,一下子炸红了。 “你怎么,总是喜欢捉弄我?” “哈哈哈,因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傻得可爱。”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幻境就像是撕裂了,空间骤然倾斜。 “你知道吗,”他慢悠悠开口,用在讲故事的语气: “亚瑟……他真的很需要你。” 茉莉听到这句话,不知道做出什么回应。 她只关心系统的任务:“你们一共,有多少个人格啊?” “嘘……”莲把食指抵在她唇边,笑容意味不明,“你问太多了。” “太早知道,可就不好玩了。” 他眨了眨眼,那只金色瞳孔里,仍然有光在跃动, “不如你……慢慢遇见他们吧?” “反正你跑不掉了。” 19将反派调戏于鼓掌中 幻境崩塌的时刻,非常梦幻。 因为只有在星际世界里,才独有星辰。 支离破碎的那刻,将星辰溶解成水墨大海。 茉莉忍不住发出感叹,任何事物的破碎,包括人也一样,都是带一定美感的。 随即意识被猛地抛出幻境。 而当她再次睁眼时,已回到教室内。 她身上还带着一层细汗,空气里还残留她的桃香,始终难以散去。 “亚瑟”她下意识侧头。 将那个名字脱口而出。 不远处的亚瑟,果然也在睁眼的第一时间,看向她。 眉宇间的迷茫,退去后,是安定的神色。 一下子就让茉莉知道了。 他不是莲,不是那个笑得狡黠、的金瞳狐狸。 是亚瑟,本体的亚瑟,他回来了。 教室里其他Alpha和Beta们,一大半都还喘着粗气,另一半神智都有些呆滞了。 显然这场关于信息素的风暴洗礼,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神。 不过,奇怪的是、作为全场唯一的omega小姐。 茉莉只是浑身发虚汗。 她想应该是,莲的保护起作用吧?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亚瑟的声音问得很轻柔,很怕会惊扰到她。 茉莉眨巴眨巴眼睛。 “我当然没事啦!” 亚瑟这才放心舒口气,低下头,把莲弄得凌乱的制服,严谨地、重新的恢复成,一丝不乱的样子。 “你呢?”他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轻声问道:“你有没有被莲,那家伙欺负?” “他……没做什么。”茉莉低头,耳尖悄悄红了:“就是话多了点。” 亚瑟轻轻“嗯”了一声。 不动声色地扫过茉莉的胸口,她刚刚因为慌乱,不小心半开的制服领子。 又迅速收回,类似有风刮过,但不留下任何痕迹。 茉莉忍不住调笑起他。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该怎么区分,你是不是亚瑟了?” 亚瑟略微偏头,语气疑惑: “哦?怎么说呢?” 他声音不变,听不出任何情绪。 茉莉学习起阿泽俏皮的眨眼,但耳尖还泛着淡淡的红,出卖了她的害羞紧张。 她有些迟疑地伸出手,自顾自对着亚瑟好看的脸,比个画圈圈的小动作,又像在对自己说话。 “你说话的时候,不会像莲那么自信,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 “而且,你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特别严肃。” 她小声补充道: “当然啦,你严肃起来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她说完这话后,不免得意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将反派调戏于鼓掌中。 亚瑟眼底掠过笑意,她害羞又俏皮的样子,实在是有点点可爱呢。 他低声道:“所以你喜欢莲?他确实有很多话,有他在的时候,都不怎么冷场……” 茉莉像踩到尾巴的小猫,急着解释,生怕他误会:“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他说话太会撩了,我又没见过,这种类型的Alpha,我……”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句,小到听不见才停下。 不明白,怎么刚才还在感慨自己聪明,因为反派的一句话,主导权又回去呢? 有点不甘示弱般得靠近,紧挨着他,抬起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胸口。 “还有,莲啊…他不扣最上面的扣子。” “你这样子太乖了。” “不像他。” 亚瑟怔住了。 “你总是全扣好。规规矩矩的,像个高岭之花。” 茉莉眯起眼睛。 “嘿嘿,不过,你刚才……其实在偷看我的胸,对吧?” “不是亚瑟会做的事呢。” 调皮的试探,故意的揭穿。 试图把主导权,转移回自己手上。 亚瑟沉默片刻,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 “刚才我只是想确认下,你有没有受伤而已!” “嗯哼。”茉莉歪头,不相信这个敷衍的借口。 “你确定不是…还留着他们,一点点的小习惯?” “比如……现在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眼睛!” “我其实,只是想分清楚大家,和大家搞好关系嘛…” 毕竟是系统任务嘛。 亚瑟看着她,神色微微变了。 下一秒,他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 “我不是莲。” “所以我不会哄你,也不擅长讲甜话。” “我也不是濯生,我没有那么温柔体贴。” 原来那晚在酒吧的人格,叫濯生啊。 “但你要记住一件事。” “别靠他们太近。” 他带着极深极深的占有欲。 “我们,都不太喜欢分享。” 是了。 亚瑟的每一个人格,无论哪个,都很危险,不要轻易的接近。 茉莉感觉亚瑟好凶,有点委屈了,所以更喜欢濯生,起码他温柔善解人意。 教室门口传来系统提示音,下一节课的倒计时开始,周围的学生逐渐散去。 茉莉也被阿泽拉走了,她小声嘀咕着,刚才幻境训练的事情。 还不忘频频回头,冲亚瑟挥手。 阿泽没说话。 他微低着头,眼神却透过茉莉的发丝,看向她身后不远处的亚瑟。眼底翻涌着一股妒意。 亚瑟依依不舍离开时,一道熟悉的高压气场,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 朝雾柏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 带着指挥官独有的威压,一步步逼近。 亚瑟立刻收敛神色,肩背绷直,像是提前进入战斗状态。 “真是有趣,”他嗤笑一声,低头翻了翻手里终端记录, “刚才系统差点奔溃。” 亚瑟抿唇,不语。 朝雾柏看着他的沉默,只觉得更不顺眼。 “别装模作样了,你为什么还要靠近她?”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离开她身边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说你不会再打扰她。你说你知道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说你配不上她。” “现在呢?放任你的兄弟们,在幻境里乱来?” 亚瑟喉结滚动。 “我没有……” “你没有?”朝雾柏眯起眼,“呵呵,但你的那些人格有啊?” “你是医生,你我的了解的,我根本控制不住啊!!” 朝雾柏凑得更近些,用长官命令式的口吻: “那医生得想办法,把你从她的记忆里,再次清除了。” 20.凭什么,是他。配得上众人觊觎的她吗? 茉莉下定决心,要救赎反派(早点回家)。 所以,最近总是频频出现在,亚瑟的视线里。 可她忘了,作为帝国上将的掌上明珠,所有人眼里无法触及的Omega。 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底,流言中。 帝国军校的风,彻底变了。 起初只是几句,不经意的耳语: “那个Omega,你懂我在说谁的?好像总是跟亚瑟一起出现。” “天啊,那个银发的怪物?他配吗?” “嘘!人家可是机甲测试第一名……” “说不定,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现在,整个帝国军校里,都传得沸沸扬扬。 亚瑟却从未回应。 只是每一次茉莉靠近,他都站得笔直,不动声色,往旁边错开半步。 他的眼神里有种,拒人千里的冷漠,却不难看出点,微妙的克制。 像是怕自己一放松就会失控,耳边总会想起医生低冷的声音: “她是陆家的人,是未来要联姻的工具。” “你以为你配碰她?” “底层来的孤儿,实验品、弃子,身上还带着多重精神分裂的标签。” “你以为她父母,会让你沾她一下?” “你要真想毁了她,就继续靠近。” “你知道你是谁,凯尔斯。” 混乱之子,凯尔斯。 从小出生在最底层的试验体,加入帝国的天才计划,后来因精神不稳定被抛弃。 进入帝国军校时,就招来无数质疑。 而现在,他成那个被小公主倒追的人。 他们并不知道他的过往,只觉得一个连身份编号,都没有公开的贫民Alpha,凭什么配得上他们的觊觎? 他受到越来越多,来自上层的挑战,有人在他的机甲上动手脚,有人在模拟训练时误伤他。 甚至还有人,直接在公开课上,故意喊出他的出身。 “亚瑟,听说你以前,住在十二区的垃圾处理带?哇,你这种人也能考第一啊?真是奇迹。” 亚瑟淡淡地扫过去,没回应。 只是嫉妒而已的话,又何必上心去处理? 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也许心血来潮后,就会放弃。 可她是真的,每天都来。 今天也是,茉莉照旧拎着甜点,穿过重重训练区,拐进了维修棚。 她步伐轻盈,一路引来不少目光。 Omega的信息素甜得过分,像桃香炸弹,一步一寸,撩人心弦。 “亚瑟,我带了小蛋糕,我亲手做的。” 茉莉的两世,都不算有,和异性相处经验。 这是她能想到,比较快接近男生的方法: 留住他的胃? 毕竟,谁能拒绝小甜点呢? 她刚笑着开口,一道不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Omega不能进Alpha维修区,你不知道?” 说话的是奥雷利亚斯家的人,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镜片后,是一双淡得,近乎灰色的眼睛。 他穿着高阶军校制服,胸口闪着学生处金纹的徽章。 身后还站着几个Alpha,皆是审视的眼神。 “哦,原来是那个倒贴小公主。” 其中一个嗤笑;“你追得这么猛,是不是看上凯尔斯…那方面了?” “他也不怕羞。”另一个冷冷道:“真脏,丢贵族脸面。” 茉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腿微微发软,心跳重重撞在胸腔里。 前世根深蒂固的习惯,只要看到高大的男人靠近,就会紧张得发抖。 更别说现在,是一群看着她,仿佛看着猎物的Alpha们,带着恶意和侵略性的目光。 把她堵在角落。 她张了张口,还没说话,亚瑟已经走了出来。 银发微湿,刚从高温舱里出来,眼神冷得惊人。 他没看她,径直走向那些人。 “再说一遍。” 亚瑟总给其他Alpha,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几个Alpha顿住一会,立刻有人笑着挑衅: “啧,你还真当自己是英雄救美了?” “一个底层脏种,就算再怎么装得像人,也不可能被陆家看上……” 话没说完,亚瑟已经出手,猛地扣上那人胸口,信息素瞬间碾压过去。 “你再敢说个脏字?虽然我不崇尚暴力,但有时候暴力真的有用。” 空气仿佛凝固了,精神力交缠如暗涌,仿佛下一秒就能彻底撕裂。 茉莉掌心都出一层冷汗,连手上的蛋糕都震掉了。 好在亚瑟挡在她前面,身形笔直,是是一堵充满安全感的墙。 可站在他对面的那几人,也不是寻常Alpha。 他们,是帝国军校学生会的核心。 权力的中枢、真正的种姓上位者,个个出身显赫。 信息素的强度,不下于军部实战成员,背后更有家族与长官撑腰。 即便亚瑟再强,以一敌众,他们不见得会输。 “凯尔斯。” 为首戴金丝眼镜的Alpha,嗤笑一声,缓步逼近,眉眼却端得一派清贵。 “你是想挑战学生会?” “你知道我们不能出手。” 另一个人冷声道:“否则违反校规,成绩全废。” “但如果我们是自卫,那就不一样了。” 那双冷淡的灰眸,好像根本不屑于动用武力,临走前还在冷笑: “陆家的小公主,不过是玩玩你这种贫民Alpha,你真信了?” 众人散去,维修室里,只剩他们两人。 茉莉轻声唤:“亚瑟……” 亚瑟背对着她,肩膀绷紧。 “别再来了。” 嗓音低沉,仿佛从喉间挤出,隐忍得几近痛苦。 “你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你是陆家的人,是要联姻的,是上层的Omega。” “我只是个怪物,我不该碰你。” 茉莉怔住了,眼圈发红。 心里忽然一阵疼。 她小步走近,仰起头看着他。 “你不该碰我,那我能不能碰你?” 亚瑟猛地回头。 她踮起脚,语气带着些撒娇: “我不在乎他们,说的什么未来。” “我不不想你被欺负,也不想你一个人。” “而且,我不是看上你那方面。” 她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孩子气的倔强。 “我是看上你全部。” 说完这句话,她像怕他再逃似的,踮起脚,抱住了他。 她想,这样就能救赎他吧? 银发少年浑身僵住。 他不是没想过放手。 就在她怀抱贴上的一瞬。 那些来自医生的警告、那些混账的流言全部崩塌。 21.压抑已经的疯子澜 空气里还残留着,茉莉的信息素,像是甜腻的桃子酒。醉人,让亚瑟在丧失理智的边缘,徘徊。 他脚步一点一点挪近,低头吻住她。 吮咬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厮磨着,将两片嘴唇舔舐的湿润。 茉莉的气息,一点一点被剥夺,鼻尖都是属于亚瑟的味道。 清冷萧瑟。 “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他声音颤着,眼神里有些慌乱。 茉莉感慨:怎么他和哥哥似的,还问同样的话? “我知道啊。” 亚瑟低声应:“那我就不想忍了,我忍不住了。” “医生说我不配…说我接近你,是毁了你。” “可你每天都在靠近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忍住了。” “我要你藏起来,哪怕被所有人追杀。” 他吻得更深,像是怕下一秒,她就会逃掉似的。 茉莉这一刻,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少年按着她接吻时,傻呆呆地张着嘴巴。 因为缺氧,而不得不口呼吸,兜不住的涎水,和殷红舌尖一起掉出来了。 亚瑟的吻和濯生很不一样,热度滚烫,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近乎讨好式的缠绵。 他的舌头,有些生疏地探进来,又很快退开,再缓慢贴上。 反反复复地轻吻她,像是在试探。 没有濯生的那么从容,不难感觉到,那种近乎,卑微的执念。 所以这是亚瑟。 “你……”亚瑟喃喃开口,有些期待的样子: “这是不是,也是你的第一次接吻?” 茉莉一时间,竟有些心虚,眼神飘忽。 沉默的瞬间,像针一样,扎进亚瑟心里。 他像是知道了答案,手压着她的后脑,声音低哑又酸涩: “是他,对吧。我想起来了,在那天晚上。” “是濯生。” 茉莉咬着唇,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哥哥说她学不会撒谎,最好的方式,除了说不知道,就是点头。 他们虽然用的是同一个身体,但濯生吻她时,是温柔的,是笃定的,是男人的掌控力和耐心。 他会轻抚她的发丝,用亲吻带她慢慢沉沦。 而不是像亚瑟这样,少年人的急切又克制,像是怕把她碰碎。 “你果然能分出来。”亚瑟轻笑了一声:“他比我们都年长。” “他知道怎么引导你,不会让你害怕。”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他喉结滚动,像是把什么情绪,强行吞下去,整个人隐约有点恍惚: “那我呢?我好像能感觉出来,你…并非是自愿?” 茉莉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却不知怎么开口。 “你怕我。”他又低笑一声,像是确认了什么, “我一碰你,你就紧张。” “有点奇怪,你靠近我,是为了什么?” 亚瑟低声问,眼神钉在她脸上,像是怕错过,她任何一个反应。 茉莉心里头一紧,真不会是反派,就是聪明啊! 但系统曾反复警告她,绝不能暴露它的存在,否则不仅任务失败。甚至她也可能被“清除”。 茉莉皱起眉,咬住唇,眼神躲闪得厉害。 “我只是……想靠近你。” 亚瑟没动。 他安静地看着她,安静得像是看穿她了。 “骗我?!”声音冷得像刀:“我一靠近你,你就慌。” “你连喜欢我,都不敢说。” 茉莉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身体的习惯而已,有压迫感的男人靠近,她都会不由自主紧张。 不过,确实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才靠近他的。 她应该是喜欢他。 嗯……有点吧? 他总给她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喜欢他冷漠背后的克制,喜欢他不敢靠近,却忍不住靠近的温柔。 “我…我不是骗你。”她声音发颤,低低地说,“我在努力。” 亚瑟怔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 “努力什么?” “努力……喜欢你。” 空气,安静了半秒。 然后亚瑟忽然俯身,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狠狠吻住。 这个吻和刚才截然不同,几乎是情绪的泄洪,粗暴、急切。 像是把所有的痛苦、挣扎和自卑,都揉进了这个吻里。 茉莉被吻得发懵,眼角泛起泪光。 她能感受到他的颤抖,那种拼命克制住,不想伤害她,却又控制不住,想占有她的挣扎。 “我不是濯生。”他哑声说。 “我是亚瑟。是那个一想到你就疯、就怕、就不知所措的废物。” “我知道你喜欢濯生。你从小就爱粘着他……” “可你们是同一个人啊!” “他是他,不是我啊!” 【警告!目标黑化值上升】 少年脸上,露出阴冷古怪的笑意,冰川蓝的眸子里,蒙上沉沉的雾霭。 人的本能,会对此产生惧意。 信息素突然变成,封印过久刀的气息,层层剥开后,竟然散发出一股,沾上血腥的味道… 茉莉好想走啊!可身体却被强大的信息素支配,僵在那里动不了。 她眼神晃了晃,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了什么东西。 不是那个会温温柔柔,揉揉她头发的濯生,也不是那个金瞳狐狸莲。 是疯子。 是压抑太久、快要炸裂的疯子。 澜醒来后,发现自己,正将茉莉禁锢在怀中。 少女唇瓣红肿、衣领凌乱,眼里还带着未褪的水光。 显然是亚瑟,刚刚做过什么。 “我碰你了?” 他掐住茉莉下巴,力道突然加重,声线比方才低沉十度。 这突突变化的气场,吓得茉莉一颤。 所以在他得指腹,擦过她湿润唇角时,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银发少年,突然扯出病态的笑,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她后颈: “真遗憾啊,居然让那个废物先尝到了。” 冰凉的唇,贴着她耳垂游走: “不过,他应该没教过你,更重要的部分吧?” “你…你…你是谁啊?” 22.你希望我是谁?来自变态阴湿的质问 y uz “你希望,我是谁?” 澜的声线,很低沉;语调,却类似孩童般,天真残忍。 他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细密的绒毛。 让茉莉敏感的身体,本能地一缩,却被少年按住后颈,重新禁锢在怀里。 “别动。”澜的手,更加用力地收紧了。 茉莉吃痛了,忍不住叫出声,想把自己的身体,从对方手里解救出来。 可人家美少年,只是看似纤弱,双手却如铸铁般,纹丝不动。 “不、唔!放、放开我,好痛!” 茉莉望向澜,那只冰川蓝的眸子,带着幽暗的深蓝,好像是浸过雨的深渊,好可怕啊! 她疑惑不解,为什么这个人格,那么令人窒息? 所以再也顾不得什么,拼命挣扎起来。 澜恍若未闻,盯着少女眉间,拧起的那道,浅浅的沟壑,心神有点微微地放空。 想起当年疗养院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虚以委蛇。 毫无疑问,她还是那么害怕他,那么她讨厌他。 哼哼,明明已经失去记忆的人了,明明这算他们两初次见面吧? 可她这份抗拒的心情,现在长大了,也没改变过。 茉莉眼尾泛红,身体不由颤抖: 她感受到了少年的眼神,越来越冷了。 实在不敢再挣扎了,只得状似温驯,伏在少年怀中。 试图唤醒善良的“亚瑟们”。 可她越是这样,澜脸色越发阴沉诡异。 他干脆自暴自弃,想彻底占有茉莉: “你很怕我?你还是那么怕我?” “怕我,还这么甜……” “是不是,你就喜欢我这样对你?” “不管是亚瑟,还是濯生,他们都不敢,碰你真正的底线。” “可我不同。”记住网站不丢失:q uy us huw u.x yz 澜将她压在墙上,眼神直直盯着她: “你在追亚瑟,是在挑战我。” “因为我也在这具身体里,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是被禁锢得太久的野兽,终于从深渊爬出,声音里藏着偏执和贪念: “你越是靠近他,就越是在,勾我。” “可你明知道我是个怪物,还要刺激我,想看我失控?” “你说你只是…在尝试喜欢亚瑟?” 澜只有在亚瑟情绪崩溃时,才会接管身体。 他刚刚明显感受到,亚瑟的情绪波动不正常。 茉莉惊慌地摇头:“不是……不是的……” “那你就该学会顺从。” 澜低头,舌尖舔过,她红肿的唇。 “而不是用这副模样,来试探我,我想想,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他的语调没有怒意,却比怒意……更令人不寒而栗。 眼前的这个亚瑟,不会像濯生那样,对她温柔的微笑,只有毒辣的冷言冷语; 在他的眼神里,看不见莲眼里,漂亮星星。 只剩下疯了,病理上的那种。 现在,那双幽暗的眼睛,盯着她到害怕,到冷战发抖的程度。 澜低声说:“跟我来。” 茉莉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有力的手,紧紧拉住自己的胳膊。 她没动,却下意识,仰头看他。 意思是不想去。 人都害怕,前往未知的地方。 澜笑了,轻轻俯身靠近,在她耳边缓缓,吐出一句: “别让我用强的。” 他掌心灼热有力,带着压迫的力道。 茉莉几乎是,让澜半拉着离开的,一路穿过幽深的小道。 进入帝国军校后方,废弃的教学楼,外面无人、里头只有微弱的光。 澜熟轻车熟路地推开,锈蚀的暗门,门后是一个封闭,深藏的空间。 这里是旧实验舱,现在已经废弃多年。 门“砰”的一声关上。 茉莉的肩膀猛地一抖,下意识往后退。 却撞上堆满零件的架子,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将她暴露得彻底。 “跑什么?” 澜一步步逼近。 “你不是,一直想接近我?” “啧。” 他俯身,单手撑在她头侧的架子边,身躯压迫过来,带着强势的Alpha气息。 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腰。 “这么抖,是害怕?还是兴奋啊?” 蜜桃味信息素,受惊得漫出来,在空气中乱窜。 澜低笑一声,贴近她的颈侧:“不知道你的信息素,在发情期有没有这么甜?” 茉莉脸色骤变,慌乱地推他,可她的信息素,越挣扎越乱越浓。 “你该不是一直在等我,嗯?濯生不喜欢强迫,亚瑟不敢……你猜我会不会把你,直接标记在这里。” 话音未落,唇已狠狠压下,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侵犯。 澜舌尖直探而入,碾压着她仅有的抵抗。 信息素疯一样爆发,在密闭空间翻滚。 他啃咬得很深,毫不留情,连牙齿都在她唇上,留下轻微的咬痕。 等她喘不过气来,才强势地分开。 “我早就看出,你喜欢更坏的我,是不是粗暴点,会更有感觉?” 接着将舌尖,探到她耳后腺体,舔咬着那里最脆弱的皮肤。 澜低笑着:“这里应该,还没有人标记过?”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恐吓的意味,她真的会,不遗余力反抗他的。 “放心。”他舔了舔唇,声音低哑狠戾: “我不会标记你,只是现在。” “你越想逃,我就越想…把你关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我不要……” 澜冷哼:“不要?” “你以为你说不要,我就会放过你吗?” 他微微歪头,笑意近乎扭曲。 “我本来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你又回到我身边。” 这句话可不是在怀念,因为他下一句话是: “你还故意靠近亚瑟,你每一次靠近,都像是在叫我失控,你逃不掉了……” 23.怕我你不也湿了?强制高潮,强迫发情hhh 澜很不想茉莉,一直处在惊颤状态。 他想起双胞胎哥哥的手段,蛊惑猎物自己跳入陷阱。 LIAN和LAN,他们是黑暗中,生出的并蒂莲。 所以这对同时诞生的人格,非常相似,坏心眼很多,也很会拎人心理。 他可以抚慰茉莉的不安,也可以像审问一样,操控她情绪: “你为什么要…这么剧烈反抗我,你不是在努力喜欢亚瑟吗?” “…我…”茉莉嘴唇哆嗦,点了点头。 她应该是要喜欢亚瑟,系统告诉过: 作为反派的白月光,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是救赎那个少年。 要救赎这个人的前提,不应该是要爱这个人吗? 让他不再孤独、不再堕落、甚至黑化。 “你靠近亚瑟,就是在靠近我。” “你喜欢他,那你就得接受我啊!” “可你不是亚瑟啊?” “别再说我不是他。” 亚瑟不是什么好人。 但澜,也不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 他从身体里诞生的意义,就是承载亚瑟黑暗欲望的碎片。 亚瑟每天保持冷静、克制、清白的每一秒,都是他的忍耐。 因为是长时间压抑、扭曲的情绪,所以当澜出现,才会那样偏执、那样暴力。 他才不会像濯生那样温柔,也不屑像莲那样演戏,他甚至懒得假装像个人类。 但也深知捕获猎物,靠得就是耐心。 澜低声笑着,用低沉的声线,贴着她耳边: “你不是很勇敢吗?不是敢追亚瑟吗?” “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嗯?” “抖成这样,那你怎么还说…你喜欢亚瑟呢?” 茉莉僵住了,心里升腾起,一股诡异的错觉。 好像,他说的也没错? 如果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所有面,包括阴暗的那一面。 可她的心还是在乱撞,每下都重得不像话。 澜低低笑了一声,像是看穿,她全部的混乱和迟疑。 他朝着一旁的仪器台,扬了扬下巴,冷静地吩咐道: “躺到上面去,把腿分开。” 茉莉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就习惯这样屈服的姿态。 哪怕没有人命令,她也总会不自觉地弯下脊背、夹紧双腿。 尽量在人群中,把自己缩成一个,不碍事的小团块。 前世的大人们都说:要乖,要听话,不要惹麻烦烦。 而当今生分化成个Omega之后,这种本能似乎延续在骨子里了。 每当面对比自己更强大的Alpha,她都会下意识地服软、安静,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但顺从,只会让那些Alpaha在基因本能下,滋生更多暴力和蹂躏的欲望。 她恨这种自己。 可她却很难改变。 澜看着她喘着气,眼角发红地靠在冰冷的金属台边,半点怜悯都没有。 他低头,语调的那种低声呢喃,类似精神的诱捕,是非常危险的疯批感~ “躺好,腿再分大点。” 澜像是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没有情绪,只有命令。 他双手插在制服口袋中,整个空间却被压得,沉得发冷。 茉莉一动也不敢动,这样主动让男生看下面,真的好羞耻…… “我数到叁,要是还没照做……” 他轻笑,等待着捕获的最佳时机。 “你大概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教你规矩。” 他低下头,缓步逼近。 “一…” 贴近她的脸,眼神冰冷。 “二…” 茉莉只好哆嗦着,半躺在仪器台,但身体几乎是蜷着,贴在边缘。 完全不敢看他。 “叁。” 澜笑了,手伸过去,直接握住她脚踝,往两边用力拉开! “来,看着我。” 他轻声哄着,但像命令。 茉莉难得看见,澜温柔的样子,她乖乖地照做了,急切的动作里,甚至含着几分讨好。 主动用手将双腿,拉开至两侧,温顺地、乖巧地向澜完全袒露,自己最隐秘的私处。 澜低笑一声,像是终于找到了,让她乖乖屈服的法子。 手在她制服裙的阴影下,停在最敏感的位置。 冰凉的手指探到下面,那个嫩生生的小肉屄里,试探地往里钻探了几下。 茉莉身子一僵,本能地想往后退,却让少年死死按住腰。 “别躲。”澜低声说,语气像在哄小孩,又像在逗弄猎物。 “你不也早晚,要给亚瑟看的吗?” 他的手探得更深了点,直到那根指节轻轻触碰到,一处柔软却薄薄的阻碍。 茉莉骤然睁大眼,羞耻与惊恐同时涌上来,整个人几乎绷紧到发抖。 而澜的心里,却升起异常的满足感,眼里全是说不出的蜜意柔情。 用手指按住,那两片小小的肉唇,只是轻轻抚摸了几下,就开始流汁水。 “你很害怕,但你不也…湿了?” 澜甜蜜得醉人的情感,几乎要溢出来,而茉莉心甘情愿地溺毙其中。 “唔……啊、啊……” 他低下头,温柔地亲吻爱人的嘴唇,说不出的爱怜,满足充斥在胸中。 以至于自己冰冷的脸颊,也渐渐地弥漫上一层潮红。 手指陷在两片阴唇之间,小幅度地轻振手腕,小肉蒂则被拇指,按着左右拨弄。 茉莉的呻吟声,在一瞬间拔高,酥麻舒适的快感,激烈而令人迷醉。 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将少年整个手,都夹在腿间。 腰身也主动地向上挺动,迎合着手指的摩擦抖动,阴蒂在指腹下,压成扁扁的肉片。 她发出一声又一声,高亢淫媚的浪叫,整张肉屄都抽搐着高潮了。 从穴心深处,喷出大股大股,骚甜粘腻的汁液。 “嗯……好舒服……唔啊……进、进来啊……” 只是一次阴蒂高潮,显然还不够。 茉莉的声音变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 她的呼吸非常凌乱,心跳像打鼓一样,砸在胸腔里。 整个人软软地窝在机器台上,裙摆撩得凌乱,身体也不听使唤。 “是不是觉得难受了?” 澜低头看她红透的耳根:“我的信息素,对你太重了吗,小Omega?” 茉莉死死咬住下唇,摇头,脸颊涨得通红。 她不可以做这些,这些是不对的。 可发情却像细密的针,一点点刺进她骨头里,再把她身体每寸感官,都调到最敏感的频率。 澜的声音低哑暧昧,带着不像他的耐心: “乖一点,我可以温柔到,让你舍不得停下来。” “可如果你不乖……” 他在她耳边,慢慢笑了,很残忍: “我会让你哭着求我。” “肏死你……” 24.嘴巴说恨我,身体却舍不得离开hhh 若是此刻有人经过,这片废弃的教学楼。 仔细聆听就会发现,黑暗里的旧实验舱,溢出有痛苦、微小的呻吟声。 茉莉抵在金属台上,努力合拢双腿,无比希望此刻,呜…只是自己幻觉就好了。 却听见澜叹声道:“你又不乖了。” 她的大腿硬生生、被大力分开,腿心的肉缝敞着,甚至感受到了凉意,茉莉闭上眼: “……不要……求你,这样是不对的吧?” “我们不能这样……” 但在发情期混乱下,她耳后“砰砰”直跳,但在心底甚至有些许渴望,流出…… 澜又是骗又是哄地开口道: “我是亚瑟最真实的那一面,你要接受我。” 他低头嗅着她的信息素,把脸埋进她锁骨,在她的后处,细细舔舐。 茉莉明明觉得很恶心,偏偏被舔过的腺体处,传来阵阵安抚,舒适极了。 她知道,这是信息素的支配下,也下贱极了!眼眶都在发烫,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流下来。 可这点泪珠,倒像是在助兴,让澜的眸子,像是更亮了。 他舔掉omega睫毛上的湿泪。 “我最喜看你哭的样子了,这会让我更加兴奋。” 茉莉的精神,开始发虚。她正关进某个,看不见出口的囚笼,全世界只剩澜和她、只有他、到处都是他的味道。 这个可耻的世界!这个可耻的坏蛋!!这个可耻的,恶意释放的信息素!!!! 澜的耐心快耗尽了,眼眸子暗沉沉的,始终直视那口骚穴,小腹都绷紧了。 他用手蹭到浊液做润滑,粗硬的肉棍,胡乱在屄上蹭了蹭,命令道: “夹紧。” 少年内心深处暴虐欲,焦躁难安,只想快点释放。。。 他不想再演这种,温柔哄骗的戏码,即使这是蛊惑茉莉,最好的方法。 澜眸子彻底暗了下去,不顾她的求饶,硬生生地把肉棒挤进大半。 茉莉终于意识到,事情正朝着危险的方向,一去不回了。。 这不是不是救赎亚瑟,也不是任务,不是命运的安排,不是她应该喜欢的那个人。 是他。 是澜。 这是活生生的诱。奸。脑海里碰出这个词。 茉莉脸色惨白,哭着伸手去推,声音哑得几乎发不出来,边挣扎边抖: “你滚开……你就是在欺负我……王八蛋……” 她眼泪一滴滴砸下来,身体都软得不像话,却还想挣脱: “我恨你……呜呜……我真的恨死你了……” “轻点……呜……好疼、唔啊……” 澜掰过她的脸,强迫对方注视着自己,恶劣地说: “骚货,别动了。嘴巴说恨我,身体却舍不得离开。” “你知道什么最刺激吗?” “亚瑟在沉睡,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呵,但其他人格呢?他们在看。” “他们知道我在做什么。” “但他们没阻止。” “因为他们想要得,比我更脏。” 好在,这时,他的动作突然滞住。 有什么在意识深处,猛地挣脱束缚了。 “够了,不要再让她哭了。” 澜额边青筋隐隐跳动,瞳孔深处,原本冰蓝的那只眸子,缓缓渗出浓烈的酒红色。 濯生出现了。他看着少女泛红的眼眶、凌乱的裙摆。 几乎快要崩溃。 “对不起,我来晚了……” 濯生喃喃地一遍遍重复,颤抖地想碰她,又不怕伤害她。 “茉莉,对不起……我没能及时夺回身体……我……不该这样……” 茉莉半睁开迷蒙的泪眼,还以为对方是终于心软了。 连忙点头,怯生生地望着,少年那张漂亮的脸,软声央求: “嗯……不要做了好不好?”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是他的。 温热的液体从上方滴下,正好落进她睁大的眼里,烫得她瞬间怔住。 那滴眼泪来得莫名其妙,却直接砸进omega柔软的心脏里。 “濯生?” 她愣住了,呼喊这个名字。 那个她最喜欢、最温柔的那一个吗? 濯生抱住她的动作,轻得像生怕弄疼她,一遍遍低声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像是自责到极致的低语,从精神最深处,剥出来的忏悔。 茉莉把他狠狠、拉进自己怀里。 像个哭累了的小孩,又带着难以启齿的依赖。 濯生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像在等她喘过气来。 直到过了一会,茉莉才察觉到。 她的裙摆还乱着,腿还分着,身下还残留着: 那种让人尴尬、到羞耻的湿意。 脸颊红得滴血。可更让她害羞的,是感觉到了……埋在她身体里,半软的肉棒,更硬了。 茉莉咬了咬嘴唇,轻轻问道:“你,想不想,在这里?” 濯生的气息不稳,喉结上下滚动着,努力压抑着身体的本能。 半晌,他哑着嗓子,低低问她:“……如果你不想,我会停下。” “我想啊。”茉莉抬起眼睛看他,那双小鹿般的眸子。湿漉漉地。 发情期的omega,非常需要alpha的安抚。她带着点委屈,又带点鼓起勇气后的认命, “都已经这样了,如果是你……我不怕的。” 小手颤颤、勾住他的脖子,像是试探,也像是撒娇。 “濯生……你会很轻、很轻的吗?”她微微眨眼: “你不会像他一样的,对吧……” 濯生几乎是本能地抱住她,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像是要用整个灵魂,回应她的信任。 “我不会。”他轻轻吻她的眼角,像誓言:“我永远不会伤你。” 她乖乖地迎着他,腿依旧软着,却主动让自己,缓缓张开了一点。 “濯生……我们慢一点,好不好?” 濯生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擦去茉莉唇角的湿液,拍了拍她的背: “小傻子。” 声音低得像哄,但却是在下判决: “你今晚只能是我的。” “好吗宝贝?” 濯生蹭了蹭她鼻尖。 茉莉犹犹豫豫,点了点头: “…好。好吧…” 25虚伪的年长者,想听点下流的话dirtytalk! 少年不再犹豫,俯身将肉棒全部插进,茉莉的细缝里! 茉莉不自觉的往后仰,露出细长的脖颈,像是在等待被亲吻。 濯生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轻得像怕惊到她。 紧接着,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粗大的阴茎慢慢、慢慢地将紧致的穴顶开,细腻的热流缓缓滑出,带着初次的脆弱痕迹。 濯生的阴茎越是动,那股饱胀的疼痛,就越是明显。 茉莉痛得说不出话来了,眼睛湿答答,充满控诉的盯着濯生。 要说话,出口都是喘息,体内叫嚣的硬物,磨得自己说不出完整的话。 濯生动作轻得像风,但粗长而硬的肉棍,却直直地捅进去。高热的穴肉,绞紧后又破开,肏出大股大股的汁水,咕噜咕噜的响着,伴着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显得特别色情。 过电般的快感。 “啊嗯……啊……” 茉莉的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微微晃动着脑袋。 像发骚的猫,蹭着脸蛋,缠在少年身上, “宝贝,小点声,你想让人发现,我们在学校偷情吗?” 她缩着身子,小声哭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这么喜欢和我道歉?茉莉小朋友,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总道歉的样子,很可爱。” 濯生把她抵在怀里:“我知道。你只是……太顺从了。” “所以才会乖乖地,让Alpha哄着发情,对不对?” “……濯生……” 她的声音有些软下来,软得好似讨好一般。 稍稍感受到点爽意思了,但对方的节奏,好像越来越快了。 “濯生……” 一声软过一声的呼唤,茉莉好像有点,摸清濯生的心思了。 濯生虽然很温柔,却也喜欢在这种事情上,一点点欺负她…… 少年Alpha粗喘着,眼中闪过些什幺,顺着茉莉的背脊,一寸寸地摸上去…… 背上麻麻痒痒,可是臀间那巨物仍在抽送,每次都要捅入深处才甘心。 “不要那么深,太快了……” 茉莉低低地道,发出呜呜声,不断的摇头,红了眼眶,求饶中呻吟更浓, “呀啊啊……你好用力…求你不要了…” 啪啪的撞肉声,昭示了濯生,从未缓下动作的事实。 茉莉受不住的大喊大叫,发现濯生不像兄长那样,吃她的求饶和撒娇,便开始嚷嚷着威胁: “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和你那个了!” “啊啊啊啊啊……” “啊啊……” 濯生反而更加用力,捅得茉莉全身酥软,再没半分挣扎的力气。 茉莉小声呜咽半晌。哭着,叫着,哽咽道: “早知道不同意了……我以后都不同意了……你答应我要温柔点的!可…可还是好痛啊…” 濯生,不,应该是亚瑟的信息素,早已乱成团,热气在精神域中,躁动不休。 像是缠绕在神经深处的藤蔓,一点点将理智的果实拖进深渊。 濯生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对不起,我没忍住。” “这是Alpha的本能在叫嚣,茉莉,我是真的……快疯了。” 他吻着她的耳尖,轻声诱哄着,像哄一个,已经吓坏的小孩。 茉莉的呼吸越来越乱,身体轻轻颤抖,却已经推不开他了。 在渴求Alpha信息素的欲望下,整个肉穴控制不住地瘙痒起来,紧窄的肉道一张一吸收缩着,顺着花穴和肉棍之间的缝隙流出来,把茉莉大腿之间,打湿得晶莹一片。 两双失神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少年,嘴唇轻轻张合,小声叫嚣: “动……动一动……” 结果,濯生却忽然停了下来。 呼吸之间,是他蓄谋已久的坏心眼,蠢蠢欲动了。 “你、你干嘛停下了……” 濯生笑了,带着点故意撩人的蛊惑: “我想听点下流的话。” “可…可我不会说……” 她耳根红到滴血,连呼吸都变得、轻飘飘的。 濯生低笑了一声,那笑意不达眼底,像故意教坏学生的坏老师。 “不会啊……” 他凑得更近,唇贴着她的耳廓,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那。我。教。你。吧。” “跟我说……哥哥,你的鸡巴好大,好热,骚穴好痒,求你动一动……” “宝贝,来,乖点,照着说一遍。” 信息素轻轻缠住蝴蝶,把它一步步往深渊里拉。 “为什么要叫哥哥啊?” 她真的有个哥哥,好羞耻啊。 “想不想继续?嗯,小茉莉?” 可茉莉正处在,破碎欲望的支配下,只得艰难开口: “求你,动一动,哥哥,啊哈……鸡巴好大……里面好痒……求你动一动……” 濯生顶在肉穴深处,疯狂挺动腰身,两人连接的地方,“噗磁噗磁”直响。 透明的淫液,拍打出泡沫,挂在茉莉洁修长的腿上。 茉莉的肉穴叫少年,插得软烂湿滑,但屄穴却仍然,严丝合缝地裹住,那根粗壮的肉棒。 “啊哈……嗯嗯……啊……” 呻吟声,从她嘴里发出。 她脸上残留着黏糊糊的泪痕,被掰开的两腿不住挣扎,手指掐在少年的后背上。 少年Alpha的太阳穴青筋直跳,再也抑制不住身下汹涌的快感,掐着她的腰,怒吼一声,狠狠贯入最深处,喷出一股股汹涌的浓精! “啊啊哈啊……” 茉莉再次发出,娇软至极的声音。 她整个人都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大股大股的透明液体喷出来,湿乎乎的。 茉莉、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还是在发情期,刚刚缓过来的时候。 被那样不算温柔的动作,一点点填满、抚慰,身体的感官早就超出了负荷。 “濯生……” 她轻唤了声,声音里带着点迷糊,沉沉地昏睡过去。 26.玷污小公主的话……会被本体谴责的 濯生摸了摸茉莉微微鼓起的小腹。 尽管没有标记,射精后的舒爽感,以及生殖腔附近极致的吮吸感,还是让他头皮发麻。 Alpha骨子里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满足。整个人处在飘飘然的情绪里,喉结都不自觉狠狠滚动几下。过好一会儿,才从射精的余韵中平复下来。 他埋下头,凑在茉莉的后颈上闻了又闻,在那块柔软的腺体上舔了又舔。恨不得一口叼上去,用尖锐的牙齿彻底刺穿多汁可口的蜜桃。 可是不行。 茉莉的身上的信息素,在澜的诱导下浓得混乱,好不容易通过安抚,将不正常的激素水平调回来点。再一口咬上去,只会让她再次强制性地发情,简直等同于性虐了。 他无法忍受那样的自己,尽管把自己的信息素,彻底注入omega体内,是Alpha最本能,也是最渴望的占有方式。 濯生小心地将她圈进怀里,低声呢喃: “对不起,还是吓到你了……” 他抚过她昏睡的脸庞,像是在摸最珍贵易碎的宝物。 但欲望的满足并没能让他感到安心。此时,他脑海里总会闪过亚瑟小时候,抱着他啜泣的样子。 濯生是亚瑟第一个分化出的人格。 那年,亚瑟才七、八岁,屋子里很黑很安静,像死亡前的寂静。他躲在床下捂着嘴巴不敢出声,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血腥味,一点点渗进来把他困在原地。 但他不能哭,会被发现的,医生也告诉过他:哭是软弱的、是没人爱的表现、是胆小鬼、是废物! 可他还是忍不住发出极轻的哽咽,像是在求救: “我好害怕,谁能来?救救我,我真的好需要…救救我吧…求求了,救救我吧…” 此时,濯生在精神海里动了,因为亚瑟太害怕了,需要一个人来保护他安慰他。 类似个温柔的大哥哥。 他走进那片黑暗,蹲下身把小亚瑟抱住,轻轻拍着他的背。 “别怕,我在。” 所有痛楚在抱住的瞬间,亚瑟再也忍不住了,他在濯生怀里痛哭声。 而茉莉的出现是亚瑟青春期,刚刚对情爱懵懂的那束光,也是消散所有童年阴影的存在。 他心疼地说:“我只是想让你感觉好受点。” 这句话,不知是对茉莉说的,还是在对亚瑟说。 他知道亚瑟有多渴望拥有她,但他也知道,亚瑟有多怕伤害她,所以这个拥有就由他来代替吧,这是亚瑟潜意识里最渴望的! 濯生在本体的影响下,也好想每天都拥抱茉莉。他缓缓将她抱得更紧一些,闭上眼,一点一点帮亚瑟稳住,那些想冲破身体的其他人格。 他们本不该存在的。 但只要亚瑟还痛苦,他们就无法消失。 濯生在她发热的额头落下吻,然后轻声对她说: “希望你醒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他。” 主导权正在交还给亚瑟。 亚瑟睁开眼的那刻,身下人正轻轻颤抖着,茉莉昏睡着毫无防备。 他低头看了眼,只有一眼。 然后,整个人都气愤得在发抖。 茉莉那处红得厉害,肿胀得几乎合不拢,屄穴褶皱间还残留着没散尽的痕迹。混合着透明和乳白的液体,一点点顺着腿根滑下来。 他怔怔地看很久,大脑都断线了,记不起是在哪个瞬间失控的,只知道脑海一片混乱,身体比理智先一步渴望她。 直到这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对她产生了伤害。 他从她身上退开,跪坐在仪器旁。喉咙干涩,胸口被什么堵住了,喘不过起来。 “对不起……我不想,我不想伤害你的……” 茉莉还在昏睡,脸颊红得不自然,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亚瑟不敢再看多看她。 他把校服外套脱下来,轻轻盖在她身上。 她身上红肿的痕迹还在,双腿间微微抽搐,亚瑟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清洁用的创布跪在旁边替她擦拭,动作几近虔诚。 可创布擦过腿间的瞬间,他下腹的巨大又可耻地硬了,精神海隐隐作痛,那是其他人格留给他的残余情绪。 少女的肉褶被迫着伺候着粗壮茎身,不情不愿地吞吐着,他却爽得要命,占有欲和征服欲满足的同时,忍不住心生怜爱。 “我果然还是不该靠近你。” 他低声说,开始审判起自己了:像他这种浑身都脏透的十二区野种,却玷污了纯白的小公主,把她摁进了泥里弄哭她、弄疼她,只为承载欲望?他恨不得给自己施以最残酷的刑法。 而现在,她醒来时不该看见他,她会害怕的。 他抱起了她。 茉莉蜷缩在他怀里,轻轻哼了声,下意识地往对方胸口蹭了蹭。 亚瑟始终保持矜持的动作,然后躲过学校监控和哨兵的巡逻。把她悄悄送回omega的宿舍楼里,临走前还在她额前落下极轻的吻。 “对不起。” “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你了。” 之后,亚瑟几乎是逃离了房间,金属义肢的声音,咔哒咔哒,在夜里格外清晰。 他没敢回头,直到回到自己的住所,才将头抵在冰冷的墙上,狠狠喘息。 每当他情绪剧烈波动时,右腿的义肢都会无比刺痛,仿佛在提醒他:你是残缺的、肮脏的、下等的东西。 忍不住发出自嘲: “你也配吗?” 27你该不是被他睡啦? 茉莉不知睡了多久,满身的酸痛唤醒意识。醒来时腿根还在发软,校服裙摆已经换下了,身上还多件有点眼熟的校服外套,上面残留着属于Alpha的春雨信息素,薄而浅。 那天之后,她就开始做梦了。 不是很乖的梦。 梦里的画面总是断断续续的,潮湿的气味和滚烫的皮肤,以及耳边断断续续的低喘。 性爱中澜流露出强烈的占有欲和支配欲,她说不清痛苦还是欢喜,沦落于罪恶快感里。 一开始,看清自己扭曲和挣扎的面孔后,还会猛地从梦里惊醒,心脏跳得乱七八糟,脸红到不敢照镜子。 可后来,她发现梦越来越真,甚至能清楚记起那天夜里,濯生把她抱进怀里轻声哄她说: “真乖,别怕我在。” 他那样温柔,那样小心翼翼,她感受不到恐惧,反而大胆地张开双臂抱住他。 她在发情期下理智早就殆尽,只是一具屈服于交配本能的淫乱空壳。大腿紧紧夹着对方的腰,下身耸动着用自己的屄不断摩擦……以获得一点微薄的快感。 身体被唤醒被占有,被留下痕迹,醒来底裤下一片湿润,这并非是淑女所为。 她问系统:“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可系统只是冷冰冰地回应:“当前目标未完成,请继续推进救赎路线。” 没有安慰,也不给方向。 她低头,眼眶有点热。 她只是个普通女孩,误穿进奇怪的ABO世界,性别还极其不平等。 小时候,人人都希望她分化成一个omega,只有她自己不想。长大后,顶级omega的身份不断给她带来困扰。她总是在不停拒绝各种Alpha,可他们还是不停硬贴上来。说她笑得太撩了,他们控制不住。 她根本没有笑,只是礼貌回应下而已! 正是这份被人争抢的万人迷体质,从未给她带来真正的好运和安全感。 好在系统告诉她:只要她主动靠近反派救赎他,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然而她非但没有做好,甚至还被诱哄骗上床了,好像无论是哪种人生一切都没怎么改变?她总是这样笨笨的,什么都做不好… 现在更糟糕的是恩瑟不见了,明明同在军校却像消失了一样。他好像很擅长隐匿,如果不想让你找到,你也许永远都不会找到他。 茉莉上次在走廊碰见他,刚喊了一声:“恩……”他就迅速低头,像是没听见那样,转身离开了。 她只能怔在原地,知道他在躲她,她是让他觉得羞耻的回忆吗? 但也深知:如果这个世界的omega,在婚前失贞…会,会很可怕的…… 所以她现在还算是能嫁人,能缔结婚姻的状态吗?如果恩瑟不肯认她不娶她,她会怎么样? 这个信息素等级决定命运的世界,顶级omega失贞不是浪漫的爱情故事,而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她的家族很可能会为了名声,直接把她名字从族谱系统中抹去名字,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小时候她就见识过他们的冷漠,维护家族荣耀胜过过一切。不然怎么会在她十叁岁的时候,就把她送到精神疗养院里? 她的未来很可能是这样一条路:没有尊严没有选择,当作资源转到后勤部,接受军方管理,供养战斗部队成为繁育工具。 每天服从指令张开身体,为更高级的Alpha们生产后代。 而她什么都做不了,系统也不会帮她想办法。 茉莉越想越害怕,这些日子里过度内耗,拼命查资料找解决的方法。 她不能告诉别人,不敢告诉哥哥也不敢告诉阿泽。可阿泽是她在学校唯一的朋友,也是每天最亲近的人。他察觉到茉莉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精神恍惚,脸颊还总是发烫,走路轻飘飘的,成绩掉得厉害。 最重要的是,连饭吃得都变少了!在这个大多数人,只靠营养剂维生的时代。 陆家的小公主却一向挑嘴,偏爱精致的甜点和手工料理,但最近食堂新推出的果酱小饼干,她连碰都没碰一口。 在阿泽心里对茉莉的认知来说,简直是世界几大不可思议事情之一。 “你最近很不对劲。” 阿泽在omega宿舍楼角落,把她叫过去了。 他的语气轻巧,像在开玩笑,但眼底没带笑。 “没有啊。” 她不自然地避开视线,声音有些虚。 “陆茉莉?” 他叫了她的全名,难得用上很严肃的语气: “你出什么事了?” 她摇头。 聪明如阿泽,只是盯着她看几秒后,然后换个方式问: “是不是?那个十二区的Alpha欺负你了?” 她有这么容易猜出来吗? 茉莉下意识抠紧裙摆。 他再次盯着她看几秒后,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慢慢收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那是在他身上少见的严肃,好像要把她的心思看穿。 “你被他睡了?” 茉莉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咬住了唇。 她没有回答,沉默比回答更有力。 阿泽的脸色变了,瞬间冷下去了,碧蓝的瞳孔仿佛染上阴影。 此刻,他像极那个曾经被王室寄予厚望的皇子。不带温度不讲情绪,天生优雅却又危险。 他猛地站起来,几乎要将牙咬碎: “你到底怎么想的?他那种人,他是贫民区来的,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让他碰你?” 茉莉的眼睛一下子湿了: “我不是想让他……我不是…你小声点啊…” 她只想救赎反派而已。 想要解释些什么,可系统的警示过得。 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心乱得要命。 28.所以是你自己主动的 阿泽的情绪瞬间炸裂,但身为皇室应该有的素质,还是让他强行将愤怒压在笑容里。 他笑了,眼神却一点也不笑。茉莉看他有点像文艺复兴时期画中的人物了,看不出什么情绪反正皮笑肉不笑。 阿泽嘴角带着讽刺的弧度:“除非你告诉我是他强奸你,不然,你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茉莉本来就心虚,根本无法面对这么赤裸的质问。但强奸omega可是大罪啊?要上星际法庭的,她不想恩瑟背负着那么大的罪名。虽然刚开始澜将她压得动弹不得,哭着喊停,可后来濯生出现了,抱着她哄着她,甚至最后她还享受其中了…… 茉莉想到这里脸都红了,沉默半晌,才说一句:“不是,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声音小到怕让谁听到,或者怕承认这个事实,直到最后声音轻得像蚊子: “是我……是我自己。” 茉莉太站在别人角度思考问题了,她只是想为恩瑟说句话,只是不想让别人因为自己陷入麻烦。 阿泽的笑容终于彻底僵住了,实在是怒火中烧,又夹杂着嫉妒和欲火,冷笑: “你自己?” “所以是你主动的?” “你是说,你饥不渴耐爬上他的床?” “我好像提醒过你omega婚前失贞,会怎么样吧?” 茉莉不安地点点头:“我这几天一直在查资料,未缔结婚姻的omega失洁才会送到后勤部,所以我只要被发现前和恩瑟订婚就来得及了。” 两个世界的法律很相似,都是有漏洞且都为有钱人服务,真正的特权阶级优先享有豁免权。 像陆家这种大贵族家的omega名誉受到损伤,可以走内部申诉流程而非立即流放后勤。换句话说,有权势人家的子女犯错都会有兜底,而穷人家的孩子一旦犯错就很难翻身。 阿泽这时候倒还感叹:她现在倒有几分机智了,沾上点贵族的小精明,小无耻了,不由冷笑: “我原来我一直以为你是纯洁的小公主,是一朵需要人守护的小花。” “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你真是…” “够贱的!” 这句话像鞭子一样抽下来。 茉莉猛地抬头看他,眼里都是错愕,却只能站在那里,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捏紧裙角又放下。 她看着阿泽笑着眼里布满血丝: “所以,你宁愿被一个残废Alpha压在床上哭着喊着,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对吧?” 阿泽此刻陪伴茉莉将近一学期,终于舍得卸下那张精致活泼,永远带笑的脸了。 茉莉却开始害怕。 原来阿泽并不天真。 他只是太会演。 阿泽是什么时候,学会演戏的呢? 大概是他知道,自己可爱的时候吧。王室数千年以来的“白雪王子”,宫廷画师最高的评价。是那种不带侵略性的好看,软绵绵的,哪个长辈见都要亲上几口。 可爱不是夸奖,对他来说是武器。 他知道自己长得可爱,也知道怎么利用可爱:皇帝最小的儿子,一度选为最受国民欢迎的王子top1。 谁都说他是天选的王储,比起那平庸的Alpha大哥如何?那当然是,对成为王抱有很大的信心。 直到十五岁那年,他发烧高热昏迷几天后分化成个omega。从那天起所有关于王的预设全都崩塌。 本以为会一直腐烂下去,直到他遇见了茉莉。那个像笨笨的软软的,不设防的omega小公主。 她一笑像是什么都没,没有对敬畏也没有怜悯。 还总是很容易害羞,真可爱!好想侵犯她,让她发不出啜泣声,可怜得不得了…… 那一刻,阿泽感受到了渴望。是想要吞噬她,让她哭也哭在自己怀里,笑也只能为他一个人笑。 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占有欲,在少年苍白的精神海里咬开一滴血,瞬间产生荒谬又危险的想法: 我可能并不只是omega,哪怕我不是Alpha我也可以成为茉莉唯一。 这念头让他害怕却又兴奋得发抖。从小到大他第一次,不是为证明自己能行而活着。 而是为了抓住一个人,不让她逃走。是的,他是omega那又怎样? 他只在乎:茉莉,最后只能属于他。 而茉莉这个连“喜欢”都还没搞清楚的女孩。觉得这瞬间,整个世界突然歪斜了。 他们不是同为omega吗?从来就不该有那种关系的。他们不可能的,不应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叮!系统提示:检测到原着核心人物,行为轨迹产生偏移,命运线出现严重异常。】 【正在重新计算角色权重】 【阿泽·希尔的影响因子上升。】 【警告:当前剧情正偏离预设路线,结局不可控。】 阿泽太残忍了,告白的话都变成个强势的吻,而茉莉的回应是: 跌跌撞撞推开那个吻,跑出宿舍楼,脚步慌乱,心跳如鼓。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不是怕别人,而是怕世界突然失控。 直到躲进教学楼后面,储物舱小小的密闭空间里,把自己包裹起来才会有安全感。 她问系统:它刚刚说的剧情偏离预设,是什么意思呢? 电子音冰冷如常,是前所未有的危险警告。 【请宿主注意自身行为,不要让原着人物,脱离主线剧情和人设】 【当前任务,探索恩瑟人格的秘密】 【进度:88%。警告:偏离主线可能导致角色恩瑟,最终结局提早触发。】 “最终结局是……?” 29.高智清冷少年感 系统沉默了很久,终于缓缓响起: 【宿主权限临时提升,当前可查看原着最终结局片段,是否查看?】 “查看。” 下一秒光幕浮现在她眼前。从精神层面强行投影而出,没有人看得见,但她能感觉到所有。 那是一片灰白色的战场,火光吞噬半边天空。恩瑟身穿战斗服坐在机甲上,眼神空洞地站在废墟中央。眸子像机器般死寂,整个人毫无情绪,唯独精神力强得可怕,像一头完全丧失控制的怪物。 他动手了,远处到处传来逃亡者的尖叫,耳机中有军官的指令,他仿佛像工具般机械服从指令。 镜头一转,战斗暂停后他被送回舱中,一个Alpha军官俯身查看他的反应,满不在乎踹两脚讥讽道: “你啊,曾经也是佼佼者中的天才,竟然被帝国改造成像狗一样?” 恩瑟眼珠机械得动了动,发出失真的机械噪音,很像死机时候机器人的声响。 可终究什么都没说。 光幕关闭的同时,茉莉的眼眶也红了。 系统告诉他恩瑟最终结局:原着中的大反派因为白月光和别人结婚而黑化后,屠尽帝国十二区将近半个星域,好在最终被主角团联手擒下。送往帝国监管的之后,强制植入战斗芯片抹除自我意识,变成战争傀儡。 没有思想也没有情感,甚至连茉莉是谁都不会记得。很正常,在一个以英雄拯救世界为主题的故事里,邪恶的反派被冠以的常见结局罢了。 “不不可以,为什么会是这种结局……” 茉莉踉跄退后一步,指甲分明掐进掌心却没有丝毫疼痛感。 “系统。”她声音发哑,“他现在在哪?” 系统语气冰冷如初: 【权限不足,无可奉告】 她是尖叫出声,“我必须知道他在哪!” 【本系统判定:宿主情绪严重影响判断能力,建议宿主冷静处理。】 光幕也随即断开,仿佛从未出现过。 茉莉怔怔站在原地,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还好不是现在,不是现在还来得及…” 下午的校园,日常照旧。 但茉莉魂不守舍晃到主教学楼。墙上的全息光屏正在自动更新成绩排名,学生们纷纷聚过来: “第一名不会又是那个残废吧?” 她迟疑着走向公告板,眼角余光撞见道身影从光屏边走出。 高挑挺拔的身形制服整洁,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银色的发丝从额前滑落,侧脸轮廓清俊透着冷静的禁欲感。 她下意识开口: “恩瑟?” 那人顿了顿,缓缓转头看她。 “不是。”他说:“我是派。” 不同于其他人格惯常的侵略性,派身上是种稳重高智的少年感。即使只是站在光屏前查看数据,也让周围学生不由自主地侧目。 “请让一下。”他声音清润很好听,但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茉莉本能地后退一步,下意识让出通道,他从她身侧走过去时,带着与恩瑟截然不同的步伐: 稳,冷静和精准。 她愣了一瞬:他身上的味道让理智掩盖到无感,不像Alpha也不像omega,倒像是个Beta。 茉莉赶紧一点点追过去,生怕自己跟丢了。 她走进学院图书馆的高层阅览区,一整排的电子资料柜列得如同封闭的迷宫,沉寂无声。然后她看见那道身影。 黑框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侧脸轮廓沉静克制。 派正站在电子光屏前,在全息操作盘上流畅地调试各种数据界面。 这背影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茉莉下意识轻声唤声: “恩瑟?” 他停下手,回头的动作干脆利落却不带任何情绪。 一双异色瞳孔落在她脸上,透过镜片显得格外冰凉。 “我不是他。请不要妨碍我的学习。” “你好啊,派?” 茉莉别扭的歪头努力挤出笑容,试着和新来的朋友友好打招呼。 对方没有否认,只是收回视线继续操控光屏。 “你为什么会出现?” 她脚步却不自觉靠近: “他去哪了?恩瑟他怎么了?” “目前其他人格仍处于高冲突状态。” “濯生与澜的精神波不稳定,莲失联,我作为中立Beta人格,临时接管协调。” “那我可以见他吗?” 派这才停下操作转身看她。 他的眼神没有温度。 茉莉看着恩瑟那张熟悉的脸,忍不住想靠近。 “他现在不适合见你。” 派觉得自己判断不会失误,他在给恩瑟和茉莉派发诊断书。 “你是较强的刺激因素,会干扰他的平衡。” “我不是”她声音哽住:“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他。我只是担心。” 派静静注视着她。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不信任你。” 他语气冷淡:“当然,我也不信任他。” 茉莉觉得这个人格有点莫名其妙,却只能看着他走远。 她站在端脑光束前,胳膊无意识轻轻搭上全息面板,上面的学生会申请报告几个字迅速浮现,她脚步微顿。 派,怎么会主动申请加入学生会? 要知道,恩瑟本人对这种浪费时间的集体活动,嗤之以鼻。 “好奇怪。” 而派这种人格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主动参与社交的人格吧?他更应该躲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里做研究才对。 “为什么啊?” 她低声嘀咕,如果是恩瑟想不开去参加学生会,只能因为她在学生会; 如果是莲他会笑着说是:“学校生活这么无聊,想给自己找点乐子啊~”; 如果是澜那肯定是为了,更方便把学生会连锅端了吧? 30.我不会对你撒谎的 晚课结束,夜色刚擦进天空的边缘。教学楼后门那条长廊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风吹过树叶,细碎沙沙。 茉莉站在转角后面鬼鬼祟祟,只露出一点点眼睛,她屏住呼吸盯向前方熟悉的身影。 是派。 她已经观察派这个人格好几天了,正常来说: 他这个时间早该回寝室,或者躲在图书馆某个不被打扰的角落,整理整理数据。 可今天他绕一条不常走的偏道、从主楼绕到行政区那栋封锁一半的旧楼。 而且还频繁地看手腕上的终端,像在确认某个定位坐标。 “真的好奇怪。” 他像是在找什么,或是在等待什么。 几分钟后派停了下来,站在一间破旧教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那间教室已经多年不用,窗帘拉得紧紧的。 她听到门从里面咔哒一声打开。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平时上战略模拟课的老师。 朝雾柏。 她对这位老师的印象,就两个字:懒散。上课要不是迟到,就是在讲台后面趴着睡觉。 偶尔醒过来,讲两句课也全靠睁眼随缘,被学生们私下里戏称猫头鹰,因为他白天上课真的比谁都睡得香。 虽说长得倒也还行,就是胡子拉碴,看起来永远萎靡颓废的样子。 “你迟到了,派。” 派没回应只是抬了抬终端,在确认时间上的误差: “误差只有零点几秒,若这也算迟到,那么你该重新定义准时。” “哈哈哈,真不愧是你啊,派……” 茉莉藏在墙后,不禁咬住下唇。 他们认识?而且……关系看起来还不简单? 朝雾柏转身走入教室时,还顺手拍了拍派的肩,低声说些什么? 神态轻松姿态亲昵,完全不像是对学生的态度。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派那个人,看起来不喜欢身体接触,甚至连别人靠得太近都会后退半步! 可刚刚呢?刚刚他居然没有躲!还默默地、那种默默地、任人拍肩的接受度??? 这难道不是某种暧昧的信号吗?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内自动播放小剧场:“年级第一和痞子系老师的禁忌恋!” 难不成他们之间说的话是:派:“老师,你明知道我们不能这样。” 朝雾柏:“可你不是也来了?” 派看了眼手上的时间:“我们约会只有十分钟。” 她捂脸在心里尖叫:你清醒一点茉莉!那可是恩瑟!!你的恩瑟! “等等。喜欢她的那个是恩瑟。” 她脑袋里突然弹出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顿住了。 啊? 对啊,喜欢她的是恩瑟不是派…… “派看上去那么清冷禁欲,而且也没说过喜欢她吧?” 这么一想茉莉瞬间垮住,嘴角都要耷拉下来了。要是派真的是……那种、嗯、对男老师特别有好感的那种人…… 她整个人都麻了!思想开始胡乱接龙:“不同人格,性取向不一样也很正常啊,多重人格嘛!” “莲喜欢撩,澜喜欢掐,濯生是大哥,派……派是不是,喜欢那种胡子拉碴的硬汉?” 她脑中瞬间浮现出,朝雾柏老师一脸困意地斜靠在教室里。上衣扣子松开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线条,声音低哑的画面: “唔……派,又来找老师啊。” 啊啊啊啊啊啊! 她疯狂摇头,脸都红透了。 “不行不行不行,这画面太不对劲了!!” “可是可是……” “那可是恩瑟的身体啊!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随便碰!” 啊,她真的会生气的! “不不不,应该不是吧…不会吧……朝雾老师他,该不会是对派图谋不轨吧?!” 毕竟恩瑟长得那么好看,对他产生好感像呼吸一样简单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的脑袋简直炸成烟花,越想越离谱越想越担心。 “我要不要冲进去,阻止他们呢?” 她刚想动又怂了。毕竟,她现在还在偷偷跟踪人而已。 “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语调冷静,听起来毫无情绪起伏。 茉莉猛地抬起头,对上了派那双沉静的眼睛。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逆着灯光身影被拉长,显得更加冷静疏离。 “我、我……”她张了张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我只是路过……散、散步……” “你站在转角墙后,一动不动长达十分钟。” “而且你每日行动的路径,与我的重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你在跟踪我?” “另外说一句,你跟踪别人的技巧,真的很不熟练。” 没想到明明是她跟踪派,派却把她的行动路径摸得一清二楚,茉莉的一反应是太尴尬了,她的脚趾都快抠穿地面连气息都发烫。 “我只是在担心你。” 派微微皱了下眉。 “担心?” 茉莉不敢抬头,小声嘟囔:“你最近总去偏僻的地方,又是空教室又是封闭楼层,还还、还和老师单独见面……我只是……怕你出事。” 她说得磕磕绊绊,脸已经烧得厉害,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是不是,她不知道的时候都在私下接触?还是……更复杂的关系? “你的呼吸加快、无语伦次、眼神躲闪。典型的撒谎体征。” 茉莉总算知道,恩瑟那恐怖的观察力,到底是哪里来的了? 派不等她辩解,低下头直直地望进她眼底: “你对我接触朝雾老师的事,情绪波动远超关心朋友的合理范围。” “如果你需要明确的答案,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茉莉仰起头看着他。 他站在夜色与风声之间垂眼看她,像是在认真地说着什么重要的事。 “我不会对你说谎。” 茉莉心跳有点快,点了点头小声说: “我知道了……” 然后,不敢再和他对视。 她不知道的是,在转身避开他视线的那瞬间,派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微不可察地轻轻停顿下,只是在那副清冷外表下,没有人会看出他在想什么。 31.理智者逐渐失控h 茉莉心里实在憋不住了,真的想确认一下,她在寝室床上翻来覆去脑袋里全是: 那间封闭教室那道紧锁的门,还有朝雾柏老师亲昵拍拍派的肩膀。 派却没有退开的姿态。 她想:“他都让她直接问他了,也许只是误会,也许只是误会而已……” 但她睡不着,真的睡不着啊。 于是第二天,她换了一条裙子,不是什么特别出格的样式,只是裙摆短了一点点,领口松了一点点,布料轻薄了一点点。特意提前去空无一人的训练场,坐在派常常路过的座椅上,摆了个不是很刻意但其实很刻意的姿势。 捧着终端微微低头露出雪白的胸乳,她不是专业的色诱选手,甚至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忍不住瞄派一眼。 他来了。 派一如既往跑向目标位置,中途不会受任何事物的干扰,他跑得不算慢却在接近她时突然停下。 茉莉装作无事发生,顺势拨了拨垂在耳侧的长发,她感受到派的目光,用眼角余光看向他,可只等来对方平静地开口: “你在坐姿训练吗?背脊也没挺直啊。” 茉莉:“……” 她憋半天的小心机,全让他一句话打散了。 “我今天只是随便在这坐下。” “今天风很大,穿裙子坐在露天长椅上不合适。” “你、你你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来我穿什么了?” 完了完了,她真的疯了,居然主动在恩瑟的人格面前,说出这种话! 派沉默一会,然后缓缓移开视线。 “是粉色的花边蕾丝薄款,我的视觉没有问题。” 认真冷静又理性的分析,却说出令人害羞的字眼,砸得茉莉满脸通红。 “我不是问这个的意思啦!” 她觉得整个人都快冒烟了,如果这个人格真的不喜欢女生,那她现在做的一切不就。 茉莉忽然止住这个想法,也不一定没用,万一能纠正下这人格的性取向呢?又或者自己再稍微…再极端一点,让他反应更强烈点? 只要他有一点点动摇,她就能对这个人格使用恩瑟身体而安心。 对,都是为更好的了解人格们,从而完成任务。 茉莉吸了口气,眼神渐渐认真起来,像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 她回到寝室鼓起勇气,给派发了一条私信: 标题:临时协助,地点:封闭的私人自习室,原因:遇到非常难解的题目,需要派帮忙。 时间:明日1630请避开高峰。 她迟疑了很久编辑得很正式,又默默删掉“可以早点来吗?”这句,最后采用这种最容易钓到派的格式。 很快,屏幕上弹出简短的回复:收到 第二天,她还是穿着那条裙子,提前在镜子前练习一下,自然但有点勾人的眼神。 到了自习室没想到还挺冷,她扣子松松地系着,风吹就会掀起看到……一片涟漪。 派准时到达,没有提前也没有迟到,他扫一眼桌面上整齐摊开的书本,坐在她对面。 茉莉不太敢抬头看他,桌子底下的距离,刚好能碰到对方的腿。 她有点紧张,装作在专注翻资料,声音小小地说: “这个题目好像课上提过?”派没回答只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在习题上掠过。 她咬住下唇,心里开始打鼓:就现在吗?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但如果再不试试,她真的会疯掉。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脱了鞋子,脚趾在地面轻轻抓了下,然后悄悄地、悄悄地…… 桌下的空间很窄,她的脚慢慢蹭上派的脚踝。 派顿住了。 惊愕抬起头,眼神落在她脸上。 “你在做什么?” 声音依旧很轻也很平稳,眼神里也只有淡漠,只有略微嫌恶地皱眉,暴露出情绪。 茉莉没有说话,只是对他露出个讨好的笑。 然后,脚往上又蹭一点点,擦过他小腿的肌肉线条。 她耳朵都红透了,心跳也快得要炸了。 她不知道派会不会生气。 茉莉只是想要确定下就能安心一点。 她一动不动欣赏派逐渐失控的表情,最后踩到他胯间,感受着脚下的坚硬粗壮。 派伸出干净修长的手,像握住什么实验仪器那样,精准地扣住她作乱的脚踝。 “不准乱动。” 茉莉顿时屏住呼吸还以为他要推开,但派却只是捉住了脚踝,却没有将她往外推。 她轻轻挣了挣,他扣得更紧了。 “疼……” 她下意识轻哼了一声。 清冷少年脸红心跳,语气却不紧不慢地问:“你的脑子是被虫族入侵了吗?” 茉莉也不甘示弱,更用力隔着裤子磨他的阴茎,脚下的鸡巴已经勃起了。 派忍着不想让自己失控,但已经察觉到呼吸不稳了,这是种危险的信号。 一只魅魔明明胆小却还是不断勾引人,她流露出藏不住的情欲感,又流露出暧昧的骚浪气息。 浑身都是欲气的魅魔。 派心底那点骚动在不受控地往上翻。 茉莉对着派笑笑收回脚,然后整个人消失在桌子底下。 派看着她膝行到他胯间,白嫩的手搭在他大腿上,娇俏漂亮的小脸仰着从他胯间看他,派的鸡巴越发的坚硬。 还是颤抖着用手摸上茉莉的头,脸上很冷淡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丝毫没有动情。可是鸡巴却高高挺起,茉莉把脸埋进他的胯间用嘴拉开他的拉链,粗大狰狞的肉棍探出来打到脸上。 肉棒已经湿漉漉了,粘液蹭到脸上。 她并不在意,张开湿红柔软唇含进了龟头。 32我的手心确实出汗了 这世上有些人喜欢随遇而安,有些人则习惯事无巨细,派无疑属于后者。 虽然他只是恩瑟其中一个人格而已,但比起说是恩瑟的人格,更像是台不停运转的时钟。 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甚至每一个呼吸间,都得清晰规划在脑海里。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列出今天全部需要完成的任务:需要调试机甲模型有哪些,需要调试多久…并严格执行。只要一天不做计划,或者说一天没按照计划去执行,他都觉得这天是浪费掉了。 时间是多么宝贵啊。 计划失败:会让派心里的不安,对他来说,计划不仅仅是效率。更像是种幸福感的。 他厌恶不按照计划执行,随意的人生是懒散、失败的,呵,类似莲那种人格吧(两个人格私下经常掐架)。 完成计划:才感觉时间没有被浪费,终于没有让恩瑟去虚度光阴。 他是恩瑟青少年时期,面对繁重严苛的学习和任务,从混沌中爬出来强迫自己,保持效率的人格。 今天截止到半个小时前,派这次对恩瑟的身体的掌控,都在计划之中。而当茉莉钻在桌子下那刻开始,接下来的计划全打乱了。 她的口交的技术不算很好,只是笨拙地用舌头舔舐龟头和柱身,不时地轻轻吮吸。偶尔还会用牙齿轻蹭到,却更是给他留下深深的刺激。 派本来坐得笔直,现在却连肩膀都开始…微微有些颤抖了。 但在超乎常人自制力下,还是忍住没出声,像极在做某种实验总在失败,还要维持冷静的研究员。 茉莉察觉到他这种反应,心里莫名产生奇异的满足感。 她喜欢看到派失控的样子,红唇鲜艳水润不停吞吐,动作越发细致,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娇软,像是个不知廉耻的魅魔。 派还那副斯文的少年感,只除了眸色更深外,而较清冷的反差感在于: 他忍不住按着茉莉的头,在湿热的口腔里冲撞起来。 学校里谁也不会想到,孤僻残疾的天才Alpha坐在封闭自习室里,一脸潮红得让学院里最受欢迎的omgea吸到高潮。 滚烫粘稠的精液灌溉在茉莉喉口,让她来不及吞咽,只能用泪眸含情的盯着派,喉咙上下一滚,才把精液全部吞咽进去。 应该逃开的,派想。继续放任茉莉靠近,未来将出现无数个高风险。 可他却在迟疑。 对,他迟疑了。 这是最不应该发生的。 最终派顶着张冷淡脸,开口: “你不应该你这样做,这种事对你来说并不算尊重。” 茉莉疑惑不解,明明濯生和恩瑟对这种事很喜欢,脸上表情都是非常愉悦甚至享受。 派认真道:“你不要想着讨好任何人,你只需要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你自己更重要。” 派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将她带回来特别区的贫民地带,连导航都无法定位的死角。 茉莉是第一次来恩瑟的家。 破旧公寓门口,堆着回收站淘来的金属废件,墙壁斑驳风一吹,残破光膜广告啪啦作响。 派却走得很稳,早习惯了嘈杂肮脏的环境,他推开眼前的门,一句“进来吧”轻描淡写。 茉莉迈进门口的瞬间愣住了,与门外破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近乎整洁到偏执的室内。 看来,派还是个极简主义,屋内没有什么过多的杂物,所有物品都标着标签。书籍垂直摆放,衣物摆放平整,按照颜色冷暖分类在衣柜里,连桌面上都不沾有灰尘。 这不该是普通男生屋里。 “这些应该都是你收拾的?” 她轻声问。 派点头:“这段时间是我管理主意识。” 她往沙发上坐下,忽然注意到角落有一排鞋,码放得整整齐齐,却风格截然不同。 一双是实用的灰色战靴,鞋带系得一丝不苟;一双是复古皮靴,鞋面上有很战斗的划痕。 最显眼的还是那双,擦得锃亮的皮面红底鞋,像舞台剧里某种张扬又轻浮的角色会穿的,类似小丑或者魔术师。 “这双应该只有莲能驾驭了吧?”她轻声问。 派:“人格不同,偏好不同。我尽量不干涉他们的习惯,但每隔段时间会帮忙整理一次。” 茉莉有点羡慕了,派好像个男妈妈啊。 她忽然想起,电影里的一句话: “房间干净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 但茉莉验证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派不是gay。 咦奇怪…她为什么说百分之八十?看来这段时间,也让派影响到了。 “那你睡哪啊?”她低声问,这房子也太小了,和她家比起来的话。 派看着她没有回答,而是走过去拉开道门。 “你可以先洗个澡。性爱前后应当保持个人卫生。” 茉莉愣住了。 一秒、两秒…三秒… 她甚至没来得及害羞,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号。 什么? “你、你你你说什么?!” 她瞪大眼睛,雷劈一样愣在原地: “你怎么能那么平静的说这个词!” 派语气理智得令人牙痒: “你刚才不是用身体语言进行引导?还默认和我回家,信息素的波动也很稳定。” 茉莉脸红得快炸了! 派认真地看她一眼,然后点头。 “确实,你现在心率有点快了,在进行活动之前应该适当休息下。” “……” 要疯了。 她怎么会遇到这么个、这么个! 茉莉回头看他。 派仍是那副戴着黑框眼镜,冷静又从容的模样,只带一丢丢脸红。 “你是不是在紧张啊?” 她忽然眯起眼睛,凑近。 派看着她靠近,眼神闪躲却没有后退。 “我的手心的确出汗了。” 33.理性的爱人,会照顾情绪h 一开始,茉莉真的以为派对她没有兴趣,可后来她发现不是的。 派不是没有而是压抑得太深,藏得太好了,他的视线其实很重,落在她脖颈、锁骨,甚至那颗小朱砂痣上。 虽然说话永远保持冷静,但嗓音微哑的那几次,恰好都是她凑太近的时候。 派抬了抬手腕,看眼智能手表上的时间。 “现在是2234,距离你明天早课的时间,还有八小时左右,我得精确控制时间,确保你第二天体力充足。” 茉莉:“啊?”难道还要一边做爱,一边掐表吗? 派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清冷感铺面而来吞没茉莉,空气里满是他们交缠的气息: “唔…派……” 他真是表面禁欲理性,内里闷骚欲气,前一秒还面无表情地说:“不要靠太近”,下一秒手就探进她衣服里。 手慢慢往上抚摸掌心炽热,划过少女的每一寸肌肤,当划到她胸口那粒,已经硬起的小小软肉时,茉莉忍不住轻颤了下,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大概是受热吻的刺激吧,那处已经是硬的像粒石子了,夹在少年Alpha手指间蹭弄。 派另一只手把茉莉短裙扯了,滑到脚踝,裸露出两条嫩生生的大白腿,温柔和她舌吻的同时,手揉捏起她圆鼓鼓的臀肉。 茉莉纤细的腰身一手能掐住,可是屁股却十分饱满有肉,圆嘟嘟的一抓就陷下去,绵软的臀肉就从指缝溢出来,又肥又软,满溢肉欲气息。 派接着将手探到茉莉的穴口,却突然停下。 “家里没有润滑液。” 他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沙哑了。喉咙里干渴极了,像是有火在烧,全身都像是正在烧很热。 茉莉也很不好受,唇间轻轻喘着,omega的气息也悄然溢出。 她咬唇:“那…那就…用别的嘛…” 他们两个都是懵懵懂懂,派则一定要按照步骤来做,他极力控制自己,只能沙哑地说: “我知道了,我可以更温柔一点。” 茉莉点了点头。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羞羞的事情,可那朵小花,却还是一副粉粉的稚嫩样子,紧紧的合着,像在等待粗暴的插入。 派呼吸一重,回想着在其他人格那里,得到的黄色影像的记忆碎片,头就低了下去,嘴贴上了茉莉的穴。第一次做种事情,虽然他很抗拒的行为不够卫生,但还是要体贴自己的伴侣。 茉莉没想到一脸严谨的派会这么做,果然,注重前戏的男人,私下都很温柔细致吧? 她抓紧自己的腿,呼吸急促下眼泪涌出来,喘得娇娇弱弱,小猫一样呻吟。 派此刻并不觉得脏,竟然还觉得有些甜蜜,湿软的舌头把褶皱舔得湿答答。 茉莉呜咽着呻吟,湿汪汪的眼柔柔的盯着派,理性的爱人照顾自己的情绪,太过舒爽泪流不止。 “快点进来…我想要了…”茉莉已经哭了,带着轻弱喘息的泣音,又柔又媚。 派耳边是少女缠绵的娇吟,渴求着要和他做爱,他努力冷静下来,没有做好充足的前戏,容易给女伴留下不好的印象。继续给那张小嘴开拓,一根一根的往里填着手指,翻搅出淋淋水声。 然后再也忍不住了,把粗大狰狞的肉物顶了进去。 茉莉的穴还是开拓的不够彻底,含的很紧夹得派有点难受。他忍不住皱着眉,轻轻拍打着她的屁股,叫她放松点。 茉莉很顺从的照做,小穴放松之后更觉湿滑软热,火热的含着派往深处吞吃。 “嗯…好爽…呜呜呜…” 茉莉满脸泪水的样子,暧昧煽情满是欲气。 派看她这样淫乱的样子更觉刺激,肏在屄穴的鸡巴更加粗大,啪啪打桩似的抽送,每一次都深深没入力度都刚刚好。 茉莉喘着气,身体被压在柔软沙发上,肌肤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派却像没被情欲左右一样,依旧面无表情地把鸡巴深深地埋进去,啪啪发出响亮下流的性爱声。他们用的是标准的传教士体位,触碰间极尽温柔又冷静,带着派独有的冰冷的理智感,反倒让她更加敏感。 “派…”她软声唤他,像是在请求也像是撒娇。 这时某人开口了:“差不多到时间了,过度的纵欲对身体不好。” 派是真的在掐表!!!! 他说完头埋下吻落在她颈侧,像是某种宣告结束的仪式。 又在穴里抽插了几百下,终于到了临界点时咬着茉莉的奶头,喷洒出滚烫炙热的精水,精水浇到omega娇嫩的敏感点。 茉莉呜咽着呻吟,浑身发软,脚趾都舒服的蜷缩起来。高潮后身上酸软又快意,枕着少年Alpha的胸口,白软的小手勾勾缠缠的画圈圈,像是在说“我还没玩够”。 她想和派一起享受,这性爱高潮后的余韵。 而派却抓着茉莉软绵绵的小手,揉了揉,十分怜爱拿到嘴边亲了亲,可理智又将他拉了回来。 “以后不要这样了。” “以后不要再答应,任何一个Alpha去他家,尤其是你一个人的时候太不安全了。” “可是你不是别人……” 茉莉仰着脸看他,声音奶奶的,软乎乎的带点撒娇: “你是恩瑟啊,我是为你来的,不是为了别人。我是注定要拯救你的。” 派低声重复她刚才的话,像在自言自语。 “你注定要拯救我?” 茉莉点点头,笑了笑: “派不信也没关系。” 派没有说话,只是把茉莉的身子更加搂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