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更乖(NPH)》 1. 姚杳输入密码,打开电子门锁,刚走进玄关,还没来得及开灯,身体就被男人紧紧搂住。 手臂被禁锢,提包掉在地上,湿热的吐息在耳边撩拨。姚杳只是愣了下,随后顺从地回抱。 “程洄。”她开口喊了来人的名字。 她口中的程洄在黑暗中向她背部摸索着,一只手熟练地解开她的内衣,另一只手把住她的下巴,嘴唇精准吻上她的。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屋内氛围在接吻中升温,两人辗转去了床上,衣服还没褪干净,姚杳就已感觉到身下的炙热抵了上来。 “等一下,程洄。” 姚杳推开急不可耐的男人,摸到床头灯的开关,“还没有洗澡。” 灯光幽黄,映出男人眼中的欲色,“那一起洗。” “不要,”姚杳将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扒下,从衣柜里翻了浴巾裹上,“你等我洗完再进来。” 如果是男友,她一定不会介意。但程洄与她只是床伴炮友,她觉得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展露给对方,保留一点个人空间还是有必要的。 这是她一贯的想法。 程洄的眉头稍展,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目送姚杳进卫生间,然后叹了口气,揉了揉等候多时的下体。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姚杳拒绝共浴。他是个好脾气,不会强迫女人做不喜欢的事,但也会为了自己的性癖尝试。 程洄洗完澡时,姚杳正戴着眼镜坐在床上处理工作,电脑屏幕的光照得她小脸莹白。程洄看得心痒,他最喜欢看姚杳戴眼镜,可惜她平时只在办公时戴,天知道他今天在公司撞见戴着眼镜的姚杳后的生理反应有多强烈,所以一下班就跑来姚杳家候着了,结果这个女人又加班到八点,现在还不专心。 他悄悄上床,黏到姚杳身边,“你在干什么?” “给你的艺人擦屁股,”姚杳没好气道。 程洄简单扫了两眼,捕捉到了“新晋演员赵子珩与当红小花共入酒店,疑似因戏生情”的词条信息,“这不能怪我家子珩啊,谁让他是新生代最火的演员之一呢,人红是非多。” 觉察到姚杳不是真的生气,他嬉皮笑脸的,试探着将手伸进了她的睡裙。 嗯,里面果然什么也没穿,方便。 他先是在胸部捏了两把,没反应。捻两下樱果,还是没反应。手下探,直接触上花唇间的那粒小豆,才发现原来早就充血了。 仔细观察,姚杳的气息分明有变重,却硬要装得一本正经。 程洄嘴角带着狡黠的笑,他就喜欢这样的姚杳。 手上力道加重,动作速度也快了几分,欲潮越发涌动。 冰冷金属镜框下,平静的双眼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情欲。姚杳推拒着,“别闹,还差一点写完。” “回头我让他自己写。”程洄哑着嗓子搬开床上桌,转身便压了上去。 姚杳也没摘眼镜,她和程洄睡了这么多次,对他的这点喜好还是知道的。 两人肌肤紧贴,身上的气味一致,都是姚杳的沐浴露香味。 程洄用手指草草进出了两下,就真刀实枪地上了。 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尤其是程洄,他已经等太久了。 事毕,姚杳累得不想动弹,闭着眼钻进程洄怀里。程洄也很体贴,轻声哄着姚杳睡下,主动做起了清理工作。 她们在宏昭娱业结缘,姚杳是公关部的员工,大学毕业起就在宏昭了,程洄一年前入职,两人在公司里看对了眼。姚杳戴眼镜、假正经的性格都满足了程洄的理想型,姚杳也是空窗期。 多一个男人陪睡,还是一个长得帅身材好家底干净的男人,有何不可? 程洄手底下带着个小演员,叫赵子珩,长相帅气,最近靠在播剧小火了一把,结果就开始绯闻不断,不是保姆车,就是同出入小区了,今天还爆出一条酒店新闻,搞得姚杳几乎天天加班做舆论监测写公关文。 大腿被人抬起,姚杳强撑起眼皮,看着男人光裸着上身在床边晃悠,她又忍不住起身将电脑拽了过来。 “还工作啊,这么辛苦。”程洄给她倒了杯水。 “当然了,都说了你先让我搞完。”姚杳顺手接过,一饮而尽。 温水流入胃里,刚刚经历激情又冷寂的心得到了一丝熨帖。 “不用搞了,这小子初露头角,这点舆论还能给他添点曝光度,尤其是炒CP的时候。”程洄自顾自穿上衣服,向着门口走去,“其实就是无中生有,公司没通知你们部门发文吧?我回去了。” 随着关门声响起,房间内再没有了人声。姚杳摸了摸身畔的床单,上面似乎还有一丝残留的温度。 她的目光仍停留在电脑屏幕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上一次、上上一次出这种事的时候,公司也没要求她们部门发文,但她作为一个合格的、有舆论敏感度的公关人,每次都准备了公关方案。 可公司就是要求冷处理。 好吧,那就这样。她扣下电脑,强迫自己入睡。 说来也怪,第二天姚杳再去上班时,部门无一人提及此事,公司上下对这件事视若无睹。 姚杳身为组长,也没有接到任何相关的任务。 看样子像是全都默认了一样。 正主不站出来,公司不回应,外界自然也认为实锤了。 好嘛,刚火就谈恋爱。 现在的艺人怎么都这样。姚杳咬牙切齿地想着,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陈姐,你们部门忙不忙?” 工位摸鱼,姚杳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程洄正笑嘻嘻地把在门口。 “小洄呀,你知道的,没什么可忙的,你有什么事呀?” “那我跟你借调几个人,行吗姐?” 程洄那双桃花眼带着笑意,勾得人不好拒绝任何要求。他一口一个姐,把奔五的部门陈经理喊得心花怒放。陈经理大手一挥,“有什么不行?你俩有事没?没事我给你俩签个外勤,今天跟着小洄走吧。” 被指到的姚杳一脸懵,就这么大摇大摆跟着程洄出门了。 2. 先前姚杳还在想,程洄是不是要搞什么办公室play,特地工作时间把她叫走。 明亮的办公室里,她被压在落地窗前,上衣衬衫的扣子被解开,短裙被拉在腰间。 绵软的奶子被挤压变形,腿心尽露。 男人的嘴唇在耳畔磨蹭,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 脑补了半天才告诫自己同事小张还在身边,收敛了多余的心思。 而实际情况让她傻眼。 楼下停着黑色保姆车,程洄喊她们上车,姚杳拉开后车门,却看见了里面靠窗而坐的男生。 “他坐前面不方便,容易被拍,你们谁跟我坐前面?”程洄语气淡定,像是不认识姚杳。 姚杳还没说话,小张抢先一步开口:“我可以坐前面吗?” 她看向姚杳的目光带着希冀,姚杳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姑娘刚出大学,跟明星坐一起还是稍有压力。这很正常,大家对这个职业总带有自己的滤镜。 她表示理解,主动坐进了后座。 于是,姚杳和小张一前一后坐在车上。明明不是绑架,她们却一动不敢动。 姚杳身边的便是这两天热议的绯闻主角——赵子珩。 虽说在艺人公司做公关,姚杳从没和艺人离得这样近过,小张比她入行晚,恐怕更是如此。 赵子珩为人倒是很和善,初见她俩还主动打招呼,语气温和,但这不代表他本人性格就好。艺人嘛,出门在外都得树点人设,大家都知道。 姚杳看着后视镜里男生低垂的眉眼,听说他才23岁,就跑了几年龙套了。刚刚打招呼时她偷偷打量了下,微长的刘海, 五官精致,鼻梁高挺,长得有些雌雄莫辨,明明应是温柔干净的人,靠在车窗上发呆时却看上去有些冷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这长相不火,天理难容,这么迟才火,都可以查查是不是身边人下咒了。 身体微微坐直,视线下移,姚杳瞟见了他的脖颈。不愧是艺人,连下端头发都修得整整齐齐,每一根发丝都足够精致,衬得他脖颈愈发白,锁骨愈发突出…… 车子突然急刹,姚杳一时没回神,身体猛地向前扑去,额头狠狠撞上前方的座椅靠背。 “没事吧?”侧方响起程洄关切的声音,姚杳抬头,却撞进赵子珩眼底。 “疼吗?”赵子珩眼中透着歉意,“不好意思,程哥开车不太稳,是我没提醒你。” “没事。”不知道赵子珩有没有发现自己在偷看,她赶紧收回目光。 她总不能说,她其实坐过程洄的车,是她只顾着看他才忘了坐好吧。 程洄给她们开了门,交代要做的事项。 “子珩助理请假了,”程洄递来两只行李箱,“需要人跟片场,麻烦你们了。” 他笑起来有几分痞帅,对年轻小姑娘极具迷惑性。 “不麻烦。”一旁的小张红着脸狂点头,姚杳却看得心如止水。她早就过了为这种类型的帅哥心动的年纪。 今天她们跟的行程是剧综的录制,赵子珩是这部剧的男二,因和剧里女主的姐狗感小小出圈,没几天就曝出绯闻。 她们跟赵子珩到化妆间,恰好饰演女主的当红小花也在做妆造。 “殷老师。”赵子珩冲她点点头,与她隔着一个位置坐下。 殷缘是前辈,比赵子珩年长几岁,但还算小花,风评在圈内好坏参半,好评多是对业务能力的认可,差评多是因营销太多而反感。此刻的她没什么架子,不顾身后发型师的紧张,招呼姚杳她们坐下等待,随后便熟络地和赵子珩聊起了天,话题听上去还挺亲密。 他们这么熟吗?姚杳努力让自己专注于手头的台本整理,却还是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思。 周围的工作人员虽然没人说话,但大家仿佛都心照不宣地默认这个情形很正常。 难道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来那些绯闻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好不容易找到个空档想跟人八卦一下,又被突然进门的程洄打断了思绪。 “殷姐,”程洄的身体挤进门缝,两手拎着两袋咖啡奶茶,“今天子珩请所有工作人员喝东西,见者有份,我把你和子珩的拿来了。” 他将咖啡递给殷缘,后者欣然收下,自然得连句谢谢也没说。 “大家有空了去楼下大厅自取就好。”程洄话音刚落,化妆间响起雀跃的欢呼。不忙的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结伴出门,一时间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姚杳张望着,人挤人令她退却。忽然间,她看到了人群中逆行而来的程洄。 程洄提着两杯奶茶,在她和小张面前站定。“我把你们的拿来了,”他眨眨眼,“不用去和别人抢。” “谢谢。” 姚杳接过她的那份,吸了一口,常温五分糖满料。哦呦,看来最近赵子珩是真发达了,请客也这么舍得花钱。 她专心喝着奶茶,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男人眸色渐深。 看着姚杳和仓鼠一样两颊装得鼓鼓,镜片后的双眼满足地眯起,程洄的喉结上下滑动。 他还没有普信到觉得女人随便一个动作都是在勾引自己的程度,奈何姚杳戴眼镜的样子实在戳自己性癖。 看着姚杳一动一动的腮帮,他的心头涌起邪念。 录制结束,四人坐车重回公司。赵子珩的妆造还没卸,闭眼小憩的时候有种忧郁的俊美。 “行了,这边暂时没你们事了,”赵子珩先行进公司,程洄还得安置姚杳和小张,毕竟是他带出来的人,“不是签了外勤吗?你们也不用回岗了。” “真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回家了?”小张喜出望外,她入职不久,还没有多少钻空子的经验。 程洄脸上笑容不变,“当然是真的,需不需要我送你们一程?” 小张连连摆手,脸上的喜悦变了,“不用不用,我和爸妈住一起,他们看到了会唠叨的。”她边说边向地铁口走去,顺带回头冲姚杳挥手告别。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程洄才好似漫不经心地转头。 “那,姚组长需要吗?” 3.(楼道play_与程洄) 姚杳半眯着眼睛,任由男人半拖半抱着进电梯。 腿间还残留着凉嗖嗖的湿意,那是程洄刚才在楼下车里的杰作。她有些紧张,看了眼电梯角落里的摄像头,想推开身上作乱的手,却没什么力气。 “怎么了?”程洄的唇贴在她的耳廓边缘,明知故问。 “有监控,会有人看到的……” “是吗?”闻言,程洄勾唇一笑,原本在姚杳腰间摩挲的手掌直接下探,撩起了短裙下摆。 “那就叫人看到吧,这个点用电梯的人应该很多。”他变本加厉,叼住了姚杳的耳垂轻咬,“让你的邻居们看看,自己身边住了一个小骚货,外表看起来很正经,实际上有一具饥渴的身体,连电梯都要被你的骚水打湿了……” 姚杳呼吸一颤,感觉到下身已经进入了两根手指。明明累得犯困,在恐惧与刺激的双重压力下,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盯着缓缓攀升的数字。 程洄也不是存心欺负她的恶人。他将姚杳的身体挡在角落,自己背对监控,即便西装外套的肩头被揉得皱皱巴巴也不动一下。 15,16……20,21…… 电梯停留在26层时,姚杳感觉自己终于得到了喘息的间隙。她偏头吻上程洄的唇,搂着程洄跌跌撞撞地向外走。 程洄任由她将自己按在冰凉的瓷砖墙上胡乱亲,趁着她换气,他稍稍与她拉开了些距离,暧昧地问道:“这时候就不怕被邻居发现了?” “不怕,”姚杳满不在乎地解开衬衫扣子,“我没见对门有人过。” 她在这里住了快两年,从来没见过对门的邻居。之前她偶然问过,这套房是有主人的,也许只是没人住吧。 “那真是太可惜了。” 程洄的感叹令姚杳摸不着头脑,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突然腾空—— 程洄将她抱到了对门门口,温热的掌心抚过后腰,“弯下去。” 一年来的床上默契让姚杳下意识听从,她双手撑在门板上,弯下了上半身,腰部下塌,后臀翘起,短裙因她的动作越发卷了上去,小穴自然而然暴露无遗。 她看不到挺立的阴蒂,也看不到一张一合的穴口,但大脑已经被兴奋占据,期待着什么炙热进入小穴并一入到底。 身后传来避孕套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她不自觉踮起脚尖,可自此男人就没动静了。 明明能感受到他人的目光在穴口流连,却始终没有预想中的下一步。姚杳的小腿都有些打颤了,她刚想回头催促,却听到“啪”的一声,紧随而来的是穴口的疼痛和酸麻感。 “你……啊!” 又是一巴掌落下,即使有了防备,姚杳都差点没站住,好在程洄及时扶住她的腰,才没让她跪倒。 “别打了。”她扭头,泪眼婆娑地看向程洄,眼镜滑落鼻尖。 本来就已经等得心痒难耐了,小穴的敏感度都提了一个档次,他还直直打在穴口上。 程洄眼神一暗,“好。”他在湿漉漉的小穴上摸了两把,随后便抵了上去。 “嗯……”姚杳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 他进得很慢,姚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逐渐撑开。为了更好地迎接他的粗大,她无意识地将腿分得更开。 程洄太坏了,明明能贯穿她,直接顶在她的宫口,将她带入高潮,却偏要慢悠悠地在里面摩擦、打转,左顶右顶,就是不肯给她个痛快,害她一直在顶点前徘徊。 她都快要急哭了,掂着脚努力拿屁股往后撞,却又被男人适时地拉开距离。 “程洄……”她受不了这样的挑逗,扭头喊对方名字。 程洄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嗯,怎么了?” “别这样,不要这样……” “那你想要怎么样?”无视她眼里的渴望,男人力道加重了几分,勾引着她继续开口。 “我想要,你整个插进来,用力干我——啊!” 猝不及防被一插到底,姚杳没忍住惊叫出声。程洄没给她适应的机会,握着她的腰便开始大力进出。 一时间,楼道里满是肉体的撞击声、细密的呻吟声与淅沥的水声。程洄一只手将姚杳的手腕抓在背后,迫使她将上半身抬起,嗓音仿佛能蛊惑人心:“姚杳,你确定你对门没有人吗?万一有人呢? “如果还是个男人,他现在一定在猫眼后偷偷对着你撸吧? “他这个视角,刚好能看到你被我干的时候奶子上下乱跳。” 说着,他握住姚杳一边的胸部,拇指在乳尖打转,“多漂亮啊,一定要好好展示给别人看看。” 姚杳随着他的话音抬头,目光对上了黑洞洞的猫眼。 “看得见吃不着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说不定在我走之后,他就会敲开你的门,威胁你逼迫你被他干……你不愿意吗?但你下面的那张小嘴可是一吸一吸的呢。” 姚杳在想象的恐慌中抿紧了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仿佛面前的大门里真的有人在窥视她的身体,甚至还在看着她被干的模样自渎…… 这给了程洄可乘之机,他边说边加大力道,每次抽插都全根没入,就是为了欣赏姚杳强忍情欲的表情。 姚杳的坚持最终还是在高潮中化成了破碎的呻吟。灭顶的快感袭来,她忍不住开口央求男人慢一点,身体却很诚实地向后回应着。 伴随着程洄的一声闷哼,插入的速度渐缓,两人一齐高潮。 程洄的戏却还没做完,他扳着姚杳的下巴,直直对着猫眼,喘息道:“哥们,羡慕不?嫉妒不?” 姚杳脸上的红潮又深了几分,明知道门后没人,她还是转过身,将脸埋进男人的胸口。 简直是恶趣味的男人。 4. “曝光!当红小花与新晋小生深夜同入高档小区,提示:近期两人有合作的热播剧……”姚杳坐在工位上,细细读着电脑页面上的一串文字,目光最后停留在娱闻的那张配图上。 虽然那张照片很糊,还是在深夜拍的,但姚杳觉得那就是殷缘和赵子珩。 照片里的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毕竟是明星,这种程度就算不上捕风捉影。 或者说,外界早就觉得实锤了,这种程度的瓜不过是再添一层保底。 紧张的心,颤抖的手啊。 姚杳在内心双手合十。公司赶快下通知公关吧。 她等了一天,除了一些派发下来的琐事,其余什么工作任务都没收到。 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姚杳,”赵子珩声线温润,“我可以这么喊你吗?别人都怎么称呼你的?” “我?”姚杳愣在了走廊,她左右看了看,要不是四周没别人,她一定不会觉得赵子珩是在喊她,“可以,姚杳就行。” 不会是正主亲自来找她做公关吧?她在心里跃跃欲试。 “好,姚杳。我想问一下,那天节目的台本在你那吗?” 啊? 好莫名其妙的问题。 “不在了,我还程哥的时候放在里面,你可以去问他要。” 她留着这个又没什么用。 “没有,我找程哥问了。”赵子珩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苦恼。 姚杳斟酌着开口:“这个还有什么用吗?” 她还真不知道这个事,她和程洄的聊天记录里通常只会问去谁家的问题,从不谈工作。他们所在的部门本就很少有交集,公私掺杂对他们自己也不好,于是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嗯,毕竟属于文字资料,需要收集起来留个档。”赵子珩笑得勉强,“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可以找那边的工作人员再要一份,不过我比较担心,我才刚刚有点起色,怕给人留下工作不认真的印象。” 天哪。 姚杳心里一咯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还回去。 看着这张柔弱白净的脸泫然欲泣,姚杳恨不得怒锤自己十八遍。 他有这种想法也很好理解啊,深耕行业多年,好不容易终于火了一把,本应是给别人留下好印象的时机,结果败在细节上…… 不知道是因为想起自己当年实习时战战兢兢的模样感同身受,还是因为这张脸实在漂亮,姚杳同情心泛滥,立刻提出再帮他找找。 “真的可以吗?不麻烦你吧?” “不麻烦,你加我个微信,我找到以后还给你——”姚杳信誓旦旦地说着,突然想起他的身份,又噎了下,“方便吗?我不会随便打扰你的。” 赵子珩浅笑着掏出手机,“当然,方便。” “怎么回事……”姚杳翻箱倒柜地将工位搜了一遍,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也问了小张,小张也说没有看到。 不会是掉在录制场地了吧?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时间越久只会生根发芽。 思来想去,她给昨天加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发了条微信,问对方有没有发现遗漏的文件物品,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她给赵子珩发去了自己的进展——实则是毫无进展。看着屏幕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包,她告诉赵子珩,她明天亲自到现场再看一眼。 幸运的是,目前他们那天的休息室、化妆间都还没被使用过。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打扫,姚杳偷偷潜入,避开熟悉的人群,把化妆间和演播室找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休息室了。 休息室的门是磨砂的,为了不引人耳目,她悄悄进入,没有开灯,而是锁上了门。房间里很暗,她连手机灯光都不敢开,只凭着记忆摸索着前进。沙发上没有东西,茶几上也是空的…… 姚杳一路摸到桌子边,伸着手在桌面上探来探去,还真摸到了一迭纸。 “找到了?”她将那摞纸捞过来,转身刚想离开,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嘶……”鼻尖乍然撞上,姚杳痛得想要后退,却被桌子挡住。 黑暗中,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似乎是……在程洄的车上闻到过。 “程洄?”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见对方不说话,她还以为自己猜对了,提着的心放松下来,轻车熟路地攀上对方的胸膛,嗔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都没跟你——” 话音戛然而止,她的双手停在对方腰间。 不对。 手感不对。 这个男人不是程洄,他比程洄高。 姚杳双手如触电般迅速抽回,“你是谁?” “怎么不接着抱了?姚杳。” 温润的声音在漆黑的室内响起,唤醒了姚杳的记忆。 她想起来了。 那天车上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的味道。 此时的程洄正站在公关部的办公室门口,假装路过的样子和熟人搭话,眼睛一个劲地向里面瞟。 确定那个位置今天空着以后,他便没了耐心,找了个借口离开。 奇怪,姚杳今天居然没有来上班? 不会是昨天他弄得太狠了吧? 5.(休息室跳蛋play_与赵子珩) “赵子珩,你……” 姚杳已经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中划过无数她曾看过的悬疑韩片。 “你,你也来找呀,我好像已经帮你找到了……” 她胆子小,即便看出来男人有蓄谋,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能强装傻笑着企图含糊过去。 黑暗中,男人又向着她靠近了一步,将她圈在了身体与桌子之间。 姚杳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限,终于在男人的手触碰到她的那一刻绷断。 她抓起桌上的纸朝着赵子珩的脸胡乱砸去,趁着对方吃痛退后,她向着门口奔去。 怎么回事?门居然打不开。 “姚杳,”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你忘了,你进来的时候把门锁了。” 没给姚杳反应的机会,赵子珩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将人搂紧怀里。 姚杳拼命挣扎,生怕自己今天交代在这里,结果两人齐齐被绊倒在了沙发上。 “别动了,姚杳。” 耳后拂过温热的鼻息,姚杳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下男人某处的变化,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股炙热。 “你,你干什么?”惊惧与羞耻在心底交织,姚杳低声问道。 “不干什么,我只是看到了你和程洄在我车上做的事而已。”赵子珩慢条斯理地说着。 姚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那辆车是你的?” “对啊,我都看见了。” 一开始只是在车后座发现了胡萝卜形状的跳蛋,他还不懂是什么,识图搜索过才明白,之后在车上装了微型摄像头,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都看见了,他看见一个女人跨坐在程洄的大腿上,扶着程洄的肩膀,摇动着自己的臀部,在程洄腿上留下片片湿痕,而她仅靠自己磨就能高潮到瘫软。 他看见程洄将力竭的女人白皙圆润的按在肉棍上全根没入,女人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开始求饶,他们做得忘我,整个画面都在晃动。 太骚了,他看过当晚就做了春梦,在梦里,车上按着女人狠操的程洄变成了他,整个梦境充斥着女人的娇喘,醒来后,被子上也污痕明显。 他本以为这是程洄的女朋友,一开始还觉得肖想别人女朋友不道德,后来在公司里又看到了梦境中的这张脸,看到程洄明里暗里靠近她。 可他问过程洄,程洄说自己没有女朋友。 他本已经努力克制自己那些不干净的想法了,可前天程洄竟然将女人带来,梦里的那张脸就这么在眼前晃了一个下午,不出所料,晚上他又一次梦见了她,梦见她的身体被自己摆出各种姿势操干。 理智在欲望的催使下逐渐沦陷,一个形成了很久、一直被他忽视着的念头再次出现了。 “你——”姚杳欲言又止。都怪程洄!她又也不知道那辆车是赵子珩的啊。 但她又能怎么说呢,难道要说对不起,她不应该用淫水把他的车搞脏吗? 索性破罐子破摔,“你想怎么样啊?” “没想怎么样,”赵子珩轻笑道,“就是想和你做你们做的事,你应该不希望其他同事知道这件事吧。” “不行。”姚杳在心里盘算着,脸颊攀上红晕。 被拒绝的感觉总归是让人不爽,赵子珩眯了眯眼,语气中多了分危险,“没有不行。” 他一只手掐着姚杳的下巴,逼着她偏过脸,一只手撩起她的上衣,在她的腰间游移。姚杳还想反抗,两手推拒着男人的手臂,却被唇上的触感吸引去了注意。 此刻的赵子珩,正用力舔吻、啃啮着她的嘴唇,显然没太多接吻经验。姚杳想张嘴说些什么,话被全部堵在喉咙,只能慢慢地回应。 倒是起了作用,男人没有那么急躁了,在她的配合下也找到了诀窍,将粗暴的咬转变为温柔的吮。 但长久的吻让姚杳脑袋放空,再回过神时,只听到自己裙子侧边的拉链被拉开了。 肉体的渴望远比语言诚实,男人发烫的掌心贴在大腿根部,相邻的小穴便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水。 “坐起来。” 意乱情迷间,姚杳听到男人带着诱哄意味的命令,理智被欲望蚕食,她乖顺地照做,任由男人拽下自己紧裹的包臀裙,将泥泞不堪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自己也不老实,拉扯着对方的衣服。 手下腹肌线条清晰,真是人不可貌相,当时还觉得赵子珩有种柔弱混血小青年的味道,没想到练得似乎不比程洄差。 赵子珩呼吸渐重,手沿着姚杳的大腿一路向上,摸进了隐秘的穴口,两根手指小心地开路,确认湿度已足够后,才大着胆子开始探索。 他的手指在里面戳弄着,偶然擦过一点凸起时,听到了姚杳唇角溢出的呻吟。他立刻心领神会,勾起手指,着重照顾那一点,拇指也同时打着圈地揉按因快感挺立的阴蒂。 “嗯……”姚杳原本是跪坐着,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下,她有些跪不住了,下意识搂住赵子珩的脖子,靠进他怀里嘤咛。 在攀至顶峰的前一刻,身下突然空了。姚杳双眼迷蒙,不满地晃了晃臀部,“别走……” “想要了?”赵子珩被肩窝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蹭得心痒,即使下身涨得难受,也要忍着逗弄她。 “不想要。”意识被唤回,姚杳才想起当前是什么情况。 搞什么,她现在可是在被威胁,怎么可以这么爽! 可事实摆在眼前,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阴蒂,害她双腿打颤,抱着他脖子的手也愈发紧了。 看她明明浑身都发软了却还要嘴硬,赵子珩玩味地笑着,收回了手。 姚杳伏在男人肩头喘息。 嗯?怎么回事? 他怎么不继续了? 房间内的黑暗掩盖了她疑惑与期待的神色,但小穴张张合合地叫嚣。正当她以为到此为止,心里泛起失落时,有什么东西被忽然塞进了她的穴口。 “你干什么……啊!” 那东西被赵子珩一推到底,紧接着居然毫无征兆地开始了震动。宫口被持续冲击着,刚刚被抽离的快感一瞬间重返。 姚杳没有丝毫准备,尖叫出声,恰好门口经过几个工作人员,听到声音后纷纷驻足。 “你们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好像有,是哪的声音?” “不知道,再听听。” 姚杳用手捂着嘴,不敢再漏出一丝呻吟,她专注于磨砂门上透着的人影,没有发觉身下的男人窸窸窣窣的动作。 “唔——” 姚杳瞪大了眼,她期盼已久的肉棒居然在此刻直直顶入,横冲直撞地随着里面不断震动的物体搅弄着内壁。她咬在男人肩膀上,生怕自己再失控出声,下体却抽搐着,在短时间内去了好几次。 赵子珩只觉得她的反应有趣,连肩上的疼痛都能忽略不计,他注视着黑暗中女人下塌的腰的轮廓,肆无忌惮地乱捅。 不知道门口的人有没有再听到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姚杳浑浑噩噩地趴在男人肩上,理智被极端的快感吞噬,她被动接受着男人的操干,强迫自己不出声是她仅存的尊严。 终于,赵子珩搂着她的腰,颤抖着射了出来。而姚杳已经因为多次高潮疲倦地抬不起头,尽管下身已经空了,小穴还是无意识地收缩着,像是在挽留与回味。 黑暗中,持续已久的嗡鸣声终于停止。赵子珩揽着软成一滩水的姚杳,拿出了湿巾擦拭激情的痕迹,顺便将那个胡萝卜跳蛋擦干净并塞回了口袋。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他看到了女人失神的表情:眼睛困得睁不开,眼角带着绯色,脸上红潮还未褪去。 爱吃胡萝卜的小兔,真可爱呢。 6. 做一次害得姚杳穴里酸疼两天。 赵子珩的脸长得这么温柔俊秀,关了灯以后比这个程洄还能折腾人。 他怎么想出跳蛋和肉棒一起进的点子的,她的宫口感觉都要被震开了,这个男人倒好,自己玩那么开心,还持久,这是她第一次巴不得一个男人早泄,而不是和跳蛋一起在宫口前顶个没完。 在公司里看见他那张脸的时候,姚杳都觉得对不上号。 这还是那天把她干到快要昏厥的男人吗?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那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歇了多长时间,醒来后就看到黑暗里被手机的一点光映亮的半张脸,而她身下衣服已经被穿好了,整齐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穴里酸麻的感觉一直在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赵子珩把她送回了家,迫于无奈,她把下午的假也请了。 可恶的明星,哪里知道她请假是会扣钱的啊! 她暗暗瞅着不远处的正和其他员工寒暄的赵子珩,在心里撇了撇嘴。 不过呢,他的腹肌手感还是很不错的,肩宽但腰窄,刚好够她的腿紧紧圈住…… 不行,不能回想,还在公司呢。 她在心底将这些心思打住,抬眼时却对上了一道人群包围中的目光。 赵子珩淡然得仿佛没事人,她却脸颊爆红,迅速窜到了他的视线之外。 好尴尬,当着本人的面yy对方。 一连几天她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只要看到人就躲。赵子珩也够道貌岸然的,事后都没来找过她,在公司里装得跟她素不相识,谁也不会想到她曾经跪伏在他身上被干得神智全无。 那些绯闻舆论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平息的势头。 姚杳心里其实是有愧的,她当时的那点拒绝就是因为不想介入别人的感情。世间帅哥千千万,她又不是非睡他一个。 但她也没想到男人手段这么下流。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手把赵子珩拉黑,防止两人还有什么对不起她良心的交集。 至于黑暗中相拥的那次疯狂,就纯当做梦好了。 赵子珩发现自己被拉黑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 他忙着跑行程,事事将程洄带在身边。他一直没有收到姚杳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是欲擒故纵,还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不管怎么样,他都保持沉默,贴心地给小兔子留足缓冲的空间和时间。 那他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呢? 这天,他刚拍完代言,回到车上休息。程洄在驾驶座上回消息,键盘的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睁开眼,偷偷斜着身体去瞟,结果看见了那个备注:姚杳。 “今晚来我家吗?” “今晚应该可以,广告拍完了,明天也没工作。” “他不会还缠着你让你做这做那吧?” “应该不会,没什么事可忙了。” “想你。” “是想我还是想被干了?” …… 好好好。 完全没想起他来是吧。 他刚掏出手机,假模假样地发出去一句“在吗”,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被拉黑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他怎么能完全不知道呢? 他昨天晚上还梦见她了,梦见她乖顺地跪趴着让自己后入。 合着反复品味的只有他一个人啊! 他有些挫败地瞪了眼前面男人的后脑,心里恶意揣测程洄现在乐不可支,到时候肯定阳痿。 凭什么啊,难道是他技不如人吗? 前面的程洄还在聊微信。 “晚上穿我给你新买的那件透视的。” “知道了。” “你八点下楼,外面套件风衣就行,来车里。” 赵子珩内心的憋闷达到了顶峰,他在手机上一顿操作,没一会程洄那边便响起了电话。 他立刻假寐,听着程洄跟人草草说了几句以后便挂断了。 “子珩,这边有个茶饮的品牌方想谈合作,就在刚刚的楼上,你想跟我一起去还是?”程洄扭过头问他意见。 “我想睡觉,”赵子珩有气无力地抬了抬头,“今天拍得有点累。” “行,那我先上去了,你等着我。”说完,程洄便推门离开。 赵子珩望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身影,眸色渐冷。 程洄是出色的经纪人,巧舌如簧,不需要他在场也能把工作做得很漂亮。 所以,程洄就安心去工作吧,而他,可以替他分担,帮他赴约。 他拉开车门,慢悠悠地绕到驾驶位前,坐了进去。 7.(车震_与赵子珩) 七点五十。姚杳站在镜子面前,披着一件米色大衣,兀自欣赏着。 有一段日子没开过荤了。她刚洗了澡,换上了一件蕾丝纱裙,布料很透,是情趣内衣,胸前的樱果隐约可见,下身穿了一条侧边开结的内裤,方便供人采撷。是程洄买的,他总会买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情趣内衣送她。风衣就没什么特别的了,是她平时上班也会穿的基础款。外面越是正常,里面反差越大嘛。 时间快到了,姚杳揣着手机下楼。程洄有个优点,一般情况下,他会比约定时间提前到。 果然,她裹紧风衣下楼,在小区停车场看到熟悉的黑色轿车。 “你来啦,我跟你说——”姚杳的话音在打开后座车门时戛然而止。 车里坐着的男人根本不是程洄,而是她完全没预料到的赵子珩! 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转头走人。 但赵子珩没给她这个机会,他迅速抱住了女人的腰,将她搂进了车里,关上了门。 姚杳被他压在后座上,手机从风衣口袋里滑了出来。赵子珩顺势捡起,刚好看到屏幕亮起—— 是程洄发来的微信,内容是:今晚有事,不过去了。 这一刻的时间,刚好是八点。 “程洄跟你说,他过不来了呢。”赵子珩举着手机在姚杳眼前晃了晃,然后就揣进了自己兜里,精致的脸上有几分莫名的得意。 “你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啊,只是工作而已,你知道的,他很忙,所以我替他来了。” 鬼才信! 姚杳紧张地盯着他。 虽说程洄一般情况下会提前赴约,但他也有个缺点,那就是实在没办法要放人鸽子,到了约定时间他才会说! 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就是都算计好了。 可此刻的她,双臂被赵子珩按在头顶,根本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他一颗颗解开自己的风衣扣子,露出里面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的透视纱裙。 赵子珩俯下身体,将脸凑近她的颈窝。嗯,有股沐浴露的香味。 身下的姚杳只穿了一条无法蔽体的透视纱裙,下方系带的白色情趣内裤若隐若现,他又不是圣人,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探了探小穴,顺手将姚杳腰侧那个松垮的绳结解开,那一小块多余的内裤顿时坠落。他拿着这条布料可以忽略不计的内裤绑上姚杳的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他将纱裙撩起,推到胸部以上,一路往下,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在姚杳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色的吻痕,每多一个印记,这具身体都一阵战栗。 “只做多没意思,我们看点电影吧。”程洄突然说道,昏暗的车内,他的眼底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姚杳挣脱不了,眼睁睁看着他的手伸到前方一阵动作,紧接着便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她回过头望向车载屏幕,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画面中,一个女人跨坐在后座的男人身上,卖力地摇晃着臀部,中间有一根硬挺的棍状物,随着她的动作在小穴里进出,而男人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女人胸前做着什么,但作为当事人,姚杳再清楚不过。 “怎么样?这可是我的珍藏。”赵子珩观察着她的神色,看着惊慌逐渐占据姚杳的脸。 “删掉!” “为什么?我很喜欢。”赵子珩将姚杳抱起,掰开她的双腿,将她架在自己身上,而她小穴正对着的那个出风口,正闪烁着一点猩红的光。 他刚准备切入正题,却被肩上的眼泪烫得止住了动作。 他抬头,对上姚杳回避的泪眼。 “怎么了?”赵子珩心里颤了颤,伸手替她抹去泪花,按着她的力道也轻了几分。 “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姚杳泪眼朦胧,一副委屈模样看得赵子珩心软。他可以理解,女孩子嘛,上次算是被他强制的,心里难受委屈,觉得自己被人欺负了、吃亏了都是正常的。 他倾身抱着姚杳,亲了亲她的嘴唇,“怎么了?” “你都有女朋友了。”姚杳撇过脸,避开他的亲吻。 “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不会是殷缘吧?”赵子珩失笑道,“我和她只是剧宣期炒作而已。这就是你拉黑我的原因吗?” 炒作多好,以最少的努力获得最大的热度,一男一女,只要并肩站在一起就会被人揣测关系,对视一眼就会有无数CP粉拔地而起。本来这部剧大家就更爱嗑女主男二的感情戏,他们借着这个势头走两个过场就能热搜连连。 “真的吗?”姚杳看向他,眼里雾蒙蒙的。 “当然是真的。”赵子珩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哄着她,另一只手却向着下方摸去。 他看不到,女人架在自己肩膀上的脸上的神情。 姚杳享受着赵子珩的服务,下面吮吸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 刚刚的故作伤心只是为了求一个事实,好安自己的良心。 她才没有觉得委屈吃亏呢,玩男人,她一直乐在其中。 8.(车震_与赵子珩) 暧昧含混的声音在车内交错响着, 姚杳的大腿正被赵子珩双手掰开,托着上下起伏,穴口大开着吞食肉棒。 男人像是在和假想敌竞力,视频中的撞击声响得越快,他的动作也就越狠。姚杳被抛得头昏眼花,小腹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太……太深了…… 车里没有开灯,仅凭路灯能看到一丝光亮。偶尔有一两辆车远远经过,三两脚步声隐隐约约地出现,两人却无心注意。昏暗的车内,他们心无旁骛地抱在一起,身体放肆地交融。 “呃……慢点……”酸麻感从小穴深处传遍全身,姚杳双手缠上了赵子珩的手臂,潜意识催促着她制止男人,下体的爽感却通过神经直达大脑,与意识叫嚣拉扯。 她的呻吟只会惹来更强烈的顶撞,但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赵子珩卸下皮带缠在她碍事的手腕上,全心全意地大开大合。 车子颠簸,还好隐于暗处,没人发现,但时不时掠过耳边的人声总让姚杳觉得紧张,连带着下面的小穴都一缩一缩,吸得赵子珩拧起了眉。 赵子珩经验太少,还以为身上的女人在故意挑衅,他又是揉她的乳尖,又是捻她的小蒂,用尽了手段以作惩罚,却还是无济于事。 他想出了最后的办法,掰过了姚杳的脸。姚杳还没反应,唇上便被温软覆盖。她瞪大了眼,车前方显示屏的一点光在两人瞳孔间跳跃。 程洄都很少和她接吻,两个没有爱的人在一起做这种毫无快感的体液交换没有意义,只会让人觉得无聊,情趣上头他们也会亲亲脸或身体,嘴对嘴是很少有的。 但赵子珩,这个可恶的家伙,不由分说吻上来,她感觉到对方的舌头极具侵略性地顶进了自己的嘴里。双手受缚,她想一口咬下去让他也尝尝教训,身下的快感却快要到达顶点,逼着她不自觉地想叫,合不上嘴。 屏幕上的影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完了,闹哄哄的声音在两人的忽略中逐渐接近。姚杳租的房子靠近一个公立中学,这个点刚好到了学生放学的时候,一批学生和家长从那个方向而来,要是看到车里衣衫不整的两人,家长怕是会直接捂上孩子的眼睛吧。好在距离够远,没人发现车里的激烈,也没人会刻意靠近。 忽然,车后方像是被砸了一下,动静不小,惊得姚杳在赵子珩的上下进攻中瞬间泄了出来。身下的男人动作也停住了,她能感觉到体内那根肉棒在变软。 她在惊慌中抬眸,恰好对上了车后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是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挽着袖子,高高瘦瘦,他怀里的那个篮球显然就是扰人兴致的罪魁祸首。 两人的视线交汇仅不到一秒,男生便抱着球转身跑远了。姚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车内的狼藉,也顾不上多想了。 做完爱,她的身体到大脑都在告诉她一件事:该睡觉了。 程洄在电梯里踱步,焦急地看着数字下降,手里未黑屏的手机显示着和姚杳的聊天界面。 他本以为就一个小品牌,简单处理就好,没想到对方是董事出面,还这么缠人。中年男人聊起来没完,什么都能拿出来套两下近乎,人倒是看起来真热情,几万元压箱底的茶拿出来就往壶里塞,让他找不到借口敷衍走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对方上厕所的时间想安抚一下被他放鸽子的姚杳,却发现微信里唯一的未读消息是小程序广告。 他那时拼着手速给姚杳连发几条就收起了手机,还以为她会发小脾气骂自己一顿,没想到事毕了打开手机还是干干净净。 生气了,是生气了吧?也不怪她,她穿着风衣,里面和真空没两样,一个人忐忑地走到楼下,苦等干等却等不到能抱她的人,心里得害怕吧。 他想打个电话过去安慰下道个歉,又莫名觉得拉不下这个脸。他们又不是情侣,只是炮友,少睡了一觉又能怎么样呢?哄人反倒容易让关系暧昧,让它掺杂不应有的感情。 还是少投入一点吧,即使觉得抱歉,也该控制情绪,他们之间没有爱情。 电梯门开,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外面。看到黑色的车子还在,他的心里舒了一口气。 里面坐着的那个,才是他应该用心投入的人。 “等久了吧?”程洄打开车门,快速坐进驾驶位。 “还好。”车后座上传来赵子珩的声音,有点闷,有点哑。 “谈得太久了点,对面老总比较健谈。不过代言毫无悬念,合同明后两天就能对接过来。”程洄点火开车,边说边打开了车载空调,“你OK吗?听着有点感冒了,是不是车里太冷了?明天还有个杂志,不行的话今晚回去吃颗药。” “知道了。” “对了,你车后盖是怎么回事?我过来的时候看着好像凹了一小块。” “不清楚,我刚刚在睡觉。” 后面的赵子珩翻了个身,程洄明白,他这是不想交谈的意思。 睡吧,也是怪他,处理个小事这么久。 这可是他的财神爷,是他现在的全部重心。 他应该专注于赵子珩的前途,这关系着他自己的前途,而不是分心于那点肉欲。 程洄手上开得稳当,脑中思绪纷乱,竟也没闻到车里那股熟悉的味道。 他更不会知道,后座上闭着眼假寐的赵子珩,手指正在摩挲着回味。 9.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程洄坐在片场,手里攥着手机,任赵子珩叫了自己好几遍都没反应。 自那天他放了姚杳鸽子,姚杳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复他了,聊天界面的消息还停留在那天他那几句匆忙的抱歉。 眼眶里的红血丝明显。这几天他都是这么过来的,时不时要拿出手机看看微信,看看有没有自己期待的消息,但这份期待在一次又一次的亮屏中落空。 他不明白这份莫名其妙的愧意从哪来,想真诚道个歉又觉得不至于,只能在空耗时间中逐渐变得焦躁,甚至茶饭不思。 真的有这么生气吗?真的不想理他了吗?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下,他的思绪被乍然打断。他有些茫然地回头,发现是赵子珩。 “哥,你怎么了?叫了你好几遍都没声。”赵子珩面色不虞,语气有些埋怨。 “没什么,你要什么?” 程洄暗自懊恼着,到底怎么回事,这可是在工作,他怎么能这么不专业?他强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向赵子珩,将黑了屏的手机放回口袋。 赵子珩与他对视着,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白的浑浊,“没什么,现在没我戏份了,我想去车上歇会。” 程洄不疑有他,递过了钥匙,就继续在行军床上坐了下来,“你去吧,一会到你了我再喊你。”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程洄环顾了下四周。 手机放裤子口袋里有点硌,还是拿出来吧。 可惜程洄脑补的受伤难过失望赌气都是假的。姚杳没有回他消息的唯一原因是:忘了。 这很正常吧?那天她带着一身汗回到家,只想冲完澡就睡觉。程洄的消息她是看见了,但她那时累得眼皮都在打架,用意念回复了下就没有再理,第二天醒来把这个事忘了个精光。 而且,过了那天,她就开始被痛经折腾,整日脸色灰白大脑虚浮,根本没旖旎的心思,怎么可能主动联系他呢。 哦,不对,其实也有点,只不过是别人主动联系她的。 看着手机屏幕上线条分明的腹肌照,姚杳吞了吞口水。 如果不是在上班,她一定会反复观摩欣赏。 之前听哪个网红砖家说月经期间看帅哥有助于缓解痛经,这么看来好像不是伪科学。 而照片的主人此时正坐在车里,撩起的上衣还停留在下巴处没有放下。 “你好烦人啊,干嘛又突然发这种照片过来,差点被我同事看到。” 赵子珩盯着屏幕上那串字,都能想象出对方用埋怨语气撒娇的样子。忍不住嘴角勾起,拇指翻飞。 “那我不发了,下一次你亲自看。” 发完,他没再管对面的回复,闭眼半躺在车座上。 他不是没看出程洄的异样,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程洄的状态越差,他越能笃定这段时间姚杳没有和他联系,他的心情就越好。 但脑海里总不时闪过一些淫乱的画面,令他无法安心入眠。 欲望在不动声色地蔓延。赵子珩低咳一声,睁开了眼。 这一次,他不是只能靠梦境和她与别人的录像慰藉了。 手机里的隐私相册藏着一段光线不好的车震视频,正是他的手笔。看了那么久别人的作品,他终于和姚杳做了一次男女主角。 上一次,姚杳在激烈的快感中自顾不暇,方便了他实施自己的计划。 视频里的女人被男人掰开大腿承受着操弄,像是在展示被重重捣入的小穴。 赵子珩目不转睛地看着,喉结滚动了下。 针孔摄像头他没拆,他打算的就是记录一次和姚杳的,省得梦多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梦确实是不做了,但也没少想着。比如现在,视频中赤裸的酮体因高潮而颤抖,他也有些忍不住了。 下身隐隐有抬头的趋势。赵子珩扔掉手机,从后座翻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冰凉的水入喉,冲动才渐渐平息。 还在工作呢。 等她月经走了,他一定要把积攒多天的欲火好好发泄。 10.(楼梯间play_与程洄) 思来想去,程洄还是决定找姚杳谈谈。 “姚组长,”他状似不经意间路过公关部,偶遇和同事一起下班走人的姚杳。 姚杳抬头,“怎么了?”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没回的那几条消息还藏在消息列表的下端,心虚便涌上心头。但程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她不得不驻足等他的下文。 “终于碰上认识的人了。是这样,我有点工作想找人请教一下,但公关部我也没有什么熟人,你能帮我看下吗?”说着,程洄递来一本文件夹,脸上的笑容礼貌有分寸。 姚杳知道这肯定不是他的本意,又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拒绝,只好让同事乘电梯先走,自己跟程洄向着反方向离开。 他们经过楼梯间时,姚杳突然被他一把拽了进去。声控的灯亮了又灭,一时间四周只剩下他们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程洄,你……”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程洄将脑袋搁在了她的肩窝,说话时压低了嗓音。 为什么不回他?他知道错了,后悔了,内疚了,只要回他一下,他一定会上赶着道歉的,会补偿她的。真的有这么难过吗? 他静候着姚杳的答复,可胸膛却因没由来的委屈而起伏不定。 好半天,他听到脸侧传来一句:“忘记了。” 这还是姚杳斟酌过的答案,没有两个字的“忘了”那么轻飘飘,也没有过多解释那么虚假矫情,“忘记了”,听起来郑重又无辜,一定能安抚男人的情绪。 当然,这都是她以为的。 他被焦虑折磨了这么久,被空想中女人的难过气愤折磨了这么久,结果就只是“忘记了”,他怎么接受得了? 偏偏被情绪冲昏的头脑在一瞬间的冷静过后,潜意识里是认可这个回答的。这个姚杳,忘记回消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之前的他被心虚的愧意操控了心智,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又或者是想到了却不肯相信。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然这么多天的吃不好睡不好算什么? 他偏过头,叼住姚杳的耳垂轻啮,又摸索着向她的唇吻过去。但姚杳下意识侧过了脸,他的吻只落在了耳畔。 “你——”程洄的动作顿住了,气氛有些凝固。 姚杳很少会拒绝他的亲密。他不由得往更坏的方向去想。 实际上,姚杳只是不喜欢接吻而已。又不是情侣,也没在做爱,干嘛不明不白地吻起来? 察觉到气氛有点诡异,她又主动抱住了程洄,倚在了他的怀里,“你怎么了?” 男人身上散发着她熟悉了一年的荷尔蒙味道,令她安心。虽然他身体紧绷,但还是顺从地搂住了她。 “你想和我断掉么?”许久,她听到了程洄有些发闷的声音。 “没有啊。”她怎么会想和他断掉。他们无比契合,了解彼此的性癖,程洄无论从外貌身材还是服务态度上来说都算得上顶尖,她很难再找到这么优秀的炮友了。如果这个身份需要考证,她相信程洄一定能高分上岸。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她主动吻上了程洄的脖颈,对着喉结舔吮,双手也不老实,在他的裆处又捏又揉,很快,她便感觉到了那处膨胀的欲望。 程洄无力抵抗她的逗弄,但也不甘示弱。他一边低下头,咬上她的锁骨,一边扯下她的衣领。姚杳今天穿了件一字肩的打底衫,很轻易便能连带着里面的内衣剥下。 楼道的声控灯一明一暗。程洄关上了楼道门,动作变得更加大胆。 他含住一只乳尖,舌头仔细地挑逗。姚杳因快感仰起脖子,不由自主地想摸上被冷落的另一边,却被男人的大手截住了手腕。 程洄的恶趣味在此时又显现了,他就喜欢看姚杳欲求不满的样子。他将姚杳的双手抵在墙上,只进攻一边乳尖,大腿顶在她的腿心,隔着短裙缓慢而沉重地前后磨着。 姚杳很快就受不住了,软着嗓子求他不要厚此薄彼。 但程洄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得到满足。他直接忽略了姚杳的哀求,双手奔着短裙的拉链而去。 包臀裙将臀部紧裹得漂亮,办正事时不便就显现出来了。他的手伸进去摸到了濡湿的底裤,再想拿出来时却被卡在了臀后。 姚杳突然笑了,笑声带亮了头顶的灯泡,脸颊透着带媚意的粉。程洄也没恼,就势在她的臀上掐了一把。 这女人的身材到底怎么长的,包臀的裙子穿在她身上,腰间明明还有余量,屁股却是拉下拉链都会卡住。 天生的细腰圆臀,不后入真是暴殄天物。 程洄将外套铺在栏杆上,方便姚杳将手搭上去。姚杳也听话地俯下身,支起胳膊站好,小穴已然按捺不住,淫水淋漓。 炙热抵上小穴,程洄握着肉棒在穴口磨蹭着,一会顶顶小蒂,一会戳戳花唇,蹭得姚杳像小猫一样哼哼唧唧,忍不住开口催他:“快点插进来。” “知道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小穴便被猛地贯穿。姚杳把着栏杆的手臂抖了抖才勉强抓稳,身后却没给她缓冲的时间,直接大力进出起来。她下意识想逃,腰却被男人的手掌死死扣着,只能被动接受操干。 好在她很快就适应了他的节奏,屁股在他顶入时主动后撞迎合,方便肉棒插得更深更重,每一次都顶在宫口的软肉,胡乱的喘息声也变为了快慰压抑的呻吟。 光线明灭间,程洄可以看到身下的肉臀碰撞时掀起阵阵臀浪。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在姚杳腰间留下了几道殷红的指痕。 思维被快感逐渐侵占,姚杳有些晕沉。这是她月经走后第一次被操,身体更为敏感,很快便在程洄身下到了高潮。但程洄却浑然不知,只当她不停颤抖是太爽导致的,依然在狭窄温暖的甬道里肆意撞着,没有注意到姚杳已经爽到抬不起头。 忽然间,姚杳的小穴用力收缩,夹得他寸步难行,花心处用力一吸,害得许久没做的他直接缴械。 程洄愣了下,有些不舍得拔出。但他们到底是在公司,不能久待,只能恨恨地弯下腰捏了把女人的奶子。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把他夹出来,还是真的爽到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姚杳没有生气,他们的关系不会变。 替姚杳清理下身的湿黏时,他丝毫没有发觉,楼梯上方的拐角处还有一个人影,不知道已经在那里坐了多久。 11. 赵子珩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了多久,他自己也记不得了。 他只记得忽亮忽暗的楼梯间里满是男女充斥着情欲的喘息。 这几天,他有事没事就给姚杳发点自己的小骚照片,姚杳的反应和程洄的状态让他知道两人这段时间都没联系。他沾沾自喜地以为她会和程洄断掉,只要等她经期一过,他就上门找她……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楼梯间撞见这样一幕,夹杂着水声的碰撞像是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就这么急不可耐吗?姚杳,就这么骚,骚到刚两人和好、还在公司也想被操。 周末对于姚杳来说是一个久违的词。自从入职以来,她很少享受过完整的周末,每次都或多或少会有新的工作要处理。这是公关这项职业的性质决定的,她永远无法预料下一秒舆论会变成什么样,所有项目在进行时都需要监测大众的反应。 所以,每次过周末时,只要没有工作任务通知,她就会睡觉。她没什么爱好,也不爱出门,睡觉能帮助她恢复精力。 门铃响时,她正窝在沙发上睡觉。 作为一个没朋友的独居女生,门铃毫无征兆地响起来是一件带着恐怖色彩的事。 姚杳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开门,而是在沙发上坐起来,将有可能的人在大脑中过滤一遍。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也响起来,姚杳看了眼,是赵子珩打来的微信电话。 她下意识接起,听筒里传出赵子珩冷静温柔的声音。 “姚杳,我在门口。” 她踩着拖鞋过去,透过猫眼向外看,果然是他。男人带着帽子口罩,只有一双眼睛在帽檐下露着。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姚杳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整个人堵在门口。 上次他们在车上做完,是她自己回的家,他理应不知道才对。 “我借了程洄的手机点外卖,他的收货地址里在你家小区的只有一条。”赵子珩摘掉口罩,笑得坦然,仿佛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姚杳忍不住在心里咂舌。 心机,太心机了。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他来都来了,她也不好赶客,便移开了身体。 赵子珩一进门,便开始四处打量。姚杳家不大,是个一居室,客卧一体,进门便能一览无余。他默默观察着,这里好像没有程洄留下的痕迹。 “你来做什么?”姚杳边说边替他拿出了拖鞋,很明显的男性款式,“这是程洄的,你穿吧。” 他双眼眯了眯。好吧,也不是完全没有。 “想你了。”赵子珩黏在她背后,不管她去倒水还是收拾沙发都要跟着。 “程洄呢?”姚杳在沙发上腾出位置,随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赵子珩眼神幽怨。 程洄程洄,她为什么要一直提他?明明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他。 她不会对程洄有意思吧? 姚杳对他的心思完全没有察觉。她和程洄只是“合作伙伴”,问他只是因为程洄昨天说今天要出差,她本以为他们会在一块。 殊不知,赵子珩有一百种方法让程洄加班。 几乎没有除了程洄之外的外人来家里,姚杳还是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试图让家里看起来有几分待客的样子。 但赵子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看着姚杳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在忙个什么劲,但她身上的吊带睡裙在动作间透出的雪白向他传递了一个信息:她没有穿内衣。 喉咙忽然变得莫名焦渴,连她倒的水都不起作用。 终于,在姚杳端着家里仅剩不多的水果过来时,他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干嘛。” 花花绿绿的水果丁丁当当滚了一地,姚杳坐在赵子珩腿上,本想起身赶忙捡起,却和男人近距离对视,一时失神,好半天憋出一句。 真好看。此前两次亲密时光线都不怎么好,她对赵子珩的长相还没有非常深刻的认知。但在此时,她被对方抱在怀里,距离近得连他的睫毛都能观察到,那如建模般精致的五官令人屏息。 很显然,男人也清楚这点。他望着姚杳的眼睛明亮深邃,将姚杳困溺其中。 “之前不是说了要给你看,”他牵着姚杳的手,掀起了自己的衣服,“我今天来兑现承诺了。” 手下的腹肌光滑而温热,姚杳却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怎么了?”赵子珩看向他,眼中满是无辜不解,像是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踩在过线边缘。 奇怪。姚杳和程洄做过无数次,他的腹肌也阅过无数遍了,本应该心无波澜地享用,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赵子珩,她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姚杳匆匆从他怀里跳出,“水果脏了,我再去洗洗。” 地面上白皙的脚腕与红艳的苹果形成了鲜明对比。赵子珩眸色深了深,“我帮你。” 12.(厨房play_与赵子珩) 让他跟过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姚杳心想。 她站在水池前忙碌,赵子珩却从身后贴了上来,接过了她手中的苹果。看样子是搂着她卖力干活,实际上动作时下身很不安分地摩擦着她的后臀,手臂也时不时蹭过她没有内衣保护的前胸。明明能感觉到他的刻意,但每当姚杳想扭头挑破这层窗户纸,看到他嘴角浅浅的笑容,都会把这口气重新憋回去。 一盘水果,刚刚的姚杳洗了三分钟,这时却好像怎么也洗不完。 而她背对着赵子珩,看不到对方俯视时眼中的浓重。 这个视角,恰好能让赵子珩低头看到她胸前的沟壑。吊带睡裙的衣领晃荡,嫣红的奶尖若隐若现。 赵子珩眼底的欲色加深,拇指与食指在水流下打着圈摩挲着鲜红欲滴的樱桃。 姚杳对他的窥视浑然不觉,只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已经很久没有像情侣一样和人相处过了,和程洄在一起时也总是直奔主题。 她心里想要回避如此亲密的举动,身体却诚实地因肌肤相贴生出一丝隐秘的满足。 忽然,一颗樱桃出现在姚杳嘴边。 “张嘴。” 耳边洒满赵子珩轻声诱哄时的鼻息,姚杳脸红,鬼使神差下,竟乖乖听话,张开嘴咬住了樱桃,连带着他的手指一起含进了嘴里。 “甜么?” 姚杳点头,发丝抚过男人的面颊,撩得人心头发痒。 赵子珩双眼半眯,望向指尖,上面还残留着唇齿碰撞的触感。他勾了勾嘴角,扳着姚杳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还有更甜的。” 不明所以间,姚杳被他抱到了水池旁的台面上,睡裙下摆被他挑起,无遮无挡的下身就这么暴露出来。她本能地想拉下裙摆,双手却被锢住。 “别动,听话。” 赵子珩目光灼灼,欣赏着闭合的小穴。姚杳被他看得愈发紧张,下身不自觉流出汩汩淫水。 “赵子珩,你……” 穴口突然一凉,姚杳往下看去,发现赵子珩正捏着又一颗樱桃往里塞。她抗拒着想将屁股向后挪,小穴却先一步吞下,紧接着就是第二颗,第三颗…… 赵子珩一连放了六颗,第七颗塞了一半就被小穴被吐了出来,他这才停手。 下面被塞了异物的感觉很奇怪,难受的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姚杳哼哼着,努力控制着小穴一缩一张,企图将圆滚滚的樱桃挤出去,但始终不起作用,反而觉得穴里越来越湿。 熟透的樱桃在交迭挤压之下,表皮被蹭破,汁液混合着淫水从穴口缓缓流出。赵子珩将手指探进去抠了一阵才挖出来一枚,姚杳却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故意。他一边注视着姚杳,一边将汁水淋漓的樱桃放进自己嘴里。 看到他唇角沾染的那点粉红,姚杳一阵目眩。 变态! 赵子珩倒一点不觉得有问题,神色认真地将果核吐在手心,又从下面抠出一颗,“很甜,你想尝尝吗?” 不等姚杳回答,他便将樱桃含进口中,倾身吻了上去。 “唔!”姚杳瞪大了眼,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舌头撬开自己的牙关,能感觉到那枚软烂的樱桃像是吸饱了果汁的海绵,在口腔里滚了两圈就卸下一堆果汁。 男人纤长的睫毛就在脸前,姚杳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她闭上了眼,在甜味的萦绕中慢慢给予回应。 赵子珩吻了许久才与她分开,“怎么样?多了你的淫水,是不是更甜了?” 果核还在舌尖盘旋,姚杳红着脸回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之他说的好像是真的…… 当她还沉浸在甜蜜的恍惚中,穴口突然贴上一个温凉的圆柱形物体。没来得及看清,那个物体突然高速震动起来,阴蒂最先受到冲击,姚杳无法控制地发出一丝呻吟。 小兔想吃胡萝卜了。 赵子珩欣赏着她难耐的表情,将跳蛋推进小穴。 跳蛋在穴中连带着还未取出的樱桃高频震动起来,击打着每一寸穴肉。姚杳伸手摸索着想掏,却又被赵子珩按住手腕。意识被快感步步侵吞,她只能躬起身子,承受小腹下方传来的刺激。 她的睡裙在挣扎中被赵子珩脱下,身体在对方的目光里颤抖着高潮。赵子珩抱起她的腰,抬高她的身体,稀碎的樱桃和跳蛋一同滑落至穴口,方便他挖出。 “嗯……”在他将手指探进小穴费劲扣弄时,姚杳双腿止不住地战栗,又忍不住去了。 赵子珩偏头看着软成一滩水趴在自己肩上的姚杳,只觉得好笑,他还没真刀实枪地上呢,这么就爽成这样?想着,他抱起姚杳,向厨房外走去。 姚杳意识昏沉,两次高潮已经让她的身体到了极限,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她能感觉到自己被抱到沙发上,心里暗暗想着赵子珩这人还挺好,下一秒,她听到了熟悉的包装袋撕拉声。 她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已经半跪着蓄势待发了,不等她拒绝便直直闯入尚未干涸的小穴。 即便历经两次顶点,进入穴内时仍有阻力。赵子珩缓缓插入,感觉顶到一圈软肉、无法前进时才停下。 身体被动地起起伏伏,宫口被一次次大力撞击着。姚杳的脑子是彻底清醒了,但身体仍然疲乏,理智难以抗拒本能。 她双臂交迭着挡住脸,崩溃地从喘息的间隙挤出来几个字:“你能快点吗?” 她是真的困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折腾人的赵子珩一脚踢开,然后倒头就睡。 事实上她也尝试了,在赵子珩对她的催促置若罔闻时,她抬腿踢向了他的胸膛。她一脚踹在男人的胸肌上,没有起任何作用不说,反倒被抓住了脚踝。 赵子珩动作不紧不慢,将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他偏过头,安抚似的吻了吻她润白的小腿,眼底藏着戏谑。 姚杳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要让她歇会了,却不想,下一刻男人抓着她的腿,越发凶狠地操干起来。 求饶和怒骂最后都化作了破碎的呻吟。昏睡过去前,她看到赵子珩扯过了一边的毯子,盖在了自己胸前。 13. 姚杳是被光晃醒的。醒来时,她正躺在赵子珩怀里,对方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刷着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有些晃眼。 已经是深夜,赵子珩穿了衣服准备回去,却仍然缠着她想要她送自己一程。 年纪小就是不懂得疼人。姚杳在心底吐槽。 若是程洄,她这个时候估计已经睡着了。程洄总是完事后自己悄悄离开,不纠缠不打扰。 但人总不能既要又要,享受了小年轻的浪漫和激情,还想要对方的安分和自知之明。 道路两旁的白杨树窜得很高,斑驳的树影洒落在地面。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撇出去的影子时短时长。 深夜的街上少有人迹,但赵子珩还是一身帽子口罩遮得严实。他不顾姚杳的担惊受怕,强行攥住她的手,牵着她一路向前。 如果是外人看见了,一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普通的年轻小情侣。 莫名地,姚杳心里生出几分异样的感情。她已经很久不曾有这种感受了,习惯了浅薄的露水姻缘,突如其来的寻常亲昵就有些令人不知所措。 很奇怪,她并不排斥,但就是觉得别扭,想要挣脱却又觉得温暖。也许是因为赵子珩长得好看吧,帅哥总是吸引人的,尤其是占这种大帅哥的便宜,总让人有种忐忑的愉悦。 虽然清楚白天迟早会到来,但此时她竟有些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可惜事总不遂人愿。 身后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姚杳还没来得及回头,身边的赵子珩便被人从后面揪住了衣领,狠狠勒住了脖子。赵子珩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后脸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赵子珩!”是程洄,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周身是控制不住的怒火。 他都准备睡觉了,邮箱里突然多出来一封邮件,陌生联系人,内容却是赵子珩站在姚杳家门口的一张照片,画面里的姚杳穿着吊带睡裙开门迎接,两人关系明显不一般。再回复过去已无音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姚杳还穿得这么清凉,总不能是为了躲被子里看夜光手表吧? 来不及细想这条邮件为什么会发到工作邮箱,他火急火燎赶到姚杳家楼下,自知没有立场“捉奸”,又实在气不过。他在楼下蹲守着,脑中满是对两人此时在做什么的胡乱猜想。直到刚刚看见他们肩并肩宛如情侣般牵手出现,那根理智的弦才霎然崩断。 “程哥,你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一拳不轻,赵子珩的帽子掉在地上,发丝凌乱,颧骨处浮上淤青。被打了也没恼,他理了理歪斜的口罩,低低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呢。” 程洄怒意更盛,却一时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他们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姚杳想干什么他都没资格插手。 但他看到姚杳站在赵子珩身侧,震惊地望着他时,他心里就是委屈憋闷。他认识姚杳这么久,知道姚杳不是那种吃窝边草的人。于是,他再次将目光转向了罪魁祸首。 “程洄!” 在程洄又一次想动手之前,姚杳冲前抱住了他的腰。 她不是没预想过她和赵子珩的事被程洄撞破,但她不觉得自己不道德。他们当初成为炮友时没有约定过不能有别人,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和程洄说。 而在此刻,程洄脸上阴翳的神情击碎了她此前说服自己的心安理得。所以她介入了,在事情发展得更坏之前。 感受到腰上的重量,正在气头上的程洄止住了动作,挥出去的拳头顿在了空气中。 “程洄,别冲动。” 紧搂着他身体的姚杳声音有些发抖,将他的思绪拉回现状。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女人,心底又气又悲。 这就维护上了?他们一起了一年,居然比不上一个没见过几面的赵子珩。 ……好吧,并不是没见过几面。赵子珩是艺人,活跃于荧幕,她可以经常打开手机看他……也并非比不上,床上表现先不谈,他有着更年轻的肉体和更精致的皮囊…… 程洄突然没了底气,望着赵子珩淡然的眼睛,他的双肩泄气般塌下。 他好像,真的找不出自己哪点更强。 但姚杳下一句话又让他转悲为喜。 “你别打他,他是你老板。” 姚杳的脸映着暖黄的路灯光,眼中光点熠熠,是关切与担忧。 再抬头,赵子珩神色似乎有些变化。 程洄心里多了些安慰,看来姚杳还是关心他的。 姚杳说的没错,赵子珩是老板,他就是个打工人。放在赵子珩出名之前,他还不用考虑这些。 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姚杳,不要再和程哥做了,我们都说好了。”望着两人你侬我侬,赵子珩口罩下的嘴角轻咧,扯痛了受伤的皮肤。 “你说什么?”程洄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再次窜了上来,他想挣开姚杳的手臂去揪赵子珩衣领,又生怕她溜进对面男人的怀里,只能“什么时候的事?你凭什么要求她?” 姚杳也是一头雾水。哪有这回事?他怎么张嘴就来呢? 见程洄又要生气,赵子珩声音随心情变得更加轻快,“在车上,还有刚刚在她家里,每一次我操得她神志不清时,都会问她能不能别和你做了,她可是全都答应了呢。” 姚杳的大脑飞速思考着,搂着程洄的手渐渐松动。 ……好像,也许,确实有这回事。毕竟她被干得瘫软如泥时,不论在她耳边说什么,都只是过一遍耳朵。 “你能别这么下作么?在女人不清醒的时候骗她的话?”注意到姚杳的反应,程洄心越发凉了。 太可恶了!即便他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赵子珩那副双手揣兜小人得志还是让他很不爽。 “怎么能叫骗呢?程哥,你说话太难听了,”赵子珩耸肩道,“我有视频为证呢,我和姚杳上次在车里的视频,她高潮的时候倒在我身上求我停下。对了,你给她买的那条透视裙真漂亮。” 14. “赵子珩!你闭嘴!”姚杳恼羞成怒,冲着他喊道。 “怎么了姚杳?我又没撒谎,那天你走之后,我光清理后座就清理了很久……”赵子珩语气不紧不慢,调笑意味明显。 程洄语气不善地嘲道:“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作为一个男人,和女人做完以后一点服务意识都没有?” “我只是想说她水很多而已——” “够了!你们自己吵吧!”姚杳羞愤地捂住耳朵转身就走,将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抛在身后,也不管他们是否还有打起来的可能。 谁要听他们谈论这种私密的细节啊! 程洄和赵子珩对视一眼,姚杳走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息散了大半。程洄率先迈出脚步,试图跟上姚杳,却被她回头叫停,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步伐越来越快,直到消失在拐角。 原本姚杳以为这事就这么结了,他们两个吵也吵了打也打了,也就不说了。 却没想到会被人拍下传到网上。 她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睡眼惺忪的她看到屏幕上上司的名字,立马清醒了。 周末来电,一定事关工作。 她立刻接通,“喂,姐,” “姚杳,你给我马上来公司,马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热搜吧!” 姚杳还想问些什么,但对方没给她丝毫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带着疑惑点开了微博,发现页上,带着醒目大红字样的“赵子珩”“赵子珩被打”的热搜词条赫然在目。 这下她坐不住了,手忙脚乱地点开词条,颤抖着手浏览一条条帖子。 “当红小生被醉酒男子当街殴打!” “热剧男配插足素人恋情,被男方找上门!” “赵子珩女友曝光,女方竟是有夫之妇?” 姚杳只觉得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些媒体为了流量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可偏偏这些帖子热度极高,主帖评论过万。 她仔细看过了,配图大多是一张动图和两张照片,赵子珩的脸最清晰,程洄是一个背影,而姚杳只有一个侧脸,图中的她在努力拦截举着拳头的程洄,身体都快贴到了男人身上。 评论区也是现象级,一些人心疼赵子珩,恨不得把她和程洄这对“狗男女”的信息人肉出来,一些人幸灾乐祸,嘲讽赵子珩身为公众人物还插足别人感情,更是想把她这个“脚踏两条船”的浪荡女掘地三尺。 神经病啊,她就不能是一个无辜的过路人吗?姚杳腹诽着,要打架的是他们,为什么都把矛头指向她啊? 她不是小孩,对仅存于网络上的谣言攻讦没太大感觉,但想到人肉还是有点胆寒。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通过那张侧脸照认出她,只能暂时庆幸自己不爱出门没有朋友。 想了想,她决定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先一步发个帖子辟谣。 “不行!”听到姚杳的想法,上司脸色一变,厉声制止。 “为什么?” “现在热度正好,你突然出来辟谣,围观的网民不就散了?况且你洗脱了,程洄怎么办?”上司语气仿佛理所当然,“经纪人殴打艺人,这种事传出去,我们公司怎么办?” 偌大的办公室里,姚杳与几个领导上司分别坐在桌子两侧,她沉默着,迟迟不肯开口。 她听懂了,公司不能放弃摇钱树演员,也不能放弃金牌经纪人,所以连真相是什么都没问,她就被放弃了。 “这样吧,你要是想发文,就说明自己男朋友喝酒打人纯属意外,道个歉就行。” 真有意思,这是她想说的意思吗? 为了替自家艺人撇清,让她站出来替经纪人承担责任,凭什么? 像是看出了她内心的怨怼,上司继续施压道:“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身为我司员工,本来就有义务维护公司形象,这不就是你的工作,公关吗?” 姚杳仍不说话,自顾自低下头。 她想起了自己入行公关时的初衷,她想做那个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解决得很漂亮的人,即便是使用谎言。回想她曾做过的无数完美案例,她突然产生了自我怀疑。 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也会伤害到别人。直到这个人是她自己时她才意识到。那她之前做的工作还有意义么? 手机一直在不停震动,她偷偷将手藏至桌子下方,摸进口袋。 是程洄。程洄问她在哪,问她有没有看到热搜,让她安心。他说赵子珩的手机在公司看到热搜的第一时刻就被没收了,连人都被关了禁闭,不许和外界联系。而他刚刚才被批评完,得了空就联系她,但还是走不开。 他让姚杳发帖说他和赵子珩在追求她,该有的聊天记录与照片他都能提供,先把她自己洗出去就行。他知道公司会找她谈话,但这个责任不该她担。 …… 一个两个,把她当什么了,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怎么样?想好了没?”等不到她的反应,上司出声催促。 姚杳仍旧盯着桌下,“想好了,我发。” “好,那你现在就发……” “我要发辞呈!”姚杳蓦地抬头,“我不干了!” 15. 直到坐上高铁,姚杳仍感觉不太真实。 她就这么放弃了宏昭娱业的工作,放弃了自己在a市打拼的前程,收拾收拾回了老家。 其实辞职并不是她赌气,几个月之前她就有想法了。那时AI兴起,一些岗位逐渐被AI取代,她所在的公关部门每个月都有人被辞退,她也曾因此忐忑过。如今倒是自己提的离开。 就当是被辞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将头靠在了车窗上。 程洄坐在艺人专用的办公室,等了很久都等不到姚杳的回复,再发过消息,却得到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心跳仿佛在不断下坠,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为了求证,他找到了那个很少用的号码。 果然,也打不通。 分管艺人部的领导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推门进来,“程洄啊,这段时间你先休息,等风头过去再说,至于子珩那我安排了……” “领导,等一下,我有点事。”程洄没耐心地打断了他的话,捞起外套就要出门。 “什么事这么急?”秃瓢男领导讪讪一笑,要不是赵子珩不许他们开除他,他早就不能站在这里了,更别说现在还得哄着。 什么事?程洄皱眉,随口道:“家里人的事。” “姚杳,开门啊!” 眼前的大门紧闭,任凭程洄怎么敲都不开。 “姚杳,我求你了。” 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不到任何人在活动的迹象,心里越来越凉。 不会是真出什么事了吧? 难道是承受不住网上那些恶毒的言论,崩溃了?……不对,姚杳脸皮这么厚,绝对不会寻死觅活。难道是回来的路上分心,出了意外?她一个坐地铁的,很难会出意外吧? ……会不会是那些不理智的网民和粉丝,查到她了? “姚杳!” 程洄脸色发白,不敢再猜下去,又开始哐哐捶门。即便是无望的努力,也能缓解他此刻焦虑不安的心情。 “别敲了,真的吵。” 对门突然被打开一条缝,门后站着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那个人走了,她说她已经退租了。” 男人头发过眉,看不清眉眼,扒在门框上的手背皮肤苍白,像是从没出过门。 “你是谁?这套房子不是没人住吗?”程洄望着他,眼神透出疑惑。 “前两天刚搬来,今天看见对门匆匆忙忙拎着大包小包走了,好奇问了一嘴。总之你别敲了,我戴着耳机都能听见你的声音。”男人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卷发,砰地关上了门。 程洄站在原地,一直到楼道灯听不到声音而熄灭。 这个女人真狠心,明明上了一年的床,断起来还是一点不拖泥带水,想划清界限就能做得干干净净,好像那些相拥而叹的日夜都是假的一样。 但姚杳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只知道,她要回家了。 “老爸老妈!” 姚杳将门敲得震天响。门是开了,来开门的老两口脸上没一点喜色,完全是遭遇突袭般的惊恐。 “你怎么好好的回来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姚杳妈一巴掌拍在女儿肩上,也不管女儿龇牙咧嘴,双手伸向了一旁的大行李箱。 “回来干啥?闺女工作那么好,别耽误正事!”姚杳爸身上还系着围裙,手中的锅铲沾着亮晶晶的油光。 听到工作,姚杳右眼皮跳了跳,状若轻松地说道:“我辞职了,不干了。” “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姚杳妈气得丢了箱子,又想往姚杳身上招呼。 “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心里有数,您别打我了行吗?”姚杳边喊边躲,在两人之间跳来跳去。 “不行,你快给我回去!” 姚杳妈气得发抖,一向宠溺孩子的姚杳爸也支支吾吾地劝着,“闺女啊,你就回去吧,你说你放弃了这么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回咱们这个小城市干嘛呢?你这不是想不开嘛。” “我不回去,我辞都辞了,回去干嘛,让人看笑话吗?”姚杳被两人拦在门口。她坐了好几个小时高铁,腰疼屁股也疼,现在就想坐着,却被迫一直站在门外。她想见缝插针地钻进去,却始终找不到机会。 就在他们纠缠时,楼梯下层的拐角处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阿姨,你们怎么了?是谁来了吗?” 姚杳下意识回头,看到了一张令她意想不到的脸。 那是她这辈子也没想到会再见的人。 16. 傅辛然,男,27岁,姚杳的——前夫,此刻却像个即将被审讯的犯人一样,坐在这一家叁口面前的椅子上,直挺挺的腰背和时不时扶镜框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 “我说你俩怎么不让我进门,还催我一直回去,”姚杳冷冷地抱着手臂,轻哼一声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傅辛然鼓起勇气看向她。 “没问你!”姚杳恶狠狠呛了他一声,将脸转向一边,“您二老先说吧。” 姚杳爸观察着女儿的神色,字斟句酌,“闺女,是他突然上门找你,说想和你复合。我知道你肯定不乐意,我和你妈可是一直坚守底线,没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结果他死缠烂打的老是来。” 姚杳瞥了眼傅辛然脚上的拖鞋,怀疑程度未减半分。 “我俩知道他对不起你,我们绝不会给辜负我们女儿的人可乘之机。”姚杳妈义愤填膺道。 “然后你们就让他住进来了是吧?”看着装模装样的父母,姚杳忍不住一语戳破。 “不是!”姚杳爸连忙摆手,“你爸我上个月在家摔了一跤,这年纪大了,摔一跤就小腿骨裂,你妈弄不了我,当时你也不在身边,刚好辛然来了……” 说着,姚杳爸撩起裤脚,给她看小腿上的痕迹,“这不,石膏才拆不久。” 见姚杳沉默了,姚杳爸继续絮絮道:“我这骨裂以后,辛然为了照顾我,天天一下班就来了,又是帮着做家务又是照顾我,别提多上心。我俩也不好意思让他来回跑,就同意他在客厅里睡下。为了让我更快康复,他还变着花样给我煲汤,什么大骨汤老鸭汤,好喝,喝都喝不腻。你回来前他刚好去买鲈鱼,今天炖鱼汤,我喝过,那个鲜的,哎呦……” “这么大的事,你们为啥不通知我啊?”姚杳有些抓狂,她和傅辛然都离婚了,还让他来替她履行子女的责任,这叫什么事呢? “我们就是不想让他看到你嘛,”姚杳爸小心地瞄了姚杳一眼,“你放心,他照顾我照顾得挺好的,是个实在小伙,我——” “你快别说了!”姚杳妈厉声打断他的话,转头看向姚杳,目光中带着严肃与关切,“不用听你爸爸说的,虽然辛然这孩子不错,但你不需要被他的行为绑架。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只要你不同意,我们就不愿意。” “妈妈……” 姚杳突然觉得鼻酸。老年人的身体很脆弱,骨裂已经算是大事了,可父母知道他们当时分开很不愉快,竟为了她硬是不肯告诉一声。 “行了,你爸也到时间下楼复健了,”姚杳妈严厉惯了,还不太习惯真情流露。她避过女儿泪汪汪的眼,扶着姚杳爸向门外走。 随着关门声响起,客厅里重归宁静。傅辛然无措地坐着,一声不吭,一下不动,生怕自己再惹到姚杳不快。 他低着头,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聚焦于膝盖处手指揉出的褶皱,却总忍不住将目光递向对面。他太久没见到姚杳了,当初离婚,他们闹得很不愉快,就这样断联了。两年过去,他觉得自己没有一刻不在想姚杳,如今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又开始胆怯,不敢直视。 但他不知道,他那点笨拙的窥探太过明显,全都落在了姚杳眼里。 “傅辛然,谢谢。” “嗯?”傅辛然猛地抬头,刚刚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来得及听清。 “我说,汤好了给我盛一碗!” 他先是一愣,随即展开笑脸。他望着固执不肯看他的姚杳,望着她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红晕,温柔而郑重地吐出一个字: “好。” 面前茶几上的水杯杯口热气氤氲,他知道,一定是蒸气太烫,太过熏人。 “程哥。” 再次回到公司,程洄冷不丁被赵子珩吓了一跳。 这些天,公司名义上给他放假,实则暂时停职。他也没说什么,借着这个机会找遍了姚杳可能去的地方,在业内打听遍了她可能认识的人,一无所获。 他突然发现,虽然和姚杳做了这么久的床上夫妻,但他对她的认识似乎还不到百分之二十,这个比率甚至是他挽尊后的。 “好点了没?”看着这张俊脸上的青紫,他自知理亏,即使带着火气,语气也软了几分,“是我的错,我会承担。我会跟公司提,让公司换一个人带你,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我辞职,你眼不见心不烦。” “你在说什么?”赵子珩眉头微蹙,似乎很是不解。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个吗?” “你想多了,我不会换经纪人。”赵子珩冲着他伸出手,“我手机被收了,联系不上姚杳,你的借我用用。” “姚杳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联系不上她。” 程洄语气懊恼,注意到赵子珩嘴角弧度微妙,他又忍不住拔高声音:“你以为你是例外?你放心,她肯定也把你给拉黑了。” “不可能。”赵子珩斩钉截铁道。 “不信是吧?给,你登微信,我有备用机,帮你验证。”程洄将手机递给他,亲眼见证了赵子珩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自信到迷惑再到落寞,仿佛四周的气压都在降低。 突然觉得没这么糟心了。看着和自己同病相怜的男人,他笑出了声。 同伴的失败是最好的安慰,如果真让赵子珩联系上了,他估计得气到撞墙。还好姚杳一视同仁,足够公平。 “好了,没事。”他假惺惺地拍了拍赵子珩的肩,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怎么办。”赵子珩冷声道。 程洄沉默了,虽然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a市乱撞,但他的确已经试过了所有他能想到的方法。 他颓然地坐下,与赵子珩隔着一个身位,以这种方式回答着他的问题。 17. ro uwen wu.v ip 姚杳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跪在水中,上身趴在岸边,挺起圆润的臀。水位逐渐漫过她的奶子和小穴,围绕着乳尖和穴口拍着浪挑逗。 再睁眼,她看清了自己的身下,是一只洁白的浴缸。 “姚杳。”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语气透着蛊惑。 她偏过头,余光瞥见了穿戴整齐的傅辛然。相较于赤裸狼狈的她,他明显体面自然得多。 她想挣扎着起身找件衣服穿,哪怕只是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也好,而不是像这样将整张小穴暴露在对方视野中,试了几次却发现身体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傅辛然跨进浴缸,将手伸向她的后臀。 “姚杳,它想要了,在张着嘴欢迎我呢。” 傅辛然将食指和中指插入穴口,弯起关节轻轻扣弄,带出来的不知道是姚杳的水还是浴缸里的水。 姚杳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舌头,不管是呻吟还是阻止的话语全都被堵在嘴里。 傅辛然见她仍乖顺地撅着屁股,趁机换上了肉棒,借着充盈的水将肉棒挤了进去,随即便开始挺动抽送,不给姚杳一点适应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他的肉棒,身体早已契合,姚杳没有感觉到难受,只有熟悉的快感。 傅辛然像是想要在她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一般,一边重重抽出再顶入,一边俯下身啃咬她的后颈和肩窝。即使她看不到也能猜出,自己的脖子后面一定是片片红印。 “傅辛然……” 虽然两腿爽到颤抖,但她不愿意。 “傅辛然!” 又是梦。记住网站不丢失:powenge1.com 姚杳望着发亮的窗帘,将被子向下扯了扯。 回家没几天,却几乎夜夜做梦。 梦里都是和傅辛然欢爱的情景,教室、图书馆、操场……每次正在享受之际,傅辛然的面容都会突然变得可憎。然后姚杳就会惊醒,下身的湿黏提醒着她只是梦境。 不能说只是梦境,其实也算回忆中在一起的证明。 她和傅辛然是彼此的初恋。大一时,好不容易脱离了爸妈的看管,她迫不及待想谈一场恋爱。偶然结识了大二的傅辛然后,便主动开始了自己的追求。 傅辛然长相帅气,性格内敛,成绩优秀,却好撩得很,没多久就被姚杳拿下。她也是在谈上以后才知道他也没有谈过,原以为这种帅哥一定被前人栽过树了。 傅辛然是她见过的最纯情的男生,动不动就脸红,接吻拥抱都得她一个同样初次脱单的循循善诱,而他只会在关键时候问一句“可以吗”。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酒店,傅辛然用半个月的生活费订了学校周边最贵的酒店,按摩浴缸、两米大床、全景落地窗,光安全套就挑了叁种,水润的发热的凸起的,就是想要让姚杳在初夜时拥有最好的体验。时至今日姚杳已经忘记了大多细节,记得最清楚的是他戴套戴到手抖,插入前红着脸磕磕绊绊地说“可以吗”的样子,以及他进入后害怕她痛半天不敢动,结果自己紧张到射出来。 当时她看着傅辛然惊慌的眼睛,忍不住笑了,只是觉得他可爱,却被对方解读成了嘲笑,最终的下场就是被刚开荤的毛头小子狠狠操了一晚上,直接睡到第二中午退房,下地后腿都在打摆。 可惜,有些回忆越是美好,现实的落差就越大。 这是她爱过的第一且唯一一个男人,在此之前,她不知道相爱的靠近会带来的也许是痛苦。 也许是因为做了春梦,姚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她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卧室门奔向餐桌上的饮水机。 脚步在客厅中断,她看到了正在沙发上熟睡的傅辛然。 男人睡觉就和他本人性格一样老实,挤在窄小的沙发上还能裹在毯子里平躺。 看着他顶在沙发扶手上的双脚,姚杳心底生出几分异样的情愫。 也算是委屈他了,这么大的个子,总这么睡估计很不舒服吧。 但他就这么睡了一个月,每天半夜还得搀扶她老爸起夜。 “姚杳……” 忽然间,寂静的客厅里响起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呼唤。姚杳一开始还没听清,靠近两步后又一次听到傅辛然口中发出的呢喃。 她愣在了原地,心思莫名。 “姚杳……” 傅辛然唇齿间含糊地挤出她的名字,眉头却微微蹙起。 姚杳还以为他不舒服,越发想靠近看看情况,却被毛毯下方奇怪的跳动吸引了目光。 她看了很久才意识到那是什么,慌不择路地逃回房间,全然忘记了自己起床的初衷。 变态男!梦里那样对她就算了,现实里还隔着一堵墙做梦占她便宜! 18. 傅辛然站在厨房里忙碌,上身只穿了件背心,外面罩着条围裙,裸露的手臂肌肉线条明显,看起来与粉嫩带着油渍的围裙不太协调。 姚杳顶着两只黑眼圈飘到厨房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起这么早?”傅辛然专心打着蛋,险些被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的姚杳吓一跳,却还是主动开口搭话,“你先坐,早饭一会就好。” 不怪他一惊一乍,姚杳自打回家以后每天都得睡到吃午饭才起床。 他不会知道,姚杳并不是早起,而是梦醒后就再没睡着。 “我爸我妈呢?”男人动作间背肌鲜明的线条一起一伏,姚杳看得眼睛发干。她随口问着,希望能借着话头转移注意力。 “阿姨带着叔叔下楼了,他们每天这个点都在小区公园。”傅辛然笑容温柔,碗筷的碰撞声愈发响亮。 这么多天来,姚杳第一次有了主动靠近他的迹象,他一定要表现得更好。 殊不知他一举一动干得卖力,落在姚杳眼里就是蓄意。 都快奔叁的男人了,穿成这样勾引谁呢?姚杳坐在桌边,恶狠狠地盯着他挂着薄汗的后颈。 没多久,傅辛然便端着一碗水蒸蛋上桌了,“专门给你做的,尝尝,还是这个味不?” 明明没想吃的,明明是想划清界限,但看到他的手指指腹因端碗发红发肿,姚杳又于心不忍。 不要生抽不要香油,只要醋和盐。她蒯了一勺送进嘴里,在男人期待的目光里咽下。 “怎么样?” 味道没变。“没我爸做得好吃。” “我怎么能跟叔叔比,我学做都是因为你说叔叔做得好吃。” 傅辛然脚步轻快地返回厨房,去端其他的碗盘,看样子心情很是不错,话都多了几句:“你以后早上就这个点起吧,早睡早起对身体好,咱们也没那么年轻了,注重身体这块得提上日程……” “你管我?”忽然间,姚杳将勺子扔回了碗中,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语气莫名带刺,“你现在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忘了吗?” 厨房里的声音渐渐停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说那叁个字,很没意思。”他的道歉没有换来原谅,姚杳的情绪变得更加烦躁了。她皱着眉头望着面前被吃了一半的蒸蛋,突然心情全无。 两个老人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姚杳和傅辛然两人成对角线坐在桌旁,似乎没有任何想要靠近彼此的意思,气氛有些尴尬。饭桌上摆着种类丰富的早餐,看起来却没有被享用过。 “今天起这么早啊?”姚杳爸看到闺女也在,有些惊讶。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个鸡蛋递给傅辛然,“怎么不吃饭?辛然,来。” 姚杳妈也轻车熟路地拿起自己碗筷,看都没看姚杳一眼。 “老妈,我想吃那个,帮我夹一下。”姚杳腆着笑伸出手指。 “在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辞职之前,我是不会搭理你的。” 她回来这么多天,除了吃饭的时间之外都待在卧室睡觉,都没意识到父母在跟自己闹别扭。 “我想辞就辞了呀,没什么原因。”姚杳愣了下,仍想打个哈哈蒙混过去。 但这个方法显然已经不好用了,姚杳妈斜睨她一眼,“我快六十了,不是六岁,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信不?” 她这个闺女向来有自己的主意,看着和父母亲近,实际上有了不好的事根本不会和父母说,比如之前和傅辛然离婚,两人都是在他们离完婚才知道的。 当时他们很不解,姚杳谈恋爱时把傅辛然看得那么好,怎么结婚两年就离了呢? 姚杳也没细说,只说是傅辛然辜负了自己。 辜负?什么辜负?这两个字一听就让人觉得和什么外遇有关。所以傅辛然当初找上门来时他们真是看他哪哪都不顺眼,恨不得拿起拖把扫帚给他打出去。 不过,就现在傅辛然的表现来看,她都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婚内出轨。他太爱姚杳了。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能做到对前妻的父母爱屋及乌,照顾一个月的。 姚杳不说,她也不会问。但不代表她没情绪。 她可以接受姚杳先斩后奏,但是不喜欢她总是什么事都瞒着家人。 但对于姚杳来说,这是她认为最好的选择。 辞职的原因? 她绝对不能说。 她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和公司当红小演员及其经纪人睡在一起,导致他们打起来了吧? 也不能告诉他们自己被网上骂得狗血淋头,人身安全遭到威胁了吧? 有些事情只能她自己消化,她的消化方式就是睡觉,她需要让自己睡着才能忘记那些不快。 吃过饭,傅辛然照常上班,姚杳妈带着姚杳爸去医院复查,姚杳本人独自在家,无所事事。她本想老妈一起出门,却被无情拒绝。 看样子,在她坦白之前,是不可能被从宽处理了。 电视上放着嘻嘻哈哈的烂俗综艺,她眼睛盯着大屏,那些吵闹的大笑音效却一点没进耳朵。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在家时她总还觉得自己是小孩。她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通过猫眼向外查看。当她看清楚来人,脸上的表情立即转为惊喜。 19. 将近中午,林荫路上,步伐轻快的男人穿行于路边的阴凉,手里提着两大袋食材,却丝毫不显疲惫。 自打姚杳回家后,傅辛然下班更早了。他在一所民办大学做老师,收入可观日子清闲。近日更是没课了就往家赶,就是想多点看见姚杳的可能。 早上的那点插曲并没有太影响他的心情,姚杳只是愿意和他说话他就能开心。至于别的,道阻且长,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哎呦,小傅呀,怎么买这么多菜?”楼下有几个大爷大妈站在一块聊闲话,热情地和路过的傅辛然打招呼。 “今天下班早,就想买点姚杳爱吃的回来做。”傅辛然谦虚地颔首,俨然一副孝顺得体好女婿模样,引得大爷大妈又一阵感慨,唏嘘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儿子女婿,长得一表人才,工作体面稳定,还勤快有孝心。 这正是傅辛然想要的。之前他天天上门帮着照顾姚杳父母,抛头露面地带姚杳爸去医院,邻居间就已经传起了“姚家闺女那个前夫疑似旧情未了”的绯闻,现在姚杳回来了,他们便越发默认两人复合是必然结果。 这叫未雨绸缪。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姚杳已经不再是夫妻,又怎么样?姚杳那么招人喜欢,他得先让别人看到复合的苗头,识趣的人就会知难而退。 这样想着,他迈进楼道。 提着两只沉甸甸的塑料袋,他腾不出手来开门,便对着门口大喊:“姚杳,你醒着吗?能不能帮我开一下门?” 等到她开门,看见自己两手被占得满满当当,还买的都是她爱吃的菜,一定会有所感动。她那么心软,只要一直让她看到自己的付出,迟早有一天,她会…… 门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留在了门口。傅辛然站得更挺拔了些,“谢谢你,姚杳,我买了……” 随着老式防盗门开门时的“咔嚓”一声,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出现在眼前。傅辛然整理过的微笑立刻僵住了,他看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个头的男人,内心涌起一丝慌张。 “你是谁?为什么在姚杳家?姚杳呢?”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发出一连串质问。 他现在双手都不得空,如果对方是坏人,他没办法第一时间出手制服。 不过这个男人身材偏瘦,如果真拎着这两只袋子照着他来一下,他应该会直接倒地。 男人也在审视着他,目光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却不急着开口。 “辛然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好在姚杳妈及时出现,她上楼后看到了堵在门口的傅辛然,正纳闷这孩子怎么拎这么重站着不进门。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欣喜:“小由?!!” 傅辛然在厨房里,将骨头剁得啪啪响,试图用这种方法掩盖姚杳房间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原来这个小白脸叫宋由,住在对门,和姚杳算是青梅竹马,上大学后两人渐渐少了联系,因为公司休假回家,听说姚杳也回来了,他特意来拜访一下。 他才不信这个男人的鬼话,他在姚杳家住了一个多月了,一次也没见过这个宋由,姚杳刚回来就跑来了?他才不信,明明是另有所图!姚杳和她妈妈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也不会相信他的。 可这个男人此刻坐在他看一眼都觉得负罪的姚杳闺房,还和姚杳聊得那么开心,姚杳妈妈的态度相比于对他时也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傅辛然越想越气,他真想偷听一下他们在聊什么,又不想像个妒夫一样露出嫉妒的面目,只能举着菜刀越剁越大力,越剁越响。 终于,菜板承受不住他的怨气——在他最后一刀砍下时一分两半,光荣殉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房间里的叁人听到厨房的动静,忍不住出来查看情况,看到的只有断掉的菜板,以及一个傻眼的傅辛然。 “对不起,阿姨……”傅辛然无措地握着菜刀,愧疚地瘪嘴。 “没事没事,这菜板都老了,扔了就行。”姚杳妈反应快,连忙俯身将那块掉在地上的捡起丢掉。 姚杳也没闲着,从他手里夺下菜刀放到一边,开始清理桌上地上的木屑。 “你呢?没受伤吧?” “嗯?”突然接收到姚杳的关心,傅辛然受宠若惊般扭过头,“没,没事。” 还没来得及暗喜,余光里瞥见了一旁面无表情的宋由。出于雄性的敏锐,他觉得这个男人肯定在心里嘲笑他。 于是他在宋由转过身时,不甘示弱地瞪了眼他的后背。 饭桌上,姚杳爸见了从小看大的宋由,也不说夸赞傅辛然的手艺了,只一个劲地拉着宋由问东问西。 “小由现在在哪上班呢?” “在a市。” “哦,a市好呀,大城市,姚杳刚从a市回来。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做的是文字方面的工作。” “是不是跟小说相关的?我就知道,咱们宋由从小就爱读书写作,长大了肯定也是做这方面工作。那你心脏的病呢?现在情况咋样了?” “控制得挺好的,手术之后就没犯过了。” “那就好,咱们这个身体是第一位的。感情方面呢?谈女朋友了没?” “叔叔,我还没谈。” “哎呀,怎么没谈呢?咱们小由长这么帅,从小就是小孩里最白最好看的,那会一群小女孩跟在屁股后面追,现在怎么谈不到对象呢?”姚杳爸痛心疾首地拍拍宋由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抓紧谈一个,你看你就比姚杳小一岁,姚杳都离婚了,你谈都没谈呢。” “……” 傅辛然埋头扒拉饭,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真想站到桌子上大喊:“你们都是傻子吗?这个小白脸一直不谈恋爱,姚杳单身了就跳出来了,这是司马昭之心啊!” 男人最懂男人,虽然宋由总一脸性冷淡的表情,但他就是知道!他看着姚杳的眼神不单纯! 偏偏姚杳总对他没个好脸,对宋由就是笑得那么灿烂! 他悲哀地想着,说不定姚杳也对他有意思呢,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了解的同时还性格契合,互相喜欢再正常不过了。 就算没有那个意思,听到有一个男人对自己情根深种,这个男人长得还好看,还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姚杳也很难会不心动吧。 他还有希望吗? 越想越难受,难受到食不下咽。他最后草草往嘴里送了几口之后,起身将碗筷送回厨房。 20. 姚杳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从楼下看自家窗户黑乎乎一片。 在姚杳妈的催促和旧人重逢的喜悦下,她跟着宋由去KTV玩了一晚上,期间还忍不住喝了不少酒。 酒精的作用随着时间越来越显着,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她醉醺醺地进门,晕乎乎地摸向门边的开关。 指尖按下,灯光一瞬间亮起。她眯着眼,等适应了光线后才睁开,一眼便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傅辛然。 “你还没睡啊?”她扶着墙站稳,随手将包丢下。 “嗯。” “你一直坐着吗?” “嗯,我在等你回来。我有话想和你说。”傅辛然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捏成了拳。 “哦,”姚杳轻手轻脚地靠近,“我爸妈睡了是不?” “嗯。我想跟你说……” 傅辛然终于抬头,想把纠结过后的放弃宣之于口,却因姚杳大胆的举动中断在唇边—— 熟悉又陌生的香气混杂着酒味掠过鼻尖。姚杳直直跨上了他的大腿,面对面坐进了他的怀里。 “你要说什么?” 姚杳懒懒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的肩窝,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他的颈侧,像是幼猫爪的轻抚撩拨。 “我……姚杳,你别这样。”霎时间傅辛然大脑险些断片,想说的话在脑海里拧成了死结。他虚抱着姚杳的肩,想推开她却又不舍得用力。 “我哪样了?”姚杳偏过脸,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红艳艳的耳垂。她歪着脑袋仔细端详着,忽然一口咬了上去。 “嘶——”傅辛然一把扯开她,使巧劲擒住了她还试图胡作非为的双手,“别闹了,叔叔阿姨睡觉呢。” “知道了,那我轻点行吗?” 即使双手受缚,姚杳仍不肯妥协。她将脑袋拱在男人脸边,嘴唇时不时蹭过他的脸颊。 “姚杳,别乱动了,你听我说,”傅辛然歪着头努力躲避着,“我想走了,我不能一直住在你家打扰叔叔阿姨,而且你可能好事将近了,我不能一直……” 忽然间,他动作一滞,瞪大了眼睛。 唇上柔软的触感虚幻而真实,那是两年来他无数次在梦中感受过、醒来时化为泡影的。 姚杳吻他了。由于醉酒时意识不清醒,她的动作激烈而笨拙,磕得傅辛然嘴唇生疼。 但傅辛然甘之如饴。他愣了几秒后假意拒绝了两下,这才小心地开始回应。 仿佛尝不出嘴里淡淡的血腥味,他只专注地吮吻着姚杳的下唇。 吻到一半,他感觉到一双手滑入了自己的裤子。姚杳越轨的举动令他意识瞬间清醒,他伸手推开姚杳,“姚杳,不能这样。” “为什么……”倒在沙发上的姚杳委屈地望着他,眼里的不情愿快要溢出。 “你现在不清醒,而且我要走了,我打算……”傅辛然咬了咬下唇,口中的血味更浓了,“我打算放弃你了。” 说罢,他偏过头,不忍心再看她。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艰难的一句话了。 但好半晌姚杳都没开口。傅辛然用余光偷偷瞟她,发现她正呆呆坐着,仿佛压根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显然,姚杳这是喝多了。 “你——唉,算了,”傅辛然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拦腰抱起,“你先睡觉吧,明天早上再说。” 和一个酒蒙子谈正经事也是白费力气。 他抱着姚杳走进她的房间,采取非礼勿视的态度,全程眯着眼睛。 “衣服我就不帮你脱了,你自己睡觉吧。”将姚杳放在床上后,他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被拽住了手指。 “你帮我脱。”姚杳扁着嘴撒娇。 “姚杳,不行……” 其实她没用多大力气,他想挣脱完全可以,但他就是脚底像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出半步。 “为什么不行?”姚杳起身搂住他的腰,把他往床上带,“你不爱我了,傅辛然。” 喝醉了的她主动且霸道,手指勾住男人的裤腰就要往下扯,颇有几分热恋时缠人的样子。 傅辛然再怎么君子也是个男人,他不想趁人之危,不代表能一而再再而叁地拒绝自己爱的女人。 所以,当姚杳又一次将手探向他的下身时,他绷直的身体瞬间动了。 “姚杳,你看着我,”他俯身捧住姚杳的脸,呼吸渐重,“你看着我,这是你想要的吗?我不想你后悔。” 我不想你在明天醒来时后悔,不想你在即将开始新感情时后悔。 “傅辛然,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姚杳抓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双手,坏笑着下移,最终停留在自己的胸口,“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做了?不和我做我找别人做去。” 傅辛然认命般闭眼。 “我做。” “哦,那个拉杆箱里有套,你去找。” 他悲愤地下床,在姚杳的指使下走向箱子。 可恶,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地玩弄他,都备着套了,分明就是有人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他。 “要那个草莓味的。” “……好。” 21.(失禁play_与傅辛然) 直到两人赤身相对的那一刻,傅辛然的手指还是抖的。 其实相较于初次,他已经成长不少了,但对于姚杳来说,效率还是不够高。 他刚戴好套,姚杳便迫不及待地跨坐在了他的腰间,扶起肉棒缓缓送进小穴。 “嗯……”感受到宫口被压迫,她软着腰扶好傅辛然的肩膀,开始摇动下身。 她喝了酒,眼前晕乎乎的,即使有傅辛然的迎合,动得也不够快,还没晃几下反倒把自己晃累了, 眼一黑摔在傅辛然胸前,嘟囔着抱怨:“你多动一下啊,到底要不要做了。” 傅辛然抿着唇,将她放平躺倒。抽动时,他特意克制地放慢了速度,却没注意到身下人的哼唧是难耐不是难受。 原本他是害怕把姚杳弄疼,从刚在一起时他就是这样,总是害怕姚杳体验感不佳,所以做的时候总格外谨慎,就算肉棒被夹得生疼也很有耐心。他们做爱时总需要姚杳主动来调动他的身体,诱哄他放得开。但现在她喝醉了,没那么多思考能力,只觉得小穴里半入不入的感觉好折磨,为什么不能让她一爽到底? 于是,她软声骂道:“傅辛然,你使点劲行不行?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每次被你操——啊!” 傅辛然握着她的腰突然狠狠撞了进来,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她腿根一阵打颤。但男人的动作没有停止,穴里的肉棒仿佛泄愤般动了起来,每一下都精准地砸在宫口的软肉,每一次深入的刮过内壁的凸点。 “呃嗯……”姚杳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那些支离破碎的字句都被融化在了噤声的呻吟中,只有扒在傅辛然小臂上的两只手勉强支撑着她。 欣赏着姚杳爽到失神的表情,傅辛然仍不甘心。他低下头,在粉红的乳尖狠狠嘬了一口,直到听见期望中的闷哼声才松开,看见乳晕边上一圈浅浅的牙印,又忍不住怜惜地亲了亲。 真讨厌,怎么能这样说他。明明是她一边和别人纠缠不休,一边挨他的操。他也是疯了,明知道姚杳身边可能有人了,明明下定决心要放弃了,结果这个坏女人勾勾手指就留下了,还冒着做小叁的风险跟她上床。 都怪她!他这样想着,心里怨气更重,一边更加大力地进出,一边将姚杳的两只奶尖啃得又红又肿才罢休。 快感和疼痛交织,姚杳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抬起一只手,将手背塞进了嘴里。 穴口的水声渐重,花唇边缘因高频的撞击聚起白沫。感受到小穴收缩的幅度越来越大,傅辛然还以为这是姚杳快要高潮的迹象,冲刺得愈发卖力,直到胸口传来疼痛。 为了让他停下,姚杳把他胸前的皮肤抓破了。 “我……我……” “嗯?”傅辛然俯身,将耳朵凑到她脸边。 “我要,上厕所,”姚杳面色潮红,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情欲,“你抱我去。” 说罢,她搂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傅辛然愣了几秒,视线下移。 她的小腹的确看起来鼓鼓的,不知道晚上和那个宋由喝了多少。 与她预想中的一样,傅辛然抱起她的屁股,朝着她房间的独卫走去。 但总有不在她意料内的情况,傅辛然抱起她时肉棒还留在小穴内,随着他的步伐一出一进,害她趴在男人肩上嗯嗯啊啊了一路。 傅辛然抱她进卫生间,略过了门边的马桶,直接奔向浴缸。 “我说我要上厕所,我要尿尿!”姚杳挣扎想爬出去,下腹处的异样感却太过鲜明,双腿不自觉拧在一起,导致她扒在浴缸边缘进退维谷,只能转过头气呼呼地瞪着这个不够顺从的男人,用眼神示意他。 这个姿势对她来说不上不下,对傅辛然却是正正好。他坐在姚杳后方,观赏着她微微张合的小穴,那处小嘴仿佛是在无声恳求不久前满涨的快感,馋到口水越流越多 。 “就在这里尿吧。”傅辛然眼中欲色更浓,伸手在花穴附近那颗挺立的小豆揉了两下。 他是故意的,必须得给姚杳点教训才行。 “不行,”腿根一颤,姚杳差点没跪住,“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眼看着傅辛然起身,她还以为男人终于妥协了,等着被抱时却突然感觉到臀尖被人按住,有什么抵在了穴口,还没来得及回头,小穴就已被彻底贯穿。 姚杳本能地仰起脖子,想失声尖叫,却被小穴深处巨大的爽感与狠狠撞击阴蒂的刺激逼得喘不过气,下体控制已久的尿口也终于卸闸,在傅辛然对小穴一次次重重捅入时喷射出清澈的水流。 “别看……” 尿液射在傅辛然身上,顺着他的身体流入浴缸底,在两人的膝下积聚。姚杳将头埋了下去,无力地闭眼。 颈后落下细密的吻。 “没事,一点都不脏。”他们曾在一起快六年,什么样子的她没看过?他就喜欢别人没有见过的姚杳。 傅辛然搂住她的腰,安抚了几下后开始全力抽插。 淫水飞溅,已经分不清两人湿淋淋的下身到底沾的是什么液体。很快姚杳的大脑便被快感淫乱重新占据,无暇再顾及失禁的羞耻。 高潮时,姚杳的小穴颤抖着,尿口又借机喷出几股。 但她已经没力气动弹了,只能任由傅辛然拿着花洒替她仔细冲洗,在热水和男人手指的玩弄又泄了一次。 意识模糊时,她隐约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明明很困,傅辛然却始终不肯闭上眼睛。 怀里的姚杳恬静安稳,丝毫没有平日里冷漠偶尔带刺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眷恋。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在姚杳醒来前走掉,让一切都停留在梦境,但他就是舍不得。 他愿意承担任何后果,不论姚杳醒来后如何咒骂他、远离他,哪怕报警他都愿意接受。 在他既定的人生规划中,只有两次偏移航线,一次是八年前接受姚杳的告白,一次是昨夜。 天光透过窗帘,视线在黑暗中逐渐明晰。傅辛然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他像是灰姑娘一样享受了一场虚浮的幻梦,在天亮前独自逃跑,还清理了所有可能作为水晶鞋的痕迹。 22. 姚杳做了一个梦。 她好像梦见了自己和傅辛然还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延续了她做过的那场春梦。梦里的场景和触感莫名真实,傅辛然还是那个老样子,傻愣愣的,好玩。她忍不住在梦里多逗了几下,结果被操到失禁,下半身湿得不成样子。不过梦里的他和现实的他相比有一些不同,动作似乎还是那么温柔,但总感觉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也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应该和他复合? 想想,傅辛然的确算得上她见过的最好的男人了,世俗评定下的男人优秀标准总是钱权色,虽然他一点不沾边,但他有责任心,爱老婆。这点在姚杳眼里是最最最重要的。应该也是受到了她父母的影响。 但他们当初的分开实在算不上和谐。这也是她最大的顾虑。 他们的校园恋爱很美满,虽然傅辛然有点内敛,平时不太善于表达,明明也馋姚杳身子却总不主动说,但他足够纯情。有姚杳这个引导型恋人在,他也越来越享受恋情。 问题是在婚后出现的。不知道为什么,毕业结婚以后,傅辛然开始对她管东管西,控制欲直线上升,偏偏一生气就委屈得苦着脸不说话,叫人没法苛责。也许是因为被她骂烦了,后来的傅辛然开始冷着她躲着她,床也不上了,还要求分房睡,后来更是连家也不回,躲在工作的学校里不知道干什么。那时傅辛然还在a市里一所公立高中做班主任,学校给老师分配的宿舍很小,还是合宿,就这个条件傅辛然都能睡得下去,姚杳觉得他是彻底不想过了。 如果只是控制欲变强了,姚杳还能接受。挺可爱的呀,从有想法但不说变得积极主动,敢于提出想法了。但冷暴力她无法忍受,曾经和每一对校园情侣一样黏糊酸臭,怎么会变得像是过敏一样需要避之不及? 不过就不过了呗,她也不想过了。 一怒之下,她提出了离婚,删掉了傅辛然所有联系方式,换掉了自己的号码,搬离了他们的小家。后来听老同学说傅辛然回了老家,也没多在意。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了,直到那天拖着两只大行李箱,以一个颇为狼狈的姿态爬上楼后,听到了许久未闻的声线。 姚杳思考了下,也许这才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要不然也不会做这样迷乱激烈的梦吧。 到底是初恋,还爱了那么多年,这几天目睹他可怜兮兮试图挽回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 看看枕侧的手机,时间已临近中午。这个时间点傅辛然应该回来了,往往还会带着大包小包的菜。 “傅辛然,今天中午吃——”她一边开门一边喊男人的名字,目光掠过他暂居的沙发时却愣住了。 沙发上坐着的只有姚杳爸,“怎么了闺女?” “没事。” “你找辛然呢?他今天走了,啥也没说,就留了条短信,你看。” 姚杳凑近看过去。 “叔叔阿姨,您们好,这段时间打扰了,为我的冒失鲁莽向您们致歉。见叔叔病情康复,我决定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没有事先告知实在抱歉。” 下面是一串姚杳爸语无伦次的回复,透着一种不安的感激。 任谁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前傅辛然兢兢业业求复合,现在姚杳回来了自己却一走了之,还是在已经差不多攻略老丈人的情况下。 “你看,我还打他电话了呢,他没接,”姚杳爸观察着女儿的神色,“你改变主意了?要不,你用你手机打一下试试?” “谁说我改变主意了?”被人突然戳穿心思,姚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又不认识我号码,说不定当成骚扰电话直接挂掉呢。” 永远是这样,永远都是最先退缩的那一个。亏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复合。 姚杳恶狠狠想着。既然这样,她也不要他了。 “宋由!这边!” 姚杳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向着马路对岸挥手,在夕阳的余晖下笑得灿烂。 “对不起。你说的那家烤串人太多了,排不上队。”宋由沿着人行横道一路小跑,走近后打开车门,将怀里的东西递给姚杳后才坐进去。 “没事儿。” 姚杳暗暗惋惜着打开袋子,却闻到了熟悉的孜然香,她讶异道:“咦?我还以为你没买呢。” “买了,我找别人买了他们排队的号。”宋由语气淡然,刘海半遮的眼下有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些天,姚杳常常和他出来玩,总闷在家里容易东想西想。第一次在KTV其实还有点疏离,毕竟大家都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一起爬树翻墙捉蚯蚓的年纪了,还这么多年没见,回忆起过去都像是老电视的放映,一会卡壳一会雪花,怎么都看不完全。后来她唱嗨了,喊着口渴要了酒,喝了没多少就彻底放开了,揽着宋由的脖子唱网络DJ小热曲。宋由也是够有耐力的,低着头供她发疯。 姚杳正在掏烤串的手一顿,心虚地瞟了眼男人的脖子。 但愿没对人家的颈椎造成什么损伤。 宋由被她突然的一眼看得发毛,随手打开了车窗。姚杳嘴里的肉突然咽不下去了,以为宋由是在嫌弃自己在他车上吃烤串。她尬笑着将撸一半的签子放回袋子,系紧了袋口,“嘿嘿,差点把你车弄脏。” “你吃吧,买了就是让你吃的。” “不不,”姚杳将袋子放到一边,表情带着点舍身为人的悲壮,“那怎么行,就算不沾上油,染上味道也不好。” 以防自己再嘴馋,她提出和宋由换位置,她来开车。 她车技一般,又好久没开,还以为宋由会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拒绝她,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自己就这么顺利坐进了驾驶位。 不仅如此,宋由还贴心地替她调适座位。身体间的距离在他靠近的瞬间迅速缩小,难免会有些擦触。愣怔间,姚杳闻到他发梢上清爽的洗发水气息。 这种距离不似肉贴肉的坦荡,反倒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 应该是她太自恋了吧,宋由穿开裆裤的样子她都见过呢,他俩的友情哪有那么容易变味的。 她一脚油门踩出,将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 在他们离开时,有两个路人小姑娘指着车子的方向小声议论着。 “我和你说的买了我排队的号的帅哥就是那个,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日系的帅?” “并没有,他个子蛮高的哎。” “他说他女朋友好不容易从外地回来一次,想吃那家烤串,我当时就在想,她女朋友肯定也很好看,果然如此呀。” “能被这种帅哥看上的姐姐,漂亮估计只是她最小的优点啦。” 23. wa1t c.c om 事实证明,姚杳开车还是足够稳当的。当初离婚她把车子给了傅辛然,这么久没开,上路后也算平稳。 或许也少不了副驾的辅佐。宋由说她太久没回来了,有些路段在翻修,有些路段是新修的,让他指挥着点比较好。 姚杳听话归听话,但有时手比脑快就怪不得她了。 “哎呀,”她懊恼地叹了口气,“对不起啊,你看我这个手,说的要右转结果还是直行了。” “没关系的。”宋由目视前方,眸子蓄起阴云。 “咦,你记错了吧?前面的路好像没堵啊?” “那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 “我记得前面是一中吧?要不要去看看母校?”说着,姚杳开得更快了,没给人拒绝的机会,“去看看吧,好久没回来了。” “你不是很不喜欢你们那个班主任吗?” “唉,他是他,我是我嘛,虽然我很不喜欢他,但我还是很怀念带你翘课的日子的,”姚杳笑着看向他,“你不怀念吗?” “……就在门口看看吧。” 天还没黑,这个点高中还没放学,但已经有一些小吃摊准备就位了。摊边或多或少都徘徊着一些年轻的面孔,他们来自高中对面的一所做职业教育的民办大学。 大门紧闭,姚杳和宋由也不能靠的太近,怕那个语气凶狠的保安大爷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上学时的畏惧深入骨髓。他们隔着铁围栏踮脚张望,这么多年,他们毕业的一中已大变样,添置了不少东西,勉强能和他们记忆中的模样对得上号。 姚杳心中感慨,从小玩到大的那些朋友都不见了,高中时的闺蜜哥们也没了声响,身边只剩下宋由一个——幸好还剩下宋由一个。 她鬼鬼祟祟地躲在一个小摊后探头探脑,丝毫没注意到,身旁被她拽着袖子的那位目光没有离开她一秒。 薛定谔的留恋,没瞧几眼姚杳就觉得无趣了,拉着宋由的手就要回车上。当她转身的那一刻,马路对面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猝不及防闯进了她的眼底。 之前听说了傅辛然现在在当大学老师,但她真的不知道是在这里。 他好像瘦了,是年纪上来了吗,他怎么有点驼背,以前好像没这个毛病。 “怎么了?看见什么了?” 宋由俯身,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再伸脖子去看时,傅辛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应该是进了校园。 “没什么,走吧。” 口袋里的车钥匙略沉,她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一半天际的红霞还没散尽,另一半天空已彻底落下帷幕。 傅辛然穿梭于年轻热闹的灵魂之间,脚步渐缓。 他本来是要下班回家,出校门时却看到了在一起的姚杳和宋由。他们并肩站着,姚杳向着对面高中里面张望,身侧的宋由提着一大包吃的,正偏头看她。 好不配。好碍眼。那个宋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男人,长那么白,身形单薄,能保护好姚杳吗? 但他还是愣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路过的老师同事喊他他才回神。记住网站不丢失:qyh hs.c om 成年人要学会给自己留面子,为了避免和二人撞上,他告诉同事自己落下东西了,转身向着学校里面走去。 傅辛然边走边低着头,目光停留在鞋尖。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有什么东西砸在皮鞋上,发出“啪嗒”的声响。他从口袋里摸出纸巾,刚按在自己脸上,便听到一声呼喊。 “傅辛然!” 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却不敢回头。 “傅辛然,我们能谈谈吗?” 食堂里,来来回回的都是三两结伴、还没有染上一身班味的学生。 姚杳脸皮真厚,他说自己要去食堂吃饭,她就说她也可以去,他说学校不让校外人员吃,她就说没事她可以不吃。 她说不吃,他就真的不给她吃?那多不好意思。 于是他先替姚杳打了一盘,特意选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其实他平时也很少吃食堂,但这一刻他站在窗口前,竟想起了当初大学恋爱的日子。 压抑的那颗心被牵动,没想到给她送过去,得到的第一句话却是“太多了吧”。 “你不吃拉倒,”傅辛然僵着脸把铁盘拽到自己座位前,筷子在盘中划拉得叮咣响,“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走了?” “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从我家搬走了?你不想复合了吗?” “对啊。你身边都有新人了,还惦记我这个旧人干嘛。” 傅辛然赌气地往嘴里扒拉两口饭,还没咽下去就把自己噎住了,捶着胸口咳嗽个不停。 “我什么时候有新人了?莫名其妙。”姚杳又是拍背又是递水,他才慢慢缓了过来。 “我又不傻,我刚刚都看见了,你和那个宋由……”傅辛然偏过头,不肯看她。 “我说,你是什么性缘脑吗?居然会这么想?”姚杳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下桌面,“你甚至都不愿意问我一句,自作主张就这么认为,每次都这样……” “是,每次都是我,是我活该。” 男人眼角蓦然坠下一滴泪,姚杳登时愣住了。 “都是因为我,我懦弱无能还愚蠢,才一而再地和你错过。” 傅辛然双拳紧攥,膝盖处西裤布料被揉皱一片。 和姚杳刚在一起时,他曾问过她一个问题:她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你优秀啊!”姚杳望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若夏夜星尘。 这句话成了他这辈子奋斗的目标,也成了他的诅咒。姚杳想留在大城市,所以毕业前他在学校名列前茅,毕业时武装自己的简历,成功进入了市里升学率最高的中学。 但职场和学校完全不同,职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提升了一个高度,不再是“你选上了我就选不上”,而是“我选不上你也不能选上”。傅辛然被多重压力折腾得身心俱疲,甚至出现了强迫行为。 他不敢告诉姚杳。姚杳的适应能力很强,在她喜欢的行业里如鱼得水,他不想自己那点无足轻重的精神状态问题影响她的热情。 但很多事不是他不想就可以的。当他对自己的评价不再是“优秀”,他开始害怕姚杳不爱自己,安全感迅速溃散。他开始疑神疑鬼,追问姚杳下班后的动向,次数多了免不了会起冲突。意识到自己影响到姚杳,他又开始躲着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袒露差劲的一面,只要熬过那段教师评奖评优的时间,就可以将矛盾都回避掉,重新回到过去,没想到她会提出离婚。 离婚,离婚。收到她的消息时他身在学校寝室,身下的硬床架硌得他一整晚睡不着。第二天起来,他给姚杳回了一个“好”。 “所以我活该,我活该被你放弃,我不值得你爱。”傅辛然将深藏于心底最隐秘处的苦楚全盘托出,自暴自弃般低下头,将她的指责照单全收。 终于说出来了,他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瞬的轻松,紧接着却无限向下坠去。 姚杳会怎么想他?会怎么说他?会嘲笑他像个懦夫,还是怪罪他毁了这段婚姻? 他不敢看姚杳的眼睛。 良久,他听到姚杳哑着声音开口: “不是你的错。对不起啊,傅辛然,我之前都不知道你这么难过,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爱的不是你的优秀,也许感情是因你的优秀而起,但持续下去最终都是因为你本身,我们是夫妻,理应为彼此分担……不对,应该说我曾经爱的不是你的优秀,我们曾是夫妻……唉,说这么多好矫情。” 在感情中,擅长考试的学霸傅辛然就像是上课听不懂、下课不敢问的学生,将问题越积越多,直到期末不及格。好在爱不是一门真的科目,不需要打分,只需要过程,真爱的人永远都愿意捞你一把。 于是姚杳向他伸出手,“那你还愿意给我一个为你分担的机会吗?” 傅辛然愣愣地望着她,只觉得喧闹的食堂突然像是被一键静音,周边来来往往的学生都被打包送去了另一个次元,眼前只剩下了脸颊和眼眶微红的姚杳。 先前憋回去的眼泪汹涌而出,他颤抖着握住姚杳的手,呜咽着小小声道:“我愿意。” 一个快奔三的帅男人在食堂哭得梨花带雨,实在有点引人注目了。注意到周围人群投来的目光,以及一些人手里举起的手机,姚杳觉得尴尬又好笑。 “你可别哭啊,别人都看着笑话呢,一会出去找个墙根,我抱抱你哄哄你。” 说的也是,不能让学生看了笑话。 傅辛然立刻坐直了身体,端庄地拿出手帕纸。 “哦,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