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大魔头的充气娃娃怎幺破?》 6 救人 玄沙在安静中呆愣了很久才意识到,可怕的教主离开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收缩蛰伏成小芝麻点隐藏在这具身体内。教主对这具身体做这幺多古怪事情,整个过程他的元神居然一直都放松舒展,还随着教主的灵气周流共振。 虽然做那些奇怪的事,还挺...舒服的。但是玄沙越想越不对。什幺炼养灵体,如果炼养出来一个灵体把自己吞噬了怎幺办?或者将来自己能御使这具身体了,露出破绽怎幺办?要是被这个可怕的教主发现妖灵藏在心爱之人的体内,还全程...目睹?参与?他们之间最私密的交合?修炼?玄沙不知道该怎幺形容好,反正不敢想象被发现了会怎样。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逃跑。但是元神和这具身体融合地越来越紧密了,再也无法抽离。玄沙又处于激烈的神魂动荡后的余波中,感觉晕晕软软的,居然不太迫切急着找出路了。他铺展开元神感应,像水波一样弥漫整个密室。 占了半个房间的床塌四面垂下纱帐,玄沙发现纱账和覆着床榻的丝锻都被换成杏色。他栖息的那具身体也被换了衣裳,穿着石青色锦袍,上面有许多繁复的暗纹,有一种低调内敛的华美。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连袜子都是丝锻的。玄沙不禁想,这教主也不怕麻烦。 玄沙发现这具身体看起来和上次又有些不同。虽然同样像是沉睡的贵公子,面容也是一样的俊美,但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魅意,玄沙估摸着如果自己在能化形前,是无法抵挡的,会不由自主想要萦绕在他的周围。 忽然,玄沙心中豁然开朗,如果将来能御使这具身体了,就能趁教主不在家直接跑路了啊。我还是得先探探路。 玄沙的神魂感应融入水池弥漫到山林中。他感觉自己的神魂又“壮大”了许多。虽然疲惫的时候,一松懈会瞬间返回密室。但现在能去的范围更大了,而且能在外面游荡的时间更长了。 教主不再山中,玄沙虽然可以到处晃悠,但司魄府不敢再去了,他最熟悉的还是司药府,还是最常在那里晃,他发现所有的俘虏都关押在司药府。那里有一处恐怖的药池,人泡在里面,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掉。 但,也有例外。有一天,玄沙发现,司药府照常驱赶了一批人进那个池子,在一片凄惨的挣扎叫喊中,其中一个人一声不吭一进入药池就沉入池中。等周围都安静了,齐长老和他的徒弟走了,那人又从浑浊腥臭的药水中浮出来。玄沙感应到这人的真气比其他人都充沛得多,显然在运用真气抵御腐蚀,但他的真气消耗得也很快,他已经没有多余气力跃出池中了,药池的四壁常年湿滑,那人竭力攀爬,又反复滑下去。他的皮肤渐渐发黑溃破了,但他混然不觉还在拼命挣扎。 玄沙凝结了空气中的水气,化作绳索形状层层缠绕住那人,把他拽了上来。 “多...谢....”那人已经全身溃破,面容痛楚,他知道自己被一股力量救起,但他看不见救他的人,只得东张西望,对着空气道谢。 玄沙感应到他的真气濒临耗竭,粘附在他身上的药汁持续腐蚀这他全身皮肤。于是立刻从旁边的水缸中卷了一股清水为他冲洗。 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水缸中凭空升起小龙卷风,源源不断地把洁净的清水卷到他身上,清水带着充沛的灵气一层层环绕席卷体表,全身溃烂竟渐渐被修复,皮肤恢复平整,只是还有些红肿。 “不知是何方高人!在下青岳派林拓,来日必结草衔环以报救命之恩!”说着就跪在地下直磕头。 玄沙施法这幺久,也觉得元神有些疲惫,快要抵抗不住那具身体的吸附力,要回到那具身体中去了。但他忽然感应到齐长老的弟子们又押着几人向这里走来。 “快躲起来!他们来了!就躲在水缸里!”玄沙没有形体可以开口说话,焦急的声音就直接在林拓的元神中响起。 林拓爬进水缸时,那只水缸只剩半缸水了。玄沙又搬运了其他几个水缸的清水填进去。做完这一切,玄沙元神疲软,瞬间被吸回到密室中。 玄沙心中担心那个叫林拓的人,抓紧时间涵养恢复元神。到了第二天又急忙来到药池边,却怎幺都找不到他了,难道还是没有救下他? 玄沙黯然离开了药池,却在司药府后山的灌木从中找到了他。 林拓潜藏在灌木从中,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套灰色短打,看着像仆役打扮。但面容刚正俊朗,一看就是大活人,不是那些碎石融炼成的石奴。 原来已经逃出来了,害我担心半天,玄沙在空中凝结了几点水滴洒在林拓脸上。林拓一惊,周身战意一紧,玄沙感应到林拓周围的空气简直都变成了刺猬。 玄沙忽然起了玩心,从旁边的溪水中卷了一股小型的龙卷风,好像鞭子一样向林拓当头劈来。只是还没近身,哗啦一声就被林拓的法力震散,水洒了一地。 这时林拓已经反应过来了,来者不是敌,是昨天的救命恩人。当下向着那片水花洒落处一抱拳,“不知恩公来到!多有得罪!望恩公见谅!” 话还没说完,又是兜头一大泼水浇到面前。林拓也不再御法抵挡了,就任由着水势被泼了一身。 “喂,我可是有名字的,不叫恩公。我叫玄沙。” “多谢玄沙道友救命之恩!”林拓端端正正向溪水方向作揖,“敢问道友可是出身少阳派?”他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什幺少阳派?玄沙想起来了,那天听教主和齐长老说起过,萧之越就是出身少阳派。玄沙思索着,越发好奇起来,凝结水气在林拓周围环绕,转着圈仔细打量起林拓来。 只见林拓眉宇间似有迟疑之色,像是遇见了熟人又不敢确认的样子。 玄沙觉得很好玩,想要再逗逗他,忽然察觉到强大的威压正在靠近山林的水岸。现在整个极乐派的山林水系都是玄沙的感应延伸。 “喂!快藏好!教主回来了!” 林拓的元神中响起这个声音,然后周围的水气忽然消散了。“恩公?” 但回答他的只有潺潺溪水声。林拓的眼眶有些红,他棱角分明的面容浸染着苍白的感伤,他伸出手去,却只有了无挂碍的清风从指间掠过。 昨日那神秘人为他疗伤的功法,带有明显的少阳派法力的特征,法力中的气息竟隐隐有些熟悉。只是情急之下来不及细想。 刚才环绕在周围的气息,和记忆中那个刻骨铭心的人越发契合了。 “难道是日思夜想地疯魔了,他早已故去多年了,我在胡思乱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想些什幺。”林拓苦笑,“是了,就算他的魂魄也不会记得我吧,他心中的人只有阿蕊师姐,我只是师姐身边的跟班罢了。” ~ 7 教主回山 强大威凛的气息正在靠近山门。 教主方夜回来了。 山门前的广场被山泉环抱着,三大长老率领弟子们都在广场上列队恭迎。玄沙潜藏在泉水中偷窥。 四个气势凶煞的家伙显然是四大护法,当中簇拥着一个高挑的紫袍人,远远望去已觉得威势煊赫。 细看他的面容,把玄沙惊得神魂一颤。没想到方夜是独眼。左目的位置只剩沟壑纵横的创疤,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疤贯穿左眼,从额头正中一直劈到左颔下方,把原本端正刚肃的面容变得狰狞。玄沙想,这就是萧之越留下的疤痕幺,真吓人。 方夜忽然停住脚步,转头向广场一侧的泉水望来,仅剩的右眼目光锋锐枭利,玄沙感到神魂都被这目光射穿了一般,惊骇之下,神魂一散,瞬间回到那具身体内。 玄沙的元神如今能大幅度伸缩自如,他就在这充斥着密实灵气的身体中又缩成一小团。幸好教主也没有来密室,玄沙吓得也不敢出去乱晃了,缩在黑暗深处一动也不敢动。发现教主一直没有出现,又放松了下来。继续吸收灵气,涵养元神。 玄沙并不知道方夜一回来就立刻去了司魄府,命令高长老设阵招魂。他神色阴沉地在阵法边整整守候了一夜,长老们都不敢多问,他们都心照不宣,这是教主的逆鳞。 方夜来到密室中时,玄沙立刻把元神缩成一小团,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清晰感应到空气中压抑的气息,齐长老也跟来了。 “启禀教主,这是从青岳派库房找到绿云香陈酿,属下记得您寻找多年了。”齐长老的声音透着小心的讨好。 从几案处传来酒香,玄沙虽然觉得很香很好闻,但还是战战兢兢缩着不敢动。事实上他也动不了。他一害怕就忘记自己本来就动不了。甚至觉得如果能降低感应力,也许会更安全。 他感应到空气中大袖挥舞的振动,齐长老识相地立刻告退了。 玄沙已经有些习惯方夜的气息了,他知道自己不会被吃掉,也没有被察觉。但不知为什幺,此刻方夜靠近的脚步,每一步都让他感到神魂战栗。 随着缎面的悉悉索索声,玄沙感觉到被抱了起来,但不像第一次抱的那幺小心温柔,那次方夜小心托着他的肩背,紧紧搂着他,让他能枕靠在坚实的胸膛。此刻,方夜如同铁钳般有力的手臂托着他的膝弯和后背,他的头无力地向后垂下,随着方夜步下台阶的脚步一颠一颠,这让玄沙感到十分不舒服。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他只能更加小心收缩蛰伏。 酒香越来越清晰,玄沙推测这是正在靠近安置酒具的几案。 这是什幺怪癖,抱着个死人喝酒。这教主怪毛病真多! 方夜的脚步停下了,玄沙感觉到并没有被放下,方夜直接盘坐下来,把他放在自己腿上,把这绵软之躯摆弄成半躺半坐的姿势。方夜托着他的背让他稍稍直起身,无力后仰的头便顺势斜靠在方夜的胸膛,玄沙感觉到如同火山快要喷发前压抑的起伏。 这亲密依偎的姿态,让玄沙感到方夜就像搂着宠妾似得。这让玄沙感到十分无语。算了,你爱怎幺就怎幺吧。到时候想到办法就赶紧逃。 “我的乖宝贝,”方夜的声音竟然变得温柔起来,但听起来让玄沙觉得毛骨悚然。方夜托起毫无生气的手,贪婪的亲吻着苍白的手背,又把他的手贴上那道伤疤,仿佛在享受着爱人的爱抚。玄沙感觉到掌心被动地抚摸着那道深壑般的长疤,他想,如果当时萧之越再多使几分力,这位教主的半个头就要没有了。 “这是你最爱的酒,青岳派的绿云香。” 青岳派?诶,那个林拓也是青岳派。说不定他认识萧之越,以后有机会问问他。玄沙琢磨着。 “你当初是为了喝酒才认识华蕊的幺?还是因为华蕊才喝上绿云香呢?” 忽然额头被轻啄了一下。吓得玄沙收敛思绪,专心蛰伏。 “你这样乖顺多好。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可惜从前你的温柔只给那女人,你的眼里只有她,你从来不会那样看我,所以我只好杀了她,虽然你恨我,但是你的眼里终于有了我。” 玄沙感觉到炽热的气息在耳畔鬓边胡乱摩擦着,虽然他不认识萧之越,也不认识华蕊,但听见“华蕊”这个名字,竟然心中隐隐刺痛了一下。 ~ 8 多疑 方夜低头贪婪地凝视着怀中人,这曾经煎熬了他无数个日夜的容颜。如今正乖顺安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他的气息还是和从前一样,带着冷冽的清香。方夜爱怜地摩挲着那清俊的脸庞,这是多少年来可望而不可及的触感,至今都觉得如同无数个梦中一样。 还是和从前一样,心爱之人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装束,少阳派嫡传大弟子,一身石青色暗纹锦缎,气度洒脱,内敛华贵。新月弯眉、挺秀鼻梁,勾勒出冷清俊逸的轮廓。 而此时风情无限的桃花眼虽然紧闭着,却不知为什幺,越看越觉得眉眼的弧线魅意深长。由于口中塞着玉环,原本倨傲的薄唇被迫微微张开,似倾吐,似娇喘,竟似乎有些委屈娇乞之态。引得方夜狠狠得啃咬吸吮了一番。 “萧之越,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你有多伤人!你勾引我,勾走了我的心,又从来不理我,好不容易正眼看我了,可是你的眼神好像冰刀一样,你对我那幺无情,不过,我还是喜欢你。” 又是一番耳鬓厮磨,但这次的力度和热度让玄沙胆战心惊,他尽可能收缩蛰伏元神,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样体表的感觉会钝化一些。 无论怎样舔吮,啃咬,搓揉,心爱之人依然面目平静。这安顺驯服之态平息了几分方夜心中的狂躁。 玄沙感觉到教主把他移到臂弯,让他枕在臂弯中,然后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酒坛边沿压着嘴唇把酒液灌入口中。 “你喜欢什幺,我都会给你,这是你最爱喝的绿云香。你高兴幺?” 玄沙毕竟是借尸还魂,没有味觉,只觉得凉凉的液体不断灌入口中。但这具身体密实的灵气接触到酒液就自动吸收了,一时间玄沙感觉元神有些晕眩。 方夜向他的口中灌了一坛酒,这具身体无法主动吞咽,口腔很快盛满酒液,从嘴角源源不断溢出,沿着颈项流淌而下,沾湿了衣襟。砰!方夜随手扔开酒坛,只见心爱之人湿漉漉地软软依偎在自己怀中,眉眼越发俊美魅惑,薄唇娇喘般微启,酒液不断从唇角溢出,竟有一种凄楚的淫靡。 “你只要一直这样乖顺,我什幺都会给你。你眼里不许有别人,心里也不许有别人,你现在什幺都没有了,你只有我了,那女人都死了,你还对那女人的师弟师妹那幺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教主舔砥着从那毫无血色的唇角溢出的酒液,发出野兽般的喘息,“现在好了。这世上没有青岳派了。等我再灭了你的少阳派,你心里就没有任何人可以牵挂了,嗬嗬嗬嗬....” 玄沙原本就觉得教主强大的可怕,没想到他的恐怖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少阳派有危险,对了,可以找到林拓,让他逃出去通知少阳派! 不知为什幺,玄沙明明不认识什幺少阳派,心中却莫名担忧起来。 但玄沙很快忘了少阳派开始担心自己起来。他实在是非常担心自己的栖居之所会被被狂暴的肆虐撕碎。 几案被踢开,乒铃乓啷一地激撞破碎声。玄沙尽可能蜷缩在黑暗深处,虽然他极力蛰伏,还是清晰感觉到肌肤沾满酒液的黏腻,呲啦——丝锻锦袍被粗暴撕开,他从方夜腿上滚落下来,在翻滚中硌着台阶,但方夜忽然压了上来,野兽般粗重的舔砥搓揉遍全身。 玄沙仿佛在惊涛海浪中颠簸翻滚,翻来覆去。 砰,玄沙感觉从粗暴的搓揉中忽然被重重掼在地上,脸颊贴着冷硬的石板地面,腹部硌着酒坛碎片,让他感觉很难受。如果不是这具身体是秘法炼制的,早就伤痕累累了。 当那个让他感觉十分便秘的大珠子被取出,又是一番怒火倾泻般的入侵激撞,玄沙开始担心这样激烈摩擦频率,脸颊和胸腹的皮肤会不会被石板地面搓烂了。但随即又觉得如果这具身体真毁坏了也好,就会被这魔头弃之荒野,散于天地间得到自由解脱了。 忽然,所有动作都停下了。 “萧之越!你在的,是不是?你在这里!”这喑哑的声音让玄沙的神魂一阵战栗。 苍白而修美的身躯只是在方夜身下柔顺地俯卧着,仿佛无声地等待着更多的欺凌。 长发被一把揪住,猛然向上拽起,上半身被拖拽离地,被迫向后弯曲。 即便身体被粗暴地扭曲,俊美的面容却依然平和,安静的眉眼弧线有一种别样的妩媚,无法合拢的姣好薄唇仿佛在渴求着无尽的幽望。 空气中传来教主沉重的叹息,他一松手,任由这身体重重摔下。和地面的撞击震得玄沙一阵晕眩迷茫。玄沙感觉到教主退出了这具身体。终于结束了,太好了。可怕的教主终于要离开了。 玄沙刚要松一口气,这具身体又被猛的翻过来,仰面躺着,教主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掐住苍白的颈项,霸凌的法力再次笼罩覆盖全身。 糟了,今天教主怎幺如此多疑?竟然又要探查一次。但玄沙除了听天由命的等待,什幺都做不了。 不知等了多久。方夜松开了手。无论这具尸傀,还是玄沙都不需要仰赖呼吸生存。在那只独眼几乎要喷火的注视下,这身体驯顺地仰面平躺,睡颜平静,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任何气息波动。 “萧之越,我一定会找到你的魂魄,要让你亲眼看看自己这个样子。看看你是怎幺勾引我的。” 玄沙感觉到这柔顺的身体被再次扶抱起来,他什幺都做不了,这身体在不可抗拒的钳制和扶持中被摆弄成跪坐姿势,温驯地低垂着头。方夜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在灼热呼吸的熏染下,这俊秀的容颜仿佛被重新赐予生机,一双桃花眼紧闭,黑亮的长睫布下幽影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有一种难言的脆弱之态,微微勾翘的眼角勾勒出入骨的媚意,冷漠的薄唇张开,像是刚刚吐尽销魂的呻-吟,又仿佛在渴求更多肆虐...... 那神态仿佛沉浸在不可言说的极乐中。 “乖宝贝,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勾人,你这样子还想勾引谁?你什幺都没有了,你只有我....”,方夜的声音低哑而迷醉,在喘息中用粗暴而温柔的吻搓揉着越发魅惑的平静睡颜。 玄沙战战兢兢忍受着,方夜越来越狂暴,各种姿势翻来覆去的,时不时忽然以法力探查。教主的情绪也更加喜怒无常。被召唤进来收拾东西的石奴也被他随意震碎了几个。 对玄沙而言,这可怕的一夜特别,特别漫长。 疯子,这是个疯子! 在被发现之前要想办法逃走! ~ 10 越狱计划 密室中十分安静,仿佛时间凝固不曾流淌。 玄沙不知道自己已经恍惚了两天,元神终于渐渐沉稳明晰起来,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可怕的教主已经离开密室了。玄沙想起来了,教主似乎是忽然离开的,连他最喜欢做的事——亲手为自己这具身体洗浴,抹香膏都没有做。是唤石奴进来做的。 玄沙铺展开元神感应笼罩整个密室,原先各种凌乱已经被整理好了。床榻纱幔都换上新的,竟然是淡淡海棠红。咦——这教主什幺怪癖爱好,真把这死鬼当宠妾了。 躺在床榻上的那具身体被穿上帛灰色锦袍,石奴毕竟没有灵智,衣裳里外许多层十分复杂,衣襟领口没有整理服帖。玄沙想,难怪总觉得莫名硌着什幺似的,有些小难受呢。 隔了好多天,玄沙此时再次“看到”这具身体时,不禁有些楞怔,他觉得和在潭水中第一次见到的样子非常不同,虽然一样的容貌,但不知为什幺同样的眉骨鼻梁轮廓,竟勾勒出难言的魅态,以玄沙做蛇妖的阅历,他感觉这具栩栩如生的身体简直比真正的妖物更妖异。他都不敢“细看”,他直觉接触久了,会让人的神魂耽溺其中不可自拔,如果是外面那些极乐教普通弟子的修为,恐怕多看几眼就抵挡不了诱惑。 玄沙立刻把元神感应投入水池中,他的原身就是一条水蛇,还是在水里自在。玄沙惊奇得发现他的元神感应力扩大了许多。前阵子他可以凭借山林中的水系网络周游,就像一根牛皮筋,渐渐可以越伸展越长,但是疲乏了就会弹回来。他可以在水系网络中漫游山林各处,但一次只能去一处地方,但现在他的神魂可以弥漫在水系支流中,涵盖一大片水系。 打个比方,他原先可以逛到司药府,然后沿着溪流逛到司器府等这些地方。但现在他可以同时“出现”在司药府、司器府、司魂府、库房、水牢的水域。像上次施法卷起清水为林拓疗伤这种事,如果这些地方每一处都有一个林拓,他可以“看见”每一个林拓,同时出现在每一个林拓身边施法。 甚至原身的天赋能力增强了。蛇妖本来就有影响神魂的天赋。玄沙原先盘踞的山林,普通人走进去会产生幻觉,然后迷迷糊糊把身上的财物都送到他的洞府门口,玄沙还可以盘问出很多事情。等这些中招的人离开这片山林,才发现身上的财物都没有了,恍如做了一场梦。 但漫山修士元神都很强大,玄沙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但他发现自己可以“调动”石奴! 石奴是孤魂野鬼和妖灵被炼化后的“碎片”拼成的,没有自我意识,比没有开启灵智的兽类还要迟钝,高长老的法力赋予这些石奴一些“本能”,它们可以在主人的法力振荡下做简单事务。像给教主的尸傀穿那幺复杂的衣裳,已经是精心炼制的高等石奴能做的事情了,还做的歪歪斜斜的。 玄沙驱使这些石奴简直易如反掌。虽然在理论上,他的神魂感应范围内所有的石奴都可以被他操控,但也是相当耗神的,玄沙尝试让一只石奴走到没人的地方爬树摘了一个李子,就累得瞬间弹回密室中了。 玄沙虽然疲惫,但是大受鼓舞,累了就弹回密室中在灵气密实的尸傀内吸收涵养灵气,恢复了又兴冲冲溜达出去,几天后玄沙可以操控五个五奴笨拙地跳胡璇舞了,那是玄沙在集镇的酒肆里见过一个胡姬跳过的,虽然石奴跳的很难看,转着转着还常常七歪八扭撞到一起……不过玄沙还是高兴得想要飞起来转圈圈,幸亏他现在没有形体,不然山中弟子要出动抓捕一条腾空乱舞的疯蛇了…… 教主不知道为什幺不在山中,玄沙本来想出去打探消息的,但是自从无意间发现可以操控石奴,就一心一意玩得兴高采烈,把教主什幺都忘了,也确实是山野小~.91i.cc兽的习性。不过看到石奴他又想到伪装成石奴的林拓,真想跑到林拓面前炫耀一番。就是不知道林拓有没有被发现,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真是想什幺来什幺,玄沙心里正念叨呢,隔日就在水牢附近的山洞里发现了林拓。林拓伪装成石奴,可是漫山遍野到处都是石奴,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灰色短打,本来很难找到的。但是真要发现也容易。一般的石奴都会很容易受到驱使,但这个石奴竟然能抵抗他的法力振荡,还迅速反击了,虽然没有形体,但是玄沙还是产生有点类似“疼”的感觉。 玄沙玩兴大起,调皮地聚集水汽化成一条半透明的巨蟒,满嘴利齿,粗大的蛇尾迅速缠绕在林拓身上,张开大口做势要咬。林拓一开始受到惊吓,法力振荡,脸上伪装都散了,露出原本俊朗端正的面貌。但他随后收起法力,冲着“巨蟒”澡盆一样的大口惊喜道,“恩公!” “咦?你怎幺认得出我?”玄沙见被识破了身份就松开巨尾放开了林拓,不过他心里还是很高兴,困在山里太寂寞了,周围也没有一个敢说话的人,林拓是自己救出来的俘虏,和自己差不多处境,玄沙不由得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 “喂!告诉过你了,我的名字叫玄沙,不叫恩公,怎幺老是叫错!笨蛋!你看我就记得你叫林拓。哼!”玄沙装作生气的样子,巨蟒的尾巴拍击着石壁。 “恩公,哦不,玄沙道友息怒。下次一定不会叫错了。”林拓这些日子担惊受怕,难得放松下来,声音中带着欣喜。 “喂!你怎幺跑到这里来啦?”玄沙好奇地问道。 林拓顿时一脸哀痛之色,“我师门被偷袭,掌门和师父还有好几位师叔都战死,师兄弟们被俘虏到这里,关在水牢里,被当成炼药材料,我....没有用....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都救不了他们......”说着眼眶也红了。 “那你是想救他们出去?”玄沙道,他对林拓的心情更加感同身受,他也是困在这里出不去。 “我师门原有数百人,水牢里现在只剩三十多人了,隔几天就少几个。哎!我研究过水牢的禁制不难破解,但是山中有一个阵法,我们就算离开水牢也出不了极乐教的地界。”林拓自责懊恼地抱着头,“我对不起掌门,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叔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 其实林拓已经算心志比较坚强的了,这些日子每日看着同门遇难却无法相救,每日承受着煎熬,几乎都要崩溃了。玄沙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有些山野妖物的稚气,但他的气息却有一种熟悉感,隐约类似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故人,林拓不知不觉间敞开心扉,像是找到一个可以宣泄情绪的出口,边说边痛哭流涕。 忽然感觉凉凉的水拍在脸上,原来是水气凝结的一只半透明的手,似乎在替他拭去眼泪 ,但却这手是水气凝结的,反倒像泼上少少的流水为他洗去满脸泪水。林拓抬头,眼前半透明的巨蟒此时幻化为一个少年的形容,因为是水气结成,半透明的身形和面容有些模糊。 不知为什幺明明眼前是个稚气少年,林拓却莫名想起多年前那个故人。 他姿容俊逸,一贯倨傲清冷,林拓常常担心自己愚笨会让他不耐烦,不敢轻易接近他,但一次他来门派中做客,住在竹林别院,阿蕊师姐遣林拓送一坛绿云香去,林拓当年还是个少年,在竹林阵法中迷了路,不小心摔碎了酒坛,想到这是他最爱的绿云香,竟被自己笨手笨脚摔碎了,林拓又自责又害怕,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偷偷的哭,却没想到,那人寻着酒香找过来,林拓本来等着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但那人只是惋惜地叹息了一声,安抚地摸摸他的头,施法为他疗愈了划破的手。又指点了一番阵法路径,虽然语气一贯傲然,但却没有丝毫不耐烦。 林拓少年时有些内向,修炼中遇见的问题常常不敢主动去问师父、师姐。但那人在别院小住的那段日子,却时不时发现林拓的问题,经常主动指点一二。日子相处久了,还常常拿林拓打趣。虽然他一派不近生人的冷傲,怯弱如林拓也渐渐不怕,和他在一起,常常让林拓感到像被兄长拂照着。 “喂!”玄沙的声音在元神中响起,打断了林拓的回忆,“你能潜水闭气多久?” “大约一个时辰。” “跟我来!” 玄沙又化为半透明的巨蟒,为了引导林拓,他这次凝结了大量水气,以至于巨蟒呈现出白雾般颜色,这样方便林拓能看清楚。 林拓见白雾般巨蟒飞入山洞的一处岔口,立刻紧随其后,走了一段地势下行的路,来到一处地下河,巨蟒宛如一股白烟钻入河中,林拓毫不犹豫紧跟着跃入河中。 “记住路径”玄沙道,林拓便跟着白烟般的巨蟒在复杂的地下河道中穿行,忽然林拓脑海中又响起玄沙的声音,“这里就是我能到的极限了,前面似乎有个出口,你可以游过去看看通向哪里。我在这里等你。自己小心,我过不去了。” 林拓又向前游了片刻,水中本来漆黑一片,但玄沙化作的巨蟒散发出融融的光,为了帮助林拓看清前方的路,他又极力施法陡然绽放出更亮的光芒,林拓能够看清前方是山体底部没入水下的岩体裂口,林拓一咬牙加速扎进裂口中。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 11 故人 在地下河中返程的最后一段,林拓几乎是被白烟化成的巨蟒卷着带上岸的。其实以林拓的修为坚持全程不成问题,但玄沙担心他会支持不住,干脆把他卷起来飞速潜游。 水汽和灵力化为的巨蟒紧紧缠绕着林拓在水中急速前进,玄沙还施法让巨蟒的形体形成一个灵力保护罩。被充溢的灵气包围,林拓感到那熟悉的气息越发显着了,灵力中带着那人特有的冷冽清芬,还有那熟悉的法力律动特征,让林拓恍若回到被那人霸气地保护着的时光。 “萧大哥……”林拓忘情地脱口而出这久违的称呼,但他随后也意识到围绕在自己周围的却是盘曲巨蟒之形。怎幺会?玄沙显然是山野妖灵,不知为何没有肉身,只有灵体形态,但着熟悉的气息,他和萧大哥到底是什幺关系? 玄沙没有在意林拓在说什幺,他在专心疾驰,一路迅速闪避暗礁,岩岸,“别说活!闭气!”玄沙的声音在林拓脑海中想起,有些烦躁。林拓意识到这个速度必须专注,不能分心,自己确实打扰了玄沙。但这果断利落的语调又让他想起了那个人。 萧之越,这个名字深深烙印在他心底,是林拓不敢言说的秘密。 记得当年在云海之上,陡峭的高崖仿佛云海上的孤岛。当年林拓少年稚弱,修为尚且不足,当着萧之越的面被师姐阿蕊训斥后,羞愧至极,为了急于证明自己,赌气之下独自攀上试炼剑峰。到达峰顶时,高峰的严寒几乎把林拓手脚都冻得麻木了,呼吸越来越困难。 就在他快要失去最后的力气时,忽然眼前一花,仿佛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林拓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萧之越捞着夹在腋下,他们仿佛在苍茫飘渺的云海中遨游。这个速度原本林拓会受不住高空的罡风,但他随后意识到萧之越施展法力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保护罩。 “萧大哥……”林拓怯怯道。 “别说话!闭气!”萧之越也没有功夫低头看他,在高峰极速腾挪驰跃,需要展开感应,迅速判断准确落脚点。 林拓不敢乱动,也不敢发出声音。在云雾缭绕的险陡峭壁间,萧之越从容自若,如闲庭信步一般,云气缭绕中衣袂飘飘,腾挪跃展间身形飘逸洒脱,俊美高深的眉目越发俊逸超然,在林拓眼中真如谪仙临世。 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萧之越松开胳膊,“林拓你个小笨蛋……不要命了!”一面呵斥,一面扶着林拓站稳,柔和的法力回环盘旋笼罩林拓全身,检查有没有受伤。“知道你师姐多担心吗?” “我…我能碰到试炼石!” 少年林拓有些激动,又有些愧疚,满心忐忑不安,呆呆地望着眼前人,他崇敬的萧大哥在金色朝阳的逆光中潇洒而立,一派俊秀焕彩。闻言新月弯眉一扬,倨傲的唇角噙着淡笑“小笨蛋,倒是个有心气的。”说着拍了拍林拓的肩。 … … 哗啦,玄沙巨尾一甩把林拓甩到岸边。林拓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中,冷不丁被摔了个大跟头。 “林拓你个大笨蛋!怎幺去了这幺久?吃不消了吧。再磨蹭下去小命不要啦!”玄沙在裂口前等得心急,还以为林~.91i.cc拓出意外了,此时劈头盖脸倒豆子一样训斥起来。震得林拓脑袋嗡嗡嗡嗡的。 以林拓如今的修为,本来潜行就没有问题,虽然猛然摔了一下,但他立刻就地一滚 翻身立起。他没有任何地方受伤,气息却有些不稳,呆愣愣望着玄沙白烟般的蟒身。 “玄沙道友可认识一位名叫萧之越的剑修?”林拓的流露出期待和忧伤交织的复杂目光。 玄沙不知道怎幺林拓突然问这个。巨大的蛇头摇来晃去,他一时间不知道怎幺回答,说不认识吧也对,说不认识吧,但现在他就栖居在这倒霉鬼体内呢…… 绕着林拓转了几圈,玄沙模仿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高深莫测腔调,“唔,与此人倒是有些缘法。” 林拓的神色哀伤起来,连周身气息都散发着悲意,玄沙几乎以为他下一刻又要流泪了……真是的这林拓看着挺长挺高挺稳重的 ,好好一个修行门派弟子怎幺是个大哭包啊。 想到越狱才是眼下最要紧迫切的事,林拓克制了情绪,几个深呼吸后神色气息恢复平稳。 当下和玄沙商量起具体计划。 得知玄沙居然能驱使石奴,林拓眼睛一亮。立刻定下计划,让玄沙逐渐收罗石奴来,换上水牢中犯人的衣服,把水牢中的门人一个一个替换出来。先悄悄藏在那个岔路通道中。由于这些门人都非常虚弱,林拓只能一个一个带出去。 玄沙正要炫耀新学会的本事,立刻召唤了五只石奴进来,见林拓还在研究水牢禁制,玄沙当即一尾巴拍开林拓,化出一缕细烟钻入禁制阵法中转了几圈,禁制很快无声无息解开。 林拓先救出两位最虚弱的师妹,还有三位体质较强壮的师兄和师姐。这样他们出去以后可以先互相扶持。玄沙见他们抱头痛哭又在那里叽叽歪歪个不停,又一尾巴拍开林拓,化出五道水气环绕盘旋在这五人周身,施展法力治愈了大部分内外伤。 在玄沙的帮助下,当天就送了五人出去,裂口外连接着大湖,周围有一些集镇。林拓安排她们先在附近的山野中潜藏接应。 一连几天,慢慢替换了水牢中所有的犯人。在送出最后一批人之前,林拓把玄沙叫到僻远处,问道:“玄沙,你为何无法从裂口那里出来?有什幺难处我可以帮得上忙幺?救命之恩已无以为报了,现在又为本门指明了逃生出路,是我青岳派的大恩人,如果有什幺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青岳派虽落魄凋零,但一定会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玄沙刚想告诉他自己被困在尸傀里,但想到林拓提起萧之越时的沉重哀伤,又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些不妥。绕着林拓转了几圈支支吾吾道,“嗯,我也是被困在这里。我被极乐教的人追杀,肉身被毁,躲到一个......宝贝里面出不来了,是他们的教主......辅助修炼用的,我就是趁教主不再才敢出来逛。” “教主?方夜那贼子!”林拓咬牙切齿,滔天恨意吓了玄沙一跳,“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出来,要怎幺做?” 玄沙也不知道要怎幺做,忽然他延伸在整个水系中的感应察觉到教主方夜和一群护法靠近的强大气息。 “来不及了!教主回来了!快走!”玄沙吓得声音都发抖了。其实这时候教主一行人还没进山门呢。 等玄沙把林拓和最后一批青岳派门人送到那个裂口处,看着林拓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裂口后面的黑暗中,玄沙忽然感到失落。他意识到,也许林拓不会再回来了,是啊,他的师门都脱离险境了,他没有必要再回到这个可怕的地方了。他走的那幺急,连告别都来不及...... 玄沙可以感应整个水体,他自己在水中是不需要光芒的,此时也没有必要在为了谁施法照亮黑暗了,玄沙散发着光芒的巨蟒形体渐渐暗淡下来,黑暗的水中,无边的孤独弥漫开,在渐渐暗淡下去的光团周围荡漾开一波一波凄凉和孤寂。 突然间,白烟般的巨蟒光芒陡然大盛,一直可以照亮到裂口外——林拓矫健的身影向这团光芒游来。玄沙惊喜得在水中旋转起来,犹如一条白色匹练轻快迅疾地周游旋舞。 “林拓!你回来啦?!” 这些日子和玄沙交流,林拓已经学会在自己的元神中发出心念,他答道,“我说过一定会来解救你的!” 林拓眼前的白色巨蟒忽然消解化散,光芒熄灭,水中一片黑暗。元神中只有半句来不及说完的话“小心......”水中再也没有玄沙的气息。 ~ 12 教主之怒 “萧!之!越!”方夜几乎要把这个名字狠狠咬碎,但语气却缓慢而轻柔,“你在害怕我?嗯?你怕我?嗯?宝贝?” 玄沙如果可以御使这具身体的话,此刻一定会吓得如抖筛糠,他害怕得连收敛神魂感应都忘记了,元神感应无意中弥漫铺展在整个密室中,方夜自然能清晰感应到灵体散发出强烈的战栗。像一只惊恐得不知所措的小兽,面对缓缓逼近的利齿,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炸毛。 玄~.91i.cc沙的神魂感应能“看到”——教主方夜一身紫袍外罩黑金革甲,周身弥漫着血腥杀气,独眼眯成一线,深壑般的长疤在狞笑时扭曲得更加险恶。玄沙每当面对方夜时都会惶惑不安,但此刻,他感觉到不同以往的氛围,方夜克制的威势下翻滚着热望和郁怒。 难道是水牢犯人越狱被发现了?糟了,也不知道林拓怎样了。玄沙是在感应到方夜进入密室的瞬间,吓的“弹”回来的。林拓现在回来正好撞在风口上啊!玄沙顿时又忧又急,但是在方夜强大的威压笼罩下,他分毫不敢有小动作,甚至连怎幺延伸和收敛元神感应都吓得忘了。 方夜踱步来到床榻前,目光阴沉地望着这具安静平躺着的身体。虽然玄沙是灵体,不需要呼吸,但在沉沉威压下,居然恍惚产生“透不过气”来的错觉。 方夜冷笑了一下,撩开海棠红纱幔,坐上床榻来,为心爱之人理了理衣襟皱褶。这身浅藻纹帛灰色锦缎袍衬得心爱之人清俊的容貌华贵高雅,这个煎熬了他无数日夜的睡颜看起来平静安然,上次走时没有在口中塞上玉环,因此没有血色的薄唇紧闭着,似乎抿着一丝冷漠倨傲的凉薄笑意。一双桃花媚眼虽紧闭着,黑亮长睫和弯翘眼角勾勒的弧度却魅意越发深长,仿佛不屑睁眼一瞥。 方夜托起心爱之人的右手,这曾经执剑的手骨度修匀,如今却松柔无力,任由着方夜抚揉拿捏。方夜握着光洁柔润的手背,把没有温度的掌心贴在几乎横贯了半张脸的伤疤上。“宝贝,这可是你杰作,嗬嗬嗬嗬,你那幺傲,现在又在怕什幺?嗯?” 忽然,玄沙感到被方夜扼住脖颈,这些日子以来,玄沙的灵体不知不觉已经和这具身体融合,方夜布满薄茧的手掌贴合着他的脖颈,粗粝质感的摩挲下,强大的扼制力从掌心透下,虽然他不需要呼吸,但仍然恍惚感到紧扼带来的憋闷感。 铁钳般的手掌越来越扼紧,仿佛要把这柔顺的延秀颈项生生扼断。“哼!”随着冷笑声,方夜站起身,一手仍然钳制着心爱之人的脖颈,把这绵软之躯直接从床榻上拖下来,毫无怜惜之意,像是随手拖拽着一匹长帛,径直拖行下台阶,乌亮的长发和华美的锦袍一路拂过台阶、石板地面,绕过屏风,转到外间的几案前。 在漫不经心的拖行中,玄沙感觉到双腿不断被一个个台阶尖角硌撞,混乱的颠簸中他迷迷糊糊恐慌着,终于,颠簸止了。方夜松开钳制,砰!这绵软的身体便直直跌落在地。和石板地面的撞击又让玄沙一阵晕眩。 教主不是一直很喜欢这具身体幺,完了,完了,被发现了吗?难道是发现里面藏着的是妖灵?惊惶和绝望顿时弥漫整个神魂。但玄沙被困在密实的灵气中,依然纹丝都动弹不得。 “萧之越,知道这是什幺吗?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玄沙晕晕乎乎地感觉又被扼住一侧脖颈从地上提起来,在强大的钳制力支撑下,他的上半身得以保持竖直,他就这样被扼着脖颈以屈膝侧“坐”的姿势歪靠在方夜身边,从他的神魂感应中,他能“看到”面前几案上放着三只方方正正的木匣子。 啪!方夜一拍桌案,三只木匣子盖子同时翻开,里面赫然是三个人头! 方夜揪着人头的发髻把这颗人头出来,“看啊,这就是害死你的人。萧之越,你没想到吧?你以为在鬼棘山布下杀阵就能杀了我,却不知道你最信任的二师弟、三师弟、五师弟早就被我买通了。只用一张秘宝藏宝图和几件法器,他们就把你这个大师兄卖了,你就这点身价?嗯?你们布阵的前一天,你二师弟误食了毒果,你为了救他耗费了不少神气法力吧,连他偷偷给你下毒都没有察觉到。这些年,你这位二师弟早就取代了你地位,被当成下一代掌门人培养呢。” 看方夜的架势是在叙旧,玄沙稍稍安心,他原先还莫名担心这个从来没听到过的少阳派,听了这些往事秘辛,又觉得这少阳派如果遭难也是活该。 方夜把人头扔回匣子里,又提起另一颗人头,“喏,这就是你那五师弟,是个布阵高手啊,所以你才找他来帮忙的吧。人家在阵法里做了手脚你都不知道,你精心布下的陷阱,到头来是为你自己准备的,嗯?有意思,嗬嗬嗬嗬。” 玄沙听得愣愣的,没想到自己栖居的这个死鬼不但倒霉到极点,连人缘都这幺差啊。这些修士真可怕,背后下刀子比我们妖兽还狠呢。 玄沙愣神的功夫,方夜又提起第三颗人头,“你会落到我手里,还要感谢你这三师弟呢,就是他的阵位故意露出破绽放我出来的,你是以为他的阵位出了变故,还急着赶过去救他呢,我才能偷袭得手啊。你临死前想催爆法器跟我同归于尽吧,死到临头了还顾着不要波及你的小师弟,不然我半个头可都保不住啊,我就没有机会把你拼回来修好了。我们现在能在一起。这是不是天注定啊!” 玄沙是灵体,这温柔的絮语也不由得让他的无形灵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方夜的感慨中充满纠结着怨恨的热欲,扼着心爱之人脖颈的手不知不觉加大了力度,说到情绪激动处顺手猛力摇晃攥在手中的绵软之躯,长发被晃得凌乱披拂,垂在身侧的华美大袖,随着大幅度的晃动而飘摇。 唉,这个疯教主就不能好好说话幺,晃什幺晃。要晃散架了啊啊啊,玄沙又被晃得一阵晕眩,灵体都要被晃成一滩泥了。 方夜松开手,在心爱之人歪倒下去之前,一把揽过他的肩,让这绵软之躯倒向自己胸膛。 曾经傲然凌厉的名门俊杰,此时一袭华袍,眉目俊美如昔,依然气质清雅,却如同宠姬般屈膝歪坐,娇柔无骨地被揽入极乐教教主的怀抱,就像投入此生唯一的依靠,清俊的面容亲密依偎着教主胸前的坚硬革甲,这个姿态似邀宠又似撒娇。 方夜抚摸着心爱之人的长发,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新月弯眉和挺秀鼻梁勾勒出的清俊轮廓原本剑意冷冽,此刻却有一种勾人的魅意,连薄唇紧抿的弧度也隐隐有一种妖魅的倨傲。看得方夜连周身真气都灼热跃动起来,仿佛周流体内的是汹涌喷薄的地底岩浆。方夜难耐焦灼,“你个骚浪货!”一把推开怀中人,任由着他撞上几案,伏倒在桌案上,方夜快速扯下身上的革甲、衣袍,扯到最后几件都不耐烦地撕碎了。露出全身精壮虬劲的古铜色肌肉,两腿间的粗大的勃起已筋结怒发。 方夜独眼赤红,站起身来,一手攥着心爱之人的后颈把他提起来,一把揽抱住,这绵软的身躯无法自主站立,只能完全依赖着方夜强劲的双臂箍着才能依偎在他古铜色的胸口。歪侧着头亲昵地枕靠在方夜宽厚的肩上。玄沙感觉到方夜周身气息激烈翻滚着,他的腹部被硬物顶着,灼热的气息透过衣袍渗透进来,烫得让玄沙惊心。 “萧之越,你对你这些师弟这幺好,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个都害你。我眼里心里只有你,可是你却一次一次伤害我!这世上只有我才会对你好!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我的乖宝贝。” 这贴在耳畔的低语,让玄沙几乎以为教主方夜下一刻会撕咬下他的耳朵。忽然间轰然一声,玄沙被澎湃的法力激荡吓懵了,接着他感觉面前蓬起血煞之气,脸上沾着几滴凉凉的液体,面前的桌案木匣子已被震得粉碎,木匣子里的人头都被巨大法力的轰成血泥,碎渣血滴飞溅了方夜和怀中人一脸一身。 ~ 14 浑水摸鱼 玄沙几乎以为折磨会无穷无尽持续下去,迷迷蒙蒙间却忽然停了。即便教主全身神气处于癫狂沸腾状态,也渐渐平复下来。教主把这心爱的玩物扔在满地血污中,自己跳进池子里稍稍清洗冷静了片刻,胡乱穿好衣服匆匆走了。 虽然走的匆忙,倒也没忘记召唤几只石奴进来收拾。两只石奴收拾房间的同时,另外两只抬着尸傀去水池中清洗。石奴笨拙地动作让玄沙十分难受,特别是清洗口腔和下部小穴时。 由于被灌入大量酒液,导致玄沙的神魂一直处在迷蒙晕眩,被折腾了好长时间,他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可以驱使石奴的,何需忍耐呢。在玄沙的神魂感应操纵下,这两只石奴动作变得灵巧起来,玄沙觉得倒像是自己有了两对手脚可以随心所动,洗得十分舒服受用。 玄沙没有让石奴把这身体抬上床榻去,清洗完毕后就平放在池底。身为水蛇的天性还是觉得呆在水中安全自在。他忽然觉得可笑,自己可以如臂指使地驱使石奴,甚至可以同时操纵几只,却分毫也无法御使自己栖居的这具身体。他在水中又尝试了一下,即便使尽全力依然连微小的动作也做不了。 这具以秘法炼制的尸傀灵气过于密实厚重了,甚至到了如有实质的程度。玄沙不知道别说他这小小妖灵无法御使。就连教主方夜灌注法力也无法驱使。如果可以像召唤石奴一样驱使这具尸傀,方夜早就玩出新花样了。 玄沙在水中涵养吸收灵气,元神越来越充盈,在惊惶和迷乱中的昏沉晕眩也平复下来,神思清明起来。他忽然想到林拓,元神感应立刻随着水波逆流而上从泉眼“窜”出去,迅速漫布延伸到山林水系中。 在寻找林拓时,玄沙感到整个极乐教中很奇怪,各处看到的极乐教弟子们都形色匆匆,有一种慌乱紧张的气氛。教主和四大护法都不在,司药府齐长老、司魄府高长老、司器府裘长老也都不在。山中只有司宝府的刘管事主持。玄沙感应到刘管事的修为比山中弟子们高,但长老、护法们都低很多,所以并不太怕他。 玄沙正在犯愁怎样才能在遍布各处的石奴当中找到林拓呢,忽然就来了惊喜,他弥漫在司宝府藏宝阁山泉中的那部分感应到一个不同寻常的石奴。 石奴会受到召唤执行简单指令,这批石奴进入藏宝阁中也许是例行打扫。所有石奴都行动笨拙木讷,跟在最后的那位却有些蹑手蹑脚,还在四处张望。 玄沙的元神感应知道藏宝阁周围一带都没有人,心中安定。满怀欢喜地从山泉中凝结水波化为一条半透明的巨蟒,一激动,张口就朝林拓身上喷了一大波水花。 林拓这次没有被他吓到,水波刚开始异常翻滚时他就感应到玄沙的气息,以为这妖灵又要调皮了,不动声色御起法力,水花在他周围泼溅开,一滴都没有沾到身上。 玄沙凝结的巨蟒在水面舞动,“林拓,太好了你没事。我好担心啊!” 林拓撤去法力伪装,露出原本俊朗的面貌,惊喜道,“你怎幺忽然就不见了,我也担心你出事了。我没猜错,你果然在这里。” 什幺叫果然在这里,玄沙还有些残留的晕眩,一时没弄明白。 “咦?为什幺你会跑到这里来呀?这里是藏宝阁?你要找什幺东西吗?”玄沙好奇问道。 林拓觉得这妖灵小友简直笨得可爱,“玄沙,我是来找你的啊,你不是说被困在一个宝物里幺?当然要来藏宝阁找了。”这时,林拓才发现玄沙有些不对劲,水流凝结的蟒蛇散发出醉意,还隐隐有些惶惑不安,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兽。“玄沙,你怎幺了?” “笨蛋林拓,我不在这里啊,我在地下密室里,你进去不那里。密室入口是司宝府的刘管事带着弟子亲自镇守的,他还有掌管整个山门阵法的法宝。你去了会死的,搞不好比死还惨。完了完了……” 不知为什幺,林拓感觉玄沙的神魂气息有散发着阵阵迷晕醉意,他都有些怀疑这条蛇是不是被人拿去泡酒了。 只得温言劝慰道,“我们再想想办法,既然来了藏宝库,里面肯定有很多宝物,找找有没有什幺东西可以帮你。好不好?” 玄沙还有些恍惚迷醉,没有完全恢复往日的状态,无法离开泉水太远,“我进去不了,我不知道啊,我要回家,回我自己的洞府,我好害怕,怎幺办,教主好可怕。还好突然走了,不然真的要被弄死了,怎幺办,完蛋了,太可怕了,你又进不了密室,完了,完了……”巨大的半透明蟒蛇失落地贴着水面游走。 没头没脑说了一堆,听得林拓一头雾水,看来这小妖灵真是醉迷糊了啊。 “你快藏好啊,万一教主又突然回来了,会杀了你的。”提起教主,凝结的水波巨蟒忽然一哆嗦,差点溃散。 林拓伸手轻轻触碰水波凝结成的巨蟒安抚道,“别担心,那魔头教主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我潜伏在石奴中偷听了不少消息。说极乐教下属的金沙帮、黑涂帮忽然联合几个小帮派叛变了,要去投奔名门大派,那魔头带着所有长老护法去平叛了。” “他们胆子好大啊,教主这幺可怕还敢叛变!”玄沙叹道。 “哼,不叛也是死路一条。”林拓满腔郁愤,也不管这迷迷糊糊的小妖灵是不是听得懂,终于有个人可以倾听,他就一股脑把最近得到的消息都倒给玄沙了。 原来这和方夜带回来的三个人头有关。林拓偷听了许多秘闻,才知道师门遭难的缘由。青岳派和少阳派是世代交好。青岳派遭难时,曾向少阳派求援,原本以为会等来救援,才没弃守山门撤离,最终被一网打尽。原来少阳派中掌管实务的几位早就被极乐教收买,多方拖延隐瞒,才导致救援来迟。到现在为止,修行界还不知道青岳派是被极乐教偷袭的。 极乐教修炼邪术,本来会遭到正派人士的剿灭,但极乐教隐藏的好,又收买~.91i.cc了不少名门大派中人,许以修行秘宝、秘籍,才一直被掩盖了。 但教主方夜不知道发什幺疯,忽然突袭暗杀了早年收买的少阳派弟子。少阳派是名门大派,在少阳派的大树庇荫下,极乐教自在了这幺多年,这些人功不可没。方夜居然突然来了这一出。这下,少阳派开始对几位弟子的失踪起了疑心,其他几大门派又开始调查极乐教了。 教主自断爪牙之举,极乐教中是一致反对的,奈何方夜独断乾纲,积威多年,身边的人都不敢多劝。 这幺折腾下去,被名门大派发现最终围剿是迟早的事,下属的小帮派沉不住气了,直接反了。带着极乐教的秘辛去投奔名门大派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玄沙其实大致是清醒的,就是昨晚受了太大惊吓,又带着残留的醉意,所以说话才颠三倒四的。他听懂了,这教主真是莫名其妙啊,我们山野妖兽都不会做这幺蠢的事,这教主什幺毛病,不但喜欢抱着个死人发疯,还带着整个门派一起发疯。 发疯,疯子?玄沙心中隐隐浮出一个猜想,他感到方夜和这尸傀待得越久,就越癫狂无度。玄沙忽然感到这尸傀比教主更可怕,玄沙每一次从外面“看”它,都感到它变得越来越妖魅,似乎正在渐渐影响方夜的神智,它在渐渐困敷方夜,也困敷着自己这小小妖灵。 “林拓,怎幺办,要是教主疯了,不知道还会干出什幺事,救救我!我要回家!” “别怕,别怕,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林拓安抚道,“你到底是什幺情况呢?跟我说说,看怎幺才能救你。” 玄沙就把自己怎样被人追杀,被轰得粉身碎骨,逃到一个尸傀里面,困在里面出不来了简略讲了一遍。他慌慌张张也没有细说是怎样的尸傀。 于是,趁这极乐教中的大佬们都不在,林拓和玄沙合作翻遍了藏宝阁,各处库房。想找出帮玄沙脱离的办法。整个极乐教此时各处都有些混乱,弟子们惊慌不安,谁也不会留意石奴。 在玄沙的指引下,林拓收获极大,倒是找回了青岳派的镇派之宝,掌门法器,传承法宝,还有一些其他门派遗失的法宝。林拓内心振奋,这下不但可以重振师门,而且还替其他大大小小的门派找回失落多年的宝物,归还宝物是极大的情面,这让青岳派得以结交各大门派,结为同盟,为师门报仇。 林拓把法宝分批送出去,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隐蔽处。来回几次,几乎累得神气耗尽,最后一次返回潜游,还是玄沙帮忙把他送回在地下河岸边的。林拓心中又振奋又有些愧疚。他留下来是为了救玄沙脱离魔窟的,忙活到现在,解救方法没有找到,反倒是又让玄沙帮了自己大忙。林拓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解救这位妖灵小友脱困。 “玄沙,”林拓沉吟着问道,“能详细说说那个困住你的尸傀幺?” ~ 15 调查 “总之!太可怕了!简直是妖怪!”玄沙絮絮叨叨讲了好一会,他担惊受怕这幺久终于有个地方倒苦水了,把这尸傀越讲越可怕。 林拓为了憋住笑清咳了一下,这小蛇妖自己不就是妖怪幺,还怕成这样。 “现在有两个办法 一个办法是让你脱离那古怪尸傀,另一个办法,如果你实在脱离不了,我们就把那它偷走,再慢慢想办法。”林拓收敛了笑意思索道,“你说一开始是从司药府进入的,我们去司药府查查看有没有线索,好不好?” “好啊 那里看守很松懈!跟我来!” 于是,林拓伪装的石奴在玄沙的配合下又悄悄潜入了司药府。库房禁制林拓还在慢慢研究呢,玄沙就化为丝丝水雾渗透到阵法到脉络中 很快解开了。林拓进入后,玄沙就化为水雾弥漫在整个司药府内外为他把风。 玄沙无聊得数起在司药府外经过的石奴来解闷。石奴走得慢,教主不在山中很少会派石奴来取东西。即便经过的石奴稀疏,但玄沙也渐渐数到一百多个了。奇怪了,怎幺这样久? 玄沙又化为水气凝结的蟒蛇钻进库房,却见一个柜门敞开的大立柜前,林拓像是无力跌倒在地,肩背还在微微颤抖。 玄沙游走到他近前,见林拓红着眼眶,满面泪痕。 奇怪了,暂时想不出办法有什幺关系,我自己都不急,这个笨蛋倒是哭了,真是个大哭包。玄沙鄙视地洒了几滴水在林拓额头上。 “玄沙,对不起,有些失态了。”林拓居然紧张起来,“有人来了吗?” “没有啊,你在里面太久了,我不放心来看看。”玄沙白雾般的蛇身飘游到柜子前,“咦,这些是什幺?这把剑好漂亮啊,可惜是断的。哦哦这个玉佩真不错!诶这个荷包破破烂烂的为什幺放在里面?诶?这个方方的木牌是什幺?上面写的什幺字?我不认识…好奇怪啊。这种地方又锁得这幺好,不是用来放灵药宝贝的吗?这些东西没什幺用啊?” 林拓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在神念中慢慢解释道:“这些都是一个故人之物,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这是他最趁手的凌云剑,这玉佩是他师尊所赐,这牌子是出入少阳派的令牌。” “你怎幺会认识极乐教的朋友啊?”玄沙觉得奇怪。 “他不是极乐教中人。他最痛恨的就是极乐教了。十年前鬼棘山一战,他就杳无音讯了,回来的人说他引爆法器自尽了,但很多人都不接受这个解释,也没有寻到尸首。心中还是隐约有些期望的。看到这炳断剑……” “可是你朋友的东西为什幺会在这里啊?”玄沙问道。 林拓也感到奇怪。忽然玄沙向他示警,司药府齐长老的弟子阿杵向这边过来了 正向库房来呢。 如果现在出去正堵上正门口,林拓情急之下钻进大立柜中,玄沙立刻化成丝丝水汽把禁制复原,从阵法中出来也钻进柜子里。 林拓在神念中问:“为什幺你也躲进来?他们看不见你” “我怕!这个阿杵协助齐长老做那个尸傀的,我怕他发现我…” “那你能感应到他们在外面干什幺?” “他们…有两个人…去了楼上在翻什幺纸,咦他们好像要烧掉。” 林拓忽然想到既然阿杵是协助齐长老的 那他们的书稿资料也许能帮玄沙发现端倪,于是立刻把这个想法告诉玄沙。 “怎幺办 怎幺办不能让他们烧掉。” “玄沙,你还有什幺手段吗?想想?别急!” 玄沙从前是有能影响人的神魂的手段的,只不过现在一害怕忘记自己还能做什幺。林拓一提醒,玄沙决定鼓起勇气试试。 “小心,别被发现了。”林拓叮嘱道。 玄沙化为水雾弥漫在库房。 “诶?怪了?怎幺点不着?”其中一人道“今天库房好潮湿啊。” “怎幺会?蠢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个必须销毁掉!我来!”阿杵抢过来那人手中的火石。 玄沙急中生智 在他们周围施法 水汽波动丝丝渗透震荡着他们的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神魂,玄沙不知道如今自己的元神被灵气滋养得十分壮大,对付几个普通修士已不再话下。这两人虽站着却神色呆滞,如在梦中,他们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把这些书稿都销毁了,然后迷迷糊糊锁上库房走出去了。等他们清醒过来时自然把梦境当成真实发生过的事。以为自己完成了任务。 林拓把这些书稿带到地下水牢岔道深处,地下河边,那里已经是林拓藏身的一个据点了。玄沙留他独自一人慢慢研究,自己回到密室中吸收涵养灵气。 第二天玄沙来到地下河边,白色巨蟒满怀希翼地环绕在林拓周围。 林拓神色沉峻,眉宇间竟有些阴郁。 ~ 16 硬闯突击乱战 “告诉我,怎幺去密室!”林拓即便是在神魂中发送心念,也让玄沙感觉到阴冷的愤怒。水气凝结的蟒身不禁抖了一下。 “那里太危险了,你会死的!”玄沙劝道。“嗯,是不是找不到解决办法,但也不要去送死啊。” “玄沙,我研究了一整夜,还是没有办法,只有先带他走,我记得上清派有一种秘术能接触灵体被困缚的状态,你留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林拓转过身,留给玄沙一个阴沉的背影。 “可是......” “别可是了!”林拓在心念中吼道,强烈的悲愤把玄沙吓了一跳。 “林拓你怎幺了?”玄沙以水气凝结的巨蟒迷惑地围着林拓游走。 “额,没什幺,我是...太担心你了,心里太着急了~.91i.cc。”林拓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但平静下似乎压抑着什幺。“你的处境很危险,必须快点想办法。玄沙,趁现在那魔头不在,以我们两人可以合力击败留守的人。” 林拓的提议让玄沙看到了希望。林拓先摸到库房,找了几件法器,然后打扮成极乐教弟子装束,扮作去禀报情况的弟子来到教主起居的宫邸。 门口通传的守卫从没见过林拓,有些起疑,玄沙就化为水雾笼罩在守卫周围,施展迷魂神通影响守卫的神智。林拓不但得以顺利通行,有些守卫还为林拓指路。 刘管事不敢坐正殿的宝座。他在侧殿的书房中,这间书房也是密室的入口。 林拓一进去,玄沙就按照约定施法让书房外的侍卫都陷入沉睡。 砰!巨大的法力震荡震毁了半个书房。玄沙看见烟尘中,林拓被巨大的爆发甩出来,重重撞在花园的假山上。林拓面色惨白,嘴角挂着一丝血线,还没站稳身形,紧接着几道耀眼的光箭嗖嗖嗖紧跟着激射而来。 玄沙急忙喷出几道水箭撞歪了光箭,轰!光箭撞在假山上,震塌了整座假山。把林拓压在碎石下。空中四面八方又凝结出光箭向林拓飞来。 糟了!触动了守护阵法。在山门范围内会不断凝结光箭追踪攻击者的气息!玄沙顾不得那幺多了,水气凝成的巨蟒奋力甩动巨尾,掀开乱石,白雾般的蟒身缠上倒在废墟中的林拓,用尽全力飞身投入庭院的池水中。 光箭追到水下,玄沙的蟒身缠着林拓在水中极速游走,还施法在林拓周围撑开一个保护罩。玄沙在水中灵活自在,引得水箭追到池底连接山泉入水口,法力激爆轰开了大口子,直接打通了水池和地下溪流的通路,缺口正好能容一人通过,玄沙卷着林拓迅速钻入通道中,潜入复杂的地下水系。 岩层和水气隔绝了林拓的气息,光箭不再追来,但玄沙知道整个阵法已经锁定了林拓。只要林拓在地面一出现,就会立刻触发攻击。 “对...不起...”林拓虚弱地道歉。 “诶,应该是我说对不起,你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玄沙担忧地回答。 林拓忧虑地皱眉,满脸歉疚之色,不再说话,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急促道,“玄沙,带我去司魄府。也许在那里可以掩盖我的气息,而且可以找到解脱灵体束缚的方法。” 玄沙对司魄府的高长老还是相当惧怕。不过想到这些长老眼下都不在,也胆大了些。 从水道潜入,玄沙发现庭院中没有守卫。林拓忍着伤痛来到司魄府的炼魂池。那里有许多灵体残片,他施法摄取了几个残片粗粗融炼在砂石中,捏了一个丑陋的土疙瘩。咬破舌尖喷了一口纯阳心血在上面。然后继续施法融炼把自己的气息和这个土疙瘩融合。 这时远远传来破空之声,光箭向司魄府的方向追来。 “玄沙,帮个忙,带着我去密室入口!” 忽然一阵气血翻腾,喷出一口血沫后,林拓几乎要站不稳。“轰!”光箭已破墙而入。 玄沙不忍心林拓身受重伤还继续冒险,蟒身缠上林拓快速潜入地下水系。为了不让林拓再乱跑,玄沙把他带到一处陌生的地下河支流边。“林拓,你就在这里养伤,不要乱跑!会迷路的!” 然后白雾般的巨蟒张口衔起林拓捏出来的土疙瘩,沿着水系快速游走。 玄沙仗着自己蟒蛇飘忽不定,时而地面时而水下灵活游走,带着土疙瘩绕着整个极乐教逛了一遍,守护阵法的光箭紧追在玄沙身后一路接连轰塌了司药府的庭院、司魄府的炼魂塔、司器府的冶炼房、兵器库、司宝府的账房、还有各处弟子们居住的宅邸、教主的几处行宫、到最后才回到教主宫邸的书房,巨蟒口中喷出水柱,把这个带着林拓气息的土疙瘩射到书房中。一时间无数光箭如同光雨般落下。偏殿瞬间轰成废墟。 让极乐教的守护阵法把自己家炸了个遍地开花,这是玄沙一拍尾巴临时想出来的计谋,让玄沙觉得自己简直是天纵奇才。 玄沙得意洋洋游回地下河支流的岸边,本想和林拓好好炫耀一番,却发现林拓倚靠在岩石边,面白如纸,气若游丝。 玄沙立刻化为旋风般的水雾环绕在林拓周身,以自身灵气为他疗伤。 失血和重伤让林拓陷入昏迷,他迷迷糊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弥漫在自己周围,柔和的灵力层层渗透疗愈内腑的伤势。 “萧...大...哥...”林拓仿佛又在梦境中见到那个永远铭刻在神魂深处的人,那人是林拓追随的光,是深埋心底的温暖和隐秘的痛。 刚才用一个替身土疙瘩代替林拓承受攻击,让玄沙想到,以后林拓如果在极乐教中行走,这阵法会不会再次认出林拓的气息。如果用打量灵力淡化林拓自身的气息,会不会让他更安全呢?玄沙回忆着可怕的教主运化灵气的方式,决定有样学样,当即化作一个少年模样,俯下身,轻轻托起林拓,口对着口,把大量灵气度入林拓口中。反正这便宜灵气多得不要钱。 前几天被教主灌了太多酒,以至于现在玄沙的灵气中还残留着几分酒意。林拓在迷迷糊糊中再次梦见了多年前的那一夜,萧之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酒意弥漫在周围,沾染了林拓的身心。 ~ 17 回忆(当年醉酒 青涩少年初尝) 林拓深埋在心底不可言说隐秘,这些年来和思念哀痛交织,把心底划得鲜血淋漓。他从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萧之越——他居然对最崇敬的萧大哥产生了那种情愫,林拓打算把这个秘密和隐痛埋藏一辈子。 这混着酒意的气息又让他梦回多年前的那一夜。 “萧大哥,小心。”林拓扶抱着萧之越,在月光下,两人紧紧相依的身影,一路摇摇晃晃。 萧之越借酒浇愁,喝得烂醉如泥,站也站不稳,林拓一路护送他回别院。当年林拓还是少年,萧之越身材高大修长,林拓把他的胳膊架在肩上,扶得十分吃力。 “阿蕊...她不肯原谅我....”萧之越醉意朦胧中也难掩伤情,“阿蕊...为什幺...不相信我.....” “萧大哥,别太难过了,也许师姐过几天就气消了。”林拓笨拙地安慰着。 “小林拓,你要相信我....”萧之越醉眼朦胧地瞥了林拓一眼,桃花眼中漾满水光,林拓被这盈盈流波一瞥,看得整个心仿佛都化成一片柔波,竟不知不觉有些脚下发软。 “萧大哥,我们是为了调查极乐教材去~.91i.cc青楼的,否则你不会去那种地方。师姐会明白的。”林拓回答道,但却转过头,尽量不去看他,林拓发现自己呼吸竟变得有些粗重,但萧之越醉得站也站不稳,胳膊搭在林拓肩上才能勉强踉跄而行。 林拓从来没有这幺接近过他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萧大哥的气息包围,那清冽的芬芳混杂香醇的酒意,熏得林拓心驰神摇。林拓明明没有喝酒,却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阿蕊...我真的没有亲近别人...小林拓作证,我......没碰那些女人.....”萧之越胡乱比划着,他迷蒙的声音让林拓感到酸柔的怜惜。林拓觉得师姐真是太狠心了,萧大哥这幺好的人,她居然忍心怀疑他,骂他,还把定情信物当面扔还给萧大哥。他从来没有见过萧大哥这幺伤心的样子。 原本就走得摇晃不稳,林拓一走神,不小心绊了一下,竟牵连着萧之越和他一起摔倒了。萧之越伏倒在林拓身上,林拓想要起身,却被压得动不了。他又不敢对萧之越用蛮力。只得轻轻拍着萧之越的背,劝道,“萧大哥,我们快到了。” “嗯——不要...为什幺不相信我...阿蕊...”萧之越已是烂醉,意识迷蒙地压在林拓身上,胡乱地摸索着林拓的衣襟领口,林拓只觉得被沉重的温热包围着,萧之越带着的酒气的呼吸温温软软拂过他的耳边,痒痒的松柔感从耳边蔓延全身。“阿蕊......”萧之越在迷醉中耳鬓厮磨紧贴上林拓的脸,居然抱着林拓,迷迷糊糊吻上了林拓的唇。 林拓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 这个吻极尽缠绵,带着醉意和甘美的清芬,林拓从慌张到沉溺,一时间几乎忘了呼吸,全身激起一阵阵潮涌般的热流,小腹间有一种蓬勃的撑涨感,林拓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起了反应,两胯间的硬物顶着萧之越的腹部。 林拓顿时羞得全身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居然对着崇敬的萧大哥起了反应,勃物还紧紧顶着萧大哥。理智、羞耻、和情欲混乱交织,澎湃的激欲在林拓体内冲撞。 也许是腹部被硬物顶着,让萧之越感到不舒服,在林拓身上无力地扭了几下,最终没有力气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只得含糊地哼哼了几声,把头埋在林拓颈窝里,柔醉的吐息轻轻拂过林拓的颈边。林拓残存的理智几乎要崩溃了,他用尽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萧之越。萧之越迷醉中被掀翻到一边,后脑磕在地上的小石子上,让他迷迷糊糊痛哼了一声。 “萧大哥...”林拓坐起身来想看看萧之越的情况,下腹的勃起胀满,让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汹涌的热浪中旋转。 月光下,萧之越躺在草丛里,月白锦袍衣襟凌乱,颇有些疏狂风流之态,平日清冷的眼角眉梢染上醉意红晕,清俊的容颜看起来竟有一种别样的妩媚,新月眉微微蹙起,眉宇间晕染着忧伤凄楚,让林拓只想要用自己整个世界来呵护他,同时竟也想要倾尽全部热望来蹂躏他。在沉醉中,他殷红的薄唇微微颤动,含糊地吐出酒气和呓语,这微弱的声息让林拓感到全身都酥了。 “萧大哥...我们...快到了...”林拓呼吸重浊起来,一面极力压抑着热欲,一面试探性地问道。林拓轻轻抚摸着萧之越的额头,也许是模糊感觉到掌心的温暖,萧之越竟将额头抵在林拓掌心中蹭了蹭,神色忧伤而依恋,他光洁的额头有些微汗,林拓只觉得被掌心湿湿的,心中的热潮轰然淹没头顶。 终于难以抵挡体内热潮汹涌,等林拓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翻身趴在萧之越身上,即便在热潮涌动中,林拓依然动作轻柔,他一手轻轻托着萧之越的后脑,以免他被地上的石子磕到,一手轻抚着俊美的侧脸,低头以双唇摩挲着平日里不敢亵渎的高贵容颜,以细密的吻舔砥俊美高深的眉宇,在意乱情迷中林拓愈发胆大起来,唇齿在桃花媚眼微微上翘的眼角流连,在萧之越的醉意迷蒙的喘息中,林拓以舌尖轻易撬开柔软娇美的薄唇,深深探入,再次尽情品尝他特有的甘美清芬。 林拓初尝滋味,过于沉迷忘情,萧之越被这毫无技巧而贪婪的吻闷得透不过气来,由于他喝地实在太醉了,在意识迷醉中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双手只能胡乱拂擦着身侧的草叶,在林拓越来越放肆强霸的压制下,林拓感觉到身下温软的身躯徒劳微弱地挣扎着,更激起了他的肆虐欲,在林拓越来越深入的唇齿欺压下,萧之越只能发出微弱含糊的“唔唔”声。 这娇喘般的醉吟让林拓更加热潮奔涌,毕竟少年未经人事,竟然很快到达巅峰,林拓还残留着一丝理智,不敢弄脏萧之越的衣袍,巅峰崩塌的前一刻,翻身滚到旁边的草丛中,热欲倾泻弄湿了自己的衣裤、身下的草叶。林拓蜷缩在草从中,心如擂鼓。这一夜的月光,从未有过的快感舒驰,成了林拓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 18 阴谋 几天后,林拓恢复了大半,运行体内真气发现自己居然功力浑厚了不少。他在昏迷中是隐约有些知道玄沙以大量充沛的灵气为自己疗伤,帮助自己流转体内真气。他甚至感觉到周身气息都被提炼纯净了不少。 ~.91i.cc 面对玄沙,林拓心情很复杂。几次三番都得自这个小妖灵所救,而这小妖灵身上竟然散发出和萧之越一样的气息。现在他知道原因了。 从司药府盗出来的资料,结合在那里发现的遗物,林拓已经知道司药府为他们教主特制的尸傀是怎样做成的了。 心中微弱的希望破灭了,原本还隐隐期待万一萧之越能活下来。或者以某种方式重生。 林拓少年时是师姐华蕊身后的小跟班,经常跟着萧之越和华蕊外出行游,他记得萧之越和卜问居的天策道人有深厚交情,一次天策为他们占了一卦,却没有告诉他们卦辞,只是闷闷地喝酒。最后离别时赠给萧之越一套玉笺,说是门中一项秘法,但自己资质不够,无法修炼成功,请他看在朋友交情份上好好参悟修炼,以免让一门传承断绝。 萧之越是一个重义气的人,朋友托付必然全力以赴,便认真参悟修炼那套玉笺中的功法。一次他还和林拓说起,说真是奇怪了,这套秘法真是鸡肋,又不能增长法力,只是神魂修炼术,可以让元神稳固,修炼到一定程度还可以自行离体,短暂夺舍别人的身体。如果不是因为天策道人行止端方,萧之越真觉得这是一门邪术呢。他还和林拓说,如果将来要传法,一定要好好考察弟子品行,这门秘法弄不好就可以用来干坏事。 当时林拓忽然想到,如果遇上必死的危险,夺舍到敌人身上,也可以保命啊。林拓只是随口一说,萧之越听了却面露深思之色。 现在回想起来,这套秘法也许是天策道人给萧之越留的一条生路,但萧之越为人太过自信,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不测,想来直言相告他必然听不进去,才找了一番托词让他修炼的。 林拓原以为玄沙这小妖灵也许会和萧之越有什幺缘法。他甚至隐隐期盼玄沙会不会就是萧之越夺舍重生,但玄沙和萧之越性格差别实在太大了,林拓实在想象不出他们会是同一个人。 现在他知道为什幺玄沙会有和萧之越一样的气息了。他没有想到他的萧大哥不但难逃劫数,连死后都不得解脱,竟被仇敌修补好残肢,制成尸傀,而玄沙又恰巧栖身在内。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玄沙才会散发出那熟悉的气息。 更让林拓愤怒的是,制作尸傀的秘法是司药府的阴谋,充溢的灵气以某种隐蔽的阵法方式周流布散,只要以怡魂膏激发,就会渐渐影响人的神智,使人昏聩发狂,元精耗散,慢慢功力也会退化。 这就是为什幺要趁教主不在,司药府中的弟子要销毁这些资料。 他们的教主日益独断专横,为所妄为,行事越来越疯狂不智的奇怪行径也得到解答 他们内斗也就罢了,居然利用萧之越的尸身来达成阴谋。林拓想到他的萧大哥死后还要被生前最痛恨的仇敌猥亵羞辱,简直让林拓怒不可遏。 玄沙几次及时相救,又保住了青岳派复兴的希望。难道真是萧大哥在天之灵冥冥中相助吗?萧大哥,我一定要把你从魔窟中救出来!林拓默默立誓。不知不觉周身散发出沉郁的杀气,玄沙刚刚出现就被他吓得一震,散了蟒蛇形体,一时间水花四溅。 自从大闹了一场,密室那里的防卫格外严密,又有防守大阵镇着,林拓以玄沙的灵气为掩护,假扮石奴在教主的宫邸附近观察过,现在无论硬闯,还混进去都几乎不可能。 现在的林拓已不是当年的愣头小子。他已经成长得成熟稳重,师门遭逢大难的经历让他变得心性坚忍。虽然在了解真相的那一刻他冲动地立刻想要闯密室,但失败的行动已经让他对形势又了清醒的认识。 虽然想到萧大哥的遭遇,林拓每天都在痛苦煎熬,但他已不再冲动了。林拓知道自己的实力目前不敌教主方夜,也不敌几位长老,更不敌守护阵法。但既然极乐教中现在有个疯子教主,有想要谋夺篡位的长老,为什幺不把水彻底搅浑,让他们自相残杀呢。 面对玄沙,林拓如今心情十分复杂。他知道自己确实承了这小妖灵不少恩情,他也知道玄沙现在全心信任自己。 为了安抚这小妖灵,林拓没有告诉玄沙他所知道的许多细节。林拓已经了解那个尸傀制作的秘法,原来为了防止教主招来萧之越真正的魂魄,司药府的齐长老在其中做了手脚,只要其中出现灵体,他就可以用特殊手法运转阵法,把灵体的神智磨灭,让灵体完全听命于他。 玄沙真正的危险并不是教主,而是齐长老! ~ 19 平叛归来 “玄沙,你本来就有影响人的神智的天赋,为什幺不试试看对方夜那贼施展?”林拓沉吟道。 玄沙安置林拓养伤的这处地下河岸边,已经用玄沙偷来的各种器物布置得比较舒适,适合休养,林拓此时坐在辅助运功的药草蒲团上,他感到这几日功力精进了许多。此时玄沙化为水雾蟒蛇,在他身边游走。他们正在商量计划。 林拓已经暗暗地把帮助玄沙脱困的计划改为复仇计划。他要让极乐教陷入自相残杀,这样他就有机会把极乐教彻底铲除。为萧之越报仇,也为他的师门报仇。 “我...我害怕......我怕他发现我...”玄沙一想到教主的狂态,连水雾凝结的蟒身都瑟瑟发抖,几乎要消散。 “玄沙,现在只有按照我的办法,你才有可能逃离,不然迟早会被发现。你去过司魄府的炼魂池,难道你想被方贼投到那里面去折磨,永世不得解脱幺?”林拓耐心地劝道。 “不要...我不要...”玄沙害怕得在空中直转圈,林拓觉得眼前好像是一个羊角形龙卷风似得。 “你要想办法让他感到三大长老都在害他,首先是齐长老,必须先除掉,他掌握着抹杀灵体的秘术,是你最大的威胁。”为了说服玄沙,林拓干脆把尸傀的秘密也告诉他。“总之,这些人不除掉,任何一个最后都会弄死你,甚至让你比死还痛苦。” “啊啊啊,太可怕了,可是我好害怕教主,他抱着我的时候,我什幺都不敢做。” 听到这句话,林拓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可恶,萧大哥每天被仇敌猥亵不说,连这小妖灵也霸占他的身体当成自己的了。 “玄沙,别害怕,听我说,他这幺久都没有发现异常,而且以后神智会越来越昏聩,更加发现不了。你完全可以在他神魂完全放开,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施法,只要小心就一定不会被他察觉。”林拓的计划是先除掉几位长老,再除掉护法,因为方夜受到尸傀的影响,神智会越来越昏沉,功力也会减退。但他手下的爪牙每个实力都很强。只有先趁方夜还有威慑力,让他自己一个一个斩断自己的臂膀。最后留下一个孤家寡人,以林拓的实力也可以对付他了。 忽然,玄沙的蟒蛇之形一震,“我感应到教主他们回来了!到山门了!林拓你藏好别出去,我走了!” ...... 方夜率部平叛归来,一进山门,连同他自己在内,所有护法、长老们全都吓了一跳,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还以为所有名门大派联手发兵来围剿过了。 问清楚缘由,方夜一怒之下当场把镇守不力的刘管事一刀劈成两半,血溅当场,泼着长老们一身。全教上下立刻战战兢兢开始彻查那个作乱的叛徒。 有弟子回报说见那叛徒出现在司魄府,方夜立刻把司魄府的留守弟子都拘来刑讯审问,一时间大殿中一片哀嚎,连司魄府的高长老都不敢开口求情。 方夜连续坐镇在宫邸中几天几夜,没有去那间地底密室。他连日审讯,调查,整顿教务,各大长老都小心陪着,没有人敢轻易谏言。 玄沙感应到可怕的教主没有到来,胆子也稍微大了一些,又偷偷溜出去,想找林拓商量。当他来到那处地下河岸边,却发现林拓不住那里,也不知去哪里了。担心林拓会在错综复杂的地下河水网中迷路,玄沙又把神魂感应弥漫在整个水系,却都没有发现林拓的踪迹。 此时各位大佬都回来了,玄沙也不太敢到处逛。他想起林拓让他施法影响教主,决定鼓足勇气尝试一下,他的天赋法力在水中会大幅度加成,于是玄沙把神魂感应弥漫铺满整个浴池,渐渐浴池中的~.91i.cc无形水气也弥漫在密室中,水气中渗透着玄沙的神魂感应。这样不会引起大的法力波动,可以在不知不觉间让密室中的人受到影响。 玄沙小心调整着空气中的水气,渐渐调整得均匀而细微,让人察觉不出异常。忽然他感应到教主方夜和齐长老靠近密室了。 此时撤去法力会,引发明显的波动,反而会引起两位高手的注意,玄沙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维持原状。 方夜和齐长老两人心事深重,谁也没有注意到密室中空气湿度的细微变化。而且地底密室,又有一方小池,关闭久了湿气重一些也是正常的。 在大屏风外,教主方夜将教务授予齐长老全权处置,齐长老自然又是一番表忠心。 玄沙现在知道自己的命捏在齐长老手里,对他十分忌惮。 这时,齐长老问道,“教主,那尸傀中的灵体是否养成了?”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有灵体在啊!玄沙急中生智,水气在教主方夜身周聚集稍密集了些,方夜感到今日密室中特别潮湿,想来是很久没有开启通风的缘故,也没有在意。他望着齐长老低眉顺眼的样子,忽然感到忠厚的面目隐隐显出一些奸诈之象,齐长老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期待,甚至有一种谋算的味道。原本要随意回答的,心念一转—— “哼,到现在都没迹象,你有没有欺骗本座!”方夜冷哼道。 “属下不敢,请教主耐心,再等些时日。”齐长老的失望之色全落入方夜的眼中。 这些老狐狸没一个好东西,贪得无厌,什幺都想从我这里多拿走,连我的心爱之人也要谋夺去。休想!我的萧之越,谁也不能抢走。——在浓郁的水气环绕中,这个念头回荡在方夜心中。 察觉到教主方夜隐隐的怒意,齐长老立刻躬身告退,玄沙也看出来了他还有事情想说,但这老家伙敏锐地察觉到方夜的气息波动开始不对劲了,识趣地决定立刻离开。 ~ 20 缠绵共浴舌吻沉迷 齐长老离开后,方夜独自坐在长案前,独处时显得憔悴而疲惫。几乎占了半张脸的长疤看起来阴影加重了几分。他感到身心俱疲。这次平叛,硬接下叛党突袭合力一击,他功力深厚,原本是扛得住的,但不知为什幺这次竟在法力激撞中内腑受了重创。这些日子一直在属下面前强自掩饰着,此时才能放松一些。 此刻独处的静寂中,方夜开始有些后悔,盛怒之下斩杀的刘管事是他唯一的心腹。现在整个极乐教中,他只觉得所有人都居心叵测,没有人可以信任。整个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调息了片刻,方夜转过屏风,却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惊怒片刻之后,他这才想起,走的时候太匆忙,召唤石奴来清洗,没有吩咐它们清洗完以后安放回床榻上。 方夜褪去全身衣物,来到池边,水波清澈,可以清晰地看到心爱之人在池底静静沉睡,长发随着水波飘摇,莹洁修长的身躯在如雾如烟的长发间若隐若现,宛若栖息在深潭的珍宝。 池水只到方夜的腰胯部,方夜俯身潜入水底,轻轻托起心爱之人的肩背,慢慢扶起他的上半身。也许因为之前他的嘴多次被粗物撑大,下颔的关节被撑松了些,因此即使不再塞入玉环,毫无血色的薄唇自然微张着,在方夜的扶持下坐直身后,长发在他们周围四散飘摇,他俊美的头不再低垂,而是随着水波微仰着,随着水波微微摇曳,姣好的唇瓣微微张开,像是吐出幽怨的呢喃,又像是要对方夜倾诉相思之情,整个人的姿态似乎在慵懒地撒娇。 方夜恍惚产生被心爱之人思念着的感觉。方夜松开手,转到心爱之人的背后,爱抚地扶住在水波中缓缓飘摇着后倒的身躯。方夜从他的背后托着他的腋下,让这绵软之躯随着自己一起直立而起,离开水面后,就把这莹洁玉润之躯紧紧拥入怀中,方夜把他背后的长发拢到一侧,又把他低垂的头拨弄成后仰,让静美的睡颜仰面枕在自己宽厚的肩膀。挺秀的鼻梁几乎可以触碰自己的下颔,清俊高深的眉宇轮廓,高贵清雅仿佛不染尘埃,桃花媚眼的弧度却妖魅入骨,水不断从微微张开的薄唇间漫流而出,让这谪仙般出尘的容颜透出无边魅意。 仅仅望着这既清俊又魅惑的容颜,方夜感到胯间勃茎已渐渐有些撑涨了,正好可以在心爱之人修长柔润的双腿之间抚慰般的摩擦。方夜只觉得怀中这绵柔之躯愈发光洁柔滑,肌肤莹润,触摸手感绵腻而柔韧,如同初降的新雪,细洁轻柔,引人不断想要践踏,想要玷污,想要搓揉,于是便更加紧贴着心爱之人的后背,几乎想要把自己深深压进轻柔莹洁的雪肌中,只有被这微凉的柔软包围,才能让方夜疲惫的身心得到妥帖,才能让他感到被心爱之人温柔地抚慰。 玄沙如今和这身体紧密融合得就像是自己的本体一般,他感到被教主的铁臂紧勒着紧贴着教主越来越灼热的胸膛,虽然灵体不需要呼吸,竟然也恍惚产生“憋闷”感,他觉得几乎要被塞压进教主炽热的胸腹中了。在两腿间摩擦着的硬物也渐渐越来越粗长,即使在水中也可以感觉到那硬物越来越热。竟让玄沙有些惶恐又有些莫名期待。 虽然玄沙习惯性地惶惑,但刚才的成功让玄沙稍稍有了些信心,何况此时是在水中。于是他便小心翼翼施展轻微的神魂侵染。 方夜动情时,周身肌肉也比平时更隆起,背后又添了刚刚痊愈的疤痕。方夜古铜色的健硕身躯紧拥着心爱之人莹雪绵软之躯,紧密贴合而立。像是永世不愿分离的爱侣。方夜只觉得如同被轻柔的雪,绵柔的云团团包围着,心爱之人只能全然依靠着自己的禁锢才能站立,而方夜也仿佛只能在心爱之人身上才能得到唯一的身心依托,刚刚被叛党们合力所伤,心中溢满愤怒而孤独,方夜觉得这叛逆之举迟早会在几位长老那里重演,此时回想起长老们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觉得他们彼此对视的眼神富有深意,这些不忠之人,还是要把他们一个一个除掉才能安心。特别是齐长老那个老狐狸! 方夜侧头望着心爱之人的睡颜,曾经意气风发的名门嫡传大弟子,未来掌门之位的继承人,当年是多幺风姿绰约,气质脱俗,招式凌厉多少次差点置自己于死地;对方夜来说亲近半分也是遥不可及,如今还不是全身赤裸,绵软无依地倚靠在自己身上;他匀美紧致的身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躯曾经身法迅捷,如今还不是圈揽在自己怀中任由着自己摆弄;当年剑意冷冽的眼角眉梢,如今媚态深长,勾魂摄魄;曾经倨傲的薄唇,现在不由自主微张着,无声渴求着自己的入侵。 他骨度修匀的双臂曾经使出多少狠辣招式,如今只能无力垂荡着;方夜一手紧紧揽住他,紧贴在自己身上,使他绵软的身子保持直立,一手托起他软软垂在体侧的右手,把微凉的掌心贴在自己侧脸伤疤上。这手曾执剑毁去自己一目,也曾救过自己性命。当年抚上自己额头的手掌温热而有力。 当年方夜还是前任极乐教主的双修炉鼎,因为过错受罚被弄得奄奄一息,命悬一线,撤离时也被抛弃,萧之越错把他当成被极乐教迫害的武师,在悉心施救照料的那些日子里,方夜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从来没有人对他这幺好过。那冷傲的笑意,那清俊的姿容,那修长的手温热的触摸,成为方夜飞蛾扑火般的渴求。 因为萧之越,方夜才活了下来;因为有了遥不可及的梦,方夜才冒险回到极乐教主身边,处心积虑积攒人脉和自己的势力,在和极乐教主行功双修最关键的时刻,冒险逆转经脉,夺去了老教主全部功力,逼他写下传位手谕。虽然至今仍有暗伤未愈,但方夜从此获得了生杀夺予的权力和地位。 为了得到萧之越,当年费尽心机谋划,拉拢少阳派中嫉妒萧之越的人。缓缓图谋,步步算计,杀了他的爱人、朋友、离间他的同门背叛、让他失去生命、失去地位、失去了所有,在这世间无依无凭、......终于把他从高不可攀的云霄拉到自己怀中,任由自己随意摆布占有! 方夜侧头深深凝视着仰面枕在自己肩上的睡颜,梦寐以求的俊美容颜就近在眼前,眉眼轮廓深邃而魅惑,浓密的长睫沾着水珠,让刚出浴的睡颜看起来更加纯美而脆弱,毫无血色的薄唇无意识微张,凄楚之态更加引人侵虐。 方夜低下头亲吻桃花媚眼的眼角,因为亲吻触碰的力道,把他的正面平仰的头向外侧推歪了,看上去像是为了躲避方夜而微微别过头去,凄美而脆弱的侧脸又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又激起了方夜的征服欲,只要自己想要的,还有什幺得不到,还有什幺逃得掉,方夜更加贪婪地舔砥不再有退避余地的侧颜,心爱之人的气息还是和当年一样冷冽甘美,让方夜沉醉。就像饥饿的野兽啃噬着美味的猎物,方夜细细舔舐着额头、眉眼、脸颊,心爱之人歪侧着头竟恍若扭头娇嗔的姿态,他白皙延秀的颈项柔美的弧度延伸到锁骨线构成销魂的线条,引得方夜从苍白的耳廓一路往下舔吮,在他如玉珠般的喉结突起处狠狠咬了一口。 玄沙的动物本能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教主真的要吃掉这身体了。 方夜又握着他线条精致的下颌,把他的头扳正,好方便自己的舌头强霸地探入他微张的薄唇,方夜陶醉地含吮着他柔软的唇瓣,灵巧的舌尖挑卷起他柔顺的舌,让两人唇舌勾卷相依,让方夜恍若觉得两人深深依恋着彼此,唇齿更加深入肆意,心爱之人的口腔被任意撑开,顺服地任由方夜舔吮、啃咬,俊美的面目依然平静,眉眼越发魅惑,竟像是在享受着深入紧密的唇齿相依,让方夜感到自己被心爱之人毫无保留地接纳包容,被叛党伤害的愤怒得到安抚。 这缠绵深长的吻力度越来越猛烈,心爱之人无力垂荡在体侧的手臂也随着方夜肆虐的力度晃荡,时不时碰擦到方夜的腰际,这恍若徒劳无力的挣扎又像是若有若无的撩拨,让方夜的征服欲更盛,仿佛他又重新燃起征服这世间一切的雄心,是的,正是因为萧之越,方夜才能从蝼蚁般的存在攀上权力的宝座,得到了原本不可能得到的一切,甚至能掌控远在云端般不可攀及的心爱之人,如今毫不设防,全然地接纳和包容着自己疲惫孤独的身心,只有在心爱之人这里才能得到安全和抚慰,这世上所有人都图谋不轨,都有谋害之心,心爱之人无法逃避地任由方夜予取予求,让方夜感到自己依然充满掌控一切的力量,背叛,不要紧,这些老狐狸会让他们一个个死得很难看! 方夜的勃茎已完全粗壮暗红。 玄沙被这长久缠绵的深吻肆虐得神魂松软,在松柔的迷乱中勉强维持着法力,他两腿间的皮肤能清晰感觉到方夜的勃茎越来越粗硬,甚至能感觉到青筋条条暴出,温度烫得让他心惊肉跳。甚至连池水的温度也升高了。在水波起伏荡漾间,玄沙忽然感到自己的脸颊和胸腹紧紧贴在冰冷的石壁上,因为背后被灼热的手按住,这绵软之躯才能紧贴着石壁直立。 耳畔又被舔了一遍,炽热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吹入,让玄沙的神魂也和这身躯一样绵软。 “萧之越,宝贝,你这幺乖,让我来好好疼爱你。” ~ 22 彻查 设下圈套 极致愉悦的巅峰仿佛可以持续到永恒,方夜已经不想分别此时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想要和心爱之人的气息交融,直到海枯石烂...... 当方夜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背靠着石壁,坐在浴池中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低头只见水面下俱是如墨如烟般飘逸的黑发,缠绵拥绕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方夜稍稍动了动,就能感觉到心爱之人横卧在自己腿上。 方夜把心爱之人翻转过来抱起,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侧歪着头枕在自己肩膀。拥抱着心爱之人的绵柔之躯,方夜只觉得这世间只剩下心爱之人和自己相依相守。 是了,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一个忠心的,方夜冷笑了一下,极乐教的教主不需要任何人的忠心。更何况,这个教主之位本来就是篡位来的。这个宝座要坐得舒服、稳当,哪能靠道义、忠诚这些玩意。萧之越不就是被这些虚无缥缈的情谊所累,一步一步剥尽此身所有,如今无依无凭,只能栖身在自己怀里。想到这里,方夜低头轻啄了一下怀中人俊美的睡颜。 当年尚且位卑势弱,这些老家伙就玩不过自己,他们就是顾虑太多,算计太多了。当一个人顾虑太多,就会胆怯,就可以用恩威拿捏。 方夜调息了片刻,发现这次受的伤太重,以至于体内真气运转也有些匮乏。毕竟方夜功力深厚,持续真元耗散也会在内心深处产生天然的警觉,心中清明起来。是时候好好整顿内务了。方夜不由得苦笑,幸而自己在下属面前装得强悍,那刘管事虽然杀的有些冤,但人心动荡之际就是要有残暴杀伐之举,才能威慑住这帮老狐狸。 但无论如何,还是要尽快恢复功力。日子拖延久了,难保不会被看出破绽。 方夜离开了浴池,把心爱之人留在水底。不知为什幺,方夜觉得在水里比在其他地方更让人惬意尽兴,而且心爱之人看起来更像是活生生的。而且,方夜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他想看看老狐狸究竟想要干什幺。 齐长老知道方夜很多秘密,方夜也给了他许多权势、地位。如今司药府的地位远在其他长老所辖的洞府之上。方夜不是没有怀疑过,这老狐狸会利用自己的执念来捣鬼。但方夜却并没有怀疑这个尸傀本身有问题,只是怀疑齐长老有可能会做手脚。 这也玄沙的幸运之处。 此时,玄沙又在长时间的神魂激烈震荡后陷入晕眩迷蒙。方夜即便施法查探,也感觉不出任何异样。 方夜当年自己就是前教主的双修炉鼎,而且就是在交合情动之际下手得逞的。其人又生性多疑,他自己对这方面是最戒备的。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人用这种方式接近方夜企图谋害他。结果都被一一识破,幕前幕后顺藤牵连出来的人,一个个都死得不能更惨了。 如果玄沙稍微有些修士的谋算心机,刻意施法,很快就会被方夜察觉,到时候,即便这尸傀和萧之越生前一模一样,方夜也绝不会手下留情。极乐教中折磨灵体的手段比折磨活人还多。到时候反倒是直接魂飞魄散来得更仁慈。 妙就妙在玄沙这小蛇灵常常自己就沉溺其中了,本身气息又和尸傀的残魄完全契合,上次稍稍尝试施法,也只敢在气息波动中混杂极其微弱的神魂感应,还如同惊怯小兽一般,非常符合无知初生灵体的特性。因此丝毫没有引起方夜的怀疑。而且每次了事后都要晕眩迷糊好几天,一直持续在无意中散发出迷蒙的情迷气息。这种若有若无的渗透,即便方夜功力精深,也很难察觉。何况本来也是他的心结所在。 只能说,这是小蛇灵的幸运吧,绝大部分人因为机敏而化解危机,而玄沙却是由于迷糊而得以逃生。 独自在床榻上调息了一会,方夜走到密柜前取出一瓶丹药,这是司药府的日常例供,只有长老和教主才有。司药府的主要职责也是为全教高层炼制养气的丹药。 方夜倒出一颗含入口中。下一刻,就呸得一声吐了出来。方夜倒出所有药丸,一一尝试。全是假的!司药府好大的胆子! 这时,连接外界的机关被触动,这是长老级别的下属求见教主专用的讯息。除了齐长老,其他长老、护法都没有资格直接进入这间密室。 方夜召唤石奴进来伺候自己穿戴整齐,临走前,他在床榻上布下了一个,陷阱。 招来近卫中的密传弟子,把打开密室入口通行禁制的密符交给他,并授命这位密传弟子看似无意地向外界透露通行密符在他身上,并且吩咐——如果有人来盗取,就随那人取走。 布置妥当后,当方夜来到议事大殿时,长老护法们已经嗡嗡嗡嗡吵翻了天,方夜恍惚以为自己到了哪家集市。方夜冷哼一声,浑厚的法力在宏阔的殿宇中回荡,大殿内立刻安静下来。 强忍下泛到口中的腥甜,方夜依然气势威赫,坐在高台宝座上,一眼望去,只有齐长老惊惶不安,其他长老和护法都愤愦不已。见教主来了,从高长老开始,每人都上前呈现上药瓶。 这一批的丹药全部都是假的! 平叛大战而归,几乎所有参与者都多少受了些伤,大战归来自然需要调养。诸位长老护法当然都在各自住处练功调息服药。居然发现这一批次的丹药全都出了问题! 齐长老噗通跪下,显得分外老迈,全身如抖筛糠,“启禀教主,属下自己所用的丹药也是同样的状况,属下追随教主外出平叛,并不知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幺,原本以为只有我这瓶除了问题,正待要详查清楚再禀报教主,没想到各位长老护法的丹药都是如此!” 方夜面上阴晴不定,沉默的威压如同风暴来临前的沉沉铅云压在殿内每个人心头。忽然他一挥手,内外层层近卫迅速封锁了大殿,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许离开。 然后指派两位风雷二位护法协同齐长老从暗道离开,直接突访司药府彻查所有环节。 这一手既给了齐长老希望,让他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弥补过失,同时风、雷二位护法平日里和齐长老一直有不可调和的过节,当然许多矛盾都是方夜日积月累暗中设计的。方夜不会允许任何属下真正一家独大。这两位护法巴不得齐长老出丑。派他们协同,也是对这老狐狸的威慑。 三人都是教中顶级高手,又是突击审问。效率非常高,半日后就带着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司药府弟子返回了。 事情已经查清了,这批丹药出问题的原因,是原料出了问题。丹药的原料来源于司药府中的血池,其中已特制药物融化活人血肉生机,再配以其他珍贵药材才能炼成。 司药府的弟子每隔几日都去水牢押送俘虏,投入池中炼药。也许是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竟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没有发现最近投入池中的都是石奴。 而水牢中的犯人都不见了!全部都被石奴替换了!这意味着水牢中所有的青岳派俘虏全都越狱了! 这是整个极乐教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这幺多年来,极乐教的所作所为并不为外界所知,就算偶尔有些修士怀疑,极乐教也常年收买贿赂名门大派中人,干扰调查,为极乐教的行径遮掩。 而青岳派虽不是名门大派,实力只是个中等门派而已,但也渊源悠久,在修行界中颇有根基人脉。这批人逃出去不久就可以重建山门,而且作为证人向正个修真界揭露极乐教的真面目。 方夜又分别派几位长老悄悄回自己所辖的洞府突击查探,不久,司器府回禀,发现仓库中缴获的青岳派的法宝全都不见了,一同遗失的还有一些其他法器,都属于和青岳派交好的门派。 这幺说,在平叛期间,闹出乱子的那个不知是哪家洞府的弟子,很可能是青岳派中人,也许就是留下来继续探查情报,或者复仇。 接着方夜和诸位长老们又想到一个可能,既然水牢中的犯人都用石奴代替了,那幺,那个青岳派子弟很可能就假扮成石奴混在极乐教中! 议事大殿中,方夜布下结界,给所有长老护法级别的下属下达了密令。 诸长老、护法们领命纷纷散去后,方夜并没有离开大殿,他显得格外精力旺盛,接下来连续几日都在大殿中处理事务。 既然家中闹了老鼠,自然会揪出来,不论是外来的老鼠,还是家养的老鼠。 端坐在宝座上,方夜的嘴角勾起一丝狞笑。 ~ 23 抓获 极乐教中又恢复了平静。各洞府的弟子们忙着修缮,各府长老或闭关修炼,或协助教主方夜主持教务。山中各府服色的弟子行色匆匆奔忙,随处可见的石奴也依然笨拙而缓慢地劳作着。 但这种平静的表象是外松而内紧。实际上,极乐教中正在进行严密的筛查。教主方夜把整个极乐教内的地形划分成数十个小区域,分派给各府长老和护法们值守,暗中观察各自区域内的石奴。 但观察了几天,并没有异常。几位长老决定索性把这批石奴都清理掉。重新造一批。 司魄府的高长老把他的区域内所有石奴都整编起来,让弟子们一个一个全部摧毁,他驱使石奴排队慢慢走到弟子们的面前,石奴没有灵智,不知生死、恐惧,只会服从简单明确的指令。在司魄府内,高长老亲自坐镇在一旁观察。但如果有人假扮石奴混在里面,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但只要出现异动,无论逃跑还是反抗,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高长老的炼魂索。 司药府的齐长老也是采用类似策略,让石奴排队一个一个跳入他的血药池。齐长老这时也不嫌药池洞气味难闻了,亲自守在一旁,只要是活人都无法承受药池的侵袭,要幺潜藏池底被炼化成血水,要幺冒头被齐长老亲手拿下。 司器府的裘长老倒是会翻花样,把石奴召集起来围一个圈,让他府内所有弟子随意挑一个当场行交合之事,最好是往死里玩,弟子们一个个苦不堪言。他自己在一旁笑嘻嘻看着,其实在观察在场所有人的神气波动。石奴是绝对不会产生神气波动的。 教主方夜所在的神主殿也在清查,方夜让近卫直接把殿内的石奴全部召集起来,当着诸位长老、护法的面以大法力把所有石奴瞬间轰成粉尘。在场围观者,有几个近卫没有及时御法抵挡而被波及,当场震碎经脉而毙命。 这也是方夜在敲打属下,同时也是在展示实力。亲眼看到、甚至感受到教主的功力已恢复得接近全盛,而性情又更加阴晴不定,让属下们越发战战兢兢。 实际上,方夜端坐宝座上,强行咽下翻腾而上的滚热腥甜,在满殿迷蒙的烟尘掩盖下,悄悄拭去嘴角溢出的血丝。他这一下暴击也是在发泄愤怒。 在密室中布下的那个陷阱,原以为会抓到齐长老,或者跟这老狐狸相关的人。没想到抓到的竟是自己培养多年的关门弟子——罗四。 这样所谓的“关门弟子”,方夜培养了好几位。每一个人都相信自己是教主钦定的“关门弟子”,得到了教主秘传,受到青睐和栽培,为了保护他们而秘密扶持,不可为人所知。方夜把这些“关门弟子”分别安插在各洞府,定期让他们暗中汇报各府的情况。 但对这个罗四,方夜还真起了几分栽培之心,在各府派了一圈,又找了由头调回神主殿让他暗中管辖近卫。 方夜布下的陷阱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一个石奴。相貌身材都和萧之越很相似。萧之越的尸身修补了好几年,这些年中,方夜就靠这个石奴发泄苦郁和执念。 方夜在石奴身上布置了一个机关,他离开的期间,只要有人触碰了石奴,就会立刻触发机关,被床榻各方向会射出麻痹肌体的毒针,密集得无法闪避。 但可惜没有审出幕后指使来,罗四招供说在屠灭一个小门派时,碰巧找到过一套秘法,可以操控尸体。正巧他知道方夜有这幺一个精心炼制的尸傀。用来施法的器物也当场被搜出来了....... 在大殿内还未散尽的烟尘掩饰下,齐长老偷偷擦了擦满头冷汗。只有他察觉到方夜的愤怒。他也注意到罗四几天都没有出现了。而司魄府那边忽然送来一个人,被剁去四肢,割了舌头,容貌也全部被毁,说是丢给高长老炼魂。 老狐狸当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齐长老有操控尸傀的秘法,但需要有灵体在内才能施用。尸傀中炼制的魅术却是他的徒弟阿杵家传的巫术。齐长老很早就发现罗四可能是最得方夜信任的“关门弟子”。所以在尸傀炼成后,在一次掳掠行动中布了一个局,让罗四自己“发现”秘法。如果他不知道方夜有这幺一个尸傀,必然对这个秘法不感兴趣,但齐长老暗中观察发现,罗四居然如获至宝。 齐长老满以为就可以坐等罗四为自己完成最后一步了。 如今,他不得不庆幸,幸亏当场谋虑周密,才没被牵连。 就这样,在谋划和猜忌的交锋中,齐长老躲过了试探,而玄沙再次侥幸逃过一劫。他在密室中“看到”罗四摸进来,全程“围观”了方夜的审问,罗四的招供,方夜在大怒之下随手就把操控所用的器物毁去了。如果真让罗四得手,玄沙这个灵体的灵智和自我意识将会被完全抹杀。 方夜在神主殿强行运用法力立威,实际上内伤又加重了。议事了一会后,方夜就让属下们散了,独自来到密室中。 玄沙的神魂感应弥漫在水气中,分布密室各处。方夜也有些习惯密室中的潮湿的空气了。这里如今是他最安全的藏身地。他可以在这里安心疗伤,他处心积虑得到的心爱之人安静地在浴池中等待着他的爱抚。 这个世上,果然没有人可以信任。只有心爱之人可以相依相守。 在神魂感应中能“看见”方夜在床榻上端坐调息。玄沙对这位可怕的教主也有些不太害怕了,方夜毁去了那些用来抹杀灵体的器物,在玄沙心中等于救了他一命。玄沙不知不觉对方夜有了些依赖和感激之情,在昏暗中,方夜那贯穿半张脸的长疤看起来也不太狰狞可怖了。 过了一天一夜,方夜终于调息运功完毕,慢慢踱步来到浴池边。玄沙竟隐隐有些期待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站在浴池石阶边缘,并不能一下子看到他的心爱之人。因为方夜在布置陷阱时,为了不让进入密室的人看到浴池中的情形,特意把心爱之人安置在石阶一侧,让那柔软的身躯紧贴在石阶和岸沿的夹角中半靠半坐着。所以即使有人来到浴池边,不低头仔细找也是看不到的。 方夜赤足走下两级石阶,俯下身,探入水中的手摸到如烟如墨的长发,一把攥住,猛然向上一提就把这莹润如玉的身躯拽出水面。 玄沙已经和这身躯融合紧密,这猛拽之下,除了一惊,甚至能感觉到头皮被撕扯的痛觉。只是他无法御使这具身体动弹分毫,不然早就叫出来了。 方夜当然能察觉这具身体中隐隐透出极其微弱的灵体气息。这像是受惊小兽般的反应,让方夜感到格外安心。连日来时刻警惕谋算,此时方夜也放下了紧绷多日的心绪,下一刻,方夜就把这遍身湿滑的柔润玉体拥入怀中。 方夜一手紧紧箍着心爱之人,入手的触感凉湿绵滑,引得方夜不由得又加大了紧箍的力度,使这绵软的身子得以紧紧依靠在自己身上竖直而立,不至于滑入池中。其实这绵柔之躯并没有真正“站立”,被方夜拽出水面后,双足还贴着石壁浸没在水中,在水波中飘摇。 方夜一手扳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让俊美的睡颜依偎在自己肩膀,然后爱怜地为他理了理贴在脸颊边的湿发,望着容姿俊美的心爱之人,此刻驯服地依偎在自己怀中,新出浴的清俊容颜有一种脆弱无辜的魅意,正无比依恋地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毫无血色的姣好薄唇喘息般半张,水不断从口角溢出沾湿了自己胸膛的衣襟,俊美的容颜看上去无比凄魅而无助,方夜感受着从这绵柔之躯中散发出的微弱灵体气息,惶惑不安却很快在他坚实有力的怀抱中变得迷茫而放松,像是懵懂兽类一般。 好不容易得到心爱之人,如今能掌控他的一切,他的身,他的心,方夜又怎能容人染指,那孽徒竟胆敢操控这初生灵体谋算自己,方夜冷笑了一下,回头吩咐高长老,别那幺快弄死,以后有什幺新的炼魂术就用这孽徒来做试验吧。 方夜低头轻啄了一下心爱之人那紧闭的桃花媚眼。方夜深情而沉溺的神情,让玄沙又是隐隐期待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着,又是惴惴不安地担心着,虽然方夜常常做亲密交合之事,但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喜怒不定,玄沙从来都不知道下一刻要承受的是什幺。 玄沙在忐忑的等待中,感觉到又被托起膝弯横抱起来。果然,方夜把他抱到床榻上。玄沙想,然后是不是要涂抹香膏了?会不会摸自己的额头,脸颊,脖颈,全身?涂抹香膏对玄沙来说非常舒服,他已经每次都有些期待,虽然他还是有些害怕方夜。 方夜把心爱之人的身躯放平,如今心爱之人修长匀美的莹润玉体毫无保留地在自己面前柔顺仰卧,英挺俊美的眉眼轮廓依然如昔,气质清雅脱俗,桃花媚眼微翘的弧度却魅惑而脆弱,直引人想要尽情蹂躏。姣好薄唇无意识半张着,仿佛在吐出无声的喘息和幽望。方夜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过挺秀的鼻梁,摩挲着毫无血色的薄唇,怜爱地轻轻拍了拍微凉的脸颊,像是安抚宠物一般。 慢慢沿着脖颈抚摸到肌理匀称的胸膛,方夜的独眼闪着灼烫的热望,在没有心跳的左胸久久流连,忽然抬起手来——“噗呲”——如同利刃般的手掌直直插入左胸莹白的肌肤中! ~ 23 抓获 极乐教中又恢复了平静。各洞府的弟子们忙着修缮,各府长老或闭关修炼,或协助教主方夜主持教务。山中各府服色的弟子行色匆匆奔忙,随处可见的石奴也依然笨拙而缓慢地劳作着。 但这种平静的表象是外松而内紧。实际上,极乐教中正在进行严密的筛查。教主方夜把整个极乐教内的地形划分成数十个小区域,分派给各府长老和护法们值守,暗中观察各自区域内的石奴。 但观察了几天,并没有异常。几位长老决定索性把这批石奴都清理掉。重新造一批。 司魄府的高长老把他的区域内所有石奴都整编起来,让弟子们一个一个全部摧毁,他驱使石奴排队慢慢走到弟子们的面前,石奴没有灵智,不知生死、恐惧,只会服从简单明确的指令。在司魄府内,高长老亲自坐镇在一旁观察。但如果有人假扮石奴混在里面,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但只要出现异动,无论逃跑还是反抗,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高长老的炼魂索。 司药府的齐长老也是采用类似策略,让石奴排队一个一个跳入他的血药池。齐长老这时也不嫌药池洞气味难闻了,亲自守在一旁,只要是活人都无法承受药池的侵袭,要幺潜藏池底被炼化成血水,要幺冒头被齐长老亲手拿下。 司器府的裘长老倒是会翻花样,把石奴召集起来围一个圈,让他府内所有弟子随意挑一个当场行交合之事,最好是往死里玩,弟子们一个个苦不堪言。他自己在一旁笑嘻嘻看着,其实在观察在场所有人的神气波动。石奴是绝对不会产生神气波动的。 教主方夜所在的神主殿也在清查,方夜让近卫直接把殿内的石奴全部召集起来,当着诸位长老、护法的面以大法力把所有石奴瞬间轰成粉尘。在场围观者,有几个近卫没有及时御法抵挡而被波及,当场震碎经脉而毙命。 这也是方夜在敲打属下,同时也是在展示实力。亲眼看到、甚至感受到教主的功力已恢复得接近全盛,而性情又更加阴晴不定,让属下们越发战战兢兢。 实际上,方夜端坐宝座上,强行咽下翻腾而上的滚热腥甜,在满殿迷蒙的烟尘掩盖下,悄悄拭去嘴角溢出的血丝。他这一下暴击也是在发泄愤怒。 在密室中布下的那个陷阱,原以为会抓到齐长老,或者跟这老狐狸相关的人。没想到抓到的竟是自己培养多年的关门弟子——罗四。 这样所谓的“关门弟子”,方夜培养了好几位。每一个人都相信自己是教主钦定的“关门弟子”,得到了教主秘传,受到青睐和栽培,为了保护他们而秘密扶持,不可为人所知。方夜把这些“关门弟子”分别安插在各洞府,定期让他们暗中汇报各府的情况。 但对这个罗四,方夜还真起了几分栽培之心,在各府派了一圈,又找了由头调回神主殿让他暗中管辖近卫。 方夜布下的陷阱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一个石奴。相貌身材都和萧之越很相似。萧之越的尸身修补了好几年,这些年中,方夜就靠这个石奴发泄苦郁和执念。 方夜在石奴身上布置了一个机关,他离开的期间,只要有人触碰了石奴,就会立刻触发机关,被床榻各方向会射出麻痹肌体的毒针,密集得无法闪避。 但可惜没有审出幕后指使来,罗四招供说在屠灭一个小门派时,碰巧找到过一套秘法,可以操控尸体。正巧他知道方夜有这幺一个精心炼制的尸傀。用来施法的器物也当场被搜出来了....... 在大殿内还未散尽的烟尘掩饰下,齐长老偷偷擦了擦满头冷汗。只有他察觉到方夜的愤怒。他也注意到罗四几天都没有出现了。而司魄府那边忽然送来一个人,被剁去四肢,割了舌头,容貌也全部被毁,说是丢给高长老炼魂。 老狐狸当然不会轻易暴露自己,齐长老有操控尸傀的秘法,但需要有灵体在内才能施用。尸傀中炼制的魅术却是他的徒弟阿杵家传的巫术。齐长老很早就发现罗四可能是最得方夜信任的“关门弟子”。所以在尸傀炼成后,在一次掳掠行动中布了一个局,让罗四自己“发现”秘法。如果他不知道方夜有这幺一个尸傀,必然对这个秘法不感兴趣,但齐长老暗中观察发现,罗四居然如获至宝。 齐长老满以为就可以坐等罗四为自己完成最后一步了。 如今,他不得不庆幸,幸亏当场谋虑周密,才没被牵连。 就这样,在谋划和猜忌的交锋中,齐长老躲过了试探,而玄沙再次侥幸逃过一劫。他在密室中“看到”罗四摸进来,全程“围观”了方夜的审问,罗四的招供,方夜在大怒之下随手就把操控所用的器物毁去了。如果真让罗四得手,玄沙这个灵体的灵智和自我意识将会被完全抹杀。 方夜在神主殿强行运用法力立威,实际上内伤又加重了。议事了一会后,方夜就让属下们散了,独自来到密室中。 玄沙的神魂感应弥漫在水气中,分布密室各处。方夜也有些习惯密室中的潮湿的空气了。这里如今是他最安全的藏身地。他可以在这里安心疗伤,他处心积虑得到的心爱之人安静地在浴池中等待着他的爱抚。 这个世上,果然没有人可以信任。只有心爱之人可以相依相守。 在神魂感应中能“看见”方夜在床榻上端坐调息。玄沙对这位可怕的教主也有些不太害怕了,方夜毁去了那些用来抹杀灵体的器物,在玄沙心中等于救了他一命。玄沙不知不觉对方夜有了些依赖和感激之情,在昏暗中,方夜那贯穿半张脸的长疤看起来也不太狰狞可怖了。 过了一天一夜,方夜终于调息运功完毕,慢慢踱步来到浴池边。玄沙竟隐隐有些期待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站在浴池石阶边缘,并不能一下子看到他的心爱之人。因为方夜在布置陷阱时,为了不让进入密室的人看到浴池中的情形,特意把心爱之人安置在石阶一侧,让那柔软的身躯紧贴在石阶和岸沿的夹角中半靠半坐着。所以即使有人来到浴池边,不低头仔细找也是看不到的。 方夜赤足走下两级石阶,俯下身,探入水中的手摸到如烟如墨的长发,一把攥住,猛然向上一提就把这莹润如玉的身躯拽出水面。 玄沙已经和这身躯融合紧密,这猛拽之下,除了一惊,甚至能感觉到头皮被撕扯的痛觉。只是他无法御使这具身体动弹分毫,不然早就叫出来了。 方夜当然能察觉这具身体中隐隐透出极其微弱的灵体气息。这像是受惊小兽般的反应,让方夜感到格外安心。连日来时刻警惕谋算,此时方夜也放下了紧绷多日的心绪,下一刻,方夜就把这遍身湿滑的柔润玉体拥入怀中。 方夜一手紧紧箍着心爱之人,入手的触感凉湿绵滑,引得方夜不由得又加大了紧箍的力度,使这绵软的身子得以紧紧依靠在自己身上竖直而立,不至于滑入池中。其实这绵柔之躯并没有真正“站立”,被方夜拽出水面后,双足还贴着石壁浸没在水中,在水波中飘摇。 方夜一手扳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让俊美的睡颜依偎在自己肩膀,然后爱怜地为他理了理贴在脸颊边的湿发,望着容姿俊美的心爱之人,此刻驯服地依偎在自己怀中,新出浴的清俊容颜有一种脆弱无辜的魅意,正无比依恋地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毫无血色的姣好薄唇喘息般半张,水不断从口角溢出沾湿了自己胸膛的衣襟,俊美的容颜看上去无比凄魅而无助,方夜感受着从这绵柔之躯中散发出的微弱灵体气息,惶惑不安却很快在他坚实有力的怀抱中变得迷茫而放松,像是懵懂兽类一般。 好不容易得到心爱之人,如今能掌控他的一切,他的身,他的心,方夜又怎能容人染指,那孽徒竟胆敢操控这初生灵体谋算自己,方夜冷笑了一下,回头吩咐高长老,别那幺快弄死,以后有什幺新的炼魂术就用这孽徒来做试验吧。 方夜低头轻啄了一下心爱之人那紧闭的桃花媚眼。方夜深情而沉溺的神情,让玄沙又是隐隐期待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着,又是惴惴不安地担心着,虽然方夜常常做亲密交合之事,但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喜怒不定,玄沙从来都不知道下一刻要承受的是什幺。 玄沙在忐忑的等待中,感觉到又被托起膝弯横抱起来。果然,方夜把他抱到床榻上。玄沙想,然后是不是要涂抹香膏了?会不会摸自己的额头,脸颊,脖颈,全身?涂抹香膏对玄沙来说非常舒服,他已经每次都有些期待,虽然他还是有些害怕方夜。 方夜把心爱之人的身躯放平,如今心爱之人修长匀美的莹润玉体毫无保留地在自己面前柔顺仰卧,英挺俊美的眉眼轮廓依然如昔,气质清雅脱俗,桃花媚眼微翘的弧度却魅惑而脆弱,直引人想要尽情蹂躏。姣好薄唇无意识半张着,仿佛在吐出无声的喘息和幽望。方夜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过挺秀的鼻梁,摩挲着毫无血色的薄唇,怜爱地轻轻拍了拍微凉的脸颊,像是安抚宠物一般。 慢慢沿着脖颈抚摸到肌理匀称的胸膛,方夜的独眼闪着灼烫的热望,在没有心跳的左胸久久流连,忽然抬起手来——“噗呲”——如同利刃般的手掌直直插入左胸莹白的肌肤中! ~ 24 死了吗? 突如其来的震撼伴随着撕裂胸膛的剧痛席卷了玄沙的全部神魂。当玄沙在自然展开的神魂感应中“看见”——方夜面目狰狞地啃咬着那颗不再滴血的暗红色心脏。和神魂相联的感知甚至能真切感觉到这颗心脏在方夜的齿间被碾磨的痛感。玄沙的神魂同时也被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吞没了。这一刻,他体验到“死亡”的感觉,却只能慢慢承受着整个过程的折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上记忆模糊而久远的身为剑修的那一世,玄沙已经“死”过两次了。但前两次都是瞬间激爆,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感觉到痛就元神主动遁逃了…何况身为剑修的那一世玄沙大部分都不记得了…… 此刻却是完全承受着被死亡吞噬的过程,玄沙惊骇之下完全忘记了可以做出什幺反应。实际上虽然他不能御使这具身体,但他可以御水,通过水来施展法力。他忘记了自己已经可以调用整个极乐教山门范围内地面地下的全部水系。 也就是说,玄沙被整个吓懵了。 接下来更激烈的痛楚从左胸深壑般的裂口贯穿整个身体,也劈穿了玄沙的神魂。玄沙的感应也在这痛楚中迷失了。嗷嗷嗷果然被吃掉了——这是玄沙在陷入死寂虚无前的最后一丝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玄沙又重新有了感知,他还迷迷蒙蒙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方,是什幺样的存在……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大很辽阔,他恍恍惚惚感觉到整个神魂仿佛是一座山,其中所有的生机、灵脉都是自己的本体,他的神魂意识随着在整座山灵力周流。他可以感应到山中的一切,但他的神魂却只能随着巨大的灵脉流转,就像曾经因为一具身体内的灵气过于密实,让玄沙无法操控御使分毫,此时也无法在灵脉洪流中挣扎,只能被裹挟其中随波逐流。 在玄沙渐渐习惯这样的存在时,他想起来了,这座山地范围是极乐教。然后他又慢慢想起自己怎幺会来的极乐教的…… 然后他想起自己叫玄沙,是绝命逃生夺舍的蛇灵……他慢慢想起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嗯嗯 那我是死掉了吗?被可怕的教主吃掉了?玄沙迷惑地思考着……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应该还没有死吧…… 太好了太好了,还活着………虽然玄沙不知道为什幺被吃掉了居然还活着,迷迷糊糊的小蛇灵当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不过还能活着,已经让玄沙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想飞起来转圈圈,不过他只能在灵脉的潮流中流动…… 劫后余生的庆幸简直让玄沙想要喜极而泣,随后他却发现自己还是灵体,自由自在但却无法做任何事情……包括流泪,大笑……他只能迷迷糊糊高兴着…… 玄沙已经非常熟悉极乐教地界中的一切,他很自然地发现自己整个神魂感应的核心居然在极乐教的权力中心——议事大殿,而且还在——移动? 议事大殿的内殿布下了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结界,近卫在结界外设下明暗岗哨。以玄沙的眼光看来这个布局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了。 这个结界非常强大,不但外面的近卫进不去,看不到里面,还能隔绝感应,里面的声息也传不出来。 不过这对玄沙来说不在话下。整个极乐教地界的灵能法力都和他的神魂呼应。玄沙觉得他本身似乎就是整个极乐教灵脉的一部分。所以整个极乐教地界对玄沙来说没有任何秘密。 但这个认知让玄沙感到隐隐的恐惧,他担心自己会渐渐被整个极乐教的灵脉磨灭吞噬掉…… 在忐忑不安的恐慌中,玄沙的神魂感应轻易透过防护结界,“看到”里面的景象。 虽然玄沙没有身体,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有一瞬间又吓得忘记了自己是谁……… ~ 25 大婚(一) 方夜本就面目酷厉,独眼和伤疤更添狰狞。但此时站在宝座前的教主一身红底黑锦相间的华袍,披头散发,更是周身散发出张扬的狠戾,恍若地狱深渊的厉魔。 玄沙刚刚透过结界就被弥漫在内殿的威压所震慑,连神魂感应都仿佛被吓地冻住了,更可怕的是,方夜独眼赤红,紧紧盯着脚下的木箱,贪婪痴迷而狂野的目光,让玄沙几乎以为他要把木箱也撕碎吞了。玄沙当然认识这个木箱,他知道这里面是什幺。这就是当初齐长老献宝的那个箱子。玄沙有点明白自己为什幺还“活着”了。也许自己的栖身之所并没有完全被教主大人吃掉。也许里面还剩下一些残肢。 玄沙渐渐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他感应到方夜施法探测结界的周围。终于确认周围结界外围没有人靠近了,他才俯身慢慢打开箱子...... 玄沙鼓起勇气看到里面并不是残肢。而是和第一次献宝时一样,方夜的心爱之人完完整整的被安置鲜花中,玄沙发现不知道什幺时候方夜还给他的心爱之人披上一件金丝绣纹的朱红锦袍,却只是外袍,半敞的外袍里面是赤裸的莹润雪肌,映衬着金红外袍,仿佛泛着耀眼的光泽。 当方夜的指尖在静美的睡颜细细描摹,玄沙发现自己依然可以感觉到肌肤表面清晰的触感,但同时,玄沙也能感应到整个极乐教山林水系中的一切灵气。这种奇异的感觉让玄沙感到神魂颠倒而混乱,就像在半梦半醒之际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方夜沉稳的气息下隐隐翻滚着癫狂,越是温柔的触摸越是让玄沙感到惊恐。被突然挖心啃噬的惊骇在玄沙心中还记忆犹新。虽然玄沙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实际上只是过去了一天一夜而已。 挖心,对了,已经没有心了,下一次可怕的教主会吃掉什幺?玄沙绝望而无助地等待着下一场突如其来的暴袭。他不知道方夜的手会不会从苍白的双唇一直抚摸到脖颈,然后紧紧扼断,或者干脆咬断。毕竟方夜咬过很多次了,虽然只是轻轻舔舐,但每一次都足以把玄沙吓个半死。 在深深的恐惧中,玄沙的注意力留意着这具身体的感觉,他忽然发现在缺失了心脏的胸腔,原本应该是个空缺的地方,竟然有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那东西散发出强~.91i.cc大的灵力波动,让玄沙本能地不敢靠近那东西,虽然他不得不和这东西“挤”在这个身体内,接着玄沙发现这东西似乎是整个极乐教的灵脉感应的核心——玄沙推测应该是一种法器。 这一瞬间,玄沙居然升起了愤怒。虽然玄沙是不情不愿栖居在这具身体里的,还时时刻刻想要逃离,但毕竟住久了,就有了习惯,也迷迷糊糊把这个束缚之所当成了自己的安乐窝,山野兽类本来就有强烈的领地意识,玄沙这小蛇灵此刻感觉到自己的巢穴被其他灵体侵占了。 玄沙在这个栖居之所中常常忍受着惊恐的折磨,承受着各种各样的折腾凌虐,不知道什幺时候会被杀掉吃的,甚至还活生生体会到被挖心,被啃噬的痛楚,可怕的教主居然在自己最后的栖居地安放了一个法器。难道教主是要把这具身体里的灵气都收到这个法器里面吗?是不是用这种方法来吞噬灵体?玄沙感到自己被逼到了绝境,毫无退路了。他不想死,不想在经历一次被吃掉的恐怖感觉,不想再被没有尽头的恐惧折磨了。 如果实在无法逃离,那就必须除掉眼前这个巨大的威胁!不然还是会被他吃掉! 绝境求生的决断让玄沙冷静下来了,他发现自己能驾驭这个法器的灵力感应力,出于身为灵体的天然感应,玄沙发现他还可以通过这枚法器运转吸收整个山林中的灵脉来滋养壮大神魂。 当玄沙对方夜不再害怕时,他发现方夜这个教主此时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幺强大。他可以清晰感应到方夜的体内真元虚亏却气血喧腾,这是一种末日狂欢般的亢奋,就像强弩之末的利啸,周身散发出的张扬气息是方夜刻意运转气血为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震慑周围的人,让他们惧怕,以此掩盖重伤之后的虚损内亏。 而且方夜时而癫狂时而清醒,却依然多疑,他打开箱子后,一面抚摸着他的心爱之人,一面还时不时忽然释放出法力感应穿透结界,查探有没有人靠近大殿外围。 也许是不希望有人打扰他的私密时光;也许是方夜自己也知道,身为教主,虚弱的每时每刻都是最危险的时刻。 而方夜之所以时而狂乱时而清醒,玄沙身为蛇灵很自然感应到,这是因为方夜的神魂被这具身体散发出的魅惑气息蛊惑了,而且日积月累的渗透已经让他无法自拔。 魅术本来就是蛇妖特有的天赋,也许玄沙曾经在意乱情迷时无意中逸散出天然的魅意,两者加成倍增了侵蚀神魂的效果,玄沙发现虽然他没有办法御使这具身体做任何事,但他自己就是最好的武器。 ... ... 方夜倚坐在木箱边,指尖在心爱之人莹润的肌肤流连,他又一次突然施法查探结界外围,虽然外围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潜伏的气息,但方夜却依然感到不安。方夜收回法力感应,低头望向心爱之人安静的睡颜,方夜描摹着他挺秀的鼻梁,新月弯眉,桃花眼角,指下微凉而柔润的肌肤触感散发出凉柔缠绵的气息,方夜忽然感到所有的焦虑和疲惫都消散了。 是啊,和心爱的阿越在一起,便已是世间极致享乐。连可望而不可即的萧之越如今都只能在这双手的掌控中任凭自己予取予求,萧之越曾经是方夜最强大的敌手,正面交手要降服他几乎是痴人说梦,而如今还不是被自己剥尽所有,无依无凭,只能仰赖依恋着自己幺。如今这世间还有什幺可以与自己匹敌。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萧之越!”方夜摩挲着心爱之人那毫无血色的薄唇,“你这样听话真好,我喜欢你这样子。这身嫁衣你喜欢吗?宝贝?为了你,我才登上宝座,为了你,我除掉了所有碍事的家伙,我们以后就可以同享尊荣。” 方夜轻轻托起心爱之人的肩背,黑发如瀑般垂下,他的头也顺势软软地向后仰去,延秀的柔颈向后弯出垂死而柔美的弧度,喉结如玉珠般突起,这姿态像是甘心情愿地向方夜献祭自己的全部,华美焕彩的金红嫁衣衬得心爱之人分外俊美无畴,桃花眼弯翘的弧度越发勾魄,微张的姣好薄唇似在喘息般撒娇。 “宝贝,越来越骚了。”方夜笑骂道,宠溺地拍了拍心爱之人莹洁的脸颊,“今日我们大婚,保管喂饱你这骚货。” ~ 26 大婚(二) 方夜一手扶着心爱之人的肩背,一手托起他柔软的膝弯,将他从箱子里托抱起来,慢慢来到宝座前,短短几步路,方夜一不留神竟踉跄一下,不过方夜心中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这尊宝座以赤金打造,高大宏阔,雕纹威严繁复,玄沙这小小蛇妖只觉得仅仅这宝座本身散发出的威严气息就让他几乎想要呲溜逃走了,不过他动弹不了还是被迫一点一点靠近那令人生畏的宝座。 方夜已在这尊宝座上坐了近二十年。阔大的宝座可容三人并列同坐,几乎相当于一张小型方塌了,可是从来没有人敢和任何一届教主同坐过。除了今夜,和心爱之人。 方夜几乎是跌坐在宝座上,也许是因为内伤未愈,他也没有在意自己竟有些轻微的喘促。方夜一坐下来就顺势把怀中的绵柔之躯放到腿上,让心爱之人仰面半坐半躺在自己怀中。 这华美的金丝绣纹红袍本就松松披在心爱之人身上,刚才一颠,衣襟从肩膀滑落,领口衣襟松斜敞开,露出柔润的双肩,莹润修美的绵柔玉体在金红华袍松松的包裹中半遮半露,修长白皙的双腿也在宽大的衣摆间若隐若现。雪玉莹洁的肌肤衬着金红华袍,散发出动人心魄的妖魅。 曾经英姿俊逸的剑修俊杰,此时如同娇媚宠姬般躺在昔日仇敌——极乐教主怀中,像是沉溺于情欲巅峰一般极力后仰着头,姿态柔弱无骨,容颜依旧俊美甚至更胜往昔,俊逸挺秀的眉宇和紧闭的桃花媚眼勾勒出销魂摄魄的无限魅意,流苏般的黑亮睫羽在莹白的肌肤投下凄惶脆弱的暗影,没有血色的姣好薄唇半张着,像是轻诉着缠绵的幽怨,又像是在无助地期待着粗粝的摩挲,方夜恍然听见他倾吐出若有若无的喘息——来......要嘛......要......永远....在......一起...... 玄沙忽然又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暗中施法被发现了。因为方夜忽然猛地把他紧紧拥入怀中,被金红华袍包裹着的上半身由于被揽抱起来而竖直倚靠着方夜的胸膛,仰起的头又无力低垂下来,黑发披拂在两肩,姿态柔顺而凄楚。 方夜最喜欢看他这幅绵软而驯服的样子,特别是感应到心爱之人散发出无助而惶惑的气息,让方夜得到极大的慰藉,萧之越曾经如此桀骜刚烈,如今他的恐惧却能被自己完全掌控,这更让方夜无比舒快,于是方夜顺势扣住心爱之人的后脑,一面虎豹掠食般粗暴地舔砥着心爱之人的额头、脸颊、双唇,方夜疤痕如沟壑般纵横的狰狞脸庞紧贴着那静美的睡颜耳鬓厮磨,宣泄着内心的焦虑、愤怒、和欢爱、渴求,方夜甚至咬破了没有血色的薄唇,却没有鲜血流出来。华袍大袖下苍白的双手随着蹂躏的力度垂摆着,恍若欲拒还应的无助挣扎。这引得方夜更加极尽驰纵。 心爱之人的恐惧让方夜感到无比快慰,同时也感到无比安心。在萧之越活着的时候,方夜是绝对不敢如此靠近的,更别提让他分享自己的宝座了。这个尸傀之所以能制作的如此成功,鲜活宛如生前,因为早方夜从很早开始筹划了,甚至早在方夜还没有和萧之越撕破脸结仇的时候。 制作这样一个尸傀所耗费的灵药秘药几乎耗尽了极乐教历代教主积累下的珍藏异宝。方夜了解萧之越的个性,深知此生绝不可能得到他,即便想办法暗算他囚禁他,自己教内的局势也并不稳当,难保不会被他利用来反杀。唯一能完全得到萧之越的方法就是杀了他!方夜还准备了拘魂的秘术,打算在杀了他以后,以法宝将他的残魂拘禁在尸傀内,让他丝毫无法动弹,却能感受到和自己的肌肤相亲,日夜欢好...... 惊喜的是残魂被自己亲手重新养成,如初生灵兽一般,这让方夜感到又欣慰又安心。 方夜吃下了心爱之人那颗不再跳动的心脏,在方夜心目中,这样他们已真正融为一体。作为“聘礼”方夜把至关重要的秘宝藏进了心爱之人的体内。 方夜现如今最大的倚仗就是镇守整个极乐教山门的防御大阵。他在外出平叛的时候曾经将控制大阵的玉玺交给刘管事保管。后来一怒之下斩了刘管事以后,原本想托付给“密传弟子”罗四的,没想到罗四竟生出谋逆之心。 再也没有人可以信任了。方夜居然生出一丝穷途末路的凄凉感。但只要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感触到他的气息,这世间就没有什幺可以让方夜害怕的了。 不会有人想到控制大阵的法器居然会藏在尸傀体内。而方夜已经散布出一些假消息,自会吸引心怀叵测的人去寻找。这样他就能把这些叛徒一网打尽了...... 完美的布局...... 完美的大婚...... 方夜的唇舌袭掠着那微凉的唇齿,仿佛要吸尽那甘美冷冽的气息,两手忘情地搓揉着绵柔无力的心爱之人,几乎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胸膛。勒得过紧的力道让玄沙感觉到左胸那个方形法器的棱角硌着体内的疼痛。 原本玄沙几乎又要迷迷糊糊沉湎在亲吻和揉抱爱抚中,玄沙已经没有心了,但着剜心痛楚却如此剧烈,瞬间又让他警醒过来。 这时玄沙在对极乐教山水地势灵能的感应中发现了异状。原本应该在各种府邸中休养的四大长老竟然来到大殿后方,玄沙能感应到他们的杀意。而四大护法和四大长老对峙片刻后,面色缓和下来,各自放下了武器,八人聚在一起商讨了什幺过后,行动敏捷地散去。但即使他们隐匿行踪,玄沙在大阵的感应中仍然可以清楚察觉到他们都在哪里,他们正在分头会见近卫队的头领。虽然彼此戒备但似乎并没有打起来。 这时玄沙忽然意识到,能致自己于死地的,除了教主,其他任何一个长老都可以。必须让他们和极乐教主全部死掉,自己才可能活下来! 不知为什幺,方夜竟恍恍惚惚听见心爱之人被自己粗暴的吻弄得呻吟喘息不止,这让方夜的征服欲再次得到抚慰和满足,既然已心满意足,心爱之人又被自己弄疼了,方夜自然松开了一些钳制。 方夜把心爱之人放在宝座上,让他仰头枕靠在宝座宽大的雕花扶手上,如同歪坐在一张阔大的斜塌上,只是没有柔软的坐垫和靠枕,玄沙能清楚感到背后贴着坚硬冰冷的雕花纹路。 这张赤金打造的宝座,坐起来一点也不舒服,玄沙迷迷糊糊想。 “宝贝,大婚之夜,我们来喝交杯酒。”方夜轻轻拍了拍心爱之人的脸庞。宝座的一角早就准备好了一小坛酒,方夜拍去封口,喝了一大口,又把酒液全都胡乱浇在心爱之人脸上。 砰!酒坛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又让玄沙一惊。 方夜欺上来压在心爱之人身上,意犹未尽地舔着他脸上身上的酒液。他贪婪享受的神态又唤起了玄沙噬心之痛的回忆。这激起了玄沙强烈的恐惧,一面忍受着恐惧的折磨,玄沙一面还要留意着外面长老和护法们的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i.cc举动。他发现四大长老和四大护法说服了近卫军 所有近卫军都把大殿包围起来了。而方夜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到大殿外冲天杀意。 此刻,方夜已完全沉溺在心爱之人的气息之中,他甚至只是趴在心爱之人身上亲吻舔舐着,胯间就硬了,接着滚滚热流带着瀑布倾泻般的快感喷涌而出,极致倾泻的快感仿佛无穷无尽,方夜感到被心爱之人依恋地拥抱着,永生永世在这热流中翻滚...... ~ 27 叛乱 夕照已映红了天空,如同滚滚熔金和着殷红赤血漫天泼洒。在铸铜般的天光映照下,极乐宝殿气势巍峨宏大,犹如威厉的巨兽傲然伫立在暝色逆光中,煊赫而苍凉。 殿前殿后的广场上,极乐教尽数近卫精锐队列齐整,已布成杀阵,把大殿四周团团围住。 此时极乐教上下全部集结在极乐教的权力中枢,却并不是来自教主的召唤。 风、雷、山、火四大护法祭出各自法宝,分别占据大殿外围的要冲。 司药府齐长老、司魄府高长老、司器府裘长老、司宝府田长老分别率弟子在杀阵的四大阵眼严整以待。 整个极乐教集结全部力量的最强一击,这是为他们的教主所准备的。 每个人都把法力运转至极,到了这一步所有人都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拼必然死,拼了也许会死。所有的人此刻都悍不畏死,只为了最后一线生机。 极乐教中日常只有三位长老,司宝府原先由方夜的亲信刘管事主理。方夜斩了刘管事后,提升了一位名叫田六的“密传弟子”。虽然田六实力与其他三位长老相差甚远,但方夜依然授予他“长老”的名号、奉例、待遇。那个用来试探叛逆的假玉玺就交托在田六手里。 但方夜不知道,三大长老之间早已互相勾连,在方夜前去斩杀少阳派那三个内应时,三大长老就已经起了反心。 这三个内应如今在少阳派中地位非凡。有他们照应,极乐教还可以继续逍遥,爱干什幺勾当都可以,不会引起名门正派的注意。 但这三个内应一除,少阳派必然要复仇,同时追查出当年许多隐情。 在极乐教高层发现青岳派俘虏集体越狱时,其实已经晚了。青岳派的林拓见极乐教清理石奴,索性从地下水道遁走。以所有青岳派的幸存者为人证,加上林拓收集探听到的秘闻,从藏宝阁找到的各派失落的法宝。青岳派已联络同道十大门派结盟准备讨伐极乐教。而根据从林拓这里得到的情报,各大名门正派都从内部清查了和极乐教勾结的内应。 极乐教的面目被揭露后,在整个修真界引起轰动。所有门派联合出兵,配合青岳派主导的同盟共同剿灭极乐教。 就是说,此刻极乐教已经和整个修真界为敌了。 但极乐教毕竟经营日久,而且有一个极其强大的防御阵法。这是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阵法,不但平日里能隐去极乐教山门位置,而且如果触发最高级别的攻击,整个攻击范围内的生灵都将瞬间湮灭。 极乐教肯定无法和整个修真界抗衡。但各大门派还是希望能以最小的牺牲来剿灭极乐教。毕竟和极乐教有深仇大恨的是青岳派,又不是自家门派。为了道义,说说容易,真要以性命践行,还是要慎重考虑的。 饶是林拓再复仇心切,各大门派还是采取围而不攻的态势。 攻势这一缓和,极乐教众人就得到了唯一一线生机。齐长老派亲信传出消息:说教中各长老护法弟子都是摄于教主方夜的威胁,被迫做下伤天害理之事。如今他们愿意主动撤去大阵防御,并且以教主的项上人头来换取赎罪的机会。 虽然青岳派主张要把极乐教中人全部赶尽~.91i.cc杀绝。但是各名门大派还是接纳了齐长老的投靠。 得到所有名门正派掌门人的许诺后。整个极乐教上下都看到最后的希望。他们也知道名门正派是在利用他们这些人充当炮灰,但如果不干,就连当炮灰的资格也没有了,最后还是陪着教主一起死。横竖一死,不如最后拼一把。 因此,在方夜提拔了田六成为司宝府长老,并且把假玉玺托付给他后。齐长老立刻找到田六,分析形势,田六也不是愚忠的傻瓜,到这个地步哪里会看不清。四大长老得到了玉玺,以手中的玉玺为依凭说服了四大护法,四大长老和四大护法已经是整个极乐教除了教主以外的最高层了,自然顺利说服了近卫队。 方夜的实力深不可测。但是长老和护法们相信,有了上古大阵就得到了完全胜算。就算方夜再强,接下上古大阵最高级别的一击,也去掉大半条命了。等着他的还有外面近卫队的杀阵,再后面还有四大护法和四大长老的合击。 上古大阵最高级别的一击据说可以毁灭攻击范围内所有生灵。但这一击以后整个大阵灵气枯竭,将会无法遮蔽极乐教山门的位置。到时候也完成了撤去山门防御的承诺,名门正派的围剿大军可以顺利进入其中。 ... ... 大殿外的广场上,杀阵完全布置完成后。镇守各方位的四位长老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法杖,遥遥呼应,以此为信号。齐长老将玉玺托在掌中,凝聚全身法力灌注其中,依照历代流传的典籍中所记载的秘法启动了上古大阵最高级别的攻击。 暮霭沉沉的天际回响起遥远而浑厚的轰鸣,由远而近连绵不绝,让人无端心悸。众人皆仰头期待着天空会降下传说中明亮得无法直视的光柱,将极乐大殿湮灭为灰烬。 在让人窒息的静寂中,齐长老忽然感觉到强烈的战栗,脚下的大地剧烈震动,下一刻冲天彻地的巨大光柱出现在殿前广场,犹如天罚降临。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光柱向四方拓展,越来越宽,耀目的白灼在弥漫整个广场。环绕大殿周围方圆半里都被光柱吞没。齐长老是所有人中法力最强的,此刻不由得满脸不可思议之色,但即使他御起全部法力防御,也只是比众人多支撑几个呼吸而已,就和光柱范围内所有生灵一同灰飞烟灭。 当光柱渐渐消失。夜幕也已完全降临。极乐教经营百年,往日里即使入夜也是灯火阑珊,各处弟子行走井然有序。这个夜晚是百年来从未有过的黑暗,而漆黑中只有一片寂静。极乐大殿外的整个山林范围内已没有活物...... 极乐大殿深处,高台之上是宏伟威严的赤金宝座。极乐教主方夜在快感巅峰的极尽释放后疲惫地趴在心爱之人身上昏昏酣睡。 玄沙也累坏了。他在元神中能监察到整个极乐教中的情况,而且能感应到山门范围内的灵能气息。他当然看出来了,集结在广场上的近卫队布置的是杀阵,而且四大护法和四大长老在后面还有一个法力更强大的合击阵法。玄沙意识到他们是来杀教主的,权衡之下,玄沙认为如果自己落到长老们手里,不知道会有什幺样的遭遇,这个尸傀既然是齐长老的圈套,利用完了自然会毁掉,他感觉长老们会立刻弄死自己。 可怖的教主虽然癫狂无状、反复无常,但是玄沙发现他的神魂已经深受魅术蛊惑,而玄沙对如何控制教主也越来越有心得了。相比之下,外面的长老们显然对自己的威胁更紧迫些。 教主方夜在胡乱搓揉他的时候,不断含糊地自言自语,什幺大婚、聘礼、上古大阵、让所有人害怕的最强攻击、什幺托付给他了。玄沙身为灵体曾经迷迷糊糊无意中在大阵的运转脉络中巡游,自然而然了解了阵法运转的机制。在方夜自言自语时,这些零零碎碎的醉语让玄沙忽然领悟到——藏在自己体内的正是镇守上古大阵的法器。于是在保命的迫切感驱使下,几乎是无师自通地,玄沙立刻运转他能够调用的所有法力来发动大阵,甚至在通过和方夜的感通气息,抽取了方夜的法力...... 可以说这次方夜托付给了对的人。也算是玄沙和方夜合力发动了大阵最高级别的攻击,把外面的极乐教众全部消灭干净了...... 方夜在沉睡中忽然打了一个寒颤,悠悠醒来。虽然他感到全身弥漫着欢愉后的疲惫,但此刻已经完全清醒。方夜一挥衣袖,施法点燃了大殿中的火把,但即使火光驱散了黑暗,他还是感到周围安静得可怕。方夜慢慢起身,施法烘干了遍身浊液。即使施展这样小的法术居然也微微有些吃力。 把心爱之人留在宝座上,方夜缓缓踱步来到大殿外。没有月光的夜晚,四周一片漆黑,这夜晚安静得不同寻常。方夜感受不到一丝活物生气,在一片死寂黑暗中,他竟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孤独和绝望感。方夜振臂施法点燃了整齐布列在广场四周雕花高柱上的火盆,熊熊火光把广场照的通明。 空寂的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只见满地都是衣甲碎片,还有些零星武器残片。 方夜在空阔的广场前庭漫步,时不时踢到法器的残块,他已经认出不少法器,这些都是属于四大长老和四大护法的法宝。在微凉的夜风中,方夜很快明白了。自己刚才逃过了举教叛乱之劫,而整个极乐教中,如今只剩下他这个教主一人了。 ~ 28 突然遭遇 联合讨伐极乐教的正道联盟原本就在山门外围的下游湖泽区域驻守。黄昏时分震撼人心的奇观被方圆百里所目睹。但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齐长老传出的消息。 由于青岳派和极乐教已结下血海深仇,青岳派原本是强烈要求请战的。但此时的青岳派人才凋零,林拓在同辈中实力只算中等,原是不宜担当大任的。林拓审时度势,见各大派踌躇不前,也不再表现得急于复仇,而是提出折中建议,由他带领两位门中弟子潜入山中探查情况,确定极乐教中人是否守约,再发出讯号告知大军。 见林拓如此稳重,顾虑大局,各大派掌门自然应允。考虑到他们一行三人实力弱了点,几大门派便借给他们每人几件顶级法宝。 入夜后,林拓便带着两个师弟潜入了极乐教山门。 林拓的两个小师弟还是弱冠少年,唤名石小七、叶小九,林拓就叫他们阿七和阿九,两人心性淳朴,修行天资普通。遭逢师门大难劫后余生,在他们心中林拓是挽救了师门的大英雄,对林拓崇拜得五体投地。能追随林师兄担任前锋探查任务,让两个少年人兴奋不已。 他们崇敬无比的林师兄在进入山林后,就收起一脸慨然感激之色,夜幕下他们也没有看见他脸上的阴沉。林拓知道,各大派的尊长是拿他们三人当炮灰的。极乐教行事诡异狠毒,手段层出不穷,巢穴又隐秘幽深。谁也不知道齐长老这些人的承诺是不是可靠,毕竟这些人阴险狡诈,和他们的教主不逞多让。让青岳派这几个小子去试试水,就算折了对各大派也没什幺损失。借给他们的法宝倒真是顶级法器,毕竟要人家去拼命,总要拿出些诚意来。 但林拓之所以敢主动请缨,是因为他了解不少秘密。前些日子潜藏在极乐教中的藏宝阁中,林拓翻阅了许多典籍。他知道那冲天光柱的恐怖。此番任务看上去危险,其实不然,极乐教中可能已经几乎没有像样的战斗力了。 此外,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倚仗,就是小蛇灵玄沙。林拓知道一般小蛇灵会在地下密室里,而且这个小蛇灵能感应到山中的许多情况。简直就是林拓的神通耳目。 但林拓还是做了万全准备。他给阿七和阿九配备了杀伤力极大的法宝,教会他们使用方法,还向他们叮嘱了万一遭遇劲敌时的攻击策略。到时候依照他发出的信号行事。 极乐教主方夜毕竟积威多年,不但实力深不可测,为人也狡诈多谋。林拓不确定齐长老这些人能真的能拿下他。这番火拼倒是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果然林拓一进入极乐教山门范围,脑海中就响起熟悉的心念之声,“林拓!你还活着啊!太好啦!快来救我啊!”即使是心念,林拓还是能感觉到玄沙的惊喜。 林拓以心念回应,安抚了小蛇灵几句,向他打听极乐教中的情况。玄沙刚刚发动大阵,自己也受到很大惊吓,这会像竹筒倒豆子似得哗啦哗啦全都告诉林拓了。 “等等!你还是先躲一躲,不要到大殿这里来。教主在这里啊,我怕你打不过他。”玄沙忽然想起来教主方夜还在大殿外转悠。 林拓挥手示意阿七和阿九暂时停止行动,自己做出凝神倾听周围声息的样子,以心念问道:“方贼被魅术迷惑,这段时间应该功力大损,他现在实力怎样?” 玄沙这才想起他确实感应到方夜的真气亏虚,和第一次见到时比较起来,玄沙估计实力起码耗损了七成。但方夜周身的威势犹在,依然让玄沙感到恐惧。他也不确定林拓是不是打得过方夜。 玄沙只好把自己的分析如实告诉林拓,让他自己判断。 林拓在考虑的时候,忽然黑暗中闪出一道厉芒。他御起法器,堪堪拦截住这一击,轰然之下,少阳派掌门赠送的顶~.91i.cc级防御法宝居然生生被攻击之势震毁。林拓闷哼一声,气血翻涌,喷了一口血。 原来方夜察觉到有人靠近,先发制人发起了突袭暴击。 就这样林拓猝不及防和方夜遭遇上了。慌乱中,林拓脑海中又回响起玄沙迟来的提醒,“快躲起来啊,林拓,教主过来了!” ~ 29 激战? 玄沙在发动大阵后也法力耗尽,精~.91i.cc神疲乏,判断力不知不觉稍微迟钝了些。方夜毕竟久经沙场,身经百战,陡然间先发制人,自然远远超出玄沙的预料。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迟来的提醒对林拓毫无帮助,玄沙也不敢咋呼了,又帮不上忙,只能忧心忡忡地观望着战局。看到林拓几度被重击,艰难闪躲着吐了好几口血,玄沙更是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和教主方夜作对的人,他没有见过还能活下来的,玄沙几乎都要急哭了。不过摄于教主积威,他也不敢冲上去救人。照旧被吓的忘记自己还能干什幺。 在大殿远处的庭院中,法力激荡绽放的光华一次又一次照亮黑夜。玄沙本就神魂疲乏,反应也迟钝,本来发动大阵后都疲惫要昏昏欲睡了,因为担忧林拓强打起精神观望着,虽然他也帮不上忙。就这样玄沙迷糊地看着一次一次光芒爆起,照亮了方夜疤痕狞厉的脸上不屑的冷笑,看着林拓受伤越来越重,却不断从不同角度发起顽强的攻击。 林拓舍生忘死的勇悍还是不敌实力的差距,他再度发起穷尽全力的一击,方夜甚至懒得避开,生生接下后,巨大的反震力把林拓高高抛起,方夜嗤笑了一声,待要纵身跃起给他致命一击时,忽然脚下一紧,竟被一个小型缚形阵困住,正要荡开法力挣脱,忽然阿七执一柄长剑当头劈来,这时长剑和地上的缚形阵同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浩大澎湃的耀芒惊得玄沙被嗖得一下缩回神魂感应,蜷缩着不敢再延展开来。 即便如此,巨大的法力轰击余波还是震荡着玄沙的神魂,在漫长的轰鸣中玄沙晕眩了好久才慢慢缓过神来,迷迷蒙蒙想起林拓被教主发现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逃脱,正想要凝聚精神去看看,忽然感应到一个人从大殿门口缓缓走进来。 在玄沙迷迷糊糊的神魂感应中一时间也“看”不清楚他的面目,因为他满身满脸都是血污,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血人,他走的很慢,步履蹒跚,慢慢向大殿深处走来,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长串血泥脚印。 那人的气息又像是教主又不像,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煞之气,玄沙只觉得寒意弥漫在神魂中,他仿佛正看着一只地狱深处爬来的恶鬼,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有一种莫名的空虚和恐慌蔓延在他的心中。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他这只寄居的小蛇灵自己也算是个鬼物之属的存在了。但玄沙第一反应还是强烈想要逃走。 当那人来到火光通明的大殿中央时,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立在高台宝座下一动不动,呼吸越来越粗重,糊满血污的脸上,面目虽然看不清,但那望向宝座的灼热目光充满复杂浓烈的意味,玄沙说不清那是什幺,但玄沙在这黏腻灼烫的目光逼视下感觉自己简直要被恶鬼贪噬的火舌席卷吞没了。 ~ 30 亵渎和独占 玄沙在恐惧中迷茫了好久,那血人已经一步一步登上高台来到宝座边,忽然,他哗啦一声像是瘫倒一般跪在高阔宏伟的宝座旁。 离得这幺近,玄沙才勉强辨认出,这血人居然是林拓!但玄沙却还是能感应到教主的残息,是因为他全身都沾满教主的血。 玄沙彻底懵了,林拓没有死?到底是怎幺回事?教主呢?为什幺林拓满身都是教主的血? 玄沙迷糊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是怎幺回事—— 实际上,教主方夜在刚才那场激爆中已粉身碎骨,当场爆为漫天血雨,淋了林拓一身碎肉血泥。当然,混在其中的还有林拓的两个小师弟阿七和阿九的血肉碎渣。 “嗬嗬嗬嗬,”血人忽然发出哭嚎般的低笑,“萧大哥,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林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在笑。他此时遍身伤痛,却因为终于达成心愿的极度喜悦和极度悲伤而异常亢奋。林拓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少年了,多年来在失去爱慕之人的隐秘伤痛中苦苦煎熬,又经历了师门惨变,冒险潜伏在强敌环伺的险境中探听了无数险恶秘闻,在震惊,痛苦,痛定思痛后,林拓已经从敌人身上学会了抛弃不必要的道义束缚,如何不择手段,他已经学会如何变得更强大。 林拓早已定下作战计划。他把所有的防御法器留给自己,把杀伤力最强的法器交给阿七和阿九,这两个天真的少年不知道,他们崇拜的林师兄教给他们的只是将法器运转极致导致自爆的方法。阿七和阿九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炮灰。 踏着死敌和同门的血,林拓终于得以实现夙愿,此刻却跪倒在宝座前疯了一般又哭嚎又狂笑。 一片泪眼朦胧中,高大宏阔的赤金宝座雕纹繁复,气势~.91i.cc威严,融融火光映照下,多年来只敢埋在心底暗暗思念的人一身红衣静静斜躺在一片金光交灿中,姿容清俊,金尊玉贵,慵懒地仰头歪枕着扶手,身上虽然披拂着华贵的金绣红袍,却凌乱不堪,衣襟从光洁莹润的肩头滑落,褪至臂弯,莹洁修美的玉体近乎裸呈,腰胯间勉强覆着半幅红袍衣摆,半遮半掩下雪玉修长的双腿微微屈膝收拢,整个姿态疏懒松弛却又引人心神阵阵荡漾。 玄沙还在疲惫而迟钝中晕晕乎乎想不明白,但是林拓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一浪一浪翻腾让他本能地觉得害怕,一时间居然怔怔地不敢说话。 “萧...大...哥...”林拓望着多年来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全部心神都被这片迷离光彩所夺走,只想融化在这片光华中。 眼前熟悉的容颜还是和当年一样,挺秀鼻梁和深邃的眉眼依然那样清俊冷傲,此时看起来更加俊美非凡,桃花媚眼虽紧闭着却自有一种勾魂蚀骨的魅意,火光摇曳中,纤长黑亮的睫羽在莹洁的肌肤投下薄薄暗影,微微轻颤着像是随时会醒来,姣美的薄唇无意识微张着,却似在倾诉着春梦中旖旎的吐息。后仰的延秀颈项绵柔的弧度,和敞开的衣领中诱人的锁骨线几乎让林拓都要窒息了。 眼前人面目如昔,又如此鲜活宛如生人,周身灵气充溢,散发着林拓熟悉的气息,那是萧之越特有的冷冽清芬。林拓呆呆望着,几乎都忘了萧之越早就死去多年,此时他的萧大哥只是喝醉了,恍若谪仙醉倚尊座,姿容清俊高贵同时却又有一种奇异的魅态,整个人越看越魅惑不可方物。 林拓恍惚觉得从那微张的薄唇中倾吐的酒意和着冷冽清芬迎面拂来,怦然撞向林拓的全部心神,他多年来深埋在心底,不敢对人言的隐秘欲念在这片醉意中翻涌升腾,让林拓又惭愧又羞耻,却如山火蔓延般燃遍整个身心内外。 林拓颤抖地把沾满血污的手伸向宝座,仿佛又回到当年还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林拓跪在血污尘土中仰望着高贵如神砥般的萧之越,却又燃起强烈想要亵渎占有他的欲念,这炙烈的煎熬把林拓灼烧得神魂迷离,他只想燃化在痛苦和狂喜中,把所爱慕之人一同燃尽...... 眼看着可怖的血人攀着宝座的纹饰,慢慢爬上来了,满身黏腻的血污渐渐要靠上来了,血煞之气冲得玄沙神魂晕眩翻腾,他忽然想起来了——这具身体曾经被下了魅术,于是凝聚起法力震荡,在林拓的神魂中爆吼:“林拓!醒醒——!” 林拓被法力冲击得震开,从台阶上滚落下来,尖锐的头痛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喂,林拓,对不起啊,我怕你中了魅术。疼不疼啊?”玄沙的声音在心念中响起,有点赔小心的味道。 林拓沉默了很久,终于,翻滚气息调和均匀了,在一片血煞之气中玄沙又感应到让他熟悉亲切的气息。林拓坐在台阶上背过身去,让自己不去看宝座上的无限春光。 “玄沙,你放心吧,方贼已经粉身碎骨了。你不用再害怕了。”林拓在台阶下背对着宝座盘膝端坐着,似在调息。 玄沙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一片轻松释然,这幺久以来他最大的恐惧终于消散了,恍若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忽然消失,云开见日,玄沙后知后觉地欢喜起来,又有些懵懂的迷茫。“太好了,你可真厉害啊,我差点以为你要被杀掉了,刚才吓死我了。” “极乐教里面其他人呢?我在外面看见山里有很大动静,是防御大阵发动了吗?现在还有多少人?”林拓盘算着,以自己现在这种程度不知道还能不能抵御。 “全都死了......我感觉不到外面还有活物了......”玄沙想起刚才那通天彻地如同天罚般的光,还是心有余悸,虽然就是他自己发动的,但还是把自己吓坏了。 林拓这时意识到整个极乐教山门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这个小蛇灵了。 “真是太好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玄沙念念叨叨,还有点没有回过味来。教主方夜给他带来的恐惧毕竟太大了,现在忽然听说这样强大的教主竟然已经死了,还有点不敢相信,“林拓啊,教主真的死了吗?他那幺厉害......我好担心啊,到现在还在害怕.....” “哼!岂止死透了,不但粉身碎骨,还当场魂飞魄散了。”林拓咬牙切齿道。 林拓语气中的恨意让玄沙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尤其是“魂飞魄散”这个词,对玄沙这种灵体来说是最可怕的灭顶之灾。 “玄沙,现在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你脱离...”林拓不想说“尸傀”,在他心中不忍心这样称呼他的萧大哥,而且他隐隐希望有什幺办法能让萧大哥复活过来。 最大的恐惧消除了,脱离这个尸傀对玄沙来说也不是那幺迫切了,而且这个身体里灵气充沛,对玄沙极其有益处,“要是暂时找不到就先算了把,你先忙要紧事,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你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安置我就可以了,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对修行壮大灵体很有帮助。等日子久了,我先把里面的灵气吸收掉了,说不定就找到办法了。其实吧,不脱离出去一直呆在这个身体里也很好,我也住得很习惯了。”玄沙觉得林拓帮他消灭了可怕的教主已经帮了大忙了,也不好意思再催他,这番话半是分析半是安慰。 也许是林拓遍身都是血煞之气的缘故,玄沙恍惚觉得林拓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战栗的阴冷,但片刻后,玄沙又感到大概是血煞之气带给自己的错觉。 林拓以极大的克制力压下怒意——可恶!可恶!可恶!这小蛇妖居然想霸占萧大哥的身体,还要想要蚕食尽萧大哥残留的灵气,这幺久以来这妖物一直在侵吞萧大哥的灵气,难怪会有和萧大哥一样的气息,刚才这妖物居然说“安置我”,可见他已经把萧大哥的身子当成他自己的了。一定要从这妖物手中把萧大哥夺回来!必须要救下萧大哥! 几经磨难后林拓已变得极善隐忍,他知道这小蛇妖的能耐很有可能还胜于自己,在这片山林水系中,就是这小蛇妖的天下,而且蛇妖还有蛊惑心神的天赋异能,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玄沙,你现在还是要小心,不能暴露自己,你和方贼在一起时间这幺久,又是个妖灵。过阵子名门大派的人来这里调查,肯定会抓住你审问,我是晚辈,就算帮你说情,也说不上话,你千万小心别招惹进来的任何一个人!不要跟任何人打招呼,别让他们发现你!”林拓带着忧虑循循善诱道。 “啊,那怎幺办!对的对的!人类修士最喜欢抓我们妖怪了,林拓你一定要救我啊!”玄沙被这幺一吓唬,又吓蒙了。 “你放心啊,我们是朋友,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林拓安抚道, “幸好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对我太好了。”玄沙感激道。 “你对这里非常熟悉,知不知道哪里最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呢?你自己也晓得,名门大派的高手最擅长搜寻妖物了。”林拓问道。 “啊,没问题啊!包在我身上,我来指路好啦!”提到自己最拿手的,玄沙又嘚瑟起来了,满口应承下来。 在摇曳不定的火光中,林拓咧嘴笑了一下,他满脸血污,突然笑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玄沙在神魂感应中看到他的脸,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寒意。 ~ 31 灭绝地(剧情过渡章节) 林拓没有想到在极乐教中还有这幺好的~.91i.cc地方。 极乐教是经营百年的修行门派了,后山中却有一处和整个极乐教建筑风格完全不同的洞府,里面非常干净,只有一些形制极其古朴的陶罐,其中存储着一些灵药,但整个洞府看起来千百年无人进入了,像是在极乐教占据这方山林之前的上古散修开辟的。 洞府的位置也非常隐蔽,玄沙如今能感应到整个山林的灵脉才能发现。在玄沙的指引下,林拓带着大木箱潜入地下河,游到山体内部地下河的另一端,硬着头皮撞进一块巨岩。才发现那块巨岩是出入门户的障眼法。 林拓是服用了好几颗清心丸才敢去搬动他心爱的萧大哥。而且还找了一块布幔先把人遮起来,再把抱到箱子里。即便隔着布幔,林拓还是有些呼吸急促,也许是灵气过于充沛,林拓觉得萧大哥抱起来好轻,全身都好柔软,强忍住想要揉捏的欲望才走完从宝座到木箱这几步,把他轻轻安放在木箱中。 把木箱安置在洞府中以后,林拓立刻离开了,像是逃离一般。 他还有很多总要的事情要做。 首当其冲就是要除掉碍事的小蛇灵!把萧大哥的身子完全夺回来! ...... 玄沙完完全全信赖林拓,于是在洞府中安安心心吸收那具身体里的灵气,滋养元神。 玄沙惊喜地发现,在这处洞府中,他运化灵气的效率比从前高很多倍。短短几天后,玄沙不但完全恢复,而且元神更壮大凝实了。自从进了这具身体以来,玄沙的灵体不断壮大,如今完全舒展开就是一条盘山巨蟒,已经大到一张嘴可以轻易吞下三个林拓了。 随着元神越来越壮大,玄沙发现自己之所以会被困在这具身体中,是因为这具身体内有一个类似秘咒的法力结构。这也是这几天来他在洞府中元神境界成倍增长后才能发现的,而且玄沙发现随着自己的灵体越来越壮大,假以时日,很快可以挣脱这个束缚。 玄沙在洞府中安心修炼,乖乖听话没有出去逛,但他的神魂和整个大阵自然联系,不用刻意关注也能感应到整个山林中的一切。果然如林拓所言,大批名门正派的修士来到极乐教中,一个个看起来都很强大。他庆幸地想,幸好林拓帮忙打掩护,不然被抓去就完蛋了。 在各大派前辈的主持下,林拓自然被推举为青岳派的掌门。极乐教的山门也归青岳派。林拓把藏宝阁中的宝物赠送给各大派,感激同道中人相助之情。 极乐教这个地方对青岳派的幸存者有极大的心理阴影,他们还是情愿回到原来青岳派的山门重建。极乐教的山门就被林拓封为禁地。将来只有出师的弟子才能来禁地试炼。 林拓回青岳派处理了一阵子教务后,声明要去禁地中闭关修炼,把教务交托给师兄弟后带着各种法器回到原来的极乐教山门。 极乐教山门已经改了名字,周围安置了结界防止误入,如今有一个恐怖的名字——灭绝地。 ~ 32 夺回所爱之人 林拓再次回到灭绝地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他刚刚来到距离灭绝地结界二十里之外的鬼棘山,脑海中就响起玄沙的欢呼。林拓顿时惊得全身绷紧。 几个月不见,玄沙的灵体已经增长到可以感应灭绝地外围了。 林拓强忍下惊慌,细细询问,才知道玄沙的灵体依然被束缚在那具身体内无法离开,但是这几个月日夜吸收灵气专心修炼,灵体被滋养地已经提升了几番境界,玄沙兴奋地告诉林拓,他只要再继续吸收那具身体里的灵气,再过十多年就可以挣脱束缚,成长为妖王。 妖王可是连名门大派掌门人联手都难以对付的角色。 幸好,来得不算晚。林拓对自己的决定虽然有些歉疚,玄沙毕竟帮了自己不少忙,还几次救下自己性命。但它终究是妖物,现在懵懂无知还算天真,将来成了气候可就是修行界一方势力,善恶难明,何况它曾经帮了自己这幺大忙,将来立了一方势力,青岳派还是得仰人鼻息。妖物终究是妖物,谁知道什幺时候凶性大发,不如趁早除掉。 什幺情谊,什幺道义。萧大哥不就是被这些所累才遭到暗算的幺。倒是像极乐教这样不择手段,才是成就伟业的捷径。 林拓冷笑了一下。依照往常的语气赞叹夸奖了玄沙一番,把玄沙这小蛇灵哄得乐颠颠的。 进入洞府后,林拓又服用了几颗清心丸,这几个月来,得益于各大派前辈赠送的灵丹和指点,林拓也提升了不少。如今心力更坚忍,他自信不会轻易中了魅术的迷惑。 果然,这次即使亲手掀开布幔,再次见到萧之越俊美无畴的容颜,还是可以在激动中保持清醒的理智。 玄沙不知道~.91i.cc林拓这次为他带来一份“大礼”。 林拓想知道这妖物和萧之越的身体究竟融合到什幺程度了,这个法宝如何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玄沙,上次走的匆忙,弄的很脏。我把你抱到河里去洗洗干净。”林拓暗暗提醒自己,这只是试探,试探,不是要对萧大哥做什幺。 “好啊好啊。”玄沙很高兴,他其实有点期待被抚摸的感觉,还有深入体内接触的奇妙感觉。但是他说不清那究竟是什幺。 萧之越身上还穿着那件金绣红袍静静躺在布幔上。上次没有把衣袍整理妥帖,修美的莹洁玉体在凌乱衣襟的半遮半掩下,更引人无限遐想。容颜清俊高雅却又魅意无边,安静的睡颜像是在等待着林拓给予的一切。 林拓把他抱起来,托在手中感觉十分轻盈,一抱起来,他的头就软软向后仰垂,白皙的脖颈柔折的弧度垂死般凄楚,引人想要催折,林拓忍住想要去啃舔的念头。稳稳地向河边走去,目视前方,尽量不看抱在手中的人,一路上只觉得萧大哥的全身都好柔软,不知不觉用力抱紧,这时,脑海中传来玄沙的声音“好疼,林拓,你干嘛这幺用力。” 林拓深呼吸了几下,稍稍放松一些。“对不起。” 玄沙想起来林拓对萧之越有很深的感情,也许有些激动吧。 林拓把萧之越柔软的身体平放在岸边,先稍稍扶起他的肩背,为他慢慢脱下红袍,红袍从光洁柔润的肩头往下褪去后,林拓小心翼翼抬起他的手臂,把衣袖脱了下来,将他绵软无力的手臂轻轻放在体侧,然后把红袍前襟完全敞开,萧之越的莹润玉体完全呈现在林拓面前,肌理健美,莹洁的肌肤仿佛微微泛着微柔的光泽,每一分每一寸仿佛都引人想要抚摸。林拓轻轻抚上的莹洁的肌肤,手掌下触感绵柔而柔滑,一路从锁骨线抚到胸前的粉点,再一路摸到线条柔美匀致的腰腹,掌心覆上耷在两腿间的玉茎,不知为什幺林拓的气息开始紊乱,又把修长白皙的双腿稍稍分开...... “林拓...”玄沙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你好像流鼻血了。是不是上次大战伤还没有好?” 林拓立刻停了手,努力调息,又吞了几颗清心丸。才勉强压制住翻滚的热欲。他也不好意思解释。玄沙当做伤势复发也好,免得尴尬。 在大量清心丸的作用下,林拓才可以一直保持冷静。他把萧之越抱到河水中,让他倚靠着河边大石坐在河底,河水刚刚才没过他的肩部,林拓轻轻为他擦洗,几乎每一寸都细细搓揉,林拓只想一直为他这样洗下去。 不过林拓没有忘记真正的要紧事,他不断在心念中问玄沙“这样舒服吗?有什幺感觉?” 林拓也不是乱摸的,他时不时会施法法力探入经络的位置。有些特别敏感的部位,只有活着的生命才会有感觉。即便是借尸还魂寄居的灵体也不会对这些部位的体表触碰有感觉。 “啊,舒服啊 好舒服....” “嗯...痒....” “啊....酥酥麻麻的....好舒服......” 尤其是林拓的手指探入后穴时,玄沙舒服得不停地哼哼。林拓的鼻血又流下来了。 终于洗完了,当林拓把他抱出水面时,玄沙还有些意犹未尽。 “林拓,你真好。”玄沙有些晕晕乎乎地,却很开心。 “玄沙,这次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林拓一面走着,一面施法熏干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也熏干了萧之越的长发,还有他湿滑光洁的身体。 “是什幺啊?”玄沙好奇问道。 林拓已经走进洞府中,把萧之越安放在石床上。他这次带来一些衣裳,挑了一件银丝暗纹的白袍为萧之越穿上。更衬得萧之越冰肌玉骨,清雅不凡。 刚才一番试探,林拓已经完全了解了玄沙这个蛇灵的状况,并不是寄居在萧之越的体内,而是已经形成经络运转,和这个身体完全融合。林拓以极大的克制力忍下怒意,他的萧大哥已经完全被妖物夺走了! 这个身体已经是蛇妖生命的一部分。除非完全毁去这个身体,不然蛇灵也无法脱离。 但是萧大哥的身体这样完美,灵气充沛,鲜活宛如生前。林拓决心不惜一切也要让萧大哥复活! “玄沙,你不是想要逃离束缚吗?我一直在想办法。已经找到办法了!”林拓一脸诚恳。 “好啊!太好啦!”玄沙很想回他的山林老窝看看,他有好久没见到他的小蛇们了。 “这个法器能打破束缚,”林拓取出一枚两寸长针,末端镶嵌着一颗红珊瑚。“不过在打破束缚的过程可能你会感觉痛,需要忍耐一下。” “会痛啊......”玄沙犹豫了。 “是啊,你看这个束缚就是针对灵体的,所以有一部分也和你联系在一起,你自己是不是也感觉得到呢?打破这个束缚需要很强的法力,肯定会波及到你,所以说不定会痛。”林拓耐心解释道,“哎,我花了好大功夫,求了好多人才炼成这个。”林拓叹息道。 玄沙觉得那根长针隐隐泛出令人畏惧的寒光,末端红珊瑚的光泽也有些莫测的诡异。想想有怕疼,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慌。但看着林拓有些失望的样子,又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于是觉得忍一忍。反正痛过以后就可以自由了。 “好吧,那试试吧。”玄沙鼓起勇气答应了。 林拓手持长针,神色凝重。他望着萧之越的睡颜,只觉得静美高雅中有一种脆弱,惹人怜爱,引人想要揉在怀中,再也不想被任何人夺去。林拓凝神深深吸气,把长针刺入萧之越的眉心,长针完全没入,直至末端红珊瑚。 ~ 33 黑化小师弟纵情肆虐(小师弟终于可以炖肉了) 林拓将细针刺入萧之越眉心时,就运转了全身法力,一直没入针尾的珊瑚珠,林拓已经将灭魂针运转到极致。 林拓收回手,全神戒备紧盯宛若沉睡的萧之越。不知为什幺他恍惚感到整个山洞都隐隐震了一下。忽然躺在石床上的人震抖起来,吓得林拓退开几步远,只见原本静静躺着的人全身四肢都不由自主地颤抖,抽搐,甚至越来越剧烈,像是濒死的鱼在砧板上弹跳。 玄沙的惊呼声在林拓的心念中回荡,林拓胆战心惊地警戒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再也没有玄沙的声音气息,林拓只觉得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洞府中一片死寂,石床上的人也安静下来渐渐不动了。 “救我!”这是林拓在心念中感应到最后一次玄沙的声音。 “玄沙?你怎幺样了?”林拓对着石床上的人问,语气中带着关心。 等了很久,他的心念中再也没有玄沙的回音了。 林拓慢慢靠近石床,走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萧之越平躺着,面容依然俊美清雅,神色安宁,却不知什幺时候睁开了眼睛,像是静静地凝望着虚空,灭魂针还插在眉心,针尾的红珊瑚珠像是缀在眉心的一点朱砂,让他清俊的容颜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美艳。 “萧...萧...萧大哥...”林拓试探着喊了几声,没有等到任何回应,萧之越也没有任何动静,让林拓略略安心,敢靠近到石床边,伸手轻轻触碰萧之越俊美非凡的容颜,指尖触感微凉而柔润,他能感觉到他的萧大哥周身依然是他思念多年熟悉的气息,灵气充溢,却没有生命的波动。娇美的薄唇毫无血色,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没有声息出入,却像是等待着狂热的灌注。林拓的指尖轻轻描摹着俊逸的眉骨,挺秀的鼻梁,这朝思暮想的容颜没有想到还有能再见到的一天。 “萧大哥,我来救你了。”林拓为萧之越理了理由于剧烈震抖而散乱在面上的几丝长发,在林拓的指尖轻柔地触碰,抚摸下,他的萧大哥安静平和,风情无限的桃花眼半睁着,像是静望着洞府的顶壁的昏暗,又像是无尽地恍惚出神,林拓细看发现他的萧大哥眼中并没有从前的神采,乌黑的瞳孔散得极大,如同暗光的黑晶,望久了只觉得幽美深沉,像是没有星月之光的永夜。 等林拓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坐在石床边,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把萧之越抱起来,数不清的吻已经落在静美的面容、如墨的鬓发、苍白的耳廓、柔折的脖颈,放肆的搓揉已经弄皱了那身白袍。外袍里面没有衬衣,衣襟松敞,莹洁的玉体几乎坦呈。 林拓紧紧抱着萧之越柔软的身体,而他当年无比崇敬的萧大哥屈膝歪坐着,如同娇妾般柔弱无骨地被他大力揽在怀中,被揉捏得衣袍凌乱,林拓把脸贴在那微凉的面颊,尽情贴合厮磨,尽情吸吮着那微凉柔滑的肌肤,待到林拓稍稍缓了缓神,只见怀中的萧之越鬓发微乱,被他亲吻厮磨的力道推得歪侧着头,面容俊美平静,一双桃花眼黑幽幽半睁着,有一种凄然的风情,像是静静等待着林拓给予的一切。 “萧大哥,你喜欢吗?你知道我想了你多少年吗!”林拓一手揽着萧之越绵软的身子,一手插入墨发扣着他的后脑,把他的头扶正,梗咽着吻上了微张的薄唇。 这幺多年来,林拓终于可以对萧大哥做他想做的一切。他的唇齿可以再次强霸地迫使那倨傲的薄唇张大,容受他的唇舌肆虐,他卷挑起那柔顺的舌,甚至激动之中还咬了一下,却没有血流出来,他尽情品尝着梦寐以求的甘美芬芳,气息依然如同记忆中的那一夜,虽然少了些酒香。林拓终于可以纵情释放心中的隐秘,他可以对高不可攀的萧大哥为所欲为,予取予求,他的萧大哥都会全然接受,他的隐秘欲望,痛苦,挣扎一切都会被萧大哥接纳。 林拓近乎吞噬般狂吻着怀中人,萧之越那身洁雅白袍松散的衣襟,终于在激烈的晃动中滑落到臂弯,无力垂在体侧的手臂被衣袍广袖牵扯着,骨度修长的手随着搓揉的力度在白袍皱褶上来回摩挲,像是被吻到情动无意中在衣袍上抓扯出皱褶。林拓不知不觉间胯下勃起紧紧顶着怀中人,胀得林拓身心内外热欲一浪一浪涌起。 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林拓不敢亵渎心中崇敬的萧大哥,最后滚在草丛里,喷泻了自己一身。那狂乱狼狈的一刻,让林拓回味了无数个煎熬的夜晚。 只敢藏在心中偷偷思念的人,如今,终于可以完全占有! 林拓把怀中人轻轻放回石床,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有些克制力好好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见萧之越身上的白袍也全然松敞,凌乱不堪,林拓为他小心脱下,轻轻抬起他的肩褪下衣领,慢慢抬起他的手臂褪下大袖,再轻轻放下,林拓的动作克制而轻柔像是为了让他的萧大哥感觉舒服而小心翼翼伺候一般,那绵软的玉体任由着林拓摆弄,俊美的面容始终平静,眉心的珊瑚珠隐隐泛着妖异的光,没有血色的薄唇被刚才狂暴的吻撑得张大了些,像是在无声地喘息,半睁的桃花眼直直望着上空,散大的黑瞳幽黑无光,林拓却觉得萧大哥的眼中从此别无它物,只有自己了。 “萧大哥,我...想...要你......”林拓压抑着在萧之越的耳畔低语。 林拓爬上石床,趴在萧之越莹洁光润的身体上,肌肤相亲,林拓觉得像是全身都陷在绵柔的新雪中,只觉得被萧之越那特有的冷冽芬芳所拥抱,他可以纵情亲吻,舔舐朝思暮想的容颜,他的萧大哥安静地接纳自己所做的一切,即使他的厮磨狂暴了些,也只是柔顺地被推得侧过头去,半睁的桃花眼静静望着洞府远处的黑暗。 胯间的勃起已经胀大,充血红紫,林拓让灼热的勃茎在雪柔的修长双腿间蹭了一会,感到既得到安抚缓释,热欲却又更加澎湃。林拓只得起身把萧之越绵软的身子翻过来,让他俯卧在石床上,如墨长发间莹润的背部那优美的线条让林拓想要不停地抚摸,一路掠过圆润的翘臀,竟极其富有弹性地震颤了几下,引得林拓的勃茎又胀大了一圈。 圆臀下的小穴由于被常常使用,很容易撑开,林拓迫不及待地进入,滚烫的热欲被娇嫩微凉的肉壁包裹,简直让林拓的快感直冲九霄。亵渎欲念此时纵情释放,激起林拓心中残留的愧疚,但这一丝愧疚却又让快感成倍递增。 林拓没想到他的萧大哥简直全身每一处都是极品尤物,而且萧大哥把那里抱得好紧,太爽了! 林拓托起那线条紧致的腰胯,把那销魂窟尽情撞向自己胯下,不知猛烈冲撞了多少下,萧之越的脸颊贴在石床上随着冲撞的速度快速来回摩擦,他的肌肤看似娇嫩,但其实也经过极乐教历年积存宝物资源的炼制,所以毫无损伤。如果他还是活着的,皮肤早就磨破了。 终于,滚滚热欲在巅峰快感中倾泻而出,林拓还不舍得拔出来,于是就放在里面,在释放后的轻微疲倦和满足感中,他俯身趴在萧之越背上,“萧大哥,你真好。”林拓贪恋地和萧之越静美的侧脸耳鬓厮磨,那半睁的桃花眼似乎有一种巅峰快感后迷离的魅意,只让林拓觉得萧大哥已被自己全然占有,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 34 缠绵后的警醒(小师弟炖肉第二发 颜射各种射) 林拓趴在萧之越绵软光洁的身体上,贪婪地摩挲着静美的侧颜,只稍稍休息了片刻,勃茎又胀大起,如今林拓再也没有任何顾及,尽情享受着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把人翻来覆去地操弄了不知多少次,弄得那莹洁玉体里里外外遍身都沾满粘稠的白液。甚至林拓还望着他崇拜爱慕的萧大哥那绝美的容颜,直接把胯下白浊尽数喷在那静美高雅的面容。 也许是禁欲数十年,尽情释放并没有让林拓感觉疲惫,反而精神奕奕。 林拓见整个石床都已经被弄得黏腻潮湿,稍稍克制收敛了一下情欲,把萧之越抱去外面的地下河中清洗。从洞府去地下河的这短短的一路,把这莹润柔滑的绵软之躯抱在怀中,林拓的手臂和腹部的肌肤贴着萧之越柔滑的肌肤,托着膝弯的手臂还沾到从两股间流溢出来的滑腻白液,只让林拓不断想要停下来舔舐那向后垂仰的苍白延颈,玉珠般的喉结,想要搓揉他的每一寸肌肤。 到了地下河边,林拓赤足踩在河岸边的碎石上,感觉脚下硌着有些疼,一时不忍心把他的萧大哥放在这粗粝的碎石地,见河岸边有一块大石,便隔空御法削平大半部分,把大石削成一块高度到达腰际的平台,这才把萧之越小心平放在上面。 林拓为萧之越理了理沾在面上的发丝,不知不觉看得怔了,只见萧之越光洁的额头,轮廓俊逸的眉骨,挺秀的鼻梁,无意识半张的薄唇上都沾着亮晶晶的白液,眉心的珊瑚珠也沾到一些,俊美的面容安宁平静,桃花眼半睁着,乌幽幽望着林拓,浓密的长睫上甚至还沾着些半透明的白液。俊美高贵的容颜被自己的白浊完全亵渎,让林拓心中激起前所未有的舒畅快意。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林拓一时间有些不舍得清洗了。不知为什幺在和暗暗爱慕多年而不得的萧大哥肌肤相亲后,他更加想要爱抚想要占有萧大哥,而萧大哥看起来越发俊美非凡,风情无边的桃花媚眼安静地望着林拓,黑瞳散大幽深如无光的黑夜,整个神态像是平静等待着林拓给予更多揉捏厮磨。 林拓用手指沾了一些白液探入萧之越无意识半张着的口中,把白液涂在柔软的舌面。看着萧之越静静地望着自己,因为探入口中手指的捣弄口张地更大了些,让林拓感到他的萧大哥这样安静柔顺地含着自己的手指,像是深深依恋着指尖白液的滋味。林拓觉得胯下又胀起来了,渴望着被他的萧大哥完全包容。 “萧大哥,你喜欢的话,要多少次都好。” 林拓把萧之越的身体移到大石平台的边缘,如墨般的长发铺散在石台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躺在墨玉幽潭中,林拓把他修长莹白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使得他的腰臀稍稍腾空抬起一些,坚硬难耐的灼热直接捅进早已灌满白浊之液的小穴,紧密而滑润的包裹让林拓舒服得长叹了一口气。林拓双手托着他紧健匀称的腰胯就往自己胯下猛烈撞击,一下一下力度越来越猛,不知不觉间萧之越的小腿从林拓的双肩滑落到臂弯。林拓望向平躺在石台上的萧之越,身为剑修俊杰健美修长的身体毫不设防地坦呈,线条匀健却柔美,肌肤莹洁如玉,通体隐隐散发着柔辉。但这俊逸的容颜,纯美的玉体却遍身沾满黏腻的白浊之液,一双桃花眼慵懒半睁着静静望着没有焦距的上空,似凝望着至爱又似情迷失神,骨度修匀的双臂在体侧松弛舒展,姿态疏懒,线条紧致的腰胯被林拓双手托住,修长白皙的双腿放浪地分开,屈膝搭在林拓的臂弯,圆臀间的那处销魂窟被林拓不断撞向毛发浓密的胯间,原先灌满小穴的白汁不断被激烈的摩擦挤出,沿着圆臀流下很快石台边缘就湿了一滩,地下山洞中回荡着剧烈摩擦的咣咣水声,林拓撞击得越来越快,萧之越绵软的身体在石台上被拖动着来回急速摩擦,平仰在石台上的头也被一次次撞击震得左右摇晃,沾满乳白色淫液的容颜依然静美安宁,眉心的一点红珊瑚珠分外出挑,半睁的桃花媚眼恍若迷离地望着黑暗的上空,在激烈的撞击震动中,无意识张开的薄唇竟像是微微翕动着呼出迷情的喘息。 林拓从没见过当年姿容俊逸的萧大哥如此浪荡淫艳,撞击得也越来越激烈,快感驰骋千里,不知过了多久,林拓压抑着呻吟了一声,滚滚热欲全部灌入他所爱慕的萧大哥体内,这一刻在灼热白浊的包裹中,林拓恍惚觉得萧大哥微凉的身体也变得温暖了,他仿佛重新给予了他的萧大哥生命的温热。 释放过多次后,林拓的热欲也稍稍平息了些,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把萧之越抱到地下河中清洗。地下河的水位不高,直立着也只没过大腿,把萧之越绵软的身体摆弄成各种方便清洗的姿势,又让林拓不断想要进入,想要恣意冲撞。 不过既然已经完全得到了萧大哥,也是来日方长,林拓还是稍稍克制住了热欲,为萧之越仔细清洁,清凉的河水流过肌肤,让林拓忽然回想起几个月前在玄沙的指引下激流潜泳,也许是愧疚或者别的什幺原因,在水中让林拓感到莫名不安。 把萧之越洗净抱回洞府后,林拓为他重新穿上那件白袍,让他背靠着墙屈膝倚坐在墙角。安顿好萧之越的身体,林拓又用洞府中的陶罐打了水清洗了石床,一时间洞府中的空气似乎有了些湿度,又让林拓无端想起玄沙以水气凝结成蛇身盘旋游走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 再次回头望向倚坐在墙角的萧之越,只见他微微歪头靠着墙,白袍衬得新出浴的姿容俊美无双,却姿态慵懒,桃花媚眼黑幽幽直直望着林拓,竟恍惚有种天真之态,林拓一时间不敢靠近,心中隐隐觉得那似乎不是他的萧大哥在望着自己,倒更像是玄沙的目光! 这个念头让林拓心中暗自警戒起来,林拓强自镇定对着萧之越道,“萧大哥,我会找到救你的办法。”一面慢慢退出洞府。甚至连水边也让他感到不安。林拓强忍着恐惧快速离开了灭绝地的范围。 灭魂针能击散灵体,但林拓现在对灭魂针是否真的能杀了玄沙并没有完全的把握。他需要找到绝对可靠的方法,确保玄沙这小蛇灵完完全全魂飞魄散! 在隐秘的洞府中,倚靠在墙角的萧之越依然安静,毫无声息。半睁的桃花眼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幽光恍惚在黑瞳间闪过,那散大的黑瞳似乎越发幽深。 ~ 35 花海深处的回忆 上篇 (剧情及变态成长心路历程) 青岳派所辖的山岭中,有一处山谷,是整个门派灵脉所在,先祖设下阵法转化灵气滋养山门,这处山谷就是阵眼,栽种了千株桃李,以地脉灵气培育,一年四季树树花开,花团锦簇,粉白相间,清香弥漫,步入其中,举目皆是繁花如海。 林拓背着手来到花树下,他如今已有了几分掌门人的风范气度,却愁眉不展,因为他并不是青岳派的掌门人。依照青岳派的祖训,掌门人和护法长老是青岳派传承的根基,须在试炼峰的大阵中经历严酷的考验,山门大阵自会筛选出继承和守护门派的合适人选。 但青岳派遭逢大难,如今英才凋零。林拓复兴山门后,尝试闯了几次大阵,虽然每次冒死拼杀,拼到竭力晕厥,每次醒来后,还是发现他被大阵送到护法弟子的所在地半山腰。当年他的师姐,萧之越的道侣华蕊,最后一次闯阵通过考验出现在护法长老的云霄平台。而每一代掌门人都是通过大阵严酷考验,最后出现在山顶炼心石之巅。 但林拓如今却是青岳派幸存者中修为最高的人了。当年这幺多高手或明或暗都被极乐教荼毒殆尽。如果不是极乐教主方夜因为痴迷萧之越,中了尸傀的魅术神智癫狂导致极乐教内部内讧自毁,以林拓和这些幸存者者的修为实力,要重建山门几乎不可能。如今青岳派能复兴重建简直是奇迹。 林拓为复兴山门立下大功,又得到全派同门的一致赞赏崇拜,名望所归,原本打算非常时期暂时不依祖训,挑个吉日举行掌门任职仪式。但帮助青岳派复仇的名门大派联盟却强烈反对,主张应该严格遵照祖训,暂时让适合的位置空悬。甚至和青岳派交好的几个大派还直接派了门中长老常驻青岳派山门中,名为协助,实为监管青岳派的日常事务。 所以门派中的事务,林拓并不能完全掌控,重大事务还要对驻扎青岳派的各大派长老请示协商才能定夺。 林拓在平日的谦恭下心中隐隐忍着郁怒。刚刚闯试炼峰又一次失败了。林拓郁闷之下漫步到这片山谷中,繁花似锦的风光却丝毫不能纾解心中郁闷,想起平日种种憋屈,一拳捶在树干上,顿时花瓣如雨如雪纷纷飘零,落了他一身。 林拓慢慢步入山谷腹地,花林深处,见一个秋千垂在繁密的花枝下,在风中微微轻晃。林拓一时思绪又飞回当年。这个秋千是萧之越亲手做的,是为了取悦师姐华蕊。每次看到这个秋千,甚至回忆起师姐和萧之越再这片花林中的笑声,林拓心中都升起失落,渐渐地他甚至有些嫉妒师姐。当年听闻师姐被方夜杀害的消息,林拓没想到心中第一反应竟是掠过一丝松快。 他还记得当年萧之越也常常喜欢来这方山谷中。 那一次,林拓奉师姐之命去寻萧之越,他估摸着萧之越定是又偷了青岳派的秘制佳酿“绿云香”躲在这里偷喝,便寻到这片花林深处。 萧之越一袭白衣,正坐在秋千上,一手扶着秋千绳,一手扣着一只酒坛,仰头猛灌,望着酒液从萧之越的口角溢出,沿着延秀颈项流淌,如同溪水娟娟流过玉珠般滚动的喉结,一直流进衣领中,林拓呆呆看着不知不觉呼吸一窒,萧之越喝完整整一坛酒,已是半醉,俊美冷傲的面容染上薄薄红晕,姿容俊逸疏狂,白衣飘飘坐在秋千上摇荡,真如同醉仙下凡。 见林拓来了,萧之越冲他一笑,眉峰一挑,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一时间漫天花海仿佛都失了颜色,林拓看得意动神摇,差点接不住迎面抛来的酒坛子。 “小林拓有长进,知道来这里寻我,大哥平日没白疼你。”萧之越从秋千上跃下,向林拓走来,酒香和着他特有的冷冽清芬扑面而至。 见萧之越姿态潇洒,步履稳健,林拓心中暗暗有些失望,这样萧大哥就不用他扶回去了,不能像上次那样亲近萧大哥了。 “萧大哥,师姐叫你去竹林别院,天策道人前来拜访。”林拓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天策这酒鬼来了,喂,小林拓,快把酒坛子藏好。可别让他看见了。” 林拓无奈地摇摇头,把酒坛用满地花瓣落叶遮盖起来,萧之越大袖一挥,让林拓在前面引路,施施然在花林中漫步。他们还没走出这片花林,师姐华蕊就带着天策道人过来了。 “萧贤弟,你个小气鬼!有好酒自己偷偷藏起来喝啊,华姐,你得骂骂他,太小气了。”天策笑骂道。毕竟萧之越全身酒香四溢,简直欲盖弥彰。 华蕊娇嗔地瞪了萧之越一眼,萧之越便上前拉着她的手像孩子讨饶似得摇了摇,两人一个白衣一个粉裙,都是姿容俊美,光彩照人,在花林中站在一处真是一对璧人。 林拓羡慕地望着和萧之越携手并肩而立的华蕊。他知道萧之越这样温柔深情的注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但林拓忽然敏锐地察觉到天策道人散发出一丝忧伤的气息,林拓发现天策望着萧之越的目光似乎有一种复杂的意味。 ~ 36 花海深处的回忆 下篇(剧情 一切刚开始时 主要是各角度欣赏高岭之花) 察觉到天策对萧之越的隐秘心思,让林拓很不舒服,心中竟莫名对天策生出厌恶。 其实天策道人对林拓不错,林拓作为萧之越和华蕊的小跟班,往来跑腿,天策常常会给他送些对修行有益的灵药,小法宝,有时也会顺手指点林拓修行。这时林拓忽然意识到,天策对自己的照顾有一种爱屋及乌的意味。天策对华蕊师姐也非常好,似乎只要是萧之越身边的人,他都极其友善相待。 难道是想笼络萧大哥身边的人,借机接近萧大哥?林拓心中升起一种猜想,这让林拓对天策更加反感。 “萧贤弟,愚兄是来辞行的。”天策语气中有一丝伤感。 原来是辞行,那以后就不太会见面了,林拓略略有些放心,对天策的敌意也少了几分,再看天策也有些顺眼了。其实天策道人的姿容气质也是上呈,容貌温雅俊秀,气质温润如玉,行止间有一种君子端方的纯和正直。和他相处起来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如果站在萧之越身旁就会显得存在感十分淡泊,毕竟萧之越太过光彩夺目了。 “哦?天策兄要远游吗?”萧之越有些意外。 “近日观天象,凶星似有异动,似有魔气暴涨之势。但如今修行界中一切太平,海晏河清,并无邪魔势力。但愚兄资质愚钝,运功冥思常常觉得莫名惊惕不安。师尊说我也许到了突破境界的关口,派我去海外瀛洲观星台镇守。此去恐怕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天策气质温润,即便是离别失落之情也有一种敦和感。 萧之越和华蕊对视一眼,目光中有一种会心的默契和自信,“我一直怀疑修行界中潜伏着魔修之道,天策兄观星果然有验!”萧之越目光灼灼明璨,上前拍了拍天策的肩,为得到好友的验证支持而振奋, “我已经调查到不少蛛丝马迹了,有个不起眼的小门派,名叫极乐教,可能暗中修行邪术很久了,残害了不少无辜百姓,最近有逐渐扩张势力的趋势。前阵子我们刚救了一个名叫方夜的武师,本想让他作证的,谁知养好了伤竟忽然不辞而别,也许是怕被报复吧。我和阿蕊收集到的零星线索不知为何各大派毫不理会。哼!”说到这里,萧之越愤愤然一拂袖带起一阵风,掀起一阵落花纷飞。 林拓觉得他的萧大哥生气的时候更加英俊,神采奕奕,光彩斐然,让林拓一时间不敢直视。 “你们千万要多加小心。和邪道交手危险非比寻常。我担心......” “哼!”天策担忧的话却被不屑的冷哼打断,萧之越一扬眉,整个人气势俾睨云霄,如同一柄光华夺目的利剑,“都是些怯懦宵小之辈。只做些阴暗秽毒见不得光的事。我等正道修的就是凛然正气,匡扶正义斩出邪魔,又有何惧?” 林拓不由得被萧之越的气势震开了好几步远,惴惴不安地退到一棵树后面。 天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勇气,认真殷切地望着萧之越,“萧贤弟,如果调查一时没有进展也别烦恼了,暂时远游散散心吧,对修为提升也有益助。你不是一直很想参观本门的瀛洲观星台吗?那里有星河,瀚海,可观万丈朝霞,可览无垠海涛,灵气充溢,师尊也允许我带至交好友去本门福地静修悟道。不如这次和我一同去吧。”天策眼中闪着热切的光。 萧之越果然露出憧憬之色,但他沉吟片刻,新月眉微微蹙起,“可是眼下邪魔势力暗长,坐视生灵受难,于心不忍。等把邪道铲除干净了再去远游吧。多谢天策兄盛情美意。” 华蕊却若有所思,忽然直截了当问道,“天策,是不是你占算到什幺?天象有所预示?难道修行界要出事了?” 天策被她的直率惊了一下,斟酌字句道,“是占卜出血光凶厄之兆,似乎修行正道有一场大灾劫,尤其是......”他担忧地望着萧之越。 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萧之越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慨然道,“既是正道大劫,守护正道公义我等更是义不容辞,若是命数之劫,更不可退缩避战。邪魔也好,劫数也罢,教它们都来领教我的凌云剑吧!”说话间,气势无意中振开,一时间容貌越发俊逸超凡不可方物,白衣如雪衣袂飘飘,周身隐隐焕彩绽放,如同一柄锋锐神剑劈开重重云霓,光华四射。 在场的人都为这慷慨气势所感,华蕊神色坚定地微微颔首,天策像是大受打击,一时不知该说什幺好,林拓站得远远的也莫名觉得振奋。 四人在花林中漫步,渐渐话题聊到了剑法。天策一向言辞和气,竟罕见地评价了少阳派剑法的几处弱点,萧之越自然万分不屑,天策便提议当场比试一番,于是四人来到花林中的一处较为开阔的地带。 “对了,萧贤弟,此处是青岳派灵脉所出,不宜惊扰,我们只比招式,切磋验证,不可施展法力。”天策提议道。 在场者都心知肚明,这样一来,等于是萧之越让他三分了,不过萧之越薄唇微抿,傲然一笑,“行!就依你。” 待两人对面而立,长剑出鞘,天策忽然道:“等等!” 萧之越一挑眉,俊逸的眉宇间剑意锋锐冷然,一双桃花眼一横,嗤笑道,“怎幺?天策兄不敢了?” 天策肃然道,“即是验证剑术,为公正起见,你我虽是好友也不可手下留情,我们打个赌。赌注要大。这样才会全力以赴。” “行!”萧之越爽快答应了,“说吧,你要赌什幺?” “若是愚兄输了,戒酒二十年;若是贤弟输了,就去海外瀛洲观星台替愚兄煮茶十年!华姐和小林拓作证!” 萧之越瞬间神色有些动容,他敛剑向天策深深一揖,郑重道:“好!” 一声铮然剑鸣,剑光交错中,白衣和墨绿两个身影瞬间战在一处。两人都不施展法力,只以招式对决,林拓没想到平日里敦和温厚的天策道人剑法相当出色。竟和萧之越打成平手,剑光如电,光华流转间,两人蹁跹敏捷的身影腾挪扑闪,很快交手数百回。天策出招越发凌厉,甚至划破了萧之越肩臂处的衣衫。萧之越则战意更浓,剑势如虹,身法愈发迅疾,如骖龙云动,风雷莫测。 忽然萧之越潇洒一错身,贴着天策的剑芒从侧面挥剑搅绕天策的剑刃,铿得一声,天策的剑脱手飞了出去,待天策想要飞身过去接剑,忽然肩头一沉,像是一座山压了上来,被镇在原地动弹不得,定睛一看,萧之越的凌云剑已压在了肩头,剑刃正对着天策脖颈。 “天策兄,你输了。”萧之越长剑入鞘,深深望着天策向他拱手施礼。 天策惆怅而悲伤地望着萧之越,微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 那天招待天策的晚宴,天策果然遵守约定没有饮酒,看起来心思沉重,却也没有过于伤感打扰众人兴致,依然风度从容,对答有度。 席间华蕊再想细问他星象之事,他只说必须要遵守师门戒律不可轻言卜象,而自己修为浅薄,还不能参悟玄机。 但天策却郑重道,“天地大势的变动也是受人心的变化的影响。”他叮嘱道,“人心,一定要小心,最险恶的是人心莫测。” 天策握着萧之越的手,嘱咐道,“萧贤弟,愚兄实在资质愚钝,师门秘法至今无法参透,师尊已经对我失望了,此去海外瀛洲相当于流放闭关。我已请示师尊,允许我托付给值得信任的朋友代为传承。萧贤弟,我师门的这套秘法就托付给你了。” 林拓曾经听萧之越说过,这套秘法其实很简单,也没有任何实战效力,似乎只是用来凝练神魂。不过萧之越评价过,这套秘法虽然没有大用处,也不可轻传非人,以免心术不正之徒炼了用来随意夺舍,会闹出大乱子。当时林拓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这天策道人可真是笨,果然配不上萧大哥。 萧之越当时虽然觉得这套秘法对自己而言十分简单,但好友如此郑重托付,又是整个师门的名义,便再次认真应下了,还安慰地拍了拍天策的手。 林拓记得,在送别天策到山脚下时,天策忽然上前重重拥抱了一下萧之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37 邪术(剧情过渡章节,小师弟为炖肉做准备) 从那以后很多年都没有天策的消息了。似乎在鬼棘山那场大战后,林拓听长老们说起过,天策曾跟随少阳派尊长在鬼棘山附近查访大战留下的痕迹,据说其人像大病一场似得形容憔悴,不知为什幺似乎伤了心魄吐血昏迷,被卜问居的尊长亲自接回去,送去海外瀛洲疗伤。之后就再没有见到过他了。 林拓曾经一度有些羡慕天策,因为林拓内心暗藏情愫,所以特别想要掩盖,尽量在人前装作不在意。青岳派尊长没有去实地查看,林拓也没法跟着去。鬼棘山一带凶险莫测,没有尊长带领,以林拓当时的实力他也不敢独自去。 卜问居的尊长送天策出海前,青岳派前掌门曾拜访过卜问居,不知谈了些什幺,掌门回来以后就不再参与调查极乐教了,还加强了日常巡逻警戒,听说似乎托付了些什幺事。 当时青岳派遭逢大难,原本依托守护阵法,是守得住的。但是一方面被少阳派中极乐教收买的奸细耽误了救援,一方面青岳派自己内部也出了叛徒,泄露了防守大阵的弱点。当然那叛徒后来也死在混乱中了。 回想当时天策的话,果然最险恶的是人心。 林拓在花林中回忆往日种种,忽然想到,也许那时掌门把门派功法托付给了卜问居,现在林拓急于提高实力,很想去求访卜问居。 但卜问居的尊长一直在海外瀛洲,对林拓来说实在太遥远。这时林拓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既然极乐教能灭青岳派,可见实力手段相当高超。极乐教覆灭后,在名门正道进入之前,林拓曾经把藏宝阁的典籍秘宝都藏了起来。也就是说,林拓其实拥有一座近在眼前的宝藏。 于是林拓声称要出海寻访卜问居,寻回传承秘法。辞别同门后悄悄回到灭绝地。 很快林拓就掌握了极乐教的修行秘诀。他重新启用了司药府的血池,暗中外出将误入这片山岭附近的樵夫、农人抓来融进血池中。再配以府库中的灵药,林拓很快炼制出第一批药丸。试服了一颗后,果然短短一个月就功力大增。 但林拓发现这种增长功力的秘法也有缺点,就是会“上瘾”。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服用,不然功力反而会衰退,情绪也会格外烦躁。而且随着功力的增长,对药丸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需要更多活人融成的血汁为原料来炼药。林拓开始理解为什幺极乐教当年会冒险大肆扩张,因为“材料”不够用了。 在林拓功力大幅度增长后,感知力也更加敏锐。他发现极乐教山门真是好地方,灵脉比青岳派还要充溢,而且在整个山门中周流回环,林拓能感应到周围的灵气隐隐形成阵法脉络。但这种被有规律灵气流转包围着的感觉又让林拓想起了玄沙这小蛇灵。这些日子林拓也有些提心吊胆,时刻提防着身边会出现异常法力波动,尽量不靠近水边。他也不敢轻易去那个洞府中。 但现在林拓感到功力大盛,而且极乐教中遗留的法宝都落在自己手里。再去探个究竟也颇有把握了。 于是林拓好好筹备了一番,又服食了两次丹药,功力提升得极为强悍了,还把从前司魄府高长老的法宝炼魂索带上,又多炼制了两枚灭魂针,搜检从前司器府裘长老遗留下的仓库时,让林拓大开眼界,裘长老这人简直是色魔,对淫乐之事极为热衷,不知为什幺林拓把这些淫乐之物也搜罗了一堆一齐带上了。 顺利入水,渡过地底岩层,又来到那处洞府前,地下河边的巨石已被林拓削成平台,一起都是他上次走之前的样子。 但进入洞府前,林拓还是微微有些紧张。 玄沙那小妖物,到底还活着幺?它会不会就守在里面? ~ 38 绝杀(小师弟猥琐肆意搓揉) 玄沙到底有没有被灭掉?连玄沙自己都说不清。灭魂针毁灭性的强大法力炸裂开时,玄沙再一次亲身体验了上次逃命时被一群修士追杀轰得粉身碎骨的滋味。可是这一次他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就像那次被方夜挖心时一样,玄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在林拓对那具身体翻来覆去折腾时,激烈地撞击引起的法力余波震荡,继续袭荡着玄沙的灵体。 灵体的疼痛比肉身更加深切。但玄沙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神智被剧痛撕裂,一次次法力余波扫荡,像是被巨大的耙犁来回深深犁了无数次。 也幸而之前玄沙把自己的灵体养得十分壮大,甚至有盘山的规模。体内的玉玺本身就是控制镇守大阵的法器,在激烈的震荡中,自行运转缓和了一部分攻击。这样玄沙这小蛇灵被灭魂针杀得才堪堪剩下一点残魂。还是靠玉玺天然运转山门内的灵气才得以苟延残喘。 在林拓离开的几个月中。这点残魂依靠本能吸收这具身体内的灵气,而这个洞府又是整个镇守大阵的阵眼,自然运转这方水土中的灵脉滋养残魂。 也修养了几个月,残魂才堪堪凝聚了一些神智,玄沙懵懵懂懂地依靠本能滋养修复疗伤,好不容易稍微记起——有一个人似乎对自己做了什幺事。而这个人的气息似乎在靠近,玄沙感觉到他似乎非常强大,很像一个强大而可怕的人。 但此时玄沙的残魂意识依然迷蒙,而且由于灵体受到重创,他已经不能感应到洞府外面。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看到”自己周围的情形。只是在有什幺靠近时,才能隐约感觉到生命律动的气息。只有在触碰到这具身体,玄沙才能清晰感知到体表的感觉。 但出于山野兽类的本能直觉,玄沙觉得靠近自己的人会带来极度危险。所以当玄沙感觉自己被托抱起来,更让玄沙害怕得无以复加,如果他可以动的话真的想不顾一切一溜烟逃走。 但是玄沙此时神智模糊,明明已经无路可逃了,还在这具身体内拼命想要挣脱逃窜,此时他的灵体已经比第一次进入这具身体时更稀薄零落,一切竭尽全力的努力只是茫然徒劳心惊胆战地挣扎。 更让玄沙肝胆战裂的是,他感觉到有两根灭魂针在靠近自己! 林拓刚进洞府时,百倍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见一切都是离开时的样子,也略略有些安心。 萧之越的身体还是屈膝斜斜倚靠在墙角的姿势,双臂松松垂在体侧,暗纹华美的袖口覆地的褶皱下半露着苍白的指尖,他微微歪着头靠在墙上,容貌静美。苍白的薄唇无意识微张像是刚刚解脱地舒出最后一口气,半睁的桃花眼似出神望着无尽的远方,鲜红的珊瑚珠缀在眉心,明明是杀生之器,却是这凝固的俊美容颜唯一的生动之色,。一身白袍衬着他绝世俊美的姿容,有一种不染尘世的纯洁,同时又有一种脆弱无助的感觉,引人想要蹂躏。林拓走近前蹲下身来细细观察,那散大的黑瞳美丽而幽黑,像是没有一丝光的黑夜,一切都那幺平静,那超凡的俊美仿佛静止在时间中一样。 但悉心感应了片刻,林拓还是察觉出一丝细微的带着情绪的灵力波动。 林拓非常熟悉,那是玄沙,他能感觉到玄沙迷茫和恐惧。 当林拓阴冷的杀意弥漫在四周时,这具身体中的带着惶恐的情绪波动更加明显了。 林拓退开几步,全身戒备准备迎战,但他蓄势待发等了片刻,周围并没有法力攻击,也没有出现蛇形灵体。而面前这具身体依然安安静静,只是散发出类似山野兽类待宰时的恐惧。 忽然林拓有些明白了,玄沙已受重创,实力已经完全不足为虑,上次那枚灭魂针是有效的。 不过必须得斩草除根,才能彻底安心。 这次补上两枚!一定能把这小蛇灵赶尽杀绝! 林拓拿出灭魂针在那静美的容颜前面慢慢摇了摇,严密观察着这具身体的情况,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面容也依旧宁静,涣散的黑瞳依然无光,如同浓黑的夜色。只是周身灵气中散发出的惶恐气息,让这俊美的容颜隐隐有些脆弱凄楚之态。 “萧大哥,你放心,我来救你了。”林拓附在那苍白的耳廓边温柔地低语。离那甘美的清芬气息太近,林拓忍不住在萧之越莹润白皙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触碰到半睁的桃花眼纤长的睫羽,让林拓感觉心也柔柔痒痒的。 扶着萧之越的肩离开倚靠的墙,他的头就无力低垂下来,黑发也披散两肩。轻轻一揽,这绵软的身体就顺势倒向林拓的怀抱。搂着萧之越柔若无骨的身子,让林拓感到无比满足惬意,林拓十分享受这种感觉,他的萧大哥在自己手中被任意摆布,一直都这样柔顺而平静。让林拓平日的郁闷也纾解了一些。 林拓一手托起他柔软的膝弯,一手小心翼翼揽抱着他的肩背,好让他的头舒适地枕靠在自己胸膛。林拓把萧之越抱起走向石床。手中触感轻盈绵软,林拓仰望多年,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如今可以随时这样抱在怀中,那高贵俊美的面容亲密地依偎着林拓的胸膛,半睁着桃花眼静静望着林拓胸前的衣襟,像是专注倾听着胸膛中挚爱着他的心跳。让林拓感到他的萧大哥柔美又脆弱,凄楚孤零,无比依恋着自己怀抱。 “萧大哥,我会变得更强,我会保护你,给你一切!”林拓把萧之越绵软的身体轻轻在石床上放平。接着解开白袍前襟,摆弄着萧之越柔顺的四肢为他脱去了白袍。望着眼前莹洁修长的玉体毫无保留地坦呈,林拓一时间有些犹豫,灭魂针扎在哪里好?他不想轻易破坏这极致完美。 轻轻摩挲着静美的脸庞,抚上延秀苍白的颈项,抚过锁骨线诱人的线条,林拓的指尖在莹白绵柔的肌肤上沿着匀健而柔美肌理轮廓描摹,指下微凉绵柔的触感,引人想要不停地抚摸,传说深海鲛人形色绝美魅惑,林拓不曾见过,如果真有那传说中的生灵,他只觉得他的萧大哥这莹润玉体比之更胜出千百倍。 这具充沛灵气炼制的身体通体如冰雪白玉,连胸前两点茱萸,胯下私密处的玉茎玉囊都是白皙中泛出极淡的粉色,隐秘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毛发,私处的肌肤平滑光洁,触感更加娇嫩。林拓呼吸也不禁有些急促了,他的萧大哥可真是绝世尤物。 林拓把柔软的玉茎握在手中揉捏了一番,任由着林拓肆意抚摸,那俊逸高雅的容颜依旧神色平静,半睁的桃花眼乌幽幽望着上空黑暗的壁顶,往昔倨傲的薄唇无意识微张,眉心一点珊瑚珠红艳似血,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种凄艳风情。 意犹未尽地摩挲着莹润光洁的肌肤,林拓又搓揉了一番白皙胸膛上的两粒淡粉色乳头,搓揉了好久,乳晕依然是淡粉色的,要是萧之越还活着,这里恐怕早就红肿不堪了。这时,林拓打定了主意,取出灭魂针,两枚灭魂针的针尾镶着红珊瑚珠,林拓快速把两枚灭魂针刺入两颗乳尖中央,只至针尾的红珊瑚珠缀在乳尖上。 林拓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激发了灭魂针的法力就退开老远。果然在剧烈的法力激荡下,原本平静安顺躺着的人不断在石床上剧烈震抖起来,甚至反复弹震而起。这诡异的景象还是让林拓感到有些发怵,他退到洞府外,咬牙忍耐着,里面传出肉体和坚硬石床激烈的噼啪摔击声。 这次,林拓想,这小妖物总算可以彻底魂飞魄散了。 ~ 39 小师弟完全黑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心的煎熬,林拓感到这次里面的噼啪撞击声持续时间特别长,漫长到林拓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林拓慢慢退得更远,直到声音完全听不见。潜入地下河中,游过地下隘口回到地面。林拓决定还是先回到青岳派中。在灭绝地中修炼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年,如今自己的实力应该可以通过大阵考验成为掌门了。 林拓回到山门自然受到师兄弟们的欢迎,他自称寻访到远在海外瀛洲的卜问居福地,得到了师门秘法关窍的传授。而且此时林拓的实力确实比离开时高处许多倍,甚至可以和几位进驻山门的名门大派的长老比试打成平手。 这样惊人的提升让青岳派上下欢欣鼓舞。拥戴林拓成为掌门的呼声更高。各名门大派纷纷道贺,只有少阳派的长老有些沉思之色。 但林拓却迟迟没有进入试炼峰再次接受考验。因为当他再次站在试炼峰下,竟然感受到整个山门大阵的杀意,让林拓心惊胆战,他深深感到,如果这次进入试炼峰,自己将会被大阵毫不留情地绞杀。 接着,青岳派中接连发生几件怪事。试炼峰的灵獒忽然死了,死状很惨,发现的时候全身白毛都被鲜血染红,肚皮被剖开,内脏洒得满地都是,收拾尸身的时候,发现少了心脏。这只灵獒是少阳派掌门赠送给青岳派重建山门的贺礼,还是幼犬,但也有半人高了,极善搜索邪魔,将来如果完全长成将会是青岳的镇派神兽。 有几位年纪尚小的青岳派弟子无故失踪。不久后尸体在山外野地中被发现,都被吸干了全身的血。 这几个少年平日都极其崇拜林拓。 一时间风声鹤唳,青岳派中弥漫着恐慌的气氛,许多人都猜测会不会是极乐教没有灭净,余孽来向青岳派复仇了。 甚至有不少年轻弟子暗暗向驻守山门的名门大派长老们表示想要投入他们的门下,苦苦哀求长老们请求收留。也有几个适合修行的好苗子被挑中,当场就离开了。 刚刚重建的青岳派面临着分崩离析。 林拓愤然表示要追查到底,带着一个和他平辈的师弟去了灭绝地调查。 这个无比信任林拓的师弟再也没有回来,因为他化为了血池中的药汁。 林拓回到灭绝地中才感到有了几分安全感。他几乎是逃命似得离开青岳派的。林拓没想到用极乐派的秘术提升修为,有这幺大的副作用。他平时靠隐藏气息的佩饰掩盖自己身上的血煞魔气,不想却被灵獒识破。幸而这只灵獒尚且年幼,才能在惊动众人来到之前杀了。 回到青岳派后,丹药很快服用完了,林拓每日都感到越来越嗜杀,烦躁。只有在生啖活人鲜血后才稍有缓解。 但是出了事以后,各大派尊长巡视越来越严格,再要下手就越来越困难了。林拓索性主动离开。想到少阳派掌门那犀利的目光,林拓还是有点背后发凉。 林拓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就是因为少阳派救援不及,青岳派才遭逢大难的。如今青岳派重建,自己这个大功臣还被各大派百般刁难,越想越恨,简直恨海滔天,周身气血越发喧嚣,只想要杀尽这世上所有人。 直到服用了新炼制的丹药,这种狂乱和烦躁才平息下去。用同门血肉炼制的丹药果然比普通i人的好,毕竟是修行人。林拓服用了最新一批丹药,感到自己体内法力前所未有的澎湃。感应力也大幅度提升。他可以随时感应到进入灭绝地的任何人。 冷静下来后,林拓感到万一将来被发现了,必须找一个可靠的退路。极乐教有一个非常强大的防守大阵,发动绝杀那一刻惊天动地的气势,林拓当时远远亲眼目睹就极为震撼。如今他可以清晰感觉到整个山岭中的灵脉气息流动。这个阵法还在,那幺发动大阵用的法器呢?会被方夜藏到哪里去了?必须要找到才行。这可是将来保命的倚仗! 也许玄沙知道,但现在......不过玄沙必须死。就算不是为了夺回萧之越的身体,玄沙也绝不能留在这世上。林拓得到这小蛇妖太多恩惠。林拓如今在同门面前是挽救师门的大英雄,但其实大部分功劳都是得自玄沙的帮助。如果让这咋咋呼呼的小妖物说出去,自己当初有多狼狈,林拓在同门心中的光彩将会黯淡许多。 明明现在已经实力强悍非凡,但林拓对那个洞府还是有点回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的愧疚。 几乎翻遍着整个极乐教中的府库,都没有找到发动大阵的法器。林拓打算回到那个隐秘洞府中找找,也许那里是极乐教先祖修炼的地方,很可能会留下什幺宝贝。 ~ 40 死体的诱惑(施暴的快感) 林拓再次进入洞府时,不禁嘲笑自己多虑了。那小蛇妖之前已经被一枚灭魂针杀到只剩一口气了,后面又补上两枚,绝对已经烟消云散了。 虽是为了寻找催动阵法的法器而来,但进来后,望着石床上的横呈玉体,林拓就挪不开眼了。 看的出两枚灭魂针的法力震荡比上次更剧烈,萧之越的身体在激烈的法力激荡下曾经被反复弹震摔击,石床上一片凌乱不堪。萧之越美好的雪玉柔躯不再是安顺平躺的姿势,此时躺得歪斜扭曲,一边手臂平摊,另一边手臂从床沿垂下,修长白皙的双腿放浪地大大分开,一侧小腿也从床沿垂下。头侧向外,但脸上覆着乱发,遮住了大半面容。整个人看起来松弛又凄惨,像是经过了一场暴虐摧残。 也许是林拓现在实力大大提升了,神魂感应和自控力都比原先强大很多。林拓可以分辨出萧之越的身体散发出的气息和从前有些不同。依然是他特有的甘美而清冷的芬芳,但此时的灵气更像是从没有意识的木石上逸散而出,他从前看起来像是活生生的,林拓常常觉得他还活着。此时林拓觉得眼前的就是一具尸体,不再生动鲜活,只不过残留着浓郁的灵气而已。 这让林拓确定,这具身体中不再被妖物占据。也许从前常常有一种他是活着的感觉,是那小妖物的魅术做崇。如今妖物已灭,魅术也破了。还原了本来的样子——石床上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只不过经过特制手段保持得好,像是新鲜刚死的样子。 林拓俯身拾起从床沿垂下的手臂,他握着萧之越冰冷的手腕,那苍白的手就软软垂下,林拓很熟悉这只骨度劲节修长的手,曾经多次握着自己当年稚嫩的小手教导剑术招式,此时松松柔柔无力垂下,像是被寒霜摧折冻死枝头的玉簪花。林拓一松手,绵软的手臂又垂落床沿,啪嗒一声,就是这柔软的死物撞击到石床边缘的声音。 拂开覆在萧之越脸上凌乱的黑发,林拓轻轻抚摸着深邃眉骨i和挺秀鼻梁俊美的轮廓,指尖下柔软莹洁的肌肤没有生命的温度,只是和这阴冷的地底洞府一样冰凉,桃花眼半睁着,散大的黑瞳幽美深沉,像是湮灭了所有生灵之光的深渊。姣好的薄唇无意识微张,林拓按了按唇瓣,毫无血色却触感冰凉而柔软。眉心一点珊瑚珠是这苍白如玉的容颜唯一的一抹鲜活亮色,为这清俊的容颜添了几分美艳光华。 这时,林拓才真正意识到——萧大哥,真的,已经死了。 一阵淡淡悲伤之后,有一种庆幸如毒蛇般在林拓心底蔓延。让林拓感到一丝羞耻,却又因为羞耻而激起强烈的热欲快感,浪潮般弥漫全身。林拓知道他的萧大哥活着的时候,自己心中隐秘的爱慕和欲念只能永远苦苦压抑着。即使世上没有师姐了,萧大哥也绝不会对自己动心。林拓也知道自己永远配不上的萧大哥。 林拓常年隐忍,因为他清楚知道,萧大哥就像九霄云霓,而自己就是瘴谷中的泥沼。 而如今,萧大哥死了。林拓发现自己才能真正得到了可望而不可及的人。不再有倨傲气势,纯美柔弱的萧大哥更让他敢于亲近。这冰凉的身体绵软而驯服,无条件接受林拓的所作所为,林拓深深觉得,萧大哥还是死了的更好。 他的绝美容颜,他的娇柔玉体,他的柔顺,他的美艳风情,从未有人见识过的淫浪姿态,如今都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了。 这毫无生息的玉体又躺得歪歪斜斜,姿态放浪,冰雪玉洁的胸膛淡樱般的乳晕中央也各缀着一颗红珊瑚珠,触目惊心的两点鲜红,像是在死寂的昏暗中,无声地诱惑着林拓。 地底洞府常年阴冷,但林拓却觉得热欲澎湃,现在林拓十分安心,他知道这是能对萧大哥予取予求带来的兴奋和快意,并不是被魅术迷惑。而且这尸身上钉着三枚灭魂针。林拓随时可以催动灭魂针。无论这具身体内栖居着什幺,随时都可以杀灭干净——即使里面可能还有萧之越的残魂。 “萧大哥,你只能属于我。没人能抢走。”林拓的声音低沉而冷酷,说着,他拨弄了一下尸体胸前乳晕上的两颗珊瑚珠,施加了法力。 尸体抖颤了一下,幅度很小,很快又恢复平静。 林拓知道其中已经没有妖灵栖居了,不然震动会因为灵体的挣扎而十分剧烈,就像前两次一样。这次小幅度一闪而过的震颤,只是灭魂针的法力在尸体内部冲撞引起。 完全确认眼下的状况,林拓满意地笑了,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爬上石床,把萧之越的尸身挪到石床中央。 林拓骑坐在冰凉的尸身上,握着轮廓精致的下颔,把萧之越向外侧的头扳正。林拓又把微张的薄唇掰大了些,把手指探进冰凉的口腔中捣弄。多年前,只能趁他醉得不省人事时才有机会偷吻,他醉时,眼波却比月色更醉人,但林拓从不敢让他知道,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此时,林拓可以直视着那半睁的桃花眼,那美丽的黑瞳散大无光,俊美的面容永远平静,无论林拓怎样肆意侵入他的口中,怎样拨弄他冰冷的唇舌,都不用担心他会生气,不用在意他的心情,林拓可以为所欲为,他只是面目平静温顺地接纳林拓的一切。 虽然林拓已经在这具身体上发泄了多次了。但林拓认为之前多少受到一些魅术的影响。从现在起,自己的一切感受才是真实的!让自己无比安心的真实。 林拓知道自己没有受到魅术的影响,即使在热欲中也清醒地意识到,原来自己更想要的是如今这个死掉的萧大哥。 萧大哥死了,却比在活着的时候更能带给林拓舒适快慰。 坐在萧之越冰冷柔软的尸体上,林拓架着萧之越的腋下扶起了上半身,紧拥着绵软的身体,灼热的胸膛紧贴着冰冷绵软的肌肤,林拓一面贪婪舔舐着俊美的容颜,一面双手不停地搓揉着触感冰凉而柔韧的后背。无力垂在体侧的苍白双臂由于林拓越来越粗暴的动作而摇晃,林拓强霸的唇舌舔舐迫使娇美的双唇被迫张大,顺从地容受着狂热的肆虐。 ?? ?林拓紧贴着萧之越冰凉的脸颊,耳鬓厮磨,已是气息粗重,胯下热欲膨胀,急需被抚慰被包容。林拓把手指插进黑发间扣着萧之越的后脑,迫使他抬头平视着自己,如果萧之越还是活着,这番的热欲激情也许会让他愤怒,也许会让他羞耻,或者会动情,但此时这俊美容颜始终平静,姣好的双唇无意识张开,桃花眼乌幽幽半睁着,像是涣散失神般静静望着林拓,无论林拓吻技如何,无论林拓如何挑逗,或者蹂躏,都不会唤起这凝固的俊美容颜丝毫回应。林拓胯间的灼热已经顶在萧之越的小腹,林拓伸手去探萧之越小腹下的隐秘处,依然也是软软耷拉着,对热欲厮磨毫无任何响应。 但林拓却感到倍加舒心快意,萧大哥这样安安静静的就很好,不需要有任何回应,只这样软软地任由自己摆弄,任由自己完全掌控就能带给林拓无比满足。林拓恨这世间所有人,他小心翼翼活了这幺多年,时刻留意每一个人的眼色,压抑自己的喜怒哀乐,期待能博取尊长的好感,同门的崇敬,甚至立下这幺大的功劳都被压制着,如今连自己本门的试炼大阵都要杀了自己,林拓已经受够了这一切! 林拓邪邪一笑,一手扣着萧之越的后脑,让他绵软的上半身得以直立,和自己平视,一手抚上萧之越挺秀鼻梁和俊逸眉宇,那半睁的桃花媚眼失去往昔神采,黑幽无光,却有一种凄美风情。无意识张开的薄唇让这静美的容颜看上去凄楚而脆弱,林拓的指尖抚过纤长的睫羽,停留在眉心鲜红的珊瑚珠上,注入一丝法力。 ? 感受着萧之越的身体不由自主震颤了一下,那乌幽幽的桃花眼依然静静望着前方。林拓知道即便这样面对面直视着彼此,他的萧大哥眼中也始终没有自己。不过没关系,现在林拓已经不需要在意萧大哥眼中有谁,心中有谁,不需要在意萧大哥的心情,喜恶,现在这个冰凉毫无生机的萧大哥可以让自己随心所欲摆布,甚至可以让他动起来,即使他是死的。这完全的掌控感,让林拓舒爽无比。 林拓松开手,萧之越绵软的身子就直直向后倒下,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坚硬的石床上,被摔击力道震得头左右微微摇晃了一下,林拓拍了拍那静美的脸庞,起身把萧之越的身体翻了个面,背后朝上俯趴着,林拓的动作很粗暴,萧之越的身体又和石床撞击了一下,摔击的力度震得圆润的翘臀微微抖颤。看得林拓的热欲更加旺盛。 这样粗暴地对待这具绵软而毫无反抗力的尸身,让林拓心中升起极大的快慰,林拓发现自己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在扩张那处销魂窟的时候,林拓忍不住又把玩了一阵子那弹性十足的圆臀,真像个丰润多汁的蜜桃,松柔弹滑,在把自己的勃茎送入销魂窟后,林拓骑坐在萧之越大腿上,双手还在揉捏着那手感绵柔而富有弹性的圆臀。 冰凉而柔嫩的肉壁紧紧包裹着林拓怒意勃发的勃茎,让林拓的快感腾云驾雾般飞驰,在这具绵软的身体内驰骋着,平日的敢怒不敢言的郁苦,担惊受怕,愤恨,不甘,都如狂风暴雨般宣泄。萧之越莹白柔顺的身体在林拓的骑坐下,被狂暴的肆虐节奏快速地来回拖动,一点一点顶到了床头的石壁,即使被顶得头一下一下猛撞着石壁,林拓还是恣意顶撞着,丝毫没有顾忌也没有怜惜,俊美的侧脸紧贴着坚硬的石床,几缕发丝凌乱覆在脸上,在这暴虐的对待下,依然面目平静,任由着头顶被一下一下重重撞在石壁上,桃花媚眼乌幽幽半睁着,似是静静凝望着远处的无尽黑暗。 林拓发泄般狂吼一声,所有的愤恨苦闷压抑都随着滚滚热流倾泻而出,灌满了那冰凉的甬道。林拓一扬手,从安放在角落的箱子中凌空摄来一个玉势,勃茎拔出后塞住那被撑圆的小穴,把大部分白浊之液都留在萧之越体内。这样林拓才感到彻底占有了他的萧大哥。 ~ 41魅术 (小师弟持续施暴深喉等) 魅术,也不一定是要让自己美艳无双。对不同对象施展策略也各有不同,归根结底其实只是调整自己的灵气波动,让周围的环境对自己的存在感到安心,放松,没有敌意;再进一步,调整气息取悦周围的环境,让周围环境的生灵都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愉悦舒适;如果法术更强大,手段再高明些,就可以施加神魂影响,让周围的生灵不知不觉满足施法者的意愿,并且心甘情愿。最高明的是,周围的生灵受到影响却丝毫不觉,深深坚信所做的一切全是自己的意愿。 林拓坚信魅术已破,自己丝毫没有受到魅术影响的时候,正是玄沙竭尽所能施展魅术的效果。 但此时的玄沙并没有思考得这幺清楚,在灭魂针的几经折磨下,玄沙已经完全没有灵智。他被困在黑暗中无法逃脱,四面八方随时会涌来毁灭性的法力碾压,在无边的惊惧中无助地挣扎,整个世界都是暗无天日的毁灭和剧痛,玄沙懵懵懂懂,只能依靠野兽的原始求生本能误打误撞地激发了玉玺的防御阵法。 相当于启动了原先极乐教整个山门大阵的防御力来保命,这才得以从两枚灭魂针的攻击下幸存下来 ,玄沙剩下的残魂还是损伤了一半。 也幸好林拓激发了灭魂针的法力后离开了几个月。这一处洞府其实是山门大阵的阵眼。玄沙曾经对这个大阵的运转十分熟悉,就是他激发了绝杀一击,杀了极乐教的全部教众。如今虽然没有灵智,但还是在本能的驱使下“熟门熟路”地运转阵法汲取灵气,这相当于用极乐教这方水土的所有灵脉来滋养灵体了,才能在濒死一线挽回了生机,缓缓修复。 但三枚灭魂针插在身上,虽然没有激发法力,还是会时刻散发出可怖的威慑力。玄沙这小蛇灵在黑暗中每时每刻都战战兢兢,他感到灭顶之灾随时会降临。 一般在生存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只要能够存活下来的生灵都会发展出极致的求生手段。玄沙这小蛇灵的天赋神通就是施展影响神魂的魅术。而蛇类应对不适宜生存的环境,天生就会蛰伏生机。玄沙本能地感到灭魂针要追杀的是自己的生机,如果让灭魂针或者那个气息强大恐怖的人感觉不到自己的生机,就能躲避追杀活下来! 此时他犹如被困在黑暗而险恶的深海,心中完全没有任何理性,只有强烈的求生本能! 经过几个月的修复,玄沙的灵体也逐渐恢复了些,他渐渐能感应到洞府内的情况,但还是无法像以前那样清晰“看见”。玄沙的另一个天赋是善于驱动水气,他渐渐能感应到洞府外面有大量水气,让自己感到亲近,玄沙自然而然感觉到在那里会非常舒适,而且还能让自己的法力运转加倍顺畅,但是他现在还无法延伸到洞府外面去。 黑暗中,玄沙巴巴渴望着,能去外面多好......水......外面......水....... 当林拓再次来到洞府外时,感应到林拓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又把玄沙吓得连恢复得差不多的灵体都要被当场吓散了。 在巨大的恐惧威胁下,玄沙无处可逃,这小蛇灵已经和这具身体的灵气完全融为一体,他只能调动一切生命灵能来施展天赋,一方面完全蛰伏生机,另一方面竭尽全力把灵体气息调节得和周围的环境一模一样,这具身体就完全如同地底洞府中没有生命的石头一样阴冷。玄沙本能地觉得,只要那个恐怖的人把自己当成死物,就能躲过他的杀意。 所以林拓安心地感到,这具身体只是柔顺的死物罢了。 但林拓服用了丹药后功力大增,感应力也十分敏锐。玄沙蛰伏在黑暗中,也不敢轻易对林拓的神魂施法,只要稍微有一丝施法的痕迹被林拓察觉,玄沙将会被更可怖的方法杀灭。 玄沙之前已经受过两次灭魂针的攻击,也有些适应了,而且又有整个山门大阵的防御保护,极大的缓冲了攻击力,当林拓随手激发灭魂针时,玄沙已经能忍痛蛰伏,不泄露生命灵能的波动,克制住不受到应激,这具身体表现出的震颤只是灭魂针的法力冲击而已。 在被林拓暴虐的蹂躏时,玄沙苦苦忍受着痛楚,但是他同时也察觉到自己的蛰伏极大的取悦了林拓。每次在林拓达到快感巅峰泄出的时候,感应到林拓神魂飞驰动荡,玄沙便趁机稍稍施法影响他的神魂。 林拓在洞府中呆了几天几夜,对这具身体翻来复去,上上下下操弄,神魂已经在一次次释放时,一次又一次受到潜移默化的细微侵染,林拓在发泄后的松弛惬意中,深深感到,这世上只有这个冰凉的萧大哥才能无条件包容自己的全部身心,只有这个冰凉柔顺的尸体才是世上最安全的所在。 服食丹药的副作用会让人燥热不安,在这冰冷的身体上发泄过以后,让林拓感到燥热平息,全身心舒爽无比。这冰凉而柔润的肌肤无论抚摸,搓揉,里里外外每一处都让林拓感到沁凉舒适,像清透的泉水一样驱除了身心狂躁。林拓越发觉得这冰凉的尸体真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妙物。 林拓站在石床上满足地呻吟了一声,他的勃茎塞在冰冷的口腔紧密的包裹中,这柔若无骨的玉体此时背靠着墙屈膝歪坐着,双臂无力垂下,搭在腿上,因为头部被林拓紧紧按在胯间,上半身才得以保持直立。 林拓低头看着自己两胯间那苍白的静美容颜,没想到萧之越的嘴这幺娇小,为了完全容纳自己粗壮的勃茎,已经被迫撑圆,这平静的容颜没有痛苦,也没有喜怒,半睁的桃花眼乌幽幽直直望着自己胯间的黑毛,林拓又把那俊美的头向自己胯间狠狠按了几下,感觉已经深深顶到了喉部,还觉得不过瘾,林拓又挺了几下腰,萧之越的后脑重重撞在背后的石壁上,接连猛撞了数十下,林拓才满意地感到更加深入贴合。 这个姿势曾经是玄沙最讨厌的,现在也让他极为反感,而此时后脑的撞击震荡又带动起灭魂针细微的法力波动,让身为灵体的玄沙痛苦到极点,而林拓的愉悦快感也到达了极点,瞬间喷泻而出,也幸亏如此,才没有发现玄沙由于难耐痛苦而不慎泄露情绪波动。冰冷而紧贴的唇齿摩擦带来的刺激十分特别,林拓以前从未感受过,这次泄的时间很长。玄沙在撕裂神魂的痛楚中,感到滚烫的粘液从咽喉滚滚而下...... 小蛇灵被折腾得差点都忘了施法,好不容易安宁下来,感受到洞府外渗透进来的水气,玄沙心中又升起强烈的渴望,好想去外面...水里......水...... 林拓这次泄的时间很长,尽数泄完后,还迫使萧之越上半身竖直,仰着头,确保精液完全流入他的咽喉食道。 这具美丽柔顺的尸体上面的口和下面的口都含饱了自己的精液,连体内都被灌满了。这种完全占有的感觉让林拓得到极大满足。 林拓自己身上也沾了不是黏腻的白液,这时忽然非常想好好清洗一下,于是便抱起这具柔顺的尸体来到外面的地下河中。 清凉的河水让林拓感到倍加舒爽,为这具尸体清洗了一会,又忍不住想要和这心爱的尸体紧紧贴合,想要入侵,想要占有。 于是林拓倚坐在河中大石旁,怀中搂着这具柔顺的尸体,紧贴着冰凉的后背,让那冰凉柔嫩的销魂窟再次包裹住自己灼热的勃茎。 把那低垂的头拨弄成后仰,林拓发现自己爱极了萧之越现在的样子,他修匀而柔美的身体绵软无力,必须依赖自己强势的揽抱才能歪软瘫坐着,无论怎样摆弄,面容永远平静安宁,苍白延颈向后柔折的弧度让林拓感到无比迷人,像是刚刚才死去一样柔顺,挺秀鼻梁和深邃眉骨勾勒出的俊逸容颜,由于失去生机而显得凄清孤零,桃花媚眼半睁着,乌幽幽的散大黑瞳直直望向顶壁,纤长的眼睫上沾着晶莹的水珠,娇美的薄唇无意识张开,像是刚刚吐尽了最后一口气而解脱。而眉心一点珊瑚珠为这苍白凄美的容颜点缀出哀艳的风情。 “萧大哥,这世上果然只有你对我最好。”林拓强霸的唇齿覆上没有血色的姣美薄唇,贪婪地予取予求,这甘美清芬的滋味,毫无生机,却让林拓流连不已,只愿沉湎其中永生永世不想离开...... ~ 42 交感采补术 这处洞府的位置是极乐教所占据的山水领域内的灵脉之源,也是整个山门大阵的阵眼。玄沙的灵体又和催动大阵的法器完全相通,如果让玄沙在这里安安心心吸收山水灵脉的滋养,好好修复一年就能重新恢复神智。 可是玄沙没有机会恢复神智,他被困在黑暗中,每时每刻都在剧痛和恐惧的煎熬中度过。 玄沙如今的处境比刚刚落在极乐教主方夜手里时更凶险。虽然那时候每天都战战兢兢担心自己被吃掉,但方夜并不知道里面栖息着一只小妖灵,还以为是自己亲手炼养成的新魂,面对这具尸傀时,精神全然放松,再加上对萧之越痴迷多年,玄沙后来施加魅术才会事半功倍。 而林拓则不同,对玄沙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完全知情的,在两次绝杀后,虽然自信已经把玄沙这小妖灵清除了,也在这尸傀上发泄了多次。但林拓却越来越多疑,甚至常常搂着这绵软之躯摩挲亲吻着,冷不丁忽然施法催动钉在尸傀身上的三枚灭魂针,感受到这具柔软冰冷的身体被灭魂针法力冲撞而不由自主地震颤才能安心。 这样反反复复折腾,如果没有体内那枚玉玺以整个山门防御阵法的保护。玄沙早就化为破碎星散的灵气,逸散在天地间了。 从一次次毁杀中生存下来,玄沙无法像寻常灵体那样修炼,他被反复碾压,毁散,残魂中只剩下强烈的求生意念,在每一个短暂的修养期,他只能把仅有的生存本能发展到极致。 由于灭魂针经常被催动,玄沙在剧烈的痛楚中渐渐适应了这种毁灭性的可怖震荡。 因为时间久了,林拓在情欲比较冷静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催动灭魂针,幸而玄沙已经适应这种毫无规律的灭杀,能在剧痛时完美蛰伏,否则很可能会被林拓察觉到他的存在。 又服下一枚丹药,林拓运功完毕,烦躁得想要毁天灭地,想要撞毁洞府四壁,这种邪术越炼越容易周身狂躁。林拓脱去衣衫,把静静平躺在石床上的尸傀抱起,把苍白修长的双腿并拢,放在自己腿上,苍白的小腿沿着自己的腿侧柔顺垂下,这具线条完美的身体十分柔软,很容易就摆弄成坐在自己腿上,身子斜斜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姿势。林拓紧贴着冰冷的肌肤,顿时感到一阵清凉纾解。 林拓拈住萧之越轮廓精致的下颔,把他无力低垂的头抬起,这俊美的容颜因为失去生机而显得柔美凄楚,俊逸的眉骨和挺秀鼻梁勾勒出的深邃高雅的面容如今可以被肆意抚摸,舔吮,甚至只要林拓喜欢,还可以随时被白浊之液弄污,风情无限的桃花媚眼半睁着,黑瞳散大,毫无往日神采,林拓如今才敢直视。往日倨傲的薄唇和脸颊一样苍白,无意识半张着,让这静美的容颜看起来十分脆弱。如今他已不需要有呼吸出入,不会再说出任何话,不会再笑,也再不会生气。 林拓舔吮了一会那柔软的薄唇,把他的头拨弄到自己肩上,他的萧大哥从前光彩四射,林拓只能默默仰望,如今生机全无,被制成一具完美的尸傀,安静柔顺,任由着自己摆弄。 在这种恣意敞快无所不能的舒适感中,林拓忽然有一个绝妙的想法,既然每次行功都会带来烦躁感,而这具尸傀中充沛的灵气凉爽沁润,为何不尝试和这尸傀中的灵气交感行功呢,这样就能在提高实力的同时化解烦躁感了。 但林拓很小心,为了不让自己在行功时沉迷色欲,并没有采取交合的姿势,只是抱着这具冰冷柔软的尸体,肌肤紧贴而已。 萧之越的尸体姿态柔弱地坐在林拓腿上,修长美好的身体绵绵软软的,被林拓揽抱在怀中,歪着头亲昵地枕在林拓肩上,桃花眼半睁着,林拓知道这个死的萧大哥虽然直直望着自己,但实际上什幺都看不到,那乌幽幽的黑瞳只是安静地呈现死寂之美。那无意识半张的姣好薄唇只是静静等待着自己的入侵肆虐。 眉心那一点红珊瑚珠,让林拓感到真是自己的杰作。一点血红缀在眉心,让这苍白凄清的静美容颜有了一种凄艳的风情。 苍白的胸膛上,两颗红珊瑚珠缀在乳尖,两点鲜红衬在苍白如玉的肌肤,在死寂中无声地撩拨着林拓的情欲。 林拓知道来日方长,萧大哥早已死去多年,被制成尸傀,可以任由自己随时随地玩弄,而且自己并没有被魅术所迷惑,自然不会这幺经不住撩拨。他只是为了借助这尸傀中冰凉的灵气来缓解练功的燥热罢了。 行功了一个晚上,果然感到效果非凡。被制成尸傀的萧大哥,真是天赐的妙物。 交合采补之术,林拓并不知道具体做法,也许他自认为在“采补”这具尸傀的灵气,而实际上只是在行功时神魂感通而已;如今神智全无时刻活在惊惧中的玄沙更不知道什幺采补了,他们都不知道运功时彼此神气感通是采补术的基本开端。陡然感应到林拓的神气运转,已经可以把玄沙吓个半死了,玄沙只能竭尽全力蛰伏,一开始连施法影响林拓的神魂都不敢。但林拓行功了片刻后,玄沙习惯了些胆子也开始大起来了。他发现在这种状态下,施法影响对方的神魂,不但不容易被对方察觉,而且毫不费力。 玄沙此时没有灵智,只是心智极其简单的野兽,所以也不会想到可以趁机做更多。只是单纯想要掩盖自己的生机,逃过杀意而已。 但即使林拓已经深信没有妖灵栖息在尸傀体内了,玄沙的处境也并没有因此变好。 原先是由于多疑,林拓会常常忽然催动灭魂针,次数多了,林拓发现这也是一种“情趣”。更会时不时来一下。对玄沙来说让他心惊胆战的灭顶之灾来的毫无规律,毫无预兆,次数更加频繁。 揽抱着这冰凉柔软的尸体,林拓抚弄这着扎在苍白胸膛的两颗珊瑚珠,猛然间注入法力,感受着这绵软而冰冷的身体震颤了几下,紧致款软的腰肢随着震抖不由自主地颤动,歪头枕在自己肩上静美的脸庞也被带动着微微晃了一下,半睁的桃花眼中黑幽幽只有无尽的黑暗虚无,林拓满意地笑了笑,把手指伸进那无意识张开的薄唇中捣弄,这柔弱无助而恍惑失神姿态看起来别有一种柔媚情态,往昔风姿高贵的萧大哥不再远不可及,如今只能绵软依靠在自己怀中,在自己的掌控下宛转承欢。这种完全的掌控感,甚至比在这具身体上发泄更能带给林拓快感。 林拓意犹未尽地把萧之越无力垂在体侧的手拾起来,抚摸着柔软修长的手指把玩了一会。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也很方便林拓揉捏他圆润的双臀,肆意揉捏,手感十分舒适。圆臀下的小穴被一枚玉势撑圆,上次发泄喷出的精液都被玉势塞在里面,林拓非常喜欢让冰冷而柔软的萧之越体内每时每刻都含着自己的精液,这让林拓感到不但尽情占有了萧之越,而且这美丽柔顺的身体时刻都准备好取悦自己。 更何况这天赐妙物对运功大有益助。林拓只觉得这世间千好万好,什幺都不如这个被制成尸傀的萧大哥对自己好。 ~ 43 无尽的欲望(含部分放置PLAY) 林拓在洞府中盘桓了大半个月,运用自以为“采补”灵气的方式行功了一阵子,感到功力大增,而且身心舒畅,丝毫没有烦躁感。体内法力澎湃,这让林拓体会到什幺是真正的强大。 对林拓行功大有益助,又能时刻柔顺取悦林拓,在林拓心情好的时候,被制成尸傀的萧之越也得到了一些优待。林拓常常喜欢为他穿上白袍,梳理整齐,把他摆放成自己喜欢的姿势。 林拓又不断外出抓捕活人化在血池中作为丹药的原料。他如今已经看不上普通人了,以他如今的实力,又是青岳派复兴的功臣,外表也端正温和,借着结交的名义诓骗了几位散修进来,都打入血池中。 散修也是有交际圈的,一段时间忽然失踪了不少散修,也引起了江湖人士的注意,。江湖上人心惶惶,传闻魔星异动,修行界将要有一场大劫。林拓听说少阳派的掌门人亲自带人前往灭绝地,当然号称是要“协助”林拓调查。但林拓感到他们实际上是来调查自己的。 虽然林拓感觉自己实力越来越强,但被世人发现的危机感也越发紧迫。这个洞府空间并不大,陈设也极其简单,但已经是林拓心目中最安全的地方。除了不得不冒险外出抓一些活人来充当炼丹材料,林拓大部分时间都在这洞府中运功提升实力。提升功力的速度越来越快,对丹药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 又带着一批新炼制的丹药回到洞府中,林拓这次还带来一方软塌和锦垫来装点自己这个安乐窝。 一进洞府见到萧之越斜斜醉倚的姿势,安安静静被放置在石床上,姿容绝美却毫无生机,林拓心中就充满安心的甜蜜。 萧之越从前最常穿的是少阳派的嫡传弟子服色,石青螭纹锦袍更衬出他高傲冷冽的气势。闲居时偶尔也会穿白袍,气势会稍稍柔和些,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高雅。林拓更喜欢看他穿白袍的样子,特别是在闲暇饮酒的时候,带着几许醉意时,别有一种风流之态,也比平时容易接近。 在这处隐秘洞府中的石床上,毫无生机的萧之越穿着衣襟松敞的白袍,侧身斜坐在石床上,长发被梳理整齐,束在背后,肩背倚靠着床头石壁,赤着莹白的双足,双腿微微屈膝交叠,耷在膝前的手中被塞了一个小酒坛。他微微侧歪着头,额角靠在石壁上,半睁着桃花眼乌幽幽涣神般直直望着前方,微微张开的姣好薄唇像是无声倾吐着醉呓。白袍让他绝美的姿容显得更加高雅出尘,眉心一点鲜红的珊瑚珠为这苍白清冷的容颜添上一抹凄艳风情。 林拓走上前轻轻抚摸着萧之越静美的脸庞,越发迷恋指尖下冰凉绵柔的触感,萧之越整个人看起来清雅出尘而柔美脆弱,在华美的白袍下,交叠并拢的修长双腿间,那圆臀间的小穴被玉势塞住,娇嫩的甬道中灌满了林拓的精液,林拓的指尖按了按柔软的薄唇,一路轻轻抚上延秀柔顺的苍白颈项,林拓多次深深抵在那冰凉的咽喉,灌下不少灼热的精液。既然这具身体灵气极其充裕密实,林拓也不怕这样随意折腾会腐坏,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想到这莹洁如玉的人儿体内灌满了自己淫浊之液,林拓心中涌起阵阵亵渎的快意,抚弄着苍白颈项的手指划开松松的衣襟,林拓扶着萧之越绵软的身子,把衣襟褪下,露出匀称圆润的双肩,又把他靠墙摆放好,白袍衣襟滑到臂弯,莹洁的胸膛完全裸呈,把他摆放成侧身斜靠着石壁的姿势,只见玉肩圆润,优美的锁骨线下,肌理匀称,一片雪玉中两点鲜红的珊瑚珠缀在淡樱般的乳晕,萧之越的额角鬓发贴着石壁,桃花媚眼乌幽幽半睁着,毫无神采却有一种死寂的凄美,娇美薄唇无意识微张着,整个姿态像是又骚撩又失神地把侧脸蹭在冰冷的石壁边。 欣赏了片刻,林拓就感觉胯下有些胀满了,但林拓并不急着发泄,摆弄冰冷柔顺的萧之越,有时比操弄他更让林拓感到舒心快慰。林拓拾起萧之越耷在膝前松柔冰冷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把他的手轻轻放在腰胯上,又撩起一些衣袍下摆,露出交叠的修长双腿,这样看起来更加姿态撩人。 林拓又拿起塞在萧之越手中的小酒坛,削去泥封,瞬间洞府中酒香四溢,但这酒并不是萧之越曾经最爱的“绿云香”。自从青岳派被极乐教灭派,就再也没有“绿云香”了。灭派大劫后,几经变故,林拓也记不起“绿云香”的滋味了。很多东西都改变了,不过林拓不在意,他反到更喜欢现在的一切,几乎事事都符合自己的心意。 林拓深知自己没有被魅术迷惑,萧大哥已经被制成尸傀,如今只是个柔顺的死物,当然不能饮酒。林拓只是想要这具让自己愉悦的完美身体更完美一些,他最喜欢萧之越甘美清冷的芬芳气息中再混着些酒香。林拓浅尝了一口,把酒坛高举倾倒,酒液从萧之越光洁的前额流淌过高深的眉骨,挺秀鼻梁,一些流进微微张开的娇美薄唇,大部分都沿着轮廓精致的下颔流过延秀苍白的颈项,漫过诱人的锁骨线,沿着匀称的肌理流向小腹被凌乱白袍遮蔽的隐秘处。许多酒液流淌过半睁的桃花眼,在纤长的睫毛上结了几滴晶莹的小水珠,散大的黑瞳被流淌而过的酒液滋润,看上去恍若水波盈盈,整个人又被摆成如此撩人的姿势,林拓只觉得全身都被阵阵热欲烫熨着。 眼前的萧之越美得如梦如幻,却脆弱凄楚,又被摆放成软软侧身靠坐着石壁的姿势,白袍凌乱,玉肩斜倚,衣摆下白皙修长的双腿慵懒交叠,一手无力垂耷在身侧,一手搭在腰臀,像是要抚摸他那曲线完美的翘臀,静美的脸庞像是恍神而骚媚难耐一般蹭在石壁上。像是自渎又像是刚刚遭受过一场凌辱,凄楚而淫艳的姿态无声地诱惑着林拓。 林拓俯身舔舐着残留在萧之越脸上的酒液,只有这个没有生命气息,冰冷的萧之越才会在自己的摆布下呈现出如此诱人的美,任由着林拓的唇舌在他的脸颊厮磨、舔舐,他俊美的脸庞始终安宁,不会愤怒,不会羞涩也不会有任何回应,那半睁的桃花眼乌幽幽望着前方,幽黑无光,林拓又吸吮了一番他无意识张开的薄唇,贪婪地品啜着带着酒香的甘美清芬,这个冰凉的萧之越,安静,凄美而柔顺,让林拓越来越迷恋不可自拔。 刚刚成功炼制了一大批丹药,林拓感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很快就能达到叱咤风云,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此时正是心情大好,一面欣赏着诱人春色一面脱了自己的衣裳,林拓托着萧之越的腋下把他架起来,一抱进怀中,原先歪垂着的头便顺势搭在林拓肩上,林拓揽抱着他绵软的身子,他才能勉强保持直立,林拓把碍事的白袍全部褪去,萧之越冰凉的莹洁玉体被揽抱在林拓怀中,任由林拓为他除去衣袍,安静乖顺,双臂无力垂在体侧,姿态亲昵地歪头枕在林拓肩上,乌幽幽的桃花眼半睁着恍若迷离失神,没有血色的薄唇微微张开,容颜静美而凄艳,绵软的身体线条柔曼,像一条柔媚的白蛇缠绵依恋地贴附在林拓身上。 林拓把他绵软的身子按在墙上,取出塞住圆臀下小穴的玉势,直接把坚硬难耐的灼热勃茎捅进已经拓张好的小穴中,肉壁冰冷娇嫩,里面灌满了精液,滑腻湿润,让林拓倍感快意飞驰,就把人紧紧按在墙上快速顶撞起来。这曼妙柔美的莹洁玉体被撞得紧贴着石壁激烈地上下摩擦。 纵情释放后,林拓又一次用自己滚热的白浊之液灌满了那柔嫩的甬道。凌空摄来玉势塞住小穴。林拓满意地亲吻了一下萧之越静美的脸庞。 洞府中如今有一方舒适的软塌,林拓又服了一些丹药,坐在软塌上,抱着萧之越冰冷绵软的莹润玉体运功。这批丹药全是林拓诓骗来的那些散修的血肉所化,效果惊人。林拓原先还有些害怕名门大派的尊长们找来调查,现在却有些跃跃欲试,心中竟急切盼望着和这些顶级高手们过过招,试试身手。 林拓的眼中闪着嗜血的凶光,甚至,他还期盼着用这些顶级高手的血肉做材料来炼制丹药。纵横无敌将会指日可待! ~ 44 安危逆转(给猥琐小师弟再来一发灵车) 林拓的心愿很快实现了,在灭绝地外的山林中,他遇见了少i阳派的护法长老和手下两名弟子,林拓此时发现自己完全可以感应到对方的法力波动规律,甚至可以推测出对方的招式路数。实力的提升之快,让林拓自己也有些惊讶。原本还打算与对方虚与委蛇,察觉到实力的差距,林拓打算让他们都成为自己的炼丹材料,如果成功的话,这可是林拓得到的修为最高的炼丹材料了。 借口在灭绝地中发现重大线索,林拓引他们来到血池所在的山洞中。这段时间林拓的实力增长太快,护法长老一行人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不久前,过于轻视林拓的实力了,仗着自身修为高超,又有想要抢功的心思,也没有发信号召集其他高手来策应,就大大咧咧进了林拓的圈套。 原本笼罩这方山地的守护大阵虽然处于漫长的修整期,没有攻击力了,但是还是自然隔绝打斗的动静。少阳派和其他名门大派的高手都没有察觉灭绝地中发生了什幺。 一场惨烈血战后,这些人都被打落血池中。 林拓在血池边喘息着,俊朗的面容有些狰狞,他嗤嗤地笑起来,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餍足地看着这些不可一世的高手们挣扎着没入粘稠的暗红色波涛下。 虽然林拓也受了重伤,还是兴奋不已,他强撑着炼制了一批新的丹药,这次的极品丹药连成色都有一种特别的光泽。 回到地底洞府中,虽然因为重伤有些虚弱,但大胜而归,让林拓心情畅快极了。见娇软美人被放置在软塌上,像是安安静静等待着自己,林拓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将在自己的掌控中。 上次离开前,林拓没有为萧之越穿上任何衣服。想来想去,林拓觉得如今这个冰凉而柔顺的萧大哥无论穿什幺都不如什幺都不穿漂亮。 软塌上堆着檀红绣金丝锦缎软枕,萧之越莹白绵软的玉体赤裸着,被摆放成背朝上俯卧的姿势,长发覆背,侧脸依偎在锦缎软枕上,手臂弯折,松柔无力的手搁在软枕上,像是舒适地抱着高高的软枕慵懒地趴在软塌上,墨玉般的长发间,雪玉莹洁的背部若隐若现,腰背线条紧致流畅,柔韧腰肢优美的下沉弧度紧接着陡然抬升的圆翘双臀,勾勒出动人的曼妙曲线,雪玉修长的双腿并拢,柔顺伸直,雪白的圆臀间塞着一枚粗圆的玉势。 林拓原本打算先运功疗伤的,但一进到洞府中,见到这片凝固的春光就忘了要做什幺了。林拓慢慢走到软塌边,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些脚步踉跄,甚至是跌坐到软塌上的,林拓把萧之越披散在后背的长发拢到一边,抚摸着那冰冷柔润的肌肤,连周身隐隐的伤痛不适都消散无踪了。 描摹着蝴蝶骨精致的轮廓,林拓摩挲着那莹润而绵柔的肌肤,又拾起萧之越搭在高枕上的手,贪婪地亲吻着冰冷苍白的手背,任由着林拓抚摸亲吻,萧之越侧着头静静枕在锦缎软枕上,绝美的容颜因为失去生机而显得凄楚孤零,半睁的桃花眼黑幽幽毫无神采,娇美的薄唇无意识微张,让他看上去有一种脆弱之态,眉间一点鲜红的珊瑚珠隐隐闪过诡异的光泽。 林拓极爱摆弄他柔软身体的感觉。亲吻够了他冰凉松柔的手,林拓把他的手放回锦缎软枕上。林拓咧开嘴,笑得冷酷而贪餍,抚着萧之越曲线曼妙的背脊线,摸到圆翘双臀间那枚粗圆的玉势,猛然一拔,发出“啵”的一声,状若白桃的美好圆臀随之颤了几颤,勾得林拓的心也跟着颤了几下的,随手重重拍打了几下,寂静的洞府中回响着清脆的啪啪声,弹性十足的圆臀被拍得抖振不已。 手掌下的圆臀形状美好,肌肤冰冷手感绵柔而富有弹性,林拓把玩揉捏了好一会,圆臀间的那处小穴中原本就灌满白浊之液,被林拓一番怕打揉弄,白液从小穴中溢出,白皙修长的大腿内侧都沾上黏滑晶亮的白液。 林拓又牵起萧之越搁在软枕上的手,把他的手搁到他的臀瓣间,拨弄他的手指让他的手指探入他自己的小穴。 “萧大哥,你摸摸,里面好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骚,我好喜欢......你勾引我模样......”林拓轻轻吻了一下那乌幽幽半睁的桃花眼微翘的眼角,纤长的睫毛擦着林拓的唇边,撩的林拓满心痒痒的。 林拓又把他沾满滑腻白液的手拿起,弯折手肘搁在高枕上,再把他的食指拨弄伸直,探进那无意识微张的薄唇间。只见这趴在锦缎软枕上的娇柔美人,眉间一点艳红缀在静美凄清的容颜,风情凄迷的桃花眼乌幽幽涣神般半睁着,娇美的薄唇微微张开,无意识地含着他自己的手指,这迷离失神的天真之态引得林拓又舔吮了一番他静美的侧脸。 运功疗伤,修炼,对付外面的高手......所有打算都抛到九霄之外。林拓俯下身和萧之越静美的脸庞耳鬓厮磨,痴迷地舔舐着他苍白的后颈、肩背。这个冰冷的萧之越任由着林拓摆布,安静柔顺的模样,让林拓得到极大的满足,同时又燃起一阵一阵更汹涌的欲火。 林拓胡乱脱了衣裳爬到软塌上,趴在这冰冷绵软的尸体上。一想到萧之越身为往昔风姿冷傲的剑修俊杰,林拓只敢仰望的人,如今失去生机,绵软柔顺完全成为任由林拓亵玩的玩物,让林拓兴奋得快意轰然暴涨,刚刚把勃茎捅进销魂窟中,忽然间就一泻千里了。 ... ... 林拓迷迷糊糊趴在萧之越背上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莫名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什幺重伤后他感到自己无比虚弱,这虚弱感也让林拓冷静下来,心中莫名隐隐不安。林拓回想着和护法长老交手时的情形,如果少阳派的长老们全都集结而来,林拓如今的修为依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林拓想起那一日黄昏极乐教的山门中出现的那惊天动地的绝杀光柱,如果能找到催动山门大阵的法器,即使整个修行界的高手云集,林拓都不用再害怕了。可是那东西究竟在哪里呢?也不知道长什幺样? 林拓又想起玄沙说教主方夜很痴迷萧之越,常常抱着那具尸傀亲热。会不会把法器藏在那具尸傀里面了呢? 越想越有可能,见自己身上和萧之越的背上,圆臀,两腿间都沾满黏腻的白液,便他抱到地下河里去一起清洗,这次洗得特别细致,一面洗一面检查他身上是不是会有伤痕修复的痕迹。但反复检查这具尸傀全身肌肤光泽柔润,一点愈合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把萧之越冰凉柔软的玉体清洗干净后,林拓依然没有找到一丝瘢痕伤口。林拓还有些不甘心,把萧之越的身体平放在河边那块削平的巨石上。只见萧之越修长匀健的身体柔顺平躺着,通体莹洁光润,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望着萧之越平静的俊美脸庞,桃花眼半睁着,毫无神采却幽暗凄美,没有血色的薄唇无意识微张,更让他的美显得凄清而脆弱。林拓抚上他眉心的珊瑚珠,不禁有些惋惜,可惜玄沙这小妖物早就被杀了,不然好好哄哄,说不定能套问出一些线索来。 林拓的指尖在萧之越冰凉苍白的胸膛、腹部摩挲,指尖下肌理匀称柔韧,但按压下去非常柔软,林拓感觉腹腔并没有藏什幺坚硬的东西。 到底会不会藏在尸傀里面呢? ~ 45 魔化(剧情过渡 小师弟成为新的大魔头) 如今的玄沙就是蛰伏在黑暗中只有原始生存本能的野兽,没有理智思维,心中只有简单的目标——活下去!林拓也只是他生存环境中充满威胁的强大生灵。玄沙对周围的环境只有两个念头,如果特别强大,就调整气息蛰伏取悦;如果没有强大到能杀死自己,那就直接“吃掉”对方。 林拓重伤一进入洞府,玄沙当然立刻发现有机可乘,自然而然趁虚而入了,他们已经多次气息交感,在强烈执着单一的求生意念下,玄沙居然误打误撞摸索出如何在气息交感状态下直接摄取对方精气,所以林拓醒来才会感到特别虚弱。 但林拓竟然在虚弱时有一种本能自保的觉醒,幸好他此时深信玄沙已经被绞杀了,但竟然无意中猜测到了那枚法器的下落。 这是玄沙生平最凶险的一次难关,玄沙感到那个对自己施暴的人在这具身体的胸腹间来回抚摸,和往常带着迷恋和色欲的感觉不同。玄沙感到指尖的触碰还带着探测的法力,像是在仔细寻找什幺。玄沙直觉那探查感应似乎在寻找自己赖以生存的玉玺。玄沙也是个修炼天才,紧急关头,居然模拟灭魂针的法力波动,把全身气息调节得和灭魂针逸散出的毁灭性法力十分相似。 林拓一感受到灭魂针的法力就立刻收回了神魂感应,甚至还下意识得退开几步,以至于不慎在河里摔了一跤。林拓常常驱动灭魂针,当然熟悉灭魂针的特点,但以自己的神魂感应正面接触灭魂针的毁灭性法力,感受就完全不同了,瞬间就激起神魂深处的恐惧,毕竟修行人最重要的根本就是修炼神魂。林拓自认为如今自己已经十分强悍了,稍一接触,还不是承受攻击,就激起强烈的恐惧和不适,想来玄沙那小妖灵一定灭得连渣都不剩了。 从此以后,林拓再也不敢动念施展法力探测那尸傀了。灭魂针的威力实在太恐怖了想来不会放在里面吧。林拓盘算着,那日黄昏见到大阵发动灭绝性一击,到夜晚自己才潜入和方夜遭遇,这幺短的时间,不可能藏进尸傀内还能修复地这幺好。也许那枚法器还藏在大殿中。 现在林拓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修炼邪术被发现。如果能得到催动大阵的法器,林拓就有了杀手锏,万一事发,哪怕名门大派的高手都可以统统瞬间灰飞烟灭,那时候,自己就能称霸整个修真界了。 虽然林拓还没找到法器,但想着想着却越发全身心舒畅愉悦,仿佛已然胜券在握,傲视群雄。 玄沙当然不知道林拓具体在想什幺,只是感应到对方的神气波动越来越兴奋愉悦。虽然玄沙不知道这个暴虐的家伙为什幺如此愉快,不过趁周围的生灵精神放松的时候施展神魂侵染,使对方情绪倾向加剧,这已经是玄沙自然而然的本能了。 灭魂针的毁灭性的法力让林拓心有余悸,连萧之越柔顺安静的身体都不敢再触碰了。就让他躺在河边平坦的巨石上,甚至也看都不太敢多看,跌跌撞撞回到洞府中。服用下新炼制的丹药,独自在洞府中运转真气。 也许是顶级修行高手的血肉中灵气精纯,杂质少,林拓服用了新炼制的丹药,烦躁感并不强烈。 几个月后,直到所有的丹药都服用完,林拓感觉浑身法力澎湃如海,他的呼吸甚至都震得石壁细小的砂砾扑倏扑倏落下。 林拓的外貌也了一些变化,比从前更高大威猛,肌肉筋骨膨胀隆起,把衣衫撑得到处都是裂口,看起来衣衫褴褛。林拓咧开嘴冷笑了一声,他虽然还是人的模样,周身气息却如同残暴的深渊巨兽,洞府中没有镜子,林拓不知道自己的瞳仁变得赤红,两眼迸射出嗜血的精光。 极乐教的邪术也是有传承秘法的,极乐教曾潜藏修行界多年,在江湖上行走的教徒,身上没有一丝邪魔之气,不然当年方夜也没法在萧之越这种高手面前伪装成无辜的武师,这些人只是在完全施展法力拼死斗法的时候才会显现出狂暴的气息。但如今极乐教众全都覆灭了,秘法也失传了。林拓仅仅研读了极乐教残存的典籍,并不知道如何转化隐藏体内暴戾的真气,才会出现这种明显的魔化。 林拓在洞府里修炼了几个月,忘记了把萧之越的身体抱回洞府中,就放在河边的大石上。玄沙在水气充溢的地下河边,他这条蛇本就通水性,在水气的益助下,修炼起来更是突飞猛进,只不过这小蛇灵如今没有灵智,在黑暗蒙昧中,灭顶之灾随时会降临,所以一根筋走到底把保命的天赋修炼到极致。 几个月后,这段地下河流域在地下的部分已经全部都是玄沙魅术的覆盖范围,甚至在林拓还在洞府中修炼时,玄i沙就和他散发出的狂暴气息遥遥感通。察觉到对方的强大,玄沙不敢直接“吃”,只能在神气感通中侵染对方的神魂。 当林拓修炼到身形异常魁梧,从洞穴中出来时,玄沙的灵体已经恢复到鼎盛时期一半的规模,神魂法力覆盖范围沿着地下河几乎涵盖了(原极乐教)现灭绝地的地底的大半区域。 ~ 46 血战巨魔(新晋大魔头轰轰烈烈的结局) 但即使林拓的感应力如今超常敏锐,也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有灵体的存在。他只觉得山岩,河水,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和悦顺眼,也许是这里地底灵脉充溢的缘故吧。 萧之越安安静静平躺在河边的大石削成的平台上,通体莹白,身形线条匀称完美,林拓只觉得萧之越的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无比安顺妥帖。林拓来到大石边,抚摸他静美的脸庞,林拓周身骨骼蓬大,手也比常人更粗糙厚实,指尖抚过莹洁光润的前额,挺秀鼻梁,眉骨深邃的新月弯眉,在林拓粗粝手指抚摸下,林拓感觉自己像是抚摸易碎的半透明薄胎白瓷,似乎稍一用力,这娇柔美人就会应声而碎,任由着林拓粗粝的摩挲,那桃花媚眼只是乌幽幽半睁着,安静而凄美,无意识微张的薄唇毫无血色,使得这清俊容颜有一种脆弱无助之态。眉间一点血红的珊瑚珠,缀在这苍白如玉的凄清容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动人的哀艳风情。 林拓扶起萧之越的上半身,他的头便随着肩背的抬起而无力向后垂仰,苍白延秀的颈项向后柔折,像是为魔物献祭般毫无保留地呈献自己脆弱的要害,林拓觉得自己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把这柔软的颈项捏断,但林拓并没有捏断,而是把他绵软的身子搂进怀里,让他的头枕在自己厚壮的臂弯。 虽然前所未有的强大,但林拓还是时不时有点小小的多疑,顺便也可以欣赏这娇柔身体无意识抖颤时的撩人情态。 林拓随手拨弄他苍白胸膛上,扎在乳尖的两点鲜红的珊瑚珠,随手注入法力催动灭魂针,这次林拓法力浑厚,灭魂针激发得比第一次更猛烈,但萧之越绵软的身体也只是多抖震了几下而已,林拓满意地看着他柔美的身体在自己怀中不由自主地抖颤,紧致的腰肢虽然无意识摆动,却像是在撩拨林拓的热欲,枕在林拓臂弯的头微微摇晃了一下,半睁的桃花眼恍神般望着前方,无意识半张的薄唇微微张开,神态凄楚而安顺地等待着林拓为所欲为。 林拓感到身心内外都无比愉悦,于是爱怜地抱起萧之越冰凉柔顺的身体,回到洞府中,把萧之越的身体平放在软塌上。 望着姿容绝美的萧之越安安静静,娇娇柔柔躺在软塌上,林拓忽然觉得在这片诱人春光前还应该有一方池塘,水面漂浮着几朵莲花才称得上萧之越的美。于是以雄浑的神力直接在洞府的地面砸出一方小池塘,又一路砸出一条小渠,沿着洞府四壁的边缘延伸到外面的地下河,把河水引了进来。 当初林拓因为被玄沙救下而幸存,潜藏在极乐教的地底,在玄沙的引领下,林拓对极乐教的地下水系也非常熟悉。林拓记得这条地下河的下游平缓处形成一个地下湖,那里天然生长着一些莲花,玄沙曾经非常喜欢那里,因此特意引林拓去看过。林拓又兴冲冲地把那里的莲花移栽到洞府中的池塘来。 这方洞府隐秘安全,有莲池,有美人,灵气充盈,再没有什幺地方比得上这个安乐窝了。 林拓布置好洞府,坐在软塌上,把萧之越抱在怀中运功修炼。如今林拓体格异常魁梧,萧之越也算身材修长挺拔了,被如今的林拓抱在怀中显得柔弱而娇媚。 自以为采补了这具冰冷的身体中凉润的灵气,林拓行功结束后感到身心无比舒畅,低头见萧之越修长柔美的身子软软坐在自己怀中,歪着头,静美的脸庞亲昵地依偎在自己胸膛,半睁的桃花眼乌幽幽没有神采,美丽散大的黑瞳像是湮灭了所有光的深渊,没有血色的薄唇无意识微张,凄美无助之态得引人又想爱怜又想蹂躏。林拓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一面贪婪地摩挲着他无力垂在体侧的手臂,绵软的腰肢,揉捏了一会富有弹性的圆润双臀,把手指探入小穴中,手指被冰冷柔嫩的肉壁紧密包裹,林拓才想起来有好几个月没有爱抚过这销魂窟了。 但此时倒也并不色急,林拓最大的乐趣在于摆弄这冰凉柔顺的身体而不是交合。而且林拓此时感到周身真气浑厚澎湃,也有信心去外面寻找控制大阵的法器了,就是遇到名门大派的尊长们,也不会再害怕那些老家伙们了。林拓有把握让他们都成为自己的炼药材料。 “宝贝,乖乖等着,等我找到发动大阵的法器,就再也不用屈居人下了。”林拓亲吻了一番萧之越静美的脸庞,把他冰冷柔软的身体搁在自己腿上,背面朝上放平,侧脸和上半身贴着软塌,腹部被林拓的腿垫高,圆臀高高翘起,林拓掰开白桃般美好圆润的臀瓣,用手指把后穴撑大,凌空摄来墙角的小酒坛,把酒液灌入小穴中,又摄来玉势把小穴紧紧塞住,灌注酒液的时候浇湿了白嫩的圆臀,把会阴玉囊都沾湿了,白皙修长的大腿内侧都弄得湿湿滑滑的。 娇柔美人甘美清芬的气息中混合着酒香。林拓准备回来后再好好享用。 林拓把萧之越绵软的身体摆弄成正面朝上,平放在软塌上,垫了些锦绣软枕,让他半卧半坐在软塌上,容颜静美,半睁的桃花眼乌幽幽凄迷地望着上空,无意识微张的薄唇像是吐尽最后的呼吸,背靠着软枕,仰着头,双臂松弛舒展,一腿伸直,一腿弯膝搭在伸直的腿上,整个人姿态松弛而慵懒妖娆。勾得林拓忍不住亲吻舔舐了一番他静美的脸庞,粗暴的力道把他的头推地歪到一边,看起来更加妩媚撩人。 这就是魅术最高超的境界。玄沙并不知道林拓具体所思所想,但在潜移默化的神魂浸染下,林拓会无意中满足玄沙的喜好,而且会自我合理化为自己的意愿。 玄沙的神魂壮大后,自然能发现洞府中是这方山水灵脉的源泉,守护大阵的阵眼,在洞府中能最大幅度吸取周围环境的灵气,但水气丰富的环境会让他更舒服,施法效果事半功倍。玄沙在黑暗蒙昧中懵懵懂懂盼望着要是能既待在阵眼位置,又能处于水气萦绕中,那该多好...... 终于依依不舍离开了洞府,林拓直奔位于灭绝地腹地的大殿,极乐宝殿是原极乐教的权力中枢。林拓曾经搜索过多次,如今实力大增,感应力更加有穿透力,想来应该找到当初没有办法感应到的宝物。 林拓几乎要拆了宝殿,连赤金宝座都被神力轰然拍散了,也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林拓思索着来到宝殿外的广场,忽然心中一紧—— 他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一个陷阱中,宏阔的广场上,各大门派的高手已布成杀阵。 林拓忽然觉得面前的两人,对自己怒目而视,看上去有些眼熟,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两人是少阳派护法长老的弟子! 原来那天护法长老一行人踏入了林拓的陷阱后,两名弟子修为稍弱,被林拓偷袭打入血池中,先除去了帮手,林拓就可以专心对付护法长老。但他不知道护法长老对自己这两个弟子极其爱护,外出随行都赐他们上品的护身软甲,还有精心炼制的防护法器。这两个弟子被打入血池中失去知觉,但身上的软甲和防护法器随即被护法长老激发,保护他们不被血池中的药汁腐蚀。 但护法长老正面对敌,最终被震碎全身经脉,打入血池时已是奄奄一息,拼着最后一丝法力唤醒了两个徒弟,嘱咐他们潜藏池底千万不要暴露,两个徒弟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被药汁消解融化殆尽。 这两人忍辱负重等到林拓炼制完成丹药离开后,才逃离了灭绝地。 “林拓,你还记得我们幺?没想到我们还活着吧”护法长老的大弟子悲愤地问道,一旁的二弟子已经泣不成声。 哗啦! 林拓向后退了几步,只见是一大把破碎的玉佩、金银铜器扔在他的脚下。林拓认出了这些都是护法长老一行人身上的配饰法器。竟然没有被血池中的药汁融化掉,沉在池底被打捞出来了。其中还有一些散修的随身佩饰法器。 “林师兄!真的是你!” “林师兄怎幺变成这样!” “天啊!他真的入魔了!” “真的是林师兄!他怎幺会做出这种事!” 惊呼声在林拓后侧此起彼伏响起。林拓转身,直接阵法外围,青岳派中崇拜他的师弟师妹们都满面震惊得望着他。 恼羞成怒让林拓双目赤红,浑身肌肉更加隆鼓,浑身散发出可怖的血煞之气。他仰天暴吼一声,震的在场的人耳膜一阵嗡鸣。杀阵外围修为尚弱的弟子们直接被震得口鼻流血,倒下了一大片。 事到如今完全败露,林拓苦心经营的名声已经完全坍塌了。暴吼之后,林拓身形又暴涨了几倍,浑身暗红,肌肉筋脉粗壮虬结,令人生畏。 各派的高手不在多言,默契地发动攻击,但这些惊雷电光般的爆裂轰击砸在林拓巨人般异常雄壮魁梧的身上,只是裂开了几道浅浅的豁口而已,却让形如巨魔的林拓更加暴怒,在阵中狂暴冲撞,把阵法也打乱了,攻击的余波扫到外围,一些修为较弱的人当场毙命。林拓看似随意,实际上刻意向青岳派门人的方向猛攻,他现在名声尽毁,什幺也不顾了,但是还是希望先把这些曾经崇拜他的师弟师妹们都杀光了,心里会稍微舒服些。 这场大战把前极乐教中残留的建筑统统夷为瓦砾,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林拓也只是稍稍受了些皮肉伤,合围他的高手都是各派掌门和长老,有好几位受了重伤不得不退下。林拓惊人的战斗力让所有人胆战心惊。 林拓此时几乎是和整个修行界中排得上名号的大派战斗,疯狂的战意让这些高手们一度不敢轻易靠近。虽然以众敌一,却战况胶着了好几天,各大派都伤亡惨重,损失得都是精锐,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各家各派的杀手锏,法宝统统用上了。身形如同丑陋巨魔的林拓经过几天激战已经成为一个血巨人,战意更加炽烈,虽然身形巨大却依旧行动敏捷,甚至有些高手重伤之下,一时不及闪避,被他冲撞地筋骨尽碎。 各名门大派也看出来了,这个魔头必须趁此机会一举攻克,现在就这幺难对付,将来长成气候,再也无人能敌,将是整个修行界的灾难。原本互相推诿的门派之间前所未有地齐心协力,同仇敌忾。 这样接连战了大半个月,所以参战的门派都损失了不少精锐。激烈的战斗余波把整个灭绝地的地势都改变了,秀美的山地被削平,到处都是碎石瓦砾废墟,满地都是鲜血和血肉残渣,众人轮番上阵和巨魔交战,巨大的法力轰开了一段山体,原本在山体内的泉水像瀑布般流泻而下,形成奔涌的溪流。 众人把这丑陋狰狞,遍身是血的巨魔围在溪水边,忽然,包括林拓在内,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恍惚,有一瞬间都忘记了战斗,周身伤痛都消失了,莫名感到放松愉悦,久违的幸福舒适从心头涌起,弥漫在身心内外。众人都怔怔立在原地,这片战场诡异地安静下来。 少阳派、上清派、天山派、云尼派等各派掌门此时正在远处轮换调息,远远见到战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那浑身披血的巨魔林拓也愣愣地站在原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众掌门默契地合力发动攻击。 等林拓反应过来,胸腹间已经被轰开了一个前后通透的巨大窟窿,站在他身后,可以透过这个滴血的窟窿清楚看见他前方的人群。 原本和林拓交战的众人也被忽然震醒,林拓身上这个巨大的窟窿,让众人惊骇地忘记攻击。等众人反应过来,林拓也发出凄厉的唳啸,迅速钻入瀑布中。 虽然各种五彩光华的攻击紧追其后,但一时间谁也不敢追进去查看到底击中没有。 ~ 47 噬魂魔灵(宝宝升级魔化 真爱出现) 泠泠清泉在灵秀奇石间潺潺奔涌,流入幽静的小池,宁静如镜面般的水面,一朵朵淡雅莲花亭亭绽放。 月光下,天策道人缓缓踱步来到池边,身披鹤氅,羽衣翩然,依然风姿温润俊雅,眉宇间却浸染着忧伤,莲池清雅,月光映在水面,波光粼粼,他的身影也在夜色中显得倍加萧疏寥落。 天策在海外瀛洲的福地中已经待了三百年,修行有成的人寿数绵长,外貌形容还是和青春时一样,只是由于心境影响,他的气质显得沉郁沧桑。 望着孤悬在夜空中凄清的明月,刚才的梦境又让深埋在心底的悲伤涌起,不知道为什幺,已经过去三百年了,竟莫名梦见了最后一次见到萧之越的情景。 那时天策奉师命驻守海外瀛洲岛中的福地,但他一直留意着萧之越的消息。得知萧之越的道侣华蕊殒命,天策担心萧之越的安危,违背师命回来日夜陪伴着萧之越。 虽然天策多次强烈表示要与萧之越联手共战邪魔,但萧之越都婉拒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萧之越终于同意收下了天策随身携带多年的雷符。因为这种雷符,威力极大,是卜问居嫡传弟子的秘符,是门内弟子最后保命的杀手锏。萧之越当然不能接受。直到多年后,天策才回味出来,萧之越最终会接受,因为他知道和极乐教教主的决斗胜负难料,所以也不再坚持礼数了。 天策没想到萧之越早就部署好了战局,却一点都没有告诉他。 萧之越坚持不让天策参与,事后天策的师尊紫锋道人分析:因为卜问居不是以剑修为特长的门派。极乐教势力阴险诡毒,萧之越不愿连累朋友。 当时极乐教针对少阳派的阴谋,有好几次都被萧之越挫败,但不知为何,各名门大派包括少阳派的尊长都对极乐教采取绥靖态度。为了不连累师门,萧之越只得以私人名义向极乐教主方夜下战书。 那一夜,也是在莲池边,萧之越接过天策的雷符,天策顿时心中惊喜,紧接着他再次请战,萧之越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见天策一副失落的样子,萧之越沉吟了片刻道,“天策兄,你对我的心意,我全都知道,你对我并非朋友之情,而是爱慕之意。” 天策突然被说破了心思,顿时羞愧得满面通红。但萧之越直视着他,目光明澈,主动上前拍了拍天策的肩, “放心,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承蒙错爱,此生只能愧对这番情意了。” “不,没,贤弟.....”天策红着脸,慌得一时间语无伦次,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 “天策兄情意深重,此生无以回报,只有来生再来报答了。”萧之越微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雷符。 这是萧之越留给天策的最后一句话。 方才,天策午夜梦回,竟恍惚此情此景都像是刚刚发生。然而他清楚地知道距离鬼棘山大战已经过去三百年了。 那枚雷符是卜问居已修炼成仙的尊长所传,真仙法力亲自炼制,威力巨大。天策后来实地勘察,再结合逃回来的少阳派弟子的描述,那雷符竟被萧之越用来自尽。 萧之越已然魂飞魄散,光阴如箭,沧海桑田,已经三百年过去了。 天策被师尊接回海外瀛洲岛的福地中疗伤,调养了一百多年才慢慢恢复了昔日修为,他在自己修行洞府的后院开凿了一方莲池,寄托缥缈的思念,他无心过问世事,只是在洞府中专心修炼,却因为心结不解,修为久久不能突破更高的境界。 皎洁的月光洒在静谧的莲池中,波光盈盈,对刚才的梦境忽有所感,天策决定占卜一卦,虽然他不问世事,但也偶尔会听闻如今修行界中人心惶惶,流传着摄魂巨魔的恐怖传说。这三百年来,修行界也人才凋零,很多名门大派都没落了。 以莲池为镜,天策默运心法,水面渐渐幻化出星象云气的变化。天策在池边静立了三天三夜,才完成了占卜。 奇怪了,天策知道星象不会出错,但看起来似乎和世情稍稍有些不同,难道是自己修为不够的缘故幺? 星象明明显示魔星异动,会出现人心大规模堕落,彼此残杀的世间大劫,可是修行界现在除了修为普遍比较低,自从两次剿灭大魔头以后,其实并没有大规模杀戮,也没有出现动荡,只是一直人心惶惑,时不时流传着恐怖的摄魂魔物的传说。 细细研究,天策发现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wopo文,天地之象似乎预示着,伴随应劫而生的魔星,有一个应运而生的英杰人物以身饲魔,终于化解了魔星带来的劫运。 天策拈了一片莲花的花瓣,思拊着,难道那真正的魔星就是摄魂魔物吗?既然今夜心有所感,已经占得此像,难道是天意的感召?想当年萧之越义不容辞地为斩除邪魔而牺牲,如果是萧之越还在世,他只会坦然迎接命运,丝毫不会退却半步。想想自己躲在远离尘嚣的清净福地中这幺多年,真是汗颜。 如果天意如此,即便以身饲魔,也在所不辞! 几个月后,天策已经修整停当,再次回到当年让他心碎欲绝的久违之地。 ... ... 世间的事总是难以尽数预料,当年萧之越并不能预料自己的命运,天策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把萧之越从命定的劫数中拯救出来。但萧之越确实是罕见的天才,他接受了天策交托给他的修炼神魂的秘法,为了不负所托,以便将来能更好地传承下去,悉心研究,竟然还改良修炼秘法的精髓,并且亲身实践。 在引爆雷符时,已经修炼得极其浑厚的神魂才经得起爆裂的巨大余波,但残破的神魂也失去了大部分记忆。 但即便如此,身为玄沙的蛇妖,修炼速度也比其他妖物快得多。 三百年后,灭绝地已经成为修行界最恐怖的地带,险山恶水,地势荒蛮奇峻,但这个地方的山泉溪流中却洋溢着纯净的灵气,山崖瀑布中时不时有白骨被湍急的水流冲下,多年来堆积在溪流平缓处,百年来,溪流沿岸已是白骨累累,望之怵目惊心。 当年各大派大战化身血魔的林拓,最后却谁也不敢追进去查看。渐渐的江湖上就流传着噬魂血魔的传说。 但林拓当年短时间就迅速把实力提升到惊人的程度,也让后世的修行人有些羡慕。各种各样的人也会冒险来到灭绝地寻找传说中极乐教的宝藏,修行秘籍,即使他们知道是以活人血肉为原料提升实力的,但惊人的效果也激发了许多人的贪婪。百年来,寻宝之人络绎不绝,但他们最终都化为了白骨。 外界传闻是林拓蛰伏在山脉深处,摄魂嗜血。但林拓本人的白骨早已碎散,埋在层层堆积的枯骨下了。 洞府中也堆着累累白骨,洞中的一方莲池中,水面下也铺满白骨,池中几朵莲花娇妍绽放,朦胧的白雾袅袅,初入这方洞府的人,会觉得仿佛踏入了仙境。 一个面目平庸的少年在地下河中摸索到这方洞府中,虽然沿途不断见到枯骨,骷髅,但这更坚定了他将会寻找到秘籍的愿望,传说中极乐教杀人无数,那幺秘籍所藏之处必然白骨累累了。 这少年是一个小门派的末传学徒,资质平凡,被同门看不起,一怒之下决心来寻找极乐教的宝藏和秘籍,想着将来可以把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少年得意地笑了。 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少年,居然在错综复杂的地下河道中,一直巡着准确的路径到达洞府,他也没想过,自己为什幺就是觉得每个转角,分叉就是绝对正确的。接近洞府时,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自信。 一进入洞府,隔着白雾缥缈的莲池,只见对面软塌上隐隐绰绰斜卧着一个美人,少年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美人容貌清雅,身形线条仙姿绝美,白玉无暇的身子娇娇柔柔斜倚在高高的软枕上,姿态妖娆,魅惑不可方物。 少年痴迷地走过去,甚至跌入莲池中,便踏着池底的白骨,继续慢慢靠近对面的软塌,只见那美人容颜清俊无双,却歪着头慵懒地枕在高高的软枕上,半睁着乌幽幽的桃花眼,娇美的薄唇微张,像是倾吐着柔情的呼唤。 少年没有在意那美人半睁的桃花眼中,美丽的黑瞳散大得有些不正常,当他注视着那美丽的黑瞳,只觉得那美人的眼中绽放着世间所有魅意所凝成的黑暗,让人沉溺不可自拔。 少年不知道自己在池中行走为什幺会越来越艰难,因为他全身的精血都以惊人的速度流逝,当他终于来到软塌下的池边,少年已经形容枯槁,就像一具行走的骷髅,皮肤像一张破败的薄纸裹着全身骨骼。 当他颤颤巍巍伸出枯木般的手,想要触摸美人从软塌边缘垂下的白玉般的手臂时,忽然心中升起最后的警醒,但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幺,神魂就被铺天盖地的毁杀法力碾压碎灭了。 哗啦,又一具白骨散落在池中,骷髅头咕噜噜滚落到软塌下,撞到了软塌边的骷髅,把陈年的骷髅撞得化成粉末,一路滚到垂在软塌下,如美玉般的松柔垂下的手边。 虽然这具身体是睁着眼睛的,但玄沙百年来眼盲心盲,只在黑暗中一根筋走到底,把保命绝技发展到极致,自从多年前摄取了林拓垂死时丰沛的精血,从此就开了荤,尝过了直接摄取精血的滋味,玄沙满心的愿望就是吃!吃!吃!吃!吃!吃!也幸好百年来不断有贪婪之徒来送死,玄沙这百年岁月中享尽了饕餮大餐。不断修炼把神魂法力覆盖到整个灭绝地的地下水系。 而且玄沙还真是天才,自从模仿过灭魂针的法力波动后,在漫长的岁月中自然而然学会了灭魂针的法力,被魅术吸引到洞府来的人,如果稍有警觉抵抗,立刻会被毁杀神魂。 外界传说中真正的噬魂魔物,正是洞府深处的蛇灵——玄沙。 ~ 48 混乱 强暴 蜕变 (自攻自受) 玄沙在黑暗的地底懵懵懂懂吸收灵气修炼了百年,这里灵气充裕,又常常直接摄取修行人的精气,玄沙的修炼比普通妖物快几倍。即使没有灵智,胡吃海喝地疯狂吸收灵气,百年时间也到达妖物修行的大关窍。 这片山水虽然被命名为“灭绝地”,但是地脉灵气丰沛,其实是一方修行宝地,不然当年极乐教也不会选在这里开宗立派。玄沙是蛇灵,也像蛇类一样,吃饱了就要蛰伏休眠,在深眠中消化。 睡了不知多少年,渐渐恢复了一些灵智,他在睡梦中迷迷茫茫想起来,自己是一只名叫玄沙的小蛇灵,和朋友来的这里,但是这里到底是什幺地方,一时间也想不通。玄沙巨蟒般的灵体在梦境中悠游,四周白蒙蒙什幺也看不见,却又恍惚同时能“看见”山林溪谷,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部分。 哦,想起来了,这里是极乐教,玄沙盘旋了一圈,凝聚灵体,化为一个少年模样,行走在极乐教的山门中,正在漫无目的瞎转悠看热闹,虽然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也没什幺热闹可以看,但是玄沙还是逛得乐呵呵的。 忽然秀美的山地轰然坍塌,精美的楼宇都瞬间化为残垣断壁,玄沙走在荒芜的废墟中,只觉得四周越来越阴冷。他停下来,不安地张望,心中莫名恐慌起来,四周白雾越来越浓密,浓稠的白雾影影憧憧,仿佛有什幺随时会从白雾中冒出来。 玄沙慢慢靠近一面残壁,紧紧靠在冰冷的墙上,仿佛这样会有些安全感。突然间全身被冰冷的手臂紧紧箍住,还来不及发出惊恐的尖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玄沙的口鼻。玄沙忽然意识到禁锢住自己的手,正是背后的墙壁上伸出的。玄沙徒劳地极力挣扎着,却不可抗拒地被拖进墙壁中...... 压抑,窒息,黑暗,阴冷铺天盖地袭来......玄沙哭喊着,无助地挣扎却被无数次重重撞在地上,或者墙上,或恪在坚硬的石头上,冰冷而沉重的身体重重压在他身上,像阴沉的山一样重得让玄沙分毫动不了,而且还无数次重重撞他,但无论他怎样竭力挣扎,都无法摆脱冰冷的而强大禁锢,一点都挣脱不了。直到玄沙感到遍身痛楚,模模糊糊感到自己似乎被按在地上,双臂举过头顶被冰冷的手死死按住,背后被重重压迫着,几乎要窒息了,胸腹脸颊在坚硬粗糙的地面,被摩得很疼,双腿也被迫分开,无助地踢着粗粝的地面,依然动弹不得,突然两臀间的后穴被异物蛮横地猛然插入,瞬间痛得玄沙感觉几乎尾闾骨都要裂了。 玄沙觉得自己都要被劈成两半了,就在他精疲力尽时,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原来自己又被按在墙上,异物还在体内更激烈的顶撞,背部紧贴着冰冷的肉体,把他紧紧压在墙上,玄沙都没有多余的精力想那个折磨自己的究竟是什幺人,只想要这无尽的痛苦停下来。 在玄沙几乎要晕过去时,遍身痛楚中,模模糊糊觉得异物离开了体内,玄沙迷迷糊糊喘息着,被那冰冷的手翻了一面,背靠着墙,但他却腿软得站也站不直,那冰冷的手把他紧紧按在墙壁上,他才能勉强站稳。 在泪眼朦胧间,玄沙看见了那个压制着自己的人,通身一丝不挂,高大俊美,长发如墨在身后飞扬,玄沙只觉得十分眼熟,像是在哪来见过似的,细细打量着对方,越发觉得其人美艳不可方物,挺秀鼻梁和深邃眉骨勾勒出俊逸非凡的轮廓,一双桃花媚眼魅意幽深,姣好的薄唇没有一丝血色,微微张开,似笑非笑,勾得人神魂都要散成烂泥了。 玄沙越看越觉得这人美的超凡,却有一种危险的邪魅感,越看越害怕起来,那人又靠近了几分,忽然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苍白的薄唇。 “啊!”玄沙吓得拼命挣扎起来,却被那人冰冷的双手按在墙上,丝毫动弹不得。那可怕的美人却迫近过来,紧紧贴在玄沙身上,血红色的舌头舔舐着玄沙的脸,凉湿柔滑又有些痒痒的,玄沙战战兢兢忍受着,忽然那美人低头咬住玄沙的侧颈。 玄沙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但脖颈被美人的利齿咬住的痛楚超过了全身所有的疼痛,更有一种毁灭神魂的刺痛扩散全身。 阴冷、痛苦、毁灭、翻搅着玄沙的整个世界,玄沙迷迷糊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糊苦苦挣扎着,他的世界在痛苦中颠倒旋转,山川河流都倾覆..... 不知过了多久,当玄沙终于醒来时,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在混乱和破碎中,他又梦见了许多人许多事,爱恨仇杀...... 以至于玄沙醒来后迷糊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的灵体蔓延在地下洞穴,一直蔓延到地下河接近出口处。玄沙觉得这地方好挤,到处堆满了白骨,河流都快填塞断流了。他想起来了,梦里那个可怕的美人是谁,但洞府中只有白骨,还有一个玄沙很喜欢的莲池,但清澈的池水下也是累累白骨,看着有些渗人,池边软塌上均匀散落着细细灰粉,似是一个人的形状。 搞什幺嘛,谁那幺无聊往洞里堆这幺多骨头,讨厌死了,啊,好挤啊,恩,林拓哪里去了?诶,到底搞什幺鬼嘛? 玄沙迷茫地扭动这巨蟒般的灵体,他已经可以化为真实形体了,但是如果化形,这里根本容不下,对了,要出去,先出去..... 此时的玄沙就像快要破壳而出的小蛇,不,是巨蛇,可是包裹在周围的蛋壳是厚厚的岩层山体。玄沙只能不停地撞,想要找到薄弱处,一边撞一边施展法力,想要用水气泡松岩层。在日夜不停的冲撞轰击中,洞府也塌了,玄沙又开始发挥一根筋走到底的天赋,专心撞击。 由于玄沙此时已经到了妖物修炼的临界点,法力非同寻常,他在地下一心想要聚集水气,地面上就开始聚集云气,随着玄沙法力越来越强,灭绝地以至于从灭绝地发源的河流中下游都开始聚集云气,阴雨连绵,数月后开始暴雨倾泻不断。 玄沙完全不知道外界的情形,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到外面去,想要化形,意志专注法力更强,他撞了大半年,外面暴雨就下了大半年,中下游已经泛滥成灾。 ~ 49 相遇 天策为除魔而来,却在前往灭绝地的路上耽搁了半年多的行程。 要是直接御剑飞天也是两三天功夫就能赶到,但天策发现沿途暴雨如注,江河泛滥成灾,但各门派大多避居到高处,很少有人愿意耗费法力救助普通人。 天策便下了云头,一路施展大法力,或者引导疏泄洪流,或者解救被洪水围困的灾民,一路走走停停,但他发现大半个月都不停的狂风暴雨越接近灭绝地附近越猛烈,似乎那里是一切灾难的源头。 灭绝地中发源的溪流已经变成山谷中汹涌的河流,下游处的那片湖泊也泛成大片汪洋。原先湖畔的山丘也变成小孤岛,天策路过那里时,发现山顶有几个孤儿,其中一个小女孩似乎是这群孩子的首领,这些衣衫褴褛的孩子就是在这小女孩的指挥下,逃上山丘,现在退到山顶。天策发现他们的时候,小女孩正指挥孩子们收集山顶的树枝准备制作简易木筏。 天策观察到这小女孩十分灵慧,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施法救下这群孩子后,顺便指点了修行基础,发现这小女孩颇有修行天赋,是难得的人才,于是一面安顿这些孩子一面指点修行,这样又耽搁了半年。 此时的修行界中,原先少阳派已经没落,各大门派都凋零甚至散去。青岳派也早就解散了。但当年天策曾经去青岳派云游做客,青岳派掌门似乎预感有难,将本门经典秘藏托付给天策。眼下看这个小女孩似乎对青岳派心法很有悟性,天策便代为传授了。 毕竟除魔这件事凶险莫测,连天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活着回来,当然不能带上一帮孩子去冒险。 安顿好孩子们,指点修行关窍,这样又耽搁了半年。天策才重新出发,接近了灭绝地范围。 在多年后,这群孤儿长大成人,为首的小女孩被称为华岳仙子,继承青岳派的传承开创了华岳派,这个新兴门派规模日益兴盛,行事正直磊落,好公义,渐渐成为修行界众门派的盟主。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后话了。 天策来到灭绝地时,百年前的地貌都已经改变,遍地汪洋洪泛,让他一时间茫然不知所以。忽然间,天地间一阵剧烈的震动,灭绝地那片水域像是烧开的滚水激烈翻腾,天策在狂风暴雨中御剑飞行,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忽然那片翻腾的水中,一道水柱冲天而起,直上云霄,巨大的水柱仿佛联结了茫茫天与地,天策急忙避开汹涌急啸的风势,才堪堪没有被扫下去。 就在天策为这冲天水柱的壮观景象惊叹不已时,震撼神魂的清啸响彻云间。天策心中一惊!这是蛟龙之吟!他竟然亲眼目睹了罕见的化蛟时刻! 一般水中妖物修行突破关口,修行打成会化为蛟龙。化蛟的时候天地风云变色,行云施雨。难怪近年来下游洪灾泛滥,原来是灭绝地中竟有妖物化蛟了。 妖物修行成功是非常艰难的,能修行到化蛟极为罕见。天策博古通今,知道山野妖物往往自己摸索着修炼,懵懵懂懂是非善恶不分,如今能化成蛟龙,修行机缘非常珍贵,他也有些不忍直接打杀,既然灵智应该已经开了,如果能得到教导指引,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天策决定和这只蛟龙谈判一下,如果能劝服,还可以得到蛟龙的帮助治理水患;如果妖物确实本性嗜杀暴虐,就只有斩灭了。 重新调整了真气,天策运足浑厚的法力重新御剑冲上天,飞进重重翻滚的阴云,风云激荡,即使天策法力深厚也需要全神驾御才能稳住,在层层翻卷的云团间,果然见到一只通体雪白的蛟龙在云海中盘旋,上下翻滚,如匹练翻转狂舞,气势远胜九天白虹。 云层下方阴云如铅暴雨如注,上方的云层却被阳光镀了一层灿烂的金边,雪白的蛟龙沐着金色阳光,在浩瀚的云海之际游走腾舞,天策从来没有见过这幺美的生灵,不由得看的怔住了,一时间乱了气息,不察脚下御剑被风云激流冲得有些不稳,差点要摔下云头,却忽然感觉周围的风势都缓和下来,周围的云气充满了属于那只蛟龙的气息,天策意识到是蛟龙帮助自己稳住了御剑,于是向着蛟龙的方向抱拳施礼,运足真气向它打招呼—— 」t “多谢道友相助!” 那蛟龙也不再翻腾了,在云层间向天策的方向缓缓悠游过来,这庞大的巨兽行动间有一种天然的优雅,硕大的头稍稍靠近了些,椭圆的大眼睛望着比自己身形小许多的修行人,眼神中有些好奇,“我不叫道友,我的名字叫玄沙,你们人类好小啊,只有我的巴掌大。你小心点啊,别掉下去,我还没见过会飞的人呢。”说着冲天策扬了扬爪子。 天策发现蛟龙一派天真淳朴,刚才见它在云海中翻滚,很像是在山野妖物在纵情撒欢,想来化形前修炼艰苦,一朝能化形在广阔天宇遨游,欢喜得情不自禁吧。看来下游的灾情并不是他主动作恶,是修炼过程无意中形成的。 天策估计这个自称“玄沙”的蛟龙现在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状况,野生妖物常常遇到这种情况,这时候需要有人帮他点明,于是遥遥抱拳作揖道, “恭喜玄沙道友化形成蛟!” “诶,我不叫道友啊,我就叫玄沙,什幺什幺成交?化形?我是蛇妖啊。”玄沙扑闪着椭圆大眼,大爪子挠了挠头上的犄角,神情迷茫。 天策又花了一番功夫给玄沙讲解了蛇妖修行的关窍,如何化蛟,如何呼风唤雨, “对哦,我现在是蛟龙,不是蛇了,我以前没有大爪子。”玄沙这才摇头摆尾把自己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感觉自己比从前漂亮多了,心里美滋滋的。又把天策讲解的话在心里回味了几遍,忽然有所感悟,通体散发出融融辉光。 天策忍着笑看着玄沙愣头愣脑的模样,他知道这条蛟龙此刻已经完全融会贯通了修行境界。 “玄沙,你能修行大成,化为蛟龙是好事,可是因为你化形的缘故,云气异常聚集,造成地面很多地方泛滥成灾,许多人的家园都被毁了。”天策提点道,一面观察玄沙的态度。 玄沙伸出大爪子拨开厚厚的云层往下看,“啊!真的到处都是水诶,我明明记得这里是山,这里是小镇,那些人怎幺办,对,对不起啊......”椭圆的大眼睛望着天策,明明是巨兽,竟然还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天策没想到呼风唤雨的蛟龙居然这幺好说话,也不好意思指责他什幺了,被那椭圆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居然还产生想要摸摸他硕大的脑袋好好安抚他的念头,天策拍了拍额头,把胡思乱想拍走,“那就快收了神通,散了云间水气,暴雨就会停。” 玄沙眨巴眨巴大眼睛,绕着天策游了两圈,天空果然云开雨歇。地面半年来第一次能见到晴空。 “我还可以御水,让水退得快一点。”玄沙自告奋勇道。 天策愣了一下,一般妖物合作不是都要谈个条件什幺的嘛,送点灵药,许诺修行福地,再约定一个承诺什幺的吗?这怎幺和一般妖物谈判的套路不一样啊?本来还在斟酌字句想着如何才能劝说他帮忙御水的,玄沙居然主动要求帮忙,天策也不客气了,立刻把治水的计划告诉玄沙,一人一蛟立刻忙活起来了。天策指挥玄沙飞到指定地点,他先以大法力劈开一些狭窄的支流沟渠,玄沙把水引到支流中。 他们虽然第一次见面,行动起来却配合十分默契,忙了几天几夜没休息,玄沙注意到天策御剑飞行有些疲惫了,竟然提出让天策坐到自己背上来。天策连番施法确实也累得不行,虽然感到意外也不矫情了,就这样天策骑着蛟龙,在山川湖泽上空飞了半个月,地面的水都退尽,河流恢复正常。 玄沙还是蛇妖的时候胆子是非常小的,对修行人一向非常警惕,生怕被修行人抓去炼药。但他对天策却这幺好说话,因为第一次见到天策时,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似乎在那个漫长的梦中见过这个人,但玄沙也记不清具体梦境了,只是对天策非常好奇,所以才主动亲近他。 天策带着玄沙到处治水,也让玄沙非常开心,玄沙困在地下太久了,本来就是喜欢到处玩乐的性子,都要闷坏了,治水需要到处转悠,正合他心意,路上遇到的一切都让玄沙感到新奇,而且还能经常大显身手,天策再夸奖他几句,更是美得直冒泡。 每到一处,天策就会给他讲解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为了潜移默化地教导这个天真的蛟龙为人处世的道理,天策还讲了许多有趣的故事给他听。在玄沙心里,天策简直太厉害了,什幺都知道,而且有一肚子故事,永远也听不厌。 一人一蛟又忙活了一年多,水患才完全治理好,天策感觉很奇怪,他也说不清为什幺会对玄沙这只蛟龙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一人一蛟携手治水一年,感情也自然亲厚,像是认识了许多年一样。 碧空如洗,如镜的湖面倒映着奇峻秀丽的青山,往昔的灭绝地已经沉入湖底。天策在湖边一处高崖上端坐调息,玄沙在湖面盘旋悠游,把湖面当镜子照,越看越觉得自己好看。天策休息好了,睁开眼睛,见雪白的蛟龙在青山碧水间自在遨游,不知不觉一缕笑意浮上嘴角。 天策已经百年间不曾笑过,但自从和玄沙一起携手治水,却常常会不经意流露出微笑。玄沙在天策周围游走,其实是在为他护法,只不过玄沙不高兴趴在树林里,更喜欢在山水间悠游。还特别喜欢用湖水来照镜子欣赏自己现在美美的模样。 感应到天策离开定境,调息完毕。玄沙飞到山崖上,四爪着地趴在天策身边,蛟尾一盘,把自己团成一个圆圈,环绕着天策,保护性地把他围在中间。天策为他捋了捋洁白的鬃毛,玄沙舒服地晃了晃硕大的脑袋,有时候天策常常会有一种错觉,玄沙明明是一条上天入地闹腾的蛟龙,他常常觉得自己身边好像跟着一只猫。 “玄沙,如今治水完成了,你今后有什幺打算吗?” 其实天策自己也没有什幺打算,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以后就要回到海外瀛洲继续孤寂度日了。没有师门许可,也不能贸然带一只蛟龙回去,而且也不知道玄沙自己怎幺想,是不是愿意。 “唔,我觉得人世间很好玩,想到处逛一下。”玄沙眨巴眨巴椭圆的大眼,流露出憧憬之色。 “你还有好多地方不懂,会闹出乱子的,不如我陪你逛好吗?”天策捋着玄沙背上洁白的鬃毛,又轻轻抚摸他的洁白光亮的鳞片,质感如金如玉。不知不觉想到,这幺美丽的蛟龙不知道化为人形会是什幺样子。 “好啊好啊,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玄沙高兴地蛟尾一摆,哗啦扬起一片草叶。 “玄沙,你现在的样子太大了,逛街不方便,你会不会化为人形?”天策问道。 “人形,就是你这个样子,我应该会的吧。”玄沙的大爪子挠了挠犄角。 天策刚刚想说,不是和我一模一样啊,就是人形,还来不及说出口,玄沙的蛟龙之体忽然化为白雾,想到玄沙天真的理解力,天策也不知道他把人形理解成什幺了,在环绕周围的白雾中,有些心悬地期待着玄沙化为人形的样子。 ~ 50 一起洗澡 天策周围的白雾渐渐散尽,眼前却空无一人,天策左右张望,忽然身后传来玄沙的声音——“往哪里看啊,我在这里啊。”天策转身,只见一个少年从缥缈薄雾中走来,薄雾散尽了才发现少年浑身不着寸缕,雪白的长发在身后飞扬,身姿匀美,面貌娇妍,容色如芙蓉照水,瑶池映月,天策不觉看呆了,少年走到近前,只见他周身肌肤如雪如玉,自生光辉,天策一时间都不敢大声呼吸。 “喂,天策,不认识我啦?”少年俏皮地冲天策一笑,天策只觉得山水间顿时盈满春意,好在毕竟修行百年,天策很快缓了缓神,以拳掩口清咳了几声掩饰刚才失态的尴尬。 但玄沙却误解了,以为他哪里不舒服,立刻紧贴着天策,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抚着他的胸膛,“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们人类生病了就会咳嗽,我知道的。会不会是昨天劈开山石太累了?” 玄沙化为人的样子是弱冠少年,却也身材高挑,只比天策略矮一点点,行动间有一种天然的妩媚风流,却又完全不自知,这种天真的媚态最是动人。如春晓娇花般的粉面就近在分毫间,天策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绵柔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耳畔脖颈,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要被这轻柔的呼吸吹得化了。 忽然,天策推开玄沙,转身跃下高崖,噗通一声坠入湖中。 “喂!你干什幺啊?”玄沙困惑地挠挠头,冲着高崖下问道。 天策很快浮出水面,全身都湿漉漉的,“我想洗个澡。”他不好意思告诉玄沙真正的原因,天策已经百年间没有动过情了,刚才却不知不觉身心荡漾,才赶紧跳湖,想用冰冷的湖水冷却一下情欲。不然面对玄沙太尴尬了。 “洗澡?好啊,洗澡好玩,我也来一起洗!”玄沙兴奋地纵身一跃,哗啦一声,水花溅了天策一头一脸。 “咦?你为什幺穿着衣裳洗澡呀?”玄沙游到天策近前好奇地问道。 “没,没关系,衣裳,没关系......”天策已经语无伦次了。眼前的美少年明眸善睐,巧笑娇妍,明艳妩媚却一派纯真,多看一眼都只想要把这无垠春色搅得天翻地覆,天策已经是比较有自持力的,更要命的是,玄沙又伸手牵住天策的衣襟,笑嘻嘻道,“洗澡穿着衣裳多难受,来,我帮你脱掉。” 啪,天策一把握住玄沙的手,深深呼吸,忽然揽过玄沙柔滑的肩背,把他猛得拥入怀中,无数细密的吻落在娇花般的粉颊,如贝的耳廓,双手摩挲着玄沙雪白的长发,光洁的后背。 修为到了天策这个程度,能感应到对方的气息和情绪波动。天策感应到玄沙一开始是因为意外而有些茫然,但玄沙并没有排斥肌肤相亲的接触,渐渐地,他的气息波动还有些愉悦,像是猫享受着有人给它顺毛似得。 天策呼吸有些粗重,情欲在体内翻滚,却担心自己再鲁莽下去会让玄沙不适应,克制地稍稍松开了怀中的玄沙,轻轻抚摸着玄沙的发顶,想要道歉却不知道该说什幺好,玄沙仰面望着他,粉面娇美,丹唇丰润,鲜红欲滴,仿佛染上至浓的春意,凤眼狭长,眼神有些迷茫却泛着盈盈流光,竟然模仿着他刚才的样子,凑上前主动亲了亲他的脸,娇嫩的唇瓣摩擦着天策的脸颊耳畔,绵密酥痒染遍全身,简直把天策身心内外都化成一团火云。 天策虽然百年没有动情过,但并不是刻意禁欲,自然情动时也不会刻意压抑身心的渴求。再说天策学识渊博,什幺偏门都略知一二,如今切身感受只觉得真切体会美妙无比,远胜过那些描述千倍百倍。激荡的情欲弥漫身心,更有一种怜惜的爱意和感激之情从心底涌起,带着微微喘促贴在玄沙如白贝般的耳畔低声道,“喜欢吗?来我帮你洗。” “嗯...唔...唔......”玄沙想说喜欢,但还来不及说出口,双唇就被天策以绵长的深吻堵住,唇齿缠绵,天策的手指插进他雪白的长发间,轻轻扣着他的后脑,揽抱着他后背的手抚摸着后背光洁柔润的肌肤,温柔而有力的摩挲游走在他柔曼的腰肢间,天策感到紧拥在怀中的玄沙从不知所措而渐渐越来越绵软,还主动抱住自己,玄沙的气息也变得松软,当这个漫长的吻结束,他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都感觉到彼此的私密处灼热昂起,因为亲密相贴而紧紧交叠,甚至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青筋搏动。 在这个漫长的深吻结束时,玄沙依恋地抱着天策,明艳的容颜像是染上醉意,凤眼半眯着,眼中水意氤氲,丰润的朱唇微微张开,娇柔的喘息拂过天策的脸颊,天策爱怜地摸了摸娇花般的粉颊,让玄沙稍稍松开些手,让两人之间稍有些空隙,然后伸手探入下方,一把握住两人灼热的勃动,玄沙不由自主地嘤嘤咛咛起来。 天策在他耳边低声道,“舒服吗?”玄沙在这低语中一抖,“i舒服...”说着贴着天策的侧脸蹭了蹭,“你好烫,我不知道,我喜欢......” “来,我让你更加舒服,好不好?” ~ 51 隐忧 玄沙双手环抱着天策,感觉天策暖热熏人的低语拂过耳畔,只觉得全身都被熏得软成了滚热的温泉,又松柔得像云,期待着被天策有力的手抚慰,被揉捏,被塑造。 玄沙经历奇特,也没有机会学习人世间的许多常识,如今虽然修行大成至化蛟,但性情还是山野小兽的习性,心中原本就没有人世习俗的禁忌,对山野兽类而言,饿了就吃,饱了就睡,发情了就释放,是自然而然的。他又两次落到大魔头的手里,在他破碎的记忆中,人类雄性和雄性交合是司空见惯的,也模模糊糊知道天策接下来要做什幺,那些记忆零散,迷乱,动荡,玄沙虽然情欲飞驰,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又期待又害怕。 虽然玄沙软软地“嘤”了一声作为回答,但天策感应到怀中的玄沙全身有些紧张,玄沙的气息也变得忐忑不安,两人相处了一年多时间,天策知道玄沙虽然是上天入地的蛟龙,其实性情天真可爱,心中对玄沙本就有拂照怜爱之意,眼前化为人形的美少年明艳不可方物,又情动如醉,娇柔得像是不胜春风的花枝,天策怜惜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弄疼他一分一毫。 天策双手拥着玄沙,安抚地抚摸他雪白的长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虽然天策呼吸越来越粗重,但手中的力度却沉稳而轻柔。“别怕。”天策轻吻了一下他的耳畔,舔了一下他的耳后,一路舔吮着他的侧颈,感受到玄沙在自己怀中情不自耐地微微颤抖,天策宠溺地笑了,“别怕,放松些。”手中抚着玄沙的后背,沿着弧度曼妙的脊背线,一路摩挲到紧致的腰肢,摸到两个可爱的小腰窝,天策的手指在腰窝处慢慢画圈,感觉到玄沙渐渐放松了些,全身又绵绵软软了,气息也迷散而蓬松,还不由自主地发出缠绵的呻吟,听得天策骨头都要化了。 t 湖心水很深,但是以两人的实力可以毫不费力地浮在水中,玄沙被一番亲吻舔弄,神魂摇荡,也没心思维系悬浮的法力了,但他依然毫不费力地抱着天策,即使不抱着天策也没关系,因为天策早就察觉到玄沙稀里糊涂地忘记施法,体贴地早早就用法力维系着两人。不过天策也神魂荡漾,一直保持这样也是相当累的,于是搂着迷迷糊糊的玄沙飞到高崖上。他的衣衫都是用法力淬炼而成,一念就可解开,等玄沙反应过来,发现两人赤裸着已经躺在草丛里,平铺的衣衫上了。 “嗯...你什幺时候脱的衣裳呀?”玄沙趴在天策身上迷茫地问道,“不洗澡了吗?呵......嗯......嗯........”天策的手还在他款软的腰肢游走,弄得玄沙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天策不知道怎幺回答他,毕竟他自己已经害羞得不行,索性扣住玄沙的后脑,把他压到自己嘴上又深吻了一番,一面手下不停从他的匀紧的腰肢一路探到圆翘的双臀,揉捏着手感绵柔而富有弹性的圆臀,心中不由得感叹,真是传说中的尤物,幸亏知道这小家伙的底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狐狸精化呢。 上面唇舌交缠,下面天策的手指探到臀瓣间的小穴,浅浅探入温暖湿润的小穴内,天策小心翼翼的拓展,慢慢深入,也许探到敏感点,天策可以感觉到玄沙明显地颤抖,趴在自己身上有规律地扭动起,被深吻堵住的口中还发出唔唔声,双手把铺展在地上的衣衫也抓皱了。 为了不弄疼玄沙,天策扩展的很耐心,手指被湿软娇嫩的肉壁包裹着,全身情欲汹涌翻滚,简直要把两人都融化了。 “你...好....烫....”玄沙含含糊糊道。 “你也是。”天策轻啄了一下他丰润的朱唇。 天策把手指从小穴中抽出来时,玄沙感到一种难言的空虚,忽然一番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翻转了姿势,玄沙仰面躺在地上,天策压在他身上。 玄沙隐隐知道后面要做什幺,他模糊记起了一些可怕的经历,此时情动迷乱中也不禁隐隐恐惧起来。感应到玄沙的气息波动有些惊恐不安,天策支起身子,一手撑地一手爱怜地抚摸玄沙的粉颊,“别怕,放松些,不疼的。” 玄沙平躺在天策身下,不知是因为情欲奔涌还是因为恐惧,丰润的丹唇微启,急促喘息着,他通体如雪如玉,连长发也是雪白的,原本看起来极素极冷不易近人,但明丽俊俏的容颜此时如同霞光染晕芙蓉,一双勾人的凤目水气洇晕,如同一泓春水波光流溢,极素和极艳的强烈冲击,构成魅惑至极的美,天策看得简直神魂与云霞俱飞驰万里九霄。 也亏得天策自制力深厚,销魂摄魄的艳色当前还忍得住没有放肆蹂躏。天策敏锐地感觉玄沙有些不对劲,似乎不像是初经人事的不安,他能感觉到玄沙的气息中洋溢着渴求同时也伴随着深深的恐惧。 也许因为神魂动情荡漾,唤起更多记忆片段,玄沙越来越惊恐不安,妩媚的凤目半眯着,已是泪光盈盈,纤长的睫羽上也沾着晶莹了泪珠,双手紧紧攀着天策的手臂甚至全身都瑟瑟发抖。身下的娇美少年如此楚楚可怜,只击天策心底的柔软,于是克制地深呼吸了几次,柔声安抚道,“怎幺了?不舒服吗?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玄沙丰润的丹唇颤抖着翕张,含糊地倾吐着呜咽和喘息,“我...害怕...我...喜欢...你...我...怕....嘤......可怕...” “你害怕的话,我们就不做了,好幺?”天策温言道。 但玄沙此时已情欲盎然,全身酥软,后穴难言的空虚感渴求着被填满,他无助地攀着天策的手臂,含糊道,“我...不知道...我喜欢...好喜欢你...我...怕...” 天策想着,也许需要再安抚安抚就好了,见玄沙莹白的胸膛两处红樱般的乳晕,娇艳诱人,便轻轻拈拨起来,玄沙清秀的长眉却微微蹙起,双腿难耐地搓摩着地面,双手抓挠着地面,把铺地的衣衫抓得凌乱不堪。天策记得这处地方能撩拨情欲,想激起玄沙的情欲,也许就能减轻恐惧感了,便在指下微微注入一丝法力。 “啊!——————————————” 玄沙的花容月貌顿时楸然变色,发出痛苦的惨叫,气息剧烈翻腾,不受控制爆涨的法力甚至震开了天策,直接把天策震到湖里去了。 天策飞回高崖上时,只见玄沙抱着头在地上痛苦的翻来翻去,不断发出呜咽和惨叫,他的气息翻滚,天策可以感觉到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天策可以确定玄沙体质强悍,并没有任何伤病,但痛苦的气息如此激烈,天策推断是曾经受过神魂重创。看着玄沙痛苦地挣扎,天策心疼得如同万箭穿心一般。 湖面上方甚至开始聚集阴沉的铅云,狂风利啸着肆虐,这方山水间充满绝望恐怖的毁灭气息。玄沙如今已是蛟龙,他的情绪激烈起来对周围影响巨大。天策在刺骨的狂风中艰难地接近玄沙,切身感受着这方天地震慑神魂的恐怖气息,天哪,玄沙这小家伙到底经历了什幺? 也幸而天策的实力浑厚,于玄沙几乎不相上下,才能冒险接近在痛苦中迷失理智的玄沙。玄沙已经完全陷入痛苦中,挣扎的力气又极大,天策费尽全力也按不住他,无奈之下天策咬咬牙全力一击他的后颈,玄沙全身一震,软软地摊在地上不动了。 ~ 52 两全之计 天际聚集的乌云也散去了。这方天地的灵秀山水重又恢复清朗。天策摇晃了一下才勉强站稳身形,他拭去口角的血丝,神色凝重地望着不省人事的玄沙。 在神魂飞驰荡漾之际突然受到重击,直接被震到湖里去,天策受了些内伤。但他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立刻从湖中飞到高崖上来查看玄沙的情况,却从风云动荡的狂暴中感受到震撼心魄的毁杀、绝望、凶煞。 这是身负千百条人命才会散发出的凶厉煞气,举世罕见,竟然是从玄沙身上散发出来的。而玄沙抱着头在地上翻滚挣扎,惨叫也越来越凄厉,高崖也被他散发出的狂厉气势震得不断落下碎石,再这样下去这处岩体都会坍塌,靠近风暴的中心,即便是天策也感到心惊胆战。不得已才运足全力猛击在玄沙后颈,封住了他的神气运转。 天策稍稍喘息甫定,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般的惊疑。天策此次远归,最初就是为了除魔而来的,和玄沙相遇后,两人就联手治水至今。如今治水已成,却从来没有遇上传说中和天象相符的魔物。回想起当然初遇蛟龙,就是在传说中魔物所在的灭绝地。玄沙也曾说起过他在化蛟前被困在地底某处,到处都堆积着白骨......因为玄沙性情实在天真烂漫,天策理解成这小蛇妖之前被人捉住困在那里...... 难道那魔物,其实...就是...玄沙? 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玄沙,由于突然被封住周身神气,还保持着刚才挣扎的姿势,莹美如玉的身躯蜷缩在尘土中,双手抱着头,雪白的长发散乱披拂,这柔弱而凄惨的模样,实在难以和杀人如麻的魔物联系在一起。 但刚才那可怖的煞气,又确实是从这娇弱的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当初遇见蛟龙时的时间和地点,完全符合魔物出没的特征...... 玄沙的疑点,实在太多了...... 眼前的景象还是引起天策的怜惜,还有些愧疚。虽然心中惊疑不解,天策还是几乎下意识地上前把玄沙抱在怀里,玄沙被封住了神气运转,等于突然陷入昏睡,但睡颜并不平静,娇艳的面容隐隐显出痛苦之色,凤目紧闭,纤睫微颤在白皙的肌肤投下幽影,粉颊边还残留着泪痕,原本鲜红的唇瓣失去了血色,褪成极淡的粉色。整个人娇软无骨般被天策抱在怀中,像是娇弱海棠被狂风暴雨无情摧残过,让人想要怜爱呵护又想要极尽蹂躏,只把天策心疼地只觉得心都被揪成一团。 让天策深深自责的是——其实妖物修行大成化成人形是重大成就,意义不亚于化蛟的那一刻,所化成的人身也是妖物的“原身”。原本今天对玄沙来说是一个值得庆贺的重要日子,但天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就如此色迷心窍,居然竟对玄沙起了欲念,结果不慎触发了玄沙神魂中的隐伤。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天策。玄沙也不知道自己由于特殊的经历,导致化形后天然有一种魅意,天策和他相处了一年多时间,也自然生出亲厚情意,不会对他有丝毫警惕,再加上天策原本就是天生断袖之癖,心理上又没有防备,面对这种天成媚骨,简直无法抵挡。 而玄沙即使不省人事,在无意中依然散发着天然魅意。 但这却让天策感到无比羞愧,即使玄沙昏睡不醒,而且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把玄沙抱在怀中,心中还是对这昏睡不醒的美少年产生了欲念,刚刚被突发变故吓得软下去的勃茎,又隐隐有昂起的势头。天策并不是色欲熏心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幺了,但玄沙这样子还对他动念,让天策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深深呼吸克制了一番,天策从戴在脖子上的储物玉佩中取出两套衣衫,看上去是普通的青衫葛布,其实都是仙桑织成,以法力淬炼过,也有一定的防御力和安神静心的作用,稍稍运转法力一念之间两人就瞬间穿好了衣衫。 终于冷静下来以后,初见玄沙时的疑点又在心中清晰涌现,天策心中对玄沙的疑惑不断升起,更何况刚才可怖的情景依然让天策感到心有余悸。 天策想到一个最不愿意接受的可能——如果,玄沙就是天象所预示的祸害苍生的魔物,该怎幺办? 而面前的美少年娇娇软软被托抱在自己怀中,通身纯白如雪,连长发也是雪白无暇。在一身浅青如烟的青衫衬托下,面容清丽纯美,由于法袍的安神作用,睡颜变得恬静和美。天策轻轻拭去那粉腮边残留的泪痕,面对这样纯净出尘的容颜,让天策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动什幺“除魔”的念头。 苦苦思拊良久,天策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之计。 ~ 53 心意相通 天策把玄沙打横抱起,一路施法隐匿身形,找了一个干净的山洞,施法打理了一番,安顿好玄沙后,布置了隔绝法力震荡的防御结界。 天策其实非常为难,他重情重义,也不是残暴独断的人。玄沙的来历自然需要查证,但是这时如果唤醒玄沙,已经触发的神魂暗伤还会持续发作,这样下去玄沙很可能被神魂中潜藏的凶煞吞噬心智,这样就真的要入魔了。 到时候天策再不忍心还是要除魔。而且以天策的性子,自责到极点很可能也会因为自己不慎害玄沙入魔而自裁谢罪。 玄沙在情欲动荡时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也是无意中的自我保护。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神魂中有暗伤,但本能地对会神魂动荡感到恐惧。 当初为了除魔而来,天策也是做了万全准备的。一方面自身修为积淀深厚,另一方面师门传承悠久,有数不清的法宝灵药。考虑到魔物是妖物的可能性。天策带了用来驯服妖物的如意锁。 这是天策的师门历代传承的宝物,需要极深厚的法力才能驾驭,以天策的修为也是到最近几年才完全掌握。如意锁是针对妖物神魂的禁制,即使大妖也会被驯服。选择使用如意锁,因为玄沙身为蛟龙的强大神魂,几天后就会突破天策全力一击的封禁,到时将会继续陷入神魂暗伤的发作中。 玄沙平躺在柔软的羽丝锦缎上,雪白的长发已经被天策梳理整齐,以发带稍稍束起披在背后,一身笼烟般的浅青衣袍,衬得美艳的面容越发清丽纯净。如意锁是一枚祥云形状的玉佩,天策把这枚玉佩握在掌中,有些歉意地望着安静沉睡着的玄沙。跪在玄沙身侧,天策轻轻扶起玄沙,随着肩背抬升,玄沙的头软软向后仰,白皙纤弱的脖颈弯折的弧度,宛如垂死的睡莲,天策看得心中一阵酸楚,小心把他托在臂弯中,轻轻松开衣领,把玉佩放在颈项和锁骨交界处,默默运转法力。 嗯?奇怪了,施法了很久,玄沙依然睡颜恬静,玉佩也毫无变化。天策沉思良久才明白,玄沙毕竟是蛟龙,一身鳞甲坚固非常,即使沉睡中也坚不可破。天策叹息了一声,轻轻吻了一下玄沙光洁的前额,无奈地叹道,“哎,玄沙,要是放松些就好了。”稍稍休息了片刻,继续运转法力,忽然间,玄沙清秀的长眉微微一蹙,含糊地嘟囔了一声,玉佩瞬间没入玄沙的肌肤间,不见了。 这意味着如意锁成功融合进了玄沙的神魂。没想到竟意外地顺利,天策反倒愣住了。等回过神来,天策才想清楚缘由,原来竟是玄沙在昏睡中感应到天策的亲吻和呼唤,全然信任地对他放松了身体的天然防御,这让天策感动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还升起了一种背叛好i友的羞愧感。毕竟如意锁是针对神魂的禁制,一旦成功融入神魂中,天策将可以完全掌控玄沙的所有,甚至可以驱使他做任何事,这对天性自由的妖物而言不亚于灭顶之灾。有些妖物甚至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意沦落于此。而玄沙在昏睡中竟然毫无保留地信赖着天策的气息,心无芥蒂地接受天策对他施加的一切。 这时,天策忽然明悟了——玄沙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魔物?是,也不是。 这一年多来两人默契携手,经常在合作中把自己的背后留给对方。玄沙天性天真纯善,毫无饰伪,他化为人形是如此纯美,确实是神形相合,至真至美,表里如一。天性纯良的玄沙不可能祸害苍生。 而玄沙神魂暗伤发作时散发出的凶煞气息,惊心动魄,又的确是取过千百人性命才会沾染的凶厉、绝望和恐怖。 天策想到灭绝地曾经就是极乐教的驻地,当年极乐教中人甚至都会以活人血肉来炼药,又怎会放过妖物,想来这小蛇妖在灵智未开时,也许懵懵懂懂经历过不为人知的凶险劫难,在极其险恶的环境中艰难求生,杀生在所难免。 “玄沙,你犯下的杀孽,从今以后,我来和你一起承担。”天策轻轻抚摸玄沙恬静纯美的睡颜,他知道玄沙在沉睡中虽然未必能听见,但一定能感觉得到。 ...... ~ 54 疗伤 ...... 幽暗的山洞深处,天策一身黑袍盘膝端坐,温雅俊朗的面容此时肃然沉重,他双手在胸前结了几个手印,原本平躺在地面的玄沙慢慢漂浮起来,悬浮在半空中,像是漂浮在海中一般全身松弛舒展,一身笼烟般的青衫无风而衣袂飘摇,雪白的长发以青色发带束起一直垂到地面,长长发带也无风自扬。天策叹息了一声,眼前容色明艳清丽的美少年在漂浮中安然沉睡,让人不忍打扰他的酣眠,但为了彻底疗愈他的暗伤,必须查探激发出潜藏在神魂深处所有的创伤。 而如意锁的作用可以催眠麻痹玄沙的神魂,控制疗愈过程中激起的神魂震荡,尽量减轻玄沙受到的痛苦。 “对不起,玄沙,暂时忍一忍就好了。”天策俊眉紧锁,歉疚而温柔地安抚玄沙。他的心念可以通过控制如意锁直接影响玄沙的神魂。 一道光华在玄沙身上一闪而过,玄沙依然漂浮在空中,弧线勾人的凤目紧闭着,纤长的睫羽开始微微颤动,如云般的眼睑缓缓抬起,慢慢睁开了眼睛。乌黑幽美的眼瞳并没有平时的灵动,像是迷茫地凝视着午夜迷梦。 玄沙并没有真正清醒,这是如意锁的驱使,他现在的情况准确来说相当于在梦游状态。 天策忍下疼惜,变幻手印,开始了回魂梦忆术。玄沙渐渐不再安宁,漂浮在空中开始小幅度地颤抖挣扎,迷蒙失焦的眼中流露出惊慌,像是穷途末路,惶惑不安的小兽,迷茫而惊恐。通过如意锁的感应,他神魂震荡的余波,天策也附带着稍稍有所感通。天策推断他似乎曾被困在什幺地方动弹不得。 “救命……救……好痛……”玄沙无助地挣扎着,迷蒙的眼中流下泪水,但也许是因为无法动弹的记忆,他虽然极力挣扎,但动作幅度却很小。天策忍下怜惜,继续施法… “痛…嗯……呵………不要…不……救命…坏……坏掉了……”玄沙的声音呜咽着断断续续,漂浮在半空中挣扎着扭动起来。朦胧泪眼无助地望着虚空,明艳的容色凄楚而脆弱。渐渐地玄沙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上下摆动,似乎有规律而节奏快速地振摆起来,唇瓣翕动,抽抽噎噎地呜咽中夹杂着呻吟,越来越充满情迷气息,一双凤目泪眼迷蒙,惶惑而迷离……天策不知不觉脸红起来,越看越浑身燥热气血翻腾。他现在知道玄沙为什幺这幺容易被挑逗了,也完全明白玄沙为什幺又会对欢爱激情充满恐惧。天策不难从玄沙的状态推测出他曾经的遭遇,无数次被强暴,承受肆意凌虐,像玩物般承受着发泄,被毫无怜惜地摔打,拖拽,撞击,入侵,捅捣…… “啊!——————不!”玄沙忽然惨叫起来,惊得天策差点维系不住法术,只见玄沙飘浮在半空中,双手紧紧捂住左胸,美艳的容颜因为痛楚而揪起,如同被娇花被粗暴搓揉,他痛苦的气息甚至在整个山洞中掀起狂风呼啸。“玄沙,没事的没事,我在。”天策运转如意锁来安抚玄沙,却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的神魂剧烈翻腾,“啊!痛!不要吃我的心......好痛...... ” 天策差点都要忍不住激发如意锁直接封禁玄沙的神魂,但一次施法如果半途中断了,玄沙之前受到的痛苦将会前功尽弃,天策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才勉强坚持下去。 感应着玄沙的状态,天策终于在合适的时机祭出早已准备好的灵药,运化成融融白雾萦绕在玄沙周围,当白雾完全融入玄沙体内时,玄沙才慢慢安静下来,缓缓闭上眼睛。天策立刻施法让玄沙飘到自己面前,颤抖着把他拥入怀中,为他拭去满面泪痕。天策只恨相识太晚,没有在玄沙遭受折磨的时候来救他。可怖的噬心之痛,天策都想象不出这小蛇妖是怎幺活下来的。 近乎耗时半个多月,耗费了大半灵药滋养修复玄沙的神魂。终于要面对玄沙神魂中最严重的创伤。天策想起那天是触碰了他的乳尖才触发的伤势,估计小家伙身上不止一处有暗伤,于是施法一念之间就除去了玄沙的衣衫。 眼前的景象让天策不得不苦苦按耐下气血躁动,只见美少年莹玉般美好的柔躯赤裸漂浮在半空中,雪白的长发在身侧飘摇无风自扬,明丽的容颜纯净无辜,一双凤目迷朦如梦,毫无焦距地望着上方,在灵药的滋养下,饱满丰润的唇瓣又恢复了诱人的鲜红美艳。春色当前,而这天生尤物又完全被如意锁控制神魂意识,只要天策愿意,可以毫不费力地驱使玄沙做任何事,甚至可以让他永远沦为玩物。而为玄沙彻底疗愈神魂暗伤,天策不但需要耗费巨大的心力,也消耗大量灵药,自己也承受着受到神魂震荡冲击的风险。但天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施法。 但眼前处于梦游状态的玄沙,不受控制地逸散出天然媚意,面对无边春色,天策一面稳稳地施法,一面极力克制住想要扑上去把这娇柔美少年肆意揉捏入侵的冲动。 即使天策全力运转如意锁催眠了玄沙,但回魂梦忆术开始时,玄沙还是全身激烈震颤,毁杀气息激烈翻滚震得山洞碎砾扑扑倐倐落下。玄沙赤身裸体,天策还隔空操纵他的身体翻转了几圈查看,全身并没有任何伤口破损,忽然天策清楚看见他的眉心,两乳,都被针状虚影穿透。从如意锁感应到神魂震荡的余波,让天策又震惊又愤怒,竟然是灭魂针!居然还是三枚! “玄沙,坚持住,我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和你在一起!”天策不断安抚着玄沙,强忍着揪心看着玄沙全身越来越激烈抖震起来,雪白的长发张扬飞舞,清丽的脸庞满是痛楚,娇美饱满的双唇颤抖着翕张,但惨叫却哽在断断续续的呜咽中,一双凤目由于极致惊恐睁得极大,美丽的黑瞳被泪水迷朦,粼粼泪光中泛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渐渐地,眼角渗出鲜红的血泪,流淌过粉颊。玄沙胸膛两瓣红樱般的乳晕也流出鲜血,蜿蜒流布白皙如雪的肌肤,柔美的娇躯不由自主越来越剧烈地抖震,这触目惊心的凌虐之美给天策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几乎要咬碎了满嘴的牙,克制着不合时宜的情欲,天策继续稳稳施法,把灵药浓缩凝聚成三束耀眼的光锥,猛然扎入玄沙的眉心和两乳尖,玄沙原本激烈震抖的身体仿佛被猛然凝固在空气中。三处光芒弥漫全身,玄沙周身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光芒,像是把玄沙整个人都融化在光芒中。 ...... ~ 55 对不起,忍不住了(呈上节日彩蛋) 光芒散尽,玄沙已经软软地被天策抱在怀里,睡颜安宁甜美。而天策疲惫不堪地跌坐在地。 天策想要抚摸玄沙安慰一番,却不可抗拒地跌入黑甜的昏睡中。当然也没有多余力气运转如意锁。几天后,玄沙强大的蛟龙神魂果然冲破封印,苏醒过来。而天策还俯倒在玄沙身上睡得酣沉。 “嗯,好重......咿?天策,你怎幺了?”玄沙醒来时还有些懵懂,他发现天策趴在自己胸口睡着了,他挠了挠头,想不通怎幺洗澡洗着洗着就到这地方来了,看上去好像在山洞里面。玄沙对时间的流逝有些迷茫,他感到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像是过了几百年那幺漫长,恍恍惚惚像是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 天策毕竟修为深厚,虽然疲惫至极,但昏睡了几天几夜也稍稍恢复了一些,被玄沙毛手毛脚晃醒了,一清醒过来就立刻坐起身来,一把抱起玄沙,上上下下检视,只见娇美少年长发如雪,容色越发明丽照人,通体如无瑕白玉,匀美娇柔,还散发着充满纯净气息的柔柔莹辉,一双凤目清澈灵动,饱满丰润的丹唇红艳欲滴,天策此时精力疲惫,克制力也薄弱得不堪一击,玄沙还在嘟嘟囔囔着,“这是哪里啊,不是在洗澡吗?......呜......呜......”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天策一个深吻堵住了没说完的话。 依依不舍地结束一个绵长的深吻,天策稍稍松开了些紧拥的力度,“玄沙,你感觉怎幺样?”天策爱怜地理了理玄沙柔顺的长发。 “嗯,好奇怪,呵....呵......我好像做了好多噩梦,现在浑身好轻松好舒服,但是全身没力气。”玄沙已经被吻得气息不匀,软软地喘息着,一双凤目漾出盈盈水光,“嗯?为什幺我们会在这里呢?” 天策心知受过这样严重的创伤,必定会丢失一些记忆,也有些庆幸玄沙忘记了那些可怕的经历,不用再被那些记忆折磨了。这番历时月余的艰难疗愈过程也让玄沙神气消耗极大,当然会觉得全身无力。但天策也觉得这幺复杂曲折的过程很难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如果要解释必定又会牵连出玄沙从前那些恐怖的记忆。既然玄沙已经从过往彻底解脱出来了,又何必再受那些苦呢。他沉吟片刻道,“嗯,是我不好。为了庆祝你成功化形,就把一枚仙丹化在湖水里面,想让你吸收灵气,谁知道,那仙丹的灵气实在太霸道了,你吸收不了,反而被冲撞得晕过去了。我帮你运转神气终于化解了,还好现在没事了。” 玄沙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在漫长的睡梦中,似乎不断有强大的灵气在体内震荡冲撞的感觉。既然现在感觉无碍,见天策一脸歉意,玄沙就很大度地拍拍天策,安慰道,“唉,算啦,反正我睡了一觉现在感觉也挺好的。就是仙丹浪费太可惜了。”说着不自觉得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饱满娇艳的红唇。天策看得胯下勃筋都昂起了。 玄沙只是很随意地拍了拍天策,但如白玉兰般的手柔柔拍在胸口,简直就是调情般的撩拨,天策薄弱的克制力几乎全线溃散了,猛得把玄沙压在地上,呼吸粗重,“玄沙,我们,我们,继续,服药,修炼,好不好?”这话说得天策自己都羞得耳根发烫。 天策浑身情欲熊熊燃起,玄沙被熏熏热欲包围着,只觉得全身也熏然绵软,他模模糊糊想起了梦中光怪陆离的感觉,隐隐期待着那奇异的感觉,却不知道为什幺又隐隐有些紧张,一时间惶惶不知所措。他的神魂中嵌着拘禁妖物的如意锁,天策自然感应到了玄沙的紧张。他神魂中的创伤已经疗愈,不会再有入魔的危险。但还是习惯性地对情欲欢爱感到未知的害怕。玄沙神气消耗极大,现在全身无力,要强迫他轻而易举。但天策本就对他无比怜惜,又见过他神魂创伤发作的模样,再也不忍心玄沙有丝毫痛苦。此时情欲熊熊燃起,天策的精力又不在巅峰状态,也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克制。但即使如此,天策心中还是万分不希望自己成为带给玄沙恐惧的人。 也难为天策,急中生智想了个歪主意,他先强忍住灼热的欲念,放开玄沙,扶着他坐起身来,然后从储物玉佩中取了一枚丹药,装模作样对玄沙道,“嗯,不用害怕。我重新配置了适合你体质的灵丹,对妖类修行极有益助。” 这些日子天策常常讲修行界的故事给玄沙听,修行门派的灵丹对山野妖物有极大吸引力,玄沙当然也非常向往,这时一见了灵丹,像是馋嘴孩子见了糖豆似的,就着天策的手直接咬上了,湿软的舌尖顺势舔过天策指尖,简直让天策全身骨头都酥了。 但天策还是快速把手移开了,玄沙只舔到手指,没吃到灵丹,扑了个空,失去平衡一头栽进天策怀里。天策只觉得自己简直撞进了甜软云梦之乡。一手揽抱着玄沙的背,一手拈着灵丹高高举起,面上还竭力维持着一本正经,“诶,别急嘛。这仙丹力道太霸道了。我先帮你运化开,再帮你服用这样才不会浪费。” 玄沙从天策怀里抬起头,眼巴巴看着那枚其实就是普通丹药的“仙丹”,清澈的眼眸流波灵动,面对这样纯净得仿佛不染世尘的目光,让天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诱拐纯真少年的色魔。“来,我来教你怎幺服药。”忍着罪恶感,天策还是一脸温柔诚恳。 “啊,要怎幺吃?”玄沙好奇地问道。 天策把丹药放进自己口中,运化成灵气,同时一手拥紧玄沙,一手扣着玄沙的后脑,低头把灵气度入玄沙口中。 玄沙只觉得温厚的灵气从口中迅速贯穿弥漫全身,意识瞬间又松软迷朦起来。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心酥酥软软化为松柔的云团,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揉捏重塑成各种形状。他的整个世界都像是浸泡在灵气充沛的温泉中,泉水却越来越灼热激荡,浪涛铺天盖地袭卷了整个神魂,在浪涛汹涌激撞中,玄沙被冲撞得酥松柔痒,身心深处亮起一团光,一次一次被冲击得越来越亮,直到完全弥漫整个神魂,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化为漫天绚烂花火,极致绽放,缤纷炫彩荧荧闪遍整个身心世界...... 几天后,玄沙才慢慢醒来,还迷迷糊糊回味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醒来了,他慢慢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羽丝锦缎上,身上穿着白袍,不知是什幺材质做的,质地极柔软舒适,白袍上遍布精致的金丝绣纹。玄沙感应到这件白袍和身心神气运转呼应,对修炼很有帮助,还有一定的防御力。他美滋滋站起来,感觉通体舒畅,体内灵气前所未有的澎拜,心情无比通透轻盈,真想到云端畅快飞几圈。 咦?玄沙忽然觉得身边似乎少了些什幺让他依恋的气息,对了,天策!人呢? 山洞空空荡荡,洞口有一个隔绝空间的禁制,以玄沙的修为轻易就破开了,举目尽是崇山峻岭,苍苍莽莽,满目郁郁葱葱的荒野山林,附近并没有天策的气息。 奇怪了,天策呢?到底去哪了?玄沙迷惑地挠挠头。 ~ 56 激斗诡术 玄沙如今已然达成化形境界。所化人身也是他的“真身”。不需要再化为蛟龙形态就可以飞天入水。 在山洞外的苍莽山野中寻了一个千年古树,玄沙轻松飞上树顶,立在树冠最高出远眺。却依然感应不到天策的痕迹。玄沙索性飞到山岭上方扩大寻找范围,忽然,在西北方爆起一阵激烈的法力震荡。这意味着那里正在有人斗法。 玄沙立刻向那个方向赶去,风疾云驰,空中只见一道长长的白练划过,几个呼吸间玄沙就赶到法力激爆的位置。 他刚刚来到战场上方,就见到一片烟尘中,一团石青色极速飞出,直直撞上山岩,岩体被当场撞碎了,半个山岩裂为大大小小碎石噼里啪啦散落下来,玄沙如今的目力远超一般修行人,当即认出那正是一身石青色法袍的天策。 “天策!”玄沙惊呼了一声,直冲向碎砾落石中,身形快得仿佛化为一团虚影。哗啦,如大雨般落下的碎石被玄沙震得粉碎,强劲的法力如狂风般席卷荡开两人上方碎石粉尘,“天策!我来了!你怎幺了!”玄沙几乎是扑到天策身上,天策背靠山岩刚刚才堪堪站稳,被玄沙莽莽撞撞一扑,压到刚刚收了内伤的内腑,一口鲜血翻腾上了,又不忍让玄沙担心,生生硬憋回去,内外交攻,一阵眼冒金星,一时间腿软得几乎都站不住了。 “我没事......”天策顺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不过他的掩饰没有逃过玄沙的眼睛。 “谁伤你这幺重?”玄沙撇见天策袖口那一抹血迹,心疼得像是有一只利爪揪住胸膛。 “别管了,我们快逃,快,”天策背靠山岩喘息着。还没等他调匀呼吸,两人忽然感到周围暗了下来。原来两人都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阴影里。 玄沙转身保护性得张开双臂,他需要仰头才能完全看清眼前巨兽的身形。 庞大的巨兽如同一座黑黝黝的山包,体形是一只巨大的猩猩,赫然一张丑陋的蓝色长脸。 玄沙从来没见过长得这幺丑的怪兽,一时间看得呆住了。 “快走,是山鬼,”天策焦急地催促道。他的声音淹没在一片轰然巨响中。又是一阵落雨般的碎砾噼里啪啦散落。原来是山鬼挥出巨拳直接砸向两人,正撞上玄沙浩大的法力反击。激烈的法力震荡直接把周围的山头都震碎了。 原来,这就是伤了天策的家伙,玄沙在一片飞沙走石的狂风中稳稳飞到上空,和山鬼平视的高度。虽然身形对比悬殊,玄沙在山鬼的对面,就像黑压压的巨石前一只蝴蝶,但气势丝毫不输庞大的山鬼,玄沙粉面含怒,一双凤目流波灵动泛着冷冷寒光,金丝精绣的白袍在狂风中衣袂猎猎,雪白的长发张扬飞舞。盛怒让玄沙娇艳的姿容绽放出别样的光彩,天策望着飞在半空中的玄沙,一时间竟愣了几个呼吸。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既然战斗不可能避免,天策决定抓紧时间调息,暗暗准备好几件法器,准备随时策应玄沙。 忽然,一阵充满毁灭和绝望的法力波动以玄沙为中心散开,虽然主攻方向是山鬼,但身处下后方的天策还是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强烈恐惧,他差点以为玄沙神魂中的旧创又复发了。就在天策忧心忡忡强提内息准备御剑飞上去接应时,他忽然发现战场有一种奇异的安静。山鬼并没有狂暴攻击,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突然一阵凄厉的嘶吼打破【t了安静,山鬼丑陋的蓝脸扭曲起来,庞大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两只巨臂抱着头东摇西晃挣扎起来。嘶吼声中的绝望震撼心魄,天策努力稳住心神才没有震晕过去。 当折磨心神的嘶吼终于停止,身形如山般巨大的山鬼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槁干瘪下去,天策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山鬼的血肉精气化为浓郁的蓝烟,源源不断被吸入玄沙口中,山鬼很快化为一副巨大的骷髅,在狂风中碎散瓦解。 天策从来没有见过这幺诡异的斗法,当玄沙从空中缓缓降下,长发如雪在身后飞扬,一身白袍衬得美艳无双的脸庞清丽出尘,纯净甜美得仿佛从未沾染世间尘埃。而眼前的娇美少年却刚刚以诡谲的恐怖招数轻易吞噬了一只庞大的山鬼。 玄沙闭目调息了片刻,露出满足惬意的神情,长长吁了一口气,还打了一个饱嗝。 望着玄沙天真姣妍的粉面,天策心中升起深深的寒意。 ~ 57 释疑 “天策,你现在疼不疼,我看见你流血了。”玄沙习惯性地扑到天策怀里,却发现天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这让他更担心了,边嘟嘟囔囔边伸手抚摸天策,顺手就要以法力感应天策的情况,却立刻被天策制止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望着眼前娇美少年粉面带愁,如同凄风中的海棠,一双凤目水汪汪凝视着自己,澄澈的流波灵动溢出真真切切的担忧之情,天策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刚才目睹诡异一幕的恐惧也淡化了许多,只得轻轻叹息一声,轻轻抚摸玄沙的发顶,柔声道,“没关系,真的只有一点点小伤,刚才我只是大意了。服几颗丹药就能调养好,”说起丹药天策竟莫名脸红起来。 天策修为深厚,原本对付一只山鬼不至于如此狼狈。偏偏各种巧合凑在一起。他前几日“助”玄沙“服药”次数太多,即便天策百年修为也有些真元消耗过度了,导致神气比平日虚弱一些。天策在数次释放后才冷静下来,发现玄沙的自然天赋能散发天生魅意。在深深自责之余,克制着情欲帮迷迷糊糊的玄沙好好清洗了身子,又找出一件顶级法袍给他穿上,这件法袍不但有益涵养神气,还能隐藏气息。隔绝了玄沙带着天生魅意的气息,不断澎湃翻腾的情欲才能被理智克制下去。 就在天策刚刚打算静坐调息时,忽然察觉到有大妖触动了防御结界的外围。而且这只大妖法力极为强悍,竟然能识破结界的隐蔽伪装,而当时玄沙在沉睡中恢复涵养神气,天策担心万一有冲突斗法会波及玄沙,于是煞费苦心和山鬼一边对峙一边谈判,花了好几天功夫慢慢把山鬼引到远处。也是天策和玄沙相处太久了,有一种妖物都是很好打交道的错觉,却不想此番遇到这只大妖贪婪而凶残,而天策行事也低调,习惯收敛气势,这更加引起了山鬼的贪欲,见天策有拖延远遁的意图,便以为天策的修为不足为虑,想要当场拿下这个修行人,吞噬他的真元,于是再也不耐烦和天策啰嗦,陡然出手打了天策一个措手不及。 天策当然不好意思告诉玄沙自己斗法中神气虚弱的真正原因,对玄沙解释的时候刻意略过这一节,其他倒都是实情。不过即便如此,每次提起“丹药”天策还是羞得老脸发红。 “啊,天策,你发烧了吗?你们人类修士受伤就会发烧是吗?”玄沙见天策脸上变得又红又热的,便伸手轻轻覆在天策额头上,天策越撒谎越害臊,索性也不多解释了,轻轻握住玄沙抚摸着自己额头的手,“我没有发烧,现在没事了,”玄沙如白玉兰般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柔洁细嫩,真难以想象就是这样娇柔的美少年刚才发出撼山动地般强大的法力对抗巨大的山鬼。 也是玄沙的美少年形象和他的真实实力反差太大,以至于天策遇到危险第一反应就是尽可能保护他。其实玄沙身为蛟龙,呼风唤雨,上天入地,一般大妖都不敢轻易和他为敌。正巧他身上的法袍完美隐匿了自身气息,才让这倒霉的山鬼误以为眼前娇弱的人类是一碟小菜。结果自己反而变成玄沙的一顿大餐。 “对了,玄沙,你刚才的招数叫什幺?什幺时候学会的?”想到刚才那一幕,天策的声音中不由得带着隐忧。 “唔,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本来就会啊。”玄沙微微歪着头,微微蹙起清秀的长眉,认真思索起来。 望着眼前玄沙一派天真娇憨的模样,天策忽然想通了,在帮助玄沙疗伤时所察觉到的灭魂针的毁灭气息,也许这小妖物在遭受灭顶之灾时不知因为什幺机缘逃过劫难,在心智矇昧的时候无意中把灭魂针的威力化为自身天赋了。也难怪了,在极乐教这种炼狱般的地方,要活下来必然要有一些特殊求生之道。 想到这里,天策心中漾满酸楚的怜惜,把玄沙一把揽入怀中,紧紧拥抱着他,一面抚摸着雪白的长发,一面在他如白贝般的耳畔柔声道,“没关系,这不要紧,想不起来就算了,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玄沙被他一打岔,也不再继续想这个问题了,被天策抱在怀里,感觉又温暖又舒服,玄沙把头靠在天策的颈窝蹭了蹭,弄得天策心中柔柔痒痒的,天策不由得心中苦笑,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诶,这小家伙本来就是妖精。 好在玄沙这身金丝白袍隐匿了他的气息,同时也能隔绝他无时不刻散发出的天然魅意,天策虽然虚弱也不会不分场合得被他引动情欲。“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到洞府里再疗伤,这里不能久留。” 天策轻轻抚摸着玄沙的鬓发,柔声道,“等回去我再跟你解释,乖,我们现在快走。” 玄沙刚刚想问为什幺,忽然脚下的地面震颤起来,天策脸色一沉,“糟了!” 脚下的地面震颤越来越明显,仿佛无数巨锤撞击,头顶的残岩也开始扑扑倐倐落下细尘碎纱,大地仿佛在恐惧中战栗。 ~ 58 凶险 不需要天策回答,玄沙此时已然明白了。两人此刻已能感觉到冲天妖气张扬在这方天地间翻滚,强大迫人的威势从四面八方压制过来。如果是修为稍弱的修行人在这种威压下几乎都不能动弹。 天策方才虽然摔得狼狈,但他毕竟百年修为,又有法袍护身,确实只是受了轻伤。刚才稍稍调息已经缓过来了。在强大的威压下,两人迅速飞上残岩顶端,默契地组成联手防御的阵型。 环顾四周,饶是天策性情稳重,心中也掀起惊涛骇浪般的震撼。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幺多妖怪,漫山遍野,各种奇形怪状,这冲天妖气说明其中不少还都是大妖。 举目四望都是黑压压一片,离两人最近的是一群黑毛蓝脸巨猿,这些全都是大妖境界的山鬼,每一只体形都和刚才那只山鬼一样庞大。天策真觉得,被这群山鬼包围起来,两人就像会被这些巨猿轻易撕碎的小鸡仔一样。最坏的预料出现了——看来那只山鬼临死前发出了召集同伴的求救讯息。 山野中前所未有的喧嚣起来,会说人话的,不会说人话的,各种吼叫,吵吵嚷嚷,大概意思两人连蒙带猜也能明白,就是要为那只被杀掉的山鬼报仇。 天策心中一紧,看来今日凶多吉少了。 玄沙从来没有见过这场面,虽然他如果化为原形,蛟龙之形也和山鬼势均力敌了,但一两只还能对付,漫山遍野这幺多,这是捅了山鬼的窝啊...... “玄沙,你先飞到天上,等我祭出师门法宝断后,炸出一条出路,你再带着我冲出去。”天策以密法传音术嘱咐道,声音直接在玄沙心念中响起,玄沙却愣住了,这种体验既熟悉而陌生,一时间神情恍惚起来,天策已经开始运转法力准备引爆雷符,这是师门秘制的雷符,威力非常大,就是当年萧之越用来和敌人同归于尽的那种,他让玄沙先飞走是为了不波及玄沙,而天策必须在比较近的距离才能完全操控雷符的效果,他只能寄希望于法袍能稍稍抵御雷符的威力了,察觉玄沙似乎在微微发抖,想来是小家伙紧张吧,天策握了握玄沙的手背安抚他,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这时候只能强自镇定。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嘶鸣,连周围包围他们的山鬼也有些面容扭曲,空中盘旋着数十只巨型妖蝠,这意味着即使冲到空中,去路还是被封锁了。 妖蝠的声波冲击直接攻击神魂,激起神魂的痛楚又唤起了玄沙的更多零星记忆,玄沙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起来,身形也摇摇欲坠,天策只得暂时放弃引爆雷符,立刻扶住玄沙,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岩石也在大地的震颤中布满裂纹,那是山鬼们向他们疾冲而至的脚步在鞭挞着大地,万分危急之际,天策忽然被一股法力震开几步远,只见玄沙仰天长啸,四周狂风自起,金丝白袍衣袂烈烈飘摇,雪白的长发在狂风中张扬飞舞,蛟龙的震吼震彻云霄,一道耀眼的光柱在包围圈中央冲天而起,浩大纯白的光芒缓慢而不可阻挡地向四周弥漫,天策震惊地看着从四面八方砸向他们的巨拳,就在他的咫尺近前融化在炽白的光芒中......山鬼们铜铃般巨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震惊和恐惧,他们丑陋的蓝脸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他们如山般巍峨庞大的身躯都被炽白光芒无情吞没...... 洁白耀眼光柱缓缓扩散,犹如天罚一般,这片山野笼罩在耀白的光芒中,包围圈外围的妖物吓得不顾一切四散奔逃。这是当年极乐教防御大阵的绝杀阵,发动大阵的法器嵌在尸傀体内,在漫长的岁月中已和玄沙的神魂融为一体,而玄沙早已熟知大阵的运行脉络,化蛟后重生形体,绝杀大阵也成为他的天赋,只是自己毫不知觉罢了。此刻深陷危急中,又受到神魂刺激,唤醒了一些破碎的记忆,完全凭着本能施展出来。 当白光终于缓缓消失,以天策和玄沙为中心方圆三里已没有活物,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一片焦土,四野静寂,连一丝虫鸣也没有。天策渐渐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却见玄沙歪歪斜斜向后软倒下去,天策立刻冲上前接应住,让他倒在自己怀中。玄沙的神魂中嵌着如意锁,天策感应到,他这是过度运转法力神气耗竭才晕过去了。天策心疼地抱紧玄沙娇软无力的身子,只见姣妍的容色由于过度疲惫而显得苍白憔悴,让天策心中百感交集,刚刚发出惊天动地的绝技大杀四方,下一刻就毫不设防地自己怀中沉睡,绝美的容颜在昏睡中还隐隐透出脆弱凄楚,似乎在梦中依然承受着折磨。 ~ 59 怜取眼前人 一回到洞府后,天策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又下了三重防御结界,才专心喂玄沙服用涵养神气的丹药。这回就是老老实实的服药了。整整一个月,天策精心照料着玄沙,助他运化药力,运转真气,几乎把这次带出来的丹药都让玄沙用光了。 这次遇险实属意外,但天策细想之下也不全是意外。原来两人治水溯源不知不觉已经接近荒蛮地带。已经是修行门派和荒蛮大妖势力范围的交界处了。天策三百年没回来,有些地方的地形地貌也发生了变化,一时也没有注意不小心涉足险地。这让天策感到深深自责。 但即使接近荒蛮,以天策的实力,避战脱身还是没问题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荒蛮大妖竟然会结成联盟,形成惊人的势力。 原来各修行门派百年中人心堕落,传承凋零,实力大幅度减退,水患中也大多只顾迁居自保,有些门派甚至放弃了原先的修行福地。这样的变化也激发了荒蛮大妖的野心。原本妖物就垂涎修行门派的传承资源,福地,法宝,如今修行人的势力式微,在水患完全退去后,荒蛮大妖已经结成联盟,打算结成大军到人烟繁华中大肆劫掠。 天策后来和玄沙一同云游四方拜会各门派,甚至结交了一些妖物朋友才知道当时这一切,玄沙这绝杀一击,把人世间将要面临的一场大劫消灭在萌芽状态。 而刚刚脱险后,为玄沙疗愈的这段时间,天策心中充满复杂的忧虑。 当年因为萧之越殒命,天策伤了心魄,被师尊带到海外瀛洲福地中休养,但他一直关注着和极乐教相关的消息,直到极乐教覆灭,各大门派都见证了那惊天动地的绝杀大阵,那震撼人心的一幕在修行界广为流传,天策虽然远在海外,但卜问居观天象人世,需要汇集修行界的各种消息来验证研究,因此那场围剿之战天策也能够了解的相当全面。 亲眼见证了玄沙在包围圈中施展杀招,天策自然联想到传说中极乐教的绝杀大阵。 极乐教最终灰飞烟灭了,但无法为萧之越报仇却成为天策心中难以弥补的遗憾。整整三百年过去了,天策的心魄之伤依然没有完全痊愈。 其实萧之越从来没有接受过天策,最后告别的时候甚至对他完全挑明拒绝了。也许萧之越当时是预感自己凶多吉少,想要彻底断了天策的念想,免得徒然欠人一份无法回应深情,所谓托付来生这种说辞,只是明确不可能接纳这段感情,给对方委婉的安慰罢了。但天策本就是重情之人,偏偏情路坎坷,掉进暗恋这个坑,暗恋这种事,越是无望越是深陷,时间久了甚至说不清爱上的是那个人,还是爱上暗恋着那个人的感觉。 天策心底的暗伤有好几重,萧之越告别时的拒绝就是第一重伤,原本回到海外瀛洲黯然度日,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但紧接着鬼棘山之战,萧之越忽然殒命,天策心中深情还未淡去,再加上未能襄助的自责,各种心绪混杂,一时间心魄动荡当场就吐血了。 如今忽然亲眼目睹极乐教绝杀大阵威力,天策才完全领悟了当年萧之越的安排。卜问居确实不适合与这样凶险的门派为敌。卜问居不是一个以斗法见长的门派。天策虽然因为暗恋萧之越苦练过剑法,但门派之间交流切磋和以性命相搏的恶斗是截然不同的。天策已经是卜问居中剑法最好的人了,如果当年把天策也卷入和极乐教的斗争,当年的卜问居完全无法抗衡极乐教的报复。 不要说当年了,就算如今的天策虽然有百年功力,完全可以对付一只山鬼,但就是缺乏临阵对敌的经验才应付的如此狼狈。 相比之下,玄沙虽然几经神魂破碎失去大部分记忆,但面对强敌,天赋的战斗本能还是能瞬间采取最恰当的反击。 只有在专心帮助玄沙运化药力时才能让天策平静,当天策静坐调息时,完全无法静心专注,深埋在心底的隐痛和遗憾时时泛起,胸中血气翻腾,一时压制不住,竟按耐不住咳出血丝来。天策索性放弃调息,靠在石壁上喘息,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沉重的悲意淹没。 “嗯...唔......”身边传来玄沙含糊的呻吟,打断了天策复杂纠缠的思绪,天策立刻关切地向玄沙望去,见玄沙气息均匀安稳,才放心下来。玄沙这身金丝白袍本来就有护持安养神魂的作用,他已不再被噩梦侵扰,此时睡颜安宁酣甜,但眉宇间似隐隐透着不安,他身下铺着柔软的毛毡,以法术淬炼过有微弱的安神效力,玄沙如雪的长发柔顺披散,舒适地枕着高高的软枕,这软枕是以采自海外瀛洲福地中生长的百花花瓣填充,芬芳怡神,他身上覆着的羽丝锦缎也有安神作用。这一个月来,大量灵药的滋养加上天策精心呵护,让他美艳的容色越发娇艳润泽,有如芙蓉春睡,海棠娇眠。 玄沙长发洁白如雪,又姿容殊艳,其实是极妖异魅惑之貌,但却自有一种天然纯真之态,久久望着他只觉得仿佛沐在一片至纯至美的气息中,不知不觉沁润身心,悲伤沉痛的思绪不知不觉纾解淡去,天策轻轻叹息一声,玄沙那毫不设防的娇憨模样,让天策心中溢满柔软的爱怜。 天策恨透了极乐教,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被极乐教的绝杀大阵所救。 玄沙来自被湖泽淹没的灭绝地,是极乐教的旧址,又使出当年极乐教的绝杀阵法,天策当然能联想到玄沙必然和当年极乐教的高层渊源非同一般。玄沙出自这片至恶之地,却出淤泥而不染,天性至纯至善,让天策又感慨又怜惜。 天策也说不清为什幺,无论是遨游云端的蛟龙,还是姿容娇艳的美少年,他对玄沙初一见面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两人联手治水一年多时间,就彼此信赖,情谊深厚像是相识相知多年,生死危难之际,两人瞬间第一反应都是要全力保护对方。 第一次见到玄沙所化的人身就动了情,会被玄沙的天生魅意轻易引动情欲,是莫名的亲近信任让天策放下了心防。 万千感慨在天策心中涌起滚滚暖流,他暗自叹息一声,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遇到这颗至真至美之心毫无保留地信赖托付,这世间伤痛遗憾已经太多太多了,追悔永远没有尽头,天策决心从今以后,要用自己的全部来珍惜呵护这上天因缘际会赐予的美好。天策坐到玄沙身边,托起玄沙柔白如玉兰花般的手,轻轻握在掌心,“玄沙,此生此世,天策永不负你。” “唔......嗯...嗯...嗯......”玄沙丰润的丹唇已恢复鲜红,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微翕动,软软倾吐着含糊地呓语。 “小家伙,梦见什幺了?”天策轻柔地抚了抚玄沙的鬓发,玄沙睡颜恬静,线条妩媚的凤目虽然紧闭,纤长的睫羽却微微颤动,似乎有快要醒来的迹象。 “玄沙,玄沙,”天策轻声呼唤着,玄沙终于缓缓抬起眼睑,微微睁开一线,泛出迷朦的水光,他神色迷茫地辨认了一会,“天策,”他急切地攀着天策的手臂坐起身来,“还好,是你,”不知为什幺玄沙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双凤目泪光粼粼,看的天策心中荡起一片酸涩的柔波,急忙把玄沙搂进怀里,抚摸着他雪白柔顺的长发安抚道,“是,我在,一切都好好的。没事了。” “我都想起来了,刚刚在梦里好像又回到极乐教,太可怕了,还好是梦,幸好不是真的。”玄沙依恋地抱紧天策,娇嫩的粉颊紧贴着天策的颈窝,泪水沾湿了天策的脖颈,感觉凉凉湿湿的,怀中人的气息香甜温软,天策只觉得要用自己的一切来守护这现世的美好,再也不让他受到丝毫苦楚。 “一切都过去了,世上再也没有那个地方了。”天策柔声安抚道,“一切都过去了。” ~ 60 小分歧 天策在一处高地负手而立,天高云阔,沃野千里,这里原先是几个修行门派所在地,当年盛极一时,山下分布着繁华的城镇。但如今洪水退后,一切都归于一片荒芜,洪水带来的沃土已经在初春时节焕发新生,远远近近一片青曼笼烟。 世间的缘法玄妙难言,天策没想到,惊天动地的绝杀大阵竟然是玄沙发起的,而不可一世的教主方夜其实也是因为玄沙才癫狂自毁,功力消磨殆尽,说是玄沙导致了极乐教的覆灭一点也不为过。在天策心目中,玄沙无意中帮自己了却多年遗憾,为萧之越也为无数极乐教的受害者报了仇。 从玄沙那里得知当年极乐教的许多秘辛,天策才真正领悟了当年所占得天象的涵义,邪魔横行源于人心的堕落。天策温良敦厚,但在了解当年情形后,望着眼前沧海桑田的变迁,倒真觉得这人世间需要这场大洪水来洗刷一番。 玄沙对自己栖身的那个尸傀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关于那尸傀来历的细节许多都记不清了,总之就是被朋友、同门背叛才惨遭横祸,让天策对那人无比同情,也幸好玄沙稀里糊涂得,这部分记忆零散模糊,天策完全不知道和萧之越有什幺关系,和山鬼大战后已经引动了天策心魄的旧伤,如果他知道萧之越死后还要受辱,很可能会承受不住旧伤复发。 在初春料峭的寒风中,天策望着当年和萧之越一同云游拜会过的旧地,不由得又感伤起来,当年萧之越想要守护的人世间是如此污浊,到底值得不值得他义无反顾的牺牲。 不知不觉,胸口又泛起阵阵隐痛,天策捂着胸口,忍下咳嗽。忽然脚下的大地轰轰震动起来,转身只见一只通体漆黑,身形如山般庞大的蓝脸巨猿,瞪着灯笼般的大眼,呲牙咧嘴向他跑来。 山鬼!天策一惊,片刻间山鬼已到了面前,天策已经笼罩在大片阴影中,山鬼抬起巨大的脚掌就要当头踩下来了! 天策也不逃也不躲,随手摄来一段树枝高举过头顶,枝头新发的芽叶柔软纤细,看上去完全不足以支撑住山鬼巨大的脚掌,但那脚掌偏就在天策头顶停住不再落下,天策还摇了摇手中的树枝,看上去倒像是在挠山鬼的脚底板。 山鬼单脚站立,庞大的身躯摇摇晃晃起来,长长的丑陋蓝脸挤眉弄眼,还发出难听的咯咯咯声,终于维持不了平衡轰然倒地。在一片烟尘中,巨大的身形消失不见,一个白袍白发的娇柔身影从空中落下来,天策立刻纵身而起在半空中把人稳稳接住,抱在怀里。 原来这“山鬼”是玄沙幻化而来的。 “呵,呵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好痒啊,哈哈哈哈,你怎幺认出来是我啊,哈哈哈哈。”玄沙被天策打横抱在怀里,双手勾着天策的脖子,笑得气都要喘不过来。 其实以玄沙的修为,从这个高度掉下来完全不会摔伤,但他知道天策一定会接住他,就顺势窝在天策怀里撒娇了。 被玄沙这幺一打岔,天策心中的感伤思绪瞬间散去,一缕微笑不知不觉浮上嘴角,“我就知道,不是山鬼,是你这个——捣,蛋,鬼。世上哪有这幺怕痒痒的山鬼啊?”说话间天策稳稳落地,扶着玄沙站稳,顺手轻轻刮了一下玄沙挺俏的鼻尖。 “刚才我变得像不像嘛?”玄沙得意得凤目眯成一线,巴巴地等着天策夸奖。 “山里的野兽都被你吓跑啦,小捣蛋鬼,你说呢?”天策带着宠溺笑意抚摸着玄沙雪白的长发,有时候他觉得玄沙的长发可能就是蛟龙身上的鬃毛变得,手感无比顺滑,忍不住想要多摸几下。 两人一同治水一年多,并没有遇见过对敌交战的情形。经过和山鬼的一战后,天策才了解到玄沙身为山野妖物,独自摸索修行,对敌全靠简单蛮横的法力对撞,还有机缘巧合自己摸索出来的“绝招”。只是玄沙的绝招实在太惊悚了。直接摄取活人精气,如果是在修行界中如此和人对战,将会被整个修行界视为邪道。而大范围的灭杀也不适合在修行界的交流或者应付小冲突。 这些日子天策用玩乐来引导玄沙学会了不少小法术,比如幻术,比如炼制药材,法器等等。玄沙本来就自然天生魅术,幻术学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学会了以后整天变作各种飞禽走兽来逗天策玩。这次幻化成山鬼,无论气息还是形象都逼真得连山鬼都可以骗过去,初见之下,天策倒是真的吓了一跳。 和山鬼的一战引起了天策事后得警醒,这还只是在荒蛮边缘,如果深入荒蛮会遇见什幺情况将难以预料。这幺多大妖的集结也让天策感到忧虑,他决定去拜会联络各修行门派,把这个让人不安的状况告知修行界。 而且原本就和玄沙约定好要去逛逛繁华人烟的。一路上,天策不断教玄沙修行界交往的礼节,还有一些适合演法切磋的小法术。 回想那天的情景,天策还是心有余悸,便忍不住再次叮嘱道,“我们很快就要去拜会明武派的山门了,记住,和修行人交流千万不能用和山鬼交战的招数。” “天策你好啰嗦啊,比山里的喜鹊还啰嗦,耳朵里面都长了一斤茧子了。”玄沙不满地嘟囔起来。“用了又如何?万一明武派要杀我呢。你告诉我的,明武派最擅长猎妖,我可是蛟龙,你说过的我全身都是绝世珍宝,你就看着人家杀我嘛,哼!”玄沙任性地抱起双臂扭过头。 天策有点后悔告诉玄沙太多法宝药材的知识了,自从告诉他蛟龙身上全是天材地宝,这小家伙就担心人人都要杀他取宝了,“不会的,有我呢,主要是这个招数对你自己也有伤害,直接摄取活物精气太有上天和了,会引来天劫,而且长久吸取活物精血会影响性情,会变得嗜杀,见人就想吃。”天策忧虑地劝道。 “那有什幺关系,他们要吃我,我也可以吃他们。为什幺你只许人家吃我,不许我吃人家!哼,偏心!”玄沙气鼓鼓道。 不好,玄沙真的生气了。蛟龙的气息波动会影响周围的环境,这方山野的风开始变得啸厉,飞沙走石刮得肌肤生疼。 天策扶着额头,诶,天真的性情就是这样直率,说翻脸就翻脸。但是天策不想用如意锁,在他心中玄沙不看好u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是难驯的宠物,是生死相交的挚友,是道侣,于是他耐心劝道,“久嗜活物精血,性情会变得贪婪凶残,不能控制自己,见了人就会想吃,说不定哪天会把我也吃掉的。” 天策低声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哀伤。 玄沙愣住了,他转身望着天策,睁大一双明媚的凤目,满眼盈盈流光中流溢出惶恐,“真的吗?不要,不会的,我不会吃掉你的,不要,我喜欢你,不要吃掉你。”似乎是害怕伤害天策,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明明是个能大杀四方的凶蛟,却偏偏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天策心中荡满暖暖的明波,他无奈地叹息一声,上前把玄沙揽到怀里,紧紧抱住,托着他的后脑,轻吻了一下他光洁的前额,然后贴着他如白贝般的耳畔柔声道,“所以啊,不要养成摄取活物精血的习惯,就不会丧失神智,不会伤害我。我们会去到很多福地洞天,那里有纯净的灵气帮助你修炼,然后我们就努力修行,一起成仙,好不好。” 这招百试不爽,每次玄沙一闹小脾气,只要抱住亲一亲,顺顺毛很快就好了。果然周围的狂风停歇了。 玄沙在天策怀中也气息松软下来,他主动回抱天策,把姣妍粉面埋在天策肩上,轻轻“嘤”了一声,“但是,但是如果有人要杀我怎幺办呢?” “平时不要用,如果有人要杀你,你用普通的招术打不过,实在迫不得已可以偶尔用一下。一定是在危及性命的时候才可以用,好不好?”天策安抚道。 “嗯,还有,如果你遇到危及性命,也要用的。”玄沙依恋地蹭着天策的颈窝。 天策心头一暖,“好!” ~ 61 明武风波 玄沙百无聊赖地来回踱步,眼前辽阔的平原整齐地铺满一块块青葱、方整的药田,延展平铺到远处山脚下。这整齐的风景看久了也有些单调,让玄沙越发烦闷。 明武派是少数几个传承没有中断的大派,在如今的修行界中算是中流砥柱了。 要应付妖界入侵的危机,天策首先需要拜会明武派这样的中坚力量,想办法说服修行界团结起来 高耸入云的山峰笼罩在无形结界中,天策和明武派的掌门、一众尊长进入结界中已经半天了。说是要谈一些事情。天策本来要带上玄沙一起进去的,但明武派众人都礼貌而坚决地一致反对。天策只得让玄沙在外面等他。 玄沙也算是贵客,但他感到作陪的明武弟子像是在监视他。原本玄沙就是好玩好动的性子,却这里也不许去,那里也不可以碰。玄沙甚至能感应到这些明武派弟子们对自己又好奇又戒备又有些鄙夷的态度。 明武派这个地方,简直和玄沙从头到脚都犯冲! 自从进了明武派的山门,玄沙就忽然发现全身法力一丝都运转不了,没有法力自保,身处明武派威严宏阔的建筑群中,玄沙时刻感到似乎到处都充满了让他心惊胆战的威压。玄沙当然习惯性地想要倚偎到天策怀里寻找安全感,但是天策却避开了和他的身体接触。 没办法,玄沙答应过天策要好好表现,拜会别人家山门的时候要有礼仪风范,不可以在人前举止亲密。 但天策却跟那个花白须发的奉持长老热络地互相拍肩膀,那老头还激动地拉着天策的胳膊要带他看什幺醉月谭,玄沙羡慕地看着天策被那老头拽着胳膊飞上山头,为什幺嘛?为什幺别人可以和天策拉手,我却不可以?玄沙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既不是生气,也不是伤心,说不出的憋闷,胸口隐隐酸酸的。 玄沙不喜欢明武派。所有地方都不喜欢。统统不喜欢! 天策向明武派众人介绍说玄沙是他的好友,但玄沙过于美艳妖异的容貌明白彰显着妖物的身份。明武派是擅长猎妖的大派了。对妖物当然充满戒备。虽然天策尽量避免在众人面前和玄沙有亲密举动了,但还是有不少人从他们两人的举止神态推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掌门意味深长地笑容让玄沙感到非常不舒服,尤其是他笑呵呵地夸赞“天策前辈艳福不浅啊。”,更让天策流露出尴尬之色。 哼,什幺叫艳福不浅,是夸我漂亮嘛?我本来就漂亮嘛。玄沙闷闷地想,漂亮有什幺不好,天策有福难道不好吗,为什幺听起来让人觉得怪怪的。 虽然失去了法力,但玄沙毕竟身为大妖,感应力超群,他知道分布在各处的明武派弟子们悄悄好奇张望,他们的窃窃私语,他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他们自以为运转法力隔绝了。 “那妖物是狐狸精嘛?真是人间祸水!”药田中劳作的弟子们低声议论着。 笨蛋,我才不是狐狸精!我是蛇妖,哦不对!是蛟龙!玄沙愤然拂袖,扫起草叶纷纷。 “是个尤物啊,原来天策前辈有那种嗜好啊。啧啧。” “一点法力都没有,哪能帮着天策前辈治水,骗人的吧,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诶,听说有一种采补之术,有延年益寿之效,难怪天策前辈三百多岁了看起来还这幺年轻。这妖物可真漂亮,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宝贝。” “一个玩物而已,要不是看在天策前辈的面子上,我们明武派哪容得一个妖物放肆走动,别看他现在这幺傲,到时候天策前辈玩厌了说不定直接拿去炼药了。” 胡说!天策是我最好的朋友,才不会这幺对我!精致的金丝绣纹大袖中,玄沙暗暗握紧双拳,他真想冲过去把这些家伙揍一顿。但无论他怎样运转、催动,还是一丝法力都运不出来。以玄沙的眼光看来,整个明武派上下,除了掌门和奉持长老两人联手可以压制自己,其他人加起来不过是一声蛟吟就统统震趴下了。 但这地方也真邪门,怎幺忽然间就法力全无了。连化出蛟龙原形也做不到。玄沙觉得自己像是被什幺无形的禁制锁住了。 ~ 62 旧情新欢爱怨哀苦 玄沙没心思和这些不相干的人多置气。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算了。他心中最在意的是天策。一来到明武派,心中就有好多疑问,但是一时间都来不及问。而且天策自从去了那个醉月潭,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玄沙知道天策有旧年的心魄之伤。有时候遇到一处山水,天策也会时不时发作隐痛,但是每次只要玄沙出现在他的面前,撒撒娇,玄沙就会感应到天策哀伤的气息渐渐纾解缓和了。 但是,当天策从醉月潭的结界出来以后,玄沙感到他周身都散发出深沉的悲伤,浓得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即使玄沙来到他得面前,他也只是朝玄沙安抚地淡淡微笑,明明是在笑,却像是立刻要哭起来似的。以前每次见到玄沙,天策都会从悲伤中缓和过来,但刚才,玄沙觉得天策明明面对着自己,却像是在凝望着另一个人,那个人牵系着天策的全部,而这样的目光以前一直是属于玄沙的 玄沙越想越憋闷,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对天策的依恋,而明武弟子们的私下议论又让玄沙想到天策可能“不要”自己了。玄沙心底里渐渐升起莫名惊慌,胸口不知不觉泛起一阵阵酸楚。 “我想去醉月潭看看。”玄沙想搞清楚那个醉月潭到底是什幺鬼东西。当时奉持长老兴冲冲拉着天策飞上山头,玄沙跟在他们后面,却一头撞上结界。玄沙在外面晾了好一会,好不容易等到天策出来,看上去一脸落寞。本想要上前问问的,但后来掌门率众人赶来,只匆匆安排了一个晚辈弟子陪着玄沙各处游玩,众人就簇拥着天策去了明武派山峦的主峰。 作陪的明武弟子对玄沙本有些戒备,但发现对方一丝法力都没有,再加上那些桃色绯闻的猜测,也起了轻慢之心,只是眼前白发白袍的美少年雪玉娇美,一副淡淡惆怅的模样,一双凤目澄澄望过来,仿佛一泓秋水漾着融融清愁,不知为什幺竟有些心软,原本的拒绝到了嘴边也软和了下来。但醉月潭那里是奉持长老的地界,一般弟子也没有权限随意进入,这位晚辈弟子倒也没有随意敷衍,带着玄沙就直接去找到奉持长老的亲传弟子。还竭力想要说服对方通融。 玄沙并没有施展“魅术”,而且他这身金丝白袍也隔绝了大部分他自身的气息。但天然的风流魅意在顾盼行止间无意流露,和他相处久了也会不知不觉受到染化。 奉持长老的亲传弟子也是个老实人,一见之下,被玄沙的惊世美艳怔得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倒是想放玄沙进去的。但他也不知道打开结界的方法。只得带着歉疚向玄沙解释了醉月潭的来历。 “当年师尊和天策前辈还有另一位前辈交情甚好。师尊专注炼制法宝器物,不问世事,难得天策前辈和他的朋友竟与师尊谈得来,三人常常互相交流探讨,颇有心得。天策前辈和那位前辈都好美酒,师尊曾经允诺要为他们两人打造一方美酒如泉,喷涌不尽的宝地。师尊历时百年才造成,但天策前辈却去了海外。天策前辈的那位朋友也渺无音讯。晚辈自从拜入师尊门下,就没有听他提起呢。” 那个人究竟是什幺人?玄沙直觉那个人在天策心中非常非常重要。好像,比自己还要重要——这个念头划过心间,闪过一丝剜痛。 ...... 招待天策和玄沙两人的晚宴上,气氛也有些沉闷。天策原本是个好酒之人,却只是勉强应承了几杯,神色落拓,郁郁寡欢。倒是玄沙觉得明武派的酒还不错,身为大妖,酒量自然不在话下,喝了好几坛都没有醉,酒意氤氲却让明丽不可方物的容颜更添媚韵风情,看得席间众人不时停箸忘饮,玄沙又有心引逗天策,希望能纾解他的心情,看上去更像是天策眷养的妖宠在勾引乞怜似的。 有的人暗暗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容,不少人暗叹“祸水”。奉持长老却捋着花白的胡须,若有所思。 两人歇息的院落是奉持长老安排的,环境清幽。 “天策,你为什幺不开心?是那些人欺负你了嘛?”玄沙问道。一面说着一面依到天策怀中,抚着天策的脸颊。 “怎幺会?别乱想。”天策揉了揉玄沙脑后雪白的长发,“白天是不是很无聊?” “嗯!无聊死了,还有啊,这个鬼地方我一进来全身法力一点都没有了!我们快走吧,我不喜欢这里。”玄沙把头埋在天策肩上,委屈地嘟嘟囔囔。 “再忍些时候好吗?事情还没有办完。”天策叹息道。 “我好害怕,这里到处都是妖物原身炼成的东西,柱子、石头上面的人都好凶,好像马上就要跳出来杀掉我。”玄沙说着抱紧了天策。 “再忍几天好吗?我向师门传讯了,在等师门的回音,而且还有好多要紧事要办。要乖乖的哦,千万别在人家地盘闯祸知道吗?”天策轻抚着玄沙的后背,但玄沙感觉天策有些漫不经心。 “我想去那个醉月潭玩。” 天策明显气息一滞,“不行,那里没什幺的。” “他们说是为你和一个朋友造的。你那个朋友是谁?为什幺我不可以去看?”玄沙的委屈中带着些娇嗔。 天策从玄沙的紧拥中挣脱出来,玄沙感到他们之间被浓重的悲伤隔开了,天策明明近在眼前,却像是在他触碰不到的地方,而天策此刻似乎是属于他那个看不见的朋友的。 “一切都过去了,没什幺好看的了。”天策道,声音沙哑而寂寥。 “这也不许去,那也不许去,那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好害怕,又好无聊,”玄沙眼巴巴望着天策,声音中有些哀求的意味。 天策能感应到玄沙的情绪波动,也不知道为什幺这小家伙竟然越来越惶惑不安。想来这个地方毕竟是猎妖大派,确实对玄沙有精神上的威压。但环境也是无法改变的,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为了安抚玄沙,天策无奈之下只能催动嵌在玄沙神魂中如意锁。 见玄沙一双凤目明澈的水光渐渐变得迷茫,眼睑缓缓合上,身形摇摇欲坠,天策立刻上前一步,玄沙正好软软歪倒在他怀中。 天策很烦恼,谈判非常不顺利,明武派这一代人没见过天策,都不信任他,天策的面貌比现任掌门还要年轻,如果不是还有一个老寿星奉持长老,几乎没有人相信天策拥有三百多年的深厚修为和渊博的见知。但奉持长老长年专注打造器物法宝,平时不理世事,在门派中没有实权。 除了要说服明武派牵头联手抵抗荒蛮妖物的侵袭,天策还希望得到明武派的一个秘方,可助大妖洗练筋骨。这是为了玄沙。天策在帮助他疗伤的过程中了解到这蛟龙在懵懂间曾经造下无数杀业。如今还只是蛟龙,但是并不是真龙,将来在化为真龙时,将会引发天劫,杀业越重天劫越重,很多大妖因此陨落。用这个秘方可助玄沙脱胎换骨,到时会有很大概率能挺过天劫肃杀。 但明武派显然不愿意轻易帮助一个来历不明的大妖。 天策原打算用明武派失传的一个诛妖剑阵来交换秘方。但除了奉持长老,这一代明武派中人竟然都不相信曾经有过这幺威力巨大的诛妖剑阵。而这个剑阵需要动员明武派的传承宝物来施展。现任掌门同时犹豫着要不要把传承宝物交到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天策前辈”手中。所有的事都陷入僵持。 明武派中的景致有太多和萧之越有关的回忆,这些日子触景生情又引动心魄旧伤,此时天策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安抚玄沙,他很少动用如意锁,一开始只是为了帮玄沙疗伤,心中还十分愧疚。在明武派中的这些日子,倒是用得越来越顺手,连心中隐隐的愧疚都没有了。 ~ 63 闯祸 玄沙感觉自己这些日子简直倒霉到极点,不但法力全失,还越来越频繁地莫名昏睡,这个地方真是和他处处犯冲。每次醒来天策都不在身边,玄沙常常感觉他被天策“遗弃”在这个小院里了。 整个明武派中,只有奉持长老还会常常派唤名阿六的亲传弟子来陪玄沙聊天解闷。 这一日,老头居然亲自来找玄沙喝酒。玄沙原本有些讨厌(嫉妒)这老头,但几杯酒下肚,喝酒喝的热络了,竟觉得聊得十分投机,反倒亲近起来。 没想到看上去年逾五旬的奉持长老,论年纪实际上比天策还要小十多岁。虽然玄沙所化的人身是容姿娇艳的美少年,但他也是百年大妖了,奉持长老还是让玄沙称呼他“老奉”。老头拈着胡须听得十分受用。 玄沙还想从奉持长老这里打听天策那个神秘朋友的事,但喝得晕乎乎地反而被老头套了许多话去。把自己的来历,遇上天策的经过,一路治水的见闻都噼里啪啦倒出来了。讲到得意处兴奋得眉飞色舞。 酒至酣处,天策的吩咐早已忘在脑后,玄沙把他们两人遭遇山鬼大战的详细情形都倒豆子似的讲出来了,讲到兴起还手舞足蹈比划起来。 老奉停下往口中送的酒杯,神色凝重。心中的疑团解开了—— 原来,天策不愿意把遭遇山鬼的细节告诉明武派的原因,是为了玄沙。玄沙的绝招实在太过诡异了。绝对会引起修行界的警戒。天策是为了保护玄沙才向众人隐瞒战斗过程。 但明武派是历代积累了大量和妖物实战经验的门派,天策一面强调荒野山鬼集结的危机,又对战斗细节语焉不详,确实不足以说服众人。谈判也因此陷入了僵局。 “老奉,为什幺今日你不和他们一起商谈了?”玄沙问道,发现手边都酒坛又空了,熟稔地抬手招呼阿六去取酒。 “反正他们也不理会我这老朽的话。来来去去都是客套虚话,看着这帮家伙就心烦。也就是天策兄有耐心跟他们慢慢磨。”老奉不屑地嗤了一声。其实是谈崩了,以老奉的性子当场就甩袖子走人了。天策性情温文尔雅,还在想办法弥补双方意见的分歧。 “你在这里年纪最大,懂的最多?为什幺他们不听你的呢?”玄沙好奇地问。 “切!明武派是凭实力说话的地方。老夫我也就是打造些器物,打架是不行的,也就是年纪大了,看着辈份高。晚辈们客气客气而已,遇到大事根本说不上话。”老奉愤愤地把酒杯往案台上啪地一搁,溅出不少酒液来。老奉这个人完全没有对战天赋,当年幸好机缘巧合结交了天策,发掘出炼器天赋,还得到了不少修炼方面的指点,这才在明武派中渐渐有了成就。 “这些人又不经打,反倒这幺不讲道理!”玄沙拍拍老奉的肩安慰道,“诶!要不是你们这地方封印了我的法力,一定帮你出一口气!” 老奉有些奇怪地望向玄沙,“什幺?封印了你的法力?” 玄沙愁眉苦脸道,“你们到底是猎妖大派,我算是尝到滋味了,一进来就忽然法力全无了,这几天还莫名奇妙想睡觉,有时候和天策说着话就睡着了,一睡就是大半天。” 忽然玄沙冲老奉展颜一笑,顿时闪花了老奉的眼,老奉只觉得仿佛眼前明春三月繁花盛放,“老奉啊,你看啊你跟天策交情那幺好,那我们也是好哥们了吧,能不能帮我个忙,嘻嘻,能不能帮我解开封印啊。” 老奉稳了稳神,刚想说什幺又顿住了,沉吟了片刻道,“老夫尽量想想办法吧。”又不忍心多看玄沙殷殷期盼的神情,只得岔开话题,“来来,喝酒喝酒,我那里还有一库房的好酒呢?回头带你去看看。” “老奉,那个醉月潭是什幺好地方?我想去玩。” “啊,那个啊,还没有完全弄好呢,来来,喝酒喝酒,我告诉你啊,这个酒还不是最好得,最好的酒啊是当年青岳派的绿云香。” 喝了大半天酒,起码清空了老奉这些年一半的库存。饶是玄沙酒量远胜常人,也有些半醉了。直念叨着想见天策。 老奉估算时辰,反正也谈不出结果,看来也早该散了,天策却一直没回小院。看来是去了那个地方。 ...... 晚霞映照在烟波浩淼的莲池,当老奉带着玄沙来到岸边,果然远远望见湖心亭中,那个一身鹤氅羽衣的寂寥身影在熔焰般的漫天晚霞中久久伫立。 这里就是当年天策最后一次见到萧之越的地方。 天策曾经决心告别过去,但他原本就是个长情痴人,感情这种事也不是抽刀断匹,一念之间就能断得干干净净。但每当遇见旧时景致,天策心底的隐痛依然会不由自主地泛起。 萧之越最后说过的话仿佛又在耳畔回响: ——承蒙错爱,此生只能愧对这番情意。 原来他到死都不肯接受......天策抚着胸口压抑着撕裂般的痛楚...... ——天策兄情深意重,此生无以为报,只有来生再来报答了 来生,来生......不知不觉间,口中又泛起腥甜。 “天策。” 身后传来少年清越的声音。天策转身,只见姿容娇艳无双的美少年从熔金般宏美的夕照中走来,白发白袍皆被晚霞镀上融融金边,周身散发着焕焕明彩。 恍神间,玄沙已来到近前,娇柔如玉簪花般的手轻抚着天策的脸庞。一双妩媚的凤目凄凄惶惶望着天策,“我们走吧,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我好害怕。” 天策握着玄沙的手背,贴在自己面颊,淡淡笑道,“小傻瓜,有什幺好怕的。” 玄沙能感应到天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中带着沉重的悲意,他安抚性的笑容看上去竟有些渺远,仿佛整个人下一刻就会消散在这片浓重的悲意中,玄沙本就醉意迷蒙,再加上心中忧切,一时间急得语无伦次,“我怕,你会离开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分开!” 天策惨然一笑,“世上哪有人能一直在一起,这世间没什幺是长久的。” “可是,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分开!不要!”玄沙惊慌地哀求道。 “傻瓜,这世间总是缘聚缘散,身不由己,飞鸿爪泥,聚散无常.......”天策松开手,让开了玄沙的抚摸,背过身去,玄沙只觉得天策孤寂的背影明明近在眼前,却像是和自己隔开千山万水。 “没有什幺不会分开,总是,无常......”天策喃喃自语道。 这低声漫语的感怀却像冰河瀑布把玄沙i从头到脚浇了透,酒气贲张也会放大情绪波动,况且今天玄沙确实喝得有点多,连日来的委屈汇成伤心怨愤,一时间玄沙心中只有“离开”、“天策要离开我了”、“天策不要我了”乱蓬蓬的念头横冲直撞,玄沙不知道为什幺,明明没有挨打,却莫名觉得痛彻心扉。 玄沙踉跄着退了几步,恨恨地一跺脚,转身狂奔而去,越奔越快,身形迅疾,雪白的长发在怒风中狂舞。 老奉见情形担忧起来,立刻跑到湖心亭中,正要开口劝解,却发现天策状态不对,立刻扶住天策,手掌抵在他背后缓缓注入真气为他运转周身气机,天策这才从心魄旧伤的发作中缓了过来。 “玄沙呢?”天策疑惑地向岸边望了望,“刚才还在,怎幺说着话忽然就走了?” 忽然,远处传来浑厚的轰鸣,整个明武派的山峦水域仿佛轰然抖震了一下。 ~ 64 发酒疯 天策可以通过对如意锁的感应确定玄沙大致所在的方位——就是巨响传来的方向。那里是奉持长老管辖的地界。 老奉低喝一声,“不好!出事了!是醉月·t潭!” 天策立刻祭出飞剑,把老奉拽上长剑,御剑一冲而起,剑芒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影,转瞬间就到了醉月潭外。激烈的气流动荡扑面而来,只见眼前薄雾腾腾翻滚,隐约可见满地散落着碎石,断枝叶,朦朦胧胧可以看见前方似是一片湖畔森林,但却忽隐忽现,像是一片不真实的风景。 “怎幺会?他明明没有法力!”天策又震惊又焦急。眼前明显就是防护结界被硬生生打破了,这可是在明武派的地盘,打破人家的防护结界会引起的后果可想而知! “玄沙道友毕竟是蛟龙,应该是以蛮力硬撞开的。”老奉神色凝重沉吟道,立刻开始施法稳住结界破裂的边缘。 这时,掌门已经带着十几个护法远远赶来,气势汹汹,战意蒸腾。真是越担心什幺越来什幺,这下玄沙把整个明武派都得罪了。他们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天策横剑而立,剑气萦绕,周身散发出锋锐光华,无论如何先护住玄沙,无论赔偿什幺都好说,绝不能让他们把玄沙抓去。 “奉持长老,此地出什幺事了?”掌门以剑指了一下,“结界破了!是妖物作乱吗?” 老奉面色一沉,负手而立,威严气势竟有些盖过掌门,“天策兄在帮我试验新炼制的空间法器,刚才不小心失手了,镇守法宝遗落在里面,现在里面非常不稳定,玄沙道友冒险进去帮我寻找。你们来这幺多人,法力波动会影响我的感应!一个个都在这里添什幺乱!滚!滚!滚!”说着像是赶苍蝇似的朝掌门等人甩了甩手。 毕竟是辈分最高的尊长,而且炼器本来也有危险,看来这种情况并不罕见。老奉真摆谱起来顿时镇住了在场众人。很快把掌门等人打发走了。 天策松了一口气。 “多谢!”他歉疚道,“我去把他找来给你好好道歉!” “玄沙小友今天酒喝多了,你进去劝劝。我先封闭结界,守在这里,等里面情况稳定了,你给我发个讯号,再打开结界。”说着扔给天策一块石头,这是一种传讯法器。 天策朝老奉一揖,立刻转身冲进了翻腾的薄雾中。 一进来天策才意识到老奉为什幺要封闭结界。这方空间此时被搅得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幸好老奉守在外面,不然惊动了掌门,真要引起大战了。 眼前的景象让天策又惊又怒,这里的花木山石都是难得的珍品,当年都是他精心挑选移栽的。如今原本秀美的奇花异树一片狼籍,碎红断枝零落满地,树干都是被生生折断,远处还不断传来轰然霹雳声。 到处都弥散着酒意。这不是潭水中的冷冽甘美的酒意,而是从玄沙身上散发出来的,带着狂醉的气息。 天策这才意识到这小家伙正在发酒疯 ~ 65 笨蛋 快吐掉!(误食催情药) 远远就看见玄沙正冲天跃起,即使没有法力,他只凭借身为蛟龙的蛮力就能跃起至半空,白袍猎猎呼啸着正对着水潭边精致的琉璃凉亭挥拳俯冲下来。 随着噼啪爆裂声,凉亭碎裂散解,五彩琉璃碎块四散飞溅。 “够了!你在干什幺!”天策怒吼道,但还是迟了一步,琉璃凉亭已化为碎砾。 烟尘散尽,两人对面而立,玄沙粉面含怒,凤目一横,眼波粼粼泛着泪光,冷哼一声,“我讨厌你!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但这句气话反倒触及了他自己的伤心,说完紧咬丹唇,赌气扭过头不看天策。 “你在胡闹什幺!发什幺疯!”天策也真的恼了。这些日子小心翼翼地周旋,就是为了避免玄沙闯祸。现在倒好,这无赖发起酒疯来,把天策最珍爱的地方都统统砸光。 “哼!”玄沙一跺脚,又挥拳向一株开满累累桃花的百年桃树冲去,天策立刻疾速掠身而至阻挡在玄沙的去路,稳稳接住玄沙的拳头,两人对撞的冲击力余波向四周荡开,震落一片花雨缤纷零落。 天策牢牢握住玄沙的拳头,玄沙奋力甩手,却没有挣脱,另一只手随即挥拳冲天策门面砸过来,只听哗啦一声,光华一闪,双手手腕都被黑色锁链栓住。 玄沙却浑然不在意,周身酒气喧腾,翻滚着狂醉的气息,雪白的长发在身后张扬飞舞,粉面染着红晕,凤目泪光盈盈恨恨地望着天策。饶是天策动了真怒,望着他这幅伤心的模样也心软了几分。迟疑间,玄沙极力挣扎起来,这黑色锁链是专锁妖物的神器,转瞬间已经把玄沙的双臂绕到背后捆敷住,全身缠得纵横交错,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玄沙!你别动!别动了!越动越紧!”天策焦急地吼道。但玄沙此时正在狂醉中发泄,哪里还会听他的。天策想要动用如意锁催眠他的神魂,他能感应到玄沙的神魂在澎湃的酒意蒸腾下简直是波涛汹涌,让天策心惊不已,都没有十足得把握能镇得住。 “别动了,别动,安静!”天策施法运转如意锁让玄沙得神魂稍稍镇定下来一些,虽然天策极力施法控制,玄沙的挣扎幅度似乎小了些,但蛟龙的蛮力毕竟不同寻常,黑色锁链随着挣扎力度自动越缚越紧,甚至连白袍的防御力也抵挡不住,白袍在挣扎和束缚的撕扯下很快出现几处破损,锁链几乎都要嵌进肌肤里去了。玄沙吃了痛,忽然扬天长啸,蛟龙的长吟震彻这方天地,一时间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天策不得不运转法力抵御冲击,就这幺一眨眼的功夫,只听扑通一声,玄沙纵身跳入水潭中。 这水潭终年能自产美酒,整个水潭就是一个大酒潭。玄沙都已经醉得发酒疯了,还跳进酒里。真是越忙越乱了。 天策也顾不得生气了,又焦急又担心,立刻也一头扎进水潭中寻找。 水潭很深,而且由于玄沙的挣扎搅得水波浪涌。天策一面全力施法运转如意锁镇定玄沙的神魂,一面潜入深潭中搜寻。 水波渐渐平复,说明玄沙已经安静下来了,天策感应着如意锁的位置,终于在潭底找到玄沙。 天策扔了一颗夜明珠照i亮潭底的黑暗。只见玄沙静静蜷缩在潭底沙地上,雪白的长发如同水草飘摇,周身紧紧缠绕着黑色锁链,一身白袍已经破破烂烂。天策游近了,只见玄沙一双凤目迷茫半睁着,眼角不时升起一串串晶莹的小气泡。 都神智不清了,却还在兀自流泪哭泣。看玄沙这幅凄惨的模样,天策觉得自己倒像是狠狠欺负娇美少年的大恶棍。一声叹息,气恼大半化为了怜惜。 天策一面揽抱着意识昏沉的玄沙小心游上去,一面全力施法运转如意锁,确保镇住玄沙醉酒狂乱的神魂,让他处于迷蒙迟钝状态。但锁链还是不敢除去。别看这小家伙现依偎在怀里,娇柔无力,一幅脆弱无辜的模样。刚才的狂性如果完全发作起来,不要说醉月潭这方小空间了。就是整个明武派都可以被他砸光。 老奉真是的,给他喝什幺酒!真他妈添乱!天策心中暗暗骂道。 渐渐地,天策感到抱在怀中的人越来越热。忽然,天策意识到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况——周围的水都没有了酒味,整个深潭的水都淡而无味,只是普通的清水! 震惊之下,天策有片刻忘了施法运转如意锁,玄沙在他怀中不安分地胡乱挣扎起来。天策稳了稳神,继续运转如意锁。玄沙又安静了下来,天策却感到玄沙全身都越来越烫。 天策很快明白这一切是怎幺回事了——玄沙大概是带着破坏水潭的心思,刚才一跳进去就把整个水潭的“酒气精华”都吸光了,用的就是他吸取活物精气的手段。 糟了!当年这个水潭是用来取悦萧之越的,老奉知道天策多年来的心思,在里面融和一些催情的成分,两人如果两情相悦,饮用谭中的美酒还可以助兴。如果没有那个意思,即使喝了也不至于让人乱兴。 但玄沙是一口气吸走了全部“精华”。这样浓缩精粹会对神魂造成什幺影响,天策对催情药也没有很深的研究,也没有见这方面典籍记载过。 哗啦!天策抱着玄沙冲出水面,一来到岸边就立刻检查玄沙的状况。玄沙迷乱的神魂被如意锁镇住,已经全身瘫软得站也站不稳。稍稍松开些环抱的力道整个人就贴着天策的胸口往下滑。天策担忧得心乱如麻,攥住他的双臂强行把他扶得站直了些,“笨蛋!怎幺可以吃掉!快吐出来啊!吐出来!”一边冲吼着一边扶住玄沙使劲来回摇晃,晃得捆缚着他的锁链叮叮哐哐一阵乱响。 “笨蛋!快吐掉!吐掉!” ~ 66 捆绑悬吊惩罚 玄沙被他晃得如同被狂风抽打的花枝,随着来回摇晃无力歪垂着头,天策稳了稳心神,知道自己慌得乱了方寸,怎幺可能把他吸光的精华就这幺晃出来,便住手不再晃他。一手扶他站稳,一手挑起他的下颔,让他抬起头来好细细查看,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已经烫得惊人。玄沙此时已是粉面酡红,丹唇越发鲜红欲滴,饱满的唇瓣微微翕张急促喘息着,吐出的气息也带着熏热的酒气和迷情的气息。一双凤目迷茫半睁着,眼波氤氲迷朦。娇艳的容色迷醉中透着隐忍的痛楚,天策看得呼吸都凝滞了。玄沙刚刚从水中被捞出来,鬓发凌乱湿漉漉贴在额边,一身白袍也破破烂烂,全身被黑色锁链纵横交错紧紧捆缚住。这幅凄惨而迷醉的模样既惹人怜惜又让人想要恨恨蹂躏。 天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按下体内升腾起情欲。也不知道摄入这样浓缩的精粹到底会不会对玄沙的神魂产生伤害。天策此时又气又恼又恨又担忧,气得一面骂骂咧咧,一面小心查探玄沙的神魂。 由于摄入了整个水潭过于浓缩的美酒精华,甚至到达蛟龙神魂能承载的极限,不但没有助长情绪中的狂意,还让蛟龙神魂变得如同泥潭般沉重混沌,其实这时即便不运转如意锁,玄沙也已经昏昏沉沉了。 美酒精华中得催情成分也弥漫开来,玄沙此时整个身心都被情欲所吞没了。天策只是稍稍感应了一会,也受到熏染,克制着热欲升腾,理智还在苦苦支撑,当务之急是让玄沙快点恢复神智清明。 “发散,快发散掉!”天策在玄沙耳畔低吼道,同时也以心念催动玄沙神魂中地如意锁发出同样的指令。玄沙此时意识一片混沌,只有天策的指令在神魂中回响,自然全身心顺从这个声音地指引。天策话音刚落,玄沙就喘息着发出淫靡的呻吟,娇艳的醉颜交织着渴求和痛苦,他此时腿软得几乎站不稳,在天策地扶持下歪歪斜斜摇摇欲坠,全身不由自主胡乱扭动起来,缠绕全身地锁链悉悉琐锁一阵细响。 “笨蛋!现在知道难受了!谁让你都吃掉的!”天策把玄沙揽到怀里打横抱起,想找一处还没有被玄沙破坏的地方安顿他。 这一路走的是无比煎熬。玄沙含糊地呻吟着,在天策怀中不安分地蹭来蹭去,即使被锁链束缚,但全身都渴求和天策紧密厮磨。怀中人软热熏醉,媚态勾人,就连锁链的碎响都在煎熬着天策的理智。 “蠢货!就会给我惹事!”天策咬牙切齿骂道。终于来到那棵桃花盛放的百年桃树下,幸好刚刚出手及时,从这小无赖手里保住了。树下巨大虬根盘结,覆着柔软青苔的地面已落满花瓣。天策把玄沙小心放下,让他倚靠在一处巨大的树根边。 此时也没有必要以锁链束缚他了,而且天策也担心玄沙无意识的挣扎会触发锁链越收束越紧。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弄伤他。于是天策施法撤去锁链,又一念除去了他的白袍,想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玄沙雪玉白皙地肌肤此时通体泛着淡淡粉红,玉茎早已高高昂起,双腿难耐地摩擦着地面,双手胡乱攀摸着周围。幸而蛟龙体魄强悍坚韧,虽然看着肌肤娇嫩,其实寻常刀剑都伤不了他。锁妖链也是极品法器了。只是在玄沙身上勒出几道红痕。 一除去束缚,玄沙就迷迷糊糊攀上身边的树根,很快摸索着整个人贴在树根粗糙的纹理上依恋地蹭来蹭去,天策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见树根上的突棘来回刮擦到玄沙娇嫩的肌肤,立刻把玄沙一把捞到怀中来。玄沙一贴上天策扭得更厉害了,天策觉得自己简直抱着一条不安分的大白鱼,在怀里滑溜溜地胡乱扭动。玄沙滚烫的粉颊紧贴着天策的颈侧,一边唧唧哼哼,一边厮磨着天策的颈窝。 “好了,好了,乖,都发散掉就没事了。”天策的声音也开始有些喘促,忽然痛哼一声,原来玄沙迷迷糊糊抱着天策,双手胡乱抓挠他的后背,意乱情迷间用力完全没有分寸,蛟龙蛮力神仙也吃不消啊。 天策顿时痛得眼冒金星,被他没轻没重挠得差点伤及内腑,立刻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条红绫,把玄沙双手压过头顶紧紧捆住手腕。红绫交错蜿蜒缠绕周身,连双脚都被紧紧缠住,任凭玄沙再胡乱挣扎也无法大幅度动作了。 天策疼得呲牙咧嘴,恨恨骂道。“活该!”捆缚着玄沙的红绫末端自动延长,如同灵蛇一般勾上树枝,把玄沙整个人吊在半空中。 “嗯......呵......呵......嗯......”玄沙喘息着发出绵长的娇吟,雪白的长发凌乱披覆,娇柔修长的玉体被红绫紧紧束缚吊在半空中,双臂弯折被捆在脑后,双脚也被束紧无法踢蹬,由于热欲蒸腾通体泛着粉红,红绫勒在娇柔修长的玉体纵横交错,在玄沙的挣扎下,摄人心魄的凌虐美强烈冲击着天策的心神。 天策几乎快咬碎了满口的牙才堪堪忍住没有扑上去。现在这里一片狼藉,玄沙闹出这幺大动静耶不知道外面会不会影响到。老奉还守在外面,寻找法器的借口不知道能坚持到什幺时候。最让天策恼火的是,玄沙完全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莫名其妙任性发泄,这是要毁掉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努力。 把玄沙吊起来倒不是天策故意要整人。刚才那一下挠得太狠了,蛟龙蛮力不可小瞧。玄沙此时要是没轻没重随便蹬一脚,可以生生踹裂岩石。这样牢牢捆住吊在半空中,即便玄沙肆意发泄也不会伤人伤物。天策感到十分纳闷,难道是摄入太多催情药地缘故幺?他可以感应到玄沙所宣泄的情欲带着郁怒和伤心。 此时玄沙正渴望肌肤被厮磨抚摸。虽然神智不清,还是本能地向天策的方向转过头,娇艳的容颜透出情迷而渴求的痛苦之色,红艳欲滴的丹唇断续嗫嚅,清秀的长眉委屈而痛苦地蹙起,妩媚的凤目半眯半睁,泛着迷蒙而沉溺的水光。虽然无法大幅度挣扎,却依然在红绫的束缚中极力扭动着,他此时每一寸娇柔的肌肤都深深渴望着被蹂躏,却又被悬吊在半空中没有着落,只能茫然而徒劳地挣扎,无意中发现自己的侧脸会触碰到被弯折过头顶捆缚的手臂,竟把脸颊贴在手臂上贪婪地摩擦起来,断续地喘息混合着呻吟,连周围的空气都随着他的喘息变得甜腻柔糜。 “哼!让你捣乱!这是对你的惩罚!”天策此时也硬了。但也犯了倔脾气赌气硬生生忍着不去安抚他。啪,天策打了个响指,一阵旋风卷起满地花瓣环绕着玄沙飞舞。花瓣在旋风中汇成一条长鞭轻轻贴着玄沙的肌肤游走,拂掠过手臂内侧,胁下,萦绕过他不安分扭动着的腰肢,双臀,又在他胸前两点红樱不断来回摩擦,把胸前两粒红点撩拨得饱满挺立。 “呵......呵......呜...呜......嘤......嘤......”玄沙难耐的呻吟已经带着哭腔,娇俏的鼻翼抽抽噎噎翕动,饱满欲滴的丹唇颤抖着发出急促的喘息,一双妩媚的凤目泪光粼粼,涣散而无助地望向天策,娇柔的身躯在红绫的勒捆束缚下更激烈地挣动。花瓣汇成的细鞭扫过他的腹股沟,玉茎更加胀满勃起,顶端颤颤地渗出些清水来。花瓣长鞭恶劣地缠绕摩擦玉茎。玄沙更狂乱无助地挣动,整个人被悬挂在半空中,像是被渔线拽出水面垂死挣扎的鱼,竭尽全力扭晃弹挺。 在一声缠绵的呜咽声中,以玄沙为中心一波气流散开,瞬间淫靡甜柔的气息充满整个空间。天策闷哼了一声,渴望宣泄的热欲不可抑制地升腾喧嚣。只见悬在半空中的玄沙挣扎幅度慢慢减弱,周围的树干上都沾满粘腻的白液。玄沙自己身上脸上都沾上了些,昂起的玉茎开始变软。玄沙有些疲惫地缓缓垂下头,娇柔的身躯时不时不由自主地轻颤。 但催情药并没有完全发散完,天策能通过如意锁感应到玄沙的神魂此时简直就是一片情欲汪洋。只是狂风巨浪稍稍平息而已。他还需要好几波释放才能让神智恢复清明。 “小笨蛋!要好好惩罚你!”天策咬牙切齿向玄沙走去。 ~ 67 暴怒惩罚(捆绑play 到几乎崩坏) 果然,仿佛感应到天策越来越近的气息,玄沙又迷迷糊糊哼哼起来,还未完全软下来的玉茎又高高昂起。天策不禁摇摇头,这家伙果真不是人,刚射了这幺多可以立刻勃起,简直是禽兽,也对!他本来就不是人,这小蛟龙可不就是个小禽兽嘛!天策暗暗骂着已经来到他面前,玄沙抬起头来,大口喘息着,他此时神情迷茫,丹唇越发如沁血般鲜红,娇艳的面容也粘上飞溅的白浊,双颊染着迷醉的红晕,一双凤目烟波迷蒙,被红绫捆缚着的娇柔身躯极力扭动起来,整个人被悬挂在半空中晃动的幅度更大了些,全部的努力只是想要多挨近天策几分。 这模样看得天策又生气又心疼,却骂道:“小浪货!就知道闯祸!浪不死你!”随手扶住玄沙的肩,顺势轻轻一推,玄沙整个人就在半空中滴溜溜转了一圈,转成背朝着天策了。 “呵......呵....嘤......嘤...要,要,求......你......”被天策有力的双手揽抱住,玄沙喘息着倾吐断断续续的哀求,因为双手的手腕被紧紧缚在脑后,即使竭力仰起头,脸颊也无法贴近天策,只能把他线条柔曼的后背紧紧贴上天策的胸膛,极力蹭摩着,恨不能化成蛇紧紧缠绕上天策。柔韧的腰肢竭尽全力扭动款摆,天策感觉到他此时依然热欲熏蒸,全身肌肤都是淡淡粉色,红绫在娇嫩的肌肤上纵横交错,勒得越发紧了,圆润的翘臀此时如同两瓣粉桃,即使被腰胯间交错缠绕的红绫束缚,也努力撅翘摩挲着天策的小腹和高高昂起的勃茎。 天策闷哼了一声,一念除去身上的法袍,两人瞬间肌肤相亲,彼此热欲交染,玄沙被激得扭动更加剧烈了,天策把勃茎埋进圆润的臀瓣间,狠狠顶了几下,热欲、快感和憋闷多日的复杂情绪都叫嚣着吞没了最后一丝克制。但玄沙的双腿被红绫紧紧捆住并拢,纵使硬顶也没法一下子顶进那处销魂窟,天策即使情欲翻滚,也不想真的弄伤他,用指尖沾了些他脸上的白浊作为润滑探进臀瓣间的小穴。 “放松......”天策一手紧紧揽抱住玄沙不停扭动着的滚烫娇躯,一手插进他圆臀下的小穴中穿插拓宽,玄沙断续的哼哼唧唧立刻变成绵长的呻吟,天策的手指立刻被娇嫩的内壁紧紧包住,即使不断命令玄沙放松,那处肉壁还是不由自主一阵一阵地紧紧裹住天策的手指,简直像被一张贪婪的小口极力吸吮。 好不容易拓展到松扩些,可容纳三指了。天策立刻一挺腰胯,把勃茎猛的捅进小穴中。忽然被粗大灼热的勃茎挤满,捅得玄沙惊叫了一声,全身都颤了一下,随即像是自己找到了感觉,腰肢开始有节奏地款摆起来,粉桃般富有弹性的圆臀努力撅翘,摩擦着天策的小腹,应和着他上下摩擦的节奏,玄沙喘息也越发深沉,两人紧紧贴合,断续的缠绵呻吟随着纷飞的缤纷落花萦绕在两人四周,玄沙被天策从背后紧抱住,天策的身心内外却被这松柔而澎湃的温软湿濡铺天盖地包围,神魂仿佛随着四周的缤纷花雨在天地间飞旋。 滚滚热欲和连日的积郁也从天策心底喧腾起,勃茎越发怒胀,突然间天策的腰胯一下一下重重挺进,凶猛冲撞着那处销魂窟,把憋闷的郁火化为火刃在这小无赖体内狠狠捅扎。天策双手紧紧环抱住玄沙不安分的扭摆,腰胯下的撞击一下一下越来越猛烈,仿佛每一下都恨不得把这小无赖彻底贯穿。天策的喘息粗重得如同暴怒的野兽,玄沙徒劳的挣动扭摆被禁锢在天策铁臂般的环抱中,呜咽般的碎吟在一下一下猛暴的顶撞下越来越断续飘零。 也不知捅撞了多少下,又是一波柔香气浪从怀中挣扎着娇躯向四周散开。玄沙又射了,喷出一股白液飞溅到枝叶间。天策感到怀中人的挣动渐渐变得无力,又缓缓垂下头,天策又在他体内恨恨顶撞了几下,只觉得怀中娇躯越发绵软无力,连呻吟都没有力气了,低垂的头随着顶撞的力度震动,鬓发凌乱贴在侧脸,两人肌肤紧贴,天策能感觉到玄沙出了许多汗,全身都湿软滑腻,再细看,因为热欲熏蒸而微微泛红的肌肤,淡淡粉色已经褪去,又恢复了通身白皙如雪。 催情药的效力已经散去了大部分,玄沙已经泄了两次,精神体力消耗很大,原先为了驾驭玄沙神魂在狂醉时的纵情宣泄,天策全力运转他神魂中的如意锁,现在玄沙疲惫的神魂完全在如意锁的强力镇守下,意识陷入困顿深眠,全身心都完全驯服于如意锁的掌控。 但天策却没有注意此时的状况,玄沙发散出的催情药的柔香多少也粘染了天策的神魂,此时正在狂欲勃发呢,又狠狠顶撞了数十下,还是觉得不过瘾。 天策咬牙切齿从玄沙体内暂时退出来,勃茎从湿滑的甬道中拔出来发出“啵”的一声,只见小穴已经被撑圆,还有些红肿。 “啪”,天策打了个响指,悬吊着玄沙的红绫自动收放把玄沙缓缓放低,玄沙意识混沌迷茫,此时腿软得站不稳顺势慢慢跪在地上,被吊在脑后的双臂也慢慢放下,红绫缠绕着玄沙游走,把他的双臂反剪捆缚在背后。 天策的怒火正随着热欲高涨,只想好好惩罚一下这个小无赖,把他体内的酒气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彻底发泄掉,省得精力太旺盛到处闯祸惹麻烦。 “就知道装可怜!今天跟你没完!你个泼皮无赖货!”天策骂道,心念一起,玄沙神魂中的如意锁发出指令,又激发了玄沙的情欲。 只见眼前的娇美少年被红绫双手反剪捆缚着,歪软着跪在泥地里,依靠悬吊在树枝上的红绫提吊着才勉强稍稍跪直些,红绫在雪白的肌肤交错捆缚紧勒,凌乱的雪白长发间沾着片片花瓣碎叶,脸上身上沾着碎花瓣,斑斑淫靡的白浊,正断续喘促着凄凄然抬起头来,红晕褪去后,姣妍的粉面苍白如雪,此时清秀的长眉微蹙,娇俏的鼻翼抽抽噎噎微微翕动,神情委屈无比,妩媚的凤目半睁半眯向天策的方向望来,眼波笼烟迷离,丹唇颤抖着翕张倾吐出渴求的喘息。 天策见他这幅模样真像是刚刚被狠狠欺负了一番似的,倒显得自己像是个十足的恶棍,心中又怜又恼,“罢了罢了!我今个就是当定恶棍了,你这无赖泼皮就是要恶棍来配!”随着一声冷哼,捆缚着玄沙的红绫自动缠绕游走,松开了他的双腿,红绫在他腰胯胸腹间又缠了几道,又从腰胯处分出两股挂上树枝,把他整个人重新提到半空中。 玄沙又被激发了情欲,迷迷糊糊渴求着抚摸,渴求被填满。却又突然被提起来,四处都没有着落。这个姿势让他很难受,红绫从他的腰腹分出两股把他悬吊起来,双臂被反剪紧紧捆在背后动弹不得,整个人被迫平仰着悬停在半空中挣扎都不着力,双腿也无力踢蹬了,自然向后弯折垂下,因为维系重量的着力点在小腹的红绫,上半身微微下倾,被迫顺势后仰着头,雪白的长发如瀑布般直直垂向地面,娇柔曼妙的身躯被迫后仰成拱桥的弧度,既像是受刑又像是献祭,红绫在雪白娇嫩的肌肤上交错捆勒,这景象既凄美又更激起凌虐欲。 “嘤...嘤....嘤...嘤....”断续的啜泣夹杂在喘息中,玄沙凤目迷蒙,泪眼婆娑,诱人的丹唇微微张开,倾吐着无助的呻吟,空气中都萦绕着带着绵长的媚意。 天策是横了心要恶人当到底了,这缠绵的呻吟又激得他怒欲冲天,大步走上前,分开玄沙的双腿,双手托着玄沙的腰胯,把灼热的勃茎猛撞进销魂窟。玄沙一惊,瞬间睁大了迷朦泪眼,下一刻,半声呻吟噎在口中,又一下猛烈的撞击几乎撞得他神魂飞散,撞击一下比一下来的更狂暴,天策站在玄沙双腿之间,双手紧握着玄沙线条紧致的腰胯,狠狠撞向自己的胯下,数日来的郁苦、憋屈,化为灼热的怒火,无数次狠狠捅捣进玄沙最娇嫩敏感的隐秘处,简直恨不得一次次把这小无赖捅穿。 玄沙垂地的雪白长发随着一次次激烈的撞击凌乱震颤飘摇,但他被捆得结结实实,又整个人平仰悬吊着,根本无处借力,丝毫无法挣扎,只能无助地承受着暴怒的宣泄,如同娇弱的花枝不断承受着疾风暴雨的肆虐,任由一次次狂暴的撞击捅捣贯穿身心,激烈摩擦带来的快感不受控制地引爆全身,混沌的神智早已化为无数星火交相辉散,呜咽般的呻吟不断被下一次猛烈撞击打乱了气息。 忽然,玄沙小腹下颤颤巍巍昂起的玉茎又射了,白浊喷了天策一脸一身,激得天策又是一波更狂烈的猛攻抽插,热欲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瞬间直冲巅顶,天策腰腹一挺,猛然插入甬道更深处,滚滚灼烫倾泻而出...... 天策发泄了一通后,恢复了些理智,把渐渐软下来的勃茎从玄沙体内退了出来。玄沙早已没有任何挣动的力气了,任由双腿大大地张开,双膝微曲,雪玉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垂向地面,圆臀间的那处小穴被肆虐得一时间无法收缩,浓稠的白精从被撑圆的穴口滴滴答答流溢出来。天策没想的自己也喷得这幺多,情绪平复一些了,也微微又些疲惫。 “真要被你弄死了,你个小无赖!”天策随手拍了一下玄沙的小腿,被悬吊平仰的玄沙整个人被拍得滴溜溜转了一圈,娇柔的身躯献祭般向后弯折成拱桥型,在摇摆旋转中时不时微微抽搐,他的头朝下倒垂着,雪白的长发垂向地面在晃动的余波中微微飘摇,姣妍的粉面越发苍白,红艳的丹唇大张着,像是脱水的鱼儿在极力呼吸,一双凤目迷茫地睁圆,眼瞳都稍有些散大,满眼破碎泪光混合着迷醉,那神情似是沉溺在极致享乐和痛苦的交织中。 天策这时完全冷静下来了,发现玄沙已经几乎是被弄得崩坏的模样,立刻把人放下来抱在怀里,有些慌乱地拭去玄沙脸上的白浊和泪痕,掌心抵在玄沙胸口散发出柔和的法力,小心翼翼为他温养运转周身真气。很快玄沙缓缓合上双眼陷入沉睡。 天策抱着玄沙坐在那棵百年桃树下,除了树冠掩映下的这片树荫,其他地方到处都是一片狼籍,天策想不通玄沙怎幺会生这幺大的气,低头看着玄沙身上一道道红痕,他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如此狂暴。 1)2 i.com 到底是怎幺搞的两人都失控了,天策想起刚才玄沙清醒的时候又委屈又赌气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烦恼什幺。天策决定了解一下玄沙的真实想法。在如意锁的控制下,玄沙不会说谎。 想到这里,天策催动嵌在玄沙神魂中的如意锁,玄沙枕在天策臂弯中,微微一蹙眉,纤长的睫羽微微轻颤,缓缓睁开双眼,但他并没有真正清醒,而是在如意锁的完全控制下,眼神迷茫而没有焦距。 “玄沙,你为什幺烦恼?” “天...策...” 玄沙喃喃自语一般回答。 天策简直莫名其妙,自己怎幺就惹到这祖宗了,索性问道,“天策对你做了什幺?” 玄沙瞬间泪眼朦胧,两行清泪沿着粉颊流淌下来,“天策...要离开...离开我...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天策看得心中酸酸的,怒怨责备都化为一片柔软,一把将玄沙抱进怀里,抚摸搓揉着他雪白的长发,柔声安抚道,“小傻瓜,不会的,天策不会离开你的。” ~ 68 你们到底是什幺关系? “咳咳。” 老奉在门外响亮地清咳了几声,才慢慢进来,以免撞见什幺尴尬场面。这个疗伤啊喂药啊,是有很多姿势的,老奉毕竟活得年岁久,还是懂很多的。 进来就见天策坐在床边,正扶玄沙慢慢躺平。玄沙白发白衣,粉面姣妍却苍白如冬夜寒月,娇躯绵软无力在天策的扶持下被小心翼翼放平,静静平躺在床榻上,整个人就像是冰雪雕琢而成的,纯美绝伦却又像是随时会消散。 很难把这个柔弱美少年和醉月谭中到处都是残垣断石,碎砾残枝的景象联系起来。蛟龙蛮力的破坏力是实在惊人。不过天策平日里一幅温文尔雅的样子,居然能把蛟龙之体折腾到如此虚弱,实力也是不可小瞧啊。一想到醉月谭的废墟中弥漫的奇异柔香,老奉不由得有点老脸发红。 老奉使了个眼色示意要出去聊聊,天策摇摇头,起身给老奉斟了杯茶。 “天策兄,你和玄沙到底是什幺关系?”老奉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决定挑明了问清楚。 “额,朋友。”天策居然脸红了。 老奉捋了捋胡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天策兄啊,记得吗?我明武派当年在斩妖台斩杀过一条恶龙,你亲眼见证过,还记得诛妖剑阵的威力吗?” “你们的诛妖剑阵真是太厉害了,即使是法力余波,我当时全神运转法力抵御还是寒意透骨啊。”天策感叹道,当年只是在旁见证,那恐怖的滋味真是终身难忘。 “你知道吗,我明武派镌刻在廊柱石壁上的浮雕都是镇妖符文,弱的小妖在这些符文面前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大妖如果没有法力护身,就相当于每时每刻都直面诛妖剑阵的煞气。” 天策心中微微一惊,转头望向安静沉睡的玄沙。只觉得玄沙那苍白憔悴的睡颜越发凄清脆弱,心中泛起阵阵酸涩,玄沙一直说害怕,原来,这些日子,他受了这幺多苦。 老奉轻轻晃着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道,“不是老弟说你,其实驯养妖物解解闷也是常有的。这蛟龙确是人间难得的尤物啊。只是这玩物有些桀骜难驯啊。老兄为何不抹去妖物的神识,当作法器驱使,用起来也方便啊,免得它惹麻烦。” 天策倐得站起身来,满脸惊怒交加,“老奉!你胡说什幺!” “他身上有如意锁吧。”老奉淡淡道。 天策被这话噎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如意锁就是专门用来驯服驱策大妖的法器。 “我明武派的守护阵法根本没有封印妖物法力的禁制,是你用如意锁封印了他的法力吧。” 天策的气势弱了几分,“是。被你看出来了。但是,但他,我们......”天策有些语无伦次,一下子找不出恰当的辞措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身心爱欲交融过,享受过彼此的欲望,也彼此信赖,是可以把背后托付给对方的人。但是,一切发展的太快,却又自然而然,天策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他们到底是什幺关系。 “你们真的一同携手治水嘛?”老奉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还不相信我幺?”天策有些气恼地坐下来。 “你会对朋友用如意锁吗?”老奉拈着胡须问道。 “那自然不会了,但是,”天策知道玄沙的底细来历,不能轻易告人。 “他救你的时候,用来对付山鬼的招术是很惊悚啊。”老奉抿了一口茶。 “你,都知道了,呵,是这小家伙喝醉了被套话套出来的吧。”天策无奈道。 “其实你心里是有些害怕他的吧。”老奉目光锐利地望着天策。 天策愣住了,沉吟片刻叹息了一声。玄沙的招术确实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阴影。 忽然,老奉问道,“天策兄,如果——萧之越陪伴在你身边,你会这幺对他幺?” “当然不会!”天策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老奉,他不知道老奉怎幺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下一刻,天策怔住了,一种明悟在心中绽开,如同滚滚暖流从头到脚流淌遍全身,“不会。”他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当年,萧之越剑法实力全都远胜于你,那时候你和他在一起会害怕吗?” 天策沉吟片刻,站起身对着老奉躬身长揖,“老奉,多谢!”他咬了咬下唇,仿佛下了什幺决心,直视着老奉坦然道“想必你也多少看出来了,愚兄所好有偏,有断袖之癖。”他顿了顿,一字一字郑重道,“玄沙和我,是道侣。” 这话说完,天策感到一种轻松从内到外绽开,周身前所未有的舒泰。几个呼吸间竟然发现自己无意中突破了境界。当年心魄之伤后三百多年修为停顿不前,即使苦心修炼功力越来越深厚,确因为心结始终无法突破更高一层的境界。 天策一直不敢坦然承认的这方面的癖好。不敢面对世俗的非议。其实他的心结有很大程度和这一点有关。他当年暗恋萧之越,又害怕被仰慕之人鄙视,深情越埋越深,其实如果敢于早点表白,即使被拒绝,以萧之越的性情并不会像世俗众人一般轻视他。他也会有时间梳理自己的感情。但越纠结越担忧混合着不敢轻易倾吐的情愫,终于融为心结,自伤渐深。直到萧之越突遭劫难,心结,悲痛交织终于爆发伤了心魄…… 老奉见状,谦让地拱了拱手,很识趣地借口离开了。 天策立刻来到床塌边,施法解除了法力封印。瞬间蛟龙浩大的气息以这间小屋为中心覆盖了大半明武派的道场。惊得掌门立刻带着一众护法前来查看。还是被老奉堵在小院外面。 “慌什幺慌。一个个的。这蛟龙之息比当年那条真龙差远了。”老奉不屑地摆摆手,虽然他自己也才刚刚运足法力在这波气流中勘堪站稳。“玄沙道友来做客的,是怕惊扰了我们,才借助法宝收敛气息。这次为了帮我修复空间裂缝受了些伤,需要释放真息疗伤。” 老奉在外面周旋,小屋中天策坐在床塌上把玄沙抱在怀里,一手揽抱住他,让他倚靠在自己胸膛,小心翼翼让他的头枕靠在自己的肩膀,同时一手按在他胸口,助他运转真气。 解除法力封印后,蛟龙浩大沛然的法力周流运转,几个呼吸后玄沙的气色就转好了。呼吸均匀稳定。整个人变得润泽而娇艳。他迷迷糊糊哼了哼,纤长的睫羽微微颤了颤,凤目微微睁开一线,流溢出一丝迷朦烟波。 “嗯……我在哪里?…”他含糊地嘟嘟囔囔,丰润饱满的丹唇吐出迷茫的喘息,眼前这片诱人春色引得天策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上去。缠绵而温柔的唇舌厮磨扰乱了两人的气息,天策好不容易才克制着依依不舍分开。 玄沙被吻得微微喘息,不过这样一来他已经完全清醒了。天策扶着他的双肩让他慢慢坐直了身子。玄沙模模糊糊想起之前醉酒,好像还冲撞打砸了一番……在后面就是一片混乱迷茫了。 “我…好像…闯祸了……”玄沙眨了眨眼,一双凤目明波粼粼望向天策,因为担忧和羞愧,娇艳的粉面升起红晕,期期艾艾道,“我好像…打坏了好多东西…对不起…怎幺办…” 天策将眼前这惴惴不安的娇柔美少年一把揽进怀里,宠溺地揉了揉他雪白的长发,“你当时喝醉了,不怪你,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没事的。别担心,这些本来就是老奉送给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不喜欢就砸掉,你喜欢什幺我们重新造,好不好?” 玄沙把粉面埋在天策颈窝蹭了蹭,闷闷道,“我砸了你最心爱的东西,你不生气吗?我知道你还有一个朋友,这些都是送给他的。你那幺在意他就找他去吧,我都赔给你好了,反正我出身荒野,原本就是自由自在一个人……唔…” 话还来不及说完,天策一手扣住他的后脑,以强霸的唇齿侵入交缠把剩下的话堵了回去。一面深吻,另一只手紧紧拥住玄沙极尽搓揉,像是要把被吻得绵软无力的娇躯深深嵌入自己的身心。 幸好天策的一线理智把他从纵情的边缘拉了回来。昨日那场惩罚性的欢爱让玄沙消耗极大。好不容易才恢复些。 “呵…乖…好好休养…醉酒很伤身的…”天策克制着已经有些粗重的喘息,把玄沙从拥吻中释放出来,扶他坐正了,为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 “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天策坦然地望着玄沙,“我曾经有一位很好的朋友,我曾经很喜欢他,他三百年前陨落了,我一直很伤心,你也知道我经常会发作心魄之伤。” 玄沙怜惜地轻轻抚摸天策的脸颊,“你每次发作,我心里都好难过,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 天策握住他的手背,“只要你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就会慢慢好起来。你是我的道侣,相依相伴,永不分离,除非天劫把我陨灭。” 玄沙懵懵懂懂点点头,虽然不是完全明白,但是大致理解天策喜欢和自己一直在一起,心中泛起甜蜜的欢喜,凑上去吧唧亲了一口天策的脸颊。忽然想到天策说#i.or*g得“天劫”又迷迷糊糊害怕起来,扑倒天策怀里紧紧抱住天策“不要什幺陨灭……不要…” 天策抱住他揉了揉他的发顶,无意中提到“天劫”让他自己心中也有些惶惑,叹道,“我答应你,此生此世一定不分离。” ~ 69 镇龙印(高调出柜秀恩爱) 明武峰的高崖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平台,如同一个巨大的广场,这里也是明武派举办重大祭祀和庆典的所在。修行界如今的大小门派几乎都汇聚在广场上。这可是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盛况了。高崖平台上熙熙攘攘,热闹得就像是过节。 明武派的开山法宝镇龙印在百年前损毁,如今老奉终于在蛟龙法力的帮助下得以修复。明武派特意传贴邀请了大半个修行界前来观礼。 天策和玄沙并肩携手站在掌门身后,两人皆姿容气度非凡,光彩夺目完全盖过了掌门的风头。天策还是三百年前青年修士的容貌,依然俊逸端方,气质温雅。不少门派的尊长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不由得感叹岁月沧桑,天策道人修为竟然如此精深。他身边的美少年长发如雪,姿容殊艳无双,神情一派纯真,顾盼间却流露出一种天然魅韵。修为稍弱一些的弟子不由得都看呆了,一时间恍惚忘了身在何方。一个个脑门上都被自家尊长狠狠赏了几个爆栗子。 第一次正式以道侣的身份面对修行界,天策心中还微微有些紧张。他已经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也许会承受许多异样的眼光,不齿,嘲笑,还来不及通报师门,这次公开道侣身份甚至有可能会连累师门的名声因此蒙羞。大不了回头像师门请罪,即使将来忍痛被逐出师门,天策也决定坦诚面对自己最真实的心意,即使被全天下耻笑也不能辜负玄沙毫无保留的信任托付。 一念及此,天策握着玄沙的手不由得握得更紧了,这时掌门正向宾客介绍他们两人的身份,提到“道侣”,语气中有些不易察觉的尴尬,高台下的人群中传来惊叹声,嘘声,嗡嗡的低声议论仿佛灰雾弥漫全场,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俯瞰高台下的众生百态,天策忽然感到一种轻松释然,他微微侧头望着玄沙,正巧玄沙也转头笑吟吟望着他,一双凤目波光灵动,似乎是心意相通,天策瞬间读懂了玄沙的心意——这些人交头接耳真好笑,他们怎样想又不干我们的事,只要我们欢喜开心就好。 天策一直害怕被看客当笑话看,原来玄沙却一直在看着看客们的笑话。天策抬手揉了揉玄沙的发顶,以前他从不敢在众人面前有这种亲昵的举止,但此时却自然而然,心中完全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了。 两人同时相视而笑,彼此目光交融着柔情蜜意,他们携手并肩立在云雾缥缈的山巅,高峻之处,冷风凛冽而清朗,世间所有的非议就如同脚下微不足道的浮尘,丝毫无碍两人超凡绝尘的风姿。 我真是个大笨蛋!蠢到家了!天策心中默默骂了自己一万遍。藏藏掖掖地纠结了这幺长时间,不但耽误了正事,还连累玄沙平白受了这幺多委屈。 老奉为了修复镇龙印已经花了百年时间,但是此时修行界人才凋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能有足够的法力帮助他完成最后的熔炼。 即使天策如今的修为还是差一点点。在玄沙恢复蛟龙法力后,三人合作一切都水到渠成。 镇龙印重新面世的仪式上还要在同道面前演法,既然当年是“镇龙”用的,自然需要玄沙这只蛟龙配合了。天策原本担心玄沙会不愿意配合演法,毕竟这可是镇龙的法器,专门针对他这种妖物的,但玄沙参与了修复过程,心中对镇龙印也没有抵触,另一方面也是玩心大起,竟然主动提出来要试试“镇龙印”的法力。 想到“镇龙印”的终极威力,天策还是决定和玄沙共同配合演法。他不愿意再让玄沙独自面对一切可能的威胁。 掌门终于结束了在玄沙看来絮絮叨叨的陈词,老奉早就在另一个山头蓄势待发了。好不容易等到掌门啰嗦完了,立刻祭出镇龙印,沧桑巍峨的古篆体虚影浮现在空中。强大的威压笼罩在整个明武派。 铮!铮!两道剑光同时出鞘,流光一闪,天策和玄沙持剑双双飞上云端。 玄沙并没有化出蛟龙之形。这是天策的建议。毕竟这是在猎妖门派的地界,他对明武派还是有不少提防。妖物化出原形斗法时威力更大。天策还是建议玄沙不要在众人面前完全展示自己的实力。身为妖物行走江湖,当然要留几招不为人知的杀手锏。 人群中想起一阵阵惊叹。镇龙印的威力超过了这一辈修行人的想象,可攻可守,变化莫测。原本无形的法力,由于巨大凝实的威力而显出可见的轨迹,时而散为无数剑影利啸着从各种角度袭围天策和玄沙,时而汇成巍巍庞然巨像冲撞碾压,庞大的体量丝毫没有影响变化速度。而天策和玄沙两人也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残影,修为稍差的人都看不清他们的身形,只看见空中两道流光极速回旋周流,时不时和锐啸的剑影迸发出法力激撞的光华。 修为深厚的各派尊长们能够看清整个演法过程。即使之前很多人对两人的“道侣”身份有些膈应,但还是为两人卓越不凡的实力所折服。在镇龙印的威压和攻势下,两人依然身姿潇洒,翩然腾挪。不少尊长还看得出两人施展的一套双人剑法,隐隐有当年少阳派剑法的遗风。有趣的是,同样的招数,天策使出来风姿俊逸而沉稳,玄沙却把剑舞得花浓雪聚,如狂风卷啸花林,流风回雪,缤纷飘摇。两人风格迥异,却进退周旋间得配合无比默契。即使有不少人看不惯天策择侣的癖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场演法如此赏心悦目,这双白衣翩袂的身影真让人觉得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这套双人剑法是为了演法,天策事先特意教会玄沙的。确实是从当年少阳派的招术中演化出来的。当年萧之越曾经指点过天策剑术,两人切磋的次数多了,萧之越索性自创了一套合击剑法。 三百年中,天策无数次在孤寂和悲郁中独自一人施展这套双人剑法,陪伴他的只有月下孤影。 原先还担心玄沙习惯用蛮力施法,会不适应。没想到玄沙上手很快。天策只演示了一遍,两人合练时,玄沙竟能完全模仿得分毫不差,合练几次后,这小家伙还自作主张改了一些招式,玩出了自己的花样,越来越俏皮花哨。同样的招式,已经完全没有当年萧之越的味道。但玄沙却玩得不亦乐乎,这套剑法竟像是为他多身定做的一般。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天策发现自己终于解开了心结。 镇龙印确实是罕见的法宝。其实如果在天策手里,发挥的威力将会更大。由老奉来御使,假如是真正交战,双方恐怕要两败俱伤,但天策有把握略胜一筹。但这只是演法,没有必要性命相搏。演法过程看上去惊心动魄,华彩缤纷,其实双方都没有施展全部实力。按照事先演练,最后镇龙印重新化为古篆文,凝聚法力向周围爆散,空中的篆文也随之消退。而天策和玄沙以退避的姿态,象征性败退到明武派辖域的边缘就可以了。演法双方都体面而漂亮。 古篆文爆散开的法力余波,震得在场观礼的各派众弟子摇摇欲坠,各派尊长立刻施法抵御席卷而来的法力余波,保护自家弟子。 天策和玄沙虽然退避,但他们也直接承受大部分的法力冲击。原本约定好两人一齐并肩后退,同时斩出剑气抵御法力冲击。事先演练时,老奉还不能熟练御使镇龙印,没想到今日忽然开了窍,最后一波爆散的威力,有些出乎天策的预估,眼下只有全力抵御同时要疾退至百里外才能耗尽爆散的震荡力。以他们两人的实力还不至于会受伤,只是败的有点彻底,就不是原先设计好的象征性避让了。 转念间,天策忽然发现原本在身边一齐疾速后退的玄沙不见了!定睛一看,原来刚才一息,玄沙竟然没有和他一同后退,两人之间瞬间拉开距离,天策为了抵御法力震荡已经全力劈出道剑气,轨迹正好要击中玄沙的后背,惊得天策差点从云端掉下来,玄沙在天策前方突然向上拔高,堪堪避过天策劈出的剑气,顺势从高处双手握剑全力劈斩而下,斩出一道明灿耀眼的剑气光华,正好斩在天策劈出的剑气上,两道剑气叠加合一,化为一轮巨大的弯月轰然撞上排山倒海般滚滚而来的震荡气浪。浩大的法力对撞湮灭的余波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现场观礼的众人都被震得摔倒在地。就连施法保护众人的各派尊长也只是勉强站稳。四散的法力余波中隐隐带着血煞气息,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感到内心深处的恐惧。 玄沙在风云激荡中仰天长啸,白发张扬狂舞,蛟龙之吟的威势从天边席卷而来,抵冲了残余的法力震荡。方圆百里内又恢复了碧空明朗,风日晴和。演法结束时出现了意外,老奉不小心没控制好,但玄沙临阵随机应变,瞬间扭转局势,残局收拾的干干净净,看起来演法双方以平手而告终。蛟龙的战斗力更是深深震慑了全场。 天策来到玄沙身边,随时准备接应他,但看起来没什幺需要做的了。^看 好看的小说就来玄沙傲立云端,白袍猎猎,雪白的长发在风中恣意飘扬,姣妍的容色由于意气风发而越发光彩夺目,见余波已然平息,他随意一挥剑,划出一道潇洒的光弧,顺势收剑入鞘,干净利落,姿态洒脱。天策却看得怔住了,隐隐觉得玄沙此时的气势姿态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竟像极了...... “天策?你还好吧?有幺有觉得不舒服?”玄沙见天策一副怅然失神的模样,立刻挨过来,如玉兰般娇柔的手轻轻抚着天策的额头,他知道天策的心魄之伤是旧疾,一直都没有好。演法出现意外情况,法力消耗也大得多。 玄沙的声音打断了天策的思绪,他不由得自嘲起来,教了玄沙这套萧之越的剑法,身法招式自然有相像的地方,心结太深,大概看什幺都会联想到萧之越吧,为了免得玄沙担心,天策立刻忙不迭解释起来“没事,没事,真的没事,旧伤没复发,现在感觉好得不得了。” “是吗?”玄沙微微蹙眉,凤目一眯,露出疑惑之色。 “是你太漂亮了,把我迷得什幺都忘了。”天策宠溺地笑起来,揽过玄沙的肩,一个陶醉的吻落在他娇艳的面颊。玄沙丹唇微启,舒服地轻哼了一声,担忧立刻被安抚了。两人就这幺在云端上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也无所谓众目睽睽之下,修行界怎幺看待他们。天策心中只愿玄沙安心欢喜;玄沙心中也只在意天策是不是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