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雾》 想和她睡 寒假刚过,冷风依旧吹得刺骨,太阳光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台上的女孩拿着纸在风中被吹得轻微晃动,依旧不卑不亢,颇有斗志地在演讲。 楚弋插着兜站在班级的末尾,时不时抬头看两眼,被老师戳了戳手臂,“手别插着。” 他无心计较,心里全是台上那个女生,有点想和她做爱。 演讲的声音温和动听,像丝绸一样轻盈地滑过。 在床上也叫得这么好听吗? 怎么给他讲题的时候语气就没这么好。 发言完毕,又换老师继续啰嗦,每次假期返校后就那几句词。 江芜的身影没入学生堆里后就看不见找不着了,楚弋这会觉得没意思了,从队尾后面走,往实验楼走去。 楼下有一个小池塘,养了几条金鱼,原本被学生们喂得很肥,一个假期过去,竟是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拿去宰了吃了,然后放了新鱼。 不过,哪个笨蛋会吃这种鱼呢。 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包饼干,放在手里揉了几下全碎了,再拆开,一股脑倒入池塘里,哗啦啦的,鱼争先恐后的游过来,弄出一池水声。 等鱼把饼干吃完散开后那边的学生也解散,一窝蜂涌向教室,也像一群跳跃但死气沉沉的鱼,还有一小部分跑向实验楼。 楚弋认出了江芜班里的人,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看似漫不经心地放在手里掂,实际一直观察着走过的学生,直到要等的那个人出现。 江芜自然是没看见他的,他掂了掂石子,手一甩扔出去,稳稳落在她的前面,滚了几圈到她脚尖。 江芜和同学被这突如飞来的石头吓了一跳,顺着飞来的方向望去,楚弋依靠着湖边的石栏,春风卷着冷空气掀起他额前的碎发,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毫无温度,眼里更是充斥着不明的意味看向江芜。 身旁的同学打了个冷颤,就算长得好看,但人看起来高冷又阴郁,像漫画里最阴翳的角色一样,怎么也没办法直视那双眼。 江芜也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继续往楼上实验教室走。 同学却觉得楚弋的眼神很怪,凑到江芜耳边问,“你和楚弋认识?” “不认识。”她没有犹豫的说出。 很不巧,两句话全被他听见了,自以为很小声。 他呆在原地许久,直到铃声响起才往教室走,走一步想一步,算计着怎么睡到江芜。 显然,只和她亲一次是不够的,亲了第一次就想亲第二次,亲完再一起滚到床上翻云覆雨。 只是,现在连亲第二次的机会也没有。 这节课是化学实验,江芜却总是出错,好几次后无奈只能让同学来操作。 她放下手,撑着桌子的边缘,脑子乱乱的,眉头皱得紧,心里莫名担忧起来,楚弋……不会对她纠缠不休吧。 她又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楚弋这个人没听说过有女朋友。 追他的人很多,包括校外的,放学都要等在校门口给他递情书,却性冷淡一样拒绝所有人,所以这样的人就算想要玩,也不缺,更不会找一个不对他感兴趣的人。 她咬咬唇,抬手继续做实验,脑子忽的掠过楚弋把她压在墙上亲的那一幕,手一抖再次出错。 触感 放假那会,江芜一边找兼职一边照顾妈妈,因为学校放得晚,即使已经提前去找兼职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是后来班长给她推,说是做家教,她原以为是教小学生,没成想在试课那天 才知道是楚弋。 在那时江芜对他了解不多,只是常听周围人提起,结合起来就是一学习不认真的纨绔子弟。 她发消息问班长是不是搞错了,还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可以当同龄人的老师。 班长说具体的也不清楚,就是能教高中知识就行,劝她可以试一试,毕竟钱多。 最后她补充,听说已经有好几位家教老师不愿教他了。 江芜是很心动的,毕竟薪水真的很高,一节课就可以买妈妈一个月的药了。 看起来是管家模样的看出她的担忧,告诉她如果不愿意教是可以的。 江芜在踌躇之下最终答应了下来,反正拿到钱就行。 从那天起,就闯进了楚弋的生活。 那不是第一次见楚弋,却是第一次认真看这个总出现在别人嘴里的人。 脚踝搭在另一条腿上,靠着座椅懒散的看江芜,“听说找了一个学校的来给我当老师,没想到还真是。” 江芜愣在原地有点不敢上前,因为他的手上缠绕着一条蛇,一条蓝色的蛇,绕了他的手臂一圈。 楚弋看出了她的害怕,走上前,把绕着蛇的手抬起来,离她很近,蛇吐着信子,即使不咬人江芜也被吓得后退一步。 楚弋轻笑出声,“想赚钱害怕可不行。” 她移开眼,捏紧了手压下心里的害怕走到书桌前,“我…我们从数学开始。” “叫什么名字?” 她犹豫了一会,觉得不是聊私人问题的时候,索性没答。 楚弋靠着桌椅打量她,头发扎成高马尾,发丝有些凌乱,像是被风吹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红,露出的脖颈很白,低垂着眼眸认真整理授课要用到的书。 楚弋支着下巴,把蛇放桌上,点了点它的尾巴,蛇就立刻向江芜那边爬去。 正在翻书的她突然感觉手背触感不对,一低头是那条蛇要往她手臂上爬。 “啊!” 江芜一甩手蛇就跌出去,翻爬起来朝她吐信子。 “你也太不礼貌了吧。”楚弋说。 江芜心脏还跳得很快,眼泪差点被吓出来,她很怕这些软体动物,能接受和它共处一室已经下了很大的勇气。 “阿戈,过来。”楚弋伸手,叫阿戈的蛇就转了身往他手上爬。 江芜抿紧唇憋着那股害怕,在这时候心中有了些退缩的打算,但一想到高额的课时费还是坐了下来。 “我们就从期末卷子开始。” 饶是她很镇定但声音里还是抖。 楚弋颇玩味的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把蛇关起来。” 她抬眼瞧了瞧那条蛇,柔软的触感又好像泛在皮肉上,她手掐着那块被蛇碰过的地方,几乎要陷进肉里。 “江芜。” “江梧。”他跟着念了一遍,“梧桐的梧?” 她摇头,指了指卷子上的名字给他看,楚弋看了一眼卷子再看一眼她,起身把蛇放进一个很大的玻璃柜里,她这才发现,里面躺了条更大的蛇。 瞬间感到头皮发麻,难怪那么多人不愿意教他。 楚弋又坐了回来,见江芜拿着他的卷子,说,“我还以为你是高一的。” 想亲她 江芜没回答,楚弋这会觉得没什么劲了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她想到管家还在楼下,若是看见楚弋离开必定认为是她的问题。 那……会不会连这节课的钱也拿不到。 “你别走……课…课还没上完……”江芜越说越弱,有些底气不足。 楚弋的手已经搭在门把上正要拉开,“你坐着吧,反正课时费照样拿,别管我。” “不行。”江芜从椅子上站起来,脸已经急得微微发红,“你出去…我拿不到钱。” 闻言楚弋转过头抬眸去看她,女孩的手绞在一起显得很紧张,脸比刚才更红,像个透着雾气和水汽的桃子。 他扯唇,“和我有什么关系。” 胸口上下起伏着,慌不择路地开口,“我可以和你聊天。”江芜攥紧了手,觉得自己说这句话有些像亡羊补牢,犹未迟也,但心里想着好歹把这节课过了再辞掉她。 现在找不到兼职可以做了…… 楚弋觉得好笑,一步步走过去垂眸看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睫毛很长,额头在冷天居然冒出了些汗,随着温度升高女孩子的淡淡体香也涌进他的鼻子,不太知名的清香,却很好闻。 “你以为我想和你聊天?”说完这句话他低下头去直视江芜的眼睛,看得出她很明显的紧张。 楚弋这样的行为像挑衅又像讽刺,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是完全不留情面的,以为江芜会移开视线不愿意看他,但那棕色的眼珠只是轻微转了下也盯着他看。 眼底透着股劲,一股倔倔的味道却不盛气凌人,眉头蹙着,脸更加红,这个距离甚至能看见皮肤下清晰的毛细血管,两人的气息轻轻交缠萦绕。 看起来要哭的模样。 那会楚弋不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恶劣,几句话就差点把一个小姑娘气哭,而是盯着她,心里冒出一个低劣的想法。 想亲她,不是淡淡的吻,是想含着她的嘴唇咬,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吞她的唾液,然后像av里那样和她做爱,最好哭起来,可怜得像现在这个模样。 燥热一股脑往上升,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就算见过许许多多的异性,看了那些色情片,包括握着阴茎自慰时也没有这样情动的时候。 楚弋把窗户打开冷风呼啦啦往里灌,吹散心里那些顽劣,拉了椅子坐下,“讲吧,数学卷子。” 江芜那会确实因为恼羞得发热,但没有想哭,只是意识到自己有多自作多情很羞耻。 接下来的时间很顺利的过,楚弋不认真但又看似认真的模样,江芜不太在意了,至少这节课的钱有了。 刚到家钱就发了过来,很多,多到管家问她愿不愿意继续教的时候全然忘记了今天的失态和出门时以为不会再来下一次的想法。 只是某些事情做了决定就无法挽回,有些想法一旦冒头就不可抵挡地生根发芽破土而出汲取不属于它的氧气,结局最终都会枯萎。 硬了 江芜拿了钱先把妈妈上次住院的医药费交了,看着剩下已经没多少钱了,打算着下一次课上完就给妈妈买那件她喜欢了许久的大衣。 妈妈不是没有关心过,江芜只能搪塞过去,说那家小孩气走了好几个家教老师,很多人不愿意教才给了很高得薪水。 那会妈妈眉头皱得深问她有没有被欺负,劝她就不要去了。 江芜摇头,“其实还好啦,哪里会受欺负,我就上一个寒假,能挣好多钱呢,就是你不要再瞒着我去饭店打工了,你身体吃不消的。” 妈妈嘴唇微动,敛着眸握着江芜的手嗓子梗得说不出话,算起来,她女儿今年也才17岁,默了许久才道,“那妈妈就多做点好吃的等你回来,都瘦了。” 这么多年后悔生出江芜的时候就是在知道自己生病的那一刻,如果没有自己拖累,她一定会过得很好,江妈妈总这样想。 - 第二次去给楚弋上课时突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是春天要来了的预兆,榕城总是如此,在这个时节多雨水。 好在出门前妈妈给她塞了伞,下了公交车后江芜打开伞雨水还是被风吹到身上,感觉风和雨都在变大,温度低得不行。 正准备离开余光瞄到缩在站台角落下的一个老人,手里脱了个湿漉漉的麻袋,里面装了半袋的瓶子,偏雨打湿他的裤脚,连上衣也在滴水。 江芜刹那间感到心酸,没犹豫将身上的厚外套脱下来走过去弯下腰,“快遮一下,会生病的。” 老人不说话,只是推脱摇头。 江芜摸到他的手都是冰凉的在发抖,知道他不会接受,但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索性将外套给他披上,把伞塞进他手里转身往雨里跑。 老人呼喊的声音被雨水淹没,江芜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雨雾里。 透过这薄薄的雾气,楚弋撑着脸看完了全程,绿灯亮起,车的灯光穿透雾气,映照出女生单薄的身影,豪车与奔跑的江芜擦身而过驶进大门,溅起丝丝水花向她身上打去。 江芜以为自己跑得够快就不会湿,没成想这雨势比她想象的大,又被路过的车溅了些水,这么湿哒哒的,她不会好意思再去别人家里的。 正准备拿出手机想要请个假表歉意,谁知有人叫她,“江小姐。” 江芜转头去看,是和她联系的那个管家阿姨。 她点了下头笑得温和,又因为称呼而感到不知所措,“不用叫我江小姐的。” 想着就直接说今天没办法去上课。 但她很热情上来,“来上课的吧,怎么淋了一身雨,先进来换套衣服。” 江芜摆手拒绝,“不了,今天天气不好,我这样也不好上课,我换下次再来。” 好糟糕的拒绝理由,她在心里想。 但是管家阿姨和蔼亲切,“那怎么行,到时候生病了可不好,看你身体柔柔弱弱的还穿这么少经不起风雨,快和我来吧。” 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江芜无奈只好跟上。 另一边车驶进地下车库,楚弋淡淡瞥了司机一眼,“换份工作吧,开车不适合你。” 他坐了电梯直接到楼上,正好看见窗外自家保姆拉着江芜往家里走,他盯着江芜看了几秒退回到房间,不再理这些事。 江芜拿干毛巾擦头上,那位好心的阿姨去自己房间找了套衣服给她,“先换上,最近天气变化多端,生病了就得不偿失。” 她很感激,因为实在太冷就不再推脱,换了衣服身上总算回了些温度,正犹豫着,阿姨让她上去上课,温柔的说,“能赚一点是一点。” 她见过太多人了,在楚家混那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江芜身上带着的那股劲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磨出来的,很温和讨人喜欢的一个小孩却透了丝忧伤。 江芜抿着唇点头,这样想也是,谁会和钱过不去呢,更何况一节课那么多钱。 拿了书包往楼上走,敲了两下门,里边才出声让她进去。 楚弋这次手上没拿蛇,她放心了一些,走过去时往玻璃柜子里看了一眼,两条蛇很安静,但还是害怕。 书包已经有些湿,她放在桌角,掏出假期的卷子,“今天讲这个,你想从哪个科目开始?” 楚弋支着脑袋看她,突然问:“有男朋友吗?” 江芜不太想理这个问题,但想起上一次只好摇头说没有。 楚弋眼睛从她下巴开始往上看,被雨水打湿的发根贴在侧颊像氤氲着水汽。 楚弋觉得自己和吃了春药一般只看着她的脸就觉得很诱惑,原本想着她再多来几次就会忍不住亲上去,但是今天就忍不住想亲。 特别是淋了雨之后更有股说不出的欲味。 楚弋低头看卷子,语气有些哑,不太自然的说,“物理,讲吧。” 江芜原本会被刁难,没想到今天他话不多,正庆幸今天也算幸运。 安静地把课上了一半后江芜给他两道题检验一下。 楚弋算得慢,她就拿了套竞赛卷来做,现在正卡在最后一道大题,几分钟过去,楚弋啪的一下把本子放在她面前,“不会。” 本来就被惊了一下楚弋突然凑到她身边,江芜就下意识地往旁边侧了一下,这举动让楚弋不太开心,轻咬了下唇,“竞赛题?” 说完又往她身边靠,用手翻开卷子第一页,其实是故意去蹭她的手,“我记得买了个课程,里面老师有讲这个卷子,你看吗?” 江芜不太适应他突然的温柔又往旁边侧,“你…这个题都不会。”她指了他本子上的基础题,意思是这个都不会买竞赛课程做什么。 她不知道楚弋的温柔是因为对她有所图。 他也不是不是笨蛋,轻笑了下,“上个老师买的,可能他想让我一飞冲天吧。” 上来就给他这个学渣上强度。 江芜犹豫了一瞬,楚弋就拿了个iPad扔给她,“上面可以看,没密码。”说完继续写题,看完来教我。“ 这会他忘记了昨晚用ipad看小电影是直接锁屏的。 江芜看了一下,“不会是因为你第一个步骤就错了。” 楚弋抬眸,眼里带着尖锐的锋芒,她这会倒是胆子大了。 江芜见他表情抿了下唇移开眼,心想着这个老师还是不好做。 见楚弋把算好的公式划掉重做,她才移开视线按开iPad屏幕,壁纸是一只小羊,一只小绵羊,看起来倒不像他的风格。 江芜往上划开屏幕,那一秒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只在盗版网站匆匆忙忙看过的画面现在很直观的呈现在眼前。 映入眼帘的是男女生相连的下体,女生被握着腰躺在男生身上,屏幕正对着他们那里拍。 人一慌张手就抖,iPad滑落在地板上,很不巧的是掉下去的时候视频的暂停键被不小心按开,安静的氛围就被打破。 啪啪啪。 肉体激烈的撞击声伴随女生的呻吟和男生急促的喘叫。 “啊……嗯嗯…” 在那一刻,江芜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这下真要无措到流泪了。 她推开椅子一下捡起快速把视频关了,抬头就撞进楚弋的目光。 他已经放下笔,面对这样的情况面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楚弋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突发情况,只是有一种好像心里在想什么就发生了什么这样的感觉。 昨晚,看完视频后自慰时跑进脑子里是那天江芜的脸。 现在她算是知道自己是个多低劣的人了。 那…可以亲她了吗?是拉进怀里亲还是按在床上亲呢?可以脱她衣服摸一摸她的胸吗?可以舔一舔她的逼再把鸡巴干进去吗? 烦,鸡巴硬了。 强吻 “对…对不起。”江芜站起来把平板放回桌子上,耳根、脖子到脸已经红成一片。 如果现在有个洞她立马就跳进去,别说没有了,现在就想从窗户跳下去。 “我……走了。”江芜说得干巴巴的,只想快速逃离这里。 完全一个是非之地。 她甚至不敢再去看楚弋,虽然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江芜正要弯下腰去拿书包被楚弋一把握住手腕,“不教了?” 这语气平淡得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芜抽出自己的手,把桌上的书一股脑抓进书包,“不教了。” 楚弋刚才看见她的腰了,许是衣服有些大,弯腰拿书包的时候露出一小截细白的腰身。 “不就是个av,”他重新握住江芜的手,力道很重,任她怎么用力也甩不开,书包掉在地上,用力一拉江芜就跌进他怀里,抬手扶着她的腰按向自己,就这样跨坐在他腿上。 “他们有的我们身上也有,害羞什么。” 因为这动作江芜感觉自己身上血液凝结起来,脑子崩得要炸掉,过电一样全身发麻,“你放开我!” “不放。” 说完楚弋埋进她脖颈有持无恐地吸了一口,抬眸,“你还挺香。” 江芜还在挣扎,脸上一片潮红,头发本来就没干,这模样好像已经在做爱了。 楚弋微微喘着气靠近她,“和我接吻?” 江芜霎时瞪大了眼睛,往后仰,“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要看见那个视频……放过我。” 楚弋眉心微动,瞬间有些没劲,轻轻松手,江芜一下站起来拿起书包冲出房间。 好在谁都没遇见,顺利地跑出这栋别墅,往雨雾里跑,江芜什么都没想,寒冷也全都忘掉,一心只想赶紧回家。 这一切来得太不切实际,离谱得不行。 初春的雨水还在下,裹挟着雾气,淋漓又潮湿,从阳台看去,那身影隐于雨雾里好像梦一样从未出现过,江芜便是这渺茫春雾,他如果硬要闯进去,结局也只能弄个一身湿。 楚弋点起一根烟,漂浮的烟雾好像一具婀娜的胴体。 江芜在淋了雨之后有些发烧,也不敢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只说家教不适合自己。 她把工作辞了,好在对面并没有问起是什么原因,把那节课的钱也结给了她,本来是不想收的,但是……现下的情况容不得她耍清高性子。 只是,她换下来的衣服还在他家,江芜是不想要的。 但是人家的衣服好歹也要还回去。 江芜要回去还衣服那天,雨停了,久违地出了太阳,她再三和阿姨确认她是否在家,才放下心坐上去淮岛御园的公交车。 手指蜷在一起,她没敢问楚弋在不在家,只是在内心祈祷别再看见他。 怀着忐忑的心往那栋来了两次的房子走,发出去的消息还没回,江芜在门口转了两圈才去敲门,很轻。 听见里面有脚步声来,伴随手机消息的叮咚声,江芜看了一眼,上面显示阿姨说她刚有急事出门。 那…… 门被打开,楚弋倚着门绕有趣味地看她,“是我。” 江芜感觉脊背发凉,不自觉后退一步又上前把袋子往门口一搁转身就要走,被喊住。 “你的衣服。” 楚弋把装了衣服的袋子勾在手指上晃,眼睛盯着她,嘴角微微勾起。 江芜在原地思索了好几秒,才慢悠悠挪过去,伸手去拿衣服时看了楚弋一眼。 就这一瞬间楚弋握住她的手往里一拉,人就撞进怀里,本意是想要逗逗她,但是人一落进怀里心里的躁动就控制不住,大手握着江芜的肩膀抵在墙上,捏着下巴唇就贴了上去 比看起来柔软。 “唔……” 江芜脑子闪过空白,只看到被无限放大的楚弋,还有唇上传来的剧烈触感。 “嗯嗯…”江芜抬手推他,嘴里呜呜咽咽的叫,却被锢得更紧,楚弋抬起她的下颌,舌头伸进渴望的口腔里搅弄,含着下唇紧密地贴合。 江芜不停摇头,身体被亲得越来越软快要往下掉,被楚弋勾着腿弯抱起来挂在他腰间,唇也顺势离开,抵着她的额头喘息,去亲她眼角流下的泪。 江芜推近在眼前的脸,拳打脚踢地从他身上下来,没有犹豫地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眼眶泛红,眉头拧在一起。 唇被亲得还有些发疼,唇齿相触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跑。 和我做爱 江芜因为做卷子太过投入从图书馆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边走一边给妈妈发消息说晚点才到家,因为地铁工作日免费,江芜打算坐地铁回家,虽然离得有些远, 街道上人烟稀少,初春的天气还是冷得不行,她把领子拉到最上面,插着兜踩着昏黄的灯光往前走。 走到一个小巷路口时抬眼看了看路口的灯,修好了,她捏紧手指,想到时间不早了打算抄近路。 前几次路过这里灯是坏的她没敢走,头往巷子深处看,黑不见底,正犹豫着一个中年男的走了进去,因为有人打头阵江芜放心了一些,便也跟着走进去。 她打开手机的灯光,往前照,希望前面那人也能看清路,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他妈的老子刚从那破地出来……” 旁边的岔路口发出咒骂,紧接着是旁人的安慰,嗓子里像含了痰,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江芜不敢转头看,快步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只是下一句她听见了一句有学生妹,瞳孔瞬间瞪大,心里开始慌张,那中年男人竟跑了起来,他也害怕,江芜正要抬腿跟着一起跑肩膀被搂进一个怀抱里,还没叫出声嘴就被捂住。 “是我。” 黑暗中对上楚弋那双漆黑的眼,江芜悬吊起来的心才有些放下。 听见黑暗处传来嘁嘁声楚弋拉着她的手快步跑了出去,被灯光笼罩时江芜才真的放下心来,把手从楚弋手中挣脱。 他扯嘴笑了一声,低头去看手心摩挲了两下,“害怕为什么还要走?” 江芜明显不想见他,视线飘忽,但确实因为刚才有他在才感觉安全,所以礼貌的问:“你为什么在这。” “我尾随你啊。”他毫不掩饰的说。 在路的对面看见了江芜对着巷子犹犹豫豫,有人进去了她才胆大的跟着走,楚弋蹙了眉,思虑了一会从天桥跑过去钻进黑暗处。 这人就不正经吧。 江芜低下头翻了个白眼,“我走了。” “就为了坐免费地铁?” 楚弋看着她的背影问。 她抓紧裤子,风吹起她的发丝,只是背影就显得柔弱。 “对。”她扔下这一句就走。 “我可以给你钱。”楚弋完全是下意识说出口的。 江芜不可置信的转头去看他,眉头拧在一块脸上全是对他这句话的莫名其妙。 楚弋接着补,“你很需要钱,打那些零碎的工甚至为了节约去坐免费的地铁,都是因为你妈妈生病了不是吗?” “你有什么资格调查我的事。”江芜往前一步盯他,一字一句全是烦躁。 “因为我可以帮助你,如果你需要的话。”楚弋回看她,盯着那张脸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我不需要。”说完江芜转身就走,被楚弋拉住,“到毕业你都可以不用为钱发愁,你不想听听吗?” 江芜顿住,想到自己跑去驿站便利店那些打零工,一个月下来都不够买妈妈的两瓶药……磨蹭了一会转回身去,“所以…是什么条件?” “继续教我。” “就这样?”她有些讶异。 “不止这样。” 江芜胸口上下起伏,眼睫抬起,“那…是什么?” “再答应我三件事。” 江芜预感到事情不太简单,但还是问起,“什么事?” “第一件事,做我女朋友,如何?” 他盯着江芜看,继续说,“女朋友当然包括接吻……”他凑到江芜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做爱。” 江芜被吓得后退一步,“我不要,哪有包括这么多的。” 楚弋向前走,“那第二件事,和我做爱。” 玩奶(微H) 江芜被捏着下巴撞上楚弋的唇,她忽然想起那天被强吻,往后躲了一下就被他抱着腰贴近收紧。 被迫仰着头,手只能抵在他肩上,唇被撬开,被更深地亲吻,舌头碰在一起交缠发出水声混合几声从嗓子里溢出的呜咽。 江芜被吻得呼吸不畅,牙齿总不小心咬上他的舌尖又缩开,楚弋却故意去碰她牙齿,舔过上颚,她一抖就含住楚弋的舌。 楚弋明显兴奋贴得更紧,口腔里不留一丝缝隙,分泌出的唾液吞不下去全从嘴角挤出。 “嗯……” 房间里是急促的呼吸交接,唇舌交缠的黏腻水声。 像浸泡在热水里喘不上气一样的热又难耐。 亲了一会楚弋把舌收回,含着唇舔了两下离开,灼热的气息将她蒸腾得面色更加潮红,楚弋捏她耳垂,声音里已然情动,“接吻眼睛要闭起来。” “我…我不行。”江芜喘着气下意识的拒绝,挣扎着想要从他禁锢中挣脱,被抱起来腿分开在他腰的两侧转了身倒向床面。 “闭上眼就好了。” 江芜想要退缩话未说出口又被堵上,比刚才更激烈的吻碾过唇面,眼睛睁着被吻出泪光,楚弋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一只捂上江芜的眼睛,勾着她的舌头含住吸吮。 视线变成一抹黑她下意识的闭上眼但唇上的感官被逐渐放大麻意流向四肢百骸,身体发软,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被楚弋亲,舌头被吮得发麻,腿在他腰间晃着,摩挲着楚弋的腰身,陡然感觉到腿间一根粗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纵然她再对性事一窍不通也知道那是什么。 “唔……”江芜慌张起来,想要推开却被吻得发软无力,欲擒故纵一般在他身下挣扎。 楚弋捂住她眼睛的手往下移覆在胸上,江芜推他的手更剧烈,她开始产生悔意,往他嘴角咬,耳边传来模糊的嘶声。 楚弋捏住乳肉用力,把她身体往下拉,江芜就感觉到那东西完全撞上自己腿间,她下意识夹起腿却是更往他身上贴。 楚弋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手伸进她衣服里捏她腰,“后悔了?” 江芜想要撑起身体被一把按下,楚弋的手往上伸一把捏住奶子,“来不及了。” “能不能不做。”她弱弱的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楚弋轻笑一声,抬手拉开她外套的拉链,“不能。” 外套被扯下,楚弋直起腰也快速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结实强劲的肌肉线条分明,腰身却精瘦,散发出浓烈的野性。 江芜闭上眼抬手用手臂盖住自己。 楚弋被她这动作逗笑,俯下身去撩她衣服,卷起来慢慢往上推,眼睛跟随,先是看见细瘦的腰身皮肤白皙得不行,小腹平坦一点点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 衣服只是褪至胸下楚弋就忍不住抬手握上她的腰,腰身柔软细腻。 冰凉的指尖在腰侧摩挲,江芜咬着唇,呼吸一颤,忽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代替冰凉贴上小腹。 楚弋伸着舌头舔了一下,发现她抖得有些厉害,两手握着腰不让她躲,一点点从小腹往上舔吻,手跟着上移握着衣服下摆一股气干脆地把她衣服脱掉。 江芜胸口起伏得更厉害,将胸罩包裹的浑圆一下下送进他的眼球。 她衣服穿得宽松,倒是看不出胸原来这么大,胸型漂亮又白,包裹在胸罩里呼之欲出。 楚弋心也跳得厉害,张开手慢慢将其包裹住,即使隔着内衣,也柔软滑腻得像要从手里溜出去,轻轻一挤压,大半乳肉从胸罩里跑出。 江芜唇咬得更紧,从胸口传来的酥麻涌向下腹,腿间莫名的痒意。 楚弋干脆两手捏上胸乳,握着乳肉往中间挤压,拇指按在胸罩上微微的凸起,往下压。 “嗯……” 江芜忍不住发出声音,楚弋抬眸,下身发紧得难受,手伸到她背后解开内衣扣子。 “啊…别。” “别什么?” 楚弋把内衣扔到一边握着奶子细细打量,又去看她,神情恶劣。 赤裸裸的被盯着看,江芜想要遮住,两只手忽的被扣住压向头顶,奶子跟着轻微晃动,楚弋另一只手捏着乳肉揉捏,盯着她眼睛看,“怕什么,以后我们都要这么玩。” “你放开我的手。”突然地无处可躲让她变得无措起来。 不是拒绝的话,楚弋舔舔嘴角松开她的手江芜又把自己脸挡起来。 他俯下身去一只手捏着奶子揉,舌头舔另一边奶子,缓慢而又虔诚。 江芜撇开头,忽然望到玻璃柜里的两条蛇,在里面蠕动自己的身体,她忽然头皮发麻,胸上的温热舔舐让她觉得楚弋像蛇一样盘绕在自己身上,慌张移开视线望天花板。 揉胸的那只手突然捏住乳头拉扯,捏在两指揉搓摩擦,乳头变得越来越硬,高挺起来。 他的嘴还咬着乳肉舔咬,揉弄的手跟着加快起来,两边奶子被一起玩弄,江芜脑子完全乱了,脖子伸长仰起,“啊…” 楚弋把乳头周围舔吻了一圈,然后抬起头唇轻轻贴上摩擦,拉开江芜覆在脸上的手,亲了亲唇下挺起的,问,“我咬这里可以吗?” 江芜觉得他无耻极了,明明都做了还要问可不可以,摆明了要她看着他如何舔的。 楚弋张嘴含着乳头,舌面贴上往上舔,牙齿咬着周围的乳肉裹吸。 “唔…” 江芜被刺激着迸出泪意。 紧接着牙齿咬着乳头开始摩擦,舌尖快速地舔过乳头的上端,揉胸的手加了力度,大手包着乳肉两指捏住乳头快速揉弄起来,两个乳头被弄得都充血发肿 江芜脑子浆糊似的,发出控制不住的低吟,“嗯啊啊…” 身体忍不住地弓起,乳肉往他唇腔里送,下身交迭摩擦,她受不了抬手去推胸上那颗头,被楚弋握住手带到身下隔着裤子摸他腿间发烫勃起的阴茎。 江芜触电一般抽开手撑着身体往后缩,被楚弋握住小腿又拉回来,“现在就干你。” 磨逼(微H) 江芜握着他的手腕,声音里带了些急促和哭腔,“今天先这样好不好。” 胸被揉得发红,乳头肿起来还有刺刺的痒意在往上爬,江芜不低头去看,她不知道做起来会怎样,但刚才摸到那勃起的东西大得不行,心生害怕起来。 楚弋的手指抹去她的眼泪,往下滑,摸过下巴、锁骨再来到胸口,看见乳头被自己吸出糜红和痕迹,又纯又欲。 他手指继续下滑勾住她的裤子,低下身用脸去贴着她,鼻尖碰在一起。 “叫我名字。” 江芜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和那双眼,颤巍开口,“楚弋。” 听见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楚弋勾唇手伸进她裤子里向下捏着小逼揉。 “啊。” 被猝不及防的摸上敏感处,江芜呼吸一重,被捏出呻吟。 楚弋嘴巴移到她耳边,“一会做的时候也这么叫我。” 混蛋啊…… 楚弋吻住她的唇,堵住她即将要说的话,把裤子连带着内裤脱去。 浑身赤裸,江芜并紧双腿试图拉过床单盖住自己,但没有楚弋速度快,他褪去自己的裤子,五指握住江芜的小腿拉回到自己身下。 “楚弋。” 她急切的叫着,下一秒腿就被拉开往两边压,双腿大开。 江芜侧开头,身体因为激动泛红,刺激着楚弋,身下勃发的阴茎又挺立几分。 “真漂亮。” 他下意识的说。 小穴粉嫩往下还有水丝,很显然刚才舔她胸的时候就湿了。 楚弋的手移向阴唇,冰凉的指尖一触到穴口又涌出水来,指腹下滑抵着小穴揉,没一会手指就湿滑一片。 江芜扭着身体想要躲开这奇异的快感,被楚弋抬手握住腿根,另一只手按住那颗小豆核,用力下压。 “啊…”江芜脑子短暂闪过白光,手指捏紧床单摇头喘气。 楚弋神情睥睨,“舒服?”他故意捏住阴蒂向下按压又拉扯,“这里爽吗?” “哈啊……不爽。” “哼。”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无谓,楚弋两根手指抵住穴口缓缓往里插,“那一会用鸡巴干你,干到爽。” 小穴被两根手指撑开,楚弋抽插得缓慢,但还是火烧一样难耐,江芜胸口起伏,嘴唇张着,眼尾泛红,“爽…不要做…”她头撇着说这句话,意在求饶。 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一时冲动和他回了家。 “爽?”楚弋抽出手指再度捏住阴蒂,“这里?” 江芜闭着眼睛点头,心里闷着气,他这人太知道怎么磨她了。 眼前漆黑感觉到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侧脸,随着而来的是无情的低语,“做起来更爽。” 说完他调整位置,伸长手从柜子里拿出盒新的避孕套,才拆开外面的包装纸就从江芜捂着脸的手臂下看见一行清泪。 他瞬间有点萎靡,眉头皱起扔了盒子拉开她的手,抱起来,“答应我了为什么要哭。” 江芜移开视线又被扣住下巴转回来,楚弋不由分说地捏着她,“看着我。” 江芜眼尾眉头都红,可怜得不行,声音比和他讲课时还软,“我……还没准备好。” “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好?” 江芜摇头。 “那就今天。” “下次…下次一定。”江芜看他有商量的模样急切的说。 楚弋盯着看了几秒,眼睛眯起来,“那就下次。” 说罢放开禁锢她的手,江芜动了两下身体,看了他几眼然后快速从他身下爬出去找自己的衣服。 看见了内衣在床尾,她伸手去拿,楚弋余光看着她,无不被她的脸和身体吸引,特别是上面的痕迹让她看起来更娇媚。 楚弋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拉回到身下,江芜趴着被抬起腰改成跪趴的姿势。 她反应过来往前爬被一只手抱回去,双腿被膝盖顶开,楚弋扶着阴茎贴紧了小逼往腿心里狠狠一撞,压在她身上,捏住垂坠的奶子,舔她耳根,“那我们玩点别的。” “啊…”江芜被撞得神智不清直摇头骂他,“你混蛋!” “不算吧。”楚弋一只手稳住她的身体,一只手捏着腰挺动阴茎借着小穴流出的水当做润滑剂快速地在腿间抽插,“没进去算做爱吗?” 江芜不太想和他争论,被快感冲刷着神经,控制不住的吟叫,“啊啊…好快。” 鸡巴在腿间进出地越来越快,每一次都狠狠捣进深处,抽出再顶进,龟头擦过穴口和阴蒂,激得江芜仰起脑袋。 饱胀的囊袋也不停地撞击阴阜,拍得嫩肉一片潮红。 穴肉被磨开含着茎身与花穴紧密贴合,拉扯刮蹭着敏感点,剧烈快感在体内堆迭,意识随着被撞得摇晃的身体上浮又下沉。 “呜呜….”江芜觉得他真的插进去了,被干得不行,眼泪涌出来,呻吟伴着哭腔急喘。 楚弋眼尾猩红,发出低低的喘息,抽插的速度愈发的快,他希望听见江芜叫他,直起身体握着腰开始大力顶弄。 江芜被撞得一抖,身体几乎站不稳要趴下去,腰肢无法控制地下塌,阴茎在腿间里 撞出残影,穴口收缩得厉害,一阵一阵地痉挛,两片阴唇反复磨开拉扯,被干得红肿外翻。 穴里的水液冲刷过茎身,向外挤压流淌,沿着大腿内侧向下滑滴落在床单。 “啊啊啊…哈……楚弋…不行了。” 腰身发软,手指胡乱抓挠着床单,发丝跟着被撞的频率晃动,软肉却死死绞紧阴茎,被干得酥麻舒爽。 听见自己想要的,楚弋变本加厉地操弄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阴茎疯狂地抽插,撞得股肉发红,喘息声更快,两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嗯啊啊…唔…..”呻吟都被撞碎,好像活在性爱的世界,只剩下床上疯狂的快感。 这个姿势不知道做了多久,江芜仰着脑袋摇头,哑着声音叫,“不要….楚….啊。” 脑袋闪过一阵阵白光,楚弋抱紧她,“想射逼里。” “不行…唔啊啊。”江芜不停摆头,“不要射…在我身上啊啊。” 眼前白光闪过,小腹一阵痉挛,喷出大股水液浇在阴茎上,楚弋咬着牙抽插了十几下抖着射在了床单上。 江芜身体软下去,想要往下趴被一把捞起,她条件反射地推开,“你不要碰我。” “床上脏。” 江芜抽了两下气也不想看他,抬腿下床却差点站不稳,还是躲过楚弋伸来的手,衣服也不拿跑进卫生间里躲起来。 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好一会听见楚弋在外面说,“你洗个澡我送你回家。”顿了几秒他又补,“我不在房间。”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她也没有什么起伏,始终还是在他家。 江芜抬起眼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又快速低下头,心虚一般不敢去看。 扇耳光 江芜打开浴室门时被风吹得打了个冷颤,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吹散屋内旖旎的味道,她的衣服被迭好放在旁边,江芜一把捞过赶紧换上,只是穿裤子的时候的时候没找到内裤。 正想打开门出去找,房间门就被打开,她赶紧套好衣服,随即浴室门被敲响,“好了吗?” 江芜抬手犹豫了一会才拉开门,表情不太好,转头去看床上看了一圈也没找到。 “找什么呢?” 她捏紧了衣角,眼眸染了些韫色,“我还有…件衣服呢?” “内裤?” 这样被明晃晃点出来,她瞬间脸色涨红,落在楚弋眼里倒是觉得可爱,明明刚才都脱光了衣服肌肤相亲,现在还是害羞。 “都湿了你还要穿?”他忍不住上前捏她脸颊,很烫,只是温度还没存留就被拍开。 江芜眉心紧蹙,语无伦次道,“你管我穿不穿,那是我的。” “我寻思我给你洗了。” 江芜一吸气呼气,脸色更红,咬牙切齿,“变态。” 被这么一骂,他突然有点无奈,“我以为你会夸我呢。” “鬼才夸你。”江芜鼓着气嘟囔,越过他身边走出去才反应过来回头去看楚弋。 他下巴往隔壁一抬,江芜就跑进去,看见自己的内裤果然已经挂起来晾晒,咬着唇生气地拿下来一股脑塞进衣服里。 楚弋在门口见了叹了下气也不多说什么,不然又该和他置气了,靠向墙面,等人出来了一把抓住手腕,很自然的说,“走吧。” 江芜甩手,“放开我。” “我是你男朋友哎,我们牵手很正常吧。” 江芜低下头喘气,无言以对,楚弋一看,得,说这话也和他置气了,不过他不是很在意,强行掰开了她的手牵。 把人带到地下车库,江芜被系上安全带后知后觉想起些什么,“你没18岁吧。” “没啊。”他颇有趣味的看江芜,“死不了。” 江芜一拧眸,去拉车门,“我自己回家。” “哪有让女孩子自己回家的。”楚弋系了安全带发动汽车,“我有驾照,虽然是国外的。” 江芜听了这话不可置信去看他,这话和放屁有什么区别,国内国外那能一样吗? 楚弋倒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车开上路后慢了些,伸手去拉她。 江芜躲开,“你好好开车呀。” “我不是看你害怕。” “你这样我更害怕。” 楚弋点点头,“好好我认真开。” 车慢慢驶进人多车多的地方,楚弋认真起来不再那么吊儿郎当。 江芜看着窗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生活突然产生一种撕裂感,腿心还有些刺痛,湿腻腻的很难受的感觉,她用身体交换的在看见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时钝痛起来,现实和不堪将她拉扯。 楚弋斜睨了她一眼,察觉到那种低落的情绪,把车停在了路口,解开安全带凑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江芜被吓了一跳靠在了车门上。 楚弋把手放在脸上,“记得上次亲你之后做了什么吗?” 江芜不理,去拉车门打不开,“你开门。”她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往后仰,眼睛看向车外,生怕有认识的人看见她和楚弋在车里。 楚弋倒是无所谓,“你心事太多了不需要发泄一下?” 说完捏起她的脸颊低下头不管不顾地亲上去,牙齿磕碰,舌尖撞在一起,急促地咬她。 “嗯……” 江芜挣扎得越厉害吻得越急,楚弋故意的一样咬她嘴角,上半身几乎压过去,他要逼她。 楚弋吻完起身的时候巴掌就落在自己脸上,头被扇偏到一边, 声音很响,江芜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气得偏开头,唇还麻麻的痛。 “现在好些了吧。”楚弋懒散的说。 “无耻。”她轻声骂。 “还有这边。”楚弋拿过她的手放在另一边脸颊。 江芜咬着唇和他僵持,也不动,直直滴看向窗外。 “下次可以是明天吗?”楚弋一根根吻过她的手指。 “你开门我要下车。”江芜急了,看见了邻居从车前走过往里看,她忙低下身体。 她不去看楚弋,只是听见他呼吸声很重,然后是车门开的声音,一甩手就跑下车,听见后面慢悠悠的说,“明天来我家,我舔舔你。” 她一边往家跑一边把手往裤子上擦,擦得发红发疼冲进家门拿水洗。 器材室(微H) 门外妈妈在敲门问她怎么了,江芜走出去摇头,被拉回去,妈妈抚上她的脸,“眼睛怎么红了?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我…有沙子进眼睛了。”江芜视线飘忽,始终不敢去看妈妈的眼,低低的问,“最近身体还好吧。” 她垂眸,心里又心酸又庆幸,“你别总是不好好吃药……我现在买得起药了。” 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雨过一场新,慢慢将她与过往冲刷。 楚弋有女朋友了。 这是江芜到教室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她愣怔在原地,鸡皮疙瘩渐渐泛起,密密麻麻的惊慌爬上头皮。 “你不舒服吗?” 同桌苏桐陡然的一句话将她拉回来,她才恍然回神,坐下去又不自觉地站起来。 “你脸有点白,你真的没事吗?”苏桐再次问了一句。 “没事…我想起作业忘写了。”江芜尴尬地再次坐下,她心里有点不安,害怕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你还真有意思,没写就赶紧补呗,早自习的真谛就是补作业。”苏桐一边说一边奋笔疾书地写。 而江芜的心思还在偷听后面的人说话。 “他不是对恋爱不感兴趣,怎么就直接谈了这么突然。” “难道不是更好奇谁是他女朋友吗?” “我猜是五班那个吧,追他的人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剩下的江芜没再去听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不知道女方是谁。 大课间的时候因为操场积水取消了跑操,老师让江芜收了昨天布置的卷子到办公室,因为有人还在补就多等了几分钟。 收齐后着急忙慌地出门时没留意差点撞上人,抬眼额头正贴在一个温热的掌心处,她往后退了一步,面前的人不认识,而挡在他与那人中间的手掌是楚弋的。 见到楚弋她脸色就不自然,但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侧身从他身边走过,腿不自觉跑了起来。 “这姑娘谁啊,怎么见了我就跑。”丁聿颇为自信的说,“让你挡住了,撞我怀里多好…哎踢我干嘛。” “自己滚进去找他们体育委员说。” 她回教室的时候走得很慢,还是在上楼转角的时候遇见了正要下楼的楚弋,只能低眸快速从他身边走过,他却突然靠过来,肩膀碰在一起,手指重重擦过,呼吸也往脖颈里跑,江芜捱着张小脸憋着气往教室跑。 他没事人一样抱起手往楼下走,嘴角因为捉弄她勾了起来。 丁聿默默吐槽,“你是下雨天风湿病犯了不会好好走路故意的吧。”然后被怒瞪了一眼。 江芜还没进教室就被苏桐拉走,“这节体育课。” “不是数学课吗?” “换了,体育老师不在,让别的班老师带,就调到这节了。”她有些兴奋地蹦跳起来,“和楚弋他们班一起上呢。” 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想逃,怎么这么巧就是他们班。 深呼吸再呼吸,反在学校他也不能怎样。 两个班相对排着,老师站在中间,因为人多难免吵吵闹闹,楚弋站在最后一排眼神落在对面站在边上的人身上,等着她的视线看见自己。 老师很大声才压下学生的声音,“天气不好,跑步呢就不用了,打篮球什么的的可以去室内,但是不能回教室不能一直坐着,特别是一班的,你们老师让我帮忙所以我会特别注意你们班……行,自由活动。” 宣布完后人群就嘈杂起来,江芜抬眼对上站在最后面的楚弋,他抬手朝她勾了勾,意思不言而喻。 果然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无耻程度。 江芜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拉起苏桐的手,“我们去打乒乓球。” 苏桐毫不犹豫拒绝,“我们人满了。” “那…我看你们打。” 她皱了皱眉,“行吧。” 江芜跟着他们站在球桌旁,手指捏在一起,视线跟着球动,心思却很飘。 苏桐连胜了几把笑得很开心,突然就变得正经起来,眼神不断向另外一个地方瞄,球就这么飞出去了。 江芜跟着球的轨迹去看,一双修长的手指将它捻起递给苏桐,她脸色一红低下头小声说谢谢。 江芜往旁边侧了一步,那人就站在离自己很近的旁边看,场上的两个女生突然就紧张起来,打得没什么力气的你来我往。 丁聿嗤了一声,“没劲,这有什么好看的。” 楚弋在这时候低下头,用只有她听见的声音说,“不想大庭广众下被我拉走就来找我。” 话毕和丁聿离开了,苏桐再这时候松了一口气,“哇,被看着我都紧张了。” “紧张什么,人家有女朋友咯,轮不到你。” “轮不到还不能看啊……” 江芜手指扣起来,犹豫再犹豫,抬腿从后门往场馆外走,清晰的感觉到温度在一步步降低,喧闹被甩在身后的那一刻人也被拽进了旧器材室里。 “江芜。”楚弋抵着她的额头,唇似有若无的蹭她。 江芜往后缩了一下,低下头控诉起来,“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他弯下腰唇一点点落在裸露白皙的脖子上。 他突然想起来,“哦……我只说我有女朋友,我又没说女朋友是谁。”他捏起她的下巴转过来,“你也可以告诉别人你有男朋友啊,这样我们就平了。” 江芜无言以对,扭动身体,“这里会被人看见的。” “没人来。” 旧器材室破败,堆满了残缺的桌椅,有的已经腐坏,空气里是淡淡的尘埃和朽木味。 楚弋捏着她的下巴忍不住亲上去,舌尖带着浓重的冷冽味道闯入,吻得啧啧响,舌头勾缠,在口腔里搅弄舔舐。 窗外又飘起细雨,咝咝地撞击枝叶,落在地面哗啦啦地响起水声。 温度在降低,楚弋把她抱得更紧,吻得更深,舔弄的水声和雨声混合到分不清。 楚弋比她高许多,要掂起脚,脖子才不会仰得那么酸,唇被紧贴着挤压研磨,几乎靠着楚弋支撑,以至于他离开的时候失神地撞进他怀里。 撕拉一声他拉开拉链脱了衣服往旁边积灰的桌子上铺,二话不说抱起江芜坐上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手撑着桌子边缘低下头撬开唇含着嫩舌吮吸。 雨声不止,喘息间,只能听见清晰的水渍声。 江芜被亲得身子不断往后仰,脑袋被楚弋扣住加深,吻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唔嗯…”她被刺激地发出闷哼,舌头被含着,嘴角是不断挤压出来的水液。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江芜攀住他的肩膀,身体软趴趴地不自觉往他身上贴。 好一会,楚弋放过她的舌头转而去舔被挤压出的水液,他喘着气一点点往下亲一边去拉她衣服的拉链,江芜手往后撑,仰头迷茫地看向天花板。 “啊。” 楚弋猝不及防地捏住她的胸被惊吓了一跳,江芜继续往后缩,提醒他,“现在在学校。” “相信我。” 他勾着她的腿弯向前,“别乱动,衣服要掉了。” 江芜坐着他的衣服,脸有点烧想要跳下来但双腿被拉开,衣服被撩上去,冷意袭上身体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楚弋手放在内衣边缘,“一会就热了。”说完一把将内衣撩上去,浑圆的酥胸软软地掉出来,晃晃悠悠地,上面还有昨天暧昧的痕迹,平白添了一股自带欲望的美,楚弋动情地在乳头挺立起来的同时用嘴含住。 “嗯……”江芜低哼了一声,心里一阵一阵的羞耻。 衣服全堆在肋骨处让她有些难受,只能向后撑着桌子,胸口一起一伏顺从的让他舔。 另一边乳头被内衣刮着露出一半,被边缘磨得高高挺起,楚弋抬手把内衣完全推上去,酥胸完全袒露,他把奶子握在手里,手指捏着乳头揉捏拉扯。 江芜下意识地弓起身体,乳肉又被含进去几分,楚弋咬着乳头,舌头上下扫过挑逗,舌面粗糙的颗粒感在胸前盘旋,酥软感逐渐遍布全身,楚弋乐此不疲地舔着,低喃的问了一句,“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他额前的发丝扫在胸前,随着他的动作擦过乳肉,密密麻麻的痒。 “嗯?”他裹着乳头用力一吸,江芜就不可遏制得急喘出声,“你不觉得以前的时间我们浪费了吗?” 楚弋抬头含住她的唇,“我怎么现在才遇见你啊宝宝。” “你别这样叫我。”她极力喘息的说,压低了呼吸声。 “那我叫你什么……阿芜。” “不要。”这让她想起那条叫阿戈的蛇,心里产生浓烈的膈应。 楚弋眨着眼看她,咬着唇眼里水光潋滟,让人看了只想操,“行吧。” 他凑过去,“内裤是不是又湿了?” 舔穴(微H) 江芜摇头抬手抵住他的肩膀,“没有。” “我摸摸。” 他不由分说地脱去江芜的裤子,手掌覆上阴户,在那一刻眼睛弯起,眉毛轻挑,放荡的说,“湿了。” 江芜眉头一拧偏开头闭上眼,一言不发,颇有一股倔强的味道,但楚弋偏爱看她那双眼。 手指从阴唇慢慢滑到穴口,缓缓挤进,紧致湿热的穴肉轻轻绞紧指根,楚弋呼吸一沉,身下的阴茎勃起硬得发疼。 呼吸变得粗重,他身体前倾,一个吻就轻轻落在她的眼皮上。 他的唇有点冰,江芜眼睛龛动,鼻子涌入淡淡的清香,她松了松绷紧的身体,在他离开后眼睛微张,看见楚弋上下滚动的喉结。 “唔。”走神的魂一下被楚弋多添的一根手指拉回来,江芜张着嘴喘息,手指紧紧扣着桌子边缘,指尖发白。 眼睛重新闭上,听觉和感官被一点点放大,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手指抽插带过的水声,感觉到楚弋的手把她的腿拉得更开,手指被抽出,小穴紊张冒出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气息喷薄在腿心越来越近越来越热。 江芜睁开眼就见楚弋半蹲,两手握住腿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伸出舌头往穴口舔,似是知道她在看,微微抬起她的腿,故意从下往上舔,舌头色情地滑过穴口和阴蒂再含进嘴里。 “楚弋…!”江芜倒吸一口气,因为紧张小穴瑟缩挤出更多水液。 胸脯激动地起伏着,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胸自然下垂着,乳头挺起,还有几处淫靡的吻痕,美丽又动人。 楚弋抬手握住奶子揉,眼皮撩起,“你好像很爽。” 江芜摇头,“别这样……” 只是听见腿间传来一声轻笑,她往后缩的身体被拉到前面,连带着屁股底下的衣服垂下一半在桌角,拉链啪嗒的磕在桌腿,夹杂着江芜急促的闷哼,是楚弋的唇完全贴上小逼。 雨势渐大,滑腻灼热的舌尖挑开阴唇,浅浅顶进软热肉穴,旋转搅弄着内壁软肉,顶得媚肉咕叽作响。 “不要舔……” 她下面被锢得紧动不了,越挣扎楚弋贴得越深,柔软的嘴唇紧贴上阴唇,鼻尖磨着颤颤巍巍的阴蒂,舌尖在穴道内小规律的抽插,一下又一下,嫩滑的软肉随之收缩。 小穴被刺激得流出更多的水,楚弋唇瓣下压,舌尖抵入搅弄,微微滑动喉结咽了下去。 再大的声音也盖不过腿间渐长的声音,江芜双眼迷离,不住地低声哼叫,耳边舔舐的水声愈发的响,充斥着鼓膜,刺激着她的心理,一激动眼泪滑了下来,控制不住地急促喘息。 难耐的瘙痒从腹腔往上升,江芜想夹紧双腿却被死死地摁着,楚弋突然咬了一口挺立的阴蒂,尖锐快感瞬间升腾,酸麻混合着痛痒在体内蔓延,江芜尖叫出声,五指揪着他的头发微微用力往外推。 但楚弋像狗叼住了骨头不松口反而贴得更紧,坚硬牙齿轻咬着反复摩挲,江芜翘起的脚不停颤栗,逼穴又向外喷出一股水液。 江芜有些呜咽,睁开眼,被情欲浸染的眸子就这样湿漉漉望着他,嗯嗯啊啊的求他轻点。 阴蒂被松开换了软凉的舌头舔弄,顶起又松开,挑逗般戳弄那个小肉核。 “呜…啊……” 理智就像天边漂浮的云,承受不住重量便倾泻而出落成瓢泼大雨。 楚弋的舌狠狠地压着穴口,舔弄的速度加快起来,江芜身体狠狠地颤栗起来,失控的喘叫,微微颤抖,大腿根痉挛抽缩,逼穴越舔越软,流出的水也就越多,有的被楚弋吞入口中,有的流到底下的衣服上。 快感发散得猛烈,无处可躲,酥麻的刺激,陌生又迅猛的冲击,江芜身体不受控的扭动,腰抬起把逼往他嘴里送,楚弋牙齿咬着阴蒂重吸一口,逼穴猛然抽搐喷出大股水液。 弄了楚弋满脸,唇边、鼻尖都挂着亮晶晶的水液,湿哒哒地往下淌,被他舔去,咽下。 楚弋又亲了亲高潮过后颤抖的肉穴才起身,江芜还在失魂落魄地喘气,她很想倒下去,身体软得撑不住,肉穴翕张,全身发抖,被玩弄熟透的小豆豆翘起,表面覆着一层津液。 楚弋将人拥进怀里,低下头含住她的唇,唇瓣相贴片刻,舌尖就忍不住钻进温暖的口腔,忘情地深吻着。 随着舌尖抵入的是腥甜的味道,江芜躲不开那气味,蹙着眉手抓紧了他的腰身,唇齿交融分泌出唾液,发出‘咕啾咕啾’的情色响动。 江芜微微仰头,舌头舔吮到发痛发麻,几乎要喘不上气,手抵住他的肩膀渴求他不要再继续这个深吻了。 有什么火热的东西打在大腿内侧然后贴上还敏感着的小穴。 “唔…”江芜瞪大了眼睛,使劲往后缩才离开他的唇,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低眼就瞧见腿间上翘的勃发的阴茎。 这是她第一次见楚弋的,纵然已经紧密贴合过,但还是给她带了点冲击,江芜慌忙抬眼,不愿意仔细去看。 手和脚都在抵触,“可以了楚弋,马上下课了。” 家教 “有这么快吗?” 楚弋突然把她抱起来,勃发的阴茎贴上汁水淋漓的小穴,阴唇被弄开半含着茎身。 “啊。”江芜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挂在脚踝处的裤子掉在地上,下身就这样赤裸裸地被抱在他身上,楚弋缓缓抬起她的腰上下刮蹭擦过阴茎。 浅浅的喘息钻进耳朵,粗硬的茎身擦蹭过敏感的小穴,激得浑身酥麻。 “嗯…下节课考试…会被骂的。” 江芜本质上还是个乖乖学生,没旷过课,就连生病了也没请过假,任何有被老师批评风险的事她都没干过,更不想因为和楚弋做这种事而被骂。 楚弋倒是无所谓了,“怕什么,老师能吃了你不成。他说,“不敢做第一次,就永远不会有第一次。” 江芜听不懂也不想懂,蹙着眉摇头,身体不停扭动想要从他身上下来,但是下身却也狠狠的磨合在一起。 楚弋被她弄得难受,粗重地喘着气,“是想走还是不想走?” 江芜脸羞得红,“我不想做。” 楚弋看了眼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他重新把人放回桌子上,头靠在她肩上缓了好一会,抬手整理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上衣,捡起内裤和裤子给她,“内裤别穿了。” 江芜一把拿过,塞进口袋里。 楚弋盯着她的动作,唇角小幅度弯起,“不怕被别人发现?” 江芜不理他,一言不发地穿上裤子,正套进去一条裤腿被楚弋抓住脚,她惯性一踢,腿就被卡住,差点站不稳只能扶着楚弋的肩膀。 他眉头一挑,从口袋里抽出干净的纸巾,将人抱回桌子上拉开腿,“楚弋!”江芜急切的喊了一声。 “你不难受?”他说着拿纸擦去因为高潮还在阴户处的水液。 江芜脸烧得很,别开头,“我…我自己来吧。” “你看得见吗?” 他换了张纸浅浅擦拭,然后给她套上另一条裤腿,江芜跳下桌子推开他自己整理好,下课铃声在这时候响起。 她抬腿急着要走,手刚搭上门把楚弋出声,“你就不管我了。” 她回头匆匆看了一眼,楚弋头发被抓得凌乱,眼睫漆黑,懒懒耷拉着,一边穿着裤子一边神色闲散地看她,轻浮极了,活脱脱一个混不吝的模样。 门被哐当关上,小姑娘脾气还挺大,他扯了扯唇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蹭了满桌子的灰,他本来是挺嫌弃的,但上面还有几滴透明的水液…… 江芜跑到卫生间随手用凉水洗了把脸急匆匆地跑往教室,在铃声响前回到座位。 苏桐突然往前凑,“你刚才去食堂了?” 江芜慌忙摇头又点头抬手遮了下嘴。 “吃什么,嘴这么红。” “粉…我不小心加了很多辣椒。” “哦……刚才体育老师点名,我们班少了你,我可帮你蒙混过关了。” 江芜愣了下抬眼,“谢谢你。” 苏桐斜睨了她一眼,“那个班也少一个人……楚弋,你和他……” 苏桐其实看见了楚弋好像靠在她耳边说话,紧接着两个人就不见了。 “我不认识,我没吃早餐,所以才跑去食堂吃粉。”江芜翻开书,强装镇定地解释。 “哦。” 因为底下没穿内裤,江芜一整天都不太舒服,不愿意动,中午的时候待在教室也不吃饭。 她以为今天可以这样结束,半路却被辆车拦住,车窗摇下是她不想见到的一张脸。 “该上课了吧。”楚弋说着把门打开。 江芜想起还答应了他做家教的事,看了眼周围,没什么人,捏紧了衣角坐进去。 他没穿校服,那件衣服被搭在腿上,肉眼可见的灰尘附着其上,想到在器材室那样,脸一热转开头,街景倒带一般从眼前飞过,越不想的越要来到。 再次见到那个阿姨她很不好意思,不过人家倒是没什么表情,像第一次见她那样生疏礼貌地问了个好。 说完也看见了楚弋手上那件沾了许多灰的衣服,想要伸手去接,楚弋换到另一只手,摇头,“不需要。” 就这样跟着他进了屋, 楚弋把衣服搭在椅子上,转身走到玻璃柜前打开,伸手进去,那条蓝色的蛇就缠绕到他手上。 江芜被吓到后退靠在门板上,“不是…上课吗?” 楚弋撩起眼皮,朝她抬手,“过来。” “我不要。” 她甚至想拉开门出去。 楚弋走上前,抬起那只手,“不要怕,它真的不咬人。” 江芜已经全部贴上门板,不停摇头。 “我觉得你们应该认识一下,它叫阿戈,里面那只你猜叫什么?” 江芜摇头,撇开眼不去看,只是用视线瞄着,怕他突然拿到自己身上。 “叫阿楚,笨死了。” 这句也不知道在说谁。 楚弋见她实在害怕得很,后退了几步把它放回玻璃柜里,坐到位置上,“行,来吧,你今天教什么?” 江芜脑子混乱得像缠绕的线,坐到他身边,“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你说话。” “啧。”江芜没忍住啧出声,反应过来眉头皱得紧,手搭在桌子上没动,用余光瞄他。 楚弋觉得她小动作倒是这些天来最生动的时候,心里不自觉喜悦,拉过椅子离自己很近手搭再椅背上,“讲吧。” 江芜讷讷的,“你也拿书呀。” 这下楚弋脸色稍变,她真是怎么知道破坏氛围。 理科也真是无聊,当初他是怎么选的……走神了一会就有只手在自己眼前晃,还带着丝香味。 江芜重新问他,“你听懂了吧。” “没听懂。” 江芜神色微动,怀疑自己讲得太难了吗,不应该啊,最简单的方法了。 正想着换一个方法讲时楚弋的手就搭在她腰上,头靠过来埋进脖颈里,“不讲了好不好。” 江芜怔愣住,这玩意是在撒娇吗? 她撤走腰上那只乱摸的手,“说好讲课的。” 他叹了口气,“那我们就不要做家教那条约定了,我们就做爱好不好。” “不行……反正不行。” 挣扎了两下被抱到他腿上,手隔着衣服抓着奶子轻捏,从她身上抬起的那双眼时有些失神,楚弋厚颜无耻地笑着说,“那就这样讲。” “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她声音有点柔,江芜在试探,这人是不是吃软不吃硬。 那只手就从身上慢慢滑到腰间,“那我抱你。” 就算这样,她也没办法专心,那些题那些字变得像甲骨文一样看不懂。 正左右为难时门被敲响,江芜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楚弋偏不放手,她也不敢弄出太大动静,轻声说,“被看见了不好。” 外面敲了两下后才出声,“太太回来了。” 江芜感觉到他的身体绷紧,放在腰上的手一松她就站了起来。 楚弋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气场下降,冷冽得像初见那样。 他站起身,眼神暗淡,似有若无地叹了声气,没有前言后语,只说,“送你回家。” 江芜抿紧唇不愿意多问,快速收拾了书包跟着他下楼,看见客厅里坐了一个看起来很贵气的女人,似乎听见下楼声,眼眸微瞥,声音不急不淡透着股漠然,“阿弋下来了。” 江芜有些奇怪这样陈述事实的说话方式,像没话找话一般。 但楚弋默不作声,显然不太想理,江芜脑瓜子转得快,这才反应过来,如果楚弋不想理这个人,他们可以直接坐电梯到地下车库,那么现在这状况,是他故意为之。 见他手上拿了车钥匙,女人问,“是要去哪?” 眼神看向,呢目光冰锥一样地落在她身上,不觉间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保姆俯下身子和她解释,她诧异地张了张嘴,语气变得不那么温和,“家教老师也需要你亲自送吗?倒是变得热心了,不过你爸爸要回来了,确定要走?” 楚弋的脚步顿住,江芜不便介入别人的事,正思考不如自己回家,他就转了身和她说,“在门口等一下,司机会来送你。” 江芜觉得没必要,自己长了脚会走,但这情况开口简直没事找事,只好点头,走出大门的那刻刚好听见女人最后的声音,“找的那些好老师个个不要,怎么随便拉了个人这么上心,难道这高中生……” 啪嗒,是花瓶碎裂的声音截断后面的话语,江芜心惊肉跳地反应过来时司机在催促她上车。 看av 楚弋转账很及时,江芜愣了愣立刻就把钱收了,然后清空聊天记录,手指在屏幕上方微微发抖。 刚回到家妈妈像往常一样迎上来问她在驿站工作如何,江芜眼神闪躲,“挺轻松的啊,就是帮人家找找快递。” 被妈妈握紧双手,“要不然就不要去做了,我问过别人了,其实那个药吃不吃都不管用……” 听到这江芜打断妈妈接下来的话,“都说了要听医生的话,那些人都不懂怎么能信呢。” 妈妈低着眼睛叹了叹气,声音很轻的说,“明年你就高三了,我又怎么能一直拖着你。” 她在抱怨自己,转而又觉得不能对孩子这么丧气,扬起了笑容,“我和楼下的孙阿姨一起做了点兼职,不累的,就坐着串鞋扣,一天一百呢,要不就别去驿站那里上班了。” 江芜鼻子酸酸的,低下头又抬起来,笑着答应。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和楚弋的事,无论好的坏的。 吃过晚饭后,江芜下楼倒垃圾,眼睛突然瞥向对面那条街道,尽头有一家闪着粉红色灯光的店铺。 她抬头往自家楼上看了眼,确认阳台没人,抬着步子往前走,越走越快,生怕被人看见,走到阴影处又慢下步子,直到那几个大字在眼前清晰。 成人用品。 江芜心跳得快,这里会有卖那种片子吗? 她往前走了几步,看见门帘里有人,屏住了呼吸两秒后拔腿往家跑。 妈妈见她气喘吁吁地回来往门口看了一眼,“怎么了嘛?” “没。”江芜摆手,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跑进浴室。 洗完澡的时侯从雾气朦胧的镜子里看见胸前的吻痕,脸腾的一下红得不行,楚弋埋在她胸前吃奶的模样就这样窜进脑子里,她赶紧摇头甩掉,可记忆像影片切换,这下到了楚弋埋在她双腿间。 下面一阵紧缩,江芜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咬着唇打开花洒又重新洗一遍。 洗完冲进房间不让妈妈发现端倪。 到1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江芜拿过手机,打开百度,也不知道搜什么,随便点随便打字搜……直到跳出不良网站。 她坐直身体,插上耳机,为了以防万一,只敢戴一只,然后跟着上面下了个app,只是没想到的是还要整个VIP。 …… 她对这方面没有太多了解,本意是想学习一下,到时候就不用那么紧张,咬咬牙充了35进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 她抬眼看了看门口,然后点进主页,随便选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粗鲁”的视频点进去。 视频开头是在沙发上,两人坐着说话,江芜看了一会他们才开始脱衣服,又一会,看到男生帮女生舔下面的时候皱了皱眉点快进,转了一下耳机里突然爆出吟叫声。 吓得她关掉手机,顿了一会才又打开。 小心翼翼又快进到前面,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略过男生的污言秽语,才进入正题。 男生握着阴茎插入女生绯红的小穴,一边顶进去一边问,“哥哥的肉棒大吗?” “其实很想要插进去吧。” “今天就干死你。” 江芜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女生叫得似乎很舒服,嗯嗯啊啊的点头。 肉体拍击声越来越响,她的脸越来越烫,一脸不可思议又茫然的看着视频里的人交缠,下身有隐隐的瘙痒感,江芜不自觉夹紧了腿。 两人换着姿势做着,江芜不想看了直接快进到最后,里面的人叫得愈发急促,男生速度撞得很快,嗓子里发出吼叫,最后狠狠一顶拔阴茎拔出来用手撸动然后往女生脸上射。 看到这江芜赶紧关掉视频……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把手机扔桌子上闷进被窝里,心跳得还很快。 在漆黑里,视线昏暗,思考却变得清明,脑子翁翁的,只有一个想法冒出,真的……要和楚弋做爱吗? 早上江芜到学校的时候苏桐被她的黑眼圈惊了一下,“你昨晚干嘛去了。” 江芜赶忙摇头,“失眠而已。” 她可不敢让人发现自己昨天晚上偷偷看av。 上课一天她都很紧张,很怕楚弋突然找上她,下午的时候才听到别人说楚弋没来学校,心才放下来一些,今天应该就这样无事度过吧。 到放学的时候他的确没出现,有人就调侃他约会自己的小女友去了。 江芜收拾完书包就往外跑,有点做贼心虚的模样…… 因为现在无事可做,太早回家也不行,便去了图书馆。 刚好有时间写一写老师给她的卷子。 等做完一套卷子后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就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旁边刚开机的手机突然嗡嗡响起,在安静的图书馆很是吵闹,有好几个人投来不悦的目光,她很不好意思地赶紧接起才想起自己没看来电是谁。 “江芜。” 声音刚出她眉头就微微蹙起。 楚弋靠在阳台边,吐出一口烟,“有想我吗?” 对于这个问题自不必多说,但江芜也不可能不给他面子。压低了声音,“我在图书馆。” 意思很明显,不便打电话。 楚弋勾起唇笑了笑,“我可是很想你哎。” 这边回以沉默。 “算了。”他说,“下星期二我回去,这时间够长了吧。” 楚弋没有明说,但两人心知肚明是什么。 “好。” 楚弋又笑,笑得温和,如果没有想到他那张脸的话,应该会觉得这是一个温柔的人。 他摁灭烟头,语气慢悠悠道,“你还挺乖,支付宝发我吧,方便一点。” 无论怎样……两人还是利益关系。 走出图书馆大门时,他的转账就来了,配文字:打字回家,安全一点。 有钱真好啊,有钱不用急匆匆去坐免费的地铁了。 她望向天空,星星很多,暖春就要来了。 阴魂不散 楚弋没在的日子,生活短暂的恢复到以往,清闲了许多,每天的日子就是学校图书馆和家里三点一线。 不同的是,每天晚上支付宝都有转账信息来,到第三天的时候,江芜忍不住了。 “你不用每天都转。” 发完这个信息的几秒后他直接call了个电话过来。 江芜不太想接,犹豫了一会才跑到楼道按接听。 “你终于舍得和我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倦意,“别总是不说话,你如果能够想起我的话,我也不会每天以这样的方式打扰你。” “说什么?” “哎哟喂…”楚弋想扶额了,问她,“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 又是木讷的回答。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又说,“你可以问我今天怎么样。” 江芜抿了抿唇,干巴巴的问了这个问题。 “不好,香港雨很大,你听见了吗?” 随后江芜就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变小成楚弋的气息声,“我真挺想你的。” 春季是传染病的高发季节,在图书馆待着的那几天常听见些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江芜后来戴上口罩也还是免不了中招。 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洗漱、穿好校服,赶上了公交,脑袋晕沉得听不清究竟开到了哪一站,直到身体被人摇晃,“江芜……江芜。” 恍然看过去盯着那脸木了一会才想起这是以前的初中同学梁沉。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江芜,“到学校,下车了。” 身上已经冒了些虚汗,下车风一吹身体就止不住发颤。 但好歹清醒了些,江芜对梁沉说了声谢谢。 他伸过头来看她,“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江芜累得不想多说话,只想赶紧回到教室坐下休息,所以摇了摇头就自顾自往前走。 梁沉看她走路飘飘的,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爱逞强,劝不动你那我送你回教室吧。” “不用了。”奈何有气无力的让人听不见,梁沉又是个莽的,拿下她的书包往前就走。 江芜抽不开手,抬头想拉停他,却看见校门口站着了个让她脑子清醒三分的人。 楚弋提前回来了,他今天特意来早了点等在校门口,想看看江芜突然看见他时会是什么表情,没成想是让他看见这一幕。 梁沉还在往前走,楚弋也抬腿往他们走来,江芜脑子又清醒几分,她不知道楚弋会做什么,但不想和他有瓜葛然后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 猛地拉停了梁沉,扯过自己的书包急匆匆道了声谢抬腿就跑,特意窜进人流里绕开楚弋。 一走进楼道眩晕感又袭上来,迷迷瞪瞪的回到教室刚坐下就大口喘着气。 累的,还有……因为楚弋。 早自习铃声刚响口袋里的手机也震动起来,会在这个时候发消息给她的只有一个人。 楚弋让她带手机去学校还不许别关机,她傻呆呆的问他是第三个要求吗,不是的话就不带。 以为可以顺自己的意,没成想楚弋倒是答应了,说有事找她的时候就直接来班里。 只会用这个威胁她。 楚弋问,“今天有事吗?” 江芜思考了一会,还是没说自己不舒服,找了其他理由谎称有事。 楚弋只回了个嗯就没有下文了。 她也就没再理,强撑着不适的身体上完早上的课,中午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又坐下去,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是被吵醒的。 抬眼,午休快要过了,班里开始吵闹起来,江芜撑起头缓神。 “隔壁班有个同学中午打篮球手整脱臼了。” 是前桌的同学和苏桐说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打篮球不就这样。” “不是。”她压低了声音,“听说楚弋和他们一起,他打得很猛,然后人就受伤了。” 江芜脑袋胀得厉害,但那些话还是清晰地落进耳朵里。 “受伤的好像是隔壁班的梁沉,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人了……” 下午,身体依旧有些虚,江芜趁着下课的时间写完今天的作业,放学的时候感觉比早上好很多,思量了一会还是走向对街一家诊所,自己一个人输了液,拿了药后到了八点多了。 出门差点撞上别人。 “江芜,好巧。” 她顺着声音望去,先是看见打了绷带吊着的手臂,然后是梁沉的脸。 脑子嗡嗡的,梁沉受伤……和她无关吧。 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发生得太过巧合,但总觉得不至于, “你的手怎么了?” 梁沉挠了挠头,“哎呀今天打篮球上头了,就不小心这样了。” 听完她垂着眼点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在旁边餐馆和朋友吃饭,现在过来拿点药。”他走近去看江芜,“你的脸色还是好差,等我一起回家吗?” “没事……” 江芜还没说完就顿住了,楚弋什么时候来的? 她记得那辆车很早就停在路边了,而楚弋现在靠在车身上,抱着个手臂望向这个方向。 眼睛闭了闭,向梁沉摇头,脚步又漂浮起来,回过神时已经走到无人的街道,楚弋停在她身边开了车门一言不发。 青春期 “你好像不太关心我。” 楚弋边开车边问。 江芜望向车窗外,路边不是熟悉的建筑。 “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谁说我要送你回家。” 江芜哑口无言,重重呼吸了两下,憋着气问,“你要我关心你什么?” “你至少不应该骗我,你说要陪妈妈去医院,可却在小诊所门口和男的相谈甚欢。” 他转过头看了江芜一眼,低着头显然闷着一股气。 继续说,“你生病了。” 楚弋放学时看见她走进诊所就觉得不对劲,到了家没一会又折返回来,停在路边看见她在输液。 “和你没关系。” “这么说话我还是挺伤心的,毕竟我回来第一个想到的是你。” 车速在逐渐加快,恼人的眩晕感又袭上来,再加上中午没吃饭,江芜没什么力气也不太愿意多说什么话,闭着眼睛微蹙着眉头。 一下就陷入安静的氛围,没人再说话。 再睁开眼时已经停在了车库里,楚弋解开安全带凑了过来,江芜本能地往后躲,“生病了会传染。” 楚弋眸光微动,放缓了呼吸,紧盯着她的动作,蛰伏着,蓄势待发。 车内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江芜脸上的苍白,只是那双眼睛半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迷离又脆弱,楚弋凑上去吻住她的唇,耳畔传来轻喃的喘息,没有什么热烈的动作,只是这样贴着好一会才起身。 “下车。” 楚弋的气息消散,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而混乱,冷风随着车门的拉开灌进身体里,四周的一切都在转,说话的声音变调到听不清,用尽力气下了车站起来还是往下跌,江芜忘了,只记得有一双手拥住她,只记得那气味很好闻。 对于她突然的晕倒,楚弋也是被吓了一跳,赶忙把人抱回房间,检查体温,没有发烧,没有出冷汗。 自己一窍不通,想起母亲还在住院,打电话给她找了个医生咨询才算放心。 真行啊楚弋,他摇了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昏暗的灯光洒在脸颊上,温暖又易碎。 楚弋拿起她的手握住,内心又回到前几天的低沉,得握着点什么,才有所满足。 这些天在香港一点也不好,母亲有了自己的家庭,生了个孩子后他便成了局外人,那时候他审视自己拥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有的东西轻易就可以得到,有的东西得到也轻易失去,所以楚弋想要什么也就去做了。 为什么要江芜做自己女朋友?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皮囊。 青春期开始得猝不及防,猛蹿的身高还有隆起的喉结,身形肩背挺拔,面容在一众少年里又出类拔萃,招致不少小姑娘喜欢,那时对情爱有了了解。 后来看着视频里的人交缠他会有一些感觉,那是性启蒙的开始,却没有强烈到一定得去做,直到有人闯了进来,带来不知名的清香,撩起青春强烈迸发的荷尔蒙。 那是他第一次想。 他喜欢江芜吗?或许吧,是和她的对视时的心猿意马,是另类情愫的萌动,他对拥有一词的解释从来都是广泛的。 既然暗流涌动那就想尽办法满足自己的内心,不想止于牵手拥抱接吻,他想要更多,把自己所有的低劣都展现出来再完完全全的拥有彼此,纠缠到筋疲力尽再分开吧。 可耻又卑鄙的想法。 楚弋握着她的手,举到嘴边一根根吻过,把她的手腕靠近脸颊,感受到血管里脉搏轻微的跳动,很轻却撩拨着他的心。 第一次想完全拥有。 他起身俯下去从额头开始亲,最后吻住唇。 明天 江芜睡得很不安心,像坠入深海,时而浮上海面喘一口气,时而又沉下去。 艰难睁开眼睛,眼前黑压压一片还有长长的睫毛。 猛的一吸气推开楚弋撑起身,擦了下嘴角,“都生病了还亲。” 楚弋拉过她,“我们可以一起难受。” 江芜不可置信地抽开手骂他疯子。 眼睛瞥向窗外,此刻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几点了?”她脱口而出的问。 楚弋看了眼手表,“十一点21分。” 闻言脸色一变就要下床,“我手机呢?” 楚弋从口袋里拿出来给她,“你妈妈打电话来了。” 听见这话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凝滞了,“你接了?” “没,但是……” 没等他说完江芜自己就看见了,九点十几分的时候发了信息和妈妈说今天同学过生日不回去。 “你妈妈还挺好说话的。”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楚弋想到她会生气,倒是无所谓站起身拿了桌上的药递给她,“那我总不能带着已经晕过去的你回家吧,你要怎么解释?” 他把药再次往前递,江芜抬眼睨他,脸上那股倔劲展露无余。 “如果不是因为你…..” 楚弋不等她说完就接过话茬,“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晕倒在半路了。” 厚颜无耻。 楚弋收回手放下药,“还是先吃饭再吃药。” 端了旁边的粥,“温的,刚刚好。” 江芜也实在是饿了,知道和楚弋闹别扭说再多都没有意义。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双手接过。 好半晌,她才声音低低的和楚弋说谢谢。 “这么小声,不想让我听见?” 扯了扯唇不理他,快速喝了粥拿过药一饮而尽,眉头拧在一起。 楚弋被她这一连串动作逗笑,“哪有这样喝药的。” 江芜依旧不理,低下头瞪了他一眼掀开被子要下床,还没站稳又腿软得坐回去。 “怎么?” “我…去其他房间可以吗?” “为什么?” 楚弋见她眼神躲闪,怕是想起之前他们在这床上做过什么,有意回避。 “那个。”江芜抬手指向玻璃柜。 倒是他思想下流了,原来是怕蛇。 “不会爬出来的,而且……”楚弋恬不知耻地抱住江芜的腰,“我和你一起睡,怕什么。” 被这人缠上和他的臭蛇有什么区别,江芜动了动身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那你要慢慢习惯了。” 江芜转开头,尽量忽略腰上的手臂,“说好就睡觉?” 楚弋把脸埋在她身上,“你想做其他的也可以。” “我不想。” “明天身体会好吧?”楚弋抬起头来,“明天我们试试?” 这么多天,他就是这么思念江芜的。 - 丁聿刚到教室就屁颠屁颠儿地坐到楚弋身边,“哟,我可听说今天楚大少爷坐公交来的,怎么,你又把司机辞了。” 楚弋懒得理他,往教室外走。 坐公交还不是因为江芜起得早,要在他睡醒前就偷溜,哪知刚洗漱出来楚弋已经站在门口,江芜那时真觉得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我坐公交去学校。” 他倚着门框,带着些困意说,“你可以带我一起坐公交。” 他倒没觉得坐公交有什么稀奇的,反而是江芜,见了有同学上来,不管认不认识都远离他,他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走到一楼到室外那块,有个长走廊,楚弋走过,忽然停住,记忆里都是匆匆走过的地方,不曾抬头看过一眼,此刻是第一次驻足。 长长的荣誉布告栏,太多人在他面前是模糊的,直到往前走,在最前面,排在榜首的女生是唯一清晰的,脸上是青涩又懵懂的稚气,纯粹清白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晕,头发比现在短许多,什么时候拍的呢? 清晨的阳光毫无保留的落在她脸上,尘埃在光束中缓缓飘浮,平添一股神性,仿佛遥不可及。 楚弋不自觉屏住呼吸,以前不是从未遇见过,如果过往有一秒停留在这里,他想,视线也同样会被吸引,会想尽办法和这个女生纠缠到一起。 喉结滚动着,开始想念她柔软的发、细腻的皮肤、平坦的小腹还有下身的湿黏,短暂的思绪扰得他口舌生渴。 江芜也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草稿纸,揉成皱巴巴的一片,思绪像藤蔓缠绕,时间却像指尖流水丝滑而过。 洗澡 江芜故意收拾得很慢,但再怎么拖时间也无济于事,不过是延长了内心的紧张而已。 江芜走出教室时,楼层里大部分人都已经走完,楚弋站在走廊另一头,眼神似乎一直盯着她的班级门口,两人就这样站在长廊相对而视。 江芜转身离开往楼下走,甚至想跑,她也做个无赖好了。 这样的想法好像被楚弋发现一般,打了电话给她,江芜不太情愿的接起。 “学校都没人了,你还要躲着我?” 冷风往身上刮了一阵,江芜捏紧了衣角问,“一定要今天吗?” “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 别墅里没人,显得冷凄凄的,楚弋拽着江芜往楼上走,进了房间把房门落了锁。 江芜开始紧张,书包被楚弋拿下,她向后靠在墙上,“我想洗澡。” 楚弋走向她,离得很近,说话温热的气息全落进皮肤里,密密麻麻的痒,“没有那么多讲究。” 她便缩着身体想要躲开这无处不在的气息,手向前抵,“我昨天流了汗,到现在还没洗过澡……” 虽然是春天,但江芜还是觉得难受。 “那我们一起洗。” 江芜震惊这人厚脸皮的程度,慌忙摇头摆手,“不要。” 话音刚落就被楚弋强硬拉进了浴室,“提前磨合一下。” 他挡在门口把衣服一把撩起然后全脱下,“我衣服都脱了,总不能还赶我出去吧。” 楚弋的身材恰到好处的匀称,肩膀宽阔,腰腹收紧,腹肌线条分明,喷涌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江芜移开视线不去看,这人就蹭上来,“我帮你脱?” “我不…嗯…” 她话音未落唇就被堵住,楚弋不由分说地搂着她的腰,含住柔软的唇,舌尖探入,她想躲,就被扣住头,整个人被按在怀里亲。 江芜习惯性抬手,只是刚碰上他的皮肤就过电一样弹开,不自觉往下伸,拉住了楚弋的裤子。 楚弋轻咬了下她的下唇然后移开,握住江芜的手腕,“这么急?” 江芜抽开手,低下头解释,“不是……” “脱衣服。”他靠在耳边说。 江芜心里挣扎了好一会,用力闭了闭眼,抬手拉下拉链,把衣服放在衣篓里,手向下握住衣角,抬眼看了看楚弋,背着光下,清晰地看见他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江芜垂下眸牙齿咬住嘴唇,抬手把衣服脱下,浑圆的胸乳包裹在浅色胸罩里,曲线柔和,胸前衣料轻轻贴合,勾勒出恰到好处的轮廓。 楚弋喉结动了动,向前一步又亲下去,江芜浑身轻颤,胸前一松内衣被楚弋解开扣子拿了下来。 一想到待会他们要做什么楚弋就喉头发紧,接吻都变得慌乱无措,勾着软舌交缠,将人推到花洒底下,手往下移。 江芜闷哼一声紧张地抓住楚弋准备脱她裤子的手,移开唇,眼里氤氲了层雾气,“你能不能让我缓一下。” 声音很柔,面上已经红成一片,楚弋抬手擦了下嘴角,有血珠冒出,刚才吻得太急切被咬伤了都不知道。 楚弋向前一步,江芜后退贴紧墙面,刺骨的寒意穿透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手挡在胸前垂着头,一副怜人的模样。 但是楚弋道德感没有那么高,只想拉开江芜的手,继续接吻,但是两人在浴室纠缠太久也不行。 他舔了舔唇后退,“你洗。”拉开门走出去点了根烟。 好半晌,才响起淋浴的声音,楚弋手指一下下敲在玻璃上,里面的蛇便对他吐信子,好看极了。 转身从衣柜里找了块布盖住玻璃柜。 “少儿不宜。” 江芜同样洗得慢,磨蹭了许久才从里面走出来,楚弋的浴袍很大,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脸上被水汽蒸腾出潮晕,发根还在滴水在衣领晕染了小片水渍。 走过去就闻见浓郁的沐浴露香味,是他身上常有的味道,心理莫名得到一股满足,就好像标记了这人是他的一样。 本来是想帮她吹头发的,但楚弋不太想浪费时间,转头进了浴室。 前戏(H) 事已至此,那件事是必然要发生的,热风吹在头上,蓄积着热气往下沉,浴袍有些厚了,刚洗完澡的身上又开始要冒出汗珠。 忽的,手被抓住,吹风机被拿走,发丝从后面撩起,冰凉的手指碰到后颈的刹那热气又开始退散。 替换成楚弋的气息,越来越近,脊椎骨一阵酸麻的电流划过,江芜飞快转过身躲开楚弋贴上来的唇,气息不匀,“我自己吹。” 楚弋把吹风机按停,一手揽上江芜的腰抬到桌子上,按开中档风对着半湿的发尾吹,一言不发。 江芜往后撑着桌子,领口就自然敞开了一些露出半截锁骨出来,香气也从裹紧的衣服里跑出,熏得人头晕目眩。 楚弋眼皮撩起,喉结滚了滚,江芜看见他睫毛下的眼神惊觉拉起衣服。 只是刚拉上楚弋的手就覆上来,语气淡淡的,“头发干了。” 吹风机就被撂在一旁,楚弋的手握住小腿拉开,手指故意轻轻捏着骨头往上移,抬眼,“在这儿还是去床上?” 江芜往后躲,嗫嚅着,“你带那个吗?” “当然。” 胸口起伏着,心脏聒噪地跳着,脑海里蹦出那天av里男女的画面。 “能不能别弄我身上。” “什么?”楚弋还没理解,迟疑了一会才懂,“我都戴了怎么会弄你身上。” “我……” 楚弋不等她说就把人抱起往床边走,“相信我就好了。” 被压向柔软的床面,楚弋的唇就贴了上来,没反应过来就被亲得溢出断断续续的哼声,温热的鼻息交缠在一起,干燥微凉的空气里氤氲着的沐浴露的清香趁势钻进唇齿之间,舌头交缠着舔舐,辗转倾轧,唇瓣紧贴着磨得发疼,极尽缠绵的响起旖旎的水声。 手往下解开浴袍的结,向里探进轻易就抚摸上细瘦的腰肢,舌是软的,身体也是软的。 这个吻变得急促起来,舌根舔吻到发酸,手往上隔着内衣揉了一把。 江芜被这酥麻的触感激得垂着眼睫打颤,两人唇齿磕碰,内衣被往上推,唇舌相离那刻,楚弋手指捏上乳头拉扯,唇还张着的江芜不可遏制地泄出低吟。 楚弋低下头去含着耳垂舔了舔,“叫得真好听。” 江芜知道这人得坏心思,偏开头咬着下唇,脸颊呜呜红,楚弋亲了亲,手拉开浴袍,把内衣一并扯下,直起身体脱去自己的衣服。 一丝不挂,江芜胸口起伏得更加厉害,手想挡,却不知道往哪里挡,只好抬到眼睛前盖住。 楚弋从脖子开始亲,一路向下,起伏的胸口一下下贴上他的皮肤,抬手握住,牙齿咬过锁骨啃咬往下,刻意叼住乳肉磨再松开,留下齿痕的红印。 上辈子是条狗吧,这么爱标记。 往下舔咬,乳肉滑腻得从齿间流出,舔得湿漉漉的,再伸出舌头挑逗挺立的乳头,麻意冲向头皮,在楚弋含着乳头吮吸的时候破开。 “唔。” 奶子被吃得更深,牙齿轻轻叼住往外拉扯,舌尖压上舔过上下滑动,乳头变得更加挺立红肿。 “啊,别。” 江芜抬手推那颗头,楚弋顺着力道离开,抬手覆上另一边寂寞的乳头,手心按在乳头上,手指捏住乳肉打圈揉捏。 快感从胸口一波波往上涌,江芜控制不住的哼唧着。 楚弋细细地往下舔吻至腿心,此刻阴茎已经涨得难受,高挺起来,楚弋喘了口气,唇贴上逼穴。 感受到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身下,脚趾无意识地蜷起,快感伴随着黏糊水声将大脑搅得晕晕乎乎的失声低吟,“唔…嗯。” 高挺的鼻梁卡进肉缝里,鼻尖顶住阴蒂,舌面贴紧穴口,上下舔弄,细碎黏腻的水声随之响起,染的阴阜软肉黏腻一片,楚弋伸出舌尖顶进穴口戳弄,口腔随着动作含吮。 江芜喘得更厉害,白光一下下闪过,被舔得仰起白皙的脖颈,腰身虚软得微微弓起又落下,嗓子里是快要控制不住的呻吟,“嗯啊……啊。” 喉结滚动吞下小穴流出的水液,刚离开一瞬的舌齿咬住阴蒂舔弄。 江芜嘤咛一声发出难耐的呻吟,快感戳刺着头皮,江芜摇着头,腿脚不安分地扭动,“不要。” 楚弋卖力地吮吸着阴蒂,用唇瓣研磨着穴口,咂咂的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显得淫靡而色情。 “楚弋……”江芜被舔弄得头晕目眩,喊叫的声音柔软得像绒毛擦过心脏。 楚弋抬头打量起她的神色,拉开覆在眼前的手臂,江芜眼角的泪将落未落,面颊被情欲染上酡色,眼尾浮上柔弱的淡粉,堕入情潮的那双眼睛更摄人心魄。 楚弋憋得太久,脖子上青筋都隐隐鼓起一条,从床头拿过避孕套,手却控制不住的抖动,撕开往勃发的阴茎上套,冰凉的指尖滑过腿肚勾起小腿,龟头抵着穴口缓缓推进。 极强的异物感令江芜不自觉地夹紧小穴,软腻嫩肉向外推着阴茎。 楚弋被夹得低喘,额前碎发下已经有细汗冒出,缓缓挺腰,肉穴被一点点撑开扯平,酸胀感从下身蔓延至四肢百骸,江芜捏紧床单得指尖发白,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 做爱(H) 楚弋重吸一口气,握着江芜的腰摩挲,“别绷那么紧。” 阴唇被撑得泛白,水液都难以挤出,耻骨向两侧挤开,腿心发颤,酸麻感淹没撕裂的疼痛,甬道被撑开到极致,含着龟头,挤压内壁湿热软肉,眼角有泪液滚下,手无力的扣着楚弋的手臂。 “……痛。” 江芜头脑一片昏沉,翁声翁气的喊。 楚弋头皮发麻,被夹得隐生一股射意,缓缓抽出茎身,刺激感减缓了一些复又顶进去,穴肉裹缠上来,咬着不上不下,他俯下身舔去江芜眼角的泪,手掌抚着她的脸颊。 “宝宝,放松点好不好?” 肉穴裹紧了一瞬挤出水液。楚弋开始缓慢抽插,唇亲过江芜的眼角、脸颊、鼻尖,吻到嘴唇,舌尖轻轻抵入,含着嫩舌交缠吮吸,细密的水声响起,楚弋挺腰把阴茎往里送进几分,又推出,反复来回抽送,逼穴水液越插越多,进入得也就越顺畅。 江芜被插得不住地喘息呜咽,推开楚弋结束这个深吻,头埋向他的肩窝处,热烈的喘息喷薄在肌肉上,灼热着楚弋把持不住的欲望,握紧江芜的大腿,挺臀,整根没入。 被这样湿热又紧窄的肉穴包裹,酥爽从尾椎骨蔓延至大脑皮层迸发出强烈的快感,楚弋用力搂抱着江芜,爽得无措。 “宝宝,你舒服吗?” “你别这样叫我。” 太过甜腻的称呼不会将她和楚弋的关系拉得再进一步,只会不断地提醒她不过是用身体在他身上换取利益的不耻行为。 甬道被塞满的饱胀感蔓延,眼泪顺着眼角不停滑落,楚弋捏着下颌一点点吻去,开始小幅度地抽插,细碎黏腻的水声响起。 抽出的茎身裹满水液,撞击间和阴户拉扯出晶莹细丝,向下滑落,濡湿身下的床单。 “哈啊…”江芜身体被撞得一颤一颤,手攀紧楚弋的脖子,起初撕裂般的尖锐感适应转化成阵阵酥麻,穴道深处传出一点细密的痒。 肉棒的尺寸太饱满,直直插进去也能摩擦到敏感点,江芜被蹭得腿根发软,控制不住地低吟,闭上眼咬紧下唇。 楚弋停了停,掰过她的脸,拇指拉开咬紧的唇,“别咬,叫出来。” 江芜的手垂落抓紧床单,拒绝“不要,啊……” 楚弋在她说话间抽出再重重顶进去,“声音好听,叫得也好听,叫出来好不好。” 楚弋抽出再深深顶入,把江芜未出声的话语截断在喉咙里,茎身上盘亘的筋脉生硬,狰狞地交错分布,随着抽送的动作刮蹭着内壁,每一下撞击,囊袋都狠狠拍打着小穴,响起比磨穴时更淫糜的啪啪声,响彻在整个房间。 “唔……” 江芜止不住呻吟,喘息声愈发急促,身体被刺激得浮上绯色。 小穴很快就被操开,操得汁水四溢,飞溅到两人小腹上、腿根处,湿热的肉穴紧紧包裹吮吸着阴茎,楚弋加快了抽插的动作,劲瘦腰腹绷紧,疯狂地在甬道里抽送。 被顶到深处的感觉尖锐又饱胀,江芜发出难耐的呜咽声,手指揪紧床单拉扯出波痕,呻吟染上丝哭腔。 “呜呜…哈啊……慢…太快了。” 楚弋抓过她的双手,十指相扣压向头顶,抽插的频率加快,腿心被拍打染成艳红。 接连的快感将江芜折磨得发出破碎的吟叫,奶子被猛撞得上下晃荡,眼前白光不断闪过,急切的想要抱住些什么缓解,手被压着,双腿只能缠上楚弋的腰。 “舒服吗?”他问。 被顶得无法思考只能胡乱点头呻吟着。 心里在一点点被满足填充,楚弋松开钳制住的手俯下搂抱着江芜,手捏上圆润的奶子,头埋在颈窝,腰间动作凶狠,楚弋的喘息混着热气落在耳边,还有响亮的性爱声。 都太过羞耻,江芜侧过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深处被顶得又酸又麻,楚弋故意在那处来回碾压,扣紧江芜的腰肢,向深处卖力顶弄。 “哈啊!”江芜的瞳孔瞬间放大,双手无力地抓挠他的脊背,大脑几乎乱成一团浆糊,完全被身体的快感充斥,只能感受到穴腔被磨得发烫,酥麻感电流般划窜过全身,小穴被干得酸胀,只能不断绞紧。 身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滑落,楚弋被绞得低哼,直起身体抬起江芜臀部猛力抽送。 快感堆积到极致,江芜摇头呻吟着,断断续续地喊他的名字。 下身发出交合的水声和肉体拍打声,楚弋喉头发紧,扣紧江芜不断弓起抖动的身体深插数十下,被不断收缩的小穴绞紧,猛力深深一顶,尽数射了出来。 紧绷的身体一瞬间松开,穴内涌出大股水液,江芜失神地喘息,楚弋压上来,一手搂着肩膀,一手穿过腰身把人抱进怀里,浑身燥热得不行,大脑还浸泡在滚烫的情欲之中,发胀刺痛到难受。 欲望过后 楚弋这样抱着她,下面那个顶得更深,江芜仰着脑袋伸长了脖子缓解敏感点被戳弄的酸意,手抵着他的肩膀推,“你压我身上很重。” 没有情调的臭姑娘,楚弋这样想着便抬起头来,“那你在上面?” 江芜腿蹬着床撑起身,“不要了。” 被按着腰又倒下去,楚弋故意往里顶,眼神凌厉看着江芜轻皱眉头的模样,鼻尖贴在一起,额前碎发垂在她眉毛处,江芜侧过脸躲开毛发瘙弄眉头的痒意,但是他的气息喷在耳朵和脸颊上,更痒。 明明没动,江芜的喘息声却有些大,楚弋故意低下头咬她耳垂,感受下身又绞紧了一些,松了牙齿,缓缓抽出只剩一个龟头在里面,见她表情放松,手捏着臀肉用了力往里顶。 “嗯…” 江芜被这一下弄得闷哼出声,穴里密密麻麻的痒,拧紧了眉头脚趾蜷缩在一起。 楚弋在她耳边张嘴,用一种撩拨的语气问,“喜欢被我操吗?” 他可以厚颜无耻平淡的问出这个问题,江芜却不能像他一样做到平淡回答。 说不喜欢楚弋肯定不满意。 说喜欢她说不出口。 没有适合的答案,干脆咬着唇一言不发。 楚弋勾着唇无所谓她回不回答,阴茎在逼穴里慢慢戳弄磨蹭,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说,“不喜欢,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你教我怎么弄,我们可以一直做到你喜欢为止。” 随着他说话的是顶弄的幅度越来越大,喘息也愈快,声调变得暧昧,“喜欢的话我们就一直做到精疲力竭好不好。” 怎么会有人如此,太讨厌了。 江芜眼睛迷蒙,呼吸间全是淫靡的气息,一张口是不成调的低吟喘息,手推他胸膛,“停…停下楚弋唔……不做了。” “喜欢哪个?” 啪啪声愈发地激烈,楚弋就是非要一个答案,非要从江芜嘴里听到喜欢和他做爱。 恶劣得不行。 江芜眼眸湿润,全身又开始发软发麻,捏紧了床单,声音轻颤,“喜欢……下次再做好不好,啊…慢点。” 楚弋就是很吃她听话这套,软了声音,“好。” “但是…先做完。” 密集的交合声,呜咽的喘息,持续回荡在房间里,夜色变得朦胧,春夜又要开始落雨。 江芜回到家就冲进浴室洗澡,拿水对着胸脯下身冲洗,温度不断升高,直到有更滚烫的滴落在手臂,短暂的收了思绪,擦去眼泪。 第一次。 仓促又不正式的结束了。 恋爱没有,心动没有,喜欢和爱都没有,她就和别人亲了抱了做了。 滚烫的热泪是祭奠她的第一次,包括她不理智的决定。 她想,捱过了这些日子,就不用再见楚弋了。 出了房门就见妈妈一脸担忧的守在外面,江芜拿擦头的浴巾挡着脸,问她怎么不去休息。 “我是想休息,但是我看见你冲回来眼睛红红的,哪里能安心睡下。” 江芜把她拉到沙发前坐下,“回来的时候不是下雨了嘛,被风吹被雨淋,眼睛就红了点儿。” “可是你身上都没淋到雨,你别骗我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江芜塌下肩膀靠在沙发上,本想着骗妈妈自己又去做家教了,可一想到那披着家教外衣下和楚弋不正当的关系又难以启齿,最终找了借口把妈妈哄骗进房间休息。 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蒙蒙雨丝,祈祷雨一直下,最好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所有得不正当不合理都变得理所当然,好给她一点慰藉。 楚弋这一晚也并不好过,同样是他的第一次,闭上眼全是江芜在身下娇喘的模样,他开始后悔,不应该换床单的,那上面全是他们性爱后的味道,闻这或许会好过一点。 第二天,顶了个黑眼圈到学校。 被丁聿嘲笑,“你昨天参加马拉松去了?看起来又困又累。” 被人一本书砸到脸上。 楚弋趴在桌子上补觉,他昨晚欲望没发泄完,本想自己用手解决,完全不行,去跑步机上跑了不知道多久,疲惫到不行了才停下。 夜晚的欲望像火焰把理智烧光,他不知道自己对情欲有这么强烈的需求,只是想继续和江芜做爱,小逼里那么温暖,鸡巴就该一直待在里面,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道德底线在下降,就现在,吵闹的班级里,想着她竟又硬了起来。 现在他算是知道,性真是吃人的恶魔,江芜就是掌管他欲望的大魔头。 画室(微H)200珠加更 午休铃刚打,楚弋就忍不住找大魔头平息下自己内心的躁动。 这会学校是很安静的,只有不知道哪处的虫子叫得聒噪到不行,还有画室里窸窣的,黏腻的亲吻声音。 江芜都快烦死楚弋了,像个黏人精一样一有时间就要缠上她。 面上又不能表露出讨厌,只能微微皱眉被人拉进画室里。 楚弋贴上来抱她,还未出声唇瓣就被含住,往后躲了一下被按着脑袋贴回去。 脑子模糊了几秒,手搭上他的肩膀,已经清楚了楚弋接吻的方式,就顺着他亲吻的力度仰头微微启唇伸出舌头。 楚弋呼吸一窒,眼睛轻轻掀开,看她的神态,然后手握着腰按向自己,含住软舌深吻。 亲得很轻,但持续时间过于长,江芜几乎喘不上气,舌尖反复勾缠在一起,卷弄着她的舌头舔舐吸吮。 身体发软,只能顺着被揽住的腰身靠在他的身上才能站稳,手拽着他衣服的力道加重,楚弋亲着亲着扬起唇角笑,唇轻轻离开,“才亲这么一会就不行了。” 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去,把人抱在腿上,唇有意无意地擦过。 “你想我吗。” 他不是笨蛋,知道江芜的想法,但仍旧喜欢这种情侣般的调情方式,主要海因为刚才她的一丝主动而暖流滋生。 江芜纤长的睫毛压下,头和身体远离他几分,“亲完了,可以走了吗?” 神情略微僵住,嘴一撇,哼,倒是他自作多情了,赌气一样把人抱起来往他身上贴得更近,几乎坐在他腰上,江芜脚踩着地面想要站起来,楚弋两手握着她腰臀处按着坐回去。 “急什么?还早呢,没完。” 江芜眉头微蹙,感觉到臀部贴着的东西又硬又烫的卡在腿缝,楚弋还饶有兴致地捏着她的臀肉往那东西上蹭。 “你别……”江芜耳根发烫,抓着他的肩膀重心下移,磨蹭的动作才停下来。 “把拉链拉开。” “不行…”江芜摇头,“别在学校做行不行?” 只要一想到方圆百米都是同学,门口随时会有老师和同学走过,画室还会有班级来上课她就无法接受。 那张感觉……只要一闭上眼,就好像有人在围观她是如何与楚弋纠缠的。 “谁说我要做。” 他笑得张扬大方,吐词却下流,“我想舔舔你的胸。” 江芜眼睛瞪大,脸上写满了你真厚颜无耻,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楚弋抬手捏她脸,把无耻贯彻到底,“一会时间不够只能折腾到上课了。” 言外之意就是没得商量。 江芜垂下眼睫,犹豫着把拉链拉下,外衣敞开,楚弋倾身过去一只手往衣服里伸,一只手在外面隔着毛衣抓住奶子。 衣服里那只故意的一样摸着腰手指慢慢擦过她的肌肤,拉长江芜绵长的瘙痒,然后钻进内衣里,握住奶子缓慢收紧手指。 江芜身体一僵,绷紧了腰腹屏住呼吸,见状衣服里那只手指腹上移压向乳头摩挲。 “紧张什么,我们都做过了。” 拇指下压,把乳头按进乳肉里。 酥酥麻麻的电流涌向头皮,发根炸起,忍不住溢出喘息。 神色真是怎样都好看,楚弋咬了咬嘴里的软肉,视线下移,干脆抬手把衣服全部撩上去,白嫩的奶子晃悠悠地就从内衣里解放出来。 楚弋呼吸一颤,喉头发干,手握紧乳肉滑腻的从指缝挤出,两只手覆上去,一下下挤弄拉扯。 江芜呼吸越来越急,仰起脖子微微张口呼吸。 “嗯……” 毛衣总往下掉,楚弋垂头过去,衣服就卡在他的头上,潮热的气息就这样密集的落在胸脯,细腻柔软的肌肤便透出一股淡香,吸鼻嗅了几下,启唇伸出舌头擦过乳尖。 江芜被这麻意弄得浑身一颤,手捏得他肩膀发疼。 动了下身体,楚弋直接将额头靠在她的锁骨处,高挺的鼻梁按压着乳肉,舌尖不断扫过逗弄挺立的乳头,在挑逗下变得愈发红艳。 江芜忍不住闷哼,身体越来越麻,脑子越来越乱,酥痒蔓延至全身。 胸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慢慢往他嘴里送,楚弋不再用舌头刮蹭,伸出舌面压向乳头张嘴含住,另一边奶子抬手握住轻轻抚慰,一边揉捏一边咬着乳头嘬吸。 江芜不自觉哼唧出声,弓起身体又缩回去,手攀向楚弋的脑袋抓着他的发丝,“别咬…痛啊。” 楚弋没用什么力度,只是叼着磨了下,这会听到她喊,停了下来,含住乳头不动,手捏住另一边乳头,夹在指缝摩擦,逐渐充血变硬,然后往外拉扯,这边口腔开始更深的包裹住奶子,牙齿咬上软肉,舌根贴着乳头,用力往嘴里吸。 “啊。” 江芜挺起腰身,感官全被胸前的挑拨占据,楚弋两只手握紧奶子不断揉捏拉扯,嘴含住跟着手掌挤压的动作快速地舔咬,白嫩的肌肤被揉得发烫,泛着密密麻麻的痒,胸口洇开一片潮红。 快感积累得过于迅速,江芜呜咽着让他停下,要疯掉了,身体不断后退企图挣脱他的怀抱,楚弋抬起头来把人再度按进怀里,忽然就温柔起来亲她的侧脸,安抚性地抱起江芜的肩膀,“好了,不亲了。” 他欲望攀升,再持续下去真的会和她在这里做爱。 安静下来,楚弋就感觉到嘴角刺痒的疼,舔了舔,有血冒出来,是昨天被她咬的伤口现在又因为吃她奶子裂开了。 啊。 还挺爽的。 乱发脾气 江芜把内衣往下拉,衣服理好才勉强缓解那波快感,刚站起来腿就虚软无力,楚弋也跟着站起来把她抱进怀里,腰身弯下去,下巴慵懒地搭在她肩上,“我抱一下。” 江芜怔愣了一下,没拒绝,因为她现在也有点站不稳,刚好缓解一下。 那些聒噪的虫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只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没午休又这么一通折腾,有些疲惫的耷拉着眼睛,气息逐渐平稳,风从两人身边掠过,难得的安静又和谐的时候。 “叮——” 震耳欲聋的午休铃响起,她惊慌地抬起眼,思绪快速回笼,推了推还趴在她身上的楚弋,“回教室了。” “嗯。” 声音懒懒的没什么情绪。 江芜走在前面拉开门,看到走廊另一头有人走来又赶紧把门关上。 “怎么,有鬼?” “有同学。” 梁沉手臂还用绷带缠着挂在脖子上,从不远处往这边走。 江芜靠在门上,轻轻叹气,“等人走了再出去吧。” “行吧。” 说着身体往前倾又要抱她,江芜抬手挡住,“不要。” “得。” 嗳,算了,他也听话一回。 江芜倚着门板,忽的想起梁沉的手臂,视线开始变得飘忽,缓缓攥紧了指根,问,“梁沉的手怎么受伤的?” 问一下应该没事吧。 “谁?” “梁沉,前几天你们一起打篮球受伤那个。” 楚弋脸色微变,弯下腰,眼神揶揄,“打球不行呗。” 她想起苏桐提到过楚弋,说是梁沉得罪了人。 江芜缓了缓,嗫嚅着开口,“可是听说是起矛盾才受伤的。” 这下他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嗓音也变得冷冽,“你心疼他?” 低下头凝眸看向江芜的眼睛,“怀疑我?” 压迫感太强,江芜往旁边跨了一步远离被他气息笼罩的范围,泄了气道,“我只是问问。” 楚弋嗤笑一声,“问问?这么关心别人,怎么不关心关心我,你是我女朋友吧,怎么我不在那几天没问我一下,不问问我在哪,好不好,倒先问起我别人的事了。” 他越说越气,胸腔起伏着,那些不安的感觉齐刷刷涌上心头,他就是生气就是烦,那几天在香港不好过,回来还见着她被一男的拉着手臂更是冒火,烦躁得不行,才会故意针对那个叫梁沉的家伙。 江芜却不清楚他生气的点,憋红了脸,觉得多余问这一出,转过身就要拉开门出去,突然被楚弋拽回去抵在门上,还没反应过来就楚弋就捏着她的下巴蛮横地亲上来,激烈地勾着软舌搅弄舔舐。 楚弋两只手都锢着她,一点后退的余地都没有,唇齿勾连拉扯,吻得舌根发酸。 江芜呼吸急促,不断分泌唾液从嘴角挤出,唇瓣被碾得发痛,还被楚弋咬着舌尖吮吸含吻。 要喘不过气了,脑子混沌成一团浆糊,听见她哭泣般的嗓音,楚弋才抬起头,伸出舌尖舔她嘴唇,抬眼看她,眼睛和眉头都泛红,眸子里溺着雾气随时都要落下来,同样抬眼和他对视,那眼神像在审判他只会是一个随便乱发脾气的狗。 操。 喉结滚了滚,真是见不得她这模样,嗓音低沉暗哑,“江芜,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别的男的。”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却说得底气不足,楚弋怎么觉得自个儿无形中就被这姑娘拿捏了。 拉近距离 回到教室的时候还是晚了几分钟,好在老师没多问,只是好几道视线落在她脸上,像火烧一样,江芜抿紧唇坐回位置。 苏桐快速地瞄了她一眼又移开,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江芜表面很淡定地拿出书听课,脑子里却嗡嗡的响,余光不经意看了眼周围,然后拿起小镜子往唇上看。 比正常的时候红肿了许多…… 有病。 她在心里骂。 另一边楚弋则是下课了才回到教室,丁聿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冷不丁冒出一句,“私会小女友去了吧。” “我早上就发现了,你手腕上那几个抓痕别说是你那两条臭蛇咬的。” 楚弋侧头,笑得轻慢,“你是没被咬够吧?” 丁聿跑去他房间手贱地非要摸,被大的那条开了两个洞,捂着手踹门,“以后我再踏进这房间我就是狗。” “早晚把它炖了。”说完这句丁聿刻意压低声音,“行啊楚弋,那么多美女追你都不要,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其他癖好,现在一谈恋爱就玩这么猛,咱学校的谁啊,引得你破戒。” “不会就是大家说的五班那个吧。” 楚弋散漫的问了句哪个,半阖上眼,唇边似乎还残留一丝不属于自己的余温,隐隐约约的麻。 听到丁聿说了名字,他没什么印象,摇头,“没听过。” 丁聿夸张地做了个表情,“人大美女都追到班级了你说没听过。” 楚弋扬眉,“你嘴张开我看一下。” 丁聿不明所以,照做,“咋了?” “我看是不是装马达了这么能叭叭。” “我去你大爷。” 快要放学丁聿话又开始多起来,“你什么都不说,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楚弋白了他一眼,没理。 “不然你都好久没来和我们喝点了,也太奇怪了,今晚也不吗?” 楚弋想了想,点头,“去。” 中午情绪没控制好,江芜现在恐怕不太想见他吧,放她一天好了。 江芜是在收拾书包时看见楚弋的消息。 “今晚不烦你。” 她撤了扯唇,原来也知道自己烦啊。 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既然时间多,就多拿几本书。 随着人潮走出校门,江芜是很想回家的,但和妈妈解释起来太麻烦,不然先打个电话问下。 她走到公交站台,电话嘟嘟响了几声才打通。 “妈妈,我……” “是江芜吗?” 她愣了会儿,才分辨出这声音,心下觉得不对,“罗阿姨,我妈妈呢?” 那边嗓音嗯啊了几下才道,“医院,今天你妈妈晕倒了,不过不是什么大碍,你不用……” “我现在过去。” 学校门口出租车多,随手就拦下一辆,江芜坐上去急切多报了目的地。 “五十。” 她想也没想把钱扫了过去,汽车疾驰出去。 酒吧里,楚弋窝在角落,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眼神随意瞄向四周,神色倦怠,显得冷漠疏离,场上有好几个女孩,有一个被推出去往他身边走,楚弋眼神稍稍留意到,拉下往外走的丁聿坐在自己旁边空位,顿觉意兴阑珊,还不如和江芜待在一起。 江芜赶到医院时妈妈也才刚醒,她不停地和罗阿姨道谢给人打了车回家才又急匆匆回到病房。 妈妈脸色苍白,拉着她纤瘦的手,“就是站太久不小心晕了,没什么大问题的。” 江芜知道妈妈的性子,顺着安慰了几句,又开始说自己的事让她放心,等妈妈再次睡下才去找主治医生。 “你妈妈营养状况恶化,体重明显下降了许多……现在这情况呢要开始做透析了,一周叁次。” 江芜认真听着,点点头。 “行,先去缴费吧。” “谢谢。”她礼貌微笑道了谢离开,校服穿在身上更显身形单薄,青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医生暗暗叹了口气,也才是个孩子。 气温日渐回升,医院门外的好几棵树都开了花,气温浓郁飘散在空气里。 缴完费后江芜抬眼看了看那几棵树,清风把树枝吹得沙沙响,内心躁郁却吹不散一点。 垂眸看了眼余额,眉心稍动,一个突兀的念头从心底破土冒芽,驱散芳香只剩下清冽的苦闷。 江芜不知道和楚弋能走多远,至少在她看来,这样一个纨绔的人,对待情感也不会长久,更何况她和楚弋待在一起时懒散扭捏,怕是让人没兴趣和她长久发展。 但是她需要钱,她得想办法把这段情感延长,得让楚弋一直对自己保持新鲜感。 是利用吗? 手一抖一袋药全落在地上,江芜大口吸着气,那些不可言说的想法慢慢在心底盘踞缠裹。 直到吵闹的铃声钻进耳孔,她慌乱捡起药,看到屏幕上楚弋两个大字,心跳骤然加速。 “喂?” “回家了吗?女朋友。” 楚弋喝了两杯就呆不下去溜了出来,他向来不喜欢形形色色的场所,只是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孤独,以往就爱和他混迹然后喝得昏天黑地,现在,反而烦厌起来了。 江芜眼睫微颤,抿唇,她不是个会暴露脆弱的人,擅长伪装,喜怒不形于色,不常笑,多了几分疏离感,在外人看来清冷又孤傲,就像光荣榜上那张照片一样,美丽但了无生气,所以身边没什么朋友。 但是,她又哪有时间去交朋友呢。 除了楚弋这样硬闯入她世界的。 “我在医院。”她说。 拉近两人距离的第一步,示弱。 十点多的时候,楚弋就出现在病房门口,房间昏暗,从门外透进的光大半被他修长的身影挡住,手抓着门框,眼眸落在她身上,恣意洒脱的少年不该闯入阴暗的世界。 她并没有叫楚弋来医院。 可是,他怎么能这么听话。 夜晚 两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谁都没说话,楚弋身体往后靠,侧头看去她。 肌肤白里透红,长睫往下压,这好像是第一次和他一起时较放松的时候,没有了那股疏离感,人平白的就脆弱了许多。 他伸手握住那冰凉的指尖,江芜骤然回神,掀起眼皮,慢吞吞的问:“你不回家吗?” 楚弋把江芜的手完全握住,嗤笑了声,“喂,我才刚来就赶我,这么不想见我。” 江芜一顿,抿紧了唇,突然犯难起来,谈恋爱,该怎么做。 好一会才憋出一句,“时间晚了,明天要上课。” 楚弋懒洋洋的发出疑问,“是在关心我吗?” 江芜一记暴雷炸开,忽然就通透了,对,要关心他。 她点头,干巴巴的说,“是啊。” 楚弋没感觉她话语的僵硬,立马扬唇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样儿,“江芜,你开窍了呀,是不是……”他凑到她面前,轻声问,“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啊。” 江芜眼睛微眯,这个还真说不出口,没躲开他凑上前的脸,刚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抬眼和他对视,“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一句话就让楚弋合不拢嘴,肆无忌惮地和她的手十指相扣,“我今晚不走,陪你。” 看他爽朗的模样,江芜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他是个好哄的。 又坐了好一会,楚弋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站起来,“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往楼梯口跑,江芜也懒得管,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确认没什么情况又坐回来。 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风一吹进来,身体就止不住发凉。 她耷拉着眼睛,再冷也实在是有些困了,直到有件还带有温度的衣服披在身上,抬眼,楚弋漆黑的眼眼眸就撞进视线,唇角挂着抹不经意的微笑,江芜第一次认真看他,额前碎发垂着,面部轮廓锋利,眉眼都硬朗利落,修长骨感的手扣住她的后颈上前将人按进怀里,“困了就睡会。” 衣服面料是干净清冽的味道,莫名让人平心静气。 也难怪说有那么多人喜欢他,这幅样子也确实勾人。 可惜了,江芜睁着眼,靠在他身上,握住楚弋的手,她不喜欢。 好一会,江芜觉得自己快要睡过去时被说话声吵醒,睁眼,还靠在楚弋身上,旁边多了个人,她猛然抬起头推开楚弋,才看清那是个不认识的人。 “你醒了?”楚弋坐回她身边,解释,“总不能整晚守着吧,所以我叫了个护工,你绝对放心,很负责的。” 江芜这才明白过来他刚才干什么去了,“大晚上的你怎么叫的。” “叫个人还不简单,就不用操心啦,可以回家休息了。” 江芜面上还是明显的担忧,楚弋放低了声音,“人家可是专业的,可不会打瞌睡哦。” 她瞪了楚弋一眼,站起来,换上礼貌的微笑和护工说起妈妈明天要吃什么药,吃饭禁忌那些。 楚弋背靠向椅子,抬头凝视她,一如初见那般安静,长相不算清秀,透着几分不经雕琢的娇媚明艳,眉眼轻轻一蹙又带着些倔强的味道。 心里一阵酸涩,楚弋眼敛压着,唇无意识抿在一起,许久,他才恍然大悟,他是真的喜欢江芜。 榕城春天的风也大,墙角的花落了一地,出租车到楼下后江芜看了眼手机,思量了一番,拉开车门时看向楚弋,“走吗?” 不想让司机误会,楚弋能懂就懂,不能就算了。 从他表情来看,很显然是懂了,眼睛一亮,拉开门走下车,“我家确实不管我。” 他自顾自解释。 江芜点点头转身往楼上走,楚弋追上来,一把拉住她抵在墙上,倾身靠近,强硬地将人脸颊抬起来,笑得很坏,“其实很想我是不是。” 江芜一把拍开,“太晚了,你想回去也可以。” “说话总这么狠心,心疼我就说嘛。”楚弋心情很不错连带着困意都少了几分。 真把人领进门后江芜又有点后悔,要不…让他睡沙发,会不会太明显的排斥了。 她晃晃脑袋,拿上衣服进卫生间洗漱。 胸口还残留有今天中午的痕迹,视线移开,她忽然在想,如果……和楚弋没有这些利益交换,他们正常的相识相知,是否会像普通情侣一样相爱。 出来时发现楚弋在看客厅墙上的奖状,她脸一热,不自然地喊他,“你…去洗澡吗?” “可是我没有换的衣服。” 一怔,回房间翻箱倒柜的找了以前买大的衣服裤子给他。 “你这。”楚弋拧着眉头犹豫了一下,又想着今天去了酒吧,牙一咬拿着衣服冲进浴室。 这些算什么,反正可以抱着江芜睡觉就行。 出来的时候江芜看到还是憋不住笑了,倒不是不合身,只是一想到楚弋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就莫名其妙的违和。 他脸一冷,上来屈指弹她额头,“睡觉。” 二话不说把人推到床上,江芜赶忙挡在两人中间,“我…我们不是要早点睡吗?” 楚弋轻啧一声,“那我亲一下。” 说罢垂头吻住江芜的唇,手捏紧她的腰控制着不往上摸。 柔软的唇相贴纠缠,不留空隙的抱在一起,几乎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那么清晰地在耳边震荡。 接吻有时候是比做爱还要摄人心魄的事情。 江芜的床不大,两人要挤在一起才不至于掉下去,楚弋对此是很开心,省得他再把人拽进怀里,不然总显得他老强迫江芜一样。 但是因为太激动没能睡得着,手指缠着她的发丝把玩,“我不困怎么办?” 江芜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回想起中午,忽然问起,“你在香港那几天好吗?” 楚弋迟疑了下,下巴搭在她头顶上,直言不讳,“不好。” …… “为什么?” 楚弋语气很平静,只是加快的心跳声出卖了他。 “我妈妈生了个孩子,她那时候希望我去香港,我以为她挺想介绍妹妹给我认识的。” “不是吗?” “她让带着我当年满月时外婆送的金锁,那是传了好几代的,她想我能够送给新出生的妹妹。” 他顿了下,喘了很大一口气,“其实是没什么的,一块金锁而已,可是……” 那时候月嫂抱着那个小孩,问他抱不抱一下,他点头,手刚伸出去,就被喝止,“楚弋你别碰她。” “你离她远一点吧。” “你没事就回去吧。不是还要上学了吗?” 只是几句话就显出他妈妈对他极大的厌恶。 他没再说下去。 江芜眉头紧紧蹙着,许久才问,“上次,你家…那个是?” 他又叹了口气,“我爸妈早就有自己的新家庭啦。” 他很自然的说,阐明了自己早已经是父母之间的局外人,哪边都不愿意接纳他。 江芜不会安慰人,所有话语的组合最后都变成了抱紧他的力气。 楚弋声音轻轻的,梦呓一般,“江芜,在我身边。” 手又像失了劲慢慢松开虚虚地搭在他身上。 她没办法做什么承诺。 公园 妈妈在医院住了几天才出院,那会儿楚弋倒也听话,除了午休的时候偶尔打扰一下她,倒是她说什么就听什么,当然也除开晚上的时候江芜守在病房里,他就守在门口这个行为。 江芜有点不太理解,怎么说他也不走,“像那个看……” 看……门犬似的。 “像门神,你不用在这等,很无聊的。” “我送你回家呀。” 这几天他就每天送她回家,但除了第一天,江芜没再留过他,都是下了车赶忙道谢然后跑走,这到最后一天了楚弋怎么觉着她不是真迟钝而是故意的,他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呗。” 江芜有些错愕,摇头,“你回家吧,那床太小了,挤。” “我不怕挤啊。” 她眨了眨眼,“我怕挤啊。” 楚弋的脸一下就不好看了,嘟囔着说她没心没肺,江芜全装听不见,晚上回家就发现路不对了,她赶忙叫停,“我不去你家。” “你不是怕挤吗?” 江芜淡漠的撇唇,最后无奈还是把人领回了家。 楚弋黏人得很,非要和她挤在浴室里洗澡被江芜一个劲推出来,“隔音不好……” 怎么意有所指似的,楚弋耸耸肩,反正最后不还得抱在一起。 睡觉的时候就不老实的乱摸,弄得床嘎吱嘎吱响,江芜服软,“我明天还有事,好好睡觉行不行?” 这人才停,她抬眸看了一眼,黑暗中他的面容一半清晰一半灰黯,鼻梁高挺,眼睛半阖。 江芜低下头,靠在他锁骨处,突然问,“为什么当初会请家教老师。” 走序逐渐变得淫乱的最根本源头。 他轻笑一声,“上学期期末考,考了年级倒一呗。” 江芜有些震惊,甚至轻轻屏住呼吸,成绩这么烂的吗?犹豫了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喂。”楚弋不满的声音传来,“可不是真那么差啊,早上去晚了少考了两科。” “这事不知怎么的在我爸公司传开了,可能觉得丢脸吧,就给我找了几个老师。” 她冷冷的哦了一声,楚弋在黑暗中捏上她的脸,“想什么呢?” “没,睡觉吧。” 第二天下午她请了个假去接妈妈出院,害怕有什么端倪让她发现,江芜后面解释那个照顾她的姐姐是医院志愿者,就连缴费也延期付款。 妈妈回到家变得和以前那般模样后,那种紧绷的情绪才有所放松,只是脑子里依旧有一根线紧拉着,情绪紧张着恐有一天它会崩掉,所以每一年的愿望都是妈妈长命百岁,渴望增加那条线的韧劲,再崩得久一点吧。 因为这个星期比较忙,到周末了才有时间,她就答应了楚弋和他出门,江芜出门前确定说是去写作业,所以背了个书包。 车停在左海公园她顺道走进去,给楚弋发了个信息就坐在湖边发呆,好一会有人拿开她身旁的书包坐下,顺手牵起她的手,“怎么真带书啊。” “不是学习吗?” 楚弋低着头琢磨,“其实本意是咱俩约个会,我要明说了你要找理由拒绝。” 江芜没话说,望向远处,他突然半开玩笑道,“不如咱俩去博物馆走一圈得了。” “我不去。”她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楚弋轻哼了声,伸长了腿一副懒散的模样仰头吸一口新鲜空气,“我还挺喜欢春天的。” 很突兀的一句话,江芜看了他一眼,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肩头,给脸颊镀了层金光,移开视线嗯了声。 因为不说话,突然就安静下来,头上似乎有鸟在筑巢,叽喳叫个不停,还有湖面波动得声音也能听见,她开始喜欢这样的气氛,也伸长了腿仰头吸了一口。 楚弋侧头看她,眉目微动,“你还记得在我平板上看的那个视频吗?” 氛围被一秒打破,江芜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不记得。”然后收回脚撇开头。 楚弋靠过来,极其不要脸的说,“我还挺想和你用那个姿势试试的。” 江芜不可控的回想起视频里那个画面,耳根逐渐发烫,“说好今天来学习的。” “做完再学呗。” 江芜很直接的拒绝,“你不许耍赖,说好学习就学习,或者……去博物馆也行。” 楚弋有些无奈,笑出声,“那还是别了,家住旁边,天天看着都够呛。” 抬头凝了眼刺眼的光线,“走吧。” 江芜有些警惕,“去哪?” “光线这么强,你要在这学啊?” 江芜手扣紧身下的椅子,“去图书馆吧。” “家就在附近,去图书馆多麻烦,再有,讲课那不打扰人家了。” 江芜撇了撇嘴角,楚弋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着她的手就往淮岛御园走。 公园里大多是一些老年人和小孩子,没人在意两个拉着手的年轻人,但江芜还是很不自在,东张西望着,害怕会被熟悉的人看见,好在一路走到他家没有看见什么认识的人,要进门了楚弋才放开她,保姆向两人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工作,江芜却低着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不喜欢和楚弋的关系被任何一个人察觉。 到了楼上她总是惯性的去看玻璃柜里那两条蛇,然后嫌弃的抽抽嘴角移开视线,惯例拿出书和卷子,询问楚弋需要讲哪一科,他手指随意点了点,指向数学。 讲下来还算通畅,楚弋的基础题型可以,再往上就有些吃力了,学了快有一个小时,楚弋看了眼时间,换下一套题时就开始走神。 眼睛从密密麻麻的字眼移开,盯着江芜的脸看,浓密的睫毛往下轻垂,视线再往下移到唇瓣上,透着动人的红润,楚弋动了动身体,脑子里那点学习的心思早就没了,手一伸不由分说把人抱到腿上,江芜没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你……” 还没立即起身就被楚弋圈着腰贴上他,大手一伸捏住她的下巴凑唇上去厮磨,舌头挤入,堵住尾音。 江芜下意识地攥紧他肩头的衣服,被迫迎合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唇腔里湿热、柔软,气息热烈的交织在一起扑在两人的脸颊上,捏着她下巴的手移到后脑忍不住把人往下按,更紧密地贴在一起,含着江芜的软舌搅弄勾扯,愈发激烈。 江芜察觉到走向不太对,拧眉挣了挣,楚弋感到推阻手臂紧紧锁住她的腰,大手扣着后脑勺,手指顺着柔顺的发丝抚摸,不断加深这个吻,江芜身体软下,气息急促起来,水声四溢在耳边听得真切。 吻得缱绻绵长,被亲得昏昏沉沉的才被松开,楚弋贴着她的脸颊喘息,视线盯着泛这水光的唇瓣,像颗熟透的烂草莓,忍不住凑上去含了含,边亲边站起身,走向床边,倒下去一边亲一边撩她衣服。 蛊惑(H) 江芜被他压着亲得晕晕然的,衣服被掀开到肋骨,两条胳膊抵在两人之间,掌心清晰地感知到他心脏地跳动,好像握在手里,还没进一步去感受手臂被举起,身上的卫衣被套头脱掉。 楚弋把衣服扔在旁边的椅子上,直起身体一把掀起自己的衣服也脱掉,然后开始解裤子,手刚搭上江芜撑起身体按住他的手,“楚弋。” “嗯?”他垂眸,望向江芜,眉眼艳丽,眸光潋滟,长睫已经濡湿,眼尾浮上动人的绯红,气息还没喘匀,饱满莹润的乳房在呼吸下不断起伏。 楚弋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得不行,她的模样总是很蛊惑而又勾人心魄,不断地让他迸发出骨子里难言的欲望。 他俯下身去,忍不住和她肌肤相贴,舔着耳垂逗弄,“试试吧?” “你答应我的。” 楚弋亲她脸颊,笑得幼稚又恶劣,“我没答应你呀,我说的是不去博物馆。” 他笑,然后把裤子解开,脱下扔掉,垂首吮着江芜白皙的颈肉,“看在我这几天这么听话,给我点甜头不好吗?” 一路往下,舔舐过锁骨,胸脯,用手挤弄乳肉,一手探向后面,啪嗒一声解开束缚住娇乳的内衣,肩带滑落,又因为他的动作一点点往下掉,直到乳头露出来,张嘴噙住。 江芜半撑着身子,咬着下唇,止不住仰头,还没来得及适应胸前的刺激,双腿间就挤进几根手指,隔着内裤按压阴阜。 楚弋手指轻捻了几下,同时含着乳头的唇松开,手拉住裤子边缘一点点往下脱,视线跟随着走过白皙笔直的双腿,楚弋握着腿弯分开,内裤的布料已经在手指的揉弄下泅湿了一些,他俯身,隔着内裤舔上去,唇瓣下压,舌尖不断舔弄顶起布料的那一颗小豆豆。 这种感觉很难以言喻,江芜的呼吸不断变得沉重,在楚弋用牙齿咬住重吸下破喉而出。 “嗯……” 她依旧撑着身体,这样的姿势意味着楚弋的动作她尽收眼底,包括不断浸湿的内裤,脚趾蜷着,微微喘息,身下快感愈发强烈,她的眼聚焦在楚弋脸上,看他眉眼沉静下鼻梁抵着阴蒂,嘴唇张合舔弄着小穴。 内裤已经湿透,他移到旁边,咬她腿心的软肉,然后抬头,“看我吃逼,好看吗?” 浓黑发丝下的眼睛冶艳阴翳,楚弋五官硬朗利落,这几天都是副乖顺的模样,现在这感觉又好像最初见他时那般倨傲散漫,唇角勾着都显得骇人。 江芜不作答,也直勾勾看他,然后抬手擦拭他唇角的水液,移开,伸到自己唇边,楚弋呼吸一滞,就见她张开嘴含住,眼眸澄澈与他四目相对,宛若蛊惑人的妖精。 心火猛然窜起,从胸口直冲而上,瞬间烧向头顶,脑中一片灼热,仿佛有无数火星在跳动,烧得他思绪混乱,只剩下满腔的恶欲。 楚弋抬手把人推向床面,手掐着下巴咬上去,劲大到江芜忍不住闷哼,另一只手撕扯着内裤脱下,手指直直插进去,还没感受肉穴的吸附又抽出,插入,嘴含着她的舌头把江芜吻得呜咽不止。 下身被手指插得不断流水,江芜受不了用腿踢他,手扣着他的肩头,吞不下的津液从嘴角挤出,亲得满脸通红,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流下。 谁知道一个动作就让这人发疯。 楚弋连啃带咬地舔舐着她的脖子,洁白的脖颈立马就被吻出痕迹,江芜推他,“你别咬。” 他撑起身,手指也停止抽送,捏起她的脸颊直视自己,“要这样舔。” 说着把沾满水液的手指也含进嘴里,在她面前舔舐干净,然后俯身再度含住她已经红肿的唇。 一边吻一边翻身,让她在上面,伸长了手拿了个套,放开她,“给我戴。” “你自己没手?” 小姑娘脾气还挺大。 “得,自己戴。” 江芜翻身从他身上下来,眼睛四处瞄了一眼又被他抱着腰坐回去。 “戴这么快?” “不快一点你不跑了。”楚弋好笑的捏她腰,“是不是特不想见到我?” 她不语,楚弋就继续说,“那你可以背对着我。” 江芜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背对他就又抱起她转了身,两腿分开和他的双腿勾在一起,江芜就想起来那个视频,“是你想这么做吧。” “嗯。” “自己坐进去。” 情事(H) p owenx ue 6 .c om 楚弋两手握住她的腰,视线从腰际顺着背脊线往上看,“可以吗?” “我……”江芜不太想低头去看,只是用余光看见那硕大勃起的东西心里就不由得紧张。 楚弋没等她回话,自己先急切地动了起来,抬高她的臀,下体蹭上大开的阴户,江芜惯性的往后倒找支撑点,刚稳住,就听见他说,“好聪明啊,就这个姿势。” 江芜又不可遏制的想到那个视频,正是两人现在这个姿势。 性器挺硬,贴着小穴上下磨动,她刚想起身,被身下的人按住腰动弹不得。 楚弋躺着看不见下体的情况,蹭了几下没找到位置,干脆一只手握住阴茎,龟头贴着阴唇滑了两下找到穴口,腰臀用力,破开包裹的软肉向上挺,缓缓调整了下位置,插入。 甬道的软肉立刻裹紧肉棒,褶皱被一寸寸顶开撑平,堪堪进入一半江芜就忍不住扬起脖颈哼声,喘息着绷紧身体,她用手支撑着,没有完全坐在楚弋身上,现在被插得身体微微发抖。 这个体位也让她腿间肌肉紧绷,紧致的小穴将楚弋咬得更紧。 楚弋按住她的身体往下压,“放松点,坐我身上。” 腰被带动沉下去,性器又挺入几分,酸胀感立刻往上窜,贲张到极致的阴茎撑满小穴,江芜眼睛迷蒙,忍不住弓身。 楚弋看着她曼妙的背影,邪恶的想,这个姿势应该在前面放块镜子,可以清晰的看见四条腿交迭大开下相连的下体,让江芜看他是如何操她的。 这样想着白皙健硕的身体浮上潮红,下身顶胯操弄起来。 手握住她的腰,深深缓缓地抽送,冠状沟的凸起摩擦过湿软的穴肉,顶端直直地往一个点干,每深顶一下,江芜就止不住哼声。 等她完全适应了,楚弋开始密集地快频率操干,挺腰顶臀,按住她的骼骨向下迎合频率深插,每一下都又深又重的插进去,凶猛至极。 “啊……哈啊啊。” 在操弄下,江芜的呻吟越来越密集,这姿势让上翘的龟头更细致粗重地刮蹭着肉璧,清晰地感知到盘虬的青筋擦过肉穴。 激得腰腹酸软,升腾的快感几乎要碾碎身体,脱力地向倒,只能换成手肘撑着半躺在楚弋身上,撑在床榻的大腿拢不上,紧紧与楚弋的腿相迭,江芜比他更白,加上腿肉细瘦,肤色差和体型差都很直观的映入眼帘。看更多好书就到:m iren8.c o m 包括他的动作,都很清楚的让她看见,江芜抬头看前方,忽的面色发红,羞耻到极点,床的对面是那两条可恶的蛇,她眼睛迷离,看不清它们到底是不是在睡觉,逃避似的仰着头望天花板,咬着唇发出急切错愕的吟叫。 楚弋握着她身体得手不断收紧,用力到留下痕迹,阴茎不知疲倦地在穴里猛干,把逼穴插得水液四溅,随着操弄的动作牵扯出银丝,两端黏着彼此的下体,扯不断挣不开,只能无法控制着喘息呻吟。 “呜呜…楚……哈。” 眼睑已经红成一片,全身酥麻,大脑好像沸腾一般闪过阵阵白光。 楚弋额角浮着青筋,挺胯重插,耻骨密集地撞向细嫩股肉,把江芜臀部撞得发红,她的发丝在胸膛铺开,一上一下地拨弄着他。 将人撩拨得眼里满是情欲,眼睫湿漉漉的,额发被细密的汗液沾湿,肌肉贲张,耳朵红得惊人,被情欲催逼着挺臀操地飞快,肉体撞击声响成一片,把小穴操得软烂,不断分泌的水液被茎身带出又顶回去,他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活脱脱一条发情的狗。 “哈…楚弋,呜呜……你…啊。” 江芜紧紧抠住床单,身体已经软得撑不住躺在他身上,剧烈快感侵袭下,瞳孔涣散,大脑一片空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娇嫩的穴肉被磨得酸软痉挛,穴口被粗硕的肉棒撑大到不可思议,连带着阴蒂都震颤不已,交迭的快感在体内冲击,江芜压着嗓子止不住低吟。 楚弋闻着躺在他身上袭来的味道,亲了亲江芜头顶,拨开她的发丝,掐过她的脸面向自己,亲上去。 重而热烈地含吻着她的唇,下身疯狂地抽送撞击酸软的肉穴,阴唇被搅打抽插得红肿外翻,反复碾过脆弱的敏感点。 “唔嗯……”江芜闷喘着扭动挣扎,被动承受着楚弋缠绵悱恻的吻,氧气被一丝一丝攫夺殆尽,亲得头晕脑胀,楚弋才终于放开她。 抵着额头低喘着一下又一下加重力度操干,感受到小穴不断绞紧性器,楚弋呼吸变得急促,汗珠凑脖颈往下滑落滴在床单上,按着她的身体操得又重又快。 “不行了…楚弋……呜。” 尾音呜咽着,穴肉收缩得愈快,快感太强烈,闭着眼哆嗦着喷出一股又一股黏腻水液,飞溅到两人腿上。 同频达到高潮,喘息间额头还贴在一起,楚弋眼眸垂着,清晰地看见那双似水的眼睛完全红了,睫毛濡湿,眼睛失神,面色绯红,刚才脖颈上的不是汗液。 哭了。 楚弋擦拭她眼尾的泪液,抽出阴茎把人放平在床上揽着肩膀送进怀里,侧躺着很亲密地抱着她,江芜以为结束了便没再动,但楚弋的手已经往下,捞起她的腿抬起,凶猛灼热的性器再次操进去。 还没从情欲中脱离的身体又接受新一轮的性事,江芜咬着下唇轻哼暗骂,王八蛋用不完的蛮力。 哼唧着抬手推他,“不做了,好累啊。” 奈何他在情事上是条不听话的狗。 楚弋抱着她的肩膀,头埋进颈间像小动物一样蹭她,但是嘴上也不留情,又舔又咬地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 上面咬着下面的阴茎在她体内猛插,汹涌的快感让江芜猝不及防地头皮发麻,手虚虚抵着他的肩头,呻吟抑制不住溢出唇间。 楚弋把人搂紧,一手抱着大腿干得又深又快,捣出咕叽声响,江芜身体微微颤抖,快感像浪潮一波波击打着大脑,全身酸麻一片,身体却不断被他拢紧,窒息的紧迫感压着她。 指甲陷入肌肉,身体几乎紧密相贴,她迷迷糊糊地听见楚弋喊她的名字,然后是下身被完全贯穿的刺激感,阴茎抽插得快速且激烈,穴肉越发紧缩,显得那根不断抽送的的性器存在感十足。 小穴被干得外翻,颜色越来越深,绯艳的嫩肉被吸附在茎身被带出又狠狠被顶回去,滚烫的性器粗暴地来回抽送,耳边的喘息逐渐沉重,水声混合着两人胸腔里溢出的呼吸,情潮汹涌地席卷着抵死缠绵相拥的两人。 快感在体内翻腾,江芜尖叫着摇头,哑着声音喷了出来。 楚弋又按着她狠抽了十几下,掐着腰再一次射出来。 高潮的酸麻感从盆腔向上蔓延,她虚脱的放开手,失神的从塔肩头看着散落的衣服,楚弋还是把她抱得很紧,再一次把脸埋进她身体里。 江芜面色微动,楚弋这模样是再卖惨吗? “喜欢我这样干你吗?” 显然不是。 “不喜欢。” “小骗子,你明明叫得挺爽的。” 江芜身体动不了,她知道自己现在该哄着他,但还是忍不住怼他,“和谁做都会这样叫。” 楚弋嗤笑一声,抬起头,眼眶微红,“敢和别人做我就弄死你。” 眼神和表情在这一刻都偏执得可怕。 狂恋你 每年春季都有跳蚤市场,今年也不例外,每个同学都要带一件物品上交,或旧或新都行,最后所有售卖所得的金钱会以学生的名义募捐给山区。 这本来是挺有意义的活动,但是学校却什么都要排个名次,每个年级卖得最多的前叁名会有奖状和奖品,所以老师们也都挺重视的。 江芜最近作业过多忘了要拿东西这茬儿,当天随意翻了翻桌箱,拿了本年初买的《心向原野》交上去。 他们班拿书售卖的人挺多的,不过大都是些中学生最不感兴趣的文学名着。 所以老师只能自己想办法,不知道从哪听来的现在的学生喜欢那种一颗颗珠子串成的手链,自费买了好几袋各色的珠子,赶在下午前拿到了快递,叫了好几个同学到综合楼帮忙,江芜是被班长拉着去的。 八个人一节课弄了一大堆,但是珠子还剩挺多,最后班长提议让同学们可以自己diy,她们才得以去吃饭。 走前老师看在她们浪费了一节课的时间,让每个人都自己挑了个手链拿着,江芜正好在弄好一个绿色的,也就拿着戴在了手上。 刚要走出去被班长许妮从后面叫住,“一起吃饭吧。” 她怔了下才点头,许妮属于自来熟的,跟谁都能聊两句,面对江芜这样话少的她也有另一套交友方法,反正就是不会让人觉得和她相处尴尬。 但,江芜是害怕她提起寒假家教那事,毕竟是她推的工作。 好在一顿饭下来许妮和她聊的都是些学习上的事或是些小八卦。 吃完饭后两人要先去综合楼取弄好的手串才回班级,但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她本来在和许妮聊早上的物理卷子,刚一到走廊两人就愣了愣。 楚弋站在走廊上,一只手随意撑着阳台边,一只手夹了根烟,烟雾在无风的情况下自然往上飘,很随性。 包括楚弋也是一脸随意的模样,他的侧脸线条清隽利落,肤色在阳光下看起来格外苍白,有人来了倒也波澜不惊,神情淡淡的睨了两人一眼,然后把烟掐灭。 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江芜身上,然后移开,两人没有交集的时候,他身上就自带股疏离的冷锐之意,让江芜甚至有种他俩并不熟的错觉,半点也想不出和这样的人有过肌肤之亲。 她不自觉的拉着许妮快步走过,拿了东西出来后人就不见了。 午休的时候各个班级都开始在布置摊位,江芜帮忙拿了些东西后就回教室写作业,写完了半张卷子许妮就来教室找她,“江芜,咱俩先去守摊位。” 今天太阳挺大,好在他们班摊位旁就是棵大榕树,遮挡了不少阳光,清爽多了。 “我和江芜来了,你们去逛吧。”许妮看了眼桌面上的货物,“有人买了?” 男同学走之前说卖出去把扇子还有书。 江芜顺势瞟了眼,桌面上已经没了那本很显眼的绿色封面的《心向原野》 年初才买的,她好像没看完。 她和许妮守着摊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顺便和路过的同学推销下货物,他们班摊位并没有多吸引人,对比起其他班来略显冷清。 有的班级甚至拿了老师的小蜜蜂当扩音器,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许妮看着那些摊位热闹的模样神情恹恹的,“没睡午觉有点困……你说咱也去拿语文老师的小蜜蜂呗,不然前面这堆手串要滞销啦。” 才刚说完就有人挡住落在桌子前的光线,冷冽的气味扑鼻而来。 江芜抬眼望去撞上那过分炙热的视线,心一惊立马移开。 丁聿这时候也多盯了她几眼,戳了戳身边的楚弋,“有点眼熟。” 他没理,拿了串珠子问,“多少钱?”声音清冽。 许妮指了指前面的牌子,“写着呢,八块钱一串,十五块两串。” 他随意拿起看了几眼,很漫长的打量着桌面的东西,视线却移到别处去了,继而指着江芜手上戴着的那串,“我喜欢这个。” 坐着的两人皆是一怔,江芜拧了拧眉,咬紧了牙关解释,“桌面上的才是售卖品。” “那还挺可惜的。”他看似遗憾的语气说着。 丁聿察觉不对劲,“你少让人小姑娘不好做生意。” 楚弋眼眸一闪,语气慢悠悠道,“那你不多买点?” 丁聿一哼声,“以为我是你呢,就会耍嘴皮。” 他随手拿了几条要付钱,楚弋又呛他,“不给班里一人安排一个?照顾下小姑娘的生意。”他刻意把小姑娘叁字咬得很重。 许妮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会喜笑颜开地帮丁聿拿了个袋子,“你买的多的话打折力度会更大。” 丁聿手一挥,“拿五十条。” “才五十条?”楚弋继续阴阳怪气。 “死一边去。” 许妮眼睛转了转,看了眼还剩那么多手串,打折不太划算。 “一共四百,我再送您五条您看可以吗?” 原价售卖无打折,江芜抬眼看了下两人。 丁聿一挠头,他也算不出来,“行,谢谢你们啊。” 楚弋调侃他,“你今天还挺像个人。” “少废话了。”丁聿刚就察觉了他和那个女同学之间不太对,“你不解释一下?你以前可没对女生这样啊。” 楚弋轻扯了下嘴角,“你小脑和大脑打结,想多了吧。” “去你的。”丁聿挑眉,一副阴险的模样,楚弋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没成想这人来了句,“你守点男德行不行,有女朋友了还对其他女生发情。” “你不还说她眼熟。”楚弋眼睛一眯,突然觉得这种地下恋情有点刺激。 “现在想起来了,人在那一楼学霸榜单上呢,你个学渣,哪里会关心这个。” 楚弋仍旧笑着,一言不发,他关心得可不止那点。 许妮看两人远去的背影,突然看向江芜,“你不认识楚弋?”她眉头轻轻一皱,是疑惑的语气,“你寒假不是给他当老师来着。” 江芜后背一凉,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不动声色的解释,语气却很不自然,“没上成,课还没开始他就离开了,所以我们不认识。” “哦。”许妮点点头没再追问。 自顾自的说,“也是,他那样的人谁能管得住呢。” 过了会苏桐和另外一个同学来了,“我们来守吧,你们俩去逛逛吧,挺好玩的。” “好。” 走之前听到她感叹,“怎么感觉老师这手链子卖出去挺多。” 许妮点头和她解释了番,苏桐喝了喝手里的水抬眼看了下江芜,“还挺行,你俩去逛吧。” 说起来江芜并没有什么要买的,学生卖的东西好看但实用性不强,对于她这么多年生活习惯来说,实用性排第一位,美观性不怎么在考虑范围。 不过许妮爱逛,吃的喝的随便买了点,“感觉还是高叁那帮人有经验,你看他们卖的东西就比我们有创意多了。” 江芜笑着点头,“确实。” 两人走到教学楼另一边,就被音乐声吸引过去,走进去江芜才发现是梁沉拿了把吉他在唱歌。 旁边的同学拿了个牌子写着:五块一首八块两首。 “哇,都开始卖才艺啦。”许妮感叹道。 江芜一笑,见许妮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也陪着。 梁沉在唱的是张悬的歌,很显然是站在她旁边的人点的,一起跟着梁沉唱。 他声音清朗,慢歌都被唱出了点活泼的味道,很有个人的风格,女生声音就很符合原歌曲那调调了,混唱起来别有风味。 一曲还没完,江芜正认真听着忽然就看见了对面人群里站着的楚弋,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眼神很赤裸,落在她身上好像周围人不存在一样。 她赶紧垂下眼眸,举牌子那同学却绕到她面前,很兴奋的叫她,“江芜,点一首呗。” 这才看清,也是她初中的同学。 梁沉刚好唱完,拨了下琴弦,眼含笑意,“不用,免费唱给你听。” 那同学就退开,“哟,可以啊。” 许妮轻推了下她,“原来你认识啊。” 她不好意思点点头,因为周围已经有很多视线看了过来,包括楚弋很直白的在人群里盯着她。 梁沉只问了句,“想听陶喆还是沉以诚?” 这意思表明他知道她喜欢听什么,话一问出口,有的人就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江芜很不自然的说都可以,从兜里把钱掏了出来,同时弦音响起,是沉以诚的《狂恋你》 这意味太明显了,江芜有点不自在,忽然有人站出来,声音挺大,“我要点歌。” 丁聿手里拿了张50元递给前面的同学。 但是梁沉没有停下的打算,丁聿就继续说,“50点一首,但我现在就要听。” 那举牌子的同学就立马打断了梁沉,他看了眼江芜,想要开口拒绝,先把这首歌唱完,江芜立马先解围,“先给他唱吧。” 丁聿拍了拍桌,“粤语歌会吧?” 语气明显有点刁难的意味,另外一个同学就道,“不如换个闽南语呗。” 人群里哈哈笑着。 “粤语也会唱。”梁沉从容不迫的问他要听什么。 同时江芜手机响起,楚弋盯着她,也只好接起电话。 “来找我。” 他只说了这几个字就挂了,然后往后面走。 音乐室(微H)300珠 江芜和许妮说了声才往人群后面退,许妮还想拉着她,“你就这么跑啦,不听他唱了?” 江芜摇头赶紧跟上前面走得飞快的楚弋,人来人往的挤着过,也没人在意她是要跟着谁走。 越走人越少,穿过红色立柱的长廊,走过常青馆,楚弋的步伐愈发地快。 彼时学校的许多花都已经开了,风一吹就飘飘散散的从身旁擦落,校内风景一向很好,但江芜这时没什么心情去看,楚弋腿长走得又快,好像故意带着她在绕,走到凤池的时候江芜忍不住了,喊他,“楚弋!” 人才停下来,转过头来看她,浑身透着些吊儿郎当的痞气,此刻树叶被风吹得沙沙的,他的发丝被吹散,睨着双促狭的眼睛看她。 江芜望了眼周围,攥紧了手走上前,楚弋转身又继续往前走,速度没那么快了,江芜跟上去,来到了音乐教室,他人已经先进去,所以才刚走到门口就被楚弋拽进去抵在门板上。 他卡着她的脖子,脸上挂着散漫的笑容,拖着声调阴阳怪气道,“解释一下呗。” 江芜下意识抬手推他,脖子上的手倏然一紧。 “都当众向你示爱了。” 她缩着脖子手捏着他的衣服,还有点迟钝的问,“解释什么?” 楚弋要被这问题气笑了,“他都给你唱情歌了。” 江芜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没好气解释,“我不知道他会唱这种歌……这也要怪我吗?” 说完楚弋讥笑了声,把手一松,拇指指腹按着她下唇摩挲,“不怪你,你去告诉那些人你有男朋友,让他们滚远点就好了。” 江芜眼睛直视着他,她眸色偏浅,清澈透亮如窗外的李花般纯真,楚弋将头低下去,额头和她贴在一起,真有点想亲。 “你答应过我的。”她声音很轻,很好听,就是总说不出让他喜欢的话。 楚弋深吸口气,声音磁沉,“那男的都和你当众调情了,你考虑过我没有?” 他说着有些生气,刚才憋着的那股气也一并涌上来,不等江芜还说什么,掐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舌头蛮横的挤入,勾着嫩舌用力吮吸,动作粗暴,吻出密密匝匝的水声。 激烈的亲吻,江芜根本招架不住,闷哼着缩起舌头,楚弋反而更深地吻下来,舔过上颚,用牙齿磨她唇瓣,唾液被挤压出更多,他空着的手去拉开她校服拉链,伸进衣服里握着柔软的酥胸用力一捏,江芜止不住哼出声,被楚弋借准机会叼住伸出的软舌含吮。 唇舌碾磨得发痛,下巴被扣得很紧沾满了挤压出的口水,江芜呜咽着,舌头被舔得酸麻,仰着头不住的吞咽不断分泌出的津液。 楚弋或轻或重的揉着胸,把内衣往上推,五指掐着滑腻的乳肉推弄。 江芜被他弄得身体发软,呼吸不畅,抓着他衣领的手无力地往下坠,泪水在刺激下落了出来,楚弋感觉到她在发抖,睁开眼睛看见她濡湿的睫毛。 怔了下,慢慢撤离吻得红肿的嘴唇,舌尖还勾着几丝交缠不断的银丝,江芜眼眶发红,大口喘着气,下巴还被他抬得很高,楚弋伸出舌头舔了舔她,“亲一下就哭。” 他托住江芜虚软的身体,俯下身隔着衣服含住挺立的乳头,一只手往她校裤里伸,江芜惊叫出声,握着他的肩膀往后推,“别摸。” 她夹紧腿的动作把楚弋的手也夹在腿间,楚弋转了转手腕,向上按住阴阜,屈起手指隔着内裤扣弄,嘴里含着乳头模糊不清的说,“刚才接吻,你湿了?” 江芜脸颊发热,从脖子红到耳根,抓紧他的发丝往后扯,乳头从他嘴里跳出,他眼含笑意,坏得要死,“扯这么重,疼啊。” 她里面是一件夏季的白色校服,此刻前面洇湿了一片,被若隐若现充血的乳头顶起,楚弋唇勾着,仰头看她,眼神颇有些纯,但行为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对着挺起的乳头吹气,伸出舌头舔弄,江芜身体激起一阵麻酸,从尾椎骨往上升,脸红得要滴血,怎么会有人如此恶劣。 “我要跟你分手!”她怒火中烧的说。 什么都不要管了,她不要再和这样的人有牵连了。 只是话音刚落,下面就被楚弋用力揉捏,江芜难耐的叫出声差点跌下去,整个人被楚弋托住,靠在他身上喘息。 他的表情变得阴沉,声音讥讽,“你以为就凭你说想分就分?” 他把湿内裤挑开,两指捏起阴蒂揉搓,拉扯,江芜身体不断发抖,大脑因为快感陷入混沌。 直到楚弋把手指插进穴里抽插才发出泣音,“别……不要在这里。” “不在这,是想在家做吗?” 江芜咬着唇摇头,楚弋已经探进两根手指,勾了勾戳到敏感部位小穴就忍不住缩紧。 指节屈起,快速地反复刮蹭过穴壁上凸起的软肉,集中的尖锐快感逼得她发出细碎的呻吟,浑身颤抖着。 楚弋把里衣也往上推,张嘴含住白腻的乳肉,牙齿咬上去,痛感袭来,江芜忍不住张大了嘴呼吸,不敢叫得太大声,手指抓紧他肩膀时用了很大的力。 甬道的水把楚弋的手打湿,他缓慢抽出手指,把手伸出裤子,但不是结束。 他脱去江芜的裤子,起身吻住她,一只手向下解开自己的裤子,然后把她细瘦的腿勾住抬高,甬穴还在翕张着,江芜喘着气,茫然地低下头,带着哭腔往旁边躲,“楚弋,别在这里做好不好。” “那分不分手?” 她埋在楚弋颈窝里摇头。 江芜有点委屈地,讨好地抱了抱他,楚弋亲她柔软的发丝,“我轻点。” 龟头蹭上小穴时条件反射地狠狠收缩了一下,一股透明的水液顺着穴口缓缓流了下来,打湿挤入的阴茎。 乖一点就听话 挤入的饱胀感使得江芜头皮瞬间发紧,被抬起的那条腿不断扑腾,手上怎么用劲也推不动他,声音紧张,“你不要!” 楚弋掐着她的下巴抬高,眼神幽冷,周身气场都降了不少,语气不容置喙,“看着我,分不分手?” 江芜被迫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看,眼泪骤然滑落,紧抿着唇摇头,“不分。” “那要不要离那个男的远一点?”他得寸进尺问着,下身轻轻戳着小穴拨弄,江芜下腹绷紧,单腿站着止不住地抖往他身上靠,红着眼眶点头。 楚弋唇角勾着抹笑,在光线极暗的环境下显得异常阴森,垂首吻她眼泪,唇瓣含着白嫩的肌肤舔到耳垂,声音低哑,“你乖一点我就听话。” 他的的呼吸喷在后脖颈,扫过细小的绒毛,泛起密密麻麻的氧,江芜忍不住瑟缩了下,楚弋微不可察的叹息了声,退后,给她理好衣服和裤子,拨开那些被泪水沾湿的鬓发,将人拥进怀里,手掌顺着脊柱向上轻触,在肩胛骨处停住,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削瘦的肩膀安抚。 “你抱抱我。”他突然的出声在诡异的氛围里显得尤为突兀,江芜这会有点脱力,缓慢抬手圈住他的腰身,没什么劲。 楚弋干脆将人抱到椅子上坐下,江芜坐他腿上,上身和他抱在一起,他很喜欢这样的拥抱方式。 把头埋进她怀里,闭着眼缓了好一会才将那股恶欲驱散。 江芜虚虚地搭着他的肩,转头往窗外看,所幸今天有义卖活动,不会有人来这里。 她盯着楚弋的头,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沉,表情有些不解,明明该委屈的是她,倒是像楚弋受了委屈,像累极了一样亟需安慰地贴着她。 他这样的人两副面孔,在外人面前冷漠自持,在她面前又是一副混蛋模样,装可怜算什么事。 两人一言不发地抱着,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江芜眼睫微颤,想起楚弋说过他的家庭,这样的性格是家人使然吗? 嘴角扯了扯没再多动,好一会他才抬头,眉眼都舒展开了,没了刚才那副逼迫人的模样。 “我也会弹吉他啊,你喜欢什么乐器?我其实会挺多的。” 他扫视了一眼音乐教室,“这里都有,我可以唱给你听,你不许听那个男的唱。” 他又开始轴了,江芜拧了拧眉,“下次吧。” “下次?”他掐着江芜的腰,手指轻蹭,看着那双让他沉沦的眼,“行。” 鬼使神差的听她的话,就好像自愿匍匐在她之下,祈求她能够对他怜悯一点的信徒。 他拉起江芜的手,把那串绿色的手串取出戴自己手上,“挺好看的,给我戴。” 他就这么厚颜无耻地拿走,又问,“这个你自己弄的?” 她只能无奈点头。 “那就送我了。” 走回去的时候,差不多都在收摊了,楚弋在高叁部买了杯冰块很多的柠檬水塞她手里,“放学不用等我了。”说完往校门方向走。 江芜看了眼也不再理会,往班级走,把冰水贴唇上消肿,回班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今天的战果,没人把视线往她身上投,只有许妮上来瞧了她一眼,“怎么了?” 她摇头,“刚吃了点东西,被辣到了。” “哦。”许妮抬眼叹了口气,有点八卦的样子,“你刚才走了之后,那个男生还是把那首歌唱完了。” 江芜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好这时班主任来了,所有人才回到位置上。 “今天咱班成交额很不错啊,首先表扬几位守着摊位的同学啊……” 老师喋喋咻咻说了一堆才让他们开始自习,她看着面前的卷子,却是怎么都写不进去,楚弋比她想象中的难缠,后面真要和他分手了该怎么办。 丁聿走进Float Bar的时候呛了楚弋几声,“呦,今天整这么清净啊?你这模样,难不成你后妈又找你事啦?” 楚弋慢悠悠地回,“她能找我什么事,楚家没人管我的。” “羡慕你啊,这几天混太晚,我妈九点不到就要打电话催我回家。”说着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 楚弋从胸腔里哼了声,抬手把杯里的酒喝完,嗫嚅了下,抬眼问对面的丁聿,“你说怎么让女孩子开心啊?” 话音刚落丁聿眼睛一下就亮了,“好问题,不过竟然能从你嘴里问出来,怎么,惹女朋友不愉快啦?” 楚弋不言,又点了杯酒,丁聿继续问,“下午怎么回事啊?让我打断人家唱情歌。” 该说不说,丁聿这个人迟钝得要死,要不是家里有点钱,这脑子送厂里都没人要。 他随意敷衍:“照顾下同学生意咯。” 丁聿显然不信,但没过多追问,转回上一个话题,“哄女生不简单,这旁边奢侈品店还少啊,花点钱就好了。” 楚弋白了他一眼,“问你也是白问。” 丁聿嚯的一声,挑眉,“哪家姑娘让你这么舔啊,保护得这么隐蔽,真一点消息都不给啊。” “……” 见楚弋懒得理他,耸耸肩摊手,变得一副老成的姿态,“其实让女生开心挺简单的,你就让她感受到你的诚意就好了。” “诚意?” “就比如今天那哥们,对喜欢的女生唱情歌,多有氛围感啊。” 楚弋嫌弃的撇了下嘴角,“当众唱歌,土死了。” 心里 第二天一早,江芜刚下楼就看见了站在路口的楚弋。 他身形挺拔落拓,浑身无形中总透着股劲,与空旷素净的街道格格不入,半斜靠着电线杆,随性极了,风吹拂过他的头发,脸下挂着抹淡笑。 江芜扯紧了书包带子往前走,他也就跟在后面,上了公交车后坐她后面,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 车上涌入越来越多的学生,吵吵闹闹中混杂着对作业的哀怨、早餐的味道,好几个视线瞟过落在他身上,他只是微微倾身向前,挡住座椅侧方两人牵着的手。 这行为很符合早恋的学生青涩懵懂的举动,连牵手都要偷摸的背着所有人,两人太过平和的氛围反倒与其他学生不同,像有道屏障,隔开了两个世界,一个是他和江芜的世界,一个是其他人的世界。 对于别人楚弋无心在意,整段路不断用手指轻轻捏着江芜的手心,暗搓搓的和她产生互动,感受到指尖下脉搏的跳动就足以令他满足。 那种生动性仿佛在告诉他真切拥有着什么,这使得他内心癫狂翻涌,但脸上无波无澜,侧头看向窗外,脸上一丝情绪都不曾显露。 直到下车手后手才放开,满足感在退散,那种落差驱使着他内心的阴暗面不断扩大,想要将人关起来整日整日看着。 楚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许是昨天她提的分手依旧在心里盘根,有点要冒芽的趋势就使得他喘不上来气,这种令他恐惧的感受仅仅来源于他害怕失去一个人。 说起来微不足道,但却像千斤一样压在心头,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害怕江芜离开,这种依赖性如同在高原上需要不停吸氧才能顺畅呼吸,他慢慢沦陷,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失去这个人了。 江芜的手向后伸得久了,收回来时感到有些酸,手心还残有余温和按压过后绵长的触感,不知为何,那种从指尖传递的热流竟让她感伤,随之而来的是恐惧。 楚弋回到教室就想趴着睡会儿,一只手垫在脑袋下一只手搭在脑袋上,丁聿这货又被老师换了座位到他前面,此刻转过去想找他聊几句,视线蓦地聚焦到他手腕上,“我不是记得你没拿吗?怎么戴了一个啊。” 楚弋背脊动了动,把那只手也压到脑袋下面,摆明了不想理他。 丁聿早习惯他这态度,压低了声音试探地问,“你女朋友成绩是不是很好啊。” 声音很轻,但让楚弋变了那副不理人的态度,抬起头来冷硬地看他,“你想死啊?” “不是啊。”丁聿看他明显不开心了忙解释,“是你那个后妈说的。” 他彻底从桌上坐起身,本就硬朗的眉骨染上愠怒看起来有些骇人,“她说什么了?” 丁聿是猜测,但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大反应,倒是惊觉起来,楚弋这人看起来不着调谈起恋爱倒是不马虎,掩得这么紧。 “她不是和我妈出国保养脸去了吗,俩人就聊到寒假你整走好几个家教老师,最后居然留下一个高中生。” 他观察着楚弋的表情,“就……本来她以为你是故意气你爸才这么做,后来她说,你们在房间里……指不定早恋呢。” “我妈问我的。”他又补充解释,还真不敢惹这小子生气。 楚弋眸光深黑,手越攥越紧,最后一松,但气压依旧很低,“别打听也别多嘴。” 早操结束后就公布跳蚤市场排名前叁的班级,前两名是其他年级,第叁名是高二一班。 丁聿有些得意的说,“我那四百块起大作用啊。” 楚弋还是臭着脸,一个眼神没给,丁聿自讨没趣转去和别人聊去了。 结束后是班主任的课,她一进门扫了圈,“咱班挺喜欢一班那个手链啊,那么多人戴着呢。” 有人喊,“丁聿买的,给人家冲榜呢。” 老师笑了声看向他,“你倒是对他们班上心,学习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一样上点心。” 话毕把书一拍,义正言辞地说,“收收心啊,义卖活动过去了,好好准备下一次月考,争取咱班别垫底好吗?还有那个手链也别带了,收起来啊,被抓到了我就扣丁聿你的钱,也为班级做点慈善。” 丁聿张着嘴哑口无言,一挺腰看向周围,“都别戴嗷。” 约定 下了课后一群人围着丁聿调侃,楚弋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自己盯着书显然有点出神。 此时一个没眼力见许是想要拉近关系,扒过他的手,飞快地取下他手上的链子,“弋哥这个好看,咱俩换换呗。” 楚弋手指摩擦着书页,眼皮撩起,就那么冷冷地看着那人,丁聿一瞄不对劲啊,赶忙踹了那人一脚,“是你能拿的啊。” 那人也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疑惑着突然手就被一把拧住向后转,几乎能听见关节错位的声音,他疼得闷哼一声,手掌自觉打开。 楚弋行云流水地从起身到掰开那人的手,拿走自己的东西,再放开,坐回位置,一套动作下来漫不经心又戾气十足,很轻易就把在场所有人隔绝在外,正眼都不瞧一下。 那人弯下腰去捂着手,抬眼感受到楚弋周身那气场也不敢多言,只见他拿湿纸巾把他摸过的手串细致擦了一遍后戴回手上。 丁聿驱开周围的人,“都滚滚滚,推着那人的肩膀,长点心吧,下次手就扭废啦。” 别人不知道楚弋怎么样他还能不知道吗?别看他一天无所事事,对谁都看不上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混不吝一个,触了他逆鳞就容易倒霉。 丁聿也没问,笨脑袋也转了回来,他手上那串,根本就不是他买的。 下午放学的时候,江芜被老师留了一阵,收拾书包的时候才看见楚弋的消息。 “我在图书馆门口等你。” 她有点不解甚至怀疑楚弋的手机是不是被抢了,不像他能说出来的话,犹豫了会儿回了个问号。 “想在家里也行。” 很平淡的一句话,但是就很像他的口吻,她几乎能想象到楚弋说出这句话时的轻浮,立马回个不是。 匆匆赶到的时候楚弋还是如早上那般散漫地等着她,这次没跟在她身后,走在她身边,早上在班级里那些戾气也消散,挑眉逗她,“是不是不敢相信?” 江芜摇头,“没。” 楚弋只是笑着没再多说,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江芜身体一僵,她还是没办法习惯和楚弋在大庭广众下有亲密的举动,眼睛看向四周,才跟着他的步伐往研讨室区域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拿出书和卷子江芜就可以很快的进入到学习状态,即使身旁是令她心扰的人,也很轻易全身心投入到题目里,她不认为自己在学习上有很大的天赋,必须要很努力才不至于掉下去,而专注是她最好的优点。 楚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和大多学生一样,有着容易走神的缺点,写作业没多久就容易神游,更何况身边还坐着江芜,这更不可能静下来,想一想,当初做家教这事好像是为了给她抛一个橄榄枝,在和他关系之外以有来往有合作的方式栓住她。 可是今早的事又让他不得不在学习方面做出些举措来,别真落实了在房间里早恋的事实,虽是如此,但不能让江芜陷进和他鬼混的漩涡里成为别人的谈资,更何况她那么不想和他被提在一起。 楚弋一边想着直到江芜给他讲题也在乱,盯着她,只见她嘴唇一张一合,根本听不进去在说什么,只是觉得那张脸生动又好看,脸颊上的小痣也恰到好处的可爱。 他闭了闭眼,得做点什么束缚自己,得做点什么激励下自己,但是一开口又莫名其妙成了,“我可以亲你吗?” 是真想和她接吻,亲亲她的手也行。 江芜眉头一拧,脸上有点怒,“你没有认真听,对吗?” 她认认真真讲得口干舌燥,这人还出神在外全想那些事去了。 楚弋低了低头,“其实不用讲那么细,我也没那么笨。” “那你听懂了吗?” 好吧,也确实没懂。 他说,“确实没心情学下去,如果我进步了你给我奖励吗?” “什么奖励?”说着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还有半个多月就考试,我进步了咱俩玩个游戏。” 江芜一看这人准没憋好屁,试探性问,“什么游戏?” 楚弋摇头,脸上怡然自得的说,“当然不能说,你答应吗?” 她低着头显然不想答应,他继续补,“然后这半个月我们可以不做。” 说完她就眼睛一亮,很明显多了几分生动,显得灵气十足,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看得人心里一软,很显然这个提议她倒是喜欢。 “那…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楚弋假意失望,“我挺想好好学习的,但没什么冲动,总想着和你亲嘴、上……” 江芜脸颊一热赶紧打断他,“你上次考了多少?” 楚弋也不记得,拿出手机翻了翻班级群找出成绩单给她看,“怎么?” 她一脸认真的看他的成绩,抬头,“那我也有要求。” “你答应了?什么要求。” 她很正经地说,“你这次考34名,如果下次你可以考到20名以前我就答应你。”说的时候手捏得很紧。 他们学校是榕城最好的高中,就算是排名倒数的班级也不会太差到哪去,要一下子超过这么多人不是一件易事。 果然,楚弋一听完不可置信的笑了声,声音轻快上扬,“摆明了不想玩啊。” “那没有挑战性还有什么意义。”声音像在激他。 她就是不想让楚弋得逞。 楚弋拿过手机看了眼成绩单,“行,答应你。” 江芜本来以为他还会纠缠一会,没想到如此爽快,开始怀疑是不是定得太低了。 楚弋学习不认真,考试一样没认真对待过,挺多题他会,但懒得去计算得把草稿纸都写满只为了解一个数字。 所以除此之外他最大的问题在于语文、生物还有化学,他想过,如果认真去背那些理科的基本概念和文学诗词,能提上很大一截,再加上其他课认真学认真写,胜算也不是没有,虽然挺难。 出了图书馆送江芜回家后他让司机送他去另一边。 豪华明亮的别墅,他一走进去就显得与里面的人格格不入,外来者一样闯入了一家叁口温馨和谐的画面,楚霆淡淡抬眼瞥了下,继续不紧不慢的夹菜吃饭,语气没什么情绪,“刘嫂,拿副碗筷。” 楚弋知道这里不欢迎他,也没想多待。 他很礼貌又疏离的叫丁聿口中他的后妈,“李阿姨。” 接下来的语气礼貌却带着点威胁的意味,“不劳烦您在外人面前关心我了,我的事,与你们无关,就不要多提。” 闻言楚霆啪的一声把筷子拍桌上,“就这语气和长辈说话?” “我已经够客气了,你们不管我就把撇我干净点,少在外人面前嚼我的事。” 李韵放下筷子,也是假意礼貌的模样,“那也是关心你呀,楚家对学校资助不少,不能以后传出去的是连自家小孩都考倒数第一,那不是外强中干吗,多丢人呀,不想着提升点自己。”她笑了笑,“还和女学生早恋。” 楚霆一言不发,默认了李韵的做法,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对他来说,楚弋不闹事不让他丢脸就没什么可管的。 九岁的小孩也很会看大人脸面,此刻伸出舌头略略略的,挑衅又得意。 楚弋攥紧了拳头嗤笑,“有没有提升那就睁大了眼睛看看,当然,不用过多关心我,最主要的先管好你儿子,小小年纪敢把人脑袋砸破,以后谁和他玩,多丢人呀。” 然后丢下一句再见转身就走。 李韵气得牙痒痒,楚天赐一听见自己把碗朝他砸,小孩子没什么力气,只扔出不到一米远。 然后是楚霆安慰的声音。 但不是对他,楚弋的背影落寞又决绝,背离了温馨的画面,那从不属于他,或许曾经拥有过,后来也彻彻底底失去。 夜凉如水,只有轻薄的月光轻轻的眷恋着他。 楚弋走出大门坐回车里,心情无法抵挡的沉下去,泄了力地靠着桌椅长叹口气,他早已接受自己在哪都不受待见的事实,但每次都会难过。 下意识的想要依偎,攥紧了手机还是忍不住打给了江芜。 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 “吃饭了吗?” 依旧是洒脱的语气,辨不出情绪真假。 “妈妈在做。” 她的声音太淡了,风一样刮过又走。 忍不住扯着嘴角苦笑了下,“好。” 那边默了会,问他,“你呢,吃了吗?” 楚弋眉心跳了跳,终于不是要他逼着问了。 “嗯,吃了。” “好。” 他紧接着说,“我挺想你的。”不再那么吊着情绪,自然的就说了出来,反倒是显得低沉了许多。 他从早上就开始想,因为不想落实李韵嘴里的话,所以下定了决心学习,但本质上还是个混蛋,不忘算计着江芜。 江芜洗完澡后静静地躺在床面,把手臂横在眼睛上,她能察觉到楚弋的情绪,却没有办法做出安慰,她始终没办法做到像楚弋一样对这段感情如此坦然,纯粹得好像不记得他们是如何建立的关系。 不怕我赢? 楚弋那天去撂下一番狠话也就注定了下次考试他们等着看他笑话,而江芜提出的考到班级20名以前也确实很能够去打他们的脸,毕竟在他爸和李韵眼里就记得上次期末的倒数第一。 但学习在脑海里想起来很容易,实践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首先上课是真的很容易困。 他看着黑板上的字越来越糊时摇了摇头,看了眼周围,有的学生困了会自觉站到后面去听课,这会已经站了两个,楚弋当然不会这么做,瞥了眼同桌手里拿着的风油精,用手戳了戳,“借我用用。” 同桌有点懵,第一反应肯定是楚弋要拿去玩,但他也不好拒绝,递了过去。 然后看着楚弋倒在指腹上往太阳穴抹,努力睁了睁眼还给他后就继续听课,这操作属实让他大开眼界,楚弋居然会主动学习。 但是事实确实如此,楚弋不仅学了还认真写老师发下来的卷子。 他忽然觉得太不真实,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放学后和江芜去了图书馆,依旧是两人先各自把作业写完再开始讲题,楚弋写题的时候总是走神,紧赶慢赶的才写完,彼时江芜已经看完他的化学卷子,一边提出问题一边帮他写笔记。 楚弋看着她突然很认真的问,“你不怕我赢?” 江芜笔尖一顿,抬起头看他的眼睛,手指捏着笔转了转,她确实不想让楚弋赢,但这也不代表她不会认真教,如果楚弋有心学,她也会输得心甘情愿,毕竟这不是一件易事。 再者更重要的是她并不相信他。 “如果你是真的想进步我就是真的想教你,我没有去想那么多,只是尽量的把我能教的都让你学会。”她轻声细语的说,明亮的眼睛里诚挚又温柔。 “我不会因为想让你输而故意不去教你……楚弋,我也挺希望你能提高自己的。” 不过,如果道德品质也能够跟着一起提高就好了。 江芜看着他眨眼,睫毛轻颤,又慢慢的补,“毕竟你给我钱了。” 楚弋嗤了声,手支着下巴,“有时候你也不完全是一个榆木疙瘩,以前是不是故意对我不好啊。” 他的眼神过于直白,像是真的要把她看透,江芜眼眸微闪,拿起桌上的数学、化学卷子拍他面前,“数学填空题大题,全错,化学方程式也能写错,你拿什么赢?” 楚弋一怔,一股好胜心忽然强烈地往上升,心里对待学习那份虚浮的感觉逐渐在压实,笑容扬起,“讲课吧。” 他所学的知识点完全是针对这一次考试范围来展开,而不是全面的去查缺补漏,那样两个星期根本就不够,等了过了这次月考再回去把薄弱的补上来。 两人在图书馆待到快关门才回家,楚弋先是把人送回家,自己再急匆匆回去,麻溜地洗完澡后推开桌上的乐高,掏出书开始研究数学题,这些函数几何数列什么的于他而言如催眠符一般,但一想到江芜那番话,既不想辜负了她认真地教他,也不想真让人把他看扁,开始从最基础的题型抓起,再把难度一点点往上升。 当然,这不是一个晚上就可以完成的,后来几天皆是如此,两人一起写完作业,江芜照例给他讲题,渐渐的可以相处地很和谐。 那种是以前不曾有的感觉,她可以扬着笑脸很健谈地给他上课,也会在他做错了基础题时流露疑惑又好笑的表情,很自然地嘲讽他,“离子方程式你都能写错。”声音都变得灵动活泼。 后来那是在许多年里不曾有过的最轻松的时光。 对于他的这种刻苦学习的变化,首先发现不对的除了同桌便是丁聿,他身子扭得像麻花一样转过头来,发现他在背文言文。 “你遭雷劈啦?”他冷不丁开口。 楚弋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滚。” 丁聿手一摊长长的嘘了口气,“那晚上ch8见,你没忘吧。” 楚弋笔尖一动,才想起自己几个月前让丁聿帮忙买了张今晚在ch8的票。 他挺喜欢的一支日本乐队好几个月前刚官宣国内的巡演活动,他就迫不及待定好了计划,那是乐队来国内的第一场巡演,主办方很重视,乐队也为此准备了许久,他早就听说会有多大的阵仗。 楚弋喜欢他们时原本还只是支在国内籍籍无名的乐队,但刚好有部好几年前的日本动漫突然就在国内爆红,包括主题曲都流行起来,很轻易的就带动了他们的人气。 他才想起原来是今天,都给忘了。 “不去。”很顺口的就拒绝了。 “哎?”丁聿很震惊地看着他,“你差点还为乐队跑日本去,现在人家来了你不去?” 他一边写着诗词一边慢悠悠道:“不急这一场,而且他们一时半会也糊不了,再说吧。” 丁聿觉得他八成是着魔了,无奈摇头,“行吧。” 楚弋没理他,继续写,越写越下不去笔,他算是明白了,学习有多难,每当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个题型兴致勃勃地去做题时发现连第一小问都不会,转而开始佩服起了江芜,在学霸云集的榕城中学可以稳居前叁,甚至常年霸榜第一,成为老师学生口口相传的好孩子,大学霸,也就像丁聿这样混日子的不认识了。 也不对……他当初也是个混日子的。 两人今天没去图书馆,找了个有包间的咖啡店,江芜刚坐下就拿出书开始写,楚弋还没动笔丁聿就打了电话来。 他看了眼江芜,怕打扰问了句,“我接个电话?” “好。”回答完又愣了下。 刚一接通就听见那边很大的在调试音响的声音。 “楚弋,真不来吗?我跟你讲真绝了,这歌现场听可比播放器上带劲儿多了,我留了票,两张,速来。” 说着给他发了张图,场子里人很多,灯光聚焦下那支乐队正在台上准备开场。 “不去了。”他也拍了桌上一堆卷子,还很刻意的拍到了江芜的手指,有些臭屁的说,“学习呢。” 丁聿有些做作的惊讶了声,“呦,你行啊,劝不动,你就和嫂子好好学吧。” 因为那边太吵开了免提,这声音很清楚的落到了两人耳朵里,楚弋向来不喜欢这些肉麻的叫法,特别是在这种年纪,颇为怪异。 头皮一紧匆忙地挂掉了电话拿起笔写作业,江芜抬眼看了下,清楚地发现血色从脖子蔓延到他脸上。 本来还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抿了抿嘴角,不自觉笑了笑,讶异楚弋会有这样好笑的一面。 他今天作业写得很快,听题的时候脑子也越来越清晰,江芜很认真的观察他的表情确认他有没有听懂,为了方便直接拉了椅子坐到他身边,在楚弋看来,是很亲密的行为。 侧头看了眼她认真的面孔,两人近到他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自觉勾唇。 不对!又被迷惑了,这一走神题又听叉了,掐了掐手心,“再重新讲一遍呗。” 好在他这些天熬了几个大夜,基础题型现在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 讲完后江芜拿出自己高一时整理的一些理科和数学笔记给他,“这些都是些很典型的知识点,我写得应该挺详细的,你可以拿去看看。” 楚弋嘴唇微动,心里愈发暗爽,翻开看了两眼,上面的字迹还稍显稚嫩,版面清晰简洁,只有黑色和红色两种颜色搭配,但很容易就能让人看懂,足以见得用心程度。 他轻轻合上,低下眼眸去看她的脸颊,语气诚恳又认真,“你这样我会离不开你的哎。” 江芜眉心微动,赶紧低下头去收拾书包,“走了。” 他没带书包,把自己的书顺手就塞她书包里,然后拿起,“走吧。” 走出咖啡馆没多久,他主动牵起江芜的手,“逛逛?” “逛哪?” “就附近走走,这块儿不是景区吗。” 这里是榕城历史文化街区,常年人都挺多的,小的时候父母也常牵着她来走,所以熟悉得随便指哪条巷子她都知道叫什么名,导致现在江芜不太爱来这块,但是楚弋兴致勃勃她也不想扫兴。 两人就从后街开始逛,手轻拉着穿行过形形色色的人,混合着街头歌手的卖唱,无形中就融入岁月的一角,江芜转头多看了两眼那歌手。 逛了一会儿又从巷子里出去,头上是棵流苏树,据说有百年历史了,四月上旬时开得最盛,可惜花期短,这会儿已经凋得差不多了,不过依旧围着好些人打卡。 楚弋牵着她从人群里走过,好几个游客投来目光,毕竟两人还穿着校服,长得也是真好看,就多看了几眼,拍照时不小心把人也拍了进去。 楚弋看了眼时间,“还早,这里有家店歌手唱歌挺好听,去吗?” 他只是问,说完牵起人就去了,因为他已经预定好了位置。 不然这个点去估计是没什么位置的,但楚弋总有他的办法,学习方面不行,但是处理这些问题上还是很得心应手的,主要也是来源于混得多了就把人际圈子迈开了,在这里调个座位也是很容易的事。 江芜跟着他进去的时候愣了下,以为会是那种镭射灯闪个不停震耳欲聋的酒吧。 反倒是很有氛围,装潢复古,有一整面墙的酒,台上一支乐队在唱着A-Lin的歌,混合着调酒时冰块撞击杯面的声音。 楚弋解释道,“我们不一定喝酒,这里唱歌比外面好听,刚好也吃点东西。” 他们的位置很好,几乎是在中间,可以很好的观看台上乐队的歌唱,侧边吧台还放着欧美的电影,格格不入的是他俩面孔和周围比起来实在过于稚嫩,虽然校服已经脱掉,但仍旧可以看出一股学生味。 好在光线昏暗,无人在意他们,也就暗暗松了口气。 楚弋把菜单递给她,看了眼又松了口气,没想象中那么贵,点了杯不含酒精的饮料。 这时歌曲换到了一首老歌,江芜抬眼很认真地看着他们唱,主唱是一位姐姐,嗓音很迷人,轻而易举地就把气氛都变得狎昵暧昧了不少。 “那是台湾的歌手,他们唱的歌我猜你应该喜欢。” 她确实很喜欢这种风格的歌曲和感觉,点头,“很好听。” 默了下突然问,“是因为没去听另外一个才来这的吗?” “当然不是,在这里可比那边有意思多了。” “嗯?”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音乐什么时候都可以听,但咱俩穿着校服来这里以后可能都不会有了。” 弹奏的曲子变了调,是一首古典爵士乐,江芜被他这番话逗笑,心里轻松了不少,心里想着如果她和楚弋一直都是这种相处状态就好了,可是,她太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了,很容易就演变成上次那样,这种时刻,是很少的。 许是里面温度过高,江芜出来的时候脸上浮着两团红晕,衬得小脸更加白嫩,眼睛被遮在碎发的阴影下,她刚上前拉开车门就被楚弋扯了下,他低头很轻的贴了下她的唇,“明天见。” 考试(微H) 楚弋这两个星期过得挺紧绷的,和江芜待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在班里那股懒散劲又下来了,在心里想着他爸还有李韵那副嘴脸,发现还是提不起太大的劲。 然后念头一转,想着江芜,他这么久真是憋挺难受的,人天天就在眼前晃,亲个嘴都不行,牙齿一咬,开始写起作业。 他这次要和江芜玩点有意思的。 倒还有用,想想还真是色胆使人进步。 学习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直到月考开始,心里才得以松懈一些。 考完语文他没什么太大把握,毕竟这个科目起伏挺大的,但是可以保证及格。 再到下午拿到数学和化学卷子时浅松了口气,一边奋笔疾书一边佩服江芜的押题能力。 考完第一天他没有过于招摇得意,还卖关子似得做了副考得不好的可怜表情。 江芜眨了眨眼,很官方地安慰了他一下。 然后这人就厚脸皮的凑上来,“那你可以亲我吗?” 眼里含着期待和激动,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如果有尾巴,现在一定翘得很高,哪里像是考得很烂的模样。 江芜摇头,把书推他面前,“快写。” 楚弋咬着后槽牙,开始恨起学习这件事。 第二天上午的英语自不必说,没太大压力,下午因为晚上的五一晚会大家都有点心浮气躁,楚弋想的是赶快结束,真挺累人的。 对于江芜来说就是一次简单的考试,但还是忍不住分析起难度,总体不算太难,特别是理科还有数学,很多题型她帮楚弋归纳过。 她也没想到自己这次归纳得这么准…… 考完后因为晚上还要待在学校,她就直接去食堂吃饭,刚吃到一半对面座位被放上餐盘,抬头是梁沉那张笑得温和的脸,她心一紧往周围看了眼,生怕这时候楚弋跳出来。 “考试怎么样?”梁沉坐下来很自然地问。 “还行。”她捏紧了筷子加快吃饭的速度,被楚弋看见又要借题发挥。 梁沉一边吃着饭一边抬头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在江芜吃下最后一口时他开口问,“你那天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我吃完了,走了。”江芜礼貌地笑了下起身离开。 梁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色还是很不好,觉得自己过于冲动。 回到班级后所有人都在把椅子搬到操场,都已经把考试后的焦虑给抛掉,苏桐叫她,“走吧,咱俩一起下去,不然你找不到我们班位置。” “好。” 正走没多久,兜里的手机收到消息嗡嗡响了几声。 “你带手机了?”苏桐忽然问,然后凑过来小声说,“我也带了,今天好多人偷偷带了。” 果然,刚到操场大部分同学都在低着头看手机,或许是因为马上要放假的原因,老师也没管。 她刚坐下就掏出手机来看,是楚弋发的。 “吃饭了吗?” “一个人?” “你们班位置在哪?” 她回,“吃了,现在和同学一起,在主席台前面。” 刚发过去楚弋秒回,“我刚在食堂看见你了。” 江芜一愣,嘴角向下撇了撇,“我吃饭一个人,他自己过来的。” 过了会他才回,“你不关心我这次考得怎么样?” 她一边敲击着屏幕回他一边听旁边的人发出惊叫。 “吉他社表演,主唱是楚弋。” “你考得怎么样?”点击发送 “他唱歌!?真的假的。” “考得还行,你没忘记答应我的事吧,五一放假咱俩好好玩玩。” 她盯着这段文字皱眉直到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才回神,节目单从她眼前传过去,匆匆地还是看见了楚弋的名字。 “顶着这样一张脸唱歌,怎么有种物理老师在台上打碟的感觉。”有人暗暗感叹道。 她关了手机没再回信息,身边的人也逐渐安静。 先是主持人发言再是漫长的校领导说话,大多同学都在玩手机,节目开始后亦是如此,她看得有点困的时候,手机再次传来震动。 楚弋:“我买了点喝的,我给你送过去还是自己过来拿?” 江芜垂着眼:“我不喝。” 好一会,他没回,江芜知道他这个人用这种方式逼她,又问了句你在哪? 她勾着腰从班级后面走出去,直到进入教学楼,漆黑的走廊一片寂静,连操场的音乐声都显得不太真实。 一只手忽的横在她眼前,差点被吓到。 “想什么呢?” 楚弋拿了杯校外买的果汁塞她手里,黑暗里江芜看见他的眼睛很亮。 往后退躲开他扑面而来的气息,“那我回去了。” “这么急做什么,我还没好好看看你呢。” “看我做什么。”她茫然的问。 “好看啊。” 江芜轻扯了下嘴角,而后很清晰地听见同学说话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没来得及细想把人往后推到后面空教室关起门。 楚弋忍不住笑出声,“就这么怕被别人看见,怎么你和那男的当众吃饭就可以。” 他走上前,有些恶劣的问,“还是你喜欢和我偷情的感觉。” 江芜头皮一紧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我都说了他自己来的。” 她看着楚弋的眼睛,手移开,“你生气了?” “我生气是因为你骗我。” 江芜垮着张小脸没好气道,“我怕你生气才骗你啊。” “怕我什么?”楚弋低下头捏她耳垂,手揽着腰往自己怀里带,“我有这么讨厌吗?” 他的头愈发往下,江芜侧开,“你不是有表演吗?” “你看见了?还要很久呢,不急。” 他湿热的气息喷在脖颈上,激得她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缩了缩脖子,“你不是一直忙着学习?怎么有时间唱歌?” “只要想做,当然可以挤出时间。”他垂首咬她耳朵,“我唱给你听的。” 江芜背脊一紧,抓紧了他的衣服,楚弋呼吸渐重,贴着她的耳朵甚至能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给我舔舔。” 她慌乱地往后退被楚弋上前抵在门上,反倒被抱得更紧,手已经往下伸,强硬地钻进裤子里贴着逼穴按压。 江芜急得呼出一声,抓住他的衣领,“我不和他一起吃饭,也不骗你,你别。” 楚弋往下亲她脖子,“我没生气,我想舔舔你,一会好唱歌。”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腿就被他抬起来一条,楚弋脱去裤子从脚下扯出,蹲下身子把腿搭在肩上,手指捏着阴唇往里戳了几下,再轻轻拨开两瓣阴唇,轻微翕张的穴口就完全露了出来。 喉间泛起干涩的痒意,握着大腿根就贴上去,含着穴口,下体和他唇瓣触碰的一瞬间江芜不自觉挺了下腰,快感像电流般窜过身体,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引起她身体阵阵颤栗,湿漉漉的小穴感受着灼热的气息,好像要融掉了。 他含着阴唇舔了几下,伸出舌头探进湿软的洞口,有力地摩擦着绵软的穴肉来回戳弄,没几下甬道就变得濡湿滑腻,唇瓣含着两片外阴吸吮着,穴壁在快感里一阵阵绞紧,喷出温热的液体。 江芜一只腿搭在他肩上,手掌撑着门板,腿间被他毛茸茸的脑袋完全挡住,只有不断发麻的痒意往上窜。 他模仿着接吻的动作吮吸着逼穴,舌尖舔上阴蒂拨弄,直到被舔得肿胀发硬从肉缝里凸出来,再用牙齿叼住含吮。 “哈……”江芜闭上眼睛,腰腿发软,强烈的快感袭来,身体往下沉,一部分靠站着的腿支撑,一部分靠他肩头支撑,江芜还是产生一种坐在他脸上的错觉,呼吸越发急促,茫然地想要挣扎,却被楚弋牢牢按住腿根,动弹不得。 他开始更用力地舔舐着阴蒂,一只手在大腿上摩挲,另一只手向上伸进衣服里抚摸寂寞的乳肉,红肿的蒂珠被碾得酥麻,过量的快感让小腹都开始酸胀,江芜仰着头无力地向后靠,像搁浅的鱼急促喘息,无意识地挺胸夹腿。 直到阴蒂被舔弄得高高挺立泛起莹润的光泽,再度吻上小穴,直挺的鼻尖按压摩擦着红肿的阴蒂,舌头重重扫过甬道里的软肉。 “呜,不要了……好酸。” 腰腿发酸,下体更是酸痒得不行,快感又急又凶,只能撇开头闭上眼,咬住嘴唇憋住胸腔控制不住的喘息。 酸烂绵软的穴反复收缩着淌出水,呻吟压抑不住堪堪溢出,纵使外面再怎么吵闹也盖不住她耳膜里自己的喘息和下面不断舔弄的水声。 下身传来的刺激越来越强烈,楚弋埋头加快了吸吮舔舐的力度,舌头磨蹭过敏感点,诱得小穴层层收紧,不知疲倦,江芜浑身颤抖,捂着嘴叫出声。 楚弋不再揉胸安抚,两手托着大腿根将阴阜按在自己脸上卖力舔吮,线条硬朗的面上湿滑一片,用齿尖轻轻地叼住阴蒂摩擦,舌头打着圈抚慰,又深深探进穴口。 江芜浑身软得使不出一丝力气,眼里蓄起水雾,腰部因为生理反应不停的向前挺,配合着小腹的痉挛,脑子发麻,止不住地叫他名字,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软意,极度色情。 楚弋心理上获得巨大的满足感,更快地含着肉穴舔弄,湿热的穴肉剧烈翕张着往外挤压他的舌头。 “啊…不要了……不要。”江芜闭着眼摇头。 集中尖锐的快感逼迫得她把全身力气压在楚弋身上,穴口的水液胡乱蹭上他的脸颊,捂着嘴身体一阵紧缩喷出大股水液。 高潮后身体松懈下来,楚弋撑住往下滑的腿根,含着小穴亲了亲,伸舌舔了舔红肿的阴蒂,才起身把人抱进怀里,江芜整个人因为高潮而轻微抽搐着,蓄满泪水的眼睛失神地看着他。 像条小鱼一样,楚弋低头亲她额头和脸颊,往下含住唇,伸出舌舔过唇瓣再探进口中和她的软舌交缠。 肆意搅动着互换唾液,吻得越来越用力,直到嘴唇也被他舔咬得红肿,舌尖弥漫的都是他的味道才被放开,楚弋捧着她的脸很激动地叫她宝宝,一下一下琢吻着唇,再舔去从眼角滑落的泪水。 唱歌 江芜回到位置上时已经是下半场,台上表演着小品,周围大部分都低着头看手机,她没什么精力,往后靠在椅背上,有点昏昏欲睡的模样。 直到周围人发出吵闹她才抬头,这时候大多数人已经放下手机,鼓起掌迎接下一个节目。 “楚弋上台了。” 他一上来就引起大家的呼喊声,原本安静的观众席瞬间就火热起来,前排老师打着手势让大家保持肃静。 吉他社的好几个人在后面试音,弦音响起的时候大家陆续安静了下来,都是一脸期待着看表演的神情。 楚弋在最前面,手里拿了把吉他,低着头认真拨弄,碎发挡住他的眉目,只展露出干净利落的下颌线,然后抬头,从容不迫的随心一笑,台上灯光笼罩着众人,可偏偏只有他散发出与别人不同的气息。 江芜腿间已经被擦干净,但仍感觉有些湿黏难受,手指攥在一起看台上那人,如果与他没有过接触,她或许也会感叹有人能生得这样的好模样,谁能想到清隽的面容壳子下套着个混蛋的灵魂。 台下稀疏的哄闹着,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琴声响起,明明只是最简单的弹唱,仍引起一阵尖叫。 “春天是她最爱的季节……” 他没唱情歌,反而是一首很活泼的曲子。 少年的嗓音不似成年人那般浑厚,像一种透明的看得见的质地,仿佛能看见阳光穿透的亮色,他唱得一点也不费力,喉间振动的频率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清朗。 很容易就将人带入进去。 刚才走出教学楼,他拉着江芜的手认真说:“你最喜欢的歌,你要认真听。” “你怎么知道?”她没记得自己说过最喜欢什么。 “那还不简单,看你常听榜,这首排第一。” 他一边唱着一边在台下找她熟悉的身影,他确实不喜欢在大众面前表演,但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来了。 一曲毕,全场又响起掌声,热烈澎湃。 他稳住气息,从主席台往下面看,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离开。 他神色总淡淡倦倦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冷淡疏离,性格嚣张,所以没人想到他在台上唱歌是这副模样,正是这种反差最吸引人。 身边的人开始赞叹起他的歌声,然后又开始猜测他那个隐藏的女友。 楚弋这种行事张扬,习惯被惊羡目光包围的人,也许不会理解她的用意。他,太容易成为人群里的焦点了,而这就是她最不喜欢的。 然后是吉他社另一个演出,人群里仍有人在欢呼,只是微弱了不少。 好一会,楚弋打了电话过来,“好听吗?” “好听。”她不假思索的说。 “你开心吗?”他忽然问,江芜觉得有点奇怪,不自觉点头,“开心。” “那你为什么不笑。” 她心一提,呼吸都跟着错乱,抬眼撞进远处楚弋的视线,心脏一瞬间乍然失重。 然后僵硬的勾起唇角。 那时候的心跳比滚动的音符还要密集。 正好唱到那一句: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原来你也在这里。 可是世界不过是座困兽囚笼,他们不过狭道相逢,没有爱可言。 晚上十一点多她才收拾好准备上床睡觉,刚闭上眼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喂?”她的声音有些困倦。 “我第一次这么努力,其实挺紧张的,陪我一起等成绩出来呗。” 江芜轻叹了口气坐起身拉开旁边的台灯,顺从地答应了他,听着她的呼吸,楚弋心里那份紧张感退了不少,狠话放出去了,事到临头又怂了起来。 倒不是怕丢脸,就是希望如果能够提升上去,江芜对他会不会有所改观,人还是没有把柄的时候最恣意轻狂,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反倒畏首畏尾起来。 就好比在台上唱歌,观光给他的感觉足以让他自信起来,但心里依旧没底,才会拨打那通电话。 因为放假的原因,好多人现在还没睡,在没有老师的群里聊着,等着成绩出来,直到班群消息弹出来好几条,她听见楚弋呼吸变得紧张。 一般成绩出来,除了可以在平台上查看,老师也会把成绩表发群里,两个表,一个班级的一个年级的。 不知怎么的,或许是被楚弋影响,她也紧张了些,点开年级表时犹豫了会儿。 第一名是她,这两个星期不仅是楚弋在学,她也比之前更加投入,所以这次考试比第二名高了十几分。 那股紧张感还是存在,然后她往下滑。 楚弋试探性问,“你看见我成绩了吗?” 她的手顿住,把那列成绩放大,年级排名往后面滑是班级排名。 “没看见。” 楚弋轻松一笑,“你看见了,我真的做到了。” 这种口气像是小学生炫耀一般。 楚弋班级排名:19 他没有对成绩有过多的深入讨论,问她放假有没有时间。 江芜说自己要陪妈妈去医院。 “那我晚上再来。” 低低暗哑的声音在她耳侧绕,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第二天,楚霆因为生意上的事在家里设宴,楚弋也必须到场,很巧,学校各别领导也在,他们为了在楚霆面前讨好争先恐后的夸着楚弋这次进步多大,甜言蜜语地奉承着。 楚霆面不改色的点头应和,笑得一脸慈祥,既不张扬,也不冷漠,好像真为他高兴一样。 楚弋看在眼里,嗤笑着喝着酒,还真不愧是商人,一板一眼的演得有模有样。 李韵在他旁边脸色就没那么好了,想来又是她那个小儿子惹事生非,真是让人夸不出口。 应付完那些人李韵便走开,看见了楚弋忍不住讥讽一声,“谁知道是不是自己认真写得呢。” 楚弋一口气将酒全部喝完,“你知不知道无所谓,但是能让你有这种失态的时候也是很不错了。” 他说得温和,但李韵被气得脸色涨红,楚弋见应该不需要自己了转身离去。 他也明白了,无论自己有没有变好,其实他父母是不在意的,排在后面的时候顶多是恨铁不成钢,但是跑到前面去也不见得会夸他几句。 他喝了酒就没自己开车,让司机送到了江芜家那块区域便把人打发走。 妈妈已经睡下了,江芜刚写完假期的作业在收桌子,楚弋就打了电话来。 “可以了吗,女朋友。” 走之前她还是和妈妈说了一声,她倒是很开心江芜能够和同学一起出去玩,欣然同意,说楼下阿姨假期会来陪她,叫她不用担心。 飞行棋(微H) 她以为是和楚弋回家,但车是开到了很僻静的地方,已经是另一个区了,下车的时候她看了眼周围,有山环绕,很是安静,没有一点城市的星火。 楚弋看出她眼里的疑虑,上前握住她的手,“那边人多嘴杂,这里就我们两个。” 面前是一个老式小洋房,很有以前那种复古的味道,门前花园里的花和草开得杂乱,颇有种遗世独立的美感。 “只让人收拾了里面,如果以后我们常来的话可以把前面的园子也收拾出来。” 他回头看江芜,“你喜欢什么花?” “挺好看的。”她回答得模棱两可。 客厅大灯打开,是比淮岛御园装修还要豪华的风格,处处透露着华贵。 但是也很冷清,踏进去的时候身体率先感受到了冷意。 江芜抽出自己的手,“来这干嘛?” “玩游戏咯。” 她倏地皱起眉头,和楚弋突然又回到原来那种相处模式让她身体一下又绷了起来。 那种紧张感就好像回到当初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一样,手指攥在一起下意识想跑。 楚弋忽然揽住她的腰,“你很紧张?” “玩什么。” 蒙在鼓里的未知感加大了内心的不安。 “飞行棋咯。” 江芜松了口气,就这个啊,她玩过的,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直到棋盘摊开在她眼前,看清了上面的任务时整个人身体一僵,脸不可遏制地浮上血色,内心更是一千个问号,有这种游戏? 楚弋在她旁边盯着她脸上的神情,看得津津有味,“可以先洗澡再玩。” 纵然她已经在家洗过,但为了逃避还是慌不择路地跑进卫生间。 她依旧很慢,穿着浴袍出来时楚弋已经坐在沙发上,已然一副洗好了澡的样子。 看见她,楚弋勾了勾手顺便解释,“我在楼上洗的。” 她踌躇着走过去,刚才看见的那些内容这下全跑进脑海里。 刚走到边上楚弋伸手过来把人拉进怀里,在她脖子嗅了一口,呢喃,“你先?” 开门见山,没有一点解释,江芜吓得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但还是被圈住腰靠在他身边。 面前长桌是铺开的游戏棋盘,每一步她都无法接受。 但是楚弋已经将骰子塞进她手里,“我帮你扔还是自己扔?” 他的气息深深浅浅的喷洒在她皮肤上,引起一阵强烈的酥麻,骨头都在发酸。 江芜呼吸不匀,眼睛轻闭,关于考试,她不相信楚弋能够做到的,但她也确实输了。 眼睛一睁,抬起手把骰子扔了出去,滚了一圈后停住。 4。 楚弋手在她腰上捏了把,低下头去看,然后回头看她,江芜脸一热,也凑过去,看到任务她脸猛的一红。 桌上被楚弋放了两杯酒,美名其曰,紧张的话喝点酒就好了。 她不知所措地就拿起喝了一口,瞬间被辛辣的味道呛到,咳了几声,楚弋抚着她的背,脸上似笑非笑。 “口哪?” 她又看了眼那几个字:对方给你口指定部位一分钟。 楚弋嫌她不够紧张,故意凑过去,“全身上下哪里都可以哦。” 江芜酒量不行,一点点酒精就容易上脸,这时候脸已经红得不行了,脑子混乱中只能一鼓作气伸出手,“手……亲手就好了。” 她不说口,真以为是亲。 她的手指干净白皙,线条流畅,指尖透着淡红,让人不禁想起书里那句,指如削葱根。 江芜想的是楚弋应该只会贴着亲几下,没成想他刚握住她的手,张嘴就把手指含进湿热的口腔,江芜一惊想要收回手,但被抓着动不了。 楚弋含住食指用舌头细细舔过指腹,牙齿轻咬着指骨吸,弄出些细碎的水声,眼神时而去观察江芜的神情,显得格外锐利,那种专注和鹰隼发现猎物时的神情如出一辙,有一种皮肤烧灼的错觉。 叁十秒。 他张口含住手指吮吸,舌尖又湿又热,舔着指根,顺时针一圈逆时针一圈,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最后微微用力叼在他的双唇间。 江芜闭上眼睛,楚弋一根根手指亲过,舌尖扫过指缝,牙齿咬着软肉吻到掌心,唇瓣柔软炙热,仔细地亲了手心一遍,然后伸出舌头舔,这触感……江芜想到小的时候,小狗舔过掌心也是这种感觉。 她收回手后退,“好了,一分钟。” 漫长无比。 楚弋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笑,不紧不慢的起身,掷骰子。 他脸皮倒是厚,直接念了出来,“咬住对方乳头磨蹭10秒。” 江芜手已经往后撑一脸不情愿,楚弋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上来方便一点。” 她手掐着身下的沙发,刚喝的那口酒劲已经快要过去了,牙齿一咬抬腿跨坐到他身上。 楚弋稳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多带了点,“好乖啊。” “自己脱?” 江芜低下头,紧张得胸腔不断起伏,打起了退堂鼓,“不玩了好不好。” 前面的还行,越到后面难度越提升,她的心理防线过不去。 浴袍的带子已经被楚弋解开,细声细气的安慰,“可是宝宝,你要求的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 “不好玩吗?”他问,看起来很有兴致的样子。 江芜有些忐忑,睫毛垂下来,她的眼睛,有股野蛮生长的韧劲,性格也不那么忸怩,咬了咬唇,手向后解开内衣扣子。 胸前一松,楚弋还在打量着她的表情,手已经摸上腰,掀开内衣,然后垂首含住乳头,他没用牙齿,只用舌头舔了几下,分开,“10秒。” 江芜想从他腿上下来被按住,“就这样吧。” “不方便。” “方便的。” 她拢了拢胸前的衣服,拗不过他,侧身拿起桌上的骰子掷出去。 把对手弄到勃起。 楚弋敛眸,毫不犹豫地把浴袍脱掉,抓住江芜的手,“这里你来脱。” 刚被他舔过的手现在被按在粗硬的性器上,烫得她手一抖。 楚弋咬着牙,被她的手摸到就已经要勃起,强憋着那股渴欲等她摸自己,额角沁出一点热汗,缓着呼吸,克制到小臂青筋暴起,极力压下自己勃发的欲望。 江芜手勾住内裤的边缘,气息紊乱了几分,往下拉,狰狞的性器跳了出来打在手背,她视线匆忙移开,盯着楚弋的耳朵看。 然后试探着先是拿手指去碰,感受到上面青筋的跳动,侧头去看楚弋的脸,发现他忍得难受,有细密的汗珠隐藏在额角的碎发下。 视线移开,手轻轻握住粗胀的茎身,就感受到盘虬的青筋暴起,手心也在发颤,只能毫无章法地从底端撸到根部,再往下,循环往复,顶端的小孔向外吐着晶莹前液,沿着外突的龟头棱向下滴落,楚弋喘息声越来越重,喉结滑动,溢出一丝闷哼,阴茎逐渐勃起,青紫血管充血凸起,直到高高翘立,江芜毫不犹豫放开手,“好了。” 真狠心啊,楚弋想,偏偏停在这里,很磨人。 江芜的脸红得要滴血,偷偷把手上从马眼蹭到的溢液抹在楚弋衣服上,把自己手擦干净。 楚弋毫无察觉,随便扔了骰子出去。 跪着帮对方口10秒。 唇角扬起一丝弧度,暗嘲,时间这么短。 二话不说江芜被他放平在沙发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腿被拉开,楚弋跪在地上,手飞快地把她内裤扯开,江芜声音叫出的同时楚弋已经抱住腿根,张嘴含住发颤的穴口。 他的口腔温暖潮湿,柔软的舌绕着阴蒂吸吮了几下,随后再拨开肉缝准确无误的探进穴口。 “唔啊……” 体内开始分泌黏液,被不停收绞紧缩着的穴内软肉一点点挤出。 江芜昂着脸,眸光染上几分迷离,他随着低头而散落的碎发扎在腿心,有些痒。 里头不断涌出的水液都被楚弋咽下,他不断地深入。 江芜推他脑袋,“好了…好了。” 楚弋从她腿间抬头,舔了舔唇,“你还挺遵守游戏规则。” 恶欲(H) 下身被舔过的湿黏感还在,甚至有些空虚,江芜蹙着眉并起腿根缓解,不去看他的脸,然后扔出骰子。 用手自慰一分钟。 楚弋没有起身,依旧跪着,握着她的大腿,“就这样,我看着你好不好。” 他的气息熨贴在腿上的肌理上几乎要烧出一个洞,江芜撑着身体往后退直至靠在沙发收起双腿,全身都浮上韫色。 她真的不想再玩了,只能对楚弋扮可怜,睁着双水光涟漪的眸子看着他摇头,她没做过这种事,也不要当着他的面做。 楚弋面色软了几分,向后把骰子掷出去。 “打对方屁股10下。” 他又掷了一次。 “舌吻一分钟。” 楚弋起身,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骨节修长的手指牵起她的手向下,“我教你,没事的宝宝。” 江芜退无可退,楚弋身上凛冽的气息已经将她完全笼罩,他整个人压下来,在她转头之际用脑袋抵住她的额头。 他拉起江芜的手指检查,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干净,去看她的眼睛,他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发,指腹怜惜地揉揉她的眉骨再划过下颚线,吻落在她的唇角。 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一生拿着她的手指展开,按压在阴阜来回刮蹭,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手指触碰在阴唇的感觉很奇妙,江芜感觉到那块很软,眼睛因为紧张睁着,楚弋的脸放大在眼前,他似乎情动,很细致地舔她的唇。 他是怎么能够做到上面亲她,下面又抓着她的手做那事,江芜眼睫微颤,酥酥麻麻的快感一点点积蓄,轻轻喘息着适应,直到手指按压在阴蒂上,快感好似一道细微的电流,迅速地自下体发散,带着身子都酥麻起来,软绵绵地往后靠,楚弋的唇穷追不舍的贴着,他吻得很轻,只是用舌轻轻拨弄她的舌尖。 江芜抬手搭住他的肩膀,有点喘不上气。 指尖按在穴口被一点点送进去,感受到内里湿热柔软的甬穴包裹住手指,她紧张地闭上眼,下意识的闷哼,咬了楚弋的唇瓣。 他顿了下,唇瓣吮着她的舌头安抚。 自己的手指触碰到才懂里面的柔软,果冻一样嫩滑,她不敢多动,穴肉滑腻腻的软得好像随时会被指甲刮坏,但是楚弋拿着她的手缓缓抽插。 逼得体内水意泛滥,粉嫩花穴已经湿哒哒的,含着根纤细手指,指缝沾满了晶莹粘滑的水液,出入间牵连起一道道透明银丝,多出的水液流下股缝,沾湿了身下的衣物。 水……真的好多,感觉手指已经被温热的液体泡得发皱,手指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进得也更深了,软嫩穴肉猛地裹紧,像一张小嘴拖拽着往内深入,好暖好湿。 她喉头一哽推开楚弋,抽出自己的手指,紊张的穴口小嘴一样收缩着吐出清液。 手再次被楚弋抓住送入他口中,含了含,“还玩吗?” 江芜摇头,她真的不想玩了,后面都是些什么帮对方口、对镜,还有什么拍视频坐脸,她都不行。 她的眼角湿漉漉的,漾出无限春色,楚弋也没再为难,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了,架起她的双腿分在身体两侧,“那直接做。” 他已经戴好套,硬热性器不容拒绝地抵上来,握着她的腰肢挺身,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缓缓挺入,穴内很是湿滑,楚弋进得顺畅无比,浅浅动了两下适应,然后抱起江芜的身体把她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去。 被突然顶入,声音像是被卡住说不出来,刚才手指触碰到的柔软的内壁此刻正含着楚弋的性器,这样的想法让她脑海里的酥麻电流一阵阵激荡,激得身体愈发娇软,穴口含着他的性器吮个不停。 “你想在这还是去房间?” 客厅太过空旷,两人纠缠的声音落在耳朵里几乎能听到回音,格外刺耳,这种巨大的空间反而加深了心里的恐惧。 她低头躲避那种突如其来的慌张,声音发颤,“房间。” 楚弋将她抱起,托着臀部往楼上走,阴茎还半插在穴里,走一步进一点,又在迈出下一步的时候退出,深深浅浅的撩拨着她,身体悬空的不安反而让她更加敏感,被穴里的粗硕性器弄得发颤,不得不更紧地抱住楚弋。 内裤没有被完全脱下,挂在脚踝,随着房间门被推开,楚弋按开灯把人压在床上,内裤才掉到地上,他没有上床,摆好了江芜的身体,手勾起两条细腿,动作轻柔,一进一退,深入浅出的抽送。 刚倒下意识就被快感胡乱地拉扯回来,江芜双手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克制地用着力,用力到指节都泛白,试图缓解这一阵阵强烈的快意。 殷红的穴肉吸附着茎身随着抽送的动作被带出又顶回去,娇软的肉洞绽开,花唇被肉棒向两侧挤压,紧紧贴在白嫩的阴阜上,泛着淫靡的水光,湿漉漉的软肉乖巧地裹紧肉棒,被青筋顶开褶皱,平坦的小腹被顶起小小的轮廓。 他听见江芜脆弱的、柔软的喘息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她眼里蒙着层驱不开的雾气,脸颊泛着潮晕,身体的弧度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的柔美。 她的皮、她的骨、她的肉,都渗透着诱人的气息,引着他一口咬住,味道鲜甜馥郁,汁水淋漓,让人蚀骨销魂。 楚弋体内,鲜血不断灼烧沸腾,砰砰的心跳坠得胸膛发疼,耳鸣声潮水般灌进鼓膜,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纠缠 情欲的火苗轰然烧起,随即握住她的腰,迅速猛烈地动了起来,他的阴茎有些上翘,在体内抽插的时候,龟头恰好能够一下下擦到体内的敏感点,江芜被逼得叫出声来,升腾的快感几乎要碾碎脊骨,她扬起脖颈,发丝黏在汗涔涔的背上,腿陡然夹紧楚弋的腰身。 水液一股股从交合处溢出来,江芜感觉此刻身体像跌进了漩涡中,随着情欲的浪潮,浮浮沉沉,完全找不到一处落脚点。 楚弋一边猛烈地挺腰操干,一边喘着粗气。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我那会儿就想和你做爱。” 后来人在雨里淋湿,好像和自然混为一色,那种抓不住摸不着,雾里看花的感觉让他抓狂。 “亲过你之后,我他妈想操你想疯了。” 每次想着她看着她的时候那种晦暗不明的情色意味与心怀鬼胎的窥探意图,仿佛一层薄纱笼罩,内里影影绰绰,让人急切地想伸手掀开一探究竟,iPad的视频是一个突破口,那种情色公之于众的场面让他变得胆大妄为起来,他突破道德的防线抓住她,被甩开,然后利用手段。 她的工作是他搅黄的,他渴望得到与她接触的机会,纵然让他沉入泥潭。 对江芜的渴望,像一只手把楚弋一点点拖拽进泥潭,然后他也拉住她往下坠,和她拥抱、纠缠,让她陪着一起沉沦,再沉沦。 他五官锋利,笼罩在阴影里,只看得清一双眼眸,黑暗中发出幽远深邃的光芒,像一头极具攻击性的猛兽,以狩猎的姿态蓄势待发,迫不及待地想将她拆骨入腹,吞吃殆尽。 他一边笑,一边说,语气温柔,却诡异至极,江芜被牢牢握着腰,身体被他撞得声音不成调,身下床单皱成一团,想逃,却完全没办法挣脱他双手的桎梏。 只能不断摇头试图驱赶那些话语对自己的影响,呻吟破喉而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反被握住改成十指紧扣压在床面。 “哈啊……呜……” 楚弋进得又深又重,每一下都能精准地擦过敏感点,顶上花心,龟头重重地碾磨捣弄, 他低下头,轻咬着她的耳尖,又朝她耳内窃窃私语,温热气流一道道拂过耳垂,吹进耳廓,浑身都燥热起来。 他咬牙切齿:“想把你操哭,想把你关起来,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对不对?” 他耳尖泛着一点红,眼角也带着一点绯红,纵然心里再激动,到底也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 “楚弋……”她嗫喏着喊他的名字,躲开他的气息,混乱着让他慢点,轻点,肉穴止不住地收缩起来,一下下毫无规律地夹紧他粗大勃胀的阴茎,外突的龟头棱刮着软肉后撤,敏感的肉褶被碾平,紧紧吸附着这根狰狞性器。 “…...啊啊,慢点呜呜。” 穴口被磨得红软发烫,向外翻涌着黏腻爱液,将两人的交合之处染得一片狼藉。 已经哭了。 他看向江芜泪眼朦胧的眼睛,忍不住低头亲她,身下动作不减,撞得人声音说不出来。 随着抽插搅出喷溅的水液,她的脊背绷直又躬起,阴茎挤向深处,借着大股水液润滑,将龟头堵上宫口,囊袋不断重重拍打着腿心,直打得腿根通红,下体水液翻飞,疾速抽插间被捣出无数细腻的白沫。 封闭的卧室是肉体猛烈撞击的声响和两人混乱的喘息,楚弋拉着他的手勾住自己脖子,一手掐着腰,一手抱住腿根挺腰猛操,江芜只能用胳膊死死搂住他的脖颈,双腿因为剧烈的动作圈住他的腰,被带动着上上下下耸动。 “唔啊啊…不要。” 快感侵占她的整个大脑,眼前闪过一道道白光,敏感的穴肉不断收缩绞着阴茎,软绵绵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抬起,贴近楚弋,内壁火热,缠紧茎身,过分热情地吸吮,交合之处契合得更加紧更加深。 江芜感觉到体内的性器越来越烫,越来越粗,茎身缠绕的青筋一下下狰狞地快速搏动。 极致的满足冲进大脑,生理性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溢出来,肉穴忽地痉挛起来,紧接着整个逼穴不规律地颤抖着,水液淅淅沥沥地喷出来,江芜咬上他的肩膀,就这样哭着高潮了。 楚弋闷哼一声,大口喘着气,往里狠狠一顶,射了出来。 抱(H) 因为过分激动,楚弋大口地喘着气,他拉过江芜的两只手,重新抓进手里。 用他温热干燥的掌心去贴她的掌心,修长手指缓慢地插入指缝,收拢,最终十指紧扣。 江芜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裹紧阴茎的逼穴还在痉挛收缩,不断地啜吸着楚弋的茎身。 他倾身亲她,安抚她高潮过后躁乱不安的心,身体也一点点趴下去,换了一种方式将人拥进怀里,两条手臂圈着她,像蛇一样缠绕着她的身体,越收越紧,把江芜的身体掌握在他的掌控之下。 她有些累了,没动,只是看着他肩膀上那圈牙印出神,没有太用力,所以没出血。 缓了下气闭着眼埋进楚弋肩窝,呼吸里有他的和性爱过后的味道,耳膜里好像又充斥着雨滴滴答答的声音。 欲济无舟楫,他们从初见第一眼就种下恶果,她需要钱,而楚弋需要她。 他在她身上趴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眶很红,江芜察觉到他的情绪,他身上总是掩盖着一层患得患失的苦楚,很难说,她也曾对这种情绪心软过,但更多的是,她认为楚弋对她的依赖大过爱意,偏执的想要她留在身边,再狭隘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他害怕失去,害怕一个人而已。 两人在这一点上又极其相似,不同的是她害怕失去的,从来不是他。 楚弋把江芜抱到身上,手掌托举着柔软的臀部,大力揉掐起来,过分炙热的掌心熨着臀肉,火热的温度把软肉熨热,手感分外软腻。 她将下巴轻轻搁进他的肩窝。 两人坠落得更深。 想起一本残酷的黑色写作,在血淋淋的字句间暴烈悚怖但又极其温柔地描绘对爱的解读。 那时候她想爱一个人绝不只是爱她的身体,性是宣泄欲念的方式,也是对真心的蒙尘。 在前两个星期快要有点轮廓的悸动也在今夜复尘,她不该抱有幻想的。 楚弋的龟头再次顶住花心,将人从床上捞起,小臂肌肉紧实,青筋暴起,江芜被紧锢在他两条手臂间,只能圈住他的脖子以保持平稳,整个人完全挂在他身上。 湿软的逼穴紧紧含着在楚弋的性器,柔软的内壁包裹、含吮着粗硬的阴茎,两具身体在缠绵悱恻地碰撞间交锋,相融。 楚弋挺动腰身,一下下凶狠地往上顶,这姿势让小穴将挺立的性器吃得更深,身体每一次被他顶起下落时,甬道深处脆弱的穴心就被又硬又粗的龟头狠狠顶撞,酥麻的快感发散至全身,江芜情不自禁仰起脖子,在他身上断断续续地低吟。 皙白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胡乱揉搓,简直快哭出来。 “喜欢吗?” 楚弋咬她的颈肉,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又伸出舌尖,湿湿地又缠绵地舔,舌间感受到她呻吟时声带的颤动,鼻音染着浓烈的哭腔,微微张开口,“楚弋……” 江芜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他喜欢她叫他名字。 难耐的呻吟也止不住地从嗓子里溢出来,半阖着眼睛看向楚弋。 脆弱的音线落到他耳朵里像依赖,江芜几乎要被他眼里的热度灼伤,视线直白的盯着她,饱含着不顾一切的横征暴敛和侵占欲。 转身将人抵在墙壁上,粗硕的肉棒自下而上反复进出湿热的小穴,将内里媚肉捣得软烂,直弄得腿心水液横流,一下下溅出来,水越来越多,随着抽送的动作往外冒,顺着交合处淌到地上,但更多的被肉棒堵在穴里。 楚弋空出一只手,抬手朝江芜屁股上扇一巴掌,力道不轻不重,仍旧激得她情不自禁夹紧小穴,又挨了一掌。 “要打10下,宝宝。” 他念着飞行棋上的任务,朝屁股上又拍下一掌。 “唔嗯……”江芜紧紧攀着他,摇头,“不要。” 水流得更多了,沿着腿根往下淌,紧张让身体更加敏感,全身一阵震颤,内壁一下下快速收缩,绞紧肉棒。 楚弋闷喘一声,两只手将人抱紧,“好会夹啊宝宝。” 说完,开始蛮力地抽送阴茎,硕大的龟头顶开深处褶皱,迅速顶入拔出,一下下重重碾磨,越发剧烈地操弄着,幅度越来越大,动作越来越激烈。 江芜受不住,又躲不开,腰身扭着把阴茎吃得更深,甬道被性器彻底填满,小穴被肏穿,身体里好像有电流在窜,流向四肢百骸,窜上脊背,在大脑里炸开。 “呜啊啊……你不…太快啊。” 太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偏偏被束缚在他与墙中间,无处可躲,只能任由楚弋凶狠地、一下一下地肏进来。 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到指甲嵌进肌肉里,仰起下巴,止不住地叫出声。 无法挣扎,像被摁在砧板上的鱼,被迫接受过量的快感。 埋在体内的性器越发硬热、粗胀,他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凶,手臂青筋一根根地暴起,他双臂收紧,把人抱得越发用力,像要将她彻底融进他的身体。 江芜呜咽叫着,双腿圈紧他的腰身,高潮来临的时候大脑都是懵的,穴肉颤动不止,身体酸软酥麻,窜上尾椎脊骨,水液胡乱从穴口喷出,身体止不住地哆嗦,力气尽失挂在他身上。 小穴挛缩将滚烫的阴茎咬得更紧,裹夹得楚弋重重闷哼,喘着粗气,更紧地把人拥住,又一记狠戾的顶弄,埋在深处将热液射出。 公序良俗的社会下,被接纳的情感永远不是性爱先行一步。 可他们是角落里互相依偎的困兽,笨拙到只能用情欲来宣泄。 唱歌 江芜回到位置上时已经是下半场,台上表演着小品,周围大部分都低着头看手机,她没什么精力,往后靠在椅背上,有点昏昏欲睡的模样。 直到周围人发出吵闹她才抬头,这时候大多数人已经放下手机,鼓起掌迎接下一个节目。 “楚弋上台了。” 他一上来就引起大家的呼喊声,原本安静的观众席瞬间就火热起来,前排老师打着手势让大家保持肃静。 吉他社的好几个人在后面试音,弦音响起的时候大家陆续安静了下来,都是一脸期待着看表演的神情。 楚弋在最前面,手里拿了把吉他,低着头认真拨弄,碎发挡住他的眉目,只展露出干净利落的下颌线,然后抬头,从容不迫的随心一笑,台上灯光笼罩着众人,可偏偏只有他散发出与别人不同的气息。 江芜腿间已经被擦干净,但仍感觉有些湿黏难受,手指攥在一起看台上那人,如果与他没有过接触,她或许也会感叹有人能生得这样的好模样,谁能想到清隽的面容壳子下套着个混蛋的灵魂。 台下稀疏的哄闹着,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琴声响起,明明只是最简单的弹唱,仍引起一阵尖叫。 “春天是她最爱的季节……” 他没唱情歌,反而是一首很活泼的曲子。 少年的嗓音不似成年人那般浑厚,像一种透明的看得见的质地,仿佛能看见阳光穿透的亮色,他唱得一点也不费力,喉间振动的频率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清朗。 很容易就将人带入进去。 刚才走出教学楼,他拉着江芜的手认真说:“你最喜欢的歌,你要认真听。” “你怎么知道?”她没记得自己说过最喜欢什么。 “那还不简单,看你常听榜,这首排第一。” 他一边唱着一边在台下找她熟悉的身影,他确实不喜欢在大众面前表演,但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来了。 一曲毕,全场又响起掌声,热烈澎湃。 他稳住气息,从主席台往下面看,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离开。 他神色总淡淡倦倦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冷淡疏离,性格嚣张,所以没人想到他在台上唱歌是这副模样,正是这种反差最吸引人。 身边的人开始赞叹起他的歌声,然后又开始猜测他那个隐藏的女友。 楚弋这种行事张扬,习惯被惊羡目光包围的人,也许不会理解她的用意。他,太容易成为人群里的焦点了,而这就是她最不喜欢的。 然后是吉他社另一个演出,人群里仍有人在欢呼,只是微弱了不少。 好一会,楚弋打了电话过来,“好听吗?” “好听。”她不假思索的说。 “你开心吗?”他忽然问,江芜觉得有点奇怪,不自觉点头,“开心。” “那你为什么不笑。” 她心一提,呼吸都跟着错乱,抬眼撞进远处楚弋的视线,心脏一瞬间乍然失重。 然后僵硬的勾起唇角。 那时候的心跳比滚动的音符还要密集。 正好唱到那一句: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原来你也在这里。 可是世界不过是座困兽囚笼,他们不过狭道相逢,没有爱可言。 晚上十一点多她才收拾好准备上床睡觉,刚闭上眼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喂?”她的声音有些困倦。 “我第一次这么努力,其实挺紧张的,陪我一起等成绩出来呗。” 江芜轻叹了口气坐起身拉开旁边的台灯,顺从地答应了他,听着她的呼吸,楚弋心里那份紧张感退了不少,狠话放出去了,事到临头又怂了起来。 倒不是怕丢脸,就是希望如果能够提升上去,江芜对他会不会有所改观,人还是没有把柄的时候最恣意轻狂,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反倒畏首畏尾起来。 就好比在台上唱歌,观光给他的感觉足以让他自信起来,但心里依旧没底,才会拨打那通电话。 因为放假的原因,好多人现在还没睡,在没有老师的群里聊着,等着成绩出来,直到班群消息弹出来好几条,她听见楚弋呼吸变得紧张。 一般成绩出来,除了可以在平台上查看,老师也会把成绩表发群里,两个表,一个班级的一个年级的。 不知怎么的,或许是被楚弋影响,她也紧张了些,点开年级表时犹豫了会儿。 第一名是她,这两个星期不仅是楚弋在学,她也比之前更加投入,所以这次考试比第二名高了十几分。 那股紧张感还是存在,然后她往下滑。 楚弋试探性问,“你看见我成绩了吗?” 她的手顿住,把那列成绩放大,年级排名往后面滑是班级排名。 “没看见。” 楚弋轻松一笑,“你看见了,我真的做到了。” 这种口气像是小学生炫耀一般。 楚弋班级排名:19 他没有对成绩有过多的深入讨论,问她放假有没有时间。 江芜说自己要陪妈妈去医院。 “那我晚上再来。” 低低暗哑的声音在她耳侧绕,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第二天,楚霆因为生意上的事在家里设宴,楚弋也必须到场,很巧,学校各别领导也在,他们为了在楚霆面前讨好争先恐后的夸着楚弋这次进步多大,甜言蜜语地奉承着。 楚霆面不改色的点头应和,笑得一脸慈祥,既不张扬,也不冷漠,好像真为他高兴一样。 楚弋看在眼里,嗤笑着喝着酒,还真不愧是商人,一板一眼的演得有模有样。 李韵在他旁边脸色就没那么好了,想来又是她那个小儿子惹事生非,真是让人夸不出口。 应付完那些人李韵便走开,看见了楚弋忍不住讥讽一声,“谁知道是不是自己认真写得呢。” 楚弋一口气将酒全部喝完,“你知不知道无所谓,但是能让你有这种失态的时候也是很不错了。” 他说得温和,但李韵被气得脸色涨红,楚弋见应该不需要自己了转身离去。 他也明白了,无论自己有没有变好,其实他父母是不在意的,排在后面的时候顶多是恨铁不成钢,但是跑到前面去也不见得会夸他几句。 他喝了酒就没自己开车,让司机送到了江芜家那块区域便把人打发走。 妈妈已经睡下了,江芜刚写完假期的作业在收桌子,楚弋就打了电话来。 “可以了吗,女朋友。” 走之前她还是和妈妈说了一声,她倒是很开心江芜能够和同学一起出去玩,欣然同意,说楼下阿姨假期会来陪她,叫她不用担心。 飞行棋(微H) 她以为是和楚弋回家,但车是开到了很僻静的地方,已经是另一个区了,下车的时候她看了眼周围,有山环绕,很是安静,没有一点城市的星火。 楚弋看出她眼里的疑虑,上前握住她的手,“那边人多嘴杂,这里就我们两个。” 面前是一个老式小洋房,很有以前那种复古的味道,门前花园里的花和草开得杂乱,颇有种遗世独立的美感。 “只让人收拾了里面,如果以后我们常来的话可以把前面的园子也收拾出来。” 他回头看江芜,“你喜欢什么花?” “挺好看的。”她回答得模棱两可。 客厅大灯打开,是比淮岛御园装修还要豪华的风格,处处透露着华贵。 但是也很冷清,踏进去的时候身体率先感受到了冷意。 江芜抽出自己的手,“来这干嘛?” “玩游戏咯。” 她倏地皱起眉头,和楚弋突然又回到原来那种相处模式让她身体一下又绷了起来。 那种紧张感就好像回到当初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一样,手指攥在一起下意识想跑。 楚弋忽然揽住她的腰,“你很紧张?” “玩什么。” 蒙在鼓里的未知感加大了内心的不安。 “飞行棋咯。” 江芜松了口气,就这个啊,她玩过的,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直到棋盘摊开在她眼前,看清了上面的任务时整个人身体一僵,脸不可遏制地浮上血色,内心更是一千个问号,有这种游戏? 楚弋在她旁边盯着她脸上的神情,看得津津有味,“可以先洗澡再玩。” 纵然她已经在家洗过,但为了逃避还是慌不择路地跑进卫生间。 她依旧很慢,穿着浴袍出来时楚弋已经坐在沙发上,已然一副洗好了澡的样子。 看见她,楚弋勾了勾手顺便解释,“我在楼上洗的。” 她踌躇着走过去,刚才看见的那些内容这下全跑进脑海里。 刚走到边上楚弋伸手过来把人拉进怀里,在她脖子嗅了一口,呢喃,“你先?” 开门见山,没有一点解释,江芜吓得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但还是被圈住腰靠在他身边。 面前长桌是铺开的游戏棋盘,每一步她都无法接受。 但是楚弋已经将骰子塞进她手里,“我帮你扔还是自己扔?” 他的气息深深浅浅的喷洒在她皮肤上,引起一阵强烈的酥麻,骨头都在发酸。 江芜呼吸不匀,眼睛轻闭,关于考试,她不相信楚弋能够做到的,但她也确实输了。 眼睛一睁,抬起手把骰子扔了出去,滚了一圈后停住。 4。 楚弋手在她腰上捏了把,低下头去看,然后回头看她,江芜脸一热,也凑过去,看到任务她脸猛的一红。 桌上被楚弋放了两杯酒,美名其曰,紧张的话喝点酒就好了。 她不知所措地就拿起喝了一口,瞬间被辛辣的味道呛到,咳了几声,楚弋抚着她的背,脸上似笑非笑。 “口哪?” 她又看了眼那几个字:对方给你口指定部位一分钟。 楚弋嫌她不够紧张,故意凑过去,“全身上下哪里都可以哦。” 江芜酒量不行,一点点酒精就容易上脸,这时候脸已经红得不行了,脑子混乱中只能一鼓作气伸出手,“手……亲手就好了。” 她不说口,真以为是亲。 她的手指干净白皙,线条流畅,指尖透着淡红,让人不禁想起书里那句,指如削葱根。 江芜想的是楚弋应该只会贴着亲几下,没成想他刚握住她的手,张嘴就把手指含进湿热的口腔,江芜一惊想要收回手,但被抓着动不了。 楚弋含住食指用舌头细细舔过指腹,牙齿轻咬着指骨吸,弄出些细碎的水声,眼神时而去观察江芜的神情,显得格外锐利,那种专注和鹰隼发现猎物时的神情如出一辙,有一种皮肤烧灼的错觉。 叁十秒。 他张口含住手指吮吸,舌尖又湿又热,舔着指根,顺时针一圈逆时针一圈,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最后微微用力叼在他的双唇间。 江芜闭上眼睛,楚弋一根根手指亲过,舌尖扫过指缝,牙齿咬着软肉吻到掌心,唇瓣柔软炙热,仔细地亲了手心一遍,然后伸出舌头舔,这触感……江芜想到小的时候,小狗舔过掌心也是这种感觉。 她收回手后退,“好了,一分钟。” 漫长无比。 楚弋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笑,不紧不慢的起身,掷骰子。 他脸皮倒是厚,直接念了出来,“咬住对方乳头磨蹭10秒。” 江芜手已经往后撑一脸不情愿,楚弋拍了拍自己的腿,“坐上来方便一点。” 她手掐着身下的沙发,刚喝的那口酒劲已经快要过去了,牙齿一咬抬腿跨坐到他身上。 楚弋稳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多带了点,“好乖啊。” “自己脱?” 江芜低下头,紧张得胸腔不断起伏,打起了退堂鼓,“不玩了好不好。” 前面的还行,越到后面难度越提升,她的心理防线过不去。 浴袍的带子已经被楚弋解开,细声细气的安慰,“可是宝宝,你要求的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 “不好玩吗?”他问,看起来很有兴致的样子。 江芜有些忐忑,睫毛垂下来,她的眼睛,有股野蛮生长的韧劲,性格也不那么忸怩,咬了咬唇,手向后解开内衣扣子。 胸前一松,楚弋还在打量着她的表情,手已经摸上腰,掀开内衣,然后垂首含住乳头,他没用牙齿,只用舌头舔了几下,分开,“10秒。” 江芜想从他腿上下来被按住,“就这样吧。” “不方便。” “方便的。” 她拢了拢胸前的衣服,拗不过他,侧身拿起桌上的骰子掷出去。 把对手弄到勃起。 楚弋敛眸,毫不犹豫地把浴袍脱掉,抓住江芜的手,“这里你来脱。” 刚被他舔过的手现在被按在粗硬的性器上,烫得她手一抖。 楚弋咬着牙,被她的手摸到就已经要勃起,强憋着那股渴欲等她摸自己,额角沁出一点热汗,缓着呼吸,克制到小臂青筋暴起,极力压下自己勃发的欲望。 江芜手勾住内裤的边缘,气息紊乱了几分,往下拉,狰狞的性器跳了出来打在手背,她视线匆忙移开,盯着楚弋的耳朵看。 然后试探着先是拿手指去碰,感受到上面青筋的跳动,侧头去看楚弋的脸,发现他忍得难受,有细密的汗珠隐藏在额角的碎发下。 视线移开,手轻轻握住粗胀的茎身,就感受到盘虬的青筋暴起,手心也在发颤,只能毫无章法地从底端撸到根部,再往下,循环往复,顶端的小孔向外吐着晶莹前液,沿着外突的龟头棱向下滴落,楚弋喘息声越来越重,喉结滑动,溢出一丝闷哼,阴茎逐渐勃起,青紫血管充血凸起,直到高高翘立,江芜毫不犹豫放开手,“好了。” 真狠心啊,楚弋想,偏偏停在这里,很磨人。 江芜的脸红得要滴血,偷偷把手上从马眼蹭到的溢液抹在楚弋衣服上,把自己手擦干净。 楚弋毫无察觉,随便扔了骰子出去。 跪着帮对方口10秒。 唇角扬起一丝弧度,暗嘲,时间这么短。 二话不说江芜被他放平在沙发上,她还没反应过来腿被拉开,楚弋跪在地上,手飞快地把她内裤扯开,江芜声音叫出的同时楚弋已经抱住腿根,张嘴含住发颤的穴口。 他的口腔温暖潮湿,柔软的舌绕着阴蒂吸吮了几下,随后再拨开肉缝准确无误的探进穴口。 “唔啊……” 体内开始分泌黏液,被不停收绞紧缩着的穴内软肉一点点挤出。 江芜昂着脸,眸光染上几分迷离,他随着低头而散落的碎发扎在腿心,有些痒。 里头不断涌出的水液都被楚弋咽下,他不断地深入。 江芜推他脑袋,“好了…好了。” 楚弋从她腿间抬头,舔了舔唇,“你还挺遵守游戏规则。” 恶欲(H) 下身被舔过的湿黏感还在,甚至有些空虚,江芜蹙着眉并起腿根缓解,不去看他的脸,然后扔出骰子。 用手自慰一分钟。 楚弋没有起身,依旧跪着,握着她的大腿,“就这样,我看着你好不好。” 他的气息熨贴在腿上的肌理上几乎要烧出一个洞,江芜撑着身体往后退直至靠在沙发收起双腿,全身都浮上韫色。 她真的不想再玩了,只能对楚弋扮可怜,睁着双水光涟漪的眸子看着他摇头,她没做过这种事,也不要当着他的面做。 楚弋面色软了几分,向后把骰子掷出去。 “打对方屁股10下。” 他又掷了一次。 “舌吻一分钟。” 楚弋起身,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骨节修长的手指牵起她的手向下,“我教你,没事的宝宝。” 江芜退无可退,楚弋身上凛冽的气息已经将她完全笼罩,他整个人压下来,在她转头之际用脑袋抵住她的额头。 他拉起江芜的手指检查,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干净,去看她的眼睛,他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发,指腹怜惜地揉揉她的眉骨再划过下颚线,吻落在她的唇角。 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一生拿着她的手指展开,按压在阴阜来回刮蹭,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手指触碰在阴唇的感觉很奇妙,江芜感觉到那块很软,眼睛因为紧张睁着,楚弋的脸放大在眼前,他似乎情动,很细致地舔她的唇。 他是怎么能够做到上面亲她,下面又抓着她的手做那事,江芜眼睫微颤,酥酥麻麻的快感一点点积蓄,轻轻喘息着适应,直到手指按压在阴蒂上,快感好似一道细微的电流,迅速地自下体发散,带着身子都酥麻起来,软绵绵地往后靠,楚弋的唇穷追不舍的贴着,他吻得很轻,只是用舌轻轻拨弄她的舌尖。 江芜抬手搭住他的肩膀,有点喘不上气。 指尖按在穴口被一点点送进去,感受到内里湿热柔软的甬穴包裹住手指,她紧张地闭上眼,下意识的闷哼,咬了楚弋的唇瓣。 他顿了下,唇瓣吮着她的舌头安抚。 自己的手指触碰到才懂里面的柔软,果冻一样嫩滑,她不敢多动,穴肉滑腻腻的软得好像随时会被指甲刮坏,但是楚弋拿着她的手缓缓抽插。 逼得体内水意泛滥,粉嫩花穴已经湿哒哒的,含着根纤细手指,指缝沾满了晶莹粘滑的水液,出入间牵连起一道道透明银丝,多出的水液流下股缝,沾湿了身下的衣物。 水……真的好多,感觉手指已经被温热的液体泡得发皱,手指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进得也更深了,软嫩穴肉猛地裹紧,像一张小嘴拖拽着往内深入,好暖好湿。 她喉头一哽推开楚弋,抽出自己的手指,紊张的穴口小嘴一样收缩着吐出清液。 手再次被楚弋抓住送入他口中,含了含,“还玩吗?” 江芜摇头,她真的不想玩了,后面都是些什么帮对方口、对镜,还有什么拍视频坐脸,她都不行。 她的眼角湿漉漉的,漾出无限春色,楚弋也没再为难,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了,架起她的双腿分在身体两侧,“那直接做。” 他已经戴好套,硬热性器不容拒绝地抵上来,握着她的腰肢挺身,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就缓缓挺入,穴内很是湿滑,楚弋进得顺畅无比,浅浅动了两下适应,然后抱起江芜的身体把她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去。 被突然顶入,声音像是被卡住说不出来,刚才手指触碰到的柔软的内壁此刻正含着楚弋的性器,这样的想法让她脑海里的酥麻电流一阵阵激荡,激得身体愈发娇软,穴口含着他的性器吮个不停。 “你想在这还是去房间?” 客厅太过空旷,两人纠缠的声音落在耳朵里几乎能听到回音,格外刺耳,这种巨大的空间反而加深了心里的恐惧。 她低头躲避那种突如其来的慌张,声音发颤,“房间。” 楚弋将她抱起,托着臀部往楼上走,阴茎还半插在穴里,走一步进一点,又在迈出下一步的时候退出,深深浅浅的撩拨着她,身体悬空的不安反而让她更加敏感,被穴里的粗硕性器弄得发颤,不得不更紧地抱住楚弋。 内裤没有被完全脱下,挂在脚踝,随着房间门被推开,楚弋按开灯把人压在床上,内裤才掉到地上,他没有上床,摆好了江芜的身体,手勾起两条细腿,动作轻柔,一进一退,深入浅出的抽送。 刚倒下意识就被快感胡乱地拉扯回来,江芜双手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克制地用着力,用力到指节都泛白,试图缓解这一阵阵强烈的快意。 殷红的穴肉吸附着茎身随着抽送的动作被带出又顶回去,娇软的肉洞绽开,花唇被肉棒向两侧挤压,紧紧贴在白嫩的阴阜上,泛着淫靡的水光,湿漉漉的软肉乖巧地裹紧肉棒,被青筋顶开褶皱,平坦的小腹被顶起小小的轮廓。 他听见江芜脆弱的、柔软的喘息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她眼里蒙着层驱不开的雾气,脸颊泛着潮晕,身体的弧度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的柔美。 她的皮、她的骨、她的肉,都渗透着诱人的气息,引着他一口咬住,味道鲜甜馥郁,汁水淋漓,让人蚀骨销魂。 楚弋体内,鲜血不断灼烧沸腾,砰砰的心跳坠得胸膛发疼,耳鸣声潮水般灌进鼓膜,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纠缠 情欲的火苗轰然烧起,随即握住她的腰,迅速猛烈地动了起来,他的阴茎有些上翘,在体内抽插的时候,龟头恰好能够一下下擦到体内的敏感点,江芜被逼得叫出声来,升腾的快感几乎要碾碎脊骨,她扬起脖颈,发丝黏在汗涔涔的背上,腿陡然夹紧楚弋的腰身。 水液一股股从交合处溢出来,江芜感觉此刻身体像跌进了漩涡中,随着情欲的浪潮,浮浮沉沉,完全找不到一处落脚点。 楚弋一边猛烈地挺腰操干,一边喘着粗气。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我那会儿就想和你做爱。” 后来人在雨里淋湿,好像和自然混为一色,那种抓不住摸不着,雾里看花的感觉让他抓狂。 “亲过你之后,我他妈想操你想疯了。” 每次想着她看着她的时候那种晦暗不明的情色意味与心怀鬼胎的窥探意图,仿佛一层薄纱笼罩,内里影影绰绰,让人急切地想伸手掀开一探究竟,iPad的视频是一个突破口,那种情色公之于众的场面让他变得胆大妄为起来,他突破道德的防线抓住她,被甩开,然后利用手段。 她的工作是他搅黄的,他渴望得到与她接触的机会,纵然让他沉入泥潭。 对江芜的渴望,像一只手把楚弋一点点拖拽进泥潭,然后他也拉住她往下坠,和她拥抱、纠缠,让她陪着一起沉沦,再沉沦。 他五官锋利,笼罩在阴影里,只看得清一双眼眸,黑暗中发出幽远深邃的光芒,像一头极具攻击性的猛兽,以狩猎的姿态蓄势待发,迫不及待地想将她拆骨入腹,吞吃殆尽。 他一边笑,一边说,语气温柔,却诡异至极,江芜被牢牢握着腰,身体被他撞得声音不成调,身下床单皱成一团,想逃,却完全没办法挣脱他双手的桎梏。 只能不断摇头试图驱赶那些话语对自己的影响,呻吟破喉而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反被握住改成十指紧扣压在床面。 “哈啊……呜……” 楚弋进得又深又重,每一下都能精准地擦过敏感点,顶上花心,龟头重重地碾磨捣弄, 他低下头,轻咬着她的耳尖,又朝她耳内窃窃私语,温热气流一道道拂过耳垂,吹进耳廓,浑身都燥热起来。 他咬牙切齿:“想把你操哭,想把你关起来,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对不对?” 他耳尖泛着一点红,眼角也带着一点绯红,纵然心里再激动,到底也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 “楚弋……”她嗫喏着喊他的名字,躲开他的气息,混乱着让他慢点,轻点,肉穴止不住地收缩起来,一下下毫无规律地夹紧他粗大勃胀的阴茎,外突的龟头棱刮着软肉后撤,敏感的肉褶被碾平,紧紧吸附着这根狰狞性器。 “…...啊啊,慢点呜呜。” 穴口被磨得红软发烫,向外翻涌着黏腻爱液,将两人的交合之处染得一片狼藉。 已经哭了。 他看向江芜泪眼朦胧的眼睛,忍不住低头亲她,身下动作不减,撞得人声音说不出来。 随着抽插搅出喷溅的水液,她的脊背绷直又躬起,阴茎挤向深处,借着大股水液润滑,将龟头堵上宫口,囊袋不断重重拍打着腿心,直打得腿根通红,下体水液翻飞,疾速抽插间被捣出无数细腻的白沫。 封闭的卧室是肉体猛烈撞击的声响和两人混乱的喘息,楚弋拉着他的手勾住自己脖子,一手掐着腰,一手抱住腿根挺腰猛操,江芜只能用胳膊死死搂住他的脖颈,双腿因为剧烈的动作圈住他的腰,被带动着上上下下耸动。 “唔啊啊…不要。” 快感侵占她的整个大脑,眼前闪过一道道白光,敏感的穴肉不断收缩绞着阴茎,软绵绵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抬起,贴近楚弋,内壁火热,缠紧茎身,过分热情地吸吮,交合之处契合得更加紧更加深。 江芜感觉到体内的性器越来越烫,越来越粗,茎身缠绕的青筋一下下狰狞地快速搏动。 极致的满足冲进大脑,生理性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溢出来,肉穴忽地痉挛起来,紧接着整个逼穴不规律地颤抖着,水液淅淅沥沥地喷出来,江芜咬上他的肩膀,就这样哭着高潮了。 楚弋闷哼一声,大口喘着气,往里狠狠一顶,射了出来。 抱(H) 因为过分激动,楚弋大口地喘着气,他拉过江芜的两只手,重新抓进手里。 用他温热干燥的掌心去贴她的掌心,修长手指缓慢地插入指缝,收拢,最终十指紧扣。 江芜失神地盯着天花板,裹紧阴茎的逼穴还在痉挛收缩,不断地啜吸着楚弋的茎身。 他倾身亲她,安抚她高潮过后躁乱不安的心,身体也一点点趴下去,换了一种方式将人拥进怀里,两条手臂圈着她,像蛇一样缠绕着她的身体,越收越紧,把江芜的身体掌握在他的掌控之下。 她有些累了,没动,只是看着他肩膀上那圈牙印出神,没有太用力,所以没出血。 缓了下气闭着眼埋进楚弋肩窝,呼吸里有他的和性爱过后的味道,耳膜里好像又充斥着雨滴滴答答的声音。 欲济无舟楫,他们从初见第一眼就种下恶果,她需要钱,而楚弋需要她。 他在她身上趴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眶很红,江芜察觉到他的情绪,他身上总是掩盖着一层患得患失的苦楚,很难说,她也曾对这种情绪心软过,但更多的是,她认为楚弋对她的依赖大过爱意,偏执的想要她留在身边,再狭隘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他害怕失去,害怕一个人而已。 两人在这一点上又极其相似,不同的是她害怕失去的,从来不是他。 楚弋把江芜抱到身上,手掌托举着柔软的臀部,大力揉掐起来,过分炙热的掌心熨着臀肉,火热的温度把软肉熨热,手感分外软腻。 她将下巴轻轻搁进他的肩窝。 两人坠落得更深。 想起一本残酷的黑色写作,在血淋淋的字句间暴烈悚怖但又极其温柔地描绘对爱的解读。 那时候她想爱一个人绝不只是爱她的身体,性是宣泄欲念的方式,也是对真心的蒙尘。 在前两个星期快要有点轮廓的悸动也在今夜复尘,她不该抱有幻想的。 楚弋的龟头再次顶住花心,将人从床上捞起,小臂肌肉紧实,青筋暴起,江芜被紧锢在他两条手臂间,只能圈住他的脖子以保持平稳,整个人完全挂在他身上。 湿软的逼穴紧紧含着在楚弋的性器,柔软的内壁包裹、含吮着粗硬的阴茎,两具身体在缠绵悱恻地碰撞间交锋,相融。 楚弋挺动腰身,一下下凶狠地往上顶,这姿势让小穴将挺立的性器吃得更深,身体每一次被他顶起下落时,甬道深处脆弱的穴心就被又硬又粗的龟头狠狠顶撞,酥麻的快感发散至全身,江芜情不自禁仰起脖子,在他身上断断续续地低吟。 皙白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胡乱揉搓,简直快哭出来。 “喜欢吗?” 楚弋咬她的颈肉,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又伸出舌尖,湿湿地又缠绵地舔,舌间感受到她呻吟时声带的颤动,鼻音染着浓烈的哭腔,微微张开口,“楚弋……” 江芜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他喜欢她叫他名字。 难耐的呻吟也止不住地从嗓子里溢出来,半阖着眼睛看向楚弋。 脆弱的音线落到他耳朵里像依赖,江芜几乎要被他眼里的热度灼伤,视线直白的盯着她,饱含着不顾一切的横征暴敛和侵占欲。 转身将人抵在墙壁上,粗硕的肉棒自下而上反复进出湿热的小穴,将内里媚肉捣得软烂,直弄得腿心水液横流,一下下溅出来,水越来越多,随着抽送的动作往外冒,顺着交合处淌到地上,但更多的被肉棒堵在穴里。 楚弋空出一只手,抬手朝江芜屁股上扇一巴掌,力道不轻不重,仍旧激得她情不自禁夹紧小穴,又挨了一掌。 “要打10下,宝宝。” 他念着飞行棋上的任务,朝屁股上又拍下一掌。 “唔嗯……”江芜紧紧攀着他,摇头,“不要。” 水流得更多了,沿着腿根往下淌,紧张让身体更加敏感,全身一阵震颤,内壁一下下快速收缩,绞紧肉棒。 楚弋闷喘一声,两只手将人抱紧,“好会夹啊宝宝。” 说完,开始蛮力地抽送阴茎,硕大的龟头顶开深处褶皱,迅速顶入拔出,一下下重重碾磨,越发剧烈地操弄着,幅度越来越大,动作越来越激烈。 江芜受不住,又躲不开,腰身扭着把阴茎吃得更深,甬道被性器彻底填满,小穴被肏穿,身体里好像有电流在窜,流向四肢百骸,窜上脊背,在大脑里炸开。 “呜啊啊……你不…太快啊。” 太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偏偏被束缚在他与墙中间,无处可躲,只能任由楚弋凶狠地、一下一下地肏进来。 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到指甲嵌进肌肉里,仰起下巴,止不住地叫出声。 无法挣扎,像被摁在砧板上的鱼,被迫接受过量的快感。 埋在体内的性器越发硬热、粗胀,他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凶,手臂青筋一根根地暴起,他双臂收紧,把人抱得越发用力,像要将她彻底融进他的身体。 江芜呜咽叫着,双腿圈紧他的腰身,高潮来临的时候大脑都是懵的,穴肉颤动不止,身体酸软酥麻,窜上尾椎脊骨,水液胡乱从穴口喷出,身体止不住地哆嗦,力气尽失挂在他身上。 小穴挛缩将滚烫的阴茎咬得更紧,裹夹得楚弋重重闷哼,喘着粗气,更紧地把人拥住,又一记狠戾的顶弄,埋在深处将热液射出。 公序良俗的社会下,被接纳的情感永远不是性爱先行一步。 可他们是角落里互相依偎的困兽,笨拙到只能用情欲来宣泄。 早上(微H) 江芜身体止不住地抖,因过分强烈的高潮而泪眼朦胧,头发被眼泪和汗水打湿,胡乱地黏在侧颊。 楚弋腾出手,轻轻地将发丝别到耳后,又低头去舔江芜满脸的泪水,她手推开楚弋,“好累啊,睡觉吧。” “好。” 阴茎抽出体内的时候还是有强烈的存在感,脚踩在地板上又站不稳,楚弋弯腰下去把人抱起。 这次江芜倒是没再拒绝和他一起洗澡,浴室里雾气弥漫起来,楚弋忍不住低头去亲她,声音喃喃的,“今天这么乖?” 江芜仰着头,任亲吻一点点落在脸颊和嘴唇,其实是被折腾得没脾气了,楚弋见人好脾气的攀住他,得寸进尺地捧起脸颊深吻,水雾弥漫起来,接吻都多了几分旖旎。 事后的余韵和缠绵,有时候比激烈地做爱还要让人沉醉。 江芜实在是没力气了,沾上床就完全睡了过去,楚弋帮人掩好被子,再搂进怀里,才满足睡去。 —— 暴雨总是在意料之外降临,楚弋睁眼时窗外一片阴沉,风急促地吹着,雨哗啦啦地敲击窗台,意识还有些朦胧,是被胸膛的热气拉了回来。 江芜没有被吵醒,窝在他怀里很安静的睡着,楚弋定定地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没忍住用指腹轻柔刮了两下。 空气里又湿又凉,他伸手关了空调,躺回江芜身边,撩开垂落的发丝,轻吻她的额头。 再没有那一刻能比得上现在了。 看着眼前这张让他神魂颠倒的脸,手慢慢从脸颊滑至脖颈,感受到脉搏的跳动,皮肤上,还有他吻过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突兀。 手指点了点,垂首亲上去,像在回味昨夜的激情,江芜动了下身体,声音嗫喏哼了两下。 他眼睛微闪,轻轻扯开压在身上的棉被,手顺着下滑落在圆乳上打圈,轻轻握住,呼吸重了几分,脸颊也微微发烫。 楚弋从脖子往下亲,轻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隔着衣服不断用唇舌挑弄乳头,手指轻轻收紧,感受胸前的细腻柔软。 江芜不安地轻轻扭动身体,胸无意识地挺起,楚弋喘着气起身,被她的动作激励到,激动地亲吻她的唇,手向下擦过小腹,伸进腿间隔着睡裤揉弄逼穴。 江芜于他,有天然的吸引力,楚弋心里也一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要拥有她的一切,难以言喻的欲望想要控制着他把人关在这座房子里。 外面的世界太混乱了,他不想把人放出去。 江芜被弄得泄出低低的呻吟,眉头轻皱,楚弋不再吮她的唇,抬起头来,“宝宝,叫我名字。” 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轻轻重复了一遍,“宝宝……” 她张口,声音轻微到快要被雨声覆盖,呢喃的叫,“楚弋。” 楚弋眉毛轻挑,捏住下巴再度亲上去,手指解开睡衣的扣子,倾身含住挺立的乳尖,轻嘬,舌尖绕着乳晕打转,睡梦里江芜不自觉发出轻哼,莹白的身体浮上血色。 楚弋一边舔弄着口中的乳头,一边伸出手揉上另一边胸乳。同样挺立的乳尖被夹在指缝间轻柔地碾弄,江芜身体动了动,下意识抬手推他,嗓子再次溢出呻吟。 真可爱啊,楚弋抓住那只手亲。 两边的乳头都已经变得红肿发硬,他才继续往下,唇落在柔软的小腹。然后睡裤也被脱去,抓住匀称的小腿轻咬慢吸,温柔地掰开双腿,露出粉嫩的小穴。 窗外雨声渐响,江芜睡得很不安稳,但只是皱着小脸,昨晚太累了,以至于现在还还沉浸在梦里。 冰凉的触感贴上阴阜时,她条件反射地想把腿合上,但陡然夹住一个毛剌剌的头,发丝挠着她的腿心。 楚弋伸手轻轻拨开两瓣阴唇,让正在轻微翕张的穴口完完整整露了出来,已经湿了,穴口的软肉被水液浸得发亮,昨晚那种血液蓬勃的感觉再次涌上身体,脑子里克制的弦又在此刻断裂。 一切又变得不可收拾,喉间泛起痒意,楚弋低下头,含住逼穴,舌尖顺着湿润的唇缝向小穴深处开拓,唇舌反复碾磨,吸吮,手指掐着腿心,舔动随着雨落下的速度加快。 如此快感,即使是在睡梦中,江芜也不自觉挺了下腰,酥麻像电流般窜过身体,睡梦中江芜呼吸越发急促,茫然地想要挣扎,却被牢牢按住腿根,动弹不得。 在愈发激进的舔弄下,她的身下已变得一片潮润,楚弋试着探入两根手指,在穴中小心翼翼翻搅,看她已经皱起了眉头,但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于是嘴唇含住阴蒂,配合手指抽送的力度吸吮。 穴壁在快感里一阵阵绞紧,江芜浑身轻颤,腰身微微挺起,呼吸变得更加急促,随着楚弋的动作,在身体感官攀上高峰时着睁开了眼睛。 “嗯…啊……” 眼前还有一阵模糊,但清楚的感知到衣裤被剥下,和匆促落下的雨滴声,潮气带来的低温刺激着肌肤,身下却一片火热。 她大口喘息着,终于看清楚弋埋在腿间含着小穴舔舐着喷出来的水液。 喉头滚动,咽下了那些液体。舌尖再伸进穴里,温柔地舔过轻颤的内壁,延长高潮的快感。 江芜手推他脑袋,一张口就染上哭腔,“干嘛啊……” 楚弋抬起头,他的鼻尖,下巴上都还挂着莹亮的水液,还有喘息的表情,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色气。 “舔你啊。” 完全没有打扰到别人的愧疚。 撸(H) 她刚醒意识还有些混沌,唇不自觉翘起,眼底眉梢都已经带上一股艳色,脸颊透着红晕,穴口还有高潮过后强烈的酸麻感,腿根被楚弋握着。 他慢条斯理褪下衣物,扶着早已硬得发痛的阴茎,一寸一寸挤入穴口,撑开紧致的甬道,茎身上的青筋刮蹭穴壁上的敏感点,然后龟头抵上花心。 热乎乎的阴道湿滑紧实,层层迭迭的软肉谄媚地吸吮着阴茎。 “嗯啊……”江芜彻底清醒,抓着床单蹙眉,眼角泛着红,眼睛透亮得要沁出泪来,呼吸越发急促,带动胸脯一起一伏,胸乳跟着一颤一颤的。 楚弋压上来,埋在胸前,他身上的热气将她笼罩,雨声和喘息充斥着耳膜,湿热柔软的舌尖舔过乳头,牙齿轻轻叼着乳肉拉扯,舌面密密匝匝地划过,江芜手指顺势揉进楚弋发间,指腹一下下用力磨蹭着他的头皮,细软低吟止不住地从喉咙里泄出来。 身下给了她几秒适应的时间,开始动了起来。 抽出的性器裹着湿滑的水液,显露出纵横起伏的筋脉,每次进出,都拉扯着撑到发白的穴口。 他入得很深,抽送时囊袋都会打在身体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操了几下江芜就浑身发软,疾风骤雨般的快感强势涌上来,又胀又酸,隐生一股尿意。 “楚弋。”她急切地推身上这颗脑袋。 “嗯?” 他起身换了个姿势,把人抱坐起来,灼热饱满的龟头重重顶上穴心,纤薄小腹被顶得乱颤,她哀哀叫了一声,“我想去卫生间。” 但是楚弋惯会歪曲她的话,“想在里面做?” 他的心思别太昭然若揭。 江芜摇头,撑着他的肩膀想要抽离,被楚弋握着腰又按回去,龟头抵着宫口,压着娇嫩的穴心,细细地磨着。 “怎么了?” 声音无比轻柔,阴茎却灼热坚硬,丝毫不讲道理,一下一下地朝深处猛顶,每顶一下就引起腰肢一阵酸软,快感似电流,一簇簇鞭笞过神经,江芜被逼出更多黏腻的呻吟。 “你先出来…唔…我想上厕所。” 说完伸手去推楚弋的胸膛,楚弋没有动,托着臀部往上抬,拔出大半再松手,江芜身体惯性坐回去,阴茎整根猝不及防插入。 “啊。”江芜惊叫出声,刚刚下坠的那一下,明显感受到穴里的性器完全顶上深处,加重了小腹的酸意。 瞬间的快感让她呼吸一滞,全身不受控简直要化作一滩软烂的泥,下意识地绞紧了内壁,柔软而有力的肉壁一缩一缩地挤压着肉茎上搏动的经络,楚弋闷哼一声,抱住她乱颤的腰身,加快了动作,性器顶着最深处的穴心操弄。 抬手按住江芜的后脑勺,垂首堵住唇,舌尖顶开齿缝,勾住她的软舌舔弄厮磨,一只手扶住腰,一下又一下地重击在敏感点上,小穴的每一处都被磨得滚烫。 江芜紧绷着神经,止不住地呜咽,眼神失焦地看向楚弋,小腹止不住地痉挛着,快感聚集着膨胀,又在他猛烈冲撞着宫口时的一瞬间炸开。 她一激动咬他的嘴角,浓郁的铁锈味弥漫在缠绕的唇舌间,楚弋嘶的一声放开她的唇,眉头拧起,“又咬我。” 动作也慢了下来,饱满龟头不断戳刺着脆弱的花心,小腹彷佛有一团温吞的火煎着,酸麻快感冲进四肢百骸,强烈好似过电,从头皮到脊椎骨,一路猛地酥麻了一下。 江芜提高音量,憋着气说:“我说我要上厕所,别做了!” 脸上满是未消散的春潮,绯红一片,眼睛和嘴唇如同花朵沾染了朝露,湿漉漉的,楚弋又凑上去吻她,手向下轻扣住阴蒂摩擦,“在这里也可以。” 江芜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激灵,咬着唇拒绝,“唔…不行……别捏那啊……” 楚弋掐住阴蒂揉弄,江芜拼命摇头,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但是被圈住腰身更深地往里顶。 “没事的宝宝,我来收拾,在这里尿吧。”说完安抚地舔她下巴和脖子。 操干越来越用力,阴蒂被又揉又掐,穴肉被肏到鲜艳翻出,不受控制地痉挛收缩。 江芜几乎被弄得哭出来,身体被插到摇晃,小腹又酸又重。 这种无法压抑的生理性失控感让她浑身都抖,几次想伸手拉开楚弋的手,别再刺激她了,如同蚍蜉撼树一样毫无作用,徒劳地蹬腿缓解。 看见人眼睛通红,楚弋把她抱下床走进卫生间,抵在墙上,就着抱着的姿势继续刚才的动作。 粗硕的肉棒反复进出湿热的小穴,将内里媚肉肏得软烂,失禁般淌个不停的水液顺着交合处淌到地上,尿意憋得腹部酸胀。 刚才已经顶到过宫口的龟头越干越深,即将被操尿的恐惧让江芜又挣扎起来,尖叫着要楚弋停下。 “嗯哈……你放我下来!” “别踢,小心摔了。” 江芜挣得面红耳赤,哭得泪水涟涟,双腿大开,性器在体内越捣越快,压着她阴道内壁凸起的敏感点使劲磨蹭,她身体止不住发抖,抽着气软声说,“……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这里可以了,尿吧。” 看似安慰,实则将人牢牢抵住,大开大合操干起来,整根进整根出,又凶又快,逼穴不断地分泌水液,被他粗暴的抽插带出穴口,滴落在地板上,疾速的挺送使囊袋打在臀肉腿根上啪啪作响,乳肉被楚弋胸膛压着挤出的一部分被顶撞得乱跳。 江芜心头一紧,疯狂摇头,泪水被甩出来,“不要。” 阴茎往里一顶,楚弋喘着气看她,最后还是妥协放下了江芜,埋在穴里的性器拔了出来,江芜扶着墙面,双腿发软,就算要站不住也不扶着楚弋。 “你出去。” 楚弋帮她拨了拨额前汗湿的碎发,谐掉眼泪,刚踏出去后面门啪的一声关上,雨还没停,但小了不少,风倒是吹得挺厉害,能听见窗外树枝乱颤的声,房间光线昏暗,楚弋低头瞥见地板上掉落的内裤,腿间性器还挺立着。 江芜磨得很慢才出来,拿了条浴巾给自己围住,刚出去就被门边的楚弋吓了一跳,想要后退被他拉过,背骨贴着墙面。 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有些阴沉,身上一丝不挂,手不紧不慢地套弄着自己的阴茎。 她低头看了眼,震惊到说不出话。 楚弋拿着她的内裤包着勃胀的阴茎一下一下地撸动。 楚弋低下头去,去拉她刚洗好的手,然后带着到身下,嗓音蛊惑地说,“帮我。” 她下意识想摇头,但腿间的酸意还在,心想着帮他撸出来就可以不用做了吧。 这样想着手轻轻握住被内裤包裹的阴茎,楚弋的手握住她的手背带动着一起套弄。 撸了几下,楚弋按着她柔软的掌心抵住龟头,压紧,隔着内裤的布料捏着茎身在手心里摩擦,脆弱的马眼没几下就被磨得肿胀。 楚弋长舒一口气,转眼看江芜委屈的模样,抬手捏住她下巴,“不用看下面,看我。” 在她抬头起来后吻轻飘飘的落在脸颊和眼角,再贴上嘴唇,舔入口腔,嗦咬舌头,吮出口水,吮得啧啧作响。 撸动的速度愈发加快,打湿的内裤与外突的龟头棱摩擦着,汹涌的快感中还掺着几分刺痛的灼热,但被江芜的手握着撸,疼中带了爽到天灵盖的快感。 他激动地加深这个吻,江芜感觉到手里的阴茎越来越硬,越来越烫,盘踞在茎身之上的筋脉突突跳动着,直接而迅猛的快感与血液一同翻涌上来。 楚弋被折腾得忍不住频频轻咬她的舌头唇瓣,喘息里急促又压抑,高高竖起的鸡巴微微战栗。 腺液将内裤打湿大半,江芜的手心沾上温热的液体,整个手都在发烫,心里一紧张,手不自觉快速地撸动起阴茎,楚弋满意的放开桎梏着的手。 江芜眼里已经噙上泪,脸颊泛红,加快了速度,掌心传来的燎人烫意,一路蔓延,将体内的水分蒸腾成细嫩肌肤上起伏的薄汗,喉管仿若烧干般地发涩,被亲得要喘不上来气,扭头挣脱楚弋的束缚,把脸移到一边,手更快地上下撸动着性器。 楚弋舒爽地抵着江芜的头,胸腔上下起伏,重而深地喘息着,偶尔溢出喉间的嘶哑音节, 宽大的房间内,响着咕叽咕叽的水声。 昂扬的性器被摩擦得发红,挤出更多的汁液向外翻涌,顺着盘根错节的茎身染在棉质内裤上,洇出更深的水色。 电流似的快感慌不择路地流窜至全身各处,肌肤紧绷着颤抖。 楚弋握着江芜肩膀的手收了力,小腹一紧,酥麻饱胀的龟头也抵达了射精的临界点,两颗饱满的囊袋微微颤动,顶端的马眼保持着敞开的姿态,他猛地挺起腰肢,低沉的喘息间,粗长的性器一抖一抖地喷出精液,鲜明的味道混着热汗的微咸在空气中弥散。 他喘着粗气靠在江芜肩头,浓稠的精液射在内裤上,一部分射在江芜手里和身上,像是拍打在黑色礁石上碎散的浪花,格外醒目。 手心里一片湿黏,伴随着潮气,整个人好像困在水汽弥散的回南天里。 好烦啊。 江芜想着,好烦啊,楚弋好烦。 照片 楚弋还没有混蛋到整个五一假期都要拉着江芜在那栋房子里厮混,这块虽是郊区,但房价比市中心还要贵上几倍,住的人大部分是华侨,所以空房子也很多,又因为绿化搞得不错,颇有一种被世界孤立的原始味道。 正是这样的绿意让楚弋想到了带她来这,因为之前那事,他不会再带江芜去淮岛御园。 灵感也是她那本书, 那次义卖活动开始没多久,1班的摊才支起来,楚弋就偷瞄他们班那份货物清单,找到江芜的名字,然后找到那本书,买下了。 当然,看书对他来说枯燥乏味,不是书不好看,是于他而言,什么文学作品在他眼里都和粒安眠药没区别。 但还是熬了几个夜晚把书看完了。 要说是什么冲动呢,或许是楚弋想要以其他方式多靠近她一点,也许理解了心就近了。 后来又从江芜的书包里瞄见了一本《失城》,兴冲冲去找同款,才发现这本书大陆没有,辗转几日让他妈妈在香港找人帮自己买上了,也难免被冷嘲热讽一顿。 那会儿楚弋觉得自己傻透了,像个傻逼为了点微不足道的共通之处费心思。 书是繁体字,他花了更多的时间才啃下来,他敢保证,比以往做任何一件事都要认真。 他脑袋浅薄,所以难以想象这两本书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书架上,可以说一本治愈,一本致郁。 这种跳跃性还真他爹的像江芜的性格,难以捉摸,看完这两本书也才认清,要和江芜两心靠近,简直难上加难。 所以只能像一个病急乱投医的人,把从书里学到的应用出来。 亲近大自然人的心就会放松下来,松下来能接受的事情就变多了。 想要用这种方式让江芜多接纳自己一点。 但天公偏不作美,斜风骤雨不止,噼里啪啦地敲着屋檐,就连远山的绿意都呈现一种灰调。 楚弋翻遍了杂物间,才终于确认可以玩的东西早被卖掉了,就连二楼影院投影也坏了,现在两人真是只能听着雨声打发时间。 落地窗上一片水雾蒙蒙,江芜站在窗前,不远处的一栋房屋是那种意式建筑,绿意环绕下,凄凉又壮美。 水落滴散的玻璃映着从她身后走上来的楚弋,高大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一身浅色家居服,看起来清爽舒适,随即腰身被他两条手臂缠紧。 正欲开口找话题,他的手指就被江芜捏住,头转过来看他。 即使是这样暗调的环境之下,她的脸依旧干净明利,说话的时候春风化雨,楚弋看出了神。 “我们回家吧。” 她把各回各家糅合成了我们,这固然让楚弋大喜,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自己踏进淮岛御园时才发觉江芜的小心机。 他也真是被她弄得五迷叁道的。 江芜管理了下脸上的表情才推门进家,电视的声音很是响亮,楼下的阿姨坐在妈妈身边,笑得正欢。 江芜很礼貌地打了招呼,解释天气作怪,所以提前回家,自然的进屋洗漱。 她实在不喜欢楚弋身上那股沉闷冷冽的木质调,偏偏每次和他接触下来,自己身上也总带着那股味。 所以,习惯了在回家后先洗澡。 擦着头发来到客厅时阿姨已经走了,妈妈从厨房端了碗面出来,“在外面有没有好好吃饭呀,看你累累的,先把面吃了。” 江芜心里酸酸的。 吃完了面就顺手洗好碗才吹头发,做好一切她坐到妈妈身边,把头靠在她腿上,喃喃聊着天。 雨声是最好的白噪音,沙沙的,像蚕食桑叶那样,世界仿佛都被雨水浸泡得柔软,她环住妈妈的身体,闭上眼。 回房间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躺在床头的手机有一连串的消息弹出。 她手机常年静音但不设免打扰,什么时候能看到消息取决于什么时候去看手机。 她猜,大概率是群里又在哭诉假期即将结束吧。 本来是没心情看的,但还是拿起手机,点进消息99加的年级大群,准备设一个免打扰时,眼神突然聚焦到一张被刷过去的照片,过于眼熟的身影让她手指上滑,点开。 是某社交平台的图,上面赫然是她上次在东街和楚弋逛街的照片。 可以看出是游客发的,照片大幅是头上那棵百年流苏,他们只是刚好被拍进去,刚好被发出来。 不过,很巧妙的是,楚弋的脸被挡住,只留下一个瘦高疏朗的身影,但是她的侧脸却是很清晰的显露出来。 她一直往上翻,这张照片是下午五点左右隔壁班一个同学在社交平台看见,马不停蹄的截了图发出来,配文:靠啊,主任不是发话谁敢和年级第一谈恋爱就滚回去见家长,搞得那些男同胞不敢去送情书,这谁啊敢顶风作案,大家快来认认。 群 下面一众的不可思议。 同学1:我的妈呀,我以为江芜是那种一心向学的,这谁啊,把我们高岭之花学霸拉下神坛了。 同学2:心碎了,我还准备毕业了再去递个情书,啊啊啊哭哭哭。 同学3:怂包,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同学1:话说是不是上次被老师抓到给江芜表白那个。 同学3:不是,那男的没这么高,我敢肯定。 同学4:梁沉吧,应该是他,就他和江芜走得比较近。 然后下面一堆附和的。 但是有个人跳出来反驳:这男的虽然没露脸,但看这身段和气质就不一般,很像楚弋你们觉不觉得吗?他不是也有一个没公开的女朋友。 江芜看到这条时心跳得很快,好在大多数同学都觉得他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的,只有寥寥几人觉得像。 在手机里看着别人聊着自己的八卦,江芜心里别扭得慌,索性退出不再去管。 消息栏里还有好几个同学前来“关心”,她一概不理,避重就轻地只回了许妮的。 刚退出,大群里就有人发:社交平台上的那条帖子已经没了。 …… 没了又如何,图已经被他们传来传去的,无所谓帖子还在不在。 刚过了会儿,许妮又发消息给她:大群解散了!!! 退出聊天框一看,果然显示群聊已解散,话题戛然而止到返校这个上面。 一波接一波的……江芜更郁闷了。 回学校后不免多了几道目光落在身上,本来她谈恋爱这事儿大家聊聊也就过去了,但大群解散,一个晚上过去,都把矛头对准了她,一下就成了众矢之的, 几个男的排在走廊看她走过,“多大点脸儿,就为她我们群没了。” “别这样说吧,听说是有老师混进来了。” “可别为她找补,哪能那么巧。” “肯定是她和男朋友在背后作怪呢。” 这些话在她耳边绕着,除了烦躁些对她没太大影响,反正只要没有大问题就无所谓,一切就还算风平浪静。 江芜觉得自己和楚弋待久了,脸皮变厚了,忍耐力也变好了不少。 不过他并没有主动问起这件事,只向往常一样发消息关心她吃早餐没。 然后发了两张图。 楼下换上了这次考试的新榜,她依旧排第一,楚弋拍了进步之星那栏给他看,然后另一张是长图,手机清晰的拍下了她和楚弋的名字。 配了一个戴墨镜很得意的小黄人emoji。 江芜都能想象到他臭屁的模样,手指敲了几下。 “恭喜你啊,再接再厉。” 他不说那事,江芜也不说。 但是不代表她不理,别人就会让她安生。 五一过完又是晴天,丁聿忍不住轻晒:“狗屎天气,放假就下雨,上学就出太阳,诚心和我们学生作对呢吧。” 楚弋没理他,一手搭着护栏,一手夹了根烟,看起来神色淡漠,听着丁聿絮絮叨叨地说话。 “你说那群怎么解散的啊,你在里面吧。” “太吵,早退了。” “废话,一群傻逼天天在里面八卦能不吵,不过看他们聊天可有意思,这下解散了,这点乐子都没咯。” 楚弋没应,眉眼冷冷淡淡的,衣角被风卷起,他在思考,江芜会生他的气吗? 下午得好好哄一下了,不然她那脾气上来没准又要提分手。 烟下去叁分之一,楼道上夹枪带棒的回音传到他耳里。 那些人吵了许久,全是些下流话,这会他才认真听了几句。 因为很清晰地听见了江芜的名字。 “以前装那么清高,还不是私底下偷偷谈,这种表面纯的最会装了。” “看你这口气是记恨到现在呢。” “操了,全校批评我能不恨吗,合着就羞辱我一个给下面那群傻逼杀鸡儆猴呢吧。” “那大群不就因为她才没的,什么东西啊。” “你中午不还欺负人家来着。” 烟灰蓄了一大截,被风扬散,火星子落在指尖,楚弋没动,眉眼间戾气渐深。 “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群人哈哈笑着,有人解释,“他啊,说自己正义感作祟,想拿热烫倒江芜身上,人家不仅避开了,还让他出糗摔在了地上。” 笑声愈浓,楚弋的呼吸就越重。 那男的接着说,“放学看我整不整她,顺便逼问逼问那个没脸的男朋友是谁,他大爷的,老子吃过的苦让他也尝尝。” “把他俩绑一起拍个视频。” 声音愈发的近,人从楼道走下来,楚弋看清了是谁。 当初向江芜表白不成,被年纪主任在主席台当着全校同学面通报批评的。 那以后,老师放话,再发现有人给江芜同学递情书表白的那就是下场。 她长得漂亮成绩好,难免受老师关心,但过度的关心像火堆把她架着烤,自那以后,她就不喜欢过于出什么风头。 楚弋当时根本就没关心那地中海老头说过的话,也是后来在一起后慢慢才从别人那知道的的。 知道后还安慰自己,江芜不想给他名分是为了保护他。 那群人笑着要下楼,转头看见了走廊里的两人,一行人讨好地笑了笑,又怯声的打招呼。 这楚弋他们都认识,能够搭上也算一件可以拿出去炫耀的事,特别是家里有做生意的,能够攀附上一点,在生意场上就会好走几分,若沾不上边,也最好别有瓜葛。 其他不说,就单说楚弋这人,惹上了是真没好果子吃,毕竟他不怕事。 但好在也是个不爱惹事的,除非….. 几人正要走,楚弋向为首的勾了勾手,那人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然后上前,后面几人正犹豫着,被楚弋一个眼神打发走了。 “嘿嘿,弋哥,怎么啦?” 手里的烟闪着火光,快要燃到尽头。 楚弋一言不发,压迫感十足,让他抬起手,冰凉的指根握住汗热的手臂,盯着他抬了抬眼,随即将烟头摁进他的手腕。 咝啦一声。 空气中多了股烧焦的味道,他整个身子被烫得吓了一跳,叫声卡在喉咙,只溢出嗯啊几声。 手腕上被烟头烫出一个大水泡,烟灰与血水混杂,有点惨不忍睹。 丁聿呼出一口烟圈吁了一声,“有意思。” 楚弋垂下头去轻蔑地看着他,“不用逼问了,我在这,还要绑吗?要的话放学再陪你玩玩。” 手指按着受伤的手腕,用力掐到流血,拿过丁聿手上的烟,手轻轻挪到他的脖子上,烟雾往上飘把人眼睛熏红,身体在发着抖也不敢闭上,楚弋拿着烟,隐晦地在他喉结那块儿晃。 “错了错了,弋哥,别……”他腿软得发颤,但不敢多动,生怕摇头一不小心就摁上去。 “我开玩笑的,真的。” 楚弋抬眼,手向下移,猝不及防地把带着火星子的烟头摁在他锁骨上,“出去敢多嘴,下次就摁在别的地方。” “有什么流言,我都算你头上。” 再笨的人也懂得闭嘴,那人点头如捣蒜,保证什么都不说,胡乱地讲着不敢再做欺负江芜的事,楚弋放开他后就慌不择路的跑下楼。 丁聿瞧见楚弋脸色还是阴恻恻的,打趣了一下,脑子突然飞转回来,“我操,你女朋友就是江芜啊。” 楚弋懒得搭理他,往洗手间方向走,恨不得将手搓出一层皮才关水。 丁聿又点上一根烟,调侃,“你背着我偷偷进步就算了,还背着我谈年级第一,人姑娘可是我先看上的,你也太卑鄙了。” “吃屎去吧,我们早在一起了。” 宣告出来的感觉让他心里爽了几分。 “还有,怎么回事?那个照片所有人都看到了?” 那张照片是昨晚丁聿发给他的,说和他长得像。 他意识到不太对,所以找了帖子的发布人,在友好的商量下让人把帖子删了,当然还心机的找人拿了原图,就是可惜没他正脸。 因为没在群里,以为看见的人不多,所以那些事一概不知。 “都传疯了,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群就解散了,我刚还怀疑是你小子干的。” “你怎么不说啊。” 从昨晚到现在,江芜也不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倒显得他是个极不负责的人,所以的担全让她一个人扛了。 “我也才知道那人真是你,你又不回消息,我说什么。” 广播 中午在食堂那事江芜没多在意,只是心情难免有点差,虽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但看见那人倒在地上时眼神很不和善,她挺担心这人会报复的。 毕竟青春期的男生都好面子,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糗,江芜能猜到他会再找上自己,想了想,总觉得得应该在书包里备点防身用的东西,但转念又觉得自己考虑太多。 但是这个担忧并没有持续太久。 午休刚过,她和班里人一起下楼上体育课,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那故意找茬的人。 他视线刚一和江芜对上就立马低下头。 是一种惊恐慌张的动作和情绪,别说什么会报复的感觉了,那表情传达的感觉完全就是这人以后都不想再看见江芜的模样。 江芜撇了下嘴角,觉得莫名其妙。 刚到操场,广播响起年级主任咳嗽的声音,接着先说了几句废话才切入正题。 “近期教育局会有领导下来检查,校服要穿好,桌面要收拾干净,上课期间老师会加大巡查力度,不许开小差打瞌睡……” 这些话说到了上课,结束后声音换了个调。 “最后,学生之间不允许私自建群,这是已经强调过很多次的,今天之前的我们不会再去追究是谁的责任,如果后面再发现,将对有关同学做出退学处理。” 这话一结束好几个同学转过来看江芜,她冷了张脸全无视。 主任还在继续说,语气里带了些无奈的味道,模棱两可的批评了学生在外不许做有损学校形象的事。 同学们自然听得出来他在说什么,也听得出来老师在有意维护着,他大事化小了说,一来话题人物毕竟是好学生,二来也算当众批评了江芜,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也把她从争议里换到了受害者的地位,听风就是雨的学生尚没有求知事实的能力,谁说的更权威就信谁,这样那些纷纷的言语就少了很多,反而变成了同情。 毕竟学生之间谈恋爱的这么多,被当众训斥可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被议论这件事还是没能完全过去,因为八卦还是没有停止,风向依旧是大家好奇她牵着的到底是谁。 毕竟常年霸榜的学神竟然也会谈恋爱,稀奇。 自由活动时间,她和苏桐一行人在打乒乓球,两人几轮下场后站在旁边,苏桐突然拉着她往后走,眼里有好奇,说出的话却不是问句。 “你男朋友是楚弋吧。” “嗯?!”江芜眼睛微微瑟缩了一下。 没有任何前兆,开口就把她惊到。 “我早就看你俩不对劲了。” 江芜没有接话,因为有点想否认,她和楚弋在学校接触不多,只有那么几次…… 苏桐见她不说话,自顾自解释,“3月份那会我看见你俩在连廊,他牵你手,后来经过我细微观察下,我确定你俩在谈恋爱。” 她一副很得意的表情,抱着手俨然一副侦探模样。 “你俩谈恋爱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啊?。”她问出了最好奇的一个问题,毕竟两人这组合,让那群傻子猜一年也猜不到。 “就……没什么好说的。” “都这样了还没什么说的啊!” 江芜还一脸不知情,开始打哈哈,“其实也还好。” “还好吗?” 苏桐一脸不可思议,“其实私底下他们都说你男朋友是那个谁……哪个班的来着,梁什么的,你应该认识吧。” “啊?哦……” 服了……怎么又他,楚弋不会又生气吧。 江芜刚好一些的心情再度低下去,不知道楚弋又要怎么闹腾,真没啥心思哄他。 “苏桐。”她压低了声音,“能别说出去吗?” 她皱皱眉,“为什么啊?” 这说出去不得惊掉一堆人下巴,毕竟一个看起来特清心寡欲的小书呆子,还有一个看起来特不正经的纨绔学渣。 “哎,算了算了,答应你,我肯定不说出去好吧。” 45 江芜还没想好怎么去说这件事,猜想着楚弋应该知道了吧…… 偏偏什么也不说,放学后他只发了信息,说在校外等她了。 榕城的街景看不出四季的分明,一年都是绿意盎然,五月的日照透过树叶洒下,被染成柔和的绿色,楚弋就站在阳光下,背后是爬墙虎覆盖的墙面,衬得少年气十足,他头发利落,被微风扬起的发丝下眉眼深邃又轻佻,微微皱着等她走过去。 江芜刚上前,就被楚弋拽着上下看了一遍,语气淡淡,“今天在学校,没发生什么吧?” 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脸颊,清晰到可以看见毛细血管的纹路和细小的绒毛,眼眸清净,明媚又忧郁。 其实在昨晚,他还是挺开心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江芜在一起,很能满足他内心浅显的占有欲,这光是想想就不能够不开心。 但是喜悦只持续了一晚上,他也不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知道自己在学生之间算个小小的话题人物,真公开了江芜怕是不会开心的,他不想要她受到打扰。 光是群那件事就够让人心疼了。 江芜摇头,“没。”说着抽出自己的手。 楚弋哼了声,“怎么?有其他男的就不愿意牵我的手了?” “瞎说什么呀。” 来了来了,开始闹了。 楚弋又去抓她腕骨,胡闹起来倒是一本正经,“哪里有瞎说,你都不愿意告诉我你被人欺负了,不就意味着我没那么重要。” 江芜没再甩开,耐心解释,“我没有被人欺负,也没有其他男的,你别闹。” “在食堂也没有吗?” 江芜抬眼看他,语气散漫,“那人有病,自己找麻烦,吃亏的是他。” 她的眼睛映着日光,说话的时候劲劲的,之前在学习之外做了那么多的兼职,早见过了许多人鬼,所以遇见主动找麻烦的人她反倒能够冷静应对。 楚弋倒很喜欢她这模样,蓦然向前一步低头,身上的那股淡香扑鼻而来。 她皱了皱眉,开始分清这调调是乌木沉香的味,第一次见他就已经闻过,现在才分清。 心怦然跳了一下,面上镇定从容,心下却挂起一阵微风。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他声音自然柔缓。 江芜没后退,眼神不去看他的脸,反而盯着他的脖颈,一种莫名拘谨的状态。 “那我……”话还没说出,忽听见背后有人在喊她,呼吸一急,又把手抽出来后退。 喊她那人也已跑上来,往她身旁一站,眉头拧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楚弋。 梁沉语气里带了些许疑问,“今天不用去兼职吗?” 楚弋说的另一个男的出现,她也开始烦躁,明明他刚才都已经不闹了,怎么这人偏偏这时候出现,眼神在两人中间转了圈,摇头,张嘴,“我……嗯。” 楚弋很明显的变了脸,二话不说拉起江芜的手转身就要走,梁沉眼疾手快地也拉她,其实脑子没有跟上动作,手就伸出去了。 “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楚弋低头,看见江芜的手被别人抓着,心里突然闷了口气,这突降的氛围江芜立马察觉出来,抽出了被梁沉握着的手,“……好。” 梁沉看了几眼楚弋,蓦地想起上次打篮球受伤那事,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些什么,刚才看见两人都快贴在一起,他起初是不愿意相信的。 怎么会和他呢? 46 楚弋站在一边看他俩说话,抱着手臂装不在意,其实眼睛一直往两人那边瞟。 “那个群的事情,很抱歉让你为难了。” 江芜还没明白他说什么,梁沉继续解释,“是我让人解散的,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把矛头对准你,对不起。” 他昨天也看见了里面说的事,知道江芜也在里面,本意是怕她看见难过,但没想到弄巧成拙。 楚弋听完在一旁嗤了声,江芜摇头表示无所谓,“没事。”她顿了顿,“还是谢谢你。” 梁沉没想到她没什么波澜,匆匆把这个话题过掉,刻意压低了声音,问:“所以……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说着瞄了眼楚弋。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江芜会和楚弋这种人谈恋爱,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们都不是一路人。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江芜十指交迭搓了搓手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说实话吧。 梁沉认真等她回答,眼神诚恳,很想从她嘴里听到否认的字句。 楚弋看着梁沉看她的模样,莫名不爽,上前一步把江芜拉到自己身边,强硬的将五指插进她的指缝里,憋着气道,“走了,我站得很累。” 楚弋用行动回答了他,他们就是在谈恋爱。 “等一下,还没说完。” “不等。” 江芜看了眼他又想去看梁沉,被拉着转身就走,就这么把梁沉晾在了后面。 “楚弋,你别总是这样。”她忍不住出声抱怨。 “哪样?”他语气懒散,往后看了眼,发现那人还站在原地,眼珠滴溜溜一转,落到江芜脸上,坏心思一起,抬手搂着她的肩往怀里带,然后低头往她脸颊亲了一口,弯着唇笑出了声。 梁沉在后面看着楚弋的动作皱紧了眉头,捏紧了拳头抬脚踢了下脚边的落叶,楚弋这人完全就是个混蛋,江芜肯定是被他骗了。 江芜在他怀里挣了挣,“放开。” 走到拐弯处,眼不见心不烦了楚弋才点点头,慢悠悠放开她,语气不屑,“敢做不敢当,事后才敢解释,你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候,他怎么不站出来?也不看看事情是谁解决的。” 江芜思考了几秒,轻声问,“谁解决的?” 楚弋抱着手臂哼了哼,有点开心江芜没为那个什么梁沉辩解。 “学校那群老骨头可不会管这些小事,你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学生之间的事门儿清,只要不是大事,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让舆论逐渐淡下去,毕竟无论是什么八卦、新闻都有时效性,就乐意等,毕竟挨骂的不是他们,也图个清闲。” “啊?”她听得云里雾里,有点不懂。 “意思就是,老师原本不管的,就算是好学生。” 楚弋扯了扯嘴角,不管她听懂没,转移了话题,“这人心机怕是有点重,怎么独独不解释你们恋爱绯闻啊。” 他说这几句的时候牙齿咬得很紧,怕是又要生气。 江芜主动牵他手,“那我解释?” 他神色放松了些,回握住她的手,“罢了,这事也怪我,反正你答应过我的,离他远点。” 江芜沉默了好一会,问,“所以是你找老师的?” 楚弋耸耸肩,看起来颇有点傲娇,就算没说,江芜也明白了,他知道她被别人针对,所以想解决这件事,好像听起来就很平常的问题,但就是不希望她受到不好的对待,虽然这件事也并没有很完美的跨过去。 楚弋没再为难她,把人带到咖啡馆里写作业,独立的包间,本来一切安静,直到江芜的手机震动,贴着木桌子,嗡响的声音被放大,两人同时抬起头。 微信信息,备注是梁沉。 【楚弋是不是威胁你了?】 江芜赶紧按灭手机,塞进书包里,抬头看了眼楚弋,他刚低下头,不知道有没有看见。 正疑惑着他声音淡淡道,“什么脑回路说出这种没层次的话。” 他看见了。 江芜真是郁闷到极点了,还在想着理由哄他一下,楚弋率先开口,把卷子啪嗒放她面前,我不会,过来教我。” 他没多说什么江芜就以为他不在意,把椅子拉过去给他讲题。 时间走得很快,楚弋开始出神看她,灯光沾染她的肩头,他想起今天一系列事情,扰人得要死,静下来的时候,还是想亲她。 江芜收拾好桌面上的书,书包被楚弋拿了去背在左肩,明明在她身上挺大一书包,到了楚弋手里显得小巧了些。 她习以为常把椅子放回原位,转身往外走,刚碰上门把,忽的被楚弋拉着手臂转了个身,贴上墙,楚弋低着头抬起江芜的下颌,猝不及防含住她的唇。 “嗯……” 江芜被亲到往后仰,又被他掌着脑袋按回来。 其实楚弋挺喜欢突然去亲江芜,她会下意识攥紧他的衣服或手臂,然后又想推他,长睫毛一扇一扇的,然后才闭上眼睛。 舌头往里伸的时候江芜会微微张唇,再慢慢伸出舌头和他交缠。 特别是做爱的时候,楚弋其实很喜欢边亲边做,但是容易把人弄得喘不上气然后又咬他舌头嘴唇,眼泪汪汪的,人软软的,看得他鸡巴硬硬的。 江芜也意识到这一点,不能在床上和楚弋扮可怜,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楚弋唇瓣下压,更紧密地和她贴在一起,鼻尖相抵,唇齿交缠得十分色情,手向下按着江芜的腰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按向后颈,含着江芜的舌头吸吮,越吻越深,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接吻方式。 江芜被亲得快要喘不上气,腿渐渐发软,楚弋力道刚一松,她立马侧头躲开,伏在他肩头呼吸了好一会儿,“会被人看见。” “看什么,这儿没监控。” 江芜不信,抬眼看了圈四周,确实没看见。 “不骗你。” “那也不能瞎来。” 厚脸皮 楚弋捏着她耳垂揉了揉,“怎么样算威胁啊?” 他又笑,挑眉看她。 江芜抹了把唇角,还发麻,估计肿了。 她暗自瞪了眼楚弋,把人推开,“不知道。” 好意思问她。 江芜拉开门往外走,走出空调房,燥热的温度将她包裹,她才发觉自己脸烫得厉害,路边的花朵恹恹地垂下花茎,花瓣皱缩在一起,花期就快要结束了。 从春天到夏天,季节交替,悄无声息。 公交车刚好到站,她想也不想自顾自走上去刷了卡,楚弋走到一半忘记拿书包又回去,还以为江芜会等自己,出来时看见公交车门刚好关上。 江芜坐在车里,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一秒又即刻移开。 他看着公交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才不可思议笑了笑。 生气了。 五月的夏天,是蒸笼的世界,又潮又热,江芜刚进家,立马脱了校服外套,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彼时敲门声响起。 妈妈离得近先一步去开了门。 江芜没往门外看,握着冰凉的瓶身喝下大口冰水,不再那么闷燥,舒服多了,然后听见妈妈在叫自己。 “有同学来找哦。” 回过头,她眼睛霎时瞪大,立马拧紧了瓶盖塞进冰箱里往门外走,对着妈妈尴尬笑了笑,“应该是有事,我马上回来。” 转头用眼神质问楚弋,把他推出门,拉上门又把人带到楼下没人的地方,“你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楚弋不紧不慢的说,伸出手捏她脸颊,嗓音有些低哑,“怎么亲一下也生气啊。” 刚喝下凉水降低的温度又被磅礴的热浪席卷,脑门渗出点汗珠,夜晚的清风吹过带得头顶枝叶摇晃,却吹不散心头燥热。 “我没生气,是你太慢了。” 这么说有点傲娇的意味,楚弋似乎听出来了,抬手揉她发丝,“是是是,不管我好歹管管你的书包嘛。” 江芜这才看见书包还挂在他肩上,嘴角不自然扯了下又抿起来,“哦……给我吧。” 有点尴尬。 江芜接过书包,想着他应该可以走了,但楚弋没动,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又看。 楚弋率先打破僵局,“都跑来了,不请我上去吃饭吗?”他明示着。 “不行。” 江芜脱口而出,又想着要快点打发他,“下次吧。” 就是没有下次的意思,但是她忘了,楚弋不仅是个难缠的,还是个脸皮厚的。 “下次是什么时候?” “就是下次。” “你不说的话就今天了呗。” “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很认真的哎。” 江芜很无奈,如果这个人不是楚弋,她真的很想揍人。 “这样吧,期末考,我进步了,你让我来吃顿饭呗。”楚弋微侧着头,弯腰与她对视,眼睑下的眸子笑意浓浓,微风吹刮着,她眨了眨眼,点头。 楚弋直起身体,又抬手捏她脸颊,“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江芜摇头,“从你家到我家再去学校,你不嫌麻烦?” “麻烦什么,本来和你待一起时间就不够。” 江芜也不想直说,每次和他一起坐公交要受到多少打量,扯着嘴唇拒绝,“别来了,你多睡会吧,黑眼圈有点重。” 楚弋脸上一下变成了不可置信,抬手屈指弹她脑门,“挺会说话啊,关心我还是损我呢?” “关心你关心你,时间不早了,你不走我走了。” 江芜真是满头大汗,一半是高温带来的,一半是应付楚弋流下的。 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回家和妈妈随口解释了下,才想起手机还在书包里,预感不对,打开微信一看。 和梁沉的聊天记录都没了,还好,她没和他聊什么,不然他不会是刚才那个态度。 楚弋没把人删了,反而是拉黑,幼稚死了。 她呆坐了一会,反思自己,怎么刚才就那么轻易答应他了。 小剧场: 楚弋回了家后,保姆已经做好了饭菜等他,洗了手上桌,突然忍不住问身边的阿姨,“张姨,我黑眼圈重吗?” “啊?”张姨认真看了眼,一本正经回答,“怎么会呢,看起来可有精气神了,黑眼圈一点没有。” 楚弋知道阿姨夸张了,不过也受用,点点头继续吃饭。 回了房间洗完澡,擦着头发踱步停住,拿出那条正在进食的蓝巴伦,又自顾自问,“我黑眼圈重吗?” “不重吧,可恶的,是不是耍我呢。” “你说她是不是耍我。” 小蛇看起来困困的,懒得搭理他,楚弋把它放回去,“不成器。” 第二天,刚上完一节数学课,他拉住正要倒下去的丁聿,“问你件事儿。” “很困,一会再问好不好。” “我黑眼圈重吗?” “拜托,你要不要看看我呢?我黑眼圈重得再不睡下去马上就会猝死的程度。” “认真一点。” “一点也不。”他郑重其事说完这句立马倒了下去,又被楚弋拉起来,他手指门外,“我和他,谁黑眼圈重?” 丁聿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不打篮球受伤那哥们吗,胡乱搪塞,“他重他重,你可眉清目秀了。” 被楚弋这么一骚扰,是睡不下去了,撑着脑袋问,“原来有女朋友后这么骚包,让我见见她呗,我可想知道,你哪里吸引人家了。” “滚一边去。” 48 那几日,走在路上还是会有几道视线打量过来,接着是听不清的窃窃私语,再后来,许是她对外的性子过于冷淡,所以没多长时间这事就完全消停下去。 包括和梁沉的,就悄无声息地全过去了,再回想起来,简直奇怪到不行。 五月下旬,天气预报显示,最近几天基本都下雨,天色阴沉沉的,潮热的风一阵阵吹在脸上,像裹挟着热气的纱,闷得人喘不上气。 在坏天气里,好消息就显得格外亲切。 妈妈近几次去医院检查结果都不错,病情恢复得比较好没有进一步恶化,做透析的次数也在减少。 听妈妈说是换了主治医生,要比之前的专业许多,好像是这方面很有名的专家。 阴霾像是被狂风卷走,心里一下就轻了许多,就连楚弋都看得出来她细微的变化。 “怎么心情越来越好了。” 她对楚弋一直都保持着一个温和的态度,就算心情变好也没有说出来或者表现得太过明显。 楚弋却不那么认为,“你自己不知道,其实你的喜怒都很明显。” 于他而言是这样。 到了六月,期末考试即将要来,按照惯例走读生也要留校晚自习。 日子变得枯燥起来,这样睁眼就是学习的日子过得很快也极其无聊,丁聿是受不了的,所以晚自习几乎全翘。 他试探性问了问楚弋要不要一起,楚弋拿着笔转了两下,摇头,拒绝。 “我靠。” 虽然意料之中,但又在情理之外,以前这事他俩都一起干的,他好歹向家里请示一下,请示完老师就不管他了,楚弋是直接说走就走,现在变成这样,丁聿也不清楚他俩到底是谁迷惑了谁。 考试还剩下一周,楚弋倒是很想对江芜做点什么,但天天待学校里也没时间,正思考着暑假怎么过时被手机嗡嗡震动的声音打破思绪。 这个时间段最有可能给他打电话的只有丁聿,本来想无视,还是翻开看了眼。 何听尧 很久以前楚弋还会备注,“妈妈”,后来手机换了好几个,忘了从哪一次就改了。 空气一下就凝滞了,他吸了吸气。 “妈。” “嗯。”那边很轻的应了声,可能刚工作完。 “听说近几次考试不错啊。” “嗯。” 何听尧也无所谓他的态度,切入正题,“这次医生的事情是你外婆出面的,你准备做点什么呢?” 何听尧想的从来是利益问题,她觉得人际关系都是要有来有往的,就算是亲人也一样,她没有过问楚弋这样做的意义,只是教他,想要找人脉,不缺,但要怎么维系还得看他怎么做。 楚弋想着依老人家喜好送些礼物,但何听尧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你那些三瓜两枣的就不用送了,你暑假过来就行。” 楚弋沉默了一会儿,妈妈接着补,“你外婆今年六十五,到时候会有不少学生登门拜访,我和你叔叔都忙,你来陪陪老人家顺便接待下客人。” 外公和外婆都是知名大学退休的老教授,每到节假日,混得不错的学生几乎都要上门。 何听尧说这话意思是她不会在。 楚弋考虑了会儿,“行,暑假过去陪陪俩老人家。” 何听尧满意了些,末尾插了一句,“跟在外公外婆身边也好好积累下为人处事的态度和人脉,以后有事不用低头找人帮忙。” 考试结束当天他就要去香港,是等不到成绩出来了。 最后和江芜一起坐公交回家,中途开到了僻静的街道把人拉下车。 江芜还以为他又要带自己去哪,楚弋说走路送她回家。 倒是有闲情逸致。 心里正吐槽着他忽然说自己今晚就要去香港,暑期可能都不会回来。 很突然的现在才告诉她,说,“你欠我一顿饭。” 成绩还没出来,江芜暂且判定他为自信过头,反正暑假他不在,所以先应了下来。 他抬起眼,忽然很认真的在问,“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楚弋当然清楚她的回答是什么,他只是很想问出来而已。 江芜摇头,“我得陪我妈妈。” 他眨了眨眼,转而笑了,“嗯,等我回来,记得每天都得和我打电话。” “可是我……” 她想说自己忙。 楚弋打断她先出声,“想拒绝我?白天不打扰你,晚上打,因为我应该也挺忙的,答应我呗。” 楚弋说的真诚,她想着拿钱办事,点头“好……” 楚弋意味深长盯着她看了一会,直到江芜皱眉,“别老盯着我。” “怎么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你一点没变。” “才几个月,能变到哪去。”她以为楚弋在说外貌。 “你还是那么冷淡啊,对我没一点感觉吗?” 《简爱》里说,爱是一场博弈,必须保持永远与对方不分伯仲、势均力敌,才能长此以往地相依相惜,可楚弋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爱是顺从,我想听你的话,我愿意纵容你的一切,这听起来好像失了年轻人该有的韧劲和魄力,可他不想这样,他想在江芜身边,如果她也爱他就好了。 我不想让你疲惫也不愿我们的情感疲倦,我可以因为爱你而舍弃我自己。 “江芜,我很认真的,我想好好和你谈恋爱。” 他突然凑上去,挡住了吹来的清风,炙热的呼吸突然就将她笼罩。 “你想不想?” 江芜忽的就有点懵,怎么这么久了,他忽然就说想认真和她谈恋爱。 她往后退了些与他隔开距离,直到不再触碰到他滚烫的呼吸。 “楚弋,我们现在。”她咬字清晰,却说的略微僵硬,“我们现在是属于彼此的,但是以后,我们……好聚好散。” 楚弋默不作声,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看她,好几秒过后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低头凑到她耳边,“我说在一起是认真的,好聚好散,不可能。“ “再说这种话我就生气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在笑,江芜却觉得背脊发凉,他改捏她耳垂,“我怎么觉得,我去香港一个月你就会跑。” 江芜低头,“我跑去哪,我住在这里,妈妈也在这里,我没地方去的。” “那等我回来,宝宝。” 江芜听到他这么叫很不自在,在床上的时候可以闭眼忽略,其他时间突然喊她宝宝,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酒 半夜,楚弋给她发了一张外公家养的鹦鹉,说自己已经到了。 消息是第二天才看见的,她睁着眼在床上躺了许久,回想起这几个月的时间,视线不是在书本上就是在楚弋身上,现在反而有种一身轻的错觉。 楼下阿姨给她介绍了家教工作,江芜本来对家教这件事是有点产生了抵触心理,但不好表现出来,直到阿姨说是小学生,还是个女孩子,给她看了照片才应下来。 暑假就算是找到事做了,妈妈也就不会怀疑她付的医药费从哪来的。 楚弋到了香港之后也忙,外公外婆他都要陪着,今天陪外公下下棋或者打高尔夫,明天陪外婆逛街或者参加拍卖会,有时候俩老人还要约着朋友坐上游艇出海。 活得比绝大多数年轻人还要挥霍。 除开这些时间就是堆着张好孩子的模样和他们的各路学生打交道。 晚上才抽出时间和江芜联系上,说的话不多,因为时间也不够长。 一个月过得很快,在外婆生日宴结束后他才闲下来许多。 那天晚上,楚弋很有兴致地拿吉他给她唱歌,琴声从他手指拨弄的琴弦中不断流淌,夏夜的风都散发出悠扬的气息,歌声低沉而干净。 “想你的夜,多希望我能在你身边……” 楚弋还换了词,他好像很喜欢给她唱陶喆的歌。 唱完后,他放下吉他,说,“明天我会回榕城,有时间吗?” 他总是突如其来的才说,包括去香港也是。 “嗯?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怎么,这意思不想我回来?” “不是……” 楚弋笑了笑,不再逗她,“明天丁聿18岁生日,我中午到,你什么时候上完课?” 他以这个理由向外公外婆得了天休息时间,不过是不是真回来给丁聿庆生就不好说。 “4点。” “行,我到时候去接你。” —— 江芜走出雇主家大门就看见楚弋已经在树荫下等她,一个月,他的头发修剪过,好像还短了些。 分开又见面,江芜又有点不习惯,楚弋已经上前拿过她手里的东西,牵着她的手向前走。 “去哪?” “回家咯。” “嗯?” 楚弋扯着唇笑,“放心吧,只有我们两个。” 那更不放心。 楚弋说的家不远,走了七八分钟就到,又是一个她没来过的地方。 电梯上行时,她忍不住看向楚弋后脑,他晒黑了些,身上的气味变得清爽许多,来这,楚弋不是又要和她…… 被楚弋拉进房的时候有点紧张,“你不是要和丁聿过生日?” “是啊,现在还早,我们一会过去。” “那……来这干嘛?” 楚弋垂眸,有点知道她为什么紧张了,低头靠近她耳边,“现在还不到时间,放心吧。” 她撒开楚弋的手,怎么总是不正经。 楚弋打开行李箱,拿出里面的包装盒,说,“我外婆近几年偏爱服装设计,前两个月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他笑,“她自己设计了几件衣服,你试试?看我有没有把你size记错。” 什么size,房里还没开空调,江芜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热,“所以,你怎么说?” “衣服都在这了,你猜我怎么说?” 楚弋拿起一套把她推进房间里,“换上,出来我看看。” 江芜看着闭紧的房门,踌躇了一会,才慢慢吞吞换上。 裙子偏复古感,并不是当下大众化的审美,应该说现在的潮流不流行这样的衣裙了。 上衣是浅鹅黄色的一字肩,上面还有花纹,细看的话做工很精细,布料摸起来很柔顺,给人一种很容易坏的错觉。 裙子是一条同颜色更浅的不规则短裙,这是这几年一点都不流行的设计,这样搭在一起反而很有观感。 怎么说,这套搭着有一种古早漫画味。 江芜气质偏淡,平时常穿校服或者T恤就足够惊人的好看,换上不同以往的风格,更为惊艳。 她拿着自己换下的衣服出门,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裙子边,“会不会有点短?” 楚弋正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打量他,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血色从脖子浮到耳根。 “不会,已经是最长了,再长就不好看了。” 楚弋把她拉到镜子前,将她头发挽起,“很好看啊这一套,很适合你。” 他笑意盈盈地一边为她弄头发一边夸,“衣服在你身上更好看了。” 江芜挑眉,怎么被夸得有点不自在,她回头看了楚弋一眼,距离很近,呼吸拂在他的脸上,猝不及防的,楚弋低下头亲了一口,她这模样,很吸引人。 “还想试试其他的吗?” 挺久没有和楚弋有过亲密的接触,现在碰了一下就感觉嘴唇又麻又热,她咬了咬,摇头,有点热,“我换我自己的衣服。” “不行。” 楚弋拿过她手上的发圈,把人头发扎起,“今晚出门,穿这套。” 江芜赶忙摇头,几乎很少穿这样出门,她绝对会不习惯。 但是楚弋这人强势,把她换下的衣服直接放洗衣机里,“不想这套我们可以换其他的。” 她生气瞪了他一眼,“好啊。” 她看得出来楚弋最喜欢着套,点头答应,“那换其他的。” 楚弋低下头闷着笑了声,走上前,“哎呦没时间了,丁聿催我,下次再穿其他的。” 惯会找借口。 生日,她以为会在KTV里或者酒店里,没想到是在酒吧里。 进场的时候她就被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惊到,楚弋不说,谁知道这是18岁生日会。 丁聿包了场子,叫了朋友,朋友再叫朋友,现场人就非常多,楚弋也不全都认识,只和熟悉的朋友打了个照面,也不多介绍,那些人看见两人拉在一起也就明白了。 他把江芜带到最里面比较安静的卡座,还没喊丁聿自己就屁颠跑来了,夸张的喊了声。 “我一直觉得楚弋开玩笑呢,你俩真在一起啊。” 说这话免不了被楚弋横一眼。 他头一摆,“一起去那边玩呗,你俩自己在这多没意思。” 楚弋不回答,江芜看了眼他,不想冷场,所以点头,“好。” “我靠,真乖啊。”丁聿忍不住出声。 毕竟班里那些排名靠前点的学霸就爱仰着脖子看人,更看不起他们这种靠砸钱就能进好学校的学渣,一下没忍住,要不说楚弋那么爱呢,换谁谁不喜欢。 “滚。” 楚弋听着倒是有点生气了,这破性子丁聿也了解,手一摆站起身,“得得得,我走。” 他看见江芜看了他几眼,开口,“怎么?” “你对朋友这么凶啊。” “不然呢?这么关心别人不如关心关心我。” 他手一挥把人拉进怀里,“有没有想我?” 好像上次他也问过。 “想你。” 她还是说的略有僵硬,但音乐声太大也足以忽略。 “走吧。”楚弋站起身,“带你别处转转。” 场子很热闹,舞台上大批人跳得火热,还有拿着酒在空中洒的。 另一边,丁聿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楚弋本想带她过去,想着还是不逼着她社交,让她先在吧台等自己,然后上前进了人堆里,社交手段说来就来。 江芜看了眼,直夸厉害,要是她过去了,得拘谨成啥样。 转回视线,酒保已经把一杯调好的酒放她面前,看起来平平无奇,闻起来也是甜腻的果汁味。 她以为没酒,抬手喝下大口,品了品,“酒啊?” 酒保被逗笑,“在酒吧里不是酒还能是什么。” “放心吧,度数不高的。” “哦。” 她点了点头,没再继续喝,视线看向舞台上的dj,黄头发,说着日本话。 她很安静的在座位上往远处看,头发被挽起只有几缕碎发落下,精致的锁骨露出,又乖又可爱的模样,很引人注目,加上又是一个人。 酒保一边解释一边笑着看她,“那是今晚请来的dj,自称日本第一,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手摸上手机,刚想问能不能加个微信,就有个男生从后面上前,很自然拿起她喝过的酒一饮而尽。 抬手揽着她肩膀走人了。 “不错啊,还喝酒了。” “我以为不是酒。”她小声嘟囔。 酒量不好,虽然说度数不高,但她已经感觉脸有点热了。 楚弋这时候又把自己衣服脱下搭在她身上,有点闷闷的。 坐到沙发上,楚弋给她拿了杯果汁过来,“没酒。” “想走了吗?”他问。 来了快一个小时,不算太长,她抬起头问可以吗? “嗯,在这等我,去那边打个招呼马上来了。” 这边楚弋刚走没一会,那边丁聿就发现了她一个人坐在角落,这人惯爱使坏,拿起杯酒就走过去,换走她面前的果汁,“这杯刚整出来的,酒精含量极少。” 刚喝了那杯,江芜不信他,摇头,“谢谢,我不喝。” 她抬头望了圈,这会希望楚弋快点回来。 她表现得礼貌又疏离,丁聿是真有点嫉妒楚弋了,长得这么漂亮他是怎么追到的。 不过问题刚出来脑子里就有个楚弋的声音回答了他。 撒泡尿照照自己。 还真是那混蛋会说出来的话。 “我还能骗你不成?楚弋会收拾我的” 江芜动了动身体,坐得有点不太自在,喝也可以,但得等楚弋回来再喝。 想着楚弋就从对面回来,一瞥眼看见丁聿在江芜旁边,一脸的坏气。 他大步走过去坐回她身边,一把搂住江芜的肩往自己怀里带,瞪了丁聿一眼,“你挺闲啊。” “我们聊聊天,这醋你也吃啊。” 楚弋眼睛瞥向江芜面前的酒,不用猜都知道是丁聿这二逼拿来的。 他拿起喝了一口,然后看向丁聿,前调酒精味不浓,很容易让人喝下第二口,后调就能感觉出来味道。 这种酒,后劲大,不会喝的,喝下去没一会就得晕。 丁聿吹了声哨掩饰下被拆穿的尴尬,挑眉起身,“嘿嘿,走了。” 再不走,楚弋那眼神怕是要把酒泼他脸上。 喂酒 丁聿走后,江芜拉开肩上搭着的手,“酒怎么了嘛?” 楚弋想说酒度数挺高的,但出口却变成了,“没,你试试吗?” 冰块在玻璃杯里碰撞发出叮咚的响声,酒吧灯光瞬间暗了不少。 一首旖旎暧昧的前调响起。 楚弋抬手喝下一口,凑到她面前,“我喂你还是自己喝?” 他把酒递到江芜手里,她往后退了退,本来只是想浅酌一下,但楚弋在她耳边说,“就剩这么一点,可以喝完。” 酒精滑下喉咙,冰的,很辣。 她被浓郁的酒味呛到,小脸皱成一团,周围都是暗色,只有吧台上,一群人围着dj疯狂跳跃蹦迪,身体里的器官也在震,世界有一种天旋地转的错觉。 外套捂着她,热气全往脑门窜,后劲来得很快。 就顿了一会儿,眼前就变得光怪陆离,就连被楚弋拉起身的时候脚步还是虚浮的。 走出场外,耳膜舒服了很多,眩晕感一阵阵涌上来。 风很大,被迎面一吹,她脑子就更加混乱,江芜挪到楚弋身后,风被挡掉大半,头还是有些晕。 车来得很快,江芜上车后就靠在楚弋肩头闭眼,乖乖的。 路程不长,很快就到了,楚弋本来是想抱她回去,江芜不肯,“其实没那么晕。” “清醒得挺快啊。”他故意盯着人泛红的脸轻声调侃 江芜别开脸,脱下外套塞他手里,“那不是你骗我喝。” 她现在说话声音软了些,楚弋无端的起了些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进了家后,江芜还是有点迷,楚弋让她扶好墙,弯腰帮她把鞋换了,把人拉到岛台,家里没什么解酒的东西,他本来是想弄点温水。 但又想到她刚才那副呆呆听话的模样,黑眸一闪,从冰箱里拿了瓶伏特加和气泡水。 把冰块加到杯子里,酒放得不多,大概只有15毫升,他自己试了一口,没啥酒精味,手指不经意敲了敲杯壁,又倒了点酒下去。 走到江芜身边,哄着人喝下去。 她以为是冰水,刚好清醒清醒,没多想,喝了一半,皱眉。 “是酒。” 他后面虽然加了一点,但楚弋还是没尝出来酒味。 他嘴唇一扯,继续骗,“怎么会呢?你再试试?” 江芜抬起杯子,还没送进嘴里就先闻到了混着青提味的酒精,把杯子往旁边一放,骂他,“骗子。” 转身要往浴室走。 楚弋拿着酒喝了一口,还是没什么味啊,这么机灵呢,没骗成。 然后抬起又喝了一口,拉住走出几步的江芜,扣住她的后脑,垂首将酒送入她口中。 江芜被他压迫性的动作逼得连退几步,直到退到沙发背后,她用手向后撑住,腰身往后倾,唇要分离时被楚弋大手一挥揽住按回来。 “喝完吧。” 说着他抬手继续喝,手从她腰上移开,掐着江芜的脸颊不由分说全喂进她嘴里。 “唔——” 这杯酒没酒吧里那杯烈,但楚弋的动作急切了不少,少部分酒顺着纠缠的唇齿悉数流下,大部分被她咽下去。 楚弋喂完抬起继续喝,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掐着脸颊喂酒。 只能抬起手在他肩膀上忍不住拍,嘴里哼唧出抗议的声响。 他喂得很慢,最后一口送进去,咬着江芜柔软的小舌吮吸,来回纠缠,呼吸声渐重,唇舌舔舐的声音嗡嗡的在她脑子里响,意识变得愈发的昏沉。 她身体止不住下滑,被楚弋打横抱起就这样坐到沙发上,唇还贴在一起厮磨,只能发出些呜嗯的音节。 江芜被亲到要缺氧,手抵着他的胸膛往后退,楚弋偏不放过,她往后躲他就跟着贴上去,从始至终唇没有分开过。 手臂穿过江芜的后颈堵上她的后路,再顺势往上用力抬起把人完全往自己怀里带,亲吻就变得更加激烈,酒精的甜味在口腔里翻搅扩散,分泌的津液不断从唇角溢出。 除了不断发出的呜咽,还有交缠得激烈的口水声,江芜又试图用牙齿咬来逼退他,这一招经历太多次,楚弋已经能够应对,他唇瓣下压,先一步咬住江芜的舌含进自己嘴里,她喘得更急,在江芜意识快要模糊时楚弋才终于放开她。 江芜喘着粗气伏在他胸口呼吸,楚弋亲她脸颊,舔掉她下巴和脖子上的水液。 这会已经是有点晕了,又被楚弋亲得浑身发软,脑袋像浆糊一样,看着近在眼前的人都飘飘散散的。 楚弋在她耳边笑,“亲那么多次了还不会换气?” 她脸颊白皙,浮了点红晕,清明湿润的眉目皱起,睫毛纤长卷翘,投下小片阴影。 “你会你厉害!” 脸颊鼓了鼓,赌气一样把他头推远,擦嘴,脚踩着地板想要站起身,但还没回过劲来,腿一软没站住,被楚弋用手一勾又跌坐回去。 很明显的有点醉了,楚弋手臂把她圈住,“喝醉了?” 知道她酒量不行,故意喂了一杯下去,现在假惺惺问起来了。 “没有。”江芜下意识回答,声音慢慢吞吞的。 “宝宝,你好可爱啊。” 他看着江芜的眼神逐渐迷离,嗓音放低,带着点诱哄的意味,“你都夸我了,那我就教教你,怎么亲嘴的时候换气。” 接吻 明明空调开得足够低,但后背还是起了层薄汗,脸颊旁的发丝也被濡湿几根,听到他这么说,江芜整个人都臊得不行。 “我不学。”她想起身,但又被楚弋用同样的姿势圈住,脸颊被他一只手扣住,抬起,唇再次贴在一起。 楚弋浅浅轻啄了几下,再含着她的唇瓣一点点亲,很慢很轻,他眼睛睁开一些看着江芜略微颤抖的睫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样青涩的接吻莫名让他心脏跳得很快,有点控制不住性欲,勾起唇角笑起来,浅磨了几秒抬头,手指擦去她唇角的水渍,“没伸舌头的时候是可以呼吸的,不用憋气。” 楚弋的声线已经染上几分情欲,他突然有点不想教了,更想直接进入正题。 江芜没听进去,呆愣的看他,想说的话还未出口又被堵住,楚弋这次伸了舌头进来,舔她牙齿和舌头,唇瓣含吮着弄出啧啧的水声,舌头缠了几下跟着唇瓣退回去,嗓音磁沉,“用鼻子呼吸宝宝。” 说完他又继续亲,偏了点角度,鼻子就不会撞到一起。 他说,“头可以稍微侧一些。” “哦……” 楚弋眼睛眯了眯,“不过刚才咱俩那样,确实激烈了点,好像还是没办法呼吸。” “……” 她头刚偏开,楚弋就凑上来问,“会了吗?” 这会儿酒精后劲完全上来,楚弋贴着她,说话的热气全喷在皮肤上,更加燥热,清醒的意识被升高的热度烘散,整个人就像是悬浮在随时要跌落的小舟之上,只能紧紧攀着楚弋,然后晕晕乎乎地点头。 楚弋有点动容,他很喜欢江芜现在依赖他的模样,头贴着她多看了几眼,轻轻出声,“那你亲我。” 闻言江芜变得紧张,抬眼看他,楚弋的脸颊近在眼前,高挺的鼻梁时不时蹭过她的脸颊,很痒很麻,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满含着说不出的情欲。 眉眼又好看得不行,动情的模样也实在勾人,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江芜看着楚弋的唇,觉得很粉很软,看着有些口干舌燥,明明刚才亲了那么久,怎么现在有点食髓知味。 “你……闭眼睛。”江芜声音柔柔的,在他缓慢闭上眼睛的时候,拇指按着楚弋的唇瓣一点点滑过,抬起头,吻住。 和看起来一样软,还有刚才那杯酒的甜味,江芜手指抓着他不断收紧,慢慢把舌探进去。 青涩又小心翼翼,舌头刚伸进去碰到他的牙齿又退出,愣了下神,转而去吮他唇瓣,再伸舌头把楚弋的嘴唇舔湿,浸润,含着轻柔的舔弄,反复几次,才又将舌伸进楚弋口中。 楚弋动情喘了几声,她这么亲,很磨人,不过倒很享受被江芜主动亲,手扶着她的后脑,从上至下轻抚过发丝,聚精会神的感受江芜在他口腔里搅弄。 不过江芜还是没学会换气,吻得久了就伸回舌头,唇瓣贴在一起不动,轻轻呼吸几下,复又勾着楚弋的舌开始用牙齿咬。 动作很轻又慢,磨了好几下,楚弋还是被勾得受不了,压着江芜的脑袋,吮住了那在口腔里到处作乱的舌尖,一转攻势,吻得又凶又急,狠戾中又带了点缠绵悱恻的意味。 江芜在他怀里哼出点急促的气音,胸膛剧烈起伏,喘气。 放开的时候舌头还惯性的伸着,眼神迷离又慌乱,还没回过神,楚弋又垂首吻她露出的锁骨,另一只手伸进她两腿之间,手指按压逼穴,“宝宝,你好像湿了。” 江芜还在喘息,脸上布满潮红,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比接吻时更娇媚的声音,因为痒意忍不住夹腿,把楚弋的手也夹着,突然过电一般难耐,忍不住夹着那只手蹭了蹭。 怎么喝酒后变得这么磨人,楚弋忍不住咬她锁骨,一只手把她腿分开,把安全裤和内裤一起脱下从脚边扯走,手掌忍不住包裹着湿润的阴部用力揉了一把。 “啊。”突如其来的快感使得江芜忍不住又合上腿,腰扭了扭,头埋进他的颈窝,发丝戳刺着他的肌肤,呼出的热气无形中撩拨着他。 楚弋更加用力揉了一下,嘴上轻哄着,“腿打开。” 江芜抱着他的脖子,大腿止不住发颤,清晰的感觉到下面已经潮热一片,她脸埋得更深,手把楚弋抱得更紧,然后慢慢把腿分开,楚弋抬手往小逼上拍了一掌。 “啪。” 虽然手收了力,但敏感的小穴还是狠狠瑟缩了一下,水液四溅,江芜从喉间挤出一点气音。 “唔…痛。” 她又夹起腿,喘得更厉害,身体颤颤巍巍的抖,楚弋低头看埋在他怀里的人,另一只手撩开她垂在脸颊的发丝,捏着耳垂低语,“宝宝,腿再合起来,今晚就用手把这拍到喷水。”说着手指往里按了按。 江芜嘴撅着,嗓音发颤,“楚弋,别弄了,有点难受。” “嗯,腿打开,我揉一揉就不难受了。” 酒精只是让她的行为变得大胆了些,但意识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芜满脸通红,沉默了好一会,把腿分开。 楚弋手指并在一起按着穴口打圈揉搓,“乖宝宝。” 他头低下去,“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着我自慰?我教过你,他把手指伸进湿软的穴里刮蹭,“这样,有没有?” 力道控制得刚刚好,逼得江芜体内水意泛滥,一点点淌出浸润穴肉。 酥酥麻麻的快感一点点积蓄,江芜喘息着适应,摇头,“没。” “没有?” 江芜抱着楚弋摇头,腿想合起来,刚并拢到一半又僵硬的张开些。 楚弋加了根手指更深的插进去,“我天天想你。” 很多次楚弋在和她打完电话后,都忍不住握着鸡巴撸,撸到疼了射出来才舒服。 楚弋看她还没完全清醒,继续哄着,“把裙子撩起来我看看。” 江芜横坐在他身上,腿分开被他用手指插逼,但春光都被裙子遮挡看不见,只看见分开的两条细腿,还有中间青筋凸起的手臂一上一下动着。 舔(微h) 楚弋的手指小幅度地在穴里抽插,隐隐约约能听见黏腻的水声,细软低徊的呻吟不断从江芜喉咙深处泄出。 她的手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放,一下握住楚弋的膝盖,一下移到他脖子上,现在又从他肩膀滑下来拉住自己裙边,一点点往上撩起。 楚弋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窝,柔软的唇瓣丝丝缕缕地落在裸露的肩颈上,她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起来一半。 身下的裙子被完全拉起,他沾满水液的手掌露出,往下是两根陷进逼里的手指,湿哒哒的。 楚弋胸口起伏着,呼吸越来越沉,喘得比她还动情,“水这么多,我裤子都被打湿了怎么办?” 江芜脸更红,有些慌乱的移动脑袋往下看了眼,瞧见分开的双腿下,楚弋的裤子被洇出一片水色。 有点过于淫靡了。 “那……就脱了啊。” 下意识的说出来,江芜觉得自己脸更热了。 “好啊。” 楚弋手指快速抽送了几下,又开始亲她嘴唇,“想鸡巴操进去是不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肉穴微微收紧,接着又是一股水液涌出来,估计是被这句话弄的。 江芜也有点讨厌这样的生理反应,明明只是一句话,下面就痒得难受,就连手指在里面插着也觉得没什么快感。 她呼吸变得有些凌乱失控,不太愿意承认,现在想和楚弋做爱,可能是刚才喝了酒的缘故,所以才让身体变得亢奋敏感。 “唔啊……” 楚弋突然加快手指抽送的力度,酥麻的快感电流般四散,内壁骤然夹紧,缠紧住楚弋的手指,腿心不受控制颤抖起来,江芜情不自禁叫出声,小腹控制不住的一阵阵发麻。 她抱紧楚弋的脖颈,扭了扭腰,就要被手指插到高潮时楚弋退了出来,小穴快速地绞缩起来,内壁一阵痉挛似的收缩颤动,一阵强烈的空虚感涌上心头。 江芜不自觉靠近楚弋怀里叫他,下体难耐到头皮发紧。 楚弋在她耳边安慰,抱着人换了个位置到沙发上,自己半跪在边边,把碍事的裙子脱下,拉开江芜的双腿,小穴还在收缩颤栗。 楚弋看着紊张的粉嫩逼穴在往外吐水,只觉口舌干燥。 “我给你舔舔好不好?宝宝的小逼好软,给我舔一舔好不好?” 他只是这么问,手自觉握着江芜的腿根抬高,鼻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到腿心,激得她一阵哆嗦,楚弋趁势凑上去含住,唇瓣柔软炙热,烫得江芜的腰猛地抖了一下。 “哈啊。” 濒临高潮的小逼本就脆弱得不行,被突然含住,弄得她想哭。 楚弋伸出舌头,舔弄着莹润的汁液,高挺的鼻梁一拱一拱的,不时顶着微突的小豆,激得江芜一阵阵阵战栗。 大腿被他炽热的手掌狠狠按着,动弹不得,只能支着手臂,梗着脖颈去看楚弋在她腿间作乱,唇都被水液沾湿。 江芜移开视线,轻轻的喘息,腿又开始发抖,她能感觉到,下面越来越湿。 楚弋舔得越来越深入,舌尖顶开两片阴唇,小穴的敏感点被模拟着性交进出的舌头反复碾压成一片软烂的殷红,舌苔剐着内壁的软肉,将流出的水液搅弄得咕叽作响,双唇抵着发烫的穴口,稳稳地将溢出的水液兜在口腔。 楚弋一面舔着一面伸出指尖揉搓着充血挺立的阴蒂。 清醒而直接的酥麻感沿着尾椎骨一寸一寸地蔓延,就连指尖都跟着颤抖。 江芜本能地想要抵御这种失控的快感,手撑着想往后躲,但楚弋的手还按着她,腰身弓起下落,反倒将他向下压得更贴近。 “楚弋……” 江芜受不了,手指揉进楚弋发间,颤抖的指腹一下下用力抓着他的头发,脖颈脆弱地扬起,小声哼唧着。 舌头进得更为深入,舌尖顶开挤压而上的褶皱,在敏感的肉穴里横冲直撞,卷着失禁般流出的水液,贪婪地吞咽下肚。 江芜像是放弃了一般靠进背后柔软的沙发,仰着头大口地喘着气,又徒劳地抽动胳膊想要用手挡住出口的呻吟。?她的脸颊烧得红透至耳尖,清醒又迷糊地低喘,足尖难耐地绷紧,腿压在他坚实的肩膀上顶起,小腿一颤一颤地晃动。 手指绞在一起,理智被舔弄得愈发模糊,快感急促地鞭笞着神经,随着楚弋旖旎的动作喷薄而出。 “啊……” 小腹一抽一抽的抖动,痉挛着喷出大量水液。 过量的水液沿着下巴溢出,楚弋舔了舔嘴角,眼底也像是被淋湿了一般,氤氲着一层水汽,他抬起头,肩膀顶开脱力的双腿,从一片泥泞之间起身,湿润的嘴唇沿着下体一路舔吻而上,衣服被楚弋往上推,散乱的头发轻扫着江芜的肌肤,又痒又难耐。 吻到小腹,楚弋双手握着江芜的腰,一点点亲她的小肚子,又慢又柔,不断升起酥麻的电流感,像蚂蚁在爬一样。 “痒。” 闻言楚弋闷在她肚子上笑出声,继续撩起衣服往上亲,手抓着奶子握在手里捏了捏,再卷起衣服完全脱下,江芜的皮肤已经泛起暧昧的薄红。 他把手掌按在她的小腹揉,“这里怕痒?” 江芜被揉得直哼哼,“唔…你别抓。” 她无意识的轻哼,眼眶红红的,眼神里又带着点娇嗔,可爱极了,现在这乖巧模样反而让楚弋恶欲显现,甚至想着以后再怎么哄她喝酒。 心脏被羽毛挠一样瘙痒难耐,心跳得快喘得也厉害,鸡巴更是硬得难受,好想和她做爱。 楚弋压上去,手自然的掐着奶白的乳肉掐揉,“现在用鸡巴干你好不好。” 他希望江芜思绪再混乱点,好抱着他点头答应。 “好不好?”他低头舔她眼泪,指尖挑逗着乳头,将本就迷糊的人弄得不知所措,迷迷糊糊说好。 楚弋满意勾唇,起身,“帮我把裤子解开。” 她已经脱光光在他身下,楚弋衣服还穿得好好的,意识到这点她身体开始一点点发烫,有种在他面前无处遁形的感觉。 楚弋见她走神,握着手臂把人从沙发拉起,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裤裆上,“宝宝,想什么呢?快帮帮我,好难受啊。” 江芜看看他又看看他腿间顶起来的鼓包,犹犹豫豫地抬手去摸裤扣,楚弋的手还在她胸上揉,弄得她身体发软,光扣子就磨了有半分钟才解开,再慢慢伸向拉链,抿着唇往下拉,把楚弋的裤子往下褪,然后抬眼看他。 “继续脱,宝宝。” 她胸口起伏越来越快,手勾着内裤边往下拉,拉了一半梆硬的鸡巴迫不及待地跳出,打在手背,又粗又硬,浅粉肉色的茎身,龟头裹着湿滑的水液,滑过纵横起伏的青紫色筋脉,缠绕着茎身勃胀明显,看着分外狰狞。 肉棒外的青筋沿着小腹延伸向上,被遮在黑色的衣角下,腹肌若隐若现。 江芜想起之前在av里看的那个有点黑,太丑了,以至于后来和他做那么多次都不敢细看。 现在才第一次认真且那么近距离的看见,比视频里那个粉很多,然后……长,翘得很高,顶端的小孔还在一点点溢出水。 被这样直白的盯着看,楚弋倒是有些得意,拉起她的手摸上去,蹭过敏感的茎身和顶端的马眼,细密酥麻的痒裹挟着快感迅速麻痹了腿脚。 他轻喘着说,“看有感觉吗?摸一摸。” 上次帮他撸是隔着内裤,这次是完全接触,江芜脸唰的一下更红了,手上不小心用力,紧得楚弋喘出声。 “差点被捏射啊,宝宝,会喷你脸上的。” 想到那场景,江芜一下放开手,把脸侧得很开。 楚弋捏她下巴转回来,前倾,两人一起又倒向沙发。 “想不想鸡巴插进去?” 知道她现在哪里怕痒,楚弋手指就有意无意的摩擦她的小腹,撩拨着她。 做(h) 楚弋说话太过露骨,江芜偏开头不想理他。 他轻佻的笑,“全身上下哪里没亲过,都舔完了还害羞。” “楚弋!” “你好粗俗啊。”她咕哝软语的说。 “这就粗俗了,那我接下来想听你说的话岂不是更粗俗。” 江芜疑惑的看一眼楚弋,“说什么?” 楚弋硬得难受,额角青筋鼓胀,偏偏还憋着和她调情。 他捏着江芜耳垂揉了揉,“说你想和楚弋做爱。” 江芜弯着唇角,看着他的眼睛眨了眨,“楚弋,你让我喝酒,是不是就想听我说这些。” “是。”他不假思索的说,笑得有点无赖,起身把上衣也脱了扔到一边,拿起避孕套撕开戴上,勾起她两条膝弯,“那你说吗?” 他抬高江芜的腰,粗长的阴茎贴着湿透的小逼来回摩擦。 江芜被蹭得又麻又痒,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她细细喘着气,眼波流转,微微启唇,“我……我、想和楚弋做爱。” 楚弋呼吸一沉,喉结上下滚动着,本意还是想逗逗她,但是自己却被她撩拨到,油然而生出要和她做一整晚的冲动。 他握着江芜的腿窝分得更开,哑着声音叫她名字,“好乖啊宝宝,我也想和你做爱。” 说着龟头顶了进去,楚弋慢慢磨了几下,然后一个挺身,贯穿,勃发的茎身明显比手指还要粗,一下就将紧致的甬道撑满,圆润的龟头抵上深处磨蹭,软韧媚肉收缩着将粗硕的肉棒绞紧压迫着茎身盘错的青筋,在汹涌的舒爽之间还带着些许痛麻,将楚弋绞出一额的汗。 突然的插入撞得江芜腰腿发软,湿热的小穴收缩着,裹紧埋在里面的性器。 没有缓冲的时间,刚刚肏进去的阴茎又拔出来,然后用比刚才更狠的力道插了回去。 “嗯。”江芜被插得往后仰,瓷白的下巴仰起,差点就直接高潮,嗓子难耐地呻吟着,声音发颤。 楚弋一条腿跪在沙发边上,拿了个抱枕捞起江芜的腰迭在身下,握着双腿,用鸡巴顶她,略微上翘的茎身直戳宫口。 在她体内抽插时,龟头恰好能够一下下擦过敏感点,江芜被逼得叫出声来,腰肢小幅度的在他身下扭动,抬高的小腹被鸡巴撑起一个弧度。 “楚弋……哈啊…”?江芜红着脸,满头细汗,像被恶魔染指的天使。 “宝宝,摸摸肚子。” 江芜手指绞在一起,被插得不停喘气,这个姿势,楚弋不说她也看得见。 两片阴唇被撑大到极致,随着他的动作拉扯,外突的冠状体剐着肉壁,扯着红软的穴肉带向穴口,抽出的半截肉棒裹着晶莹的水液,将布满青筋的性器显得更加狰狞。 完全插入后,她的小腹被撑起一个轮廓,酸胀不已,浑身酥麻,江芜难耐地挺起腰,“难受……” 这样直观的场景简直让她羞愤欲死,扯着旁边的抱枕埋起脸,晃着小腿缓解被胀满的快感,让楚弋出去点。 楚弋毫不犹豫拿走她手里抓着的枕头,看着她涨红的脸,眼里积蓄着雾气,眼见小姑娘又要被他干哭,撤走在她腰下的枕头,俯身,“抱我。” 江芜抬手圈住他的脖颈,随着动作楚弋顺势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好像在安抚她的情绪,但身下却丝毫不留情,异常迅猛地挺动腰臀重重地插进深入,性器整根进出,耻骨撞上江芜的腿根,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她的大腿直打颤,不断抬起缠上楚弋的腰,身体随着楚弋操弄的幅度在沙发上来回挪动。 小穴被操的有点发麻,承受不住,又躲不开,唇舌还和他贴着厮磨,呼吸都快要紊乱不齐,江芜呜咽几声推开楚弋仰头大口喘息。 这个姿势是让酸胀感减缓了不少,但楚弋的动作越来激烈,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啃咬舔舐着耳廓和颈肉,惹得江芜止不住地抖,紧紧搂着楚弋的脖颈哼唧。 “舒服吗?” 楚弋在她耳边问,江芜没办法回答,紧紧攀着他的肩膀,身体止不住哆嗦。 “嗯?” 楚弋对上她迷蒙的眼睛,眸光一暗,体内的肉棒异常滚烫,喘息声也越来越重,他握紧了江芜的腿根,不断挺腰猛干,性器摩擦激烈,嫣红的花穴被肏的咕叽作响。 敏感的穴肉不要命地绞着,软绵绵的腰肢不由自主地抬起,去贴近楚弋,他进得又深又重,横冲直撞肆无忌惮,每一下都精准擦过敏感点,顶上花心,龟头重重地碾磨捣弄。 江芜手臂越收越紧,眼角泛起泪花,内壁火热,缠紧他的柱身,过分热情地吸吮,交合之处契得更加紧更加深。 因为过分激动,楚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拉过江芜两只手腕握在一起压向头顶,另一只手握着江芜的腰,将她固定在身下,大肆摆动腰身操干起来。 勃胀的茎身碾着细腻软肉进出,圆润龟头在内里上下顶弄,每一处敏感点都被摩擦发烫,低沉的喘息声和江芜喉间被撞得碎散的呻吟混着啪啪作响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地响在诺大的客厅。 江芜被肏得头皮发麻,穴肉把他夹得更紧。 楚弋握紧江芜的腰肢,挺身抽插的速度丝毫未减,小逼被插得湿软发烫,江芜的小腹止不住地痉挛起来,声音也带着颤抖。 “啊......你慢点…呜。” 夹紧肉棒的穴肉疯狂痉挛收缩,吸附上茎身不断绞紧,楚弋加大腰胯挺送的幅度,江芜的呻吟都带着沙哑的哭腔。 接二连三的快感在体内堆积,她被楚弋操得双腿直颤,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悬空的脚背绷紧,体内的敏感点被磨得酸麻,小腹下坠感愈发强烈,绷紧的身体猛然一松,快感在一瞬间炸开,激烈的交合之中,江芜不由得弓起腰肢,感受着甬道四处蔓延开来的极致舒爽,呻吟声一滞,双眼失神,胸口剧烈起伏。 剧烈的性快感让她差点哭出来,眼神失焦的看着楚弋,他放开桎梏的手,把江芜从沙发抱起。 突然的腾空让她情不自禁抱紧楚弋叫了一声,双脚离地的失重感让她身体一下紧绷起来,穴肉也用力绞紧埋在身体里的阴茎。 楚弋被夹得闷哼出声,手掌托举着江芜的臀部,手掌大力揉掐起来,手感分外的软腻。 他托着江芜,用手上下抬起她的身体吞吐硬挺粗壮的阴茎,江芜把下巴搭在他肩窝,身体随着楚弋的动作坠得更深,直到龟头再次顶进花心。 “嗯……”她小声喘息着,这个姿势感觉身体里要被楚弋顶开,小穴敏感地开始一下下收缩起来吸着楚弋的阴茎。 他沉沉吸了口气,摆腰,一下下又凶又狠地朝上顶,龟头每一下都戳上花心,每一下都又深又重,酥酥麻麻的快感发散至全身,硬实的胸肌把白嫩的乳肉都挤压得发红。 喷(h) yb bn l.c o m 楚弋抱着她操了十几下,抬腿往卧室里走,随着他的步伐起伏,一顶一顶地将粗长的性器顶得更深入了些,压着紧闭的宫口重重地研磨搅弄着。 江芜蹙起眉攀着他的肩细细呻吟,直到一起倒向柔软的大床,楚弋往里顶了顶,龟头碾着娇嫩的穴心轻轻地磨,小穴一抖一抖地吸着他的阴茎,青筋在剧烈搏动,滚烫的触感烫得软穴一阵阵地收缩。 楚弋俯身含住挺立的乳头,温润湿热的口腔裹紧,吮吸出啧啧的水声。 骨节分明的指根按压着乳肉,他一边揉着奶子一边亲,含糊不清地说,“我明天早上就走。” 说完开始耸动着腰身不断往里撞,张嘴咬她白嫩的乳肉,留下星星点点清晰可辨的痕迹。 江芜被他弄得昏昏沉沉,没听清,垂着眼睛疑惑的嗯了声。 “我说,”他起身贴着她的额头,“我明天早上回香港,今晚还睡吗?” 楚弋一下又一下深顶,江芜觉得快自己被他撞散架,小穴也在剧烈地痉挛收缩,涌出一股股热流,颤抖着手抓上他肩膀,“唔,你不累吗?” “累啊,但是接下来还有快一个月时间碰不到你,我不想睡觉。” “可是…啊……我累,不做的话,我、我可以陪你熬夜。” 楚弋勾唇笑了,没再继续说,侧头吻住江芜的唇瓣,勾缠着柔嫩的舌尖,吮吸含咬,身下加快鸡巴抽送的速度。 宽阔的房间内回荡着喘息、闷哼还有身体碰撞的啪啪响声和靡靡水声。 激烈而缱绻的舌吻和猛烈的性爱折腾得江芜气息不畅,眼尾湿漉漉的,身体抖得厉害,手拍打着楚弋的肩膀。 楚弋一记深顶才终于放开她的唇,江芜扬起头颅,呼吸夹杂着破喉而出的呻吟,“嗯啊……” 她浑身颤抖着,龟头不断戳刺着脆弱的花心,酸麻快感冲进四肢百骸,强烈好似过电一般,从头皮到脊椎骨,一路猛地酥麻至全身。 又是几下重重地操弄,龟头猛地插进宫口,快感鞭笞而来,江芜一下下抓挠着楚弋的肩背,张着嘴叫不出声,腿根和小腹都抖成了筛糠,小穴吸咬着他的茎身。 呼吸逐渐紊乱,楚弋抱紧江芜的腰肢,抵住湿软的小穴狠狠操了十几下,才闷着劲射出来。 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融进江芜的身体里,被她温暖的热意包裹,感受到她身体里血脉跳动的触感。 她好看瞳孔被肏到涣散,手指还在他身上挠,楚弋把头埋到身上,深吸了一口,想到刚才让江芜说的话,他现在想问另外一句。 如果我想听你说你爱我呢? 楚弋压在她身上,头埋着不动,这个姿势保持了几分钟,江芜就忍不住推他,“洗澡,睡觉吧……如果不想睡,我们做其他的。” 她的言外之意,不要再做爱了,腰好酸,好累。 半分多钟过去,楚弋才抬起头,模糊不清的说:“嗯,不想睡。” 他起身,江芜手撑着刚坐起来就被楚弋捞起,阴茎还插在里面,他一言不发把人抱到浴室,放到洗漱台上,才慢慢拔出,把射满精的套拿下,扔到垃圾桶,打开柜子,拿了个新的。 江芜看到他的动作心里一惊,想下来,但被楚弋堵在台面,连腿都只能分开卡在他腰间。 “楚弋,我真的好累啊,你明天还要早起,不要做了。” “很快的。” 他声音有些干涩,说话的时候在低头戴套,碎发遮挡着眼睛,然后握着她的腿根,蹭了蹭,挺腰,再次把阴茎完全插入。 “啊……”小腹被顶得直颤,穴口疯狂收缩,江芜哆嗦着咬唇,“楚弋。” “嗯?”楚弋略显低沉的声音带着喘息在耳侧逡巡,“最后一次。” 她真的受不了了,手脚都酸软起来根本无力抵抗。 楚弋把她卡在洗漱台上,按着她的腰一下一下顶肏着。 抽送了几下,楚弋伸手往下一边揉着她充血挺立的阴蒂一边继续抽送阴茎挺腰操干。 指腹轻轻按压着红肿的阴蒂,打圈揉捏,夹起扯弄。 隐晦的酸涩感迅速蔓延而上,带着一点疼痛,涌向大脑,江芜颤抖得厉害,内壁止不住地收缩起来,一下下毫无规律地夹紧粗大勃胀的阴茎。 抽送时摩擦带动着红色的穴肉,啪啪操干得水液四溅,楚弋越来越用力,捏着阴蒂又揉又掐,他感受到,小穴里几乎是在痉挛,一阵阵地抽搐缩紧咬着他,汩汩的水液不住往外涌,腿心已经湿泞不堪, 江芜无力地趴在他肩上小声啜泣,泪眼朦胧地求饶,“呜呜,不要再弄这里了。” “嗯。”他淡淡应了声,身下依旧操得大开大合,手按着阴蒂快速揉弄,同时加快抽送的幅度,耻骨撞击在腿心上啪啪作响,酥痒的快感不断攀升拉着人直往下坠。 江芜的大脑几乎乱成一团浆糊,身体完全被快感充斥,只能感受到穴腔被磨得发烫、肏得酸胀,水液噗呲噗呲地自交合处溢出来,被磨红的下体水液翻飞,疾速抽插间被捣出无数细腻的白沫,泛着淫靡的艳色记住网站不丢失:wx1fx.com 她哭到泪水涟涟,性快感强烈到她咬着楚弋的肩头哼叫喘息,直到水液淅淅沥沥地喷出来,就这样哭着高潮了。 她身体不停抖动,眸光失神溃散,全身都被顶得酥麻不已,脸上身体上全是汗液,楚弋舔了舔,把头埋在她身上喘息。 他也没想到自己性欲今天那么强烈,插在逼里的鸡巴好像总软不下来。 心理转换 他抬手把弄着江芜的发丝,头从她的脖颈蹭着往上去亲江芜脸颊和嘴唇,摸她眉眼,她眼睛耷拉着,神色倦倦,顺势把额头靠在他肩膀上。 “生气了?” “嗯。” “嗯?” “没。”江芜回他,她哪能生什么气,反正不过是互相从对方索取需求罢了。 暑假之前,楚弋嫌转钱太麻烦,直接拿了张卡给她,上面的金额之大让她有些愤恨起资本家来,怎么这些钱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而她当初为了一次医药费就要做好几份兼职,而就赚来的那些钱还不够今晚一瓶酒的。 她眉头轻皱,最后收下,人最应该厚脸皮的时候就该免去那份道德感,正如楚弋这般,做什么都坦坦荡荡。 只是,江芜依旧没明白,楚弋对她,怎么从最初的利益交易变成今日的情真意切。 他这样的人不差钱,再凭借这张得天独厚的脸更不差为其前仆后继的人,实在没必要担心她离开。 江芜在内心默默为自己叹了口气,再纠缠又能纠缠个几年呢?就当陪他玩玩吧。 换上这样的心态后,就连和楚弋上床也当做自己紧绷情绪之外的发泄,反正想着一切有利于自己即可。 楚弋侧头,看着她挂着发丝的耳朵发红,手摸着她后背的脊骨一下一下的抚摸,用头去蹭她,他想说下次不会这样了,但转念又觉得这不是渣男才会说的话吗,一次次保证其实全是浮云。 想到这楚弋不自觉笑出声,引得江芜侧头看他,视线交汇又各自心怀鬼胎地移开。 她怎么总有一种她把楚弋从上到下全利用完的错觉。 这样的心理转换让她一时间没适应下来。 楚弋帮她清理完下面后没让她洗澡,说是喝了酒不宜洗澡洗头。 “你不是也喝了。” “不一样,喝那点根本不能算喝酒了。” 怎么总觉得他在内涵自己。 最终,楚弋自己洗完了澡,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就有个脑袋蹭到了胸口,带着沐浴露的香气,打搅她刚酝酿好的睡意。 她睁开眼,摸了把楚弋的头发,他发丝乌黑透亮,在她脖颈蹭的时候像只毛茸茸的大狗还带有股淡淡的清香,不同于他身上那股沉郁的气味,江芜低着下巴细细闻了下,分不出味来。 楚弋抱着她拱了拱,“我不想走。” “我会想你。”她懒散哄了句。 楚弋身体立刻就僵住了,他确认了好几遍这确实是江芜说出来的,而且不是他逼着她说的。 江芜本来在揉他发丝,却清晰地看见楚弋耳根愈发的红。 她有时候觉得楚弋是装的,从和他第一次发生关系到现在,能发现楚弋很容易面红耳赤,说起来好像很纯情一小男生,实则不然。 她突然在思考,这是能装出来的吗? 盯着这蓬松的脑袋,江芜忽然在和楚弋的相处中品咂出一些趣味来,这个有钱人家的傻孩子,长得一副聪明伶俐样,脑袋却不怎么灵光,一道物理题甚至要讲叁遍才通,也会因为一句话而脸红。 但是,在想这些的时候还是要抛开他厚颜无耻的一面,把他想象成自己养的小动物,好像就能够感受到点乐趣,除了在某些方面倒是会展现出他那些顽劣和行事风格。 窗外树叶被风吹得淅淅沥沥地响,她抱了抱楚弋,重复着说我会想你,楚弋倒是开心了,得寸进尺把手往她衣服里伸。 江芜眼睛闭了闭,叹气,其实也没那么有趣,本质上还是个烦人精。 几分钟后,淅沥的沙沙声转变为雨滴落下的啪嗒啪嗒声,空气里安静了下来,甚至能听见从空调机吹出冷风的声音。 她没能睡着,而说了今晚不睡的楚弋已经抱着他的腰沉入梦乡。 借着点亮光打量起楚弋露出的一半脸庞,若不是心里总有道坎,她可能也会对他产生点悸动吧。 雨下到了后半夜就停了,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艳阳高照,江芜翻了个身,身体沉寂的酸痛感一下涌了上来,从腿到腰,无一幸免。 空调仍在开着,温度很低,此刻身边空空荡荡的,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又探出来。 全是楚弋身上的味道。 江芜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才回神,伸长了手去拿手机,弹出好几条信息。 五个小时前楚弋说自己走了,一个小时前说自己到了,十分钟前问她醒了没。 视线盯着那几行字看了片刻,慢悠悠回复,醒了。 下一秒,他电话就打了过来。 “醒了?” 怎么听出了点故作松弛的慵懒感。 “嗯。” “江芜。” “嗯?” 这呕哑的声音让她愣了愣,然后是楚弋哈哈的笑声,“我教了它半个月呢,这笨鸟才学会的。” 她才反应过来是那只鹦鹉。 “你别乱教啊。” “怎么叫乱教呢,让我家小动物也认识认识你,以后你来它们就不怕你了。” 这番话让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这么怔愣着,蓦然回想起最初和楚弋走到一起的场景,时至如今,不该是这样的。 还有时间,她先洗了个澡,好在昨天自己换下的衣服已经能穿。 昨晚混乱的客厅和浴室已经恢复如初,倒是没想到楚弋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收拾起屋子来倒挺干净。 刚想着,楚弋又打了电话来,她真是有点麻了,那边却没好气嘟囔,“发消息你又看不见,那我只能打电话了。” 他惯会用自己的办法让江芜顺着他来。 楚弋没说太多话,只提醒她点了外卖。 她拉开门就看见叁个外卖袋整齐放在门口,眉心拧了拧,她寻思着只有自己一人吧。 提起来份量还很足。 一碗加了很多海鲜的捞化,还有花生汤、油条、包子…… 最后自然只吃得下那碗捞化,剩下的打包回家还得和妈妈解释是同学买多了。 这个暑期好像和往年一样,又有那么些不一样。 风呼呼的吹刮着,妈妈在边上提醒,“台风要来了。” 她笑着点头,视线停留在妈妈脸上,气色越来越好了,她心里松了又松,没有人比她更希望妈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