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请留步 [1V1 H]》 楔子 北方苦寒,漠上生计艰难,尤其是漫长的冬季来临时,更是举步维艰,度日如年。 然而北境第一大族黑羽族,有一对姐妹花,就诞生在一个严寒的冬日—— 当她们姐妹出生的时候,原本阴霾的天空霞光映照,带来了连日晴朗,自此寒冬褪去,春日来临…… 这对姐妹自此成了族里的瑰宝。 转眼十余年光阴流逝,姐妹俩出落得都是水灵灵的,比江南女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淡雅如兰,一个娇艳如春桃。 这一年秋天,还未满十六岁的两个少女,都遇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一个人。 只不知,是缘分,还是劫数。 一 初遇僧人见到美好肉体 虽然姊妹俩长相相差无几,然而姐姐羽炽儿是大漠第一美人,却是没有争议的事。 炽儿的美,不仅在一副天生的好皮相,更在于不争不抢,却无一处不动人的风姿。虽然不如妹妹活泼灵巧,擅于武艺,她心思细腻,不仅女工等活儿做得精巧,小小年纪,对族里上下都是照顾得仔细—— 娘亲去世得早,她不仅照顾妹妹,也在生活上照顾父兄,久而久之,小到族里哪户人家缺了柴米油盐,炽儿小姐都能惦记得清楚。 人人都夸炽儿小姐是个心思细腻、做事周到的好姑娘,谁要是娶了她,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而在遇到那个人之前,炽儿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一个自私的人。 她遇见他,是在一个清风爽朗的秋日午后。 漠上沙多树少,黑羽族营寨附近,也只有一片树林,中间一条小溪潺潺,清幽安宁。这样的地方,对漠上民族来说,是至宝—— 是以,寻常人不被允许踏进这片美丽的林间,唯恐玷污了水源,破坏了植被。 炽儿也并不常去这林子,然而北方秋日苦短,远远见到那一片树林黄灿灿的极美,她一时起了贪玩的念头,也没顾上跟妹妹打招呼,便自己往林间去了。 层层的厚叶子铺在地上,偶尔风过,又有金色叶片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肩上,炽儿轻声哼起了曲儿,一路沿着小溪,看着清澈的溪水投射出自己恬淡的脸庞。 “哗啦——”一阵水声骤然响起,惊得毫无防备的少女如小鹿般跃起,同时间一颗圆圆的脑袋从水底冒了出来。 “谁?!”炽儿受惊不小,开始以为是水底藏了什么动物,定睛一看,方见一人从水里起了身—— 赤裸的上半身白皙精壮,令人看一眼便忍不住脸红……再看水里那人的脸,眼眸狭长,长眉分明而不浓烈,鼻梁高挺,淡色的双唇还沾着几许水珠,双耳也是生得精致漂亮—— 此人五官均是极好,甚至比漠上那些个英气勃勃的勇武少年,更多几分得天独厚的俊秀和神韵。 唯一令人诧异的,是他线条优美的脑袋上空空如也……竟是一根头发也没有长! “僧、僧人?”呆愣在树下好一会儿,炽儿才回过神来,想起这世间有这样一种人群的存在。 尽管她听说过僧人落发出家,却从未见过。漠上很少有人信那些教派,她一个女儿家,见识得更是少了。倒是焰儿,常常跟着父兄到处游历,见闻比她这个姐姐要长许多。 那人却似没有见到炽儿一般,径自从溪水里站起身,往岸边走去—— 尽管羽炽儿已经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双眸,还是有什么“奇怪”的画面,赫然冲入了她的眼中! 他、他……他怎么能…… 完全不敢回想自己方才看到了什么,炽儿面红耳赤,捂着发烫的双颊静立了半天,待她悄悄松开指缝,再往那人上岸的方向看去—— 已经不见了人影! 二 他的冷漠堪比雪山寒冰 炽儿已经不记得自己那天是如何回的家,她长到快十六岁,还不知道这世间居然有那般独特的男子,堪堪迷了人的心窍…… 以往同妹妹无话不说的她,居然按捺了一夜小鹿乱撞般的心跳,极力假装成与平常无异的,那个端方规矩的炽儿小姐。即便夜里也不敢发出动静,生怕让焰儿发现了端倪—— 只自己睁着眼睛,盯着漆黑的床顶看了大半宿。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一张沾着水珠的俊挺面容便在脑海中无限放大,甚至,还有男人白皙精壮的身体,乃至……下腹处一条粗大的“肉虫子”,挂在笔直修长的双腿之间微微地晃! 上天!她居然……居然窥见了男人的裸身!包括全然无遮无拦的下半身! 虽然草原儿女不拘小节,但是女儿家该有的学识修养,炽儿还是学得一样不差。即便没有娘亲传授,寻常汉家女子会的针黹绣线等活,她做得都颇精细;还有其他许多,根本不需要她这位族长千金动手做的,例如煮奶茶、烹肉食,甚至训牲畜,她也能驾轻就熟…… 然而唯独男女之事,没有娘亲教导长大的孩子,总归是懵懵懂懂。加上炽儿气质娴静,部族里的男孩子在她面前也是拘谨守礼的多,洗澡撒尿都绝对不会让她这位族长千金给瞧见,大大咧咧在她面前袒露性器的,就更是前所未见了! 那个僧人……也真是,太、太…… 想说他惊世骇俗,不拘俗礼,可是一回想起那双冷淡出世的眉眼,炽儿又犹疑了—— 兴许,寻常人在他眼里,都不过形同蝼蚁,又何来的俗礼可守呢? ** 第二次的相遇,已是数日之后。 偷偷往那片树林而去,反复流连许久,一直未能再见到那个惊鸿一瞥的身影。望着幽静的水面,炽儿不禁暗暗怀疑,难道当日那名僧人,只是她臆造出来的一个幻影? 无论事实如何,几日来念念不忘想要追寻这个影子的自己,真正是失魂落魄,没了常性! 终于,僧人的影子随着时日渐渐淡去…… 炽儿很高兴。 她终于能做回正常的自己了! 然而偏偏老天作弄,就在炽儿小姐帮族里的一位大婶寻找走丢的小羊羔的时候,这位多日未曾出现于她眼前的如梦似幻的男子,居然又闯入了她的眼帘! 还是那片落叶飘零的树林,还是那条潺潺的清溪,还是那般冷峻的眉眼,还是那颗光秃秃的头颅…… 此次不同的,是他穿了衣服! 那是一身不起眼的僧袍,黯淡的颜色,却衬得僧人的脸庞洁净俊雅,令人见之难忘。 有那么一瞬间,炽儿真怀疑,这是林间的仙人所幻化,只有在某个特定的时辰,才能有一窥仙姿的机会……不然的话,他怎会仍然将她当成空气,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肯看她一眼,又翩然转身而去? “咩——” 就在炽儿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即将再次消失于她眼前之时,突然有小羊的叫声响起,使得目露痴迷的炽儿恍然间响起自己来到林中的目的。 这时再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一头洁白的小羊羔腿间沾着些许青青草汁,嘴里一刮一刮的,吃的却不是草—— 它咬的正是僧人色泽晦暗的僧袍一角! “喂……”炽儿有些好笑,也没有顾虑什么,赶紧跑上前去,轻轻抚了抚小羊羔的后背,将那片衣角从它口中松了出来。 “不好意……”正抬头想替小羊说句抱歉,那意外被羊儿阻住了脚步的僧人,已然头也不回地离去! 感兴趣的记得收藏哈!这对新文非常重要! 人气决定渣作者更新的频率,所以,不要大意地留言等等,给新坑添砖加瓦吧! 三 少女怀春对象竟是僧侣 第二次见到僧人之后,羽炽儿终于按捺不住,开始暗暗在族中打听,可有人听闻过部族中有僧人出没。 许是她打探的方式到底是太过迂回了,问了好几回,都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那片树林去的人向来又少,关于林中僧侣,真的就像个迷梦,除她以外,似乎再也无人得缘窥见。 连向来不怎么细心的妹妹焰儿都发现了她的异样之后,炽儿赶紧勒令自己,斩去脑海中所有与僧人有关的画面。 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知道她少女怀春,第一个对象,居然会是个光着头的僧人…… 偏生老天爱作弄,每一次当人准备要放弃的时候,命中注定的劫数,便又缓缓降临了。 ** 几乎每一个北方人都知道,北境最可怕的地方,是一片叫做呼延海的沙漠。 传说中落入浩瀚的呼延海,暴风肆虐,狂沙卷地,必是九死一生! 炽儿在漠上长大,怎不知那里凶险?各部族百姓更是以远离呼延海,作为迁徙选址的一大重要依据。然而也只有长居大漠的人才知道,呼延海的位置也是时常发生变化,随时有挟卷风沙,吞没任一部族的可能。 炽儿不知道,世人对这呼延海唯恐避之不及,为何竟还有人,偏要往那世间最凶险之地而去! 没错,又是一个秋日午后,炽儿在那片熟悉的树林里,见到了一个不算熟悉,却是她多日来梦寐以求的身影! 这回,他半倚在一棵大树下,厚厚的落叶盖住了两条修长的腿,还有落叶仍在缓缓飘落,轻轻掉在僧人光洁的脑门上,而后再沿着他俊挺的鼻梁翩然落下。 太好了……他居然睡着了。 炽儿按捺着满心的喜悦,远远打量着僧人恬静安然的睡颜。等了不知多久,她都不敢走过去,生怕又将他惊走了。 然而时间在他身上,静止得也太久了,久到炽儿终于发现了僧人的异样。 踩着碎叶小步上前去,她瞧清楚了僧人异常苍白而又晦暗的脸色,还有俊美的五官上下,竟都留有丝丝干涸的血迹! 她慌了,大着胆子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虽然气若游丝,总算是还有气!只是,她指尖不小心触到他的肌肤,也能感觉到僧人异样的高热。 看他年轻力壮,而且之前身形翩跹,来去无踪,不像是会染了恶疾的样子。以炽儿多年来照顾族人以及牲畜的经验,他应是中毒了! 至于是什么毒……她试着掀开了僧人单薄的僧袍,试图在他身上找到些什么。 胳膊露出来了,精壮的胸膛也露出来了,再看看他的后背……没有,都没找到异样!炽儿松了口气。 漠上最毒的,就是蝎子。其他如果说误食了毒草毒果,应该还有得救…… 正当炽儿犹豫着找谁来救他才好时,一直双目紧闭的僧人,倏地睁开了眼睛! “你……”炽儿难掩惊喜,同时又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是吃了什么吗?” “……”僧人只用那双冷淡的眸子盯着她,仿佛在透过她,望着某处虚空。 “我、我去找人来救你!”炽儿无法,只能仓皇起身,往来时小路迈出步去。 僧人突然咳了一声,喉间又涌出了血液来。 炽儿还没来得及走出两步,就被一把拉住了! 四 用娇嫩的身子替他解毒 “你别怕,我的族人不会伤害你的。”他这般行踪飘渺,应是忌惮人群的,所以才拉着她不让她走吧?只是,他虽身体虚弱,手上的力道却仍不小,只是扯住了她的一只衣袖,竟直接使得她一边的衣裳系带尽松—— 不光薄薄的袖子被扯下了肩膀,就连抹胸的带子也开了,原本紧紧束住腰肢,护住胸乳的衣料散开了,虽然胸前仍有一层轻纱在,却使得少女玲珑有致的躯体,若隐若现,极为诱人…… 炽儿长这么大,哪里经过这般变故,只感觉胸口一松,清风扑怀,一时除了大口地喘息,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如果说,方才那一下拉扯,只是一个濒危之人本能的反应,那么炽儿衣带散了之后,身中不知名剧毒的僧人,便是真的迷惑了。 他原本清冷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修长的手指仍抓着少女菲薄的衣料,原本从不屑于多看女子一眼的双眸,此刻却紧紧盯着少女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脯! “你……你放开我吧?”炽儿回过神来,也无心怪他,用一手匆忙掩住胸口。 僧人依旧不发一言,就在懵懂的少女以为他已然再次神智涣散时,一直抓着她袖子的五指突然再次加大了力道—— “啊!”炽儿一身纹绣精美的浅杏色长裙,竟被彻底撕了开来!从袖子开始,这回彻底裂到了胸口,就连雪白的纤腰都露了出来…… “你做什么?!” 即便不通男女之事,终归有女子的本能,此刻无论如何炽儿也了悟了,眼前的僧人,不再是名尘世外的僧人,而已然变成了一个最可怕的男人——男子对女子赤裸裸的渴望,炽儿就算没有见识过,此刻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他撕毁了她的衣裳,幽深的目光直直落在她无暇的胴体之上。仍然没有开口向无辜的少女解释些什么,被前所未有的欲望迷惑了的僧人,猛地将眼前这副美丽的躯体扯进了自己怀中。 “你!你放开我!我……啊呃!” 随着少女挣扎时晃动的两团嫩乳,被倏地握进了僧人微显粗糙的手掌之中。更可怕的,是他不光用手揉弄她从未被人碰触过的乳儿,竟还埋下头去,含住了白嫩乳峰顶上一颗小小的枚果! “唔……啊……”炽儿又羞又急,双手胡乱推挤着僧人赤裸的上半身,却在触到他裸身的时候进一步意识到—— 他真的很烫!应该是超乎她所见过的任何中毒迹象的异样狂热! 难道……难道他中的毒,是会引发人的淫念? 是了,如果不是如此,对她避而远之的僧人,又怎会突然轻薄于她? 这个念头一出来,炽儿便有些心软了。原本想大声喊叫的呼救声,也被她咽回了口中。兴许,他……他只是实在难受,过、过了一会儿就好了…… 单纯的少女怎么也没想到,深陷情欲漩涡之中的僧人,不光将她一双洁白的嫩乳肆意凌虐了个遍,男性的本能驱使着他,沿着少女的柳腰一路抚摸到了浑圆的玉臀,一阵揉捏之后,粗糙的大掌竟陷入了炽儿娇嫩的臀缝之间…… “啊呃……不要……” 从未被人如此玩弄过,炽儿半坐在僧人的腿上,恐惧的泪水盈满了长睫,她抓着僧人肌肉紧实的胳膊,试图再求饶,却只换得面无表情的俊美僧人对她下体一阵更无情的亵玩。 此时的炽儿还天真地抱有一线期望,望僧人得了些“慰藉”之后,会从淫毒的控制中突然醒来—— 她全然不知,少女纯洁的躯体,已注定无力逃脱这名男子的侵犯。 五 被干穿了的xiao穴血淋淋 秋叶翩飞,铺了满地金黄。 双目通红的僧人,将衣不蔽体的少女放在了厚厚的落叶之上,口中仍含着一只娇乳儿反复地吸,一手扣紧了她试图合拢的大腿,健壮的长腿弯折,压住了少女另一条纤细的腿儿,余下的一只粗糙大手,则伸进了少女已然被他亵玩出湿意的小肉缝里。 “唔……求你了……不要……” 炽儿只觉得有股陌生的尿意向她涌来!她自然知道不能让男子玩弄私密之处,可就是在这般极致的羞耻玩弄之下,她竟发觉腿心处某点小核儿,被僧人粗粝的手指摸到的时候,她的身子就会泛起一股强烈的快感——而这似乎令她有些欲罢不能…… 她羞惧于自己这个发现,只能更加用力地挣扎。 然而少女拼尽全力的挣扎,最终好像适得其反—— 全身滚烫的僧人愈加失了常智,他的长眉紧蹙,显然对她的反抗感到困扰,却秉持着僧人苦修的执念,硬是使了大劲儿,将少女紧紧压制在自己身下。 早就充血肿胀的某物也被释放了出来,凭着本能,觅着了缓解胀痛的娇嫩肉缝,马上就是上下狠狠一阵摩擦! “啊……呜……” 炽儿已经泪流满面,她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未能撼动僧人分毫。她只余一双眸子还能动弹,却只能亲眼看着,僧人掏出那条骇人的大“肉虫”,塞在了她的腿间! 陌生而可怕的快感,在男女性器相贴并且紧密摩擦的时候,不断向炽儿传来。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却在那大肉虫的头部偶尔顶到她那粒敏感的小核儿的时候,忍不住全身一阵又一阵的颤栗……有那么一时间,懵懂的少女告诉自己,应该最多就是这样了吧?男女之间,私密处相贴,产生了奇异的快感,他、他应该很快会放过她了吧? 已经放弃了反抗的少女,颇为乖顺了一阵,任由僧人扶着粗长的肉物,在她腿心处又揉又蹭,然而当那可怕的粗肉儿,突然消失了半个头不见的时候,乖顺的少女也跟着不见了—— “呃啊……不……好痛!放开我……啊啊!!” 她真的是竭尽了周身所有的气力在试图逃脱,却仍撼动不了强壮的僧人一点一滴!脆弱的肉缝儿被那可怕的巨物给戳开了,堪堪插进了小半,就已将那光洁粉嫩的两瓣饱满阴肉给撑得变了形。 声嘶力竭的喊叫之后,再也不堪剧痛的少女两眼一黑,雪白娇嫩的身子彻底瘫软,昏倒了在金灿灿的叶丛之中。 这时,僧人俊美的面皮绷得死紧,已然无暇顾及身下的少女不堪他侵犯的事实—— 粗硕的肉根循着本能探进了女子的肉洞里,然而那小洞实在狭窄得寸步难行,不过才入了两三寸,就已经被里头层层嫩肉硬是阻住了去路,使得他近尺长的巨物根本难以顺利入进去,余了大半在外面,进也不行,退也不是! 只好试着退了一点点,又往里入得更狠,几下这般冲撞之后,僧人的大肉屌仍没能顺利入到少女的小穴里头,倒是有几缕鲜血,随着他的这般动作被带出了少女的嫩穴之外。 僧人赤红的双目瞧见了那血迹,非但没起些许怜香惜玉之意,反而憋住了一股气,双手紧紧拎起少女不堪一折的柳腰,将她的臀部微微抬起,胀大到极致的肉根这回全然不作停歇,一鼓作气狠狠冲撞到了底! “嗯——”即便晕厥过去,少女仍痛得全身猛然一颤,喉间溢出凄惨的呻吟。 同时间,僧人的喉间也发出了闷哼声。少女的小穴又窄又浅,根本容不下他的巨大,然而终是抵不住他的“胡搅蛮缠”,被迫为他的肉根蓬门敞开,且是敞到了极致!被那从未有人沾染过的少女嫩穴给紧紧包裹住的感觉,挤压得他本就胀痛的肉物又是疼痛,又是舒爽。 僧人狭长的眼眸眯缝起来,极力克制着某种异样的冲动。他知道,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这具美丽的胴体,定还可以带给他更多的快感…… 松开了压制住少女身体的腿部,屈膝跪在了叶丛里,而后将少女红痕斑斑的双腿扛到了自己肩上,结实有力的腰臀微微后撤,倏地又往前一挺! 铺天盖地的快感,随着如是重复的动作,不断从下腹朝着脑门汇聚而来,渐渐涌遍了四肢百骸…… 雄性的本能,加上身上毒性的趋势,使得俊美的僧人不断加快了这般抽插的频率!粗大的赤红肉物一次次没入染血的小肉穴里,毫无章法地蛮横顶到尽头,入到不能再入的极致,才再次拔出,又狠狠贯入…… 少女白嫩无暇的下体此时红肿一片,越来越多的粘稠血液,随着僧人粗鲁的干穴而被带出她的身体,滴落在两人身下的枯叶丛里,有的很快往下面渗去,也有的,沾在金黄的叶片上,被从大树缝隙中洒落的阳光一照,星星点点,凄美迷离。 美丽的漠上明珠,纯洁无暇的空谷幽兰,就这样被彻底玷污了。 六 美僧人泄出第一注浓精 炽儿是被一阵又一阵惊涛拍岸般的冲击给弄醒的…… 睁开了眼尾犹含泪痕的大眼儿,入目的首先便是一颗光亮的脑袋,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青色。这颗脑袋就埋在她的胸口,贪婪地来回吮吸着她的两团嫩乳,发出清晰而淫靡的啧啧水声。 而她的双腿此刻虚浮无力地被搁在僧人的腰后,腿心被打开到了极致,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从下身细密地传来…… 她的身子,好像被人劈成了两半!如若不是双乳被舔刺激出下身的些许反应,这场意外的交合,对她来说恐怕真是堪比酷刑! 此时,僧人已在少女娇嫩的身体里驰骋了好一会儿,处子鲜血作为润滑,使得他的出入痛意褪去,而只剩欲仙欲死的快感……发觉身下的少女已经醒来,他掀起浓黑而纤长的睫毛看了她一眼,墨黑的眼眸里含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炽儿光是与他对视了一眼,也倏地羞红了脸庞。 他为何会长得这般好看……两人如此近距离地相望,让破身的痛楚渐渐散去一些的少女,陡然生出几分微妙的情愫来。 她、她竟然真的被他占了身子了……而且,他还在她的身体里,来回地动…… 这种奇怪的感觉使得少女红着脸,瞥撇过了娇颜,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张张叶片上,放任自己,松弛下紧绷的身体,任由他挺腰在她腿间持续地快速抽撤,次次顶进她的最深处! “啊……啊……” 放松的结果,是让僧人顺利入得更深,那根粗长的大肉柱竭尽全力地挤进她浅窄的小穴里,试图不留丁点儿根部在外头。 炽儿被顶得有种喉头都发酸的感觉,下身又痛又酥,花穴里却本能地分泌出一大股湿液来,浇在僧人圆硕的肉茎头端。僧人这时低吼一声,捧起少女的嫩臀就是狠命地一阵抽刺,将那已经被他肏得阴肉大开的小穴缝,捅得愈加汁水横流,小口洞开! “啊啊啊……不……呃啊啊……” 少女哪里经得住这疾风骤雨般的捅穴,凹凸有致的雪白身子被肏得不断往后退去,却怎么也逃不开僧人修长有力的十指,死死扣着她晶莹丰满的臀肉,迫她的小穴往僧人肉根的方向打到最开,甚至是主动朝那大肉屌套去,将他的肉物彻底吞吃入根! 这般激烈的交媾又持续了好几十抽,直到僧人抵着她的花心狠狠一阵研磨,在稚嫩的小花壶里射出了此生第一泡浓精,炽儿才被放开,如耗损殆尽的破布偶一般,被扔回了落叶丛中。 喘息了好一会儿,被彻底玷污了的黑羽族少女,才勉强重新睁开了美眸。阳光仍然静好,她看见僧人盘腿坐在树下,双目闭阖,双手合十,薄唇吞吐,口中念念有词…… 他,应是渡过此劫了吧? 虽然身子像是散了架一般,下身更是痛得难以言喻,此时此刻的羽炽儿,却望着僧人恬静而俊美的容颜,露出了一丝欣然之色。 七 狠心僧人再奸炽儿小姐 静谧的树林里,除了萧萧落叶声,便只有偶尔几声鸟叫。静听的话,还能发觉有低低的吟诵声悠悠传来—— 僧人端坐在树下,眉如远山,唇若涂朱,诵经的姿态更是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这人,便是坦胸露怀,也是庄重的模样,仿佛一尊无欲无求的雕塑,令人起不了邪念。 然而,他盘曲的修长双腿间,却有一条“长蛇”探起了头来,时不时往僧人肚脐处翘起,口吐涎液,青筋暴起,粗长可怖。 不远处,一名容貌娇美的少女方掩好了自己同样裸露的身体,双腿有些虚浮地从地上跪坐起来。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趴在溪沿,轻轻地掬起一捧捧沁凉的水,小心地清洗了自己一片泥泞的私处。 “嘶——”溪水的凉意刺激了敏感的娇嫩之处,然而,待到血污散去,浓浊的粘液也稀释了之后,她感觉下身的焦灼也随之好过了一些。 “你、你好些了么?”树林里太静了,静得炽儿有些害怕—— 就好像身旁那个方才与她激烈交织的男人,会一瞬间消失无踪…… “……”他仍在唇齿间轻诵着佛经,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的声音,更不曾与她发生过任何纠葛。 “我、我得回去了……再不走,族人恐怕要找来了……”炽儿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哑,于是又掬了捧清水喝了一口,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僧人仍全然不为所动,她心下蓦地有阵蛰痛,赶紧起身,将自己破裂开的裙子尽力又做了一番补救,这才迈开酸痛的两腿,往林外走。 她怕再不走,旁人会发现了今日之事,尤其她的父亲倘若知晓,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她许是最多受一番教训,而他……恐怕就有性命之忧了。 炽儿自以为自己很坚强,然而背后那淡然自若的吟诵之声,宛若最高洁的天外梵音,此时此刻,却无法给人悲悯之感,反而带着令人凄怆的冷酷和漠然。 “我……叫炽儿。” 最终还是不甘心,又说了几个字。 明明是极轻的声音,弱弱的语气,也没盼望他真的能听进去,可是不知怎的,却像是突然搔到了僧人的痒处—— 他的吟诵声停了,睁开了那双幽深的眸子,将再次被他扯回怀中的少女给吓了一跳! “你、你……” 有了先前的“经验”,炽儿这回立时发觉了僧人赫然勃起的下身肉柱,粗粗长长一条,极其烫人! 他、他怎会…… 因为僧人俊美而庄重的面容实在看不出丝毫欲色,使得炽儿仍然相信,如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定不会对她做出任何越矩的事来。 然而他的眉再次蹙了起来,显然,他的“修行”,再次遇上了难以独自克服的难关。 他有些困扰地盯着怀中才让他破了“色戒”的女子,目光在她一直发抖的纤细身子上来回扫视了一圈,而后,带着习武留下的薄茧的手掌,再次伸进了女子方收拾好的裙子里—— 这一回,他甚至连摸她其他部位的兴趣都没有,而是直接探到了她的下身,将她仍然红肿惊人的两片花瓣一拨,自己早就涨得快要裂开的赤红肉柱,这回是“驾轻就熟”地顶进了少女紧窒的体内! 八 与僧人共效欢喜佛合欢 “唔……” 身体顷刻间被利刃凿开,痛得炽儿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僧人眉心仍紧锁,一双幽静如古井的眼眸半睁着—— 阖起的一半是因为情欲的侵袭,而睁开的那一半,则像是为了留几丝清明,来审阅眼前这名女子…… 她方才明明痛到晕厥,不像是谙于此事的,可是为什么,他这般对她,她事后却还能不哭不闹,以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悄然离开? 与一个陌生人行淫,对此地的女子来说,全然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将她骨骼纤细的身体牢牢掌握在自己怀里,僧人勃发的欲望一瞬间胀得愈加巨硕——初次得了女子好处的尘缘孽根,这回如鱼得水,不停往那紧窒的小穴洞里钻,搅弄出一阵阵的水声。 “啊……嗯……” 少女隐忍的呻吟渐渐地从被咬得泛出血色的唇间溢了出来。 紧紧盯着她神色的僧人眸光一转,忽而就将她纤纤不盈一握的小腰提了起来,而后在少女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猛地将她的身子往下一扣。 “呃啊啊……” 炽儿如痛苦又似娇嗔的啼吟声,穿透了两人头顶的树丛,惊起了群鸟窸窸窣窣一阵疾飞。 噗呲、噗呲…… 他持续扣着她的腰儿上下地提起、放下,使得粗大的肉柱一回回变着角度,戳刺进少女方破身不久的幽穴,就着先前他喷射在她体内还未流尽的浊液,快速地来回抽插、捣弄,带出阵阵淫靡水声。 “求你、了……我、啊……受、不住……” 少女的告饶声断断续续,一双纯净的美丽眼儿又蒙上了水雾点点,像是易碎的水晶,在阳光下泛着令人迷醉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神志彻底迷失了。 他忘了自己是何身份,于此地是为的什么修行,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唯有肿胀欲裂的孽根叫嚣着,占有她,捣毁她,将这个不该出现于他世界里的女子,彻底地弄坏吧! 少女咿咿呀呀叫得愈发可怜,听在此刻的僧人耳里,却与血液里涌动的淫毒的作用一般无二—— 他的喘息渐重得难以自抑,鼻翼间少女独有的馨香不断涌入,诱惑着他癫狂成魔…… “呜……啊、啊、啊……太快……啊嗯……” 毫无缓冲余地的少女如同一尊脆弱的琉璃娃娃,在他的怀里被撞得摇摇颤颤,似随时有翻折倾覆的危险。 僧人的背脊仍然笔直端正,甚至双腿盘曲的姿势都不曾变动,他脑海里出现了云游四方时偶尔见过的一尊“欢喜佛”,男女双修,用的似乎便是这般姿势…… 不禁将少女的双腿张得更开,丰润挺翘的臀儿就坐在他的腿上,即便不动,他也能感觉到那娇嫩臀肉的极佳弹性和水润的触感……随着脑海中那尊佛像的造型被无限放大,他依照着记忆中那栩栩如生的雕像姿态,用双臂轻柔而有力地搂住了少女的背脊,如此“运动”了几下,便又觉哪里不对,于是将少女嫩藕似的双臂一左一右挂到了自己颈后,迫她勾着他的脖子,一副极亲密的姿态。 “嗯……”炽儿被他弄得下身火辣辣的,又痛又麻,见他放缓了攻势,也就任他摆布,纤手柔柔地挂着他的颈项,仍不忘小声地央求,“你若好了就告诉我,我得早些回去……” 她终归惦记着俗世里旁人的眼光,然而这明明破了森归戒律的僧人,却反倒不以为意——他反而露出了一丝嗤笑,凉薄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似在讥讽少女的愚蠢和天真…… 其实炽儿自己也知道,她的话说得愚蠢:什么叫“好了”?他若好了,哪里还会这般抱着她行淫?定是他的淫毒一时半会儿还解不开吧……他若得解了,又哪里需要“告诉”她些什么,一定早将她丢得远远的,再无半点瓜葛才是! 她心里都明白,可是,既然她心里惦念着他,即便他对她注定无情,她仍是想要再帮帮他…… 少女趴伏在僧人宽厚的肩头,一副献祭般的圣洁姿态。阳光倾洒在僧人肌肉紧实的背脊和胳膊之上,亦照亮了少女雪白光洁的纤薄背脊—— 阳刚与阴柔的美感,在这一对男女身上被展现到了极致。 幽静的水面上,正映出炽儿半裸露的后背。柳腰荏弱,丰臀莹润,曲线毕现……然而少女两瓣蜜桃似的雪臀间的缝隙之下,两颗鼓鼓囊囊的肉卵若隐若现,生生地打破了这纯洁无瑕的美感。 僧人反复将那远超于常人的巨大阳根,不断顶入少女的幽穴里—— 虽然频率稍缓了下来,两人紧紧相拥于一处,她的体重自然而然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使得幽穴顺其自然便能含着他的阳根“尽情”套弄…… 天知道炽儿究竟有多辛苦才能将那粗长的肉根给含在身下,她只觉身子真真切切是被楔进一根无情的木桩,变着角度捣得她的身子波澜翻涌,水液潺潺。 僧人发觉了她的湿润,只当她也是欢喜他的插干,幽深的眸子仍观察着,少女被入了穴时娇弱无依又春情微荡的小脸,喘着粗气暗自加大了捣穴的幅度。 “唔……啊……啊……”炽儿被插得一阵阵地晃,因为实在被入得太深了,她弓着脚尖本能地将自己的臀儿尽力往上抬起一些。然而她力气薄弱,坚持不了几瞬臀儿又落了下来,反而更猛烈地将僧人的巨根给吞含进了小穴里—— 看上去倒像是她在主动配合僧人往上顶弄的姿势,自己上下摆弄着臀儿来就他呢! 兴许女子果真都喜欢这种合欢的姿态…… 这是僧人将身下孽根猛地贯入尽根,在少女体内再次喷射出浓浊的白液时,竟在心里暗暗庆幸了一下,为自己曾意外见识的这些邪宗密教的产物。 什么佛法正宗,人世苦乐,无上修行,在抵着少女紧窒而柔软的幽穴深处射精的那一刻,似乎都成了过眼云烟,灰飞烟灭! 心魔已生,恐再难移。 九 世间最好看的郎君薄情 炽儿自觉此生不多的一点才能,或许都用在了掩饰自己,身心皆在一夕间“残缺”了的事实上—— 她究竟是如何带着一身破碎的衣裳,迈着蹒跚的脚步回到了营寨之中,又在妹妹焰儿的眼皮子底下掩饰过了自己一身暧昧的痕迹?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只能庆幸,焰儿当时恰好从外头救了个人回来!单纯的妹妹一门心思想着,如何给那个高大英俊的青年治伤,那几天也就没余暇多注意,自己这个谎称扭伤了脚,只能在帐中休息的姐姐。 她是个多么糟糕的姐姐…… 亲密无间的妹妹怎么也没想到,她从小信赖的姐姐,对她开始有了秘密。 就是从那个记忆中疏影斑驳的淫靡午后起,她这个姐姐,对焰儿撒下了第一个谎,其后便有了随之而来的无数谎言…… 焰儿很骄傲,她不会允许姐姐就这样不明不白被人污了身子……父亲更是霸道的人,他将她们姐妹养到这般大,希冀着她们能回报予他的,是无比的荣耀,而绝不是让她委身于一名僧人,反过来带给他和族人耻辱…… 耻辱…… 如果两心相悦,那么就算是为世俗不容,那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她知道,自己不经意就将心陷落在了一片沼泽里,那即将吞没她的,是冷眼的僧人拒人于千里的淡漠姿态。 他是这天底下最不可能回应她的人…… 即便两人身子纠缠,体液粘连,触到了彼此最私密的一切,然而激情过后,他仍是对她不发一言,只垂首阖目,陷入冥思之中。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她嗫嚅了好一会儿,才将话问出口。 僧人仍然笔挺端坐,身体还是赤条条的,带着与生俱来的纯净无华,眉目安然,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联。身下的“巨兽”此刻终于偃旗息鼓,温顺地匍匐于僧人腿间。 天色将晚,夕阳带着霞光落在僧人白皙俊美的脸上,晕出一层淡淡的红光。 炽儿最后看了他一眼,终于对自己狠下心,咬牙转身离去。 ** 黑羽族并不排斥外乡人,然而中州人就不一样了。 中州是大漠各族的死敌。 尤其是中州的军队,数十年来在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牧民被迫迁徙,走不了的人群不免惨遭涂炭。三年前,中州长公主和亲嫁予赤宁城主宁徽玉,使得中州与北境的关系终于有所缓和。中州的军队也似乎经过了整肃,胡作非为的事已少了许多。然而,传说中疯癫无常的中州皇帝,近来却又突然向北境宣战,重兵压境,虎视眈眈…… 焰儿在沙漠里救的男子清醒之后,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炽儿身子将好了一些,就帮焰儿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姐姐,你说这人会是中州人吗?” 焰儿有些忧心地悄悄问她。 “……是或不是,终归救人一命。”炽儿这样对焰儿说,也是对她自己说。 无论那僧人来自何方,又将往哪里去,至少,她平凡的生活,因为与他的这一次相遇,变得拥有了不一样的光亮,和独一无二的记忆…… “姐姐,你说,他……好看吗?”不懂得掩饰的焰儿娇艳的脸蛋上浮现了红云,“我、我还从未见过比他好看的男子呢!” “嗯……”炽儿眼前却浮现出,午后阳光下眉目安详的僧人俊美的轮廓,一时恍惚了心神。 —————————— 全程零台词男主…… 让我们猜猜他的第一句台词会是什么呢?我也好奇脸~~ 喜欢文的一定要多留言啊,梨子这人是没动力就不干活的…… 十 与中州将军谈笑被窥见 焰儿救的那名俊逸的青年,居然是中州兵权在握的骠骑大将军! 这个消息暗暗传开,又很快被封锁住。 原本姐妹俩还有些忧虑,看那青年神采非凡,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如今立场对立,倘若她们的父亲要为难于他,她们也全然没法阻止。甚至,焰儿救回了中州的敌将,这个消息若传了出去,那么整个黑羽族恐怕都会被陷于不利。 出乎意料的是,黑远山不仅封锁了这个消息,也没有对这位身陷敌营的魏大将军痛下杀手,反而暗中殷勤招待,好酒好肉地侍奉,甚至还让姐妹俩于宴席间作陪,言谈中大有与这位中州敌将交好之意! 即便北境与中州如今有姻亲关系,却最多只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大多数北方人仍然仇视中州人,视他们为洪水猛兽!父亲此举,显然是背弃了北境各族的盟约…… 据说大战在即,北方人心中的圣地赤宁城里却生了变故,原本可作为人质的中州公主一夜间消失,赤宁城主亦跟着不知所踪!看来父亲笼络中州大将,是想游走于北境和中州之间了…… 炽儿对父亲的行为虽然心有疑虑,却无法多说什么。父亲决定的事,别人说什么也没用。唯一能劝劝父亲的哥哥,早些日子却又带着许多的彩礼,寻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去了。 父亲让炽儿多看顾这位身体尚未痊愈的魏大将军,还要多陪他在营寨中走走,尽尽地主之谊。焰儿却被父亲派出去,到邻近的部族办些事情。 虽然心知不妥,但是焰儿比她能干,她这个姐姐能做的,除了暂时代焰儿照顾人家,确实没有更多了。 这位魏大将军在营寨中身份已明,也就不再掩饰自己的口音,反而坦荡地与炽儿交谈—— 他显然并不擅长与女子打交道,即便两人肩并肩地走着,他也目不斜视,绝不多看炽儿一眼。炽儿知道,他会与她交谈,还是因为将她们姐妹当成了救命恩人,否则,位高权重的中州大将军,哪里需要“委屈”自己,对她们黑羽族人假以辞色? “炽儿姑娘,这是何物?”魏大将军走到一个帐篷前,伸手轻轻碰了碰一个类似于香包的小物件。他发现,许多个帐篷上头,都挂了这么一个绣工精致的小挂件。 炽儿仰头一看,不禁露出了笑颜:“这是我做给孩子们的……以前卓娅阿妈家的小娃娃一到夜里就哭闹,我听人说挂个香包僻邪,就缝了一个。没想到孩子正巧就不哭闹了,于是其他各家有孩子的,也都给做了个挂起来……就当是好玩吧,倒让将军见笑了!” 魏远之是军人,不怎么相信这些邪不邪的,炽儿说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女儿家的小心思,哪里足以为人道呢? 她有些腼腆地笑。魏远之见了这大漠第一美女的笑,也有些局促起来,摸摸头转移话题:“今日风大,炽儿姑娘身子娇弱,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不用管我了。” 炽儿听了摇摇头:“将军伤口尚未痊愈,倒应多休息才是。” 父亲命她陪着魏远之,最好寸步不离,她虽不解深意,却也不能擅自“玩忽职守”。 两人一番客套,最后相视一笑,一齐往回走。 路上遇到的族人,均是投以羡慕的眼光—— 魏远之年轻俊逸,气度不凡,配这位漠上最美最温柔的炽儿小姐,郎才女貌,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议论声或大或小,有的甚至直接传进了炽儿的耳中。 族里会起这样的议论,难道父亲真的有意,让她与这位魏将军……赤宁城主都与中州公主结亲,那么黑羽族与中州将军结姻,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思及此,炽儿心神一晃,脚下忽然一个趔趄。 “呀?”未注意地上有块凹陷之处,眼看着扭了脚就要摔倒在地—— “姑娘小心!” 魏远之眼疾手快,本能地扶了她一把,顺势将她半搂在怀里。 “你没事吧?” 炽儿生得太美,看起来又是弱质纤纤的气质,极需要人呵护。便是魏远之这样从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没事,多谢将军。”炽儿回过神来,赶紧与魏远之分开了距离。然而周围议论声又起,人群中投来的目光愈发的热烈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炽儿总觉得身后像是有道沉沉的目光盯着她——不同于族人的好奇或者揶揄,那是道极为冷厉的光芒。 像是兽类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即便暂时落入旁人口中,不到拆吃入腹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这块肥美的鲜肉,究竟属于谁口? 十一 夜闯帐中禁锢族长千金 焰儿不在,炽儿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加上白日里与中州将军在一道聊天,被族人看了一路后,心神便一直有些惴惴不宁。 到了夜里,族人早早都入帐休息了。炽儿烧了些热水,悄悄地在帐中洗了身子—— 虽然已经时隔几日,全身上下难言的酸痛缓解了许多,可是那被撕裂一般的私密处,却仍是有些涨涨的,连走起路来都怪怪的…… 轻声轻脚地将沐浴后的身子擦干,套上了一件单衣,炽儿熄了烛火,独自躺在炕上。 从小姐妹俩形影不离,让她从不识孤独是何滋味。如今长大了,不仅多了分开的时候,她心里更是多了心事…… 羽炽儿,再也做不回,那个纯洁无瑕的小女孩了。 想着想着,少女美丽的眼角不经意地渗出了一滴泪来…… 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炽儿迷迷糊糊渐渐有了睡意,恍惚间却听见有微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不对,帐子像是被打开了! 本能地坐起身来,炽儿隐约看到一道黑影映在白帐之上,顿时吓了一跳! 外头理应有巡夜的侍卫才是!他们都是父亲最信赖的人,也是她熟悉的亲人,按理说绝不可能会有人在入夜后潜进她的帐中。 方要开口惊呼,那道黑影已然上前,堵住了炽儿刚刚张开的小口。 “唔……”炽儿慌乱地摇头挣扎,却被那人的大掌死死扣住了纤细的后颈。 炽儿挣扎不断,那人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按住了她,直到少女头脑晕眩,虚弱地停止了挣扎,他的手劲方跟着放松了一些。 有那么一瞬间,炽儿真的觉得,他是来杀死她的。 只要他的手掌再往上一点点,她的鼻息便全然被阻,用不了再多一瞬,她应该便一命呜呼了吧…… 她的泪顷刻间如洪水般倾泻! 沾湿了那人无情的大掌。 是的,虽然他仍然未曾开口,炽儿知道,是他……是他找来了…… 他身上的气息,虽然她没有闻过几次,却深深地镌刻在了她的记忆里。 那是股全然不同于草原族人们身上的气味儿……带着一丝半缕淡淡的檀香,掺杂着松木浆果似的清香,如同挟着山间的清风,旷野的草香。 他也许走遍了千山万水,此地不过是他千万个所经之地中的小小一隅,而她,更是他千帆过尽途中的小小一个过客。 他找到她,是为了将她“带”走,还是,与她告别? 少女静默中落下的滚烫眼泪,化在了来人的手背上。他如被沸汤灼手,迅速松开了对少女的桎梏。 黑暗里,于是只余下彼此的喘息之声。 “是、是你么……”最后还是炽儿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 对方还是不语,只站在炕沿默默地,像是在垂首凝视着她。 “你再不说话,就、就请离开吧!”炽儿有些绝望地闭了眼—— 然而鼻间那缕淡淡清香忽而扑入满怀,那人俯下了身,黝黑的瞳孔闪着微微的幽光,在黑暗中真如野兽凌厉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窥伺了多日的猎物,等待着最后下口的时机…… 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她…… 像是满怀着敌意。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侵占欲。 炽儿不知道,原本看起来超脱世外的人,不过几日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压着她,幽深的瞳仁盯着她的脸儿看了半晌,又往她的身下而去……隔着薄薄的衣裳,又有黑夜做掩护,不知怎的,炽儿却还是有种被他剥光了看了个遍的错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起了身,被他的气息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少女,也赶紧跟着坐起来。 “呀!”冷不防他再次压了下来。 这一回,他动作利落地剥了她身上的单衣,在少女低低的反抗声中,他用那薄薄的布料捆起了她的双手,听炽儿还有说着反对的话,他一把扯了她的肚兜,直接塞进了少女的口中! “唔唔……”炽儿摇着头,更加想不通,这僧人难道又是中了什么怪毒,特意上门来找她相解? 夜闯黑羽族营寨,且神鬼不知地潜进了族长千金的帐中,还剥光了这位大漠第一美女的衣裳,将她绑在炕上……不,还不止,他甚至胆大包天地点起了烛火! 灯火一照,僧人几日未见的那张俊美脸孔,堂而皇之地映入了炽儿的眼帘! 真的是他…… 他疯了!这营寨不比其他屋舍,帐中点了灯火,夜间外头的人隐约可都看得分明……虽然她的炕边都置了屏风,却也无法保证,这小姐营帐中多出了一个男子的身影,不会被任何人看见呀! 不敢想象,倘若守夜的侍卫将此禀告了父亲,事情将如何收场,看着自己已然赤裸的身体,炽儿只能用满含泪水的盈盈双眸,无声地哀求僧人恢复理智。 然而僧人却真像是中了邪一般,他缓缓地朝她走回来,目光瞬也不瞬地流连在少女凹凸有致的美丽胴体上。 他每走近一步,炽儿就抖上一下。 当他修长有力的身躯再一次压下来,口不能言的少女哀伤地落泪成珠。 亲眼看着她的泪串串滑落眼角,僧人皱起了长眉,有些困惑的模样。然而他还是未放过这无辜的少女—— 不,在他眼里,“勾引”他渐渐坠入魔道的眼前女子,才是这世间所有淫邪污秽的所在……她一次次地出现在他眼前,绝不是巧合。 这应是佛祖给他的考验…… 如若不能祛尽邪祟,那么不仅他多年的修行功亏一篑,他也将堕入地狱,生生世世受此果报! ---------- 仍然没有台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住持保持高冷冷冷……nd不可理喻的偏执? 十二 坠魔僧对画皮妖女“施法” 在僧人压抑的目光注视之下,炽儿的泪渐渐凝住,赤裸的身子却不断地发着抖—— 他看她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炽儿有种被他当成了什么妖魔鬼怪的诡异感觉……为什么,明明她只是缓解了他的毒性而已,就算他不将她当作救命恩人,为何反而会用这种恨不能将她就地正法的眼神看她? 昏黄的烛火照耀下,他居高临下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逡巡了个遍,而后,修长的手指落在了少女雪白的肌肤上。 “唔……”光是被他灼热的手掌轻轻触了一下,炽儿便觉像被野兽的利爪挠了一把。身子高高地弓了起来,左右摇摆,嘴里呜呜地响,却连讨饶的话也发不出来。 然而她还留有自由的双腿本能地挣动,不经意踢着了炕沿的小几,接着“叮咣”一声,是旁边什么东西被碰翻倒地的声音! “你吵什么?”像是诧异少女对他触碰的强烈反应,僧人又蹙起了眉,俊美的面容带着深深的不郁。动作利落地将少女下身仅余的衣物也尽数扯了下来,他如擒绑什么不听话的小兽似的,将她的双腿也一左一右绑在了另一侧炕头。 “……”他、他终于说话了! 僧人的嗓音醇厚,带着一点异域的口音,却很是好听。极为少言寡语,除去诵经便几乎不曾开过口的僧人,终于对她说话了——尽管只是冷冷的质问,仍然让炽儿胸口如有小鹿乱撞,就连自己被摆弄成了最羞耻的姿势,也好像不再重要了;或者那异响会不会引来守夜的侍卫注意,炽儿也无暇顾及了…… “不是早就摸过了吗?”这一回出声,僧人像是在喃喃自语,嗓音有些黯哑,却钻进了炽儿的耳朵里,令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眸,“今日做这般姿态,是想引何人来?” 他漆黑的眸子闪着幽暗的光,蓦地对上少女惊诧的眸子,僧人调转了目光,避开了少女无辜的视线。 这一转,目光便又落回了炕上这副美丽的胴体上。静默了一会儿,他扯过一旁的软被一角,盖住了少女美丽的明眸。 这一下,炽儿不仅无法言语,四肢无法动弹,就连眼睛也看不见了! 僧人带着薄茧的火热手掌,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少女光洁的肌肤上游走,圆润的肩膀、纤细的手臂、柳枝似的腰肢……在接近少女身下最私密那处的时候,他却又倏地收回了手。 望着少女因为紧张而不断剧烈起伏的胸脯,僧人咽喉鼓动,微微发颤的手掌,最终还是覆了上去,罩住了少女身上另一处“禁地”—— 那饱满的两团浑圆,即便躺下,也是两座圆润的小丘一般耸起,完美的弧度,粉嫩的色泽…… 想起曾经他是如何将这,与自己男性的躯体截然不同的柔软,肆意含在嘴里舔舐的经历,僧人的眸色愈加暗了几分。 不可否认地,是他的心也越跳越快!默默在心里颂法扬经,年轻的僧人口中同时念念有词:“美女画皮,皆是幻象……” 他双手并用,一手一只,缓缓揉弄起少女一双弹性十足的丰盈玉乳。 那实实在在的触感实在绝妙!如果一定要告诉自己,这是妖邪的幻象所致,那么眼前这只妖娆的女妖,实在是法力高深,幻化得太过逼真了…… 他渐渐加重了揉搓的力道,带着要将身下的妖怪逼出原形似的迫切和正义凛然! “嗯……”可怜炽儿全身的感官都被禁锢,只余他手掌所及之处,被点燃了加倍的肉欲刺激和羞耻快感。 “为何要一再诱惑我?其他男子还不够么?”他粗糙的拇指搓弄起少女娇嫩的乳尖,醇厚的嗓音染上了化不开的欲色,“是不是勾引惯了凡俗中人,便要将方外之人也诱入你的掌中?” “唔……”明明眼下陷于他掌控之中的是她才对!炽儿却发不出声音反驳,敏感的乳儿被他玩弄得乳尖翘立,被迫打开的双腿之间,则悄悄地沁出了蜜汁…… 少女细长的双腿徒劳地试图夹紧,欲盖弥彰一般,反倒诱得僧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下体—— “让我看看,最会勾人的这处……”僧人起了身,居然将方才点亮的油灯取到了手中,烛火跳跃,加倍照亮了少女腿间的风光,“这几日是不是又勾引男子来入你了?” 因为她是妖邪,勾引男子,吸取精气——是以才会屡屡出现在他眼前,还用小鹿一般的眸子望着他,让他素来古井无波、只向佛法的心,居然也漾起了一丝涟漪;是以,她才会对他占了她的身子的事实不哭不闹,转眼已在人群中,与那位人们口中的少年将军眉目传情…… 抱着这般心理,僧人口中义正言辞,手里的举动,也带着自以为的大义凛然。 他将烛火正对着少女的腿间,漆黑的眸子中映照出跳跃的火苗,以及少女粉嫩白净,无一丝毛发的花户! 十三 无毛xiao穴被插僧人巨根 上 看着少女光洁粉嫩的阴户,僧人忽而想起了自己儿时在海边捡的蚌壳。 两边的硬壳被左右掰开,便露出了里头鲜嫩柔软的蚌肉…… 原来女子的这处,都是这样的粉嫩柔美,诱人深入一探其中滋味?!不,不对……曾经勾引过他的那些女子,明明下体也跟男人一样毛茸茸的…… 带着深深的好奇,乃至惊艳之色,僧人盯着那花户看了半晌,终于以一手两指掰开了紧紧闭合的两片嫩肉。 “呜……”可怜的少女只余颈项摇动,好不容易将眼前遮盖的被子给晃了下去,入眼便是一颗几乎埋在了她双腿之间的脑袋—— 僧人一手执灯,一手伸进了她腿间的嫩肉里拨弄,俊美的面孔越来越往下,几乎贴到了她的腿心处…… 长着那样线条清俊而又冷淡的一张脸,合该是端坐于佛殿之内诵经扬法的圣僧,此刻却钻进了少女最私密的腿间“圣地”,不光将里头层层嫩肉均拨开看了个透彻,灵活而略带粗糙的五指并用,竟还将女子的阴核、尿道口,还有紧闭的花穴入口通通给揉弄戳刺了个遍! “唔唔……”除了那日为了救他,不得不任他施为,炽儿哪里经过什么人事?更别说是被人这样细细打量和玩弄羞耻之处了! 僧人在此事上,却好像全无男女大防的羞耻之心——亦或是如他所言,早就摸过看过甚至是“入”过了,又何须故作姿态?因而他全然不顾少女的羞臊,用双眼、手指奸淫她的花穴犹嫌不够,俊脸愈加埋低了去,灼热的气息就洒在了炽儿的腿心…… “嗯……”可怜炽儿指甲都陷进了自己的手心里,才能勉强忍住徒劳无功的挣扎。 僧人却在此时伸出了舌头,舔上了少女的花户! “呃嗯……唔唔……” 这下,炽儿真正疯狂地挣扎起来!即便双脚被绑,她的大腿根仍竭力闭合于一处,试图将做着淫邪举动的僧人给推挤开去。然而,少女细嫩的双腿合不拢,反而将僧人的头颅夹在了其中—— 如果此时有人恰好进来,看到的便是玉体横陈的赤裸女子乳波晃动,双腿膝盖弯折,小腿分开,大腿似拢非拢,中间埋着颗光秃秃的大脑袋……那是一名体形高挑强壮的僧人,僧袍色泽晦暗,露在外头的肌肤却是白皙细腻,修长有力的手掌紧抓住少女的玉腿,狂肆无章的舌头在那粉嫩的花苞间搅弄出一池春水,甚而钻进少女紧闭的幽穴之中,来回翻搅抽刺! 炽儿疯狂地摇头,不光晃落了眼角新添的泪珠串串,更激起胸前乳波漾漾,水豆腐似的娇嫩欲滴,勾人一尝! 僧人在少女的花穴里吸出了潺潺蜜汁,悉数吞咽进了自己喉间。像是缓解了多日来的饥渴,他终于抬起头来,原本那股瘆人的戾气好像也散开了一些。 被泪水蒙上一层迷雾的炽儿看见他抬了头,便用可怜的眸光看他。那盈盈两汪清泉似的眸儿里,显然透着乞求和希冀,希冀着,他可以放她一马——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这般待她,她都不觉得自己曾做过什么,值得被他,这样一个冷漠出世的,而此刻又是清醒的僧人,这样肆意地玩弄…… 烛台已被搁在了炕沿小几上,跳跃的火光映照出他的脸。只见原本庄重严肃的俊脸,此时沾满了淫靡的汁水,晶晶亮亮,给这张冷漠而禁欲的脸庞平添了几分邪气。 “可曾有诱他人这般待你?”这一回,僧人没有再回避炽儿的目光——他甚至俨然以审讯者的姿态,居高临下,透过眼睛,审阅着她的灵魂! 炽儿本能地摇了摇头,姿态迫切,像是生怕僧人会不相信,真的将她当成什么引诱人的女妖,顺手就能施法,将她挫骨扬灰…… “没有么?这里呢……有没有让他人摸过?”他跨坐在她虚软的腿间,双手又伸到了少女的乳儿之上,一下一下来回地揉,将两团浑圆搓弄出更激荡的乳波。 “嗯……唔……”炽儿张不了口,除了摇晃螓首,再做不了什么来抵挡僧人的侵犯。 僧人冷冷地扫视着她的身体,和盛满了伤痕的泪光,唇角微微勾起:“都没有?我要亲自检查了,才知有否打了诳语。” 检查?炽儿在他幽暗而冰冷的目光中,再次全身颤抖。 僧人不再看她因为羞耻和恐惧而一片惨白的小脸—— 事实上,尽管满面泪痕,甚至嘴巴被堵,都没能削减炽儿的半分美丽……比起少女玲珑起伏的胴体,楚楚可怜的眼神和姿态,才是真正勾人欲狂的终极“陷阱”吧! 僧人秀气的下颚线条紧绷起来,幽暗的眸色最后又看了少女的裸体一眼,倏地,他转身吹熄了一旁的烛火。 “嗯?”炽儿不明所以,晶亮的双眸睁得更大,望着忽然回复了黑暗的帐顶。 他是“泄愤”够了,准备离开了么? “呃……” 不过下一瞬,少女的双腿被用力掰开,一根硬烫的东西蓦地顶了上来,在她湿透了的花户来回磨蹭,不几下,便猛地顶进了花穴里,在少女含糊不清的喊叫声中,很快便冲破层层嫩肉,用力贯穿了花心! 十四 无毛xiao穴被插僧人巨根 下 秋风飒飒,暗夜无星。 半夜里还忽然下了阵雨。巡逻的守卫仍然坚守岗位,无一刻松懈。 然而,人人爱护的炽儿小姐的帐子里,烛火熄了又明,明了又灭,更有一名高大男子的身影曾出现在那烛光的阴影里—— 外头的侍卫竟毫无所觉! 谁也没有想到,人们印象中理应弘法扬善的得道高僧,居然会施了障眼法,借以无声无息地闯入了族长千金的营帐里,将无辜的少女肆意捆绑、玩弄,乃至是奸淫…… “唔唔……”可怜的少女只觉身子又一次被破成了两半,口中却什么都发不出来! 方养好没有几天的小穴,堪堪又被捅进一根粗如儿臂的巨大阳根,直插得炽儿半天没喘上气儿来,脚趾都蜷曲了起来,双手十指更是死死揪住了身下的软褥子,眼前昏聩一片! 烛火已熄,只是使得少女无法看见此刻僧人面上的神情,却无法阻碍功力高深的僧人垂眸观赏少女被插入的那一处美景—— 粉嫩光洁的阴户就如新鲜的蜜桃一样诱人,此时却被粗长的肉棒捅开一个巨大的裂口,穴口幼嫩的粉肉被撑成了薄薄一层皮肤,两片小花唇都被挤得找不到了! 感觉到了身下少女明显的紧绷和不适,僧人摩挲着她细腻的大腿肌肤,唇间发出了类似梦呓般的自言自语:“真紧……果真没让他人入过吧?” “嗯呃……”炽儿被他那一阵摩挲,弄得全身都泛起细细一层颗粒,无论对方能否看见,她仍是本能地摇晃着脑袋,满头青丝都散乱开来,铺在雪白的玉体周围。 “也好,趁你还未来得及对旁人下手……”僧人缓缓将巨棒抽出一截,从下捧住少女圆翘光洁的两瓣小屁股,调整了一下角度,又将阳根猛地插了穴底! “呃呃!!” “便将你收拾了,看你还有没有余力,再去引诱凡俗男子……” 僧人显然沉浸在了自己的幻境里——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邪恶的妖邪,才能成功引诱他破了戒,将他从少时便坚持的东西毁于一旦……而他还未自知的是,心底的某种坚持崩塌了之后,另一种“邪恶”的苗子却破土而出,在他心中茁壮长大! 炽儿自是无法理解这些。她虽对僧人有了些牵挂抑或恋慕,终归两人不过话都未说上两句的陌路人,哪里能知道僧人心里那些弯弯绕绕……此刻的她只知道,她在自己的族人环绕的环境下,在生活了多年的帐子里,在她跟妹妹曾一起躺着谈天说地的这张炕上,被这名至今身份不明的僧人给玷污了。 这是一种令人格外难以忍受的羞耻感——像是背叛了族人,背叛了亲人,也是背叛了过去的自己……再加上全身被缚带来的羞辱感,炽儿泪已流尽,只能逼迫自己抽空了意识,当压在身上的僧人并不存在,身子随之渐渐放松了下来…… 僧人开始在她的身子里快速地进出。 他的阳物太大,少女开苞不久的小穴太窄,然而僧人好像一个饥渴已久的旅人,觅着了梦寐以求的一处蜜源,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 他深插猛抽,捧着少女的娇臀干得昏天黑地! 入了炽儿数百抽之后,他才缓过一点,又嫌少女两条腿被绑着不方便他动作,于是三两下解了绳结,顺手又替她将手腕处的也解了。 炽儿四肢得回了自由,却已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她在僧人胯下任他毫无章法地插干,大阳物入了又出,出了又入,似毫无尽歇之时! 十五 初次被僧人肏弄到高潮 要“收拾”妖邪,该如何作法? 天底下得道高人甚多,兴许都能说出个三五七道来。 然而,在看似荏弱不堪的“妖精”体内狂肆开凿,把个一丝毛发都未生的小嫩瓜给干得松软洞开,又是何滋味?恐怕天下高人再多,也不及此刻这位北上求法的高僧领悟得透彻! 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大漠所为何事,在这一刻都被他抛诸脑后……莫说佛法、修行,就连为人起码的道德礼教,好像都从他身上抽离了。 僧人将四肢瘫软无力的少女调转了身,将她连在黑暗中都泛着莹莹玉色的雪臀正对着自己,兴奋不已的阳根高高翘着头,狰狞地对准那臀缝间柔柔一点湿津津的软肉,又狠狠地肏了进去! “啊……”随着姿势的改变,冷不防少女口中的小肚兜儿掉了出来—— 炽儿本能地发出了难耐的吟叫。背后再次重重撞击起来的僧人掐住了她的臀儿,并不以为意,反而似乎变得愈加的兴奋! “很快乐吗?叫吧……让别人都听见,便知道,你是个勾引人的妖精,噢……”他一边啪啪啪地快速肏干小穴,一边用那醇厚嗓音低低喘道,“夜里缠着男人,用那娇媚的嗓音浪叫个不停……” “……唔!”听了他的话,炽儿哪里还敢叫,死死咬着唇儿,任他再怎么粗鲁地捣弄,都不肯溢出一点声音!然而,初次使用背入式的僧人,实在是太不知深浅了—— 粗长的阳具本就随便一插就能干穿小穴,此时从后入更是一下就能顶到花心,僧人揉掐着少女的嫩臀劲腰狂耸,那阳物头部便次次入进了少女娇嫩的“花房”里头…… 炽儿再怎么坚强,到底是个初遭人事的少女,没几下便受不住,不仅发出了娇软的媚吟,还忍不住嘤嘤呜呜地哭出了声来。 太多了!原本冷漠如冰的僧人,此刻楔在她体内的“肉桩”却是火热硬烫的,他以暴风雨般的姿态,又一次闯入她的身体,也是闯入她的生命里—— 他带给她的冲击,实在是超出了炽儿的承受范围…… “哭什么?”不是没见过她的泪,然而听到少女哀哀凄凄的哭声,干红了眼的僧人终于缓下一些,却不见被迫撅着臀儿的少女有何回应,除了委委屈屈的娇软哭音。 不肯承认自己对一只勾人的“妖精”起了怜惜之意,僧人又一次将自己尽根顶了进去,在少女像是受了惊般的高声啼叫中,他又有些后悔:这时方想到自己是不是弄得她并不舒服,才让她一直不肯好好配合?埋在少女体内的阳物却不肯退出些许,仍深深地插着,与少女紧窒的穴肉严丝合缝,紧凑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才伸了一手,将少女哭得湿漉漉的小脸勾到后面,自己俯身上去,嘴就对上了少女一直又哭又叫的小口。 这是一个笨拙的吻。 从未有过经验的僧人只是本能地想堵住少女的哭泣。被他的举动给弄懵了的炽儿,则是彻底地呆愣了,更不知该如何回应。 终归男人有着雄性生物的本能。 接吻这种事,比起用那孽根入女子的娇穴,也并不会难上几分…… 学东西向来极快,常常受师父,以及授武学的“师侄”称赞的,于是很快入了门道,用舌头不断戳刺少女带着甜味的小口—— 发现了身下这小妖儿不仅生了副无毛花户,口中也像是带着甜津津的花香蜜液,僧人更是舍不得放开,下面浅浅地又抽送起来,上面勾着她尖尖的下巴怎么也不肯放开,吻得少女几乎要窒了息! 再接着,僧人另一手自然而然地伸到了少女的前胸,抓了晃晃荡荡的两团奶子来回地揉…… “唔嗯……”炽儿的泪终于又止,可是口中的呻吟却耐不住一直想跑出来! 僧人狂肆的亲吻、揉胸,配合着浅慢了一些的抽送……渐渐地,她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甚至,全身的毛孔好像都被张开了,某种奇妙的感官触觉渐渐萦绕了她的周身…… 眼前明明一片黑暗,她的脑海里却像是浮现起了第一次在水边见到僧人,那短短的惊鸿一瞥,僧人浅淡的神情,冷冽的眉眼……一想到此刻在她身子里横冲直撞的,便是这冷淡俊美的僧人火热的性器,炽儿只觉脑中有根弦被挑了起来—— “啊……啊啊……” 就在僧人松了她的口儿,突然狂猛一阵急促的撞击下,少女尖声浪啼,全身抽搐,居然跟着被僧人带到了情欲的绚烂潮水之中! 十六 楼兰王子劫走第一美女 那一夜,僧人在大漠第一美女炽儿小姐的身子里,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光微明,方云收雨歇,抽身离去。 僧人行踪诡秘,来去无踪。可怜炽儿满身污痕,好不容易才将自己勉强收拾干净……所幸焰儿还未回来,其他人一时还不至于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只不过,夜里忍不住发出的那些淫靡的声响,究竟被多少人听了去,炽儿已经不敢想了! 她闷在帐子里一天都不敢出门。 营寨里少了炽儿小姐忙前忙后的身影,倒是也有人发现了不对,却也不能随便去打扰。于是除了送来餐食的人,炽儿小姐这一日也未见跟任何人打过交道。 直到天色暗了,炽儿才忍不住出了帐子去透透气。 因为“做贼心虚”,她不敢像往日一样与族人打招呼,避开别人跑到了僻静之处—— 呼吸着了傍晚的凉气,整个人才好像舒服了一些……不然,满帐子不散的淫靡气味,就快要把她湮没了! 炽儿没想到,自己这一散心,就遇上了窥伺已久的一群人。 那是一群蒙面人,见着了姿容绝佳的妙龄少女,相互递了眼色,还不待炽儿作何反应,已一掌将她击倒,迅速将她远远带离了黑羽族大寨。 待到炽儿醒来,人已在马背之上—— 她就像货物一般被横搁在奔腾的马儿身上,脸也被蒙上了,看不清别的,除了马蹄之下的片片黄沙。 “老大,天黑了,要不要歇一歇?” “没事,继续走。” “可是呼延海……” “快点,抓了黑远山的女儿,被他发现了只有死路一条!” “嗯,这楼兰的王子也是,被黑远山抢了地盘就让我们抢他的女儿……” “哼,黑羽族也不也一样,看到喜欢的女人就抢。” “……” 几个不懂怜香惜玉的莽汉,带着抢来的漠上第一美女,飞马奔往百里外的楼兰城。 路上,炽儿被摇晃得直想吐,所幸一路虽然吃了不少沙子,还好未遇上那人人害怕的呼延海流沙。可是,马背颠簸了一夜,第二日等待她的,是那从未谋面的传说中阴狠毒辣的楼兰王子—— 既然是父亲的宿敌,那她这个被俘虏的族长女儿,恐怕已是凶多吉少……如果对方用她来要挟父亲,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就此受制于人?甚至,族人会不会也因她而受到牵连呢? 想着这些的时候,炽儿已经被人仍然像货物一样驮进了城邦的宫殿里。 面罩被褪下,金碧辉煌的殿室映入眼帘。大到刻着精致浮雕的柱子和高高的顶壁,小至桌子上摆放的银碟金碗……这显然是个富丽堂皇的所在。 虽然黑羽族也算小有财富,但是自小过着朴实生活的炽儿小姐,不禁为这宫室的华丽程度而发出小小的惊叹。 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炽儿便恢复了平静—— 即便被人环绕着,一番梳洗,给她换上了全然陌生的华丽服饰,炽儿也没有说什么,镇静得令身边服侍的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洗去沙尘,穿上楼兰衣裙,戴上了珠翠和头纱的炽儿,无疑美得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妒忌!然而,她身上那股恬静的气质仍在,和气安详,与世无争,令人不忍心对她心生任何不好的杂念。 可是男人兴许就不这么想了。 传说中手段狠厉的楼兰王子,有一副比炽儿想象的更好看的皮囊。甚至,在华服之下的他,乌发雪肤,唇红齿白,比这宫里容颜上乘的女官们可能还要俊俏几分。 然而,当这位被称为“孔雀”的俊俏王子向她靠近的时候,炽儿还是感觉到了他俊美外皮下涌动的恶意—— 他漂亮的蓝眼睛里,好像装满了不屑和嘲讽,举止间带着掂量货物一般的漫不经心,光芒一闪,又似乎变成了灼灼的窥探,和并不掩饰的嫉妒…… 没错,炽儿居然感觉到了来自一个男人的“嫉妒”! “大漠第一美女……似乎,也不过如此嘛。”那孔雀王子捏着炽儿的下巴看了又看,嗤笑着坐回了他的高位之上,拍了下手,两名绝色少年应声而出。 少年们匍匐在楼兰王子脚下,王子用保养得细腻白皙的长指摩挲着少年的头顶,状似亲昵…… 还好,这个王子对她,至少是对她的身子不感兴趣。起码她不会轻易受辱了。 “比之我这两名酒奴,似乎也并不能胜出多少吧?”孔雀王子爱抚着一名少年的脸蛋,面露痴迷。 另一边的少年不甘地上前去,将半杯美酒含在口中,哺喂到王子的嘴里。 这…… 长这么大也就于前夜在僧人的教导下,第一次尝试了亲吻滋味的炽儿,哪里见过两名男子当众嘴对嘴的亲密姿态? 她低下头去,看着自己露在空气中的半截莹莹小腿。 这楼兰的服饰打扮虽华丽,却有些暴露了。不光腿,腰,甚至是胸口,都多少露了一些出来…… 就在炽儿走神之际,有侍者突然来报—— “尊敬的王子殿下,宫殿门口有一位僧人求见。” 十七 僧人后脚赴楼兰城“捉妖” 僧人? 这两个字钻进了炽儿的耳孔,便再不肯出来了! 脑海中各种念头转了好几圈,然而最后,她还是告诉自己,天下僧侣何其多,这楼兰城里或许便时兴这宗教,哪里有那么巧,就让她遇上“那一位”呢? 虽是这样想,但是听到那楼兰王子不屑的一句“什么僧人?赶走!”炽儿还是觉得心头一紧,似是生怕错过了与那人再见的机缘。 “他说,他前来……捉妖。”那侍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地禀告道。 捉、捉妖?为什么,这荒诞的说辞,听起来竟似曾相识? “捉什么妖?荒唐……让他进来吧。”楼兰王子唇角勾起一抹不以为意的冷笑,“还有这位黑羽族的大小姐……给她戴个面纱,过来侍候我喝酒。” 伺候? 她这是沦落为女奴了么? 精致的面纱很快遮住了炽儿美丽白皙的小脸,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走到王子的身后。方才那两名少年也站起身来,一左一右看似正经地侍立着。 僧人被请进来的时候,炽儿明显感觉到身边这三人瞬间发亮的眼神。 他……竟然真的是他! 看似庄严而又难掩冷峻之意的,俊美到令任何人都不禁侧目的一张脸。 这一刻,炽儿也是屏住了呼吸,却仍掩不住狂乱的心跳! 他、他怎么会也来了这里…… 殿内其他侍者或女官,有的已经远远小声议论起来。 僧人未理会任何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了王子的座前五步之遥,一路神色平静,目不斜视—— 好像眼前金碧辉煌的宫殿,对他来说不过浮云……满殿的美人环绕,于他更是如同粪土,不值得浪费一个眼色! “这位……高僧,敢问来自何处?”楼兰王子从金椅上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打量着神色淡然的俊美僧人,方才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居然不禁收敛了三分。 “远方小国,不足挂齿。”确实带着一点远邦口音的僧人,微微颔首对那王子打了个佛偈,很快便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淡姿态。 “高僧说来此捉妖?”那孔雀王子虽看起来不像气度大的人,对于僧人的漠然却不以为忤,反而颇恭敬地问道。 这时,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僧人,掀起了浓密的长睫—— 因为没有头发,那长长的睫毛在僧人白皙俊秀却透着冷意的脸上,显得格外柔软动人。 而他第一次正眼看人,目光却不是落在主人家身上。 他…… 他的目光透着森冷之意,居然比方才那孔雀王子,更令炽儿感到害怕! 僧人这一眼看过来,大殿里所有人便都把注意力落在了这名身材曼妙,看起来却文文静静、弱质纤纤的少女身上。 “我……” 一瞬间被所有人当成了“妖邪”,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反正炽儿长这么大,也是不曾有过比这更令人着恼的事了。僧人甚至一句话都不用说,在场众人已经认定了—— 这名身姿姣好的少女,便是僧人口中的妖! 对,除了她,原先好好的楼兰城,哪里来的妖邪? “高僧说此女是妖?”楼兰王子毕竟见多识广,看了炽儿几眼,又将审视的目光放回了僧人身上,“何以证明?” “她身上……”僧人的目光却一瞬也未曾从炽儿身上离开,“还残留着男子精气的味道,王子闻不到么?” “……” “……” 在楼兰王子与侍从们变得愈加暧昧的打量之下,炽儿刷地红了脸!所幸脸上还覆了层面纱,不然,真要钻进地洞里去了! 十八 她伴僧人跃入楼兰地宫 “嗯……就算我这‘侍女’不贞,也不能认定,她就是妖吧?”孔雀王子的蓝眼睛变得充满了兴味,像是要从炽儿身上,发掘出更多前所未料的价值来。 受到那么多人的目光“洗礼”,炽儿拽紧了裙摆,本能地摇了摇头…… 而在他人看来,这位腰肢纤细,胸口饱满,发育良好的美丽少女,光是露出一双秋水盈盈、微漾泪光的眸子,便足以勾去所有人的心魂—— 再让她对着这王子“献媚”一瞬,怕是整个楼兰城都要成了黑羽族的掌中之物!古时所谓的倾国倾城,恐怕也不过如此…… 引诱自己破戒的少女突然被人掳走,原本还嗔怪自己多管“闲事”忍不住追来的僧人,眼见少女仍是不哭不闹,反而摇身一变成了打扮惹火的妖姬,安然侍奉于楼兰王子左右,更加坚定了要将这勾人的女妖给治住,让她不能“危害”更多男子的念头。 僧人不再多言,而是上前两步,长臂一伸,扯了少女的衣袖就要走! “诶,高僧这是做什么?”孔雀王子却也眼疾手快地出手拦住了僧人的动作,苍白到显得有些阴柔的脸,带了几分阴恻恻的笑意。 炽儿被两个男人一阵或明或暗的拉扯,面纱下的小口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驱尽妖邪,不仅是替王子,这也是贫僧视为己任之事。” 一身粗布僧袍,一双冷峻眉眼,这样的僧人,比之一身华服,墨发上还点缀着宝石的王子,竟然更让炽儿移不开目光…… 为什么,明明他是来“捉”她的,眉目间也毫无对她的半分相识旧情,可她却还是对他主动上前拉她的举动,感到有些暗暗欣喜呢? “按理说是应该相信高僧所言的,只是,我这人疑心向来很重。”楼兰王子自嘲地笑了笑,手指突然对着某处指了指,“倘若进了这座地宫,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我便相信高僧,确有降妖除魔的真本事……” 地宫? 这时,殿室内光洁铮亮的石砖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空洞—— 炽儿朝那黑漆漆的洞口望去,只感觉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楼兰地宫……”僧人眉目微敛,看不出在想什么,就在炽儿以为他随时会弃她转身离去的时候,只见他双手合十,再次口宣佛号,而后冷然道,“在贫僧出来之前,希望王子能远离此妖女,只待贫僧,亲自收妖。” “……高僧可知,这地宫里面地形错综复杂,若能顺利解开谜题,自然能一步步回到此地,如若出错,等待你的,恐怕是胡延海的灭顶流沙!” “无妨。”无视楼兰王子有些惋惜似的眼神,僧人除妖的决心好像异样的坚定—— 即便眼前刀山火海,为了将她这个“邪祟”给彻底降服,僧人恐怕也会义无反顾得连眼都不眨一下! 为什么……他真的就这么恨她么? 原本还怀抱一线希望,以为僧人是特意来救她的炽儿,听到那地宫的可怕之处,心更往下坠了几分…… “高僧仙姿玉貌,如若就此埋入黄沙,或是困死于地底,岂不可惜?”孔雀王子这回毫不掩饰对僧人容貌身姿的欣赏,乃至是觊觎之意,“还是不如留在我这皇宫里,享尽天下所有荣华富贵,才不辜负这大好年华呀!” “……” “……” 听了楼兰王子“好意”相劝,亲眼目睹了他与男侍从暧昧举动的炽儿自是心如明镜,她更知道,无论僧人前来所为何事,从其踏进这宫殿的那一刻起,已是难以抽身。只不过,就此沦为王子的男侍?还是不管不顾真的下那地宫去? 无论僧人选哪一种,炽儿都不觉得会好过一些…… “多谢王子美意。”口上说得客气,僧人的神情仍是冷冽的,他的目光又在少女的身上来回逡巡了一遍,便转身踏入了那地宫的入口。 老实待着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炽儿从他那一眼中读到的。 僧人对未知的危险,似乎有些掉以轻心了。因而他这“选择”,也快得令人来不及反悔—— 那楼兰王子显然对自己信口一个“玩笑”,便有人如此当真,而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更令他意外的,是当地宫的入口自动闭合的那一刹那,身边一直默默而立的纤弱少女,居然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瞬间被黑漆漆的洞口给彻底吞没! -------------- 下一章也许会发生啥呢?总之,孤男寡女,嘿嘿嘿…… 看在作者半夜两三点还在码字的份上,请多多留言投珠支持吧! 还是那句话,更多回应就更多码字的动力。 十九 僧人抱炽儿闯地宫迷殿(重要感情线) 生同衾,死同穴。 在黑洞中直直下坠的那一刻,炽儿脑海中居然闪过这样一句话…… 她今生恐无缘与他同衾,然而能与他葬身于一处,也不失为一个归宿了。 这般想着的时候,眼前的黑暗忽然散开,那股吸人一般的下坠之力也蓦地缓了下来—— 炽儿睁开眼,萤萤烛火先是映入了眼帘,再一回头,发现自己竟是落入了男人强健的臂弯里……是他,是他接住了她! “明明有梯,你跳下来找死么?”男人的眉眼在幽暗的烛光映衬下,显得愈加冷厉了。 “我……”炽儿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喉咙都哑了,好半天才涩涩地挤出几个字,“我怕你……” 怕你再也不会出来了…… 所以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在开关合拢的那一刹那,情感驱使的本能,已然替她做出了选择—— 他选择涉险,她也选择跟着他……就算他当她是妖,她仍然想缠着他,紧紧不放…… 也许是四下黑暗寂静,壮了炽儿小姐的胆子,她搂住了僧人的颈项,牢牢地,怎么也不肯放开!冷然的目光又扫了她一眼,僧人到底是没有做类似于将她将一屁股摔在地上的举动,反倒是将她轻盈的身子掂了掂,调整了个更加顺手的姿势,就此微拧着眉抱着她往前走。 他……他居然抱她…… 明明更羞人的事都做净了,炽儿却因他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这一事实,而感到莫名的兴奋和羞臊! 借着洞里那一点点不知是谁点亮的烛火,炽儿偷偷观察着僧人的神色,只见那张俊美的脸上依然无甚表情,唯有黝黑的瞳仁,闪现着笃定的光芒。 他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么…… 一阵阵幽暗凉风四下袭来,炽儿将脸儿整个埋进了他的胸口。 没关系,只要有这一刻,她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冷么?”僧人垂眸看了怀里衣着甚为暴露的少女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以至于少女微微裸露的胸口,被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直直蜿蜒入刺绣精致的裹胸里头…… 蓦地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正盯着女子最丰盈而柔软的一处猛瞧,僧人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而后嘲讽的话便脱口而出:“穿成这样,除了在温室里做王子的女奴,恐怕也没有别的事能做了。” “……”炽儿一时无言,只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冷。” 虽然他语带讥诮,从未穿成这样示人的炽儿却自觉“理亏”,因而被他嘲讽两句她也未放在心上……况且,此时此刻,有他的体温,很暖…… 少女不知道,她有些怯怯地,却像只毫无防备心的小动物般,乖巧依偎在男人胸口的模样,实在是太……太令人想要欺负她了! 僧人忽而低头,温热的唇瓣靠近了炽儿的脸庞。 就在炽儿错以为他是想要亲自己的时候,只觉耳畔发丝一紧——原来是面纱被他以双唇含住,再往边上一扯,一下就被他“咬”了下来! 毫无疑问的,面纱下的脸儿红透了。 看了看小鹿般忽闪忽闪的盈盈双瞳,和少女红红娇艳如春花的小脸,僧人的唇张了张,终是紧紧闭阖,未再出声挖苦。 他一路静默,抱着炽儿走了好长一段路。 万籁俱寂,除了僧人的脚步声,便只有彼此的呼吸,乃至是心跳声…… 如果这条路,永远也没有尽头就好了……彼时少女心里如是想。 然而,周围的昏暗忽然间褪去,狭窄的小路也豁然开朗—— 两人已进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 实在、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情不自禁地从僧人臂弯里挣了下来,炽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彻底惊呆了! 如果说孔雀王子的宫殿是华丽奢侈,那么这座神奇的地下宫殿,才真正是超乎所有能工巧匠想象的上天杰作! 不说那金光闪闪的层层廊柱,美轮美奂的浮雕壁画,甚至是殿室中间一个圆形池子里水花四溅的喷泉,光是经年不熄的特质油灯,密密麻麻数百盏,点缀着整个空旷的大殿,就已是令人叹为观止! “这……”这世上,竟然有这般神秘而宏伟的建筑,比之赤宁城里那人人向往的,被视为圣地一般的靖宇堂,恐也是不遑多让! 炽儿环顾四周,久久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僧人仍是面不改色,径自走到了殿室内一面墙壁前。 为什么,他好像对这里面的情形一点儿也不吃惊,甚至,仿佛知道这里头的处处通路一样的胸有成竹? 炽儿睁大眼睛,看着僧人转动了某一盏灯台—— 只听“嚓擦”几声,光秃秃的石壁,竟然应声而开…… 看着眼前出现的又一条小径,少女张大的小口好半天才阖上。 僧人转头看了她一眼,仍是静默着,迈步朝前而去。 炽儿自然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方进了那小径,身后的石壁轰隆一声,竟又自动落下了…… “这……我们,是不是无法再掉头……”炽儿小声地,想要同前面淡然自若,只留一个冷峻背影给她的僧人“搭讪”。 “嗯。”没想到,之前惜字如金的他,竟然还真的出声应了。 虽然还是简短的一哼而已,却已足够令少女的心砰砰乱跳! “可是,‘他’说,不能回到方才那里,便只能被呼延海的流沙……”炽儿说到这里,才突然想到—— 这镇定涉险的僧人,难道是根本未曾听说过呼延海的可怕?! 对,他一个外邦人,兴许连流沙是什么都未见过,哪里晓得呼延海,为何会成为漠上人人惧怕之所…… “呀!”少女低着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冷不防前面的人蓦地停下了脚步,她娇俏的小鼻尖直直撞上了僧人硬实的背脊。 “你怕,为何还要跟来?”僧人侧过身,如初遇时冷淡的眸子,又瞧了她红红的小脸一眼。 炽儿摇摇头,又坚定地点点头:“我不怕!” “……呼延海的毒蝎,倒确实麻烦。”麻烦到令他都要运功整整三日,才不至于因那异样的剧毒暴毙而亡。 然而,就在他将所有毒素都通过功力运转,逼退出了五脏六腑的时候,一个更“麻烦”的人物出现了—— 这名时不时出现在僻静的林子里,还总用一双清澈美丽的眼睛莹莹望着他的少女,为何要多事将他从落叶堆里“挖”出来,还胆大包天地褪了他的僧袍,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原本此举,与从前那些试图引诱的女子,并无二致……可是不知为何,由这名少女做来,就好像格外地搔动人心!一定是那蝎子好死不死咬在了他大腿内侧的缘故,全身的血流好像都往下身奔涌,以至于,前所未有的一股冲动,使得彼时的他将这不知死活的少女压在了身下…… 二十 听僧人自报姓名见yin画 炽儿不知道破戒的僧人内心的百般纠结,只意外地听到他竟同她讨论呼延海最可怕的毒蝎,霎时又惊又“喜”……惊的是他不仅知道呼延海,甚至还曾招惹过里头的致命毒物;喜的是,一直沉默寡言的他,居然会响应她的“搭讪”了。 “你是如何……” “嘘——” 正想细问他是如何遭遇的呼延海毒蝎,僧人却打断了炽儿的话。 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炽儿才看到,小径的尽头,是另一座殿室—— 虽不如方才那大殿的空旷恢宏,这不大的殿室却也是雕梁画栋,极富美感。只见僧人在左右两扇一模一样的门前微微沉吟,很快便选择了其中一扇大门。 同样是转动灯台,大门开启,炽儿又跟了上去。 这回入眼,又是与方才几乎一模一样的殿室,只不过,门又多了一扇——三道石门,看不出有任何区别,这回,一往无前的僧人也有些犹豫了…… 背对着炽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僧人回头,对一直用莹莹水眸注视着他的少女,沉声道:“如果我选错了,你也要跟我一起死?” “……我相信你。”炽儿摇摇头,又加上一句,“不后悔。”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吧?”僧人看着这个轻易交托性命的少女,神色间闪过几分质疑,“怎敢以性命相托?” “那你……愿意告诉我么?”少女美丽的眼眸里,含着一丝怯生生的期待。 有那么一瞬,僧人被少女那坚定而又含羞的目光,给俘虏了一般,微有些失神,原本漠然而拒人于千里的姿态,好像也瓦解了一些—— 他的神色柔和了稍许,出口却仍是冷淡而简短的两个字:“迦叶。” “嗯?”炽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僧人有些不耐地转过身,动手转动了某一扇门前的灯台,静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迦、叶……记住了吗?” “……嗯嗯!”这回少女从冷漠的僧人突然间自报姓名的惊喜中缓过神来,忙不迭点头,又忍不住在自己齿间,试着轻轻念了他的名。 眼见少女对他莫名的信赖和自然流露的爱意,僧人的神色又微微松动了一些,对着炽儿微掀了唇,却还是未多说什么,转身进了那扇打开的门。 如果说前面几个殿室是仙境般的存在,那么此时此刻炽儿所见的这一个房间,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里头有整整六扇一模一样的门! 而且,比起下一条路往哪一扇门走的选择,更让炽儿感到坐立不安的,是墙壁上那一幅幅……一幅幅的壁画…… 像是为了配合那壁画的效果,这间室内的灯火,竟然都泛着幽暗而暧昧的点点红光。只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而已,炽儿已不禁面红耳赤—— 那、那壁画上,有一群赤身裸体的女子,簇拥着形容俊伟不凡的男子,舔吻着男子身体的各处……而那男子的下体露出一根粗长巨棒,正插在其中一名身形娇美的女子两股之间! 那羞人的画面还未从脑海中褪尽,某处突然一亮,原来是僧人直接手持起某处灯台内的灯盏,照亮了炽儿身侧一处墙壁。 炽儿本能地朝那光亮瞧去,入目却是壁画上被照得更加纤毫毕现的人物—— 一男一女正拥抱于一处,女子被压在一根粗大的圆柱之上,一条大腿被高高抬起,露出腿间一点嫣红,而男子粗黑的性器就陷在那一小点缝隙之间…… 亲眼看见男女之间交合的细节,被细腻无比地描绘于墙壁之上,如此带来的震撼,甚至比自己亲身经历了性事,可能还要来得巨大! “这……你,还是别照了。”炽儿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结结巴巴地“劝”道。 可是名为迦叶的僧人,非但没有对这壁画所绘的画面有所顾虑,反倒用诵经念佛般的虔诚和淡然,就着灯火一点一点地细细观看过去—— 那墙壁上,竟是绘了密密麻麻好多种不同姿势的男女交欢图! “……”炽儿一会儿好奇,一会儿又捂着脸不敢看,最后还是从指缝里,对着一直认真观察着壁画的僧人小声道,“我们,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吧?” “不是正在想办法么……”僧人头也没回,仍直直盯着那些淫靡的画面,“这些壁画,是唯一的线索吧?” “噢……”炽儿想想也是,只好站在原地,红着脸继续等他发掘线索。 然而不知多久之后,那盏离了灯台的灯都熄了,才听迦叶僧人语气自若地道:“脱衣服吧。” 二一 钻研yin画僧人身体力行 脱……脱衣服? 虽然羞窘又忐忑,却仍一心相信着僧人,能找到出口的炽儿,这下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不脱么?”看着反应不及而有些楞楞的少女,僧人微蹙了眉,“倒也无妨。” 微微沉吟了片刻,迦叶僧人褪了自己的僧袍,铺在了殿内光亮洁净得,仿佛从未被尘埃侵染过的地板上。 “迦、迦叶……?” 看到他只余一条裤子的精壮身躯,炽儿的脸更烫了! 僧人冷着脸,也不看她,自己盘腿在那僧袍上坐了下来,而后双手合十,又开始了念念有词的打坐。 他到底想干什么? 炽儿揪着自己胸口薄薄的布料,局促不安地盯着他——这位似恢复了起先的冷漠姿态的僧侣。 僧人诵了不知多久的经,炽儿用衣角擦拭了一下同样干净铮亮的圆柱,就倚靠在柱子边,小心翼翼地候着。直到一夜未得好好休息的身子疲乏得想打瞌睡,才听僧人用凉凉的,而微有些懊恼的语气开口: “这上面画的,我都不懂……” “嗯?”终于得了他的反应,炽儿赶紧打起精神,努力思考僧人迦叶话中的意思—— 画的……?指的是墙上的画?不懂?他想要……咳,想要懂什么呢? “你懂吗?”僧人迦叶浓密的睫毛突然扇动了一下,黑亮的双眼直直审阅着少女,尤其是那双泛着些睡意而显得格外迷蒙的水眸。 “我……我也,不懂。”炽儿更加局促地低下了头。她连看一眼都觉得是罪过,哪里还懂得画里含着什么真谛? 僧人的目光却炯炯的,看得炽儿脸愈发的烫了,醇厚的嗓音如颂扬什么优美的诗章一般,在华丽而幽暗的大殿里回荡:“你想出去的话……不若好好配合我,弄懂这些画吧。” “啊?噢……” 这时候一知半解的少女,还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答应了道貌岸然的僧人,什么无理的要求。 不过很快,当僧人出尔反尔地,将不愿脱衣裳的少女剥了个精光的时候,炽儿便有些了然,自己多少是被他占了便宜…… 不,不对,明明他都不愿意碰她的,他只把她当成一个妖女,而现下,他遇到了弄不明白的问题,拉她这个妖女来解决,好像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他一个僧人,如今却把阴阳交合的事当做功课来钻研,是不是太、太…… 这般想着的时候,炽儿已经被僧人压在了身下,照着壁画上某一对男女的模样—— 少女的双腿被弯折到了浑圆的乳儿之上,压得炽儿比画上女子更饱满美丽的乳房全然变了形,而纤细的小腿和雪白的双足都在发颤,僧人却将自己的裤子一扯,掏出那根已然硬烫的肉柱,塞到了少女刚刚被他舔舐得湿漉漉的花穴入口。 “呜——”当他插进来的那一刻,炽儿两眼发黑,推着僧人光亮的脑袋,嘤嘤呜呜了好一会儿,都不肯让他有所动作,“嗯……太大了……我、我难受……” “不是都插了好几次了?”迦叶僧人眉头蹙得更紧了,却还是强忍着没有硬来—— 虽然他的举动跟对女子用强也差不了多少,然而终归是留了丝心软,尤其是当少女模模糊糊还唤着“迦叶,我疼”……僧人冷硬的心好似都瓦解下簌簌碎冰,俊美的面容严肃地绷着,粗糙的指腹却轻柔地揉按着少女娇嫩的小肉核,缓解着她的不适。 直到少女的花径里分泌出更多的湿液,钻进了一个大蘑菇头的肉杵才试着缓缓地往里头整根耸入。 “嗯……” “噢……” 两人同时发出了暗暗一道难耐的呻吟。 这时的炽儿,已根本无暇去想,明明以前他好像也曾这样入她,更别说那舔弄她下体,玩弄她的小肉粒的调情举动,已越来越娴熟……怎么还说自己“不懂”壁画上绘的? 虽然这样双腿弯折、雪臀高举的姿势,已将花穴呈现到最开的角度,僧人粗硕到可怖的阳具仍然插得她下体欲裂一般满满涨涨,花穴每一下吞入他的肉棒,都是竭尽全力,撑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啊……嗯……唔嗯……” 随着他开始迅猛地抽送,炽儿忍不住小声地叫着,纤细的身子一下下被撞得往后退似的,薄薄的背脊隔着一层带着僧人气息的僧袍,磕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 努力钻研着“功课”的僧人迦叶,此时更像是被周围那一幅幅淫靡的壁画给蛊惑了一般,黝黑的瞳仁变得愈加幽暗,双目却显得猩红,结实的胳膊肌肉紧紧绷起,抓着少女两只细嫩的莲足,飞快地挺送着下体…… 明明不久之前才闯入少女帐中将她奸淫了一夜,僧人眼下好像又积累了浓浓的欲液,饱满的大囊袋“啪啪啪”地拍打在少女雪白的臀缝间,发出阵阵短促的脆响! 二二 yin壁画下迦叶狠肏炽儿 “唔……啊、啊、啊嗯……” 少女轻柔又娇媚的呻吟声,幽幽回响在空旷无物的殿内,如不注意地上那一对交缠的男女,而只看大殿四壁的话,那串串娇吟声,就仿若是从壁画之中,从每一个正投入欢爱中的妖娆女子口中发出的…… 再听那“噗呲、噗呲”的肉捣肉的声音,以及臀部腿部相互撞击发出的声响,画中本就栩栩如生的人物好像都活动了起来,和着那肉根抽插小肉穴的节奏,款款摆动起腰肢,一起肆意狂欢! 整个大殿,充斥着肉欲的气息。 炽儿被迦叶僧人肏得气都快喘不上来,偶一睁眼,余光瞥见墙角那些露骨的画面,不知怎的,小穴就收缩着夹得更紧,将僧人粗硕的肉根死死绞在自己身子里,使得他粗喘着,肉棒反而像是更涨大了几分! “迦、叶……啊……我、不行了……” 身子像是要被他撞断了,捅穿了!灵魂也像要被他无止尽的渴求给攫走了! “你好湿……里面好紧……”寡言的僧人,此刻真如被壁画上那些被情欲迷走了魂魄的男子一般,压着身下的少女疯狂地肏干,口中还不禁吐出喃喃淫语,“真想干穿你!噢……让你穿着这淫荡样!让你勾引男子!想做王子的女奴,让他这样插你吗?” 虽然薄薄的布料都被僧人扯了个精光,然而炽儿颈上的项链,手腕上的镯子,还有头上的钻饰,均是玎珰作响,随着迦叶僧人干穴的动作,被撞得来回晃荡,发出清脆的音乐声,似在提醒着彼此—— 如若不是僧人的及时出现,炽儿兴许真的成为了楼兰王子,抑或是其亲信、手下的玩物…… “啊啊啊……迦叶……” 他捣穴的动作,随着言语的淫邪程度不断加深,又重又急,干得炽儿喊哑了嗓子,亦无法阻拦形同入魔的僧人缓下些许。 “你是我的!知道么!”迦叶僧人精壮的腰肢疾速地挺弄,与少女纤细的脚腕差不了多少粗细的阳具狠狠贯进无辜的少女体内,将那已然红肿一片的花穴干得嫩肉外翻,汁液四溅! “呜……啊、啊呀……呃啊啊啊——” 终于,那粗大的肉茎死死抵进了少女稚嫩的花壶里,圆硕的伞头整个嵌入子宫,在那小小的一片软肉内,注入了满满一壶热液! 可怜那地上骨骼纤细的少女,被习武多年、铜筋铁骨的强壮僧人一口气狠肏了千下,最后已实在是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你是我的……”曾经只会诵经念佛的唇间,无意识地重复着这样一句,占有欲浓烈,而极不符合他身份的话。 云收雨歇,蛮牛般的僧人又恢复了冷淡清俊的眉眼,将地上可怜兮兮的少女抱起来,两人一起靠到了柱子边—— 迦叶长腿盘曲,仍是打坐的姿态,后背则倚在了圆柱上,炽儿这回被他小心地搂在怀里。看着柔若无骨的娇躯靠在自己胸前,雪白的浑圆一低头就能含住,那挺翘的小屁股就搁在自己坚硬的腿上…… 女人真好,怎么要也不够…… 他甚至怀疑,从前的自己,究竟是如何抵挡住无数妖娆女子的投怀送抱?印象中那些女人的奶子都很大,屁股也很大,身材不会比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女差……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那些女人于他都如浮云,偏偏在替师父寻经书这样的重要关头,会遇到一个令他渐渐失去常性的女子,甚至让他想要不管不顾,抓着这个女孩找间屋舍日日欢好,干得她几天几夜下不了床,再也无法轻易离开他身边,去找别的男子眉来眼去?! 二三 背抵圆柱再被贯穿花穴 经过了一个昼夜的奔波与惊吓,一直没得好好休息的女孩,在僧人怀中昏睡了大半个时辰,方悠悠转醒。睁开双眸,入目便是男子赤裸而精壮的胸肌,全然不同于女性的身体—— 她正倚靠的这幅躯体,是阳刚的、年轻的,充满了雄性力量与朝气的!这样一个男子,倘若出生在大漠,也许没有现在这样白皙的肤色,但是会有比现在更加洒脱不羁的笑容吧…… 炽儿轻轻伸出手,忍不住拂过僧人闭目时也微显冷峻的眉眼。 他起先还毫无反应,似乎正沉沉入定。然而当炽儿的手指轻轻擦过他高挺的鼻梁,经过他唇角淡淡的绒毛,又沿着下巴的线条一路摸到喉结,僧人的眼睛睁开了,幽暗的光芒落在少女精致的脸庞上。 “迦叶,你、你真好看……”炽儿被他看得发慌,赶紧收回了手,还不忘讨好地说了一句。 “嗯。”僧人冷冷淡淡地应了声,居高临下地审阅着怀里仍然半裸的少女,“你也是。” “啊?”炽儿几乎是跳起身来,还忍不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僧人显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皱着眉跟着站起身来,仍是冷冷地睨着她。 看到迦叶僧人赤裸裸的身体完全呈现在眼前,炽儿脸红红地低了头,这才发现自己腹部被方才那几片小小的布料裹住了,乳房和双腿却还露着,羞臊至极! “迦、迦叶……?”胳膊遮住胸口,顺带用手捂住了羞红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自己接受了,已经与眼前这名僧人有了最亲密无间的关系的事实—— 他一个僧人都那么坦然,她是大漠儿女,似乎,似乎更不用再扭捏作态吧…… 加上地宫里寂静无人,炽儿也抛弃了羞意,稍稍遮了一下胸口和下体,便匆匆跟在又大步上前研究几扇出口大门的僧人后头。 在每一扇门面前,迦叶都停留了很久。 直到将六扇门都观察研究了遍,他的目光又回到了那些壁画上。 “还是解不开。”只听迦叶僧人冷声道,“兴许是做了没几下你就晕了,一切都不得不前功尽弃吧。” “……啊?”炽儿唇形优美的小口再次惊讶地张得半圆,“我……” “所以,继续吗?”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僧人提出了最恰如其分的建议。 “……”她可以说不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以。 僧人的眉眼仍冷冷地扫过壁画上那些淫靡画面,长臂一伸,已将炽儿按在了方才靠着的那根圆柱上! “迦叶?”腿间还隐隐残留着被他贯穿的痛意和扩张感,炽儿虚软着腿,还想跟他打个商量,那一心用这阴阳交合的方法身体力行进行“研究”的僧人,已然将她一条腿儿拎起,露出仍残留着浊液的嫣红小穴—— “啊!!”粗大到令人难以承受的阳具再一次长驱直入,将她狠狠贯穿! 一被少女紧窄的花穴密密裹住,僧人粗喘着,埋在少女细致的肩窝,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她的颈项和锁骨。 “啊……迦叶……” 她不停地小声唤他的名,那是他已多年未曾听闻过的亲昵感觉——逼得他一边想要对她多些疼爱,另一边,又总想将她狠狠蹂躏,彻底捏碎在自己怀中! 二四 插着浪穴研究迷宫出口 迦叶将炽儿抵在粗大的圆柱上,强壮的手臂紧紧抓着少女纤细的腿儿,一边干她湿润的小穴,一边还俯首,浓密睫毛下的黝黑瞳孔,紧紧盯着少女雪白的腿间那粉嫩光洁的私处—— “墙上那些女子,这处都是黑乎乎的,你这里,为何是这样?”本着钻研的精神,僧人粗喘间还不忘对怀中的少女提出质疑,“一根毛发也不生,怎么被插进去的都看得一清二楚……像要裂开了一样,为什么还能把我吃进去?” “……”炽儿被他干得本就身处云端似的,连喘口气都难,哪里还回答得了僧人的问题。 见怀里的少女对他淫邪的提问并无什么大的反应,身处四下无人的地宫里,抛弃了所有禁锢的僧人更是得了乐趣,口中淫词不断:“天生勾男子的小浪穴……噢……就是想要每个男子都这样弄你,把这物贯穿你这小嫩穴儿……” “啊……啊嗯……迦、叶……” 眼见原本冷漠的僧人化身成一个被欲望撅获的寻常男子,俊美的面容染满了情欲的痕迹,惜字如金的唇瓣间甚至不断吐出淫言浪语,这给炽儿带来的感觉,刺激、兴奋居然要远大过于羞耻! 她的小穴紧紧绞住了迦叶的巨根还不够,一双柔荑乖巧地攀上了僧人的肩膀,甚至连勉强留在地面上的那只脚也紧紧绷起,踮着脚尖儿,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往他的胯下送…… 他显然也感受到了她的回应,大掌一托,将她的臀儿提起,她的另一只脚自然也就离了地。 身体悬空,少女全身的重量,大半都在僧人双掌之间,还有小半,则被身后那圆柱给承受了去—— 他的肉茎不停地入她,一下一下,总是那样凶猛地,像是要将她钉在柱子上似的,沉猛贯入,又整根拔出,反复地贯穿她,将本就浊液未净的花穴插得白沫四起。大股大股的淫液更是伴着那粗大肉茎的抽送浇淋而下,使得彼此的结合处既温暖又湿润…… 一波波的水液冲刷着僧人的肉柱,紧缩的小嫩穴更是考验着僧人的意志力。少女天生紧窄的甬道里像有吸力,层层嫩肉不断绞紧粗硕的阳物,足以令任何一个男子顷刻间缴械投降……好在之前已经泄了一次,僧人克制着,狠肏了数百下,弄得炽儿花穴抽搐,高潮的花液喷了他满身,才将炽儿整个人抱了起来—— 两条还在颤抖的细腿一左一右都被挂在了僧人的腰后,丰盈的两瓣雪臀儿托在他的掌中,无毛的小嫩穴仍然夹着僧人粗大的阳根,僧人一边享受着高潮中的少女穴的包夹,一边就这样搂着怀中柔弱无骨的少女往前走…… 炽儿被他干得魂了都要飞了,任凭他如何摆弄都无法做什么反抗,但是被男人一边肏着小穴一边前行,这对初承雨露不久的少女来说,还是有点太多了—— “啊……呃啊——迦叶!啊啊……” 每次随着他的走动,肉棒好像刚要退出一截,她的身子忽而又重重落下,瞬间被他直挺挺的利刃给贯穿,顶到最隐秘的花心里,时不时还钻进去研磨几下…… “嘘——小声点。”僧人却像是不知道少女的难处,镇定自若地大步走到一道门边,唯有俊秀的侧脸淡淡的绯红,显示出他同样正经历的情欲的侵袭。 迦叶僧人却仿佛将此当做了另一种修行—— 一边抽插着女孩的嫩穴,一边还能揣度着漫漫前路…… “是不是这道门……你觉得是吗?”他压抑着暗暗的粗喘,声音微有些沙哑。 他居然还跟她商量出口?可那不是应该放她下来,两个人正正经经穿好衣服再研究么? 少女红着眼儿,楚楚可怜地摇头,示意自己的不知所措。 僧人便又走到下一道门前。 “那是这一个?”他的大掌有意无意勾勒过少女充满弹性的臀部曲线,低低的声线又再次询问道。 “……嗯!啊……”炽儿哪里回答得了,只有她知道,体内僧人那巨物,随着他的走动,好像更大了似的,涨得她的身子真的如他所言的那般,就快要裂开了! “确定么?”他幽深的瞳孔里透露出深浓的欲望之色,面容却仍是淡淡的,仿佛这般插着女孩走路、交谈,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一般。 “唔……迦叶……啊……你、放我,放我下去……” 少女哀哀地乞求僧人的怜悯,他却充耳不闻,径自又走到了另一道石门之前。 “既然不确定,再看看这一扇。” “啊……呜……” …… 待到僧人带着她将六扇门全都重新“研究”了一遍,炽儿已然又高潮了一回—— 且这一回的情欲浪潮,来势汹汹!当僧人蓦地自抽搐的花穴里拔出肉茎,汹涌的晶莹花液便如瀑布似的喷了出来,又一次将彼此的身体淋得湿哒哒的,更是喷湿了宫殿光洁的地面,在地板上留下一摊摊晶亮的水迹…… 待到炽儿潮液洒尽,一直垂眸欣赏着少女身下美景的僧人,才意犹未尽地喟叹一声,甚至意味不明地砸吧了一下有些干涸的唇,而后试着轻轻按揉少女同样在抽搐的小花核,接着便不顾她小声而迷糊的抗议,趁机再次将已然躁动不安的孽根,缓缓插回了少女的花穴里。 二五 被yin魔僧人肏干了一路 当僧人又一次将那巨根插入高潮未褪的花穴时,炽儿已经哭着半晕在他的怀里,任他继续一路抽插,走出了这一片幽暗而淫靡的宫殿—— 兴许是这淫荡事儿真的助长了僧人的修行,这回他很快选定了一扇门,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裳,便抱着怀里的娇娃,毫无踌躇之色地往那门内大步而去! 迎接他们的,是一段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端,仍然是各种充满了色欲的图像。 见到再奢华的装饰,也面不改色的僧人,如今却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左右那些,寻常人看来或许都觉不堪入目的画面…… 虽然这迦叶僧人当即没有多说什么,炽儿泪眼朦胧间偶一仰望僧人俊美的面容,却隐约觉得,僧人就像是个好学的孩童,默默识记着要学的功课—— 当然,如果这时的炽儿若是知道,僧人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或许会聪明地捂住僧人的眼睛,以免让这个一“开窍”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好学稚子,多学了更多不该学的花样去…… 可惜炽儿自然还不知僧人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可怜她被僧人玩弄到如此地步,就像个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包着男人的阳物不停吸吮和淌水的浪娃娃,却还不了解除了一个名字之外,关于这个夺去她贞操的男子更多一丁点的信息! 一段一眼望不到头的长廊走完,又有数十上百种淫靡的画面钻入了僧人的脑海里。 双眼朦胧的炽儿却几乎毫无所觉,因为全身的感官都好像集中到了下身被插的那处—— 每一次,她都以为不能再多了,那惊天般的快感,那即将被顶穿了肚子的涨意,那小穴又酸又麻中带着的充实与满足……然而随着僧人的下一步走动,她便又会感受到更激烈的快感,更深猛的涨意,更被撑大一分的充实! 不行了,真的要被插坏了,身体,好像下一瞬就要,被彻底地玩坏掉了! “迦、迦叶……” 原本想要好好哀求他一番的少女,却在看到走廊尽头出现的楼梯时,被某种不详的预感给笼罩了……尤其当她发现僧人毫不停歇地抱着她,开始迈上那精雕细凿的楼梯时,瞬间美目圆睁,恐惧的泪水簌簌落了下来。 果然,上楼的动作,使得僧人的巨根插得更深了! “啊……迦叶……我……啊啊……” 僧人才不过走了五六级台阶,炽儿已经拼命挣扎着,试图从他身上下来!然而她的力气终归是蚍蜉撼树般,尤其本就困倦,又高潮了两次,更是慵懒疲乏,哪里还能如愿摆脱僧人的纠缠?! 在这无第三人的地宫里,炽儿就像是落入了一个恶魔的空间—— 僧人,就是将她哄骗入这座欲望宫殿的魔鬼。他披着一张凛凛不可侵犯的俊美皮囊,内里却是毫无节制、毫无人情可讲的淫欲邪魔,将落入陷阱中的少女,一步步,带往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楼梯镶金嵌玉,花纹繁复,漫漫数百级,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于承欢的少女而言,却像是最可怕的刑具一般,助僧人一寸寸,抽捣着她的身体,鞭笞着她的灵魂! 随着僧人缓步拾级而上,自那漂亮的玉石台阶,淌下了串串暧昧的水迹…… 楼梯一侧是同样玉雕的扶手,而里侧,是高达百丈的墙壁,惟妙惟肖的壁画仍绘满了整面墙壁,其上的人物,甚至比真人更大数十倍—— 因而,男女性交的器官也同样被放大到了令人瞠目的程度! 壁画里的人物,好似飞在云端,身体舒展,眉目精致,仙人之姿,却毫无羞意地露出女子高耸的乳房,男人巨大的阳具…… 走到了楼梯的中段,一个稍微宽阔些的台阶上,一直抱着纤细的少女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的强壮僧人,却忽而停下脚步,叹了一句:“我累了。” 就在炽儿天真地以为,他终于玩弄倦了她的身体,将她放在那台阶上,便会抽身而出的时候,不想僧人却低头,将她的双腿掰开到最难堪而羞耻的程度,继而伸出长舌,舔了几口她身下湿津津的液体。很快,他又将舌头也伸进她被他干得松软的小穴里,大口大口卷吸少女如蜜似的浪水儿…… “啊……你、不要了……要坏了!呃啊——” 真的太多了,要被他给玩弄到死去了! 僧人好似是以少女的花液来解渴,叽咕叽咕搅弄了半天,喝了个饱,却仍未放过她。 先是就着少女双腿大开这样的美景,将阳具重新插入花穴,又抽插了数百下,僧人瞳仁幽暗,屏息静气,将炽儿抱起,放到了一旁的楼梯扶手上—— 无力的纤细双臂撑在玉雕扶手上缘,僧人从后捏着少女的雪臀,将涨到发痛的阳根又一次挤入女孩身下已经红肿得惊人的无毛花户之间…… 从后面看着自己是如何肏进少女粉嫩的花穴里的,这种直觉冲击尤为强烈,配合着柳腰款摆,丰盈的臀瓣雪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而那两只美丽浑圆的玉女峰,则随着他的冲撞,不断晃晃悠悠,时不时,小奶头甚至钻出扶手雕花镂空的缝隙,在晶莹的一片纯洁玉色中,探出两点诱人的樱红来! “小浪娃!妖精!干了这么久,小穴还夹这么久……”僧人显然到了欲泄的关头,眼睛又显得猩红,俊美的面容如欲吃人的兽般,死死抓着身下无辜的少女,狠命地冲撞,愤怒地低吼,“明明身体是想要的吧?你不是从一开始就很想靠近我吗?就再喂你吃我的阳精吧!噢……灌满你,干坏了你,以后就不会再试图勾引别人了吧?” 僧人临近高潮时近似于胡言乱语的邪恶言语,伴着啪啪啪的肉体肏干声,回响于这座遗留了千年的神秘宫殿之中! 终于,少女不堪重负,全身抽搐着,嘴儿尖叫着,被索需无度的僧人再度肏干到晕厥了过去,同时间,僧人全身肌肉崩紧,精关大开,阳精迸射,再次浇灌满了少女小小的胞宫! 二六 出地宫炽儿邀迦叶同归 炽儿醒来的时候,衣裳已经完好地穿在了她的身上。 昏厥前那淫靡的一幕幕好似都是她的春梦一场,僧人如坠疯魔般的行径也仿佛都是她不堪的臆想……迦叶衣袍完整,面色清俊,气度雍容,仍是初见时那位仙气十足的世外高僧。 此时他正站在一个巨大的书架前,轻轻一纵,便取下那数十丈高的书架顶端一册书页来。 历经了无数个春秋,那薄薄的纸片居然毫无受损老化的痕迹,只有微微昏黄的色泽,诏示着这册书卷曾经历的百年岁月。 炽儿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她只看到,迦叶僧人原本冷淡的眉目间,隐隐露出一分欣悦之色。很快,他将那卷书收入怀中,面色恢复了平静,掀起长睫,淡淡地望着她: “走吧。” 炽儿看着僧人扭头走向了一道石门—— 两人上了那长长的楼梯之后所在的这座大殿,周围一圈有整整八道石门!迦叶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便选择了其中一个出口…… 石门一开,又是一段楼梯。 隐隐预感到,即将抵达了地宫最终的出口,炽儿的心不禁跳得快了起来! “迦叶,我们……要出去了吗?” 她拖着快要酸痛得断掉似的腿脚,努力地跟在人高腿长的僧人后头。 “嗯。” 将无数的“精气”耗损在“女妖”身上的僧人,却毫无颓色,在长长的石阶上稳步前行,只可怜了身后被他给“降服”过度的女妖,没几步就气喘吁吁,差点绊倒而滚落下那石梯。 兴许是有事塞满了僧人的内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头,发现了身后被远远落下的娇弱少女。 重新走下台阶,弯腰抱起跌坐着的少女,僧人掂了掂她轻盈的身子,微微蹙了眉,“回去好好养养吧。” “……嗯。”炽儿红了脸,没有说什么,仍是乖巧地搂住了僧人的肩颈,靠在他的胸口。 回去……他为何能那么笃定她可以回去? 就算这出口打开并非灭顶的黄沙,也可能回到了楼兰的王宫里。到时候,他是否还要替王子“收拾”她呢? 迦叶僧人将她一路抱上了数百级的石阶,终于,最后两扇门出现在他们眼前。 “做好准备了吗?”他垂眸看她,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出去,可能就是死亡。 炽儿心跳得更慌了,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僧人的衣领,无声地点了点头。 僧人又看了她一眼,目光热热的,就在炽儿以为他似要低头吻她的唇时,他却抬了头,伸手拨动了右面那道门的机关。 石门缓缓开启,迎接他们的,是……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外头竟是夕阳西下,茫茫一片旷野荒漠。 …… 再回首,楼兰王宫,矗立在遥遥数里之外,楼兰古城往来的人,如蝼蚁般穿梭在他们脚下沙丘底处,如不抬头细看,没有人会注意到沙丘之上的他们…… 也就是说,他们自由了! 既没有被沙暴湮没,亦没有绕回到楼兰王宫,他们随时可以悄悄离去,回到…… 对,回营寨去,告诉父亲,是他从楼兰王子手中救了她,父亲必定也会感激于他的吧?兴许,兴许能让他留在营寨里,慢慢地,父亲也会接受他也说不定…… 明知道,父亲会接受她同一个僧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炽儿还是不禁脱口而出:“迦叶,你,你能同我一起回去吗?” 僧人沉默了。 俊脸紧绷,薄唇微抿,与最开始与她相遇时一样的,将一切置若罔闻的沉寂。 抱着她前行的脚步却是一刻未停。 有风起,沙尘袭来,很快掩盖了僧人留下的脚印,亦盖住了身后那一道隐密的地宫出口。 茫茫天地,除了风沙,便只有夕阳是生动的,曾经紧密交缠的两人之间,好似只余下了不可调和的疏离—— 尽管他仍然抱着她,炽儿的心,却在忐忑的跳动中,渐渐冷了下去…… 这一对男女,就这样各怀心事地,慢慢消失在楼兰城的附近。 二七 路遇将军僧人分道扬镳 炽儿虽然出生大漠,到底是未经过多少风霜的大小姐,在沙漠里没有多久,便快支撑不住了。 在她又饥又渴,疲惫不堪的时候,看看僧人同样被风沙侵袭,却仍笃定淡然的俊美脸庞,心里便又生出几分甘甜。她一路都紧紧揪着僧人的衣领,不敢让自己昏睡过去—— 生怕一醒来,僧人已然又同之前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路上有难得的绿洲,两人总算稍微得了休憩,解了乏渴。 “迦叶,你答应我,跟我回族里好么?”方有了说话的力气,炽儿又忍不住对僧人软声相劝,“无论你要到哪里去,等我,等我同父亲有个交代,我便,便随你去!” 小小少女,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谓是不知天高地厚。她至今仍不知僧人底细,却已在追逐迦叶僧人脚步的这条路上,迈出了难以回头的步伐…… 迦叶掬水擦拭了自己的身体,眉头一皱,连带着将炽儿的身子也清理了。却是对她的提议不置一词,同起初一模一样的寡言和冷淡。 日落后气温转凉,衣裳单薄的炽儿瑟瑟发抖。天气再冷,都不及僧人给她带来的寒凉,来得令人绝望…… 预感到僧人不会给她想要的结果,少女美丽的眼尾悄然滑下泪来,好在风沙一扬,散入了尘埃之中。 “我师父,在等我回去……” 终于,僧人开口了。 “你师父?迦叶,你修行的地方,究竟在哪里?”炽儿连忙追问道。 “……中州,护国——” “炽儿小姐,是你吗?!”有男子清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骤然打断了这一对男女的交谈。 因为意外,炽儿的心神一时被吸引了过去—— “魏将军?”居然是中州大将军魏远之! 先前的短短接触,炽儿对他印象不错,却没想到,这路上还未曾遇到族人来寻她,就先遇上了魏远之。 魏远之是骑快马来的,身后也没跟什么人,他渐渐向绿洲疾驰而来,炽儿本能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却不想,待到那中州将军一人一马真的到了眼前,她身边的迦叶僧人,却倏然间不见了! 不对,他定是又用了什么障眼法,让别人瞧不见他…… 一路上,她对僧人的本领多少有了些了解,却不解他为何要躲起来不见人? “炽儿姑娘,真的是你!”魏远之虽然是铁血将领,对北方这些部族的人根本无需假以辞色,然而总归是将炽儿照料过他的几日情谊记在了心里,她失踪,他在营寨中又多少脱不了嫌疑,于是也赶紧出来寻她—— 他既然有嫌疑,后头自然还跟了黑远山的人…… 没多一会儿,另外几匹马也嘶鸣着,快速奔到了炽儿跟前! “大小姐,幸亏你没事!” “原荒女神保佑!我们黑羽族的明珠依然璀璨……” …… 一阵寒暄,让炽儿有种不过一个日夜,就恍如隔世之感。 见到熟悉的族人,她自然是高兴的,然而,方才还隐约能感觉到灌木间有某人的身影,随着她的族人到来,那身影的气息,逐渐消失了。 他走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炽儿终究是强忍住了,让族人帮忙寻他的念头—— 就算以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的名义,将他“请”回营寨中去,她与他之间已经发生的关系,若被人察觉,那么他就成了瓮中之鳖,只能任由父亲处置了……而他说,他的师父,还在等他回去…… 她不想,勉强他! ---------- 熬夜写了一点,可是不知道系统还是网络的问题,上传了半天都没搞定。唉,好焦躁,平时除了工作还要照顾家里,尤其是娃娃生病就很烦人呐。我知道很多亲说都是靠看文减压,其实作者又何尝不是,靠码字来逃离现实呢。感谢我们的相遇和相互温暖哦。 还是求鼓励哈,求留言,求珠珠。投猪记得是点“我要评分”哦。当然加入书柜收藏也是好的,谢谢各位! 二八 明珠蒙尘悄然怀上孽种(珍珠500加更) 炽儿回到了营寨。 坐在魏远之的马上。 所有看到她在中州将军的臂弯之间“娇羞”模样的族人,都是雀跃不已! 知道炽儿失踪消息的人并不算太多,毕竟关系到少女的名节—— 虽然漠上对女子贞操并不算尤为看重,被人掳走终究不是光彩的事,保不齐生出许多风言风语,玷污了这漠上明珠的声誉。 是以,看到炽儿被魏远之带回来,族里的人都暗暗谣传,大小姐是悄悄跟魏大将军出去游玩了……中州将军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儿迷了路,直到遇到族人,才一同回到了营寨里。 因为本就看好这一对相貌匹配的青年男女,族人们的揣测也是善意的,炽儿只当什么都不知,一回营寨,便躲起来,几日都没出门见人。 父亲悄悄地来过,追问她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炽儿便把楼兰王子的事说了,至于如何逃出的古城,她却一带而过…… 黑远山摸着胡子仔细打量着女儿,“所以,真的是那个中州将军将你找回来的?” “嗯。”炽儿回来后就几乎在床上起不来,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黑远山当女儿是受了惊吓,一路又受了苦,安慰了几句,也没有多说什么。 父亲一离开,便留下了妹妹焰儿,守在炽儿的身边。 想起偶尔传入她耳中的流言,炽儿面对焰儿,也是于心有愧的……尤其是当自小最亲密的妹妹,发现了她身上斑斑点点的暧昧红痕—— 那是近乎疯狂的僧人在她身子上留下的,难以轻易去除的痕迹…… 而这一次,炽儿连掩饰的精力都没有了。 第一次被僧人占去清白时,她尚有余力,有理智去掩盖这一事实,可是这一次,僧人的不告而别,却让她仿佛一夕间枯萎的花瓣,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像是一病不起,整日昏昏沉沉,就连焰儿帮她擦身子,她都没有及时意识到,自己身上有些“秘密”,是不能也不该被妹妹看见的…… “姐姐……?” 焰儿果然被吓坏了。 稚嫩的少女显然没有心理准备,自己亲密无间的姐姐,忽然间就有了成人才会有的隐秘印迹…… “焰儿,你、你别多想,我没事的。”她有些语无伦次,欲盖弥彰。 长这么大,姐妹之间,第一次有了一种令人恐惧的隔阂。 焰儿的目光落在炽儿裸露的胸口——男子留下的粗鲁的吻痕,像伤口一样,从锁骨一直蜿蜒入饱满的乳峰上缘…… 见虚弱的姐姐满脸的惊慌和愧疚,焰儿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当做自己未曾瞧见什么特殊之处,小心地替姐姐换好了衣裳,便端水离开。 “姐姐,你好好休息。”她还不忘叮嘱道。 “焰儿,你……” 妹妹的若无其事,与炽儿之前想象的,妹妹发现她失贞的反应,大相径庭,是以,她一时也拿不准,妹妹是不是真的没有看出什么—— 倘若单纯的焰儿并未发现什么,她还强自解释,会不会更令妹妹局促难安呢? 焰儿自己洗漱完,便回来,守在炽儿身边,同往常任何一个夜晚一样,絮絮叨叨地同姐姐说着这几日自己在外的见闻……只不过这一次,不像往常,都是她枕着姐姐的发香睡去——姐姐好像实在乏极了,见她未表现出异样,便安心地睡着了。 “他若敢负你,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少女焰儿在熟睡的姐姐床头,立下了郑重的誓言。 *** 魏远之走了! 他在黑羽族已有些时日,一直受到礼遇以及监视,忽然间悄然离去,有族人揣测,是族长放他回去准备聘礼了…… 之前是少主带着聘礼去寻心上人,如今又有大小姐好事临近,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 焰儿也是,整日面带笑容,时时逗炽儿开心。 妹妹显然也是误会了些什么,所以才会以为她因魏远之的离去才闷闷不乐,因而努力想让她绽放笑容……炽儿想要同妹妹解释,却终是因为内心的怯弱,还有想要守住僧人这个秘密的私心,而迟迟未与焰儿坦诚。 可是,日子又过了十来日后,炽儿发现,自己的这些自私的想法,终究是会受到原荒女神的惩罚—— 因为与陌生的男子私定终身,或者说,是无媒苟合,而不顾可能对妹妹造成的伤害,以及,对父亲和族人带来的影响……她的谎言和虚伪,除了留下一身很久才渐渐褪尽的暧昧痕迹之外,还在她身子里,留下了无法轻易抹去的“罪证”。 除了整日昏昏欲睡,全身无力以外,女儿家的月事迟迟未至…… 她有孕了。 二九 有孕被觉无奈构陷将军 炽儿曾经也幻想过,自己同漠上任何一个寻常姑娘一样,嫁人生子,而后相夫教子。 可是,与僧人间的一场露水姻缘,却仓促得令她无暇做好准备,去接受自己一夕间竟已将为人母……就在一个月前,她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如今,却像是背负了天大的心事。 这心事不能对人言,她腹中未成形的孩子,更无法堂堂正正地为人接受…… 即便未婚生子在大漠并不算罪孽深重,然而她的父亲,一生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黑羽族族长,也断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没有名分的外孙来到人世! 战战兢兢的少女也曾经想过,能否在一切不可收拾之前,将肚子里的这个“罪证”悄悄除去? 然而,只要一闭上眼睛,僧人那张俊美的面孔,便以各种方式在她脑海中变幻—— 时而是冷漠的,时而是热烈的,时而是微微流露出温柔神色的……到了梦里,又变成了那一夜,他闯入帐中,狠狠将她压在身下,掐着她的颈项,面露近乎癫狂的狰狞,薄情的唇瓣恨恨地:“狠毒的妖女,连自己的骨肉也忍心害死么?!” 就要窒息的那一刻,炽儿拼劲全力挣扎着,出了满身热汗,才好不容易从那梦里醒来! 如是反复,可怜的女孩再也不敢去想,要打掉自己腹中骨肉的“荒唐”念头…… 好在她孕吐的反应还不明显,平日里还能掩饰得住,然而人却更瘦了下去!几乎是所有人都看出了炽儿的变化—— 经历过情事的女子,与曾经稚嫩天真的少女之间,总是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差异的…… 人们发现,炽儿更美了。 没错,即便是病容与消瘦,也难以掩盖住这位大漠第一美女的绝顶美貌。而这朵被人采撷了的娇花,比之青葱少女时,举手投足间更多了几分成熟女子才有的韵味,娉娉婷婷,妍丽无双。 这一切,有心人看在眼里,也只当炽儿是遇上了先前那位青年将军,即将好事临门。 最亲近的焰儿发现了姐姐的变化,乃至是一些细微的孕期反应,也不忍心揭穿,令姐姐难堪……直到又过了快一个月,漠上天气已近严寒,父亲黑远山也察觉了炽儿的不对劲,事情终于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 炽儿是黑远山除了权力和财富之外,最引以为傲的一件瑰宝了。他悉心等待着女儿的长大,可以说是正“待价而沽”的时候。如今,向来最循规蹈矩的炽儿竟身怀有孕,身价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了! “我让你陪着那小子,是监视他,你不懂吗?!” 气急败坏的父亲训斥着轻易就将身子给了人的女儿,“我就知道,当初你出去那一天一夜,肯定跟那小子脱不了干系!” 炽儿跪在地上,泪水默默地流,却仍倔强地,不肯为自己辩解一二。 很显然,所有人都误会了魏远之。包括英明神武的族长父亲大人。 是呀,就算族人们想破脑袋,也无法猜到,她竟然,轻易就与一名世外僧侣,发生了违背世俗礼教的关系……而且,不止一次!以至于身怀有孕,覆水难收! “父亲,这不能怪姐姐!”看着身体虚弱还被罚跪地的姐姐,焰儿心疼极了,陪着跪了半日,还不停替姐姐求道,“要怪就怪我!是我把,把那个淫贼救回来的……我对不起姐姐!” “你这丫头!以后给我记住了!千万不要对着男人犯傻,掉了自己的身价!”黑远山对小女儿吼了几句,最终还是没有再为难姐妹俩,“罢了罢了,遇上那魏远之,也是命中的造化——焰儿,赶紧准备准备,带人去中州,给我求也好,揍也好,都要魏远之那小子认下婚事!” “父亲?”姐妹俩同时呆住了。 还是焰儿先反应过来,“这也是应该的。只是父亲,我们黑羽族与中州联姻,真的不需要经过赤宁城么?” 之前黑远山暗中收留魏远之,已是会被漠上许多部族不齿的举动了。如今不经过赤宁城主的同意,就擅自与中州举足轻重的军将联姻,可以说是对北方各部的背叛了。 “嗯,我再思虑个万全之策。” 手抚络腮胡,黑远山沉沉点头,若有所思。 原本炽儿还指望着,父亲这场注定失败的求娶之行,能够因为顾全大局而取消。然而当她的兄长黑晋阳被人抬回了营寨,一身伤病,生无可恋的模样,终是令父亲勃然大怒——怒斥了赤宁城主无情无义,罔顾昔日情谊,因为一个女人就将他黑远山的儿子折磨至此,完全不将黑羽族放在眼里! 父亲一怒之下,劫了赤宁城救济雪灾的粮草,趁着赤宁城主闭门不出不问世事,他煽动了其他一些部族跟着暗中反叛,同时间,焰儿也被派到了中州去—— 带了这些劫来的粮草,上门找魏远之求娶已经有孕的炽儿,同时也是为了与中州勾连上,为推翻赤宁城的领导,而做好万全的准备。 焰儿不懂父亲背后的深意,她只知道为了可怜的姐姐,她也一定要去找到魏远之,让他对姐姐负责! 这场荒唐的婚事,只有炽儿明白魏大将军的无辜,可是,一切牵涉到了父亲的政治立场,她这个令父亲蒙羞的女儿,又怎能在这时说出,她腹中的孩儿,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僧人种下的孽种? 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想必魏远之肯定会拒绝这一婚事。 至于之后,她带着日渐在腹中成型的孩子,又该何去何从? 炽儿不知道。 ---------------- 炽儿哥哥黑晋阳追求赤宁城主的娇妻中州公主凤幽夜而被城主大人侮辱一通的遭遇请见《神之欲》的“非礼勿视”等章节噢!(这位小哥完全是被隐瞒妻子身份的城主大人坑的啊~~) 另外妹妹焰儿的故事将来请见《将军,请负责!》哈哈,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时间写,有缘见! 三十 将军拒婚炽儿被嫁城主(珍珠600加更) 不出意料的,魏远之果断拒绝了黑羽族荒唐的求姻,甚至不顾当日收留之情,将一片好心却被蒙在鼓里的焰儿给扫地出门! 焰儿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看起来也算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青年将领,居然会是始乱终弃,全然翻脸不认人的龌龊小人!她一个小姑娘,虽然带着些人手,终究在中州人生地不熟,怎么奈何得了手握重兵的骠骑大将军? 妹妹不甘心,却还顾及着不能轻易将事情闹大,让炽儿有孕的消息传了出去,是以又千里迢迢赶回漠上,向父亲交代的时候,一脸的愧疚—— “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若知道他是这种人,我一定就让他死在沙漠里!” “你姐姐才是瞎了眼!”黑远山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心里拉拢中州大将的算盘没有打响,自然给不了炽儿好脸色,“跟什么人不好,偏要找个出了名无情无义,卑鄙无耻的中州人!” 父亲的话很是难听,将责任全然推到了炽儿身上——仿佛当初明里暗里,打算用女儿来色诱魏远之投诚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炽儿却任由父亲责骂,仍是一声不吭。 “既然他不要你,赶紧将肚子里那块肉打了!”黑远山叫来族里两名会些医术的妇人,抓着炽儿就要逼她喝下汤药,流下腹中的骨血来。 “不要!父亲,求求你!!”一直沉默不语的炽儿,终于崩溃了一般,跪在地上,抓着黑远山的腿脚,哀哀地反复求饶。 焰儿往中州这一来一去,又过了大半个月,漠上雪都落了一场又一场,炽儿虽然一直闭户不出,不与人交流,没人看得见她孕期渐渐明显的反应,然而她同腹中未成形的孩子,早已有了无法割舍的感情—— 为母的天性,又怎么舍得真的让这个生命被残忍杀害? “下贱的丫头,不打掉,以后还会有人娶你吗?!”昔日也算捧在手里的女儿,如今却像是跌到了尘埃里的泥灰,被黑远山一脚踹开! 他黑远山的女儿,娶,自然是有人排着队要娶的,只不过,他从来没想过,要降低女儿的身价,随便将女儿许了人……那魏远之虽是敌将,却出身中州第一大军政世家,手掌中州大半军权,在整个原荒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生得还俊俏英伟,年轻有为,将女儿配给他,也是不亏。 如今,既然魏远之不肯与他黑羽族交好,还退了所有东西回来,显然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黑远山可以说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家好好一个黄花闺女,被人弄大了肚子,这账还留待将来再算,然而他一时脑热煽动其他部族暗中叛乱,劫走赤宁城赈灾的粮草……这要是传开去,那他黑羽族今后也无法在漠上立足了! 为今之计,只有……回头与赤宁城修好了。 “父亲,你不能这样对姐姐!那、那人还在营寨中,被他知道了你利用姐姐去接近魏远之,到时候不是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黑远山还在沉思的时候,小女儿焰儿居然出声驳斥他—— 焰儿气呼呼地将瘫软在地,泪人一样的姐姐扶了起来。 “你说什么?混账丫头!”黑远山显然没想到小女儿也会将他的心思说得透彻。拳头捏了捏,却终是放了下去。 焰儿说得没错…… 因为此时此刻,赤宁城那尊大神,就在黑羽族大寨里好酒好肉地住着呢! 早在焰儿回营的前两日,又一场大雪落后,闭门不出日久的宁徽玉,单人匹马,进了黑羽族的大寨。姿容无匹的赤宁城主,近年来极少会登临黑羽族了,如今忽而拜访,自然是为那被劫的粮草而来。 黑远山应付了几日,正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宁徽玉投毒,跟乖乖将粮草拱手奉还,甚至出加倍的物资补偿之间盘桓未决。 如今焰儿回来,中州那边已无望,他唯一的选择,也只有后者了。 只不过,他手里丰厚的物资,充足的人马,要他再一次对这个年纪轻轻的晚辈俯首听令,着实不甘!不如…… 眼珠咕噜一转,黑羽族首领计上心来。 早听人说这赤宁城主的老婆趁战乱跑了,这几日甚至有风言风语,说是魏远之那小子勾引的中州公主——也是难怪他不肯对炽儿负责了…… 既然如此,不如将炽儿送给这赤宁城主做个“续弦”,反正肚子还没大起来,想办法遮掩一下,以后让这宁徽玉替别人养便宜孩子,也是有趣!谁让他为了那个根本心不在他的中州公主,还折辱于他黑远山的儿子呢! 于是,炽儿连带焰儿,很快在宴席上,一齐被带到了赤宁城主宁徽玉的跟前。 “她们两个都是乖巧的,定能伺候好城主。此婚一成,晋阳也沾了光成了宁城主的大舅子,前尘往事,自然不计!” 生怕一个炽儿还会有被发现端倪的可能,干脆连带焰儿也让他挑去—— 只要赤宁城主点了头,成了他黑远山的女婿,那么将来他在北境,还会有办不到的事吗? 多年来早就野心勃勃的黑羽族族长,在女儿的婚事上,可谓是又下了一步大棋。 ------------- 宁徽玉与黑羽族交涉的情节,具体见《神之欲》的“深入敌营”和“黑羽之亲”等章节。 三一 “未婚夫”带姐妹花赴中州 冬夜寒凉,方停歇了两日的雪,又簌簌地落了下来。喧闹了一整日的黑羽族大寨,终于沉寂下来。 两个娇小的身影,在这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轻盈。 “姐姐,你的身子可经不得冻呀……”脚踩着地上新落的雪花,焰儿红着鼻头,拉紧了身边女孩的手。 “我怕父亲的人会在帐外偷听。”炽儿的声音细细的,带着深深的疲倦,“父亲竟想将你我姐妹,一齐推给赤宁城主……这可如何是好呢?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 “唉,说到底,还不都怪那个魏远之!”焰儿跺了跺脚,话音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姐姐,为了试他真心,我假装是你,说自己已有身孕,他、他竟然眉都不皱一下就……就把我从他的将军营寨里扔了出来!” “……不怪他。”炽儿很想脱口而出——魏远之何其无辜!然而,到了如此境地,黑锅既然已经背在了那中州将军的身上,便让他再担待一阵子吧……毕竟他位高权重,就算父亲也奈何不了他。倘若换了旁人……不知会遭父亲怎样的毒手? 说不定,会将所有能找到的僧侣,尽数屠杀殆尽吧…… 除去这个,眼前最让她烦忧的还是,腹中的孩子虽然暂时保住了,但那赤宁城主,又怎是好相与的?即便这尊大神真的被糊弄住了,她呢?真的能坦然将自己的身子,送去给另一个男人享用吗? “是父亲劫了粮草,不义在先,如今怎能利用赤宁城主……”当时她念着孩子不被害就好,如今冷静下来,怎么想都觉不妥,“况且若是被那宁城主发现了我已……岂不是加深彼此的嫌隙?” “说来说去,还不都怪那个魏远之!当日我就不应该救了他,让他死在大漠里才好!”见姐姐哀愁,小姑娘气恼极了,“姐姐,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平白遭此一难!” “焰儿,其实……”明明妹妹同魏远之也甚是般配,如今被她这么一闹,焰儿对那位将军只余怨怼,怎不令她这个做姐姐的于心有愧?更何况,她还连累了焰儿—— 虽然她们姐妹的婚姻,注定是父亲手里的筹码,然而若不是她出了事,父亲也不至于情急之下,就让焰儿也陪着她,被那赤宁城主挑来拣去…… 暂时还未明确表态的宁城主,若是到头来真的应允了,那她岂不是将焰儿也彻底带上了万劫不复?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他。”有雪花落在焰儿长长的睫毛上,随着她说话,一颤一颤,如蝶翼般好看,“只是瞧他那样子,显然已是无心……或者说,他的心,早就被中州那个‘狐狸精’勾走了吧!” “什么狐狸精?” “就是那个原先的城主夫人,中州的长公主呀!”到底是小姑娘,说起这些情情爱爱的流言蜚语,竟也眉飞色舞的,“她定是受不得北境苦寒,抛弃了赤宁城主,回她的中州去了……我此去一路上,到处在传着长公主与魏大将军的爱情故事!什么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却因为要保中州的天下,一个不得不和亲远嫁,一个则镇守边关,日日期盼着与远在北境的心上人见上一面……” “焰儿,别说了!”看到有人影倏然逼近,炽儿扯了扯妹妹的衣角,低声喝道。 “唉,姐姐,我知道你听了不好受……” “继续说。” 陌生男人的声音突然自身侧响起,着实吓了焰儿一大跳! “是你?!”待到来人一张秀美得令白雪失色的面容渐渐明晰,姐妹俩都愣住了。 知道不该说的秘密都被最不该听的人听了去,焰儿急了:“你在这里多久了?!” “没有多久呢,想到很快就要尽享齐人之福,兴奋得夜里睡不着,恰巧出来赏赏雪……”他说起话来温文清雅,语气淡淡的,过后还带了丝笑意。 “你骗人!”焰儿娇叱一声,就想冲上前去动手—— 兴许是知道自己一族理亏而格外心虚,小姑娘有些恼羞成怒了。然而敢对众多北方人心中的神只动手,也是焰儿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焰儿……”一旁的炽儿生怕事情闹大了,被父亲和族人发现,拉住妹妹的胳膊就要走,“快回去吧。” “焰儿小姐是么?”赤宁城主也压了压声音,保持在三步之外,与一对姐妹花对话,“你说,你姐姐,已经怀了魏远之将军的孩子?” “没有!你听错了!”焰儿毫不犹豫地便矢口否认,“姐姐,我们走!” “如果我说,宁某可以带你们去中州,替你们讨一个公道呢?”赤宁城主撩了一下被雪花沾湿的挺秀的鼻,语气分外打动人,“作为被中州公主‘抛弃’的可怜男子,我自然也是要去凑个热闹,想办法,摘了头上这顶‘绿帽’了……” *** 炽儿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出现这样的转机…… 原本被她视为一大威胁的赤宁城主,如今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没错,虽然他终是应允了父亲,会娶她们姐妹,然而,一从父亲那讨了她们姐妹的自由,宁徽玉便立即带着姐妹俩赶赴中州! 中州…… 对,当日匆匆分别,那人隐约提起过,他在中州,护国……护国什么寺? 她竟然怎么都记不起了! 然而,就算只有中州这么一条线索,也好过她全然不知该带着腹中孩子何去何从……如今有人带着她脱离了父亲的桎梏,径自奔往中州,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更不曾想,这个北境各族目中光风霁月的神仙人物,竟对中州公主如此在意—— 当年北境与中州联姻,没有人看好这一对夫妻……如今也是,全天下好像都在看昔日神秘而高贵的赤宁城主笑话,他却不恼不怒,好似笃定了爱妻不会有任何背叛他的行径。 其实看得出,他还是急的。尤其是路上亲耳听到些传言,他面上虽仍淡淡的,连半丝僵硬也随即隐去不见,然而很快,他便单人匹马先行赶赴中州见彰城,留下一个名叫修岩的侍卫继续照看她们姐妹,带着她这个累赘的孕妇后脚跟上—— 中州,我来了…… ------------- 本章对应的是《神之欲》的“头顶绿帽”等章节,有稍微的细节变动。 下章就应该重逢了。珠子加油砸过来吧。。不然明天没得更咯。投珍珠记得点“我要评分”哦! 三二 寻觅般若寺炽儿终坦言 见彰城繁华,即便冬日严寒,亦未能阻拦人们熙熙攘攘的脚步纷纷。 炽儿强忍着舟车劳顿,一在客栈落脚,便立即悄悄地跟人打听,中州有哪些寺庙,可供参拜神佛? “嗯,中州要说寺庙那太多了,就说咱们见彰城里,大大小小的寺院也多得很,姑娘随便去城郊田头看看,兴许也能找到几座寺庙呢!” 客栈小二嗓门大,一下子就将炽儿的话题宣扬开来,引来身边人的注意。 “哎呀,看这位姑娘如此天姿国色,岂能去田间地头那些破庙呢?”身边有大堂里坐着的客人,听到了赶紧抢着道,“要说见彰城最有名的寺院,自然是城外西南的护国般若寺了!” “你说什么?”炽儿心念一动,赶紧上前又追问,“这位大哥,你方才说的……什么寺?” “噢,护国般若寺啊!这是座古寺,已有数百年历史了。不过姑娘……”那客人看炽儿一副神往的模样,摇摇头道,“那寺庙里虽然不禁平民,然而常年都是达官贵人进出,你若没点身份,贸然前去,恐怕一时可能还进不去呢!” 既然是相当于皇家寺院般的存在,自然一切优先皇亲国戚,怕扰了她们的清净,抑或是有暗杀的威胁存在,这护国般若寺,渐渐也就地位超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涉足的地方了。 “是这样么?”炽儿眼里的热意有些黯淡下来。 护国般若寺么……这样与权贵密不可分的地方,与那个淡然超脱的僧人,真的会有什么联系么? “姐姐,你在干什么?!”安顿好行李的焰儿蹦跳着跑了过来,勾着炽儿的臂弯,“我听到你们在聊什么什么寺?姐姐你什么时候对那些拜佛的感兴趣啦?” “我……”她对焰儿,要一直瞒下去么?不知不觉,她撒的谎已经越来越多,多到令自己的心里填满了负罪感。 “佛教也是种文化。”有人倏然接过了话头,淡淡地,朝焰儿举了举杯。 “啊?”这下焰儿的注意力哪里还在佛不佛的身上—— 瞬间都被那翩然坐在大堂角落,怡然自得地饮茶的银发男子给吸引去了!“我跟姐姐说话,要你管!你不是去找魏……那个魏什么之的么!人呢,找到了么?” 在中州的地盘上,她还是小心点说话吧,毕竟那个魏远之的势力,好像真的有点大……不过她嘴上跟赤宁城主不对盘,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因为有这尊大神“助阵”,比起上回来中州,眼下的她暗暗多了好几分的底气。 那边焰儿没大没小地同赤宁城主说着话,炽儿却是惊得心里如一团乱麻。 这位宁城主,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堂那个位置的?明明方才她是打量过,确定他跟修岩都不在,才小心翼翼开口去打探的……现在可好,漠上的人根本不信什么佛教,她一到中州就跟人询问寺庙的所在,岂不惹人怀疑?而很显然,那赤宁城主虽不动神色,却早已将她莫名的询问,以及不自然的神色看在眼里—— 他漫不经心地对焰儿说上两句,根本也不看她一眼,炽儿却总觉得,自己的秘密好似已全然,被这个优雅而深不可测的男子给一眼识穿! *** 宁徽玉带着新得的两位“娇妻美眷”出了门。 年关已近,街道摆起了夜市,行人络绎不绝。往来热闹繁荣的街景,令两个小姑娘都是忍不住频频驻足。宁徽玉却是头也不回,径直穿行在人群之中。 从修岩传回线报,这位城主大人便有些阴郁的模样。 炽儿不明所以,却还是扯着焰儿跟了上去。直到赤宁城主的脚步,忽而停了下来。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一名高大英挺的青年男子,怀中搂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旁若无人,柔情蜜意……那男子微微侧过的脸庞年轻而俊逸,独特的军人的冷峻中,掺杂了几分犹带少年味的青涩和柔情—— 不是面对心上人的魏大将军,又能有谁? “姐姐?”焰儿还没看到那魏远之,正奇怪两人怎么同时停了脚步。 “焰儿姑娘,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就看你的了。”只听那城主大人淡淡一句,人影却倏地退出了人群外,不见了。 “……魏远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焰儿一见那魏大将军,再看姐姐也跟着宁徽玉不见了身影,她心念一转,踉踉跄跄上了前去,扯住那无情男人的衣裳,就是一顿哭嚷,“那日你赶我出门,原来是为了与这小娘子双宿双栖……可怜我怀着你的孩子,天寒地冻,流落他乡……呜呜呜……都说中州人古道热肠,我怎么就愈见了你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救你一命,还连身子也赔上了……谁能想到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呜呜……” 小姑娘声泪俱下,上演的一出苦情大戏,令街市上的人们纷纷驻足来看,听到她对中州人的“褒奖”,更是忍不住出手,对那高大俊朗、气度不凡的青年指指点点。有的大娘大爷甚至涌了上来,将那青年围了起来,“年轻人,做人可不能这样啊……小姑娘太可怜了!” 魏远之何等的心性,岂能受得了这般千夫所指?怀里的佳人已悄然自他臂弯间消失都来不及察觉,两眼瞪着那表演得绘声绘色的鬼丫头,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边厢焰儿缠住了魏远之不放,这边炽儿跟着宁徽玉,倒是见到了传闻中那位“多情”的公主凤幽夜。 这位高贵的中州公主,片刻前还依偎在魏远之身前,此刻见了赤宁城主这位“前夫”,显得又惊又喜,话没说几句,泪就不停地落了下来。那宁城主也见着了一路惦念的人,却还是冷言冷语地伤她。噢,定是方才见着了妻子倚在旁人怀里,心里正泛酸呢…… “这位姐姐,莫再哭了,小心伤着孩子……擦擦吧。”炽儿心细,发现这位公主确实如传闻所言,已怀有身孕。她递了一方香帕给凤幽夜,对方虽然接了过去,却显然未想到她这个外人会出现在侧,打扰了他们夫妻“叙旧”…… 然而,不能再等了!趁着焰儿不在,她只能将一切对这个堪称陌生的男人和盘托出,拜托他帮她这个忙了—— 她知道,这宁城主既然心念妻子,自然巴不得将她和焰儿这一对累赘给送走!又趁着他正在“醋”头上,此时她同他说话,他定是巴不得呢。 果然,她说要同他借一步说话,这位城主大人便“识相”地做出与她亲密相谈的模样—— 那中州公主的脸色,显然更难看了…… “孩子,不是魏远之的。”她凑在这个北境神只的耳边,轻声轻气地,“先别让焰儿知道。带我去护国般若寺……” 等找到人了,再想办法对焰儿坦白吧。而若她真能见到那人,又该如何呢?求他对她和孩子负责? 若未找到……那便继续找吧!茫茫人海,寺院万千,眼下既然她得了自由,不找到他,她便不准备再回大漠了。 只有先找到他,定要找到他,她这颗空落落了数十个日夜的心,才能稍稍踏实下来吧。 三三 得赤宁城主相助入佛寺(珍珠700加更) 炽儿在客栈独自等了一夜。 焰儿迟迟未归,想来还与那魏远之纠缠于一处……本来是应该担心妹妹的,可是以她与魏远之的短短接触,却莫名地相信,那中州将军就算再恼怒,也不至于,会真的伤害焰儿。毕竟,焰儿也曾救他一命……是以,暂时让焰儿待在他的身边,她反而不怎么担忧。 真正让她记挂的,倒是那最后带着娇妻回了客栈痴缠一夜的赤宁城主,是否还会记得答应她的事? 就在隔壁听了那久别重逢的两人一夜缠绵,炽儿脸红心慌,时不时忍不住轻抚自己的小腹,暗暗讶异同为孕妇的纤弱公主,竟能承受得了男人那般强烈的索需? 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第二日清晨,隔壁又是好一阵羞人的动静。待到炽儿起身整理完一切,那臊人的声响终于彻底消失了。 等到修岩来喊她用膳,炽儿才知道,那位公主已经离开了。 “宁城主,可否帮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不曾对人言的秘密,就这样迫切地袒露在这个秀美得令她也自叹弗如的男子面前。兴许因为,这么多年,他都是北境人心中的“神”,拥有独一无二的,令人信服的神力吧…… “莫急,先让人去那寺里打探一下。”辛苦操劳了一夜的赤宁城主,却是神清气爽,春风得意的模样,喝着早茶兴致颇佳地对炽儿询问道,“你的那位,嗯,大师?法号叫什么?” 他的措辞令炽儿脸上一热,有些羞愧地低了头,“迦叶……他说他叫迦叶。” 至于这是不是他的法号,她根本不得而知。 “大约多少岁?”宁徽玉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淡淡的同情,“长何模样?” “二十多岁,应该,不超过二十五。”炽儿感受到了来自神的怜悯,却未露出自怜的神色,此时反而倔强地仰起了头来,“皮肤很白,长得……很好看。” 说到最后两个字,舌尖里还是忍不住流转过羞赧之意。 “噢?”赤宁城主笑了笑,“有多好看,能让我们大漠第一美人对他如此青眼?” “啧!”还不等炽儿回答,候在门边的修岩忍不住插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主人面前,说别的男人好看……” “咳,多嘴。”宁徽玉干咳了一声,放下茶盏,对自己的贴身侍卫吩咐道,“都听到炽儿姑娘说的了?还不赶紧派人去查?” 修岩领命而去,留下炽儿对着赤宁城主,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来。 美人神色哀戚之间流露的那点凄婉而带着希冀的笑容,着实是令凡人心动呐!还好他宁徽玉早就高居神坛惯了,心里又早就有了一只小小的凤凰神鸟,不然,真的要被黑远山养的这闺女,给迷得七荤八素也不一定…… *** 消息传了回来,护国般若寺里,确实有位迦叶法师,然而,他的地位尊崇,打探的人久候时机,竟都不得窥见其真容。 这下,炽儿不知该喜还是忧。此迦叶,真的会是彼迦叶么? 不仅她忧心忡忡,早上还喜上眉梢的赤宁城主,入了夜还未等到他的小凤凰如约而来,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 第二天一早,在皇宫外久候了一夜的修岩赶回客栈,报告了中州公主的行踪——凤幽夜天还蒙蒙亮就上了魏府的马车,往护国般若寺去了! 这位长公主一回朝,便同自己的母族魏家走动颇密,陪魏府的老太太及其他女眷们一起去寺里进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然而一想到魏远之……赤宁城主哪里能有一刻稍歇,立即起身,恰好带了炽儿,一同往那护国般若寺去了! 几人赶赴这中州第一大寺院时,魏府的马车及车夫、护卫,熙熙攘攘占满了幽静的山间小路。还有一些暗卫悄悄环伺在古寺附近,暗中保护这一众女眷的安全。 护国寺见这阵仗已久,寺门紧闭,不再轻易对他人开放。 却不知那赤宁城主对应门的僧人说了些什么,对方立即就开了门放他进去,连带着后头的炽儿也被放行了。 知客僧将他们带到了一处院子里,便自行离开。隐约听到了隔壁院落有众多女子的交谈声,炽儿心想,这位城主大人要找的人,应是找到了。 “炽儿姑娘,宁某……”显然等了妻子一日一夜的城主大人脸色不怎么好看,却还是勉强对炽儿打了个招呼。 “宁城主请自便。”炽儿赶紧对他宽慰道,“我想自己在这里走走。” 想到他带自己逃出了父亲的禁锢,又帮自己打探消息,更将她领进这守卫森严的古寺来,心里不禁泛起感激的涟漪,弯腰福身,对赤宁城主礼貌地笑了笑。 宁徽玉前脚刚走,炽儿忽而就觉得背后一凉,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慌感弥漫,令她的心跳蓦地滞了一滞! 三四 伤心炽儿终遇无情迦叶 是谁…… 炽儿回头,却只见一个小沙弥跑过,见了她,还腼腆地点头问好。 方才那似曾相识的可怕气息,真的是她的错觉么? 炽儿静了一下心神,出了院门,见四下寂静,除了低头扫落叶的僧人,也有一些居士闲庭信步,悠然自得——似乎没有人会注意她的存在…… 那便太好了! 她的脚步不禁快了起来,一个个院子走过去,只要有人声的地方,就凑过去悄悄地看。 没有,没有……为什么…… 一颗颗铮亮的光脑袋,一身身素净的袈裟,一串串她听不懂的佛偈,却就是没有,她的迦叶。 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炽儿对着眼前一座座令她分辨不清的古色古香的建筑,和冬日里仍然青翠苍劲的棵棵青松,无声地落下泪来。 除了那一次父亲说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自同他分别以来,她未有哭过。 然而此时此刻,绝望的泪珠沿着少女清瘦的面颊滑落下来,无声无息地滚落于她脚下的石板,跃入周围的草丛之中,立即消失不见。 “难过什么?”男子清冷而不含感情的声音倏然传来,“是你的魏将军不要你了,还是因为,那位银发公子,也去寻了别的女子?” “……”炽儿的泪凝在了脸上,她转身回头,见到了一张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面容。 “迦、迦叶……” 呆滞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语气颤抖着,轻喃他的名。 对方就站在一棵青松之下,远远看去,亦见身姿挺拔,气度超凡。只听他又淡淡地开口:“过来。” 炽儿的脚就像被安上了傀儡的引线,自发自动,就朝他走了过去。 走近了,她微微仰视他的脸,仍有泪光盈盈的双眸,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与痴缠,恍若经年。 “谁是你的迦叶。”他却冷冷地斥她,凉薄的唇一开一合,“既入了这般若寺,你面前的,便只有……” “住持,住持师叔呢?”“不曾见。”“那边院子好像出什么事了!” 隔着重重树影,外头有匆匆人声经过。 迦叶全然没有理会的意思。他的动作极快,扯过了还未回神的少女,身形一闪,将她带入了一旁的建筑之中。 炽儿本能地搂住了他的颈项,就如两人曾在楼兰地宫里那般。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庞看。质感细腻的繁复袈裟,配着颈上一串佛珠,手腕间也有两串小的……这样打扮的他,有些不太像她的迦叶。可是这张脸,被她雕在了梦里,刻在了心尖,却是她永远也不会错认的! 过了好久好久,炽儿才回过神来。不对,不对,她们现在根本就不是在无人的地宫里,而是……天呐!既然迦叶真的是此地的僧人,又怎能抱着一个女子肆无忌惮地前行? “迦叶,你、你放我下来……” 发现自己正被抱上一层又一层的木梯,他的脚步落在那层层的木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炽儿挣扎着,环顾着四周的构造—— 四面环绕的是雕花的镂空木板,到处刻着佛家经典,密密麻麻的梵文,她连半个字也看不懂;层层的木梯一圈圈蜿蜒而上,往下看已走了有数百级,朝上看,仍反复回环,看不到尽头…… “你确定,要我放手?” 她挣了半天,才听那不动如山的俊美僧人,淡淡地嗤笑道,“般若寺圣塔高过百丈,我若放手,你便真是个妖精,恐怕也逃不过入了轮回……” 他的语气虽淡,语意却森然,瞬间令炽儿乖乖地停止了挣扎,缩在他的怀里,恨不得将自己揉成小小的一团。 她的乖巧,却没能令僧人满意。迦叶低头,轻咬着她的发顶,犹如不解气,将少女小小的耳朵也半含在自己口中,直将热气烫得她整个微凉的小脸都热了起来,才在她小猫似的抗议声中松开。 而后便静默着又走了好一阵子,两人终于到了佛塔之巅。迦叶将炽儿放下,便走到一旁去开锁。山风袭来,摇摇欲坠的纤弱少女闭着眼,根本不敢看脚下远离自己百丈之遥的大地。 这时却听那迦叶僧人语气幽冷地:“还不进来。” 炽儿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这才注意到佛塔顶上,除了可以赏景的平台,还有一间小小的阁楼。 她随着僧人进去,阁楼逼仄,却多少挡住了外头的寒风。里面摆了些经书,也有桌椅,炽儿轻轻用手擦了擦,落的灰不明显,应该是定期有人打扫。 “说吧,你来此处,为何?”僧人的目光带着审阅,就如初见时那般,冷漠而不近人情。 “迦叶……”炽儿仍是本能地唤他的名——那声音细细的,柔柔的,带着甜腻与赤诚,直挠人心间最痒的那一处。 “怎么,不要告诉我,你千里迢迢来到中州,就是为了寻我?”僧人高大的身躯微微弯折下来,将少女压迫在自己与阁楼薄薄的墙板之间。 炽儿脸红了。 因为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她想见他,想找到他,想……与他厮守于一处…… “如果真是这样,我应该感动么?”迦叶嘴上说着感动,神色却仍是幽冷的。 炽儿被他疏离的模样迫得手足无措。 之前一心只盼找到他,然而如今见着了,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与语气,显然并不欢迎她的冒然前来。是呀,他是个僧人,森归戒律,必要严守,又怎能,公然与女子厮守? “我、我……”有那么一瞬间,已要脱口而出。她有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不知怎的,父亲命人拖着她去灌药的模样浮上眼前……就连最疼她的至亲尚且如此无情,这个不过萍水相逢的僧人,难道会欣然接受她腹中悄悄孕育的孩子吗? 当日僧人闯入帐中掐她颈项的画面跟着一闪而过,那一刻的窒息感犹尚在喉,再看此时迦叶冷冰冰的模样,炽儿全身如坠冰窟,终于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与妹妹有事来中州,恰巧路经此地……” 兴许是母亲的本能,令她无法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她的一句“恰巧”,好像也没有令僧人放下“戒心”。他仍是深深地打量着她,像是要在她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 良久,才听迦叶僧人冷笑道:“有事?魏府家眷都在此处,你是想提早向未来的婆婆,还是奶奶请安?” 三五 醋意暗涌僧人又奸炽儿(珍珠800加更) “你说什么?” 炽儿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僧人俊美而微显冷酷的面庞贴了过来,覆在她的耳畔,轻轻哼道—— “我说错了么?不是为了接近魏家,又是为了什么……那个银头发的俊俏公子?他是谁,你是同他一起来的吧?” 他一连串的发问,令炽儿一时不知从何答起。静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钻出他的臂弯,退开两步,字斟句酌地答道:“我不知道有魏府家眷在此,也与魏将军无任何瓜葛。” “是么,这么巧?”迦叶直起身,看着明明瑟瑟发抖,仍故作镇定的纤细少女,“与魏家没有瓜葛,那带你进来的男‘施主’呢,又是谁?” 面对他的质问和森冷目光,炽儿心下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堪比被父亲揭穿她失身秘密的那一刻。 “不想说?”少言寡语的迦叶僧人难得反复询问,却看眼前的女孩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是藏了无数的心事,对着他,再也没有一开始时那样的“热情”了。 他哪里知道炽儿重重的心事皆因他而起,只当眼前的少女与他一场邂逅之后,这一个多月不知又“邂逅”了多少男子——是不是用那双美丽无垢的眼睛,与愈来愈玲珑有致的身子,到处招蜂引蝶…… 想着想着,漆黑的双眸便染上了一层薄怒,像是风暴来临前的港湾,凶潮暗涌! “他是赤宁城主,北境人尊崇的‘神’。”炽儿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对着自己的鞋尖。 迦叶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验证女孩所言的真实性,很快,他便在脑海里找到了关于此人的信息:“赤宁城主宁徽玉,黑羽族多年来听其号令……” 黑羽族族长野心勃勃,想要用女儿拉拢中州魏家的用心显而易见。如今却让女儿跟在了赤宁城主的身边,她们这是物色好了下一个以色相诱的目标? “他已经有妻子了。”迦叶虽然不问世事,但是常年身处这般若寺,中州的重要人物及关系还是清楚的,况且他过目不忘,又走遍了天南地北,有意无意也在脑海里储存了许多纷杂的信息。 “嗯……”炽儿起初还有些不解,明明那样冷若冰霜的一个人,怎的对别人有没有妻子感兴趣了呢? 但是很快,她反应过来——他这是担心她去勾引有妇之夫,到时候又得麻烦他来“收妖”吧? “他就是来寻他妻子的,我很清楚。”炽儿语气轻飘飘地,有些无力。 “既然清楚,为何……”为何还要对那人搔首弄姿? 话到了嘴边,幸而又咽了回去。 僧人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他在心底诵起佛经,安抚下自己内心那一阵阵似曾相识的戾气和酸意……那人不仅身居高位,举手投足皆是风雅之息,更是生得仙容玉貌,令任何一个女子前赴后继,也是无可厚非。 这般宽慰着自己,心底的酸意居然更重了。眼底那层薄怒,在他自己也未察觉的时候,已然升腾成了掩饰不住的妒意。 “迦叶,你在此地,多久了?”不待僧人有何举动,眼前的少女仰起头,对他笑了笑——她显然不想再继续方才的话题,所以才另起了个话头来问他。那淡淡一笑,本就美丽娇妍的一张脸儿,瞬时如绽放的花朵,柔嫩鲜艳,沁人心脾。 “……七年。”他望着那倾国倾城的笑颜,一时恍了神。 “七年?你家里人呢,当初为何会送你来佛寺里修行?”明明仍然暗藏着心事,美丽的少女却像是个天真的孩童似的,仿若无意地打探起他的身世。 迦叶显然并不愿意谈及自己的来历,绕开了炽儿期待的眼神,望向了窗棂外的天空,目光悠远。 见他又沉默,炽儿自言自语起来:“七年前我九岁,那时候娘亲已经去世了……我伤心了好久,可是我答应了娘,要坚强,好好照顾妹妹,不让父亲担心。虽然娘不在了,很多事也有人会帮忙做,可是总归是不一样了,所以我学会了自己洗衣服,生火做饭,编妹妹的辫子,制哥哥的裘衫……” 一点一滴,炽儿分享她成长中的经历。 “焰儿很聪明,学什么都比我快,可她就喜欢骑马射箭,一点也不输给男孩子……” “哥哥比我大五岁,他更是父亲的骄傲,也很得姑娘们的喜欢呢……噢,他叫黑晋阳……我父亲叫黑远山……我们黑羽族呢,男的就姓黑,女孩姓羽,是不是很有趣?” …… 时光静静流逝,美丽的少女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关于她自己和家人的事。 一直沉默的僧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迦叶只冷冷地站着,任坐在椅子上随意地晃着两只莲足的少女,悠然说着一些与他毫不相关的话题…… 到最后,炽儿好像把想说的都说完了,才站起身来,看看沉默的僧人。 “你叫迦叶,是护国般若寺的僧人……”炽儿清澈的眼睛,深深地倒映出僧人俊美的轮廓,“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 “……”僧人优美而凉薄的唇角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至少,可以告诉我年纪吧?”少女温柔地乞求道。 迦叶微一犹豫,终于开口:“二十四。” “噢,跟我猜的差不多……”炽儿轻轻地笑了,柔荑不自觉地按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那我先回去了。” 那笑意很浅,却令僧人周身一凛,像是蓦地被蛰了一下。 兴许是明白了自己内心的奢求是多么不切实际,生怕梦境破碎的下一秒,她就会忍不住痛哭出声来,炽儿强打起精神,维持着面上的笑意,转身向阁楼外走去。 至少,知道了他身居何方,将来如若孩子问起,她也不至于回答不了,其父亲的来处…… “羽炽儿。” 炽儿的手刚碰到阁楼的门板,漠然而冷厉的呼唤声,便如冰箭一般将她钉在了原地。 “回去?”他一步步朝她跨了过来,空间本就狭小,一眨眼的功夫,迦叶已拎小鸡似的将女孩抓在了自己的手里,有些急躁地放在了阁楼唯一的那张桌子上,“回去继续勾引下一个目标?” “啊……”身子被压在了桌板上,炽儿本能地护住了肚子,担忧与恐惧之色溢于言表,“你干什么?” “自然是干你呀!” 不要说女孩闻言露出惊异与惧色,就连迦叶自己也无法解释,上一刻仿佛还能冷淡自持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淡定不了了,甚至脱口而出了乡野村夫才可能挂在嘴边的粗话—— 什么佛,什么经,什么百年古寺,什么住持高僧……这些统统都被抛在了脑后! 他只发现,时隔一个多月,他仍然动作娴熟地,褪开了女孩层层包裹住娇躯的衣裳,就像,他天生就应该做这样的事一样! 晶莹的雪肤一暴露在眼前,这种无法控制的嗔怨与冲动,就更加难以收拾了! 他不再言语,抓住这个时不时说着令人烦躁而心疼之语的少女,狠狠揉搓起她的双乳……才几十日不见,这对玉乳居然显得更饱满了…… “呃……迦叶……不行!”当僧人的手伸进了少女身下时,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明明两人早就缠绵了多次,迦叶哪里还把她的拒绝当一回事。很快粗鲁地剥了少女的亵裤,将自己硬挺起来的下体抵了上去——不行,她还不够湿! 早就摸到了门道的僧人毫不犹豫便俯下身去,他将炽儿的双腿都放到了自己肩上,形状优美的光脑袋整个埋进了少女的腿心,长舌一伸,对着那粉嫩光洁的花户肆意地一阵舔! “啊……不要了……啊啊……” 已经多日未曾经过情事的身体,哪里受得了突如其来的撩拨,炽儿嘤嘤呜呜地哭叫着,两条细腿儿在僧人肩上一直颤,可是一点也阻止不了,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 她的花穴里汩汩渗出花液来,被僧人尽数吸走,吞咽进了喉中。 僧人坚硬如石的巨物,很快又堵住了不停翕动的柔软洞口,他双手搂紧了少女挂在自己肩上的一双玉腿,下腹缓缓朝桌子推送,将阳根挤入了那紧窒如处子的小穴之中,继而慢慢地,在少女破碎的哭泣声中,将自己整根送到了底! 三六 被浓精射满无毛小嫩屄(珍珠900加更) “迦叶——啊……不行的……” 虽然已被他这般干了多次,炽儿惦记着腹中孩子,哪里轻易肯从,她不断将身子往后退,手臂紧紧揪住了桌沿,裸露的一双雪乳因为紧张和抗拒不停地上下颤动。 “都送上门来了,怎的又不让我干了?”时隔多日,再次埋入那紧窒湿润的粉白小穴里,吃斋念佛又闭关禅修多时的迦叶僧人,却像是一瞬间被解开了所有的枷锁—— 内心那些暗藏的丑恶情态,都渴望着,叫嚣着,要在这具美丽的身子里尽情地涌动,抽送,继而肆意绽放! 他将炽儿的腿举得更高,把她试图后腿的身子轻而易举就抓回了手里,娇小而浑圆的翘臀被牢牢扣在他的胯下,迎合着他无情的撞击。 那尝到过了人世间最美好的滋味,又突然被饿了数十日的欲物,恰如久旱逢甘露一般,贪婪地搅弄着小穴里的蜜液,奋力地填塞着女孩脆弱而温暖的甬道! 炽儿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撞击,花穴里本能地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滑液,浸润了彼此交合之处。“迦叶,真的不要了……我……啊……” “这些日子,没有被别人碰过么,怎的这般的紧?” 很想将心底那些阴暗而酸涩的揣测给抛开,然而又像是缺了信心——也不知是对身下这美丽得晃人心神的少女,还是对永远只能以一身僧袍,一颗秃头示人的自己,无甚信心……他只能用伤人的语言,试探身下哀哀哭吟的少女。 “唔……自然没有……嗯……求你了,迦叶!” 女孩克制地低喘着,明明身子也起了反应,却还是不肯放弃那毫无作用的抵抗。 “没有?所以,你这身子,只留给我一个人么?”僧人的喘息愈来愈重,阳根噗呲噗呲钻入花穴,捣出女孩湿淋淋的动情淫汁,薄唇间吐出压抑而诱人的气声,“绞得这般紧,水又流得这般多……很想要我是不是?” “啊嗯……”随着他九浅一深的抽送,舒服的感觉从穴芯深处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又听少言寡语的僧人在情欲之间说出的淫话儿,羞人又温柔—— 那是只会出现在炽儿梦里的柔情语气…… 想要……她自然想要他!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继续下去,然而上涌的情感却牵引着她,缓缓搂住了僧人的颈项。“迦叶……我好想你呀……” 她由衷而发的感叹声,悄然没入了僧人微微凌乱的袈裟之间。 有那么一瞬,迦叶停下了撞击少女嫩穴儿的动作。 然而很快,他腰臀发力,增大了抽送的幅度,粗大的肉茎快速地顶开狭窄的幽穴,将那粉嫩的肉儿撑到变形,将那腿心不断溢出的汁水搅成白沫,将那如纤细的藤蔓般缠住了自己的少女,狠狠送上了高潮的顶峰! “啊呃……迦叶……迦叶……” 少女美丽的脸庞上晕染着情欲的喜悦潮红,她本能地唤着自己魂牵梦萦的名字,泪水接连滚落,已分不清是因为哀伤还是快乐。 “我在,我在……”僧人俯身含住一只不停乱颤的雪乳,将含糊不清的低吟化在了少女胸脯迷人的沟壑之间,“我也想……想要你……” 在痉挛的花穴包裹之下,他的冲刺亦到了最后关头! 有些控制不住地将一团晶莹的乳肉都大口吞咽进自己口中,迦叶长物深顶,将自己尽根没入,又一次彻彻底底地,贯穿了女孩箍得人头皮发麻的幽径!袈裟遮掩下的窄臀肌肉一耸一耸,终于再一次尝了甜头的那柄尘缘孽根,迫不及待地将贮存已久的浓精,大股大股地,射进了主动送上门来的大漠第一美人儿,那粉嫩嫩的无毛小嫩屄里。 三七 冷住持锁禁娇美小孕妇 云收雨歇,炽儿疲惫得哪里都动不了,除了一双清澈的眼眸半睁着,偶尔忽闪一下,盯着已然抽身而去的僧人忙忙碌碌的影子—— 他从阁楼角落一方小柜里翻出了几件贴身的衣物,细心地吹了吹,像是确认了没有脏污,才拣了一件,替她擦拭了一片泥泞的腿心。然后他将虚软无力的她抱了起来,替她整理衣裳。 发觉女孩情潮尚未褪尽的身子虽然泛着潮红,肌肤却冻得冰凉,僧人这才露出些许自责的神色,伸臂将明明穿了更多衣服,却好像比一个多月前更瘦了许多的女孩,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迦叶……”炽儿埋在他的胸口,眼角不经意地渗出泪来,“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我有孕了,该怎么办?” 有孕两个字一说出口,炽儿明显感觉到僧人厚实的胸膛瞬间变得僵硬了。 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她仿佛也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一想到即将从他口中说出的回答,她便紧张得无法自已…… 然而,等了良久,回应她的,只有僧人轻咳一声,而后将她的身子搁到了一旁的小榻上。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些厚被子……”那小榻宽窄只容一人栖身,木板坚硬,上面只放了一条薄毯。迦叶没有看她,理了理自己的袈裟,便推门而出。 听见他在外头落锁的声音,炽儿默默流下泪来。 他这算什么?将她锁在这塔顶,怕她一出去,便暴露了两人的关系?可是她明明确实打算离开的……就算是就近找一个陌生的村子住下来,也好过这样被他锁在高高的佛塔之上,阴郁孤独之感四面袭来,再加上于佛门圣地里行了淫靡事的禁忌和罪恶感,更令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原以为不用太久,他就会回来。 可是炽儿抱着膝盖等了半日,也没有等到脚步声再响起。所幸一场荒唐事后,肚子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孩子,应该会无碍吧? …… 迦叶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少女熟睡的容颜。含娇带媚的眼角犹留泪痕,显得整张娇美的脸蛋染上了化不开的哀愁,比之前更瘦了一圈的小脸,好像尖得有些令人心疼…… 几十日不见,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将柔软的被子小心地盖在了女孩的身上,迦叶坐到了榻沿,将女孩的螓首搁到了自己的腿上—— 就这样看着她毫不设防的睡颜,用眸光描摹着她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挺秀的鼻梁,和花瓣似的红唇……他闭上眼,生怕自己克制不住……便会低头吻上去。 …… “住持师叔呢?又找不到了吗?” “师叔说了,他可能又要闭关禅修,院里的事,就交给大师兄了。” “可是,那位施主的事……” “回头再向住持师叔禀明吧。” 佛塔脚下,僧人们来来去去,如蝼蚁,如尘埃,如幻境里最微不足道的局促一角。 浮屠之巅,容颜秀丽的住持和尚,与娇美柔弱的异域少女,相偎相依,温情脉脉。 时光流转,静静不知溜走了几许。 女孩终于翻了个身,娇嫩的脸颊在僧人坚硬的大腿上蹭了蹭,柔唇半启,轻轻溢出模糊的声响:“迦叶……” 原本老僧入定般的青年男子,常年如寒冰般的面容上,随之有柔软的神色溢了出来,取代了那无欲无求,拒人于千里的冷峻姿态。 “饿了么?”他柔声开口,“起来吃一点东西吧。” 显然没有睡醒的美丽少女睫毛轻轻动了动,眼角竟然又有泪珠滑落下来。 “我好想你呀……迦叶……” 几十日不见,她每一场梦中,来来去去都是他。 “炽儿?”他的声音愈加轻柔了些,哄孩子一般抚摸着她散乱的青丝。 “父亲,不要!”怀中的少女却像是忽然被梦给魇住了——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三八 知晓孕情迦叶若无其事(珍珠1000加更) 父亲,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孩子?! 不久之前女孩期期艾艾问出的那一句“要是我有孕了,该怎么办”犹在耳畔,令难以回答的他狼狈地落荒而逃。而此刻,事实似乎已然摆在眼前—— 这个千里迢迢来到中州,“恰巧”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女,肚子里竟已悄然孕育着他的孩子? 孩子…… 他不敢置信地将手掌伸进被子里,轻轻地,覆盖在女孩仍然平坦的小腹上。 这里,真的已经有了一个生命在悄悄地生长? 该怎么办? 我佛慈悲……又怎能放任这个生命不管? 短短的震惊之后,这座百年古刹的现任住持很快冷静下来。 对,他会保护她,照顾她,直至孩子平安地出生…… 至于以后的事,当下的他暂时也无法,考虑得更多了。 *(本文连载于原创市集,以及h喵书城,其他人或网站均为侵权盗版。原创不易,感谢每一位支持正版的朋友,欢迎读者加入qq讨论群:122929007。)* *** 炽儿大概是被米粥的清香给吸引,才从沉沉的睡眠中醒来的。 好饿…… 接近一日没有进食的身子,早已饥肠辘辘!想起腹中的孩子,她赶紧从榻上起身,抓过桌上摆好的碗筷,匆忙地吃了起来。 寺院里的食物清淡,却很合孕妇的口味。她一边填饱肚子,一边环顾四周—— 仍是在这佛塔之巅的阁楼里,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地方似乎都跟她刚走进来时不一样了…… 不光是添了些摆设,和一盒盒用油纸包好的糕点,老旧的桌椅以及窗棂都被擦拭得一干二净,镂空的雕花图案漏风处,竟然也一处处均被薄薄的木板给钉住了。 而那个一听到她提起“有孕”便消失不见的男人呢?此刻仍若无其事地坐在靠窗的地方,借着微弱的光线读着手里的一册书卷…… 看样子,他是想就此将她长期豢养起来? 不行,她的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而他若是还要与她行那荒唐事…… 填饱了肚子,炽儿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开口:“迦叶,我妹妹还在等我回去,能不能……” “不能。”没想到,那姿态恬淡似一心读着书的僧人,竟头也不回地断然回绝。 “可是……”焰儿毕竟也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这趟出来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可如何向泉下有知的娘亲交代? “你在乎家人。”僧人微微侧过脸,在夕阳透进的微光中,俊美如画,“他们在乎你吗?” “……迦叶?”他这是何出此言? “如果谁都无法依靠,又何须所谓的家人,徒增羁绊呢?”僧人低沉的嗓音语气淡然,却透着令人心伤的苍凉之意。 “可是……”难道是她之前对他说了许多关于家人的事,让他感觉不快了?迦叶的家人,是不是对他不好? 炽儿哪里知道,自己在梦里悄然吐露的秘密,早就被僧人洞悉—— 他不光知道了她身怀有孕,更听出了她父亲对这个孩子的杀机……他像是恼自己起初面对这个娇弱小孕妇的无所适从一样,恼任何敢伤害她腹中生命的人! “不要多想了。”他闭目念起经来,中途又停下来,轻声一句,“我会在这里陪你。” *** 出乎炽儿的意料,僧人真的是静静地陪伴她,照顾她,而没有再对她做任何“僭越”的举动。 白日里,他看书,打坐,有几次也轻轻弹起角落里尘封的琴。每每炽儿听得入迷,他却琴声顿止。后来炽儿想来想去,才领会僧人是怕琴声被塔底的人听见,引来什么不速之客…… 夜里,他也是盘膝而坐,于小榻边守着她。 两个人这般相守,朝夕相对,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么? 可是,这塔顶就如一座孤岛,待久了,令她的心越来越沉……迦叶又不爱说话,往往只留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再加上担忧焰儿,又怕自己有孕的事迟早瞒不住—— 现下他待她尚好,只不知若知晓她有孕,会如何反应? “迦叶,我想下去走走……”终于,在塔顶住了数日之后,炽儿实在忍不住央求道。 僧人起初仍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耐不住她反复地柔声乞求,这才冷声回应:“下去走走?佛门清净地,不是女施主的花园。” 炽儿被他说得半天也憋不出话来,最后垂下螓首,有些丧气:“可是这般若寺中,明明就有许多女子出入呀……” “嗯。”迦叶也不否认。 “那为什么我不能……”如果能给她一间禅房住,是不是也好过日夜待在这小小的楼阁里,寸步难行呢? “你要以什么身份入住?”僧人仍是冷冷地,“赤宁城主未过门的新任妻子?还是小妾?” “啊……?”这下炽儿真的惊呆了。 他知道了……父亲要将她许给宁徽玉的事! 难怪,难怪今日他从下头拿了食盒上来,脸色便显得比往常更冷淡了。 “迦叶,那只是……”只是父亲一厢情愿而已! “他如今自身都难保,你还是不要指望,这位城主大人会照拂于你了。”迦叶打断了她的话,如初遇时那般冷漠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既然不需要我陪,那就请自便吧。” 他也不知道究竟在气什么,扔下手里的经书,便转身出了阁楼,咔擦咔擦又在外头下了锁。 他走了…… 到夜里也没有回来。 独自听着北风呼啸,炽儿对着黑漆漆的阁楼,心里的恐惧越来越甚……因为怕引人注意,阁楼里根本不能掌灯,她缩在窄窄的小榻里,默默舔舐着黑暗与孤独的滋味…… 三九 夜半暗偷香炽儿愁难消 夜风萧萧,穿过树杈,掠过阁楼。 一睁眼,仿佛到处鬼影幢幢。一闭眼,是僧人冷峻的背影。 也不知过了过久,炽儿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后半夜,她感觉有人缓缓朝她的后背贴了过来……本应该害怕的,可她怀着身孕,正是贪睡的时候,前半夜又被自己的恐惧折腾得不轻,拥挤的小榻上忽然又挤了一个人进来,半梦半醒的她竟也无力细看,只在口中喃喃地,模糊地唤了声:“迦叶……不要走……” 身后的人僵了僵,侧身而躺,把身前娇美的身子,紧紧揽在了自己臂弯之间。 他的身体很暖,独自睡得冰凉的小孕妇本能地将身子往他胸前靠—— 微带了一丝冬夜凉意的修长手指,则潜入了女子最绵软温柔的胸口,隔着一层衣物轻轻地揉捏着…… “唔……”睡梦中的女孩挥了一下手,却没能阻止什么,那只柔荑也就渐渐又落了回去,放任身后人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她的乳峰。 “这么好睡?”像是没有料到女孩独自身处黑夜孤塔之上,还能安然酣睡,身后那人加大了揉弄她胸部的力道,待到自己手掌全暖了起来,五指并用地伸进了少女的兜衣里去。 “啊……”即便是仍然沉沉昏睡,敏感而娇嫩的乳尖被男人粗糙的指腹一按,立时受了刺激翘立起来,黑暗中的少女发出淡淡一声娇吟。 那若有似无的小野猫叫春似的吟哦声,如同一剂强力的媚药,直直通过耳膜,注入男人的五脏六腑,直达下腹那又已“饥饿”了数日的阳具! “嘴上说想我……”被雄性的本能牵引着,他一手仍然揉着少女丰满而滑腻的嫩乳,一手缓缓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来到了紧闭的腿心之间,忽轻忽重地刺探着那处饱满的贝肉,“为什么却不愿意同我在一起?只同我在一起,不好么?” 不光是性欲上涌,他对怀中这个女孩,显然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偏执及占有欲。全然没有意识到,将她长期锁在佛塔之巅,对这个女孩而言有多不公平,在此刻的他看来—— 想办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让她不被任何人伤害,这已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事了……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呢? 或者说,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孩心里,究竟想要什么? 要天上的月亮么? 他狭长的眼眸看往窗外,静谧的墨蓝色夜空,无星无月,只有被层层阴云笼罩的淡淡幽光…… 如果天上根本没有月亮,他该拿什么给她? 然而斗转星移,倘若月亮出来了呢……他真的愿意,替她将心中想要的东西,亲手摘下来么? *** 虽然有多处被木板钉了起来,高高的佛塔顶上,冬日的清晨还是显得格外的寒气逼人。 炽儿醒过来,桌上已然摆好了尚冒着热气的稀粥,还有馒头和小菜。房间里没有别人——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的寂静无声。 可是昨夜…… 她有些怀疑地摸了摸自己带着些不适的胸口,又挪了挪酸软的腰肢,腿心处,似更加的难受呢……有些模糊的画面闪过,炽儿心念一动,干脆褪下自己的衣裳查看,除了那羞人处也有些古怪的酸软外,好像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兴许是孕期的反应吧,虽然有孕已近三个月,按常理胎象应该稳定了,可她孕吐的次数倒多了起来,身体越来越虚弱,再加上如此一些生理上的变化,也不足为奇了。 昨夜,又是她的一场梦吧。 只是,比以往更加的旖旎羞人了…… 已经快要当娘的小小少女摇摇头,将那些奇怪的想法驱逐出脑海,一阵梳洗后,将桌上的早膳都吃了个干净—— 她告诉自己要努力养好身体,无论将来会遭遇什么,都要带着孩子好好地生活下去…… 待到收拾完膳盒,炽儿叠好了被褥,感觉微有些潮湿,这时恰好有淡淡的金光从窗外透了进来,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暗道要是能将被褥都抱出去晒一晒就好了。 明知道这是不合时宜,也不切实际的想法,炽儿还是对着紧闭的门口出神了好久。什么时候,就连晒个被子,对她而言都成了一种奢侈了呢? 忽然一阵风过,阁楼矮小的门板吱呀一响—— 竟然微微地开了! 四十 绳索捆绑住持怒欺娇娃(珍珠1100加更) 原来,门竟没有锁么?! 这一刻的欣喜和意外,简直令她感动得快要流下泪来…… 原来人的欲望说大很大,说小,也是极为渺小……因为被锁在这小小一隅久了,再大一点的活动空间,都像是偷来的一样令人窃喜! 迦叶……他是忘了将门上锁,还是,终于愿意放她出去走走了呢? 轻轻地将门推开,久违的明亮光线,令她一时睁不大开眼睛。步子也是轻轻地往外移去,此时的炽儿就像只初生的雏鸟,在高高的树梢上小心翼翼地迈开了脚…… 真好,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清脆的鸟鸣在山林之间交织奏响,此刻也变得格外动听! 中州的天,虽然没有大漠深远,却也是湛蓝如洗的…… 淡淡的暖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炽儿抬头望天,不由得想起了家乡来。也不知道,她与焰儿随赤宁城主这一趟中州之行的真实目的,若是被父亲知晓了,他会如何动怒呢!唔,还有乌兰嫂家的沁儿,以前总说害怕中州人,让她若是哪天见到中州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那时候她总是笑着点头,如今她不仅身在中州,还怀了这里一名僧人的孩子,今后若是见到沁儿,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不对,不光是沁儿,族里的其他人呢,若是知道她根本不是嫁给赤宁城主,抑或其他位高权重的男子,而只是同一名僧人厮守在一起,甚至带着孩子过着永远也见不得光的生活…… 这般想着想着,炽儿渐渐出了神,因而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脚步,已渐渐往佛塔边沿移去—— 这浮屠塔高七层,顶层虽也有护栏围住,那栏杆却浅,除了鸟儿,根本没有任何人或动物敢驻足。多日之后终于重见天日的炽儿浑然不觉,一双莲足已然踩在了护栏前方,身子还在往前慢慢移动……只要稍不留神,恐怕就会坠下塔去,摔个万劫不复! “你做什么?!”身后男子近乎愤怒的低吼声骤然响起,利剑一般止住了炽儿的脚步! 炽儿本能地回头,然而身子重心没有收回来,眼看着便要往塔外倾倒去—— 刚从楼梯上来的僧人目眦欲裂,身形飞掠往前,长臂一伸,狠狠地抓住了少女纤细的胳膊,劲腰一旋,已将几乎跌出塔顶的少女搂入怀中,抱离了险地! “啊……迦叶?”过了好久,炽儿才回过神来,心魂未定地伏在僧人起伏剧烈的胸口,“你怎么……” 他的神情,愤怒得像是要吃人! 很快地,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迦叶僧人抱着她重重一踹门,进了那已囚禁她多日的阁楼,而后将她往自己方叠好不久的被褥间一丢—— “唔……”虽然棉被厚实柔软,这一丢并不足以伤到她和孩子,炽儿还是被他吓坏了。 在她又惊又疑的目光中,僧人居高临下瞪着无辜缩成一团的美丽少女,冷酷的目光环顾四周,最终不知走到哪里,抽出了一条麻绳来。 “迦叶?!”炽儿原本还有些侥幸心理,期望着绳子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用途,然而,看僧人凛然的神情,和渐渐朝她压过来的脚步……她终于意识到不妙,匆匆脚踩到地,一矮身子从僧人手臂底下逃了开去,直奔阁楼那扇矮门! 出来了!她逃出来了! 被野兽追赶一般的恐惧感令小小孕妇拼了命地奔逃,仓皇地朝通往塔底的楼梯跑了过去! 然而,不过眨眼功夫,美丽的少女便被身后的僧人狠狠撅住了细瘦的肩膀,继而被压在了阁楼薄薄的墙板之上。 “别这样,迦叶,求你……”炽儿被他吓得不轻,却无法再逃脱僧人强硬的臂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面僧人动作悠然又精准地,以一手解开了捆成一团的麻绳,而后将她两只纤细的胳膊高高地捆起,最后挂在了阁楼顶部屋檐一角! 做完了这一切,炽儿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而那冷情的僧人仍用一种看待猎物的凶狠目光盯着她,像是在思考该从何处下手…… “迦叶,你不能这样待我!”炽儿的双手都被绑在了高处,一种异样的不适感渐渐传来—— 不行,孩子会有危险的! 母亲的本能令她脱口而出,“我怀了身孕!我怀了你的孩子!真的!你……唔……” 原以为对方至少会有片刻犹疑,却冷不防那僧人蹙着眉欺身过来,薄唇猛地覆盖住她的柔唇。 ***本文原创连载于‘原创市集’以及‘h喵’,感谢每位支持的读者!**欢迎加入qq讨论群122929007最近听大家在群里吐槽和尚觉得很好笑啊! _____ 孕妇貌似不能双手举高,大家听过这个说法么? 下一章是不是要肉呢,肉呢,还是肉呢? 四一 被僧人喂吃好粗的东西 自己藏了好多天的秘密,竟然没有在那寡情的僧人心中,掀起一丝半点的波澜!小孕妇一时也不知是应喜,还是该忧…… 很快,她也就没有思考的余地了。 僧人薄情的唇仍挟着怒意,将她的唇瓣含咬到疼痛。他火热的舌,更带着浓重的侵略意味,闯进她的小口,翻搅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浪涛! “啊……”炽儿很快被他吻得七荤八素。长这么大,她还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亲吻,是如此令人意乱情迷的事情…… 一手扣着少女尖尖的下巴,继续着深吻,僧人的另一手将挂在檐角的那截绳子取了下来——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放过了怀中意欲逃离他身边的女孩! 迦叶圈住炽儿的纤腰轻轻一提,便把女孩抱离了地面,在炽儿吃惊的反抗中,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驾轻就熟地拎着少女柔软细瘦的身子,再次回到了楼阁里。 “迦叶?”可怜炽儿唇瓣都被他给咬肿了,却被僧人放回了小榻上,麻绳留了一些余地,另一头竟又系到了旁边的窗棂上! 还没来得及对彻底被绑起来的遭遇表示些什么,美丽的少女已被推倒在被褥间,鸦羽似的青丝从散乱的发髻间流泻下来,铺满了窄窄的小榻。 身高腿长的僧人屈膝跨上了榻去,那本就矮小的空间,就显得更为逼仄了百倍! 他俯下身,轻嗅着少女温柔的发香,光脑袋偎在那墨发之间,如孩童贪恋乳香一般,久久不肯稍离…… “迦叶?”炽儿被他怒气冲冲之后骤然变得温柔的举止,弄得更没了主意,一双柔荑本能地挡在自己肚子上,轻轻抗议道,“你、你好重……” “是么?我还有好粗的东西,你要吃么?”一直不曾开口的僧人抬起那张俊美到妖异的脸,高大的身躯稍移开了半分,大掌往腰间一扯—— 一眨眼的功夫,已掏出一根高高翘起的大蟒来…… 炽儿原就被他言下意有所指的淫邪意味,羞臊得对不上话来,羞红着脸一垂眸的功夫,再睁眼那火热的大蟒竟已来到了她的唇畔! “迦……唔……” 本能地一张嘴,僧人已扶着那粗长的柱体,动作迅猛地挤进了她的小口之中! 炽儿嘴巴生得小巧精致,极是秀气,与那赫然挺立又粗大怒张的雄性器官,可谓是毫不相称!僧人趁她不备才塞了半个龟头进去,想要再进,已是不易,更不防炽儿回过神来,嘴巴紧紧闭上,试图将他的那物“拒之门外”—— 他自然是不肯做丝毫的退让!女孩本就小巧的嘴巴又闭得死紧!如此带来的吸力,简直要将他的魂魄也给吸将出来,令人疯魔,令人发狂,令人恨不得将她勾人的小嘴给捅穿! “唔唔……嗯……” 头一次尝到雄性器官浓烈的味道,炽儿快要羞坏了,螓首乱摇,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僧人淫邪的侵犯!短暂的胶着之后,她的牙关便彻底失守,溃不成军!僧人的阳根猛地塞进了温暖的小口之中,将少女小小的嘴巴全然撑到了变形…… 僧人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显然,这对他来说,也是出娘胎来头一回的体验! 这世上,竟有这样快乐的事……原来男人的这物,除了排泄之外,还有这许多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用上的用途……当日楼兰地宫中所见的画面,看来确实所绘不虚—— 如若不是出于极致的快乐,那些画上的男男女女,怎会均露出心魂荡漾的笑意来呢? 炽儿呢?她快乐么? 僧人垂下长眸,轻轻抚摸着少女墨黑的发顶。她五官精致俏丽的脸儿此刻微微有些扭曲,然而竟仍不妨碍她极致的美丽,甚至,因为正吞吃男人粗大肉柱的举动,清纯无瑕的少女更添了几分魅惑之意,更多了一些成熟女子的妖娆美感。 “嗯啊……呃……” 僧人忍不住用力按住了她的后脑,加快了往她口中抽送阳具的频率! 她定是不快乐的吧!嘴上说着想他,却无时不刻都在想着逃离他的身侧!怀着他的孩子,却迟迟没有对他说!甚至,他终于决心不再锁着她的时候,她竟然就想……想跳下塔去?! 这个女孩,究竟想要他怎么样呢?当初勾引他,缠着他,还说叫他跟她回去……当时因为赶着回中州,将好不容易取到的经书交到即将不久于人世的师父手中,他来不及多想,便不告而别—— 如今,师父已然圆寂,还将这住持之位交到了他的手中,他身负师父临终之托,难道要轻易抛下这座安放着师父舍利的般若寺,随她而去? “呃嗯……啊……” 僧人的冲刺到了最后的关头,粗长的阳物狠狠贯穿了少女娇嫩的喉部,竭力将整根棒身都没入了那花瓣似的柔唇之间! 粗糙的耻毛刮擦着少女如花的小脸,腥浓的气息直直贯入炽儿的鼻间! 终于,随着僧人臀部猛烈地抖动,灼热的精液灌满了少女脆弱的食道…… “咳咳……”可怜的小孕妇甚至还来不及咳嗽几声,一阵孕吐上涌,她抓着榻边本就常备的一只桶,将那浓稠的白液,连带着早膳,都给吐了个一干二净! “迦叶……” 待到一切收拾干净,泪眼汪汪的美丽少女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好像在期盼他的怒气已消,不要再做更多令她不安的事情了—— “……乖。”很久之后,他搂过她墨发凌乱的脑袋,紧紧贴在了自己胸口。 师父,我似已坠了魔。 万劫不复…… 四二 出佛塔炽儿遇少年援手(珍珠1200加更) 天气越来越冷,就连气候还算适宜的中州,也到了一年中最严寒的时候。也许是终于意识到佛塔之上不适宜住人,在一个天尚灰蒙蒙的黎明,僧人牵着炽儿的手,出了那囚禁了她足有半月的阁楼。 他仍然在阁楼门外落了锁,锁住了里头曾有女子居住过的一切痕迹。 下楼梯的时候,炽儿简直激动得不能自已,好几次都差点踩空滑了下去! 走在前面的僧人回眸,清冷的目光看得炽儿心里发怵……她努力克制自己周身的兴奋感,生怕他见之不悦突然反了悔! 下了几十级台阶后,僧人没有继续往下,而是从侧走到了宝塔中央。 一个小小的机关被打开,里头像是供奉着什么东西,炽儿看不分明,只看到僧人的背影静静伫立,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又不敢靠太近,怕迦叶随时又恼了她,重新抓她回塔顶。 良久,僧人回了头,看了那一直小心跟在他不远处的女孩一眼,又转过身去,对着机关里所藏之物,俯身作揖,最后跪地磕了头。 做完这些,僧人起身,继续牵过炽儿的手。看她还好奇地偷瞧那重新闭合的机关,他凝重的神色倒是忽然间散开了一些,嘴角浅浅勾了一下,动作干脆地抱起女孩—— 如同曾经做过多次的那般,将她横抱在自己怀里,继续往佛塔的木梯而去…… 一下到塔底,僧人松开了她的身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顶斗笠来。 “戴上这个,去那边的门外等我。” 他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树丛掩映下,一道不起眼的小门。 炽儿有些犹豫:“迦叶……” “我从前门出去,你乖乖在那里等就好了。” 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小脸上一瞬间写上了紧张,生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僧人向来水波不兴的双眸里,泛起浅浅一丝柔意,“这山里没有什么毒虫猛兽,不用怕。” “噢……”炽儿点点头。 她好像是应该更勇敢一些。既然迦叶说要带她走,肯定不会骗她的吧…… 戴着宽檐的斗笠,挡住了大半娇美的小脸,短短的路上也遇到了一大早就清扫的僧人,好在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她试着推开了门,轻悄悄地溜了出去。 天色尚早,山里的风很是冻人。 裹了厚重的衣裳仍然身材玲珑的少女,轻抱着胳膊,站在那般若寺的后山门外的竹林间,默默等待着她的情郎…… 这般若寺说大不算极大,却也绵延整座山岭,迦叶要从前山门蜿蜒一路过来,也要花一些功夫。 炽儿起初还等得耐心,然而久了之后,她心里那些怀疑的情绪,渐渐被放大了……迦叶,会不会根本就没准备与她一同离开? 这个想法冒出来,她就站不稳了,仓皇地小跑回那门前,手儿在空中犹豫了稍许,试着推了推门—— 打不开了!门已经被从里面扣上了! 不、不会的……迦叶会是在骗她吗? 一定是他被什么事耽搁了吧? 还是,因为她不甘于被他锁在佛塔之上,他又确实不想离开寺院,所以他最终决定放了她走,撇清与她的关系? 若说是“骗”……他其实根本没有承诺过她任何东西,只不过他牵着她说要走,她便以为是他会同她一起……到头来,恐怕只是她自作多情吧? 孕妇本就容易情绪上涌,炽儿越想,就越是难过,又不敢大声拍门,怕惊动了别的僧人,质疑她的来历……还是去找他吧,兴许在半路就遇到迦叶了! 炽儿擦干了无意识间落下的眼泪,小巧莲足踩着满地碎叶,脚步有些仓促地,顺着落叶下微微露出的石板的痕迹往山下走。 迦叶,迦叶…… 每走一步,她就在心里唤一声僧人的名号,好似如此这般,便能提早得到他的回应! “啊……” 殊不料,落叶太厚,挡住了一处不明显的台阶,炽儿一脚踩下去却落了空,“咔擦”一声,几乎能听到脚踝骨头错位的声音!紧接着,小孕妇的整个身子也跟着一滑,眼看就要栽倒下山! “真麻烦啊……” 空旷的山岭间,也不知是谁哼了一声,噗地吐出了口中叼着的一根草叶,玄黑色身影从竹林小路另一边一棵枝干粗壮的大树上头飞旋而下,像只矫捷的燕子一般掠过,轻盈地抓起了少女腰间的系带,一把将她正滑落的身子拎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啊……多谢!”炽儿被一屁股搁在了落叶堆上,尚惊魂未定,脚踝刺痛难忍,便立即抬头去看那救命恩人—— 这时少女头上倾斜了的斗笠整个掉了下来,满头青丝流泻,衬着一张眉眼如画的雪白小脸…… “莫不是这山里的妖精吧!” 那黑衣人呆愣了片刻,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暗暗红了的脸转到了一旁,遮掩似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又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妖精”这个词,炽儿莫名地有些心慌又羞窘,却还是多看了那黑衣人一眼。 他的身量很高,却看得出来年纪不大,应该是个未完全长成的少年郎。虽然他的打扮毫不起眼,只看侧脸也能瞧出相貌生得甚好,笔挺的鼻梁在晨曦中投下漂亮的影子,线条深刻的下颚角,显得少年刚毅又倔强…… “谢谢你救了我……”炽儿不好意思再多瞧,平视前方又重复了一遍感谢的话。 “没什么啦!”玄衣少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语气却有些孩子气的洋洋得意,“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又顺手摘了根草叶,放入口中漫不经心地嚼着,大步走了开去,还在摇头自言自语—— “寺庙里也能跑出这么漂亮的女人来,还哭哭啼啼的,啧啧……可疑,可疑!” ———————— 没错,你们要的男配来了…… 住持啊,除了傻以外是不是还很变态,他师父就供奉在塔里啊……咳咳!! 四三 离山门迦叶终不顾阻挠(珍珠1300加更) “住持师叔,你要替全寺上下都考虑考虑啊,你这一走,院里恐怕不止是大乱啊!”一个胡须花白,年逾半百的大和尚,拉着一名年轻僧人的袍袖,怎么也不肯放。 “等我办完了事,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你只管看着院里就好了。”大和尚口中的“师叔”,却是个面容俊美的年轻僧人,手里正拿了个包袱—— 过往他在外修行,任是行遍了千山万水,也不见带什么身外之物,如今,却堂而皇之背了偌大一个包袱,岂不是得去个三年五载了? “师叔,当日师祖的遗言,你都忘了吗?”大和尚见这常年在外游历的新任住持居然还要跑,哪里肯放人,原本压低的嗓音越放越大,恨不得将全寺人都引来,围住这个天不亮就准备出远门的掌门师叔! “佛经我会译好的,你就别担忧了。”年轻的住持微微拧了眉,看了看天色,“快点让开!” 说着,他不惜用了内力,将那比自己年长的师侄给震开。 “我今日在此与你废话,不过是想你早作准备,短则一年,长则……”僧人顿了顿,微微回头,“总之经书译好我会送回来,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说完,年轻的住持便甩手而去。 “师叔!”身后的大和尚却仍心有不甘,追上前两步,暗声道,“你当真要为了那个妖女,抛弃所有的一切吗?!” “你说什么……?”身形已经掠出很远的俊美僧人,闻言立即止住了脚步,回到了山门前,胸膛起伏显得剧烈了起来。 “师叔,你竟然、竟然将那妖女藏在……”大和尚老脸愤愤地羞红了,“真真是辱没师祖啊!” “……所以当日,是你在阁楼外。”住持迦叶的声音克制而冷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有被人揭穿的一天。 “没错!师叔,回头是岸啊!妖女诱人于无形,吸食男子精魄……如此这些,师叔纵览书海,怎有不知的道理?”大和尚重新扯住了青年身上的青绦玉色袈裟,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我知道。”迦叶低沉的嗓音仍然很平静,“我去渡她,何尝不是渡自己……” 悠悠念了一句,青年僧人再次拂开了大和尚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 寒风掠过竹林,清晨曙光初露,照亮了后山的景色。 “嘶……”炽儿试着撑地站了起来,然而扭伤的踝骨刺痛汹涌袭来,使得她根本立不稳身子! 又试了几次,像是无奈确认自己的脚真的走不了了,美丽的异邦少女,坐在沾着露水的湿凉叶堆里,绝望地啜泣起来。 “好麻烦呀!”已经走出老远的玄衣少年听了那凄凄婉婉的哭声回荡在山林间,再一次吐了口中的草叶,挠了挠脑袋回头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回到女孩身边。 “你怎么了?”他上下打量了那美貌绝世的少女一番,见炽儿只抬起一双泪眼,脉脉无语地对上他的眸光,少年忍不住又浑身一激灵,暗暗道了句:“莫不是真让我碰上山魂野鬼了啊……鬼都长这么漂亮么?” 不小心将少年含糊的低语听了个仔细,炽儿哭得更伤心了。 为什么,为什么随便哪个人都把她当妖魔鬼怪?她从未做过一件害人的事,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一想起自己离乡背井,不辞万里带着腹中的孩子来寻那人,如今却随时可能会被他抛弃……小小孕妇便伤心得无法自已。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可别哭了!”少年只觉自己心肝都颤得慌,就是再听那美人多哭一声,恐怕自己的心都要胡乱地闷死了—— 他又扫了女孩上下一眼,最后歪了下嘴角,摇摇头,俯下颀长的身来,准确地握住了女孩一只脚腕。 “果然是扭了啊!”根本不顾对方的抗议,他脱了她的靴子,褪了她的袜子,掀起她的裤子,将那已然肿得馒头一般大的脚踝架在自己膝盖上,“嗯,骨头错位了,我给你按回去吧。” 炽儿在大漠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此刻也就顾不得忸怩,微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只听咔擦一声,同时间响起了少女克制不住的凄惨痛呼声,惊飞了林间几只小鸟!这声音不光吓着了小鸟,还传到了已在不远处某人的耳朵里,更是让他心念一动,飞也般地朝前奔去! 四四 住持念经给盗文狗超度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盗亦有道,我写文这么多年从没骂过盗文狗,但是凡事做得太过分了就是损阴德了。 盗文狗不死,此文不更! 四五 碎碎念碎碎念痴儿说梦 轻轻地将门推开,久违的明亮光线,令她一时睁不大开眼睛。步子也是轻轻地往外移去,此时的炽儿就像只初生的雏鸟,在高高的树梢上小心翼翼地迈开了脚…… 真好,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清脆的鸟鸣在山林之间交织奏响,此刻也变得格外动听! 中州的天,虽然没有大漠深远,却也是湛蓝如洗的…… 淡淡的暖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炽儿抬头望天,不由得想起了家乡来。也不知道,她与焰儿随赤宁城主这一趟中州之行的真实目的,若是被父亲知晓了,他会如何动怒呢!唔,还有乌兰嫂家的沁儿,以前总说害怕中州人,让她若是哪天见到中州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那时候她总是笑着点头,如今她不仅身在中州,还怀了这里一名僧人的孩子,今后若是见到沁儿,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不对,不光是沁儿,族里的其他人呢,若是知道她根本不是嫁给赤宁城主,抑或其他位高权重的男子,而只是同一名僧人厮守在一起,甚至带着孩子过着永远也见不得光的生活…… 这般想着想着,炽儿渐渐出了神,因而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脚步,已渐渐往佛塔边沿移去—— ***本文原创连载于‘原创市集’以及‘h喵’,感谢每位支持的读者!**欢迎加入qq讨论群122929007 我写文快十年了,十年前无家无口,十年后上有老下有小,一天到晚为工作奔忙回家还要带孩子,很多时候是抛弃每一点休息时间,还有与孩子相处的时间,埋头码字。码字是孤独而艰难的事,更痛苦的是写的是肉,不能对任何人言,所以只能遮遮掩掩熬夜写是常事,也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 昨天很多小伙伴加群,也给了我很多温暖的鼓励。 我从婚后产后一直过得很抑郁,很累,所以之前很久没有写文。再次回来写文,则是因为精神的空虚和贫瘠,赖以慰藉。 但是身体健康有点崩,所以精神也跟着有点崩,昨天让很多读者感觉意外吧!我会调整好的,不会再消失几年不见,你们放心吧! 四六 住持冷眼观少年背炽儿(珍珠1400) &l;mg src&quo;_dd “诶,前面那位大师,让让,让让!”自称靳歌的少年背着身上容貌倾世的美丽少女,动作如风驰电掣,双脚几乎不曾着地,不用几瞬,人已抢到了某个周身冷峻,却背了个大得有些滑稽的包袱的和尚前头。 在对方愈加森冷的眸光“目送”下,少年继续头也不回地朝前奔去,唯有山风送来他欢快的自言自语声—— “到山脚啦,看到那边那个村子没有?先去那边歇歇脚吧,唔,我娘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高兴?高兴什么?! 后头某人攥紧了身上的包袱,修长的手指陷进了柔软的布料里,更像是掐住了那不知死活的少年的皮肉…… 羽炽儿……好,真好!他不过同她分开了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她就在这荒郊野岭勾搭了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孩子?都要当娘的人了,居然还如此不知自爱?! 十年如一日的修身养性,在这一刻好似全然破功……僧人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沉沉阴郁之色。 对,她只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其实无时不刻在想着逃脱他,再去勾引更多的老少男子!不行,这世上,有他一人沉沦就够了—— 他已为她抛下佛寺,抛下师父,抛下自己自幼便信仰的一切……他以为这便是,将她心中所求的“月亮”摘给她了,可是很显然,她要的,还远远不止这些。 *** 炽儿将脸儿埋在少年肩上,闭目塞听,才能迫使自己不因为恐惧和羞窘,而从少年的背上跳下来,奔回到冷面无情的僧人面前,恳求他的“宽恕”! 所以即便如芒在背,她还是强撑着,当作没有感觉到身后某人冰冷的目光—— 因为紧张,她甚至伸长胳膊,更紧地搂住了少年的颈项…… 不过心思流转的片刻功夫,少年已驮着她到了山脚下一个不大的村子里。 “来客人了,靳大娘!” 背着路上“捡”来的女孩进了一处篱笆环绕的院落,少年靳歌对着厨房吆喝了一声,顺手将她放在了院中一个木凳上。 贸贸然进了别人的家,炽儿甚是局促。看着幽静的小院,与山上的佛寺一般的清净安宁……也不知,那人怎么样了?唉,方才她隐约瞧见他身上还背了包袱,想来是真的,打算同她一起走的吧?如今她却莫名来了个陌生人的家里,他呢?莫不是又回他的佛寺去了…… 就在炽儿出神之际,少年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咳了一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这里风还是太大了,进屋坐吧。” 即便被僧人这般横抱了多次,换了一个几乎还算陌生的少年这样抱她,炽儿自觉不好,正想挣扎——这时一名年约四十出头的中年女子跑了出来,看到靳歌抱了个妙龄女子回家,也是一愣。 待到炽儿进了里屋,摘了斗笠,那靳大娘更是看得连呼诧异,捶着靳歌的肩膀一直质问:“你小子,从哪里拐回这么个标致的大闺女的?!” “她受伤了嘛,你给随便看看。”靳歌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还有事出去一下,这个姑娘就给你照顾咯!对了,你到底叫什么?” 少年从桌上拿了个果子,正想塞进自己嘴里,半途又变了方向,改而塞到了女孩手里。 “哦,谢谢。”炽儿心间一暖,报上了姓名。 “知道了!”少年像是有些兴奋,又拿了个果子在手里抛了抛,跟靳大娘打了个招呼,一阵风似的跑了。 那边厢炽儿同靳大娘在一道,自然又是被刨根问底儿一阵絮叨,她在漠上跟这些大娘大婶们相处惯了,也不怕生,很快就相谈甚欢。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少年出了院子,一路哼着歌的间隙,还像模像样地低语道:“炽儿,羽炽儿……真是我的小羽毛……” 少年很快跑得老远,篱笆外头,一名头戴斗笠的僧人,只露出了小半的侧脸亦能看出线条俊美如画,被那一身玉色袈裟衬得更显气质脱俗。然而,僧人的手指握在篱笆上头,松开的时候,整根竹篱竟断成了几截,歪歪扭扭垮了下来。 四七 入室轻薄僧人关门落闩 炽儿就此暂时在靳大娘家歇了脚。只不过吃了午饭后,靳大娘出门去河边洗衣服,靳歌则是一直不曾回来,家里就留下了炽儿一个人。 这母子二人对自己的信任和帮助,令炽儿感激不已,她拖着一只伤脚,在靳家屋子里寻着有什么能帮忙干的活计。看得出来,这对母子过得不算宽裕,家中除了简单的桌椅、厨具,也没有什么更特别的了。炽儿摘了自己一对耳坠,悄悄放在了一个柜子里。那是父亲从某处矿藏中采来的玉石做成的,玲珑剔透,价值不菲。若是能助这对母子一时,也是结了善缘。 这屋里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张小几上倒是摆了面铜镜,虽然粗糙了些,倒也光可鉴人。毕竟还是少女心性,已经被关在佛塔上多日未曾梳妆打扮过的女孩,在镜子前坐了下来,仔细照了照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那张容颜,便忍不住想起了从小朝夕相对的妹妹。焰儿……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 炽儿正望着铜镜失神,未觉房门倏地被打开了。当镜子前美丽的少女回过头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然重新阖上,且被人迅速落了闩! “迦……叶?”镜子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一身不起眼的青灰色衣裳,头上戴了个斗笠。摘了斗笠,露出一张清雅如画的脸庞。一颗光溜溜的脑袋,更衬出脸部线条无可挑剔,眉眼风流,俊逸出尘。 看到迦叶突然出现,还做了常服打扮,炽儿心中一喜。 他居然来找她了…… 他并没有回到山里继续念经诵佛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呢? 少女欣喜的神色没有逃过僧人的眼睛。然而在此刻的僧人看来,这不过是勾人的妖女惯用的伎俩,蛊惑人心罢了!换了任何一个男子出现于她眼前,她都会这般欢欣鼓舞,用一双美目顾盼神飞,诱人对她神魂颠倒吧?! 按住了少女正准备起身相迎的身子,僧人的手掌压在她纤薄的肩上,寒潭似的双目盯着铜镜里少女倾世的容颜,十指渐渐用力,即便隔着重重衣物,也掐红了一片晶莹的雪肤…… “迦叶?”炽儿吃痛,意识到他的不悦,自己也有些理亏,低下头轻声道,“我不该随便到别人家里来,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我的脚扭了……你不理我,我就……” 听到女孩说到脚扭伤一事,僧人已悄然往下探进少女胸口之间的十指微微顿了顿。 “不过靳大娘说靳歌懂的药草很多,他出去,肯定会给我带伤药的。”少女像是怕他担心,又更像是怕他嫌弃她麻烦,拖累了两人的行程,自顾自念叨着,“等我脚好一点了,我们马上就走,好不好?我真的好担心焰儿呀……” 晋哥?!才认识了半天,她就管一个毛头小子叫“哥”? 某人的双手这下毫不怜惜地就伸进了少女的兜衣里,捏住了一双饱满而滑腻的玉女峰,用力地揉搓起来! “呀……啊……”根本没料到僧人竟胆大包天至此,在陌生人的家里就敢对她动手动脚?炽儿又羞又急,隔着衣裳抓着僧人的大掌,想要阻止他的动作,“迦叶你别这样!” 迦叶迦叶叫得这么顺口,以后,得让她叫他什么好呢?僧人默默无语,脑海中却臆想了各种旖旎的画面,揉捏女孩胸脯的动作也变得愈加放肆起来…… “迦叶!啊嗯……靳、大娘……要回来了……” 孕妇的乳儿似乎变得更加敏感,尤其当僧人粗糙的指腹和掌心刮擦到娇嫩的小乳尖儿,炽儿只觉全身都软绵绵的,连拒绝他的语气都变得娇软无力。 “进不来。”难得施舍了几个字眼给她,僧人干脆一把扯开了少女胸前的衣物,将两只雪白嫩乳从兜衣里推挤出来。 于是,镜子里便出现了愈加前所未见的画面—— 容貌与身材都无可挑剔的美丽少女,如花面容带着淡淡绯红,衣裳堆叠在腹部,一双蜜桃似的嫩奶儿高耸,粉嫩的奶头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出于紧张抑或过度的羞耻,在僧人注视着铜镜中美景的同时,那两个樱花似的小奶尖,竟渐渐涨大、挺立起来,变成了两颗小小的莓果…… 四八 乳夹巨根醋僧蹂躏羽儿(珍珠1500加更) “啊……” 伸手弹了弹那两颗无辜的小莓果,换来铜镜前几乎瘫软成水一般的少女软媚的娇吟,比山间任何一只鸟儿的叫声都要悦耳,都要来得令人陶醉—— 僧人半阖上眼眸,几乎是以沉醉的姿态,俯身将脑袋埋进了女孩的颈间。俊挺的鼻梁沿着少女馨香的颈项缓缓朝下,无比精准地含住了一只粉乳尖儿,裹在自己舌间轻轻地拉扯…… “啊呃——” 镜子里,美丽的少女螓首后仰,脖颈修长,一双玉乳显得更是挺翘,颤巍巍的小山峰似的,一座被僧人含在口里,一座,仍在他的大掌之间,任他搓扁揉圆,化成各种形状的玉山雪丘…… “迦叶……啊……” 炽儿的小手无力地触着他的头皮,像是要将这白日里闯进屋的淫僧给推开,又像是在爱抚一个吃奶的婴孩,使得他愈加使劲儿地嘬着她的奶头,吸得她下腹都一阵阵地发颤! 当僧人吐出那只被他含肿了的奶头,又朝另一只乳儿下口的那一刻,炽儿几乎是立即感觉到了,自己下身处有湿意涌出。 天呐,她居然……想要了…… 在佛塔之上,虽然他夜里总抱着她,摸来摸去是少不了的,可是真的将那粗大的阳物插进她的身子里,却是甚少发生……在寺院里,他大概还是有所顾忌的吧? 如今,在靳大娘的家里,他突然闯进来这般待她,难道不觉得比在佛塔之巅宣淫,还要来得无法无天么? 不行,他再这样,真的要不可收拾了…… “你落了闩也没用……靳歌会武功的,他若回来开不了门……定会有办法进来的!”炽儿用了最后一点理智,一边劝着,一边用力将僧人的脑袋从自己胸脯前给推开了! 另一个小乳尖也重回凉薄的空气中,涨得更大了一圈,粉嫩嫩、湿津津的,看上去好不淫艳! 僧人砸吧一下唇,意犹未尽地看着镜子里袒胸露乳,呼吸起伏未定的少女……没错,倘若那个什么晋哥真的进来了,看到她这副模样,又会作何举动呢? 僧人的眸色愈加晦暗,一把将女孩扛了起来,大步走到了门边靠窗的一张椅子前。 有那么一瞬间,炽儿还以为他即将开门抱她出去,紧张地护着自己裸露的胸口,咿咿呀呀小声抗议个不停。僧人却置若罔闻,长腿一屈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而后扣着少女细嫩的小手,来到了自己紧绷已久的下腹…… “嘶……”女孩像是被蛇咬了似的,赶紧丢开了他长裤下早已昂扬的肉棍! 僧人眼中的阴郁更浓了。一把扯过炽儿的长发,他将她整个人拉到了自己腹部之前——两只玉女峰弹跳着,随着少女被迫屈下的身子压低到了僧人的腿间…… “迦叶?”隐约意识到僧人的意图,炽儿有些惊呆了,“你、你别这样……啊……” 可惜已经晚了。 她饱满的雪乳已被僧人一左一右握在手中,而后渐渐收拢,包夹住僧人的下体……炽儿难以置信地垂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僧人的灰色长裤鼓起了粗大的一个包,鼓鼓囊囊的,粗长如木棍的形状几乎清晰可辨,那物还时不时地试图整根挺立起来,却苦于被布料所限,不得伸展……而她一双奶儿,就隔着那裤子,包裹着这粗硕的一团巨物,像是在抚慰它的躁动不安…… 不、不行……近在门畔,另一边还是窗沿,随时可能被人推开……青天白日的,她居然同僧人做出这种事,岂不是,岂不是…… 炽儿羞得不行,可是她的力气在僧人面前就如蚍蜉撼树,怎么也奈何不了他! 不一会儿,就连那一层布料也被卸下了。 粗大的肉根弹跳着打在了女孩白花花的胸脯上,亲昵地擦过她的乳尖…… 女孩羞得快要晕了过去,却被僧人死死按住了身子,被迫用那一对无瑕玉乳,裹住那粗硕巨物!即便被他那物入了多次,这般用自己的身子抚慰“它”的体验,还是太过刺激了…… 僧人亲自握着她的双乳,上下来回裹夹那蠢动不已的孽根。这一双奶儿雪白滑腻,感觉居然不亚于少女紧窒的小嫩屄……年轻的住持再一次体会到了胯下之物的另一种“使用”途径,既添了兴奋,又涨了两分暴戾—— 只要一想到,这具娇美的身子,有在任何一个除了他之外的男子身下承欢的可能,他便恨不得亲手将她弄坏了,玩烂了,让她再也勾不了人! “‘小羽毛’是么……”僧人赫嗤低喘着,哑声暗道,“自己捏着奶子,像这样,夹着这‘小迦叶’如何?” 四九 粉嫩穴被迫吞吃“小迦叶”(珍珠1600加更) 什么小羽毛?“小迦叶”又是什么?炽儿听得云里雾里……然而即便一知半解,也知晓他“不怀好意”,哪里又肯按他说的,做出淫猥的举动来? 羞涩的小孕妇扭着身子想跑,然而此刻势单力薄,一条伤腿还行动不便,哪里是僧人的对手?眨眼间又被他扯进了怀里,就连下身的衣裳都被撩开,大掌探进了她的腿缝间—— 虽然炽儿已竭力将双腿紧紧并拢,仍是被那无情的铁掌刺探而入,旋即,便听那僧人冷声嗤笑道:“都这么湿了……原来你是想用这处,来‘吃’我这物啊。” “不,我……啊……没有!” 被他发现了身下湿透了的事实,炽儿整片裸露的肌肤都羞红了,却仍是摇头否认,“不可以……这样……啊……” 粗粝的指腹挤进了少女饱满的阴阜间,满含侵略意味地来回刮摁……隐藏其间的粉色小珍珠时不时地被蹭到,撩得女孩嘤咛个不停,而当僧人的长指硬塞了一个指节,捅进那嫩肉密布的甬道里时,炽儿终于忍不住带着哭音求饶:“有点疼……迦叶,我们现在就走好吗?” 就算要做更多淫邪的事,至少也不该是在人家的家里吧! “不行。”冷冷地拒绝了女孩的请求,僧人仍丝毫不肯让步。 惦记着靳大娘随时可能回来,炽儿羞急之下,只好重新伏下身子——根本不敢看僧人俊美而冷冽的容颜,她埋头用双手握住自己的乳儿,小心翼翼地裹住了僧人一直昂扬的粗壮肉根…… 这种感觉……好奇怪呀!炽儿羞极了,硬着头皮忍耐着,用女儿家最娇嫩的肌肤,包夹着男子最阳刚坚硬之处,快速地上下套弄起来…… 雪白的双峰缝隙间,时不时冒出一个猩红的蟒头来,打破了纯洁无瑕的美感,给这小小的民居里,增添了无尽的淫艳之色。骇人的蟒头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孔,往外渗着晶莹的涎液……每次它一探出脑袋,炽儿不禁就想起它曾钻进自己咽喉间的经历,一双美眸更是睁得大大的,生怕它再逼近一点,便要入了自己嘴里似的! 片刻之后,僧人的低喘声愈渐荡漾,少女美丽的面颊却已红得快滴出血来! 忽然,迦叶将炽儿拽了起来,软绵绵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他扶着铁棒似的阳具,在少女光洁而湿润的小肉缝间用力一顶,很快便钻进了小肉穴里—— “啊呃……迦叶!”炽儿身子被他往下一按,粗壮的棒身瞬间没入大半,堵住了流水的潺潺小径,将那粉嫩的小穴给肏了个结结实实! “迦……叶……不行的……” 明明被僧人这一下干得骨子都酥软了,美丽的女孩却仍惦念着身在别人的家里,一双柔荑揪着僧人的袖子,怎么也不肯轻从。 “我不行?”僧人本就低沉的声线,此刻更是哑哑的,透着勾魂的情欲气息,身下的硬棒开始愈加强硬地在女孩的水穴里来回进出。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平素冷冰冰的人此刻全身都热热的,尤其那一根赤铁似的阳根,碾过小穴里的每一寸嫩肉,仔细地熨帖着粉穴里的每一寸空虚。 “啊……嗯……不、不是……” 显然被他曲解了话意,炽儿却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背对着他的胸膛,坐在他坚硬的身躯上,被他快速捣干着本就酸软着想被填满的小穴! 他拎着她的纤腰上下左右来回地动,肉茎就在小穴里来来回回细密地刺…… “啊呃……那里……别……”也不知道被僧人刺到了哪里,小孕妇浑身一抖,耐不住高声吟哦起来。 僧人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未解之谜的答案,一张冷冽的俊容显得兴致勃勃—— “是这里么……原来女子真的有这么一处……”他兴奋起来,居然用了异邦的语言,低声地自言自语!而这在炽儿听来,与念经并没什么区别。 迦叶僧人更像是得了什么趣味,用梵语不停说着轻薄女孩的话:“不停地干这处……噢……真爽……你也会爽的吧……小羽毛……” 虽然听不懂,炽儿却能感觉到,僧人念到最后一个词语时,语气中带了些许,莫名的温柔之意。 五十 光天化日yin僧硬插柔穴 对着少女穴儿里的某处软肉深顶了数下,僧人俊美的面容逐渐褪去了冷清,一层诱人的绯红渐笼,令他的脸部线条显得更加柔和又深邃。 炽儿在他怀里被顶得摇摇欲坠,一双乳儿上下晃荡个不停—— 起初她还不知道这一幕是如何的淫靡,当这晃动的乳波在铜镜中投射出一片雪白的光影,被僧人干着穴的小孕妇才恍然发觉,自己袒胸露乳还坐在男子身上起起伏伏的姿态,是多么的羞人呐! “迦叶……啊……你、你轻点……”破碎的娇吟声断断续续,炽儿努力用双臂遮住了自己裸露的双峰,稍微遮住了些羞耻,却耐不住僧人的巨物不断刮蹭着她体内的敏感点,“那里……啊……好奇怪……” “爽么?小淫娃?” 粗俗的字眼再次脱口而出,这回炽儿听得清清楚楚,她侧过身子,轻轻地捂住了迦叶的唇。 冷不防,柔软的长舌舔过她的手指,使得女孩一痒,本能地松开了手,却使得遮挡春光的手臂也松开了,僧人乘势叼住了一只被冷落了半天的乳尖儿,立即深深一吸! “啊嗯——”同时间,小穴里积累已久的快感,也被大阳物细密不停地抽刺,给渐送到了顶峰……随着僧人深深地数十下猛顶,炽儿克制不住娇声浪啼,摊软在他的怀里,乌发散乱,媚眼如丝,已然是到了情欲的高潮。 明明感觉到有热液一阵一阵涌进了她的体内,男性粗重的低喘声此刻也分外的诱人,然而令女孩有些不解的是,云收雨歇,僧人却仍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甚至连那欲根都不曾抽出去,仍然大塞子似的堵着她的穴口,只不过替她掩好了上身的衣裳,而后将她面对面地抱起身来…… “迦叶?”本就是午后贪困的时候,一场情事更让炽儿累得不行,有些迷迷糊糊地趴在他怀里,难耐地挪了挪臀儿,想要他把那微微疲软了些,却仍很有分量的阳物给移出去。 僧人却根本不理她,整理好彼此的衣裳后,便开门出去—— 表面上看,两人均是服饰完好,谁也想不到,面容清俊出尘的高僧那根尘柄,就插在怀中少女被迫大开的腿心之中…… 尽管两人在楼兰地宫中也曾这般紧密结合,但是那是在四下无人的环境中,现下他们却身处人家家中小院里,青天白日的晃着眼,她腹中还有孩子……他、他怎可荒唐至此啊?!虽然此刻不在佛寺之中,到底还是在般若寺脚下,他真的不怕类似“淫僧光天化日下奸淫妇女”这般的流言,传回到山上去么? 迦叶却面色平静,戴好了斗笠,遮住了光溜溜的脑袋——远看的话根本瞧不出,这个浑身散发着清贵之气的青年男子,是个常年守着青灯古佛的僧侣…… “迦叶,你放我下来……啊呃……”随着他的走动,那种似曾相识的可怕感觉又汹涌而来,炽儿羞愤地将脸儿埋入了僧人的怀里,双腿挣扎个不停。 “你不是脚伤了?”僧人根本不把她的挣扎当一回事,微微蹙起的长眉间,隐约流露出一丝既痛又爽的神色,“我抱着你走还不好么。” 炽儿很快也发现了,她越是挣扎,堵在自己体内的那根庞然大物,便更涨大一分…… “可是,我有孕了……啊……迦叶!”即便他真是替她的伤脚着想,也该想一想这种“投机取巧”的行径,会不会对孩子造成伤害吧? 僧人闻言静默了一下,像是陷在非常两难的境地之中,难以抉择! 这……单纯的肉欲与孩子的安全之间,他居然抉择不了?可是再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有几瞬间,迷失在肉体的欢愉里,几乎顾不得自己已是一个娘亲的事实么…… 这般想着,心中的愧疚之意涌起,女孩细密的甬道愈加排斥地推挤着僧人的阳根,可惜却适得其反地将那巨物,紧紧箍在了层层嫩肉之间! 僧人眉头蹙得更紧了,哑声说了句什么粗话,一手仍托着女孩的臀,一手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小药丸来—— “吃了这个,保你无忧。” 般若寺几代高僧密传的灵药,天下万金难求一颗的至宝,如今却被当做不起眼的糖果一般,塞进了少女秀气的小口之中。而黑羽族的美丽少女,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喂了些什么,只觉身子一阵清凉,精神好似瞬间都提了不少。 僧人又安抚似的摸了摸怀中女孩的乌发,继续托着她往院子外走,就像抱着一个漂亮而慵懒的小猫咪。就要出篱笆围栏时,炽儿还不经意地瞥见了某处断裂的竹篱,正纳闷这是被何物给毁坏,只听欢快的口哨声远远响起,少年人未至,歌先闻—— 靳歌回来了! 五一 人前捣穴僧人无法无天(珍珠1700加更) “咦,大师,化缘呐?”少年背上竹篓里果然装了些草药,清风似的掠过长长的篱笆,推开小门进了院子,“可是化缘,也不见得要把人给卷走吧!” 放下了竹篓,靳歌直起身来,半大的少年,倒是也比身形高大的僧人矮不了几分,往院门前一堵,也是一扇不容小觑的屏障。 “靳歌……”炽儿只觉得自己快羞死过去了,这天底下最羞人的事让她给做了,偏偏还让这里的主人家给撞见了! “唉,半日没见,我捡来的小羽毛就差点被人偷走了。”少年挠了挠脑门,眼神轻飘飘地从那暧昧搂在一处的两人身上移开,飘到了悠远的蓝天之上,“原来这山上的高僧,做的是这般鸡鸣狗盗的行径……” “呃……”僧人怀里的少女忽然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嘤咛,小猫叫似的勾人。 少年似有所觉,又似有些不解,上前两步,想要将女孩给“解救”下来—— “你怎么了,小羽毛?” “啊……”因为他那一声叫唤,女孩的吟哦却更尖了几分。 天知道,在少年看不仔细的地方,僧人粗壮的肉柱涨大到了极限,将少女的粉穴撑大了欲裂的程度!少年挑衅的那些话,都被不言不语的僧人暗自吞进了腹中,“消化”到了那坚挺之处,尤其当少年自然极了的“小羽毛”叫出口时,僧人那物便更深地顶进小穴嫩处,插得女孩耐不住地嗷嗷乱叫! “你究竟把她怎么了?!”尽管听出了女孩的异常,少年却好像还不通人事,没有想到更荒淫的地方去—— 兴许也是出于世俗的眼光吧,根本没有人会把眼前这个俊美而气质绝俗的僧人,同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淫的采花贼怜惜到一块儿…… “让开。”此时此刻,僧人在这还未长成的少年面前,是有绝对的优越感的—— 屁大点小孩,也学人家英雄救美,下面毛还没长齐吧?怎么满足得了这个勾魂的妖精! 已经充分了解到“下面”的器具多重使用方法的青年,心下的沾沾自喜难以言喻,因而他根本不屑于同少年多说,拂了拂衣袖,将少年微微扫开了一些。奈何那靳歌果然武功不弱,很快缠斗上来,他怀里又抱着个娇娃儿,那处还连在一块儿,怎敢随便动作伤了她……于是僧人退开一些,虎视眈眈地盯着少年,像是在思虑接下来的出路…… 就在这时,靳大娘抱着一堆的衣物也跟着回来了。 “哎哟,路上遇到了况家的大妹子,跟我聊了半天,一直说她家的杏花儿多乖巧,多秀气呢……我说,我今儿刚见了个标致的闺女,配我家这个小子可好了!” 靳大娘人还没进院子,就已絮絮叨叨对靳歌说了一大堆。可怜院子角落里的美丽女孩,缩在不该出现于此处的僧人怀里,真真是骑虎难下! “咦,怎么又有客人了?” 靳大娘这才看清家里多了个人,又看看神情严肃的靳歌,“你小子怎么了?” “炽儿姑娘,你这是要走?”见靳歌不语,靳大娘又对着炽儿缩成一团的背影招呼道,“这是你朋友吧?” 好似一下子了然了什么,靳大娘放下洗衣盆,擦了擦手,拍了拍靳歌的肩,“小子长大了,还知道难受了……人家姑娘长得那么漂亮,怎的就要看上你?快点让开吧!” 对,靳歌,你就让开吧,求求你了……死死咬着牙,就要克制不住再次呻吟出声的炽儿,在心底默默祈求着! 她背对着靳歌,自然无法看到,少年拉过靳大娘,在她耳畔说了几句什么,靳大娘的脸色稍稍一变,旋即掩饰过去,神色自若地晒起了衣裳来。 “姑娘脚还没好,这位……公子,还是稍歇几日,待姑娘腿脚灵便了些再走也不迟。” 靳大娘语出挽留,靳歌却仍是面色不豫地盯着那二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悻悻地进屋去了。 按照迦叶僧人平素的性子,便是与人多说一字半句也嫌多,哪里会愿意在别人家里住下来?可是不知怎的,或许是真的舍不得怀中的姑娘带着伤跟着他远行,又兴许,纯粹是少年失落的模样取悦了他,鬼使神差的,他居然真的同意在靳家住了下来。 也正是他这一时意气的决定,成了后来令人懊悔不及的一个开头。 五二 夜里照顾美姑娘的和尚(珍珠1800加更) 靳家院子看起来不小,可是真的能住的屋子也就两间。 “呃,不知道这位……公子,与姑娘是何关系?”入了夜,靳大娘抱着一床厚被子,指着那仍然斗笠不离身的青年,好奇地朝炽儿问道。 “朋、朋友。”炽儿微一犹豫,还是按照先前靳大娘的猜测,匆忙以朋友相称——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还能如何回答……毕竟她一个姑娘家,同一名寺院里的僧人,即便只是朋友,都已是令人讶异的事了吧?更何况其他? “噢……那今晚你就同我睡吧。”铺好了被子,靳大娘指指在角落里练倒立的靳歌,“你小子还杵在这干啥,带这位公子去你屋里歇息吧!” 少年撇撇嘴翻身站立起来,姿势如一尾入海的游鱼,灵活极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一身淡淡檀香味的俊美青年,“我不喜欢这味道。” 啊?靳歌这是什么意思,嫌和尚臭?!可是迦叶身上的味道,明明很好闻啊,是她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气味…… “混小子,你说什么?”靳大娘捶了儿子一拳,“还不麻利地收拾干净了去?!” 少年开门去了隔壁,嘴里还小声地念念有词:“什么公子,不就是个臭和尚……” “等等。” 青年浑厚而清冷的声线如古琴般悠扬响起,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我同她住一起。”摘下了连用膳都不曾脱的斗笠,僧人平静地抬起头来,深邃的双眸,直直望着惊呆了的黑羽族少女,“她夜里要有人照顾。” “……” “……” “……” 屋内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苍天呐!谁来告诉她,总是冷冰冰的心上人,突然在人前对她投以青眼,晓以爱护之意……她该如何反应啊?!尤其他还是个尘世外的僧人——本应是个不问世事,更不通男女情事的修行之人呐…… 靳家母子会怎么看他?又会如何看她?!也把她当成引诱了高僧的妖邪之徒,将她抓拿报官打下孽胎,将那与她“私奔”的和尚,押回到山上去,抄个十年八年的经书?! 为什么,之前她从来没想过,两人一同出走,将如何面对世人的目光?而此时此刻,她真正感受到了,来自凡尘俗世间,芸芸众生给渺小的她与他,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尤其是他……真的能不顾一切,与她一道么? 炽儿红着脸一思索的间隙,再掀眸看他,僧人已然收回了视线,神色沉静地闭目而坐。 在两人没注意的时候,靳大娘朝靳歌使了个眼色,很快前后脚退了出去,留下这容颜姝丽而身份迥异的一对年轻男女。 “迦叶……”炽儿呆立在原地,许久也不曾动作。 “还不过来。”僧人仍未睁眼,只有薄唇掀动,灯火下的俊颜蒙上了淡淡一层金光…… 他真好看,神圣不可侵犯的那种好看……当初,她是怎么鬼迷心窍,就一心喜欢上他了呢?炽儿心里有些苦涩,又有些微的甜意。只要他此刻同她在一起,就够了吧?即便明日也许就要分离,至少当下是相守的…… “迦叶,谢谢你。”她跛着一只脚走到他身畔,声音细细地,说了这样一句。 僧人终于掀开了长眸,幽冷的眸光望着她。 “我是说,谢谢你,愿意陪着我……”无论是在佛塔上,还是在山脚下,至少他没有离开她。 幽冷的眸光闪了闪,好像多了些跳动的暖意。 僧人没有说话,盘膝而坐了半晌,终于起身,将炽儿挪到了床上。他转身兑来了热水,替这个千里迢迢奔他而来的女孩,仔细地梳洗…… “迦叶,你不怕么?若是被寺里的其他师傅知道……”看着高大的身躯蹲在地上,悉心替她擦洗双足,炽儿双眸一热,鼻子也有些酸酸的。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因为她这个“意外”,使得迦叶不得不抛弃半生的修行,贸然与她奔入红尘…… 仍然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迦叶僧人替她擦干了雪白细嫩的一双脚丫儿,又小心地检查了伤处,还轻轻地按了按。本是极温柔的动作,然而却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盯着那只伤脚看了又看,目光有些与平素的他并不相称的忿然——有那么一瞬间,炽儿甚至感觉,他像在思考该从哪里下口把她吃掉…… “我听说,中州女子,是不会让陌生男子看自己的脚的。”自己也起身去洗了洗,僧人的声音淡幽幽地传来。 炽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 “你虽是漠上女子,身处中州,也应该‘入乡随俗’吧。”迦叶僧人难得多说几句,居然是纠结于早间亲眼所见,黑羽族来的美丽少女,被个山野少年轻易触碰了伤处的事实。 五三 同床共枕僧人“满足”yin娃 迦叶的意思,是说她不懂女儿家的矜持? 炽儿有些委屈:“我知道不妥,可是,可是那会儿没人帮我……” “好了。”打断了少女的辩解,冷面的僧人褪下了外衣,“你睡里面去。” “啊?”小孕妇还未从方才的话题里跳出来,却见僧人已宽衣解带,朝屋中唯一的床榻而来。 “睡觉啊。”难得还同呆愣的女孩解释了几个字,迦叶唇边泛起一丝嘲讽的笑,“还是你希望,换隔壁那二人同你一起睡?” “没有!”女孩自然是摇着螓首,断然否认—— 不要说靳歌了,便是靳大娘,即使看着面善,对炽儿而言终究还只是个外人……在她心里,早已将迦叶僧人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他肯与她亲密共处,她自然不会去就别人。 所以乖乖地坐到了床铺里侧,炽儿摊好了被子,半躺下来,脸红红地等着僧人挤进被窝来。 虽然两人在佛塔上也搂在一处,睡了好几夜,可是同现下的感觉比起来,是全然不同的。佛塔上,她孤单、害怕,夜里由他抱着,两人蜷曲在小小的木榻上,形同相互取暖的旅人……而此时此刻,在这朴实无华的小小民居里,伴着幽幽烛光,看着极富农家气息的物件摆设,以及身下这雕凿着花纹的大床——有种普通夫妻共居一室的温馨感…… 迦叶上了床来,原是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狭长的眼眸,淡淡地扫了一直羞红着脸“偷看”自己的女孩一眼,“还不脱衣服。” “噢!”炽儿本能地听从他的支使,将外衣脱了下来,余一层中衣,才重新钻回被子里。 两个人都躺定以后,女孩满头的青丝流泻在枕畔,她本来想挪一挪,不想却被僧人枕住了她的长发—— 他的双目闭合,气息悠长,安然闲适的模样,像是很快就要睡着了…… 炽儿不敢扰他休息,于是往他那处挪近了一点,好让自己不至于夜半翻身,拉扯住他枕着的发。于是,本就同床共枕的两个人,此刻就愈加地亲近了。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近到他长长的睫毛好似都触到了她的面颊…… 以后孩子会长得像他一个模样么? 炽儿看着他俊美的面孔发起呆来,脑海中尽是将来娃娃出生以后的样子……到时候,她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吧…… “你还有力气?”沉沉的质问声忽然响起,吓了女孩一跳。 紧接着,僧人的眼眸倏地睁开了。 四目相对,炽儿紧张得心口狂跳,像是被抓了现行的犯人似的,为自己痴恋于他而无法自控的种种行径感到羞愧…… “既然如此,那便来吧。”这时又听僧人暗声说了这么一句,而后便翻了个身—— 他高大健壮的身躯,瞬间压在了她玲珑的娇躯之上! 来吧?来什么……炽儿还来不及想明白,身上仅着的中衣已被掀开了,浑圆的胸乳落入僧人的大掌之中,很快被推来揉去,挤出各种淫靡的形状! 天呐!他白日里明明才……天知道当着靳家母子的面,她究竟是如何才从他身上下来的……当时的羞耻万分犹在眼前,他怎的又…… “迦叶,不要……”炽儿推着他的手,一双细腿也难耐地挣扎着,却被僧人强健的大腿牢牢压制住,双手也被他一手就扣住了—— 他留一手玩弄她饱满的胸,同时低头俯身,舔吻过她纤细的腰肢…… 当僧人柔软而灵活的长舌在她的小肚脐擦过,又在敏感的腰部肌肤来回流连时,炽儿忍不住弓起身子,却像是将颤巍巍的乳房更高地送入他的掌心似的,诱得身上精力旺盛的青年,毫不犹豫就吞了一只乳儿进口中,一手改而向下爱抚而去,直伸进了女孩光洁无毛的腿心里去…… “啊嗯……”一边被舔着奶儿,一边被摸着敏感的穴口肉缝,小孕妇很快支撑不住,下身流泻出一大汪水迹! “小淫娃,就这么想要?”僧人愈加确定了她入夜了“不肯”睡觉,而竭力勾引他的事实—— 尽管女孩只是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儿而已,在本就一入夜就备受煎熬的“苦修”的僧人看来,不啻为赤裸裸的引诱了…… 给了自己不得不“满足”这个欠肏的骚女孩的借口,僧人很快借着她身下渗出的水液,来回掏弄起她的小穴。将她紧窄的小嫩穴玩弄到彻底花液潺潺之后,他将自己依然勃发的欲根顶了上去。 “啊……迦叶……”炽儿被他弄得也想要了,小花穴翕动着,真的像是在勾引男子的粗长根茎捅进去,猛然直捣黄龙! “我在,小淫娃,小炽儿……” 僧人口中吐出羞人的爱称,语气却不乏温柔,他吻住了烛光下女孩美丽柔情的芙蓉粉面,一手掰开她细嫩滑腻的大腿,劲腰一挺,将自己准确地刺进了她湿润的小穴里去! 五四 整夜被和尚填满的xiao穴(珍珠1900加更) “啊呃……” “嘶……” 两人同时发出暗哑的呻吟来。 尽管已经身怀有孕,女孩得天独厚的白虎嫩穴,好似总是那般的勾人心魂——明明白日里被充分扩张过,还射进了浓精的小穴,却又早就恢复了处子般紧致,被僧人粗大的阳根一刺,那紧密的嫩肉立刻绞上来,将他铁杵似的肉茎紧紧吸吮住! 那边僧人暗自感叹这“妖女”折腾人的功夫了得,这头炽儿只觉身子一下被填得又涨又满,小穴都快要被撑得涨开了似的,连气都快喘不上来! “迦叶……啊……太、太大了……”炽儿竭力隐忍着,小穴一下子想要放松让他进得顺畅,一下又觉被插得饱涨,想要推那物出去一些—— 这般犹犹豫豫,上下不得,却引得僧人掐着她的小花珠,哑声斥道:“小淫娃,究竟想要怎么样?” “嗯啊……”那花核何其的敏感,怎经得起他的揉掐,炽儿一下子全然软了神经,任由他长驱直入,尺长的肉茎几乎入到了尽根,而她也终于被那强大的一击彻底俘虏—— 小穴无意识地抽搐着,只感觉花穴连带着小珍珠全都在一抽一抽的…… “真浪……”迦叶不急着抽送,享受着女孩高潮中的小穴包裹,俯首再次舔着她的乳尖,手下仍掐着她的花核轻轻地拧,“才干你一下,怎的就来了?” “呃……啊……”在他暧昧的字句中,禁受不住尖声浪啼的女孩自己也不解,这副愈来愈容易就得到欢愉的身子,是因为对他愈加地信任了么? 一波高潮渐过,小孕妇潮红着脸儿,大张着双腿,开始迎合僧人逐渐加快的抽捣花穴的攻势。 “啊……迦叶……” 两人可以说是第一次在寻常人家的床榻上,如寻常夫妻敦伦一般欢爱,炽儿有些意乱情迷,双腿主动勾住了僧人的腰,不自觉地将自己往他胯下送得更深…… “舒服么,小淫娃?”迦叶僧人很享受她的主动,狭长的眼眸半眯缝起来,粗长的阳具挺送得愈加频密,直刺得女孩一直淌水的花穴淫声迭起,白沫四溢,“舒服就叫出来,叫响一点……” 此时此刻,已不知是身下的“妖女”在诱惑他,还是他在引诱这个同样初尝情欲滋味的女孩,同他一起沉沦在欲海中,甚至,加倍地为他神魂颠倒,在他的胯下任他为所欲为…… “啊、啊、啊呃……” 炽儿确实被他有力而不失温柔的抽送给蛊惑了,全然沉浸在肉体交合的欢愉中。 娇媚的吟哦声回荡在大床中央,更飘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沿着墙缝,传到了隔壁主人家的耳中…… 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少年开门从自己房中跑了出去。 “你做什么?”靳大娘阻住夜半还往外跑的儿子。 “连个和尚都开荤了,我也去买点酒喝,配点肉吃,行不行?”少年懒洋洋地回道。 靳大娘断然否决:“不行,明天还要办正事。姑娘的身份,你可得打探仔细了!” “哼,我早就说天天守在这破地方有什么用?!”少年不以为意地打量着黑沉沉的院子,“花和尚这几年走遍了原荒,谁知道他到底从哪里勾搭来的傻姑娘?” “不管怎么说,以前还有个师父在,他总是要回来的。”靳大娘看着院子中间照出的隔壁渐熄的灯火,对青年男女交欢的暧昧声响充耳不闻,“现在师父没了,倒是真的要小心,他今后会去哪里……” “哼,守着臭和尚这么多年,总算到头了吧?” “嗯?” “不要说你没看出来,我说给那姑娘上药,和尚紧张的样子?” 两个人走到了院子的角落里,靳大娘压低了声音:“靳歌?你想说什么?” “那姑娘大概是身子不便……”此刻的靳歌面色颇为老成,并不全然像是个无忧无虑的乡野少年,“活血化瘀的草药用不得,就连晚饭吃的菜,和尚也小心得很……” “如果真的如你想的那样……”靳大娘一直平静的面上,终于表露出了一丝喜色,“那我们兴许,真的可以回家了!” *** 屋外一对母子窃窃私语,屋内,一对有情人肆意缠绵,在被褥间翻来覆去,尽情地交缠。 兴许是从他在人间掀掉斗笠的那一刻,迦叶僧人便决定了,不再仅仅做一名佛前供奉着的僧侣……他不再在意世人的眼光,至少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都只有怀中这个美丽的、惹人心疼的,怀着他的孩子的姑娘。 他像是怎么也要不够她。反复地将自己送入她的体内—— 从上入,从后入,从她交叉开的腿心入……他变着各种法儿要她,弄得他的姑娘高潮了多次,疲累极了,他还是不肯将阳具抽出来。 “迦叶,肚子……”尽管他承诺过吃了药丸就能无忧,炽儿终究还是忘不了自己有孕的事实,时不时就小声哀求道,“还是不要了迦叶……” “我不会伤了你的。”僧人向她这样保证。 事实上,他的动作确实一直不失温柔,带给她饱涨的充实,绵长的快感之外,他很少尽情地释放,而只是多方地让她感到快乐…… 直到最后,倦极了的炽儿面朝床榻里侧闭上了双眸,身后的僧人也侧躺着,仍将欲根插在她的小穴里,大掌握着她的雪乳,两人就这样紧密相连着,渐渐睡熟了去。 五五 两厢缱绻不料被迫分离 一夜贪欢。 醒来的时候,炽儿只觉那羞耻处都涨得发慌!也不知是否那药丸的作用,她的精神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了些,只不过孕吐还是没止住,到了用早膳的时候,她捂着脸儿跛着脚到院子外头,悄悄吐了个干净…… 因为自觉夜里浪荡的动静可能被隔壁的母子听了去,炽儿根本不敢看靳歌他们的脸色,在靳家待得愈加局促不安起来,恨不得自己的脚时可以健步如飞,同僧人离开了这里远走高飞! 炽儿一吐,逞足了一夜淫欲的僧人冷冰冰的模样也褪去了许多,跟在她身边,轻轻抚着她的背,替她擦去嘴角狼狈的污渍。 两人均不知彼此之间蔓延的柔情切意,已浓烈得足以令寻常人也侧目。而这一对容姿绝世的青年男女,在篱笆外缱绻相依的模样,自然尽数落入了本就怀有用意的靳家母子的眼中…… 因为天色不好,炽儿断了同迦叶勉强上路的念头,逼自己腆颜再于靳家多待上一两日。好在靳歌出了门,很久也不曾回来,这样炽儿还感觉自在些。 靳大娘做好了午饭——炽儿本来是很自然去帮忙的,可是这位大娘不知怎地,硬是不肯让她进厨房碰烟火了……倒是原本疏远生人的和尚,也不避靳大娘的目光,进了厨房鼓捣了两个什么菜来,端给他那被他强要了一夜的小孕妇品尝。 出了佛寺之后的僧人,俨然对炽儿体恤了许多。他的温柔,令炽儿沉溺,也令她变得后知后觉—— 几乎让她忘记了,她同一个僧人过于亲密的相处,显然超乎了世人的理解范畴……正因如此,靳大娘才会假意骗了迦叶出去吧?而后家里便来了一大帮生人,替她诊了脉之后,便各个面露喜色地对她颔首致意,将她拉出了靳家,架上了一辆宽敞的马车,不顾她的拼命喊叫,将她硬是带离了山脚下这个静谧的村落! “你们放了我吧!你们抓错人了?!” 先前有过被人掳走的经历,那次好在迦叶来救了她,然而此刻,比起自己的安危,她更担心被靳大娘叫走的迦叶…… 虽然她不想以恶心揣度他人,可是在靳家突然被人“绑架”,令她不得不担忧—— 就像她先前想象过的那样,她和迦叶私奔的事不容于世,注定要受到世人的诅咒和惩戒? “弄错?”同她在一辆马车里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姑娘,你这肚子里怀的,可是那般若寺迦叶法师的孩子?” “……”炽儿哪里敢承认,摇了摇头,“婆婆,你放了我吧!我……我要去找我妹妹,你们放我回去吧!” 虽然对方一众表露出了对她腹中的孩子极大的兴趣,炽儿不敢掉以轻心,只竭力哀求道。 “姑娘莫急,先跟老身回去安顿下来,再找你妹妹也不迟。”那老妪宽慰着她,神情甚是慈祥。 马车稳步前行,离般若寺越来越远,甚至距离中州都城,也渐渐远去…… “婆婆,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里?”随着马车过了好几个城门关卡,炽儿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已与迦叶分离的事实,而试图弄清眼前的形势。 “姑娘不用怕。”那老妇一路上对她颇为照顾,说起话来也总是和和气气的,对她甚是尊重,“等回了国,一切便有了着落。” “国?” “嗯,我们月氏国地处西南沿海,姑娘是北方人,可能没听说过。” 月氏国? 炽儿想起曾经似乎听父兄提起过,那是南方一个颇为神秘的国度。 “姑娘尽管安心,月氏国虽不若中州那般强盛,但是也不至于让你带着小王子,在外面颠沛流离。”老妇的目光落在少女尚未隆起的肚子上,目露殷殷的期盼! ------------- 这国名就是作者懒得另外取名,与历史原型无关,不要深究。 五六 知晓迦叶身世入月氏国(珍珠2000加更) 小王子?! 少女一双美眸睁得老大,显然是被湮没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姑娘还不知道?”老妇又打量起这个显然不明真相的女孩,“也是,老身等不说,可能全天下也无人会知,这位中州般若寺的住持高僧——迦叶法师,会是我月氏国血脉最高贵的王子吧。” 月氏国……王子?迦叶?!等等……还有般若寺的住持? “婆婆,你在同我说笑么?”倘若迦叶真有这般尊贵的身份,怎会只身在外游历,常年风餐露宿、幕天席地,甚至于在大漠遇险? “姑娘既然全然不知他的身份,又怎会……”老妪目露淡淡的探究之色,“怎会贸然以身相许?你就不怕,这个性情冷峻的方外之人,坏了你的名节,却不对你负责?” “……婆婆,我、我相信他。”虽然她对他以身相许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未来,如今迦叶待她甚好,她满心满眼,就没有怀疑过他会是个不肯“负责”的人。 “嗯……”老婆婆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神色淡然,仿佛世间任何一个女子对那迦叶僧人痴心,在她看来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婆婆,所以你们是带我回月氏国?”炽儿暂时只能相信眼前所听闻的惊人消息,“那迦叶呢?” “你同小王子回了国,他自然也会回来……吧?”说到最后,老妇一直笃定的神情微微松动了,“老身也无法肯定……毕竟,他已有八年没有回过月氏国了。” 八年?迦叶曾说过,他在般若寺待了七年……这时间倒是能对得上。 “那我们为何不同他一起?”反正眼下他们左右无处可去,除了要找焰儿的念头一直堵在心头以外,她也不知道将来与迦叶要何去何从…… 看着炽儿心心念念情郎的模样,月氏国来的老妇人露出一些无奈的笑意,道:“他不肯的事,谁也勉强不了……当年王上想传位于他,他便削发为僧,彻底斩断与故国的关系……唉,不说了,姑娘先安心跟老身等回国去,有你在,不担心这一回,他会不回来!” *** 虽然在老婆婆口中,月氏国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国,北境人知道它的也甚少,然而直到炽儿身处这原荒西南的神秘国度,方知天下之大,有太多自己不曾见识过,甚至难以想象到的雄奇画面…… 月氏国很美。 终年缭绕的云雾,将它装扮得如仙境一般,山清水秀,物产丰饶。 进了王宫的那一刻,炽儿更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在楼兰王子的地盘上,她见识了北境最富丽堂皇的宫殿,然而眼下这月氏国的王宫,不仅建筑精巧又恢弘,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王宫不远处,是一片汪洋大海! 碧绿的海水时不时拍打着岸边的沙石,而月氏国的王宫,就在沙滩上去不过百丈的距离。 从王宫里望出去,大海一望无际,涛声翻滚,仿佛尽在眼前。 太神奇了…… 大漠出身的女孩,头一次见到自然造物的另一种奇妙产物,顿时兴奋得忘记了忧愁,只觉得面对大海,身心愉悦,通体舒畅。 “这般容貌,也难怪能让‘那位’动了凡心呐……”很快,短暂的休憩后,炽儿的身边就聚集起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哎呀,可不是,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那位’能开窍了!” “当年努力那么久也没见有一个女的能怀上,没想到这当了和尚,他反倒自己找了姑娘,准备生儿育女……奇事啊!” “王上知道了,该有多高兴呀!” “是啊是啊,赶紧的,伺候姑娘梳洗梳洗,带着小王子,一起去见王上吧!” —————— 熬夜眼睛都睁不开了,勉强写一点剧情,随便看看吧。。 五七 她是迦叶法师的未婚妻 月氏国气候温暖湿润,很适合过冬。炽儿在王宫里住了下来,一边照料着自己腹中的孩子,一面等待着她们口中的“王子”归来…… 然而等了好几天,该见的不该见的来来去去好几拨,就连国王,也就是传闻中的迦叶的父王,都召见了她好几回,却迟迟未听闻关于迦叶的任何消息。 难道,他至今不知她已身陷他的故国?还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不,不会的,这个国家的人,应该会暗中保护他们的王子,而不会暗害于他才是…… “这就是那个勾引了伽若的小狐狸精?”炽儿住的殿室在宫殿的二楼,一面有个大大的露台,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茫茫大海,另一面,则有长长的石阶—— 就在炽儿对着大海出神的时候,有女子从石阶款步而上,进了殿室之中。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尖锐,令炽儿瞬间反应过来,又有人上门找她来了…… “长姐,可别这么说,伽若他……怎能是轻易被勾引的人呢?”另一道柔柔的嗓音响起,原来,前头的红衣女子身后,还跟了名纤纤弱弱的雪衣女子。 “哼,当年那么多女人围着他打转,也未见他动过什么心思,当了和尚这么多年,倒是突然想要女人了?”红衣女子眉目间与迦叶有三分相似,相貌也是生得极好,配上一身艳而不俗的大红色衣裙以及配饰,衬着满头黑发,看上去明艳极了。只不过,这女子高贵而矜持的嘴巴之中,吐露的语言并不怎么友善—— “若不是他被神明指点突然开了窍,恐怕便是这个妖女,蛊惑人心的手段实在高明!” 红衣女子走到了炽儿跟前,身材高挑,盛气凌人。 炽儿站起身,对她微微福身致意:“您是……?” “这位是明若公主。”女子身后的侍女向炽儿点头道。 公主?那便是迦叶的…… “我是他的姐姐。”红衣的公主一挑下巴,艳色倾城。 看着那张与迦叶甚为相似的脸,炽儿心中的忐忑与怀疑削减了不少——至少,看这模样,这月氏国弄错了对象的可能性是不大了……原来,迦叶本名伽若,他还有个姐姐叫明若,这些,他是不是从来不曾打算亲口告诉她呢? “明若公主您好!”炽儿又向她行了个礼。 看她不急不躁的模样,原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月氏国公主,反而觉得力气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语气也弱了两分:“你不是还怀着身孕么,起来吧。” 直起身,炽儿对这位虽然第一次见面,却令她莫名觉得“亲切”的傲气公主,和善地笑了笑。 既然是迦叶的姐姐,她自然也是报以对待亲人的态度。 看了女孩淳朴而和气的笑容,方才还趾高气扬的明若公主,登时更卸了脾气,随便闲谈了几句,便起驾离开了。倒是与她同来的那雪衣女子留了下来,对炽儿一副极为关心的姿态。 “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呀?肚子可还看不出来呢……”那女子眼睛直盯着炽儿的腹部,一会儿,又瞧了瞧黑羽族少女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庞,“妹妹长得可真好看,难怪,难怪会让伽若动了心……” “姐姐,你是?”对方直呼迦叶的俗家名字,想来与他关系不一般。 “我叫仙奴。”雪衣女子莹莹一笑,雪莲般高洁端雅,令人难以移开目光,“我是伽若王子,哦,也就是你认识的迦叶法师的未婚妻。” --------------------- 让大家久等了,除了身体不好以外,后面的剧情也让我有点混乱,还是走一步是一步了,先更一点,明天争取理顺了多更点。 五八 初遇王国未来的继承人(珍珠2100加更) 迦叶的未婚妻…… 虽然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接受了这个事实——以迦叶的年纪,有了婚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身为一国王子,定有更多的牵绊……然而炽儿心里一直惴惴的,像压了块大石头,就连那仙奴告辞之后,还是有些闷闷不乐,说不清自己如今,身处的究竟是何尴尬境地。 就算让她等到迦叶回来,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看迦叶当回他的王子,继而依照婚约娶妻生子? 独自来到了海边,听着海涛拍岸,感受着海风拂面,原本对这里是迦叶的故土而心生暖意的北境女孩,此时此刻面朝大海,却心生苍凉。 “姑娘,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小心滑啊!”当初带炽儿来月氏国的那位嬷嬷恰好寻来,不禁在礁石下高声喊道。 炽儿一回头,却不料这时海浪席卷而至,打湿了脚下的大礁石,她一个站立不稳,眼看就要被浪涛吞没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老妪的惊叫声中,一道暗影闪过,海燕般扑进巨浪之中,将其中那个小小的窈窕身影给抢了出来! 两人飞旋而下,稳稳落在了海滩上。 炽儿惊魂未定,任由老妇拍着她的后背念叨个没完,她的目光有些呆呆地,落在那方救了她性命的来人身上,看了许久都未觉失礼—— 这是个相貌极为英俊的青年。一头长长的乌发全未束起,只有额前暗紫的抹额上头一颗色泽幽暗的宝石,点缀着满头墨发,更是衬得青年面如冠玉,神色冷峻。他一身低调的玄紫色朝服,却看得出做工精致,细细的浅色花纹繁复,彰显着此人不凡的身份。 “姑娘还是保重身体。”青年垂眸看了炽儿一眼,送了臂膀,将她彻底交托给那老妪,便要转身离去。 “多谢乌岑王子相助。”老婆婆在他背后行了个礼,替炽儿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无妨。”那青年语气淡然,很快负手朝宫殿而去。 乌岑,王子……? 这几天见了太多人,然而除了国王与医者之外,大多是些女眷,要说青年男子,炽儿根本没有什么机会相见,竟不知这王宫里,还有其他的王子? “婆婆?”原想向老妇问个明白,却见老者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在乌岑的背后议论。 直到回了自己的寝殿,炽儿才大致明白了,这位器宇不凡的乌岑王子,并不是国王的亲生儿子—— 因为国王唯一的儿子迦叶于八年前离开了月氏国,且全然无心于继承国事,日渐年迈的王上不得不于王族中挑选出最优秀的青年,作为未来的继承人。乌岑,是国王的亲侄子,也是自幼便继承了大片领土的年轻王族,其父早亡,年少的他凭着自己的本事,披荆斩棘,将领地治理得日渐兴旺。而今,他身在王城,手中所握的权力,早已不亚于任何一个血统纯正的王国继承人。 “姑娘,以后你还是小心点,别再轻易出门了,见到那位乌岑王子,也还是躲远些为妙。”老妪瞄了一眼炽儿的肚子,“为了你腹中这个孩子,咱们还是万事小心。” 虽然没有名言,婆婆的意思无非是暗示乌岑会不利于炽儿同她的骨肉……因为这是迦叶的孩子,一旦这个孩子生下来,便会动摇乌岑的地位吗? 这一刻,炽儿真感觉这王宫里处处暗藏玄机,令人必须提心吊胆,步步为营…… 迦叶,你究竟在哪里呢? *** 夕阳渐渐下沉,给宫殿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着了一条鹅黄色长裙的美丽少女坐在寝殿露台上,一边细细品尝着王国最美味的糕点,一边欣赏着海天一色的美景。 能经过露台下的人很少,更没有敢随意往上观望的。是以,当英俊的青年立于宫殿之下的花园里,仰头欣赏着夕阳下少女恬静而微显忧愁的侧脸时,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目光中,露出的毫不掩饰的痴迷。 “姑娘好像很喜欢海。” 青年忽然开口,引得女孩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餐匙,提起裙摆小跑到了露台围栏前。 “是你?”见到了白日里的救命恩人,炽儿还是挺惊喜的,尤其,人后的乌岑王子,似乎并没有白日里见到的那般冷峻和不苟言笑—— 他嘴角噙着丝温和的笑意,虽然仍着朝服,整个人却显得轻松了一些,没有那般防备重重。 “是我。”乌岑又对这显然甚是孤独的异邦女孩笑了笑,漆黑的双眸闪亮如星。 炽儿有些措手不及。 婆婆不是说,他是个冷酷的人么?虽然可以将王国治理得井井有条,但是仍不及迦叶外冷内热,悲悯心肠…… “谢谢你,救了我……”炽儿不敢看他英俊的面容,垂下长睫,轻声道了谢。 “这么说起来,我倒确实担得起姑娘这一声谢。”乌岑仍然一瞬不瞬地欣赏着女孩温柔含羞的姣好容貌,人前冷肃惯了的人,居然语带一丝调笑,“不如请我上去坐坐,陪姑娘一同饮杯茶?” “啊?” 炽儿还未反应过来,该如何请他“上来”,却见眼前黑影一闪,青年颀长的身躯已落在露台之上。乌岑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便在炽儿对面的椅子上落了座。 就这样,不过转眼之间,炽儿便同一个只能说相识还不到半日的青年男子共处“一室”,并且还一起用起了餐点。 原以为会局促难堪的。 可是兴许是寂寞久了,炽儿没想到,自己居然同那乌岑,都有滔滔不绝说不完的话! 尤其是当乌岑提到在领地养马之类的话题,漠上出生的女孩更有了许多“经验之谈”,还有妹妹焰儿如何驯服烈马的一桩桩趣事,都很自然地被聊起…… 从前在迦叶身边,从来只有炽儿说,而他只静默着不知有否听进去一星半点;此刻,在迦叶的堂兄弟面前,炽儿却像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对方总是认真地望着她,适时地给出反应,无论是微笑还是挑眉等神情,都显得恰到好处,他的应对也十分自然流畅,令炽儿感觉与这样一个人聊天,是世上最舒服的事情了。 五九 牵挂炽儿迦叶终回故土(珍珠2200加更) 与初识的乌岑相谈甚欢,这让炽儿一扫先前的阴郁,两人甚至约好了改日——待乌岑下了朝会,再来找炽儿谈天…… 入夜之前,乌岑王子悄无声息地自露台离去了,收拾餐盘的时候,一直照顾炽儿的老妪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炽儿的心情不错,也没有在意老婆婆的神色,梳洗之后,仍独自坐在露台,哼着轻柔的曲子。 轻轻抚摸着肚子,想象着孩子将来的样子,替它唱着舒缓的歌……一位母亲此刻的模样,一定是极其温柔而神圣的。可是,看在某个跋山涉水,好不容易回归故土的尊贵青年眼里,女孩此刻的安闲,却像是在讽刺他的风尘仆仆,和一路上的紧张、忐忑…… 当他知道这个女孩又一次被人掳走,而他却被困住了手脚,无力阻止的时候,是多么恐慌呀!那一刻的惊惧与懊恼,是他长这么大几乎不曾体会过的。又当他知晓,捉走她的人,是他曾经俗世的亲族,他也不知是暗松了口气,还是陷入了更大的矛盾之中……早就八年前,他便划清了与故国的界限,斩断了与尘世的牵绊,而今,因为这名女子,他不仅破了戒,似乎还被卷回到了那些,原以为早已与他无关的纷争之中! 尽管千般不愿,他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重新踏上了这片土地。然而暗自潜入王宫,来不及触景生情,见到的却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与另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愉快地说笑…… 再也没有比这更扎眼的画面了。 尤其,露台上这一男一女,男的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女的千娇百媚、国色天香……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实在——实在是…… “嚓吱”一声,花园里精心培育的花枝应声而断! *** “迦、迦叶……?!”倏地回过头,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出现在身后浓黑的阴影里,炽儿的心情瞬间激动极了,匆忙站起身相迎,就连挡风的披肩滑落下地也浑然不觉。 “……”回应她的,只有静默。 “你真的来找我了?”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炽儿拉着他的衣袍瞧了又瞧,美丽的小脸上满满都是喜色,“我真担心你呢,迦叶!” 回应她的,却是青年僧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炽儿愣了一下,察觉出他的不悦,她有些讪讪地将手收了回来,“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呀?” 僧人仍旧不吭声,却将背后的包袱往露台角落一丢,人依然隐没在黑暗里,辨不明神色。 寒冷的气息似乎笼罩了整个露台。原本极喜欢此地温暖气候的小孕妇,不禁抱住了胳膊,除了悄悄打量情郎的脸色,一时间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夜空中只有寂寥的几颗星星在闪耀,映出僧人光亮的脑门,和俊美而冷漠的脸部线条。 炽儿看着他,他则看着不远处的海,像是从来不曾与她相识那般的拒人于千里。 “迦叶……这里有些凉,我们进去再说吧?”缩了缩颈项,女孩小心翼翼地对朝思暮想的情人恳求道。 “哼。”这一回,僧人几乎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鄙夷,冷冷地一哼,令气氛骤降到了冰点。 女孩顿时愈加手足无措了,“迦叶,你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欢我来这里?我也不想的……我是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介入你的过去……如果让你为难了,对不起,对……” 冷眼看着忙不迭道歉的纤弱少女,克制着想要狠狠吻住她唇瓣的冲动,迦叶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围栏,指甲陷进了精雕细琢的花纹纹路之间。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可以轻易地说出一些,令人揪心、令人懊恼、令人心疼的话来…… 一定是太过于擅长蛊惑人心了! 对着别的男子是一套,对他,又是另一套…… “我的过去,你知道是什么样的么?”看她道完了歉,眼角挂着泪珠,回到寝殿收拾东西一副准备离去的模样,僧人又是冷哼一声,终于打破了今夜的沉默。 六十 如何做迦叶王子的女人 多日的分离与期盼,等来的却是情郎一如起初的冷漠,炽儿心里凉凉的,收拾起行李想要快快逃离这个原本就不属于她的地方—— 然而理了半天,她停下手脚,发现根本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宫廷细密的丝料所织,款式也是王宫中的贵族女子才会穿的。 炽儿顿住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面颊。 迦叶没有回来的时候,她曾经也是怀有憧憬的。可是他回来了,她却发现自己的存在是多么不合时宜,与周围是多么格格不入…… 什么月氏国,什么王子,什么宫殿,倘若不是与迦叶有关,于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的过去,你知道是什么样的么?”泪眼婆娑之间,她听见一直冷然立于露台的僧人沉声发问。 炽儿转过身子,却见僧人已走出了阴影,跨进了宽敞而明亮的殿室之中。 “我问你,你知道我的过去吗?”他在一张美人榻上坐了下来,盘曲的长腿,挺直的背脊,又如僧人入定一般,神色淡漠,分辨不出喜怒。 “我……不清楚。”炽儿有些被他的反常吓住了,垂着螓首局促地站着,忽然间心如鼓擂,生怕他说出些什么令她惊惧的话来—— 譬如他早已有了妻妾,甚至,早就有过孩子之类的…… 倘若从他冷漠的唇齿间,真的脱口而出类似的话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淡然处之,坦然地接受……早间那雪衣女子的娇美面容忽然浮现于脑海,有那么一瞬间,炽儿很想问问她的情郎,那仙奴,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么?他可曾想过,何时履行这一婚约? “过来。” 冷冷的命令声打断了炽儿的沉思,令少女几乎是本能地依言,朝那半阖着眼眸、倨傲端坐着的青年走了过去。 “过去……在我面前,看不到华丽的织锦。”仍旧没有掀起长睫,僧人的目光只平淡地落在了,面前少女长裙掐出的盈盈腰线处,“因为,女子们是不会,穿着她们华贵的衣裙的。” “啊?”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未曾发觉眼前的僧人做了些什么,炽儿只觉身上一凉——合体的丝绒长裙已从两肩迅速滑落,落在了大殿地板上,成了鹅黄色的一方小小绒毯,在烛光映衬下,与少女雪白的脚踝肌肤交相辉映! “甚至,连内里这些衣料,也是多余的。”终于慵懒地掀起了狭长的眼眸,曾经有着荣显身份的青年,只不过淡淡挥了挥手,女孩身上的抹胸与亵裤,竟然都跟着飘落在了地板上! “迦叶?!”只不过眨眼之间,炽儿已赤身裸体站在原地,除了简单的头饰,全身光溜溜的,竟连一点遮掩之物都没剩下。这时倘若有外人进来,岂不是…… 炽儿觉得又凉又羞,拔腿想要躲到屏风后去,却被僧人一声冷冷的嗤笑阻住了脚步:“呵,连这都做不到,又如何,做我的女人?” “……”女孩的羞涩溢于言表,然而还是被对方冷淡却意有所指的话语给震住了,脚步停滞下来,“迦叶……” “过来。”再一次发号施令,此刻迦叶那张俊美的面孔之上,比起出家人的慈悲,更多地写满的,是王公贵族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傲慢。 炽儿在草原上,见惯了嬉闹的少年,或是马上英气勃发的青年男子,几时见过迦叶这般的人物?平素他不开口,就让她很是痴迷了,他一说话,她哪里有不从的道理?于是,明知不妥,赤裸着全身的女孩还是抱着胸口,依言走到了僧人的身边。 “想做我的女人,她们,可不会故作矫揉地捂着胸。”尊贵的青年长睫颤动,薄唇间吐出的话语甚是平静,好似在叙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可怜炽儿哪里经过这阵仗,被他那高傲的姿态所慑,几乎是立即地,松开了自己“矫揉”捂着胸的胳膊,使得一双雪乳立即弹跳出来,嫩生生地晃着人的眼…… “想做我的女人……”僧人幽冷的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那一对雪峰上,喉结滚动,“她们会抢着把这一双乳,喂到我的口中。” 六一 取悦迦叶她的身子销魂 尊贵的青年醇厚的嗓音带着迷人的诱惑气息,几乎是立时营造出了一个旖旎暧昧的画面—— 数名女子赤身裸体,争相将高耸的乳峰挺立到青年俊美的面颊边,甚至抢着将乳尖塞进青年的嘴里……这般淫靡的画面,炽儿在楼兰地宫的壁画上,并不是不曾见过,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男子是迦叶,她便觉得一阵难抑的气血上涌! 心里有股气,早在那个仙奴出现的时候,便堵在她的胸口,怎么也下不去。 几乎是本能地,平素温温柔柔的女孩半弯下腰,将自己一侧的软乳,轻轻贴合着青年的俊脸。粉嫩的小乳尖因为夜里寒凉的气息,寒梅般挺立着,几乎就触到了青年薄薄的唇瓣…… 若在从前,她什么都不争不抢,尤其做姐姐的让着妹妹,令她差不多要忽略了,自己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如果不是太过倔强,她也不会,踏上这条追寻情郎,千万里亦风雨无阻的崎岖道路吧? 女孩赌气一般的大胆举动,却并未轻易取悦那身姿倨傲的美貌僧人。迦叶的唇微微动了动,鼻翼甚至都几不可觉地颤动了一下,然而他并没有张嘴——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是这个国家王族血脉的延续……可他向来不对任何人青眼,对待女性,尤其地吝惜他的善意与怜悯。面对白花花的肉体,从一开始的惊奇和讶异,经年累月,渐渐变成了视若无睹,甚至是发自肺腑的厌烦。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易取悦,眼前的少女犹有不甘地试探着,亲手捧住了自己的乳,将那粉嫩的乳尖,直直对准了他的唇…… 这一回,那双紧抿的,矜持的唇,终于缓缓开启了。 含住了女孩亲自哺喂给他的乳头,青年半眯缝起狭长的眸,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渐渐吞入更多的雪白奶肉,灵活的舌时不时刷过少女敏感的奶尖…… “啊嗯……” 伴随着异邦女孩浅浅的嘤咛声,月氏国的宫殿一角,上演了极其香艳的一幕。 赤裸着纤腰翘臀的美丽少女,微颤着半弓起身子,挺翘的丰乳间埋着一颗光亮的脑袋——也正因为青年毫无毛发修饰,依然线条俊美如画的脸庞,此刻两人之间的交缠,竟显得格外的色情而绮丽…… 炽儿轻抚着他柔软的头皮,最饱满而敏感之处尽在情郎口中,随着脸颊热烫起来的,还有起了反应的小腹……潺潺的蜜汁从腿间嫩肉里渗出,渐渐沿着光洁纤细的大腿滑落下来。 像是熟稔于朝他献媚的女子身体会有的反应,依然长眸半阖的僧人双掌并用,沿着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身渐渐下滑,几根长指沿着雪股间深深地沟壑陷了下去,缓缓地刮擦过那如处子一般的鲜嫩花苞…… “呃啊……”当常年习武的青年颇为粗糙的指腹,不甚温柔地剥开少女的花瓣,一边揉弄娇嫩的小花核,一边将手指刺入紧致的穴口,裸着身子的黑羽族少女,终于不堪重负地彻底瘫软在他的怀里! “这么紧,准备怎么伺候我呢?” 终于吐出了被他吃得湿津津的小奶头,迦叶薄薄的白面皮上,也染了一层淡淡的绯红。他看上去就是个不谙情欲的少年人,可是此刻说出的话,却是万分地令人羞臊。 做他的女人,就要同往过无数女子一样,千方百计地“伺候”他?若是换了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仙奴,会如何在床上取悦他呢?不合时宜的酸涩念头冒了出来,小孕妇委委屈屈地想要起身脱离他的怀抱,却被迦叶一直操纵在臂弯之间—— 他的手指甚至一直插在她的花穴里搅弄,掏弄出愈来愈丰沛的花液来…… “已经够湿了……接下来,该做什么?”像是在审问试图勾引他的女孩,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僧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地落在自己的身下—— 炽儿就坐在他的腿上,哪里不知他已经勃起的肉棒支起了顶帐篷? “迦叶……我不行……”她自认做不到月氏国女子兴许都谙熟的献媚功夫。 青年想了想,也没有为难她,说出诸如“想做我的女人,就要好好舔舔我这胯下宝贝”之类的话,而是自发自动地将涨得难受的阳具释放了出来,淡淡地说了句: “你行的,整个月氏国,没有第二个女子,能有一副身子,比你的更销魂。” 六二 掰开嫩穴吞吃他的热铁(珍珠2300加更) 修长的手指终于从那紧致的花穴里抽了出来,“卜”一声带出汩汩蜜液! 青年长眉微微蹙起,沉沉眸光盯着女孩白馒头似的光洁花户。像是不满于那被掏弄了半天,却又迅速闭合回去的小径,他幽冷地说了声:“自己将这处撑开。” “迦叶……”黑羽族少女翘臀款摆,腿心小穴有些失落地翕动着,本就情动的身子,更因为情郎一句“夸奖”而愈加难以自持—— 他说没有第二个女子的身子,比她的更销魂…… 所以,他喜欢么?真的喜欢她的身子……真的,喜欢她? 两腿微微分开,颤抖的纤白细指移到了自己身下,少女极力克制着羞耻,依照情郎吩咐的那般,亲手将自己紧闭的两瓣花唇拨了开来。见迦叶依然皱着眉心,炽儿心一横,又将那两瓣嫩肉分得更开了些,以致于隐蔽的洞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露出嫩粉色的小肉来。 “自己吞进去。”大掌揽着她的纤腰,僧人依旧一副悉听尊便的高冷模样,唯有胯下直挺挺的阳根,诉说着他同样情动的事实—— 事实上,少年懵懂时,他的生理反应也稀少得很……却不知为何,在佛门净地修行了这么多年,对于情欲,反倒全然没有了自制之力。就如他说的,眼前这个姑娘的身子,许是天底下最销魂的一剂毒药,一旦沾染,便再无戒掉的可能!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不久之前,还在对着别的男子巧笑倩兮,此时此刻,却掰着花穴主动地将他粗大的热铁给吞了进去……因为穴口太窄,少女吃痛地弯着柳眉,精致的鼻尖都微微皱了起来,却还是倔强地将他那物最硕的顶端给硬含了进去。紧接着,她便那般不上不下地撑着他的胸口,小屁股时不时地左右动一下,像是反了悔要将他给吐出去,又像是在勾引他,快点用劲肏她的穴儿! “噗呲”一声,扣着少女纤腰的大掌往下一用力,阳根瞬时顶入花径深处,将少女紧致的嫩肉层层破开,贯穿了个彻底! 她猝不及防浪叫起来,浪水儿更是一下子流泻而出,浇在他的阳具上,又热又滑。他感觉自己又一次陷入了疯魔。 不见她的这几日,他纵然是念无数遍心经,也无法得到一丝安宁。阖上眼眸,这个黑羽族少女的面容便充盈了整个脑海…… 想她轻声的细语,想她温柔的娇颜,想她曼妙的身子,想她腹中的孩子…… 捧着她的翘臀上下吞吐自己的阳根,不过数十下,他便红着眼将人儿抱了起来,转而压到了身下! 不够,原想让她主动来“伺候”他,如曾经那些引诱他的女子一般,然而很快他便发现,那样的程度根本满足不了……他隐藏了不知多少年岁的欲望,汹涌澎湃,一触即燃。 “啊……迦叶……” 对,她总是这样,软声唤着他的名,温柔又娇媚,像是用无数根羽毛挠他的心肝,令他片刻难安。 将女孩纤长的双腿大分,他将自己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腿心,阳根直起直落,大力地鞭挞起她汁水横溢的花心! 六三 被巨根粗鲁抽cha到高潮(珍珠2400加更) “唔……啊呃……迦叶!”她有些受不住的样子,春花似的粉颊如染胭脂,樱唇如脱水的鱼一般艰难地分分合合,竭力地喘息。 他不说话,只是喘息也跟着渐重。阳具贯入她的深处,被细密的层层褶皱紧紧咬住,阵阵刺激直灌头皮,像是随时要被少女紧致如处子的花穴,给吸出精来—— 宫中曾有多少人想要他的精水呢……即便是处子,也毫不吝惜自己的身子,反而挤破了头想要承了雨露,无论是为名还是为利,怀上他的孩子,便是延续这个国家的未来…… 她呢?她已然怀着他的孩子,也被带到这个国度,她想要的将来,是否会如那些女子一般? 啪、啪、啪…… 尊贵的青年俊颜紧绷,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胯下巨物渐渐失了章法,捣穴的频率越来越快,饱涨的囊袋拍打在少女臀缝之间,浓黑的耻毛更是不断刮擦过花穴外微微翘立着的脆弱花核…… “啊、啊……不、不行了……迦、叶……呃嗯……” 此刻的他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温柔,只如两人初次那般,毫无怜惜地抽插着她的花穴,用蛮力贯穿她的身子—— 只不过,承欢有些时日的娇躯,比之不解风情的处子身,已更多了小妇人的情趣……她像是食髓知味,贪恋起男子粗大的肉根,即便是被这般粗鲁地来回贯穿,身子也不觉疼痛,反而被撞击得很是舒服。 快感从花心里蔓延,加之被研磨到的敏感小肉珠传来的隐隐快慰,当迦叶埋首,再次吸住她颤抖的奶子时,炽儿尖叫一声,全身痉挛,泄得一塌糊涂! “浪娃娃……”他吃了好一通的奶,阳具时不时再抽送几下,感受着心尖上的姑娘因他而溃不成军,浪水奔流—— 他却怎么也要不够似的,仍旧插着她的穴,如往常那般,将软绵绵成一团的小人儿抱了起来。 从屏风后取了一件衣裳将她赤裸的身子裹了起来,他抱她去了露台,从自己包袱里又取出一颗药丸来,亲自嚼碎了,喂她吃了下去。 如是,像是给了自己肆无忌惮的凭借,他就着药丸的苦涩滋味,吻住了怀中少女的嫣唇,下腹仍一耸一耸,将自己贯入她余韵未消的甬道里。 “唔……啊……”她被他亲得喘不上气,加之小穴一直被干着,可怜兮兮地在他怀里扭动个不停。 可是眼角一瞥见露台上的桌椅,便像是瞧见了这个浪娃儿与别的男子调笑,他一点也不肯放松对她的挞伐,反而双掌伸到她的左右膝下,使得她双腿彻底大分,一左一右挂在他的臂弯,全身的重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往上将她一举,她便悬在了半空中,他的力度一松,她便整个人往下坠,将他粗硕的巨根完全吞没! “啊……呃啊……好深……啊啊……” 尽管不是第一次被他抱着干穴,这样的抛举抽插,对小孕妇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了。花穴被干得又酸又软,熟悉的像是要高潮的快感再次积蓄起来。 直到少女红红的眼角冒出泪花,僧人才将她放了下来,只不过仍旧没有结束这场性事。 他将她背对着自己压在了露台栏杆上,小屁股撅起来,他则微微屈着长腿,再一次将粗长的阳根捅了进去! 六四 星夜露台被情哥哥干穴 淡淡的星光之下,树影幢幢,涛声阵阵,四下却静谧非常。 当男子粗长的阳根又一次推挤进少女娇嫩的花穴时,那细致甬道内的蜜汁被插得溅了出来,发出淫靡的滋滋声。加之女孩克制不住的浪吟声,还有男性的低喘声,在露台间交织成一场情欲的奏鸣曲,渐渐蔓延开去,幽幽回荡在空旷的王庭花园里。 然而此刻的炽儿,早已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听了去—— 满脑子的纷乱思绪,此刻也尽数被抽离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下身洞开的那处!被那尺寸超群的粗大男根狠狠撞击的快慰,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欲仙欲死,更何况这是她的迦叶,是她全心全意爱恋的人…… 情不自禁地回首去,软声唤着情郎的名。神色冷峻中透着一丝意乱情迷的僧人听了,倾身过来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两人的唇齿紧紧缠绕着,下身更是抵死交缠——他将整根硬肉都顶了进来,严丝合缝死死抵住她的花心,恨不得连饱涨的囊袋也塞进去似的,硕大的龟头插进了细嫩的宫颈,直干得女孩全身都紧绷着,纤细十指掐着围栏,脚趾都耐不住翘了起来,嫣红的眼尾再次溢出泪花来…… 太多了,对孕妇来说,显然承受得太多了! “叫给我听。”迦叶松了唇,大掌拎着炽儿的细腰,下身微微退出了些许,渐缓了抽刺,让她得以稍稍喘息。 “啊……嗯……”不用他说,女孩也根本克制不了媚啼声,上身衣裳里的双乳被撞得晃荡个不停,下身依然赤裸的雪臀在昏暗中白得炫目。这双挺翘饱满、形状完美的臀儿高高地撅着,蚌壳似的光洁肉缝是如何吞下粗大阳物的,也被僧人锐利的目光看得一清二楚。 “说,是谁在干你?”他气息明明已经全然混乱,随时到了濒临崩溃的关头,却硬声逼她说些他想听的淫话。 “啊呃……”被他忽而又用力一顶,炽儿感觉渐渐积攒的快慰马上又要迸发了,满头青丝随着自己近乎疯狂地摆动身子而散乱下来,随着夜风和身后男子干穴的动作而不断舞动。 “啪”地一声,他竟狠狠拍她屁股,打得娇嫩的臀肉立时多了一个掌印,只听平素冷漠的僧人低声威胁:“不说,就把这臀儿干穿了吧!” “呜……”少女吃疼,小穴更是咬得死紧,只感觉身子里那热铁青筋搏动,涨得她的穴肉一阵阵地箍紧,终是难耐地屈从了,娇声地应着,“是你,是迦叶……啊呃……” 换来的居然是另一边的臀肉也被抽了一记!大肉屌更是像要把她干穿一般,恶狠狠地再次挺进了花心里! “唔……迦叶,啊……伽若?王子……住持?”炽儿不知他究竟想要什么回答,只好胡乱地试探了一番,却被他干得更狠了,小穴噗滋噗滋唱着淫靡的歌,脚下净是她穴里被干出的汁水,星星点点,淫靡至极! 僧人蹙起了眉,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想让女孩唤他什么?或者说,寻常人家的男女定情,相互该称呼些什么呢? “再唤!”自己不想深究,却硬逼女孩想出点什么来,大阴茎直进直出,像是要将那软绵绵的臀肉整个楔在自己的肉棒上。 “呃啊……呀……”黑羽族少女用尽了所剩不多的意识,勉强又试了试,“哥、哥?迦叶哥哥?” 草原上,女孩对自己喜欢的情郎,总是阿哥阿哥地唤,炽儿从前却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若这般唤迦叶,他会作何反应。这称呼,好像太过亲昵了…… 出乎意料地,身后那人贲张的戾气似乎消散了一些,爱抚着被他拍打得通红的雪臀,他快速而又不失温柔地抵着她穴儿里另一处敏感的软肉——既给她快慰,又不至于伤了她的里处——他紧绷了一夜的肉铁终于急剧耸弄,精关一开,在她的花穴里泄了出来,用满满一注注浓精,浇灌了女孩温柔的蜜穴,同时也将她再一次,送上了情欲的巅峰! 六五 伽若王子回朝冷漠疏离(珍珠2500加更) 云收雨歇,黑羽族来的美丽姑娘,软绵绵地栽倒在情郎的怀中,沉沉地阖上了眼眸。 待到素来神色冷峻的僧人,举止温柔地替她擦净了身子,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之内,她疲惫地掀了掀眼眸,终是不敌倦意,彻底睡去。临睡时,一双素手还紧紧抓着僧人的大掌,像是害怕他再次离去。 僧人眼角浮现出一丝柔软之色,待她呼吸均匀了,轻轻挣脱了女孩纤细的手指,起身理好了自己的衣袍,正色朝殿外走去。 “恭迎殿下。”一踏出殿门,外头哗啦啦跪下了一片。 打头的是近几日照顾炽儿的老妇,姿态恭敬,眉间还含有几分欣慰。后面除了几个婢女,还伏地列了一排全副武装的宫廷禁卫。 回头又朝殿内华丽的大床看了一眼,迦叶转过身来,旋即又是冷漠的神情。 “看好她。” 丢下了这句语气冷淡而不失威严的叮嘱,这个国家血脉最尊贵的青年,在禁卫军前后左右“护送”之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终于舍得回来了?!” 夜深人静,国王的寝殿里,今夜却是人影重重,烛火通明。人们好似都早等在这里——等着这个多年前漠然脱离王族,割裂了亲人间所有关联的桀骜青年。见了多年不曾谋面的亲生儿子,一国之君那张虽然有了皱纹,依然看得出英气十足的面庞,难得在人前流露出几分情绪。 “……”回答他的,是僧人淡漠疏离的脸色。 “混小子,知不知道什么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饶是早就知道迦叶出家为僧,此刻看着儿子光秃秃的脑袋,月氏国国王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曾经的伽若王子,乌黑的墨发,洁白的皮肤,俊美如画的脸庞,加之颀长高挑的身材,恬淡雍容的气度,十多岁便已是王族中最受人瞩目的璀璨明珠。 不光各家女儿青睐,在君王心里,这个儿子,是他血脉的延续,也注定是这个国家未来的主宰…… 然而,听到国王所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已经是迦叶法师的冷漠青年,更加冷淡地笑了笑,“想来我母亲,不至于怪我。” 听到惜字如金的他骤然提起母亲,老王的面色一僵,再也说不出话来。 “恭喜王兄回朝。”这时,另一名青年适时地出声,打破了殿内僵滞的气氛。那人一身锦衣,华服沉沉,乌发漆黑,抹额上的宝石幽光流转,面容亦英俊不凡,一抹笑意化解了威严之色,然而月氏国上下人人皆识得,那正是当朝势力最盛的贵族青年,国家未来的继承人——乌岑王子。 乌岑一开口,四周的氛围好似便随之变化了。在场的人都随之松弛下来,对孑然傲立的青年僧侣露出了善意,就连君王也收了收僵硬的嘴角,掩饰自己的失态,重新端坐下来。 六六 亲人重逢威逼伽若“负责”(珍珠2600加更) “过来这边坐吧。”乌岑的搭讪,仍然没有换得对方一丝回应,这时另一头一袭红衣的女子站了起来,将那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僧人牵到了自己身边。 迦叶终于正眼看人。 娇艳的宫装,华贵的头饰,精致的妆容,衬得眼前女子艳丽逼人,容貌倾城。 “咳……”有那么一瞬间,像是想要开口唤人,可是称呼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咽了回去,转而变成一声咳嗽,白皙的俊脸浮现了一丝难以被察觉的赧然。 “该叫你什么呢,迦叶?还是伽若吧,或者王弟?”红唇一张一合间,艳光流转,令整个大殿都像是明亮起来——正是迦叶的长姐,明若公主。 “俗家身份,早已放下了。”僧人没有再看那明艳动人的女子,敛眸轻道,“叫什么都行,随你喜欢吧。” 他很少以这样柔和的姿态与人说话。即便是多年前那个伽若,也是极不易亲近的。 明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迦叶还未说什么,只听明若身侧另一女子唤了声“伽若”,接着迎上前来,娇软的身子几乎半个靠进了僧人的怀里!一张虽不如明若公主美艳,却也楚楚可怜、娇美动人的脸儿,脉脉间淌下两行清泪,令见者无不升起怜惜之意。 “你是谁?” 可惜这怜香惜玉之人里,并不包括寻常不正眼看人的迦叶法师。本能地推开了靠近身来的陌生女子,他蹙起长眉,毫不掩饰被冒犯的嗔意。 “伽……殿下?”那弱质纤纤的女子一身雪衣,惊讶又带丝委屈,正是先前向炽儿自称伽若王子未婚妻的仙奴。 “你这小子,出门久了不长记性。”明若身边的婢女去扶过仙奴,做姐姐的摇着头训了久别的弟弟几句,“她是仙奴啊,当年与你有婚约的。人家可是等了你这么多年……” 伽若王子看书过目不忘,但是这看女人的“本事”,却是多年也不曾长进。再美的女人,在他眼里,好像也同萝卜青菜没什么分别…… “谁知道你这家伙独个儿在外头,倒是突然开了窍了?”明若公主想到了什么,又用狐疑的目光审阅了多年未见的弟弟一番,“那孩子,确定是你的?” “咳……”这一回,座上的君王咳嗽了一声,屏退了左右,将无关人等通通清理了出去—— 叫了这么多人,可能是怕这小子又跑了,或许还因为,他这个做父亲的,已不知道该如何独自面对儿子的冷脸了……有明若她们在场,他便多了些说话的底气。 “仙奴,你也先下去休息吧。”连带着,把多年来一直以伽若的王妃自居的姑娘,也给打发走了,国王对着自己的儿女们,摆起的不再是国君的姿态,而更多了为父的神色…… “伽若,你自己说吧,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儿子终于“争气”了一回,搞大了人家外族姑娘的肚子,如今人是被他这个父王带回国来了,至于儿子要不要“负责”,这还是个很值得商榷的问题! “……我的事,不用你管。”曾经的伽若王子一脸淡淡的嫌恶,却被身边的长姐拉了一把袍袖。 明若看了乌岑一眼,见对方一直噙着丝笑没有插嘴的打算,她只能又训斥了胞弟几句,转而又宽慰怒气再次上扬的父王。 “你若是个男人,就给她名分,堂堂正正将孩子生下来!”僵持到了最后,为父的却还是耐不住有些气急败坏,“如若不然……” 不然了半天,他竟没想出,足以威胁这个依然神色冷漠的小子的措辞来,最后只能吩咐禁卫军冲了进来,帮自己示威施压—— “回你自己的寝宫去!还记得路吗?!抄经念佛,爱干嘛干嘛,但是一日不给孤王想清楚,就一日不许出来见任何人!” 六七 寻觅迦叶炽儿误入花间 翌日,蒙蒙烟雨笼罩了王都。 虽只是斜风细雨,锦衣罗衾,仍不胜寒凉。 外邦来的寂寞少女裹着层层衣裳,站在露台上不断地张望。昨夜,她还在此处与情郎忘情地相拥,可是一觉醒来,那人炙热的躯体,冷峻的眉眼,都如一场梦般消失无踪了。 甚至就连露台上应该存在的那个包袱,也不翼而飞了—— 他又走了么?迦叶,竟然再一次不告而别? 炽儿满腹心事却无人可以言说,询问那位老婆婆,也并未得到什么确切的回答。最后,还是前一日打了交道的乌岑再次造访,打破了这种孤立无援的状态……乌岑这回不是从露台进来,而是光明正大,经了通报来拜访她的。 “黑羽族在北境声名赫赫,族长也是一代英豪,受万民尊敬,炽儿姑娘既然到我月氏国做客,在下自然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 一番话,将炽儿在王宫中身份的尴尬给化解了—— 仿佛她并不是因被迦叶弄大了肚子,才被带来宫里的“轻浮”女子,而只是远道而来的一名重要客人,足以受到此地主人的礼遇…… 乌岑给炽儿带了不少的礼物。 华美的罗衫,闪亮的首饰,还有些珍贵的药材……数量不多,不至于太招人瞩目,却件件精致,价值不菲。 “这些礼物太贵重了,殿下还是收回吧!”炽儿哪里肯收,摆了摆手,一张春花似的小脸神色一直恹恹的,比之昨日更没了精神。 乌岑也不勉强,如星的双眸熠熠,看着女孩染上微愁的美丽面庞,温和地道:“我以为经过昨日,你已当我是朋友。” 昨日?对,昨日他才救了她一命……倘若不是眼前这位气势不凡的英俊青年,她早已葬身于海浪之中了吧!况且他们聊得甚是投契,也算得上是新识的朋友了。 打起精神又闲谈了几句,忽而有人闯进来来朝乌岑紧急报告了些什么,身为王国的继承人,他要处理的事显然很多……很快,乌岑便起身告辞了,临走除了留下了那些礼物,还留给炽儿一块令牌—— “等天气好点,就出去走走吧,孕妇不能一直闷在屋子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青年身上那股因为过人的容貌以及尊贵权势,所形成的上位者自带的威严与压迫感,几乎隐遁无踪。炽儿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善意,乃至关怀之意。 *** 得了乌岑的令牌,炽儿根本没有等到天气转晴,便趁守门的宫女不注意,悄悄溜出了门。 她要去找迦叶! 起码,她要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回来过! 王宫很大,她穿梭其中,只有经过一道道大门时,才有守卫拦住她查看令牌,其他时候,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在这宫廷之中,她就如浩渺烟波中的一粒尘土,根本微不足道……而迦叶呢?他是她飘零浮生中的一叶小舟,承托着她今后人生的悲欢离愁。 寻觅的结果,自然是一场徒劳。 走到最后,她还迷了路…… 那是个花团锦簇的美丽院落。 炽儿从未见过,在冬季,竟还有这么多的花儿凌寒开放。 那庭院也与王宫中其它雄伟的建筑大有区别:简单的二层小楼,灰瓦白墙,质朴而精致;长长的院墙拉开了与外界的距离,墙上爬满的藤蔓和细碎小花,更是生气勃勃地打造了这一方幽静的天地,隔去了外头的纷扰。 这里,比王宫里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静谧,幽静如画一般清新脱俗。 在漠上不曾见过这样的景致,炽儿忍不住踏了进去。 花儿很美,一朵朵在雨中娇滴滴地频频点头。除去斜风细雨,此处静得好似再无其他人事物纷扰。 炽儿静静地走在院墙下,沾了一路落花。 原以为这里暂时并没有“主人”在,才会放任花朵被风吹雨淋,然而走到了繁花深处,一名身姿瘦削,面容苍白的男子转过身来。 细雨沾湿了他的长发,以及寂寥的眉眼。 待到他用那双仿佛勾着桃花的美丽眼睛,沉沉注视着她时,炽儿手中的纸伞蓦地被风一吹,竟倏然坠地。 “子熙哥哥?!” 六八 重遇子熙炽儿不防仙奴 元子熙来到大漠的时候,刚满十三岁,相貌清绝,身姿孤傲。尽管衣衫褴褛,发丝凌乱,亦掩盖不了少年眼角眉梢自带的风华。 他当时隐姓埋名,被黑羽族收留下来。 彼时炽儿才八岁,还是在母亲膝下承欢的年纪,与元子熙也没有多少交集。后来母亲过世,炽儿就像是一夜间长大了,莫名的,与那个寂寞孤绝的少年,渐渐走近了一些。偶尔,寡言的少年会开口安慰她几句,神色流露几分罕见的柔意。 两人的交往不咸不淡。炽儿渐渐渡过了最难过的时日,适应了母亲的离去,也在营寨里,找到了忙忙碌碌的乐趣,亦从一个孩童,慢慢有了女孩的模样。元子熙呢,更是身材拔高得飞快,努力学习武艺,长得也越来越俊俏,惹得草原上的姑娘们总是跟在他后面顾盼,却不敢轻易接近孤狼一般的少年。 直到离开的那天,十五岁的元子熙与炽儿告别,揉了揉十岁的小女孩的发顶,轻道:“以后别总一个人憋着,你是女孩子,难过可以哭出来的……” 炽儿猝不及防,鼻子蓦地一酸,还来不及同这个,与自己兄长同龄的大哥哥,好好告个别,对方已然策马扬鞭而去。只不过走时,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句—— “元子熙,我的名字。” 原来,他在草原两年多,用的不是真实的名姓……炽儿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过往,也来不及对他生出什么异样的情愫,这个人就这样,在她的生命中成了一个过客。 只不过没想到,多年过去,再一次见到他,她竟然还能一眼就认出来! 倒是面前这个清隽绝秀的青年,怔忪了片刻,没有反应过来——显然,他很诧异会有人进来此地……时隔六年,他显然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娉婷袅娜的少女,便是当年黑羽族的小小女孩…… “子熙哥哥,我是炽儿呀!” 炽儿心细,认人更是不会出错。因而即便过了六年,她还是能笃定地唤出对方的名字。 青年眸光微微流转,微显苍白无神的面容,忽而绽开一丝笑意来——恰好一朵落花沾在他含情似的眼尾,一时如东风吹拂大地,满园含春! 两人仍如多年前那般,也不用客套,走到屋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子熙难以避免地问起炽儿怎会出现在月氏国王宫里,炽儿只说恰好来做客,很快便遮掩过去,倒是问起子熙为何会身居此地,对方神色又黯淡下去,眼望繁花,眸中一片死水般沉寂。 炽儿也不追问,想来他当初隐姓埋名,应该本就有难以对人言说的身世。只是他若出身于月氏国,却不知与迦叶,可有何关联…… “子熙哥哥,你认识迦……伽若王子吗?”倘若这宫里人真的知道迦叶的去向,子熙定不会骗她的。 “伽若?”元子熙沉吟片刻,“算是认识吧,你,是为他而来?” “……嗯,子熙哥哥,你知道他回宫了吗?”炽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不想再掩盖什么,一双柔荑紧张着抓住了青年的衣袖,美眸里全是殷殷的期盼。 元子熙望了眼前美丽的少女一眼,固然猜到了几分,仍是微有些诧异。 “我同他……并无什么交集。”青年斟酌着自己的回答,眼看着少女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了下去,“不过你能等的话,我可以去外面打探一下。” “好。”虽然难掩失望,炽儿还是礼貌地对这位故人笑了笑。 青年微怔,而后也抱之以一笑。 一对璧人立于廊下,风拂青蔓,雨挟红花,如画般岁月静好。 久别重逢的两人均未发现,长长的院墙尽头,幽静的石门外,有一道莹莹雪影,已悄然暗立了许久。 这个北方来的丫头究竟修习的什么狐媚功夫,勾引了伽若还不够,竟然能让同样从来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的元子熙,也待她这般柔情似水……不,伽若至少对他姐姐还算和善,这个元子熙,却是…… 细眉一挑,计上心来。 远望着那容颜姝丽无匹的黑羽族少女,靳仙奴柔美的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 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卡剧情,因为人物现在有点多。不要急你们的迦叶会出来的。。虽然总是有点晚-- 六九 月圆夜被诱入子熙房内 自从重遇了子熙,炽儿在这陌生的宫廷里,就像有了一个依傍,一心等着子熙能替她打探来迦叶的消息,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 这一日晚膳后,炽儿终于收到了一张纸条,说是有了迦叶的下落,邀她前去相谈。署名是子熙。 炽儿心下激动,等到晚些时候,假装梳洗后就寝了,趁守夜的侍女不防备,又偷偷溜了出去…… 那日虽然是迷路才去了子熙住的院落,回来的时候炽儿却仔细记下了宫里一些建筑的位置,这回再去,不多久也就顺利找到了那座花香满盈的院子。 子熙住得偏僻,一路上也不见什么守卫,月光倒是明晃晃的,倾斜如水光辉。抬头望望,已是月圆。 看着那银盘似的大圆月,炽儿不禁想起了家乡来。不知道父亲如今怎样了,倘若知晓她如今的处境,不知还会如何恨她不争气呢…… 进了静悄悄的庭院,还是同先前一样,不见一个伺候的人。奇怪的是,先前开得正好的花儿,居然散落了整个院子—— 满地皆是破碎的花瓣,飘零的落叶,和断掉的藤蔓…… 这是怎么回事呢?像是刚发生过打斗一般……炽儿心念一动,担心会不会是迦叶出了什么事,赶紧往那幢白墙灰瓦的质朴小楼奔了进去。 一进门,她便看到了她从未见过的元子熙。 散乱的发,猩红的眼,扭曲的唇,兽般狰狞的神情…… “子熙哥哥……?”炽儿被吓呆了。 她的蓦然闯入,显然令元子熙也是猝不及防。他将自己藏在屏风之后,闷闷地透出一声怒吼:“谁让你来的,还不快滚!” 炽儿哪里应得出话来……明明是他传了信叫她来的不是吗?然而此时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甚至连迦叶的消息好像也不是最重要的了。因为这样的元子熙,像是躲在阴暗的幽冥炼狱里,独自舔舐着伤口的元子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尽管他少年时便是孤绝的性子,然而在炽儿面前,他一直清风朗月一般,是个默默地,传递给她淡淡温暖的大哥哥,却几时露出过这般可怖的模样? “子熙哥哥,你究竟怎么了?”她怎甘心就此掉头弃他而去,揪着门框观望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你是病了吗?” 她的试探并没有回应,除了屏风后,青年渐渐滑落的身躯—— 他如垂危的野兽一般,慢慢瘫软下来,只余粗重的喘息,和浓浓的哀伤…… “快点走,快点走!”又是几声大喘之后,青年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屏风后头,“听到了没有?!” 他的语气几近暴怒,还透着深浓的绝望。 炽儿终是被他吓阻了脚步,想要退出去,寻人来救他。然而,房门不知何时竟被关上了,还不待炽儿细究,一阵晕眩袭来,她只觉身子忽而一阵燥热,眼前布置简洁而干净的屋子,竟好似瞬间旋转起来—— 她撑着身子努力站定,待到那股晕眩褪去,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她眨了眨眼,子熙仍然在屏风后紧捏着拳头,如同困兽垂死挣扎,她呢,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然而当她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一出口,却是一声干哑暧昧的嘤咛! 就是这一声不合时宜的嘤咛,使得那头奄奄一息的困兽突然又凶暴起来! 元子熙站了起来,如动物觅食一般,循着那声音的来源,朝炽儿一步步踏了过去…… “子、子熙……哥哥……?”强大的压迫感带来了巨大的危机感,炽儿手抓着门闩,仍试图将房门给打开,然而怎么用力也是徒劳! 甚至,她很快感觉自己身上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啊……”当元子熙靠过来,将她压在门板上时,她惊呼一声,然而脱口而出的,居然又是一声婉转莺啼,形同勾引。 七十 子熙欲占炽儿众人齐聚(珍珠2700加更) 曾经的伽若王子,被关在自己打小生活的宫殿里,转眼就过去了好几日。 若是以往,便是被关上个一年半载,对他来说不过换了个地方读书诵经而已,又有什么所谓?这世间,又有什么威胁得了他? 然而如今短短的三两日紧闭,对他来说也不啻为极大的折磨。 为什么呢? 究竟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无法再淡然地打坐入定,甚至难以集中精力读进几页书,纵使诵了千百遍的经,也变得断断续续,难再入心…… 一阖上眼眸,便是那个年轻鲜妍的少女美丽的身影。 即便不刻意去想,整个脑海也充斥着对她的那一抹担忧——怕她被人带走会有危险,怕她照顾不了自己和孩子,怕她一个人身处异乡孤独寂寞……没有他在的时候,她还会在睡梦中也默默流泪,说着“迦叶,我好想你”吗? 可是除了继续让她忍受这样的分离,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是妥帖的…… 就此娶妻生子,给她一个名分……? 他早就是红尘外的人,何来的名分可以给她?况且若是就此妥协,留在了王宫里,他的生活,是不是又难以避免会回到十年前那样,逃不开的命运纠缠,数不尽的人事纷扰……不说什么政权斗争,光是源源不断被送进宫里来的女人,他尚觉头疼,炽儿又如何应付得了? 现在宫里还多了个乌岑,按理说,他还应该感激这个所谓“王子”的后来居上,取而代之……可是一想到这个所谓的王弟,曾与炽儿坐在一起谈笑的画面,他便更觉这王宫片刻也待不下去—— 他心尖上的姑娘,若久留在宫里,许是被人害了去,又或许是勾了别的男人回来……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可以容纳的! “殿下,王上请你过去一趟。” 侍者的通报声打断了冥思,明明夜已深沉,却不知这王宫的主人突然传召,会所为何事。 迦叶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侍者加了句,“黑羽族来的那位姑娘,她好像出事了……” ** “子熙哥哥,你清醒点,我是……嗯……炽儿啊!” 对上元子熙像要吃人一般的狰狞模样,说不害怕是假的,身子发颤是真的,本能地护住了肚子,炽儿竭力克制着颤抖的暧昧声音,让自己吐出正常的字句来。 “炽儿,炽儿……”男人粗重的喘息不断喷洒在女孩的颈项之间,“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 他的掌心死死捏住了门框,也像是死死抓住了最后一丝清明。 然而涌动的热血终是冲破了那一点难以维系的理智,猩红的眼睛血丝密布,清俊的面容扭曲至极—— 元子熙一把将女孩抱起,大步走进了里间,将这个曾经的小妹妹,如今的婀娜少女,抛在了自己卧房的床榻之上。 “子熙哥哥,你不能这样!我……我怀了身孕!” 如果说方才她以为发狂的元子熙是想杀了她,那么此刻被桎梏在床铺之间的炽儿,哪里还意识不到男人的另一种企图?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阻止狂兽般的青年,慌乱之下只能试着以腹中的孩子相劝。 元子熙愣了一下。 他用染血似的眼眸努力看了身下的少女一眼。 她是美丽的,带着女孩独特的幽香,亦散发着一种母性的纯净光辉……她是无辜的,不可侵犯的。 这些想法钻入脑海,亦刺入心田,元子熙逼迫自己从炽儿身上爬了起来。 不行,他不能伤害她。 宁愿死,也不能再伤害更多的人了! 与其这样不人不鬼地活下去,还不如…… ** 紧闭的房门内,两人交叠的影子消失在了内屋,外面院子里悄悄监视已久的人,悄无声息地将反锁的房门重新打开,收好催情的迷烟,沿着墙角,迅速消失了。 很快,报信的人便将国王及一干人等都给请来—— 神色凝重的君王,从外匆匆赶回的红衣公主,方处理完政务的乌岑王子,小心陪笑的仙奴小姐,还有一名俊颜紧绷、寒意逼人的僧人…… 一场好戏,似乎要开锣了! 七一 曲调温柔重回迦叶怀抱 元子熙住的小楼,平素从没有这么多人打扰。 当房门被推开,一群身姿高贵的上位者涌入,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立即变得逼仄起来。 房内寂静,隐约有女子的声音从内屋传出,平素安静温婉的仙奴小姐皱起眉头:“长姐……?” 仙奴的目光落在明若公主的脸上。此刻红衣公主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懊恼,和暗暗着急之意。 明若不动,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站在里屋的珠帘前头,明若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进去,忽而被人拽住了衣袖—— 向来寡言的冷峻青年将她轻轻拉开,眸光一扫,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伽若,他是怕她一进去,会为难他的女人……?!天呐!明若觉得自己真快疯了……这个愚不可及的弟弟,难道真的长了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就连自己的女人勾引别的男子,他都可以容忍得了吗?! 明若扭头看向别处,只听女子的声音仍然淡淡传出,时起时落…… 起初,外头的人们只觉女子娇柔的声音暧昧,可是仔细听了却发觉,那声音虽然含着丝奇怪的媚意,却婉转成曲,曲调柔和,更像是一位母亲温柔地歌唱。 迦叶走进元子熙屋内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幅画面—— 炽儿衣衫头发皆凌乱,娇小的身子有些局促地锁在墙角,娇嫩的唇瓣时不时掀起,吐出柔美的歌声,而她的怀里,躺着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容貌清秀,满脸却带着奇怪的潮红,此刻双目闭合,睫毛偶尔颤动一下,修长身躯则颓然倒地,如衰败的青藤一般,缠住炽儿的身。 美丽的少女明明自己也满身不适,却仍极力克制着,逼自己不停地歌唱……在家乡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唱些小曲儿,却不想,随口哼出的曲子,有朝一日竟然能安抚住眼前这样狂躁的一个“病人”,甚至阻住他自残的行径……因而,当发现自己哼的歌有此奇效的时候,炽儿便一刻也不敢停歇,努力地哼唱,渐渐让子熙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一边欣慰可怕的子熙哥哥好像恢复了一些,一边又为自己身上奇怪的变化而暗自着急,炽儿正拖着子熙沉重的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却没想到这时有人蓦地闯了进来,抬眼一看,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迦叶僧人! “迦叶?!”这一下,她手脚更不知该如何摆才好了! 青年神色依旧是那般漠然,俊美的面孔绷得紧紧的,在宽松的袍袖之下,修长的手掌更是紧握成拳,微有些粗重的喘息,透露出他此刻起伏不定的情绪。 静默了一会儿,他吐出一口长气,大步迈向墙角,将那躺在女孩怀里的男人给拖了起来,丢什么废物一般扔到了不远处的床沿。 而后,迦叶弯下腰,将一脸紧张,脸上还泛着可疑潮红的女孩抱了起来。 炽儿的歌声停了,外头的人都忍不住走了进来。 老王看了房内的几个年轻人一眼,大概确认了形势,便负手出去了。乌岑长身玉立,静默在一旁不曾言语。明若冲上前去,一双晶亮的眼眸含着滔天的怒意和水雾,“元子熙,你给我起来!” 她踢了半靠在床沿的子熙一脚,眼泪却落了下来。 “炽儿妹妹,怎么这个时候来找姐……”仙奴在后头轻声细语,感觉到迦叶的目光箭一般朝她射来时,她嗫嚅了一下,改口道,“来找元大人呢?” “都出去,你们都出去!”紧盯着子熙难掩狼狈的面容,明若下了逐客令。 迦叶抱着炽儿头也不回地离去。 留下乌岑,意味深长地望了低着头的仙奴一眼,抹额上的宝石,如他深沉的目一般,幽光流转。 七二 宫墙树影下的“啧啧”水声(珍珠2800加更) “迦叶……我、我好热呀……” 众目睽睽之下,只余眉眼间纤长毛发的光头王子,怀抱着一个粉面含春、眸似含雾的美丽少女,旁若无人地大步离去。 国君微显诧异地挑了挑眉,按下了一旁负责“看管”王子殿下的侍卫,示意不要阻拦。然而,当迦叶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长长的院墙间时,月氏国国王沉声一句:“你今日这么做,便是承认了此女的身份。” 你带走她,便是对现实妥协了…… 迦叶如何不懂?然而此时此刻,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的黑羽族姑娘正在他的怀里扭个不停,小脸绯红,周身热烫……无论今夜之事是因何而起,见她这副模样,他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别急,别急……”他的俊脸依旧是惯常的冷漠神态,只有出口的几个重复字句,显露出几丝难掩的关切之意。 嘴上说着莫急,他的脚步却是慌乱的。 她的身子这样瘦,轻得像只小猫儿似的,却还怀着身孕……该死的!究竟要如何是好! “迦叶……有没有大夫?唔……人家……好难受呀……” 她在他怀里嘤嘤呜呜地啜泣,最后居然还撒起娇来。 什么大夫?明显是中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找大夫能有用吗?!看这身子媚的,一双乳儿起伏个不停,两颗奶头恐怕都在衣裳下面顶起来了,还有这双蹬来蹬去的细腿,腿心里怕是泛滥成灾了吧……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迦叶在一处寂静的宫墙前停了下来。 一颗古树挡出了漫天挥洒的皎洁月光,在朱红色的宫墙脚下,落下浓浓一片乌影。 冷脸的僧人将怀里的女孩抵在了墙上,扯开她的裙摆,手掌伸了进去……果然,在那处柔肉间探到了一片泽国。 起初,女孩是抗拒的。本能地不让人摸她的私密处,炽儿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像是疑惑他半途停下来。 “不是要‘大夫’么?你觉得,有谁比我更合适……”他的脸绷得更紧,手指硬是插进那光洁娇嫩的小肉缝里,随意地翻搅里头那两片嫩肉,“来治你这个浪水直流的小淫娃?” “嗯……啊……” 炽儿没有再说话,唯有克制不住的媚吟,以及此刻过分敏感而不断颤抖的下体,证明她并不反对她的迦叶给她“治病”。 撩拨了一阵子,从女孩下体传出啧啧水声,恰巧有巡逻的侍卫就要走近,埋进女孩体内的两根长指正待抽出,却被两条细腿紧紧夹住—— “迦叶,再摸摸我,迦叶……” 她显然已到了神志快要不清醒的时候,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伸手抓住了僧人的手掌,更用力地往自己腿心抵了进去。 当肿胀起来的小花珠被男子粗粝的手指重重摩擦到时,炽儿不禁发出了快乐的呻吟…… 僧人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指抚慰湿润的下体,另一只大掌抓住了女孩鼓鼓的胸脯。 小淫娃,果然奶尖都翘起来了,像是早就邀人狠狠掐它似的……这么想着,他便毫不留情地下了重手,肆意捏弄那饱满又柔软的肉团! “啊……好舒服呀……”平时害羞的女孩发出了不自知的喟叹,带着分不知事的孩童般的坦荡。 听着她的娇吟,看着她的媚态,迦叶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自己的下身奔涌……真恨,恨不得将她撕碎了,吃下去,便再也无法出去勾人了吧? 侍卫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就隔着一树枝叶,他的手指掐着她的小花珠,狠心一个旋转,同时间隔着衣料,捏着她一只翘立的乳尖用力一拧—— “呃啊……啊呀呀……” 几乎是立时的,身下的小淫娃下身喷出水来,浪叫着高潮了! 七三 治yin娃温泉池里填媚穴 小孕妇喷洒的滑液浇了僧人满手,他将手指插进她的花穴里,缓缓抽插,延长她的快感,同时间俯下颀长的身,将女孩高亢的呻吟声堵在了自己口中…… 这时巡逻的侍卫就立在几步之遥,想要多做探究的念头,在看到透过树杈投射的淡淡月光,反射出高大青年光秃秃的脑门那一刻,便系数作罢—— 在这王宫里,这位殿下是多么特别的存在啊……特别到他能回到宫里,便是难能可贵的了,其他的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就这样,树荫底下的两人“躲”过了侍卫的目光,又两厢缱绻了好一会儿,俊美的僧人方再次抱起怀中软绵绵的姑娘,继续沿着长长的宫墙往前行去。 炽儿半睁着眼眸,看着月光下迦叶的脸——他的面容仍是一贯的清冷,如月辉般高洁…… “迦叶……我好喜欢你呀……”喜欢到明知令他为难,她却还是舍不得离开他左右,喜欢到变成了自私贪婪的人,还是想要得到眼前这个人,与他,永不分离。 女孩仍然氤氲着情欲迷雾的美眸闪闪,令人看一眼就想沉溺进去……僧人淡淡垂眸扫了她一眼,薄唇抿了抿,却没有出声。 表面上好像对女孩意识迷乱下的告白充耳不闻,脚步却是越走越快。 终于在一座庭院停了下来。 进去,暖风袭来,水光潋滟,竟是一池温泉! “迦叶?”炽儿没见过温泉,更不解他的意图,只搂着僧人的脖子,迷茫地看着池水中倒映出的圆月。 温泉池有专司侍候沐浴的婢女,见了迦叶也不多问什么,已迅速将洗浴用的一切都准备好,候在一边。 冷脸的僧人微扭了一下他高傲的下巴,婢女便立即会意退了出去。 接着,一直面无表情的僧人开始褪下女孩的衣裙。 嗯,温泉水大概,多少可以逼出一些她体内的淫毒吧……毕竟她怀着身孕,他若是不小心将她弄坏了,该如何是好? 起初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衣裳褪到了最后,看着月光下少女如牛乳般洁白细腻的肌肤,手里捏着她被方才高潮喷出的淫液沾湿的裙子,僧人并不意外地看到自己下腹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他有些颓然地蹙起长眉,将赤裸的少女塞进了温水中去。 “啊……” 第一次泡在这样天然的温泉池中,大漠出身的女孩忍不住诧异地轻叫了一声。 可是就是这么一叫,好像令僧人的眉拧得更紧了—— 他卸下了自己的衣袍,跟着跨进了池水里。清冷的目光幽幽,审阅着炽儿仍泛着潮红的脸儿……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长臂一伸,将女孩揽进了自己怀里。 迦叶,是怕她滑倒么……炽儿感受到了他的细心,握在他的臂弯里不敢随便动弹。温热的泉水浸润了肌肤,也洗去了她下身的黏腻。然而身子里那股奇怪的感觉,仍然没有减退下去,甚至,好像还在随着四周的热气蔓延、升腾! 炽儿开始忍不住扭动身子,一双柔荑在水底下胡乱地搅动那汩汩暖流,却触到了一旁僧人坚硬的腹肌,还有,直直竖立的某根硬棍子…… 再然后,那根肉棍便被女孩握在了自己软软的手心里,本能地上下揉搓起来。 “迦叶……?”她显然极是难耐的时候,一挨着那粗大硬物,便像是得了解药,哪里还肯放开。由此给他搓了好一会儿,只见僧人微眯了眼,俊美白皙的面皮也似被温泉熏得半红。 他不说话,炽儿本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身子里奇怪的热流乱蹿,尤其腿间一紧一紧,恨不得将泉水都吸进去一般,终是令女孩做出了胆大的举动—— 她微侧着身,握着那粗长的热铁,直直往自己臀缝里塞…… 水里插穴的难度比想象的大,炽儿努力了半天,也只不过引那硕物,在自己娇嫩的肉缝间胡乱戳刺了数个来回,每次刮到肿大的小珍珠,她便发出快慰的叫声,然而小穴里的空虚却更甚了。 终于,一直闭目,仿若打坐入定一般的僧人额前青筋一跳,猛地站立起来,将那自我安慰了许久也不得其法的女孩拎起,鼓鼓的胸脯被压在池子边沿,细白的双腿仍垂在泉水里,唯有挺翘的小屁股被扣在僧人掌心里! “嗯啊啊……” 只感觉有粗长坚硬的肉物猛地顶了进来,毫不犹豫地披荆斩棘,贯穿了尚在淌水的花穴! “嘶……” 他在她身后喟叹了一声。 女孩空虚的小穴终是被深深填满,翕动不止的媚肉被狠狠撑开到极限,僧人压抑了数日的欲望,终是在这个明亮的月夜,在幽静的水池边,在少女娇软芬馥的肉体上,被彻底地引燃。 七四 池边捣浪穴僧人吐真情(珍珠2900加更) 温泉氤氲的热气到处游转,散出了院子,跑到了前院婢女们的眼前。 随之传来的,还有女子暧昧的吟哦声,令一群女孩羞红了脸。有调皮的,就忍不住凑到院子那头悄悄地看…… 隔着朦胧的雾气,只能瞧见身形高大的男子,精壮的腰身前后不停地挺送,而被他遮住了大半身子的娇软少女,则随着男子每一次往前深顶,而发出一阵尖声浪啼…… “叫得骚极了。” “难怪能让和尚也动心!” “快别瞎说了,嘻嘻……” …… 都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春心萌动的时候,光是听着里头那美丽的女子毫不克制的浪叫声,便是心痒难耐了,再想想那冷峻的王子俊美的轮廓,和高大强壮的体魄……一群女孩红着耳朵,硬是大着胆子听了许久的活春宫。 “啊……啊……好厉害呀……迦叶……” 王子身下的女子多浪呀,一边挨肏一边叫,还不忘夸赞男人的性能力。 “好深……唔……迦叶……那里……不行了……” 像是有最敏感的地方被肏到了,浪叫声都颤得破碎了一般,然而那一声又一声的“迦叶”,却仍是楚楚动人,如泣如诉,凭它任何人听了,都会耐不住想更尽情地折腾她吧! “小淫娃!”果然,再冷峻的男人也像是被她勾引得疯狂起来,下身腰臀抽送的速度快得都瞧不清了,只能听到两人大腿狠狠拍击在一处的声音,看到温泉池水被搅起的阵阵水花! 随着一声尖叫,那女子似是到了欲仙欲死的极美处,一群婢女面面相觑,原以为会就此告一段落,却不想,水声“哗啦啦”响起—— 王子将那女子翻了个身,一双纤细的美腿被从水里拎出,直接架到了他宽厚的肩上…… “啊呀……” 这回她们隐约看到,那美丽少女胸前白雪似的肉团猛地一晃,王子若隐若现的屁股重重往前一捣,显然再次深插进少女的阴穴里! “噗呲、噗呲”的连串黏腻声响,开始回荡在温泉池间。 可以想见,女子体内被肏干出了源源不断的淫汁,都悉数飞溅开来,涓涓细流般汇入了温润的泉水之中…… “看不出来,殿下脱了衣裳,竟然如此孔武有力呢……” “嘻,你们不知道,我听说当年,宫里不知道多少女子,想要亲近殿下呢!” “也是,殿下长得这般好看,听说学识也是顶好的,哪个女子不爱呢?” “可惜啊,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宫里怕都是乌岑殿下……” “嘘,快别乱说!” “……” 几个女孩又窃窃私语了一番,终于满足了好奇心,乖乖退开去了。 这时,温泉边上的情事也到了癫狂的边缘!美丽少女白皙的身子被干得乱颤个不停,因为大腿被高高架起,体内的肉棒肏到了绝妙的敏感处,每一下撞击,都弄得炽儿快慰地摇晃着螓首,一双美眸雾气迷离,甚至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般干了一阵,僧人又将她的腿放了下来,一左一右挂在自己臂弯,他的长臂则伸到她的胸前,大掌抓住她晃荡的雪丘,狠狠一阵揉搓! “啊呃……” 被冷落了许久的小奶头终于被粗糙的指腹给摩擦,鼓涨的奶子也终于被粗鲁地安抚到了……炽儿发出快乐的呻吟,腿心不禁夹得更紧,死死绞住僧人粗壮的肉物,像是要将他的一部分,给吸纳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浪娃儿!炽儿!炽儿!” 粗长的肉根拼命耸动,鼓涨的肉囊啪啪作响,僧人尽情捣干着自己这半生唯一占有过的女孩,终于在她再次高潮的痉挛包夹中败下阵来,低吼着,用尽全力,插进她体内深处,“喜欢……嗯……炽儿……” 在精液一股又一股射进她体内的瞬间,寡言的僧人终是伏在女孩的胸前,沉声说出了,他这辈子头一次“学会”的某个词句。 七五 月下温泉孽根又插花心 这一夜,迦叶僧人在意识迷乱的黑羽族姑娘身上,又一次逞足了淫欲。 看她累得不行,原本顾忌着她的身子,替她清洗之后,本想就带她回去休息,可是不知怎的,许是从“喜欢”两个字开口的瞬间,他便越看这娇软的“小羽毛”越是心痒难耐—— 两人浸在温泉里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将那胯下尘柄蹭来蹭去,抵着女孩挺翘圆润的臀儿,找准时机再次插了进去…… 这一次,温泉底下气泡滚滚,温泉中间热浪翻腾,分不清究竟出自于自然的造化,还是人间男女,最亘古的律动! “啊……嗯……”被干到了后面,女孩的意识都已经全然混沌了,却还下意识地撅着臀儿,迎合身后青年缓慢而深沉的撞击。 源源不断的温水似随着交合而涌进了花径之中,炽儿双手被往后抓在僧人掌中,前所未有的饱涨感充斥着小腹,使得她不得不睁开迷离的双眸,软软地求饶:“迦叶,里面……啊……好涨呀,别弄我了……” 娇软的告饶哪里管用,反而如欲拒还迎的勾引——原本一声不吭的僧人,下身朝水中那紧窒蜜处猛地一刺,轻薄的语句也跟着从口中跑了出来:“方才是谁,眼巴巴地要引我这孽物,‘弄’你这骚穴儿的?” 迦叶是什么样的人?仙姿玉容,周身清冷,寡言慎行,眼下却做着凡尘间最沾染欲孽的事,说着最下流混账的话……炽儿本就被他弄得难耐,听了这话,更是耳朵都被温泉热气蒸熟了似的,又是羞臊,又是念动,忍不住回头又唤了声“迦叶”,唇瓣儿微张,勾了僧人同她亲嘴—— 两人口对口交换起唾液,僧人的大掌从她胁下伸出,覆在了她饱满的一双雪乳上,大力地揉捏,下身更一刻不停地插着她的花径,深入她的花心,在泉水中拍打出阵阵水声…… 如是不一会儿,感觉炽儿花穴绞紧,像是又将到高潮了,迦叶却蓦地缓下了动作。 在女孩犹有不甘的媚吟声中,只见月下僧人唇角勾起一丝笑,“别急,小淫娃……” 他将炽儿放到了池沿浅处,自己也跟着跨步踩在了上面,两人就余小腿还泡在水中,光溜溜的身子一览无余。很快,重新抵在少女翘臀上的阳物又一次长驱直入,在炽儿闷哼声中沉沉将她贯穿! 不等炽儿喘口气,迦叶忽而将她的一条腿撩起,挂在他的臂弯,接着另一条也被抓住—— “迦叶?!”这样,她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他的双臂,以及粗大的阳具之上! 僧人轻咬了一下炽儿的耳垂,下身开始发力,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无毛小嫩穴儿深深堵住,又缓缓抽出,双臂也配合着自己的节奏,将她的身子颠上放下,迎合那粗长肉根的进犯…… “啊……呃嗯……呀……别……” 虽然被他抱在怀里捣穴早已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样背对着他,却让炽儿更多了许多不确定感,心下绷得紧紧的,同样早就绷紧的小穴更是难受,就像一根紧绷的弦,只差一点点,便能将箭射了出去! “小羽毛,看那里……”僧人又含住她另一边的耳朵,轻轻地道。 顺着他的指引,炽儿朝温泉池子看了过去—— 大如玉盘的圆月就映在水中,而明亮的月光下,池水中几乎可以清楚地倒映出,一对青年男女暧昧交合的模样! 男子双腿修长,以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一个容貌绝美的少女,而他粗长可怖的肉茎就堵在女孩幼嫩的洞口,将那小小软穴撑大到了极限…… 七六 yin言秽语中被肏到潮喷(珍珠3000加更) 像是发觉她在观赏,那根“大蟒”就在女孩好奇而羞涩的目光中,在她的身子里钻进钻出,一下倏地隐没不见,一下又“啵”地拔出来…… 如是重复,难舍难分。 炽儿羞红了脸,闭上眼眸再也不敢睁开,这时却听她的情郎,用他那低沉醇厚的嗓音,无比温柔地在她耳畔低语—— “看到了么?我在肏你……” 他一个“肏”字,比之最强劲的媚药更加销魂!他是迦叶啊,那样清冷俊逸的男子,居然一边抽捣着她的身子,一边吐露这样淫秽的字眼来…… 炽儿全身的热流,好像愈发的蠢蠢欲动。她唤着他的名,小穴急剧地收缩、绞紧,忽而口中吐出尖利的浪叫来:“呀啊……要、要来了……迦叶……” “什么要来了?”水面中的俊美青年神色不再全然冷漠,他寡情的狭长眉眼染上了一层欲色,侧脸盯着少女沉浸在欲望中的绯红小脸,粗长的肉根依旧沉缓地在女孩光洁的嫩穴里出入着。 “不知道!呃啊……”炽儿迷乱地摇晃着螓首,一双小手无所依傍,只往后死死抓着僧人坚实而匀称的肌理,指甲甚至陷进了他的皮肤里,“迦叶,给我……啊……想要……” 明明就要到了,许是因为先前已经高潮了两次,又或许是因为僧人没有再用最激烈的动作……她的身子总是不上不下,怎么也到不了那绚烂迷人的情欲狂潮! “看着那里,小羽毛,你说,我们在干什么?” 他依旧不慌不忙,甚至,阳根抽出老长一截,只余一个硕大的头研磨着她娇嫩的穴口——弄得粉嫩的小肉缝像要被撑裂了一般,内里花径、尤其是骚动的花心,却怎么也得不到满足! 炽儿被他折腾得够呛,泪眼汪汪地重新看着微微晃漾的水面。其中倒映出的淫靡景象,直直扑入眼帘,更直击心扉! “在、在做……做夫妻间的事……”到底是薄脸皮的单纯姑娘,又没经过什么调教,哪里能说出更直白的语句来。 “说得也没错。”出身宫闱,又走南闯北多年的僧人微微一愣,唇角勾起一丝邪气的笑来,“如所有夫妻一般,男子将胯下这肉物,插进了女子的阴户里——这叫干穴,也叫,肏屄……” 伴随着他最后一个淫邪的字眼,炽儿眼睁睁地看着水面中那俊美男子劲腰一挺,手臂一松,粗长的肉茎瞬间没入细小的肉缝之间! “啊啊啊……” 身子早于她的意识,已经又欢又喜地咬住了男子粗壮的阳具,紧紧吸吮进空虚的花心里,同时喷泄出一阵阵的暖流! “炽儿快说,说谁在肏你?”她的穴儿本就紧得销魂,这下又是肉吮,又是水浇,箍得僧人再也把持不了,喘息渐重,醇厚的嗓音低哑迷人,“谁在干你的小嫩屄?” “是、是迦叶,啊……迦叶哥哥……”这一刻的炽儿哪里还有羞耻心,全凭僧人操纵而已了,无论是深陷情欲中的身子还是意识,“是迦叶在干我……啊……的、嫩、嫩屄……” 如同甘甜的奖赏,她每说一个淫词浪语,他就深肏她一下,如是不过十数下,女孩鼓胀如豆的小花核下,一个隐秘的小孔忽而张开,对着水面喷射出一串长长的水柱—— 这不是炽儿第一次潮喷,却是最淋漓尽致的一次! 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呀!月华如水,泉映碧树,雾气缭绕,一对容颜妍丽的男女以最羞耻的姿势抱在一处,十多岁的少女像婴童般被把着尿—— 她的“尿”液系数喷洒进了温泉之中,每次像要停了,身后俊美的青年再狠肏她的肉洞一下,她便又能喷出一股水儿来…… 终于,青年在她的层层嫩肉包夹下,像是力再难支,低吼着在她抽搐的花径中冲刺了几下,肉茎隐没,只余肉囊顶在她光洁的花户上,终是又一次将精水儿都泄给了她。 这时垂眸,女孩身上的药性像是终于解去,疲倦得连眼皮也掀不动,沉沉地睡着了。 七七 喜事在即王子暗夜私奔 炽儿在月氏国的处境,一夕间变得明朗起来。 虽然依旧住在原先的寝宫里,人们看她的眼里,多了几分与先前不一样的东西…… 迦叶的软禁也被解除了,当然,并不是彻底的。宫里隐隐有了办喜事的征兆,想来是这位桀骜不驯的王子殿下终于服了软,不再当那劳什子的和尚,而是到了年纪娶妻生子,好好过回他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王族生活了……人们均是如此揣测。 炽儿也以为,迦叶是真的想清楚了,要带她在他的故土安顿下来,甚至,是光明正大,以夫妻的名分。因而那一夜在子熙院中发生的事,也好像不那么值得深究了……只不过,她再不敢轻易接近任何人,心心念念,唯惦记着她的迦叶一人。 自从那一夜放纵,他几乎没有再碰过她。兴许是因为她的肚子渐大了起来吧,他偶尔来看她,也是关心她的饮食汤药,以及脉象。除此之外,他就像仍然醉心于他自己的那一方世界—— 嗯,迦叶带了好多经书,常常边看边写……他有自己忙碌的事,这又有什么不好呢?只要她在他心里,哪怕只占据了小小一隅,也应该知足了吧…… 直到过了年,宫女侍卫休假的休假,偷闲的偷闲,王族和大臣们也得了空闲,不用日日理政,整个月氏国沉浸在海风般湿咸温暖的安逸气息之中。 这一天半夜,星光黯淡,月影朦胧,就连过年宴会都几乎从不露面的伽若王子,忽然出现在了炽儿的床榻前—— “迦叶?!”自从在高塔上被困过,炽儿便不敢在漆黑的夜里睡觉,旁边还留了灯。看到情郎出现,爬起来披上衣裳,女孩的眼里满是惊喜。 “嗯,身子还好吗?”打量了一下女孩的神色,俊美的僧人动手收拾起她的衣橱,“想带的都带上,动作快点。” 炽儿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两人出了门,已经小腹可见隆起的美丽姑娘才紧张起来:“迦叶,你要带我去哪儿?” 这里是他的家啊,他的家人都在此处,他真的,那么不想留下来么? 僧人一如既往地没有吭声。 他背后又带了个包袱,显然是远行的模样。 炽儿也没有再追问。既然是他想做的,她自然没有理由不跟随他。千山万水,只要同迦叶在一起,她又有什么所谓呢? 也不知道是钻了守卫的空子,还是迦叶又用了些什么术法,总之两人在沉沉的夜色中,悄无声息地顺利出了宫…… 很快,炽儿便知道迦叶究竟要带她去哪里了—— 海边! 脚踩着柔软的沙滩,闻着海风的气息,炽儿一路疾走,牢牢跟在情郎的后头……大海,大海,对了,船,迦叶是不是准备好了船?! 月氏国临海,自然少不了船只来往。只不过靠近王宫的海域,戒备森严,一般的船只是绝对无法靠岸的。 “我有个故人。”简单一句话,他就带过了炽儿的疑问。 炽儿不知他的故人是何身份,也毫不怀疑迦叶的安排,倒是先担心起自己上了海船,腹中的孩子,能不能经得起大海中的风浪?不管怎么说,她的心情都是激动的。迦叶居然要带她,带她“私奔”?!这场奔向大海的私奔,更是让出身大漠的姑娘,心底多了不少憧憬,和孤注一掷的豪情! 七八 避搜捕石缝中柔情相依 炽儿跟着迦叶在海滩上吹了半夜的冷风,也没有等到海船靠岸。 远处的海平面泛起了微光,天,将明未明。 宫里却有了动静! 搜寻的侍卫队迅速被派出了宫,四散开来,展开紧密的搜查,乃至说是“抓捕”—— 毕竟足不出户的王子莫名自宫中消失了,也可以理解为被不轨之徒给拐走了……至于与他同行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那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国王陛下,已经再也承受不了刚“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忽然间又消失的事实了! 面向伽若王子,及很有可能与他同行的怀孕女子的搜捕,立即进行得如火如荼! 炽儿躲在洞里,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似的! 明明那些都是迦叶的亲眷,为什么眼下两人却像成了过街老鼠,见不得天日……炽儿看着僧人依旧淡然的俊脸,悄悄地问:“迦叶,船不来,我们就不出去么?可是就算船来了,不会被拦截搜查吗?” “他自会应变,我们再等一天。”僧人像是对他的这位故人很有信心,“待他们放松了此处的守备,我们自然有机会离开这里。” 我们……迦叶说“我们”……他,同她,还有孩子? 这般一想,炽儿心里甜甜的,再难受的事,也变得有滋有味起来。例如此刻与迦叶待在黑漆漆的石壁缝里,空间狭窄,空气稀薄,就算有坐的地方,也显得甚为潮湿……然而有迦叶与她待在一处,黑暗也好像不再令人恐惧了。 迦叶说,这小小的石洞,是他儿时在海边玩耍,偶然发现的。浅海的崖壁怪石嶙峋,但是能藏身的地方几乎没有。唯有这一处,外头看只有浅浅的一条缝,寻常人即便开船经过,也发现不了里头别有洞天。 寻常百姓靠近不了这里,而这王宫里,能像伽若王子一样的身份,可以在此地随意四处玩耍的人,兴许也很难找出第二个。是以,这么多年过去,或许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发现这一处小小的石洞—— 没想到阔别多年,这儿时的无意发现,倒成了两人奔向自由的一道重要阶梯…… “迦叶,你想好我们要去哪里了吗?”炽儿轻轻抚摸着自己明显隆起来的肚子,又一次向僧人确认彼此不远的将来,“倘若可以……能陪我回黑羽族一趟吗?” 虽然父亲不认同,可是随着孩子在腹中渐渐长大,她对家人的思念也日渐沉重起来。 “嗯。”迦叶淡淡应了一声,“坐我这里。” 大概也是察觉了她的不适,僧人选了个通风些,又不至于被发现的位置,盘腿坐了下来,轻轻将女孩拉到了自己怀里。 一开始,炽儿还有些羞意,身子僵僵的,又惦记着迦叶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睛一眨一眨的,努力盯着幽暗中僧人更显线条俊逸的脸。然而倦意涌上来,她靠着迦叶的肩,身子渐渐放松下来,明眸半睁半阖,竟很快睡了过去。 借着石缝开口处透进的淡淡光亮,僧人垂眸望着女孩娇美的睡颜,看了很久、很久…… “你总惦记着那么多人,而我,只想去一个,只有你我二人的地方。” 嗯,还有即将出生的小毛头……那就三个人吧。 也许,将来还会有更多……?! 这么一想,冷脸的僧人唇角勾了勾,若有似无地轻抚着女孩的腹部,也不知是欢喜还是忧。 七九 美孕妇引诱禁欲“晨勃”僧 炽儿醒来的时候,发觉天已大亮,即便身藏崖壁之间,也能感觉到小小的石洞里亮堂了不少。而自己,则躺在迦叶的腿上—— 头枕着他一侧大腿,身子搁在他另一边长腿上……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一点,他甚至用手掌拖住了她的脑袋,而他呢?就这样靠坐在潮湿的石壁旁,一坐就是大半夜? “迦叶……”炽儿心里热热的,连带着眼睛也湿了。 “先吃点东西吧。”他扶她站起身,将放在一旁高处石缝里的包袱取下来,找了前夜准备好的尚新鲜的糕点,甚至配了清水给她,他却不吃,稍微活动了一下腿脚,微一垂眸,很快屈腿坐了回去。 炽儿取了点清水先洗漱了一下,掰了块点心,看了看没有反应的僧人,想了想,还是小心地弯腰凑近了他,想要喂到他的嘴里。 然而迦叶长眸闭阖,居然扭头侧过脸去。 他怎么了? 明明昨夜还对她甚是呵护……为何总是这般冷热无常? 不如,不如试他一试? “呀!”海涛拍击崖壁的声响间,隐约听到一声娇叫。已经小腹隆起的美丽少女惊呼一声,微显沉重的肚子好像害她失去了重心,整个人跌坐了下去—— 这一坐,顿时又扑了僧人馨香满怀! 迦叶本能地伸臂护住了女孩娇软的身子,还来不及斥她一句不小心,忽而闷哼一声,俊脸一僵,气息瞬间就乱了! 炽儿一只小手撑在僧人的衣袍间,隔着衣料,不太意外地抓住了其中高高翘起的某物。如是过往,她定害羞得躲得远远的,然而此时此刻,兴许是四下特殊的环境助长了小孕妇的胆子——她居然就势揪着他那硬物不放,粉粉的唇角还溢出一丝如花的笑意:“呆和尚……” “你说什么?” 他的狼狈骤然被她揭穿,白皙的俊颜都浮上一层淡淡绯红,又让她一句取笑,更是连耳根都红了。 明明两人早就做遍了羞耻的事情,而他,每次也是两人中主导的那一个,甚至,连一些原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出口的粗话,都毫无顾忌地说了…… 可是为什么,他居然还会,还会害羞? 大概,大概是从伏在她身上说出“喜欢”二字开始吧…… 那日她意乱神迷,并不将他脱口而出的这个词句当回事,可在他心里,终归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我说迦叶哥哥……” 而她又是那般的诱人,即便到了孕中期,也丝毫没有改变少女鲜妍娇美的外貌,配上那柔媚的嗓音,简直勾人欲狂—— 炽儿直勾勾地望着僧人俊美如雕刻的侧脸,缓缓地,握着他那物上下揉搓起来,“你不想要我么?” 全身的热血几乎都奔涌到了下腹那处! 想要,如何不想要?!从那日替她“解除”药性,肆无忌惮地放浪了一回,他便老老实实地抄经诵佛,恬不知耻地用佛祖的经文,来洗涤自己再也洗刷不干净的肮脏身心…… 各种罪业,早已铸就,身前这个销魂蚀骨的小小“妖女”,无论是以清纯无辜的姿态,还是眼下这般极尽妩媚的模样,都足以令他着迷,令他沉醉,令他无声无息间,次次跌入万劫不复! 然而终究是还克制着。她是孕妇,再好的丹药,恐怕也难保她回回万无一失…… 明明已经粗喘着,眸色深沉,氤氲着漫天的欲海波澜,得道的高僧迦叶法师,却还是自虐般地压抑着自己,不曾有任何举动。 小孕妇却好像来了劲儿,变着法儿地折腾他—— 她将方才那一瓣糕点半含进檀口,缓缓地朝他线条紧抿的唇移了过去……那柔软的点心挟着她口中的馨香,在他唇上粘上一层淡淡碎末。 与此同时,她的小手渐渐加重了揉捏的力道,更有甚者,她干脆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去,直接握住了那晨勃的一根,见他不张嘴,她的纤纤细指居然朝他渗出湿液来的顶端弹了弹…… 要命! 他几乎是立即嘶吼出声。与此同时,她叼着的那小块点心乘虚而入,趁机堵住了他的唇齿,更像充盈填满了他的心…… 再无可避! 八十 海天之间圣僧掰臀舔穴(珍珠3100加更) 无尽的浪涛拍击着绵长的海岸线,声浪惊人,浪花飞溅。 又一股浪潮涌过后,落下晶莹一片水花,洒落进崖壁间的缝隙里……天宽地阔,造物雄奇,人在这其中,显得那般的渺小而无力。 可是,相较于海水的冰凉,相较于天地的高远,人与人之间相依相偎的温热,就显得格外情意悠长…… 就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小一隅间,来自北方大漠的美丽少女,轻轻地舔舐着情郎的唇,小舌不时钻进他的口中,每每在他想要攫住她舌尖的那一刻,又快速地退了出来…… 搓弄肉棒的动作时而缓,时而疾,如是不过逗弄了他没几下,俊美的青年僧人眉头拧了又拧,终是突然失了耐性一般,将这不知好歹的小孕妇腰儿一揽,使得她整个上半身悬空往后垂下,他的俊脸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恶狠狠地堵住了她犹带糕点馨香的小口。 “唔……”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已经扯开了紧紧包裹着少女胸部的衣料,掏出一只雪白软乳,大力地揉捏起来!当粗粝的拇指重重刮过娇嫩的乳尖时,女孩口中溢出半声媚吟,却系数被他堵回了喉间。 他攫住了她的丁香小舌,一阵阵用力地吸,直吸得她舌根发麻,一双美眸愈渐迷离。 一吻方闭,他将她的身子一举,自己站了起来—— 两人所在的这处较为通风,却也较为狭窄,高度仅勉强够他站起身而已,然而此刻僧人已然红了眼,顾不得是否施展得开,甚至也顾不得这潮湿逼仄的环境,是否会委屈了他心尖上的姑娘……他只知道,她勾引他,而他,恰恰极想要她,想得胯下那物都发疼! 他将她推倒在一侧石壁上,迫她用一双细细的胳膊撑着,裙褂撩开,雪白的小屁股露了出来——望着那粉白桃子似的两瓣嫩肉,好些天只能在睡梦里推倒女孩的僧人愈加眸色猩红,连带着喘出的气息,都像沾染了发情期野兽的味儿…… 也是,春天已来临了。再是克制,再是寡欲的,也敌不过根植的天性吧! “小淫娃,让你勾人!”他曾经是师父座下最得意的弟子,是帝国皇家寺院里地位最崇高的圣僧,然而那又如何?他已入了魔,早就想好了抛弃一切,与这个“妖女”双宿双栖,共尽此生! 啪、啪、啪……他的大掌朝那两团白得晃眼的嫩肉拍打了下去,感受到那弹手的绝妙触感,又生怕自己克制不住真的打红了眼,一手缩了回来,改而去捏她露在半空中的奶子,一手不轻不重地继续揉她的臀。 炽儿在迦叶身下,既是兴奋,又是有些恐慌,毕竟自己身子已经重了起来,也不知经不经得起欢爱,更何况是迦叶这样粗鲁的方式……然而,当僧人微显粗糙的大掌缓缓游移到她臀缝之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掌根挥出,拍打在她裸露的小花户上时,炽儿尖叫一声,身子半软下来,再也没有余力思考其他了! 少女的白虎嫩穴本就显得尤其的娇弱,未发育的孩童似的,花苞紧闭,嫩肉粉泽……被青年那样一打,躲在其中的小花珠立即有了反应,充血涨大了一圈!继而,紧紧闭阖的两瓣嫩肉间,一丝小孔微微露了出来,吐出一口晶莹的花蜜…… “骚穴儿!”僧人将这美景一览无余,喉结滚动间,俯身将舌头伸了过去,重重地舔了一口她的穴水儿。 “啊呃——”女孩几乎从石壁上滑了下来,却被他固定住身子,粗糙的舌头刺进了那微张的小孔里,细心地拨开每一寸敏感的粉色嫩肉。 很快的,他又失了耐心,舔穴的动作愈来愈粗鲁,更将她两瓣臀肉都给又吸又舔,甚至对准臀间隐秘那圈褶皱处也舔了一圈,直弄得炽儿浪叫个不停,他终于提枪上阵,将自己已经涨成铁杵似的长龙,硬生生塞进了女孩仍然只有一线宽裕的嫩穴里! 八一 停海船崖壁间颠鸾倒凤 “啊呃……” 女孩又媚又浪的尖叫声,被吞没在海涛声中,与此同时,僧人怒张的尘柄,也隐没了大半于少女粉嫩的穴缝之间! 因为她的媚穴又窄又浅,轻易就插到了底,他显得不够满意,抽出一截,更深地顶了进去。 “呀啊……”炽儿叫得更响了。 好在外头源源不绝的声浪,将她娇声细气的呻吟尽数湮没,迦叶掐着她的臀肉,开始挺胯抽送。 “迦叶……啊……太深了……”小妖女浪叫着,不停回头朝他看,一脸的春色,眼角眉梢,尽是娇态。 时隔多日,再次被她的嫩穴儿给裹紧的感觉绝妙,迦叶凝视着女孩媚态丛生的小脸,轮流揉捏着她被干得直晃的两只雪乳,俊脸同样浮上一片痴迷。 从背后看,她的腰肢依然纤细,全然看不出身怀有孕,小小的吐露的花穴更是娇嫩非常,怎么肏也肏不松,小嘴似的紧紧吮着阳具,让人青筋搏动,恨不能捣坏了她的花径,深深地捅进她的子宫里! 然而他最后那丝理智,还是逼他克制着,只在她敏感处撞击着,肉棒还余小半截在空气里,饱胀的囊袋晃荡着,拍打着女孩光洁的阴户,耻毛摩擦着她肿起的花珠…… “啊……迦叶……”不用捣得太深,她已得了乐趣,扭着腰儿媚叫个不停,小花穴不断吐出香甜的蜜汁来,将他的粗长吮得啧啧有声。 “不唤哥哥了,嗯?”他忽而一个深深地撞击,掐着她的花核一拧,“还是分不清,究竟有几个情‘哥哥’?” 原来,他不知从哪儿听来了,她曾唤元子熙“哥哥”的情形,在脑海里只消偶尔微微发酵,也足以令清心寡欲的僧人变成了个醋和尚,堪堪犯了痴嗔! 炽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刁难弄得没了法儿,只摇着螓首更凄厉又妖媚地叫着,被他弄到高潮了。 他像是看她可怜又可恨,在她痉挛的花穴里砥砺抽送了好些来回,才压着她纤细的背脊射了进去,揉着她的奶儿摩挲个不停。 待她平复休息了好一阵,老老实实说起自己与子熙是如何相识,如何分离,又如何重遇的事,恢复了冷脸的僧人不置可否,拾起散落的衣裳替她套了回去,坐回地上,一手揽着她的腰,让她半坐在自己臂弯,一手则轻轻抚着她的肚子。 炽儿见他虽然神色不豫,举止却温柔,大着胆子笑问了句:“怎么,你吃味儿了么,迦叶哥哥?” 他掀眸看了她一眼,眸中神色因为逆光,看不大明晰,只有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衬得欢爱后的清冷高僧添了几分魅色。 他无须说话,女孩已收敛起笑意,正色对他道:“以后,我保证再也不唤别人‘哥哥’了,好不好?” 她娇柔的,显然带着一丝讨好的语调,令他心下又是一阵暗哑的涩意—— 这个姑娘,待他总是这样坦率,这样满怀真诚,这样无所保留,就如她毫不扭捏就献出处子之身,毫无犹豫就伴他跳入楼兰地宫,抛下一切千里寻他而来…… 阖该是他上辈子欠她的,注定这一生,又让她纠缠了去。 他将她整个人扯进了怀里,再一次,埋头吻住了她! *** 海船靠岸的时候,正是夜半时分。 那船长不知用的什么手段,避开了月氏国海上的巡逻,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浅海。 借着淡淡星光,大船在风浪里若隐若现,如梦似幻。 原本,沿岸不可能也没有布防的巡卫队,尤其是“搜救”伽若王子的队伍,应该早就在沙滩上排开一层又一层。 然而,这“搜救”,早就白日里,就突然间停止了。 原因是国王突然病重,派护卫队迅速回宫,加强警戒。整个王国,在做事老练的乌岑王子的调度下,一切仍然有条不紊,顺带着迦叶与炽儿的出逃,也变得容易起来。 模仿海鸟鸣叫的暗号响起的时候,迦叶还正埋在炽儿的身子里,怎么也要不够似的,柔情蜜意地抽送。女孩夜里怕黑,就窝在他怀里,只要弄得不太过分,便老实任他折腾。 听到暗号声,心里叹了句正事要紧,他半途抽了出来,替她理好了衣裳,又在她柔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抱着半睡半醒的女孩出了石缝,动作轻快地跃起,攀上了高大的船只。 船上确实是他的故人吧,不须多说什么,恭敬地请他去了船舱,在一间相对宽敞的舱房里住了下来。 炽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置身在了乘风破浪的晃荡船只上——而海船正渐渐驶离了海岸,悄然隐没在茫茫大海之中。 八二 僧人诱哄船上掀起欢情(珍珠3200加更) 迦叶虽然不愿多说,到底还是让炽儿知道了,那位船长是他母亲的族人—— 提到母亲,迦叶便更是面色冷凝,令炽儿不敢,也不舍得多问他什么…… 船只在海上悄然前行,克服了一开始的晕眩与不适,大漠出身的小姑娘展现了好奇活泼的天性,常常站在甲板上,看着脚下被划破开的海水,以及阵阵翻涌的浪花,不禁啧啧称奇! 每当这时候,眉目如画的青年就站在她的身旁,光溜溜的脑袋,黑漆漆的眉眼——满眼,氤氲着化不开的情意…… “呀!”一个巨浪袭来,海船颠簸剧烈,小孕妇站不稳,差点滚落开去,好在身畔那人眼神一刻也未从她身上稍离,眼疾手快将她揽进怀里。 安抚着惊魂未定的姑娘,他扶着她的腰儿轻轻地揉。 揉着揉着,就有些变了味道…… “迦叶?”感觉青年的手掌在她腰间敏感处作祟,炽儿面色一红,“别这样……” 这两日,因为船上空间有限,船舱隔音又差,两人虽然一直黏在一块儿,却没有真的做些什么,这会儿却是在甲板上,光天化日的,又怎可放肆? 迦叶掀眸看了船帆处一眼,“他们在下面吃饭,不会打扰我们的。” 已到了晚膳时间,夕阳垂下一片暮色。仍在负责了望的水手,是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此刻正注视着海船前进的方向,与他们之间,正好隔了一大块帆布—— 僧人好似等这个时机等了好久,让炽儿倚靠在船舱侧面坐着,他也屈下长腿坐了下来,这样两人就更加避开了上头那孩子的视线,即便有人突然从船舱里出来,也不至于立即发现了身处临海一侧的他们…… “这样不行的。”对上僧人眸色深沉的眼睛,小孕妇知他欲望已起,又是羞臊,又被他看得有些兴奋,“我怕,迦叶……” “嘘,乖。”他沉声诱哄,一双大掌已伸进她的裙子里去,又是摸奶,又是揉穴,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肩窝,“不让别人发现。” 以前那样寡言清冷的和尚,此刻倒像个诱奸良家妇女的采花贼,只不过依然是气度高雅、贵气十足的那种! 炽儿向来对他没有抵抗力,更何况他还用温柔的语气哄骗,一下子松了神经,就任他揉弄起胸脯和下身来。每当青年的手指刮过奶头,和脆弱的阴核,小孕妇就嗯嗯啊啊地叫起来——幸而海浪声响大,风声也大,不仔细倾耳听,旁人还注意不到她的浪叫声。 待她花液潺潺,迦叶抽出湿漉漉的手指,长腿一分,将女孩拉到自己腿间。 他一手掌着她的腰臀,一手褪下她裙子里的小裤,而后将她按到了自己直挺挺的胯间—— “坐上来。” _________ 等会儿还有一更。 剧情还没到高潮呢,有的宝宝嫌进展慢或者太平淡,抱歉啦!作者君准备按自己预期的写下去呢,抱抱读者们。 八三 夕阳甲板情人翻云覆雨 在女孩裙摆遮挡之处,青年粗长的阳根已经露出了头角峥嵘的模样,在光洁的小嫩屄上磨了又蹭,而后借着新淌出的一股淫水顶了进去! “呃嗯……” 炽儿闷哼一声,小穴猛地一抽搐,差点将那饱胀的阳物给夹泄了出来。 迦叶长眉微拧,掐着她的奶儿,埋头亲她的小嘴儿,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恶狠狠地吸她的小舌。没一会儿,炽儿便支撑不住,整个身子彻底坐了下去,将他的阳具几乎尽根吞没! 夕阳余晖浓郁,在碧波上笼罩一层金色迷雾。金光照在船帆上,也淡淡洒落在有情人的眉眼间。 炽儿坐在迦叶怀里,他的胳膊圈着她的身子,旁人若不仔细看,大概也只以为,这是一对恩爱的神仙眷侣,前后依偎在一处看风景。 浪花偶尔飞溅到他们身上,女孩却无暇在意—— 因为在无人瞧见的裙摆下,她已被情郎的巨根插得白沫四溢,淫液横流…… 恰好在这时,船舱底下传出说话声,以及噔噔的脚步声,炽儿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只听里头的人已经踩到了甲板上,对着桅杆下的孩子喊道:“下来吃饭!” 孩子嗖嗖地跳了下来,跑进船舱里去了。 “殿下去哪儿了?”那人在甲板上找了一圈,一时却也没注意到船舱那侧交叠的两人,以为两人又回船舱腻着了—— 按理说他们不该不等迦叶吃饭,然而就因为那两人太过腻歪了,他们这些外人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常常不把那二人当作一回事,不然,还真是没眼看啊…… 趁着他转身的瞬间,迦叶抱着怀中的女孩飞旋,落到了方才那孩子站的了望台上。 “咦?莫非我方才眼花?” 这下子,甲板上的人倒是看到他们了——只见两人又一前一后抱在一处,小腹隆起的美丽少女面如春桃,满面娇羞,身后的青年依旧神色冷峻,举止却颇为柔情蜜意,胳膊一直揽着女孩胸前,两人身子贴在一处,严丝合缝。 “用膳了,殿下!”那船员人到中年,显然对这对青年的缠绵程度感到无奈,摇了摇头,也没期望回音,也不好意思打扰,便又埋头回舱里去了。 “迦叶?”炽儿都快羞死了,迦叶方才还把她裙摆后头撕坏了一条线,因而她的长裙粗看是完好的,其实臀缝那儿破开,让男子的粗大插进了臀间,深埋在穴缝里! “乖,再让我肏一会儿……”外人走了,他冷峻的神色褪去了一些,俊美的面孔欲色缭绕,眸色温柔。 他让她的小手握在桅杆上,他就那样揽着她的腰,轻轻地往她的嫩屄里耸动。 海风袭来,炽儿缩在情郎的怀里,感受着旁若无人的鱼水欢愉。他的动作一直温柔,然而海上终究颠簸,时不时一个大浪打开,船身便剧烈一下摇晃,站在这高处,便更是晃得厉害了,连带着插在她媚穴里的肉茎,也深捣入花心,肏得女孩嘤嘤呜呜叫得更大声,更是忘乎所以。 “啊……迦叶、迦叶哥哥……” “要来了么?”他的手又揉起她的嫩乳,暗暗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来,要来了……”炽儿感觉两眼发晕,渐渐就要支撑不住身子了。 由此整个人都依附在情郎的身上,全由他掌控着一切—— 眼见船头一个巨浪袭来,迦叶忽而掐住了女孩花户上突起的小肉珠,紧紧一旋! “啊啊啊……” 炽儿高潮了!呻吟声混进了海风里,散落进茫茫碧海,同时盖住了身后青年同样到达欲望极限时,低沉而迷人的粗喘声。 八四 海上遇袭风暴竟挟箭雨 船只在海上行驶的第三日,遇到了风暴。 乌云遮天蔽日,海上狂风巨浪,整艘船都想要散架了一般。炽儿窝在迦叶怀里,吐得胆汁都快要出来似的。好在船长与水手都极富经验,在风浪的侵袭前,勉强稳住了阵势。 风浪稍歇的时候,还不待众人松口气,一条轻盈的小船,快速地朝迦叶他们的船只靠拢过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小船上仿若一下涌出了无数的黑衣人,飞快攀上了大船的甲板! “是海盗?!” 那一群黑衣人手持长刀,黑布遮面,显然来者不善。船员们瞬间有些慌了。虽然都是海上生活惯了的,但是突然遭遇这些亡命之徒,还是不免心里发怵。 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迦叶将炽儿安置在舱房,交代她不可轻举妄动,自己矮身出了舱门,也是应敌而去。 “迦叶!”炽儿怎么放心?甚至,一股不详的预感,在迦叶转身离她而去的那一刻,便笼罩在她心底。 僧人光洁的脑门转了回来,朝她勾了勾唇角,“总不能坐以待毙。放心,等我回来。” “……” 眼看迦叶一在甲板上出现,那群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怀着什么鬼胎,退散开一圈,却仍与船员对峙着。 然而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吆喝,几名黑衣人立即再次行动起来,挥刀朝船上的人员砍了过去! 为首的那名盗匪身手异常的矫捷,还径自朝迦叶攻来。虽然黑巾覆面,近在咫尺的僧人依然瞧出了端倪—— 这人的身形甚为眼熟,一双眼睛看得出眉目清朗,年轻而灵动。 迦叶不语,只盯着这看似攻势凌厉,但却并不急于攻他要害的黑衣人,余光淡淡散开,一艘更为庞大恢弘的海船渐渐驶入了视野。 这时船上已陷入一片混战。就连那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也手持利器加入了战斗中。 “大胆贼人,还不快快退散!”这时,一声厉喝划破风浪,远远地朝迦叶他们的船上飘了过来,“谁敢伤了我们月氏国王子,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原来,那渐渐逼近的,是月氏国王室的船。 见此,迦叶眉目间神色,丝毫也未见放松下来。 那一群海盗身形一滞,像是犹豫不决,仍负隅顽抗了一阵,渐渐退散到船沿。忽而有人带头,扭头朝海里跳了下去! 眼看一名名贼人快要遁入海中,从对面船上,忽而射出了一支支箭矢! 利剑如雨般落了下来。 大多数都朝逃跑的海盗袭去,也有一些,落在了甲板上。 因为距离较大,寻常的箭只飞落下来,余势已弱,迦叶也没当回事,心思千回百转,想的也不过是对面船上,倘若坐着他那尊贵的父王—— 他的生身父亲亲自抓他回去的话,这一次,他允还是不允,逃还是不逃呢…… “迦叶?!” 炽儿轻轻推开舱门,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原以为危险已经散去,她怎么也没想到,直直映入眼帘的,是一支飞速袭来的利箭! 那异常强势的箭只挟风揽雨,在众人不经意间,随着凌乱的箭雨齐发,却像是被海风侵扰了方向,竟朝迦叶所立之处径自射来! 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炽儿已经朝前冲了上去,“迦叶,小心!” 一声疾呼饱含深情,更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小小孕妇朝甲板冲了过去—— 她一下撞开了迦叶,却将自己彻底置于险地之中! 诡异的是,那最后一个仍在与迦叶纠缠的黑衣人,猛地将炽儿一推! 这一推,箭矢的危机倒是破除了,可是炽儿有孕,哪里经得起摔呢?僧人几乎是本能地朝这个再次不顾一切来救自己的傻姑娘扑了过去—— 电光石火间,他的大掌托住了炽儿下坠的身体,使她不至于承受落地的撞击。同时间,利箭从他的肩膀穿过,皮开肉绽。 这时忽然又有一阵狂风袭来,船身剧烈一阵摇晃,迦叶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已然不受控制地往船身外倒去…… 八五 迦郎失踪转时光美人愁 迦叶失踪了。 炽儿亲眼看着他,消失在漫天海浪里……巨浪吞没了他的身躯,也像是一瞬间带走了她所有的念想。 那是她的情郎,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这十六年人生,第一次学会努力去爱,去追求的人。 然而,他不见了。 因为她,因为护她…… 他消失在深海里,午夜梦回,炽儿好像还能看到,他的鲜血,染红了片片海水,而后很快,被覆盖,被吞没,转瞬即逝! 月氏国王室的大船迅速派人下海搜救,然而,待到风浪平息,大海重归宁静,好似从未有所异动—— 一个人,身份再矜贵,长得再出众,抑或是与旁人还有多少未尽的牵绊,在这片深海面前,好像都是轻于鸿毛的了…… 生与死,不过那么一刹那间的距离。 她再也见不到迦叶了?再也…… 如果不是她,此时的迦叶,应该还在他的般若寺里,做他的住持高僧,安安然然,抄经念佛,身心清明…… 如果不是她…… 月氏国众人一遍遍地来回在出事的地方寻找,最后只捞到几具泡得发白的尸体,皆是那几名蒙面黑衣人的。 从一开始还满怀希望,到最后渐渐绝望,炽儿望着那片海,有好几次,几乎就要跃了下去。 是乌岑把她拉了回来! “你不要命,肚子里的孩子还要!”那青年不开口则已,一板起脸便是不怒自威的气势,“王兄那会儿是为什么落水,难道不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吗?!” “你说什么……”已经双眼红肿的女孩,茫然地看着月氏国未来的王者,“孩子……” “是啊!”乌岑扣着她的肩,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他想要你的孩子。想让你们的孩子,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 炽儿一瞬间又是泪流满面。 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再无转圜的余地?! *** 四年后。 这一日,月氏国唯一的王妃离宫,回乡省亲。 原本是应该隆重其事的,然而适逢国君政务缠身,她又不肯要那阵仗—— 美人凄哀的面孔眸光一转,也是艳色逼人,惹人心痒又心疼…… 君王从不逼她做她不愿意的事。 这也是乌岑为王,最引以为傲的资本——他不急,不躁,即便时光流转,过去了四年,眼见她为人母也已三年多……她不肯接受他,他便不动她。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比之葬身于鱼腹中的那人,不知宽裕了多少。 他只管带着孩子,一日日地扮演一个好父亲的形象…… 是的,正是因为孩子需要一个父亲,她才会勉强自己留在他身边吧—— 她好像恐惧了漂泊无依的日子,就连她的父兄,好像也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以至于迦叶出事以后,她只小心翼翼地护着腹中孩子,却再没提起过要回家乡。 她更像是惧怕了大海,从孩子出生的三年多来,从未提过乘船出海…… 日日听着海浪声,她会做噩梦。所以,他把宫殿也迁去了远离海域的地方。 孩子周岁的时候,黑羽族来了人—— 她的兄长和胞妹,都寻她而来,也带来了,父亲想要她和孩子回去的消息。 然而,她竟然拒绝了。 宁愿待在他的身边,她也没有跟亲人回家的打算。 所以他给了她一个名分,要宫里的人,都敬她为王妃。她的孩子,是月氏国的公主。 孩子一天天地长大,王妃的哀愁却一日也未曾消散…… 直到远方书信传来,她的孪生妹妹就要临盆,她这才像是从一尊美丽的雕塑,慢慢变成了一个活人,决意回去多年未再涉足的家乡大漠—— 方展开了一趟,未知的旅程。 八六 守护佳人佳人但思情郎 出了月氏国,羽炽儿一路北上,看尽了凡尘间美景。 初夏光景,繁花渐稀,满眼浓碧。 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更是小桥流水,瓦房座座,杨柳拂堤,到处一片静谧如画般景色。 炽儿忽然就被迷了去。 王妃说要在这小镇上歇脚,随行的人不敢不从,很快打点好了一切,找着了一间宽敞而干净的院落,伺候王妃住了下来。 睡了个午觉,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婢女摆好了碗筷,唤时常发呆的王妃坐下用膳。美丽的王妃看了那满桌的佳肴一眼,忽而开了尊口:“把荤腥的都撤了吧。” “噢……”虽然有些迟疑,王妃在宫里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忌口,婢女还是依言将荤菜都给撤下了。 “这里,再添副碗筷。”纤纤细指伸出,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是。”这下侍女更诧异了,却仍听话地照做。毕竟在宫里的时候,王上都对王妃百依百顺,却难求王妃开口说一句话! 碗筷摆好,炽儿让婢女退了出去,自己夹了几道素菜尝了尝,又轻轻择了一两种,放入旁边那碗米饭上头。 “你应该喜欢这个吧。” 话音未落,泪滴落进了自己的碗里。 “我还没有给你做过一道菜……”哽咽声,渐渐变得含糊,“你说我总念着旁人,我便没有回去找过他们……不见他们,只守着你,守着你……” “迦叶……” 最后,泣不成声。 *** “我想出去走走。” 次日清晨,王妃起了个大早,循着桥头热闹的菜市吆喝声而去。 深宫幽静,她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感受过人群中熙熙攘攘的那份闹意了。四周景色恬静,来往穿梭的百姓,脸上那一抹淳朴,那一份悠然,也像是画中描绘出来的。 远远近近,动动静静,不知真真假假,更令她的心,渐渐多了点热气。 不远处,跟着一名身材颀长的青年—— 他虽然一身玄衣,打扮低调,然而细看眉目俊朗,鼻梁高挺,脸部线条也是生得极为好看。 街市上出现这样一位青年,本来应是惹人瞩目的,然而他前头那位女子,实在生得太过美丽了……而且美人眉眼间那抹散不去的哀愁,更是引人遐思。 好在乡镇间民风淳朴,人们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走到桥上,炽儿不经意一回头,发现人群之中,那位出类拔萃的俊俏儿郎,就直直地盯着她……她不动,他亦驻足,她走,他便缓步跟上。 平素,她从不将他的这种“守护”当一回事。 然而这一日,忽然间却像是了悟了什么,她蓦地一阵心慌,脚步更快了些。挤进了最热闹的一处人群里,倏地,不见了踪影。 后头的青年快步跑了上去,一时却没找到那抹娉婷的桃红色身影。他有些急了。 以往,她总是静默的,安然的,仿佛永远也不会挣脱出他的视线…… 不过一下没有提高警觉,她便从他眼皮底下“逃脱”了。 说是逃脱,她明明是主,他是下臣,甚至,只能算仆从。他的职责,是护她周全。然而他另一项职责,是不能让她,脱离了月氏国的控制…… 她是君王的笼中鸟,不得随意施展羽翼。 这一点,他知,想必她亦了然。 可是他对她的心,随着四年光阴的发酵,不但不曾冷却下去,反而一日日地渐炽——这一点,她是否同样了然呢? 八七 兰叶师徒下山细碎日常(珍珠3300加更) 时节变化,天亮得愈来愈早,如往常般时辰起来打坐,他顺带小心地遮掩上透亮的窗棂—— 能让小床上的小家伙多睡一会儿,自然也是好的。 做完了早课,他长身直立,微一垂头,看小娃儿还没有动静,一张包子似的粉嫩小脸,毫无防备地打着小小的呼噜,嘴角还渗出一串小小的涎液…… 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长指伸出去,刮了刮她的口水。 小娃儿撇过头去,还好梦正酣的样子,然而很快睫毛一掀,睁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来。 “师父!”她小兔子一样蹦起来,一睡醒便是欢欣喜悦的模样。 “去一下菜市吧,你想吃什么?”他给小女娃套好褂子,动作娴熟地梳起辫子。 “嗯,想吃师父煮的粥。”小娃儿歪着头,笑盈盈地望着他。 他忍不住刮了一下那娇俏的小鼻子,给她擦了把脸,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将她从床上抱下来,穿好鞋袜,找了几个散碎的铜钱,便牵着女娃出了门。 废弃的寺庙坐落在一座小山坡上,距离镇子,不过数百步之遥。 然而上山的路并不好走,他牵她走了几步,在一处石阶那儿矮下身来,如往常一样,让女娃伏在他背上—— 他再直起身,轻易将她驼在背上。 他一只胳膊上还挂了个竹篓,放了些山上采的草药。女娃搂着他的脖颈,两条小腿一晃一晃的,数着沿路的野树蔓草,时不时从头顶摘几片绿叶,放在他的头顶。 他漆黑的发丝被束了起来,更被藏进了斗笠里。女娃儿也戴了个小斗笠,时不时揪着他的大斗笠,引他回头跟她说话。 师徒二人就这样,漫步到了镇上。 “师父,看这里!嘻嘻……”一进镇里,小娃儿就成了入海的游鱼,怎么也追不到! 她在前面到处跑,东瞧瞧,西摸摸,盯着小摊上的泥人能看上半天,偶尔遇到叫卖冰糖葫芦的,她也好奇地一直瞧。 他并不吝啬金钱,她喜欢的,他就掏钱给她买。可是,小娃儿每次都摇摇头,“我看看就好啦!” 孩子天真的眼睛里,藏着明亮的海。也藏着看不完的新奇。 他好不容易牵回了她的手,紧紧攥着,不肯放开。 她又蹦又跳,见到熟悉的大婶大娘,有的会摸摸她的脑袋,有的捏着她的小脸蛋直夸水灵,她有些害羞,躲在他身后,扭着脸儿笑。 “小兰叶,给你个包子,刚出炉的,快拿着!” “哎呀,这闺女怎么就长得这么惹人疼呢!我家就两个小子,真恨不得抱回去当闺女养!” “你想得美呢!人家师父可舍得哟?” “师父舍不得,可是女娃子总归要长大的哟!” “……” 付了包子的钱,他牵着小娃儿走上桥头,留下身后一阵议论声。 桥那头人更多,小兰叶两手都抓着热乎乎的包子,他一下没牵她,她就突然跑远了! 他匆忙地找她,终于瞥见那娃儿伸着白胖胖的小油爪,在逗一户人家的小狗玩。他暗自松了口气,正好遇到了云娘,将竹篓里的草药交给了她。 云娘接过竹篓,看着他的眼神脉脉的,含着若有似无的情意。 “兰叶,过来!”她唤过孩子,取过一张小帕儿打开,拿出一对鲜红的发绳来,“去云娘家,给你梳个漂亮的发髻,好不好?” 小兰叶挺喜欢温柔的云娘,将包子放回他的手心,牵了她的手,很自然就往她家瓦屋边走。 他左右也无什么事,想着随她高兴,也就跟着走过去。兰叶便用另一只软绵绵的小手,牵住他空闲的那只大手,三个人,一起往“家”里走。 没有人知道,这一幕,被一名方来镇上不过两日的美丽女子,恰好瞧进了眼底。 而她,已然双泪暗垂,啜泣无声! 八八 重见迦叶炽儿泪洒情殇 炽儿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座小小的瓦屋对面站了多久。 看到那人取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千百回出现在她梦里的脸孔,她多年来冰封的心,蓦地像被针扎了似的,一瞬间破出了道道裂痕,像是被戳出了无数个血窟窿来,汩汩地,渗出里头溃烂已久的脓液来…… 迦叶,迦叶…… 她以为她此生,再也见不到了的人…… 是做梦么,他不但还活在世上,而且手脚健全,精神爽朗。就连那张在她梦里,被海里的怪物咬得破损不堪的脸,也仍是好好的——甚至比四年前,还要白皙清隽,俊美如画! 四年,也许真的能令沧海桑田。 曾经的他,是那样目无下尘,孤绝倨傲的人,如今,他眉目温文,嘴角时不时还溢出一丝半许的笑意……他修长的手指,任由小女孩掰着数来数去,即便用力将他给掰疼了,他也好脾气地看着,眼里满是不自觉的宠溺。 是什么改变了他? 除去时光,应该还有,眼前的人吧…… 这个女娃,看身量应该三岁出头,当她梳完了一边的头发,搬着小板凳侧过身子坐着时,炽儿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大大的眼睛,漆黑的瞳仁,忽闪忽闪的睫毛,雪白的皮肤,鼓鼓的小脸下头,却是尖尖的小下巴…… 看看这个女娃,再看看她身畔温柔的男子,炽儿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失声。 那边温馨的“三口之家”像是有所察觉,尤其小女娃从小板凳上跳了起来,朝炽儿所在的这里跑了过来。 炽儿难掩狼狈,急忙地逃走了。 匆匆穿回拥挤的桥头,隐约听到市集上有人在议论。 “你们还说‘师父’,我看呐,这小兰叶长得同她师父根本一模一样……” “还别说,长得是真的像!这位师傅说是修行的佛法,却连个法号都没有,寄居在破庙里,保不齐,就是哪个庙里被赶出来的花和尚……” “还和尚,看那模样,不是都还俗了么?生了私生女,违了清规戒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吧!” “嘘……你们可别让小兰叶听到了,她还这么小,哪里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 那一家三口是没听到什么,炽儿隐在人群里,却是将这阵议论听了个仔细。 兰叶,那小姑娘,名字叫兰叶? 原来迦叶,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取名叫作兰叶…… 在他失踪的这四年里,时光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又或者说,对她羽炽儿,颁发了怎样一项残忍的刑罚? 她独自挺着大肚子,直到临盆生产的那一日,遇到难产,差点血崩而亡。 而她的孩子呢,自出生就体弱多病,虽然得到了王庭里最好的照养,仍旧好一阵,坏一阵,皮肤也远没有小兰叶那么水灵,时常看上去面黄肌瘦的,人也不怎么活泼。 为了让孩子有个依傍,她如行尸走肉般依附于宫廷,宁愿被人误解,她也攒着那王妃的虚名——生怕宫里的人怠慢了她的孩子,以至于有个三长两短…… 她还要与虎视眈眈的国君周旋,每日小心自己的饮食汤药,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又落入了当日在子熙院中那般的窘境。 时不时的,她还要受到长公主明若的埋怨,怨她勾引她的弟弟私奔,才招来的后头的祸事…… 这些,迦叶知道吗? 他自然是不知晓,亦是不在乎的吧。 家人对他来说,是急于逃脱的牢笼与牵绊。而她羽炽儿和她的孩子,又何德何能,比他的生身父亲,以及胞姐,来得更加重要呢? 老王病逝的时候,她守在灵柩前三天三夜,是替他尽孝,却受尽了人们非议。 她在月氏国,名不正言不顺。 她最后要了那王妃的虚名,却日日如履薄冰,心如死灰。 迦叶,你告诉我,为何,你会无情如斯……昔日柔情蜜意的瞬间,对你而言,都如过眼云烟,转眼即逝么? 八九 寻寻觅觅多年后再重逢(珍珠3400加更) 炽儿在人群中憔悴又狼狈的模样,落入了一直在寻她踪影的青年眼里。 他走过去,替她挡住了往来不经意间冲撞到她的人,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将那满面泪痕的美丽女子,揽在了自己肩头。 “靳歌,我该怎么办?”原以为她除了默默垂泪,便不会开口,不想她细细哽咽之余,揪着他肩上衣裳,细声哀泣道,“以前我盼他活着,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我却高兴不起来,靳歌……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么?惩罚我害他叛离了佛门……” “你说什么?”已经长成俊俏青年的玄衣靳歌,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有些诧异地追问,“你见到他了?!” “……没有。”炽儿闷不吭声,抬起头来,泪水已然拭尽,她直起腰杆,转身摇曳而去。 她回了落脚的院子,靳歌半信半疑地朝桥那头又看了一眼,还是追她而去。 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她同往常一样,仍是沉默不语,垂头默默地擦脸,拭手,用膳,而后上床午睡。 躺下以后,那人的脸毫不意外地映入脑海。 还有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儿…… 以及他们身畔,那个温柔女子。 是梦吗?如果是,她再睡一场,便会醒来了吧。又或许,迦叶失踪的这四年,其实也不过是大梦一场,只要梦醒时分,一切便会回到起点—— 回到他们还携手的那一刻,回到,他们拥有彼此的曾经…… 然而,泪痕又挂眼角,她不仅睡不着,心里还有份隐隐的惦念。 “靳歌呢,去哪里了?”她若是歇下了,靳歌是不是就得了空闲,回方才那处去打探了? 果不其然,侍女说靳歌刚已离开了。 怎么办,她一时大意,竟在旁人面前透露出端倪…… 靳歌是乌岑的人,那也就意味着,迦叶一旦行踪败露,便回到了月氏国上下的视线里。而此时的月氏国,早已是乌岑的天下。 乌岑若要害迦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没错,尽管她心伤至此,却仍忍不住挂念着迦叶的安危—— 也许是因为有过最可怕的幻想,此刻看到活生生的他,虽然她心里千疮百孔,却仍不禁,替他感到些许欣慰。 炽儿匆忙起身,摆脱了婢女的追随,悄悄又靠近了桥头那处人家。 只看到那年约三十的女子在晒草药,却没有再见到那一大一小…… 她心念一动,想起菜市里人们的议论,四处询问了一下,觅着了那荒山的位置,她将长长的裙摆攥在手里,迈开脚步朝那山坡一路行去。 小路蜿蜒,草木茂密,轻易遮掩住了她的身形。 她在坡顶果然看见了一间荒废的寺庙。 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庙宇,她不知心下是喜是悲,站在山门外踟蹰了许久,听见里头小女孩嬉闹的声音,心下居然有些痒痒的。 最后,怕靳歌随时会寻来,她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鼓足勇气,踏进了院中去。 “咦,姐姐?”小兰叶眼尖,迈着两条小腿儿朝她飞奔过来,“我方才也见过你!” “……”在炽儿还不知该作何反应之前,小家伙已扑到了她的腿上,抱着她的膝盖,仰着一张粉嫩的小脸,笑容甜甜的。 “师父,师父,你快来看,我方才就说有姐姐!”兰叶像是抱住了什么旷世难寻的宝藏,怎么也不肯放手,“还是个好漂亮的姐姐呢!” 屋内淡淡地应了一声。 虽然只是那么一个声调,却足以令炽儿心悸不已。她很想拔腿就跑,却被小女孩紧紧阻拦住了脚步。 孩子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和善意的无邪。 她不忍心推开她。 心下甚至蓦地一软,有点想要矮下身去,抱抱这个可爱娃儿的冲动。 然而一想起这是迦叶的女儿……近看,孩子的小脸,更是同迦叶几乎一模一样。 她说不清心底是何滋味,只呆愣在远处,直到有脚步声缓缓靠近…… 一抬头,望见那张俊美到更令人心悸的脸,对上他漆黑的眸,她只觉四周景物忽然间旋转起来,山风拂面,翠叶摇枝,鸟鸣清幽,一切,都仿佛在刹那间变得虚幻。 虚虚实实,似假还真。 却尽皆如命中注定。 九十 破庙歇脚的美丽女施主(珍珠3500加更) “这位……施主,是迷路了吗?” 那面目俊秀的男子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直视,只盯着她脚下那小人儿,“兰叶,不要胡闹,放手。” 小家伙显然很听他的话,虽然还仰头看着炽儿,恋恋不舍的模样,却仍乖巧地松了手,退到几步之外,歪着小脑袋,打量着天仙似的大姐姐。 小孩儿独有的奶香好似还淡淡萦绕,炽儿心下又酸又软,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施主,施主…… 他竟然唤她施主! 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看她的神色,平静恬淡,如同看着任何一个无关痛痒的过路人! “迦叶……” 他的名字还在她喉间,吞也不是,吐也不行。 最后,硬是咽回了肚里,化作一道模糊的叹息。 在那一瞬间,对面那人忽而掀起长睫,认真地审视了她须臾。 炽儿反倒不敢再看他,双目低垂,无意识地盯着他脚边一株杂草,因为害怕随时会滴下泪来…… “施主看起来有些面善。”他的嗓音醇厚,与四年前,分毫无差,可是说出的话,却令炽儿愈发无所适从,“可是先前在镇上见过?” 他对她,带了两分善意,一分探究…… 明明先前那样亲密过的两个人,如今,近在咫尺,却是咫尺天涯。 他是真的忘记了?遗忘了过去所有的一切?! …… 经过了最初的震惊,炽儿渐渐开始冷静下来——迦叶落水失踪,幸得生还,即便真的失落了记忆,也已是上天垂怜…… 就算,就算他真的忘了她和她的孩子,与其它女子发生了些什么,她,是不是也应该体谅? 心里是这么想的没有错,可是真的去做,她发现自己根本大度不起来。 活生生的小兰叶就在眼前,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她的娘亲在哪里?他们一大一小,真的就在这荒废的寺庙里住了多年? …… 太多太多的疑问,她急待于弄清。 太多太多的情绪,她一时难以下咽。 “我新来镇上,原以为这寺庙还有香火,便贸然前来了。”她环视着四周,寥落的景物,“不小心却与家里人走散了,不知这位……大师,能否让小女子在此处歇歇脚?” 她隐去情绪,细声请求,仿若真是一个无助的弱女子,初来乍到,只为讨碗水喝。 还不待那没有剃度的“大师”说些什么,小兰叶却是一蹦三尺高,蹬蹬跑去搬出一把竹椅—— 小小的人儿,抬着把比她还高的竹椅,甚是吃力,兰叶却咬着牙儿呼哧呼哧地搬了一路……将那椅子在阴凉又干净的一处地儿放好,又伸出袖子擦了擦灰尘,跑回来牵起炽儿的裙摆,邀她去坐。 “姐姐,我给你拿扇子扇扇风!”炽儿刚一坐下,小娃儿又噔噔噔跑去里屋,不一会儿,手里拿了把竹扇子,卖力地替炽儿扇起了凉风。 “凉快吗?”小女娃从扇子后头探出一张笑脸,额角却滚下晶莹的汗珠来。 究竟是哪个女子好福气,生了这么一个可爱又乖巧的娃儿…… 炽儿心里酸软更甚,没有多说什么,趁小娃儿分神,轻轻执过扇子,反倒替这出了一头汗的孩子扇起风来。 她看着兰叶,兰叶愉快地对着两个大人手足舞蹈,而院中端立的男子,向来只对小娃儿停驻的目光,若有似无,微微落在了忽然造访的美丽女子身上。 *** 炽儿在破庙中这一歇脚,便歇到了第二日清晨。 庙中只有两间像样的屋子。他把自己的床铺让给了她,小兰叶则仍睡在原先的小床上。他自己则去了隔壁屋子—— 炽儿悄悄瞄了一眼,里头收拾得也算齐整,摆了不少的书卷。素净的木桌上,笔墨纸砚皆齐备,显然算是他的书房。 再看他与兰叶的房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算得上简陋,有些孩子的衣物叠在床头,洗得干干净净,而他自己的…… 炽儿轻轻地翻了翻,也只找到柜子里一两件颜色灰暗的衣裳。 上头还打了好几个手工蹩脚的补丁。 瞬时间,她的泪又奔涌而出,簌簌滚落下来,渗进了那人破旧的衣衫里…… 小兰叶对她的喜欢是真挚无伪的,以至于最依赖的师父去了隔壁,她也不吵不闹,反而在炽儿的照料下,乖乖地洗漱了,便上床睡觉。 小小的呼噜声渐渐明晰,炽儿在吹熄了蜡烛的房间里,度过了人生中又一个无眠之夜。 九一 怀抱晕厥女子的“假”和尚 次日清晨,一夜没怎么入眠的炽儿睡得正迷糊,忽而感觉有人轻轻摸她的脸,一睁眼,一双软软的小手缩了回去,一张肉肉的小脸笑眯眯的:“姐姐,起来吃饭啦!” “噢……”一股前所未有的柔软情绪,再次萦绕心间,炽儿起身理好了衣裳,又蹲下来,正对着那张与某人如出一辙的漂亮小脸,想了又想,还是只问了句,“你叫兰叶,对吗?” “嗯!”小家伙点了点头,“师父已经做好早饭了,我们去吃吧!” 娃儿牵起她的手,快步地向屋外走去。 看到两人出来,院中静静伫立的一道身影转了过来,指了指井边一只木桶,示意可用清水洗漱。 他倒是,仍然不怎么爱说话…… 炽儿不敢多看他,生怕自己会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匆匆用水瓢舀了水,简单地擦洗了一下。 山间的井水格外清透,凉意直沁心脾。 洗去了面上残存的泪迹,不一会儿,再仰起头来—— 那张美丽精致的容颜,虽然微显憔悴,然而当晶莹的水珠沿着粉颊缓缓垂落,慢慢淌进女子衣领里的时候,站在树荫下的某人有些不自在地微咳了一声,撇过头去,过了片刻,又背对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有些含糊地叮嘱了声:“粥在锅里,已经凉了,兰叶你去盛吧。” 小娃儿应声跑进了灶间。炽儿赶紧跟了上去,眼见小女娃搬了条板凳踩在上头,够着了碗筷和勺子,又呲着牙儿举起沉重的锅盖……她吓了一跳,那板凳可不稳当,娃儿要是摔了可怎么办? 更别说灶间本就危险的地方,哪里能让这么小的孩子轻易出入? 这么想着,心下暗暗生出几分对那人的怨怼之言:一个大男人躲在山里带孩子也就罢了,还如此粗枝大叶,人家娘亲若是见了,可要心疼! 抢过兰叶小手里的沉沉木锅盖,炽儿动作利落地盛好了两碗粥,正想动手盛第三碗,却又突然顿住了…… 他们现下,倒像是个三口之家的模样…… 然而那人,早就不知同多少女子,凑成过这一家人的姿态吧?那日在镇上所见的画面,还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可能是夜里没睡好的缘故,额头忽然就疼了起来。手里的空碗掉回了灶台,炽儿蹙起了眉,伸手按压着自己阵阵抽疼的额角。 小兰叶放下手里刚端上的粥,拔腿就往外头跑,一边跑一边高声地唤:“师父,师父,你快来!” “……”炽儿隐约间只听到小女孩在唤人,却来不及阻止什么,眼前晕眩袭来,她几乎就倒在了灶台上。 天旋地转间,有人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子。 似有些陌生的气息,又带着几分隐秘的谙熟,隐隐扑入她的鼻间。 “我好想你呀,迦叶……” 在彻底晕厥过去的那一瞬间,她根本不知自己喃喃脱口而出的话语,柔软哀伤,似曾相识—— 像一把钝刀一样,划开了那人如今贫瘠而空洞的心,硬生生地在他有限的记忆里,种下了柔肠百转的羁绊…… “师父,这位姐姐她怎么了?”兰叶担忧地望着师父怀里的美丽女子,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清晰地映出身着素袍的高大男子,俊美的轮廓。 他微一沉吟,看着自己臂弯里双眸紧闭的女子,显然,那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愈加地不好了…… 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未触碰过任何一个女子,除了在襁褓中养大的兰叶,就更别提抱过谁了。然而也不知怎的,他一个吃斋念佛的不算和尚的“假”和尚,居然忽然对这个女子,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来……以至于他伸出援手托了她一把还不止,犹豫了片刻,竟然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兰叶显然也第一次看到师父亲近别人,睁着大眼睛猛瞧,跟着两个大人,走出了逼仄的灶间。 “大概是中了暑气。”他将她抱到了树荫下,旁边倒有一张石桌,一个石凳。他把人放在了石凳上,然而她的身子软绵绵的乱倒,他又摆弄她美丽的螓首,让她的侧脸倚靠住他的腰身。 他探她的额,热热的,又看她粉嫩的唇,此刻如渐渐干枯的花瓣,毫无血色。又抓了一只女子纤细而白嫩的柔荑,想试着给她听听脉象,然而入手那细腻的肌肤触感,不知怎的令原本心如止水的他,蓦地心念一动…… 本就不擅长医术,平时采摘草药,也全凭有限的书籍里的记载,如今他心湖已乱,更听不得什么脉象,只知道她确实热得厉害。 大概是从昨日午后上山,便着了暑气,或是身子疲乏,亏损了阳气。 “兰叶,你去倒碗水来。”吩咐走了小娃儿,他的长指伸出,在半空中微顿了下,还是继续探了出去,轻轻地,解开了女子质感颇佳的裙褂衣领。 九二 照料美人大师亲力亲为 “师父,水来啦!” 兰叶端着一碗茶壶里倒来的开水,脚步匆忙,手上却是小心翼翼的。 她嘴上喊着师父,一双乌黑圆亮的眼睛,却是紧紧盯着手里那碗水,生怕自己不小心洒掉了。 小孩子对自己专注的事聚精会神,丝毫也未发觉,自家师父嘴上虚应了她一声,狭长的眉眼投射出的淡淡幽光,却是对着人家大姑娘的胸口,有些迷惘,又有些陶醉…… 兰叶走到了他们旁边,见师父半天没有回神,又瞄了一眼晕倒的美丽大姐姐,瞧她衣领大开,小娃儿了然地将碗凑了过去,自言自语道:“师父是怕姐姐不好好喝水,水流下来弄湿了衣裳……” 某人又是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对,如此还可以,替这位施主散散暑气。”他似模似样地对小娃儿教导,又接过她手中的碗,“为师来吧。” 娃儿哪里会喂人喝水,斜着碗一下朝那粉色唇瓣间倒去,流了八九分下来,尽数沿着颈项淌进这可怜女子的胸脯…… 他只觉自己心下,那阵莫名的骚动骤然更剧了! 当着娃儿的面,他依旧是个耐心施救的师长,只有他自己知道,表面淡然的眼眸底下,映着怎样一片诱人迷失的霞光春色…… 这女子的肌肤,雪似的白,肤质细腻,看不到一丝的瑕疵。纤长的脖子与锁骨,圆润小巧的肩,以及胸前微微裸露出的,只隐约可见两分的隆起……他喉头一紧,咽了口唾沫下去,忽觉自己也口干舌燥起来。 水喂了半晌,同样没有喂进去多少,他干脆捏了女子小巧挺翘的鼻尖,迫她不由自主地半张了嘴呼吸,这才将手中只剩小半碗的清水,多少喂了些许进去。 接着他试着掐她人中,小兰叶学着也在她身上揉揉捏捏。 小娃儿觉得救人这事有趣,“玩”得不亦乐乎,却搞不懂她家师父,平素走一整天山路,干许多杂活也不带喘气儿的人,今天却是一下咳嗽,一下喘粗气,完了连汗都从额前淌下来了。 “师父,今日有那么热吗?”小兰叶贴心地用衣袖替他擦了擦,快要滴到睫毛上的汗珠,“以前你不是不爱出汗吗?总说我满头大汗的!” “……”他默默不语。 这时那女子眼睫一颤,苏醒了过来。 他没有多看一眼,立即起身,拂袖而去。 小兰叶倒是一直乖巧,对着方醒的人惊喜道:“姐姐你醒过来啦!刚才吓了我和师父一跳呢……” “兰叶,闭嘴。”是因为暑热么,平时对她最温柔的师父,今日好像格外的烦躁,“把粥端去吃了。” ** “这位施主,不如,贫僧护送你下山吧。” 待炽儿吃了些东西,有了力气,那一身素衣的男子又背起个竹篓,戴上箬笠,准备出门而去。他的神情看似温和,却带着股不容辩驳的疏离。 炽儿垂眸不语,不知该同他说些什么,此刻才是对的。 他也不看她一眼,率先大步出门而去。 “师父,等等我呀!”第一次莫名被丢下的小兰叶,拔起小短腿就立即飞奔追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对炽儿喊,“姐姐,你快跟上哦!” “……”回了镇上,是不是代表她从此再也没有理由,来此处见他了? 况且,原本与她同行的人……他们若是认出了他来,却不知是好还是坏? “这位大师,小女子委实身子不适。”情急之下,她扶着寺院破旧的门扉,摆出了一副摇摇欲坠的姿态,“一时半会儿,怕是还走不了……” 九三 收留弱女大师兽性毕露 若在往常,也有女子上山来,对他甚是亲近。 自有记忆以来,他的脑海里便只有大量的经文,以及繁杂的书籍,光秃秃的脑门更是让他认定了,自己从前,是一个僧人。 所以,他依旧居住在红尘外。心中亦无红尘事。 是而,女子在他心底,实在勾不起任何的烟火。 这么几年下来,唯一还算有些许来往的,也就只有帮他收药材的云娘了。除去用草药换些财物,给捡来的孩子置衣添食,他并不喜欢与别人有所交集。就连照顾小小婴孩,他也凡事亲力亲为,从未想过假手于人。 可能是因为他这冷淡的性子,表现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明显,渐渐地,镇子上的女子也不再朝他靠近,他也就没有刻意动刀去剃自己的头发,任由它们肆意地生长着,如他和兰叶,在山林之间,无拘无束,了无牵绊。 兰叶渐渐长大了,他倒是发现自己的性子也跟着变了些。 平素一个字也懒得开口说的人,成日对着个越来越调皮的顽童,时常忍不住念念叨叨,如同集市上碎嘴的妇人一般……从一开始手忙脚乱,到后来事无巨细都能给孩子安排妥帖,成日惦记着各种生活琐碎,愈发不像个潜心修行的人。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天天,还没容他好好反省,这忽然出现还留宿了一宿的女子,更加印证了,他修的佛,似乎离他愈加渐行渐远了! 居然到了看女人会心跳加速,甚至下腹都会发紧的地步了…… 不行,绝对不能多留她一刻! 否则,他真难以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 “大师,可否再收留小女子一日?”然而,那女子却似毫无危机意识,纤纤弱柳一般,扶着门扉,蹙着一对柳眉,秋水似的双瞳里除了淡淡的哀愁,还含着无言的乞求。 “师父?”兰叶显然也被这陌生女子迷了去,此刻眼巴巴地望着他,还牵住他的衣袖,扯他往回走。 一大一小,两对漂亮的眼睛。 他向来坚定的立场,如是轻易便被动摇了……恨不得顺水推舟,随兰叶走回院中去,关起门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原本以为自己也就这么想想而已,该坚持的事,还是要坚持。 然而,当那女子莹莹的眼角忽而淌下一滴泪来,他的心蓦地又如被蛰了一下,脚步也就自动跨回了院里。 小兰叶立即甩了他的手,跑过去伸长了胳膊,抱住那女子的腰肢。 他自暴自弃地将身上的竹篓一丢,进了昨夜休息的房间,闭上门,留给外头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满院的寂静。 “师父真奇怪!”盯着那紧闭的门扉看了一会儿,兰叶很快便将从小将自己养大的师长给抛诸脑后,反而一直缠着初识的美丽大姐姐,陪她说话和玩耍。 *** “大师,你这是要做什么?” 女子如含春花的眼角,带着一滴恐惧的泪珠,如黄莺般婉转的嗓音,此刻也带了几丝颤抖。 她桃红色的衣裙已被撕坏,露出大片大片晶莹耀目的雪肤。色彩的极致对比,更刺激了伏在她身上的男子的兽性。 他双目赤红,毫不留情地将她最后那点抹胸一把扯了下来! 入眼是怎样的景象呀? 雪白的峰峦高耸,一左一右均匀矗立,上头两点粉嫩的樱红,却如春桃开到了雪山顶上,轻易点缀出旷世美景。 他早已失了常性,一手狠狠抓住了一边,揉了好几圈,感受着那嫩豆腐似的绝佳手感,以及丰盈的弹性,还是犹嫌不够,低头将那小粉尖叼了一只到自己嘴里,另一只则用他粗糙的大拇指“安抚”着,换来身下女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哦…… 她像是很痛苦,又像是很快乐。 奶尖很快胀大了一圈,两只奶也一瞬间变得愈加沉甸甸了似的。 他玩得爱不释手。 更觉得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如同梦里时常出现的一些碎片般,令人心疼,令人心痒,令人想要竭力地伸手抓住! 他每每什么也抓不住,除了偶尔一两句:“我好想你呀,迦叶……” 迦叶是谁?是他吗? 他甚至连这都无法确定。 更别说弄懂梦里那淡淡的,染着哀愁的声音,是来自何人何处了。 于是他将这个忽然出现的无辜女子困在了身下,也就不能解释了吧? 他急于探索她的身体,探索她身上所有的秘密。 一边玩弄着那一对与男子截然不同的嫩乳,一边将她的长裙掀到了腰上,他扒了她的亵裤,分开了她纤细雪白的双腿。 又露出了怎样的景色来? 唔,忽然那美景就如春林罩上了薄雾般,看不大明晰了。 隐约只觉那处也是粉嫩粉嫩的,伸手一摸,满指的湿润…… 他一直涨得慌的下腹就更紧了,撑得裤子都箍得难受。他将手伸进了裤里,做了几年来几乎从未有所的猥亵的举动。 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他一手撩拨着女子构造纤巧的花户,时不时往幽深的密洞里刺探,一手握着自己铁棒似的欲物,快速来回搓动! 够了吗?这样就够了吗?男女之间,似乎还有更紧密的方式,可以窥探彼此…… 他却还似乎对她怀抱了些歉意,下意识的也并不敢真的,对她做出更羞耻的事情来。 如是,只满足于尽情撸动阳具,做到最过分的,也“不过”是最后把狂射而出的一股股欲液,喷射到了那女子雪白的胸脯。 九四 美人试探大师心怀鬼胎(珍珠3600加更) 炽儿借病在破败的荒寺里再次歇了脚,午后小憩了醒来,兰叶还在熟睡,她却听到外头院中有哗啦啦的水声。 她悄悄开了点门缝往外一瞧,正是那人立于井边,就着清水冲洗身体。 他背对着她,高大的身躯在地上落下一道阴影。此刻他上半身衣衫已褪,水珠沿着宽肩窄腰渐次滑落,衬得男子背脊上白皙的肤色更显耀目,而那一块块均匀又蕴含着力量感的肌肉,如白玉雕刻的一般,甚是精美。 已经恍然多年未见的这副躯体,曾经带给她怎样炙热的拥抱,狂烈的激情? 炽儿发觉自己根本移不开目光…… 这几年有多想他,此刻就有多迷恋他的肉体,近在咫尺的,活生生的躯体! 而他的发,黑漆漆的墨发,被随意地扎在了脑后,此刻也流淌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闪耀着变幻的光影…… 这时那人的动作忽然缓了下来,甚至微微侧身往她这边转了下……炽儿赶紧闪身躲在门后,心跳得扑通直蹿! 窗纸外他的身影渐渐消失,隔壁传来房门轻阖上的声响,一切,又重归寂静。 她呆呆地靠着门,站了半晌,做贼心虚似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曾经最熟悉的彼此,如今却只能这样悄然相望了么? 她的目光落在小床上,依旧睡得安详的娃儿,精致的小脸蛋显得那样纯洁无辜,毫无防备—— 这一大一小,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曾对她这个陌生人,有所戒备…… 真不知是该感谢那人对她的信任,还是该讥讽他的粗心大意,来者不拒? 来者……不拒么? 如果此时换了是别的女子上山,他是否也会放心将孩子放在她身边,还料理好一日三餐,等她来吃? 这么想着,忽然就心有愤愤然。 如果是当日那个云娘上山来,恐怕更会受到加倍热情的招待吧? 她心里闷闷的,转身开了门,房外淡淡的热意涌了过来。她静默了一会儿,确定没把兰叶吵醒,才小心地将门从外掩上。 幽静的山寺其实并不算热,叽叽喳喳的鸟鸣声轻快,树影疏朗,到处一片绿意。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隔壁那“书房”走了过去。 敲了敲紧闭的门扉,她带着股冲动的倔强。 门开了。 那人清俊的面孔出现在门后,乌黑的长发尚在淌水。上衣依旧没有套上,裤子倒是看得出换了条干的。 对于她的出现,他显得有些不自在,垂眸盯着门坎瞧了好一会儿,唇畔方吐出几个干涩的字来:“是……兰叶醒了吗?” “还没有。”她微微摇头,倒是显得落落大方起来,“只是小女子叨扰许久,还未请教过大师法号?” 不知是否她一口一个“大师”,令眼下长发浓密的男子忽而羞臊起来,他仍旧不肯看她,目光从她脚下的门坎,移到了她身后透进的一片澄净如洗的碧空。 “山野村夫而已,又何来那些称号?”最后他还转过身去,只留给她一面修长而宽阔的背脊。 迦叶…… 鬼使神差似的,她的细指微微颤抖着,朝他背后依然湿漉漉的墨发伸了过去…… 就在要触到了的刹那,他警觉地又转身过来—— 这下,头发没有碰到,女子青葱似的五指,却挨着了他肌肉贲起的胸膛…… 她下意识地一躲,那细细指尖却堪堪擦过了,他胸肌上一点暗色凸起! 两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他白皙的俊脸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似是有些羞恼,他大步走了开去,找了件衣衫套上,背对着她,语气有些硬硬的:“施主若没别的事,就请出去吧。” “施主……承蒙大师收留,小女子却不知,有何可以布施给贵寺的?” 她在他身后,仍用一双莹莹美眸望着他,目光热切而缠绵。 那失忆了也不忘以方外之人自称的俊美男子,显然不善于言辞,半晌才闷声一句:“不用,都不用。” “若大师不嫌弃,就让小女子,替大师做一顿饭吧?” 她仍不肯罢休,在他身后一直说个没完。 这女子真是,真是不知死活! 他向来平淡如水的心境已乱成了一团,微显恼怒地侧脸睨了她一眼,看她两片樱唇张张合合,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他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只知她声若莺啼,语气轻柔,再看那张比春日时的山林愈加迷人的娇颜,他只觉喉头暗暗发紧,不久前午后小憩竟然也会出现的荒唐梦境里,那些旖旎而背德的画面轮番回响,就连此刻女子轻声说话的声音,也化成了在他身下,婉转又柔媚的,带着脆弱哀泣的娇啼。 九五 洗衣做饭尽染人间烟火(珍珠3700加更) 两人有些微妙的氛围,在隔壁小兰叶睡醒过来,大喊着“尿尿”的那一瞬间停滞了! 还是炽儿先奔了过去,一看小娃儿已经踮着脚尖站在小床上,皱着眉儿,可怜兮兮的神情……炽儿垂眸一看,床上已湿了一大片。 这…… 在月氏国的时候,虽然她是当娘的,孩子的日常起居却多由宫人们照顾,甚至就连乌岑对她的孩子,也要比她自己来得细心些。 她知道,她病了。 自迦叶消失在她面前的那时起,她的心已然一片荒芜。 即便连孩子出生,都未能令她更开怀一些。 她不是个合格的娘亲,对于迦叶留下的骨肉,全然未做到细心呵护。反倒是乌岑,虽然国事繁忙,依然抽出许多时间陪伴孩子,时常用行动提醒了她—— 孩子还那么小,正是最需要父母疼爱的时候…… 在她晃神的片刻,身后跟过来那人高大的身影,已从她身边挤了过去,动作熟练地将娃儿拎了起来,放到了一旁大床上。 接着他将那染了尿味的床褥都收拾了,卷在胳膊间,又对兰叶皱眉道:“还不把衣裳都脱下来?” 小家伙显然有点害羞,刚睡醒的小脸蛋红红的,看上去,竟与方才满脸不自在的某人更神似了。 “师父……” 她个子长得不矮,说话也早就伶俐,可终究还是个三岁多的小娃儿,虽然尿床的次数已极少,也挡不住这偶尔一次的“失误”—— 这失误,在从小将她养大的师父面前还不打紧,可被新认识的这位,美丽温柔的大姐姐,瞧见了她的窘态,就分外令她羞臊了…… “快点脱了!”她师父今日却体贴不到她的小小心思,平素对她极是耐心的人,此刻像带着几分莫名的懊恼,“自己拿出来洗了!” 说完,他便拿着一叠臭熏熏的被褥,冷着脸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院子里很快响起了打水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曾经冷漠高贵的某人,如个寻常村妇一般,不仅要生火做饭,还得时常蹲在院子里替孩子洗衣裳,甚至是尿湿的床褥,她就在心酸之余,暗暗生出几分好笑来。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迦叶,比之高冷出尘的他,来得更加真挚、纯朴。 更加,触手可及吧…… “我去一趟溪边,你替我看一下她。” 过了一会儿,他似是放弃了在院子里洗被褥的念头,将那些床褥,连带着自己同兰叶换下来的衣物,都拿去了不远处竹林后的一条小溪边。 一个大男人,端着个装满脏衣的大木盆,仍是冷着脸出了门去。 不知道是不是嫌兰叶的衣裳臭,他还将自己洗澡换下的裤子单独挂在胳膊上,并不与兰叶的衣物混在一处。 炽儿微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多想,帮小兰叶穿好了干净的衣裳,又同她玩了一阵。 午后的阳光渐渐没那么刺眼,天色近了黄昏。她想到自己方才恳求那人的事,索性趁他还未归,去了灶间,开始生火煮饭。 多年未近灶台,黑羽族曾经最能干的炽儿小姐,手忙脚乱了老半天,竟也没能将火成功地烧旺了。 反而被熏了满脸黑烟。 某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张滑稽的脸—— 明明那样雪嫩的,娇美的,纯洁的面庞,却被人间烟火熏染出了别样的娇憨…… 不行!再盯着这个女人看,他恐怕,得洗一夜的裤子了…… 搁下了手里的木盆,他冷凝的脸色看起来甚是严肃,“晒衣服总会吧?” 将那显然出身大家的美丽女子赶出了灶间,他屈腿坐在生火的炉孔前,动作谙熟地朝里头添拣木柴。 炽儿羞红了脸,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弯腰端起木盆,走到院中。小兰叶同她打了个招呼,跑到门外玩去了。 她将娃儿的小衣裳一一晾在架好的竹竿上,然后把已经拧干的被褥摊开,一边晒,一边暗暗感叹男子的力气,着实要比寻常女子大得多,大件的衣物也能拧得滴水不余。 晾到最后,还剩……他的衣裤。 莫名地,她又红了脸。 尤其是晒好了男子的亵裤……她的双颊已像被日头蒸熟的果子似的,红艳艳的,分外俏丽动人。 九六 小兰叶在山中生活日常 那边厢,“初识”的青年男女心中百转千回,各怀心思,这一头,穿了件簇新的轻薄小裙的兰叶,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寺庙旁边的小林子里。 这是她从小玩大的地方,到处都遍布她小小的足迹。 山间的花花草草,飞虫走兽,早就成了她熟悉的小伙伴。 她摸摸树皮,扯扯藤蔓,一个人也算悠然自得。 不过,要是有人多同她说说话,多一起玩一玩就好了…… 小娃儿正是最需要伙伴的时候——虽然师父待她也很好,可是大多时候不怎么爱说话,常常就打打坐,看看书……她有时也学着,像模像样地盘腿坐着,到底坚持不了多少时辰,便偷偷跑开了。 师父也会一个一个教她认字,手把手地教她握笔写字,或者念些好记的诗歌童谣给她听。 她调皮,总是偷懒,不过学东西却挺快。 总之想起来,两个人在山中的日子,还是挺快活的。 现在多了一个大姐姐,就更好了…… 想着这位美丽的姐姐,说不定会就此在寺里住下来,兰叶的心情就愉快极了! 轻快的脚步踩着林间小径,小娃儿东跑跑,西钻钻,一刻也停歇不下来。 时不时还自言自语上一两句:“师父长得好看,姐姐长得也好看,他们若是能天天在一起,陪我玩儿就好了……” 就在这时,头顶簌簌一阵叶子响,两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了开去—— 兰叶一抬头,看到前面一颗大树上头,茂密的叶丛间,隐约露出几许黑色的影子来。 她跑了过去,踮着小短腿往树上看了又看,怎么看都有古怪,却又看不清是什么。 这山林里,平时除了鸟,也没有别的什么会躲在树上了。 小娃儿试着喊了声:“喂!” 其他树上的鸟又扑棱棱飞走了好几只。那团黑影却仍纹丝不动。 这下小家伙来了劲儿了,蹲下身捡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对那团黑影小心地瞄了好一会儿,才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朝那影子丢了过去。 “真烦人呐!”眼看石头就要丢进叶丛里的瞬间,那团黑影终于动了—— 金色的夕阳变幻着光影,那影子也舒展了开来,修长的四肢微微一晃,石头已擦着身斜打了过去。 努力地对着叶缝间筛下的金光睁大了双眸,过了老半天,兰叶才反应过来,树上的不是别的,而是个人,是个长胳膊长腿的大人! “怎么总是有人吵我睡觉呢?”那人在树干上坐直了身,一双长腿悠闲地晃动着,顺手还摘了片叶子放进嘴里嚼。 他那副与山林融于一体的闲适姿态,很快引起了小兰叶的兴趣—— 她也好想坐到树上,同这人一样,晃着腿儿,叼着叶子……那肯定很有趣! “大哥哥,我能不能也到树上来呀?” 小娃儿说话还奶声奶气的,却是一点儿也不怕生。 “噢,这树也不是我家的,你自然可以上来。”那人吐了叶子,看看天色,伸了个懒腰,“都这时辰了啊,得去找点吃的,祭我这五脏庙咯!” 话音未落,那人已从树上旋身飞落下来。 在小娃儿有些讶异的目光中,他拍了拍一身玄衣上的碎叶和灰尘,潇洒利落地转身而去。 “哥哥,你等等我!”小娃儿却还惦记着她也要上树去玩的事儿—— 平时师父虽然放她自由,但是许多规矩还是耳提面命,有许多事儿不让她做呢!这个大哥哥看起来好有趣,如果能同她一起玩就好了! 小女娃迈开小短腿追了上去。那人动作如风,转眼就看不清人影。 就在兰叶备感失落之际,那道黑影忽而又闪现了回来。 “小娃儿,你家有什么好吃的吗?”这回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一张年轻的,俊俏的,勾着丝慵懒笑意的脸。他的身量同她师父差不多高,长发随意地束了一半,周身洋溢着股少年人的洒脱不羁。 兰叶看得有点呆。 这山里最近,怎么老是出现这样好看的人呢? 不过这位大哥哥,连睡觉都只能睡在树上,显然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恰好师父难得好心地收留了漂亮大姐姐,她也带个漂亮大哥哥回家,师父应该,不会责怪她吧? 九七 靳歌出现借势“强吻”炽儿 晾好了衣裳,炽儿往灶间瞧了又瞧,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能鼓足勇气,再同那人说上点什么…… 想了想,还是出了寺门,去看看小兰叶。 刚走到门口,一个活蹦乱跳的娃儿甩着辫子跑了过来,肉肉的小手里还牵着个身材颀长的大人—— 剑眉星目,脸型瘦削又显刚毅,嘴角还挂着丝若有似无的揶揄笑意……不是靳歌,还能有谁? 他这么快就找来了?! 炽儿杏目低垂,一双细白纤手紧紧揪住了自己的裙摆。再看那张美丽而素净的小脸,半侧了过去对着苔痕斑驳的门框,神情有些复杂。 “姐姐,你和师父晚饭做好了吗?”小娃儿见了她,眨着大大的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这位,早先说要做晚饭给他们吃的温柔大姐姐。 几根胖手指仍捏着她新捡的漂亮大哥哥的长指不放。 “……晚饭?”炽儿一时无言。 “是呀这位‘姐姐’,在下这肚子叫得实在厉害,不知有没有什么,能帮忙填一填它的?”明明已长成了高大男子的模样,神色却依旧如放浪不羁的少年,靳歌带着几分调笑望着她——那笑意慵懒,而又温暖,还含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安抚。 其实,她已有很久没见过他这样的笑了。 她习惯了郁郁不可终日,他也在她身侧,很快地长大了。变成了沉稳可靠的青年男子,随时,守护着她,关心着她,默默见证了她每一次暗中垂泪。 “靳歌……” 安抚了兰叶几句,哄她先回了房中,炽儿看了灶间一眼,抓了靳歌的衣袖,示意他一起走出这荒山旧庙。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跨出了寺门,青年懒洋洋地倚着院墙,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我遇到了……”到底该怎么同他说才好? “遇到他了?”靳歌很快接过了话头,眉宇间的神色依旧轻松惬意——全无当日在市集,她靠着他肩胡乱哭诉时,表现出的紧张戒备。 他大概,是早就查清楚了…… 既然他表现出欣然接受,她也只能,坦诚以告了。 “是,他没有死!”炽儿回望着靳歌,“只不过,他已,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这样的他,对月氏国现任国君而言,当毫无威胁可言…… 只是这几年,乌岑同她,还有她的孩子之间,已隐隐形成的牵绊,俨然成了一个难以收拾的残局—— 无论她怎么做,对于旁人来说,或许都将是一场巨大的动荡,抑或自私的伤害……尤其孩子还在乌岑的身边,倘若他知晓了孩子亲生父亲尚在人世,还会对这个孩子,耐心关照吗? 兴许,只有她无声无息地离开,还这山中的一大一小清宁,才是让事情平息的唯一途径。 “所以,即便我对你……”玄衣青年剑眉一挑,忽然将面前女子扯进了臂弯里,长身飞旋,顺势将她抵在了门框上,“对你如此,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他附唇在她耳畔私语,手掌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炙热的眼眸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眸中神色温柔。 “靳……”炽儿被吓呆了。 靳歌在她身边多年,却从未做过这般举动! 呵…… 他喉间仿佛含着淡笑,温热的气息尽数被吐在了她敏感的耳后。她的耳根几乎是立时地红了。 待他将她稍微松开,隐约只觉院中有影子闪了过去,炽儿倏地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抬眸去看,那里却已是空无一人。 只有方才同样空无一物的树下石桌上,多了一盘尚冒着腾腾热气的山中素菜。 九八 梦里交缠大师“初尝”嫉妒(珍珠3800加更) 倦鸟归巢,虫鸣萋萋,日头一落,很快便迎来了山中寂静的夜晚。 月色沉静,树影斑斑,本就没有香火的荒山野寺,到了夜里更是毫无人气。然而屏息一听,好像还是能听见些动静来。 呵哧、呵哧……似情人间热烈的呢喃。 甚至,床板响都起了沉稳而有规律的歌唱,每一下,都嘎吱嘎吱像是敲打在人心上…… 他似乎能看到,年轻俊俏的青年褪下了一身玄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长背弓起,腿部绷紧,腰臀做着激烈的起伏……在其身下,是个衣衫凌乱的美貌女子,酥胸半露,玉体横陈,两条细白的大腿被打开到了极限,一张含羞带怯的芙蓉娇面,满是荡漾的春情。 “呀啊……靳歌……”她低回婉转,曼声吟哦,纤纤十指,紧紧抓着青年颈后侧的肌肤,在上头划出一道道深刻的红痕。 青年更疯了似的撞击她,将她的乳儿撞得白生生地乱晃,他的手撅住了一只大力地揉搓,唇则送了下去,吻住了女子红艳迷人的侧脸。 “啊……呃啊……” 一波又一波的媚吟声,低喘声,肉体撞击声,狂肆地交织于一处,如寺院中沉沉的钟声来回敲响,一下又一下,撞在他的心尖! 受不了了…… 师父,师父,我受不了了…… 不,不……她是我的,是我的! 一声低吼,他终于从梦魇中挣脱出来,慌忙坐起身来,一身湿透,汗流浃背。 真是要命! 看看四周,他依然身处小小书房内,隔壁,仍住着那上门借宿的女子,就连兰叶,也还同她睡在隔壁。倾耳去听,没有任何的声响。 可他居然做起了这样荒唐的梦…… 就因为,山里忽然又多了个样貌俊秀,风姿挺拔的青年?人家吃完了晚饭,也没有说留宿,只说明日再来找她,可他却眼巴巴地对这个不过方及弱冠的年轻人上了心,就连做梦都梦的人家的闺房情事? 下意识地,他在担心,入夜之后,那青年会悄悄潜入她的房中,与她做起那最亲昵又羞耻的事? 在小镇上,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男女之间偶尔的亲昵举止,可是大概是晚饭那会儿偶然瞥见的,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一对青年男女倚着寺院门扉,相拥忘情亲吻的画面,还是如刀刻的画卷一般,深深镌在了他的心底。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曾直视那二人。 就连自己是如何将堪称简陋的饭菜准备好,坐在那二人对面细嚼慢咽地吞下,还有兰叶同他们说笑了些什么,这些他都记不得了。 只在淡淡余光中,大致看清了那玄衣青年的长相。与她很是般配。 一顿饭,他静静咀嚼出的,也不知是何滋味。 只隐约觉得这山中野菜,是愈来愈苦涩了。 …… 夜深人静,山中的客人亦是听着虫鸣,辗转难眠。 迷迷糊糊间,似又听到了院中的水声,还有隐约的脚步声,在院子中来来回回,好像到了曙光微露,才渐停歇。 迦叶,他也会有心事吗? 炽儿半梦半醒,勉强自己紧闭双眼,融入进了一室黑暗里。 *** “师父,师父,大哥哥来了!” 小兰叶已经与她昨日认识的大哥哥玩了好一会儿,见向来早起的师父迟迟不见踪影,这才跑去敲了他房间的门。 “为师身体不适,做不了饭招待客人了。” 里头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丝丧气,一点儿也不像兰叶平时认识的那个,处事不惊而仿若无所不能的师父。 “师父,你怎么样了?你开开门啊,兰叶看看你好不好?”到底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徒儿,当即着急地直拍门。 “无大碍的。”他心头一暖,“灶里煨了两个芋头,你去拿来吃了吧。” 解决了爱徒的温饱,他便可以继续窝在他的小小一隅间,抄录一卷又一卷,刻在脑海里的经文。 眼下唯有这些经文,如同他的救命符一般——勉强算是能够,暂且洗去他满脑的,秽浊不堪…… 虽然授业的恩师在脑海里早就面目模糊,却也是被他搬出来,时常对走火入魔的自己谆谆劝解,叮嘱他勿要误入歧途…… “师父,那你好好休息,我同大哥哥大姐姐一起去玩啦!” 孩子毕竟是孩子,在他门外流连了许久,最后还是耐不住性子,跑到旁人身边去了。 于是院里院外,很快传来了两大一小三个人,欢笑嬉戏的声响。 “哥哥,这树这么高,为什么你一下就能上去呢?” “你也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呀!哇……真好玩!” “姐姐也上来好不好?” “呵,那得问她,让不让我抱?” …… 啪哒! 墨汁滴在了写了一半的经文上头,瞬间晕开一块暗色的阴影。 就像执笔的人那全然乱了的心湖,被注入了愈来愈多的杂质,再也,不复清明。 九九 食醋僧人自觉画地为牢 闷在房内一直闭门不出,直到晌午,以为没有吃食招待,那二人自会离去……然而正当他因为一夜未曾好眠,伏在案前打起了瞌睡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师父,师父,吃饭啦!” 是兰叶唤他。 吃饭?吃什么饭? 他种的菜都还在后山的地里不曾割下来,灶间几乎什么食材也没有,纵是她想做,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吧! 憋了好一会儿,兰叶不曾放弃敲门,他这个师父也就顺水推舟地开了门去。 还是那张树下石桌,此刻果然已摆了好几个盘子—— 清炒丝瓜,木耳炒肉,还有蛋炒青椒…… 一个个,色泽鲜亮,油光四溢,香味扑鼻,不用尝也知道,比之他那些淡而无味的山间野菜,要来得美味许多。 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大师……”她又端了盘菜走过来,轻轻地放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对不起,不该让您这儿见荤腥的……那个,靳歌,他怎么说也不听……我又想着,兰叶也是长身体的时候,可能多尝些菜式,也没坏处……若你实在不喜欢,我们马上拿走好吗?” 她说着,大概是见他脸色不豫,一双纤手即刻握在了装有荤腥菜肴的盘子上,一副生怕他动怒便砸了的模样…… 他敛眸不语,静默地似在出神。 这时,玄衣青年从灶间里钻了出来,手里还端了两碗饭。 “快尝尝我的手艺!”他将一碗饭塞到小兰叶的手里,顺手还抱了兰叶坐到了比她屁股高一截的石凳上,接着又拉炽儿坐下,然后看了一直矗立的主人家一眼,“这位大师,借你的灶台用用,不会同我们置气吧?” 他夹了一筷子菜到兰叶的碗里,“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小兰叶筷子都已经拿起来凑到了嘴边,倏地又停下来,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乌溜溜地望着自家师父—— 这小馋猫,明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好吧,这油水足的炒菜,确实是挺诱人,甚至让他不忍心对兰叶说“不”。 算了算了,说是师徒,其实兰叶一个小姑娘,又修行什么佛法,守哪家的戒律呢?便由她去吧…… 他自嘲地摇摇头,转而又撇过脸去,对小徒弟颔了下首。 “啊,谢谢师父!”小家伙立即如蒙大赦,小嘴巴张到大得夸张的程度,闷头往嘴里扒拉起饭菜! “大师你倒是坐呀!”那自来熟的青年又替兰叶夹了另一道菜,“可怜小姑娘,长这么大没尝过肉味吧?” “别说了。”他身旁娴静的女子轻扯了下他的衣袖,“你道这天下人都同你一般的嘴馋?” 她这么说似为了缓和气氛,却不知,她语中无心的打趣,在有心人听来,便如情人间蜜里调油……而这对青年男女坐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画面,更是刺激了某人内心,那些阴暗晦涩的情绪加倍地滋长—— “你们吃吧,我不饿。”他冷冷地丢下一句,拂袖而去。 …… 重新回到房中,他看了看满桌的经文,却是再也没有抄录的心思。 守着什么破庙,抄什么无用的经,做什么可笑的“大师”,分什么莫名其妙的“施主”……?他究竟是从哪里给自己定下的这些规矩? 所以,人家食不食荤腥,对他来说又有何所谓? 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一阵一阵蚂蚁蛰似的难受呢? 还是睡觉吧,再这么下去,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可是一闭眼,更奇怪的画面便涌了出来。 诸如将那碍眼的青年扫地出门,而后将那美丽端庄的女子硬留在他这山里,逼她只能跟着他种菜、烧饭、洗衣、带孩子……到了孩子睡下,他便将她压在灶台边,或者放在石桌上,然后剥了她的衣裳,狠狠地玩弄她的身体,逼她在他身下软声哭泣求饶…… 不行,不行,他大概是要疯了! 脑海里还有一小半的理智在奉劝他,做回从前那个严于律己,淡薄如水的谦谦君子—— 不,不做什么君子,做个正常的凡夫俗子就好了……不要总是揣着那许多邪恶的想法,玷污了这寺院的清明。 然而,凡夫俗子,不也都可以娶妻生子,尽享男欢女爱? 为何他就不行呢? 究竟是谁给他立的这些桎梏? 思来想去,还不是他自己庸人自扰,画地为牢? 一百 坏修行大师侵犯女施主(珍珠3900加更) 午后,蝉鸣幽幽。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沉浸在混沌梦境中的痴人。 “大师,这是我做的一点素菜,若不嫌弃,便将就吃一点吧。”女子温柔的话语响起,似传递出细密而绵长的情意—— 然而听起来,却又那样的客套而见外。 他从未如此时一般,厌憎起“大师”这样可笑的称谓! 开了门,一张令败落山寺生辉不少的娇美面容,直直映入眼帘。心念倏地一动,全身都像是被点燃起一股异样的冲动! 尤其是方才想象的那些,将这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压在院子各处侵犯的画面,与眼前情景重合到了一处—— “嘭”的一声,他重新关了门,还不着痕迹地落了闩,不光将暑气,更将外头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已经踏进了他的房间,更像是踏进了危险的深潭而不自知的美貌女子,还傻兮兮地露出一些欣慰的笑容,将手里端的一菜一饭搁到了桌上。 “你尝尝好吗?” 还用期待的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 他只好敛下眸来。生怕自己眼里兴许正氤氲着的可怕光芒,立时将她惊跑了。 “大师?” 她还在用那愚蠢的称呼唤他。 从一开始有些迟疑,到现在,越来越顺口。 大师,什么大师,她懂他成日修行些什么吗?! 自我厌弃的情绪再次滋长,他微蹙着眉地在桌边坐了下来。 明明前日初见时,他还只道她“面善”,心无杂念地与她“搭讪”,不过短短两日,却已经到了满肚子淫邪心思,甚至随时忍不住要对女子扑过去的程度了…… 对于他的阴晴不定,那女子似有所觉,见他蹙眉不语,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还未等她走到门边,他终是忍无可忍,掌风一带,将那纤薄身子卷到了自己跟前! 满桌的经文被扫落在地,改而铺上了女子柔美的裙衫。 一具玲珑起伏的曼妙身子,被压在了男子宽厚颀长的身下! 她显然吃了大惊,一双美眸盈聚着满满的惊慌与不安…… 他的慈悲心肠不知去了哪里,对着那样一双眸子,对着那样柔弱的人儿,非但没有及时收手,心底那团烈焰,反而越烧越旺,已成燎原之势了! “大……唔!”在她那可笑的称呼再一次出口之前,他恶狠狠地俯下身去,将她的樱唇堵了个严实。 两人前所未有的亲近距离,令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子眸中那股惊骇大盛,像是全然不可思议—— 全然无法接受,他这么一个荒野村夫,还端着个僧人的空架子,居然会突然轻薄于她吧? 没关系,他自己也觉得难以接受。 不过,她的唇,真是比想象中的还要甘甜…… 他紧紧堵住了女子可能脱口而出的惊呼,双唇有些盲目地抵着她的唇瓣含咬舔吸,最后得了门道一般,将舌头伸了进去,与她的小舌交缠相抵…… 起初她像是出于本能地抵抗,一双纤细的柔荑推拒着他的胸膛。然而,兴许是被他胡乱地侵略给搅晕了意识,过了一会儿,她竟然柔顺下来—— 一双美眸莹莹的像是聚满了水雾,望着他的眼神,既是温柔,又是悲伤。 他看不得这样纯净似水,又似浓情潋滟的双眸。 干脆伸手掌蒙了她的眼,唇舌从她小嘴里退了出来,放她顺畅呼吸,而后自顾自地沿着那纤细的颈项蜿蜒而下,一路吻到了女子雪白的胸前。 “啊……”她低低地吟,当他终于如愿以偿,剥掉了女子薄薄的纱裙,将那一双巍巍高耸的雪丘,一边握在手里,一边,吞含进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