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殊途》 (综漫同人)殊途第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综漫同人）殊途》作者：花水【完结】 ☆、楔子 新西兰是安静的过分的国家。刚到的时候，季沫以为自己来到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仿若是伸手就能触及的蓝天，每每抬头，季沫总是沉浸在一种奇异的，仿佛地球就如此覆盖半球的奇异感。那时候起，她爱上了天空。 她是来新西兰求学的，她很清楚自己承载的是父母的期许，背负着自己的未来。 所以，她要好好的努力。 她一直这么想。 三年后的某天，漫步在新西兰大学美丽的校园中，享受着清晨特有的清新空气，季沫嗅着青草独特的，带有露水味道的舒爽空气。阳光温暖而不刺目的洒下来，让青空仿佛也渡上了柔和的颜色。不似那种带有凉意的冰蓝。 可是无论是哪种蓝天，季沫都喜欢。 “阿沫！”背后传来的呼唤让季沫顿住脚步，嘴角习惯性的勾起浅浅的弧度，看向急匆匆跑过来的好友——张琴。 俩人同样不是很长的头发，可是气质却是全然不一样的。不似张琴那般张扬的蓬勃，黑发才及肩的季沫整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很。“阿沫。”张琴眨眼就来到了季沫的面前，又唤了声，“今晚上有留学生派对，去不去？” “好啊。” 张琴不意外的听到了季沫的这个回答，在她的印象中，季沫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什么。就算是真的很为难的事情，她顶多是沉默下来。却不会生硬的去拒绝。对于这个特性，张琴一度是觉得不可思议的。至少她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成长和教育环境，能让当代还有如此好……欺负和好脾性的人？ “哎呀，张琴，还有季沫也在。”一个痞痞的男声响起，季沫和张琴一起回头。 “学长。”季沫规规矩矩的叫了声，让对方脸上浮现出一种类似于无奈的情绪。 倒是张琴皱了皱眉，老实说，她不喜欢叫季沫的全名，同样的，她也不喜欢听到别人叫这个名字。和叫的人本身无关，而是她总是觉得这个名字被叫到的时候，就全是寂寞的味道。她看向自己的好友，文静秀气，看上去很是温顺的一个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却硬生生的在她身上感到了寞落的情绪。 可是明明就是一直勾着嘴角浅浅的笑着的，讨喜的姑娘。会有这样的错觉，果然是这个名字的问题？ “陈辰。”张琴撇了撇嘴，完全没叫对方学长的打算，说到底，当初这不着调的家伙仗着比他们大一届，就哄骗说要叫学长。最后也只有季沫规规矩矩的这么做了而已。即使最后他也承认这不过是戏言一句，可是季沫却是叫惯改不过来了。 看着那张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帅哥脸孔，张琴眨了眨眼，心头涌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陈辰喜欢季沫，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季沫不知道。 实际上，季沫本身，确实是个很难让人开口说要谈恋爱的存在。因为她总是比较沉默，好脾气，反而让人吃不准她的心思了。何况，她看上去一直在认真的读书的样子，着实让人无法开口。 但是，喜欢陈辰的人有很多，张琴也是对他抱有好感的人之一。 即使是好友，可是说不嫉妒，那也是不可能，人心就是这么复杂的东西。 内心隐秘的深处，她甚至想，因着季沫的关系多和陈辰相处，比起木讷的季沫，会不会陈辰会喜欢上她，和她谈恋爱呢？现实中，这种例子可是不少的。 心思纷杂的她没注意到侧过头看着她的季沫神色莫名的样子。 季沫确实拥有罕见的好脾性，可是不代表她就不谙世事，不知看人脸色，不知人心。 因为认定她木讷好欺负的印象，即使本意不会这么做的张琴，潜意识这么想，反而会露出更多的破绽来。 季沫大致是知道她的想法，可是，并不意外，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所谓人心，就是如此，这点她很早就知道了。 反正她也不想在读书时就谈恋爱，因为……她看不到未来。 其实季沫确实是个胆小鬼没有错。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章是伏笔v 第一卷 网王——承认后悔 ☆、第一章异世 我一直都辗转在不同的环境，原来我依旧害怕未知和陌生。 “那么，这个孩子就拜托你了。” “季燃……唉，好的，我知道了，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紫鸢色长发和同色眸子的美丽少妇有些忧郁的看着黑发黑眸的女子坚定的转身走进机场入口，自始自终都没有回头。她的手猛的收紧了，在感受到身边那瘦小的身影微微一颤的时候，才慌慌张张的松开手，蹲□子，“对不起啊，季沫，要不要紧？” 黑发黑眸的小女孩看上去有些茫然，只有在那女子用一种拗口的音调说到‘季沫’的时候，她才似乎有了些反应。 这个才4、5岁的小女孩正是季沫。 她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不知道她怎么就忽然出现在这里。在有意识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女子神色肃穆的说着什么。用的是她听不太懂的日文。 也许是一个梦。 季沫这样想，试图放松下来。可是那个离开的女子最后看向她的眼神实在过于冰冷，让她有些微微的想要发抖起来。 那是一种饱含着憎恨的目光。 季沫本能的就产生了一种怯意。 快点醒来吧…… 她想。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嘴巴一张一合，说着自己不明白的另一种语言。 梦境的感觉太过真实的时候，总是让季沫觉得特别可怖。 醒过来，她对自己说。 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即使她用力瞪大眼睛，让眼前的女子面容模糊了起来，还是没有醒过来的丝毫意思。 之后她就被那女子牵着手离开机场，进了出粗车。 陌生的景色在四周呼啸而过，季沫觉得心脏跳动的有些过速。 就像在做一个不知道何时终结的噩梦。 不知道会被带到哪里，会不会忽然就有狰狞的东西出现。 过了一段时间——季沫不太确定有多久，出粗车在一栋高级公寓前停了下来。 “季沫，我们到了，下车吧。” 再一次的，季沫只抓住了自己的名字，可是看着女子的动作，并不难猜。季沫不敢表现出自己听不懂对方话的样子，仅仅是被动的顺应着女子的意思离开了车子，进入了公寓。 幸村雅美怜惜的看着一路默不作声，表现的乖巧过分的女孩子。这个孩子是她挚友季燃的女儿，可是因为这孩子的父亲，她那好友连带着，也憎恨着这样一个小的孩子。 或者即使知道不应该，还是不想再见到这孩子。所以买下了他们家隔壁的公寓，给予了她一大笔的钱，将孩子托付给她。 4、5岁的孩子尚在懵懂期，但并非全无感觉和记忆，雅美觉得季燃这种决绝的做法必然是相当伤人的，且不负责任——既然不能够爱孩子，为何要生下他们？ 可是季燃对此不打算多解释什么，雅美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在家中还有个年龄相仿的儿子，两个孩子，倒是也可以作伴了。 “精市，以后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小妹妹了。”她这样对自己的孩子说。幸村精市有些好奇的注视着黑发黑眸，略显斯文的小女孩，注意到他的视线，季沫抬起头，习惯性的礼貌的勾起嘴角腼腆的笑了笑。实际上心中更加的慌张了。 之前没有注意，现在却是发现了，周围人和她所认知的不同。 精致的有点过分的容貌，还有紫色的头发和紫色的眼眸……不是说不好看，而是……有些漂亮和自然的过分了。 没有染发的痕迹，也不像是戴上了隐形眼镜。 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划过，季沫右手握上了左手腕——每次她特别紧张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做这个动作——手有点发抖。 季沫看到那女子又说了什么，她注意到两次重复的seiichi这个发音，而后那个漂亮的像人偶的孩子就向她伸出手，说了一些什么，最后半句又出现了seiichi这个音节。 此时此地，季沫依旧没能想起来，这个发音，是网球王子中幸村精市的精市。 也没能将面貌和动画片里的人联系起来。她所有的脑力都用在了解读不熟悉的语言和想接下来好像是自我介绍，要怎么办，才能蒙混过去。 “季沫。”即使知道这一定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季沫只能说这两个字。她握了握男孩的手，幸村精市为手中猛然的凉意皱了皱眉。 手很冷。在这样好天气的6月，有点不太正常。 也幸亏如此，幸村的注意力倒是没放在季沫有多失礼上。 雅美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大部分是让精市要多多照顾季沫，季沫要注意什么什么，之后见季沫神色难掩疲倦，才想起来这一天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确实过于漫长了。 雅美抱起季沫来到她母亲买下的隔壁的公寓——推门进去已经收拾的很干净整洁，该有的家具什么也一样不少。将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雅美没有忍住又是担心的叮嘱一番——有事一定要立刻来找她，她们一家就在隔壁，见对方在愣怔一会儿后点了头，才放心下来。 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后，黑暗中终是响起了一声吐气声。彼时季沫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穿越。 最终，季沫只能得出她最不愿意想的结论。 穿越这个话题，对于当代的孩子来说并不陌生，可是却从来不是季沫考虑的范围内。不是没看过动画，没看过小说，没见识过穿越话题的讨论和有趣。只是，季沫没有真的将它和现实沾上边。对于季沫来说，这是能打发时间，博得一笑的，可是从来不是会真实发生的。 遗憾的是，此时容不得季沫多想。 反正，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在这里了。 反正，她就是代替了个同名同姓的小女孩，站在了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世界。 “……看来要辛苦一段时间了……这个女孩，应该会说日文才对……”她喃喃的说，没敢回想穿越前的细节，她害怕她是真的会承受不住了。 实际证明，季沫做了很明智的事情。显然原本的‘季沫’，是会说日文的。因此雅美只是在后期的一段时间一度担心季沫有了自闭症，让季沫有了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和学习——隐瞒的过程很是辛苦，而且必须谨慎。季沫有至少半年的时间，处于一种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 直到小学前夕，季沫才慢慢适应下来。开始有精力，去想些别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季沫也终于想起来，幸村精市和网球王子之间的关系。 也许人的本能就是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中，紧紧抓住唯一的熟悉感。季沫即使意识到，也不能阻止，在感情上，对于幸村精市的依赖。 那是唯一能联系她与原来世界的，她所知道的第一个人。 彼时的幸村精市还是个孩子，对于多出来的一个‘妹妹’，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好奇和新奇。作为家中的独子，难免寂寞，因此有了季沫的陪伴，幸村还是很高兴的。 再加上季沫的性子趋向平和，从不会和幸村争什么，还处处让着幸村。这让幸村和季沫的关系很是不错。两个孩子甚至会手拉手去幼稚园，对此，雅美无疑是乐见其成的。私下她甚至和幸村御守商量干脆给这两个孩子订娃娃亲算了。 “这两个孩子从小感情这么好，长大了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吧。” 幸村御守神色微微一柔，显然想起了和雅美小时候的事情。 “也好。”他这样说。 可惜这时候的他并不曾想到，季沫并非雅美，幸村也不是他。 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会相恋，有个过于美好的结局。 美好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部分，就够了。 何况，人终究会变的。 晚上幸村和季沫回家的时候，就见雅美捂着嘴笑的微妙的不怀好意。季沫无意识的又紧张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听雅美说话，怕漏过任何一个字。 “精市，喜欢季沫妹妹不？” “喜欢。” “那以后让季沫妹妹做你的新娘可好？” “新娘是什么？” “新娘是以后能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人哦，精市喜欢和季沫一起么？” 幸村歪头想了想，回过头看向瞪大眼睛有些不确定的季沫，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嗯，要季沫当我的新娘！” 那一刻，季沫觉得眼前的世界只剩下了这个精致如同洋娃娃般的男孩那璀璨的笑容。 “不过光精市这样想可没有用呢，季沫想不想当精市的新娘？” 季沫从听到雅美简直类似于诱拐的话的时候就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个样子被当作小孩也是理所当然，似乎很多家长在孩子小时候确实喜欢玩这个。 当不得真的。 她这样想，却见到精市瞪大水汪汪的紫眸期待的看着她。 季沫心中一暖，眼角弯了弯。 既然当不得真的，答应又如何呢？ “好。”她说。 之后她就听到了幸村的欢呼声。 看幸村兴奋的跑来跑去的样子，季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时候，她确实是感受到了幸福的。 只是时过境迁后，也许依旧还一直能记得这一幕的，唯剩她一人而已。 ☆、第二章青梅竹马 小心你所许下的愿望，因为他们可能会成真。 季沫和幸村第一次实质意义上的分离，是幸村报考了南湘南小学的时候。 在某些方面，幸村精市是个主意很大的孩子，因此当雅美抱着开玩笑的心情让两个孩子自己选择小学的时候，幸村是真的认认真真的看着资料，做了笔记，甚至拉了季沫一起四处跑到各个学校查看。 季沫是略显被动，在她看来，反正神奈川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一条龙的，她更偏向于在那里待着——她从来都是恋旧又不喜欢漂泊的，可是老天就好像在和她开玩笑一样，即使是前世，她也因为求学或者别的原因，像个旅人一般的没有定所。 但是她不可能拒绝幸村的要求，好在还有另一个人也被幸村拖走了，那就是真田玄一郎。 认识真田是因为幸村御守和真田玄一郎的父亲是大学同学，有些交情。一年前的同学会上，他们三人也算是正式相识。小时候的真田并不像季沫印象中的立海大皇帝肃穆而沉稳，相反，他看上去很是暴躁不耐烦的样子。好在骨子里还是个好的，所以和幸村季沫相处的都不错。之后也经常被幸村拖着到处跑——不得不说，如果季沫是不愿意拒绝幸村，那真田就是拒绝不来幸村。三人成行，幸村总是领头的那个。 也许该庆幸的是，虽然偶尔幸村会有点恶劣的性子，可是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季沫不太清楚幸村选择南湘南小学的理由，因为无论是真田和季沫都表示不打算选择这所选择，唯一不同的是，季沫是打算如果幸村有意，她是会和幸村读一所学校的。 反正读哪里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太大区别。 可是幸村在知道季沫打算读神奈川小学后，仅仅是歪了歪头，没有提出让季沫和他一起念这所学校的意思。 “听说南湘南小学是竞争很激烈的学校。”真田皱皱眉，趁着幸村跑去拿资料的时候，这样对一同等在外面的季沫说。 “竞争……不好吗？”季沫有点小心的措辞，在她的心中，真田应该也是个不服输的，不会不喜欢竞争才对。 “我和我爷爷提过，他觉得这所学校不是良性竞争，小学的话，有点不适合。” 这样季沫就懂了。 恶性竞争。 小学是塑造一个孩子习惯和思维的重要步骤，这确实不太适合。 真田含蓄的好意季沫懂，但她终究是摇头，“幸村他这么选，总有道理……”她最终这么说。 真田看了她一眼，哼了声，“算了吧，他比谁都争强好胜。” 季沫微微的苦笑起来。 这时候的真田的犀利而一针见血，还不是那个沉默的立海大皇帝，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有种隐晦的不安一闪而过，季沫却没有抓住。 南湘南小学。 无论是立海大附属学校还是南湘南小学都是要求额外入学考试的，季沫和幸村两个人都无一例外的以高分录取。开学那天，雅美给那两个孩子收拾着东西，又絮絮叨叨了一阵。 “……唉，精市。到了那里后要和室友好好相处，如果……” “妈妈，你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幸村有些无奈的打断雅美的话，“再说我就要迟到了。放心吧，这对我而言正好是锻炼不是么，能有什么事。何况比起我，你应该担心点季沫吧，她总是不太会和别人相处的。” 雅美沉默了下，深深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好吧，你说的对。”她说。“路上小心。” “恩，我走了。” 幸村对季沫和雅美挥手道别，就出了门。 季沫和雅美相对无言了阵。南湘南小学是寄宿制学校，这让季沫想到了‘封闭式训练’。很难说季沫喜不喜欢这种方式，不过目前，为了防止雅美絮絮叨叨，季沫决定先开口为强，“雅美阿姨，我不要紧的，每天都会回来啊。”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雅美叹了口气，她蹲□，不是很用力的扳住季沫的肩膀，“精市是我的儿子，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他的性格像他的爷爷，到哪里都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就是笑的有些苦。季沫不明白为什么雅美就忽然难过了起来，只有沉默。 “无论如何，精市说的对，你总是不擅长和人相处。你的生活圈子太狭隘，除了我们一家，还有真田，你就没有可以说的上话的朋友了，这样是不行的，季沫。”雅美阻止似乎想开口辩解什么的季沫，“不要害怕，季沫。刚才精市那孩子也说了，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和大家说说话，这样也无法做到吗，季沫？” 季沫哑然。她看着雅美眼中的固执，神色一暖，“恩，我会的。雅美阿姨。” “好孩子。” 雅美给她翻了翻领子，送她出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总是觉得那孩子的未来让人有些没由来的忧心。 仅仅是觉得有不祥的预感罢了。 也许是那个孩子安静的性格让她产生了一种难以善终的错觉——希望真的不过是错觉。 对于雅美的话，季沫没有太放在心上。雅美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季沫不是一个孩子。 她的心中有永远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即使对方是雅美或者精市。 来自另一个世界这种事情，是死也不能说出来的，因为说了，就会变得无法收场，或者说，季沫不懂得收场，所以她不会说。 而这个秘密有时候比想象的更沉重。 真要形容的话，就好像这个世界其他的人都是鲜活的生命，只有她是虚假的，沙子堆砌起来的一个幻影。 在潜意识里，季沫恐惧而不自知。 她以一种‘活着’的意识存活在‘这个世界’里，但是实际上，她甚至没有目标，也没有任何别的期待。 就这样紧紧抓着幸村一家，活着。 进入校园，季沫很快在告示板前找到了自己的班级，一年a班，就是入学考试前30名的孩子所在的班级。倒不存在什么自傲，相对的，即使换了种语言依旧对于季沫来说简单的考题，只是在不断提醒她她的异类而已。 “嗷嗷嗷，救命啊！！！！！！” 清晨安静的校园中，这凄厉的惨嚎实际上异常的……让人难以忽略。 季沫下意识的回头，就见晨光中跳动的红发。 红发红眸带着朝气的女孩子，此时在身后拖出了长长的一串烟尘，她抬头，正对上季沫有些讶异的黑眸，眼中露出了一抹欣喜，“啊啊，不管你是谁，救……不是，这只狗居然敢咬我，帮我抽它啊！” 在季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女孩已经一溜烟小跑到她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衣服了。 季沫怔了怔，向前看去才看到那一个急刹车的……吉娃娃……？ “你……被一只小狗追着跑……？”季沫无意识的呢喃。 “不……不管啦，那也是狗耶，我可是素食主义者，那家伙是肉食啊！”她顿了顿，“当然，我偶尔会吃鱼，另外我爱牛排！” 你这是哪门子的素食主义者啊！ 季沫抽了抽嘴角。还有没人问你爱不爱鱼和牛排！ 季沫瞄了眼那只吉娃娃，那只狗对上季沫波澜不惊的目光，很干脆的掉头从来时路跑的无影无踪。 囧。 “哎哟，得救了。”红发的姑娘见那狗溜之大吉，大喇喇的从季沫的身后出来，“谢谢你啊，我是今年的新生，看你的身高，应该也是吧，我是一年a班的藤原理惠，请多多指教啦~” “季沫。一年a班。”季沫伸出手握了握藤原的手，对方的笑容灿烂的简直连阳光都失色。 “啊，我知道你，入学考试全部满分的季沫！无论是成绩和名字都会让人难以忘记的季沫！” 季沫听着这毫无城府的话语，也笑了起来，心情颇为愉快。 这个女孩子，真是意外的可爱呢。 一开学就交到了朋友，还是又张扬外向不惹人讨厌的可爱天真的女孩，季沫都有些讶异自己的运气了。藤原理惠是个能让人将几乎所有的褒义词都套在她身上的孩子，至少连季沫这样下意识在拒绝的人，都很是喜欢她。 没有心机，说话直接不绕圈，真诚。季沫有些恍惚的想，除了幸村一家，她有多久没有尝到友谊的滋味了？ 孩子们是很容易形成团体的，藤原理惠的性子无疑是个讨喜的，而季沫则因为那一手漂亮的成绩，亦是引人注目，才第一天，她们两人就很有种融入班级的感觉，这让季沫有些吃惊。放学的时候，藤原等着季沫一起走，此时人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在校门口分别的时候，藤原忽然说，“你每次有人和你说话的时候，就紧张，为什么呢？” 季沫一愣，回过了头。 女孩的红眸中露出了某种困惑，“我觉得你很紧张。”她说了这句话后，忽然眯眼一笑，“可是季沫，你好温柔哦，无论是声音还是笑容。我喜欢！” 季沫勾起嘴笑了笑。和藤原理惠挥手道别。 她想，越过空间的一世，也许她又有了一个朋友。 在季沫意识到幸村的变化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半个学期了。 其实不是没有预兆，比如幸村那越来越高傲的模样，以及说话时更加理所当然的语气。之前有一次，直接把真田气的摔门就走。 “明天有网球比赛？” “恩。”周六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幸村告诉季沫周日南湘南小学举办了一场网球赛，让她和他一起去。“单打比赛，不过他们赢不了我的。不过明天要早些出门了，7点的时候，我去叫你。” 可是周日她和藤原有约…… 季沫将话吞了回去，难得的对于幸村的要求迟疑了下，“那……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结束后还有个校园祭。” ……季沫心中叹了口气，看来晚上要和藤原道个歉了。 “等一下。” 雅美忽然出声，罕见的，沉着一张脸。 “母亲？” “雅美阿姨？” “精市，你都不问一问，季沫明天有没有别的安排吗？” 幸村一愣，皱了下眉，转过头问季沫，“你明天有安排么？” 季沫稍稍有些尴尬起来。 “幸村精市！”雅美‘啪——’的一下放下筷子，看上去带上了愠色，“是谁教你这么不尊重人的说话的！？” 季沫感到幸村震了震，可能是被吓到了。她没说话，因为她也不得不承认，最近幸村有点傲慢让人……难以忍受。 “你在学校也这么说话？” “这样说话哪里不对了。”幸村顶嘴道，“我在学校什么都是第一，所有人都得听我的。有什么不对么？我比他们优秀，他们自然就该听我的。” 雅美气的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幸村的手抖了又抖。 “阿姨！”季沫急了，也顾不上幸村，雅美看样子是气的狠了。 “……好好好，你在学校第一。现在你可不是在学校，季沫也不是你那帮子比你差的同学！你第一，季沫在神奈川附属小学也是第一！” “那种学校的第一？”幸村哼了声，看上去有些轻视，“做我们学校的卷子试试看。” “阿姨！” “啪——！” 雅美气昏了头，季沫见她手扬起，心下大急，上前就想拦雅美，不想却生生替幸村挨了一巴掌。 没想到从来不动手的雅美居然想打他，幸村也呆住了。 幸村雅美一时也气的浑身发抖，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季沫捂着有些红肿的脸颊，心下苦笑，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幸村这样明显是那所小学的教育问题，雅美这么做，万一让幸村叛逆起来可就糟了。 “这是怎么回事？”玄关传来一家之主有些严厉的声音。雅美才似如梦初醒。 “御守。”她抿着嘴，“发生了什么事，让精市自己和你说说看。” 她说完，就不再理会俩父子，“季沫，对不起，很疼吧，阿姨替你上药。” 季沫点点头，将空间留给了那对父子。 希望他们能好好的谈一下吧。季沫想。 第二天季沫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了8:30，看来幸村也没来找她的样子，季沫就去赴藤原的约了。不想一见面，藤原本来笑嘻嘻的脸色一变，劈头就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是被误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季沫有点好笑的看着藤原一副心疼的神色。 见她不甘心的样子，季沫却不想和她说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她并不想幸村被讨厌，也不想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也就用失误一笔带过。 “……你就是太好心啦。”藤原不甘心的碎碎念，“虽然我不反对好心，但是要适可而止啊。如果别人对你好，你也对他好我也就算了。可……” “是这样的。”季沫忽然说。 “啊？” “他们对我很好。” 他们对我很好，我记得的，我很感激。所以，没什么的。 ☆、第三章初显的距离 有人要打你右脸，你要打肿他的左右脸并且虐他虐到不敢再来找茬！ 季沫不太清楚最后那件起因很小的事情是怎么收场的，不过在两周后，她被告知，幸村会转学到神奈川小学来。 “精市会不会不高兴，毕竟待惯了的小学……”季沫小心翼翼的提出，对此雅美嗤笑了声，“那种地方真的让他待惯了，该哭的就是我和御守了！”雅美想了想，看了季沫一眼，“精市那孩子，不会是个恋旧的，就像……”她猛的收声，季沫注意到雅美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霾。 “你却是个恋旧的。”雅美忽而定定的看向季沫，“不要太恋旧了，季沫，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季沫没有说话，准确的说，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雅美近乎自言自语的忠告。 好在雅美也反应了过来，摇了摇头，“看我，在说什么呀。” 新年过后的下半学期，雅美怀孕了。因为这件事，再加上幸村的竭力反对，转学的事情就被无限制的搁浅了下来。 当然，幸村精市也确实收敛了一阵子性子，整个人柔和了许多——也因此，雅美终于勉强答应了和精市站在同一线上御守的要求——暂时就不转学了。可是季沫觉得幸村也仅仅是表面收敛了一点，季沫觉得南湘南对于幸村的影响可能比想象的更大也说不定。 可是对此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或者说，虽然觉得不太好，但是也说不出非常好的反对理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特有的性子，要改变一个人这种想法，季沫连想都不曾想过。 也许对于她而言，只要幸村还‘存在’着，还依旧是她的青梅竹马，这就足够。 一年后，幸村亚也出生了。 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可是即使在张开后展现出了和幸村精市同色的发泽和眸色，季沫依旧不觉得那是女版的幸村。就算是一眼便能看出的血缘关系，亚也比起幸村精市来说，给人的感觉要柔和太多。 季沫依旧还记得和幸村精市初见的场景，她记得幸村精市对她的打量，那时候，她就不觉得幸村是个特别好相与的人。 尽管她是那么依赖他。 南湘南是寄宿制，又是竞争激烈的学校，为了取得数一数二的成绩，幸村精市再天资聪颖，无疑也是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再加上不知何时他迷恋起了网球，周六周日都经常的去训练后，季沫和幸村精市的碰面次数，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虽然有点寂寞，可是季沫在帮雅美带亚也中也找到了新的乐趣。然而，当亚也三岁，有次幸村精市匆匆的回家，两人对视的目光全是陌生的时候，季沫终于发现她都无法再熟视无睹下去了。 “精市。”她拦住背着网球袋就打算离开的幸村精市。“陪陪亚也吧，她是你的妹妹。”她顿了顿，“你看她，看你的目光就好像是个陌生人似的。” 幸村精市刚想说赶时间，但是抬眼看见季沫黑色的眸子的时候，怔了怔，将话咽了回去。 那双黑眸中，隐隐露出了恳求的神色。 幸村精市发现他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季沫。 “……明天吧，明天我会请假的。”他最终这样说。 季沫点了点头，侧过身去。她知道这已经是幸村的让步了。 大门关上后，季沫有些无奈的接住摇摇晃晃向她走来的亚也，“亚也乖，那是你的哥哥。”她想了想，学着前世看的动画，火影忍者中的鼬，轻轻的戳了戳孩子的额头。不得不承认，这种软软的触感，再看看被戳的孩子鼓起的包子脸，还真是让人心中柔和。“你哥哥说了，明天会陪你的。” “亚也不要哥哥，要姐姐。”亚也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全，得来的又是轻轻一戳，“……别说傻话，他是你的哥哥，他才是你的……哥哥。”最后一句，她说的很轻。 第二天，幸村精市果然遵守约定，花了一天时间和亚也相处。季沫担心亚也对于精市的陌生和自己的熟稔惹毛幸村，她刻意回避了。 但是幸村不知道季沫的想法，陪自己的妹妹——由开始的生疏到熟稔——玩了小半天，却没看到季沫，忍不住回头问雅美，“妈妈，季沫哪里去……妈妈？” 幸村精市回头时，正好看到雅美略带冷凝的目光，心中一突，而雅美在第二声的时候才仿佛回过神来，看了幸村一眼，淡淡的说，“她和朋友出门去了吧。” 幸村的手顿了顿，雅美的态度让他有些不安，可又说不出原因。 仔细想想，幸村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在家好好待过了。不是在学校就是在网球场，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仿佛是很久以前了。 “妈妈，过两周学校放一个星期的假。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关于这个，是打算等晚上季沫回来的时候商量一下的，不过精市，就算放假，你学校或者网球部总又有什么安排的吧？” 幸村精市略显窘迫，之前确实每次都是这样。雅美的不满显然已经累积颇深。 “无论如何……”他定了定神，“这次我和你们一起。” 雅美挑了挑眉。 另一边—— “小沫，学校两周假日有什么安排没？没的话和我一起去群马县的伊香保温泉？听说那里的温泉可以改变女孩子体质哦~” 季沫忍不住笑出声，“理惠，你真是杞人忧天，我们才几岁呀。” “保养就是从小开始的！”理惠理直气壮，紧接着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小沫啊，你究竟是怎么样皮肤会这么好的，有啥秘诀不？” “我皮肤好？”季沫一愣。 “是啊，你该不会完全都没注意到过吧！”理惠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沫，“你对比下看看，你的皮肤又白又细腻，再加上黑发黑眸——啧啧，我发誓，我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纯粹的黑色的眸子哟。”藤原理惠说的是实话，不过她发现伴随着这种赞美的，并不是一般女孩子会有的喜意。事实上，季沫的表现连羞涩和不好意思都不是，而是一种……茫然？ 这让她难以理解。 而对季沫来说，她是真的没注意。因为除去必要，季沫不是很喜欢照镜子。虽然和前世没什么太大不一样，可是不同的世界到底在外貌上发生了点变化，容貌在她看来变得更加精致。当然比起这个世界的一些可以称作漂亮的人来说，季沫顶多是清秀。可季沫就是不敢看，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这种不太一样的外貌，就算更加美丽，也让她恐惧。 当然这事藤原理惠是不知道的。 “小沫？” “啊……也许。”季沫回过神来，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理惠你可以少吃点肉多吃点蔬菜试试看？” “开什么玩笑0 0”藤原瞪大眼睛，横眉竖目，“本姑娘花了成千上万年进化到了食物链顶端，不为了吃肉还吃素！？” 当初是谁说自己是素食主义的来着？ 季沫的眼神一瞬间漂移了。 “理惠，其实以你的食量和吃的东西……你能有这样苗条的身材，已经很让人羡慕了……”所以，你真的不用需求更多了…… 理惠哼了声，有点不甘心的对比了下自己比起季沫略显深色的皮肤，知道她想说什么的季沫立时打断她，“其实你的皮肤也算白了，至于我… (综漫同人)殊途第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可能是不太晒太阳的关系吧。” “……可能的。”理惠想了想，季沫确实是那种一上体育课就跑到阴凉处当观众的人，“哎呀，跑题了，总之你真的不和我去泡温泉？真的真的不去？” 季沫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她都总是会以幸村一家的安排优先。 “好吧，可以理解，放长假总是该和家人一起。”藤原理惠这样说，但是声调在说到‘家人’两个字的时候，陡然阴冷了下，让季沫下意识的侧目。 “……不，不是和家人，不过，也差不多。”季沫这样说。 藤原耸了耸肩，没说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见状，季沫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上回家，当晚上幸村拿出地图以及上面做的笔记的时候，季沫忽然间就惊悚了。有种久违的感觉。 幸村精市抽了抽嘴角，真心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过了点。 “去北海道吧。”最后，精市在罗列了一系列理由后，这样提议。“说来……”他转向季沫，犹豫了下，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 季沫心头一跳，幸村见季沫好像又僵硬的紧张了起来，倒是吃惊为什么季沫这个习惯还没有改掉，也知道自己让对方不安了，连忙缓和了声音，斟酌的说，“其实我这次本来有一堆人约了我放假的时候到别的地方去玩……就是我推掉了而已，季沫呢？我听说季沫也交了好朋友。” 季沫神色微暖，她知道幸村精市是怕她误会才有些犹豫，觉得精市其实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还存有小时候的性子，让她格外怀念。 “恩……和精市一样推掉了。” “这样啊。”精市笑了笑，他知道季沫将他们一家当成了重要的家人，当然，他们也一样，可是不是血脉相连的话，终究是不一样的吧？精市有些困惑的想。看了眼努力伸手够着食物的亚也，神色柔和。 说到底，南湘南的教育对于幸村精市的影响还是深远了些，就算现阶段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幸村精市对于季沫的态度，终究是有些微微的不同了起来。 表面上，季沫是依附着幸村一家生存的，无父无母——至少在幸村看起来是如此。 不是没有同情过，但是下意识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会产生高于对方一等的……或许不是错觉，而是理所当然的位置来看待对方。 这是本能，与人无尤。 就好像人的本能自然是欺负好欺负的，甚至有时候这么做的人，都没有这个意识。 这一点微妙的变化，早就是成|人心智的季沫可以很轻易的就看出来。 她心好却非没有大脑。 说到底，她好说话，对人好，不过是问心无愧，也算是成全了自己的性格罢了，但是季沫从来都不是傻瓜。 她理解幸村的想法，亦无奈于他的想法。 可是她也不是那种老是把‘尊严’挂在嘴边边接受恩惠的人。 幸村精市这种态度和心思是理所当然，可也的确磨人。就是季沫，也觉得有些厌倦起来。 可是她舍不得初来乍到的温暖和付出，如果不是幸村一家，那时候她会如何简直不能想象。何况她本非这个世界的人，离了幸村一家，就像是没了主骨心，她连要去哪里，以后要怎么样，都不知道了。 所以季沫告诉自己，幸村精市还小，这种近乎本能的想法，等到他长大了，大概就会好了。 还记得吗？未来那叱咤网球场的，立海大的神之子。 至于这种自我安慰中的真实程度有多少，季沫自己也不知道了。 另一个发现幸村心思的则是雅美，可是幸村精市的脾性开始像起了他的爷爷后，雅美对于幸村精市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回避。她大概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老人当年对她的侮辱，也忘记不了因为他的阻挠，她和御守即使结婚，也失去了什么。可是天意造人，偏偏幸村像极了他。 “那不是个会吃亏的主，而且自私的让人发指。”雅美用没人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幸村精市……连自己的妹妹都不顾，就管自己的学习和网球……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他们终究血脉相连。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便成了心理学授课！？ ☆、第四章单方面的争执与退让 有一种渴望，你一生一定要闯一次；有一种人，你一辈子只会遇见一次… 时间就如指间沙，留也留不住，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即使是两世为人，当季沫蓦然回首的时候，还是发现时间的进度快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一眨眼的功夫，小学六年就结束了。 一般来说，处在这种年龄阶段的孩子变化通常很快也很大，经常是一天就一个样了，也就是众所周知的性格塑形期。可是唯有季沫，六年下来，无论是性子和姿态都仿佛停留在刚入学时同学们所熟悉的样子。 尽管走的最近的依然是藤原理惠，可是季沫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同学中有多受欢迎，又多有人气。 之前就说过，神奈川附属小学一直到大学基本是一条直线，因此小学毕业的孩子有90％也会进到附属中学，剩下的则是有家庭原因才会转到其他的地方。对孩子们来说，季沫学习成绩好，性格安静，靠近她就仿佛能静心一般，又很是温柔，如果找她帮忙问问题，只要不是超出能力范围和道德原则的，她都不介意帮上一把。6年下来，季沫这个名字，也算是出了名的，连附属中学的学生会都知道，有这样一个不错的苗子。 当然这一切，季沫一无所知。她仅仅是守着自己的小天地，安静而温和。 她不知道，不代表藤原理惠就一无所知。同为优秀生，理惠也算是高人气的。尽管比起季沫，她显得过于张扬，但那绝对称得上活泼可爱。和季沫两人一静一动，颇为互补。两个人等到立海大附属中学录取通知书的同一天，伴随而来的就是学生会的邀请。 “内定，这是内定啊！”理惠激动的语无伦次。“小沫啊，我们果然是最棒的，这优秀起来谁也挡不住啊！” 对于几年来性子愈发张狂的姑娘，季沫都只能干笑数声。 忽然间，藤原理惠沉默了下来，季沫并不意外，她也看到了那行子——她们两人中，有一个会成为未来的学生会会长。 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不似于以往的没心没肺的聒噪，而是一种刻意的低沉，带了很难有的，肃然的意味，“小沫，你说，如果我们两个争一样东西，谁会赢呢？” 季沫一怔，她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藤原，那头红发还是那样惹眼，那眸子也生气勃勃的如同跳动的火焰，“……理惠，我不会和你争的。” “对啊，你什么都不会争的，你什么都不会和我争的……”理惠的红眸亮的有些刺眼，和那低了很多的声音完全的不成对比。 “……”季沫无言以对。孩子终究会长大，而藤原理惠，也终于开始褪去了儿童的天真和纯粹了。 因为有欲望的话，就会想要争夺。 季沫是不一样的，她没有欲望，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父母的世界，一切的争夺都显得没有意义。 她只是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她想不出去死的理由。 “所以，我一定会是赢的那一个，对不对？” 不去争夺，就不会失去吗？ 那时候，季沫看着藤原理惠好像急切的想肯定什么的面容，缓缓的摇头。 即使在某些方面你得到了什么，也未必代表，你就赢了。 这个道理，藤原理惠大概只有在真正经历的时候，才会懂。 “理惠，无论如何。”季沫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争什么的。可是，我也不会帮你去争什么的。” “因为你什么都不想要。”藤原理惠显得有些黯然，“我如果像你一样就好了。对不起，季沫。其实，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要这个位子的，只是那一瞬间……可是我害怕了。我怕有一天我会伤害到你。不，我一定会伤害到你的。因为我总想要各种各样的东西。万一有一天，你想要的东西和我一样，该怎么办呢？” 季沫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还没有发生的话，就不用道歉，你有这个意识的话，就不会伤害我。”何况如果本来就没想要，为什么就有伤害的说法？藤原理惠的这种蜕变和成长，在季沫看来太理所当然了，甚至于，在她的眼中，藤原理惠依旧是那个本性善良的孩子。才意识到自己的‘长大’，就已经开始害怕‘伤害’她了。 这样……就够了。 只是季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局面来的比想象中来的更快，也更糟糕。 “精市他……？” “恩。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雅美揉了揉太阳|岤，看上去略显倦色，“这次可不是我的意思，是精市自己决定要就读神奈川附属中学的。” 这可真是稀奇，这几年来，幸村精市对于公立学校的缺乏竞争意识和懒散，嗤之以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知道幸村精市应该会在中学就读神奈川附属中学，但是实在没有预兆，让季沫也就淡忘了。毕竟很难有人将真实存在的世界，样样都往剧本上套。 “那……阿姨没有问精市？” “问了。”雅美没好气的说，“他说不想再在南湘南待下去了。” 其实他能待上五年，已经是很了比起的事情了。季沫暗想，如果是她，她大概半个学期都待不下去。那边的人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相比起能力，季沫更看重一个人的品行。一般品德扭曲的话，一辈子也很难改良，很是容易背后捅人。好在幸村精市牢牢守着自己的骄傲，他每次都能赢的光明正大，也能对付那些小人。就这点说，幸村精市确实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 “我只是觉得在那里锻炼够了而已。” 季沫回过头，就看到夕阳下那个男孩骄傲笔挺的身影，“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学的东西了。” 狂妄吗？不，反而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这个优秀的孩子，理应如此骄傲。 “季沫，这两天有空吗？我想让你和我介绍下立海大附属学校。”幸村笑着，很是真诚的对季沫说，“我妈妈说你已经是内定的学生会主席了。恭喜，季沫。” 季沫淡笑颔首，“谢谢。” 没有什么能比得到重要的人肯定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季沫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一个孩子。 知足常乐。 但是当季沫第一天在学生会整理文件的时候听说有个一年级的小鬼举着网球拍单挑了整个网球部逼着学长退位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觉得幸村精市的性子有所缓和的她真是个白痴。 “哇塞，谁啊，这么牛。比我还嚣张0 a0”这个不用说，定是藤原理惠无疑。 “你也知道你很嚣张啊……学妹……”来到学生会半天就被藤原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学生会学习委员长有气无力的说。 “现在怎么说？”季沫蹙眉，虽然她确实经常想着如果幸村精市和她一所学校就好了……这种状况，偶尔还是距离产生美算了。 “还能怎么样，就是那小学弟睨视群雄……啊不是，是全网球部的人要当网球部部长，而那位部长反悔不干了。”学生会现任会长月岛嘉兵卫睁着有点朦胧的蓝眸，懒洋洋的靠着学生会一边的柱子，顺手捋了捋刚到肩长的银蓝的头发，自言自语，“啊，头发又该剪了……” 季沫无语的看着完全没听到这位学长在说什么只看到他动作的一些女孩子眼中迸出的红心。 果然距离产生美…… “这事好歹也是学生会管理的范围内，不能让他们再闹下去。” 嘉兵卫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多了让人不可违逆的气势，“季沫，还有藤原，去处理下。” “抱歉，月岛会长，我要避嫌。”季沫苦笑笑，这样说。 “恩~？” 月岛嘉兵卫看上去没睡醒而半眯的蓝眸睁大了一米米，脸上浮现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避嫌？怎么，那小子是你的男朋友？虽然我不反对早恋，不过你找男友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啊，这家伙可是标准的会给周围人惹麻烦的性子。” 季沫耐着性子等这位外表淡然内心八卦的会长说完，露出了标准的客套笑容，“月岛会长说笑了，他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哦，未来的男朋友候选，不过我诚恳的建议你将他从你的男友候选列表里剔除。” ……谁能将这个人拖出去抽一顿？ “我去吧。”最后是理惠不耐烦了，当机立断的就往外走，“季沫你只要等着我的报告就可以啦！” “……真的没问题？”学习委员长脸色微微有些发青，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放心吧。”月岛挑出一本发型杂志，回到了永远的漫不经心状态，“最糟糕的就是两个同样嚣张的人对上了。” 一片沉默。 月岛啪的放下杂志，脸色狰狞起来，“副会长，我们走！” 杂乱的脚步声远去，留下季沫和那可怜的出场了还没出现名字只有代号的学习委员长，默默的继续整理起了文件来。 于是，那就是藤原理惠和幸村精市的初识。也是那次开始，两个人彻底对上了。 “我真不敢相信！”餐厅里，理惠的声音陡然拔高，引来不少侧目。季沫默默的扒着便当，努力将自己的存在缩小缩小再缩小。“虽然我只是个业余的，可是那家伙网球居然这么好；然后他竟然都不知道要让下女生；他究竟是不是男人呀！” 所以说，姑娘你为什么要经不起挑衅用网球决胜负来决定胜出者啊……季沫心中默默的吐槽。 “真不好意思，我才12岁，经不起男人这个称号。” “啊啊啊，幸村你这个混蛋！”藤原瞬间就炸毛了。 “身为女孩子，居然说这么粗鲁的话，真是太松懈了！” 看到幸村身边的人，藤原理惠一下子泄气了。 倒是季沫笑了起来，“精市，玄一郎。” 玄一郎冲季沫点点头，算是招呼，两人很干脆的拼桌，碍着季沫和真田，藤原理惠硬生生的将‘坚决不和你这家伙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这句话给咽了下去。“哼！” 她气鼓鼓的低头拼命的吃。 幸村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就不再理会对方。他看着季沫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季沫抿嘴笑了笑。见此，幸村也没继续问下去，倒是话题一转，“说来，那天我以为学生会那边过来的会是你呢，因为有听说你是下一届的会长，是要避嫌？” “……我不是下一届的会长，只是候选人。”季沫第一次打断了幸村的话，显得有些尴尬，“我和理惠都有可能成为下一届的会长的。” 幸村一顿，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淡淡的看了眼藤原理惠，说，“哦，原来她是下一届的会长。” “啪——”藤原理惠一摔筷子，脸色发黑，“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和季沫都可能成为下一届会长。” 幸村向后靠着椅背，神色略显淡漠的说，“是这样吗？可是按照季沫的性子，她退出我都不意外。”他扫了眼藤原理惠，对方在那美丽的紫色眼中，看到的只有薄凉和深深的寒意，“她不会和你争的。” 藤原理惠僵硬在原地。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季沫自己说，她是不会和她争的；而第二次，却是另一个人告诉她，季沫不会和她争。 “精市……！”季沫皱着眉头制止，幸村精市的行为，无疑让双方都相当窘迫。 遗憾的是，藤原理惠从来不是个愿意冷静下来慢慢想的人，“不要说的如果她争就会赢过我一样！你们凭什么这么认为！别人的努力都一文不值吗？你就这么肯定如果季沫不让，我就争不过她！” “哦？”尾音的声调清楚的表达了幸村精市的不屑，就在季沫觉得下一秒理惠就会掀桌子的时候，一个很熟悉的慵懒声音横插进来。 “哎哟哎哟，我说小子啊，就看到你两次，怎么两次都在吵架，你这样的居然是季沫小姑娘的青梅竹马，都可以列入校园十大不可思议事件和七大惊悚事件了好伐。” “月岛会长。”不可否认，看到来人，季沫大松了口气。 月岛抽空对着一边抛了个媚眼，引来一阵花痴声，才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幸村和藤原这边，“未来的风纪委员长也在啊。啧啧，可能是未来学生会会长的姑娘和未来学生会风纪委员长看来是压不住一个‘小小’的网球部部长了。” 会长，您真的是来劝架，而不是火上浇油的吗？ 一边的副会长默默捂脸。 对方可不管这些，直接顺手从隔壁桌子那边拎了张凳子就很自来熟的坐下，“不过小子，才一年级就挑了整个网球部，还放话‘从此后，网球部以实力说话’，你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会长谬赞。”那个表情完全不像是觉得被谬赞了的样子，完全是嚣张+得意＝欠抽。 月岛抬了抬眼皮，叹了口气，“季沫，为你这位神奇的青梅竹马翻译下我的话。” “……”季沫沉默了下，认命的开口，“月岛会长的意思是，‘在我的地盘闹事，给我增加工作量，你是想造反，想改革，还是不想活了。’” 幸村：“……”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羞涩的看 ☆、第五章新一届学生会会长 海水之深，怎能探得。 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学生会权利是很大的，虽然这并不是造成月岛神奇性格的理由之一——至少季沫是这么相信的。 “又是一个美丽的清晨。阳光明媚，鸟儿在枝头欢唱着礼赞。” 又开始了…… 全学生会成员见怪不怪的继续干着手头上的活，让不知为什么会闲到蛋疼的会长接着每日一赞。 “在如此受到神明恩泽的早上，我们居然如此繁忙于俗世，看这天空，看这绿化，看……” “月岛会长……”季沫揉了揉在如此‘美妙’清晨就有点发疼的脑袋，“你的那份工作，我已经处理完毕。”所以拜托你不要再为了逃避工作每日例行来一次‘生命如此美妙我们应该让自己从忙碌中解脱出来’的咏叹了！ “哦哦，季沫小姑娘，你的存在真是我最大的救赎~”月岛走近季沫，深情的凝望着对方的脸孔，整个人看上去都在发光一般，“感谢八百万神明冥冥之中指引我找到了你~” 季沫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很平静的说，“理惠，麻烦你在之前我填写的健康体检表中，将‘偏头疼’的那一栏打个勾。” “月岛会长，如果您再凑近季沫，小心我告你性马蚤扰哦。还有麻烦您的蹄子不要妄图放在我青梅竹马（重音）的肩上。母亲再三关照我在学校要照顾季沫，如果她被占了便宜，即使是非人类的存在我也会很困扰的。”门口传来一个温柔的滴出水来的声音，季沫暗自抽了抽嘴角——幸村来了。 “呀咧呀咧，这不是幸村学弟（重音）么。” 月岛优雅的一甩头发，看上去要多和善有多和善，要多优雅有多优雅，“自从上次的友好面谈后，每天早晨都要让幸村部长结束晨练后弯来学生会一趟，可真让鄙人受宠若惊啊~” 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 所有在场的人在心中都默默吐槽，上次的友好会面？那只是又一个见证了会长搞砸了一次人际关系的重要人证而已吧。 一般人到这边就词穷了，可是幸村精市是谁？幸村精市在南湘南这所要成绩就不要脸的学校待了整整六年。他眼睛一眯，微笑着吐出了很强大的话语，“真抱歉啊会长，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这个死小鬼当真什么话都说得出！ 月岛很隐蔽的抽了抽眼角，“学弟这么说真伤感情。” “哪里，和会长您谈感情，我觉得找禽兽还比较可信。” “……”＝a＝ 月岛捂脸，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厚脸皮和无耻可以说出的话了。 在月岛哀悼‘前浪死在沙滩上’的当口，季沫和幸村已经离开了学生会。 “精市，你这么些年，总是因为南湘南是寄宿制学校就错过自己的生日，阿姨让我问问你，下一次的生日，想要怎么过？”季沫看了眼最近似乎变了不少的幸村，这样问道。 “生日？”幸村一怔，“我的生日还早着呢……” “这是阿姨的意思，多少也有补过生日的意思吧。”季沫解释，至于为什么这个问题会落到她头上，纯粹是雅美以‘你和幸村精市在学校相处时间更长’为由，虽然这也不是很成逻辑。 “你呢？”幸村精市冷不丁问。 “我？” “恩……”幸村沉默了下，“你的生日就在下个月，不是吗？” “其实每年雅美阿姨都有给我过……”每天的10月3日，幸村雅美从来没有忘记过。 “别紧张。”幸村忽然说。季沫一愣，幸村停住脚步，认真的看着她，“别紧张，季沫，我没有别的意思。没过生日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好，不是你的问题。母亲一直将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对我而言，你也是我的家人。” 只是彼时年少，心中存有狭隘的成见。 现在回想起来，未免可笑，也过于伤人。 “……精市，你……”在南湘南小学，后来发生了什么？这句话，季沫终是没有问出来。 “恩？” “不……没什么了。”季沫摇头，“你还没说生日要怎么过呢。” “晚上回去一起商量吧，别忘了还有亚也，她总是人小鬼大的很。”最后一句，幸村已经隐隐带上了埋怨，可也带着一种笑意和满足。 有家人在身边，真好。 季沫笑了起来。也许季沫她想要的东西，总是不多，又平淡，又无趣。 可是她想，她是幸运的，因为经常，她小小的愿望，即使她在原地等待，也会实现。 接近年底，很快就是月岛进入高中，决定初中学生会会长的时候了。可以感觉到藤原理惠竭力压抑的焦躁，季沫对此亦无可奈何。她确实没有和藤原争什么，但是决定权在于月岛。偏偏对方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 “请问月岛会长有什么事情？”门一开，就见穿着网球服的幸村精市站在门口。 今年立海大的网球部取得了完胜，刚完成颁奖典礼，幸村就被真田告知，月岛要他们一起过去。 “哦哦，亲爱的学弟。我是邀请你来见证立海大附属初中第……” “第152届。”副会长小声提醒。 “恩哼，第152届会长接替这一光荣的历史时刻的。” 所以说，究竟是为什么你要一个网球部部长来见证，而且对方还是你的死对头！ 在场所有人都这么想道。 幸村精市的目光环绕了一圈，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挑了挑眉，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那位常年抽疯状态的会长，“哦，那么就请告诉我，是谁终于可以将大众从一个不怎么靠谱的会长手中解救出来呢？” 季沫隐隐觉得不对，某个猜测一闪而过，该不会…… “我宣布，下一届的学生会继承人是——幸村精市！” “……”现场陷入了沉寂，紧接着，炸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 “别开玩笑了！”藤原理惠的声音很是尖锐，“月岛会长，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啊啦，我再怎样都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啦。”月岛捋了捋刘海，看上去在笑，季沫却很清楚的看出他那蓝色的眸子中毫无笑意。 “我和季沫才是候选人。”藤原理惠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荒谬的结果，“候选人的信件我依旧还保留着，这是那么不负责任就能随便改的吗？！” “这当然不是不负责任就能随便改的，不过我是负责任的更改了。”月岛懒洋洋的说，“不要这么经受不起挫折啊，藤原，当初候选人是根据成绩和潜力决定的，不过这一年中，你自己真的觉得，你适合学生会会长这个位子？不过你也不用悲伤，毕竟还有个季沫陪你。啊，当然，你也要想想我，我是带着多么悲痛欲绝的心情，才决定让幸村精市当我的继任者啊~” 藤原理惠呜咽了声，捂着脸撞开身边的人冲了出去。 “理惠！” “让她去！”幸村精市忽然出声的喝止，让季沫吓了一大跳，收回迈出去的脚步，回过头看向幸村。 幸村精市却没再说话，他一向知道如何阻止季沫。 “听幸村学弟的吧，季沫小姑娘。”月岛理了理刘海，“当然，季沫小姑娘，不让你做会长，只是不想让你难做而已。也许你比我更清楚也说不定，你不适合做一个领导者。即使你够优秀，器量也够大。鉴于此，我不得不放下私仇，让我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做我的继任者——怎样，季沫小姑娘，要不要夸奖会长我不计前嫌，胸怀宽广，英明神武？” 季沫沉默了下，而后挂起这一年中愈发熟练的招牌笑容，“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就算是昧着良心我也说不出口。” 月岛：“……” 最后，月岛半死不活，用一种几乎带着心碎的目光一边看着季沫，一边在所有人抽搐的目光下，给予了幸村精市代表学生会会长的徽章。 “那么在我们离开后，之后其他职位的择选，就是幸村现任会长的事情了……啊，除了已经定下的副会长季沫和风纪委员长真田玄一郎。” “我是副会长？”季沫有些惊讶的问。 “恩，其实，我本来是中意你当会长的。”月岛淡淡的说，此时的他，已经收起了那套随意，很容易就让人看出他的认真，“可惜，如果你有‘想要实现’的目标就好了。或者是在意的人或物也可以，随便什么都可以，不然你是不能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啊。嘛……不过就这样说，你也不会明白的吧，但是季沫，无论如何。”他说，“无论如何，现在的你，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 他重复着这句话。 你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站在高高在上的位子。 因为你自己都没有坚定的决心，最终死守的底线。这样的你……是不行的。 “55555555这就是为什么我只能选了幸村精市！”月岛捂着脸假哭，“季沫小姑娘，要不你现在就决定帮我处理高中学生会文件，然后坚定这个决心的你，我就能选你当初中会长啦~” “月岛前（重音）会长。”精市笑容可掬的说，“虽然你在关键的时候没有表现出需要看精神病医生的清醒，遗憾的是，这种时间段显然缺少一定的持续性。季沫现在是我的副会长，要处理文件，也是帮我处理。” 好……好毒…… 月岛觉得自己的心碎的噼里啪啦满地的渣子。 终于，会长事件也算告一段落。季沫见幸村很麻利的解决了人员分配问题，最后终于没能忍住问道，“你在事先就知道你会当选会长吗？” “为什么这么说？”幸村精市头也不抬，效率很快的将文档归类。 “……只是隐隐有这种感觉……” “季沫。”幸村有些无奈的伸手抓住季沫的手腕，“你每次紧张起来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用右手抓左手手腕。”感到手上传来的凉意，幸村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月岛会长是个厉害角色，器量也很好。” 幸村精市的声音比起小时候趋向柔和，带着奇异的，镇定人心的力量，“我虽然和他不对牌，可是偶尔碰面，我们会互相商量些事情，也不奇怪。”就是语言措辞多少有点刀光剑影而已。幸村暗自补充。 “原来如此。”季沫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不过幸村没有告诉季沫，让自己来当会长，其实是幸村自己提出的。 和季沫不同，幸村如果有想要的东西或者达成的目的，就会自己去争。 他也不吝于表现自己，并且他从不缺乏自信。 他错过了季沫的小学时期，可是对于不陌生的名字——藤原理惠。在真正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幸村就不待见。 那是个为了自己利益，即使有意识，也绝对会转身背对季沫的女孩子。 学生会主席。以季沫的性子，虽然幸村知道她一旦坐上这个位子，一定会负责，不会什么事情都好说话，但是下意识的，他就觉得季沫不会喜欢的。 能做，做得好，不代表想做。 而藤原理惠，不说她本来就没季沫处事不惊的能力，就说她不能不带入主观的思考问题，她就已经出局了。 可是无论是幸村也好，还是月岛也好，都不曾当面给她难堪，直接了当的点穿藤原理惠眼中深藏的、不适时宜的野心。 人是矛盾的，但这种矛盾未必会影响在关键时刻自私，藤原理惠无疑是这样的人。 一直没有真的让季沫和她的友谊产生不可挽回的结局，不是因为幸村和月岛不忍季沫伤心，恰恰相反—— “季沫小姑娘总是记得别人的好，而且眼神很犀利啊。” “所以，要她对一个对她好过的人陌路，就要一次性耗尽那份曾经的好。” “幸村学弟，要不要看看呢？” “要摔跤的话，越早越好哦。” “我……期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有没有觉得，会长是萌物！？ ☆、第六章错失的惟一一次机会 人生啊，就是这么充满了悬疑，也许上一秒钟是绝望，而下一秒钟……抱歉，还是绝望。 ‘将别人踩在脚下很满足对不对……’ ‘只是为了自我满足这种理由……’ ‘……对别人的痛苦一无所知……’ ‘你怎么不去死………’ ‘幸村……精市！’ 黑暗中，幸村精市猛的从床上掀起被子坐起来，一身的冷汗。 南湘南…… 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幸村篮鸢的眸子透出一种冰冷和压抑的冷酷。 那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只要求结果，不要求过程。 你够厉害不够，还要够狡猾，够……狠。 幸村精市厉害到了出类拔萃的地步，甚至于弥补了后两项的不足。那时候的他傲慢，因为他相信他是有这个资本的。他进去是为了锻炼自己，因为听说从这小学出来的，之后大部分都会进好学校，竞争力够强，能够成为社会的佼佼者。 他幸村精市，自然当的起这所学校。那时候的他是这样想的。 无论竞争多严酷，无论压力多大，他都一定会是最好最优秀的那个。 这种性格仿若天成。因为不管幸村御守和幸村雅美从没有这样的要求。 可是他想他终归是过于年轻了，没有想到，南湘南小学，不仅本身希望学生不择手段的达成目的，就连这所学校本身，也是如此卑劣的存在。 进入南湘南小学的很多人都是单亲家庭，或者身世微妙的，他们的心灵本就不健全，即使是孩子。而这所学校利用这点，加深了他们心中的不平衡感，和对别人的负面情绪。这样的孩子更加会拼命，会去竞争，会取得成绩，会让学校声名远扬。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所以我这么做也没什么。 那些人的笑容真是刺眼，真想狠狠撕碎。 总有一天，我会将嘲笑过我的人踩在脚底。 这所学校，就是在用这种暗示。 然而幸村精市是个例外。他的家庭美满，本身没有什么不幸。可是这所学校四处潜伏的阴暗终归是对他产生了影响。 他开始变得不愿意回家，反而愿意跟一群不知何时就会出来咬对手一口的凶残幼狼，斗的不可开交。 骨子里，他有些享受这种适者生存，强者为尊的环境。 也许雅美是第一个清楚意识到这点的人——幸村精市，性子像极他的爷爷。 强大、好斗、冷酷而傲慢。 也许真要说什么是雅美也不得不承认的优点，那就是卑劣的手段，幸村尤一是不屑使用，不会使用的。在如何都一样。 幸村精市也是。 但是当终于有心智过于扭曲的孩子，踏过了那条社会和法律的界限的时候，幸村精市才幡然醒悟，其实他所沉迷的强者为尊的世界，依旧是建立于他有恃无恐，被法律保护着的情况下的。 学校将这件几乎与蓄意谋杀无异的事压了下去，校长找了幸村精市，双方达成了共识，幸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说出去不过是让这学校的名声一落千丈，倒霉的，还是学生而已。 社会有兴趣的同时，也为了这所学校的学生刻上偏见。而幸村精市，恰恰也是这所学校的不是吗？ “那不是个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孩子。”已近中年的校长勾起嘴角，对于副校长担心幸村离开就将事情说出去的想法不以为意，“他知道对他而言什么选择是最好的。何况……”他笑起来，“我们学校有错什么吗？不过是那群孩子自己的选择罢了。他们是，幸村精市当年也是。” 错的不是校方，他们顶多是多加利用了一下生源的脆弱和本性罢了。 幸村精市明了后，才真真切切的反省起自己6年来的所作所为所想。 回到家，看到季沫和亚也对他笑着打招呼的时候，没人知道，这个几乎和死神擦肩而过的男孩差点就流下泪来。 ‘不了解我们的痛苦，也不懂得珍惜……’ 他想，即使那个男生要杀他，他还是说对了一些事情的。 他当真有可恨之处。 “会长，这些文件请过目后盖章。” “恩。”结束了网球部的晨训，幸村精市在上课前还需要处理一下学生会的公文，因为晚上的梦魇， (综漫同人)殊途第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有些精神不济，尽管他超乎常人的自制力没有让他表现出来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有些事情到底还是疏忽了，比如…… “季沫呢？” 他忽然想起来，自从进学生会大门就没看到季沫，这在平时一般是不会出现的，通常是季沫整理好了资料给他才是。 “副会长今天没来……”学生会干部之一的男生看上去比幸村更加茫然。 幸村心跳陡然有些变，不知为何，他忽然就想起了晚上其实和季沫完全搭不上的梦镜来。 而后暗笑自己胡思乱想。 可就是心神不宁起来。 最终幸村还是放下手头的事情，打开手机给季沫挂了个电话。 第一次，无人接听。 幸村精市按了重播，直觉性的，他觉得季沫应该在才是。 过了半晌，传来‘嗒’一声，手机接通了。 “……” “季沫……？”幸村蹙着眉头，对方没有出声这点，让他觉得很反常。 又是过了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声音，“……精市。” 声音有些轻微的变调，然后又在尾音的时候戛然而止。 更像一种自我抑制。 “……季沫，你……”在哭……？“在哪里？” 真田玄一郎刚进学生会，就见幸村对着电话脸陡然一沉。 “……” “说话。”幸村的声音不大，却带有一种温婉的压力。 “在家。” 是现在打算赶回去？ 幸村精市凝神听着，却确实听不到半分杂音，可是如果真的在家，这种状况也有些不正常吧。 从小到大，幸村精市还从来没见过季沫哭。一点想要表现出哭泣的样子都没有。 即使有两次他无异说了或者问了伤人的话，她的表情也只是淡淡的落寞和伤感。 却一点哭泣的意味都没。 那么，是什么能让在幸村看来，内心相当坚韧的季沫，哭出来呢？ 只是瞬间，幸村的脑海中便闪过了几个可能。 这时候，季沫的声音再度传来，只是这次，由于句子过长，她不能很好的压住自己哭着的声音，有点沙哑，还轻轻的抽气声就那样传了过来，“我真的没事……精市，要上课了吧，我过……帮我请假吧……” 你这样说没事，让我怎么放心！精市想，总算是没咆哮，“……我知道了，我帮你请假。” “……恩。” 电话挂掉的下一刻，幸村就对真田说，“玄一郎，帮我和季沫给老师请个假，多谢。至于今天下午的部活，我之后会补上。” 真田玄一郎很爽快的点头，一句废话没有。 他很清楚，幸村会翘部活，那必定不是小事——或者是对幸村而言的大事。 可是根据幸村精市仅有的2次翘部活的记录，这次不是亚也有事，就是季沫有事。 真田玄一郎想着幸村刚才的嘱咐：那必定是季沫了。 不过那临行前的脸色……真田很怀疑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揭了幸村的逆鳞。 可惜这次，真田猜错了。 季沫没有说谎，她确实一直在家，不同的是，当她早上睁眼的时候，她的家，四面的墙壁都消失不见，只剩下灰色的漩涡。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起来的恐惧和战栗。 季沫简直想要放声尖叫起来。她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感受到这种氛围，都会经受不住那份本能的恐惧感。 对于吞噬，对于未知，对于扭曲。 她不敢碰触那4个漩涡的任何一个，仅仅是抱紧了自己，希望自己缩小一点，希望那漩涡不要蔓延过来。 而后，她看到4个漩涡隐隐的出现了不同的影像。 半透明的，好像幽灵般的东西。 她看到自己和好友一起到学校；又看到小时候的自己玩着父亲给她买的玩具。 还有她和导师在对话；之后就是自己似乎脸色充满死气的躺在什么地方。 这当口，‘幼年的季沫’回过头，冲着季沫露出了无邪的笑容。 这一次，季沫是真的惨叫出声了。 曾经的模样，却让季沫想到了她一直心怀恐惧的，日本精致的人偶。栩栩如生的恐怖。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即使是闭上眼睛也好像听到了咯咯的笑声，季沫被这种感官折磨着。哭泣了起来。 她还是害怕的。 然后就是幸村的电话。 精市，救命…… 求救声就这么卡在喉咙口，季沫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是只有她一个人才会看见的幻觉还是不过是一个梦境中的梦境。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 手机滑落到地上，季沫抱着头蹲在地上，浑身发抖。 如果这是梦，请让我醒来——8年前，她请求过同样的事情。 但是那时候她没能醒来；如今也一样。 这种磨人的氛围在之后不知怎的，居然让季沫也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 想要碰触的错觉。 如果是噩梦，那么梦中死去，现实中的她就会醒过来。 一直一直，她都是用这个方法拜托噩梦的。 当她意识到她在一个‘噩梦’中，她就会确实的‘杀死自己’。 也许…… 她眯起眼，没有发现自己的神智在持续的高度紧绷下，已经有些不清明了起来。 这些‘我’在暗示，我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回到原本的世界？ 原本的世界…… 季沫的黑眸慢慢的有些迷蒙，近乎是无意识的站起来了。 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季沫？” 往前踏出的脚微微一顿，季沫迷茫的眨了眨眼。 那是幸村精市的声音。 “季沫，你在吗？” 只要再走几步…… 些微扭曲的道路变的模糊了起来。 只要……只要踏出去……过去……到那里…… 那里才是我的家…… “季沫？我进来了？”听不到回应的幸村皱起了眉头，心中那份不祥更加的浓烈起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季沫有些慌慌张张的回过头。而看到玄关的鞋子确定季沫确实在家的幸村想到季沫不知为何没有回应，心下一惊，担心她出什么事情，就跑向了季沫的房间。 急促的脚步让季沫忽然就慌乱了——那个即使当初刚穿越的时候都能强自镇定下来的季沫手足无措了起来。 可意识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砰——” 门被猛的打开，幸村看到站着的季沫脸色猛然间就变得有些恐怖，“季沫，你的脸色……” 季沫的嘴唇动了动，有些木然的侧过头，那扭曲的空间消失的就好像一切都是她的幻觉，本来就没出现过的样子。 “……季沫！？” 眼前一黑，幸村焦急的呼喊仿佛也远去了。事实上，幸村的话季沫几乎没听到半句，因为那时候徘徊在季沫脑中反反复复的就只有一句话而已。 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过度章节（码完才发现） 请不要抽我，cj的看 ☆、第七章病发 伤心的滋味，就像喝下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凝成热泪。 ——摘自某部同人小说 在幸村精市的印象里，季沫几乎从来没有生过病。最多是些小感冒，通常睡一觉也就好了。 也许真应了那句，平常不生病的人，一但生起病来都是大病。 这一次季沫在医院里昏昏沉沉了近半个月，才清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守着她的雅美，也不知她究竟守了多久，看上去神色都有些憔悴，让季沫心生愧疚起来。“我这就告诉精市。”雅美给季沫掖好被子，按铃叫了护士，就出去打电话了。 另一边，幸村精市正在监督网球部的训练，这段时间这位部长大人尽管神色淡淡，但是周围的一身压迫力……是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没人胆敢这种时候触这位的眉头。而网球部的正选，除了真田敢问幸村发生了什么事并且得到幸村简介的答复外，其他人没打算做询问私事这么失礼的事情……不过就是正常程度的好奇而已。 此时的真田玄一郎因着剑道的深入，已经隐隐有了未来立海大皇帝的影子，在网球部已然积威已久，也就造成了没人打从他嘴里撬消息的脑筋。 于是诸如仁王雅治、丸井文太的正选就纠结于想问不敢问的状态了。至于柳莲二，他虽然对收集信息有一手，可是对于他人私密的事情，他是不会做出过于深入的调查的。他感兴趣的只是一些可以公开的信息和轶闻罢了。 这个时候，网球场上忽然传来一阵铃音。幸村精市几乎立刻就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走过去，一边往网球场外跑一边就接起了电话。 网球部的众人有些面面相觑。 好吧，虽然幸村精市其实是事先打过招呼，说这些日子可能有紧急的联络……不过果然真见识到了这位部长大人将什么事情放于优先网球部，还真的是有点罕见和……惊悚。 “噗哩，不行了，我真的很好奇啊，心跟猫抓似的。”仁王雅治眯了眯玉皇色的眸子，细心的观察着铁丝网外幸村的表情。从本来的严肃，到之后的松一口气，看来，应该是好消息。 仁王雅治的判断是对的，因为幸村再次踏入网球部的时候，一个月来周身的阴霾扫去了一大半。 “玄一郎，我去一次医院。” “加训两倍。”真田顿了顿，才压了压帽檐，“她醒了？” “恩。”幸村点了点头，拿起包就离开了。 她？ 耳尖的丸井听到这个词，暗自称奇。是部长的女朋友？没听说过呀。而且真田副部长好像也很熟悉对方的样子……啊啊，好好奇好想知道……》__《 姑且不谈因为幸村的离开心散了一小会儿的网球部正选，幸村叫车来到医院后，在季沫的病房门口，看到了神色难看的母亲。 只见雅美挡在季沫的病房门口，和另一个神色略显冰冷的女子，激烈的争吵着什么。应该庆幸这里的医院病房隔音还是很不错的，不过，从雅美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似乎在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愤怒。 “母亲？”幸村唤了声，却是站在雅美这一边，面对着那陌生的女子。“这位是……？” “……她是季沫的母亲。”雅美沉默了后，才说。却没法说，她还是她上学时的挚友。因为对方变化的太过厉害，已经让她认不出了。 不想对面的女子，也就是季燃忽然就发出了怪刺耳的冷笑声来，“她不是。” “季燃！” “我不会承认的。”季燃冷笑着说，“我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孩子的。” “你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 “是啊，是的。”季燃似笑非笑了下，那双黑眸显得有些空洞，饶是幸村被那双眸子一扫，也陡然的渗出一股寒意。“偏偏还有一张血缘鉴定书。” “季燃，你再如何恨他，孩子是无辜的啊。”雅美这一次的声音，几乎带上了恳求的色彩。“何况这次听说季沫出事，你还是来了不是吗？不要意气用事。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然而，对面的女子听到这句话后，非但没有显出任何动摇的神色，反而露出了有些狰狞的脸孔来。 “每个人都觉得我是因为这个孩子的父亲迁怒于她。不、不、不，我恨的是她，是她！” 幸村精市挪动脚步，彻底的挡在了季沫病房门口。 注意到他动作的季燃嗤笑了声，“你倒是担心她？”她低声嘟囔了让人听不清的话，抬起头，季燃的神色温和，完全不像刚才提到季沫时的恨意。“听我的劝，好孩子，离那姑娘远一点。不然你可能会被她害死也不知道。” “季燃，你说什么胡话！”雅美怒斥。 “好啦，好啦，反正你们都觉得我疯了。”季燃耸耸肩，半点之前失态的样子都没。可是雅美经她之前的那番话，又怎放心轻易的让她进去。 虽然医生说只能告诉家属季沫是什么问题，可是有一件事却说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不要刺激季沫。 雅美直觉性的角色，不能放季燃进去和季沫独处。 可惜事不随人愿，感觉到什么的季沫自己开了门，看到门外呈立鼎状的三人，微微有些疑惑。 “……季沫，你怎么这就出来了。”雅美看着季沫穿着绿色的病号服，似乎愈发的单薄起来，直皱眉头。 “……”目光微移，看到季燃，季沫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进去谈谈吧。”反而是季燃笑了笑，仿佛之前和雅美以及幸村面前诅咒季沫的人不是她似的。 幸村精市蹙眉，想跟进去却被季燃拦住了。 和季沫拥有相同眸色和发色的女子笑的一片温婉，“让我们母女说两句贴心话可好？小弟弟。” 不好！ 幸村精市真的很想直白的这么说，他能清楚的看出季燃的眼中毫无笑意，甚至是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恶意。 “精市。”雅美却不知，拉住自己的儿子。 季燃见此笑笑，拉着季沫近了病房，关上了门。 一离开幸村雅美和幸村精市的视线，季燃几乎立刻松开了手。 季沫意识到季燃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可是合起来，来到这个世界后季沫一共就见了她两次。第一次还是在极度混沌和恐惧的情况下，这让季沫在再次见到季燃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有些害怕。 她记得那个眼神的。 空气一下子有些凝固，最终是季沫硬着头皮开口，“母……” “不要叫我母亲，我不是你的母亲！”季燃一下子就打断了她的话。 季沫一僵。但也没继续开口。毕竟，要她喊一个陌生女子做母亲，也是有点困难的。如此倒也合意。她偶尔从雅美口中得知季燃不待见她其实是因为这个身体的生父，这种事情，前世季沫倒也听的多，见的多了。也就没有太大怨怼，何况，她确实…… “呵呵，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呢。正合你意不是吗？” 季沫愣了愣。她抬头，见到季燃有点恶毒的笑容。一字一顿。 “不过是个孤魂野鬼，抢占我女儿的身子。你怎么会是我女儿？” 季沫脸忽然就白了。 “很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家族在中国也算是道家的末裔，这种灵魂的把戏，我还是看的穿的。怎奈何终究是没落了，我也没法将你驱逐出去。”季燃恨恨的说，“所以所有人都认为是因为我对月岛志哉始乱弃终心怀怨恨才迁怒于你，根本不是！我不过是看上月岛那阴阳世家的血脉。好容易有了阴气过甚，可以学习我家族家传道术的孩子，竟然被一个野鬼给灭了魂魄，占了身子，我怎么甘心！” “我怎么甘心！”季燃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有些刺耳。 季沫脸色苍白，可是听着季燃发泄似的诉说，脸色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季沫与人为善，可如果当她是任揉的面团，那也错了。 “也就是说，你为了你的目的，勾引了月岛家的族长，利用他诞下孩子，就打算拿孩子当工具用？”季沫慢条细理的说，神色沉静，“你口口声声说我这孤魂野鬼杀了你女儿，可是你所怨恨的，不是因为我而要了你女儿的命，而是因为没了这个女儿，你失去了一个工具。” “……”季燃的目光陡然变得恐怖起来。“对，那又如何呢。她是我的女儿，我生出来的女儿，我给了她生命，死在我手里也没什么不对。” 当季沫意识到季燃是真的起了杀意的时候，季燃已经抄起桌边的水果刀扑了上来。 她疯了。 季沫想。 根本来不及叫喊，季沫急中生智，将挂盐水瓶的架子狠狠的推倒砸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这声音让季燃的动作停顿了下，而门外早就准备听到异动就冲进来的幸村精市一推开门脸色就变了，一下子就冲过去死死禁锢住季燃拿着水果刀的手，雅美尖叫了声，按下了紧急按钮。 而季沫大病还未初愈，看到幸村精市和雅美的同时，心下一松，却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四肢麻痹。 但是……但是现在没有意识也没有关系……因为，幸村雅美和幸村精市都在。 她想。 在所有人手忙脚乱的当口，没人看到月岛嘉兵卫靠在医院转角的墙壁上，蓝眸冷清的望着窗外。直到医生对幸村雅美说季沫没事的时候，才默默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文中已经暗示了会长大人和季沫的关系哦~ ☆、第八章选择 三人行，必有j、情！ 过呼吸症—— 过度呼吸症候群/过度换气症候群（hyperventition syndro），是急性焦虑引起的生理、心理反应,发作的时候患者会感到心跳加速、心悸、出汗,因为感觉不到呼吸而加快呼吸，导致二氧化碳不断被排出而浓度过低，引起次发性的呼吸性碱中毒等症状。过呼吸就是呼吸过度，引起呼吸性碱中毒，造成手脚麻木，严重者伤害到肺部会导致咳血。（百度百科） 患有这种病症的人不易受刺激和打击，缓解方法就是让对方保持轻松的生活状态和心态。 即使如此，反复恶化的结果就是身体虚弱，肺咳血。现今有的治愈方法：无。 “啪——”幸村精市发泄般的狠狠砸了下电脑。深呼吸了几次才平缓了下来。 季燃在医院做的一出，已经让法院直接取消了她的监护权。并且转给了幸村雅美。自然，医院那边的政策本就是和病人监护人讨论病情。幸村雅美和幸村精市也终于知道了季沫的病症——过呼吸症。 “如果早几年发现并且加以防范就好了，一旦爆发……”医生摇了摇头，“就会经常性的难以控制，就好像起了个头一样。” 对方说了一堆医学术语，雅美听的一脸茫然，幸村精市倒是记住了点关键词，心下咯噔了下，回头就在因特网上查了下，果然不是什么好病。 他查到了，雅美自然也就知道了。她一直把季沫当自己的女儿来疼，看到这形容，自然心疼的直抹眼泪，直叹这个孩子命苦。 幸村精市沉默了会儿，直接往外走。 “精市，你去哪儿？” “……医院。” “可是刚刚才回来……” “我要去问医生……”幸村精市深深吸了口气，“季沫还能活多久。”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问题。 也许确实应该佩服，幸村精市能这样问的勇气。 等到季沫再度醒来的时候，又是过了三天，仿佛是守着时间一般，季沫刚从迷蒙中彻底清醒过来不久，就响起了叩门声。 “请进。”季沫下意识的回答。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幸村一家。 不想门一开，先入眼的竟然是一大捧红玫瑰，诡异的是，那玫瑰似乎还带着露水，闪闪发光的。 “亲爱的~季沫小姑娘~” 这般欠抽的作为，这样玩世不恭的声音，这种完全无视别人诡异目光的做派！ “……月岛前会长……”季沫条件反射的觉得头疼胃疼起来……这才是传说中的神经痛啊…… “季沫小姑娘。”玫瑰花移开，露出了月岛那张帅的天怒人怨的脸，整张脸加上银发和蓝眸，仿佛也一起和玫瑰一样闪亮了起来，刺的季沫眼睛都微微闪了下。“仅仅是12小时不见，我就对你思念甚深。从你不在我身边后，我人憔悴不堪，熬夜熬的黑眼圈都要敷面膜才能消下去。鉴于你出类拔萃的成绩，我深切希望你能够参加跳级考试，快快来到高中，帮我批文件吧，季沫小姑娘，没你我就像没了水的鱼，淹没在了文件的海洋里没了水和氧气啊！” “月岛前会长……” “恩？”月岛一手捧玫瑰，一手习惯性的拂上刘海，宛如爱琴海般的蓝眸深情的看着病床上的季沫，就像是定格在漫画中的最完美表情。 “您活到这么大，真的没有被套麻袋拖进无人的角落被别人拳打脚踢过那么一次吗？” “季沫小姑娘，宛如我这样英俊潇洒善解人意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如今社会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的优秀青年，怎么会发生如此不入流的遭遇呢？”月岛一副受伤的神情，偏偏说话的时候，又用起了咏叹调，让季沫看着那倒八眉毛装可怜（绝对的）还装的四周全是星星点灯一般闪耀的月岛再次觉得久违的偏头疼可以预见要发作了。还没等季沫说话，月岛闭上眼睛，笑的四平八稳，“呵，这么做的186个人已经被我打的再也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 这么做的人数还真不少…… 季沫哑口无言的看着月岛，决定不和他绕圈了，真的被他绕进去，多久都是会绕不出来的。初中一年的相处，她看过太多了例子了（自己偶尔也成了牺牲品）。 “你来的正好，月岛前会长，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矮油，季沫小姑娘如我想象的一般敏锐呢。”四处找了下没看到花瓶，月岛干脆就一手捧着玫瑰，一手拉着凳子正坐在季沫病床旁边。 他的脸上挂着的是和平时无二致的被大部分人称作帅气、少数人称作没心没肺、以及看透他本质的几个人称作意义不明（傻缺）的笑容。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是啊，这个医院，有我的‘眼睛’”月岛指了指自己的蓝眸。 季沫神色严肃起来，“你果然……” “是啊，我就是。”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季沫，“你这个身体同父异母的兄长啊。” 季沫默然。 对比之月岛笑米咪咪的样子，季沫的神色沉重了起来，脸色也有些难看。最终，她低低的说，“对不起。” “季沫小姑娘，你不用道歉哟。”月岛摇了摇手指。“我可是很高兴你的到来呢。你懂的，面对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妹妹还是母亲在怀我的时候，父亲出轨搞上的，你觉得我真的会有什么恋妹情结吗？虽然我确实想要有个弟弟妹妹来疼，可是不是所有的弟弟妹妹都会让哥哥姐姐产生恋妹恋弟的情节哦。” “……”季沫听月岛没有丝毫在意和怪罪的意思，神色却没有好起来，“……无论如何，虽然这么说有诡辩的嫌疑……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当然不知道，说来，还是我们月岛家还欠你一个解释呢。” “……什么？”季沫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此时的月岛嘉兵卫才似乎真的认真了起来，收敛起了那种看不出丝毫意义的笑容，淡淡的看着季沫，“你觉得，我的母亲会无动于衷吗？任由另一个窥视月岛家族力量的女人生下孩子，并且带走？不过当然，这也是表面的借口，真正的借口怕是，我的母亲无法容忍丈夫的背叛吧。” “……” “镇静些！”月岛伸手按住季沫微微发抖的肩膀，呼吸有些急促的季沫感到一股柔和舒适的力量传到身体里，驱逐了冰冷。“我的母亲只是想报复而已，所以就施展了阴阳术中的禁书——离魂法术。而我的父亲为了挽救同样留有血脉的孩子，又施展了另一个禁术——回魂术。结果，我的母亲成功了，我父亲失败了。不过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要付出代价。” 他看了眼季沫，对方看上去似乎安静的听着，神色渐冷。 “但是，你也不要觉得自己真的被我们害死了。回魂术的确失败了，召唤回的灵魂不是这个身体本身的灵魂！然而，即使失败，回魂术召唤过来的灵魂，也必定是已经死亡了的。” “……可是我没有死……” “你只是不记得。”月岛略显冷酷的指出，“一般被强行召唤进一个身体的灵魂，会有所缺失，记忆也不会太过完整。不过如果你愿意，我还是可以让你记起来的。虽然……我劝你最好不要。” “为什么？”季沫很惊讶自己比想象中的心平气和。 “你没有发现，自己一些特殊的地方吗？”月岛反问。季沫努力回想了下，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万物都有相对的因果。你失去了什么，会从另一方面得到别的。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记忆好的惊人吗？” 季沫一怔。 “本来你被召唤到这个世界已经8年，普通人的话，不说你前世的记忆，就是今世小时候的事情，也不过只有模糊的印象而已。可是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记得很清楚吧？” “……！”不错，除了记不得自己如何死亡，季沫记得前世所有的一切，以及今世经历的事情。 “嘛，这种记忆力可以说事恩赐也可以说另一种……残酷。”月岛摇头，“因为你‘无法忘记’。” 月岛看着季沫沉思的样子，“算啦，回归正题，我只是想问你，你要不要和我学阴阳术？” “咦？” “我父母自从使用禁书去世，我就继承了家族。现在阴阳术已经没落，月岛家族这一代有天赋的孩子根本没有。而你……老实说，如果你是那女人原本的孩子，我是一定不会管你的。可是你不是。看在你给我看了一年文件兢兢业业的份上，我怎么也要回报一下，不然会被神明斥责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月岛的口气轻快起来，仿佛又回复到了之前轻松的调调，“而且回魂术这个阴阳术有个空子可钻哦。那就是——也许你学习阴阳术后召唤了神明，可以许愿回去也说不定呢。” “……怎么可能！” “嘿嘿。”月岛伸出手指摇了摇，“你本来就是异世界的灵魂，为什么回魂术会是禁术，就是因为它侵犯了神的领域——时间，空间和灵魂的交错。所以要扭正这个术造成的‘错误’。神明大人也会允许的哦。” 季沫看着月岛一副‘感动吧感动吧’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说，“其实你只是想骗我和你学阴阳术而已吧！” “……”月岛笑着的表情仿佛定格了下，之后一把将玫瑰塞进了季沫的怀里，哈哈笑着，“季沫小姑娘，你心眼太多了啦，这样会很辛苦哦。对了对了，你这个病啊，可不是医生说的什么过呼吸症这种疑似绝症的病情，不过是灵魂和身体出现排斥的前期症状罢了。看，这又是一个学习阴阳术的好处啦~” “……你这家伙……”季沫嘀咕了句，却也笑了起来，仿佛一切都找到了源头，也找到了解决方法。 她还能回去，她可以将这一切当做异世的一场冗长的梦。 于是幸村精市皱着眉头，一边考虑要怎么和季沫开口说她的病情，一边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从前不顺眼现在碍眼未来可能更刺眼的存在将一捧红玫瑰塞进了季沫的怀里。而病床上的女孩则露出了一种安心的温暖笑容。 “……”门柄因为幸村手上忽然发力而发出嘎嘎的‘惨叫’，只见幸村的脸色刷的一黑到底，怒极反笑，“探病竟然带红玫瑰，月岛前任会长，您比我想象的还没有常识。可是我更加难以想象的是你一路来居然挺着所有人看精神病的目光还毫无所觉的坚韧神经啊。” “……”才多久不见这毒舌等级又上去了一阶……话说是怎么升级啊。 月岛深切的觉得自己的厚脸皮都可能扛不住这个级别的攻击力了，不过还是习惯性的和幸村对掐起来，所谓输人也不能输阵！就算人和阵都输了也坚决要体面的撤退！ “幸村小弟弟啊，我这不是劝季沫小姑娘抛弃你个没前途的网球部部长还兼职学生会会长的工作狂，来高中学生会这有着辉煌前途的高职高薪低工作量的部门么。” 幸村笑的身后一片染黑的百合……不，季沫深信，其实她看到了幸村背后黑色的羽毛飘下来了啊喂！ 连月岛这个阴阳师都被幸村的气势吓的一抖，差点就扔辟邪符上去了。 “高职高薪低工作量？这是对于季沫去了的你来说的吧，月岛前任会长。当初谁不知道季沫来了后您就变成了个三无——无工作量无压力无耻的挂名学生会会长呢？” 尼玛的……这架吵不下去了！ 月岛捂着脸，hp彻底归零。 季沫看着幸村精市，想到和月岛的谈话，心微微一动。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吵了。”季沫说，“精市，其实月岛会长来是和我说我的病情的。” 幸村精市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没人猜到季沫和月岛的关系，也难怪，季燃从来没有将男子的真实身份告诉过任何人。 月岛不傻，听季沫这么说，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在幸村看不到的地方，他转了转眼珠，暗自j笑了下，故作一本正经的开口，“是啊是啊，月岛家族可是认识能治疗季沫小姑娘病的家人。看在季沫小姑娘帮我一年的份上，我也应该表达点什么不是？” “真的？”因为能够治愈季沫的惊喜，让幸村竟然没意识到为什么月岛会知道季沫的病情。想当初，因为不是季沫的亲人，医生甚至拒绝透露给幸村雅美这个监护人。直到监护权彻底转让，他们才得知季沫什么病。 只能说，智人千虑，也必有一失。幸村精市终究不可能捕捉到所有的细节。 “是的是的。不过那位专家不在日本，所以，恐怕小季沫就要和我们说goodbye啦~”月岛会长不知从哪里抽出了块手绢——还是白色镶小花的，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用完全不悲伤的语气说着悲伤的话＝ ＝。 幸村精市深吸了口气，笑着看向季沫，“季沫，你介意我找人将他套上麻袋拉小巷去揍一顿吗？” 季沫：“…………” 于是精市，你要做第187个套月岛麻袋的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会长各种萌！打滚求冒泡 ☆、第九章代价 求之，不得。 季沫离开的很顺利。或者说，是假装离开的很顺利。实际上，季沫人还在日本，只是住去了月岛的本家。那种深山老林，又有结界，普通人，甚至是灵力不足的月岛分家人，都是找不到地方进去的。 对于幸村雅美如此干脆的放行，季沫什么都没问。 她和月岛嘉兵卫都心照不宣——说月岛没有从中动手脚，季沫是不信的。 但是问了又如何，就算月岛用了什么催眠或者暗示的手法，季沫还能斥责不成？ 不可能的，因为离开的选择是季沫自己决定的，月岛在帮她，她怎么可能不识好歹？ 当季沫想要什么的时候，她还是自私了起来——她终究是个人。被说大度，被人觉得与世无争，不过是她要的并不多，或者说，别人争着要的，她没什么兴趣罢了。 对于离别，幸村精市是有些感伤的，但也仅此而已。季沫是去治病，也不是一去不复返。幸村精市的生活还是被网球，学习和学生会填的满满，不可能因为季沫的离去就停止了步伐。再加上他和季沫约定每周会有一次网络的视屏通话，倒也能让他安定不少。 对于季沫的离开，藤原理惠的心情很是复杂。季沫出国治病不是秘密，她一方面有些窃喜，一方面又为自己有这样的心思感到唾弃。 我应该是难过的。藤原想。 因为太靠近，所以藤原理惠羡慕季沫，而这种感情不小心，就变成了嫉妒。 因此对于季沫的倒霉，其实她有时候隐隐是开心的。但她到底不会到主动害季沫的地步，所以这种情绪，就算季沫看出来，也没有太大计较。 女孩子的友谊，经常也就这样了。 或者说，人的心思本就复杂，能压下这种嫉妒，在大部分时候还是友好相待和关心，季沫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这一走，就是两年。 直到从网络视屏中看出倪端的时候，季沫才恍然想起，幸村精市初中三年级的入院。不经意间，命运还是吻合上了，丝毫没有因为季沫的介入改变什么。 其实和幸村精市相识那么多年，甚至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两人，因为性格兴趣的不同，其实也没有过多刻意的相处。 季沫喜静，对网球了解甚少，更不愿意去网球场那种热闹过头，声音震天的场所。小时候偶尔还会在幸村精市的要求下去两次，看他的比赛，可是自从幸村精市懂事后，就没有强求过季沫来。季沫自然也就从善如流，从来不去。只是在幸村精市赢得比赛后回家，恭喜下他罢了。至于季沫自己，爱好不是很多，真要说的话，读书算是一个，各种各样的书，从教科书到小说，她觉得有趣的，都会读。更何况此生有‘神赐的记忆’，她更不可能浪费了。除此以外，就是上网溜达溜达，玩玩小游戏什么的，生活也算充裕。 没有关心过剧情，没有去学网球，和网球部的人偶尔有点头之交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幸村精市的青梅竹马，也没有碰到过其他网球部的任何人…… 偶尔她也会想，她大概算是最不争气的，穿越网球王子的穿越者了，没有之一。 问过月岛，确定幸村精市真的是出事后，季沫也没责怪月岛的隐瞒，只是当机立断的说，“我要回去。” “也好。”月岛沉吟了下，笑了笑，“该学的，你都学会了；而需要时间才能掌握的，你那不会忘记的脑袋也是绝对的优势。老实说，你说你穿越前是博士生，我还不怎么信呢，不过你对于研究理论知识果然有一套。” 季沫真诚的说，“谢谢你，月岛。” “别那么快的说谢谢。”月岛淡淡的说，“即使是你我一起使用法术，召唤神明的机会也只有一次。你决定了要许的愿望吗？因为神明是不会给你实现两个愿望的机会的。”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许两个愿望？我没有这么贪心……” 月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刚才不是也听式神说了吗？幸村的病情。我还以为，为了报答幸村家，你会救幸村精市一命的。” 季沫心里咯噔了下。 月岛看着季沫，等待解释。 “……幸村精市不会死。即使是 (综漫同人)殊途第4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那个成功率……他不会死的。”季沫这样说，声音却连自己都不肯定起来。 月岛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虽然没什么兴趣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未来，不过……如果你是从自己的世界那里知道的，我奉劝你，不要太过相信哦。”他见季沫的神色晦暗不明，继续说，“平行世界，什么交错都会发生，一个世界的幸村精市能活，另一个的说不定就要死；反之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和一个意识，所以活着依然有意义，你说呢？” “……” “撒，你的选择是什么呢，季沫。” 要留下幸村精市的命，还是依旧执意的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你只能选一个。 “……是我欠幸村家。”最终季沫低低的说。 “哈哈哈哈……季沫啊季沫，你果然是这么选择的！”月岛捂脸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你，可笑那藤原理惠怎么就会觉得你是个老实可欺的呢？如果是你真的要和她争什么，她怎么会争的过你！一切不过是你的不求，她趋之若鹜的东西，你弃如草芥！”月岛止住了笑，“清楚自己要什么，对于自己的行为也不会强词夺理，争辩什么自己是不得已为之，敢作敢当。季沫，我太欣赏你了。若你回不去，便入我月岛家族吧。记得吗？这是我当初答应帮你一试的先决条件。” 季沫缓缓点头。她心里发苦，却说不出话来，也没脸为自己争辩什么。 她唯一能抱有期待的就是自己的世界不是月岛以为的平行世界，她所得之的结局，是动漫中的设定。 “那么，你是打算在回去前照顾下幸村精市？”月岛问，“其实我倒是不介意你这么做，只是看不出这种做法的理由。” “确实没什么意义。”季沫淡淡的承认，“充其量也是让我自己好过一点罢了。可是是我心中有愧，你就不要管我了。” 月岛抿嘴笑了，“恩，那就按照以前说好的，你走后，消除所有人对你的记忆。” “恩……”季沫微微一侧头，都是想起事情来，“你之前提到理惠，她怎么了？” “她啊~”月岛拖长了声音，“你也知道，副会长的位子不可能因为你生病空着，不说幸村精市没这个权利，有，按照他公私分明的个性，也不会这么做的。” “我也不会鼓励这种做法。”季沫毫不迟疑的把头一点，“那么理惠当上了副会长？” “是的是的，她也很努力的去争了。进步不错。”月岛看上去很愉悦，仿佛又能看到什么好戏，实际上也如此。“说来，你是早就知道了吧，那个藤原理惠对幸村精市有意思。” 男孩子会故意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作对，这种特殊对待，放在女孩子身上也一样。 藤原理惠每次碰到幸村精市那反常的敌对，就让季沫心中有所觉了。 “我也是那样过来的。”仿佛想到了什么，季沫轻笑了下。抬头就看到月岛活见鬼般的看着她。 “然后你们有情人成眷属了！？” 季沫瞪了他眼，无奈的说，“没有，后来我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时候，也是藏着掖着，感情这种东西，时间久了自然会淡。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倒是像你的为人。”月岛沉默了下，这样评论。“嘛，不过藤原理惠不像你，她意识到后，不去争取是不可能的。可惜她没你这么透彻，很多东西就算争也争不来的……啊，也许我该说，大部分人都没你这么透彻吧。” “你也不要太抬举我了，月岛。”季沫无奈的摇头，“我在我的世界里，也是争的。只是这个世界，我没有了目标，也没什么归属感，那时候连为什么会出现都不明白，你让我争什么？” “……你说的是。”月岛眯了眯蓝色的眼眸，没再说什么。 幸村精市对于季沫忽然的归来，非常惊讶，也很是惊喜。对于进了病房的季沫，劈头就问，“你怎么回来了，病治疗的怎么样了？” 这让季沫都苦笑数声，“还说我呢，精市。我的病已经基本大好，你怎么倒下了呢。”因为知道那个手术的成功率，季沫没有提起，怕幸村精市会难过。 “……是我拖了久了些。”幸村精市叹了口气。在网球队面前，他必须是坚强的。而面对御守，雅美或者亚也，他也不想让他们太过担心。可是季沫是不同的。他们同龄，且季沫的静气，总让幸村精市觉得是能说的上话的。 “……医生怎么说。” “动手术。”幸村精市皱着眉头，“这是唯一的选择，不管成功率多高，拖着总不是办法的。所以除了赌，再没有第二条选择。”他苦笑了下，“你知道我讨厌赌运气。” “我知道你对于不在自己控制内的东西都讨厌。”季沫调侃了句，“只相信实力是因为网球的职业病吗？” “可是运气这种东西不会因为我不相信就不存在啊。”幸村精市笑着说，和季沫这样说说话，他觉得心里多少好受些。 可是显然，好景不长，幸村精市显然忘记了既然季沫回来，某个他不顺眼的会长还会远吗？ “……月岛……前会长。真是久违了。”看着捧着一大捧白菊花的月岛嘉兵卫，幸村精市脑门前蹦起了很不华丽的青筋。他瞬间觉得动手术也好还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病也好都没这位出现来的让他浑身不舒爽！ “噢哟，幸村学弟~”月岛嘉兵卫再度莫名的在四周呈现一种闪闪发亮的背景，“听说学弟生病，作为学长的我立刻十万火急买了社交王道的花朵来探视——当然，学弟的教导历历在目，这次我没有买红玫瑰哦。”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无论是季沫还是幸村精市心中闪现的都是这句话。 “……真亏你能进得了医院。”幸村精市仿佛是牙齿里迸出的这几个字。 月岛撩了下银发，“确实经过了点坎坷，比如出租车司机没问我要去哪里就直接把我载去了国家公墓园。” 季沫：“……”我不惊讶，真的…… 幸村精市想吐口血给这个除了当年将学生会会长转交给他时就没正经过的学长……不，其实当年的正经时间也绝对没超过半分钟来着…… “月岛学长，这里没多余的花瓶给你放呢。您还是拿回家自己供在桌子上天天看吧。”幸村精市笑的咬牙切齿。 月岛眨眨眼，直接将塞给季沫，优雅的露出了后槽牙，“没事，其实你们两个谁拿着都一样的。” 幸村精市沉默了会儿，拎起了电话，“……保安！” 被月岛这么一折腾，虽然人被很不优雅的轰了出去，但如果还能有任何的沉重气息——无论是对于幸村精市还是季沫——都是有鬼了。 再和幸村精市聊了会儿天，直到医院的闭客时间，季沫才和幸村精市道了别。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季沫停下了脚步。靠着墙一身黑色风衣，一头灼人的火红头发，不是藤原理惠是谁呢。 “理惠……” “季沫，你知道了吧？” “什么？” “我喜欢幸村精市。”这个女孩还是如当年初见般直接。见季沫默认，她接着说，“我知道，你和他是青梅竹马，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她。如果是别人，我能肯定的说，他这么优秀，哪个女孩子会不动心呢，你的话，我却有点吃不准。”她紧紧的盯着季沫，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季沫没有丝毫回答的意思，她的神色依旧如曾经她所熟悉的一般，毫无动摇。 “你是我的好朋友呀。”藤原认真的看着季沫，“所以至少，我会让你知道，这样，就不算背叛了不是吗？” 季沫侧过头，没再看那刺目的红。“……随你喜欢……”最终，她这样说。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季沫的，也许不是幸村精市，而是藤原。 她知道，季沫不会拦她，所以她才直接了当的这么对季沫说，是她卑鄙。 季沫从来不会争什么，如果对象是她，她更不会争。藤原有这样的感觉。 她觉得幸村精市优秀，就算是季沫这样的孩子，不动心也是不可能的。 不是故意要让季沫难受，只是，藤原是真的喜欢幸村。 隐隐觉得，幸村这样灿烂的神之子，是不适合季沫的。 季沫终究太过平淡。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姑娘说了，干脆会长和幸村cp的了，哈哈哈哈哈 锤地笑，这两个人果然各种欢快呀~~~啦啦啦 ☆、第十章爱恋 我曾给你最温暖的怀抱；你却给我最痛心的玩笑。 ——《说好了不见面》 季沫最终没有准确的告诉藤原理惠自己究竟对幸村精市是否抱有爱恋的心思。这让藤原理惠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其实她多虑了，对于一个很快就要离开的人来说，无论有没有都没有意义。更何况，季沫对于幸村精市的感情，亲情占了很大部分，或者甚至，其实是依赖。因为太过靠近，所以也有点难以归类了。 藤原理惠的想法季沫大概懂，她觉得幸村精市不适合季沫。季沫承认如此。 曾几何时，她不是没考虑过如果从此便在这个世界走到最后，她会如何？ 照着幸村精市父母的希望，和幸村精市走到一起？ 不行。 幸村精市很优异，但不适合季沫和他一起过一辈子。因为两人的性格过于迥异。幸村精市是神之子。他也确实当的起这个称号，什么都能做到最好，灿烂耀眼的追逐着荣耀。季沫不同，季沫前世也不过属于默默无闻的大众类型。多了一世，只是让她愈发的内敛起来。没有展现的欲望，也没有追逐什么的欲望。这种差异长期相处，其实是会产生不可调谐的矛盾。 最好的不是最适合自己的，八成不会有好结果，季沫懂。 其实一个人也能苟且过活？这件事考虑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季沫无奈的一笑置之罢了。 季沫的平淡，大概会让任何有所追求的年轻男子都觉得肃然无味吧。如此正视自己的季沫觉得，也许一个人比较好。 之所以没有给藤原理惠一个承诺，不过是对方过于咄咄逼人。 季沫觉得，她是没有义务做出退让的——尽管事实她没有争夺之心。 季沫的好说话，从来针对事不针对人；而拒绝，亦是如此。 “季沫吗？进来吧。” “精市……”季沫推开虚掩的门，倒是没想到幸村精市的听力如此厉害。她是觉到里面有其他人——估计是网球部的正选，所以她有些想等他们离开了再进去的。毕竟正选中除了真田玄一郎，她能够站住交谈两句的都没有。 一进去，她就感受到了目光刷的就集中她在她的身上了，有直白的打量，也有隐晦的，其中丸井文太眼中好奇的意味尤为浓重和不加掩饰。 “你们好。”季沫普普通通的打了个招呼，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么多人，于是就问幸村，“你们在商量事情的话，那么我就先……” “没关系的，季沫。我们已经谈完了。”很清楚季沫行为模式的幸村精市自然知道季沫是想离开。不过幸村精市倒是觉得没必要。季沫的为人他太了解了。想想季沫他就觉到各种差距——季沫是永远不会向学校那些狂热的女生样子的。再加上，他也确实有想让季沫和友人们认识的意思，不过一直以来，因为季沫对于网球的兴致缺缺加上他们确实不太碰面，他才作罢。 不过比起季沫对网球部正选的知之甚少（表面上，虽然其实实际上也知道的不多。），季沫这个名字以及这个人对于那群网球部的正选来说，可算是如雷贯耳。幸村精市对于季沫的谈论倒是难得寥寥数语，但是被那群好奇心旺盛的正选们拖着真田套话，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偶遇，再加上半猜半想象，他们都深信这位学生会副会长，每次考试都会和幸村精市这个名字并排出现在年级第一榜单上的女孩，是他们部长大人板上钉钉的未来部长夫人了（喂！）。 好吧，其实真相是，他们被幸村部长黑了后，只能八卦他一下用以慰藉。t_t “精市，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真田玄一郎拉了拉帽檐，不得不说，真田虽然有些沉默，也只是这两年的事情，他从来不木讷，因此挑绝好的时机说这句话。感受到季沫投过来的，微微疑惑的一瞥，幸村精市含笑摇头——时机是不错，但还是不够了解季沫的为人啊！ 只要他幸村精市不提起，季沫也绝对不会开口问的。 见此，真田也就不再说话，和季沫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带头往外走。 幸村精市想的没错，之后，季沫确实没问这件事。可是，幸村忍不住想，其实他是希望季沫能够问的。季沫这种行为，可以说成体谅，也可以说成……回避。 她不主动追逐什么，不会主动问什么。 对人来说再平凡不过的好奇心和虚荣心，在她的面前都变得毫无吸引力的样子。 有时候，就连幸村精市都忍不住想，季沫究竟是不是一个真实活着的人。 她仿佛就是得过且过的走到生命的尽头。 因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活着，仅此而已。 其实季沫对于幸村精市的态度，和对于其他人还是有所不同的。幸村精市可以很清楚的告知这点，对于幸村来说，有些过于明显不过。 “等下陪我出去一次吧，季沫。” “好。”对于幸村精市的话，总是习惯性的先应下来后，季沫才想起来问，“医生答应了吗？” “……普通这种情况，不是会先问去哪里，去做什么吗？”幸村轻笑出声，偏生季沫就觉到一股子冷意来，“你来之前，月岛学长可是特意来我这里弯了一次哪。” “……。”季沫条件反射的看向窗台边的花瓶——很好，不是红玫瑰，不是白菊花，不是黄|色郁金香（代表失恋）也不是狗尾巴草。 注意到幸村含笑的森森目光，季沫掩嘴咳了声，“他来是有什么事情？” “他说过两天要出国，要求作为‘备受关照’的学弟我务必买贵重的礼物给他送行，他还特意说明了，贵重的礼物要又贵又重。过会儿，我们就出去给学长采购东西。” “……”月岛，你是真的不会稍停一下吗？还是说明知是虎山偏向虎山行？季沫叹了口气，“好吧……于是精市，你打算买什么……俄，又贵又重的礼品？” 幸村精市拉开病床边上的抽屉，抽出一章纸给季沫，“这是购物单。” 季沫发誓幸村精市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种相当愉悦的感情。 她觉得她的偏头疼又有些开始发作的征兆了。 果不其然，礼单的第一行就是两个大大的，力透纸背的字——《圣经》 “……圣经啊……”季沫嘴角一抽，月岛家族是阴阳师家族，这可真是够膈应人的。不过奇怪，幸村精市知道这件事吗？ “圣经精装版，包含新约旧约，镶有金边的合订版本。外表还是厚实的羊皮。又厚又重又贵。”幸村精市补充说明道。 季沫压根不信幸村会真的照月岛的要求做——实际上她相信月岛也不信幸村会按照他的要求做就是了。所以季沫目光朝下移了下，“……礼品包装带，面粉？……铜线……？” 你要干嘛…… “是啊，我（再度被月岛气到后）深思熟虑了几个小时，打算在圣经里裁出圆形的洞，用塑料袋密封好面粉放进去。然后呢，买各种颜色的铜线，在包装的时候一层一层的包进去。我会在学长登机前送给他的。”幸村的声音轻快，笑容灿烂而纯洁，背后仿佛开了大片大片的白色百合花，还在闪闪发光。 一片死寂。 “……精市，你和月岛学长中会有一个人进监狱的。” 那种形状还有铜线的感应器……季沫深信月岛机场行礼安检都过不去的。 “季沫，你觉得按照我们对月岛学长的了解，就算保安问他为什么里面这么装面粉和铜线，他会怎么回答？” “……‘我就爱在圣经里放面粉在包装上缠铜线又怎么了？’”还是闪闪发光嚣张的那一种……季沫说完掩面，“……好吧，是月岛学长会进拘留所……”至于是幸村送的这件事，估计那会是月岛最后才会想起来的吧…… 不过，月岛啊，你究竟之前把精市惹毛到什么地步了啊！！！！ 八百万神明终究是站在月岛家族那边的，因为最终季沫和幸村没能成行，对此幸村精市表示遗憾（……）。 “……理惠？” “哟，真巧啊，季沫，你也来看精市吗？”藤原理惠笑着说。 精市？ 幸村精市看了藤原理惠一眼，淡淡的开口，“藤原副会长，我想我们彼此还没熟悉到让直呼名字的地步。” “可是我现在是学生会副会长不是吗？你是会长啊。”藤原理惠故意避重就轻的回答，微微加重了副会长这三个字。然而季沫连眉毛都没动一动，尽管是预料之中，还是难免气闷。 “那你就应该叫我幸村会长……何况我之前已经让真田将我的辞呈递交给了学校了。” 原来……之前是这件事吗？ “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藤原理惠急切的说，“为什么呢？不是很快动完手术就能回来……！” “我还需要复健的时间。”幸村神色淡淡的回绝，“何况也是时候将学生会交给下一届的学生了。” “但是……”藤原理惠还想试图努力下，她看向季沫，对方却在一边轻轻摇了摇头，她知道季沫是表示幸村精市已下定决心。 藤原理惠咬了咬唇，忽然就说，“季沫也是这么想的吧？季沫你说是不是，还没有到卸任时间，精市就应该是学生会会长啊。” 季沫有些惊讶的看向藤原理惠，皱起了眉头。 倒是幸村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看向季沫。 “理惠，我倒是觉得很好奇，为什么你那么执着于这几个月呢？”季沫慢条细理的问。 藤原理惠的脸色猛然变得很难看，这让季沫很是莫名其妙。 “季沫，你不知道吗？”这次是幸村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季沫，“作为学生会成员，任期满了以后学校会颁发其他的证书和荣誉奖状……原来如此，那时候你离开的时候我没提起，没想到你是完全不知道的。” “……”季沫有些尴尬，她是真的不知道。 好在幸村倒没别的意思，说说而已。就转回了正题，“无论如何，这是我的决定。”他说。 “如果是季沫的话，如果是季沫说的话，你会不会收回辞呈？”藤原理惠对上幸村精市的紫蓝色的眸子，认真的问。 看上去有种矛盾的期待。 希望得到肯定，又希望是否定。 “会。”幸村精市清单描写的说。 “！！”藤原理惠的脸色一阵青白，她看向季沫，那目光仿佛是带着刻骨的恨一般。 有一刻，那样仇视的神色和季燃的脸相互重叠了起来。 季沫抽了口气，向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恨她呢？ 她有做错过什么吗？为什么最后所有的人都会恨她？ 前世今生的事情好像忽然像走马灯般的浮现于心。 是了，她‘无法忘记’啊！ 最先察觉到不对的是幸村精市，距离较近的他听到季沫陡然急促起来的呼吸声，神色霍变——季沫的病！ “出去！” “凭……” “滚出去！” 藤原理惠不敢置信的瞪着幸村，又看向季沫，忽然叫道，“幸村精市，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我并不喜欢你。”幸村精市明明白白，甚至没有一句废话，也没有任何先兆的、一字一顿的说，“一直以来，我喜欢的都只有季沫一人而已。” “！” 她哭了。 季沫有些茫然的看到擦肩而过的理惠眼角边的晶莹。 那个骄傲的如太阳的女孩，这是她第一次见她的泪。 可是幸村精市却顾不上那女孩，在平常，他从来不介意维持自己的笑容和和善；可是他绝对不是只要是女孩就会给三分面子的绅士想法。 “季沫，冷静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季沫定了定神，就见幸村神色紧绷，另一只手已经按在叫护士的紧急铃上了。 “……没什么了，精市。” “无论如何，虽然有些突兀，可是刚才我说的是认真的。”幸村精市看着季沫，确定她确实没什么了后，手离开了按铃，神色柔和起来，“你离开后，我想了很久。”他说，“我发现我喜欢你呢，季沫。” “……”季沫轻轻的叹了口气，动了动手，她觉到了些许的僵硬。 灵魂与身体的相斥，越来越明显了。 她的时间不多了。 “精市，你就像我的亲人似的。”她委婉的说。“我恐怕无法回应你的期待呢，对不起啊。” “……确实，你我的性格很不一样。”对于季沫的拒绝，其实幸村没有意外，因为他知道季沫一向知道什么是对她而言适合的；对幸村也一样。“不过正好互补不是吗？”他抬手制止季沫想要说的话，“其实现在谈论这件事确实不是个好时机，等到我手术结束后再说吧。只不过是今天正好有这么个契机，让你知道。我喜欢你罢了。” 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不是爱，而是喜欢。 曾经朝夕相处，又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没有爱那样浓烈的感情，有的只有潺潺小溪般经久不衰的依恋。 “……好。”季沫垂下眼帘，应了下来。 幸村精市的命和她的命；原来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 她的选择，都是后者。 这点即使幸村精市给了她再多的感动，还是唯一不变的原则…… 我还真不是人…… 离开医院后，季沫双手捂住脸，呜咽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点事就没更，打滚，继续感谢亲们的支持~~~~打个滚。 ☆、第十一章梦幻泡影 时间每流失一分钟，生命就跟着消逝。 季沫有好几天都不敢再去见幸村，此时的她反而希望月岛快些回来，然后他们就能去召唤神明，了断她与这个世界的浅缘。 可是三天后，听到门铃后就跑去开门的季沫看到的不是月岛，而是藤原理惠。 “理惠？”季沫一怔，才想起来让开让藤原进屋，可是藤原理惠不过是斜倚着墙壁，没有丝毫进季沫家里的意思。 红发红眸的女孩子比曾经已不知沉静了多少，她看着季沫半晌，忽而就笑了，带了点妩媚的味道，“季沫，我比你爱幸村精市。我比你，爱他多了。” “……” 她深深的看了眼季沫，“你还记得曾经的事情吗？其实所有人都错了。季沫，我如果和你争，就算你想要的和我一样，你也争不赢我的。” 季沫终是察觉出了些微的不对，她觉得藤原有些入了魔，她不希望藤原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来，开口制止，“别这样，理惠，我……我想我不能和精市在一起的。” “你不明白吗，季沫？”理惠轻笑中带了种悲哀的味道，“现在不是你让不让了，而是幸村精市选择的是你。是啊，是啊，你从来不争。可是不用你争，拥有决定权的人却都会选你。” “你要做什么？” “对啊，我还没告诉过你，其实我的父母呢，和幸村精市的父母一样，本来都是大家族的孩子。可是为了‘爱情’离开了家族。但是我的父母过的可不是那么如意的。而我……”藤原理惠眯了眯眼，清清楚楚的说，“我要做藤原家的小姐！我那不负责任的父母为了爱情这种东西就那样离开家族，我本来该是生来就高人一等的贵族小姐才是！他们就这样剥夺了我的机会。现在，我要回到家族做我的大小姐。谁也阻止不了我。” “……不要妄图用家族的力量逼迫精市什么，理惠，你会后悔的。” “……我会赢的，季沫。幸村精市和我很相似，我不用逼迫他什么。他只要想回到家族……不，他是必定要回到幸村家族的，他是神之子，不应该被任何人束缚了翅膀。” “理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季沫不忍的低喝道，“你知不知道很疯狂？” “我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我比谁都要优秀，季沫，我比你优秀多了，我看不起你！我有资格看不起你的，不是吗？明明什么都是我比较好，可是为什么你就生生压我一头？明明是我更加的优秀不是吗？”她笑，“我会赢的，季沫，我会赢的。”她重复着，仿佛是被什么俯身了一样。 季沫就那样看着她离开，伸出的手最终还是默默垂了下去。 藤原理惠，她看着她就这样慢慢的变了。 不是毫无征兆，可是就那样不可违逆的，宛如滴水穿石一般的累积。 这让季沫感到无力。 “本来还想回来恭喜你一下多年没桃花，一来就是个极品；现在我改变我的想法，那可真是个烂桃花呀~” 仿若惊醒一般，季沫一转头，就见不知何时来到的月岛嘉兵卫看着她笑意盎然，没心没肺的一如既往。 “……别说笑了。”季沫露出了疲倦的神色，表明是不想看月岛耍宝。 月岛无所谓的耸耸肩，“嘛，其实你可以答应幸村精市的不是吗？和他交往交往，让他安心做手术，成功率还大些呢。” “然后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请求神明，回到自己的世界，让你消除他的记忆？”季沫苦笑数声，“我还真是做不出来。” “嘿，那不过是说明你并不爱幸村罢了。” “你们都纠结于我喜欢不喜欢幸村，可是月岛，你还不明白吗？我两世的年龄，让我怎么会对幸村有男女之情？” “得了，其实你是对这个世界都无情，就不要用这个做借口啦。看你也没喜欢上和你两世年龄加起来相吻合的人不是吗？你不过是迷惑……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什么意义了倒是真的。”月岛似乎发了下呆，才说，“召唤神明最好的时机是在三个月后，这之前，你想怎么过这个世界的最后三个月，都在你。” 这个世界的最后三个月……吗。 这个世界除了幸村一家，她又有什么羁绊呢？ 只是月岛没有想到，偏偏是这三个月，出了事。 “病情恶化？”季沫惊的没拿稳手上的水杯，泼了自己一身的水。 幸村雅美看上去憔悴极了，她看着季沫，忽然就抓住她的肩，恳求的看着她，“精市向你告白了是不是？” 季沫下意识的点头。 “……对不起，季沫。阿姨一直觉得，精市是不适合你的。可是如今……算阿姨求你，答应精市好不好，也许……也许这是他生命中的最后几个月了啊！” 季沫抽了一口气。 其实，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幸村会死。即使之前月岛警告过她。 为了自己，她已经不顾一切情愿幸村生死不明；到现在，难道她还要固执的用‘对精市不公平’这种理由来说服自己？ 不过是自己不想如此的借口。 季沫心下清明。 “……我知道了，阿姨。”季沫低低说，“其实……精市很好。” 是的，很好，若不是能够归去，如此坚持的精市，她会真的和他过一辈子——只要他愿意的话。 “谢谢。” “……”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怎当得起幸村家的一声谢。 对于季沫忽然的答应，幸村精市其实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是那么太在意，他比较注意结果，这么一逼，就让季沫答应下来，对幸村来说，还是很划算的。至于几个月的生命……幸村精市眯起眼，神色坚毅——他不是被称作神之子么？那他便要和天也争上一争，争自己的命！ 他不会死的……不会！ 虽说季沫作为幸村的女友了，可似乎也不过是头衔一变。两个人还是偏向于安静的陪伴，偶尔的逛街，不同的是幸村的言辞之间更显的温柔亲昵。季沫本身是心事重重的，但也不想让幸村不高兴，就只能笑着。好在也不算是强颜欢笑。不得不承认，幸村精市的温柔和体贴，相处久了，真的是让人难以拒绝。季沫本人也很清楚，就算归去，可能要找一个和幸村一般的男子，可能性几乎为零。 即使如此，她还是要回去。 那里也许不美满，可是终究是她的家。 叶落归根，不是那么简单的，对家有多热爱才会执意要回到那里。 是一种归属感，在那里降生，所以无论如何，都有了执念。 何况那里还有她的亲人。她最重要的父母，她怎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季沫最大的不忍，就是让父母伤心。 曾几何时，年少无知，让他们操碎了心。无论如何，季沫都想补偿些什么。 只要他们好，就算季沫自己不好，也没什么的。 3月的时间，够不够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够。 那么3个月的时间，够不够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放弃重要的执着？ 也许对那些爱情大过天的人来说，够了；可是对于季沫，也许终其一生，也嫌时间不够。 季沫，你究竟是太过重情，还是太过冷情？ 一直观察着，想要看季沫究竟会不会改变主意的月岛自言自语的问了这样一句不需要回答的话。 “时间到了。” “恩……” “说来，明天也正好是幸村精市动手术的日子，不得不说，挺巧的，可惜你看不到结果了。” “……也许这样也好。” 得到了结果又如何？若是成功自然是好，可如果失败了…… 季沫不确定在自己的父母百年后，她便会怀着对幸村的愧疚郁郁而终了。 “恭请……神明。” 月岛族地深处，耗尽两个人的灵力，虚空慢慢扭曲起来，清澈而凛冽的神气扩散开来，季沫觉得难以呼吸起来。 【月岛家族的末裔哟，召唤吾可有所请求？】 月岛嘉兵卫恭敬的行了一个跪拜礼，看向季沫，示意她开口。 “……我……”季沫被过于庞大的神力压的神智有些不清，一会儿是自己幼年的脸孔，一会儿是原本世界父母的脸孔，一会儿又是幸村精市苍白温和的笑容。“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最终，她拼尽了力气喊了出来。 【……汝可确定，这便是心之所愿？】 “！”月岛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回过头看向季沫。 季沫狠了狠心，闭上眼，一个‘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但求问心无愧。 这是从小，她父母对她的期望。 无论别人怎么对你，你都要自己问心无愧。 人在做，天在看！ 【人类哟，正视心中的愿望。汝所希望的，是那个少年和那少年的一家能一生平安。】 “……不……我……！” 【然，汝有向我请愿的权利。机会，只有一次；愿望，只能有一个。】 “季沫。”月岛突兀的开口，“我本来一直瞒着你……不过我看过幸村的命格。” 他侧过头，没有看季沫的脸，“他会死的。” “……！”季沫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声音嘶哑的说。 “我只是不希望你离开的有负担。”月岛淡淡的回答，“你其实不必对他的死亡负责的，因为那是他命中注定……” 不是的……幸村精市……应该是不会死的…… 【说出愿望吧，人类！】 “我……”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季沫姑娘怎么选择了？ ☆、第十二章谁胜谁负 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只要像从前一样就好。 听说幸村精市在手术的时候一度停止过呼吸，但是又奇迹般的挺过来了。 神之子，神之子。 神明终究是眷顾他的。 所有人都这么说。 知道真相的两人一个笑的温和而认命；另一个笑的则是天寒地冻。 季沫的选择月岛不意外，实际上，他突兀的告诉了季沫之前隐瞒的真相，也起了推动的作用。那时候，月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忽然坦白了。 也许是他也觉得，那般耀眼的星光，若是陨落，该是太过可惜。 于是就牺牲季沫？倒也不是。只是单纯觉得这么回去了，季沫也未必会好过；相对的，月岛自己也要背负幸村的死亡。 若是说了，幸村就会活过来。 那是他的命运分叉点，一切都看季沫如何选择。 而季沫能够选择的先提条件，是有人告诉季沫——这个人就是他月岛嘉兵卫。 唯一一次的机会，季沫给了幸村精市，也让季沫彻底死了回家的心。 几乎是潜意识的，季沫更加依赖着幸村了。 好像是认定他了一般。 月岛透过式神看到季沫和正在复健的幸村交谈着，幸村看上去一天比一天有朝气，可是季沫却相反，尽管笑的温和一如既往，却掩不了眉宇浅浅的愁绪。 月岛冷哼了声，收回式神，转身离开。 又是2个月过去，立海大顺利的摘下了三连冠的桂冠，这让季沫倒是小小的吃了一惊。但很快也就释然——这个世界，也并非事事都是她前世所‘看’到的。何况这对她而言，亦是喜事。她真心为幸村精市高兴。 也许老天是真的不待见季沫。她和幸村精市悠闲甜蜜的日子，前后包括了幸村住院的日子，就只持续了5个月不到。 (综漫同人)殊途第5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季沫。我要回幸村本家。” 有一次季沫刚到家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幸村，就是那么句。 季沫愣怔的看了看幸村，忽然就是满心的疲惫铺天盖地的而来。 病愈的幸村精市，比之之前更加的活跃，自信也耀眼了。 那生病的日子，仿佛就这样成为历史被他抛在了脑后——虽然也确实没什么好留恋的。 季沫没有忘记藤原理惠说的话，只是这一天的到来，确实对她来说，有些突然了。 “……很突然啊。”过了会儿，季沫才开口。 “我爷爷说服了我。”幸村精市骄傲的笑起来，“我会让幸村家族以我为荣。” 那么我呢……？ 我这个在这个世界你们眼中，无父无母又无背景的…… “……”季沫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心里来说，她还是希望回报的吧？ “季沫？” “恭喜你，精市。”季沫其实很惊讶她的声音没有发抖，可是浑身的血液仿佛冻僵了一样，她现在连动一下手指的气力都没有。 “恩……”幸村精市发现季沫的脸色微白，心中一怔，好像是保证什么般的急急的说，“季沫，不要胡思乱想。” 不要胡思乱想。 季沫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我先去赴约，之后回来找你。”幸村精市安抚一般的笑了笑，就匆匆的离去了。所以他没有看到季沫忽然间脸色就变了，冲进了家门，对着水斗大口大口的吐血。 她失去的，何止是回家的机会？ 还有一条命。 连月岛都以为控制住的灵魂和身体的不协调，其实不过是被季沫压抑在表面罢了。 她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所以天意如此吧？幸村精市的选择，是很明显的。季沫没有什么埋怨，因为如果幸村精市选择了她而不是幸村家族，她也许反而会摇头也说不定。理智永远都凌驾于感情至上，幸村精市是这样的人；而她，反而和外表意外的不符，和幸村精市截然相反。 也注定她不得善终。 也好，也好。其实她和幸村家，已经两清了。她已经不欠幸村家什么了。她是这么相信的。 但求问心无愧啊！ 可是季沫这么看开，不代表别人有如此胸襟。比如月岛嘉兵卫。 不过他得到消息，已经是两周后了，因为这种事季沫是不会和他特意提起的。 “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有些惊讶的看着连名带姓，神色有些扭曲的月岛嘉兵卫，心下讶然，他是真的没见过月岛嘉兵卫动怒的样子，更遑论失态的样子了。 “月岛学……” “听说你要回幸村本家！？” 月岛嘉兵卫也不和他废话，劈头盖脸的就问。 幸村怔了怔，还是点了头，露出得体的笑容，“消息倒是传挺快，月岛学长，你……” 月岛再次打断了幸村的话，几乎是咆哮着开口了，“你将季沫置于何地！？” 连着两次被打断说话，饶是幸村也有些不悦，之后听到月岛的质问，他更加的不愉快起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月岛学长。” 月岛嘉兵卫冷笑了声，“之前不是还深情款款的告白吗？现在病好了，一转身就打算甩人？过河拆桥的人我见了多了去，倒是没见过拆这么快的，幸村精市！” “月岛学长！”幸村精市眼眸陡然锐利起来，“我喜欢的是季沫，曾经是，现在时，将来也是。更没有想过要甩季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幸村家要一个没父母没背景的孤儿做女主人？幸村精市，你倒是说得出口？” 幸村一怔，“我会让他们承认季沫的。” 月岛嘉兵卫忽然住了口，危险的眯起眼，打量了幸村一番，之后才缓缓开口，和之前急躁的质问不一样，现在的月岛嘉兵卫浑身散发着更阴冷的气息，危险之极。“幸村精市，因为你明白季沫从来都会迁就你，所以，你就一点都不介意挥霍她对你的纵容，对不对？你怎么不想，季沫会面对多大压力，季沫愿不愿意当这个幸村家的主母！你要家族，要荣耀，要追逐名利；为此你明知道季沫多么与世无争，你还偏要将她扯进一池子浑水。”他一字一顿，“幸村精市，我告诉你，你妄想！” “月岛学长，这似乎是我和季沫两个人的事情吧！” 月岛笑了，带着风雨欲来的意味，“我告诉你，幸村精市，季沫心里，有比谁都清楚的账，她不要欠谁的。十几年的照顾之情固然可以让她对你处处退让迁就，可也到此为止了！幸村精市，我们来试试看。看季沫这次，会随了你，还是会听我的。” 月岛嘉兵卫拂袖而去，留着幸村精市又气又疑惑。 “……病发作了吧。” “嘉兵卫……果然还是瞒不过你，你是何时知道的？” 月岛嘉兵卫上前，将手按在季沫的肩上，把灵力度到季沫的身体里，让她好过些，神色有点淡漠，“前一段时间觉得不对，就让式神跟着你，果然……” “啊，你该不是现在要来怪我吧？”季沫浅笑着，调侃了句。 月岛抿了抿嘴，“幸村现在的行为，倒是衬了你的意，我倒是不知你有为他人做嫁衣的习惯啊，季沫。” “……别嘲笑我了。”听到幸村，季沫的笑容终究是淡了下来，“你该明白，我对精市的，本来就不是……爱情。”有感情，可那不是爱情。“无论如何，就算走，我也自问无愧于谁了。” “……真不知道是谁将你教成这样的。”月岛抱怨道，而后他看到季沫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柔和的神情。 “我的父母啊，月岛。” “他们说的你都会听？” “是。” “哪怕让你从悬崖上跳下去？” “如果他们真的会这样对我说，我会跳的。” “……”月岛哑口无言，目瞪口呆。 “……你不明白的，月岛。”季沫轻柔的说，仿佛怕惊动什么，“小时候我不懂事，让我父母操碎了心。长大后，我被别人挑拨后，轻易的就和父母离心……可是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背后一直支持着我。”她的神色黯淡下来，“我曾经7年狠心不曾和父母相见，再次见面的时候，却是他们拼命为了救我的时候。他们的样子，我几乎都认不出了。” 季沫的眼眸中有什么在闪亮，“我忘不了，我永远都忘不了的。那时候，我懂了，就算其他人都有害我的可能，我的父母，永远都只会为我挡去伤害。” 月岛嘉兵卫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那仅仅是被季沫用说，都如此生动的情意。 血脉相连。 月岛嘉兵卫对于幸村精市的震怒心情也平缓了下来，靠着窗口，好像是真的随口聊天提到一般的说着话，“你说，幸村那家伙，会不会回来找你说，让你等他个几年？” “不，精市大概会希望自己解决完一切，再将我接走。” “因为他确准你离不开他呢，还是不会离开他呢？” “两者都有吧，也……不算有错？”季沫无奈的摇头，“得过且过，我总是这样的。” “是啊，你是这样的，对于现在的你而言，到哪里不是过呢。不过，你能撑得了几年？” “你说呢，大阴阳师？” “五年，最多五年。” “这样啊……” 一声低喃散在了空气中。 月岛看向天空，眯起了眼，幸村精市，你会后悔的。 而看不到那一天，是我最大的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最后一章，网球王子，终于向第二卷进军了，哇咔咔 ☆、第十三章永别 一生一命，了断爱情。 回到学校没多久的季沫，沉默的看着书桌上被美工刀划出触目惊心的‘死ね！（去死吧）’字，心中平静无波。 “看啊，就是她，听说了吗，之前勾引了月岛学长，后来又勾引幸村会长。” “是啊是啊，仗着自己是孤儿纠缠着幸村会长，不过是看她可怜……” “好不要脸啊……” 这种窃窃私语，对于训练过阴阳术的季沫来说，不想听到也难。季沫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显出疲色。 然后，她走到了藤原理惠的面前。 “……干嘛？”原本看热闹的藤原一愣，恶声恶气的问。心中希望季沫快些离开。 “何必呢？” 季沫平和的语气反之让藤原理惠受了刺激般跳了起来，但对上季沫沉静纯色的黑眸，不知为何她就微微偏过了目光，失去了对视的勇气，“你什么意思，又不是我干的。” “是啊，只是借用了下舆论。恨人有笑人无的小市民毕竟到处都是。” 藤原理惠错愕的瞪向了季沫，她认识季沫整整8年，第一次听到季沫如此直白而尖锐的，鄙夷着他人。 其实，幸村精市在挥霍季沫的纵容，藤原理惠又何尝不是觉得季沫好欺？ “你的做法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还是不入流了，以后别这样了，理惠，不然你会吃苦头的。何必呢。”季沫重复了一遍，“你无非是想逼走我。其实我今天，也不过是来和你道别——终究是朋友一场。” 好聚好散。自从终于懂得世上无不散之筵席，季沫对于任何人都期望能如此。 “你……要走？”藤原理惠喃喃，“你这是……自己退场？可是……可是你不能这么对幸村会长……” 季沫看着藤原，轻轻的笑了起来，落寞却不悲凉，“你知道的，幸村决定回本家，我既不想成为他的阻碍；不希望成为他和本家对着干的因素；也不希望搅合进大家族啊。” “……可是你可以阻止幸村会长的……”以己度人，就算知道季沫从来淡薄，可是藤原理惠难以置信，季沫能与世无争到这个地步。 “你知道我不会。”季沫安静的笑着，眼神却是透过了藤原，望向了不知名的远方，“而精市……就算为了我会答应，以后也许也会后悔吧。毕竟对人来说，总是对自己没有选择走的路有着更美化的幻想。” “それじゃ、さよなら。（那么，再见了。）” 藤原理惠呆呆的看着季沫一个人离开的背影，好像周围的人都与她相隔了一个世界。 如此干脆，如此不加留恋。 她忽然就觉得，之前还得意于布置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个小丑。 藤原理惠觉得难堪。 季沫确实不如她有庞大的家族背景，甚至连父母都没有在她的身边支持她。 但是她的骨子里，就是一种傲然和傲骨。 也许啊，她真的赢不了她的，不，她其实从来没有赢过。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真的可以那么大的。她的投机取巧，根本不如季沫淡然处之的原则。 季沫走了整整五年。她对幸村的说辞是病未痊愈，还要出国治病，幸村精市犹豫了下，没有多加挽留。毕竟对于季沫来说，也许出国反而是个好选择，让幸村精市能够没有任何顾虑的接收家族而没有威胁。 幸村精市很忙碌，每周也只能和季沫固定的通一两次电话，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季沫出国治病的样子。很多时候还是幸村精市说，季沫安静的听。有时候也会宽慰幸村两句。 在幸村精市忙着收理家族、登上作为少年来说，最为绚烂的顶峰的时候；季沫却在虚耗生命流逝，等待死亡。 “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月岛嘉兵卫面无表情，带着近乎审判的姿态说，“快到极限了，用灵力吊了五年的命。我还以为，你早就生无可恋呢。” “其实，我很怕死的。”季沫含笑说，笑容衬着毫无血色的脸，有些虚幻。“我走后的事情，拜托了。” “我看不出。” 月岛嘉兵卫哼笑了声，不置可否。“说来，我和幸村精市闹翻了。” “……我不惊讶。”季沫恩了声，“五年前就闹翻了吧。” “是啊是啊，为了你直接扔掉优雅，冲去和幸村精市掐架，你当事人却一点都不争取，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月岛嘉兵卫没有做出宛如从前一样夸张的动作，声音也是懒洋洋的。 “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月岛。” “其实，我后悔了。” 月岛嘉兵卫突兀的说，“你知道吗？我那一刻，是真的后悔了。” 季沫半躺于床上，安静的听着。 “我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时候告诉你幸村精市的命盘？犹豫来犹豫去，竟然挑选了最坏的时机。若是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冷静思考，你会怎么选呢？” “还是精市啊，月岛，你懂我的。” “问心无愧……我从前倒没觉得这四个字有这么难。你活的，我看着都累。” “累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季沫，给我说说，你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吧。” “……嗯。” 季沫的声音越来越轻，月岛从头至尾没看向季沫，仅仅看着窗外的风景，仿佛忽然之间，那里有吸引人如永夜的景致。 “时间到了，我要走了。”最后，季沫忽然这样说。 这一次，月岛对上了季沫的黑眸，笑眯了眼，“是啊，你该走了。” 五芒星的光芒猛然间就绽放开来，四周饱含着的灵气吹乱了月岛嘉兵卫的银蓝色的发。 “季沫，你知道吗？其实是我骗了你啊。当时我父母的术都成功了，但是我却不甘心。所以，我也用了禁术——将你拉到这个世界的，是我！我将你拉到这个世界，咒杀了原本这个身体的灵魂。可是，阴阳师是不可以咒杀人类的，何况血亲。那一刻开始我就身绕诅咒。”看着季沫猛然间竭力挣扎的样子，月岛嘉兵卫解脱般的笑着，“月岛家族终是要断绝在我这里；但是即使魂飞魄散，我也想问心无愧那么一次。季沫，不欠别人什么的感觉，其实是很不错的呀。” 季沫震惊的看着月岛的身影就在她眼前慢慢的变淡变透明，感觉到身体内涌进巨大的灵力，周围的空间变得不稳定的扭曲起来，只来得及拼尽力气大叫了一声，“不……！” 尖锐到了失声的地步，嘶哑而声嘶力竭。 “呐，季沫。回去后，和你的爸爸妈妈好好生活啊。你有深爱着你的父母。” 失去知觉时最后的印象。是月岛释然对着她笑的样子。 很开心，很开心的笑容。 那是很美丽的笑容。 美的让人想起，都会落下眼泪。 呐，月岛，你知不知道，你只有在说谎的时候，才会特别特别的认真，认真的让人以为，是真的一样？ 光芒散尽，屋内，再无一人。 后记： 7年。 “季沫！”幸村精市大步走向两年前忽然说分手的少女。那时他忙着家族无暇顾及，而今他作为家族的继承者，终于让人查到了季沫的所在之处和联系电话住址。 季沫答应一叙。 幸村精市松了口气，他想，季沫终究是等着他的。 “季沫，我们回去吧。”他这样说。 他几乎热切的看着季沫，眼中暗藏着很深很深的恳切。 而后他看见黑发黑眸，一如既往安静的少女，缓缓的摇了摇头。 “季沫，我已经继承了幸村家族，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精市。”季沫叫了声，然后顿了顿，才开口，“你能查到我的住址，那有没有查过我的病，是如何好的？” 幸村怔了怔，“不是……治愈的吗？” “过呼吸症是没有治愈的方法的。”季沫笑了笑，“精市，虽然老练了，可是有的事情，你还是老样子呀……是月岛学长。” “……月岛学长……？”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查过呢，其实，月岛家族，是阴阳师的末裔啊。” “所以你的病是他治好的？”幸村精市喃喃的说。 “……月岛死了。” “！”幸村精市倒抽了口冷气。 “精市，你明白吗？2年前，我就再也不可能和你有未来了。” “……我明白了。”沉默良久后，幸村精市才说，他看着季沫坚定的神情，心中一片苦涩。 他了解季沫，她不会改变主意了。 总是和月岛学长斗嘴，互相使绊子，月岛总是落下风的那个。然而这个用命当资本的介入，幸村精市输的一败涂地。 江山美人，终难两全。 “那……季沫，你保重。”如今的他，是幸村家族的族长，他要为家族负责，也无法强求季沫进入这个家族。 现实就是如此，不会事事如意，而有时候不得不放弃什么的时候，就算难过，也还是会放手。 离开的幸村精市没有看到，与他交谈的季沫慢慢化作萤火虫般的光晕消散，留在原地的，是一张画有桔梗印的符。 就和如果争，季沫不会输一样。 月岛嘉兵卫布的局，就算是成为族长的幸村精市，也略输一筹。 手指划过家族的联姻名单，到了藤原理惠这个名字的时候，顿了顿。 “少爷？” “除了她，其他人你们斟酌后定吧。”最终，幸村精市这样说。 不是交叉过后才越离越远，而是他和季沫，从本来就是殊途的两道线，擦肩而过，才是刹那的错觉。 （网王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有木有发现月岛才是个狠角色。 第二卷 光明骑士传说——背对天空 ☆、第一章 选择与被选择 有的时候，是我们没有选择；有的时候，是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 “光明圣骑士长，恳请您能出席席拉菲王国新任国王的继承典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王大使此刻，在并非金碧辉煌却庄严神圣的宫殿之内，卑微的匍匐在红毯上，向着红毯尽头那位身着刻有光明神图腾白色战斗袍的男子叩首。离那男子右手微下一个台阶，则是一身黑色长袍，同样刻有光明神图腾的黑发黑眸，看上去无比冰冷的男子；下阶两旁，分别站着穿着圣骑士铠甲的十个年轻男子。 高高在上、金发蓝眸的男子露出了宛如暖阳般的温和笑容，声音也如潺潺流水般的动听，说出来的话更是带上了华美的音符。“神爱世人。此次新王的继任，血脉的流传，必定是光明神的旨意。身为光明神的代言人，我自是应亲自祝贺，赐予神授的权杖。” 国王大使大松了口气，再次虔诚的一扣首，“感谢您的赐福。感谢光明神的仁慈。” 待那大使离开后，看上去就为首的温润男子走下阶梯，经过黑衣男子时，对方微微向他低头，才跟着他身后半步的距离离开；至于其余10人，则是离了黑衣男子又有3来步的距离，分成两队，每队五人的跟了上去。 不久，到了圣殿的岔路口的时候，金发男子停住了脚步，他微微侧头，脸上依旧挂着宽容温厚，仿佛能原谅世间一切污秽的笑容，对身后的黑发男子说，“就到这里吧。法拉。从现在起，除非是紧急事件，就不用联络我了，下月的国王继承式，我自会出席。” “您这是要离开圣殿吗？” “是的，光明神已经降下了神谕，是时候去迎接下一代的光明圣骑士长了。而你们，也是时候开始挑选继承人了。” “谨遵光明神的旨意。” 光明圣骑士长笑了笑，大步离开了。 这是一个人类祈求信仰的世界。 而大部分人信仰的，就是为这个世界带来生命、宽恕生命的光明神。 在这个世界上，在这块大陆上，除了不同国家的国王和皇室外，最有权力的还有两大势力——圣殿与教廷。 他们分别是光明神赐予人间的矛与盾。而光明神圣殿的光明圣骑士长，更是自古以来就有光明神的直属战士之称。与作为光明神代言人的教皇平起平坐。光明圣骑士长没有直属的小队；可是他却是其他11圣骑士的直属领队。 全世界只有12位圣骑士。那就是光明神的圣骑士们。 而有资格被称为圣骑士长的，分别是光明圣骑士长与负责裁决与审判的执行圣骑士长。之后便是岚之圣骑士；火焰圣骑士；天空圣骑士；大地圣骑士；雷鸣圣骑士；血月圣骑士；古魔圣骑士；海洋圣骑士，星辰圣骑士和冰之圣骑士。他们以不同的绰约能力而威慑整个大陆。然而，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势力。十大圣骑士只听命于两位骑士长；而执行骑士长听命于光明圣骑士长。 他们是大陆人民的信仰，也是维系整个大陆和平的重要存在。因为有他们，一切都必须遵守神最初定下的戒律。民众与皇室和睦相处，互相背着各自的责任，享受着应得的利益。 当然，教廷和圣殿亦是相辅相成。但凡光明神有什么旨意，教皇就会和光明骑士长协商。一般和这个世界存在的不死生物有关。亦或者又是可能破坏平衡的力量。这种时候，才会是圣殿真正介入的时候。 而选择光明圣骑士长和教皇都是光明神直接降下神谕。一旦神谕降下；现任光明圣骑士长和教皇就必须立刻动身去寻找他们的继任者，同时，另外11位圣骑士则要自己各自选择他们觉得合适的继承人。此番就可见光明圣骑士长与教皇之卓越的地位。虽然同样到时候会接受光明神的赐福，拥有不一样的力量，但这两位无疑是最不可动摇的。 几天前，在圣殿光明神神像前的现任被称作历代最强大的光明圣骑士长莱塞斯，就接收了光明神的旨意，而启程去接他的继任者，并且要训练他成为合格的光明骑士长。 可是越是走，他越是疑惑——再往前走，就是迷雾树海了。那里常年被迷雾笼罩，可见度低，又有不同的魔兽和诡异的植物在其中，一般，除非是工会的任务，普通的冒险者都不会踏入的地方，为什么应该还是个孩子的，他的继任者会在这样的地方呢？ 当然，对于强大如莱塞斯，迷雾树海他还是不放在眼中的。进入也宛如无人之境——有些智商的生物，是不会来找有光明神祝福的光明圣骑士的麻烦的。 很快，他就找到了他的继任者。 那是一个即使狼狈，也掩盖不了漂亮的孩子。 虽然每一任的光明骑士都有一头金发，但是这个孩子的金发，是莱塞斯所见到的，最纯粹的金。他的眼睛也蓝的如晴朗无云的天空一般，蓝的干净而纯粹。 莱塞斯打量着他，而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孩子，究竟多久没吃东西了？ 他向他走近了两步，却因为打在脚边，把脚下土地划出深深淤沟的风刃停下了脚步。 虽然习惯性的带着笑容，可是莱塞斯却认真的审视起明显是强撑着和他对峙的4、5岁男孩。 明显那是风系的魔法，但是如果他没看错，那个男孩，根本没有念任何的咒文吧？而且那个角度控制的也太刁钻了。此时的莱塞斯并不知道对方用的根本不是什么魔法，而是阴阳术。而之后，对方也没打算告诉他就是。 “我并没有恶意，孩子。”他表达自己的善意，“我是光明圣骑士长莱塞斯。” 这个大陆上的任何子民，可以不知道任何东西任何事任何人，就是不可能没听过光明圣骑士的名号。 虽然极少会用报上名号来达到什么目的，完成什么任务，但是莱塞斯觉得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遗憾的是，眼前这一位，偏偏还真的不是大陆子民；唯一用的一次100％保障的方法，偏偏就因为对方根本没意识到光明圣骑士在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而惨遭无意义的废话对待。 实际上面对莱塞斯的，是夹杂了火焰的数道风刃。 真是……已经有多少时候，没人敢对自己动手了呢？莱塞斯想，还是在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的对抗。 想到这里，莱塞斯露出了几乎能醉了人心的笑容。下一秒，那个孩子已经被他劈中后颈昏厥过去。 横抱起继承者，莱塞斯蓝眸瞥过一边的灌木，绿色的眼睛微微一晃，就消失了。维持着勾起的嘴角，莱塞斯想了想，低声呢喃了句，脚下便出现了金色的阵法。瞬间，两人便消失了。 好久过去，整个森林才慢慢有了各种不同的、略带了点阴森的喧哗。 “一共24银币，先生。”旅店老板看了眼其貌不扬的男子，和对面坐着的小男孩。虽然其貌不扬，可是那衣服料子可是一等一的吧。应该是有钱人家出游的，自认识货的老板这样神游着，一边告诉对方刚才的那顿饭钱值多少。 对方很爽快的付了钱，还给了一笔不菲的小费，乐的老板合不拢嘴，很是殷勤的又得了要求，为这对‘父子’准备房间去了。 “孩子，这只是相貌上小小的障眼法。”莱塞斯这样说，“到现在，你都没有说一句话，再不说话，我可是会把你当哑巴哦。”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再如何，光明神都不会去选择一个哑巴做光明骑士的。莱塞斯这样想。 “……” 可是饶是如此，对方还是没开口。 莱塞斯微微有点头疼了起来，然后觉得耐性也在哗啦啦的流逝。 他半蹲□，到了和那孩子平行的视线，笑的灿烂，“你是不是哑巴？” “……”对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终于，在莱塞斯耐心彻底归零前，那孩子开口了。 “你的笑容真假。”他说，也许是很久没有说话的缘故，他的声音有点嘶哑。 莱塞斯笑容不变，不过倒是抽了下嘴角——并非因为这孩子话的内容。“虽然我能理解光明神的赐福让你能够使用光明神的语言，但是这种情况下，你和我只需要使用普通的大陆通用语就行了。”幸亏他反应快甩了隔音咒。 “……我不知道我说的是你口中的什么语言。”对方顿了顿，“而且在这里，我也只听得懂你的话而已。” 莱塞斯森森的震惊了。 这……光明神这次究竟选了一个怎么样的光明圣骑士呀！ “……看来以后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了哪……在为你介绍更多的常识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 对方又沉寂了下来。 莱塞斯开始默念‘我是光明骑士，我是永远微笑的光明骑士，我是永远好脾气的光明骑士’10遍。“你没有名字吗？我不介意给你取个哦~毕竟以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 “有。”这一次，小男孩——其实也就是季沫，开口了，“我有名字。” “恩？” “你给我取个吧。” “哎？”莱塞斯愣了一愣。然后他看到那个孩子抬起头，湛蓝的眼睛直视着他。 “那个名字，我不要了。我不要别人叫了。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莱塞斯看了他半晌，才缓缓的道，“那么，你就叫‘卡诺恩’好了。” 神赐之子，纯粹的象征——卡诺恩。 “好。”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的过度章。 下一张开始是季沫来到这个世界的正式问题。 这章用了某位第二卷很重要的角色视觉。恩。tat会长大人，你看你，把小季沫都弄的抛弃自己的名字了。锤地。 ☆、第二章手杖的另一头——必然后果 神啊，请赐我平静的心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请赐我勇敢的心去改变我能够改变的，请赐我智慧的心去辨别他们。 ——《祈祷词》 手心静静的躺着银蓝色的柱状吊坠，季沫……不，应该说是卡诺恩了，慢慢的握紧手掌成拳，那形状没有棱角，即使他生硬的用力，也没有刺得她生痛。那是月岛灵力的结晶，当年他给她用来维系灵魂与身体的稳定，换句话说，是用来吊命的，现在，竟成了唯一的念想。 每一次闪过月岛最后的笑容，那么干净那么纯粹的愉悦，却让他想起一次，痛心一次。偏偏就是不受控制的，总是时时刻刻的出现。 卡诺恩不太清楚月岛用了多少心血来布那个穿越时空的阵术，可是有一点她却是清楚的——时间、空间与灵魂，三样无一不侵犯到了神明的领域，月岛这个包含了全部禁忌的法阵，会要了他的命。他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在发动的同时，就没打算在之后苟延残喘的活。他把全部的灵力本源融入了卡诺恩的灵魂，让力量也能够和他的灵魂一起穿越时空，跨过时间。 但是，他失败了。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传说中赌最后一次就会赢的运气。 月岛用命换来的穿越时空，他所饱含的希望，全部落空了。 不仅仅人没有回到原本的世界，其他的一切都变了。 在这个世界，季沫穿越的身体，是一个男孩。 至此，她连原本的黑发黑眸都失去了。 也没有在之前网王中的运气——仆一到来，就有了铺好的路。 什么都失去了，一无所有。 可是偏偏，他就是不能死。 只是就连卡诺恩本人都不清楚，当时在那片树林中挣扎的活着，究竟是为了不愿意让月岛的死变得彻底的失去价值和意义，还是不过是可以用此当借口的，一个求生本能罢了。 偶尔，他也想过，如果那个时候，她选择的不是救幸村的命，又会如何？ 如果是神明干预，他也许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终止这场荒诞的穿越闹剧；月岛也不会如此惨烈的死去。会死的只有幸村精市——一命换两命，还是合算的，不是吗？ 可是即使到今天，卡诺恩都明白，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的选择，大概还是一样的。 因为他所作的所有的决定，都是以原则为出发点；道德为基础的。与他人的衡量，价值观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这个结果，也是早就决定了的。就像是拾起了蛇头杖的一端的话，另一端也就自动拾起了。 但是，卡诺恩还是有更加想要知道的事情，那就是月岛最后的谎言。 那个男子狡猾的如同狐狸，亦残忍的如同孤狼。 他的话，多少真，多少假？她当初会穿越的真相又是什么？即使知道了后也无法改变，卡诺恩还是觉得，他会想要知道的。 他不是全然坏运，在他也认定自己就快死的时候，碰到了莱塞斯。这个男子拥有很美丽的笑容，在看到他对他露出那样真诚的笑容的时候，他眼前浮现的，是月岛的那个笑容。 这种笑容，让他痛苦。 他的抵抗毫无道理，他是知道的，实际上，抗拒的结果就是活活饿死，可是就是忍不住不想离开。 心灵深处，他或许在和本能抗争——想死。 莱塞斯成功带走了他，可是他自己否认了曾经——季沫这个名字，被他亲手抛弃了。 她用这个名字走过两世刻骨铭心，便让它带着所有美好的记忆深藏于心底吧。 风带来了脚步声，卡诺恩回头看向门口，果然不一会儿，木门就被打开了。 这块大陆上可以说是拥有最高权威的人，就面含笑容，以他师父的身份，站在门口看着他。那头与阳光媲美的金发，那蓝色的眼眸，那醉人的温柔表情……卡诺恩很难不想起之前他所到之处，上至80下至5岁性别为女的生物都一付被施了石化咒的样子。当然，其实一大群男性也没能幸免，但是发呆的内容肯定和女性是大相径庭的。 “哎呦，光明神在上，都一个礼拜了，你怎么还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呢，卡诺恩，我亲爱的弟子。”说着和温柔的神色以及口吻完全不同的内容，一个礼拜的时间已经足够卡诺恩清楚的了解到，这位的表情就算定格在s级‘汤姆苏’这种等级上，内心也是绝对相反的。 “师父，我已经完成您让看的功课了。”他以不变应万变。 “哦，完成了？”莱塞斯嘴一张，不是宽恕就是赞美，“感谢光明神赐予下代那过目不忘的智慧，为了感谢光明神的赐福，卡诺恩哟，和师父我一起去宽恕带有罪恶的领域吧。” 卡诺恩自发的翻译了下，即——真嫉妒死我了，光明神咋没给我过目不忘的能力啊。既然今天的功课完成了，陪师父我去光明神明令表示不是很光明的地方去乐呵下吧！ “那么师父，这次您准备去哪里呢？酒吧喝酒还是妓院泡女人？” “哦，卡诺恩，我的弟子哟，光明神明鉴，身为下任高贵、强大而优雅的，光明神亲选的继承人，你怎能如此出口带上粗鄙不堪的词汇呢？光明神哟，请宽恕他的失态，您忠诚的直属骑士会将他教育成优秀的、合乎身份的光明圣骑士的！” 对这种根本就是习惯性出口成章有模板的句子，卡诺恩嗤了声，充分表达了他对莱塞斯的不屑。 大陆上众所周知——光明神的光明圣骑士长和所有不良恶习都不沾边。作为光明骑士长，代代都是不喝酒、除任务需要不进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更是不喜妓院这种到处都是违背光明神意愿自甘堕落灵魂的地方。 而实际上呢，莱塞斯既会品酒，酿酒也很嗜酒。经常给自己身上扔个变色咒变了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就去泡吧。如果能泡上女人，他也绝对不会犹豫去开房的。 卡诺恩在过去的一周内，就已经被他当做望风的使用了4次。还有两天是因为宿醉整天没醒。剩下的一天则是跑去妓院……好吧，这次倒真的是工作，可是对于卡诺恩来说，从书上读到的各种关于光明骑士完美的内容都变成了不可信的传言了——实际上，就目前的趋势看，卡诺恩觉得将那些套在光明骑士头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变成反义词，还差不多适合光明骑士长的描绘。 面无表情的看着从头到尾都在闪光、很符合这位头衔的骑士，卡诺恩直接下了定论，“所以，又是酒吧？” “我永远遵从 (综漫同人)殊途第6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光明神的指引方向。” “哦，所以这次要换别的地方的酒吧吗？个人建议师父您走的远点。最好隔几个镇什么的。” 对方的回答是笑眯眯的拎着他走人。 被当做猫一样拎着后领其实是相当令人不快的感觉，再加上对方是速度极快的情况下，卡诺恩就觉得不适到了最高点。 终于不知道穿过了几个镇到达目的地后，被放下的卡诺恩扶着旁边的树吐了个昏天黑地。 两眼发黑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凉凉的声音，“这就是下任的光明骑士？莱塞斯，他看上去可比你纯良多了呀，你当年我没记错的话，直接抓住你老师的袖子全吐他身上的。” “教皇陛下，光明神……” “别装了，这里只有我。” “切，像我这么机灵聪颖有仇必报的学生，可是千年难寻的。老师当年也这么夸奖过我了。可惜青出于蓝未必胜于蓝，下一代是个二愣子。” 卡诺恩：“……” 其实，他有点后悔没死死拉住莱塞斯吐他身上了，真的。 不过，教皇？卡诺恩眨了眨眼睛，无力的扶着树，看向和莱塞斯并肩而立，穿着教皇袍的青年。想起之前被莱塞斯强迫看的书中的内容，卡诺恩觉得这位教皇确实气质天成，不过鉴于莱塞斯的前车之鉴，再加上两人的熟稔和寥寥数句对话，卡诺恩很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一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诠释者。 “啧，小小年纪就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年轻的教皇看着卡诺恩半晌，摇了摇头，下一句话就让卡诺恩嘴角一抽，“真是可惜这张不错的脸，莱塞斯啊，这孩子可有着和记录中的光明圣骑士最相似的样子啊。” “很美丽的金发，如同阳光般灿烂。”莱塞斯如欣赏艺术品般在卡诺恩金色的长发上打了个转，“蔚蓝如天空的眼眸，白皙的皮肤……和光明神圣书中描述的光明骑士长非常相近。虽然历代的长相都如此，可是身为光明骑士，我还是能很负责的夸奖一句，他是最符合形容的。” “可是我收到你的信上说，他有语言沟通障碍？” “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小鬼，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我已经让他学习了大陆通用语。不过，这些都好办，我觉得我会耗费很多时间在让他成为一个符合‘传闻’的光明圣骑士长上。” 教皇沉默了下，神色古怪，“不是应该训练他成为合格的战士吗？” “凡事分轻重缓急嘛。” 于是……提升力量和练习剑术，是轻与缓的一类？教皇默默的吐槽了，顺带同情的看了眼面无表情与他师长形成鲜明对比的孩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努力成为合格的光明骑士吧，卡诺恩，你的师父，可是被称之为历代最强大的光明圣骑士长啊。你会受益匪浅的。” 各个意义上的最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光明圣骑士长，就是个渣。。。 ☆、第三章 光明骑士第一课 弱者才会残忍，只有强者懂得温柔。 ——leo rosk 三个月，卡诺恩切身体会到了一种‘要不是打不过……’的痛苦。 如果莱塞斯每天盯着他看那些和赞美诗没什么区别的东西也就算了；就算是规定让他背出来他也能忍，事实上，莱塞斯得寸进尺到让卡诺恩要么不开口说话，要开口说话一定要带上‘光明神’这三个字，卡诺恩也咬着牙忍了下来——反正他不介意不说话。 可是当莱塞斯进展到让他每天对着镜子练习所谓‘完美的光明骑士笑容’；每一个动作都要放慢半拍做到优雅；食不言寝不语；连眼神都要练成‘温柔的滴出水来’的时候，卡诺恩数次暴走都被镇压了。 “光明骑士长原则第一条——面子上一定要做到位。”再次镇压了徒弟暴走后各种元素的攻击后，莱塞斯反剪着卡诺恩的双手，笑眯眯的对上那双几乎喷出火来的漂亮蓝眸，声音轻快，“为此，老师我都已经以身作则，让你每天都看到完美的榜样，你为什么就不能每天上进一点呢，我亲爱的弟子，光明神亲选的光明骑士继承者哟。” 什么光明骑士长原则第一条，那是你自己撰写的吧混蛋！光明神绝对不是这么教的！ 看一遍就记住光明圣典内容的卡诺恩真的很想如此咆哮——如果不是他同时被禁锢了声音的话。 莱塞斯看着卡诺恩倔强的脸孔，一副‘你碎了我的心’的样子，那张确实，也是唯一名副其实绝美的、接近神明完美的脸孔露出了忧伤而悲切的面容，如果不是深解他的本性，100％可以肯定他外表的样子根本不能当真，大概是个人都扛不住，会为他的心碎表情而心疼＝ ＝+“唉，卡诺恩啊，你拜师已经三个月了，可是基本的步骤一个都没学好，如此缓慢的进度，让我深感对不起光明神的厚爱和重托啊。若是不能学会最基础的东西，我要何年何月才能开始教授你光明骑士的剑术和魔法；到时候如何安心的卸任？” 滚你的！饶是卡诺恩如此好修养的人，也恨不得在心中过了一遍所有骂人的话——是个人都明白身为光明骑士长的话，肯定是实力更重要，你不教剑术和魔法和我耗在这种无意义的、可笑的事情上……居然……！ “你现在一定在想，‘实力才是我应该优先教导的’，是不是？”莱塞斯轻笑了声，“卡诺恩啊，如果你连自己的价值观都摇摆不定，你有了力量后，究竟是想让力量控制你，还是你使用力量？”霍然间，可怕的威压就这样散发出来，卡诺恩呼吸一窒，一下子动弹不得，他有点呆滞，因为莱塞斯一直以来都嬉皮笑脸，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真格。他看向莱塞斯，可是明明夹杂着一股令人恐惧的威慑力，莱塞斯却依然是笑着的。 甚至让卡诺恩一瞬间有种‘不是莱塞斯放出的力量’的错觉。 “真是冥顽不化的、不成熟的小孩。”莱塞斯看了眼略显僵硬的弟子，原本习惯于咏叹的，比起男子来略显高音的声音，忽然就低沉了下来，即使语调优雅一如既往，可是感觉却一下子不同了。“你摆出这样一副半死不活，心如死灰的样子给谁看？整整三个月，我看够了你的自艾自怜，固步自封。我是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可是也没有兴趣知道。你这样的，我也见多了。将什么都归咎于别人和环境的缺陷，但却从来不敢承认和面对‘这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当你拾起手杖的一端，自然就拾起了另一端，这点，你可否明白？” “我没有！！！！我不是自愿出现在那里的！就连离开也不是自愿的！我……！！”卡诺恩大叫起来，声音激烈，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声音禁锢已经被解开。他脑中闪现的全是在上一个世界的场景，有如走马灯。很是平淡，特别快乐的事情不多，惨烈的事情更少，只有一件却足够刻骨铭心。卡诺恩想起月岛，脸色惨白，“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说，对我不公平，根本不公平！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甚至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因为我不需要知道。”莱塞斯安静的等待卡诺恩发泄完，平静的说，“你原本会经历过什么那么伤心？不，伤害我们的从来不是悲惨遭遇的本身，而是我们对于悲惨遭遇的回应。外界给予你的刺激，然后你给出了‘痛苦’的回应。你任由感觉左右你的行为，真是不负责任的做法。你允许自己受制于外界条件，这样对你来说轻松你一点，因为你觉得，你‘痛苦’了，就不用负责了，就足够了。” 卡诺恩冷笑了一声，嘶哑着嗓子说，“真是好口才。”他的声音在发抖。 莱塞斯没有理会卡诺恩，继续说，“你因为自己的缘故，在情感方面缺乏远见，缺乏判断力，你消极而又自私，全部精力都只放在了你关注的事情上，但实际上呢，你关注的事情，有你能直接控制的，有你能间接控制的和你无法控制的。你却全心全意的放在你无法控制的问题上，失去了智慧，放弃了行动，也没有了辨别力。你以为你痛苦了，就是负责了？你自责，就是负责了？你没有，你只是想要证明‘错不在我’。” “我没有！”卡诺恩的灵力猛然爆发，然而莱塞斯比他更快，他周身陡然释放出光明之力，压倒性的压制住了卡诺恩的灵力。也锁住了卡诺恩的行动力，卡诺恩剧烈的挣扎着，“我不懂！我活着、此时此刻此地是为了什么！可是我却不想死！因为我不能辜负这条命，也许我也不敢死！” “卡诺恩，你听清楚，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不是你询问生命的意义何在，而是生命对你提出质疑！回答我，卡诺恩，你存在的意义为何！”莱塞斯厉声喝道。 “……” “你回答不出来！” “我有试图找过！”卡诺恩争辩着。 “沉溺于寻找生命意义这种抽象的东西和概念，你就是在等于放弃自己的责任，听任环境，他人来主宰自己的命运。卡诺恩，我来猜，你自以为是个对事情都有平淡心态的人吧？愚蠢！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个没有标准，没有要求，没有期望，也没有未来，自以为是，自视甚高的小鬼！！” “……我……没有！”塞莱斯看着卡诺恩，那个孩子几乎要哭了，“我有想要实现的愿望，我也有……我曾经有的，但是为了我的原则我放弃了，我……为了我的愿望，我也很努力，我几乎达成了我的愿望……！”但是，她放弃了啊…… “所以，你在告诉你，你没有达成愿望，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选择？”莱塞斯步步紧逼。 卡诺恩瞪大了眼睛，喃喃的说：“不……是我自己选择的……” “可是你的措辞告诉我，你其实不甘心，你心不甘情不愿。” 见卡诺恩渐渐平静下来，莱塞斯也平缓了些音调。 “……”卡诺恩张了张嘴，他想，他应该反驳的。可是他心中也冒出了个声音在问：莱塞斯，说错了吗？ 他真的没有埋怨过，怨恨过吗？ 他不是那种不求回报的人，那时候救了幸村，可是他其实潜意识是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回报的吧。 “有错吗？这样想的我……有错吗？”卡诺恩逼回眼泪，瞪着莱塞斯，“我没有得到预期的回报，可是我做了可怕的牺牲。我连埋怨的资格都没有吗？” “那么，你为什么要做这个牺牲呢？因为一时的感情冲动，让你有了不切实际的期望，以至于让你没能预料到后果？” “我预料到的！而且如果重来，我也会再次这么做的。我不想欠别人什么，这是我的原则！”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怨呢？还要痛苦呢？” “……”卡诺恩怔住了。 “卡诺恩，不是说你有没有资格，而是你为什么会需要？既然你有坚定的原则，人生观和价值观。既然你能如此斩钉截铁的告诉我，再选择一次，你还会这么做，为什么要怨？” “……我……牺牲了别人……他不必为了我而死的……” “不是你牺牲了别人，而是对方选择了为你牺牲。”莱塞斯愉悦的笑起来，上前揉了揉卡诺恩的头揉乱了那头长长的金发，“卡诺恩，别人也有别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就如同你为了自己的原则为他人做出牺牲一样；对方不过是做了和你相同的事情，为什么你就不允许对方这么做呢？但是我想，他应该比你更坚定，并且，他是不会有任何的埋怨的。试着相信别人的原则和价值观吧。孩子啊，身为未来的光明骑士长，你必须比别人更坚定，更坚强，更聪明，更强大也更敏锐。其他所有的圣骑士都有自己的专属小队和副队长，只有光明骑士长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卡诺恩摇了摇头，第一次对于有关光明骑士的事情有了想要知道的欲望。 “因为光明神要光明骑士给予‘信任’。光明骑士长很强，他完全可以刚愎自用。但是实际上历代光明骑士长都是作为领导的角色存在的。他对其他的圣骑士有明确的期望，放手让他们去做，自然也传达了信任。独来独往解决问题，固然是更加的简单，但是却不是成熟的一种表现啊。身为光明骑士长，光明神赋予他的角色职责，从来都不是打头阵，即使他有这个能力。扮演什么角色，就要知道自己作为这个角色应该做的事情。卡诺恩，你还不过是个孩子，一点也不成熟。因为你连‘独立’都做不到。等到你做到了独立，然后，你就可以做到信赖别人。好好的成长吧，光明神会指引你，我会帮助你，也会期待着你的成长。” 莱塞斯蹲□，轻吻卡诺恩的额头，行了光明骑士的祝福礼，而后，离开了。 离开这个被莱塞斯当做临时训练场所的森林木屋，回头看了眼因为之前的冲突而很有些摇摇欲坠感的建筑，莱塞斯开始思考下一个训练点的地方了。而后，他感到了一股熟悉力量的涌动，带着完美的笑容，他回头看笑着对森林深处道，“执行圣骑士长？” 话音刚落，带有光明神图纹的魔法阵腾升而起，一身黑衣看上去就相当让人鸭梨山大的执行圣骑士驾到了。 “莱塞斯。”他打招呼，表示并没有其他人，莱塞斯不需要用场面用语。“我在附近感到你的力量波动，就看看是怎么回事……”他顿了顿，“你不是对你的弟子动手了吧？” 看着好友蹙着眉很是不赞成的样子，莱塞斯挑起一根眉，“我看上去像是这种不靠谱的人吗……” “……你真这么干了。”知莱塞斯甚深的法拉敏锐的捕捉到了莱塞斯一闪而过的心虚，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而后有点疑惑的问，“你在这种事情上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而且教皇陛下和我说，你这次好像收了一个不错的徒弟。” 莱塞斯抽了抽嘴角，为什么‘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前面还加了限定性修饰词啊！“弗烈德那家伙，没有告诉你我这次找了个执行骑士二代的小鬼吗？” 听到这样的说法，法拉很罕见的嘴角露出了不明显的笑意，“若是这样，下一代我就能放心多了。” 莱塞斯白了法拉一眼，“你想的美哦，光明骑士……”他忽然停顿了下，回首看向小屋，“……终究是不同的。” “你在遗憾当年的事情吗，莱塞斯？” “……是啊，我不希望卡诺恩会有和我相同的遗憾，他是个好孩子，可是敏感了点。是个什么事情都爱自己揽的家伙。不会想对方会如何想。” “当年你不也一样吗？拿着光明神剑总是冲在最前面。”法拉轻轻的说，“我不会担心，因为你会将他教得很好。” 他是如此相信的。 “谢谢你啊，法拉。”莱塞斯莞尔一笑，“可是必经的磨练，也是光明神的旨意。但现在的我，愿意放手让我信任的弟子自己去走他的路。” 法拉还没来得及欣慰的说两句，就见好友兼上司神色一变，握着拳，背后升起熊熊烈火，“我对光明神发誓，一定要将卡诺恩培养成完美如我的光明骑士二代！！！！” “………………”一向威名在外的执行骑士长忽然有了扶额的冲动，开始为自己的继承者，当然还有其他10位圣骑士的下任们操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说。。。。不要被这张感动的骗了。。。。季沫姑娘要踏上光明骑士长的不归路。。。。。 ☆、第四章光明骑士守则 除非你愿意，否则没人能伤害你。 “唔……”莱塞斯托着下巴，难得少年的没有笑容反而是一脸的严肃。“恩……怎么说呢，卡诺恩，你的笑容虽然不假，可是让人感觉不到你对他人的真诚啊。” 自从莱塞斯的那次训诫后，卡诺恩认真的反省了自己，不得不承认莱塞斯的话句句在理。虽说他也许依旧不够成熟，可是再如何也不至于不愿意反省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因此认认真真地思考了莱塞斯的话后，他对莱塞斯反而有了好感。 原本以为对方没个正行，甚至隐隐有些蔑视的想法，反而是他肤浅了。 莱塞斯对他很真诚，不同于卡诺恩因为与世无争而给人带来的宁静感而让对方心生好感，莱塞斯的真诚才是最能感染人的。 谁都渴望被真诚以待。 这样想的卡诺恩也放下了原本的不甘和成见，认认真真的做起莱塞斯所要求的。 其实他已经够幸运了不是吗？如果不是莱塞斯，他早就死了。何况光明骑士长这个身份，简直可以称之为这个世界上的人所能达到的顶端，他有什么好别扭的？ 这样想的卡诺恩一改原先的阴郁，努力的对着镜子练习所谓‘光明骑士的笑容’。 三天后，在外面晃荡够了的莱塞斯回来验收成果了。 “卡诺恩，试试看用‘我愿意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无辜民众’这种心态给我笑一个看看。” 维持着笑容的卡诺恩嘴角一抽，有点无语的看着莱塞斯，“……老师，光明骑士是传说中的汤姆苏吗？” “汤姆苏，那是什么？”莱塞斯用更无辜的笑容回望过来。 “……简单解释来说，就是自以为是的乱帮助别人，还是以自己的见解为中心的行动，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也许最后总是被救……总之各种惨烈。桃花朵朵开……爱嫖人……我就记得这些……” “桃花朵朵开……还爱嫖！？”莱塞斯眼睛一眯，“这种男人真该丢给执行骑士长去审判！” 你不过是嫉妒人家有桃花吧喂！ 卡诺恩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了。 “不过汤姆苏是男人的话，有没有相对对于女人的名词？”莱塞斯好奇的问。 “有啊，玛丽苏。总是自以为是的想要‘拯救人’，但是基本其实都带有目的的吧。而且通常能力都不行的，但是能让对方死心塌地……”卡诺恩一顿，看了眼莱塞斯，“说来老师你应该会是他们爱嫖的类型的，也许和圣殿敌对的黑暗神骑士长也会是他们的喜好也说不定……他们爱玩拯救也爱玩……” “什么？黑暗神骑士长？黑暗神殿的家伙……”莱塞斯皱了皱眉头，“不想活也就算了，她们都不想好死？”那帮家伙折磨人的手法绝对让人发指。 “她们觉得她们能感化任何堕入黑暗的人。” 莱塞斯嗤笑了声，“说说而已吧，真的碰到黑暗骑士，切。” 卡诺恩深有感触的点头，那绝对是叶公好龙的主吧……面对强大且带有恶意或者不确定力量的情况下，基本上谁敢去赌？ “光明骑士才不是玛丽苏或者汤姆苏。”莱塞斯很快接受了这两个词汇，“因为如果需要目的才能对着他人笑，这样的器量也小的太可怕了。卡诺恩，你不要误会哦，光明骑士的笑容从来都是真心的，真诚的。对于光明骑士来说，他可以说自从被神选上的那刻起，就被赋予了一切他人求而难得的东西——金钱、地位、名誉、尊重、力量、同伴。而剩下的，不仅仅是光明骑士要履行的义务，还是光明骑士自己才能追寻到的东西——就是他人发自内心的拥护和爱戴。你觉得这些，是能用虚假的笑容和不真诚的关心就能得到的吗？” “……” “伪装能伪装的了一时，但总有被揭穿的那天。那是可预见的悲惨下场。是遵从光明神的旨意也好；还是自己的良知也好，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和原则。我们愿意以及准备帮助别人，是基于我们自己的道德与原则作出的、坚定的决定；对方反应如何，反而不是我们的关注点所在。我们还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呢？光明神的教导你也知道，是无私的奉献和宽恕。虽然我不是以此为原则，可是只要我有明确的，自己的原则，我所做的所有事情，我都能坦坦荡荡，并且能够冷静对待结果。我知道我一定是深思熟虑后作的决定的。” 卡诺恩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点像汤姆苏……我有点不能想象随时都带着真诚的笑容，干涉他人……” “为什么要干涉他人？你只在他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他们一把，并非干涉。如同雪中送炭才是大多数人需要的一样。将心比心，人类是互相依赖的族群，可是互相依赖建立在互相信赖上。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吗？”莱塞斯想了想，“果然有点难以理解吗？” 卡诺恩有点苦恼的点了点头，“我通常不会害人，可是也不会想着去特意帮人……” “……也不是特意帮人……”莱塞斯郁闷了，“好抽象啊，算了，以后我办事的时候，你跟着，自己体会好了。或者你就想象你自己是汤姆苏笑一个给我看看？如果差不多其实也不错，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 卡诺恩默然捂脸。 “正好，过两天圣都要举行光明神的游礼，你可以在人群中看着。我和其他11位骑士长主持这次游礼，说不定你会找到点感觉。记得带上黑夜斗笠，好好遮掩下。别让别人看到了，尤其是看到和你差不多年龄的，要绕开，他们可能是其他圣骑士的徒弟和候选人呢。”莱塞斯这样关照。 “老师，我其实很早就想问了。” “什么？” “照你的说法，其他圣骑士的徒弟和继承人是他们自己选的，而且也都在圣都吧？” “是啊。” “为什么我不仅不去圣都，连他们的面都不能见？以后他们不是由我领导的吗？” “呵呵……是啊，圣典是这么写的，你也就这么记住了，真是可爱的孩子啊。”莱塞斯拍拍卡诺恩的头，看着对方虽然蹙了下眉，到底没躲开，笑的更欢了，“领导啊……是啊，光明骑士即使同是12圣骑士之一，可是实质上也算是天差地别。曾几何时，我也是遵从着圣典……不，那不过是当初我自视甚高罢了。” “老师？” 莱塞斯岔开了话题，“历代的光明圣骑士长在正式继任前，都是不允许和其他继承者见面的，甚至训练都是分开的。呵，这是理所当然，因为他们是被神选中的最高力量的代表者，他们是最接近光明神的人。他们会有极高的天赋，然后在正式继承名号的时候，光明神给于无人能与之匹敌的力量。这是规矩……仅此而已。”他话锋一转，生硬的略去了本来几乎想要说的事情。见此，卡诺恩没有再问下去，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个说法。 “卡诺恩真是个体贴的孩子。”莱塞斯笑嘻嘻的说，“总而言之，身为光明骑士长，不好好保护部下和同伴是不行的呀，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光明神总是赐予光明骑士长最强大的力量吧。现在的卡诺恩，只要记住这点就行了。” “好。”卡诺恩说，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莱塞斯的眼，“我会保护他们的。”他这样说。 “不要随便许下承诺，卡诺恩。” “不是随便，我会做到的。在这个世界，作为我的原则，我会信守这个原则走下去。” “真是……”莱塞斯失笑，水色的蓝眸中显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而后……“好，为了庆祝弟子的顿悟，卡诺恩，和师父去喝一杯吧！哈哈哈~” “请不要教唆未成年喝酒。” “那有什么关系，迟早要学会喝酒的，不喝酒的不是男人~” “……光明骑士长从不喝酒。” “那是传说。” “……”我不是男人！ 好吧……身体是心灵不是…… “让我们向着汤姆苏的微笑迈进吧~~~~” “老师你醉了！！！！！” 光明神的游礼自然相当成功，毕竟12骑士都出场了，民众将圣都的街道挤的满满的，卡诺恩安静的站在喧哗的人群中，看着马上光芒四射的莱塞斯穿着光明骑士的礼服含笑对着人们挥手致意，瞬间就让所有人的情绪调动到了最高——他们大声欢呼着，甚至很多人当众跪下，口中念着光明神，开始祷告起来。 卡诺恩歪了歪头，莱塞斯的笑容中，那种温柔和仁慈，是真真切切的。 真的是完美如神明一般的笑容。 仿佛能宽恕任何的罪恶，帮助任何的人，无条件的爱着众生。 而那些民众对于莱塞斯的爱戴也真真切切，他们看着他，仿佛在看着支柱与信仰，只要他在，他们就能无所畏惧。 博爱吗？又有何不好？ 无条件的奉献？又有何不妥？ 就像是莱塞斯说的，若是做什么都要想着能先得到什么，也太可怕了。何况给予，才是强者独有的温柔。 也许这种感觉，会意外的不错。 卡诺恩勾起了嘴角，对上正好看过来莱塞斯，露出了笑容。 对方似是一阵，笑的愈加的深了。也迎来了另一波的欢呼。 卡诺恩转身离去，他想，他有点懂了。 半年后，执行骑士长与教皇弗烈德看着眼前两位金发蓝眸的家伙同时露出亮闪闪的‘莱塞斯式的笑容’时，都不约而同的后悔自己怎么这么贱在出任务的时候想着顺路来看看这对师徒呢……这次任务一定会诸事不顺的……orz 作者有话要说：没留言，没动力，桑心了……默默爬走，你们伤透了我的心，来点感想也好啊tat ps，感谢留言的亲们的支持，抱抱 ☆、第五章名为‘光明骑士长’的自然灾害 这个世界上无敌的人有两种。一种无爱。一种博爱。你会选择哪种。 一晃眼，三年便过去了。三年，不长不短，大概正好能将一个人给彻底改变了。 这一年，卡诺恩8岁了，离他正式继承光明骑士长还有整整另一个8年。 这期间，教皇弗烈德也同样得到了神谕，找下任的教皇继任了。不过教皇的继承者的话，其实是允许回到圣都和其他未来的圣骑士们碰面的。这样说来，光明骑士长还真是特殊中的特殊。 对于这种规矩，其实卡诺恩反而是有点乐见其成，他其实并没有完全做好身为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者’的准备。前两世他最大的官职也就是个学生会副会长。何况…… ‘你不适合做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者’。 月岛的话，偶尔也会回荡在耳边。 但是什么都是培养出来的，而莱塞斯，他深信，他是一位优秀的老师（……），除了一点偶尔的不着调外，其他各方面都堪称完美。 所以，‘我会做到’的自信，卡诺恩在莱塞斯的潜移默化下，也感染给了卡诺恩。至于在未来会不会变得和莱塞斯一样自信过了头，还有待诠商…… “赞美光明神，卡诺恩，你的天赋太惊人了。”莱塞斯拍拍手，很是满意的看着被卡诺恩的剑气削去的小山一角，毫不吝啬的赞叹，“假以时日，也许为师‘史上最强的光明骑士长’这个头衔就要同光明骑士长一同传授于你了。” （恩，今天练够了吧，别练了，拜托为师要去吃饭喝酒啊。） 卡诺恩抿嘴笑了，将朴质的剑挽出个漂亮的剑花，即使经过强度的训练，他看上去还是比较清爽，站姿优雅，笑容柔和。他没怎么客气的接受了莱塞斯的赞美，“这是光明神的恩赐。我的记忆，乃至力量。即使是老师您，也是光明神对我的恩赐。赞美光明神。” （不要因为我学的快就想偷懒啊，老师。该教的你可一份不能落。我才不和你去喝酒，你去前把要练习的功课给我啦！） “卡诺恩哟，光明神说，我们要劳逸结合。” “老师啊，光明神说，我们要努力努力再努力，而后光明神就会赐予我们该得的。” 笑眯眯vs笑眯眯。 莱塞斯隐隐抽着眉角，维持着笑容看着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的徒弟，那神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再配上纯金的发，白色镶金的战斗用御神袍。真宛如光明神降临的闪亮啊…… 至此，莱塞斯终于自己尝到了苦果，懂得了什么叫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怎么说开口就是光明神是有固定的模板套句的，想当年莱塞斯可是死记硬背了2年才全部记住，偏生卡诺恩就有让人嫉妒要死的过目不忘，现在好了，克服了心理障碍的他是张口就来啊。 “咳……” 带着自己继承人到来的教皇弗烈德到了之前莱塞斯告诉他的修炼点，就看见一位现任光明骑士长和一位准光明骑士长面对面笑的周围大范围都好像是在闪光一样的pikapika，就是那被凶狠削掉的残缺山顶有点维和，弗烈德觉得自己甚至看到了那残缺掉的山头在光明骑士的金光照耀下默默宽面条泪的幻境。 “哦，吾友。”见状莱塞斯果断不和自己耐心奇好的徒弟进行拉锯战了，回头笑的仿佛周围其他的颜色都失色般，“这必定是光明神的指引让你来到了我的面前。” “……是这样的。”弗烈德叹了口气，因为有徒弟在场，他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如果不是光明神规定下任教皇必须和光明神骑士一同继任且要和那一届光明神骑士好好相处至少5年，我才不要把我好好的徒弟送到虎口……不知道当时上一任教皇是不是也是用相同的心情将他送到莱塞斯身边的呢…… 弗烈德开始走神了。 “卡诺恩，还不快快来和未来的教皇打个招呼。”莱塞斯率先上前，打量了下有着美丽如月光般银白色发泽和冰蓝眼眸的小孩，然后回头这样对卡诺恩说。 卡诺恩看到那发泽和眼眸的时候，心下倒是一愣。不过虽然发色和眸色相似，他和月岛还是不可能混淆的，因为两者一看就知道是完全不像的。 这样想着，卡诺恩迈着优雅的步伐上前，对上对方带着仰慕和期待的眼眸，露出了无比慈爱真诚的‘准光明骑士’笑容，将声调和声音都调到（……）了柔和level 1，开口，“你就是由光明神亲选的教皇，将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最亲密的同伴吗？感谢仁慈的光明神，赐予我如此优异的同伴，以光明神之名，我卡诺恩必定和你互勉共进。” “以光明神之名，我亚历克必定竭尽全力协助卡诺恩——光明骑士卡诺恩！”一瞬间，这位资历尚浅，只是和圣都那群小屁孩圣骑士玩闹过的未来教皇哪里经得住如此的温柔以待，一下子就被卡诺恩的声音治愈了，看着他的神情，听着他的声音，亚历克只觉得自己仿佛就沉溺在那种温柔中了……虽然在8年后继位后的这位教皇，每每想起这天的情景就恨不得一头栽进大地母亲的怀抱泪流成河…… “啊~真是让人感动的情意。”莱塞斯眼睛中都好像有星光在闪，“你觉得呢，吾友。” “……”弗烈德忧郁的看了眼那边相处融洽四周飘散着小花脸红的继承人，再看看笑的一脸亮闪闪的莱塞斯的继承人，叹了口气，“这种我初见你情景的重现居然让我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其实光明神选择光明骑士也不是随便选，也许被光明骑士欺压是教皇的宿命吧……不不不，其他圣骑士都是一样的，就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弗烈德努力的这样宽慰自己，可是貌似越来越糟了。终于，他忍不住问莱塞斯，“莱塞斯啊，你们光明骑士就没有一代愿意做一次好事，改造一下下一任的光明骑士长吗？” “我改造了啊。” “？” “你忘了刚开始的时候，这孩子几乎是执行骑士长的性格了吗？我改造的多成功啊！感谢光明神！” ……（……！（＆……（＆！（！（u！（ 弗烈德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拿出光明神授予的教皇权杖狠狠的砸向莱塞斯。 之后，在弗烈德的坚持下，亚历克一步三回首恋恋不舍的用魔法阵回圣都。留着弗烈德郁闷的简直想死一死。想之前亚历克对于圣都其他圣骑士，明明都很有自觉的——身为领导者的自觉。结果一见了明明应该是同等级的光明骑士长，却立刻自己把自己身份降了降，让他情何以堪啊。 “……你这个臭小鬼。”弗烈德终于没忍住，瞪了眼拐自家徒弟的卡诺恩。 卡诺恩灿然一笑，“教皇陛下，有没有觉得很怀念呢？老师可是经常和我说你们的故事呢。老师可是相当感谢光明神赐福的缘分。” 你妹的缘分！是猿粪吧！魂淡！！！！！ “莱塞斯！！！！！”弗烈德咆哮。 “吾友，你难道不感谢光明神指引的友谊吗？”莱塞斯淡定八方不动。 弗烈德咬牙切齿，“……无论是什么，都要怀着感恩的心情接受……”这位彪悍的教皇右手一挥，召唤出神杖，“感谢光明神的恩赐后，我再把他还给光明神审判吧！” “……弗烈德……”莱塞斯叹了口气，只剩下三个人，他决定不再挑衅炸毛的好友了，“你确定要和我动手？你忘了你是治疗系的了吗？不说别的，你的战斗力是零啊……” “……”弗烈德沉默了下，神杖消失后，这位教皇一头撞树上，用沉默来表达此刻的悲愤心情。 “……”卡诺恩同情的看了眼弗烈德，“教皇陛下，其实不说您，我都很惊讶，到现在老师还没被篡权。” “……打不过啊……”弗烈德沉痛的声音闷闷的从树那边传出。 闻言，莱塞斯笑的那简直天地失色。 卡诺恩一顿，安慰道，“没关系的，教皇陛下，毕竟您的武力值……” “就算其他十一圣骑士一起上，我在后方给他们无限治疗补血，莱塞斯认真起来，我们也只有被秒的命……所以光明圣骑士长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t_t说的好苦逼有木有！ “试过吗？”卡诺恩表示很好奇。 “恩……不，就假想过，比如干脆半夜进行暗杀。” “哦，这个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莱塞斯表示不满。 “不……真正反应过度的是我们商量和黑暗神殿连手后把你扔到魔界然后破坏传送门……” “……”莱塞斯决定除了微笑还是微笑，不说话不解释。 卡诺恩深深的看了眼莱塞斯，您还可以再失败一点的，真的。 弗烈德仰天长叹了一声，上前拍拍卡诺恩，“ (综漫同人)殊途第7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来我一直想说，不要学你的师长，但是今天看来，你已经步了他的后尘。卡诺恩啊，快些回头吧……为了下一代的圣骑士和教皇着想。看在光明神的份上。” 卡诺恩对上弗烈德期待的神情，不负期望的露出了体谅的神情，用一种绝对是答应对方的语气说，“他们打不过我的。” 弗烈德：“……”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果然看评论最幸福了~~~ 虽然生病了但是还是爬起来更新，谢谢亲们~~~ ☆、第六章竹马竹马 虽然早就听说你向往自作孽不可活的境界,但你能如此果断的去实施,着实令人肃然起敬 “呜哇哇哇~~~~~~~~~~~~” 才开门没来得及开口的弗烈德木然的看着自己的徒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未来教皇的风度全无，泪奔着冲出了大门。 是泪奔啊…… 弗烈德幽幽的目送徒弟的身影消失，看似及其淡定的回过头，对上房间里原地没动，看着他笑得特别无辜的未来光明骑士长。 “……你做了什么？” 于是卡诺恩含笑的目光飘向了站于身后的师长，与此同时，弗烈德的目光也溜达了过去。那种饱含着某种幽怨的情绪让莱塞斯不动声色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的挚友啊，刚才在光明神的引领下，我带了两个小朋友去惩戒这个大陆上横行的恶势力了。” 对比与莱塞斯说的闪闪发光，明明也是光明神代表的教皇背后硬生生的出现了黑气。 “你居然带两个孩子去打死灵了！？滚你的惩戒这个大陆横行的恶势力！你才是这个大陆上横行的最大势力啊魂淡！敌方谁不知道这一代有个好斗的光明骑士，你妹的有你在死灵法师都十年没敢在大陆上捣乱了！” “……弗烈……你冷静点……有我在能有啥事……” 卡诺恩看了眼莱塞斯，沉思了下：看来老师也被忽然发飙暴走的弗烈德震慑了下，连光明神模板句都忘说了，这样想着，卡诺恩顺手往井里扔了块大石头，“教皇陛下，不是死灵是魔族。” 一瞬间的死寂。 紧接着两个声音同时大叫。 “卡诺恩你个欺师灭祖的臭小子！！！！” “魔族！？！？居然是魔族！！！？啊啊啊啊啊啊啊莱塞斯你个王八蛋今天我一定要代替光明神裁决你啊啊啊啊啊！！！！！！！！！！！！！” 一下子，原本的小木屋就这样炸开来，卡诺恩仅仅是往自己身上下了道结界，然后就无比淡定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兵荒马乱，满意的点点头，“这下可以换地方住了。” 可惜两个过招的人都没听到这句话。不然估计什么法术都要招呼到卡诺恩的结界上了。 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其实是毋庸置疑的，也好在莱塞斯很知道分寸，知道弗烈德在气头上，基本上只防守，进攻就是意思意思放点小的元素法术。饶是如此，只有治愈术是强项的弗烈德最后因为实在想不出他会放的法术中哪个是非治愈系的而停手了。就是那目光是相当的心碎和绝望。 卡诺恩撤了结界走过去无声的拍了拍蹲在角落里的教皇肩膀，以示安慰。 “……”弗烈德看着卡诺恩很应景的那种‘我理解你的感受’的谅解目光，觉得自己完全没能被安慰。 “……说来，亚历克刚才怎么了？” 话说，教皇陛下你现在才想起问题的重点吗？＝ ＝|||||||| “大概是……幻想破灭了吧？”莱塞斯表现的明显是幸灾乐祸。 “哦，他终于认识到光明骑士的传说是多么的不符合实际吗？”弗烈德自暴自弃的问。 “恰恰相反。”莱塞斯竖起食指摇了摇，“是你的弟子见识到了光明骑士不可逾越的力量啊。应该是未来的光明骑士，嘿嘿~” “……该不会！？”弗烈德一惊，瞪向卡诺恩。 “恩恩，那孩子看卡诺恩单方面虐杀了魔族后，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 “……”弗烈德懂了。这个徒弟，又在步自己的后尘了。当年也是这样的，莱塞斯的老师，也就是前任光明骑士长带着他和莱塞斯第一次去剿灭死灵。那时候他是觉得自己身负重任，并且做好了随时为莱塞斯扔治愈术的准备，成为他的后备力量，结果莱塞斯的表现让一场严谨残酷的实习变成了闹剧。他简直是打遍死灵无敌手！还踩着对方嚣张的笑，让本来特别紧张的弗烈德硬生生的囧了。好在两位师长也是一副囧脸，显然没料到莱塞斯这货能彪悍到这个地步。这还没继承光明神赐予光明骑士长的神力呢！那一天结束后，莱塞斯也是怀着悲沧的心情泪奔走的来着……真是该死的熟悉。 可惜，这一次弗烈德猜错了。或者说，猜错了一半。 卡诺恩有过目不忘的天赋，但是他其实远没有莱塞斯天才和坚韧。 他两世的世故加起来，却还不如莱塞斯一世通彻，这点就明白莱塞斯是多么的受神的眷顾了。同样，卡诺恩对于用剑斩杀一脸的血，根本也不能如莱塞斯那么适应自如。只是莱塞斯可以吊儿郎当，也能比任何时候来的残酷。他根本封死了卡诺恩的所有退路，甚至封印了卡诺恩的法力，这样卡诺恩除了用剑斩，没有别的办法。 而魔族对上物理武器，拥有绝对的优势。除非武器有属性。而光明神剑是另当别论，那把神剑对于光明骑士的所有敌人都有恐怖的杀伤力。 这么做的莱塞斯，摆明了就是让卡诺恩被魔族追杀。 但是他又同时扔了亚历克进去。相对的，亚历克可比卡诺恩待遇好多了，莱塞斯特意给亚历克了一个分开的结界。亚历克在那里不会受到攻击，但也完全出不去。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卡诺恩和几只魔族处于极端不利优势的缠斗，在他受伤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扔治疗术。然而，书到用时方恨少，法术也一样，亚历克没有卡诺恩过目不忘的能力，亦没有莱塞斯生来的资质，实际上，似乎也就每代的光明骑士有特别的优待，其他的教皇就算是光明神选择，大部分也不过是对于治愈术方面有特殊天赋，使用上威力增倍，不代表学习速度有什么很大的不同。 亚历克的学艺尚且不精。 他的连发法术根本就是断断续续，终于在看到卡诺恩被对方魔族——即使那不过是低等魔族，重击后飞溅出来的鲜血大哭大叫起来，自乱了方阵。 至于卡诺恩自己，他在看到莱塞斯眼底的冰凉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不会出手的。 “不过是低等的魔族，这样都对付不了的话，还不如就这样回到光明神面前谢罪好了。”在卡诺恩背上被深深的砍了一刀后，他听到莱塞斯低沉却优雅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卡诺恩，你说你的命是别人救的，那么你对于他人赋予生命的觉悟，也不过如此吗？” 当然……不！ 卡诺恩将自己的唇咬破，鲜血宛然流下，滴在几乎染红大半的白色战斗服上。几乎是靠着意志，他狠狠的砍上了魔族，因为之前一直无意识的避开要害，那魔族没料到卡诺恩会如此不偏差的砍刀要害，瞬间被下有光属性的剑就将那低等魔族劈成两半，再无复活可能。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卡诺恩以自己身体为轴心，转了个圈，加重了剑劈出去的力道，斩飞了另一个冲过来的魔族。 砰—— 剑插进了本就有裂缝的干旱大地，卡诺恩几乎是靠着剑撑着才没倒下，金色的长发因着汗水还不知是血水贴在脸颊上，他大口的喘着气，又咳嗽又打恶心。 呜咽呻吟。 很难过，很难过啊…… 对于卡诺恩的表现，莱塞斯是满意的甚至欣慰的，所以他重新展露出那种慈祥的笑容，上前安慰摸了摸卡诺恩的头，顺手也解开了拼命捶打结界哭叫的亚历克。结果得到自由的亚历克一下子就扑倒了卡诺恩，哭的凄凄惨惨戚戚，一边还往卡诺恩身上狂按治愈术。不知道的还以为重伤的那个是亚历克呢。不过如果不是莱塞斯拎了把亚历克，估计在治愈术有效前，卡诺恩会先因为剧痛而直接晕倒一了百了＝ ＝。 之后就是回到住所，被莱塞斯弄的很有洁癖重症的卡诺恩直接跑去洗澡了，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出来。虽然又是惊吓又是战斗又是失血又是疼痛，但是卡诺恩本来就白皙的脸顶多也不过是更苍白一点，根本很难看出倪端。 然后就是亚历克开始控诉莱塞斯，被莱塞斯几句调侃欺负的眼泪汪汪，正好弗烈德来接徒弟回圣都，也就出现了之前的那幕泪奔走。 换句话说，比之曾经弗烈德因为莱塞斯而泪奔走；弗烈德的徒弟亚历克还是因为莱塞斯而泪奔走的…… 果然，莱塞斯是不可逾越的……史上最强大的光明圣骑士啊！ “唔……人都走了。”弗烈德离开后，莱塞斯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张纸，“在搬住所前，让为师正好和你说说以后你同伴的战斗属性问题吧，也好让你懂得如何最大化人力资源，恩。” “……您已经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吗……”人渣。 “卡诺恩，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腹诽我什么哦。”莱塞斯笑的优雅而危险，“嘛，算了，你差不多也是完美的‘莱塞斯’第二了。以后你会懂得你的老师多么的明智。碰上我是你三生有幸啊！” 确实是‘三生’，至于‘有幸’，还有待权衡。卡诺恩远目 “看好了，弗烈德也好还是亚历克，作为教皇，他们的属性都是医疗系的。”莱塞斯写写画画，和自家弟子讲解。“虽然对于光明骑士本身没什么大用，但是对于其他圣骑士以及他们的部下小队可是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啊。当然，教皇一般只治疗圣骑士，其他人嘛，有需要也是让地下的祭祀们救治的。不过教皇也负责祭祀，大型的活动都离不开他的圣洁之力和净化之力。” “为什么说‘光明骑士本身没什么大用’？”卡诺恩好奇的问。 “嘛……因为现在你还没继承光明骑士长所以不知道……”莱塞斯古怪的笑了下，“你也知道吧，圣骑士们各人有不同的强项，一般是以他们的特征给予头衔，比如火焰圣骑士就是火系法力和大剑非常好，典型的攻击系；而冰之圣骑士是冰系法术和剑术优异，算是破防系的。” 卡诺恩点点头，这些圣典里都有。 “光明骑士呢……真要说的话，应该是暴击速闪系吧。嘛，其实……”莱塞斯忽然沉痛的拍了拍自家弟子的肩膀，“光明骑士是万能系，甚至治愈系也是极好的，只是要待之后才会学……” “……老师……” “恩？” “也许光明骑士真的是汤姆苏也说不定……” “其实也挺不错的啊，照你说有很多桃花呢。” “……”你绝对是汤姆苏！给我去死一死啊汤姆苏！！！！！！！！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亲们，昨晚太累了，想睡觉起来更新，没想到梦魇了。》《 最近很多考试，好忙，不过我会尽力日更的，握爪。 ☆、第七章往事 人们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口，我可不这么认为。伤口会一直存在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为了保持理智，在伤口处覆盖上疤痕，疼痛会有所减轻，但是永远也不会消失。 ——出处不明 “啪——” 一道金光一闪，所及之处无论是树或者石头都被截成几段。 那道金光灵活的宛如伺机而动的毒蛇，收缩自如的回到了主人的指尖，消失不见。 “……果然，二年刀、三年剑、七年鞭不是说着玩的。”支使那道金光的正是未来的光明骑士卡诺恩，金发蓝眸的少年诺有所思再度凝聚力量于食指指尖，猛的一甩，凝聚了光明之力的金鞭再次甩出，却是原地将地面甩出一道深深的鞭痕，便被收了回去。 本来这个招数是卡诺恩就是有一天突发奇想、模仿杀生丸想出来的。不过等到真正成功的时候，他才发现是个多么好用的东西，就是无论是开发时间和训练时间，都比魔法难多了。不同于莱塞斯很喜欢杀伤力大的法术，卡诺恩更集中于控制力。即使他有能力放大型杀伤的攻击，他也更偏向于精准的，用最小的输出得到最大结果的招数。 这也许是卡诺恩和莱塞斯最不同的地方了。 比如说要杀死一个敌人和杀死一群敌人，莱塞斯都是用一个群攻法术的话。 那么卡诺恩绝对不会如此。照他的话来说，根本是浪费。 莱塞斯不得不承认在效率和效果上的天赋，卡诺恩要比他优秀太多了。 锻炼结束后，卡诺恩回到树林中的住所，打开门看到的是鲜少见到的另一位圣骑士。之所以说鲜少，是因为除去教皇和这位圣骑士，其他圣骑士，他是见都没见到的。比之说莱塞斯在圣骑士们中的人气低或者是他们特意避开卡诺恩，卡诺恩觉得应该是后者才是。 “您好，执行骑士长。” 一身黑的执行骑士长回过头，微微颔首，“您是未来的光明骑士长，不用对我行礼的。倒是我应该尊称您一声才是。” 卡诺恩含笑点头，但是法拉很怀疑对方有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卡诺恩的师长可是标准的阳奉阴违的典范。 “嘿嘿，法拉，你这么说可是生疏了不是？”莱塞斯看上去心情出奇的好，没有拿光明神模板句来膈应人，“今天的训练已经完成了？”他问卡诺恩。 “是的，老师。”虽然这些年确实觉得光明神模板句其实是很有乐趣的，但是对于知根知底的，显然就不好玩了。莱塞斯显然也这么想，因此除非是心情特别好或者特别坏，莱塞斯和卡诺恩互相基本都已经不会光明神长光明神短了。简短有力，直指中心时的莱塞斯，渊博的让卡诺恩尊敬，也深沉的让卡诺恩仰慕……可惜这种时候通常不会持续太长。可是不得不承认，随着他这个身体‘慢慢长大’，莱塞斯开始教给他更多的东西，包括了光明骑士会面对的政务的时候，卡诺恩才恍然醒悟，有时候不是年龄或者说活得够久就是成熟了，历经2世，第三世的如今，他也不够成熟。 有的人，用了一辈子的时间都没成熟，而卡诺恩想，他一定就是其一了。 就是以为自己很成熟罢了。 “说来，卡诺恩，你来的正好。”莱塞斯指了指桌子上被分为三类的文件，“之前只是和你说了理论，你还没实践过，从现在开始，所有光明骑士的文件，都由你来批。” 他这样的话刚说完，卡诺恩就敏锐的注意到一直以来无论哪次见面都面无表情的执行骑士长露出了一种相当不愉悦的神情，刚想问，对方就开口了，而且是难得的，压根不愿意再顾及莱塞斯面子的开口，“莱塞斯，本来你就够偷懒了，现在你是打算彻底甩手不干了吗？” “哦，我亲爱的执行骑士长，光明神指派给我的左右手哟~”莱塞斯咏叹着开口，眉眼含笑，可是卡诺恩忽然就直觉的意识到，莱塞斯在生气。“我当然会做最后的监督。这是身为光明神给予光明圣骑士的职责，我怎会渎职呢？” 为什么？ 显然法拉也意识到了这点，毕竟他和莱塞斯相处的时间更长，不同于卡诺恩，他似乎是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也明白对方生气的原因，低声的尝试补救，“……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莱塞斯摆了摆手，“该说抱歉的是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就敏感了点。” “敏感，你是女孩子吗？老师？” “卡诺恩你个臭小子，居然嘲笑老师！？”大手将卡诺恩的一头长长的金发揉乱，莱塞斯笑骂。 法拉暗自松了口气，看了眼卡诺恩，这个孩子……倒是出乎意料的体贴呢。 “好了，老师要和法拉回次圣都，这些文件都是法拉事先分好类的，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处理好了。这可是要考核的，如果通不过就把你扔到死灵城去十遍哦。” “那么从左边最少的那叠到最右边最多的……是根据难易度分类的吗？”切，就算过了你还是会把我扔去死灵城十遍的！卡诺恩心中撇嘴。 “不不不，我可爱的弟子，左边那叠最少的，是你需要我之前教你的，慎重批改的文件。记住，运用你所学习的知识，评论批注不要有任何废话，根据现有资源合理分配，找到最好最有效的解决方式；然后这叠呢，你需要用光明神写上长长的感想，基本要比文件本身长10％的光明神圣典读后感；这叠是你只需要签字的……啊，签我的名字，我已经让你练了很多遍了。” 卡诺恩笑的有点扭曲，显然光明骑士式笑容不足以强到压过那段被迫临摹那华丽到可怕签名日子的记忆。 法拉轻声叹息了一声，把笑的明显是火上浇油不怀好意性格恶劣的莱塞斯拖走了。 “想要训练他的能力就直说，这么喜欢让人误解，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倔强。” 莱塞斯懒洋洋的和法拉不紧不慢的赶路，听到法拉略带不平的话语，忍不住轻笑起来，“卡诺恩那孩子，他是懂的。” “……就算不懂，你也是不会解释的不是吗？你以前就是这样了。任性、冻死也要迎风站。完全不考虑其他人的心情。” “是他们知道‘真相’以后的心情？”莱塞斯哼了声，“反正后悔的也不是我。” 听到这种说法的法拉猛的停住脚步回过身死死盯着莱塞斯，语带薄怒，“莱塞斯！” “……切，当我没说。”知道法拉是真的动怒了，莱塞斯底气不足的敷衍了句。可是法拉还是皱着眉头看着他。 “好了，别这么看我啦。”莱塞斯不愿意再看法拉认真而固执的黑眸，扭过脸，错开了视线。 “……莱塞斯。”法拉叹了口气，口气放软了些——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因为执行骑士长一直都是冷酷的威名在外，大部分时候，人们对于执法骑士的印象就停留在冷硬中，如恒古不化的玄冰。“你要明白，光明骑士历来都不同于其他骑士，甚至于不同同样是光明神亲选的教皇。直到继承那个位子，他才得以和其他圣骑士相见。对于其他圣骑士来说，没有和他有过童年的接触，所以，光明圣骑士是‘信仰’，‘代言人’，‘不得不服从’的对象。” “我错过了你们的童年，你们也同样错过了我的。”莱塞斯沉默了会儿，才说，“我那时候只是不甘心……因为你们每个人都熟悉对方，仅仅将我排斥在外。” “……这两天，出了什么事情吗？”犹疑了一会儿，法拉才问了出来。 “做了梦，梦到了以前的事情，所以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莱塞斯淡淡的说，“很快就是继任仪式了呢，卡诺恩，也许也会走我的老路也说不定，不过……”他顿了顿，眼光灼灼，“法拉，我可是很护短的。卡诺恩没去见过其他圣骑士，我可是见过的，个个都不好相与，老实的更没有几个。”他冷哼了声，“法拉，我不会让卡诺恩受委屈的，他是我的弟子！我才不要他为了那群家伙伤心。” 法拉看着莱塞斯，有点难过。但是他忍住了，没有流露出来。动了动嘴唇，好几次，他才说出口，“莱塞斯，你知道我们有多后悔，当年的事情。” “……”莱塞斯看了他一眼，这位代表光明神的骑士第一次眼中露出了一种阴郁的色彩。“我不知道，法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老师因此而死！” “……”对不起这三个字，法拉终于是没能再说出来。太过苍白无力，所以才说不出来。最终，他有些讪讪的问，“你打算怎么做？卡诺恩……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所以他只会比我伤的更深。”莱塞斯冷冷的说。不可思议的，一直给人如暖阳般的光明骑士，此时给人的感觉却是无尽的，能灼伤人的冰冷。“你知道吗，那孩子说，他会保护其他的圣骑士的。仿佛是在许下最虔诚的誓言，将此当作了生命的意义。比我当年更加的执着、耀眼和坚定。他会为了其他圣骑士付出生命也甘之若饴。我当时就明白了这点。” “可是我不要他再步我后尘了。” “这对其他圣骑士不公平！” “那么对卡诺恩就公平了？”莱塞斯冷冷的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推翻自己的誓言。只是有了这种信念，他就不必再为了那些圣骑士付出感情了。” 法拉张口结舌了半晌，才说，“卡诺恩……即使你这么对卡诺恩说……” “我不会这么对他说。”莱塞斯微笑起来，“我不会的，你看着吧……法拉。” 执行骑士长说不出话来。 对于别人总是仁慈宽大的莱塞斯其实是有着惊人的器量。但是对于莱塞斯真正放到心里的人，莱塞斯有时候会为了对方而变得残酷决绝。 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也许这一代的圣骑士们，是相当糟糕的一代了吧。 法拉有些黯然的想。当年他们所受的教育都是以光明骑士长为首是瞻，但是年少轻狂的少年们，又何尝愿意对陌生的、顶着光明骑士长头衔的人这样城府。说是12圣骑士，但是一起长大在圣都接受训练的，是十一圣骑士。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抱成团，‘一致对外’，而那个‘外’，自然就是莱塞斯。 那时莱塞斯也还年轻，不像现在这样经常光明神长光明神短。脸上的笑容张扬而灿烂，不似如今沉静温和而抚慰人。可是法拉依旧想念着拥有那般灿然如阳光般的笑眷。可是那样的莱塞斯，却被无知的他们亲手扼杀了。 实力上的差距让11圣骑中一些活泼的圣骑士恶作剧总是失败，偏偏莱塞斯还挂着灿烂的笑容满不在乎的拆穿，这就让他们的不满升到了最高点。其实后来想来，不过是莱塞斯有些单纯，并且想和他们玩闹，来弥补缺失的童年相处。然而先有的偏见，让他们不再有明智的辨识。终于有一次，火焰圣骑士提出在下次任务的时候，干脆摆莱塞斯一道。 ‘光明骑士不是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强大嘛？那就让他一个人对付侵袭的魔族好了。’那时候，大家竟然都同意了，即使隐隐有人觉得不妥，但是火焰骑士一向是被他人宠着的小弟弟。 那一次，明明莱塞斯分布了每个骑士的任务，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去。 酿成大错。 莱塞斯固然很强，但是那时候他也才刚继承神力和骑士长之位，对于自己的力量不是很熟悉。理所当然的以为其他圣骑士会根据他所发布的命令，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进行什么样的支援。 可是谁都没有来。 与之相对，魔族的进攻者中，竟然有一位高位魔族！ 那场战斗几乎要了莱塞斯的命。但是让莱塞斯绝望的，从来都不是自己会丧命的事实，而是他的老师偶尔去圣都，察觉到不对后，赶过来为了救他而丧命。 可是他的老师临死前依旧让他立誓——保护其他圣骑士，保护光明神的荣耀！ 莱塞斯是个孤儿，对于他来说，将他照顾他教导他的，温和的师长，是他的亲人，为他支撑起了整个天空乃至生命。 但是他却最终在他怀中咽气。微微睁着的蓝眸，仿佛是不放心莱塞斯一般。 自那一刻起，莱塞斯心中的世界全部崩塌。 也是从那刻起，莱塞斯清楚，他再也不是合格的光明圣骑士长了。 因为一个合格的骑士长，是不可能怨恨应该是与他并肩作战、光明神赐予的兄弟的。 他遵守的老师的期望，可是他对于其他圣骑士，再也不曾憧憬与他们并肩作战，而是划出了恒古不化的冰般的界限。他对他们笑着，温柔的好像是圣典中最完美的光明骑士长的记录。在他们危险的时候，他亦是出手相救，更是在他们苦恼拜托的时候，尽力帮助他们达到所有的愿望。 完美的一如圣典中。 因为莱塞斯不知道怎么再对他们温柔，所以他遵从了圣典的一切。 那次事件后带来的后续影响之大，其他圣骑士们也都是知道闯下大祸，那次一直对他们温和的弗烈德，也是一直作为光明圣骑士长和其他圣骑士长之间桥梁作用的教皇第一次对他们展现了一种愤怒的情绪。但是那种破口大骂，在他们担忧的向教皇求情，拜托弗烈德为火焰圣骑士说说好话，让莱塞斯对于他的惩罚能放轻的时候，弗烈德的愤怒忽然就变成了一种尖锐的冰冷。 ‘放心吧，不用你们说什么，莱塞斯也不会把亚特尔怎么样的。’那个时候，弗烈德是这么说的，面对他们惊喜的表情，眼神沉寂，缓缓的说，‘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他说。 是的，他们后悔了。 成长后，遇到更多的事情后，他们才懂的年少无知的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多么伤人、残忍和不可原谅。 即使知道补偿什么都于事无补，可是他们还是试图挽救。经过了好几年，莱塞斯和他们的关系才缓和了不少，但是莱塞斯原谅他们了吗？ 原谅了。 因为他是这么说的。在他们一起鼓足勇气请罪的时候。 ‘原谅吗？其实一开始我就没怪过你们啊。’莱塞斯笑着说。得到答案的他们是惊喜的，因为那时候的他们已经能判断，莱塞斯所言不假。 只是现在想来…… 也许莱塞斯憎恨着的，是自己。 憎恨，他怎么就会向往与其他11个圣骑士亲密无间如兄弟。 向往并肩作战、托付后背。 而这，才是其他圣骑士更加深的伤。 他们是真的后悔了。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他们小心翼翼，甚至在教导下一代的时候，尽可能的期望下一代能好好和光明骑士相处。然而，莱塞斯的信任，终究可一不可再。 不，也许能到如今的地步，让莱塞斯不再排斥他们，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但是不知道，莱塞斯会对卡诺恩，怎么做呢？ 卡诺恩之于莱塞斯，意义到底是不同。他是很容易让莱塞斯想起上一代光明骑士的人，是莱塞斯的‘亲人’，‘重要的人’。 是除了11圣骑士外，除了教皇外，莱塞斯愿意付出生命的人。 可是法拉害怕，为了曾经的事情，莱塞斯会过于偏激。他想要卡诺恩能保护自己，所以对于卡诺恩的教育，和当初前任对于他的教育，自然是不同的。但是最终的那一步……莱塞斯，会怎么做？ 这样想的法拉，冷不丁感觉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回过头，是笑意丝毫没有到达眼底的莱塞斯，“这次，你们要帮我啊。”他说，却让法拉心底一点点的冰冷下来，“你们……一定要帮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弄上下，还是算了，这章很肥，然后也揭露了点莱塞斯的往事，挺心酸的 ☆、第八章波澜 要想知道河里的水多深，推个人下去就知道了。 圣都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和安定。毕竟12圣骑士和教皇都镇守在这里，无论是什么势力，又不是不要命了才会把脑筋动到这里来。 “莱塞斯！”进入圣殿深处的时候，一个人影急匆匆的从大殿跑出来。很远就可以看到那头张扬的可以的火红色头发。“你可总算回来啦。” “亚特尔！毛毛躁躁的脾气怎么还没有改。”法拉出口呵斥，反而是莱塞斯无所谓的笑起来，“嘛，不是很好吗？亚特尔在的话，还是很能调节气氛的，都像法拉你的话，我们圣殿就可以和死气沉沉的死灵殿拼上一拼了。” “扑哧。”火焰圣骑士长亚特尔看着法拉黑下来的脸，忍不住笑出声，而后赶紧捂着嘴，免得被法拉的死亡视线秒杀。 “那么，是什么事，这次居然要法拉来找我回圣都？” “啊……这个……”出乎意料的，亚特尔似乎迟疑了，求救的看向执行骑士长。 “我来说吧。”这个时候，另一个沉稳的声音穿插进来，几人回头，看到的是刚进入圣殿的天空圣骑士——欧赛尔。 “几周前，圣殿接到西边大陆普利斯王国的求救，说那里……出现了魔族。” 莱塞斯脸上闪过一道阴霾，虽然很快，可是其他几个圣骑士都极其仔细的看着莱塞斯，自然没错过任何的表情。 “啊……如果是几周前发生的话，这时候通知我倒是闲晚了点。”莱塞斯嘴角含笑，却带了一种冰冷的意味。 亚特尔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法拉叹了口气说，“毕竟你现在在带弟子，我们想如果能解决，还是不要麻烦你。”何况，如果对手是魔族，莱塞斯的手段，实在是有些不忍目睹。 那根本就无法让人将他和光明骑士联系起来，那分明是个可怕的侩子手，一个屠杀者！ 而另一个原因，也是无论哪个圣骑士，看到莱塞斯对魔族手段的狠辣，都会感觉到一股凉意，那种仿佛是发泄般的恨意…… 因为不能这么对圣骑士，所以他将仇恨发泄到了魔族的身上。只是每次这样，其他圣骑士都更能感觉到他的悲沧，如果可能，他们根本不想看到，不想感觉到啊…… 莱塞斯，你究竟有多恨？对于夺去了你老师的性命这件事，你的恨究竟有多深…… 莱塞斯挑了挑眉，“可是你们还是来找我了？” “本来教皇陛下派了雷鸣、大地和岚之圣骑士，但是似乎对方很狡猾，能够避开圣骑士们的追击，然后再袭击城镇里的人。这种隐蔽性很高的魔族，只有对于暗系元素特别敏锐的你才能抓住。” “我明白了。”莱塞斯点头，“那么我即刻就出发。”他打断了想说什么的圣骑士们，“你们就不用去了，每次我去后，你们都露出那种要死不活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砍的魔族和你们有j情呢。” “莱塞斯！” “好啦，好啦。”莱塞斯摆摆手，就这样离开了。 留下几个圣骑士原地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执行骑士长开口，“我们也散了吧。你们的徒弟教导的如何了。很快就要到继任仪式了。” “恩，我觉得不差，该学的都教给他们了。”亚特尔抓了抓脑袋，“呐，法拉，莱塞斯的弟子……下任的光明骑士，你见到了，觉得是什么样的人？” “……是，很温柔的孩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法拉才缓缓的说。 “……比莱塞斯还要温柔？” “……啊……” 亚特尔沉静了下来。 法拉叹了口气，拍了拍亚特尔的头，“当年的事情，大家都有责任，亚特尔，你也……”不要自责这句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实际上，谁不在自责？可是这些年，莱塞斯的想法，却是愈发的让人摸不清了。“你也尽力的补救了。”最终，法拉这样说。 法拉的判断是对的，莱塞斯对于黑暗力的确敏锐异常，何况光系本就是魔族的克星，这次让其他圣骑士颇为头大的事件，轮到了莱塞斯这里就迎刃而解。 “真是不平等的力量啊，也难怪被讨厌，你说，是不是。”莱塞斯轻柔的说着，下手却丝毫没有留情，光刃贯穿了魔族的头颅，将对方碾碎的彻底。“光明圣骑士，终究是不同的，卡诺恩……你可要明白这点才好。” “我亲爱的弟子哟，想我没？”几天后，莱塞斯兴冲冲的推开住所的门，迎面过来的就是一道光鞭。 “啪——”莱塞斯闪都没闪，任凭那光鞭挥到面前，却仿佛是打在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上，没伤到莱塞斯半分。 “真是热情的欢迎啊，老师我太感动了~” 对此，卡诺恩忍着对不着调的师父翻白眼的冲动（因为如果做出不优雅的动作，惩罚是很可怕的！），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笑容，“不愧是老师，这速度快的，让学生我真是万分惊讶啊。”您就别回来了口胡！ “那都是光明神的庇佑啊~”闪闪发光中…… “是啊，光明神的庇佑外挂的真是让人惊叹啊！”同闪…… “咳咳。”难得的，这次是莱塞斯先让步了，“卡诺恩，跟为师去个地方吧。” 卡诺恩警惕的看着他，“酒吧？妓院？贫民窟？死灵城？魔族边境？寂静之森？” 莱塞斯：“……”噎了半天，莱塞斯难得反省起自己这些年究竟带了徒弟去了哪些比较正常的地方，搜索无果后，这位光明骑士长果断抛弃了这个问题。 “是北边的腹地。”莱塞斯笑眯眯的说，“自己用魔法阵定位过来。” “……多远？” “恩，就你目前的魔法力的话，在脱力的时候就应该到了。” “……老师。” “恩？” “您敢有一点下限吗？” 莱塞斯一笑，优雅的露出了后槽牙，“不敢。” “……”orz你赢了。 莱塞斯的话虽然不是半真半假，但是半认真半玩笑倒是真的。而如今的卡诺恩，已经很容易分辨莱塞斯的话中，究竟有多少认真在内。 诚然如莱塞斯所说，等到到达那从未踏入过的领地，卡诺恩已经用尽了体内的魔法力，上气不接下气的，根本站都站不起来了。 “嘛，没关系没关系，等你以后继承了光明圣骑士的位子，想脱力都没地方脱了。趁现在好好体会各种人生中珍贵的第一次吧！” “……老师这话怎么由您来说就这么猥琐了呢……”卡诺恩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哼哼。 “卡诺恩好~过分~” 喂喂不要用这种无辜被冤枉的口气撒娇，我会吐啊，我真的会吐哦！ 卡诺恩内心疯狂的吐槽中，他觉得自己就要精分一个银魂里的吐槽帝新八出来了。 喘了大约十几分钟，卡诺恩才勉强提起精神打量四周的环境，这一打量让他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北方的蛮荒之地，虽然有听说过，可是这种荒芜……与其说自然，还不如说似乎是被巨大的力量扫荡过后，无论什么样的生物都无法在 (综漫同人)殊途第8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那种尚且有后余力量的地方残存。 “这里……是战争之地吗？”卡诺恩小心翼翼的问。 “不愧是卡诺恩。”莱塞斯笑了，“22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而我，是参与者之一。” 他对上卡诺恩震惊的眼神，等待弟子的问题。 “……22年前……”卡诺恩颤颤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老师……您……几岁？” “……”沉默了一会儿，莱塞斯的脸埋进了一片阴影中，“我28岁，你有意见吗，我亲爱的弟？子！” 卡诺恩疯狂将头作落地式电扇开启状猛摇。 莱塞斯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话说我刚说到哪里了？” “‘22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而我，是参与者之一。’”卡诺恩老老实实、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莱塞斯有点郁闷的看着卡诺恩：这让人嫉妒的好记忆！ “恩，就是这样。那时候，我才刚继承光明骑士长不久。” 光明骑士继承仪式是16岁，22年前，老师您居然已经22+16＝38岁，老师您硬生生的将自己年龄抠掉10岁，太不厚道了》《！不过，看上去确实不像30岁+的，明明总是风里来雨里去从来不保护皮肤的族群，居然……居然……卡诺恩的思维闪神到了另一个次元。结果挨了爆栗一个，“认真听，别想些有的没的！” “是……”理亏的卡诺恩捂着脑袋不敢抱怨。 “这应该算是自从成为光明骑士长后，和魔族的首次交锋吧，杂碎姑且不提，来了个高位魔族，就变得相当麻烦了。” “可是是老师的话，就没问题吧？老师可是被称作‘历代最强大的光明骑士长’，不是吗？” “呵。”莱塞斯笑了下，神色有点古怪，“历代最强大的光明骑士长……吗？卡诺恩，很快，这个称号就是你的了。” 卡诺恩吓了一大跳，“……这个称呼什么的……”他是觉到了莱塞斯有点反常，可是又说不出究竟哪里反常，似乎还是一样的吊儿郎当，人后人前完全两个人一样。 “我可是认真的，卡诺恩，你自己可能没有那个自觉，可是你的天赋确实在我之上。”莱塞斯赞赏的看着他，神色骄傲。这让卡诺恩也抿嘴笑了起来，能让老师觉得骄傲，恐怕是大部分学生的梦想。对于卡诺恩来说，莱塞斯扮演的角色绝对更要超过一个恩师的分量。 就算平时笑闹，但是能得到他的肯定，亦是卡诺恩最大的期盼。 “卡诺恩，你还有多久16岁？” “1年零五个月。” “这样啊……”莱塞斯笑的有些恍惚，“之后你就在这里训练吧，然后……继承光明骑士长的位子。” “老师，光明骑士长，是如何继承的？”这是圣典中所没有记载的，也是莱塞斯从没告诉过卡诺恩的事情。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莱塞斯轻笑着，“到时候……所以，你可要好好努力啊，卡诺恩，不要让我失望。” “是的！” 几个月后，在莱塞斯再次离开北方腹地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这里，拜访了卡诺恩。 “执行圣骑士长？老师他不在……” “我知道。所以我才过来找你。”这个一直以来都以公正严明坚定而著称的骑士似乎有些困窘，“卡诺恩……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当然。”卡诺恩心下疑惑，但还是笑的得体的对执行骑士长说。没有多问什么。 对这种体贴，法拉却是一点高兴的意味都没有，“我想和你谈谈莱塞斯的事情，还有……想要拜托你……” 卡诺恩微微眯起眼，看向法拉，这位骑士的脸上，露出的，是悲伤和恳切的神采。 “无论如何……请你……” 风卷起北方荒芜土地的沙尘，将四周景色染成一片土黄。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明天考试……睡觉了，亲们。 ps，恭喜上月榜！ ☆、第九章莱塞斯之死 从坟墓里流出的最痛苦的泪水，是为了还没说过的话，是为了还没做过的事。 ——harriet beecher stowe（著名作家） 一年半。 只有一年半而已。 啧，还不够我第一世准备雅思4个8的时间。卡诺恩暗自唾弃了声，手却不停的飞快的翻阅着所有的莱塞斯给予的书籍。 果然……没有。而且时间也不够了。 卡诺恩咬了咬唇，虽说圣殿里的藏书很多，但他在继任前根本不可能去到那里。让执行骑士带？先不说绝对会让莱塞斯发现，其次很多书籍只有光明神骑士可以翻阅，法拉都不够资格去到那个最深处的藏书室。问题是，他卡诺恩想知道的东西，怕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 “该死。”他低咒了声。 “雷击——” 天上降下一道紫色的雷电，将巨石轰了个粉碎。 卡诺恩保持着右手召唤的姿势，微微喘气。 “卡诺恩，我的弟子啊，你最近真是努力。” 突兀的声音，卡诺恩心中一惊，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莱塞斯何时来的，固然他和莱塞斯的实力相差远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可是普通，莱塞斯都不会刻意隐藏的。 “老师，我一向很努力啊，您知道的，努力+天赋才能最大化成就嘛。难道老师不高兴看到您的弟子如此有觉悟为了光明神奉献一切吗？” “如此有觉悟的弟子，老师我真是三生有幸。是不是还要再感谢光明神的指引？”莱塞斯似笑非笑的看着卡诺恩澄澈的笑容，“卡诺恩，你这些把戏呢，老师我早就玩剩了。” “老师，您说笑了。”卡诺恩竭力的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心虚。 “呵呵，这一年来，你好像是有什么饿狼追着你般的赶时间。不过，我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懒得拦你了，反正，有动力才会更努力，这一年来的长进，都可以抵过以前你两年甚至更多的成果了。”莱塞斯几乎是漫不经心的用手无意识的拂过剑柄，卡诺恩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莱塞斯有佩剑，不仅如此，那种光明属性，那个花纹，还有神圣力…… “光明神剑！？”卡诺恩失声叫了声。 “哎呀，真是无论多久，为师都是很羡慕小卡诺恩的记忆力啊。明明我从来没有把剑给你看过，而给你的书籍中，我记得只有一本书有过一张光明神剑的图片吧。” “……那种力量，就算没有图片，猜也猜的出来吧。”按耐下心中的不安，卡诺恩梗着声说。 知道卡诺恩心中已经很不安了，莱塞斯却吃吃的笑了起来。“真是的，那件事后，他们还是总和我作对。”他的语气陡然阴冷，“一直一直，都是如此，从来不肯顺着我一次。” “……他们只是担心您。”即使知道自己其实没什么立场说，卡诺恩还是没忍住轻声的嘀咕了一句。 “担心？不，他们只是害怕。”见卡诺恩惊讶的抬起头，莱塞斯勾起了嘴角，“所以说，你还是小孩子啊，卡诺恩。你还是不明白，光明骑士意味着什么吗？就是——我要他们死，他们就不要想着活了。” 卡诺恩喃喃的说不出话，对于两世都是生活在法律与社会公德为基准的社会的他来说，他几乎就没真的把光明骑士那种压倒性的地位放在心上，切实的意识到过。 “那种事情发生，我完全有资格处死他们。尤其是……亚特尔，火焰圣骑士。” “怎么会？他们都是圣骑士啊，他们是光明骑士的同伴和……和手下。”卡诺恩惊愕的看着莱塞斯。 “不错。可是他们之所以能有圣骑士之称，不过是光明骑士给予的殊荣。就好像这个大陆上，骑士和魔法师的晋级通常是由高一级的职业者进行，给予他们力量一样。其他圣骑士能使出的力量，光明骑士都能够用。他们不过是光明骑士力量的分散体罢了。光明骑士本身就几乎是近神一般的存在了，所以他需要‘约束’，光明骑士本身，是不可以随便出手的，于是这个大陆上，本来高阶骑士封顶的职业头衔，就多了一个圣骑士。而光明神所亲选的圣骑士，只有光明圣骑士。” “……这种事，我没有读到过。” “因为我没有拿给你。”莱塞斯理所当然的说，“你看的书都不是圣殿中的，大陆上的书对于光明骑士了解的到底不多。但是历代圣骑士本身却是很清楚的。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所以，他们才憎恨我。” “他们没有……” “如果我没猜错，法拉一定是自作主张的告诉了你当年发生的事情。他怕我做出什么来，让你不再相信下一代的圣骑士，或者说，不善待他们。”莱塞斯眯了眯眼，“总之，他就是不想我如愿。” “……” “嘛，算了，反正，他也把我想的太天真了。” “老师……我……要如何对其他圣骑士，我会听老师的。”卡诺恩抬起头来，很坚定的看向莱塞斯，没有一丝动摇。“对我来说，老师您比那些素未谋面的人，重要多了。所以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会听。” “不需要哦，因为法拉已经告诉了你那件事嘛。剩下的事情，不是我需要说的。”莱塞斯笑的很愉悦，“而你今天要做的事情呢，继承光明神骑士这个称号。” “可是离我16岁还有半年。”卡诺恩双手紧了紧，愈发不安起来。 “我可没告诉过你，一定要16岁才能继承，虽然我是16岁继承的来着，不过早上半年和晚上半年，都是允许的。” 卡诺恩觉得自己是被误导了。 莱塞斯抬手，金色的光芒浮现出来，向着四周扩散，卡诺恩惊讶的四处望了望，只见他们两人都被围在了结界中。 “那么，卡诺恩，今天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里。” 他听到了莱塞斯近乎冷酷的声音。 卡诺恩站在原地没有动，而莱塞斯也耐心的等待着，许久，卡诺恩才平静的抬起头，蓝色的眸中一片清澈澄净，“那么，就杀了我好了。老师，背负别人的性命活下去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美好的。” 莱塞斯含笑点头，“你说的对，虽然那时候我教训你的时候头头是道，但是我又何尝不和你一样呢？” “老师，你要我如何对那些圣骑士，你说了，我会照做的。”卡诺恩再一次的重复着，仿佛是担心莱塞斯之前没有听到一般，隐隐带上了恳求的意味，“您不需要这么做的。我不想失去您。这样的心情，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啊。” “不一样哦，亲爱的卡诺恩。我的老师他啊……比我好多了。比起我对你，他对我是真正的好多了啊，他是真正的光明骑士，比谁都温柔，比谁都包容。”说起自己的师长，莱塞斯眼眸中一片柔软，好像看到了美好的过去，不忍心打破，“可是我却不一样的。卡诺恩，你看我，是个合格的、人人赞颂的光明骑士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对你既残酷又恶劣。总是支使你做讨厌的事情，逼着你笑，逼着你说那样的话。明明这都不是光明神所要求的。” 对面的孩子沉默着，莱塞斯觉得一切能在今天都终结，心情特别的舒坦起来，“卡诺恩，这么多年，足够我了解你了。对于背负了他人生命的你，总是会特别特别在意。宛如刻进你骨血中的原则。所以我想要用性命逼迫你将我的期望当做原则。只有那样，我才能安心。” “老师，您不能这么做。” “哦……？这么多年来，卡诺恩，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说‘不’字，实际上，很多年，都没有人敢跟我说个‘不’字了。” “这种做法，不觉得太自私了吗？老师，当年……师公为了你而死，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而今，你要我也失去师父，却是您一手人为造成的吗？！” “真是尖锐的指责。”莱塞斯神色温和，“卡诺恩，乖，为师是不会害你的。” “您是光明神骑士，老师，光明神会允许这种光明骑士互相残杀的行为吗？或者说，光明神会允许你用这个方式来让我继承光明骑士？如果他真允许，那我也不要当这个骑士，我也不要信他了。” “你最好不要信光明神。” “！？” “都说光明骑士是光明神亲选的继承人，说光明骑士是光明神的代言人，说他是唯一一个，光明神会回应的人类。可是呢？我日日夜夜的、在他的神像下卑微的恳求着，虔诚的祈祷着，愿意穷极一切去交换，仅仅的一个愿望。可是却从来没得到过回应！我不要什么力量，不要这个万人之上的头衔。我想要的，仅仅是老师能够回来而已。”莱塞斯笑了，就是有点惨，“卡诺恩，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像我的老师一样向你灌输过什么信仰，你从来没有过期待，就不会因为无法被回应而绝望。但是……都没有关系了。卡诺恩啊，法拉告诉你的事情，其中有一点，可能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吧，那就是，我的老师不是被魔族杀死的，杀死他的，是我。” 卡诺恩猛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莱塞斯，“不可能，我不信！” “无所谓你信不信，我只是告诉你真相罢了。” “为什么？” “卡诺恩，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莱塞斯这样说，“我太累了，也倦了。我没有办法和其他圣骑士相处，也不会和他们相处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不再能是光明骑士。可是我知道我依旧肩负培养下一代光明骑士的职责。所以，我活到了现在。光鲜的活到了现在。卡诺恩，听话，让我把我的力量传承给你，让我安息吧。” 莱塞斯……想死。 卡诺恩紧紧抓住胸口的灵力结晶，蓝色的眼眸中浮现一种阴沉，“你们都不肯让我选择。你们就那么想我自己憎恶自己吗？”他这样问莱塞斯，“您说我是您最重要的亲人，这样自以为是的对待，您要我怎么接受！？” “是请求。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卡诺恩，你明白我是不会害你的。” 卡诺恩摇头，执拗的用沉默拒绝。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最终，莱塞斯摇了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呀。卡诺恩……我的弟子。” 卡诺恩看着莱塞斯的眼神，慢慢的迷茫起来，渐渐的失去焦距，他觉得脑袋很重，好像就要陷入沉睡一样。直觉性的不对，卡诺恩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但是那种睡意过于强烈，让他几乎无法反抗了。 之后就是一股让他撕心裂肺的庞大力量流淌过四肢，让他的灵魂都为之战栗。 恍惚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卡诺恩，将我的尸体烧掉，我不想，葬在光明神殿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莱塞斯执意要这么做，这样死去，还有个原因，但是这里卡诺恩还不知道。莱塞斯为了保护卡诺恩可谓用心良苦。不过这一卷，他是不会知道的，嘛，卡诺恩很快就会穿了，啦啦啦~~ ☆、第十章祈愿 大自然把人们困在黑暗之中，迫使人们永远向往光明。 ——歌德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莱塞斯直接将教皇连同其他圣骑士用结界术封闭在了圣殿中。这简直是前所未闻，史无前例。没人能够阻止光明圣骑士长要做的事情——只要他有那个心。封印消失的那一刻，弗烈德也好，法拉也好，就知道什么都太迟了。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和其他圣骑士们一起赶去了北边的腹地。 不如那狗血的悲伤时必定是狂风暴雨的情节，这一天，是个艳阳天。 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的法拉看到的是失魂落魄的少年跪坐在莱塞斯的身边，蓝色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的身边，是神色安详的仿佛睡着了一半的莱塞斯，可是只一眼，法拉就明白，对方已经停止了呼吸。 连金发都黯淡了不少，失去了一种生机勃勃。 也许现场只有那阳光刺眼的让人想要流泪。 “……莱塞斯……”弗烈德脸上陡然浮现出一种悲沧的神色，他和莱塞斯自幼一起长大，他的期望、他的坚强、他的愿望、他的努力、他的失望、他的悲伤乃至他的绝望，他都看着，都参与了。“呵呵……你这个，自私的家伙。” 莱塞斯，你只看到了你自己因为老师的死而多么的悲伤，却看不到其他在意你的人了吗？ 真是不公平。 法拉按捺住悲伤，走上前，单膝蹲下。他面对着那个孩子，可是那孩子的蓝眸中，却倒映不出他的身影。 也许这个孩子的心在莱塞斯死的那一刻，就跟着去了。一如当年上一任光明骑士死去时的莱塞斯一样。 莱塞斯，即使我们做了那么多，你的眼中，还是不曾有过我们的影子。可是卡诺恩何其无辜，你也居然忍心如此，你究竟还有没有心？ “卡诺恩……不，光明圣骑士长。请允许我们作为上一任的圣骑士迎请您回圣都。” 大陆历519年，卡诺恩怀着沉重的心情，继承了光明圣骑士长的力量和称谓。他遵照莱塞斯临终前的嘱托，火化了他的尸体，埋在了北方腹地——那是莱塞斯的恩师去世的地方。 许是因为出过莱塞斯的事情，圣骑士……不，现在应该说是前任圣骑士们了，他们确实尽了最大的努力教导自己的弟子敬重光明圣骑士，可惜的是，灌输是一回事，而人类，以自身拥有的智慧与判断力为荣。 当卡诺恩穿着与莱塞斯一样白色神袍站在圣殿最上方，他没有错过其中几人表面上的尊敬和隐藏的不是很好的不服气。 呐，光明神，您定下了光明圣骑士不得在继位前与其他圣骑士接触的规矩，究竟是用意何在？ 卡诺恩扯着如莱塞斯一般温和的笑容，用着能安抚人心的声音，结束了每天例行的觐见。之后看着他们缓缓离开，卡诺恩完全没有回头的走近了圣殿最深处——只有光明骑士长能进入的圣殿禁地。 他仰望着光明神的神像，如此神圣而庄严。 莱塞斯是个骨子里狠厉而狡猾的家伙，偶尔，卡诺恩也会觉得其实他和月岛是有相像之处的。他从来没有明文让卡诺恩做什么，可是点点滴滴潜移默化，他希望的，卡诺恩其实都习惯去做了。 他看着那些圣骑士们，完全升起不了亲近之情，连期盼的意思都没。他同样不知所措，能做的就只有温柔和微笑——一如圣典，也一如莱塞斯后期所作的那样。 可是莱塞斯的死对卡诺恩来说，并不是另一个月岛。 诚然，两个人都救了他的命，都陪伴过他，但是莱塞斯更像是扮演了父亲一般的角色。力量和知识，他教会了卡诺恩更多的东西。 只是从莱塞斯的死亡中缓过神后，卡诺恩慢慢拾起了他之前没能想起的细节。 莱塞斯的死亡，应该还有别的隐情。 卡诺恩觉得，莱塞斯固然自己想死，可是也透露出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被迫无奈。 他说他倦了。 他说是为了他好，如果仅仅是说对这些圣骑士的态度，是说不通的。 还有，他说，他杀了他的老师。 这个说法，和法拉的对不上。但是卡诺恩知道，法拉没有说谎。而莱塞斯则是不屑说谎。他就算跟你用光明神来扯大半小时，也没有一句会是谎话。 两个不同的版本，都是真话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出现的不难猜，但是莱塞斯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杀死了他的老师，上上任的骑士长普拉。 还有，在终于到了圣都，到了圣殿后，卡诺恩读到了很多需要权限才能阅读的书籍，他才知道，光明骑士的继承意识，是由每一代的光明骑士长自行决定的。只要他们觉得下一任足以成熟挑起重任，就会将光明神剑刺入对方的身体，用神剑中的神力净化增加继承人的身体和灵魂力量。换句话说，光明神剑是光明神与光明骑士的联系工具之一。可是这一次，莱塞斯不仅仅是将他本应得的、光明神赐予的那一份力量给了他，还在他继承的同时，把莱塞斯自己的力量传承给他。这就如同钻了光明神的漏洞，现在的卡诺恩，有的是两倍的光明骑士长的力量。 莱塞斯显然想的很全，不知何时，月岛当年留给他的灵力结晶也被他动了什么手脚，变成了一种变相的力量封印。只是他随时都有自由解除封印的权利。换句话说，万一力量超过了卡诺恩身体和灵魂的限度，水晶就会成为另一个临时的媒介，吸收多余的力量储蓄起来。 也许莱塞斯固然想给卡诺恩最好的，但是所有的理由，都不是如此冒着激怒光明神的理由。 他如此迫切的要卡诺恩拥有巨大的力量，究竟是为什么。 当年的真相，是什么？ 卡诺恩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除了批改文件，发布指令和翻阅书籍外，卡诺恩将剩下的时间花在了祈祷上。 向着光明神祈愿。 莱塞斯让他不要相信光明神，若是以前，卡诺恩也许对于宗教也没什么感觉，可是如今不同。 他身上的力量告诉他，光明神确实存在。 即使莱塞斯说没有用，但是卡诺恩依旧希望如果虔诚有用，那么恳请光明神泽恩。只要能让莱塞斯归来，他什么都愿意做。 每天晚上，他都是这么跪在神像前，让自己卑微的仿佛是尘埃。 他知道他其实在走莱塞斯的老路，可是没有办法。 再渺茫的希望，他都不想放手的。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莱塞斯说，他也曾幻想着安乐的享受退休（……）生活的莱塞斯偶尔会回来调侃他。 因为有莱塞斯，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他觉得都可以无所畏惧。因为有老师在身边。 不同于前世的幸村，他是真正让卡诺恩依赖的人，至此才伤的更加深刻。 请求您…… 请求您，光明神啊…… 恳请您回应我的愿望。 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都由我来支付。 只是想再见莱塞斯一面，想要再见他。 光明神啊，您待您的子民如此仁慈。为他们驱赶外敌、为他们提供安定、给予他们信仰和精神的支撑。那么也请您对您的圣骑士宽容一次。 正在祈祷的卡诺恩没有看见，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进入，应该进入的禁地之门，微微开了，又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空旷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 雷鸣骑士长塞雷斯和火焰圣骑士长卢卡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刚才那幕，却仿佛是深深印刻在了脑海中，再也挥散不去。 光明神像的面前，那在他们映像中理应而实际上也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光明圣骑士，跪下了。他低下了那高贵的头颅，一头如阳光般灿烂温暖的金发长长的披散在身后，他闭着眼睛，姿态虔诚，似乎在祷告着什么。虽然他的面容依旧安静而温和，可是却偏偏让人有了落泪的冲动。 光明骑士长卡诺恩。 什么都拥有的你，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力量，地位，金钱，还有什么是你求而不得的？ 塞雷斯不明白，卢卡也是。 圣骑士们中，有对光明神憧憬虔诚的圣骑士亦有如他们压根不信光明神会做什么救人的圣骑士。连带着，对于光明骑士长也是不以为然的，即使他们的老师给他们灌输了那么多。 不过说来，当年他们老师提到的更多的，反而是光明圣骑士。 明明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和我们差不多年龄的家伙嘛，干什么硬生生的要低了他一等呢。塞莱斯这么想。待到继承仪式的那天，这种怀疑和不满更加的深刻了——看上去柔柔弱弱、优柔寡断，这样的家伙，也不过是命好被光明神挑上了吧？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他不无恶意的想。 可是现在，他却有些迷茫了。 那样身姿单薄却笔挺的背影，刻在了他的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 神殿之中，卡诺恩睁开了那双如天空般澄澈的蓝眸，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入口。 来了，又离开了吗？ 复又转头仰视着俯瞰一切的光明神神像，喃喃的说，“明明知道是禁地……可是，惩罚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老师，我也有点稍稍理解您当年为难的心情了呢。” 可是……并不想亲近。即使被排斥在外也好，就算会保护，也不会想着如何拉近距离了。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老师……这是您所期望的吗？” 我……是不是也稍稍成长为了您所期望的样子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5555大家不爱光明骑士，打滚撒泼，话说还是没赶上凌晨以前啊 ☆、第十一章历史重演 所谓的责任，在选择的一刻背负，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面对。 手拂过书架上的藏书，然后在一个明显的空缺口停了下来。 有几本书，被抽走了。 能这么做，会这么做的，只有莱塞斯。 卡诺恩沉吟了下，没有看被抽走的书周围是什么书，虽说排列多少有些按照内容，但是既然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那么莱塞斯必然也调动过书的顺序了。 不明白啊，有什么是莱塞斯不想他看到的…… 明明是可怕的藏书量，莱塞斯连这个险都不愿意冒都要拿走的。 是藏起来了，还是销毁了…… 如果是莱塞斯这个人的话，绝对会是后者。 卡诺恩摇摇头，有点气苦。 “教皇陛下，光明骑士长想要见您。”白衣的祭司恭恭敬敬的向着亚历克行了个礼，成功的让本来将注意力集中在办公桌前的文件上的年轻教皇抬起了头。 “哦……？”亚历克单手托着下巴，看上去倒不是那么开心的样子，“你去告诉他，过会儿就会来。” “……教皇陛下，光明骑士长已经在教廷外候着了。”祭司有些尴尬的说。 亚历克‘咦’了声，惊得眉毛都扬了起来。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扔下笔，起身就往外走。路过祭司身边的时候脚步不顿，也没理对方诚惶诚恐的弯下了腰的行礼。 “这真是……稀客啊，光明圣骑士长——卡诺恩阁下。”大殿外，亚历克看着含笑的卡诺恩，皮笑肉不笑的这样说。当场就吓白了周围其他祭司的脸。随后他看了看四周，一挥手，“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下去！” “下午好，教皇陛下。”卡诺恩优雅的行了个礼，然后也对四周似乎很是不安的教廷人员微微颔首。那笑容带着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味道，那些人互相看看，见亚历克的脸色更加不善起来，忙行了礼就退下了。有两个甚至不小心撞到了一起，窘迫的满脸通红，又非要按照礼节不能逃出内殿。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卡诺恩轻轻的笑出了声。 见卡诺恩回头，在他开口前亚历克就打断了他，“你倒是好嘛，明明教廷就在圣殿旁边，整整二个月不见你影子！” “老师退役后，亡灵也好，黑暗神殿那边也好，都不安分了起来。”单独面对亚历克的时候，卡诺恩是不会用‘光明神’做开场白的。不过这样反而让他更加的恬静温和起来。而不是一个满心满眼只有光明神的圣骑士，温和也是为了光明神的光明圣骑士长。 “莱塞斯阁下也是，师父也是，退役的那么干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看过我们，好过分啊。”亚历克抱怨着，现在他的样子，哪里是平时让人觉得严厉害怕的教皇？ 亚历克并不知道莱塞斯的死，实际上这一代的圣骑士也没人知道。想到这里，卡诺恩眼色微微一沉，但是表面依旧很难察觉。“所以教皇陛下就展现了和前任教皇陛下弗烈德完全不同的雷厉风行的手腕，其实是希望老师回来看看你吗？” “谁……谁会这么幼稚啊！”亚历克瞪了卡诺恩一眼，嘀咕了句，“这不是也没回来看我吗？啊……你这混蛋不许偷着乐！” “咳”握拳放嘴边干咳了声，卡诺恩决定不让好友继续炸毛了，直接问道，“你这里有没有保存过圣殿禁地书库的书单？” “圣殿禁地书库的书单？”亚历克重复了遍，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东西啊，谁都知道那里是只有光明骑士才能进去的地方。而且书也是只有光明骑士才能读的。” 果然如此吗…… 卡诺恩‘唔’了声，发现亚历克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这么说来……“说起来，我好像从今早上就没看到其他圣骑士呢。” “什……什么！？”亚历克似乎是惊跳起来，让卡诺恩暗自摇头，比起弗烈德，亚历克还真是有点毛毛躁躁的。 “说吧，你又使唤他们去做什么任务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上一任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亚历克，总是看卡诺恩下边那11个圣骑士不怎么顺眼，老是使唤他们去出些任务。本来所有让圣骑士出的任务都要给卡诺恩过目的，然后让他来负责人员的分配。然而负责递交文件的是执行骑士长，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他经常会扣下文件不交给卡诺恩审核，而擅自出行。本来这也算是一条罪名的，但是卡诺恩根本懒得和他们计较。反正按照他们的实力，只要不是碰到高位的家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是大型高危的任务，亚历克会直接跳过那些圣骑士直接找他的。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他们的任务了，别管了。反正那群家伙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就是心太好了，如果是莱塞斯阁下，早把他们一个个笑哭了！”亚历克恨恨的说。 “……老师啊……他大概也会像我一样处理吧……只要他们没危险。”卡诺恩微微一晃神，随即意识到不对，“亚历克，你发了什么任务给他们？” “……” “亚历克！” “切，我就是看不顺眼他们那副样子！明明最危险的任务都由你担了，他们居然还敢对你不以为然。完全不知道你的保护和纵容！”亚历克火了，也干脆豁出去了，“所以我给了个高危任务。”他冷冷的一笑，“我可是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务必给你过目，那种任务，没你他们做不来的！” 卡诺恩抿着嘴，亚历克看到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褪去了往日的温柔，渐渐凝聚起了风暴。干脆豁出去了，“对，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给你看的，然后擅自出行。反正你权限比我大，怎么，要关我禁闭还是惩戒我还不是你一声令下的事情！” 看着亚历克梗着脖子、倔强的样子，卡诺恩叹了口气，“亚历克……虽然谢谢你这样维护我，但是这次，你真的不该这么做。任务给我看。” “……”沉默了会儿，亚历克从抽屉里抽出任务资料，给了卡诺恩。 “！？”看了两行，卡诺恩脸色一下子变了，转身就冲了出去。 “啊喂，不过是一个高位魔族而已，一个他们都打不过他们就别混了啊！我只是让他们吃点苦头你不至于那么疼他们吧！”亚历克大叫起来，条件反射的跟着卡诺恩跑。 卡诺恩一顿，想起了什么，回头抓住亚历克就瞬移，“到时候准备好医疗法术。” “哎哎哎？太小题大做了吧，让普通的祭司就行了啊喂，我可是你的‘御用医疗师’，啊，我晕瞬移啊啊啊啊~~~~~~” 没有解释，来不及解释，也无法解释。 确实只有一个高位魔族，但是任务中对于那个魔族的形容，卡诺恩却赌不起。 造成莱塞斯悲剧之始的魔族——莫洛。 圣骑士们固然不是草包，他们对付亡灵或者黑暗神殿的那伙骑士，卡诺恩都不会太担心。唯有魔族。 唯有魔族，才是必须由光明骑士长出马的。只有‘光’才是那些黑暗生物的死敌。虽说低位魔族也不是很难解决，但是高位……就绝对不是人类的力量就可以消灭的了。 结果真的是千钧一发。 如果没有卡诺恩及时出手挡住了那道黑暗力量浓重的攻击，估计他就真的要为身后的两个圣骑士——执行和天空扫墓去了。 “光明骑士长！” “塞雷斯！” “卡洛尔，你没事吧！” “教皇陛下！” 被瞬的眼冒金星的亚历克好不容易死命眨眼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天啊，你们这是……” 好歹也是圣骑士，可是他们这也……太狼狈了吧！ “光明……圣骑士长……”被挡在身后的执行骑士长卡洛尔喃喃的说。 “……”卡诺恩微微侧头，这一次，所有圣骑士都看清了，那没有任何笑意的脸。原本包容如天空的蓝眸此时呈现的却是一种让人感到无限寒意的冰色的色泽来。可是他什么也没说，仅仅是扫了他们一眼，那种压迫力就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却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如果不是卡诺恩及时赶到，恐怕他们真的会全灭在这里了。 一直以来，都在不停的试探着卡诺恩的底线，最终却是自讨苦果。 “哦……光明圣骑士长……”紫发的魔族阴阳怪气的说着这个名字，“看上去，你可是比上一任差太远了。” 卡诺恩没有说话，云淡风轻的看了眼对方，确实是个高阶魔族，但是应该不是莫洛。记得莱塞斯说过，莫洛是纯粹的黑发黑眸，暗也深。 虽然不是莫洛，不过…… 卡诺恩冷哼了声，指尖凝聚起光明元素，一鞭子就甩了出去。 “嘻，雕虫小技。”紫发的魔族似乎由于先前的得利过于自大，居然就这样没有躲。其结果自然是被一鞭子就抽的见了骨血。 “啊——该死的光明骑士！”对方惨叫了声，举起右手就想召集属下，不想卡诺恩更快，眼前一花，魔族骇然的看到明明本来还很远的卡诺恩已然出现在面前，接着就是手腕一阵剧痛，一看，自己的右手居然是硬生生的就被那遽然凝现的光刃打断了下来。 “可恶啊啊啊，别开玩笑了——我可是魔族公爵，你这光明神的走狗，卑贱的人类 (综漫同人)殊途第9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 黑暗元素疯狂的聚集起来，大地上开始浮现出黑色的雾气，卡诺恩知道这是要召唤低等魔族的前兆了。 “这是愚蠢。”亚历克一边给圣骑士们治疗，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表达了轻蔑。“卡诺恩，让他们见识下光明骑士的力量吧。” 卡诺恩没有说话，手腕向上翻，金色的光芒散漫开来，“圣光阵——” 金色的魔法阵猛然腾空出现，扩大到了视力所及的一切地方，华美的阵法让人移不开视线，偏偏光芒耀眼的不得不闭眼。 仅仅一击。 一击，就把所有的魔族，无论是召唤来的，还是正在从魔界探出的，全部碾的灰飞烟灭。 这就是……光明圣骑士的力量！ 对付这样的魔族，甚至不用动用到光明神剑。 光芒散尽，卡诺恩就这样站在高处，云淡风轻，神色漠然。他看向空中的一团小小的黑雾，并不惊讶那个公爵并没有完全被消灭。那种程度的攻击，卡诺恩甚至没有动用封印之力。 随手一鞭子将那公爵最后的魔力体打散，卡诺恩回过头，冷冷的扫了一圈圣骑士们。 “禁闭三个月。执行骑士长，由你监管，也包括你。全部给我到光明神神像面前忏悔！然后就这件事，给我一个解释。你们全部的人。” 那是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 之前无论他们如何试探其底线的光明骑士长，第一次对着他们沉下了脸。 “走吧，教皇陛下。” “啊。”亚历克垂下眼帘。隐晦而讥讽的看了眼那群圣骑士。 以为是圣骑士，就和光明圣骑士没什么差别了吗？ 真是……愚蠢。 赶过来的时候急，不过回去就不那么急促了。考虑到亚历克，卡诺恩决定步行道最近的城镇用魔法传送阵回去，让亚历克舒服些。 亚历克自然是看出了卡诺恩的体贴，再加上让其他圣骑士吃苦的目的达到了，心情爆好的乐颠颠的跟着走了。 “……你啊，这次差点闯下大祸。再晚一点，我以后就没有圣骑士了。” “切，光杆司令也没啥不好的，养着他们浪费教廷粮食。”亚历克表达200％的不屑，“不过这次，他们也应该吃到苦头了吧。” 卡诺恩摇摇头，却忽然定住了脚步。皱起了眉头看向前方。 亚历克有些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着黑色长袍，黑发黑眸的男子在向他们这边看着。注意到他们的目光，那黑发男子露出了一个笑容，亚历克有些不解，他看到那男子浮现出了一种宠溺的目光，看着的是……卡诺恩？ “你……”亚历克刚开口，却见对方扫了他一眼，不同于看卡诺恩宛如看宠爱小辈的目光，给亚历克的那一眼可谓是冰冷至极，饱含着浓烈的杀意。亚历克陡然一惊。 然后，那男子转过身，不急不缓的离开了。 亚历克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这家伙是谁啊……该不会你是他私生子吧？哎哟，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呜哇，好多留言~感动的眼泪汪汪。 不过这下其他圣骑士们就会和卡诺恩好好相处了。 下一章就是其他圣骑士的心理变化，然后就是光系融洽了。本来因为觉得读者流失严重想快点穿，但是发现网编织的太密，征求了下读者的意见，决定还是按照我原本的计划写，请忍耐下比较长的第二卷吧。毕竟是以后的铺垫 ☆、第十二章不要违抗光明骑士长 爱的太深，会失去荣耀和价值 ——尼采 “老师，其实是您自己恨魔族恨的要死吧，弄的好像您灭个魔族是多忧国为民似的。” “卡诺恩啊，外人面前，要保持我们光明骑士的宽容嘛。前人教导我们，吃亏要明着吃，占便宜要暗着占。” “……老师您又刷新了您无耻的下限。” 缓缓睁开蓝色的眸子，眨了几下，卡诺恩才略微回过神来。 很久没有做梦了，不过即使做梦，梦中有老师，有回忆，也是个好梦。 抱着软噗噗的枕头，卡诺恩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今天是那群圣骑士关禁闭的第三天，这样一来每天例行的会议倒是可以免了，问题是…… 叹了口气，穿戴完毕的卡诺恩来到大殿的正厅，叫住一个骑士，“请教皇陛下来圣殿一次。” “是！”本来听说一向温和的光明圣骑士大发雷霆，一下子关了其他圣骑士的禁闭，这两天多少有些人人自危。不过看来光明骑士长大人果然是不会迁怒的，就是不知道其他圣骑士做了什么错事。小骑士被那种温柔的笑容笑的晕晕乎乎的跑出去汇报了。 亚历克来的很快，其实就算卡诺恩不叫他，他这两天也会天天来报道一下，用他的话说，那群碍眼的圣骑士们不杵在圣殿里膈应他了。 “卡诺恩~我来啦~~” “吾友，今天也沐浴在光明神的祝福之下，让你的心情如此之美妙么。” 亚历克被卡诺恩的笑容吓的瞬间往后倒退三步，“唔……卡诺恩你心情不好么？” “怎么会？有光明神的指引，我每天都保持着心情愉快~” “……”心情不是中等偏下，而是极差，鉴定完毕。“咳，有什么事，我绝对万死不辞……” “没那么夸张。”卡诺恩见好就收，坐在椅子上，手扣了扣扶手，“我觉得，这次他们也算是受过教训了，所以……” 话还没说完，亚历克‘蹭’的一声从刚坐下的椅子上跳起来，“你要放他们出来！？出那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关三天就打算放他们出来！？卡诺恩你早说过你就是太善良了！你……” “坐下。”卡诺恩的声音不大，却让亚历克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的声音仿佛就有这种魔力。 “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卡诺恩手指的方向，亚历克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回答，“文件啊。” “是啊……文件。才三天，我就已经开始怀念执行骑士长扣掉的95％分量的文件了……现在都要我自己上，老师的课程里可没这么教过我。总之……至少把执行骑士长放出来吧。” “……”话说，擅自扣押文件根本也是重罪，而且本来以为你是同情心泛滥……卡诺恩你这个说法好魂淡！ 这么想的亚历克没敢真说出来。 “命令是我下的，我不方便自己去，所以，拜托你了，教皇陛下。” “……卡诺恩，你‘莱塞斯’老师上身了？……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给我笑成这样我这就去办啊啊！！！！”亚历克飚着眼泪泪奔走了，口胡卡诺恩的‘莱塞斯老师’模式开启了嗷嗷嗷~~~~tat 而另一边，发现自己心情依旧极度恶劣的卡诺恩沉思了半晌，忽而灿然一笑，到办公桌前抽出一张信纸，提笔就是华丽的字体： 前任圣骑士与教皇陛下亲启—— 所以说，光明骑士到了卡诺恩这代，算是彻底恶劣的没边了！这回亚历克绝对要面对比泪奔都严肃的事态了＝ ＝！ 圣殿不远处的树林，一个身披黑色斗笠的男子斜倚着大树。明明是随意之极的姿态，偏偏由这个人做出来就带着一种优雅的姿态。他抬首看向的方向，却是圣殿方向，好像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一般。 “陛下。”一个身着漆黑铠甲的男子凭空出现，跪在他身后，“伯纳德阁下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恩。”被称作陛下的黑发黑眸的男子似乎很是不认真的随口应了声。仔细一看，这个男子正是之前卡诺恩和亚历克在回圣都的时候碰到的神秘男子。 “陛下……”跪着的紫发紫眸的男子看着对方的视线集中处，讨好的说，“这次的计划若是成功，就能挑起整个大陆的战争。就算是圣殿也不足为惧。但是这任叫做卡诺恩的光明骑士还是心头大患，之前公爵大人也被他杀死了，是否需要……” 话音未落，说话的男子睁大了眼睛，流露出恐惧的色彩，悄无声息的倒下了。而被称作‘陛下’的男子，不知何时侧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倒下的、失去了生气的部下，又转过头继续凝视着光明圣殿。 “记住，他不是你们能动的……下去。” 树林中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之后，重归于寂静。而原本的尸体，则被蔓延开来的黑雾腐蚀的一点不剩。 这一切都不过发生在数分钟内。男子看着圣殿的方向，仿佛是透过圣殿看到了什么，神色慢慢变得温柔起来，黑色的眸子闪现出一种魅惑的光彩，让人难以想象刚才他顷刻间就杀了不过是说错了话的部下。 他看起来是那么干净。 “是叫……卡诺恩啊……”一声呢喃飘散在了空中，轻柔的仿佛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教皇陛下，这边请。” 亚历克皱了皱眉，向着地下的通道走去，虽然卡诺恩是让他们去关了禁闭，没想到执行骑士长居然就把连同自己的圣骑士关到了重犯的囚牢。难怪卡诺恩不放心他们，这么极端……《＝＝＝＝已经完全忘记了卡诺恩要放人的原因。 “吱呀——”老旧的门上似乎还有以前罪犯遗留下来的斑斑血迹。 门一开，圣骑士们抬起头，与亚历克四目相对。 “教皇陛下？”执行骑士长一愣，站了起来。 亚历克看着这群被关了三天，精神萎靡的圣骑士们，微微蹙眉。虽说他看不惯他们对卡诺恩的姿态，不过这种自省确实过了点……难怪平时连罚都不舍得罚他们的卡诺恩心疼了。 “咳。你们……唉。这次事情也有我的错。”亚历克豪没有悔过意味的说，“如果我直接把文件交给卡诺恩就好了。”满意的看着那群骑士或多或少的露出了羞愧的神色，亚历克正色，“看你们的样子，也知道错了，好了。出来吧。” 执行骑士长摇摇头，“教皇陛下的心意我们收到了，可是禁闭三个月是光明骑士长的意思。” “……平时倒是没见你们这么听光明骑士的话……”亚历克好气又好笑，“怎么，这次被吓到了？” “不是的，教皇陛下。”这次是比较沉稳的天空圣骑士开口，“我们是真的知错了，所以……” “所以惩罚自己？”亚历克想：这群小鬼倒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吗，“好了，你们以为，不是卡……光明圣骑士的意思，我会来这里放你们出去？” “光明圣骑士长……他……他原谅我们了？”卢卡激动的跳了起来，抢白的道。 “卢卡，不得无礼！”执行骑士长呵斥了声。 但是卢卡只是紧紧盯着亚历克。那种眼神让亚历克有点发毛，“唔，其实光明骑士长没有真的怪你们……只是你们这次太过火了。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们就真的要交代在那里了。他只是担心你们。”亚历克不余遗力的为卡诺恩贴金。他这时候倒是记起来要遵照师嘱了——弗烈德关照过他要作为圣骑士们和光明骑士的桥梁存在。 “……”卢卡忽然沮丧起来，“对……对不起。” “嘛，这句话就说给卡……光明圣骑士听吧。”亚历克差点闪了舌头，“总之……你们也知道，光明圣骑士不比你们从小在圣都长大，小时候开始就有了牢固的友谊。你们这样一直针对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和你们相处了。可是有一点，我很早就想说了。”亚历克正色道，“光明圣骑士是不会害你们的。相反，他会全力帮助你们。所以你们也不要再有莫名其妙的敌意，和他作对了。光明骑士也是人，他也是会伤心的。”最后一句，亚历克说的稍微气虚了下。 话说，那家伙也好，莱塞斯阁下也好，根本不是人啊！ 自从认识他们后，他可是被欺负足了8年t_t！ 不过伤心是真的，你们如果不在了，卡诺恩找谁批改文件打发谁去做凌杂任务呀！ 让他自己上？想都别想啊喂。 “教皇陛下……”执行骑士长深吸了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们想和光明圣骑士长公开诚布的谈一谈。之前是我们不好，我们……知道错了。” “呵呵，去吧，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光明骑士长是很宽容的，心也很好，你们这么做，他一定会高兴的。要知道，圣典中就有记载，12圣骑士是宛如兄弟般的存在啊。” 听到亚历克这么说，执行骑士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而实际上呢…… 啊，你们会被他物尽其用到死的。 亚历克幸灾乐祸的想。 总之，在各人端怀着不同的心思，一群人来到了大殿。 “光明圣骑士……长……”亚历克带着任务完成的炫耀表情率先打开了圣殿大门，而后……定格。 “……老师……” 话说，为什么教皇陛下和上任圣骑士除了光明圣骑士长都到齐了啊喂！ “不肖弟子让光明骑士长操心了，那么……允许我们带着他们先行告退。” “当然。”卡诺恩此时笑的一脸灿烂，真诚的看着面如死灰的教皇和现任圣骑士们，“兹事体大，鉴于你们这次差点送了自己的命，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告诉前辈们一声。以后玩可以，但是千万不能用自己的命玩啊，是不是？” 我们……真的知错了！！！！！！tat 作者有话要说：咳……卡诺恩，你黑了啊喂！ ☆、第十三章心机 偏偏你的温柔，让我害怕。 “光明骑士长，这是今天的文件，请过目。” “真是太感谢了，执行骑士长。” 执行骑士卡洛尔看着笑的闪闪发光的卡诺恩，有些忧郁的叹了口气，觉得长久以往自己一定会长法令纹的。 是的，那次事件后，他们确实有和光明骑士好好谈谈，诚恳的表达了他们想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意愿。 结果也许是真的应了距离产生美这句话吧。卡诺恩慢慢的本性暴露，刚开始大家还是很高兴的，觉得这是卡诺恩敞开心扉接纳他们了，但是时间长了…… 卡洛尔严肃的怀疑当初他表达的不是‘请将我们视为并肩作战的战友’这句话，而是‘请不用客气的奴役/蹂躏我们吧。’ 不过距离拉近了不少……也算是种进步吧？ 卡洛尔有些不确定的这样想，一边下意识手脚麻利的将文件分成了三分——一份是让卡诺恩签字的；一份是让卡诺恩审核的；一份是让卡诺恩写赞美诗的（……有木有觉得很熟悉？不记得的童鞋请温习第七章）。 说话间，卡诺恩已挥手让其他人退下，看着卡诺恩果断的下达一系列的命令和安排，有些感慨的说，“卡诺恩，其实没有我们，你一个人也能做的很好啊。”越是接触的深，越是意识到当初的他们有多么的无知和不知好歹，若不是卡诺恩器量大，不较真，多少回都不够他们死的。 “怎么会？我的老师只教过我怎么物尽其用；没教过我怎么当光杆司令啊。”卡诺恩奋笔疾书头也不抬。 瞬间，卡洛尔觉得自己嘴真贱＝ ＝+ “卡诺恩~~~” “哐——” 卡诺恩眉头一跳，笔一下子就被掰成两半，按捺住青筋，卡诺恩笑着对踢门进来、永远显得风风火火的岚之骑士道，“普罗提那，这次门，你自己修吧。” “哎哎哎~不要啊，我可以出钱请人修！” “自己闯的祸当然要自己负责，你说是不是，卡洛尔？” 执行骑士认命的转过头，不让自己面对那张不知道真相时候觉得温柔治愈；知道真相后觉得是魔鬼的笑容，“普罗提那，你也是该长长脑子了，圣殿的门也是你能乱踢的？” 执行骑士长开口，谁与争风？本来一干小骑士们就一直害怕冷酷、说一不二的执行骑士长，岚之圣骑士一下子焉了。 “说来，什么事这么匆忙，普罗提那？” 哦哦，光明骑士长你果然是好人！从执行骑士长那里被解救的岚之骑士一脸感激（……）的看着卡诺恩，“是了，之前不是听说西方的绪嗒王国内乱吗？后来他们国家的大使请求圣殿的帮助，但是被我们回绝了。” “圣殿不参与内战，这是规矩。”执行圣骑士神色一冷。 岚之圣骑士咽了下口水，总觉得不论什么时候，看着执行圣骑士的脸就会有种他随时会说：‘把他给我拖出去吊死’；‘把他给我拖出去行刑’；‘把他给我拖出去xx’的错觉。“……是……是啦，但是之前卢卡去那边附近执行任务的时候，说是看到了黑暗骑士的人。他悄悄跟上去，发现是黑暗骑士在用邪法扩大人心中的黑暗面，才会一团乱的。” “卢卡那混小子又擅自行动……”普罗提那发誓他听到了执行骑士长磨牙的声音。 “……继亡灵法师后是黑暗神殿啊……”卡诺恩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我这个光明骑士，看上去有那么好欺负吗？” “……有……”普罗提那悄悄的说，被卡洛尔听到瞪了他一眼。岚之骑士长缩了缩脖子，表示：我不说话。 “……继亡灵法师后是黑暗神殿……前不久还有魔族的人出现在大陆上。”另一边，弗烈德安静的看着简单的墓地，低声说，“莱塞斯，你去的太早了。你倒是放心撒手不管。那可是你最疼爱的弟子啊……”他苦笑了下，“所有人中，大概只有你最狠了……唉……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这代，也还宝刀未老，如果需要，总会帮他一把的。可惜我这个教皇，是个除了治疗什么都不会的没用的家伙……” 另一边，在卡诺恩的要求下，卡洛尔找出了所有黑暗神殿的相关资料给他。会议室中，所有圣骑士都到齐了。 “黑暗骑士……呵，不同于光明神会亲自选定继承者，下神谕；黑暗神从来没有出现过吧。”卡诺恩迅速的翻着资料。 “额，卡诺恩，有些重要的资料需不需要分类下？”坐在卡诺恩另一边的塞雷斯主动请示。 “不用……”这次倒是卡洛尔开口，神色平静而淡漠，“卡诺恩看过一遍就会记住的。” “嘎！？” “什么——！” “噤声！” 其他圣骑士们被执行骑士长一瞪立刻消声，但是心中各种掀桌——这什么记忆……羡慕嫉妒恨！！！！ “奇怪……” “怎么了？”卡洛尔问。 “按照之前的记录看，黑暗神殿的人只是一群打着黑暗神名号的暴力分子啊，根本不会做出这种挑起内战这种有智慧的行为。” 囧，不愧是光明骑士长，这骂人骂的真戳心。 “果然是有些不对吗？”卢卡眨了眨眼。“我也觉得有些怪怪的，那些家伙身上黑暗的味道很重。” “哦？是魔族？” “我也怀疑是魔族，不过如果是魔族的话，应该会发现我的吧？就算再怎么隐藏。我们圣骑士身上的光元素是他们最敏感的了。” “嗯……”卡诺恩单手托着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说，“有可能发现了，但是当做你不在。不过这不太像是魔族的作风。” “也许是不想和光明神殿作对？”天空骑士长欧赛尔提出另一种可能。 “就算顾忌光明神殿，他们也会直接攻击落单的圣骑士，这点毋庸置疑。”卡诺恩淡淡的说，对于魔族，他还是很上心的查看过各种文献，再加上莱塞斯给的印象，他对于魔族即使没到莱塞斯那种看到了就必定要分尸对方的地步；也属于不会让对方好过的做法。 已经很清楚卡诺恩有多讨厌魔族的其他圣骑士乖乖闭嘴，不想惹卡诺恩不快。 毕竟能让这位光明骑士长没有任何笑意冷酷以对的，魔族算是之一。 “剩下的可能就是黑暗神殿背后出现了一个高明的领导者、指使者或者是合作者。要么就是魔族被上位魔族警告了不要生事，他们另有计划。不过我很难想象魔族打的什么主意。”卡诺恩习惯性的用手扣了扣桌面，“两种情况无论哪种都不是好消息。卢卡，你和我去绪嗒王国一趟，剩下的人还是各自做各自的任务，亚历克的判断我还是很信任的。” “哦~”卢卡一听和卡诺恩一起出任务，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卡诺恩觉得他好像幻觉的看到了一对耳朵和摇摆的尾巴＝ ＝||||||| “啧，这么浓烈的黑暗的味道。”卡诺恩皱着眉头，他和卢卡披着黑色的斗笠站在城郊不远处，“这里都能感觉到了。难怪会内乱，这种邪气……” “哎？这里就能感觉到了吗？不愧是卡诺恩。”卢卡瞪大眼睛。 “恩……大概是光明骑士天生对这种气息比较敏感吧。” 卢卡微微向旁边移了一步，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卡诺恩心情在直线下降。虽然卡诺恩大部分时候很好说话，可是如果心情不好，那就不是很不好说话，而是会笑着叫人去死，严重点的会无差别攻击……||||||| 显然是陷入了某段恐怖的回忆，红头发的小狗卢卡打了个哆嗦，离卡诺恩更远了。 “哎哟，哎哟。这可真是稀客，那股光明元素的臭味，隔很远就能闻到了。” 噢噢噢噢，不怕死的登场了，不怕死的过来救场了！请不用客气的把它们当沙包发泄吧，光明圣骑士长大人！卢卡内心为登场的魔族鼓掌。 为什么是魔族？因为只有魔族才会这么形容光明元素嘛！ “呵呵……” 嗷唔！卡诺恩开始冷笑了！ “嘻嘻，想要攻击吗？如果你不怕引来全城的魔族，请便。” 卢卡不屑的撇了撇嘴，出来才好，卡诺恩绝对来多少灭多少。从身后将火焰大剑拔出，拎在手中。好吧，虽然应该轮不到他出手，不过还是以防万一吧。 “真是的……不是说过了，不可以对这个孩子动手的吗？” 卡诺恩看向了那魔族的身后，将所有的骇然藏在心底——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完全没有察觉到！ “大……”魔族脸色一变，回头对上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的男子的眼，一下子，他的眼神就涣散了。 “真是的，果然魔族的话，很难找到听话的部下吧？”那个男子的音调天真，还带了点苦恼。他伸出手指戳了戳眼前的魔族，那魔族轰然倒下，仅仅是瞪大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 毫不在意的向前走了两步，甚至是踏过了那个魔族的尸体，卡诺恩和卢卡注意到这个男子刚踏过，那魔族的尸体就慢慢的化作了飞灰，消散了。 偏偏如此轻易杀死一个魔族的家伙还挂着喜悦的笑容，看着卡诺恩。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卢卡举着大剑，挡在了卡诺恩面前，警惕而恶狠狠的看着这个看上去无害但是实际上非常危险的男子。 卡诺恩刚想让卢卡让开，就听到那男子开口说道，“哎呀，你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仿若抱怨的语气，让卡诺恩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卢卡。”卡诺恩打断推开卢卡，却发现有些不对，他一惊，上前，发现卢卡的视线没有了焦距，茫然的看着神秘男子的方向。 卡诺恩脸色陡然一沉，一个闪身挡在了卢卡身前，手上的光鞭一下子就甩了过去。 不想对方压根没躲，甚至没有用任何措施保护自己，“啪——”，男子的右手就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鲜血渐渐将那本来就是黑色的披风染深了一块。 “你……”卡诺恩没有继续抽第二鞭，他确定不准对方下一步的行为，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神秘男子注意到卡诺恩蹙着眉，低头看着他的影子。 “仅仅是几分钟，立刻就知道不能看我的眼睛了吗？真是如莱塞斯说的一样，是聪明又伶俐的孩子呢。” 卡诺恩猛地抬起头，撞进了那对黑色深沉的眸子。这近乎是一种条件反射的本能，等到卡诺恩意识到的时候，也只能在心中懊恼的呻吟了一声。 “不要害怕，孩子。我是不会害你的。”男子吃吃的笑着，不笑的时候，这男子给人的印象，多少是有点冷艳的，一旦笑着，就变得蛊惑人心起来。“是的，我怎么会害你呢？你是莱塞斯重要的弟子。如果你有什么闪失，莱塞斯会生气的，所以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哦。” “你……究竟是谁……”卡诺恩握紧了拳，这个人的口气和莱塞斯很是熟稔。可是他没有印象莱塞斯提到过他。按理说这样危险的家伙，又和莱塞斯有关系，按照莱塞斯的性格，或多或少绝对会警示他几句才是，但是他完全没有印象。刚才看他的所作所为，是魔族？但是他的气息太干净了，根本没有魔族那般浓厚的黑暗元素环绕于身。如果是魔族，光明骑士是绝对会察觉的。只是能如此轻易杀死魔族，怎么说也不会是普通人类。 “……莱塞斯果然没和你提到我。”对方嗔怪的说，看上去竟然像是在撒娇一般。“其实我在你小时候有来看过你哦，但是每次莱塞斯发现就会把我赶走。”他撅起嘴，“真是讨厌啊，总是让我不要靠近你，让我离你远点……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但是最后他却要死在你手里……” 气息慢慢变得危险起来了。卡诺恩暗自警惕。 不想之后他竟然又灿然一笑，刚还凝聚起来的戾气一下子又消散了。“不说这个了，我是过来和你打个招呼的。卡诺恩，你是叫卡诺恩吧~”他笑嘻嘻的招招手，“那个魔族，和你这个手下，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 “……幻术？” “不是哦~”对方摇了摇手，啧啧了两声，“幻术师可没用了，攻击限度性高，我这么有效率，怎么可能是幻术呢？想不想学？” “没兴趣。”卡诺恩抿了抿嘴，试探着说，“不是幻术就是魔族的惑心术之类的东西了吧，光明骑士是不可能学也学不会黑暗系的法术的。” 男子定定的看着卡诺恩，察觉到了他的紧张，笑的肩膀都抖了起来，“你也可以做到哦。因为莱塞斯能做到，继承了他力量的你也能做到，你的天赋，在莱塞斯之上啊……”他走上前，卡诺恩本能的想退，却愕然发现自己半步动不了——该死，果然刚才看他眼睛的时候，就被动了什么手脚吗？！“不要害怕啊，都说了，我绝对、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男子的手轻轻拂过卡诺恩的脸，神色有点痴迷。“圣殿中的书，少了几本吧？那是莱塞斯怕你看到，事先带走了，但是并没有藏起来，也没有销毁。因为只有别人看得懂的才需要藏起来，那几本书，没有人看得懂，也就不需要藏了~我就给你这个提示，不过你聪明的连莱塞斯都赞叹，一定会找到的吧。”他说完，退后了一步，上下欣赏了下卡诺恩，“想清楚了的话，可以找我哦~这个力量可是很好用的，也不用耗费太大力气~对了，当初让你杀死莱塞斯时莱塞斯用的，也是相同的招数呢。” “等等，你究竟是谁！？” “也许你听过也说不定。”背光的背影慢慢的变得透明直至消失，独留下一句话，其中那个名 字，让卡诺恩勃然变色。 “我的名字是……莫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冥轩的地雷 双更~~~~蹭 话说，变态出现了！！！！0_0 ☆、第十四章初现倪端 困在记忆中，无处可逃，无处忏悔。无论是否悔悟，我们曾经愚蠢的行为始终挥散不去。 ——gilbert parker（作家） 亚历克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来到了圣殿，甚至来不及等其他圣骑士们行礼打招呼，劈头就问，“光明圣骑士人呢？” 卡洛尔行礼的手僵在那里，倒是卢卡反应快的很，“还在圣殿后面的禁地。” 话音刚落，就见亚历克几乎整个脸都变色了。 “出了什么事情？”雷塞斯眼角一跳，直觉性的觉得不妙。 “你们自己看！”亚历克递给他们一份书信。 “绪嗒王国全灭！？”普罗提那失声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其他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卢卡的脸色青白了一阵，那天他不知道被施了什么法术，等到回过神来，那个古里古怪的男人早就失去了踪影，只剩下卡诺恩神色难看的站在原地。回来后，卡诺恩就一头栽进了禁地，就没见他出来过。吃食也是在里面，没和大家一起。 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卡诺恩不说，卢卡不清楚，其他人就更不得而知了。 “可恶，下次看到那个王八蛋绝对二话不说先砍上去！”这句话这几天卢卡也说了无数次。 “……现在怎么办？” 天空圣骑士斯凯特沉吟了下，“我去。” “不行，禁地是谁都不能进的。” 无奈的看了眼紧张兮兮的卢卡，斯凯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你们偷跑过去的次数还会少？” “可是……” “这次是特殊情况，自然特殊对待。”亚历克显然也觉得这种事情是拖不得的，“之前卡诺恩都没把你们扔去光明神那里忏悔，这次也不会。”亚历克当机立断的说，“斯凯特，我和你一起去。” 总是溜过去的卢卡和雷塞斯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两人很快就来到禁地深处，“卡诺恩，你在里面吗？事态紧急！” 亚历克叫了声，声音不敢太大，禁地深处，光明神的威压感愈加的大起来，没人敢真的放肆。 过了会儿，繁华的大门缓缓打开，卡诺恩走了出来，直接吓到了教皇和圣骑士。 “你……半个月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亚历克觉得自己三魂被吓掉了两魂半——卡诺恩原本就有些过分白皙的脸色，此时更加的苍白了，甚至转变成了一种病态的苍白，隐隐泛出一种青色。他的神色疲倦，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是不负重堪般的，随时会被压垮一般。 “……卡诺恩，虽然我不清楚那次您去绪嗒王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请保重您的身体……您是我们圣骑士们的精神支柱。”斯凯特也是滞了半晌，才隐晦的提醒对方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如果你都倒下了，要我们怎么办？ “……出了什么事情……？”连声音都嘶哑的有些厉害。 亚历克担忧的紧紧皱起眉头，可还是将信件递了过去。 “……”没什么表情的消化了一个国家灭亡的讯息，卡诺恩想了想，问，“还有别的情报吗？” “没有了，公会说那座城很远就能闻到血腥味，已经变成了死城……而且黑暗气息浓重的靠近都靠近不了……附近的国家也开始人心惶惶，有人说魔族；也有人说黑暗神要降临。” “……”卡诺恩握了握拳。偏偏是这时候…… 莫洛……这个名字，怎么会不熟！ 当年弗烈德就提到过这个名字，是莫洛杀了莱塞斯的老师；虽然莱塞斯事后说普拉其实是他杀死的，但是他也提到过莫洛这个名字。换句话说，无论哪方面看，莫洛都不会是无辜的。他对于莱塞斯的态度相当奇怪，卡诺恩几乎可以判定弗烈德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才坚持袭击者是莫洛，杀死普拉的也是莫洛。然而，能够用来判断的信息到底太少，还有他临走前留下的话…… 卡诺恩抿着嘴，死城，浓厚的血腥味，尽管不像是莫洛的手笔，但莫洛确确实实透露着要他过去见他的讯息。看来，只有亲自跑一趟了。 “我去。” “卡诺恩！？” “不可，光明骑士长！”只有在非常严肃或者有外人的状态，天空骑士才会这么称呼卡诺恩，而现在显然是前者。 “无妨，我至少能自保。” 卡诺恩说话的语气让斯凯特意识到对方心意已决，不过是告知他们决定而已。 “……那么这次您归来后，是否可以和我们说说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斯凯特退让了一步，虽然说是退让，其实卡诺恩是没有义务解释的。 至少从前是如此，而今今非昔比，他们彼此已经是能够交托后背，生死与共的同伴了。 “……我会斟酌。”卡诺恩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给出承诺。 斯凯特蹙眉，这次的事情，恐怕很不简单了。 卡诺恩没有听从其他人的劝告，撑着瞬移向绪嗒王国的方向，在边缘地区的时候，他再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满和心疼，“身体那么差，还强撑着来，这怎么可以？我又不会跑掉。” “……莫洛，果然是你干的么。”卡诺恩转过身，冷冷的看着莫洛。对方脸上的神情……若不是知道此人不好相遇，真的会以为是个关爱后辈的好长辈。 “是也不是。”莫洛撇了撇嘴，这个有点粗鲁的动作偏生就让他做的带上了一种潇洒和吸引力，“我只是给他们了点暗示和催眠，然后时间到了，给了他们一个‘指令’，他们就开始自相残杀了。”他眨眨眼，“是不是很棒的方法呢？甚至不用花力气自己动手。”他比划了下，“我只是让他们每天面对着相同的‘装饰’和‘建筑’，不过短短的一年不到，就都撑不住了呢。” “……”即使隔着这么远，卡诺恩都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漂浮在空气中的腥气和臭味。不知不觉，卡诺恩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真的不想学吗？”莫洛带着诱惑的口吻说，“你和莱塞斯不一样，和我应该是同类才是。而且，其实你找到了莱塞斯抽走的书了吧？你应该已经心中有数了吧？来吧，我可以教你。你也很清楚，这可以让你通往真相，不是吗？” “你倒是好心……”卡诺恩按捺住晕眩，嘲讽的说。 “对于莱塞斯最钟爱的弟子，我一向很有耐心。”莫洛笑眯眯的说，忽然，他上前一步，伸手按上卡诺恩的额头，“有点发烧了，还是不要硬撑了吧。”他的声音温柔，“好孩子，回去休息吧。等你好了，我来找你。” 他笑着，对于卡诺恩的震惊神色没有一丝的动摇，毫不犹豫的将卡诺恩送回了圣殿。 面对着空旷的大地，莫洛无声的笑了，“真是的，那么 (综漫同人)殊途第10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年了，我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呀。”他说，脚步轻快，却在转身的时候，忽然被一双手拎着了袍子。对方的力气很大，几乎将莫洛整个人拎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把他按上了一边的大树，发出了沉重的撞击声。 莫洛动了动手指，却硬是抑制了攻击的本能。 他看着眼前这个冒犯他的人。对方浑身都裹在黑色的斗篷里，可是其中逃出来的一缕金发，还是让莫洛很轻而易举的确定了他本来就想到的对方身份。 “好疼哦。”他抱怨的说。 “我说过，离那个孩子远点！”声音从斗篷下传出，带着一种冰冷的愤怒。 然后莫洛就开始笑起来，越笑越厉害，偏偏还不发出一点声音，仅仅是肩膀剧烈的抖动和面部表情，说明这个人笑惨了。 “我还在想，做了那么多，你怎么还不出现呀……”最后，他停了下来，音调却猛然低沉，委婉、优雅、带着黑色调的危险和魅惑，“你终于出现了……莱塞斯……” 周围的风向陡然一变，肃杀之气几乎形成了实质性的漩涡，卷起了一地的枯叶。 莫洛却不以为意，含笑看着面前挟制住他的人。 对方沉默良久，终是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你知道我没死。” “呵呵，当然，当然。”莫洛说，“如果你真的以那种方法死去，你真的觉得，我会让你的弟子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我知道你没死……这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对于你宠爱的孩子，我不介意分点关怀给他。” “……我将所有的力量都给了卡诺恩。” “没用的……”莫洛吃吃的笑起来，手指指着对方的心口部位，“你也发现了吧，明明用了传承的法术，可是你却没有变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相反，因为你把你那隶属光明的力量全给了你的弟子，我给你的黑暗之力终于挣脱出了束缚。你确实把黑暗之力也转移给了你的弟子……但是那是深入你灵魂的力量，即使清空，也还会再生。” 莫洛顿了顿，仿佛没看到对方微微颤抖的手，叹息般的说，“真是可怜啊，那个孩子。他以为你为了他而死，所以痛苦万分。他甚至为了你卑微的去乞求永远都不会回应他的信仰。可是他不知道，你所谓的‘给予力量’，只是你想要摆脱我给你的束缚而已。”莫洛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现在连那孩子的灵魂都有了我的力量，我很中意哦，就好像是我们的孩子一样，你说，是不是呢，莱塞斯？” “……” “呵呵，你不说话？我可以感觉到你很痛苦。”莫洛的脸上露出了怜惜， “那么多年前，你的心机就深沉到让我喜爱。你不甘心，所以想出了连环的计划，想要我彻底死去，可是啊……”他走上前，凑到莱塞斯的耳边，宛如恶魔般的呢喃，“我说过吧，莱塞斯，你是我的。” “即使是死，你还是将属于我。” 将自己的表情掩藏在斗篷下的莱塞斯冷冷的勾起嘴角：莫洛，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太小看卡诺恩的你，会失败的。 你当卡诺恩是幼狮来逗，但是…… 卡诺恩可是条狼！ 作者有话要说：吃惊吧？灭哈哈哈 ☆、第十五章一拍两散 其心何苦，其爱何痛。 “不愧是教皇陛下，这次的马蚤乱在短短的几周就摆平了。”卡洛尔多少有点干巴巴的说，不仅没有夸赞的意味，还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想。 亚历克只觉得右眼皮一跳——呀，凶兆！ “别这么看我……这次是卡诺恩的主意……好吧，我同意了他的主意……”还该死的非常有效。 于是所有圣骑士的眼神都溜达到睡一觉就能满血复活的boss身上。 而对方正老神在在的坐在首席位置，喝咖啡看文件。 感受到了那种近乎灼热的目光，卡诺恩放下咖啡，四平八稳的一笑，“怎么了，这个方法不是挺好？说真的，我真没见过比黑暗神殿更好用的黑锅人选了，而且他们实在是配合的不得了……下次再见面就手下留情一下好了。我发现他们还是很有存在必要的嘛。” “……”教皇与骑士一起默，好理直气壮…… 话说为什么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啊口胡！ 这是栽赃耶！ 不过黑暗神殿的人也好傻【哗——】，放出这个消息居然还觉得是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嚣张的笑着应下来，说这是黑暗神的旨意…… 好吧卡诺恩你总是对的……丫就是完美的黑锅人选…… 亚历克很绝望的想：莱塞斯老师，您的弟子已经彻底的学会物尽其用了，现在全大陆要找出他觉得没价值用的大概已经不存在了…… 看着神色各异，基本都倾向于崩溃状的伙伴们，卡诺恩笑意加深，觉得就算过会儿要应付固定来窜门的讨厌魔族，这种愉悦的心情也能延长一段时间了。 会议解散，待所有人散尽，卡诺恩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这一世，他学会了很多，也变了很多——时间总是改变一个人的最好途径，有的时候仅仅是几年时间，恍然回首就惊讶的发现过去的自己已经埋葬。 但是他想，有些东西还是很难改变吧，要不然怎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深埋于骨血中的东西，那是天性。 他总是做不来莱塞斯那样的果决，大概过多少年都一样。他想。 就是不知道，这种性子是不是中了莱塞斯的意了。如果说莱塞斯其实是期望他是这样性子的，倒也不错。 卡诺恩有点苦涩的想。 手握住吊坠，心中痛得难过。 他是光明圣骑士长，可是背负着这种神圣名号的他，享受着这个位置带来的所有权益，在背地里，却和一个高位魔族学习黑魔法以及杀人不见血的催眠暗示瞳术。一学就是五年。偶尔回首照着镜子，他想他的笑容还是多少变了些的，那种单纯不再，更多的是一种沉静和意味深长。 所以说，眼神通常很难骗人，即便他摆出再真诚的脸孔。 “卡诺恩，你的记忆力真是神赐的瑰宝。”莫洛宛如欣赏艺术品般的看着卡诺恩咒文所造成的无声无息的影响力，“若非人类的生命有限，真难以想象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啊。” 卡诺恩保持着沉默，和莫洛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尽可能的沉默，大部分时候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或者接什么话而已。 “今天是最后一天。”莫洛忽然说。 这句话成功的把卡诺恩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来，而非研究自己的力量走向。 “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他看上去半是抱怨的说。 卡诺恩皱起眉来，“……什么意思？” 莫洛笑起来，“你忘了吗，卡诺恩，我是魔族。” “……”卡诺恩迟疑了下，还是点头。其实莫洛的气息干净极了，即使是他，若不是对方用黑暗系咒文或者自己承认，他很难判定莫洛就是魔族。这足以证明他的强大。 “不久后，魔族就会全面的进攻人间。”莫洛笑的有点妩媚，有点刺眼，“这下，光明神殿有事做啦。” “……”卡诺恩神色变了几变，“不可能，魔界和人间是有结界的……” “是啊，但是有人破坏了结界吗~”莫洛想到了什么，狡黠的一笑，“虽然只够一部分魔族通过，但是也足够了。顺带一提，我可是领军。” 莫洛饶有兴趣的看着卡诺恩脸上浮现出困扰的神色，“想要知道一劳永逸的方法吗？” 他的神色好像在说：问我吧问我吧，问我我就告诉你~ 对于他这种恶劣已经习惯到麻木的卡诺恩完全不打算和自己过不去，毫不迟疑的把头一点，“想。” 就见莫洛的脸色瞬间就垮了。 “真没意思……其实只要光明神殿的骑士……不不不，其实只要你，能够把我打败，魔族自己就会散去了。” 卡诺恩不是很意外的点头：魔族是没有种族情意的种族，如果他都战败，其他的家伙绝对不战自败的逃跑。 “那么，就这样吧。卡诺恩，你觉得现在的你，有几成的把握将我打败？” “如果我失败了，会如何？”卡诺恩这样问。 “唔，理论上说，大陆上除了你无人再能和我一战。所以如果你被打败，我愿意的话，这块大陆上也许就会成为历史也说不定呢。” “理论上……？” “是啊，是的。”莫洛笑起来，拍拍卡诺恩的脸颊，“不过你不用担心，如果你失败了，大概还有人愿意为你收尾的。” “……”卡诺恩蓝色的眼中闪过一道阴霾，莫洛的笑意加深。“你说，打败你。”卡诺恩托着音调，勾起嘴角，笑的有点冷，“你倒没是没说，如果我杀死你？” 莫洛大笑起来，“真是的……连傲慢的样子都像极了莱塞斯……哈哈，那家伙还说你们一点都不像；简直太像啦！”他笑的极为夸张，好像就差在地上打滚了，“两个人都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他的语调猛的低沉了下去，“我期待着。” 对着莫洛消失的方向，卡诺恩沉默了很久。当卡洛尔来找卡诺恩的时候，就看到对方倚着柱子，眺望着一个方向，没有任何的笑意，湛蓝的眼眸深而沉，折射不出任何的风景。 他的心重重跳了下……心惊肉跳。 这样的卡诺恩对于习惯了他笑容的圣骑士来说，既陌生也不算太陌生——仿佛就是褪去了仁慈良善的外表，露出了锐利的牙与爪。 三个月后，魔族进军大陆，大陆上人心惶惶，在圣骑士们的帮助下，将死伤人数降到了最低，并将其转移到圣都附近的安全区域。 卡诺恩让其他圣骑士们在各个城点传送阵防守，而他则整装待发，拒绝了亚历克陪同的要求。 “你们都清楚，这一仗，只有我能打。”卡诺恩淡淡的说。 不同于以前留有商量余地，只有这次，卡诺恩是极度的认真。他的话，便是命令。 “卡诺恩……你……”亚历克顿了顿，忽然笑了，“不，我不会说的，因为你是光明圣骑士，我们的圣骑士长，所以你一定会赢的。” 一定……会回来的。 “你在说什么啊，教皇陛下。”卢卡不满意的咧嘴，拿着大剑比划了下，“之前不就看到过了吗？光明骑士长可是能群秒魔族的，他们那算什么东西！！” 卡诺恩背对着亚历克和圣骑士们的脚步顿了顿，“啊……我会赢的。” 他会赢的。 因为莫洛太自大了。 也许他固然是魔族的翘楚，可是他不要忘记，卡诺恩还有光明神的力量护身。 而且他不是非活不可。当一个本就不会输的人用必死的决心的去交手，对方想跑都没有可能。 黑暗与光明的力量交错，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 诚如莫洛当天所说，他是魔族的首领，只是直到作为敌方面对面的时候，卡诺恩才在魔族对他的称呼中肯定了自己多年的猜测。 “陛下……你是魔族的七个魔王之一的哪个？”卡诺恩眯起眼睛。不想他还是错了。 “光明神殿对于魔族的记载也不多呢。”莫洛的声音有种遗憾的调调，但是表情却显得残酷，“魔族的七个魔王和光明神一样，只在传说之中。而我呢，是魔族现任的君主。啊，虽说是现任，可是也至少现任了2000多年啦。” 2000年的差距，难怪莫洛有恃无恐。 卡诺恩上来就放出了借助光明神力量的圣光法阵，直接先发制人。莫洛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凭自己几乎三分之二的手下在被波及的瞬间就即刻送命。 之后，一道金色的柱状结界就这样将卡诺恩和莫洛笼罩了进去。 “守护结界啊……”莫洛不急不缓的打量了一番，“真是怀念，当年普拉——你该叫师公，也是用这个结界的呢。” 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留意着卡诺恩的表情，见对方没有丝毫的动摇，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说真的，我有点同意莱塞的话了，现在你才是‘史上最强大的光明骑士长’……啊，就武力值来说吧。轮阴谋诡计，总觉得莱塞更胜一筹啊。” “阴谋诡计？”卡诺恩挑眉，“恕我直言，用在你身上的话，我只能赞叹声老师足智多谋。” 莫洛瞪了卡诺恩一眼，“太不讨喜了。你这孩子。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你的喜欢真是让人承受不起。”卡诺恩冷笑声，结束了废话，一鞭子打过去。 清楚这道鞭子中的光元素这些年来愈发浓厚，莫洛也没干站着，而是在舞动的鞭子中找到了缝隙躲闪——说真的，在卡诺恩所有的招数中，莫洛其实是相当头疼这个光鞭的，因为不能硬抗——被打一下从前还是立刻见骨，现在绝对能连着骨头一起拦腰打断；无法防御——这鞭子的破防贼高，挡不挡都是差不多的结果；很难躲闪——太灵活了，还伸缩自如。 猛的向后退去，试图离得远了些，莫洛开始凝聚黑暗之力。 “那么……开始吧。”他毫无笑意的扯着嘴角，这样说。 风吹乱了卡诺恩一头金发。金色的光芒开始翻涌。 等到莱塞斯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赶过来的时候，战斗几近告一段落。相比起只是被划伤的莫洛和废掉的黑色披风，卡诺恩几乎是强撑着才勉强站于大地。一身白色的战斗袍几乎变成了赤红，脚下连绵的全是红色的血，蔓延着，一步一步都蜿蜒了一路的血。可以看出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并非急促，反而是断断续续的间隔很长才吸气吐气，断断续续。光明神剑插在一边的地上，此时的卡诺恩，已经连光明神剑都拿不起来了。 莫洛依旧是那样笑意盎然，缓缓抬起了右手。 “住手，莫洛！” “来了吗？倒是比我想象的快。”莫洛保持着举起手的姿势，面对着卡诺恩，头微微侧过，含笑对莱塞斯这样说。 “卡诺恩……”莱塞斯脸色微白，“把结界撤下。” 守护结界的消耗是持续的，到这个地步都不解开结界，与找死无异。莱塞斯注意到由于卡诺恩的重伤虚弱，结界时不时变得摇晃不定起来。 “……”卡诺恩定定的看着莱塞斯，过度的失血让他的视线有点模糊。但偶尔的清晰还是不妨碍他看到那张久违的脸孔。“老师……”他低低的呢喃着，神色一瞬的飘忽，“……您活着……您……果然还活着啊……咳咳……” “……”莱塞斯深吸了口气，放缓了声音，“把结界撤下，卡诺恩。已经不要紧了，老师来了。” 莫洛发出怪刺耳的冷笑来。莱塞斯见卡诺恩依旧定定的望着他，甚至置一边虎视眈眈的莫洛都不顾了，脸上闪过痛色，对着莫洛冷冷的说，“够了，莫洛。” “哦……我可以认为你这是……放弃了吗？我亲爱的莱塞斯。” “……我输了。”莱塞斯一字一顿，冰冷的，带着深刻的仇恨意味，“现在，你满意了吗？” “恩，满意了。”莫洛很爽快的说，放下了手，看上去很是愉悦，对于莱塞斯的憎恨不以为意。“我早就说过啦，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阴谋诡计是没有什么用的。”他摊了摊手，“你非要这样。我都帮你到这个地步了呢。何必呢？” 莱塞斯不理他，神色急切的冲上前，却被挡在了结界外面——卡诺恩必须立刻治疗，即使是光明神力量的加护，也不代表光明骑士就有不死之身了。而现在的他，没有办法凝聚治疗的法术。 莫洛眨眨眼，回头对卡诺恩熟稔的招呼，“好啦，可爱的孩子。你可以不用那么戒备啦。我这就带着莱塞斯回魔界。以后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来魔界看我们，魔族的大门会为你敞开的，当然如果有需要，我也会帮忙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和莱塞斯就来看你好了，反正光明圣殿大家都熟。”莫洛看上去几乎梦幻了，“早这样就好了嘛，何必让卡诺恩受苦成这样呢，你说是不是，莱塞斯？” 莱塞斯咬了咬牙，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抑制住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的身体。 可是无论如何，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卡诺恩，你必须立刻去治疗——” “不。”卡诺恩忽然开口了。 而后他在一人一魔的注视下，仿佛是恢复了一点力气，站直起来，面对着莫洛。 “没有输。我不会输的。” 莫洛眯起了眼睛，“真是的……你又不是输不起的人……让人稍稍有些不耐烦了呢。” 卡诺恩勾起了嘴角，“莫洛……我不知道你和老师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无论如何，老师对你的存在，非常困扰。” 莫洛挑起了眉。 “所以……” 话音刚落，莫洛神 色立刻就变了，他猛然向空中跃起。可是不行，结界好像忽然爆发出力量一般，黑色和金色的线条交织出现，由外部结界开始从中心蔓延，包含了所有结界笼罩内的一切。 “这是——！” “卡诺恩，住手，停手！”莱塞斯几乎是声嘶力竭，自己徒弟的能耐，即使这些年没有陪伴在他身边，他也清楚的很——就如同卡诺恩可以猜出他的计划，他的隐忍一样。徒劳的用拳头锤击结界，然而那是那么的牢不可破。光明元素的结界，用黑暗元素的攻击亦是徒劳无益。 “可恶……这究竟是！？”莫洛看着蔓延到身上的线条，那种危险的预感让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扭曲，他抬手就是一击，虽然这个诡异的术让他的力量削弱不少，可是无法躲闪的卡诺恩硬是正面的接受了攻击，狠狠的被打到了结界上，闷哼了一声。 挣扎着抬起头，卡诺恩看向半空中企图挣扎开‘线条’的莫洛，勾起嘴角笑了笑，“……没用的，莫洛。我呢，两辈子就是个搞学术的。战斗不在行；政治不够火候，可是研发点魔法什么的，我还是做得到的……咳咳。”他吐了口血，却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莫洛，你不要想着压制老师；你别想带走老师去他不想去的地方。” “别开玩笑了！”莫洛看卡诺恩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疯子，“你难道不清楚吗？莱塞斯为了摆脱我谁都利用！你以为普拉——之前那个光明圣骑士是怎么死的？！那家伙连老师都杀！你们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你居然明知道这些还想着送死？！” “呵呵……”卡诺恩低低的笑起来，“我也不是那种为谁都愿意牺牲的人……可是……老师……”他看向莱塞斯的方向，但是，他已经看不清了，隐隐只有一个轮廓，可是他知道，那是莱塞斯，他的老师。 “您活着……很好。只要您活着……就可以了。”即使是利用，我甘之若饴。甚至我知道我对于您是‘有用’的，亦可。 你给予了我太多太多。不知您可否还记得，您说过‘不是你牺牲了别人，而是对方选择了为你牺牲。’月岛对我如此；而我对您，亦是如此。 我没有再背负别人的命，我也没有因为我的自私让别人牺牲。这一次，我是不是成长了些，变成了可靠的人呢？ 卡诺恩觉得意识有些模糊了，可是最后，他还是撑着，将这个连着结界、混合了黑暗与光明的咒术彻底完成。 双杀的咒文，结界中的两人，谁也别想活。 莫洛，你是对的，我打败你，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我可以和你一起死。 饱含的黑暗力量强大的形成了一种柱状直冲天空，金色宛如闪电般的另一种力量环绕其中，仿佛连天空都能打破。 一切尘埃落定，天地间一片寂静。 毫无声息。 “く（ku）……”莫洛大口的喘气，这一次轮到他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真是……了不起。不过……要杀我，还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有些震惊的瞪大眼，缓缓低下头，胸口是凸出的一截光明神剑。 “……莱……塞……斯！”他艰难的想回头，看到的是莱塞斯冷酷的脸孔，那把光明神剑已然没入他的后心。 他……输了…… “……呵……这样……也好。不过……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宠爱这个孩子了……”最后，莫洛这样说。 莱塞斯异常冷酷的看着缠绕了他多年的噩梦，魔界的君主莫洛就此彻底消散于光明神剑的剑下。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他丢下神剑，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卡诺恩的跟前，小心翼翼的将卡诺恩抱在怀里，莱塞斯露出了悲痛的神色。 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生命力的流失，实际上能撑到现在，他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卡诺恩微睁着蓝眸，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一个音了。莱塞斯认出他在叫‘老师’。 “……卡诺恩，对不起……对不起。”无论如何，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卡诺恩死，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与他更是情同父子，他怎么会舍得为了莫洛让卡诺恩去死！ 他知道莫洛知道卡诺恩，可是这确实是他的计划之一。他想给卡诺恩最好的，最强大的力量。他总觉得无论卡诺恩如何被他教导的更加精明，那孩子的心总是良善的很。 很干净，很纯粹，很配得起‘光明骑士’的定义。 其实，他真的是做好‘这次也失败就放弃抵抗和莫洛走’的想法的。 他已经因此失去过他重要的老师，他不想再失去重要的弟子。 可是天不遂人愿。当年他的无知，而让老师不得不死于自己手中；而今，是他以为放弃，卡诺恩就会无事。 他依旧不够了解卡诺恩。就是因为卡诺恩的善，所以认定了一人后，就会变得很固执。 卡诺恩的眼前一片模糊，可是他听得到莱塞斯的声音，他的道歉，还有……那梗咽的声音。 他费力的抬起手，摸到的却是一片冰凉。 老师……你……哭了吗？ 是哭了啊…… 他感到老师的脸贴着他的脸，冰冷冷的一片。无论是握着他的一只手，还是紧紧抱着他的身体，都在颤抖。 慢慢的，听觉也失去了，最后是触觉…… 他最后紧了紧自己的手，想要安慰一下莱塞斯。 一片黑暗。 后记： 当前任和现任的圣骑士们和教皇收拾完溜到圣都的魔族余党，赶到战斗地点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应该已死的前任光明圣骑士抱着卡诺恩，安静的跪在地上的样子。 弗烈德有一瞬的恍惚，回想起了当初卡诺恩跪坐着，一边是‘莱塞斯的尸体’的样子。此时此刻，景色倒置。 “莱塞斯……你还活着……”法拉喃喃的说，他以为他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是吗，那样的祸害，怎么会那么简单的死去？但是现在的样子，他实在是没有半分喜悦的心情。 “光明骑士长……卡诺恩？”卢卡呆呆的说，有些懵了。 “……”莱塞斯微微颤抖了一下。 当年那个孩子，终究是长大到了他也无法企及的高度。对于莫洛，他是那么急于摆脱，也许开始是为了那抽象概念的自由，其实想来，不过是他不想被束缚，于是逃离莫洛就成了一种执念。 莫洛真的束缚了他？ 没有，是他用‘莫洛束缚了他’这个想法束缚了自己。 当年他被莫洛打入了黑暗元素的力量，力量暴走后，他失手杀死了恩师。 他恨莫洛恨到了对方万死都不能解恨的地步——即使他也同样恨自己。 普拉说过，自己的这个弟子什么都好，比起他来，莱塞斯更聪明，更狡猾、更隐忍、更强大也更阴险。他具备了一个优秀的领导者所能拥有的一切资质。但是，他偏偏有个提不起放不下的致命伤。 老师临去世前那担忧的目光，即是怕莱塞斯对他的死不能释怀。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终于在牺牲了老师后，莱塞斯的执念害死了他重视的弟子。 和老师一样重要的，后来出现的卡诺恩。 当时，莱塞斯想着，卡诺恩和他很像，都背负了别人的命活下去。 可是现在…… 莱塞斯苦笑着想，他多背负了一条命。 大概他这种光明骑士真的是连光明神都会降下天谴，不然他重要的人怎么总是为了他死去。 卡诺恩死去时表情安详，甚至嘴角淡淡的勾起一丝笑意，这大概是在之后漫长的岁月中，莱塞斯所想起的唯一能够让他多少有点宽慰的事情了。 多年后，当莱塞斯卸下了所有的责任和负担，安静的靠在枕头上望向窗外无云干净的天空，他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初见卡诺恩时的场景。然后，他看到了。 那个孩子对他露出了笑容。 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卡诺恩，你来接我了，是吗？ 他想，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大陆历525年，光明圣骑士长卡诺恩在与魔族一役中殁，年仅22岁。被大陆上的人民敬为英雄。至此，光明神的信仰再度根深蒂固的刻在大部分人的心中。与此同时，前任光明圣骑士长重新作为光明骑士长处理圣殿一切事务。 大陆历543年，神谕降下，光明骑士长莱塞斯出行找到下任继承者，教导至16，继承光明骑士一职。 继位仪式后三天，莱塞斯殁，与卡诺恩合葬于圣殿后方的树林中。 （光明骑士传说完） 作者有话要说：求冲榜，求留言……潜水的至少在这章出来一次啊哦哦啊哦啊 不然会没动力哦，没动力很恐怖哦，不是不更新就能解决的哦~~~~ 撒泼打滚。 总之，拜托了！双手合十！ 看在我这样尽心尽力码文更新超字数的份上》《 ps：谢谢至今为止都一直支持的读者们~~爱你们！ 第三卷 火影——凝视深渊 ☆、第一章 沧海变桑田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无论是这条河还是这个人都已经不同。 ——赫拉克利特 卡诺恩死的时候，其实心中是很宁静的，倒不是说解脱，而是有种多少能‘安心去死’的意味在内。没有什么不忿，也没有什么怨言。如果说网球王子那一辈子过的莫名其妙，光明骑士的那22年，就好像是他额外赚来的。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会有第三次的穿越。 明明是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生命力流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可是在丧失一切感觉，仿佛就是下一秒的时间，卡诺恩就觉到清晰无比的……痛觉，痛苦和等等一切的负面情绪。 还是觉得不是那么很契合的负面情绪。 好像是才在恩师的怀中闭上眼，下一秒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血色。 卡诺恩呆怔着，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血红色的、带有不祥意味的世界。一个又一个的人如走马灯似的在面前晃过，而后被一个人影干脆利落的杀死。偏偏还是黑白色的。 卡诺恩看到那些人的挣扎、听到他们的呐喊和惨呼。因为是黑白分明，所以显得更加可怖。 他慢一拍的反应过来——幻术。 而后他听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声这样说，“你没有杀的价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就仇恨我，憎恨我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不断地逃避，不断地逃避。苟且偷生。然后，当你拥有了和我一样眼睛的时候，就来我的面前吧。” 四周的景致一下子就变了。恢复成了正常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血味，浓烈异常。夜间的风瑟瑟追过，让卡诺恩打了个激灵，之后他不能控制身体一软就倒下了。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到不祥血月下的面容。 有那么一瞬间，卡诺恩实际上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张脸孔，可以说不陌生也不熟悉。却挖掘出了卡诺恩久违的记忆。 宇智波鼬。 ……火影？ 天杀的光明神，你就是这样对待为你呕心沥血的光明骑士吗？ 卡诺恩心中有点呕，脑子也有点不清不楚。几乎是本能的对于危险与弱小的抵抗，随手摸到了一把锐器的时候，他就用力朝着宇智波鼬扔了过去。对方仅仅是一偏头，锐器擦过他的额头，带断了护额。 陷入黑暗前，卡诺恩看到了离开的鼬流下的泪。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白天，卡诺恩觉得比初次有意识的时候好太多了。至少环境安静可靠的能让人思考。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四周白色是主色。 医院。 卡诺恩还是有点懵，医院这个词对他来说有点久远。连被莱塞斯扔去和魔族打的时候，都是治愈术扔身上了事的。 现在医院对他来说已经成了没效率没效果的代名词了。 卡诺恩抿了抿嘴，身上插着针管，阴冷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也很不习惯。 这样想着，他就很干脆的一把扯掉了枕头，痛得一个激灵。 这次他来到的身体是个孩子。 或者说，又是个孩子。 强撑着无力，卡诺恩踉跄来到镜子前，镜子中苍白的小男孩纯黑的眼眸也在回望他。 宇智波佐助…… 卡诺恩不知道自己如此平静究竟是已经分析到了，还是麻木的没感觉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脸，卡诺恩就觉得有点恐怖。 仿佛看的不是自己的脸……事实上也是。 他苦笑。 “扣扣扣。” 三声敲门声，卡诺恩眯了眯眼，平静的开口，“请进。”由于一定时间没有摄入水分，声音有点沙哑。 门开后，一个老人进来了。 说是老者，也不过是年纪显而易见的年长，实际上来者精神烁烁的让人一看就觉得是种很干练的家伙。 三代目火影。 卡诺恩打量了下曾经只在漫画中看到的人物，视线在那个不甚美观的斗笠上停顿了下。 自己才醒来不久，火影就来了，也就是说，他的身边有人守着，只是他没看到。 卡诺恩考量了下自己的状态，这次这个男孩的身体力量根本不行。感谢由月岛赠送的灵魂之力的水晶，再经过莱塞斯的改造，所有超过身体承受能力范围的力量都会自动被封印进去让他在需要的时候予以调用。 不然的话，怕是仆一穿越，这个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就该因承受不了巨大的光明骑士的力量而爆体而亡。那个宇智波鼬也不用纠结木叶和弟弟的选择，干脆的死心塌地去做卧底算了。 三代目火影习惯性的拉了下斗笠，一夜之间历经变故的男孩子看上去好像在一瞬间就长大，天真不再。他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穿着绿色的病号服。那个孩子侧过头看着他，神色漠然。黑色的眼眸深而沉，折射不出一丝的光芒，也没有倒映出任何人的身影。 “……孩子，虽然我知道你现在身体虚弱，可是还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证实一下。”他这样说的时候，脑中呈现的是那个少年单膝跪地，神色毫不动摇接受屠族命令的身影。三代目自己都想自嘲的笑，明明已经‘串供’，却偏要做戏做全套，来这里让这个孩子雪上加霜。 “……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是第一世或者才经历第二世网王的季沫，大概只会茫然、不知所措而被动。 可是卡诺恩不会。 他作为光明骑士长，圣殿的首领来培养。比之剑术和法术，他在政治上的造诣更深。因为莱塞斯就是这方面的鬼才。卡诺恩在他跟前养了10年，就算做决定可能做不到他的狠辣果决，但是单方面的分析思考依旧相当出类拔萃。 此时的卡诺恩，知道什么状态才是最适合‘宇智波佐助’的表现的。 “你是宇智波一族唯一的幸存者。”三代目留神注意着‘佐助’，看到他再听到‘唯一’两个字的时候，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下，神色更是不忍。“我们想知道，你是否看到了凶手呢？” 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能怎么样呢？ 一方面木叶确实需要名正言顺的将罪名套在宇智波鼬的头上；另一方面，猿飞却希望佐助不要陷入仇恨。他很清楚，即使开始不确定，如果宇智波鼬的罪名证实，那么原本的怀疑也会变成‘确定’，这就是‘相互’的影响力。 这是种人性的复杂。所以当人自己无法做出合适的决定的时候，他们就会任由对方来发挥。 “……”‘宇智波佐助’谨慎的没有说话。 “佐助？” “……我不记得了。”终于，佐助开口了，他垂下眼帘，没有和猿飞对视，这无疑给了猿飞一个不用分析他也知道的讯息，那就是佐助在说谎。“我晕倒了，什么都不记得。” “是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吧。”猿飞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盯了佐助半晌，终于这样说。 “我要出院。”在医院他就什么也干不了。卡诺恩有自己的思量，这一世来的莫名其妙，而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宇智波佐助。他觉得有些荒谬，可是他也没想着生无可恋的要自裁。如果空间与空间真能跳跃，那么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这个方法。 他想要回去。 想要回到莱塞斯那里去。他的伙伴，他的挚友，他的恩师。 他知道背负一个人的生命活着会多痛苦。莱塞斯不会想不开，但是他会更加的痛苦。 卡诺恩迫切的想要回去。 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慢慢让这个身体适应光明骑士的力量，也就是一点点释放水晶的力量到身体里面，与其和灵魂的力量同步，最好同化一些。这个过程恐怕会漫长而痛苦。可是卡诺恩需要力量——需要在这个世界寻找契机的力量。现在这个身体这么弱小，身上又是一 (综漫同人)殊途第1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身的是非。如果不能掌握主动权，会相当的麻烦。 卡诺恩这样想着，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如果真的不能再回到原来的世界，至少让他回到上一个世界——那里才是他愿意停留的家。 至于这个世界这个身体的哥哥宇智波鼬，他看到的也不过是个傲慢的少年，操纵着自己弟弟前行的路。 他该很得意吧，因为原著中的佐助，几乎分毫不差的按着他的意愿走了下去。 鼬的做法和曾经的莱塞斯多少有些相似，可是卡诺恩却觉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鼬比起莱塞斯，差太远太远了。他那自以为处心积虑的计划，本身就是带有消极意味的抵抗，而莱塞斯从来是主动出击！ 不过现在的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包庇’鼬，尽管可以确定的是，没两天所谓‘调查书’就会来到自己的手里，证明鼬是凶手——因为那群人很清楚谁会是背黑锅的。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冠冕堂皇而已。就是不知道那个宇智波鼬知道弟弟竟然选择‘包庇’他后，会有什么感想了。难道立刻回来抽打他？ 卡诺恩深思，如果真这样，也许他可以…… 这些思考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猿飞试图说服佐助再在医院待上两天观察，但是那个孩子用沉默抗拒，他也无可奈何。或者说，他对佐助对医院的抗拒，有着一定自以为的理解。 “……好吧，唉。”最后，他这样说。 他看着还是有些虚弱的男孩，对身边的一个暗部示意，让他背着佐助回去。这倒是称了卡诺恩的意——他不知道宇智波大宅在哪里。 “佐助。”忽然，猿飞叫住对方，佐助趴在暗部的背上，回过头。 “虽然现在这个时候说有点不合时宜，可是，我想给你派个监护人。” “什么……？” “他也是个忍者，他不会干涉你什么。对于忍术方面的知识你也可以向他请教。他会照顾你的。” “……您安排就好。”佐助似乎是迟疑了下，给出了答案。 猿飞大松了口气。 他本来是害怕这个倔强的孩子不答应的。 其实他倒是多虑。因为卡诺恩早就不是个会因为抽象不切实际的原因逞强的家伙了。他更喜欢计算结果的得失。 火影会派的监护人，他觉得能用价值绝对高。何况有了监护人后，对于其他的‘监视’应该很敏感。对佐助自己来说也多了安全的因素。 现在佐助这个身体根本察觉不到周围是否有监视，可是对卡诺恩来说，只要有个知情者站在他的面前，他可以从对方的行为和眼神中看出是否有人监视。 被带回了宇智波家族后，现场的血迹全部被清理干净，偌大的近乎自成一系的后山小村现今空旷旷的如鬼宅。越大越可怖。 多少让人生出点兔死狐悲之意。 佐助没有急着整理东西，被忍者带到自家大院的时候，他先是在忍者默默的注视下四处转了转。最后回到了一间相对大而整洁的卧室，倒头就睡。 对于佐助的行为，无论是谁大概只会觉得是一种压抑的悲痛。不得不说，卡诺恩做的适时宜也相当的好。 最后那名忍者沉默的忘了这栋宅子半晌，才转身离去，临走前，向着西方那片林子投去凌厉的眼神，森然而饱含着杀气。 即使戴有面具，但那一头冲天银发倒也不是非常难辨认的标志。 另一边—— “啪——” 一双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长老小春神情愠怒，“居然当着面撒谎！他想要包庇宇智波鼬！？”本来长老团的主意打的倒是不错，原想佐助一个不知人间疾苦被宠爱的么子，被这么一刺激，一折磨，肯定对鼬恨得不得了，应该立刻就会说出事鼬做的。这样他们就能以佐助的证词来赌一些怀疑他们木叶兔死狗烹的悠悠之口——是宇智波唯一幸存的孩子说出的话，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那宇智波鼬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弑亲者！ 现在不一样了，宇智波佐助的嘴撬不开，这样即使木叶勉强出示调查证据，就算这些证据矛头全部指向鼬，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变得容易推翻。 这种不安定的因素，无论是长老团还是木叶都承受不起。 “好了。这样也好，小孩子么，能懂什么？”猿飞和事老一般的开口，笑呵呵的用烟杆敲了下桌面，他看了眼报告，上面写的伤害和精神上的损害，对于一个才7、8岁的孩子来说未免过于触目惊心，可是如此，佐助还是依然选择了庇护鼬。“即使是这样，那个孩子还是选择了隐瞒，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很感人的啊，不是吗？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和鼬一样。” 本来听到前面的几个长老还想发飙，最后一句话却是让他们泄了气。 是的，他们现在，因为鼬而动不得佐助。 团藏神色隐晦的看着三代目火影，对方依旧是一副和稀泥的笑眯眯的样子，心中暗骂了声：老j巨猾。 却也没再说什么。 “对了，我已经打算给那个孩子安排一个监护人，你们的暗部，也撤了吧。”最后，三代这样说。用的是商量的字眼，可是口气毋庸置疑。 团藏拦下了想要争辩什么的另外两个长老团的人，冷哼了声，“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小鬼，我还不打算就这样浪费根的人呢。” “这样就好。”三代目笑着，那笑容让团藏想抽一拐子上去。 晓—— “鼬，你知道吗？那个孩子被问，凶手是谁的时候，他说，‘不知道’呢。”戴着橘色漩涡面具的男子一身黑衣的蹲在凸起的岩石上，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又有些危险，“即 使被这么折磨了，还是下意识的维护。真是个好弟弟，你说，是不是，我们可敬的兄长大人？” 身着晓服的少年放下茶杯，血红的眼眸冰冷的注释着那个男子，没有说话，神色坚定。 那是杀人者的眼神。 “啊呀呀，好可怕好可怕~~~~”男子一下子掩面，夸张的叫着消失了身影，好像他是真的害怕而逃跑了一般。 宇智波鼬低下头，那杯清茶倒映出他的脸孔，毫无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上一张的踊跃发言，我感动死了》《~~~~~ 于是女主这一卷继续是男的，下一卷才是女的。不过呢…… 我想说女主渐渐bt了。。。掩面。 ☆、第二章 心中的恶魔 我现在不存在，我过去存在。 ——福克纳 放眼望去，那是一个充满了生机勃勃的美丽庭院。 青竹挺拔，一棵巨大的樱花树正值花季，漫天都是散漫的粉红花瓣，一阵风吹过，就好像下了一场花语一般。 院子中，时不时传来快乐天真而无忧无虑的笑声。那是一个人的声音，他兴致勃勃的说着，然后自顾自的笑起来。 卡诺恩站在院子前方的不远处，安静的看着这幕只属于过去的温馨。 小小的男孩绘声绘色的说着什么，说到激动的地方甚至手舞足蹈起来。他的神情稚嫩而不知人间疾苦。木制地板的另一侧，坐着他的兄长，不是很深的法令纹硬生生的让他看上去显得年纪比实际大很多岁。他面带微笑看着比他小的弟弟，眼中全是宠溺。他笑不是因为弟弟说的故事有趣，而是他弟弟本身，就让他不自觉的轻松了下来，想要发自内心的笑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妇女端着装有三色丸子的托盘出来。她含笑看着大儿子露出了愉快的神色而小儿子则生气的鼓着腮帮子。眼中闪烁的光芒是幸福和满足。 过了会儿，神色略显生硬的中年男子也从里屋出来了，手上拿着饭团的托盘，小小的男孩一看眼睛一亮就扑了过去，由于身高的关系只能抓住他父亲衣服的下摆，视线追着的却是那盘子饭团。 过了一会儿，这一家人似乎都吃饱喝足了。天色也有些晚了的时候，他们开始陆续进入了大门。 进去后，身影消失，仿佛隔了两个世界。 那个小男孩是最后进去的，在进去前，他回头看了卡诺恩。 直直的看向他，忽然甜甜地笑了。 卡诺恩回望着他，而后看到那个孩子放弃进门，反而向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大哥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他这样问，神情欢快，语调活泼，就像所有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样子。 “……”卡诺恩蹲□，看着这个‘佐助’。 他的到来以及他本身的强大灵魂，在占据这个身体的那一刻，就将原本‘佐助’的魂魄打散了。就如同一山不容二虎，一个身体，是不能有两个灵魂。可是灵魂和身体紧密相缠，要彻底将‘原住民’剥离属于他的躯壳，是相当困难的，更何况本来这就是一场意外。 这个佐助，是残留下来最后的灵魂和意识。 “……你在这里？” “是啊，这里是我的家。大哥哥，你是迷路了吗？不过我在宇智波的族地没有看到过你呀。”佐助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误入的村民吧，一定是这样，宇智波家的人，都是黑发黑眸的。” 卡诺恩愣了愣，走向院子边的小池子，他向里看去，水却倒映不出他的身影。 “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金发蓝眸，很漂亮啊！”佐助这样赞叹，却没有上前和他一起往水里看。似乎本能意识在起作用。潜意识中，知道这个景象是自己创造的记忆的幻境，可是不愿意打破，不愿意揭穿。 但是如果他沉迷于这个小小的幻想世界，那么终有一天，宇智波佐助会彻底的消失。 卡诺恩依旧记得在他还是季沫的时候，动画片中的宇智波佐助，是多么的偏执。 黑暗，执着，仇恨和不可理喻。 可是当他进驻到这个身体，看到宇智波佐助的内心深处的时候，才意识到了这个孩子的渴望、悲伤、痛苦乃至绝望。 弑亲者。 宇智波鼬的手段，卡诺恩不敢苟同。 木叶究竟重要到什么程度，让他能不惜要血洗生他养他的家族，动手杀死自己的父母亲人？ 施舍般的留下了弟弟的性命，却说是因为下不了手。 可是与其说卡诺恩看到了哥哥对弟弟般深沉的爱和牺牲，还不如说，他看到了一个自私又盲目的叛逆者。 明明是毁了自己弟弟一切幸福的来源，就是留了条命，何其讽刺。 在卡诺恩看来，你想为了所谓大义成为英雄，就做的干脆彻底一点；要么，你就什么都不要做。 希望自己重要的弟弟好好的，同时又想要保护木叶，宇智波鼬，你要的太多，太贪心了。尤其这两个愿望，根本是背道而驰的两个极端。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执念。 如果说莱塞斯的执念是对自由的渴望和对莫洛的仇视；那么卡诺恩的执念就是亲情。 这个亲情，并不是简单的说血脉相连。她深爱着自己的父母，可是没有血缘的莱塞斯假死的时候，她悲痛到万念俱灰。 弗烈德说过当初普拉死去的时候，莱塞斯将自己关在圣殿里整整一个月。后来他冲进去的时候，莱塞斯对他说，他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这么痛，因为这个世界真心心疼他、待他最好的人不在了。可是这个说法不过是莱塞斯在惩罚自己的说法而已。莱塞斯的致命伤就是对重情。 卡诺恩也是。但是卡诺恩对于自由，没有莱塞斯的执念，当一个人想要的东西太多的时候，就很难快乐，因为他一定会失去什么的。不然，就显得太贪心了。 所以卡诺恩可以没有莱塞斯般狡猾隐忍强大聪明，却还是能赢了莫洛。只因为他的目标明确，不惜鱼死网破也要达成目的。 一个为了什么目标连死都可以迎面而上的人，总是让别人顾忌的。 卡诺恩想，他不喜欢宇智波鼬。但他占了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却这样说讨厌宇智波鼬，实在是没有什么立场。这条命，终究是宇智波鼬留下的。 眼前的景色慢慢变了。卡诺恩有点不解的眨了眨眼，待看到天花板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醒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他坐起来有点发怔，感到脸上一片冰凉的触感，拿手一抹，全是泪。 这是这个身体的记忆。 卡诺恩慢慢的抹干净眼泪，光着脚将这个家走了个遍。最后，他来到了后院。 和梦境中一样的摆饰和样子，可是…… 那棵美丽的樱树已经败了。 木制的地板也好，雪白的墙壁也好，都遗留了一种暗色，乌鸦嘎嘎的笑着，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徒增一种阴森可怖，也弥漫着悲凉沧桑。 一夜之间，面目全非。 卡诺恩觉得有点厌倦。 “哟~” 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卡诺恩仅仅是怔了怔，看向眼前这个举着一只手，消眯着一只眼的银发忍者。 其实旗木卡卡西在昨天背着这个几乎可以说是最后一个宇智波的小鬼回来后，他就没走过。 一整晚他都蹲在佐助睡觉的卧室窗外的那颗大树上。 宇智波出事的那个夜晚，他有参与缉捕，可惜对方还是逃走了。 但卡卡西认得他，甚至相当熟悉——宇智波鼬。 而宇智波佐助的病单更是说明了一切。即使如此，他看到的是这个孩子对鼬的事情三缄其口。 他明明是知道的。 知道是谁做的，知道是谁将他打成那样。 但是他依旧选择了维护。 也许他是个孩子，力量不大，可他却做了能做到的最大的庇护行为。 卡卡西不敢说他就感同身受，只是看到这个孩子的样子，即使面无表情，卡卡西都觉得这个孩子郁郁寡欢并且落寞。 晚上的时候，他以为这个孩子会做噩梦。可是没有。 那个孩子仅仅是安静的在宇智波鼬的卧室中睡觉，然后，泪流满面。 他的神色很平静。 这让卡卡西想到当年白牙自尽时的自己。可是当年的他比佐助惊慌失措多了，也极端的很多。 三代目挑选他做佐助的监护人，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多少有种默认的意思。宇智波这三个字对他而言的意义太过特殊，他的恩师和其他伙伴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留下漩涡鸣人是被勒令不得靠近的，他觉得他能留作念想的实在不多，这次，连他过去的同伴都叛逃，他是真的觉得有点没意思了。 于是他顺理成章的退出了暗部。 宇智波有多高傲，卡卡西相当的清楚，至少宇智波鼬就是个傲慢的要死的臭小鬼一个。本来还以为佐助会拒绝，可是没有。 卡卡西打量了下矮小的豆丁，这个孩子看上去和鼬除了轮廓像，性格倒是真的有点不太一样。真要说的话，是沉静的有点反常。 两个人互相打量，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还是卡卡西先打破了有点变得尴尬起来的气氛，说，“我是旗木卡卡西，木叶上忍，以后就是你的监护人啦，请多多指教。”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快一些。即使他知道他应该表现的沉重点，或者说他的心中确实沉重，可是无论如何，他也希望将气氛有所提升。不然真的有种喘不太过气的压抑感。 “……宇智波佐助，请多多指教。”卡诺恩礼貌的说，“那么旗木上忍，能否请你帮我整理一下宇智波的大宅呢。” 卡诺恩用的是陈述句，没有差遣使唤的意味，也不会让人觉得臭屁。卡卡西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佐助愿意让一个外人动宇智波一族的东西。 实际上，宇智波一族自成体系，非常排外。 “……排外什么的，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吧。”听到佐助淡淡的声音，卡卡西才惊觉他不小心就把想法说出来了。有点尴尬的冲着佐助笑了下，对方倒是没露出不快或者愤怒的神色，“有用的就分类下，没用的就扔仓库好了。你看着处理……”佐助顿了顿，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下去，“如果是照片的话，请全部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卡卡西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他看着神色不变的佐助，有些沉重的样子。 “那么，拜托你了，旗木上忍。”佐助没理卡卡西的神情，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里？” “……上学。” 卡卡西笑嘻嘻的三两步就跟上了佐助，“我送你去吧。三年级正好换班，你是分到a班的。” “……”其实并不很清楚的卡诺恩保持着高品质的沉默。 允许卡卡西入住的另一个好处是将监视转暗为明。有卡卡西，火影那边就不会再派额外的人手。既保障了佐助的安全，又限制了根的嚣张。 但是卡卡西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第一个对宇智波遗骨的报告，不是关于宇智波佐助本人的状态和行为，而是在他在宇智波佐助上学时整理宇智波大宅时发现的一个问题——一个让他又惊又怒的问题。 宇智波所有的财产都不翼而飞，不仅如此，宇智波家族的卷轴室明显被人清空了。 看着卡卡西愤怒而锐利的神情，三代抽了下烟，倒不是很意外。 以他对团藏的了解，确实会是对方干出的事情。 敲了敲桌面，立刻有暗部出现在了火影的办公室。“让团藏和长老团过来一次。”他这样说。 让卡卡西整理大宅的事情根部的人已经向团藏汇报过，因此对于这次的召唤和目的，团藏毫不意外。 即使其他两个长老颇有微词，团藏还是表面和气的拿出了本想吞下的宇智波财产和大部分的卷轴——他的说法是需要审核，审核完后本来就打算物归原主。 本来是本着能混则混的想法，瞒不过去，团藏还是会吐出来的。毕竟说法实在不好听。而且哥哥叛逃，全部宇智波的财产都被拿走，实在让人心寒，也会让人起疑。如果只有佐助，他可能不懂，倒也还好。问题就出在，偏偏佐助让卡卡西整理了宇智波宅邸。卡卡西是成年人，他对于一些事，比佐助这个孩子懂得更多也更敏感，因此团藏打算浑水摸鱼的计划就彻底泡汤。 不，其实大头也已经拿到了。团藏摆出笑着的样子，手微微拂过绷带，绷带的下面，有他此次最大的收获，至于其他……只能说，宇智波家的小崽子，歪打正着了。 歪打正着……真的吗？ 上课中的卡诺恩单手托腮，望向窗外枝头上的鸟儿，神色莫测。 放学后回家，被带过一次路的卡诺恩没有丝毫困难的原路返回，这个时候，宇智波大宅已经整理干净了。客厅的沙发上，卡卡西正在等他。 看来要整理那么大的家族，就算是卡卡西也是累的很。卡诺恩暗自评估了下。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卡卡西笑着招招手，佐助走了过去，卡卡西塞给他一张存折，“我把整理出来的所有存折都合成一份了。” 佐助看了后面那多少有点惊人的一串零，放回了卡卡西的手中，“你管吧。” “啊？” “这种东西，给我我也不懂的怎么用，你不是我的监护人吗？你管着好了。” 卡卡西默然无语。 这个孩子是真的不知道，这笔钱有多么庞大吗？单纯的信任？当然不可能，卡卡西自持看人还是比较准的，这个孩子对他的态度与其说信任还是怀疑，不如说，怎样都无所谓。 也许这个孩子的心中很是迷茫，根本没能从屠族中走出来。 握着存折的手紧了紧，卡卡西看着开始整理相片的佐助，想说什么，偏偏又说不出口。 当年白牙去世后，卡卡西将他视作耻辱，没有留下任何的照片做纪念。 而佐助……他一张一张的照片看过去，很是认真。 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太平静，平静的对于一个刚被灭族以及死去亲人的8岁孩童来说，是那么的不寻常。 夜晚回到宇智波鼬的卧室，宇智波佐助在关灯睡觉前，似乎不经意的拿着苦无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下。结果刚按上颈部动脉，苦无就被劈手夺下了。 佐助抬眼，由于抢夺的太急又怕伤到 对方，卡卡西几乎算是握着最尖锐最具有攻击性的刃口。 他瞪着那个孩子，露出的四分之一的脸有些苍白。 佐助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不用担心。”他说，“我不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来。” “这句话，可没什么说服力。”卡卡西盯了他好半天，确定佐助没有什么走极端的意思，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那你刚才是干嘛？发现脖子上长蘑菇了还是长毛了想剃掉吗？佐助。” “……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佐助轻描淡写，“想要缓解下压力。” 卡卡西瞪了他眼，临走前搜刮走了那个房间所有的锐器。 佐助看着卡卡西怒气冲冲的背影笑了笑，眼光仿佛是无意间扫过了窗外，随后仿佛是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是一种后怕的人常会做的动作，可是佐助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却在浅笑。 几天后，根部的两个暗部自尽了。 团藏皱了皱眉，有点不敢相信，下令：查！ 可是一无所获。 之后的一个月，陆陆续续的又有根部的暗部自杀或者互相残杀。团藏意识到不对，调查后发现了一个共通点——这些暗部都参与过监视宇智波佐助的行动！ 有一个瞬间，团藏都觉得阴惨惨的毛骨悚然！ 邪门了。 他想。 但是他不怕厉鬼，或者说，潜意识即使心虚，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怕的。 可是他终究还是决定撤走监视宇智波佐助的暗部。他根部的人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损，何况，不过是个小鬼罢了。 后山树林中练习的佐助，举着苦无比划了个攻击的动作，笑容渐冷。 即使没有光明骑士的力量，他还有来自深渊的力量。 莫洛的恶劣，不在于他黑暗力量有多强大；而是他那种不费自已一丝一毫力量就能杀人的暗示。 卡诺恩受他教导了5年，他懂得如何用暗黑系的高阶魔法，可是学的更多的，却是怎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到的屠杀。 莫洛给他下了不一样的暗示，而在离开那个世界后，扣着脖子的缰绳，应声而断。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看到光明骑士写的很成功我好高兴好感动！ 于是，妹子开始黑化。 下一章：狐狸2 ☆、第三章狐狸2 很多人的优越感存在于蔑视他人的前提下。 卡卡西以前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去慰灵碑那里待上一上午，可是自从成为佐助的监护人后，虽然他依旧每天刮风下雨雷打不动的去慰灵碑，可是时间上却有所差异。比如他一定会在佐助离开家去学校前回到宇智波的大宅，至于佐助离开后他会不会再去慰灵碑，就要看有没有任务了。 这天早上，卡诺恩一如既往的睡到7点才抱着枕头发会儿呆后推门出去，就看到了候在客厅沙发上的卡卡西。 “我要出一个任务。”卡卡西放下手上的小说，看着佐助眼下有点淡淡的暗影，有点心酸也有点心痛。这几周他知道佐助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稳，尽管他很安静。他猜测可能是鼬临走前对佐助使用的写轮眼的后遗症。鼬的实力有多棘手卡卡西相当的清楚，佐助这个年龄对上鼬，到底能捡回条命算幸运了。 其实卡卡西误会了。卡诺恩之所以一直没休息好，是因为每天每天都重复着同一个梦境。一个由残留的灵魂试图挽留的最后幸福的幻影。 一样的樱花树，一样的场景，除去第一次佐助和卡诺恩在那梦境中对话外，之后每天晚上卡诺恩看着没有变化的对白行为，佐助却安于自己制造的幻境中，再也看不到除了那几人以外的任何事任何人。 小小的空间，黑暗慢慢包围过来，那个梦境的空间越来越狭窄了。 很快，梦境连同那个灵魂都会一起消失。 如果卡诺恩愿意，他随时都能让剩下的这个佐助消失殆尽。但是……他终究是下不了手。 罢了，即使不管，他也不剩多少时间了。他也不缺这点时间。卡诺恩这样想着，每天就那样安静的看着那虚假的温馨景色……不，应该是‘曾经’的温馨记忆，什么也没有做。 这是这个孩子最珍贵的记忆啊，到死都不愿意放弃的记忆。 视线回到卡卡西这里，卡诺恩听卡卡西这样说，也仅仅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他这样说。而后见卡卡西似乎还在等着他说什么的样子，他想了想，又说，“一路顺风。” “嘛……你就不问问我去多久吗？”卡卡西抱怨道。 “……你去多久。” 卡卡西扶额。“真是……拿你没办法呀。”他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到佐助面前，伸出大手揉乱了佐助一头桀骜不驯短发，“我要离开7天，这一个礼拜，不要惹事、不要训练过度、不要生病、不要挑食。” “……”卡诺恩有点无语，最后在卡卡西很坚持的视线下，多少有点艰难的点了点头。 他觉得他有点不习惯和卡卡西这样的人相处。 或者说，现在的他和谁相处，都有点别扭。 他的这种心情，卡卡西自然是不会明白的。见佐助妥协，卡卡西就一副很是安心的样子出门了。 在推门而出的一刹那，卡诺恩敏锐的注意到对方气势一变，整个人如出鞘的刀剑一样锐利起来。 卡诺恩眯了眯眼，觉得他其实对气势全开的卡卡西更有好感。 抬眼看了挂在墙上的钟一样，卡诺恩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对于卡卡西的那些关照，卡诺恩不置可否。姑且不提他想要找个卡卡西不在的机会解除一部分力量的封印让这个身体适应下，就是学校，他也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前者因为原佐助的灵魂可能要搁浅，后者……基本麻烦每天都在上演，上演到了连卡诺恩都有些困扰的地步了。 “哈，佐助，我要挑战你！今天你就乖乖拜倒在我鸣人大爷的苦无投掷技术之下吧，哈哈哈哈~~~~~” 一头跳跃的金色短发，小男孩双手叉腰站在佐助的面前，嚣张的大笑。 “……”卡诺恩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个漩涡鸣人，弄的他想尽一切办法要找他的麻烦——即使根本没有什么结果。 “啊……又来了。” “真是麻烦。” “鸣人又去挑衅佐助啦！真是的，几次都学不乖。” “主要是佐助没有一次给他颜色看过吧。” 同学们窃窃私语，但基本上给那漩涡鸣人的目光都是有志一同的——不耐烦、厌恶亦或是看好戏。 “漩涡鸣人，你给我回队伍里站好！”伊鲁卡气死了，每天给这群小鬼上课都好像要比嗓门一般。还是宇智波佐助好，这孩子成绩好，又安安静静的。 所有学生都像他，这学校就太平啦！伊鲁卡不止一次的这样想。 “那么，现在一个一个上来拿号码牌，两个相同号码牌的分为一组。练习后就是考试，大家要互相帮助啊。”伊鲁卡捧过箱子，开开心心的对学生们说。 即使稚龄，这个年纪的孩子们都也有了小团队的习惯。漩涡鸣人无疑是被大家所排斥的对象，一直都是；而佐助，则不属于任何一个团队，也能受大部分团队的欢迎。毕竟人们在潜意识中，会喜欢优秀到能够给予他们帮助的人。 不过也许真的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当佐助看到鸣人咋咋呼呼的举着【6】的号码牌问谁和他大爷一组的时候，卡诺恩无言的看着自己手里号码牌上黑字白纸的【6】，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俄罗斯和美国在外太空都能撞上了（喂！） 没有恩师莱塞斯，没有挚友亚历克，也没有那群后来相处和睦的同伴；再加上宇智波佐助经历后的局限，让卡诺恩确实愈发的厌倦开口说话起来——没有话题，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沉默着走到咋咋呼呼的鸣人面前，鸣人眼睛眯着一条缝，疑惑的看着站他面前的佐助，半晌才反应过来，佐助手上摊开示意他看的号码牌。 瞬间，他的蓝眸亮的和几百瓦的灯泡一样。 “哈！佐助！！你等着今天做我的手下败将吧！！！！！” 所以说……伊鲁卡老师的话，你真的有听清吗？ 接连几个礼拜的睡眠不足即使是卡诺恩，脑子也有点昏昏沉沉，特别困顿。他是真的没精力也没心情和鸣人较劲较真。 卡诺恩不知道的是，鸣人之所以和他过不去，除了因为对‘佐助’声名在外的羡慕不甘，自作主张的将他列为头号假想敌外；卡诺恩自己的态度，也是因素之一。 从小生活在敌意的漩涡鸣人对于他人对自己的目光和感情都相当敏感。从小时候的祈求痛苦孤独和绝望渐渐转变成了一种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样子，却都只是鸣人本能的自我保护罢了。实际上，对于他人的善意和恶意，他也许比木叶的任何一个人敏锐。 明知道会被讨厌还是会去做。鸣人其实当初是做好被痛揍痛骂鄙视唾弃的准备，去挑衅传说中年级第一名的宇智波佐助的。 漩涡鸣人觉得他大概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个午后。 他在学校后面拦住了给人印象相当沉默寡言的佐助，露出刺眼的笑容，放下狠话，打算激怒对方。 “你就是那个年级第一啊，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他想着按照以往的经验，对方至少都会露出恼火的神色来的。可是这个黑发黑眸的男孩眼神中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荡起。他淡淡的看着鸣人，沉默着等待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鸣人愣了下，有些不解，继续说，“喂，听好了，本大爷是漩涡鸣人！我要成为火影，让全村的人都承认我！” 那时候的卡诺恩听到鸣人这样说，也许是那头金发太过耀眼；亦或者是那双蓝色的眼睛迷惑了卡诺恩，卡诺恩确实有点鬼使神差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是需要别人的承认，才能活下去的人吗？” 他这样说，没有不屑，可是却有种失望和不赞同的意味在内。 鸣人当场就怔住了。他看到卡诺恩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感。可是对漩涡鸣人来说，这样的对待和态度都是极其陌生的。除了三代目会鼓励他以外，其他所有听到他这样大声宣布的人要么不屑一顾，要么鄙视，要么就是嘲笑他不自量力。 但没有人会这样反问他的。 而鸣人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卡诺恩这样一个其实相当尖锐的问题。 可他还是下意识的反驳，“才不是。” 那时候卡诺恩点了点头，轻声说，“那很好……那很好。” 对卡诺恩来说也许不过是顺口、又或者是因为怀念而有感而发，之后他就再没想起这件小事。但对漩涡鸣人的意义，却是不一样的。 没有憎恨和冰冷，这对鸣人来说是新鲜的、亦是曾几何时渴望却不可及的期许。 宇智波佐助，这个他最大的假想敌给了他这种公平对待的方式。 后来几天鸣人可以说是随时随地逮住机会就找佐助。他不懂的如何和他人相处，不知道如何交朋友。因为没人教过他，他也从来没成功过。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做出这种在别人看来幼稚的找碴行为，希望能被注意。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功了，因为佐助对他和他人的态度似乎是没有一点转变的。但他还是很高兴，并且乐此不疲——因为佐助没有明白的露出厌烦的神色去驱赶他。虽然其实，能让卡诺恩露出这种神色的人，应该是不存在的。就连当年他烦厌的莫洛，卡诺恩都没有真的做出非常失礼的举动来。 而漩涡鸣人的发色和眸色，绝对会是卡诺恩愿意给予多一点宽容和优待的理由，如同卡卡西一样，卡诺恩是真的没有多少能留着感念了。其次，他确实也会多放些关注，在鸣人体内的九尾身上。也许以后跨越时空，会用到尾兽的力量也说不定呢。 这样想的卡诺恩拉回些自己的思绪，看到的却是鸣人把所有的苦无都投到了靶子外面。 一瞬间，他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当初他习惯并找出使用苦无的技巧，只用了3个小时而已。而且这种事当然是不可能去请教卡卡西的，毕竟显得太过奇怪。 卡诺恩看着鸣人急的满头大汗可还是上蹿下跳的无用功，嘴还不消停，终于有种看不下去的感觉了。 此时，伊鲁卡很适时的吹响了哨子，“现在，两人一组，来一场小考试吧！”他很有精神的说，可惜学生们对这种‘突袭’却是哀叫一片，“这个成绩算的是小组分，两个人一组的组员一起投掷，然后两个人的成绩加起来除以二。而如果有一个人零分，那么即使另一方满分也是过不了的哦。”这位老师显然对于这种创意的教学很是兴致勃勃。 可惜他那边兴致高昂，这边鸣人整张脸都发青了。 轮到宇智波佐助的时候，其实很多人都想看看结果如何，有担心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无所谓但好奇的。都出于一点——是不是宇智波佐助这个年级第一要创造有史以来第一次的补考了。 毕竟就算佐助再怎么优异，鸣人之前苦无投掷的鸭蛋还是很触目惊心的。 鸣人也意识到这点，就算嘴里凶，嚷着我才不会拖人后腿，其实也是发虚的很。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多惹人厌，毕竟一个优秀生因为你的缘故要不及格，即使是鸣人皮厚的可以，也是会羞愤的。 “预备——” 卡诺恩余光无意看到了鸣人微微打颤的双腿，忽然脑子里就闪过了这么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宇智波佐助之前一直都是，他虽说是占据了身 (综漫同人)殊途第1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但他这个光明骑士长又何尝不是心高气傲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组队毕竟不是在总成绩中占很大比例，学年第一他会继续下去。 “开始！” ☆、第四章考试后遗症 面对逆境，有平和之气，是王者；有等闲之气，是霸者；有松散之气，是智者。 “开始！” 三把苦无同时出手，两把正中靶心。另外一把打向了鸣人的苦无，让它在中途改变了轨迹，稳稳的扎在了靶心正中间。 操场上一片寂静。 本来三年级投掷苦无还是一把一把的扔都未必能正中目标，佐助的三支齐发简直神乎其技。再加上有一把竟然还是改变了队友苦无的轨迹，这该是多精准可怕的计算力！ 伊鲁卡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可也是见识了宇智波佐助的厉害。扪心自问，投中靶心简单，可要帮队友投中靶心，他不能做到这个程度。 “好……好厉害……！”仿佛惊醒般的轻呼出声，人群中开始马蚤动起来。 鸣人愣怔的看看靶心中自己的苦无，又看向了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佐助。好像他什么也没做一样。 “80分……两个人。”伊鲁卡最终根据小组分统计方式，有些复杂的说出了这个对鸣人来说估计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最高分。“下一组。” 苦无考试结束后，佐助那一组依然是第一名。本来日向雏田也算是招招中靶，可惜和她一组的牙拖了后腿。那之后鸣人倒是沉默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待在了佐助身边等待之后事前就有通知过的体术考试。 这样很好。卡诺恩想，总算安静下来了。 “好了，现在面对面站好，三分钟的自由对战，开始！”记录好了苦无的成绩，伊鲁卡很有魄力的宣布了对战开始，顺带不自觉的朝佐助和鸣人那里瞄了眼，结果立刻就抽了。 “看招！宇智波佐助！”大吼一声，鸣人一改刚才的沉默，蓝色的眼睛中全是认真，举着拳头向佐助打来。 真是好响亮的嘶喝。 卡诺恩以脚为轴心微侧过身，就轻松避开了鸣人的攻击。紧接着右手顺势抓住了刹不住车的鸣人那只拳头的手臂，将他反剪在鸣人身后。不是很用力，不可能让对方疼痛，但也绝对不可能让对方挣脱——卡诺恩是绝对不希望听到杀猪的叫声的。饶是如此，鸣人还是用剩下的手竭力的拍打身后，可惜完全够不到对方。 卡诺恩不喜欢近身战。就算光明骑士其实最擅长的就应该是近身战，但也不代表他们会喜欢。恰恰相反，无论是莱塞斯还是卡诺恩，情愿选择远距离攻击也不喜欢近身。 失礼，肮脏，没有技巧，没有美观。 一句话，太折损身份了。 那时候，莱塞斯这样抱怨，一边用群攻的法术把一整条街的死灵都轰成了渣。 卡诺恩同样如此，如果不是他不想被鸣人纠缠三分钟——按照这个家伙的性格，那是完全可能冲上来一次又一次的。因此他选择了一上来就制住对方。 可是……卡诺恩难得的皱起了眉头。 三分钟……要我抓着‘这个’不停挣扎的炸毛小孩子三分钟…… 他松了松手，鸣人逮住机会挣脱回过头又是一拳打上来，被他扣住了拳头。 “没有技术水准，这样是没有威力的。” 鸣人一怔，确定是佐助在说话，停下了挣扎，有些呆滞的看着对方。 卡诺恩默默地点头，目的达到了就好。他松开手，倒还算是有点耐心的开口了，“刚才的苦无也好，现在的体术也好，你基本的姿势没有对。这样是不行的。” “那……那怎样的姿势才算是正确？”鸣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带了点颤音。 卡诺恩显然没有弄懂鸣人之所以带颤音的意思，甚至是注意到了根本没去想。刚想开口说话，伊鲁卡的哨声响起，“时间到！” “宇智波君，刚才那一手非常漂亮。”伊鲁卡毫不吝啬的赞赏。卡诺恩微微颔首，然而有人不满了。 人群中站出了个略显肥胖的男生，那高度和宽度都诉说了他在家里如何的受宠过度。“什么嘛，根本就是老师偏袒吧！他们一点伤都没有，以为是玩耍嘛！？”伊鲁卡微微皱眉，鸣人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个男生的父母和大名有些关系，平时在学校横行霸道着惯了，体术课更是将自己的对手毫不留情的揍的鼻青眼肿，说过他多少次他还是会再犯。当然欺负鸣人他也总是常客。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山田同学。体术课不是斗殴课。”伊鲁卡按捺着说。 不想山田似乎是吃准了自家的关系老师都拿他无法，几步来到佐助的身前站定，他比佐助足足高了一个头不止，和他相比，佐助显得过于的瘦弱了。周围响起了一片吸气声。 山田用眼角俯视着没有抬头保持着平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佐助，冷哼道，“我都听说了哟，什么宇智波家族，天才什么的。你家哥哥杀了你们全家吧，所有的族人！” 众人哗然。伊鲁卡脸色变了。鸣人猛的回头惊讶的看向了佐助。 卡诺恩耐心的听对方将话说完（您老涵养好），这次终于抬起了头，下一个瞬间，就听到一声惨叫，中山带着巨大的体型狠狠的撞向了墙壁，发出轰然的响声。伊鲁卡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墙壁上一大滩的血。山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佐助则缓缓收回了侧踢的右脚。神色不变的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课是没办法上下去了，在安定时期出生的孩子何时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一大堆已经乱作了一团，还有不知道谁带头惊叫起来的，伊鲁卡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好吧，他错了，他刚才从佐助对鸣人的态度得出结论佐助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孩子根本就是大大的错误。“今天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回家预习课本第33页！”抱起山田赶向忍者医院，他无比庆幸冒失的鸣人没有一句话踩到过佐助的底线。 “太……太厉害了……” 山中井野喃喃的道，看向佐助的眼中掩饰不住的崇拜。旁边的粉红头发的女孩也是愣愣的点头，神色有点诡异。 丁次因为惊吓还是什么原因，往嘴里大把大把的塞着零食，眼睛有些充血了＝　－。 “啊……真麻烦。以后千万别让我对上。”鹿丸看了看血迹，估算了下那个看上去平和男孩的力量和速度，抽了抽嘴角。 绝对是个危险分子啊口胡！ 安抚好了那位恶霸少爷的父母，伊鲁卡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此时天外已经下起了雨，他有些庆幸幸亏这对父母还算明白事理，经过一说他们立刻就表示是自己儿子的错。话说这样的父母怎么就会养出这么个儿子呢？ 看了看手表，下午3点，伊鲁卡决定去吃碗拉面垫垫肚子就去誊写分数，结果有些意外的在办公室门口看到靠着墙壁等着的鸣人。 “鸣人？”不怪伊鲁卡惊讶，因为一般来说，这孩子下课了不是去练习了就是恶作剧去了。真是难得他等在他办公室门前。 “那个，伊鲁卡老师。”鸣人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伊鲁卡失笑。这么局促不安的扭捏样子，可一点都不像鸣人。 “怎么了？” “那个……那个山田说的宇智波的事情……佐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佐助？伊鲁卡注意到了鸣人的称呼，这孩子又擅自不经过别人同意称呼名字了。不过……想起了佐助对鸣人的态度，一个大胆的念头蹦进了伊鲁卡的脑子，又有些迟疑，似乎……不太可能成形，但是……有没有可能…… “鸣人想知道佐助的事情？” “恩？恩！” “为什么呢？”伊鲁卡循循善诱。 “为什么？”鸣人一呆，他自己想了想，那个时候佐助霍然间的出手，已经让他看到了第一名的不可逾越的实力，他觉得那个时候的佐助应该是愤怒和令人恐惧的，可是他却没有察觉到类似的情绪波动，甚至于，佐助打完了人就如同往常一样的离开，没有激动，没有悲伤，没有暴怒，什么也没有。 那个时候鸣人还是被那速度和力量震慑，有些呆呆的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他看上去比他还要瘦小虚弱的样子。 这样的他没有对他的无理取闹的挑衅生气报复，而是用苦无帮助他及格。（天误） 耳边那两句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没有技术水准，这样是没有威力的。’ ‘刚才的苦无也好，现在的体术也好，你基本的姿势没有对。这样是不行的。’ ‘你是需要别人的承认，才能活下去的人吗？’ “我……我想和佐助做朋友！”鸣人握紧了拳头。大声宣布。 伊鲁卡吓了一大跳。他不否认刚才一瞬间是有这个想法，可很快就否定了。两个人的差距实在太远，何况以佐助的心高气傲，怎么可能要鸣人这样的朋友？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如果真的成为了朋友，鸣人宛如阳光的性格，对于佐助的沉寂也一定会有好处的。 这样想的伊鲁卡释然了，罢了罢了，一切就凭天意吧。 “其实宇智波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全，但是我所知道的是…………………………” 这么一耽搁，出了忍者学校的时候，已经接近5点了。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此时的鸣人不负以往没心没肺的笑容，蓝色的眼睛有着深沉的幽深。“伊鲁卡老师。我……想去看看佐助。” “啊，老师陪你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柳吟落妹子的长评，今天的双更是你的＝v＝ 并且谢谢所有大爱光明骑士的读者。 ☆、第五章名为小樱的女孩 放不下吗？期待很浅。传说中的爱向来美的很遥远。 ——《拉萨》 越来越偏远荒凉的小道上，渐渐的看到了宇智波的大宅。 往日的辉煌已然不在，剩下的那未被修复的战后破落。伊鲁卡看着团扇家徽被苦无插入的触目惊心的痕迹，心下也不免苍然。 走进大院，伊鲁卡呼吸一窒，白色和服的男孩站在院子中，沉默的眺望着不远处池塘上被打的彻底凋零了的睡莲，无悲无喜，黑色的眼睛幽深的见不到底。雨水纷纷扬扬的洒落到他头上，身上，仿佛浑然未觉一般，看他湿成那个样子，八成已经在雨中站了很久了。 被注视的男孩微微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转向了门口呆愣的两人。 “进来吧。”卡诺恩淡淡的说，带头转身向自己的房子走去。他以为伊鲁卡来为了那个孩子的事情，而鸣人则算是跟班。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任性的穿上找出来的白色和服了。卡诺恩有点懊恼的想。宇智波一族大部分还是偏好黑色，可是卡诺恩在身为光明骑士的时候，却是穿惯了白衣。倒不是担心被人看出不对劲，只是他还是希望尽可能的自己注意点。毕竟怀疑总是积少成多的。 伊鲁卡回过神来，收起雨伞拉起还呆着的鸣人跟了进去。 在客厅里坐了几分钟，卡诺恩已经换了去学校的那件‘佐助’贯穿的深蓝色便服出现在他们面前。 在一片寂静中，佐助端出了茶点。这是招待的基本礼仪。 “请问，有什么事。” 男孩平静无波澜的声音响起。伊鲁卡却好似喉咙中卡了东西，不知道说什么好。 “佐……佐助。”倒是小狐狸的胡须颤了颤。 他已经从伊鲁卡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不懂，家人不是应该好好的珍惜吗？哥哥的话，不是应该更加珍惜自己最重要的弟弟的吗？那个叫做宇智波鼬的天才，为什么要这么做？ 连他都能感到佐助被伤的有多痛多惨。得到了再失去比一开始就没有得到更惨烈。在鸣人看来，因为一开始没有得到，得到了才会更加的珍惜。如果他失去了伊鲁卡老师，一定一定无法接受的。 何况佐助失去的是双亲，家人，族人！ 一夜之间的一无所有。 他想说他想和他做朋友，但现在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佐助会怎么想？平时光是道听途说就知道宇智波佐助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这样的时候会不会被以为是同情？一定会生气的吧…… 一定，就是他，也是很讨厌那种同情的目光的。 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卡诺恩安静的等待着。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奇异的，应该是尴尬的场景却让人并不真的觉得如此，以及难以忍受。 最后还是伊鲁卡试图找话题打破这个寂静。捧着热乎乎的茶杯，伊鲁卡坚定了要让鸣人的快乐和大大咧咧感化佐助的决心，看出了那个孩子的退却，做老师的倒是不介意推一把的。 “其实，我是带着鸣人来道谢的，今天的考试多亏了佐助君。”自发自觉得在称呼上进了一步，伊鲁卡身为教师热爱学生的灵魂熊熊燃烧起来，“要不是佐助君，这孩子可能要留级了啊！” “对啊对啊，谢谢你啊，佐助～”鸣人机灵的很，立马跟进，附上招牌笑容一个。 卡诺恩沉默了下，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他有点困惑的看着鸣人试图示好的样子——鸣人和佐助，在毕业前是关系很好的吗？ 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的。” 本来也不是特意为了鸣人这么做的，这种道谢实在让人有点莫名其妙。 “啊，对了，为了答谢你，老师我今晚请客。” “真的？伊鲁卡老师，我要吃味增拉面！” “是是。”伊鲁卡有些无奈但是宠溺的笑笑，转向了维持着姿势定定的看着茶杯的佐助，“佐助君呢？要吃什么不用客气尽管说吧！” “是啊是啊，佐助，难得伊鲁卡老师请客，不用客气啦！”鸣人讨好的笑。 你这小鬼，感情拿老师的钱做人情吗？什么叫不用客气啊！伊鲁卡额头上爆出了青筋。 卡诺恩有一瞬间茫然了下，而后脱口而出，“我不吃晚饭。” “什么？” “我没什么时间吃晚饭。”说出口的话没有回头反驳自己的道理，何况卡诺恩确实是不会说谎的。卡卡西也不在，就算他有关照佐助上外面去，但是一个人的话，卡诺恩根本懒得去。“待会儿我有很多卷轴要看。”还要研究。在近几天内，宇智波佐助就会彻底消失，在得回光明骑士部分力量的前后，卡诺恩需要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有个大致的了解才行。时间不能说紧迫，可是卡诺恩也绝对不想浪费。除此以外，光明骑士的力量只能作为底牌，以卡诺恩的谨慎，他是打算能用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解决问题，就用这个世界的力量解决。更何况，‘宇智波佐助’这个身体相比较而言，资质绝对是上乘。 “这怎么行！”猛然拔高的声音让走神的卡诺恩回过神来，就见眼见一个燃烧背景的教师，“虽然我理解你想要变强的心情，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吃饭啊！” 连鸣人也是一副赞同的样子。这个时候鸣人已经彻底的没有了本就不深的嫉妒情绪，他甚至为曾经产生这种想法而羞愧——佐助努力到废寝忘食，而自己却在抱怨不进步的时候还乱玩恶作剧给别人造成困扰。这样的我有有什么资格嫉妒佐助？就算是天才，他也比我努力多了！ 不，所以说你们究竟理解了什么啊…… 不用想也知道，双方的想法差的估计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沉默的看着对面激动起来的一大一小，卡诺恩觉得如果他不报出东西的名称，那么就别想安宁了。 说来，这种时候他才怀念起了身为光明骑士长特权阶级的伙食了……这里的食物已经不能对上被莱塞斯和圣殿养叼的胃口了。 佐助垂下了眼帘，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怀念自己在上个世界中做老大时的自在了。 “……随便吧。” 最后三人吃了伊鲁卡外卖的味增拉面。 卡诺恩谨尊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的安静但不压抑。实际上，伊鲁卡和鸣人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吃饭也能优雅美丽的让人欣赏侧目。平时的他们是不注意的吃相这种东西的。五大三粗的男性忍者，聚在一起一喝酒就得意忘形了，出个任务回来都是狼吞虎咽谁管什么礼仪？ 看着就连鸣人都不自觉放慢速度不复以往的牛嚼牡丹，尽管中途还是有发声音，可是和之前的样子完全没可比性了。伊鲁卡差点泪流满面——果然气质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村子里就算是女性忍者估计也没这么好涵养的。该说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少爷吗？ 而实际上这都是莱塞斯的教育成果罢了，卡诺恩也算是经历过那样一段血泪史，毕竟光明骑士长，在莱塞斯说起来，是完美的活动招牌。 卡诺恩整整一个礼拜没能吃饱饭就因为礼仪不能达标……不提也罢。 所以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啊！ 吃过饭后，伊鲁卡带着鸣人告辞，到了门口的时候，鸣人忽然迟疑着问，“那个撒，佐助。休息天我能不能来找你……恩……你……能不能教我下苦无？” 显然这孩子还惦记着他考试时的那番话，卡诺恩迟疑了下，缓缓的点了点头。“也好。”他说。鸣人来的话，也许就能有机会研究一下他肚子里的九尾了。“你要配合。” 鸣人却为了这句准许眼睛都发亮了，“谢谢你佐助，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一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好。” 伊鲁卡欣慰的看着显然已经成为了朋友的两人，感概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于是这误会真是大了去了。你们真的知道互相的意思吗喂！ 第二天是照常的上学，可是卡诺恩被中途拦截了。 其实说拦截倒也不尽然，卡诺恩诺有所思的看着守在半路等着的樱发翠眸的女孩，对方看上去相当紧张，几乎没敢正眼看他。但是从她尽力阻止自己左顾右盼的本能举动，卡诺恩不能推断出春野樱觉得自己身边会有暗部。但是她又不想表现出自己知道的样子，因此才会有这种不自然的行为。 “……那个，佐……佐助君。”见对方等待她开口的样子，春野樱结结巴巴的说，似乎和他过来说话就已经尽了她最大的勇气，“那个……那个……你家的事情……我……我从大人那里偷听到了。恩……我很担心你……这个……听说你哥哥一个人就把你其他人……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一个人……那个，你哥哥他很厉害……不不不，是请你不要太难过！”春野樱猛然一鞠躬，如受惊的小鹿一般逃窜的没个影子了。 卡诺恩看着春野樱跑掉的背影，难得有些惊异的挑了挑眉。 乱七八糟看似毫无章法的说了一大通，表面看上去这个女孩傻的很，要是安慰人，这绝对是最差劲的安慰了，可是…… ‘一个人’这三个字，她重复了不止一次，并且每次都没落下的重读了一些。 其他的话语看似愚蠢却更像是掩饰和自保。 这个聪明的女孩，在暗示他灭族的不对劲。 另一边，春野樱如逃难般的窜进了小巷，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的厉害，不是因为爱慕宇智波佐助或者因为说错话而窘迫，而是后怕。 过了好一会儿，在确定没人打算找她的麻烦后，她才缓缓的吐出口气，慢慢的踱步往学校走。 春野樱是个穿越者。 她的一生就仿佛是个不断弄巧成拙的过程，在死亡来临的时候，她多少有种，‘总算也结束了’的松口气的感觉。 结果老天让她连死都要弄巧成拙那么一次。 火影忍者，春野樱。 莫诩沮丧的想，她其实不那么喜欢这个女孩的。 曾几何时，莫诩很讨厌宇智波佐助，因为她觉得这个孩子二的没边了，而且一直都在被利用而不自知。但是慢慢长大一些后，她才懂得，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无奈。 跨出一步后，只剩下一条路，也不能回头，那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走下去了。 因为所有人都在逼他。 逼宇智波佐助。 他的哥哥逼他杀了他；他哥哥死后，宇智波斑用他哥哥的死逼他；卡卡西作为师长逼他；连漩涡鸣人都以同伴为名逼他。 宇智波佐助没什么是能自己选的。 本来莫诩是不打算趟这趟浑水。既然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那么就只要看着就可以了。 然而冷眼旁观，哪有那么容易？ 真正近距离的接触，看着这个稚嫩的男孩眼神沉寂，莫诩觉得她是于心不忍的。 其实一开始错了后，就步步错。 如果有人在一开始，就给他一点提示，这个聪明的宇智波会如何？ 抱着这样的想法，春野樱想要试试看。 她其实没什么大本事，怕死又怕痛，但是她觉得，她还是有能够尽力的事情的。 就当做，未来组员的福利好了。 她想。 所以宇智波佐助，不要辜负年级第一、头脑聪明的声名在外，要听出来我话中的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综漫同人)殊途第1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卡诺恩死了二次，自己知道的只有一次。 他这种死亡后穿越不同世界大概是不属于正常范围内的。 “……我不知道。” “……我想也是。”年幼的佐助笑了笑，这次倒是自然很多，“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 “……”卡诺恩不确定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刻意不记得了。但人之将死，卡诺恩也没有挖人伤疤的喜好。 “其实有时候，我挺讨厌他的。”佐助这样说，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实，许是他自己都不确定，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并不干脆。“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卡诺恩看着佐助，对方也回望他。 “你占了我的身体，要了我的命。”佐助抱怨似的说。 其实他也清楚，这种事，主动权他是一点没有的，说难听点，他大概有点类似于死前留遗言什么的。 最终，卡诺恩慎重的点头，“我会尽力，我向……光明神发誓。以其首席圣骑士之名。” “虽然不知道后面的那些话，不过，这样我就稍稍放心了。”佐助笑了，“如果是我来，大概也未必能有你做的好……不过……果然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世界归为黑暗，一片死寂。 ‘宇智波佐助’，终于彻底消失。 卡诺恩不再迟疑，双手前伸，闪烁着光芒的吊坠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 “部分除印。” 金色的光芒疯狂的炸开来，原本一片漆黑的场景，瞬间就刺目的无法直视。 另一边，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般，披着黑色斗笠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男子忽然就停下了赶路的脚步。 “大人？” “不……只是，找到了一个人。” 斗篷下的男子发出了低沉却愉悦的笑声，斗笠下，有几缕金色的发丝垂下。 佐助这一睡，就是一个月。 比起月读那次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三代着空就过来看看这个因不明原因陷入了昏迷的孩子，吧嗒吧嗒抽着烟，愧疚着，焦虑着。 偶尔小樱被井野拉着也会来看看他。 鸣人则是几乎下了课就往佐助这里跑。 “佐助……”这一天，还是如以往一般的，伊鲁卡一宣布下课，鸣人就来到了医院。没有佐助在鸣人觉得修炼都没有心情。反正佐助不在自己的修炼也是浪费时间，他这么自暴自弃的想。佐助，你究竟什么时候醒？ “什么事？” “……”鸣人石化了。紧接着一蹦三尺高，“佐助！！！”他死命的揉了揉眼睛，“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眼泪鼻涕唰的就就流下来了。 佐助不解的看了激动的哭出来的鸣人，视线转到自己的手腕微微一顿。 然后，伸出手，猛的将那输液管拉掉了。 比起初次醒来时那次同样的行为，这次绝对算得上是粗暴了。 血气一下就漫开来，在白色的床单上缀成了花。 “佐助！？你在干什么！！”鸣人大叫了起来，掩不住的担心。 此时早就被他的大嗓门引来的正好过来的三代和伊鲁卡都进来了，见到眼下的情形不由得一惊。 “去叫医生。” “嗨！”伊鲁卡从呆怔中回过神，匆匆跑了出去。 佐助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眯起了眼睛。 痛觉，消失了。 果然要取回力量哪怕不多也还是要有点代价，可是这个代价不说是不菲，但绝对是后患无穷。 在没有光明骑士那种恢复力和防御力作后盾，痛觉是最基本的，让人有警觉性的感觉，不然很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不过……算了。 卡诺恩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有足够的信心。 “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佐助抬起眼，看向了没有掩饰的流露出自己忧心忡忡的三代目。 “没什么的。” “这次怎么会昏过去了？” “……失误。” 失误？三代目的眉头纠结了起来，倒是鸣人跳出来告状了，“我知道我知道，佐助一定又因为修炼不记得吃饭了！”这位前科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这样吗？”想到了那张医疗单上的结果：疲劳过度，虚脱，低血压和轻度贫血。三代目觉得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一个爆发点，但决不至于让人倒在床上1个月。还是说，鼬那件事，依旧残存着影响呢？怎么想这个可能依旧是相当大的。鼬是真的下了狠手。 佐助沉思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有时候会忙的忘记。”之前的卷轴还没有看完。虽然没有上个世界的法术威力大且有意思，但是他很想看，很想研究，很想开发。 “宇智波君！”门口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声几乎咆哮了，很难想象是那位老好人伊鲁卡。显然一遇上学生相关的问题，他就完全处于火山状态了，佛挡杀佛。“早就和你说过一定要好好吃饭睡觉的！鸣人！！！” “是……是！！”处于愤怒中的伊鲁卡鸣人也绝对退避三分。 “你不是决定和佐助君做朋友吗？！从现在起，给我一天三顿盯着他吃！！！！！” “请不要在医院大声喧哗！！！”这位护士的嗓门绝对盖过了伊鲁卡。 “我会监督佐助的！”鸣人信誓旦旦。 场面顿时有点乱。三代目有些头疼的看了眼这群人。 卡诺恩一语不发，看向了窗外的蓝天。 不知究竟是因为‘佐助’彻底消散的关系，还是他解除力量封印时碰触了什么，身体的记忆在之后全部激发了出来。 零碎的片段，幸福的，温馨的，最后定格在血液中的支离破碎。那一刻，激烈的仇恨、痛苦、绝望掩盖掉了曾经一切正面的情绪。 被莱塞斯教导的卡诺恩心绪坚韧，可是即使不被这一切的记忆和情绪影响，但不是说面对所有惨剧都无动于衷。 可是无论如何，就算他无意为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负责，最后的最后，他还是给出了承诺。 许是那个孩子黑曜石般的眼中深藏的痛苦和渴望打动了他。 我看到了你最深切的愿望，我会为你实现。 这算是我夺去了你生命和身体的…… “三代大人，我想和您单独谈谈。”现在的他，不是上个世界高高在上的光明骑士，而是……一个被灭族的小男孩。即使有一天他也许能够找到回去的路，划破时空的方法，但那之前，他依旧会以宇智波佐助而存在。宇智波的末裔，这样一个光鲜的身份却带给不了宇智波佐助任何的正面光环，有的只是无尽的猜忌，利用和毁灭。 “什么事情？”三代笑笑，似乎没有让伊鲁卡和鸣人回避的打算，就那样笑眯眯的问波澜不惊的那个孩子。 “我想要申请提前毕业。” “不行呢。” “什么！？那怎么可以！！” “哎哎？佐助要提前毕业？那我也要提前毕业！” “混蛋，你搅什么局啊！” “嘛，如今也不是战乱年代，小孩子的话，还是要好好享受下学校的人生呢。佐助，你好好再休息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下午就会安排出院手续的。啊，鸣人，佐助的三餐督促问题就交给你了。” “哦~三代爷爷，没问题！” 没有让佐助有再度说话的机会，三代从容不迫的离开了病房。 卡诺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养神。本来他也不是真的要三代答应。不过是个试探，顺便让对方对宇智波的心理内疚加重。 作者有话要说：依照约定，奉上双更。 再次感谢大家对莱塞斯的热爱＝v＝ ps：下周考试，这俩周的更新可能会不稳定，但是尽可能的还是会每日更的。 ☆、第八章莫洛的暗示 玩弄一个人比塑造一个人更有趣。 出院后的小小后遗症，是卡诺恩被卡卡西秋后算账了半个小时。卡卡西看着佐助一副不虚心接受更加不要提打算悔改的淡定的八方不动得样子，磨了磨牙后，果断甩出了杀手锏，“这样啊……那以后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卡卡西抖了抖那张化验单，笑的背景全是黑色，“就不指导你忍术了哦，佐助。” 这句话一放，卡诺恩果然抬起了头。 啧，他应该早这么干的！卡卡西在心中掀桌。 “早这么干和现在干都一样，我可以去问三代。” “啊，我把我想的说出来了？” “……” 卡诺恩忽然觉得自己和不着调的也许真的有孽缘也说不定。 最后在卡卡西坚持不懈的威逼利诱下，烦不胜烦的卡诺恩终于给了卡卡西保证自己以后会重视一日三餐云云。天知道他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一光鞭甩卡卡西笑的让人恼火的脸上让对方直接破相！ 对于鸣人和佐助之间的问题，卡卡西没有急着问佐助，而是直接去问了三代的意思。见三代乐见其成，他也很高兴。和佐助相处的时间不长，卡卡西很清楚佐助其实并不是一个冷心冷肺的家伙。他觉得比起之前相处的宇智波，他还是更喜欢这个小家伙。 有了佐助顺手的指导，鸣人的体术和苦无成绩直线上升。然而他的理论依旧是无可救药的鸭蛋。佐助偶尔也因为鸣人的哭诉而看过他的理论试卷，结论是那字如果狗看见了，也会骄傲的；写的句子根本就是但凡生物就不可能理解。给零鸭蛋估计实在是老师找不出更低的分数，才含泪写上去的吧。黑线。 好在鸣人的性格已经彻底乐观，他觉得其他一些好就很知足了，理论什么的就让他浮云好了。现在的他可以理直气壮的来这么句：忍者可是动手实践的活！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佐助摇头，他还是偏向脑力活。 井野倒是时常对着宇智波佐助发花痴，好在卡诺恩饰演的佐助略显冷漠的形象成功而深入人心，因此即便不理对方，也不会让人觉得非常讨厌，实际上是，发花痴的，花痴程度是愈发的严重。即使走老远还是能听到尖叫声。 光明神在上，她第一世季沫的时候可是女孩子！就算……就算两辈子都被不长眼的光明神弄成了男生，但是她还是一颗少女心！（真的吗？）但是想到这里，卡诺恩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以后真的有爱恋降临，他要么做个精神上的百合，要么做个物理上的耽美……哪方面来说……都……orz 意识到这点让卡诺恩的心情直线掉到了负值，直接受害者就是小狐狸鸣人和监护人卡卡西，不过他们也不过是觉得，最近莫名的有点不顺……鸣人更是最直接的觉得最近和佐助对练佐助下手好重tat，但是但是，我是不会输的！鸣人暗自握爪，看着佐助认真的黑眸，感动的想，佐助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努力练习的，所以不用留情的抽我吧！！！！ 不远处的卡卡西用手捂脸，觉得老师的孩子傻的天真可爱……他已经发现最近佐助心情不好，因此拿了任务决定避其锋芒…… 这天，卡诺恩一如既往的在后山演练宇智波一族的秘术。此时他的力量恢复到周围若是有人监视，立刻就能发现的地步。也因此，当他察觉到有人出现了好一会儿并且似乎在观察他的时候，他心中的不耐忽而就爆发了。 就好像人有时会忽然暴怒，卡诺恩也不知为什么，就有些难以控制的冰冷的愤怒压抑着爆发了出来。 金色的鞭子将对方藏身的周围的树木全部拦腰截断，一身黑色斗篷的人临空跃起，躲过那狠辣致命的攻击。卡诺恩冷笑一声，向着对方的方向跃去，半空中，宛如毒蛇的鞭子再次甩了过去。 黑衣人倒是也有些本事，硬生生的在半空侧身躲过一鞭子，然而却是怎么也躲不了收回的那鞭子，眼见那要命的金光欺近，卡诺恩错愕的看到对方仿佛就地变成了虚影，扭曲了下，之后便在不远处重新出现，并且顺利的降回了地面。 魔族的法术之一——虚影闪！ 卡诺恩的眼神一下子从原本的迁怒变成了接近冰点的冷沉，危险的气息散发了出来。 一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让卡诺恩双手一下子握紧。周身开始浮现出金色的浮光，黑衣男子一看暗自叫苦，这分明是要动真格了！ “唉……仁慈的光明神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好不容易在您仁慈的指引下，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找到了唯一的爱徒，却就要被对方杀人灭口了～～” 金色的光芒一顿，慢慢的隐了下去。 黑衣人对上卡诺恩因为不敢置信而瞪大的眸子，发出了愉悦的笑声。这种笑声卡诺恩相当的熟悉，通常是某个恶劣的家伙在捉弄人后会发出的声音。 卡诺恩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伸出白皙的手褪下斗笠，露出了金发蓝眸。 那张刻骨不能忘的容颜。 “……”卡诺恩嘴唇动了下，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怎么，我亲爱的弟子，看到老师我活生生活蹦乱跳的站在你的面前，对光明神感恩的说不出话来了？” “……”刘海遮住了卡诺恩的脸。 “卡诺恩？” 迎接他的是一道比刚刚更可怕的鞭子——这次的鞭子可不是纯光属性，而是加上了毁灭性质的暗属性！ “哇！你个臭小子，怎么尽想着欺师灭祖哇！！”莱塞斯大惊，一下子没准备，连躲避的都不是很优雅。 卡诺恩不理他，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 周围的树都被抽断了，也不罢手。 在政治上也算有造诣的莱塞斯深谙人心，眼见那鞭子挥的越来越没有章法，看着卡诺恩固执的宛如泄愤，更多的是委屈的攻击，他的眼神也柔软了些。 最后，终是一边躲一边前进，来到卡诺恩的身边，伸手就抓住了他还想挥光鞭的手，叹息，“好久不见，卡诺恩。” 卡诺恩的肩膀有些颤抖。 “好了好了，别和为师闹别扭了，为师不是不管不顾的找到了你吗？”莱塞斯强行板过扭过头不肯看他的卡诺恩，“怎么了，这些年来这个世界受委屈了？”他捏捏卡诺恩的脸颊，“当年为师可没把你养这么瘦。” 很难形容卡诺恩再见莱塞斯的感受，不是什么狂喜，反而是茫然的一片空白。 好像是难以置信似的……天降惊喜。 “……老师，你怎么认出我的？” “嘛，虽然发色和眸色改变了，人也变回了小豆丁～”莱塞斯好笑的看着卡诺恩瞪了他一眼，“但在光明神伟大的光芒照耀下，为师是不会错认爱徒的～”他不费力的就抱起小小的‘佐助’，而后坐在草地上，卡诺恩蹭了蹭莱塞斯，觉的有些怀念。莱塞斯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如当年在卡诺恩还小时一样，揉了揉卡诺恩的头发，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恩……头发手感没以前后，有点刺人。” 卡诺恩怒了，干脆就让有点刺人的头在莱塞斯怀里拱来拱去。 “哎哎，卡诺恩，你变幼稚了吗？你可是史上最强的光明骑士啊。你走后，大陆上后来甚至有传你是光明神的转世，比为师都要抢风头～” 卡诺恩闷闷哼了声。 “你啊……这个样子，就让为师想到当年刚开始捡到你的时候。才多少年不见，已经把为师教导的完美笑容，光明骑士礼仪，优雅什么的都抛诸脑后了吗？” “才不是……”这次，卡诺恩开口争辩了，“是这个身体不允许我这么做……如果我真的在那种事情发生后露出光明骑士的笑容，我一定会被这个身体的哥哥宰掉或者被这个村子的暗部调查的。” “哦？和为师说说吧，怎么回事？” 卡诺恩就把佐助的事情大概说了下，并不惊讶听完后莱塞斯一副事不关己耸了耸肩的样子，“这个孩子也真够倒霉的，摊上这种哥哥。”他最后总结。 卡诺恩失笑，“可是宇智波鼬还是觉得他保护了弟弟。” “是啊，是啊，杀了所有人留下弟弟的命。他觉得仁至义尽呢，还是佐助应该感激涕零谢谢哥哥留下了他？”莱塞斯讽刺的笑了笑，“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他忽然住口。“反正不关我的事，卡诺恩，和为师离开吧～我发现了这个世界有趣的东西呢。” 卡诺恩迟疑了下，“如果……如果我说，不能和老师一起走？”他答应过……这个身体的孩子的…… “哦，那老师我就不要你了。”莱塞斯开玩笑一般的说，不想猛然手腕就一疼。他有些惊讶的看到此生黑发黑眸的男孩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量大的有些异常。卡诺恩睁大了黑色的眼睛看着他，抿着嘴。 “咳，开玩笑的，放手，卡诺恩。”莱塞斯觉得奇怪，卡诺恩一般是不会把他的玩笑话当真的。或者是他曾经的离去给了这个孩子太大的打击？ 这样想着，莱塞斯试图从卡诺恩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但是对方不但没有放手，抓的更加的用力了，这个时候，莱塞斯才发现不对劲。 他细细打量了下卡诺恩，这个孩子的眼眸黑沉的简直看不见一丝的光了。 他心下猛然一沉。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好像看到了第二个莫洛似的。 难道…… “卡诺恩……”他的声音一下子相当的低沉，不紧不慢的开口，“看着我，我是谁！？” “……”卡诺恩只是听到莱塞斯说要丢下他走，脑袋就变得有点迷糊，忽然莱塞斯的问话好像就是直达了心里响起一般，他有些怔怔的看着莱塞斯，“老师……” “那么，你是谁？” “……我是……” 莱塞斯并非不是没有被莫洛教导过，只是在这种更偏向理论学术上的东西，他的造诣没有卡诺恩高而已。在关键时刻，尽管能派上用处，然而他很快就发现，没有用！ 他紧紧盯着卡诺恩的眼神，看着他眼神危险的幽暗不自知，在听到他的暗示后变得茫然却也没有更清明起来，抽了一口气。 “放手，卡诺恩！” 这句话换来了更大的力度，卡诺恩不让他走！ 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人要过来了，莱塞斯心知不妙，狠下心，另一只手抓住卡诺恩的手臂，技巧的一拧，将他的手直接拧脱臼后，脱身离去。 先不论随后到来的卡卡西看到佐助手臂不自然垂下样子时的又惊又怒，莱塞斯沉着脸来到临时的住所，他抬起手拉开袖子，衣袖下右手手腕上被卡诺恩抓有很深的痕迹。和白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洛！”莱塞斯一字一顿，简直恨不得噬其骨。 他早该知道，那个狡猾阴险的活了超过千年的魔族，在那5年内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对卡诺恩做！暗示是他的领域，他绝对在卡诺恩不知道的时候下了暗示。卡诺恩的样子，简直就让他好像是看到了第二个莫洛的错觉一般——尽管是‘人为制造’的。 而他无意间，却开启了那个催眠的指令！ 恐怕那时候莫洛对于卡诺恩下的，就是知道莱塞斯要离开、要走时的一种‘行为’，很简单很直白——抓住他，不让他走！ 但是莫洛下的暗示，恐怕只有莫洛才能解开，就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 这样一想，和卡诺恩久别重逢的喜悦很快的就淡下来，变成了另一种忧心忡忡。 作者有话要说：过度章也算结束了，接下去是火影各种正剧，和莱塞斯混柯打岔~ 下一章：有我陪着你。 温馨章节，恩 ☆、第九章 有我陪着你 神明未必会保佑好人，却总会夺走某些重要的人或物。 “佐助，你怎么样！？”尽管有一瞬间，卡卡西觉得血气往上涌，但还是先警惕了下四周，确认并没有谁滞留，急急的上下打量了番佐助。确认没有其他外伤，他就打算将佐助带去医院，不想火光一闪，饶是卡卡西闪的相当之快，在如此的近距离还是被一个火球灼了下手臂。 这个时候，卡卡西才意识到佐助的眼神不太对劲。 那对平时即使没什么情绪波动都如黑曜石般美丽的黑眸，如今没有任何的光彩，黑的不祥至极，宛如黑洞或者漩涡一般，让人看了不自觉的就有种对黑暗的恐惧升起来。 明明不过是个孩子，卡卡西却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佐助身上的杀意。 是杀意。 卡卡西一面躲避着佐助没什么章法的攻击，一边留神佐助的情况。 并非是第一次和佐助动手，但是平时那类似于指导形的对战让卡卡西有一件事了然于心——恐怕佐助对于现在究竟在做什么，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不然，佐助的攻击，没有那么好对付。 佐助是那种全方位发展的忍者，尽管卡卡西觉得由于年龄的限制，佐助的查克拉相当有限，但是每次对练他的进攻都相当的有条不紊，一环套一环，用的忍术基本都是不怎么使用查克拉的，甚至有的相当基础和简单，然而用法不同，就能让诸如卡卡西这样身经百战的上忍都会措手不及或者觉得棘手。 如果是敌人，佐助绝对是卡卡西最不愿意对上的，棘手的家伙。 奈良鹿久虽然也是个高智商的忍者，然而他的发展却不均衡。换句话说，纯粹的战斗型或者是纯粹的军师型忍者，互有弱项，真的要对付，不是找不出方法。可是佐助却是结合了两者发展的均衡型。即便只有9岁稚龄，但是他对待实习战斗冷静到冷酷，迅速能计算出对手的思维和攻击模式，之后能用最小的攻击支出换取对方最大的伤害。其中被算计进去的不仅仅是周遭的环境，忍术带来的连环效果和配合，甚至连对方的反应都会被他利用进去。 无疑，宇智波佐助会成为新一代最优秀的忍者，没有之一。 卡卡西相信，即使宇智波鼬，假以时日，也不会是佐助的对手。而曾经宇智波鼬的天才之名盖过宇智波家的次子，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可是宇智波一族的问题，这对兄弟之间不可协调的仇恨，是卡卡西最担心的事情之一。 遗憾的是佐助表现的理性过头，让卡卡西甚至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带出这个话题，就怕一个没把握好，反而让佐助心里的阴暗面更加的深厚，走向偏执。 “啧，是幻术……？”居然对着宇智波后裔下幻术，这可真是有点天方夜谭，贻笑大方。但是佐助的情况偏偏不容忽视。卡卡西觉到不能再拖下去了，但到底不忍让佐助伤上加伤，便干脆在下一击的时候没有躲开，以轻伤为代价靠近对方，劈晕了佐助。 “真是的……”叹了口气，卡卡西捞起佐助，避开让对方手臂伤势更加严重的资质，去到木叶医院。 “只是脱臼……？”卡卡西有些疑惑，木叶医疗院的主治医师之一的药师点点头，也有些奇怪，“完全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手法……对方似乎相当的注意。” “你是想说，对方对佐助没有恶意？” “……也不尽然。”药师指了指报告，“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类型的幻术，但是精神攻击是一定的。” 卡卡西皱眉，不期然的就想起宇智波鼬灭族那次给这个孩子的精神重击。“难道是宇智波……鼬？” “我很怀疑。”药师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宇智波鼬灭族当天给下的幻术对于精神的攻击可以算是非常粗暴。这种攻击会造成患者精神的极度不稳定。可是这次的幻术，从本质上就不同。” “什么意思？” “意识是……前者固然有可能对对方造成不可磨灭的精神创伤，后者的危险性更加不可估计。” 卡卡西难得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见此，药师只能用更加简单直白的话解释。“换句话说，宇智波鼬的攻击，如果当时宇智波佐助挺不过去，他要么疯了要么死了要么就永远睡下去；可是这次的情况，是宇智波佐助本人看似没什么影响，但是恐怕自己会不自觉的做些对方想让他做的事情。” “但是佐助自己没有意识？”这次卡卡西总算听出点门道了。神色一凛。 “不一定，也许他是有清醒的意识的，可并不受自我的控制。” 真是……有够纠结。 旗木卡卡西生平第一次觉得脑子不够用。 “唉，反正就是，比宇智波鼬还麻烦就是了。”最后他这样总结。 医疗班长微微一笑，“显然，宇智波末裔这个身份，无论什么方面，都不可能和麻烦无关，当初你是清楚这一点，可还是接下了这个长期任务不是吗？” 卡卡西郁结的叹了口气，他看向佐助病房禁闭的门，眼中不是不耐，只有担忧。 当卡诺恩清醒的时候，他还是有那么一阵反应不过来的反应迟缓。或者说茫然。他有点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好像，他看到了莱塞斯。 结果……结果如何了呢？ 他想不起来了。 是梦吗？应该是吧，莱塞斯怎么可能会来到这个世界…… 卡诺恩失神的自嘲，除非自己过去，莱塞斯，怎么可能会出现…… “佐助！你怎么又进医院啦！”门磅的一声被踹开，鸣人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卡诺恩木然的看着他，眼神有点对不准焦距。 “哎，你怎么啦？”鸣人直觉性的觉得佐助的目光不似以往，虽然还是没啥表情，但是就是说不出的怪怪的，让人不舒服。他眯着眼睛，凑近佐助的脸看，似乎想要看出倪端来。 金色入眼，卡诺恩目光深处闪过一道凶光。 “哇啊——！” 鸣人猛然被一个力道掼在墙壁上，他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忽然发难，动作快如闪电般的佐助。对方双手掐着他的喉咙，将他摁在墙壁上。 “佐助……？” 鸣人直直的看着佐助，蓝眸清澈。其中有惊讶，有不解，却没有恐惧和愤恨。 卡诺恩的目光愈发的茫然起来，慢慢的，才仿佛理智终于回炉一般。 实际上，很难形容那种朦朦胧胧明明有意识又似乎超脱于意识之外的感觉。 此时的鸣人也知道事情不对，动也不敢动，但是他相信佐助绝对不会认真的去伤害他，所以他安静的等待着。 这份安静终是让佐助的目光慢慢清明了起来。 “鸣……人……？” “佐助？”鸣人眨眨眼。 佐助似乎是大梦初醒一般，松开了挟制住鸣人脖子的双手。“我这是……” “呀咧呀咧，看来总算是清醒了点呢。”一只大手本想按住佐助的头，却中途改变了落脚地点，放在了佐助的肩膀上，卡诺恩感觉到透过衣服，卡卡西的手心有些微湿。 其实卡卡西之前就在外面，几乎是屏住呼吸准备及时救场——在佐助失手掐死鸣人前。好在佐助自己清醒过来了。“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佐助？” 卡诺恩怔了怔，并没有隐瞒的慢慢诉说，直到黑衣人的出现为止。 “黑衣人？” “恩……我将他逼出来了，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 隐藏在那斗篷下的脸是…… 好像就是有什么阻挡了，亦或者是失去了想的勇气。佐助的脸色猛然苍白起来，卡卡西本身对于幻术的了解也因为带土的关系很是深入涉及过，眼下佐助的呼吸一变，本身就小心的卡卡西立刻将手捂住佐助的双眼，沉声说，“想不起来就算了，佐助！现在，放松，深呼吸！” 不想反而是这句话，提醒了卡诺恩。 他几乎要失笑起来，曾几何时，他反而需要卡卡西来安慰了？ 这种状态，分明是……暗示！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再厉害，一旦失去了理性、理智、清明都是非常可怕的，因为他会直接将人打入劣势。 卡诺恩也不例外。 一旦陷入这种危机，要走出来的时间会更加的长，追其根本，就是人本身倾向于自恋和自我中心的思维本能抗拒这种‘我可能错了’，‘我可能被如何了’这种否定自己能力的负面经历。 好在即使是这个意识，卡诺恩也是很清楚。所以他懂得如何分析自己的这种心态，用以克服这种误区。 即便如此，试图直面某个事实，依旧是有些困难。 “莫洛……不愧是你。”夜晚的时候，卡诺恩望着灿烂的星光，终是幽幽的吐了口气。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莫洛也算是他的老师了，就算两人其实一直在微妙的位子上相处。莫洛因为强大而狂妄、无所畏惧，说来，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能够杀死莫洛，怎么也存在了很多的侥幸在里面。 杀死莫洛，对卡诺恩而言单纯的是为了莱塞斯，就他本人而言，对于莫洛的死，是没有任何喜悦之情的。 总觉得，莫洛的话，除非他自己对生死不在意，不然他想活，是没人杀的了他的。 他的性格实在恶劣。很多时候，他喜欢看的是人性的挣扎。他爱干的事情是设个局，而后用对方的行为，证实自己的假设，真的非常恶劣。 没想到即使死了，他也不忘摆人一道，不过细想，确实是对方会做出的事情。 怨吗？倒也不至于，更多的是有点复杂。 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的，那就是如果暗示是莫洛下的话，那么除非莫洛自己来，或者他设置好了别的契机，不然卡诺恩是没有本事解开的。 但是莫洛死了。无处可循。 这就是对方的高明了，卡诺恩甚至怀疑是不是莫洛意识到可能有那天，才最终下了个无法解开的暗示。 “真是……败给他了。” “这话为师可不爱听。” 卡诺恩静静的看着忽然出现的莱塞斯，想起之前的事情，多少有点局促不安起来。 “不用在意，对方是莫洛的话……”莱塞斯微微苦笑起来，“说起来，为师还欠你一声‘对不起’。” “没有的事。”卡诺恩摇摇头，当年的牺牲是他自己的决定，和莱塞斯本身的作为没有太大关系。“老师是如何会……过来的。” “时空的把戏。”莱塞斯避重就轻，随后嬉皮笑脸道，“或者你也可以认为为师对光明神的一片虔诚终于感动了神明。” “……我觉得还是信您是光明神的私生子更可靠点。” “……卡诺恩你真伤为师的心。”莱塞斯暗自抽了抽嘴角，“不用自责，之前也有我不对。其实为师是怎么也不会……”他最终还是谨慎的避开那个词，“说来，你之前还没有说完，你为什么不能离开呢？” 卡诺恩笑笑，将佐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下，“我答应他了。也算是我占了他身体的补偿吧……” “你啊……”莱塞斯叹息了声，卡诺恩，你是真的很温柔，很温柔…… “那……老师你不能待在木叶，要去哪里？” “呵呵，不用担心。”莱塞斯轻笑，坐在卡诺恩的病床边，如曾经那样，用额头抵着卡诺恩的额头，传达着无言的支持和温柔，“这一次，为师陪着你。” 所以，无论你下定决心做什么，帮助那个孩子实现愿望也好，使用什么样的手段也好，这一次为师，一定在你的身边，做你最强硬的后盾。 作者有话要说：太累了，今天，明天下班回复。抚摸之。继续感谢大家的支持 尤其谢谢fj的感人读后感。 ☆、第十章知足 没有什么比希望不平凡而更平凡的了。 ——莎士比亚 佐助恢复的很不错。卡卡西虽有意让他再在医院待一段时间观察，可是他可以看出佐助对医院的不喜，再加上药师表示，这种精神系的幻术恶心的地方就是，发作时间、地点和状态是完全不确定的，卡卡西只有作罢。 “也许就一次性的幻术。”药师耸了耸肩，“让这个孩子待在医院也没有什么帮助的。” “幻术应该都是一次性的吧。”卡卡西提出质疑。 不过这次是素有忍术博士之称的三代摇头了，“普通幻术是这样的，但是这种幻术不一定需要查克拉支撑……有时候一个动作，一个词，都有可能成为启动幻术的契机。”其实暗示和催眠甚至不应该被归类到幻术中，因为其本质相当不一样。不过能够有这样的看穿‘暗示’的知识，可能除了三代外，这个世界也没几个了。“我也是偶尔一次听初代提起……”三代吧嗒吧嗒抽着烟，“而能够使用这种幻术的，似乎也只有一人而已，就我从初代老师那里得知……”他看向好奇的看过来的药师和卡卡西，苦笑着报出了一个人名，“宇智波泉奈。”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 “很吃惊吧，连当时和初代千手柱间恶战的宇智波斑，都是没有办法做到。不过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那为什么……”药师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起来，卡卡西也一样，至于三代，也许只是表现的平静而已。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这样堪称机密的对话，却已经被听了进去。 几乎是很快的，晓之中其中一人就得到了这段对话，一字不漏。 “宇智波泉奈……真是怀念的名字啊~”一身晓袍的斑把玩着手上橘色的面具，他的嘴角含笑，却偏生神色有些阴冷，看不出一丝的笑意。“虽然答应了那无趣的后辈……不过看来我还是应该会会那个宇智波佐助呢。” 负责通风报信的白绝就站在一边，让斑自言自语，没有插嘴的意思，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是宇智波泉奈的事情，他是没有插嘴余地的，何况斑也未必想要听到他开口说什么。 当初宇智波鼬确实和斑有过协议，可是那更像是单方面的，斑从来没打算认真的遵守过。这点鼬自己也很 (综漫同人)殊途第14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清楚。只是人有时候就是想要一个口头保证，让自己安心。 对于宇智波鼬的所作所为，斑多少有些嗤之以鼻，但是也多少当作看戏般的乐趣来看待，他活的久，多少也是无聊了些，不介意看看鼬怎么折腾。对于佐助，他没有什么兴趣，也因此，对于鼬那种不痛不痒的威胁，他还真就答应不去干涉佐助不去误导佐助甚至不和佐助有接触，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这些都是卡诺恩不知道的，自从和莱塞斯重逢后，季沫就觉得自己的心情简直是飞扬了起来。这个世界不再是他孤独一人，仿佛就找到了安心的理由，让他不至于会常常突如其来的品味那种苍然和急躁的感受，茫然的看不见前方的路，不知道目标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然而狂喜后的冷静也让卡诺恩觉得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莱塞斯凭什么能够穿越时空找到这里来？即使他是光明神的骑士，也说不通。或者卡诺恩也可以假设莱塞斯在有生之年终于研究出了穿越时空的法术，然而这种可能性依旧很低。 唯一一种比较符合逻辑的可能就是有谁在背后推了一把，至于是谁，就算莱塞斯知道，也有可能不会说。 这样想的卡诺恩，最后多少有点五味杂陈。 果然，最后的最后，他还是需要变得，更强，更强一些。 没等卡诺恩更加的努力一点，鸣人那边倒是先出了事。 通知他的是鹿丸，这个高智商却总是懒洋洋的冲天辫男孩子。 那天在去学校的路上，他被鹿丸拦住，对方的神情明摆着是一种不怎么情愿也不怎么耐烦的样子，但是眼神倒是相当认真。 “哎，宇智波佐助。”说实话，鹿丸是真的想离宇智波佐助要多远有多远，这个男孩本身的姓氏加上他的身世都注定了不可能平凡，偏偏拥有那种几乎能融入黑暗感觉的家伙耀眼的让人想忽视不难。而鹿丸，从来都不介意对麻烦源避而远之。 可惜这次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见宇智波佐助用黑色的眸子平静的回视着他，等待他说话。鹿丸心中最起码刷了5次加的‘麻烦’，嘴一撇，还是很迅速的开口了，“漩涡鸣人被骗到后山去了，那里可能有其他国家忍者的余党，你去拖住他们一下，我去找老师。” 干脆明了简洁。 奈良鹿丸看到宇智波佐助毫不迟疑，并没有追加追问他什么就转身朝着后山跑去，望了眼天空闪了下神。 还真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当然不可能。 奈良鹿丸一直知道自己脑子好使，也正因为如此，他也很早就察觉到，宇智波佐助的脑子也很好使。 他们两个并不多话，也没什么交集。一个想要平凡，一个注定绚烂。即使擦肩而过，大概也只会点头打个招呼。 可是呢，如果两个人认真的对对方说什么的时候，鹿丸想，他大概也是和佐助一个反应吧。 不需要问什么，因为对方既然这么说，就代表了其必要性。 只要这么做就行了。 这大概就是种无言的默契了。 佐助在飞速向后山树林赶过去的时候，脑子也没有闲着，鹿丸的话简短，却没有一句废话，因此并不难让卡诺恩得知一些信息。 ‘被骗到后山去了’？被谁？用什么？鸣人怎么会去？去那里又是做什么？ 一系列的猜想分析一闪而过，转眼间，卡诺恩人已到达了那大片的茂盛树林。 看着眼前宽阔的地域，卡诺恩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闭上眼，用光明骑士技能之一——意念扫描找鸣人的位子。 鸣人是真的应该庆幸，卡诺恩随身的技能配给，这让他及时在鸣人被一刀劈成两半的时候，挡在他面前，用苦无隔住了对方的刀。 “……”闭上眼睛的鸣人悄悄睁开了一条缝，接着就瞪大了蓝眸，“佐……佐助！？你怎么会来这里？” “……”佐助没有回头亦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带着面具的对手。 “切，又来个小鬼，真是难缠！”对手虽然有一瞬间被佐助散发出来的冷意气势震慑了下，可到底对手是个孩子，就凭物理力量，敌人就很难产生长时间的威胁感。 何况，对手有三人。 三个成年中忍。 卡诺恩微微蹙眉。他不可能冒着暴露的危险动用全力杀死对方。 好在他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拖住敌人，相信鹿丸不久就会搬了援兵过来。 这样想的佐助，很干脆的用宇智波的苦无投掷法，天女散花一样的扔过去，而后趁着对方躲闪四面八方的苦无的时候，回头拉过鸣人就跑。 这里枝叶茂盛，又是正值春天，要躲一时并不困难。 鹿丸真正办起事来还是很有效率的，伊鲁卡和卡卡西都赶来了，至少在隐蔽在树枝上的鸣人和佐助被发现前。 见卡卡西三下五除二的就制服了三个中忍，而后笑眯眯的看向他的方向，佐助也大方的从树上跳下来，鸣人紧随其后。 “你们没事吧！？鸣人，佐助！”伊鲁卡急急的抓着鸣人就上下打量，鸣人大喇喇的一笑，“没事啦，伊鲁卡老师！” 卡诺恩看了眼鸣人的脸颊和手臂，原本的划伤和浅浅的擦伤都已经不留任何痕迹。 对上伊鲁卡担忧的目光，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鹿丸告诉我你来了后树林有危险……鸣人，你怎么会想着来这里？”伊鲁卡脸上略显严肃，“听说是山崎那一个组的告诉你的？” “额……”鸣人似乎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佐助，见对方浑不在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他们说如果我去后山拿到间谍尸体上的东西，就让我入伙做同伴……一起，一起玩……”他说到最后，声音却是愈发的低了起来， 说话间，他余光一直没离开佐助，果然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看到佐助似乎有些讶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尽管那讶异的表情不过是挑了挑眉罢了。可是鸣人却是能够告知佐助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的头埋的愈发的低了。 佐助是第一个愿意和他做朋友的人；也是为数不多愿意待他好的人；甚至愿意抽出时间辅导他。可是佐助缺乏的是作为同龄人好玩的心性。很多时候，对于爱闹爱玩的鸣人，他都不可能去伙同佐助和他玩什么同龄人的游戏，即使他很渴望。 这就让他在除了佐助外，依旧想要融入个什么小团体，作为玩伴被承认。 许是他贪心了。鸣人近乎反省的想。 好在佐助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生气的样子。 卡卡西有些郁卒的叹口气，他觉得如果是他当年遇到类似的事情，绝对会把鸣人吊起来抽一顿的。 佐助究竟是好脾气，还是压根也就没放多少心在乎呢？ 答案自然是后者。 佐助没多注意鸣人躲闪的目光，倒是看向了随后慢好几拍赶来看情况的鹿丸，冲着对方颔首，“多谢。” “啊，没什么的。”此时的鹿丸也恢复了多少有点半死不活睡不醒的状态，朝天翻了个白眼。“你也很了不起。”对上3个中忍一点擦伤都木有。 其实鹿丸觉得佐助很明智，与其用硬拼来拖延时间，还不如到处躲一下，反正救兵肯定会来。看来佐助果然不是那种心高气傲自找麻烦的家伙啊。他暗中对于宇智波佐助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卡卡西本来笑着想说什么，却是忽然神色一变，猛然回头看向一个方向，什么都没有，只有阳光透过了枝头投下斑驳的影子。 是……错觉？ 但是那一瞬间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斑boss没能露脸，闪的快不解释 ☆、第十一章白牙的束缚 作者有话要说：恩，下一张就是下忍剧情了 感谢祝福我考试的亲们＝v＝ 请大家继续努力留言，握爪，咱冲榜，哦也~ ps,附送小剧场（和正文有没有关系待定） 莱塞斯：“你为什么想逃婚？” 季沫：“因为……我们要结婚了……” 莱塞斯：“所以？” 季沫：“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莱塞斯：“没事，我们俩迟早一个坟。”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那个位置会离我那样近，近到只要一挥手砍掉爱人的头颅就可以坐上。 ——〖hp〗青铜时代 “一共1024円，谢谢惠顾。”井野将一大捧百合递给自己暗恋的少年，不过她很清楚这一天对佐助而言的意义，因此没有任何的痴缠。 付了钱，卡诺恩从井野手上接过花束，回到了宇智波的后山。 一座座的墓碑，有的刻了名字，有的没有刻。 卡诺恩把花束放在最前面的墓碑——那里是宇智波族长夫妇之墓，亦是宇智波佐助的身生父母。 他站在墓前，神色有点淡淡的，他很清楚，墓地底下怕是不知多少空墓。 他尤记得当年他看火影的时候，宇智波鼬说，这个家族过于傲慢，因此他厌恶。 然而宇智波鼬啊，你又何尝不傲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固然，木叶和宇智波相处的不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宇智波一族才是弱势。说他们想要自保，避免被兔死狗烹的最终一搏也说得过去，毕竟没落的千手一族就是前车之鉴。 最后双方都在僵持着。 打破了这个平衡的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自视甚高，他觉得他能解决这个问题，他觉得家族的器量不够广，他觉得……家族的目光看不长远。遗憾的是，事实相反，宇智波鼬自己过于年轻，并没有看清全局。 本来木叶就算想动宇智波，为了外在的名声，他们也找不到什么机会。毕竟无论什么理由，哪怕宇智波一族真的造反，他们对外如此宣称，会信的人也未必有多少。事实是木叶剿灭了宇智波，这就足够让有心人和聪明人分析猜测，并且结果会让木叶的名誉受损。 但是如果宇智波鼬——这位族长的儿子动手，并且用为了力量为理由，那么木叶立刻就能将自己摘出去，并且保护、抚养宇智波遗孤，仅仅是这样一个逆转，木叶就从加害者变成了保护人，散发着万丈光芒的形象。 可怜宇智波富岳，费劲心力想给宇智波鼬最好的——包括力量，奈何我之蜜糖，彼之砒霜，成全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鼬气急反咬。 最凶最重的一口。 宇智波止水的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卡诺恩也不好说，但无论如何，撇去止水究竟是自愿还是非自愿的死亡，他都是为宇智波鼬牺牲，而鼬则很不负责任的，将止水的死归咎于家族。 轻叹一口气，卡诺恩抬头看了眼晴朗的天空，想起了那个小小孩子消失前的最后祈愿。 身后传来脚步声，卡诺恩微微侧过头，不出所料是莱塞斯。 “听说木叶有一种专门侦测的结界，你每次过来，倒也没被发现。”卡诺恩神色一松，这样说。 “那种小把戏，怎么拦得住堂堂的光明骑士？” “……”拦不住光明骑士我同意，不过堂堂……？卡诺恩斜睨了他一眼，殊不知那表情让莱塞斯瞬间觉得特可爱特想捏。 “时间过的好慢啊。”莱塞斯半真半假的抱怨，“你什么时候才能和为师走？” “老师，你……在这个世界有别的事情忙？”卡诺恩多少有点试探意味的问。 “当然！”莱塞斯灿烂的笑起来，仿佛就在等卡诺恩问一般，让对方瞬间有点懊悔开口问，“时空旅游，多么难得的经历，不做点惊天动地的事情太对不起自己了，是吧？” 是吧？是你妹！ 卡诺恩深吸了口气，按了按太阳|岤，惊觉自己难道连偏头疼都随着灵魂带过来了吗！？tat“您指的惊天动地的事情是……？” 莱塞斯正色，“让人觉得很了不起，能被记载到史册上的。” 您已经被载入大陆史册了！ “比如。” “征服世界什么的。”斩钉截铁。 卡诺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大脑将这句话转换接收后，莱塞斯看到卡诺恩惊恐的瞪着自己，眨了眨眼，“吓到你了？我也觉得这个野心有点费力了，其实我个人也觉得创建比毁灭麻烦多了，其实我本来倾向毁灭世界这个目标的。” 被打击的卡诺恩这次是将手移到心口，摇摇欲坠的扶住旁边的树，看上去受到了相当沉重的打击和刺激。 由于不怎么符合莱塞斯的为人，因此卡诺恩忽略了对方说这句话的认真，也忘了将他和莱塞斯穿越时空的契机连接起来，失去了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 可是‘毁灭’这个词，仿佛是触动了什么，让卡诺恩有点不自觉的盯着莱塞斯看，视线一度定格在莱塞斯的脖子上——这个部位看上去相当脆弱。 ‘看，卡诺恩，你也可以做到哦，你的天分，在莱塞斯之上啊~’ ‘莱塞斯不让我靠近你，说我的手很脏，而你太干净了。’ ‘真是不乖，都这样了，还说不像我……呵呵。’ ‘呐，卡诺恩，即使你现在拒绝这，总有一天，当你有了最重要的人的时候，也会不惜当一回恶魔的啊。’ ‘卡诺恩，对我而言，除了莱塞斯，其他都没有意义。如果失去了他，时间和生命对我而言也没有意义了。你也一样，当你……’ ‘想要留住什么，真是太简单不过了，只要……’ ‘只要啊……’ 卡诺恩…… 卡诺恩…… “……卡诺恩！” 好像是从梦魇中一下子被叫醒，卡诺恩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脸色微白的看向了莱塞斯。 脑海中还在回放仿佛忽然被激活的有关莫洛的一幕幕记忆，印象最深的，是对方意味深长的笑。 天真，甜美，可怕。 “……阴魂不散。”莱塞斯低咒了声，安慰的抱了下那个孩子，“我会想办法。” 卡诺恩沉默了半晌，才低低的‘恩’了声。 不可能的。 他想。 莫洛的暗示，莱塞斯是必然解不开的。 莱塞斯来去匆匆，卡诺恩耸耸肩，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不过莱塞斯不说，他也不会真的追问。 晚上回家的时候，卡诺恩推开门看到卡卡西坐在沙发上，有些惊异，“……卡卡西。”这几年，由原本的旗木先生到旗木桑到卡卡西桑最后到卡卡西，算是相当显著的进步。顺带一提，‘卡卡西桑’这个称呼建在的时间最短，几乎刚出现就被扼杀了——因为卡卡西会因为这个称呼想起鼬，想起那个面瘫傲慢最后惹了大麻烦留下烂摊子的小鬼他就多少有点蛋疼。 宇智波鼬独自灭了一族，即使这个说法广为流传，卡卡西依旧持有保留态度。 宇智波富岳曾经是他的老师波风皆人的战友，尽管他没亲眼见过对方战斗，但是四代对他的评价相当之高。除了宇智波富岳，还有一个家族长老和其他战士，他宇智波鼬真能凭借一己之力还看上去活蹦乱跳的逃跑……他还跑什么，直接顺手灭了木叶算了！ 可是这毕竟是猜测，信息太少，卡卡西亦是觉得真相不可触及，就是不知道佐助对于此事有没有想法，又或者有没有意识到这个最明显的漏洞。 有些郁结的摸了摸覆盖于面罩之下的写轮眼，卡卡西觉得也许少年的心理教育才是最要操心的，遗憾的是他根本不擅长呀！ “哟，任务完成我就立刻赶回来了……”卡卡西顿了顿，抓了抓一头白毛，“其实，我是有东西想给你看看。” 卡诺恩挑了挑眉。然后他看着卡卡西似乎踌躇了半晌，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一边的长匣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 匣子中，一把通体白色的刀带着一种岁月尘封都不能遮掩的寒芒展现在俩人的面前。 “这是……” “这把刀叫白牙。”卡卡西多少有些神色复杂的开了口，“之前你一直都有在练习宇智波的刀术，我想，也许这把刀会适合你。” “……看上去很罕见。”作为宇智波佐助，他是不应该知道木叶白牙的事迹的。 “恩……是我父亲的刀。可是我是个不争气的，没能继承他的刀术。”卡卡西指了指匣子的一侧，卡诺恩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沓稿纸。“这是我父亲总结的刀术。” “我从来没见你用过刀。”卡诺恩淡淡的说。 “用的，不过是很久以前了。我的父亲以刀术闻名，当年甚至有‘见木叶白牙可立刻放弃任务’的规则在各个忍者村流传。”卡卡西缓缓的说，有些肃穆，可是语气与其说是骄傲，不如说带了一种难以释怀的复杂。“这把刀承载了我父亲的期望和期待。我却失去了再次拿起它的资格和勇气。” 他说完，就沉寂了。 卡诺恩没有接话，也没有轻易的接过匣子。 “……期待和期望。”最终，他重复了一遍。 “是的，保护同伴，用这把刀来维护自己所坚定的信念。” 卡诺恩看着卡卡西，对方也同样看着他，神色认真的四目相对。 一旦拿起这把刀，就好像是隐晦的做出了承诺。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最终，卡卡西看到那黑发的少年沉静的走上前，将刀从匣子中拿出，握在手里，尚且稚嫩的脸上是一种仿若下定什么决定般的坚定，“我会让他成为我的刃。” 守护我所重要的人，斩清所有会成为通往为我所认定道路阻碍的荆棘。 莫洛，你说我像你，至此，我终于能昂首承认。 可是那又如何呢？我的性子终究和你不同。 如果你的爱是禁锢，那么未免太过自私。 而我，发誓不会伤害我所重要之人，向光明神起誓！ ☆、第十二章热闹的毕业前夕 有热闹看热闹，没热闹制造热闹也要看。正所谓，‘玩你不是目的，目的是玩死你’。 “鸣人你这个魂淡！！！！！！”忍者学校顶楼的某个教室传来了熟悉的怒吼，走到门口的卡诺恩习以为常脚步都不顿的推开了门。 看到的是伊鲁卡两个鼻孔塞着棉花貌似还有点血迹的样子，正在气急败坏的对着鸣人咆哮。 “伊……”‘伊鲁卡老师’这几个字还没说全，卡诺恩……不，应该是佐助了，就见伊鲁卡仿若是见到了救星般，“佐助回来真是太好了，你跟着旗木上忍去修炼的这几天，鸣人闹腾的简直太不像话了！” ……佐助的眼神瞬间有些漂移。 他闹腾你来和我说做什么……？ 和他差不多感想但是更加想抽搐黑线的是春野樱，这话说的…… 好吧，宇智波佐助和原著一样都是一副酷酷的，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鸣人诡异的和佐助关系很好；并且鸣人的体术可以说是难逢敌手，逃跑的技术更是娴熟的几个中忍联合都抓不住。这方面除了佐助的顺手帮忙指导，不得不说，鸣人的基因确实优秀，因此吊车尾这个名号是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了。这个改变为鸣人恶作剧奠定了结实的基础。 而且几年下来春野樱算是认识到了，整个忍者学校调皮捣蛋第一名的漩涡鸣人只有对佐助言听计从。如果佐助让他在一天之内不许乱跑，那么那天学校绝对是风平浪静的，遗憾的是佐助很少要求鸣人什么……好吧，这其实是集体教师的遗憾，包括三代有好几次都差点想老泪纵横的求佐助开口让鸣人至少稍停一个月…… “佐助~你回来啦~”鸣人一见佐助，立刻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佐助看了他眼，多少有点无奈的问，“这次又是什么？” 鸣人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嘿嘿笑了下，佐助本能的觉得这个笑容忒猥亵了，正想开口，就见鸣人结了个挺陌生的印，“给你看我打败三代爷爷和伊鲁卡老师的新忍术！” 伊鲁卡出于某种微妙的心情，没来得及阻止；鹿丸对着天花板狂翻白眼，而其他人，除了一些孩子不好意思的扭头外，都在看戏＝ ＝ 烟雾过后，金发蓝眸的捰体美女再次现身。伊鲁卡的鼻血势不可挡的冲破了两朵临时棉球的阻碍，彪的把人都甩了出去。 “恩哼~~~~”女版鸣人对佐助抛了个媚眼。 遗憾的是，佐助显得无比冷静，尽管嘴角还是隐晦的抽了下，“……鸣人。我应该说你至少有节操的用白雾挡住了关键部位吗……” 啊啊，说出来了，佐助说出来了！！！！ 春野樱少女在底下心中疯狂锤地掀桌。 女版鸣人一怔，似乎有些丧气，‘嘭’的一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眼一眯，嘴一撇，“什么嘛，佐助的话就什么事也没有……果然是三代爷爷和伊鲁卡太弱了。” 伊鲁卡脸刷的一黑到底，而正在办公室用水晶球想看佐助出丑的三代一口烟呛进气管，咳的差点没背过去。他……居然被鄙视了……！！！！！被一个小鬼拿来和另一个小鬼比还比输了！！！！三代瞬间觉得很悲愤。 “你啊……什么时候能着调点。”佐助摇了摇头，“这种忍术上战场根本不可能用出来吧。” “恩呢，那当然，不过是用来整人的。如果变出衣服倒是很不错的伪装。其实也就是变身术吧。”鸣人无所谓的说。 这句话让伊鲁卡双手关节握的卡卡作响——你妹的，你也知道要变出衣服，这么说你故意捰体就整人呢！！！！？ 不得不说，还真是伊鲁卡想的这样 佐助听到这样的回答，倒是满意的把头一点，“清楚就好。” 继三代后，伊鲁卡也悲愤了：佐助，我还指望你教训这个臭小子一顿哪！！ 这件事因为佐助的到来而多少有点无疾而终。不管伊鲁卡再怎么纠结，看着佐助平淡的模样就觉得啥都不好说，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继续上课吧，他想，反正佐助在班级的话，鸣人就翻不出什么花样了。 看穿伊鲁卡想法的鹿丸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愈发觉得跟着这个老师混日子好没前途。 他敏锐的觉得佐助是越变越强了，即使是他这种懒人，偶尔也会有种跃跃欲试想要和佐助切磋的热血想法。其实前两年已经这么做过了，佐助当然没有拒绝。那天鹿丸靠着自己的脑子，刚开始还能给佐助点出其不意，但是最后还是败得彻底的一败涂地。也是那时候开始，即使是叫嚷着好麻烦的鹿丸，也开始更加努力的提升实力起来，和佐助的一战让他意识到自己曾经为之自满的头脑，在佐助面前只是变成了难以上台面的‘小聪明’，这让他很是挫败了一阵。 对于鹿丸难得的上进，最高兴的自然是他老子和母亲，得知前因后果后，鹿久其实挺感谢那个宇智波家的末裔的。虽然之前碰到过几次，也远远的观察过一下这个颇具有争议的孩子，给鹿久的感觉也不过是个清冷的样子。不想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相处。 鹿久很清楚鹿丸的不足，光有智慧没有实力即使不致命，也很容易留下‘后悔’和‘遗憾’。鹿丸能够好好下功夫，他也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鹿丸的母亲表现感激更加的直接，经常揪着鹿丸给佐助送吃的。有一度弄的其他女生看鹿丸的目光都恨不得生吞了他——因为佐助不介意接受对方长辈的示好，却不愿意被女生们追（废话，他不是精神百合）。 几番下来，鹿丸算是明白了，佐助属于那种自己不会主动亲近别人的人。如果想要佐助这个朋友，需要另一方的主动，但是佐助的关心通常是比较隐晦的。这点鸣人无疑是个相当好的例子。 一来二去，鹿丸、丁次连带着井野倒是也成为了佐助不算朋友的朋友。 不过井野对于佐助的花痴还是难以阻止，好在知道收敛，更何况井野实际上是个相当有分寸的，佐助可以看出这个女孩子对他单纯的是好感，并非‘喜欢’到一定程度。更多是在‘玩’。因此佐助后来倒也不太会介意他偶尔亲昵的撒娇示好。 有了井野，自然少不了春野樱。 比起井野，春野樱可是上进多了，刚开始倒是小心翼翼，后来意识到佐助其实并不难相处，并且平和，倒也逐渐放开，经常会问佐助一些学术性的问题，并且讨教忍术。春野樱是个穿越者，穿越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孩子，有些问题很有深度，也愿意和她一起讨论，这种感觉让佐助觉得很不错，就好像面对很久以前大学的朋友一样，做着一系列学术研讨。 鸣人除了佐助以外，和犬冢牙成了一对欢喜冤家，两个人见面不是挑衅就是掐架，倒是掐出了感情来，尽管两人谁都不承认，提到对方就咬牙切齿，其实心里都把对方当做朋友。 佐助有注意到日向雏田经常悄悄看着鸣人脸红，不过遗憾的是鸣人还是比较喜欢小樱。而小樱并不讨厌鸣人，就是有时候的恶作剧让她都哭笑不得。 鸣人近几年的状态可以说是越来越好，越来越得瑟了。有佐助这位理论实践全校第一的人默默在他身后罩着，加上他本人也算相当争气——至少最后去找他麻烦的会被整的倒霉至少整个星期后再要面对混班挑战时被佐助揍的外表看不出来内在森森的疼后，就算有讨厌他的，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的倒是没了。 就这样和乐融融的，终于到了将要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日子了。 “那么，请大家一定要好好准备明天的毕业考试，散课。”伊鲁卡扫了一圈，除了鹿丸懒洋洋佐助一脸淡定外，其他孩子都无一例外露出了跃跃欲试的兴奋，包括鸣人，伊鲁卡表示很知足。 “呐，佐助，明天我们就能成为正式的忍者了~”回宇智波家的路上，鸣人几乎是绕着佐助在转圈了，手舞足蹈的表达自己的兴奋。 “恩。”佐助脚步一错，避免被绕着他蹦跶的鸣人绊到，心里想的却是水木的事情。“不知道明天考什么，不过应该不会是理论或者体术就是了，忍术的话最可能应该是……” “哎呀，没事啦，自从一年前佐助你帮我弄了个什么封印在肚子上，查多拉就运行的顺畅多了！”鸣人大大咧咧的掀开衣服拍拍光滑的肚子。 佐助眼皮一跳，“是查克拉。” 对于鸣人，佐助对待他更像是对待后辈。曾经莱塞斯戏称这是他这是在移情，弥补没能培养下代光明骑士的遗憾。佐助倒是不置可否，装作没听出莱塞斯话里话外的羡慕嫉妒恨——您都多大年纪了还嚷着‘卡诺恩你有了假想弟子就不要师父了’你羞不羞！ 尽管问出口的结果是对方理直气壮的回答：不羞！ 这个人已经没有下限这种东西了，每隔30秒就要刷新一次。 “哟，欢迎回来。”打开宇智波家的大门，看到的是难得这个点没出任务的卡卡西。 “卡卡西大哥~！”小狐狸欢叫一声，娴熟的扑上去，双眼亮晶晶的，“手信！” “嗨嗨~”卡卡西有些无奈却宠溺的用手上的书不轻不重的敲了下鸣人的头顶。“土之国的土特产。”卡卡西很顺溜的指指客厅的方向，结果鸣人立刻松手，目标——食物！ “这个小兔崽子……”卡卡西抱怨，丫的达到目的后手松的也太快了，掩饰都不带一下的。 “……卡卡西。”佐助见此，眼底闪过笑意，注意到这点的卡卡西心下一松，这些年，可以说是他看着佐助长大的，很显然，这个孩子没有沉浸在仇恨之中，他手中的刃为‘守护’而挥，卡卡西相信自己的眼光，也很欣慰。 “明天的毕业考不过是个过场，事后才是真文章。”卡卡西神色一正，“做忍者，可没这么简单呐。” “显然。”佐助并不惊讶，对着客厅方向抬了抬下巴，“不用告诉他一声？” “那家伙就算这么说，大概也只会没什么概念的一心往前冲而已。”卡卡西抱怨道，而后颇有种拐带口吻的说，“毕业典礼结束后的分组，想不想预先知道？” “上忍带三个下忍，历代的规矩，就算不是你，你也会向三代爷爷申请的不是吗？” “哎？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过你啊。” “恩，宁次说的。” “日向分家的那个小天才？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卡卡西惊。 “啊，大概是两三个月前你出任务的时候，日向宁次特意跑来宇智波堵我，说想要看看同为天才的我的实力。” 卡卡西觉得胃疼，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然后？” 然后卡卡西就见佐助笑了下，这一笑让他的头皮都发麻了。 “然后？我就让他见识了下同为天才的我的实力。” 果然…… 一直相当于担任佐助导师的卡卡西太清楚佐助的实力了，虽然同是天才之名，但是等级完全不一样啊…… “你……没把人家打坏吧？” “放心，我没把他的脑子打坏。” “没缺胳膊少腿？” “……没。” “……这个停顿是怎么回事？” 佐助看了卡卡西一眼，朝着鸣人的所在地努了努嘴，“我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不过我没想到我和他打斗的时候，鸣人他……” “在门口设了陷阱？” 佐助用沉默来诠释‘一切尽在不言中。’ “什么级别的？” “就是用来对付死亡森林里豪猪的级别。” 卡卡西松了口气，“那大概只要躺2个礼拜就成了。”他心有戚戚焉的开口，“我真高兴鸣人这次有点分寸。” “那是因为在宇智波大门口，我不会让佐助难做的。”鸣人跑过来正好听到，嘴里叼着叉烧口齿不清的开口。 “嘴里的东西吃掉再说话。”佐助皱眉。 鸣人急忙快速的咀嚼了几下就吞下去，下一句端的口齿清楚，“隔天我去他家里又补了一个。” 卡卡西觉得自己需要胃药，“你怎么会知道宁次住哪里？” “他说他叫日向宁次嘛，我觉得应该和我们班级的日向雏田有点关系，我就去问雏田了！” 卡卡西伸出手抖抖的指着鸣人得意的笑容，偶尔他也会去学校看这俩孩子，自然一眼就看出雏田喜欢鸣人，鸣人这倒是歪打正着，估计他问什么雏田都会说，这下子好了，日向宁次就遭殃了。但是……这孩子也忒精了！ “总之，日向宁次这件事就算了。”卡卡西无力的扶额，日向宁次这个孩子他也不是没听过传闻，估计是他对佐助说话的态度不客气被鸣人惦记上了——这也算是鸣人特有的关心方式。心中天平严重失衡的卡卡西果断将这个可怜的被折腾的起码要在床上挺尸一个月的少年无视掉，切入自己的话题，“总之正如佐助所说，我会成为你们的老师。” 话音刚落，就看见鸣人眯着眼睛，露出不情愿的神色来。 卡卡西按下蹦上额头的青筋，笑着磨牙，“鸣人，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有。”鸣人很直接很伤人的说，“有比卡卡西大哥你更厉害的吗？上次我看到佐助赢你了！” 下一秒，鸣人已经窜到了佐助身后躲起来，而原本鸣人站的地方，一梭子的苦无入木三分。 “卡卡西，你和鸣人计较什么劲？”佐助不动声色的把鸣人护在身后，看似随意的站着，但是卡卡西知道如果他追杀鸣人，那么最后对上的绝对是佐助。 “佐助，你太宠鸣人了。” “因为鸣人被卖面具店的老板欺辱而半夜去做梁上君子的人没资格说我。”佐助 一顿，“地板你修。” “……”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留言，木有动力。。。 5555，排名也掉了。。。爱卡诺恩和莱塞斯请留言，爱小狐狸请留言，如果到榜首，本姑娘三更！ ☆、第十三章生存演习（上） 狐狸窝里若是跑出个狼崽，除非小狐狸有后爸。 ——《一封休书糖果缘》by肖羽 毕业考试对于现在的鸣人来说根本无压，可是依旧是有价值的，比如—— “我通过考试了！伊鲁卡老师，说好了请客拉面嗷嗷嗷~~~~” “什么时候的事情？！”伊鲁卡不相信自己会蠢到对鸣人做显而易见自己就会给钱包瘦身的约定。 “二年级的时候！”对于吃的东西，尤其是拉面，鸣人表现出了惊人的记忆。“那时候老师说如果我能顺利从忍者学校毕业就请我吃拉面吃到饱~！” “那是你碰上佐助前的事情吧！！！！！！！”伊鲁卡悲愤的咆哮响彻了天际。 不过他再悲愤也是当定了冤大头，默默的在心中为自己本就不厚实的工资流泪了下，伊鲁卡认命的转身对佐助说，“佐助，你也一起来吧？就当一场庆功宴。” 佐助看了口水都快流下来的鸣人一眼，暗叹孺子不可教——他是有过期望鸣人能学点优雅的东西，但显然他也意识到这个想法不靠谱到什么地步。 所以说，不是所有金发蓝眸的家伙都能当光明骑士培养的啊。 “我有事先走一步，伊鲁卡老师，鸣人就请多担当。”佐助歪了歪头，说了句让伊鲁卡感激涕零的话，“账单就让老板寄到宇智波这边来好了。” “哎哎哎，可是很贵的啊，佐助。” 漩涡鸣人你当老子是死人啊！伊鲁卡听到这句话差点就想掐鸣人，你妹的你知道替佐助省钱却来敲诈老师我！？你有木有良心啊！当初是谁给你和佐助牵线的啊，你个白眼狼！ “鸣人，不要欺负伊鲁卡老师。”佐助关照了声，转身离开。 “……好吧。回见，佐助~” 看着佐助离开的背影，鸣人扁了扁嘴，不过很快又神采奕奕起来，“嘻嘻，当上忍者很快就能出任务啦~就有钱了~~~” “鸣人，你……很缺钱？”伊鲁卡迟疑的问，话刚出口就想打自己一耳光，孤儿领的那点救济金当然是很少的，不过……佐助应该不会和鸣人计较钱的问题吧，伊鲁卡想着佐助很多行为都是相当的有大家风范，一举一动都宛如名门的活体招牌——这点倒是佐助的本行， (综漫同人)殊途第15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年他一举一动是被当做最接近光明神的完美活体招牌来着。 “也不算啦。反正自从和佐助搬到一起我就没饿过肚子了，也没缺过什么东西。”鸣人抓抓脑袋上的金毛，“可是我不想老是用佐助的钱，那些钱……”他忽而消音了下，接着嗓门重新大了起来，“总之，我不是小孩子了！” “哦呀，鸣人现在已经想着要补贴家用了吗？真是让人感动啊~”卡卡西神出鬼没把伊鲁卡吓了一跳，倒是鸣人习惯了卡卡西的出其不意，本就粗壮无比的神经已经到了是卡卡西就屏蔽惊吓系统的地步，他指着卡卡西脸色不善，“卡卡西大哥才是，把任务的钱交出来啦！” 卡卡西黑线，这孩子维护佐助也不带这样做强盗的好伐，“嘛嘛，我可不会占佐助的便宜的，这点你放心。” “我知道。”鸣人脸上的六根胡须一抖一抖，看上去带点得意的说，“佐助相信你，我相信佐助。只是偶尔要警示一下你么。上次那本书叫什么来着，对哦，‘人心难测’！” “……你又溜到佐助的书房去了？” “才没有！我是不知不觉的徘徊进去的，等到发现的时候，才知道是佐助的书房！”鸣人狡辩。 “……”卡卡西无语。 结果陆陆续续的在面店里又碰到了小樱，井野，鹿丸等人。晚上的时候卡卡西被鸣人拖到了肉店敲诈了顿——伊鲁卡老师是伊鲁卡老师的份，卡卡西老师是卡卡西老师的份——被如是说。 一群人闹到了半夜三更才回去，结果到了门口就看到佐助神色不善的靠在门边。 “佐~~~助~~~嗝~~~~~！” 鸣人刚开口，原本脸色就不怎么好的佐助这下子直接冷了脸，“卡卡西，你居然让鸣人喝酒了？！明天鸣人还有毕业会，而你一大早还要去三代那里报到吧？” “嘛……”卡卡西自己也有点喝高，看着佐助总觉的有两个在晃，唯一一点相同的就是不怎么友善的神色，摆摆手，卡卡西嬉皮笑脸，“终于毕业了，这孩子不是高兴么。我也挺高兴的，大家就一起喝了两盅。”他说着，一个箭步上前，勾住佐助的脖子，“我很早就想说了，小小年纪不要学你那个不着调的大哥装酷，偶尔也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像鸣人一样撒撒娇恶作剧多有活力~嘿嘿~~~”如果是清醒的时候，卡卡西是绝对不会在佐助的面前如此轻率的提起宇智波鼬，由此可见，他醉的真不轻。 “佐助佐助~~~~” 佐助闻到卡卡西一身的酒味，皱着眉头就想把人推开，不想另一边另一位醉酒人事鸣人也撒欢的挂到佐助身上，蹭来蹭去，有种在摇尾巴的错觉…… 这位转世了三次，并且做过光明骑士长的孩子深深的郁卒了。深呼吸了好几次，握着拳头的手松了紧紧了松，终于还是没有把人甩出去或者扔给他们一个大瀑布术让他们随水冲到下游去。放轻了动作开始做搬运酒鬼的工作。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鸣人和卡卡西一起尝到了贪杯的苦果。 被动静吵醒的佐助看着两个一大一小的家伙如出一辙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因为宿醉头疼的痛苦样，叹了不知道这个礼拜的第几次气，去厨房倒腾了一番，给他们做了加了点带有清醒力法术的醒酒茶。 “记住这次教训。”佐助瞪了眼卡卡西，然后是鸣人。 鸣人在佐助开口前急忙表态，“再也不喝了！再也不碰了！” 对于这种反应，佐助倒是满意的，“恩。记得这句话。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头疼欲裂的鸣人连连点头，一脸的悔不当初——果然卡卡西大哥靠不住，还是佐助可靠！ “喝完了就去学校，等到头疼过了再吃点清淡的东西。”佐助皱着眉头，照顾完鸣人后，横了卡卡西一眼，“至于你，给我到三代爷爷那边报道去，刚才已经有暗部的来催了。” “……”被气势压住的卡卡西拾起一地碎掉的自尊心走了，脚步有点打飘。 鸣人星星眼——佐助果然是最强的！然后又蹲下去——嗷唔，头疼…… 等到鸣人磨磨蹭蹭的到学校后，离毕业会开始只剩下五分钟不到了。 “佐助~！”井野对着佐助拼命摆手，至于鸣人？对不起啊，和佐助站一起的都不能看了，自动屏蔽！ 佐助对着井野颔首打了个招呼，一转头就看着鸣人还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摇头，拉人，按里面椅子上，自己做外面椅子，一气呵成。 “呜呜呜，魂淡卡卡西……” “自己喝酒不要怪别人。”佐助对上鸣人可怜巴巴的眼神，心软了下，摸了摸他的头，“你先趴会儿吧，到重要的时候我会叫醒你。” 于是鸣人乐颠颠的就继续会周公去了。而佐助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样子，安静的看着书等待伊鲁卡的到来。 不过后排倒是有人有意见了，井野用胳膊肘撞了下小樱，奇怪的问，“我说你今天一来就奇奇怪怪的……”她看着小樱还是很紧张双手握拳死死盯住佐助的方向黑线，“你搞什么啊？再盯着佐助也不会爱上你的啦！” 我在等那个经典kiss，那个kiss啊魂淡！！！ 小樱心中泪流成河，看着一个趴着一个坐在边上……这种角度要强悍到什么地步才可能亲上啊…… 终于，小樱向现实妥协了，宽额头直接撞桌子上——亏我挑了个观察角度最好的…… 伊鲁卡进来后环绕一圈，看到趴倒在佐助旁边睡得人事不省的鸣人就抽了抽嘴角——我就知道。 驾轻就熟的无视过去，伊鲁卡开始千遍一律的毕业致辞，之后就是公布分组名单了。 小樱凝神听着，井野果然还是和丁次鹿丸一族，犬冢牙也是和雏田志乃一组，那么接下来……“第七班——漩涡鸣人，春野樱，宇智波佐助。” 伊鲁卡记录了下就继续报下去了，春野樱倒是有点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你说命运拧了麻花嘛，又不尽然。不过小樱还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接触的——宇智波佐助是可靠的同伴和朋友。他很好。 下忍们陆陆续续的被赶过来的上忍接走，最终只剩下了鸣人佐助和小樱。 小樱见此倒也不吃惊，说到底就没指望过旗木卡卡西会准时到，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书一起看了起来。 于是因为宿醉形象不好被三代‘留堂’而姗姗来迟的卡卡西，看到的就是佐助在看忍者书；小樱在看一本言情小说；鸣人……看来暂时还没有从酒精反应中摆脱出来。 见果然是卡卡西来带班，佐助想了想还是摇醒了鸣人。 “唔……佐助……” “鸣人，别睡了，毕业会已经结束了。我们的上忍导师来了。” “什么啊……是卡卡西大哥嘛……过程什么就别走了，头疼，呼~~~~” 卡卡西危险的眯起眼睛，结果手上的小黄书还没敲到鸣人的头，手腕就被佐助抓住，对方同样有点危险的眯眼，“卡卡西，你以为是谁造成的？” 卡卡西一下子泄气了，“你这么宠他迟早要出事的……”话说佐助这家伙最近几天速度又见长，这样下去我可是彻底压不住他了，唔，歹势……！ “实话实说罢了。”佐助放开卡卡西，对着瞪大眼睛长大嘴巴彻底没形象的小樱点点头，“见笑了。” “木有木有。”小樱狂摇头，话说……她之前就有种佐助在把鸣人当儿子养得错觉……啊呸呸呸，小樱你魔障了，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囧事啊！ “嘛，虽然很想说让大家自我介绍一下，不过鸣人这家伙的状态怎么也不可能了，那么佐助，你就代替他走下自我介绍？名字啦，最喜欢的，讨厌的，还有目标。” “漩涡鸣人。”佐助指了指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小狐狸，“最喜欢的是拉面，讨厌我教他礼仪，目标是成为火影。” 礼仪？！小樱的脸孔扭曲了下，而后看着佐助的目光敬仰度升级——这个尝试好勇敢好伟大……虽然显然不怎么成功，但是……勇气可嘉！ “宇智波佐助。没什么特别喜欢，也没什么特别讨厌。目标……”佐助沉默了，“有。” “喂喂……”卡卡西觉得其实佐助还是很有问题的，虽然想知道他的目标是什么，不过现在不是好时机。 “好吧，那么就剩下你了。” “我的名字是春野樱。最喜欢看书，最讨厌暴力。目标是能够尽全力帮助重要的人！” “恩，不错不错。”虽然没有人要求，卡卡西还是自我介绍到，“如你们所知或者所见，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今天开始就是第七班的指导上忍了。不过，在正式接手下忍这个称号前，你们还有一项测试尚未结束。” 一片寂静，没人给面子的追问，卡卡西望天花板，死鱼眼更加无神了，“就是生存演练。这是只有我们四个才能做的任务，具体测试要求明天我会和你们定。”卡卡西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按老规矩，“明天四点钟在第3训练场集合，另外不要吃早饭，会吐的。”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卡卡西隐藏在面罩下面的脸皮抽动了下。 他很怀疑就算真的看到什么诡异的东西，会吐的人中应该不会有佐助和鸣人的。 果然对上自己熟悉的面孔做起导师压力就大了，继续默哀自己远去的悠闲生活——这批学生，不能像之前那几批甩掉了……唉唉…… “那么就这样吧。现在解散！”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西的苦逼生活要来了 ☆、第十四章生存演习（下） 狐狸窝里若是跑出个狼崽，除非小狐狸有后爸。 ——《一封休书糖果缘》by肖羽 第二天一大早，小樱犹豫半晌还是4点到了那里。鸣人和佐助已经倒了，只不过……小樱看着鸣人盖着毯子呼呼大睡的样子各种囧——这厮有准备的让人好想抽！ “别介意。”佐助对小樱说，“卡卡西大概至少要5个小时后到，你也可以睡一下，鸣人给你也带了一床毯子。” “……好。”小樱果断决定有佐助撑腰，求补眠拒绝虐待！不过有件事她还是很好奇，“你和鸣人很熟悉卡卡西老师的样子？” “卡卡西是我的监护人，自从鸣人搬到宇智波后，他也算鸣人的不乖名监护人了吧。” “你和鸣人一起住！？”小樱的声调猛然拔高n个八音。 佐助有些迷茫的看了眼莫名激动起来的小樱，“卡卡西也和我们住一起啊。” “……”小樱嘴里冒出了白烟。 一个很不纯洁的词在她脑子里无限刷屏，尼玛的，我太不cj了！小樱唾弃自己。 “所以我们知道卡卡西大哥的作息。”被小樱吵醒的鸣人懒洋洋的蹭蹭毛茸茸的毯子，“一般来说如果没有任务的话，卡卡西大哥早上5点准时起床，然后会去慰灵碑，6点半回来给我们做饭吃，之后再去慰灵碑或者三代爷爷那里报到。” “那……你们今天还这么早到？” “因为卡卡西大哥说四点嘛，现在他的身份好歹是指导上忍，这点面子总得给。” 在小樱刚感叹此鸣人比原著鸣人有思想觉悟多了的时候，鸣人抱怨道，“反正佐助这么说的，不管之后我到了如何，人必须准点过去。” 于是……还是佐助吗？ 小樱眼神游弋了下。 “佐助，你不休息下吗？”小樱还算厚道的这样问。 “是啊是啊。”鸣人立刻符合，掀起自己毯子一个角，“一起睡吧。反正卡卡西大哥不会早到的嘛。” 噗…… 小樱猛的捂住鼻子缩进毯子，虽然她很确定鸣人说这句话无比自然眼神亲切……但是对不起，yy无罪！ 佐助摇了摇头，“我不要紧的。” “哦……”于是小狐狸奇怪的看了眼将自己整个头蒙住的小樱，钻进毯子继续睡。 9:30的时候，鸣人爬起来，叫醒小樱，卷起地毯，收拾收拾，开始做热身运动。 10点的时候，卡卡西到了。 “哟~早上好~大家。” “早上好。”小樱乖乖的打招呼，ps，虽然4点准时到，但是，吃饭这件事小樱是不会马虎的！当然佐助和鸣人也都吃了，毕竟卡卡西说了吃了会吐，那么自信不会吐就能吃了嘛。 卡卡西看他们精神饱满的样子，以他对鸣人佐助的了解，大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多说废话，拿出一个闹铃放木桩上，“12点前抢到我的这两个铃铛。”非常言简意赅。 “只有两个铃铛哎。”鸣人指，“不是应该三个吗？” “不是哦。”卡卡西乐了，还是有人上钩的嘛，“抢到铃铛的会正式成为下忍，不过铃铛只有两个，你们要怎么分配就看你们自己了，换句话说，你们三人中，总会有最起码一人要回忍校重修一年的。” 这句话完全是扯蛋，之前的学生他说了算，但是这一组……鸣人和佐助，三代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劳力，何况如果真让鸣人回去，学校老师一定会揭竿起义的！鸣人和佐助过，小樱就必定过，三人一组是历来的规矩。小樱理论和佐助是并列第一，这个班级也算是人才济济，三代算是有心了。 “太过分了，卡卡西大哥~！” “够了，鸣人！”卡卡西脸色一板，带上了具有威胁意义的危险气息，让小樱和鸣人都下意识的一个瑟缩，“现在的我可不是你的卡卡西大哥，我是你的上忍导师，换句话说，我是你的上司。现在，我刚才说的都听明白了吗？” 小樱忙不迭的点头，鸣人被难得认真的卡卡西震住，也乖乖的点头了。 “那么……开始！” 话音刚落，三道身影向着不同的方向闪去。 忍者基本的隐蔽，做的都不错。 卡卡西感受了下几人的气息，这样想。不过佐助没有刻意隐藏气息，比那会儿和他对练的时候存在感都强，卡卡西摇摇头，佐助的话，应该知道自己这场测试的目的吧。不过他是不会对鸣人说的，虽然宠鸣人，但是该严厉该让鸣人成长的地方，佐助比他还要放手。 为了达成目的，卡卡西主要考验的还是小樱和鸣人，至于佐助……卡卡西望天，那家伙的成长速度快的惊人，要从他手上拿铃铛对于佐助而言可不难。好在他没打算这么做，不然打到天黑这测试也别想结束了。 鸣人不是省油的灯，敏锐的感觉到卡卡西追来，用了佐助教他的影□之术拖住卡卡西一下后，干脆的蹦跶去找佐助——求帮助求合作求围殴卡卡西！ 可惜诚如卡卡西所想，鸣人这次是别想找到佐助作帮手，找了圈意识到佐助避开的鸣人苦思冥想后，立刻转移目标找小樱——求帮助求合作求围殴卡卡西！ 最后的结果是两个孩子苦战一番后被灰头土脸的埋的只露出一个头。 “嘛，其实挺有趣的。”卡卡西蹲在俩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伸出手夹住一把破空飞来的苦无。“哟，出来啦，佐助。” “差不多够了吧。”佐助平静的叙述。 “那可不是你说的算呐。”卡卡西笑着说，不过状态和对鸣人小樱时完全不一样了。 之后，被埋在土里的两位就看到了一场相当有水准的打斗——就是观众席比较劣质不太好……真的。 佐助速度非常快，下一秒就出现在卡卡西面前；不过这个速度，卡卡西依旧觉得对方有所保留。两人连切磋的实力都没有用上——目的在于抢夺铃铛和保护铃铛的所有权。 卡卡西向后退去的同时甩出手里剑旨在逼退佐助，不过对方很快的移动了位置，躲过了手里剑还能持续欺近。 “啧。已经练到这个地步了么。”卡卡西想到当时佐助是要他帮忙做过类似的训练，那时候佐助还不能如此娴熟的调动身体的行动和配合。“那么……”他迅速的结印，“火遁——豪火球术！” “佐助！”距离过于近，即使知道佐助比原著中厉害很多，小樱还是忍不住叫了声。 “放心啦放心啦，这种术杀伤力就算大，打不中佐助也没用。”鸣人兴奋的脖子伸的长长的，“佐助加油！” 小樱吃了一惊，忙回头看向那边，果然佐助身形一闪，火球术就出现在他后方，扑了个空。 “……好……好快的速度，都看不清……！”她喃喃的说。 “那是，我还没见过比佐助速度更快的呢。”鸣人骄傲的好像这么厉害的是自己似的，“卡卡西大哥都败在佐助的速度下了呢。” “怎么可能，那一定是卡卡西老师留手啦。”小樱下意识的就这样反驳，好笑的说。 鸣人不爽的扁嘴，“绝对没，那天宇智波后山都被毁了一大片，最后佐助还受了很重的伤呢。要说留手，那也是佐助留手了，要不是他最后把那个什么一千只鸟叫的术灭了，卡卡西大哥才应该是重伤的那个，结果居然只是轻伤。” 在战斗却也分心的卡卡西听到鸣人明显怨念的话，脚底差点打滑，那个死没良心的兔崽子！ 不过那件事的结果也是卡卡西没有想到的，让佐助重伤，是他的失策。 见卡卡西皱着眉头眼光瞄向自己的某处，佐助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的叙述，“本来就是我要求你陪我练习的，第二天你还要出s级的任务，当然不能受伤。” 卡卡西神色一黯，“佐助，我……”却不想觉到不对，但是太迟，伸手一摸，腰间已经空了，再看对面，佐助一个后空翻回到地面，手上缠着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鸣人的欢呼声。 卡卡西横看竖看佐助平静的脸，有点吃不准佐助刚才的那番话究竟是为了让他分心还是什么……不过他也知道，那句话，是真的。 他一直明白佐助是真的那么想的。 他真的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孩子。 总之，最后卡卡西的铃铛还是被抢走了，卡卡西倒是不惊讶，佐助没这能耐他反而会觉得失望。时间不偏不倚12点差5分。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分配铃铛？”卡卡西意思意思的问，懒散的紧。 “哎？真的要分啊？” “你以为是假的么。”对于鸣人讶异的反应，卡卡西很郁闷。 “因为佐助完全没给我支招，我以为不过是个形式唬人的嘛。”鸣人的抱怨让卡卡西对着佐助投去幽怨的眼神，“好吧，好吧。”他说，“反正正如佐助料想，是要测试你们团队合作精神。” “啊，这个我知道，‘忍者要沉着冷静、仔细判断！ 打破忍者世界规则跟铁律的人，我们都叫他废物。可是，不懂得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就是这句话吧。”鸣人转头，看到佐助点点头，面露得瑟，“我果然没记错。” 卡卡西肩膀一垮，他怎么就忘了，这话在之前给这两个孩子修炼的时候早就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也难怪鸣人都能背的很熟。 小樱干笑数声，这句话也算是火影中的经典，就是这种情况下出现多少有点微妙。至少气氛是肯定没有的。 “我说鸣人，这句话你是记住了，你能做到哪个？”卡卡西见不得鸣人得瑟，没好气的说。 “只要佐助在，全部没问题！”鸣人抬头挺胸，觉得不够又补充，“佐助是万能的！” “……”x2 佐助露出了丝笑意，拍拍比他矮点的鸣人的金色脑袋，“好孩子。” “……”x2 喂喂，这个相处模式没问题吗？ 真的没问题吗？ 都没人想要吐槽吗？ 就这样，在其实有点乌龙的状态下，第七班成立了，而卡卡西在鸣人曰给新加入的同伴春野樱接风顺带庆祝几人正式成为有保障的下忍被成功敲诈了一顿。 不过在佐助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卡卡西没敢带着鸣人去居酒屋，最后还是在拉面馆解决。小樱倒是想要尝尝清酒，但是她刚指着清酒，就被卡卡西抽掉了菜单，“嘛，女孩子还是不要喝酒好哦~”小樱奇怪的看着卡卡西似乎在冒汗的样子，然后她听到了佐助冷冷的说，“你们想喝酒我是不会拦的。” 小樱觉得脖子发凉，反正没人敢真的点就是。 第二天开始就是一系列的d级任务，小樱和佐助同时都有了一种当年高中大学期间打杂兼职的重温的复杂感觉。对于这种任务，虽然原因不同，可是三人确实都有不同程度上的厌烦。 卡卡西倒是使唤人使唤的很欢乐，自己躲在树荫下看书，顺便看看佐助借着任务教另外两个孩子修行，偶尔觉得看着下一代的成长，也是不错的感觉。 在做了接近一个月的d级任务后，鸣人受不了了，吵吵嚷嚷的要c级任务。 鸣人已经被卡卡西和佐助养得鬼精灵的很，知道这事三代有最终决定权，因此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纠缠三代。三代被弄的不胜其烦，忽然就有了作弄的想法——不能总是被鸣人陷害是不，偶尔也要让老人家扳回一局嘛。 于是他抽着烟应下来，让卡卡西班领一个c级任务。 “什么样的任务，保护大名还是保护公主~？”鸣人星星眼。 ‘那种任务都要上a级吧，至少是b级。’卡卡西暗想。那可是群有钱人哟。 “呵呵，还真让你蒙对了一半。”三代笑，“那是火之国大名独生子的手下，那位已经交代下来，要我们这里派忍者和这个人走一次，完成一个探查的任务。” 这一次，卡卡西抬起头，眉头微微蹙起，“那位……” “恩，他可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的火之国大名哦。火之国没人能越过了他去。”三代这样解释，看着鸣人眼睛亮起来，“现在虽然还没上位，但是他给他父亲提议的一系列政策都是很不错的。” “什么时候去？”又是皇族权贵又是出村探险，鸣人被彻底引诱了。压根没注意到不妥。倒是小樱在初时讶异了下居然不是那个猥亵造桥师后，松口气之余觉得有些不妙——政治家啊……不是她有偏见，但是似乎表面越声明旺的越要谨慎……希望别出什么不好办的是非。 “明天早上9点村口集合。”三代干脆的下令，“现在你们回去准备下带出村的东西，然后好好养精蓄锐一下吧。” “万岁~”鸣人欢叫了声，毫无心机的就奔走了。 接什么任务，佐助倒是无所谓的，也就和小樱一起缓步离开。 留下旗木卡卡西。 “三代目，这次的任务……” 这个时候，三代才正色，“其实大名之子给的是s级任务的钱，这次的任务比较特殊，所以对方并不希望我们以s级来记载。” “如果是这样……” “要避人耳目，也就只能派c级任务阵容出动，这样对方也更加不会察觉。”三代摇头，“你也见过对方，他不是会乱来的。对木叶也算敬重支持，这次他与其说要求，不如说来找我商量过。确实是个探查任务，但是发生什么真不好说，如果顺利，也不过是c级的级别。不过……” 如果不顺利的话…… 卡卡西接过卷轴，随着读的深入，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头蚊子了。 “明天和你们会合的会是那位的心腹，你可以信任。”三代说，“佐 助的实力不容小窥，鸣人和他配合的也很好，春野樱在这一届毕业的孩子中也是在他们之后最优秀的。其他就要靠你随机应变。” “我会尽力。” 三代这样说，必然已经是考虑的相当细致了，恐怕除了他们这一组，其他都没有他们适合。卡卡西决定回去休息，不过那几个孩子的待遇也够好了，除了d级外，第一次就是s级的任务。这次可真要……小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潜水。。。。磨牙。。。 哼哼。。。。。。。。。炸毛 ☆、第十五章死神边境——骨中花i 别去触碰从白骨里开出的花。 ——《不朽》 第二天一大早，兴奋的几乎一夜没睡的鸣人就拖着佐助和卡卡西来到了村门口。 卡卡西心说，到时候等着你熬不住睡过去。 相比之其他人的一无所知，知道这次任务实质的卡卡西心理压力显然重些。远远就看到一个清秀的少年在和村门口和出云子铁在说些什么，卡卡西看了几眼，虽然对方似乎用了变身术，但是动作姿态没有刻意掩饰，卡卡西很容易的认出他就是那个之前跟在大名之子的人。 “哟，卡卡西，你来啦。”子铁见到卡卡西一行，熟稔的打招呼。脸上愉悦的表情尚未退下。卡卡西知道出云和子铁其实是相当单纯的人，像是眼前这位清秀有理又谦柔的类型，本就容易博得他人好感，出云和子铁更不用说了，看上去是详谈甚欢啊。 然而卡卡西倒是心下有点计较，他不否认和对方几次的相处并没有发生不愉快。恰恰相反，两个人合作的是不错的。但大名之子实际上是个厉害角色，将他的老子压的死死的，即使对方看上去再无害，卡卡西也直觉的觉得对方绝对不是可以对付的。而能让那个青年当做心腹的唯一一人，又会简单到哪里去？恐怕若是真的有了冲突，对方的獠牙，杀伤力比几个影级忍者还强。 “旗木上忍。”那少年看着卡卡西，友善的打招呼，“好久不见。” “啊，好久不见……”卡卡西顿了顿，用了变身术应该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理论来说，也会用另一个名字才是。 果然，对方很从善如流的接过后面的话，“你们就是这次任务的组员吧，我的名字是藤崎离，请多多指教。” “我叫漩涡鸣人。”对于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友善的大哥哥，鸣人看上去很是喜欢。“以后是要当火影的男人！” “了不起的志愿。”藤崎离眼中的真诚让鸣人激动的就差没团团了。佐助看了藤崎离几眼，那双黑眸很纯粹，似乎真的是在鼓励鸣人的样子。 这家伙，不是演技特别好就是本性如此。佐助想，他也不是不谙政治，火之国大名之子的鼎鼎名号和事迹，这几年他也没少听到，确实是个有手段的。他当然不可能让一个单纯的人做心腹，不过一个很会演戏的人，也是不会要的。 只要是演戏，总有人能拆穿。 所以真正的优秀上位者，在选人的时候，不会选那种‘刻意’之人——刻意温柔，刻意真诚。 这边鸣人和藤崎离欢快的聊上了，很快小樱也背着包到了，在看到藤崎离的一瞬间，小樱愣了下，总觉得这个少年的轮廓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我的名字是藤崎离，是这次委托任务的……负责人。这位小姐是……？” “啊，我的名字叫春野樱，请多多指教。” 也许是记错了？打量了下这个黑发黑眸的清秀少年几眼，在确定挖不出记忆的时候，小樱果断放弃了。 人到齐了，一行便事不宜迟的赶路。在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了老半天后，围绕着‘大名之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的鸣人终于想起了更重要的问题。 “我们这次究竟是什么任务？” 这句话问出来后，藤崎离似乎有些诧异的看了鸣人一眼，随后看向回过头卡卡西，“你们的导师没有告诉你们吗？” “卡卡西大哥只说是个c级探查任务。”鸣人睁大眼睛，不太明白为什么卡卡西和委托人之前所产生的分歧。 “啊……这样。”藤崎离想了一想就明白了，怕是卡卡西也吃不准这次任务的保密程度有多少，因此才不好多说。他笑着对卡卡西点头示意了下，而后说，“也是，毕竟任务内容算是机密——除非委托人自愿告诉第三方。” “~~~~~~~”鸣人眨巴着眼睛，满眼写满了‘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告诉我告诉我吧’的渴望。 “！”春野樱倒抽了口气，好可爱，好想捏啊……她想。 为了防止自己自控能力归零做出怪阿姨的举动，春野樱往佐助的方向挪了挪。 “呵呵，鸣人，你知道火之国在五大国之中的位置吗？” “……”鸣人默，问他理论还不如要他命。好在对方似乎也不在乎他能不能回答，继续说下去。 “火之国是整个大陆的中间地域，土之国在火之国的西北方，而西南方是风之国；相对这两国的东北和东南方则分别是风之国和水之国。”藤崎离含笑叙述道，“未大人这次需要探查的地方，则是火之国的北方极地。” “北方……”在鸣人纠结这句话的地理的时候，小樱惊讶的问，“可是火之国的北方没有任何国家啊。”本以为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探查，才会用上忍者，但竟然不是？ 藤崎离点点头，“是的，我想你们在忍者学校，应该并不知道，火之国的北之极地的意义吧。”他说，看向了卡卡西，表示接下去的话，可以让卡卡西解释了。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没有推辞，见几个小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这里，他懒洋洋的开口，“嘛，其实火之国的北之极地一直都是禁地。据说那里有个火山口，不过主要原因就是，无论是谁，凡是到过那里的人，没有人活着回来。之前有些其他国家的军队或者忍者想从北方绕过来进入火之国境内，但是……入了那条边境，再次出现的……却没有。所以后来那里就被称作为死亡禁地，也有人称那块区域死神边境。” 小樱和鸣人脸色一白。 “也许……是回到自己的国家？”小樱猜测。 卡卡西神色有点凝重，他猜不透大名之子的举动，尽管三代目说对于死神边境，大名之子的意思是绝对是活人能应对的了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一路上，那种隐约而不祥的预感从未消散过。“不，自从踏入那道边境线后，没有活着的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曾经在第一次忍者大战更前夕，雷之国和水之国派出了联军想要攻陷火之国，但是那近一万的军队，在进入那道边境线后，就消失了。” “……死了？”鸣人哆哆嗦嗦的问。他害怕死了这类东西。 “……不知道，但是肯定没能活。”卡卡西说。 鸣人的脸一下子青了。小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忽然想去接那个造桥老头的任务了，就算再欠抽也比这么恐怖的东西好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要求一个上忍和三个下忍来完成这次探查？”佐助沉着的问，“你的那位那人很有把握？” 说到那位大名之子的时候，藤崎离的脸上露出一种纯粹的笑意，卡卡西注意到那张脸上带着儒慕的神色。“他去过了。” “什么！？”卡卡西失声。 “是的，您没有听错，旗木上忍，未大人曾经带着我去过那里。不过……”他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有些东西却必须忍者去才行。” 卡卡西这下明白了，只是其中某个事实实在难以让人置信——死神边境，那是历代所有忍者都趋之若鹭之地。连当年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不愿意踏足！一个大名之子，居然带着随从去了，还能安然归来！？天知道这件事如果散播出去，会引起多大的马蚤动。 许是看到卡卡西阴晴不定的神色，藤崎道，“其实里面真正造成危险的地方……只要避开就可以了。” “应该没真么简单吧？如果仅仅是如此，那么历代葬送那里的精英不都成了笑话？”这句话卡卡西说的难免咄咄逼人。 藤崎没有在意的笑笑，“自然是，他们能避开，却没有避开啊。那里有对谁都绝对避不开的‘诱惑’。我会尽量带着你们远离那个区域的。” 卡卡西眯了眯眼，没再说话。 死亡边境…… 他相信那位大名之子不会拿这个开玩笑，不得不说，这个任务确实激发了他体内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忍者的热血。 因为没人能活着回来告诉他人死亡边境究竟是怎么回事，因此那里面的未知，让人既恐惧，又好气，又渴望。 卡卡西也不例外。 鸣人显然也是如此。心有胆怯却没有退意，眼中战意满满，跃跃欲试。 注意到士气的变化，藤崎离的笑意加深，一回头却见佐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愣了愣，藤崎放柔声音问，“怎么了吗，佐助君？” 藤崎叫漩涡鸣人为鸣人，这不奇怪，因为鸣人就是个自来熟。 他叫卡卡西——旗木上忍，叫春野樱——春野小姐。但是却叫他佐助君？ 从之前就感觉到了，那种隐约的违和感。 “失礼了。”佐助这样说，下一秒，双眸蓦然变红。 藤崎离脸色微变，可是下一秒又掩去。倒是卡卡西挑了挑眉——不错嘛，即使没见过对方，也发现对方用的是变身术。 见佐助如此，鸣人一下子警惕的望向了藤崎，之前那种亲昵仿佛一下子就消退的一干二净——显然，他对于佐助更加的信任。 过了好一会儿，佐助双目两勾玉的写轮眼才褪回一片黑色，卡卡西笑了笑解释，“有时候为了任务的保密性，委托人也偶尔会用变身术哦。” 不想这句话后，佐助反而露出了一种难得的困惑的表情，“有时候？” “恩，不经常，但是也在接受范围内。” “这样啊。”佐助点点头，没再说下去。 其实如果卡卡西意识到不对能再多问几句，也许之后的事情，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他的那句‘有时候’造成了歧义，而佐助不动声色的态度亦是让某个重要的破绽被带过。因为佐助用写轮眼证实了对方没有用变身术；可是卡卡西以为佐助通过写轮眼看穿了对方的真实姿态，对佐助解释对方为什么用变身术！ “真是敏锐的洞察力。”藤崎离赞叹了声，放在背后的手，手心却已是一片虚汗。 极北之地其实离木之叶不是很远，赶了大半天的路，总算在黄昏的时候感到了。 远远望去，死亡边境中的一切都被白色的浓雾所掩盖，带着一种神秘感。不知是不是之前故事的关系，春野樱只觉得这片雾全是死气， (综漫同人)殊途第16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不禁打了个哆嗦。 “哟西，让我们一口气冲过去吧~~~”鸣人捋起袖子，干劲满满的就想冲进去，被藤崎眼疾手快的一手抓住后领。 “别急，让我们休息一晚，明早再去好了。” “哎哎哎，为什么啊？”鸣人大叫起来，要让他压下好奇心一晚上？！ 藤崎离深深的看了眼那雾，目光有一刹那似乎穿过了层层迷雾，望到了什么。他回过头，古怪的笑了下，“相信我……你们不会想要看到太阳下山后里面的景象的……” 配合着那些神秘不祥的白雾，藤崎离偏白的脸好像变得有点诡异，可就是快速的那么一下的感觉，让卡卡西都觉到一股凉意从脊椎串了起来。 下一秒，对方似乎又恢复了温润的样子，笑着说，“让我们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探查吧。” 一夜无梦。 佐助醒的总是偏早，可是这一次，卡卡西更早。佐助撩开帐篷，就见卡卡西皱着眉头对着那雾的方向看，连佐助出来的动静都没注意到。 “卡卡西。” “哟，佐助。”卡卡西愣了下，回头招呼了声。 “你很兴奋。”佐助陈述道。 卡卡西沉默了下，“也许吧……但是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不会愿意冒进。”他缓缓的沉声说，“虽然不应该，但是我确实做好放弃任务的准备。” 佐助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放弃任务，这无疑会是忍者生涯上的污点。 “我作为你们的指导上忍，有权视情况，以保全队伍人员为第一宗旨。” “……卡卡西，你不觉得你过于悲观了吗？”佐助尖锐的指出，“还没开始就萌生怯意，这不像你。” “佐助……你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卡卡西笑了下，凝重依旧不退。“你不知道，死亡边境究竟杀了多少人。实际上，我都怀疑，我们也许进去的那一刻，面前就是个死亡国度，一个用死人铺地的地方。” 死人国度啊……佐助听到这个，反而整个人更轻松了，还别说，他真的就和不少死人国度打过交道。拖莱塞斯的服，没当上光明骑士的他就总是被扔去xx死人国实习。只是…… “你不信那位大名之子？他对木之叶可是相当不错。” “如果不是他，我也许会直接回绝这个任务。不，也许不是他的话，三代都不会接。”卡卡西忽然停住，因为他看到藤崎离已经出来了。 “准备好收拾下吧。”他依旧笑的温润，周身的气息却慢慢变得凌厉，“我们要出发了——要赶在太阳下山前出来。” 深深吸了口气，一行人踏入了迷雾之中。几人的距离都不远，即使雾大，也能朦朦胧胧的看到对方的身影。大约15分钟后，雾气似乎因为几人的深入而慢慢变得稀薄，最终散去。 那一刻，除了藤崎离，其他所有人都深深的抽了口气。 春野樱和鸣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张大嘴，似乎想要发出尖叫，偏偏被什么卡住了般。卡卡西虽然没有他们那么狼狈，可是脸上也浮现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藤崎离一直在关注佐助动向，见他只是在最初的时候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后，就没再有所表示，勾了勾嘴角。 明明身后还有稀薄又白的干净的雾气，但面前所入目之处，竟然全是腐尸！那些尸体全部都已经腐坏，肉连着骨，让人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他们一个叠一个，又一个挨着一个。整个天空都被渲染成了绿色 的带着腐烂味道的气体。脚底下偶尔空出的小片土地已经凝成了黑色和接近黑的红。 没有乌鸦，没有苍蝇，没有蛆，也没有其他生物，诡异的是，却有植物，绿油油的一片片，似乎还长的极好。在周围环绕着一圈一圈的。却纠缠到尸体的身上。 死亡之境……名副其实的，已经由多少人，堆砌成了一个腐尸的国度！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大黑字！！！ 你们逼我的。。。。磨牙。。。。 现在你们留言的规律就是这个↓↓↓ 作者求留言→潜水冒泡→留言增多→作者高兴→继续潜水→作者炸毛→潜水顺毛→留言增多→作者高兴→继续潜水→作者炸毛………………………………………………………… 你·们。。。。。。。。 给大家看个聊天记录 tat 看你们还忍心霸王我不！ 花花0:36:47 亲爱的！！！tat 花花0:37:37 我又不能回复留言了！！！救命！！！ 媳妇0:37:44 …………………………我不想上你号！！ 花花0:38:26 。。。。。。。。。。。。。。 花花0:38:32 t_t来yy ，我说话你帮我回复一下吧 媳妇0:38:34 咬牙，你妹的 花花0:39:07 我也不想啊 t_t 殊途这文一开始申请的时候就是0积分，一直都在抽，我几乎没办法回复……但是读者给我留言我要是不回复我又不好意思，觉得对不起她们啊 t t 帮帮我吧亲爱的 媳妇0:39:21 ………………好 ＝ ＝|||||| 你这个强迫症真可怕 花花0:39:31 爱你 ＝333333333333＝ ＝＝＝＝＝＝＝＝＝＝＝＝＝＝＝＝＝＝＝＝＝＝＝＝＝＝＝＝＝＝＝＝＝＝＝＝＝＝＝＝＝＝＝ t t 你们太狠心了…… ☆、第十六章死神边境——骨中花ii 别去触碰从白骨里开出的花。 ——《不朽》 “さて、行きましょう。（那么，我们走吧。）”藤崎离神态自若的对着他们笑，率先踏出脚步，他的脚踩在那些尸体上，发出了‘噗’的声音。也许是腐化太久，都烂了的缘故，连清脆的断骨声都没有出现，只是这样反而更让人难以忍受。小樱觉得胃翻滚不已，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曾经的法医朋友对于福尔马林的味道没有任何的不适，因为在闻到真正尸体的味道后就会觉得，福尔马林的味道并非难以承受。 而卡卡西对于藤崎离的好感却下降不少，毕竟在这种境况下笑的如此若无其事继续打算完成目的的人，他实在难以给予信任。 习惯性的调整了下挡在眼前的护额位置，卡卡西抬脚跟了上去，感受到脚底下那种触感，饶是他也微微皱了下眉。他回过头，见弟子们都紧随其后。不过是第一次的任务，这种景象，实在是过分了点。好在虽然可怖，却已全是死人。比起当年忍者战斗对付活人，某种程度反而是练习胆量的安全场所。 很快卡卡西就知道他这个想法多么离谱了。 走了一段路后，藤崎停下脚步，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卡卡西惊讶的看到不远方有巨大的石窟。不知是天然形成亦或者是人工所建，那石窟看上去阴森森的像是张大了嘴的无齿人之口，看不见底，让人有种有去绝对无回的恐惧感。即使离了些远，也仿佛听到了亡灵的悲鸣。尽管卡卡西很清楚，那不过是风穿过山洞的声音罢了。 此时的鸣人早就受不了一路上诡异的安静，他急切的想要发出些什么声音来打断这种沉重的气氛。 “呐，东西就在这洞里吗？” “是啊。”藤崎这样说，却没有挪动半步。 鸣人大叫一声，“那就一股作气拿了跑吧！”多少有点像是给自己鼓气的样子，鸣人不负他一根筋之名，攒足勇气就朝着那边冲过去，卡卡西拦都来不及。 小樱看着藤崎停下脚步的前方那一群尸体，看出了什么，脸色一白，“等等，鸣人，前面那是……！” 可是鸣人横冲直撞的动作远比小樱说话的动作快，那一刻，他已经跨到了藤崎的前面，也因此一下子身体下陷，发出‘哗——’的水声。 “鸣人！！”小樱大叫，本能的就往那里冲。 卡卡西动作更快，在鸣人彻底沉下去前，一把拎住鸣人往岸上带——藤崎之所以会停，因为横贯着那洞窟的，是一条河，河上密布了腐尸，黑压压的一片，才让人没有意识！ 只是卡卡西也来不及质问藤崎为什么不出口提醒也不出手拦住鸣人，水底忽而伸出一只枯绿的手掌，猛的抓住了鸣人的脚裸！ 鸣人和小樱一下子就吓傻了，卡卡西也一愣，本能的加重了力道，没让那只手将鸣人重新扯回尸河。 与此同时，白光一闪，卡擦的声音伴随着让人一下子毛骨悚然的惨叫，那只手掌被生生斩断，掉在藤崎脚边。只是明明已经被断，那整只手却还在挣扎的跳动，让人想起被斩了头身体依旧在神经性抽搐的鱼，小樱瞬间就觉得头皮都发麻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鸣人惊魂未定，因为之前身陷尸水，身上沾了些黑色的物质，也不知是长年尸体腐化下来的腐蚀物还是什么。鸣人只能尽量不去想，他可以对未知的挑战和敌人跃跃欲试，可是这种非人的可怕存在，实在不是他的菜。 “当然……不是人的东西。”一边看到全场的藤崎勾了勾嘴角，似乎刻意看的这场好戏，“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不要去探究的好。那东西真正的模样，怕是你们不会想要知道。” “你见过？”用水系忍术弄干净白牙，佐助将白牙收回鞘中，淡淡的看着藤崎，问。 “……啊。”这个时候，藤崎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波动，似乎不怎么愿意回想起，“那时候，我想着即使让我面对一群s级忍者的围攻，我也不想再见那个东西。” 人的想象力总是无限的。看到这个手掌，联系着让人炸头皮的惨叫，一地的腐尸，卡卡西都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期待解开这个谜题。 倒是佐助镇定依旧，让卡卡西对他的评价再度横跨几个档次，“那么，你打算怎么到那边去？”佐助对着那尸河抬了抬下巴，“应该不止一只吧。” “那是自然，如果速度迅速，就不会被他们抓到。”藤崎也爽快，直接给出了解决的方法。 卡卡西了然，“我带鸣人；佐助。” “恩。”佐助点点头，弯下腰背对小樱道，“上来。” 小樱怔了怔，立刻明白了佐助的意思，这种境况下也实在难以产生羞赧，小樱爬上了佐助的背，暗自庆幸自己不是很重。 藤崎见几人已经准备就绪，一马当先，用浮尸当借力，极快的向着河对岸跃去。 接着是佐助，跟随着藤崎的路线，一步不差。即使是大名之子的心腹，却绝非能托付后背的良人，他的行为带着目的和试探，他们第七班能做的只有保持警惕，并且将其危险度降到最低。 最后卡卡西垫底。 一路上不断响起哗哗的水声，那是来自不知多深的水底伸出的不祥的手掌，试图抓住想要越过河的活物。 趴在佐助背上的小樱完全不敢睁眼，只祈祷这次所谓探查任务快些结束。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佐助停了下来，“到了。”她听见他清冷的声音。 小樱睁开眼下去，然后就见卡卡西几步跃了过来。 随后她几乎立刻就后悔自己忘了卡卡西身后一眼——即使所有人都已过岸，那些连骨肉带着海苔的枯爪一只一只的还在黑色的水面上，透过腐尸在到处摇摆乱抓。远远看去一排排的像在挥手。 “别担心，我和卡卡西会护你周全。”小樱感到自己手上一凉，原来是佐助握住了她汗津津的手，“还有鸣人，真有危险，横竖他总会挡在你前面。” “对啊对啊！”鸣人一听这话，立刻符合道，急着从卡卡西背上跳下来。 看着佐助平和的黑眸，一直有着莫名恐惧的小樱慢慢的安定下了心。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呢，宇智波佐助是木叶第一新人，旗木卡卡西亦是木叶数一数二的高手。刚才佐助瞬间就能斩断那只不明生物的手，对方也无法做什么，何必自己吓唬自己？ 这样想着，小樱深呼吸了几口，看上去冷静了不少，“恩，谢谢你，佐助。” 见此，佐助点点头，松开了手。卡卡西严肃的看着藤崎，“那位大人想要什么，你总是最清楚的。你在前面带路。我会跟着，鸣人小樱你们跟着我，佐助你殿后，留神身后。” 不用进去，光是多年来腥风血雨的直觉，就让卡卡西觉得这个山洞万分凶险，只是前有虎后有狼，卡卡西还不得不防藤崎做出什么。好在佐助的实力让他能够安心。也许没有佐助，他早会连河都不过，就此放弃任务。 现在，他倒是想看看，那位看似和和气气好说话的纯良火之国未来大名，想要搞出什么花样来了。 “也好。”藤崎没有任何意见，抬脚就想走，被佐助叫住了。 “等等，你既然来过，那么里面有些什么，要注意什么，事先说一下如何？”佐助这样说。 卡卡西没有吭声，不是没想过问，但是他觉得对方就算说未必会是实话，既然如此不如不问，免得还先入为主被误导。 “有什么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活着的人。”藤崎诡异的笑了下，“至于忠告，我只能说……千万不要落单，如果落单了，那就想办法自裁吧。因为你们会发现，面临某些事远比死亡来的好……还有就是……意外随时都会发生，要随机应变。” “意外？” “是啊……各种你想象不到的意外。还有问题吗，宇智波君？” 宇智波君？ 佐助迎上他的笑脸，重复了一遍问题的重心，“敌人是谁。” “是这整座石窟……不，也许是死神边境中所有的一切。” “攻击有没有效果？” “如果你能压下恐惧之心，就有。”藤崎的回答很干脆。“还有问题吗，宇智波君？” 佐助摇了摇头。 “那么，我们这就走吧。”藤崎走了两步，没有听见跟上的声音，疑惑的回过了头，却见卡卡西神情肃穆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旗木上忍？” “藤崎先生。”卡卡西一字一句，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次任务，我作为小队的上忍，决定放弃。” 藤崎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随后他皱了皱眉，显出了不悦来，“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旗木上忍就先失去了勇气吗？真是让人失望。” “捕风捉影？未必吧。”卡卡西冷冷的说，“之前那些东西也不过是个开始，也就是恶心了点，实际杀伤力却没有，但是……这里终究是……死神境地。” “所以你胆怯了？”藤崎似乎饶有兴味的这样问。 “是。”卡卡西坦然，“我确实既恐惧又好奇，可是我不能拿我弟子的性命做赌注，满足我本身的好奇心。这个石窟应该是凶险无比，即使在我说出那样的队列情况下，你依旧妥定的说出‘落单’后的建议，那就表示，来过一次的你很清楚，在那种在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让队伍失散的队形下，都绝对会有什么迫使队伍被冲散。”若是佐助落单，卡卡西还能抱有侥幸他会脱离险境，可是还有鸣人和小樱，这两个人真的落单，怕是单单恐惧就足以让他们崩溃。更别说这石窟中会有什么样凶险的敌人或者物种等着他们。 “倒是进退有度，有自知之明的。”藤崎毫无赞赏意义的说。“的确，死神之境绝非徒有其名。如果你真的如之前所想让我们所有人进去，有可能能出来的，也只有寥寥几人，全部出来的可能性根本没有。可是，你如果把他们留在石窟外面，会招来什么也不好说呢。” “所以我放弃这次任务。” “这可是忍者的污点啊。” 卡卡西沉默的看着他，神色没有一丝的动摇，却懒得回话了。 “卡卡西老师……其实……”鸣人刚开口，就被小樱猛的扯了下。小樱知道鸣人好奇心重，但这种时候，还是应该相信卡卡西的判断，实际上，小樱也绝对相信卡卡西的判断，何况佐助也没有反驳不是吗？ “……好吧，就依你们。”最终藤崎妥协了耸了耸肩。“未大人说过无需勉强。不过不得不说，也许你的判断是对的。” 见此，小樱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 可惜安心太早。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背着鸣人的卡卡西脸色难看——无论他们怎么走，都再也找不到归去的路了，也没有那片白雾。 似乎他们就在池塘的外围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都会回到诡异的石窟前面来。腐尸池子的手在他们无数次从河上跳过的时候，愈发的马蚤动了起来，剧烈的黑水和那些尸体都在翻滚。 藤崎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怎么会……之前……没有这样的……” 他们出不去了。 “要么进石窟另找出路，要么就破这个局，没有别的出路。”佐助下了判断。这个地方，确实很邪。 那么……要怎么办呢？ 卡卡西咬了咬牙，拉起护额，露出了血红色的写轮眼，勾玉，缓缓转动。 景色却不变。 死神边境，似乎开始慢慢浮现出，它那无活人出的本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石窟中究竟有什么？ 神秘的大名之子想要什么？ 在佐助命悬一线的时候，赶到并救下他的宇智波鼬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不远处似乎在注视的莱塞斯为何又没有出手救下卡诺恩？ ☆、第十七章死神边境——骨中花iii 别去触碰从白骨里开出的花。 ——《不朽》 “怎么办？”藤崎问。但是他的声音却并不是特别的紧张。即使之前似乎也是吃了一惊的样子，可是镇静下来的速度相当之快。 进去还是滞留在外，是个很好的问题。 “兵分两路。”佐助沉吟了下，他看了藤崎一眼，“藤崎和我进到山洞里，卡卡西、小樱和鸣人在外面找出路。” “不行！”小樱几乎是脱口否决，“一旦分散无法重新会合怎么办？”根据历来看小说漫画的经验，小樱总觉得一旦分开，总有一队人马要倒霉的，但她不希望是佐助，也不希望是自己，鸣人和卡卡西。 “不，我倒是觉得佐助的想法有理。”卡卡西仔细斟酌了下，他的判断是根据以前的经验以及计划的可行性，得益最大化来算，并不是靠什么小说。 可是小樱急了，“但是人多力量大啊，如果这么分散开……万一……万一碰到什么……” 鸣人左看右看，却不知道应该支持哪方，说实话，那黑洞洞的石窟他从外面瞅着就心里发虚，总觉得要进去还要培养一番勇气；然而就让佐助这么单枪匹马的闯，他也无论如何担心的很。 “也许山洞里有解开幻术的玄机。”卡卡西不再浪费精力运作写轮眼，把护额重新覆盖住那只红色的眼睛上。“我们不能把所有一切都堵在一个地方。那山洞……也许看似危险，却是生机；亦或者……” “是死路。”藤崎接上。卡卡西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对了，你不是说过你来过一次吗？”鸣人指着藤崎叫。 藤崎耸了耸肩，“可是我是和未大人一起来的嘛。” “如果我没猜错，有武的是你，可不是大名之子。你应该是他的贴身护卫兼心腹吧。”卡卡西皱着眉头，他不想窝里反，问题是这个人说话藏着掖着，让人没法安心做任务也是个问题。 “可是我家大人有脑子。”藤崎笑了笑，指指佐助，“和这个少年一样好用。也许见到他后未大人会很高兴的。” 又岔开话题了。 “就这样吧。”佐助忽然开口，用一句陈述句结束了这场类似于辩论的试探。 卡卡西沉默了会儿，终是首肯了。 “那么，请吧，宇智波……君。”藤崎在石窟门口回首，对着佐助笑了。 对方不理他，脚步不停，进入了石窟，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卡卡西蹙着眉原地站了良久，最后缓缓的再次向前走，绕开了那诡异的池子，低沉的说，“跟紧了。” 石窟中可以说是不透一点的光亮，藤崎和佐助一前一后，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连走路都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安静的诡异。 也正因为这种窒息般的沉默，听觉才能更加的敏锐。 若是鸣人在此，即使明白这点，必然也是按捺不住要发出点声音。毕竟当人眼前一抹黑的时候，本能的就会害怕不安。 但是佐助不会，他作为卡诺恩时曾经受到的训练是严酷的，更何况对这个世界而言让人忌惮深刻的死亡边境，对佐助而言未必就是死亡性的——说到底，不过是一堆死人和腐尸，它们再糟糕能糟糕过亡灵主，亡灵骑士，死亡伯爵吗？就算真的碰上了，并且他们才是这个死亡边境的真正可怕之主，那么碰上光明骑士，也只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克星来了。 所以现在的佐助，防的不是也许会从哪里蹦出来的亡灵，而是走在前面的自称效忠大名之子的清秀少年。 卡卡西的试探和对方的避而不谈他都看在眼里，卡卡西之所以没有过分深入，也是出于大名之子的目的考虑。换句话说，哪怕知道大名之子要用到他们干一件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木叶和卡卡西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吞下这个亏。 再狠一点，还要考虑到，要和死神抢东西是不是需要留下谁的命。 明明到过，却没能拿到。 其实这个中原因也不难猜。有可能有那么一样东西，也许要特殊的条件或者特定的人，才能拿到，这个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推断到这个世界特有的血继界限。 之前就注意到了，藤崎离一直在隐晦的观察佐助。 那么也许，他们需要用到的，是写轮眼。 卡卡西也应该想清楚了个中弯弯道道，所以在佐助特出的时候，他也就意思意思的阻止了下，在藤崎开口后，便没再多加阻拦。 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意味。 “宇智波君是宇智波一族的末裔了吧？”过了一会儿，前方传来藤崎的声音，忽视内容的话，听上去像是很自然而然的聊天。 佐助在接茬还是不接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下，还是回答了藤崎的话，“也不完全正确，宇智波现已知的末裔，应该是两个人。” 相当的滴水不漏。藤崎暗笑，表面不显，用一种惊讶的语调问，“你可是说的那位据传闻灭了一族的宇智波鼬吗？” “据传闻？我以为已经是坐实的罪证呢。”佐助不动声色。 “请不要介意，当时未大人只是有些疑惑罢了，毕竟木叶和火之国一荣俱荣，而宇智波更加是火之国的功臣，失去这样的一个家族，未大人实在是惋惜极了，并且表示要全力捕捉到真凶才是。” “你说‘真凶’？”黑暗中，佐助的声音陡然变得有点尖利。 “佐助君该不会真的以为，凶手只有一人？”藤崎这句话说的巧妙，既没有否认鼬是不是凶手，也没有说鼬不是，仅仅提出凶手不止一人。“而且似乎，佐助君并没有站出来说看到谁是凶手的样子呢？” “……”佐助想如果卡卡西知道进来后会有这样一番和任务完全无关却牵扯更深的对话的话，他断然会后悔让自己跟着藤崎单独相处了。“我晕倒了。” “我刚才说到宇智波鼬，对于灭族之人的名字，佐助君反应真是平淡。” 佐助猛然顿住脚步，正待发作，却是藤崎忽然叫了声，“到了。” 眼前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佐助眼疾手快的就用袖子挡住了乍现的光芒，过了会儿才睁开眼睛。第一眼看不是前面是什么，而是藤崎离。 对方站在一边，也不惊讶，看上去还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回望他。 再之后，佐助才发现这里之所以会这么亮堂，竟是刚才藤崎不知用什么手段点亮了四周的磷光灯。 这里似乎就是石窟的尽头，尽头的正中央仿若祭坛的原型石盘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这就是藤崎要的东西？ 可是未免太过顺利了。 “不瞒佐助君，这样东西只有六道仙人后系血脉才能拿到。” “我要怎么做？” “把血滴上盒子就好。”藤崎没有动，指了指那盒子，“佐助君，你靠近些，就会看到那盒子上的雕纹，将血滴在中间就好。” 佐助定定的看了藤崎一会儿，才迈步过去。 每一步都相当谨慎。 在那个盒子面前站定的时候，佐助发现那盒子上看似雕刻着花纹，其实刻着的是个头骨，只不过那头骨正中似乎又是一朵花样的雕塑，有些奇异，带着一种恐怖离奇的美。 佐助凝神倾听了会儿，确定这一时刻，一切尚没有问题后，果断的拿出了苦无，划了下手掌，将血滴上盒子正中，头骨上的花。 藤崎慢慢的向着背对着他的佐助走过去，脸上挂着诡秘的笑。 石窟外—— “卡卡西老师，你看，那雾——！”小樱激动的指着不远处时隐时现的白雾，发现她从来没有那么希望看到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雾出现。 卡卡西脸色也是一喜，之前明明没有，现在如此突兀出现，这么说……他回头看了眼石窟，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看来佐助果然好样的，那大名的心腹也没真的想要牺牲木叶的忍者。 “我们先出去。”卡卡西当机立断，之前在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就已经和佐助用暗语商量好——找到路，出去一个算一个，剩下的，能出去的总能出去。 当回归那片常世的绿色丛林，小樱脚一软就坐在了地上。鸣人也是如此，紧张完后又立刻得瑟起来，“死神边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笨蛋，要不是佐助君，这次我们也许都要倒霉了。”明显看出倪端的小樱瞪了眼鸣人，脸上终于浮现了轻松的神色。 卡卡西笑了笑，正想调笑下，却听见远处似乎有谁正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他下意识的望去，在看清对方后，笑容慢慢的僵在了脸上。 “卡卡西~！”西瓜皮发型，一身绿色紧身衣的凯正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过来，身后带出了一道滚滚浓烟。而他身后，是极力追赶他的三个弟子，和一个保持着速度奔跑的……少年。 那个少年是…… “哇，好粗的眉毛！”鸣人叫了声，却旋即眯起了眼猛打量凯身后的几人，慢慢瞪大了眼睛，扯了扯脸色煞白的小樱的衣服，“小樱，那个人不是藤崎吗？” “哦，卡卡西，我永恒的对手，能够赶上真是太好啦！”凯一亮牙，竖起了大拇指，“之前那个藤崎有诈，这个才是真的！对吧，藤崎君？” “是这样的……因为那东西只有拥有宇智波一族的血才能解开的封印，我本打算……” 一瞬间，卡卡西只觉得‘嗡——’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 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第十八章死神边境——骨中花iv 别去触碰从白骨里开出的花。 ——《不朽》 血顺着盒子流下，慢慢渗透了脚下的石盘。因为失血过多而眯起眼的佐助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脚下站着的石盘中隐晦的、细细的引血的纹路。 他冷淡的看着好整以暇站在结界外面看着他被这个诡异的东西‘放血’的藤崎离。 不能再等了，也不能再顾忌对方是大名的人了。不然就该是他自己变成一具尸体。 佐助冰冷的勾起了嘴角，横竖那个大名之子要的也不过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相信死掉一个心腹和盒子里的东西相比，应该是后者更为重要吧。 “爆裂……阵！” 本等着坐收成果的藤崎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下一刻，那道借助忍具使用的结界就被巨大的力量冲击的粉碎，金红相间的火焰仿佛是终于找到了突破点炸裂了出来，藤崎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席卷进那热量中，惨叫都来不及便化成了飞灰。 这个身体本就不可能真的支撑和本身不成正比的巨大光明骑士系的力量，佐助清楚他要么一击必杀，要么就成仁。这里的一击必杀就不单单是指藤崎了，还有让他自从‘献血’后感受到的，更加蠢蠢欲动的，不祥的东西。 最好一次性灭个干净。 属于强攻的火属性高级法术这一刻爆发出了无可比拟的力量，整个石窟都没有躲过那比岩浆更可怕的温度和杀伤力的攻击。仿佛是光芒一闪，整个石窟就在平地炸开，巨石和尚待着火焰的碎石像是天女散花一样的坠入尸河，引发出被波及的不明生物阵阵惨叫。那些尸体更是因为高温发出了兹兹的声音。在发现倪端的一瞬间，有两道身影早就原地跳开，灵活的躲过了一阵石头雨。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能看到的就是唯一完好无损……或者也不是完好无损，至少是在山洞炸开后，勉力站着的男孩。 显然是没有料到居然还有人候着，且对方还不是卡卡西。佐助紧了紧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那个见鬼的不知装了什么宝贝的盒子，想做什么却先是吐了口血。 隐藏在竹斗笠下的男子之一脸色微微动容。 那血被那贪得无厌的头骨之花迅速吸收，只留下隐隐的暗红，但天知道，这盒子里大概都有快有了佐助体内三分之一的血了。 “哎呀呀，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另一人没有带着斗笠，却带着奇异的橘色面具，他的声音低沉而饶有趣味，“没想到用了空间忍术来到这里，居然还是迟了一步，看到的是这幅光景……本来没什么兴趣，现在我倒是好奇了，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那位大名之子——吉田？未想要到这个地步。你说是不是啊，鼬？” 身侧的男子双手陡然握拳。 面具男低低的笑了起来。 紧接着，两个人再度原地跳开，一道金色的光芒紧随而至，将他们刚才还站着的地方打出了一道鸿沟。 鼬看向这么做的男孩，惊讶于对方的成长，也疑惑着这个没有见过的招数，可是很快他就不再纠结这些问题，因为佐助看上去瞳孔已经有些涣散，还能够保持神智，怕已经是一股惊人的毅力了。 鼬的右手微微一动，猛的抬头，对着半空中吐出了一个豪火球。 注意到他的动作，即使是慢一拍，佐助还是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之前没注意到的天空。空气中仿佛有了一丝的波动，豪火球显然是击中了什么，随后半空中虎视眈眈的第四个人也慢慢的显现了身姿。 说是这么说，可也不过是黑色的斗笠，比起鼬和面具男，将自己包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饶是如此，佐助还是能够认出这种装束。 莱塞斯……？ 他什么时候开始在的…… 佐助本就已经难以集中精神，被莱塞斯这么一惊，大脑更是一片浆糊，比起莱塞斯，分给那两个穿晓服并且身份相当明了的人的注意力就少了，这样就没注意到背后那腾升起的黑雾，等到后知后觉到那股强烈的杀气的时候，他的后背已经深深的被划上了一把。就好像是被巨大的野兽的锐利的爪划过一样，一股腥甜弥漫在喉间。之所以没被撕成碎片，是因为鼬在千钧一发之际，上前将人抢了过来。 这个时候，莱塞斯动了，宛如鱼鹰般的向下俯冲过去，鼬清楚斑是不会出手，现下自己也不方便出手——他必须以佐助的安危为优先。搂着佐助的腰向后就退，不想对方更快，眨眼就到了面前，即使是鼬也为对方的速度和气势微微骇然，想要单手结印却是来不及了，对方的目的是佐助手上的东西！ 鼬发现佐助拿着盒子的双手猛然收紧，紧接着是‘卡擦’一声，对方干脆利落的就拧断了佐助纤细的手腕，把盒子收入囊中。一切都是电光石火的一瞬，最后鼬连佐助的闷哼都没听到——他一声不吭的就晕过去了。 拿到东西的莱塞斯也不恋战，跃上半空，空气一阵扭曲，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鼬猛的一怔——空间忍术！？ “哎呀，有人来了。怎么办啊，鼬~~~前辈~~~” “走。”鼬说的干脆，动作倒是小心翼翼的让佐助侧躺成对于重伤的人来说会比较舒服的姿势。在用写轮眼先一步看清雾中的人后，任由斑扯着自己消失在空间忍术中。 等到佐助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星期。 虽然盒子被抢走，但似乎大名之子并不计较了的样子，并且大大赞赏了卡卡西一行，还将任务转正，于是第七班的每个人都有了个s级任务一次的光荣记录戳。 佐助醒来后把石窟中发生的事情掩去了宇智波凶手分析那段，其他没隐瞒的说给了卡卡西听。不过鼬和宇智波斑的到来，佐助也藏着掖着了——他倒是不担心斑想什么，毕竟那时候他们也完全可以假设自己已经神志不清——实际上也为期不远；而后就说，东西被抢走了，可是对方隐藏的很好，他无法进一步窥探真容。 这个解释倒是相当容易就能解释的通，毕竟佐助双手被硬生生的折断，就是对方想要抢夺东西的证据。 一大堆的谜题都是留给佐助的，这让佐助都有点心力交瘁。 “那盒子中的东西……” “不用担心……吉田大人说已经不要紧，就当做不要紧吧。”卡卡西漫不经心的说，削完苹果皮在探视的小樱黑线鸣人鄙视的眼神中送进自己嘴里，“说来，三天后吉田大人坚持要亲自道谢第七班，你怎么样，能走动吗？” “三天后？应该没什么大不了了。”佐助试着活动了下，除了双手仍然有点不舒服外，倒还好。 三天后，火影办公室—— “真是不好意思呢。” “哪里哪里，未大人才是太客气了……啊，第七班来了。” 卡卡西为几个小孩开了门，小樱好奇的望进去，然后……煞住了。 纤细的脖颈，优雅的身姿，白皙的皮肤，波光流转的凤眼，黑色的长发，华美的和服……我擦，这是何等一个极品古代版妖？孽？受啊！ 见到几人，对方眼睛似乎一亮，“真没想到，忍者中，居然还有长的如此精致标志的美女。”这位只闻名不见面的大名之子向着几人走来，小樱脸一红 (综漫同人)殊途第17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心中暗自挠墙，不是吧不是吧，这该不是小说情节中的……不不不，没有哪个同人文把小樱配给贵……族…… 大名之子和小樱擦肩而过。 被小樱定义为妖孽受的吉田未越过小樱和卡卡西，来到黑发黑眸的男孩面前，一把抓起男孩的双手，一双凤眼端的是一个深情款款，“这位忍者小姐贵姓，芳龄几许，可有婚配？” 鸣人：“0a0……” 小樱：“oao……” 卡卡西：“o_/……” 火影办公室一片死寂，窗外一只黑色的乌鸦以一种神奇的姿势从树干上一个倒栽葱下去了。 骨中花（完）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死神边境，其实没完，之后会慢慢补充介绍是怎么回事的，没有那么简单 ☆、第十九章扭成麻花的波之国任务 路遥知rp，日久见jq。 大名之子那句话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火影办公室至少静默了整整一分半钟，连周遭隐藏着保护火影的暗部以及监视火影的根本都被雷的七荤八素。甚至于，这句话的杀伤力已经影响到了千里之外的雨隐村，宇智波鼬在搭档鬼鲛错愕的注视下猛的灌了口茶压惊，顺便掩饰自己剧烈抽搐的嘴角。 这位可是……这位可是……宇智波留下的最后一位末裔啊啊啊啊！ 吉田大人您告白好歹选好对象好伐！ 小樱反应过来后眼睛一抽一抽，她承认宇智波佐助长的非常精致，皮肤更是好的连她这个女孩子都嫉妒，可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人一眼认成女生吧？这个大名之子眼神有问题！ 至于当事人本人，至少表面上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的，只是任由这位吉田未抓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对着那张笑的天花乱坠的脸。 “那个，未大人，这位就是之前和您提到过的，宇智波佐助。”卡卡西干巴巴的开口，一边注意着以速度为强项的弟子和他腰间的白牙，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大名之子的人头就落地了。 “哦哦，你就是宇智波佐助！怪不得，宇智波一族向来以出美人闻名啊！” 不，这不是重点……“未大人，宇智波佐助……是男的。”卡卡西深吸一口气，觉得佐助要撒气就自己担着点吧，总之眼前这位动不得。 “咦？比女孩子还漂亮啊。” 尼玛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 卡卡西心中咆哮。 “未大人，您这样会让宇智波君很困扰的。”门口传来一个和和气气的声音，那个声音倒是耳熟，连宇智波佐助都回过了头，看到的却非藤崎，而是一个和藤崎轮廓有点像的清秀少年，而且这个模样，分明是…… “……！”小樱疑惑的看了对方半天，忽而就抽了口气，眼见就要脱口而出的名字因为咬到了舌头，总算是没有失言。 佐助眼眸微微深沉，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张脸，分明是水无月白。 “哦，白啊。”吉田未见他来了，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佐助的手，恢复一派优雅，开始说重点，“如你们所见，本来和你们去的应该是用变身术变成‘藤崎’模样的白，可惜……” “那那个藤崎是谁啊？”鸣人是个直性子，也不管一屋子的大人，小樱和佐助都沉默不说话。自己就直接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了。他看到佐助被重伤，又得知东西被抢，就认定是那个假冒的藤崎干的，想着抓住他暴打一顿好给佐助报仇。 “鸣人。”小樱阻止了下，耳朵却竖起来，她也很想知道。 何况佐助在那个情况下，对方竟然只抢了东西没有灭口，也很神奇。说句不厚道却绝对现实的话，如果是敌对忍者村，怎么也会挖了佐助的写轮眼吧？ “这件事，白已经着手在查了。不用操心，你们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吉田未笑着说，眉眼弯弯，又不失上位者的气势，“何况我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那东西。” “但是那东西若是被他人抢去，被歹人利用起来……”团藏听说吉田未的到来，带着属下匆匆赶来，他不知道死神边境里藏匿的东西，这次的任务，他都被瞒了下来，心下暗恨猿飞。愈加的想要知道那究竟是何物。 “这个啊……也要他们用的了。” “怎么说？” 但是吉田未再没有说话，仅仅是笑的意味深长。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只留下了种种谜团。卡卡西觉得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能够如此轻易的离开死神边境，也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在火影告诉他，事后团藏让几个根部的去探探风，最后有去无回——卡卡西明明将所有一切都告诉他们，包括白雾，包括尸池什么的。 他们能得以存活走出死神边境，真的是运气？ 另一边，火之国大名府—— 如玉般的手轻轻拂过长匣，吉田未手持玉扇，抵着下巴，双目深不见底。 “大人……”水无月白伺立于一旁，欲言又止。 “很奇怪吗？明明能正大光明的让第七班拿到这个东西，偏偏还费尽心机的去夺。” 白点点头，“老实说，那时候得知大人您就在附近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你的双影□做的越来越出色了，连写轮眼都看不穿。”吉田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正大光明把东西赠与他人呢。” “咦，大人不是自己拿来用的吗？”白吃了一惊，他觉得死神边境中的东西，自然不那么简单。 “当然不是，若不是为了……这东西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吉田未嗤笑了声，“真是贪心的道具，吸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足。” 在经历了刺激的死神边境后，鸣人总算是消停了几个礼拜，不再嚷嚷着要高等级的任务。对着自己s级任务1次的记录天天笑的不见眼睛。小樱也是觉得挺骄傲的，虽然其实……她s啥都没做，不过无论如何，作为忍者，一个s级任务还是很……光荣的，有的忍者充其一生都没有做过一个s级任务呢。 几周后，猿飞再次布置了一个任务，“这次可是名副其实的c级任务，所以你们不用担心。”火影笑呵呵的敲了敲烟杆，“是让你们保护一个人。” “保护谁？”开口的还是鸣人，可是这话的语气绝对不是兴奋疑惑或者跃跃欲试，反而是相当警惕的样子。 火影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卡卡西，后者干笑数声，他能告诉火影反射弧度过长的鸣人在反应过来吉田未对佐助的那番话后对所有贵族的印象都打了大叉吗？ “是个波之国的造桥家。”火影回答了鸣人的问题，“进来吧。” 一开门，一个老头醉醺醺的就进来了。 还是劣质酒的酒臭味。 第七班除了佐助以外的3个人一起皱眉。 对于达纳兹的到来，也没把动画当现实100％攻略的小樱只是心中想了下，啊，原来波之国的任务还是存在的啊，就把注意力放在对方酒气熏天上了——佐助讨厌酒味。 鸣人和卡卡西的想法也差不多，何况曾经的醉酒在事后，佐助在训练场给了两个人相当难忘的教训。 其最直接结果就是两个人对于酒从此后敬而远之，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就是这次保护我的忍者？没问题吧？”达纳兹给自己灌了口酒壮胆，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出钱要办事的客主，“尤其是那边那个矮矮的，看上去蠢蠢的。真的没有问题吗？” 为自己是几人中身高最不给力而郁闷过好一阵的鸣人一听这话就炸毛了，刚待发作，就听一个更让他讨厌的声音笑意吟吟的从门后响起，“别看是些小孩子，可是都执行过了s级任务了呢。你得幸让他们护送你，不怕折寿，居然还嫌弃东嫌弃西的？” 门打开，穿的一副花枝招展和服的吉田未带着白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你是谁啊？”达纳兹皱着眉头看向对方，不是不想恶语相加，可是对方那气势气质和衣服质量让他心生怯意。 他又不是不想活了，会去得罪一个权贵。 “这位是火之国的大名之子，吉田未大人。”见吉田丝毫没有搭理这个老头的意思，猿飞只好亲自介绍。 果不其然，达纳兹倒抽了口冷气，酒醒了大半，再不敢多说一句了。 不过他不说，有人想说。要不是小樱眼疾手快死死捂住鸣人的嘴，这会儿鸣人肯定已经暴跳了。这会儿他正在不停的挣扎。 “那么你们第七班就准备下吧。”见吉田未来了，火影自然是以为对方有什么事情协商，就准备赶人，不想吉田一挥衣袖，“不急不急，我这不是来搭个顺风车的任务么？” “顺风车任务？”猿飞疑惑的看着眼前年轻但手段从来不容小窥的少年。 “是啊，刚在外面听说你们这是要去波之国？感情巧，我也要去波之国走一遭，反正护送一个也是护送，两个也是护送，你们就顺便把我也送过去吧。” 火影虽然疑惑吉田为什么会想到去波之国那个穷的出名的国家，不过既然对方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那么卡卡西……” “我明白了。” 话音刚落，眼前衣炔一闪，一阵清香，下一秒，就见那位深不可测的大名之子整个儿挂佐助身上，“佐助~好久不见~~” “刷——” 雪白的白牙对着吉田的喉咙，卡卡西死死按住佐助的双肩，制止对方再向前移动半分。 比起卡卡西一身汗，佐助看上去冷漠至极，眉毛都没动一下，而被刀尖指着的大名之子，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笑的眉眼弯弯。 尼玛的，就差一厘米，还差一厘米！！！！！！！！！！！！！！！！！！！！！！！！！！！！！！！ 这是包括达纳兹在内所有围观人内心的刷屏。 果然人不可貌相，达纳兹心惊肉跳的想，庆幸自己刚刚在失言前被阻止了。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啊。 “咳咳，未大人，请原谅佐助的无礼……”猿飞憋出这几个字……明眼人都知道谁先失礼在先，可是人家权利身份在那里，没办法啊…… “无妨无妨。打是亲骂是爱嘛。”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谁和你打是亲骂是爱啊！”小樱在震惊下一松手，鸣人逮住了机会破空大骂，“你居然敢占佐助便宜，你是哪根葱啊！！！！” “我不能占，你能占吗？”挖坑，预备。 “那当然了，我从小被佐助打到大，我和卡卡西大哥随便拉出个来都比你和佐助亲！再不济还有小樱呢！”跳了。 小樱默，‘再不济’……鸣人你给我记住。 佐助眯了眯眼，果断的收刀回鞘走人。“走了，鸣人。” “哦~” 明的围观者和暗的围观者再度的瀑布汗了。 猿飞和卡卡西表示头疼需要止疼片。 作者有话要说：羞涩的扭动下，我也下沉了 ☆、第二十章一地鸡毛的旅途 有些人，见不到他的时候，会想他，见到他的时候，会想打死他。 还没等卡卡西考虑好第二天要怎么安排才能让他在兼顾外敌的情况下，防止佐助杀意大起先宰了大名之子然后杀了那个造桥师灭口，半夜三更他就先被对忍者而言堪称惊天动地的动静吵醒了。 会发出那么大声响，即使是敌人卡卡西也不会当回事，所以他就慢吞吞的在反复几次“砰砰磅磅”的声效中起床，披件衣服，开门……而后一起开门正睡眼惺忪揉眼睛的是漩涡鸣人。 卡卡西望了下黑漆漆的天色，暗自为对方的实力囧了下——不管是小偷还是强盗，反正不可能是搞暗杀的，居然弄的把鸣人都吵醒了，他真的可以去投河了。 “什么啊，怎么这么吵？”鸣人哈欠连天。 卡卡西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佐助出来？ 很自然的想大概是佐助懒得管这破事，卡卡西拖着鸣人往之前的发声地走去。 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不过看着墙内外散落一地用来垫脚的板砖，搬过来的石头和酒瓶子，卡卡西和鸣人一起黑线，爬墙都搓成这样，还敢爬宇智波的墙？ “人呢？”鸣人看了眼特别显眼的脚印，黑线，“居然还真的进来了……” 不是敌人太强大，而是己方太不当回事啊……等下…… “这个方向是……” 话音刚落，就见主宅那边忽然火光冲天，一道火柱直接冲破了房顶印红了半边天＝ ＝||||||||||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很熟的声音，就算变调了，可是吉田未的声音，还是相当让人印象深刻的。 于是认出了这个声音的师徒二人反应如下： 卡卡西：“这个声音该不会是……糟了！” 鸣人：“哈哈，干得好，居然夜袭，烧死他烧死他，佐助！” 孩子，你真的知道夜袭是什么意思吗？ 卡卡西觉得有必要将这个翻佐助图书室却尽看些乱七八糟书的鸣人的教育提上日程……尽管几年前就这么觉得，可是近来这孩子的思考方向似乎愈发的有问题了。 “佐助，那是吉田大人，手下留情，刀下留人，火下留生的！” 卡卡西拔腿狂奔，大叫道。 “佐助佐助~那个就是调戏你的变态，烤了他砍了他阉了他！！”鸣人跟着跑，添乱的学卡卡西排比。 卡卡西深吸口气，决定回头再找鸣人算账。 但是当他真的跑到那里的时候，忽然就恨不得自己根本没有因为贪各种便宜搬家进了宇智波大宅。 只见原宇智波鼬现宇智波佐助的院子外面，衣服被烧的一块黑一块白残缺不齐的吉田未死皮赖脸的挂在佐助身上，因为重量把只身着单衣的佐助那件衣服都扒下来一半，露出白皙的胸膛。而佐助自然是投鼠忌器，不可能真的把大名之子如何，黑着脸，亮着白牙原地站着。 “啊啊啊啊你个不要脸的色狼！！！！！！！！！”鸣人尖叫一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就扑了上去，看上去恨不得咬死吉田未，卡卡西想抓鸣人后领却抓了个空。 佐助神色微变，就想闪开，不想吉田就是扒着他死活不撒手，就这么一顿，鸣人也扑到了佐助身上，“撕拉——”佐助的白色单衣宣告阵亡。 眼见佐助的整张脸都埋在刘海的阴影下，卡卡西嘴角眼角一起抽起来，你们俩……没看到佐助要发飙了吗？啊？他发飙你们拦的了吗？最后倒霉的可不又是我！ “矮油，个小矮子也想和本少爷抢人？”仗着身高优势，大名之子一把抓着鸣人的后领拎起来，一反对待佐助的死皮赖脸，桃花眼一挑，气死人不偿命。 “魂淡！放我下来！流氓，色胚！”鸣人张牙舞爪。 “我要流氓也只流氓佐助，我要色胚也只对着佐助色胚，怎么，你嫉妒？”他回头还对着佐助抛了个媚眼，“我连爬墙都干了，就只为了与君同塌而眠啊，感动不感动，佐助？” 卡卡西胆寒心颤的看着佐助在黑夜中，慢慢的勾起了嘴角。 …………………………………… ……………………………… …………………… （我是少儿不宜的暴力分割线） ………………………………………… ……………………………… ……………… 第二日，火影办公室—— 猿飞吧嗒吧嗒抽着烟杆，“昨晚的动静，差点连暗部都惊动了……”他瞟了眼站对面的几人——卡卡西、吉田未和鸣人，又垂下目光——看到5只青黑的人工熊猫眼，他露出了鸭梨好大，亚历山大的表情。“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未大人，木叶忍者的失礼之处，请多海涵……” 尼玛的，又凑上去找抽…… ——这是一圈暗部+火影的心声。 “没事，大概是被我深夜造访吓到了吧，少年害羞心理吗，可以理解……”一直都对自己容貌表现出不是一般重视的吉田未这次终于表示伤不起，郁闷的揉了揉青黑的眼圈，佐助下手真重……呜呜呜…… “你……！” “鸣人，你想佐助再生气？”卡卡西一句话让鸣人立刻就焉不拉几了，佐助好可怕呜呜呜~~~~ “咳。”猿飞阿斯玛正好和几个弟子交任务，看到这个情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倒是不是很清楚这位大名之子调戏佐助的鹿丸只猜了一半，暗自心惊：这位干了啥，佐助连老师都揍了…… 悄悄问了鸣人始末的小樱有些不清楚她应该嘲笑吉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同情卡卡西鸣人受到的连带迁怒。 “那么，出发吧。”卡卡西离开火影办公室，赔笑看着佐助。 佐助冷飕飕的扫了所有人一圈，“给我安分点。” 不知是对谁说的，但是包括达纳兹这个心理有鬼的，都缩了缩脖子，用行动表示——我很乖很安分很听话请别抽我…… 小樱是最理直气壮的，于是她一路小跑和佐助并行，一边哀叹——初见吉田未，以为是个富贵的妖孽受，等到当他是个鬼畜攻的时候，惊觉对方原来是个腹黑，攻受不明。 走了一段时间，差不多半天的时候，佐助忽然想起什么，但显然他不想和吉田未说话，就轻声吩咐了小樱几句，小樱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即会意，放慢了脚步到后面，装作不经意的问，“那个，吉田……大人？” “恩，什么？”吉田倒是没客气的收下大人这个称呼，手上还在往脸上贴面霜兮兮的东西。弄的小樱黑线一大片。 “那个，你之前身边的护卫不在吗？”对于水无月白的易主，小樱表示她果然还是很在意，但是她观察了半晌，觉得吉田也不是很像穿越人士，至于那个傻到家的天王盖地虎认亲……还是算了吧。即使吉田是穿的，小樱也不想随便就暴露自己，万一对方不想认装傻，那么自己是穿的，对方知道了；而对方则可以当做不知道掩盖自己是穿越的……总之小樱不干。 “你问这个干什么？”吉田的手没有停顿，可是声音却低沉了些许，隐隐有了点危险的味道。 小樱心里咯噔了下，刚想说什么，却是留意他们的佐助停下脚步解围。 他回过头看了眼吉田，皱了皱眉头，“是我让她问的。” “火之国那边有点政务要处理我让白回去帮忙处理下顺便和我父亲说声我要出门办事归期不定当然如果有紧急事情白会过来联系。” 小樱：“……”好……好受伤，不带这么区别对待的…… 卡卡西：“……”无力吐槽。 鸣人：“……”无力吐槽+1 达纳兹瞪目结舌，说了……居然全说了……话说这不是应该保密的吧？不是吗？ 佐助似乎也噎了下，僵硬的扭过头默默继续赶路。 不过吉田未却不安分了，“矮油，既然佐助君想知道直接问就好了吗，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 “因为我不想和你说话。” “啊，好受伤……佐助，你伤了我玻璃般的心……” 卡卡西深刻觉得，也许吉田未不是真的要去波之国，只是在路上添乱的。 而后，佐助忽然就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吉田。 吉田眼睛一亮，伸开手，“感动了吗？感动了就扑向我的怀抱吧~！” 没想到佐助真扑过来了。 吉田受宠若惊的看着佐助扑过来……下一秒，他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好像腾空了起来，一下子撞到了树干上。 “小樱，保护达纳兹！”卡卡西神色一凛，自己立刻跳到了刚被佐助一脚踢出去撞了树正滑下来的大名之子面前戒备着。 路边一滩水渍上，两个全副武装的忍者慢慢浮现。 “我们是……”话刚起了个头，就听卡卡西急匆匆的打断，“佐助，要活的！” 佐助果断的错过本想拿白牙的姿势，鬼雾兄弟抬起头，就见一个巨大的火球迎面扑来。 ………我是被一招ko的忧伤分割线……… “谁负责审讯？”卡卡西随口说，结果看到举起的手有两只。 小樱看着鸣人和吉田未兴致勃勃的脸，一头撞上了边上的树干。 半小时后，达纳兹在受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嚯嚯怪笑的精神折磨后，汗哒哒的在以卡卡西为首的审讯组出来后二话不说立刻招供。 “各位忍者大人行行好，我还有女儿孙子，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见识过几个忍者实力、又有真正权贵在眼前的达纳兹哪里敢用事先准备好的耍无赖招式，只能采取哀兵策略，只求上天垂帘他。 卡卡西皱了皱眉头，谎报任务这事可大可小，不过要不要继续做下去的决定权，他倒还是有。但是这种行为也不是可以随便姑息，不然以后都谎报任务还了得？如果这次来的不是他们，是其他组，后果可能谁也承担不起。 他看向自己的弟子，靠在一边大树的佐助闭目养神，表示他大爷不管这事。 而小樱很坚定立场，“我站佐助这边，佐助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是无所谓啦。”吉田未慢条细理的用丝绢擦拭着手，“反正如果佐助不去，那么我就回大名府了。” 鸣人歪了歪头，“佐助，我想去。” 佐助睁开眼睛看了眼鸣人，“那就去吧。” “我也去！”吉田狗腿跟上。 “去+1。”小樱没意见，反正波之国总要走那么一遭的。顺应剧情，顺应剧情。 “谢谢你们~~” 见达纳兹感激涕零的样子，卡卡西没好意思告诉达纳兹，其实想去的大概只有鸣人，还是原因不明……而佐助宠鸣人所以随鸣人喜欢，至于其他人……随佐助的…… “哼，鬼雾兄弟也失败了么……真是没用的家伙……”将大刀抗在肩上，再不斩眯起眼，杀戮之气弥漫在周围，“那么，就由我亲自出马吧。” 作者有话要说：吐个泡泡，潜水，╭（╯╰）╮ ☆、第二十一章再不斩的失利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乘船的时候，卡卡西毫不意外的看到鸣人和吉田未就谁该坐在佐助边上展开了地理位置的争夺权，最后佐助忍无可忍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爆栗，坐到小樱身边去了。小樱感受两道灼灼的目光，心中泪流满面——我对二少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可恶的卡卡西，算你逃得快…… 到了对岸，没走两步，鸣人忽然停住了脚步，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怎么了，鸣人？”卡卡西一边问，一边就戒备了起来。 “……好像有人……”不管是多强大的隐匿法，对上鸣人被妖狐强化的五官都弱爆了。何况他从小就和佐助这个永远都能找到他人价值并加以发挥的娃在一起，就如何运用这个优势的训练，鸣人没有少做过。卡卡西也知道这点，除非对方能够连气味什么都屏蔽了，不然绝对逃不过鸣人的耳目。 果不其然，鸣人闭上眼使劲的嗅了嗅鼻子，立刻一指，“有一个在那里！”而后他又指了指东南方，“还有一个在那里！” “做的好，鸣人。”卡卡西赞赏了一句，紧接着破风的声音随之而来，显然对方也发觉了自己的暴露，采取了主动攻击。 “趴下！”卡卡西警告了声，随后自己拉着达纳兹和大名之子卧倒。其他人则是反应极快的闪过了那把被扔过来的大刀。 对于再不斩那立于刀上的登场，虽然很能够拉人视线，可是没人有特别的感觉。小樱甚至有点木然，这和她原本想象的不同，总觉得经历过死亡边境后她面对什么都能够淡定了。 “还有一个，不打算出来吗？”吉田未用扇子敲了敲下巴，笑眯眯的看着面色凶恶的再不斩。 再不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转向了如临大敌的达纳兹，显然不打算搭理和任务无关的人，“交出那老头。” “他是傻的吗？让忍者直接放弃任务？说这种根本不可能的话。”吉田未继续笑眯眯的火上浇油，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桃地再不斩。”卡卡西缓缓的念出这个名字，“雾隐村的在逃叛忍。” “哦……”再不斩打量了两眼卡卡西，立刻认出了对方，“没想到写轮眼的卡卡西也在这里，难怪鬼雾兄弟两个会失败。” 这是歧视。小樱暗自嘀咕，也许原著是这样的，但是这里……不好意思，卡卡西没出手，那对就被佐助一招ko了，一招啊。这个神马暴击值。 要对付卡卡西自然是不容易，但是卡卡西还带着三个小的忍者，两个没战斗力的平头百姓（误），再不斩有些恶劣的结了个印，让周遭被大雾覆盖，然后直接放杀气，他的想法很简单，他看不起那些和平时代的小忍者，甚至于他觉得他们根本就不算忍者。遗憾的是不谈佐助就没少见过血，有卡卡西和佐助将大部分的杀气挡去，也算有过历练的小樱和鸣人根本没有太大的感觉。 至于接下去再不斩说的八大要害，看惯了佐助速闪攻的鸣人都不以为然。 “他话好多。”鸣人没忍住抱怨了句。“究竟打不打？” 小樱嘴角抽了抽，深有同感——当初看动画的时候还不觉得……难道是和佐助相处太久了？ 佐助懒得多说，就算能感知到再不斩的位置，可是这种视线被阻挡的感觉很不舒服。佐助手一翻，开始用法术凝聚周遭雾气，很快浓雾慢慢的被收拢成了一个水球在佐助的手掌上翻滚。佐助一停下法术，水球就破了，散成了水珠洒落到地上。 “是新的忍术？”卡卡西有些讶异的看了眼佐助，以为他又研发出了什么方便使用的忍术，“挺好用的啊。”对这些雾隐村的绝对是克星。 相比之下，被轻易破解引以为傲忍术的再不斩心情就不怎么好了。他不再迟疑，提着大刀就打算硬攻。 “哇啊，过来了。”吉田未叫了声，就伸手打算拉住佐助躲他身后。没想到佐助动作更快，在他拉到他前拔出白牙就和再不斩对上了。 吉田未僵着伸着的手，眨了眨眼。 “嘛，再不斩就留给佐助练手吧。”卡卡西笑弯了眼，看上去完全没有紧张感，“现在嘛，我们要对付的是树林里的那位了……”他说着，一挥苦无就挡下了一排千本。 是千本？这么说，吉田未身边的不是白，只是和白长的相像的？小樱看着千本，思想活络了起来。然而当树林中的黑影窜出，小樱深刻的意识到，原来使用千本的，除了美少年，还有可能是没有丝毫美感的大叔！ 这位大叔很凶猛，除了千本还有短刀，眼见着过来了，小樱刚打算迎上去，努力打怪拿经验升级，就感到有股力量将她一带——只见吉田未抓着小樱的肩膀嗖的窜后面，“啊啊，他来了，保护我~” “我擦！”小樱呆怔了下后终于没忍住爆粗了，“你是男人吧喂！你居然躲女孩子身后！” “我不歧视女孩子！何况你是忍者吧？” 小樱忽然觉得比起再不斩和这位大叔，她更想弄死将她往前推当挡箭牌的这个见鬼的大名之子。＝ ＝+++++++ 卡卡西很无奈的看了眼似乎起内讧的队伍，“鸣人。” “哦~交给我好了！”还好鸣人干劲满满，只是鄙夷的看了眼吉田未后，就对上了再不站的帮手。 而卡卡西自然是作为后备力量保护着达纳兹和吉田未，顺便还有闲心看看两边的战斗，打算结束后给自己的弟子点战斗总结和回馈帮助他们提高。 不得不说，桃地再不斩和不知名大叔，已经彻底沦为了升级小怪。 另一边，再不斩是越打越惊心。本来对于佐助的不以为然早就消失殆尽，事实上他完全找不到佐助的破绽，还被佐助的速度打的有点狼狈。反观佐助，一招一式都让再不斩节节败退。偏生再不斩还是觉得对方似乎打的很有余力的样子。 “啧。”现在想使用忍术也不可能了，因为佐助的速度没有留给再不斩结印的任何余地。再不斩边打开始想着怎么退，这个任务的报酬和任务难度根本不成比例，再不斩可不想交代在这里。现在卡卡西不出手，明显就是为了锻炼弟子，若是等他再动手，再不斩觉得自己根本别想跑。 于是，他就跑了。 很干脆的舍弃他的同伴就跑了。 但是佐助怎会让他如愿？手腕翻转，佐助就打算了断这件事的时候，忽听吉田未叫了声，“哎呀！” 一顿之间，再不斩已经瞬身了个没影。 见再不斩逃跑，他的同伴大骇之下，被鸣人揍了个正着。鸣人的体术还是很有看头，于是这位大叔不争气的……晕了。 “……什么事。”向着再不斩逃跑的方向站了会儿，佐助回到卡卡西身边，看着吉田问。 “不，忽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吉田似乎对于因为他而放走敌人这件事完全没有愧疚感，还是笑嘻嘻的样子，他看向达纳兹，“你之前说，他们的雇佣者是卡多？” “啊？是……是的。”就算是对于吉田的行为颇有微词，可是达纳兹也不敢真的表现出来，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他是波之国最有钱的富翁……”而且都是鱼肉百姓得来的。 “恩，刚才我就在想，似乎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吉田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卡多啊。不过，他确实有钱。可惜，没什么脑子。” 佐助定定看了他好几眼，刚才那么卡准时间的出声，他不信吉田不是故意的。事实上，卡卡西，小樱，达纳兹，就连鸣人都不信。 “你这混蛋，刚才是故意的吧！”唯一会这样直白质问的，大概就只有鸣人了。他满满的愤怒不加掩饰。 见他如此，吉田挑了挑眉，上下好好打量了下鸣人，“小朋友，难道佐助没有告诉过你，不该问的事情，就算明白也要装糊涂吗？” 鸣人怔了下，同时一愣的还有佐助、卡卡西和小樱。 吉田未勾起嘴角，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虽然一开始就不太喜欢你，现在……我更讨厌你了呢。也许其他人喜欢你那直率的性格，但是不巧，我啊，就讨厌你这种天真呢。” 最后一句话他拖得很长，周围的气氛也硬生生的被他低迷的声音抑制的压抑而危险起来。鸣人瞪着蓝色的大眼睛，无畏的回望着吉田未危险而冰冷的黑眸，大声说，“我也讨厌你！说话做事假的要死！死亡边境的事情就是你弄出来的吧！虽然卡卡西老师和佐助都没说，但是佐助会受伤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鸣人不喜欢思考曲曲弯弯的东西，可是他从来都不傻。他从一开始就讨厌吉田未，因为他觉得吉田未会给佐助带来伤害。何况鸣人从小就擅长辨别人的真心，他觉得吉田未黏着佐助，说的话却连半分真心也无。 这一次吉田是真的惊讶了，卡卡西急的要死，余光却发现佐助似乎发现什么似的，露出了相当错愕的神情。 这可是很不得了的，至少卡卡西印象中，佐助就没有露出过这么明显的神情变化过。 “够了。” 插进两人中间，佐助挡在鸣人身前，皱着眉头正对吉田未，好一会儿，才说，“那东西在你手里？” 吉田未含笑点头。 这一下，佐助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了。 当时从他手上夺取盒子的是莱塞斯没有错。联系这些日子吉田未的表现，吉田未和莱塞斯的关系恐怕匪浅。佐助不知道莱塞斯究竟想干什么，和这个吉田未又达成了什么共识。但是对于莱塞斯很可能又利用了他这一点，说不痛心，是不可能的。 因为在乎，所以受伤。 曾经他的确为了莱塞斯可以去死，可是人……最好不要太过贪心。 对莱塞斯的依恋不代表对方就可以永无休止的利用他下去……甚至，一个解释和理由都没有。 “先完成任务。”一直在看的卡卡西忽然就说话了，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威压，“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谈。未大人，波之国也到了，我想所谓‘顺风任务’也该完成了吧。” “啊，自然。”吉田移开目光，“那么各位，就此告别吧。” 佐助看了眼卡卡西，对方对方沉静的目光。握紧了双拳，深吸了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这次任务结束，他必然要找到莱塞斯，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简介： 莱塞斯和吉田未之间的关系是？ 那个盒子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卡诺恩会接受莱塞斯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吗？（某人会被三振出局嘛？xd） 敬请期待 ☆、第二十二章真假难辨 爱之，害之，离之。 即使c级任务因为遇到再不斩而硬生生的变成了a级，一班人马却没有一个人为而有任何的惊险。 可是那个吉田未无疑是个比a级任务更让人头疼的存在。因为佐助脸色不虞，弄得一整队人马都小心翼翼，低气压环绕。 “鸣人。”最后，是佐助开了口。 “啊？” “……以后不要那么冲动。” “为什么啊，我说的是实话！”小狐狸各种不服气。 “我知道……可是总这样，你迟早要吃亏的。”佐助最终这样说，鸣人气的鼓起了脸，显然佐助在回避自己的问题，只字不提那句质问。 “不是有你和卡卡西大哥嘛~”鸣人笑嘻嘻的没个正行，很直接的表达了自己有后台不怕：欺负俺……欺负俺我回头就找了佐助和卡卡西大哥抽你！ 小樱的眼神漂移了，她对于这个强硬后台羡慕嫉妒恨，开始考虑以后自己是不是也能躲在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么一下——有后台好啊，有后台呱呱叫啊~ (综漫同人)殊途第18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卡卡西保持缄默，他深信最后绝对是佐助对着鸣人妥协——这孩子宠鸣人宠的没边了，话说，明明鸣人才是比较大的那个。 果不其然，对于鸣人那率直并表示绝对会持续率直的性格，佐助以‘你这样也不错’收场。 到达达纳兹的家后，除了不合群的孩子伊那里，一顿饭倒也是吃的和谐。卡卡西决定在保护达纳兹修桥的同时，修行断不能落下，因此难得的他想起了尽一下老师的义务，给鸣人和小樱分别教授。佐助自然是不需要他，无论卡卡西怎么心酸，佐助还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彩云的跑的没影了。 “算了，佐助的话，自己训练效率更快。”卡卡西这样嘀咕，回头一心一意的给另外两个弟子训练建议去了。 另一片的竹林中，几道白光闪过，以持刀者为中心的一大圈竹子被齐齐拦腰截断，干脆利落。 握着白牙的佐助闭着眼睛原地站着，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清冷，“我知道你在，莱塞斯。” 林中徒留风的瑟瑟声。 佐助等了一会儿，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啊，抱歉，我忘记你总也学不会诈别人一诈。”就在佐助要发作的前一刻，金发蓝眸的男子漫步而出，带着似乎总也褪不去的吟吟笑意。 “那个吉田未是怎么回事？”佐助几乎是劈头就问。 莱塞斯挑了挑眉，“你也不过来这个世界几年，就已经将我所教你如何当光明骑士那会儿的东西忘的一干二净了吗，卡诺恩？”他轻笑，“还是说，你已经有了判断，不过是不想相信？若是如此，那我就真的要失望了。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很多时候质问，就代表着你期待对方否认；那么亲爱的卡诺恩啊，你告诉我，你期望听到我什么样的回答？” 我大可以给你你所期待的回答，但若是你满足于自欺欺人，等待你的终究是万劫不复。 “好，我问你。”佐助一字一顿，“你究竟如何跨越时空来到这里；你究竟想要什么；你……为什么又利用我！” “利用？又？”莱塞斯重复了遍，神色变得古怪起来，“是啊，曾经我确实利用过你……但是我以为你知道，我利用所有的人。”他笑起来，“甚至我从来都不加掩饰。不过卡诺恩啊，你说，现在的你……只能使用一点点光明骑士力量的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有……什么价值让我想到利用？” 有那么一瞬间，佐助脸上的血色退的一干二净，他能感觉的指尖刺进手掌的皮肉，可是失去的痛觉让他再也感受不到痛楚，“你说的对。”他缓缓的说。莱塞斯的利用从来都不加掩饰，甚至于他还会笑着告诉你，我要利用你了哦~ 何其可恨。 仿若能被他利用，都应该为自己有那个价值而高兴似的。 “是我忘记了。”佐助怒极反笑，“莱塞斯你这个渣！” 对方居然还毫不迟疑的把头一点，那张可恨的笑脸让佐助恨不得扑上去揍，“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好歹……你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了，怎么还是这么心慈手软，优柔寡断？” “顾左右而言他，你是不准备告诉我那个大名之子的事情，和那个死亡边境拿到的东西的事情了吧。” “显而易见。”莱塞斯抿嘴笑了。 “你倒是不怕我回头就杀了那个吉田未！”佐助厉声喝道。 “你不会。”莱塞斯妥定的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卡诺恩啊。你想要为那个宇智波鼬平反，事先这个身体原主的愿望，你就要抓住吉田未。那会是最好最保险的捷径和方法。” “……所以，那个时候你会来找我，确定我会如何做你就无所顾忌了……”想明白的佐助气的浑身发抖，并非是低估莱塞斯的心机，而是几乎不会设防。“你……居然这么做……是了，你刚开始来找的不是‘我’，你要找的是‘宇智波佐助’，你没有想到居然是我！” “你终于明白了。”莱塞斯笑的眉眼弯弯，“卡诺恩啊，现在早已不是原来的世界，你不是下任光明骑士，而若是需要对你下手，我自然是没有任何顾忌的。” 一句话说的佐助或者说是季沫几乎大怮。 莱塞斯，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可是，这就是莱塞斯。一个冷静冷酷到可怕的人，史上最强大的光明骑士长。回想过往种种，佐助终是承认，是他太过一厢情愿。但他不会自欺欺人，既如此，他断没有送上门再为对方肝脑涂地的义务。 冷静的想想，他本来就没有想到过莱塞斯的出现，原本的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是实现‘宇智波佐助’的祈愿，求得一个问心无愧罢了。 “莱塞斯……老师。”佐助垂下眼帘，沉静的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前世您的养育教导之恩，在我为您与莫洛同归于尽的那一刻，便作两清。你利用我在先，这次我亦无话可说，可是下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如果你做的到。”很久以前弗烈德就说过，莱塞斯一张嘴特别贱，现在卡诺恩终于也体会到了弗烈德说这句话的真正意思，现在他恨不得撕烂了莱塞斯那张嘴。“论谋略，你不及我；论心智，你不及我；论实力，你亦不及我。甚至你本身，不够狠不够绝不够坏……卡诺恩，只要我想，你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不过你可以放心。就我本身想要的而言，‘宇智波佐助’活着的益处大大好过死掉后我能得到的益处，你想要的，我大致明白，吉田未也明白。我们的利益没有冲突，我想无论是我还是吉田未，在宇智波鼬的事件上，是不会介意帮你一把的。” “我可该说谢谢？” “不客气。毕竟聪明人做互利的事情；只有蠢人才想要两败俱伤，你说……是不是呢，我曾经的弟子。” 佐助无比僵硬的点点头，拂袖而去。这次他是真的被莱塞斯气的几欲吐血。固然，被不明不白的利用让他心生不满和疑虑，可是当对方直白的告诉他‘利用的就是你’的时候，他才了悟为什么世间许多人宁可要那善意的谎言。 相信就是幸福，若是死前还保持着对方是为了他好的这种心境，大概也能含笑而去。 反之，就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看着迅速消失的佐助的背影，莱塞斯脸上的笑容终于慢慢消失不见。之前和佐助对话时一直放于身后的右手，慢慢的垂在身侧，却见一片鲜血淋漓。 “傻孩子……”莱塞斯轻轻的说，声音温柔，蓝眸中乍看之下仿佛有水会溢出，“现在除了你，我又能有什么呢……可是……这样好。离开我的身边，离的远远的吧，y dear…… kanon （我亲爱的……卡诺恩。）”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三章一步百计 ☆、第二十三章一步百计 あの鳥はまだうまく飛べないけど（那只鸟儿还没法好好的学会飞起来） いつかは風を切って知る（但它终能察觉掠过的风） 届かない場所がまだ遠くにある（到不了的地方还在远处） 願いだけ秘めて見つめてる（只祈祷能悄悄地看着） ——《鳥の詩》 一晃一个礼拜过去了。这个礼拜中，再不斩那边毫无动静。对此卡卡西虽然没有压力，却也不会大意。保护达纳兹基本属于他和佐助轮番带队——要么他带着小樱和鸣人去保护修桥队顺便帮助他们修炼，佐助单独做训练；要么就是佐助带着小樱和鸣人去保护修桥队顺便帮助他们修炼，卡卡西单独……看小黄书（……）。 这天是轮到卡卡西当值，等到天黑佐助回来后，鸣人揪着佐助就说到今天练习踩水的时候小樱被弄成了落汤鸡然后不甘嘲笑抓着卡卡西的脚将他也拖下水了。 “笑死我啦！啊哈哈哈~！”鸣人好不给面子的各种锤地，小樱气极反笑，怎么看怎么阴测；卡卡西也眯起了眼睛看着过分嚣张的小狐狸，彼时师徒两个的心思倒是一致了——现在佐助在，咱忍！等后天，哼哼，你给我等着。 鸣人声情并茂说的实在过于生动，让佐助都忍不住联想了下俩人的性格和行为，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这个细微的表情被卡卡西他们捕捉到，鸣人第一个跳起来，惊喜的欢呼，“佐助你笑了！” “……我又不是不会笑。”佐助摇了摇头，对于鸣人的调皮捣蛋有些无奈。 “不是啦，因为佐助你这些天，都不高兴么。” 佐助微微一愣。他看向卡卡西，用眼神询问，‘有这么明显？’ 卡卡西点点头，神色却是欣慰。 其实佐助的表情是很难捕捉到的，毕竟他大部分时间是面无表情或者不动声色。可是卡卡西和鸣人到底和佐助生活在同一屋檐下4年之久，即使佐助不说，可是他周身的气息，他们总有感觉的。 若说吉田未走后佐助是有些暴躁，那么在之后有一天，佐助在训练归来后却忽然就变得郁郁寡欢，时而神色都有些恍惚。 可是佐助不说，他们就没有问。 小樱心思细腻，本就是装着个成|人的壳子，佐助异常的沉默她隐隐也觉得不对，再联系卡卡西和鸣人的小心翼翼，她也大致有数。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也是真心担心佐助，可是偏生无计可施。 佐助的心思藏的太深，太深了。 深到有时候小樱都会想，让他想清楚鼬的事情，究竟是对是错。 可是这个想法仅仅是一瞬间。并非自以为是，而是小樱确实不想看到不知真相的佐助最后被逼的濒临疯狂的样子。 那个少年留着血泪，疯狂的大笑着要毁灭，明明如此，小樱却觉得他是在无声的叫嚣——为什么要逼我！ 一个一个的，都在逼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鼬在逼他；宇智波斑在逼他；团藏大蛇丸逼他；最后卡卡西都在逼他！ 如果是原本，小樱但求自保，因为她在看原著的时候，看到佐助弑兄弑师的时候，就觉得佐助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可是现在，当真正和佐助相处甚久，放不下的却变成了她。 无论如何，她希望佐助能好好的。 深沉却温柔的佐助要好好的；狡黠如狐狸的鸣人要好好的；吊儿郎当没温柔的隐晦的卡卡西要好好的；她也要好好的；第七班都要好好的。 佐助这次的异样，小樱心惊肉跳的只想到了一个名字——宇智波鼬。 是不是，宇智波鼬来过？不，不应该，若是宇智波鼬，佐助应该不会全身而退。 那么是和宇智波鼬相关的信息传入了佐助耳中？ 越想越觉得这个有可能，小樱却无计可施。 就这么巴巴的过去安慰？她是真的不懂得要如何做。 至于卡卡西，猜测的和小樱大致一样。可惜他也无法就这件事突兀的去和佐助谈。即使他相信佐助足够理智。可惜他投鼠忌器，对于宇智波灭族一事，他总是不想提及，免得伤了少年的心。 揭开血淋淋的疮疤一样需要勇气。 至于佐助自己，自然不是为了鼬伤神，或者说，起因不是鼬。 当莱塞斯残酷的摊牌的时候，佐助有过一瞬间的不愿相信。 不愿相信。 可惜了，当年卡诺恩受教育的时候，莱塞斯教的第一课，就是‘不愿相信’这个毛病，是最要不得的。将事情和人往最坏的地方想就对了。当年莱塞斯眉飞色舞的说。很难想象他竟然是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调去教导他这样消极的为人。 利用这种事，莱塞斯不是做不出来，实际上是，他做的太顺手了。可是事到如今，佐助依旧不知道莱塞斯的目的是什么。这也难怪，莱塞斯的心思，总是很难猜测。当年莫洛的事情，莱塞斯到诈死的时候，都没有透露半句。若非莫洛找上门来故意给卡诺恩透出信息，怕是到死卡诺恩都不会知道莱塞斯和莫洛之间的怨恨。 不得不承认，当初莱塞斯初现时，卡诺恩，现今的佐助是多么的欣喜。好似茫茫世界中并非孤单一人，熟悉能相依之人在，那一切都好了。仔细想想，如果没有莱塞斯，佐助应该做什么呢？应该是一心一意的帮助宇智波鼬平反，找到回去的路。 佐助想，也许是他执念了。太习惯于莱塞斯的陪伴，太过依赖，所以当对方不在，就失去了归属感，茫然的宛如迷路不知方向的孩子，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了。 这样也好。他想，他要好好的想想。无法依赖莱塞斯的他，要怎么做。 要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有有限的力量，实现‘佐助’的期许。 第二天，佐助带着鸣人和小樱上桥。不一会儿，就大雾弥漫。 “这雾有鬼！”小樱首先就下了定断，直接看向鸣人。 对方也不含糊，辨认了下空气中的气味，立刻就指着一个方向，“是那个蒙面木乃伊，那边！” “噗。”知道不应该，可是小樱还是没争气的笑场了。 “今天只有你们这几个小鬼，卡卡西倒也放心。”不知道卡多给了再不斩多少额外的好处，显然他决定铤而走险，见卡卡西不在，他倒是放心了不少。说到底，他还是有些轻视这些孩子。对方那里，没有上忍；反观他这边，却带了不少的帮手。 桃地再不斩。 佐助眯起了眼睛。他想起那天吉田未的阻止。想起莱塞斯和吉田未之间可能有的协议。 他偏生就不怎么愿意让他们如愿。佐助知道这是没有道理的幼稚，但是他就是有些忍不住。不知是否莫洛的影响力还在，当‘莱塞斯’的羁绊被对方亲手破坏后，他心中的负面情绪再难抑制，这次，他确实对再不斩起了杀意。 即使这也是个莱塞斯的连环计，他佐助也就钻了，又如何。 “只是希望您可别算计的太辛苦了……恩师。”他低声呢喃了句，闭上的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黑眸中徒留一片肃杀。 佐助的速度，是无敌的！ 直到此时此刻，小樱才如醍醐灌顶般，明了了鸣人很久以前说过多次的话。 白牙出鞘，徒留大片的白光一闪。 一击毙命。 小樱有些恍惚的看着三招内再不斩的心脏被白牙刺穿，干净利落甚至没见多少飞溅出的血。 仿若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而是一场优雅的盛宴。 清风微扬，黑衣红底御风袍的少年收刀回鞘，四周全是倒下的尸体。 小樱以为，第一次见到尸体的她，一定会吐的。 可是她没有，她仅仅是为了那个和他同龄少年的风姿飒爽而震惊其中无法自拔。 他杀人杀的很美丽。 不知为何，小樱脑中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远处的树林中，黑发黑眸的少年穿着花色和服，嬉皮笑脸的坐在高高的树干上，眺望战场。他的身边有个少年，站在他边上的树干。俩人离战场也非很远，偏偏无论是鸣人还是佐助都发现不了他们。 “呀咧呀咧，真是的。真经不起逗弄，就这么把再不斩弄死了啊。” “未大人，再不斩那边的事情……” “没关系，我也差不都猜到会这样，本来那时候开口打断也不过是觉得一下子结束很没意思嘛。卡多那边也就剩个再不斩比较像样的打手，我看那造桥老头太不顺眼，怎么也要使点绊子。你说是不是啊，白？” “……未大人，宇智波佐助……” “恩……忽然被踹下了山崖的雏鹰，只能学着自己飞了啊。”吉田未笑了笑，扇子击打了下手掌，“不快点领略到风的感觉……‘啪——’，就会摔死哦。” 解决完所有人的佐助从怀里掏出了信号弹，对着天空一扔，很快卡卡西就过来了。看到了一地尸体，他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可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罢了。他没有让佐助过早的沾满血腥，却不代表他矫情的想让佐助远离血腥。能够杀人总比被杀好，什么样的严厉对弟子是最好的，卡卡西很清楚。 可是就这样利落，大概他是真的心中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了。卡卡西暗自叹息。 佐助越能忍，卡卡西越担心。 就怕一个爆发，完全无法遏制。 正待清场，卡多带着一大队杂鱼到来了，他心中打的算盘不错，让再不斩和卡卡西两败俱伤，自己就能不付工钱还能同时杀死两个重量级的忍者，到时候弄到地下赏金处，又是一笔钱财。 “我来！” 就在佐助右手拂上刀柄的时候，鸣人忽然就出声了。 佐助和卡卡西同时一怔，回头看向那个金发蓝眸的孩子。 那个孩子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坚定的神采。他抽出苦无握在手上，掷地有声，“佐助，卡卡西大哥，我不会一直都在你们身后的。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们并肩而立！”所以，不需要太过保护，我不需要。若你们双手全是血腥，我的双手亦不需要保持干净。即使你们愿意宠我护我，我亦不愿以你们满身血腥来换我天真无邪。 “我也一样。”小樱抿着嘴，她慢慢的走到鸣人的身边，“卡卡西老师，佐助，这次请让我和鸣人出战吧！” 卡卡西忽然就笑眯了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全是寒光，“准许！” 下一秒，两道身影消失于原地，冲进敌方阵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忽然发现，鸣人好有爱啊~ ☆、第二十四章阴谋序曲 他始终坚信着你曾给予过的承诺，所以，无论如何，都请不要背叛他那纯洁的信仰。 ——《〖火影+死神〗漫漫长夜》作者：十三殿 “呕~~~~~~~~~~~~~~” “唉……”卡卡西无奈的看着先前干劲满满事后扶着树干吐得昏天黑地的两个弟子。和佐助一人负责一个递水递抹布拍背伺候。 卡多被杀，这个任务也就完成了。按理卡多好歹是一国霸王，卡卡西是不会让卡多死在弟子手下，问题是，最后解决卡多的，不是鸣人，不是小樱，而是佐助。 本来解决的差不多的时候，卡多见势不妙就想溜，卡卡西也打算阻止两位弟子，不想佐助会突然发难，苦无一甩，就刺中了背对他们的卡多后心。 一击毙命。 卡卡西心头一跳，回头想问佐助为什么不放过卡多，看到佐助眼底的晦暗和阴郁后，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卡卡西。”佐助倒是很自发的解答了，“我只是不想让人算计的太顺利罢了。”虽然也许这么做，反而正中对方本意。莱塞斯那句话诛心，却也没错。他卡诺恩，从来就没及过莱塞斯。 卡卡西略一沉吟，以为他说的是吉田未，严肃的按上佐助的肩膀，“别真的讧上了，佐助，对方是大名之子……不说若真的惹火了他，他并非无能之辈。你会吃亏的。” “吃亏？”佐助低低的重复了句，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波之国任务结束回到木叶，佐助就去图书馆借来了所有和这个大名之子有关的书刊杂志翻看。 这就导致了鸣人、小樱和卡卡西想给佐助惊喜，一起到书房找他的时候，正好看到佐助拂袖将所有的书全部扫到了地上，满脸惊怒。 这些被传的入神的政治手腕、手段和行为，佐助再熟悉不过了。 之前固然想到可能吉田未说好听了是莱塞斯的暂时盟友，说难听又是个莱塞斯的利用对象。可现在看来，这两个人绝对达成了更深一步的共识，不然莱塞斯没道理帮他到这个地步！ “……”鸣人被佐助猛然抬起头来时脸上的阴冷惊倒了，话都咽了下去，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卡卡西弯腰低头捡起被佐助掀到地上的一本杂志翻了翻，就知道应该是吉田未的问题。他意识到这件事绝不简单。他了解佐助，佐助不会是个去纠结不怎么熟悉人的孩子，会失态到这个地步，必然是吉田未身后牵扯了什么让佐助在意的事情。 卡卡西刚想说话，就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清香，下一秒则是似曾相识的场景——妖孽般的少年整个挂在了佐助的身上，“哎呀哎呀，难得弯一次木叶果然收获甚丰。不然我都不知道佐助其实你暗恋我~~~~居然查的那么详细，矮油，你直说的话，我绝对把我祖宗3代的资料做聘礼任君翻阅啊~~~” “……”卡卡西皱着眉头，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吉田未的靠近。 相比卡卡西的思量，小樱想的就简单多了——你不添乱会死吗！？所以我讨厌政客啊混蛋！ 至于鸣人则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就差没在脸上写：‘他死定了！’这几个大字。 果不其然，佐助的身上蓦然腾升起了令人胆寒心颤的杀意。可是挂他身上的吉田未仿若毫无察觉一般，有恃无恐。 是的，有恃无恐。卡卡西紧紧的盯着佐助，后者的自律一向优秀，但这一切似乎都从眼前这个人出现开始被打破，诚心而论，原本卡卡西对于后者可有可无的印象，一下子跌落了谷底。政治家的肮脏，卡卡西并非不清楚，他不想佐助被利用，无论是什么理由。 只是他亦不能让吉田未死在这里，尤其是死在佐助的手上——不然佐助就会彻底毁掉。 令人惊讶的是，那种让人窒息的沸腾杀意竟然慢慢的平定了下来。 佐助的双眸仿若恢复了一种沉静和宁静，“有何贵干。”他说，声音平稳。仿佛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吉田未看似惊异的挑了挑眉。不过还是依言站好，顺了下衣服，“这次木叶不是负责中忍考试么，我就提前来观望下啦，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重要的嘉宾。” 佐助愣了下，看向卡卡西。 “啊，本来过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我已经推荐你们去参加这次中忍考试。”卡卡西对佐助点了点头。 鸣人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吉田未，小樱则干脆的眼不见为净，看向窗外，然后看到了……乌鸦。 她的心头一跳，忙移开视线，心中却在锤地：我勒了个去，那是宇智波鼬吧？一定不会是普通乌鸦吧！哪知乌鸦会那么英姿飒爽的、昂首挺胸的站在正对窗户的树干上啊！既然是宇智波鼬，那么刚才的事情一定也落在了他的眼中，小樱忽然幸灾乐祸起来，吉田未一定会倒霉的——惹了弟控还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惹了究极弟控那更是伤不起啊伤不起xddd，吉田未，我等着你倒霉，人家可是叛忍追杀你无压力灭哈哈哈哈~~~~~ 某种意义上，也许小樱离和原著那位一样精分不远了也说不定 ＝ “说来……”吉田未拍了拍手，看上去有点漫不经心，“旗木上忍，还有两位下忍，能否让我和佐助单独谈谈呢？” 这句话一出，一屋子里除了说话的人和看不出喜怒的佐助，没人脸色好看。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家伙和佐助谈的不会是好事，至少对佐助来说。但是偏偏吉田未是正大光明的说‘要和佐助单独谈’。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如此正大光明的要求，他们都不能拒绝。而且也绝对不能用手段偷听。 “也好。”这次，是佐助开口了。 话到这个份上，其他人只能离开，留下空间给佐助和吉田未。 待门被带上，佐助也不理会吉田未，而是开始整理被自己一怒之下弄的乱七八糟的书房。吉田未看了他忙碌了一会让，才缓缓开口，“佐助，成为我的刃吧。” 佐助头也不抬，也不回答。吉田未耐心也好的很，待他收起最后一本书，才笑着又追加了句，“如何？” “你似乎不担心我会拒绝。”佐助嘲讽的看着他。倒没有愠怒，而是陈述。 “啊，因为他说，你不会拒绝。” 吉田未仿若完全不曾在意自己说的话多么的火上加油。好在佐助固然不理智过一阵，但这个周期已经过去——他终究得莱塞斯教导，若不是这次和莱塞斯扯上关系，他绝不会失态至此。 “……呵。”最终，佐助喟叹了声，“他说的对。”这句话他说的薄凉。 不会因为赌气而故意唱反调，佐助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的，我大致也知道，不过你要给我时间。”用扇子抵着下巴，吉田未对于佐助的反应很满意。“我可以给你3年承诺，而期间，你也要达成我的期许，如何？” “很公平。” 吉田笑的天地失色。 “那么，这次中忍考试……” 门在卡卡西等人的注视下打开，先出来的是吉田未，他看上去神采飞扬，心情非常的好。见卡卡西他们巴巴候着，自是知道他们等的不是自己，不过恶心一些人是他的特定爱好，冲着三人飞了个媚眼，“那么我就此别过，中忍考试再见啦~第七班的精英们。” “……”鸣人脸色发黑，其实如果是大呼小叫或者破口大骂，都可以说鸣人是没真的记仇放在心上，可是如此做法，蓝眸甚至蒙上了一层冰霜的色彩，就代表他是真的厌恶此人。 佐助随后出现，看上去神色淡淡的，仿佛也没有心情恶劣的样子。 “不用担心我。”他对卡卡西他们说。 “佐助。”鸣人期期艾艾的叫了声，佐助黑眸沉了沉，最终如往常一般拍了拍鸣人毛茸茸的脑袋，“我不会吃亏的。” 这句话一说，鸣人满意了，满足了。脸上也浮现了笑容，“对了，被那个混蛋打岔，还没有告诉你中忍考试的事项哦，其实……”鸣人开始滔滔不绝。 停留在树枝上的乌鸦忽然嘶哑的叫了声，振翅飞离。 “咯——” 鬼鲛抬起头，看向放下茶杯的宇智波鼬，直觉的觉得搭档的心情不怎么好。 “怎么了？鼬桑。” “鬼鲛，火之国大名之子吉田未，你知道多少？” “哦，那个人啊。”要从鬼鲛脸上看出什么来也很困难，尽管他不是面瘫，可是宇智波鼬察觉到了鬼鲛一瞬间的迟疑，“他也算是年少英才了，推广了一系列的政策，让火之国愈加繁华，和木叶的关系相当不错。据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火之国统治者。你怎么会忽然想起问他，鼬桑？” 宇智波鼬没有理会鬼鲛的问题，继续问，“他的实力如何？” “……鼬桑，那不过是个政治家的小孩，他们那群人脑子够绕。怎么会去做什么战斗训练，不过他身边的能人应该有不少吧，听说他的近身亲信就是个挺了不得的少年忍者。” 没有受过战斗训练……是这样吗？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没有别的能力，或者没有战斗力吧。宇智波鼬想，眸色却深了几分。那时候他听不到那个大名之子和佐助的对话，仿佛有什么阻隔了声音的传出，可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还是对方身边真的有实力强到了能超过s级叛忍的人。亦或者……是这个吉田未本人，才是深藏不露，最可怕的那个。 “走吧。”思量片刻，他站起身拿起斗笠。 “唉？鼬桑，去哪里？”好不容易轮到的休假啊！鬼鲛暗中嘀咕。 “去木叶。”鼬淡淡的说，“你不想去探查下那个九尾吗？” “嘻嘻，这么一说，似乎今年轮到木叶举办中忍考试呢。也许会发生有意思的事情。”鬼鲛知道宇智波鼬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去木叶，但还是顺着他说下去，反正他得到的命令就是无论鼬想要做什么，都顺着他，需要的话还能协助他。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销魂啊…… 下章蛇叔登场，鼓掌鼓掌 ☆、第二十五章谁算计了谁 i 光明骑士长这种生物，看似禽兽，实则禽兽不如。 ——大陆历任教皇 中忍考试，这对于鸣人来说，是个迈向自己火影目标重要的第一步；对卡卡西来说，是一个虽然有点担心但是坚信有佐助在就算因为各种原因没能一起晋升中忍但绝对也不会有什么大危险的过路事件；对佐助而言，则是和吉田未交易开始的信号。 不过吉田未啊，你有了老师的协助，再跑来想要借助我的力量，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亦或者，有什么事情是连老师也做不到或者是顾忌什么而无法做到的，所以事实上是他向你建议找的我？ 莱塞斯在外人面前一向是悲天怜人的典范，就算是对着卡诺恩，重话也只说过两次，一次是当年骂醒卡诺恩因为月岛的事情精神不振；另一次……就是这次了。 那种重话，既伤人，又让人觉得很有道理，可是问题就在这里了。 莱塞斯，你想让我相信，我确实对你来说没有可用之处？ 不巧，我可是你的弟子呢。 佐助想明白了这点把戏，心境就清明了起来。过往他在大陆也对付过许许多多的政客，但是这次对手是莱塞斯。勾了勾嘴角，佐助低声说道，“有趣。那么，就让我们试试看好了。” 即使是恩师身份，即使你确实比我更有手段，但是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这场把戏，我奉陪到底。 中忍考试前一天，鸣人和小樱一起跑来找佐助……临时抱佛脚了。 佐助看着两人一脸讨好的笑，半晌无语，卡准前一天才来，不觉得太过没有紧张感了么？ 小樱记得第一场考试是笔试，一方面她表示理论第一无压力，另一方面……她觉得剧情不可靠。 所以为了防止出什么乌龙，小樱果断决定和鸣人一起接受考前恶补。 对于这种战术上就藐视中忍考试的态度，卡卡西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可是在佐助冷光的扫视下，他不得不收起小黄书，和佐助一起帮助两个孩子特训。 期间小樱暗示也许要给鸣人补习下理论以备不时之需，结果卡卡西直接表示，“嘛，理论不要来问我，我当年直接上战场了，你们的课本我不清楚。” 鸣人更加干脆，“没事，真考理论还有佐助呢！” 小樱嘴角一阵狂抽，“鸣人，你把佐助当万精油吗！？” “佐助是万能的！”鸣人欢快的把头一点，“理论考试就直接看他的，如果是集体比赛，有佐助我们在我们一定过，不过机会难得，可以当做锻炼嘛。我这主要是防止有单打独斗的情况发生才来恶补的~” 佐助想了想，很中肯的评论，“以你目前的实力，面对下忍也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就木叶本村来说，能够和我们一战的应该只有日向宁次和洛克李。但是体术上宁次在你这里未必能占到便宜，至于洛克李……”佐助顿了顿，“对你来说应该很好忽悠。” 接着他转向小樱，“你走的不算是纯体力路线，查克拉量也有限。但是最好能让对方挖坑自己跳。这其中的度你要小心把握。” 小樱失意前肢扑地状，我错了，我忏悔，佐助真的很万能。 “嘛，佐助说的一点也不错，就是这样。”不知什么时候拿出小黄书看的津津有味的卡卡西顺带补充了句，“至于佐助，你们懂的。我的要求是对自己村的下手轻点就成……对了，吉田未大人的那个手下也要来参加考试的样子，吉田未大人希望你能关照他一下。” 佐助笑了笑，语气甚是轻柔，“难为他了，特意告诉我。是让我整死他、砍死他还是废了他？” “弄晕他，然后扔他国忍者堆里。”鸣人兴致勃勃，对于折腾吉田未那方人马，他表现出了比训练更大的热情。 卡卡西扶额，“佐助，你不是认真的吧。” “放心吧。”佐助淡淡的说了句，就不理会卡卡西了。 而卡卡西则表示，他对于佐助的‘放心’这个词，有心理阴影。 放心？放心什么？让我放心看着你把我方大名的重要人马活活弄死？ 卡卡西再次表示鸭梨山大。 此时他殊不知这次的中忍考试会混乱到什么程度，若他能够知道，他断然不会至几个弟子于险境。 为了第二天的考试准备到了半夜三更，在卡卡西的勒令下，鸣人终于恋恋不舍的去房间睡觉了，可其兴奋度让一干人都怀疑他能不能睡着。 而佐助则担任护花使者的任务——送小樱回家。尽管对方表示其实不用。 怎么说都是个忍者不是？何况还在木叶。 结果卡卡西一句话就轻飘飘的否决了，“最近木叶外来人口多。” 两人穿过漆黑一片的树林，小樱犹豫再三，心中的问题终是问了出来。 “佐助，那个吉田未，是不是要你帮他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一般来说，会有人特地关照他身边会有人来考试吗？中忍考试即使同一个村都互不相干吧。”小樱推测，“到时候……到时候你会去找那个……白吗？” “不会。”佐助妥定的看了眼小樱，“我可不放心扔下你和鸣人。何况……”他勾了勾嘴角，“要找也不是我找他，应该是他找我。……他应该是来监视我的。” 小樱惊了下。 “我告诉你是为了不让你乱猜，而且你也知道分寸。记得别让鸣人知道。”佐助说。 小樱刚想说，就见佐助停下脚步，“到了。” 望着佐助离开的背影，小樱脸上露出有点焦虑的神情。 中忍考试，原本就会有大蛇丸捣乱，现在又加一个吉田未。总觉得事情越来越乱套，而且绝对不是从好的方面发展。 对于大蛇丸和砂忍村，小樱直觉的想做些什么，但是她无法找到自圆其说的方法。她信三代不坏，但是终究不是三代一人说了算。何况团藏根本就在叛村，那个心思歹毒的人，计划如此失败事后一定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她生不如死。但是真的不做什么，又觉得不甘心。她不希望自己的村子遭受无妄之灾。她决定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告诉佐助，她相信佐助会帮她的。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三代都不能死。至少……至少要他压制团藏才行。 想起日后对佐助下达的绝杀令，小樱心中发冷。她想她是绝对做不到如同原著的小樱一 (综漫同人)殊途第19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样，有觉悟在那令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的。背负同伴的死亡什么的，她做不到。不管对方是佐助，鸣人或者卡卡西。 考试当天，果不其然一群考生被卡在了幻术楼面上。 用变身术的子铁初云在揍了天天和李后恶狠狠出口威胁，一时间周围的考生都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倒是鸣人奇怪的说，“天天和李好丢人啊，平时没见他们这么搓啊……前阵子连我放训练场的陷阱躲起来都灵活很多了。” 佐助皱着眉头回头，“你怎么又去训练场设陷阱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一炸一个坑对于收尾的人来说也很麻烦的吗？” “反正收尾的又不是我。最后肯定是那个粗眉毛老师努力填坑——我觉得他相当的乐在其中啊~” 的确，那位身后热血沸腾的老师边流泪边填坑的样子……小樱发誓自己绝对不要再看到第二次。 在人群中的宁次脑壳上青筋乍现，第七班你们这群魂淡！不带这么欺负我们班的！ 小樱果断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我们还是去三楼报名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有这群没压力的同伴小樱同样很郁闷好伐。 “慢着，这里就是三楼，你们在说什么？”人群中不知谁出声。 出云倒是很给面子的想结束这场闹剧，“哦，居然看出是幻术，不错嘛。”还是自己村的小毕业生，当然要捧场，多给力啊。 “幻术？你在说什么啊。”鸣人疑惑的脱口而出，“我们刚从底楼爬了一层楼梯，怎么也不可能一下子窜到了三楼吧？不带这么贬低人智商的。” 于是幻术的考验瞬间就被升华或者是降低到了智商和常识的水平线。 一圈人的脸全青了。 小樱哀叹，她早就知道跟着鸣人和佐助走低调是没前途的，可是为什么……鸣人你天然呆的如此有杀伤力！ “你个臭小子！”出云心里也抽啊，真对不起他设计了那么没有低智商的关卡，话说你们一大堆人居然还真的没几个发现，这代表什么？ 无论如何他都拳头痒想揍人。结果刚想动作，余光瞄到了鸣人身后的宇智波男孩的动作吓了一个激灵，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就算呕血也要咽下——嗷嗷，你个不可爱的后辈，你手按着白牙的刀柄眯着眼看我算神马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白牙是不会对木叶的人出手的吗？可是你在威胁吧，你一定在威胁我吧！ 本以为鸣人在考笔试前会先和子铁出云对上消耗下他那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活力，不想出云居然果断瞬身闪人了，小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实际上一群人都没反应过来。除了多少知道点底细也细心看到佐助动作的鹿丸和宁次在心中抽的不可自拔。 “请问，是小樱小姐么？” “啊，是的。”小樱条件反射的回答，回头对上粗眉毛的那瞬间心中泪流成河，尼玛，我忘了，我居然忘了还有这一出在这里等着！ 所以说，原来他们班果然其实就是一类物种，谁都不能低调一下的，是吗？是吧！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我会用性命来保护你的！”洛克李竖起大拇指，亮了一口白牙。 不是小樱外貌主义者……好吧，虽然她确实是。但即使再怎么觉得不应该歧视外貌，可是她发现面对的时候，她还是感受到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视觉杀伤。 鸣人不负众望的在愣了下后跳出来解小樱与火水，“别开玩笑了，小樱是不会喜欢上你这个粗眉毛的！”他遥指佐助，“小樱每天都和我还有佐助相处，你自己对比下，就算佐助看不上她，但是你第一关就out啦，没法比！” 鸣人你这个魂淡！ “什么叫佐助看不上我啊，鸣人你给我说清楚！”小樱炸毛了。 “原来如此，小樱小姐喜欢宇智波佐助吗？正好，宇智波佐助，是男人就请接受我的挑战！” “哎？不是的，我没说我喜欢佐助啊！” “粗眉毛你我看你是想我送你个爬不上来的陷阱了是吧，给我去另一个世界长眠去吧！” 一阵混乱后—— 疑似忠犬变异的鸣人第一个发现：“佐助在哪里？” “在你们一通乱打的时候，他已经上楼了。”宁次抱着双臂靠在一边的墙上，闭着眼睛看似竭力在忍耐的样子说道。 “啊啊，佐助等等我，你不能扔下我和小樱啊~中忍考试是三人一组的！”鸣人嚎了声，拉起小樱就遁了。 “慢着，我要向宇智波佐助挑战！” “够了，李。”宁次终于不耐了，“你明知道打不过，何必凑上前去。” 李闻言沉默了下，他有见过宁次和佐助的切磋，对方的优势简直用压倒性也不为过，只是就算知道结果，不拼上那么一拼，小李却怎么也不甘心。 “嘛，大家都是同一个村的，以后总有机会的。”天天劝道，“现在还是中忍考试要紧，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戳，你们不留言好了，我干等了一天没更，居然还是没人留言，哼！ ☆、第二十六章谁算计了谁 ii 光明骑士长这种生物，看似禽兽，实则禽兽不如。 ——大陆历任教皇 和卡卡西打了声招呼，一进门，佐助就被先前就进来的井野扑了个正着。井野是妥定佐助不会真的让她摔下去，所以颇为有恃无恐。知晓井野其实是在玩，佐助也没真的让开，而是挂着井野和鹿丸交谈，那有趣的造型让鹿丸暗自憋笑。 一边鸣人和牙两个互相讧上，倒是没再出现原著中一言得罪一大群的事件发生。饶是如此，药师兜还是打着同为木叶忍者并且前辈的亲情牌上前了。 其实真要说，药师兜弄出所谓情报卡是一招臭棋，弄得小樱都怀疑他是在木叶待得不耐烦了，故意露出破绽——多次不过，情报收集……有点阴谋论和经验的忍者，估计都会觉得不对吧。 药师兜得到大蛇丸的命令，本来是想探探佐助的底细，不想从始至终，佐助都在一边神色淡淡，看都不看过来一眼。这让药师兜有点郁闷——难道佐助就没有任何感兴趣的对手，想要知道的情报？倒是鸣人咋咋呼呼的添乱，指明现场的人一个一个点过去，要药师兜翻牌。 眼见各国忍者怀疑和不善的眼神，借药师兜10个胆子他也不想赌这个节外生枝。心下对鸣人暗恨，想着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没脑子，一边露出好好先生的笑容说，“抱歉，我也只是因为感兴趣，才会收集一些对手的资料而已。”言下之意，我其实知道的不多。何况既然佐助不敢兴趣，那就没有继续暴露自己的意义了。 鸣人切了声，嘀咕了句，“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结果只是在玩……有这时间还不如去训练，难怪那么多次考不过……” 听的药师兜差点没生生呕出口血。 虽然如此，他还是被想要给下马威的音忍给揍了。药师兜迅速封闭自己的听觉，心下却是发狠。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君子，不会因为在一个人手下做事就会关照对方。围观的不少，但是救助他的倒一个没有。 宁次看向佐助，他闭眼靠墙，摆明了不管这事。 一直都知道佐助做事向来有分寸的宁次和鹿丸暗自考量：这个药师兜果然有点问题。 要知道他们都听自家老师提过，旗木卡卡西是有了名的在乎同伴。同村的忍者看到了绝对会搭把手，他们也说过，佐助继承了旗木的白牙，对于木叶的同伴也是相当宽容的。 药师兜是木叶忍者，他挨了揍却不见佐助上前帮忙，其中的问题就引人深思了。 连鸣人都眯着眼睛看了装死的药师兜两眼。决定离这个人远一点。 最后是观察了好一会儿的伊比喜姗姗来迟，控制住了场面，可是药师兜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剧情在这种时候反而不扭麻花了，第一场照例是笔试。小樱看着听到要打乱座位瞬间苦逼了一张脸的鸣人神色复杂——如果他没有记错，鸣人明明是个作弊都会纠结半天最后决定不作弊的好孩子吧，这种‘哎呀讨厌不能看佐助卷子不能看小樱卷子’的样子是神马！ “佐助……”小樱担心了，因为被抓住三次作弊会被踢出去。原著鸣人过了好歹他是没作弊啊…… “无妨，井野会帮忙的。” 心转身之术…… 话说你们俩啥时商量好的，啥时勾搭上的…… 小樱原地凌乱无语中。 时间很快过去，完成卷子的小樱放任井野施术看了她的卷子后再去帮别人，不多不少正好在帮了鸣人后卡在3次的底线上。只是鸣人…… 小樱瞄了眼井野离开后顺势谁的口水泛滥的鸣人，有一种抬起桌子拍上去的冲动——决定了，我一定要学会纲手的大力啊，鸣人太欠抽了！ 时间到后，最后一题随之而来，知道底细的小樱自然不动如山；佐助是怎样都不会被吓到，至于鸣人……对不起，还在睡。甚至于连红豆高调的出场都没能吵醒他。 直到结束的时候，在小樱忍无可忍走过去一巴掌拍对方脑门上，鸣人才睡眼惺忪的看着小樱和佐助，“考完了？” 佐助摸了摸鸣人毛茸茸的脑袋，“批件外套，小心着凉。” 小樱捂脸。 伊比喜扭头一脸扭曲的看向在门口的卡卡西，俩人面对无言。 死亡森林门口，小樱不得不承认，因为很早的时候经常参与佐助和鸣人的死亡森林多日游的活动，她都没有紧张感了。可是这种想法在看到深处舌头卷起苦无的草忍瞬间就崩塌。鸣人回头看小樱，“怎么了？”然后他顺着小樱的视线看去，理解的点头，“啊，果然女孩子都受不了恶心的东西，理解理解。人形果然比森林里的蜈蚣更可怕。” 喂，这音量，那位听到了哦，那位绝对听到了哦笨蛋！ “……佐助……你难道从来没和鸣人说过，他有点过分的口无遮拦了吗？”小樱一脸绝望的看向正在擦拭白牙的佐助。佐助动了动白牙，透明的刀身印出他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更加的苍白。“卡卡西和我说了他5年。” 小樱败退。 回过头的她没有看到佐助忽而皱起眉头，用袖子掩嘴轻咳了几下，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放下袖子。 在他附近的一个容貌一般、戴着雨隐村护额的男子却是看到了他袖口下掩藏的一抹鲜红，瞳孔霍然收缩了下。 进入死亡森林后，鸣人开始纠结了，“我们是收集了卷轴直接去塔那边，还是四处转转玩玩？” 你妹，你真当是野炊啊。“……鸣人，我不想节外生枝。”小樱表明立场。 鸣人露出了失望的样子，“可是这是锻炼的好机会啊。”他似乎想要说服小樱。 小樱苦笑了下，就算是想，能不能安全到达中心塔还是个未知数。佐助很强，但是大蛇丸的名号叫的不是好听的，再加上她和鸣人两个，对上大蛇丸，绝对就是个累赘。到时候谁知道大蛇丸会不会拿他们绊住佐助呢。 “鸣人。”这个时候佐助开口了，“小樱说的对，要锻炼要玩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好好考试。” “哦。”佐助既然发话，鸣人也就不再捣乱，乖乖的一心准备赶紧考完试闪人。 考试什么的，最讨厌了！》_《 其中路过烟隐村的抢夺卷轴二人组，被鸣人pia飞。小樱淡定的表示围观。 原著神马都变成了半浮云啊，如果能彻底变成浮云就更好了。 可惜不该浮云的时候，多大的风都没用。 当巨蛇翻滚而过带出的飓风来临的时候，小樱脑子里就俩字：来了！ 被巨蛇围观的感觉实在不好，小樱坚定的表态：从今以后她恨爬行动物！ “啊，呸呸，佐助，小樱，你们没事吧？”鸣人狼狈的爬起来，朝佐助和小樱这边跑来。 小樱紧张的抓紧了苦无，根据剧情：这个鸣人是假货！ 佐助看着鸣人奔过来，接近的时候，黑眸浮现出淡淡的杀气，右手翻出苦无和手里剑就扔了过去。 “佐助，你在干什么啊！”鸣人看似勉强躲过，大叫道。 佐助脸上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就连小樱都觉得眼前这个闪的狼狈的鸣人颇具喜感。 这么一想，她倒也镇静了，嘲讽冲对大蛇丸说，“这种程度的手里剑，鸣人才不会躲的这么难看。” 是啊……现在的鸣人就算是宇智波家传的手里剑投掷方法都能被他找到破绽躲过去，所以一般如果鸣人捣蛋过头，佐助直接上雷系忍术了。 想到有两次被波及的小樱一个激灵，心有戚戚。 “哦……真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破绽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鸣人一改之前的傻气神色，蓝眸深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有那么一瞬间，看到现场版的小樱被雷的魂不附体，无论是台词还是那张脸，可谓天雷滚滚。 眼见鸣人摇身一变变那草忍女子，小樱差点喊：出现了，人妖！ 大蛇丸冰冷的笑了笑，猛然放出杀气。小樱被冷的一个哆嗦，即使本能的恐惧出现，但是她很清楚，挡在她面前的佐助一定为她挡下了大部分的杀气。 “这种程度的杀气，不是一个下忍该有的，你是什么人？”佐助冷声道。 那是大蛇丸！人妖大蛇丸！有粉丝称他为蛇叔！ 天知道小樱多么想直接告诉佐助对方身份。 “哦~”大蛇丸赞叹般的说，“能够在这种程度的杀气下都面不改色，佐助君，你又何尝仅限于下忍的等级呢？” “年龄。”佐助面无表情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佐助君，这种时候请不要开玩笑了……”小樱虚弱的抗议。 太冷了…… 佐助没回话没回头，原地站着，似乎在考量大蛇丸的实力，想着对付他的策略。 可大蛇丸没有这个耐性无休止的等下去，所以他动了。 佐助反应更快，在意识到大蛇丸要攻击的一刹那，他回头抱起小樱一跃而起，将小樱放在树干上，“待着别动！”他警告说，“他的目标是我。” “那鸣人……？” “那家伙不会有事，应该是被刚才那条通灵的蛇卷走了。很快就能脱身。” 小樱点头。 不知为何，佐助这次没有拔出白牙，而是用起了忍术。小樱一直以为佐助是物理攻击型boss，今下看到他和大蛇丸的对决，才忽然意识到，也许对方是个法攻型boss……话说，不带这么反则的啊魂淡，如果你是万能型boss还让别人肿么活！ 小樱有点明白为什么佐助一改常态没用速攻，很大的可能是因为佐助吃不准对方的速度能达到什么程度。速攻讲究一击必杀，若是一次没得手反而容易成下风。 好在佐助打的没有小樱担心的如原著般那么辛苦。打了那么久，虽然没有把大蛇丸怎么样，对方也没能让佐助受到什么伤害。佐助眸色依旧深沉冷静，有条不紊的应对攻击和反击。大蛇丸眼底的兴奋之色愈加的浓厚。 他可以看到这个孩子的未来……他会比鼬更加的优秀！ 至于佐助，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见招拆招，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在附近。尽管感觉不到恶意，可他没有义务一开始就将底牌呈现。他感知了下，却是个面生的、带着雨隐村护额的人。 可以肯定不是莱塞斯的人，佐助隐隐觉得有点熟悉，偏偏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鼬哥嘛~ 这章送给写了感人长评的fj 和一直以来留言收藏支持我的读者们~ ☆、第二十七章谁算计了谁 iii 光明骑士长这种生物，看似禽兽，实则禽兽不如。 ——大陆历任教皇 虽然要混入中忍考试对于s级的叛忍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不过这次佩恩却愿意给鼬一个方便——就是正大光明的用雨隐村的身份去考试，当然，面貌是一定要改变一下的。 进入考场后，随口就让鬼鲛自己爱干啥干啥，宇智波鼬很干脆的就去找佐助。大蛇丸出现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大蛇丸打的什么主意，心下薄怒，却也不以为然。某种程度上来说，宇智波鼬的傲慢也算登峰造极，他看不起大蛇丸。尤其是为了力量到现今这种人类不似人类的地步。 可是大蛇丸的实力摆在那里，他要打佐助的主意，鼬却不能放任不管——对敌人有偏见的看不起和正确的认识对方而看不起是两回事。 这样一来，他倒是庆幸自己无论如何要赶过来看一下，虽然初衷并非是因为大蛇丸。 看着佐助和大蛇丸的对峙，鼬为佐助的成长而欣慰，平心而论，和佐助同龄的时候，他是绝对不可能如此游刃有余的对付大蛇丸。果然，佐助的天分如他所想一般，在自己之上，只是之前有他的存在，年长的他掩盖了佐助全部的光芒。只是因为虚长几岁。能够有这样的成就，恐怕灭族之恨也是很大的驱动力之一。 想到这里，鼬既欣慰又涩然。然而他知道这必定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做，那么宇智波斑也好，团藏也好，必定会想方设法灭了整个宇智波，一个不留。到时候，不仅仅他宇智波鼬活不了，也会葬送了佐助。 用他一身鲜血来终结诅咒；不如说是他占了便宜，用本就该死的一条命还能保下佐助。 这样就足够。 知道团藏不可靠也野心勃勃，利用了这点和团藏达成了随时会撕毁的协议；他还请求三代做了保证——佐助将会成为杀死他这个灭族凶手的英雄，自此让宇智波的血夜真相彻底埋葬。 他的能力终究到了这里，就是极限了。 可是他还有可以为佐助作的事情，比如死前，造就第二对的永恒写轮眼，只有这双眼睛才能和宇智波斑抗衡，就算不行……再不济，也必须让佐助开万花筒！ 现在看来，让佐助得到永恒写轮眼，也是很有希望的。 可是…… 鼬有点在意佐助之前的吐血。他时常咳血，却是因为万花筒的副作用让身体力竭。然而他没有听说过佐助有开万花筒……不，他实际上都不知道，佐助有没有开写轮眼。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看着和大蛇丸缠斗的佐助皱起眉头。 那双瞳孔是纯粹如夜空的漆黑。 能在不开写轮眼的情况下有如此实力固然好，可是若是不能开写轮眼…… 究竟是有但不开，还是根本一点都没有开写轮眼呢…… 他知道不能再靠近，一旦再近些，恐怕大蛇丸就会有所察觉。只能另找机会…… 一边，小樱眼睛眨都不敢眨盯着佐助，感到肩上似乎被拍了下，下意识的回头，看到的是鸣人放大的脸。吓得小樱差点掉下树去，还好罪魁祸首还知道扶她一把。 “鸣人！”小樱气急败坏的低吼。 “小樱，那个恶心的草忍是怎么回事啊。”鸣人显然不是故意的，因此就没意识到而是直接切入主题。 “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样。”小樱也知道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无奈的用下巴示意，顺带看了眼鸣人还算干净的外套，“你又跑哪里去了？” “我差点被蛇吞下去了。”鸣人鼓起脸，比划道，“那么大的蛇，恶心死了。我讨厌爬行动物！” 这点他和小樱果断同步了。 “唔……”已经不错了……原著里可是彻底被吞下去了，那你还不得抓狂。小樱默念，但是她相信，就算真的彻底被吞，这里的蛇绝对会下场更凄惨的。 “卷轴在佐助那里？”鸣人看了会儿战场，忽然问。 “……是的吧。”小樱说，“你是想让佐助给出卷轴？” “怎么可能！对方看上去就不是为了卷轴吧！我只是担心佐助一激动把卷轴掉了。到时候要重新收集两份很麻烦的说。” “擦，鸣人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是鹿丸啊！”小樱忍无可忍拍上鸣人后脑勺，觉得这个动作做的愈来愈顺手了。 不远处的鼬将一切收入眼底，微微蹙眉——佐助的队友，实在是一点助力都没有。但好歹也算有自知之明，没有过去添麻烦。 终于，大蛇丸似乎已经试探满意，算着木叶的忍者该是发现正牌草忍的尸体赶来了，他猛然就加速了攻击，打了佐助一个措手不及后忽然发难，伸长脖子对着佐助狠狠咬下！ “佐助！” “佐助，当心！” 小樱和鸣人俩人失声惊叫。 鼬脸色一凛，就想动手——他很清楚那个类似于寄生的魔法，若是佐助真的惹上这个就麻烦了！ 但是佐助动作更快！ 白牙出鞘就只见白色如闪电的光芒一闪，大蛇丸惨叫出声，几乎就被削断了脖子。 “躲得倒是快……三忍，名不虚传，你是第一个能躲开我白牙攻击的。”佐助勾起嘴角，恶意的赞叹了句。 大蛇丸捂住脖子不可置信的看向佐助，他简直无法想象，就这样一个12岁的、刚下忍毕业的少年，在面对三忍中最强的他居然能有留手！ 血红的双眸中，赫然有的是三勾玉！ 黑发红眸的少年手握白牙，高傲的抬起头，嘲讽的勾着嘴角，像是笑大蛇丸的自视甚高。 “哟西！佐助太棒了！”鸣人欢呼了起来，小樱亦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命运终是在这一刻彻底扭转，这是不是意味着，不被打下咒印的佐助不会叛逃，不会离开木叶，不会离开第七班？ 最后，也不会落下那个惨淡结局？ 三勾玉……居然已经有三勾玉了…… 宇智波鼬同样心中震惊。能靠一己之力，在那样和平的情况下，锻炼到三勾玉……同是宇智波，他清楚这力量背后的艰辛，佐助，你究竟…… 实在是惊喜而又悲伤。宇智波鼬心疼佐助，但是他没有办法。保护佐助的最好方法不是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因为他都尚没有能保全佐助的能力，所以他就只能逼佐助自己成长。总好过折损在他人手中。 作为一个兄长，宇智波鼬想，大概世上都难找出比他更失败的了。 是他对不起佐助。 大蛇丸这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敢再恋战，毕竟若说试探佐助这个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尽管没能成功打上咒印，到底来日方长……是他低估了宇智波佐助。 “呵呵，不愧是……不知道若是现在的你对上宇智波鼬，哪个会赢呢？不，你终究是赢不了的吧，那个男人，拥有比你更加成熟的写轮眼。” “那么你赢了吗？”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忽然下了树出声的小樱。她看上去在竭力的忍耐惧意，鼓足了勇气对大蛇丸厉声喝道，“你该不会是打不赢人家哥哥，就跑来欺负弟弟吧！” 不管大蛇丸会不会恼羞成怒的动手，小樱的想法再简单不过——不能让大蛇丸带过话题，不能让大蛇丸让佐助为了力量去找他！明明他也不是对手，还想骗佐助跟他走。姑且不说很早以前，小樱就决定即使命运不能改变，佐助会被打上咒印，她也要和命运争上一争，更遑论此时的佐助根本没让大蛇丸得逞！ “你……”大蛇丸果真有些恼羞成怒，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杀意。 佐助和鸣人一前一后就将小樱挡在后面，佐助看向大蛇丸，冷声道，“我和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 “呵，可是单靠自己，在木叶这种因和平而倒退的地方成长到如斯地步，你的内心，其实是渴望力量的吧？”大蛇丸看到佐助一瞬间的神色微动，满意的笑了，也不再管那女孩的搅局——实际上，除了佐助，另俩人，他是真的没放在眼里。若说本来佐助是作为容器让他想要保留，现在他是真的对于佐助的实力满意到惊喜的地步，“但是你也明白吧，木叶能给你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因为太过循规蹈矩，太过注重无用的东西，太多的羁绊，只会让你失去对力量的主导。” “……”佐助沉默了，在大蛇丸眼中，却是默认。 大蛇丸觉得也差不多够了，他相信佐助对力量的追求，绝对不会小，背负仇恨的人，没有人能阻碍他们复仇的步伐，佐助也不例外，不，应该说，能到这个地步的佐助尤为如此才是。 “我期待着再次的见面，宇智波……佐助。”他说完，就结了个印，慢慢的消失在了原地。 佐助知道对方是真的走了，手腕翻转，顺手将白牙划出漂亮的弧度收回刀鞘，回头看向鸣人和小樱，“没事吧。” “当然~”鸣人点头。 小樱心下担心，但还是点点头，“有佐助君在，所以没事。”她想要增加佐助和第七班的羁绊……再深，再深一点……只是，请不要离去……不要为了这种理由，就离开啊…… “对了！”鸣人忽然一拍爪子，“我就说宇智波鼬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是佐助那个捡来的哥哥！” “……”饶是佐助，也被鸣人横空飞来的一语惊人弄呆了下。 “……捡来的……哥哥？”小樱觉得一阵晕眩，这是什么秘辛？不不不，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绝对是亲兄弟！！鸣人不带你这样的~~~不是真的吧喂！绝对是你在抽风吧！请说是你在抽风！就算真的不是亲兄弟我也不接受不相信啊啊啊啊啊！“鸣人你又在说什么蠢话！！宇智波鼬……怎么可能是捡来的，他是佐助的亲大哥啊……佐助，是不是？” “……”佐助颇为无言的看着就差眼泪汪汪看着自己的小樱，觉得话题忽然就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但他还是回答道，“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毋庸置疑的……倒是鸣人，你从哪里听来的……”忽然想到什么，佐助眯了眯眼，冷气四溢，“又是卡卡西在你面前不着调了？” 卡卡西……树后的鼬同眯眼。 “不是啦，因为如果是亲人，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嘛！” “鸣人！”小樱阻止不及，鸣人被小樱这么一吼，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起卡卡西有关照他要避免在佐助面前提到鼬，心下不免懊悔起来——这些年口无遮拦，一下子就没刹住车。 佐助沉默了半晌，他想起那个笑容纯粹的真正的‘宇智波佐助’消散时候的样子，眼中难免闪过痛色，有种兔死狐悲之感。这样一来，他也就不想回答鸣人的话，转身就走。 小樱瞪了鸣人一眼，赶紧跟上。鸣人心虚，一路上倒也再不敢乱说，几人就一路沉默的接近了中心塔的地方。 直到被音忍拦住去路。 先不管一身挂着‘死死死’招牌的三人组怎么叫嚣，这次是鸣人解决的对手，尽管最后对方求饶，鸣人也没真的下杀手，可是在打跑对方后，小狐狸捧着卷轴献宝一样的跑到佐助面前，就差后面一条尾巴乱摇了，显然是在讨好。 佐助见鸣人如此紧张兮兮，叹了口气，“我没怪你……你说的也……算事实。” 小樱试图缓解下气氛，笑着说，“这下两份卷轴都集齐了，让我们赶紧去中心塔吧。” 佐助点头，正要抬脚，却忽然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扑过来。 “这不是……牙的赤丸吗？”鸣人第一时间辩认出身形，叫起来。 “汪汪汪~~~~”赤丸冲着佐助就是一阵狂吠，接着就用牙齿扯佐助的裤腿。 “难道牙出事了？”小樱和鸣人对视一眼，同时叫道。 佐助抿了抿嘴，“带路。” 赤丸听懂了，立刻就往来时路飞奔。 在我爱罗用沙子缠起犬塚牙，就要收紧手，念出砂暴送葬的时候，一道水龙直直的冲向了他。 沙子是浸不得水的，这招直接将我爱罗逼退了下，给鸣人将牙拉出沙子争取了时间。 “赶……赶上了……”小樱喃喃的说。只是没想到，居然是牙这边出事了。 “鸣人君，佐助君，小樱。”雏田激动的快哭出来了，见到第七班，志乃也松了口气。 “可恶，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鸣人不善的怒瞪沙忍一行。手鞠这边却也心烦意乱——在计划开始前，他们不想对木叶的人动手，以免打草惊蛇，可现在，我爱罗怕是也要失控了！ 佐助看着我爱罗显得有些神经质的脸，露出疯狂的情绪，思索了下，果断的低声嘱咐了下鸣人。鸣人露出了有点惊讶的神色回头看了眼我爱罗。然后他就上前正对我爱罗，和对方对峙起来。由于是背对，因此小樱他们都没看到鸣人蔚蓝色的眸子慢慢变成了一种无机质的冰冷——反而像极了那时大蛇丸扮演的鸣人 暴露后那种深沉的蓝。 我爱罗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可是过了一会儿，浮躁和杀气却缓缓平定了下来。 手鞠和勘九郎惊疑不定的看着鸣人收敛了一切表情，回头笑眯眯的说，“搞定！” “你们……做了什么？”手鞠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倒是你们，管好自己的组员，如果牙真的出什么事了，我跟你没完！他可是本大爷的御用沙包！” “鸣人……你就不能加最后那句多余的话吗魂淡！谁是你沙包啊！看我之后把你揍的哭爹喊娘哟！”牙坐在地上愤怒的大声嚷嚷。让帮他涂药的雏田手忙脚乱。 “牙，安静。”志乃出声，谁与争锋，那气场直接让牙没音了＝ ＝ “走。”我爱 罗几乎是从牙齿里迸出的这个字，掉头就走。手鞠和勘九郎抱着一肚子疑问，急忙跟着我爱罗，心里想的却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上忍。 “佐助，鸣人刚才该不会……？”一边，小樱心下有了猜想，悄声问佐助。 “恩，一尾比起九尾，到底是嫩了点……各种方面。” 小樱看着佐助淡淡的笑容，打了个激灵，忽然想起卡卡西的话：如果佐助笑了，记得……只要自保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好销魂，自动删评，555，弄得我以为大家不爱我了》《 鼬哥出现了~ ☆、第二十八章谁算计了谁 iv 光明骑士长这种生物，看似禽兽，实则禽兽不如。 ——大陆历任教皇 既然看到了木叶同组的伙伴，又是个个挂了彩的，佐助也好，鸣人也好甚至小樱都不会这么一走了之。于是本来3人一组行动的，到了木叶这里就是6人一组。好在中途没有碰上小李他们，让小樱着实松了口气。 另一边，红豆正找到大蛇丸，想要拼死拼活的。对于唯一这个弟子，虽说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大蛇丸还是有些宽容。甚至于在发现这个傻乎乎的孩子竟然想和自己的土□同归于尽的时候，特意再分出一个□出现在她身后，提醒她不要做无用功，白白浪费一条命——虽说台词说的让红豆更加的勃然大怒起来。 大蛇丸自然不可能真的说自己被小一辈摆了一道，措辞含糊加上红豆被怒火烧的不多的理智，在大蛇丸离开后，红豆立刻就找到了三代汇报了宇智波佐助可能遭遇的咒印问题，情绪激动的让一边的卡卡西都有点烦躁起来。 在卡卡西眼里，无论佐助成长的多么优异，都是个孩子。大蛇丸心狠手辣，经过忍者大战的洗礼，若他真的对佐助下手，卡卡西下意识的觉得要糟。 “必须立刻找到这个孩子，终止他的考试，被打上咒印的人……能活下来的不到50％，火影大人……！” “……暂时看看情况再说吧。”猿飞沉思了很久，才缓缓的说。 “三代目大人！” “卡卡西，你怎么说？” “嘛，如果现在终止佐助的考试，想必佐助也不会同意的吧。” “旗木卡卡西！你不明白么，那个孩子也许现在都快被咒印弄的送命了！” “红豆，佐助没有那么脆弱。”卡卡西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的半披着眼，红豆被他的强硬态度噎了下，气的说不出话来。眼见她还想说什么，三代干脆挑明了，“红豆，这次的考试，无论佐助怎么样，恐怕我们都是不能终止他比赛的。” “什么？”红豆一怔，这次连卡卡西都看过来。 火影似乎是苦笑了下，本想瞒着，但是还是说吧，不然让卡卡西自己判断出来后，怕是更麻烦，“这次……有人特意关照，要看到全场。” “吉田未！”卡卡西的眼神瞬间就跟刀似的散发出了某种寒芒。 三代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默认了。 这次，连红豆都不说话了。 “阿嚏~~~~”远离木叶的方向，金发男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啧，谁在说我坏话。” “莱塞斯。”伴随着一个清冷的声音，莱塞斯的面前慢慢出现了一个人影的轮廓，直至彻底清晰，“光明神陛下等的不耐烦了。” “啊，抱歉抱歉，看到了故人嘛，一激动就难免有点拖沓。”莱塞斯毫无诚意的摊手道。 对方冷冷的看着他，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卑微的人类，真不明白陛下看中你哪点。” “人家优秀，就算是生而就是神仆的你也嫉妒不来啊~”莱塞斯懒洋洋的说，看上去没有丝毫被激怒的意味。反而是对方被这句话中的神仆刺了下，成功的被撩拨起了怒火，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身为神……所谓的尊严？ “优秀？你是说卑鄙、阴险、狡诈、无耻、趋炎附势、为了自己的目的六亲不认，连为了自己而死的徒弟都能随便利用的品行？不，应该说，你内心还有没有一点尊严，有没有一点道德感，有没有一点耻辱感，有没有丝毫的内疚和良心？你徒弟大概也算是认清你了，你死的时候，怕是为你真心流那么一滴泪的人都不会有了吧。” 这话说的委实过于诛心了点，莱塞斯收敛了笑容，看向那神仆，声音缓慢而低沉，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却让人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氛围。“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啊。” “你在谁的眼里都如此。你做的事情，当真以为陛下不知道么。” “哦~？” 神仆最终也是不耐 (综漫同人)殊途第20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烦的继续和莱塞斯说话，仿佛像是弄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的神色，匆匆转身，“好自为之。” 陡然间，背后有恐怖的杀意腾生，神仆大惊下急忙回头，却是来不及了，一道黑色的利刃穿胸而过，黑暗元素迅速的扩散到了周身。 “你……你居然……”神仆咳了一大口血，艰难的回过头，看向背后虽笑但神色比光明神领域永恒不化的极地冰冠更冰冷的神色，“你居然背后……无耻之徒……陛下不会放过你……” “我比起你来，对陛下还有大用呢。”莱塞斯笑了下，带着一种悲天怜人的不和谐感，却是典型的，光明骑士长的笑容，“你说，陛下会因为随时都可用神力创造的神仆和我为难？”他叹了口气，“其实我的容忍力还是很宽泛的，但是你为什么要提到我亲爱的弟子呢？对了对了。”他蹲□，笑着拍拍神仆的脸，“美人，‘好自为之’这四个字，你是除了卡诺恩，第一个敢和我这么说的家伙哟。” 金色的光芒消逝在空中，莱塞斯直起身，看向木叶的方向，“是时候，传个信给吉田未了。” 中心塔到达后，从卷轴中出现的是伊鲁卡。他自然是满含喜意的恭喜了第七班通过这次的考试，之后就是例行公事的理论解说。待他滔滔不绝说完，抬头看到的是小樱和鸣人头靠头睡的正香，佐助在一边擦拭白牙。 习以为常的抽了抽嘴角（真可怜，被虐习惯了。），伊鲁卡终究是没发作，离开的时候，倒也还是为了几个孩子的成长笑的合不拢嘴。 佐助看着他的背影，思索难怪他是好人卡榜历年来第一的人物，要他……估计是做不到如此好的脾性的。 由于考试人数过多，火影终归是决定了一场加赛。卡卡西早早等候在那里，看着进来的几个孩子似乎无恙，总算是悄悄松了口气，笑弯了眼——看来大蛇丸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嘛！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学生～！ “咳咳，现在开始我来宣布下规则……咳咳……”特别上忍之一，月光疾风开始他的一句三咳特产。 小樱想起这个上忍会在不久后丧命，心有戚戚。虽说她其实和他并没有交情，但她想，卡卡西老师一定会伤心的吧。可惜她大概什么也做不到……就算要赌一次命运，她也决定将机会用在佐助身上。这样固然自私，但她很早就懂得取舍。 刚这样想的她，却见佐助盯着月光猛咳的身影皱起眉头来。 “怎么了，佐助？” “疾风大哥真的没问题吗？他还是快点退役和夕颜大姐结婚算啦。” 小樱和鸣人的声音同时想起。小樱猛的回头看向鸣人，嘴角剧烈的抽搐起来，谁能告诉她，鸣人这一脸熟稔一脸‘身体好不要勉强赶紧回老家结婚吧’的神情是神马！？这俩人又是怎么勾搭上的喂！ 不，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毕竟有卡卡西这层关系在，鸣人和佐助认识几个上忍应该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佐助，你……认识他？” “恩，之前卡卡西有拜托他照顾我和鸣人过一段时间。我的刀术有一部分是他教的。”其实话虽如此，说月光疾风教导佐助刀术倒是有点托大了。由于月光疾风的血型特殊，以致于他他一生下来便有遗传的rh溶血症。尽管他分外努力，可是他的身体依旧限制了他。看到佐助的刀法后他完全没有私藏的将家传的三日月之舞教给了佐助。之后佐助确实将这刀法练得超乎想象的优秀。这让月光疾风既欣慰于自己的决定，也对于佐助愈发的有好感起来，即使在卡卡西任务归来后，他也经常在没任务的时候找佐助对练刀术。比起不再用刀的卡卡西，佐助和月光疾风对练刀术的时候更多。鸣人总是愿意观赏他们的练习，照他的说法，佐助和月光的刀术是非常漂亮的。 “他比卡卡西更优秀。”佐助想了想，补充了句，“道德行为和习惯上。” 鸣人抱着双臂，小大人的一样的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小樱张了张嘴，刚到嘴边的话，终是咽了下去。 忍者的耳力都不差，听到这对话的月光疾风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相比较的是卡卡西发黑的脸色及其他在场上忍暗部暗自憋笑憋的内伤——宇智波佐助果然强大xdd 待说完规则，电子屏幕缓缓跳动起来，小樱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仿佛想将对方戳出个洞。 “不用紧张啦。”鸣人低声说，“有佐助在，没问题的。” “白痴，这是单人上场比赛，佐助再强大顶什么用！” “你……”鸣人刚想说什么，却见大屏幕上赫然出现：犬塚牙vs漩涡鸣人。 “佐助～～～” “牙的体术是强项，他和赤丸的配合多少有点无懈可击。但是和我爱罗的一战他的脚受伤了，行动应该不会太灵活，在他发动复合忍术的时候中断，反弹回去的攻击应该让他失去战斗能力了。”佐助想了想补充，“见好就收，不许故意激怒对方，延长时间对他和你都没好处。” 小樱：“……” 鸣人点头，灼热的视线看向小樱。 小樱艰难的开口，“我错了，鸣人，你是对的……有佐助在……什么都没问题……”佐助，你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通关道具啊！ 牙的功力不够，自然不知道另一边的对话，反而兴致勃勃的想和鸣人痛快的打上一场，倒是知情或者实力足够的忍者们，都对牙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孩子，不在一个组你伤不起啊。 “你说，鸣人会不会赢？”井野好奇的问鹿丸。 鹿丸对天翻了个白眼，“啊，有佐助在，应该没问题吧。”某种程度上，即使没有傲人的听力，但是好的头脑，也是真相帝的必备。 混在人群中的大蛇丸眼睛都发亮了，他愈发的觉得佐助优秀异常。 如果是佐助的话，绝对够格，做他的弟子以及容器后备。没想到木叶，倒还能培养出了不错的人才。 有了佐助做军师，鸣人毫无意外的赢了，之后的对决都是小樱尚且留有印象的双方，不同的是顺序不一样。就在小樱几乎要以为不会有意外佐助会之后对上一个木叶的忍者的时候，屏幕上赫然显示：八尺鸦vs宇智波佐助。 “八尺鸦？谁啊？”鸣人用手作斗篷状四处望。 小樱表示她也很想知道，不过这个名字，总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和不祥的预感啊…… 戴着雨隐护额、看上去面容平淡而冷清的少年，缓缓立于台上，看向走上来的宇智波佐助。 看台下，他的两个同伴，不约而同露出了奇异的笑容，似乎觉得非常有趣。 撒，鼬桑，你会怎么做呢？ 吉田未用玉扇半遮住脸，笑的眼睛弯弯——所有的演员都各就各位，以为算计了谁，想要算计谁，让我们为一场大戏，拉开帷幕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九章兄弟 恩，应该还有一更。撒泼打滚，我今天被亲爱的嫌弃了，他背着我爬墙！！！！ ☆、第二十九章兄弟 一人で生きて行けると思った。君は痛いほどしみこむ。 （我想就算一个人应该也能生存下去。因为你已经永远铭刻在我心中） 宇智波鼬沉默的看着不骄不躁在他面前站定的佐助。心中的感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剧烈。他看似安静实则近乎贪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弟弟的面容，曾经那个活泼的、一直跟在他后面喊哥哥撒娇软的如糯米团子一样的小男孩，长大了。 他已经成长为不需要他人站他身前为他挡去腥风血雨；相对的，他成了能为他人庇护的强大存在……也许还不是很强大，可是一定会，一点一点超越他这个兄长。到那一天，他作为兄长的使命，也结束了。 不知若佐助知晓站在他面前的人的真正身份，又是否还能平静如斯？ 鼬垂下眼帘，几乎是发呆的将视线锁定于地面。 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佐助。 就这点来说，和莱塞斯多少有些相像，但是两人终究还是有不同的。 莱塞斯从来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没有之一。就算是曾经效忠的光明神与卡诺恩之间做选择，他也从未有丝毫的犹豫。撇开手段心智谋略都不谈，就这点，莱塞斯便比同时希望能保全木叶安定和佐助的鼬强过太多，也意味着他的手段亦可以决绝许多。 因为如果想要保全的东西太多，对于别人来说，要取舍，就很容易了——只要……留有一个能威胁到对方的东西，就可以了，不是吗？ “开始！” 由于说清楚了是切磋，因此佐助从来都不打算大庭广众之下先行行凶，因此他仅仅是快速的结印，用了个凤仙花之术做试探，对方很是敏捷的躲过。两人互相拆了几招，佐助皱皱眉头，觉得对方的动作有点违和，仿佛是故意不使用习惯的手腕。如此，他应该就是想掩盖自己的身份。 这样想的佐助蓦然就打开了三勾玉写轮眼。 而后……他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连动作都顿了顿，反倒是让收不回动作的宇智波鼬正中目标，将他踢飞了出去。 宇智波鼬心里‘咯噔’了下——不可能，这个变身术让佩恩用轮回眼遮掩过，就算是写轮眼，也不应该看出才对。 同样发现不对的卡卡西立刻把护额往上一推，露出写轮眼直直看向八尺鸦，却没有见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饶是如此，卡卡西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他的写轮眼看不出什么不代表任何事，能让佐助动作忽然停滞，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让他吃惊的事实。 宇智波鼬的动作不轻，即使失去痛觉，佐助还是感到胸口的异常，他皱着眉头站起来，看向对方。这次，连月光疾风都看出他脸上的惊疑不定。目睹一切的吉田未轻笑，不知这面上表露的表情，又是否其实夸大了内心感想的百倍？ 他终究是莱塞斯的弟子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开始为之后做打算了。 只是接下来你会如何表现，是以一个复仇者该有的‘丧失理智’的状态，亦或者是…… 不出吉田未所料，很快，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了宇智波佐助的不对劲——猛然间弥漫的杀气和陡然出鞘的白牙，是个人都意识到这个八尺鸦有问题。 八尺鸦，八尺鸦…… 卡卡西神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火乌鸦之术……宇智波鼬！ 小樱也意识到了，神色变得紧张起来。鸣人似乎有些疑惑，看向八尺鸦，他并不担心佐助会真的用白牙对对方下杀手，因为佐助杀人的时候，白牙是不会刻意出鞘的，一般是出鞘的瞬间就一击毙命。只是既然不想杀对方，为什么佐助要露出这么大的敌意呢？鸣人捧着脑袋纠结掉了。 眼见佐助眼中的杀意弥漫，宇智波鼬心里难过，却说不出口。 他终究是采取了一直以来决定的做法，“你比我想象中成长的更好呢，我愚蠢的……弟弟。”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所有暗部都在一瞬间紧张起来，没想到……宇智波鼬居然在这个当口回来了！ 这种时候，可就顾不顾的上打扰比赛的问题了——笑话，一个s级的叛忍和下忍对决？ 可是宇智波鼬比其他人的反应速度快多了，他瞬间就出现在佐助的面前，就对佐助下了死手，佐助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躲开鼬的连贯体术的攻击，他看似抬手就想用白牙斩过去。兄弟两个某种意义上，看上去都没有手下留情，实际上，心中都对自己的下手有点分寸。至于佐助，更是连后续和想要什么样的结果都定好了。 因此，当‘卡擦——’一声，鼬折断了佐助握着白牙的手的时候，佐助顺理成章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这时候没人在意吉田未有点郁闷到的表情……算起来……佐助的手……真是高频受伤区域啊。这又被弄断了…… “佐助！”鼬的时间卡的正好，下一秒，卡卡西已然出现将佐助带离鼬的攻击范围。 “走！”鼬也不再停留，对着鬼鲛和要死要活跟过来的阿飞道。 阿飞嗤笑了声，对于两个完全知他底细的人，他自然不会真的藏着掖着，其实他反而就怕鼬留在木叶节外生枝，这下子干脆空间忍术直接开回了雨隐村。 中忍考试的混乱很快平定了下来。一下子离开三个，加上早先弃权的兜，三代不得不重新排序。这正好让卡卡西有时间将佐助的手接好。 “忍着点。”一边说，一边卡卡西已然把佐助别拧脱臼的手接上了。他心下觉得鼬应该是留手了，但是外表实在看不出来，也不好判断。他也不会和佐助说这个猜测，若到时候佐助当真了，而他其实判断失误，真正对上的时候，鼬如果毫不留情，那么佐助就死定了。卡卡西不会用佐助的命去冒险。因此情愿将这次归咎于他赶到的比较及时。 何况，现在佐助的情绪也许才是他最该操心的问题。 大蛇丸眼睛几乎就放光了，他没想到宇智波鼬出现的如此……雪中送炭。被这么一刺激，宇智波佐助心中渴望力量的想法一定会扩大，也应该会更加的动摇倾向自己这边吧。 之后胜出的俩人是小樱和鹿丸。一直自我严格训练的小樱成功的战胜了井野；至于鹿丸，固然还是走以智取胜的路线，但也没有原著中的狼狈，料想这其中有佐助的一份功劳了。 最终，银屏上再次出现了宇智波佐助的名字，对手是赤铜铠，带着木叶的护额。 佐助上台，可怜对方还没来得及秀一下他吸取查克拉的术，眼前忽就没有了佐助的身影。当他意识到人已在他身后的时候，赤铜铠的身体根本跟不上大脑的反应，仅仅一瞬间，他连佐助拔刀的动作都没看到，就被砍成重伤。 “胜者，宇智波佐助。”月光疾风很快的宣布。他并不觉得佐助是会迁怒的人，看向了看台上。卡卡西冲着伊比喜点头，示意对方查一下这个赤铜铠——这便是卡卡西和月光疾风对于佐助无条件的信任了。 倒是鸣人暗自点头，心说这才是佐助真的想用白牙解决对方的样子嘛，通常是看不到佐助拔刀的，只能看到佐助收刀回鞘。有的时候，大概两者都看不到，就眼前一花，好像刀都没拔出的样子，但对手已经被白牙解决了。 某种程度上，也许真相了宇智波佐助行为的，只有漩涡鸣人和吉田未。 回到雨隐村的宇智波鼬想再去木叶，却是绝对不可行的了。就算口口声声在斑的面前说要杀死佐助，但那种语言多么苍白无力，两个人都是明白的，不过是不点穿而已。 回头也意识到自己也许做了件相当正中大蛇丸下怀的事情，鼬懊恼了下后，意识到，也许这是另一个契机。 作为三忍之一的大蛇丸，若是由他指导佐助——且不说基于什么目的——对于佐助各方面的成长无疑会受益匪浅，比跟着卡卡西更甚很多。 那是个不错的踏脚石，尽管……风险也足够大。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想要得到力量就必须有一定程度上的牺牲。若是真的被大蛇丸弄上咒印……他也不是全无办法。 这样想，宇智波鼬烦躁的心终是慢慢的平定下来。 没关系，他还有时间。 还有能够等佐助再成长一点的时间。 呐，佐助，别让哥哥等太久啊…… 很久很久以前，哥哥还能回头找到迷路的你；可是现在若是你让哥哥等太久，哥哥怕是……再没有回头找你的力气了……无法找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桑tat ☆、第三十章终是叛逃 在这一天，她告诉自己，不要再相信人定胜天。 在宁次上演了次和自家妹子的相爱相杀后，李的腿在与我爱罗一战中彻底废了。 木叶的上忍并非是不想阻止，但比赛有比赛的规矩，何况小李死活不松口，凯也一副小李的精神和做法我能理解的样子，若是强行阻止，只会落下话柄。 连佐助都在小李不顾实力差距开了八门，听到凯一番“这是小李所选择的忍道”说辞后，黑着脸低声呵了句，“胡闹！” 估计这么想的木叶忍者也绝对不止佐助就是了。 小樱想到鸣人当时在死亡森林里露的一招，想着以鸣人的热血性情，会不会再来那么一次。若真如此，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恐怕对鸣人无益。但是她的担心多余了。鸣人只是纠结着一张脸看着小李和我爱罗的战斗，没有任何正义感发作的迹象。 事实上，直到最后上忍们出现救了小李一命，小李被担架抬走，鸣人都保持着一张郁闷得不得了的脸一声不吭。 这让小樱反而好奇起来，明明之前宁次和雏田打的时候，他还很活跃的给雏田加油，顺便一张嘴差点气的宁次看上去几乎想不管雏田直接打上看台了，“怎么了啊，鸣人。” “恩……俩人的实力差的也太明显了，而且……这是需要拼命的考试吗？”不是不明白一定不能输也不想输的心情，但问题是……这个场合，真的需要执着到这个地步？ “……这个……”小樱干笑了下，“我以为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坚持不懈的。”小樱用了婉转的词——坚持不懈。 鸣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小樱，“别开玩笑了，如果碰到差别这么大的，我一早跑没影了。”他忽然得意洋洋起来，“那个我爱罗背那么多那么重的沙子，一定追不上我。木叶的中忍都跑不过我呢。” 这没什么好得意的，真的……小樱深深的感到吐槽无力。 不想下一刻，鸣人话锋一转，好奇的问，“倒是小樱，你是不是想对佐助说什么啊？” “啊……啊？！” “因为你老是看着佐助，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啊！” “……”小樱瞪目结舌，完全没想到鸣人能敏锐到这个地步。她确实一直在犹豫月光疾风的事，但是也没应该这么明显啊！她看着和卡卡西说话的佐助，两人听到鸣人这样说一起转头看她，一时间大急——这让她怎么说！ 卡卡西见小樱局促不安的样子，忽然就露出了了然的神情，笑的眼睛都不见了，一胳膊拐住巴巴等话的鸣人的脖子，吊儿郎当，怎么听怎么猥亵的说，“嘛嘛，鸣人，让小樱和佐助说吧~你这样妨碍人家会被驴踢的哦。” 小樱：“……” 佐助：“……” 草泥马的被驴踢！小樱再后知后觉也明白过来卡卡西这厮以为自己是要对佐助告白！ 此时在某些方面很无师自通具有和自来也臭味相投天性的鸣人也用一种极度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卡卡西的意思，对着小樱和佐助嘿嘿直笑。 小樱再度坚定了要和纲手学会怪力的决心。 这种想揍想威胁但是人家绝对不会放眼里的憋屈感…… 卡卡西鸣人你们两个井底之蛙！你们怎可以用如此狭隘的眼光猜测ln的择偶目标！佐助……他在俺这个腐女眼里，怎么能让女人糟蹋啊！（喂！） 意识到自己正常了很久的思维忽然诡异了一把的小樱赶紧将它拉回来，此时，她面前只有佐助一人了。 纠结的看着等着她说话的佐助，黑黝黝的眼睛让小樱表示鸭梨好大。 “其实……”小樱局促不安的半晌，终于狠狠心，心说玛丽苏就玛丽苏吧，穿越一次你不玛丽苏一次让人情何以堪啊。“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而已。呃……”她纠结的看向还在做清场后续的月光疾风。她不知道怎么后续下去，因为她绝对说不出口这个世界是漫画动画，而自己知道什么是因为自己是穿越的……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于是她就傻傻的看着同样沉默的佐助，再也蹦不出一个字来。 倒是佐助见小樱似乎没话了，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这两天我会看着他一点。” 小樱愣了下。 这样……就好了？ 没有疑问，只有信任，宇智波佐助的温柔，从来都隐晦，而又让人安心。 即使没有漂亮的话和承诺，可是他从来都会让人觉得有他在，一定就没有问题。 “佐助……谢谢你。”小樱轻声说。 佐助淡淡的说，“不，应该是我谢你。还有疾风也是。”他顿了顿，在和小樱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小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还有……哥哥的事情也是。” 他到底记得曾经这个女孩冒着情愿被厌恶的危险，含蓄的提醒他灭族的不合理。 即使他真相自知，可是还是领了这份情。 出了中忍考试场地，佐助就见卡卡西和鸣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他笑了下，满意的看到卡卡西和鸣人霍然惊恐的倒退了几步，“有人会选在这样的时机告白吗？一看就知道从来没被告白过吧，卡卡西，鸣人。” “……”x2。 面对曾经是校草经常收到告白信及告白的某人，卡卡西和鸣人心有戚戚的对望——太伤人了。tat 这么一弄，倒是没人想起来要问既然不是告白，那么小樱说的是什么。 接下来几天是为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场做调整和训练。佐助自然是不需要如此临时抱佛脚做什么，卡卡西的千鸟他多少年前就学会了，和卡卡西对峙打个平手在他人眼中，除了对敌和任务经验，他的实力早就跨入了上忍行列。但是在卡卡西的想法中，若单说实力的话，怕佐助也和他一样，算是个准s了。 鸣人的心态更是好过了头，他虽然没有佐助的实力，可是他知道对手是宁次后，就特别放心。宁次实力固然不错，但胜不过一个滑溜一个耿直。甚至于他还私下问佐助在开赛前，要不要威吓下那个一尾，被佐助的眼神吓回去了。 最后的最后，在佐助这几天跑去找月光疾风练习刀术的期间，鸣人干脆拉着小樱到猪鹿蝶班美名其曰帮鹿丸集训去了。看着鸣人的笑脸，鹿丸和小樱顶着胃疼，开始了被折腾的旅途。期间，小樱在心中疯狂呼唤——自来也大叔你什么时候到啊啊啊。 终于有一天，在小樱觉得已经不能指望这抽风的剧情回到原著的时候，自来也却和鸣人碰面了。而且是……非常不愉快的会面…… 会面地点照样是公众浴室。但是……听到无法当做没听到动静的小樱一脸纠结的看了眼招牌，为什马，是男澡堂……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自来也原来爱的不是女色是男色？还是他和蛇叔是真的有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鸣人，这个大叔是怎么回事啊？” 眼见鸣人气的脸都红了，愤怒的指着立于蛤蟆之上的自来也，怎么听声音怎么悲愤，“他居然想偷看佐助洗澡！！！” “噗……”我勒了个去！ 小樱以头抢地，泪流满面，她雷了，真心的。脑补过剩有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鸣人，小樱。” “……”回过头，小樱猛的捂住鼻子，只见穿着一件白色浴衣的佐助推开门走出，看上去是刚才换好衣服，头发还有点湿湿的，一点点水珠往下掉，平时苍白的面容被温泉的热气熏染的有些嫣红。 多么纤细白皙魅惑的……受啊！！！！！！ 让身为女人的我都想压了……真心的。 “佐助，这个大叔刚才在偷看！”鸣人指着自来也告状。 佐助瞥了眼因为没人理他而僵硬的摆着pose的自来也，皱了皱眉头，“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 不不不，这是很需要大呼小叫的问题啊，佐助！小樱头一次站在佐助的对立面，和鸣人一条战线，“是变态啊，这年头变态很危险的。”小樱语重心长，她深刻觉得佐助有让人想犯罪的潜力。连对方是三忍之一这个问题都忘了。 “自来也大人！”带着墨镜传说中三代孙子的精英教师登场了，带着饱含激动的嗓音。等到小樱回过神的时候，佐助已经没影了。 大概，又是去找月光疾风了吧。 夜晚的桔梗城非常安静。这些天轮到月光疾风当值，想到之后佐助会对上我爱罗的考试，疾风忍不住就皱眉——佐助的刀法对上我爱罗的绝对防御，除非能够比他更快，不然就彻底没了优势。而佐助除了刀法其他方面的实力，疾风就不太清楚了。 注意到似乎有什么动静，疾风警觉的潜了过去，却听到了一场不得了的阴谋。 宛如戏耍猎物般的说出最后一句话，疾风知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 只能拼命。 但是月光疾风自己知道，也许这条命，今天就要交代到这里了。即使再如何努力，在上忍中，他的实力算是不高的。对付那个沙忍中的精英上忍，可能他还能对自己说拼死一搏，可是……还有那个药师兜。 居然让一个间谍潜伏多年，月光疾风心下大恨。 三日月之舞被对方的沙之防御压制的死死的，当月光疾风抽不出刀的时候，他就知道，完了。 若是…… 佐助使出这招的话……又怎能容你…… “永别了。”马基说完的下一秒，却是急速的向后退去。刀光一闪，马基闷哼一声，大惊的捂住右手，他几乎被断了一臂！ “什么人！？” “佐助！？”疾风看着挡在他身前，手持白牙的少年，低呼了声。 “哼。”手腕一转，白牙直直对着马基，同时扫了眼药师兜。 药师兜暗自叫苦，来谁不好，偏偏来的是佐助。 宇智波佐助是大蛇丸点名要的人，他根本不敢动。简直可以说是投鼠忌器。然而若是让他们就这样离开，那么木叶崩溃计划是想都不用想的。 怎么办？ 佐助会是那种让敌人原地慢慢想出解决方法再行动的人吗？显然不是。 他的刀法本快而凌厉，马基一方面不敢弄出大动静，一方面也确实没有时间结印，打的节节败退。之所以没有下杀手，只是因为佐助觉得不妥而已。毕竟在没有明面证据和闹翻的前提下，直接杀了沙忍上忍，还要小心被反咬一口。 “呵。”佐助余光见到兜的行动，笑了下，一个逆手，剑走偏锋，就直接刺穿了马基的腿，让对方丧失了行动能力。下一秒，白牙已经架在了想要先解决掉疾风的兜脖子上。 如此快速的就制服两个具有上忍实力的人，即便是对方有所顾忌，疾风还是对佐助的实力有了更深一步的意识。 “怎么处理？”一瞬间，角色颠倒。佐助看向月光疾风，对方沉思了下，问，“佐助，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昏迷？” 糟了！这是兜看到写轮眼时最后的想法。 小樱到第二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卡卡西在深夜火影的紧急集合信号后就知道了。兜自然是交给了伊比喜，卡卡西听到事情经过，倒是庆幸这段时间佐助为了更方便拆招训练，干脆借宿对方家里了。作为训练的回报，这段时间的晚上，佐助确实有帮疾风分头巡夜减轻对方负担，于是疾风这条命算是救下了。 之后小樱见佐助依旧没有问她什么，仿佛她没有说过任何话的样子，心里觉得暖暖的，大松了口气。 监禁马基，审讯药师兜。这一切都秘密的在进行。因为无论如何，中忍考试牵扯过广，是怎么也能动的。只是木叶内部也开始行动起来。大蛇丸自知事情已经败露，虽说有点惋惜，倒也不会真的非要执行那个计划不可。何况这件事的经过他也听了，既然是佐助作的，那也没办法了。大蛇丸对佐助的执着比起给木叶制造麻烦要大的多。因此在脱去风影马甲遁走前，他居然真的找到了佐助，还成功的拦住了他。 他发现只要他不动手，佐助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于是就干脆滔滔不绝的用口遁，想要让佐助叛逃到他那里来。最后佐助虽然没有表态，可是大蛇丸作为拐卖专业人士，还是感觉这事八成能成。 说到底，他的话字字在理，佐助也应该很明白木叶是学不到什么的，还是他那里有前途。 可惜的是，大蛇丸猜对了结果，没猜中过程。佐助本来就是要去他那里的，和吉田未的交易中，就包括了这条。之所以迟迟未走，不过就是时间问题。他在等吉田未给他时间。此外，即使没有吉田未，佐助也必须离开木叶，离开团藏的眼皮底下。大蛇丸那里的可用性，太多了。忍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若是一个村的忍者加入了另一个忍村，那么他顶多只能算那个村的叛忍，不能让其他忍村也帮助通缉。大蛇丸将是佐助离开木叶后最好的庇护。或者说，减少麻烦的挡箭牌。 许是之前的很多事制造的错觉，小樱一直以为，离佐助应该叛逃的时间，还是很远的。 这些天因为卡卡西的信任，她也多少知道沙忍的事情已经败露，尽管佐助依然成天不见影，可她还是很开心。 直到中忍考试安定的结束，甚至于，佐助是用幻术撂倒小熊猫娶得胜利的后一天。 那一天早上，卡卡西来到她家门口，神色凝重的说，“小樱，你要冷静。佐助，叛逃了。” 明明艳阳高照，小樱却觉的一瞬间如坠冰窖。 “……去……哪里？” “是大蛇丸。” 天旋地转。 月光疾风没有死；三代没有死； 佐助没有刻上咒印；亦没有千年和螺旋丸的对决。 为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还是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张预告 第三十一章大蛇丸的无妄之灾 在弟控尚在人间惦记人家弟弟的你伤不起。 妹子们，火影第一部到第三十四章就结束了，最后几张，主角就要变态了，做好心理准备…… ☆、第三十一章大蛇丸的无妄之灾 在弟控尚在人间惦记人家弟弟的你伤不起。 宇智波佐助叛逃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晓组织人员的耳中，宇智波鼬第一个坐不住了。 他确实有想过让大蛇丸当佐助的垫脚石，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时候！晓的情报齐全，鼬很清楚的知道大蛇丸下一次的转生术就是近期，佐助过去，无疑是找死。 鬼鲛离鼬最近，他几乎立刻就看到自家搭档在听到消息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暗自砸吧着嘴想，他大概又要跟着劳碌了。 没办法，那位大人说了，如果可以，要盯着鼬一点。好在他没有下达阻止鼬的命令，他是真的不想和鼬打呀。 想到那位大人，饶是鬼鲛也觉得有点头疼了。自从多年前让他加入晓做间谍，他觉得自己还没做过和间谍俩字搭上边的任何事情。你说盗取情报嘛，对方没要求；跟踪人嘛，对方也没要求。除了在鼬加入的时候，他下达了要跟紧他的命令来过一次，之后又不见影子了。 鬼鲛开始怀疑，该不会……那位大人已经把他忘掉了吧？ 唔唔，其实……按照性格和过去的经验……似乎，是很有可能的啊啊…… 鼬想到了这点，前世看过火影的小樱，这世如此在意佐助未来的她又怎会没有推算出这点。只是待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离佐助叛逃过了一整天。此时卡卡西等人尚在火影办公室，小樱被拦在火影办公室门口，失声痛哭起来。 鸣人跑过来见小樱哭的好不凄惨，急急的问，“怎么了啊，小樱。”他笨拙的试图安慰这个同伴，“没关系的，佐助一定只是说说而已，也许是卡卡西大哥又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他的声音有点高，不知道想要说服谁。 小樱哭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宁次等人陆续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见小樱如此，宁次倒是沉稳的道，“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小樱。等老师出来问问吧。” “是啊，小樱。”井野上前拍拍小樱的背，“也许不过是个误会罢了。你想佐助怎么舍得木叶，怎么舍得第七班啊。” 不，他舍得的。 木叶于他，不是根、是仇敌。 它于他有灭族之恨，弑亲之痛。 一旦走了……他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鹿丸死死皱着眉头，他觉得佐助的事情有点蹊跷。佐助的离开实在太过突然，尽管小樱和鸣人已经把大蛇丸的话说了一遍，但是鹿丸不信佐助是那么好哄骗的人。 若佐助真是以自己的意识离开，那么怕是大蛇丸那边，有什么佐助想要的东西。 如果真的如此，要佐助回来，除非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或者达到了目的，不然就不可能了。 “对了，鸣人。”鹿丸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蓝色眼睛仿佛就要溢出水的小狐狸，“佐助有没有留下什么？” “什么留下什么？”鸣人一呆，随后摇了摇头，“佐助没留下任何东西，连字条也没有。” “白牙呢？” 这句话一出，连小樱都看向了鹿丸，此时鹿丸的神色很是肃穆，“白牙呢？佐助带走了白牙没？” 见他问的严肃，鸣人迟疑的又细细回想了遍，才妥定的点头，“佐助带走了。他肯定带走了。那是他的惯用武器啊。” 听到这句话，鹿丸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的，大蛇丸的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以他对佐助的了解，既然佐助带走了白牙，就绝对不会和他们兵刃相向。最坏的情况，如果是佐助将白牙归还，那就事情大条了。 巧的是，并不是只有鹿丸一个人如此作想。 火影办公室中，气氛一片凝重。以长老团为首，团藏第一次的提出要发布绝杀令。 “宇智波佐助有的是宇智波一族珍贵的血继。你们知不知道若是落到别的忍村，会对木叶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团藏狠狠敲了下拐杖，一脸的义正言辞，冠冕堂皇。 猿飞懒得理会团藏，只是淡淡的道，“当年初 (综漫同人)殊途第2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代定下规矩，绝杀令必须是除了长老团和火影以外全部的上忍中一半以上签字才成效。你们决定吧。” 一张绝杀令就那样孤零零的放在办公桌上，无论团藏和长老团的两位如何说，却始终没有一个人上前签字。 团藏气的几乎一口血吐出来，“难道你们都不顾木叶的安危了吗？！” “团藏大人，请不要随便给人扣这么大一个帽子。”卡卡西淡漠的说，“佐助带走了白牙，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佐助是不会对木叶的同伴出手的。” 团藏阴霾的看着卡卡西，这话说得巧妙，同伴同伴。若是根部的人，要取佐助命令的木叶忍者，怕就不是什么‘同伴’了吧！ “我也可以担保，咳咳，佐助既是带走了白牙，咳，便是最大的保证了。咳咳。”月光疾风脸色苍白的附和。 上忍本就不多，大家的交情基本不错。就算是不熟悉佐助的上忍，单凭他救了月光疾风，阻止了沙忍的阴谋，就不会想着对佐助下绝杀令。何况他是卡卡西的爱徒，卡卡西的名声威望是很高的。 最终，这场会议不欢而散，上忍们不签字，长老团没有丝毫的办法，他们可不是宇智波一族，真的对上忍动手，又不是真的想让木叶从内部瓦解。可是月光疾风和卡卡西对视一眼，彼此看到的都是眼中的沉重——团藏根本不可能善罢甘休，暗中派出杀手杀佐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一出门，卡卡西被哭的眼睛跟核桃一样的小樱吓一跳。 见卡卡西出现，小樱简直像是溺水的人一下子见到了浮木，一下子扑了上去，“卡卡西老师，你一定要把佐助带回来！” “嘛嘛，不用担心，小樱，会的。”卡卡西摸摸小樱的头，安抚道。 “是啊，小樱，卡卡西大哥不可靠还有我呢。”鸣人说。 鹿丸觉得小樱的情绪很不对劲，这种绝望的样子……该不会小樱知道什么吧？ 这样想着，他就更细细留意起小樱的神色来。 “……什么时候？”小樱急急的打断，“现在就去！老师，鸣人，现在就去把佐助追回来好不好！”她乞求道。 小樱活了两世，可是关心则乱，她终究心态心智上还不是很成熟，卡卡西眼神一利，拎起小樱原地消失。留下原地的鸣人一头雾水。 “嘛……希望能有所进展吧。”鹿丸耸耸肩，手插着裤兜，打算从自家老爸嘴里挢出点话。 田之国，音忍村。 大蛇丸没想到佐助来的比他预期的快，想到自己竟然马上能够得到写轮眼了，就一阵兴奋。他倒是没想到佐助如此好骗。“跟我来吧。”他深深的看了眼神色冷淡的佐助一眼，领着他走向地下室。之后，就是惊天动地的一场战斗。 雪白的利刃贴着大蛇丸的脖颈，但是这次，大蛇丸没有像之前几次施术逃脱。他大蛇丸不是输不起的人，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若不是前两次佐助对他没有杀意，那么他现在就算借由白蛇的再生力，也不可能完好的站在这里。 只是，口口声声以力量为诱惑让对方叛逃到自己这边来，竟然连那人都不敌……多少有点像是一场笑话。 虽然脸色难看，可是冷静下来，大蛇丸也想到，如此实力，来的如此干脆，怕佐助也很清楚自己没安好心，之所以看似被骗过来，不过是佐助另有目的才是。 “佐助君，可否将刀放下了。”大蛇丸的嗓音低沉而滑腻着冰冷，宛如蛇一般。 见大蛇丸敛去一身戾气，佐助也干脆的撤下了白牙。两人离开战斗的地下室，到了类似于客厅的地方。大蛇丸倒是不在意的在台阶上席地而坐，“原来如此，是我低估了佐助君，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实在是了不起。那么，你到我这里来，又是了什么呢？” 佐助勾了勾嘴角，在阴暗的地下室中，显得不是很真切，“只是需要离开木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带走了我。”他毫不介意的告诉大蛇丸这个事实，“至于你的性格，以后被质问，似乎也不会辩解半句吧。我要的，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好个仅此而已！ 大蛇丸这下听明白了，这是拿自己当挡箭牌呢。虽然对方的直接他也很欣赏，可是……是不是太有恃无恐了点。 “哦~”大蛇丸危险的尾音上挑，“这么说，佐助君是将我当做利用的对象了？” “不，你早就是我心目中背黑锅的不二人选了。”佐助语带赞美、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瞬间，大蛇丸觉得脑袋上‘冤大头’这三个明晃晃的大字恶狠狠的砸了下来，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终于对于兜收集情报中，对于佐助评价那一栏‘内敛但不无趣’的评价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太毒了，卡卡西就没有不小心在成长期掐死这个小鬼吗？ 不一会儿，大蛇丸接到的另一份紧急报告让他想喷另一口血了。自己花费了不少心血建立的实验基地一下子被毁了三个。 “谁做的！？”心情欠佳的大蛇丸嗓音都掉冰渣子了。 “……是晓的……宇智波鼬。”报信的恐惧的缩了缩脖子。 大蛇丸一愣，明白了，这是宇智波鼬在给他示威呢——我还没死，如果动了佐助你给我看着办。 大蛇丸悲愤了，他哪里能动那个小祖宗！ 当年有见木叶白牙，可放弃任务。而这小崽子分明就有当年旗木白牙的风骨了。现在他是请佛容易送佛难。宇智波佐助还真在他这里安家了，没少搜刮他搜集的卷轴看的津津有味。 想起之前和宇智波的种种孽缘，大蛇丸难得的悲愤了——我什么时候欠了你们兄弟俩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二章如此重见 卡卡西看到佐助的瞬间，心里咯噔了下——跟了大蛇丸3年的弟子……变态了。 咳，其实不算。毕竟原本为了防止露陷，佐助也没有展现完全卡诺恩的光明骑士性格，不过到了蛇叔那里，就没啥大顾忌，慢慢的……恩……你们懂的。顶着锅盖爬走。 ☆、第三十二章如此重见 卡卡西看到佐助的瞬间，心里咯噔了下——跟了大蛇丸才1年的弟子……变态了。 宇智波佐助确认离开木叶后，猿飞和卡卡西忙了近乎整月，才在明面上连个通缉令都没有允许发出去。鸣人和小樱是知道卡卡西为了佐助的事情奔走，很乖巧的拿拿c级任务d级任务做做，历练历练，这期间，带他们的是自来也。 本来按照自来也的意思，是想让鸣人跟着他去修炼，可惜鸣人摇头拒绝了。“佐助已经走了，我不想再离开第七班和卡卡西大哥，恩，还有小樱。”他这样说。自来也使尽了浑身解数，威逼利诱轮着上了遍，都没能让这孩子改变主意。他不得不承认，在诱拐方面，大蛇丸可比他成功多了。 那段时间，鸣人安静的几乎反常。小樱知道鸣人对佐助甚是看重依赖，怕他想不开太过难过，就经常陪他说说话，安慰他。那天被卡卡西带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佐助之前说过什么吗？’的时候，小樱终究没能说出大蛇丸的事。只是说她害怕。卡卡西似乎也信了。可是小樱对于这件事始终难以释怀。她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为了自己背叛佐助鸣人卡卡西的时候，她也会用‘我没有办法’来做出无辜的样子？ 她不想变成这样的人。 然而卡卡西不是佐助，她真的说出大蛇丸到了换身体的时期，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会不会被怀疑，和大蛇丸有所勾结？这样的可能性，即使是想一想，都让小樱恐惧。 说得好听是她不鲁莽，不会不考虑后果；但是扯下这个外衣，她就是个胆小怕事，自私自利的人。 “小樱，佐助为什么要走呢？”鸣人难过的问。“卡卡西大哥不好吗？第七班不好吗？” 小樱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并不是第七班不好，只是第七班没有佐助想要的东西。 可是大蛇丸那里就有了吗？有的吧…… 小樱想，她果然太过安逸，太没有用了，若是她能帮得上一点点的忙…… 眼中渐渐浮现出坚定的色彩来，小樱对鸣人说，“鸣人，我们去找纲手大人吧。” “找纲手大人，那是谁啊？” “她和自来也大蛇丸一样，是三忍之一，找纲手大人，治好小李的眼睛。然后……我要拜托纲手大人教我医疗忍术。” “啊，小樱你也要离开第七班吗？”鸣人叫了起来。 “不。”小樱缓缓的摇头，或许原著确实如此，可是……“鸣人，就像你不愿意为了任何理由离开第七班和自来也大人走一样，我也不会为了什么就离开第七班，离开卡卡西老师。我们还要在这里。在这里，等佐助回来。” “佐助，一定会回来的。”她说，“若是不回来，就是我们的努力还不够。但是终有一天，我们会让佐助回到第七班来，对不对，鸣人？” “恩！”鸣人重重的点头。 自来也对于找纲手的提议虽然讶异，可是听了理由又释然了。第七班的羁绊比他想象的更加深厚。鸣人既然不愿意离开木叶，他却不能不离开，因为他还需要搜集晓的情报。这些天来，他已发现鸣人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学东西很快。本想留下卷轴和笔记让他自己练习又不放心，不过若是纲手能来，结果自然就不一样了。能让纲手看着点也好。 寻找纲手不困难——上赌场守株待兔就是。 但是没想到事情比想象的更加顺利，纲手见了他们，竟然没费口舌就愿意和他们回木叶。 “打赌打输给了个小鬼，没办法。”纲手耸肩。 “你……的恐血症好了？”自来也是知道纲手的情况的，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让她答应医治小李，没想到…… “是啊，好了。”纲手磨牙，一拳将左边的墙壁打塌了一半。瞥了眼吓得噤声的两个小鬼，却是勾起了笑容，“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头，就算去了大蛇丸那边，心还是在你们这里的。” “哎，难道说？！” 看着小樱和鸣人回过味来的惊喜目光，纲手点头，“宇智波佐助来找过我。” “大蛇丸居然会放他出来？！”自来也大吃一惊。说到这个，纲手不知想到了什么，抽了抽嘴角，“我看你们也不用太担心那个狡猾的小鬼了……我揍了大蛇丸一顿，惧血症倒是好了，然后还答应了宇智波佐助如果木叶的人来拜托我，就不能拒绝。” 自来也无语。 怎么觉得……大蛇丸是比较倒霉的那个，是错觉吧？ 其实还真的不是错觉。 宇智波佐助自从搬家进蛇窝后，日子过的很滋润。 当年顶着宇智波佐助的壳子在木叶醒来，不说长远的计划，就说不被怀疑，他就不可能展现出光明骑士的特质。于是他只能克制着。离开木叶来到大蛇丸那里，顾忌少了，佐助作为卡诺恩时被莱塞斯培养出的恶劣性子，宛如脱缰的野马，一日千里的暴露出来。 音忍村好啊。有卷轴，有大蛇丸各种研究者笔记，有足够的试验品——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 卡诺恩本来就倾向研究，大蛇丸也是个研究狂。在这种情况下，相处了一个月后，佐助和大蛇丸的关系那是蹭蹭蹭的上升。 高处不胜寒，大蛇丸自恃没人懂他伟大的研究，不想来了个宇智波佐助，本以为是个热爱木叶走技术忍者路线的复仇者，没想到对方是个潜在的研究热爱者。 于是大蛇丸的日子也不空虚了，每天和佐助切磋切磋、一起做做研究笔记，试验试验新忍术和卷轴，完了再去实验室挖掘新的可能性，期间夹杂无数学术辩论，让佐助瞬间有了当年在大学读研究生时的时光回转。 佐助高兴了。 大蛇丸也高兴了。 说到实验体，大蛇丸其实也并非会抓无辜的人回来做实验，大部分实验体是死囚，少部分则是有特殊能力的。但特殊血继和能力者大部分都是好吃好喝好住的供着。那些人如君麻吕或者红莲，都是自愿留下的。毕竟其他地方对他们可是要赶尽杀绝的。比起来，大蛇丸对他们好多了。 佐助对于做活体实验没有太大阴影，在光明骑士期间，看执行骑士长审判犯人的次数多了去了。那是什么酷刑都轮着用。此外为了研发新的法术，在学习理论的同时，莱塞斯也没少将他扔到死灵都市那里做实验——不过对象是死灵或者不死生物。总之……研究在佐助的眼里，还是很有乐趣的。 大蛇丸无疑是个天才。甚至转身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研发的，但是大蛇丸成功了，尽管有瑕疵和纰漏——比如重复的转生让大蛇丸的灵魂受损，也让他的思维渐渐受到影响。可是他碰到了顶着佐助壳子的卡诺恩啊。 卡诺恩是谁？光明神座下的光明骑士长。一天到晚打交道最多的是和灵魂扯上关系的死灵。魔族和人类倒是排后了。身为光明骑士长，他可以不会别的治愈术，可是灵魂的修复术永远都是最优先的课程——为了救助被死灵夺取部分灵魂的人。 佐助倒是完全不介意让大蛇丸以为他研究出了门道。事实上，当做是收留的感谢，佐助有帮助大蛇丸修复过灵魂。然后和大蛇丸一起研究出了另一种只有大蛇丸能够使用的永生术——白蛇永生术。 之所以说只有大蛇丸能够使用，是因为只有大蛇丸和白蛇有融合过的灵魂契约。之前大蛇丸仅仅是发挥了白蛇对肉体的修复，而佐助则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如果让白蛇还拥有无休止的修复人体机能和内脏的能力的话，那么永生就没那么困难了。 对于大蛇丸想要学习更多的知识而寻求永生，佐助表示12万分的理解。 在这个实验证实可行之后，大蛇丸鸡冻了。 于是大蛇丸立刻对佐助表示，要最后使用一次原来的转生术，但这次他要回到原本的身体，之后的灵魂修复什么的，就拜托佐助了。 这无疑是最大的信任。估计就算曾经对于猿飞、自来也和纲手，他都没有表现出过这种信任了。 可是这一次，佐助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目光在大蛇丸保存在容器中完好的旧身体和新的身体间来来回回的扫了后，说，“我莫名的觉得，你待在女性的壳子里也不错。” 大蛇丸瞪了眼佐助。后者扼腕的叹息，“待着吧，看到这种倒霉，我就莫名的觉得很欣慰。” 想她是被迫变成男性，这人还有赶着自己变性，多欠抽啊。 大蛇丸心中‘弄死你’再次的刷屏了。 好在最后佐助到底还是没有坚持这点，让大蛇丸回到了原来的壳子。 “我以为你会至少想着要换下眼睛，弄成写轮眼的。”手术后，看着大蛇丸缓缓睁开金眸，佐助靠着墙壁，懒洋洋的笑。 大蛇丸笑了下，“呵。虽然有些遗憾，不过……” 他却没有再说下去。 彼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这一年多来，鸣人和小樱在卡卡西和纲手的看护，以及自来也时不时回到木叶帮忙的情况下，实力也是与日俱增。 直到有一天，木叶收到了我爱罗成为砂忍村风影的庆祝邀请函。 “嘛，火影大人的意思，让我们第七班作为代表去，顺便当做你们最近努力的奖励。散散心吧。”卡卡西挥了挥邀请函，笑容可掬。 鸣人想了想，眼睛忽然就亮了。 剧情的力量有时还是挺大的，佐助走后，鸣人和我爱罗照小樱的说法，还是在某天勾搭成j，感情不错。 这次我爱罗成为风影，自然是希望友人到达庆贺。 砂隐村—— 我爱罗穿着风影的袍子，听到一个忍者犹豫的报告，“风影大人，木叶的忍者到了。是不是要请他们进……”来字还没有出来，门砰的一声就被撞开，鸣人一阵风似的卷进来，大声嚷嚷道，“我爱罗，恭喜你成了风影，帮我追佐助吧！” 结果一边喝茶的手鞠一口茶就喷了老远，咳的死去活来。 我爱罗倒是很清楚的知道鸣人的意思，慎重的点点头，“我一定会尽力。” 小熊猫思想单纯，对于鸣人倍加推崇的佐助，他自然想要见一面，“我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你呢。”他为鸣人抱不平。可惜显然，语言的艺术，狸猫和狐狸都有待提高。 “居然可以沟通……”勘九郎喃喃的说，“果然是物以类聚吧……” “怎么可能……”后来的小樱两眼发直，“明明不是同一个物种啊……” 卡卡西和一起来的宁次抽了抽嘴角：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几天后，在回木叶路过短册街的时候，鸣人忽然抽动了下鼻子，一转眼却惊见一个身影，大叫了声，“佐助！！！！！” 卡卡西和小樱一惊，顺着鸣人的目光望过去，看到的果然是佐助，他似乎在一个招牌面前想着什么的样子，听到鸣人的声音，他回过头，几人就这么面对面碰上了。 卡卡西看了眼让佐助驻留的广告，上面赫然几个大字——新上市的换季水果。 好吧，他知道佐助是很喜欢吃水果的……不过因为这点而停留到让他们发现的地步……也很让人心情复杂。 见到卡卡西几人，佐助侧了侧头，似乎也是没有想到的样子，缓缓的露出了笑容。 一种非常温和、非常干净、非常闪闪发亮……也让习惯佐助波澜不惊那张脸的第七班几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三人有志一同的齐步倒退了三步，惊疑不定的看着佐助向他们走来说，“真是好久不见，卡卡西，鸣人，小樱。”他指了指边上的茶馆，“去坐一下吗？” “……”x3 尽管疑似性情变化了不少，可是还是佐助，这点毋庸置疑。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白发的少年。小樱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没有那场战斗，君麻吕也没死。不过不应该是病重吗？为什么君麻吕看上去无碍的样子？ 捧着一杯热茶，热气熏染下的佐助看上去愈发的神色柔和。仿佛是话家常一般的说，“这一年来，你们过的如何？卡卡西，抱歉，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嘛……”卡卡西想过无数的可能，甚至想过对着佐助说，‘即使兵刃相向也要把你带回去’，但这时候似乎都用不上了。佐助还是以前的那个孩子，就算不再和以前一样面瘫，性子还是没差。并没有被大蛇丸影响，这就比什么都好了。“你没事就好。”他终究说。 “佐助你这个魂淡！”鸣人叫了声，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好像在拼命的忍耐。 “啊，抱歉，我有一定要实现的愿望。”佐助摩挲了杯子，“没想到木叶连通缉令都没有发，卡卡西，是你的功劳吧。” “也不全是，疾风、阿斯玛、红、玄间都算一份。倒是你，大蛇丸没有太为难你吧？” “为难？”佐助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意加深，“不，我觉得，大蛇丸真是个好人。” “……”卡卡西一下子露出了被雷劈了的神情。 小樱的神色也有点扭曲。只有什么都不太清楚以佐助的话为准的鸣人低声抗议，“切，拐带佐助能是什么好人……” “佐助……你在说……大蛇丸？”卡卡西小心翼翼的求证。他不太相信以凶残狡猾阴险强大恐怖闻名全忍界的三忍中最可怕一忍能冠上这两个大字。 “是啊。”佐助毫不迟疑的把头一点，似乎为了求证般的转头看向君麻吕，“你说是吧，君麻吕？” 对于大蛇丸一切都是好的君麻吕自然无比严肃的 点头，“是，大蛇丸大人是个好人！” 小樱的头砰的砸桌面上，心中飙泪：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以为这半年来我的神经已经强韧到能够对抗佐助的恶劣了…… “是啊，我在那里过的还是不错的。大蛇丸有帮我训练，给我卷轴，给我笔记。帮我开发新的忍术……总体而言，他还是很尽心尽力了。” 卡卡西开始改观对大蛇丸的印象，对于他来说，对方对佐助好就行了。 “……”本来和佐助分开走但是回来的时候发现佐助和卡卡西在叙旧而蹲墙角的大蛇丸以及不久前逃出来的助手兜听着这段话，神色诡异。 比起大蛇丸神色扭曲的将墙扣出了五指印，兜浑身发抖——憋笑憋的。 卡卡西颇为纠结的看着佐助，“嘛……大蛇丸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忍者……某种程度上。不过，佐助，除了他的实力，其他乱七八糟的就别学了。” “你是说乱舔的舌头和那荡漾的笑容吗？”佐助笑的灿烂的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胃疼的看着佐助的脸，“……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你觉得我的笑容很荡漾？” “……不……我觉得……你还不如学大蛇丸笑的荡漾点呢……”卡卡西沉痛的举了白旗。至少大蛇丸的笑容最多让人增加恐惧，你的笑容……让人想自己去死啊。 卡卡西终于意识到一个沉重的事实：他的弟子……才一年……就已经……变态了…… 最后，谈话终于告一段落。 “那么，佐助，你还是不打算回木叶？” 看着鸣人和小樱隐含期待的笑容，佐助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啊，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卡卡西笑着看着一年中拔高了不少的弟子，宠溺的揉乱了他那一头桀骜不驯的头发，“别让我们等太久了。” 佐助含笑点头。 他们离开后，佐助看向另一侧的拐角，“还不打算出来吗，两位？” “大蛇丸大人。”君麻吕见到踱步而出的大蛇丸，恭敬的叫了声。 兜是习惯了这种无视，他托了托眼镜，“佐助大人。”他打了个招呼。对于佐助，他是真心拜服。他喜欢有意思的事情，跟在大蛇丸身边，很有意思。佐助来了后……日子变得更有意思了。 “你要拿的，就是这把剑？”佐助看了眼大蛇丸腰间多出来的长剑，“倒是把好剑。可是你已经有了草雉剑了，何须多此一举？” “草雉剑是三大神器。”和佐助并肩而行的大蛇丸的声音有点沙沙的，听着却也舒服，灵魂完整后的大蛇丸，显然更加的沉静，能够彻底发挥出他的智慧。“我打算把他给你。白牙虽是把好刀。不过以你的刀术，倒也配的起草雉剑。” 对于佐助，有时虽然是被气的牙痒痒，可是大蛇丸于他，从开始的欣赏，惺惺相惜终究是慢慢转换到了某种作为师长的尽心尽力，因为他值得。 有这样一个天赋智慧俱全的孩子做继承人和弟子，也是很不错的，不是吗？ “大蛇丸……”佐助叹息了声，“你忘了吗？我有洁癖。” 大蛇丸：“……”撤回前言。果然还是找个机会弄死他，拿了写轮眼给自己按上算了！ ☆、第三十三章团藏的悲剧 请谨记，哪怕是曾经的光明骑士长，他还是光明骑士长。是不能招惹的。如果你不小心惹了，以后看到他的时候，记得绕着走。 “噼里啪啦——”环绕四周的几个石柱同时粉碎，但带起的电流，仅仅像是电光一闪。 兜扶了扶眼镜，“佐助大人，您的查克拉控制愈加的准确了。”他说。 佐助点了点头，看向兜，“你那边进行的如何了？” “根据佐助大人的要求。”兜点点头，“您要去看看吗？” “也好。”佐助轻笑了声。 密室中—— “佐助，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想到让兜做出这种东西。”大蛇丸饶有兴趣的看着躺在冰冷石阶上的‘宇智波佐助’，蛇眸闪现出一种兴奋，“不过能如此快的掌握新创造出来的傀儡术制造出这么逼真的身体，兜，你果然不错。” “哪里，这还要多亏佐助大人研发出这种术不是吗？倒是佐助大人，为什么会想要做出这样的一具‘身体’？” 当然不会是为了转生术，兜和大蛇丸都已经了然发现，佐助对于转生似乎兴致缺缺。大蛇丸倒是不急着说服佐助，毕竟佐助还年轻的很。 “不是‘身体’，是‘尸体’。”佐助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张纸。大蛇丸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地下黑市的悬赏通缉令。 “我之前拜托君麻吕去地下黑市找找我的通缉令，如果有就带回来。”佐助勾起嘴角，大蛇丸条件反射性的闪了闪蛇眸，“结果发现，我很值钱。” “所以？” “恩，我催眠下那个家伙，发这个通缉令的，是团藏。” “呵。”大蛇丸听到这个名字，不屑的冷笑了声。对于佐助，他没什么可隐瞒的，因此团藏多次透露木叶内部消息，暗部资料甚至表示要大蛇丸杀掉佐助的事情，大蛇丸都有给佐助看过那些信件和文件。 本质上，大蛇丸和团藏还是不一样的。大蛇丸没有野心，他有的是对忍术纯粹的追求。团藏则不然，他过于贪婪。想要力量还想要权势。偏生还想为此套上冠冕堂皇的借口，仿佛他都是为了大义而做。 “这可是不少钱啊，团藏也下了老本了，估摸着这个数最起码有他大半辈子的积蓄了吧。所以，我想让君麻吕去拿着这个尸体领赏。”佐助似乎想到了什么，仿佛没看到大蛇丸和兜瞬间色彩缤纷的神色，咏叹了句，“这个‘写轮眼’也要务必交给他，我在里面安置了个忍术，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时间长失效……以后对上了，就知道了。” 于是，团藏，你立刻就沦落成了某个实验体了吗？ 虽然看不起那老头，可是有一瞬间，大蛇丸难得爆发的同情心还是让他觉得团藏不应该招惹宇智波佐助。看，这下子，不但积蓄被骗一空，末了估摸着还要被阴。 这真是典型的花钱找死。 “佐助大人……您……缺钱？” “不缺，但这妨碍我坑他吗？”佐助闭着眼睛笑的理所当然，在黑漆漆的地底，看上去都有点闪闪发亮了。“既然想要写轮眼，就要承担点风险嘛。有的时候付出和回报不成比例，你们懂的。” “……”兜看向了曾几何时痴迷着想要写轮眼的上司，对方果然脸色有点发青。 “……佐助。” “什么事，大蛇丸？” “其实我没那么恨宇智波鼬了。” “啊，真高兴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我完全不介意你和他对上的。” 大蛇丸回卧室，找止痛片去了。 他找到了白蛇可以改进的地方——没有治疗神经性疼痛的能力。 佐助大人的性子愈发的恶劣了。兜想，不过，他喜欢……只要倒霉的不是自己。 几天后，尽心尽力的君麻吕带着大笔的钱归来了。也亏了是君麻吕，基本不用担心他会卷款逃走。不出大蛇丸所料，佐助的目的压根不是要钱，而是玩死团藏。证据就是君麻吕带回来的钱他看也不看，就让君麻吕存一半给他，另一半给了大蛇丸说是叨扰的材料费和住宿费。 于是团藏疑似大半辈子的积蓄，就被大蛇丸和佐助匀分了。 看着那绝对可以说是几辈子的房租费，大蛇丸估摸着这其中大概算上了……精神损失费。 这么一想，大蛇丸真的有让佐助再加点的冲动。然后他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佐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宇智波鼬毁了我三所基地？”想起那三所基地的设备，大蛇丸觉得心里开始滴血了。 “多久前的事情？”佐助一愣，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刚来的那会儿。” 佐助深深的看了大蛇丸一眼，“你现在和我说，是想要我帮你修复这三座基地，还是想让我找宇智波鼬给你索赔？” “……当我没说。”大蛇丸当机立断。 另一边，虽然花了一大笔的钱，但终于觉得除了心头大患的团藏心情大好。几乎是立刻就安排心腹移植了‘写轮眼’，并且一把火把那宇智波佐助的尸体烧的一干二净。想来大蛇丸也不敢伸张，鼬那里也能接着骗。团藏觉得老天都倾向他一边似的。现在只等他能一举夺下火影之位，想必也指日可待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团藏已然小心翼翼，可是抵不过早就把他当做重点监视对象的宇智波斑。得到消息的绝半分不敢耽搁，立刻将宇智波佐助疑似被暗杀的消息告诉了斑。斑原地待了半晌，似乎一直在思量什么。绝发誓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宇智波斑发出的杀气恐怖到了把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地步。 “……你去找宇智波鼬。”最后，他说。 “把这个消息给他？” “不……”斑沉吟了下，“宇智波佐助不会那么容易死。可是团藏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让宇智波鼬去一次大蛇丸那里，就说，似乎宇智波佐助有状况。度你可以自己把握，把人弄过去就行。到时候你跟着，就知真假了。” 绝应了声，沉入了地底。 他去大蛇丸那里的次数也不少，数次看到宇智波佐助有咳血。开始他以为佐助要不好，不过虽然吐着吐着，倒是没见除了脸色苍白点的其他问题——反正这孩子一直就那个白花花的脸色。 他是不知道灵魂和身体互相排斥的问题哪个世界都会存在。但因为有了月岛的帮助，吐血作为不良反应，但也就如此了，不会更加恶化。和宇智波鼬的吐血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绝不知道，宇智波鼬也不知道，所以绝就相当断章取义的告诉宇智波鼬，去大蛇丸那里的时候看到佐助频频吐血。 宇智波鼬当场脸色就变了两变。他迅速做出了最合适的判断——要么就是大蛇丸做了什么让宇智波佐助的身体恶化了，那厮帮人提高力量的代价就是毁了对方的身体；要么就是佐助开了万花筒不知道怎么用，乱来，出事了。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宇智波鼬都需要亲自和佐助见一面。 因此他半分没停留，通过戒指和佩恩打了个招呼，不等回复就掐断了联络，弄的佩恩瘫着一张脸瞪着戒指半晌无语——其实鼬真的不用这样，斑已经打过招呼了……真的。 当宇智波鼬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的冲进大蛇丸的基地的时候，大蛇丸终于从实验室被惊动了出来。对于鼬的毫发无伤他先是惊异了下——好像自从宇智波佐助倒腾了数月糟蹋了他无数材料和资料弄了复合式多层陷阱和忍术机关后，整个音忍村跟自家门口埋地雷一样。基本没外人进的来了。因此巡视的人虽有，可守备的人倒大大减少。紧接着大蛇丸想起来，貌似今早佐助说过今天一天要做维修处理，难道那个小鬼连基本的保护装置都没开启？ “大蛇丸。”宇智波鼬操着那口缓慢、低沉、目空一起的口吻开口，“宇智波佐助在哪里。” 大蛇丸一听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怒了：难道他真的长了一张背黑锅的脸！？ 他决定，他还是要讨厌宇智波鼬，他的亲传弟子佐助可爱多了！最起码他就不会用这种让人讨厌的口吻和他说话！ “呵……”大蛇丸冷笑了声，心说以前真是傻了才会想要宇智波鼬的写轮眼，真要得到了指不定性格上出毛线的副作用。“左边尽头地下室的第三实验室。” 大蛇丸回答的无比利索。自觉深知大蛇丸个性的宇智波鼬也不多罗嗦，直接就向那里赶去。 一边的兜眼睛开始反光，“大蛇丸大人……佐助大人正在实验室里……” “呵呵……”大蛇丸一双蛇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我就是要让宇智波鼬尝尝自己弟弟的陷阱……哼哼哼。” 兜暗自汗了下。音忍村作为大蛇丸的大本营，有两个最大的实验室，设备齐全，场地庞大。本来这两个实验室都是大蛇丸毋庸置疑，可是佐助后来霸占了个。有一次大蛇丸突发奇想想去看看佐助的实验室，结果在门口看到佐助查了块牌子，上书：实验室重地，非相关人士禁止进入。内设陷阱，擅闯者后果自负。 这块牌子倒是清清楚楚，问题是大蛇丸的反应想都不用想，自然是笑的一脸荡漾的进去了。 结果等在外面的兜就听到了持续整整一炷香时间的爆炸、忍术发动声。 看着大蛇丸狼狈的窜出，兜很体贴的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大蛇丸三番两次的无视佐助的牌子进入各个场地然后再不怎么有形象的出来后，有次被佐助撞见了，对方还相当体贴的问了句，“我的告示写得有点难以理解吗？”兜深信大蛇丸那一刻的心情绝对是想弄死佐助的。 显然，大蛇丸看似不在意，并且用这种方式当刺激的训练，可内心估摸着也很想看别人倒霉在佐助的手笔下。尤其对方是鼬，那更加大快人心。 兜心中暗自吐槽，也许他终于找到了个比大蛇丸大人强那么一点的地方——比如自控力好，不该有好奇心的时候……没有之类的。不然大蛇丸能逃出的陷阱，自己该交代在那里了。 不消一会儿，宇智波鼬就停在了实验室门口，看着门口竖的牌子：实验进行中，请勿打扰，不然后果自负。 认出这是佐助的字迹，有一瞬间，宇智波鼬觉得有点微妙，真要形容的话，就是有点想笑。 然后他就毫不犹豫的踏出了一步，步了大蛇丸的后尘。 地面上，兜感受到一阵地动山摇，偷眼看大蛇丸，果然是笑容愈发的扩大，看上去心情好的不得了。 “大蛇丸，你不知道吸取教训是什么东西吗？”浓烟滚滚中，宇智波佐助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眼见有些狼狈的身影，佐助挑了挑眉，“哦……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压下喉咙口的血腥，看到自家弟弟斜倚着墙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眼中是冰冷的一片。 “我愚蠢的弟弟。”宇智波鼬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有威慑力一点，“你 (综漫同人)殊途第2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已经得到了那双眼睛了吗？” “你说的是……万花筒？” “‘你只有得到和我一样的眼睛，才有资格重新站到我的面前来’，这句话，相信你并没有忘记吧？”三勾玉的写轮眼迅速的连成了一片，浓郁的血腥扑面而来。 “虽然说不上时刻铭记，但也算记得。”佐助眯了眯眼，嘴角勾起的弧度刻意的显得冷漠，“不过我还没急着找你呢，你过来找我干什么？” “……”被佐助的话噎了下，鼬自然不可能回答说，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其实佐助看上去因缺光而苍白了点，但其他身体机能还是很健康的才是。这样鼬也放心了。“我只是想说，你用的时间太久了。让我告诉你取得和我一样眼睛的方法吧……那就是，杀死自己所珍视的同伴。” “宇智波鼬，这里好歹是音忍村，你可不要太放肆了。” 一条白蛇猛的从后方出现，咬住了鼬的脖子，下一刻，鼬的身体便化作乌鸦四散飞去。 “已经走了。”佐助看着背后放蛇的大蛇丸，笑道。 大蛇丸哼了声，露出不悦的神色，“愈发的嚣张了，宇智波鼬。不过……”他转了转蛇眸。佐助会意，直截了当的肯定了他的猜测，“身体很不好。内脏在枯竭。” “因为过度的依赖于写轮眼吗？宇智波鼬……不过如此。” “别这样说，写轮眼是个好东西呀。”佐助笑的大蛇丸都一阵发寒，“有机会，也许能找到额外的给你一试哦。” “那真是有劳了。”大蛇丸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么句，佛袖而去。 “哎呀，恼羞成怒了。大概因为我又浪费了做陷阱的材料吧。真是的，明明成本又不高……”佐助耸耸肩，回头走了两步，眯起了眼，不远处，站着扛着巨刀的晓服成员——鬼鲛。 “这可真是……”佐助眸中真切的划过一道冷光，“跟在鼬后面混进来的吗？” “嘛，嘛。别这么有敌意，鼬弟弟。”鬼鲛的脸和语气很难判断出说话者本身的心思，“我只是来传个口信的。” “哦？”传口信？佐助心中迅速的划过一个名字：宇智波斑。 “莱塞斯桑要你下月8日去死亡边境处等他。” 乍听到莱塞斯这个名字，佐助猛然一窒，他有些惊异的打量了鬼鲛半晌，恍然大悟，“不愧是……最不可能做间谍的人做间谍……” “话我已经带到了，鼬弟弟。”鬼鲛说完，便化作了一滩水。 佐助站在原地，双手缓缓握紧，莱塞斯，这次，你又想干什么。亦或者是，我终究是破坏了你的计划，所以，你忍不住了？若是如此，佐助勾起嘴角，倒是真的有必要见一面了。 ☆、第三十四章此恨无期 剜眼之痛；背弃之恨；魂离之苦；以恨化作执念，方能得死神瑰宝，灵魂重生不灭。 不过短短两周时间的等待，佐助却也觉得有点难熬。很难说清他对莱塞斯的感情。曾几何时，他将莱塞斯当做恩人、恩师。尽管有着常年的欠抽属性，但不得不承认，那些年，身为卡诺恩的自己，过的很快乐。 直到手刃莱塞斯。 很久之后才知道那不过是莱塞斯的一个局。但卡诺恩想的是，就当还了莱塞斯的恩。所以他用鱼死网破的心情和莫洛同归于尽。 他并没有期待过另一次的穿越。连续三次的穿越，不明原因，不知何时停止，甚至起因也不得而知。在心理上，卡诺恩害怕了，胆怯了。 他恐惧着。 努力为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目标和理由，那个时候，莱塞斯又奇迹般的出现了。 但是再度带着满腔的算计。 那是他所熟悉的莱塞斯。 他跟了莱塞斯一世，自然知道对于莱塞斯没放心里去的人，需要的时候，莱塞斯算计的何尝会心软？ 不想隔了一世，他已经连弟子都不算是莱塞斯的了。 他是不甘心的吧。偶尔，佐助会这样反思，再度见到了曾经依赖、也想要依赖的人，却被对方毫不犹豫的抛弃了。所以他心中带出了一点点的恨。 并非是将对方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但是佐助至少期待，一种平等的付出。 仅仅和过去那些年一样，这样的要求，是过分的吗？ 于死亡边境处站定，看着不远处一早就已站定的身影，佐助心思百转。 也许是他魔障了。不知何时，固执的就想要莱塞斯的目光停留在他这里——因为上一世就是如此。卡诺恩对莱塞斯来说，是最重要的弟子，最重要的人。 天人永隔倒也罢了，偏生明明一个世界了，对方却笑着说：你没有价值。 那一刻，佐助想，他一定是恨的。 恨莱塞斯的冷心无情。 憎恨他的抛弃背离。 想要毁掉。 佐助勾了勾嘴角，忽然觉得，也许世界上真的有因果报应也说不定，此时他的想法，和那莫洛，也许还真的有了点共通之处。 “你来了。我曾经的弟子。”莱塞斯笑看着佐助，对方亦笑着回望他，只是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温度。 黑发黑眸，嘴角轻佻，暗含杀机。 莱塞斯想起了莫洛。眼中划过一道暗影。 “你最近还真是做了不少小动作。” “终于忍不住了吗，莱塞斯？”佐助口气轻快，可以听出他是真的很愉快，“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不想被当做棋子利用呢。” “你倒是立刻将自己定在棋子的位置上了啊，卡诺恩。若是这样，总会被利用，不过是不同方而已，你又何必那么固执。就连顺水人情都不愿意为我做。” “怎么会让你如愿，莱塞斯。”佐助一字一顿，“我的命早已还你。我不欠你的，莱塞斯。” “你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想算清，什么都觉得能算清。”莱塞斯叹息了声，“不过有点我倒是同意，你不欠我。不，在我眼中，你从来没有欠过我啊，卡诺恩。”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黑发的男孩恍若未闻，仿佛完全的没有任何动摇。 “是有点事，想要解决了……”莱塞斯低笑了声，一挥手，淡淡的圣光笼罩佐助身上，佐助惊异了下，随后就发现了差异，“莱塞斯，你……” “你失去了痛觉吧？这样……可不行呢。若是失去了的话，接下来的痛苦，你怎么会感受到呢？” 最后一句蜿蜒而出，在佐助反应过来前，莱塞斯已然瞬移到了佐助的身前。 佐助的动作很快，前世他的速度超越了莱塞斯。可是，这一世，这个身体的限制，让他无法快过莱塞斯。 喉咙猛然被制住，随着力道的加大，窒息的痛苦铺天盖地压了过来。佐助看着莱塞斯眼中的薄凉，那里全是杀意。 莱塞斯……要杀他！？ “莱……塞……斯……”佐助艰难的双手抓住莱塞斯的手腕，呼吸越来越急促，“你……”你居然……要杀我…… 因为我毁了你的计划……你居然…… 要杀我！？ 不会遗忘的记忆回溯。那时候洒在光明神殿和大陆各地的笑声；卡诺恩因为莱塞斯不着调的瞪视；莱塞斯戏耍人后看着对方跳脚的恶劣；努力向自己灌输各种光明骑士长行为准则，一直都对他很温柔的莱塞斯…… 佐助微微张了张嘴，黑眸中浮现出了水汽。 你居然要杀我……你居然想杀我！ 手上的力道忽然松懈，佐助捂着自己的喉咙蹲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没有立刻反击，他为莱塞斯的杀意所震骇，仿佛失去了力气。 莱塞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冷冷的说，“卡诺恩啊，你可知道，你毁掉的是什么？” “你说……想要征服世界？”佐助沙哑着开口，“你怎会如此无聊。我不信……” “当然，我本人是不想要征服这个世界的。可是有人想。” 佐助一愣，他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若是我能替他达成愿望，我就能在原来的世界作为光明骑士长……永存！”莱塞斯抬起佐助的下巴，“我念你于我师徒一场，想着你到底帮我解决了莫洛。便放任你不管。若是你不想作为棋子也就算了，可你居然毁了我的计划！该说，我将你教的太好了吗，我亲爱的弟子。” 佐助觉得一颗心也在慢慢变冷。这种冷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让他想要打冷颤。 “你……会如何？” “我吗？托你的福，如今失败的我只能滞留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了。永生没有了，永远的力量和地位也不存在了。卡诺恩，你可知，我有多痛苦？” “……”佐助想，他大概是真的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你不知道。”莱塞斯在佐助耳边悄然道，“但是，你会知道的。” 下一秒，佐助觉到眼部传来了剧烈的，难以承受的疼痛。 “啊啊啊——！！！！！！”他惨叫起来，但是却无法挣扎，有什么束缚着他的四肢，那是他所熟悉的属于光明神的禁锢魔法。 久违的疼痛让佐助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惨叫。那声音甚至盖过了一切，佐助自己耳边回荡的都是他自己的惨叫声。 他以为他绝对会痛到晕死过去，倒也罢了，偏生没有。他近乎是清醒的承受着那种眼睛被生生挖出来的痛楚。 从来没有哪一刻，佐助那么希望自己昏过去。他想过莱塞斯或者会恼羞嗔怒，他在来的之前设想过所有残酷的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莱塞斯居然会挖他的眼睛！ “写轮眼。你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了吧，也对。本来就是靠精神力开的瞳术，你又怎会没有开？” 佐助张了张嘴，他的叫声嘶哑了下来，最终发不出什么声音了。放开禁制的下一刻，佐助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即便如此，那细微的疼痛也无法丝毫转移眼睛被剜出的痛苦。 莱塞斯在折磨他。 “这样，我的心情，是不是稍稍就理解了点了呢，我亲爱的卡诺恩？” 莱塞斯侧身让了让，却没来的及，回答他的是当肩穿过的白牙。 “居然……” “莱塞斯，我好歹……也是光明骑士长……！”佐助嘶哑着嗓子。 他终究是一代光明骑士长！ “是啊……若你之前也想到这点，就不会发生了不是吗？我早就教你不能感情用事，明知不是对手，你却硬要和我作对……你想要为那孩子实现心愿，我偏就让你无法如愿。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失去了它，你又哪里能说，你是宇智波佐助了？心愿被打破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要杀了你！” “呵呵……” 佐助觉到白牙被夺的刹那，胸口一凉。 “我听说过白牙的故事。真是一把诅咒之刀。这下，你也死在他的刀刃下呢。卡诺恩……你不应该觉得，为师下不了狠心杀你。你……明白吗？” “……”佐助张了张嘴，鲜血却是疯狂的涌出。 是的，他明白了，莱塞斯，真的狠得了这个心。 可是太迟了。 真切感受到被杀死的那一刻，恨意铺天盖地的盈满胸口，灵魂都灼热的几乎燃烧起来。 怎么甘心……怎能甘心……！ ‘居然如此对我’这种想法……才真的是笑话！ 莱塞斯……若我能再度轮回转世，若我依然持有此时此刻的记忆。 我定然要杀你！ 我要……杀了你！ 后记： 莱塞斯动作小心的将那双剜下的眼睛放入了已然空掉、装有之前佐助在死神边境中拿到的盒子内。 ‘剜眼之痛；背弃之恨；魂离之苦；以恨化作执念，方能得死神瑰宝，灵魂重生不灭。’ 这是光明神给他的方法。他知道这方法其中必然有问题，可是他不敢赌，只能做全。 曾几何时，他尚是光明骑士继承人的时候，杀死过一个亡灵，而那个亡灵有个人类的恋人，却也殉情而去。 那时候那个恋人含笑说，“比起死亡，我们更怕分离。” 那时候老师问他如何作响，他记得他说的是，“比起分离，我更怕死亡。” 是的，他怕死亡。 对他而言最为残酷最不能释怀的，就是自己所关爱之人的死亡。 他的老师如此，卡诺恩……更如此。 有了弟子后，当年老师的作为他就愈发的有了清晰的认识。 他从小看到大、一手培养起来的孩子啊。 所以可以分离，可以仇视，但是就是不能死亡。 不同世界的转荡，若是不做什么的话，卡诺恩的灵魂损伤会越来越重。终有一天会魂飞魄散。 光明神的交易，是在斩断他的后路。 如此，卡诺恩恨他入骨，他便只能专心为光明神作想。 但另一方面，他也确实兑现了承诺。盒子里的东西，说是死神边境，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交接处。当年光明神杀死黑暗神后，将他的眼睛永封在此处。黑暗神的眼睛是灵魂之力的眼睛，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首先就是需得剜眼，生生剜去双眼，才得载入黑暗神那双灵魂之眼的机会；随后灭其身，使其恨，恨得越深，与黑暗之力的共鸣就更厉害；最后杀其身，灵魂和眼睛融合，吸收力量。 当真是煞费苦心。 莱塞斯有些吃力的抱起佐助冰冷的身体，身下的血连绵不绝的流淌，他却置若罔闻，任那佐助临死前反扑的那一刀的伤口血流成河。 卡诺恩，剜眼的痛楚、背弃的绝望，你究竟有多痛？ 为师……也不知道啊。 但是…… 怀着满腔恨意的你，在流转不同的时空后，终究会回来的。 这点，我却知道。 原谅我无法告诉你真相，若是你知了，我又如何让你恨我入骨？ （火影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每章都留言，不然，以后没这种福利。瞥 ☆、鬼鲛番外——与莱塞斯桑不得不说的两三事 相遇是孽缘。 鬼鲛一直都忘不了他初见莱塞斯的那一天。那时候他被雾隐上层诬陷追杀，整个人颇为狼狈，重伤的爬都爬不起来。在他以为终要丧命的时候，莱塞斯出现了。雾隐自然是要杀他灭口，不想却被他一人全部解决。然后那个拥有灿烂金发，宛如天空澄澈蓝眸的男子，蹲□笑着说，“我就说鲨鱼好好的干嘛跑岸上来呢，看，被人家追着要鱼翅了吧？” 鬼鲛一时间懵了，很实在的想：不，他们其实不是追着我要鱼翅的……“所以，岸上太危险了，我还是把你扔回海里吧，你要感谢我。” “先生，你想要杀了我吗？” “不不不，杀你所简单，把你扔海里去救你可费力气多了。” “可是先生，你这么做我会死的。”想了想，鬼鲛强调，“我不是鲨鱼。” “你该不会是美人鱼吧？”听过某个故事的莱塞斯纠结的看着鬼鲛。 听得人更纠结，“我是人啊，先生。” 莱塞斯挑剔的看了他好几眼，“好吧，就陆生态的特色来说，姑且承认你有人类的属性吧。” 鬼鲛，“……” 鬼鲛的体质属于伤口好的快的，不过这次，他也花了不少时间，才能重新行动起来。 这期间，莱塞斯倒是负责了帮他清楚杂鱼。 然后到了晚上的时候，莱塞斯盯着篝火，忽然说，“鬼鲛，要不要帮我做事？我正好缺能干（活）的部下。” 鬼鲛直觉的挺喜欢莱塞斯，何况她确实没有地方去了，叛忍哪里都不要，挺凄惨的。就点头爽快的答应道，“好呀。” 话音刚落，就见莱塞斯一挥手，淡淡的光辉洒在他周身，鬼鲛错愕的发现自己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好了起来。刚酝酿出感动的情绪，下一秒就被打的支离破碎。 “你不早说你想跟我，这样我一早就治好你啦，我对部下向来很好。对了，我叫莱塞斯。” “莱塞斯桑……如果我刚才说的是不呢？”鬼鲛很好奇，并且下一秒就为了这种好奇而后悔了。 “把你扔回海里自生自灭！”莱塞斯斩钉截铁。 “莱塞斯桑……我不是鲨鱼。”鬼鲛少年无力的重复，觉得自己被扔进海里不会自生只会自灭。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 “莱塞斯桑，您的目标是……？” “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莱塞斯豪蔓的一挥袖子，看着鬼鲛瞪目结舌的看着自己，删删的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串了。之前看到的不正常的人太多了。可怜我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人类喻” 鬼鲛少年默默的想，其实怎么看您都无法归类到正常里啊，莱塞斯桑。 可是自家的boss原来有如此宏伟的设想，鬼鲛觉得压力有点大。 直到有一天，莱塞斯领来了一个叫做白的男孩回来。鬼鲛终于不再是包干所有乱七八糟s和征服世界完全无关的杂活的唯一部下了。 但是…… 某日，莱塞斯搓着下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鬼鲛和白笑的不怀好意，“都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你们两个同是出自雾隐村，怎么长的不太像呢？” 鬼鲛的少年心被深深的刺激了。 莱塞斯笑着拍拍鬼鲛的肩膀，“不用担心，好好给我干，我会做主给你物色美貌的雌性鲨鱼的。” “莱塞斯桑，我不要雌性鲨鱼……” 莱塞斯大惊失色，“难道你竟然想要雄性的！？” 鬼鲛深深的郁卒了，他忽然不想好好的干了，真心的。 “莱塞斯桑，都说了我不是鲨鱼了……” 再后来的某一天…… “做间谍吧，鬼鲛。”莱塞斯一脸严肃。 “啊？”鬼鲛茫然，“可是莱塞斯先生，我不适合做间谍呀。” “恩，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所以才要你去。你只要去了就成了。不需要操心别的事情。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去找你。” “哦……”鬼鲛对于莱塞斯一向是言听计从，“是什么组织？” “是晓。”莱塞斯申请严肃起来，弄的鬼鲛也更加的凝重的听莱塞斯说下一句话。 “这个组织的首领居然想抢我的饭碗！” “……”鬼鲛眨巴了下豆粒大的眼睛，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之前见面的时候，莱塞斯好像说过，他的目标是征服世界。 “这个组织也要征服世界？” “是啊，你说，为什么这年头征服世界都有人竞争啊。” 其实……莱塞斯桑很厉害。 鬼鲛后知后觉的想。 眼前的斑给他布置了所有和间谍无缘的任务，因为斑说他什么都能做，暗杀毁尸灭迹破坏，就是不能做间谍。 其实他就是作为间谍杵在面前的啊，斑桑。 鬼鲛想。 也许，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只是莱塞斯桑，你什么时候能够记住我的生物种类呢？ 我和你是一个物种，一个物种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鬼鲛少年很可爱的！ 揪住，给我留言！不然下一次的火影弄死晓。 第四卷 hp——黑白巫师 ☆、第一章初遇 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三见……对不起，认错人了。 萨拉查？斯莱特林穿着一身黑底银边、能够增幅黑魔法的家族巫师袍，小心翼翼的前行在莫加纳的丛林中。今天是他成为斯莱特林家主的试炼，试炼内容就是收服一只蛇怪成为自己一生的伙伴。 斯莱特林家族有远古羽蛇的血统，那是他们最纯正而骄傲的历史，也是力量的源头。在魔法界，斯莱特林家族的黑魔法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此外，他们还有和部分魔法生物沟通的能力，更能驱使蛇族助战。对他们来说，蛇类永远是最忠实的伙伴。 可惜的是一代一代的，由于固执于纯血种，斯莱特林的血脉终究是有点凋零。这一代，就只有萨拉查一个独子。但这不妨碍严酷的试炼，对于家族来说，若是一个不合格的继承人，还不如没有继承人。 而萨拉查也是个天赋出众的，并且骨子里有一种傲骨。一般的蛇怪他还看不上，即使知道莫加纳魔法森林越深入越危险，可是没有遇到中意的，他也不管不顾，只是一味深入，不愿委曲求全。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的波动。那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的力量波动，但是带着一种勃勃生机，让萨拉查深沉的黑眸中闪过光彩。 快走一步，就见不远处的溪水边上，一条巨大的白蛇懒洋洋的蜷伏在草地上，半眯着金色的眸子。阳光和溪水的波光粼粼让他身上的银色鳞片闪烁出惊人动魄的色彩。 就是他了！ 萨拉查想。 【您好，美丽的蛇先生。我的名字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乃斯莱特林家族的下一任家主。此次前来寻找共生的伙伴。可否有幸得到您的试炼，成为您伙伴的机会？】 萨拉查嘶嘶的开口，声音带着诡秘的沙沙声，真是像蛇一般的。却不会让人讨厌，而是依旧显的少年俊才，优雅尊贵。 那白蛇本来压根不动，听到萨拉查的蛇语，才转过蛇眸，瞥了这个少年一眼。听完少年的话，白蛇的眸中闪过一道讥讽的色彩。 萨拉查等了一会儿，白蛇却再没理会他。 但是他反而更加的志在必得般的坚定起来。 【请恕我失礼。】萨拉查缓步上前，蛇怪强大、美丽而危险。在降服前更不能大意。他要展现出有资格与蛇怪并肩而立的实力资格，才行。 萨拉查想着历代家主的笔记，想上前，先摸一摸白蛇头部的白磷。 不想在他尚离白蛇5步左右的时候，这白蛇刷的立起，蛇眸变得极细，冰冷的注视着他。 萨拉查一惊，立刻停下了脚步，嘶嘶的说，【我无意冒犯您。】 他稍稍有些疑惑，历代的笔记和他的父亲的经历来说，就算蛇怪不愿意，对于蛇语者，他们最起码会对话两句才是。但是这条白蛇自始自终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 紧接着他就无暇考虑，因为回答他的是白蛇可怖的蛇尾猛的扫了过来。 萨拉查向空中一个空翻躲过。离白蛇距离更远了些，那白蛇倒也没紧紧相逼，似乎目的只是将对方逼开罢了。 萨拉查沉吟了下，决定再试试。去惹毛一条蛇怪不是什么好主意。尤其是强大的白色蛇怪。但是萨拉查骨子里固执的很，下意识的不愿意放弃这条白蛇。 不想这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带着笑意盎然道，“最好不要再踏前哦。要不是你是蛇语者，大概第一次就被弄死了吧。不过就算是蛇语者，也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哦。” 什么时候……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四周有人！ 萨拉查将惊疑不定藏在心底，看向发声地点，再惊了一次。 只见一个金发蓝眸、身着白衣金镶边方便战斗魔法袍的少年正坐在白蛇边上大树树干上，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金色及腰的直长发被简单的束成一条，萨拉查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纯粹的金色发泽；蓝色的眼睛宛如万里无云的晴空，纯粹、干净，仿若容不下世间所有的罪恶与黑暗。 “你是什么人？”萨拉查右手微微发出暗黑的光芒，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这里是莫加纳森林深处，能一路平安来到这里的人，就算是巫师也不应该是普通人。 “斯莱特林家族的家徽呀。”那少年宛若没看到萨拉查的攻击姿势，或者说是毫不在意，他直接从树干上跳下，正被白蛇挡住，不想下一秒那白蛇倒是蜿蜒开，游移到了这个少年的身后，巨大的蛇头在少年的身后，微微侧着，冰冷的蛇眸有些虎视眈眈的凝视着萨拉查。 萨拉查自然感到这条蛇对这看似比自己还要小一两岁少年的维护，心下称奇，注意了下这人的打扮，看到了那白袍上附加的、对白魔法有增幅作用的古精灵魔法，却想不起有哪个名门有和斯莱特林一般的雄厚历史。 “别看啦，这是我的个人收藏。”那少年想到了什么，单手托腮看了眼萨拉查，“有家族有父荫多好呀，可怜我只能自食其力，到精灵族打……咳，求包养。” “……”萨拉查觉得最后三个字有点微妙。并且他觉得，那个没说完的字才是真相。但是对方能得到自己喜欢看中的蛇怪亲眯，萨拉查见对方没有敌意，多少也有点爱屋及乌的缓和了点神色。骄傲的报出自己的名号，“我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家族即将上任的家主。” 那少年‘咦’了声，“你可以叫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转了转眸子，笑的很灿烂，回头戳了戳蛇头，“真给力，偶尔给你出来放个风，把个大人物钓出来了呀，小白~” “咬死你！”白蛇恐吓般的张开嘴露出獠牙，表现出对这个名字的不满，“我这么威风你居然给我起如此搓的名字！” “是你说万蛇的名字很搓，让我给你起个别出心裁的名字的~多别出心裁呀！”少年一脸的无辜。 “……”白蛇绕着自家主人一圈，威吓的缠住了对方。 对于白蛇会说话，萨拉查大吃一惊，因为蛇怪是绝对不应该能够说话的才是。只有蛇语者才能和其沟通，没想到这条白色蛇怪居然能说人语！ 此时白蛇缠着那少年，只要微微收紧，那少年必定就会送命。但那少年也不紧张，反而是就着白蛇蹭了蹭，撒娇般的说，“小白小白，多简单、顺口的名字呀。大蛇丸的白蛇还没名字呢。我对你多好啊。” “哼，我才不信你。要不是你……重伤差点挂在这里，你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白蛇的牙齿刺了刺少年的脸色，却注意力道没有弄破。 “好啦，我知道大蛇丸对我挺好的了。”和白蛇嬉笑了阵，少年才重新将注意力转回萨拉查那里，“斯莱特林即将上任的家主，来这个森林里野炊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是来找蛇怪的。” 自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少年挑了挑眉，明白了，“小白，和着你在人家眼里就一蛇怪。” “闭嘴，老子可是通灵兽中最高地位的灵魂共生通灵兽。”白蛇对着萨拉查陡然露出杀气，“滚。” “嘛嘛，小白，别这样吗，你看人家家主多喜欢你呀，说两句好话，求包养吧。” “谁让你不在精灵族常驻。”白蛇鄙夷的看着他，“自找。” “真无情啊，人家好歹是个人类吗~我不忘本的。” “你良心疼不疼？” “那是什么东西？” “……”被命名为小白的某高等通灵兽内心咆哮：大蛇丸，我败了！当初我怎么就被你诱惑了，同意当这个小鬼的共生通灵兽呢！尼玛，你宝贝你徒弟，就置我于水火之中了么！结论：你们师徒俩都不是好人嗷嗷哦啊！ 即使如此，萨拉查还是耐着性子等着一人一蛇磨叽。因为他实在喜极了白蛇。 最终，他开口了，“你们说完了吗？” 一人点头，一蛇不理他。 萨拉查神色肃穆的看向那少年，“我，萨拉查？斯莱特林在这里向你——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提出挑战。若我胜利，你必须放弃蛇怪持有权。让我有公平的机会向他提出伙伴的请求。”他顿了顿，看了眼怔住的戈德里克的白袍，有些困窘的说，“考虑到你是白巫师，为了这场决斗的公平，我不会使用任何超过中阶的攻击魔法。”但即使是这样，萨拉查还是觉得，自己占的便宜大了去了。“当然，无论胜负，你都可以提出一个我力所能及的要求。” 一人一蛇怔怔的看着这个黑发翠眸的少年，面面相觑，然后…… “哈哈哈哈哈这个傻逼居然向你挑战！居然还说不会用超过中阶的黑魔法尼玛笑死我了，擦，抽筋了……” 没有理会自家白蛇的抽风打滚，戈德里克深深的看了眼萨拉查，“啊拉，既然你如此好意，我就不客气了……战斗结束后，让我们白吃白喝到我们想离开为止吧~！” 作者有话要说：恩，留言真让人满意，好多，而且好有质量，看到大家的想法真让人开心~~~。合不拢嘴 奖励大家这章~ ☆、第二章狮祖与蛇祖的缘分开端 但凡被光明骑士长列为‘有前途’的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我应了。”戈德里克右手在空中划了个弧形，按在心脏处。萨拉查目光闪了闪，这是精灵族特有的应允决斗的礼仪。这个人，可能和精灵族有交情。 微微鞠躬将右手放于左心处，萨拉查用贵族的礼节向戈德里克示意。 然后…… 然后他就被一个看上去从里到外都是白巫师的人一个高阶黑魔法甩过来，直接砸蒙了。 黑魔法作为最难学、对血统要求最高的魔法。一般都是家族代代教导。斯莱特林家族可以说是黑魔法的代表家族。没有巫师能够在黑魔法上越过他们去。萨拉查的黑魔法有着强力的血统辅助，可以说是历代家族最出彩的。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可能无声的瞬发一个高阶的黑魔法！ 更何况，眼前这个人穿着白巫师代表性的魔法袍。第一印象给人，就是对方擅长治愈和防御系的魔法。虽然这不代表白巫师不会黑魔法，但一般选择白巫师阵营的巫师，他们能使用的黑魔法被属性局限，最多只能用到中阶。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巫师心眼还是很直的，没有挂羊头卖狗肉的意识。 但戈德里克倒也不算，因为某种程度上，他浑身上下确实布满了白巫师该有的光明属性，也难怪先入为主加上属性侦测让萨拉查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一开场就甩黑魔法。 这就导致了萨拉查从出生到现在的第一次的败局。 同时也是一招ko的惨烈记录。 看着萨拉查脸上浮现的空白，白蛇开始了第二轮的笑场。 “我赢了。”白袍的戈德里克蹲□，戳戳完全呆滞了的萨拉查，笑的很晃眼，“请供吃供喝供住宿吧。”他说着，似乎扼腕般的叹息了声，“我就说，几辈子没愁过钱，这次也不应该太久太困难的。” 萨拉查慢慢的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沉默的看了眼笑容如太阳般璀璨的少年，有一种碰到无赖的错觉。 不，有这么强大力量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无赖，应该只是个性有点活泼罢了。 萨拉查出于对强大力量的尊重，把直觉当成了错觉。 “我明白了。是你赢了。”萨拉查神色肃穆庄重，他站起身，给自己的袍子施展了个‘清理一新’，行了个贵族礼，“自此，你将是我斯莱特林家族的贵客。” “哇哦~”戈德里克发出了毫无意义的感叹声，然后歪了歪头，“抱歉，我不太清楚要怎么回礼……没人教过我。” 萨拉查看着对方直爽的样子，翠绿的眸中闪过笑意。“无妨。”他说。“不过在带你去家族的城堡以前，我还是需要完成族长的试炼。” “是找蛇怪吗？” “是的。” 戈德里克含笑的视线落在笑的浑身无力的白蛇身上，后者见到他脸上的笑容，炸毛般的竖起蛇鳞，“佐……戈德里克，我告诉你你休想！” “……啊，我还什么都没说。” 白蛇砰的一声化作烟雾消失了，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配合——你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色诱去！都说了老子不是蛇怪！口胡但为什么真的会有蛇怪被色诱过来啊！佐助你个天杀的，居然这么对我！ 所以说，曾几何时，已经有过惨痛的经历了吗？ 对于白蛇的突然消失，萨拉查表示惊讶着惊讶着就习惯了，这一人一蛇都不是会照常理出牌的主。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蛇。”萨拉查总结。 戈德里克确定萨拉查是认真的在夸赞，有些纠结的看了他两眼，“你真实在。” “？”萨拉查有些茫然的看着戈德里克。 “走吧。”戈德里克想到了什么，笑的有点意味深长，“我之前有碰到过一条蛇怪，也许，你会喜欢他的。” 萨拉查不疑有他，和戈德里克走了。 一路深入，没有任何的危险，但是萨拉查清楚一定是因为那条白蛇气息驱散了其他魔法生物的缘故。但凡生灵，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慢慢的，空气开始变得凝滞，萨拉查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前方有个力量强大的存在。 明明还是白天，但是周围景色却渐暗起来，终于，戈德里克停下了脚步，萨拉查抬头，不远处，一条比之前白蛇大上数倍的、有着浅蓝蛇鳞的蛇怪一圈一圈的环绕着自己，蛇头搁在身子上浅憩。 萨拉查面上不显，但是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的手昭示了他不平静的心情——他好像听到了整个灵魂的呼喊。 强大、尊贵、冰冷。 不同于白蛇勃勃生机的力量，这条蛇的力量沉静、内敛但是极具攻击性。 刚踏前，萨拉查却是一顿脚步，回头关照道，“戈德里克，待会儿把眼睛闭上。蛇怪的眼睛，能使人石化。” “哦？那你呢？” “我有羽蛇的血统，蛇怪的石化术对我不起作用。”想了想，似乎觉得还不够，萨拉查补充道，“也许你离远些更好。免得被波及。” 降服蛇怪就要展现出力量和资格，萨拉查往自己身上加诸了些防御魔法，拿出了一根带有蛇纹的银绿魔杖，为之后战斗的魔法增幅。 戈德里克见状，很是听话的向后退了不少，为了方便视野，他跳上了一棵大树。饶有兴趣的准备旁观萨拉查和蛇怪的一战。 至于萨拉查说的闭上眼睛他倒 (综漫同人)殊途第2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是不以为然——因为蛇怪的石化术对他同样无效。 好东西要分享，心念一动，白蛇就被召唤了出来，一起围观。 “啊，那家伙。”白蛇吐了吐芯子，金眸中闪烁着兴趣，“快打，快打！我还没见过巫师和蛇怪的对掐呢。” “你说谁会赢？”戈德里克拖着下巴，看。 “说不准，海尔波好歹也活了500年，是条大蛇怪。普通说，那个巫师再厉害也不可能是海尔波的对手。但是你也知道，蛇怪的生命没有尽头，如果海尔波觉得对方有趣，也许就跟着走了。”白蛇摆了摆蛇头，忽然一僵，“你故意的！？喂喂，说好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到时候不许召唤我！” “啊，我觉得海尔波挺喜欢你的啊。” “你放屁！”白蛇没忍住终于爆粗了，“之前那个雌的我就算了，海尔波和我性别相同，他缠着我做神马啊！” 戈德里克淡定的笑，没有继续说出‘性别不是问题’这种会刺激共生者的话来。 萨拉查，你可要给点力啊，我还等着以后看好戏哪~~ 事实证明，未来因黑魔法最强而名垂千古的蛇祖确实很给力。各种类型的魔法铺天盖地的用，结合了无声魔法和无仗魔法，辅助攻击配合的天衣无缝。最终，蛇怪似乎认可了他的努力和力量。 见萨拉查和海尔波谈妥后缓缓走过来，看戏看够的戈德里克跳下树，毫不犹豫的就扔了好几个白魔法给萨拉查。萨拉查愣了下，感受到身上的伤口迅速的回复，他却是有点不解，“你会用白魔法？” “我是白巫师嘛。” 看着戈德里克理所当然的样子，之前被高阶黑魔法一招ko的萨拉查端着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心情沉默了。 看到戈德里克，海尔波一双蛇眸刷的亮了几百瓦，开始嘶嘶嘶嘶嘶……嘶个不停。 听不懂的蛇语的孩子表示无压力，“海尔波是吧，其实我建议你学一门外语。不然我没法和你沟通嘛。你看上去也蛮心急的不是？” 海尔波一听，更急了。看向萨拉查，后者脸色微微僵硬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海尔波貌似催促的嘶嘶声，对戈德里克说，“海尔波问，能不能把你的小白放出来，他很想他。” “这个嘛，我也很想啊。”戈德里克考虑了下后果，决定来日方长，“但是小白现在不想见你。以后吧，反正以后我和萨拉查待一起，有的是机会来的。” 萨拉查照直翻译过去，海尔波满意的安静了。 完成试炼的萨拉查按照约定，带着戈德里克回到了自己的家族。他的父亲，即即将卸任的家主，看着戈德里克语气不善，“萨拉查，我不会反对你交友，也不会质疑你的判断。可是我还是希望你想清楚，对方毕竟是个白巫师。” 斯莱特林纯系家族的人不会随意交友。他们冷静、利益至上。他们一生最多只会认准一份友谊，一旦认定，却是无比的纯粹和不会动摇。因为这个特质，斯莱特林家族的人在择友上非常谨慎。毕竟就算他们珍视友谊，也不会愿意落到掏心掏费最后被卖的结局。 黑巫师和白巫师在这个年代虽然不算你死我活，可到底是两个阵营，因为理念的不同，时而的冲突总会有。萨拉查的父亲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以后在敌方阵营见到对方，因为下不了手而被对方所伤害。 他这句话当着戈德里克的面，说的毫不客气。在萨拉查说话前，他又转向了戈德里克，眼神锐利的看着他，“年轻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你是白巫师，我就不会赞同萨拉查和你做朋友。” “我的目的是蹭吃蹭喝蹭住顺便蹭点零用钱。”戈德里克愉快而直接的招了，直接到让人牙痒的地步，“其实我不介意做黑巫师的。给件黑袍子吧？” “荒谬，你以为套上黑色袍子你就是黑巫师了吗！？”斯莱特林家主瞪目结舌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怒了——这……这整个一个无赖呀！还那么理直气壮，儿子啊，你啥眼神啊！ “哦，那怎样才能算黑巫师？”戈德里克虚心求教。 而一边的萨拉查心中想的是：父亲，其实您这话错了，套上白袍子的也不见得就是白巫师。 斯莱特林家主冷笑一声，“最起码要能够用魔杖使出高阶黑魔法。” “我没魔杖。”戈德里克砸了个高阶黑魔法——暴风阵后，苦着脸说，“这样算吗？” “……”看上去年过半百的男子顶着满天乱飞的文件，默默的看着戈德里克。转身上楼——他需要点时间平复自己受伤的心灵。 尼玛啥时候群攻高阶暴风阵变成了瞬发低阶魔法了有木有！ 还有，既然你是黑巫师套个毛的白巫师魔法袍啊！！！！！坑爹的！！！！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狮祖正式在蛇祖家住下了。 另外说下，这次季沫是女身（下章会披露），只是这个社会女性地位不高，男性好活动，再加上可悲的是……季沫习惯了男性……咳，装扮吧。所以就成这样了，阿门。 ☆、第三章吃白食的日子 〖有一个孩子，同时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和最珍贵的人，却没有办法哭出来。〗 〖那怎么可能是个孩子，一定是个傻瓜〗 ——胤苍 “尊贵的殿下，按照您的意思，狼人已经全部驱逐出境。” “如此，甚好。”繁华沉重的褐红布帘卷在一边。黑发的少年反剪双手在落地窗边，一双翠绿的眸子漠然的看向窗外，却不知视线落在哪处。 中年巫师犹豫了下，看向一边的老巫师，对方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欲言又止，“殿下……” “什么事。” “是……是关于狼人。您知道，有些狼人是被感染的，他们原本……” 萨拉查回过身，冷冷的扫了这两个巫师一眼，弥散开来的威压成功的让他们噤声，“全部驱逐出境，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可是殿下……” “那也是狼人。”萨拉查冷笑了声。 被感染的，就不是狼人了？就不会失去理智攻击周围的巫师和亲朋好友了吗？ “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梅林的子民……”年老的巫师挺了挺脊梁，尽管斯莱特林是巫师界中最高权威的贵族，可是并不代表萨拉查就能一手遮天。即使是上战场，黑巫师打头阵却同样需要白巫师的辅助。“殿下，请善待同族，巫师的数量本就不多。我想……” 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门口，“格林芬多殿下，斯莱特林殿下正在商讨要事，您不能……” 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萨拉查~”依旧身穿一身极具欺骗性的白巫师法袍的戈德里克看上去心情不错的跑进来，“怎么还没有结束呀，只是战后总结而已。不是说好要陪海尔波去黑湖的吗？海尔波闹死了，我又不会蛇语，它也不肯学英语，这让我怎么和他沟通啊。” 见到来人，萨拉查眸中的冰冷稍缓，“马上就好了。” “您就是格林芬多殿下吧。”老巫师上前一步，不顾萨拉查眼中的不悦。 其实戈德里克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巫师，又不是贵族，能当得一声‘殿下’自然是因为萨拉查发话他是斯莱特林家族的贵客。 作为萨拉查认定的朋友，即使他是个普通人，那也会至少在称呼上抬成和斯莱特林贵族相应的高地位。 这些戈德里克倒是无所谓。他也不会觉得受之有愧，毕竟曾经他也是站在一个大陆的顶端。谁见他，不得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大人’或者‘殿下’？ “啊，你是普兰。我在战场上见过你。”这位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白巫师了。戈德里克记得他，“你的防御魔法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殿下过誉。”这个年代没有后方指挥这种事，萨拉查和戈德里克都在这次狼人的动乱中上了战场。不同的是萨拉查作为黑巫师和海尔波一起打头阵，作为主攻将领，戈德里克则是穿着白巫师的袍子在后方晃悠，扔扔治疗法术和辅助法术什么的。 你问他为什么不帮萨拉查？自然是不想抢萨拉查的风头。萨拉查当上家主不久，这次的战斗对他而言无疑是很不错的立威。好歹戈德里克还有自觉，自己是在萨拉查那里蹭吃蹭喝的。顺手人情他一向不吝啬去做。作为萨拉查身边的‘强大白巫师朋友’，这个配合不是刚刚好吗？ “唔，什么事？” “殿下，斯莱特林殿下要驱逐所有的狼人。”老巫师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毕竟他说话的对象也是个白巫师。白巫师，总是比黑巫师来的善良的。他几乎以为这是梅林的旨意了——在这当口，斯莱特林的白巫师朋友从天而降。 “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然这场仗是打了干什么的？”戈德里克理所当然的反问。其实对方一开口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暗自好笑，就这段数。也是萨拉查对他们客气了。 “格林芬多殿下，要知道，有些狼人原本是巫师啊。”眼见老巫师被噎了下，一边的中年巫师赶紧跟进。 “哦……可是在战斗的时候，他们站在狼人那一边。”戈德里克摊摊手。 “恕我直言，殿下。梅林教导我们为人要心胸宽广，宅心仁厚。若以‘他们如何如何，我也能如何如何’为行为标准，您与对方又有何区别？又怎对得起白巫师的名号？” 年轻一些的巫师到底有些沉不住气。对于戈德里克，很多巫师其实都对他不以为然。认为他靠的是斯莱特林家主的庇护，才一跃由无名小卒一下子变成了别人恭敬讨好的对象。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他们不敢冒犯拥有高贵血统、背景雄厚又武力值强大的萨拉查和斯莱特林家族。但是和戈德里克说话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和对萨拉查说话时候顾虑多。 “哦，这么说，你们俩倒是挺仁慈的嘛，不愧是鼎鼎有名的白巫师。”戈德里克挑了挑眉，虽然笑着，可是眼睛却眯了起来，“那感情好啊，如果你们愿意接收那些狼人，让他们和你们的家人共处一室我倒是不介意来着。对吧，萨拉查？” 看着两个巫师一下子变得煞白了的脸色，戈德里克笑意更深，甚至没有任何讥讽的含义在内，颇为真诚的开口，“我不介意向萨拉查讨了这个人情的。” “不，您不能……那是……”狼人啊！ 这三个字被中年巫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够了！”萨拉查一甩袖子，锐利的看了眼眼前两个巫师，“全部驱逐出境，谁说也没用！” 这么一来，反而是那俩巫师松了口气，行了个礼快速的退离了斯莱特林的城堡，去处理后续事宜了。 “走吧。”待那两人离开，萨拉查先一步向着门口走去，戈德里克看了看萨拉查的脸色，笑起来，“生气了？其实这群人就爱开空头支票，名声自己拿，送死别人去。你以后何必对他们太客气？反正世人皆知黑白巫师两条道嘛。” “……我不是气这个。”萨拉查放慢了点脚步，叹了口气，看了眼好像一直嬉皮笑脸，永远能找到乐子也没个正形的友人，“你也知道外面的一些传闻，你……” “那个啊，那你就更不用纠结了。我都没有纠结。对我而言，只要我能有吃有喝有住有玩，外面传成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他们是羡慕嫉妒恨吧。” 萨拉查看得出，戈德里克是真的不在乎，只是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也颇有些无奈，总觉得他也太漫不经心了点，“戈德里克，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人生目标不会只是混吃混喝吧。” 戈德里克一脸正色，“必须的，每个人的人生目标其实都是这个。不混吃，立马死。” “……”萨拉查加快了脚步，将戈德里克甩后面——他真的、真的不想说话了。 晚上，因为海尔波要蜕皮，萨拉查留在黑湖陪他。而戈德里克却回了斯莱特林城堡。不得不说，不愧是巫师界的最高贵族，那住宿条件和伙食真不是盖的，让戈德里克有种回到了自己光明骑士长的日子——还不用批文件操心不听话的部下嗷嗷。 换上用变形术变出来的浴衣，戈德里克泡进根据他要求改变的房间的温泉中，很是舒心的吐了口气。白蛇也随之而出，将自己浸泡在温泉之中。那种温度让白蛇很惬意的眯起了眼。 他看向闭上蓝眸的共生者，视线落在她胸口处，忽然就感叹了句，“当初大蛇丸为了永生，施展转生之术进入最和灵魂契合的身体中。为此即便是女生他也忍了。没想到，你这一转世，反而变成了女人……真不知道如果大蛇丸知道了会怎么想。” “不怎么想。他有想法我就把他塞回那具女性的身体里。”戈德里克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的白蛇打了个寒颤，“说真的，我现在已经后悔帮他回到原本的身体里了，女身多好呀，现在我也能有个伴了，是吧？” 白蛇惊的尾巴拍打了下水，溅起一阵水花。 其实佐助是憋屈啊。想当年，就第一个世界还是女生，第二、第三个世界都变成了男性。等他好不容易习惯了，这回自己进入的身体居然是女性！ 这个时代女性的地位并不高，相比起来，习惯了男性的佐助反而有些不适应了，可是就是这样，她才更加的郁闷。 各种原因的衡量后，她还是作男性打扮。还在不知是光明骑士长时的灵魂力量最强大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的脸倒是很趋向于卡诺恩的样子。想当初他刚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这个身体也算是濒死。要不是这句身体留有一封信，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个世界。尽管……这个名字实在让他有点囧。 戈德里克？格林芬多啊…… “过两天我要离开一阵。” “唔？”觉得警报解除的白蛇将埋在水底的头探出来，“你不是说这个世界空间魔法没有吗？” “不是没有，而是不可行。”戈德里克说，“我不想为了一点点的希望冒魂飞魄散或者灵魂不完整的危险。不过我觉得也许炼金术能够帮我达成目的，但不好说，我打算去搜集的材料弄炼金术。” “啊……无论如何，总要以自身安全为第一。”白蛇这样说。“就算再想回去……” “那是……自然。”戈德里克冷冷的勾起嘴角，蓝眸中闪过金红的光芒，“我一定会回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四巨头陆续要出来了，准备 ☆、第四章教廷纷争 nur der sieger hat zchreiben, die geschichte der verlierer, schrieb der verstorbene die gesundheit der geschichte, wirbrauchennur den sieg 从来只有胜者写败者的历史，生者写死者的历史，我们要的只有胜利。 时间一晃，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已相知相处五年。 这五年中，戈德里克似乎忽然就沉迷于最难最耗时间也最深奥的炼金术上。萨拉查察觉到友人的投入，便也私下吩咐和注意各种不同的炼金孤本和炼金材料。不过斯莱特林的藏书室以及仓库并没有对戈德里克开放。这是理所当然，再怎么说萨拉查也是家族的族长，徇私不带如此。好在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向来公私分明，一个知道不妥，一个也没这想法。 互相体谅的友谊总是能够持久，五年来，萨拉查对戈德里克的友情愈发深刻，说是萨拉查唯一的挚友也不为过。见此，跟风的很多巫师对于戈德里克的流言和不满也渐渐由明转暗，甚至消失。 斯莱特林作为巫师界的领头羊，萨拉查每天都要处理很多公务，有时繁忙到连戈德里克都看不过去，摸摸自己剩下的良心，会为他分担一部分。可惜这种情况被压缩到了最小。倒不是戈德里克不厚道，而是毕竟是人家家族事务，即便萨拉查给自己处理的文件应该不牵扯到属于他们家族的机密，可是能够减少误解的机会尽量还是减少的好。何况戈德里克经过多年的相处算是明白了，萨拉查，就是一彻头彻尾的闷马蚤。 好在一年四季中，总算冬季的时候不太会忙，萨拉查总能腾出时间休息、休假。遗憾的是，每年的冬季，戈德里克的状态却不怎么好。上一世他被莱塞斯剜眼后杀死。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留下了后遗症，这一世时而眼睛就会疼的厉害。此外他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时不时会变成金红，每当这个时候，眼部会更疼。并且变得有点暴虐，相对的，黑暗属性的攻击力量会成倍的增长。因为不喜欢这种感觉，戈德里克在慢慢控制住这双眼睛的出现频率后，就不愿意使用。 就是有时候是真的身不由己。而每痛一次，戈德里克在痛苦中对莱塞斯的憎恨就更深一层。 这些事萨拉查是不知道的，因为每次发作，戈德里克都会离开萨拉查的身边，只有共生者的白蛇会陪着他。 即使如此，萨拉查也不是一无所觉。城堡内，橘色温柔的火光将其和外界的冰冷隔开。萨拉查看着窗外的落雪，回过头，碧色澄净的眸子中露出一种浅淡而持续的担忧。目光落在大厅正对着火炉、精美沙发上将自己裹着厚厚一层毯子的好友。 萨拉查天性安静，平时在忙里偷闲的冬天，他也只会待在城堡中看看历代家族的藏书，修行魔法。本以为戈德里克是闲不住会东跑西跑的性子。比如其他三季经常看不到他的影子几个礼拜也是常事。不想冬天一到，他比谁都太平。 萨拉查轻轻走到沙发边的长椅边坐在上面，看着戈德里克平时神采飞扬的脸露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安静的神采。金色的长发委婉的在沙发上披散开来。那双有着最澄澈蓝色的眸子此时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没有血色的脸上投下暗影。 犹豫了下，萨拉查抬手，一个探测魔法施加到戈德里克的身上。对方仿若有感应的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就如同戈德里克号称白巫师却能熟练的使用黑魔法一般；萨拉查也不是不会使用白魔法。且这些年来为了戈德里克的身体状况，他的白魔法也算是日渐精进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戈德里克为什么一直无法治好自己的身体，那时候戈德里克笑着说，“医者不自医。”但当萨拉查自己练习白魔法的时候，才知道并非如此，而是戈德里克的身体状况确实无法治愈，尽管原因不明。 那时候他想，要么戈德里克特别的没心没肺，要么就是并非表面般的万事不入心。毕竟能对于自己身体都如此随意的用一句‘医者不自医’的玩笑话敷衍的人并不多。 明明一直见他活蹦乱跳的，根本不会想象眼前这个人的身体并不好。握住戈德里克的手，萨拉查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他才是应该冷血冷心的人，却有一双温暖的手。可是戈德里克的手，似乎一年四季都是冷冰冰的。冬天的时候尤其如此，那种寒凉都透到了萨拉查的心中，让他有些难过起来。 “体质就是如此了。”不知什么时候，戈德里克已经睁开了眼睛。他任由萨拉查几年来习惯性的动作，不以为意。但是萨拉查没有松开手，似乎总是想让眼前这个人的手温暖起来。 他看着戈德里克有些恹恹的样子，伸手给他掖了掖毯子，“过两天让福切斯来看看。” 戈德里克轻笑起来，“咳咳，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萨拉。我是最优秀的白巫师。现在的你绝对找不出比我更精通白魔法的了。” “你……身体一年比一年差了。”萨拉查犹豫了下，还是把刚才探测的结果告诉他。 对方懒洋洋的，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你也是操心过了头。你是习惯操心了吗，萨拉。你也知道，也就是每年冬天如此。就当我需要冬眠好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没数么。” 这话是认真的，戈德里克清楚自己的身体不是不好，还是灵魂和身体搞出来的问题。他的力量横竖对于这具身体来说超负荷了。因此每年有3个月的时间，身体需要协调灵魂做调整。相比起曾经几个世界，反而是这个世界开始，灵魂再也没有了损伤现象，只不过是和身体之间有点冲这点，戈德里克觉得很能接受。 和萨拉查聊了会儿，萨拉查就听戈德里克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就那样直接睡着了。 这个时候，却听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萨拉查条件反射的就砍戈德里克有没有被吵醒，然后低声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斯莱特林的首席管家，赛文。 萨拉查站起来，示意赛文去隔壁说话。 一般来说，赛文会这时候找他，应该有什么大事才是。 果不其然，掩上门后，赛文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焦虑，“殿下，出大事了！教廷向巫师界全面展开了进攻！” “什么时候的事情？”饶是萨拉查，心中也是惊了下。“他们前段时间不是在讨伐吸血鬼吗？” “是……似乎吸血鬼集体消失了。所以教廷就转移了目标。”赛文对于吸血鬼一夜之间的消失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贪得无厌的家伙。”萨拉查冷冷的哼了声。 “殿下，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教廷的大军进军速度很快，恐怕没过两天就会到达巫师界的边境。那时候住在那附近的巫师们……” “……准备传送魔法阵。”萨拉查顿了顿，“你用魔法信通知那些高阶、中阶的黑白巫师们速到。” “殿下，就算如此怕时间也……” “急什么，有我和戈德里克先去设置魔法阵。”萨拉查抿了抿嘴，看上去心情变得很不好。 赛文顿了顿，鞠了一躬，“是，殿下。”他没有问格林芬多殿下的身体状况。毕竟无论如何，比起巫师界的整体安危，格林芬多殿下怕即使撑着也要到场的。斯莱特林殿下怕也是很明白这点，因此才下了个决定。 赛文想的没错，即使再不忍，萨拉查还是摇醒了戈德里克。 其实一开始就将那些对话收入耳、有人在无法彻底入睡的戈德里克半睡半醒的已经将主意在脑子里轮了圈。看着萨拉查略带歉意的神情，戈德里克倒是真的想给萨拉查发好人卡了。想当年，同样是吃用住别人，大蛇丸有时候还非暴力不合作呢，萨拉查多好的一孩子呀。难得有点请求还不是为了自己，却一副‘我对不起你，朋友’的样子。 谁说蛇祖是个猥琐阴森的黑巫师老头，抽飞他哦。 俩人没有耽搁，直接用高级瞬移术走人，戈德里克先是去了巫师和人界的边境地带。想也没想就甩了个防御结界。 之后才和萨拉查会合。 对于戈德里克的做法，萨拉查没说什么，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和做法，但是看到戈德里克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萨拉查都没好意思去看戈德里克，只是埋头布置魔法阵。 大规模的转送魔法阵需要耗费的魔力相当的惊人，等到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布置好一切，教廷的军队，也近了。 “这次据说是教皇亲征。”赛文恭敬的道，此时后援已经到来，萨拉查留下一批帮助巫师转移；另一批，则是迎战！ “教皇啊……”戈德里克眼中闪过说不明道不清的神采，用没有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了句，“真是让人怀念的称呼……” 作者有话要说：jq jq 我们有着发现jq的眼睛！ 谢谢ssd扔了一颗地雷 13996487123sdo扔了一颗地雷 潭123扔了一颗地雷 不说不得扔了一颗地雷 冥轩扔了一颗地雷 这两天有点忙，下周抽空多更点，这些天的留言数量好给力，爱你们哦~ ☆、第五章未来的四巨头 〖有一个孩子，同时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和最珍贵的人，却没有办法哭出来。〗 〖那怎么可能是个孩子，一定是个傻瓜〗 ——胤苍 “尊贵的殿下，按照您的意思，狼人已经全部驱逐出境。” “如此，甚好。”繁华沉重的褐红布帘卷在一边。黑发的少年反剪双手在落地窗边，一双翠绿的眸子漠然的看向窗外，却不知视线落在哪处。 中年巫师犹豫了下，看向一边的老巫师，对方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欲言又止，“殿下……” “什么事。” “是……是关于狼人。您知道，有些狼人是被感染的，他们原本……” 萨拉查回过身，冷冷的扫了这两个巫师一眼，弥散开来的威压成功的让他们噤声，“全部驱逐出境，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可是殿下……” “那也是狼人。”萨拉查冷笑了声。 被感染的，就不是狼人了？就不会失去理智攻击周围的巫师和亲朋好友了吗？ “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梅林的子民……”年老的巫师挺了挺脊梁，尽管斯莱特林是巫师界中最高权威的贵族，可是并不代表萨拉查就能一手遮天。即使是上战场，黑巫师打头阵却同样需要白巫师的辅助。“殿下，请善待同族，巫师的数量本就不多。我想……” 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门口，“格林芬多殿下，斯莱特林殿下正在商讨要事，您不能……” 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萨拉查~”依旧身穿一身极具欺骗性的白巫师法袍的戈德里克看上去心情不错的跑进来，“怎么还没有结束呀，只是战后总结而已。不是说好要陪海尔波去黑湖的吗？海尔波闹死了，我又不会蛇语，它也不肯学英语，这让我怎么和他沟通啊。” 见到来人，萨拉查眸中的冰冷稍缓，“马上就好了。” “您就是格林芬多殿下吧。”老巫师上前一步，不顾萨拉查眼中的不悦。 其实戈德里克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巫师，又不是贵族，能当得一声‘殿下’自然是因为萨拉查发话他是斯莱特林家族的贵客。 作为萨拉查认定的朋友，即使他是个普通人，那也会至少在称呼上抬成和斯莱特林贵族相应的高地位。 这些戈德里克倒是无所谓。他也不会觉得受之有愧，毕竟曾经他也是站在一个大陆的顶端。谁见他，不得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大人’或者‘殿下’？ “啊，你是普兰。我在战场上见过你。”这位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白巫师了。戈德里克记得他，“你的防御魔法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殿下过誉。”这个年代没有后方指挥这种事，萨拉查和戈德里克都在这次狼人的动乱中上了战场。不同的是萨拉查作为黑巫师和海尔波一起打头阵，作为主攻将领，戈德里克则是穿着白巫师的袍子在后方晃悠，扔扔治疗法术和辅助法术什么的。 你问他为什么不帮萨拉查？自然是不想抢萨拉查的风头。萨拉查当上家主不久，这次的战斗对他而言无疑是很不错的立威。好歹戈德里克还有自觉，自己是在萨拉查那里蹭吃蹭喝的。顺手人情他一向不吝啬去做。作为萨拉查身边的‘强大白巫师朋友’，这个配合不是刚刚好吗？ “唔，什么事？” “殿下，斯莱特林殿下要驱逐所有的狼人。”老巫师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毕竟他说话的对象也是个白巫师。白巫师，总是比黑巫师来的善良的。他几乎以为这是梅林的旨意了——在这当口，斯莱特林的白巫师朋友从天而降。 “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然这场仗是打了干什么的？”戈德里克理所当然的反问。其实对方一开口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暗自好笑，就这段数。也是萨拉查对他们客气了。 “格林芬多殿下，要知道，有些狼人原本是巫师啊。”眼见老巫师被噎了下，一边的中年巫师赶紧跟进。 “哦……可是在战斗的时候，他们站在狼人那一边。”戈德里克摊摊手。 “恕我直言，殿下。梅林教导我们为人要心胸宽广，宅心仁厚。若以‘他们如何如何，我也能如何如何’为行为标准，您与对方又有何区别？又怎对得起白巫师的名号？” 年轻一些的巫师到底有些沉不住气。对于戈德里克，很多巫师其实都对他不以为然。认为他靠的是斯莱特林家主的庇护，才一跃由无名小卒一下子变成了别人恭敬讨好的对象。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他们不敢冒犯拥有高贵血统、背景雄厚又武力值强大的萨拉查和斯莱特林家族。但是和戈德里克说话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和对萨拉查说话时候顾虑多。 “哦，这么说，你们俩倒是挺仁慈的嘛，不愧是鼎鼎有名的白巫师。”戈德里克挑了挑眉，虽然笑着，可是眼睛却眯了起来，“那感情好啊，如果你们愿意接收那些狼人，让他们和你们的家人共处一室我倒是不介意来着。对吧，萨拉查？” 看着两个巫师一下子变得煞白了的脸色，戈德里克笑意更深，甚至没有任何讥讽的含义在内，颇为真诚的开口，“我不介意向萨拉查讨了这个人情的。” “不，您不能……那是……”狼人啊！ 这三个字被中年巫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够了！”萨拉查一甩袖子，锐利的看了眼眼前两个巫师，“全部驱逐出境，谁说也没用！” 这么一来，反而是那俩巫师松了口气，行了个礼快速的退离了斯莱特林的城堡，去处理后续事宜了。 “走吧。”待那两人离开，萨拉查先一步向着门口走去，戈德里克看了看萨拉查的脸色，笑起来，“生气了？其实这群人就爱开空头支票，名声自己拿，送死别人去。你以后何必对他们太客气？反正世人皆知黑白巫师两条道嘛。” “……我不是气这个。”萨拉查放慢了点脚步，叹了口气，看了眼好像一直嬉皮笑脸，永远能找到乐子也没个正形的友人，“你也知道外面的一些传闻，你……” “那个啊，那你就更不用纠结了。我都没有纠结。对我而言，只要我能有吃有喝有住有玩，外面传成什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他们是羡慕嫉妒恨吧。” 萨拉查看得出，戈德里克是真的不在乎，只是见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也颇有些无奈，总觉得他也太漫不经心了点，“戈德里克，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人生目标不会只是混吃混喝吧。” 戈德里克一脸正色，“必须的，每个人的人生目标其实都是这个。不混吃，立马死。” “……”萨拉查加快了脚步，将戈德里克甩后面——他真的、真的不想说话了。 晚上，因为海尔波要蜕皮，萨拉查留在黑湖陪他。而戈德里克却回了斯莱特林城堡。不得不说，不愧是巫师界的最高贵族，那住宿条件和伙食真不是盖的，让戈德里克有种回到了自己光明骑士长的日子——还不用批文件操心不听话的部下嗷嗷。 换上用变形术变出来的浴衣，戈德里克泡进根据他要求改变的房间的温泉中，很是舒心的吐了口气。白蛇也随之而出，将自己浸泡在温泉之中。那种温度让白蛇很惬意的眯起了眼。 他看向闭上蓝眸的共生者，视线落在她胸口处，忽然就感叹了句，“当初大蛇丸为了永生，施展转生之术进入最和灵魂契合的身体中。为此即便是女生他也忍了。没想到，你这一转世，反而变成了女人……真不知道如果大蛇丸知道了会怎么想。” “不怎么想。他有想法我就把他塞回那具女性的身体里。”戈德里克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的白蛇打了个寒颤，“说真的，我现在已经后悔帮他回到原本的身体里了，女身多好呀，现在我也能有个伴了，是吧？” 白蛇惊的尾巴拍打了下水，溅起一阵水花。 其实佐助是憋屈啊。想当年，就第一个世界还是女生，第二、第三个世界都变成了男性。等他好不容易习惯了，这回自己进入的身体居然是女性！ 这个时代女性的地位并不高，相比起来，习惯了男性的佐助反而有些不适应了，可是就是这样，她才更加的郁闷。 各种原因的衡量后，她还是作男性打扮。还在不知是光明骑士长时的灵魂力量最强大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的脸倒是很趋向于卡诺恩的样子。想当初他刚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这个身体也算是濒死。要不是这句身体留有一封信，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个世界。尽管……这个名字实在让他有点囧。 戈德里克？格林芬多啊…… “过两天我要离开一阵。” “唔？”觉得警报解除的白蛇将埋在水底的头探出来，“你不是说这个世界空间魔法没有吗？” “不是没有，而是不可行。”戈德里克说，“我不想为了一点点的希望冒魂飞魄散或者灵魂不完整的危险。不过我觉得也许炼金术能够帮我达成目的，但不好说，我打算去搜集的材料弄炼金术。” “啊……无论如何，总要以自身安全为第一。”白蛇这样说。“就算再想回去……” “那是……自然。”戈德里克冷冷的勾起嘴角，蓝眸中闪过金红的光芒，“我一定会回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四巨头陆续要出来了，准备 ☆、第六章爱情魔药 天才和蠢材只有一线之隔，不瞒你说，我是天才加蠢材除以二的废材。 精灵族的王子迟了戈德里克三天，当然，这点时间并不会造成什么大碍。在其他人的面前，这位王子表现的如吟游诗人传颂的一般，优雅、清冷、骄傲而高贵的种族。他见到萨拉查也不过是微微颔首，神情冷淡。 然后他面向了戈德里克，清冷的说，“格林芬多，依照约定，我来了。也请你不要忘记答应我们精灵一族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不仅仅是别的黑白巫师，连萨拉查都没忍住讶异的看向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侧靠在墙上，明明是懒散的动作，由戈德里克做出来偏生就多了一份慵懒与恣 (综漫同人)殊途第24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意。身上的贵气掩也掩不住。 他当然知道这位精灵王子的意思，这是在说给别人听呢。一方面是不希望让人以为他戈德里克真的随随便便就能请的动精灵族，让他们别想着能在戈德里克这里下手；另一方面也表达了他们精灵族要不是有约在先，还是不可能去管外界乌七八糟的事情。 “那是自然。”戈德里克懒洋洋的拖长了腔调，像模像样的道。 仿佛真的是那么回事一般。 这么一出后，联想到精灵族的习俗，其他人也不疑有他，看向戈德里克的目光更深了一层尊敬，只有萨拉查看向戈德里克的目光带了一种担忧和隐忍的歉意。戈德里克有些好笑，论功劳和付出，果断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更加的鞠躬尽瘁，而她也不过就是动了动嘴皮子，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人家当英雄一般的景仰了。果真是得到的不觉得吗？ “现在开始我要设置空间断层的精灵法阵。这个法阵在启动时需要大量的魔力支撑，但是人太多也会引起魔力的不稳，所以我要四个魔力最充沛的巫师持续将魔力传递给精灵法阵。”淡金发的精灵带着没什么感情的口吻开口。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看向了萨拉查、戈德里克、海尔佳和罗伊娜。 精灵愣了一愣，看向戈德里克的神色带了一种考量。 萨拉查注意到戈德里克不易察觉的对他点点头。 然后这位精灵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可以，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萨拉查和拉文克劳都注意到，这位精灵的声音似乎更加的冷漠了。 但此时的情况实在不容他们多想了。因此立刻就开始配合这位精灵行动。 巨大而刺眼的光芒的仿佛从平地拉伸开来，直直的向天空延伸过去。几人都感觉到在延伸的同时，他们的魔力也迅速的在被抽走。 等到结束的时候，海尔佳和罗伊娜的魔力几乎被抽空了，好在她总算是称到了结束。萨拉查好些，可待结束的时候，他也有些轻喘。只是他来不及管自己的魔力透支，因为他看到距离那个精灵和法阵最近的戈德里克忽然晃了晃，然后蹲下来，捂住嘴一阵咳嗽。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流下，那几近艳丽的颜色几乎灼伤了萨拉查的眼。 其实那时候在法阵中途的时候，戈德里克感到胸口灼热的痛楚、喉间弥漫腥甜的时候，就知道糟糕了。 偏偏这个时候发作。 好在他站在法阵的最前面，背对着其他人，饶是如此，他还是紧紧闭上了眼睛，将那金红掩盖住、生生逼的那腾升起的暴虐压制了回去。 精灵眼中闪过犹豫，终于忍住了没上前。看似清冷没有感情的看着戈德里克。他清楚这一时的关心绝对会给戈德里克带来无尽的后患，因此他必须忍着。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当那群人类毫不犹豫的让戈德里克来为法阵传输魔力后他对于人类的不以为然和讨厌更深了一层。 他是知道戈德里克的身体在冬季会变得很糟糕，他不信能说动戈德里克来精灵族求助的家伙能不知道。明明戈德里克从来不愿意欠人情的。 “戈德里克！”萨拉查的脚步都有些乱，飞奔到金发的少年身边蹲□，急切的伸出手，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做。“你怎么样？” 萨拉查的眼中闪过懊恼和深深的后悔，他早该想到了，离阵法最近的位置，会被抽取更多的魔力！ 明明戈德里克现在的身体…… “……我没事……”咳了一会让，戈德里克最终有些辛苦的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未来的精灵王确定戈德里克确实短时期内不会有大碍，想着以后给戈德里克弄点精灵森林的药物，就看似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吐血后被萨拉查如临大敌的勒令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后，戈德里克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欠抽属性，照他的说法——春天来了，冬眠结束。 这期间，某种意义上彻底绝了后患的巫师界也前所未有的轻松，奔走于前线的巫师都回了家，人人都喜气洋洋的。 这期间，戈德里克也和海尔佳？赫奇帕奇和罗伊娜？拉文克劳混了个烂熟。这俩人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奇女子了。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戈德里克想。 这个年代女性巫师出彩的并不多，不光是轻微的性别歧视，女性在体力和魔力上天生就比男性要缺少优势才是最大的原因。可是这两个女子，也就是未来的四大巨头中的两个，比之大部分的男巫都要来的有智慧，这便压过了一头。 她们很懂得发挥自己的优势，而非盯着自己的弱项纠结。 海尔佳？赫奇帕奇是个羞涩的小姑娘，腼腆而温柔。她在药草方面的造诣堪称一绝。而罗伊娜？拉文克劳活泼多了，她喜欢炼金术，这方面和戈德里克在半小时内一拍即合，两个人一天到晚神神叨叨，搜刮素材摆炼金阵，做各种危险性不明的实验。让萨拉查一度很是头疼。连赛文都天天胆战心惊，怕什么时候不注意这两个祖宗就把斯莱特林的城堡炸飞了——尽管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太小。 对于将萨拉查撇一边，戈德里克完全没有任何负疚感，还美名其曰——让他和未婚妻培养感情嘛~ 明明知道这不过是戈德里克因为找到更有趣的人和物的借口，可是萨拉查还是有些无奈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偶尔在舞会的时候，萨拉查在主位上，远远看着在人群人如鱼得水的戈德里克，安静的抿着葡萄酒，想：戈德里克总是很受欢迎，即使让人气的牙痒，可是他的性子很讨人喜欢。戈德里克的朋友可以很多很多，但是他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朋友，恐怕终其一生，也只会有戈德里克一个而已。 戈德里克可以离开萨拉查，但是萨拉查，能否离开戈德里克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就在大家都习惯了已经平静的巫师界的时候，出大事了。 说是大事，倒也不算是会动摇整个巫师界的教廷另一次攻击，而是单单斯莱特林家族出了问题。 事情发生在晚上朋友的一次聚餐。戈德里克和罗伊娜相谈甚欢的氛围中，他举起葡萄酒喝了一口。 接着，毫无预兆的整个儿喷了出来。 可以说，这是自莱塞斯的教导后，卡诺恩如此失败的败坏了自己的礼仪。好在她还记得不能喷女士身上，细微的偏了偏角度，就全喷萨拉查黑色的袍子上了。 “……咳咳，那啥，横竖萨拉你的袍子是黑的……”戈德里克弱弱的对上萨拉查愈发平静无波的绿眸，觉得亚历山大，“好吧我错了……你让管家去给你换新袍子吧……” 此时空气中却因为那喷出的一口酒的挥发性，弥漫出一种浓郁的花香。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惊异的扬起了眉，显然是认出了这种香味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砰——”的一声，整个餐桌都被一股魔压掀翻了，甚至还被黑魔法的残暴力割成了几块；而整个落地窗和花瓶在一瞬间全部震碎，发出巨大的爆裂声，让人心惊肉跳。 戈德里克正对着萨拉查坐着，看着萨拉查的眼眸一下子变成了暴戾的鲜红，宛如最新鲜的血液的颜色，这下子，戈德里克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斯莱特林代代都有远古羽蛇的血统，到了萨拉查这一代，虽说人丁单薄，但是因为他的母亲又是羽蛇贵族，所以萨拉查的血统是最醇厚的。当他的眼睛由平常的绿色变成了独属羽蛇的 红艳。这代表着羽蛇的血统沸腾了。当萨拉查的眼睛变成如此的时候，他的魔攻威力可以说是百位数的往上叠增。 戈德里克只有见过萨拉查这种状态一次，就是之前对付教廷主力骑士团的那次。 “那啥……萨拉查，冷静，不过是件袍子，你不至于吧……”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直觉的不妙要转移注意力，“我都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了那么多年，袍子都敲诈了你好多件了……” 这句话换来的是更浓厚的魔压，戈德里克果断闭嘴了。 好吧，他之所以会喷出那口酒，是因为太惊讶了——居然有人在里面下药。 这真是死也想不到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了有木有|||||||| 萨拉查那令人恐惧的血眸在其他人脸上一个一个扫过，最终定格于摩罗迦？特里克斯身上。他也不说话，仅仅是看着对方，就让对方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 “我……我不想嫁给你……这只是家族的安排！”摩罗迦鼓足勇气才说出了话，却不敢直视萨拉查的眸子，“我喜欢戈德里克？格林芬多殿下！” 尼玛……！别说出来啊！亏我还帮你掩饰想转移注意力来着！！！ 戈德里克捂脸，“……萨拉，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没有和摩罗迦有任何私情，朋友妻不可欺……”他对上拉文克劳抽搐的视线，“罗伊娜，等会儿我被萨拉查赶出城堡，你一定要收留我呀！！！” 这句话一出，连震怒的萨拉查都有些啼笑皆非。 其实他并非不相信戈德里克做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戈德里克这段时间成天和罗伊娜混一起糟蹋材料呢。戈德里克在巫师界的人气很高，无论是长相还是实力。被摩罗迦喜欢上也无可厚非。他萨拉查还不至于要强迫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结婚，即使有上一代定下的婚约在先。可是并非死板到不能更改的地步。但是他无法原谅摩罗迦居然给自己的挚友下爱情魔药，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得到戈德里克的关注。 不想戈德里克竟然以为他要赶他出斯莱特林的城堡。 不过他也知道，戈德里克在另一个程度上给他台阶下。毕竟他也不可能真的拿摩罗迦如何。 “……不会赶你走的。”最终，冷静下来的萨拉查眸子恢复了清澈的绿，带着无奈的开口，“戈德里克，除非你自己想走，不然没人能将你赶出斯莱特林的城堡。”他顿了顿，缓缓的说，“我也不能。”这句话已经带上了魔力，整个斯莱特林的城堡一瞬间的轰鸣，代表了他们接受了萨拉查的这个命令。 戈德里克，我能够做到这个地步，而你……真的不会离开吗？ 作者有话要说：锤地，戈德里克你咋勾引了女人呢！ ☆、第七章女人的报复心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报复心理。因爱生恨更是能让人超长发挥。 巫师界的平和以及其乐融融并没有维持太久，或者应该这么说，被隔开的世界是和平了，可是有的巫师，当他们出生在麻瓜的家庭后，却被教廷抓走了。 显然，教廷从来没有放弃对巫师的迫害。并且因为多年前的失败，更加的耿耿于怀，下手也更为狠辣。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巫师界人心惶惶，无数惨痛的经历让男女巫师都不敢和普通人有什么交集，更不要提曾几何时经常会有的‘混血种’了。 巫师的数量正在锐减。 萨拉查？斯莱特林拿着这份报告，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将教廷隔绝，还巫师们一片净土，已经是他……或者说他和戈德里克合力做到的最大极限了。要让普通人接受巫师这种事，在如何也无能为力。 可是，那些出生在普通家庭的巫师孩子们，却是一个问题。 海尔佳？赫奇帕奇和罗伊娜？拉文克劳不约而同的提出，要将那些小巫师接回巫师界的提议，却被萨拉查直接否决了。 “为什么？”拉文克劳不服，她喜欢孩子，也很有巫师护犊的心情。她觉得这样将有魔力的孩子留在麻瓜界和杀人无异。 “不可能。”萨拉查很干脆的说。“即使他们有巫师的能力，可是他们的父母到底是普通人。先不说这些孩子愿不愿意离开他们的父母，万一那群麻瓜起了什么歹心，会置整个巫师界于危险之中。” “孩子是无辜的。”拉文克劳试图争辩，“而且就因为害怕这点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幼小的巫师去死，萨拉查，我们还算什么‘立于巫师界最顶端的巫师’？简直是笑话。总之，我一定要将那些孩子带回来，真的出事我会负责的。”拉文克劳骄傲的像一只孔雀，她的眸中闪烁着坚毅和自信的神采，咄咄逼人。萨拉查看着她那和戈德里克相似颜色的眸子，却生不起任何的想要迁就的意思。 “负责？你负责？你要怎么负责？”萨拉查忽然就想起曾几何时，戈德里克说的，‘送死你去，名声我得。’觉得有些不屑，本以为拉文克劳是个有着相当智慧的女子，却不想还是如此轻易的就被感情所左右。 因为上次结界的机遇，再加上和戈德里克关系甚好，连带着给人他们四人是朋友的错觉，让这两个女子在巫师界的地位胜过了大部分的男巫，无可企及一般的飞跃。他们是所有女巫的偶像。 只是看来，这也让拉文克劳自满了。分不清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的能力了。 “算了吧，罗伊娜。”海尔佳看着萨拉查面色不虞，拉了拉好友的衣袖，“萨拉查说的对，而且就算你能让那些孩子脱离父母，谁来教他们魔法的运用呢？他们在巫师界也没有别的亲人。” 海尔佳本意是劝说友人放弃，不想拉文克劳却因这句话而灵光一闪，“对了，我们可以办一所学校不是吗？办一所魔法学校。”她憧憬着，“不仅仅是那些孩子，还有原本巫师家庭的孩子也能入学。这样即使没有亲人，他们也能很快的交上朋友，融入巫师界了。” “荒谬！”萨拉查实在没忍住，“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与其在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你还不如真的去教廷解救一些孩子呢。” 拉文克拉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当一个人听惯了赞美，那么即使是忠言，也不仅仅是逆耳，而是刺耳了。 拉文克劳觉得萨拉查在讽刺她没有实力，靠的是戈德里克的庇佑。她很不高兴，却不想想事实也是如此。 唯一不得不承认的是，萨拉查说的近乎直白，或者说，萨拉查确实不擅长交际这种东西。 拉文克劳拉着赫奇帕奇一离开萨拉查的书房，就要去找戈德里克。但是却扑了个空，戈德里克没在城堡内。 几天后，当戈德里克再次出现在几人视线内，比起萨拉查和海尔佳注意到他不怎么好的脸色，罗伊娜倒是更加疑惑的问，“戈德里克，说来，你似乎每个月都会消失几天？” 萨拉查也看过来，很早他就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但是戈德里克不说，他就体贴的没有问。 “哦，这个啊，你懂的，一个月总要有那么一两天嘛。” “噗~~~~~”拉文克劳一口茶呛住，抽搐的看着戈德里克，“我觉得，你没这功能……” 戈德里克眨巴着眼，蓝色的眼眸中写着大大的，‘纯良’。 拉文克劳深深的看了眼好友：好吧，你赢了。 戈德里克听拉文克劳叙述自己的想法，心念一转也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原来霍格沃茨是这么成立的啊，竟然是拉文克劳的主意。他想。 不过按照性格，倒也是最合理的，最起码他想不出萨拉查一脸普天之下皆圣母的表情对他说为了巫师界的后代幸福的生活，我们建立一所人人有饭吃……啊，窜了，是人人有魔法学的巫师学校，共谱和平世界吧！ 想想就遍体生寒好不好。 “罗伊娜。”戈德里克打断滔滔不绝施展宏图的拉文克劳，真诚的问，“学校的房子，要怎么办？” “嗯……” “老师要怎么办？” “呃……” “教材你决定好了吗？” “呃……” “课程你选定了吗？” “……”罗伊娜消音了会儿，灼灼的看着戈德里克，“戈德里克，若你也赞成我的想法，愿意帮我，那么我现在就去计划！” 对上罗伊娜满含期待的眼神，戈德里克笑的非常、非常温柔，就是有点过深了，“好啊。” “哦，亲爱的戈德里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理解我的！” 待罗伊娜和海尔佳堪称风风火火的离去后，萨拉查对上戈德里克笑的玩味的脸，后者正随手把玩着酒杯，“戈德里克，你应该清楚这么做多不明智，也毫无道理。这会将巫师界置于无形的、难以预测的危险中。精灵的空间可以从内部打开，如果……戈德里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听了呀，不过这个想法挺有趣的不是吗？”戈德里克笑嘻嘻的说，“而且有的事情你说了别人也不会听的，只有自己撞了南墙痛过了，才会意识到自己很傻很天真。” “但是这是在威胁巫师界的代价下！她罗伊娜？拉文克劳付不起这个责任，你也是，戈德里克？格林芬多！”萨拉查第一次恼怒的对戈德里克说了重话，“想想你为了这个空间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对别人不闻不问，我就算了；可是你连你自己的辛苦都要毁于一旦也无所谓吗，戈德里克？你告诉我，你究竟在乎什么！” “别那么激动，萨拉，不过就是几天没见我，就暴躁了？”金发蓝眸的男子顾左右而他言到，“你也可以当我挺宠拉文克劳的。她比起其他女孩子来说，更聪明也更合我意。这种聪明能让她取得什么样的成就，我也想看看啊。” “宠？是的，罗伊娜现在的样子，就是你宠出来的。戈德里克。”萨拉查皱着眉看他，“你这种没原则的宠，简直在害她。” “害啊……”戈德里克手一顿，沉默了下，“是这样吗？” “她变得自大了。她的自大自满开始遮掩了她的智慧。一旦她没了你的支撑，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后，你要她怎么办？” “……如果，是我先转身呢？” “你就是在置他于死地。”萨拉查直接点出，“如果这样，你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对她另眼相待。” “……”戈德里克沉默很久。久到了萨拉查以为他也不高兴了时候，戈德里克忽然抬起头，勾起嘴角一字一顿道，“你说的对，萨拉查。既然从来就决定要背弃，为什么一开始就要另眼相待！？” “戈德里克？” “萨拉查。”戈德里克忽然笑起来，“我才发现，原来我和他是一类人啊。” “……你在说什么？” “活该我被如此对待，这才叫报应！可是有一天，他也会有报应的，这个报应，就由我来给！”戈德里克一把捏碎了酒杯，暗红的色泽随着晶莹的玻璃碎片洒落在白色的袍子上，染上了一种让人的视觉觉得不舒服的污垢。 萨拉查的心下有些不安。 戈德里克的笑容从来没有哪一次，如现在般带着毁灭性的色彩。 这种不安的心情持续了几天，一直到赛文告诉他，摩罗迦？特里克斯写了信将戈德里克约出去的时候，到达了最高点。他盯着眼前的文件，再也看不进一个字，起身拿起魔杖就出去了。 距离斯莱特林城堡有一定距离的平原处，摩罗迦？特里克斯看着她深爱着的男子，眼神中有无法错辨的疯狂和兴奋。她笑着，她在高兴。 “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戈德里克。” “恩，因为很好奇到这个地步，你想要做什么。”戈德里克含笑说着堪称有些毒的话。不知何时起，那个安静而郁郁寡欢，不懂得伸手也不懂得抵抗的季沫，已经消失在了时间的洪流中，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心中有恨，因一人而成就也因一人而毁的，光明骑士长。 “呵呵，果然是你会说的话。那么自信，那么耀眼，仿佛全世界都在你的脚下，而你……俯视着一切。” “因为仰视比较累。” “我就是爱极了你这点。萨拉查？斯莱特林也比不上你，你才是整个巫师界最优秀的。” “如果你叫我来只是想说这些话，我真的不想听了啊。”戈德里克无奈的想，她雷百合啊有木有，为了方便男扮女装没有男人追很正常，可是被女人追了就有点吧伤不起了……还是个朋友的女人，这简直让人没蛋也疼啊喂。 “我想萨拉查应该和你说过，我的家族，拥有的是远古人鱼的血统。” “……”这个可以有……戈德里克想起了第一世科学频道揭秘的‘美人鱼’，实在升不起一丝一毫的欣赏。 “我们这个家族的人，拥有看到时间流速的能力，无论是人……亦或者物。” 戈德里克一愣，神色微变。 “戈德里克？格林芬多……你身体的时间，没有流动。” 摩罗迦缓缓说出这句话，满意的看到戈德里克的蓝眸无意识的收缩了下。“为什么呢？萨拉查？撒莱特林阁下拥有羽蛇的血统，他身体的时间流速，几乎到了不易察觉的地步，但是，那还是流动的。只有你，你的身体流速，是没有的，是彻底静止的。为什么呢？为了得到这个答案，我去翻了家族的各类藏书。” “哦？这么说，你找到了？”放于背后的手缓缓的握紧，戈德里克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无异。 “是啊，我找到了。” 摩罗迦？特里克斯痴迷的看着戈德里克，“只有神。” “……”戈德里克噎了下，在心中条件反射的加了‘经病’俩字。 “或者，你身上有神明的某样东西。但是常人若是逆天想要得到神明的身体部分，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戈德里克，我可以看得到你心中的野心。在你那么做的时候，知否痛苦的后悔了呢？” 摩罗迦上前一步，伸手触碰到了戈德里克的眼边，“美丽的、金红色的神明眼眸，你不痛吗？戈德里克。” ☆、第八章那么爱他 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让他留下，为什么不说心里话；你深爱他，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啊。 ——《你那么爱他》 你痛吗，戈德里克。 这句话简直就像在夏季干燥的森林里，扔下一个火焰球。 卡诺恩在无知觉的情况下，那双被赞美时还湛蓝，仿若世间最干净澄澈蓝色天空般的眼眸，一下子变成了金红。 弥漫着黑暗、邪恶的气息。 那双眸子中闪烁着痛苦、怨恨的神采，却艳丽的惊人，那种带有毁灭般的诱惑和美让人窒息。 摩罗迦几乎看痴了。 痛吗？戈德里克。 你痛吗？ 眼部的肌肉好像有些抽搐，那种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疼感牵扯着戈德里克头部的整个神经，丝丝漫漫，缠绕住了他。让他的脑袋都发麻起来。 眼前再度浮现出了莱塞斯冰冷的笑容，还有他伸出的手。 将他的眼，生生挖出来！ 他笑着问他，你可知了我的感受？ 你毁了我的计划。 我亲爱的……弟子。 以戈德里克为中心，四周的树木忽然就被他周身迸发出的金色光丝断成数截，摩罗迦整个人被戈德里克的魔压掀翻了出去，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有无形的压力死死的压制着她。 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同样之前在前线待过的女孩了悟，戈德里克当真不管巫师界死活，那时候的战斗，何时见他如此力量的展示。仅仅是怒意，就让他的压力和萨拉查？斯莱特林开启羽蛇血统时的加持有的一拼了！ “果然……你才是最强的，我没有看错，我没有看错！”摩罗迦激动的语无伦次起来，就算被死死压的贴在草地上，她的脖子还是挣扎着向上抬着，想要看着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金红色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摩罗迦，就在摩罗迦都以为，戈德里克要杀她的时候，却见对方忽然笑了下。 不是冷笑，狞笑，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忽然笑了下。 摩罗迦见戈德里克在虚空中划出了不知名的符号，然后就甩了过来。金色的光芒笼罩住了摩罗迦。 在摩罗迦终于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戈德里克？格林芬多！” “我不会杀你的。”戈德里克看着摩罗迦，“我不是傻子，你和萨拉查一样是悠远的贵族，杀掉你，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尽管我承认，你确实成功的让我在一瞬间起了杀意。” “不要这么对我，戈德里克，你杀了我吧……不！” “好姑娘。”戈德里克轻轻的笑了，“只是修改你的记忆而已。” 摩罗迦拼命摇头，眼见那光柱收拢，她的周身一下子就爆发出了银蓝的光芒。 那光芒撞在光柱上，戈德里克颤了颤，胸口一疼，嘴角就有血丝漫出。他的眼中闪过狠色，右手猛的握拳，光柱最终彻底合拢，强行的弄散了蓝光。 可是如此，戈德里克所受到的反噬也相当厉害。 “佐助！”白蛇呼啦的窜出来，竖瞳一下子变的有些细，“为什么拒绝了我的恢复力量！？” “咳咳。”戈德里克现在是头疼眼疼心口疼喉咙疼……他有点缓慢的靠着背后的断树坐到了地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金红色就被掩盖住了，也不知恢复成了蓝眸没有，“不要了……不用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佐助。”白蛇冰冷的直起巨大的身子，冷冷的俯瞰着他，看来是真恼了，“你应该清楚，你的这个身体对你的灵魂本就排斥，就算是我也只能修复你因排斥而衰竭的五脏六腑。若你再不让我用恢复力，你根本撑不住几年就该死了！” “那就死吧。” “宇智波佐助！” 戈德里克睁开眼和白蛇对视，脸上云淡风轻，“又不是没死过。曾经传说死时无法留下全尸的人灵魂都无法完整，我还不是照样的……转世了。”他最终选用了转世一词，尽管他更想用‘夺舍’。“你也听到了，这个女人说，我身上的速度没有流动，这说明什么？我等着自己老死再去别的世界碰运气，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是还有炼金术……” “不可能的。”戈德里克有点虚弱的摇头，“这个世界的法则封锁了划破时空的一切可能性。但我是不会自己去自杀的。所以，就让我慢慢的死。” “……”白蛇沉默的看了自己的共生者半晌，忽然砰的一下消失了。 很难形容他听到‘就让我慢慢的死’这句话时的感受。 等到萨拉查赶到的时候，就只有倒在地上的摩罗迦和靠着树神色惨白的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萨拉查神色微变，来到好友身前，几个探测魔法甩过去，这下子，他的脸色是真变了。 戈德里克的状况很不好。 比之去年冬天，要更加的恶化，速度也快多了。 他猛然看向倒在地上的摩罗迦，湖绿的眸子中，一点点凝聚起了红色的光芒。 “萨拉。你来了。”戈德里克有点虚弱的声音唤回了萨拉查的神智，戈德里克对他摇摇头，“我是自己来赴约的，已经修改了他的记忆，你没必要动手了。” 他的神色有掩不住的疲惫，看上去已经站不起来了。 萨拉查见他似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弯下腰，拦腰抱起自己的好友。抱起的一瞬间，萨拉查有些微的失神——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好友是这么瘦弱，而且轻。在手上仿佛都没什么重量。 也许他平时的肆意张扬和强悍的实力无法给人任何和‘弱’相关的联想吧。 让戈德里克的头靠着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些，下一秒，萨拉查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了。 【很痛苦吧，莱塞斯？】淡淡的光晕就形成了一个轮廓。这个声音仿佛带了些空荡荡的回音，带着无形的威压。 “啊，还好。”莱塞斯揉揉眼睛，笑的灿烂，“能那么有精神的发火，想来还是不错的。” 【真亏你还能笑得出来。】声音顿了顿，带上了一种奇异的语气，【为了那个你口中的弟子，我的上一代光明骑士长，你为他担了‘使用神明身体一部分’的一半诅咒。不，他在痛苦的时候，好歹还能使用黑暗神眼睛的力量来缓冲，这么说来，你岂非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好说好说，人无完人，我这种十全九美的人唯一一个缺点就是比较能忍啊。光明神陛下。” 【……】那声音似乎沉默了下，才继续说道，【我以为这是你唯一一个值得一提的优点。】 “其实我比较想做一个十全十美的人。”莱塞斯沉思着说。 光明神的轮廓忽然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别忘了我给你的任务；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只要拿捏住卡诺恩。光明神想。只要那个孩子不死，但也不能让他太好过。这样，莱塞斯就永远是自己最得力的部下。 莱塞斯应该对自己的欺骗有所察觉，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至少卡诺恩不会死这一点，他没有说谎。 这是莱塞斯的底线，只要不越过，莱塞斯就毫无办法。 自那次和摩罗迦一战后，萨拉查？斯莱特林、海尔佳？赫奇帕奇以及罗伊娜？拉文克劳眼睁睁的看着戈德里克？格林芬多的身体一日坏过一日。 这下子连拉文克劳都顾不上弄学校的事情，一心想找到治疗戈德里克的方法。倒是戈德里克对学校的热情不减。一大早跑到萨拉查的办公室，重谈了学校的事情。 “我说的很清楚了，戈德里克，我不会同意的。”萨拉查摇了摇头，看着戈德里克毫无血色的脸，垂下眼眸，“这种事，你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操心。回去休息吧。” “那如果我身体好了你就答应了？”戈德里克随口说了句，不想萨拉查竟然真的犹豫了半晌。 最终，他还是直视着戈德里克，缓慢而坚定的摇头，“对不起，戈德里克。即使……即使你这么说。我的回答也还是一样。” “我拒绝。” 戈德里克定定的看着萨拉查，忽然就笑了，“很好。”他说。 戈德里克？格林芬多一向是个狠角色。 这点萨拉查？斯莱特林虽然知道，可是老斯莱特林却看得更清楚。他的眼睛毒的很。 只有3个月。 只是用了三个月时间，戈德里克四处奔走，居然生生就挑起了巫师界民众的豪情——即使教廷打来了也不怕，无论如何，要护住小巫师们！ 当雪花一样支持开办学校的纸片信件躺在萨拉查的办公桌上的时候，就不是萨拉查点不点头的问题了。 萨拉查几乎气的背过去。 这就是戈德里克和拉文克劳的不同了。 拉文克劳找萨拉查帮忙，对方不帮，她除了恼火，就没有办法了。 但是戈德里克明摆着就是此路不通我立刻绕道。绕道后面去我就不用理你了这种彪悍。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虽然萨拉查最终签下了名字，可是拉文克劳反而不安了起来，因为她并不希望看到戈德里克和斯莱特林的友谊崩离——黑白巫师到底也算是巫师界的美谈。 但是她多虑了，戈德里克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蹦蹦跳跳的回城堡蹭吃蹭喝，对着萨拉查的冷气毫不介意。至于萨拉查，也没有开口整人，依旧对戈德里克的身体境况很是担心。 终于有一天，戈德里克干出了一件让萨拉查勃然大怒的事情。 “你说什么！？”萨拉查霍的站起身，看着赛文，海尔佳和罗伊娜脸色也变了。“再说一遍。” “殿下……戈德里克殿下……去南方巨龙的栖息地，说是要为未来的巫师学校招来一头巨龙守门！” 萨拉查气的手都抖了，“巨龙……巨龙！那是他能够招惹的东西吗！？他现在那种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忙死了，最近！ 而且，最近要恋爱！ 莱塞斯也好卡诺恩也好，是阻挡不了我恋爱的步伐的！ ☆、第九章人心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东西。所谓的永远有时候不过是一瞬间。 巨龙的族地在遥远的南方。 饶是戈德里克这样魔力充沛的人，也要瞬移个几天才能到，当然，也不否认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关系，让他耽搁了不少时间。 最近白蛇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连海尔波都好几次通过萨拉查问戈德里克要蛇。戈德里克打着哈哈说白蛇大概自己出去玩了，事实是白蛇和他闹别扭了。 可是这种事是不能说的，因为一旦说了就要牵扯到为什么闹别扭，那么戈德里克怀疑，即使修养好如萨拉查，估计也会指着自己破口大骂的。 有句话，白蛇也算是骂对了：你在自己找死。 明明拒绝白蛇之力后，身体已经开始迅速衰败，他偏生不好好养着，还到处蹦跶、使用魔法，加速身体的恶化。 其实，这个看着自己缓缓走向死亡的过程，是极其痛苦的。第一世的时候便是如此，不过不一样的是，第一世她可没这么刻意的糟蹋过剩余不多的命。 她想，大概真的是死啊死的就成习惯了。 何况……她不要再在这个世界了。 她不要再在这个世界浪费时间了。 无法遗忘。 无法遗忘的疼痛让她每每想起就如火烧般的疼，全身都被那种恨意灼伤一般的滚烫。 既然她从来都两不相欠，为何又要来负我！ 凭什么！ 她是如此恨莱塞斯。 可是之前，又是如此的儒慕他。 那时候她怕极了莱塞斯的死，因为她深信，莱塞斯死了后，便再不会有人能如此好的待她。 那个一直在她面前骄傲而强大的恩师，也许，她在感情上，是喜欢的。 就算只是一点点。 季沫的感情，从来都太含蓄，且理智。 只是，喜欢就是喜欢。 所以她才恨了。 爱和恨，其实都不会是一个太长久的感情。但是…… (综漫同人)殊途第25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执念却不同。 当一个人将某个人当了执念，那种感情，怕是最接近天荒地老的了。 即使那个执念是……滔天恨意的杀戮和毁灭！ 远远的，住在离山脉较近的黑龙就发现了有了陌生的侵入者。他看着对方和黄金龙族变成|人身后相近的金发蓝眸，颇有好感的决定先礼后兵。 黑龙展开翅膀，一下子降落到那人类的面前，从鼻子里喷出了口龙息，开了口，声音和打雷似的，“大胆人类，竟敢擅闯我巨龙族的断背山，还不速速离去！若是误闯，便饶你一命！” 这句话一出，本就打着过来砸场想法的卡诺恩，被震惊了！被镇住了！！！！ 断背山……断背山！龙族的断背山！！！！！ 黑龙满意的看着底下的人类露出了一脸震住的神色，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暗想，果然金发蓝眸的漂亮人类，都比其他发色的人类要上道啊。这不，一听就走了。（喂！） 戈德里克恍恍惚惚的到了山脚下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了气急败坏赶过来的萨拉查。“戈德里克，你……！”他指着戈德里克的手抖了抖，最后终是先扔了个探测魔法，见似乎没有额外受伤的时候，才松了口气。他看着戈德里克，下定决心要骂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糟蹋身子的挚友，但看着对方愈发苍白到透明的脸色，偏偏如卡在喉咙口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戈德里克的生命，不会长了。 原本巫师的寿命比普通人就要长得多，而具有羽蛇血统的萨拉查的寿命，更是堪称天长地久。他原本以为在自己找到方法前，他的好友能陪他走的很久，不想，竟然连普通人的寿命，他都没有办法活到。 他的时间不多了。萨拉查烦躁起来。 这种事，不是萨拉查说一句：戈德里克，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就真的能让戈德里克不死了。 “萨拉。”戈德里克习惯性的靠在萨拉查的肩膀上，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你特想抽我特想骂我……但是看在我受到了沉重精神打击的份上，就算了吧……今次。” “怎么了？”难道被精神攻击了？萨拉查一下子紧张起来。 “……龙族……果然很强大。” “戈德里克，你若是全盛时期，也许还能与一头巨龙一战。你若不甘，便先把身体养好吧。”萨拉查最终如此出口安慰道。不想对方连连摇头， “……不，萨拉……他赢了！” “到底是巨龙……”萨拉查扶着戈德里克进行瞬移，一边想着怎么开导这个大概从来没败过的好友。 只是……萨拉查，你确定你和戈德里克是在同一个频道上吗？ 还没等萨拉查想好怎么安慰戈德里克，第二天，回过神来的戈德里克就杀回了巨龙的断背山。 等到萨拉查等人大惊赶去支援想着拼死也要把人带出来——活要人死要尸的时候，他们在山脉入口处，看到了一只趴在地上的黑龙。 趴着，并且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这只黑龙血红色的龙眸中，滚出了大滴大滴的泪珠，用‘我很心碎我很绝望龙生无望’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看着到来的萨拉查一行。 萨拉查一呆，越过巨龙挡住视线的身体，结果当下，这位优雅了那么多年的贵族……咆哮了。 “戈德里克？格林芬多，你在做什么！！！！！” “强盗，强盗呜呜呜呜，我收集了3000年的宝藏，你这个强盗！”巨龙呜咽着先哭上了。 萨拉查觉得自己真的是差点被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背过去，“你……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他声音都有些哆嗦了，“巨龙族是群居、而且一直都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招惹他们做什么！” 挑选宝藏边往储物道具里扔的戈德里克头也不抬，“拉文克劳没告诉你吗？我要找只巨龙来守着学校。” “……”萨拉查沉默了很久。 久到了戈德里克打劫完毕，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才再度开了口。 美丽的绿色眸子中一片坚毅，“戈德里克，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静养，哪里都不许去。”他的声音恢复了一种沉静的优雅，“现在开始，我会加紧学校的建设速度。我保证……”他顿了顿，“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看到的，你所期望的那个学校……在你有生之年。”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迸出来的，“你担心学校的防御，想要抓什么魔法生物，告诉我，我来抓；你想要弄什么炼金术，告诉拉文克劳，让她帮你弄；你想要什么魔法药剂，告诉赫奇帕奇，他来做。你不要再做折寿命的事情了。” 如此急迫的……安排着事后的一切。 不用的，真的不用的，我们都会为你做。 只要你愿意开口，只要你愿意将目光放到将你视为挚友的我们身上一点点，只要……你肯信我们一点点。 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听出这其中的伤感和悲沧的意味，顿了顿，“其实，也并非你想的如此，萨拉。” “我从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当然，也不会知道你真正想的是什么。”萨拉查的脸上流露出了淡淡的疲惫，“我原本总是有所顾忌……我承认，因为我肩负责任。可是现在……我还是会负起我的责任。但若是能让你，能让你活的更长久一些，也是好的。” 戈德里克定定看了萨拉查半晌，无声的笑了下，“萨拉，你对我真好。好的让我想起一个人了。” 萨拉查愣了愣。 “不过呢，那时候他对我，比你对我更好。可还记得我们的初识？那时候若不是我有强大的力量，可能你我也不会成为朋友。但是啊，那个人在我一开始一无所有，弱小的随便谁都能够捏死我的情况下，收留了我。教导了我，让我……”站在了那片大陆的巅峰。 一神之下，万人之上。 神不降临，我便是最高的代言人！ “可是他……”戈德里克皱了皱眉，却没在说下去，眼中有犹疑闪过，但很快又被坚定的恨意所覆盖。 当恨意太深的时候，即便是小小的疑惑，也会被深埋掐断。 人从来都相信想要相信的事。 如同一个复仇者，不是不希望找到一个放过对方的理由；仅仅是不希望……不恨罢了。 无责任小剧场： 小小的卡诺恩和现任教皇陛下第一次出门的时候，教皇陛下带他瞻仰了光明神神像。 “看到光明神陛下，你有何想法，卡诺恩？” “恩……和大陆传闻一般，仁慈而包容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实际如何了。卡诺恩想。 然后他看到了教皇陛下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目光，忍不住好奇的问，“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我只是确定下，是光明骑士的问题，还是莱塞斯一个人的问题而已。” “……老师，他如何说的？” 然后卡诺恩看到教皇露出一种近乎心碎的目光，“他第一次见到光明神神像的时候，就用了两个字形容女神陛下。” “善良？仁慈？” 教皇沉默半晌，缓缓开口，“□。” 卡诺恩：“……”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答应亲爱的双更 但是我迫切的想要睡觉，于是用这个小番外来凑 反正赖啊赖啊，她也该习惯了。不过我明天应该会继续更的……大概……恩。 最近忙死了。。。。。咳 不止是恋爱！ 我忙的谈恋爱的时间都木有了……（其实我打算踹人） ☆、第十章背叛 比起爱情来，友情显然更加容易持久。可是结束一段友情远比结束爱情容易得多。 5年。霍格沃茨建立了5年。 斯莱特林城堡内的某处，重病缠身的少年斜倚在枕头上，静静的翻看着魔法书。纤细白皙的手指挑过一页书的时候，忽而自语，“他们的忍耐力也快到极限了吧，呵。” 戈德里克？格林芬多指的是教廷的人。 麻瓜确实不如巫师具备使用魔法的天赋，但是他们能够生存的比巫师们更加的好及壮大，便是他们的狡猾隐忍。 以及对异端的残酷。 他们太懂得斩草除根，落井下石，不做不休。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些善良的巫师大概也想不到吧，送来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中，其中根本有教廷的忠实信徒！ 有魔力？没关系，神明赐予你赎罪的机会，孩子。 混入巫师界，盗取魔法的力量，然后…… 魔法烛光在空中跳动，戈德里克缓缓勾出了一个笑容。 这个教廷，还是太急了啊…… 说到底，那教皇因为希望在位的时候，再立一次大功罢了。 无欲则刚，可惜了。若那些人不是内讧，巫师界这次还真会有灭顶之灾。 不出戈德里克所料，不到两个月，战争再度打响。 麻瓜巫师大半的居然重回到了麻瓜界后，就带着敌人的圣骑士来攻打巫师界！ 精灵的障壁是完美的，可惜，到底是防不住内贼。外在的防御越坚硬，内在的防御就越薄弱。 第二次，巫师界和教廷正式开战！ 萨拉查？斯莱特林一语成谶。 不同的是，不同于上次，这次的教廷做了更加充足的准备。不仅如此，这一次，连他们，都有巫师助阵了！ 那些巫师，自然就是麻瓜巫师了。 这是背叛！□裸的背叛！巫师界的人民愤怒了。对麻瓜也好，麻瓜巫师也好，仇恨达到了最高点！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戈德里克，这位被公认最强巫师之一的人，无法上战场！ “天时地利人和。”戈德里克透过窗外眺望着远方，低笑道，“非我族类、非我族类啊！” 有萨拉查、海尔佳和罗伊娜的支撑，巫师界在半年后依旧有了败退的迹象。 再次打退了一波敌袭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红眸扫视着周围的尸体，神色慢慢的变得坚毅起来。 斯莱特林主城堡内，老斯莱特林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的儿子，甚至看也不愿意看他，低沉的说，“你下定决心了。” “是的。”萨拉查低着头，跪在冰冷的地上，神色宁静。 “……罢了。”老斯莱特林的声音有些苍老，“萨拉查啊……你是斯莱特林的族长，可是，你并没有对巫师界负责的义务！斯莱特林是巫师界的领导者固然没有错，但是……这些年你的担子，太重了。” “……”萨拉查没有说话。 “萨拉查，你是族长，更是我唯一的儿子……只望，你不要后悔。” 两个斯莱特林密谈了一夜，清晨，萨拉查推开门，迈着沉重的脚步，向戈德里克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的时候，罗伊娜和海尔佳正好在和戈德里克说前线的情况。 “哟，萨拉，听说你最近很是英勇，不再去休息下吗？”戈德里克笑着说。 萨拉查神色冷峻，定定的看着戈德里克半晌，拿出了一瓶魔药，放在戈德里克的床头柜上。 “这是？”海尔佳不安的抓了抓衣摆，她看了看萨拉查的脸色，觉得这应该不是治病的药。 “这是斯莱特林家族的秘药。”萨拉查的声音平静异常，简直到了没有波动的地步，他那湖绿般的眸子看似直视着戈德里克，其实戈德里克却感到，他并没有。他的视线落在了不知名的点。“他能让你的身体状态回到巅峰。” 罗伊娜一愣，紧跟着神色就变了。 戈德里克？格林芬多笑了笑，似乎不以为意，又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哦？几天的效果？” “五天。”萨拉查说，“只有五天时间。” 然后，提前预支了剩余生命的服用者，就会死。 海尔佳低呼了声。 罗伊娜到底聪明，很快的反应过来，几近尖叫，“萨拉查？斯莱特林，你怎么敢这么做！” “巫师界耗不起了。我需要戈德里克和我一起战斗。不然这一战后，巫师界就不会再存在。” “可是戈德里克他……” 罗伊娜还没有说完，就见萨拉查猛的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眼眸中仿佛镀上一层冰霜，“我早就警告过你们。那时候你说，你会负责。好。现在，是你们为你们当时的行为，负责任的时候了。” “我会负责的！” “你负责？你除了一条命，还能有什么？你死了，巫师界的浩劫还会继续！”萨拉查显然恨极。 “好了好了，别吵了。”这次依然是戈德里克当和事老，他把玩着魔药瓶子，笑嘻嘻的说，“这是好东西啊，萨拉，你真该早点拿出来的。”这句话是真心话，可惜听的人对其意思，却误会了。 罗伊娜看着戈德里克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魔药一饮而尽。 萨拉查扭头离开房间——他没脸再待下去。 五天。对戈德里克来说，也够了！ 他先是书信一封给了远处的精灵族，然后，他和萨拉查一起上了战场。 擒贼先擒王。戈德里克深谙这个道理，他没有和打到巫师界的圣骑士们和巫师们多做纠缠，而是直接杀到了麻瓜界的教廷。 不过2个时辰，就血洗了大教堂总部！ 没有人能拦住他。 但是，他没有杀大教主和红衣教主，而是逼着他们立了一个魔法契约。 有违誓约，灵魂便是永世诅咒。 即使理由再冠冕堂皇，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权力和声望。而这一切，是要在有命的前提下才能享受的。 一道道退兵的指令从教堂发出，戈德里克一不做二不休，他放走了圣骑士，但是那些投靠教廷的麻瓜巫师，全被他杀光了。 第三天，与戈德里克甚熟的昔日的精灵王子赶来了。 “好久不见，精灵王子。” “现在我已经是精灵王了。”美丽的精灵含笑道，他打量了下戈德里克，然后脸色沉了下来，“谁干的？” “不用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其实，这药不错。总比半死不活什么也干不了的好。”戈德里克话题一转，“这次其实是请你帮个忙的，关于巫师界的结界……” 五天后，在整个巫师界欢腾于保住了家园的时候，斯莱特林的城堡中，却是一片压抑。 戈德里克走的很安宁。 “现在戈德里克就好像巫师界的精神领袖一样。”萨拉查说，没有看床上已故的友人，声音平静而麻木，“所以不能让外面的人们知道他死了。” “萨拉查，难道你……”海尔佳有点犹豫的看向对方，萨拉查点了点头。 “之后半年，我会扮成戈德里克的模样出现。” “啪——”罗伊娜扬起手甩了萨拉查一个耳光。 “罗伊娜！”海尔佳上前死死拖住罗伊娜。 这个女子眼中满是泪水，一字一顿，“逼死自己唯一好友的滋味，如何？” 萨拉查没吭声。 罗伊娜甩开海尔佳，大步的离开了。 “对不起，萨拉查，罗伊娜只是……只是情绪有点不稳定。”海尔佳没有罗伊娜如此刚烈，但无论是不满也好，难过也罢，她也知道萨拉查做出这个选择，实在是因为别无选择了。想想戈德里克的态度，想必他也很明白这点。 所以完全没有责备过萨拉查。 “……”萨拉查依旧没有说话。见此，海尔佳轻轻的叹了口气，安静的离开了。 整个房间就只剩下萨拉查一个人。华丽而空旷。 萨拉查看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戈德里克，这五天来，戈德里克待他没有丝毫的怨恨意味，从前什么样的，这五年还是什么样的，那魔药的事情也只字不提。也正因为如此，萨拉查更加的狼狈和无地自容。 其实真的没有选择吗？ 有。 两个选择——要么戈德里克死；要么巫师界亡。 最终，萨拉查选择了前者。 无论如何，要保下巫师界！ 只是那晚在作出决定后，他跪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请辞族长一位。 那个当年在他做族长试炼时相识的少年啊，在选择牺牲他的一刻，萨拉查明白，自此，他再也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族长了。 因为……他一定会怨恨的。 也许是自己，也许是斯莱特林背负的职责，亦或者可能会是……其他人。 “萨拉查，现在告诉我。”在扮演了戈德里克半年，终于也要离开的萨拉查，在临行前，他的父亲问了他相同的一句话，“你后悔了吗？” “我……” 后记： 传言就对待麻瓜巫师的态度一事上出现分歧后，萨拉查？斯莱特林离开了既是他城堡也是他学校的霍格沃茨；半年后，戈德里克也离开城堡，原因不明。 （hp第一部完） ☆、番外——羽蛇之泪 （留空——这是多销魂的两个字哇！） 第五卷 天使迷梦——你我双生 ☆、第一章混沌初始 眠るあなたは悲しそうで〖睡梦中的你看起来如此哀伤〗 悪い夢でも見てるようだ〖是否正在做着噩梦呢〗 僕はここだよ〖我就在這裡哦〗 となりにいるよ〖就在你身邊哦〗 どこへももう行かない〖已經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混沌与……黑暗。 无边的混沌，百年、千年、万年……忆年。 有一天，在那片混沌中，诞生了光与暗。 神说：要有光。 世界上便有了光明。 神说：光是好的，就将光明与黑暗分开了。 神给‘黑暗’起名为【创造】；给光明起名为【统治】。 他给他的两个孩子留下了礼物。 他给光明留下了天界，怕他孤独，就创造了七大天使陪伴着他。他为他留下了创造天使的法则，更是允许他创造出大天使中最后的一个天使——加百列的双生天使。 他给黑暗留下了除了天界以外的地方，允许他创造人间与魔界，允许他在有限的法则内创造生命。唯一不可踏足的领域，是‘统治’的天界。 开始的时候，这些力量和意识零零散散的融入一黑一白两个光球内，引起的只有些微的震动。不知过了多久，拥有幽暗色彩和力量的光球，慢慢有了自己的意识，缓缓的化身成了一个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他侧过头，看着边上的光球，那是他的半身——创世神所创造的另一个生命体，另一个孩子。他知道他是光明，名为‘统治。’ 一旦他有了独立的意识，化形出来，就是创世神所定下的规则开始启动之时——亦是他们离别之时。 他们互为半身，黑暗意识到，其实光明已经有了独立的意识，也许比他更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迟迟没有从光球的模样转换成另一种形态。 黑暗犹豫了下，他伸出手，戳了戳闪着最纯粹光芒的光明球。回应他的是不耐的一道光刃。 黑暗感受到手上有点灼热的疼感，终于收手了。 光明迟迟不愿化形，混沌就将持续。 黑暗无法，只能陪在光明的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混沌中，黑暗没有时间流逝的意识，但是他知道，一定是过了很久很久。 有一天，他觉到光明微微的在震颤。 “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吧。”在混沌中，黑暗站着，看着眼前光球模样的光明。 然后，有一个带有回声的声音，直接扩散在了周围。 【你是‘创造。’】 这是黑暗第一次听到光明的声音，他觉得，那种带有回音的色调很是好听，可惜带了一种冷冰冰的机制感。 “我是黑暗，我是创造。”他说，“而你，是光明，是统治。” 【……】光明沉寂了一会儿，然后在黑暗的期盼下，光球周遭的光晕猛的扩散开来。 那是世间最为纯正的光元素。 和化形为黑发黑眸的创造完全不同，统治的模样是金发蓝眸。可是黑暗就觉得，那是最适合统治的样子，那头金色的长发拥有最灿烂的光辉，那对蓝色的眸子宛如最广阔的蓝天。 时间到了，天地分隔。 黑暗必须离开光明。 创造有些不舍，他看向统治，对方的蓝眸却淡淡的望向开始自然成型的天界，淡漠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郁。 创造以为那也是他的不舍。 可是这是创世神的规则，他们都要遵循。 “时间快到了。”他对半身说，“我要走了。” 统治没有回头，却淡淡的说，“还有时间——何不等我创造完最后一个大天使后再走？” 创造笑了，“好。” 他说。 统治可以创造出一个大天使，那是创世神赐予的礼物。 加百列的双生天使，统治问创造，“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创造想了好一会儿，答，“就叫‘沙卡利曼耶尔’可好？” 沙卡利曼耶尔——天界最美丽的光——统治所创造的第一个生灵。 力量的波动扩散开来，随着沙卡利曼耶尔的创造成功，创世神的封印开始解开。八大天使即将在这最初的天界醒来。创造也不得不离开属于统治的天界，到世间别的地方去了。 “再见，光明。” “再见，黑暗。” 在原地驻留了一会儿，直到黑暗彻底消失不见，金发蓝眸的神明伸出手，神圣的光被握在他的手心。他给予刚成型的大圣堂最纯粹的光明，自内而外透过大圣堂普照着整个天界。于是，天界中，有了永恒的光明。 由创世神所创造的、新生的八位大天使仍呈现着光球的模样，卡诺恩知道，从意识成形之初，他们的內键便会完美启动。 他们中的七位都会立刻知道自己是什么，司掌何种职权。那是创造神留下的职责。 只有最后经由创世神的命令而让‘统治’所创造的、被冠以“沙卡利曼耶尔”之名的大天使会对于自己究竟所属何职完全的不知所措。 卡诺恩。 被冠以‘统治’神格的神明一步一步走进创世神给予他的大圣堂，没有再管那些天使的觉醒。 很久以前，有人说过。所有的一切，都将在时间中淡化。 对卡诺恩来说，他的记忆是永存的，他以为，时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他错了。 当在混沌中半睡半醒，恹恹了数不清的流年后，他心中的仇恨，终究是慢慢的变成了一种茫然。 也许莱塞斯，在过了那么久的时间后，早就死了。 他有些自嘲的想。 卡诺恩，这个名字承载了他的新生，他的救赎，他的荣耀，和他的仇恨。 那时候作为光明神骑士长，他离神明一步之遥。 如今，他已成神，却失去了俯瞰万物的兴致。 挥手启动天使创造的法则，卡诺恩将自己再度化作一团光球的模样，昏昏欲睡——他实在是没有孤芳自赏的雅致。 永恒的生命没有性别，在经历了女穿男、男穿女后，卡诺恩想，光明神终于让他穿了次……人妖。 很快，随着法则创造出第一批小天使们，八大天使成功的觉醒了。内键使然，所有的天使都理所当然的奉‘统治’为一切的创造之主。对于这点，卡诺恩不知道那个创世神究竟是怎么想的。可是他并没有去纠正的意思。 加百列、米凯尔、尤利耶儿和拉斐尔为君主级天使长，除了主管水、火、地、风外，米凯尔更是直接有天使军统帅的地位；而路西华是天使军副统帅，卡麦尔有“战神”之名，查德希尔则持有全能之杖。唯独沙卡利曼耶尔，除了名字拥有边境之光的美意外，没有任何的职务。仿佛天神就独独忘记了他一般。 在他们眼中，一团光球的卡诺恩，就是他们效忠的对象。他们无比的尊重他、崇敬他。他是万物之主。 尽管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不过万物之主，倒确实是创世神给予‘统治’头衔的另一个意思。偶尔卡诺恩也会想，上一个世界，他是真的不该那么轻易死去，因为这次，他想死……都不容易了。 他就只能耗着，作为一个神明，无所事事。 随着另一位神明——黑暗，创造出了越来越多的生物，天界的法则也自行运转，创造出了不同的天使。最初的现象天使出现的时候，卡诺恩就立刻知道，黑暗创造了自然。 他可真是……有心情。 这样想的卡诺恩，依旧是光球般的模样，昏昏欲睡的听着米凯尔和路西华每日例行的巡逻报告。 路西华…… 卡诺恩看着那位米凯尔的双生天使，将来注定第一个堕天的天使长。现在，倒是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心思，不过……卡诺恩隐隐还是觉得有点不对。 和圣经不太一样的感觉，究竟这个世界……是什么？ 八大天使的脾气还是很鲜明的，尽管有暴躁如米凯尔、温柔如加百列，但他们一致都很善良。不错，就是善良这个词。即使是没有拿到任何职位，除了每月一次的大天使召见外就不会被额外召见的沙卡利曼耶尔，也不会因为这点而对其他伙伴有任何的不满或者嫉妒这样的负面情绪。仅仅是有点失落。双生天使心连心，沙卡利曼耶尔的失落加百列看在眼里，也很难过。但是他却不能够去问卡诺恩。天使的内键使他们从不会质疑卡诺恩，这点让卡诺恩一度觉得很神奇，却也仅此而已。 完美世界。 太完美了，完美的让卡诺恩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以他用大把大把的时间沉睡。连执着的仇恨也失去了的时候，即使得到了永恒的生命也失去了方向。 但有一天，有一件事情，却改变了原本安稳的一切。 “出事了。”拉斐尔神色凝重，这位代表了最为智慧的天使长匆匆赶到了天使庭院，那里米凯尔和路西华正在进行每日一吵。他却没有理会，神色肃穆的看向尤利耶尔，“‘静’的双生天使‘动’被拍散了。” “什么！？”米凯尔和路西华同时叫了声，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那么多年来，天使的死亡是头一次，还是未成形的天使。 “‘动’出生的位置不对。正好是暴乱天使基路伯的轨道……”拉斐尔叹了口气，“但是基路伯还是难逃其责。最后的决断还是要看天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看我们需要一起去报告……” 没等拉斐尔说完，一道空灵的声音响彻整个天界。那道声音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让天使们有种天界都在震荡的错觉。【米凯尔，路西华，将现象天使‘静’、暴乱天使基路伯带到大圣堂。其他天使长都到大圣堂集合待命。】 八大天使神色瞬间就微变了，他们感觉的很清楚——天神在震怒！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天神明令要求八大天使长全部出席！ 是的。卡诺恩是在愤怒。 这次事件，卡诺恩比拉斐尔更早的知道。甚至于，真相。表面上看这是意外，实际上是现象天使——‘静’的耶莎尔将他的双生天使‘动’尚未完全凝聚的灵体推入了暴乱天使基路伯的轨道！ 为什么会这样呢？ 天使都是双生，创世神所留下的法则，使双生天使互相依赖。对天使们来说，除了天神外，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双生天使了！ 可是耶莎尔的所作所为，却是□裸的背叛！ 明明应该是最亲密的存在，明明应该是互相关怀的半身，耶莎尔竟然如此就谋杀了对方。那一刻，卡诺恩淡薄了多少年的心情，猛然间就震荡了。 他想，原来他终究还是不能淡定的直面最亲密之人反手为刃。 ☆、第二章堕落 神明给不了的，恶魔给。比起永恒的极乐，我宁愿在地狱之火中挣扎求生，让痛苦和复仇充斥生命，所以我请求堕落。 ——《无尽世界》 动辄就让米凯尔和路西华出马，其实多少有点夸张了。好在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主要是在性质上比较严重，因此两个君主级别的天使也就一人一个，直接领着静之天使与暴乱天使来到了大圣堂。彼时，另外六名大天使已经进入大圣堂，恭敬的站在神殿左右两侧，等待着天神的裁决。 本来，大圣堂从天界初始以来，能够进入的也就只有八大天使长。其他天使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大圣堂。因此他们对于天神的敬仰和本能的爱慕隐隐就有了移情到大天使们身上的趋势。因为几乎所有的命令，都是天神通过大天使长传达的。 这是第一次有除了大天使长以外的天使能够踏入此地，直面天神。但两个被带来的小天使心情可没有那么热切。暴乱天使知道自己闯下大祸，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能细心一点，也许就能及时收回力量……总之真要追究起来，他绝对是要负责的。至于静之天使，就是有点做贼心虚了。两个小天使看着神座上半浮的光球，光球的周边隐隐散发着圣光，其中蕴含的力量让两个小天使除了跪在下座低着头等待天神的发话外，再不敢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天神陛下，静之天使耶莎尔；暴乱天使基路伯已带到。”米凯尔与路西华单膝跪于红毯前，神情恭敬的汇报。 【恩。】天神应了声。而后米凯尔和路西华就站起身，不过不同于其他天使，他们的位置，都是神座之前。而这也凸显了他们独一无二的地位和身份。 【那么，静之天使耶莎尔，你的诞生时间较早，就由你来说说，发生的事情吧。】天神的声音带着空旷的回声，散落在大圣堂的没个角落，隐隐的又带着一种冰冷的机制感。却不会让人觉得冷酷，反而会有一种最为公正的感觉。 却也是这种感觉，让静之天使心头跳了一跳。 可是，既然已经做出来了，耶莎尔知道，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做到底。她的心中还是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即使是天神，也不可能知道天界没个角落发生的事情。何况……她的目光悄悄的瞟了眼加百列，这位天界中以美丽而温柔闻名的、最受欢迎的天使长，他绝对不可能当着这位天使的面去承认他谋杀了自己的双生天使…… “父神。”虽然米凯尔和路西华称呼卡诺恩为天神陛下，但到底那是卡诺恩因为听不惯父神这个称呼，让他们更改的。可是对于天界其他的天使来说，内键给予的知识，让他们对卡诺恩的称呼定格于‘父神’这一条上，除非卡诺恩正式的对整个天界发布声明要求他们改称呼——除非卡诺恩疯了才会这么做。 因此听到耶莎尔这种称呼，除了无奈外，卡诺恩确实有一种冲动，恨不得吼一句，‘你才父神，谁是你父神！你妹的！’ 可是他不能。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年以来，除了八大天使他谁都不愿意见，小事让八大天使自己做主处理了，大事才会汇报下的原因。在他看来，更改八大天使对自己的称呼已经是极限了，其他，算了，不管了，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在卡诺恩走神的一会儿，静之天使却是说谎说的越说底气越足，最后干脆将自己定义为失去双生天使的不幸受害者了。 结果卡诺恩一回神，看到静之天使说的声泪俱下，怒火直接就往上窜。 至于暴乱天使则战战兢兢的把头埋在红毯上，害怕的直哆嗦。 至于八位天使长，连被称作最为冷酷的路西华，都对耶莎尔投去怜惜的一瞥。 也难怪了，将心比心，在场的八位天使都觉得，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不疯狂才怪了。 双生天使的感情生来就是特别的亲密，就连老是吵架上演全武行的米凯尔和路西华，在心底对对方的重视也绝对不是一丁点儿。他们吵架是他们的事，谁真的想伤对方半根汗毛，估摸着不被斩杀当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双生天使的感情，就是这么浓厚，这么奇怪，难以说清。 真要说的话，就是情愿自己痛苦也不希望对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而这，也确实是让卡诺恩有点羡慕，也带着点守护意思的地方。 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 天使们是幸运的，因为从一开始，创世神就赐予了他们永远不会背叛的、最亲密的亲人与同伴。 但是谁能想到，百无一失的天使内键，居然还是能弄出一朵奇葩——一个敢于谋杀自己双生天使的例外！ 【说完了？】卡诺恩冷冷的问。 静之天使也知道自己说的全是谎言，在天神面前撒谎，与生俱来的畏惧，让耶莎尔胆战心惊，也不敢再多说，含含糊糊的呜咽两下，算是答应。 【很好。】恍然中，所有的天使们似乎都听到天神似乎冷笑了一声，这可真是史无前例，绝无仅有。尽管也有些同情基路伯，但大天使们却没有一个站出来求情——若是别的事情，也许会，可是如果是双生天使……他们觉得他们完全能理解耶莎尔的痛不欲生。 路西华甚至心中有点阴暗的想，如果是有人想伤害米凯尔，他肯定是往死里虐，什么？无意的？罪不至死？谁管你啊！ 基路伯倒是有心争辩两句，但是天神没让自己说话，他压根一个字也不敢说。他多少有点满心苦涩的想，自己除了是天界第一个进入大圣堂的小天使外，估摸着也会是第一个被处决的天使了…… 只是接下来天神的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呆滞了。 不，应该说，让所有的天使们都呆滞了。 【那么我换一种问法。静之天使耶莎尔，为什么你要谋杀你的双生天使，将他推入基路伯的轨道！】 耶莎尔一下子呆住了，连眼泪都忘记收回 (综漫同人)殊途第26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八大天使先后反应过来这句话后，瞬间集体变色！ 谋杀双生天使！？这什么概念，先不说天界就没这种事情发生过，就说双生天使之间本身的羁绊，让他们互相把半身看的比自己的命还中，别说对对方心存恶意，哪怕对方有一点儿好歹，都能心痛上半天……居然……居然有天使谋害自己的半身！？ “父神，我没有！我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呢！”耶莎尔也反应过来了，他吓得脸色苍白，第一件事就是狡辩，这事儿一旦承认，那可就真的完了……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一条路走黑。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仅谋害双生天使，当着八大天使和我的面，栽赃嫁祸都能做。】卡诺恩的声音很平静，【我真的想象不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耶莎尔惶然看着四周，暴乱天使看着他的目光透出的倒不是愤怒，而是震惊。至于其他天使长，看他的眼神则隐隐透出一种怪异，而加百列，这位美丽温柔的天使长，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您没有证据，就算是父神，也不可以诬赖我！” “放肆！”米凯尔怒喝了声。他倒是有资格说这句话，身为天使君的统领，他同样和尤利耶尔一样，有着保护天神的职责。本来天神的话，他们就是无条件信任，而此时耶莎尔的这句话，更是奠定了这件事的真相——笑话，堂堂天神，还会诬赖你个小天使？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这一次，天神却沉默了很久，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他缓缓的说，【我很失望。】 就这样四个字，却让耶莎尔脱力的坐到地上，他知道，完了。 【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竟然能够让你谋杀你的双生天使。】 “……”耶莎尔低着头，最后神色定格为一种惨然的笑，他看向了天神左侧，那位有着神之绶带的水之天使长。 皱着眉头看耶莎尔的加百列见耶莎尔竟然将目光对着他，不由一怔。 “怎么，你现在又想陷害加百列了吗？” 沙卡利曼耶尔心中一突，因为担心加百列，这话也脱口而出。让其他天使长们都愣了愣。先不说在天神没发话前这般抢话有失敬之嫌，就说由于没有职权，一直以来就算是每月的列会都保持沉默的沙卡利曼耶尔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加百列倒是知道沙卡利曼耶尔担心什么，心中一暖。 说到底，谋杀双生天使不是小罪名，其影响和本质的恶劣根本远远超过天界失去一名天使的结果。看这次天神的样子，显然是打算严办，那么任何的牵扯，也许都会带来异常糟糕的后果。 路西华严厉的扫了眼沙卡利曼耶尔一眼，低沉的喝了声，“天神陛下自然会有定夺，还不退下。” 沙卡利曼耶尔也反应过来，知道路西华在帮他，感激的看了眼路西华，依言退回了原来站着的位子，闭上了嘴巴。 这群天使长们的互动卡诺恩倒是不在意，他想要听的则是耶莎尔的解释。 结果，他却等来了一个不知道让人哭还是笑的解释。 原来，静之天使耶莎尔在诞生后的第一眼，看到的正好是去向大圣堂的大天使长加百列。那一刻，他被这位大天使长所散发出来的力量，及美丽的近乎完美的容貌深深的折服了。想到双生天使的羁绊，那一刻，他却无比的痛恨这种束缚。想到他会本能的对自己的双生天使产生最深的感情。静之天使耶莎尔的想法和做法都很简单——他不要这种束缚！ 接下去就是卡诺恩所知道的了，他看准时机，谋杀了自己的双生天使。 耶莎尔说完后，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的可怕。 卡诺恩的第一感觉就是——荒谬！ 先不谈他对加百列的一见钟情，这事儿撑死就是静之天使不愿意被内键束缚，勉强可以按上个类似于追求自由的行为。可是那可是创世神留下的法则。连当初创世神创造出的天使长们都不可能违抗的本能，这个静之天使……真的能够违反这个反则杀死了动，这件事就和公鸡下蛋母鸡打鸣一样违反了规则。 这件事情不得不让卡诺恩怀疑，就算是创世神留下的准则，是不是也有过期之嫌。 沙卡利曼耶尔站在原地脸色铁青。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双生天使很受欢迎，但是被摆明了窥视，他的心情还是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的。现在在他的眼里，这小天使简直该千刀万剐了。 当然，其他天使长们的脸色也都好不到哪里去。谋杀双生天使，光这点就可以让他们深痛恶觉了，更何况，这个小天使顺带还连上了加百列。 尽管他们心中，双生天使才是最最重要的，但是身为最初诞生的八位天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也是相当好的。 现在，所有的天使长们就静等天神开口，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简直是闻所未闻！】这一次，一直波澜不惊的声音终于隐隐的有了恼火的意味。卡诺恩确实恼火，还是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恼火。 不想这时候，耶莎尔却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只见他忽然朝神座扑了过去！ 有句话，还真被卡诺恩之前说对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但大概是因为没有想到能够有那么一位天使能够如此胆大包天，当着八大天使的面，扑的对象还是天神之座，米凯尔和路西华竟然愣是没反应过来。 其实耶莎尔扑的对象倒是天神不假，但是真正的目的，却是神座左侧的加百列！ 他想好了，这件事一出，继续存在的希望肯定是没了，那么干脆就让加百列杀了他好了。 可惜偏偏有人出手了，只听的一声惨叫，耶莎尔一对翅膀被生生切断，加百列一看动手的人，当下脸色就变了——竟然是沙卡利曼耶尔！ 拉斐尔心中暗叫糟糕，沙卡利曼耶尔啊沙卡利曼耶尔，这个时候你怎么就不反应慢一点呢！？ 大圣堂是什么地方？那是神界最庄严肃穆的地方，天神所在之地！先不说允许在大圣堂动用武力的，就算是八大天使中也只有米凯尔和加百列两人——换句话说，连路西华这个天使军副统领、能够站在天神前座的家伙，也是不能在大圣堂动手的！ 拉斐尔多聪明，在耶莎尔扑过去的一刹那虽然愣了下，但立刻就反应过来，知道耶莎尔的目的是什么了。无非就是想死在加百列的剑下。但是他漏算了一点，就算是允许在大圣堂中动用武力的米凯尔和加百列，也是不允许拔剑的！ 沙卡利曼耶尔倒好，不但动用力量，还拔剑；不但拔剑，还干脆来了个血溅大圣堂！那一刻，拉斐尔甚至有种冲动去掐沙卡利曼耶尔的脖子，大声问：平时看你也是个挺聪明的啊，怎么关键时候就犯了糊涂！？ 其实沙卡利曼耶尔也是真的憋了口气，还是一憋就是几百年。 明明都是大天使，就他除了名字好听，其他统统被无视。他甚至有点委屈，如果真的不喜欢我，那么当初制造我出来又是干什么…… 这种委屈，在今天静之天使的行为中，终于爆发到了极点——若不是他空有大天使之名，没有职权，又有谁敢打主意打到他的双生天使头上！？就算耶莎尔没说，不也看自己没有实权，不得天神喜爱，才敢胆大妄为的做这种动作…… 反正讨厌，就干脆讨厌个够……加百列这样的优秀，有这么一个双生天使也够拖后腿的…… 在这种一时冲动下，沙卡利曼耶尔脑子一热，就动手了。 但下一刻，也立刻 后悔了…… 这下子，恐怕加百列是真的要没有双生天使了…… 这边，卡诺恩也头疼了。 他现在受到圣光的影响，还真有点不喜欢见血。这个沙卡利曼耶尔也够冲动了。 不过他倒是真没有惩罚沙卡利曼耶尔的想法，毕竟那是他创造的第一个，也许也会是为一个生灵。对于他，卡诺恩还是很愿意付出宽容和耐心这种自从当过光明骑士长后就被抛弃的东西的。 可是卡诺恩的想法其他天使们是不知道的，他们现在想的是怎么给沙卡利曼耶尔求情倒是真的。 【耶莎尔，剥夺静之天使职权。即刻放逐出境。永远不得再次踏入天界半步，立刻执行！】 最终，卡诺恩宣布了判决。天界没有斩杀天使的先例。倒不是卡诺恩不想打破先例，而是卡诺恩想不出谁能执行。就算是米凯尔和路西华，大概让他们斩杀同类，多少也会不舒服的吧。既然如此，干脆就把这家伙撵出天界，反正他的天使之翼也被沙卡利曼耶尔斩断了。正好扔出去，至于其他地方……那就是黑暗那家伙的领地，真要弄出个好歹来，让他处理就好了。 只是卡诺恩没有想到，不久后，耶莎尔就在黑暗的帮助下，成了第一名堕天使，同时也让他向卡诺恩转达了一句话…… ☆、第三章期待 这要二到什么境界，才能说出这种话呀…… 谋杀天使，还是双生天使，最后也就是一个被驱逐出天界的下场，卡诺恩想，自己真是仁慈的可以升佛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包括他的大天使长们都觉得，这个判决真是比处决还重。说到底，卡诺恩低估了创世神给天使们留下的内键中，默认的对他的情感。 对于天使们来说，被他们所景仰的天神驱逐出境，还不如在天界被处决呢。至少死亡后，他们也是在天界消散。但静之天使是个异类，他倒是不会因为无法和天神生活在天界而悲伤，只会因为见不到加百列而难过。 【就这样吧，路西华，将静之天使带出去。】卡诺恩最后这样说。 “是。”路西华应了声，拎起被斩断双翅、奄奄一息的静之天使，离开了大圣堂。 只是在路过沙卡利曼耶尔的时候，他的脚步不易察觉的顿了顿，看似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他一眼。 沙卡利曼耶尔却看出了其中暗含的警告和担心。 他更加的后悔了。 【你们也都退下吧。】卡诺恩说。 在天使们按照次序准备退离大圣堂的时候，卡诺恩忽然出声，【沙卡利曼耶尔，你留下。】 加百列和沙卡利曼耶尔脸色同时一白，加百列下意识的就想转身跪下求情，但胳膊处传来的力道大的足以让他清醒过来。米凯尔不知何时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很重。四目相对，加百列看到了米凯尔脸上的神色冰冷，彼时这位天使军的统领露出的不是平时被路西华轻易一点就炸毛的样子，而是真正带有一种不可违逆的气势，宛如寒冰一般的弥漫在眼底深处。 加百列只能跟着他的脚步继续往外走。 他知道除了履行职责外，米凯尔是为他，也为沙卡利曼耶尔好。 大天使们就这样目不斜视的离开了大圣堂。直到到达门外，米凯尔才松开了加百列的胳膊，这个时候路西华已经雷厉风行的执行完了任务，剥夺了耶莎尔的职位，将他扔出了天界。他赶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米凯尔神色不对。刚一走近，就听见米凯尔淡淡地对加百列说，“你逾越了。” 他心里一突。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米凯尔露出类似于这样漠然的神情了。 最后一次还是天神在天界构成初期给他任务的时候。那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头，环顾了一圈，问道，“沙卡利曼耶尔呢？” “天神让他留在大圣堂了。”尤利耶尔见米凯尔不打算回答，无奈的接口。尽管大天使们互相感情深厚，可是米凯尔的逆鳞有二——一个是天神，一个是路西华。他对于天神可以说是死忠——天神说一，他绝对不会想二。 路西华也知道这点，若是他们中间任何人有违逆天神的意思，等待他们的绝对是天使军统领的怒火。 就是路西华，也不敢轻易用天神来撩拨自己的这位双生天使。 “好了，米凯尔，加百列对于沙卡利曼耶尔的担忧，也算是本能了。这不是天神陛下所希望的吗？” 听到拉斐尔的话，米凯尔的脸色才微晒。见摆平了米凯尔，拉斐尔又转头对加百列道，“不是我说，加百列，你和沙卡利曼耶尔今天都有点冲动了。好在……这说不定也是好事？” “怎么说？”一向比较内向的卡麦尔都有些好奇的问。 拉斐尔微微一笑，“其实我们都知道，天神陛下是这个天界、天使们甚至是一切的创造者。他对我们的仁慈与关怀，相信无人怀疑。当初我们八大天使初生，偏生就是沙卡利曼耶尔没有职权，但是他却有一个天界最美丽的名字。这点，不仅仅困扰着加百列你和沙卡利曼耶尔，我们又何尝想得通原因呢？可是既然是天神陛下的意思，那就无人能质疑！现在沙卡利曼耶尔一次性发作倒也好。说不定天神陛下会和他好好谈谈的。最好的状况是，困扰沙卡利曼耶尔多年的问题也许就能解决了。” “可是我担心……”加百列的话被拉斐尔打断。 “连耶莎尔犯下如此重罪，天神陛下都不忍将他处决，虽然放逐也是重刑，但可见天神陛下从不想责罚天使。毕竟……那么多年来，耶莎尔算是第一个吧。” “那也不能对天神不敬。”米凯尔寒声说，“天神面前，大圣堂内不允许动武。更不要说拔剑，让肮脏的血浸染天神所在地。沙卡利曼耶尔太放肆了。” “的确……这次是沙卡利曼耶尔失态了。”拉斐尔苦笑笑，就这点来说，他也不赞同沙卡利曼耶尔的行为，他同样对天神敬爱有加。沙卡利曼耶尔这么做，即使天神原谅他，但他是置天界的律令为何地？ “总之，还是等沙卡利曼耶尔出来了再说吧。”最后，路西华开口了。 米凯尔冷哼了一声。 大圣堂内，沙卡利曼耶尔单膝跪地，低着头，忐忑不安的等待天神的发话，眼前尚有之前自己出手所留下的血。 【不用那么紧张，沙卡利曼耶尔，站起来吧。】 “是。”沙卡利曼耶尔乖乖站起身，心里的紧张倒是因为天神的和颜悦色减退不少，甚至有点淡淡的喜悦——自诞生后，天神和他说话的次数寥寥可数。 卡诺恩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确实忽略了沙卡利曼耶尔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罢了，终究是自己所创造的生灵，不给点优待，也太说不过去了。 【自从创造你后，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样的职位才适合你。】 沙卡利曼耶尔一愣，紧接着心中弥漫出了一种狂喜——他没有被忽略，其实，天神一直有想到他的，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这就是卡诺恩的高明之处了，也不多罗嗦，一句话，让对方明白，自己并非毫不在意。 【然后，我想到了。沙卡利曼耶尔，站过来！】 “是！”沙卡利曼耶尔大声应道，近乎完美的脸孔上，因激动而浮现出薄红。 然后，天神的声音忽然就响彻了整个的天界。 【以天神之名，赐予吾之八大天使长之一——沙卡利曼耶尔审判天使称号。职位——神座之右！自此，唯有沙卡利曼耶尔，可在大圣堂自由动用力量，并拥有天使的裁决权！】 庄严的声音回荡于整个天界，而后那股拥有力量的宣言，慢慢的沉寂下去。天界再度恢复一片宁和。 可是众天使在反应过来后却哗然——即使是天使军统领米凯尔，也没有审判裁决天使的权利啊！ “神……神座之右！”拉斐尔再如何聪明，这时候也傻眼了。尤利耶尔等人看向加百列呆愣的样子，更是羡慕嫉妒恨——神座之前的两个位子，是米凯尔和路西华这对双生天使，他们没话；没想到几百年后，神座右侧的位子也有了归属，也是神座之左的加百列的双生天使。嗷嗷嗷，我们也想站在天神右侧啊~！！！！卡麦尔和尤利耶尔在心中开始咬手绢。 拉斐尔阴测测的看了眼加百列，好吧，他也妒忌了，他承认。 审判裁决可以看做是天神为不惩罚沙卡利曼耶尔的一个正名，毕竟除了静之天使这个奇葩中的奇葩，天界还是很太平的。这也体现了天神确实爱护他的大天使长们，但是天神陛下……您可以不可以留个天神右侧的位子让我们念想下啊啊啊啊！ 沙卡利曼耶尔晕乎乎的出来了，其他大天使们一拥而上，二话不说用胳膊掴住沙卡利曼耶尔的脖子就往边上带。 米凯尔阴测测的狞笑，“来来来，沙卡利曼耶尔，新上任的审判天使长，咱们好好聊聊……” 于是沙卡利曼耶尔，差点因为这个天上掉下的天大馅饼，被米凯尔及其他天使砸死。 “我我我是审判天使！”沙卡利曼耶尔吓的语无伦次。 “哟呵，你神气了？”米凯尔不听还好，一听整个儿身上就冒出了股杀气，以前白同情这家伙了，尼玛这叫不得天神宠爱？！这简直是宠爱的没边了！！！！ 沙卡利曼耶尔吓得连连后退，结果感觉撞上了谁，扭头一看，吓得翅膀一拍打，羽毛都掉了n根——妈妈咪呀，父神！路西华在冲着我笑！ 那一位在天界中有名的性情狂烈冷峻、严肃的板着脸几乎吓哭过每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天界的新生天使的路西华……在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事实证明，无论哪个世界，其实审判这个职位，都挺苦逼…… 顺手给了沙卡利曼耶尔天大的权利，完全没自觉自己究竟看了什么天怒人怨事情的卡诺恩，开始考虑路西华的事情了。无论在原来的世界，还是网王的世界，卡诺恩都有读过圣经。 她记得圣经中说，路西华想要得到与神一样的地位而掀起了天地大战，最后被他的双生天使——天使长米凯尔打落地狱。圣经里提到过他反叛的事实，卡诺恩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两句话—— “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众星以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赛1413） “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赛1414） 而对他失败坠落的描述则如下：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为何竟从天坠落；你这攻败列国的，为何竟被砍倒在地上”（赛1412） 总之，无论什么文献都显示出，路西华和米凯尔拥有匹敌天神（上帝）的力量，并且路西华野心很大，所以想取天神而代之。 无论原著里的上帝怎么想，卡诺恩现在还是很期待路西华的叛乱的。 就怕他不叛乱！ 卡诺恩甚至希望路西华胆子能大点，什么时候在大圣堂忽然一剑劈过来，他绝对不给自己上防御结界！ 现在卡诺恩是不能自裁的，不然准不定出什么乱子。但是被杀他就不操心，他简直差不多能百分百的肯定，被杀了就能穿到另一个世界了。这个世界他也算是待够了。 所以，快点叛乱吧，快点滋生野心吧，路西华筒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第四章黑暗帝王路西华 我给你一个久久的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博尔赫斯 就这样又安逸了不知几百年。期间，卡诺恩知道黑暗那家伙创造了精灵、人类、兽人、矮人、龙族等种族；创造了各种植物。可是虽然他可以创造，却无法制造规则。只能用创世神留下的规则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其他的种族慢慢消失，只有人类存活了下来。 也不知黑暗做了什么，人类开始得知神明的存在，并且建造了神殿，构造虚幻的信仰。卡诺恩暗自摇头，就算如此，他也帮不到人类什么的。不过他们会知道天使的存在，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不难猜测，一定是创造干的。他倒也算厚道，没因为人间是他的管辖地就把自己的半身忘记到天边去。许是由于人间愈发的色彩缤纷，倒是吸引了很多顽皮的小天使们，似乎很想通过天界的门去人间游历一番。但慑于大天使和天神神威，没哪个天使真的敢这么做。 卡诺恩看在眼里，在一个合适的时候，他找来八大天使，宣布了一道命令：在有大天使的陪同下，允许小天使们去下界历练。当然，每月的次数有限。每次看米凯尔或者其他天使长带着一小群天使，卡诺恩都有种春游的错觉。 当然，卡诺恩也有自己的算盘。倒不是想要满足好奇心，而是他觉得，应该让路西华多接触下人间啦，地界啦，沾染下人类的野心和负面情绪什么的，离他堕落的日子也就快了。 事实证明，和卡诺恩想象的差不多。去人间多了，见了人间百态的大天使们对于人类的狡猾倒是统一口径。尽管也不乏说有碰到不错的，但显然，这比例差异还是很明显的。每次听完汇报，卡诺恩都暗爽在心。尤其是听到大天使们提到人间领土之战，为了地位勾心斗角想利用天使力量什么的故事，他就愈发的觉得，路西华的背叛指日可待。 可是当有一天，一股黑暗的力量在天界腾升而起的时候，卡诺恩懵了。 被封印与大天使体内的黑暗帝王路西华觉醒，而米凯尔真正的双生天使——哈尼雅——也觉醒了。 黑暗帝王路西华？路西华不是天使长后来才堕落的吗？怎么整出了个本来就是被创世神封印在天使体内留在天界的黑暗帝王？ 卡诺恩听着拉斐尔和加百列的报告傻了半天，好在她因为懒惰，一直以光球的样子示人。也没让天使长们看出不妥。 “天神陛下，米凯尔和沙卡利曼耶尔现在已经先行去追击想要逃跑的路西华了。”拉斐尔说完，就等待卡诺恩的指令。 被……被追击…… 居然连反叛的影子都没，就先被自己的双生天使追着跑了……路西华你怎么可以这么搓！ 那一刻，卡诺恩觉得曾几何时，心目中那位还挺高大的堕落天使的形象碎成了一片渣滓。 【……罢了，我随你们走一次吧。】 在天使长们惊讶的眼神中，光球开始震荡出层层的圣光，而后，在光晕中，一个人影慢慢形成。 与天使们相似的金发蓝眸，不同的是，他的背后没有翅膀。 卡诺恩身穿长及地的白色神袍，一双蓝眸轻轻扫过第一次见自己真正模样的大天使们，微微一叹，“哈尼雅，你就先留在神殿吧。” “遵命，父神。”这位才觉醒不久的美丽天使轻声细气的说。 卡诺恩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倒没有急着纠正他的叫法。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会会黑暗帝王路西华。 靠近天界九重天的大门处，两个身影却是已经交战的如火如荼。沙卡利曼耶尔神色肃穆的站在边上。他知道这场战斗除非打出了结果，不然就轮不到自己插手。米凯尔释放出的全部的力量，让天界都为之震动。金色的圣光疯狂的翻涌，他拼命挥剑向着路西华砍去，金色的眸子染上了疯狂的杀意与痛恨，硬是渲染成了一种金红；另一边，觉醒的黑暗帝王路西华毫不示弱，幽暗的力量环绕周身。不似米凯尔毁天灭地力量一般张扬，却有另一种让人恐惧的未知，不知何时会吞噬敌人的攻击。黑金色的光芒在两人周身交缠撕咬，互不相让。 渐渐的，金色的光芒暴涨开来，黑色的力量渐渐弱势下来。 镇守在大门处的沙卡利曼耶尔眼中却不见喜色，只有担忧。 他知道，米凯尔表现的越疯狂，他心中就越悲伤。 他的憎恨来自于路西华的背叛。 他对路西华多在乎，就对他的背叛有多痛恨。 天使军副统领，神座之前……偏偏是和天神对立的……和天界对立的……地狱的帝王。 这简直就是狠狠的甩了天界和天神一个耳光，米凯尔怎么会容忍！怎么能容忍！ 眼见金色的光芒一举吞灭了幽暗之力，声势浩大的冲向路西华，就要给对方造成重伤，一道更为纯粹的圣光却在这时候介入了两人之间，打散了米凯尔的攻击。 “什么人！？”米凯尔暴怒的回头，周身的戾气让沙卡利曼耶尔也有些头皮发麻。 “米凯尔，路西华，天神陛下在此，还不跪下！”查德希尔和卡麦尔上前一步，两人同时喝道。 米凯尔怔了怔，注意到他们两人中间，没有翅膀，但周身却散发着最纯正圣光，在天界却从来未见过的人。慢了一拍的反应过来。 并非有着绝美的容颜，但紧紧是轻轻一叹，都会莫名的牵动人心。 “天神……陛下……”米凯尔的气势缓缓的消散，他无力的单膝……跪下了。 路西华迟疑了下，做出了谁也没想到的动作——他也单膝跪下，一如还是天使军副统领时的样子。没有趁机逃走，也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行为。 似乎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眼路西华，卡诺恩看着米凯尔，看上去神色有点忧郁，“米凯尔，你难道没有发现，路西华自始自终，都没有攻击过你。只是一味的防御罢了。” 米凯尔低着头，眼神有点呆滞，看上去是真的伤心了。听到天神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应。 卡诺恩看向路西华，对方依旧垂首。 殊不知卡诺恩在心中无力的呐喊——人都给你带来了，天时地利人和，你倒是砍过来呀，你不是反派boss么喂…… 但他也知道，似乎没什么指望了，刚才他说的是实话。路西华似乎对于米凯尔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米凯尔，天界没有斩杀天使的先例。即使是审判者如沙卡利曼耶尔，他所执行的最严厉的刑罚，也不过是斩去天使的双翅罢了。” 米凯尔这次有反应了，他微微颤抖了下，嘶哑着声音道，“天神陛下，请允许我自请斩断路西华的双翅！” “你何必？”卡诺恩看着一个两个都一副伤心欲绝，相爱相杀的模样，觉得自己和莱塞斯估摸着最惨也不过如此了。可是不同的是，无论是路西华还是米凯尔，嘴上说的如何凶，其实心中对对方的感情，还是很深刻的吧。不然以路西华黑暗帝王的觉醒，他居然没有跑到大圣堂先捅自己一下，而是选择了拔腿就往天界外跑，还打算被米凯尔重伤，这真是……太欠抽了。 “罢了……”卡诺恩摇头，“念在你也没做设么对不起天界的事情……路西华，你走吧。” 米凯尔的眼眸深处闪过一道亮光。卡诺恩看在眼中，知道米凯尔其实也不希望路西华死，暗自摇头，明明是永恒的生命，结果心智还和几岁的孩子似的…… “天神陛下……”此时的路西华已经不再是和米凯尔相似的金发蓝眸，觉醒后的黑暗帝王有着最纯粹的黑发黑眸，看上去也更加的冷冽危险。“我恳请……您能留我继续在天界。” 平地一声雷。 卡诺恩第一个反应就想问：路西华是不是被米凯尔打傻了。 第二个反应就是不可思议，路西华，难道你没看到作为黑暗帝王的你，脸上左右写了两个大大的‘内j’二字么。 卡诺恩没吭声。 不管心中如何惊涛骇浪，他就是有脸上神色不动半分的本事。 其他天使长们处于各种想法都没有站出来说声不。倒是紧张的屏息等待天神的决策。 然后，他们就看到卡诺恩似乎扯出了一个笑容，“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他顿了顿，“勇气可嘉。” 路西华没吭声，但心中到底一沉。 越不可能的事情，路西华提出，就越代表了他的真正心情。这其中，路西华要担多大的勇气？卡诺恩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如果角色倒转，他是做不到的。 “路西华，你的身份，是黑暗帝王。”卡诺恩有点恹恹的开口，“你应该很明白，你会成为地狱之主。换句话说，你是王，而不再是天界需要遵从我命令的一位天使军副统领。” 路西华沉声重复了一遍，只是声音更加的坚定，“天神陛下，我恳请您留下我。” 卡诺恩有些稀奇的看了这位传说中野心勃勃的家伙半晌，“你可知道，若你留下，他人会如何评论你？” “那又如何？是，也许我的身份是黑暗帝王，那又如何呢？黑暗帝王就一定要去地狱？黑暗帝王这个身份，又不是我要的！如果可以，我才不要觉醒成什么黑暗帝王！”路西华的神色很激烈。 他说的是实话，他很满足于之前的统领身份，之前的生活。 有好友，每天和双生天使吵吵架增进感情。但是忽然间，什么都变了。 他成了背叛者，成了和天界敌对一方的君主。 可是那不是他想的啊，他敬爱天神，并不想与之作对。地狱？人间？那些地方如此丑恶，又怎么比得上永恒白昼与欢乐的天界？ 至于甘于人下，那更是荒谬，若是为天神所用，他甘之若饴。那么多年来，从诞生到现在，天神对他们的好和仁慈，他都看在眼里。 卡诺恩大概永远都想不到，正是他和原著神明完全不同的做法、理念，导致了这位黑暗帝王根本没有反叛之心，只有死心塌地！必定先天的本能来说，卡诺恩本来就占了很大的先入为主优势。如果卡诺恩读过天使迷梦，他就会明白，为什么最后这个天神能让所有的大天使们集体背叛。可惜他没有，他以为自己在圣经中，只是要等圣经中类似的情节，怕是永远也等不到了。 有那么一刻，卡诺恩简直想不顾形象的指着路西华手抖了。 也许……这是路西华的计谋，毕竟是堕天使，据说路西华的阴险还是很有名的，也许他想玩刺杀神马的…… 卡诺恩安慰自己。 “若你真的下定了决心，也罢。”卡诺恩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也难为米凯尔了，期间一直低着头，也没有用哀求的目光看卡诺恩。 米凯尔对卡诺恩的忠心和爱戴，卡诺恩还是很受用且感动的。 路西华眼中一下子闪烁出了狂喜。 卡诺恩郁闷的看了路西华半天，终于意识到：也许……路西华是认真地 。 “你和米凯尔好好谈谈吧。”卡诺恩愈发的阴郁了，转身回去大圣堂。其他天使长们急忙跟上，很有眼色的留下路西华和米凯尔。 米凯尔慢慢的站起身，却是背对着路西华，没有回头。 “米凯尔。”路西华声音低沉，他如同以前一样，轻轻的从身后环住米凯尔，察觉到对方并没有挣扎，手微微一紧。 “我没有背叛天界，没有背叛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路西华筒子还是很厚道的 ☆、第五章囚笼 这个天界，是你的牢笼。 回到大圣堂，卡诺恩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了一番乖乖等待的哈尼雅。 比起路西华来，哈尼雅显得更加的柔美。一眼望去，他好像就是良善、美丽与温柔的神性塑造出来的一番。 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一眼就能让人产生无上好感的天使。 但是，这位天使的去处，却让卡诺恩发愁了。 按理说，哈尼雅也是天使长之一，并且他才是米凯尔的双生天使，但是按照之前米凯尔那要死要活的模样，恐怕米凯尔认定了路西华。 “哈尼雅，到我身边来。”卡诺恩对红毯下的哈尼雅招了招手，哈尼雅依言上前。卡诺恩将手按在他的额头，白色的光芒微微闪现。 “咦？”卡诺恩轻叹了声，放下手，“哈尼雅，你对米凯尔……？” 哈尼雅笑了笑，“父神，似乎由于封印了黑暗帝王的关系，双生天使的内键对我不起作用了呢。” 唔，这倒是解决了一个麻烦。卡诺恩暗自嘀咕。可是天界的天使都是双生，如果路西华听他的话乖乖离开天界就好了…… 就在卡诺恩发愁怎么安置哈尼雅的时候，那一对平常就很火药桶兮兮的伪？双生天使似乎已经谈好了，来到了大圣堂。 “噗。”拉斐尔一时没忍住，喷笑出声后立刻用手掩嘴，顶着路西华杀人的目光装模作样的假咳两声。 卡诺恩抬头一看，顿时乐了。 只见米凯尔趾高气昂的走在前面，而那位黑暗帝王讪讪的跟在后面，右眼变成了青黑的熊猫眼。 “我本来还想说，路西华觉醒后，倒是更有统领的气势了呢。”卡诺恩勾了勾嘴角，一句话成功的让正牌的天使军统领兼天神控的米凯尔再次用不善的目光横向了路西华。 “天神陛下说笑了。”路西华抽了抽嘴角，很是郁闷的揉了揉右眼，嘶——米凯尔这混蛋下手好重……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错愕的抬起头，“……统领？天神陛下，您的意思是……” “你还是天使军的副统领。既然你打算留在天界，这点我也不打算更改。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如果可能，卡诺恩巴不得让路西华当天使军的统领呢，为他的叛变制造更雄厚的后盾和机会……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不不不，请一定务必辜负我的信任，我不介意的路西华筒子…… 习惯性的腹诽了两句，卡诺恩也知道等路西华叛变估摸着八成没戏了。 “这位就是哈尼雅。”他拉过哈尼雅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相信你们也都了解了。你们要好好相处。” 知道哈尼雅才是米凯尔双生天使的路西华神色有些复杂的看向了米凯尔，只见后者也一脸复杂的看向……恩？ 看向哈尼雅被天神陛下牵着的……手？ 额…… 米凯尔的目光有杀气！ 一干大天使们黑线，好吧，即使是双生天使，也不能低估米凯尔的天神控程度吗？ “哈尼雅，你有什么想要的吗？说出来，我会尽可能的补偿你。”天生琥珀绝缘体的卡诺恩没 (综漫同人)殊途第27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察觉到米凯尔火辣辣的目光，和善的问哈尼雅。哈尼雅的确让他心生喜欢，何况确实是他的失误，没发现创世神的封印。 “只要经常能在父神身边，哈尼雅就满足了。”这位新生的美丽天使这样说。 卡诺恩立刻被感动了。对哈尼雅也有种‘孤家寡人’的同病相怜。毕竟那么多年天界都是一对一对的，卡诺恩看着也会羡慕啊。 “那你就经常来大圣堂陪陪我吧。”最后，卡诺恩一锤定音。 包括路西华在内的所有大天使们不易察觉的往米凯尔较远的地方挪了挪，喂，杀气…… 天神们离开大圣堂后不久，路西华脸上的熊猫眼……对称了。 拉斐尔喝着茶，暗自叹息，似乎路西华事件后，米凯尔对控天神指数再度有了一次飞跃。可怜的路西华就这么被迁怒了。但是没办法，谁让哈尼雅……是和路西华的黑暗帝王一起觉醒的呢…… 就这样又是几年，卡诺恩在路西华更加的矜矜业业履行天使军副统领职位后，对他的叛变终于彻底死心。有了哈尼雅的陪伴，卡诺恩隐忍的孤寂也消散不少。此时的他，倒是真觉得，就这样下去，未必有什么不好。大天使们又都很称心，除了米凯尔愈发暴躁的脾气外呢……卡诺恩打死也不承认每次米凯尔怒气槽满值都是被哈尼雅撩拨的。某种程度上，哈尼雅这种先天腹黑，才是人才啊……唔唔。 就是可怜了路西华。最后每次都要他来阻止狂暴状态的米凯尔。要知道，米凯尔这个天使军统领称号，可不是白来的。真的认真打起来，路西华也不是对手。 “昨天我就说过了。”拉斐尔慢腾腾的指了指自己写的一块牌子，“茶会‘可能打架者禁止入内。’” 沙卡利曼耶尔和加百列暗自闷笑，这摆明了是对路西华和米凯尔两个人说的，不过惹火拉斐尔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惹火米凯尔这位统领的下场要好多少。 “这次我不会打架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拉斐尔心疼被打碎的茶具。眼睛一眯，“不过这次，我打算用天神陛下送给我的、用神之精铁制造的茶具招待你们。”他灿然一笑，“打碎了的话，你就自己到天神陛下面前请罪吧。” “……”米凯尔心虚的摸摸鼻子，知道这次真是把拉斐尔弄的炸毛了。 可惜他们注定是不能好好开个茶会了，一道非常明显的黑暗属性的力量在九重天大门的方向出现。米凯尔和路西华神色一变，张开翅膀，瞬间就失去了身影。 天界不存在黑暗元素，因此一旦出现就会非常显眼。之后路西华的出现成为了天界唯一的一个特例。但是就算是路西华，也不会在天界大摇大摆的不把自己的黑暗气息不加收敛。事实上，卡诺恩给了他一个宝物，那是可以彻底屏蔽他身上黑暗气息的魔纹。只要路西华不大肆使用黑暗力量，就不会有人发现。 当然，卡诺恩给路西华这东西时，那时候的险恶用心姑且不提。反正路西华是深感动于卡诺恩的大度、器量和信任。就算觉醒成了黑暗帝王，对于天神的濡沫之情比起当年是大天使的时候，只增不减。 九重天门外，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几乎是瞬间的出现。一个人影小心的在门口徘徊。 “你是……”米凯尔皱起眉头，看向那黑发黑眸的人形生物。 “耶莎尔。”路西华除了面对米凯尔外都清一色的冷漠表情难得的露出了一种可以说是厌恶的神采。“你……” 准备质问为何会回到天界的话被米凯尔扬手的手势打算。进入工作状态的米凯尔无疑是非常细心且敏锐的，“耶莎尔，你抛弃了所有神的恩赐？” 被米凯尔这么一说，路西华才反应过来。本来虽然被斩去双翅，判处流放。可是耶莎尔身上好歹还有天界的气息。可是现在。天使身上生来就有的神赐的光辉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幽暗之力。 “堕天使……”一个声音幽幽的忽然出现。耶莎尔疑惑的看着出现的陌生天使，不知道来者正是哈尼雅。 此时的哈尼雅秀美紧蹙，神色复杂的看着耶莎尔。 “堕天使？”米凯尔看向印象中一直和颜悦色而温婉的天使。此时这位被天神亲口赞美集合了善良、美丽和爱恋神性的天使神色竟然带出了一股子冷峻的味道，心中不由称奇。但也暗自警惕起耶莎尔来。 哈尼雅点头，“天神有次和我提到过。抛弃了神的恩赐，自甘堕落于九天，背叛天界。下到地狱为黑暗之力效命。被称之为堕落天使。” 顾不上妒忌和天神聊天这种事情，米凯尔听到‘抛弃了神的恩赐’，‘自甘堕落’和‘背叛天界’的时候，周身的肃杀之意便隐隐浮现了出来。 “堕落天使……哼。”路西华瞥了眼耶莎尔，神色有些不屑。 既然认定了天神是‘对’的一方，那么背叛的一方自然就是‘错’的。 “堕天使啊，你来天界为何事？” 本来这种事情是米凯尔和路西华的分内事，但是哈尼雅的身份不同。他是天神亲选的传令官。因此他这样问耶莎尔，米凯尔和路西华一时倒也不好动手。 “我……我是来传达魔王陛下的话的……”耶莎尔吞了吞口水，对于米凯尔和路西华，他还是本能的很畏惧。即使奇怪与路西华样子的改变，和这位看上去很陌生但是能够让米凯尔保持沉默的天使，他也不敢多问什么。 “魔王……”米凯尔提着剑的手一动，对于天界出叛徒这件事，他非常恼火。恨不得直接就地处决了耶莎尔。好在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先不说他不是很明白堕天使一说，看哈尼雅的样子，他应该会有所决断。这件事还是要问天神的意思。不过米凯尔打定主意，只要天神陛下点头，他决定宰了这只敢杀双生天使还抛弃神恩赐的家伙。 “说。”哈尼雅不为所动，淡淡的看着耶莎尔。 “是……是。魔王陛下要传达一句话给天神陛下……就是：天界，不过是一座囚牢罢了。”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天使们当场脸色青了两个，黑了一个。 “放——！”米凯尔暴跳如雷。哈尼雅给路西华使了个眼色，路西华无奈的只能按住米凯尔，不让对方一时冲动直接砍了那只堕天使。 “话已经传达了，你可以离开了。”哈尼雅扬了扬下巴。耶莎尔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冲出了九重天。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双更，但是玩游戏忘了时间，恩，于是，圣诞节狂欢去，8888筒子们~ ☆、第六章声之天使玛西亚 不要让我忘记你，我从來都没想起过你。 哈尼雅回去后，很尽职的转述了耶莎尔的话。米凯尔和路西华在神座之前，看着自从路西华的事情后很少回归光球模样的天神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只是和他们想象的不同。卡诺恩之所以沉默，实在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如果不是耶莎尔今天横插一脚进来，老实说，卡诺恩还真很久没记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黑暗’这个双生的存在。 那家伙什么时候自封魔王了？卡诺恩心里嘀咕，本能的觉得魔王这个称呼哪里有‘神’这样的身份来的高贵。也不知道黑暗怎么想的，竟然自降身份的自封了个魔王，还叫了个稀奇古怪的名字。 不过撇去黑暗不谈，显然耶莎尔更让熟读圣经的卡诺恩在意。 “第一个堕天使。”卡诺恩缓缓的自语，“真没想到。” 卡诺恩自认为待这些天使不薄，但是传说中的堕落天使也终于有了个开头。 对，就是开头。卡诺恩很清楚，恐怕以后会有更多。 怎么说呢，虽然理解了上帝老人家会有的怒火，但是不得不承认，堕落确实更加容易。那种诱惑并不是所有人能够抗拒，也绝对不是所有人会想要抗拒的。 至少很久以前的卡诺恩自己，都抗拒不了。不过是能力不够罢了。 堕落，也是要有资本的，第一世的她没资本去玩堕落。 第二世的她没有堕落的意识，却也没有上进的想法，浑浑噩噩的活了十几个年头，最后还拖累了月岛一条命。 至于第三世，则是不知不觉的被一个导师带的堕落后还在那里假清高，装神棍。 之后就不提了。 没有理由、似乎也看不到尽头的轮回，生命居然比在一个世界得到永恒来的更没有意义一般。 “天神陛下，恳请您下令。堕落天使这种抛弃了您所有恩赐、背叛天界的家伙，根本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米凯尔单膝跪地，话语中浓浓的杀意和火药味让生性善良平和的哈尼雅微微摇了摇头。 某种程度上来说，天使军统领的米凯尔自从诞生那一刻就不是什么善哉，脾气更加火爆的可以。尽管他也是一个负责任有担当并且有实力的统领……不过除了路西华，大概还真的没有人能够受得了他。 哈尼雅暗自嘀咕，如果他真的一开始就是米凯尔的双生天使，估计不是被欺负死就是被打死了……也亏得路西华能动不动欺负米凯尔还不被揍死，这也是人才啊。这两人活该是一对！ 米凯尔那双蓝中带着隐隐金色光芒的眸子全是认真。他凝视着自诞生就为之效命的天神，对方的神色似乎隐隐有些郁色，这位带给天界所有天使生命与快乐的神明轻叹一声，“虽然堕落天使严格的来说不再属于我天界子民。但是米凯尔，你记住一句话吧。存在即是合理。” 米凯尔、路西华、哈尼雅，以及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其他天使长们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齐齐一愣。 存在即是合理？ 原版的天神如果真的知道卡诺恩这么没有统治和掌控的欲望，估计一口血喷出来的心都有了。 可惜卡诺恩就是卡诺恩。淡漠了仇恨的他，莱塞斯于他也不过是冥冥中的两世牵扯，几百几千年下来，天大的仇恨也该淡了。 理智下的卡诺恩还是很清醒的。他不介意让这群聪慧的大天使长们知道以后他们在无限生命中迟早会明白的事情。 “恩，既然正好提到，我就告诉你们一些事情吧。你起来吧，米凯尔。” 米凯尔点点头，除了哈尼雅还是跟在卡诺恩的神座边上，离卡诺恩最近外，其他天使们都已经来到他们固定的位子上。 “虽然我大致也知道，你们对下界的一些事有点看不惯。更是因为一番游历，产生了排斥黑暗的心思。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知道。光明与黑暗，都是这个世界制衡力量所不可缺少的。”卡诺恩慢吞吞的说，“耶莎尔口中的魔王，是暗的制衡方。严格的说，与其说他是魔王，不如说，他和我一般，是神明一样的存在。” “……！”所有的大天使们都露出的震惊的神色，就连路西华也不例外。他们的心中，无一例外都认定，世界上的神只有一位，那就是天神。 “很意外？”卡诺恩笑了下，很清浅的笑容，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也是。其实我知道他没有自称为黑暗之神而是魔王的时候，也很惊讶。公正的说起来，倒是他在自降身份了。” 世界的制衡之力，以大天使们的聪慧，自然很快就明白了这件事所牵扯到的规律。一时之间都沉默了。 “可是天神陛下。”谁也没想到，一番沉默后，开口的竟然是路西华，“即使如此，他也不该将手伸到天界来吧。” 卡诺恩赞许的看了眼能把话题立刻弯回来的路西华，不愧是黑暗帝王，不容易被话题牵着走，“确实，他这么做有欠妥当。” 卡诺恩其实是说轻了。何止是欠妥当，帮助天界放逐的天使彻底的转变成黑暗子民。简直是公开的在给天界下马威了。“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插手。不过……耶莎尔早就被放逐，与天界再无关系，天界以外的地方，都是那位魔王在管。就随便他了。或许是耶莎尔打动了他。” 谁知道那位是不是汤姆苏呀。 路西华眼中飞速的闪过什么，沉声说，“天神陛下，当初我和米凯尔一起去下界的时候，看到不少人间惨状，并没有看到那位魔王出手相助。”潜台词：那个魔王才没那么好心！ 卡诺恩点点头，这个他不惊讶，神从来不救人，这个话，也不是说说而已的。就说他这个挂名的天神，对人间一无所知，为什么？很简单，非势力所在区，他不便插手，没理由插手，也没兴趣插手——天界都管不过来了。 “堕落天使……”卡诺恩沉吟了下，“我还真不好处理。这次魔王让耶莎尔来传话，也有让我买他一个面子的意思吧。如果是他要保下耶莎尔。”他看了眼路西华和米凯尔跃跃欲试的脸，失笑的摇头，“你们还是不要去送死的好。我也没将我的大天使往死亡怀抱里送的癖好。” “就那么绕过那只堕天使？”米凯尔看上去还是很不甘。连‘只’这个量词都出现了。 “也不算绕过。耶莎尔就让魔王去头疼吧。反正他和天界也没关系了。”卡诺恩失笑，心说以后会出现的堕天使应该会更多，那时候你不得抓狂了？只是没想到呀，第一个堕落的天使竟然变成了耶莎尔。而路西华还好好的在天界当差，这个世界真奇妙。 至于耶莎尔所传达的话，大天使们见天神没有提，他们也默契的没有提起。直接当那话放p。囚牢？亏你好意思说，是囚禁了谁呀，天使？笑话！能跟在天神身边才是无上的光荣，你的地界才是囚牢呢，切。这些是天使的想法，卡诺恩的想法更简单，直接没把那句话放心上，就是觉得这句话特别二。天界都是囚笼的话，那么人间和地域加起来也是了。这个定义太没边了。虽然他大概也知道黑暗要表达的是什么，可是更多的将这句话当作了黑暗活久了发的牢马蚤。 尽管很久以后他才发现，这个想法真是大错特错。 黑暗那不是牢马蚤，那根本就是和这句话一样，骨子里二的没边了！ 耶莎尔的到来这件事情再也没有了后续，仿佛真如卡诺恩所说，黑暗不过是想要接手放逐的天使，和他打个招呼一般。期间，声之天使玛西亚的诞生让卡诺恩喜出望外。玛西亚是个讨人喜欢的天使，长大了也带着有点婴儿肥的样子，特别可爱，也很会说话。他的神曲更是一绝。不愧是声之天使，他的歌声让卡诺恩觉得是名副其实的‘天使之声’。因此玛西亚甚得卡诺恩的喜爱，成了除哈尼雅外最常出入大圣堂和天神相处的天使。 可是意义却完全不同。毕竟哈尼雅可是大天使长，玛西亚却只是天界较为普通的现象天使之一罢了。一时间也是风头无限。好在上有天神和八大天使长加一个黑暗帝王以身作则，因此天界的风气尚且还是很正的，天使们对于玛西亚有的只是羡慕，倒没有演变成嫉妒这种负面情绪过。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如卡诺恩所料，更多的天使抵抗不住下界的诱惑，堕天了。 得到有天使逃离天界的消息后，卡诺恩沉默良久，其实他也真的有点无奈，天界到底有什么不好。一瞬间，他想起失恋的女人总该问的一句话是：我到底有什么不好。竟然是笑了起来。 回报的尤利耶尔看到天神的笑容，心头一跳，以为卡诺恩是怒极反笑。 好在卡诺恩很快就恢复常态，这次他没有心慈手软，而是果断的下令，让八位大天使君主加上路西华集体出动，将所有逃离的天使全部缉拿。 卡诺恩的要求是活捉回天界审判。拉斐尔、加百列和路西华心如明镜——即使这次天神依然不准备打破天界不斩杀天使的传荣，也一定是要立威了。 到底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果不其然，在所有叛逃的十八名天使抓捕归来后，卡诺恩在天界公开的审讯了这些天使，并且宣布了最终的判决——斩断双翼，剥夺神的恩赐与天使的职权，永远的逐出天界。 对于热爱天界的天使们来说，这无疑比极刑更加的恐怖。可是热爱天界的天使却不会做出堕落和叛逃天界的事情来。拉斐尔私下和其他大天使们交谈的时候分析，天神到底是放了这些天使一马，成全了他们想要离开天界，追寻在大审判中所说的‘自由’的愿望。 “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大审判结束后，每次提到那批堕落天使，米凯尔的火气那是灭火器上来都没用。 拉斐尔眼见着米凯尔一脚踹翻了椅子，眼角不易察觉的一跳。觉得米凯尔愈发的暴戾了。希望以后米凯尔下界办事的时候，那群堕落天使识趣点，躲远些。不然还真不好说，米凯尔会不会找个借口宰掉他们。 而自从成为拉斐尔弟子、颇得大天使们和天神喜欢的玛西亚，因为经常和大天使们一起聚会，也知道大天使们不为人知的一面。此时知道绝对不是招惹这位脾气不算好的天使统领的好时机。说来也怪，大部分天使给米凯尔的评价都是强大，冷静、睿智、沉稳。但实际上玛西亚觉得这些话倒是更适合路西华。倒不是说这些米凯尔的评价不对。而是米凯尔只会在天神在时候或者任务在身的时候，表现出与平时相处完全不同的气势来——属于天界天使职权最高统领的气势。 “都是去历练后被声色犬马吸引的。”路西华在这方面难得和米凯尔保持一致，只是多了一丝微妙的心理——我这个黑暗帝王都死活要留在天界，你们倒好，一个一个争着要叛逃。下面的世界有啥好的啊。“好在都是下位的小天使居多。不然，就算是天神陛下也会真的恼火吧。” 听到这句话，无疑是给米凯尔的火上浇了一大勺油，还是热的。 下一秒，一张桌子被米凯尔直接掀了起来。玛西亚有点震惊的看着狂暴的米凯尔，心说这莫非就是有一次拉斐尔老师和哈尼雅大人说的，传说中的——掀桌？ 在劈掉椅子和掀掉桌子后，米凯尔总算堪堪压下了点怒火，见此，拉斐尔才不紧不慢的劝道，“米凯尔，你也不要生气了。那群小天使们是自己不知道珍惜，以后有的他们后悔了。” 米凯尔脸色依然有点铁青。正好这个时候，哈尼雅缓步走来，不过倒不是来找米凯尔的，“加百列，沙卡利曼耶尔，天神传唤你们去大圣堂，有任务要派给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火精灵王沙拉曼德 to潜水党： 来花水的怀里，或者，让花水住进你心里。 ps：雷吧？雷就对了！yohohoho ☆、第七章火精灵王沙拉曼德 你问我是男是女啊？这个问题把我也整矛盾了。 （这个标题亮了有木有！by：作者） “天神陛下。” “嗯。”卡诺恩点点头，示意加百列和沙卡利曼耶尔起来，“这次我打算让你们到下界办点事。” 去下界办事？加百列和沙卡利曼耶尔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疑惑，一般来说，加百列和沙卡利曼耶尔都是负责天界事宜。会到天界之外执行的任务都是由米凯尔和路西华接手才是。 知道他们的疑惑，卡诺恩淡淡的解释道，“这个任务，恐怕不适合米凯尔。至于路西华……”两位天使君主看到天神顿了顿，露出了一个有点古怪的神情，“我倒是希望他去一次，但是如果只派他而不让米凯尔去的话……” 加百列和沙卡利曼耶尔下意识的想象了下后果，同时黑线了。 路西华绝对会被抽打的…… 自从路西华觉醒成黑暗帝王后，两个人的斗争基本就是米凯尔稳压一头了已经。明明路西华比以前更强了，但是却不大愿意和米凯尔动手了。 但是他的想法也不难猜。可能那次觉醒后米凯尔发狠似的两败俱伤不要命的疯狂打法真的吓到他了。 “天神陛下。”哈尼雅在一边轻轻一笑，“您的任务如果有路西华的话，确实会更方便不是吗？相信米凯尔会理解的。” 路西华……你真的和哈尼雅有仇啊有仇！沙卡利曼耶尔扭头抽了抽嘴角，哈尼雅太黑了，他就是想看米凯尔殴路西华吧喂！ 不过这种善意的玩笑丝毫没有让哈尼雅与其他天使长们相处不好。事实上……其实连加百列也觉得那是必不可少的天界一景（娱乐）。 “哈尼雅，你也别太欺负路西华了。”卡诺恩宠溺的对哈尼雅笑了笑，对于哈尼雅，他还是很喜欢的。这个天使善良又聪慧，偶尔还有点活泼和小狡猾，和玛西亚两个人倒是颇有种志趣相投的意思。然后他正色道，“这次我是要你们去靠近地界的山脉那边去找火之精灵王沙拉曼德。” “您是说，四大元素精灵王的沙拉曼德吗？”加百列确认道。 “是的，他就快要死了。”卡诺恩甩下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沙卡利曼耶尔一惊。尽管对于这些由魔王管辖的精灵并无好感，但是他们都知道，四大元素精灵对于世界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恩，有点突然。不过可以感觉的到火元素的力量在渐渐消退。”卡诺恩无奈的摇摇头。“我要你们在他临死前保护他，务必保证他‘回归’前不被其他窥视火元素力量的人夺取元素之力。” “遵命！” “一定不辱使命。” 两位天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就准备出发。 “等等。”卡诺恩忽然道，“还是让路西华和你们走一次。” “是。” 哈尼雅在神座边上，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 之前不过是玩笑之语。但是为什么天神会忽然改变主意？ “为什么？”之后哈尼雅离开大圣堂后，和拉斐尔说起了这件事——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拉斐尔手轻触茶杯的边缘，想了会儿，浅浅的笑了。“天神陛下必定是忽然改变主意了吧。” “火之精灵王沙拉曼德为了补缺下界日渐减少的火元素，选择牺牲自己‘回归’来补缺世界所不能缺少的火之力。这种事，理论上，就算要保护，也该是那位魔王操心的事情吧。”玛西亚好奇的问。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米凯尔惊讶的看了眼玛西亚。 “唔……”玛西亚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因为我和妖精的关系还不错嘛。他们大部分还是很有趣的。” “难怪以赛亚（玛西亚的双生天使，彩之天使以赛亚。）最近找我抱怨你向天神讨了去下界的许可后，就总是搬回奇奇怪怪的工艺品。”拉斐尔摇摇头，“妖精的工艺品确实做工精细。”他这样评论了句，却没有继续下去。善于察言观色的玛西亚意识到了老师似乎兴趣缺缺的不愿意多谈论他和妖精之间的交情，乖乖的闭嘴了。 他是知道，即使是自己以智慧著称的老师，就算能客观的对待妖精和他的友谊，但是本质上，他对于妖精，也不是太喜欢。其实，所有的大天使长，对于魔王管辖下的黑暗生物，都没有太好的印象。可是到底他们能做到中立，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这还是天神‘教导有方’，经常站在公正的角度上评论。 哈尼雅倒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是魔王让堕天使来传话，希望天界帮忙的。谁知道魔王自己的手下哪里去了。” “天神陛下大概是想借此机会让路西华接触下地域吧。”拉斐尔话锋一转，回答了哈尼雅的问题。 “为什么？”米凯尔几乎是脱口而出，眉毛皱了起来。对于这次任务没他的份，他倒是没有太大的怨言，他一直是本着天神的决定绝对没有错的观念。 “是啊，为什么呢。”拉斐尔垂下眼眸，思考了一会儿，他忽然就笑了，“原来如此，不愧是天神陛下。” “怎么怎么？拉斐尔你想到了？赶紧说给我们听听。”尤利耶尔放下茶杯凑上来。 “大致上应该是这样。”拉斐尔轻抿一口茶，笑道，“路西华是黑暗帝王，但是却留在了天界。想必失去这等了许久的一把手，魔王也很困扰吧。” 米凯尔哼了声。 拉斐尔了然，继续说道，“但是他们是不能公然来到天界的。这种情况下，如果路西华去到下界待一阵，你们觉得，魔王会怎么做？” “找到路西华，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回到地狱做他的黑暗帝王！”卡麦尔眼睛一亮，插嘴。 “不错！最好还能直接将这位游说回地界当他黑暗帝王就再好不过了！”拉斐尔点点头，“天神陛下恐怕是想知道，魔王准备如何游说路西华，以此来决定怎么对付他吧。” “对付？可是天神陛下说他也是制衡的一方不是吗？”一直比较沉默的查德西尔不解的问。 “制衡的一方是没错，但是不代表，制衡的一方……”拉斐尔忽然就住了口，换了一种说法，“这位魔王最近动作太大了点，接收了所有的堕落天使到地域，并且公开的支持他们，保护他们。那群天使们从天界堕落，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作为代价，他们被剥夺了神的恩赐、荣耀。但是，他们对天界却还是知道或多或少的……信息的。” “你是说……！”米凯尔和查德西尔神色微变。 “恩，可惜，现在的信息不全。那位有关魔王的说辞太少了。不知道他的为人，就无法判断他此举的意思。若是单纯的接收堕天使或者达成了什么协议倒也罢了，但是……”拉斐尔露出了有点担忧的神色。“如果是魔王想要天界的什么东西，或者……” “呵。”米凯尔怒极反笑，“他们可以试试看。” 拉斐尔轻叹了一声，总结道，“所以天神陛下这次特意让路西华去，就是要让他们找上路西华吧。从对方的说辞中能够发现很多问题。对方对天界的态度……但是。”他笑看着米凯尔，“这也看出天神陛下多么的信任路西华了。” 米凯尔点点头，神色微暖。 不得不说，拉斐尔的分析大致上是差不多了。若是卡诺恩也在，必定会赞叹拉斐尔的智慧。 卡诺恩确实对黑暗没什么敌意，但如果对方有，就是另一回事了。卡诺恩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主。黑暗近期的做法如拉斐尔所说，有点过。卡诺恩可不是那种等对方把老鼠药撒家里才开始反抗的主。 这边分析的如火如荼。另一边，两位天使加一个黑暗帝王却已经找到了火之精灵王晶化的山洞。 充足的火元素说明他们找对了地方。 进入山洞，已经晶化了三分之一的沙拉曼德安静的看着他们，“天界的使者。感谢你们的到来。” 火红的长发披散下来，独有的尖耳，火焰般鲜艳生活的眸子，四周漂浮的红色元素力，无一不说明了他的身份。 火之精灵王沙拉曼德，确实名不虚传。那是一种与天使们截然不同的惊人的美丽。 但对于加百列来说，还是颜色鲜艳了点。沙卡利曼耶尔对于沙拉曼德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这位天使和他的双生天使不一样，比较喜欢色彩鲜艳的东西。 “我们奉天神陛下的命令来保护你直到‘回归’结束。”加百列公事公办的说。 路西华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仅仅在观察。他敏锐的注意到加百列说到‘天神’两个字的时候，沙拉曼德眼底闪过了不虞的神色。 “是魔王陛下拜托的吧，真是太麻烦他了。”沙拉曼德安安静静的说。 但是就这一句话，让沙卡利曼耶尔和路西华对他的印象直接掉到负值。 路西华和沙卡利曼耶尔都没表现出什么，但是加百列倒是感觉到了自己双生天使忽而的不悦。安慰的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不过是任务罢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沙拉曼德，美丽的火之精灵王欠了欠身，“虽然也许你们已经很清楚了，我就是火之精灵王，沙拉曼德。” “加百列。” “沙卡利曼耶尔。” “路西华。” 几位天使仅仅报上了名字，却没有报上职权。 “沙卡利曼耶尔？”没想到的是，沙拉曼德对于路西华的名字没有反应，却是将头偏向了沙卡利曼耶尔的方向，脸上露出了笑容，“原来你就是沙卡利曼耶尔——天界最美丽的光。常听魔王陛下提起你呢。你在天界，可好？” “！” 加百列，这位一直温柔的水之天使君主，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第八章沙卡利曼耶尔身上的秘密 谁又被伤了心，还不清醒。 这下子，轮到沙卡利曼耶尔安慰的握紧了加百列的手了。 但在场的几个天使脸上的神情都并不放松。 这句话传出去，事情可大可小。但是有一点加百列很确定，那就是自己的双生天使绝对和地域的家伙们没有任何联系。如果说他提到的是玛西亚，便也算了，毕竟玛西亚和妖精有些交情这种事天界尽知，连天神都默许了，当然没有什么。 可是沙卡利曼耶尔不一样，他的身份可不同于玛西亚，他是天使君主之一，更是拥有审判的职权。在这种敏感时期，就算天神宽容，加百列也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路西华作为旁观者，观察的更为细致。他发现沙拉曼德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诚恳认真，那种欣喜可不像是临时装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天使长们除了任务就爱聚在一起，因此对于彼此的行踪就算不去刻意注意多少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路西华可以肯定，沙卡利曼耶尔不仅和妖精们没有往来，并且这位审判天使对于黑暗子民的反感绝对不比米凯尔少多少。同样是天神的死忠，只是一个外放，一个内敛而已。 拉斐尔曾经客观评论过妖精的直接和不加掩饰。他们通常单纯而纯粹，不会掩饰自己的好恶。这点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对于沙卡利曼耶尔，沙拉曼德的热情让对方都有些吃不消。可是加百列与路西华遭到的无视也很干脆。 确实单纯，却非常的无礼。沙卡利曼耶尔这样想。一边听沙拉曼德说着地域和魔王的事。当然，都是正面的赞扬就是了。在交谈中，沙卡利曼耶尔沉默居多，并不是说天界不好，而是不想和沙拉曼德多说。真的是懒得开口。 即使是沙拉曼德的一头热，加百列还是第一次盼望这次的任务可以快点结束，他想他多少有点理解了当初耶莎尔窥探自己时沙卡利曼耶尔的感受了。真的是让人恼火却又无奈。饶是加百列这样的好脾气，都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路西华看着那位印象中一直和和气气不发火的天使长那再也没好转过的脸色，觉得回去一定要和米凯尔分享下这个八卦。啊……糟糕闪神了，继续听继续听…… 10天后，这位火之精灵王彻底晶化，将所有的元素之力回归于自然。 “谢谢你最后的陪伴，沙卡利曼耶尔。”这是这位火精灵王消散前最后一句话。 感情这些天来一起的加百列和路西华都是死人！＝ ＝+ 几位天使长们顿时明了为什么很多天使都嫌弃魔界的妖精粗俗无礼了。没有风哪里来的浪？还是妖精自己的作风问题。 就在几位天使打算回天界汇报的时候，他们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黑色的长袍极地，发泽与眸色仿若来自暗夜中最纯粹深沉的黑暗。来者的外表英俊漂亮得不输给最美的天使——甚至更为出众。那周身环绕着与天神完美的圣光之力一样的幽暗之力，使几位大天使即使是初次见面，也立刻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魔王杰克？沙利西斯。”路西华的声音略显平淡，他不易察觉的一个错步，微微挡在了沙卡利曼耶尔与加百列的身前。 这种时候出现，实在值得让人考量。 这位俊美的魔王微微笑了笑，仿佛没有一丝的恶意。可是几位天使长却丝毫不敢大意。 “火之精灵王沙拉曼德刚刚晶化。”路西华面无表情的仿佛汇报一般的说。 沙利西斯优雅的颔首，表示他已知道了。然后他那饶有兴趣的目光扫过路西华后，在沙卡利曼耶尔身上顿了顿，富又停在加百列的身上。看出加百列隐含的很好的紧张，这位魔王看似随意的开口，“你们的那位天神陛下近来可安好？” “天神陛下一切安好。”回答的还是路西华。这没什么，毕竟就职位来说，路西华这个副统领绝对有资格作为在场几位天使长的代表。自觉醒后同样幽暗的眸色中深藏的警觉和锐利，让沙利西斯想到了猎鹰。 “是吗。”沙利西斯想起了当初天界初成，卡诺恩遥望大圣堂那略带抑郁的目光，垂下眼帘。那是他的半身啊，除了‘统治’的神格，什么也没有得到。只能替创世神守着天界，无法踏出一步。但是他却比他想象的更加宽容。沙利西斯也清楚，自己收容堕落天使，对他的那位统治天界与天使的半身来说，无异于一种冒犯。 他将目光重新回到路西华身上，忽而勾起嘴角，笑容清浅，“在天界的黑暗帝王。真是有趣。”这句话中没有任何的试探和嘲讽，似乎这位魔王陛下是真的觉得有趣一样。 路西华丝毫的不为所动，神色冷漠。 “代我向你们的天神陛下问好吧。”魔王点点头，这一次，他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对沙卡利曼耶尔道，“也向你问好，真是好久不见，沙卡利曼耶尔，天神最为宠爱的天使，天界最美丽的光。” 这位一直都很神秘的魔王陛下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脸色异常难看的沙卡利曼耶尔。 路西华拍了拍看上去困扰而担忧的加百列，“先回天界吧。” 如果沙拉曼德的话是意外，那么当这位魔王陛下都露出如此熟稔的友善时，问题就出现了。再联想初始所有大天使们都被赋予职位，只有沙卡利曼耶尔例外，几位天使都开始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回到大圣堂，由路西华作为代表将这10日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其 (综漫同人)殊途第28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中也包括了沙拉曼德对沙卡利曼耶尔的话以及随后魔王的驾临。 对于沙卡利曼耶尔的事情，在场的其他天使们看上去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当然清楚沙卡利曼耶尔是绝对不可能背叛天界的，但是为什么魔王似乎很熟悉沙卡利曼耶尔的样子？ “‘好久不见？’”米凯尔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看了眼沙卡利曼耶尔。身为大天使长，就算天神没有限制过他们的去处，可是基本上大家还是很遵守天界的律令，离开天界都会在拉斐尔那边的智慧书那边做记录。就算不翻智慧之书，拉斐尔也确定他记得很清楚，沙卡利曼耶尔自从诞生离开天界的次数连5次都不超过。每次还是因为任务使然，并且不是和加百列一起，就是和米凯尔或者路西华一起。如果说米凯尔是对天神最死忠的天使，那么沙卡利曼耶尔就绝对是最热爱天界的天使。他对于离开天界的地方简直是多待一秒都不愿意，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和魔王熟稔的起来？ 卡诺恩倒是很清楚沙利西斯的意思，也知道他的话中的诚恳八成是真的。毕竟沙卡利曼耶尔的名字是这位魔王起的，那时候他创造沙卡利曼耶尔的时候，沙利西斯还没有离开天界。 可是这种事卡诺恩是不会说的。虽然他不介意向聪慧的大天使展现他的大度和公正，但是事情也分能说的和不能说的。沙卡利曼耶尔的事情，至少是绝对不适合由他这个天神的嘴巴里说出来。 “你们做的很好。”卡诺恩简单的总结了这次的任务，却没有就沙拉曼德和魔王对于沙卡利曼耶尔的在意做出任何的回答，便解散了这群大天使们。 天神回避了沙卡利曼耶尔的问题。 这简直到了明摆着的地步。 拉斐尔想到可能天神并不好说什么，但是有两点是肯定的。一点，天神必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另一点则是沙卡利曼耶尔身上确实有什么隐情，是别的大天使甚至沙卡利曼耶尔也不知道。 可是具体能是什么就连拉斐尔也没有丝毫的头绪。除了当初沙卡利曼耶尔有长长的一段时间不得职权，但那又如何呢？后来也知道了，不过是天神一时找不到适合沙卡利曼耶尔的职位罢了。 “不明白啊，不明白。”拉斐尔摇了摇头，将目光重新放在眼前的天界之书上。 对于沙卡利曼耶尔的秘密，米凯尔和沙卡利曼耶尔本人却是完全不热衷的。米凯尔是觉得天神又不会害我们，不说肯定代表我们不知道比较好。沙卡利曼耶尔的想法差不多。他觉得无论如何，反正他自己是绝对清清白白，和魔界没有任何瓜葛。他现在更在乎天神与加百列的羁绊和感情，如果说出来会打破一切，还不如不说呢。他可不想和自己的双生天使玩一场当年路西华一样的和自己的双生天使打的你死我活戏码。说到当年觉醒黑暗帝王的事情，路西华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那天天神只要迟来一步，那么路西华就会被米凯尔打落天界。 就在这群大天使聚集在一起谈论的时候，大圣堂中，本来在高处将大片天界收入眼中的卡诺恩忽而侧过头，神色淡漠，“什么人。” 虚空中划过力量的波纹，一道虚影缓缓的从中慢慢显现了出来，一身黑暗之力很好的收敛其中，没有外泄半分。 “好久不见，‘光明’，或者‘统治’。”沙利西斯眉眼含笑，看着红毯尽头，白衣的神明安静的看着他，那双蓝眸一如千百年前一般纯粹干净，好像什么都能倒映其中，又什么都没有入眼底。“你没有为自己起个名字吗？”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没有回答沙利西斯的问题，卡诺恩平淡的指出这点。 沙利西斯嘴边的笑意就慢慢的淡了下去。 他看了卡诺恩半晌，“我以为这些年来，连路西华都能容下的你，多少也就如同传言般的仁爱。但见到我这个双生兄弟，似乎没有任何的喜悦呢。” 卡诺恩被仁爱这个形容词雷的抖了抖眉毛，“你也不是如传言般的仁慈，冒着和天界敌对的危险，收容了所有的堕落天使。” 沙利西斯听出对方的话中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好像不过是随口一提。 “说是如此，但你也知道，天界以外都是我的管辖地。”沙利西斯含笑说。然后他看到他的这位双生兄弟这才彻底的转身，似乎认真的看了他几眼， “你却不该出手将他们彻底转变成黑暗力量。简直就像是彻底宣布与天界对立似的。”卡诺恩说是说‘像是’，但口气却是多少肯定的语气。 沙利西斯抿了抿嘴，“和天界对立？你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卡诺恩盯了他半天，却不想再将对话继续下去了。 沙利西斯说的对，天界和地界不过是划分，对立对双方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卡诺恩一直没在意过流言蜚语，认为沙利西斯对天界有敌意。 说到底，都是神明，地位力量都对等，根本没有打的必要。 两个人又都是没有野心的人，也不是扭曲的人。窝里反这种事，真的不适合。 “我想你是时候走了。”卡诺恩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创世神的命令，你也想要违抗不成？” 但是沙利西斯却没有动。 他有点忧郁的看了会儿卡诺恩，然后举步上前。 对方皱眉看他，却没有后退，也没有移动一步。 “天界的天使是创世神留下的规则所诞生的。他们如我们一般，都是双生。”沙利西斯在离卡诺恩一步之遥处站定。“他们从出生就一直在一起。除非一方背叛堕落或者死亡。连路西华都能够和他最初的双生天使在一起，为什么我们就必须分开呢？”他的声音平淡，好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因为我们是神明。”卡诺恩冷冷的看着沙利西斯。“我们拥有他们所遥不可攀的力量。相对的，镇守两界，是我们必须付出的责任。” 责任和义务相等，卡诺恩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说的对。”沙利西斯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执起卡诺恩的一缕金发，放在唇边轻吻。“即使你不告诉我，但是……我也知道了。创世神交给你的任务……” 卡诺恩的周身蓦然爆发出圣光，将沙利西斯凝聚成的黑暗虚影打散。 只余留了一句话散漫在空气中。 “这个天界，总有一天不会再成为囚禁你的牢笼。” “牢笼？可笑。”卡诺恩看着大圣堂前的空地，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是魔界的某处，一个水镜将大圣堂发生的一切清清楚楚的展现了出来。 同是金发蓝眸、看上去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魔界地方的男子沉默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没想到呀……”他低声说，“真是没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莱塞斯出来了！嘤嘤嘤！ 咳，看一下我严肃的表情，你们就知道我要说啥了！← ← 于是，明天入v，v的时候连更三章。 花水保证： 1、v后更新速度只快不慢，留言给力多更很可能。 2、绝对不坑（于是别怕买了v以后得不到好结果……花水最不擅长烂尾了。） to：读者 对于近期来一直刷boss求蓝装双更求橙装三更求紫装四更的（你们妹子的……），只要v后读者没有全部溜达去看盗文，留言照样给力，是肯定会刷出来的……（嘤嘤嘤，手下留情） to：盗文 我不求你们不盗，但是不要同步qaq 最近忙着出国，开支神马都成问题，问题大了我肯定会提交给上面处理的，何必闹得不愉快。 最后： 来花水的怀里，或者，让花水住进你心里。 84、第九章 被盗的创世之密 分开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回头。 自那以后，沙利西斯再也没出现过在天界。可是不久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现象天使之一，光之克拉丽蒙堕落了。 尽管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有一些下阶天使叛逃了天界，堕落到了魔界，可是自耶莎尔以来，就没有其他现象天使堕落过。 可是光之克拉丽蒙却逃离了天界，撇下了他的双生天使，影之华连西尔。 此时的大圣堂，一片压抑的寂静。 这个时候还能面如常色的开口说话的，大概也只有哈尼雅了。“天神陛下，影之华连西尔跪在大圣堂外，恳请您的接见。” “……让他进来吧。”卡诺恩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回事，双生天使固然不会孤独，可是若一方背叛，带给另一方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 克拉丽蒙在叛逃的时候，无疑就给了华连西尔一个无期的痛苦刑罚，至死方休。 “天神陛下，请您允许我亲手斩断堕落天使克拉丽蒙的双翼，剥夺他得到的神恩及职权。” 这些年来，堕落天使的刑罚已经固定了下来，不用审判，一概直接斩去双翼剥夺神恩和职权即可。 但是这一次，克拉丽蒙是不同的。 “影之华连西尔。”卡诺恩站在红毯的尽头，淡漠的俯视着跪下的现象天使，声音不大，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压，“这次对于光之克拉丽蒙的处罚并非断他双翼，夺他神恩。而是就地格杀。” “！”华连西尔豁然抬头，开始时的冷漠猝然变成了来不及收起的惊痛。 大天使们同样震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们仅仅是等待，等待天神的解释。天神不会滥杀无辜，对于天使更是有着极度的宽容。能让天神打破‘不杀天使’的先例，必定是克拉丽蒙做了什么连天神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克拉丽蒙，他不该偷走‘创世纪之密’。” “！”华连西尔一下子就懵了。 路西华倒抽了口气，这下子真是不震惊都不行了！ 大天使们都知道，创世纪之密是由天神陛下所镇守的法则。据说其中包含了能让世界毁灭的秘密，克拉丽蒙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带着这个逃离了天界！ “我知道……克拉丽蒙犯下滔天大罪罪无可恕！”华连西尔将头磕到了地上，声音沙哑而沉痛，“我依旧请求您……父神……” “……好吧。”卡诺恩知道，华连西尔，这是想死了。 他的心下恻然。双生天使死了一个，另一个基本也活不成。创世之密尽管被盗，算的上卡诺恩自己的失职。可是卡诺恩不傻，一个现象天使，怎么会知道创世之密的存在？想到沙利西斯曾经的话，他觉得和沙利西斯逃不了干系。 可是却葬送了一对现象天使。 其实这次他倒是真的误会了沙利西斯，克拉丽蒙会撞破创世之密，却是无意的。这是后话，姑且不提。 华连西尔再次深深给卡诺恩磕了磕头，转身离开了大圣堂。 几位大天使看到卡诺恩看着华连西尔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恻然之色，心中不约而同的咯噔了下。华连西尔杀死克拉丽蒙后会如何，他们心中都有数。 就如同当初的米凯尔和路西华，如果米凯尔真的打落路西华，自此为敌，便是同归于尽，不死不休。 米凯尔张了张嘴，想说创世之密此事非同小可，但是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不忍。 和克拉丽蒙一起死，也许是华连西尔最后的愿望了。 被背叛的双生天使，总是最可怜的。 “爱上了人类的天使。”卡诺恩缓缓的重复着拉斐尔的报告。“变成了女性体，嫁给了一个人类。” 一切一切的复杂情绪，最终竟然只是化为了一声长叹。 爱情啊…… “这件事就让华连西尔做吧。米凯尔，路西华，你们不用插手了。” “可是创世之密……”路西华犹豫的问。 “就算知道创世之密，他也没这个能力开启。如果克拉丽蒙够聪明，这会儿应该会投奔魔王吧。”卡诺恩的分析完全正确，事实上，克拉丽蒙早就知道非同小可，堕天后根本没敢耽搁，就去寻求了魔王的庇护。可是能够启动毁灭法则的，只有拥有‘统治’神格的卡诺恩。 创造是沙利西斯。那么能够毁灭一切的力量，自然就在卡诺恩的手中。 说来也真是讽刺，被奉为一切万物之主的天界之主，掌管的竟然才是毁灭的力量。 卡诺恩现在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反正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见此，大天使们也不再坚持。但是他们还是留意着华连西尔与克拉丽蒙的动向。受到魔王庇护的克拉丽蒙使华连西尔无法找到。对于沙利西斯的做法，这次大天使们是真的不忿了。不管沙利西斯有没有窥视创世之密和天界的意思，他的插手都无疑跨过了大天使长们能够容忍的底线。 然而不久后，米凯尔等人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克拉丽蒙偷走了魔界的秘宝时之狱后躲藏在了人群中。还没等他们幸灾乐祸那魔王被反咬了一口，另一个堪称爆炸的消息接踵而来——华连西尔杀死了克拉丽蒙所嫁的人类。 几位天使长面面相觑，最后都摇了摇头。华连西尔对克拉丽蒙的爱毋庸置疑，但是如此一来，怕是这两位天使就此会彻底决裂。 人类的寿命不过数十年，华连西尔啊华连西尔，你又何必…… 但感情这种事，谁又能用理智分析的清？ 华连西尔究竟带着多么深沉的痛恨杀掉克拉丽蒙爱上的人类，没有人能够理解的。对于华连西尔来说，那个人类葬送了他和克拉丽蒙原本可以幸福而永恒的生活。他是那么憎恨，就算知道那是克拉丽蒙的选择，他还是无法抑制。那个人类同时毁掉了一对天使，某种程度上，他倒也不枉来世上一次了。 哈尼雅知道这件事后，手上整理花束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下，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是爱情的代表天使，但是这样的爱情，他没有办法给予任何的祝福。 他包含了太多的背叛和悲剧的色调在内。 终于有一天，天界代表现象天使那最耀眼的一道光，陨落了。 那与光一起的暗影同时消失。 华连西尔与克拉丽蒙，到底是前后相继死去。只是不同的是，华连西尔终究是不忍，最终只是斩断了克拉丽蒙的羽翼，到头来却被克拉丽蒙抢先杀死。 杀死了影之华连西尔后，克拉丽蒙面对赶来的魔王，说是因为忘恩负义盗走魔界的时之狱而以死谢罪，但沙利西斯很清楚，克拉丽蒙终究是不能面对杀死华连西尔与华连西尔的绝望和恨。临终前她将创世纪之秘封印在回声体内，以此希望魔王能保护回声的安全。 沙利西斯没有太多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看着克拉丽蒙逐渐消散的尸体，这位魔王将回声变成了普通的人类之身。算是给克拉丽蒙一个交代。他很清楚，卡诺恩根本不会花心思来要一个人类的命。而华连西尔之所以没有真的要了回声的命，也是看在回声留有克拉丽蒙的血脉罢了。 可惜啊，明明华连西尔对克拉丽蒙的爱那么的深沉到痛，得到的只是不解和因为对方杀死人类爱人的恨意。 “是吗，封印在了一个孩子的体内。”卡诺恩得到汇报，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兴致缺缺的说，“那就这样吧。反正这创世之密，放哪里也都是放。不过那个孩子，希望魔王能够派出足够的人手护他周全。” 终究是怀璧其罪。克拉丽蒙一手造就的悲剧，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如果克拉丽蒙死前乖乖回天界请罪倒也罢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个馊主意。 创世之密好歹也是创世神交给卡诺恩的任务之一，卡诺恩不想落得一个渎职的罪名。天晓得那位神秘的连影子都没见过的创世神什么时候会回来。 “算了。米凯尔，加百列，还是要麻烦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巨大的黑暗力量正在逼近九天之门。 “怎么回事？”卡诺恩皱起眉头，那力量确实庞大，却不够纯粹，可以肯定不是沙利西斯想不开打到天界来了。那么…… “天神陛下，是堕天使！”负责巡逻的查德西尔神色凝重的第一时间赶回了大圣堂，“堕天使由耶莎尔领头，正在向天界逼近！” “好大的胆子啊。”米凯尔，这位天使统领冷笑连连，“天神陛下仁慈饶他们不死，居然找上门来送死了。” 这句话虽然直白了些，倒也算是大天使们的心声。 卡诺恩挥了挥手，淡淡的说，“去吧。”他没有说要如何，但是相信米凯尔等人会让那些堕天使有去无回的。 只是他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些堕天使会如此突然的进攻天界，他们有什么依仗？站在他们身后的，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求每张留言，嘤嘤嘤！！随便打几个字都好……求撒花。卖萌打滚。 第十章 星辰之战 ？天地大战？ 被理智所抛弃的幻想会生出难以想象的怪兽。 ——francis goya 圣经中，由路西华所统领的军队向上帝叛乱，在后世被称之为天地大战。可是这一次的战争，远没有圣经中记载的惨烈。这是理所当然，毕竟率领堕天使的可不是曾经的天使君主路西华，而是现象天使。更何况，如果按照圣经来说，当年路西华堕天后，天界有很多有实力的战斗天使也随路西华去到了地狱。在这里，显然对方的堕天使军团，是没有类似的优厚条件的。 如果当初路西华带着必胜的狂妄来挑战神明，那么这位现象天使中也偏弱小的，曾经的静之天使，又是凭什么觉得，他能够打到天界再全身而退？ 又或者，这群堕天使是先行军，后面还有其他的家伙。 妖精吗？不像。妖精们虽然一贯与天使们不和，可是对于打仗更是兴趣缺缺。 亦或者，这群堕天使是用来引人耳目的。 即使想到了这层，卡诺恩还是将所有的天使长、战斗天使及执法天使都派了出去，丝毫没有任何的危险感——尽管不活动手脚很久了。可是卡诺恩的攻击值，也不低啊。 所以无论是什么人，不管是什么目的，想来，就试试看吧。 不得不说，卡诺恩猜对了过程，却没猜对结果。 要制服这群堕天使比米凯尔和路西华想象的要困难。也不知道这群堕天使是怎么回事，战斗力一下子提高了不少档次。但是大天使们不傻，既然对方敢打过来，他们也不会白痴似的想当然以为这群天使是堕天时候的实力。 米凯尔早就对于堕天使们怀有杀心，这次更是完全不手下留情，名正言顺的领着手下杀进了堕天使的军队中。 相比之下，倒是路西华留了个心眼，废了对方后留了几个活口。 近战的分别以米凯尔和路西华为主，加百列、沙卡利曼耶尔和查德西尔为辅。可以说，这也是其他天使真正的看到加百列动手。隐藏在那看上去近乎可以用柔美来形容的外表下所隐藏的力量，竟然惊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甚至毫不逊色于米凯尔。 所到之处，全是一道道的白色剑光，便清出了一条道路来。 这场大规模进攻天界的战争，就这样被天使们遏制在九天之门的外面，耗时72个小时，不过三天。 米凯尔看着狼狈的耶莎尔，眯了眯眼睛，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有一剑斩下很早以前就想杀掉的这个杀死自己双生天使的现象天使的头颅。 “说出指使者吧。”米凯尔收起剑，单手习惯性的叉腰，将手搁在剑柄的上方。 耶莎尔一咬牙，眼中闪过不甘的色彩，“我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还会为这个满嘴谎言的天神卖命。他才不是什么世界的创造者，魔王陛下才是！你们都被骗了，可怜的大天使们。创造你们的，根本不是这个天神！” “米凯尔，冷静点！”知米凯尔甚深的路西华在米凯尔动手前快一步拦住他。这位黑暗帝王冷笑着看着匍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天使，“忘恩负义的东西。不是天神，那么创造你的，还是魔王不成？” 米凯尔猛的甩开路西华挟制他的手，粗暴的抓住耶莎尔的袍子，将对方生生拎起，蓝色的眸子近乎被杀气渲染成了一种金红，耶莎尔一时竟然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当年你杀死双生天使的时候，我就想亲自动手宰了你这个天界的异类。可是天神陛下说，天界没有杀死天使的先例，所以我没有动手！不要以为天神陛下永远不会打破这个先例！进攻天界，侮辱天神，无罪可恕！”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耶莎尔狼狈的想最后争上一争，哪怕鱼死网破，也不想让拆散他和加百列的天神好过，“魔王陛下才是创造之神。我发誓！” “发誓？”拉斐尔，这位一向不愠不火的天使勾起笑容，眼底非常的冰冷。“你这个堕落的天使，想向谁发誓呢？你的那位自称创世的魔王陛下吗？” “哼。”米凯尔厌恶的将耶莎尔甩到一边。 不想耶莎尔并不死心，“我知道沙卡利曼耶尔的秘密！当年天神之所以不给他任何的职权，因为天神不信他！沙卡利曼耶尔是魔王陛下……” 这句话却没能够说完。 鲜红的血液飞溅出来。耶莎尔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上。 所有的大天使们讶异的看着斩下耶莎尔头颅的神授之剑，顺着握着这把剑的纤细白皙的手，他们看到的是加百列冷冽的面容。 一时之间，一片寂静。 “我会向天神陛下如实汇报。”加百列并没有收起剑，鲜红的血蜿蜒于剑身，缓缓的滴洒下来。 米凯尔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刻加百列散发的气势，让人难以违抗。 沙卡利曼耶尔深吸了口气，走上前，抓住了加百列的胳膊，他感觉到手下，加百列有些微的颤抖。 “没关系的，加百列。无论如何，我相信天神陛下。何况……”这位一直内敛而安静的天使忽而笑了笑，“耶莎尔的话，也能信？” 加百列看向自己的这位美丽的双生天使，后者看着他的神色温暖而坚定。加百列蓝眸中的冷冽终是缓缓褪去。 “你说的对。”他也笑了起来，一如既往，“你说的对。沙卡利曼耶尔。” “应该说，耶莎尔的话，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就在大天使们打算收队归去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凭空出现。几位大天使大惊下转身后，立刻就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动不了了！ 魔王沙利西斯浮现出了隐藏的很好的身影，缓步上前。 “魔王杰克？沙利西斯！”米凯尔从牙缝里迸出了这几个字，“果然背后是你唆使的吗？” “唆使？不，不是我。只是他们的行动正好给我提供了方便，我就没有阻止罢了。”沙利西斯这样说，可是没有天使信他的话。 “我早就让耶莎尔带过话了，不是吗？”沙利西斯不以为意，“我是来找你们的天神陛下的。”他说到天神的时候，眼底闪过温柔的笑意。 “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见到天神陛下？”即使挣不开束缚，米凯尔嘴上也毫不示弱，其他大天使也不善的看着沙利西斯。弄的沙利西斯差点笑出声。 “不要摆出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虽然你们不是他创造的，但是如果你们有个好歹，他大概心中也不会好受吧。”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查德西尔厉声喝道。 “啊，说来，确实是我说错了。”沙利西斯想到什么的点了点头，含笑看向沙卡利曼耶尔，“这里的‘你们’可不包括你呢，沙卡利曼耶尔。” 沙卡利曼耶尔没有说话，仅仅是沉默而冰冷的注视着沙利西斯。 “正好今天也会做个了断，就让我告诉你们吧。”沙利西斯看上去倒是耐心的很，“你们所有的天使中，只有沙卡利曼耶尔是他所创造的生灵。” “那么你是想说，其他天使都是你创造的不成？包括我们？”路西华冷冷的问。 “不，不是我。”沙利西斯摇了摇头，“我确实主管创造，可是创造天使的，从来不是我。你们也不是我创造的。” 沙利西斯想了会儿，似乎做了决定，“也罢，我就告诉你们吧。你们口中的天神陛下也好，我这个魔王也好，和你们这些大天使们相似，在一出生的时候，就被赋予了职权。不同的是，我和他的职权要比你们高的多。我想他应该也和你们提起过一些，那么你们应该就很容易理解。他的职责是天界，而我则是天界以外的其他地方。天界与地界，他和我，你们这些大天使，都是创世神创造的生命。” 寂寞在蔓延。看着安静下来的大天使们，沙利西斯满意的一笑，“当然，我相信你们的天神，一定也没有说过什么‘你们是他创造的’这种话吧。但是我之前也说了，沙卡利曼耶尔是一个例外。他是加百列的双生天使，这点毋庸置疑。可是创世神却将创造的权利他的权利留给了他。” 沙卡利曼耶尔眼中的震惊消退后，只余下复杂——那时候他小/米/购买觉得同是天神所创造，却总被忽略，觉得苦涩不平，不想他才是那个天神唯一创造的生灵。难怪其他大天使一出生就了解自己的职权，那根本不是天神给他们优待，那是创世神留下的，不是天神。 “沙卡利曼耶尔，天界最美丽的光，边境之光。这个名字，你可喜欢？那是我取得呢。” “什……什么！？” 不得不承认，这颗炸弹分量巨大，堪比原子弹。 沙利西斯对上天使君主们震惊的目光，笑了，“那时候的我还没有离开天界。我看着他创造出了你。他问我，‘为他取个名字可好？’”沙利西斯回忆着那时候的场景，似乎依旧清晰如昨日，“我想了很久。觉得，也只有沙卡利曼耶尔这个名字配的起了。毕竟，就算创世神留下的法则会在未来创造出无数的天使。但是他所创造的，唯有一人。那就是你啊。” “你说……那时候，你在天界？”震惊之下，米凯尔话都没能说利索。 “是的。和你们一样。我和你们口中的天神，亦是双生。” 作者有话要说：求每张留言，嘤嘤嘤！！随便打几个字都好……求撒花。卖萌打滚。 第十一章 至死不休 活着没信心，要死没决心，不死不活真td闹心。 由魔王口中说出的真相，即便惊人，却很有条理。 即使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并非不成立。毕竟天神偶尔的言谈中，也有过不少暗示了。不同的是，他们谁也没往那个方向想，太匪夷所思了。 “那么，为什么你会离开天界？”加百列心微微一动，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沙利西斯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但是他并没有来得及回答。另一位当事者已经代为回答了加百列的问题。 “因为这是创世神定下的法则。我为光，他为暗。天界初成的一刹那，他就不应再逗留于天界境内。” 沙利西斯含笑看着缓步而来的身影，“你来了。”他说。 “之前我就告诉过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卡诺恩神色高傲而冷漠。他扫了一圈大天使们，确定他们无恙后，并没有急于解开沙利西斯所下的束缚之咒，而是将视线定在了沙利西斯身上，“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予追究。” “我本来一直以为，创世之密是创世神交给你看守的东西。”沙利西斯没有理会卡诺恩的话，自顾自的说，“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或者说，是我被误导了。” “……”卡诺恩手上的圣光凝聚成了一股狂暴的力量，所有的大天使们都大气不敢出——天神之怒，又岂是他人能承受的。“滚出天界！” “创世神交给你的，神授的权杖。”沙利西斯被卡诺恩的力量逼退了半步，却依然将话说完，“将他毁掉，你便没有永远留在天界、守着大圣堂的理由了。” 神授的权杖！ 卡诺恩心中微骇，为什么沙利西斯会知道！他明明谁也没有说过，不可能有人知道那样东西的存在才是啊。 他的神色微闪，冷声道，“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沙利西斯！我们是神明，是这个世界的制衡方。责任与义务对等，你还不明白吗！？” “我猜对了。”沙利西斯弯了弯眼睛，满意的看到卡诺恩的瞳孔无意识的一缩。“我从来没有不负责任的想法。我想要的仅仅是你能够从天界走出来罢了。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这就能说我不负责任吗？我想，那么多年来，我也好，你也好，都是很尽职的。” 卡诺恩没有说话。 他心中划过一个想法，瞬间他就被自己惊了。压下心中的不安，卡诺恩冷然看着沙利西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沙利西斯看着他，安静而温和。 “沙利西斯。”卡诺恩口气缓了缓，“你不要被别人利用尚且不自知。” “无论他想要什么，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好。”沙利西斯平淡的陈述。 “你的目的就是要毁掉神授的权杖？”卡诺恩摇头，“你疯了。那是创世神留下的东西。而我则是镇守他的人选。如果你真的破坏了权杖，谁也不知道创世神的惩罚会是什么。” “没关系，我可以赌。就如同你对天界天使的不忍。毁掉权杖的是我，我想要的也很简单。不是吗？创世神也许不会加诸责罚。” “光明与黑暗。”卡诺恩难得的露出了嘲讽的神色，“本来就不相容。纵然我们双生，自诞生那一刻便分开也是理所当然的。” “看来你是不会让开的了。”沙利西斯静静的说，幽暗的力量开始凝聚。 卡诺恩脸色一沉，“你想和我动手？”他挥手给大天使们下了一个结界，抬手就是一道雷霆圣光劈了过去。 这是一场神明的战争。光明之力与黑暗之力之间的较劲。 即便有卡诺恩的结界护着，为他们挡去大半的神气，大天使们还是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压力，几乎喘不过气来。 另一边，和沙利西斯交上手的卡诺恩在淡薄了几千年后，第一次心中怒骂起来：当年她是个普通的人类的时候，为生活忙碌受气，各种纷纷扰扰；第一次转世，惶惶而终日；第二次转世，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不想对手却是活了2000年成精的魔族；第三次的转世，本以为可以横着走了，莱塞斯这位史上最强大的光明骑士长却原因不明的穿了过去，对手不对，他又是惨败；第四次转世他被自己的身体活活拖死；这一次都成神了，于是对手也升级成了神！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新手碰上了10级的；升到10级后碰到了30级的；升到30级后碰到的是50级的，好不容易爬到50级遇到了100级的。在终于到了100级觉得这总能封顶了吧，结果120级的boss出现了！ 他怎么能就这么背啊！ 黑暗与光明，即是互相制衡，自然实力相当。真的要打，撑死肯定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本来卡诺恩是希望沙利西斯知难而退，不想对方也发狠了。就算不是招招致命，却也是冲着要害去的。 卡诺恩不可能真的杀掉沙利西斯，那后续想想他就先头疼起来。可是随着他这么发疯也不是办法。最后拼着被沙利西斯重伤，卡诺恩总算是封印住了沙利西斯的行动力。 一旦封锁，卡诺恩二话不说就是一打圣光封印咒扔到了沙利西斯的身上。见到他周身环绕的圣光神咒文字，才缓缓的坐倒在地上。 有多久，他没感觉到过疼痛了？他怕是几乎淡忘了那感觉吧。卡诺恩想，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沙利西斯，你闹也闹够了。回到你的魔界去，永远不要再来天界！” 沙利西斯没有吭声，被束缚住行动力的他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仅仅是有点忧伤的看着卡诺恩。 “不过，在走之前，你还是必须回答我，是谁告诉你，神授的权杖这件事的。我确信没有任何人知道才是。”再加上还有创世之密这个绝好的靶子设着呢。 沙利西斯眼神黯了黯，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不想却忽然睁大了眼睛。这位一直喜怒不形于色，好像永远都能保持着冷静优雅又神秘的魔王陛下，第一次露出了一种堪称错愕的神色。 他的目光，看的是卡诺恩的背后——天界中，九天之门的方向。 卡诺恩心中咯噔了下，猛然回头。 当那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刹那，卡诺恩只觉得天空仿佛划过了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个炸雷，几乎将他的脑袋都炸的发懵。 卡诺恩张了张嘴，竟然连那个名字，都没法再说出来。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这个问题，不如我来代魔王陛下回答，如何。天神陛下。”来者依旧是记忆中的优雅一身，白色的战斗神袍衬托出那近乎完美的身姿。他口中叫着‘陛下’的尊称，却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尊敬和敬畏之意。 他的右手握剑，而他的左手，拿着的，却是那根被卡诺恩用重重结界保护于大圣堂最深处的——神授的权杖！ “你……原来是你！”卡诺恩有些踉跄的试图站起来，但是失败了。和魔王的一战到底让他元气大伤。 “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是你。”莱塞斯的目光扫过被封住行动力的魔王，眼底闪过奇怪的光芒，似乎挣扎了一下。眼中弥漫过一丝的杀气，却最终提剑慢慢走向卡诺恩。“天神陛下，不如，我送你一程可好？” “你敢！”半点无法动弹的米凯尔眼睛都红了，沙利西斯神色变了几变，定格在了一种肃杀的警告。他本就知道莱塞斯和他应该是互相利用，不想对方倒是好本 (综漫同人)殊途第29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事，竟然能够进入天界，连他和卡诺恩都没感觉到！ 莱塞斯眼底的杀意如此真实，卡诺恩的神情却冷静异常。 杀意，而非杀气？ 卡诺恩不觉得莱塞斯是特意冲着他来的。或者说，他成为天神，应该是莱塞斯都没想到的。他自诩还是了解莱塞斯的。此刻的莱塞斯与其说冲着卡诺恩这个人，还不如说，他要杀的，是‘天界的天神’，无论这个天神是卡诺恩还是其他人。 莱塞斯慢慢的、不紧不慢的走到卡诺恩的面前，“我很惊讶。”他说。 卡诺恩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是你啊。”卡诺恩吐了口气，看了眼沙利西斯，“也不怪他被利用……” 莱塞斯勾了勾嘴角，看上去似乎笑了一下，但曾经的师徒彼此却都知道，这位曾经的光明骑士长并没有笑。 莱塞斯抬手，没有犹豫的将剑送进了卡诺恩体内，不想卡诺恩微微一侧，避开了要害，却也相去不远。这种躲避，自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莱塞斯……你欠我几条命了？”卡诺恩忽然古怪的笑了下。伸手握住刺入他体内长剑的手。 “等……”沙利西斯大叫。 但是来不及了，在莱塞斯露出惊异的表情的时候，卡诺恩的神色冷漠且冷静。 “去死吧。” 圣光一下子炸了开来。 后记： 刺眼的光芒覆盖了大面积的天界，最终才慢慢的削弱。原地，卡诺恩依旧维持着姿势斜倚在天界门口的柱子边。但莱塞斯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天神陛下！”由于圣光的影响力，沙利西斯对天使们的束缚已然解开，大天使们不约而同的冲向了卡诺恩的所在地。 而沙利西斯的封印也因为卡诺恩即将消散的生命解除了。 沙利西斯怔然看着卡诺恩。既为双生，他自然感觉得到卡诺恩生命的流失。一时之间，他悲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金发蓝眸的男子，居然有弑杀天神的打算。 他想，他是真的错了。 他的一份执念，害死了他的双生之神。 “呵，即使知道真相，也……”卡诺恩看着围过来红着眼睛的大天使们，似乎有些欣慰的笑了笑，“我这个天神，倒也做的没那么失败……” “天神陛下……” “光明与黑暗是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制衡。我死后，便由拉斐尔，你来接管圣光和天界吧。米凯尔的脾气暴躁，路西华又总是以米凯尔为首是瞻的，真让我有些不放心。哈尼雅，加百列和沙卡利曼耶尔又容易心软；尤利耶尔和查德西尔更适合辅助……” “天神陛下……” “沙利西斯。” “我在。” “你就帮我看着点回声吧，虽然神授的权杖被夺走了，可是创世之密还在。” “我知道了。” “啊……不用太过自责，是他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卡诺恩的身形慢慢变得透明，最终消散于天界之上，“再见，黑暗。” 他说，一如当初。 “再见，光明。”沙利西斯喃喃地说。 再见了，光明。 自此后，我那永恒的生命中，将再不会有任何的光。 （天使迷梦第一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世界，莱塞斯的事情会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揭露出来，恩。 求每张留言，嘤嘤嘤！！随便打几个字都好……求撒花。卖萌打滚。 ……pps 我觉得你们又要杀了我了，眼神漂移。 后面……就会和好了，恩。 第六卷 银魂——活下去的意义 87、第一章 神性，人性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老子 淡金色……或者说几乎有点发银的长发披洒下来，散落在雪白色的纱衣上，淡蓝色泽的眼眸和微勾的嘴角明明是闪烁着温柔的光泽，然而又似乎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波光粼粼的河水反射出3，4岁女孩的面容，却不是应有的白里透红，而是一种接近于铁青的惨白。 灵魂的损伤，如果不及时挽救，就会魂飞魄散，从此以后，三千世界，再无季沫此人。当初为了保下穿越时空而破损的灵魂，月岛将力量封印在了项链中。然而，由神到人，神格‘统治’除了让人类的身体几乎支撑不住属于神明的精神力外，什么都没有带给季沫。就算是月岛留下的项链，也到了容纳力量的极限。 失去了神体的支撑和压制，那双妖异的金红色眼眸再度重见天日，带给季沫久违的痛苦。 好在一直沉睡的白蛇拥有着惊人的生命修复力，勉强没有让季沫一来到这个世界就送了命。也许真的是与金发蓝眸颇为有缘，在这个世界中，季沫占据的孩子身体的‘父亲’，竟然也是一样的发色与眸色。 原来这个孩子因病而亡，在她断气的一瞬间，季沫的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中。短时间的差距并没让在身边守候着的名为‘吉田松阳’的人察觉。 强大。 那是一个很强大的人。睁开眼第一眼，季沫就明白。即使这个人有着含有笑意的温柔似水的眼眸，即使他的周身有一种暖阳的气息，可是，他在人类中绝对不是弱者。 本来就是几岁孩子，自然是不用担心对不上或者装失忆的问题，何况她的身体本就已经差到了不能再差，照白蛇的说法，保住命算是不错了，至少要修养十年以上才能跟上点恢复的速度。 至于光明骑士和火影中的力量，能少用尽量少用，会对灵魂加大负担，而神明的力量……除非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那就用吧。 “沫（すえsu e，这是日文发音，以后统一就以‘阿沫’称呼）。”蓦然回首，一袭白色和服，腰间配着一把黑柄金纹武士刀的男子在几步之遥对着她微笑，见季沫走过来，就顺手将手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举手投足间都是身为人父满满的关怀。“怎么跑出来了。” 连声音都是能让人沉溺其中的温润，这样的人，一旦接触，就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相处和依赖。 其实，季沫上一世也已经成为了这样的人，或者说，神。至少外表他们是相同的。 也许季沫甚至比原来那个孩子更加像这个男子也说不定。 “吉田君（よしたyoshida）”独属于孩童特有的软软声音，同色的眼眸对上，季沫很自然的扯了扯松阳的袖子，“已经下课了吗？” 这个孩子本身就叫吉田沫，这就是彻底的巧合了。按照这位‘父亲’的说法，本身因为早产，这个孩子的身体就很不好，用‘沫’两字，是因为希望即使短暂，也想他的孩子有一个绚烂的人生。此外，据母系家族的一位神社巫女的意思，这样的名字以‘短暂’求‘长存’。这是迷信，当然，但是有的时候人总是无可奈何的，到最终根本不论原理，仅仅是希望这个孩子活下去，就愿意用一切的方法来挽留生命。 季沫切实的在吉田松阳的身上感受到了父爱，那是一种久违的，亲情的羁绊，让她怀念的几近落泪。 醒过来后，吉田松阳并没有对季沫的迷糊表示任何怀疑，因为仅仅是活过来了，那便是足以感激上苍的事情了。只是在季沫叫他‘父亲’的时候纠正她，‘你的母亲生前叫我吉田君（yoshhida kun），我也希望你能和你的母亲一样亲口叫我，吉田くん（kun）。’ “是的。”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松阳将自己对于女儿生命的担忧隐藏在了最深处，“进去吧，早春的风寒人。” “恩。” 这个时代究竟是什么，季沫并不知道。只能依稀根据判断似乎是日本古代，又是战乱。不过其实季沫在穿越了那么多的世界后，也无所谓了，无论什么世界她都得过。 没有人教过她不去珍惜宝贵的生命，一个人若是能够在任何的环境下都能生存下去的话，才是真的坚强了起来。 但就算能习惯穿越，有些事终究是习惯不来的。比如死亡，又比如背叛，或者悲伤。 可是季沫在这找不到尽头的轮回中，找到了新的目标。 上一世在消散后，有些零星的记忆碎片闪过。那是第一世的记忆，有新西兰留学的学校，有好友张琴，有学长陈辰。但是却似乎有她不记得的事情发生。月岛说过，她确实是死了的，只是她不记得。 她想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想要知道，这没有尽头的生命与穿梭，究竟是如何开头的。 此外，就是莱塞斯的事情。此时的她对于莱塞斯的恨意却是淡了些许。或者说，她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并非不恨莱塞斯对她的残酷，而是疑惑起莱塞斯在光明骑士的世界，在她和莫洛同归于尽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止在一个世界见到莱塞斯，那么莱塞斯穿越的背后，又有谁的存在？目的是什么？ 看莱塞斯的样子，似乎是在收集东西。姑且不论是他自己需要还是他背后之人的需要。季沫觉得，若是能够得到一些他们需要搜集的东西，那么莱塞斯就迟早还是会找上她。 针对事而非针对人。季沫就怕对方不动。 季沫觉得，也许她能够慢慢的找到头绪，挖掘出真相。每个世界的穿越，真的是杂乱无章，还是有其道理，她想要知道。 至于现在，她只要确定目前这个叫做松下私塾的地方是安全的，就算出事，吉田松阳也绝对可以强到保护她，就行了。 被牵着手领进私塾，属于人身上的温度让季沫有些微的失神。 她已经有多久，不再和他人牵手过了？ 对于一大片或羡慕或同情的目光熟视无睹，季沫目不斜视的紧跟着松阳。 这边来上课的，很多都是一些家庭贫困的孩子，也有更惨的，父母在战争中双亡，他们就被松阳收留下来。 做这一切的前提是钱，而松阳有钱。有的时候松阳也会离开私塾一段时间，然后回来的时候，又会带回来一些新的孤儿。 所有在私塾上学的孩子，无论是寄宿还是非寄宿，都知道很和蔼很博学很厉害的吉田松阳老师有个独生女，那个女孩子先天不好，后天又生过大病，尽管挨过去了，但身体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对于自己这个几乎不能被风刮被雨打的女儿，松阳爱护但不溺爱。给那群孩子上完课，通常也就是季沫开小灶的时间。不仅仅是识字，松阳还将自己剑法的口诀以及毕生经验教给这个孩子，要求她全数背下。即使知道季沫的身体暂时是不能学的，他还是会执刀演练给季沫看。 一遍又一遍。 吉田松阳的爱表现在他希望自己重要的人能够真正的掌握主动权。这有点像曾经的莱塞斯。 他们都深信，做保护人，远比被保护的人自由的多。 可是和莱塞斯以及成为了光明骑士后的季沫都不一样，吉田松阳，是个真正温柔的人。一如他外表所表现。 季沫自然也是全部认真的记下来。如果能用这个世界的方法解决问题，那便是再好不过。何况松阳的实力在这个世界应该算是个中翘楚。这是源于观察和直觉。他的刀法，比起白牙的刀法另有过人之处。 战火在蔓延。 私塾孩子们窃窃私语。 有的孩子被迫跟着家人远走他乡。私塾的人慢慢的少下去，除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其他人几乎都离开了这里。 吉田松阳没有阻止。无论每天上课的人多少，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讲义教书，从容不迫。这样的安逸，真的很难让人想象是在战争的情况下发生的。 季沫的身体不好，那种常年不变，过于冰冷的体温让她总是要在天晴的时候晒一下太阳，这样才会好过一些。她仿佛又回到了和月岛最后相处时的病态。偶尔，她也会花长长的时间来回想曾经。 通常私塾下课后，松阳就会来找到她，将她抱回家。如果松阳有事的话，那么就是他的门生——高杉晋助带她回去。 季沫其实已经不习惯和人太过靠近。然而，实在是因为身体不支撑，再加上这个拥有干爽刘海深紫发沉静的孩子坚持，每次都是被这孩子背回家的。 高杉晋助平时的话并不多，即使是才8、9岁的年纪，却已经会很好的收敛自己的情绪并且加以克制。他很优秀，无论是文笔还是剑道，他总是最优异的。他经常无意识的就成为了孩子们中的领导人物，就是本人倒是没什么自觉地样子，继续独来独行，刻苦用功的完成松阳的课业。 他注视别人的眼神总是带了些许的漠然和不在意。除了松阳和季沫，对着松阳时，他的眼神是沉静的，而对着老师的女儿，他会带上些许的宠溺，好像一个哥哥在包容一个妹妹一般。照顾她的时候也总想办法找一些话题说。 趴在这个就身体年龄来说大她五岁的孩子身上，季沫听着高杉说着今天松阳教了他们些什么。 她注意到这个孩子一向稳重内敛的情绪会因为松阳而变得璀璨张扬起来。 这个孩子，几乎将松阳当成了一种信仰，类似于神明般的存在。 “晋助哥哥。”趴在他肩上的女孩那软软的童音，让高杉心中一暖。殊不知对于‘哥哥’两字，季沫叫的多无奈。 自高杉懂事起，他就知道父亲抛弃了他们母子去参加战争。当母亲被杀死在自己的面前后，他本以为这世界上对他而言再也不会有牵绊。可是吉田松阳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救了他，给了他一个家。他有了如师如父的松阳老师，还有一个小妹妹……当然后者是他自己心里偷偷做的人设。 也真亏的季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恩？”他轻声应道。 “战争，究竟是什么。”这种幼稚的问题既然问出口了，季沫也不在乎对方怎么答，但是季沫想要知道一件事——他们究竟在跟谁打。 从弱小变得强大，和强大变成弱小的差异太过可怕，季沫不想因为错误的自知而送命。 她紧接着问出了另一个真正的问题，不久前听到私塾的小鬼议论中的只言片语，“天人是什么？” “……”高杉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沉，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才缓缓道，“是入侵者……外星球来的……怪物。” 这……日本古代和星际大战的世界重叠了么？自从大学二年级开始就不再看动漫也不知道银魂的季沫有点懵了。 眨眨眼，季沫安慰自己，总比穿越到凹凸曼的世界好吧……如果真的那样，她可以考虑不再苟且偷生，认真的…… 只不过，现在就算是地球立刻崩了，大概也轮不到她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操心吧。 这样想着，季沫就在高杉速度不慢但很稳健的步伐中沉沉睡去。 8月份的最后一天，吉田松阳说，他要出一次远门。 “我离开的日子，这里就拜托晋助了。” “是的！”高杉回答，眼神压抑着激动。 季沫抬起眼帘，见着那孩子一副天降大任的样子，多少有些失笑。 ‘纯粹’。这是季沫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词。曾经一世为神，她对这样纯粹的信仰并不陌生。 “阿沫也要乖乖的，要听晋助的话。” “恩……”季沫眨眨眼睛，仰起头来，“吉田君，也带我去吧。” “不行呢，太危险了。等以后阿沫再大点，我再带你去。” “啊，说好了哦，可不能反悔啊！”对于松阳这种哄孩子的说法，季沫真的无奈。 “是的，说好了。” 看着这对父女的互动，季沫和松阳几乎无二致的暖暖笑容，高杉的眼中也不禁隐上深刻的笑意，随即余光瞥到了松阳一瞬间变得有些忧郁的脸，怔了一下，才再次想起，眼前这个老师视为珍宝的女孩，未必能安平的长大。上次她发烧过后，经过医生的诊断，似乎说，活一年，算一年。 这样想着，高杉的眸子又染上了一种阴霾。如果上苍真的有眼，那么就不应该夺走这个有着和老师一样容貌一个温柔笑颜的孩子。 “那么，我走了。” “路上小心。” 松阳这一走，就是几个月。 直到秋季中旬的时候，身体经过接近一年的调养好了些许，难得出来散步的季沫看到了夕阳下熟悉的身影。良好的视力让季沫发现吉田松阳似乎还背着一个孩子。 近了，才看清那孩子的相貌。银白色的天然卷，胭红色的眸子带着一种森然。他紧紧的抓住了松阳，让人觉到了固执。 血的味道。 这个孩子身上，有着浓厚的血腥味。 还有，腐臭的味道。 季沫不动声色的展开和松阳别无二致的笑眷，“吉田君。”同时没有掩饰自己好奇的目光落在那个孩子身上。 “阿沫，有乖乖的吗？”松阳顺口问了句，小心的放下了背上的男孩子，观察了下季沫，发现她的气色似乎好了些，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带着两个孩子进入私塾的大门，一拨孩子就呼啦啦的涌上来了。 “那么大家，准备一下，先做自我介绍吧，这个孩子从明天起就和大家一起念书了。” “是~”松阳的话自然是一呼百应的，虽然对于这个孩子身上脏兮兮的样子以及味道有些窃窃私语，不过这个年代，也不是什么怪事，想当初他们中有的孩子被松阳捡回来的时候，未必就好到哪里去。然后却有人不配合。这个新来的孩子冷漠的望着眼前这群人，冷冷的扭过了头。 松阳轻轻的笑了笑，仿若对待调皮的，不听话的孩子般，拍了拍这个孩子的头。季沫眼尖的看到他猛然一僵，好似条件反射的要做什么动作，又反应过来忍住了。 “呵呵，害羞了吧。”吉田松阳无比自然的化解了有点小紧张的氛围，回头正好见到季沫靠在柱子边上，又皱起了眉，“阿沫，进去休息吧。好不容易身体好些。” 季沫乖乖的点头，正抬脚准备往里走，却忽然被叫住。 “喂，你叫什么？” 季沫有些茫然的回过头，那对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竟然还有些……敌意？ 当然立刻的，其他孩子就有些马蚤动。一直沉默着的高杉本来不在乎的眼神猛然锐利起来，一道眼刀扫了过去。 小孩总是敏感的，尤其是战场中存活下来的孩子，第六感和观察力总是出乎意料的敏锐，男孩感觉到了松阳对于这个女孩的不同，只有她。 潜在的敌意就冒了出来——松阳老师是我的！——虽然很久后他对于这个年龄的这个想法无语至极，可，这就是孩子。 “我的名字是吉田沫。吉田君是我的父亲。”一瞬间，几乎和松阳重叠了的笑容让男孩闪了眼，呆立在当场。季沫眼底深处闪过有趣的神色，“那么请问，你的名字是？” “坂田银时。”就像是那个时候对着吉田松阳，下意识的就没法拒绝。银时本能的回答。 也许没人注意到在季沫说‘父亲’两个字的时候，吉田松阳眼中闪过的复杂神色，似是喜悦，更多的是忧郁和愧疚的成分。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没事般的拍拍手，“好了，大家就准备休息吧。至于银时你的住所……”他没有说下去，因为银时抿住了嘴，紧紧的抓住了松阳的衣摆。意图很明显。 “……坂田银时是吧？”这次是忍无可忍的高杉晋助开的口，他不悦的道，“老师才回来，要好好休息。何况……”他看了眼季沫，“阿沫也一定有很多话和老师说。” 银时没有理睬他，只是紧紧盯着松阳，这让本就按耐着的高杉气不打一处来，对于这个臭屁的新来者印象分直接跌至负值。可是他总不见得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阿沫的体温在晚上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极度的冷。得有人顾着吧！？ “……”松阳迟疑了一下，看向了季沫。后者理解的笑笑，“没关系的，吉田君。” 她的声音如三月的春风，让人不自觉的就会觉得柔软起来，“坂田さん（san）第一天来，认生也是没办法的嘛。我有晋助哥哥照顾，所以，没关系的。” 松阳沉吟了一下，最终颔首，“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他带些无奈的宠溺拍拍银时的头，“跟我来吧。” 银时的眼中闪过一丝神采，快两步跟上了松阳。 “这家伙……”高杉为之气结。 “有什么关系。”眼见其他孩子也散去，季沫笑的温文，“晋助哥哥曾经不是也黏着吉田君一起睡的吗？”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光顾着生气不爽的高杉被女孩自然无比的话惊到，难得露出了不成熟的窘迫表情。 “吉田君都告诉我了~”食指数在嘴唇上，季沫露出了点俏皮的表情，这种和人甚至是孩子相处的感觉，真是久违了。“虽然我没看到过，但是那时候的晋助哥哥一定也和坂田桑一样不安吧。” “我可没他这么没礼貌！”高杉想到刚才银时对季沫的无礼，又沉下了脸，不过心里也是有些复杂的，这个孩子，和自己一样，眼中，也只有松阳老师吧。因为，他是救赎。 “我们也回去，你要早点休息。”牵起季沫的手，高杉好笑的看着对方有点垮下的笑脸，“别闹脾气，我给你读老师的课本。” “啊……” 季沫，早就知道什么时候，该是什么反应，什么神情的。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留言很给力，于是六更，恭喜你们刷出了神装。 滚地，每章留言哦！不然我以后绝对打死不敢给这个福利了╭（╯╰）╮ ……别忘了留言嗷！ 第二章 腹黑正在抬头 为了渡过现实的黑暗,我们一定要学会只要有光就灿烂。 第二天，高杉晋助就彻底推翻了也许坂田银时和自己是同类的想法。 余光瞥见在松阳老师的授课下，抱着刀睡的直冒泡的天然卷，他差点将手中的笔折了。 直到课间小休的时候，那家伙也一直都没有醒来，松阳间或会投来两个无奈的眼神，可是还是没有叫醒他。既然是老师的意思，其他孩子也不会如何，但是对于这个不认真听讲的家伙多少产生了排斥。 想着昨天的情形，高杉晋助实在是怀疑这家伙会不会在意这样的事情。 “晋助哥哥。” “阿沫？你怎么来了？”高杉听到这个声音条件反射的柔和下了表情，将自己同桌甩到脑后八百里开外去。也不怪他惊讶，毕竟季沫极少会进教室。 结果却看见对方眨着浅蓝的眼，不动的盯住了新来的……怀里的刀。 “吉田君的刀。”季沫肯定的说。 “是的。”点点头，这点同样让高杉很不爽，‘松阳老师给了坂田银时他的佩刀’这样的认知，让高杉无法真的对于坂田银时敌对起来，也许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妒忌，这种心情在看到银时完全不尊重老师上课更加的发酵起来。 黑柄金纹的刀，季沫在第一眼就看上了，并且潜意识的有点想要收藏，本以为以后可以和松阳要来，不想松阳居然将他的刀给了这个白毛小鬼。 失策了……不是说武士都很重视自己的配刀，就像是中国古代的剑客重视自己的剑一样的么。 高杉并不知道季沫心里的想法，对于银时在两个人没有顾忌的说话声中还是睡得昏天黑地的情形，孩子心中不爽了。 “醒一醒。”他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良好的家教让他绝不会去无礼的伸手推人浅k草l微f露d整d理——尽管他真的有这个冲动。 结果对方眉头都没皱一下。 隐隐的青筋愉悦的蹦上了高杉的额头。 季沫眨了眨眼，看了眼叫不醒人的高杉，手忽然向银时怀中的刀伸去。 猛然间，对上的就是突兀睁开眼眸的坂田银时。 很难形容当时的感觉，高杉晋助觉得一瞬间如坠冰窖。那双绯色的眼眸带着煞气，阴森森的让高杉想起了疯狂的野兽。寒气猛的从脊梁骨窜了上来。 果然。 季沫感受着这种杀气。对她而言，这种程度到底是算不上什么，但是这个世界这个年龄，可是未必。 还有，这个身体有点承受不了……即便是如此低微的杀气。 宛如捍卫自己领土般饱含着警告的扫视了一眼黑紫头发的男孩，转向脸色微微泛白的女孩的时候，银时愣了一下。 据说是向他伸出手，带他回来的那个男子的女儿。 老师的孩子。 “吉田君的刀。”季沫指了指银时怀中的刀，陈述般的说。 猛的收紧了怀中那个男子给的东西，银时冷冷的说，“这是我的。” 这次轮到高杉气到脸色发白了，“这明明是老师的东西。”他低吼。考虑到在院子中玩耍的其他孩子，他的声音不大。 坂田银时站起来，此时他和高杉的身高不相上下，略略偏矮，但是那种宛如猎食凶兽的气势完全将高杉那点身高优势比了下去，红眸几乎是带着睨视——此时的高杉……不，实际上这个私塾中所有的孩子在坂田银时这个食尸鬼孩子的眼中，都是弱的可以随时就杀死的人。“他给了我，就是我的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性格和以前生活得环境，但这几句话也足够让季沫明白了个大概。于是她笑了，眉眼弯弯，连四周的空气都被影响到了般的充斥了暖意——将自己的佩刀交给这个孩子，无论是什么原因，至少松阳觉得这个孩子值得。既然如此，考虑到自己白吃白喝白住还白白受保护，吉田君，我就干一下我的光明骑士老本行，帮你‘治愈’一下这个孩子受伤的心灵吧。首先第一点，就是不能让他树敌给吉田君找麻烦。 “是老师呀。”季沫很认真的对银时说，“你要叫吉田君松阳老师的。” 事实上，很难有人对于一个孩童这样执着认真的眼神有抵抗能力，坂田银时彼时还不过是个岁的小鬼，碰到松阳前接触的人都被他杀了，因此对于不杀人以外的相处方式，以及没有敌意的对话，他还并不习惯。 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此在沉默良久，并且发现这个老师的女儿还是很坚持不懈的等着他回答后，他微低下头，不看那双纯澈的眼眸，“为什么是吉田君？” “恩？” 男孩抬起头来，斜睨着季沫，“他不是你的父亲么，为什么叫吉田君。” “因为吉田君说希望我能像他过世的妻子，我的母亲一样叫他。”季沫淡淡地说。 银时又沉寂了下去。高杉刚想开口说什么，门口已经传来了松阳惯有的温和声音，似乎在召集外面玩的学生。 季沫笑了，“你们要上课了，我就先走了，记得要叫吉田君老师哦。” 说完她也没有等银时回答——季沫知道他是不会回答的，就离开了教室。和门口的松阳打了声招呼，到院外晒太阳去了。 松阳一进门，就见到已经睡醒的银时似乎有些呆滞的样子，微微一笑，“怎么了，银时，要上课了，快坐好。” 坂田银时回过神来，抬眼看到那个给予他温和笑容的人。眸中闪过奇异的光，垂下眼帘，银时有些别扭的扭过头去，很勉强的开口，“……知道了……老师。”他顿了顿，悄悄转过眼，余光看见松阳瞬间惊讶后喜悦欣慰的脸孔。 微微的，觉得自己的一直冰冷的胸口也一点点充满了暖意。 这样的感觉，不坏。 下课后，银时又跟在了松阳边上，对于这种情况松阳也没有阻止，倒是高杉在去接季沫的路上不停用眼光杀这个白毛，可惜对方免疫。于是高杉就在心中下定决心讨厌这个白毛的天然卷。 “吉田君，晋助哥哥，坂田桑。” 远远看到他们的到来，夕阳下的女孩脸上露出了有些愉悦的笑容，跑了过来。 银时有些困惑的看着不过是十几步路，季沫就有些喘的样子，想起了昨天晚上和松阳老师聊天的时候，说道到这个孩子身体不好，很不好。 很弱，但是……不讨厌。 松阳抱起季沫，有些疼惜，“下次不要跑那么快。”他一顿，对着高杉说，“我不在的时候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晋助。” “不……没有的事。” 与之前冷漠样子截然相反，高杉的声音微微带些激动。银时瞥了这个被唤作‘晋助’的男孩一眼，心里想着原来他也不过是表面上装酷，居然是个闷马蚤。（某种意义上你是没有资格说高杉的，坂田。） 回到私塾，早就做好作业的高杉趁松阳注意力放在季沫那边，猛的将银时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我说，你今晚让老师和阿沫说说话。你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回答你，阿沫身体不好，最近天气渐渐冷了，在别的地方待着，老师也会不放心的。”高杉眯了眯眼，有些恶意的说道（浅草微露整理），“别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黏着老师。5岁小孩都知道一个人睡了。” 银时定定的看了看高杉，又回头看了看老师怀里的季沫，想了想，慢吞吞的点头。“好。” 基于是银时的自动请缨，松阳也就随便他去和高杉合宿。晚上，他对着自己的女儿谈着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情。最后说道银时的时候，季沫才知道坂田银时是从乱葬岗那里被捡回来的。 “靠着死人的东西活下去，这样的人被称作食尸鬼。”松阳的语气略显沉重，“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小的孩子。” 他的声音有些沉痛。季沫默然。 不久，在松阳的声音中缓缓睡去，季沫想的是，这个孩子今天没有黏着松阳，不知道高杉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果不其然，第二天再见到的是一脸没有睡醒的银时和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高杉。 你们晚上去做贼了么……其实那个时候，即使是吉田松阳，也忍不住想要问这么一句。 高杉恨啊，不过是说了句‘有什么可以问我’，结果他居然被这个外表冷淡的小鬼缠了一晚上！从私塾到松阳到在这里的孩子们都被他问了个便，偏偏问的时候还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死鱼眼！ “晋助哥哥，你怎么了？”肚子里笑的多少有些打结，季沫是料到高杉不会好过， 但没料到坂田银时居然这么狠，能让一向处于领导地位的高杉吃这么大的闷亏，本来以为是个因为有悲惨经历而世界都欠我的无聊小鬼，不想还这么有发展乐子的潜质，看来以后会很热闹啊。 这样想着，季沫再次看向银时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不少。 就连那把刀也可以暂时不去计较。想到昨天松阳说的，“那把刀我给他，希望他能够守护你们”，季沫就觉得其实松阳不傻，至少看出银时某种程度上更适合保护——一旦他真的有想要守护的人和事的话。 那么刀，就暂时寄放在你那里吧。 “……没什么。”高杉狠狠的道，结果看到老师似乎有些惊讶的望过来，才想到自己失态了，脸刷的变红的同时，又狠狠的记了银时一笔——都是这个天然卷毛的错！ 于是松阳就轻轻的笑了，一手抚摸一人的头顶，揉了揉，“要做好朋友啊。晋助，你是银时的第一个朋友呢。” 望着一瞬间仿若被雷劈到模样的高杉，季沫深刻的想，孩子，比起松阳，你差远了。 倒是银时眼中闪过了复杂的光芒，接着又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但比起前两天，周围的冷凝倒是褪去了不少。 这样的情况自然没有逃过季沫的眼睛，想着松阳的话，不落井下石那就不是季沫了，上前牵起两人的手——小孩子嘛，就是毫无芥蒂不是？感觉到银时猛的僵硬，季沫笑的更欢了，“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是小时的朋友哦~对吧，晋助哥哥~” 结果在晋助的纠结和银时稀里糊涂的陌生感动中，‘小时（tokicyan）’这个有点诡异的昵称就这么定了下来，再也不能撼动。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松阳老师，老师v5！！！！ 第三章 融入 今日之缘，明朝逝水。 孩子都是善变的，又或者说，当一个人在黑暗中待久了，回到阳光普照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人说，他更喜欢重新回到黑暗中。至少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是这样的。 几个月相处下来，坂田银时其实是变化不少的，也许仅仅是将后天不得已披上的凶恶重新褪下，恢复了本性。 是个出乎意料别扭的家伙，这是季沫的想法。 高杉当然不这么想，他甚至觉得银时刚来那会儿冷漠的样子更可爱些，不像现在这般成天懒洋洋的睡不醒的样子，一两句话让人暴走，欠扁的不得了。 也因为他的关系，本来上课一直认真听讲的高杉居然也好几次走神。也许这么说并不确切，可是刻意将头扭向另一边闹别扭倒是真的，发现这点的松阳有的时候也会微微勾起嘴角。至于另一个，自然是将头扭向另一边的窗外，某种程度上，这两个孩子还是挺有默契的嘛，松阳想。 没有人怀疑要不是松阳有关照过同门间不能动手，高杉和银时早就打起来了。 至于结果……大概只有季沫和松阳心知肚明，银时才是强大的那个。 不是说高杉的努力和天赋不够，亦或者是松阳的剑法不够高明，纯粹是坂田银时他生长的环境是不一样的，这个孩子见过血，他用的刀法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却是单纯的，致人于死地的杀人刀法。就这点，他便比高杉来的要可怕的多。 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季沫和松阳都不会说，银时更不可能说。因此就这样，好像埋葬了过去一般。 这两个孩子都粘松阳粘的紧。随着时间的流逝，从表面上的一目了然到含蓄。他们对于其他孩子的小团体显然是不闻不问的不感兴趣，这让松阳虽然无奈，却也没有办法。他倒是有建议过他们更加融入私塾的其他同学团体。结果一个低下头不吭声，一个直接很臭屁的回答，“那帮很弱的小鬼？” “小时，这样 (综漫同人)殊途第30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不行，吉田君说我们要团结友爱。”话是这么说，偏偏季沫硬是让松阳听出了：‘死心吧，这三个孩子已经彻底是个小团体了！’这样的味道， 这是为什么呢，明明就是很义正言辞的一句话来着。吉田松阳难得的纠结了下，最终也决定放手不管。季沫本身就经不起好玩的小孩折腾，因此一直以来身边就只有一个沉静的高杉。银时……基于前科，松阳也不希望有孩子碰触到他的痛脚。这三个人组一个团，倒也不错了。 不想不久就出了事。 那天松阳有事被幕府的人招去，天空阴霾，下着淅沥沥的小雨，不大却密集，惹得人心烦。 坂田银时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私塾，认了下路，没有怎么走弯路的就到了镇上。在糖果屋门口停住，银时揣了揣和服里的一点钱——松阳定期会给他们一些零花钱。这两天天气的关系，季沫看上去没有精神，脸色也不好，想到书上看到的小孩子都喜欢糖果，银时想着也许买些回去会让季沫高兴些。 当初和松阳初见面后，松阳就有塞到他嘴里一颗糖。那是他的味觉第一次接受除了的食物以外的味道。 那是草莓味的果糖。松阳说，不过新鲜的草莓更加的好吃。 买了些看上去漂亮的甜品，银时是第一次给别人买东西。从前他都是杀了人抢死人的东西的，心情不可说不复杂。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仅仅是这样就会被地痞给盯上，也许是看着银时一个小孩好欺负，本着能抢多少是多少的想法，一群浪人围堵了银时。 阴冷的扫过那几个不怀好意的龌龊成年人，成功的让对方犹疑了下，到底食尸鬼的名号并非白来，银时花钱给季沫买糖果那是他乐意，不代表他就愿意将松阳给的钱白白给这些强盗。 问题是身形年龄上，银时还是不占优势。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对方抱着至少试试看的想法，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 银时抿了抿嘴，抽出了木刀——松阳的刀被他收藏在房间里当宝贝一样的供了起来。 然而就他目前的水准，光用木刀实在不足以和真刀抗衡，打伤了对方的同时也被对方一把揪住。 “臭小鬼！！” 银时一下子感觉到了头皮传来的疼痛，眼看着这个男子扯着他的脑袋就要往墙上撞，就听到一个中气不足,却努力提高了音量的声音在叫，“放开他，大人欺负小孩子,真不害臊,你们快放开他！” ……吉田沫？ 银时脑中刚刚得出这个结论，就听男子呼痛了一声，抓着他的手一松。紧接着，季沫已经抓着他的手跑了。 “该死的，还不快追！将这两个小鬼抓回来！！” “阿沫，你怎么来了？”银时很吃惊，此时已经是他在前面带着季沫跑了，他知道季沫的身体不能支持剧烈运动，在跑的同时眼睛迅速的扫过可以藏身的地方，结果却选了个最糟糕的——一个死胡同的木箱后面躲了起来。 “我看到小时偷偷出门，就跟了过来。”压低声音，季沫没什么太大的紧张感，就是感慨于银时惹麻烦的能力。她确实是看到银时偷偷摸摸的下山，才一时兴起跟了出来。此（湥懿菸18墩恚┩庖灿行┫胍蛱叫┫5囊馑荚谀冢衷诙寂萏懒恕?br /> 不过这种不入流的流氓，真需要动手，要解决也不难。 好吧，其实她就是出来找乐子的。 “不是偷偷，是正大光明。”银时纠正女孩的错误用词，想了想将外衣罩在她头上，“淋雨的话会生病，这两天你本来状况就不太好了。” “我……”被一个人类小孩照看的前神明瞬间复杂了。 “嘘——” 其实银时，你真的没有选好地方，从后面追的人看都看得到我们拐这里面来了。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季沫远目。 “呵呵，我们知道你们在这里，小鬼。”为首的一个恶狠狠的道，“乖乖出来让我们几个揍你们几下子，不然就砍了你们。” ……你们真好打发。这是季沫的想法。 而银时猛然紧绷起来，抓住季沫的手，将季沫护在后面一点，季沫可以感受到银时手心中的汗。 “啧，这可是你们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领头的家伙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想着能看到小鬼们痛苦的脸，结果忽然僵硬了，他被一把真刀抵住了脖子。 “你想对他们做什么？”高杉晋助用他那独特的，在少年时期就有的低沉阴柔的声音，用松阳前些日子授的刀抵住了眼前这个浪人的脖子。 他本来在后院练了会儿剑，结果回头就发现银时和季沫不见了，好在下雨地面泥泞，顺着不太明显的脚印要找到他们的方向也不难。 浪人回过头见是一个小鬼，顿时觉得疯了，“……”刚说了三个字，就感觉金属的钝感在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深入了些，仿佛马上就能轻易的刺穿一般。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老大……”他的两个手下眼见如此，竟然也不敢上前。 真是渣……这什么胆子啊，能被个孩子吓住。、 季沫心说。 “滚。”高杉只说了一个字。 “……你，你们给我记着！”无比经典的，古今中外废柴反派都会用的一句台词甩出，浪人们匆匆的离开了。 收起刀，高杉晋助的面无表情的看着从箱子后面出来的银时和季沫……好吧，季沫缩在银时的后面呢。 “哟，高杉。”银时心底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对方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发一言的继续用刺穿银时一样的目光盯着他身后的季沫。 “晋助哥哥……”季沫缩头缩脑的出来了，不敢抬头，哇哦，高杉晋助生气了，气场很强大。擦，为什么我会被一个人类小孩震慑啊，有木有天理了！ “唔，晋助哥哥怎么会找来的。”季沫含糊的问。觉得‘哥哥’这个称谓真是越叫越顺口了。 童音特有的糯糯的音色，让本来怒火三丈的高杉平和了一些。高杉想着没事就好，有点恨自己心软的叹了口气。“我本来在练剑，结果发现银时不在也就算了，竟然你也不见了。” “喂喂，什么叫做银时也就算了？”银时不干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么？” “没有，只是觉得没了你就是清净。” 高杉平静的叙述，让银时大为光火，“不要以为你在关键时候出场了就是英雄了，就算没你我也能把阿沫平安送回去的。” 高杉冷笑了声，“说来我还没找你算账，谁准你把阿沫带出去的，你明知道她的身体不能走远路，还是这种天气，出了事，你担的起么！” 银时顿时不吭气了，无论如何让季沫遭遇危险这是事实，他也没有办法反驳。 倒是季沫很公正的挡在银时面前，诉说着事实，“是我偷偷跟着小时的。”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无聊了…… 季沫噎了下，她当然不能这么说。“我一直待在私塾那边从来没有出去过。就有点好奇……” 高杉和银时都是一怔，再度开口的时候，高杉的口气已经软化了很多，“那也用不着偷偷的啊，你和我们说，我们选个好天气带你出去就好了嘛。” “你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后来都没有兑现。”季沫说的越来越理直气壮，蓝色的眼中颜色微微加深，像是下雨般的色调，“吉田君也是，你们都不让我出门。” “那是为你好……”高杉一时语塞，觉得自己真的好像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但老师说过，要对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人，自己的确是随口答应了而没有兑现。 这次倒是银时解得围，“好啦，要出门也不是这个天气。”想起自己买的糖，就拿出来塞给季沫，“先回去，下次天晴了就算老师不答应也把你偷偷带出来玩。” “真的吗？” “当然了。” 高杉看看季沫充满期翼的眼神，本想训斥银时要听老师的话，又发现这么做无疑会和季沫的愿望相驳，一时之间竟然两难了。 “喂，怎么还愣那里，走啦！”走了两步，两个孩子才发现晋助皱着眉站在原地，银时不客气的叫了声，让对方回过神来，急急的跟上去了。 结果回到私塾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门口站着的松阳难得有些焦虑的脸。 季沫刷的就要窜到晋助和银时的身后，然而在一个怯怯的脑袋从松阳的身后探出来的同时顿住，是个生面孔，但是……头发很黑很长，发质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女儿你太心酸了，总算做了回正常的姑娘，正常的孩子…… 恩，今天分量足吧，羞涩掩面 你们太牛逼了，我都刷不出戒指和神装，被你们刷出来了。 看到留言我就激动了嗷嗷 第四章 后遗症 开开心心活，因为我们会死很久。 桂小太郎是战乱的孤儿。吉田松阳会发现他纯属偶然。 更准确的说，是这个孩子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拼尽力气求救，如果不是松阳正好路过，也许，这个孩子就会成为一具尸体……尽管可怜，可在这个时代，倒也不算稀奇。 松阳取消了原本的行程，带着桂赶回了私塾。为他安排好一切后却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见了。有那一霎那，松阳的脑中近乎一片空白。所谓泰山崩于眼前，说说倒是容易，但那种可能会失去重要的人，从心底深处蔓延的惊惧是人的本能。好在松阳紧接着就回过了神，很快发现除了阿沫外，银时和晋助也不在私塾里。 这种天气自然不可能三个人约好了出去踏青。松阳分析了一下，他觉得季沫没有道理乱跑，高杉更不可能胡闹，那么最合乎逻辑的情况就是银时出了私塾，然后季沫跟出去后，再是高杉发现人没了出去找他们。 有高杉在，松阳放心不少。但这种情况毕竟少有，松阳还是会担忧害怕，与其心神不宁的做事，还不如干脆在私塾门口等他们。至于小小的桂，则在换上干净衣服再狼吞虎湥軔髱u虂咽一番后，就跟着松阳罚站似地待在门口。尽管松阳还是一副温润的样子，但那眼底时不时闪过的担忧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终于，在雨幕中，三个孩子的人影显现出来，松阳大松了口气，好笑的看着季沫果断的走在晋助和银时的身后，让他们挡住自己的视线。其实松阳没有责备季沫的意思，他不过是想弄清楚缘由。毕竟作为一个父亲和师长，季沫他们能平安归来，就比什么都好了。 在松阳的眼中，季沫一直都太乖巧，就算有时也会有孩子般小小的俏皮，可松阳经常会觉得，季沫其实什么都懂的。一年前那次大病后，季沫虽然身体依旧不好，可到底开始恢复了过来，松阳教导季沫刀法时，发现她在吸收知识方面的天赋和记忆力简直惊人。 在这一年中，无论是外貌，言行甚至气质也都和他吉田松阳慢慢相近，这中间固然有环境的潜移默化，可是松阳想的更加复杂。在觉得自豪的同时，又忧心忡忡。 吉田松阳从来都不想让吉田沫成为第二个自己。 偶然的任性，就算松阳会为此忧心，但这才更加符合一个孩子的行为。松阳可以理解孩子有的时候会无意识的模仿大人的言行举止，再加上季沫异常的聪慧。尽管终究是来日方长，但松阳暗自下定了决心，要灌输些其他的东西给季沫。 季沫和他，终究还是有不同的地方的。在模仿的同时，季沫的本性若能保留下来，松阳也会放心很多——你可以在外貌音容上无限的接近我，但是唯有内在，你要保留你最初的距离。 “阿沫，晋助，银时。”松阳将一行人领进房间，让季沫他们换了干净的衣服，笑着拉着有些怕生的桂到几人面前，“他是我新收的学生，你们互相自我介绍一下吧。” “那个，我叫桂小太郎，请……请多多指教！”90°鞠躬大礼。 眼见着这孩子紧张的不敢起身，季沫‘噗——’的笑出声来。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季沫的心情无比明媚起来，黑色长发，连眸子也黑的那样纯粹，脸色白净，却有点天然呆呆的样子，每一项都戳中了季沫的萌点。“我的名字叫吉田沫，我可以叫你小小太郎（kotarocyan）吗？” 桂立时就受宠若惊了。“可……可以的。” 倒是银时在一边不爽的开口，“为什么你总是在人家的名里面加个小字称呼啊，恶心死了。” “砰——” “嗷！” “我叫高杉晋助，这家伙是坂田银时。很高兴认识你，桂。”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敲击银时脑袋的手，对于露出了‘委屈’神情的季沫点点头，“别理这个天然卷，阿沫叫的话很可爱的。是不是，桂？” “是，是的！” 结果银时哀怨了。 “不带这样的，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呢！” “我已经帮你介绍过了，你还是少说话的好。我可不想新生被你带坏。”高杉冷静的指出，心说这个孩子比当初银时来的时候态度好太多了。 而后他恭敬的对松阳说，“老师，我先给他介绍一下私塾的事情吧。” 松阳颔首，“也好。银时要帮忙吗？” “那当然了。” 眼见着银时嚷嚷着‘你什么意思啊不要以为成绩好是班长就拽了’以及高杉反驳，‘总比你在课上不知道梦游到哪个国度去了要好’的样子，松阳多少带些欣慰的开口，“看来银时和晋助已经变成了很好的朋友呢。” “是啊。”季沫也是看上去颇为愉悦的下了定论，视线在桂的长发上顿了几秒，“小太郎酱也会和我们变成好朋友的。” 松阳回过头，拿起毛巾帮季沫擦头发，叹息了声，“又没擦干头发，要好好照顾自己啊，阿沫。” “有什么关系，有吉田君在啊。”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吉田知道这样的说法与其说是依赖，还不如说是信赖——我知道你在我的身边。但是…… “阿沫，我不会永远都在。” 不会永远都在。 我不会永远都在。 那个时候，莱塞斯也是这么对他说的。但是他还说过一句话。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会尽全力护你周全，不让你有事。 现在想来，这句话与其说是承诺，更像是个笑话。 季沫垂下眼帘，嘴角划过嘲讽的弧度，又很快消失，并没有让吉田松阳发现。 天人和幕府的战争现在处在微妙的阶段。吉田松阳明白他的存在无论对天人和一些想要和天人讲和卖国的幕府上层来说，都是一根刺。 当然，现在还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可是以后就说不定了。 慢慢的收敛了笑容，松阳有些沉思的望向了窗外，季沫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也跟着看向窗外，笑容清淡，“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吉田君还在这里。” 这个世界，没有永恒。 三千世界，哪里都没有永恒。 “……说的也是。”松阳再次扬起了笑容，他想，他也许抓到了点季沫的性格。这个孩子不会对于未来瞻仰不安或者有所期待，她会看着现在存在的人和事。 有的时候松阳会想，自己对于阿沫，也许是亦父亦师亦友。 对松阳来说，季沫不仅仅是他最珍爱的女儿，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是他的未来。 结果这位未来第二天就高烧40度倒在了床上。 “都是你个白痴天然卷。”看到烧的不清不楚的季沫，高杉冷静的骂人。 “你对我是个天然卷有什么意见吗？！”死鱼眼瞪着优秀生高杉，银时压低声音反驳。 “我对你是个天然卷没有意见，但是我对你既是个白毛又是个天然卷很不爽。” 说到底，你就还是对他/我有意见吧！ 无论是病床上的季沫还是凌乱掉的银时心里都是这个想法。 倒是桂很好很天真的问了句，“为什么白毛加上天然卷就会被讨厌呢？” “……” 拍上一脸认真的黑发男孩的肩膀，银时无力，“……假发，换个话题。” “不是假发，是桂。” “不要给别人乱起昵称。”高杉继续训话，“不要理他，假发。” “你也叫假发了！”银时嚷。 “不是假发，是桂！” 季沫这边比较惨，她实在被这三个人弄得很想笑，结果刚刚笑到喉咙口，胸口就钝痛起来，直接造成了微微的，类似于抽搐的颤抖。 ……好痛苦…… 侧过身蜷起了身子，这样的动作无疑被误解了。三人立刻休战，高杉扭头跑出去叫松阳，银时拿起掉在榻榻米单子上的湿布巾，有些手忙脚乱的想再次盖在侧过身的季沫头上，而桂似乎是想帮忙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显得有些无措。 “阿沫！”门被拉开，松阳看上去几乎难以维持往日的优雅，脸上是再也掩饰不住的忧心，让季沫微微怔住。 为什么呢？ 她觉得和她很是相像的松阳，应该是能够在任何时候都将自己湥軔髱u虂的情绪隐藏的很好才对。就算不是为了什么，至少能够抚慰孩子们不是么，高杉他们还在呢，松阳的话，应该是为了不让孩子们担心，能将事情完美的用笑容掩盖住的人。 疾步走到塌前，松阳将手覆上季沫的额头，“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医生马上就来了。” 季沫沉默了下，微微缩进了被子中，缓解了一下刚才乐极生悲的笑场，闷闷的说，“我没关系的。” 是的，死不了。灵魂伤痕与力量过剩就是这样，连带着身子也变得异常孱弱，说白了，发烧是表面，要让这种物理性的病痛要自己的命，也不容易。 “烧还没退……”松阳喃喃的说，露出了难过的神情，让季沫觉得很有些小题大做的味道。 “我没事的，吉田君，你去上课吧。”这句话是真心话，季沫是真没事。为了表达诚意，季沫玩笑般的加了句，“不然吉田君的学生们该嫉妒了，而且我是真没事，小病而已。” “……”沉默的看了季沫半晌，松阳终是摇头，“我做不到，阿沫。我做不到。” 言辞之间，竟透出了某种绝望的味道，让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银时和桂呆住了。 高杉的神色一闪，拉了拉那两个人，示意他们跟着自己出去，“那老师，我和银时就把今天的作业交代下去好吗？” “恩，到我房间的书桌上拿吧，谢谢你们。”此时的松阳，声调再次又回复了些许柔和，可是那其中难过和疲惫的意味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出了门，高杉晋助有些阴沉的率先走在前面。一直到拿到老师的笔记，被低气压弄得不敢说话的桂几次欲言又止，终是银时忍不住了，“喂，高杉，怎么回事啊，阿沫不是因为淋了个雨发个烧，很快就能好的么？”他不是傻瓜，松阳老师的样子，简直就好像如果不陪在阿沫身边，那个孩子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整理纸张的手停了停，高杉头也没回，淡漠的说，“我应该有和你们说过，阿沫身体不好。” “不用你说，看也知道了！”银时没好气的回嘴，有些发脾气。毕竟这种事情出来谁都不会心情好，偏偏知情的还一副死人脸低气压。同样淋雨，他和高杉就没事，这不是体质不好是什么？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啪’的放下一沓子纸，高杉薄怒的猛然回头身扯住了银时的领子，紫色的眼睛对上瞬间锐利起来的红色眼眸，高杉按捺了一下自己，这种情况下，他甚至没有打架的。 高杉在银时的注视下，很快松了手，转过脸去，“你以为我为什么昨天一看见人没了就急着出去找，为什么阿沫除了私塾周围就没去过别的地方，为什么她一直要晒太阳……罢了，你也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你压根就不关心。” 晋助漠然往外走，结果没两步就被拦住了。好像久违了的压迫感再度充斥在房间，已经看惯了的死鱼眼忽然变得炯炯有神起来，银时很认真的面对着高杉，“高杉，你知道这一切不是吗？告诉我们，不然对于我和桂来说也不公平。”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因为我们都是松阳老师的学生！”抬起头，银时带着俯视感觉的看着对方，“这是松阳老师亲口承认了的，别忘了。” 空气慢慢的凝固了起来，桂左看右看，终于鼓足勇气上前，向高杉鞠了一躬，“请告诉我们吧，高杉前辈。” 沉默了会儿，高杉终于开口了，“……你们还没有到的时候，大概是快一年了吧，松阳老师差点失去了阿沫。阿沫出生的时候就先天不足，身体一直不好，本来我也是很难得见到她的。命算是一直拖着，因为松阳老师一直不肯放弃。但是医生都说这孩子快不行了。”高杉维持着一个声调叙述着，“那个时候，真的是油尽灯枯的地步。松阳老师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陪着阿沫。但是阿沫挺过来了。之后身体总算慢慢好点起来。但你们也看见了，还是不能和普通人相比。” “银时，你知道吗，那次阿沫，也是淋雨后发烧。” 说完，高杉就抱着资料离开，独自留下发呆的银时和不知所措的桂。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留言超过40,于是今天4更，这一章，然后每过一小时扔上来一章xd 瞥，下次超过50才会多更 少于四十。。默默收起存稿，嘤嘤嘤！ ps：最后的最后……你们赢了，你们继昨天刷出了金装后，今天又爆出了完美装备！ 爱你们哦~亲爱的读者们 第五章 大蛇丸的人情债 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软，经不起风也经不起浪。 ——《等一分钟》 幸亏有大蛇丸曾几何时给的通灵白蛇……这次的人情，可是欠大了。 这是烧了三天三夜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不楚的季沫的想法。 我可以接受半死不活，但随时踏进棺材的样子，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这一刻，季沫才真正的森森怀念起自己做天神时候的日子。果然是得到了才不觉得，天神多好啊，身体好，力量大，还有一堆忠心耿耿的大天使长包办一切事物……我擦，那时候还日盼夜盼路西华叛变，我究竟二到了什么境界啊！orz。 松下私塾停课了。但没有一个孩子有怨言，仅仅是看着松阳遽然消瘦的身影猜测着，担心着。 而高杉，银时和桂则说什么都要固执的留下和松阳一起照顾季沫。 “老师，你去休息下吧。”桂担忧的看着眼圈发黑的老师，“阿沫这边……”他有些笨拙的想着措辞。他不知道该怎么劝服松阳去小憩片刻。 高杉和银时都没有说话，刚才松阳老师才打发了幕府的人，但是他们能告诉松阳，阿沫连东西都吃不下去了吗？ 松阳看了眼依旧满满的稀饭，心中发苦。 命中注定不可得的东西，终究还是会失去吗？除去幕府军师的光环，吉田松阳，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罢了。 右手接过碗，松阳上前轻轻推了推季沫，低声问，“……怎么不吃饭？” 此时的季沫早就稀里糊涂了，外界的声音统统变成了嗡嗡声，恨不得让自己就这么睡一觉再说，还吃什么东西啊。 她意识到松阳在说话，想要回应，可是身体却仅仅是微微动了动。复又神智混沌起来。 松阳手一抖，碗就摔在了地上。 “老师……”桂看上去要哭了。高杉咬了咬唇，没吭声。 银时嘴巴张了张，想说对不起却说不出口。 说了，又怎样？ 那个温柔的老师只会说，‘不是你的错’这种话吧。说这种话，简直就好像是特意要别人原谅自己一样。 阿沫会没事的，他们应该这样相信才对。 银时默不吭声的出去又盛了碗粥进来，放在松阳的手边。吉田松阳蓝色的眼睛失去了往昔的色彩，一种蜿蜒的哀伤弥漫了开来。 忽然间，榻上的孩子猛然蜷缩起了身子，颤抖起来。 ‘小白！’ ‘闭嘴！’气急败坏的声音通过契约的力量在心底深处传来，听上去很是急促，‘你要挺过去听到没有，会有些痛苦，可是这是个灵魂恢复的坎！’ 不，我只是想问你上个世界究竟失踪到哪个角落当椒盐蛇段了…… 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被单，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战栗让季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是……依旧在忍受的范围内。 到底痛到极致反而会有点麻木，也可能季沫本身非常耐痛，十几秒后，季沫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微微张开眼睛，很是虚弱。 直到这个时候，外界的声音才好像重新被接受，“阿沫，你怎么样？痛的话就喊出来。” 松阳……视线缓缓对准了焦距，只见松阳一副想碰季沫又不敢动的样子，双手悬在季沫被子上方。一脸的冷汗。另外三个小的更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吉田松阳…… 你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无法承受失去的样子，这不是你的性格。 闭上眼再睁开，季沫的声音有些沙哑，很轻，可是屋中过于安静，她的话没有阻碍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吉田君，我会没事的。” 她会没事的。 她不会死，不要死。这样容易就死掉，即使能够再度在另一个世界得到生命，又怎能甘心？ “……会没事的。”松阳轻声抚慰，也不知道是对季沫，对自己，还是高杉他们，“会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别乱想。” 季沫终究是太累了，沉沉睡去。当然她没忘记给他们吃定心丸，“……恩，会没事的。”她重复了一次。 轻轻的碰了碰季沫的额头，发现刚才虽然惊吓，可是汗一出，似乎烧也褪去了不少，松阳大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觉察自己也是一身的冷汗。 松阳重新扬起了笑容，烧能退就没事。他对高杉他们说道，“看来是会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 见松阳这样，几人互相看看，也知道没大问题了。连续熬了几夜，高杉和桂确实有点吃不消。倒是银时无所谓，闷不吭声也不走。 松阳知道这几夜对于常年处于高度警觉状态的银时来说的确算不上什么，也敏锐到银时怕是在为这件事自责。可是他不会说什么‘不是你的错’这样的话，虽然事实也不是银时的错。这种情况，让这个孩子继续固执一下，反而好解决疙瘩，只要季沫没事，问题也就会解决，不用加以操心。 一夜过后，第二天神清气爽醒来的季沫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被递上了一碗粥和一碗药。 特注：黑漆漆的，不见底的。 季沫不怕喝药，倒是多看了递药过来的孩子几眼，“小时，你没有睡吗？” “……”连夜不睡的后果是让死鱼眼更加无神……黑眼圈倒没有。确定季沫真的没事后，银时腾出手来轻轻敲了敲对方的脑袋，嘴角第一次勾出了一点笑容，“别让人担惊受怕啊，笨蛋。” 那笑容意外的温柔。 “……小时要多笑笑。”季沫很认真的下结论，然后开始喝药。 这下子轮到银时纠结了，看别人面不改色的喝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真不怎么好，那碗黑漆漆的东西姑且不谈味道，就那气味…… 照顾着季沫躺下，银时也不敢随便给季沫糖吃，于是就吧嗒吧嗒的跑去找松阳了。 不一会儿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就在走廊响起，松阳几乎是跑着来的。当然还有医生，“医生。” “……啊，令千金的身子已经不要紧，只是体质太弱，病根总是落下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歹势！季沫眯着眼睛，总觉得这次后她肯定要被圈养了…… 正中红心。无论是分析还是直觉季沫总是比较出类拔萃……尤其是在不利的方面。这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那次之后季沫几乎被当成了易碎品。哪怕看护的人是看上去永远没什么精神的银时，都很难忽视他紧紧跟着的样子。 被阳光晒的整个眯起眼睛，在银时看来，季沫颇有些像懒洋洋的猫科动物，但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虚弱。 是的，不是怡然自得的晒太阳，而是太过虚弱，仅仅是站在旁边，都觉得那个孩子好像随时会停住呼吸一样。 每次看到她眼睛闭的时间长了，银时总忍不住要去叫她两声。而后这个孩子会半睁开眼睛，苍白的扯出一个笑容，轻轻的说，我没事的，小时。 这次重病看上去是让季沫更加的不如从前，只有季沫知道这是暂时的。这次的状况才类似于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后的状态据某个浮出来又沉寂下去的白蛇说，会越来越好。 就是有点对不起很担心自己的松阳他们，季沫这样想。 几个月后，眼看季沫愈来愈精神，甚至状态比先前还好些，松阳等人顿时就颇有些因祸得福的感觉。现在的季沫，还能短时间的跑跑跳跳。气色也好了很多，尽管比起其他人脸色还是略显苍白，但至少不是青灰了。松阳开始小心的让季沫循序渐进的拿着木刀挥几下……真的是只有几下而已。 经过接近一年的相处，季沫已经能够看的清楚，吉田松阳和自己有着什么样的不同了。 吉田松阳，他是个强者，可又是个温柔的强者。这点和季沫相似。因此，季沫曾经将他归为自己的同类。只是有的时候还是有违和感，当然这很正常，每个人再相似，都多多少少是不同的。然而季沫终究是发现，松阳和自己，还有个决定性的，无法逾越的差别。 私塾的孩子们被松阳教导的很好。他们很听话，若是学生间有争执，松阳总会及时的调解，并且让他们学会学以致用。他保护着他们，这种保护体现在方方面面。他也纵容着他们偶尔的恶作剧。他从心底爱护着他的学生们。 有的时候银时任性的不肯去上课，在私塾门口站着发呆，松阳甚至会陪着他站在门口，拿着书念给他听……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进去。 有次高杉和桂出门和另一个道场的人对上，救他们的，还是松阳。 他对于学生，对于季沫的宠溺，有的时候深厚的让季沫这个穿越了很多世界，做过光明骑士长也做过神明，见识了各种不同人性的人都意外——她并没有想过有人真的能为他人做到这个地步的。就连宇智波鼬，他为佐助做的牺牲，也是基于木叶之间的取舍衡量。 这就是季沫和吉田松阳注定永远无法相同的地方。季沫的外表可以和松阳无二的温文尔雅，让他人觉得温和，但那么多的经历终究磨去了她对他人最基本的信任。不依赖人，不指望人，这甚至形成了一种本能。即使真正让她欣赏或者是在意的人，她的关心也是含蓄的，不会如此面面俱到，也许只会在大方向上拉上一把，仅此而已。 就如当初的沙卡利曼耶尔和路西华。 第六章 宠物 皮大衣还是皮手套，是个问题。 一大早，季沫就看到了靠在门边的银时。只听他有气无力的道，“阿沫，今天还去晒太阳么。” 季沫打量了他一番，笑的如晨曦的朝阳一般，“小时，今天就不用了，我记得吉田君要给你们考试啊。” 银时猛然一僵，哀嚎了，“就是因为考试啊，所以和你的吉田君说一声，我陪你去树林晒太阳吧！” “小时，我听说你上课都在睡觉，是真的吗？” 对上季沫好奇的眼神，银时捧住了脑袋，“一定是高杉说的吧，那有什么办法呢，我晚上有很努力的练剑来着，白天自然就要睡觉了，我不是超人呐，也要睡眠的！” 唔……黑柄金纹的收藏品…… 季沫眉眼弯弯，曾经隶属光明骑士长的王八之气开始发散了，“你不听课吉田君就已经很伤心了，如果你再不去考试的话，吉田君就会生气了。” “他才不会生气呢，生气的只会是高杉那家伙。”银时眼睛一斜，谈到高杉就是一副八字不合的脸，“总之我不要去考试，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用，要保护人的话，剑法够好就好了。” 孩子，你这个思想只够做游侠不能够做领主啊。 “即使你交白卷也得给我去考试！银时。”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银时猛的惊跳起来，自己的警觉真是变差了，“高杉！你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高杉不理他，转过视线对上季沫的时候已经态度很好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松阳老师说可以考虑着根据你的承受力加大运动量了。” “喂，不要无视我。”银时炸毛了，一脸的纠结，“等等，你才是要逃避考试吧喂！” “别把我想的和你一个层次。”高杉鄙夷的白了银时一眼，难得的没有了形象，“我被免考了。” “嘎！？还有免考这种好事！！” “因为我一直都是满分。你不知道吗？也对，因为你上课一直没有清醒过。”高杉嘴角微微一勾，显然对于能气到银时感到愉悦，“一个学期连续3次满分就可以申请一次免考。不过就你的话……不拿0分就该偷笑了。虽说我们都是老师的门生，不过银时，我和你完全是两个极端。” “喂，小心我揍你哦。”一条眉毛高高的挑起，银时的样子那叫一个不爽。 “你也就会用暴力解决问题。老师口中典型的武夫，浪人……他们最大的特点是 (综漫同人)殊途第3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拳脚还算利落不过没有脑子，我不知道你居然也想向那方面发展。虽然我个人不觉的意外，但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你不要给老师丢脸。” 哇哦……高杉你的精神攻击指数变高了…… 季沫眨眨眼，眼见银时被高杉的话劈了个正着，正准备前扑，却被后面的桂死死拉住，忽然就感概了。 待那边稍停了下后，银时才注意到即使这个时候，桂也捧着笔记在看。 看到桂的长发垂到书上，季沫羡慕嫉妒恨啊。 她是多么的喜爱双黑。她也想要黑色的长发，想要深邃的眼眸，但是…… 扯了扯自己披肩的金色发丝，季沫想了想，跑回私塾拿了松阳的梳子又回来了，只见她笑眯眯的逼近桂，“小太郎酱，你的长发这样披着读起书来不方便，我帮你疏上去吧！”（瞬间看到了狼外婆有木有！） 于是桂就脸红着接受了优待，银时抽搐的想到季沫经常偷瞄桂的长发，很怀疑季沫垂涎桂的长发很久了，这次终于逮到了机会。果然直发的家伙就是比天然卷受欢迎吗？ 而高杉则是考虑了下要不要试着留长发，后来觉得实在麻烦不方便更不清爽终于忍痛放弃——算了，反正有桂呢。阿沫高兴就好。 “走吧，阿沫。”等季沫折腾完桂的头发，高杉上前牵起了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季沫，直接无视后面的‘啊啊，上课了，死了’的噪音，施施然远去了。 一如既往的沉浸在阳光带来的暖意中，季沫满足的叹息了声。 霍然，她猛的睁开眼，一直偏于柔软的蓝眸，划过一道锐芒，就好像午后漫步的猎豹忽然因为威胁而露出了尖锐的爪牙。 灌木中传来一阵沙沙声，季沫那警惕冰冷的目光，正对上一只白狐的双眼。 “……白色的狐狸？”显然高杉也发现了，“真是少见啊。” 少见？ 季沫当然想到的不是任何浪漫的精怪故事，这个时候，一直被她暗自埋怨没有用处的神格发挥了他的作用。季沫几乎可以肯定的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狐狸，而是一个拥有神格的家伙，变成了狐狸的样子罢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神明的存在。就不知道对方的神格是什么了。 当然，她既然能够感知对方的神格，对方亦然。 不出季沫所料，这只狐狸是来找她的。 眼见白色的狐狸慢慢的向着季沫踱去，不知内情的高杉皱了皱眉，有些警觉——毕竟狐狸不是什么无害的动物，要造成伤害也是可能的。 “是野狐狸，小心些。” “没关系，挺很可爱的。”季沫很有叙述味道的说，她盯着那只狐狸，却见对方微微低下了头，空气中隐隐有力量的波纹，但却只有像季沫这样的‘神明’才能够发现。 【拥有神格，异界的神明啊。我来恳请您的帮助。】一个声音缓缓的划过脑海。季沫看着那只白狐，冷冷的回答，‘从我的精神世界中滚出去！’ 瞬间的交锋。 白狐微微颤抖了一下，精神力被直接化解的滋味并不好受。 高杉自然是不知道两位神明就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交锋。他沉吟了下，不太清楚季沫会不会想要养它。也许有只宠物陪着她会好些？毕竟他们有顾不到她的时候，有只宠物至少不用很寂寞…… 高杉打量了下这只狐狸，决定回头要和老师说说看，如果老师不反对而且能再看见这只狐狸的话，就拎回去给季沫一个惊喜。 不，绝对不会反对的吧。高杉想了个仔细，悟了，回私塾的时候顺手就抱起了那只白狐，反正真的不行的话再放掉好了。 季沫也没阻止，她看着那无比安分的神明，微妙的笑了下，跟着高杉踏上了回私塾的路。 这个时候私塾已经下课，高杉和季沫一如既往的看到了松阳在门口等待的身影，厄……还有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银时和乖巧的在松阳身边规规矩矩站着的桂。 显然，银时这次考的很惨烈。 “小时，考的怎么样？”这句话真是雪上加霜。银时头朝地，一动不动的挺尸。 “银时，你不用太在意，毕竟你是第一次考试。”松阳安慰了下银时。 “几分？”相比之下，高杉就是绝对幸灾乐祸的笑。曾经他一直考满分也没怎么觉得可夸耀，毕竟对他来说，能得到老师的赞扬就很高兴了……但他现在发现用来和银时的分数做比较也许也是很让人开心的一件事。 松阳笑而不答。倒是桂被高杉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的回答，“0分。”想了想，仿佛是想要安慰银时般的追加了句，“但是卷子其实是写了东西的，没有白卷。” 孩子，你的话让人更加打击好吧…… “呜……”这下银时有反应了，抬起脏兮兮的脸孔，哀怨的看着松阳，“老师，你好歹看在呃写了东西的份上，给我0分以外的分数吧……太狠了。干嘛非要是0分……” 这人真是不知道反省！高杉眉头一拢。松阳倒是一脸波澜不惊，笑的一派和气，“抱歉，银时，我也想的。但是我找不出比0分更低的分数了。” 可怜的银时直接碎裂掉了。 “小太郎酱多少分？” “95。”桂脸一红，悄悄的瞄向松阳，松阳摸摸他的头，“小太郎很认真呢。” 于是那孩子喜悦了。 伪？白狐真？神明觉得有点冷，向高杉怀中缩了下，这个动作显然引起了松阳的注意，“这是……” “哦，白色的狐狸？”银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蓝色的眼睛呢？真少见！烤了吃吧？” 下一秒，这孩子的脸上多了几道抓痕，银时惨叫了一声，高杉抱着行凶的狐狸嫌弃的退了几步，“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松阳和季沫都没说话，银时来自乱葬岗，对于他来说，想到吃……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 “它好像很喜欢阿沫。”高杉斟酌着开了口，“我想也许我们可以留着它？”潜在的台词不用说出来，松阳也明白。 银时瞄了眼那只不太寻常的狐狸，按了按自己的伤口，懒散的开口道，“我是没意见，不过它要自己觅食，白吃白喝的宠物我们不收。” 没人问你意见！高杉晋助在心中呐喊，但他实在懒得和银时搭话了。 不过显然银时的话很合某个孩子的心意，季沫很认真的点头，“说的是，我们学校注重培养个人的独立生存能力，这方面，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动物都一视同仁。众生平等！” “……”x3 “……？”《这是不明所以，反应永远慢一拍的天然呆桂小太郎。 在众人的注视下，颇具灵性的白狐屈服的叫了下。脑中回荡着的是——‘被放养了被放养了被放养了被放养了被放养了……’无限刷屏。 于是，在签了不平等约定后，这只多少算是来历不明的白狐住进了松下私塾。 尽管看上去季沫神力尽失，又不得不以人身存在，但之前与白狐的对峙，让白狐再也不敢小看季沫的能力。因此很是安分。毕竟是他有求于人，所以他就只能等什么时候，季沫愿意问问他情况。 而那之后，季沫的气色也是越来越好，虽说明白是巧合，那只会自己觅食的白狐就此被当作了松下私塾的吉祥物。银时，高杉，桂和季沫更是成了铁四人组合，经常会看到他们围在一起说话，那时候三个那男孩的神色总是很精彩，而白色和服的女孩抱着一只白狐柔和的笑，实在是一道风景。 不久季沫就和孩子们一起上课了。 彼时，银时10岁，高杉10岁，桂9岁，季沫5岁。 自从季沫也开始上课后，桂就一直享有了让季沫梳头的特权。高杉在银时露出很不爽神色的同时嘴里说着幼稚，眼神在桂扎起来的头发上还是停顿了几秒，而后跟着银时一起叫桂作‘假发。’ 虽然这么叫，可是高杉和银时是从来没有将桂当成过女孩子。可惜一个班级里总会有些欺负人的角色存在，桂看上去呆呆的，又是个老实人，有的时候自然会被盯上。 这天，银时和高杉一踏进教室，就看见早就到了的桂正被几个孩子嘲笑女气。 银时和高杉都不可能见着桂被欺负不管，刚想上前，就见那位伸手想抓桂马尾的孩子被桂抓住了手腕，一甩手整个人就被甩出了窗户，落到了私塾院子中间的池塘里面，发出很大的落水声。 真真正正的目瞪口呆，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银时抽搐着看着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桂。对方看到了他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冲他们招手，“高杉，银时，你们来啦？” 高杉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吐出几个字，“做的好。桂。” 想来也是，桂也是松阳的门生之一。只是平时都不怎么显，又和气，才让人忽略了他的实力。 几人的关系本来已经是熟到可以互唤名字，但奈何桂的名小太郎太土气了，晋助的发音又有点腻人，最后只有银时会被称作‘银时’——但这是因为他的姓坂田土。＝＝！ 松阳依旧在课后会和季沫说些额外的话，教些人情世故的东西。不是松阳过于偏心，只是季沫太弱，弱到不得不用最高的技巧抵消体力的不足。即使如此，松阳依旧不能安心。 “阿沫，即使知道自己会死，也永远不要背对着敌人。”那样，只会死的更快。 “移动步伐的时候，是有技巧的。正面是力量最强的地方，背后是通常被防备的地方，而侧面，才是最有利的先机攻击点。” “干净利落，一刀穿心不见血，才是最高的技巧。那是杀人的刀法，需要用的时候，不要说‘我是不会杀人’这样清高的话，因为你要活下去，阿沫。” “阿沫，你可以被保护，但你不能依赖那种保护，亦不可寄希望于那种保护。因为本身的原因也好，因为外界的原因也好，没有人能永远依靠。也许是不得已的情况，最亲近的人都会有刀剑相向的可能。” “但凡向你举刀者皆为敌，要记住这句话。” “永远不要接受威胁，一旦开始，就是万劫不复。” “强大的刀未必是最适合你的，用的顺手的才是好刀。” “一旦拔刀，就没有留余地的必要。” “明天，你就开始和大家一起练习刀法吧。” 又一段时间，幕府来人在和松阳商谈了一阵后。这次出门，松阳带上了季沫和银时。 高杉和桂是权当作松阳看着季沫身体好了，就惦记着实现当初的约定，要带季沫出去逛逛，不过带着银时就让人很不爽了，偏偏那家伙也是完全不爽的样子。 “和老师出门怎么还这个样子。”高杉不高兴了，推了推不雅的挖着鼻子的白毛，“拜托和阿沫同路注意点言行举止！” “银时，到时候回来把好玩的事情告诉我们吧。”桂依旧是没什么想法，纯粹的羡慕和开心，“不过不能忘记照顾阿沫。” “我说，你们不要把我当做保姆好不好。”银时弹掉【哗——】，红色的眼眸带有些奇异的光芒一闪而过。桂一见立刻澄清，他觉得很无辜，“没有啊，可是照顾阿沫是理所当然的嘛。” “我说你很不对劲。”高杉打量了下银时，这家伙平时就惹人厌，但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从昨天老师说了这件事起就很奇怪。你究竟在生气什么？” “我没有生气。”银时和高杉对视了半晌，最终他避开了高杉的视线，闷闷的说。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高杉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把话讲明白吧，银时，如果你真的不想去，大可以告诉老师，我和桂可以去。” “喂，分明是你自己想去吧，你嫉妒了吧，你一定嫉妒了！”银时嚷嚷起来。气的高杉直瞪他……好吧其实这是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了。 “呵呵，下次就会带高杉和桂了。所以这次就请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打理一下私塾吧，拜托了。” “老师。” “松阳老师。” 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松阳，又扫了眼他牵着的阿沫，银时眼色微微一沉。 松下私塾太安逸了。就算这里的孩子大部分是战乱的幸存者，但这样的环境让他们依旧很容易忘记黑暗。 可是银时不会。 他欣喜并且珍惜得来不易的友谊和亲情，珍惜松阳老师和阿沫，高杉和桂，以及私塾里其他的同学。但他从没有忘记过去。 外面有多么的混乱和黑暗。 随时不知道会哪里冒出来的天人和浪人。都会一刀斩向你。 他也算读了很多书，知道幕府是怎么回事。 更知道每次松阳和幕府的人谈完出去几天后回来的时候，身上都会有血腥的味道。 尽管松阳的衣服上从来滴血不沾，尽管松阳周身的空气以及他的笑容依旧温暖人心，还是掩不住银时对血味的敏感。 银时知道松阳的强大，并且他从来都知道松阳不是双手干净的人。第一次见到松阳的时候，银时向着松阳举起了刀。但那个男子不经意间就避开了他的全力一击，笑的云淡风轻，毫不在乎。要不是银时切实的知道自己的下刀点，他甚至怀疑那个人动都没动，不过是自己的刀偏了。 可他也知道，松阳的温柔是只对他们的。松阳的保护也是只对他们的。这就足够。 那么这次，为什么…… 全部的疑惑到了嘴边，又在松阳温和的注视下全数咽下，无论如何，他相信松阳。从他对他说‘守护’的那一刻起。 作者有话要说：即使是神明，遇上季沫还是只有悲剧的分，别以为我家女儿好欺负，哼~！ 打滚撒泼求留言。 有爱的儿童时代，老师还健在的时候》《 有没有爱松阳老师的，站出来打1，锤地 第七章 父爱 人的残酷之处在于，他们迫害同类。 吉田松阳注意到银时带上了刀。 他当初赠与银时的佩刀对于现在的银时来说还是太长了。银时带的，是他为这群孩子们定做的，较短的太刀。 这个聪明的孩子，是察觉到了什么吧。松阳失笑。 即便漫不经心，还是想要做完全的准备吗？松阳不经意的扫过银时和季沫牵着的手，维持着不变的笑意，领头走在最前面。 坂田银时猜对了，这次松阳故意将季沫和银时带出去，其主要目的是要季沫见血。当然不是让季沫动手，松阳自认自己还没有忍心到这个地步。仅仅是单纯的，要季沫离开他的保护地段，看看外面真实的残酷。 不是没有和季沫说过，而是松阳知道，只有自己亲自经历，才会有最深刻的觉悟。没有人会比松阳更在乎季沫，也正因为如此，松阳才不会将季沫保护的滴水不漏。那是变相的禁锢，季沫终有一天要自己面对这个世界，光明的，黑暗的，喜欢的，讨厌的。让季沫拥有颗坚韧的心，是吉田松阳作为一位父亲的责任。 吉田松阳的保护方法，是让那些孩子们能够即使在自己疏漏的情况下，在自己无法及时赶到的情况下，也能在危机中全身而退。 一味的保护和一味的被保护，都是不会长久，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松阳如此相信着。 所以，请原谅我的残忍。阿沫……还有高杉和桂。 松下私塾是吉田松阳开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孩子们叫他老师，山下的村民们叫他先生。然而他还有其他的身份，比如说幕府的高层地位以及军师的职称。 这些连高杉都不知道，他仅仅知道有的时候老师和幕府的人有来往。银时算是比较敏锐的，就觉得松阳不会仅仅是教师。 至于季沫，则是没有刻意的去发掘这类事情，反正若真的想说，松阳也会告诉她的。这次突兀的表示要带人出门，季沫仔细想了想，再连接这几次幕府来过人之后松阳独处时阴郁，就立刻可以明白松阳想要做什么。倒也确实算是未雨先绸缪——松阳的性格。 某种意义上来说，吉田松阳，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存在。 这一从旦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就愈见荒凉的周遭状况便可得知。 黑色的乌鸦有时会抬首猛然凄厉的叫起来，衬托出一种可怖的氛围。此时的银时早就没有了死鱼眼的懒散样，相反，他的双目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紧紧的牵着季沫的手的同时，他那体内沉眠的野兽被浸满大地干涸了的血液唤醒，绷紧着，警惕着周遭的动静。 与此同时，他也在注意季沫的状况，后者倒是表现出了一派初次下山的样子，东张西望的……在好奇？ 不对……更像是在观察。 意识到这点的银时一怔，但马上就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血的味道。 季沫比银时和松阳更早的嗅到那宛如铁锈般的味道，距离松阳发现也不过几秒之差。 松阳的脚步微不可见的顿了顿，又继续若无其事的踏前，将自己的孩子和弟子引领进那修罗战场。 此时天人尚未进行大面积的入侵，进入地球的不过是零星杂碎，更多的则是人类自己的内斗。 很近了，松阳才停住了脚步，收敛了笑容，淡淡的看着人与人举刀厮杀。 坂田银时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季沫的眼睛，可是松阳说，“让她看，银时。” 银时伸到一半的手一僵，松阳的话有一种不可违逆的气魄。他收回了手。 这个时候似乎是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这边，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持刀向他们走来。 “看这身干净的衣服，大家公子哟，救济我们一下吧。” 什么救济，根本是打算明抢。 银时挡在季沫面前，拔出了刀。 松阳没有动，他的笑容依旧维持在同一个频率上，但在那群人离他3步之遥的时候，他动了。 银时举着刀的手猛然僵住，瞳孔收缩，惊骇的抬起了头。 一刀毙命，他甚至没看清松阳拔刀的动作和移动的脚步，只知道忽然间松阳仿佛闲庭漫步般的出现在了那几人身后，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顿住。而后他们就鲜血飞溅的倒下了。但那些喷洒出的血液却丝毫没有溅上松阳的衣服。 彼时，松阳只是维持着右手握着刀柄的姿势，仿佛那把刀尚未出鞘。 明明就是才收了鞘。 松阳的刀法和旗木刀法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他们都是以快制胜。 银时见惯了战场，他就是靠夺取战死之人的东西来维持生命的食尸鬼。但他没有看到过有谁能够杀人杀的宛如一道风景，一幅画。 血腥，优美。 银时有些呆呆的看着松阳，这就是他的实力？ 猛然间，乌鸦嘶哑的尖叫声唤回了银时的神智，他忽然想起了在他身后的季沫。此时的松阳依旧背对着他们，银时有些仓惶的回过头，不知道是因为震撼还是别的什么，他隐约明白了松阳的意图，但是季沫在他的印象中显得太过干净，太过柔弱，这种突发性的残忍，真的是在她承受的范围内吗？ 只是当银时看到季沫的脸的时候，他出乎意外的冷静了下来。也许应该说，因（湥懿菸18墩恚┪灸渚驳难佣渚病?br /> 季沫没有看银时,只是收敛了一惯的笑容,静静的看向了松阳的方向,清澈的蓝眸流转着光芒,微风吹过的时候扬起了同色的发丝。 片刻后，的抽出了被银时握住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了松阳，跨过溅血的草地，跨过那些被松阳杀死的人的尸体，站定在他身后。 “这是我要你见证的真实，阿沫。”松阳听到沙沙的脚步声，依旧没有回头，他早就下定了决心，即便季沫只有五岁，但总要面对的现实，松阳不会宁晚。因为是季沫，所以松阳更会如此。然而松阳惧怕看到的是，季沫过于纯粹的脸上渲染上恐惧或者不忍的泪水。 因为如果这样，就代表了他到底将季沫保护的过好，也代表了，季沫一旦失去他的庇护，将不会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走的很远。 他可以允许季沫先天不足，那不是季沫的错，他也可以想办法弥补这一点，但是心灵不坚韧，是活不下去的。也许未来可以，但绝不会是现在，不是近几年。 季沫可以不忍，可这绝对不应该是对敌人的。不然，松阳情愿在自己离世的时候也带她走。 至少干脆利落，免于受更多的苦。 但是季沫伸出手，没有犹豫的拉上了松阳的手。 “吉田君,谢谢。”她认真地说。 那份真心为她考虑，独属于亲人深沉的爱，季沫怎能不动容。 松阳的身躯微不可查的震颤了下。缓缓回过头，他看到了季沫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神情坚定，没有动摇，“我明白的。” 松阳定定的看着季沫，水色的眸子中荡漾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神采，他的唇角勾起醉人的笑容，让这战场上余存的荒凉凄冷好似也远去了。 伸出手摸了摸季沫的头，松阳温润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阿沫，你是我的女儿。银时，晋助和小太郎是我亲认的弟子。以及私塾的其他孩子，我都会尽力去保护。” 可是世界上，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只能保证我会尽力，但却不能保证结果。 阿沫，我知道你是明白的。 阿沫，你到底是我吉田松阳的女儿。 从前不曾，现在没有，未来，也必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将比我更耀眼的存在。 银时张着嘴发呆似的看着季沫，又下意识的看向了松阳。在松阳轻轻的牵起小小的手，带着季沫往回走的时候，他还是依旧有些呆滞。 现在他已经可以很明白了，松阳在试季沫的反应。 但是回想起来，松阳那个时候脸上仿若下定什么决心般的神情，让银时忽然间后怕了。 如果阿沫的反应不似你所预期，你会怎样，松阳老师。 松阳很温柔，银时明白，他就是为他的温柔所吸引。但与此同时他比高杉和桂更加的清楚，松阳也可以很残酷。偏生那种残酷也会染上让人心痛到绝望的温和，才更让人痛苦万分。 其实他曾经度想对松阳说，他们，是可以保护阿沫的。就算松阳一时疏忽或者被绊住，她的身边，还有他，高杉和桂。 但经过相处让他明白了，松阳会希望他们对于阿沫的保护，却绝不会允许阿沫依赖于他们的保护。 这次的同行，松阳显然在对他暗示，不要过于保护阿沫。 银时的眼睛倒八下来，暗自嗤了一声，我听不懂暗示啊，大叔。 何况阿沫的反应，已经够坚韧了，已经很好，很好了，所以，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将刀收回刀鞘，银时两手做喇叭状喊话，“喂，大叔，我饿了。” “姿势不错……银时。”松阳满意的拍了拍银时的肩夸奖，带断点的。 “……”银时暗自瞅了瞅笑容依旧可以堪称温柔典范的松阳，觉得那笑容不怎么真切就是了。 “喊话的姿势很标准。”松阳继续轻飘飘的加了句，银时悟了，松阳夸奖的不是他防御的姿势，也不是他收刀的姿势，而是他喊话的姿势！ “喂……”刚开口，就被季沫同样别无二致的笑脸打断。 “小时，下次喊的时候要叫‘松阳老师’。这里有很多大叔，会被误会的！” 这里有很多大叔…… 这里有很多死掉的大叔…… 被误会了会被鬼缠身…… 想到最近桂很热衷的鬼故事，银时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快步的跟上了心情很好的前面那对父女。 “……我错了！松阳老师！” 来到镇上的小馆子，松阳拿着菜单比较规矩的点了碗荞麦面，倒是身边的两个孩子点的东西不太正常。 “两盘草莓！” “两份丸子。” “……银时，阿沫，这两样不能当主食。”而且刚刚看到血肉横飞的战场，你们的接受能力就算再被欣赏，点这两样东西也太诡异了。 “喂，吉田君说的话听到没？”银时鼻孔朝天的对季沫说，直接无视松阳的话中还有他的名字。 “吉田君是我叫的。”季沫很严肃的直接跑题，“而且丸子绝对比草莓能填饱肚子。草莓是饭后水果甜点的分类。” “喂喂，别学高杉那家伙说话，我不就是上课走神么。” “小时，吉田君也不会重复这种生下来就该明白的本能常识的。” “……你再说阿银我就要生气了哦，老师的女儿。”银时瞪人了，“还有什么叫做生下来的本能常识啊，听都没听说过！生下来的本能只有吃吧喂。” “请来三分荞麦面，谢谢。”那边松阳果断的抽走了两人的菜单，直接这么告诉老板。 “好的。” “啊！草莓呢？” “丸子……” “阿沫，银时，你们凑在一起的样子真像阿白……两只小动物。”松阳展开无敌的圣光笑容，周围的人都被治愈了，可惜正对笑容的俩孩子觉得被雷劈中了。 “……阿白……”季沫游神了。而银时则因为和最近荣升松下私塾吉祥物归为同类的打击中言语不能。 远远趴在高杉肩头的阿白同志打了个喷嚏。 “你们的荞麦面。” “开动了。” “开动了。”有气无力x2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辣！！！！！！”馆子上空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银时死死的卡着自己的喉咙，眼睁睁的看着季沫微笑着将最后一点辣椒酱滴进了他的碗中。 很平静的放下空瓶，季沫笑的很纯良，“小时，虽然没有了草莓，但是还是能用颜色相近的东西代替的。” 银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刚才因为哀悼着到了嘴边飞走的草莓没注意到季沫的小动作……可是松阳老师也没看到吗？看看无比淡定动作优雅吃面的松阳，银时在心中吐槽了，喂，其实老师你在记恨我之前喊你大叔吧！ 一顿饭吃完，银时步履蹒跚的出了门，松阳轻轻摇了摇头，和店老板说了些话后，就将一袋子的草莓递给了他。那刹那，银时感动的泪流满面，老师，我再也不在课上睡觉了！您真是个好人！ 吉田父女两人几乎看见了银时具现化的尾巴摇啊摇。季沫深深的看了眼松阳，不愧是父亲大人，您真是个成功的驯兽师……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关于最近留言的问题。 1、换cp ……cp是谁？ 2、莱塞斯 ……………… 3、cp究竟是谁 你们都看了我的文，还怕我辜负你们么？（套用句式：你们都上了我的床，还怕没我的孩子么 4、刷boss 刷不到啊刷不到~ 5、潜水 喂！！！！我都卖萌了不带的！！ 6、是否保证更新 口亨！你们说呢。 7、还有多少字完结，确定充多少钱 10rb应该足够了。 最后，给你们一个表情： 卧槽泥垢了！！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回答了神马！！！ 花水： ……求宠幸（你还敢在不要脸点么。 最后的最后： 凉凉们，求留言求撒花求包养作者专栏嗷！ 还是正色两句。 关于cp的事情，我只能说，cp由走向决定，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作者（无论我平时多么没原则……），我认定的事情我不会改变，文章是我的孩子，我会给他一个最好的结局。 我不会因为别人说，你家孩子这里不好，就立刻带孩子去做整容手术，这样太累了，这也不是我写文的初衷。 1、本文有cp 2、本文cp未确定 3、想要看耽美的亲请去耽美同人站 ps：最后的最后……你们赢了，你们刷继昨天刷出了金装后，今天又爆出了完美装备！4更啊 昨天6更今天4更，欢呼吧，筒子们！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大家元旦快乐！ 第八章 对肉的呼唤 生活就是生出来活下去。要淡定啊，哥们。 会给银时草莓的松阳自然不可能忘记季沫的那份丸子，但是季沫咬了第一口后就纠结了……甜的。 呜呜呜，我要肉…… 之前还不觉得，但是自从当了天神后啥都不用吃，来了这个世界后更因为身体的缘故一天三餐不离开粥。遥想当年当光明骑士长的时候多风光啊，在吃方面那绝对是顶尖的。在火影中卡卡西和大蛇丸也没在吃上亏待过她。 我要肉！要吃肉！ln要吃肉啊！ 松阳注意到季沫猛然卡住的神情，温和的问道，“怎么了？” “我看看。”消灭完了草莓意犹未尽的银时眼疾手快的夺过季沫手里盒子中的另外一串，啃了一口就荡漾了，“好吃！” 平静的将嘴里的丸子咽下，季沫干脆将盒子全给了银时，s吉田的笑容十成十，“慢点吃，别噎着了，银时。” “噗——咳咳咳咳咳~~~~~”被称呼惊吓到的银时不负所望的哽住，猛的灌了一口松阳递过来的水，才活过来，“阿沫，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时。” “不对，我刚刚明明听见你叫我银时了！”银时鸡冻了，之前多少次的纠正未果啊。 “你的名字本来就是银时啊，小时。” “我当然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关键是你叫我的称呼啊。银时决定趁热打铁，“再叫声银时吧，如果加上哥哥两个字就更好了。阿银我不会介意的！” “……你不是我哥哥。” “你不是叫高杉那家伙哥哥的么。” “你是说晋助哥哥” “对，对，就是这样，叫声银时哥哥来听听。” 于是银时就看到季沫笑了……挺梦幻的。 “小时，你上吉田君的课有像晋助哥哥一样认真吗？” “有的……”银时底气不足的说了声，余光瞥见松阳正在捧着书看，很干最的申请外援，“松阳老师可以作证。” 松阳很不负银时希望的抬起头来点头，“阿沫，银时有认真睡觉。” 喂，你不是在认真看书么。 “我也不是堂堂课都一直睡觉的。”银时为自己的权益申辩。 松阳再次很大度的肯定他的话，“我知道，每次晋助用书砸你后你就醒了。” 话说，那个时候你不是回过头在黑板上写字了么，为什么会知道？ “在我教学生涯中能在我课上睡的那么香甜的，银时是第一个呢。”松阳带着微妙咏叹的调子开口，让银时敏感的危机感知器发了一级警报，“我以后会努力让你在我课上不睡觉的，银时。” “不了，松阳大叔你根本不用努力，我错了，是我错了，根本不是你的问题！” 无视银时的哀嚎，父女俩开始就怎样让银时上课不睡觉展开讨论，“也许可以让晋助哥哥坐在银时后面？”季沫提议。 “恩，也许还有一个方法，比如说让银时下课后抄写当天的课本，不过最后作者那栏我允许银时写他偏爱的称呼，比如‘松阳大叔’。我不介意。” 不……你在介意我叫你大叔是吧……银时满头满脸的黑线，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弄得很惨。问题是阿沫呢，我没得罪她吧？ “好吧，松树老师。”银时果断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叫了声老师。“等下，话题怎么跑了？阿沫，你还没叫我哥哥。” “松树老师？”松阳缓缓的重复了一遍，看向了一脑门冷汗的银时，那声音真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其实说来，我倒是不介意被你这么叫。” 我不相信！ 银时已经觉得阴风阵阵了，“那啥，同门间不能残杀的，老师是你定下的规矩。” “哦，我不是你同门，是你的老师。银时。” “所以趁着今晚月色不错，我教你练剑法吧。放心，老师我会很温柔的。” 眼见着浑身僵硬的银时被松阳拖着后领拎去院子了，季沫很无良的划了个十字。 安息吧，银时。 第二天早上，和松阳与季沫神清气爽的出现在饭桌上的样子成对比的，是银时半死不活头侧搁在桌子上的样子，一头天然卷看上去更乱糟糟了。 “小时，你看上去真的变成了死鱼了，不要紧吧。”季沫好奇的上前，戳了戳银时。 “……啊，请让我翻白肚皮吧……谢谢。” “抱歉银时，昨天一不小心就认真了下，你不要紧吧。”松阳充满歉意的道歉，季沫瞅瞅他满面春风，实在很怀疑这句话的诚信。不过松阳用行动证明了他还是很诚恳的，从他找老板要了份草莓就可以了解了。 “啊，草莓！我又活过来了啊，大叔，真是太谢谢你了！” 结果手还没碰到盘子就被抽走了，银时看着松阳的动作惨叫起来，中气很足。 “嗷嗷嗷嗷嗷嗷，大叔你加的是辣椒酱吧，停手，停手啊~~~~~~~~~！！！” 从容的放下红色系危险调味料，松阳将盆子递回银时那里，灿然一笑，“银时，你不觉得这种甜辣的吃法，也是很有人气，值得一试的么。还有，要叫老师，银时。” 我说，你对老师这个称呼究竟是执着到了什么地步呀！ “大……” “对了银时，我要先出下门，阿沫就拜托你了。”临出门前，松阳微微侧头，“记得不要浪费……” 待松阳掀开门帘走出去后，季沫惋惜的拍拍银时石化的肩，“小时，你就没有所谓的学习能力吗？”果断的合上菜谱，季沫冲老板甜甜一笑，“老板，给我来牛肉羊肉丸子各三份，要加辣！” “嗨哟，没问题。” 眼睛成线状看了 (综漫同人)殊途第3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看自己盘中从美食进化成了凶器的辣椒草莓……姑且这么说吧，又看了看季沫面不改色从容优雅和松阳有的一拼的不减速度吃掉3x3鲜红色的丸子。银时觉得自己的胃抽筋了。 然后他想起来了，“喂，我说……”略显稚嫩的声音带着困惑，“你一大清早吃那么多没关系吗……？”他确实记得季沫的饭量是很少的，每次吃的还没有饭量最少的桂的三分之二多。 “放心小时，吉田君留下了足够的钱。” “不，我不是说钱的问题。”银时显然对于季沫的答非所问很无力，“你那么喜欢吃这个东西吗？” “喜欢啊，小时不喜欢吗？” “免了，我还是喜欢草莓。” “哦……那你就吃草莓吧。” 比了比银时面前的红色物体，银时脸青了，“我不承认这是草莓！这根本是披着辣椒酱的凶器！” “吉田君说不能浪费食物。” “那啥，阿沫啊，银时哥哥和你打个商量，我把这盘凶器倒掉，你就当没看见吧。” “吉田君说……” “喂喂，别向高杉那个师控看齐啊，你将来会没人要的！”银时囧了，“我再给你买一串丸子。” “……三串。” “成交！” 带着零用钱出来真是太明智了！ 结果这种得意并没有维持太久，早餐过后不久，季沫很快脸色惨白了。 “喂，怎么了？” “肚子疼……” ＝＝…… 罪魁祸首银时都不用猜，一定是丸子，所以说一次性吃那么多果然是不行的！ 等到松阳回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阿沫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脸色有些发白的睡觉，而银时在旁边乖乖的守着。 “怎么了？”松阳快走几步，手抚上季沫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吃坏肚子了。不过已经不要紧。”只不过是身体发虚没力气。银时如实说道。 “……丸子？”想起昨天阿沫对丸子执着的神情，松阳反省了下应该帮他们点了东西再走，而不是放任他们乱吃。 “吃了多少？” “本来是六串。”微微一顿，银时远目，“但后来我又请她吃了三串。” 松阳苦笑了下，倒是没有责怪银时的意思，“就平时的食量也是太多了的。”他摸摸银时的头，“辛苦了，不过以后也不能太宠着她啊，银时。” 帮自己的女儿整了整被子，看了眼心虚的银时一眼，松阳平淡的说，“我的事情也差不多办完了，明天就可以离开。” “……那下次……” “下次是晋助和小太郎。” “……”银时沉默了。 “不用担心，银时。”似乎是喜欢上了松蓬蓬的触感，松阳又揉了银时的脑袋两下，“他们也曾经历过残酷，只是再次提醒他们一下而已。” “我才不会担心他们。假发也就算了，看上去呆呆的，高杉那家伙……哼。” “呵呵……真是不坦诚啊，银时。说起来，晋助其实也是很关心你的，你晚上踢被子都是晋助帮你盖回去的啊。” “嘎！！！那家伙连这个都要报告吗！！！？”银时抓狂了，但还记得睡着的季沫，将声音压得死低，那混蛋究竟控师到什么地步啊，什么都说。 “笨蛋小时。”可惜这孩子已经醒了，半闭着眼睛鄙视银时，“吉田君每天都有巡夜啊。” “是这样的，银时，晋助这孩子的人品你放心，关于你踢被子流口水的事情，他没有和任何人说。” 银时默然了，好半晌才道，“……真的不会说的吧。” “啊。” …………………… ……………… ………… “噗……”季沫闷笑了，银时你果然如我意想般的有趣呢。 “不许笑。难道你就没有踢被子过么。” “没踢过，我很乖的。” “我才不信。” 残阳照进了房间，将房间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温馨的淡金色的光芒。松阳右手拿书，靠在一边，偶尔抬起头看银时和阿沫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聊天，轻轻的笑了。 这样的日子若是能够长久，该有多好。 我所期望的是…… 长治久安。 “客人，请等一下，楼上不能去……” 紊乱的脚步声传来，带着一种来势汹汹的感觉，银时神色一凛，扭头去看松阳。此时的松阳已经收起了和熙的笑容，将书放回了桌子上，走向门边。 “银时，带阿沫去里间。”松阳淡淡的吩咐。 “はい。”在这种时候银时还是很正经的，直接连着被子将季沫抱了进去，随后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见松阳与一群浪人相对峙。 “你就是叫吉田松阳的混蛋吧！”为首的首领粗俗的说道，举着刀鄙夷的看着眼前偏瘦的青年，“就这么个小白脸居然值那么大的价钱。呸。” 银时的红眸闪过凶光，拔出了刀。 谁也不能侮辱吉田松阳。 倒是松阳很淡定，无比的淡定。“我的名字的确是吉田松阳。” “啧，那就没什么好说了，纳命来！” “乒——”中途被硬生生的拦截，低头一看，居然是个小鬼。 只是虽然是个孩子，他的眼神却过于渗人，领头的浪人本能的畏缩了下，随即恼羞成怒，“他x……” 话尚未说完，已然倒下死不瞑目。 松阳右手的刀指着地面，刀身鲜血蜿蜒，闪烁着令人惧怕的寒芒。“说话太不文雅，会带坏我的弟子的。” 他顿了顿，“银时，记得不要学坏。” 银时用木然的死鱼眼看着松阳，觉得似乎重点不是这里才对。 后面的跟班咽了口唾沫，不是他们弱小，是对方太强大。 眼见首领如此轻易的掉，他们却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轻，这差距未免太大。 “好了，那么，你们是谁派来的呢……” “我们……我们死也不会说的！”这声音响的让人觉得你们就是很怕死啊…… “切，那就让你们半死不活~”银时露出了个阴测测的笑容，结果头上很快的挨了一下，“银时，哪里学来的。” “上次下山买的书上。”银时抱着头上的一个小包，老实交代。“高杉也有看，酷刑100例。” 松阳的笑容有一瞬间碎裂了下，随后冷静了，决定回头再找银时算账，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我来猜猜……原来如此，藤末吉宗吗。” “你……你怎么知道！” “混蛋，别说出来了啊！” “可恶，快逃啊！” 眼见这群来势汹汹的人在一瞬间又散的只剩下滚滚烟尘，银时仰起头，“不追吗？” “没这个必要。无论如何这里是旅馆，最好还是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何况阿沫也在里间。” 最后那点才是最重要的吧。银时心中吐槽，没敢说出来。只是跟在松阳后面默默收了刀。 “说来银时。” “恩？”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论下关于你买的那些书的问题了。” “…………”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筒子们！（嘿嘿，没想到我还会爆出一更吧！话说，我不是被你们刷出来的哦，绝对不是哦！） 说来，临睡前去后台看了下，一下子就喷了，49个留言，你们的rp亮了有木有。 锤地狂笑。 最后重点：这文有cp，不要再说神马没cp了。不然作者看到了就木有动力了，木有动力就木有装备了，木有装备了你们再怎么刷也暴不出东西了，你们懂的。（我没在威胁哦，我真的木有威胁哦） 第九章 期许 剑杀一人，笔诛千人，剑杀百人，笔伐天下。然而，以剑护得之人，也同样远不及以笔护得之人。 回到私塾后，银时眼见一堆书被松阳笑容满面的处理了当柴火，心里只想说一句话：老板，给我来碗内牛满面吧！ 好在为了补偿他，松阳倒是将书钱如数清算给他，关照他以后买些正经点的书看。银时很想说自己的书就是很正经的，但是面对着松阳的笑容，他是无论如何兴不起反抗的。只是琢磨了下以后要藏个隐蔽点的地方，是松阳绝对不会查的……比如高杉的书柜。 正在他打这个主意的时候，高杉则眯着眼看着那些被搜刮出来的书，鄙夷的说，“松阳老师会把你视为教学生涯中里程碑式的耻辱的，银时。” “喂喂，你说什……噗哈哈哈哈，高杉，你要走可爱路线了吗！？”银时指着趴在高杉头上的狐狸，乱笑了一把。 “啊，晋助哥哥，还有阿白。” 白狐迅速的从高杉那边蹿下，几步跳上了季沫的肩膀。 “晋助哥哥，阿白给你添麻烦了吧。”季沫带着歉意的说，她可不信这只伪白狐能真的很安分。白狐委屈的叫了声。 高杉笑了笑，“没有的事。他在我这边只不过是因为假发很喜欢他，被缠的不行了而已。” “不是假发，是桂。”桂条件反射的纠正了下，可谓不厌其烦，而后视线移向了白狐，季沫立刻感觉到白狐抖了抖。 “小太郎酱喜欢阿白吗？真是太好了。” “喜欢的。”桂脸红红的，“可是阿白都不让我捏。” “……一直被捏哪个动物都受不了吧。”高杉无奈的看向桂，这次倒是没再叫假发。 “晋助哥哥，小太郎酱，我有给你们带了手信。” “哦，是什么？”晋助心情无比愉悦的揉了揉季沫的头，桂也一副很期待的样子，没人注意银时的脸忽然青了。 “是丸子，很好吃的。”打开盒子，真是香气扑鼻，高杉和桂感动了。不过…… “呕——呜……” “你在干什么，银时？”眼见银时捂着嘴呕吐状，高杉版下脸来——你这个人真是用来煞风景的吧。 这真的不能怪银时，本来很快回来的行程因为刺杀，松阳似乎要调查什么的样子而拖延了一个礼拜，临走前留下钱给他们，要他们自己解决三餐。这没什么，可是银时坚信如果其他人也和他一样，一天三顿只能在餐桌上看到丸子这个食物类别的话，绝对不会有好的脸色的。 何况某人一吃丸子还要拉肚子半死不活一番，银时可不想回头松阳归来看到自己的女儿因为拉肚子而死。于是每次他情愿抢着吃掉那足以辣的让人类喷火的食物，也坚定的不让季沫碰。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季沫是因为丸子属于为数不多能让她解决对肉的念想又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负担才点的话，那么后期就纯粹是觉得银时的反应非常好玩，而坚定的决定喜欢吃丸子这种食物了。 松阳归来的当天，银时就差没有跪下来抱着老师的大腿痛哭流涕了。真是往事不堪回事。 偏偏这样还让季沫闹别扭了。可是孩子啊，不是哥哥不让你吃丸子，是你真的不能吃啊！ 有了松阳，自然不用银时看着。但最后松阳还是被说服打包给高杉他们一些丸子让这群孩子也尝尝味道。本来银时对于食物的偏好也不过是偏好草莓，丸子的话不失为美食，可惜这次之后他是彻底的对红辣椒的肉丸子有了心理阴影，一次都不想再看到了。 “……别理我，我暂时不想看到这玩意儿……” “晋助哥哥晋助哥哥，我和你说，小时好过分啊，总是抢我的丸子吃。”白狐对季沫投以鄙视的目光——居然卖萌，你个神明居然卖萌！太堕落了！——倒忘记自己也为了不受桂的蹂躏，这段时间没少对高杉做卖萌的事儿。 银时感受到刀一样的眼光刺得背后发痛，真想挂上牌子上书两个字：冤枉。 “阿沫乖，不用理他，我的丸子让你吃。” 桂立刻跟着表态，“阿沫想吃的话我的也可以给你吃。” “不行不行不行！”银时跳起来，结果正对着盒子再次趴到一旁吐了，“呕——” “……还是算啦，我吃了的话肚子会有点不舒服，吉田君说以后我身体再好点才能吃（湥?草/微/露）。”季沫摊手，“话说小时，你真的不要紧吗？” “…………”挺尸中。 “真是脆弱啊，银时。”高杉撇嘴。 “是啊，银时，松阳老师说作为武士要随时都有能够面对一切的坚韧身体与心灵。” 高杉多看了桂两眼，确认这孩子是很认真的在说这句话，只是这种状况，真的能套用？ “说来……”扶着树站起来，银时半死不活的睁着死鱼眼道，“大叔说了什么时候带你们出去？” “银时你真没礼貌！” “不是大叔，是松阳老师！”桂啊，你那个不是xx，是xx的句型是万能套句吗口胡！ “哎哎……真是的，这么认真干嘛。”银时投降，“松阳老师就松阳老师吧，我说老师说了什么时候带你们出去历练么？” “就这两天吧。”高杉淡淡的道。 “……这时间还真是赶。” “有什么问题吗？”桂好奇的问道，“说来，阿沫和银时，你们这次出去历练大概是怎么样的？” “普通……”季沫总结了下，“就是吉田君带着我们一路走再回来。” 银时一口血差点没有呕出来。 普通！？砍人被暗杀算是普通！？阿沫，你的神经究竟大条到了何等的地步呀！ “怎么了，小时，有什么问题吗？”季沫‘好奇’的看着银时内伤的脸。 银时此时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不，没有，普通就普通吧。” 高杉诡异的瞥了银时一眼，沉思了下，到底没有说话。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和银时同一寝室的高杉问另一边榻榻米上躺着的银时，“这次出门没出什么事情吧。” “被人找上门来暗杀算不算事情？” “你的话不算，老师的话算。” “太过分了，高杉！”银时嚷了句，而后双手枕着头，向天花板望去，“嘛，总之就是连实战演习也算不上的东西吧，见些血罢了。” “……是这样啊，那的确算不上什么。” “喂，你都不问阿沫如何吗？” “没什么好问的。”高杉闷闷的说，“就算不忍，可是松阳老师永远都是对的……这样也好，如果被保护的太好，阿沫会送命的。” “高杉，你……”银时扭过头，看到的却是高杉的后脑勺，也许他是第一次发现高杉的另一面，有些许复杂的意味，然而这种想法是一闪而过，他笑了声，“你不也完全是小鬼嘛！” “上课睡觉睡到流口水的人有资格说别人是小鬼吗？天然卷，总有一天老师会觉得连后院蔬菜的肥料都比你有价值的。” “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银时抽了，“所以说啊，我的天然卷碍到你了吗？” “看着不顺眼。”高杉实在，太实在了，“这次出门我真的很担心。” “高杉……” “阿沫如果跟你学坏了怎么办。无论是你那种没有精神还是没有骨头的样子，阿沫学哪样都会让我绝望的。” “……高杉，我要和你单挑。” 两天后的大清早，松阳领着高杉和桂出门了。阿沫拖着银时去和他们道别的时候，松阳颇有些意外，“银时，我还以为你会趁着我不在睡到中午呢。” “我也想啊！”银时愤怒的指向了望天望地就是不往他这边望的高杉，“这个混蛋自己兴奋也就算了，大清早的将我踢到门上去了啊！” “啊，怪不得今早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一声巨响，我以为是做梦。”桂恍然大悟。 “抱歉，桂，没吵醒你吧。” “啊，不要紧，高杉。” 银时散发出具体化的怨气，你们一个一个就这么爱无视我吗？……啊列？ “呵呵……”银时阴笑再现，“假发，你的头发梳的不错嘛。” 桂脸微微一红，摸了摸被扎起来的头发，“阿沫说要给我送行，头发披着行动不方便。” “说来这次我离开，记得要听上野京的话。”松阳交代道。于是银时惊了，“哎？不是将私塾交给我吗？阿银我也想当一回班长的说。” 结果立刻冷场了。 松阳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的特虚幻，“银时……我没想到你有这个志向。抱歉，下次我会考虑的。” “小时，难道晋助哥哥今早把你的脑袋踢坏了吗？” “这下可糟糕了啊，高杉前辈！”桂信以为真。＝＝！ “……不会比现在更糟了。”高杉眼角一抽，“0分作班长？银时你给我有点常识再来和我们说话！” 银时泪奔了。 “啊，对不起，银时。”桂看着银时受打击的样子于心不忍，“我以为你知道班长的成绩要全班最好的。也许以后你可以试试看考满分？但是那样也是和高杉前辈并列啊。” “大叔，你说两句话啊！”银时顶不住了，期盼松阳管管这群打击他脆弱心灵的家伙。 “不用担心，桂。你的问题是不会存在的。”松阳摸了摸桂的头。“不过我会尽可能给他高一点的分数。” “是负分方面高一点的分数吗？” “晋助，做人要含蓄一点。” “是，松阳老师。” 几人走后，季沫摇摇头，无限同情，“小时真是的，都说了要叫松阳老师啊，你果然没有记忆细胞这种东西吗？还是记忆细胞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 “喂，够了啊。”银时抓着乱蓬蓬的白毛从地上爬起来，琢磨着趁着松阳不在不偷懒更待何时？结果一厚沓纸出现在视线内。 “……上野君？”不祥啊……不祥的预感啊…… “坂田君。”成绩继高杉和桂之后最高的叫做上野的男孩子推推眼镜，老老实实的说，“松阳老师转告说他走了你一定不会去课堂上自修，所以请在他回来之前将这些全部做完，不然的话你的剑术指导课就取消，一直等到你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恢复。” 银时碎裂了。 好卑鄙……明明知道他最感兴趣的只有剑术指导课…… 话说，这些是什么啊，这些东西怎么看都是我不认得它它认得我啊，话说我上课根本没有听啊…… “哦，这个是战略讲呀，不愧是吉田君。”季沫的脑袋凑上来，看着纸上清秀的字迹。 “嘎？阿沫知道？” “知道。小时，虽然我听说你上课睡觉，但是你比我想象的都要夸张嘛。这可是每节课都会触及到的基础知识。” “阿沫！”银时热泪盈眶的一把抓住季沫的手，“你是我救星啊！帮阿银我做下这个吧，拜托了！” “不行，吉田君说过作业要自己做才是好孩子。”季沫义正言辞的回绝。 “可是阿银我不会啊，你也听到了，如果不能在大……厄，松阳老师回来前做完，就会将剑术课取消啊！这可是我现在活着的唯一的动力啊！” 如果面对的是高杉，他八成就会说，‘那你就去死好了，不要浪费私塾的粮食’了之类的。 “……真的会死？” “会的会的！”看出季沫的动摇，银时感叹着整个私塾上下只有老师的女儿才是唯一善良的存在，“拜托啦，阿银我不能没有剑术指导课呀！总之你想要什么阿银都会答应你的啦。” “如果你请我吃丸子吃到吉田君回来的话。” 沉默。 …………………… “阿沫，你想死在厕所里吗？” 这人说话真不文雅，“……我回去再睡会儿。” “啊啊，我错了！阿沫，阿沫大人！吉田沫大人！只要不是丸子什么都行，拜托了！！” “只要丸子。” “丸子不行！” “……” “说真的啊。”银时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你身体吃不消吧，那么油腻的东西。” “好吧……”季沫妥协了，“那我也不要什么东西了，但是小时，你也要学学的，说真的，不然吉田君会难过的。” “……啊，谢谢，阿沫。” 一周后，松阳微笑着看着写满字的纸，没说什么，递给了高杉和桂。 “哦，没想到你还真写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正确率……恩？”高杉说到一半忽然消音，刘海遮住了眼睛。 “怎么了？”桂接过纸，看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阿沫的字迹吗？” “剑术指导课取消两周。” 0o0||||||||||||||| “啊，对了还有。”留下被打击的定住的银时，松阳微微回头，“下次记得听写。” 这次连带着季沫也一起受罚，要抄写书本20遍，高杉看向银时的眼神让银时开始担心半夜睡到一半会不会被劈了。 季沫对于这个倒是无所谓，她本身就有一手漂亮的字，晚上挑灯夜战，松阳也陪着在一边看书。 “吉田君。”想了想，季沫还是搁下笔来，“晋助哥哥和小小太郎……” “阿沫，他们没有关系的。虽然刚开始楞了下，可是很快就适应。”这么说来，阿沫的反应依旧很了不起，松阳将因为熬夜显得有些疲倦的季沫抱在怀里，“其实他们和银时并不一样。比起银时，他们更适合继承我的精神。所以我给银时的是刀，银时才是最适合秉持在战场上的。” “……很明显吗？” “很明显啊。”松阳轻笑了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银时是桀傲不驯的，给他一把刀，他就会想着只要自己强大就总会有办法的；高杉的心思细腻，目光敏锐，总能看穿问题的本质，但又沉得住气，判断自己有没有插手的必要；桂……相比之下就安静了些，可是一旦认定了什么目标，就会一直做下去呢。阿沫又是怎么看他们的？我很好奇啊。” 季沫半合上眼，在松阳怀中换了个舒适的位子，“我就是觉得小时的话明明很聪明，可是却懒得动脑筋。但是他一定很想保护大家；晋助哥哥很有领导才能；小小太郎很安静，虽然小事上可能有点天然，但是大事一定不糊涂。” “呵……”松阳发出一声轻笑，把季沫放在榻榻米上，帮她盖上被子，轻声说，“阿沫也很了不起呢，是这样的……” 吹熄了灯，松阳并没有立刻就睡，而是就着月光，眼神沉静温和的看着睡着了的季沫。 这个孩子，拥有和他一样的发，一样的眸，一样的温和，一样的敏锐，一样的沉得住气。 这一切，归结成一样的血脉。 无论他还能走多远，这个孩子和其他三个孩子的路，还很长。 坂田银时适合挥刀的守护。 高杉晋助是运筹帷幄的文武双全。 桂小太郎则会在任何地方贯彻自己的信仰。 这三个人，都是他选择的得意门生，却最终没有一个可以独立达到他的期许。 只是，吉田松阳也不希望再有人重蹈他的覆辙而已。 为了信念献身这种傻瓜般的想法，有他一个，足矣。 但吉田沫是不一样的。 有的时候松阳望着她，觉得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可是她比他更聪明，更强大，更坚毅也更淡薄。 她是不会为了信仰而死，或者说，她也许根本不会有非要实现不可的信仰也说不定。 这是她和他少的可怜的不同点，却是最至关重要的。 “呵呵……果然比起阿沫，还是那三个孩子让人操心啊……”喟叹随着蝉鸣与夜间的风一并消散，松阳起身离开。 “……明天……就加强你们的训练吧。”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诸事顺利！ 亲们啊，今天是元旦，我呢，已经准备好了十章，每章都分量充足，比如这第一更吧，就超了5000字。 但是！！！ 你们能不能刷出总boss来，就是你们的rp了，哦呵呵呵~~~~ 6、第十章 柳生道场 弱小，是一种罪啊…… “啊……好热……热死了……热死了……………………” “闭嘴。”同样比银时好不了多少的高杉至少还没有像银时不顾形象的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而是靠着树。就算这样，脸上还是不停的淌着汗。 “我说……大叔这是抽了什么疯啊……”如果不是连着高杉，桂和阿沫，银时都怀疑自己被报复了。“阿沫她怎么样？虽说训练量没我们大，但是她还吃得消吗？” “她很好。”至少外表看上去比我们要神清气爽的多。看了眼不远处在松阳的指导下认真挥刀的阿沫，高杉眼底闪过笑意，那个印象中身体虚弱的孩子，到底还是恢复了。 不过显然这话说早了，因为又是半个小时后，不出汗看上去比谁都没问题的阿沫直接倒下去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银时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体质啊？昏过去前连预警都没？！ “唔……” “醒了，感觉怎么样？” “吉田君……”季沫觉得晕，其实她是并不怕天热的，还是她这具身体支撑不住，有点后知后觉的感到额头上凉凉的，此时松阳正取下帕子，在触手可及的盆中浸了浸冷水，拧干后再覆上季沫的额头，轻声问，“这样会不会觉得好些？” “恩，我不要紧的。”季沫扁扁嘴。 “不要勉强，练剑也是行序渐进，急不来的。”见季沫又晕晕乎乎的样子，松阳叹了口气，“你先休息吧。” 离开房间轻掩上门，松阳沉吟了下，刚打定了主意，那三个小的就跑过来了。 “剑练好了？” “恩，练好了。”银时喊得比谁都大声，“阿沫怎样了？” “她的身体，你们知道。”松阳知道在练剑方面，银时只会多不会少。“你们过来，我要给你们安排一周的课业。” “啊，老师又要出门吗？”桂忍不住问，此时的他在这里熟了，也不似之前的羞涩和小心翼翼，但他依旧是最沉默寡言的。说来也是，松阳最近出门确实有点频繁。 “……恩，带阿沫去见我的友人。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治阿沫的病。” “阿沫的病能治？”银时眼睛发亮了，其他孩子也很希翼的看向松阳，他们心中都是希望阿沫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样活蹦乱跳，而不是经常运动一过量就昏昏欲睡的样子，让看的人都替她感到难过。 他们的想法松阳是懂得的，他又何尝不这么希望？也许他所期许的更多，想到这里，松阳的蓝眸沾染上一丝愁绪，“试试看吧，我并不能确定，但是柳生前辈确实是有名望道场的家族族长，曾经听说他治疗过很多剑术上有天赋，可是身体不好的孩子并收容了下来。” 这话一说，结果几个孩子居然还催着松阳出门了，好像这次出门回来后，松阳就能带着活蹦乱跳的阿沫回来一样。 松阳也颇有不想夜长梦多的意思，让阿沫休息了两天就将私塾交给桂和高杉，告别了私塾的大家离开，并承诺不会忘记带些手信给他们。 柳生家族在江户中心地带，松阳不得不带着阿沫乘船过去，好在阿沫没有不适的反应，几天后，父女两人就站在了规模庞大的道场门口。 “请通报柳生家主，吉田松阳过来拜访。”松阳彬彬有礼的对守卫道。 “哦，好的。”守卫见吉田松阳气质不凡，也不敢怠慢，见到他旁边的小人儿，估摸着又是将孩子送来道场，希望柳生家族族长指导的人吧。不过居然直接点名家主，可能是家主的朋友也说不定。“请稍等一下，我立刻就去通报。” 之后门打开的时候，竟然是老爷子亲自出来了！ 无视另一个守门目瞪口呆的样子，柳生家主柳生敏木斋倒是很淡定的打招呼，“吉田傻小子，你居然还记得来我这里。” “柳生前辈。”对于对方的称呼松阳毫不介怀，微微躬身表示尊敬。 “前辈？算了吧。三年前我就惨败在你手中了。”柳生老爷子嗤笑一声，倒是没有任何敌意在内，因岁月熏陶而全白的发与胡子并不影响他的威严和气势。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过了一边扒着松阳衣袖的女孩，挑了挑眉，“你女儿？” “是的。” “看上去身体不好呢，算了，先进来再说吧。”柳生口气放软了点，率先转身将松阳和季沫领进了会客和室。 “名字？”坐定后，柳生开始发问了。 “吉田沫。”被目光盯着的季沫规规矩矩的回答。 “恩……除了面貌，这温文尔雅的性子倒也是像极了你。” 柳生敏木斋细细打量了下季沫，“嘿，说来巧了，我家里也有个孙女，和你该是同龄吧？要不比划比划？老头子我输给了你老爸，就要用孙女赢回来。” 对于这种类似于赌气的说法，即便是松阳也只能苦笑了。“前辈……” “就这么定了，来人，把九兵卫叫来。” “是，大人。” 结果就是阿沫话没听到几句，就不明不白的出现在了柳生家专用道场和一个同龄的墨绿发女孩子持木刀相对而立。 “量力而行。”松阳拍拍阿沫的肩，显然对于老人家的异想天开又不能驳了的意见很无奈。 柳生九兵卫？阿沫从刚才就有注意到，她知道历史上有人叫柳生十兵卫。这可真是有意思。 眯了眯眼，季沫对于胜负向来是不以为意，如果需要，要输也并非不可……不过，下意识的看了眼松阳，后者正冲着他微笑，和他旁边用刀驻地，对九兵卫说‘一定要为柳生家的道场争口气赢下来’的老头心态截然不同。 “呵……”轻呼了一口气，阿沫闭上眼笑了，无论怎么说，松阳赢了明明大了不知他多少岁的柳生家主，自己若是输给同岁的小女孩，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请多多指教。” 相互鞠躬后，柳生选择了以静制动，显然是想要先衡量对手的水平。不过…… “砰——砰——”迅速的闪到了柳生九兵卫的侧面，一击手肘，一击脖颈。 “两本！吉田君获胜！” 柳生有些呆呆的愣在原地，她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 “多谢指教。” 完成礼仪，阿沫并没有立刻跑回了松阳身边，而是和柳生一起站到了两位剑道高手的面前。 “哦……”柳生敏木斋瞥了一边笑的不动如山的松阳，眯起眼睛。 “爷爷，对不起。我……”柳生九兵卫怯怯的看着爷爷。 “不是你的问题。”是对手强大的非人。柳生敏木斋点点头，而后注意力就全放在季沫身上，“吉田家的傻小子，你倒是教出了个优秀的后人。” “谢谢夸奖。”这句话中松阳是遮掩不住的骄傲。 “恩，力量我不敢评论什么，可是光看速度和技巧，已经远远不是和她同龄的孩子能够做到的了，想必待她长大后，成就必定是了不得吧。” “因为是我的孩子啊。”松阳拉过季沫，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我希望她能够超越我。” “……恩，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也不是不可能。你和她这般大的时候还做不到吧。你倒是舍得，将自己的技术统统都传授给这孩子了。”老头三白眼的看了眼这对父女，想起来了，“说来你拜访我究竟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前辈。阿沫的身体先天不足，后来也经常生病，您能够帮她看一看吗？” “恩。啊，原来如此，所以速度奇快，你是想让她用速度来弥补其他的不足。” 柳生敏木斋了然，从主位上站起来，“本来不进柳生家道场的人是没有这种优待的……好吧，吉田傻小子，看在你曾经赢我的份上，过来吧，小女孩。” “跟前辈过去，阿沫。” “恩。” 半个时辰后，柳生敏木斋领着季沫出来了，在外室等候的松阳连忙迎了出来。 “好啦，这可是柳生家道场的祖传药方，无论先天啊后天的，保证三个月就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不过这三个月内，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吃辛辣的东西，会抵消药效，明白了吗？吉田小子。” “真是太感谢你了，前辈。”松阳深深地对着柳生敏木斋鞠了一躬，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连带着笑容也和熙了不少。 “非常感谢您。”季沫也跟着鞠躬。 “恩，如果你愿意，就叫声柳生爷爷吧。虽然没有收你入道场，可到底还是我老爷子承认的了。” 柳生敏木斋点头，忽然抱怨起来，“这下好了，吉田小子能没有顾忌的将所有招式教给你了吧。真不知道以后,你会不会强到如怪兽一般。” “柳生爷爷。”看了眼吉田松阳，在得到他颔首后，阿沫也就从善如流了。 “柳生前辈，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您。” “感谢就不用了，吉田小子，当初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傻小子，到今天再见你还是没怎么变。我知道你这次来的用意，放心吧，以后这个丫头我会顾着的。”柳生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钦佩和叹息，“丫头，以后如果撑不住了就来柳生的道场，这里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季沫有些惊异的望向了松阳，对方冲她温柔的点头，“阿沫，去找九兵卫玩玩吧。我和柳生前辈想叙叙旧。” “……哦。”季沫反复咀嚼了柳生话中的含义，也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最佳时机，问了，也不会有答案，看了眼趴着门眼中透露出渴望的九兵卫，阿沫道，“那我就先走了，吉田君，柳生爷爷。” “去吧，玩的高兴点。” “咦？ (综漫同人)殊途第3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吉田君？小女孩，你是这么叫父亲的？” 松阳一怔，“是我这么关照的，因为……我的妻子是这么叫我的。我希望……” “……是这样啊。”看了松阳半晌，柳生挥手放行了，“去吧，九兵卫，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和这孩子玩去吧。” “是的，爷爷！” “厄……九兵卫是吧，我叫吉田沫，请多多指教。”眼前这个孩子是清秀的可爱。给季沫的第一印象算是不错的。 “是……是的！请多多指教，吉田殿（yoshita dono吉田殿下）！” “殿下？”季沫一愣，虽然这确实是个久违的称呼，不过……“啊，其实我们同年……”话说不同年也未必叫殿这种无比尊敬的称呼吧，这孩子可是柳生家的少主啊。 “不。”柳生九兵卫崇敬的注视着季沫，那种‘深情’的眼神看的季沫一阵发毛。“你是爷爷亲口承认的强者。柳生家尊重强者，就像您说的，我和您同龄，叫您前辈不太适合。” 所以就叫殿下……么？ 季沫汗，这孩子真实在……也挺单纯的。 “咳，是这样啊……随便你喜欢吧。” “太感谢了，吉田殿。”柳生九兵卫一顿，继续恭敬的发问，“对于我的刀法，吉田殿有什么建议吗？” 这孩子的星星眼真是太闪眼了,季沫微微侧过了头思考了下，斟酌着答道，“我们都是女孩子，力量方面先天上是不如男孩的，要取巧的话就要在技巧和速度上下功夫。不过我觉得，柳生爷爷应该更适合指导你才是。” “是，我记下了。” 还真记下了…… 看着柳生九兵卫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小本子刷刷的写，季沫无语。 “吉田殿的速度好快呢……如果拥有您这样的速度，是不是就可以很强了呢？”将本子塞回怀中，九兵卫一边领着小小参观柳生家，一边羡慕的说。 “……速度快的话，除非是压倒性，不然反而会败的很快。”阿沫中肯的评论，她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毕竟这是柳生家的下任家主，指导也轮不到她的。“说来，九兵卫你很想变强吗？” “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柳生九兵卫微微脸红了，“我太弱了，想要保护重要的人的话，就一定要变强。现在的我，总是被别人保护啊。” “保护啊……的确，人总会为了想要保护的人或事变强。”季沫绽放出和吉田松阳几乎无二致的笑容，在和熙的阳光照耀下，淡蓝的眸中闪烁着温柔醉人的光彩，“能够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总是最幸福的了，九兵卫的话，一定能做到的。” 九兵卫呆呆的看着身着白色和服式的女孩子，脸红红的想：吉田殿……好温柔啊！果然，吉田殿也有一定要保护的人吧……不过吉田殿这么强，能被她保护的人一定也很有安全感。我一定要以吉田殿为目标，努力严格的要求自己！九兵卫暗自握拳，对自己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都是刷boss的，你们居然对文的内容没有任何感想吗？正色，其实，比起数量，花花我更加注重质量，也许一个对文章的评论让我一高兴，就会那么爆出一个装备（都说了你们是刷不出我的喂！） 咳咳，留言给力啊，这就连续三更附上，离午夜还有时间，看你们今天能不能刷出十更来。刷boss小秘诀（读者：你还说你不是boss！）：从6更往上要爆装备，就是留言的质量了！ 第十一章 离家出走的银时 智商这种东西，不能强求。 等到两家大人来领小孩子的时候，就看见淡金色长发的女孩眺望着远方，温柔的在说些什么，而墨绿色男装的孩子则一脸崇敬的看着她…… 柳生敏木斋眼角一抽，不快的说道，“连傻瓜的笑容都一摸一样……希望不要像你一样做傻事。” “不会的，柳生前辈。”松阳嘴角吟笑，知道柳生是真切的担心着自己和阿沫。 “哼。这次又是你赢了，真是的，明明脑袋不怎么好，剑术却强的跟怪兽一般。” 柳生敏木斋淡淡的说，口吻虽然不客气，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松阳哟，下次我们再比试吧。” 松阳一顿，“下次再来拜访，必然奉陪。” 柳生家主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而是用木剑敲击了下地面，引起那两个孩子的注意，“回家了，小鬼。” “吉田君。”季沫来到松阳身边，倒是柳生敏木斋忽然想起了什么，“差点忘了，吉田家的小丫头，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哎？是。” “非柳生道场者不得入内，松阳你给我乖乖等在外面！” “……知道了，前辈。” 季沫不解的跟着柳生敏木斋再次进到内室，柳生敏木斋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好似漫不经心的对季沫说，“小女孩，你现在可能还不太了解，不过我说的话，你要好好记住。吉田松阳是个傻瓜，除了温柔的笑就什么都不会了。他没有漂亮的话，也不会承诺什么，但是他却为了你，将自己的高傲，以及一直坚持的‘不欠人情’的原则都打破了。将来你长大后，要明白这个优秀却笨拙的男子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不要去埋怨他为了什么而放弃了你。然后，成为让他最骄傲的存在，延续他的血脉，在这个世界上高昂着头生存下去。” 柳生敏木斋抬起头，紧绷的脸上终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柔和的意味，“给，这个是应急的药物，如果3个月内身体还有不好可以吃下它。还有，如果以后有一天觉得太辛苦了，就来柳生道场吧，不用勉强，这是我承诺了你父亲的。” 柳生敏木斋看着季沫沉静的样子，感叹了句，“……他总是好运，连个女儿都生的这么好……告诉爷爷丫头你其实更像你妈妈吧。”让老头子我心理平衡点。 “不会啊，小时他们都说我长得和吉田君一摸一样的，连笑起来也很像！” 季沫一脸认真的说。 柳生敏木斋立刻被打击了，“撤回前言，果然和那个吉田傻小子是一样的！” 接过精致的小瓷瓶，让人看见了就会想起月华的小女孩突兀的说了一句,“我知道的。” 声音不大，但在这个寂静的时刻，依旧清晰的回荡在了不大的和室内。 柳生敏木斋惊异的看向了面前的孩子，那几乎完全承自于松阳相貌的小脸上一片淡然，水色的眸子有着比松阳更深的坚定，仿佛起誓般的一字一顿。 “我知道的。” 是的，她知道。 松阳所期望的，松阳为她做的，她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正如同她一直都知道松阳有着自己坚持的信仰，并且有为了这个信仰赴死的觉悟。 季沫不是松阳,所以她无法理解松阳亦或者和松阳一般拥有着坚定信仰的人们。为何能这么无悔的前进？为什么即便知道未来的惨淡，依旧如飞蛾扑火般的成全。但是,她却尊重着这一切,因为,那是别人所选择的路,她所需要做的,仅仅是在一旁看着就好。见证松阳的辉煌，以及他一路的战果累累。 用她那不知何时是尽头的生命，牢牢的记住。 她不是不懂，松阳为什么宁愿冒着被唯一血亲疏远误解的危险，也要将她推到黑暗的现实中，却什么也不辩解。松阳默默的在深夜里，将自己毕生的理论和剑术整理成笔记要她熟记于心，为的又是什么。 因为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未来，才努力的安排好了一切，并不是为了让自己不后悔，只是单纯的希望被留下来的人，能够最大限度的得到幸福。甚至为了这个理由，低下了自己骄傲的头颅，为自己惟一的血脉准备了最后的退路。 这一切，季沫全部都懂，全都清楚的知道。 吉田松阳，究竟是为了什么，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 这个眼神……呵，看来松阳的女儿，不似他那么傻呢。柳生敏木斋回过身，勾起了一丝弧度，果然，姓吉田的都是怪人。 将两个吉田送到门口，柳生敏木斋的话语中透露着隐约的伤感，“松阳，你……保重吧。” “……谢谢您，柳生前辈。”除了再度的道谢，松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个真心帮着他的前辈，他是打从心中感激着。 即便两人的背影渐渐消逝在黄昏的夕阳中，柳生敏木斋依旧久久的伫立在门口，视线遥遥的望去，仿佛透过了那片鲜红，落到了不知名的某处。 吉田松阳，从来都是个人物。 这次的旅程比预计提前一天，刚看到私塾大门，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脑袋东张西望，遥遥看见这两人立刻三两步的跳下台阶，明明是掩饰也掩饰不住的喜悦，硬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双手抱住后脑勺，“大叔，手信。” 揉了揉银时那顶白毛，松阳跳过银时的要求反问，“晋助和小太郎呢？你们的课业完成的怎样了？” “当然是早就做好了。”银时骄傲的昂起头，此时他的喧哗已经引来了不远处练剑的高杉和桂。 “松阳老师。”两个孩子规规矩矩的道。 “晋助，这是你的手信；小太郎，这是你的。”松阳宠溺的冲着他们招招手，这两个孩子就用看似稳健但其实比平时快了很多的步子走下来。 “这是……”一看手里的东西，高杉立刻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老师……” “之前有看到晋助在看三味线的书。这次江户见到了适合的就买了。正好老师我也会些，到时候时间有余就来我这边学吧。” “是的！谢谢您，老师！”其实高杉之所以会去看三味线的书也是因为上次出行，松阳为同行的他和桂弹了一曲，让他们觉得好像被温馨的气息包围，典雅的，暖意的。 这么一来，高杉其实是无愧于银时给他的师控一说。而他本人又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学什么都是很快的。所以好像只要是松阳老师会的，他都会学。 至于桂，已经抱着松阳给他的绒毛大白兔蹭的不亦乐乎了。 “大叔，我的呢？我的呢？”高度上被比下去的银时蹦啊蹦。 “……”松阳温柔的看着他，不答。 “松阳老师。”银时规矩的叫了声。 松阳含笑点头，从包裹中拿出了一袋子东西递过去，有些歉意的道，“其实说来，我对于银时喜欢的东西也不太确定。不过……” “草莓牛奶？”银时有些惊异，的确，这个时代牛奶还是物价很高的东西，只是……“老师，我确实很喜欢草莓啦，可是如果单买草莓不是更……”便宜点？ 松阳的笑容更灿烂了，“因为牛奶补钙可以增高啊，银时，你看比你小了一岁的小太郎都比你高两公分。” 瞬间，银时顶着白毛拿着两升的草莓牛奶泪奔走了。就是因为2公分才一直被高杉从上向下俯视啊！ 季沫把玩着松阳给她的手信——一把做工精致，黑色扇骨的和装小扇,掩嘴轻笑,扇尾悬着的两束浅紫的流苏轻晃着,“小时,你的脑中果然没有记忆这两个字的。” “这什么呀！”银时瞪着季沫手上的东西，“気持ち悪い（感觉真不好/好恶心）～单看东西是没什么啦，可是和你凑一堆就気持ち悪い……话说果然是你気持ち悪い吧？” “你这么说太过分了，银时。”桂第一个打抱不平起来。 季沫双眸微闪,轻笑起来，“银时……” 难得被叫了全名的孩子捧着草莓牛奶一抖，就听对方继续说下去。“我记得你跟大家一样也说过我跟吉田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高杉晋助的脸瞬间扭曲了，还抱着玩具的桂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银时，你在说老师和阿沫很恶心？太过分了！” “阿沫，能帮我拿一下三味线吗？”高杉平静的说。 “好的，晋助哥哥。” “阿沫，我的兔子也拜托了。” “没问题，小太郎酱。” 银时直觉不妙，真的是毛骨悚然啊，当即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视线移向了在场唯一能够一句话解救他的松阳……结果发现求助无门——松阳的笑脸现在真的跟阿沫一模一样啊！ “喂喂，你们两个干嘛？同门间不能自相残杀啊！喂……等下，好了，我错了阿银我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沫，我们去把礼物分给其他孩子们。” “恩啊。” 父女两人无视被痛殴的银时，目不斜视的上了台阶。 夜晚，白狐跳上窗台，看了眼不远处松阳书房依旧亮着的灯，又看了看在玄关边靠着，正抬头仰望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季沫，蓝眸中闪过奇异的嘲讽。 吉田沫？不，是不知名的异界神明。即使暂时寄居人身，可是神明永远都是神明，淡薄又寡情。你的样子总是漫不经心。 只是……我在这个男子身上，看到了有趣的命运轨迹，到时候，你会怎么做呢？我很期待啊……异界的神明。 这天晚上，各怀心思的季沫和白狐都睡得较晚，第二天一大清早，在被松阳拖起来做适当晨练的时候，包括桂在内的三人很惊讶的发现，银时和高杉没有来。 其实银时也就算了，高杉迟到的话实在是很不寻常……不，是前所未有。 又等了会儿，就在松阳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见尚且还穿着里衣的高杉跑了过来，气急败坏。 “晋助哥哥？！”这真是百年难遇的自毁形象啊，尤其还是松阳在场的时候。 “……松阳老师！”近了，才惊觉这孩子右手捏着一张白纸，松阳接过来，桂和季沫凑上前一起一看，只见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六个大字外加一标点符号，‘我要离家出走！’ “银时前辈的字很丑。”桂一脸正经的指出，“练字的时候一定偷懒了。” “……”高杉一口气没接上来，然后第一次对着桂吼了，“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桂缩了缩脖子，很无辜的看向了高杉。 “那个笨蛋，白痴，果然我不该指望天然卷有智商这种东西……混账！”高杉气啊，但当着不明所以的季沫和桂也不能明说，最近松阳会在工作的时候让他在一边待着看，所以松阳和幕府的关系，他其实是知道一些的。也知道最近松阳和幕府的一些人相处的不太妙。松阳提到过这个敏感时期，最好私塾的孩子们都不要单独行动，高杉觉得既然作为唯一的知情人，看着那帮子孩子是他应该帮着老师分担的，结果居然是这个天然卷出问题。 他果然和白毛天然卷八字不合！ “难道是我们昨天打的太厉害了？”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桂犹豫的提出这个可能性。 高杉晋助冷笑了，没有褪去婴儿肥的脸做出这样阴狠的笑容还是有点可笑，不过桂显然被唬住了，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这次把他找回来后，我要将他揍到剩下四分之一口气。”看他还乱跑不乱跑。 “三分之一就好，晋助。”松阳将纸收进怀中，“知道留字条，应该是不会跑太远，我先去附近找找看。” “我也去。”高杉跟上松阳，回头吩咐桂，“你去通知大家自修，桂。” “啊？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嘤嘤嘤，银时离家出走了！ 我们要理解，就是废柴大叔也会有【哗——】的童年 第十二章 绑架 其实这年头的反派，都长一个样。 如松阳所料，银时完全是风声大雨点小，大喇喇的挥笔写下离家出走这几个字，抱着小太刀躲到树林去了。想着在外面玩两天再回去。 “啧，高杉那个笨蛋，这次肯定气死了。”银时摸了摸鼻子，笑的不怀好意，果然外面就是好啊，不用看令人头疼的小字，不要读难懂的策略战绩历史，也就是剑术指导课能让人期待…… 微风带着花香吹过，银时抬起头望向了湛蓝的没有云的天空，不期然的想起的却是松阳。 那个午后，对着黑暗中的他伸出手，给了他生存之地的温柔男子。 背着他穿过金黄|色的麦田，他在男子身上嗅到了阳光的味道，好像找到了归属。 他说，他不再需要那把为了自己而挥的刀。 他说，他可以教会他如何挥起守护的刀。 发了会呆，没有了高杉的横眉竖目，没有了桂的故作认真实际上是痴呆，没有了那只吉祥物狐狸被桂追的将每个人的脑袋当跳板，没有阿沫糯糯的声音喊奇怪的昵称，也没有松阳那让人身心都能安宁的温柔嗓音——即使是讨厌的课程，但他总能在那声音中沉沉睡去。 “……还是回去吧。” 这样想着的银时，正准备起身，几道阴影投射到他身上，恹恹的抬眼一看，是几个浪人。 “是吉田那家伙的学生吧。” 为首的黑色和服的男子扛着一把太刀，嘴角挂着邪笑。 “啧，这年头反派怎么都一个样啊，长的也不知道有创意点，会审美疲劳的啊混蛋。”眼眸往旁边一斜，银时撇嘴。 “你说什么！？”世界上总有沉不住气的家伙，觉得被个小鬼小看了很没有面子的杂鱼就想上前，被黑衣男子单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小鬼。我们也不为难你。”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这是你的老师松阳写的密函。身为他学生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这算什么，报应么？ 银时默了，瞅着在他眼里和蚯蚓没有两样的清秀毛笔字，很实在的告诉对方，“我完全看不懂。” “不想说吗？没有关系……” “不，我是真的看不懂。”银时嘟囔着，勉强认得中间有‘之’，‘名门’，‘大名’之类的字。 “小子，别装傻！你是松阳的学生，怎么可能不知道暗中隐藏的意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不然……” “所以说一个老师手下出一两个文盲也很正常啊。”银时不爽的脖子一梗，完全就是一副我就是不认识，你想咋的。 “如果是别的人我信，松阳是不可能的。他是幕府最优秀的军师。”男子眯起眼睛，语气带有钦佩，“可惜，在人生的道路上做出了最错误的抉择，也算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吧。” ……大叔原来是这么了不起的人吗？银时木然的眨眼，“你碰到了在他的教导下唯一一位认字不全的……真是不好意思哈。” 话音刚落，银时猛然觉得一阵劲风，凭着危险地直觉向后一个空翻，原来的地方，已经被一把刀占据。 “喂，很危险的啊，小孩子也有人权有生命的嘛。”语气尽管还是有些漫不经心的，但银时已然拔出了小太刀，处于备战状态。 “我还想到一个不错的方法……就试试吧。哼哼……” “切。”眼见被包围，银时觉得现下的大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对付个小孩还玩围攻。 一不留神腹部就挨上了一拳，力道大的让银时有些晕眩，随即觉到后颈一痛。 “如果拿学生的性命交换的话，大概就能知道这封信的意思了吧……呵……”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待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一个废弃仓库样的地方。动一动，浑身的骨头简直撕心裂肺的痛。 “嘶~总觉得脸也被揍了，真是的，本来天然卷已经输给了高杉那家伙一筹，可千万别弄得我毁容了啊。”一边抱怨，一边四处张望，结果除了纸箱子外什么都没有，恩，也许还要算上高处的小窗户。 逃跑无门。 一屁股靠着箱子坐下，银时低下了头。 老师……会来吗？ “松阳老师……！”高杉翠绿色的瞳孔收缩了下，松阳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凝重了起来，在草丛中捡起了太刀——那是银时的刀。 “呵呵呵呵……你的学生暂时没事哦。吉田松阳。” 不经意的错身间已经将高杉护在身后，松阳淡淡的扫了眼黑衣黑发的男子，“是你。秋山。” “不错。”秋山爽快的把头一点，带点怀念的口吻，“想当初我们也算同伴，不想最终要和你兵刃相向啊，松阳。” “不是这样哦。”松阳轻笑了下，笑不及眼底，“我们走的从来不是一样的路。” “呵呵。也是，你的才华总是让人嫉妒呢。”秋山闭上眼睛，“这样的你居然连最简单的选择题都做错，实在让人惊讶啊。” “你想要什么。” “密函。”秋山抖开那张纸，“这是你给将军关于如何对付天人的密函吧，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可别想忽悠我哦，不然那个白发的孩子可是会没命的。” 松阳沉吟了下，“也罢。我重新写一遍给你便是，但是，若是你动了那孩子一分一毫……” “真可怕啊……松阳。不过你还真是一点没有变，对于学生的维护。放心，待这次任务成功，那孩子自然会还给你。说来要不是你实在是个可怕的敌人，我也不想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秋山自嘲的笑了笑，“武士道什么的，终究在结果面前要让步的。也只有你能如此豁达。那明天依旧是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 松阳没有说话，待对方完全离开后，松阳对高杉说，“我们回去。” “老师，真的要……” “既然他那么想要知道这封信的含义，就写给他也无妨的。”松阳显得很平静，“晋助，我希望你记住，人，总是最优先的，在任何情况下。尤其是同伴。” “可是明明是银时自己……” “如果是你呢？” “？” “如果是高杉的话，若是碰到人用银时的性命和你交换重要的东西，你会如何。” “……哼，虽然是个白痴，可是好过一件死物。” “这就是了。”并不点穿高杉别扭的感情，松阳眼底闪过冰冷的寒芒，只是单单利用我的学生这点，就不能够原谅。 回到私塾后，将桂和阿沫也招到身边，让高杉大致说一下发生了什么状况。松阳一边磨墨准备书写，一边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老师，如果您给了东西，但是他们却不肯放银时，要怎么办哪。”桂担忧的问。 “是啊，何况吉田君不是说过，人可以有软肋，但是绝对不能被对方威胁吗？因为有一次就会有两次。”抱着白狐的季沫接了句。 “是这样的。”松阳即使是磨墨都让人觉得优雅的赏心悦目，高杉觉得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松阳色变过。而后他看到了松阳的目光转向他，“晋助，你有什么想法吗？” “咦？”他愣了愣，有些拿不准松阳的意图，脱口而出。“不是写信去交换银时吗？” “信，是要写的，人，也是要救的。”松阳铺好纸，执起笔开始写字，“在我写完前，你们可以想一想。” 这句话一说，桂和高杉便小声的讨论了起来，季沫依然只是安静的站着，目光扫过了松阳送给银时的那把刀上，最后停在了正在讨论的桂和高杉的身上，若有所思。 “高杉前辈，我们要怎么救银时？”桂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很好很强大。 如果我知道还和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高杉深呼吸了几次才忍下了揍桂的欲望，知道这家伙是很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当然是以暴制暴！”他没好气的说，虽然银时是很欠揍，可那群绑匪绝对更加的皮痒，居然绑到了松下私塾头上来。 “可以提出交出东西的同时放人？或者提出让他们带着银时来让我们确定他们没有灭口我们再将东西给他们？”桂仔细想了想，一口气提出两个可能。 高杉皱了皱眉否决道，“不成。他们根本不敢和老师硬碰硬的。何况人在他们手里，我们根本很被动。完全没法提要求。” “那怎么办？”桂呆呆的看向高杉，等着他拿主意。 “……”高杉瞪着桂，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晋助哥哥，小时的刀。”高杉正和桂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季沫突然开了口。 松阳的笔微不可查的一顿。 “刀？”高杉疑惑着望向了那把太刀，一个想法快速的划过，却没有抓住。 “刀怎么了？”桂立刻吧嗒吧嗒跑过去将刀拿起来左看右看。 “也许……”高杉犹豫了下，也许自己的思考方式错了……？不由得看向了认真写字的松阳，如果是松阳老师的话，会如何做，将主动权掌握回自己的手中呢？ 不是顺着对方想着怎么谈条件，有没有别的可以救到银时的方法……不通过那群人？等等……刀？ ……刀！ 高杉的视线再一次望了过去，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亦勾起笑容。原来如此…… 一炷香时间，松阳便停了笔，将书信折好放进信封，站起身来，“如何，晋助，小太郎。” “是的，老师，我有个想法。”对上松阳含着鼓励的眼神，高杉分析道，“银时是今早上走的，我们找到太刀的地方距离私塾有半个时辰的路。而对方绑走了银时还能空手回到那地方等着我们找到银时的刀谈条件，就是说银时应该在距离那个地方不超过四分之一个时辰的脚程！” “很不错，晋助。很不错。” 桂也是一脸钦佩的望向高杉，心中暗道，不愧是高杉前辈！ “那么，带上你们的刀，趁天黑就去附近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范围内的房子或者建筑。”松阳看向了窗外，夕阳正渐渐西下，“阿沫，你也去。” “咦？”桂显然没有想到松阳会让季沫也过去，“可是老师……”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目标散开也不容易被发现，大家小心些。” “高杉前辈……” 季沫右手持扇，轻轻抵着下颚，没说什么。 除了桂有些不安外，高杉和季沫都是沉得住气的人。吃了饭，等到了天色彻底的暗下来后，由高杉领头带着几人去到太刀被丢下的地方。 松阳执灯站在私塾的门口望着几个孩子没入黑暗，他注意到了明明是被高杉和桂刻意保护在中间的季沫看似随意却几乎找不到破绽的动作。 之前的那个关于银时刀的提示，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呢，阿沫。 理智上吉田松阳偏向前者，然而若是真的如此，那么阿沫就和他太过于相似——明明什么都明白，却默不作声站在后面把握大局。 吉田松阳也是会害怕的。如果阿沫真的和他相像到这个地步，就算现在没有体现出来，未来会不会最终走上和自己相同的道路？ 即使无法亲眼目睹，那也将是松阳最不能接受的结局。 为了不让对方发现，高杉几人无疑是不能够拿灯照着走路的。 这可不是什么武侠电视，夜晚在树林中走路，绝对不可能是愉快的经历，除了因为视觉盲点导致的身体不平衡，还要和一些飞虫相抗衡。 这方面季沫极其占优势，灵魂中的力量即使再被局限，也足够让这些卑微的虫蚁飞蚊不敢靠近她。可就苦了高杉和桂，一边挥手驱赶恼人的小害虫，一边还要留意四周动静。 “就是这里了。”好不容易才到达了目的地，高杉在心中已经将银时痛扁了一次又一次，“我们分开行动往三个方向，如果不对就立刻撤。” “阿沫……”桂欲言又止，不太明白为什么高杉一改平时保护的作风而让阿沫涉险。 高杉咬咬牙，狠下心来别过头去。 ‘从现在起，无论什么行动，你们都要将阿沫当做单独的个体，和你们同等位置的伙伴和同门，而不是我，吉田松阳的女儿，更不是你们需要保护的对象。记住了，晋助。’ 松阳老师的话犹在耳边，老师的意思他懂得，希望阿沫得到更多的锻炼而不是在他们的庇护下成为温室中的花。松阳老师不会允许阿沫变成这样，他同样不愿意看到松阳老师的女儿成为那样的人。 可是成长，就要付出代价。 咬了咬唇，高杉沉声道，“没什么问题，就走吧，一个时辰后还是在这里汇合。若是一个半时辰看不到人，就自行回去报告老师！” “是，高杉前辈。”到了关键的时候，桂总会不自觉的叫高杉为前辈，高杉的号召力可见一番。 “好的。晋助哥哥，小太郎酱，你们要小心啊。” 几人互相点了点头，就分散了开去。走了几步，高杉回过头看了眼阿沫的方向，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中。 然而无论是高杉还是桂都没有注意到，即便是黑夜中，季沫的蓝眸依旧清明，好似并不受黑暗的影响一般。 “阿沫。” 另一边，季沫没走两步，就看到白色的身影蹲在了一颗树杈上。 “呵，你终于决定跳槽到猫科了吗？拥有神格的狐狸。” “那个白毛小鬼被关在了西面的仓库那边。”白狐没有理会季沫的调侃，兀自从树干上干脆的跳下，复又窜上了季沫的肩，淡淡的说道。 “是晋助的方向？” “是的，也就是说你不用浪费力气了。”白狐古怪的停了停，“不过说来还真是稀奇啊，那个紫发的小鬼居然会让你独行。平时宝贝你跟什么似地。” “松阳……吉田君的授意吧。” “直呼名字也无所谓吧。”白狐咧了咧嘴，感觉像是嘲笑一般，“你的寿命都可以抵得过多少个他了。” 季沫轻轻笑了起来，“吉田君比较顺口不是吗？” 白狐用爪子挠了挠脑袋，没再说话。 这是白狐对季沫的妥协，神明之间的默契。 看来，她还是真需要问一下这只混成了狐狸的神明，究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更 怀里装着剩下的六更得瑟的路过走过飘过~~~~ 话说jj抽了，我更了n次。 第十三章 解救天然卷 天然卷，果然是遭歧视的一类物种么。 到了时间，季沫便如约回到了原地，此时的高杉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季沫后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倒是还未归来的桂令人担心。 “晋助哥哥，小太郎酱……” “不用担心，银时我已经找到了，桂的方向不太有可能碰到那伙人。”高杉沉吟了下，觉得时间有余，进展的也算顺利，干脆的决定将人找回来，毕竟，那孩子别看他不说话一副斯斯文文，冷静沉着的样子，一开口就全崩了，尽管不至于说是个傻瓜，但迷个路也是绝对不奇怪的。 结果俩人在不到百步的林子中找到了桂。 “……ka、tsu、ra！（桂）”高杉一字一顿忍不住的咬牙切齿，好在他还记得压低了声音，“你搞什么鬼！？” 不能怪他，因为此时的桂正抱膝坐在地上，看到两个人找过来一脸的欣喜。 “高杉前辈，阿沫！”他比了比脚，高杉走近一看，这才明白，这孩子居然被猎户的捕兽器夹住了脚！ 高杉的力量尚不能和钢铁抗衡，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道，“阿沫，你在这里留着，我回去找松阳老师来。不过桂，你告诉我，那么大的一条路，为什么你一定要走在正中间！？” “因为，正中间感觉bance方面很好，不知不觉就……” 高杉晋助深深的郁卒了，他发现自从银时来后，他和后辈产生了沟通不良状况。难道真的如松阳老师所说，因为之前太孤僻了才会变成这样，不，不会的，绝对是这两个人有问题啊！ “……总之，你们等我回来。”艰难的挤出了这么一句，季沫和桂目送着高杉离去。 脚步有点浮……真的不要紧吗，高杉？ 很快高杉就找来了松阳，松阳蹲□查看了下捕兽夹，轻声说，“可能会有些痛，忍着点，桂。” 说完，他一手一边，花了番力气才缓缓掰开了桂脚上的捕兽，“……把脚抽出来。” 桂尽管痛的嘶嘶抽冷气，还是赶紧的将脚抽出，松阳两手同时一松，捕兽夹发出了‘呛——’的清脆响声，再度合在了一起。 “……那边，有几个人守着，因为担心被发现打草惊蛇，我也没敢靠的太近。可是我可以确定银时就在那里。” 松阳一边帮桂包扎了伤口，一边听着高杉说他的调查结果。 “为什么可以确定银时就在那里啊？” 高杉看了桂一眼，不易察觉的抽了抽嘴角，“因为那个天然卷总算没有将脑子里的脑浆也一并在课堂上睡掉——我看到窗户那边被扔上去吊着的蓝衣服了。透过光线很明显。”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去救银时啊？”被松阳背着开始往回走的时候，桂疑惑的问，毕竟人也找到了，为什么现在不去呢？ “你们觉得呢？”松阳反问，微笑间多了几分鼓励的味道。 高杉想了想，“老师，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恩？” “老师写好的东西，真的给不给他们都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的。” “那就明天吧。毕竟他们的目的是松阳老师的东西，现在就去指不定他们挖了什么陷阱。一般人总是在达成目的的那段时间最松懈了不是吗？” “呵呵。阿沫怎么想？” “吾？晋助哥哥说的很对啊。” 松阳有些吃不准阿沫也是这么想的，还是单纯的在高杉说出来后，觉得很有道理而符合。罢了，松阳暗自叹了口气，阿沫的问题先搁一下，等到把银时救出来后再说。 第二天晌午，秋山见到松阳如约而至，得意的笑了。本来很是心惊胆战了一夜，毕竟松阳的可怕，不和他共事的人是不会明白的，这个外表儒雅的温润青年所隐藏的强大力量绝对不容小看。看来到底自己这次是赌对了，无论如何，松阳不敢拿学生的性命冒险，这是他的软肋。 “呵呵……”抽出了宣纸快速的翻了翻，秋山满意的笑了，“这次任务成功后，我们便会如言放了你的学生。” 松阳淡漠的望向他，没有搭话。 秋山也不在意，毕竟自己绑走了他的学生在先，他不至于无趣到要对方笑的和老友一般。“那么，再见了，松阳。”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松阳侧过头，对着躲在树丛后面的几个人微微颔首。 “哈秋——！”银时被一个喷嚏打醒，勉强睁开眼睛，才发现天早就大亮了，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抱怨了下自己这次一定会生病，动了动才发现大半边的身子都麻了。“啊~大叔他们好慢啊。” (综漫同人)殊途第34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尾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外面鬼哭狼嚎，“吉……吉田松阳！！？” 然后消音。 “砰——”大门被很干脆的被踢开，银时激动的眼神满怀期待的望过去，对上的却是一双阴郁的翠眸。 银时瞬间就木然了。“……高杉？”怎么是你…… “哟，银时。”高杉不怀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银时，“逃家的感觉如何啊？要我帮你松绑么。” “罗嗦！”银时觉得自己的感情被欺骗了，愤愤的扭过头，“我才不要你来救我！” “银时！”桂一溜小跑跟了进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事！”应该说在你眼里什么样才算有事！银时瞪了眼桂，瞅见对方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安心后放软了眼神，“快帮我把绳子解开啊。” “啊，是的。”桂跑过去七手八脚的解绳子，这期间剩下的两人也进来了。 “小时！” “阿沫！？你怎么也来了。”银时没有等到回答，因为和阿沫进来的还有松阳。 “银时。”松阳有些愧疚的看了他一眼，“抱歉。” 银时咧了咧嘴，他知道松阳指的是什么，顾左右而言他，“啧，安啦。那群绑人的是白痴，都和他们说了我一个字都不认得。要绑也该绑高杉啊。” “那封密函？”松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啊是啊，就叫那个。” 桂惊讶了，“银时你居然一个字都不认得吗？” “认得几个。但是完全看不懂。” “……银时。养完伤后课本20遍。” 银时顺着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望向了松阳的那双蓝眸,突然觉得身上很冷。 “活该。”高杉难得的幸灾乐祸了。“谁让你给老师丢人。” “啊啊啊！松阳老师你不可以这样！阿银我很惨啊，已经很惨了！现在我需要的是安慰和草莓！” 没人理他。 银时再接再厉。“大叔，我不高兴了哦。” 松阳将这个地方打量完毕，回眸一笑，一片冰天雪地。“哦？银时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高兴高兴。” “……”坂田银时再度泪流满面。他错了。立刻转移求助视线，活动了下还是没什么直觉的四肢，银时踉跄的蹭到了季沫身边，“阿沫，帮个忙吧，阿银不要抄书啊。你不能看着你的阿银哥哥刚离虎|岤又入狼口是不是？” 随后他无比感动的看着阿沫沉思了下，对松阳说，“吉田君，20遍书太多了，可以抄点别的东西吧？” “阿沫，别帮他说话，这家伙不罚不会长记性的！”高杉哼了声，对于银时利用阿沫的行径很是唾弃。 “你真是太天真了，就算罚我我还是不会长记性的，高杉。”银时得意的插嘴，高杉阴冷的注视着他尚且有些肿的脸，心说：再揍一拳上去吧…… “这样啊……那就抄些能长记性的东西吧。”松阳看似有些苦恼,但看向季沫的眼里,分明带上了几分纵容的笑意。 得到松阳首肯，阿沫对桂招了招手，“小太郎酱，小时那张纸在你那里吧？” “啊？”桂一呆，随后反应过来，“是的。”从怀里掏出那张纸递给阿沫。 阿沫抖开那张纸，对松阳提议，“那就抄这个吧。” “也好。”好笑的扫了眼瞪目结舌石化在一边的银时，松阳一锤定音，“抄写‘我要离家出走！’一百遍。至少下次再离家出走的时候，这几个字可以漂亮些。” “恩。”桂也赞同的点头，“银时前辈的字真的很难看，是要花时间练练。而且这几个字比课本可少多了。” 一点都不好！！！！你们这群人在挖人伤口啊！还有谁要再写这几个字啊！ 一个站立不稳扑倒在地，银时举牌——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轻不可闻的笑了下，松阳来到银时边上，小心的将他背起来，一如那次初见。 “走吧。”他说，“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银时的眸中渲染上暖意，忍着疼痛咧嘴笑了。 一周后—— “哦。银时，‘我要离家出走’写的已经很好了啊。” “……揍你哦，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银时的头直接砸在桌子上，伸手将一堆纸往上一撒来了个天女散花，“死了。” 这个时候，门被拉开了，高杉靠在门边酷酷的说，“银时，桂，你们准备下，明天全私塾去赏樱。” “噢噢，赏樱？什么时候？多久？要准备些什么？”听到玩，银时来了精神。 “我不想重复老师上课时说过的内容，桂，你来解释。” “啊，是。明天早上7时去南面的樱花林，晚上6时回来。准备的东西……可以带自己喜欢的书，也可以准备些喜欢吃的食物。食材厨房基本都有，没的话要早些和老师说声就行。老师会去买的。” “噢噢！我要草莓！”银时跳起来就往厨房的方向冲去，带起一片烟尘。 “老师！草……”消音5秒，银时眨着变成了豆子的眼睛，“……阿沫，这是什么。” “丸子啊。”很理所当然的回答，阿沫一边继续捏团子。 “呜……”猛的一把捂住了嘴巴，银时发现他的心理阴影尚存，“我说你这家伙究竟喜欢丸子到什么地步了啊ko。” “没有了草莓,即使是吃下相同颜色的辣椒酱,也要慰藉自己受伤心灵的小时才没资格说我呢。” “谁用那种东西慰藉啊！！”银时怒吼，那是他自愿的吗！？“要用也是草莓牛奶，辣椒酱那种人间凶器根本不应该存在啊！喂喂……说来，你好像三个月内不能吃辣吧？”之前带阿沫看病归来后，银时记得松阳有提到。 “丸子并不是只有放辣椒一种吃法的啊,小~时~~~~” 银时纠结了，错觉么？是错觉么？为毛他感到了鄙视啊喂！ 偷瞄了眼肉团，再次觉得胃一阵翻腾，决定此地不宜久留，“松阳大叔哪里去了？” “吉田君的话，去镇上买东西了。” “噢噢，那松阳大叔有没有和你说过他买些什么？有没有阿银我最喜欢的草莓啊？” “如果你继续‘大叔’‘大叔’叫的话~~~~〃季沫的话并没有说完,只是拉长了声音,〃草莓君大概就会消失了吧。〃 “……那啥，阿沫，你以为是哪门子的戏法，买了就买了，没买就没买好不好。” 季沫瞥了银时一眼,〃其实大家都不会很介意在饭后吃水果的〃 “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琉璃亲让我感动的不得了的读后感爆出来的第五个装备（更）！ 大家鼓掌~~~~ 咳，大家不知道还记不记得银魂第一集，那时候，阿银是真的看不懂哦~所以假发很无奈呀~个半文盲，锤地！ 于是，还有五个装备，boss升级了，没有奶骑的你们，看着办吧（群众：给我欧，还真以为在打副本么！） 第十四章 樱花祭 珍重回忆。 4月的阳光总是明媚宜人，一群孩子在松阳的带领下嬉笑玩闹的向樱树林进发，一片和乐融融，连一向板着脸的高杉都隐隐露出了笑意。 到达目的地，将早就准备好的布扑在地面上，松阳把或买或做的食物分发给大家，一时间，孩子们快乐的嬉闹声让整个樱树林变得热闹起来。 “晋助，不去玩吗？”连平时显得内向的桂都被拖去玩耍了，松阳却看到高杉仅仅是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我希望能帮上老师的忙。”高杉微微一顿，瞥了眼抢阿沫东西吃的银时，恨铁不成钢，“银时，你在干什么！？” “那啥，我在为阿沫预防摄食过量消化不良的问题。”嘴里塞满了食物的银时含糊不清的回答，头都没抬。 “……你就这样撑死算了，噎死也好。”高杉深吸口气，将视线移回书本，拒绝再和这个破坏景色的家伙说话。 “说来……”银时瞥见不远处在玩很幼稚游戏的桂，“高杉，你不觉得假发有点不一样了？” 高杉一愣，脱口而出，“你是指负值增长的智商？” “不是！”银时抽搐，话说你真的是高杉吗？没被人冒充吧？还是说桂这家伙的脑袋真的已经到了连高杉都忍受不了被逼到吐槽的地步了吗！？“是发型啦，发型！” “你这么一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高杉恍然大悟，“虽然还是长发，不过发型……” “恩，无论是长度还是type都是松阳大叔的啊！”银时搓着下巴总结。 一边看书的松阳微微搁下书，含笑道，“桂想把头发打薄些，我就帮了个忙。银时以后需要的话，老师也可以帮忙。” 如果你的头发会到需要打薄的地步的话。 “……”银时远目，你故意的吧，你非要这么踩人痛脚吗啊喂！！尽管他很想回嘴说谁要疏这种大叔的发型，可是对上松阳的微笑，他没有勇气……|||||| 赏樱过去没多久，这天季沫和桂正在帮松阳整理备课资料，一个叫做伊藤的孩子跌跌冲冲的绊进来，“不好了松阳老师，高杉和坂田打起来了！！” 松阳一怔，桂急急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没拦着？” “他们连劝架的也一起揍了啦！” 随着松阳等人匆匆赶到院子里，就见银时和高杉两人用木刀打的正起劲。人家打架是没有技术性的，这两个人打架你来我往的动作流畅，刀法已经隐隐有了松阳的影子。 见松阳来了，围了一圈的孩子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 皱着眉头看着高杉毫不客气的逮着机会就对银时当头劈下，而银时敏捷的用右手托住刀背格挡，猛的用力将高杉甩出去，趁后者还没站稳冲过去就是斜刺，松阳开口了，“银时，手腕翻转的角度不对,我告诉你过很多次不要太依赖蛮力；晋助，你要学会借力，不然会很被动。” 瞬间，所有围观的孩子都囧囧的看着松阳。 但所谓没有最强大只有更强大，看了半天后再听到松阳一席话的桂恍然大悟，“啊，你们居然私下练剑法，太过分了，居然没有叫上我！”说着拔出腰间系着的木刀也加入了混战。 这下子真的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也只有吉田父女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晋助，摆震！手再往上抬！” “啊,桂的头发！晋助哥哥,帮小时剃头！” “小太郎，击面切返！” 到最终松阳终于想起来阻止这场大乱斗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或多或少挂了彩。 季沫在一边帮他们上药，心疼的瞅着桂被削去一半长度的头发，沾上酒精按上银时的伤口，引来对方一阵惨嚎。 “那么，你们究竟是什么原因而打起来的呢？”松阳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两个孩子就是齐齐打了个冷颤。倒是桂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是练剑吗？” 所以说，刚才那个孩子跑过来嚷‘打起来’的时候，你明明也在场啊！ 结果高杉和银时难得有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松阳也不逼问，因为根据他的估计，虽然这两个孩子性格很是严谨，可是能让他们打起来的理由，也许会出乎意料的白痴也说不定。 带了3分无奈4分宠溺的叹了口气，松阳道，“既然你们这么闲，就帮我去镇里一趟，买些书回来吧。” “对了，阿沫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去镇上转转。” “好啊。” 于是乎，四人——闯祸的高杉和银时以及不明所以但因为出门帮老师买东西很高兴的桂和纯属看戏顺带买丸子的季沫就这样集体来到了镇子上。 顺着老师画的地图，来到镇子上的书店，高杉和桂负责核对和结账后，回头一看发现银时不见了。 “……阿沫，银时呢？” “不知道，他说要去那边逛逛。”季沫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高杉皱眉，知道那家伙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就算现在认识些字了，但似乎看到书这类东西还是会头疼的样子。刚想开口说是准备找人，就看见一天然卷以百里冲刺的速度往这里跑，后面滚滚烟尘中四五个成年男子正在追。 “混蛋小鬼，站住！” “别跑！！” 本能的自以为也算是和银时一伙的桂也在银时路过的时候跟着他一起逃窜了。顺带抓住了高杉，将人一起拖走。桂边跑边大声问道，“银时，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 一眼看去，明显不是浪人而是些正经百姓的样子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不过是路过了他们的甜品店而已。” “银时。说这句话前麻烦你将嘴里叼的竹签扔掉。”高杉直接拆穿他，宰了他的心都有了。丢自己的人也就算了，还要连累他们和老师！ 银时怏了，这次他确实理亏，没想到居然临走前才发现自己没带钱…… 正在逃跑的高杉忽然猛地一个刹车，“阿沫呢？” 没刹住车撞上高杉的饮食捂住鼻子死活不开口。 桂也呆住了。 一片沉默。 几人立刻杀了回去，好在这个时候不知什么原因那群人已经不追了。 回到书店门口，他们就看到季沫捧着书在等他们。 “阿沫，你没事吧！”高杉跑过去，神色焦虑。 “恩，没事。那些人的目标明显只是小时一个人而已。”季沫对着高杉露出了微笑那些人路过的时候，可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啊。 高杉不愧是高杉，相比说，‘那真是太好了’的桂，他立刻就想到了另一层——也就是他和桂其实根本不用跑！ “银、时！”高杉咬牙切齿，杀人的目光直戳的银时心里一阵阵的发虚 〃那个,这是失误,失误！〃摸着后脑勺,银时的眼睛开始四处乱瞄,准备寻找溜走的路线。 “小时这一次是要抄一百遍,我再也不吃东西不付钱了吗”季沫突然凉凉的开了口 秒杀！ 喂，不要在那里说风凉话！银时几乎要泪奔了 高杉低沉的一笑，“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要告诉松阳老师啊，拜托了！！！！”形势比人强，银时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低头了。 可能是考虑到早上才惊天动地的干上一场，最后这件事还是以高杉拎着银时去人家店里赔礼道歉外加替他还清钱作为收尾。 夜晚，一如既往的听着虫鸣，季沫遥望松阳办公和室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一个声音，带着冷血动物特有的滑腻阴冷，好似在心底升起。‘佐助，那个松阳在等那三个月吧。’ ‘恩。’ ‘你明白的，尽管3个月的修养后，你的确会越来越好，可是这是灵魂的问题，和药无关。’ ‘哦。’ 白蛇不愿再去看那张总是带着它看不透的笑容的脸，直接切入主题，‘去杀人吧，然后我会用那些家伙的魂魄修补你的灵魂，这样就可以事半功倍。’ ‘对你而言也是不陌生的事。何况这个世界看上去也是战乱年代，就算是松下私塾，总有一天也会不安全，擅于掌握全局的你，不会为了无聊的理由将自己处于被动吧。瞒过松阳晚上出去杀两个人也不是难事，为了你，为了我。’ ‘杀人吧。’ “呵……”没有回应。 原本靠在玄关仰望着幽远夜空的女孩,转身向里间走去之前。 ‘佐助！’ 没有回答，没有停步，没有回头。 这算是……拒绝吗…… “高杉，做一下热身运动，然后开始练习双手刺和刺擦击面。之后和银时做五分钟的自由对打练习。” “啊。” “是。” 作为松阳的弟子，刀法不过是一个方面的训练，尽管还是要到私塾和大家一起上课，但实际上课后的课业才是更加的繁重，甚至可以说一句，私塾的课如同让他们休整一般。 银时所展现的对于剑道的接受力是惊人的，本来在自由演练中总是输给高杉的刀法慢慢随着时间也能和对方勉强打个平手。只是与之相反的，他对于需要动脑筋的文科方面宛如朽木，最简单的谋略案例他都看不出所以然来——当然无论是高杉和松阳都认定这和他少到可悲的认字数目也有很大关系就是。 见银时不喜，松阳也不会过于强迫，对银时的要求降低到了至少要能够读懂一本书而不是连环画。对于这点银时足足被高杉嘲笑了整整半年。据高杉的说法，这件事完全可以嘲笑到他成年为止。 三个月后，季沫也加入了训练的行列。 为了不让松阳看出倪端，季沫实际上是做了些遮掩的偷懒，只在最主要的时候全力练习，松阳观察了几日，以为季沫诚如柳生前辈所说的痊愈，心中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平和而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而沉浸其中的人,却往往并不自觉。 作者有话要说：来，大家一起跟我念：我爱松阳老师~ 小字：60个留言，我又爆了装备（喂），不过看来是极限了啊，摸着剩下的4更哼哼唧唧的睡觉去。 果然，以后请你们准备四个奶骑再来吧，请从头来过~（喂！） 第十五章 解散私塾 意识形态分离了我们，而梦想和痛苦使我们走到一起。 ——eugene lones “啪——”猛的翻转了下手腕，银时再度把高杉的刀挑到了半空中，没稳住的高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喂。”银时来到高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这两天不在状态啊。” 高杉没有吭气。 “你这家伙……”扯住高杉的衣领，银时慑人的气势外放，他对于高杉无意识的不将事情告诉他很不愉快，“我们好歹也是同门吧，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能让高杉出状况除了和松阳老师沾边的事情外不作他想，而银时最关心的，恰恰也是松阳。 面无表情的看了银时几秒，高杉拂开了他的手，淡漠的看向别处，“你只管练你的刀法。” “你这混蛋……”银时一拳揍了上去，高杉微微一偏头的同时用手抓住了他的拳头。 “……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このやろう！（你个混蛋）”银时抽出拳头，头也不回的来到大树下坐下，不再理睬高杉。 高杉皱了皱眉头，捡起地上的木刀，“今天的训练还没有完成。” “不干了。” “你在说什么？” “我不干了。”银时双手枕在脑后，头扭向了另一边，“除非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等老师来了我直接问。” 此时的高杉尚不是多年后转手间翻云覆雨能够主导全局的鬼兵队督统，他被银时气得脸涨的通红，“你这简直是无赖！” 银时不理。 十分钟后，高杉投降了，认命的叹了口气，高杉来到银时面前，从衣服的隔层中抽出了一张纸递过去。 “恩？”银时接过去，看到的是一份类似于文件的东西，有个女子的照片，而后下面是大片的文字。 “明白了吧，就是这件事。”高杉说出自己的心事，也放下了石头一样，坐在银时旁边。 “厄……”银时将纸凑到鼻子前，双眼呈斗鸡状，“……啊，原来如此，因为松阳老师要相亲了所以你个老师控不高兴了？” “不是！”扭脸大吼，高杉这次脸都白了，唾沫都飞溅到银时脸上。 “你究竟从哪里看出这是……这是……”高杉气的话都说不清了，指着银时的手抖了又抖。 “啊列？不是吗？那是什么，镇上水果店的老板娘？将军的老婆？还是……厄，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高杉，我看不懂这个啊！” “……”他错了，高杉扶额，指望这个半文盲是他错了！ “这是我帮老师整理文件的时候看到的。”高杉认命的叹了口气，摊上这种‘师弟’，除了剑术真的不能指望他什么。“……幕府给松阳老师的……领养人资料。” “领养人？”银时一怔。 高杉没看银时，只是抬头看着蓝色的天空，声音平淡，“你这家伙，是根本不知道老师的工作吧。” “哎？不是老师吗？” “……所以我才讨厌你，银时。”高杉抿了抿嘴，“私塾的老师不过是老师众多工作中的一个。……最近有些不太平，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老师和幕府商量，可能会让一些好人家将私塾的孤儿领走吧。” “……领养？领养！”银时跳起来，他虽然懒得动脑子可是并不傻，他也疑惑过松阳究竟是怎么养活松下私塾十几个孩子的，但是松阳不说，他也懒得问。领养这种事情，他一次也没有考虑过。 好像理所当然的觉得，这里就是归所。 “哈哈哈……怎么可能……”银时干笑，“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是老师的学生……高杉，你我还是老师的正式弟子来着……” “……希望如此。”其实别的孩子怎么样高杉并不是很在意，他不能容忍的不过是自己将会被送走。但是以松阳老师的个性，也许越是在意的人，越会……让他们远离危险吧？ 一语中的。 几天后，吉田松阳在结束高杉和银时一天的训练后将两人招到跟前，“……最近天人的进攻越来越凶猛，即使是松下私塾，也不再安全……或者说，因为是松下私塾，所以才更不安全。” 松阳的声音很平静，脸上有些淡淡的倦色，“现在的我，没有能够确保你们所有人安全的能力。” “所以要把我们送人吗？”银时打断了松阳的话，松阳有些诧异的看向银时，那个孩子好似一下子又回到了初见面的时候，将自己融入黑暗中，安于孤独。血红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带着压抑的愤怒。 银时觉得，他又要再次被抛弃了。可是和第一次不同，这一次远比上次无法让他接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松阳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我向幕府求助，他们答应为你们找到想要孩子的好人家——远比跟着我安全，经济方面也不错，在各个方面都应该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那我们还能回来吗？”高杉静默良久，问道。 “喂，高杉！！”银时不敢置信的瞪向了高杉，他一直觉得要说不能接受，绝对是高杉更加的不会容忍这件事才对。 “等到危险时期过了，自然就可以回来上课了。虽说被收养，可你们依旧还是我松阳的学生。” “……听凭老师安排。”高杉轻声说。 松阳欣慰的松了口气，其他孩子倒还好，毕竟之前也有人来领养孩子，那些孩子也是很希望能生活在正常家庭中的，而高杉不一样，好几个人想要领走高杉过，可他从来都是拒绝，本来他确实是担心这孩子会有过激的抵触情绪。 “不……” “银时？”松阳有些惊讶的看着低着头的银时，这两个字好似从牙里迸出来。 “我不会答应的！”银时大吼了一声，“什么安全不安全，不要我们了直说，我死也不会离开松下私塾！” “银时！”松阳叫了声，但这个时候银时已经埋头跑远了，留下松阳苦笑数声。 “……我去和他说说。” “啊，拜托了，晋助。” 有些发愁的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松阳闭上了眼睛，这次的情况，从得到的情报看来，比自己要想象的更加不利和凶险。 还有阿沫……该怎么办呢…… 高杉在后院黑漆漆的灌木丛中找到的闹着别扭的银时，高杉借着月光看到银时怀中抱着松阳送给他的刀，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喂。”高杉站在银时面前，银时没有理睬他，而是一言不发的望着月亮发呆。高杉叹息了声，语气放软了些，“你任性也有个限度好不好。老师很疲倦，你都没有发现吗？” “那又怎么样，为怎么甩开我们这群累赘烦恼？”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师！”高杉按捺了下怒气，如果这时候吵起来，那就不是他的初衷了，何况高杉发现自己其实有点了解这家伙的性格了，摇摇头道，“老师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是为我们好。他总不见得看着我们去死。所以不要说些任性而奇怪的话了，银时！” “奇怪的是你啊，高杉！”银时霍然回头，双目几乎喷出火来，“我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才是最在意松阳老师的！” “……就是因为不想让老师为难，我才听从老师的安排。”高杉就地坐下，开始拔身边的草，“我也不想走的，但我也不想让老师担心。真的出事了，我们这样能帮老师什么？只会扯老师的后腿罢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恩？” 天空忽然亮了起来，银时和高杉一呆，接着一声宛如炸雷般的声音响起，地面抖动的同时，两个孩子只觉得耳膜阵阵嗡鸣。 另一厢，听到动静的松阳皱起了眉头，刚拉开门就见那两个孩子匆匆的跑过来，异口同声，“松阳老师！” “银时，晋助，你们带着阿沫和其他孩子们去地窖！” “老师你……” “快去！” “是！” 银时和高杉对视一眼，两个平时相看两相厌的人此时表现出的是惊人的默契，互相点了点头，银时往阿沫那边跑去，高杉则冲向了因为受惊而有些马蚤乱的其他孩子那边。 “靠！阿沫你是什么属性的‘豚（buta猪）’啊！”心急火燎几乎是撞进季沫门的银时一口气没回上来，“这么大动静还没醒！” “唔？是小时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揉了揉眼睛稍稍起身，季沫因为白天练习过度有些不适，所以虽然听到轰鸣，但是还是遵循本能继续睡觉。 “いいえ、不是有事情而是我们马上要出事情了。”银时边吐槽边直接冲上去将季沫往肩上一背。结果刚冲到门口就觉到汗毛倒数，敏锐的向左猛的跳开，地板就被一只巨大的锤子砸的木屑飞溅。 “切……”银时警惕的看着三个天人，寻思着逃跑的路线。 “呵呵呵，吉田松阳的女儿啊，如果抓住她的话……” “你们妄想！”银时厉声喝道。 “两条腿走路的沙丁鱼？”原本睡得还有些迷糊的季沫,看着偷袭者的样子——长着鱼类的脑袋，却滑稽的穿着铠甲，手举锤子和大刀的几个袭击者,突然来了精神 “那是会走路的沙丁鱼罐头！我在说什么啊……不对！你还没睡醒吗喂！拜托有点紧张感啊，对方是冲着你来的！！” “喂！谁是沙丁鱼罐头啊！” “真是的。”银时退后将季沫放下，拔出了太刀，“好好待在这里。啧，正好让你们来试下我的刀术！” “小鬼，把你身面的的小丫头交给本大爷，本大爷就让死得痛快点！〃长着鱼类的脑袋，却滑稽的穿着铠甲，手举锤子和大刀的几个袭击者之一开了口。 “罗嗦，要知道我今天都没能砍到高杉那家伙，心情很不爽啊！”银时右脚向后借力，迅速的冲了过去，从侧面挥刀砍向天人的脖颈。只是眨眼的功夫，红色鱼脑袋的家伙就脖子飚血的倒了下去。 “沙杰特拉！你这个臭小鬼！！！”沙丁鱼罐头b＆c看到同伴倒下,悲鸣了一声后,便大吼着向银时扑了过去 微微抬头，银时的脸被不远处因为爆炸而起的火光照映的有些狰狞，“啊，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阿沫面前见血，毕竟阿银我冒的可是被高杉那混蛋痛殴一顿的风险啊，你们要怎么赔偿啊混账东西！！！” 手腕灵活的一转，锋利的刀锋就割断了另两个家伙的脖子，笨重的武器掉在地上发出很重的声响。银时站直了身躯，不屑一顾的瞥了眼地上的尸体，“也就是个子大点，没用的家伙。” 不知道还有没有伏兵，银时觉得不宜久留，回过身重新背起季沫就跑，在背上看着周围的景色后退，季沫的视线还停留在越来越远的沙丁鱼们的尸体身上,有些恋恋不舍，“啊，小时，沙丁鱼就不要了吗”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想怎么要，话说你这家伙是看到尸体后的反应么喂！” 虽然这么抱怨，银时的脚步倒是越来越快，很快和等在地窖前的高杉会合后，看着季沫钻进去，与高杉一起向着松阳老师的地方冲去。 来到私塾门口的时候，高杉和银时正好看到松阳在解决了大片天人后，向空中跳去，将刀狠狠的插入了飞艇前面的炮口，纵向贯穿。 时间仿佛沉寂了一秒，堪比日光的白光过后，整个舰艇都因为主炮的爆炸而炸裂了开来。借力向后一跃，松阳已然立回了原地，爆炸掀起的热潮带动着他的长发，蓝色的眸子冰冷的注视着空中散落的碎片， 那一刻无论是在高杉亦或者是银时的眼中，都仿佛成为了永恒的定格，他们的老师就那样伫立着，强大，优雅，傲然。 收回剑，松阳看到了高杉和银时，没说什么。只是没走两步就皱了皱，看向了另一边的灌木丛。见行踪暴露，季沫也没什么意外，毕竟她也没刻意隐藏气息。 “阿沫！！？”见磨磨蹭蹭出来的是季沫，高杉和银时都大吃一惊。 “吉田君的刀法好帅！”这句话倒是真心赞美，季沫连眼睛都放光了，无论如何能一剑毁了飞艇绝对是壮举，就算是白牙刀法，季沫也没想过能厉害到这个地步。本来她是想着也许动用光明骑士或者天神的力量倒是能够秒杀那外星进口货。说来这明明是古代，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外星生物入侵的科幻片，这究竟是什么世界啊！ 本就对于技术技巧很推崇的季沫，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将吉田松阳的全部笔记全部吃进。？ 如此集华美技巧技术实用为一体的刀法,一定要学会！ 松阳本看上去有些微的生气，但又转念想到了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需要收拾一下，你们也来帮忙吧。” 战争。 本来只存在于书本中的两个字降临在了松下私塾，让孩子们恐慌了起来。松阳在这个时候平静的宣布了解散私塾，并且发下幕府给予的资料表示让那些孩子自己挑选领养人——在这个年代，对于孤儿的确是最高的待遇了。 能够离开不知道何时好死的地方，去到一个几乎可以保证一辈子安全的地方，没有孩子会反对。这当然不是需要责怪他们的事情，是绝对合情合理的想法。 利人利己。 孩子们陆陆续续的被接走，私塾一下子清冷了不少。剩下的孩子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想着离开，几天内就决定了收养自己的人选。 只剩下了高杉晋助，坂田银时，桂小太郎和吉田松阳的女儿，吉田沫了。 “对不起，老师。本来说好要听从老师的安排，但是果然，我还是不想走。”高杉向松阳鞠了一躬，“只有这一次，请您原谅我的任性吧。” 松阳沉默了下，看向了银时和桂，“银时，小太郎，你们也是这样想，确定要留在这里？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 “老师……”桂眼泪汪汪的看着松阳，“不要赶我走啊~” “其实我无所谓。”银时哼了声，鼻孔朝天，“大叔你在哪里我就跟哪里，在不在这个私塾我是无所谓的。” “我说过，就算你们离开，还是我松阳的弟子。如果执意在这个时候跟着我，你们将来也许会后悔也说不定。”松阳看向了窗外的似血残阳，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终点，淡淡的说。 “不会的！”桂立刻摇头表态。 银时眯了眯眼，“那也是将来和可能吧。我只知道如果妥协的话，我立刻就会后悔了啊！” 高杉的眼神微微一动，看向了银时。第一次对着银时勾了勾嘴角，这家伙，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他这样想。“是这样的。” “那就……留下吧。”松阳轻轻的笑了，很愉悦很温和。 这三个孩子啊，就算自己说，‘也许会死的’，他们也不会改变决定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手一抖，存稿箱按成了直接发表（喂） 所以筒子们，留言吧，不然……你们懂的，恩。 第十六章 有关厨艺的扩展 要我做吃的？可以，不过我做出来了，你们敢吃吗？ 自此，松下私塾只剩下了松阳，季沫，高杉，银时和桂五人。 孩子们都走光了，松阳确实是清闲不少，除了工作就是指导那几个孩子的刀法和课业。几个人每天也会花时间重修上次被天人摧毁的部分私塾。待到工程快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接近6月底，而桂的生日也到了。 彼此的生日其实这几个孩子都是心照不宣，比如松阳的生日是6月11日，比如说阿沫的生日是6月1日，比如桂的生日是6月26日，高杉的生日是8月10日，银时的生日是10月10日——他的这个生日还是松阳老师帮着定下的，为此高杉嫉妒了很久。 松阳，季沫和高杉的生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错过，好不容易这次桂的生日几人凑全了，说什么也不能漏过了。 几人私下商量着为桂准备礼物，松阳知道他们的心思，也特意放了他们一天假。 第二天，几人将礼物送给了桂。 相比起松阳送的那件浅蓝色的和服和银时送的金平糖，桂最喜欢的礼物果然是季沫给的大布偶和高杉送的时代小说。 桂喜欢的话，当然是其他送礼的人也跟着高兴。 当然，他对着一只没有生命的东西露出微笑也可以理解，但如果他还窃窃私语说些诡异的妄想，就有些让人无法接受了。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喂，我说高杉，假发没关系吧。”难得的，和高杉一向不对盘的银时蹭啊蹭的蹭过来，无视高杉不耐的眼神，比了比正在对着‘小伊’（桂给那只布偶起的名字）嘿嘿傻笑的桂，“要不要找老师来看看他啊。”平时也就是有点呆而已，该不会惊喜过后傻了吧。 “……谁知道，过一晚上就好了吧。”高杉嘀咕了句，不想再看那两个让松阳老师劳心劳力的家伙，用被子蒙上头，直接睡觉。 桂这种诡异的情形持续了半个月，高杉没什么问题，苦了银时，再怎么能熬，整整半个月睡眠不足还是会显得有些萎靡。而紧随其后的，就是几年迟来的梅雨季。 对于天然卷的人来说， (综漫同人)殊途第35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没有比雨季更让人痛苦的了，淅淅沥沥的雨让银时一头白毛变得蓬蓬的，连带着心情也烦躁起来，桂看着银时半死不活靠着门边的样子，想了想，终于想到了很适合他这个状态的形容，“说来，猫也是很怕下雨的啊，无论是下雨浑身毛黏黏的，而且无精打采的状态和更加暴躁沉闷的脾气，都很像啊。” “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在第三天中午，眼见淅淅沥沥的小雨还下个不停，阿银干嚎起来，“阿银我要爆发了，你们给我把所有有糖分的东西都交出来！” 结果只有桂颠颠的将自己平时没吃的糖给了银时。 银时感动的就差没泪流满面了，心说以后再也不悄悄的算计桂了，也绝对不在刀术指导的时候说他傻。 啃完糖瞅瞅完全无视了他正凑在一起研究三味线的季沫和高杉，银时的鬼主意又出来了，从松阳那里拿了把伞，他冲到了镇上挑了本书，又以最快速度赶回了私塾，直接将无比莫名的季沫拉走了。 “呵呵呵，阿沫啊~”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银时将书塞到季沫怀里。 季沫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本精装封面的《甜品制作大全》，很显然，银时这个月的零花钱肯定超支了，“《甜品制作大全》？” “是啊。”银时点头如捣蒜，把那本书翻到了某页，指着上面的图片讨好的笑，“阿沫，做个草莓蛋糕给阿银吧，让阿银替松阳老师考察考察你的料理水准。”银时眼珠一转，狡黠的继续说，“现在都是松阳老师在做东西啊，你学会了就可以帮老师了。” 帮什么？帮私塾内仅有的几个孩子连带松阳在内提高血糖吗？ 〃哦〃拖长了声音,季沫微微挑了下眉,〃小时竟然会这么为吉田君着想,真让人感动〃 “那是那是，我一向是很为老师和同学着想的典范啊！”银时极度厚颜无耻的回答。 〃平时吉田君做的都是普通的和式饭菜,如果要帮上忙,得要做那个吧〃季沫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比的认真 银时一时语塞，好在这孩子很聪明，脑筋转的很快，“可是有的时候也要换换口味啊，你想啊，你忽然会做新式的甜点了，松阳老师一定会很惊喜的！” 所以说，松阳曾经感叹过银时不肯学兵法君主论无比可惜——这家伙将聪明劲都用在别的地方了！ 〃原来是这样啊〃季沫用衣袖轻掩了嘴,笑得一片温柔,〃小时的想法很不错呢,那么就这样决定吧〃 霎那间，银时荡漾了。 他可是确定这是阿沫第一次做东西，到时候一定要就这件事好好炫耀一番！气死高杉那个混蛋！ 重新回去的时候，松阳已经开始教导高杉基本的弹奏方法，桂和银时都眼馋，也跟着一起学。银时是最先没耐性的，听了两句就抢过琴自己弹奏，结果弄得跟杀鸡似的，被高杉轰了出去；第二个被轰走的是桂，虽然弹得不至于让人以为这里的什么动物被上了酷刑，可是那调走到银河系外面去了，偏偏本人完全没自觉，竟然还吼一两嗓子，一副陶醉的样子。 一个时辰后，松阳的授课算是告一段落，不得不说，高杉晋助真的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天才，仅仅是两个小时的教程，他已经能模仿着弹一两段简单的曲子了，这让银时很眼红——拜托高杉你也露点拙吧，不然让普通人怎么活，更别提智商被怀疑是平均值以下的桂了，你说你让他情何以堪！？ “银时，阿沫呢？”松阳本来以为银时又出什么馊主意让阿沫帮忙了，他倒是不担心阿沫上当，毕竟银时的小九九可能除了桂以外其他人都能一目了然的。倒是他自己可别被阿沫算计了才是。但是两个小时怎么还不见人影？ “哦~阿沫在给阿银我做草莓蛋糕呢！”就等着这句问话的银时鼻子都快翘天上去了，对上几人惊讶的眼神，更是得意，“阿银我刚刚去镇上买了做蛋糕的书，拜托阿沫帮阿银我做一个草莓蛋糕来着！” 一瞬间高杉杀人般的目光让银时都有些发怵。 桂是很直接的羡慕的看着银时，心想着待会儿要分一杯羹。事实上他也这么说出来了，“等会儿也给我吃点吧，说来这是阿沫第一次下厨吧，运气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松阳笑笑，当了下和事佬，“那就等下阿沫做好了一起吃吧。”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先吃的，不是因为阿沫第一次下厨，这孩子这么聪明，就算是第一次也能做的很好，问题是被银时那么简单的打发过去做东西就很可疑了。 好吧，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但实在是最近高杉和阿沫的策略论学的很成功啊…… 松阳看着互瞪的高杉和银时摇摇头，席地而坐，就着雨景弹奏了一曲三味线，三个孩子围在他身边。松阳的音乐和他的人一样很容易带给别人一种和熙宁静的感觉，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喧嚣都远去了，那一刻，只有那人，那雨，那景。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时间，就在连过道上都能闻到诱人香味的时候，季沫捧着蛋糕跑过来了，“做好了。” 银时眼睛一亮，“奥嗷嗷，阿沫你果然是天才啊~”看这白色的奶油，看这一圈的草莓，和书上的图片一模一样啊！ 桂吞了吞口水，“好香……” “出息。”高杉不屑的喷了口气，眼神却偷偷的往蛋糕上瞄。 松阳微微挑了挑眉，从样子上来看，真的很难想象这是阿沫第一次做的蛋糕，和外面店里的几乎不相上下，难道自己的女儿还有料理上的天赋？吾，这样的话至少以后开个店也能活……不知不觉，松阳的思绪又弯到了别的地方。 银时往前一扑，准确的抢过了蛋糕窜进了客间，用桌子上的小水果刀切开一大块就往嘴里丢。 “啊，好狡猾，银时！”桂大叫一声反应过来，也扑过去。结果银时手一抬高，叫对方扑了个空，“哈哈哈哈，这是我的！” 高杉眯了眯眼睛，开始思考要不要为了蛋糕拔刀，最后决定，拔！这可是阿沫具有纪念价值的第一次下厨！怎么能让那个天然卷独占！ 不想刚刚右手一提，刀锋露了个头，跳到桌子上的银时猛然定格了。桂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把抢过了银时手上的蛋糕，大笑，“哈~哈~哈……” “砰——” “哇啊——”桂粹不及防的被倒下来的银时压了个正着，可是还是伸长了手保住了蛋糕。 事情发生前后才不过半分钟，松阳反应最快，上前就抱起银时把被压得眼冒金星的桂拯救出来。“又重了……银时这个月吃了多少食糖？” “不知道，但是半夜似乎都有跑到厨房偷吃。”还把他吵醒。高杉皱皱眉，“老师，这家伙终于因为食糖量过高而身体超负荷了？” “一般来说这种是长期的，慢性的，以银时的状态，最早也要十年后出问题。”松阳很淡定的回答了高杉的问题，望向了季沫的方向，示意了下问题起源。 后者正在用扇子抵着下巴一脸深沉状，“居然不是立倒的吗？吾，下次再试试看吧。” 高杉一怔，余光瞥见了喜滋滋切了块蛋糕打算往嘴里送的桂，当即一脑门的冷汗，冲上去就把蛋糕夺下。 “喂，干嘛抢我的蛋糕，要吃的话自己去拿啊！”桂不开心的叫起来。 “……这蛋糕……”不能吃三个字死活说不出来，高杉总觉得说出来会打击初次下厨的阿沫可怎么办才好。结果这一犹豫，桂已经重新抢回去在高杉反应过来前一口吞下。 高杉呆住了，“你这家伙，都不会……” 话还没说完，桂眼前一黑倒下了。 “哎呀？桂就是立倒啊？”真是好数据，两个人体格明明差不多的说。季沫眨了眨眼。“是体质问题？” 季沫满怀期待的眼神飘向了高杉，就在高杉开始心理挣扎的时候，松阳解救了他。 “阿沫。”松阳按上了季沫的肩膀，“其实关于你上次交给我的军事方案模拟卷，我想说你的想法都很不错，就是要分一下敌我。” 季沫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哎，敌我？” “是的，这点晋助就做的比你好。他以最小的损耗了我方实力后，最大化了对于敌方的破坏；而你的方案虽然能几乎全部歼灭敌人，但是我方的风险太大。” “啊？原来那个卷子的题目里还有我方的人？”还以为就只有主将一个来着。 松阳沉默了。他开始回想自己写的卷子中有哪里没有交代清楚，让阿沫以为只有一个主将在打。 “老师。”高杉头一次用有些萧瑟的声音说，“这次阿沫也没有分敌我。” 好吧，是他的教育方式出问题了。松阳抽了抽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我爆出来的装备，你们敢要么！留言！！！ 第十七章 疑似人贩子 鸟儿会在暴风雨后喜悦的歌唱，为什么人却感受不到快乐呢？ 恼人的雨季终于结束，用银时的话说，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一样。 桂是好孩子，记得梅雨过后要晒被子，因此当他抱着挡住自己视线的大被子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踩上了正四仰八叉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银时的肚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声音让正在洗南瓜的松阳手一松，水溅了自己和一边帮忙的季沫一脸；玄关那边弹琴的高杉则是难得的让三味线发出了杀鸡的声音。 “怎么了？”松阳站起来，正想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就听银时气急败坏的声音贯穿了整个私塾。 “假发你个混蛋！踩到阿银我的肚子了啊！肚子正中间啊！你怎么那么会挑地方！！！你怎么不踩阿银我的脑袋让他变成和松阳大叔一个样子！！” 这么一听松阳又重新坐回去了，笑着对季沫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小太郎踩到了银时的肚子啊。” 〃其实踩一踩有助于消化,不然小时一吃完就睡,很快就会变成胖子的〃季沫脸不变色心不跳,对松阳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是这样的。”松阳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门口坐着的高杉再次错手弹错了音调。 最后为了求得银时的原谅，桂答应以后半个月的糖都让给银时。高杉瞪了银时一眼：不要以为我没看到你偷笑！ 月底，松阳拿着几个孩子的体检表一脸复杂，“银时，从现在起一个月内要停掉你的甜品。” “为什么！？”银时惨嚎。 “你体内糖分超标了。” “那多余的甜品不吃会坏掉的啊！” 松阳很平静，“晋助会吃掉的。” “老师我不喜欢甜食。”晋助难得抗拒，墨绿色的眼神嫌恶的瞥了眼银时，好像看到了他就看到了那堆软扑扑粘糊糊的甜食。 “没办法，你血糖过低。” 然后两个孩子诡异的同时沉默了。 很久以后白夜叉都羡慕着同窗高杉晋助的低血糖，并且估计会持续的羡慕下去，至于他本人期望的成为低血糖的愿望，这辈子实现的可能还真不高。 就是有时也时常会感叹，这就是因为糖分而命中注定的冤家啊！ “桂身体状态良好。”松阳微微一顿，“阿沫体质比银时他们弱些，但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拍了拍因为没有糖分而完全萎掉的银时的脑袋，“进去吧，上次的兵法策略的卷子，我要给你们分析一下。” 几个孩子规规矩矩的进了教室，围着松阳坐成一圈。 “银时。”松阳微微叹了口气，他已经放弃教导这个孩子除了剑法以外的东西了，“以后如果有什么必须的情况的话，你跟着晋助行动吧。” “为什么非要是高杉这家伙啊！” “哼。”我还不想要没脑子的部下呢！高杉撇嘴，没说出来。 “银时，既然你对于谋略什么的没有兴趣，我也不勉强。”松阳严肃的看着银时，“但是你至少需要看穿别人的目的，你可以因为其他原因帮助别人，但是决不能被利用而没有自觉。这是我对你的最低要求。” “……恩，我知道了。”银时低低的应道，无论如何，他也不是笨蛋。强大的力量总是遭人窥视，这点松阳第一次说，他就记住了。他是为了守护而活下去，不是成为别人的工具而活。 “小太郎，看的出你很努力的做了题目。”松阳将评点好的卷子递给桂，“可是理论虽好，实践起来有些不足。要注意一下。” “是！” “晋助。”松阳的脸上浮现出了愉悦的笑容，“无论是想法和实际操作都想的很周全，甚至连隐性的问题都标了出来。几乎可以和我写的标准答案相媲美。真的，非常不错。” 被称赞的高杉激动的小脸通红，连一旁一直对着他挤眉弄眼的银时都顾不上理会了。 剩下最后一张卷子，松阳看了眼几个孩子很期待的眼神，忽然有种扶额的冲动。 “阿沫……”松阳叫了声名字又沉默良久，才继续说下去，“干脆，果断，一针见血，能够揪出问题本质直接采取毁灭性的措施予以打击……” 松阳到底没能忍住腾出只手按了按眉心，“但我总有一种你一个人操作会更安全的错觉。”略略沉吟了一下，“当然团体合作方面的任务以你的方案也能完美解决，很效率。可无论如何，当你作为大将的时候……要分敌我……” 要分敌我啊…… 这几个熟悉字一出，除了桂一脸茫然，不止是银时，连带着高杉的眼神都飘忽了起来。 “诶”这回轮到阿沫惊讶了，“吉田君出的题目,难道不是指定为单兵作战的吗” 瞅了瞅阿沫的眼神，充满的是非常诚恳的求知光芒。松阳总觉得似乎之前也回答过类似的问题。 “咦？单兵作战就能把敌人逼到这个地步吗？”桂一脸钦佩的看着季沫，真心赞叹，“太了不起了，阿沫！” 松阳深深吸了口气，“的确，如果这样说的话，以后在实行你的计划前，记得让所有我方士兵先行全员撤离……” 银时不傻，后脑勺挂着黑线一脸诡异的看着季沫，总觉得阿沫的笑容比平时都危险了几分似地。 也许以后若真的有一天……还是在高杉那家伙的摩下更安全些？ 银时为这个可能性陷入了纠结的漩涡。 几天后，松阳将孩子们召集起来，告诉他们要开始考核他们的社会实践能力了。 “社会实践？” “是这样的。”松阳拿出几张卡片倒扣在桌面上，“这些卡片上写着不同的地点。抽到后我会拜托马车夫将你们送往这些地方。而后你们可以用任何方法回到这里，时间限制是这个月的月底。” “这么简单？”银时跃跃欲试，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那把饭钱省下叫车不就成了？ 结果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松阳继续道，“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但会给你们准备3天的干粮，之后便要自己想办法。” 所以投机取巧是行不通的！ “那如果万一抽到的地方比较远怎么办？”桂发问。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我其实是比较偏好这个方法的，有时候意料不到的结果总是出乎预料的有趣。”松阳绽放了一个笑容，缓缓的说道。这个说法让季沫连连点头同意。她甚至觉得，如果松阳是在光明神那片大陆，绝对会是某一代的光明骑士长不二人选。 一点都不有趣！高杉无语，觉得阿沫和松阳真是越来越像了，从前还不明显，“不是说要将意外因素降低到最低点么。” “啊，是的。”松阳很高兴高杉还记得这点，“可是我不是参与者。” 也就是说我们怎么样都无所谓吗喂！！银时囧了，稍稍离开松阳远一些的位置——太、太危险了！ “这次主要是考验你们能否在不同的环境下生存下去。”松阳拍拍手，“回来后就你们的经历写篇报告交给我。” “啊！”银时惨叫一声，“我可不可以选择口述？” “银时，没有这个选项。” “你现在也该能写些简单的报告了吧。”高杉皱着眉头，没见过木头朽成这样的。 “我现在能把第四套剑法练全。” “……”高杉默然，他才练完第三套。 “老师。”桂忽然想起了什么，“阿沫也去吗？” 这么一说，三双眼睛唰的看向了阿沫。 “为什么不？”松阳温和的反问。 “因为……因为女孩子会更加危险吧。”桂犹豫的提出。 “你怎么说，阿沫？” “为什么不？” 喂，故意的吧，这不是松阳老师刚说过的话么，你重复一遍有意义吗！？银时心里呐喊了。 “恩，那么大家抽吧。” 结果银时抽到了最近的，桂和高杉是中间，季沫最远。 银时犹豫挣扎了半天，悄悄凑近季沫，“叫声银时哥哥我和你换个？” 季沫笑了笑，“不用,小时,抽中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银时看了她一眼，绯色的眸中隐隐的担心一闪而过。“……不要逞强。” “恩。” 松阳查看了下几个人的地点卡片，将准备好的包袱分别递给几个孩子，此时雇的车子已经在私塾门口了，对离开的几个孩子，松阳仅仅只给了一句话，“我等你们回来。” 松阳目送着几辆车远去，将担心隐藏在了最深的地方。 他们，终究要学会长大，学会在没有他的天空下飞翔。 姑且不提，到达目的地后的银时翻开包袱发现没有甜食的惨嚎，以及桂几乎是下了马车，便立刻连马车是往哪个方向过来的都忘记。季沫到达后打量了下四周，认准了个方向就背着包袱不紧不慢的往回走。 说来这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离松下私塾，远离松阳的看护出门。那么倒也不急着回去，可以四处看看，逛逛，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拥有神格的季沫就算进入了人的身体，但是经由神格长久的淬炼，现在的她就算不吃东西都不会觉得饿。虽然进食不是必须的，但她不会拒绝享受美食的味道，至于晚上，季沫会跳到树上休息，曾几何时，作为光明骑士长前的训练。 花了四天，总算能看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季沫却意外的被人堵住了。 “嘿嘿，小姑娘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你家大人呢？”拦住季沫的为首男子右脸颊横着贯穿一道疤，让他笑起来很是狰狞。衣裳虽然有些褴褛，但腰间挂着的一把刀不是玩具。此时他的算盘打的很好，这样的小孩说不定是逃家出来，包袱里肯定有点钱，模样长得也很不错，卖到吉原去……还能再赚上一笔。和后面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大家打的都是一样的主意。立刻，季沫就被围在中间了。 季沫抬头扫了一圈包围自己的众人，心下叹息——难得自己有兴致逛逛这个世界，这种出门旅行必遇的经典桥段，就不能掉链子一回不要出现吗？打酱油君们，也未免太敬业了一点吧？ 也许可以试试松阳的刀法？右手微微一动，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一群大男人围在一起欺负一个小女孩，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声音带了点微妙的京都腔，包括季沫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向出声地望去，看到的是一个浅灰色和服的少年，带着有些轻挑的笑容，眼神却是不容忽视的认真。 “哼哼，小鬼，现在已经不流行英雄救美了。”浪人们笑起来，虽说是少年，但目测的话也不过15岁左右的样子，“不过看你的样子倒也像是个公子哥儿，要不你也救济救济大爷我们？我们就不和你计较了，哈哈哈哈~” “哎呀呀，真是困扰啊。”少年摸了摸后脑勺，下一个瞬间，他已经拔出了刀砍倒一人。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笑了下，“放心吧，我用的是刀背。你们还是快点驾着他离……” “你这混蛋！居然把我们老大给……！！！” “兄弟们，上！给我们老大报仇！！” “哎呀？不是，你们老大只是昏过去了……”可惜他的辩解完全被浪人的声音盖过，有点手忙脚乱的躲开好几把刀的围攻，再借着空挡继续进行敲晕人的工作。等到放倒所有人后，他自己也已经满头大汗了。 “呼~~”手背抹了抹汗，少年抱怨了句，“他们都听不懂我说话吗？” 回过头，他看向了被他救下（大误）的小女孩，慢慢走过去，“没关系吧？小小姐？（大丈夫っす？お嬢ちゃん）” 从这少年一出现，吸引走所有土匪目光起，就进入了看戏模式的季沫甜甜的一笑，“恩，谢谢你啊，大哥哥。” 声音真的如山间流水般清宁。 对方呆了一呆，眼睛忽然放光了，忽然三步并两步的窜到了季沫面前，猛的抓住了她的手，“噢噢哦，就是你了，小小姐，请做我妹妹吧！！！” 非常突然。而且普通会有人第一面就那么热情吗？ 偏偏还完全没有恶意。 被抓住了手的季沫，再次奉上了一个招牌式的甜美微笑，斩钉截铁，“不要。” 连拒绝的声音都那么美妙啊！ 少年陶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唐突，右手摸了摸后脑勺傻笑起来，“不好意思啊，我的名字叫坂本辰马，今年15岁，小小姐叫什么？今年几岁？跟哥哥回家吧？啊哈哈，啊哈哈哈~~~~~~~” 显然这位坂本辰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可以作为预防人贩子基础课上的标准内容了。 “咦？大哥哥是人贩子吗？”季沫轻轻歪了歪头，看着啊哈哈啊哈哈，自己笑得很高兴的少年，觉得分外有趣。 “咦？不是哟。”（囧，你也不要这么认真的回答！）辰马笑呵呵的回答，“其实家母一直想要个女儿，我也想如果有个可爱的妹妹就好了。说来小小姐，你怎么会在这个荒郊野外？被大人丢下了吗？可以来哥哥家哦~” “可是别人告诉我，人贩子都会这么说的。会说很多很多好听的话，然后等把人带到家里，就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季沫一脸的天真无辜，一本正经的陈述着‘别人说’。 “啊列？是这样吗？似乎是这样呢，啊哈哈，啊哈哈哈~~~” 这是个外星人，鉴定完毕。 季沫向后转，齐步走。两步内再次被扑到跟前的辰马拦下了，“嘛，小小姐，无论如何这样一个人上路是很危险的啊。万一再发生刚才的事情怎么办？？果然还是考虑一下吧，我们家也很有钱的哦，有很多的玩具之类的，如果你喜欢人偶我也可以帮你买整套的~” 季沫瞅着挡在自己眼前的人，微微挑了挑眉，没说话。 辰马立刻觉得游说有望了，激动的很，他是个极其喜欢跟着感觉走的人，当然这和他每次的感觉都很准也有一定的关系。看看这淡金如暖阳的发色，天空无云般的淡蓝眼眸，让人觉得安宁的声音，文静的身姿……无论如何是最完美最可爱的妹妹人选啊！ 可惜的是即使他的感觉准到了9999％的地步，季沫也绝对是那个他一生中的001％，这孩子根本就是个感觉杀手。 “如果你不喜欢，辰马哥哥也可以给你做东西，哥哥的手可是很巧的。”这个人已经开始以‘哥哥’自居了。被一直想当哥哥的银时听到了你会被抽死哟~ “手很巧的大哥哥，会做什么东西呢？”跟制作相关的话题，倒是让有点研究癖的季沫起了一点兴趣。 结果辰马立刻幸福的没边了，他听到了‘哥哥’这两个字啊！（不要随便忽略前一个字啊！） “噢噢，有很多啊。无论是木刀，玩偶，玩具，模型……哥哥我都能做给你！”所以跟我回家吧回家吧，然后姓氏一改一入族谱我们就是一家人啦~~~辰马身后的尾巴开始摇。 “模型？” “是啊，小房子，小挂饰，哪怕是天人的游艇都能帮你做出来哦~不错吧？啊哈哈，啊哈哈哈~~~” 天人的游艇都能做出来，不知道是夸大还是真实的。季沫现在是真的对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脱线的少年相当的感兴趣了。但是，感兴趣是一回事，有事在身则是另一回事。于是季沫露出了有一点为难的表情，迟疑的说，“可是……我还要回家啊。” “哦哦，原来如此，啊哈哈，啊哈哈……啊列，回家？” “是啊，吉田君在等我回家啊。” “吉田君，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是父亲啊。” “原来是父亲啊，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原来是有家人的啊……辰马有些沮丧也有些汗颜，不过还是没有死心就对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吧。”然后去和这家的大人谈论一下领养问题。这个年代抱走女孩还不算是件难事，何况辰马不会亏待对方，绝对会给一大笔钱就是。这么一想，他又重新振作精神起来——加油啊，辰马，这么好的妹妹人选，过了这村没那店，直觉告诉他，他以后再也不会碰到这么特殊的孩子的！（某种意义上这次直觉是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辰马这傻蛋出来了！锤地，那个啊哈哈哈的笨蛋！可爱的笨蛋！ 第十八章 一起回来的麻烦 抽，是一种生活艺术；找抽，是一种生活态度。 松阳给几个孩子安排的地点虽然有远近之分，但相差的其实也就一天的脚程而已。按照普通的预计，一周左右也是能够赶回来的，若要再算上各种突发情况，2周该是最长时间。 “呜~~~” “呵呵，怎么了，在担心那些孩子们吗？”松阳看了眼白狐，轻笑了下，没有让这只狐狸跟着阿沫走，是因为动物的认路能力未免会让她胜之不武，这样松阳试炼的目的也无法达到。 要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但松阳也不是盲目的将人送走，至少从课堂上的表现来说，这几个孩子没有道理回不来。 第一个回来的是高杉，仅仅四天就回到了私塾，而且可以说近乎纤尘不染。 “和送货的商量一路帮他搬货，搭了便车回到了山下小镇上。”高杉简介的叙述了下，连包袱中的干粮都几乎没动过。当然，他也是看准了，选了个淳朴的车夫。 3天后，银时也回来了，相比之下，这孩子狼狈很多，看到松阳就趴在旁边的门框上，有气无力，“啊啊……我快要饿死了……” “你都不会想办法找吃的吗？”高杉不敢置信的看着半死不活的银时，似乎除了第一次见面，银时从没这么狼狈过，但是这次的感觉显然是不一样的，要说的话，上次的顺眼些…… “你在说什么啊，阿银我可是没日没夜兼程赶回来的！”中间还走错了几次道，问了别人才拐回正确方向的！ “你不会搭便车回来吗！” “怎么搭？拿刀架别人脖子上吗！？” 松阳叹了口气，语气飘了下，“……能回来就好。” 又是两天，奔跑的有些喘的桂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内，多少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到高杉和银时的时候这孩子整个人都惊喜了，“太好了，这次没有跑反！” 问了才知道，这孩子头三天走了反方向不自觉，而后又花了3天回到原地，最后用了三天跑回了私塾。 只剩下阿沫了。 松阳有些焦虑起来，那个地方虽远，可绝对不至于要超过9天才是。 出了什么事？是天人？不会的，天人的入侵还没有到这个无孔不入的地步，可是不是没有可能…… 心里担心，但又不能让其他孩子跟着担心，松阳维持着表面的轻松，安慰几个同样不安的孩子，“根据阿沫对于课业的见解，应该没有问题，可能是迷路了而已。” 松阳说对了一半。因为迷路而没有及时归来是真的，问题是迷路的是坂本辰马不是吉田沫。 但是无论如何，这期间辰马就好比是活动饭票和活动at机，虽然不停的拉肚子,季沫还是吃丸子吃了个够。至于方向问题，则完全不在季沫担心范围内。 直到算算2周快到了，季沫才终于收心，引导辰马踏上正确的回家路。 “阿沫！！”本来没什么精神靠在私塾门口的银时一看到那熟悉的发色立刻跳了起来，直接忽略了说‘背妹妹上山是每个哥哥都该做的事情’所以让小小趴在他背上的辰马。 这声吼叫绝对是惊动了所有私塾内外的生物，季沫从辰马背上跳下来，此时银时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小小面前，上下查看她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松了口气，恢复了一如既往懒洋洋的眼神，“慢死了。” “哟，这位小哥是你的哥哥吗？”大条的辰马显然没注意也没在意自己被无视了个彻底，随口问道。 “恩？”听到这句话的银时才顺带注意了下这个至少比自己大了4，5岁的少年，“算你有眼光。” “小时不是哟。”季沫立刻笑容满面的秒杀得意起来的银时。而这句话称了本来在犹豫难道还要再多一个弟弟的辰马的心。 只听他立刻无比欢快的说，“就是说啊，阿沫妹妹的哥哥果然还是只有我一个嘛，啊哈哈啊哈哈哈~~~” 银时皱起了眉头，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谁啊？在这里自说自话。” “哟，你好呀。这个孩子。”比了比季沫，“她家大人在吗？” “我就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温润的声音，辰马一看，立刻震惊了，好像……！不过他身边还有两个孩子……恩？“松下私塾？你是老师？”看了眼牌匾上流畅的书法，辰马隐隐露出赞赏的意味。 “是的。” “吾，养那么多孩子不容易呢~”此时的辰马已然切换到了商人模式，脸上的表情正经且有些精明透了出来。乡村的私塾，老师一般也不是很富裕的，而眼前这个略显安静的私塾显然学生也不多，何况看这几个孩子的样子，明显是住在这里的，那也就是被这个私塾的老师，眼前的人收养的才是。 在外人面前显然不是讨论季沫这一路行程的时机，松阳采用了一种较为迂回的方法问道，“是你将这孩子带回来的吗？真是非常感谢。阿沫，你有没有太叨扰人家？” “这么一说的话……其实我第四天在快到郧显镇的时候遇上他的。” “是这样的，啊哈哈，啊哈哈哈~~~~” 回答辰马傻笑的是霍然的寂静。高杉和银时同时瞪向了辰马，郧显镇……和他们私塾山下的小镇根本挨着…… 松阳将自己惊讶的情绪掩饰的很好，毕竟阿沫没事比什么都好，不过居然整整延迟了一个礼拜到达，就算看不出恶意，问题果然是出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不过以松阳对阿沫的了解，也不排除阿沫没有特意纠正就是。这么一来，也许这个少年才是受害者。 “阿沫……”松阳的语调微沉，“请客人进去坐坐吧。” 还不等季沫应声，辰马的一句话成功的让本来走在前面带路的松阳霍然转过身来。 “啊，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忙的来着。这次我来访的主要原因就是，能不能把这个孩子过继到我家呢？” 很久以后，坂本辰马都在后悔，当初想要速战速决，并且自以为是乡下私塾的老师都是缺钱的，一个女孩出让会是很容易的想法。 “那个，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坂本辰马。” “坂本辰马……”蓝色的眼眸微微闪过了冷意，松阳嘴角还是挂着礼节性的笑容，“坂本商会的继承人啊……” “啊列？你也知道家父的产业？真意外啊，家父的商会已经这么有名啦，啊哈哈，啊哈哈哈~~~”笑过后，坂本再次回复到一脸的认真，“所以你也明白的吧，这个孩子成为我的妹妹后会过的很好。我们家是不会委屈……嗷嗷嗷嗷~~~~~” “啊，不好意思哈。”银时收回狠狠踢上辰马小腿的脚，“大哥你的脚长的太像后院练习用的树桩了，阿银我不知不觉的就本能了。” 就在辰马抱着脚跳的时候，一不留神被明明看向别处的高杉状似无意的绊了一下，又被桂狠狠的一推，就从阶梯上滚了下去，狠狠的摔在地上闷哼一声挺尸了。 对于几个孩子明显的报复，松阳有些啼笑皆非，走下阶梯，他查看了下辰马，微笑着点点头，“力道控制的不错，看来是不用赔医药费的。” “好了，进去吧。”松阳站起身，也没管辰马，桂是老实的好孩子，虽说因为他要抢走阿沫而发怒，可是……“这样把他扔在这里没关系吗？” “你可以给他挂个牌子‘那啥商会的儿子’。”银时恶意的道，“就会有人把他拖走了。” 然后要赎金。 “不要这样嘛，小时。”将此杯具人物领回家的季沫终于开口了，“好歹他也帮了我的忙。” “阿沫，你真的没关系吗？居然带了人贩子回家。”银时说着去摸季沫的额头，“果然发热了吧，好烫呀好烫。” “阿沫，我们很担心。”松阳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还是那句话……要分敌我……” 所以说有的事情真的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别光顾着玩敌方也要顾及我方心情。 “把敌方转成我方不可以吗？” 这样才能玩得更happy。。。 “松阳老师。”高杉轻轻扯了扯松阳的袖子，很艰难的问，“阿沫是不是会像历史上【哗——】这个人一样，诈死后混进敌方内部搞破坏，然后我方悲愤奋起发兵转败为胜后，再笑嘻嘻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打招呼？” 囧，孩子你真相了。 看着高杉，松阳的表情很复杂。“……应该不会。”松阳诡异的停顿了下，如果是他自己，他会直接击垮对方上层的精神。他对阿沫的希望也是如此。但是有一点，他不像阿沫那么好玩的……大部分情况下。 高杉松了口气，果然阿沫还是好孩子！ “说来你怎么会这么久才回来啊，阿沫？”桂问道。 “吾，这正是我要说的。” 季沫捧着茶杯，眼神飘向了远方，“以后找同伴绝对不能找路痴。” “……其实就是你们迷路了吧……”银时吐槽了。他们这些天的担心究竟是为什么啊！ 季沫大致的叙述了一遍自己的经历，当然 (综漫同人)殊途第36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省略了自己乱吃丸子，结束后，高杉第一个发话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高杉墨绿色的眼眸关心的看向季沫。“不过你以后不能这么大意，万一他和那群流氓是一伙的呢？故意演一出戏也是可能的。” “晋助哥哥说的是。” 所有的孩子包括松阳都以为这个小插曲就此能告一段落，不想自此坂本辰马成了私塾的常客。 本来松阳由着这位有钱的大少爷三五不时的跑到私塾外围叫嚷着‘阿沫妹妹’……反正三个小的会打发他的，他只要负责不让那几个孩子真想杀人灭口就行了，但是当连‘父亲大人把你的女儿交给我吧~’这种话出来后，就算是松阳也升出灭了他一了百了的想法。 “阿沫。”对上看戏看得心情愉快，完全没打算掩饰玩味眼神的女儿，松阳带了半分无奈，“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 “好吧……”季沫张开扇子掩住嘴，起身向大门走去。日渐优雅的身姿愈发的向松阳靠拢，让银时有的时候甚至生出了，看着阿沫，就好像看到了老师小时候的样子一般的错觉。 不知道季沫和辰马说了些什么，那之后辰马再也没有叫着要季沫过继到他家去，可是见了面还是以兄长自居这点让他在数年内始终在‘松下私塾最不受欢迎访客’列表中位居榜首。 作者有话要说：第十更！我有没有破晋江的记录！ 银魂也快完结了，看过银魂的筒子们应该知道，这时候越幸福，失去的时候越痛苦，不然最后失去松阳后，这三个孩子也不会一个差点死掉，一个成了鬼畜恐、怖分子，一个找不到人生意义痴呆了…… 今天是元旦，咱就不放悲剧了，所以银魂会再下周完结。之后的世界是希腊神话，然后就是火影（斑的年代），然后是家教或者柯南。。。。以上。最后，再次欢呼吧，你们刷出了神级装备！！！ 第十九章 鬼怪物语 就算是夏天鬼也是会扇阴风的！ 一年四季中，银时最痛恨的酷暑来临了。 即使是站着不动都会出汗，卷毛湿哒哒的贴在皮肤上，就算是想吼两嗓子，张开嘴吐出来的也是烟，而后干脆的倒下。 桂跪下来好奇的拿树枝戳了戳明显不是中暑而是被太阳烧烤进行时的银时……说来奇怪，虽然桂小太郎的头发是黑色系的，又很长，但是夏天却不会让他有无法忍受的感觉。高杉这个低血糖也不会非常怕热，顶多就是皱皱眉头。比他们更加夸张的是季沫，一摸她的手，吓，还是带点凉意的。 松阳看着银时的样子，摇了摇头。练剑什么的，还是别想了。那个样子的银时估计连拿剑都不可能做到。 银时的基础10套剑法已经全部练完，本来松阳还想着是时候传授给他专门为他设计的那套剑法了。现在还是缓缓，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因为过热而死。 查看了下手头资料，松阳想着最近要去一次幕府那边，算算行程，如果即刻启程还是能在高杉生日前赶回来的，这么一想，就将这个私塾交给了一批小的，唯一需要关照的只有一点，“晋助，如果那个坂本家的大少爷再来，就说我不在……轰出去吧。” 所以说，能让一向温柔示人的松阳都如此……坂本辰马你究竟不待松阳见到什么地步啊。 因为辰马无孔不入的马蚤扰季沫，而有些精神衰弱的高杉晋助仅仅用行动表达了坚决的支持——一把刀插进泥土里，刀身泛着的寒光和他冰冷的笑意争相辉映…… 也许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寒意，银时往松阳和高杉这里滚了滚……凉快多了…… 出乎意料的，这天一直到晚上辰马都没有来马蚤扰，对此，因为夜晚降临稍稍活过来一点点的银时靠着门框挖着鼻孔说，“不是挺好吗？来了的话我就不知道该同情谁了。”这句话是真的，因为一整天高杉都杀气腾腾的将木桩子当辰马劈。“凡是人都多少会识趣点，哪有明知道被讨厌还能纠缠这么久的笨蛋啊。” 虽然后来银时承认，他当初说这句话是因为他没有认清，坂本辰马就是笨蛋这个事实。 “热死了啊高杉。” “你也烦死了。”被银时马蚤扰的不胜其扰的高杉一个翻身盘腿而坐，斜睨着他，“你不睡觉究竟想干嘛？” “睡不着啊。” “数羊去！” “你以为阿银我是三岁小孩吗？！” “三岁小孩都知道大人休息小孩不要吵闹！” 一阵静默后，银时小心翼翼的开口，“高杉，你几岁？” “所以说，因为小时失眠了，我们大家要想办法？”几分钟后，被桂敲门叫起来的季沫来到大厅，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下银时脑袋上光亮新鲜的大包。 “其实我个人的意见是，将他打晕就好。”高杉没好气的说，他是那种不能在睡觉时间被吵的孩子，不然就会很暴躁，“可是这家伙被老师训练的太好，我使劲揍都没能把他弄晕。” 看出来了，是很使劲了。季沫目光下移，往银时的青眼圈上再顿半秒。 “在我想继续的时候，假发阻止了我。”高杉继续陈述，明显很不甘心。 “松阳老师说过身为武士要团结友爱。”抱着等身大的‘小伊’布偶，桂睡眼惺忪的说道。 高杉和银时同时沉默：为什么要加上‘身为武士’这个前缀条件？ “这样啊，要不我给小时做睡前甜点？”季沫歪了歪头，一句话说的银时立刻惊跳起来，高杉的睡意也猛的跑掉一大半。 “阿沫！”银时重音了，语调惊恐，“你就不能用温柔一点的方法来对待失眠的人吗？失眠是很痛苦的啊喂~~~~！！” “不温柔的是小时吧，哪有人对好心做蛋糕的女孩子这么说话的。” “你那是蛋糕吗？根本就是凶器吧！”银时双手抱住头。 桂不愉快的看着银时，“银时，你这样说阿沫真是太失礼了，只要是阿沫做的东西，你都应该抱着感激的心情吃下去啊！” “奇怪的是你啊假发！话说为什么是抱着感激的心情啊！糟糕了啊，假发你该不会上次吃坏脑子了吧！啊一定是这样的！” “不是假发是桂！！” “都给我闭嘴！”高杉大魔王模式启动，墨绿色的眼眸凌厉的扫了一眼银时和桂，“大晚上的鬼嚎什么。老师一不在规矩就扔光了吗？” “我知道你是师控，但我睡不着有什么办法啊，你倒是像全能的松阳大叔一样想个法子啊！”事实证明，这种时候绝对不是得罪高杉的好时机，这点无论多久后银时都铭刻于心——不要打扰高杉晋助这个师控+妹控男人的睡眠，据他内部透露，每次夜袭的天人死状都是最惨不忍睹的。不过这是后话。 银时惊恐的看着高杉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然后嘴角缓缓的勾起冰冷阴森的笑容，连声音都让银时觉得后颈发凉，“那好吧……银时。课本上曾说过夏天睡不着就在睡前讲鬼故事，我想你会很愿意试试看这个方法的，不是吗？” 他能说不吗？ 阿银啊，你不能向大魔王低头！银时给自己打气，鬼算什么，当初自己在乱葬岗待那么久，都没怕过这种东西！ 呐，银时，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此一时彼一时？ 为了烘托气氛，高杉采取了季沫的建议，翻出了一堆用剩下的蜡烛点起，几个孩子围成了一圈，猜拳的结果是高杉先说。 “……小时你这是干什么？”举起被银时握的紧紧的手，季沫另一只手拿着扇子笑的巧兮。 “怎么啦？阿银我是好心担心你害怕啊！”看看高杉那家伙，还没开始说故事呢，就就着烛光阴笑两声，其实他已经被附身了吧喂！ “可是银时。”被同样抓住手的桂一脸天然的说，“你的手湿湿的，感觉很不舒服。” “那……那是天热……太热了！” “原来如此。”桂点头接受了这个说辞。而对于这点显然高杉不能够接受，看着桂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扫过银时死死抓住季沫的手，高杉侧过头对着银时露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在对方猛然炸毛的同时，压低了声音用他有点特殊的，带些沙哑的阴沉声音道，“那么，开始吧。” “据说曾经西面的小村庄出过这样一个奇怪的事情。每次下雨天的时候，总会看到一个女子不撑伞的到处打探，‘我的孩子不见了，你们知道他跑去哪里了吗？’。下着雨，天又暗，根本看不清那个女子的脸。只是听声音觉得不像是村子里面的任何一个女子，饶是如此，有的被拉住的人还是很好心的答应和她一起去找找看。奇怪的是，去找的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回来后不出三天就死了，并且是脸部溃烂而死。”不得不说，高杉还是有些说鬼故事的才能，满意的看了眼开始发抖的银时，高杉继续用那愈来愈诡闷的音调说，“这样的事情几乎持续了整个雨季，终于村子里的人也发现了问题，纠集了一伙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下雨天的时候守株待兔。果然，那个看不清脸的女子又来了，还是那句话，‘我的孩子不见了，你们知道他跑去哪里了吗？’。村长说，‘我们一起帮你去找。’那个女子显的很高兴，‘好啊好啊。’跟着女子来到后山，越来越深的地方后，女子在一颗大树前停下了，说，‘啊，找到了，我的孩子。’众村民抬头只见到黑漆漆的茂密大树，正疑惑间，忽然闪电划破天空，又是一个炸雷。众人才看清，那不是茂密的大树，而是密密麻麻的人脸！有很多他们都认识，有自己村里那些死了的，也有隔壁村里的人，那些人脸上挂着诡异的笑，而且是活的，冲着他们嘿嘿的笑。女子这个时候回过头来，‘可是我的孩子还差几个没找到，你们也把脸给我吧。’闪电的光线照清了女子的脸——也许那不叫脸，因为那张脸孔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眼睛，没有鼻子，眉毛，只有笑着的嘴巴。” 银时现在只恨自己的体质为什么这么好还没有昏过去，但还是逞强笑着，“这……这就好了？也没什么可怕吗，啊哈哈……” 吹熄了一根蜡烛，高杉挑了挑眉，低沉的笑了，“的确没什么可怕的……”如果你声音不抖的这么厉害的话……可是高杉也不点穿，让他逞能，接着听吧！ “接下来轮到我了！”桂此时一改之前迷蒙的样子，显得跃跃欲试，“我之前听到过一个乱葬岗的怪谈……唔唔唔唔唔~~~~~”话还没说完，就被银时恶狠狠地捂住了嘴，手舞足蹈的挣扎起来。 “换一个说，算银桑拜托你，换一个啊假发！”银时低低的在桂的耳边威胁，“不然下次不给你补习剑法了！总之换一个！”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一听不补习剑法，桂连连点头表示合作，银时才放下了手，干笑着对看着他和桂的高杉和季沫道，“啊哈哈，继续，继续~~~” “吾，那就是很久以前在一个貌似乱葬岗的地方……” ‘砰——’银时一头栽倒，他错了，他真的不该对这个天然呆抱什么希望的！ “有一次有个很饥饿的路人路过那里，忽然看到一个男子坐在尸体堆上对着他笑。奇怪的是那个男子衣着光鲜，手上还拿着好几个热腾腾白乎乎的馒头。”桂歪了歪头，无意识的样子让人很容易觉得他在回想一般。银时也想到了这点，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唾沫，“路人很饿了，于是问，‘我可以吃一点吗？一点点就可以了。’ 那个男子笑着点了点头，样子很和善，将整个馒头都给他了。路人狼吞虎咽的吃光后很是感激，说，‘你救了我的命，我能报答你吗？’男子点点头，‘其实我很久没有吃到新鲜的肉了，你能让我吃掉吗？’他说。而后路人惊恐的发现那个男子浑身开始腐烂，眼睛也掉出了眼眶，而他扔在地上的其他馒头变成了黑漆漆的腐坏人肉，发出阵阵臭味，他想逃，可是却动不了……” ？ 银时脸上的汗不要命的往下淌，他开始努力的回想自己有没有碰到过给他馒头的人，似乎没有？等等，好像有个，两年前，然后怎么样了？？……………… 桂吹熄了蜡烛后，季沫对上了银时几近欲泣的眼神，打开扇子遮住嘴唇轻笑，“我就说个短点的吧。” 阿沫，你才是大好人！银时快哭出来了。高杉低低的哼了一声，只有桂很期待的等着听。 “有个美丽年轻的歌舞妓，她唯一的亲人——叔叔因为意外去世了，她很伤心。也许是过度的思念又或者是预警吧，后来她开始每天晚上做梦。梦中她每次到家的时候，他去世的叔叔坐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她问，‘叔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但是还是不能听到他的声音。一个礼拜过去了，她勉强看出他叔叔的口型似乎在说‘帰って（回去，往回走）’之类的，难道是说家里有危险？终于她受不了精神上的衰弱，找到了赫赫有名的阴阳师想要解梦，阴阳师入了她的梦后，告诉她，你的叔叔不是说‘帰って（回去，往回走）’，他说的是‘換えて。（我和你交换）’。” 季沫笑着说完后吹熄了根蜡烛，瞬间，私塾安静的连外面的小虫鸣叫都听的一清二楚。 桂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高杉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窜了上来，此时银时已经僵硬且呆滞，如果注意看就会发现这孩子眼睛都不会动了。 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几个孩子忽然听到一个隐约的声音在说，“換え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桂和银时齐齐尖叫起来，两人慌不择路的猛的拉开门也不知道想要去哪里，就看见门口的辰马一脸傻笑，“啊哈哈，啊哈哈哈~~~我回来（帰って）啦~~~~啊列？你们怎么了？” “什么回来。”高杉脸一沉，跨过口吐白沫的银时，无视呆滞掉的桂，“这里又不是你家！” “不，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好哥哥应该随时陪在妹妹的身边，有妹妹的地方就是我家！” “不用你下定决心，阿沫也不是你妹妹，你的家在你那没有脑浆的脑子异次元里，慢走不送。” “真是过分啊。”辰马摸摸鼻子，但是并不沮丧，“啊列？说来父亲大人不在啊？” “松阳老师没你这么个儿子。拜托了，坂本爸爸，自己的儿子可以领走了。”高杉矮□子，将银时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结果要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坂本的大包裹，一激动银时就被摔地上了，“这个包裹是什么意思！？” “咦？看不出来吗？从今天起我要借住在松下私塾啦。” 高杉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理所当然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太、太、太厚脸皮了！ 辰马本来以为要再费些口舌，不想那个男孩沉默的掉头往房间走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是一把刀。 “喂喂，开玩笑的吧……”辰马背着大包袱东躲西闪，边逃边申明立场“我不会欠房租的！” “可是老师说看到你就把你轰出去。”此时已经还魂的桂很实在的告诉辰马，太实在了。实在的辰马少年很沮丧。 “阿沫，我们怎么办？”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开始绕着院子上演追杀逃亡的戏码，一个尚在翻白眼不省人事中，桂问一边笑眼弯弯注视着一群人互动的季沫。 “看着吧。”季沫很干脆的甩出了三个字。桂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挨着季沫坐下看着辰马和高杉绕了一圈又一圈，到了第18圈的时候，蚊香眼的桂也倒下了。 ？ “真实心眼，让他看，居然真的盯着看了。”屋顶上，白狐一跃而下，无奈的用爪子拨了拨小桂。对于这个对自己肉垫和皮毛有诡异执着的男孩，也不是真的说讨厌，就是感概了下实心眼的孩子在季沫身边是很可怜的。 瞥了一眼白狐,季沫不急不缓的开了口:“别自己眼里还绕着蚊香,就开口同情别人啊。” 季沫的话音刚落，白狐就翻白了肚皮倒在桂的旁边真是和谐啊…… 今晚的月亮也不错。虽然背景音乐是喊杀声,不过将就着听吧。季沫抬头望向了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变少了，嘤嘤嘤。 正色，不过今明两天，银魂就结束了。抚摸之。差不多了……恩 这么多年少的描写，就是为了第二部银魂正剧的时候做铺垫啊，太辛苦了。 第二部，才是正剧！ 高杉和银时。。。你们懂的，一对反目成仇的旧友看的我好心酸有木有。 106、第二十章 废物利用 光明骑士长第一课——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能发挥价值的人与物，就看你找得到找不到。 辰马最终为了自己不被莫名迁怒砍死而出手了。双方都没有用全力，高杉当然不可能真的杀了他给老师惹麻烦，辰马也不可能和小孩子较真。不想拆了十几招后，两个人眼神都变了。 “真是厉害的孩子……呢。”这个年龄能够练出如此干净利落的刀法，实属罕见。 “……彼此彼此。”这个人和外表不同，是个真正的剑术高手！这是高杉的想法。 收起刀，高杉淡漠的说，“你想住在这里不是不可以，不过……” “什么什么？只要能住在这里我什么都愿意做的说，啊哈哈，啊哈哈哈~~” 高杉满意的点头，觉得今天总算发生了点好事，眼前这个人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明天开始当我们的剑术陪练，还有一天三餐的问题你负责。” “啊呀，可是我不会做饭啊。外买可不可以。” “随便。” 第二天一大早，浑浑噩噩醒过来的银时看了看四周，睡的很熟的桂和高杉，松了口气，“果然，昨晚的是梦呢。”挠了挠乱蓬蓬的脑袋，银时打开门，刷的一声又以打开速度的两倍摔了回去。 背靠着门深呼吸了一下，再度打开，银时怒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哦呀，早上好啊，头发蓬蓬的孩子。” 不知为什么真让人火大的称呼。银时死瞪了对方半天，结果对方还是毫无知觉的样子，真是让人挫败。银时当机立断摔门回去把高杉一把扯出被窝使劲摇，“快起来，高杉！那个脑袋空空的笨蛋又来了哦，你这个师控不是应该遵照老师的嘱咐将对方扫地出门吗喂！” 在闭起眼睛的状态下，高杉准确的抬手扯住了银时的银毛，无视对方的惨叫精确的往墙上狠狠的撞去，世界安静了。 银时抱着头在地上宽面条泪，高杉什么时候变这么暴力了，好像是松阳老师走后吧。啊啊，老师你一不在高杉就从好好学生变成大魔王了啊！等老师回来我一定要揭穿这个两面派可恶！！银时在心里默默握拳，却自主自发的无视了每次高杉发火都是在他打扰了高杉睡眠的前提条件下。 等到高杉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罕见的已经是烈日当空了，暗自反省了下自己的松懈，高杉就准备起身梳洗然后练剑。 银时盯了高杉半晌，直到高杉准备拉门才愤怒的跳了起来，“道歉啊，高杉！早上对阿银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总之给我道歉！” “……？你又在胡闹些什么？要吃糖自己去厨房拿！我可不是老师，不会管你血糖指数会不会偏高，或者说你就给我这样血糖飙高爆炸而死吧。”墨绿的眸子一眯，高杉环住胳膊靠在门边斜睨着银时，气势全开。 “你你你……！！！！”银时指着高杉的手抖啊抖，旁边的桂出声了，“高杉，你早上把银时的头往墙上撞了。还发出很大的声响。” “是啊！你将阿银我的脑袋撞上墙了啊你这混蛋。总之先给我道歉啊，道歉！” 高杉皱起了眉头，桂是不会说谎的，而自己确实没有印象…… 难道他还会梦游？高杉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这也是有可能的，当年第一年冬天的时候，自己似乎就梦游到过老师那边…… “抱歉。”高杉认真的鞠了一躬。 “！”银时愣了下，他倒是没有料到一直都心高气傲的不行的高杉会真的很认真的和他这样的家伙道歉，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算啦算啦，阿银我很大度的说。” “对了，高杉。”桂对于这两个人的互动从来都是没有察觉出什么气氛，很单纯的切入了自己的主题，“为什么那个‘笨蛋’会在这里？” “这家伙的刀法还算不错。这两天老师离开后我们进度太慢，所以我决定将他留下当靶子用。当然，由于银时吃的甜品过度超支让我不得不考虑老师回来前我们吃些什么也是原因之一。”高杉一针见血，对于同门，他从来没什么好瞒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我连一系列的说服台词都准备好了。这还是之前我和老师一起上课的论习题呢。” 银时巨汗的看着高杉颇有些惋惜的神情，觉得这人真适合当反派。 “喂~~你们几个不要呆站着啊，早上就是做晨操的时候呀！啊哈哈，啊哈哈哈~~~~~”辰马挥着手冲着他们大喊，一边开始晃着脑袋。 一片静默。 “果然……是傻瓜……”银时黑线了。谁要做那么幼稚丢脸的运动啊，他情愿做热身运动的说！ “真的是傻瓜……” “……假发，你说这句话让我觉得很微妙……” “不是假发，是桂！你究竟要我重复几次，银时！！” “……”高杉扭过头去，桂，你还不承认自己是傻瓜，连话的重点都搞错了啊！松阳老师的教育难道就对你的智商起不到一点改善的作用吗？尽在这种地方执着！！ “唰——”属于季沫卧房的门被拉开，一身整齐和松阳同一款式和服样的季沫饶有兴趣的看着辰马在那里扭啊扭，辰马见到季沫也很高兴，立刻打招呼，“噢噢，阿沫你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做早操呀？” “喂喂，谁是阿沫的哥哥啊你这混蛋！”银时不爽，很不爽！就算纠正多少次无果他还是要说，“阿沫的哥哥明明是我阿银。” “啊列？是这样吗？”辰马摸摸脑袋，说的很理所当然，“可是我才是阿沫的哥哥啊~你说是吧，阿沫？” “哼，我当阿沫哥哥的历史比你脑袋回勾的重整还要长很多啊混蛋。”银时很期翼的望向了阿沫，希望一致对外的同时占点口头便宜。——好想听阿沫的声音甜甜的叫声哥哥呀~ 季沫微微一笑，冲着几人走去，路过辰马，和眼睛放光的银时擦肩而过后在高杉面前站定，“哥哥~” “……恩。”就算极力的想要维持自己一贯的形象而压抑住嘴角过度上扬，高杉的背景还是不可抑止的绽放出一片小红花（就像当初松阳老师给与的小红花一样哦~），脸也因为高兴而微微的泛红。 这时候桂的反应倒快了，一脸恍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屋顶上看着这一切的白狐叹了口气，重新躺下，用头枕着爪子内心默默的吐槽：这明明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瞬间陷入灰暗的辰马和银时暂且不谈，反正这两个人绝对能在早餐前恢复活蹦乱跳。在敲诈了辰马一堆甜品后心满意足的银时练习完了剑法晃进了主室，看见小小的高杉正儿八经的坐在老师本来的座位上奋笔疾书。 “你在干什么啊，高杉？”银时凑过去，“说来刚才你也没来练剑。”这可不常见，毕竟任何和松阳相关的事情高杉总是最积极，其中最典型的两项就是课业和刀法。 “记账。” “啊？” “从早上开始，早饭，你的甜点，中饭都是坂本付的帐。”高杉记下最后一个数字，搁下了笔。 “喂，有必要吗？那家伙自己请客的好不。你自己不是也说要好好废物利用了么。” “我只是以防万一。”高杉眯了眯眼睛，“没人是傻瓜……就算是傻瓜（这个转折真微妙），我们自己至少心里也该有笔帐。如果到时候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并且以此说事，我们也可以立刻还清这种人情。” “……你还真小心。”银时抽了抽嘴角，仔细想想，高杉说的也是很有道理。但是银时不喜欢花时间想这种东西，也罢，私塾有个高杉能想到这些就够了，他还是继续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吧。正想着，高杉下一句话就让他歪了歪。 “基于以上，银时，你点甜点给我节制些！” “不要！”银时本能的回绝，他唾弃没有很多甜点的日子。 “是吗？”高杉冷静的指出，“你最好考虑清楚后果再回答。如果老师留下的钱无法让我们在需要的时候及时还账，根据法律，坂本是能够带走我们其中一人作为‘抵押。’” “有……有这种事！？”银时呆住了，他根本没有哪次好好听课。高杉虽然让他不爽，可是他的话可靠性是100％以上。 “不用说辰马想带走的一直只有一个人而已。如果擅自抢人那是他触犯法律在先，但是逆转一下……”高杉用手托着下颚，“那家伙的刀法不坏，年龄的差距，如果真的在理直气壮的情况下带走人，我们不是对手。何况坂本商会权力很大，同时也是幕府收入的命脉。在松阳老师赶回来前将阿沫的户籍改掉就是最糟糕的情况。”说到这里，高杉低声笑了数声，“银时，这样的后果，你承担的起？” “那……那个笨蛋有这样的脑子？”银时抽的不能自拔，高杉少年，你才10岁啊，10岁！先不说对方是不是有这么个计划，能列出这么一长条你已经入仙班了吧。 “笨蛋？”高杉嗤笑了声，“银时，我本来以为你只不过是读不进书，没想到你才是个白痴。我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明白吗？坂本商会，这个名字的意义。坂本商会中没有无能的人，不然早就被幕府吞并而不是能让幕府忌惮三分。先不说作为继承人被培养的坂本辰马本身所受到的教育起点就和我们不一样……当然松阳老师教授的才是最完美的课业（银时：你用的着这个时候也开启师控模式吗喂！），可是辰马的课程也最起码是精英课程。商人不是慈善家，他们总希望以最低的投入达到最高的回报，在同时降低风险，最起码能收回本钱。”说到这里高杉顿了顿，“我和你不一样银时，我永远都不会认为谁是傻瓜。相反，我觉得越是这样的人越可怕。总之我话就说到这里，你听得进听不进是你的事，但是从接下去开始买什么我来订。甜点根据老师留下来的钱会给你的——反正我也不要吃那种东西。” 高杉不再理会已经一脸晕菜的银时，拿了木刀拉开门走出去，看到门口坐着的白狐一愣。倒是白狐三两下的按照老路线顺着肩膀跳上了高杉的头顶，同时扫了眼蚊香眼的银时，心说高杉这孩子真是前途不可估量，连他这个神明都听着玄乎。 作者有话要说：语重心长：刷boss什么的，没前途的，死心吧。 107、第二十一章 父与子是看的出来的 其实，关于笨蛋这种事，不用想太多，高杉。 一直到松阳归来，辰马都没有做高杉认为他绝对会做的卑鄙事情。这让银时后悔的要死，他真不该被高杉一恐吓就放弃大好甜食，松阳老师一回来他一定会被限量的！ “松阳老师。”松阳回来，最激动的莫过于高杉这个恋师重症者（银时语），连带着他和桂也一大早被拖起来等在大门口翘首远望。不想刚想上前去打招呼和要手信（这个还是银时），就看到松阳身后一张陌生的脸孔。不过说陌生也未必，因为那张脸上的傻笑很似曾相识…… “哦呀，这不是老爸吗？你大老远的赶过来真是不容易，啊哈哈，啊哈哈哈~~~~” “你个死小子尽给我惹麻烦呀，难怪那么久不回家，啊哈哈，啊哈哈哈~~~” 答案很快揭晓，因为那张熟悉的脸孔姗姗来迟，眼瞧着那个成年男子也同频率的音调，高杉和银时脸都有不同程度的扭曲。 杀伤力真是倍数往上增长。 “吉田君。”同发色的女孩款款走出，一段时间不见，她看上去更加的娴静和淑雅了，吉田松阳淡淡的笑了，眼神柔和。“如何阿沫，这段时间我不在，你没有欺负银时他们吧？” “怎么会,吉田君说过同门之间要友好相处的。”季沫显得无比无辜，“你们说是吧？” 对于这点桂和高杉都很肯定的点头，只有银时给了季沫一个大大的白眼，但真叫他说又觉得似乎说不出来，至于鬼故事的事情，他死也不会告诉松阳的，这个亏只能蒙在肚子里，吐不出来。 “噢噢哦，这……这这这，这位小姐~~~~~~~”被松阳带来的据说是辰马父亲的人物两眼霍然放出光芒，“难道……” “老爸，这就是我为家里物色的妹妹呀~~~~”从声音就能听出辰马多么满意自己的选择，“不错吧？” “好样的，眼光不错！不愧是我儿子！”辰马的父亲坂本七平刚说完这句话，忽然脖子处的汗毛就集体倒立发出警告，一回头对上的是松阳让人发冷的笑容，立刻掉过头来一脸严肃，“但是这可是吉田先生的女儿！” “啊列？”辰马摸摸头，傻呵呵的继续笑，“我以为改一下户籍就可以了嘛，这年代不是很平常的吗？” “这可是吉田先生呀。”七平可不觉得吉田是肯让女儿的平民百姓，“咳，不过确实很优秀啊……如果我们家也有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七平悟了，转身和松阳商量，“要不我们给孩子订娃娃亲？” 松阳笑容深刻了点，“谁？” “你女儿。” “和谁？” “我儿子辰马！” 一片寂静。 高杉此刻的脸色已经不是普通的不好，那是铁青了，碍于松阳在场，又是长辈间的谈话他才按捺着自己，眼神已经杀了辰马父子好几次了。桂有点不明所以，但也觉得空气紧张，悄悄的问一边的银时，“娃娃亲是什么？”“那个啊，似乎订了以后就要跟他们走，人口贩卖协议的一种。”银时很严肃的误导桂。果然桂的脸色也立刻变了，一脸警惕的望着那对父子。 “七平。”松阳笑了，那叫个风和日丽，春风过境，不过是早春的风——有点寒。“想来，我们也很多年没见了。已经十年了吧。” “是啊，那个时候我还追着你练剑，结果经常找不到你人。”说到过去，七平也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呵呵，也是，那么难的的机会，我们就切磋一下吧。” “哎？” “虽然连续几天赶路，不过我相信这点风尘对武士也不算什么。” “哎？其实我现在是商人……” “那么走吧，松下私塾有独立出来的道场。” “艾艾艾？？？？” 明明是被拖着走，但拖人的那位即使拎着某人前领往前走依旧能优雅如常，倒是后者狼狈的连连绊脚。银时和高杉对视了一眼，立刻抬脚跟上，当然还顺带捎上了反应神经迟缓的桂。 然后几个孩子就有幸观看到了一场高手间的……单方面蹂躏。 松阳无比神清气爽的路过挺尸的七平，对几个孩子说，“观摩高手间的对决总是有好处的，你们可以学到不少。如果有机会，以后我会经常让你们看看。”他来一次我揍一次。一直以温和儒雅示人的松阳在心里发狠了。 七平的刀术自然是可以称的上高手，可惜对手不对。辰马瞪大了眼睛好奇的跳过去戳戳父亲，“好厉害呢，我本来以为是乡下私塾的教书先生，没想到剑法居然比老爸还厉害啊，老爸是不是你退步了？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你个臭小子！”七平复活的跳起来对着辰马的脑袋来了一记，“那可是吉田松阳呀，怪物般的存在，你老子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赢过他一次！” “那个。”温雅的声音如一道暖风拂过，淡金发色的女孩站在不远处笑得斯文，“大叔你没事吧？” 七平瞬间就觉得自己被治愈了，内心泪流成河——好……好想带回家去养~~~~从小他就想要个妹妹，然后长大后妹妹不用想了就只能盼个女儿，不想只有个笨儿子。女孩子就是要宠的！他心中握拳，虽然松阳是很了不起的刀术高手，但他个人在一个领域上完美了另一个领域就会有缺陷，也就是说，他不会宠女儿！ 呜呜呜，这么可爱讨人喜欢的女孩为什么偏偏是吉田家的？不行，他坂本七平奉行的是行动原则，不试过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的！ “吉田啊，你说我们也是老同学了啊~”七平谄媚的道，“说来你也挺辛苦的，要幕府和乡下两面跑……” 松阳挑了挑眉，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的，小孩子呢，是要花时间带的，你那么忙没时间，小孩很容易学坏的。” “阿沫跟着我们才不会学坏呢！”第一个爆发的是桂，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无论你说什么也休想拐骗阿沫！”他不能容忍季沫会离开，一点也不能，在他的心中，吉田松阳，吉田沫，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就是他的亲人。“娃娃亲什么的，自己去签吧！总之你再怎么骗人也没人会签字的。” 松阳看了眼银时，很想告诉这孩子不要相信银时的话。 “不是娃娃亲啊，我是真心想要这孩子做我女儿的！想我坂本家都是单传，一直都没出过女孩啊。”坂本七平痛心疾首，“我要个女儿！” 辰马立刻接上，“我想要个妹妹！” “你们怎么不自己去生啊混蛋！”这次连银时都忍无可忍，觉得这对父子真是神经，“出了松下私塾，镇里也好荒地也好随便捡个。” “可不是随便什么女孩都能得到坂本家族的宠爱的！”七平鼻子翘得老高，“我们可是坂本商会的啊，你们该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桂（脱口而出）：“不知道。” 高杉（不屑），“不知道。” 银时（挖鼻屎），“不想知道。” 其实高杉是知道的，托高杉之前演讲的福，银时好歹也是知道点，不过，谁管这个。反正这个商会的主导人都这样，没倒真是世纪性的奇迹。 “……”七平被噎了下，倒是辰马不怎么在乎，而是很报期待的看向阿沫，“你一定是知道的吧。” 季沫侧着头,表情在辰马看来说不出的可爱,“哎” 七平立刻就 (综漫同人)殊途第37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重新燃烧起希望，嚣张的笑了，“这群臭小子不知道不算什么，我家女儿知道就好了！” “你家女儿？”高杉阴冷了，魔王了，“你们家不是生男不生女么。” 三个小的开始摩拳擦掌，眼看要升级成群殴了，松阳终于站出来，但其实他对于坂本这种自说自话的人也是很头疼，“七平，我把你叫来不是让你耍宝的，把你家的儿子带回商会吧。这个时期……人手不够吧。” “是这样的。”坂本七平终于收敛起自己吊儿郎当的傻样，戳了戳自家儿子的额头，“跟我回去整理公司材料。” “嗨~嗨~~”辰马应了声。 结果松阳拦在门口，这次的笑是真正的带上了寒意，“七平，我叫你带走的是你家的儿子，你牵着我家的女儿打算走到哪里去？” “哦呀？被发现啦？啊哈哈，啊哈哈哈~~~~~” 你牵着一大活人，不是瞎子都看的到好吧……三个小的从七平答应的好好，结果却去牵季沫的举动已经木然了。这人的大脑构造真是奇特。 “你还真是喜欢别人家的女儿呢。”吉田松阳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我明白了，毕竟作为幕府商业命脉，拥有那么大贡献的你，如果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满足也太说不过去了。” “！”银时惊讶的看向了松阳，桂和高杉也是一怔。 “这样吧，事不宜迟，现在你就和我一起觐见将军，相信将军会满足你想要领养战后失去父母的女性孤儿的愿望。到时候，你会有很多很多女儿来宠的。” 知道吉田是说到做到，而且他的话绝对是分量很重的。七平立刻表明态度，“我错了。我现在立刻马上带辰马离开。” “啊，最好以后也不用来了。毕竟……如果孩子一多，就会忙不过来了吧……” 七平哀嚎了声，“吉田！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不能阴我！虽说你以前就是个腹黑，阴起人来不分上下，不分敌我，不分亲朋好友，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商会不能出事呀呀！” “……” 高杉和银时两双眼睛刷的看向了一边用扇子掩面兀自微笑的季沫，忽然悟了，其实也许不分敌根本就是遗传吧…… “……你真了解我。” “哪里哪里……当初找你麻烦的都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不记住也难啊……”七平嘀咕了句，“斋贺那家伙就说了你比女孩子还漂亮，就被当初全校有名的丑女追了一个学期，真可怕……话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话说……这位，好像爆出了了不得的真相啊…… 银时一脸黑线，心中对于松阳‘喜欢乱捡小孩的大叔’的总结被推翻，连带着危险度噌噌噌窜上了n个档。 倒是高杉一脸憧憬，“不愧是老师，那个时候就能计划到如此滴水不漏了吗？” 银时觉得高杉的思想相当危险，这孩子真的听到了本质吗？拉过不明所以的桂，银时语重心长的教育起他来，“假发啊，你可千万别学高杉，显然为了一句话就让人那么悲惨的主不是良好的学习对象啊。” “咦？为了一句话？什么？怎么了？啊，松阳老师是很漂亮啊，不过你不是说过被女孩子追是很好的吗？” 银时前肢曲体状，“我错了……假发……” 高估了你的思想深度真是对不起…… 等他曲体起来，发现两双含笑的眼睛齐齐盯住他，忽然他就想泪奔了，他招谁惹谁了这是。 “我绝对不会撤回前言的！”大义凛然状，咱是武士！“即使大叔你用武力我也不会屈服的！” “不，银时，老师在你眼中竟然是个暴力分子吗？”松阳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今天起，为了你的身体好，要停3个月甜点而已。” 季沫补充道,“虽然吉田君说的话是为了小时好,但小时太可怜了,所以今晚我就专门帮小时做一点甜点,吉田君好不好？” “那就麻烦阿沫了。”松阳摸摸季沫的头，嘴角含笑。 另一边那对父子对视一眼，立刻申明立场，“我们也想吃！” 松阳含笑，“来者皆是客，不过吃完后，你们就该离开了。”他想了想，“写封信让你的助手来接你们吧。” “哎呀，我的信誉还是很好的，说过吃好离开就会走的啦。”七平摸了摸脑袋，但还是应了松阳，去准备书信，心里暗自窃喜，他只说了这次离开，没说下次不来。就算商会忙，辰马也是可以定期来报道的！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炫耀一下，这么多年，他终于黑了次松阳了！——尽管事后这个人领悟那不过是个美好的梦想。比坂本商会扩张10倍还要飘渺的不可及。 黑……太黑了……银时暴汗的看着自己避之不及被硬推下去的坑还有人抢着要跳，开始怀疑究竟是对方智商太低还是松阳老师以及阿沫的段数太高。 桂一听说阿沫要下厨还是很高兴的，背景都开了一片小花，让高杉和银时对于这孩子的天然又有了新层次的认识。 晚上—— “我开动了~”七平和辰马很幸福，毫不犹豫的吃下香气四溢的奶油蛋糕，眼睛发亮，“真是太好吃了！” 居然没倒！？银时本来痛苦的看着眼前的盘子，见到那对父子狼吞虎咽的样子，倒是醒悟了——无论如何阿沫和松阳也不一定会在客人前失礼，之前有可能是吓唬他的啊！这样想着的他倒是荡漾了，拿起蛋糕就是一口。与此同时“砰——”“砰——”两声，眼见着那对父子闷哼一声都没带的倒下，银时的蛋糕就卡在了喉咙口，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另一边高杉和桂正在上演蛋糕抢夺战——一个不让吃，一个硬要吃。 “高杉你太奇怪了！”桂抢不过高杉，气喘吁吁的抱怨，“自己不吃也不让别人吃，难道就像是银时说的你有恋妹癖，妹妹的东西都不给别人！” 高杉手一抖，被桂抓住了机会将蛋糕夺过来一口吞下，而后立倒。 ……………… 高杉在发抖。 松阳愉悦的扫过坂本父子的‘尸体‘，微微颔首，“七平的助手应该快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二章 付之一炬的幸福 曾经有多么的幸福，失去后就有多么的痛苦。 嘛，还有23章银魂也结束了。当初银魂完结我可是难过了很久呢。恩，献给所有喜欢银魂的筒子们。第二部会更精彩！ 108、第二十二章 付之一炬的幸福 曾经有多么的幸福，失去后就有多么的痛苦。 又是一年秋天。 几个月前，吉田松阳将几个孩子叫到面前，欣慰地告诉他们，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导他们的了。他给每人一本亲手写的谏言小册子，其中有给他们的忠告及适合每个人的剑术指导笔记。季沫揣着那本小本，觉到了松阳开始安排后事般的举动，心下难免黯然。 之后，吉田松阳开始了幕府与私塾的两地跑。 然而，他竟然将季沫带去了幕府，让她待在那里足足半年之久。 这个举动实在出乎季沫的意料，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继柳生道场后，松阳似乎还是不放心，所以想要为季沫找个更强大的后盾。松阳并不天真，他从不认为让自己的女儿隐姓埋名做个平民，会是一个好的选择。何况在天人与江户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状况下，恐怕幕府这个漩涡中心，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待到深入接触到松阳的工作，季沫才惊觉松阳是多么的……了不起。他不仅仅是幕府的军师，还是某种程度上的思想家和教育家，更是一代将军的老师，同时也是下一任将军的老师，这样的身份，对一个人来说，简直是辉煌到到了极点。 只是……太辉煌了。 就算下一任的将军只不过和季沫的年龄相齐，却不难看出，他与他的父亲有多么敬重吉田松阳。 带着季沫去到幕府，但是季沫并没真的和松阳一起接手政治的事物。 在吉田松阳的授意下，季沫的工作是指导起了同龄的下一任将军的刀术以及功课。表面看似给了小将军一位年龄相近的老师，实际上是给了小将军一位玩伴。但更深一层，却是给于了季沫近乎完美的后盾。 “吉田小姐，今天也谢谢您的指教。”该说少将军不愧是天之骄子，从小受的礼仪便是完美中的完美。一举一动都优雅有礼，让季沫这种比较注重礼节的人都真心的心生好感。 “少将军客气了，我这边才是，多多指教了。”与银时他们随意的相处不一样，季沫和这位小将军相处时，两个人的举手投足简直就是礼仪典范，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两个人的关系从刚开始的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到此时的似师似友，他人却完全看不出来。只是觉得两个人还如当初一样的用完美的礼节拉开距离。 实则不然。 只是对于少将军来说，皇家礼仪却是刻到了骨子里，哪里都礼不可废。而季沫自作光明骑士长后与各种上层人士打交道，自然也理解，更懂得如何与这类人相处。 其实这位少将军，让季沫觉得分外……纯粹。 就是纯粹。不是单纯，但是他有仁心。作为未来国家的最高统领，若是不仁，必定会给国家带来灾难。季沫对于这位少将军，倒是看好的很。而这位少将军的父亲，也是一个极其有器量的人。 实属难得的上层人士。 可惜……天意难违。彼时天人虎视眈眈等着一举拿下江户。幕府内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至此，吉田松阳和最终决定的将军却都没有表态，任两派吵的热火朝天。可是季沫相信，松阳的心中是有打算的，他之所以不表态，是因为，无法表态。 战还是和，不能幕府的人来说。 以季沫的政治功底，她将形势早已看清，现在她就等着松阳找她，做最后的交代了。 而这一天并没有太远。 “吉田小姐，请留步。” “将军大人安好。”季沫回过看，看到那张虽然年过40，却保养甚好的脸孔，施了一礼。 这位将军温和的笑了笑，“不愧是吉田教导出来的女儿，果真年少英才。比起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真是好太多啦。” “将军大人说笑了，少将军才是英雄出少年。想必将来也必定会不负您的期望，成为优秀的继承人。” 对于季沫的话，这位将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好了，我今天来，是想要和你说些其他的话。这些话，你的父亲，他不方便说，也许，也没有勇气说。就由我这个学生，来替他说了。” 抬手阻止想要说什么的季沫，这位将军看上去颇有些无奈，“那么多年了。我和你父亲，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和你与我儿子的情形倒也相似。可是看来你们父女俩，一个两个都一样的谨慎啊。从来不逾越规矩一步。但是，在我的心中，吉田松阳这个人，不仅仅是我倚重的近臣，我的老师，更是我最信任值得托付的朋友！” 季沫安静的看着将军，眉眼含笑，一句话也没说。 这位将军见此，心中暗自点头，知晓这个孩子，是真的优秀的与其父亲别无二致，或者更甚，该说，不愧是吉田松阳的女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我儿子成为将军，吉田沫，你都是将军的老师。这点毋庸置疑。” 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连这位将军都在觉得难以启齿，但最终，他还是说了，“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就势必要有牺牲。我和松阳，为了我们的道义和信仰，不会后悔的走下去。而你们，我们的孩子们，却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和希望。你们会做的很好的。”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松了一口气，“松阳的几个弟子们，就不用卷进这几年的纷乱啦。” 而这，也是为什么松阳没有将银时他们带来幕府的原因。 因为这三个孩子，他们没有一个适合政坛。 或者说，也许高杉晋助是最适合的。他最聪明，但是，他却太过于固执。 桂的话，就算心有余，怕也会力不足。 银时则是完全不会有兴趣。 至于吉田沫，松阳的目的，也不过是让将军的老师这个名号，能够保她一生一世罢了。 吉田松阳，用心何苦。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季沫叹息的说，不是问，却是说。 “你果然明白了。”这位将军两鬓有些斑白，在政坛上叱咤风云无人能正视其威严的男子，此时笑的宛如长辈般的慈祥，“天人总有一天会进攻，现在的他们，只是想在精神上拖垮我们。可是如果我们直接发动战争，却捞不到一点点的好处。敌暗我明啊。所以，我们要他们先动手！” “什么时候？” “不出半年。”他叹息般的说，“松阳，会先走；而我，则会在最终的时候……”他伸手在空中平划了一下，笑的好似事不关己的一件小事一般，“以我的死，换来一个新的时代。” 季沫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和松阳都明白啊。这是一场必败的战争，那之后，会有一个新的时代！可是，就算知道结果，过程也是不一样的。白白的败了，那大概，就真的要亡国了。我们要做的是，看上去败了，实际上，达到的效果是——合作！” “怎么合作？就是撑到两败俱伤，让天人也不得不做出让步。这个时候，就是我死的时候啦。”将军抚掌大笑，却有说不出的豪气和骄傲。 为自己的死亡而骄傲！ “孩子，你该回去了。最后这半年，好好陪陪你的父亲吧，他是真的爱你。所以，请你不要怨恨他。” 即使他最终选择了为他的道义牺牲自己，再也不能陪着你一起走。 其心何苦，其爱何痛。 季沫垂下眼帘，应了一声。 傍晚的时候，吉田松阳接她回去了私塾。季沫牵着这个男子的手，掌心的温度与她手心的微寒几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笑容依旧温柔，从他们初见到他即将死亡，一点都没有变。 他的温柔，他的身份，他的包容，他的发色眸色，在刚开始的时候，无一不让季沫想起当年的莱塞斯。 曾几何时，那个时候的卡诺恩，也享受着来自于莱塞斯的宠溺和温柔。 所以季沫选择为莱塞斯死而无悔。但是……最后如何了呢。 在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松阳与莱塞斯的太过相近，让季沫下意识的想要远离。两个人都该死的温柔，让人赴汤蹈火也无怨无悔。这让季沫恐惧。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但是并没有多久，她就意识到了两者间的不同。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吉田松阳有着坚定的信念，他的温柔，点点滴滴的渗透方方面面。仿若不经意间，就会被他关照了。 可是莱塞斯的温柔，却有着他的霸道，他不似松阳，会为了道义还是国家牺牲这种事，在莱塞斯身上简直是个笑话。 莱塞斯的信仰，只有自己。他只忠于自己的感情。 火光冲天。 火舌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乡间的私塾，热浪窜上了半空。私塾的建筑发出了不堪承受的‘嘎兹嘎兹’的烧烤的声音。 一切的幸福都被终结，就在今天。 吉田松阳要死。因为只有他死了，才会激起幕府与民众的放抗意识；只有他死了，才会让天人觉得可以一战。 所以，他死了。 季沫跪坐在重伤的松阳身边，低垂着眼帘，看着倒在地上的松阳，腹部的鲜血慢慢的染红了地面，扩散了开来。 这个男子有些吃力的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却温暖和熙如初见。“阿沫……我不是让你……银时他们下山办事吗？” “恩。”季沫应了声，“但是我回来了，吉田君。” “回来了啊……也好，也好。”男子虚弱的笑起来，“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阿沫。我之所以没有让你叫我父亲，是因为啊……我不配这个称呼。当年我与你的母亲是因为长辈的安排而结合。那时候的我年少轻狂，不懂珍惜。整天在外野心勃勃，是我辜负了你的母亲啊……等到我回过头的时候，才知道失之痛心……咳咳。” 黑烟弥散开来，季沫却目不斜视，安静而专注的听着吉田松阳的话语。 “阿沫，我终究是为了我自己的武士之道让你不得不一个人往前走。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看着你长大成|人。你的优秀注定了你以后的成就，必定在我之上。可是……我不放心啊……也许以后你会被人欺负，连欺负女儿的人都无法揍一顿的家伙，哪有资格被称之为父亲呢……” “吉田君……不，父亲。”这一次季沫开口了，声音清晰而坚定，“在我的心目中，您一直都是一位伟大的父亲！你为你女儿做的一切，我都铭记在心。” “呵……听到你这么说，我真是……高兴，真的，真的，很高兴，阿沫。”吉田松阳吃力的抬起头，轻柔的抚摸了下女儿的侧脸——这是他的血脉，他的未来啊，他知道，纵使再多不舍，也该让阿沫离去，再在这里待下去，就危险了。“既然你来了……”他那双蓝眸忽然就闪出一种光彩，说不出是回光返照还是别的什么，他盯着季沫，声音猛然拔高，仿若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字一顿，“阿沫，我要你记住，从今以后，但凡对你兵刃相向者，皆为敌。无论是谁！” “我记得的。” “你发誓！” 季沫深深的看了一眼松阳，深吸了口气，“我发誓……从今往后，但凡对我兵刃相向者——皆为敌！” 松阳听到季沫的话，眉眼间的轮廓就那样忽然软化了下来，笑了。“这样……我就能稍稍安心些了……啊。你要活下去，阿沫，你要好好活下去啊……” “阿沫，叫我一声爸爸吧。” “爸爸。” “呵。”吉田松阳带着满足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永远的没有了呼吸。 季沫就那样安静的跪坐在吉田松阳的尸体边，仿佛周围乱窜的火舌不过是幻影一般。 “阿沫，快走，房子要塌了！”白色的身影窜进了火里，白狐用剩余不多的神力撑开了一个小小的结界，将火焰拦在结界之外。 “又走了。” “阿沫？” “我珍视的人，珍视我的人……又一次……”离我而去。 白狐愣了一愣。 “我好不甘心……”一滴泪，滴在了松阳没有知觉的脸颊上。 好不甘心啊……现在的身体，什么法术都用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就算能够救下松阳，松阳又愿意吗？ 松阳说，他必须死，他要死！ 一个要死的人，谁能阻止他？ “……我……不甘心！没有你的这个世界……对我，根本就没有意义……” 季沫太孤单了，孤单到了，她非常依赖着他人的温暖。但是她又恐惧着。 失去了松阳，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人如松阳般对她那般的好。 是松阳教会了她信任与付出，那个男子一直用他的行为，来诠释无私与高尚，这曾几何时让季沫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的行径。 其实，就算是付出，也可以是很幸福的。 季沫从松阳身上，看到了她的狭隘，也为自己的器量自惭形秽。 但是松阳终究还是死了。 私塾外—— “可……可恶……”银白色头发的孩子跪在地上，脸上因为连滚带爬而沾染上了淤青，一只手抓住松阳给的小册子，另一只手抠进了泥土，他看着那火光冲天再也不可挽回的私塾，这个即使当年杀了无数人靠死人的东西维持生命的孩子第一次的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到了地上、书上、手上，“松……松阳老师！！！” “怎……怎么会这样……”随后赶回来的桂呆呆的看着无法靠近一步的私塾，腿一软就坐地上了，“老师……” “……”高杉瞳孔猛的收缩了下，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进私塾，觉得脑袋刹那一片空白。他是知道近期天人想要刺杀老师，但是松阳老师那么强大，明明每次都能够让来犯的天人有去无回，为什么…… 松阳老师……在里面啊！松阳老师…… 还有…… 忽然，高杉打了个激灵，“阿沫呢？”他声嘶力竭的对着银时喊，“阿沫在里面！？” 银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爬起来和高杉一起往里冲，桂也爬起来准备进去。不想刚到靠近门口的地方，一个黑影渐渐的显现出来。 是季沫。 “阿沫……你……”没事吗？ 这句话，桂没有问完，因为季沫定定的看着他们三个，然后倒下了。 心神具惫。 白狐在之后没人注意的情况下窜出，犹疑的看着季沫，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最后，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吉田松阳死了。他的尸体和私塾一起被火焰付之一炬。但是那几个孩子却不愿离开私塾，高杉和银时罕见的连续很多天没有争锋相对，而是一起沉默的打理着成了一片废墟的私塾，似乎想要重建，与此同时，季沫久违的发起了高烧，也需要照顾。 好在私塾的边院没有彻底烧毁，这才让几个小的至少有个安歇的地方。 几天来，季沫都昏昏沉沉的，一会儿梦到月岛、幸村和理惠；一会儿又是莱塞斯牵着尚且年幼的他的手，到处耍威风也耍人；又一会儿则变成了卡卡西笑着对他说些什么，旁边鸣人似乎也在一个劲儿的大喊大叫，小樱则在一边撞墙；场景一转，米凯尔路西华拉斐尔几位大天使长恭敬的站在神座两侧，汇报着什么。最后，季沫的梦境中出现的全是莱塞斯和吉田松阳交错的身影，然后，又碎成了一片一片。 这是一个痛苦而庞长的无声梦境。 不需要有声音，看着那些熟悉的脸孔，就已经是最大的折磨。 三天后，季沫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守在她身边的却是白狐，“那几个孩子似乎想要重建私塾的样子。”他说。 重建私塾？季沫眉头一皱，就要起身，不想又倒了回去，没有一点力气。 “别担心，实在不行，我会插手的。” 听白狐这样说，季沫似乎有些惊异的看向他。对方却笑了笑。“异界的神明。别这么看我。其实本来找你，是想唆使你帮我报复一下打落我的神明，不过后来，我改变主意了。”他摇了摇松蓬蓬的大尾巴，“自不量力的去窥视不应得的东西，被打落是我活该，何况……人类，也挺有趣的。他们的生命短暂，但是，却足够辉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讽刺的笑了，“吉田松阳，我佩服他。” “……呵，这可真不像是神明会说出来的话。”季沫开口，声音有自嘲也有沙哑。 “彼此彼此。比起我来，你才更像一个人类。”白狐摇摇头。 “你还是告诉我吧，打落你的神明是谁，也许以后，我还真的能碰上他也说不定。” 白狐犹豫了下，终于点头，“好吧，这件事说来也简单，我其实是一届小神明，却卷入了诸神战争。被光明神打落下来，失去大半神力，也烙上失败者的印记，从此失去了重新加入那场大战的资格。” “为什么要参战？” “为了‘规则’” “‘规则？’” “是啊，无论哪个世界，‘规则’与‘神明’，他们的力量，互相牵制。但是‘规则’却陨落了。为了夺犬规则’，神明之间就展开了斗争。虽然你似乎没有参展，可是你明白吧，一旦得到了‘规则’，那么那个‘神明’就再也不是其他神明能够匹敌的了。他会是神明中的神明，神明中的王。” “呵，神明也会为了争这种东西……还真不比人好上多少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有想到，白狐竟然毫不犹豫的把头一点，“所以我不干了。”他咧嘴笑了笑，“这群孩子，可比那群神明有趣的多。不过，你的这具身体，真是不容乐观。” “暂时死不掉的。”季沫勾了勾嘴角，就是笑的有点苦。 白狐张了张嘴，忽然就闭上了，与此同时，季沫也注意到有人来了。 “阿沫，你醒了？太好了！”桂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又很快无影无踪，吉田松阳的死，对几个孩子的打击依旧过重到不堪承受。 “小太郎酱。”看季沫试图起身，桂急忙跑过去扶着季沫，此时白狐也很识相的跑去找另两个孩子，让他们知道季沫醒了。 “阿沫，别担心，这两天银时和高杉在想办法是不是能重建私塾，你……” 这个孩子，竟然这个时候，想的还是安慰季沫。 季沫忽然就失笑了，她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在她眼里，明明桂、银时和高杉才是孩子，不是吗？ “不要重建私塾了，小小太郎。你告诉晋助哥哥和小时，赶紧收拾一下，私塾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离开！” “离开？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桂看上去很茫然。 不是‘除了私塾，我哪里也不去！’这样任性的话，而是‘除了私塾，我们可以去哪里？’ 季沫有点心酸，但还是不得不说，“哪里都不能是私塾。” “但你的身体不能远行。”有点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高杉晋助站在门口，显然他也考虑到了季沫说的话。之所以留在这里，似乎是有点不甘，又有点留恋。 “我不要紧。”季沫咬咬牙，吉田松阳刚被杀，这样的敏感时期，根本去不了幕府。幕府的将军应该知道，她是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过去那里。不然别说幕府将军会失望，怕他们的命都会不保了！松阳刚死，想要他倒台死亡的幕僚有多少？到时候将军哪里保的住他们。 将军的老师，这个称号，可不是给现在的她用的，无疑是待到那位年少的将军真正成为将军后、待季沫成年后，才能使用！ 上次的对话，将军甚至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让季沫——最起码他死后才能再次踏入幕府！ 柳生道场也不行。 固然，柳生道场的老爷子必定会尽力保护他们周全，可是柳生道场也是上层名流，代代为将军府效命。就算老爷子愿意保护他们，怕到时候受到的压力也非常可怖。这个承诺，用于以后反而更明智。 季沫茫然。原来，除了私塾，竟然哪里也没有去的地方吗？ 不，等等…… 还有一个地方。 “还有一个地方。”季沫低声说，慢慢闭上了眼睛。知之甚深的白狐仿佛通了她的心意，跑到私塾外面的大树边，刨出了一张纸。 那上面，写了个简单的地址，没有任何的话。 可是银时、高杉和桂看到那熟悉的笔记，眼泪就落了下来。 那是松阳对几个孩子最后的安排。 就算他没有写任何的字，几个孩子都已经得到了他想要传达的话——待私塾出事后，去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是莱塞斯的人设，膜拜吧，筒子们！！！ ps，留言少了，瞥，明天开始逼我恢复每日一更咩。 109、第二十三章 攘夷战争 看那漫天飘落的花朵，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有谁会记得这世界他来过。 ——《老男孩》 松阳被某个天人杀害这个消息，在幕府的刻意将军的默认下，以恐怖的速度席卷了整个江户。吉田松阳这个名字，但凡是有头有脸一点的人物和家族，都不可能不知道。那一刻，幸灾乐祸或者叹息不安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却没有一个高兴的起来。 外敌当前，不可内害。 无论他人对吉田松阳是羡慕是敬畏，都不得不承认，他的死将江户带入了一个极度不利的位置。这点江户明白，一直以来忌惮吉田松阳的天人高层更明白。 “这个龙眠宝地，让给一群猴子，真是太浪费了。”一艘飞艇缓缓逼入，一个浑身裹在黑袍中的绿皮肤天人，操着那嘶哑难听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说。那种宛如划过钢铁般的钝音，让人心生恐惧。 天人，在吉田松阳去世不到2个月，正式向幕府宣战，对江户发动了全面的入侵。 坂本商会得到消息算是快了，坂本七平甚至带着辰马亲自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待他们到达私塾，已经徒留一片废墟，让人扼腕不已。可是七平清楚，就算吉田松阳死了，他那几个弟子，不出意外应该是没事的。 “那个怪物……除非是他自己找死，谁能真的杀得了他。”七平摇头，眼中闪动着精光，“战争啊……他倒是给了商会一个好机会，切。” 这句话中带有的沉痛意味，也只有他的儿子坂本辰马听出了。 “走吧，儿子，以后……迟早会见面的。”七平摇了摇头，商会最不缺的就是情报，松阳那几个弟子，每两个是好相与的。在七平的眼里，那高杉晋助就是头收敛了爪牙的凶兽；而那个银头发的孩子，看似一副死气沉沉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但绝对是一头真真正正的狼崽子！其中那个黑头发的漂亮孩子倒是单纯，可也因为这份单纯，怕就绝对会跟着高杉或者那个银时任何一个人走；问题是，那两个人，估计没一个人会不对天人带着一种刻骨的仇恨。 还有吉田松阳的那个女儿，吉田沫。 那个孩子，七平吃不准，但是只要知道她与吉田松阳相似，就足够了。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近几年，未来也绝对会让天人吃上大大的苦头。 不得不说，坂本七平尽管平时总是没头没脑大大咧咧，做事凭感觉又让人觉得不可靠。关键的时候，他简直堪称一位预言家。 天人杀死吉田松阳，高杉他们就算避难于松阳留有的隐居住所，也不是完全没有得到消息。自从吉田松阳死后，这几个孩子天天看松阳为他们留下的剑术，努力修炼松阳的剑道——无念流。他们心中下定决心，要成为和松阳一样真正的、拥有坚定信念的强大武士。 既是松阳亲认的亲传弟子，又是遗物，那些心得自然就包含了松阳毕生对剑道的心得。再加上几个孩子心中怀恨，每天除了必要的一日三餐，竟全部用在了剑道的学习上了。不过高杉的课业还包括了一些松阳留给他的一些，关于政治方面的分析。好在松阳留下了足够的钱财让这些孩子不至于在他死后连歌温饱都变困难。 这些人中，唯有季沫由于身体的局限，每日对于无念流的练习并不像其他三人那么疯狂。可是季沫胜在几世经验，研究的能力也好，见识也好，都不是他人能比的过的。加上她比起高杉等人，有个最直接的差距，那就是季沫有过无数的实战经验。这些便让季沫对于无念流的掌握事半功倍，虽然不及银时的天赋努力所成就的剑术，却也赶得上高杉了。 三年后，随着天人愈发肆意，十七岁的高杉等人加入了讨伐天人的队伍。在逐渐有了威望后，高杉晋助甚至煽动了民间武士，自组了一队称之为‘鬼兵队’的义勇军。银时和桂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自主自发的归到高杉摩下。就算经常与高杉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可是银时心里和明镜似的，高杉的用兵能力，应该已经尽得老师真传。因此虽然拌嘴拌习惯，可是对于高杉的命令，他从来没有含糊的去执行。桂更不用说了，他对于松阳门下的第一弟子高杉，本来就是有一种仰望的情绪在内，对于高杉的判断，他从来不会有任何质疑。 事实证明，高杉晋助确实拥有优秀的决断力。在他的带领下，鬼兵队取得的击杀天人的成绩很是惊人，甚至超越了幕府所派的军队。 天人当初以为没了松阳的江户，必定民心大乱，能一举拿下，不想战争竟然惨烈到了他们都难以控制的地步。 这天，高杉在一封军令下签下自己的名字后，难得露出疲色，他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看向一边的银时，“银时，你跑一次，把阿沫接来吧。” “你疯了？”银时愣了下，条件反射的回了句。 这次攘夷战争，季沫并没有参与。倒不是季沫的身体，而是就算觉得季沫的刀术足够好，若是上战场，无论是高杉、银时还是桂，绝对会本能的担忧。那时候的高杉还不是统领一只强大队伍的总督，自然不会放心季沫一个女孩子在陌生的军队之中。 季沫也知道这点，因此当初没有驳了高杉他们的意思，依旧留在了多少有点隐世地方的小镇中。 “战争在扩大。那里也不会再安全了。反而这里……我能够控制住局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尽管天人恨不得屠杀了鬼兵队尤其是收割掉他们同伴无数生命的这位鬼兵队队长高杉晋助和他摩下的第一大将——白夜叉。可是他们还真没那个本事就这么突围到这里来。 白夜叉的名号，就算是敌军也闻风丧胆。 “这两天正好双方都在偃旗息鼓，正好。但其他人的话，我有点不放心。银时……” “恩，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来。” 银时点头，没有耽搁的就上路了。 这一次，高杉让银时去接季沫，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也同样是为我方提供一个强大的战斗力。无论是智慧，还是力量，季沫都当之无愧非常的强大。 鬼兵队虽然是高杉成立，可到底也算是幕府批准的一支几乎算是正规军的军队。高杉这边的举动，德川将军并非一无所知。可是当听说吉田沫也参与之后，饶是这位将军脸色也变了几变，最终长叹了一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 “等等。”德川将军沉吟了下，“传我的令，以后若是有任何不测，优先保护吉田小姐。” 低头领令的军人神色不变，铿锵有力的回答：“是！” 待那军人离去，这位将军负手而立，语气沉重，“松阳啊，你的那些弟子，到底是被卷进来了……还有你的那个孩子……” “父亲大人。” “茂茂？”见到来人，德川将军的眼神微微一暖 (综漫同人)殊途第38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你怎么来了。” “我刚才听说吉田小姐……”这位尚且十几岁的小将军有些踌躇，但还是提了出来，德川将军看出他的担心，叹息了声。 “她也上战场了。但是既然是那个人的女儿，必然是强大的。可惜啊，可惜。一人之力再强大，也恐有不测。” “我相信吉田小姐的智慧，能够化解危险。”德川茂茂很坚定的说。似乎对与他相处半年的女孩有着很大的信心。 “呵呵，也是。”德川将军勾了勾嘴角，这种事，很多时候运气也极其重要。不过他现在也不想打击自己的儿子，倒是话锋一转，“茂茂，既然吉田小姐是你的老师，虽说你们年龄相当，可是如果以后你们再见面的话，你也应当敬称她一声才是。” “父亲大人说的是，礼不可废。”德川家族以将军之身统领江户，对于传统有着很深的敬重。在传统面前，没有最高的权利人能够例外这一说。 德川将军点头，他知道他对于吉田松阳的承诺，到此也算是完成。若吉田沫能够撑到最后，以后德川茂茂必定敬她重她。 如果……她还能够活到和平盛世。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再度凝重了几分。这场战斗，已经超出了双方领导层的控制，这样反而好。这就代表了，最后双方都不得不退一步。 然而…… 德川死死的皱起眉头，现在的风头最盛的鬼兵队……怕是…… 他站起身，拿起毛笔蘸满了墨水，面对雪白的宣纸，却迟迟难以落下。 最终，他下笔了，神色坚毅。 他想到了，季沫也想到了。 随着银时来到了鬼兵队，她和高杉研究了下目前的形式。高杉终究是太过年轻，他现在的经历全部都扑在斩杀击退天人，保护祖国以及为松阳报仇身上，却彻底忘记了身后的幕府。 这次的战争到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双方各退一步，但是天人占有更大的优势，幕府内部却已然胆怯又动摇。 因此，如果高杉再这样不顾一切的让鬼兵队攻击天人，那么造成的突袭结果越壮大，也许最后天人要求幕府交出他们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连德川将军都有作为交换条件而牺牲的准备，那么鬼兵队绝对无法幸免。 但是季沫相信，德川将军必然不会让幕府真的动了高杉或者银时。顶多做做样子追杀。可是单就这一点，也许就不在高杉的接受范围内了。 无论是谁，都会生出一种被背叛的悲凉——毕竟我们在前面奋血浴战，幕府却投降并出卖了为他们效命的武士。 在悲哀后，生起的绝对是愤怒和……仇恨！ 可是那将不再会是针对天人的，而是幕府的了。 偏偏意识到这点的季沫，没有办法告诉高杉。就算高杉会信，此时的局面早就骑虎难下，让鬼兵队退出战场是想都不用想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杀个够本。 季沫暗自叹息了声，终是只能看天意了。 不过，季沫却有一个想法。她来战场，不单单是为了参展，还是为了找出杀死松阳的天人。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文章中出现小小这个名字，主要是因为开始的时候，设定成季沫叫吉田小小，后来发现日文里有沫这个名，才改的。改存稿的时候，有漏掉的。给大家造成了不便表示抱歉。 ps 我因为平时太忙，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别人的文，空余时间全部用来码字、作图了，所以不要问我看没看过哪个文 ＝ ＝ 这里是连续几个月没有看文的家伙。 另外请不要在文下提别的作者的文，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110、第二十四章 染血月姬 盛衰荣辱斑驳了脸颊，千载过后洗净了铅华 一直坚守的土壤在你脚下，至死不渝的回答 ——《为龙》 战争在往不利的方向靠拢，尽管并不厉害，可是确实存在着。慢慢的将优胜的希望越拉越远。 季沫蹙着眉看着战局分布图，轻轻的吐了口气。 只要高杉的鬼兵队还在，有银时、桂、她，近期加入的坂本辰马以及鬼兵队各种不同的优秀人才，确实能够有拉锯一战的实力。 然而……幕府一定不敢等到那个时候。而天人，也快耗不起了吧。 白皙的手指划过高杉从敌方夺来的，天人在江户耗费巨资建立的攻击铁塔。就是这座铁塔中远胜于武士的炮火器械，让多少努力付之一炬，让胜利遥不可及。 由此可见，这次天人对于江户，对于这个星球的势在必得。 这座铁塔牢不可破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是谁，踏入方圆固定的范围都会立刻被轰杀至渣。幕府的武器装备乃至科技，确实比天人的要落后太多，而这就决定了最后的一切。 高杉不是没想过杀入这座塔内，但是在知道这座塔的威力后，他明知的放弃了这种绝对只会增加白白牺牲的野望。 非常明智。 哪怕是让天人闻风丧胆的白夜叉，也不可能拥有靠近那座塔的能力。 可是，季沫有。 前提是，她要放弃这具身体，动用绝对无法承受的力量。 她的目光闪动了下，在一边趴着的白狐却真切的看到那其中令人胆寒心颤的杀意。 第一次． 这是第一次啊。白狐心下暗叹。虽然不知为何这异界的神明狼狈如斯，可是到底是神明。一旦神明决定插手人间，那又岂是天人那种东西能够阻止的。所谓饿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这大半年，和银时等人一起上战场的季沫身上早就有了异常浓烈的杀伐之气。在光明神的大陆亦或者火影，季沫杀过人也杀过魔兽，但是像这样纯粹挥刀斩杀一个又一个，累积惊人数目，纯粹的战场，却是第一次。 ……不，这已经不是杀戮，而是屠杀了。 他们几人配合无间，每次都能给天人的部队造成重挫。但是季沫依然拒绝了白蛇提出修补灵魂的方案，那时她似笑非笑的只说了一句话，就说服了白蛇：这种东西修补灵魂，你也不怕把我脑子弄坏，消化不良？ “阿沫。”临建帐篷的门帘掀起，进来的是一身黑色鬼兵队制服的高杉，他看向了季沫手上的图纸，认出了这是之前季沫问他讨要的，觉得有点疑惑，“你怎么还在研究这个？” 这也难怪，高杉认为，季沫应该和他一样明白，从这里下手是不切实际的。 季沫笑了笑，笑容沉静。几人经过松阳那场事件的巨变，又有了这样残酷战争的洗礼，各自的气质自然也不同以往。不过季沫的变化并没有太大，当她展开笑容的时候，一身杀伐也会被那种和熙的气质所柔和下来。 这让高杉银时都想到了松阳。 偶尔，这两人的身影甚至能够重叠了起来。 “只是在想些事情。”季沫含糊的一笔带过，这座塔中有天人方的主帅坐镇，季沫几乎可以肯定，那其中必定有杀掉松阳的凶手。能够出手杀死松阳，那样的人，不可能不出现在战场，可也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不过这些话，季沫都没有和高杉他们说就是了。这只会增加他们不必要的负担。更重要的是，既然告诉他们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徒增他们的烦恼，还不如暂时保持沉默。反正总有一天，他们会知晓。 “最近情况如何？” “不是很好。我在向幕府申请援军，可是他们迟迟没有赶过来。”高杉皱了皱眉头，“不能指望他们了。这些家伙已经胆怯了。” 季沫不易察觉的摇摇头，高杉啊高杉，你都已经察觉到他们的胆怯，为什么就偏偏没有进一步的想呢？ 很久以后，每当高杉回想起来，他不得不承认，那时的自己确实过于天真，明明都已经想到了那一步，竟然会没有为之后那些幕府高层的举动留下后手。 内忧外患。高杉理所当然的认为幕府不会希望亡国，完全没有将内忧放在心上。 “我打算计划一次奇袭。”高杉神色肃穆，“如果顺利，这次不但能够逼退天人的军队，还能令他们元气大伤。但是……”他话锋一转，“我们需要一个先遣部队。我打算让银时和桂打头阵。然后鬼兵队趁此绕到后面包围被引过去的主力军。” “可是如果这样……”季沫没有立刻反对，只是皱了下眉。 “啊……先遣部队……”高杉沉默了好一会儿，神色黯然。只要战争，就会有牺牲。如果可以，高杉也不愿意就这样牺牲掉鬼兵队的精英。但是……他身为督统，作为主帅，却必须决定赴死的人。即使那些人心甘情愿，高杉依旧会不忍和痛心。 “还有银时和桂。”高杉轻声说，这次眼中真正闪烁的是没有保留没有遮掩的痛苦和挣扎，“只要时间上有一点差池……他们可能就等不到我的援兵。可是这次的奇袭部队，实力必须能够……能够……”他声音愈发的低沉，最后竟然是说不下去了。 “你有多少的把握？” “……七成。”高杉缓缓的吐出这个数字。“这还是保守估计。任何的意外都会立刻将机会拉下至少两层。” 季沫了然，这确实太不利了。 “可是小时和小太郎已经同意了吧，晋助哥哥。” 高杉神色一僵，点了点头。 季沫笑了笑，“那便放手去做吧。小时和小太郎的实力，你可以信任。也许顺利的话，先遣部队也未必会真的全军覆没啊。”这却是安慰的话了。毕竟银时和桂的实力，根本就是超出了精英的一大截。几乎没什么可比性。 高杉点头，其实他早就下定了决心，只是有些压抑，才跑来季沫这里，另外就是，“这次的行动恐怕不能带上你。”高杉的神色坚定，他们几人也算是战争中响当当的人物了。 他自己不用说。坂田银时也是早就有人称他为白夜叉——银色的头发沾染着鲜血，一身醒目的白大衣披在武士铠甲之上，全是天人的鲜血，亦或者是同伴的，在战场上驰骋的身影，简直就像是——夜叉！ 桂小太郎在战场上毫不含糊的斩杀，也为他赢得了一个狂乱贵公子的雅号……虽然银时就这点表示，那群人完全被桂的外表蒙骗了。高杉当时就算有心替桂争辩两句，但看到桂下了战场后立刻一脸茫然的样子，也只有扶额的份了。 而作为鬼兵队唯一的女性，又是高杉白夜叉等人的同门，季沫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及对敌的暴戾，让她在敌方中得到另一类的称呼——染血月姬。 淡金色宛如月华的长发，眼中闪烁的是一种毫无温度的冰蓝。手腕翻转之间便是收割了几个天人的性命，干净利落的可怕。即便是血溅于脸上，那身姿依然优雅，仿佛她不是在杀戮，更似一种艺术。 她手上天人的血，绝对不比白夜叉这个家伙少。 可是这一次高杉却不得不选择放弃季沫这个高战斗力。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次他需要有人镇守鬼兵队的大本营。 “你要小心对方的突袭。”他说。 季沫挑了挑眉，“为什么不让斎和做？他才是你副手不是吗？以前你都是让斎和留下来的。” 高杉犹豫了下，才说，“这次行动的不定因素太多。有可能成功，可是如果失败的话。银时、桂、我和辰马，恐怕……”一个都别想活着回来。 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让季沫涉险罢了。 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不想季沫竟然同意了。 高杉松了口气，觉得季沫应该明白他们的苦心，这也是他和银时等人一致决定下来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季沫在知道高杉这次奇袭的地点后，有了另外的计划。 “一次性的大胜利，这会是这场战争的拐点。相信天人也不愿意耗下去了。”季沫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时机刚好……”她扫了眼那张塔图，微微的笑了起来。 如高杉晋助所料，这次奇袭简直风险大到了让人后怕的地步。 也亏得是上天眷顾，才让银时和桂撑到了高杉率领的鬼兵队到来的那一刻。 实际上，在那之前一分钟，银时和桂脚踏着遍地他们斩杀的天人尸体，面对着重重包围的天人军队，已经有了牺牲的觉悟。 “到此为止了吗……”桂撑着刀，重重的喘气，“与其死在敌人手里，不如最后像个武士的样子，高洁的切腹吗。” “别说傻话了。”同样几近脱力的银时和桂背靠背，话语中透露的却是孤注一掷的凶残，“站起来。”他说着，自己站起身，似乎已经恢复了些力气，缓缓的将刀紧握于双手，坂田银时看着包围着他们的那些似乎在忌惮的天人队伍，红眸中尽是野兽般的光芒。没有松阳的看护下，彻底露出了他的獠牙。“与其有闲工夫琢磨如何漂亮的死去，不如应该最后一刻也活得够漂亮么。” 桂回过看看着银时，笑了下，也站起来，似乎被这句话赋予了另一种力量。 “上吧，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桂这样说着，举起了，刀，神色肃穆。 “喝啊——！！！” 两人分开再度冲进了天人那边，即使天人们拥有更好的铠甲、武器。甚至于庞大的身形，但是在银时和桂这样杀红了眼的状态下，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生生砍死！ “突击——！”千钧一发之时，辰马特有的京腔让人心头一振——赶上了！ “鬼兵队，跟我上！”高杉晋助从另一边汇合，此时竟然完全将原本的局势逆转，形成了一个反包围圈！ “嘛，就这么一个人冲上去，你脑袋坏了吗？”来到桂这边支援，看到最后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辰马简直不能想象如果就再差那么个把分钟，会变成什么样。 桂大喘了几口气，听到这句话瞪了辰马一眼，“我可不想被你说！” “啊哈哈哈，确实呢~” “来。”高杉晋助对着撑着刀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银时伸出了手，略显阴柔的声音带着一种愉悦与如释重负的味道。 银时错愕的回头，看到的却是高杉一张欠扁的笑脸，“要我帮你站起来吗？银时。” “罗嗦！”一瞬间银时跟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挥开高杉的手，整个人都仿佛炸毛了，“谁要借你的手站起来啊！” 此时这边打的轰轰烈烈，另一边鬼兵队大本营，高杉的副手斎和却一个头两个大。高杉晋助的同门师妹，也就是那位吉田沫，居然在高杉走不久后就骑马离开，将鬼兵队交给自己了！ 不用脑子也知道这位去的绝对不可能是安全的地方，但是若是让高杉督统回来知道她不见了……斎和打了个哆嗦，他一定会被活扒一层皮的！ 但是那可是和白夜叉一样恶名在外的染血月姬呀！她要走，谁敢拦？光是那浓烈的杀气就让几个留守营地的鬼兵队几个武士吓得动弹不得。 季沫在离开鬼兵队大本营后直奔天人的中心塔。和高杉的奇袭路线几乎是同一条路，仅仅在靠近的地方走向了另一边的岔路——是的，这次奇袭的地点，和那座塔不是很远，却也足够不让高杉的队伍受到波及了。 在靠近塔的地方，一直用马来节省体力的季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后，咬着牙进行数次短距离的瞬移——隐身术是没有用的，这里的机械，拥有的是探测生命体的能力，只要存在，隐身也没有用。 血腥在口中弥漫，被季沫生生咽下。来到中心塔的最高处，看着那一排排的操纵按钮，季沫冷冷的笑了。 “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够来到这里。”冰冷沙哑的声音刺耳难听，带着难以言喻的危险。 季沫静静的回头，脸色因为动用了身体无法承受的力量而苍白。 “哦……？”来者扬了扬声调，“这个发色，这个模样……还真是令人怀念啊。你是吉田松阳的那个女儿。”他说。 季沫目光亮了亮，这个反应让对方有些难以理解，可是很快就了然，“呵呵，你想得没错，你的父亲，是我杀的。”这个似乎上了年纪却精神很好的天人笑了，流露一种浑然而成的高高在上的意味，“吉田家的人，真是很好。可惜了……你今天也要死在这里。” “呵。”季沫笑了声。 “！？” “啪——”扬起手腕，在对方完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季沫扬起拳头，没有犹豫的砸碎了那层薄薄的玻璃层，红色的按钮一下子绽放出的不祥的光芒。 “你居然——！”饶是那个天人也大吃了一惊，他本以为是这个女孩想要操纵这座塔，不想她一开始，竟然就是冲着那个塔的自爆按钮去的！！ 为了不让他人得到塔后给天人们造成危险，因此这个塔的最高层，有这样一个自我爆破的按钮和设定……真是，失策了。 天人透过重重火光，仿佛看到那火中的女孩，冷冷的笑了。 中心塔发出巨大的光芒，然后那巨大的爆炸声，让战场上无论是天人还是高杉他们，都错愕的望了过去。 在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后，天人的战士们先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色彩，随后就是绝望——本来还指望如果再退一点点，到达塔的攻击范围，那么…… 这样的情况下，自然鬼兵队乘胜追击，一举歼灭了天人的主力部队。 “呀~真不知道是谁那么厉害。那个塔的周围，还有两万名天人在守着呢。啊哈哈，啊哈哈哈~~~”辰马开心的不得了，“高杉啊，这也是你的计划，你可没和我们说。” “啧，我就知道你有后招。”银时给高杉一个白眼。却发现对方神色有些茫然，“你真不知道？” “我……”高杉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的思考是谁能做到这件事。 “嘛，不管是谁，那座塔能够将他引爆，就是好事。”桂这样说。 “说的是。”银时双手交叉点点头，“高杉你也不用太困扰了。” “恩。”高杉点点头，刚刚因为这个好消息而勾起的弧度忽然见就僵住了。他的脑中一下子闪现出了季沫认真看着那张中心塔的画片。 “咦，高杉你去哪……喂！”银时见高杉霍然脸色变了，一下子冲到了战马边上跳了上去就走，拦都没来得及拦。“该死，等等高杉！” “银时？” “啊列？高杉和银时怎么了？”辰马和桂面面相觑。鬼兵队的其他人也很奇怪，不过很快还是加入了胜战善后中去了。 “喂，高杉，究竟怎么了！”银时曾经作为食尸鬼，对于人感情的外放非常敏感。他敏锐的察觉到高杉在那一瞬间，爆发的是让人心悸恐慌。 他害怕。 他竟然在害怕？！ 那一刻，银时的心中涌上了强烈的不祥。 飞也似的回到了鬼兵队，连马都没停稳，高杉就一跃而下，一把抓住迎上来的一个鬼兵队的人吼，“吉田沫在哪里！？” 银时慢一拍跟上来，看到高杉疯了一样的举动，想到刚才中心塔的爆破，一下子瞳孔就收缩了。 “高杉大人！您可回来了！吉田大人在您离开没多久就离开了鬼兵队！”斎和知道大事不好，那高耸入云的中心塔爆炸的时候，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 可是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引爆中心塔，吉田沫，确实非常的可怕。 挥手之间，就是两万个天人的命加上一座军事堡垒。 “他不会死。”高杉仿佛忽然间就冷静下来。在公开表彰的会议上，高杉只吐出了这句话。 德川将军看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以吉田松阳的性格，这样的牺牲确实没有必要，可是希望，还是非常的渺茫。不，与其说那个女孩，应该一开始就抱有了必死的觉悟才会去破坏那座决定性的基地。就算还是会战败，可是那个女孩确实会为江户，在以后互相让步的条约上，争取到巨大的利益。 “松阳啊……继你之后，我又欠了你女儿天大的人情。不，不止我，还有幕府，还有……江户。” 作者有话要说：例行公事的求留言……唔，其实我已经很感动感谢大家的支持了 不过留言不嫌多嘛，嘿嘿（猥琐笑） 染血月姬，有没有很帅？ 羞涩的看 111、第二十五章 生命最后的一年里（银魂 第一部 完） 我以为我可以假装不想你，不在乎，不在乎你。 谁说溃堤的泪不会太难过，不想你才是折磨。 ——《孤单爱情海》 “咳咳咳……”一处远离战火的荒郊野外地方，隔着薄雾，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影虚弱的扶着一棵有些枯萎的大树，咳喘的厉害。 “还是……咳咳，不行啊……”在最后那座中心塔彻底坍塌前，季沫再度使用了瞬移。这一次可不是短距离的，而是竭尽全力的瞬移。却不想似乎移过了头，到了她完全不知道的地方来。 不过，也无所谓了。 本来就是想要拼一下运气，可是显然，好运不会总是陪伴一个人的。 就算能找回鬼兵队，也不过是等死，徒惹伤感。 “唔……！”眼睛处传来一阵剧痛，那种陌生又熟悉的久违痛苦让季沫条件反射的捂住了眼睛，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了。 “这是——！”循着神格气息同样动用瞬移寻来的白狐，乍一看到透过季沫的指缝，传出的金红色的光芒时，脸上一下子出现了惊惧的神色，几乎是本能的后退数步，微微的颤抖起来。“你……您是……黑暗神……？不，不对……” 白狐惊疑不定的看着度过了漫长痛苦的季沫，眸中闪过各种情绪。 “……”季沫无力的闭上眼，这次发过后，她是彻底没了力气。连问白狐那句话什么意思的力气都没。 虚弱到极点的季沫根本没有发现，她面前的白狐神色从恐惧、犹豫、贪婪，慢慢变得狰狞起来，变幻莫测的表情最后定格成了一种带上杀意的狰狞。白狐微微张开嘴，白色的獠牙似乎也染上了寒光，身姿虽小，可是没人能怀疑他能做到一击必杀。 当然，这种姿态下的季沫，就算发现，也绝对敌不过这个神明了就是。 白狐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每一步都蕴含了无穷无尽的杀机。但是，却又渐渐地，似乎神色平静了下来。走到季沫身边的时候，白狐一只爪子搭上了季沫的眼睛。 淡金色的光芒缓缓的升起。意识有些涣散的季沫感到一阵暖意，这白狐竟然是动用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神力，在为季沫疗伤。 好一会儿，金光散尽，白狐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种疲色。 季沫睁开眼，这一次，她真心实意的说了句，“谢谢你。” 顿时，白狐脸上的神色变得极为古怪，最后定在了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样子，颇为滑稽。 “你……你为什么会有黑暗神的眼睛？”终于，是白狐忍不住问了出来。 “黑暗神的眼睛？”季沫静静的看着白狐，平静的反问。她不是傻瓜，一来二去，也知道自己的眼睛似乎来头不小。 “那是唯一能和光明神匹敌的黑暗神啊。光明神窥视黑暗神的力量许久了。自从黑暗神被光明神杀死，光明神就想尽了方法想要拿到他的神格。但是黑暗神的神格被封印在那双眼睛中。其中对光明神彻底的抗拒，让光明神都没有丝毫的方法。那家伙自己得不到，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没想到黑暗神格连销毁他都做不到，就只能封印在某个世界的一处。你竟然能够得到……” 世界的某处……季沫的心微微一动。但随即否认，不，死亡境地封印的，就算有也应该是死神的眼睛。 “……有这么厉害？” “……你究竟是不是神明！”白狐瞪圆了眼睛，配上这可爱的模样倒很是可爱，“那可是黑暗神啊！当初唯一能够无视规则的大神！” “那他怎么还会被光明神杀死？”季沫稍稍有了些兴趣，她顿了顿，解释了句，“我的记忆似乎并不完整。”这句话倒是没有说谎。 “这个，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是黑暗神爱上了光明神，但是却被光明神趁机杀死；但是也有说是‘规则’与‘黑暗神’两败俱伤，被光明神一击毙命，拿了好处。” “神格还能够夺取？” 想到季沫似乎确实被人打散了不少力量，联想到那个不算弱小的神格，季沫关于记忆缺失的解释，竟然在白狐眼里也理所当然，他点点头，耐心的解释，“当然不是谁都可以。比如人类或者其他生物，就算神格在面前，他们也动不了。如果心存歹念，只会被神格杀死而已。只有同阶的神明能够夺取神格。力量相差太大也不行。”白狐瞅了瞅季沫，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之前我完全感觉不到，但是由于你现在的力量驾驭不了黑暗神的神格，神格在排斥你的时候，才让我感受到黑暗神的神格气息。没想到你居然有两个神格。”白狐转了转眼珠，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难看，他忽然变得极其的恭敬，“能够从光明大神那里夺取到黑暗神的神格，您一定是位了不起的神明。” “……”真是受之有愧，其实季沫连这双眼睛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不……她应该是知道的。 季沫的目光闪了闪，很快将浮现的念头压下去，继续问，“那么你告诉我，黑暗神的神格究竟有什么用处。” 这一次，白狐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悸的神色，“别的不说，持有黑暗神的神格，就等于能够控制世界上所有的黑暗元素。那是最纯粹的幽暗之力。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黑暗神的可怕在于，他能够使出逆杀结界。就因为这个结界。黑暗神在众神中也是不可匹敌的存在。”说到这里，大概是想到光明神击落黑暗神的事情，白狐的眼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也不知道光明神用了什么方法……但光明神肯定没有与黑暗神一战的力量的。” “逆杀结界？”这么强？季沫想着自从得到这双眼睛以来，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倒不知道这眼睛居然还是一个大有来头的神格。“和我说一下这个逆杀结界的事吧。” “逆杀结界是无敌的。一旦展开逆杀结界，结界中所有的空间与时间都由黑暗神说了算。简单的来说，你的敌人就算在离你一步的距离，也休想打到你，哪怕你站在原地不动。因为你们之间很可能隔了数层空间。不仅如此，如果你愿意，可以造成时间的逆差，换句话说，一切都能变慢，唯有你是常速。” 季沫倒抽了口冷气，瞪目结舌，这也……这也太逆天了！ 一个黑暗神的神格，居然包含了时间与空间两大法则！ “所以啊……”白狐苦笑起来，然后正色道，“异界的神明，以后你一定要小心。除非你能够使用黑暗神神格，用出逆杀结界，不然就不要随意让这双眼睛展露出来！好在黑暗神神格本身就有隐蔽气息的能力。如果让别的神明看到，一定会来抢夺的，尤其是你这么虚弱的状态下。” “你的建议，我收下了。”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季沫也神色严肃的点头，回想起来，之前还真是运气够好，没有碰上神明，不过……“虽然这样问也许有些失礼，这么强大的眼睛，你不想要吗？” “想的。”白狐犹豫了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其实刚才……我真的差点抵挡不住诱惑，想杀了你，把眼睛归为己有。但是……但是我知道就算拿到了，我也一定得不到他的力量。连光明神都没做到的事情，我区区一个小神明，怎么可能做到。你这种被排斥，已经比光明神那边拒绝的反应要好了。更重要的一点，我要了后，怕也没能力保住这双眼睛，只会引来杀身之祸。我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好好在人间，在那些孩子身边待上一阵子，就不想惹是生非了。” 这一次，季沫看白狐的目光是真正带上了一种欣赏和喟叹。也许这才该是想象中神明的气度吧。 “不过……异界的神明，你能否帮我一个忙呢？” “什么事？” “当你能够使用逆杀结界的一天，可不可以为我报仇，也将光明神打下来？”白狐不好意思的伸出爪子挠了挠脑袋，大概也觉得这样显得过于记仇。“其实不瞒你说，我本来是站在光明神那一系的，但是光明神却用我打造的神器对付起我来。我实在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啊。” “我答应了。”季沫很干脆利落的应下来，对于白狐，她已经彻底放下了戒心，并且是真心欣赏喜欢他。“说来，你究竟是什么神明？” “恩……虽然说将神格告诉另一个神明就代表了盟友的地位，好吧，我的神格是‘锻冶’。”白狐脸红了下，“是个没什么用的神格，也没什么神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锻造神器和神具。可是一般来说，神明也不需要这些东西就是。” 季沫笑了笑，她倒是觉得能够知道这些东西非常的了不起。 “你呢？” “我的神格是‘统治’。” “怪不得。如果是‘统治’的话，也难怪能够强行动用黑暗神格。”白狐的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羡慕。可是神格这种东西，是一诞生就定下的。除非夺取他人的神格，但是像他这样没什么战斗力的神明，也只能羡慕羡慕了。 “你这具人类身体撑不住多久了。”白狐比了比，“之后你要怎么办？” “我大概会去异界。”季沫这样说，然后他就看到白狐眼睛亮了。显然是想到也许能够有教训光明神的机会。 “这样……好吧。”白狐歪了歪头，忽然问，“你有什么惯用的武器吗？既然我在，我能够帮你改成神器，只要不是真的遇到强大的神明，应该能够帮你一把。” 这话一出口，季沫首先看向的就是松阳给她的佩刀，虽然不是她当初看中的黑柄金纹，却是与之相对的一把白柄金纹的刀。也算是独一无爱，但是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她会穿越的世界不定，有的世界可未必能让她佩刀到处晃悠。 不自觉的，她忽然想起了当初在火影时，那个大名之子经常持有的扇子。那时候她确实清晰的感应到那把扇子中蕴含的风系攻击能力，眼前一亮。 心念一动，从当年在萨拉查那里用炼金术改造过的项链里取出松阳赠与的扇子，季沫多少有些期待的望着白狐。 白狐点了点头，开始用爪子捣鼓起来。待折腾完，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行了。”白狐吐了口气。伸了个懒腰。 季沫收起扇子，感受到其中隐藏的庞大神力，微微点点头，露出了些许安心的神色，这样就算遇到神明，逃命应该也没有关系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说？” “你还是回到晋助那边吧。”季沫说，“我有点担心他。” 白狐咧了咧嘴，“说的也是，那个银时有很强的生存本能；桂有点呆呆的，但是傻人有傻福；倒是高杉晋助，聪明得过了头，，偏偏又相当重感情。你最好早些取回你的力量回来，不然我怕你到最后只会看到一个冷静的疯子。” 季沫含笑颔首。白狐‘嗖——’的向远处掠去。 原地休整了一会儿，季沫站起身，无意识的拂过了眼睛，就准备离开这里。 不想这时，陡升异变。 凌乱的脚步声从生后追来，若是以前，季沫当然不会待到如此靠近才察觉，可是必经今昔不同以往，现在的季沫也算是熬多久是多久。不等她回头看怎么回事，只听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尽管很稚嫩……但是还是杀猪。 “我勒了个去，你妹的，居然是吉田松阳！？老天不亡我！！不管了！吉田大人，吉田殿下！松阳老师也好，救命啊啊啊~~~~~~~~~~~~” 那一瞬间，季沫顿时有种久违的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也难怪，她和松阳本就相似，除了季沫头发长些外，背影更是一模一样。季沫好笑的回过头，就看见三个身影迅速的在靠近。跑在前面的显然就是刚才喊话的女孩，一头蓝色的卷长发，纯金的眸子微微的眯起，边跑还一边嘟囔，显然刚才喊话的就是她；她手里拉着的是一个似乎比她大些的小男孩，栗色的短发，酒红色的眸子。这两个孩子身后还有一个较大的女孩子，她就像是那个小男孩的女版。不难看出这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这三人身后，几个浪人拿着刀，气势汹汹的紧追不舍。 微叹了声，虽然从来没见过那小女孩，可是既然能叫出吉田松阳的名号，并向他求助，那么她怎么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了。何况，几个浪人罢了，她还不放在眼里。 见‘吉田松阳’站在原地没动，小女孩眼睛刷的亮了，心中大喊侥幸。把耶稣佛祖都拜了一遍，拉着一大一小两人就躲到了季沫的背后。“得救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恶狠狠的喘气。 “……遥夜，这位……吉田殿下，是你认识的人吗？”三人中，年龄稍大的女孩犹犹豫豫的问。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但是我们的运气绝对可以烧高香了！”被叫做遥夜的女孩撇了撇嘴，然后用堪比200w灯泡的目光灼热的注视着‘吉田松阳’的背影。 见此，栗发的小男孩冷冷的哼了声。 “冲田总悟！”一根青筋暴上遥夜的脑门，“别以为我怕了你，就算是s级鬼畜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冲田总悟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季沫已经出手解决了几个浪人。 遥夜瞪圆了眼睛，咂嘴，“不愧是吉田松阳，这杀人杀的真利索。偏偏还是一副正派气质，人才啊！” 季沫微微侧过头来，淡淡的看向她，遥夜愣了愣，“不对，你不是吉田松阳。”见吉田眯了眯眼，遥夜立刻改口，“不，是吉田殿下。” 季沫微微点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认识家父。” 然后她就看到了遥夜宛如被雷劈了正着的样子。 “家……家父？”她磕磕巴巴了句，用中文低声嘀咕了句，“没听说过吉田松阳有女儿呀。可是也不像穿越的。但是如果真的有那高杉不去保护老师的女儿还跑去玩恐怖分子的角色扮演？” 这句中文，其他两个人没听懂，季沫听后，脸上闪过一抹凝重。 “多谢吉田殿下出手相救。我的名字是冲田三叶，这两位是我的弟妹，冲田总悟，与 (综漫同人)殊途第39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冲田遥夜。” 季沫挑了挑眉，看向了完全不是一个基因的遥夜。 对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是被好心的冲田妈妈捡到的。” 见冲田三叶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季沫暗自摇头，干脆自己开口，“现在世道这么不太平，你一个姑娘带着两个孩子，怕是不妥。” “实际上，家父家母刚刚过世，交代我带着两个孩子去投奔一家道场的主人。”三叶神色有些忧郁，看上去倒是个典型的，比较柔弱的江户时代的女孩。 “那个，吉田殿下。”遥夜转了转眼睛，“不知道您赶不赶时间？虽然这个要求有些无礼，可是如果没啥事的话能否请您护送下我们这三个孤儿寡……女。”差点咬了舌头的遥夜抽了抽嘴角，那谄媚的样子倒也不是太讨人厌。 “既然你知道家父，那我自然应该陪你们走一次。何况我近期……没事。” 遥夜大喜过望，忽然就觉得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至于以后到了近藤的道馆，那就应该彻底安全了。 她拍拍胸口，这条命可算是保住了。 她偷偷瞥了眼走在前面的季沫，视线在季沫的佩刀上溜达了圈，隐隐露出了渴望的神采。 有季沫开道，就算有不长眼的家伙想来打劫，那基本也算是他们栽了。所以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季沫注意到这附近并没有被战火波及。不过也难怪，这里太过偏僻，就算是天人，可能也看不上这种‘荒郊野外’。 不到一天，一行人就来到了那个小小的县村。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道馆的老主人已经去世。好在继承道馆的是个堪厚的青年，名字叫做近藤勋。他看了三叶父母的信后，二话不说就拍胸脯应承下来，安排冲田等一行人住在道场。 对于这点，遥夜完全是一副没有意外的样子。季沫观察了遥夜一路，暗自摇头，这个孩子似乎也有点太不稳重了，也不谨慎。可是倒不算是个坏心眼的。 “那个，吉田殿啊~”遥夜眼珠一转，在三叶和近藤说话的时候，凑近靠在树边闭目养神的季沫，“我对您的父亲吉田松阳大人的仰慕宛如滔滔不绝的长江流水……”遥夜噼里啪啦倒豆子背台词一般的吹捧了一大堆话后，待到连她自己都口干舌燥了，才堪堪住嘴，问道，“请问如何才能拜入吉田大人门下呢？” “如果想要练剑的话，这里就是道场。”季沫看了她一眼，平静的叙述，“这位近藤馆主的剑道天然理心流很强。”尽管他的实力不怎么样。 遥夜尴尬的笑了下，她自然也知道，可是……“但是无念流更强啊……”她犹豫了会儿才补充，“我也不是好高骛远，但是我确实想变得更强大。虽然有了强大的剑术本人未必能领悟，可是一开始起步高的话，总会有点帮助吧。所以，求您了，吉田殿下！请您帮我向吉田松阳大人说说，就算不收我为徒，也请指点我一下练剑的方法，变强的方法吧！” 季沫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声音有些清冷，“家父已经去世了。” 遥夜愣了一下，脸色忽然就变得通红，喃喃的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不过，我可以教你。但是在那之前，你先和我说说，为什么想要变强。” “……”遥夜将一头蓝发抓的乱蓬蓬的，似乎想了很多，才犹豫的说，“因为想变强吧。本来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变成强者而已，觉得很帅；但是后来，我就只想着能保命就好了。当然，如果可能，我还想保护三叶和总悟。他们的父母救了我的命，我却没什么可以报答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生死存亡的时候，会不会害怕的丢下他们跑，但是有一点，如果我能够有足以一战的力量，我就绝对不会抛下他们不管。” “……你倒是实在。” “没办法，我也想回答，我为了守护握刀。但是我好像总说不出口啊。大概我是真的没有勇气。” 季沫勾了勾嘴角，“那你就跟着我吧。” 遥夜眼中闪现出了一种惊喜的光芒。本还想问一问攘夷战争的事，但还是咽下了口，怕触到对方的逆鳞。 毕竟，攘夷战争对于谁来说，估计都不会是好的记忆。现在的她，只求自保。 于是，季沫干脆也在近藤道馆中住了下来。冲田三叶因为身体的局限性，并没有接触剑术。不过冲田总悟却跟着近藤学了天然理心流。对于遥夜的选择，总悟虽觉得奇怪，可也不制止，他知道遥夜是个很聪明的家伙，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季沫表现出来的实力，甚至超越了近藤。好在冲田总悟完全没有半途改师的意思，不过就是向季沫提出实战训练的要求变多了。 至于遥夜，她成天吉田殿吉田殿那讨好的叫声让人有点无法忍受，季沫却知道这不过是遥夜另类形式的撒娇。这个孩子，内心深处没有一点儿的安全感，但是这只受惊的小兽却将自己的恐惧深深的埋藏起来，用另一种方式笑对未知的人生。 在下半年的时候，季沫身体的情况终于恶化到了瞒也瞒不住的地步。临走前，看着遥夜几人不舍而担忧的神情，季沫笑了笑，点了点遥夜的额头，对着这个努力诚恳却又鬼灵精怪的穿越者，她带着的是一种长辈的包容和宠溺，“虽然我没有收你为弟子，但我也算你的半个师傅了。这把刀，就先寄放在你这里吧。”想想不禁感叹，当年，另一把刀被松阳给了银时。彼时，季沫给了遥夜这把刀的对刀。“如果遇到危险，拿着这把刀去找高杉晋助、桂小太郎和坂田银时求助吧。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他们应该会帮你一把。” 遥夜瞬间神色一正，显然她比其他人更清楚这把刀的分量。“吉田殿下，您……” 她想到的是未来，没有这个女子身影的未来。 “您……会回来找我的吧，我可是您第一个弟子啊。” 季沫笑了笑，知道了她的担心，“会的。” 遥夜灿烂的笑了。“吉田殿下，我会等您回来的！” 后记： 幕府高层最后的一线希翼在天人大批军舰的入侵后彻底打破。但是由于之前的损失，天人到底也不愿意承受对方的拼死一搏。因此两方在暗中密谈了数月后，终于以德川退位、交出鬼兵队并且下达废刀令为交换条件，与天人结盟。 德川将军退位后当天就于祖宗牌位前切腹谢罪。 之后，幕府就将刀对向了鬼兵队，突如其然的攻击让银时、桂和高杉都不得不逃散开来，失去了对方的音讯。坂本辰马则因去了太空而逃过一劫。 然而不管之后如何，幕府战斗力最强的将军近卫军，却刻意的放走了银时等人。 攘夷动乱了近三年后，才慢慢消停了下来，彼时，近藤等人通过有破坏神之称的松平片栗虎的赏识，组立了真选组。但是攘夷志士的反弹依旧非常强烈，终于在牺牲了无数双方精英后，眼见天人与江户人共存已成了定局，失去了政府支持的攘夷志士才慢慢的偃旗息鼓。 一个新的时代就此到来。 （银魂第一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接近8000字，有木有，泪奔。 这两天失眠，好痛苦好暴躁嘤嘤嘤。。我化身成了高杉这个低血压魔王了有木有。 下一卷：希腊神话。 于是筒子们，明天见。 至于boss，我想正色，不是节假日，副本不开放，恩。于是更新的速度是日更或者一天两更。不过字数绝对不会少，摸摸，再度谢谢大家的支持，然后继续厚着脸要留言，打滚卖萌~~ 第七卷 希腊神话——生而为神 112、第一章 伪神 要想知道河里的水多深，推个人下去就知道了。 奥林匹斯山，这个凡人无法接触到的神邸之所，此时，偌大的神域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往日嬉戏游乐的神明与精灵们似乎被什么力量吸引一般，都自发自主的聚集到了神王殿的周围，看向那栋建筑中，眉目隐含的是畏惧之色。 经由死亡作媒介穿越时空，季沫并非第一次感受。对于那种浑浑噩噩仿若半睡不醒的无力感，她似乎已经适应良好。当她感到有能力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知道，她应该又一次的来到了某个时空，某个世界。 缓缓的张开眼睛，明亮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当视线彻底清晰起来的时候，饶是季沫都有些发怔。她似乎站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但是这座大殿的奢华，远远超过了当初她在天使迷梦当天神的大圣堂，也毫不弱于光明神殿。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个火红色头发的英俊男子双手持斧，季沫心中一惊，就想出手，可是在看到对方的表情的时候，又疑惑起来，没有轻易动手。因为这位双手持斧的男子并没有释放出任何的杀气甚至恶意，而且连他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滑稽，怎么说呢，就像是定格在一种类似于目瞪口呆的样子上。 季沫的心中一紧，她可不希望自己出现的很惊世骇俗。她侧过头，才发现这次她的‘转世’还真不简单，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似乎就被围观了。只见她站着的红毯两侧，有数十位男男女女，他们的外貌都异常俊美，但是他们看她的眼神，就更加的精彩了。有错愕、有惊疑不定、有畏惧也有纯然的震惊。季沫眨了眨眼，心中慢慢的戒备起来。 然后她看到一个男子从众人中脱出，向她走来，在离她三步的地方停住了。 然后—— 他深深的向她鞠了一躬。 季沫心里一跳。她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强大的力量，但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就这样向她行了一个大礼？ 她没有动，她知道在不知道任何事情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连话都不要说。 然后这个男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辨认出了这双眼睛中饱含的敬畏和喜悦，随后，他又向着她身后的某个存在单膝跪下，他开口说话，声音清明又含有一种奇特的力量，似乎任何话从他的嘴中说出口就会带有纯然的说服之力，“神王陛下，恭喜您了。” “！！”季沫心中一紧，从刚刚开始她就感知到她身后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强大的程度和当年她在属于‘统治’的世界中，作为神明的力量不相伯仲。 神王。 在季沫的印象中，最常听到的有神王之称的神明，无疑是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王。而下一句话，更让季沫确定了她身后的，一定就是神王宙斯没有错，而不是其他任何一任的神王。 “请允许我普罗米修斯向您表达最诚挚的祝贺。” 季沫慢慢的，谨慎的转过身去，看向那红毯之上，站于神座之前的神王。同样是金发蓝眸，这位只是身穿一件白色神袍的神王就算俊美无双，那张脸此刻所展现出的威仪也没人敢再去窥探一眼。 与神王那双蓝眸对了个正着，季沫心思飞速的转着，无论之前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是什么身份，现在就算表现出惶恐而下跪，恐怕反作用的可能更大。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季沫心下一横，面上露出了些微有些茫然的样子，直视神座那边的宙斯。 果然，宙斯和她对视了片刻后，脸上露出了迟疑与些微的惊讶的神色。 “我儿，你可知，你所名是什，所斯何职？”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高高在上的威严与威压。 季沫差点就要顺着这话语中直白的力量回答了——如果她不是真的不知道宙斯所问的话的话。 季沫心中咬牙，看来装失忆这玩意儿，她可能还真的要狗血一次了。只是季沫不知道，其实她想的有些岔了。她确实是刚‘出生’的神明。 见季沫的沉默与不变的迷茫之色，众神渐渐的哗然起来。 这也难怪，但凡神明，神格从刚出生就已经定下。并且哪怕在女性神明的孕期，他们就已经有了智慧与记忆，更是能够直接从女神身上得到记忆与知识的传承。从古至今，还没有出现过一位神明出生后对于自己的神格一无所知，甚至表现的仿若人类婴儿一般的无知。 宙斯的看了季沫一会儿，似乎犹豫了下，才一挥手，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周身溢出缓缓的在季沫身边绕了一圈，这位神王，似乎在探测着什么东西。 季沫心中紧张，但却不敢露半分的破绽。 好在这道金色的光芒让她感觉到宙斯不仅对她没有恶意，还隐隐有种安抚的味道。这就让她有些惊奇了。 好一会儿，这位神王才收回了力量，看向季沫的眼神有了一丝迟疑，但并没有很长的时间，宙斯就冲着她微笑了一下。 季沫看着宙斯连那凌厉的蓝眸都柔软了几分，心中咯噔了一下，不是她那啥，实在是这位神王的神品……有点儿向种猪的方向靠拢，他可千万别看上她呀…… 倒非季沫自恋，事实上无论在哪一本对于宙斯的书籍记载中，这位神王对于女性选择的印象，在季沫心中已经几乎到了只要是‘母’的就行的地步。 好在很快季沫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因为宙斯眼中洋溢起来的，并非是热情，而更接近一种温情，甚至带点慈祥的味道出来。天知道这个外表才20多岁的清俊男子，也让人觉到了长辈的安抚之意。“阿波罗。” “父神。”神明中，一位手上拿着小竖琴，头上的发如烈焰般的少年应声走出，单膝跪于红毯之上。 “在雅典娜的神殿建成前，你就带着她一阵子吧。好好教导她。” “是，父神。”阿波罗深深的低下了头。 留下还是站在原地的季沫被雷的外焦里嫩。 雅典娜！？ 那一瞬间，她才恍然大悟到，那个拿着斧头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据说，雅典娜就是在宙斯头颅中蹦出来的货啊！ 几乎立即的，季沫脑中就闪过各种关于雅典娜的记载和传说，但是没有一个比较靠谱，也没有一个能让她高兴的起来。 就这位女神，她虽然读过希腊神话，知道的却也不多。 就在季沫心下复杂，不知以后要如何应对的时候，宙斯又开口了，“至于神殿的位置，就在神王殿的边上好了。” 这下子，所有神明看季沫的眼神都变了。 但季沫能清楚的感觉到，其中并没有恶意的目光，反而有的是热切亦或是讶异。 “好了，下去吧。”神王一挥手，所有的神明都跪了下去。 反而是季沫站在原地的身影尤其突兀，但季沫并没有犹豫太久，就很识时务的和其他神明一样的跪拜下去。 不想刚屈膝，一股力量就生生制止了她。 那道力量，来自于宙斯。 生生的忍住抽搐的嘴角，季沫有些牙疼的保持着坑爹的茫然样，看向宙斯。 宙斯身边的传令神赫尔墨斯眼角抽了抽，直面神王，这完全是可以算大不敬罪的，尤其是宙斯心情不好的时候。 宙斯勾了勾嘴角，“雅典娜，你记住，从今往后，你不必跪我，亦不必跪其他任何的神明。” 季沫觉得自己的心肝颤了两颤。 然后—— “不，我改变主意了。我儿雅典娜，你便跟在我身边吧。我要亲自带着你。” 这一刻，季沫终于有了晕倒的冲动。 其实季沫并不知道，她在本身的意识醒来前，早就睁开过眼睛。 那个时候，宙斯刚让火神赫淮斯托斯劈开他的头颅。诸神看着雅典娜从宙斯的头颅中诞生，然后长成了十五岁左右的少女模样。 之后，这位与神王一样有着金色长发，完美外貌的少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金红色的眼眸。 金红色的眸子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倒印出的周遭景色一闪，又仿若被吞噬掉了般，没有在那双眼睛中留下任何的痕迹。 仿佛普天之下皆为蝼蚁。 而后，这位女神淡淡的扫视了一下。只是那么一眼，就让大部分的神明当场倒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惊骇莫名的表情。 明明没有任何的力量波动，但是几乎每个神明都感到了一股凉意，时间仿佛在刹那间被停止，每个神明都有种这个少女甚至能够在挥手间毁灭永恒的凶险恐惧。 那是来自神明血脉中的危险警报。 然后，那双连宙斯都心下一凉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再度睁开的时候，却是和宙斯一样的纯蓝的眸子。不同的是，这双眸子中闪烁的是一种近乎空白的茫然，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凌厉。 待所有神明都鱼贯离去后，坐在神座上的宙斯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依旧站着的、从他头颅中诞生的孩子一会儿，然后对她招了招手。 季沫没有犹豫的走上前去。 若是雅典娜，季沫觉得，她至少暂时绝对是安全的。 “雅典娜，我的女儿。”宙斯伸手握住那只白皙如玉的手，没有任何逾越的意味在内，好似单纯的亲人般的喜悦，“记住，你是我宙斯的女儿。奥林匹斯最为尊贵的十二主神，掌管智慧与战争的神格。”他顿了顿，“以我宙斯之名，你将会是奥林匹斯未来的王。” 季沫的心沉了下去。 无论是宙斯是因为雅典娜是他‘生’出来的而产生喜爱，还是因为他心中始终爱着雅典娜的母亲而给她宠爱，这种一时冲动而许下的神王承诺，绝对不会是好兆头。 季沫记得，这位神王应该是非常重视权利的。不，应该说，传说中的希腊神都狠注重权利，不然也不会有两代神王接连被孩子推翻而陨落的事情出现了。神明的生命是永恒的，就这样随意的给予了雅典娜一个神王的承诺，宙斯以后反悔起来，必定不会好相与。那时候，猜忌不提，为了除去心病，相信这位几乎是臭名昭著的神王绝对不会介意动手。 好在在短期内，季沫应该不用担心。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季沫在心中扼腕。在必要的时候，季沫并不介意向宙斯表达忠心，反正她确实对于神王这个位子，没有任何的兴趣。这本就是宙斯捣腾出来的忧患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几件事说一下：第一件，以前的留言全部回复了，大家鼓掌~ 第二件事，由于近期工作上有点忙，所以也许进度上会慢点，但是我还是能保证日更的速度。偶尔也会爆爆装备，恩。 最后一件事嘛，就是……嘿嘿。作者我呢，不会黑希腊神中任何一位，我写的是我心目中的希腊神明。他们会各自有各自的性格。并且希腊神话中也有其他的剧情惊喜在等待大家，希望大家捧场吧。 捧场＝留言（溜走） 点击加载图片 迟来的银魂图，可爱吧！ 113、第二章 教育是难题 生活真是无聊啊，无聊的想让人流泪…… 宙斯说是说由他来亲自教导抚养雅典娜，但是当他真的一锤定音准备开始的时候，却落了个和雅典娜大眼瞪小眼的结果。 希腊诸神历来管生不管养，更何况真的诞生下的神明，直接就是有人类青年的智慧、常识和能力，本身也不会需要依赖父母教育。 这就导致了，宙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教这个眼前看上去啥都不知道的十二主神。 “赫尔墨斯。”宙斯唤了声，本想让赫尔墨斯先带着雅典娜在奥林匹斯先转转，却临时改变了主意，“还是先把雅典娜带到阿波罗那里去，然后你去海界、冥界走一次。找哈迪斯和波塞冬到奥林匹斯来。告诉他们我找他们有急事商议。” “遵命，神王陛下。”赫尔墨斯恭敬的弯下腰，心里却嘀咕：什么急事，还不是不知道怎么要教导雅典娜么。不过波塞冬好说，哈迪斯陛下真的会来么。 尽管大家都是奥林匹斯系的十二主神，但是地位之间还是截然不同的。 先不说宙斯、波塞冬和哈迪斯是三大域主，宙斯又是其中之首的神王之尊；在雅典娜没诞生前，就数阿波罗的地位最高，并不是所有宙斯的儿子都能够有资格唤宙斯一声‘父神’的，比如赫尔墨斯就不行。他顶多在宙斯心情好的时候，能唤声‘宙斯大神’就很不错了。至于阿尔忒弥斯则是沾了宙斯比较宠爱的阿波罗的光。其他神都必须恭恭敬敬的叫声陛下。不过嘛，现在有了雅典娜，只要不是傻子瞎子聋子，就知道不能怠慢雅典娜了。毕竟宙斯大神都直白的说了，‘你不必跪我，也不必跪其他的神明’。这就昭显了雅典娜无上的地位。 好在赫尔墨斯不知道宙斯之后还对雅典娜说过‘你是最尊贵的十二主神。’最啊，没有之一。不然这个孩子估摸着真要晕倒了。 “阿波罗~你在吗？”带着雅典娜快速来到阿波罗神殿处——当然，赫尔墨斯没敢用宙斯赐予的带翼的飞鞋，雅典娜跟不上就是他的罪过了。以赫尔墨斯的聪明，他决定杜绝一切会让雅典娜引起反感的行为。 “赫尔墨斯。想进来就通报一声直接进来，每次都到我的神殿门口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阿波罗虽然这么说，还是在感应到赫尔墨斯气息后从神殿中走出。然后他自然立刻就看到了赫尔墨斯身前的雅典娜。显然，在带路结束后，赫尔墨斯自主自发的退到了雅典娜身后，显示出一种尊重。 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阿波罗自然知道赫尔墨斯的小聪明，也不得不感慨他的谨慎。就算是除了拥有天生的神格外，空白的如白纸的雅典娜，他居然也愿意花费这点小心思。 总体来说，阿波罗和赫尔墨斯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对于雅典娜，当初同样在神殿看到了雅典娜刚诞生时的气势，他就已经非常认同雅典娜天成的气势和神力了。有了雅典娜，显然对奥林匹斯一系的神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宙斯的宠爱，阿波罗本来就不是太放在心上。 总体来说，阿波罗就是一位心胸宽广好相与的神明，也因此，赫尔墨斯才和他关系最好。就算是偶尔的恶作剧，阿波罗也不会真的和他计较。 “雅典娜，欢迎来到我的太阳神神殿。”阿波罗对着雅典娜小幅度的鞠了一躬，表示尊重。看到雅典娜似乎满脸无辜又不解的看着他的行为，阿波罗只是笑了笑，然后目光移向了赫尔墨斯。 “大神让你先带着雅典娜一会儿。” 阿波罗点了点头，“进来吧。” 赫尔墨斯摇摇头，讪笑了下，“不了，我还要跑一次海界和冥界。”说到冥界的时候，饶是赫尔墨斯也苦了一张脸。冥界那位大神可是谁的面子都不卖。要请到他绝对很难，估摸着最后又要是自己提心吊胆，两面不是人了。 阿波罗显然也想到了他那位大伯的觐性，有些同情的看了赫尔墨斯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回来后我请你喝狄俄尼索斯酿造的酒。” 赫尔墨斯眼睛一亮，“我还要听你弹琴。” “是，是。去吧。”阿波罗没好气的推了一把这个同父异母最爱得寸进尺的弟弟。 赫尔墨斯眉开眼笑，那可是酒神的佳酿啊，只有在宴席上才能品尝到的极品，他看向了雅典娜，眼睛骨碌碌一转，也不管雅典娜明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就道， “雅典娜，这位就是太阳神阿波罗了，他可是您同父……的哥哥。”异母两个字被赫尔墨斯生生咽下去，他心中暗道好险，雅典娜可是从宙斯脑袋里诞生的，哪里有什么母亲呀。殊不知，其实是有的。只是他并不知道而已。 “行了行了，快走。”阿波罗不耐烦的将赫尔墨斯赶出神殿，心里好笑：这家伙，居然这种时候还玩小聪明。父神可是相当的重视雅典娜，就算是拉关系，万一真的把雅典娜教成了依赖自己的，估计宙斯第一个要劈死的就是他了。他现在的生活好好的，才不要徒惹麻烦。 既然宙斯发话要自己教导雅典娜，阿波罗是绝对不愿意自作聪明的去插手。何况看赫尔墨斯的样子，恐怕宙斯让他去两界请那两位大神，是打算共同商议雅典娜的问题。可见他对雅典娜的重视程度。 不过什么都不做，显然也不太好。 阿波罗想了半天，这位聪明的神明终于对一个神仆道，“你去月亮神殿找阿尔忒弥斯来。就说阿波罗找她有事。” “遵命，阿波罗殿下。”神仆恭敬的鞠了一躬，又对雅典娜行了个大礼，才转身离去。 至于阿波罗，则带着雅典娜到了神殿大厅，看着雅典娜安静看着他的样子，对于这位由父神诞生又有着和宙斯八分相像轮廓的妹妹，阿波罗想了半天，却想不出如何相处。 总不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吧？ 阿波罗不知道其实宙斯已经这么干过了。 “雅典娜。”最终，阿波罗对着雅典娜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可愿听我弹奏一曲？” 季沫点了点头。之前她心中早就闪过数道想法。甚至打算不惜一切，将自己的记忆力封印了再说——要装，就装的像一点。但是想到宙斯之前的探测力量，季沫终究还是决定硬靠演技。万一加上封印后被其他神明发现，那才叫真的弄巧成拙。 阿波罗抬手就弹起了小竖琴。季沫听着那悦耳动听的音乐，心下佩服阿波罗在音乐上的造诣。 不一会儿，阿波罗感觉到了靠近宫殿的阿尔忒弥斯的气息。音调一转，便结了一首曲子。阿波罗和善的对听得很认真的雅典娜说，“我姐姐来了。” 说话间，阿尔忒弥斯已经进入了神殿。 看到雅典娜的时候，阿尔忒弥斯愣了一愣。 这也难怪，并非所有的神明都在那时得到了宙斯的传唤，因此远在月亮神殿的阿尔忒弥斯只知道奥林匹斯又诞生了一位主神，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 她心中惊讶的是弟弟阿波罗身边居然有一位女神。要知道，由于母亲勒托，她不喜欢除了阿波罗以外的所有男性，而阿波罗也不像其他希腊男神一般滥情。除了驾驭太阳车，她的这个弟弟热衷于艺术、医术和音乐，在阿尔忒弥斯的印象中，阿波罗还没有哪次有闲情雅致和哪个女神坐在一起谈情说爱，更不用说竟然愿意让某个女神聆听他的琴音了。 难道阿波罗今天把太阳车从西边赶上去了？ 阿尔忒弥斯本来就有些担心阿波罗的孤家寡人没人陪，这么一想，看雅典娜的神情隐隐的就有些热切起来，“阿波罗，我的弟弟，这是哪位美丽的女神？”她这样说，脸上洋溢的是热情的有点过了头的笑容。若是让其他神明看到以冷漠傲慢著称的新月女神如此模样，怕会直接吓的呆住。 阿波罗一看阿尔忒弥斯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的苦笑了声，“姐姐，别闹了，这位就是新诞生的十二主神之一——斯战争与智慧的雅典娜。” 阿尔忒弥斯脸色一变，尽管当日不曾到场，但是雅典娜的事件，早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这么一想，阿尔忒弥斯就变得谨慎万分起来，甚至想要对雅典娜为自己的无礼道歉。 “姐姐。”阿波罗无奈了，“你也不用想太多了。雅典娜还什么都不懂啊。父神让我带着她一会儿。” 阿尔忒提斯点点头，看着雅典娜的金发蓝眸，懵懵懂懂的眼神，越看越喜欢。 阿波罗忽然意识到，也许他让阿尔忒弥斯过来救场是个错误的选择。 阿尔忒弥斯最喜欢守护的就是懵懂天真的人，她认为这样的人最为纯洁。 而雅典娜的样子，显然戳中了阿尔忒弥斯的软肋（或者说萌点）。 就在阿波罗这边各种头疼的时候，另一边，海皇波塞冬已经到了宙斯的神殿，听了宙斯诉说了下来龙去脉。 这位蓝发蓝眸的海中王者，拥有着难以言喻的霸气，他与他的兄弟一样的俊美，不同于哈迪斯的内敛，他的强大，一眼就能感受的到。他听完来龙去脉，笑的无比豪气，“小事一桩，我保证不用多久，就能教出一位奥林匹斯最优秀最尊贵的女神。” 深知波塞冬什么德行的宙斯心中翻了个白眼，才想说话，就看见赫尔墨斯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看也知道，一定哈迪斯又拒绝来奥林匹斯了。 “哈迪斯不要紧吧，该不会真的像传闻一样，他在冥界待的色弱见不得光了？”波塞冬皱着眉头，无比困扰的说。 “神明怎么可能有色弱这种东西。”宙斯没好气的骂道，“顶多是变得讨厌起光来了吧。” “我早就说冥界那地方玄乎。但是他偏偏要冥界这块地盘。”波塞冬的样子，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黑社会头子了。 “好吧，这次我那位亲爱的大哥又带了什么话给我？”宙斯看向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扭捏了半天，露出了个特别想哭的笑容，“回大神，哈迪斯陛下说……‘他不帮别人的老子教育孩子。’” 宙斯：“……” 波塞冬：“……” 作者有话要说：羞涩的看，收藏过2000了，我爱你们。 咳，其实，哈迪斯最后那句话亮了有木有。 114、第三章 正常人到希腊神手里就变态了 年轻人好好搅基，不要再做妹子梦了。对妹子来说你只是【好？人】。 宙斯很快的就将哈迪斯的话扔到脑后，这位大哥也不是第一次打击神了，之前更伤人的话宙斯都扛了下来。不就是记仇他将几个半神孩子拜托给他嘛，他明明也笑纳了苦工，居然还得了便宜卖乖！宙斯愤愤不平。 最后，在波塞冬胸脯，不，是神圣衣上拍的磅磅响，保证会教好雅典娜后，宙斯端着怀疑的态度，让他带走了雅典娜。 “雅典娜，这位是十二主神之一，海皇波塞冬。也是我的二哥。你到了他的海界，不要客气，要什么就和他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父神。”雅典娜乖乖的应道，心中却有点汗颜。 配合宙斯的说辞，完全没意识到其中内容问题，将重心都放雅典娜身上的波塞冬对雅典娜露出大大的笑容，心中期待：培养内定的未来神王啊，这份机遇和殊荣可不是每个神都有的！ 说到底，就是波塞冬日子无聊的发毛，想要找点有挑战有刺激的事情做做罢了。 倒是带着雅典娜来到神王殿的阿波罗眉毛抽了抽，觉得将雅典娜这样多少年才只出那么一位的，可爱纯良的神明交给波塞冬很是不妥。可是他可没资格提出反对意见。只能暗自下定决心，等雅典娜3个月后接回来，一定要过来看看，千万千万别被波塞冬给带坏了才是。不然……想到阿尔忒弥斯发飙，阿波罗心中狠狠哆嗦了下。 就算是一直亲和力很高的太阳神，也有他害怕的神啊。 阿波罗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将雅典娜带到了海界。刚开始几天，波塞冬还扮演了一个合格的长辈，带着雅典娜踏遍海界，凡是雅典娜表现出好奇的海底生物他就会立刻逮一份给她。言谈之间，全是介绍海界的。但是没过几天，波塞冬的兴致过了，就放着雅典娜在海界自己逛，他则跑出去找海仙女调情了。 直到三个月到的时候，他才堪堪想起了被自己丢在亚特兰蒂斯的雅典娜，心里忐忑了下，但很快就释然了——怎么说他也算好吃好喝的供着雅典娜，委屈半点没受，还带着他到处参观，并且对于海界的知识，雅典娜应该也知道了大概，这样就不算没教导好吧。 至于最尊贵的女神……雅典娜出身的时候就是了嘛！ 此一时彼一时，波塞冬的想法已经彻底变了。 领着雅典娜回到奥林匹斯神殿的时候，正好阿波罗在向宙斯汇报自己的本职工作。经过通报，宙斯也没让阿波罗离开。见波塞冬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再看看雅典娜似乎确实比三个月前灵动了不少的眼眸，宙斯确实一喜。 “父神。”雅典娜欠了欠身。遂又看向阿波罗，“阿波罗，赫尔墨斯。” 阿波罗和赫尔墨斯忙欠身打了个招呼。 “雅典娜，到父神这边来。”宙斯大喜，阿波罗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对波塞冬的想法开始有点儿改观。 神侍忙将天界的玉露端给雅典娜，不想变异陡升。只见雅典娜歪了歪头，看了会儿那个侍女，上前，抬起侍女的下巴，薄唇轻启，“美人，给本皇笑一个？” 整套动作端的是那个无比流畅，并且几乎和波塞冬的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唯一不符的是面部表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雅典娜的眸中依旧是一片澄澈。一看就知道仅仅是单纯的模仿，也许连这句话的意思，雅典娜都不甚了解。 神殿里的四位主神当场傻了三个。宙斯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精彩万分，赫尔墨斯更是瞪目结舌的看着雅典娜，嘴巴张成了‘o’型；阿波罗好歹是维持了自己的形象，可是一看，脸上就是一片空白。 至于波塞冬，在雅典娜口出惊人震住了几位神明后，这位海皇最快的反应过来，并且慢慢的挪到门口后，化作一道金光就逃窜了。下一瞬间，一道紫色的雷电劈在他逃遁前一秒站的位置，宙斯的怒吼响彻了奥林匹斯山，“波塞冬——！！！有种你就再也不要来奥林匹斯山！” 逃回海界神殿的波塞冬抹了把汗，这下闯祸了，不过没想到雅典娜看过几次，就记住了那话，果然神明的智慧不可小窥。至于奥林匹斯山……还是等以后宙斯气消了再去串门吧。 神王震怒，本来就是大事。但是当惶惶不安的奥林匹斯山上的神明听到宙斯的吼声后，又淡定了，开始猜测这次波塞冬又怎么不小心将事情搞砸了，惹怒了宙斯。 神殿中，宙斯纠结的看着一脸无辜望过来的雅典娜，心中咒骂果然不该相信波塞冬的话，现在好了，把雅典娜教坏了，他找谁哭去？ “雅典娜，以后这句话……不，你将波塞冬所有的话和动作全部给我忘记掉。”宙斯语重心长的对雅典娜说。让宙斯颇为欣慰的是，雅典娜并没有彻底被带坏，似乎仅仅停留在模仿他人的阶段，对于他的话，雅典娜很乖巧的就应下来。殊不知这位雅典娜在心中狞笑：波塞冬，我叫你泡妞把我扔下3个月吃鱼吃出腥味来，哼哼…… 不过波塞冬的事情倒是给宙斯提了个醒。既然是模仿阶段，那么诸神中最优雅礼仪最好最沉稳素质最优秀最后责任心最好，最适合当榜样的是—— “赫尔墨斯，阿波罗。”宙斯正色，“你们两个一起带着雅典娜到冥界走一次。务必让哈迪斯带着雅典娜一段时间。就说这是神王的命令。” “是 (综漫同人)殊途第40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 阿波罗心中暗自点头，当初就应该把雅典娜交给哈迪斯了，去波塞冬那边根本是浪费。 倒是赫尔墨斯不解，在出了奥林匹斯山后悄悄的问阿波罗，“宙斯大神为什么不亲自带着雅典娜呢？” 阿波罗干咳了声，压低了声音说，“赫尔墨斯，现在雅典娜还在模仿他人行为的阶段，去了海界三个月，就模仿了波塞冬叔叔……如果跟着父神……”他话没有说全，但是赫尔墨斯立刻就恍然大悟，这位一直帮着神王泡妞躲避赫拉的传令神顶着一脑门的黑线，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 冥界不愧为三界最阴森最不受欢迎的地方。赫尔墨斯每次来这里都承受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和阴森感。阿波罗也被这森冷的环境弄的不怎么舒服。但偏偏哈迪斯就是对这样的地方情有独钟。 没人有胆子拦着三位主神，因此仅仅通报了声，几人就很顺利的来到了朱迪加的宫殿，见到了坐在上座批改文件的哈迪斯。 “坐。”哈迪斯将笔搁在办公桌上。这位黑发翠眸的神明一身黑色的长袍，整个人显得更加的使人压抑。那双眸子没什么感情的扫了几人一眼，最后在雅典娜身上顿了顿，皱起了眉头——他讨厌金色…… “这次宙斯居然让你们两个人来，什么事。” 赫尔墨斯忙将宙斯的旨意说了一通。在听到宙斯说‘神王的命令’的时候，哈迪斯挑了挑眉，知道自己是不能拒绝了。不过，能让宙斯对他说出‘命令’这两个字来，看来宙斯对于雅典娜的重视程度，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难道宙斯真的打算让她继承神王的位子？ 雅典娜诞生的时候，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哈迪斯沉思了一会儿，开口了。他的声音雍容、优雅，不紧不慢，“你们去回禀宙斯，我知道了。雅典娜我会好好教导。”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半年后，我会带着雅典娜亲自到奥林匹斯山拜访。” 赫尔墨斯松了口气，不容易啊，以前传令，基本上10次要有九次半碰个一鼻子灰。 倒是阿波罗想到地狱的庞大和错综复杂，怕哪个不长眼的地狱囚犯伤到雅典娜，临行前，他在雅典娜手上塞了一样东西，“雅典娜，这是光明的种子，如果绝到危险就拿出来。地狱的家伙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光亮了。” 赫尔墨斯和阿波罗离开后，哈迪斯继续批文件，让雅典娜在一边的椅子上干巴巴的等了不知道多久。 当哈迪斯签完最后一张文件的时候，他侧过头，就看到雅典娜自己趴在扶手上已经睡着了。 哈迪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张和宙斯轮廓有八分像的脸孔一会儿，周身忽而就蔓延出了一股黑色的气息。 其实本来在周围有人的情况下就不会熟睡的雅典娜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那股气息的危险，想也没想就扔出了‘光明的种子’。 下一秒，地狱——亮了。 强烈而刺眼的亮光让这位在冥府中待了不知多少年不见天日的冥王都抬手用黑袍遮住了眼睛。等到亮光彻底散去后，这位放下手的地狱之主看上去还有点对不准焦距。 然后他看向了雅典娜，对方无辜的回望他。 四周的空气慢慢的凝固起来。哈迪斯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倒是雅典娜心中暗自叫苦。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哈迪斯似乎在试探什么或者测试什么，没有真正的恶意。 她也就只能硬扛着。 过了一会儿，被神威压的抬不起头的雅典娜没有看到哈迪斯脸上闪现出惊讶的神色，随后神色慢慢的凝重起来。 慢慢的，压力终于散去，哈迪斯看着雅典娜刚才在他的压力下慢慢变成金红的眼睛又渐渐恢复成了无害的蓝色，眼中闪过了深深的忌惮，随后又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宙斯铁了心选这个孩子来继承神王的位子…… 雅典娜却是不知道。这也难怪，过去的时候，每次那双眸子显现，她就要吃好大的一番苦。可是如今不同，她那神格与神明的躯体能够很好的适应黑暗神的眼睛。遗憾的是，就目前而言，她还不知道。 “跟我来吧，雅典娜。”哈迪斯收敛了一身的气息，此刻他看上去更像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他深深的看了雅典娜一眼，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宙斯就是个悲剧货。下一章被哈迪斯教导的雅典娜又让他眼前一黑了，阿门。 不过交给哈迪斯确实比波塞冬好。。。咳咳。人家哈迪斯尽力的教导了，恩。 115、第四章 由三大域主培养的女神 给我废话少说，长话短说，最好……有话别说。 奥林匹斯山—— 神王座上，看上去不过是20出头的青年神王后靠在椅背上，右手以堪称完美的姿势拿着酒杯，品尝着酒神最精心的佳酿。红色的美酒印在波光流转的蓝眸中，是说不出的风情，致命的吸引着其他神明。偏生没有人敢放肆多打量哪怕一眼，即使宙斯嘴角带笑，看上去平和易人，可是那种高位者的气势依旧在不经意间形成，其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更是即便收敛也足够震慑人心。 现在这位神王的心情非常之好。赫尔墨斯知道，这其中包括了对半年未见的雅典娜的期待。不要说宙斯了，就连赫尔墨斯也相当的期待，至于阿波罗，要不是赫尔墨斯和阿尔忒提斯经常在他耳边说起雅典娜，这位对不上心的人与事情都漠不关心的神明怕早就将雅典娜给忘记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去了。 很快，海皇波塞冬也到了神殿的前厅，他见宙斯仅仅是斜睨了他一眼后，对他举了举酒杯，就知道危机警报已经解除，屁颠屁颠的拿了一杯美酒，往宙斯那里走去。 “哟，宙斯，哈迪斯和雅典娜还没有到吗？” “哈迪斯的冥府离这里比较远。”宙斯轻笑着和他碰了碰酒杯，两位域主一下子凭动作就电倒了一大批来参加宴会的女神们。 此时的宙斯确实心情极佳，就连波塞冬都满怀着期望，想看看雅典娜成长的如何。哈迪斯是一个公正、严谨而又负责人的神明，既然他接收下了工作，他必定会做到最好。这点是宙斯与波塞冬都比不过的。当然，这两位域主也很清楚这点就是。 很快，就有侍者前来报告：冥府的马车已经到来。 即便还没到门口，但是独属于冥府的黑暗气息就自动为哈迪斯开辟出了一条通道。 “欢迎，我的兄弟。”宙斯笑了。在红毯的尽头，他起身相迎，这是至高的荣耀。 冥府的主人大踏步的进来，与他并肩的则是一位金发明眸的少女。 这个少女的发有如太阳中最纯粹的万年光源，她的眸好似万里无云的天空。 哈迪斯向着宙斯鞠躬表示尊敬，而这位少女，却仅仅是欠了欠身。众神一片寂静，即便有再多的疑问，当着三大域主的面，却无人敢窃窃私语。 “宙斯。” “父神。” 宙斯眼见半年不见的雅典娜举手投足仿都展现出最完美最尊贵的优雅与傲然，心中一松，“好，好。这才是我的女儿。吾奥林匹斯一系最尊贵的主神！哈迪斯，我的好兄弟，你真是帮了我大忙。” 见宙斯神色中掩不住的喜意，难得的，一向冷情淡然的冥王哈迪斯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你的选择很明智。”他看向了那少女，眼中闪过满意与赞许，“雅典娜，很不错。” 就如同宙斯与波塞冬所认可的，哈迪斯确实是位优秀的老师。短短的半年，哈迪斯为雅典娜普及了几乎她该知道的所有关于神界的知识，教会她使用神力，教她战斗，甚至于教她处理公文。令他满意的是，雅典娜学习能力非常的好，也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学生。对于宙斯选择雅典娜当继承人，本来是打算和宙斯详谈质疑的哈迪斯，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来和宙斯讨论一下雅典娜今后的发展了。 三大域主凑在了一起，雅典娜在宙斯和哈迪斯的授意下，和神明们互相介绍认识。但是很快，原本挺高兴的宙斯渐渐发觉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完美的礼仪，遗传自他那美丽的外貌，声音动听，语速不紧不慢，这都很好。但是为什么，雅典娜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笑容呢？脸上始终维持着淡漠的神色，偶尔那双天蓝色的眼眸扫过众人，也不带任何的感情波动，只有隐忍的阴郁。 宙斯僵硬的回过头，看向同样注视着雅典娜，一副‘我很满意’，却挂着和雅典娜几乎一模一样冷漠高傲神情的兄长。 波塞冬同样发现了问题所在，同情的瞥了一眼宙斯——奥林匹斯大概要出以为性情和冥府神相似的女神了。 想到哈迪斯平时的为人处事，宙斯在心底深处颤抖了一下，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大概真的会掩面，但是现在，他只能拼命的安慰自己，凡事不能十全十美……可恶，自己的女儿果然应该自己教啊啊啊啊啊！就算学自己的玩世不恭，也比学哈迪斯这种工作狂兼自虐狂偶尔还加个鬼畜毒舌的属性来的强啊！ 想到这里，宙斯打了个激灵，一脸惊悚的看向漠然注视其他神明的雅典娜——该不会……真学了吧？ 不行，要改，一定要她改！ “该教的，我都教了。”哈迪斯缓缓的收回视线，“剩下的，还是要看她自己。比如，力量的掌握。”冥王这样说，“之后其他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完，哈迪斯站起身，波塞冬惊讶的看着他，“这就走了？” “朕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朕讨厌这种聚会。” 宙斯有些无奈，而注意到哈迪斯动作的雅典娜正往这里走来。 “雅典娜，以后跟着宙斯好好的学习一番。若有问题，朕欢迎你随时来冥界讨教。” 雅典娜微微颔首，不亢不卑，在宙斯看来，她几乎已经在哈迪斯的教导下，成为了很优秀的、甚至能够统领一方的神明。 然而…… “朕知道了。多谢这段日子您的教导，哈迪斯。” “噗——！” “噗咔——！” 与宙斯波塞冬瞬间喷出红酒被呛得死去活来成鲜明对比的，是习惯无视两个弟弟的哈迪斯。这位冥界老大显然对于雅典娜的回应异常满意。他甚至冲着雅典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就打算离开这喧扰的天界。 “等等，哈迪斯，不，雅典娜，为什么你的自称会变成朕……咦？”波塞冬好不容易咳完了，磕磕巴巴迸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了被他忽略的东西，他惊异不定的看了雅典娜半晌，而后者也波澜不惊，用和哈迪斯如出一辙绝对能让这位海皇蛋疼的漠视看着他，“雅典娜，你……为什么会有大地的职权？” “朕的见面礼。这段日子，雅典娜已经能够很好的处理那块地域的文件。朕就将大地的控制权给了她。如今的她，不仅仅是战争与智慧的神明，同样是大地的域主。自称‘朕’，自然无可厚非。”哈迪斯冷淡的回答，仿佛他给出的不是一大片富饶领域的权利，而是一块小牛排似的。 宙斯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指着哈迪斯的手抖的跟秋风扫落叶似的。就连波塞冬也露出了异常滑稽的表情——他们可是知道的，当初他们三个，宙斯抓阄得到了天界，波塞冬得到了海界，哈迪斯自然得到的是除了天界与海界剩下的地方。尽管哈迪斯常驻冥界，亦掌控生死，但毫无置疑的是，大地也属于哈迪斯的管辖范畴。这点当年大地之母盖亚都毫无异议，甚至直接放权。现在倒好，他直接就将大地的权利打包赠送给了雅典娜？ 不，也不至于很意外，至少据宙斯的内幕消息，哈迪斯烦大地的工作量很久，早就想扔包袱了…… “宙斯，你对朕的决定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宙斯艰难的咽下了到了喉咙口的咆哮，被那双清冷的翠眸一扫，宙斯就觉得没人能在他面前发火或者暴跳。何况，他没少往哈迪斯的地狱里扔儿子，这位大哥顶多也是礼尚往来，就数量来说，还是他占了便宜…… 眼见着这位无论什么意义上来说都强到爆的兄长大人潇洒的离去，宙斯苦着脸看向雅典娜，后者清淡描写的扫过了两位神明的一眼，让无论宙斯还是波塞冬都有了种其实哈迪斯没走，这不，还在面前的错觉。 尼玛，这是何等惊悚。 宙斯几欲抓狂，咬牙切齿，“这究竟是我女儿还是哈迪斯的女儿？！这如出一辙的表情！” “宙斯，雅典娜的外貌和你还是很相似……”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波塞冬忽然闭嘴，但是太迟了，这两位强大的域主都意识到了某个问题，瞬间就被天雷雷了个无以加复。 宙斯的外貌，哈迪斯的面部表情和脾气……这个组合，实在有点，让人蛋疼，啊哈哈…… 在这种可怕联想的刺激下，宙斯握紧了双拳，从今天起，女儿给他教有木有！谁都不许染指雅典娜的教育问题！！ 话说，神王陛下啊，貌似一开始想着让兄长们教育雅典娜的，就是你呀…… 波塞冬已经无语了，哈迪斯教出来的雅典娜，再加上宙斯要重新给雅典娜树立榜样再教育？恐怕到时候会比他当初的三不管更加恐怖吧。 这位海界的霸主严肃的考虑起来。究竟年底的奥林匹斯聚会，要不要来参加呀…… 对神明来说，最不缺，过的最快的就是时间。 一转眼，半年过去。当波塞冬再次来到奥林匹斯的时候，他又见证了一位新性格雅典娜的诞生。 看着穿着和宙斯相似的一身白色神袍，笑容尊贵倨傲也有如宙斯，举手投足之间却是连宙斯都不可匹敌的，属于哈迪斯的完美优雅雍容。波塞冬默默的将自己的脸埋进了酒杯开始喝酒。 宙斯啊……你把雅典娜弄的这么像位男神做什么…… 穿着男神的神服，笑容俊美……除非……没人知道雅典娜是女孩子了啦…… 作者有话要说：教育总算告一段落了。 116、第五章 睡神修普诺斯 小心伪装，因为当伪装变成了习惯，就成真了。 地狱的光景永远称不上能够让人或者神愉快。在冥王哈迪斯所管辖的这片仿若无边苦楚的黑暗深渊，天地一片昏暗，没有阳光，没有活气，即使是冥王本人和其地狱神明，也都愿意在极乐净土常驻，除非必要，鲜少露面于荒芜沉闷的八狱，所谓办公的最高领事处朱迪加形若虚设。 不，也许有一个神，仅仅一个神是例外的。 “修普诺斯，哈迪斯陛下召见你。”没有经由传唤，直呼了这位仅次于冥王之下的二级古老神明，言语之间甚至夹杂了浓厚的不满。能够并且会这么做的，只有塔纳都斯，这位银发银眸的死神对于老是大老远跑于地狱和极乐净土之间仅仅做传话筒不满很久了。“真不明白你干嘛喜欢在这种地方办公？”他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足够神明听见。言辞中多少带了些抱怨的意味，又不敢过于放肆。 对于他的这位双生哥哥，塔纳都斯其实一直潜意识的心存畏惧。 也许还夹杂了一种敬仰。 这对于薄情的希腊神一系来说，便是难能可贵的了。 神明从出生就有记忆，即使事后一个来到地狱，一个留守在了奥林匹斯山，也不影响塔纳都斯对双生哥哥的记忆。 本来以为从此难以相见——地狱的神明不能随便去到外面，他们天生的死气会对任何生物带来影响，而奥林匹斯山的神明自视甚高，不想和冥界的神明有来往亦是正常。 修普诺斯当然不是这样的神。可就算是塔纳都斯也说不上自己的哥哥究竟是怎样的神。 不过当修普诺斯出现在地狱对哈迪斯宣誓效忠的时候，塔纳都斯狠狠的吃惊了一把。不仅仅为修普诺斯放弃天神的做法，还有那可笑的理由。 “你不觉得这里的环境甚是……幽雅？”顺手合上法典的金发睡神将这个无比平凡的动作都做的流畅优雅，即便是相同的长相，也能立刻从言谈举止中区别他们的不同。 塔纳都斯抬起头，修普诺斯的声音带着一种浓郁的华贵和慵懒，他的周身散漫着一种强烈的氛围，让人看一眼都有种能够安定心神的力量。即便是他都有些受影响的觉得有种在这个神明的身边好好休息的念头。 “幽雅？”努力赶走无数次出现，估计将来也会继续出现的念头，塔纳都斯一如既往的将重点放在别的地方，比如说修普诺斯的话——虽然他会错了意。“这……里哪里幽雅了啊。”本来是想说这鬼地方，可显然当初建造的人是哈迪斯，他这么说无疑是一种冒犯，他将话憋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弟弟的想法，修普诺斯轻轻的笑了起来，金色的发丝流动着光滑，经常性半披着的金色眸子中好像是划过了一种类似于笑意的情绪，即使是塔纳都斯也有一瞬间被别样的气质和尊贵的优雅魅惑住，银色的眸子中闪现出一片空白。 “走吧。”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穿着和自己同一款式深蓝色长袍的兄长已经在朱迪加大殿门口等他了。塔纳都斯目光一紧，急忙跟上。 “陛下。”毕恭毕敬的深深弯下了腰，金发的神明对黑暗世界的主宰献上了最高的敬意。 身后的塔纳都斯急忙跟着行礼，但没有修普诺斯那么慎重。不是说不敬，应该说修普诺斯才是更加异常的尊敬，也更加分明的划清了界限。 “朕说过很多次，卿不必多礼。”镶着金边，代表了冥府之主这个身份的冥府袍的主人用他澄澈的仿佛是湖水的碧眸扫过双子神。比起仿佛是踏青而来，衣物头发丝毫不乱的睡神，死神有点乱了的长发和褶皱的长袍显然更让别人相信他是穿过了叹息墙的空间乱流而来的。 塔纳都斯低低的叹息，连见面的对话，在近百年来都一点没变。 修普诺斯直起身，没再说什么，仅仅是一副等候指令的样子。 哈迪斯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修普诺斯，“别忘记当初来到冥府的誓言。” 金发的死神深深的弯下了腰，对着冥界的王，嘴角似笑非笑，“为了冥界的……最高利益。” 对于这位睡神语句中的漏洞，哈迪斯懒得去干涉。因为这个誓言，反而更加符合他的念想。“雅典娜过一阵子会来冥府拜访。” 一直悄悄注意着兄长的塔纳都斯发现一向不动声色的兄长金色的眸中闪过些微的动容。他不由想起曾经的传闻——在修普诺斯还在天界的时候，就是和雅典娜最为交好。可惜后来他被宙斯打落天界，雅典娜与他的联系便淡了下来，至今已经有百年没有碰面了。 哈迪斯显然也是知道，因此他才决定让修普诺斯来接待雅典娜，“这阵子朕要去北边的神境处理些事情。你便全权负责地狱的全部事宜吧。”包括雅典娜的拜访。 “遵命，陛下。” 哈迪斯微微侧过头，似乎在思考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最终，他习惯性的微蹙着眉，淡淡的关照了声，“不要让她去深渊之处。” 然后这位冥界之主就离开了。 “啧，雅典娜干嘛要挑这时候来冥府啊。”塔纳都斯抱怨了声，抬头就见自家哥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沉默了下，塔纳都斯哼了声，扭过头不再理会金发的睡神。 为什么啊……当然特意挑哈迪斯不在的时候来的。 修普诺斯心里想。 一周后，修普诺斯在地狱门口迎来了那位曾经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友人。 “好久不见，修普诺斯。” “好久不见，雅典娜。”修普诺斯打量了眼前的人一会儿，勾了勾嘴角，愈发的懒洋洋的说道，“那么多年不见，你现在的样子，愈发的像神王陛下了。” “哪里哪里。”被定性为不知是什么方面像宙斯的金发蓝眸，状似男子的女神笑的眉眼弯弯，“修普诺斯呀，你现在才是，越发的让人觉得懒散了。” “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不是吗？”修普诺斯勾了勾嘴角。然后侧过头看向了脸上写着‘我不愉快’，‘我很生气’的塔纳都斯。 “你弟弟？”雅典娜饶有兴趣的瞥了除了发色与眸色，和修普诺斯长的一模一样的塔纳都斯。好吧，还要勉强算上服饰颜色的不同，不过款式还是一样，一身便于行动的神袍。 “恩，死神塔纳都斯。” 塔纳都斯见雅典娜看向她，很是不情愿的向雅典娜行了个礼。但没有办法，他再不喜欢雅典娜，对方的特殊地位注定他不得怠慢。 “这次你来的不巧，哈迪斯陛下正好离开了冥府。”修普诺斯几乎是例行公事的一笔带过。果然见对方理所当然的点头。话锋一转，“不过陛下临走前有关照过，不能让你进深渊之地。” 下一秒，就见雅典娜微微皱了下眉。 当真是冲着深渊之地来的啊。修普诺斯不动神色的想。 雅典娜看了修普诺斯一会儿，确定对方不会通融，无所谓的笑了下，“也罢，这次来，朕也就算和你纯粹的叙叙旧罢了。毕竟好久不见。” 就算语气偏向阴柔，可是这种说法与小动作……修普诺斯失笑，真是另一个宙斯。这下，要让别人将她当女子，怕也难了。不过也未必不是件好事，雅典娜毕竟和其他女神不一样。不说十二主神中只有容貌完全没武力值的阿佛洛狄忒，就算是赫拉，也无法和她相提并论。不过赫拉怕是不会甘心的。好在对赫拉来说，她所痛恨的永远只有勾引丈夫的女人。她深爱宙斯，对于从宙斯头颅中诞生的雅典娜，也有一种爱屋及乌的感情。甚至于，对她来说，如果真的是雅典娜继承神王，也好过其他女人的孩子继承神王的位子。 神界早就没有哪个神明敢和雅典娜对着干了。 “如此甚好。”修普诺斯道，“你要去见见我的三个儿子吗？” 雅典娜挑了挑眉，看向他。“帕西提亚？” 后者沉稳的保持着笑容，“她早就回海界了。” 雅典娜恍然。神明中，不仅仅是男神滥情，其实女神也如此。不过大部分还是说的你情我愿。像是阿佛洛狄忒这种神王赐婚，或者阿尔忒提斯这样发誓独身的女神是个例。当然，雅典娜这种女神是特例中的特例。想吃完了拍拍屁股跑路？你敢吗？哪个神敢？连调戏下都不敢啊！毕竟雅典娜的地位、武力都不是一般的神明可以企及。更枉论她身后罩着三大域主。乖乖，随便一个拿着他们的神器一砸就够砸死一脉的神明了。 “不过当初那件事，多谢你了，雅典娜。”雅典娜知道修普诺斯是指当初他被赫拉胁迫，在特洛伊战争时催眠宙斯的事情。之后宙斯大怒，追杀修普诺斯，却是雅典娜求情，仅仅让修普诺斯得了个来到地狱的惩罚。“如果不是你，我怕就不是被打落地狱那么简单了。” “哦~？”雅典娜拖长了音，蓝色的眸中全是戏谑，看的修普诺斯都躲闪过那眼神，“修普诺斯，其实你早就想来地狱了吧，如此大费周章，不但利用赫拉，还把朕也算计进去了。真不知道，当天神有什么不好，你偏偏往大家都避之不及的地府钻。” “我知道瞒不过你，雅典娜。”修普诺斯这一次的笑容带上了一抹真诚，可惜转瞬即逝，“有什么办法呢。地府这里偏偏有我那个不省心的弟弟。我也不希望他什么时候触怒了哈迪斯陛下而不自知。或者被谁算计了也明白不过来。何况说到地府，你不也对地府赞赏有加吗？反而对于新建成的极乐净土不是很喜欢，不愿意踏入一步。” “这个嘛……也许是天界的时候已经看腻了那景色吧。”雅典娜笑容可掬地说。 不远处，看着修普诺斯与雅典娜相谈甚欢的塔纳都斯沉着脸，愤愤的扔下被扯烂的彼岸花，转身离开，“哼，和奥林匹斯的神明还有如此私交，小心引起哈迪斯陛下的不满，笨蛋修普诺斯！” 作者有话要说：双子神好有爱，羞涩的掩面。 正色：留言。 副本什么的，过节才开，乖。 今天是长评的那双更。 117、第六章 神界的纷纷扰扰 被排挤的越低便越不甘，越不甘就越想飞，越想飞就越是不顾一切。 雅典娜到底没能见到修普诺斯的梦神儿子。原因无他，他的几个儿子似乎去人间蹦跶了。 “梦境。”雅典娜沉吟了下，忽然就笑了，“他们真是好兴致。” 修普诺斯不置可否，然后他想到了什么，对雅典娜说，“你在特洛伊战争期间的活跃表现，让你战神的名声甚至超过了阿瑞斯，这些年来，他没有找你的麻烦吧？” “不会。”雅典娜有些漫不经心的摘起一朵彼岸花，细细观赏，“本来朕会插手，就是因为父神的命令。” “是啊，你的木马计也是希腊人最终胜利的主要原因之一。不过同样是战神，大家都觉得阿瑞斯嗜战，而你则酷爱和平。”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睡神的口吻有丝丝怪异。 果不其然，雅典娜愣了一愣，噗的笑了出来，“和平也不错嘛。打打杀杀多不好。” 就在两位神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时，一股神力刚踏入冥府，就立刻引起了雅典娜和修普诺斯的注意。 “这是……” 认出这股神力的雅典娜没有耽搁，立刻和修普诺斯来到了冥府入口。淡金色长发的女神并没有更深入冥府，仅仅在绝望之门处等待，一双浅蓝色的眸子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愁绪，轻轻的一扫，好像都能听到她令人心疼的无声叹息。 “奈姬见过雅典娜陛下。”奈姬行了个神族礼节。然后她对修普诺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修普诺斯同样以此回礼，两位神明都是大神的从神，因此地位也一样，自然不需要特别的礼节。 此时的胜利女神奈姬，尚是宙斯的从神。早在特洛伊战争的时候，宙斯就有心想把奈姬给雅典娜做从神，不过雅典娜拒绝了。奈姬一直记得，那时候，这位明眸的女神笑的傲然：朕的胜利，不需要胜利女神来给予，也不需要其他任何的神明来给予。事实证明，这位拥有战争与智慧神格的女神确实比其他神明来的更加的强大与优秀。仿佛只要她想，那么胜利就是她的，这与胜利女神在何方没有任何的关系。那时候，奈姬看着这位一直被宙斯大神所宠爱的主神那肆意飞扬的神采与傲然的行为，甚至想，哪怕自己是在她的敌对正营，恐怕也丝毫影响不到最终胜利的归属吧。 这是何等的豪情与气魄。 “你匆匆赶来这里，可是父神有什么交代？”一袭白色金镶边，与宙斯几乎无二模样神袍的雅典娜侧过头，看向奈姬。金色的长发有些松散的束成一束披在神袍后面，俊美的轮廓与容貌让奈姬想起一些神界对于雅典娜‘第二个宙斯’的评论，不由的有些无言起来。宙斯大神，您好歹要考虑下，雅典娜陛下的性别吧。这样下去，万一雅典娜陛下也把自己当成男人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飞速的闪过，奈姬很快就回过神，将注意力集中到正题，“陛下，宙斯大神的意思是，让您回奥林匹斯的路上，能够将波塞冬带去神殿。” “波塞冬又把什么事情办砸了？”雅典娜失笑。这句话更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调侃。修普诺斯和奈姬都没有接话，也不能接话。毕竟能够随便对三大域主评头论足的，绝不是他们。“好吧，奈姬。父神的原话是什么。” “是。”奈姬有些无可奈何，“宙斯大神的原话是，‘让雅典娜将波塞冬拎回奥林匹斯神殿，方法不限，如果他敢逃就砸了他的亚特兰蒂斯。’” “咳。”将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一声，雅典娜说，“知道了，辛苦你了，奈姬。”她说完，回头看向修普诺斯，“那我就不叨扰了。” 修普诺斯欠了欠身，知道雅典娜本来就是冲着深渊来的，既然不能去，她自然不会久留。说到底，这位女神也不是特别空闲的人物。 “修普诺斯！”雅典娜和奈姬前脚刚走，塔纳都斯就气势汹汹的赶来。然后那股子气焰在修普诺斯几乎可以说是宁静的注视下，慢慢的熄灭了。 “什么事。”最后，修普诺斯在弟弟忐忑下终于慢条细理的开口了。 这一下，塔纳都斯心里更气了，还很委屈：刚才对雅典娜明明就很好很高兴很客气！ 果然，修普诺斯还是更喜欢他当天神的日子。 “哼……”小小的哼了声，塔纳都斯脸色不佳的看着修普诺斯，一副为你好的样子开口，“你不要和奥林匹斯一系的神明走的太近了。若是哈迪斯陛下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的。” 修普诺斯抬眼，定定看了塔纳都斯半晌，才用那独特的，低沉舒缓的嗓音说，“我一直很好奇，塔纳都斯。为什么在冥府，一个两个都觉得，若是与奥林匹斯一系的神明交好，会惹哈迪斯陛下不快。” “为什么……”塔纳都斯愣了愣，似乎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但很快就给出了答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哈迪斯陛下从来不愿意去参加奥林匹斯的聚会，而且对于奥林匹斯山的神明也不置一词。” 好吧，确实哈迪斯陛下经常对于一些奥林匹斯的神明表达了不屑一顾，不过也是因为他们在人间给哈迪斯陛下增加了工作量，或者有些作风不好的传闻传到地狱后，哈迪斯陛下才会随口一说。不过应该远远没到让冥府的所有人都敌视奥林匹斯的神明，并且有恃无恐的蔑视天神才对。 不过塔纳都斯的下一句话，就让修普诺斯知道了问题所在，“厄里斯说了，奥林匹斯山的神明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嫉妒心强又小心眼。难怪哈迪斯陛下不愿与他们来往。” 修普诺斯沉默了一会儿，金色眸中的阴郁一闪而过。 纷争女神厄里斯。 作为昔日和雅典娜走的近的天神之一，他很清楚，哈迪斯陛下和宙斯大神，甚至是海皇波塞冬之间的关系，都不是外界所谣传的不和。 当年宙斯完全可以直接省去麻烦不救他的兄弟，直接对付克洛诺斯，但是他没有。他还是以救他的兄弟姐妹们为优先。 奥林匹斯一系比较古老的神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其他神明想象的还要融洽。也正因为如此，哈迪斯陛下可以随时给宙斯和波塞冬脸色看，宙斯也会对着哈迪斯讪讪无言。 更遑论雅典娜当年受过哈迪斯陛下的教导，并且哈迪斯陛下将大地划分给这位侄女，甚至赐予了她大地域主的头衔。 这还叫不待见奥林匹斯的神明？哈迪斯会不去赴宴，纯粹就是这位陛下喜欢安静，仅此而已。 然而，哈迪斯有蔑视一些天神，甚至是对神王宙斯的一些行为给予毫不留情的批评，不代表冥府的其他神明，就能不把宙斯放在眼里。 厄里斯，好一个厄里斯！ 修普诺斯冷冷的笑了，他知道，厄里斯是个嫉妒心很强的女神，并且从来都不安分。不过这位的器量小的可怖，可别以后自作聪明，然后反被误了。修普诺斯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当初特洛伊战争就是这位女神挑起。 珀琉斯国王同海洋女神结婚，邀请了所有的神参加婚礼，惟独没请厄里斯。于是，这位纠纷与不和女神决意报复，暗中把一只金苹果扔在欢快的客人们中间，上面写到：“送给最美丽的女人。” 当时出席的女神，有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与爱神阿佛洛狄忒这三位主神，因此其他的小神明自然不敢和他们争这个名号。不过真正想要争夺金苹果的，只有天后赫拉和爱神阿佛洛狄忒。这两位女神觉得自己是最美丽的，应该得到这个金苹果，于是就争吵起来。当时雅典娜冷眼旁观这两位女神从圣山一直争吵到山下，遇见了牧羊人装束的特洛伊王子帕里斯，于是请他裁决。为了得到这个金苹果，赫拉许给帕里斯财富、阿佛洛狄忒许给帕里斯美女，帕里斯想要得到世上最美的女人，就将苹果给了阿佛洛狄忒。 世上最美的女人是斯巴达王后海伦，在阿佛洛狄忒的帮助下，帕里斯诱走海伦。斯巴达人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组织了希腊联军，远征特洛伊，天上的众神也分成两派，分别帮助两派来撕杀。本来雅典娜一直处于旁观位置，没有参与任何一方的战斗，可是在修普诺斯被打落后，雅典娜似乎忍无可忍的插手了。并且一插手，就插手到底。经过了十年战争，希腊联军终于攻克了特洛伊城，并将之毁灭。 闪回思绪，修普诺斯想到雅典娜明明知道他是为了来到地府故意顺势为之，被赫拉威逼利诱，却还是配合他，遂了他的心愿，光凭这一点，修普诺斯对于雅典娜就有一份牢不可破的情谊在内。 至于厄里斯……修普诺斯心中冷哼，如果她真的敢对着雅典娜下手，就算是大部分时候很大度的雅典娜，也不会给她好过的。 雅典娜，可从来不是那种花瓶女神呐。 另一边，雅典娜带着奈姬来到海界的时候，波塞冬，这位风流的海皇陛下正和一位美丽的女子卿卿我我。 这些年来，早就习惯这位作风的雅典娜自动屏蔽了波塞冬少儿不宜的动作——啧，早些年当神界有事要找神王，而宙斯又在泡妞的时候，赫尔墨斯就会来找雅典娜帮忙，雅典娜可是能够在神王与他的情人xxoo的面前，八方不动的汇报神界有急事，速回的女神。也仅她一人，反正赫尔墨斯是绝对不敢的。 殊不知这种事，这位女神当年在跟着莱塞斯的时候，就已经很习惯了。为莱塞斯泡妞的时候望风不算，有紧急事情还不是要她去打算正在运动的莱塞斯，告诉他要他速回光明神殿……现在想来，这个光明骑士长能够渣成这样，光明神没一道雷劈死他真是奇迹。 “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侄女。” “是很久不见了。”雅典娜点点头，淡定的无视某个少女，直视波塞冬，“朕是来传达父神的旨意，希望您能够随行去奥林匹斯山的神殿。” 话一说完，波塞冬脸上立刻就色彩 (综漫同人)殊途第4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缤纷。“咳，雅典娜啊，你就当没看到我吧。” 雅典娜嘴边勾出了一个让波塞冬胆战心惊的弧度——他记得不错的话，每次他的那位大哥哈迪斯不耐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要多惊悚有多惊悚，更遑论这位侄女顶着的还是和宙斯八分像的脸。那一瞬间，波塞冬肝疼了。“朕也想这么做，不过父神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去见他，朕就需要拆掉您的海底神殿回去复命。” 你赢了。 不，是你们父女俩赢了。 波塞冬哭丧着脸。 自雅典娜进入海底神殿起就被无视的彻底的少女脸上浮现出了一种不满。这位无知的少女看向雅典娜，眼中没有半分敬意，“你就是雅典娜？我的名字是美杜莎。传言你的美貌比起阿佛洛狄忒来都不遑相让，但是我觉得我比你更加的美丽。” 什么美貌啊，根本就看上去像个俊美阴柔的男神嘛。美杜莎得意的想。 雅典娜侧过头，看向无礼的少女，无语地想：你这是在和我诠释胸大无脑这个词吗？ 不过雅典娜懒得和这位美杜莎计较，不代表海皇会熟视无睹。这位刚还和人家调情的海底霸主冷笑了声，一把推开美杜莎，挥手就打上了一道法术，把美杜莎的那头秀发变成了无数毒蛇。 美杜莎尖叫了起来。 雅典娜瞥了眼因此成了妖怪的少女。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不仅仅是波塞冬对她的维护，也是对于胆敢挑战神威的人类的处罚。 这美杜莎，自以为得了海皇的青眼，却不想想在波塞冬这样大神的眼中，不说人类女子，多少女神，只要他点头，就愿意投入他的怀抱，说难听点，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了？ 被美杜莎搅了所有好心情的波塞冬脸上阴云密布。周身隐隐搅动着暴虐的神力。好在这个时候，赫尔墨斯的到访打断了这个不愉快的插曲。 “终于找到您了，雅典娜！啊，还有波塞冬大人。” “赫尔墨斯？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对于这个有点小聪明鬼灵精怪的侄子，波塞冬倒是挺对胃口。刚才的不快立刻就被抛诸脑后了。 “是……是阿波罗想找雅典娜帮忙。希望你可以尽快的启程去雅典。” 波塞冬一听是阿波罗，有些讶异的“咦”了声。 雅典娜倒是爽快的把头一点，“没问题，那就劳烦你代朕将波塞冬送到父神的神殿吧。”她话锋一转，对波塞冬笑道，“当然，如果波塞冬中途跑掉的话……” 波塞冬瀑布汗，“知道了知道了，你给我安心去雅典就是。” 赫尔墨斯同样很汗，心说他一个小小的传令神，波塞冬真要跑他也不能拦着啊！ 不过…… “阿波罗都不能解决，究竟他惹上了谁？”雅典娜疑惑的问赫尔墨斯。 后者苦着脸，“别提了……是复仇女神——厄里尼厄斯的墨格拉！”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的美杜莎，并非是作者创造出来的脑残，而是希腊神话众的脑残。咳咳，作者会尽可能的尊重原著，无论哪个世界。于是以下是希腊神话原文。 在戈尔工蛇发女妖三姐妹中，只有美杜莎是凡身，她的姐姐丝西娜和尤瑞艾莉都是魔身。据说美杜莎曾经是一位美丽的少女，而为海皇波塞冬所爱。可她自视长得好，竟然不自量力地和智慧女神比起美来。雅典娜被激怒了，她施展法术，把美杜莎的那头秀发变成了无数毒蛇。美女因此成了妖怪。更可怕的是，她的两眼闪着骇人的光，任何人哪怕只看她一眼，也会立刻变成毫无生气的一块大石头。 ——《希腊神话》 下一章 决裂的日月双神 最后的最后——吼：留言赶紧出来啊啊啊啊！！！嘤嘤嘤~~~~ 118、第七章 决裂的日月双神 在那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然后再去把眼前的人挨个踹倒…… 除了初时波塞冬不负责任的放养，哈迪斯与宙斯是真的有将心血耗费在雅典娜的身上的。真情假意，换了芯子的雅典娜从来不缺辨别的能力。可是这也让她对曾经读过的希腊神话产生质疑。当然，本身就没有真的将穿越的世界当做小说的人物，可是必经那些曾经的影像也是一种信息的来源。 你说希腊神话有误，非然。 普罗米修斯是盗取了火种给人类，但与其说是盗取，不如说是神王宙斯和这位先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雅典娜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普罗米修斯玩的可是不亦乐乎。 之后是黄金苹果之争，被挑起的特洛伊战争。 宙斯的私生活也确实糜烂的一塌糊涂。 看似差之毫厘，却又谬之千里。 作为穿越者，雅典娜觉得自己其实已经非常的幸运了。几生几世，除了第一世外，她从不缺金钱、力量或者是疼宠。但由人成神，且一下子有了未来神王之尊。宙斯培养的时候，又刻意让她明白，她有睨视一切的资格。饶是雅典娜，心绪也难免动荡了起来。 她记得的，第一世，从小到大，她虽然衣食不缺，可是缺乏父母庇佑，一个人远走他乡。偏生她聪明好学，就自视甚高。不乏吃过大亏，心灰意冷，但又无能为力。岁月将她的高傲慢慢磨平，让她曾经含恨的心因为摊在面前的现实变成了波澜不惊。 因为无奈，所以无为。 然而，时间终究以诡异而稳定的步调，改变着一个人。 成神百年，尚且认为自己是人，以此为荣。 成神千年，对人难免更有恻隐之心，引以为同类。 成神万年，万灵以我为尊，天经地义。 成神百万年之上，普天之下皆为蝼蚁。 当年季沫身为‘统治’，心思迷茫不知何去何从，被创世神制约，不得踏出天界半步，因而心如止水，不曾搭理人间。一切，在她从白狐口中知道黑暗神神格的意义与部分力量，以及成为雅典娜后，变了。 宙斯的疼宠，哈迪斯的维护，波塞冬的偏袒。 普天之下，仿佛只要是雅典娜开口想要，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好在季沫本性温和淡漠，不爱争夺，不然以三大域主的护短，怕光她一个，就足够掀起任何腥风血雨。 这绝对不是夸张。 不久前雅典娜听闻素来与她交好的阿波罗求助，赶去雅典。 在阿波罗的简单明了的叙述中，她便明白又是特洛伊战争留下的烂摊子。阿波罗是太阳神，同时也是真理之神，当年希腊的大元帅阿伽门农率军攻占了特洛伊，在凯旋回来之后没多久就被妻子克吕泰涅的情夫所杀。阿波罗不知怎么想的，把事情告诉了阿伽门农的儿子——俄瑞斯忒斯，并让他复仇，杀死自己的母亲。但克吕泰涅在死前诅咒俄瑞斯忒斯受到复仇女神的惩罚。这个诅咒在她死之后立刻灵验，墨格拉的索命之音令俄瑞斯忒斯害怕，他离开了自己的宫殿和王国，到处寻找阿波罗的保护，想要躲避复仇女神。 能与神对抗的，只有神。但冥神与奥林匹斯神看上去是后者权高位重，实力却平分秋色。甚至若是论压倒性的攻击力的话，其实冥神更胜一筹。 阿波罗何其聪明，他早就看出冥神一系蠢蠢欲动，有两次甚至出了冥神击杀奥林匹斯神明的大事件。虽然那不过是小神明，对十二主神来说，还是不值一看。但意义不同。不谈这是生生往天神脸上甩耳光，就说其用心确实当诛。 这些年来，宙斯冷眼旁观，冥界的神明越发嚣张，阿波罗却吃不准宙斯的意思，只敢私下调查。这一次借特洛伊战争与这个后续，阿波罗就揪出了冥界的纷争女神。 复仇女神不过是被纷争女神顺带利用了下。 见又是纷争女神搞的鬼，想起金苹果之战的阿波罗既觉得赫拉与阿佛洛狄忒丢了奥林匹斯神的脸，也深恨那女人的阴险狡诈。 可是冥神那方有哈迪斯坐镇。阿波罗不敢冒险，希腊神护短而无情。管你是不是和我有血缘关系，如果哈迪斯护着冥神给阿波罗来那么一下，阿波罗根本吃不下。 于是他就想到了求助雅典娜。 雅典娜是不同的。若说吃不准哈迪斯会不会护着冥神一脉，他却能百分百的肯定，如果两方相争，哈迪斯会偏向雅典娜。 果不其然，雅典娜公然破坏了纷争女神的计划，让厄里斯恨的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本就看雅典娜诸多不顺眼的这位女神，召唤出了神圣衣，居然公然和雅典娜动起手来。 “放肆，厄里斯！”阿波罗勃然大怒，手已按在里拉琴上，弥漫的神光让往日带来美妙旋律的乐器生生带出了几分杀气。 “哼。”厄里斯阴冷的瞥了眼阿波罗，她一向骄傲，又觉得有哈迪斯罩着，早就不讲奥林匹斯山的神明放在眼中。她的主意很好，先斩后奏，将两个主神打成重伤稳赚不赔，然后她再逃回地狱。就是宙斯，也不可能追杀到冥界来。 厄里斯是战斗系神明，在她眼中，奥林匹斯的女神就是花瓶。除了赫拉有点武力值，可在成为到处捉j松于修炼的天后后也已经无法和她一战。一向傲慢的她自然想不到，其实雅典娜却是正统的战斗神明，她不仅有来自几生几世的战斗经验与手段，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这一世更是得过哈迪斯与宙斯这两位一个物理系 boss一个神咒系boss的教授，实力称之为逆天也不为过。 早在150年前，除了哈迪斯外，连神王宙斯都不得不承认，雅典娜若是全力一战，他也已经没有了必胜的把握。 然雅典娜一向和善示人，曾经和修普诺斯在天界也不过小打小闹的阴人，金苹果之争冷眼旁观，特洛伊之战不过出谋划策却不曾真正出手。就给人造成了某种错觉。 见厄里斯张狂如斯，雅典娜玩味的勾起嘴角，蓝色的眸中却极尽冰冷，“厄里斯，你的心大，看在哈迪斯的份上，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如今你公然挑衅两大主神，而朕更是一大域主。你也未免太托大了。” 厄里斯冷笑，“好一个域主。雅典娜，所有神明都心知肚明。本来便只有三大域主。你会成为大地域主，不过是哈迪斯陛下厌烦大地琐事，施舍于你。你倒是蹬鼻子上眼，以为自己是真的能和哈迪斯陛下平起平坐了？” 瞥了眼被气得发抖的太阳神，雅典娜这时候也没空管这位十二主神之一的心思，“能不能和哈迪斯平起平坐朕不确定，不过宙斯大神却在朕诞生起就亲口允了朕与他平起平坐。” 厄里斯脸色一下子就青了。不谈实力，于理，宙斯才该是三大域主之一。神王的名号自然稳压冥王一头。厄里斯听出雅典娜的讽刺，心头火气，冥界的力量一下子散漫开来。阿波罗眼见不好，立刻抬手就用琴音铸成一道结界。免得无辜之人遭殃。 雅典娜微微向阿波罗颔首致谢，她知道，这位太阳神对于人类的热爱，反而更超过二代神普罗米修斯。 近百年来，雅典娜也确实被这位纷争女神扰的不胜其烦，有心给这个女神一个教训。就祭出了一把看上去威风凛凛的神纹宝剑。 “圣剑埃克斯卡利巴？！宙斯居然将这个也给了你？！”厄里斯不可置信的说。 她深信纷争、不和与猜忌无时不刻存在，神王更是死要权利。当年两代神王的陨落便是最好的证据。当神王的只会猜忌他们的子女，哪有像宙斯这样，连神器与从神都巴巴给了雅典娜，简直害怕其他神明不知道他想立雅典娜为下届神王一样。 真是……荒谬至极！ 阿波罗在一边看两神之战，也心头微震。一直以来，都是通过人类出手解决问题的神明居然公然对上……而在战界也算有名的纷争女神厄里斯，甚至没能在雅典娜的剑下走过十招。 埃克斯卡利巴抵住厄里斯的脖子，雅典娜看似漫不经心的笑了，她侧过头，神色温和，语调温柔，“朕本无意与冥界之神为敌，但这位女神的小动作，也太频繁了点。哈迪斯，你对此事意欲如何？” 虚空之中划过力量的波纹，冥府的主宰慢慢的显现出了身形。厄里斯看着神色无悲喜的哈迪斯，眼中冒出了希望的光芒。但下一刻，厄里斯忽然面如死灰。 原因无他，因为这位冥府主宰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位俊美的无法言语的男神。金发蓝眸，神王之袍。竟然是神王——宙斯亲临。 “唉，本想来附近玩玩，没想到碰到这种扫兴的事情。”这位神王看似玩世不恭，但嘴中吐出的话，却让厄里斯心如死灰，“既然雅典娜看这位神明不顺眼，就让她陨落了吧。如何，哈迪斯？” 哈迪斯甚至没有看眼中流露出求救目光的厄里斯一眼，仅仅是看了会儿雅典娜，微微点头，“朕没有意见。” 两位重量级别的域主，不过一人一句话，就昭显了雅典娜所享有的疼宠。 不过雅典娜到底收回了剑，脸上流露喜意，“父神，你怎么会来这里？”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来找女人的……阿波罗一边腹诽，一边恭敬的弯腰，“父神，哈迪斯陛下。” “唉，本来想过来看看有没有美……咳，美景。”感觉到身边气温剧降，宙斯立刻转口，他不想被大哥就破坏他辛苦培养起来的雅典娜的德行而去冥府喝茶，“谁知道一路上来竟然没有一件顺心事。” “出了什么事？”雅典娜好奇的问，“父神，您不是让波塞冬去神殿吗？又怎么会过来。” “啊……我就说忘了什么事。”宙斯一脸恍然大悟，雅典娜黑线。 随后，这位难辨真假的神王神色微微一正，看向一边的太阳神，“阿波罗哟，你可知最近阿尔忒弥斯的动静。” 阿波罗愣了愣，“不知，父神。”他心中，阿尔忒弥斯永远不变的喜欢待在月亮神殿，偶尔的娱乐不过是狩猎或者是守护纯洁的人类罢了。 “最近她似乎总和一个叫做奥利温的男子待在一起。”宙斯玩味的勾起嘴角。 阿波罗呆住了，也没顾得上失礼，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宙斯看向雅典娜，见后者只是愣了下，就反应了过来，眼中终于有了点笑意，“谁知道呢。阿波罗，既然是你姐姐的事情，你就去关心下吧。雅典娜，跟我回神殿。” “是，父神。” 宙斯和雅典娜离开，哈迪斯与厄里斯也不知何时消失，徒留失神的阿波罗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想明白了一些事的阿波罗脸色青灰，立刻向月亮神殿赶去。 阿尔忒弥斯，你可是向冥河斯提克斯发过誓要做chu女神，如果你竟然要违背誓言的话……无论那个让你动心的男子是谁，我都会……杀了他！ 但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乎了阿波罗的预料。阿波罗不动声色的试探了阿尔忒弥斯，眼见阿尔忒弥斯情根深种，大有要打破誓言的样子，想到反噬的恐怖，阿波罗美丽如火焰的眸中凝聚着暴风雨。 最终，他下了狠心。他知道奥利温于海面上“飞行”，准备上岸去捕猎的时候，他的全身都会浸在水里，只有头部露出水面。 他设计约了阿尔忒弥斯来到这片海域上方，忽然说，“姐姐，人们都说你有百步穿杨的功夫，今天咱们来比试比试怎么样？” 阿尔忒弥斯道：“好吧，你说射什么？” “你看，那个小黑点，是一块礁石，就射它吧。”阿波罗知道阿尔忒弥斯的眼力不如自己，根本看不出那个黑点是什么。 “没问题！”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不偏不斜，正中那个小黑点。 “姐姐你真是名不虚传，我再也不敢跟你比了。”说完，阿波罗悄悄地走了。他心里难过，知道这一次，阿尔忒弥斯必定会恨上自己。可是他没有找雅典娜帮助，也许想知道在阿尔忒弥斯心中，最后会不会将这笔账算到他头上。阿尔忒弥斯是他一胞同胎的姐姐，从小为了躲避赫拉追杀，姐弟两个互相扶持，阿波罗对她感情至深。如今更是拼着哪怕被恨，也不想让她打破冥河誓言。 阿尔忒弥斯觉得不太对劲，她降落到海上，想看看被射中的目标。可她看到的却是头部中箭的奥利温。 他静静地躺在水面上，来不及和他的心上人说一句话，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下子阿尔忒弥斯立刻就明白了。只是最心爱的人竟然死在自己的箭下，阿尔忒弥斯一下就昏倒了。而奥利温的猎犬，西立乌斯听到主人惨死的消息，悲痛得整夜哀号。别人喂的食它连看也不看，没几天便随奥利温而去了。 阿尔忒弥斯最终没有上门找阿波罗，至于究竟是因为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还是因为自知不敌，就不知道了。可是她拒绝再与阿波罗见面。无论阿波罗后来怎样找他的姐姐想和她道歉，阿尔忒弥斯总是在他的到达的前一刻离开，坚定的和他划清界限。 这幕惨剧自然瞒不过宙斯，得到消息后，宙斯的神色有些古怪。“阿波罗还真是……其实他哪怕来找你商量商量，也不至于要出此下策，是不是，雅典娜？”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雅典娜轻抿了口玉酿，笑容清浅，“他若是来找我解决他姐姐的事情，朕才会惊讶。这样不知不觉处理掉奥利温，也算是保全了阿尔忒弥斯的名声。说到底，向誓约之河发誓的神明违背誓约，再如何都会被众神唾弃。” “雅典娜，我儿。你与阿波罗素来交好，若是你求情，父神便买你一个面子。” 雅典娜微微蹙了下眉，说实话，她与阿尔忒弥斯的交情因为阿波罗的关系，也不坏，只是这次阿尔忒弥斯的做法，不知不觉就让她想起了克拉丽蒙。为了人类的爱人，背叛了自己的双生天使，影之华连西尔，最后还杀掉了他。这让她有些膈应。 “随父神处理吧。”雅典娜叹息了声，反正横竖十二主神的地位摆在那里，就算是宙斯也不能随便动辄撤换掉日月双神的任何一位，“倒是奥利温可是波塞冬的儿子。” “他儿子多了去了。少了一两个他估计每个千万年也不会发觉。” “……”你们够了。 最后，宙斯的做法是收殓了奥利温的尸首，把他升到天上化作猎户座。生前不能常相守，死后，他总算和自己的心上人——月神阿尔忒弥斯永远在一起了。这个举动看似是宙斯动了恻隐之心，其实雅典娜和阿波罗很快就反应过来，宙斯看不惯阿尔忒弥斯的做法，在惩罚她——在一起了，势必打破冥河誓言。如今的阿尔忒弥斯，原本和阿波罗同出一系的强大力量已经没有了。更因为打破了誓言，只能闭门不见其他神明。 宙斯的意思明摆着：我就成全了你，你就会高兴了？ 至于阿尔忒弥斯会不会后悔，就没有神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的伸爪子，你们懂的…… 119、第八章 神格、神域、神性、神力、神职 秘密是怎么深藏不露的，秘密是怎么无迹可寻的，都在秘密的本质里面。 ——ry doctorow 奥林匹斯山神王神殿后方，有一处宙斯亲手划开的禁地。自宙斯上位到现在，但凡想要擅闯的神明，无一例外，无论是谁都直接被宙斯就地用雷电劈死，连魂魄都不留。久而久之，就算再好奇，也没有神胆敢触宙斯的霉头。而现在，宙斯却带着雅典娜，站在那他布置的数数就有几千来道禁止的地方。 “雅典娜，你觉得我这个神王的实力，与哈迪斯和波塞冬相比，谁上谁下？” 本来就对宙斯为什么忽然发神经带她来这里的雅典娜暗自嘀咕：您老究竟想干嘛。但见宙斯脸上少有的沉静，雅典娜还是斟酌了下，最终叹了口气，选择了实话实说。 “虽然父神您已有神王之尊，但哈迪斯的神力似乎更胜您一筹。波塞冬则不行。” 宙斯点了点头，看不出对这个答案是否满意，反而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着手使用神力，开始解禁制。“雅典娜，你也动手帮忙。禁制方面的知识，我早就教授于你，正好让我看看你到了什么程度。” “是，父神。” 最后不知忙了几个礼拜，上千道禁制才全部解开。 神明不需要睡眠，但精神还是会累的。见雅典娜隐隐露出疲色，宙斯淡淡的点了下头，“很不错。”他说。 然后他率先踏进禁地。雅典娜急忙跟上，在一步踏入的时候，就感到了不太一样的空间震动。心中愕然。真不知宙斯究竟放了什么东西在这禁地的神殿中。 “雅典娜。”一马当先领路的宙斯静静地开口，“当年你在哈迪斯那里，他最先教你的是什么？” 好早呀…… 时间追溯回n久，雅典娜回忆道，“先是学了怎么批改公文。” “……”走在前面的宙斯神色些微的扭曲了一下，遂恢复正常，“……恩，我该想到的。本王的子女到他手里第一个学的都是这个……” 神王陛下，您究竟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情开口的呀？雅典娜黑线。 “那么。”不想再被自家大哥囧到的宙斯果断直奔主题，“他有没有和你说过神格、神域、神性、神力与神职之间的区别所在？” “有的。神格是神明力量的本源，也决定了那个神明力量的属性；神域则是神明在特殊情况下创造的小块领域，在那领域中，那位神明会非常具有优势；神性是因力量而衍生，决定了一位神明的性格；神力是储蓄的力量多少；神职就是根据神格所安排的神明的职位。就这些了。” “差不多。”宙斯点点头，“不过还有一些补充。一位神明可以拥有不止一个神格、神域和神职，却只能有一个神性。神力的多少取决于这个神明神格的强大。神域则多少还要加上神明对神力控制的精准度。”说到这里，宙斯和雅典娜已然来到了一座巨大而华丽的神门口，抬眼望去，这座有着繁复复古花纹，艺术品般的大门，竟然直冲云霄，看不到顶层在哪里。 宙斯停在门前，看上去多少有点漫不经心，“神王的神格之所以珍贵，他的特点就在于，一旦拥有了神王的神格，所有的神明就神力上来说就只有匍匐的份。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为可怕的是，神王神格本身带有能够裁决杀死神明的紫色雷电。没有神明能够与之对抗。” 雅典娜没有吭声，她并不惊讶，若是没有超乎所以的力量，神王也就是说的好听，哪个神明会遵守命令？ “雅典娜啊，当年吾父克洛诺斯杀死第一任神王，也就是他的父亲乌拉诺斯，夺得神王神格，被下了诅咒。因为惧怕诅咒灵验，克洛诺斯吞下所有瑞亚的孩子，唯独我逃过一劫。在普罗米修斯的帮助下，我们兄弟姐妹合理打败了克洛诺斯逼他交出了神王神格。”宙斯说的极其清单描写，可是雅典娜料想这必定是一场艰难而残酷的战争。“神王神格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能力，就是吸收历代神王本源的神格。” 雅典娜倒抽了口气。 却听宙斯仿若自言自语的说了下去，“不错，第一代神王乌拉诺斯无法被杀死，但是他在丧失神王神格的同时，他本身的天空神格也被神王神格夺去，那是空间的法则；第二代神王克洛诺斯，他的天生神格是时间，他是时间创力和破坏力的结合体，这个神格能够吞噬一切的时间。时间与空间。两个神格都被神王神格吸收，第三代的神王，会拥有前两任神王的神格以及神王的神格。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一代神王愿意交出神王神格，因为一旦放弃这个神格，他们本身的神格也会失去。” 雅典娜有些干涩的开口，“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是说，神王会一代强过一代？” “是的。神王神格本身，拥有的不过是制裁紫电。这个神格之所以被称之为‘神王’也因为它是天地间唯一一个能够越变越强的神格。雅典娜，你应该知道神明间默认的规则——那就是子女强不过父母。即使神格类似，也不可能。就如同奥林匹斯一系的神明，永远也打不过旧神谱的十二神明一般。神明尚且是一代比一代弱，唯有神王相反。但是这天地间没有一个是永恒的，神王既然不过是一个神格，那么没有一个神明能够永远的拥有神王神格。乌拉诺斯、克洛诺斯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在尝过至强力量的领域后，他们却惶恐不安，更加的惧怕起失去这个神格。” 雅典娜默默不语。 然后他听见宙斯大笑了声，“多少神明都窥视神王这一神格，殊不知，这才是毒啊！” 话音刚落，沉重的最后一道门缓缓打开，巨大的神威压迫过来，饶是雅典娜也顿觉呼吸不畅，被生生的压制着，要动一下都艰难无比。 “看这里面，雅典娜。”宙斯说。 雅典娜竭力运起她的神力与之抗衡，仅仅是勉强抬起了头，这个神殿的尽头，一个光团一样的东西，周身环绕着紫色的电流。答案呼之欲出。 “这是……神王……” “神王神格。”宙斯傲然的负手而立，“当年本王打败克洛诺斯，他便学着乌拉诺斯给了我一样的诅咒——一朝我成为神王，我便会被我的子女推翻。之后，先知普罗米修斯给了我类似的预言，我的子女会取代我的位子。神明最后用神性做的诅咒永远无法小窥，更何况父神神力强大。”宙斯冷冷的笑，“但他不会想到，我根本没要这个神王神格。” “可是，那紫色雷电……” “那不过是神器，储蓄了神王神格中一部分的紫色雷电力量而已。何况我本身的力量就是雷电，偶尔要以假乱真，也不是难事。不过没有那权杖，我发的雷电威力根本无法和神王神格相提并论。”宙斯回过头，他看着与他神似、由他头颅中诞生的女儿，真心的笑了，很是愉悦，“克洛诺斯的诅咒只是针对于我，他打的主意无非是要我走他的老路，以后再怀着怨恨对我的后代进行诅咒，使他们不得永远独霸神格。这种心惊胆战恐惧子女的神王，不做也罢！我早就打算好了。不要这神王神格，等到合适的继承人出现，就将这神王神格隔代传，又如何。”金发的神明骄傲地说，“只是这次，我要和天地间的法则争上一争，雅典娜，你可愿接受神王神格，然后，彻底让他与你的本源神格融合在一起。也就是说，若你也陨落，这世界也就再没神王神格。”宙斯一字一顿，“我不在乎神王神格，更不在乎神王之位，但我要奥林匹斯一系的神明，永、存！” 宙斯的话并不是那么的慷慨激昂，却让季沫生出一股豪情。 这才是神王的气度与器量，谁与能争？谁能有这个胸襟这个胆魄将得手的最强神王神格弃之不顾，就为了不走老路，不让以后的神明反被那神格牵着鼻子走，上演弑亲惨剧，或者说是，笑话。 “父神，您知我无心神王之位。”最初的震动与惊骇已然过去，雅典娜看着宙斯，真诚地说。 宙斯看上去并不意外的笑笑，“我知你无心神王之位，也就不勉强与你。我希望的只是你能接受这神格，然后将其融于你的本源神格。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但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至于以后，反正你也有了神王神格，什么时候想要当这个神王，就和我说一声好了。没有哪个神明比你更加的正统。” 看出雅典娜似乎有些犹豫，宙斯耐心地问，“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父神。”雅典娜定了定神，认真的看向宙斯，“为何会选我？” “因为你是墨提斯牺牲了自己，揉合了她与我的神格后，诞生的孩子。”宙斯看着雅典娜，伤感一闪而过，似乎想要透过她看到另外的人，“你才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比所有神明以为的长子阿波罗与长女阿尔忒弥斯，诞生的最早的，我与墨提斯的血脉。”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是花攻今天闲得蛋疼去看看我被催更的记录……于是上面都是我面对催更的场景。 蛋疼了木有，哈哈哈哈哈哈！！！ 催更神马的＝v＝在我这个无耻的人面前，那就是一个渣！锤地！ 花水媳妇：……你们加油，留一口气给我就成 花水：tat媳妇神马的，最讨（媳妇：恩？）……人爱了。 120、第九章 淬炼 胜人者有力，胜己者强大。 背对着的大门缓缓关上，本身就是一个禁制与法阵的门将内殿所有的力量波动彻底掩盖。 帮助雅典娜强行融合神王神格的宙斯脸色煞白，刚走了两步就眼前发黑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横向伸出一只手，牢固的抓住的了他的胳膊。尽管那双手有些纤细，但这并不影响其暗含的巨大力道。 “……哈……迪斯。”宙斯微微喘了口气，仅仅一个名字就耗尽了他的力气，胸口气血翻涌，干呕了两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三界公认洁癖最严重的哈迪斯没有因此而松开扶着弟弟的手，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他缓过劲来。 “没事吧？”不久，波塞冬也匆匆的赶了过来。 宙斯不赞同的摇头，恢复了点力气，站好后第一句话就是，“你们都过来了，小心引人注意。” “没必要小心成这样。”波塞冬打量了下宙斯，确定他没事，“这个禁地有我们三大域主共同设下的结界。这一代神明中，除了雅典娜，没有谁有力量靠近。” 子女不会强过父母。为了这个自然规则，宙斯与墨提斯千辛万苦，耗尽心血，才钻了空子，让雅典娜刚一出生就能有与宙斯匹敌的力量。本以为他们更加成功，可惜那双金红色的眼睛，自刚诞生起的惊鸿一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宙斯。”哈迪斯静静的开口，“雅典娜对自己神力的控制尚不够成熟，你是否太心急了。” 在三大域主看来，无论先天的神力多高，神格多好，能够精致控制力量，才是最有优势的。浪费神力放大招毫无意义。这点哈迪斯尤其如此，用2分力量能够解决的事情，他连25分的力道都不愿意用。招式也好，攻击也好，放大招在实力高强的神明眼中，根本是个笑话，准确率低，力量分散，耗费更多神力，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后期要提炼神域，更加看重对神力的提纯和压缩。基础不够好或者控制力不够好，便不能再进一步，超越天生神力的限制。 宙斯哪能不知道这点，他对于雷电的控制就是精中求精，“我本来不想，但普罗米修斯建议我越快越好。” “普罗米修斯？”听是先知的建议，哈迪斯也就不说什么了。 倒是波塞冬想起当年宙斯和普罗米修斯闹的惊天动地，最后雷声大雨点小的火种事件，揶揄地笑。 “成功率……”波塞冬抑郁的瞅了瞅门内，破天荒的露出了有点担忧的神色。 “从来没有试过。不过……”宙斯不以为意，神色有点淡淡，看不出喜怒。“成功不了的话，雅典娜会与神王神格一起陨落。” “……神王神格可能没那么容易毁掉。” “那我就亲自动手！”宙斯的脸色遽然变冷，“在葬送了雅典娜后，这神格还妄想葬送哪个奥林匹斯的神明！？” “宙斯，雅典娜是了解了一切后，自己选择接受神格的吗？”哈迪斯知晓雅典娜无心权利，因此他这样问。 宙斯点头，“放心，我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 “时间也许会很久。”波塞冬耸了耸肩，“百年、千年、万年。谁也不知道。虽然结界触动后我们就会感知，但还是有人留守奥林匹斯盯着比较好。” “哈迪斯不成，你也不成。时间久了反而反常。至于我……”宙斯苦笑的摊手，“如果十年还勉强，若百年不出去找女人，你们觉得不会引起诸神的注意？” “都怪你平时行为太不检点了。”波塞冬毫不客气的拆台，“如果你像哈迪斯在冥府的状态，就没人觉得奇怪了。” “你杀了我吧……”希腊众神比起修炼，更热衷享乐。宙斯作为神王之尊，倒贴上来的女神仙女数不胜数，人间的女人见是神王之尊，大部分也不过是说两句甜言蜜语就哄得她们头昏脑胀，期盼攀上神王这颗大树。这在现代，不，甚至于人类社会，也非常正常，雅典娜就曾经对于宙斯好色的本质很看开——古代皇帝还后宫三千，甚至现代一群无能的男人还内心渴望坐拥美女无数。宙斯有这样的地位、容貌，找多点女人，实在不稀奇。更何况他鲜少为小三和赫拉冲突，希腊诸神的道德观并不一样。因此宙斯对于赫拉对他找的情人的迫害，大部分时候睁只眼闭只眼。唯有牵涉到子女的时候，才会偶尔看情况插手，却也给了正妻足够的颜面，比人类一些宠妾灭妻的要好多了。 不过其实，三兄弟中，海皇波塞冬才是糟蹋女子糟蹋的最多的一个。男女不忌不说，美丽的丑的……基本上到了只要是‘母’的都来之不拒的地步。他的儿子们不谈，自己都记不住，而海怪们更是满海洋的爬。他还不知道节制。之所以宙斯的种马之名更加闻名，是因为抵不过有个前脚出轨完，后脚就来捉j的赫拉啊。每次赫拉都能闹得惊天动地，从哪个国家哪个女人到宙斯究竟是怎么追到对方的说了什么甜言蜜语用了多久将女人哄上床或者打野战……总之，赫拉在这方面功不可没，简直让诸神哭笑不得。不过眼见宙斯没有阻止的意思，还和赫拉玩你追我逃玩的不亦乐乎，其他神明也就不管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了。就是可怜赫尔墨斯，偶尔拉拉皮条，但次次要面对赫拉的第一轮怒火。 “你既然这么说，可是有理想的人选了。”哈迪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 宙斯点点头，看向两位兄弟，吐出一个名字。“阿波罗。” 但雅典娜身为十二主神，不出现个千儿八百年根本就不成。最好还是波塞冬拍板，带来了他的女儿——帕拉斯。让她临时扮演雅典娜，偶尔在宴席上招摇过市一下就好。 帕拉斯是个美丽坚韧的女孩，她有一头紫色的长发，翠绿的眼眸。在波塞冬看来，他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爱管闲事。以前也就罢了，但她自从扮演雅典娜后，言行举止多少应该注意一下。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善良又温柔的帕拉斯总在地面上的英 (综漫同人)殊途第4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雄有难的时候出手帮忙。然而…… “帕拉斯？雅典娜？”宙斯怒极反笑，羊皮纸直接打在了低阶神明的脸上，“雅典娜还没死呢！” 帕拉斯跪在一边，这位紫发的少女在宙斯的威仪下害怕的有点发抖。 宙斯的眼神移向这个少女，怒色倒是稍稍去了点，他深知帕拉斯的性格，知晓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她来扮演雅典娜。“赫尔墨斯，查！给我查！”待打发走了那两位神明，宙斯沉着脸命令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神色不善的点头。这些奥林匹斯的神明，除了阿波罗外，都只以为雅典娜在宙斯的指导下闭上了自己宫殿门修炼，只有偶尔在大型宴会上才会出现。但也是出席一下就匆匆走了。 但雅典娜不再行走，不代表有谁就敢冒用这位未来神王的名号呀，宙斯还在呢，又不是不想活了！ 宙斯确信有人从中捣鬼，哈迪斯得到消息后，第一个想到的是厄里斯，这位除了公文外将‘懒’这一字诠释到极致的神明难得的抽了一些时间调查，却发现厄里斯在上次后，老实的不能再老实，那么，究竟是谁呢？ 可惜这次背后的主儿隐藏太好，宙斯查不出，哈迪斯懒得查，波塞冬……他就是个三不管。最后宙斯也只能放弃，毕竟现在，雅典娜的状况才是他最担心的。每天都特别怕忽然觉到雅典娜的陨落，亚历山大。这让他有了借口，更加频繁的出去找女人，美名其曰——舒缓压力。 时间过了一万五千年。 感觉到禁地最后的禁制在缓缓削弱，宙斯放下了批改的公文，无法抑制的露出了喜色。 下一刻，三大域主已经陆续赶到，还有一边抱着里拉琴，除了每天赶太阳车外，就默默守在这里弹琴的太阳神阿波罗。 繁华的大门在4位主神的凝视下，终于敞开。 出乎意料的，没有想象中可怖的力量溢出，不，什么力量都没有。仿佛一夜间，这个有着神王神格散发的可怕威严、溢满神力的房间，再也没有了力量的源头。 普通的如人间全是人类的王宫宫殿。 几位域主飞速的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有所猜测，就听见了脚步身，随后，一个身影最终在期盼下，缓缓地出现了。 在看清楚了雅典娜后，几位神明都有了一瞬间的失声。 金色的发丝张扬的披散在神王袍后，皮肤白皙到透明，遗传于宙斯的容貌精致但略带阴柔，湛蓝色的眼眸清冷傲然，嘴角边的弧度带了三分的讥诮。她不过是缓步而来，却仿若是一副会动的精致艺术画作，每一步都带有从骨子里溢满而出的极致的优雅与尊荣。她的周身没有任何力量的气息，甚至连神力都教人感觉不到，好似一个普通的人类，却断然会让人在第一眼就认定，对方必然是最为尊贵的神明之一，无人敢于轻慢，不过是轻轻一扫，就能让人丧失了与之相争的勇气。 强大，内敛到极致的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小字：还有一更 121、第十章 法则 死者的生命总是会置于生者的记忆之中。 ——西塞罗 神明中，就容貌和实力来说，有一个单向作用的规则。 天生丽质的，不一定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拥有强大力量的，绝对有美丽的外貌，并且程度与其实力成正比。 一片寂静中，几位神明清楚地听到了宙斯咽口水的声音。 哈迪斯：“……” 波塞冬：“……” 阿波罗：“……” 雅典娜的目光轻描淡写的转向了宙斯，褪下那高高在上、漫不经心的讥讽神情，扬起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她开口，声音略显低醇，雌雄莫辨，好似大提琴的抒情感念之曲，让人听着就想沉醉，“父神，我……” “别说话！”宙斯大吼了声，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他不怕丢脸。这位名义上的神王蹭蹭蹭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惨不忍睹地掩面，“这叫我以后怎么泡妞找女人啊……” 看了这种气度容貌，美女也入不了眼了啊。 “你够了。”波塞冬在惊艳后就回过神来，听到宙斯的话后，觉得所有严肃与喜悦全都被这位搅合了，没好气的骂，“你早就遗臭万年了！” “他遗臭了已经不止万年了，而且还是现在进行时。”哈迪斯恹恹的开口，他是最先从雅典娜惊人的气质容貌回过神来的神明，他知道这必定代表了雅典娜已经与神王神格彻底融合，也就放心了。希腊诸神是典型的亲养不亲血缘。也就是说，对哈迪斯来说，雅典娜是他费了心血手把手教出来的，他对于雅典娜的偏袒，远远超过除了宙斯和波塞冬的其他神明。当然，波塞冬和宙斯也是一样。 纵然过了万年，他们依旧没有改变。 雅典娜笑了。 神王神格，当真的接受后，雅典娜才知道这是个万分凶险的神格。让她错愕的是，这个神格并不是从乌拉诺斯开始夺取神格的，而是更早，追溯到了这个世界的混沌神卡俄斯。若只是继承神格，就算发现这个问题，无法控制混沌的强大法则力倒也罢了，问题是，不知情的宙斯，冒险想让雅典娜与神王神格融合，这就出问题了。 即便是希腊诸神，也没有能力吸收容纳卡俄斯的神格与其随之而来诞生的神力。 没有得到过神王神格的宙斯千算万算，却不知神王神格固然吸收了历代神王的神格和本源神力，但是对得到这个神格的神王来说，这个神格不过起加成作用。简单来说，这个神格，是个大得不得了，自天地诞生就有的可怕容器！ 宙斯竟然异想天开想要将这个容器打开，让它将所有储蓄的力量放到一个神明体内……别说是雅典娜，哪怕是克洛诺斯，恐怕都逃不过魂飞魄散的结局。唯一可以一试的大概就只有空间属性神力、拥有天空神格的乌拉诺斯。正常情况下，雅典娜对上这个神格，只能是一个结局——彻底的死亡。 但是，季沫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当她明白了一切，终于慢慢绝望，在心底对宙斯说声抱歉，准备迎来死亡的时候，神王的神格，开启了黑暗神的力量。 千钧一发之一，金红色的眼眸乍现，雅典娜发现似乎反噬的可怕神力忽然就缓慢了下来，直到停滞。 逆杀结界，被动地开启了。 安置神王神格的神精水晶倒印出了倒在地上雅典娜的样子，一扫之下，雅典娜已然发现了眼睛的变化，可生死存亡的时刻，她竟然只能屏住呼吸，再也想不到其他。 然后，她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水晶反射出的她的脸孔，带着异常的冷漠，不，那是一种机制的冰冷。 那绝对不是她的表情。 一瞬间的毛骨悚然，逆杀结界在雅典娜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砰然碎裂。 但这一次，神王神格却没有暴虐的碾压她的神格与魂魄，庞大到令神明都会颤抖的力量环绕于她的周身，比起之前的粗暴，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慢慢让雅典娜吸收入灵魂，配合着宙斯留下的神咒进行神格的融合。 接着，季沫就听到了一声冷笑在虚空中，不，应该是在脑海中响起。 【季沫。比起上一代法则的继承者，你真是差得太远了。】 “……你是……什么人？”季沫不敢大意，她隐隐有种预感，又抓不住，“不，你是黑暗神的残存意识？” 【人？黑暗神？不，吾非神、非人、吾乃上千亿世界的法则。】 “法则……”雅典娜沉吟了下，此时的神王神格已然不成威胁，她也就缓了口气，能够分出点精力考虑其他事情，“我听说，法则已经陨落。” 【是，也不是。是上一代法则的继承者陨落。】那个声音依然保持着一样的声调，无悲无喜的叙述，【黑暗神，上代法则的继承者，所有世界的神明，当属他最强。】 经过法则的叙述，季沫才知道，白狐只说对了一部分，那就是法则与神明之间的牵制关系。但那么多是神明，却只有一个法则能够牵制便得以平衡，可见法则的力量有多么变态。上一代的法则选定的继承人是黑暗神，这也就是为什么所有神明觉得黑暗神无可匹敌。他们都以为法则只存在于天地间，不想法则其实也是以一个形态出现。每个世界的法则，不过是分法则罢了。 “黑暗神如此强大，为何会陨落？”这才是季沫想要知道的。 【因为他想陨落，所以，他陨落了。】 “什么？” 【他与你一般，是一个穿越者。但是他并非来自于你的世界，他本名叫安伯度因，是某个世界的魔法师。在我选中他以前，他已经成为了那片大陆最年轻也最可怕的传奇魔法师。那时，他想活，所以他杀伐果断，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弑神戮佛，无人可与之争锋，亦无人能让他死。然而有一天，他又对我说，他不想活了，他放弃了黑暗神与法则的力量，陨落的干脆利落。】 季沫吸了口气，觉得谁又能洒脱到如此地步？为了活下去身披荆棘，最终得到至高无上的地位与力量，却说放就放，只因一句‘我不想活了’。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恣意妄为、傲视一切。 生死由我，我想活，无人能让我死；我若想死，亦无人无物无世界能让我有一丝的牵绊。 【因他陨落，千万世界的法则开始崩离，他陨落前，将他的眼与法则之力结合，成为媒介，他对我说，下一个得到这双眼睛的家伙，无论世界，无论身份，无论能力，他/她便是下一任法则。】 【我不会让你死，我需要培养你，成为法则。】 “你之前并未出现过。” 【因为你太过弱小。即便这个身体是神明的身体，还是弱小。若非神王神格是天地初诞、由这个世界的分法则凝聚的神器，我永远都不可能会被唤醒。有朝一日，其他神明会挖出你的眼睛，你那没有被我承认也没有融合我力量的灵魂，也自然会失去我的力量。】 “……”季沫苦笑了下，她忽然想起了白狐，暗叹他的明智。 怀璧其罪。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 【你会接受上一代法则的全部记忆与知识，无需担心，不过是如同走马灯般的过场。但你无法立刻运用，这方面若你真的有心，可以试图尝试。你无法得到黑暗神表面的力量，因为他的力量即是法则。】 “如果成为法则，我需要做什么？” 【修补法则产生漏洞的世界。上位诸神有许多参与进了争夺法则的斗争中，到时候具体怎么做，我会给你适当的引导。你可以拒绝。】 季沫苦笑了声，拒绝？这双眼睛跟着灵魂有一定契约，真的能脱离的那天，也就是不知哪里的神明将它挖下，但她必死无疑。 “我接受。”季沫正色。她也许做不到上一任的潇洒，却会尽力做到最好。 【你也就那性格比较适合。】法则毫无赞美意义的说了句，【那么，我们开始吧。】 一万五千年，季沫用了3000年与神王神格争锋抢命，又用了5000年‘看’上一任法则的记忆，看他如何惊才艳艳，顺带融合了黑暗神的眼睛与神王的神格。剩下的7000年，却是在法则的指导下，平衡体内乱七八糟，从不同世界得来的力量。 并非力量多就是好的，当不同体系的力量在一个灵魂内，就容易产生冲突。 可是法则说，让她现在就废掉所有的力量体系重新修炼法则的力量属性，却是不可能的。 【时间不够。法则力量的掌握带有对生命的觉悟。这个世界中，你是神明，又是神王，你的身体寿命可以说是永恒。没有上亿年，你根本不可能利用这个世界的分法则，掌握法则之力。但是如果你的身体是人类，只有区区百年寿命，却是有那样的机会得到淬炼。因此，现在你只要平衡那些力量即可。】 至此，世间的法则，再次有了继承者与统御者。 然而，在雅典娜离开禁地后，法则就沉寂了下去，再也没了声音。 “雅典娜。”宙斯的声音唤回了陷入沉思的季沫，这位神王巴巴的看着她，“你可要继位？” 雅典娜缓缓摇头，“父神，我依旧无意于神王之位。” “没关系。”宙斯眉飞色舞，“就算你名义上不是神王，但你好歹有了神王神格，怎么说，你也应该至少给为父分担三分之二的天界文件。” “……父神，您不是刚说您再也没法泡妞找女人了吗？”雅典娜淡定的复述，没有任何不适。 “没事，闭上眼睛一样……”某个‘上’字还没有出来，哈迪斯的手便搭上了宙斯的肩膀。 “宙斯，既然汝如此有闲情雅致，不如去朕的地狱，帮朕处理公务，如何？” “我错了，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某种程度的过度章，于是，季沫牛逼的旅途要开始了！ 她的旅程终于有了一个目的，并且其实法则并没有告诉季沫全部的事情。 季沫本身怎么死的，也需要调查。 啦啦啦，下一章：北欧神的侵略 122、第十一章 爱神的金箭 2，它真的不仅仅是一个数字。 神王殿—— “阿瑞斯殿下，这里是内殿，您不能……啊！” 凌乱的脚步声后，是侍女劝阻的声音，却被生生打断，还传来了什么东西撞翻的声音。赫尔墨斯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主位，却见坐在神王主位，被宙斯抓来批改文件的雅典娜不紧不慢签下宙斯的名字，盖下神王的印章。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优美至极，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般。 “哐——”大门被一脚踢开。阿瑞斯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一头火红的头发根根竖起，不似阿波罗般温和，而是充满了暴虐的气息。此时，这位好战的战神因愤怒，眼睛都有些发红，周身的神力分外不稳定。 赫尔墨斯张了张嘴，却没敢真的呵斥出声，毕竟阿瑞斯本身的战斗力不说，他背后还有个赫拉，赫尔墨斯除了宙斯撑腰，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他能够狐假虎威，但赫尔墨斯也知道，他还是安分点好。 反正，他深信阿瑞斯在雅典娜面前是讨不了好的。雅典娜自出生起就尊贵万分。她谁的帐都不买，也不需要买。 阿瑞斯也气啊，他刚得到消息，宙斯居然连天界的大部分文件的批改权都交给了雅典娜。本来同和雅典娜有战争神格，雅典娜还更被赞颂，他就很不爽了。他是赫拉的儿子，要人间的说法，他就是堂堂的神王第一顺位继承人，是王子！但是宙斯却偏袒雅典娜。更是让她坐在不能随意出入的神王内殿！ “雅典娜，你——！”阿瑞斯抬起头，看到雅典娜的样子，一下子傻了。也难怪，1万多年，雅典娜的容貌、气质与气势因力量的淬炼，早就今非昔比，连见惯美人的宙斯都在雅典娜出关的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更不要说阿瑞斯了。好在阿瑞斯心中显然有对比美色更在意的东西，因此在呆了接近半分钟的时候，忽然怒吼出声， “你居然敢坐在神王的宝座上！” 白痴……赫尔墨斯心中对只有战斗力没什么智商的阿瑞斯怎么是鄙视两个字能形容…… 雅典娜本来就是宙斯公开声明过的下任神王人选，她不坐，难道还你坐这个位子不成？他偷瞄了眼侍立在神座另一侧的胜利女神奈姬，这位从神自从雅典娜结束修炼后，就由宙斯做主，赐给了雅典娜做从神。当然问过意思，这位女神似乎也相当愿意的样子。此刻，奈姬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也不看阿瑞斯，可是赫尔墨斯知道，这位女神是没把阿瑞斯放在眼里呢。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八方不动，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的雅典娜，用笔勾了最后一个笔画，才将之搁在办公桌上。她拿起文件抖了抖，让其上面的墨迹风干，这才抬眼，扫了眼座下的阿瑞斯，淡淡地问，“阿瑞斯，你不经通报，擅闯神王内殿，所为何事？” 阿瑞斯的脸憋得通红，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却被雅典娜轻描淡写地瞥过一眼后，心陡然一惊，好像被浇了一盆子的冰水。 他张了嘴又闭上，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最后憋出了一句话，“我来找宙斯大神！” “若是找父神，便去外殿候着，这里岂是你能随便来的。”雅典娜蓝色的眸子看着阿瑞斯，其中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让阿瑞斯不禁想到了冥界的那位主人，只是，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哈迪斯神格的死气，才会造成诸如的压力，不想，这本应蔚蓝包容一切的颜色，也能给他如斯压力，让他生不出挑事的勇气。“这一次，朕就不追究了。” 阿瑞斯看了眼雅典娜，又迅速的低下头。 雅典娜，是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超过宙斯的气势。如此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竟然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阿瑞斯尽管很少用脑子，可是他还是有脑子的，想起宙斯之前一直说雅典娜要闭关修习，现在又见雅典娜如此，知道自己彻底被雅典娜甩的远远的，再也没了任何能够拿到优势的可能。 见雅典娜三两句话就把暴怒的阿瑞斯打发了走，赫尔墨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气势，啧啧，谁能比的上啊。虽然宙斯大神也很厉害，发起怒来也绝对是一等一的，但因为好色的关系，宙斯偶尔也会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让其威信大幅度下跌。 雅典娜则不然，她是下一代神王，有战争与智慧女神的神格，十二主神之一，兼之大地域主，力量可怖，容貌精美，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在希腊神中，是最洁身自好的。无论是谁爆出八卦新闻，都不会是她。赫尔墨斯习惯性的忽略了没人敢勾引雅典娜的事实。 最终，桌上的文件彻底消失。雅典娜斜倚在王座上，神色放松下来，显得有些慵懒。她眉眼上挑，唤了声，“赫尔墨斯，你知道父神在哪里吧？” 赫尔墨斯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而且这位主可不是赫拉，他不敢说谎。宙斯也关照了，没必要对雅典娜说谎。所以赫尔墨斯点头，“是的。” “恩，你跑一次，告诉父神，若是三天内再不回来，朕就去冥府和哈迪斯好好交流下感情。”雅典娜的声音弥漫着浓郁的漫不经心，偏生带着因长时间批改文件，有些疲累的沙哑音色，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要打野食麻烦效率点。” 囧！ 赫尔墨斯听着雅典娜用完全不符合内容的声音说话，顿觉凌乱，但他还是规矩的行了一礼，“是。”就踏着带翼飞鞋风风火火的飞走了，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收回的幸灾乐祸。 那么多年啊，他多少次因为宙斯泡女人被为难，终于，终于有个能管制宙斯的了！ 赫尔墨斯离开后，雅典娜站起身，之前宙斯宣告整个奥林匹斯——神王之位为雅典娜而留，只要雅典娜愿意，随时都可以继承神王之位。此时雅典娜那身神王袍，是彻底的和宙斯一个规格了。 “雅典娜陛下。”奈姬上前，为雅典娜整理了下衣服的褶皱，“是去阿波罗殿下的宫殿吗？” 雅典娜神色淡淡，颔首道，“你去通报吧。” “遵命。”奈姬施了一礼。她是掌管胜利的女神。这个神职注定历代为神王从神。此时雅典娜虽然还不是神王，但是她不过是无意神王之位，奈姬很清楚，雅典娜现在的神力，已经强过了宙斯。因此对于宙斯转让从神，她没有任何不满，或者说，就算宙斯不转让，她也会提出来的。 成为雅典娜的从神，她心悦诚服，心甘情愿。 当初和神王神格斗争几千年，雅典娜一直能够听到阿波罗的琴声，阿波罗虽然在神界中人气很高，但真正和他有深交、得他信任的不多。他失去了阿尔忒弥斯后，就将一腔亲情灌注在了雅典娜和赫尔墨斯身上，几位神明公事公办是一回事，私交相当之好。 雅典娜本想去阿波罗神殿听他弹琴，不想奈姬还没出宫殿的门，就有个侍女来报，“雅典娜陛下。”侍女跪下，“波塞冬陛下和阿波罗殿下求见。” “让他们进来就是。”雅典娜心道：这倒是说曹操曹操到，干脆转身，也不回神王王座，直接坐在下座第一个座位了——反正这几位都不算外人，她也不愿意也没必要摆谱。 “哟，雅典娜，神王的宝座坐的如何？我听说你把阿瑞斯气跑了？”波塞冬人未到，声先到。嘹亮的嗓子跟海啸发生似的，这让雅典娜不禁想起几个礼拜前，因为无聊的波塞冬对着大海吼了一嗓子‘好无聊啊！’而引发了大海周边小镇的海啸，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朕已经让赫尔墨斯找父神回来了。有些事情，朕毕竟不好做主。”雅典娜示意两位神明坐下，轻抿了侍女送上的茶。 “他会老老实实的回来？”波塞冬表示怀疑，因为担心雅典娜，宙斯这1万年将找女人的次数简直缩减到了让他都咋舌的地步。只有哈迪斯为没有乱七八糟进入地府要开后门的半神满意。照宙斯的说法，他都快憋出病了。 “他会的。”雅典娜缓缓勾起了嘴角，明明在笑，却让波塞冬一脑门的冷汗。 “你们两个怎么会结伴来找朕，发生了什么事了？” 听到正题，波塞冬正色，“出事了。” 雅典娜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哈迪斯憋出毛病了！” “……” 雅典娜沉默了下，果断看向太阳神，“阿波罗，你说。” 阿波罗抽了抽嘴角，心说波塞冬果然多年位居最不靠谱的神明第一位不是没有由来，他习惯性的拨动了下琴弦，面露忧色，“哈迪斯陛下劫持了春之女神珀耳塞福涅，那可是得墨忒耳的爱女啊。现在得墨忒耳气疯了，将大地弄的一片荒芜。” 雅典娜皱了下眉，她可是大地域主，但也不能太怪罪得墨忒耳，毕竟是对方爱女心切。她是记得希腊神话有抢亲这一段，可哈迪斯不是这么不理智的君王。 “哈迪斯最讨厌会增加工作量的活计。他这样做，冥府的人口会骤增，有什么理由吗？”雅典娜问。 “我看是那么多年哈迪斯清心寡欲，一下子就走极端了。”波塞冬不负责任的耸肩，让人觉得他看戏的成分居多，“不过这档子事确实有点诡异。我都不怀疑，如果他不是冥王，没有公文和责任这种东西的存在，哈迪斯早就把自己埋棺材里三千年不会见天日了。居然会做出抢亲这种事。我一直以为他就算难得有欲望，按照他那死懒死宅的性子也应该就地解决吧。” 见波塞冬毫不忌讳地说这档子事，阿波罗面露尴尬，心中暗道，你够了，二伯，雅典娜可是女神啊，你怎么能这么口无遮拦！ 不想雅典娜竟然没有丝毫不适，而是深表赞同的点头，“他根本已经懒到了连欲望都没了。曾几何时，每次朕去找父神，看他和别的仙女、人类或者女神干那档子事的时候，朕就想，大伯太清心寡欲了。如果父神能有他一半，半神的后续也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阿波罗：“……” 正说着，侍女又进来通报道，“修普诺斯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雅典娜与波塞冬和阿波罗对视一眼，竟然招来自从被宙斯放逐后就再也没有踏入过天界的修普诺斯，看来这事搞大了。 果不其然，这位金发的神明进来后，神色上有着难得一见地深深地困扰。见到阿波罗和波塞冬也在，他倒也没有露出太惊讶的神色，而是分别行了个礼，也落座了。 “修普诺斯，直接告诉朕冥府的情况如何就行了。”雅典娜这样说。 修普诺斯似乎叹了口气，用他那独特的，能催人入眠的安宁声音说，“很不好。自从陛下带来那位女神，就再也不处理公务。而且……得墨忒耳的缘故，从大地来到地狱的灵魂剧增。已经对冥界造成了妨碍，陛下熟视无睹不说，还要立那位春之女神为冥后，与她共享权利。” “什么！？”波塞冬一下子跳起来，脸上真真正正地震惊了，“冥后！？立春之女神为冥后！？有没有搞错！？” 阿波罗也惊呆了。 修普诺斯难得的露出了苦笑的神情，“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哈迪斯陛下已经让那位春之女神吃下了冥界的石榴。” 这一次，连雅典娜都露出了动容的神色。 “我让哈迪斯陛下陷入沉睡。就急忙赶来，现在，也只有你能阻止陛下了，雅典娜。”修普诺斯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陛下的身上有股陌生的神力波动，但是，我和塔纳都斯的力量都无法走开。” “朕随你走一次。”雅典娜神色一冷。 “我也去。”波塞冬站起来。这位一直透着玩世不恭笑容的海界之主此时尽管依旧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却透露出一股无比冷然的气息，“本皇倒要看看，谁居然敢在四大域主身上做手脚。” “我就不去了。”阿波罗犹豫了下，他是太阳神，去冥界会比其他的神明更觉得不舒服。 雅典娜点点头，笑了下，“等我们的消息。” 几位神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冥府的极乐净土。 一进去就看见一边的庭院中，有一位美丽的女神正在哭泣。 雅典娜也没理，直接和修普诺斯赶去了哈迪斯的行宫。 “雅典娜，波塞冬陛下。哈迪斯陛下现在有点不理智，你们……” “解开睡眠的力量就是。”雅典娜不以为意的示意。 修普诺斯暗自咬了咬牙，点点头，挥手解开禁制。下一秒，庞大的黑暗力量顿时充满了整座宫殿。 波塞冬和雅典娜同时皱眉，修普诺斯的行为让哈迪斯动怒倒是不惊讶，只是这怒火也未免过了。 “修普诺斯，你放肆！”哈迪斯一字一顿。 修普诺斯差点被来自冥王的威压压的跪下，一边被波及的死神脸色一下子白了。 下一秒，修普诺斯身上一松，就见雅典娜已不动声色的挡在他面前，为他承受了来自哈迪斯压力。 “雅典娜，你也要管朕冥府的闲事不成？” “哈迪斯，何必如此暴躁？”波塞冬嗤笑了声，他现在确定哈迪斯绝对不正常。他们三兄弟可没有一个有见色忘友忘亲的属性。 “咦？”雅典娜打量了一番，一个探查魔法打在了哈迪斯身上——这还是上一任法则留下的咒语呢。 哈迪斯大怒，抬起手，不想雅典娜神色一变，“波塞冬，限制住哈迪斯的行动！” 波塞冬想也不想，瞬间就甩了两打束缚咒。哈迪斯气疯了，身上弥漫的神力让整座宫殿都开始颤抖。 “雅典娜，要动手就快，我这里撑不住多久。”波塞冬叫了声。 晦涩的言语从雅典娜口中吐出，波塞冬有些好奇的看向雅典娜，他听不懂这种语言，但是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很古老的力量。 下一秒，雅典娜摊开手，一根金箭静静的浮在她的手掌上方。 同一时间，波塞冬感到哈迪斯静了下来。这位冥府的主人翠绿的眸子在茫然片刻后，恢复了清明，视线静静地落在雅典娜手上的金箭上。 雅典娜冷笑了一声，握起手掌，金箭化为了飞灰。 “闹剧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北欧神入侵是下一张，恩，失误。 开心的摊开爪子，你们懂的！ 123、第十二章 北欧神侵攻 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金箭？小爱神厄洛斯？”太阳神神殿，阿波罗听着雅典娜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在听到最后那部分的时候，他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也难怪，他曾经吃过厄洛斯的大亏，那时阿波罗正处于与阿尔忒弥斯老死不相往来的郁闷阶段，正好他见厄洛斯在玩弓箭，本就心情烦躁的阿波罗毫不客气的警告厄洛斯说，“弓箭是很危险的东西，小孩子不要随便拿来玩。”这话倒也没错，小爱神有两支十分特别的箭：黄金箭与铅箭。被前者射到的人，心中会立刻燃起恋爱的热情；要是被另外一支铅做的钝箭射到，那就会十分厌恶爱情。 厄洛斯被阿波罗这么一说，小孩子心性发作，非常不高兴。他趁着阿波罗不注意的时候，把爱情之箭射向阿波罗，再把那支铅制的钝箭射向刚巧过来的水泽仙子达芙妮，之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阿波罗爱上了达芙妮，但达芙妮讨厌爱情，两个人你追我赶，眼看阿波罗就要追上，达芙妮求救河神，河神便将她变成了月桂树。 那时候雅典娜已经闭关，来救场的是波塞冬。厄洛斯的箭逆天，但是有时间限制。根据对方力量的不同，时效也不同。对四大域主，那大概最多只能撑个5分钟；其他神明则是要维持数月，人类就是数百年。可是这还需要取决于四大域主没有过来干涉，波塞冬用神力将阿波罗体内的金箭取出，阿波罗才如梦方醒。 好在阿波罗是一个宽宏大量的神，在阿佛洛狄忒拎着儿子给他道歉后，这件事就揭了过去。他并没有再追究厄洛斯的责任，毕竟是他自己明知厄洛斯小孩心性，还迁怒他在先。就这点看，阿波罗也不愧是天界的 ‘老好人’，倒是对于达芙妮感到万分抱歉，最后，他对变成了月桂树的达芙妮说，“你虽然没能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我会永远的爱着你。我要用你的枝叶做我的桂冠，用你的木材做我的竖琴，并用你的花装饰我的弓。同时我要赐你永远的年轻，不会衰老。” 这件事曾在奥林匹斯一度成为美谈，阿波罗的高尚，有的神感慨，有的神嘲笑他堕落的和人类一般，但阿波罗本来就是关门不管事的，是宙斯的爱子，加上和雅典娜与波塞冬关系良好，再考虑下这两位域主的人脉……算了，还是别找死去挑事吧。 但厄洛斯调皮是一回事，他并不是弱智，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谁给他胆子，敢暗算起哈迪斯来了？ “哈迪斯陛下，可是……”阿波罗小心翼翼的问，“冥府如何了？” “刚开始哈迪斯确实勃然大怒，但是你知道大伯，怒火也就持续了半分钟，就又懒散下来了。”雅典娜想到宙斯说哈迪斯爆发永远不会超过半分钟的说法，森森的想要扶额，要懒到什么程度，才能彪悍成这样啊。“然后他就把春之女神放回了地面。” “冥后怎么办？” “在他向冥河发誓立春之女神为冥后的时候，被修普诺斯弄得沉睡了。”雅典娜勾起嘴角，“以后很长的时间，修普诺斯大概都会埋在公文里吧。毕竟他离哈迪斯太近了，报复起来也最顺手。” 阿波罗心中为修普诺斯默哀了半秒，然后想起来了，“冥界石榴？” 雅典娜看向阿波罗，好笑地问，“阿波罗，你在跟朕笑话？” 阿波罗问完也反应过来了，冥界石榴霸道但并非无解，三个域主齐聚一堂，还有解不了冥府石榴力量的道理？ 于是话题又回到了金箭上，“究竟是不是厄洛斯？” 雅典娜收起笑意，缓慢而肃穆地点头，“但是，金箭中还有一部分神力的加成，并不是厄洛斯的。若非如此，哈迪斯也不会中招。” 阿波罗一惊，眸中闪过一道锐光，“你是说，背后有其他神明在捣鬼？” 雅典娜点了点头，“可是并不是我所熟悉的神力。这件事还是要等父神回来再看。” 阿波罗的眉毛拧了起来。不知怎么想到了帕拉斯？雅典娜的传闻。“帕拉斯那件事，要怎么处理？” “能怎么办。”雅典娜不以为意。“朕可懒得管她。她也就是喜欢管闲事，说到底，并不是她的错。”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但是现在大地上很多人似乎都将帕拉斯？雅典娜当做一个人。”阿波罗抿了抿嘴，表现出了非常不高兴的样子，“帕拉斯也不收敛，还在大地上帮助那些英雄，偏偏报上的名字一旦是帕拉斯，所有人就以为是雅典娜。” “这对朕也不算是坏事。反正帕拉斯风评甚好。说来，反而是朕占了便宜。” “对了，雅典娜，当年你成为大地域主，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有送过你什么。”阿波罗波动了下琴弦，笑了很是温柔，火焰颜色的眸子中，洋溢着温和的色彩， “这些年来，我以太阳在黄道上运行的轨迹，为你打造了黄道十二宫，置在你的城市雅典，以后那就是你大地的行宫与神殿，名为圣域。”他挥手，在虚空中展现出那壮丽宏伟，顺着山脉蜿蜒而上的宏伟宫殿的影响，“你可中意？” “真是太漂亮了。阿波罗，你有心了。”没人不钟爱美丽的艺术品，如此磅礴，哪怕是看着都叫人血脉沸腾。不过……怎么有点奇怪的感觉？ “顶端的宫殿是你人间代言人的居所。”阿波罗顿了顿，露出了有趣的笑容，“我想父神应该更希望你留在天界，而不是常驻人间。因此若要兼顾大地域主的话，你怕是需要不错的人间代言人了。” “咳。”雅典娜干咳了声，知道宙斯绝对不可能放着她这个劳动力不用的。不过说到人间代言人，“帕拉斯倒是不错的选择。” “不妥。”阿波罗皱了皱眉，“她爱管闲事，爱憎分明，容易招惹事端。代言人的话，还是用人类比较好。” “人类？如果真的有点麻烦，半神满地的人间，他们斗的过谁？” “所以啊，火神赫菲斯托斯对应十二座宫殿，用黄金神精铁打造了十二件黄金圣衣。以后你可在人类的英雄中选择信仰你的战士，赐予他们黄金圣衣，他们当以你的代言人为首是瞻。” 沉默了一会儿，阿波罗没看到盯着影像看的雅典娜脸瞬间的扭曲了一下，“……黄金圣衣？” “恩？” “……不错的名字……” 最后，终于发现也许自己在哪个世界的季沫，干巴巴的赞扬。 想起曾几何时风靡很久的动画片，多少有点受到打击的雅典娜除了跑了次圣域后，就将心思放 (综漫同人)殊途第4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在追查哈迪斯事件背后的元凶上了。 这期间，阿佛洛狄忒求见了过一次。这位爱与美的女神得知厄洛斯的祸事后，日夜担惊受怕，竟然憔悴了很多。见雅典娜表示这件事会彻查，不会无故让厄洛斯负全责，她才千恩万谢的离去。 可是根据她提供的情报，雅典娜觉得事情更加的棘手了。 有人教唆？说得简单，厄洛斯狡黠的很，想要利用他被反利用的多了去了，怎么会被教唆成功？ 但是，厄洛斯的记忆被消去了。 消除神明的记忆，就是雅典娜要做起来也不容易。希腊诸神能做到的，也不过寥寥数人。当然，有特殊神格的神明除外。 彼时宙斯终于回到了奥林匹斯山，和雅典娜一起调查这件事后，得出一个结论。是神明做的，但绝对不是希腊神。 这个结果让一位现任神王，一位神王神格拥有者一起面面相觑。 怎么可能？ 宙斯阴着脸拿着调查结果去找他兄弟了，雅典娜则在自己的神殿里苦思冥想。 “不可能啊，一个世界，应该只有一位至高神与一个神族才对……”她成为新一任法则，即便不成熟，但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理论上如此。但是我也说过，法则已经开始有了漏洞。】很久不出现的法则回答了季沫的问题，【法则的裂缝让空间相互融合。好在只要将对方驱逐回他们世界的边境线，再立刻修补时空裂缝和法则，就能重新将两个空间分割开。不过，这也是相对而论。这个世界还能如此，如果是一些已经连分法则都互相融合的世界，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除了修补，便只能默认两个甚至多个世界一起成为新的世界。】 “那么这次融合的世界，那些神族是？” 【呵，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法则说完，就重新沉寂了下去。再也没有说话。 确实很快就知道了。 奥林匹斯的大型庆典上，一个陌生的神力与声音响彻整个奥林匹斯山。 “吾乃北欧神王奥汀，这个世界当以阿萨神族为尊。希腊诸神哟，速速让出神王殿，不然等吾等上山，便是你们陨落之时。” 瞬间，神王殿一片死寂，欢声笑语、奏乐的神明仙女都沉寂了下来，所有希腊神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端坐神王位子上的宙斯。 只有在宙斯左下座第一位的雅典娜依旧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神色漠然。 之前法则说过后，她就过滤了一遍神明体系。她连最棘手的都想过，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北欧神话世界与希腊神话世界的融合。 【你似乎有些看轻北欧神族？】 ‘他们也算神族？’雅典娜反问，‘北欧神话与其他神话的体系都不一样，在北欧神话中的世界与诸神甚至都不是永恒的。那些北欧神由巨人所生，即便奥汀自封神王，有天父之称，但说是为了增加聪明才智，更好的进行统治，竟然跑去要喝生命之泉的泉水。这种对自己的智慧都不自信的统治者我也不说什么，更荒谬的是，当守护此井的巨人向他索要一只眼睛作为代价，他连抗争都无，就挖了自己一只眼睛。虽然足够果断也足够狠，可作为神王，我不得不对他不以为然。’ 【……】这次，法则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很熟悉……看来，我终于找到了比起你的前任，你可取一点的地方了。】 ‘……’雅典娜无言以对。 【但别忘了，奥汀有弑神长枪。】 雅典娜没有说话，她知道，当初奥汀为了获得知识牺牲了左眼，被吊在树上九夜、饱受创伤后才得到了象征其力量的长枪。尽管过程曲折，但奥汀为了得到力量的隐忍，不可谓不可怕。 忍字心头一把刀。相较之下，希腊诸神得天独厚，反而缺乏这么一股子狠劲。 神王座上，宙斯蓝色的眸中有着一种冰冷的笑意，他嘴角的弧度愈见扩大，明明没有生气的样子，却让所有神明都大气不敢出。那是传承了几千几万年才有的神王气魄，流淌在血脉中深刻的傲骨。 下一秒，宙斯的声音同样响彻奥林匹斯山，不紧不慢，不以为然至极，甚至，非常的随意。 “那便上奥林匹斯山来吧——上来领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那句话让我差点爱上了种马宙斯啊有木有！！！！ 124、第十三章 再回首（希腊神话卷 完） 试试看吐出氧气吸进二氧化碳吧，不然你的人生没有意义啊！ “上来领死！” 在宙斯说完这句话后，一时间，天地无声。 所有的希腊诸神都傲然的站起，向神殿外走去，“宙斯大神，必定不会让这些异域神明的血，污染了神王的宫殿。”普罗米修斯缓缓地说，率先走了出去。 最后，神王殿里就只剩下了宙斯、雅典娜、波塞冬和哈迪斯，连赫尔墨斯都和阿波罗离开了。 在雅典娜准备起身的时候，宙斯制止了她。 “不急，现在还不到我们四大域主需要出击的时候。”宙斯拖长了音，竟然有些愉悦，但对于北欧诸神的嘲讽却显而易见，“奥林匹斯山的诸神太过安逸。长久以往，怕他们也会在一片安乐中懈怠。这些神明倒来的正好，给我们希腊神明们磨磨性子，见见血。” “神王奥汀？没听说过。”波塞冬嗤笑了声，晃了晃酒杯里的酒，一派悠闲，眼中只余一片深海的压抑，“那种东西就算一起上，也没有克洛诺斯的一半吧？呐，哈迪斯？” 冥府之主没什么精神的瞥了一眼，可以看出，这位心情正处于负点，并且并非是由于北欧神的侵攻，“朕来这里，是为了雅典娜的大地权利正式的交接。请她入驻圣域，而不是在这里处理因为你四处找女人而耽搁的公文。”哈迪斯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死气，当然，在其他三位域主耳中，更像是睡意，“何况，朕对于叫了话后就缩在部下后面的‘神王’没有兴趣。” 其他三位域主干巴巴的笑了笑，之前用精神力一扫，就立刻知道，狡猾的奥汀只是负责喊话的，然后让其他神明打头阵，他作为军师吊在后面。 沉吟了一会儿，雅典娜轻叹一声，站起身，“不妥。”她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引起其他三位神明的注意。雅典娜淡淡的环视了一圈，“朕去对付奥汀。” “如果这是你的判断的话。”宙斯轻笑了声，没有阻止。 雅典娜颔首，走出大殿。 狡猾的奥汀，以弱势放松他人警惕，然后出其不意地，想用弑神枪杀死最想杀掉的神明吗？ 确实，在这个希腊诸神的世界，北欧诸神的神力无疑会被压制得异常厉害，当对上的时候，法则无疑偏向这个世界的正主。所以就想出了这种无聊的计谋…… 可惜，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希腊诸神了。 即便不知道你有弑神武器，但你真以为，宙斯也好、波塞冬也好、哈迪斯也好，没看穿你那肤浅的计谋？ 不过是不放在眼里而已，就为你如此的自以为是，便不足惧。 虽然如此…… “太碍眼了。” “——喝！？”金色的光芒一闪，奥汀竟只来得及拿着弑神长枪挡在身前，却还是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击得横飞了出去，撞倒了两棵树才停下。 惊疑不定的抬起头，奥汀却见一位穿着与其他神明都不同服饰的长袍神明，淡漠地站在靠近他之前所处之地。那头奥汀所见过地最纯粹最接近太阳亿万年前光源的长发披散在白色的长袍后，有几缕垂在肩膀边缘。宛如海天相连暧昧地蓝色眼眸中好似倒印出了一切周遭的景致，宛如神族水镜一般忠实的重现与反射，让奥汀只有一股深深的含义。 那眼神。 这个神明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们神明，看人类的眼神。 那是看蝼蚁的眼神。 “……你，就是神王宙斯？”奥汀笑了。将如临大敌的心思暗藏于心，“我还真是有脸面啊，居然得希腊诸神的神王亲自击杀。” “很不错。你也知道，你是没有这个荣幸和脸面的。”不想，听了他的话后，这位容貌绝美，气势也绝戾的神明竟然正眼看了他一下，“如此，朕便允你知道会将你逐出此地神明之名。朕乃十二主神之一，战争与智慧的神明——雅典娜。” ……好女人的名字。这是奥汀第一个想法。也亏他没说出来，不然他也许真的死定了。不过无论名字如何，奥汀很清楚，眼前自称为雅典娜的神明，他的实力毋庸置疑。 他不敢大意，原本的计策要能用才算好，现在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这尊大神。 见奥汀祭出了他的弑神枪，雅典娜勾起了嘴角，划出三分讥诮。 【记住，你不可杀他，我已经将那个时空撕开了漏洞，修补了那个世界的法则。濒死的北欧神就会回到他们应该处的世界。】 ‘濒死？既然会自动传送，朕便用杀死他的力道就好了。’ 【你不能……！】 奥汀就见雅典娜挥了挥手，一大片的金光铺天盖地的扫荡了过来。 冷笑了声，独眼的奥汀横挥起长枪，便将神力的攻击全部化解了开来，“太小看我，这样真的好吗，雅典娜？”他用长枪指向八方不动的神明，“太傲慢的话，可是会被我的神器劈成两半啊。” “大名鼎鼎的弑神长枪，若是不近战，你倒是弑一个神给朕看看？” 本就被雅典娜地战斗力弄的有点心惊的奥汀乍一听雅典娜居然说出了这把长枪的名字，不由惊了下，不想接下去的话，让奥汀真的慌乱了一把，“你对朕说，这是你的神器？别笑死人了，虽说是智者弥米尔……呵。一把神圣契约的长枪，一把刻着‘持有此矛者，将统治世界’的，凭借外力的东西……” 奥汀脸色霍变。 与此同时，雅典娜缓缓抬起手，手掌向着天空。 “给朕滚回你的世界去！——神裁紫电！” 奥林匹斯的蓝天乌云密布，从黑色的神力漩涡中，紫色的雷电从中涌出，带着恐怖的威压。 刹那间，世界仿佛变成了惨白的一片。只剩下惊雷的声音，震的耳朵连带着脑袋都轰鸣起来。 “啊啊啊——可恶——！雅典娜——！” 伴随着奥汀的悲鸣，一片光亮中，一把长枪向着雅典娜冲了过去。 没有想到，奥汀竟然舍得情愿舍弃了契约长枪，也要杀了雅典娜。 但是不得不承认，时机确实不错，在这片惨亮的光芒中，即使神也难以看清一把金色长枪。 眼见长枪就要到眼前，这把长枪却忽然被外力劈成了两截。 雅典娜震了下，要说这把长枪，可比奥汀更难对付，毕竟也是世界树的树枝所造，更有神王契约在上面，竟然如此轻易的…… “你是……” 等到紫电的光芒散去，雅典娜转头就看见一身黑袍、金发蓝眸，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个正形的男子笑眯眯的握拳，并拢了食指和中指，吊儿郎当的在脑袋边比划了下，行了个礼，“好久不见，你果然没死呢。”他无声的说了三个字，‘卡诺恩’。 莱塞斯……莱塞斯啊…… 明眸女神定定的看着那无论过了多久似乎都没有变化的性格与脸孔，缓缓的再次举起了右手。 她的神色淡漠，手掌之上的奥林匹斯山的天空，似乎又有隐隐的紫光闪现。 这个人，就在眼前。当年她以命救他后，又发誓要亲手杀了的…… 在过了那么多年后…… “神裁——” 紫色的弑神雷电再次发出了让神明都心神俱裂地气息。 莱塞斯笑看着卡诺恩，动也没有动一步。 “紫电——！” 这一次的紫电并不似上一次般有毁天灭地的错觉，但也足够让神明灰飞烟灭。这道雷直直冲向下方，劈散的却是在莱塞斯身后想要偷袭的北欧神明。 “天罚紫电啊……”莱塞斯感叹了声，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卡诺恩之前对她的杀意一般。他摊了摊手，“我刚刚才救了阿波罗，这一次，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呀。” “不要做多余的事。” 听到这种近乎于冷漠地说法，莱塞斯掩面假哭，“真让人心碎啊，你就对我夺走你的写轮眼那么的耿耿于怀吗？我不是后来给了你胜之于百倍千倍的好眼睛了么？做人不能这么不知足呀，真让师傅心寒呐~” 果然，这双眼睛…… 长久以来的思路终于连成明线，季沫由上而下的俯视对面的莱塞斯，“如果你有更好的理由，这不是你自说自话给我换眼的理由。” “嘛，你这么想也正常，不过我觉得你已经不需要写轮眼这种属性了嘛。毕竟经我的观察，‘宇智波佐助’君那时候已经集不良、恶劣、阴险、破坏及鬼畜等各种中二病于一身了啊，就不用写轮眼再给你加成了，是不是？” “……你好像真的很想吃一下神裁紫电啊。” “嘛，总之。”莱塞斯正色，“我也不会说保重这种话。”他挥了挥手，身形慢慢的淡了下去，直至完全透明消失，只余留一句话在空中回荡，“可以的话，下次再见吧。” 所以，你要活下去哦~ “……朕可不想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雅典娜缓慢而坚定的这样说。这一次，她用了‘朕’的自称。 她并没有看到背对她的莱塞斯，那双较之更深的似海蓝眸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 光明神对他说，无论多深厚的情谊，在时间的面前都终将变得毫无意义。他其实是明白的。更何况，他与卡诺恩之间的情分，早就被他透支的摇摇欲坠，不堪重负。 再见……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在那么多交错的时空中，是否还能有缘一见？还是……再也不见更好呢？免得最后余下的一点，都没有了好。 北欧神明一举溃败，希腊诸神虽然有些小的伤亡，但十二主神个个建在，打了一场天大的胜仗。 在宙斯以这个理由又开派对的时候，季沫却按照法则所说，来到了人间的西伯利亚。 【现在，可以修补这个世界的规则了。】法则说，【你要将你的体内的法则之力一次性引出。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样一来，你其他的力量平衡势必打破。】 “会如何？” 【发狂。】 季沫一顿。法则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会发狂。就算奥林匹斯山的神明没有发现你的状况，赶不及来击杀你，你也会因为力量反噬而死，留下一具神明的尸体在这个世界。】 “你倒是诚实。”季沫这句话，没有任何讽刺的意味。仅仅是叙述。 【我是不会说谎的。】法则如是说。【就如同神明，我们都不会说谎，如果有一天我们的话成为了谎言，那也不过是他人不再相信了罢了。】 “这算什么，神的骄傲还是尊严？” 【继承法则，除了得到三千世界法则的优待，其随之而来的，却是难以言喻的责任与压力。无论如何，就私心来说，我也希望每一任的黑暗神能够更加的长久在这个位子上，也请你不要排斥这个责任。】 “法则……不，法伊，那是上一任黑暗神给你的名字吧。”金色明眸的神明俯瞰着无边的冰天雪地，季沫轻笑了声，她想起她曾经看到的，上一任黑暗神的记忆。 “安伯度因热爱魔法，热爱生灵。但是，他说为了三千世界，他愿意不再做人。” 季沫缓缓的抬起双手，那双手苍白得几乎看得见青色的血管。她唤出法则的力量，从刚开始的缓慢，到紧接着忽然间失控般的狂暴。 “法伊啊……我也不知我是善是恶，但我绝不是大j之人。我想活着，而你，的的确确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最大义，也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向着你指引的方向，深渊也好，天堂也罢。都最终能到达一个目的地，如此甚好。” 暴风雪，乍起。 【……多谢你们。】法则的这句话，已经被力量反噬得失去理智的季沫没有听见。 后记： “这是——！”和一位女神正在宴会上调情的宙斯忽然一把推开对方，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继而铁青。 “宙斯！”波塞冬挤开人群，和宙斯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向神殿外跃去。 紧接着不久，慢神王与波塞冬两人感受到一股震颤神力的诸神马蚤乱起来。 “赫拉、阿波罗，你们两个镇守神王宫殿！”宙斯一字一句，此刻他作为神王，霸气毕露无疑，不允许任何的质疑，“胆敢擅自离开，即刻给予击杀！” 下完命令，急速赶路的中途，波塞冬和宙斯遇到了神色不善的、从冥府来到大地上的哈迪斯。 “你也感觉到了吗，那力量……”波塞冬神色越发难看。哈迪斯神色阴郁的看了两个弟弟一眼，徒留一个黑色的背影。 从感觉到那熟悉、强大却失控力量到赶到北西伯利亚，前前后后也不过数分钟，哈迪斯最先停住脚步，他定定的看着他面前的雅典娜一会儿，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召唤出了他那自从与克洛诺斯一战后，就再也没有动用过的神器——双叉戟。 宙斯冷冷的盯着暴风中心的女神，那双金红色的眼眸一如诞生之初，给周围的神明一种异样的压迫力。 然而…… “你是谁？” 金红眸的‘雅典娜’没有说话，仅仅是冷冷的看着三大域主，周身的力量却愈发的狂暴起来，仿佛非常急切。 “打断她的力量。”哈迪斯眸底一片锐光，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意，那其中所饱含的，是能够让几乎所有神明都匍匐在地，深感恐惧的死亡气息。 ‘雅典娜’神色一利，她清楚，她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切断力量。因此，她反击了。可她终究手下留情。 因为‘雅典娜’清楚，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当他人都看不见的法则重新完美的运行于天际之上。她才终于敛去一身力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三大域主以哈迪斯为首，合力出手，将‘雅典娜’封印于了永恒玄冰之中。那便是最恐怖的，第八狱的寒冰。 雅典娜并没有陨落，但是几位域主都能感觉到，雅典娜已经不在这个这里了。也不在其他的任何地方。 普罗米修斯曾为雅典娜预言，她会离开，千年后，她会归来。 所以，他们只需要等待。 这位未来神王的回归。 然而在千年之后，当某位女神回到这个世界的身体，并破开封印而出的时候。这位困惑的女神只问了一句话，“大地是哈迪斯给的、圣域是阿波罗送的、黄金圣衣是赫菲斯托斯打造的……他们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 （希腊神话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色：最后那句话是重点！ 第八卷 火影前传——风华绝代 第一章 你是我的兄弟 所谓孽缘，就是不想见的人不但见到了，还得天天见。 雷之国，宇智波族地—— 守备在家族大门口的两位警备人员不同于之前几天的脾懒，反而是兴致勃勃，双眼发光的期待着什么，伸长了脖子眺望远处。 不多久，一队人马缓缓出现在视线之内，每个人身上都是宇智波家族典型的绣有团扇标签的战斗服，警备的其中一人激动的跳起来，掉头就往家族里跑，边跑边报信，“大少爷~是大少爷回来了！” 等那队人马靠近，为首的竟然是一位看上去年龄很少的少年……不，称之为男孩也不为过，看上去年龄才不过10岁上下，浑身却笼罩着一股肃穆的戾气。身上的衣服还有深色的血渍，他的面容精致而冷然，一头细碎的短发使他看上去利落，也异常地桀骜不驯。 来人正是宇智波斑，现任族长的长子。即使是在人称天才遍地的宇智波家族，他亦属于佼佼者。他很早就开了写轮眼，但是究竟有多早，却无法考证。有人说是3岁，有人说是5岁，还有人甚至说，宇智波斑是带着写轮眼出生的。各种说法层出不穷，但是有一点，除了大长老宇智波风无外，大家都一致赞同，宇智波斑是不世出的天才，更是下任族长的最佳人选，他将成为宇智波一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忍者，没有之一。 “斑，欢迎回来。”来到族地中心最大的族长家宅，一位看上去美丽温柔的妇女已经早早地等待在玄关门口，见到宇智波斑过来，扬起笑容，从声音中不难听出这位女子有多么地高兴，“你的父亲在书房等你。” “母亲。”斑因战场杀敌而变得冷硬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些和缓。 宇智波美芽摸了摸长子的头发，感慨道，“三年多不见，你长大了。去吧，你的父亲一直都很担心你。” 宇智波斑点点头，给宇智波美芽一个拥抱，就不耽搁的赶去见他的父亲，也就是现任宇智波族长宇智波风早去了。顺带一提，宇智波风早，是大长老宇智波风无的儿子。 “父亲，我回来了。” 书房，宇智波的族长背对着宇智波斑站着，听到斑恭敬的话语，也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到了有些压抑地时候，才冷声道，“逆子，你还知道回来？！”虽然是为了让宇智波斑在这战争时期得到至关重要的锻炼，但是一年前，宇智波风早就书信一封，让宇智波斑回到族地。不想宇智波斑就写了‘一切安好，勿念。’就继续在前线战斗。把他这个做父亲的气得吹胡子瞪眼，偏生还要提心吊胆。 这句话，与其说是责问，不如说更有一种担心的成分在内。宇智波斑勾了勾嘴角，胸有成竹地回答，“那时战局已经大有优势，更何况我觉得在实战中提升实力是最快最实际的。您看，父亲，我不是将胜利带回来了吗？” “狂妄！”宇智波风早霍然回头，瞪了眼从小就不省心的长子，最后面对着那几分笑容的脸孔，终究是无奈的摇头，“你弟弟可比你省心多了。” 提到弟弟，宇智波斑不由眼睛一亮，“泉奈在哪里？我去找他！” 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的弟弟。他比斑足足小了五岁有余。当年怀泉奈的时候，由于外族突袭，导致宇智波美芽受惊早产，刚出生的宇智波泉奈连哭声都没有，虚弱得吓坏了一干人，好在最后总算有惊无险的活下来，医师却告知要精养才行。 对于这点，宇智波风早看得很开，反正继承人有宇智波斑，他是长子，又足够优秀。宇智波家，不差小儿子的一口饭，就算白养着又如何？宇智波美芽更是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儿子，才让儿子早产，更是对宇智波泉奈疼宠不已。当年宇智波斑7岁不到上战场的时候，宇智波泉奈才2岁不到，但是却连话都不会说…… 对于自己唯一的弟弟，受亲人影响的宇智波斑自然是一直疼宠的，要说他远在战场的时候，除了父母，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己这个弟弟了。这是血缘的羁绊，与人无尤。 “泉奈啊……”宇智波风早叹了一口气，让宇智波斑的心一下子吊起来，急切的问。 “泉奈怎么了？” “半年前，泉奈被父亲带走了，说是要亲自教养一番。”风早说的自然是风无。虽然对于大长老的话，他身为宇智波的族长拒绝也无可厚非，可是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兼上一任族长啊，他的话，风早也不敢不从。何况能被风无看上，并且打算亲自教导，对于泉奈也是件好事浅草微露 整理。 宇智波斑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句，“那个死老头……” 忍者的耳力，斑压低了声音和没压低根本没有区别。风早气结，“他是你爷爷！” “切。”斑撇嘴，双手交叉于脑后，怎么看怎么不爽地说，“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次带走泉奈，是不是说泉奈比我好？” 宇智波风早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最后也只能点头。也难怪宇智波斑不喜欢宇智波风无。当年全部人都看好斑，他得天独厚，又异常刻苦努力，连他都觉得宇智波斑就算年幼，但也早超越了过去的自己，又是自己的儿子，他觉得骄傲异常。 可是在一片赞美中，唯独宇智波风无提出，他并不认同宇智波斑有身为一族之长的品性。天晓得那时候宇智波斑才3岁多，他就下了这种结论，并且直白的表达了他对宇智波斑的不喜。 宇智波斑是天之骄子，又极度早慧，那时候的他也不稀罕风无的赞赏。就此，一老一小，彻底想看两厌。 半年前，这位老爷子心血来潮来到家中，正好看到泉奈在看书，不知抽什么风，竟然和泉奈相处了一会儿后就找他这个族长要儿子，说是要亲自带在身边教导一二。理由是，他的眼光看来，宇智波泉奈才是真的璞玉。宇智波美芽与宇智波风早夫妇面面相觑，那时候的泉奈依旧身体不怎么样，一天动都不太会动，唯一见他愿意做的就是窝在藏书室。不说他的哥哥宇智波斑，就是最最普通的家族孩子，都早就开始训练忍者技能，也就泉奈，因美芽不忍心，一直拖着没有开始真的训练他。风无的话也太过没头没脑——泉奈连提取查克拉都不会啊。 事后，风早问过仆人，知道老爷子和宇智波泉奈相处期间，连一句对话都没有，就更郁闷了——这叫什么事？ “我去接他。”在斑的心目中，风无就是个小心眼而且坏心的糟老头，他怕对方欺负泉奈，急急地就跳起来。 “等……”宇智波风早的话还没说完，长子就已经跑的一溜烟没影了，好一会儿，所有族长附近巡逻的人都听见了族长爆喝，“居然连瞬身术都用了，你个小兔崽子——！！！！” 风早气死了，暗骂，宇智波风无也是你可以惹的，要不是他老人家……算了，反正被抽了别找我！ 一阵风卷进宇智波风无的宅邸，宇智波斑并没有花任何的力气，就看到前院中，身穿和服地男孩斜倚在玄关门边，一边等人，一边状似有些懒散地翻着手中的书。 宇智波斑一时间有些发愣，3年不见，当年小小的一团白面团子（喂！），竟然已经给他长大很多的感觉。 漆黑地头发随意地披在和服后面，长度仅仅过肩，留下前额有些细碎地刘海。他的容貌比宇智波斑更加地精致，比起斑多年在外健康地小麦皮肤，泉奈的皮肤有些过分地白皙。此外，不同于宇智波斑的猫眼，宇智波泉奈狭长地丹凤眼此时半披着眼帘，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慵懒，却带了一丝贵气。 “泉奈~！”宇智波斑激动的呼唤了声，就向泉奈跑去。 此时，那个男孩仿佛才意识到了斑的存在一般，抬眼随意的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他的声音是有如溪水蜿蜒的清凉感，让人听着，就有很舒服的感觉，只不过…… “放肆。” 斑：“……” 在离泉奈几步的地方，斑被泉奈的话镇住，一个急刹车，看着泉奈，脸色一下子变得万分精彩。 “哈哈哈，说得好，小泉奈，这个小兔崽子何止是放肆！”爽朗地大笑从门口传来，宇智波斑听到那声音，一下子脸色刷的全黑。 “宇智波风无！” “啧啧，小兔崽子，要我提醒你，我是你的爷爷么？居然直呼我的名字，难怪当年将礼仪老师都弄哭走一大半。”一位看上去头发雪白，却依旧健朗的老人昂首阔步地走近内院，“斑，要知道，我这里不经过报备可不准随意出入，你这可不是放肆么！” 宇智波斑脸色青了白，白了红，怒道，“我是泉奈的亲哥哥！” “我还是泉奈的亲爷爷呢！”宇智波风无毫不客气，得意地捻了捻不长的白须，多少有些装逼模样地笑，“有泉奈如此璞玉，风早他们居然还将你当宝，真不知怎么想的。泉奈的天赋可比你好多了。” 斑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风无，“泉奈身体先天不好，需要静养。宇智波风无，你把泉奈怎么样了？” “怎么样？他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么。”风无笑望淡淡看向他们两人的泉奈，“泉奈哟，你可能不记得了，这位就是你那天才哥哥，宇智波斑，三年前去了战场。过来打个招呼吧。” 什么叫可能不记得了啊……宇智波斑暗自磨了磨牙。却巴巴地望向泉奈。而后者在听到宇智波斑的名字的时候，似乎是怔了一下。然后看着宇智波斑半晌，才缓缓地吐出了宇智波斑千等万等地话语，“兄上。” “要叫哥哥才对呀~！”斑乐了，当年他离开前，心心念念地教了泉奈很久地‘哥哥’，可惜到他离开，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当年我教你的，不记得了吗？‘尼桑’，这样。” 斑的举动让一边的风无倒是雷的不轻，看斑的眼神就像打量一个疯子。这……这还是那个早熟臭屁对谁都没好脸色的小鬼？！ “……”泉奈面无表情地看了斑半晌，见对方还是维持在一种‘傻不拉几’地笑容程度，不理他的话，直接对斑说，“欢迎归来，父上与母上这些年来非常地担心您。” 宇智波斑笑容瞬间崩塌，对着一边笑得不行地糟老头那是磨牙一遍又一遍。宇智波风无见好就收，干咳一声，“既然斑你也回来了，今晚就让我们一家人庆祝下团圆好了。” 谁和你是一家人啊！斑心中咆哮。但宇智波风无根本不容拒绝，只见他以老人根本不能有的速度消失，只远远留下一句话，“老头子我就先走一步啦！” “……”斑瞪着风无离开的方向，心中用他能想到的所有词都咒骂了一遍。 不知何时，宇智波泉奈已然和他擦肩，向外走去地同时，清单描写地说了句，“走吧。”他顿了顿，似乎有些别扭地开口，“哥哥。” 宇智波斑瞬间脸笑成了一朵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并且在心中下定决心，要将可爱的弟弟夺回虎口。 等到晚餐地时候，宇智波斑终于明白，宇智波风无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饭桌上，眼见着一举一动都好似承传了多代地贵族子弟，连吃饭喝汤都优雅到完美、礼仪地宇智波泉奈，曾几何时，气哭一半礼仪老师；气跑剩下一半礼仪老师的宇智波斑拿着筷子和碗，发现他完全没有在堪称礼仪模范地弟弟面前吃饭拣菜地勇气。 事实上，除了偶尔神经有点大条地宇智波美芽与纯粹就是为了来幸灾乐祸看戏地宇智波风无，宇智波风早也诡异地沉默了。 这对礼仪方面都不出众的父子默默看着气场强大的宇智波泉奈淡定地挽袖拣菜，伴随着宇智波美芽‘多吃点’地从旁协助。他们忽然一致觉得——胃药是个好东西…… “哈哈哈哈~~~~~”看着儿子和长孙憋屈地样子，宇智波风无畅快地大笑出声，尼玛，当年我把这个孩子领回去后，为了不让他像斑一样，第一件事就是扔给了家族的礼仪师，出来后，老子每天就是过这种日子啊魂淡！ 其实，宇智波风无可以说是自找的。不知是否是法则刻意为之，季沫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宇智波泉奈是因为早产，营养不足而死。他才占据了这个身体。和法则商量后，如此战乱的年代还是不适合贸然地废掉一切力量重修法则之力。所以他还是不得不小心维持几个体系力量的平衡。好在法则有教导他用灵魂淬炼身体的方法，换句话说，让灵魂同化身体，使之不至于造成不相容亦或者是力量过于庞大而弄垮身体的地步。 之前他一直低调行事，宇智波美芽心疼他，他便不动声色，顺其自然，每天也就看看书。连吃食都是送到房间里单独用的，偶尔美芽会陪他。 宇智波风无带他离开后，将他扔进礼仪师那里，却让他不怎么愉快——他的礼仪，可不需要这些人来教。不过既然看重礼仪，可以，我做给你看。 当然，这其中有多少是因为又穿越成男人后所憋的一股邪火，就不得而知了。 这就导致了宇智波风无的悲剧。 眼见宇智波风无笑的愈发夸张，宇智波斑脸已经全黑了，宇智波泉奈放下碗筷，扫了他一眼，稚嫩地声音铿锵有力，清晰异常，“真是太失礼了，宇智波风无桑。” 宇智波风早：“……” 宇智波风无：“……” 宇智波斑：“……” 作者有话要说：咳，斑爷，有这种弟弟，你注定伤不起。。。。。。 126、第二章 想看到你眼中的世界 你的眼眸纯澈如湖水，印着周遭一切，美丽的，丑陋的；你眼中的我的模样，是我从你眼中所看到的样子吗？ “哒哒哒——” 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纸门被霍然拉开，发出很大的声响，十来岁的少年三两步冲到了自家弟弟的面前，夸张地大叫，“大事件啊，泉奈！” 正在藏书室，不自觉地以‘宇智波佐助’的目光，看这些很久后他都没有机会看上那么一眼便不知是失传还是消失的宇智波卷轴的泉奈，不悦地看向三番两次打扰他清静地宇智波斑，这一世的兄长，斩钉截铁道，“憋着。” “……”宇智波斑淬不及防，差点被这两个简短有力的字梗死。他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家有了书就不要哥哥的弟弟——当初好不容易将他留在家里而不是被那个死老头再次带走，可不是为了让这些书抢弟弟的——宇智波一族名气梆梆响的下任族长期期艾艾地说，“泉奈，会憋出毛病地……” 泉奈：“……” 这次轮到泉奈无语了。他搁下卷轴，在阳光下依旧宛如黑夜色泽地眼眸瞥了眼斑，完全没有自觉有了哈迪斯三分郁色，三分恹恹外加三分懒惰地男孩幽幽地开口，一针见血，“你不过是想要逃避公文罢了。” 宇智波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次回到族地，宇智波风早说什么都揪住斑，要他开始学习 (综漫同人)殊途第44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理族内地内务与外交。然而宇智波斑的天才体现在力量和打斗上，让他批改文件，还是一坐几小时不能动的，不如杀了他比较快。 因此三天两头出现风早与斑这对父子你追我藏的戏码是常景。固然，泉奈完全没必要管这种烂事，但当这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是“泉奈，让哥哥躲一下吧。”；“泉奈，斑那个臭小子是不是躲到你这里来了。”诸如此类地行为干扰到他的正常生活与作息的话，那么，他就有意见了。 “不是啦，是真的大事。”斑干咳一声，正色，“我刚听说长老那边提议让你也开始出任务。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啊，泉奈，怎么说我也要跟着才安心……可是……嘿嘿~” 说到底，还不是要他向风早开口，让风早放他上战场，由此逃避那些书面工作。泉奈——这位几辈子都特别优秀的专业文职人员鄙夷地想。 斑也是实在被风早逼急了，他早就说了，他就是处理不来那种弯弯绕绕地东西嘛。看文件只看表面意思什么的，他就是觉得是那个意思嘛，问题是风早偏生不信，认定他是静不下心来看。 泉奈在这个家地位特殊，他很少提出要求，可是他提出的要求无一例外都得到了满足，比如——卷轴收藏室。按理，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泉奈，是不能进入的。但那天，泉奈就那么理所当然地提出要阅览卷轴室的卷轴，那气势简直就是：我和你们说一下，你们的意见不重要。让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以斑坚信，如果泉奈愿意开口，也许他就能逃过一劫了。想到这里，斑尝试着用更加委屈的神情引发弟弟地同情心——这招可是从他队友那里学来的，根据他队友的经验，每次他装可怜，他家弟弟就对他没撤。“泉奈呀~我的好泉奈~你看哥哥是真的不会处理那些东西，那些蝌蚪一样的字，我都读不太清，你要相信我呀~” 宇智波斑的声音本来比较强势，偏偏被他弄得有点嗲。随便来一个熟悉他的，估计都绝对能被他雷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泉奈‘啪——’地合上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走吧。” “去哪里？”斑愣了下。 “去找父亲。和他说说你的事。” 斑开心地连后槽牙都笑得露了出来，想想那些能逼疯他的文件就此长着翅膀飞走，他就开心得没边了。 来到主室门口，泉奈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传来的是宇智波风早有些无奈的声音，他早就听到两个孩子地脚步声，先是瞪了眼拖拖拉拉在后面的斑，随后看向泉奈的时候，神色已经柔软和气了很多，对这个小儿子，宇智波风早是真心宠爱着的，“什么事，泉奈。” “哥哥想要陪同我去历练。”泉奈一句话概括，干脆利落、简单明了。 宇智波风早再次瞪了眼缩在后面盯着地面数蚂蚁的宇智波斑，沉吟了下，无奈地说，“确实，有斑跟着你，你们兄弟俩有个照应，我和美芽倒也更安心点。”他语气一转，指了指边上一个略小的办公桌，显然那是为锻炼斑特地准备的，上面有一小沓文件，恨铁不成钢地对斑说，“但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逃避你的责任了！身为未来的族长，连这么点小小的报告都搞不定，（浅草微露整理）像什么样子！” “什么叫小小的报告啊，我看两行就头大了，我情愿待在前线和千手家那个笨蛋对殴好不好！这是人读的东西嘛！？”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说你一个小孩，怎么杀气这么重！身为族长，你应该在后方把持大局。冲上前打仗谁不会，难能可贵地是指挥得当，判断正确！” “啧，谁说的，同样打，我一个能扫对方一群。我在就能胜利，怎么一样了？力量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好不好。”斑不甘示弱地回嘴。 “强词夺理！” “你才莫名其妙！” “（＆（）” “（＆（＆！（！” 这对父子再度进入了旁若无人地吵架境界，压根没注意到一边地泉奈无视他们来到办公桌上，拿起那些文件开始翻。 大约半小时后—— “噤声。”泉奈独有地清冷声音蓦然响起，其中带有浓浓地不虞，“身为现任族长与未来族长，肩负宇智波一族生死，竟然在办公重地中有如市井小市民般做无谓争吵，成何体统！” 我艹！父亲/宇智波风无，你究竟教了泉奈什么东西呀！ 宇智波风早瞪目结舌地看着自家小儿子，对方拿着文件走到他的面前，声音有些懒散，还带着一丝不耐，“刚才我大概翻看了下，就重点部分划下了标记。”他指了指横线，“这里，还有这里，明显地有不合理地地方。雷之国地大名未免也太过想当然了。想要掌控宇智波一族，他们也不嫌胃口太大。” 泉奈说的自然而然，理所当然。风早却愣了愣，一把夺过文件，一张一张的看过去，期间有些震惊地目光惊疑不定地时不时看向泉奈。翻到最后一页后，风早合上文件，深深吸了口气，“泉奈，这些东西，你是何时会的？”虽然这样问，他的心中却早已有结果，暗叹自家的父亲果然眼利，如此看来，必定是看出了泉奈内政方面的才能，才会将他带走吧。 “这种东西。”泉奈微微扬起下巴，不屑一顾的意思展露无疑，“上不了台面的把戏罢了。” “……”被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把戏成天困扰还真不好意思啊！宇智波斑郁闷地想。但随即眼睛一亮，诞着脸看着泉奈，“泉奈，以后这些文件，嘿嘿，就拜托你了。”他双手合十，“帮帮哥哥吧。” “宇智波斑！”宇智波风早气歪了鼻子，“你好意思！你又不是做不了，就是不想学！” “父亲。”宇智波泉奈勾起了嘴角，“您真的认为，哥哥有这个才能？” “……”宇智波风早噎住。 “哥哥的战斗才能无与伦比。”泉奈瞥了眼立刻就有些飘飘然起来地斑，毫不客气地打击，“正因为他对战斗先天性地敏锐和本能，以及后天投入的时间与精力，便几乎注定了他在另一方面的劣势。”泉奈说话总是比一般人延迟了半个音节，却咬字清晰、异常动听，“我说‘几乎’，是因为在‘时间限制’的条件下。如果以后他有更多的时间，自然可以转而钻研战术谋略，亦是无妨。可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 “诚如你所说的话，现在让斑将精力花在这上面，反而会有碍他在优势上的成长，是这样吗？” “不错。”泉奈颔首。 一阵沉默。 最后，宇智波风早仿若有些感慨地开了口，“罢了，泉奈，你先去准备一下，我还有话对斑说。” “好的，父亲。”泉奈也不含糊，丝毫没有好奇或者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斑复杂地看着泉奈离开地身影，半晌无言。 之前，他确实期望泉奈能够说服父亲，让他摆脱惹人厌烦地政治。然而，泉奈这一席话下来，即便他真的想望成真，他也并非狂喜。不是说泉奈的不是，恰恰相反。泉奈的话字字在理，针针见血。也因如此，宇智波斑意识到，泉奈并非是为了他而说这些话，因为泉奈说的一切，都是无比的客观，斑感觉不到任何的私情在内。 他忽然苦笑起来，也不管宇智波风早就在身边，“总觉得……被自己的弟弟小看了啊。真是糟糕的感觉。”其实斑也明白，泉奈并非轻视他，不过就事论事。可是没有感情这点，才是让斑最难以接受的。 风早无言地拍拍斑，“从你小时候开始，我就觉得你异常聪明，斑，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但是斑……”他的话锋一转，神色淡淡，“泉奈，却是慧极。” “父亲，慧极必伤。” 宇智波风早闻言却笑了，“所以，他有一个哥哥。” 宇智波斑一怔。 “斑，你离开的时候，泉奈两岁，他不说话，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你错过了他三年。那三年，他很孤单。我和美芽都有事要忙，他花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在藏书室。他很少开口说话，经常一天到晚都是神色淡淡，没有什么精神。” “可是三年后，我回来了。”宇智波斑忽然笑了，神采奕奕，“父亲，我不会再抛下泉奈了。以后就算上战场，他也会和我一起！” 他说完，拔腿就追了出去，一看便知是找泉奈去了。 一个身影忽然闪入室内。宇智波风早似乎毫不意外，笑着对来人说，“父亲啊，我在斑的身上，看到了力量；在泉奈的身上，看到了智慧。宇智波一族势必会因为他们而走向繁荣。” 宇智波风无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风早，心中叹息：风早，你究竟还是年轻啊…… 作者有话要说：假+伊丽莎白的长评双更。谢谢亲的长评~~~ 说来，这梦有够纠结，擦汗。 第三章 没天理的宇智波泉奈 卡卡西告诉我们，忍者不能用常理判断。 在战乱年代，历练的场地哪里也不缺。宇智波风无做主，将宇智波泉奈直接派上了前线。这个做法迎来了宇智波风早的激烈反对。 “您不能这么做，父亲大人。”宇智波风早语气激烈。 风无挖了挖耳朵，漫不经心的哼了声，“怎么，准其他族人去前线，不让你儿子去？” 风早瞬间脸色涨的通红，“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有哪个宇智波家族的孩子在试炼的时候就上前线的！？等到试炼后几个月我绝对二话不说没有任何的意见，何况泉奈的身体状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我……” “斑的试炼就是在前线嘛。”风无特别没皮没脸的借用了下和他向来不和的宇智波斑的事迹。 宇智波风早只觉得自己快被这个父亲气出毛病来，“他那是自作主张！而且距离他最开始的试炼也已经过了两周了！” “好了好了。”宇智波风无不耐烦了，“泉奈都没提出什么异议，你在那里罗嗦个什么劲儿，给我滚回去处理公文。” “……”宇智波风早张了张嘴，刚想说泉奈懂什么，忽而就住嘴了。然后陷入了沉思，连宇智波风无趁机开溜都没发现。 虽然继承了族长之位，风早自问也是位合格的继承人，但是他很清楚，抡起深谋远虑与才干，他远远不及他的父亲。 那么父亲会这样做，莫非是有他的用意，而刻意为之？ 他知道，泉奈不是一个面对不合理要求也会沉默的人，那么泉奈这次的保持沉默，是因为他知了了风无的意思？ 风早猜对了。 宇智波风无打的什么主意，泉奈心中有数，甚至他还是赞成的。 宇智波斑，太顺了。从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再加上自己也算努力，他可以说在一片赞美声长大。之后三年前线大获全胜，更是赢得了前所未有的威望，他成为未来的族长，可以说是众之所望，他亦觉得理所当然。 挫折啊，要受的早才行。不然晚了，就爬不起来了啊。泉奈眼神微暗。风无就是知晓这点，才不惜致泉奈于险地，也要让斑失利一次，这样他才能正视自己真正的力量，而非他人夸大与他自以为是的力量。 当然，他事先有找过泉奈商量，泉奈想了后，也应允了。不然风无可能就会想别的方法。 在赶往前线路上没多久，三个忍者就搞了一次突袭。 泉奈神色都没变，只是还没等疾速按上刀柄的手拔刀出鞘，那三人已然被斑逼退。泉奈顿了顿，有些无语地将手从刀柄处放开。 类似的情况又发生了两次后，泉奈干脆彻底撒手不管，整个人如同在庭院闲逛般的沿途欣赏风景，再也无视那些隐藏于暗中的偷袭者。 终于，又来了七八次这种事后，负责跟着他们的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宇智波殁忍无可忍，头冒青筋地看着宇智波斑。“斑少爷，这是泉奈少爷的试炼……”你妹的你跟着搅什么局啊！看看泉奈大人已经当春游了啊口胡！明明是让泉奈大人来见血杀人的为什么这一路动手的都是你！ “啊，糟糕，不知不觉就……”斑尴尬地挠了挠头，看向泉奈。“抱歉啊，泉奈，本来想留口气给你动手，却总是下手过重……” 喂，你够了！什么叫做‘本来想留口气给你动手’啊魂淡，这样不还是等于泉奈没有动手嘛！？ 一身黑色火焰纹底御神袍地男孩漫不经心地眺望着远处地风景，随口道，“我不介意，你可以继续。” 宇智波殁：“……” 宇智波斑：“……” 泉奈……你还是介意点比较好，真的……这次连斑都想吐槽了。 当又一个暗杀者从埋伏地点出现后，斑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本能——他知道为了泉奈好，也必须让他在战场上历练——这才是真正的保护。 只是…… “咦……？泉奈少爷，等……”宇智波殁刚念完了泉奈的名字，进入正文，就惊见宇智波泉奈宛如驱赶苍蝇般不耐的一甩宽袖，一道火龙就冲向了对方，下一秒，火中传来偷袭者地惨叫，可也仅仅持续了一秒，就仿佛被生生地掐断了。 “泉奈，这家伙是好像是土之国的，是我们的盟友！”斑大叫了声。 泉奈有些不耐烦的结了个印，这次使用的是水遁？水龙弹之术。这个术顺利地熄灭了同等级的火遁，总算是留对方个全尸。干完这一切，泉奈便做出了一副不管事的样子。 除去斑跑过去查看对方身份，宇智波殁是彻彻底底地傻在了原地。 我……艹！ 那个是火遁？火龙炎弹没错吧？那个绝对是火遁？火龙炎弹啊！泉奈少爷刚才做了什么？瞬发一个b级忍术？要知道，威力越大的忍术，结印就越复杂。虽然火遁的威力及施展方式（通过用嘴吹激发火遁或者用调节空气中的力量激发火系查克拉）是按照施展他的人不同而决定的。但是起始威力就是b级的术，自然不是能随笔就简化结印的。宇智波殁相信他刚才没看错，泉奈在挥手的瞬间，只结了一个‘寅’字印。b级忍术对查克拉的消耗也是一绝，根本不是一个6、7岁孩子能够承受的。但是看看，泉奈少爷刚才做了什么？瞬发完一个b级忍术火龙炎弹后又因为斑少爷的话随手打出了个水遁？水龙弹之术这样一个b级忍术。整个人看上去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一点儿都没有查克拉耗尽脱力的样子，这……这还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情吗！？ “真的是土之国的。”斑皱着眉头站起来，“他袭击我们干什么？” “谁知道呢。”泉奈勾了勾嘴角，“似乎他们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站在哪边的。” “这件事到时候要立刻让父亲和雷之国的大名知道。”宇智波殁回过神来，甩开心中震惊，切入正题。 待到有了定夺后，宇智波斑才看着泉奈，赞赏道，“没想到泉奈这么厉害！之前你都没有告诉我。” “因为之前你都没有让我动手。”宇智波泉奈不买斑的帐。因为平衡的法术关系，他用掉多少查克拉，立刻就会有其他系的力量转换成查克拉补上，以维持平衡所需求的量。他体内的力量，查克拉可以说是最弱的一系。也因此，他的查克拉恢复速度永远大过使用速度。用大白话来说，就是每秒恢复速度为20，使用量却是每秒15，他的查克拉量永远是满额。 “泉奈，你是怎么做到的？瞬发b级忍术？”斑问。 宇智波殁耳朵竖起，这无疑是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只要控制力精准，将查克拉的运转在一瞬间完成，经由最后一个印发出，就可以了。”泉奈轻描淡写，也不管听得人是何滋味。 其实这个要求，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瞬发要求，也是罕有人能做到的。 因为他所要求的精神力以及控制力，简直到达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就是泉奈，在他成为佐助的时候，所知道能够做到这点的，也就只有大蛇丸而已。至于之前的年代有没有人能做到，他就不知道了。 宇智波殁叹了口气，他当然看得出，泉奈完全没有说谎，更没有私藏什么。仅仅是看言行，就知道宇智波泉奈是个多么心高气傲的人。而且还是个心高气傲得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完全讨厌不起来的孩子。 但是，考虑到他的年龄，这样的控制力也……太可怕了。 唯有宇智波斑高兴又得意，“不愧是泉奈，以后谁敢说我的弟弟不是天才？这叫什么来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宇智波殁看着年幼直率地宇智波斑，不由地苦笑，这已经不是天才这两个字能形容的了，这简直就让人觉得恐惧。 他不过才6岁啊…… 而且，这个孩子，显然比斑要来的深沉，也更加的有心计。若他与斑兄弟和睦倒还好，若是兄弟间有了隔阂…… 想到这里，宇智波殁打了个激灵，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不能乱想有的没有的。还是好好的跟着这对少爷试炼后，将全程汇报上去才是真。 宇智波斑大大咧咧，没怎么注意宇智波殁变换缤纷的脸色，不代表宇智波泉奈没注意到。但是他却不以为意。 就他目前看上去，宇智波家族就是个抱成团的家族，家族中有了天才，不是嫉妒，而是喜悦，他们看到的是天才能为整个家族争取地前景，而非一己之私。 这样的宇智波家族，泉奈很中意。因此出手更加地没有顾忌——他早就已经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了。或者说，他的身份，早就不容许他随意低头隐忍。 到达前线后，分给宇智波泉奈他们的是一波突袭小队。那一刻，根本不愿意多耗时间在这上面的泉奈大发神威，轰出了十个火龙之术结束了战斗——好在他还记得收敛那么一点，用的是c级忍术——但就算这样，也很令人发指了。 比起斑雀跃地跳了起来，激动地抱住了泉奈，嘴里嚷着“又是一场大胜仗，泉奈！这样宇智波前线的战士就能回家了！” 宇智波殁更想抓住斑猛摇——斑少爷！您确定您从家族里带出来的是您的弟弟泉奈少爷，而不是披着人皮的尾兽吗！！！！？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哈哈！！！！！！！证明花水是攻的时刻到来了！！！！！ 快戳！！过时不候！！ 我是攻呀是我攻 (综漫同人)殊途第45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我们族人的未来…… 然后—— “对了，宇智波斑，你弟弟刚才说了哦，我哥比你强！”躲过斑的火遁，扉间冲着斑做了个鬼脸。 “放屁！” “哥哥，请不要说脏话，太有损你身份了。” 斑：“……” 扉间脚下一滑，从树上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泉奈~你说这根臭木头比我强？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斑不理扉间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泉奈，也不管此举雷到了一边的柱间。 “再过几年，也许会不相上下，但是现在，年龄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泉奈实事求是地说。 看着腌下去的斑，一干人都在心里咆哮：就你没资格说这句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收藏作者，可怜巴巴的戳。 ps：这才是攻的气质啊。泉奈你牛逼了有木有。 第五章 查克拉封印卷轴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部电影，你就是那弹出来的广告。 ——摘自微博 “啊啊，我要死了！”宇智波宗家宅邸书房，传出了宇智波斑几近抓狂的声音。 房间内，宇智波风无、宇智波风早、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各占一张书桌，面前是厚厚一沓信、文件或明信片，很快就是年度祭奠，在这个世界，年度祭奠也称之为神祭，在泉奈看来，基本上就是和中国的春节西方的圣诞节差不多的重大节日。身为忍界最强的家族之一，宇智波家族自然收到了各种势力的贺礼，因此回信及回礼也就必不可少，身为宗家的一份子，这也是重要的社交，宇智波风早自然会让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接触这些事。 然而，不出所料，最先受不了的就是一直被泉奈暗自怀疑实际上有adhd（小儿多动症）的宇智波斑。“我情愿接任务上战场也不要做这么，话说为什么还要用正正规规的毛笔字啊。” “宇智波斑！”风早瞪了大儿子一眼，多少有点恨其不争，“你才十几岁，杀气就这么大。以后怎么胜任族长之位？早就和你说了，不要那么浮躁，不要那么浮躁，你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吧。” “不是挺不错么。”宇智波泉奈划下一撇，一手流畅雅致的小楷让风早再次感叹，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让人常人无法解释的天才。普通人需要用大半辈子来研究练习的东西，在这些人手里，也许几分钟就能彻底理解。“我早就说过，哥哥不适合这些。” “你也是！”风早话锋一转，看上去恨不得戳戳泉奈的脑门，“你知不知道上次你那15个豪火灭却把多少人吓出毛病了！？我听说上次雇佣千手的那几个大名，这几天躲在自己的宅邸里瑟瑟发抖，就害怕我们这边的雇用人一不做二不休，让你再过去砸几个a级火遁把他们一家老小都一锅端了！” “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泉奈缓缓地叙述，“我只是单纯地对千手柱间有点兴趣而已。” “什么？！那根臭木头有什么好，泉奈，你应该感兴趣的对象是你哥哥才对呀！”宇智波斑直接不干了。 “……我对你没有兴趣。”泉奈抽了抽嘴角。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回到纸上，淡淡地说，“何况，虽说表面上，千手与宇智波家族胜负参半，但是哥哥，你自己也应该明白的吧，如果较真起来，你不是柱间的对手。” “泉奈！” “斑！” 两位长辈同时出声喝止，但是太迟。 “啪——！” 泉奈微侧过头，毛笔擦过他的发，打在了墙壁上，留下了黑色的墨渍。 他抬眼，看到这位一直可以说是溺爱着他的兄长第一次用一种非常冰冷，并且愤怒的目光注视着他。 泉奈安静地看着斑，最后退让地率先避开了对方的目光。他垂下眼帘，继续写着恭贺祭奠这样千遍一律的贺词。 这是一种示弱。 但如果对象是斑，泉奈并非很介意。实际上，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泉奈已经做好了斑会生气的准备。甚至于，更坏的情况他也想过。 泉奈不会说谎，但不代表他会什么都说。其实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保持沉默，随便斑耍宝，和其他人一样，恭维他到底。然而，他不愿意这么做。因为斑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可以说，斑做了一个疼爱弟弟的兄长能做的一切。 斑从小活在赞扬中，这样的环境会让人变得傲慢，甚至无法认清自己，自欺欺人。泉奈不希望斑变成这样，因为这种理由止步不前。 可是也许方式还是激烈了些。终究是忠言逆耳。 眼见斑夺门而出，宇智波风无与风早面面相觑，眼见泉奈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地继续写字，两位年长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后还是风无开口，“泉奈，斑已经很优秀了，这一次，是你错了。” “……”泉奈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是这样……” 是这样啊……其实，这一切是他的自以为是和自说自话。 斑已经很优秀了，不过是他希望斑能更优秀，才说出这种话来，伤了斑的自尊心。 可是要如何说出不伤斑自尊心的建议？好好沟通？甚至像个普通的弟弟一样向哥哥撒娇？ 泉奈知道，现在的他，做不出。 他活了太久，太久。 久到斑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 上一任黑暗神说，为了世界，我不再做人。 他不懂，现在，他懂了。 那么多年成神的日子过去，他竟然，连亲情都无法理解，无法相处了吗？ 【你在难过？】 ‘我……不知道。’并非辩解，是真的茫然。季沫她不知道。 斑对她的好，她明白，可是因为从来没觉得需要过，偶尔还觉得多余——即使她也知道，这种想法非常的过分，可是到底她会这么想了。 现今，她想以帮助斑提高实力为报，也不过是以一种傲慢的姿态，随口指点，毫不顾忌斑的感受。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啊…… 【季沫，法则不需要感情。但是，法则的继承人却需要感情。不然，法则就无法完整地执行。】 ‘什么？’ 【试试看对斑温柔一点吧。季沫，我看得到你的记忆，我知道你记得一切。你看，曾经你对那些人也好，神也好，甚至天使，多么的温柔。但他们其实谁也没有斑对你的好来得纯粹。就算是天使，对你的也更多是敬重。只有斑，无关你的身份与力量，他在意的是你是他的弟弟，这个血缘，这个身份。】 ‘……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呐，季沫。】 ‘什么？’ 【有件事，我问过安伯度因，但是他没有给我答案，现在，我想问你相同的话。】 ‘恩？’ 【由神重新回归人，对你们人类来说，这样的困难吗？】 【口口声声说着放弃做人，但其实还眷顾着。】 【口口声声说着不想失去最初的自我。】 【口口声声说着不希望宛如无情的神视世间的一切皆为蝼蚁，无视人类的努力。】 【但为什么，最后你们都变了？】 【你们当然可以找到无数个理由，但是，扪心自问，你们可以说服的了自己吗？】 【还是你们不过是放不下高高在上的身份。】 【还是你们其实也因为强大，而再也看不起人类，即便是潜意识。】 【说着忘记怎么做，不知道怎么做，不习惯怎么做。】 【其实……不过是再也拉不□份……】 【你们不愿重新做人。】 不愿……重新做人。 “啪嗒——” 黑色的墨水滴到了纸上，泉奈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不愿重新做人。 何等犀利，无法否认。丑陋而真实的……真心。 在意识到泉奈精神上的动摇的时候，法则就知道要糟了。 果不其然，一瞬间，泉奈的周身爆发出了狂暴的力量，但迅速就被泉奈发觉并且强行抑制。庞大的力量需要精神力的支持，同时本人必须有着极佳的控制力，且不宜有较大的情绪起伏，更加忌讳本身精神意识上的动摇。就算是被灵魂渐渐同化能够更好地容纳灵魂力量的这个身体，这一次也经不出几系力量一瞬间的失衡。形象点来说，就好像忽然地爆破一样。 由于泉奈收敛的速度极快，宇智波风无与宇智波风早又因为担心斑的情绪而分神，因此没有人察觉到那几乎可以说是一闪而过地不对劲。 生生咽下一口血。泉奈的笔都差点拿不稳了。撕心裂肺地疼感扩散开来。 然而，曾几何时最不耐疼的她，已经可以生生忍下来。 他状似没有任何异状地搁下笔，缓步离开房间。好在他平时就沉默惯了，所以风无和风早都以为他不过是心情不好。 待人离开后，风无摇了摇头，“斑从来没有对泉奈说过一次重话，这一次……罢了。泉奈也确实不会和人相处……慧极必伤啊。” 风早苦笑。“我现在担心斑，这孩子性情激烈，他那么宠爱泉奈，泉奈这样的话，实在过分了些。” “不，泉奈的话，仔细想来，若是斑能想明白，也是对他好。我还是更担心泉奈，这孩子什么都闷在心里。能直言不讳说出这样的忠告，说明这孩子对斑也算上心了，只是……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斑憋不了几天的，估计和好也就这两天的事情。来来来，我们继续把这些东西处理了。真是的，养了两个儿子有什么用，重要关头一个都派不了用场，当年……” 风早无语。 斑跑出去后，一口气憋着就不平地奔跑，最后也不知道跑到了宇智波族地后山的哪个地方才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的脑中不停的闪现的却是泉奈冷漠注视着他的样子。 黑眸微黯，宇智波斑脑海中还徘徊着那清冷异常地声音，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动摇地，绝对地理智。‘你自己也应该明白的吧，如果较真起来，你不是柱间的对手。’ “啪——”一拳头砸在树干上，斑痛苦的发泄般吼了声，“这些……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啊！”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是泉奈毫不留情地撕下了这层表面的浮华。他承认，那一瞬间，他因为狼狈而愤怒。然而，在那双纯澈的黑眸中，他看到了自己用暴怒掩饰心虚、沉浸于虚假胜利战绩中的丑态。 所以，他逃跑了。 “真是……太丢脸了。”斑捂住脸，缓缓靠着树干，坐到地上。什么时候开始，泉奈的强大与聪慧反而变成了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斑就那样将头埋在膝盖里，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有脚步声响起。 很复杂的心情，既希望是泉奈来找他，又不希望泉奈看到他如此狼狈地丑态。 “斑少爷，您怎么在这里待着。”来的人是宇智波殁，此时这位精英忍者脸色有些苍白，语气急促，“您快回族里，泉奈少爷出事了！” “……！”斑愣了半天，才消化了宇智波殁的话，“你说什么！？” 一路赶回去，斑听着宇智波殁叙述了个大概。 原来，宇智波泉奈离开家族后，强忍着不适，来到了远一点的树林，吐血吐的正欢，一个暗自潜入的间谍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意识，不再掩饰，而是‘随机应变’地想要杀掉宇智波泉奈。 问题是，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解决一个间谍对泉奈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即使那个间谍在开始的时候信心满满，因为他有一个利器——查克拉封印卷轴。顾名思义，这玩意儿就是封印查克拉用的。可惜了，如果他碰到的是斑，那么说不定对方就中招了，问题是，他碰到了个封印了查克拉照样能用一百种方法不变样宰了他的宇智波泉奈。 当然，解决人后，泉奈默默地扶着树干——继续吐血。 吐着吐着就倒了。留着法则给他默默收拾烂摊子，帮他修复一□体机能什么的。 接着宇智波风无因为担心泉奈找来了。一看，不得了。 一个死掉的间谍，一张查克拉封印卷抽，一枚倒在血泊中的宇智波泉奈。 最合理的猜测是什么？那就是宇智波泉奈再逆天，抵不过查克拉封印卷轴啊，查克拉被封印了自然就不发施展任何忍术，所以等到到了斑的耳朵里，就是一场惨烈地战争。 “父亲！泉奈他……”回到住宅，宇智波斑被风无和风早拦住，只能看着医疗忍者进进出出干着急。这时候，一个医疗忍者出来了。 宇智波风早立刻迎了上去。“情况怎么样？” 医疗忍者慢慢摇了摇头，沉痛地说，“情况……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你——！” “好了，斑，这种时候，你大吵大闹也解决不了问题！”风无喝止激动地想要上前扯住医疗忍者领子的孙子，“请您尽力。” “那是自然的，大长老。”医疗忍者神情严肃地点头，立刻又回头忙活去了。 宇智波斑眼睛隐隐有些发红，虽然是个从来不愿意撒娇的弟弟；虽然是个比哥哥还要强势的弟弟；虽然是不善沟通只会打击人的弟弟，但是…… 他也从来没想过，会失去，这种残酷。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泉奈，你也要稍微主动一点才可以哦，斑是好哥哥，比鼬哥好，恩。鼬哥闷马蚤有木有。他的爱不像斑来的直白。就算灭族前，也是个半面瘫啊有木有！继续每日打滚要收藏球留言，这是程序，恩 第六章 狼狈为j与合作的区别 在千手家族，哥哥是不能杵逆的生物；在宇智波家，弟弟是不能杵逆的生物。 泉奈躺了整整三个礼拜。宇智波斑也整整陪在他病床边三周。 这三周，泉奈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很难形容力量失衡又是精神力透支的感觉，他仿佛是回到了季沫的时候，偶尔回家却发烧烧的神志不清。昏昏欲睡中，感到母亲和父亲在耳边商量着什么，照顾着她，要她支撑一下吃药吃点东西什么的。 怀念的感觉。 当然，在这个世界，他模糊间接收到的话语，最多的是斑，然后再是这一世的家人。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探病的人。 总算，他的神智能够彻底控制行为。勉强撑开眼皮，脑袋还是和针扎似的疼。有些艰难地移动了下脖颈，泉奈看到床边的椅子上空无一人。 “泉奈，你总算醒了！”房门被打开，宇智波风早大踏步地走进来，眼中有着难掩的喜悦。 “父……亲。”泉奈开口，嗓子觉得直冒烟，声音嘶哑得有点恐怖。 “你……”刚想说‘你才醒，不要说太多话，好好休息。’，泉奈的下一句话就让风早怔忪了一下。 “哥哥呢？” 刚问出这句话，渐渐恢复感知力的泉奈就感觉到门口斑的气息微动。 注意到泉奈的视线投向了门口，风早勾了勾嘴角，掉头冲着门口吼了声，“臭小子，还不给我滚进来！” 斑其实是察觉到泉奈要醒过来，才跑出去的，但又没走远。听到泉奈一醒过来就问他，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是他对于泉奈这次的受袭始终心怀愧疚，难以释怀。 明明说过，他不会再留泉奈一个人。如果不是他的关系，泉奈也未必会被偷袭成功。 “……哥哥？” 听到泉奈的声音，斑总算磨磨蹭蹭，蹭进了房间，眼神到处乱飘就是不敢看泉奈，最后还是风早又好气又好笑，状似无意地说，“斑这臭小子，从出生开始，我就没见过他如此安分过。你昏迷的时候，都是斑在照顾你。” “恩，我知道的。” 听到泉奈这样说，风早轻轻一笑，“你们兄弟两个好好聊聊吧。这次，差点变成了生离死别了。希望你们能吸取教训。” 门关上，斑来到床边。他看到泉奈安静地看着自己，一如既往。不是那三个礼拜呼吸微弱，怎样对他说话都不再睁开那双黑亮的眼睛躺在床上的脆弱。斑期期艾艾地叫了声，“泉奈，我……”对不起……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泉奈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从小泉奈自能自己行走开始，就讨厌和他人接触。这些年来，即使他们是兄弟，也并没有和其他兄弟一样较为亲密的举止，连拍拍肩膀之类都很少。 原因很简单，因为泉奈不喜欢。 可是这次…… 感受到怀里泉奈有些微凉的体温，那双手臂比他想象的更纤细。泉奈一直以来的强势，让他几乎都忘记了这个颇为稳重独立的弟弟其实比他小了整整五岁。直到这次遇袭，斑才惊觉，其实泉奈，也是需要保护的，他并非无所不能。他也可以很脆弱。 “对不起……” 他听到泉奈这样说。斑的身体微微一僵。埋在他胸口的泉奈没有看到斑霍然睁大的眼睛。 季沫想着自己经历的一切，想着曾经的他，想着法则的话，想着斑对他的好。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雅典娜，高高在上惯了。 他习惯了。所以他对自己说，他无法习惯人的相处方式。 弄得还好像他‘放弃’做人是多么的委屈似的，真是得了便宜卖乖。 自省的季沫心中无比清明。 明明早就对自己说，不要再糟蹋他人的心意，当初那样对待萨拉查，那位纯粹的少年，给了他多大的伤害，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要再出现第二次吗？ 他其实……还是更想‘做人’的。那么，就拿出一点诚意来，如何？ “对不起……我总是不和你好好地说话；总是不理会你故意逗我开心；我……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会和人相处了。” “……别说了，泉奈。你没有错的。”斑紧紧回抱泉奈，享受着血脉的温情。那是他的亲弟弟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他向他敞开心扉。而非冷眼拒人千里之外。斑的声音带着浓厚地后悔，再也没有往日故意地搞怪。“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泉奈。上了前线，因为任性三年不归；明明知道泉奈你因为早起身体不好，不怎么接触人，对于人情世故不是很懂，可是却没有好好和你沟通，只知道像个傻瓜一样自说自话的逗你玩。这一次也是，明明泉奈你是为了我好才说那句话的，但是我却胡乱冲你发火。后来我知道你出事……我很后悔啊，泉奈。幸好，你醒过来了。” 有些话，总要有一个人先说。敞开心扉的坦白，其实并非想象的那么难。 承认自己的错误，是需要勇气的。而这样的勇气就能挽救甚至升华亲情或者一段友情。可惜多数世人终究最难踏出那一步，而分道扬镳。 这之后，宇智波斑与宇智波泉奈的关系真正地好起来，风无看着院子里兄弟两个切磋，摸了摸胡子，感慨地说，“看来，之前那次袭击也不能全算坏事啊。本来只有斑一个人无头苍蝇一样地想尽办法想讨好泉奈，我本来一直担心，他的热情总有一天会被透支。现在好了，泉奈也终于明白斑的一番苦心了。” 风早下笔如飞地批阅着文件，一边随口接道，“是这样吗？我倒是觉得泉奈还是和以前一样内向啊。” “恩，虽然不多，但是泉奈确实在一点一点的改变。以前斑可是从来坐不住的，现在为了泉奈，他也愿意和他一起研究卷轴忍术；相对的，喜静不喜动的泉奈也会陪着斑练习。” “与其感慨这种事情，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让斑能静下心来处理公务吧。”风早抱怨，“每次要他批改下公文都和要他命一样。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找他批改半小时的公文，逮人要逮一个小时，有这时间还不如我自己干。” “呵呵，你也不用执着了，我看就像泉奈说的，斑不适合这些。你越是这样，他越是抵触。反正泉奈处理公文的时候，他不是会安静的在旁边看吗？干脆就让泉奈来处理这些东西就是了。” “只能这样了。”风早悻悻地说。 “呵呵，幸亏这一代有两个孩子，正好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风无乐呵呵的继续远观那对兄弟友爱。 “……”唰——毛笔在公文上横划出一条黑线，风早僵硬地抬起头，“父亲……您不觉得这句话有点问题？” “哪里？” “……算了。” 守在门口的宇智波殁面无表情，双眼无光，浑身抽筋地听着里面的对话往着愈加诡异的方向发展到‘为什么泉奈是男的不是女的’；‘为什么斑和泉奈是兄弟不是表兄妹’诸如此类。如果这位有幸能接触到现代文化，他一定会这样形容当下他的状态——td一群在我脑子里撒开蹄子欢蹦而过啊！！！ 几年的时间，在斑和泉奈上上战场，出出任务，互相学习研究，风早继续抓斑做公务然后闹的整个宇智波鸡飞狗跳，泉奈继续动不动做些奇奇怪怪的研究让斑偶尔都不敢直视研究模式开启时泉奈一脸诡异的笑容，偶尔还有千手兄弟千手族人的窜场。这日子，倒也过的充实而欢快。 随着斑和泉奈的年龄与实力渐长，风早在风无等长老的首肯下，也让他们接触到了比较核心的家族高层机密，包括与千手家族长老们暗中达成的协议。虽然之前斑就隐隐有所察觉，但是真的摊开来说，发现其实他对柱间的敌视完全没有必要，他也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湥懿菸18墩恚?br /> 对此，泉奈是这样安慰斑的，“知道这点难道不就能更好的发挥柱间的沙包和陪练作用了吗？” 斑立刻满血复活，杀出了宇智波找柱间单挑去了。让支使泉奈来安慰斑的风早差点没有泪流满面——他错了，泉奈不适合做安慰人的工作。 在斑17岁、泉奈12岁的时候，宇智波风无手拿着一封有着千手家族族徽的信，笑的特别不怀好意的将两个孩子召到面前。 “你们和千手那对兄弟，也算是我们两族未来的希望了。”风无清咳几声，似乎想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正经，“因此我们双方长老一致决定，两天后，由我们两族长老联手，对你们四个人进行试炼。” “……”斑沉默了会儿，神色微妙，“8个长老打我们4个？” “是的。”风无回答的那个叫欢快。 宇智波斑想抽人。 “可以说，这也是你们的一次机会。如何利用，从中得到最大的好处，就看你们了。” “总觉得是他们想揍我们很久了……”斑怀疑地看着风无屁颠屁颠离开的身影，喃喃地说。经过几年，斑已经成长了很多，不再像当年一样，拥有强大的天赋，但是性情和小孩一般，有点不配的感觉。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戳中死|岤了。”泉奈意义不明的说了句，“合作这种事啊……也不知道我们几人，有谁真的擅长。” “我们四人都打了那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合作过啊！”斑狂翻白眼，“这群老不死的太会折腾人了，我打赌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泉奈挑了挑眉，故意不故意不好说，不过这些年，这些长老们收拾斑他们搞出来的烂摊子，估计确实想发泄一下。 试炼当天—— 看着一群不怀好意，摩拳擦掌的宇智波及千手家族八大掌权人渐渐形成一个圈包围过来，长大了的扉间一头白色短发，神采飞扬，双眼中全是跃跃欲试，“泉奈，放心把后背交给我吧，就让我们两对兄弟让他们知道，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们可以退伍了！” “不要！”泉奈毫不犹豫地拒绝，无视扉间瞬间沮丧下来的样子，“把后背交给你还不如交给你召唤出来的木头来的保险。” 与斑背对背戒备着的柱间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斑，要不……” “尼玛一边儿完蛋去！我告诉你千手柱间，你给我守好我的身后，如果你敢用木头来敷衍我你就死定了！”斑暴跳如雷。 “哥哥我说了你多少次了作为未来的族长你不能说脏话！你他……你就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 “呃……” 话说，泉奈，你刚刚……是差点要爆粗了吧，你也差点爆粗了吧，是吧是吧？ “咳……”宇智波斑闭上眼，将拳头伸到嘴边干咳了下，下一秒，就被宇智波泉奈一袖子抽翻了，“你在莫名其妙地偷笑什么劲啊！” 围观的宇智波及千手族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更让八大长老面上无光。 “……内讧了？” 宇智波风早叹了口气，捂了捂有点抽筋的胃，“试炼……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搐，无法回复；抛个媚眼，一旦恢复咱就会回复大家的，要等我哦，亲们~ 第七章坑爹的试炼 很多时候，试炼不过是抽人的理由罢了。 “开始！”随着风早话音刚落，宇智波风无与千手俊也甩手就是两张卷轴，冲着泉奈扔了过去。 显然没有人料到这些老家伙的第一招是这个，竟然也让他们成功的算了泉奈一把。感受到那熟悉的波动，泉奈也不躲开，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任那蓝光落到自己身上，“查克拉封印卷轴？” “我c……你们这群老家伙要不要脸！”一听到是查克拉卷轴，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但在泉奈不善的目光下，生生将粗话咽下肚，“查克拉封印卷轴可是泉奈做出来的，你们太卑鄙了！” “卑鄙？你个小兔崽子去战场上和人家说卑鄙试试看呀。”风无对自家孙子吹胡子瞪眼，开玩笑，泉奈那家伙的查克拉量根本看不到底线，一旦让他出手，只要他不停地瞬发高级忍术，这仗还要不要打啊。 但是下一秒，风无就一下子跳了起来，怒瞪扉间，说了一句和斑完全一样的话，“你这个混蛋小子要不要脸！？” 原来趁着风无分心，扉间用火遁偷袭，差点烧了风无的胡子。 “哈哈，做得好，扉间。”斑咧嘴阴测测地笑了下，双手开始分别结印，“水遁？水流之术；火遁？豪火球之术！” 水克火；火克木，这两个忍术一个送给了千手长老，一个送给了宇智波家的长老，目的不过是冲开包围圈，让他们的活动范围大些罢了。 “双手结印？！”宇智波明治在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很是讶异。毕竟双手结印几乎可以算是一种血继界限了，斑竟然能够掌握。 扉间却在同一时间喊了起来，“宇智波斑！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忍术拷贝走的！？” “就在上次切磋的时候，你用出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拷贝的吗？” “那可是我的新创忍术啊！你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拷贝过去了。” “扉间，后面。”泉奈凉凉地提醒了句。 “呜哇——” “好小子，和我们对战居然还分心，胆子不小嘛。”某位千手老一辈阴笑。 柱间一边使用自己特有的木遁，一边说，“不妙啊……不妙。”确实不妙，对方八位长老配合默契，己方却动不动就吵架……柱间看了眼几乎可以算是在边上打酱油的泉奈，不禁黑线，居然没有长老去招惹泉奈，话说，你们做的也太明显了喂！ 更让柱间也头疼的是，泉奈完全就一副不招惹我，我就不打你们的样子。看来指望他做主力解决掉几位长老，那是没什么戏了。不过也好，如果泉奈出手，就没有锻炼的意义了。 只是……既然如此一开始就别把他算进来啊，这样很不爽啊知不知道！ 这样想的柱间，笑得愈发灿烂起来，“树界降临！给我破！” 打乱八位长老的阵型，柱间笑得一脸杀气四溢地一个又一个的木遁用了出来。扉间一看不妙，立刻往泉奈那边靠。斑不明所以，还是用自己的战斗方式，火遁、苦无和手里剑瞅着树与树之间的空隙扔向那些长老。 “柱间和哥哥配合不错。”泉奈看了一会儿，这样评论。 扉间悻悻地加入了旁观行列，“那是，因为经常也会出现他们一边内讧一边一致对外的状况……”曾经好几次斑一边和柱间互扔忍术，但一边最后打到的还是敌人，就这点，扉间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是真的投地啊！ 泉奈斜睨了扉间一眼，“话说你跑这里来做什么，还不给我去战斗？” “……”扉间很想说你没资格说我，真的。但是他没这胆子。这一位可是他那位没下限的大哥都要避其锋芒的存在，因此在磨蹭了下后，扉间还是认命地加入了战局，开始和两位长老周旋起来。 战场的诡异分布自然引起了围观族人的注意，不过…… “斑少爷太帅了！” “柱间大人的木遁还是那么强悍。” “我错觉么，怎么觉得扉间大人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啊……” “话说，那是宇智波泉奈吧，为什么他很悠闲啊，按理说，被封印了查克拉的他应该是最能先攻克的对象吧？” 寂静了一会儿…… “兄弟，你居然不知道……泉奈大人最变态的不是查克拉量而是近战速度啊。” “不……我觉得泉奈大人最变态的是他哪项都强的变态。” “哦？” “无论是忍术、查克拉量、刀术、苦无、卷轴，我就没看到过泉奈少爷不擅长的……附带一提，你刚才也听到了，查克拉封印卷轴就是泉奈少爷弄出来的，本来这个术已经失传很久了，但是之前被这个袭击过一次后，泉奈少爷醒来花了几个月时间就复写了一份卷轴出来。” “……咕……我靠，这么变态，可是这……这不符合常理啊……” “哥们……变态是不能用人类的道德准则约束的……” “……” “轰隆——” 火光一闪，刚才那几位一点没掩饰自己音量的千手与宇智波族人被瞬间炸翻。 一片安静。无论是看好戏、互相讨论的族人们，还是正在战斗的长老和斑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呆愣的看了那个大坑一会儿，然后僵硬地看向了站在一边双手拢在袖子里的宇智波泉奈。 “……泉奈，你不是中了查克拉封印卷轴了吗？”风无指着泉奈的手都在抖，还一中就是俩。 “恩，是啊。”泉奈无所谓地随口回答。 “那刚刚那个火遁……” “查克拉封印卷轴是我研究出来的，我自然知道怎么解。”闲闲地瞥了风无一眼，泉奈继续远目看风景。 八大长老：“……” 宇智波斑：“……” 千手兄弟：“……” 两方族人：“……” 宇智波泉奈，你强！ 斑第一个反应过来，看上去很高兴，“太好了，泉奈，赶紧帮我解决了他们。” “不要。”泉奈斩钉截铁的拒绝，“我出手就没有意义了。” “泉奈~~~” “或者你可以选择我帮你解决掉他们后，我来和你切磋一下，哥哥。” “泉奈。”斑正色，“身为你的哥哥，我怎么会做出靠弟弟这种事情呢？你只要在一边看着哥哥打败他们就好啦！” “……”扉间扭头，斑你这个哥哥做的好搓……但是，好羡慕泉奈啊，如果我也能有他一半的气场…… 仿佛是感觉到了扉间的想法，在扉间看向柱间的时候，后者也正好看过来，对他温和地一笑。 扉间瞬间一脑门的汗，双手飞速结印，各种系的查克拉都用出来砸向了那些长老，啊啊我错了，果然兄弟间总要有一个震得住场子的，在千手家那位就是兄长在宇智波家那位就是弟弟，咱不争了！扉间安慰自己，好在自己是弟弟，压不过哥哥还不算太丢脸，相比之下，斑就…… 没有泉奈这个妖孽，这场试炼的结果还是很明显的。对方是长老，经验和实力摆在那里，连人数都有足足8个，柱间、斑和扉间再怎么天才，劣势依旧渐显。 “嘿嘿，到了我们这个年龄，用查克拉做防护盾几乎成了本能。”风无得瑟地踢了踢终于脱力倒在地上的斑，“你的攻击怎样都穿不透防护盾的保护。” “是吗？”斑有气无力地嘲笑，“那它怎么没保护住你的头发和胡子？” “……＝＝+”被踩中痛脚地风无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忽然后颈一凉，回头就对上嘴角带笑地泉奈，对方的意思很明显：试炼已经结束，你要是敢以公谋私，我就插手了哦。 啧，才12岁就强横成这样了，以后也不知道会可怕到什么地步。风无暗自嘀咕了声，心疼的摸摸陪了自己很久的胡子，都恨不得给斑饭菜里下毒了。 “说起来，怎么忽然想到做这样的试炼？”四人中唯一神清气爽地泉奈抽空问风无道。“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四个人配合出的任务，所以你们才想提前看看适合不适合？” 风无瞪目结舌了半晌，最后大摇其头，“泉奈啊，你聪明的都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能不能别分析的这么准？” “我觉得这还是很明显的，柱间应该也看出来了。” “泉奈，为什么你不说哥哥也看出来了？”斑哀怨地问，凭什么柱间的评价在泉奈心中似乎总是比他高啊。 “哦？你看出来了？”泉奈反问。 “……没。” “咳。”坐起身来，柱间看着被一堆灰色石料活埋的斑，干咳了声，尽量控制住自己不笑场，“既然考核结束，长老们的结论？” “ (综漫同人)殊途第46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恩，虽然中途有些……不过配合还算不错。”千手的长老说。“那么，便请几位收拾收拾，移步会议室吧。” “走了，哥哥。”泉奈说，但是斑躺在地上装死。很坚定地装死，就差没举块牌子写：此人已死了。 泉奈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都过了成|人礼，斑怎么还是小孩心态一样啊。 他蹲□，戳了戳面朝下的斑的脑袋，“好了，你是我的哥哥呀。” 斑还是不动。 “……”泉奈无奈地问，“这次你又想干嘛。” “泉奈，做豆皮寿司给我吃吧。” “不要。”泉奈想也不想就拒绝。“我才不下厨。” “就一天。” “一顿也别想！” “泉奈为什么这么讨厌下厨啊？” “……”泉奈愣了愣，沉默了好一会儿，讨厌？其实并非如此，曾经她也是自己下厨的，不过……又是养尊处优惯了，不愿下厨，觉得有损身份吗……？“……母亲做的豆皮寿司才是最好吃的，我从来没下过厨，做出来你也不会喜欢的。”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泉奈做的就可以了。”斑一看有门，循循善诱，“泉奈啊，你想从小时候开始，很多你吃的东西都是我做的，现在哥哥想吃点你做的东西都不行么？” “好了好了，我做就是了。不过只有一顿！”泉奈没好气的站起来，右手隐隐浮现出了一层红色的查克拉，“现在能走了？” 斑一骨碌爬起来，彪向了会议室。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在第二更前附带一提，jj规定留言要5个字以上，不然无效，嘤嘤嘤。 最后，准备开新年副本，这两天，你们懂的，笑。 132、第八章 万花筒写轮眼惊现 终于可以牵你的手保护你。 xxx 会议室中，长老们将一款写着‘秘’的卷抽交给柱间和斑，柱间将其展开，和斑一起先看了起来。扉间注意到柱间露出了惊讶和凝重的神色；至于斑，惊讶和柱间一样，但之后眼中流露的是一种很深的不虞。 两人看完后，柱间将这个卷轴给了扉间和泉奈，扉间一目十行，越看越心惊，等到看完的时候，几乎说不出话来，“这……” 反观泉奈，除了一开始愣了一下，之后就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让几位长老再次在心中感叹了一番泉奈的城府。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此时风无一改平时老不尊的样子，神色肃穆，“水之国大名似乎暗中扶植起了一个家族的忍者，并且称其为忍界火遁第一。” 斑不屑地嗤了声，“火遁，水之国？” “水之国与火之国向来不和。”千手的长老理解斑的心态，毕竟说到火遁，这世界上谁不知道宇智波一族才是使用火遁的佼佼者，如果宇智波说自己火遁第二，谁敢说自己是第一？更别说火遁的使用者出现在水之国了……你见过用火遁的喜欢住一天四季潮湿的要死生个火都难的水之国吗？！“受大名的委托，我们千手家族派人去查了下水之国的这个新崛起的忍者家族，但是，却折损了几乎整个的探查小队。” “！”斑惊讶地看向柱间，却见柱间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那个任务是我批的……全折损了？” 其中一位千手长老露出了抱歉的神色，“对不起啊，按理说你才是族长，但是兹事体大，汇报的时候你正好不在家族，所以我做主将这事压了下来……” 柱间挥挥手，“别说这种有的没的了。我自然相信你们。后来情况如何？” “好歹有个重伤的回来报信，事实证明，他们的火遁确实强大，根据那位探查人员的回忆，他们的火遁用的很诡异。” “诡异？” “是的，非常的暴虐。并且连那些忍者本身，似乎都……怎么说呢，为了杀人而杀人。相当残暴。甚至，精神都有些不正常。” 柱间皱着眉头，无意识地用手扣了扣桌面，“说下去。” “后来我们联系了宇智波家族的长老们，这一次，是由宇智波家族族长派遣了宇智波的暗部，前去探查。” 斑心头一跳，“难道……” 风无对上斑有些不可置信地目光，摇了摇头，“6个人的小队，全灭。根据最后传回来的影响卷轴，还是被火烧死的。”最后一句话，风无说的一顿，语气中有些不忍。 这一次，连泉奈都看了过来。 宇智波家族的人被火遁烧死？这简直荒唐。 “这件事情发生多久了？”泉奈忽然问道。 “如果说是那些奇怪的忍者的话，应该已存在了接近半年多了。” “如果是强大到能够烧死宇智波家族精英的火遁，他们应该一早就来挑衅了吧。”泉奈秀眉微蹙，“还是说，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法出现？” “是这样的。”宇智波的长老道，“但是也不过是我们的怀疑。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不过来，我们需要过去。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在搞鬼，我们需要知道的是，这种有古怪的火遁究竟是什么。” “我们不想再有无谓的牺牲。”风无笑着看向4人，“如果是你们的话，我们放心。” “原来如此。”柱间点点头，这件事其实严格来说，是火之国与千手的问题。但是千手家族和宇智波家族暗中交好，说到火遁，自然没有宇智波家族来的权威，故而求助，也算是无可厚非。 “没问题，我倒要看看，这自称火遁第一的家伙们，玩火的手段如何。”斑自然也明白其中关联，但那又如何？他和柱间也算是挚友，如今他们出现困扰，自然是要帮忙。 泉奈也点了点头，微勾起了嘴角，“我也对他们的火遁有点兴趣。” 此话一出，基本上除了泉奈的其他人包括斑都黑线了。出现了……研究狂的笑容…… 剩下的就是战略计划。斑一听到这个就头大，果断地说，“柱间，泉奈，交给你们了，我出去转转。”接着还没等其他人说话，他就一溜烟蹿的影子也没有了。 风无苦笑，“这臭小子……以后当了族长，叫人怎么放心啊，唉……”话是这么说的，这位老人的眼睛却堪称热切地看着泉奈。 泉奈头也不抬，研究着手上的地图，“哥哥就算愿意做，你敢交给他吗？” 不敢！ 那小子一定会在三个月内把宇智波搞到灭族的。风无心中呐喊。 “泉奈。”风无深深地叹了口气，很沧桑地说，“这个家族的内政……就交给你了，一定，一定不能让斑染指！” “……”泉奈无语。 扉间小心翼翼地看着笑看着他的柱间，赔笑道，“大哥，你看……” 后者也知道扉间的小九九，宠溺地摇头，“罢了，不想听就去收拾准备出发的东西吧。” 扉间如获大赦，也开溜了。 接着，长老们也陆续离开，留下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泉奈制订这一次探查的任务分配和计划。 两个小时后，收拾妥当的扉间以及斑看着会议室的门打开，然后惊恐的看到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泉奈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两个人都是带着笑容出现的。 不同的是，千手柱间是带着愉快地笑容，当然，在扉间眼里，这被他人称为温和的笑容绝对和阴险没什么区别；而泉奈的笑容则是一种满意。 扉间和斑对视一眼，同时就开始对还未见面的敌人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同情。 你说你们安分点不好么，非要张扬到千手家族。你招惹了千手家族也就算了，居然还高调到引起了泉奈的兴趣。 这不是找死哦。 想起宇智波泉奈弄的一个庞大阴森的地下实验室，斑就打了个激灵，真不知道泉奈是和谁学的，究竟是谁把实验这个爱好灌输给泉奈的啊口胡！被他找出来他一定要虐死他啊喂！（是未来的蛇叔！） 几人花了些时间来到水之国，就纷纷使用了隐身术的印。同时，柱间放出木□打探情报。 靠近水之国大名府的时候，泉奈忽然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 “怎么了？”斑急忙问。 “……你们没有听到？” “听到什么？”扉间茫然地看着泉奈。泉奈看向柱间和斑，后两者都摇了摇头。 泉奈沉吟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继续走吧。”最后，他这样说。 见泉奈没有说什么的意思，柱间点点头，也就没有追问。扉间很好奇，但看泉奈沉思的样子，也没敢打扰。倒是斑暗中警惕起来，对那狂妄地放言火遁第一的忍者多出几分警觉。 “哥，快看。”扉间拉了把柱间，指了指在浓雾中渐渐显现地身影。那个忍者看上去似乎在赶路，他的周身有掩都掩不住的红色火属性查克拉，整个人的气息，给人就一个感觉——暴戾。他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看上去精神就不稳定的样子。 “查克拉居然多到凝结出形态……不对。”柱间很快否认了自己的判断，“这些查克拉不像是体内多出来的，反而像是……” “是从别的地方吸取，却没办法收到体内，而覆盖在身体外围的一层。”斑接口。那红色查克拉所散发出来的狂暴让他多了一丝忌惮。 不管对方本身有没有实力，可是只要能够使用这层外衣一般地查克拉，那也够他们的敌人受的了。 “果然邪门。”扉间嘀咕了声。 “什么人？！” “咦？”几人互相看了眼，心中都暗自心惊，居然能够看破隐身术？ “嘿嘿，无论是什么隐匿的方法，都是没用的……”那位精神看上去极度不稳定地忍者正对着几人隐匿地方向，狰狞地笑了下。 看到这人的样子，泉奈的脑中飞速地闪过了什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你们拖住他，我要进去。” “等……”斑还没来得及把阻止的话说出口，就见泉奈已经整个人没影了。 “空间忍术？！”可以说精通各系忍术的扉间怪叫。 “这种事，以后再说。”柱间沉稳地下令，率先解除了隐身，“泉奈的判断不会出错，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为他争取时间。” “咦，好像少了一个。”对方看上去有些疑惑，“错觉吗？又没有味道了……” 味道？柱间心微微一动，难道这个男人是凭借嗅觉来判断的？那么也难怪隐身没有用了。 另一边，第一次没有用这个世界力量法则的泉奈给自己上了个隔绝一切气息的结界，飞速地在这个小型家族中行走，终于，他来到了那应该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的气息最强的中心地带。果不其然，不少忍者装束的人聚集在广场的中央，隐隐地，还能看到广场正中，有不稳定地空间裂缝地样子。朦胧中，仿佛还能听到野兽般暴怒地吼叫，甚至在上空，时而还会出现极度狰狞地兽脸。空气中散漫红色的查克拉，那些忍者疯狂地试图吸收从好像被隔绝的时空中溢出来的力量。 “……真让人难以置信……”泉奈喃喃地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霍然消失。 另一边，柱间几人的战斗却极其辛苦，那红色的查克拉确实非常恐怖，柱间的树界降临的树木，在接触到那火焰竟然就被烧的一点不剩。三人打一人，竟然只能勉强平手，而对方实际的实力居然只有中忍，这种耻辱让斑简直难以忍受。 好在泉奈并没有耽搁多久，就赶了回来，他犹豫了下，最终没有插手，直到柱间的树木荆棘贯穿了对方的胸膛，让他倒下后，泉奈思索了一会儿，才现出了身形。 “泉奈，怎么样？你没事吧？”斑见到泉奈，立刻跑过去。不想泉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小心——！” 在瞬间的愣神中，血就溅上了斑回过头的脸孔。 此时瞬移过来的泉奈正挡在斑身前，跳起来发难的忍者的苦无扎在了他左肩处，泉奈闷哼了声，一脚将被同样反应很快，被柱间再次用木刺刺穿后心的忍者踢开。 关心则乱，泉奈的速度何其快，只是为了斑的安全为优先，这才做出了当‘肉盾’这种让泉奈本身及其不以为然的事情了。 “泉奈！”斑眼睛都红了，看向地上的家伙恨不得千刀万剐，不想这一看，又是让几人狠狠地吃了一惊，“伤口在还原！？这家伙，难道打不死？”扉间错愕极了。 “哈哈哈，不错，你们怎么打，我也不会死的！”那忍者满脸满身都是血，胸口还有个大窟窿，看上去甚是骇人。 “我运气不错，居然又碰到了宇智波的，今天，我要你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这样，我就能分配到更多的时间在中心广场，得到更强的力量，嘿嘿……” 中心广场？柱间暗自将这名字记下，“我们先撤。”有个打不死的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增援，情况可不利。何况泉奈已经回来，看样子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情报。回头汇总一下，好再定计划，才是上策。 “打不死……吗。”斑的声音忽然变得与往常的嚣张不一样，有些低沉。熟悉他的柱间知道，这是斑极怒的前兆。 “斑，别冲动，以后有的是机会……”柱间的话猛然咽下，他看到斑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快速地旋转了起来，形成了妖冶的花纹。 “天照。”斑冷冷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啊啊啊——！” 黑色的火焰将连同那红色查克拉一起的忍者烧成了灰烬。 “这……这是什么火……”扉间咽了口唾沫。 泉奈右手捂住不断渗血的左肩，眉头紧锁。万花筒写轮眼，什么时候……？ 有一点可以肯定，看斑使用熟练的样子，这万花筒写轮眼，绝对不是斑才得到的。 看来，又要多一件要问的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是第二更，感谢小玖的长评 我看到这篇长评的时候，很惊讶，因为竟然写的八九不离十，太厉害了！ 抱抱亲。 ps：副本是明天晚上正式开＝v＝ 晚上回家，统计，恩，啦啦啦~~~~~~~ 第八章 万花筒写轮眼惊现 终于可以牵你的手保护你。 xxx 会议室中，长老们将一款写着‘秘’的卷抽交给柱间和斑，柱间将其展开，和斑一起先看了起来。扉间注意到柱间露出了惊讶和凝重的神色；至于斑，惊讶和柱间一样，但之后眼中流露的是一种很深的不虞。 两人看完后，柱间将这个卷轴给了扉间和泉奈，扉间一目十行，越看越心惊，等到看完的时候，几乎说不出话来，“这……” 反观泉奈，除了一开始愣了一下，之后就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让几位长老再次在心中感叹了一番泉奈的城府。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此时风无一改平时老不尊的样子，神色肃穆，“水之国大名似乎暗中扶植起了一个家族的忍者，并且称其为忍界火遁第一。” 斑不屑地嗤了声，“火遁，水之国？” “水之国与火之国向来不和。”千手的长老理解斑的心态，毕竟说到火遁，这世界上谁不知道宇智波一族才是使用火遁的佼佼者，如果宇智波说自己火遁第二，谁敢说自己是第一？更别说火遁的使用者出现在水之国了……你见过用火遁的喜欢住一天四季潮湿的要死生个火都难的水之国吗？！“受大名的委托，我们千手家族派人去查了下水之国的这个新崛起的忍者家族，但是，却折损了几乎整个的探查小队。” “！”斑惊讶地看向柱间，却见柱间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那个任务是我批的……全折损了？” 其中一位千手长老露出了抱歉的神色，“对不起啊，按理说你才是族长，但是兹事体大，汇报的时候你正好不在家族，所以我做主将这事压了下来……” 柱间挥挥手，“别说这种有的没的了。我自然相信你们。后来情况如何？” “好歹有个重伤的回来报信，事实证明，他们的火遁确实强大，根据那位探查人员的回忆，他们的火遁用的很诡异。” “诡异？” “是的，非常的暴虐。并且连那些忍者本身，似乎都……怎么说呢，为了杀人而杀人。相当残暴。甚至，精神都有些不正常。” 柱间皱着眉头，无意识地用手扣了扣桌面，“说下去。” “后来我们联系了宇智波家族的长老们，这一次，是由宇智波家族族长派遣了宇智波的暗部，前去探查。” 斑心头一跳，“难道……” 风无对上斑有些不可置信地目光，摇了摇头，“6个人的小队，全灭。根据最后传回来的影响卷轴，还是被火烧死的。”最后一句话，风无说的一顿，语气中有些不忍。 这一次，连泉奈都看了过来。 宇智波家族的人被火遁烧死？这简直荒唐。 “这件事情发生多久了？”泉奈忽然问道。 “如果说是那些奇怪的忍者的话，应该已存在了接近半年多了。” “如果是强大到能够烧死宇智波家族精英的火遁，他们应该一早就来挑衅了吧。”泉奈秀眉微蹙，“还是说，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法出现？” “是这样的。”宇智波的长老道，“但是也不过是我们的怀疑。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不过来，我们需要过去。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在搞鬼，我们需要知道的是，这种有古怪的火遁究竟是什么。” “我们不想再有无谓的牺牲。”风无笑着看向4人，“如果是你们的话，我们放心。” “原来如此。”柱间点点头，这件事其实严格来说，是火之国与千手的问题。但是千手家族和宇智波家族暗中交好，说到火遁，自然没有宇智波家族来的权威，故而求助，也算是无可厚非。 “没问题，我倒要看看，这自称火遁第一的家伙们，玩火的手段如何。”斑自然也明白其中关联，但那又如何？他和柱间也算是挚友，如今他们出现困扰，自然是要帮忙。 泉奈也点了点头，微勾起了嘴角，“我也对他们的火遁有点兴趣。” 此话一出，基本上除了泉奈的其他人包括斑都黑线了。出现了……研究狂的笑容…… 剩下的就是战略计划。斑一听到这个就头大，果断地说，“柱间，泉奈，交给你们了，我出去转转。”接着还没等其他人说话，他就一溜烟蹿的影子也没有了。 风无苦笑，“这臭小子……以后当了族长，叫人怎么放心啊，唉……”话是这么说的，这位老人的眼睛却堪称热切地看着泉奈。 泉奈头也不抬，研究着手上的地图，“哥哥就算愿意做，你敢交给他吗？” 不敢！ 那小子一定会在三个月内把宇智波搞到灭族的。风无心中呐喊。 “泉奈。”风无深深地叹了口气，很沧桑地说，“这个家族的内政……就交给你了，一定，一定不能让斑染指！” “……”泉奈无语。 扉间小心翼翼地看着笑看着他的柱间，赔笑道，“大哥，你看……” 后者也知道扉间的小九九，宠溺地摇头，“罢了，不想听就去收拾准备出发的东西吧。” 扉间如获大赦，也开溜了。 接着，长老们也陆续离开，留下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泉奈制订这一次探查的任务分配和计划。 两个小时后，收拾妥当的扉间以及斑看着会议室的门打开，然后惊恐的看到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泉奈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两个人都是带着笑容出现的。 不同的是，千手柱间是带着愉快地笑容，当然，在扉间眼里，这被他人称为温和的笑容绝对和阴险没什么区别；而泉奈的笑容则是一种满意。 扉间和斑对视一眼，同时就开始对还未见面的敌人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同情。 你说你们安分点不好么，非要张扬到千手家族。你招惹了千手家族也就算了，居然还高调到引起了泉奈的兴趣。 这不是找死哦。 想起宇智波泉奈弄的一个庞大阴森的地下实验室，斑就打了个激灵，真不知道泉奈是和谁学的，究竟是谁把实验这个爱好灌输给泉奈的啊口胡！被他找出来他一定要虐死他啊喂！（是未来的蛇叔！） 几人花了些时间来到水之国，就纷纷使用了隐身术的印。同时，柱间放出木□打探情报。 靠近水之国大名府的时候，泉奈忽然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 “怎么了？”斑急忙问。 “……你们没有听到？” “听到什么？”扉间茫然地看着泉奈。泉奈看向柱间和斑，后两者都摇了摇头。 泉奈沉吟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继续走吧。”最后，他这样说。 见泉奈没有说什么的意思，柱间点点头，也就没有追问。扉间很好奇，但看泉奈沉思的样子，也没敢打扰。倒是斑暗中警惕起来，对那狂妄地放言火遁第一的忍者多出几分警觉。 “哥，快看。”扉间拉了把柱间，指了指在浓雾中渐渐显现地身影。那个忍者看上去似乎在赶路，他的周身有掩都掩不住的红色火属性查克拉，整个人的气息，给人就一个感觉——暴戾。他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看上去精神就不稳定的样子。 “查克拉居然多到凝结出形态……不对。”柱间很快否认了自己的判断，“这些查克拉不像是体内多出来的，反而像是……” “是从别的地方吸取，却没办法收到体内，而覆盖在身体外围的一层。”斑接口。那红色查克拉所散发出来的狂暴让他多了一丝忌惮。 不管对方本身有没有实力，可是只要能够使用这层外衣一般地查克拉，那也够他们的敌人受的了。 “果然邪门。”扉间嘀咕了声。 “什么人？！” “咦？”几人互相看了眼，心中都暗自心惊，居然能够看破隐身术？ “嘿嘿，无论是什么隐匿的方法，都是没用的……”那位精神看上去极度不稳定地忍者正对着几人隐匿地方向，狰狞地笑了下。 看到这人的样子，泉奈的脑中飞速地闪过了什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你们拖住他，我要进去。” “等……”斑还没来得及把阻止的话说出口，就见泉奈已经整个人没影了。 “空间忍术？！”可以说精通各系忍术的扉间怪叫。 “这种事，以后再说。”柱间沉稳地下令，率先解除了隐身，“泉奈的判断不会出错，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为他争取时间。” “咦，好像少了一个。”对方看上去有些疑惑，“错觉吗？又没有味道了……” 味道？柱间心微微一动，难道这个男人是凭借嗅觉来判断的？那么也难怪隐身没有用了。 另一边，第一次没有用这个世界力量法则的泉奈给自己上了个隔绝一切气息的结界，飞速地在这个小型家族中行走，终于，他来到了那应该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的气息最强的中心地带。果不其然，不少忍者装束的人聚集在广场的中央，隐隐地，还能看到广场正中，有不稳定地空间裂缝地样子。朦胧中，仿佛还能听到野兽般暴怒地吼叫，甚至在上空，时而还会出现极度狰狞地兽脸。空气中散漫红色的查克拉，那些忍者疯狂地试图吸收从好像被隔绝的时空中溢出来的力量。 “……真让人难以置信……”泉奈喃喃地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霍然消失。 另一边，柱间几人的战斗却极其辛苦，那红色的查克拉确实非常恐怖，柱间的树界降临的树木，在接触到那火焰竟然就被烧的一点不剩。三人打一人，竟然只能勉强平手，而对方实际的实力居然只有中忍，这种耻辱让斑简直难以忍受。 好在泉奈并没有耽搁多久，就赶了回来，他犹豫了下，最终没有插手，直到柱间的树木荆棘贯穿了对方的胸膛，让他倒下后，泉奈思索了一会儿，才现出了身形。 “泉奈，怎么样？你没事吧？”斑见到泉奈，立刻跑过去。不想泉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小心——！” 在瞬间的愣神中，血就溅上了斑回过头的脸孔。 此时瞬移过来的泉奈正挡在斑身前，跳起来发难的忍者的苦无扎在了他左肩处，泉奈闷哼了声，一脚将被同样反应很快，被柱间再次用木刺刺穿后心的忍者踢开。 关心则乱，泉奈的速度何其快，只是为了斑的安全为优先，这才做出了当‘肉盾’这种让泉奈本身及其不以为然的事情了。 “泉奈！”斑眼睛都红了，看向地上的家伙恨不得千刀万剐，不想这一看，又是让几人狠狠地吃了一惊，“伤口在还原！？这家伙，难道打不死？”扉间错愕极了。 “哈哈哈，不错，你们怎么打，我也不会死的！”那忍者满脸满身都是血，胸口还有个大窟窿，看上去甚是骇人。 “我运气不错，居然又碰到了宇智波的，今天，我要你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这样，我就能分配到更多的时间在中心广场，得到更强的力量，嘿嘿……” 中心广场？柱间暗自将这名字记下，“我们先撤。”有个打不死的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增援，情况可不利。何况泉奈已经回来，看样子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情报。回头汇总一下，好再定计划，才是上策。 “打不死……吗。”斑的声音忽然变得与往常的嚣张不一样，有些低沉。熟悉他的柱间知道，这是斑极怒的前兆。 “斑，别冲动，以后有的是机会……”柱间的话猛然咽下，他看到斑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快速地旋转了起来，形成了妖冶的花纹。 “天照。”斑冷冷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啊啊啊——！” 黑色的火焰将连同那红色查克拉一起的忍者烧成了灰烬。 “这……这是什么火……”扉间咽了口唾沫。 泉奈右手捂住不断渗血的左肩，眉头紧锁。万花筒写轮眼，什么时候……？ 有一点可以肯定，看斑使用熟练的样子，这万花筒写轮眼，绝对不是斑才得到的。 看来，又要多一件要问的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是第二更，感谢小玖的长评 我看到这篇长评的时候，很惊讶，因为竟然写的八九不离十，太厉害了！ 抱抱亲。 ps：副本是明天晚上正式开＝v＝ 晚上回家，统计，恩，啦啦啦~~~~~~~ 第九章 破封 所谓火，可疏不可堵。 离开一段距离，确认了四周没有其他人偷听后，泉奈将自己所见完整地复述给了柱间他们听。不过是完全客观的描述，却也足够让三人心惊不已。 “这么说，这群人的查克拉果然并非自己本身拥有，而是借着外力。但究竟是什么怪物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查克拉……”柱间沉吟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他霍地抬起头看向靠着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泉奈，后者感觉到他的目光，侧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难道是……！？” “就是你那个‘难道’。”泉奈依旧是那副八方不动的样子，轻描淡写地甩了个重磅炸弹。 “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扉间满脸问号。 柱间脸色变了几变，苦笑了下，“扉间，斑，看来我们这次也有麻烦了啊。”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你知道？”斑对柱间的神神叨叨有点不耐烦。 “啊，你也应该知道的啊，斑。我想如果我和泉奈没有猜错，那应该就是上古凶兽，九尾。” 这一句话一出，斑的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传说中九大尾兽实力排名第一的九尾妖狐？他们居然圈养九尾妖狐给他们提供查克拉？！”说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斑因为不可思议而猛然拔高了嗓音，“他们疯了。” “的确非常疯狂。”泉奈点头同意。“我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能够将九尾封印在一个类似于异次元的子空间，但是显然，九尾的反弹非常厉害。以九尾的力量，顶多不出半年到一年，它就应该能够挣脱了。” “半年到一年吗……”柱间想了想还是摇头，“我们等不了。” “确实是个隐患。”泉奈这样说，也算是间接地同意了柱间的想法。他和柱间交换了下目光，顷刻间这两位内政高手就达成了默契。泉奈扯出了一个笑容，“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去见见火之国的大名吧。” 火之国大名府—— 空旷地会议厅首座，因为水土不错又或许是遗传的关系，即使是战争时期都颇有些肥头大耳的火之国大名用手绢不停地抹着光溜溜额头上的虚汗，一边听拄间关于火之国的报告。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这次我们亦请了火遁权威的宇智波家族帮忙。” “噢噢。”火之国现任大名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斑身边，有些恹恹的少年，头上的汗流的更加勤快了，几乎是本能的往柱间那边的位子挪了点，这位大名这才开口，“当然，当然。宇智波家族，火遁第一人嘛。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尽管开口。” 斑有些奇怪地看了那个大名一眼，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大名怕泉奈怕成这个样子。 其实这边大名也苦逼。宇智波泉奈的威名基本上是上层都知道了。并且以讹传讹到了据说宇智波泉奈的美貌和其凶残程度成正比。所有让他看不顺眼的都在他实验室的解剖台上躺着了。今天初见宇智波泉奈的时候火之国大名惊为天人，然后听到那位黑发的少年叫他泉奈，这位大名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以为千手家族终于看他不顺眼想要撵他下台了。 在这个战乱年代，忍者家族在哪个国家不一定就是会为对方效命，基本上是谁发布任务他们接不接的问题。比如雷之国的大名同样可以聘请千手家族出任务。 但是千手家族还是很厚道的，如果有任务，还是比较照顾火之国，为此，火之国大名也算是心存感激。要知道，火之国可是一块好大的肥肉，如果没有千手家族在震慑，估摸着老早就被瓜分干净了。 “宇智波家的两位少爷。”在外人面前，千手柱间一副我们是临时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样子，很是官方式地问，“我的计划是，由我们两族联手进攻那个忍者家族。九尾的话，我们的力量应该也能压制住。到时候报酬按照sss级任务支付，可否？” 斑被柱间的官腔绕的不耐烦，但是在大名面前他也不愿意多说多错，因此他很干脆地去看泉奈。后者兴趣缺缺地看了他一眼，用他那特有的，有些阴柔的声音开口，道，“你的计划确实不错，理论上，但是你要怎么保证水之国不派遣军队阻挠？” “这……”柱间的眉头皱起来，一副‘哎呀我没想到’的样子。 扉间见自家哥哥的演技如此炉火纯青，恶寒了一片。明明就是这两个人要逼着火之国的大名出兵而已，用不用得着这么夸张啊。 “根据情报，这个忍者的家族还是水之国的大名支持的。其背后的目的我也不多说了。”泉奈勾起了嘴角，“不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据我的观察，那九尾冲破空间的封印也就半年一年了，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会方寸大乱，自取灭亡了。” 火之国的大名听得瞪大了眼睛，双层下巴抖动了两下，当下就叫了起来，“我出兵我出兵！”半年可等不了啊，谁知道那水之国什么时候就用那些个诡异的忍者武器攻击过来了！ “啊，这怎么好意思。”柱间一脸正色，看上去一脸不悦地对泉奈道，“也就半年，我们应该能撑得住……让火之国大名的私家军上也太强人所难……” 火之国大名听了柱间的话，差点没跪下抱他的大腿，“不强人所难，不强人所难，这次我的私家军一定要上的，无论如何，两位为了火之国争取了利益，我怎么会让两位还在攻击的时候有后顾之忧呢。” 搞定！ 泉奈满意地闭上了嘴，剩下柱间和大名虚与委蛇了一番，最后大名汗流浃背地送走了这四尊大佛。 “大人，真的要让私家军上战场？”大名的参谋犹豫地问。 结果被胖子大名恶狠狠地瞪了眼，“当然要上，而且是争先恐后的上！你知不知道让千手家族和宇智波家族一起出手有多困难，你怎么比我还没有脑子啊！” 参谋讪讪地住口。 另一边，柱间和泉奈正在商讨另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 “了解他们后，钱归我们宇智波，卷轴归你们千手的藏书室。” “泉奈，你有点不厚道啊。”柱间笑眯眯的和泉奈对峙，“进了我们千手家的藏书室和进了你的藏书室有什么区别？要不钱和卷轴对半分？” 话说，你们两个都不厚道有木有，扉间和斑一起撇嘴，还没打呢就已经开始分赃了啊喂！ “不要，这次九尾肯定是我和哥哥做主力。家族的卷轴里有记载，万花筒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尾兽。”泉奈鄙夷地望了千手兄弟一眼，“就你们俩，等九尾一脱困，一巴掌就拍死了。” 扉间抗议，“我和哥哪里有那么不济！” “等着看好了。”泉奈冷笑了一声，“九尾是天地间的灵兽，岂可是区区人类能抵挡的了的，我看就算哥哥的万花筒也未必能让九尾停下来多少时间。” “好吧，就依你。”柱间愣了愣，无奈地一笑，制止了想说什么的扉间。 泉奈的脸色这才好些，“我们也收拾下，可以准备出发了。” 柱间诺有所思地看着泉奈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好像泉奈的心情，忽然变得非常的糟糕啊…… 这可真是太少见了。 有了火之国的大名军队纠缠水之国大名的军队，柱间等人便可以心无旁骛地解决这个麻烦的家族。他们并没有要求额外地人手，因为彼此都想要将家族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一路杀到中心广场，由于那些忍者同样得到了九尾的恢复力，因此斑 (综漫同人)殊途第47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迫于无奈，只能不停的使用天照。而泉奈则一个一个a级的忍术往外甩，反正他没有查克拉后续不够的问题。只是他还是没有动用任何查克拉以外的力量。原因很简单，因为法则已经提前告知过他。这次来，不仅仅是任务以及九尾的问题，他真正要耗费心力解决的，就是法则与空间的修补。他必须留力。 别看泉奈在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对战的时候基本能横着走，然而一旦面对本职工作，他要完成，也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趁着柱间等人拖住那些个忍者，泉奈下手飞快，开始解除那个亚空间的结界封印。 有泉奈这个全能高手出力，加上九尾本身急不可耐地挣扎，终于，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冲天火光中，一对巨大的妖瞳显现出来，其中全是暴虐的色彩。 一声响彻天际地兽啸，九尾狂怒地声音几乎让大地都颤抖了，“你们这群卑劣的爬虫，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早在火焰弥漫地前一刻，泉奈就跳了开去。看九尾的样子，显然也压根不打算放过帮助他脱困的几人。 “这尾兽，翻脸翻的比翻书还快。”斑撇了撇嘴。 此时泉奈已经安全退回他的身边，“先让他们打吧。” “哼，他们这也算是玩火。”眼见那些个忍者被九尾一个一个的烧死或者踩死。斑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没有半分动容。 眼看最后一个忍者也死于九尾嘴下。柱间慢慢抬起手，查克拉在周身疯狂翻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电脑坏了，正在重新码。。。＝ ＝ 今天双更，明天再刷，赶不及了。 同时跪求： 1、留言要超过5个字，不然晋江系统会自动视为无效留言 2、不要换着马甲留言，花水会被掐的 第十章 战后小憩 世间所有一切的美好，总有一天都会走向终结。 九尾不愧是所有尾兽中最强的一个。光是火神的封印所给它提供的源源不断地查克拉，就有的柱间几人喝一壶。但好在斑的万花筒帮了大忙，泉奈倒是没有多干什么，就是适时散发了一下他的神威，果不其然，那几乎微不可见的威压，对人类而言完全没有感觉，可是对于九尾，却让它一下子束手束脚起来，乃至被擒。让泉奈找到机会使用了封印术。 一场战斗打了接近6个小时，解决完九尾后，除了泉奈和柱间还算有点形象地靠着树坐到地上，另外两人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地上去了。一副打死也不起来的样子。 泉奈在战斗的时候其实都是分神在填补空间的漏洞，现在他只觉得精神力透支，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样？’ 【不行，之后还要来一次。这次的漏洞被这群人类和九尾扩大的太厉害了。】 ‘该死！’ 【没关系，你还有时间，季沫。】 ‘嗯。’ 短暂的对话至此结束。几天后，柱间来到宇智波宅邸，找斑等人衔接任务的时候，却见会客室里，泉奈脸色铁青地和宇智波风无坐一起候着他。 “斑呢？”柱间奇怪地问，然后伴随着‘卡擦——’泉奈手上杯子的凄厉惨叫，他知道——问错话了。 下一秒，宇智波家的大长老宇智波风无毫无预兆地爆笑起来，连水杯都砸了，差点就没滚地上去。 敏锐地感受到空气中一阵可怕地查克拉波动，柱间抽了抽脸皮，迅速退出了宇智波大门，然后—— “轰隆——” 巨大的蘑菇云，和乌鸦的叫声争相辉映，此乃宇智波特景啊……！ “所以说……斑在吃了泉奈做的豆皮寿司后，就住医院了？”柱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被弄了个爆炸式头型的风无。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很郁闷的泉奈，暗自冷汗：幸亏扉间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他想，同时也有点同情起斑来。他是知道斑心心念念让泉奈做东西给他吃很久了，没想到呀…… 泉奈的高杀伤性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他的实力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泉奈闷闷地说，“我解剖了豆皮寿司，明明就是普通的油炸豆皮包了米饭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异常物品参入啊。” 解剖……豆皮寿司你真可怜……柱间的眼神漂移了下，果断决定转移话题，反正豆皮寿司什么的，真正关注的只有斑一个人而已。“我这次来，是找你解决麻烦的。” “你哪次来不是要我和哥哥帮你解决麻烦的。”泉奈毫不客气，“说吧，这次又是什么。” “是漩涡一族的人来了千手家族。”千手柱间语气淡漠，这让泉奈有点稀奇，毕竟柱间外在作风还是一等一的完美，少见他很明显的表露出他的不喜。“他们说，九尾本来是他们负责封印之物，要我们将九尾归还。” 泉奈怒极反笑，“很好。”他说。 “我告诉他们，九尾并不在我手里，在宇智波一族手中，让他们来找‘宇智波泉奈’要。”柱间笑着，眼中没有丝毫笑意，“不出所料，他们根本不敢来找你。” “所以你就来当传话筒？千手柱间，我不记得你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我们千手家族祖上与涡之国的家族有盟约。”柱间一笔带过。“不过无所谓，我只是负责带话而已。” “可以啊。”泉奈轻笑，“我是无所谓的，既然他们说九尾是他们涡之国的，那么我自当……放回。” 话说到这个份上，柱间也笑了，“量他们也不敢要没有封印的九尾。我这就这么回复他们去。想要做那黄雀，也要看看够不够格。” 漩涡那边的人果然消停了，毕竟宇智波家不比千手家族和他们有过盟约，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至于放九尾出封印，本来他们怀疑宇智波不过说说罢了，但是柱间倒是说清楚了，既然泉奈说出这句话，他自然就做得出来。 没几天，就在千手柱间在办公室中奋笔疾书累计下来的公文的时候，忽然“哐——”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阵风地卷了进来，伴随着一声……非常凄厉的惨叫，“柱间，救命啊！！！！” 千手柱间被宇智波斑那可怕的叫声吓得一抖，一份公文就报废了，可是他顾不上这些，因为……叫的人是斑，这简直太可怕了。 “你……”刚想问这是发生了啥天崩地裂的事儿了，能让宇智波斑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找他求救，千手柱间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一个异常冷静的声音。 “火遁？豪火球之术。” 摇摇欲坠的大门彻底报废，宇智波斑露出了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神色难看非常，“……泉……泉奈……” 千手柱间瞪大了眼睛，随后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扉间更是一脸的匪夷所思，“泉奈，你终于受不了你那个哥哥打算弑兄了吗？” “砰——”一根木头被柱间召唤出来，很直接的将扉间砸晕，柱间冲着宇智波兄弟笑了笑，“舍弟愚昧，你们继续。” “柱间你是我唯一的挚友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不好意思，斑，我以为就在48小时前，你还说我们是毕生的宿敌兼死对头。”柱间不傻，看泉奈的样子，他要是拦着泉奈绝对连着他一起轰杀，他决定明哲保身。 “你你你——！” “宇智波斑。”泉奈缓缓的开口，斑一僵，嗷嗷嗷泉奈连名带姓地叫他了！这下惨了。 “乖乖和我回家族结婚。” “噗——！”这是刚转醒又差点被呛死的扉间。 “咳——！”这是没留神被泉奈的惊人之言弄的也差点呛到的柱间。 “结结结结婚？！”扉间怪叫。 泉奈不耐地睨了那对兄弟一眼，“哥哥身为下任族长的继承人，19岁，也老大不小，该结婚了吧。” “那斑他这是……” “他想逃婚。”泉奈的音调跟打了霜似的，“既然来了这里，正好，柱间，将他捆回宇智波。”他冷笑了声，“这婚，你不想结也要结。” 斑欲哭无泪。 “泉奈，冷静……”柱间有不祥的预感，“你不会为这事就发那么大的火吧。你也知道，斑是什么心性。现在就让他结婚，他自然是待不住的。”开玩笑，他自己就像个孩子，怎么照顾家人啊。你指望他有多少责任心？ “当然，主要是逃婚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泉奈话锋一转，阴郁的看了眼瑟缩的斑，“他离开前，居然还毁了我的实验室。” 喂，这才是重点吧！ 这才是你这么杀气腾腾的真相吧泉奈筒子！ 这一次，连扉间都没能忍住向斑投向了同情的目光。 “嘛，泉奈，他毕竟是你哥哥……”柱间干巴巴地劝解。 “就是因为是我哥哥，不然，他早就在我的解剖台上了。现在不过是奉命拎他回去结个婚而已。两件事不要混为一谈。” 不，明显混为一谈的人是你啊，泉奈弟弟…… 宇智波斑：“t_t……” 千手柱间＆千手扉间：“……” 斑结婚还是结得颇有雷厉风行的味道，对于多出来一位嫂子，泉奈没有太大的感觉。一年后，这位嫂子还为斑添了位孩子。初为人父的宇智波斑很是兴奋和新奇，与宇智波清子的关系也愈发地好起来，夫妻也算是琴瑟和鸣。几年后，但雷之国的大名对宇智波出手，甚至用色诱的方式来对付宇智波泉奈的时候，家族才惊觉，果然像宇智波泉奈这种在甚产美人的宇智波家族都能迷倒一片的妖孽，还是快些找个人套牢吧！ 对象定的很快，是分家的一个女孩，名字叫宇智波三月。那是个羞涩而温柔的小女孩，比18岁的泉奈还小2岁的样子。 这个婚事在泉奈看来荒谬，对于宇智波上下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宇智波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的终身大事，总算解决了。 宇智波泉奈自然不可能真的去玩一场精神百合，给了三月小女孩一些暗示，也就罢了。作为补偿，泉奈对三月倒是真的不错。弄得一干宇智波都觉得结婚后的泉奈变得柔和了些。并且心底扼腕，早知如此应该让这俩小家伙早点结婚。 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三月结婚没有多久，千手柱间就找上门来，和泉奈商量了一下建立忍者村的事情。 对于千手柱间的计划，泉奈倒是不置可否，毕竟雷之国近期越发忌惮宇智波家族，颇有一种想要鸟尽弓藏的感觉。要么离开，要么政变。迟早的事情。 对于忍者村的提议，新上任为族长的宇智波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遗憾的是，这个人的兴趣停留在表面的设计和建设上，后续以及后路各种问题，还是留给了柱间和泉奈去头疼。 2年后，木叶在以千手柱间、千手扉间为主；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为辅下成立。 在宇智波搬迁前，宇智波泉奈做主，发动了一场政变，逼得雷之国的大名权贵几斤全灭。 “泉奈，建立忍者村，吸引别的家族固然好。但是，我们都要为各自的族人留下后路。”这位一直以来都异常有远见的千手家族的年轻族长说，“解决外忧，必有内患。没有哪个家族愿意长久的屈居其他家族之下。权利啊……” 对此，泉奈只是笑了笑，拍了拍柱间的肩膀，“我懂的，所以。”他说，“后路的事情，交给我吧。” 这些斑并不知道，或者说，是他知道也是三不管。这些年来斑的实力增加的很厉害，比起当个家里蹲的族长，他明显对于东跑西颠更感兴趣。好在他总算没有忘记家里还有妻子儿子。 然而，木叶成立的第二年，宇智波家，出了一件大事。 宇智波清子和儿子宇智波璃被杀死了。宇智波斑几乎疯了一般地调查，然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人——宇智波泉奈。 作者有话要说：← ← 亲们即将发飙，请迅速撤离。 对不起，您殴打的花水已关机，请不要再打 第十一章 宇智波三月之死 我为她的死悲伤，并非是因为我多爱她，而是因为我知道，这世界上再不会有人如此待我。 宇智波族长的夫人与顺位继承人的死亡，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每个族人都暗自在猜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哪个家族干的，亦或者是雷之国的余孽？然而，当斑调查出来的所有证据都指向泉奈的时候，这位年轻的族长几乎都没法站稳。 “不……不可能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手猛然攥紧那沓纸，斑没有发现，他自己的声音都没有那么确定。 毕竟，证据，是不会说谎的。但是人会。 即便如此，斑还是去问了，让人将泉奈带到曾经属于宇智波风早的办公室，宇智波斑将那调查的各个结果递给了泉奈。 他看着泉奈的表情，后者只是安静的翻看，神色没有丝毫的动容，依旧异常地冷漠。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弟弟渐渐地不再亲密如曾经了呢？ “泉奈，你怎么说。”斑垂下眼帘，他很惊讶，他的声音竟然没有发抖，“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泉奈看了斑很久，久到了斑几乎都受不了的时候，泉奈缓缓开口了。他的声音平稳，坚定，可是却吐出了对斑来说最残酷的话语，“是我做的。” “……”斑一瞬间地失声。 “……为什么。”他声音沙哑，眼睛布满了红色，却并非开的是写轮眼，而是因为妻儿的事情布满了血丝。“你告诉我为什么，泉奈！”他大吼，双手拎起泉奈的领子，一下子将人甩在墙壁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这一下甩得极重，泉奈闷哼了一声。 常年在外参加战斗的斑，那双手臂力道极大，比起来，一直待在家族里给斑处理族内事物的泉奈则显得愈发的纤细无力了。 “你说，为什么呢？”泉奈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缓缓地反问斑。 斑扯住他领子的力道微微松了下来，他看着泉奈，眼神有些悲哀，“之前有个家伙告诉我，人，总是会变得，我不信……泉奈，我早就说过，我不稀罕族长的位子，你如果喜欢权力，我这个族长之位，可以给你！你犯得着对我的妻子对我的儿子动手吗？！” “我杀了宇智波清子和宇智波璃。”宇智波泉奈轻声说，处于盛怒之中的宇智波斑并没有察觉到那古怪地近乎没有意义地重复。“原来如此，因为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是族长的顺位继承人，你是这么想的啊。”最后一句话，低得也只有泉奈本人才能听到了。 “你想如何。”过了好一会儿，泉奈直视着斑，淡漠地问。 “你是我的弟弟，我不会杀你。”斑冷冷地看着泉奈，一字一顿，“但是，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既然那么喜欢这个族长的位子，那么，你就慢慢待着吧！”说完，宇智波斑扬长而去。 没有了妻子儿子的羁绊，又彻底撒手不管族长的事物，宇智波斑干脆流连在前线，宇智波家族都不回了。彼时正值忍者大战，前线战事吃紧，因此宇智波斑倒是不失为一个好的助力。反观宇智波泉奈，昔日曾几何时威慑四方、惊采绝艳地少年，在岁月中因为低调而仿佛在渐渐被人遗忘。 这几年来，他时不时要去修补这个世界的法则漏洞，透支的力量，加上族内所有的公务都压在他的头上，使他这个即便淬炼过的身体，都吃不消了。 “到底是人类的身体，这样，也就算是极限了。”晚上，过度疲惫的泉奈坐在床上，动都无法再动一下，仿佛耗尽了全部的心神。 【还差一点点，这个世界的法则就完全了，也不用担心其他世界的融合。】法则轻声说，他犹豫了下，最终问，【你不告诉他吗？那件事的真相？】 “没办法说啊，法伊。”泉奈轻叹一声，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有一丝的落寞，“我总是要死的，名誉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可是宇智波斑不一样。何况，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说，他也不会信，还不如……就这样吧。” 【……当初是我希望你因他从神成为人，现在，我有些后悔了呢。也许，不久，我就会彻底后悔。】法则用一种近乎没有感情的声音陈述着。 徒惹泉奈唯有苦笑。 “他说的对，人都是会变得啊。我变了，他……也许并没有变。我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性格是这样的。”沉默了一会儿，房间中，只有烛光的噼啪声，“罢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就算是恨极，死了，他大概也能消消气了。” 法则没再说话。 可是在泉奈迎来自己的身死前，先被抬回来的，却是重伤的宇智波三月。 三月挚爱宇智波一族，因此在她的坚持下，泉奈放了她去前线，不想…… 经过一番急救，特意赶来的扉间脸色苍白地出了病室，低着头看着地下，轻声说，“对不起……” “……”泉奈张了张嘴，最后有些干涩地挤出几个字，“你尽力了。” “三月吊着一口气，说是有话对你说。” 泉奈点了点头，他的心有些空落落，也有些茫然。 诚然，他对三月不是爱情，但是三月对他甚好。一直以来，她都对他照顾的体贴入微，不能否认，这个女子温柔的陪伴，确实有着治愈伤痛，驱赶孤独的能力。 但是，现在连她也要走了。 他走近病床，三月看上去脸色惨白，隐隐透出些死气的灰色来。显然扉间已经帮忙处理过，因此三月看上去容貌干净。 “泉奈……” “我在这里。”泉奈坐在三月的床头边，见她努力的抬起手，他便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瘦弱。比他还要脆弱的样子。 “泉奈，我很喜欢你……” “我知道。” “呵呵，你一定不知道，我是在从何时喜欢你的……”三月的黑眸很明亮，“那天，我也是在前线，差点就被杀死了，我闭上眼睛等死，但是睁开眼的时候，倒下的却是敌人。然后我看到了你。你就站在他的身后，眼神幽深而冷漠地杀死了对方。”说到这里，三月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脸上隐隐染上了红潮。连精神都好了一些。 回光返照。 泉奈有些悲伤地看着三月，她继续说，“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就一直是您的影子。我到处打听您，拜托家里能够……我的愿望实现了，我嫁给了您啊。”三月笑了，笑的很甜美，但是忽然，她又神色黯淡起来，“您对我真的是很好，很好。您那么温柔，可是我却一直无法为您添那么一儿半女……” “这不是你的错。”泉奈忽然出口打断。 “呵呵，我知道啊……泉奈大人，您就是这样，看上去薄凉，实际上，一直以来您比谁都要温柔……”三月喃喃地说，“能够遇见您；能够嫁给您；最后也是在您的身边死去，三月我……此生无憾。” 此生无憾。 少女情怀总是诗，三月是个好姑娘，但却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错误的人。于是不但没有得到一份完整的爱；连一份真实的婚姻都没有得到。 泉奈微微侧过头，三月看上去神色安详，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意。 好像睡着了一般。 他知道，三月的死，是要怪他。 因为他的缘故，所以明明三月是和宇智波斑一起行动的，但在最后的关头，宇智波斑没有出手救她。 一念而起的报复罢了。 恍惚中，泉奈好像又听到了曾几何时，来塞斯说的那句胡，‘现在，你可知道我的痛’ 斑也在做相同的事啊，用这个事实无声地冷笑着对他说，‘你现在可是知道我的痛苦？’ 一瞬间，泉奈的周身爆发出让人胆寒心颤的杀意，可是最终却慢慢散去，凝化为一种哀恸。 “……对不起……三月。” “对不起……” 【……】无声地叹息，随后消散。 不知在三月的房间待了多久，泉奈才拖着麻木地身体离开，他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法则给了他力量和永恒的生命，那么他就有要承担的责任，这是他的选择，与人无尤。 “泉奈。”柱间看着泉奈一如既往地漠然，却连自己的出现都没有发现，便知道泉奈的状态有多么的糟糕了。 宇智波泉奈杀了宇智波清子和宇智波璃，这件事情被封杀的很彻底。但是柱间还是多少知道一点。可是他持有和宇智波斑不同的看法，也许是旁观者清，他从来都明白，如果泉奈真的想夺权，那么宇智波斑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根本犯不着泉奈对一个女人和孩子下手。但是泉奈既然也说，人是他杀的，那么其中的理由，就值得深思。可惜泉奈铁了心不说。柱间没有丝毫的办法。这次的事情，柱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是斑一念起的报复。他故意没有救宇智波三月。 “到现在，你还不愿意说出真相吗？由得斑这么误会下去，泉奈？” 泉奈淡淡地看了柱间一眼，“我早就说过，不要再管这件事了。柱间。”他自嘲地笑了笑，“由得他继续误会？我现在，是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啊。” 柱间无言，他知道，泉奈铁了心，要将这个秘密彻底泯灭。 但他害怕，事情会往更加不可知的糟糕方向发展。 而不久的将来，事实证明，柱间的担忧无不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陌遙88个地雷 ＝a＝ 于是特地赶出来给你…… （ps 我真的震撼了……你滛了……） 第十二章 结局将至 弄权一时，凄凉万古。 ——《菜根谭》 柱间走进卷轴室的时候，就看见满地的狼藉，他摇摇头，看向坐在散落卷轴中间的弟弟，调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卷轴室遭贼了。” 扉间含糊地应了声，柱间也不急，席地而坐，等着扉间看完手上的东西。 不一会儿，扉间就将卷轴重新卷好，看上去很是疲惫，“什么事，哥哥。” “漩涡家族刚才来人，说是要联姻。” “呵，还不是冲着九尾来的。”扉间有气无力地笑了声，声音里却全是苦涩。“泉奈怎么说。” “泉奈似乎有事出门了，过会儿找他去说。”柱间看了扉间一会儿，缓缓地说，“你最近，不太对劲。” “……”扉间勉强地笑了笑，“忍者大战，轻松的有几个，哥哥才是，每天处理那么多的公文，要注意休息才是。” “扉间，你是我的弟弟，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柱间声音平稳，给人一种安定的强大可靠感，也有另一种力量，让任何的谎言都无所隐藏。“自从宇智波三月死去后，你就开始有点奇怪了。我本来以为你是因为没能救到泉奈的妻子而自责。可是你我都明白，这件事是斑的问题。” “……”扉间没有说话。 “那么我猜，是三月和你说了什么事情的关系？” “……！”扉间猛地抬起头，脸色忽然就白了。柱间知道，他猜对了。 “是泉奈的事情吧。说来听听。”柱间好像是随口说，可是扉间知道，柱间这是要一个确切的答案。宇智波这对兄弟近乎反目的举动，作为挚友的他们除了感慨世事无常，也非常上心，也担心。但到底没有立场插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区区绕绕，只看到表面罢了。因此想要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哥，你知道，我是泉奈的主治医师，泉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扉间顿了顿，“你猜的没错，三月在见泉奈前，和我说了一件事……” 他将三月的话娓娓道来，柱间听着听着，终于也忍不住露出了惊骇的神情。 “居然……”柱间的声音干涩，“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的……难怪泉奈无论如何都不说……” “但是泉奈大概也没有想到吧，三月知道这件事。”扉间有些茫然，“她说她那个时候在，但是因为泉奈从那时候开始身体就很不好了，所以才没有发现她。再加上三月的分家最擅长的就是隐匿之术。发生那种事情，泉奈就算不说什么，心下也一定不平静，这才没有发现三月就在附近。” “……”柱间无言。 “三月将这件事告诉我，是希望哪怕所有人最后都误解泉奈，至少也要有个知道真相的人。我本来很想告诉斑，但是我却不知道要怎么说。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说啊。” “你做得对，扉间。”柱间拍了拍扉间的肩膀，语气沉重，“不要说我们这两个外人，恐怕就算是……泉奈，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说了，斑怕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认定泉奈会为自己开脱。”柱间想了想，黑眸中闪过沉痛，“泉奈何其聪明。干脆就让真相就此泯灭，对谁都好……” 说话间，俩兄弟感到了查克拉的气息，不约而同地住了嘴。 “柱间大人，扉间大人，漩涡家族的使者已经到了。” “泉奈回来了么？” “是，已经有人去通知泉奈大人，他很快就会赶到。” 柱间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告诉漩涡一族的使者，我们很快就到。” “是。”门外的忍者说完，就瞬身离开了。 会议厅，几位忍者集聚一堂。柱间和扉间赶到的时候，泉奈也已经到了。只稍一眼，柱间这个对医疗忍术并没有太深涉及的人，就知道，泉奈是在熬时间了。 这些年来，任务、政务以及精神压力已经将这个少年的身体彻底拖垮，而宇智波三月的死，成了压垮这个少年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的宇智波泉奈，依然是清美地有些惊人，但比起曾经傲视群雄的气势，现在更加凸出了一份苍白的病态。 想起当年四人一起长大，亲密无间地种种，柱间和扉间心下大怮。 然而泉奈似乎依旧漠不关心什么的样子，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看上去异常平静，只是冲着千手兄弟点点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们来了。” 柱间点点头，将所有情绪掩住，开始招呼漩涡家族的使者。 双方虚与委蛇了一番后，漩涡家族使者终于切入了正题，再次提出希望木叶归还九尾。 “九尾不是木叶的所有物，而是宇智波一族的。”泉奈见柱间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就知道他不想把危机推给宇智波，干脆自己开口。这些年来，千手两兄弟对于宇智波的好以及暗中的帮衬，泉奈都看在眼中，“当年将九尾重新封印的人是我，现在九尾也在我手中。” “那么，请宇智波泉奈大人将九尾交给漩涡一族封印吧。九尾力量蛮横而危险，只有我们漩涡一族能将其彻底封印，不然如果九尾再现，怕会造成恐怖的后果。”那位使者语气急切地说，隐隐竟然还有了威胁的味道。 然后他就看见漂亮的有些天怒人怨的宇智波家族的当权者轻笑了下，“我没有什么意见。很早以前我就说过了，既然你们坚持只有你们能彻底封印九尾，我就将九尾放给你们……当然，是在你们的族地，到时候，就拜托你们用自己一族引以为傲的封印术封印一下吧。” 漩涡祁噎了一下，“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他的语气放软了些，“我希望您能够理解，九尾对我们有很大的意义。九尾必须封印在我族人的体内。” “木叶村同样需要九尾来震慑。”泉奈的声音不大，但是自有一股不容置疑，“这样吧，我们双方各退一步。九尾可以封印在你们漩涡族人的体内，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漩涡祈眼睛一亮。 “第一，你们体内封印九尾的那位族人必须住到木叶来，我听说你们之前和柱间也在说联姻的问题，那感情好，就让封印九尾在体内的女子和柱间联姻好了；第二，我要阅览你们漩涡一族的藏书室。” “……”漩涡祈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斟酌了下，说，“两个条件，我恐怕只能答应一个。” “呵。”泉奈笑了下，黑色的眸子看上去在看着旋涡祁，又似乎是将一切都印在眼中，漩涡祁对上那对眼睛，几乎是本能的就错开了视线，没有对视的勇气。“你最好搞清楚，我并不是在和你协商。要么做到我这两个要求，要么就免谈。当然，你也不要打着通风报信，将封印术藏起来的主意。不然后果，你是不会想要知道的。我不介意将九尾抽出来，自己再封印一次。” 这已经是□裸的威胁了。 漩涡祁沉默了很久，最终，终于颓废地点头。 没有办法，他很清楚，这个少年说的都是事实，将九尾交给他们一族封印，已经算是给面子了。甚至他毫不怀疑，如果换一个国家的忍村，他们漩涡一族根本不会被放在眼中。 “我代我们一族答应了。” 泉奈这才脸色稍缓，点了点头，“很好。” 送走那位使者，泉奈对柱间说，“联姻的事情，没和你商量就这么提出，希望没有和你的计划冲突，柱间。” 这位火影笑了一下，“怎么会，泉奈，从小到大，政务方面，你总是和我那样默契。其实你就算不提，我也会加出这个条件，毕竟联姻是最保障的办法，而且，九尾也必须要在木叶。” 泉奈点了点头，忽然问，“我听扉间说，你最近打算捕捉尾兽？” “是的。”柱间愣了愣，看了扉间一眼，意识到可能是扉间给泉奈治疗的时候提起的，“这样打下去不是个办法，正好那些国家都在试图用尾兽的力量，我的打算是将所有的尾兽集齐，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后，再将尾兽分给不同的国家，以起平衡的作用。这样所有国家都有尾兽，都会互相忌惮，才能有效的维持最大可能的和平。” “不错的想法。”泉奈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尾兽的作用，就好像原子弹一样。用来震慑，没有不行，有了，也不能真的用。所谓和平，还是要靠强大的力量来支撑。“那么，我就和你们兄弟俩一起走一趟好了。” “那不行！”扉间呛声怒道，“我和哥哥绝对不会同意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泉奈忽然说。 平静的好似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在那之前，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才能安心。” 扉间仿佛突然间被卡住了脖子，脸红脖子粗，却洴不出一个字来。 泉奈看他的样子，露出了安慰的笑容，“不用露出这种表情。之后，恐怕还有要麻烦你的事情。”他顿了顿，“人总难逃一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你们也不要太难过。” “……”柱间叹息了声，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泉奈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 曾经一直有斑在身边陪伴的少年，如今形影单只，背影却是笔挺。 然而即使被自己的兄长恨到极致，他依然死守着秘密。 哪怕徒留一地荒凉，也要冻死迎风站。 第十三章 拿什么原谅你（火影前传完） 秘密是怎么深藏不露的，秘密是怎么无迹可寻的，都在秘密的本质里面。 ——rydoctorow 有泉奈的帮助，战斗终于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到达了尾声。 可是斑却在在这个时候，被宇智波的族人从前线送了回来。 “怎么样，扉间？”见扉间从斑的病房中出来，心中有数，可还是等在外面的泉奈迎上前问道。 “很不好。”扉间揉了揉太阳|岤，“现在可以确定，斑的眼睛已经彻底失明了。不仅如此，他的内脏也衰竭的厉害。现在他的寿命，长则2年，短的话，大概只有1年左右了。” “是吗。”泉奈平静地说，让扉间吃不准他的想法。 “你……要不要进去见见他？”扉间犹豫地问。 泉奈缓缓地摇头，“不用了，我想他是不会愿意见我的。” 扉间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柱间出口打断，“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宇智波家族的一对兄弟同时倒下，从各个方面对于宇智波来说，都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我会将这件事禀报长老和父亲。”泉奈这样说。柱间觉得，泉奈似乎对于斑的事情自有安排。这样想来倒是合理，毕竟斑会如此是因为过分的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那么阅览群书的宇智波泉奈知道应对方法，倒也不显得突兀。 泉奈做主，让人把宇智波斑带回宇智波的家宅疗养。不多久，就见族人匆匆来报，说是宇智波斑要见他。 泉奈批改文件的手微微一顿，坐在主位上良久，终于淡淡地说，“知道了。” “法伊，你猜，他现在要见我，是为了什么呢。”待那人退下，泉奈低低地说，仿若自语。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是啊……是的。但是即使只是迟一点也好啊……哪怕再晚两天……”泉奈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颤了颤，又极快地恢复了平静。然后他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了眼他待了那么多年的办公室，嘲讽地笑了一笑。 “族长吗……到时候，你也做做看吧……” 来到斑的房间，泉奈推门进去的时候，见那满地狼藉，神色愈发地漠然起来，但是这个时候的斑，眼睛就算不蒙着白色纱布，也看不见了。 “泉奈？”斑沙哑的声音响起。战场的历练，让他浑身上下都是不可忽视的杀伐之气，完全不知内敛。 “是我。”泉奈平静地回答。 “我瞎了。”斑冷冷地说，“现在，你满意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泉奈是真的感到好笑。吵着要上战场的是他，不是没有警告过他，不能太过依赖于万花筒，现在，斑居然反过来责怪起他来。但是泉奈倒也并未反驳。毕竟就斑的角度看来，他确实要付 (综漫同人)殊途第48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大部分的责任。此外，泉奈很清楚，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康相辅相成。身体不好的人，精神状态和心情都不可能好到哪里去，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病人脾气会比较暴躁。现在的斑，就是一个脾气暴躁的病人。 泉奈环手在一边，看着斑发泄般地咆哮，一直没有说话。 到最后，大概是斑总算吵累了，喘了口气，直接了当地说了一句话，“泉奈，我要你的眼睛。” “……”泉奈的手微微一动，将忽而涌上的杀意生生压了下去。“哦？” 没有注意到泉奈过于平静地语气，斑看上去竟然非常的理直气壮，“一直以来，你的精神力都高于常人，我想，你也应该开了万花筒才是。”他昂着头，重复了一遍，“我要你的眼睛，泉奈。这是你欠我的。” 这是你欠我的。 泉奈看着斑，知道他是真心这么想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对斑说，不过是要眼睛罢了，何必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他终是没有。他已经活得太久，太久了。冲动这一个词，已经泯灭在时间的洪流中，再也找不回来。 见泉奈一直没有回答，斑心中一突，“你不愿意？”他的话有些尖锐，然后他听见泉奈笑了一声。即使失去视力，斑也能想象的到，泉奈此刻脸上的笑容，必定是带了三分的讥讽。只是曾经，这样的笑容是给别人的，如今，是给他。 “呵，怎么会呢。这眼睛，迟早是你的。”泉奈看着斑有点松了口气的样子，这一次，是真的笑着摇了摇头，可也没了讥讽，反而是一种‘终究如此’的样子，“不过，给了你眼睛后，请记住，我宇智波泉奈就不再欠你什么了，斑。” “那是自然。”斑爽快地点头，他并没有听出这其中的深意，沉浸在‘失明不过一时’这个喜悦中的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泉奈第一次直呼他的单名，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从此后，我们两清，我也不会再追究你曾经做过的那件事。” 听到他这样的说法，泉奈扯了扯嘴角，却是没有再笑的出来。 “我去通知扉间做准备。”他顿了顿，“不过，请再给我两天的时候。” “可以。”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也知道，其实如果泉奈真的不给他眼睛，以他现在，也是无能为力的。泉奈从来不会说谎，他既然这么说，必定不会再反悔。 泉奈点了点头，离开斑的房间，花了两天的时间，将族内的事物大致安排了一下。然后泉奈找到了扉间。 “你希望我帮你把眼睛移植给斑？！”扉间一下子跳了起来，气的脸都涨红了，“我告诉你，宇智波泉奈，你想也不要想！！” “怎么了，扉间，你在大吵大闹什么？”刚回家的柱间感觉到扉间异样的查克拉波动，匆忙赶了过来，见是泉奈，他不由愣了一愣。 “哥，泉奈要我帮他把眼睛移植给斑！” “！”柱间抽了口气，“泉奈，你……” “斑会如此，是因为过度的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所以只要另一双万花筒给了他，他就会彻底复原。无论是视力还是身体。”当然，斑此刻并不知道，万花筒加上万花筒会成就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也许他想要的，不过是重复光明而已。“我却不一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好起来。” “是斑这样要求你的吧？”柱间忽然问。 “是的。”泉奈并不隐瞒，因为这对柱间来说毫无意义，柱间自己有自己的判断，和他一样，柱间的判断并不会因为对方的否认而改变，所以他也懒得掩饰，“可是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就算他不提出，我本来就是打算给他这对眼睛。这对眼睛再强大，对于‘死人’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不是吗？” “可是，他不应该这么对你提出来。”柱间一字一顿。“斑，他确确实实的变了。” “这其中自然有我促成的原因，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泉奈说的是真话，他看过太多太多的人。人心何其复杂，斑也许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挣扎过，这点他也毫不怀疑。“我很快就会死。我死后，就开始移植眼睛好了。”没有了他的灵魂，这具身体的眼睛，就也没有黑暗神的力量，不过是单纯地因为他强大的精神力而打开的，‘泉奈’的万花筒写轮眼而已。 “斑太过分了，我要去找他说清楚！”扉间大叫，就往门外冲。 “扉间！”柱间神色微变，就想出手拦人，不想泉奈动作更快。一股可怕的威压散发开来，让扉间竟然再也无法移动半步，冷汗津津。 “你知道了什么？”泉奈的黑眸陡然锐利起来，一扫因为病态而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他看向了柱间，“不，是你们知道了什么？” “……”柱间轻叹一声，“抱歉，我们也是无意中知道的，我向你保证，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泉奈收敛了气势，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是你们，我倒也没法杀人灭口了。是吗，你们知道了啊……” “泉奈……”扉间急切地想要说什么，却被泉奈打断了。 “那么你们发誓吧。”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带着一种无限的压力，“你们发誓，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不……” “我们发誓。” “哥哥！”扉间不敢置信地看着柱间。柱间神色肃然，他看着泉奈，极其认真地说，“泉奈，我和扉间，不会辜负你的一片苦心。” 扉间：“……” “……谢谢了。”泉奈听到这话，神色微缓。 通知宇智波家族准备好动手术的地方，泉奈将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好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宇智波家族藏书室中关于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卷轴放在了族长室内，这样以后只要斑处理文件，就总会见到了。之后，他又提笔写下，‘请善待三月族人，宇智波泉奈绝笔’几个字。 “算是报答你当年对我推心置腹的照应。”泉奈负手而立，“法伊，准备一下吧，我可以上路了。” 【我知道了。】 泉奈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显然知之甚深，连时间都选的刚好，几乎刚给斑打了麻醉，扉间就发现，那个为了家族鞠躬尽瘁的少年在另一张病床上停止了呼吸。 年仅23岁，结束了他在一些人眼中绚烂又辉煌的一生。 “斑……我等着你后悔。”扉间定定地看着泉奈苍白的脸庞，垂下眼帘，掩住一片伤痛。 后记： 斑的手术很成功。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再度回到巅峰的查克拉，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倒印在眼中。看着眼中缓缓旋转地过了一重花纹的写轮眼，斑意识到，无意之举似乎给了他意外的力量和惊喜。 还没等他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很久不曾露面的宇智波风无来到了他的病床前，“斑，你身为族长，已经很久不理族内事务。现在前线战事快要结束，泉奈也无法理事，你便接手吧。” 斑以为风无说的是泉奈不再能看见东西的事情，也就点头应下了。夺走弟弟的眼睛，这件事若说斑真的没有任何的感觉，那也是假的。 可是斑到底还是吊儿郎当惯了，那些文件看了不多时就没有兴趣，能老老实实的坐镇宇智波家族，已经算是不错。对于他这样的行为，成了长老的宇智波风早没有多说什么，仅仅是默默地承担被斑甩在一边不管的公务。他并没有说斑的不是，这位父亲在失去了一个儿子后，两鬓斑白，仿佛在一夕之间老去。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扉间能继续忍住。 他和泉奈关系素来良好，更是亲手摘取了泉奈的眼睛，对于斑如此行为，他根本无法忍受。 终于有一天，在斑再次地迟到了会议的时候，扉间爆发了。 “斑，当初泉奈在的时候，可没你这幅样子。现在泉奈眼睛也给你了，你看在他已经去世的份上，就不能为宇智波家族多付一点责任吗？！” 对于扉间这次的狂暴，柱间一反常态地没有阻止，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和斑说些什么。在政务方面，斑根本完全不行，甚至他们在想法上都不在同一个层面，让柱间有些疲惫。 “泉奈……去世了？”这一次，斑是真的愣住了。眼睛好后，没见到泉奈，他也没有特地问起，从心底深处，他依然不想看到自己这个从小就胜他一筹的弟弟。再加上事后种种，以及这次的眼睛，他更加想要回避对方，只是没想到，泉奈竟然已经死了。 “你不知道？”扉间怒极反笑，“是啊，恢复了视力的你，自然也无所谓他的死活了。枉泉奈为宇智波一族累死累活，为一个不负责任的族长承担内政……” “扉间。”眼见扉间越说越激动，柱间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别说了。” 扉间霍然闭嘴，冷冷地扭过头去，不再想看到斑的模样。 “……”斑一直以为泉奈是失去了眼睛，而在宇智波家族的什么地方疗养，不想他竟然是死了。尽管回避了他很久，可是终究是自己的弟弟，得知他的死讯，斑一下子也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死……” “本来泉奈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扉间嘲讽地说，“他没能熬得过手术。” “……” 见这俩人的样子，柱间知道，今天的会是开不下去了，干脆散会，带着扉间回了千手驻地。他还有些事情要安排，最近木叶内也不太平，解决了外忧，不出所料，一些家族开始惦记着木叶内部的权利了。好在他和泉奈早就为此做了准备，让他能够放手一搏。 宇智波宗家宅内—— “父亲，我想要回到雷之国的族地。” 宇智波风无淡淡地看着宇智波风早，“风早，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再说这种任性的话了。泉奈已经死了。你这么离开，内政靠我这个老不死的，根本不够。” “我没有办法再面对斑的脸了。”风早的声音压抑而痛苦，“现在我看到他的眼睛，就想起泉奈，泉奈也是我的儿子啊。因为斑撒手不管政务，所有的担子都只有泉奈在挑，可以说，他是被活活累死的！但是他还要蒙受不白之冤，我看着斑一无所知的脸孔，看着他连自己的弟弟都恨，看他用着泉奈的眼理所当然，我没法不恨，可是偏偏他也是我的儿子！父亲，我是个人呐，我是一位父亲啊！您可知道那件事调查出来后我有多愤怒，我多想揪住斑，告诉他，这就是你以为要夺权的弟弟啊，就这样枉死……！” “不要再说了！”风无厉声喝道，“这件事，就此给我烂在肚子里，听到没有！你想要白费泉奈的苦心吗！？” “我……” “轰隆——！”巨大的火光闪现。风早与风无大惊之下回头，却见硝烟弥漫之后，宇智波斑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这下糟糕了！风无脑子嗡了一下，竟然没有注意到斑的到来。是了，在得到泉奈的空间力量后，斑简直可以说来无踪去无影了。不认真根本发现不了他的行踪。 “斑，你……” “告诉我真相！”斑打断他们，血红的眼睛中，美丽的花纹绽放出凄厉的图案，“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宇智波清子和宇智波璃不是泉奈杀的，是不是！”这句话说到最后，斑的语调几乎是变调般的染上了凄厉的味道。 “这两个人，确实是泉奈杀的没错。”风无缓缓地说，“其他的，你已经没必要知道了。” “可是我要说。”风早忽然说。 “风早！”风无不敢置信地看着斩钉截铁的儿子，“你想要泉奈的苦心……” “白费是吗，可我已经受不了了。父亲，我快要被事实真相逼疯了，你知道吗……” “……” 见风无不再说话，风早回头看向自己仅剩的一个儿子，“这两个人都是泉奈杀死的。这是事实。你觉得泉奈欠了你也好，亦或者是他有什么阴谋也罢……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泉奈也许只欠了你妻子的命。可没有杀过你的儿子。”这位父亲字字泣血，“宇智波斑，那个宇智波璃根本不是你的儿子！” “……！”宇智波斑脸一下子惨白。 “当年宇智波清子的哥哥宇智波瞳想要杀你没有成功，反而让你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你对好友终究是心中有那么一份情谊，所以选择和宇智波清子结婚，想要略作补偿，却不知道是引狼入室。宇智波清子知道她哥哥的计划，可是她不自省，反而恨着杀死宇智波瞳的你。她暗中和别人私通后有了孩子，杀了对方便以为死无对证。她想要以此羞辱你。这件事一旦曝光，你自然也就不可能再继续做你的族长。不仅如此，你的名声会尽毁，你会成为忍界的笑柄。” 宇智波风早停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不再激昂，而是慢慢冷静了下来，“这件事被泉奈发现了。他毫不犹豫地抢先杀了宇智波清子和那个……野种。”风早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为了你的名誉，泉奈情愿自毁名声。可笑你还认定泉奈欠了你的……你坐在族长之位，却从来不尽义务，所有的事情都压在泉奈的身上，他又要做任务，又要处理公务，即便有我和父亲的帮衬，他才多大，怎么受得了。然后他的身子就慢慢被拖垮了。你失明的那会儿，泉奈其实已经在熬时间了。他很早前就私下找我谈过，说到万花筒的问题，意思是他死后将眼睛给你。”风早惨笑，“斑，我的好儿子啊，你好狠呐。你弟弟就要死了，你居然连那么一点的时间都等不了了。你为什么要问他讨要眼睛！你不过是自私，想要眼睛而已，还用了一个自以为冠冕堂皇的力量。泉奈在最后，还是向着你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几乎都被他灭口。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调查到了这件事，却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我们也知道，他的处理方式，对你来说最好，也就默认了他的做法。斑啊，你可知道，我很后悔，当年，若是……若是泉奈那一胎因为流产而让你没有弟弟，也好过今天这个结局！” 风早不吐不快，他甚至做好了，以斑的性格，当场暴走的准备。然而没有，斑一直听到说完，脸上再也没有一丝血色，然后张开嘴，却陡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三天后，木叶医院—— “扉间，情况怎么样？” 扉间摇了摇头，“他还是那样，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柱间在门口犹豫了半晌，终于推门进去。斑安静地坐在病床边，似乎在看向窗外，但是那双关闭不了的红瞳，没有一丝焦距。 “斑……节哀顺变……” 听到是柱间的声音，斑似乎才有了一丝的反应，他看向柱间，沙哑着开口，“你知道了，对不对？你早就知道了。” 柱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确切的说，是扉间先知道的。宇智波三月在临死前，将这件事告诉了他，然后又被我问了出来。但是泉奈并不知道三月知道这件事。手术前他知道我和扉间知道这件事后，要求我们发誓永远不对任何人提起。” “呵呵，泉奈是铁了心要将这事带进棺材啊……”听到宇智波三月这个名字，宇智波斑颤抖了一下。“我恨他，我真的恨他，柱间……我会证明给他看，我不是一个推卸责任的族长，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做的比他优秀……” 柱间神色黯然的离开，他知道，斑不需要他的任何安慰了。 关上门的瞬间，他听到了房内传来了斑的痛哭声，撕心裂肺，哭得就像一个孩子。 那之后，斑似乎就恢复了过来。宇智波风早到底还是请辞离去，但是宇智波风无还在。在他的帮助下，斑慢慢上手内政。偶尔，他那冷漠而嘲讽的神色竟然和泉奈重叠了起来。 不久后，夺权风暴彻底爆发，在这当口，斑却被逼出了宇智波。 终结之谷上，斑与柱间打的淋漓尽致。 “呵，以后，木叶我便不管了。”斑勾起嘴角，拿着柱间给他的东西，倒向悬崖。 “呀咧呀咧。”柱间摇了摇头，轻声说，“以后千手家族，便拜托了，斑。” 火影前传——风华绝代（完） 作者有话要说：1、不要换着马甲在同一章节重复留言，花水跪求了tat 会被掐的 ＝ ＝ 这样不是喜欢殊途，而是害了这篇文。 2、感谢灰机的90个地雷……orz我不好意思了……我保证24小时之内不欺负你了qaq 3、最后一章果断狂飙字数，一章顶两章的字数了，嗯。爽吧？最后，还有一篇斑的番外。xdd 宇智波斑番外——若相惜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斑，已经解决了。”猪笼草的叶子缓缓张开，露出了一黑一白两张脸，这一次说话的是黑色的那张脸孔，“按照你的吩咐，发现的家伙一个都没有放出去。” 坐在树上的宇智波斑随意地把玩着橘红的面具，嘴角的笑容带着三分讥讽，他的黑眸幽暗，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难以捉摸。“是嘛，干得不错。” “哪里，那边也算是我的容身之处，怎么说都不会让别的家伙毁掉。”白绝愠声愠气地说，“听说，木叶的宇智波家族要叛变了？” “嗯。”斑漫不经心随口应了声，“木叶嘛，弄掉了千手家族的人，自然就要对宇智波下手了。以为兔子没了就可以弄死猎犬了。” “兔死狗烹？”白绝吐出了个成语，在斑的一瞥下噤声。 “无所谓了，反正当年柱间和……”斑顿了顿，却没有吐出那个名字，“早就料到这一天了。我也真佩服他们，能够预见百年之后的事情。所有的后路都已经铺好。我倒是嫌木叶动手慢了。” “那个宇智波鼬怎么处理？” “那个小鬼啊。资质在这几代里还算出众。”斑话是这么说的，语气却极度的不以为然，“就是有点想不开。不过，反而衬了我们的心。正好我也要这场戏看起来逼真一点。” 黑绝嘿嘿地笑了，“木叶那群人大概根本想不到吧，云隐和雾隐都是隶属宇智波和千手家族的。” 当年日向家族的事情，就是千手和宇智波家族在雷之国的族地折腾出来的。说到底，就是对那日向自诩要成为木叶第一家族的野心小小地报复下罢了。没想到这个家族没一个上进的，叫他们交出凶手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巴巴交出了族长的弟弟来。这让两族人颇为不齿。 将那颇具喜感的面具往头上一戴，斑忽然整个人感觉都变了，嬉皮笑脸地吊着嗓子说，“现在就让我去会会我可爱的后辈吧~~~” “……”看着瞬间用空间忍术走人的自家boss，黑绝和白绝一起无语。实际上，他们很早以前就怀疑斑有点精神分裂症。“戴上面具的‘阿飞’和真正的宇智波斑桑根本是两个人嘛。”白绝抱怨了声，收拢了叶子沉到地下。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阿飞才更加贴近曾经的，或者说真正的宇智波斑。而他现在所认定的老大，反而是因为泉奈的死亡而成长起来的，带着泉奈的眼睛和影子活下来的人罢了。 戴着阿飞的面具，装神弄鬼了一番的斑看着宇智波鼬铁青的脸，满意的离开了。他才不承认因为这个家伙有个小他五岁的弟弟而不爽呢，哼！ “斑大人。”长老室中，宇智波镜感受到了空间的波动，在斑现形的同一时间就判断出了来人，对他鞠了一躬。此时的斑已摘下了面具。他大喇喇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态度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我不是说了嘛，不必对我行这么大的礼。” “礼不可废。”宇智波镜恭敬地道。 斑见此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他环顾了下四周，昏暗的烛光让镜没有发现这位强大的宇智波族长眼中闪过的落寞。 “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大致上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木叶发动攻击。”镜恭声道。见他似乎犹豫了下，斑一挑眉，端的是那个帅气潇洒，“怎么了？” “因为宇智波鼬的举动，所以恐怕宇智波佐助也只能放弃了。我怕富岳他……” 斑知道是鼬擅自作主张请求木叶留佐助一命的举动。怎么说呢，简直是好心办坏事嘛。 “他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恐怕……” 两个孩子的父亲。 ‘我也是人呐，我是个父亲啊！’恍惚间，耳边好似响起了当年风早悲沧的声音。 ‘啪嗒——’手上的面具无意识地脱手，在地上发出了响声。斑回过神来，很好地掩饰了一瞬间的不在状态，“哎呦，手滑了。嘛，难过也没办法，算了，我会照看下他那个不省心的大儿子的，至于那个小的，就看他自己之后的选择了。” “谢谢斑大人。”镜大喜。 只是他不知道，当年听说宇智波宗家又出了一对兄弟，他特意观察了那个小宇智波佐助一段时间，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那个孩子根本不如泉奈一般天才。实际上，就像是个在父亲和兄长的庇护下，天真又任意的小鬼罢了。 就好像当年的自己，只是那个时候，泉奈比他这个当哥哥的更加强势，所以经常的，他总是没有意识的被泉奈保护着。 是什么时候忘记了呢？他说过要保护不善言辞的泉奈，那一次，泉奈和他道歉，说他不会说话，不懂得怎么相处。他明明知道泉奈就是这样的，面上冷漠，实际心比谁都软。就算偶尔欺负下自己和扉间，也是他另一种爱的表达方式。 可他这位兄长，不负责任地将所有的政务都推给了小了自己五岁的弟弟，自己爱干嘛就干嘛。明明泉奈警告过他，万花筒写轮眼的害处，可是他却没有听他的，导致自食恶果。 那时候，他鬼迷心窍。明明就是要泉奈的眼睛，还自我催眠说，这是泉奈欠他的，因为泉奈杀了他的妻子和儿子。 结果呢，他用这个理由去和泉奈说，泉奈也一口答应下来了，等到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斑那自以为是的憎恨，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泉奈他一定很失望吧。斑苦笑。抬头仰望漆黑幽深的夜空，偶尔有几点星光，微弱的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后来慢慢地回想起来，泉奈最后与他的那次对话，几乎成了他的梦魇。 ‘我不再欠你什么了，斑。’他说。 他叫的是‘斑。’ 不是一直以来的哥哥，也不是偶尔怒极连名带姓的威胁。而是单名一个‘斑’字。 他这么说了，可是啊，如果你恨我就好了，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还要特地找出来那份永恒万花筒的卷轴，放到族长室里去呢，泉奈？ 宇智波斑掏了掏怀中，将那已经皱巴巴的纸拿出来展开，随着岁月有些褪色的墨水却毫不能掩饰那漂亮优雅的字体，‘请善待三月族人，宇智波泉奈绝笔。’ “其实，三月的族人挺有出息。”斑轻声说，也不知道是对谁，“她的侄子宇智波镜，也成了一位优秀的族长呢。嘛，不过总是比不上你就是了。” 在彻底定下心来处理公务后，斑才知道，曾经压在泉奈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也明白了为什么风早也好，柱间也好，都说泉奈是活活累死的。 他可以玩命般的努力，但是最终他不得不承认，他没有泉奈的才华。 但是泉奈死了。 他到死都宁愿他继续误会下去继续恨他，也不要告诉斑，他杀死那两个家伙的理由。 为什么，不辩解呢？斑轻声地问，却知道是在问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那种事情，要泉奈怎么开口和他说？ 就算事后说了，他又会信么？ 但他最后鬼迷心窍地要泉奈给他的眼睛，将心比心，他毫不怀疑泉奈心冷。 在鼬提出他不能在他活着的时候动木叶的条件时，斑一口答应。 “木叶是柱间和泉奈的心血，我本来就没打算真的出手。”见鼬满身寒气的离去，斑毫不留情地暗自嗤笑。 然后鼬‘灭’了全族，进了晓做间谍。 话说，有你这种间谍么，真当大家的眼睛是瞎的啊，喂！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喻。”阿飞夸张的悲叹。 可是无意间，却得到了一些那位宇智波弟弟的改变。 根据绝偶尔传回来的情报，那孩子似乎变得更沉稳，更聪明也更强大了。 还跑去蛇窝里搭了实验室…… 实验室啊…… 想起曾经好几次因为破坏了泉奈的实验室差点被扔解剖台上的经历，斑就哀怨了——他和实验品的地位居然不相上下，泉奈你太让哥哥心寒了啦！ 怀疑佐助是泉奈转世的时候，斑其实惶惶不安，一直都不敢过去确认，直到……那一天。 “泉奈～”他热切地看着拿着白刃，漠然如当初的少年。 “……你认错人了。”这个少年这样说，他低着头，没有收回白牙。 “泉奈，你不要哥哥了吗？”斑期期艾艾地叫唤，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反正他自诩活得比泉奈长多了，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脸皮，他纠缠着泉奈，甚至对方不耐烦地拿着白牙砍了过来，他也不闪不躲。 最终，白牙在距他头顶上方一点儿的距离停住了。 霎时，宇智波斑笑得异常的灿烂。 “斑，我已经不再是泉奈了。所以，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听到佐助说，“当年的事情，也算是我逼你至此。你不必心怀愧疚。” “我不是愧疚啊，泉奈。”斑抱住佐助偏瘦的身子，佐助感到滚烫地液体透过了衣服，灼伤人般的热度，“我只是……恨罢了。” 无比的憎恨我自己。 一念，入魔，成了执念。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留言变少了……滚来滚去。 求每章留言，每次多更我就怕看完不留言qaq 第九卷 家庭教师——青空想望 第一章 若只如初见 无翼天使对我说，丢失了回家的地图。 ——家教op1 黑夜降临，大部分的生物都在夜的降临下陷入安眠。并盛的大部分街道，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连虫鸣声都没有，偶尔有一两只野猫踢翻了空罐子，叫那么一两下，都能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突兀响声。 黑漆漆的街道尽头，响起了脚步声，一声一声，不紧不慢。好像有什么人在这样的黑夜中慢慢踱步而来一般。 云雾散开，微弱的月光照在那人影上，却是一个才不过5岁的孩子样。黑色的长发及腰，同色的风衣，以及那双有着夜的色泽的眸子，即使在这样无光的深夜，也带着一种锐利的光芒划过。 最终，她在一栋写有‘泽田宅’的小洋房面前站定。 ‘是这里？’ 【嗯，被这里的分法则所钟爱的人类。跟在他身边的话，应该就能及时捕捉到法则和空间洪流的漏洞出现的时刻了。】 季沫默然在那房子前站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两天后—— “嗨，纲，这个给你。”泽田宅，泽田奈奈带着围裙，笑眯眯的递给了儿子一个用白色布包好的小包裹。 快六岁的泽田纲吉不明所以的接过了那个小包裹，迷惑地看着奈奈，“这是什么？” “隔壁搬来了新的邻居，纲和妈妈一起去拜访一下人家吧。真希望他们家有和纲差不多年龄的孩子呢，这样纲就能交到一个朋友，妈妈也能放心些了。” 听到泽田奈奈的话，小小的纲吉低下头，棕色的发与眸似乎同时有些黯然失色，他从小身体就不怎么样，从幼儿园开始，即使他再怎么努力想要和大家融入一起，他都总是被排斥的一个，本以为进入小学后能够有所改善，但是才仅仅一个月的时间，纲吉发现，他又是被大家排挤的一个。 这是为什么呢？他明明有努力的对每个人都好，他们让他买饮料买东西，他也都去买了，只希望大家能够开心地玩，并且喜欢他一点，和他一起做朋友而已啊。 “说来也真奇怪，隔壁的佐藤家忽然就搬走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泽田奈奈一边出门，一边这样说。 之前那个人家，也有个小孩，但是那个孩子比纲吉大了两三岁，并且平时也没有少欺负他，甚至还会带着一群不良少年抢纲吉的钱，听到对方搬走，纲吉其实是有点松了口气的。只是对于新来的邻居，即使对方真的有和他同龄的孩子，纲吉也不是真的特别期待。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反正他就是什么也做不好，什么都惹人厌吧。 泽田奈奈自然不是很清楚自家儿子的想法，她只是个比较普通的家庭妇女，在泽田家光因为工作无法在家的时候，她能做的，只有尽自己的努力给纲吉毫无保留的母爱，照顾一片所能照顾的事情。 其他的，也只能靠纲吉自己。 学校的事情，纲吉没有告诉奈奈，就算奈奈问了，他也是摇着头说没事，很好。但是纲吉从来都没有带回家过一个朋友，这让奈奈很是忧心。 “叮咚——” 按响了门铃没一会儿，门就开了。 泽田纲吉一愣，视线平移，开门的居然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只是比起纲吉略显可爱，甚至是有点软弱可欺的外貌，那个孩子一眼看过去，让人心中闪过的印象只有两个字——精致。 就好像高级礼品商店看到过的那种上品人偶娃娃。纲吉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纯粹的黑发黑眸。再加上她的皮肤很白，神色清淡，但并没有一种让人讨厌的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和冷漠。 事实上，看到泽田奈奈满面的笑容和泽田纲吉略显怯怯的跟在后面，这个女孩甚至笑了一下。 纲吉歪了歪头，这个小女孩笑起来很漂亮，比他曾经碰到过的孩子都更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纲吉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其实并没有在笑。 “啊拉，真是可爱的孩子呢。”泽田奈奈温柔地笑说，“我们是住在隔壁的泽田家。我是泽田奈奈，这孩子——泽田纲吉的妈妈。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请多多指教。”奈奈体贴的蹲□，和女孩形成平视的距离，免得对方需要仰视，“你家大人呢？” “我的名字是季沫，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季沫看着泽田奈奈的动作，就知道她是个习惯于照顾他人的人，神色微缓。她顿了顿，看向一边的纲吉。 棕发的男孩从发呆中一下子惊醒，有些手忙脚乱的递上白色的包裹，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泽田纲吉，这是手信，请多多指教。” “谢谢。”季沫双手接过东西，“啊，我还没有准备礼物……” 纲吉刚想说其实没有也没关系，却见季沫忽然道，“请等一下。”她转身回到房子里，不一会儿，又出来了，笑着递给纲吉一根项链。 这条项链的绳子是普通的黑绳，但是挂坠却是一个看上去浅黄|色像是一只鸟形翅膀又有带钩的那种精美图腾。“请收下吧，泽田君。这个挂坠可能够保你平安。” “谢、谢谢。”从来没收到过礼物的纲吉简直可以说是受宠若惊地收下这看上去价值不菲又漂亮的东西，有些爱不释手的把玩。 “啊，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泽田奈奈犹豫了下。 季沫摇头轻笑，“无妨，泽田女士。虽说这是有神明祝福的东西，但机缘巧合，对我来说，倒也没有您想象的那么贵重。” “那么我就代纲谢谢你了。小沫……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见季沫点头，泽田奈奈看上去非常高兴，“不用泽田女士，泽田君这样的叫，不嫌弃的话，沫酱就叫我一声阿姨好了，纲的话就叫阿纲就可以了。如果可以的话，阿姨真想让小沫和纲做朋友呢。这孩子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阿姨有点担心呢。” “妈妈……”纲吉喃喃地说。 这一次，季沫抬眼看向恳切的泽田奈奈，眸中终于渲染上了某种暖意，“我会的，阿姨。” 可怜天下父母心。 无论法伊说法则所宠爱的孩子心性有多纯粹也好，多善良也好，季沫都可以熟视无睹。她对法伊说，兜兜转转那么多的世界，让我唯心付出的，也不过两人。但是却都是瞎了眼。 人都是会变得。她也不过求一个我不负人，但不是说，她喜欢别人负我的情况一次一次的发生。 泽田纲吉，乍一看，确实是个幼小软弱又可爱的孩子，可是那又如何呢？ 季沫看到的人，太多了。 有些人她甚至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慢慢的变成了另一个极端，从而埋藏幼年的自己。 甚至，她觉得她自己也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然而，就算是如今的季沫，要说有什么还能依旧让她动容的，就是……父母的爱。 亲人之间的羁绊，无私地，无悔地。 让即便是今天的她去回首昨日，也能潸然泪下的感动。 至此，季沫从善如流地将这两位邻居请进了家门，顺便提出，自己对并盛并不熟悉，办理入学手续什么的，就拜托了。 奈奈自然为纲吉一口答应下来，季沫敏锐地注意到了纲吉没办法隐藏的不安和……恐惧？ 第二天一大早，纲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泽田奈奈叫了起来。 “再睡一会儿……”纲吉用被子蒙住头。 奈奈有些无奈地推了推他，“纲真是的，昨天不是说好要带小沫去学校办手续的吗？小沫已经到楼下了，就等你了哦。” “啊？”纲吉愣了愣，一下子瞌睡就飞了，心中暗暗叫苦。但毕竟让新交的朋友……即使又只不过是暂时的，等也是不好的，纲吉飞快的洗漱了一番，顺手拿了面包，就和季沫出门了。 一路上，纲吉努力的寻找话题和季沫搭话，他的讨好方式在季沫看来很是笨拙，却自有一份赤子的纯真。这让季沫对他的印象倒是慢慢地往上去了——毕竟要跟着这个孩子一段时间，如果是让她不喜的性格，大 (综漫同人)殊途第49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相处起来就不会愉快了。还好，就目前而言，纲吉并不会让人心生反感。 很快，两个人到了学校，而季沫也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纲吉对于来学校有种隐隐的害怕了。 原因很简单，到了学校，会被嘲笑，会被欺负。 孩子们可以是天真，也可以是残忍；可以是纯粹，但也可以是任性。纲吉是前者的话，无疑有些孩子，就是后者。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纲吉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季沫虽然听到，但是没有动声色，只是依旧跟着纲吉向校长室走去，直到有几个人拦下了他们。 “哟，学校入门考试都没上20的废柴纲，你这是要带着人家去哪里呢？” “请……请让一让，这位是新来的转校生，我要带她去校长室。”纲吉看着那几人明显过于肥大的体型，脚都有点打颤，但还是鼓足勇气这样说。 “哈哈哈，我就说，一个废柴怎么往校长室里跑，我还以为校长要把你踢出去了呢。” 几个孩子满怀恶意地大笑起来，却一点没有让开的意思。 季沫径直走过去，声音不大，却让人毛骨悚然，“别挡路。”她说。 一瞬间，她面前的三个男生脸色忽然就白了，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踉踉跄跄地从两边分散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纲吉瞪大了眼睛。 季沫回头，对纲吉微笑了下，“走吧，阿纲。” “啊……是。”纲吉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几个忽然就爬不起来的小霸王，但很快就将疑惑抛开，跟上了季沫。 手续办理的很顺利，季沫也算有点闲情雅致，也没有使用暗示，而是遵循了校长的意思，饶有兴趣地做起了入学卷子。并盛学校的试卷并不简单，看着这些包含了语数外历史的卷子，季沫倒是有点感慨，这也算是常识，但对小学生来说，就有些精英的感觉了呢。 校长批改了试卷后，用一种堪称纠结的暮光看着季沫和纲吉。不同于纲吉有些不安的样子，季沫笑的老神在在。 最后校长仿佛是郁闷至极地叹了口气，“非常优秀。”他将卷子展开，纲吉震惊地看到了国语、数学和英语卷子上的满分，然而…… “这……”纲吉瞪大了眼，看着最后那张历史卷子，和他不相上下的19分……这也差的忒远了吧…… “季沫小朋友。”校长哀叹一声，“我不得不质疑你之前大人给你看的历史书……这道题的人名应该是高杉晋作而不是高杉晋助。他成立的是奇兵队，不是鬼兵队；还有那位有名的思想家是吉田松阴而不是吉田松阳……另外，柳生十兵卫什么时候改成柳生九兵卫了啊喂！” 校长，您吐槽了……纲吉木然地看着拍案而起的校长，纠结地看着那张卷子，话说，为什么所有的人名也好，其他名也好，都是差了那么一个字啊…… 作者有话要说：家教卷今天全部推翻重写！ 之前写的看了几遍，实在惨不忍睹，一定要重写……杀了我也重写……谁都不能拦我…… 今天会全部推翻完毕（大概），也就是说，至少五更~ 苦逼作者才不会告诉你们，她把床给睡坏了，于是没办法休息了呢…… 第二章 命运的相识 真正的勇者，就是能勇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季沫成绩优异，因此她提出和纲吉一个班级的时候，校长也同意了。而其理由更是理所当然的让校长觉得正常，纲吉觉得感动——‘这里我只熟悉阿纲，就把我安排到阿纲的班级好了。’ 即便是穿越身体，但是身体因为灵魂的不同而会被淬炼成更接近灵魂的轮廓。在别人看来，季沫长的精致又漂亮，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和气势。成绩优异，为人平和，就算是找她抄作业或者问问题，对方也不会拒绝。 不紧不慢而从容不迫，这让季沫在学校的人气急速上升。在这种情况下，她身边泽田纲吉的存在，反而非常的突兀。 简直就像是两个极端，优等生和差生。 自然，很多人就颇有微词，甚至很多同班同学还特意好心地跑去告诉季沫，让她离纲吉这个废柴远一些。 对此，季沫倒是很直接的，无一例外的拒绝。纲吉到底是被法则宠爱的孩子，作为总法则的季沫，就算不会爱屋及乌，但是考虑到法则宠爱之人的特性，季沫还是觉得，对这样的孩子宽容一点总比对其他人好来得靠谱多了。看在季沫的份上，很多本来找纲吉欺负的差生倒是收敛了不少——他们还要靠着季沫的作业过活呢。自然要给季沫的这位邻居+朋友几分面子。 不过，纲吉确实有点……废的让人觉得惨不忍睹。 “啊？”下课后，纲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卷子，冷不防，却忽然被抽走了。一抬头，就看见黑发的少女斜倚在桌子边上的窗栏，“阿……阿沫？” “……42，我该高兴你终于突破了35分的大关了么。”女孩清冷的声音让纲吉有些羞愧，毕竟对方可是在考试前两周几乎每天都有给他补习的。没想到…… “对……对不起……” “无妨，是我没提醒你考试前一天别通宵复习，会影响发挥……”季沫微微一顿，她活了多少年，一看就知道纲吉并不是不要读书，而是潜意识的对读书有种负面心理，考试更是如此。俗称——考试恐惧症。 但是小学的东西能够读成这样，纲吉也算是一朵奇葩。季沫的印象中，就算是她那会儿第一辈子读小学，班级里会有人考出70分以下也算是糟糕透顶了。 这让季沫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分法则的本能品味。 好人好脾气好欺负但是却是差生……这孩子以后打算怎么混社会啊。 “今天回去再把那些数学题做一遍。”季沫毫不留情地看了眼纲吉，“奈奈阿姨可是特意的拜托过我了，不考出我满意的分数，哼。如果普通的练习无法提高你的成绩，我不介意用一些特殊手段。” 纲吉哆嗦了下，没有勇气问季沫嘴巴里‘我满意的分数’是多少分。 好在季沫话题一转，“说来。”她指了指纲吉因为激动而露出袖子的一截手臂，“上面的伤是怎么回事？” “啊……”纲吉下意识的将手缩回衬衫的袖子，眼神乱飘，“这是……这是我昨天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摔跤……” 季沫看了纲吉半晌，最终淡淡地说，“是吗。说起来，除了成绩，你的体育也不怎么样，倒是我疏忽了。这样……我会给你找个合适的教练的。” “……不……不用了吧。”纲吉战战兢兢地说。不得不说，他这位邻居好友最近有上升成青梅竹马趋势的漂亮女孩，与纤弱的外表不同，意外地强势。这么久的相处下来，纲吉发现只有在泽田奈奈的面前，季沫的神色气场才会额外柔和几分，但是面对其他人的话…… “你还是优秀点比较好，不然我会很困扰的。”季沫神色古怪地吐出这句意义不明的话，在纲吉露出疑惑神情前，忽然问，“我给你的项链有戴着么。” “咦？啊，有的。”纲吉从领子里拿出项链，季沫见此，神色微缓，“嗯，戴着吧。” 就在纲吉开口想说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声准时响起，季沫也就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法伊，你确定，这个孩子会是法则洪流出现的关键？’ 【不用怀疑。你也发现了吧，这个孩子的体内有着奇妙的潜力。】 ‘嗯。但是我吃不准如何激发。’ 【没关系的，既然有这样的因，果应该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我们只要等待就好。季沫，你……】 ‘我没关系，只当重温童年就好。’季沫淡淡的声音浮起，‘从我接受了这个位子开始，就已经有这样的觉悟了。至于上一个世界，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不要难过。】法伊含糊地说了声。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也只能说这样没有丝毫分量的话。 季沫沉默了会儿，才说，‘说不难过，是假的。事不过三，希望若真的出现第三个我愿意为之尽力的人的时候，不要是我又瞎了眼。不过，因为不是第一次，竟然也有种，不过如此的想法。就理智上来说，斑认定我杀了他儿子和妻子，走到那个地步，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法伊不再说话了。只是他觉得，经历了那么多世界的轴转，季沫依旧能保持一份清明和冷静，也已经是难得的可贵了。就算精神波动上也有些不稳，但是她心力的坚韧却不容置疑。 下课后，纲吉参加完社团活动，回到教室找季沫回家，却被告知季沫不在。 “不在？”就在纲吉准备一边写作业一边等季沫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似乎在去社团前，季沫让他结束后如果没看见她就到学校的天台上去找她。 “天台啊……”纲吉抓了抓脑袋，真心不想爬4层楼。 即使这么想，他还是累得半死地爬了上去，并且对自己的体能深深地绝望了。然而，当他打开天台的门时候，纲吉倒抽了口冷气——他看到了季沫笑眯眯地单膝跪坐地上看着他。“哟，来了啊。” 心情非常好的样子，不，是诡异的好，但是…… 她右手按在……一个男孩的头上……纲吉只觉得一片晕眩，那个男孩看上去应该是比他们大两届的，但是季沫却将对方面朝下按在地上啊啊啊——！ “阿沫，你在干什么啊啊~！”纲吉的惨叫好像被这么对待的是他一样。 “收声。”季沫收敛了笑容，皱了下眉头，“这是我为你找的体能教练。” “咦！？” “之前照面的时候，就觉得他应该很强。所以说到训练，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纲吉惊恐地看着季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和他说好了，从此以后，你在体育和格斗上的训练，就拜托他了。” 纲吉刚想开口想说什么。就见刚才明明被季沫按地上还将地上弄了一个小坑的男孩在季沫松开了挟制后看上去没什么事情地站起来。 正面看到对方的脸的时候，纲吉才发现这个男孩有着一张过于东方的脸孔，怎么说呢，似乎除了季沫以外，他还没见过有其他人的外貌如此精致呢。 然后，对方开口了。纲吉恍惚中似乎好像还听到了变调的钢琴曲，“看在食肉动物的份上，我就好好训练你一下好了，食草动物。” 食肉？食草？是不是还有杂食？ 这位……是这么规划物种的吗？纲吉懵了。 下一秒，他就被对方不知道从哪个异次元摸出来的一对拐子抽翻在地。 “嗷——！” 被抽打了5秒后，纲吉才后知后觉地惨嚎了声。 “切，好弱。”看着纲吉的样子，云雀恭弥似乎有点惊异，他侧过头看了眼季沫，又看了眼纲吉，明显表现出‘估算错误’的样子。 季沫摊了摊手，“如果他有你一半的强度，我就不用担心他会在某天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挂掉了啊。”还特意做了那样的项链给他，虽说不过是一小部分的神力，但是对人类来说也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宝物了。 云雀恭弥看了眼宛如被欺负了小动物一般委屈哽咽看着他和季沫的泽田纲吉，有些无语。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季沫靠着天台的铁丝网，她才不要玩养成呢，这个世界的人，果然还是这个世界的方式来训练比较稳妥，“你不是说想要成立风纪委员会吗？到时候不用客气的使唤他好了。我也会帮忙。不过，这也需要阿纲变得强点才行。” 小小的云雀恭弥站在原地，并没有思考多久，就决定完毕，拎着双拐，向着一脸惊恐看着他的纲吉……走了过去。 季沫一直以来都坚信，人都有惰性，而当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摆在面前的时候，是逼得出来的。 她记得很久以前，有个朋友，出国留学前，明明什么都不会——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打扫房间，连语言都不怎么通。那时候对方打电话给她，哭丧着脸问，去了国外她怎么办的时候，季沫记得当时她是这么回答的：‘你会做的。’ 对，你会做的。 你不想死的话，就会做的。 那么多留学生，大部分不都是这样？在家里，再不被捧在手心里的，都有的是父母的庇荫。直到一个人远渡重洋，才知道曾经的自己得到过些什么。 后来也是如此，短短的三个月不到，当季沫去加拿大看她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能把一切管理的井井有条。 人，都是如此成长的。 拉回过远的思绪，季沫看着眼前98分的卷子，愉快地笑了一下，让对面的纲吉受宠若惊，“这样奈奈阿姨也会很高兴了吧。” 喂喂，你别这样啊阿沫，怎么说也请夸奖我两句吧……泽田纲吉想到这一年来的各种凄凄惨惨戚戚，就特别想抱着柱子痛哭一场。虽然曾几何时自己也妄想过优等生的成绩，但是真正如此实现后，他却已经不知道想笑还是想哭了…… “连体育都有了优等的成绩，不愧是云雀。当初我果然没拜托错人。” “哼，食草动物就算练个10年，也最多是杂食动物。” “云雀前辈！？”纲吉惊讶地抬头，见班级同学默默地让开了一条道，不禁黑线。此时的云雀创办的风纪委员会似乎有了点雏形，看着云雀右手上带着的写有‘风纪’两个大字的袖章，纲吉只觉得黑线哗啦啦的淹没了一片。经过一年的相处，纲吉已经不想吐槽云雀恭弥这位前辈有多爱校了。 “别这样说嘛，食草动物有食草动物的可爱之处。不是说，就算是努力的话，一只兔子也能举起一只大象的吗？” “哪里来的这句话啊！？”纲吉抓狂了。 季沫不理他，来到这里后，宛如正常世界的氛围让季沫尽敛了那在乱世中的戾气，愈发地看上去无害起来。但是云雀是不会被这样的表象所欺骗的。他一直都记得当初和这个女孩动手的时候，对方眼中露出的一种血腥气。 “这个暑假，我要扩展风纪委员会的势力。”云雀直截了当地说。 季沫毫不迟疑的把头一点，指了指纲吉，“就像当初说的，请不要客气。” “……tat”泽田纲吉将头埋在双手中，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生活……似乎踏上了扭曲的道路……今后，会扭成什么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床坏了不是我的错，是床的错！ 141、第三章 初识黑手党 我在没有你的世界旅行，走走停停。 这些话早就想说给你听，我知道再也没有回应。 ——《想说给你听》 “叮咚——” 一大清早，泽田家的门铃就响起。泽田奈奈从厨房走到玄关开门，入眼的是近两年已然熟识的脸孔。 “哎呀，云雀君，今天很早呢。纲还在睡觉，我这就叫他起来。”见是纲吉的朋友（误），泽田奈奈热情地让对方进了家门。对于一直以来都很有善意的妇女，云雀恭弥还是很有礼貌的点点头，进了泽田家。 真好呢，纲这些年来也交了可靠的朋友。泽田奈奈心里高兴，脚步轻快地走上楼梯，敲了敲儿子房间的门，“纲，你朋友来找你了哟，快些起来。” “……唔……是谁啊，这大清早的……”好一会儿，门中才传来了纲吉朦胧地声音。接着奈奈的下一句话就如同零下十度的水一下子浇了下来，让泽田纲吉从头到脚打了个冷战。 “是云雀恭弥那孩子。” “哐当——”房间里传来了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和纲吉的一声惨叫。 奈奈吓了一跳，“纲，你没事吧？”正准备推门，门却从里面被一把拉开，泽田纲吉一阵风地冲了出来，脸色惨白地飚下了楼，不过半分钟不到的时间，竟然已经穿戴整齐了。 泽田奈奈惊讶地看着纲吉带出的滚滚白烟，感慨地笑了下，“真是的，有了朋友的纲变得好有活力呢~” “云云云雀前辈！”纲吉哆哆嗦嗦地在云雀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此时云雀正在餐桌上，一手看着当天的报纸，一手姿态优雅地喝着奈奈泡好的咖啡，听到纲吉叫他，他抬眼瞥了对方一眼，见纲吉还是一副见了他就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不禁也有点不解——他有那么可怕吗？就算是被他一天到晚揍到医院的混混，也没像纲吉这样啊。 那些被他咬杀的人如此恐惧倒是情有可原，可是泽田纲吉，如果他没有记错，他根本没有对他展示过半分的恶意。即使被季沫拜托训练他，他下手也是很有分寸（自认为），从来没失手将对方打死过（从来……）。进医院是理所当然的，不给点厉害，怎么能得到提高？事实证明，他的训练方式效果显著，连武力值很高的季沫都赞叹有佳——才短短两年，泽田纲吉的战斗力就一路飙升到让云雀都觉得能当他整顿并盛风纪的助手了。 如果泽田纲吉知道云雀恭弥此时的想法，估计会直接给他跪下——随便就打断他的肋骨五十八次；让他两年内骨折了至少有七十六次；期间突袭n次理由是忽然心情不好；晨练迟到被揍进医院不计其数次……您说吧，您没恶意都这样了，有恶意您打算怎么整！？ 纲吉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绝对是亏了季沫的治疗——季沫没有吝啬展示她治疗的能力，纲吉联系到她送的项链，私下怀疑季沫是传说中阴阳师的后裔。但是让纲吉悲伤的是，就治疗后的安排来看，季沫之所以会让他能够快速康复，是因为季沫要给他补习除了武力以外的东西。 想象一下吧，一位神色清冷浑身肃杀的云雀前辈手持双拐靠在身后的窗台，身边是拿着参考答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做题的青梅竹马……泽田纲吉就算是为了活命，也绝对会一边汗流浃背一边拼死的做习题吧？ ps，100道题如果做错了超过10道题，会被云雀前辈咬杀；超过20道题，会被云雀前辈和阿沫一起训练体能……和云雀的双拐不同，阿沫的武器……五花八门。至少迄今为止，纲吉已经被阿沫用刀砍过用鞭子抽过用剑劈过等等等等…… 两个人随便上一个人他就有种想自裁的冲动，两个人一起上那杀伤力和精神伤害简直是以次方来叠加的啊！ 唯一让纲吉欣慰的是，这些年的血泪，是有回报的，至少他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废柴了，虽然性格上依旧有点消极。当然，从另一方面想，如果在这种压迫下都不进步那么一点，估计他也早就被干掉了吧？ “吃完就走，不要磨蹭。” “是……是！”纲吉条件反射地服从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云雀前辈，这个时间……难倒云雀前辈要去机场接阿沫？” 云雀看了纲吉一眼，惹的对方一阵瑟缩。不过今天显然云雀的心情很不错，所以竟然出乎意料的笑了下，“嗯，走了。” “哈……”纲吉疑惑地看着云雀一马当先离去的背影，披着的并盛校服的黑色外套还划出了个好看的弧度。 一个月前，学校开始放暑假没过两天，季沫突发奇想，说了声想要去梵蒂冈旅行，就乘上了当天的飞机。而纲吉本来想和她一起去，一来季沫太过于雷厉风行，二来他被云雀前辈拎着后领一起去‘整顿’并盛街风去了，这才没能同行成功。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一个月来，纲吉的日子还算惬意——毕竟大魔王从两个变成了一个，这可是直接50％的下降啊！ 只是云雀前辈居然提出要接阿沫，这也很稀奇就是。纲吉觉得以云雀的性格，除非对方和他有了某种冲突（包括并盛信念上的），不然来就来，走就走，他也不会投上半分的注意力才是。 很快，纲吉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身穿一身黑色风衣，颇有些英姿飒爽感觉的女孩走下飞机，二话不说先是塞给了云雀一对双拐。 棕发的男孩一脸抽搐地看着云雀把弄着崭新的双拐，甚至在挥舞间还弄出了个机关，让双拐尽头长出尖刺，这还不算，尖刺还出现了诡异的紫色的时候，他差点崩了——这与其说是双拐，不如说已经变成了别样的东西了吧！！！话说，你究竟是怎么把这东西带上飞机的啊喂！ 可惜云雀不怎么想，从他的面部表情来看，明显对于这个手信非常满意。 至于纲吉，已经在默默计算以后一个月住院的次数会成几倍提升了。 “阿纲，我也给你带了手信。”季沫转头看向自家的这个青梅竹马，一个巨大的箱子直接塞在纲吉的手里，将他整个人往下一带。 “……”纲吉很想说其实你不用给我手信，真的。但他没胆子。“是……是什么？” “最近看你也没什么习题做了，为了让你保持这个良好的学习调子不松懈，就顺便给你带了意大利的教科书。” “tt”果然……纲吉这次真哭了。 “不过说来。”季沫看向了云雀，此时那双拐子已经被云雀收回了他那个让人不可解的异次元，“本来云雀的手信是别的，但是这次旅行，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和他说起后，他就让家族的人做了这个给我。确实是份不错的礼物，不是吗？” “……普通人会做出这种东西吗？”纲吉吐槽道。然后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家族？是个贵族吗？” “不，据说是黑手党。”季沫语气平淡地像是说‘今晚就吃蛋包饭吧’这样的口气说出了这句让纲吉一下子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的话。 “黑……黑黑手党！阿沫你没关系吧，那么危险的人物，怎么会碰上的啊！”纲吉急切地问。 “危险的人物吗？”季沫不以为然，“不过是个刚继承家族的孩子罢了，顶多比我们大一两岁。和云雀差不多大吧。” “这样啊……”听到季沫这么说，纲吉也稍稍松了口气，抱怨道，“为什么梵蒂冈会碰到黑手党啊，就算是小孩，但也觉得很危险的样子。” 确实，在普通人眼里，黑手党绝对是恐怖的代名词。 “梵蒂冈本来就和意大利挨着。”季沫不虞地看了纲吉一眼，“你这凡事先胆怯的性子，还是没什么变化啊。明明就算动起手来，你也未必会输给黑手党吧。” 纲吉抽了抽嘴角，“真是对不起啊……”和黑手党动手，他想也没想过，真不知道阿沫是怎么来衡量两者之间的武力值的。而且，如果不是她和云雀前辈，他怎么可能有这种暴力指数啊，本质上来说，他还是和平主义者！ “说来，那家伙对你们也很感兴趣，等会儿回家认识一下好了。” “……那个黑手党？”纲吉忽然就有不祥的预感，“阿沫，难道你……” “嗯，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正好我也挺无聊的。过会儿就和他视屏。再加上他送了云雀这个大礼，我怎么说也应该给点建议不是吗？对于传说中的黑手党，我可是很好奇呢。处理的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让你也长点见识，顺便努力的动点脑子。死读书可不行。” “……”纲吉沉默了良久，然后，双眼一翻，倒下了。 可悲的是，装死也不能逃过被蹂躏的命运。 纲吉带着绝望的心情，苦大仇深地盯着电脑屏幕，心中诅咒这当口网络瘫痪。 老天显然遗漏了纲吉的祈祷，或者说即便这个世界的分法则是站在纲吉这边的，也抵不过主法则的气场。在视屏接通的一刹那，纲吉看到了…… 一个正拆棉花糖吃的白发男孩子。 “哟~沫酱，很快嘛~~”电脑屏幕中，那个男孩操着一口软软嫩嫩的正太音，挥了下棉花糖袋子打了声招呼。“咦，这位就是你提到过的云雀恭弥了？手信如何，还满意吗？” “不错。”对于送礼给自己的人，还是一份中意的礼物，云雀的表现总还算友善。 “呵呵，这次赶的有些急了，以后有机会送一个更好的给你。啊对了~我还没说过我的名字吧？我叫白兰？杰索，是杰索家族的新boss吁~” 泽田纲吉木然地看着和阿沫以及云雀前辈相谈甚欢的黑手党，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从武器锻造到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然后从家族说到部下，从部下说到家族生意，从家族生意说到棉花糖，再从棉花糖说到女仆咖啡店。 原来……黑手党是这么和善的生物吗？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嘛！不要那么羞涩！都快点出来给我摸。 我才不告诉你们我在看3p呢！ 142、第四章 并盛帝国！？ 生活，依旧是如此的荡漾啊~ 这几年间，季沫并没有闲着。虽然空间洪流取决于纲吉，但是还有其他的小漏洞什么的，季沫自然当仁不让地东跑西走的修补去了。偶尔她都觉得自己就是补东西的。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和现世很接近的世界，让季沫卸去了不少的压力。怎么说呢，就是感慨和怀念。就算依旧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但终究是让她极度地接近了普通人的生活。 不若上一世，生活在腥风血雨的时代，逼得她锐利。在公务的压迫下，还要借着出任务的机会修补法则，结果还弄的人类的身体活活累死，这死法真是…… 现在倒不错，修补法则固然依旧损耗这个人类身体的生命力，但是各个国家奔走反而让她圆了世界旅游的梦想。 只是总是这么拖垮身体也不是办法，季沫问法则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杜绝，这个问题，法则的回答是没有。 【黑暗神与法则的力量，没有身体能够真正的容纳下来，除非你自己凝聚。问题是，现在你对法则的掌握，尚不足以做到这点。】 所以，季沫也只能继续努力研究和修习。就算能横着走，她自己的这关却过不了，也够郁闷的。 至于这些年来季沫究竟跑过多少个国家，看泽田纲吉书柜里的各种书籍就能知道个大概——这些东西已经是纲吉固定的手信了。 那么多年，纲吉已经从刚开始的惊讶‘又是？！’惨叫以及口吐白沫进化到了每次去机场接人都很自觉的接过箱子，心里默算这次的东西要学完会花多久。 从最开始面对各种书籍的痛苦，在不知何时，因为每次季沫考核的惨烈反而转成了不服输的斗志乃至森森的爱。 发现自己喜欢上读书的纲吉郁悴了很久，一度怀疑自己要么是精神不正常了就是个标准的。权衡再三，纲吉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算了，也好过精神分裂这毛病。 体能上云雀还是三番两次的虐他，好在随着他的进步以及云雀要忙并盛的事情，次数上可以说大大减少。顺带一提，云雀已经将并盛彻底变成了他自己的所有物，基本上在并盛，就是云雀说了算。也有人私下称呼云雀为‘最强的不良少年’，对于这个称呼，纲吉除了囧囧有神还是囧囧有神。云雀对于这个称呼似乎很中意，这让纲吉彻底放弃研究云雀的脑内构造了。 除此以外，白兰？杰索，这位黑手党也带给了纲吉噩梦般的一年。 没错，就是刚刚初识的那一年，白兰还正在整顿自己的家族的时候。本来明明季沫远程出主意弄的好好的，有一天，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纲吉语）的主意，反正就是纲吉被两个人硬是拉来，要他来根据到手的信息做军师，出主意。白兰甚至美名其曰：这可是沫酱和我给你的实战经历，多好的机会啊，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哦~~对了，这里还有个惩罚游戏，如果你的指挥让杰索家族有任何的损失的话，都要你负责哟，简称——负债~ 那一刻，纲吉觉得如果这个家伙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夺过他那24小时不离手的棉花糖袋子，然后将整袋的棉花糖都倒他头上。 而季沫的话更是直接将他打入地狱，“这个主意不错，没有一点压力就很难认真起来，阿纲，你要努力。如果你能做到不负债的地步，以后一定会成才的。” 现在回想起来，在这群人手下活了那么久的他，也许已经成才了也说不定。 今天是进入并盛中学初中部的第一天，泽田纲吉缓步走在路上，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其实中肯的说来，自从杰索家族稳定后，再加上纲吉自己也确实拿出了成绩，季沫已经很少会盯着他做这做那了，反而是他自己努力的学习，偶尔还会讨教下白兰——尽管10次有9次办让纲吉特别想将棉花糖拍那厮脸上去就是了。 “不知道阿沫最近在干什么，整个暑假都没影了。今天开学典礼，应该会回来吧？”纲吉喃喃地说。 “请问……”一个清亮的女声让纲吉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堵在了校门口。 “抱歉抱歉。”纲吉连忙弯腰道歉。抬头就看到对面栗发的女孩露出了灿然的笑容，“谢谢。”她说，然后走进了校门。 “唔，我记得她是叫……笹川京子。”纲吉搜索了下自己的记忆。说到这个女孩，也算是并盛的一大名人了。因为其纯真开朗的笑容，乐于助人的温柔，被称作并盛的女神。至于在相貌上，有季沫这个妖孽在，京子自然只能屈居第二，但长相上来说，她依然是很不错的。只是……“性格的话和阿沫比起来真是两个极端呢。” 纲吉叹了口气。温柔啊……阿沫每次露出‘温柔’的笑容的时候，他都只会觉得遍体生寒，而不是京子那种治愈了的感觉啊…… 想到这里，纲吉的脸色忽然青了，那种绝对会让旧疾复发的笑容喻…… 走进学校，并没有急着先去自己的教室，纲吉先是去了次风纪委员室，结果一进门，看到校方特意布置的豪华工作室，以及被云雀收服的以草壁带头的不良少年，正一副恭敬地以云雀为首是瞻听从吩咐万死不辞的样子，他再度有了一种，其实并盛已经被云雀弄成了他自己的帝国的错觉。 “你不去上课，来这里干什么？”云雀看了眼纲吉，“找那家伙的话，应该还没回来。” “还没有回来啊？”纲吉自然知道，云雀嘴巴里的‘那家伙’就是季沫。 “她最好在上课前回来，不然我绝对咬杀她！”云雀毫不客气的说，纲吉觉得眼皮跳了下，他知道云雀其实一直没有放弃咬杀季沫，但是从来没成功过。不是被季沫反咬杀，就是被不愿意打的季沫用奇怪的阴阳术（应该是吧？）定在原地，白白暴晒太阳或者淋雨。 可是因为也知道季沫不会真的对他下死手，所以显然，云雀已经将季沫当做练习升级用的npc了。当然，这个想法纲吉只敢在私下玩游戏的时候想想，除非是赶着想被收拾，不然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看了眼这群风纪委员，再看看宛如帝王般端坐在沙发上的云雀恭弥，纲吉觉得他没有加入风纪委员会实在是太明智了。不然他一定会每天都需要胃药或者止痛片来度日。 抱着肉书屋，纲吉干笑着和这群人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 结果这一天，季沫都没有来学校。 放学的时候，做作业做的有点晚的纲吉在门口看到了云雀恭弥。 “云雀前辈。”他乖乖地打了声招呼。 “啧。”云雀将手上的一包东西扔给纲吉，“那家伙今天请假了，把新生的东西带给她。” “哦。”看着云雀照旧潇洒利落地转身退场，纲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请假？ 这么说，阿沫已经回来了？看来是和云雀前辈特意请了假，不过，这似乎是第一次吧……？ 胡思乱想期间，纲吉已经到了季沫的家门口。按了按门铃，好一会儿，季沫才开了门。 “阿沫，你脸色好差。”纲吉脱口而出，脸上的担心一览无遗。 “咳，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季沫含糊地应了声。接过纲吉手上的东西。 纲吉想了想，说，“晚上吃的我给你送来，你还是再休息一下吧？” “嗯，也好。多谢。”对于纲吉的好意，季沫没有推辞。泽田奈奈的厨艺可以说是激赞，即使季沫可以不吃东西，但是享受美食和生理需求是无关的。 季沫这次一‘病’，就是整整三个礼拜。 纲吉想起那句‘平时不生病的人生起病来都是大病’，愈发的心神不宁了起来。 虽然打从认识季沫后，季沫对他的学习要求极为苛严，也会让他做讨厌的事情——例如体能锻炼，但是中肯来说，季沫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愿意对他伸手的人。无论她用什么方法督促自己，最后得益的还是他，不是吗？季沫也好，云雀也好，甚至是那个白兰？杰索，对泽田纲吉来说，都是在心目中非常重要的存在。 “真的没关系吗？” “你已经问了超过一百遍了。”季沫有些无奈地接过纲吉送来的饭盒，语气中倒是没有任何的不耐烦，“我自己的身体，还能不知道么。” “可是……”纲吉看上去还是很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季沫的身体在变坏，还是说，这不过是他自己的错觉，因为没见过季沫生病，所以才在那里患得患失？他回头和白兰说了下这事，那个已经长大不少，露出了潇洒轮廓的少年boss漫不经心地嚼着棉花糖，一边说，“安心吧，她才不是个逞强的笨蛋。横竖我这里专业的医生捆成扎，实在不行空投你们并盛就好了。” 顿时，纲吉深刻觉得这家伙应该从小学开始重修国文。 好在几周后，季沫又恢复了常态，这才让泽田纲吉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他不知道季沫这是使用力量的后遗症，现在对方正巴巴等着他弄出空间洪流让她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来着。 “不知不觉间，这孩子倒也成长的相当优秀了。”靠在二楼窗边，透过窗帘看着走向隔壁的纲吉，季沫轻笑了声。此时的她，不同于平时那种不真切的笑容，而是真真切切地在微笑。 【你是在感慨？】 “不，只是忽然想起了鸣人了。”季沫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浅的怀念，“阿纲和鸣人似乎也有点相像之处，不过，鸣人可比他刺头多了。本性上，阿纲似乎都比鸣人要纯良的多。” 法则没有接口，他并没有参与那段记忆， (综漫同人)殊途第50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所以仅仅是听着。他知道，当一个人的生命变得过于长久的时候，就会经常地回望过去。上一代的黑暗神在开始的时候，亦是如此，只是之后，变成了什么样了呢……？ 在还算平淡的一年后，纲吉迎来了鸡飞狗跳的初中二年级。 很久以后，纲吉都感慨，果然初中二年级是个神奇的时间段，要么二，要么被二。遗憾的是，当年的纲吉，是后者。 总之在初二刚开始的日子里，纲吉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笹川京子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对方偶尔会拿着练习簿过来问问题，和笹川京子相处的话，让他感觉很舒服，也很温馨。 笹川京子是个真正温柔的人，甚至让纲吉觉得有点像奈奈妈妈。不同于季沫给他的强势感觉，这个女孩有的是一种柔和，可是又很坚定。真要归类的话，属于外柔内刚形。 果然，还是喜欢上了吧？纲吉眨着眼睛，看着浴室镜子中，有些微红的脸。露出了一个有点傻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了……抱大家，咩~~~ 下一章：里包恩驾到 143、第五章 鬼畜帝王里包恩驾到 是我错了，是我不该穿越到这个扭曲的世界…… ——泽田纲吉 早上6点整，接近8年的生物钟就让泽田纲吉连闹钟不需要就准时醒来，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习惯性地一边喝茶一边翻看着最近在读的《历史伟大演说》，顺便等待他那位已经五年没见过她走进自家厨房的青梅竹马来吃早饭。 “早上好。”熟门熟路地推开门，此时的季沫比起多年前，那种难以遮掩地锐气已经缓和了很多。乍一看，甚至颇为无害，她扬了扬手上的传单，“刚才看了眼信箱，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 纲吉无视季沫说的‘有意思’，拿过传单看了眼，一读黑线就下来了，“‘我会把你的孩子培养成下一代的新领袖，并且会成为帅气以及独当一面的男人。ps：只要包吃包住，24小时能全天候免费教授。’这什么跟什么啊……” 拉开椅子坐下，向递过早餐的奈奈说了声谢谢，季沫慢条细理地吃着东西，说道，“下一代的新领袖呀，也许可以把这东西给白兰，说不定他会有兴趣。” “……不用下一代，他已经是当代的新领袖了。”纲吉吐槽了句，其实他到现在还是无法接受白兰竟然稳坐黑手党的boss而没有被手下推翻。事实上，他依旧在等某一天，白兰逃亡到日本的泽田宅，理由是：手下因为他那可怕的棉花糖中毒症而忍无可忍的揭竿而起了。“每次看到他吃棉花糖都有种他在吸毒的错觉。还有女仆咖啡屋邂逅群，可怕的送花强迫症。”纲吉一个一个板着手指数过来，“黑手党boss真可怕。”虽然是另一种意义上的。 “你还在对两年前他来日本的事情耿耿于怀呀。”季沫瞥了纲吉一眼，“真难得见你如此小心眼。” “小心眼？我这是心理阴影了好不好？”纲吉反驳了声。“而且，他是黑手党的boss吧？明明那么有钱，为什么非要住在我家里呀，弄的几个月棉花糖的味道都散不掉。他再不走，我就要求云雀前辈收留我了！” 季沫深深地看了纲吉一眼，最后吐出了四个字，“勇气可嘉。” 纲吉默默地扭脸。 然后就和一对豆丁眼对上了。 “ciao斯~” “ciao。”纲吉条件反射地用意大利文打了声招呼，才反应过来，“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就是家庭教师里包恩。以后负责将你教育成新一代的领袖。”里包恩比划了下那张传单。 “哎？可是我没有雇用你啊。”纲吉迷惑地看着里包恩，然后狂摇头，“不对，你明明是个小婴儿好吧，为什么会穿着西服拿着行李箱说着流利的日文……话说你见过穿着西服做家教的婴儿吗！？” “见过。”季沫淡定地喝了口茶，婴儿家庭教师算什么，当年小爱神厄洛斯就是万年婴儿样飞来飞去乱点各种鸳鸯谱。事实证明，婴儿的杀伤力比成|人大多了，连哈迪斯都载了个恶狠狠的跟头。“不就在你眼前么。” “t_t阿沫……” “阿拉，好可爱的孩子。”泽田奈奈听到动静，探出头来。 里包恩礼貌地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并且自我介绍了一番，更是回答了泽田奈奈每一个在纲吉看来根本不在重点上的问题。 看看青梅竹马一脸八风不动的样子，以及自家母亲微妙地和里包恩很谈得来的气氛，纲吉忽然就灰暗了——为什么？难道觉得奇怪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吗？难道这其实是很平常的事情吗？原来我才是那个奇怪的人吗？？？ 不得不说，其实泽田纲吉还是很值得被同情的，明明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一个孩子，偏偏就有一种体质，让他周围聚集过来的人没一个有比较正常的脑内回路，以至于这个孩子开始质疑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了。 “唔，差不多该走了。”纲吉抬头看了眼钟，和季沫一起与奈奈打了声招呼，出门了。 路上，纲吉的话题依旧是围绕那个突兀出现的婴儿，“那个小婴儿究竟是什么人啊。”纲吉看上去很困扰，“总有种微妙的不祥预感……” 这些年来的经验让纲吉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无比准确，尤其是……在坏事上。 “虽然有一副无害的身样，不过也掩盖不住其中血的味道。”季沫还是老样子，天大的事情从她嘴巴里说出来总有种漫不经心话家常的感觉。 “血的味道？！”纲吉吓了一跳，“妈妈她……”不过他又很快定心了，因为如果对方真的有恶意的话，季沫是绝对不会任由对方接近奈奈的。虽然有点郁闷，可是还是不得不说，纲吉觉得无论是云雀前辈还是阿沫，对妈妈都比对他的态度好太多了…… “和白兰一样，那家伙的那张脸再漂亮，身上也有一股腥气。”季沫似笑非笑地微微侧过头，“是不是，小婴儿？”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纲吉微微向边上一让，但是里包恩还是坐到了他的头上，小婴儿的两鬓有着卷毛，看上去特别的可爱，可是经过了季沫的话再加上自己的第六感，纲吉可不会真的觉得对方特别无害，尤其是——对方似乎还是冲着他来的。“真敏锐。我是个杀手。杀手里包恩，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季沫微笑，既没有露出不相信或者当对方开玩笑的神色，也没有露出恐惧的神色，好像就真的在和一位杀手熟稔地打那么声招呼罢了。 “里包恩……等等。”纲吉想起来了，“这么一说，白兰确实有提到过，黑手党中有个排名的杀手叫里包恩……难道说……” “就是那个‘难道说。’”季沫笑眯眯地落井下石，颇有点恶趣味地看着纲吉脸刷的青了，人都僵硬了，脸上的汗更是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真是奇怪啊，明明武力值被调教的不差了，但是似乎纲吉似乎总是‘被动技能’状态。要他主动出击比登天都难。也难怪云雀经常嫌弃他——食草动物就是食草动物，兔子改不了吃草云云。 “嗯？”季沫停下脚步，看了眼角落，有个女孩的视线直视着纲吉的头顶，脸上还诡异地漂浮着两朵浮云。“原来如此，果然女孩子的话，对可爱的人或物都没有什么抵抗力吗？” 纲吉顺着季沫的视线也看到了那女孩，抽了抽嘴角，“知道了是杀手的话，再可爱也不敢靠近吧。” “就算这么说，也没什么人会信吧。” “说的也是……”纲吉心中冒出了‘人不可貌相’诸如此类的词语。 “早上好，纲君，阿沫。” “早上好，京子。”纲吉见到京子，不禁露出了个笑容，季沫了然的笑了笑，和京子打了声招呼，说是要找云雀，先行离开了。 “好可爱的小婴儿呀。”京子笑容满面地蹲□，看着从纲吉头上跳下的里包恩。 “ciao斯~早上好。” “早上好，你为什么会穿西服呢。” “因为是黑手党。”里包恩实在，太实在了。 纲吉倒抽了一口气，决定回头绝对先借下云雀的办公室，和白兰联络下再说。这个里包恩又是黑手党又是第一杀手，不好好重视的话，恐怕会吃苦头的。 闪神间，京子已经结束了和里包恩的寒暄，起身离开了。 “你喜欢那个女孩？” “……嗯。”纲吉分神地应了声，随后反应过来，“这和你无关吧？” “作为家庭教师，理所当然要关心阿纲的交友关系。” 所以说……我什么时候雇用你了啊…… “你已经向笹川京子告白过了吗？”里包恩语出惊人。 纲吉愣了愣，“这……没有……” “为什么？”里包恩平静地问。 “你说为什么……”纲吉犹豫了下，“京子小姐毕竟是我们学校的偶像，未必会把我放在眼里吧。” “唔……意外的没有自信呢，虽然有着很不错的资质，但是丧家犬的思想根深蒂固吗？” 纲吉忽然觉得云雀前辈那声‘食草动物’万分亲切。 “告白吧。” “唉？” 里包恩手中的列恩瞬间化成了一把枪，“轮到我出场了呀，你就去死一次好了。” “你打算干什么……”纲吉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浑身都紧绷起来，看的里包恩暗暗点头。但扣下扳机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 “死了你就知道了。” 之前就说过，纲吉的武力指数其实不差，就是因为性格的关系，一直是以一种潜在的‘被动技能’存在的。里包恩一旦攻击，纲吉的‘被动技能’触发，并没有花多大力气就躲开了子弹，然而里包恩的速度更快，飞起一脚将纲吉踢懵了下，随后被拐了个弯的子弹打中。 于是，纲吉爆衫了——“死前一定要和京子告白一次——！！” 他吼着冲向了京子的方向。然而在他撞飞了卡车，路过了一平，他撞到的是……正好和季沫在说话的云雀。 云雀和季沫老早就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动静，两人回头一看，却是泽田纲吉一副凶神恶煞冲过来的样子，而且还是只剩下条内裤，带出一片白烟滚滚。 “食草……” 云雀皱了下眉，刚开口，就被纲吉目不斜视地撞了一个踉跄。 “哇哦……”云雀显然是没有心理准备，一怔之后，吐出了毫无意义地一个叹词，然后…… “啊，这样都没能告白，真是很废。”不知何时，里包恩莫名地出现，看着纲吉面朝下青一块紫一块地倒在地上挺尸。 一边的云雀一脸不爽地收起双拐，而纲吉额头的火焰也正在慢慢熄灭。 “小婴儿？”云雀看了眼里包恩，一双凤眼端的是那个锐利，“是你捣的鬼？” “嘛。不用在意。本来是想要阿纲去告白的，但是还是失败了吗。” 此时纲吉已经不再是死气弹下热血地只有一个想法，他很坚定地装死，打死也不起来，并且第一次感激云雀前辈，如果他真的就这样跑去和京子告白，一定、一定会被当做变态的！这样想来，他情愿被云雀揍个半死。 谢谢您救了我，云雀前辈！！tat 作者有话要说：我才不告诉你们我是神攻呢 ＝v＝ 今天调戏了神兽夜，心情大好！ 144、第六章 有个白毛叫隼人 我打不过云雀前辈，抗争不过阿沫，斗不过里包恩，我还抽不过你个狱寺隼人么！？ ——by：抓狂的未来十代目。 自从被里包恩暗算了一把后，纲吉看到里包恩就和看到鬼没什么两样，因此当他得知奈奈居然让里包恩住家里的时候，当即觉得这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可惜他的抗议被奈奈习惯性地天然掉了，纲吉不得已，只能去找外援。 而被他寄予厚望的阿沫，则在和奈奈说了两句话后，立刻倒向了奈奈那边，曰：“既然奈奈阿姨喜欢，那就让他住下好了。” 在那一刻，纲吉觉得和‘奈奈控’的季沫求助的他真是个白痴。 在心力交瘁的过了一天后，第二天清晨，纲吉并没有6点睁开眼睛，而是在睡梦中感到某种寒意，让他一下子掀开被子跳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里包恩一身医生装束，手上拿着一个心脏的起搏器。 “啪叽——”蓝色的电流一闪，让纲吉顿觉头皮发麻。 “竟然自己起来了吗？本来还以为有机会让你体验一下彭格列式的早起仪式的。”里包恩用无辜的表情说着可怕的内容。“虽然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长睡不醒。” “……那是被电死了……”纲吉抽搐地看着里包恩，“你昨天说什么要我做蛤蜊的boss，不会真的是认真的吧。” “是彭格列，告白无能的蠢纲。”里包恩毫不留情的打击纲吉，“这是你的命运，不然我也不会特意赶过来训练你。要知道，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纲吉觉得最后一句话最可信倒是真的。 “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 闪神间，一张单子凑到了他眼前。 “……行程”纲吉下意识地念了出来，“早上介绍转学生，下午开始进行球技大赛，括号排球……先不说排球我不过是候补没啥关系……为什么转学生这种事情却写上了行程？”纲吉怀疑地看着里包恩，有些困扰，“这个时候怎么忽然有转学生，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 “脑袋不是很好用吗？”里包恩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已经不是候补了，昨天有正选请假。至于转校生，到时你就会知道了。” 纲吉沉默，现在他恨死了‘到时你就知道了’这个时间状语条件句。 然后，他真的知道了。 在听到老师介绍‘从意大利来’的狱寺隼人的时候，感受到对方苦大仇深的目光，纲吉很后悔没带胃药出来。 话说，那些赞叹好帅的女生，你们的审美真的没关系吗？那张一副‘全世界都欠我两块五毛’的中二脸，为什么这么有人气！ 之后，纲吉眼睁睁地就看着那位疑似不良少年但实际上应该和黑手党逃不脱关系的狱寺隼人走到他的面前，由上自下俯视他。 一个十字欢快地蹦上了纲吉的脑门。 “狱寺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纲吉勾起嘴角，季沫那三分讥诮地神色不知何时被学了个十成十。“如果没有的话，你的位子在那边。” 隼人继续凶恶地盯着他。 而后，纲吉忽然掀了桌子往后一跳。而本来一脚已经打算踹翻桌子的隼人反而被那桌子砸到了脚趾，痛的脸色一白。 窗边的季沫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了不自量力的白发少年——虽说纲吉是食草系，不过若是小看被动技能，可是会吃苦头的哟。 至于其他同学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狱寺隼人，甚至很多目光隐隐带上了同情或者是幸灾乐祸——泽田纲吉，14岁，和并盛帝王云雀恭弥自小相识，有着很好的交情。虽然没加入风纪委员会，可是其武力值绝对和那可爱的外貌成反比。 “哼。”隼人冷冷地嗤了声，装酷地双手插兜里走向自己的位子，只是眉宇间的不服更加的深刻了。 啧，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纲吉向主动帮他摆好桌子的同学道了声谢，决定把问白兰要‘彭格列’资料的计划提上日程。 午休时候，纲吉在风纪委员会客厅中接通了白兰？杰索的私人电脑。 连上的那一刻，果然见白兰正在拆新的一包棉花糖。 “哟，小~纲吉。”白兰的声音这几年来愈发的荡漾了，这让纲吉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一种叫做棉花糖精中毒的新病症，就好像是酒精中毒一样，“好久不见呀~~难得看你主动找我，是要我空投两箱棉花糖给你吗？白兰氏特制秘方哟~~~~~~” “你终于占领了意大利的棉花糖市场了吗？”纲吉一脑门的黑线，决定在被囧死前先把正事说完，“白兰，你知道意大利的蛤蜊吗？” “蛤蜊啊~？”白兰将棉花糖丢进嘴里嚼嚼嚼，也难为他一边吃东西一边口齿还能这么清楚，“嗯，意大利黑手党的第一势力。当年没和他们搀和，多少因为杰索家族对蛤蜊家族来说，有些不够看啊。” “你用的是过去时。”纲吉冷静地指出。 “嗯，如果要我的评论嘛……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白兰托下巴，翘着腿，没个正形的样子，“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已经死了么喂。 “不过，真难得见小纲吉会关心黑手党的事情呢，明明每次要你帮我看资料都推三阻四的说~~~” “我对负债没兴趣……”纲吉实在很有种冲动让白兰启用麦克风变音系统，不然他总觉得他实际上在和一个变态说话，“其实是有个自称里包恩的家伙从意大利来，说要我做蛤蜊的boss。这才两天，我的生活已经被搅的有点糟糕。”想起爆衫后撞了云雀，纲吉的眼皮就一阵狂跳，“所以想问你知道些什么。浅草微露 整理” “咦？”白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总算是坐正了，露出了有点正经的神色，“好歹是黑手党第一家族，这些年来杰索家族自然也关注着他们。不过，近期他们似乎有点内乱。” “内乱？”纲吉头大了，“别告诉我和夺权有关。” “哎呦，小纲吉不是已经有结论了么~”白兰抛了个媚眼，“蛤蜊需要新血，这大概也是选择你的原因之一，不过我倒是听说，其他继承人都死光了呢。” 看着纲吉脸色变得精彩缤纷，白兰顿时笑的无比嚣张，“如果是小纲吉做boss的话，我会支持你的哦~比如送棉花糖或者剑兰衬孔雀草，要不女仆咖啡店？” “啪——”纲吉面无表情地按下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很好，感情他就是个后备的，还是用来收拾烂摊子的。纲吉磨牙。 下午放学后，有纲吉在的队伍毫无悬念地赢得了比赛，就算纲吉对球类运动并不是很喜欢，不过运动都是相通的。但是狱寺隼人的目光却愈发的不善起来。 “我绝对不会认同你的！”狱寺隼人咬牙切齿地对纲吉这样说。 “这位同学，我想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吧？”纲吉微笑着反问，“所以，为什么你要巴巴的跑过来坚定的不认同我，而我又为什么要你认同？” 四周的排球队员倒退三尺——出现了！传说中并盛十大恐怖中排在云雀恭弥的双拐与季沫的鞭子后面的第三大利器——黑化纲吉！ “跟我来！”隼人愤怒地转身离去，结果到了地点，回头一看，只有枫叶飘过两三片，显然人家泽田纲吉压根没跟着他过来。 “混蛋！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狱寺隼人出离愤怒了。 这个当口，里包恩从树上探出头来，“阿纲从那个方向走了。要追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话音刚落，隼人就彪向了那个方向。 里包恩勾了勾嘴角，遁去身形。 “……你很烦啊。狱寺君。”知道对方是黑手党那边来找他麻烦的，纲吉也不愿意客气。更重要的是，他总有一种预感，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也许他以后的生活会变得相当麻烦。他看向拦在他身前的狱寺隼人。忽然回头对着一棵树的上方道，“里包恩，你究竟想干什么？这家伙对我的敌意可不小吧。” “里包恩？！”隼人的眼神微微变得有些狂热，“您说如果打败他，就能做下一代的十代目，是真的吧？” “那是自然。”里包恩笑了声，“如果你真的能打败他的话。” “居然……”纲吉看着隼人拿出了炸弹，神色微冷，厉声道，“狱寺隼人，我就在这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对蛤蜊十代目什么的没有任何的兴趣，你要当就去当好了，不要来找我的麻烦，也不要影响我的日常生活，更不要自说自话地威胁并盛的安全，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话说，泽田纲吉啊，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并盛控了？ 被泽田纲吉忽然爆发出来的气势震了下，隼人还是向他扔出了炸弹。“the end of 十代目！” 纲吉冷笑了声，“英文还半生不熟的就玩英日混合句？你这是哪门子的潮流？”下一秒，他已然出现在隼人的面前，对方却只来得及试图伸手格挡，就被一脚踢飞，然后纲吉利落地将炸弹的引爆线踩熄。 “可恶！”隼人爬起来，一下子掏出了更多的炸弹。“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炸弹快！” “找死！”纲吉这次是真的怒了，树上的里包恩看得仔细，纲吉棕色的眸子中隐隐有红色的火焰光芒闪过，他将那些炸弹踢飞，这一次却无法熄灭它们，爆炸声响起的刹那，纲吉已在隼人面前站定，甩手一个耳光，将对方打的坐到了地上。 狱寺眼中透出了跃跃欲试的光芒，“十倍炸弹！……啊！？” 纲吉瞪目结舌地看着那些炸弹因为狱寺的一个松手，散落到了他本人的周围。那一刻，纲吉心里有一个念头：云雀前辈也好阿沫也好，你们再也不能嫌弃我蠢了！有个更蠢的在这里呢！ “啧。”里包恩手持列恩，没有犹豫地向纲吉射出一枚死气弹。 知道自己并没有将所有炸弹熄灭的能力，纲吉难得老实地接受了那发子弹，在死气之炎的爆发状态中，总算是将事情有惊无险地解决了。 “十代目！”同一时间，狱寺隼人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向纲吉重重地磕了个头，背景都变成了小花状，“我太肤浅了！您是远远超乎了我想象的人，为了救身为敌人的我也可以挺身而出，狱寺隼人，现在将性命托付给您！” 我才不想被一个会被自己炸弹弄死的家伙托付性命呢。 纲吉面无表情地开口，“狱寺君，在那之前，把你的衣服给我吧。” 他不要裸奔！绝对不要！ “是！” 作者有话要说：放一段对话： 花花 21:10:48 小挖挖 花花 21:11:20 挖挖小 花花 21:11:25 小小挖 花花 21:12:00 你再不出来你是神兽！ 坑娘 21:26:33 混蛋 坑娘 21:26:35 尼玛 坑娘 21:26:37 老子码字呢 花花 21:26:58 …… 花花 21:27:04 尼玛！！ 花花 21:27:04 你竟然骂我！ 花花 21:27:06 魂淡！ 坑娘 21:27:08 【卖萌的表情】 坑娘 21:27:10 咩 坑娘 21:27:14 话说花花你有空么＝ ＝ 花花 21:27:33 …… 花花 21:27:35 你想干啥坏事 坑娘 21:27:22 给俺做个封面呗＝ ＝ 花花 21:27:41 我就知道！ 花花 21:27:42 卧槽！ 坑娘 21:27:32 花花 花花 21:27:48 …… 花花 21:27:54 之前还让我滚蛋的亲 坑娘 21:27:40 我亲爱的花花 坑娘 21:27:42 来嘛来嘛 花花 21:27:57 …… 坑娘 21:27:44 不要啦 花花 21:27:59 …… 坑娘 21:27:47 你是我的真爱 坑娘 21:27:49 来嘛来嘛 花花 21:28:04 …… 一口血有木有 ＝ ＝+ 小挖挖你妹的你敢在猥琐点么！ 顺便推荐这货的文↓↓↓ 综合 苍天饶过谁 145、第七章 死也不做蛤蜊的boss 信任和默契，是靠时间来慢慢积累和沉淀。能够轻易得到的，从来，都不是真正值得的。 ——出处不明 “十代目，早上好！” “啪——”泽田纲吉刚打开教室的门就以之前的两倍速度摔了回去。 他囧囧有神地回头看向自己的青梅竹马，“我申请到风纪委员室待一天……” “首先，云雀君不会同意，其次，你打算在那里过一辈子吗？” “我要去投奔白兰！” “你自己就是黑手党boss去投奔杰索家族，小心被蛤蜊家族追杀哟。” “tat”纲吉真切地感受到了欲哭无泪是何等状况，“这日子没法过了！” 季沫被这相当爆炸性的发言怔了下，想笑，看纲吉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觉得不厚道，最后只能说，“白兰也和你说过了，这个boss只要你活着，就坐定了，与其在这里想着怎么逃避，还不如计划一下以后要怎么办。” “白兰说蛤蜊那边消息最近封锁的厉害，可见内乱还没结束。”纲吉抓了抓脑袋，棕色的头发被弄的有些乱翘，“看这样子，估计找上我是迟早的事，而且未必还是抱着善意的。这简直就好像我玩游戏明明什么都没干，另一个队伍把一个强怪拉过来的感觉啊！” “……”季沫一顿，“阿纲，不要再用网游作比喻了，不然里包恩一定会清掉你所有的角色的。” “他已经干了……” 谈话到此就告一段落。纲吉和季沫在拐角口待着，抱着无比淡定的心情，听着远处狱寺隼人大声呼唤着‘十代目您在哪里’的声音渐行渐远。 “有种被云雀前辈咬杀一顿也想逃课的冲动。”纲吉看上去忧郁的不得了，对于狱寺过分的热情，他除了orz外就是吃不消。 季沫挑了挑眉，然后纲吉继续说，“我想去熟悉一下那个力量。” “力量？” “是啊，里包恩说，他发给我的是死气弹，会激发我体内的死气之炎。”纲吉皱了下眉，“怎么说呢。撇去那种副作用不谈，一瞬间我确实感觉到有什么被那子弹引发了出来。既然那个子弹只是起到激发作用，那么我也应该能够自己引发这个力量才是。” “需要帮忙吗？” “恐怕还是要麻烦你和云雀前辈。”纲吉苦笑了下，“云雀前辈我已经拜托过了。毕竟以后会发生什么危险也说不准。狱寺君到底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抱有很大的恶意。里包恩……不可能一直会跟在我身边准备给我打死气弹。所以，还是要靠自己……” 季沫微微颔首。是了，就是那力量。那是法则的馈赠，也是血脉中流淌的高尚血统给予的美报。 “那你就好好调整下，也好。” 纲吉点点头，背着肉书屋往回走。 路上，他忽然就被拦住了，一位美丽的女子给了他一罐饮料。一瞬间那微妙的感觉让泽田纲吉迟疑了下，并没有去接。看着天空路过无辜炮灰掉的乌鸦，纲吉再度沉默。 几天后，看着洋碧琪与里包恩的互动，纲吉有种‘啊，果然和里包恩扯上关系就很危险’的感想。然而那时候，他已经吃掉了碧洋琪不知何时做的料理了。 “十代目——！”狱寺惨烈地叫声让纲吉以为自己已经踏进了棺材。 “咦，居然没有倒下吗？” “＝ ＝+里包恩，我没有倒下真对不起你啊。”这惋惜的口气真让人火大。纲吉默念不气不气，气死了也打不过，才平缓了下心情，表情复杂地开了口，“其实我觉得，比起阿沫的料理还可以……” “十代目……”狱寺瞬间宽面条泪地看着纲吉，让对方黑线，“您以前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啊，居然被折磨的如此……”话音未落，就因为碧洋琪凑过来的脸再度捂着肚子真忘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纲吉也一直没弄明白季沫的厨艺是怎么回事，似乎外表明明很正常，但是吃下去后会有随机的不良反应。也亏得她天天蹭饭，不然纲吉毫不怀疑有一天季沫会被自己做的东西弄死。 随着家里的人口越来越多，纲吉愈发地觉得黑手党boss是个苦活。蛤蜊家族更是苦逼中的战斗机，居然还兼职幼教。身为boss，他不但要学习各种知识、修炼实力，还要不时满足里包恩的恶趣味、给蓝波当保姆、保护无辜良民不被洋碧琪姐弟莫名地炮灰等等等等。至于指望那帮子‘手下’做什么事，纲吉是想都不敢想。 搞砸事小，引起连锁反应才真的要命，最后还不是要他来收拾善后！ 日子过的飞快，在这期间，纲吉一方面飞速地提升着自己的实力，另一方面，他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阿沫似乎就和他疏远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纲吉努力地回想，然后记了起来，好像是从蓝波有一次差点将十年火箭筒打中阿沫的时候。 冷静下来想想，他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阿沫色变呢。无论如何，比之往日，阿沫的反应确实有些过度。十年前和十年后的交替，阿沫有什么在意的吗？还是是他自己想多了？ 纲吉百思不得其解，殊不知他正中靶心。那一次，本来季沫看着十年火箭筒飞了过来，却没有认真想要躲避的意思。不想法则在她的脑海中爆喝了声，【快闪开！】 她才会出现有些抢时间的匆忙。 事后她问法则为何如此，法则只说了一句话，【因为你在这个世界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界的‘过去’没有你的存在；而与这个世界平行时空的未来你也不存在。】 原来如此。 三千世界，唯你一人而已。 那一刻，季沫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瞬间觉得无比的孤单以及怅然。 她活了那么久的时间，又有永不褪色的记忆。她看着泽田纲吉从很小的时候慢慢长大，他从刚开始的怯儒和逃避成长到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少年。对季沫而言，依旧清晰如昨日。只是也只对季沫而言罢了。 事实上当年的宇智波斑又何尝不是如此，一转眼，大家都长大了，但是记得小时候相依相靠的欢乐的，只剩下她自己。 唯有她小心翼翼地独守每一世最开始的温暖与感动。再看着那些人以滴水穿石般缓慢但又坚定地速度改变。 因为环境、因为经历、因为理念、又也许，因为她。 这个世界上，但凡有生命的，就一定会有变化。 偶尔季沫也会想，她自己又如何呢。 其实，她也一直一直地在变，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她并非有顺其自然的器量，仅仅是无可奈何罢了。终于，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若即若离，更多的时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不知那时候，眼底流淌的，究竟是一份惘然，还是几分淡漠呢？ 她深深地看了眼努力锻炼自己的泽田纲吉，心中想，这个努力、善良又纯粹的少年一定想不到吧，曾几何时，她是对他有过杀意的。 并非是纲吉做错了什么，又或者是什么做的不好。仅仅是因为季沫忽然从心底深处生出的不甘。 明明，一开始陪伴你们的是我，只有我，但是为什么最后当你们身边有更多的人、有了自己想要追寻地理念的时候，就会把我忘记，乃至抛弃了呢？ 幸村精市为了追寻自己的辉煌，让她曾经的付出像是一场笑话，反而是月岛为了她划破时空而丧命；莱塞斯为了自己的自由，三番两次处心积虑的计划一切；宇智波鼬想要维持和平，屠尽一族；萨拉查想要保护巫师界，最后给了他那瓶秘药；黑暗神对双生求而不得，想要破坏神授的权杖反被利用；松阳为了自己的武士之道，最终让季沫一个人走下去；还有……宇智波斑。 季沫穿越八世，仅为两个人愿意托付性命，一个是莱塞斯，一个就是宇智波斑。前者她曾经大恨，然而事实是，也许是她误会了什么。但是那又如何呢？莱塞斯永远都强过季沫，他的计谋，只要他想，就永远滴水不漏，让季沫想求得一个真相都不得。可是后者……为那份纯粹地兄弟情分，那少年当初璀璨真切地关怀，季沫想给他最好的。 但终究，一场空啊。 何必着急，宇智波斑？眼睛迟早都是你的，为何你就不能再等两天？ 那一天，季沫负手而立，她挥笔写下‘请善待三月族人’，却与宇智波斑彻底恩断义绝。一世血缘亲人，至此两清。 就算是傻子，转世那么多次都落得一个殊途同归的结局，也该……心死了。 她终究是不一样的。每个世界每个世界，对其他人来说是他们的毕生，对她而言却不过是个过站……毫无意义。 “阿沫……阿沫！？” 季沫愣了愣，回头看去，看到的是纲吉担忧的神色。 “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抱歉，一直拖着你陪我练习，是累了吧？是我没注意……” 看着这个男孩露出愧疚的神色，季沫扯了扯嘴角。以后注定会变成黑手党的首领的男孩啊…… 我……又如何真的能够将自己的信任托付给你，我要如何对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第八章 指环之战 关于我的称呼为啥变成禽兽花这件事情，我表示是因为我太攻了，小受们都傲娇了~xd ps 不要潜水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tt 146、第八章 十年火箭筒 我的时间是静止的，所以一切流动的时间对我都没有意义。 “啊——！！！”放学路上，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惊飞了一大群的乌鸦。 “真是少见看到你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呢。”里包恩跳到抱住头蹲下的纲吉肩上，看上去倒是很愉悦的样子，“如果这次你还是不为所动，在称赞你一声的同时，我未免也会感到很无趣的。” 恶趣味……！ 纲吉正待说这句话，有个让人听到就倍感纠结甚至有隐隐回音的声音就抢先开口了，“真是丢脸啊~现在看到云雀前辈还会害怕~” “真是丢脸啊~曾经在被阿沫教导了一个学期后，居然还是不及格~” “……” 里包恩有趣地看着瞬间被打击到orz姿势的泽田纲吉，缓缓地开口道，“你的人生还真是不幸啊，虽说死气弹有副作用，但是没想到居然是骷髅病。即使到死他们也会喋喋不休的。” “丢脸到死……”纲吉想象了下死后骷髅还在不停爆自己短的场景，打了个寒颤，“这样的情况，我的葬礼上连个哭的人都不会有了啊！” “阿纲，你的关注重点错了吧。” 纲吉不理里包恩，二话不说就从包里刷地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接线。 “哎呦，这是怎么了，居然上了紧急联络的客户端。”屏幕另一面，白兰？杰索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拿着笔，嘴里叼着棉花 (综漫同人)殊途第5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糖，话说的有点含糊，也带了些惊讶，不过表情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就是了，一如既往笑的意义不明。 “白兰，我需要空投医生！” “唔？难道说沫桑~”白兰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某个声音直接跨洋传来： “好丢脸啊~刚开始做计划的时候立刻就因为大失败欠了白兰10万的债务~” “噗——！”白兰一口棉花糖呛进气管，咳的狂锤桌子。 “白兰？杰索，杰索家族的现任boss。”里包恩跳到笔记本电脑的面前，正对白兰的视屏，“爱好是棉花糖，虽然很多私人行为上让人匪夷所思，可是用短短数年就整合好了家族，算是个颇有前途的黑手党boss。能够拜托你不要插手这次的事情吗？” “既然是第一杀手里包恩的拜托，这面子我自然要给的。”白兰罕见地放下了棉花糖，笑着朝里包恩身后瞪目结舌看着他的纲吉挥手，“那么你保重哟，小~纲吉~~不然你的葬礼上是没人会哭的出来的啊，这骷髅病，噗~” 然后在纲吉发飙前，啪叽，视屏黑了。 纲吉：“＝＝||||||||” 无奈之下，纲吉只能请求里包恩，真是非常低姿态的请求啊！纲吉心中泪流满面，里包恩歪过头，看他走路的样子，说，“虽说是有点丢脸，可是也不算太见不得人，而且现在就带你去找医生了，你怎么走个路都鬼鬼祟祟的？” “我……我不想遇见阿沫啊……”纲吉沮丧地说。 里包恩的眨了眨眼，“只是不想遇见她？为什么？” “因为……太丢脸了。” “哦~” 然而，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在好不容易见到了那位夏尔曼医生，却是个色狼；你说色狼也就算了，居然还只医治女人；还没等纲吉吐槽说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碧洋琪又出来捣乱。 最后在里包恩用列恩顶着他脑袋并说，‘如果不去追你就这么丢脸到死为止吧，顺带一提，到时候骷髅一定会当着阿沫的面把你从小到大的事情翻出来的。’，纲吉终于用一种心如死灰的眼神跟着夏尔曼和碧洋琪跑去了。 在经历了一番鸡飞狗跳，包括云雀抽了夏尔曼、拯救差点被马蚤扰的京子后，人是逮住了，但不管怎么协商，夏尔曼都不松口。就在纲吉已经不愿意尝试打算找别的办法的时候，他最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季沫来了。 “真是热闹呀。” “阿……阿沫……” “哦~！”夏尔曼一见阿沫，旧病复发，就想要扑过去。 季沫挑了挑眉，纲吉神色微变，刚想制止，不想夏尔曼竟然在离季沫几步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停住了。 “咦？”纲吉瞪大了眼睛。 里包恩的嘴角维持着一样的弧度，对夏尔曼说，“真是稀奇啊，你竟然自己停下来了。” “哎……”夏尔曼抓了抓后脑勺，“只是突然间就有种寒意。” “不愧是夏尔曼。”里包恩毫无赞赏意味地肯定，“很明智的选择。看来这么多年来，你杀手的直觉一点也没有退步嘛。” “杀手？”纲吉吃了一惊，这个看上去完全不着调的医生竟然还是个杀手？ “不错。夏尔曼天生就是染上病源体和病毒的体质，现在身患666种不治之症。之所以会没事，是因为两种对冲的病会抵消。平时是医生，但他也是被称作‘三叉戟夏尔曼’的杀手。操纵着带有666种不治之症的蚊子，令对方病死的三叉戟蚊子。” “啊哈哈，也不用解释的那么详细……”夏尔曼心中顿时涌上了不祥的预感。被里包恩叫来治疗这个十代目，里包恩应该是明知道自己不治疗男生也这么做。那么他就应该有什么后续等着自己，他有把握，最后能让自己破例。可是，究竟是什么，让夏尔曼很没底。此时见里包恩如此详细的爆底行为，夏尔曼心中的不祥越来越浓烈。里包恩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这种陈述，更像是特意说给谁听似的…… 很快，夏尔曼就明白了，因为他几乎立刻就发现，随着里包恩的解说，刚才让他一瞬间都感觉到危机感的少女，眼神莫名地越来越亮了，然后……她看向了他。 不可否认，第一次被女性用如此‘饥渴’的眼神看着，夏尔曼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受宠若惊。遗憾的是，这种喜悦一秒都没到，因为夏尔曼作为一个医师，他能够很负责任地告诉他人，此时此刻这小姑娘的眼神，和站在解剖台上肢解尸体研究的家伙的眼神，根本没有两样！ “……”纲吉嘴角抽筋地看着自家青梅竹马此刻看向夏尔曼那种‘啊，好想解剖好想研究’的目光，不知道该扶额阿沫奇怪的研究癖还是该同情一下被阿沫盯上的夏尔曼。要知道，当阿沫进入研究状态的时候，就连云雀前辈，也会转身立刻走人，就算是装酷也不能掩饰云雀前辈那时候的坚定啊！ “非常有趣。”季沫缓缓地开口，抬脚向夏尔曼走去，脸上挂着非常官方的笑容客气地问，“可以让我抽点血吗？” 里包恩按了按帽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最后，在夏尔曼的鬼哭狼嚎下，并且叫出了，“里包恩，快来阻止这个小姑娘啊！我给那个小鬼治病不就好了么！”的时候，里包恩终于一跃，跳到了季沫的身前。 季沫停下脚步，挑眉看向里包恩，她挂着笑容，但是莫名地，就是比表现出来的，让人觉得更加的淡。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季沫眯眼笑了下，转身离开了。 里包恩有些深思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的，真是危险啊，那个小姑娘。”夏尔曼抱怨了声，但还是出手给纲吉治疗。“不过，还是里包恩强些，成功阻止了她。不过里包恩也真过分啊，连这点都被你算计进去了……” “不是的。” “嗯？”夏尔曼奇怪地看着忽然出声的少年。 “并不是这样的……”纲吉低声说，“阿沫是知道了里包恩的计划，顺着来了而已……”因为，她也要你治疗我…… 回想起季沫临走前那有些奇异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纲吉忽然有些难过。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好像一下子发现，那个少女一直以来都在远处看着他。 仅仅是看着而已。 骷髅病后，纲吉一个远洋视屏把白兰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里包恩总算是消停了几天。纲吉也没有浪费这些时间，毕竟他很清楚，这种消停怕是暂时的。和云雀与季沫的对练后，纲吉渐渐掌握了死气之炎的微妙感觉。如果是里包恩的死气弹引发的死气之炎，那么他就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和力量，变得异常蛮横。当然，也可以说是蛮力乱冲。如果是自己能成功引发死气之炎，反而会变得冷静。在那种状况下，靠直感能掌握他希望掌握的战斗技巧和分析结果。可惜现在的他尚不能经常自己来引发死气之炎，偶尔几次还是在季沫施展了一定程度的幻术才硬是被逼出来的。所以，最关键的时候，怕还是要靠里包恩的死气弹。 这一天，纲吉照旧看着鸡飞狗跳的餐桌，淡定地想着饭后的练习，不想异变陡升。蓝波又失手将十年火箭筒乱扔了。并且这一次，是正好扔中了季沫。 按理说，如果是平时的季沫，再分心，躲不开也是笑话。但是近期季沫的身体再度因为力量的透支和灵魂的相容性变差，就算意识到了，身体也没有遵从她的意志挪动。一瞬间的僵硬，就中招了。 紫色的烟雾过去后，原地出现的竟然依旧是季沫本人。但是，却是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季沫。 “阿沫！”纲吉脸色霍变，陡然出现的某种感觉让他一下子心悸，他几乎是将碗筷往桌上一堆就冲了过去。蹲在季沫的身边，纲吉发现季沫的呼吸变得微弱到了几乎难以察觉的地步。 “阿纲，冷静！”里包恩看着纲吉，发现对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好像连呼吸都不畅了起来般。 “蠢牛，过会儿再找你算账。”里包恩扔下了这句话，立刻联系而来夏尔曼和彭格列的医疗队。 然而无论是哪一方，似乎都对于季沫的身体素手无策。医疗班诊断出来的结果里包恩先看，却做主扣下了这份诊断书。 “不给那孩子看，真的好吗？”夏尔曼靠在窗边，淡淡地问。 “一定要给，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就是里包恩的回答。 “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夏尔曼的声音仿佛是带了一种叹息，在风中消散了。 此时的季沫，在一片黑暗中。或者说，她觉得，她睁开眼睛后的意识，在一片黑色的空间里。这让她几乎立刻想起了曾经作为佐助的时候，原来的佐助还没有消失的那个精神世界。 黑暗啊…… 季沫歪了歪头，竟然起了一种安然的感觉。 明明只剩下一个人而已，却莫名地安心。 安静，很安静。她想她是喜欢的。 可是这样的环境并没有维持太久。看着仿佛回放一般的第一世的记忆，季沫的眼中闪过不耐，也有狼狈。 一点都不想再回首的第一世。 因为她已经成为了再也回不去的旅人。那一世的她卑微普通地如空气中的尘埃。 平凡的让她怀念，想念，却再也没想着归去了。 季沫很清楚，如果此时，忽然又出现了那么个人，对她说，你可以回去。只是会失去所有的力量。恐怕季沫会不会真的选择归去，也是一个问题。 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掌握一切，习惯了强大无所畏惧的力量，习惯了无论什么事都胸有成竹。她若是回到平凡，便再也活不下去了。 很可耻？也许。但是她不否认自己的‘堕落’。回家，也许前几世还能固执地坚持，但是此时，她已经没有了那样的执念。 “我也不过如此。”季沫安静地说，眼中流露出伤感，但并没有出现动摇。她也是害怕的，当有一天，连她最坚持的亲情都无法让她回去的时候，她的感情世界，究竟还剩下什么，还有谁是不能抛弃的？ “嗯？”忽然，季沫微微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了记忆中没有的画面。 她的记忆，在某个雨天就戛然而止。但是现在走马灯般出现的，竟然是那之后的事情。 陡然间，她的心脏狂跳起来。 月岛说，你其实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死了。只是你不记得。 季沫侧过头，她看到那个雨天，有个身影渐行渐近。 那个人是…… “……老师？” 是的，出现在第一世季沫眼前的，是季沫那时的博士生导师。也是曾经季沫唯一暗恋过的男子。 他年轻、知识渊博、谈吐风趣又一表人才。 少女情怀总是诗。季沫喜欢上他，无可厚非。甚至于季沫在冷静地剖析自己的感情时，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季沫的感情向来淡淡，又有理智压着，因此暗恋了些许时日，便由着那份感情淡下去了。 所谓爱情，不过如此。 季沫可以用无数个学术报告来冷血地解释爱情的科学、生理理论。所以，她能够将自己的初恋如此埋葬。 但这个她唯一‘爱’过的男子，终究是不太一样。 她那时候已经博士毕业了，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们分别是约好的。 她果然，忘记了什么吗？ 画面跳跃的太快也太急。到最后竟然乱了起来。季沫看着零星的碎片，脸色慢慢变白，头也隐隐做疼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竟然好像是交往了似的；为什么她全都不记得！？ 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了一片血色中。季沫看到了那一世的自己惊恐地睁着眼睛，满脸是血。 死了……？ 究竟，是谁死了？那血，是谁的？ 所有一切都变得混沌起来，意识沉浮中，季沫感觉到自己的唇似乎被什么轻碰了一下，有个声音轻轻地在她耳边说，“走，卡……” 卡……？ 雪白的光芒，散漫了开来。 季沫霍然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却是雪白的天花板。她的身边，是泽田奈奈略显疲色的睡颜。 这里是……并盛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了……回复不了留言，痛哭打滚 然后不知道为啥忙死了，还不知道究竟在忙啥。托腮卖萌。 纲吉也要慢慢明了自己的感情才行。阿沫不黑化就靠你了，要好好做个靠得住的哟。 顶着锅盖爬走。 然后慢慢的，主线这里也开始穿，季沫前世怎么死的。阴笑，这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以后……（咱不剧透，作为一个有道德有素质的作者，被抽飞） 147、第九章 一步成神，一步是人 人想成神。 “哈！你这小鬼究竟是什么人？不说出来的话……”阳光的折射下，银白色的剑刃散发出寒光。瓦里安的斯夸罗举剑直指棕发的少年，模样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纲吉看了眼倒地的山本和狱寺，心下无声地叹了口气。 斯夸罗的剑，胜在快。当然，他的力量也相当可怖。然而比起曾经见识到过季沫剑法的纲吉来说，那样的速度，还不至于让他反应不过来或者恐惧。 之前他一直迟迟没有动手，也有让跃跃欲试的山本和狱寺试手的意思。 看来，他们比起对方来，还是太嫩了。 暗杀部队，银发的用剑高手。之前白兰早就警告过他了。对于他们的出现，纲吉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明白，要想撇清和黑手党的关系，恐怕永远都不可能了。 这浑水，已经轮不到他来说，趟或者不趟。 手指微微一动，不想此时那有亚麻色发泽的少年扑了过来。斯夸罗居高临下地笑了声，带着极端地蔑视，挥剑砍下。 一道金色的鞭光蜿蜒抽过，斯夸罗反应极快，在一瞬间向后上方越去，躲过了这可怕的一击，徒留地上一道鸿沟。 “！”纲吉看着地上留下的痕迹，瞳孔蓦地收缩了下，乍惊乍喜地回头，果然看到黑发的少女带着一贯的笑容缓缓走来。 那是云淡风轻，毫不在乎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纲吉从当初认识她后，整整看了将近十年。 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打破她的从容不迫。 “阿沫，你醒了！” 对上纲吉惊喜的脸孔，季沫看着他笑了下，然后仿若是踱步一般来到山本的身边，弯腰拾起地上的刀，握在手中翻了个好看的弧度，“很久没用了，不知道手生了没有。” 她随意地说。 可是偏偏没有人能忽略那种强大。她不需要做出凶恶的样子，散发出迫人的气势，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无人想要违逆。 斯夸罗的眼中闪过极快地诧异和谨慎，紧跟着是熊熊燃起的斗志。 这个少年咧嘴露出了个极度桀骜不驯的笑容，“有趣！” “真吵啊……”季沫低低地叹息了声。 近乎本能地，斯夸罗退了一步，将剑挡在身前。 “锵——” 好快！ 斯夸罗看着面前被他挡住的刀，终于收敛住了那种挑衅的笑意。 他一向以自己的剑术之快为傲，这是他立于不败之地的资本。并不是没想过这世界上有比他用剑更快的人，可是他绝对没有想过，对方是个比他还年幼的少女。 “不愧是阿沫。”不知何时，里包恩已然来到纲吉等人的面前，他看向对战起来的两人，“级别差太远了。阿沫不过在拿他试而已。” “……”纲吉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向不远处，但是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全部是那曾几何时就陪伴着自己的青梅竹马。“里包恩，你还记得阿沫昏迷的时候，风太做的排名？” 里包恩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让人看不出此刻这位最强的arbaleno究竟在想些什么。 纲吉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并盛最强几人的排名，没有她。我知道，她是必定比云雀前辈还要强大的，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过，但是，没有她。不仅如此，我最重要的人的排名里，也没有她。里包恩，你应该明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有妈妈，有京子小姐，云雀前辈，有你，有狱寺他们……却没有她。” 少年的拳头慢慢地握紧，“无论你们怎么想，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阿沫对我而言，比你，比狱寺都要更重要才对。因为……” 他没有再说下去。 “轰隆——” 彼时，战争却已然告一段落，斯夸罗被踢飞了出去，狠狠地砸进了玻璃橱窗中。少女持剑站在原地，看上去连服饰都没乱上一分的样子。 这个时候，里包恩终于有了动作。 “怎么会忽然动手了？”他问。之前这个少女，明明就是一直采取旁观的态度，偶尔搭两把手而已，最多也不过帮助纲吉训练下而已。 “啊……”少女见是里包恩，笑的眉眼弯了起来，“只不过是……等不了了。” 是的，等不了了，拜那只奶牛小孩所赐，她的这个身体因为时间乱流和空间的混乱，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法则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懊恼的样子。 ‘这样，也没什么不妥。’少女漫不经心地这样回答，‘我曾经也差不多就这么过来的，这种事，也习惯了。不过就是离开的方式有些狼狈而已。’她显得异常冷静，‘既然知道自己横竖不会死，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过活，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法则沉默半晌，再度开口的时候，竟然带着一种罕见的困扰的情绪，【你变得有些像神了。】它说，到没有什么反对担忧的意思，相反的，是一种赞同， ‘你应该更希望我变成这样才是。’季沫隐隐地勾起了嘴角，笑容并不真切，‘不过是我的选择。我也是越活越过去了，竟然为了那种事纠结了这么久的时间不得已释然。既然选择了神明，那么我自然就不再是人。明明成了神还要说自己是人什么的……这种事，没有任何意义。法则本来就不应该是人，不是吗？’ 【你的心灵坚韧。】最后，法则如此总结，【你和上一任的法则，到底是不一样的。】上一任的法则，他的力量够强大，他也够聪明，可惜，心灵上，却不如季沫。 人想成神。这种欲望太不真切，所以被舍弃。 但其实，和一开始就是神明的家伙们不一样，由人踏入神之路的人类，所面临的精神上的考验，都比其他人想象地要大。 法则理所当然地存在于所有的世界，但永远都无法被任何单独的个体所掌握。因此，哪怕某个世界顶端的神明都不能违抗的‘法则’，法则也绝对不可能以一种绝对支配者的地位降临在那个世界上。 他无法‘统治’。哪怕他对人类产生感情，或者留恋，也不能因此动用法则的力量来帮助他们扭转必定的因果，或者‘拯救’某个种族。他不能，因为那样，他就是违背了‘法则。’ 法则违背‘法则’？若是那样，法则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也是上一代法则陨落的原因。 因为他摆脱不掉人类的枷锁。他是神，成了神。可是他又想当回人。 他努力的让自己变成没有七情六欲，却不明白，神明不一定就是要绝情。相反，绝情不过是其他人给神明的定位，是结果。刻意而为，本身就落了下乘。 季沫，你的觉悟，能让你做到什么地步呢？ 我……期待着。然后等待有一天，你彻底取代我这个法则继承人的……指引者。 成为真正的凌驾于三千世界的法则。 斯夸罗无功而返。看着迪诺有些紧张的神情，季沫不以为然。 她是法则。从她选择的一刻起，她就应该遵从她的使命，或者说，是选择。 是她要当神，是她要了永恒的命与强大的力量。 如此而已。 身为法则，除非是她本身的判断，与这个世界的法则修复有关的事情，她根本不应该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事或者人刻意地多加干涉。 人的感情，其实并不那么多，也不是那么的持久。整整九世，她能用的感情，早已全部透支。 很多人都怨神明不爱世人。现在想来，神明确实不会对人类投入太多的感情。因为人类看来非常重要的利益和努力，在拥有漫长生命的神明眼中，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转瞬即逝。 所以，神明亦无法降临亲自统治世人。他们无法理解人类，对他们，无爱，无慈悲。 即便是希腊诸神，也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人间百态，因为他们浓烈到不似神明的情感，让他们觉得看人类世界的变迁，也成了一种打发时间的趣事罢了。 “六道骸说，他的转世记忆连同战斗方法都保存着。”泽田家中，解决了戒指问题解释的纲吉慢慢地向季沫诉说完了这段日子发生的大事后，一直坐着喝咖啡的里包恩开口了，他看着随性靠坐着的季沫，“那时候我就说过，如果是这样，他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季沫低低地笑了一声，没有任何不悦的样子。倒是纲吉心头一跳，看着家庭教师，“里包恩，怎么突然之间说这种事……” 里包恩没有理会泽田纲吉，而是异常直接地当着所有人的面，犀利地问对面的少女，“那么，你又轮回了多少世呢？” “……！” 纲吉倒抽了一口冷气。 季沫收敛起笑容，淡淡地瞥了眼一边的风太，她开了口，这一次，有些不悦，“收起你的那种眼神，我没那么可怜。” 复而，她又看向里包恩，露出了赞叹的意味，好像对自己被拆穿的秘密浑然不觉，“你竟然能够做出如此大胆的假设。” “因为年龄。”里包恩说，“从一开始我就有类似的怀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实际可能存在的证据。你太年轻了。你……太优秀了。当然，云雀也有着超出常理的实力，但你才是有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力量。” “于是，六道骸的出现，让你确定了。”季沫了然地点头，她侧过头，笑容带着纯然地几分嘲讽，但并非是针对谁，而更类似于一种习惯。 好像是嘲笑他人的自作聪明。 “可惜，你的参照物不对。我和六道骸那种被迫植入记忆的可悲伪轮回者可不是一类的。”少女眼底有不易察觉地金红流光查过，那一瞬间，她的神情倨傲的理所当然。 傲慢。 那是泽田纲吉那一刻从季沫身上清晰感受到的。 无与伦比的傲慢。 “我知道。”里包恩罕见地看上去有些慎重的样子。他拿出那张医院之前的诊断书，“你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所以，动手了吗？” “这是……”纲吉一把抓起那张纸，脸上的血色渐渐全部褪去，然后因为生气而涨红了脸，“里包恩，你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季沫的身体……”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泽田纲吉从小就做什么都做不好，但他从来都不蠢。 他猛然看向季沫，果然那位少女神色丝毫地不为所动。 是的，她当然应该无所谓，因为她是轮回者。和六道骸因为那只眼睛而多出的记忆不一样，季沫，也许从某个意义上，是名符其实的轮回者。 所以，她明白她不会‘死’。她会依然拥有她的记忆和力量，然后换个世界继续活下去。 一瞬间，少年捏着纸的手微微地抖了起来。 他突然很想问一句：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从小时候，以一种包容和长辈的姿态引导者他。原来这一切不是他的错觉。而是对方确实如此做了。 也许对这个精神上活了很久的人来说，不过是一时兴起，又或者是打发这一世的时间。这让纲吉无法接受。即使他天性柔软，可仅仅这件事，他不能接受。 季沫顿了顿，平静地迎上仿佛眸中有火焰在跳动的少年的眼睛，“没有玩弄你的意思，也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泽田纲吉。”她说，她叫了这个已经慢慢有成长起来迹象的少年的全名，“漫长的生命中，也有我需要完成的事情。而你，是特殊的，所以我花心思培养你。本来我还能再待在你身边一些时间，但遗憾的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够了。不过现在的你，就算一个人，也有靠得住的伙伴，也能自己一个人继续走。” 火焰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纲吉的头上，他和季沫对峙着，周围的人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最终，他在少女那平静无波澜地目光下败下阵来。因为他忽然懂了，这样的稚气有多么的可笑。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人，是有了不知多少年记忆，历尽多少沧桑岁月的……人。 是人，不是里包恩说的怪物。纲吉依旧坚持着这个称呼。 但是…… “阿沫……你，已经不会和人相处了吗？”那个少年带着淡金色火焰的眸子中，带着哀伤，却不是给季沫的，他这样说。 他露出的神情，是那样的难过。 让旁观的人，心都微微抽搐了起来。 “我知道，阿沫你绝对没有刻意伤害任何人的意思。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纯粹在叙述事实。我知道，阿沫你其实一直都对我很好。可是……你这个样子，我是真的很难过的……” 很难过，但也不是同情这种带有侮辱性的情绪。 仅仅是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你漫长岁月中不值一提的记忆，所以，我好难过。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发现呢？ 从来没有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快要被2w多个单词逼疯了，为什么我背不出来嘤嘤嘤~~~~ 求安慰，求撒娇，求抱抱 言归正传，季沫终于纠结出结果了 然后为了方便，给大家写下已经决定要去的世界，可能有遗漏，别在意，纯属参考 下个世界没差错的话是名侦探柯南 之后的新世界包括——黑执事＆吸血鬼骑士的前传啦，游戏王啦，犬夜叉啦，通灵王啦，圣斗士啦，十二国记啦，死神啦，等等等等~ 顶着锅盖爬走，困惑地瞥一眼，找个人来阻止季沫吧，真的，再这样下去，没人能阻止他了 最后再多一句嘴……我……回复不能，你们懂的，jj的抽，大家都懂的，嘤嘤嘤~~~ 148、第十章 指环战争 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的心意却无法传达。 “不要再说了。”里包恩忽然跳到了纲吉和季沫的中间。他很冷静，也很理智。 “阿纲，你对她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你们不是一类人。不，对方甚至不能称作是人类吧。” 里包恩的评价直接又尖锐。 “里包恩，你……！” “而且，我不过是指出这个事实。一直以来，我都同意京子小姐是适合的彭格列夫人。”里包恩深深地看了他的弟子一眼，“直到我意识到，也许你连自己的心意都弄错了。为了断了你的念头，我才会挑选这个时候将事情挑明。目前的要事，还是彭格列指环的问题。” 非常冷酷，不近人情，可是是最合适最明智的判断。 “你说得对。”比起纲吉激烈地想要反对什么的样子，季沫倒很是坦然。对于里包恩，季沫其实是极度欣赏的。里包恩是一位合格的杀手，有种最强杀手的一切资质——力量、头脑、武器、理智和胸襟。“阿纲，我并不是人类。” 我和你，不是一类人。 纲吉脸上的怒容渐渐消散成了一种无力，他看着季沫，棕色的眼眸仿佛有水光在驿动，这个孩子，好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若是平时，里包恩早就飞起一脚教训他‘不成器’了，但是这一次，里包恩没有。他知道，这关必须纲吉自己过，纲吉必须明白，必须将季沫的身份摆正。 从一开始就知道季沫不简单，所以他做出了判断。从来没有提出过，拉季沫入彭格列家族成员的意思。 原来如此。 纲吉想通了这一点。 最后，这个少年在一片寂静中，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此刻之前那脆弱的神色已然变成了坚定。某种光辉在那纯澈的眼眸中熠熠生辉，“里包恩，甚至阿沫你，都觉得你不是人类了。”他说，“也许你们是对的。可是我是人类。对我来说，一直陪伴我教导我的阿沫就是我的同伴。”少年忽然就笑了，不同于季沫那种无论多大的弧度都让人觉得很浅的笑容。纲吉的笑容深切，“我知道，阿沫你不在乎。如同里包恩的说辞你不会生气；我的说法你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多大的感动。可是，这就是我的想法。” 他将自己心中的意思表达了出来，感到一阵轻松，“我想我是喜欢你的，阿沫。” 他用降调作了结尾，甚至看向季沫的时候没有露出任何期待的神色。 他并没有期待答案。 季沫明白。 所以她说，“我知道了。” 不会道歉，因为谁也没有错。道歉只是一种侮辱而已。 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人生，都作了自己的选择。没有什么为了谁留下离开做借口。 当一个人不再试图为自己的一些行为找理由的时候，他的心灵也就真正地坚韧了起来。 之后，这件事仿佛就告一段落，在场的人回到了正题，谈到了彭格列的指环。 “他们还会来抢。”迪诺说着，拿出了自己保存的真正的戒指。他看了眼安静在一边的季沫，当时，季沫明明打败了斯夸罗，但是当斯夸罗不再纠缠季沫，找机会抢了指环就跑的时候，季沫并没有阻止，那时候迪诺不明白，现在他懂了，一开始，季沫就不是彭格列的一份子。她不会为了彭格列做什么事，也许，也不会为了泽田纲吉做什么事。 但是没人能为此责备她什么。 因为，她那样的身份，为‘纲吉’做的，已经够多了。 听着里包恩的讲解，纲吉看着手中的彭格列指环，慢慢地握紧在了手中。 也许，只有十天而已。 十天后，鹿死谁手，大局才定。 然而…… “时间太短了。”纲吉低声地自语，他没有看任何人，但是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除了两个人外，其他人都无法取得胜利，就目前的实力来说。 狱寺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不是因为被最重视的十代目小看，而是因为对方说的是实话，才让他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自己的弱小。 “老样子，还是特训吧。”里包恩下了决断。他转向了季沫，“要一起吗？你也是因为有需要完成的事情才会一直在阿纲的身边吧。” 季沫沉默了一下，看了眼里包恩，最终叹了口气，没有否认的说，“这么说，确实没错。” 里包恩的犀利，偶尔也确实让人进退维谷。 显然，这位arbaleno极为护短，无论季沫曾经为纲吉做了什么，他都不太喜欢季沫。 季沫明白这点，纲吉太纯粹了。那种纯粹的温柔，是没有经历过黑暗的孩子才拥有的，对于身处黑暗中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 可惜，季沫并不认为自己身处黑暗就是。她对于黑暗或者光明，也都没有特别的偏好。 仅仅是谨持原则办事，正义也好，邪恶也好；黑暗也好，光明也好，都无关紧要。 绝对中立。 这就是法则，这才是法则。 纲吉本以为这次的锻炼至少还是有云雀的，不过里包恩让迪诺找了云雀；其他人也各有各自寻找指导的人选。山本有他父亲；狱寺那边有夏尔曼；了平有可乐尼洛。 看到里包恩满满两排子弹缠绕身上，意识到这些死气弹都是准备喂给他的纲吉，脸色微妙地青了。 “等……” “嘿。” 子弹破空的声音响起，纲吉纠结于究竟要不要避开的一瞬间，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 即使不进入死气模式，纲吉也能很轻易的打败巴吉尔。因此里包恩果断地决定让季沫上。 季沫也不推辞，话都说白了，剩下的事情反而更加的明了。 休息的时候，里包恩问道，“拆穿你会让你觉得很困扰吗？”这是单纯的好奇，里包恩也直接问了。某种程度上，他和季沫竟然也很和谐。 季沫沉吟了下，竟然是认真地思考了，“之前那种情况下，并没有。不过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每个世界都发生。”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觉得需要的话，就会做必要的掩饰是吗？”里包恩笑得了然。 “是的。对于这点的判断，在于我。” 纲吉盯着燃烧的篝火，火焰在眼眸中跳动，他安静地坐着，没有回头，也没有插话，异常安静。 不久，瓦里安在预料中的突袭，被泽田家光拦住了。他拿出了九代目的状令，其中很清楚的写着，他认为泽田家光的儿子泽田纲吉是适合继承十代目的人选。直到此时，泽田纲吉才知道门外顾问这个称呼以及其在彭格列代表的地位。 一个两个都这样，什么都不说。仅仅只有他像个傻瓜似的，就算对方丝毫没有掩饰，他也完全不知情。 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因为纲吉面临着更肃穆的问题。 战，还是不战。 不，他没有选择。 “九代目特殊行动部队贝罗切尔？”季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妙地重复了一遍。 倒是家光提出质疑，他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却被驳回。 “这件事有些奇怪。”里包恩说的话是担心的内容，可是语调更多的竟然是平 (综漫同人)殊途第5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静地感叹。“据我所知，九代目并非是这样的人。” 他看向季沫，一语不发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季沫才似乎有些无奈地看了里包恩一眼，“我明白了。如果我能做出什么判断，会给你们提示的。” “你的判断？”里包恩问。 “是的。里包恩。”季沫突然笑起来，“我愿意帮助纲吉，可是这样的帮助，是我的‘判断’。这次的战斗，我不会插手，当然，你也不会让我插手。但是，无论纲吉胜败与否，其后果……”她顿了顿，“我不会让他死。这是我最终的判断。其他，我都不会插手。” 这是一个互利的决定。里包恩点头，表示他同意了。彭格列的战斗，必须由彭格列来完成，如果依靠季沫投机取巧，不说对方不会服气，阿纲选择的家族人员亦得不到锻炼。 决战期间，对方的家族成员虽然不怎么正常，但是似乎自己这边的守护者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个认识让纲吉很想摆出一张囧脸。 第一场战斗没开始多久，一直在一边沉默看着的季沫忽然说，“贝罗切尔是对方的人马。” “你也看出来了吗？”里包恩静静地说，“那种包庇，太拙劣了。”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打败对方的话，想必他们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吧。”纲吉沉默了一会儿，这样说。 季沫没有说话，抬眼看了眼对方的阵营，仅仅是扫了眼，就收回了目光，“过于大费周折。”她低低地笑了声，“自作聪明地设下了什么自以为算的上是‘陷阱’还是‘阴谋’的东西了吧。” 里包恩扬起嘴角，“这样说来，在曾经的世界中，阿沫是做过上位者的吧？” 纲吉侧过头，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季沫环抱双臂，俯视地瞥了眼里包恩，似笑非笑，带着睨视天下的气势。 不需要说话。 只是如此，就让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了答案。 她是王者。 高高在上。 可是因为她处在过高的位子，因此，会去救蓝波的，不是季沫，而是纲吉。 里包恩看了眼露出冰冷容颜点燃死气之火的纲吉，又看了眼似乎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季沫，似乎是自语了一句，“果然……没有意义。” 那么多场的战斗，纲吉和里包恩都注意到了一点，只有马蒙与六道骸的战斗，季沫从头看到了尾。可是当六道骸杀死了马蒙后，纲吉终究是不忍，“也……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仿佛是知晓纲吉的反应，六道骸侧过头，笑容淡漠，“竟然同情自己的敌人，你还真是过了多少时候都这么天真啊，泽田纲吉。”他的目光扫过季沫，当时他攻击并盛的时候，调查过这个黑发的少女，知道对方是纲吉的青梅竹马，本来他想要借机用她来威胁纲吉，但是无论他试图侵入这个少女的精神多少次，都失败了。 那么是不是可以假设，对方也是个幻术师，甚至可能比自己更加的高明。 “不用担心，我是不是应该这么说？那个小婴儿已经逃走了。他从一开始就留了逃跑的力量。真是心思细密的arbaleno。” 看着xanx下达对于马蒙的抹杀令，六道笑了起来，甚至在话中有赞扬的意思，然而他话锋一转，“你在暗中密谋的恐怖企图，让我都觉得可怕。” xanx眯起了眼。 “放心吧，我没有插手的打算。”六道kufufufu地笑了几声，里包恩抬起头。在场善于用脑的几人已经知道：提醒到这里，已经足够。 在六道骸对纲吉说了几句话后，这个时候，季沫终于有了动作，她扫了眼xanx身后的钢铁巨人兮兮的东西，弯了弯嘴角，“拙劣又无聊。” “……阿沫？” “阿拉，你也觉得这位年轻地十代目候补在对待敌人的态度上很天真？” “这一点，也许十年后再来评论也不迟。”季沫淡淡地说，“暂时，我想只要阿纲愿意，他还能继续保持着这份天真下去。” “你看出了什么了吗？”里包恩毫不客气地问。 “只此一次。”季沫看了眼里包恩，然后直视纲吉，“那个钢铁巨人里，有个生命体。而且，是个相当老迈的人。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六道骸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咦，上一章大家好热情》/////////////《 我要……快给我……啊……再多一点……（禽兽花泥垢了 ＝ ＝ xd 我是禽兽我自豪。 ps 晋江小受持续抽搐中，我回复不了留言 ＝ ＝ 各种叹气，不要误会是我不回复了啊……qaq pps 文下又出现关于《寂静》的话题了，嘛，《寂静》的作者是我的指导老师，她的cp是我的青梅竹马。 第十一章 想要超越神 也许有的神会为了人走下云端，然而……一朝成为神的——人，是不会再下云端的。 “你……”xanx周身的空气陡然变得凝固起来，深红的眼眸深处，隶属于野兽的凶芒在闪烁。 “坏的不够彻底，想玩阴谋，又卑鄙的不够彻底；明明走的是正面对抗，又想带点阴的。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实在让人觉得很无能啊。”季沫对于xanx等人溢出的杀气，仿若毫无察觉，如此评价。 但连xanx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评价过于中立到了让人火大的地步。 不想季沫话锋一转，“当然，这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想法，所以不必在意就是。因为毕竟被说‘你没有经历过我们的生活有什么资格这样说’的话，就不好了。” 这句话真是典型的火上浇油，眼见着xanx瞪视着季沫的目光都要喷出火来了。可是即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做出攻击的行为。 xanx看上去邪妄，但是身为首领，他不是个傻瓜。这个少女看似无害地站在那里观战，可是xanx知道她不简单。 那一伙人中，xanx唯一顾虑的两个家伙——里包恩，和这名看上去一直都沉静的少女。 “原来如此。”这一次，里包恩站了出来，“虽然打定主意不会插手，可是事关九代目，便另当别论。” “……！”xanx咬了咬牙，到了这个地步，他自然明白，原本一点阴暗的谋划算是打水漂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该死的六道骸和那少女所赐。 xanx隐隐带着凶戾的目光扫向季沫，似乎在评估动手的可能——至少现在，xanx活撕了她的心都有。 这种不带掩饰地杀意让纲吉心中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挡在了季沫的面前，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沮丧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真是多此一举。泽田纲吉想。可是那是比思考后更加会迅速去行动的本能。 “我不该出手。”身后，传来季沫冷静到让人觉得心都慢慢凉下来的声音。“可是，如果我的时间不够的话，我依旧会干预。所以，你可要快些解决才好，阿纲。” “嗯。”纲吉回过头，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们这群垃圾——！” xanx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那个被棕发弱小少年挡住身形的少女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扫视了他们这个阵营的人一眼。少女并不高挑，但是就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俯视的意味。她黑色的眸中，有一种仿佛理所当然的轻蔑。 毫无道理，亦不需要理由。她就是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我不是特别有耐心。”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我看，这场比赛，就干脆公公正正地进行，如何？” “请等……” “啪——”金色的鞭光抽在两位粉发少女的中间，带出了一条很深的痕迹。 贝罗切尔微微一顿，“你是想要……” “不要试图触怒我。”季沫看向她们，含着笑，声音也异常轻柔，“人类。” 人类。 单单这两个字，就永远地画下了不可跨越的距离。 纲吉听到自己的心脏猛然失控地重重跳了下。 “阿沫，对你来说，能够接受的时间是多久？” 这一次，是纲吉开了口。 “你也是希望我不要插手？”季沫回过头，纲吉觉得她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于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纲吉握了握拳，“那么我就愿意见识一下对方黑手党的招数。” “可以。”季沫弯了弯眼。泽田纲吉依旧是法则所宠爱的孩子，这点毋庸置疑。连带着，就好像是本能一般，季沫也愿意给他额外的优待。至于其中有多少是十年相处的感情，就不好说了。“这是你的决定。我最后总不会让你死的。可是，也只有你而已。” “……”纲吉沉吟了一会儿，慎重地点头，“我相信他们。”他这样说。 他相信他的家族成员，相信那些洋溢着无限生机的神采。 季沫看了纲吉一会儿，“也好。”她说。 她不知道纲吉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有时候她觉得很奇特，因为很多事情，不是抱着信念，就可以完成的。不然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但是有些人，似乎就可以。 但没有关系，对季沫而言，纲吉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就好像当初的漩涡鸣人一样。因此只要她喜欢，她就愿意顺着他们。这是她的特权。 见纲吉坚持，季沫没有迟疑地就离开了。 她从来都没有因为在意就将对方方方面面护着的习惯。因为这不是好习惯。曾经莱塞斯就是如此教导她的。 最后，季沫也仅仅听到纲吉胜利的消息而已。 “不愧是被这个世界的法则所钟爱的孩子。”她这样说。 法则的钟爱者，多少总会得到一些优待。当然，能为法则所亲咪，本身也是有一定的条件。 此外，法则所喜，也不代表对方就可以为所欲为，视因果命运为无物就是。 “微妙的博弈，不是吗？”季沫把玩着胸前的挂坠，轻声地笑。“不过并不需要为此纠结。” 她忽而一顿，这位坐的四平八稳的‘法则’一下子站了起来。 “空间洪流……” 开启了。 她终于等到了。 打开大门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白发的青年。 “白兰？杰索。”季沫缓缓地叫出了这个名字，然后视线在他身上一顿，“之前没见面所以我竟然没注意到。”她意义不明地说了一句两个人都明白的话。 白发的少年这一次难得的并没有棉花糖不离手，而是对这个女子发出了邀请，“要去吗？没有你存在的十年后？” 他看到对方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难免露出了讶异之色，“里包恩离开前说你在等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不错。”季沫毫不迟疑的把头一点，“但是不代表我必须出现在那个空间的十年后。你也说了，那是没有我的世界。我过去不存在，之后也不应该存在。” “哎~听上去，反而更像是一种规则呢。”白兰歪了歪头。他是真的觉得这种不带半分人情味的说法，更像是‘遵守’着某种潜规则一样。 “很聪明。”季沫的夸奖没有任何赞叹的意味。 白兰耸了耸肩，“因为沫酱根本没有掩饰啊~不过，对方恐怕很强哟，沫酱不管小~纲吉，真的好吗？” “他会没事。”季沫很妥定地说，她并没有告诉白兰，她当初给纲吉的那个项链，在纲吉真的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会将纲吉传送回她的身边。 是传送回，并非是季沫过去。 之前就说过，季沫只保证纲吉的性命。看似自私，可是那是季沫必须的强硬。 季沫的力量太大了，强大到她能为所欲为的地步，因此，她需要‘锁链’是束缚。接受法则这个神格，就是她的锁链。 这条锁链绝对不能够断，不然，她就是自取灭亡。 无所不能、没有任何限制的存在，是不被需要的。 这边白兰在和季沫玩文字游戏，另一边，纲吉在面对某种微妙的窘境。 毕竟，不是所有人能对自己是掀开棺材盖子出来这件事能够泰然处之的。 尤其是对面有一位十年后的狱寺，一副我恨不得和您一起死的样子让他亚历山大。 本来就快从狱寺口中得知真相，不想这个时候十年后的狱寺跟着来了，让纲吉不知道该无语还是该扯着狱寺让他回去。经过了我方和敌方袭击后一系列的周折，来到彭格列基地的纲吉，当得知这个世界的自己毁掉了戒指这个决定后，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一道非常微妙的目光。 那瞬间，纲吉感受着里包恩的目光，除了想要泪流满面外，另一个感想就是：幸亏阿沫不在！ 不然要他对着两道‘微妙’的目光，他害怕他真的会躲回棺材里三千年不见天日的。 明明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做出的决断，为什么要我买单啊……纲吉掩面。他有预感，他会被里包恩整的很惨。 “敌人是白兰？杰索。” 这是另一句非常具有震撼力的话。 “……因为他想要将世界全改造成棉花糖工厂吗？”这是狱寺隼人的第一反应，毫无悬念被里包恩一锤子砸墙上当壁画了。 “……” 纲吉连吐槽的都没有了。 在对敌上，经过了那么久的锻炼，纲吉毫无例外能够在冷静的状态下取胜，甚至于，对纲吉来说，死气之炎可以作为后招，而不是一开始就尽全力——当敌人以为这是你最强的招数，破了后，你才拿出真正的后招，才是强者。这是当初季沫教导给纲吉的。 那时候，和xanx的决战胜利后的纲吉，并没有懈怠。他用零地点突破改，终于在一场训练中打掉了季沫手中的剑，还没来得及露出欣喜的目光，下一秒，就是天旋地转。 “阿纲。”季沫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一瞬间竟然带上了可爱的意味，她戳了戳被她打倒在地的纲吉嫩嫩的脸颊，看上去兴致不错，“对我来说，武器早就成了限制我的一种封印。没了武器的我……才是没人能阻止的。不……连神也阻止不了我。”她说。 纲吉知道最后那句话，是季沫对他善意的提醒。想必那时候，季沫就已经感觉到了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野心了吧——他想要追赶阿沫。 即使那个距离遥远到了令人绝望，不，是无望。 以为能够使用初代的绝招，以为拥有超越常人的血脉使用美丽的，不属于人间力量的火焰，就能接近神了吗？不要想了。 何况，他想要追赶的人，早已超越了神明。 “里包恩，告诉我，死心的方法。”那个午后，少年双手与头顶燃烧着美丽的，仿佛能照亮一切的火焰，神色沉静。 作者有话要说：媳妇失恋了，她说，为了让我和她同甘共苦，于是不要我了，于是我也失恋了。 为了让你们和我同甘共苦，于是我不更了，你们也去失恋吧。 （第二句纯属是禽兽花为了找打说的，你们无视……） 另外…… 日更姬被那个叫禽兽花的给吃了！ 第十二章 见证奇迹（家庭教师完） 奇迹之所以称之为奇迹，就是因为过去无人做到，未来也难以有人再次重现。 并盛的天空渐渐地被乌云所掩埋。 然后慢慢地，那种带着浓烈地不祥意味的灰色云层，渐渐地扭曲成了一个漩涡，以某个如同黑洞状的、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空洞为中心，徐徐移动。 白兰？杰索在一边倒腾着他那些高科技的仪器，一边还留神注意着一边斜倚着墙壁的少女。对方并没有看着他，却一直仰望着上空。 而后，露出了有点不耐烦的神色。 白兰将眼眸重新移回自己的电脑上，神色莫测。 但实际上，他却在心中催促着：再快一些。 一定要再快一些。 他想。 身边有些压抑地空气并非来自空中的异像，而是来自季沫。 她的耐心正在消逝。 不，不是耐心在消逝。更像是斟酌着要不要动手的样子。 她想要做什么？ 稍微想一下，就可以知道。 白兰明白，如果他不赶紧想办法联系上另一个平行空间十年后的泽田纲吉一行，查看他们的进度，也许当少女做出‘必须动手了’的决断的那一刻，那群人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时间与空间。白兰？杰索很清楚，那是神明的领域。 十年火箭筒已经够逆天了的，更遑论这种穿越时空改变‘命运’的事情。 不过这么一说，之所以让他们如此做到，也应该是因为，最先违反某种‘规则’的，应该是那个世界的白兰？杰索本人吧。 想到这里，这个世界同样清楚那个诡秘的白氏网络的白兰心中憋了些郁气。 当然，他知道，不代表他加入。 事实上，那个时候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 白兰少年这样想着，隐晦地又看了眼季沫少女。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恐怕这位八成和世界的潜规则有关的少女，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灭了他。 人类就好好的当人类好了。就算神明允许一些人类有超出人类本身的力量，可那是有一定限度的。若是侵犯了神的权威，那些神明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最终，在输入了长长的补充指令后，白兰按下了回车键，这一次，屏幕中导入条显示出，他似乎成功了。 当白兰？杰索的头像忽然空投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正进入最终决战的敌我双方都愣住了。 “哟，初次见面，另一个世界的‘我’。”白兰？杰索先是笑眯眯地对着穿着一身白还有翅膀的另一位白兰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回头，看向那个周身环绕美丽火焰的少年。 对方的神色有些愣怔，可是比起其他人来说，可以算是再冷静不过。 不错不错。白兰想，很有彭格列boss的风范，可以考虑拉着他做同盟家族，反正大家的交情这么久了。跟着这样的彭格列boss，以后的日子想必是不会无聊的。 “……你……你这家伙！”冷场了不知道多久，果然是狱寺先咋呼了起来，带着一种莫名的想要崩溃的声音，“这种时候一副无辜的样子出现算什么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们害的多惨！你这个棉花糖星人！！” “嘛，嘛，别这样说嘛，小狱寺。”明明是一样的脸孔，偏偏纲吉他们就觉得，他们世界的白兰？杰索那懒散的笑容比这一边想要统治世界那种莫名又疯狂的笑容顺眼多了。“我是特意来看看你们的进度的。另外就是，你们可以放心攻击。我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这边倾入了这位的电脑系统啊。” “咦——！” 比起纲吉这边不可思议的脸孔，另一边白兰的脸色可就差多了。他几乎是铁青着脸瞪着这个没有和他一个阵营的‘白兰？杰索’。 可对方连个眼神都没投给他。 “真的没关系吗？”纲吉犹豫了下，问。 白兰笑的特别灿烂，“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我自认还算了解对方的想法。所以要做手脚，非常简单。” “……”众人一起默。 最后，白兰微微收敛了笑容，看向纲吉，“纲吉酱，你最好快一些。我能帮的也就到这里了。这边的世界，有些……异变。总之你最好快点解决回来，不然……也许会再也回不来呢。” 纲吉看着白兰微微侧过头，仿佛看了谁一眼，心下立刻清明起来。 白兰见此，点点头，便让自己的影像消失了。 火焰像四方扩散了开来，泽田纲吉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白兰，向他走去。 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 当纲吉等人回到并盛后，抬眼就看到了那异常的天空。 “哟～”白兰向他们挥手，然后回头，看向了天空的某处。 顺着白兰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到了伫立于半空中的少女。 黑色的长发被那令人恐惧的气流吹得飘扬起来，那双黑色的眼眸已经变成了金红色。 “沫酱～纲吉酱他们已经回来了哟～”白兰双手握成喇叭状，向着半空中的少女喊话，声音轻快。 纲吉看到那对金红色的眸子向下方的他们一瞥。 “那……是什么眼睛……”狱寺眼中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纲吉没有说话。 那双眼眸美丽得让人难以直视。仿佛世间所有的色彩都在那金红下失色。 可是，那双眼眸，不是属于人类的。 那是属于神明的眼眸。 不是冷漠、没有轻蔑，那双眸子没有任何的感情，宛如一潭死水。 她看向他们的目光和看向任何其他东西的目光都一样。那双眸子印出周围一切的景致，宛如镜子一般忠实的反射。 这双眼睛之下，众生平等。 纲吉不知不觉地，心中就冒出了这句话来。 季沫也不过是看了那群人一眼罢了。 算是赶上了。季沫不带任何感□彩地想。 然后她再度扬起头，看向破碎的法则所引发的时间与空间的洪流错乱。 她抬起手，令天空都震颤的力量在凝聚。 在她彻底封闭洪流的一瞬间，这个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了法则的力量而彻底化为尘埃。 这就是她的宿命，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全部意义。 “阿沫——！” 她听到了一声大叫，很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在这个世界中，宛如亲人的少年。 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有变的少年。 仿佛是意识到了离别，泽田纲吉双手和头顶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的闪耀，也更加的刺眼。 她听见了坠地的声音，知道那个少年必定希望借他那璀璨如他心灵的火焰接近这个洪流的中心点。 可是他不会成功。 季沫甚至不用回头，就很清楚结果。 “十代目！”混杂的风声夹杂着其他人的惊叫，季沫的手微微动了动。 似乎是想要做什么动作，又生生地忍住了。 她的周身金色、红色与紫色的光芒交替凝聚起来，终于，在达到临界点的时候，脚下一个金色的魔纹般的美丽列阵一下子以季沫为中心，向外扩散开去。 逆杀结界！ 法则的领域带着压倒性的魄力，强制地封杀了想要破坏空间准则制造混乱的洪流。 这样……就结束了。 季沫想，眉宇间最后时刻，疲色隐隐闪过。 然而—— 不知什么地方，绯红的火焰忽然划过，季沫陡然回头，看到迎面而来的泽田纲吉，脸上一直的从容镇定瞬间破碎。 在陷入黑暗的前一刻，那四个字最终没有说出—— 怎么可能。 后记： “十代目——！”当纲吉抱着少女单膝着地的时候，狱寺等人大叫着跑了过去。 纲吉闷哼了一声，火焰渐熄。里包恩的动作比谁都快，他很注意地没有跳到纲吉肩上，而是选择了一边的空地，只稍一眼，他就立刻看出，纲吉怀中的少女已经停止了呼吸，再也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阿纲，她已经走了。”里包恩平静地叙述。 纲吉微睁开眼睛，那对棕色的眸子流露出了黯然。 “真是了不起。”白兰的语气依旧是轻佻，可是其中破天荒地带了安慰的意思，“用零地点突破瞬间切断力量，冰封了身体，不然，沫酱的身体大概已经化为粉末了吧。” 拼尽了力气，在最后一刻，即使明了对方会离开，也一定要保存下对方的身体。 至少…… “我不希望阿沫尸骨无存。” 里包恩很想说：谈论一个神明附身的人类身体‘尸骨无存’，阿纲，你在说笑话么？ 可是看着纲吉的神色，里包恩终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也许是这个少年那悲伤太过收敛，让人不忍再在那心头的伤疤上撕裂口子。 “那女人……竟然让十代目这么伤心——！”狱寺恨恨地锤了下一边的电线柱子。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纲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现在的他，真的恨极了这个叫做季沫的女孩。 “她对我很好。一直以来……”纲吉似乎有些晃神，“所以我想至少，给她举行一个葬礼。” 她没有死，他知道，可是她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纲吉酱，你是被神明眷顾的孩子。”白兰慢吞吞地开口，“就这点，你已经强过了其他所有人。” “你说得对，白兰。”纲吉轻轻地笑了，奇异的，这次的笑容并没有丝毫的苦涩。而是很温柔，很温柔的笑容，让看到的人，心都软了下来。 “感谢，神明。”他这样说。 而且…… 纲吉抬头，看向恢复碧蓝的青空。 “她很吃惊，所以，我还是赢了稍微那么一点点吧，在最后的时刻。” 阿沫，我接近过你一次。在最后，你认定不可能有人类有力量接近你的时刻。 （家庭教师——青空想望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姬被禽兽花消化拉掉冲走了xdddd 第十卷 名侦探柯南——想要违抗法则的组织 第一章 各自为政 就算为法则所偏袒，我也不想要接近人形死神！ ——季沫 英国伦敦帝国学院中心图书馆—— 一位身穿西装式校服，有着深棕色发泽和蓝色眼眸的小学生走进图书馆，没有任何犹豫地进了电梯，直奔3楼的历史藏书柜。他显然是去找人的，并且相当熟悉。 “啊，找到了。”他轻快地说了句，声音不大。随后快步地朝着窗口方向的座位走去。 直到走到对方的面前，男孩有些无奈的发现，即使他敢肯定，女孩早就直到他的到来，依旧没有抬头理睬他的意思。 “卡诺恩。”他无奈地拉开椅子坐在女孩身边，“这次又是什么书？我看看……《古埃及的大预言》？” 直到这个时候，被唤作卡诺恩的小女孩才放下了手上有各种写实照片的历史读物，微微侧过头看了眼长相极为秀气俊俏的同龄男孩。透过透明玻璃的窗台照射进的朝阳，让女孩白的有点过分的肤色几乎透明了起来。那双黑色的眼眸非常安静，其中的光芒在阳光的折射下有些不真切。卡诺恩开口，声音是特有的孩童般的稚嫩与清色，“白马探，你又有什么事？” 听到卡诺恩连名带姓的叫法，中日混血儿的男孩似乎是意识到了其中的不耐，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其实就是想问下，你知道古埃及的神灵中，有哪一个神灵是以鳄鱼的形象出现的？” “所以，你又去干涉你父亲的探案了吗？”卡诺恩平静地合上书本，在白马探想要争辩前开口，“古埃及中，只有神灵索贝克（sobek）经常幻化为鳄鱼或者鳄鱼头人身的样子。它是水和土壤肥沃的守护神。虽然埃及的守护神灵还是蛮多的，不过特殊的神灵，也就那么10位。最后，白马探，这种事情，自己去图书馆的历史藏书室去查，不要总是来问我。你把我当移动图书馆吗？” “不，我把你当移动形的wikipedia（百科全书）啊！”白马探笑的特别阳光特别灿烂，让卡诺恩很想一本书拍到他的脸上去。 “不过说真的。”深棕色头发的男孩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卡诺恩的记忆真是让人羡慕，无论什么书，看过一遍就能立刻记得。” “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进入皇家附属小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卡诺恩的笑容带了一闪而过的嘲讽，“你也知道很多东西，不然入学考试就会把你刷下来了，不是吗？想和你这位天才交朋友的可以排一个走廊，所以，不要总是来找我问一些查得到的东西。问其他人也一样，相信他们更加乐意详细的和你解释。甚至愿意和你一起去多管你父亲案件的闲事。” “可是那样比较花时间，我要找不同的人。卡诺恩的话，无论什么都知道。而且整个年级只有我们两个日本人啊。” “你是混血。”卡诺恩冷静地指出，脸上露出一种懊恼的神色，“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就回答一次，你便断定什么事来问我就好。” “因为我是侦探。”白马探咧嘴一笑。若是其他小女生在这里，必定会因为这种阳光帅气的笑容而脸露红晕。可惜，卡诺恩对于这样的笑脸，只是冷冷地一笑。 “1米多的侦探？你还没我这个小你三个月的女孩高，白马君。” “……”小时候发育完全不怎么样的白马探哽咽无语。 这真是红果果地踩人伤疤。 沉默了半晌，白马探为了以后更加方便地‘查询资料’，不死心地想要续展友谊，“卡诺恩，你讨厌侦探吗？” “不。”此时，卡诺恩已经重新将视线移回了手上的书，显然觉得书上的文字比某人的脸要有吸引力多了，“只不过对于这样的游戏很不耐烦而已。” “……”白马探并不喜欢卡诺恩视他的行为为游戏的轮调，可是此刻年幼的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这位一脸平淡漠然、算不上朋友的朋友。最后，打着反正是同班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法，白马探决定今天暂时偃旗息鼓，回去继续折腾父亲那边的资料再说。 一如既往待到图书馆快要关门的时间，卡诺恩才离开了她无论过了多少世都最爱的建筑。 【你和安伯度因一样，都很喜看书。】法则感慨般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他发现他所选定的继承者，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英国皇家学院。’此刻，卡诺恩难得在夜色下，露出了一种困惑的神色，‘我明明记得英国皇家学院是世界上唯一一所全部培养研究生的大学，甚至能跨越学科授予文学硕士、哲学硕士和博士学位。这个世界的英国皇家学院，居然有附属小学，并且大学也不尽相同。难道是我记错了？’ 【……这种事，你不用纠结也可以吧？】脑海中传来法则无奈的声音，【为什么你连这种事都知道……无论如何，不同的世界，总会有些出入。就算了吧。】 ‘说得也是。’本就是忽发奇想的卡诺恩果断地抛弃掉了这个话题。 回到颇为典型的中世纪英国式别墅中，卡诺恩再度感叹了下除了上辈子是自己想办法，其他时候都没愁过钱的优待，拿出作业就准备写完了看别的书。不想电话铃却仿佛是掐准了点一样地准时响起。 “喂？”卡诺恩并没有迟疑，她很清楚对方是谁。 她的交际并不广泛。录取皇家学院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又有钱又有背景本身又是极其聪明的。卡诺恩这种背景算是平凡的，可入不了大部分人的眼。即使她成绩优异，但是她在课堂上的表现更加趋向沉默，也足够让开学不久的孩子们彻底将她忽略。 “沫酱，今天也一切都好吧~~”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欢快的女声，显得富有活力，完全不能想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母亲……” “真是的，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妈妈啊，母亲什么的，太生疏了！如果沫酱再不改口的话，妈妈和优作就要将你接到我们身边来了！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皇家学院一所学校出人才！”说着说着，那女子似乎又昂奋了起来，“我家的孩子是最优秀的，无论去哪所学校都不会改变！”她的语调霍然一变，带上了一点威胁的意味，“你说是不是，亲爱的？” “是，是~”电话中传来一个男子有点无奈的声音。不过相比起这一对活宝，季沫才是更想要叹息的那一个。 毕竟这个世界，不仅仅是第一个季沫要从婴儿时期过活的转世。也是季沫第一次在得知自己所在世界所附身对象后产生了某种被雷劈的错觉。 名侦探柯南。 即便是季沫这种对于动画看的不多的孩子，都追到过100集的动画片。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几乎可以违背逻辑又被侦探们说的好像很有逻辑的犯罪手法。当然，之后深觉柯南那厄运体质的感想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想当初当季沫多少带了些崩溃的质问法则，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工藤新一的孪生妹妹工藤沫的时候，法则的声音异常无辜——因为这个世界工藤新一是被分法则所偏袒的。 很好。 那个时候，季沫明白了，法则不过是单纯的找准靠近分法则偏袒的人，让她附身而已。毕竟身为总法则，这样的行为能够更好的接近甚至发现分法则的漏洞，予以修补，方便任务。 然而对于工藤新一这位凶神，即使是已经成神的季沫，都对参与他的成长没有丝毫兴趣。 尤其是一天到晚要被他追着讨论福尔摩斯是如何聪慧神勇的状态下。 让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的季沫几次差点想灭了这个被分法则喜欢的、她这一世名义上的亲哥哥。 连爱屋及乌的本能都无法让季沫喜欢他，可见工藤新一对福尔摩斯入魔到了多恐怖的境界。 在喝个茶都要先推理下茶杯的出产地和制造过程中是否有意外下，季沫终于暴走了。 这也就产生了她这么小就果断‘背井离乡’离开父母到英国过活的日子。 选择英国，一方面是肯定工藤新一是不会来英国的，另一方面，则是很久以前，季沫想要去英国留学的梦想，因为各个原因而付 (综漫同人)殊途第5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诸东流的遗憾。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人们对侦探的喜爱，和网球王子中人们对网球的追逐，几乎是异曲同工的地步。 该说，不愧是一个侦探为主流的世界吗？ 对于季沫躲开工藤新一的举动，法则异常不满，他认为他的苦心被浪费了。不过在季沫难得的强硬下，法则总算勉强同意，不过他提出，在工藤新一身边出现任何法则异样的时候，她都必须赶回去。 季沫也就这点小任性罢了，她并非会真的将自己偶尔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带入‘职责’之中，因此她答应的没有任何犹豫。见此，法则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其实也挺怀念……不过，完全抵不过那种异样的想要远离的直觉。’最终，季沫如此对法则说。 另一边，和季沫碎碎念了半小时的工藤有希子意犹未尽地放下电话，开始转而拨打同样在日本一个人住的儿子工藤新一的电话。 比起之前和女儿的谈话，和儿子的谈话维持的时间更短一些，因为到最后，新一似乎流露出了不耐烦的意味。 这也难怪。儿子的话，会比较没有耐心吧。有希子这样想。 她对她的丈夫抱怨道，“一个两个孩子都留不住，该说，他们不愧是亲兄妹吗？连行动模式都一样。” 工藤优作打字的手一段，对他的妻子笑了下，温文尔雅的样子，“我可不这么觉得。比起阿沫来，我倒是比较担心新一。” “你居然偏心儿子！？”有希子怒瞪优作，伸手就掐，让优作大喊冤枉，一阵兵荒马乱后，优作总算是逮住了机会解释。 “你想想，当年阿沫留在英国的理由，是因为她考入了英国皇家学院附属小学。那个学校……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新一虽然聪明，但是……想要去那里，也略差一筹。另一方面，新一留在日本的理由，却是因为我们住在日本的时候，认识的小兰。这么说来，当初同样在日本，阿沫反而走的毫不犹豫。”优作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下，“当年，她进机场后，头都没有回一下呢……” 有希子见状，神色也微黯，“沫酱小时候就很安静，也很懂事，而且……还很聪明。” 慧极必伤。 比起会为了不想离别这种理由而固执地留在日本的新一，沫那为了‘前途’毫不犹豫地舍弃友谊的做法，让人觉得理智却绝情。 “那时候阿沫走的时候，小兰还哭了吧。”有希子苦笑了下，“新一还和阿沫吵架……总觉得，就算是孪生，阿沫和新一并不亲。” 老天送给聪明的孩子智慧，却淡薄了他们的感情。这样的例子举不胜收。不，并非是淡薄，而是天资聪慧的孩子，反而不知道，要和普通的孩子如何相处。 如果可能，工藤有希子情愿自己的孩子，平凡而快乐。 芸芸众生，出挑的没有几个，并且都不快乐。 这是为人父母最大爷最平凡的愿望——愿自己的孩子，幸福安康。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长评欠下的双更，羞涩的掩面。 可爱的白马探出来了，有没有人爱白马的，大家出来冒泡，为他争取戏份，嗯xddd 第二章 神乎其神的逻辑 即使是神明，也未必会明白凡人的逻辑。 白马探最近过的有点憋屈。当然，并非是真的不顺心，而是几个月后的月考，当他发现所有的科目全部是整齐的第二名的时候，大概换个人都会忧郁。尤其是，稳压他一头的那位第一名的名字，一顺溜看下来，完全没变。 这也就算了，偏生那位年级第一名和他站在一起看成绩单后，还高深莫测的来了句：真没想到。 欠抽啊有木有！ 白马探深深吸了口气，扫了眼礼仪课的成绩，决定不再让其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下滑到十名以后。 不过大起大落的心情过后，一贯以敏锐的观察力引以为豪的白马探立刻就发现，他身边这位被他归入移动形百科全书，并且非常想要续期友谊的女孩，看着成绩榜单，神色非常微妙。 怎么说呢，好像在那一瞬间，带了点怅然和感慨。 白马探一头雾水，觉得完全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都年级第一了，为什么还会怅然？ 只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对方是在为曾经求而不得此刻却如此轻易便达到的成绩而心下复杂了一下罢了。 好吧，无论哪个方面，依旧还是很欠抽就是了。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那么多辈子再加上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若卡诺恩考不出这个年龄的年级第一的话，也许她是真的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这基本上是换个人，谁都能做到的事了。 白马探的郁悴并没有维持很久，毕竟有比他厉害的就代表他还能有点上进心，至少有个追赶的目标。别看表面上白马探相当上进，其实如果欠缺目标的话，估计他就是个纯然的享乐主义，还会搬出一大堆的借口，首当其冲就是——不满意找个比我更优秀的呀。 对此，白马探的父亲白马总监还是相当满意的。 真好，将这个从小聪明却自恋到不省心的儿子扔进皇家学院果然是这辈子做的所有英明决策中最英明的一个了。 可惜英国太远，但没关系，好歹还能请保姆嘛。 白马总监在日本很不负责任地想。 其实他是真的见了儿子就头疼。这么小就比老子聪明了，再大就压不住了。 找个人阻止他吧！ 那时候，将人扔去英国伦敦的白马爸爸如此祈祷八百万神明。 八百万神明大概是真的听到了这位苦哈哈的爸爸桑的祷告，于是出现了个绝对没人能压其锋芒的姑娘在白马探身边，并且初识时的场景，在很久以后白马探想起来，都有种砸杯子的冲动。 “卡诺恩，这周日有空吗？”放学后，白马探依旧架情路熟地找到在图书馆窝着的女孩。 “没空。”卡诺恩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你在说谎吧。”白马探几乎是立刻戳穿对方，脸上露出了一点儿得意洋洋的神情，“不要否认，根据微表情的说法，你在一瞬间嘴角向下撇了撇，代表了你知道我之后会有的邀请，并且表达了不耐；根据你果断又没什么好奇心的性格，应该是很坚定的打定主意不会接受我的任何邀请。” 卡诺恩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马探，纯黑没有一丝杂质地眼眸没有任何的动摇，“我是不会说谎的。”她这样说，理所当然。 “那就是说，你确实没空，可不代表你不能改变计划。说到底，有空这个定义，还是很微妙的。就算是要在家中看书，也算是‘没空’吧。” 你没完了是吧！ 这是一瞬间卡诺恩妹子心中的咆哮。 “白马探，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马探愉快地拿出两张门票，“大英帝国博物馆门票，算是感谢你之前为我解答的谢礼，当然，之后也请多多关照。” “……白马探，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说自话？” “有，我父亲，现在还有你。去吧，周日早上8点我在门口等你。”他说完，将门票塞进卡诺恩的手上，似乎妥定卡诺恩会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很好！卡诺恩觉得他明白了为什么白马探的父亲将他扔来英国只请了位保姆，却从来不担心这货的原因了。 可能他自己清楚，这货谁能消受呀。 即便有一张相比较而言俊俏的脸孔，也不能改变那自恋、自说自话再加上自我为中心的性格。 虽然也不会让人太讨厌就是。 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但对于神明来说还是异常年轻的新任法则吐了口气，无奈地扒了扒头发。 她总不见得和一个小鬼计较吧。 对方才不过7岁而已。如果真的计较就掉价死了。 卡诺恩犹豫了下，知道白马探的性子是真的会毫无芥蒂地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等着她过去，最终连放鸽子的想法都放弃了。 话说，究竟怎么会摊上这货的啊？卡诺恩觉得自己需要反省，深刻反省。 不过还在，在她的印象中，名侦探柯南里没有这号人物，所以说，也不过是个父亲是警察，自己喜欢玩侦探游戏的小鬼吧？ 只看了100集名侦探柯南的柯南盲淡定并且理所当然地想错了，也许等这家伙长大，兴趣就会转移了，毕竟侦探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 再次低估不同世界被分法则亲咪的不同职业的年轻的总法则姑娘，在未来的日子，受到了惨痛的打击。 【不是挺不错的吗？虽说是因为身负职责而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可是如果只有职责的话，未免也太无趣了。】法则对被一个小孩子弄的有点哭笑不得的伙伴说。【乐子要自己去找，就陪着不同世界的人玩玩，也未尝不可。不用太严肃了。】 “可是平衡很不好掌握啊。”卡诺恩低低地叹息了声，“我也不是不知道你说的，可是……好吧，我也会怕。” 【我倒是觉得，以你现在的心态，乃至如此的意识，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太紧绷了话，反而会出状况也说不定。】 “也许你是对的。法伊。” 与法则的对话寥寥数句。他们彼此知根知底，只有在双方觉得必要的时候，才会很正式的进行交流和建议。 周日，卡诺恩如约而至。然后她看到了白马探那有点张扬的轿车将这位小少爷送到了博物馆门口。见到卡诺恩，白马探笑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人觉得欠扁指数再度破表。 “卡诺恩，你吃过东西了吗？先去吃东西吧。” “这附近能有什么好吃的……”卡诺恩皱了皱眉头。她其实并不真的需要饮食。但她是不会拒绝享用美食。在她的设想中，这位大少爷吃东西应该不是一般的挑，看他的样子，是特意准备出来吃的，难不成这附近有不错的餐馆？ “嗯，这附近有我喜欢的一个餐馆，专门做英国家常菜的。” 对他抱有期待我特么就是个傻子！ 某种程度上，对于食物挑到了人类难以企及高度的神明微微抽搐了下嘴角，“白马探，你要知道，世界上排名第一位最难吃的食物国家，就是英国。” “怎么会？我可是很喜欢英国家常菜的，你知道我们学院的所有人对食物都很挑。” 你个味觉不正常星人…… 好吧，这也是一种意义上的挑。 见白马探又自说自话地向着他的目的地走，卡诺恩抿了抿嘴，在掉头就走还是跟上之间踌躇了下，还是选择了跟上对方。 不过是个孩子。 所以也没什么好置气的，也许在对方的眼里，这才是理所当然。 卡诺恩拿着菜单，瞥了眼茶色烫卷发的小男孩，他似乎因为即将吃到自己喜欢的菜，而显得兴致勃勃。 “诺，卡诺恩，这个早餐套餐我很推荐。”白马探开心地将菜摊凑到卡诺恩的面前，宛如一个孩子在和友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并且因此而快乐。 儿童时候的友谊，总是再纯粹不过的。 卡诺恩接受了白马探的建议，在等待上菜的时候，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普通小孩也绝对不会选择的天文地理的话题。 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深处，有着隐晦的温柔。 失去了，不再会拥有的东西； 亲手埋葬掉的东西； 不会去试图再拾回的东西； 却偶尔在回首间，会去怀念的东西。 独属于童真的纯粹。 进入博物馆后，卡诺恩看向白马探，“你想去哪里看？” “随便你。”白马探随意地耸了耸肩，“反正本来就是当做谢礼，以你为主的。何况，按照你的性格，一定会恨不得哪里都逛一遍对不对？那么跟着你，一天下来应该有价值的东西都会看到了。” 无法反驳…… 卡诺恩微微一顿，果断地抬脚走人。 博物馆里是禁止照相的，因此当一大片白光闪过的时候，连卡诺恩都微微一愣。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地尖叫，刺得耳膜都生痛。 “去看看！” “等……”一闪身，卡诺恩没想到白马探如此积极，一下子没抓住对方的手。 刷—— 卡诺恩的脸黑了。 这个不省心的小鬼！ 他才7岁啊，7岁！就连工藤新一7岁应该也足够老实并不牵扯案件才对吧！ 他以为这是他老子的管辖地盘么！ 卡诺恩扶着边上的扶手，觉得自己也许需要速效救心丸。 下一秒，她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惊悚。 果然柯南的世界，已经到了人挡杀人，神阻砍神的地步了么喂！ “他最好别给我惹出事……”握着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卡诺恩最终选择去追白马探。并且在心中诅咒这个世界‘侦探’这个职业的特殊地位和附加技能属性。 这是暗牧的随机死亡天赋技能啊，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的白马探很可爱，软软的，很好欺负。长大了嘛，各种性格都放大了，包括自恋，骄傲，笑。虽然冷静又带点‘酷’的气息，但还是个很温柔的绅士啊~ 第三章 一时兴起管的闲事 侦探们的逻辑：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杀人都是不对的。 季沫的逻辑：凶手也好，受害者也好，与我无关就不干我事。 他看向站在原地，完全不为所动的女孩。那对黑色的眼眸，与此时的黑夜，如此的融洽；那女孩的身影，仿佛也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一点点的凉意，从白马探的心头蔓延了开来。 卡诺恩站在原地，神色阴晴不定了会儿后，最终选择了慢吞吞地踱过去。 当初她会离开工藤新一的身边，一方面就是不想沾惹乱七八糟‘人间’的谋杀案；另一方面也带着不愿意总是做新一和小兰的电灯泡的意思。 不知道的世界姑且不谈，知道的世界，若是还改变‘命格’，无论是不是有意的，都有损作为法则的原则。 她连这个世界身体的血亲都不怎么管，又有什么义务，去管一个压根没什么关系的白马探？ 充其量不过是个同学罢了。对方急着送死，她就算救一次，绝对还会有第二次，这种事，连开始都不要有最好。 当卡诺恩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英国的警察已经在那里取样了。 白马探则在一边，带点绯红的眼眸锐利而专注地观察着死者和周围的一切。 “我去别处了。”卡诺恩打了声招呼，白马探这才反应过来卡诺恩过来了。他犹豫了下，看了看卡诺恩，惊讶地发现对方神色平淡。 不同于‘侦探’那种立刻进入调查状态的冷静，而是真的非常平淡，好似死了人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一样。 隐隐地犹疑一闪而过，白马探又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案发现场上。 见此，打过招呼的卡诺恩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这个展览馆因为案件的关系应该很快就会关闭，不过其他的展览馆应该不受影响。 当然，也许在这样人心惶惶的情况下，真的还是有心情继续参观的，恐怕也只有这位黑发黑眸的女孩了——连凶手的心思都不会在这上面了。 太阳西下，卡诺恩心满意足地逛回了案发的那个展览馆的时候，发现白马探居然真的找出了凶手。 饶是卡诺恩也有些啧啧称奇——现代科技也好，公干多年的警官也好，你们连吃素的都不如吗？竟然由着一个孩子来主导破案，不加以阻止就算了，竟然还帮忙跑腿，你们真是够了！ 更神奇的是，案子就那样还破了。 赶上退离秀末班车的卡诺恩难得有了闲情雅致，津津有味地听白马探诉说着对方的犯罪手法，最后是罪犯的真情告白。 原来是副馆长看不过去馆长暗中倒卖文物，对吵了以后一时冲动的成果啊…… 无论场面多么催人泪下，卡诺恩做出的也不过是以上的小结。 “唉，那家伙也够可怜的。”破完案件的白马探来到卡诺恩身边，这样说。 为这种事就能杀一个人，不觉得那个人的神经也太过于纤细经不起刺激了么？这句话卡诺恩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来。或者说，既然知道理念不同，她就懒得说。 霍然，卡诺恩微微侧过头，视线在另一位副馆长的身上错过。 一瞬间的杀意。 卡诺恩站在一边，看向骄傲地接受着警察赞扬的白马探。 就这样一直拖到天黑了下来。白马探和卡诺恩才离开了博物馆。彼时，白马探家的姆妈已经在车子边等候多时。 “进来吧，我让姆妈开车送你回去。”白马探说，“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某位绝对有能力一拳头弄死一头蛮牛的女孩子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和白马探的姆妈打了声招呼，进到了车里。 白马探和卡诺恩家的别墅都在伦敦郊区一点的地方，途径一条没什么人烟的公路的时候，车子忽然就熄火了。 “怎么回事？”白马探感受到车子忽然一颠，猛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怕是有人找你麻烦了，小朋友。黑暗中，回过头看后边的白马探没有注意到身边女孩似笑非笑的神情。 “一个有趣的定时装置，很有意思不是吗？小侦探。”当白马探下车从车子的轮胎上拿起什么东西，发出了惊讶的叹声时，一个有点低沉的声音传来。 树边的阴影处，似乎有个人一直就站在那里，只是在黑夜中，实在不好辨认出来。 白马探回过头，黑洞洞的枪口在不远处冰冷地对准他的额头。 “啊——！” “砰——！” 姆妈的惊叫声在一声示威一般的枪响声中嘎然而止。 白马探在一怔之下后，立刻冷静了下来，他眯起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持枪者。 “真是不错的胆量。若是成长起来，以后也会成为了不起的人吧。”对方这样感慨了下，此时，月光透过云层洒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不陌生的脸孔。 “……你是……博物馆副馆长……” “……为什么要拆穿呢？”他低低地说。眼中透过一丝迷蒙，一丝狠辣。 说到底，7岁还算是稚龄，即便能够做到大人也不能企及的逻辑推理，但那便是极限了。面对生死一刻，白马探的额头泌出细密的汗水，神色慢慢变得惨白。 见白马探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那位有点微胖但看上去很忠厚老实的副馆长抢在之前开了口，“杀了你，然后我再去自首，反正……他也……” 话已至此，便再无回旋余地。 会死…… 白马探有一瞬间，是认真的这么想的。 卡诺恩在车里面，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她尚且没有出手的打算。 这是白马探自己招惹的因果。 “你可以杀我，但是……”白马探握了握拳，强迫自己没有回头看向车里。“放过我的同学，她是无辜的。” “可以。”对方点头，显得冷静也安静，“冤有头，债有主。” “不，你杀了我吧！你有什么怨气就冲着我来，他还是个孩子啊！”姆妈尖叫了声，在连白马探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拦在了他的身前。 “放过他，他本该过着锦衣玉食的一生，他的头脑乃至家室都注定他会有一个景秀前程。”姆妈哀求道，“你不能就这样毁了一个孩子！” “那么，他毁掉别人就是对的吗？”这位副馆长这么说着，拉开了保险闸。 “毁掉别人？将一个莫名其妙的杀人犯扔进监狱，这叫什么毁掉？既然敢做，那么也要想到会有这一天才是。”明明是清亮带着丝稚嫩的童音，说出来的话却似乎根本没有顾忌对方手持凶器一样。 “莫名其妙！？你居然说他莫名其妙！？”立刻的，那位本来看上去还算冷静的副馆长被一句话挑得激动到了声音都有些变调，怒吼道，“你知道什么！？文物就好像是他的孩子一样，他热爱着那些文物，但是那个该死的馆长，竟然背地里干倒卖的勾当！他……” “所以才说莫名其妙啊。”从车上拉开门下来的女孩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对方，不顾白马探焦急的脸色，轻蔑地说，“如果说是为了国家利益而这么做，这样的原因，还勉强能够接受。理由居然是‘文物是孩子’，因为这样的恋物癖而杀人，我还真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感动来。再加上，普通这种事情，收集证据上交到相关部门，才不是最明理的方法吗？” 月光下，女孩的脸上露出了在副馆长看来仿若恶魔般的冷酷又嘲讽的神色，“他的脑袋没问题吧？” “你在激怒我，女孩。你会后悔的。”因为那些话的缘故，枪口对准的对象换了人，副馆长的神色显得有点狰狞。“谁也不能侮辱他，不能侮辱他对文物的热爱！” “根据统计，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杀人犯本来就是有精神上的问题，俗称‘abnoralpsychology（心理变态）’。显然，你的心理和精神也不那么正常。虽然你可能是因为是个同性恋的关系。顺带一提，还是科学报告，同性恋心理问题中最常见的就是偏执，并且同性恋的行凶几率比一般人还要高。” “……卡诺恩……”白马探听到这一席话下来，简直哭笑不得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这么紧张的氛围才对，偏生对方的样子，让白马探再也感受不到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 奇迹般的，看到卡诺恩的脸，就能冷静下来一般。 “我要你死。”副馆长说，然后，扣动了扳机。 “等……！” 在那一瞬间，白马探脸色霍变，本能地冲向卡诺恩，似乎想挽救什么。 没人知道，副馆长的那句话，在卡诺恩听来，除了好笑，再无他想。 黑夜中，有什么亮光闪过。 白马探猛然顿住脚步，他看到卡诺恩仿佛是看到了子弹轨迹一般偏了偏头，甚至没有挪动脚步。子弹就呼啸着擦过她几缕发而过，然后，她抬手一气呵成地甩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那位副馆长另一只手捂着之前拿枪的手，发出了声嘶力竭地凄厉惨叫声。 有那么一刹那，白马探甚至觉得比那之前面对生死之时更让人头皮发麻。 枪落在了地上，可是副馆长无法再拾起。或者说，他的痛楚让他连用另一只手拿起枪都做不到了。 趁着姆妈打报警电话，白马探本想上前抢过枪以防万一，但是看了一眼后，他陡然回过头，捂着嘴干呕了两声。 地上，除了手枪以及那之前被卡诺恩甩出去的、用来防身的小巧匕首，还有被切断的手指。 他看向站在原地，完全不为所动的女孩。那对黑色的眼眸，与此时的黑夜，如此的融洽；那女孩的身影，仿佛也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一点点的凉意，从白马探的心头蔓延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搐，无法回复留言orz坑爹啊，技术总受你妹的，你又被三哥攻了吧！ 再然后，我欠了一孩子一篇双更，但是这两天实在忙，于是……继续欠着吧，嗯（喂！） 嘛，更新会有的，就好像面包也会有的。但是要先耕地、再播种，然后插秧、浇水，施肥，收货，进厂磨麦，再…… 第四章 无视法则的生物（上） 想要成为无视法则的存在的话，要怎么做才好？ “你也真是奇怪。” 结束了警察的笔录，回去的路上，卡诺恩看着因为之前的状况干呕的不行，脸色有点苍白的白马探，难得主动地说了句话，“对于死人，比大部分大人都要冷静的多。怎么之前那点小场面反而这么大的反应？” “……你还敢说……”白马探的样子似乎很想暴跳起来摇晃卡诺恩，可终究都变成了一种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调子，“死人和活人哪里一样……好端端的一个人在面前被切掉手指这种事……”回想起那鲜血淋漓的场面，白马探觉得他的手指都微微有点痉挛起来，“总之，好吧，其实我应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关于我这种反应你就别理我了！” “明白了，你早说只不怕死人，我就直接割断那家伙的咽喉了。” “这是杀人！”白马探跳起来，结果狠狠地撞到了车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我以为这叫正当防卫。” “胡扯，这绝对可以归类到防伪过度。” “你确定？” 捂着脑袋上巨大的包，白马探眼泪汪汪地不吭气了。 好吧，他怎么就忘记了呢，和眼前这个有过目不忘能力的家伙比记忆这和自己挖坑活埋自己有什么区别？ “不过，我之前可是担心死了。你在武力方面也这么厉害，我完全没想过。”白马探侧过头，“你要是早些出来多好，我当时是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啊。”他抱怨地说。 卡诺恩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平静地放了一个雷，“本来我没打算出来。” “啊？”白马探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顿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卡诺恩的意思，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 “卡诺恩，你说你没打算出来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的意思。” “……你……要见死不救？看着那个家伙杀掉我？” “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这一次，卡诺恩回过头来，黑色的眸中印出了男孩难以置信的神情，“虽说我对对方没有好感，不过他来找你，不也是你早就该想到的吗？” “什么意思？”白马探迟疑地问。 “因为是你先干预了应该和你不相干的事情，干预的那一刻，你就要承受可能的结果——比如被报复。”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白马探大叫起来，“杀人本来就是不对的，我只是揭发真相了而已！” “所以你觉得杀人是不对的，而你是正义的英雄。你为你能拆穿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把戏，感到得意。即使冒着让自己和其他人受到牵连的危险。你觉得是对的，所以怎样你都站在所谓‘正义’的一方，即便有人因为你如此做而死，顶多你也只会去愤恨罪犯，认为死者，甚至你自己是在为正义牺牲。”卡诺恩难得一下子说了很多的话，但她也觉得到此为止了一般，停了下来，用最后一句话做了总结，“你要逞英雄哪怕被弄死我都没有意见，但是拜托你不要让无辜的人因为你的这种任意妄为的行为而承担本不必要的风险。” 白马探张了张嘴，他看到卡诺恩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视线是落在了前座的姆妈上，忽然他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卡诺恩的话或许残酷又残忍。但是她的语调太过平静。她甚至没有说白马探是‘错’的。她只是很旁观地点出了白马探不应该连累其他人。 为了他自己的行为。 也许如果不是姆妈拼死保护自己而触动了卡诺恩，或许卡诺恩真的会如她所说，眼睁睁地见着那个寻仇的杀掉自己吧。 “……我……依旧不觉得我错了。而且你说的那种逞英雄什么的，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是你对我的偏见！” “我从来没有说你是‘错’的。”卡诺恩的目光中似乎闪过了什么，“曾经我的一位老师告诉我，‘拿起了蛇头仗的一端，就等于拿起了另一端——必然的结果’。如此而已。” 因果。 那是三千世界没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能够逃过的，最至高的法则。 从蝼蚁到神明。 白马探神色微黯，没有再说话。 回到自己的别墅后，忠心耿耿的姆妈见白马探一连几天都精神不佳，本想着若是白马探能收敛那性子对他自身有好处的姆妈也终于不忍心了。开口劝说道，“少爷，您并没有做错什么。既然有能力，自然要为社会做一份贡献。若什么事情都想着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这样的人生，也太无趣了，也太可怕了。” “我没错。”白马探看着姆妈，回想起那一天她挡在他身前的样子，他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担忧的。“即使现在，我也坚持这一点。但是卡诺恩没有说错，我不该……”连累到其他人。 “那个女孩……”姆妈回想起那张稚嫩却绝对无法忽略的、称得上精致的脸孔，犹豫地说，“少爷，恕我直言，您的朋友，那小女孩的话，太过……‘没有人性’了。” 白马探一怔。 “当然，那小姑娘救了你我的命，按理我是不应该这么说的，但是……少爷啊，你说的不错，那小姑娘，说的话是对的。但是，太对了。”姆妈看着白马探脸上浮现出类似于空白的迷茫，微微笑了笑，毕竟只是个孩子，即使早慧又睿智，在阅历和经验上，终究是差了一筹，“人有七情六欲，所以一直以来，人都试图在看待问题的时候，让感情与理智平衡。可是那位小姑娘说的话，没有任何的感情。单方面，全部的理智。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不，不对。就像是图书馆中最纯粹的理论书一样。” 姆妈看着白马探，见对方陷入了沉思，也不打扰，等待了接近三分钟的时候，她才再度开口，“少爷曾经说过的，那位有过目不忘能力的小女孩，想必就是她了吧。”她叹息了声，“如此天赋固然让无数人钦羡，但是少爷啊……这个年龄，‘记住’并非‘理解’，而是机械地纯粹以书本上的文字为‘理所当然’，这会是致命伤……” 上天是公平的，当赐予什么的时候，就会夺走什么。 彼时，白马探和姆妈都如此认定。只是老天从卡诺恩手中夺走的，并非是他们以为的；而赐予的，也不仅仅是他们以为的。 三年后—— “喝——”11岁的孩子陡然伸出手抓住了一个成年黑衣男子的衣领，转步回身，竟然就这样以自身的力气以及借用着一股惯力，将对方轮了出去！ “啊——！”黑衣男子惨叫了声，砸在墙上的刹那只觉得浑身一下子都失去了知觉一般，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被警方挟制住，失去了最后报复的机会。 白马探脸上露着得体的笑容，看上去就像个小绅士。他伸手整理了下其实并不乱的衣襟，彼时优越的教育在这位远赴重洋的少爷身上已经渐显了其效果。至少现在，追白马探的女孩子至少能排一条街。 以‘绅士’应该有的风度安慰了下受惊的女孩子，白马探保持着不变的笑容，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自从几年前想通了一些事后，白马探对于卡诺恩那一席话的回应就是——申请了皇家学院的武术修习。 咱自己保护自己，顺便努力能够保护他人，这不就有管闲事的资本了么？ 好吧，那一刻看着白马探那灿烂的笑容，卡诺恩直接转身就走。 这种理解真td的很好很强大！ 这些年，白马探和卡诺恩的关系愈发的好了，尽管这基本上是白马探一头热。不过至少卡诺恩没有拒绝对方的靠近。 白马探深信如果不管卡诺恩，对方绝对和一台有着全世界图书的百科执行程序电脑没啥关系，因此白马探立志要让卡诺恩有点人情味。 这话当然不敢说给卡诺恩听，因为即使现在，白马探也一直记得，曾几何时有个家伙惹烦了卡诺恩后，卡诺恩抬手就一把叉子擦着那家伙的耳朵入墙三分。总之，什么东西在卡诺恩手里，大概都能够当凶器。 “……又有什么事？”手机里传来了异常平静的声音，即使内容属于‘不耐烦’一类。 其实偶尔白马探是真心想看看有什么能够让他这位青梅竹马变脸的。 但是这一次，是他先变脸。因为听说去日本见家人的青梅竹马此时身边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谁呀。” 男声。 挺好听的男声。 白马探眯起了眼。然后下一句话，他又安心了。 “是一个比你还要让人想避开的家伙，哥哥。” “太过分了啊，阿沫！” 卡诺恩不理工藤新一，回头继续对白马探说，“说话。” “我又破了一件案子。”白马探报喜，“多亏了你刚才告诉我的寒武纪的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哼声，“这种事没必要特意打电话过来。” “只是想和青梅竹马分享一下喜悦嘛。”白马探顺手捋了捋刘海，笑容多少有点自恋的味道，“更重要的是，我刚才被攻击了。但被我搞定了。所以……” “所以，你很得意是吧。” 白马探眨了眨眼，直觉的觉得不妙，“其实……”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啊，被挂断了。 白马探无奈地收起了手机。 另一边，工藤新一一副不爽的样子，翻着死鱼眼看着他那幼小离家也不常探亲的妹妹，语气不善，“快点啦，磨蹭死了。” “新一！”一边的小兰恼火地吼了声。新一脸偏向一边，不说话了。 小兰无奈地看着像个小孩一样……好吧，本来就是小孩的新一，悄悄地拉过卡诺恩，在她耳边说，“其实新一很想你的。听说你回来前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兴 (综漫同人)殊途第54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地睡不着觉，打电话打到我爸爸发脾气。” “小兰！”被戳穿的工藤新一涨红了一张脸，俗称——恼羞成怒。他瞪了依旧很淡定的卡诺恩几眼，“你这家伙，从小就跑到英国去，那么多年，都是爸妈叫了你才会去美国，我和小兰这里居然一次都没回来看过！” “因为你没要求。” “你——！” “而且，我是妹妹，怎么说应该你来看我才对。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指责我的？” “……”工藤新一差点气晕过去，嘴巴张了张，最后气的直接转身不理卡诺恩了。 “……新一……”小兰有点担心地看了眼气哼哼走很前的新一，不安地扯了扯卡诺恩，“阿沫，你误会新一了。其实好多次新一都有办过去英国的签证。可是被拒签了……毕竟……” 卡诺恩一愣，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招。从日本签英国非常难，比美国难很多。可是英国签日本的签证倒是方便。 “……抱歉。” “切。”工藤新一撇嘴，可是脸色已经不那么差了。“说来，你进的那个什么皇家学院的，有那么好？有没有不长眼的家伙欺负你？不行的话还是转来这里算了。好歹我和小兰还能罩着你。” “……没什么不顺心的。”其实未必没有。但是她靠实力说话，成绩好，自然得老师亲眼帝国学院的老师啊，有几个是能得罪的。所以就算有妒忌的，看她不顺眼的，那也不敢真的做什么小动作。毕竟那样的学校，名誉是很看重的。如果做出欺负学生的事情来，开除都是最轻的。 此外进入那里的，基本都是真正的上层人士的孩子，几代的知识分子的孩子，少有暴发户。那些孩子们血液中流淌的都是真正贵族的血。无论是胸襟、远见还是见识，都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比的。 即使之前就有意识，可是那一刻，卡诺恩不得不承认，出身，有的时候真的意味着什么。 有的人，注定生来就高人一等。并且那些孩子，大部分不是不成气候的。相反，他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够走得更远，比普通人成功地更早。 就算嘴上说的不待见卡诺恩的样子，其实工藤新一自己也知道，不过是他在闹别扭罢了。知道卡诺恩只能有2个月左右的时候，工藤新一绞尽脑汁，想带自家妹妹游遍他知道的所有好玩的地方，就指望这孩子最后一刻改变主意——就算可能性微乎其微。 当年固然，他因为小兰而留在了日本。但是对于卡诺恩，他还是担心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同样的事情，自己做的时候完全不觉得；但是在意的人做出相同的举动时，就会担心这担心那的。 最后明明是双胞胎却分隔两地，这让工藤新一就是说不出的别扭。进入学校后看到其他兄妹的相处，说不羡慕，那也是假的，然而—— 他进不了皇家学院，阿沫也不愿意为了他这个哥哥留在日本。 好像就这么被甩的远远的了。 工藤新一想。 作者有话要说：太虐了……我被虐到了……四个字虐死我了↓↓↓ 今天开学。 orz别这样qaq 评论系统正在修复，大家耐心等待……修复完毕我一定一个一个回复tt 禽兽花的专栏，求包养，求收藏！ 感谢帮我做专栏图的咔咔总受~（我折磨了她的事情我会告诉你们嘛xd） 第五章 无视法则的生物（下） 想要成为无视法则的存在的话，要怎么做才好？ 天空中传来一声锐鸣。空中的霸主展开双翼，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连阳光都遮挡住了。 悠长的口哨声响起，即使是眷恋着翱翔的感觉，但是训练有素的雄鹰还是微收翅膀做出了滑翔的动作，轻巧地落在了年少的主人那带了橡胶手套的手臂上。 “小看我的搭档华生，是你最大的失误。”彼时，已经成长为俊秀少年的茶色卷发，深红眸子的白马探嘴边噙着一缕自信的微笑，毫不在意凶手的虎视眈眈——虽然这样几乎是无视的行为，让凶暴的杀人犯更加的无法忍受。 敏锐察觉到恶意的忠心耿耿的雄鹰蓬开了翅膀，展现出攻击预备的跃跃欲试姿态。 面对如此凶禽，罪犯终是不敢冒险，心下胆怯，却愈发的愤恨起来。 “白马探，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我不想错过下一班飞机。”清脆如溪水潺流的声音固然悦耳动听，可是其中传来的不悦非常明显。 本来看上去很是沾沾自喜，表现的也颇为自恋的少年捋刘海的习惯动作蓦然一僵，最终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察觉到主人的让步，空中霸王的雄鹰非常不满地瞪着一双锐利到极致的圆眼看向说话的人，然后在下一秒，当它看清来者的时候，这只鹰王如他的主人一般焉掉了。 如果……如果对象是这个人类的话，我就勉勉强强同意主人的让步好了。某只鹰王很没有底气地想。 并非我方不给力，而是对方太强大。 黑发黑瞳的少女身穿一件深蓝色的长风衣，靠在门边，因为有些不耐，嘴角正向下撇去。 华生记得当年自己还是只雏鹰的时候，就对还是个孩子的少女有着本能的惧怕。 尤其是当那对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黑眸瞥过自己的时候，它都会本能的瑟缩一下。 不过如果这个少女敢做出伤害主人的行为的话，就算是莫名其妙的恐惧，它也一定会克服的。华生抖了抖翅膀，调整了下心态，再度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好了。 之后在感觉到某道目光落在它身上的时候再度僵了僵。 “你吓到华生了。”白马探感觉到自己爱宠的紧绷，抱怨道。 “是你的宠物胆子小。”卡诺恩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自认连恐吓都没恐吓过它。” 白马探噎住。最后悻悻地认命了，有些恨其不争地对华生道，“你啊，怎么从小就那么害怕卡诺恩啊。亏你还是老鹰呢。” 感受到了主人的郁闷，华生委屈地鸣叫了声。 如果它能说话，那么吐出的第一个词一定就是：冤枉！ 被那双眼眸扫过压力好大啊，主人！那时候我还小，怎么承受的住？ “走了，你的华生也要寄放，你想这么带着它上飞机？” “嗯，知道了。”白马探带着他的华生急匆匆地赶着去宠物专门的空运地注册。卡诺恩则是转身直接向乘客那条线走。才来到候机厅没多久，白马探就两手空空地过来了。 飞机上—— “不过，既然同样回日本，卡诺恩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转去江古田中学啊？”这件事白马探早就想问了，但是那时候意外得知卡诺恩正好也回日本，一时高兴就忘记了。 “你是去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去的，我为什么要去那所世界上排不上名的学校学我全会的东西？” 真伤人的说法…… 白马探远目，深刻觉得天才果然是遭到嫉恨的存在，这话说的也完全不客气。 “可是帝丹高中难道就排的上号吗？”白马探不服气地反问。然后他看见自家青梅竹马看了他半晌，有些发虚地问，“干……干嘛？” “首先，我哥哥在帝丹高中，既然一样是去日本，我为什么不选有我家人在的学校？” “呃……”白马探汗颜地开始反思他是怎么忘记这么一条重要信息的。 “其次……谁告诉你我转去了帝丹高中。” “啊？可是那天你桌子上……” “只是想看下哥哥所在学校的简介，很奇怪吗？”少女平静地反问。白马探抽了抽嘴角，发现自己实在不应该这么快下定论，尤其对象是卡诺恩的时候。“我没有转学的打算，这个学期我申请的是远程课。我没有你这位大少爷，为了玩连学业都抛弃的精神与勇气。” “……”白马探完败。就算他很想争辩反正横竖他去英国也是玩的，最后还是会回国子承父业，但是他没勇气说出口。 无论如何，这种类似‘没有上进’的富二代说法，一定会被卡诺恩鄙视的。 “怪盗基德最常出没的就是那个地区，我怀疑基德就是住在那里的居民。”白马探自然而然地转移了下话题，说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虽然也会去其他地方作案，不过……呵，说到人的惯性，就算是每次有胆子发预告的怪盗也不知回避呢。” 说到怪盗基德的时候，白马探的神色很有些不以为然，甚至是漫不经心。 卡诺恩知道白马探是个多高傲的家伙。无论身世还是才华，他也确实有高傲的资本。不过这些资本在卡诺恩面前要另当别论，就算身世不如白马探这个世祖少爷，但单论才华，白马探在她的面前也很难傲慢起来。 因此白马探对待卡诺恩的态度，完全不能当做他对待其他人的参照。 “不过说到人气，似乎怪盗基德在女性的心目中人气很高啊。”白马探忽然想起了什么，笑起来，只是神色深处，不屑更加的深了。在他看来，会盲目喜欢一个罪犯的女孩，也不过是没什么知识文化，不好好读书的家伙罢了。 对于这点，卡诺恩难得和他达成了一致。“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她异常冷淡地总结。 白马探颇为愉快地一笑——他知道卡诺恩是绝对对这种小偷看不上眼的。褪下华丽魔法的外表，他也不过是个爱卖弄，有两把刷子的盗贼而已。 “我先去那所学校报个到，然后观察下四周环境。没什么事的话，周末就来东京找你。”白马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头等舱的靠座上，“顺便让我见见你哥哥吧。之前放假的时候，我回日本你却去美国探望父母；我父亲来看我的时候，你又正好去日本探望哥哥。我还没见过你的亲人呢。” “……嗯。”卡诺恩顿了顿，有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心中的想法却有点微妙——如果你见得到的话。 想到这件事，也就是卡诺恩真正会回到日本的原因，这位法则神格的黑暗神微微地蹙了下眉。脑中回响的是前不久她和法伊的对话。 【这次你要小心。】 ‘嗯？’ 【总觉得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也明白吧，你不能使用这个世界不应该有的力量。】 卡诺恩扑在柔软的大床上，半颌着眼，有点给人心不在焉感觉般地‘嗯’了声。神态有些放松的样子——这两个世界，总体来说对比之前，都让她轻松很多。没有那种随时有危险的危机感。她当然知道既然已经身为法则，自然应当遵循法则。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几次她就算投掷匕首和叉子，亦或者是和别人动手，都是用的物理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法则体系衍伸出来的像是忍术、魔法等一概没用的原因。 不过这种事是相对的。若是真的需要，她也可以斟酌决定，这方面需要她自己约束自己。补法则漏洞动用的是法则的力量，又另当别论。 总之，法则这种东西，实在是个繁复的体系。 【时间不够了。可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法伊平静地叙述。【迟早你会到一些合并起来的世界，那时候，两个世界甚至更多的世界会诞生新的法则。你需要修补的地方也更多。】 他顿了顿，【上一代法则陨落的时间太长了。】 他这样说，但没有任何不满的意味。 卡诺恩眯了眯眼，什么也没说。 她没有资格评判上一代法则的不是，至少现在没有。 即使身为法则，她也还太‘年幼’了。 【真是没想到。】法伊说，【连神明的力量都无法成功的事情，在这样一个没有额外力量加成的世界里，人类竟然用所谓‘科技’踏足了连神都不敢涉及的领域。】 ‘人类……他们胆子可大着呢。我想不出他们有什么不敢的。’卡诺恩的话不知是赞叹还是嘲讽，‘妄图在同一个空间中倒退时间……这种事情……他们真的想要毁灭世界吗？’ 【他们不知道后果。除去本身职责不谈，某种意义上，能够达成这样的事情，即使等待他们的是毁灭，我也不得不赞扬一番。】 ‘……你说的对。’ 那段对话，就至此中止了。 卡诺恩不知道在她闭眼后，身边的白马探突兀地睁开眼，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在她察觉到异样前又移开了视线。 白马探是个很敏锐的人，从小到大他也协助他父亲破获不少案件，连卡诺恩都无法否认他那敏锐的观察力。 这一次卡诺恩的同行，确实在白马探的意料之外，但是这位颇为自恋的大少爷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卡诺恩是不想和他这个青梅竹马分开的缘故。无论他多自大，卡诺恩都不在他能自满的范围内。 那么多年来，白马探看着卡诺恩一直比较淡淡的神色，觉得她与家人的来往也不密切——尽管每次电话通话或者探亲回来后，她的神色都显而易见地软上几分。 是什么让她这次突兀地表示要回日本看哥哥？ 白马探不会怀疑卡诺恩说了谎话。因为比他还要傲慢的卡诺恩，是不会说谎的，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 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她的哥哥也许出了什么事，让这位其实还是对亲人很有感情的女孩担心到飞过来一次不可的地步。只是这样的神态，是还需要确定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万年小学生 谎言这种东西，信不信，果然是取决于说的对象的。 白马探的推断大致没有错，可是也因为相信卡诺恩的处事能力，因此他觉得就算暂时不去管也没什么关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卡诺恩为什么事情困扰的样子。事实上，在白马探少年的眼中，这个青梅竹马处理事务的方式通常比较直接又特别有效。 有时候你还试图说话的说话，事情已经完结了。让人一口气不上不下，不知道是继续还是就此撤走。 其实距离工藤新一变成柯南已经过了蛮久。卡诺恩没有即刻就回去，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出倪端从而节外生枝。不能使用不同世界的能力，最终还是造成了诸多的不变。直到她和法伊发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开始出现异常的凝滞现象的时候，明白不能拖了，这才赶了回来。 【如果不是他本身被法则宠爱，这样逆反了时间的身体，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站在写有工藤姓氏的别墅门牌前，卡诺恩若有所思，‘你这么说不太对。’ 【嗯？】 ‘如果我没记错，变小的应该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才是。还有一个叫做灰原哀的女孩。’ 她听到法伊‘咦’了声。继续问，‘一个世界里法则会给不止一个人优待吗？’如果是，范围也太广了点，分法则的权限也未免……不妥。 【……不应该的，至少在前一个死前……】法伊忽然闭了嘴，似乎在感应什么，然后说，【这个空间的法则已经开始错乱了。这样的话，另一个就是漏网之鱼，而不是给她优待了……那个组织确实让人惊叹。如果他们的目的就是单纯的违抗法则，他们成功了。】 ‘可惜不是。也许是想要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什么的。’卡诺恩说了一个最应该符合逻辑的推测。 “轰隆——！”隔壁火光一闪，传来一声巨响，爆破的大风几乎整个儿地吹起了卡诺恩的头发。 “……阿笠博士？” “咳咳……阿沫？！”都一大把年纪都完全不知道安分为何物的胖胖博士好容易从碎掉一半的镜片中望清站在工藤新一家门口的少女，吓得差点舌头都打劫了。 头一个念头，就是要通知某个变成了小学生的孩子，今晚放学千万，千万不要过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偏生这一天柯南约了博士修理眼镜，而此刻，已经接近了约定的时间。 一边祈祷柯南那边最好有点什么事绊住，阿笠博士琢磨着怎么把这姑娘打发走，顺带让他腾出时间通风报信。 “阿沫呀，怎么忽然从英国回来也不说声？现在英国该开学了吧？” “最近联系不上哥哥。有点担心所以回来看看。”卡诺恩言简意赅，她的目光错落在因为长久无人而有些积灰的铁栅栏上，让阿笠博士惊了一脑门的冷汗。 新一是天才，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孪生妹妹，似乎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阿笠博士，你在干……”某个略带疑惑的声音在看清了被阿笠博士的身形正巧挡在身后的少女后嘎然而止，卡诺恩微微侧过头，黑色的眼眸倒印出了柯南与一位茶色卷发的女孩的身形。 某位变小的名侦探在那双黑眸锁定他的脸孔时，一脑门的冷汗。 为什么……阿沫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啊啊啊！ “哟……哦！”阿笠博士急中生智，扯过柯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笑的很是牵强，“这……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叫江户川柯南，如何，和你哥哥小时候很像吧？柯南，这就是你很崇拜的新一哥哥的妹妹，快叫姐姐！” “哈哈……”柯南干笑两声，怎么听怎么勉强。他忽然发现就算能诞着脸叫青梅竹马的兰为‘小兰姐姐’，面对着自己的孪生妹妹，那声‘姐姐’他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好在眼前的少女脾性一如既往的淡淡，只是扫了他一眼，视线就落在了他身后的灰原哀那边，又是一瞥。 灰原哀觉得有趣地挑了挑眉，倒是没有任何障碍地叫了声沫姐姐。 “哥哥很久没住回这里？”卡诺恩没再理会两个小的，她扬了扬下巴，对阿笠博士示意。 “唉……新一他卷入了个麻烦的案件，正好不在，不过过不久就会回来的吧……”阿笠博士被柯南暗中捅了下，无奈地撒这个怎么看怎么漏洞百出的谎。 “小兰知道？” “嗯，她知道。”阿笠博士含含糊糊地说。 然后，曹操来了。 “阿沫？” “小兰。”卡诺恩回头，平静地看向一脸惊喜的毛利兰。“你多久没见到我哥了？” “……嗯，似乎很久……”毛利兰努力地回想了下，“大概有快半年了吧。” 卡诺恩皱了皱眉头，毛利兰以及柯南却都误会了她这个动作的原因。 “放心啦，阿沫。新一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案子要办。他都有经常打电话回来的。到时候和他说一下，他也一定会打电话给你的。”虽然自己也很担心新一的安危，不过小兰还是尽力安慰着卡诺恩。 卡诺恩抿了抿嘴，时间的流速在这个中心地带的问题果然最大！ 这下，要不妙了…… “我会在日本待一段时间。”卡诺恩最后这样对阿笠博士说道，“这个学期是远程课，所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柯南一听就急了，如果阿沫住到原来工藤新一住的地方，万一被黑衣组织盯上就糟糕了。 阿笠博士显然也想到了这层，但是这话怎么开口是个问题，毕竟妹妹回来住哥哥的别墅也是理所当然。那栋房子这么大，空着也是空着。 不想卡诺恩话锋一转，“既然哥哥不在这边，那么我也没必要待在这里。”卡诺恩从来没有以自身当诱饵的癖好，即便对方她不放在眼里，那更掉价。 “你有其他住的地方吗？”小兰担忧地问。 卡诺恩看了她一眼，见她担心的样子，神色微微缓了缓，“嗯，没事，我和我同学一起回来的。我去找他就是。” 柯南刚松口气，立刻就注意到了自家妹子说的是‘他’。他也没忍住重复了一遍，“‘他？’呐，沫……桑。”他卡了卡，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阿沫的神色，见对方并没有露出怀疑的神色，暗叫侥幸，看来就算阿沫学习上了不起，推理上也未必在行，“那个同学是男生吗？这样住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青梅竹马而已。和哥哥与小兰一样。”卡诺恩居高临下地瞥了眼瞬间脸色怪异起来的柯南，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 而在一瞬间陷入某种‘妹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要被狼刁走要找爸妈通气’抓狂状态的柯南神色变得色彩缤纷。 婉拒了小兰的挽留，与阿笠博士等人道别后，卡诺恩拐了几个弯，在没人的地方，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法伊。怎么说。’ 【非常、非常糟糕。】法伊重复着这个结果。【你要做好准备。季沫。】 这一次修补法则的漏洞所带来的反噬，尤其是对这个人类身体的负担，恐怕会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的惨烈。 ‘轻松了那么久，是该干活了。’相比起法伊的沉重，卡诺恩则更多了份不以为意。 在她看来，这已经成为了她的责任，她活下去的理由，没有之一。 【……】 ‘别那么凝重，法伊。时间不够，反正能一个一个修补过去就成。而且为了这种事而死，总比……啧。’ 季沫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法伊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许是因为第一世的经历，亲情对季沫来说，永远都来的更加特殊一点。宇智波斑那一次的行为，尽管季沫嘴上没说什么，法伊知道她终归有点难以释怀。 但是就如同她最开始的那般——若是她所认同的亲人让她死，她便愿意去死。 她做到了，即便她本身没有意识到。 但是同享了她记忆的法伊清清楚楚。 不同于上一代的法则，她没有刻意要求自己变得像是神明一般无情；也没有刻意体现自己的冷酷。她仅仅是做了出来。似乎并非彻底泯灭感情，实则慢慢地在消散情感。 在一次又一次的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将重心放在弥补世界法则；以及冷眼旁观的季沫，在潜意识中，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了她与普通人的差距。 神明，与人类不可逾越的差距；更甚。 法则，与万物包括神明之间的差别。 另一边，过了些许时日，甚至已经和基德有了次交锋的白马探正在故意向着中森青子提出约会的邀请。 是邀请，白马探的语气甚至是有些轻佻的。但是他觉得他也算是赞美了对方，因此他毫不以为意，之前就说过，白马探总是略显高傲，事实上，周遭的所谓‘同学’，也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得够相提并论的。好吧，某种程度上，基德的临时应变能力算一个。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他瞥见某个‘嫌疑者’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也觉得无聊起来——不过如此。 亏他还提前回到了日本，为了这个荒废了一个学期的课程。 所谓怪盗基德，不过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平民罢了。也许他的戏法确实不错，但终究是障眼法，拆穿了，就没有任何可以吊人胃口的东西了。 虽然他承认和怪盗基德临阵玩玩猫捉耗子的游戏，确实能够刺激一下他那根兴奋的神经。 呀咧呀咧，他变得恶劣起来了啊。 白马探这样想。 “白马探你这个混蛋……”看着白马探厚颜无耻邀请青子约会，快斗快气的一佛出窍二佛生天了。正想暴走，只见白马探像是触电一样陡然缩回了握住青子的那只手，神色变得异常……精彩。 “阿列？”快斗疑惑地看着一直都是有点自恋笑容看不起人让人心头火气的对头首次，露出了似乎有点感慨又尴尬的样子。 顺着白马探的视线，黑羽快斗扭过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位一身便服的少女。黑发黑眸的样子，似乎和他们同龄，又似乎小了点。不过，看上去身体不太好啊。某种程度上知识面很广的快斗从那有些白得病态的脸色判断出了这点。 显然，本来因为故意气基德不想青梅竹马来访而一下子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白马探也很快发现了卡诺恩与以往不一样的气色。那双暗红的眼眸一下子就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快步地走到教室门口，打量了下卡诺恩，确认对方暂时是没事的，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奔走了一段时日修补世界法则的卡诺恩抬头看了他一眼，“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在这里。” 她说的倒是真话。 卡诺恩视线落在了小泉红子身上微微一顿。 小泉红子看向这个少女，总觉得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有种很微妙的古怪感觉。 深藏在血液中的崇敬和……畏惧。 这种感情让小泉红子一下子站起来，微微躬了躬身，展现了自己对对方的尊敬。 白马探一愣，实际上，黑羽快斗受到的惊吓更甚。 这个神绉兮兮的女人…… “你认识……小泉红子？”一向自诩绅士的白马探自然不可能不记得同班女生的名字，尤其这个人还让他留下了颇深的印象——还是反的。 “……不，我不认识她。”卡诺恩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 白马探知道卡诺恩没有说谎，可是这个场景，也未免诡异了些。 不过很快白马探的心思就不在这种小事上了，他皱着眉头打量了会儿卡诺恩，忽然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脸色微变，“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的 第七章 天罗地网 你继续你的案件，我继续我的工作。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真是麻烦。 卡诺恩有点不高兴，她是感觉到了一丝血脉的力量才会找来这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魔法神明，但是异能力者的话，却以赤魔术为首。身为总法则，解析世界的力量体系对于卡诺恩来说不是难事，因此她也自然能够分辨谁也许能够对她有所帮助。 可是真的顺着那隐藏的不错的赤魔术血脉力量而来，才发现对方不是隐藏，根本是已经稀薄了的继承者而已。 而且只要一眼，卡诺恩就意识到，对方即使有着正统的血缘，但是这一代，这个孩子的心绪也不够坚韧。 这样的人，就算能用，卡诺恩也不放心。 若不是白马探也在这里，卡诺恩本来观察一会儿，现在已经离开了。 小泉红子并不知道自己对于某位神明的第一印象并没有那么好，她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让她骄傲却也寂寞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她知道，这种情况会出现只有两种——一，她碰到了与她一眼拥有纯粹血脉的赤魔术继承人，二，则是……上位的神灵。 小泉红子坚信这一代，赤魔术的正统继承人应该只剩下她一人了；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 光是想想，也足够任何人疯狂了。 神灵，降于世间。 小泉红子在不直面黑羽快斗的时候，还是相当睿智聪慧的一个女子。她立刻就看出，这位神灵应该是顺着赤魔术的感应找来的，并非是来见那个叫做白马探的少年侦探。但是居然能够和神灵相识，这倒是让除了快斗谁都不放眼里的小泉红子有些掂量起来。 然后她看到白马探一下子抓住了神灵的手。 放肆！ 她猛然站起来，椅子向后发出了一点刺耳的声音。但是她还是没有擅做主张的怒喝出口。她很清楚，对于普通人来说，神灵太过于莫测，也过于虚幻了。 她看见卡诺恩似乎很专注地看向前方，但是实际上，对方是在分神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而后，她见卡诺恩腾出空闲着的那只手臂，对她招了招手。 小泉红子几乎是立刻迎了上去。 白马探没有听到回答，却见卡诺恩做出这样的动作，嘴角一抽，“你说你不认识她……” “嗯，我之前确实不认识他。”卡诺恩难得有耐心地对白马探解释了句，“但我今天确实是来找她的。”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有什么事……”白马探这句话说的颇为微妙，总觉得有点受伤。 卡诺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并不知道你的班级。” 这是大实话。 所以白马探才瞬间内伤了。 期间，小泉红子一直以一贯优雅而安静的姿态站在一边，完全没有打断两个人说话的意思。 就在白马探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上课铃不偏不倚地想了起来。 卡诺恩很理所当然地说，“你该回你的座位了。”就转身离开，总算还是没忘记说一句，“再见。” 我当然知道上课了可是为什么小泉红子跟着你身后离开和没听到铃声一样的这么理所当然你也没让她回座位啊！ 白马探少年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了。 不过…… 他抬起头，看向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卡诺恩一向不是多话的主，但能够和卡诺恩相安无事那么久的白马探也不是省油的灯。卡诺恩不说，不代表他不能查。看卡诺恩之前的样子，似乎这些天有什么事让她奔波的样子，连疲态都难以遮掩。 这也就让白马探坚定了他事先的猜想——卡诺恩家里出事了。 而且，十有是那个在日本的哥哥。 但是以卡诺恩的性格，她不会因为面子上拉不下，而不找他帮忙的才是。那个女孩解决问题从来都只考虑最有效的方法，而不会去考虑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应该清楚，在日本，无论什么事，白马家总有说话的权威。不找他，是别的原因？不愿意他参合还是……？ 不得不说，能够在这么久的时间没有因为厌烦离开卡诺恩身边；也没有因为卡诺恩厌烦而被赶走的白马探，在这个世界的人群中也绝对是中等以上水准的。 “是叫小泉红子？”来到学校的树林中，卡诺恩终于站定，转过身来，看着一直都和她保持着不多不少一步半距离的小泉红子，隐隐流露出了一种颇为满意的神色。 她果然更喜欢有礼的孩子。 唔，这样想来，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到漩涡鸣人，果然应该恶训他的礼仪一下，而且这次不管他怎么撒泼打滚都没用。 在不知道的时间和时空下，卡诺恩一个想法决定了不知道多久后鸣人悲惨的日子。 “是的。”小泉红子挺直了腰杆，显得恭敬有佳，但自傲亦留。 “血统倒是很正统，但是力量不足。”卡诺恩似乎在考量着什么，小泉红子也不说话。安静地等待着这位在她心中被打上‘神明’标签的少女做决定。 “算了。”卡诺恩忽然说。 小泉红子心里一沉。 虽说是骄傲的赤魔术正统继承人，可是赤魔术日渐凋零的现今，她还是渴望能够得到神明的帮助，不然总有一天，赤魔术也会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这是她绝对不愿意预见的结果。即使万物一切都有消失的一天，她也希望作为这一代的家主，能够尽可能延长赤魔术血脉绝种的时日。 “再看看。” 小泉红子意识到，其实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在和她说话。 果然，这句话之后，卡诺恩才真正意义上的看向了她，“小泉红子，作为赤魔术的继承人，你这些日子，有感觉到什么吗？” 小泉红子知道，这是一次考验。 所以她斟酌了一会儿，才谨慎地回答，“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个世界周遭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波动。好像是逆流一样的感觉。” “嗯，能感觉到这点，也不错了。”卡诺恩点了点头。“你知道些什么？” “嗯？” “有什么猜想。” “……”猜想吗……其实那是两件无关的事情，要连在一起很是牵强，然而占卜的结果…… “怪盗基德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小泉红子一咬牙，终于说了出来，她不担心神灵会有将小偷送进监狱这种在世人看来‘理所当然’的想法，“两代怪盗基德不是同一个人。” “从怪盗基德换人开始，周围的气息似乎就有些不对了，所以我大胆假设……他们找的东西，应该是关键。” 卡诺恩挑了挑眉，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却是意外的信息。 “我在这个地方设一个结界，我要你帮我看守它。如果有异动，立刻通知我。”卡诺恩比划了个方向，小泉红子抬头，看到了常人绝对看不见的，金黄|色的盾壁。 “结束后，我给你神力凝聚的一滴血，它能够激发你体内赤魔术的力量。” “感谢您。”小泉红子深深地弯下了身。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如何选择了。 这句话，卡诺恩没有说。 一旦彻底觉醒了魔女的血统，那么，就应该有觉悟——不再能融于常世。那种强调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这个事实，又迫切的表现的寂寞这样的想法，只会加速你的毁灭而已。 这是个人的觉悟，旁人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听天命，而已。 放学后，白马探则下定决心，查一下卡诺恩。 以前小打小闹的将侦探的技能用在卡诺恩身上不是没有，不过白马探一直没有真的着手去查卡诺恩这个人。 不过这一次，事有例外。 他知道卡诺恩的本名叫工藤沫，也知道她有个哥哥。 日本工藤这个姓氏，也算蛮普遍的。 只是…… 看着屏幕上调出来的‘工藤新一’这个名字，白马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白马探当然知道这位同龄，曾一度被称为日本警方救世主的少年——工藤新一的名字。 可是他从来没有听卡诺恩提起过。 在他看来，卡诺恩的哥哥如果是这位，不可能一次都没提到过。哪怕看在白马探也是个少年侦探的份上。 “ (综漫同人)殊途第55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哼哼……还真是……”‘真是’了半天，白马探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然后他就被另一行资料吸引了。 “旷课半年？”白马探沉思了一会儿，随手拿起座机打了几个警局的内线电话。得到的都是，工藤新一有半年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白马探放下电话，冷冷地嗤笑了声。这种情况，分明是…… 行踪不明。或者干脆点——失踪了。 一位名声大噪的名侦探失踪，这其中的原因就很能让人猜想了，至少白马探脑子里蹦出的不外乎‘被害’这两个字；而并非之前日暮警官所说的，‘在调查某个事件。’ 卡诺恩一定知道自家哥哥的失踪，所以才会赶来日本。 但是，那之后她并没有和白马探说这件事，为什么？ 之前是不确定还能理解，那么之后？ 卡诺恩很清楚才是，他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警方的上层人士，自家人失踪，白马探绝对是近水楼台，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帮忙的人选了。 还是说，对于自家哥哥的去向，卡诺恩心中有数？ 想起卡诺恩有些苍白而疲倦的脸色，白马探觉得这个推断最符合现下的状况。 那么，卡诺恩的哥哥没死，但是，似乎也有什么麻烦。 白马探并没有猜测对方绑架了卡诺恩的哥哥，因为如卡诺恩这样的人，是断然不可能接受威胁勒索。更不会为此变得有些憔悴。 “……还是和她谈一下。”白马探想了半晌，最终推开椅子，拿起西服披上，离开了电脑室。 作者有话要说：咖啡过敏，喝了吐。。。 但是上瘾了……又喝了…… 半死不活地看……总而言之，黑衣组织你们就给我在季沫手里完蛋吧，我受够了那么多年的追片…… 第八章 命运之石潘多拉 一生都为了追寻长生不老的人，最终垂垂暮老。 xxx “你哥哥失踪了。” 这是白马探见到卡诺恩的第一句话，陈述句。他自诩太了解卡诺恩，因此在如此要事上直指主题。以卡诺恩的性格，这样的问题，她绝对会干干脆脆的给出答案。 果然。 “是。”卡诺恩抬眼，没有半分掩饰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知道工藤新一在哪里。” “嗯。” 白马探早就习惯了卡诺恩这种天塌了都可以漫不经心样子的主，换个人大概早就背过气了。他继续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工藤新一知不知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这一次，眼前的少女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他不知道。” 白马探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和他想的基本没差。 “……你都没说过你哥哥居然是那个工藤新一……”这是一句没有多大意义的抱怨，也就是对象是卡诺恩，所以白马探才会说出这句一点都不符合他人生哲理的怨言。“千万别回答说‘因为你没问！’” “……”卡诺恩有点无语地看着白马探那一瞬间纠结起来的脸，最终选择了沉默。 “这一代的少年名侦探中，关东的工藤新一，关西的服部平次，名声最高。”白马探很快就从郁闷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叙述一样的对卡诺恩介绍。“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工藤新一的名气更响亮，啊，现在的话，好像是毛利小五郎名声鹊起。”他陡然一顿，皱了皱眉头，忽然意识到，毛利小五郎名气大噪貌似就在工藤新一失踪的前后，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名气响亮？”卡诺恩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白马探最见不得卡诺恩这种似笑非笑的嘲讽样，无奈地举了白旗道。 “好吧，其实服部平次那里还有他父亲给他压一下名气。工藤新一……”白马探摇头叹息了声，“也就是个靶子。他确实太爱出风头了。” 既能破案又能引走仇恨值，何乐不为。 其实说到破案的数量，绝对是白马探这种经常从旁给他父亲建议，看案卷协作的家伙更多一些。可是白马探的名字比起工藤新一或者服部平次，都可以说默默无闻了。 原因很简单，人家不想出这个名。 当年白马探回日本的时候一边看着警局的卷宗做笔记，一边看着超大屏幕上工藤新一在媒体面前一副张扬的样子，其实多少是有些不以为然和好笑的。 年少轻狂。 可是要吃苦头的。 自鸣得意的少年，你可知，你在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彼时白马探万万没有想到，工藤新一居然是卡诺恩的亲哥哥。 “其实如果我知道他是你哥哥，至少会让爸爸帮忙……”这个顺水人情，白马探绝对乐意送给卡诺恩。 不过…… “帮忙压下他的名头？哥哥是不会感谢你的。他就是喜欢这种刺激又出风头的生活。”对于工藤新一的孩子心性还是很了解的卡诺恩很直截了当的说，“虽然推理方面确实难以有人匹敌，可是他还根本就一点都不成熟。就算是这次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一点都没学到收敛。以为自己是对的，那么怎么做都无所谓。”卡诺恩笑了下，可是白马探没有看出她丝毫的笑意，“但是，他终究是我哥哥。” 白马探侧过头来，他觉得卡诺恩最后一句话，其实并没有很深厚的感情在内，当然，也不是觉得厌烦，而是偏向一种微妙的感叹亦或者是怀念。 很奇怪。 “要我帮忙吗？”白马探直截了当地问。 “……不知道。”卡诺恩和白马探之间向来不会有‘客气’这种说法，无论如何，这些年来，不管是不是无意顺手为之，卡诺恩已经帮了白马探不少忙，有几次甚至可以说是救命之恩。所以卡诺恩的事情，白马探自认义不容辞。 “不……知道？”白马探脸上露出了一点匪夷所思的神情。“真罕见，你会迟疑到这个地步。” “因为此事非同小可。”卡诺恩打量了下白马探，“现在还不到借用你家族力量的时候。” “啊，你决定就好。”白马探耸了耸肩，“不过你要适可而止，你最近不要紧吧，脸色都不怎么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下？” “……”卡诺恩沉吟了下，最后说，“不了。不过，确实让人不耐烦。” “？”白马探一下子没弄懂卡诺恩最后一句话。可是少女显然打算结束这次对话。“就这样吧。你可以继续抓那个你感兴趣的小偷去了。” “让女士独自困扰而自顾自忙别的事，可不是绅士所为。”白马探有些不满少女的打发，皮笑肉不笑地来了句平时总能俘获大量女孩子心的台词。 “绅士？嗯，确实。”不想卡诺恩从善如流的把头一点，“说到那个怪盗基德，让你看着他一点也好。对了，顺便注意下他要偷的东西，如果能够告诉我就更好。” “……”白马探整个人一下子僵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看向卡诺恩的目光好像看到了一头猪在爬树，“你……你什么时候会对那个小偷感兴趣了……” 这绝对是本年度……不，是本世纪最大的刺激啊有木有！ 从小傲慢到大对各种人都一副居高临下俯视态度的青梅竹马！居然会让他注意一下一个小偷？！就算是怪盗，基德也绝对属于自家青梅竹马无视的类别啊！ “我对那个家伙不感兴趣。我对他要偷的某件东西更感兴趣。” “……这是犯罪。”白马探最后干巴巴的来了这么一句。 在对方露出一个堪称冰冷的笑容的时候闭上了嘴。好吧，十年前就能旁若无人地讨论割断对方喉咙的家伙，也许在正义以及社会公德方面都不会和他有太大的共同理念。 “咳，我会帮你注意下的……”白马探抽搐着嘴角，说着他觉得有种‘共犯’台词错觉的话，“和你哥哥有关？” “不能说没关系。”这一次，白马探都感觉到对方流露出的不悦，“麻烦死了。不然我直接去意大利找黑手党一锅端……” “啊啊，不要再说了啊啊卡诺恩！”一向以优雅冷静自傲，绅士自居的白马探终于……失态了。 半个月后，卡诺恩收到了白马探的邀请。看着那张黑底白字的邀请函，想起了的卡诺恩难得在有任务有心思压着的时候，听白马探继续说了下去。 天知道白马探只是担心自家的青梅竹马在他看不到的情况下，因为不耐烦收拾自家亲哥哥弄出来的烂摊子而跑去意大利找黑手党买凶，或者干脆再觉一点，弄点军火自己回来组一个原子弹——他坚信自家的青梅竹马那可怕的理论知识将会是她最坚固的后盾。 “虽说是以怪盗基德的名义发出的邀请，可是明显另有他人借用了对方名义。”以怪盗基德一贯的做法，不说对方那种浮华的美学绝对不会让他做出这种死气沉沉的邀请函来，另一方面，怪盗基德嚣张的地方不过是在偷东西前扔一个预告信罢了。聚集侦探……白马探觉得黑羽快斗没那么无聊。 “上次你好像对我说，怪盗基德有两个人？”看了会儿邀请函，进而失去兴趣的卡诺恩话题一转，问道。 “嗯，我的分析，再加上科学的帮助，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稍微想一下，再听白马探叙述了下那‘不像是魔术的奇异手法’，卡诺恩就明白过来是谁在干扰了。 小泉红子？她为什么要插手怪盗基德的事情。仔细回想了下那天小泉红子告诉她基德事情时的犹疑，擅长分析又深谙人心，曾经在高层干过很久的卡诺恩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这么一明白，自然就会皱一下眉头。 喜欢上普通人类的魔女？ 啧，那滴神之血，大概给她了，也会被浪费掉吧。 这样想的卡诺恩，很快就抛弃掉这件在她看来完全没有必要让她费神记住的小事。 “去吗？信上说可以带亲朋好友，你可以当做散心。我有预感，这一次会很有意思。”白马探看上去兴致盎然，“我打算带华生也一起去。” 想了一下，白马探又补充道，“说不定还会寄给你哥哥？”白马探一向认同卡诺恩的判断，因此上次卡诺恩既然很明白的说不是时候，他也并没有着手任何调查。不过好奇还是有的，难免让他想要从卡诺恩的嘴里套出点信息。 “唔……”卡诺恩发出了类似于感慨的音调，在最后一刻似乎改了主意，把头一点，“也好。” 某种意义上‘约人’成功的白马探心情异常的好。但去那里之前，还是要替他的父亲解决一大批案宗这点，让他不太满意。 就算是锻炼什么的，也不能这么把他当劳力啊。这个无良父亲。 可惜做老子的一句话，就把受过良好教育乃至一句脏话都骂不出口的绅士儿子哽住。 “要你何用？” 秀才遇到兵呀。白马探顺了下刘海，不愉快地看向那位乐呵呵有点无赖地看着他的父亲，哪里有平时一分一毫在下属面前严肃以身作则刚正不阿的气场。 “总之。”这位警视厅总监老神在在地踩住了儿子的尾巴，“想要和你的小女朋友约会，就要把从这里……到那里的案卷批注完。” 白马探：“……” 白马探在这边纠结，另一边，卡诺恩找上了小泉红子。 “怪盗基德在找什么？”她很直截了当的问。直接到了小泉红子要么骗她，要么就必须老实招供的地步。 “……我……”小泉红子犹豫了起来。 “我不管你对怪盗基德有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要动用赤魔术帮助对方。”卡诺恩平静地看着小泉红子蓦然抬起头，眼神中尽是慌乱，“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与我无关。”她近乎冷酷地看着小泉红子，“就算是赤魔术的血脉断绝，我赐予你的神之血，也算仁至义尽。但是，这都不是你对我阳奉阴违的理由。要么，你一开始就回绝帮助我，要么，你就不要想欺瞒我。” 即便家中有古典的书籍，可是小泉红子从来没有哪一次如现今般意识到神明与她的不同。 在她眼中，也许属于旷世奇恋的爱情，在这位有着少女外貌的神明眼中，连可笑都谈不上。而是彻底的不值一提。这位神灵要的，只有她所关心的东西罢了。 小泉红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垂下眼帘。 她绝不能违抗神灵。这是赤魔术血统的祖训。何况对方允诺了神之血。 她不能让家族的希望在她这一代断绝。这样的罪，她担不起。 即便她爱着黑羽快斗或者说是怪盗基德，两方对比，她清楚她会如何取舍。 “我想，应该是‘潘多拉之盒。’”小泉红子平静地说。他们赤魔术的家族，在远古的曾经，就作为神灵直系下属而骄傲。她没有资格折损这份骄傲。 她不可欺瞒神灵，无论任何理由。 她看到这位神明神色微松，微微颔首。 看着那位神灵少女离去，小泉红子想到了这位神灵之前的话，‘就算是赤魔术的血脉断绝。’ 她回头看了眼教室，那里面有个她求而不得的少年。 “……算了。” 这位骄傲的魔女，站在原地，忽然出声。 算了。 怪就怪我们有缘无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人不舒服，打滚。 嗯，这是第二更。托腮。 白马探是我从初中二年级开始喜欢的（这个年龄段好微妙啊） 所以我二一天，我就依旧喜欢这位自恋的大少爷一天（喂） 话说……上瘾了忍不住啊…… 但是我咖啡因过敏。 这种循环，是悲剧。 最后……别忘了留言……。。。。嗯，你们懂的。 第九章 被发好人卡的苦逼少年哟 黄昏之馆，果然是个不吉利的地方！ 由于半路车子不明原因的抛锚，同样受到黄昏之馆主人邀请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比预计的要晚到了不少时日。本来打算好好参观下黄昏之馆的计划彻底泡汤，好在他们也没有真的迟到。 越靠近黄昏之馆，那种不祥的气息愈发的沉重。黑色的城堡在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衬托下，宛如一座恐怖片里的凶险古堡。 侦探偶尔都有第六感这种东西，直觉告诉柯南，这次的旅途比他预想的应该还再凶险三分。 果不其然，才刚进门，就看到了飞溅到门上的血液。 “鲁米诺（ol）。”白马探从楼上缓步走下，姿态优雅从容，他随口介绍了下枪田郁美这位前验尸官之前所使用的血液鉴定用液体，视线在飘过毛利小五郎这边时微微一顿。 即使是一眼，他就觉得毛利小五郎没有名侦探的资质。 吹了声口哨，华生应声穿过长廊飞了过来，站到了白马探的手臂上。 “老鹰？”小兰到底是女孩子，见到如此凶禽突兀出现，被吓了一跳。 “啊，抱歉。”对于女孩子总是习惯性礼让三分以显示自己涵养的白马探倒是诚恳地道了声歉，顺带将自己的伙伴介绍给几人。 毕竟曾经是警方人士，白马探一报上姓名，毛利小五郎立刻就意识到这个少年的来头之大，心下不免有几分掂量。只是他的神态总觉得有些夸张了些，白马探不动声色，心下却是记下了这种违和感。 “小兰？” 这个声音……柯南心下一个咯噔，下意识地抬头，就见自家妹妹手搭在栏删的扶手上，微微皱着眉头向下看。 “阿沫！？你在这里，难道……”小兰到底心直口快，直接就问了出来，然后又将重心放在另一件事上，“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不要紧吗？” 柯南自然也注意到了几周不见，自家妹妹的身体似乎有点不好，眉头皱的死紧。 倒是白马探立刻迎了上去，红眸中的关心和担忧完全没有掩饰。“怎么出来了，还是继续回房间休息下吧？”他现在倒是有点后悔将卡诺恩带了出来，他没想到就几天不见，她的样子又苍白了几分，甚至透出一股虚弱来。本来白马探是打算取消行程的，不想卡诺恩表示她想来看看。这对于白马探来说简直不可思议，他很早就将卡诺恩定义为匮乏好奇心的稀有人群。他意识到这次去黄昏之馆，恐怕卡诺恩又是有自己的打算，正好是一个地点罢了。 这么一想，白马探决定还是同行，免得这位最近不知道在干什么危险事情的青梅竹马乱来，看着点也好。 “睡很久了，差不多该出来走动一下。”卡诺恩先是对白马探说，之后才回答小兰的问题，“哥哥并不在这里。我和白马探同行。”她瞥见白马探扬起了眉，便干脆顺带介绍了下，“白马探，这位是我哥哥的青梅竹马，我未来的大嫂。” “大……大嫂什么的……！”比起白马探一脸了然，现场出炉的两个红色的包子让卡诺恩难得地勾了勾嘴角，心情有点愉悦，“这位是白马探，我英国的同学。”她停了下来，见白马探瞪着她，卡诺恩有点无奈地补全了下半句话，“也是我的青梅竹马。” “至于这个孩子……”卡诺恩指了指柯南，“据小兰的说法，是暂时借住在他们家的江户川柯南。” 最后，卡诺恩才将视线定格在西装革履的毛利小五郎身上。“毛利小五郎，是小兰的父亲。” 白马探扬了扬眉。 理论上，卡诺恩应该是先介绍对方的长辈才是。白马探清楚卡诺恩不是那种会做出这么失礼事情的人。 而且白马探对卡诺恩知之甚深，他光凭感觉就意识到卡诺恩只有在介绍毛利兰的时候，才比较正式。说到那位有着有点古怪名字的小孩，感觉上卡诺恩似乎不太高兴。轮到毛利小五郎的时候，卡诺恩的态度简直称得上漫不经心了。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原来毛利家和那个工藤新一还有这层关系，白马探更加确定毛利小五郎忽然的崛起应该和工藤新一脱不了关系。 “哦哦，那不就是说，工藤新一以后还能叫白马探一声妹夫？” “爸爸！太失礼了！”小兰虽然这么说，却流露出了一点好奇。倒是柯南快要气炸了，心中咆哮我没有妹夫没有这种妹夫！ “……咳。”白马探脸色微微有点红，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声，倒也没反驳。或者说，其实他是暗爽在心。 卡诺恩扫了他一眼，而后盯着毛利小五郎看，直到对方冷汗直冒，才恹恹地转移了目光，说，“别堵在门口了。去会客厅吧。” 她的说法得到一致赞同。到场的各位侦探到了大厅，在晚宴开始前各自选择了喜好的活动——大桌球、打牌或者是下国际象棋。除了卡诺恩，她趴在大窗前，好像在看窗外的雨景。期间，白马探好几次回头看卡诺恩，对于总是猜不透卡诺恩的心思，这位少年侦探其实一直觉得很是挫败。 看上去胆小又老实的女仆到点后就请一群人去了餐厅，尽管餐具精致，布置的也不错，可是这种氛围以及坐在主位上看上去就像是游戏中邪恶使徒装扮的邀请人实在让人提不起任何食欲。 看向那全身都被斗篷包围的人，卡诺恩立刻意识到，对方并非是‘有生命的’。 真是失礼。 她对于藏头露尾的这座黄昏馆的主人从没有兴趣下降到了无礼之徒的无好感。 由于担心下毒，所有人都换了座位。卡诺恩倒是没有所谓。‘最后的晚餐’对于无谓的侦探们也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卡诺恩更加先一步注意到各个餐具上的乌鸦花纹，心思难免飘到了遥远的记忆中去。 【想到了宇智波鼬？】法伊难得也有谈话的，感应到卡诺恩的心思波动，不禁出口问道。 ‘嗯……’火乌鸦之术，由宇智波鼬使出来，似乎总有一种残酷到难以言喻的美丽。 【当初你对他的偏见致深。】 ‘偏见……？不，到现在，我依旧不喜欢他。’ 【可是你不再一口咬定他是‘错’的。】 ‘……嗯……’这个语气词并非是肯定，倒是有点像没有想好的不确定。 【呵。】法伊低低地笑了声，【看看吧。其实……偶尔看到很多的人，很多的事，也是很有趣的。】 ‘不会厌倦吗？’ 【谁知道呢……我厌倦过，但是过了那段时间，又重新有点兴趣了。】法伊委婉地一笔带过。 这样仿若平淡到安心的对话在一阵惨叫声中中止。 竟然在一干精英侦探中杀了其中一位，不得不说，这对于诸位侦探也算一种打击了。 遗憾的是，凶手也因此露出了过多的破绽。 在之后的爆破轿车以及探索别墅周遭的行为，所有的侦探都了然了凶手的把戏。 剩下的问题是，如何让凶手现身。 【虽然拥有优秀地推理能力以及观察力，可是在犯罪上，却无法逆向而使，破绽百出呢。】 ‘侦探未必有犯罪的才能。’察觉到法伊难得的兴致盎然，仿若看戏的模式，卡诺恩也难得有点兴致的接口。 此时千代刚刚‘死去’，回到别墅的剩下侦探商量了下接下来的计划。 这个计划并没有包括小兰和卡诺恩，此时这两位为了不打扰那些侦探的聚首讨论，正在另一间屋子聊天。见小兰有些不安，对小兰印象甚好的卡诺恩难得出口安慰一个人，“别担心，他们横竖不会让你出事的。而且你的空手道也是佼佼者，罪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嗯……嗯。”小兰点点头，她看向卡诺恩，这位她所喜欢之人的妹妹，总是有一股能够安定人心的力量。在她身边的话，总会觉得很安和宁静。 大厅中，对于几人同意的诈死计划，白马探觉得还算可行，可是有一点却是问题。 “用麻醉药放倒毛利兰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想到了什么一般，白马探露出了微妙的神色，“要放倒卡诺恩啊……” “我负责那小姑娘。”郁美笑的风情万种，“小弟弟，你就负责一下你的小女朋友吧。” “……”白马探真心想说他打不过她，阴也许也不成。 “只是麻醉剂迷晕她，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现在可不是心疼女孩子的时候啊，小哥。”茂树调笑了声。 “……我、尽量。”白马探眼神漂移了下，最后还是没有推脱，他只能指望卡诺恩对他的小把戏不以为意，如果换个人……他真心害怕对方不是被凶手杀死而是被自家的青梅竹马割了喉咙，不明不白地送命。 这才叫冤枉。 可是他多虑了。因为等到所有人达成一致去隔壁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只有小兰一人了。 “小兰姐，沫……桑呢？”柯南还是有点叫不出口‘姐姐’。小兰看上去也有些不解，“我不清楚，本来我还在和她说新一的事情，但是她忽然说要去别墅外面……” 白马探和柯南的脸色都有些变，但是凡事分主次，现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情况，他们能做的只有先逼出凶手。卡诺恩的话，以她的本事，其实冷静想来，也没什么太不放心的。然而白马探比较放在心上的是卡诺恩现在的身体状况，以及她不为他所知的行动计划。 这样想来，他对素未谋面的工藤新一竟然有点隐隐地不满起来。 明明是哥哥，但是如此不沉稳，还要让自己的家人担忧甚至收拾烂摊子，太不成熟了。 他想。并且打定主意这次如果卡诺恩还不说，他也不能放任她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必要的话，就拜托父亲动用势力插手一下好了。 他这边想得好，殊不知，卡诺恩面对的问题等级，从来不是人类能够解决的。 雨幕中，一张苍白又扭曲的脸孔时隐时现，卡诺恩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东西……” 【是使魔……！】法伊厉声喝道，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了不祥的预感究竟是什么，【这个世界的法则被破坏不是因为上代法则的陨落，是人为的，是魔神！】 “魔神？”敏捷地避开不明敌方的攻击，这一次，卡诺恩的右手开始凝聚出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神明所制造出来的手下被称为使神；神魔则被称为使魔。这些高阶的神明想要得到法则的力量……我本以为，你会更晚些才会遇见他们的。】 “不要说这些了。”卡诺恩打断法伊没有意义地愧疚，“怎么处理。” 【必须杀死他们，一个不留。新法则的诞生不能让他们知道，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斗不过他们的。】 “灭口吗，明白了。”卡诺恩嘴角划过冰冷的弧度，举起右手，火系的华美魔法阵在手上绽开。因为较为和平而沉寂了两世的杀戮力量躁动了起来。 杀气陡然弥漫，压缩着四周的空气。 辗转多世，卡诺恩究竟杀了多少人，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法伊看的清明，所以即使卡诺恩表现得相较于和善，他也从来不担心他会真的感情用事。 卡诺恩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新生的法则，要经历怎样的九死一生，才能真正地站在所有神明的顶端。每一代的法则，都是踩着多少世界的鲜血，才真正得到了传承。 法则约束着神明，可是强大的神明付出一定的代价，同样能杀死新生的法则。 法则与神明之间的斗争，一旦有开头，就是不死不休。 这个世界中，就是某位神明或者魔神陨落的开始。 法伊如此认定，因为他知道，卡诺恩不会轻易地死。 至少不是现在。 黄昏之馆的谜题解开，白马探看着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卡诺恩，又气又担心，最后因为对方没事松了口气，导致他一句责备的话都蹦不出来。 直升飞机上，怪盗基德的暴露在白马探的意料之内——他和千代都看出了毛利小五郎是基德假扮，不过不同的是，白马探知道以快斗的性子，这次既然是借用他的名义，他也一定会来凑份热闹倒是真的。 解决了外患，柯南毫不犹豫地开始窝里反，他忍着不适，端着一副孩子般天真的口吻，对卡诺恩道，“沫姐姐。”天知道他为了‘大义’终究叫出了这个称谓有多么想泪流，“刚才我和新一哥哥打电话，新一哥哥说想要知道白马探哥哥的事情，要你和我说了能够转告他啊。” 从刚才柯南拿着手表就观察着他的白马探一怔，下意识的看向了即便千代跳直升飞机乃至基德惊现都表现得兴致缺缺，在另一边看窗外风景的卡诺恩。 “阿探吗？”卡诺恩带着三分倦意，随口道，“他一直是个好人。” 白马探：“……” 江户川柯南：“……” 这是……被发了卡？ 白马探顿觉浑浑噩噩。 作者有话要说：嗯，柯南快结束了 之后是黑执事＆吸血鬼骑士前传 再然后，我终于能回到过去去过的世界了！表示我对老师的数个世界没能出场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锤地！ 不足症！ 第十章 付之一炬的爱情（名侦探柯南 完） 问世间，任惊才绝艳，藏不起伤痕半掩。 ——《只影流年》 无论是成神前，亦或者是之后，季沫都不是那种让人容易产生爱情的类型。 究其原因，就是她太平淡了。 这种平淡，与爱情这般如火的感情完全无法协调。就好像一边火刚烧起来，一盆水下去，也没有了。 这并不是说季沫就没有爱过，或者说感情天生淡薄。并非如此。 只是季沫的爱情相比之而言比其他任何感情都要内敛。愈是浓厚，她愈是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地遮掩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儿童时期的生长环境保守导致了羞涩腼腆，还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自己。 久而久之，如此内敛就算本来对方有意思，也会因为季沫趋向于淡淡而熄了心思。 第一世乃至第二世都尚且如此，之后轴转多世后，卡诺恩多少也早就再也不考虑情爱这样的东西了。 怎么说呢，年龄不对，对象也不对。 白马探对于卡诺恩的感情，卡诺恩看在眼里，她不至于迟钝到看不出白马探的喜欢。撇去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白马探会喜欢上她这种应该称得上‘无趣’的家伙，光是年龄的差距放在那里，卡诺恩都无法真的回应白马探什么。 白马探可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并且只有17岁，老牛吃嫩草也不带这么回溯时间的。 她以为随着时间，白马探也会渐渐淡下来，可惜现在看来，至少在卡诺恩要离开这个世界前，大概是不成了。 【虽然我想你大概不会愿意听到我说‘不过是个人类’这句话，但是在我看来，确实没有困扰的必要。对你来说。】 “嗯，为什么会不愿意听到？你说的是对的。”卡诺恩也有些说不清现在的她对于‘人类’也好，各个世界比较亲近相处的‘亲朋好友’也好，究竟是怀抱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了。 【你救过白马探数次；再帮助你这一世的哥哥脱离险境……往大了说，你是直接让这个世界避免了灭亡的危险。所以你完全不需要介意任何的事情。你仁至义尽。】 “能够这么算吗？”卡诺恩觉得法伊似乎有道理，但又有些没有道理，就是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卡诺恩最后下了这个结论，“这两个世界果然太安逸了。让我都有点回到以前的错觉了。”于是也变得多愁善感？但这算多愁善感的范围吗？ 卡诺恩有点困扰。 【……我本来想，这个世界之后，就算冒着风险，也要让你完成第一次的法则传承。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冒着危险拖延一个世界。不过，也许也算多了一条后路也说不定。】 “什么？” 【我之前就说过，即便我们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补救，也救不了所有的世界……有两个世界融合后，分法则产生错乱……已经彻底毁掉了。】 卡诺恩一怔。 【灭世，姑且就用这个词吧。一瞬间，所有的生命都归为虚无，就是那么残酷。】 法伊说是这么说，但是声调却是平静地诉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卡诺恩，也许你现在依旧还没有清楚的意识，你在接受了法则身份后，所需要负担的一切。但是你慢慢就会明了了。下一个世界，我不得不将你带去那个混沌的世界。然后，你会做一件真正意义上，你身为法则所负责的事情。】 卡诺恩微微侧过头，难免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你要负责守护住分法则，直到他能彻底独立地履行那个世界法则的义务。】 “我不明白，分法则的话，不是应该自然而成。怎么会需要我守护？” 【嗯，迄今为止，你到的世界，分法则都以一种无所不在，但看不见摸不着的形态存在着。不过并非每个世界，分法则都是‘自成规律’，有的世界，分法则直接会化形为生命体。那样的生命体，一般会被那个世界的生灵，尊为造物主——万物皆由它所创。】 这么一说，卡诺恩最先想到的是自己作为‘统治’那一世的创世神，便多少有些恍然。 【下一个世界是两个世界融合后的新生世界，你要辛苦一点了。】法伊说是这样说，但却更倾向于随口关照。其实就是卡诺恩自己，对于‘辛苦一点’也没有真的计较心思。 无论是哪一个，他们都觉得这是应该的。 被法伊这么一打岔，卡诺恩倒是不再考虑这个世界有点理不清的关系，一心一意地想着自己的职责以及应该做的事了。 在有了怀疑魔神介入的状况下，作为法则的判断，自然也动用了不属于这个世界体系的力量。因此，在江户川柯南还守在毛利侦探事务所待兔的时候，怀疑魔神在那个组织中的卡诺恩，已经出现在了常人绝对不可能找到的总部。 黑漆漆地电脑控制室中，一个虚影的轮廓慢慢浮现。 “也许是我弄错了。”卡诺恩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力量，难免流露出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望的神色，着四周分明全是高科技的产物，没有分毫超过人类力量的展现。 【……小……！】‘心’还没说出口，卡诺恩已经急速向后退去，与此同时，整片墙壁的屏幕忽然一起爆炸。 烟雾散去，卡诺恩收回手的同时，笼罩着她周身淡淡的结界光芒也缓缓消失。 她神色冷静，比起平常的表情，更多了几分异常的冷淡。 “真没有想到呀。”一个声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真没想到。本来不过是想要破坏这个世界的分法则，没想到居然能够把总法则引了出来。”对方发出了愉悦的笑声，“还是个孩子的总法则。我该说什么呢？用人类的说法，那就是‘太好运’了吧？” 卡诺恩闭着眼睛，直到他说完的瞬间，与法伊交换了意见的她才陡然露出了那双及具有代表性的眸子。金红色的光芒压过一件浮华的攻击，那一刻，这个世间只余留下的最绚烂的色彩。 遗憾的是，即使是如此，卡诺恩还是太年轻了，她的力量尚且无法与魔神抗衡。 【不要犹豫了，卡诺恩，快用逆杀结界！】 最后的杀手锏。 只是用人类的身体使用出来，无疑是双杀的手腕。 卡诺恩一直知道逆杀结界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却依旧拖到了现今。 空气中的波动再度带出了一道血雾。卡诺恩有点吃力的站直了些，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 “逆杀结界。”她冷冷地吐出了这四个代表了绝对力量的字眼。 几乎是肉眼都捕捉不到的时间停顿，瞬间周遭一切的攻击都被迫散去。 金色的光芒变成了光束，暴走一般地扫荡了过去，所到之处，一切飞灰湮灭。 最后毁灭的时刻，被逆杀领域笼罩的魔神在消散前仿佛 (综漫同人)殊途第56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听到了这样一句低喃—— “法伊，我果然还是……” 后记： 黑屏。 白马探傻眼般地看着眼前辛苦做到一半的资料付之一炬，一时半会儿真没有重做的兴趣。这样想的他干脆决定出门找卡诺恩好好谈一下，不想才站起来就莫名地被旋转的椅子绊了一个踉跄。 当玄关处鞋带断掉的时候，白马探的第六感才姗姗来迟，让他觉得心惊肉跳了起来。 “探。” 白马探回过头，见到的却是难得没有笑脸的父亲。 “爸爸，怎么了？”他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自家父亲在自家的面前一直都没有正形。 “……探。你的那位同学卡诺恩，是不是今早去米花博物馆了？” “嗯……好像是听她说起过。”白马探下意识地回答。 “……米花博物馆发生了意外爆炸事件。”这位警视厅总监的声音压抑而低沉，期间他紧紧地盯着儿子的神色。 白马探愣住了，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才反应过来一样，他看向自己的父亲，神色茫然，惊慌却在眼底渐渐浮现。 意外之所以被称之为意外，是因为没人能想到。不同于能够保护能够推理让对方远离危险的自信，有的时候比如火车脱轨或者车祸，要夺走一个人的性命，反而更加的轻易。 好吧，爆炸什么的，虽然罕有，但是被波及到的，也只能说声‘倒霉’。 世事无常。 卡诺恩是法则，她将这个世界一直以来扰乱法则的存在消除后，分法则也自动重新运行起来，并且自发自动地开始弥补之前的缺损。 几乎是本能地，分法则为总法则的突兀消失收拾了合理的理由——总法则临走前来不及布置的后路。 总法则凌驾于所有法则之上，但是在分法则的世界里，他也应该遵循分法则；然而分法则以总法则的意愿行动。 奇妙的驳论。或者说，连驳论也谈不上，这是一个无限接近于自相矛盾的逻辑。 总之，分法则感应到了卡诺恩无奈下的遗憾，所以他自动为她补全了。不那么尽人意，但就算卡诺恩本人在，大概也做不到更好的善后了。 意外死亡。 全世界每天有多少个人意外死亡？ 真是不幸的家伙。 大多数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吧。除了与这不幸的家伙们相熟之人。 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得到噩耗，心下难过，可是那时候已经是新一等人与黑衣组织斗的如火如荼的关键时刻，这样的情况下，为人父母也只有咬着牙压下了悲痛，与fbi密切地合作，至少保住剩下的儿子。 不得不说，当法则恢复正常，所谓返老还童自然不允许存在，因此没过多久，灰原哀就研发出了解药。两人正式恢复了原来的样貌，将黑衣组织的存在及一系列罪行层层告发。黑衣组织那时候也是群龙无首，竟然异常狼狈。一些政治要员见情形不对，不是采取明哲保身，就是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恨不得灭他们的口，至少绝对不能让自己被兜出来。 所谓能让人变小的药，有些政治高层通过内部渠道还是得手了——这也是他们当初愿意合作的最大原因——长生不老。 遗憾的是，这种有违逆自然规律的东西，当然不可存在。吃了aptx4869的政治高层一夜间全部暴毙。 工藤新一与毛利兰在其20岁的时候终于结婚了；与此同时服部平次与和叶仿佛是说好了一般，也在那之后两个月成婚。所有人似乎都得到了圆满的结局。在于黑衣组织的较量中，新一亲近的人都很平安。 除了工藤沫。 怪盗基德，也就是黑羽快斗，最后从工藤优作的口中得知了父亲当年为黑衣组织所害的事实，并且终于拿到了潘多拉之盒后，便尘封了怪盗基德的身份，于五年后和青梅竹马青子结婚。不久后他成了全世界知名的魔术师，一如他的父亲。 小泉红子毕业后守着家族血脉，用之前卡诺恩给予的神明之血彻底激发了力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暗中力量不可或缺的助力，最后，她与一位世代的阴阳师家族的继承人成婚。 白马探在28岁的时候，接受了父亲的建议，找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子结婚。他的所有爱都给了卡诺恩，但是他依然是一个极其负责的人。 他没有资格因为自己的感情而让他的父亲担心；也没有资格为此让白马的血脉就此断绝。 他的妻子不若卡诺恩般富有才华又强势，是个较为羞涩腼腆的女子。她知道白马探的心中一直有着已经死去的青梅竹马，但是没有关系。嫁给他，仅仅因为白马探是个重情义又富有责任心的男子。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 白马探确实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她要的不是激烈的爱情，却是能够长久的相濡以沫。白马探敬她，对她很好，对她的孩子也负责，那便是一个女子所求的全部了。 偶尔，她也会为那终究没能和白马探走上红毯的女子惋惜，所谓天妒红颜，也许莫过于此。 白马探的爱情，终其一生，也就一人。 他用五年与她相知，然后就是五年的爱恋。 最后付之一炬。 曾几何时，多少科学家都证明了爱情维持时间的短暂。但是在白马探临终的时候，他想，原来他终究还是爱她。 （名侦探柯南完） 作者有话要说：禽兽花吐了5天了 ＝ ＝ 开学5天，请假4天。 吃了就吐，不吃就饿……坑爹的，身边放了一个盆，从早吐到晚。晚上不能躺着睡，趴在沙发上睡，不然水积累太多，要随时起来吐掉。 但是还要起来忙，教学、更新、做封、管理，忙的死去活来的 ＝ ＝ 所以能保持日更已经不容易了，50更先缓一缓吧。 明天要出去做胃镜……我怕 ＝ ＝ 好恶心。 明天你们做好准备……如果顺利的话，那么继火影后另一个主线剧情主世界之一就响当当地登场了。咱要热血！咱要暴走！咱要发飙！季沫妹子，展现出你强烈的气场来吧！灭哈哈哈~~~~ 另外，上一图： 第十一卷 黑执事＆吸血鬼骑士前传——创世纪传 第一章 再创一个新世界 第十一卷黑执事＆吸血鬼骑士前传——创世纪传 生れ落ちたその瞬間 在剛誕生的那一瞬間 誰もが背負うもの無論誰都背負著的東西 撸苊群簸证韦胜槿绻芎魡久＼的話 見届けるために歩いてゆく 我們就為了見證而前行 ——《砂時計》 耶和华是在一片混沌中诞生的。 他的意识在他睁开眼以前就已经产生。在‘’化形前，他便已然有他是这个世界至高者的觉悟。 可是他却不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诞生的，有意识的生命体。 缓缓睁开那双金色却偶尔有红色流光闪过的眼眸，银蓝色的长发在依旧混沌黑暗的世界中显眼非常。 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有着火焰燃烧般灼人的色彩。 “你是谁。”耶和华开口，声音平淡。 “你是谁。”对方回以相同的问题，可是并非更加普通意义上的‘你又是谁’的反问。他的语调有些微扬，声音不同于耶和华的无悲无喜，却有着另一种意义上的清冷。 “我是耶和华、这是我的名。”耶和华这样回答，他坚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诞生的至高，他将会是一切生命的起源与创造者。即使他睁眼看到另一个生命体，他也将其自发地当做他的同生者。 他相信他不会比他更早‘醒来’，这样的意识没有任何的道理，就是‘理应如此’。 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卡诺恩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但是因为这个世界……不，或者说是两个世界的前身已经毁灭，他需要来到这个世界，引导新的法则。这个世界的法则化形者——耶和华，却是他的职责所在。 这样的事情，让卡诺恩有种微妙的违和。但他以为这是第一世的影响。 “我是这个世界的至高者。”耶和华又说。 “您是。”卡诺恩肯定地说。他统御三千世界法则，然而亦遵循于不同世界的法则。“我是您的守护者。”卡诺恩断章取义地说了一半真相，然后说，“请您给予我一个在这个世界的名字。” 耶和华金眸微暖，他看着与他同生，只属于他的无名守护者。眼前的生命有着与他相似的身形，火焰般明艳的发泽以及美丽金红色的眼眸，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后有三对洁白美丽的巨大羽翼。 展开的时候，带着‘保护’的含义与色彩。 “唤你‘米凯尔’，可好？”耶和华的声调依旧是那样的慢条斯理，高贵天成。 米凯尔（ichael）——上帝的征战者与守卫者。 卡诺恩，或者说这个世界的米凯尔低垂下眼眸，按照法伊的指点，用独属于法则的力量，诉说出了契约的文字，“我作为这个世界耶和华的守护者——米凯尔，在这个世界，谨遵您的一切意志。您想要守护之处，就是我的羽翼容纳之处；与您为敌者，亦是我之权剑所指之处。我的智慧为您所用；这个世界的一切公正，都是您的裁决。” 那一刻，契约成立，这个世界的分法则为主法则承认。 这个世界将被允许新生。 法则有了意识后，他会成为那个世界的‘全知全能’的唯一的至高神明。除了一点，便是他将失去‘分法则’对真正‘法则之神’的本能明了。 并且比起依靠总法则衍生出的规律履行者这样的身份，有意识的法则会有自己的喜好和行为。法则产生意识，对那个世界可好可坏，这也就是为什么法伊在得知这个新世界的法则将产生意识形态后，将卡诺恩找过来做指引者的原因。世界因为拥有有意识的法则，即至高神，反而迈入毁灭的例子，举不胜数。 不过这其中的因果成因过于复杂，就是法伊也不能三言两语的道清，只能告诉卡诺恩能够做到的大方向，让他自己看着办，也算是对这位年轻法则的考验了。 之后，米凯尔不离耶和华左右，见证他以七日创世。 耶和华不喜黑暗，但在创世之际，他依旧做到公正。 他手持创世之书，按照其中指引，将天地分隔，造就次序的运转。他赐予了很多给天地，但是地之下的那片被他分隔开来的黑暗，他也没有漏掉他们应有的。 第七日，耶和华完成了创世之书的一切工作，于是他休息了‘一天’。 米凯尔看得分明，也就意识到了，就位格来说，耶和华有三。 一为米凯尔守护着的实体，即眼前这位；二为分法则潜意识分裂而成的创世之书，其中有着命运之结；三则是自我运行于天地间的因果循环。 创世之书中对于世界创造的任务完成后，耶和华不再理会‘天’以下的地方，开始认真布置起他所属的居所。 这种状况多少让米凯尔想起了‘买了新房子于是开始布置’的样子，差点失笑。 天界的布置与耶和华的喜好极其一致——纯净、纯粹到极致的美。耶和华将其取名为水晶天。供他与米凯尔居住。偶尔他也会关照下水晶天以外的万物，需要的时候，米凯尔则会忠实地执行着他的想法。 是想法，并非命令。事实上，耶和华很乐意和他认定的同生者商量不同的事情。即使对方承认他的至高至名，可是耶和华依旧用了对等的态度来对待米凯尔。 有一天，当米凯尔结束了大地的巡回，带来那些大地上最初的生命——妖精的近况的时候，耶和华几乎是立刻将他唤了过去。 尽管语调平稳，可是熟识他的米凯尔依旧听到了其中隐隐的兴奋与愉悦。 “看啊，米凯尔。”耶和华站在水晶天的尽头，他的面前，平躺着两个‘人’，不，这样并不准确，应该说，平躺着两个‘天使’。“这是我的造物。我给他们命名‘天使’。” 其中一位天使，他与耶和华一样具有实体，发色也与耶和华相似。但是显然耶和华在他身上多添加了一点儿东西，比如和米凯尔相似的三对羽翼。而另一位天使则不然，他与米凯尔的轮廓相似，并且他并非拥有实体。 【有没有觉得是耶和华与你儿子的错觉？】法伊充满幸灾乐祸语调的一句话让他的伙伴差点在耶和华面前直接失态喷了。 “他是我的第一个造物。我以你的模样造他。他拥有我六分之五的力量，我为他取名路西斐尔（晨曦之星，光的带来者。）；而他。”耶和华指了指另一位，“‘弥赛亚（ssiah）’。他是我完美的造物，与我一样拥有实体，我给予他我一半的力量，我为他造就了与你相似的羽翼。” ……你还真说上了…… 这是那一刻米凯尔真心的吐槽。 勉强压下因为法伊的一句雷人之语让米凯尔有点不愿意看这两位的意愿，米凯尔走过去观看之下，竟然还真的看出了问题。 “我主，您是何时创造出他们来的？” “就在不久前。”耶和华刚说完，也立刻发现了他所造物出现的问题。 无论是路西斐尔的灵体，亦或者是弥赛亚那具拥有实体的身体，都呈现出了微妙的崩溃之势。 耶和华那双金中带红的眸子微微地睁大了。他显然立刻明白了这是为何。 “这里的神气太重。”米凯尔说，“而且您是这个世界唯一拥有最纯净实体的至高所在。其他拥有实体的生灵，生来便带有原罪。” “……”耶和华没有说话。 米凯尔看到这位曾经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无所不能的存在，确实地露出了有点难过和寂寥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算了。”他说。 圣经中，路西斐尔和弥赛亚确实存在。既然如此，他大概也不算是违背了法则。 【这是你的判断？】法伊问。 ‘这是我的判断。’这位新生法则回答。‘是否可行？’ 【当然，世间一切都遵从您的判断。】法伊很正式地宛若宣誓般的说完，就沉寂了下去。 见法伊没有阻止的意思，米凯尔在耶和华有点惊讶的神情下，举起耶和华特意为他创造出来的礼物——红色十字剑凯勒斯将自己的手掌划破。红色的血液在空中被神力凝聚起来，米凯尔挥了挥手，呈失重状态般漂浮在空气中的血珠迅速地飘向了沉眠着的弥赛亚与路西斐尔，融入了他们的实体内。 那血液中，有米凯尔最初的神力——圣光。它拥有最纯粹的净化之力，足以使弥赛亚的躯体纯净。也足以使两位最初的天使能够承受神威更长的时间。 但是…… “耶和华啊，他们依旧无法长久承受这里的纯净与神气。” 耶和华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的。 于是耶和华再度动作，将天界分成了九重天。 神威与过于纯净的气被层层分摊了下来，耶和华做完这一切，问他的守护者道，“我希望路西斐尔与弥赛亚居住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米凯尔扬起双翼，飞遍了一圈九重天，回来后对耶和华说，“路西斐尔和弥赛亚可住于第八重天——恒星天。” 耶和华这一次，露出了满意的浅笑。他将两位天界最初的天使安置于恒星天，彼时这两位造物因为接收了米凯尔的神力，暂时无法醒来。 耶和华告诉米凯尔，根据创世之书，他能够创造总和与他三倍力量的、与他最接近的造物。 知道耶和华应有三的米凯尔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耶和华创造的路西斐尔已经占用了六分之五力量的名额，弥赛亚的力量则是六分之三，剩下能够有资格居于恒星天的造物，力量总和起来，必须不能超过六分之十。 耶和华与米凯尔商量后——其实期间米凯尔大部分是倾听者的角色——他将天使分成了上中下三个阶级，并且钦定了职位。 他为每个阶级的天使都命名。其中被他赋予神圣阶级天使意义的存在，耶和华看了米凯尔半晌，说，“就称呼为‘炽天使’吧。” 那抹睁眼就能看到的，炽热的颜色。即便世间所有的色彩汇集，也无法让人移开目光的炫美。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一更，我对于这个世界抱有很大的期望（包括我的文笔，笑。）如你们所见，这是为吸血鬼骑士与黑执事做的前传，背景参考了《圣经》、狄俄尼索斯著的《天阶序论》；《失乐园》、《以赛亚书》、《死海之书》中《光之子与暗之子的交战》，若大家有兴趣，也可一读。当然，度娘也是非常快捷的手段，笑。 第二章 天国副君，光之君主 灼けつく陽射しのもと君は何思う？「在火热的阳光之下你正想着什么？」 憂いの瞳は今何を映す？「你忧郁的双眼之中又映出了什么？」 ——《光の行方》 素有天国宰相之称的炽天使梅塔特隆（tatron）此时正行于第六天——木星天。这里是智天使的大本营，而收藏了天界天使上三级才有资格阅览的各种知识的‘大图书馆’也设于此。那里也是他来木星天的目的地——因为他要找的那位天使不出意外的话，绝对就在大图书馆没有错。 可是他并没有在这里找到他想要找的天使，反而和晨曦之星、天界最美丽的天使路西斐尔碰了个正着。 梅塔特隆看着路西斐尔风风火火地样子，了然地笑了笑，对已来到大图书馆门口的这位金发蓝眸的同僚道，“你也来找米凯尔的吗，路西斐尔？他不在这里。” 听到米凯尔不在的路西斐尔几乎是立刻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他最近总是不知所踪。但是我希望他不是去第一天那里，不然我和他没完。” 听到路西斐尔这样近乎‘孩子气’的赌气说法，梅塔特隆不由得失笑。他存在的时候，天界已经有了米凯尔、路西斐尔以及弥赛亚三位炽天使。在聆听神言的时候，有一次耶和华确实说到过路西斐尔是他创造的第一位天使，并且赐予他六分之五的上帝力量。而米凯尔则是路西斐尔的双生——这倒不是耶和华说的，而是所有天使包括路西斐尔以及弥赛亚都深以为然的事实。除了发色与眸色不同，从侧面看的话，路西斐尔和米凯尔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就长相来说，路西斐尔依旧被评为天界最美丽的天使。 当然，天使们不知道的是，当初耶和华以米凯尔的样子创造出路西斐尔的时候，本着完美主义者的较劲，硬是将路西斐尔的容貌提高了几分。然而就算如此，耶和华最后还是觉得，米凯尔的发眸有着难以言喻的美。可是耶和华却不会因此真的创造出与米凯尔相近的天使，因为对耶和华来说，米凯尔的美，永远、也理应独一无二。 由于创世之书的限制，耶和华真正创造的炽天使，其实也就11位。路西斐尔与弥赛亚的力量是其中最大的，梅塔特隆拥有神的六分之二的力量，剩下8位各自拥有着神六分之一的力量。 不过除了耶和华与米凯尔知道这件事外，其他所有的天使们都认定耶和华初始创造的天使有12位。其中，发眸色泽特殊的米凯尔则是上帝御座前最宠爱的天使。 没有之一。 整个天界中，米凯尔、路西斐尔、弥赛亚以及梅塔特隆即使是在炽天使中，也要被尊称一声殿下，因为他们是最经常被传唤到水晶天见到耶和华的天使，也被敬为最接近神的天使。耶和华赋予他们种种特权。甚至包括了不必跪拜。当然，出于对信仰的尊崇热爱，路西斐尔、弥赛亚和梅塔特隆从来不逾越一步。真正在面见耶和华也不曾跪拜的，只有米凯尔。 尽管突兀，但是没有天使有异议。 因为当初赐予特权的时候，耶和华对路西斐尔、弥赛亚以及梅塔特隆所说的是‘你们可不对我跪拜。’对米凯尔说的却是，‘你不可跪拜我。’ 此外，米凯尔被传唤到水晶天的次数，认真算来，可说是所有炽天使加起来的总和都超过。 上三级以下的天使基本只有在创世大典上才有资格一睹耶和华的神降，其中炽天使居住在离耶和华最近的第八重天，比起其他的天使，面见神明的次数更多，并且很多指令都是耶和华通过炽天使发布下去。可是这些都比不上耶和华对米凯尔的宠爱。 尽管耶和华对路西斐尔、弥赛亚和梅塔特隆也表现出了不同其他天使的偏爱，但米凯尔无疑更加特殊。 这点炽天使们并未误解。实际上，当年在几位天使陆续转醒后，因为米凯尔提出于规矩不符，要从水晶天搬到第八重天恒星天的时候，耶和华不高兴了很久。 因为就算是路西斐尔，也无法透过圣光和萦绕他周身的神威目睹他的真容。这个世界能看到他真实容貌的，只有米凯尔。 只有米凯尔是不一样的，可与他平等的。 其他的，终究都只是他的造物。 耶和华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本能地将自己与其划分开了不可逾越的一道线。 不过这些就不是天使们能知道的了。 他们知道的只是耶和华是万物之创造者；耶和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们的生命与灵魂皆由耶和华赋予。而炽天使们将天界管理的井井有条，他们是最靠近神的存在。 “既然不喜欢米凯尔总去第一天找加百列，当初为什么要将加百列调离到那么远的地方？”梅塔特隆无奈地看着比起米凯尔来显得更加生机勃勃，过于活泼也更让人头疼的同伴，只见那双万里无云般晴空的美丽蓝眸瞪的滚圆，“第一天的管理者必须是智天使，我调他去哪里不对了？” “哪里都不对了。智天使虽然人数不多，为什么你就偏偏要选加百列？”一个比梅塔特隆更加无奈的声音穿插进来，梅塔特隆回头一看，不禁挑了挑眉。 “弥赛亚，你怎么也过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都是来找米凯尔的吗？” “我奉命前来找他去水晶天。”更习惯于收起翅膀的淡金中带着银蓝色发泽的弥赛亚缓步走来，金眸的神子不满地看着路西斐尔，“神说过，加百列是他使用了‘水’的力量特意为以‘炽火’作为力量的米凯尔创造的助手以及副官。你这样将人家的副官调的远远的，实在是对神的不敬。” “我才是米凯尔的双生天使。”某种意义上，确实拥有米凯尔血液的路西斐尔更加不乐意了，当年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就是米凯尔，听到耶和华说他是第一个天使，他更加认定米凯尔就是随之的第二个。不同于米凯尔明明有着跳动的火焰般的发色却沉静的性格，路西斐尔的肆意张扬仿佛是与生俱来，在天界中异常生动分明，他近乎蛮横地说，“我请示过神，神说随我喜欢——只要米凯尔没有意见。” 弥赛亚与梅塔特隆对视一眼，微微地苦笑起来。 神对于路西斐尔的宠爱，可见一番。不过好歹也加了个后缀。问题是米凯尔从来没有干涉过其他实权天使的决议。但这件事上，弥赛亚其实很怀疑路西斐尔根本就没事先和米凯尔打过招呼，先斩后奏了。 想到这里，梅塔特隆更加头疼了，本来当初神的意思是让米凯尔做炽天使长，统御所有天使军团；而路西斐尔则为炽天使副。但是后来不知道留下的米凯尔和耶和华说了什么，神在最后下决定的时候，让路西斐尔做了炽天使长。 这也就算了，炽天使副居然也没轮上米凯尔，这就让人震惊了。 但是有一点，这绝不是米凯尔因为什么事触怒了神而被厌弃。看上去米凯尔是毫无头衔的炽天使，可是他却是公认唯一能够影响神决定的唯一一名天使。 不久后，耶和华更是在创世大典上，亲口允了米凯尔天国副君的称号——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让米凯尔这个名字在一瞬间闻名于整个天界。 就算是现在，梅塔特隆仍然对那天神的话记忆犹新—— ‘米凯尔啊，我允你天国副君的尊荣；你是这天界的光之君主。’ “你们都堵在大图书馆的门口做什么。”一抹燃烧火焰般的、天界独一无二的颜色出现在了视线内，与那灼热发眸感觉完全不一样的微凉声调，却奇迹般的综合了那种炽热感，让人觉得很舒服。 “米凯尔。”路西斐尔看到米凯尔，刚扬起嘴角，却因为看到他身后的两位天使，脸色一跨。 “路西斐尔，你什么时候能够稳重一点。”米凯尔微微蹙眉，难得带了点责备的意味，“你怎么把加百列调到第一天去了。我找了他很久。” 果然。弥赛亚暗自想，却在看到加百列身边的一位天使的时候也收拢了下眉毛。 “他是……？” “能天使拉斐尔。”回答的是米凯尔。“我去找加百列的时候，路过第二天遇到的。他很不错。” 梅塔特隆看到米凯尔难得的笑意，有些惊异。连除了神外基本都万事不关心的弥赛亚都有点好奇起来，毕竟能够得到米凯尔一句‘很不错’的赞扬的，那可是连炽天使们都没有过的殊荣，这个能天使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米凯尔看上了眼？ 他们不知道当初米凯尔作为‘统治’的时候，就对他那个世界的拉斐尔赞叹有佳，最后更是连圣光都托付于他，因此在见到这里的拉斐尔的时候，他特意驻足观察了一段时间。 也是这里的拉斐尔的一个契机——展现他智慧的契机。 其实不明所以的拉斐尔都觉得自己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那可是传说中的米凯尔啊，被神赋予‘天国副君，光之君主’的荣誉，更有‘神之王子’的美誉。居然，居然对一位不过中三级下的能天使的他青眼有加？ 其后，他被领到了被路西斐尔黑到了第一天做管理者的加百列面前。加百列在与他对话后，对他展现出的条理和智慧似乎也非常满意。如此，米凯尔决定顺手捎带拉斐尔，回头去和耶和华打个招呼，看看能不能将他升为炽天使。这是一下子横跨了5个等级1个大阶直接封顶。不过显然米凯尔对拉斐尔的期望比加百列以为的都要高。 “路西斐尔，还不将加百列调回第六天的警卫处。” “……”米凯尔一旦开口，路西斐尔就没有脾气，但是米凯尔的下一句话，立刻就让路西斐尔决定转移讨厌的对象。 “说来，这一次，我倒是为你物色了一位不错的副官。”他指了指拉斐尔，不顾周围几位天使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我正打算请示神，看是否允许我将他提升到炽天使的位子。” 所有的天使长都必须是炽天使，而副官则需要是智天使。唯有炽天使的副官也必须是炽天使。但是炽天使副也同样代表了，拥有了天使军的领导权，那是非常至高的荣耀和权利。 看着可怜完全没想到并且因为太过惊讶而一脸空白的拉斐尔，弥赛亚和路西斐尔这一次难得的保持了一致，首次异口同声地对米凯尔一起大叫—— “我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还是过点了，嘤嘤嘤 感谢一起陪我熬夜等文的读者，飞扑~~~~ 第三章 魔界侵攻 我许你们的存在，因为你们需要存在。 “我不同意。”弥赛亚和路西斐尔异口同声，尽管梅塔特隆下意识也不怎么赞同米凯尔这次的想法，但是见弥赛亚和路西斐尔如此，这位天国宰相那一刻除了想掩面外，再无其他想法。 四位最早在天界出现的炽天使，他们之间的友谊与感情深厚自是不必多说。不过梅塔特隆还知道一些辛秘。比如神子弥赛亚除了神的话以外，通常能够说服他的也只有米凯尔；路西斐尔基本上对米凯尔言听计从，遗憾的是米凯尔基本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展现出‘言听计从’的事情。至于梅塔特隆自己，因为他的才华，比起外表偏向冷淡但内心对神狂热的弥赛亚以及任性妄为的路西斐尔，更得米凯尔青眼。事实上，很多事情，米凯尔更愿意和梅塔特隆商讨。这当然是一份殊荣，也是为什么梅塔特隆被称为天国宰相的重要原因之一。 早期，整个天界实际的运转基本是靠梅塔特隆和米凯尔两个人撑起来的。另外两个，那是一个只要和神无关就是一问三不知；另一个倒是跃跃欲试，馊主意出尽尽帮倒忙。这么多年来，好歹这两个家伙也算懂事些了，可是有些事情，大概也是改不了了。比如说路西斐尔，这位非常有名的事迹，就是他曾经把米凯尔较为看得上眼的炽天使都一个一个敌视过去过。 天使生性纯粹，他们是纯净的圣灵。但这并非说天使就没有性格。只是他们坦率也无害人之心。当初被路西斐尔的怒火波及到的，梅塔特隆当属其一。不过路西斐尔表现怒火的方式也就来来回回那么点小手段，不伤大雅。即使如此，每每回想当初，梅塔特隆还是扶额有种悲从心头起的感觉——真正是无妄之灾。被一位拥有神六分之五力量的人盯上，那时候年纪又小，难免背后发凉。 他本来以为圣子弥赛亚比起路西斐尔要好相处很多，结果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这位对米凯尔的崇拜只比路西斐尔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对于神的狂热信仰，连带着被神极为宠信并且委以重任的米凯尔也坚定地对方说一就不会想二。问题是弥赛亚表现的太过内敛，要不是梅塔特隆和他们相识很久，估摸着到现在也会蒙在鼓里。 总之，在他看来，天界最早诞生的三位炽天使，弥赛亚和路西斐尔对于米凯尔是极为信赖且依赖的。 想到耶和华对米凯尔的态度，他们如此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见连弥赛亚都出口反对，其实也根本被弥赛亚的内敛骗过去，相信弥赛亚足够公正的米凯尔倒是认真的沉吟了下，才减缓了下因为回忆而起的一头热，缓缓颔首，“……嗯，一下子就这么做，倒是我有欠妥当。” 路西斐尔和弥赛亚刚松一口气，就听米凯尔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要去请示神，我很中意拉斐尔，就算不能是炽天使，智天使他总是做得的。” 路西斐尔：“……” 弥赛亚：“……” 梅塔特隆看着那位还一脸飘忽神色的能天使，无奈地切入问题中心点，“米凯尔，你怎么会忽然如此看中一位能天使？”他打量了一下拉斐尔，很中肯的评论，“固然他的治愈力量在能天使中算是出众，然而战斗力却不怎么样吧。” “我看中的是他的精神力。” 听米凯尔这么一说，梅塔特隆才意识到，这位叫做拉斐尔的能天使确实拥有不错的精神潜力，随即了然。但是他多少还是觉得米凯尔对拉斐尔的关注来的过于突兀，也过于重视了。 “说来。”米凯尔看向了开始散发寒气的弥赛亚，“你们在找我，有什么事？” “我奉命找你去水晶天面见神。”弥赛亚很快地说。并且很坚定地抢在路西斐尔之前将话说完，路西斐尔有点郁闷，可是也没抗议。毕竟神的命令优先。而且他也不想在加百列和一个能天使面前说他就是不希望米凯尔去找加百列，他还丢不起这个人。 “嗯。”米凯尔应了声，显然他觉得正中下怀。见此，劳心劳力的梅塔特隆下意识地已经开始在心里排适合拉斐尔的职位了。 如此绝对是那么多年来的条件反射，说到底，梅塔特隆还没有见过神拒绝过米凯尔的任何请求。即便米凯尔真的提过的请求并不多，甚至离上一次应该也有接近3千年了。 最终的结果果然和梅塔特隆预料的一样，他们一行四个去面见神，米凯尔和耶和华提了一下要把拉斐尔升成智天使的事情，耶和华大概也因为米凯尔居然看重一个能天使而有一瞬间的考量，但很快就答应了，“既然你觉得如此可行，就这样吧。”他说。 神的话是绝对的，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最不愿意的路西斐尔也只能接受。 只是耶和华之后又多问了一句，“你对他的去向已有想法？” “我打算让他先历练一下。”米凯尔点点头，“他很有潜力，我觉得假以时日，他应该有资格升为炽天使，并且任炽天使副一职，也好帮衬着路西斐尔一些。” “不能。”几位天使都没有想到，神居然首次对于米凯尔的判断出言否定，饶是弥赛亚都不由一呆。 “米凯尔，炽天使长与炽天使副非比寻常，若非在最初拥有吾之力量的炽天使不可斯其职。” 米凯尔怔了怔，沉默不语。 “不过，若是你真的看重他的潜力，你可安排他作为你的副官。” “神，我已有了加百列做我的副官。”这显然是不符合规矩，不过耶和华似乎也有准备与安排。 “你是天国副君，加百列作为你的副官，安排的是天国事宜；若你接下炽天使副一职，自然可拥有另一名副官。”耶和华话音刚落，路西斐尔就眼睛一亮，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梅塔特隆恍然大悟，这样说来，倒是也行得通。圣阶天使长阶级与其他职位相比极其特殊，之前就说过，副官也必须是炽天使，然而，炽天使副则还能拥有一位智天使的副官，作为助手。 也就是说，比起其他的天使长和天使副，炽天使一系的官职多了一位炽天使。 看来神果然还是希望米凯尔接任炽天使一系的职权。梅塔特隆暗想，他觉得神的处理再好不过，米凯尔不是也觉得拉斐尔适合天使军那边的职位吗？ 果不其然，米凯尔只是想了一小会儿，就答应了下来，从嘴角不太明显的弧度看来，他对于这个安排还是相当满意。 “您说的是。” 神的裁决下来，除了拉斐尔外，最乐意的莫过于路西斐尔。当年他任炽天使长一职后，炽天使副这个职位就一直空悬。一方面，固然是路西斐尔眼界过高，另一方面，显然神也默认了他的挑剔，换句话说，神其实一直都保有原先的想法。 无论米凯尔和神说了什么，让神最终同意，没有让他当炽天使长，但炽天使副的位子，神是为他留空的。 九重天使军团的统御权，放任整个天界，有资格能够手握如此权利的，也只有米凯尔和路西斐尔。 梅塔特隆智慧有余，力量不够；圣子弥赛亚倒是有神的一半力量，可惜因为他有实体，真的战斗起来，也更容易受伤。 天界最强大的两位天使，当属米凯尔和路西斐尔，姑且不论后者的性格如何，有神的大半力量，便已经不可匹敌。至于米凯尔，神没有明确说过米凯尔拥有他的多少力量，梅塔特隆等几位上位天使也不知道他和路西斐尔相比 (综漫同人)殊途第57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谁更强大，但是有一点，梅塔特隆明白米凯尔的力量胜过弥赛亚，那便足够。 解决完了算是边边角角的事情，天国的副君开始谈论正事。第八天最靠近第九重天的宫殿，那里是神钦定的米凯尔的居所，也是米凯尔在商讨重要事情的时候，会让炽天使以及各阶天使长、天使长副聚集的地方。 “最近魔界的动向如何？”米凯尔抬首，他问的是负责天界警卫的乌利尔。同是负责警卫，加百列和乌利尔司职并不一样，乌利尔身上有耶和华赐予的大地的力量，因此他能够经常去到地面监视魔界的动向，也不会被污染。 “是，魔界那边最近并不安分。自从妖精隐退丛林深处后，一些魔族就撕裂结界到大地上捣乱，将地面弄的乌烟瘴气。甚至他们还妄想来到天界，但是被第一重天的天使军团击退。不过第一天的一些天使们也受到了污染。”被称为整个天界性格最严谨的天使的乌利尔一板一眼地回答。 米凯尔转念一想，此时耶和华尚未创造人类，地面上也就一些动物和植物，并且那些动植物非常彪悍，偶尔还能自行解决魔界的家伙，将他们当口粮，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因此他也就不再关心——不得不说，这点米凯尔真有点上梁不正下梁歪，耶和华也是只管天国，下界的事情除非是需要根本不会记得去关心。 “净化小天使们的安排？” “子阶级天使与权天使全权负责。”乌利尔想了想，补充道，“大天使长与权天使长大人们也经常巡回，以防万一。” “很好。”米凯尔给那两位炽天使一个赞赏的目光，他看向梅塔特隆，示意自己的问话已经告一段落。 梅塔特隆向米凯尔微笑示意，然后才微敛笑容，抽出一份文件，“我查看了下近期的统计，最近天使军团的损耗在变多。被污染后堕落的天使数量也增加了。” 他示意他的副官拉结尔将资料给那些炽天使，而他本人则亲自将两份文件交给米凯尔和路西斐尔。以示对炽天使长与炽天使副的尊敬。 比起路西斐尔漫不经心的翻阅，米凯尔一翻之下，立刻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他们想要分散包围第一天，然后瓦解第一重天使军？” 梅塔特隆几乎想要赞一声：漂亮！ 当初他归纳出这些资料后，也花了不少时间，才确定的一点，竟然被米凯尔短短数分钟就一语中的。 天使军一共有九重，第一重天使军其实并不能面见到米凯尔与路西斐尔。既然是天使军的统御者，自是要对所有天使军负责。 “现在第一重天使军是谁在统领？”才接受炽天使副的米凯尔问道。 这点路西斐尔倒是清楚，立刻回答道，“是能天使长卡麦尔。” 卡麦尔…… 米凯尔听到这个名字，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但好在一闪而过，并没有让其他天使察觉。 “萨麦尔。”他看向吊儿郎当坐着的座天使长，“我记得第一重天使军团应该是你的责任。” 被那金红色的红眸看得一个激灵，萨麦尔赶紧端正态度坐好，规规矩矩地回答，“卡麦尔向我要走了指挥权……得到路西斐尔的同意的。”他下意识的补充，拖着好友下水。 “……”弥赛亚脸色一沉，但终究没有说什么。梅塔特隆也皱了皱眉头。 比起这两位天使的顾忌，米凯尔就毫不留情面地训斥起来，“胡闹！路西斐尔，卡麦尔是什么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能让他去统御第一重天使军？你到现在公私还分不清！？还有萨麦尔！”没有逃过的某位炽天使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挨天国副君的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无非就是想偷懒！散会后你给我立刻去第一重天，回到你的岗位，然后让卡麦尔过来见我和梅塔特隆！” 米凯尔抿了抿嘴，继续翻着手上的材料，所有的炽天使见一向清冷的米凯尔居然发火了，各个都大气不敢出，期盼之后千万别有什么乱子。然而他们胆战心惊的发现，事与愿违，米凯尔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几乎都铁青了。 “啪——”这位一直不太干涉其他实权天使的天国光之君主将资料甩在会议桌上，金红色的美丽眼眸说不出的冷然，他看向路西斐尔，后者心虚地看向地面，不敢抬头。梅塔特隆心中一紧，那些资料基本都是记录的客观事实，然而米凯尔的判断是绝对的，难道说其中路西斐尔真的出了什么大岔子？ 就在所有天使都做好了米凯尔爆发的准备的时候，出乎意料的，这位炽天使居然冷静了下来。 “也许是我的错。”他的怒容渐渐消散，重新转为平常大家都习以为常的淡漠。“现在，路西斐尔，你和我去第一重天。”米凯尔手持羽毛笔，飞快地在一些他觉得重要的资料上批注了些什么，然后合上交给弥赛亚，神色微缓。“弥赛亚，还是麻烦你跑一次水晶天。” 弥赛亚点头，接过资料，头也不回地走了。 “梅塔特隆，你和他们继续会议。然后把最后的结果告诉拉斐尔，让他传给我就可以了。”米凯尔拿出当年做光明骑士长的气势，异常果断，“加百列，你也和我们一起去第一天。” “是，米凯尔殿下。” 身为圣阶天使，除非是职责所在，不然很少会去第一天。尤其是路西斐尔这样在天界也身份尊崇的。但是他现在却不敢也不愿拂逆米凯尔的意思。 何况，这次似乎真的是他不对。 但是米凯尔也清楚，当初就是考虑到路西斐尔做事感情用事的性格，耶和华才会决定让他做炽天使副。实在是米凯尔不愿意占天使们的职权名额，才让路西斐尔做了炽天使长。如果这些年他好歹教导下路西斐尔而不是因为没什么大问题就放任，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一系列问题。 不过，天使的寿命是无穷尽的，现在开始补救，绝对是来得及。 米凯尔眯起金红的眼眸，看了眼路西斐尔——再不济，我就不信花个几百年，你都到不了曾经我身为‘统治’的世界中，那位黑暗帝王的水准…… 作者有话要说：幸灾乐祸地笑，路西斐尔要倒霉了。不过也好，要沉稳一点才行，不然以后怎么做魔界君主？ps今晚回复所有留言。 第四章 暗之君主贝利亚 静（しず）けさから生（う）まれて【我从寂静中诞生于世】 まだぬくもりも知（し）らず【未曾知晓温暖的感觉】 ただいのちに届（とど）きたいの【只为寻找到生命所在】 夜（よる）を越（こ）えて【我要穿越这片黑夜】 ——《傷跡》 米凯尔果断拎着路西斐尔和萨麦尔走人，跟着的是加百列。梅塔特隆会开到一半，就看见天界继加百列第二的战神卡麦尔灰溜溜地来到了会议室，显而易见，这位一定才被加百列修理了一顿——奉米凯尔的命。 虽然梅塔特隆有天国宰相的称谓，但是对于同是炽天使的卡麦尔，他还真没那个资格自作主张的处理了。有权处理炽天使的，被神钦定的天国副君米凯尔自是不必提，剩下的就只有炽天使长、炽天使副以及圣子弥赛亚。 然而等到弥赛亚做完米凯尔交代的事情回到会议大殿，却没有心思处理卡麦尔。他的金眸中有着浓郁的困惑。他看向卡麦尔的神色很是不耐，直接了当地将他打发走，根本没管梅塔特隆的暗示。这让梅塔特隆很是稀奇。但他也立刻明白，有什么事应该比处理卡麦尔更加的紧急。 想到这里，梅塔特隆将大概的意见收集齐后，就让炽天使们各归各位离开。在其他人陆续走出大殿的时候，弥赛亚忽然出声，“拉斐尔，你留下。” “是，弥赛亚殿下。”拉斐尔一愣，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弥赛亚？” “我刚刚去面见了神。”弥赛亚的声音倒是似极了米凯尔一贯的清冷感觉，“神让你我去第一天……接应米凯尔。” 梅塔特隆惊异地扬起了眉毛，拉斐尔霍然瞪大了美丽的蓝眸。显然并不是弥赛亚一人觉得迷惑。他见同伴如此，干脆将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神说‘罢了，米凯尔也许有他自己的想法。’” 万物的创造者，天界的神——耶和华，他无所不知，他无所不能。 梅塔特隆仔细一想，顿觉不妙。 普通的情况，就算再不利，哪里轮得到两位以上的炽天使特地去第一重天的前线？何况米凯尔和路西斐尔是天界最强的no1和no2，就算米凯尔再气路西斐尔，无论什么问题，他只需要发布命令下去，解决不就行了？就像是以往他做的一样；同样的，这次卡麦尔也是如此干脆地被扔回了自己应该在岗位。 那么就还剩下一个可能。就是米凯尔从报告上看出了别的一些事情，而这样的事情需要一位非常强大的炽天使到场不可。很有可能，他是打算让路西斐尔借用这件事历练的。从各个方面考虑，这个假设都成立，唯一一点就是，风险。 而照神意义不明的话来看，恐怕米凯尔要冒的风险非同小可。 想通这一点的梅塔特隆不敢耽搁，放下手头一切事务，就和弥赛亚以及担心长官的拉斐尔直接赶去第一重天。 等到到了第一重天的时候，顾不上那些小天使们一个个幸福地冒泡的样子，梅塔特隆一环顾，没有感觉到米凯尔和路西斐尔强大的气息，连加百列都没看到，急忙问好歹还在场的萨麦尔。 萨麦尔告诉几位同僚，米凯尔他们和那群魔物打到地面上去了。 他对于自己被留下其实颇为不满，见有机可趁，毫不犹豫地给梅塔特隆他们当向导，领着一行天使冲到了地面。 天使们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通常是不会来到地面的，因为就算没有地狱那种非常对立的黑暗气息，地面的浊气也相当厉害。小天使们待的时间久一些翅膀就会发灰，等级高一些的天使固然没事，但也总是不会舒服。 力量到了炽天使和智天使，尽管没有这种顾虑，可是‘不愿意久留’的情绪理所当然。再想想米凯尔一贯果断的作风，弥赛亚有些奇怪地问了句，“米凯尔怎么会将战场转到地面？” “不是米凯尔殿下。”说到这里，连萨麦尔都不禁一顿，露出了极其古怪的神色。“米凯尔殿下来到第一重天后就不再插手，只是让其他天使都退后，由路西斐尔全权接手所有战斗。” 他不尊称路西斐尔一声殿下因为两人私交甚好，但米凯尔不同。何况对于米凯尔，萨麦尔，不，应该说天界所有的天使都对米凯尔有着一种敬畏的情绪在内。 当年在创世大典上神的话天使们又有谁能忘记半句？ 神说：你们当敬米凯尔。如你们敬我。 “说来奇怪，那些魔物近期脑子倒是长了不少，他们虽然力量不及路西斐尔分毫，但是……” “但是他们将路西斐尔引去了地面？”梅塔特隆几乎想要长叹了。 “是的。”萨麦尔苦笑笑，“然后米凯尔殿下也跟着去了。当然，加百列也是。” 弥赛亚张了张嘴，竟吐不出一个字来。 说路西斐尔蠢中计？他没资格，就算一个拥有神的六分之五力量，一个拥有神的一半力量；可是论战术，他们两个却一个都不行。反而是梅塔特隆更加转的过弯来。至于米凯尔就不用说了，他就是个全能。 梅塔特隆没有多说话，但是翅膀扇动的频率却急了几分。他知道米凯尔有心锻炼路西斐尔，亦或者让他长点教训，可是他还是很怕会有意外的出现。魔物将两位炽天使引到地面，若是单纯的想要改变有利的环境倒算了，就怕……地面上还有高阶魔物等着。 就算路西斐尔和米凯尔的力量足以胜过任何魔物，但有一点却会注定他们的不利，也是最致命的——被邪气侵蚀。 纯净的天使之气很容易就会被邪气染黑，这点就算是圣阶天使也无法抗争这种天生的属性。唯一的区别是他们能够在同样的条件下支持的时间久些罢了。然而，有一点却极其麻烦，就是圣阶天使一旦被污染，他们堕落的速度比普通天使更快，同样在净化上也更加的困难。曾经不止有一位智天使因为无法及时等到炽天使的净化而堕落。这也让众位天使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和阴影。 智天使都如此，炽天使呢？ 一旦被侵入黑暗之气，怕是瞬间羽翼就会变黑，根本来不及等到净化吧。 事实证明，梅塔特隆和弥赛亚的担忧绝对不是杞人忧天。 当他们看到路西斐尔和一群魔物缠斗，而米凯尔立在半空中冷冷地向下看的时候，正要为两人都无事松一口气，忽然就见米凯尔动了。 三对洁白的羽翼陡然伸展开来一个俯冲，就从魔物的包围圈中精确地抓住了路西斐尔的后领，把他向天空的方向甩了出去。下一秒，一股震颤大地的黑暗气息一下子就翻涌上了地面，吞没了路西斐尔刚才和一群魔物打的如火如荼的区域。 半空中好不容易站稳了正要抱怨米凯尔坏了他战斗兴致的路西斐尔一下子面如死灰。 “……”梅塔特隆和拉斐尔在一瞬间的发懵后，立刻就反应过来米凯尔应该不会那么鲁莽。下一刻，一道红光从黑气中爆发出来，那股仿佛烧尽一切的灼热竟然生生地将邪气反冲出了生路。火焰中，米凯尔那艳丽到不可方物地发丝在热浪中飞扬，他倨傲地站在原地，金红的眼眸与手中的红色十字剑发出的炽焰力量召相辉映，成为了世间最耀眼的色彩。 比逢魔时刻的黄昏更让人入魔的绚丽色彩。足以震颤人心的定格。 这一场阴谋的暗中策划者这样想。 他感觉到那双金眸定格在了自己隐身的地方。他无声地笑了笑，大方地撤去了隐蔽之术，走了出来，站定在那明知必定会被灼伤也有着无比吸引力的烈焰前。 “拥有神授红色十字架凯勒斯，你必定就是传闻中的天国副君、光之君主——米凯尔了。”黑发黑眸的男子富含深沉的笑意，深深地看着离自己数十步距离的天使，明明应该是让恶魔厌恶的纯洁的白、华贵的金与鲜艳的红，在这位炽天使的身上竟然如此完美地结合出了至上的美丽绝伦。“我之名——暗之君主贝利亚。见到你，是我的荣幸。也是超出预期的惊喜。” 贝利亚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半空中自他自报姓名后神色精彩的那些天使们，又重新将全部的精力集中在眼前的天使身上，“真没想到，天国副君，竟然是这样一位美人。” 相较于米凯尔的淡定，半空中的梅塔特隆和弥赛亚两个人一起发力，才算是拦住了一脸铁青差点又一头栽回地面想和贝利亚打个你死我活的路西斐尔。 “本来天界和魔界打，我是懒得管的。”贝利亚眼眸微转，隐隐竟然有股妩媚的意味，“没想到这次还有这样的收货。天国的副君，我看上你了。”贝利亚笑了，如此高阶的恶魔，笑容竟然异常纯粹，“所以我决定了，今天好好工作一次，将你的羽翼染黑，把你带回魔界和我长相厮守~”他一边说，一边毫无预兆地对米凯尔发起了进攻。黑色的影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米凯尔的背后，从四面八方地将他包围住，然后从地面上弹跳起，群起攻向了米凯尔。 与此同时，贝利亚快速地在虚空中画着什么。米凯尔只稍一眼，就知道那是上位恶魔的魔法阵。 红色十字剑一斩之下，那些恶意地影子就溃不成军，但是米凯尔和贝利亚双方都清楚，只需要那一瞬间的拖延，就够了。 黑色的魔法阵出现在米凯尔的脚下，弥漫仿佛如黑色的闪电般的结界将米凯尔整个儿罩住，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贝利亚歪过头，看着米凯尔从翅膀末端开始隐隐发灰的色彩，笑的很开心。 “等你和我回魔界，就会发现那里不比天界差的。当然，如果你讨厌打天界，我就再也不会出手。”贝利亚如是说，顺带抱怨了句，“其实我挺懒的做这种事……唔，听说你们天界的人对爱情观念很有洁癖？我也可以为你守身如玉哟~” 魔物也好，恶魔也好，是没有贞操观念的。可是大部分高阶恶魔，他们的爱却相当的从一而终。这里的从一而终不代表他们不会和别的魔女或者恶魔来上那么一腿。他们的观念将爱和做分的很清。若是爱的人不喜，他们可以立刻杀死刚才还缠绵的对象。不过对于贝利亚这样在魔界都懒得出名的高位魔王，难得看上一个人，他完全不介意只和喜欢的人过两人世界。魔界的人力量至上，他们喜欢上的人通常要有强大的力量，高位恶魔还要加一条——长的美。这两条一加成，魔王等级的要遇见爱情，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贝利亚都觉得自己运气好，难得出来一次，就遇上对眼的了。至于天使是魔物的死对头？简单，变成同类就好了嘛！ 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贝利亚狡猾邪恶却也够纯粹。 但天使们不这么想，在他们看来，贝利亚简直恶毒透了。路西斐尔又气又急，眼睛都红了。可他们都知道，现在下去，他们帮不到米凯尔半分。不仅如此，还会将自己也赔进去。拉斐尔轻声安慰道，“路西斐尔殿下，您看米凯尔殿下的样子，我想他一定会没事的。” 确实，就算翅膀隐隐有些被影响的先兆，可是米凯尔连眉毛都没动一动，仿佛贝利亚就是在自说自话。 直到他说完，米凯尔才轻描淡写了句，“天界没有‘爱情’这样的东西。” “没有吗？那可是会无趣很多。”贝利亚竟然聊上了。 米凯尔没有再接话，既然知道这次事情幕后的主使者，又给路西斐尔长了点实战经验和教训，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就不打算和这位行事作风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又完全懒散的暗之君主耗费精力。 金光隐隐闪现，当米凯尔打算自己动手净化掉这些瘴气的时候，某种感觉涌上，他忽然睁大了眼睛。 破晓般刺目的光从天际洒下，所到之处，魔物哀嚎着灰飞烟灭。 这是…… 贝利亚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与此同时，半空中滞留的天使军队们一个接一个的跪下。 居然是……神出手了吗？ 这位即使对立，就算有能力也一直没有对魔界下杀手的神是在警告，米凯尔不是他们能够动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最近实在很忙很纠结又身体不好，求安慰求抚摸……咳，不出轨的花花不是好花！（喂！）于是，贝利亚真可爱，咳，但是得罪未来的魔王很不明智，真的。他会被整死。 第五章 裂痕 我们两人何其相似 那时 我决定要守护着你 ——《yself》 端坐于九天之上水晶天的耶和华，轻易是不会出手的，因为他的力量过于强大。世间万物都是他的造物，他的裁决，就是这个世界的公正。 耶和华居所的周围，围绕着九重天使军团，由于光暗对立，再加上一直以来魔界挑事，因此天使与魔物打了数不清的年头。当然，魔物们也很有自知之明，他们单纯的就是给天使们找不痛快，从来没妄想过打上水晶天，将目标对准神。 对于神来说，这是他造物之间的战斗，即使他喜爱天使，也从未为此而干涉过战争。另一方面，天使军对耶和华信仰坚定，他们挚爱着他们的造物主，对魔物厌恶，将魔物们死死拦在九重天外，并且坚定地觉得，神不出手，才是理所当然。 然而这一次，他却出手了。 他这一出手，惊到了魔界；但是天使们却有种，‘啊，果然米凯尔殿下是不一样的’；‘不愧是神之王子，神不允许他的堕落’诸如此类单纯的想法。 贝利亚看向米凯尔的目光带上了考量。 魔王的喜爱非常单纯，但是不代表魔王是傻瓜。至少贝利亚现在很清楚，米凯尔他动不得——暂时。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生命是永恒的，他拥有足够长的时间等待——等待以后的机会；等待神的改变；等待这位天界副君失去神的宠爱；等待他可能的堕落。 因此见神出手干预的贝利亚，没有犹豫地领着魔物们遁走了。 神降临，那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存在。更何况说到底，就算偏心天使天界，耶和华终究也是他们的造物主。 就没灭了他们这点看，他已经足够公正。 “米凯尔殿下！”神光散去，拉斐尔和加百列站起身扑腾着翅膀就降落到了地面。此时米凯尔的翅膀一片洁白，甚至隐隐的金光都不曾散去，显然，神不仅出手消灭了魔物，还使米凯尔彻底净化，不会有一点堕落的危险。 “路西斐尔？”梅塔特隆本面露喜色，他回头招呼路西斐尔的时候，见对方古怪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微微一突。 弥赛亚倒是没那么多心思，见米凯尔脱险，脸上也不禁有了丝笑容，飞到米凯尔的身边。 几位炽天使以及副官没有耽搁太久就回到了第九重天觐见神。对于这次的战事，神显然没有什么话好说，他安静地听梅塔特隆的汇报，到末了才淡淡地说，“米凯尔，你留下。” 经常在神面前晃的几位天使心中咯噔了下，他们知道此刻的耶和华并不高兴。这一次的做法，显然是米凯尔不对。就算出发点是好的，可是让路西斐尔和他自己同时涉嫌，未免局势考虑不周。要不是最后神出手，恐怕米凯尔就被贝利亚拖到地狱去了也说不定。 直到这个时候，从之前就开始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路西斐尔才偏过头看向站着的米凯尔，对方的神色依旧淡淡。 路西斐尔恍惚想起，他似乎从来没有看过米凯尔激动的神色。即使之前几近被污染，他都神色冷漠，好似事不关己。 睿智、冷静、公正。 好像就是米凯尔的代名词。 他处理的每件事都有条不紊，不管是不是亲近的天使，他的命令都有依有据，根据神的法律，做到了几斤彻底的公正客观。 那仿若燃烧着的发眸、热情颜色的代表，路西斐尔却只看到了冷凝。 好像被完美冰封的火焰，凝固在美丽的一刻，可是依旧寒冷如斯。 神的命令下达，弥赛亚等人除了将担心埋在心里，也只能退出了水晶天。 梅塔特隆习惯性地先安慰路西斐尔，“放心，神一定不会太怪罪米凯尔的。” “……我想也是。”路西斐尔突兀地说，声音让人觉得有点违和。 这一次，连弥赛亚也觉得不对，有点疑惑地瞥了眼一直以来明明都以米凯尔为首是瞻的路西斐尔。 “神一向偏心米凯尔。”路西斐尔缓缓地说，他的声音带着点困惑，带着点一如既往的自豪，又似乎多了些别的什么，“曾经撒布斯被恶魔们围攻乃至堕落，神都没有出手。”他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美丽的蓝眸有些茫然，“为什么米凯尔……？” 撒布斯是曾经的智天使，他与路西斐尔交情一直不错，可惜后来堕落了。 “路西斐尔！”弥赛亚厉声喝了句，见此梅塔特隆急忙拦住弥赛亚可能说出的引起争执的话，这位天国宰相看向路西斐尔，此时脸上也没了笑容，神色肃穆，“路西斐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神不应该出手帮助米凯尔……米凯尔堕落也无所谓吗？” 他的声音淡淡，但话的内容绝对是重量级别。路西斐尔被这么一说，打了个激灵，总算是清醒了点，急忙辩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他似乎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自己复杂的心情，露出了点焦急的神色。 倒是一边的萨麦尔沉默了会儿才说，“路西斐尔，米凯尔殿下当得起这份殊荣。” 就此一句。这位平日总因为吊儿郎当偷懒被米凯尔训斥的炽天使，此时的神色说不出的认真，他看向他的友人，神色很是真诚，“天界不能没有米凯尔殿下。不是因为他是天国副君；不是因为他是光之君主；不是因为他是‘神之王子’，不是因为这些荣光。米凯尔殿下的公正果决，放眼整个天界，无人能及。每次千年之战，他的运筹帷幄他的智慧他的手段都让天界的损失降到最低。他从来不会放弃天界的任何一位天使，可是因为他是主帅要镇守第八重天，在最后收尾战斗的时候，他还是会带领主管战斗的炽天使们赶去前几天亲自净化那些被污染但还没堕落的天使们。” 梅塔特隆也没想到萨麦尔居然如此崇敬米凯尔，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萨麦尔一定不会喜欢总抓住他玩忽职守动不动就让他面壁去的米凯尔的。 “路西斐尔……你是我的好友。所以即使你会生气，我也会告诉你。”萨麦尔笑了笑，“你是炽天使长，你拥有神的六分之五的力量。就单纯的力量来说，米凯尔殿下也许并不如你。但是我却无比的尊敬他。今次神救了米凯尔，却等于救了不知道多少的天使。” 在那清冷的神色下，米凯尔殿下非常的温柔。 路西斐尔并不觉得，可是在一边的萨麦尔却看的清清楚楚。 米凯尔对路西斐尔的包容。 空有力量却心智不成熟，即使如此，米凯尔依旧为了他让出了炽天使长之位，即便所有的工作实际都是他在做，他在收尾。 拉斐尔和加百列在一边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场合，他们没有开口的资格。但是他们对于米凯尔的感情，都和萨麦尔差不多，甚至只多不少。尤其是被米凯尔一手提拔的拉斐尔。 天使们不知道他们的对话互动甚至神情，都在水晶天内被一览无余。 “路西斐尔是非常骄傲的。”耶和华缓缓地说，他的金眸看向自己独一无二的守护者，对方看上去完全没有因为路西斐尔心中微妙的不平而露出任何的动摇、不虞或者是难过。 这一次，被留下的米凯尔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不同于耶和华开始时所想，实际上，米凯尔甚至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米凯尔很少笑，更别说是真正的在笑。因此这种微扬的笑意更加显得熠熠生辉。 “神啊，他是您最初的造物。”他说。 被米凯尔这么一说，明白过来的耶和华也笑了，“你说得对。” 所以，路西斐尔的性格，其实是他另一面的展现。 无论是路西斐尔还是弥赛亚，都好像是另一个耶和华。 “米凯尔啊，如果有一天，路西斐尔因为这样的骄傲而不再臣服于我。你待如何。” “我是您的守护者。”米凯尔直视耶和华，后者明白，能够看到他真面的，只有他。米凯尔重复了一遍，庄重地话语仿若就是再一次的宣誓。 “我是您的守护者，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在这个世界，我谨遵您的一切意志。您想要守护之处，就是我的羽翼容纳之处；与您为敌者，亦是我之权剑所指之处。我的智慧为您所用；这个世界的一切公正，都是您的裁决。” 耶和华安静地看着他唯一的同类，那一刻，他极静地站着，看着，无比专注地。 “贝利亚不会成功。”他忽然说。 米凯尔知道耶和华在问什么，因此他缓缓颔首，“是的，神。我拥有能够净化自身的力量。只要您在天国一天，只要是您的意愿，我便不会堕落去到魔界。我在您的身边。” 只要在这个世界一天，我，永远的，在您的身边。 耶和华的眼中闪过笑意，“米凯尔。你自然是不同的。却是我心急出手了。” 即便知道微乎其微，耶和华也忍不住出手，只为杜绝那分毫的可能性。 为他独一无二的同类、为他独一无二的守护者。 在这个世界的最初，只有他陪在他的身边。 所以以后，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无论创世之书要这个世界变成什么。 无论他被迫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无论他必须创造什么；牺牲什么又毁灭什么。 最初也会直到最后陪伴他的，一定是米凯尔。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的崩溃，回复了几条留言用了我一个小时orz，所以，明天看如何吧，不抽了坚定地要回齐留言！握爪。 说来，其实萨麦尔才是最早堕落的炽天使啊。感慨。（好奇吧好奇吧~~~）该隐这位吸血鬼始祖也要在后期出来，唔，吸血鬼啥的，面对米凯尔也只有退散的分呀！哇卡卡卡 第六章 分歧 howdoilivewithoutyou？（离开你，我要如何活下去？） ——《bird》 从米凯尔领导的第七重天开始，天使们就禁止展开双翼飞行，以示对神的尊敬。此时的弥赛亚神色匆匆穿过第七重天来到了第八重天米凯尔的宫殿。推门进去的时候，米凯尔正伏案桌前，批阅着大堆大堆的文件。 听到动静的米凯尔抬起头，见来者是弥赛亚，手上拿着笔的姿势微顿，本来习惯性地蹙眉也舒缓了下，“什么事。” “米凯尔。”弥赛亚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咬咬牙说了，“梅塔特隆和路西斐尔在第六重天吵起来了……你去看看吧。我从来没看到过梅塔特隆被气成那样，眼看就要动手了。” 米凯尔怔了怔，只是当再度听到肇事者中有路西斐尔的名字的时候，饶是活了那么多年的米凯尔都大皱眉头，甚至隐隐升起一丝的反感来。 自从那次神插手了贝利亚的事情，路西斐尔就和他的关系淡下来。这没有什么，米凯尔反而还乐得清静，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路西斐尔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竟然多少有点和他争锋相对的意思。他说东走路西斐尔就偏爱要往西拐。最后米凯尔被弄的不甚其烦，干脆去水晶天待了一段日子，眼不见为清。结果不想才三十年天界就差点被路西斐尔弄出了大乱子。米凯尔离开水晶天看路西斐尔发布的那些乱七八糟想当然的文件，气的差点没倒仰过去。 说真的，对于这个世界的路西斐尔，米凯尔还真有点看不上眼。尤其是有了曾经一个世界黑暗帝王路西华的比较之下，这里的路西斐尔简直就像一个长不大的任性孩子。空有的那点力量还不是耶和华赐予的，也真不知道那自我感觉良好的骄傲是哪里出来的。 可是耶和华喜爱路西斐尔，也许毕竟是第一个造物，再加上路西斐尔签署的文件并没有坏心，只是经验不足。因此米凯尔按捺下了将路西斐尔扔到第五重天面壁的冲动，将他逮在身边咬着牙教这个不安分的家伙足足百年。期间被找茬无数次，米凯尔的修养再好，面对着一张挑衅的脸，不火大那是圣人。 但是他也看出路西斐尔似乎就想要激怒自己。最后包含着一种无比的失望，米凯尔竟然就保持着愈发面瘫的脸，除了公事公办，路西斐尔怎么着他都无视——你自己折腾吧。 本来以为路西斐尔被教导到了至少凑合着能坐在炽天使长这个位子的地步，不想竟然又惹事了，这一次还将天界出了名温柔的梅塔特隆给气成那样。不用问起因结果，知两人甚深的米凯尔就敢断定必然是路西斐尔的不是。 “事情紧迫……走。”拥有特权的米凯尔直接张开羽翼，他看向弥赛亚，得到他示意的弥赛亚迟疑了下，还是张开了翅膀和米凯尔直飞第六天。 才见到人影，就听到路西斐尔的声音，“梅塔特隆，我决定的事情你无权过问！” “梅塔特隆是天国宰相，说到天国事宜，他比你这位统领天使军的炽天使长更有资格知道。”空中传来米凯尔熟悉清冽的声音语调。被路西斐尔气得发抖的梅塔特隆抬起头，见是米凯尔来，心里却更加难过了。 因为他很明白，这次事件其实主要还是路西斐尔在针对米凯尔。 这么多年来，他都有点替米凯尔不值了。当初让出了炽天使长的位子，后来又手把手教导路西斐尔天国政务，现在路西斐尔的表现，说难听点，简直和白眼狼没有两样。 米凯尔收拢三对羽翼，目光扫过路西斐尔不以为然的脸孔以及梅塔特隆发白的脸色，然后看了眼似乎很尴尬站在一边的拉斐尔和加百列，最后重新定格在路西斐尔的身上，“这一次，又是什么。” “加百列和拉斐尔提升到炽天使身份这件事，我不同意。”路西斐尔勾了勾嘴角，看向神色冷漠的米凯尔，“你说得对，天国事宜我可没梅塔特隆来的在行。不过我这个炽天使长，总还管得了天使们的升阶问题吧？” 米凯尔点头，“不错。加百列和拉斐尔的升阶是我提议的。因为我觉得他们这些年来对天国的付出以及实力都足以给予这份奖励。你不同意的理由又是什么？” 路西斐尔懒洋洋地说，“我没有向你报备的义务。” “路西斐尔！”梅塔特隆大怒。“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路西斐尔冷冷地看了眼梅塔特隆，“我是炽天使长！”他的声音提高了点，“我才是炽天使长！天国运转我插不上手，难道连这个天使长我做的都是空头架子没有任何的权利，还要你这个天国宰相以及——”他冷笑了声，指着米凯尔，“天国副君的首肯？那么我做这个炽天使长还有什么意思！？” “你——”弥赛亚一向清冷的脸上也不禁染上了一份怒容，他几乎想脱口而出，你这个炽天使长本来就没做过什么实事。却因为米凯尔淡淡的一瞥而把话咽了下去。 他也意识到，这句话一出，怕以路西斐尔的性子，这件事就不用善终了。 加百列和拉斐尔也很尴尬，说到底，因为他们的事情让炽天使长与天国副君不和，他们可真是罪该万死了。不过他们也很清楚，路西斐尔不过是借机发作而已。 米凯尔沉默了一下，他其实蛮厌倦了——厌倦了路西斐尔这种迁怒无辜和不知何时的挑衅，“我明白了。”他最后这样说，给他人的感觉，竟然依旧是如此的心平气和，“你不同意拉斐尔和加百列晋升炽天使，你因为这件事和梅塔特隆在吵，是这样么。” “不错。”路西斐尔昂起头，带着俯视意味的看着米凯尔。 米凯尔看也没看他，而是转头征询地看向梅塔特隆。 后者因为刚才路西斐尔的话气得两眼发黑，被副官拉结尔扶着。见米凯尔望向他，他面露疲色的点点头。 “诚如你所说。”在所有天使们惊讶的眼神中，米凯尔竟然把头一点，“你身为炽天使长，确实有这等权利。既然是你的判断，就这样吧。” 路西斐尔一噎，本以为这次米凯尔必定会勃然大怒，不想竟然是像一拳打向了棉花，毫无回力。 “我是天国副君，但是我也不可能每件事都加以插手。我主要负责的依旧是天国大块的运转。所以这种事，炽天使长做主便好。”他顿了顿，看向加百列和拉斐尔。后两者大松了口气，连忙表态，“我们没有异议。” 米凯尔点点头，看向梅塔特隆，“以后只要是炽天使长权利范围内的事情，就算与我相驳，除非是影响到天国运作，就不用再报备我 (综漫同人)殊途第58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了。你也不用太操心。”看似是让梅塔特隆遂了路西斐尔的心思甚至于让步，但是梅塔特隆心如明镜，这是米凯尔懒得再理会路西斐尔的无理取闹了。 闹吧闹吧，没人理你，看你闹什么。 梅塔特隆对路西斐尔此时算是失望透顶，无论路西斐尔因为什么而这么做，可是说出来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就算是多年的情分，梅塔特隆暂时也不愿意再对路西斐尔多加理会。 “路西斐尔。”米凯尔金红的眸子看向路西斐尔，里面并没有怒容，清明的如同第八重天内伊甸园的水镜，“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个人有多看我不顺眼，一切以天国事务为重。只要不损害天国的利益，小打小闹都随便你。” 路西斐尔抿了抿嘴，针锋相对道，“如果损害了天国的利益，你打算如何？让神免去我炽天使长的职位？你现在就可以，反正神一向宠爱与你，不是吗？” “路西斐尔，你简直不可理喻！”弥赛亚终于没忍住，提高了声音斥责道。 听到这里的时候，米凯尔总算是明白过来路西斐尔是怎么回事了，他顿时啼笑皆非，感情路西斐尔在吃醋！因为神对他太好了？想想也是，路西斐尔一直自恃他是神第一个造物，更加是天使中力量最大的一个，见自己的信仰对另外的天使额外关照，因此而对他产生怨念，倒也难怪了。 还是个孩子啊…… 想到这里，米凯尔的神色总算是缓了缓，“路西斐尔，你应该明白，纵使你厌我至深，也要对天国负责——这事神的天国。你没有资格因为这种理由让天国其他天使付出代价。” “……”路西斐尔沉默了下，他知道，这是事实。 “罢了。你讨厌我，无非是觉得我的天国副君名不副实。你确实有神的六分之五力量……”米凯尔认真地思量了下，他觉得那么多年下来，路西斐尔的处事只要是理智内，至少已经坐到了‘合格’的地步，也许他这个‘世界之外’的家伙是可以放手，总是占着一个名头将别人压得死死的，换了他也要抓狂的。“我会向神引咎辞职——如果那样你能够专心于天界事务的话。” 这句话一出，连加百列和拉斐尔的脸色都变了。 路西斐尔一下子呆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米凯尔已经张开了翅膀飞向了水晶天。 米凯尔的速度何其快，不多久，还没待原地的那群天使们回过劲来，神就下达了命令：从此后，米凯尔将不再是天国副君，只是炽天使副，归于炽天使长路西斐尔麾下。 “这样就可以了？”下达完命令的神看向半空的虚影，那里展现着第六重天天使们呆滞的样子。一边的米凯尔闭着双目，微微颔首，“我本就不是他们的一份子，天使中，拥有您六分之五力量的路西斐尔当之无愧是天使们的领头之人。从前的话，我是断然不会放心，现在，反而是因为我，让他无法正常判断，却是我的失职。” “……为了天国？” “为了您的天国。”米凯尔看向耶和华，纠正道，“因为这里是您的家。” 耶和华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话锋一转，淡淡地说，“天国副君横竖不过是一个称谓，既然你这么坚持，就这样吧。这些年你也确实对天国投入了过多的精力，休息一下也好。”耶和华思考了下，才措辞道，“至于路西斐尔，他的心性实在是……” “嗯，他尚且是小孩心性。”米凯尔看着微微蹙眉的耶和华，微微笑了下，“因为觉得神您偏爱我的缘故，委屈的和什么似的。换个角度一想，也蛮可爱的。” “不，他不是。” “嗯？” “算了。”耶和华见米凯尔看向他，似乎露出了点疑惑的神色，便转了个话题，“这阵子你打算做什么？” “嗯，虽然不是天国副君，不过梅塔特隆大概还是会找我商量一些事。我大概会先回到伊甸园待上一阵子吧。” “是要回避路西斐尔？”耶和华点点头，“其实没必要，我这里正好有件事想要你去做……应该说，大概你会有些兴趣吧。” “嗯？” “你还记得利维亚吗？” “利维亚……”米凯尔重复了一遍，然后想起来了，“是您在创世七天中，第五天创造出来的利维亚？” “嗯，它是我所创造出来的生物中，最大的——混沌之龙。”耶和华见米凯尔经常波澜不惊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不禁微笑了起来——他还是对这位守护者有着相当的了解。米凯尔唯一的小嗜好就是搜集些奇怪的生物，为此，耶和华特意创造了伊甸园在第八重天，让他好放养着一些生物。“最近那条龙似乎不怎么安分，想要和魔物联合……不过他的目标不是天使，而是我。它似乎想要反抗‘神’，并且扬言要毁灭世界。” 魔物与天使的战争，耶和华可以不管，因为‘与他无关’。但是想要毁灭世界以及反抗神，却不在他熟视无睹的范围内。 米凯尔眯起眼眸，金红色显得异常锐利，向着耶和华举起武器的，就是他的敌人。这是他早就发过的誓言。 “让那条龙打消这个念头就好。”耶和华道，看了眼创世之书。“如果喜欢，就带回伊甸园养。”他侧过头，看向有些跃跃欲试的守护者，轻笑起来，“下个禁止的话，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第七章 驯龙 其实米凯尔从来没有隐藏过什么，他只是太过纯粹。他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倒印着的，永远都只有神与天国。 ——梅塔特隆 利维坦的体型庞大，他占据了整个丹代恩沙漠，要找起来非常容易。按照米凯尔的想法，这条龙基本上最适合形容的也就那么一个词——活靶子。 耶和华知道米凯尔被路西斐尔几百年弄的已经心头火起，干脆就放他出去执行任务顺带散散心。其实耶和华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守护者对一些威猛的大型凶兽有着特别的好感。好在就外表上来说，米凯尔还是很挑剔的。 六只翅膀一起扑腾着全速前进，风中急速飞行的畅快让米凯尔舒服地眼睛都眯了起来，积攒于心中的些许不愉也很快烟消云散。不消一时，他就到达了丹代恩沙漠。而对方显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浑身上下异常丰厚的光元素，巨大的龙头一下子抬了起来，利维坦眯起了那对红宝石般的眼睛，非常不善地看向了羽翼划出凌厉风声的天使。 然后它向着天使示威一般的喷出了口龙息。混沌龙的龙息，就连同属性的魔物也不敢直面，不想对面的天使却不闪不避，那口龙息还没有接近它，就宛如雾一样的散了。 “怎么，因为我扬言要和魔物联手，毁灭世界，所以至高天的神这一次也坐不住了吗？”利维亚嘲笑起来，说一句话声音响的和打雷似的，“但是竟然只派出一只天使，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最起码也要来一支天使军吧？” “没必要。”米凯尔心平气和地说，看了利维亚一眼，“说到底，不过是神的造物，要收回你性命的方式何止千万种。” “狂妄的天使，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利维亚怒了。它是神早期创造天地时出现的生物，力量庞大，个头也是第一。不说这片大陆上的生物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他头上，就是魔界的家伙们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后期出现的龙族，即使是黄金龙族也对他恭敬的很。可惜的是，它今天碰到的是从来不会去讨好它的天国中的一份子；再进一步，它碰到了米凯尔——还是心情不怎么好、被耶和华扔出来散心的米凯尔。 而它利维亚，就是米凯尔‘散心’的对象。 因此咆哮才出口，没等利维亚动作，这条混沌龙就觉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好似摁住了它的龙头和脖颈往下压。利维亚淬不及防之下，竟然被面朝下一下子按到了地上。 “轰隆”一声，飞石四溅，利维亚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眼前这位面无表情的天使的活计。 它抬起龙头，这一次是真的勃然大怒，“你竟敢——！” “轰隆——！”头又被摁下去了。 “该死的天——” “轰隆——”摁下去。 “我要毁灭这个神创造的——” “轰隆——”再摁。 “＆（（！（” “轰隆——” “……” “轰隆——” 来来回回近百次，地面已经被利维亚的头砸出了深坑，米凯尔这才漫不经心地收了些力量，等这条龙将一句话喊完。 “……你是什么天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米凯尔看了眼利维亚，然后—— “轰隆隆隆隆隆——！！！！” “救命啊！神！救救我！你手下杀龙了！救命呀呀呀呀！！！！！！” 利维亚鬼哭狼嚎起来。 这个时候倒是想到耶和华了。 水晶天中看了整个米凯尔‘斗龙’过程的耶和华露出了不知道该沉默还是该笑亦或者是该抽搐的神情，默默地扶额了。 看来米凯尔确实憋了一肚子的火。也许不是利维亚的及时出现，路西斐尔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要自求多福……不，要他出面救命去了。 米凯尔最后还是收手了，倒不是意识到适可而止的真谛，而是看到一条庞大的巨龙在你面前痛哭流涕还拿着巨大的爪子抹眼泪……这个‘你欺负我！’的画面冲击力太强大。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就算皮很厚很坚硬可是从来没被这么痛揍过完全没有耐痛能力的利维亚哭的打了个嗝，期期艾艾地点头。难怪天国从来对他不假辞色，人家和魔物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嘛。所以说，究竟两方为什么会打这么久？这种天使在天国多来俩，能把魔界一次性踹平了！ “听说你要和魔物一起联手，并且你想要毁灭世界，和神作对。这一次我是为此而来。” 利维亚红色的眸子瞪圆了，对本来半信半疑‘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话信了一大半。这个念头它可是没有给谁说过，连联手的魔物也没有。 “我……我只是太无聊了，所以想要找点有挑战性的事情。”利维亚委屈的很，可惜它的体型和充满震慑的强大外表不适合卖萌。 “你的一切——力量与尊崇的地位都是神给予，现在你竟然想要反神……” “我错了！”以为米凯尔又要揍他，利维亚的龙头一下子死死贴在地面，两只爪子还捂住了脑袋，弄得米凯尔哭笑不得。“只要你不打我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米凯尔顿了顿。不知是为利维亚这么容易就改变阵营还是利维亚的强大台词。“反抗神者，罪无可恕，不……”‘不过’的转折还没出来，利维亚以为米凯尔奉了神的命令要杀他，就焦急地大嚷起来。 “我有很多的宝藏都可以给神，我能够为神作很多事！我我我还可以做坐骑！之前有个魔界的君主级别的恶魔想拿我当坐骑被我揍了个半死——但是我做坐骑可是很威风的！做神的坐骑我绝对愿意，三生有幸的！” “……宝藏什么的，你认为吾主会需要这种东西？”米凯尔嘴角勾出了让利维亚胆寒心颤的冷笑，“至于坐骑，你体型太大了。” “我可以变小！多大多小一句话！” “唔……” 有门！利维亚眼睛一亮。其实利维亚本身就不能算是纯粹的黑暗属性。和耶和华做对也就像他所说，有点无聊了，不想会给自己惹来这个大灾星。再加上它本质上是条实实在在的龙族，因此服从强者上也算是天性。他已经被米凯尔彻底打服气了。米凯尔是神的手下，神随便派出这么个手下都这么强大，能够服从于他那必定绝对是荣幸。 “那你变小和我回天国，等待神的裁决。”最后米凯尔一锤定音。 利维亚屁颠屁颠地缩小到最后只有米凯尔一个巴掌大的样子，在米凯尔的示意下停到了米凯尔的肩膀上。 “对了，天使大人，我还不知道您的名讳呢。”坐在米凯尔肩膀搭顺风车的利维亚因为变小的缘故，声音都嫩声嫩气的。此事他也看出，这名天使似乎心情不错了的样子，大概是因为解决了神布置的任务吧，毕竟天使们都是神的死忠党。他想。 “米凯尔。” “嘎！？”利维亚一听差点没一头栽下去，“天国副君、光之君主的米凯尔！？那个让地狱的暗之君主最近寝食不安念叨着要搞到手的情人米凯尔！？” 米凯尔：“……我已经不是天国副君了。”他睨了利维亚一眼，“至于最后一句话，再让我听到，我就烤了你。” “……”利维亚抖了抖，虽然天使不吃东西并且他相信天使不杀生……可是眼前的天使他不敢担保……米凯尔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凶残。米凯尔的名讳在陆地上和地狱深渊里绝对有名。今次他对付它的时候，连神赐予的神剑红十字凯勒斯都没出。想到凶险度，利维亚打了个哆嗦，乖乖地趴在米凯尔的肩膀，不再乱说话。不过…… 他眨巴着绿豆大的红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容颜——难怪将贝利亚也迷成那样。这可真是美人呀…… 回到天国，早先去找米凯尔扑了个空，被神告之米凯尔出任务去的拉斐尔和加百列总算分别在第一天和第二天的地方遇到了自己的长官。虽然此刻米凯尔没空理会他们，但见两人似乎有话要说，米凯尔还是停下脚步，给了利维亚一个隐身术，示意他不要出声。 “什么事，拉斐尔，加百列？” “米凯尔殿下。”加百列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其实，之前神召见了我们……” 他开了个头，米凯尔就立刻想到，加百列本来是自己作为天国副君的副官，现在他不再是天国副君，自然加百列也要换个职位。“你现在的职位是？” “……天界警卫长。”加百列听到米凯尔问他，快速地回答。 米凯尔神色软了软，“不错。”这个职位上，加百列板上钉钉以后会晋升为炽天使。 这点加百列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但是天使们并不是那样注重权利和地位，就算是之前路西斐尔的话看上去是在意，但其实就根本点出发，路西斐尔其实是在纠结别的事情。天使们更重情谊和荣耀，加百列并不想离开米凯尔的麾下。 米凯尔以为加百列是告之他一声，所以他很干脆的点头，“好好干。”他说。“不要辜负神对你的期望。” “是。”见此，加百列也知道大局已定。其实仔细想来，虽然米凯尔能影响神的决定，不过不代表米凯尔会为这种事和神提出反对意见啊。这样想的加百列，重新露出了笑容，对着昔日的长官道，“我一定会尽忠职守的。” “这样很好。”米凯尔予以肯定的说，他看了看一边保持沉默的拉斐尔，“你怎么说？” “神的意思是要您帮我接化成为炽天使。”拉斐尔轻声说。 “这是好事啊。”米凯尔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看呆了肩膀上的龙一匹。喜欢美丽的某只龙族就差点没盯着米凯尔的笑容流口水了，“我向神汇报完这次的任务，就着手准备你的晋升。成为炽天使后的职务决定好了吗？” “是。是智天使长。”拉斐尔回答。 米凯尔满意地点头，“去我的宫殿等我吧。”对于两位部下的成就，米凯尔就算面上不显，其实还是很高兴。可惜两位要离开他这位上司的天使其实并不那么高兴。不过这点被米凯尔当做了新上任有些紧张的心思，也就一笔带过。 告别这两位昔日部下，米凯尔直奔第九重天。利维亚趁着神和米凯尔说话的时候，抬头看了神一眼，立刻又低下了头。其实他只能看到光晕中隐隐的人影。见到利维亚的小动作，耶和华也不恼，他看向米凯尔金红色的眸子中隐隐闪烁的期待，差点笑出声来。 “我不需要坐骑。”他这样说，利维亚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不过米凯尔，你是我的征战者，也许你需要一匹坐骑。”这就是过场话，某种程度上，耶和华果然是了解米凯尔的。 竖着耳朵的利维亚眼睛一亮：跟着米凯尔更好啊！比他强大不说，而且他应该不会像一直在水晶天不出门的神一样，征战的话就不愁没架打，就不会无聊，而且最重要的是，就一路上来，米凯尔绝对是这天国的第一美人啊！！（这是重点） “利维亚，你意下如何？”耶和华问。 然后两位就看到一只来到水晶天后变大到和米凯尔等身高的混沌龙头点的和落地式电风扇一样。 “那就这么决定了。”米凯尔看上去满意的很，他对耶和华报备道，“我会将它安置在第七重天伊甸园东面的旷野登达烟里面。这样一般的天使就算误入或者游玩，也不太会碰见他。” “……你定就好。”听到米凯尔连对方住哪里都想好的耶和华微妙地停顿了下，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带了几分无可奈何。不过现在的话，米凯尔心情大概也算是几百年来最好的时候了吧。 米凯尔之前领取讨伐利维亚的任务离开后，梅塔特隆等几人来到水晶天，请求神收回成命。路西斐尔也来了，低着头不说话，可是耶和华知道他的悔意。显然他也没有那个意思，米凯尔误会了。不过他的话实在很难让人不往偏处想。 他们的请求自然被耶和华驳回。耶和华告诉他们，这是米凯尔坚持的决定。并且干脆地更改了拉斐尔和加百列的职权。当然，最后没忘记委婉地让路西斐尔以后说话注意，有点责任心。 不过现在米凯尔变成了炽天使副，估计至少有百年，炽天使长路西斐尔没脸去找米凯尔。耶和华有些惋惜。可惜伊甸园在第七重天，但是以后米凯尔得空，应该多把他往水晶天召一下。混沌龙也撑不住水晶天的神气，不然就把那条龙留在水晶天养了…… 耶和华遗憾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身体也不好。我也只能说尽量日更。 这是今天的更，昨天就让他浮云吧，我四月六月都要考试，还要上班上学。希望大家体谅。 今年，尤其是上半年，我肯定忙的很惨烈，大概只有到6月份后才能忙里偷空，可是也说不准。我已经忙的很想死了。昨晚撑着码字，后来意识到质量会出问题，才早上起来码了。不能为了数量毁了质量啊，握爪。 现在我要去上班了…… 第八章 和平的日子 岁月流淌，历尽沧桑；昨日辉煌，今在何方？ ——《大明宫》 耶和华想的没错，虽说职位上高了一级，可是路西斐尔哪里敢去找米凯尔用炽天使长的身份和他发号施令，反正他是没脸做出这种事，因此竟然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处理了300多年的公务。期间，当梅塔特隆提出加百列表现出色，理应晋升炽天使的时候，路西斐尔想也没想就立刻批了，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议。 由于职位限制，梅塔特隆关于天国的运转不好总是跳过路西斐尔去找米凯尔，在这样的情况下，反而是一直跟在米凯尔身边学习的加百列和拉斐尔帮了大忙。 米凯尔是这样的，如果身边跟着的人想要学，他是绝对不会吝于教导。路西斐尔原本有上好的条件，可惜就是玩心重。米凯尔几乎不会刻意去抓着别人教导，路西斐尔的行为，倒是和宇智波斑有了异曲同工之妙。但无论如何米凯尔也不会管他就是。当年抓着他强行让他的能力勉强能管理天国，还是看了耶和华的份上。 这些年来，地狱那边依旧看天使各种不顺眼，不过只剩下了一些小打小闹，原因很简单——暗之君主贝利亚不再参与针对天国的争斗中，而是将自己的家按在了地狱深处，300年不见天日的睡觉去了。 这一天，被梅塔特隆放了假结伴来看以前上司的拉斐尔和加百列进了第七重天。这一片天全部属于米凯尔的管辖，大部分情况下，如果米凯尔不在他自己第八重天的宫殿，就会在第七重天的伊甸园里。炽天使米凯尔的喜好，在天国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他经常会在出任务后弄点地面上长相奇特的生物扔进伊甸园放养。换句话说，这伊甸园就是米凯尔的私人动植物园。偶尔学校的小天使们如果成绩优异，会被奖励在米凯尔的带领下去伊甸园游玩。其实对小天使们来说，去伊甸园玩不是重点，重点是由炽天使米凯尔的带领下。虽然米凯尔不再是天国副君，可是他的荣光犹在。天国中有谁敢看清这位离神座最近的天使？再加上如果米凯尔在的话，一般小天使们绝对能看到不止一位炽天使，值了啊！毕业后的话，很多天使各司其职，要再见到炽天使固然不难，但大部分只局限于远远看一眼，近距离接触基本想都不用想。这样的机会，当然要抓住。 “米凯尔殿下似乎不在这里。”拉斐尔环顾了一圈，伊甸园很大，没有米凯尔的允许，他和加百列也只能在门口处徘徊。不过一般来说，一旦感觉到他人的到来，米凯尔在的话，是会出来的。 “去第六天的大图书馆看看吧？”天国第一战神，与略显纤细的外表完全不同，体内蕴藏着惊人力量的加百列温和地笑了笑，浅蓝色的眸流转着让人心都为之温暖的光华。他是耶和华特意为米凯尔创造出来的副官，对米凯尔的感情自然非比寻常。何况他的武技可以说是米凯尔一手教出来的。他便对米凯尔更加忠心耿耿并且敬佩。 拉斐尔和加百列都是温和的。可是两人的内在却非常的坚毅又聪慧。就这两点共性来说，也难怪他们会成为好友。 “嗯。”拉斐尔点点头。就力量来说，他主治疗，不过他的智慧就连梅塔特隆都赞叹不已。此时这位曾经是能天使的炽天使看上去露出了点无奈的神色，“米凯尔殿下的话，也就在那几个地方……”他陡然收声，皱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加百列一下子张开了翅膀回过身面向伊甸园，原本柔和得安静人心的淡淡笑容，猛然收敛起来，蓝色的眸子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整个人的气势一变，宛如出鞘的利剑。 “什么人，出来。”拉斐尔沉下脸，冷冷地说，“擅闯米凯尔殿下的伊甸园的无礼之徒。还不出来认罪！” 就算是这个时候，加百列和拉斐尔还是以为是下阶哪个不守规矩的小天使偷偷溜进了米凯尔的伊甸园。 一片安静。 两位炽天使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四周的空气渐渐凝固起来。 一道黑色的冲击波一下子冲着两人扫了过来，拉斐尔和加百列轻易地一左一右跳开，但是两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黑色的力量……天国竟然有魔物混入？ 负责天国警卫的加百列脸色都青了。两位炽天使对视一眼，和一道急速冲过来的黑影颤抖起来。 黑色的发，深红色的眸，是恶魔！ 加百列暗恨自己的失职，竟然让恶魔混入天国，还污染了米凯尔殿下的伊甸园。他下手可谓毫不留情。然而让加百列和拉斐尔吃惊的是，对方似乎对付他们显得颇显有余。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对方至少是个地狱中君主级别的恶魔！ 要不是两人都见过贝利亚的样子，八成就会把对方当成那一直肖想他们天国光之君主米凯尔殿下的无耻暗之君主贝利亚了。 事关米凯尔，加百列和拉斐尔总是会把事件几十倍的扩大，因此两位上位天使最后心头火气全力以赴的攻击，连在第六天商量事情的梅塔特隆和弥赛亚都惊动了，同时被第七重天动静惊动的还有在犹豫要不要找米凯尔的、在靠近第七重天，第八重天的路西斐尔。 这么多重量级别的炽天使同时赶到伊甸园，看到被加百列和拉斐尔围攻的黑发红眸的魔物，一下子就抓狂了——混入了天国第七重天的恶魔？这是生生打他们天使的脸！ “闪开，加百列，拉斐尔。”路西斐尔沉声说。这么些年过去，再加上米凯尔已经彻底不怎么插手天界事物，逼得路西斐尔虽然不快但也慢慢地成长了起来。 拉斐尔和加百列立刻让出了点距离，他们明白，这是路西斐尔要出手了。 “是，路西斐尔殿下。” “路西斐尔？”这个时候，那只恶魔终于出声了，那双红眸瞪向了路西斐尔，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那个拥有神力量六分之五、天国美最强的天使——路西斐尔？” 没有天使理他，炽天使们都以为这是恶魔被路西斐尔的名号震住。对方有些惊疑不定地打量了下路西斐尔，最后竟然撇了撇嘴，“什么啊，还是米凯尔比较漂亮。” 这下，旁观的天使看向这位的目光是之前不善的十倍。 “放肆，米凯尔和路西斐尔也是尔等有资格评论的？”弥赛亚厉声道。 “不用和他多废话。”路西斐尔眯起眼，力量开始凝聚。其他炽天使都被路西斐尔强大的力量威压逼得后退数步，这就是拥有六分之五神之力量的路西斐尔与他们间的差距，就算路西斐尔晚熟，但也不可逾越。 与之相对的，对手却露出了跃跃欲试的样子，某种说是黑暗但似乎过分纯粹了点的力量形成漩涡，那匹恶魔看样子，竟然是想与路西斐尔斗上一斗？！ “利维坦。”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当口，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冷得让人觉得在掉冰渣子。“你在做什么。” “……”某只被炽天使们当做恶魔，正想和路西斐尔打个畅快架的混沌龙一下子焉了。“米……米凯尔……” “米凯尔。” “米凯尔殿下……” 刚去了次水晶天的米凯尔大踏步的来到路西斐尔和利维坦的面前，不悦地看着眼利维坦，“你是神赐予我的坐骑，无事之时，你应该在伊甸园的登达烟中待着。” 这句话，倒是也向其他炽天使们解释了下，利维坦并非是恶魔。一切是个误会。 “坐骑？他不是魔物？”路西斐尔困惑地问。 “不，他是神在创世时第五天创造的造物——混沌龙，也是最为巨大的造物。”米凯尔解释道，“300年前，神将他赐予我，作为我征战的坐骑。不过平时一直都待在登达烟里，只有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和我一起离开。” “300年前……”炽天使们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哪次任务了。 梅塔特隆有些稀奇地打量了下利维坦，经过这么一说，他也发现说对方是恶魔，对方身上并没有那种让天使厌恶的腐朽腥气，“不过米凯尔，我们却是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因为通常你们不会见到它。便没有什么机会。”米凯尔淡淡地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擅自离开了登达烟。” “我没打算出伊甸园。”利维坦狡辩道，“我只是出来逛逛，没想到遇见了炽天使，一时手痒……” “手痒？”米凯尔挑了挑眉，“我以为我平时训练你已经足够。” 利维坦差点泪奔，那叫训练？那明明是单方面的往死里虐啊！如果不是被虐的太惨了，他至于找炽天使出气么！那个见鬼的坐骑训练计划表！还时不时被抽点血称其为采样，每次米凯尔在伊甸园里的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缩小到沙粒大小。米凯尔笑起来虽然真的很美，可是在那个什么试验台前的笑容让人觉得好恐怖呀！ 神啊，您不管管您这位可怕的部下吗？ 真的不管吗？ 天国的天使有这么可怕吗？ 诸如此类问题曾经日夜刷屏差点把堂堂混沌龙逼到崩溃。 不过除去一些奇怪的癖好，对于米凯尔这位‘主人’，利维坦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就目前来说，他还没后悔跟着他回来天国。伊甸园里有意思的生物太多了，ps，现在一些动物身上还被弄了点他的血……战斗力真不是盖的。（tt） “既然是米凯尔的坐骑，那也便是我们天国的一份子。”梅塔特隆温柔地笑开，某只单细胞龙的天性大叫危险，警惕地看着笑眯眯的天国宰相，差点想倒退百里。“正好今天休假，我们去开个茶会吧。然后来谈论下，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死定了…… 利维坦可是直到他之前攻击的两位炽天使，是米凯尔一手提拔的并且看重的。这次会被弄死……嗷嗷嗷，米凯尔美人，美人！手下留情呀！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造人 于是堕落也快了，利维坦可是很重要的一条龙，人家以后可是地狱七宗罪之一啊。掩面羞涩看。真是有出息，萌龙 第九章 造人 刀鞘保护刀的锋利，它自己则满足于它的迟钝。 ——泰戈尔 利维坦的性格跳脱，即便米凯尔时不时要接受一些命令讨伐从地狱中出来的撒旦（泛指，撒旦其实并不止一位。），一旦闲下来，他就特别坐不住。平心而论，米凯尔的伊甸园里，有趣的东西还是很多的，不过玩了300年，再有趣的景致也腻味了。何况在利维坦看来，找炽天使的茬绝对会来的更有趣。 明明到了天国几百年，他却连一个天使都不认得，理由是：你会吓到不明所以的小天使们，惹了误会解释起来太麻烦。利维坦赌咒发誓米凯尔话里的重点绝对是后半句。因此，在天时地利人和都有的情况下，利维坦决定自救。促使他这么做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万一哪天做实验的米凯尔狂性大发想解剖自己，看在大家都认得他的情况下，也不好就让他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吧？ 什么？你说神？ 拜托，利维坦觉得自己还算是察言观色的，地面上的传言有一点不假，那就是米凯尔是最受神宠爱的座前天使。曾几何时，在地面上的他听到那一系列对米凯尔的赞美‘光之君主’；‘天国副君’；‘天使之王’……再离谱一点的还有米凯尔与神一起创造了万物的谣言都有，他都嗤之以鼻，不过现在他可不敢了。他毫不怀疑当年他能堪堪留下条命是因为米凯尔对于自己外形的好感，打算放养自己当坐骑的关系，神才顺了这位他最宠爱天使的意愿——这些年来，他对于米凯尔的审美算是认清了，米凯尔就是喜欢外形凶猛力量强大自己能解决食物问题（……）的宠物。 总之，如果有一天米凯尔决定要把他全身都收集成实验材料，神才不会管咧！ 不过利维坦其实多虑了。米凯尔再如何也懂得欲取蜂蜜不能踹掉蜂窝的道理，一个活着的能够源源不断提供新鲜材料的坐骑，比只能提供有限材料的尸体要实惠的多。 得知利维坦是神赐给米凯尔的坐骑而且随着他四处征战，原本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以泄耻辱的炽天使们态度立刻180°的拐弯，好的不能再好。连路西斐尔也显得和颜悦色起来。不过……和萨麦尔聊的兴致勃勃的利维坦斜睨了和米凯尔说话的炽天使长一眼，有小道消息说炽天使长路西斐尔与炽天使副米凯尔一向不和，现在看来小道消息果然不怎么可靠。 利维坦单纯却不单蠢。他在创世之时就已经存在，早就老成了精，再加上曾经和魔物来往的更加密切，不过是天国纯净不需要用到那弯弯道道，当年其实利维坦脑子比没经历过争权暗算的路西斐尔要好很多。他一眼就看出路西斐尔分明在窃喜——和米凯尔说话的姿态都小心翼翼的。 注意到利维坦在看路西斐尔，身为路西斐尔好友的萨麦尔本着给朋友两肋插刀的想法，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说来，你跟着米凯尔殿下三百年，这期间米凯尔殿下可有和你说起过路西斐尔殿下？” 这么一问，离得近的几位炽天使看似还是在各自谈各自的，实际上耳朵都竖了起来。利维坦心里笑翻了天——对嘛，这才是天使应该有的样子吗，看，多么直白多么天真多么好打发……都是老子当年我和魔物周旋时玩剩下的！果然，米凯尔就是个异类！ 利维坦心中这么想，实际上却端正表情态度，一脸认真的祸水东引，“有的，殿下说路西斐尔就是个孩子。” 这句话倒是事实，曾经利维坦好奇天国号称最强大最美丽的路西斐尔，所以问了米凯尔一句，‘路西斐尔是怎样的天使’的时候，正在批阅文件的米凯尔正有点不耐，就随口道了句：还是个孩子。 空有力量却不那么成熟，在真正见面后，利维坦就有了这样一个更深的认识。然而，他也意识到另一件事。 与路西斐尔对峙的时候，他尚且有把握能够一战；和米凯尔却完全不行。 那么为什么，路西斐尔是天国战斗力最强的天使？ 只是这件事他明白是属于绝对不可逾越的问题，便乐得装傻。 反正不影响他吃喝玩乐看米凯尔美人就行。身为龙，他的世界观还是很单纯，很好满足的。 看，我多好养啊！ 食物自管，爱好自管，主人需要随叫随到，能当坐骑能当打手，外形养眼，还可大可小。 话说，利维坦，你身为混沌龙的尊严呢？才300年你的尊严呢喂！就这么被米凯尔家养了吗？ 炽天使们心中颇为赞同米凯尔的说法，不过米凯尔能这么一针见血的评论，他们却不行。 认识炽天使们后，利维坦的日子不再无聊，就算还是被限制在伊甸园里，可是他经常会见到休息过来窜门的天使——话说那些天使就是想从他这只坐骑里多捞点他们‘米凯尔殿下’的信息。利维坦乐得磕叨，期间他发现，拉斐尔和加百列明明身居要职，却对米凯尔态度恭敬有余。并且其死忠度绝对赶得上对神了。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少年，在有一次的创世大典上，神忽然提出，要路西斐尔和米凯尔参与造人。 这个命令无疑是最优先。因此创世大典一结束，路西斐尔就急匆匆跑去自己宫殿研究怎么造人去了。相比较之下，反而是米凯尔回到伊甸园，该干嘛还是干嘛。 创世大典中同样被允许出席并且一直待在米凯尔肩膀上的利维坦看着米凯尔翻阅着天国文书，奇怪地问，“殿下，你不造人吗？”理论上，身为坐骑的利维坦是没资格问这种颇具有质疑兴致的话。不过那么多年相处下来，利维坦对于米凯尔的性子早就摸清，因此知道他根本不会在意。 果然，对于陪伴了他很久，南征北战的利维坦，米凯尔还是很和颜悦色的，“不用。”他说。“世间有实体者除了神，其他生来都带有原罪。神所说的纯净完美的身躯这一关，路西斐尔和我就无法做到。而且……我不想造。” 一句不想，就打发了神的任务。 利维坦郁悴的想，自己的主人果真是很好很强大。 当然，米凯尔可没忘记前往水晶天对神坦诚他做不到，并且此举不可行。 耶和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的对。弥赛亚，终究是个例外。”他顿了会儿，略有些无奈，“不过既然你还额外加了句‘你不想’，那便算了吧。” 如果耶和华对米凯尔说，这是命令，那么米凯尔是绝对会做的。不过耶和华从来不曾对米凯尔下令。过去不曾，现在自然也不会。 “让路西斐尔试试看。实在不行再停手。” 耶和华难得的固执让米凯尔露出了点迷惑的神色。 见此，耶和华淡淡地道，“米凯尔，你知道吗？我不想造人。” 米凯尔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综漫同人)殊途第59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他不想造人是有各种原因掺杂其内，不过听耶和华坦诚他真心不喜人类，就是另一回事。倒不是说为人类难过愤然什么的，但怅然是一定有的。 “我不喜黑暗；不想创造地狱；不想要魔物；不喜地上的生物。”耶和华缓缓地说，创世之书在他身边的半空中漂浮着，显得安静地如同一个摆设，“但是我都造了。” “您这次也要造人。”米凯尔看了眼创世之书，叹息地陈述。 “嗯。”耶和华露出了点漫不经心地神色，“也许他们会比恶魔好些。但是谁知道呢。可是我不但要造人，还要照看他们。我要给人无上的荣光，甚至甚于天使。” 米凯尔恍然，这才是耶和华真正不高兴的原因。 耶和华不高兴，绞尽脑汁不得其领造不出人的路西斐尔也不高兴，连带着被他拉过来帮忙的梅塔特隆、弥撒亚、拉斐尔、拉结尔、萨麦尔、加百列等天使们也很郁闷。 直到有一天神宣布，人由他亲自来造，所有炽天使们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可是这事并没有完。 百年一次的创世大典上，神让米凯尔去引领他最早创造出的两个人。 亚当是他最先创造出的，而后神又创造了莉莉丝，作为亚当的妻。（这个没错。有的记载显示，莉莉丝才是亚当最早的妻子。） 两个人对着他们的造物主跪下。 神说。 “我的造物中，当属人很是尊贵。米凯尔哟，我要你将你伊甸园原本的物驱散回地面，让与人子。你可守着伊甸园，只是那里以后是人子的居所。” 前面第一句话天使还没太大反应。毕竟尊贵与不尊贵，造物主说了算。他们的灵魂与生命都是耶和华给予，自然地位什么的，耶和华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后面的话话一出，九重天的天使们全傻了。连炽天使中淡定出了名的梅塔特隆，都一下子失礼地抬起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不过他能看到的，只有隐隐的人形光晕罢了。 “是。”米凯尔淡定啊，之前耶和华为了人的事情不高兴到现在了。这话说的，简直直接把这两人烤了。不平的天使一定很多，想找茬的一定更多。远的不说，就说那个被萨麦尔死死拉住捂着嘴巴的路西斐尔好了。只是耶和华这么发了个小脾气，以后他的任务就重了。他不能真的让天使们找到俩人给他们来一下子，他们绝对受不起。 米凯尔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大部分天使们对耶和华无疑是死忠的，但那是因为耶和华是他们的造物主，性质不同。而对天使们来说，他们心中的同类君主，只有米凯尔和路西斐尔。甚至连梅塔特隆和弥赛亚都没能真的排上号。毕竟弥赛亚更接近神。 现在神这么一说，米凯尔知道神的真实心情没觉得啥，在其他天使看来，那是神生生抽了米凯尔一个耳光，让他在创世典出了天大的洋相，而且还是为了那新造的、其实并不纯净的造物，给了他们天使之王米凯尔一个下马威。 这就让一些天使难以接受了。 耶和华似乎惘然未觉，也不管亚当与莉莉丝激动的目光，示意天使们为新的造物人类送上祝福的圣歌。 可是圣歌没能响起。 米凯尔心头一跳，看向圣歌队，因为圣歌队领头的炽天使并没有开头，因此圣歌队不能开始唱歌。 “怎么回事？”米凯尔微微提高了声音，听上去在责备，但天使们都知道实际上米凯尔是提醒那位炽天使不要闹的神没脸。 公然抗神，这可是重罪。 领导圣歌队的的炽天使是拥有神六分之一力量，早先创造出的炽天使之一——别西卜。在米凯尔看来，这位炽天使深思熟虑，沉稳冷静，外貌颇具威严。在炽天使的会议上，他不太开口说话，但是一旦他说的建议，无论是梅塔特隆还是他，都会很认真的去考虑。 米凯尔可是从来没想到过，这位闷葫芦会在今天这种要命的日子和场合，堂而皇之的丢弃理智，公然叫板。 “圣歌为神而唱。不为人子。”别西卜冷冷地说，深蓝色的眸子仅仅是扫过了亚当与莉莉丝一眼。他面向神，低着头，神色恭敬，“神啊，您最初创造天使的时候，我们就被告之，应当服从神，应当对神忠诚。这是米凯尔殿下与路西斐尔殿下的誓。您亦说过，圣歌是您与大君（米凯尔的敬称）给予整个天国与天使们的祝福，怎可为人子而颂。” 一片死寂。 “放肆，别西卜。”米凯尔沉声道，他看了眼耶和华，作为唯一能看到对方神情的人，他见耶和华居然扯出了个赞赏的笑容，米凯尔差点没抽过去。简直是添乱。“萨麦尔，带别西卜下去，他今天身体不适，未免想的多了些。” 由于考虑到别西卜是最早的炽天使，因此不好叫后升的加百列架着他走，所以米凯尔下意识地叫了战力不错又灵活的萨麦尔。可惜他这一次是叫错了对象。 就算知道米凯尔是对别西卜好，可是别西卜本人也好，萨麦尔也好，却不要这个情，也坚定地想让米凯尔丢了脸的亚当和莉莉丝没脸。 所以萨麦尔低眉顺眼，客客气气地说，“米凯尔殿下，圣歌必须是别西卜带领下才能歌颂。至此，是不是今次创世大典暂时不朗诵圣歌了？” 给我圆润的滚蛋！ 米凯尔真恨不得对着火上浇油的萨麦尔怒吼。 场面一度陷入凝滞。神的声音再度响起，依旧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漠然，“如此，便罢了。米凯尔，你尽快将伊甸园腾出。今次的大典，到此就散了吧。” 几位炽天使看向神座之前，光之君主米凯尔脸色一片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看一个好好好好好好玩的东西！ 我会告诉你们是因为评论好少于是我鸡摸了么……╭（╯╰）╮ 关于我更新的时间，我不得不说，我最近真的很忙。让我说一个定点是没可能的。比如我今天打算早上9点更，然后昨天半夜3点被一个电话吵起来工作，只睡了三小时又要赶到学校去，回来后整理东西才赶上码字什么的。再加上如果真的很累，为了质量我也不会勉强自己去码。不过就目前的更新速度来看，我自认我还是很能让人满意的。咳，当然这离不开有爱的留言和亲亲读者的支持。因此我打算采取一个折中的建议法：早上和晚上的9点，上来刷一次，没就没了。嗯。如果是存稿，我会定时在早上九点，如果现码，那么晚上9点发。一天刷两次就够了，亲们，么个~ 最后回归我感兴趣的话题，米凯尔人气在天使中很高啊有木有，别西卜个闷马蚤。xdddd 第十章 堕落 弱者决定前存疑，强者相反。 ——karl kras （奥地利剧作家，政论家） 这一次的创世大典简直可以算是不欢而散，米凯尔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天使们与耶和华的关系开始出现裂缝。善后会议上，负责创世盛典的米凯尔例行交代完事宜，最终将目光落在炽天使别西卜与萨麦尔身上。 见此，梅塔特隆都有些紧张起来。 梅塔特隆与弥赛亚对于耶和华的忠心无可动摇。但这不代表对于耶和华这一次的话，就没有任何的想法。只不过反应比起其他天使而言，来的要低很多。冷静下来后，梅塔特隆倒是想过，如果不是米凯尔对神表现出了绝对的、毫不迟疑的服从，这一次创世大典后，恐怕紧跟着就会有大乱子。 比起有些心虚干笑低头的萨麦尔，别西卜坦荡地回望米凯尔金红色的眸子。米凯尔一见这架势，就明白别西卜绝对不认为他是错的……好吧，某种意义上他也确实没错。 米凯尔头疼了。 本来担心会闹的路西斐尔倒是安分，结果却是最没想到的一位内敛天使闹腾了，还是冷暴力。 拒绝在创世大典上唱圣歌？前所未闻！ 可是他能处理吗？真的处理了，怕天使们对神和人类的不满就会更大。 更何况，管监狱的本来就是萨麦尔，将这两人扔进萨麦尔自己的管辖领地？确认他们进去是思过不是开茶话会吗？ “萨麦尔，别西卜。别的不说，这种事情你们多来两次试试看，会有什么结果，相信不必我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米凯尔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平静到不可思议，没有波澜的陈述，一如他们所知道的米凯尔那千万年都不变的性子。 “因为信仰动摇而堕落，亦或者是在那之前，由神宣判有罪。”出人意料。少话的别西卜这一次却几乎立刻就回答了，那双接近大海，深蓝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米凯尔，这位在绝大部分天使心中占有君王地位的领导者，“米凯尔殿下，能够审判、裁决甚至行刑炽天使的，只有被神赐予了神剑凯勒斯的您才被赋予了这个资格。尽管自天国出现便没有过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今天在这里，当着全体炽天使的面，我放肆地想要问您一句。” 大殿中一片鸦雀无声，只有别西卜的声音缓慢而坚定地回荡。 “若有一天，神对您下令向着同是炽天使的我动手，您会如何。” “我忠于神。我只忠于神。”米凯尔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我遵循神的一切命令。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神希望守护还是毁灭，都由他来决定；神的命令，我会执行。” “呵呵。”出乎意料地，严肃出了名的别西卜竟然笑了。一瞬间仿佛略显刚毅的轮廓都柔和了起来，“果然是您的回答啊，米凯尔殿下。也是，不是这样坚定、果决，您也就不是我们心目中的大君了。” 别西卜看向米凯尔，很认真，很认真地说，“米凯尔殿下，我无比地尊敬您。可是我同样知道，这不是我在盛典上做出如此失礼行为的开脱借口。恳请您的责罚。” “……你这是在逼我处罚你？”米凯尔站起身，冷冷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别西卜，“别西卜。你很聪明。但是不要将你的聪明用在和神作对上。你很清楚，我不会惩罚你。” “是的。因为一旦惩罚，那么天使们对于神的信仰会动摇，对那新造物‘人’的间隙会扩大。您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决定，不处罚我和萨麦尔；而非确实觉得，我们是对的。” “别西卜，你逾越了。”弥赛亚在米凯尔的座位边，寒声说道。 “你觉得，你们是对的？”路西斐尔忽然出口问。 “不，但是，我也不觉得，我们是错的。”别西卜沉声道。他看着路西斐尔，“您说呢，路西斐尔殿下，您能说，我们是错的吗？米凯尔殿下？错与对，就和公正一样，您真的能够给予一个定义吗？” “……”路西斐尔愣了愣，似乎在想什么。 倒是米凯尔见此，毫不迟疑地张口，“违抗神的命令，就是错的；基于神的宣判，就是公正。”米凯尔干脆的给出了最简单明了的答案，“够了，别西卜，别再煽动。我知道你对于神所说的人子珍贵不满；更加因为被神要求为人子唱圣歌而愤怒。” “米凯尔殿下。我的愤怒来自于……”别西卜在那突然出现的可怖压力下陡然住口。整个大殿被米凯尔散发的气势压得让除了路西斐尔的其他天使们不得不运用起力量苦苦支撑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散会。”米凯尔缓缓地说，他看向别西卜的目光很冷，“我现在就去遣散伊甸园的所有生物。我回来后，别西卜，别让我知道你任何让天使们困扰的说法。不然，我会向神自请，让你成为天国第一个被审判的炽天使。” 别西卜脸色苍白，可他还是吃力地昂起头，看着米凯尔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宫殿之外。 那股威压随着米凯尔的离去渐渐散去。 “呵呵……”别西卜低低地笑起来，“大君啊……” 即使我知道不能作为开脱的借口，但是，会拒绝，是因为……我绝不承认那新生的带着污浊灵魂的造物，有资格占据大君的第七重天，让大君为他们忍让一分一毫。 不论别西卜怎么想，在这个世界上只将重心放在耶和华身上的米凯尔则匆匆赶到伊甸园去驱散他多年来豢养的具有灵性的生物了。 说不心疼？那……倒是真的。 本来米凯尔拉着这群家伙们回来就是记录实验数据做研究的。米凯尔本来就有设立过一个由伊甸园通向大地的空间口，做完实验，只要那些智慧生物想，他们随时可以离开。不过由于大部分被米凯尔弄回来的生物们是自愿的（坑蒙拐骗？），所以真正走的倒不多。而非自愿的暴徒，被米凯尔弄回来后也早就肢解了，不存在回不回地面的问题。 反正伊甸园够大，米凯尔见他们不愿离开，也不会去管——又不用他管饭。于是伊甸园竟然成了魔兽们的另一个世界，他们在这里生活繁衍；种族之间牵制，俨然是个小小的世界。 不过这一次是神下令，因此他们再不愿意，米凯尔也会无视他们的意思。 只有利维坦争取到了留下的特权，他特别理直气壮——首先，我是神赐予你的坐骑，说白了我是你战友，不能以这个理由就将我遣回大地。其次……没伊甸园么不就是？我完全能够变小了，你那宫殿总容得下一个小小体积的小龙吧？ 见魔兽们聚集在一起叫叫嚷嚷的，其中不乏在伊甸园陪了米凯尔很多年的种族，米凯尔也有些心软。最后米凯尔便让他们有3个月时间准备，三个月后，必须回到大地上去。 米凯尔倒是没想到，就是这3个月，留下了无数的后患。 为了人类以后在大地上的发展，米凯尔自然不会说到这里是神下令空给俩人类的。但别西卜这位炽天使会。他平素也算是三不管的类型，没事干就爱淘点书看，对于米凯尔以及路西斐尔的命令说一不会二，叫他向着北走他连东都不会偏一下的严谨性子。往往就是这类内敛的人，一旦作对起来，才叫防不胜防。 更妄论他还得到了两位帮手——路西斐尔和萨麦尔。 萨麦尔本来就比一般天使狡猾，路西斐尔则是仗了他力量强大，在这个世界的法则中，米凯尔再强，但是对上理应在力量上是耶和华第二的路西斐尔却完全会被压制。因此趁着米凯尔去面见神的时候，路西斐尔用力量帮助别西卜和萨麦尔瞒过米凯尔进入了伊甸园，在那里大四宣扬‘真相’。本来就很郁闷的那些智慧生物这下子在伊甸园炸开了锅，彻底乱了套，把没见过面的‘人类’恨到了骨子里。 萨麦尔冷笑了声，安抚你一言我一语悲愤的各类魔兽，“放心吧，他们能住进大君的伊甸园，也要看能住多久！天国可不欢迎人类。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下到地面，失了神的恩宠。” 别西卜看了萨麦尔一眼，嘴角隐隐有了笑意。他和萨麦尔不太一样，他和梅塔特隆差不多是个大局观望着。不过萨麦尔则是阴。 就算平时他只是将这点使在了不伤大雅的小事上，但就天使们的本性来说，他已经算是阴透了。 可其实他却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对于萨麦尔，别西卜还是挺看好的。他够灵活，从盛典上的行为就可以看出。 这些事是背着米凯尔做的，所以米凯尔不知情。 神倒是知道，但是他不愿意告诉米凯尔。 倒不是说他真的讨厌到人类到这个境界，而是根据创世之书所谱写的‘未来’，这些人类确实会到地面中，并且他们会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得以激发七美德与七宗罪。既然如此，耶和华就觉得萨麦尔和别西卜的做法实际上是未来的一环。没有额外责备的必要。要是让米凯尔知道了，估计这回就真的要动怒。 耶和华隐隐有一种感觉，米凯尔对于新的造物，似乎还是很上心的。 三个月后，亚当和莉莉丝搬入了伊甸园。 对于没有在天使中听到任何明面对于人类的夸大不满，米凯尔还是松了口气，以为别西卜到底是把自己的警告听了进去，殊不知别西卜计划的远比这点小事来的惊天动地。 不到五百年，有一天，加百列忽然在任务期间来到米凯尔的宫殿，不等通报就急急忙忙地冲了进去，“米凯尔殿下，出大事了！”他身后跟着没能及时拦住他的好友拉斐尔。 米凯尔见素来较为沉着的两位炽天使都一副神色大变的样子，他心里一沉。 “米凯尔殿下，莉莉丝他唤了神的名讳，用了那力量离开伊甸园，跑去人间了。” “我去见神。”米凯尔当机立断站起来，不想这一次是拉斐尔和加百列一起拦在他身前。拉斐尔吞吞吐吐地说，“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 “炽天使萨麦尔……堕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阴什么的……天使其实阴起来才可怕。嘿嘿嘿。 第十一章 别西卜的算计 我们不可能打破法则，只能在违背法则的时候让自己头破血流。 ——十戒 有一霎那，拉斐尔和加百列确切地看到米凯尔露出了空白的神色。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迅速下令，“你们两个叫上梅塔特隆去面见神汇报这件事。我去击杀萨麦尔。” 听到米凯尔毫不犹豫地说出‘击杀’两个字，拉斐尔也好，加百列也好，甚至在之后踏进米凯尔宫殿的路西斐尔都心中一跳。 没有任何的犹豫，冷酷至极。仿佛那么多年来的交情从来不曾存在过一番。 路西斐尔恍然，别西卜的话再度回荡在他的耳边：米凯尔殿下的眼中，除了神，什么都没有，谁也没有。 “米凯尔，萨麦尔好歹是最初诞生的炽天使之一……”路西斐尔拦住米凯尔，忍不住说道。 “就是因为是炽天使，他有神六分之一的力量，我怎么会容忍他带着神的力量去到地狱，与神为敌。”米凯尔看了路西斐尔一眼，“你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路西斐尔，你别忘了，你是炽天使长。” 一句话直接点燃了路西斐尔的心头火。 “是，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应当先禀报神。” “等到那个时候，萨麦尔就会去到地狱。”米凯尔皱了皱眉头，“让开，路西斐尔。” “我以炽天使长的身份命令你！”路西斐尔提高了声音。 米凯尔不理他，同时感应到他召唤的利维坦也已经赶到，现出了与黄金龙族一般大小的龙身，浑厚的龙鸣响彻了九重天——这是米凯尔出重大任务的前兆，同时也对一些蠢蠢欲动的天使予以震慑。 “米凯尔——！” 回答路西斐尔的是一跃而上利维坦龙背的米凯尔的背影以及飞扬起来的白色披风。 路西斐尔咬了咬牙，最终回到了略显沉稳的模样，有点阴郁地最后看了眼天空，转头对另外两位天使说，“你们两个随我去见神。” 骑着利维坦的米凯尔一路飞到第一重天的时候略略停了下，他看向等在那里的卡麦尔，一见米凯尔，卡麦尔几乎是立刻迎了上去，“米凯尔殿下，萨麦尔被我和别西卜合力击伤，他往西北面逃了！” “别西卜在哪里？”米凯尔眯了眯眼，他坐在坐骑背上，从上而下地俯瞰着因为利维坦的关系矮了一大截的卡麦尔。卡麦尔倒是毫不在意，或者说，他觉得米凯尔的样子，是理所当然的。强大、美丽、傲骨天成。在那双金红的双眸下，一切隐瞒与罪恶都无地而遁。这就是天国的光之君主，纯粹的‘正义’化身。 他是神的征战者。 “别西卜也被萨麦尔击伤了。现在正在……” “让他给我滚到第五天的监狱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米凯尔金红色的眸子陡然闪过可怖的寒光，厉声喝道。 “……是……是！！”饶是天国第二战神的卡麦尔，也被米凯尔来势汹汹的愤怒吓了一大跳。 那么多年和米凯尔配合无间的利维坦在卡麦尔回答后就没有任何迟疑，闪电般地向西北面飞去。 利维坦很清楚他的主人现在心情有多么的糟糕，更明白这次任务不同寻常，所以也收起平时小打小闹任务的嬉戏心思，埋头使出了自己最大的速度。不过对于完成米凯尔想要完成的任务，利维坦信心十足。就算是单打独斗，那萨麦尔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何况还有米凯尔呢。 没有谁能够从米凯尔的审判中逃离。 只是聊足了劲飞的利维坦没过一会儿就疑惑起来——那萨麦尔究竟跑了多久？以自己的速度，应该早就追上了才是啊。 与其同时，他感觉到米凯尔拍了拍他的背。利维坦收拢翅膀在半空上一个急刹车，漂亮地回转了方向，同时借助这个动作消弭惯性，让骑乘者不会因为惯性而向前冲或者颠那么一下。 没有听到米凯尔的命令，利维坦就这样乖乖地停在半空中。 他知道米凯尔一定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利维坦才听到米凯尔开口，声音淡淡的，“回天国吧。萨麦尔应该是从另一个方向跑了。” “要追吗？”利维坦问。如果他全力飞行，即使是错了方向，花点时间应该也能在那炽天使去地狱前拦下他的。 “不用了。我也不知道他会往哪个方向。”利维坦感觉到米凯尔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重新回到沉稳的调子，“有别西卜的帮助，就算追上了，他也未必没有后手。现在时间宝贵，没必要做无用功。回去。” 利维坦知道米凯尔指的是莉莉丝的事情。万一神有心让他去处理莉莉丝的事他却不在场，那就绝非米凯尔所愿。 等到一龙一天使回到天国，一直等着的弥赛亚迎了上来，告诉他们，神派了snvi、snsvi以及snglof三位天使去追莉莉丝。 “莉莉丝是怎么回事？”他们住进了米凯尔的伊甸园，尽管神让米凯尔负责伊甸园，可是实际上自从他们进入后，米凯尔基本上就回到了第八重天常驻。对于莉莉丝和亚当的事情，他也就是偶尔会问下负责警卫的加百列。对米凯尔来说，只要不和天国的事务沾边，他都不会管。加百列深谙米凯尔的性格，所以汇报的时候从来没有废话。不过也因此，很多关于这两个人的八卦，米凯尔就不如其他天使们知道的多了。连一向冷清的弥赛亚恐怕都知晓的比他多些。 在米凯尔追究如今莉莉丝行为的现今，加百列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详尽地告诉了米凯尔很多事情。比如亚当仗着神给予的荣光愈发傲慢，并且独断专行，数百年来与莉莉丝爆发了无数的争吵。他觉得作为仅有的两位造物——人，他的地位也应当比莉莉丝还要高。莉莉丝不服，她对亚当说，我不应该地位就比你低了；可是亚当说的却是，你的地位就应该比我低，我自然是比你还要尊贵的。 加百列说到这里顿了下，他见米凯尔似乎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亚当的言行，这位炽天使副也看不上眼。 毕竟莉莉丝只是争取一下自己与亚当的并列地位，亚当倒是好，直接就表示自己是最尊贵的。他还真以为神那么说，他就是除了神外最尊贵的造物了？ 炽天使们个个都露出了略微不耻的神情，连一向都以善示人的梅塔特隆笑容中都带上了丝丝轻蔑。 不过才两个而已，就这么想要排挤同族？更何况双方的身份还是同伴与爱人。 很早前，米凯尔就对贝利亚说，天国没有爱情。 可是这两个人，却是唯一的先例。 在神定下的法典中，‘爱’的理应凌驾一切感情，除了良知。爱不代表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这是唯一的束缚。但是天国的气太纯净，天使们都是以圣灵的姿态诞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无法拥有‘爱’这样的感情。他们最高的感情，是信仰与尊崇。 只有‘人’不一样。 从这点上，再加上对神一贯的信仰和对米凯尔的崇敬，很多天使就默认了‘人子尊贵’这一说法。 也有一部分天使们则讽刺：若爱是以不纯净的灵魂为代价才能诞生，那么有什么意义？ 可无论如何，就目前来看，无论这两人如何就这个话题内讧，逃跑的是莉莉丝。 抓着这个把柄，亚当急忙就跑到了第九重天，向神告状去了。 于是神就派了这几位能天使去追莉莉丝，要将她带回天国。 这就是全部的经过。 米凯尔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莉莉丝逃走的同时，萨麦尔堕天，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和联系，他是万万不信的。整个第七重天都是他的，任何天使的进出，他都会有所意识。在他的印象中，别西卜也好，萨麦尔也好，只会偶然路过，因为那是必经之路，并没有去过伊甸园。这也理所当然，天使们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已经从第五天的监狱变成了人类居住的伊甸园。如果他们去了，才会引起米凯尔的警惕。 如果是这样的话，唯一一个不应该成立的可能…… “加百列，让乌利尔把别西卜带过来。”说到别西卜这三个字的时候，米凯尔的声音都比往常冷了几分。 梅塔特隆无声地叹了口气。弥赛亚的神色崩的紧紧的，他那和神神似的金眸迅速扫了眼米凯尔后，又移开了。 别西卜很快就来到了第八重天，他的伤已经在拉斐尔特意赶过去治疗后痊愈。 “你和萨麦尔在路西斐尔的掩护下，去了几次伊甸园？” 别西卜愣了愣，然后轻轻笑了起来，“果然是瞒不过殿下的。不过，能到现在才让您察觉，也算很不错、很不错了。”他爽快的给出答案，“不多，五百年来，统共才去过不到20次。”他带着无限讽意，“要知道，即使如此，我也好，萨麦尔也好，其实都根本不想靠近的。” “莉莉丝这次逃跑是怎么回事。” “如您所想，莉莉丝对亚当日渐不满。今次逃走……却是为了萨麦尔堕落做掩护的。”别西卜甩下了一枚天大的炸弹，“莉莉丝看来似乎是‘爱’上了萨麦尔啊。因此得知他堕天后，知道您必定会追击，也知道亚当一定会拉不下脸找神去抓捕她，所以为了拖延时间也好，她也铤而走险，就为了保下萨麦尔一命。就这点来说，同样是人，她倒是比那亚当好得多了。” “也就是说，你也没有想到莉莉丝会逃跑？”梅塔特隆插话道。 别西卜摇了摇头，很坦白地说了，“完全没有。不过我确实有掩护萨麦尔堕天，并且做了几乎完全的准备。不过我还是要说，从卡麦尔那里得知命令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如果不是莉莉丝同时逃跑，也许我的完全准备也会没有用吧。”别西卜闭上眼，“倒是欠了莉莉丝一个天大的人情。” 米凯尔抬眼，“你算计莉莉丝爱上萨麦尔这件事，连萨麦尔恐怕也不知情。好个欺骗别人，就欺骗自己的伙伴。真是好算计，别西卜。” 米凯尔站起身，手上隐隐弥漫出一股令人震颤的红色力量。那是神剑凯勒斯出现的前兆，“根据神的法典，庇护罪犯者，一律与罪犯同……” “米凯尔，来我的水晶天。” 神的声音陡然扬起在第八重天。米凯尔的动作一顿，右上上的红光慢慢褪去。 停顿也不过是一瞬，米凯尔赶去水晶天的动作，依旧没有丝毫的迟滞。只是离开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道，“加百列，看管住他。” “是。”加百列看了看米凯尔离开的背影，又有些迟疑地看向别西卜，后者隐隐地露出了一个笑意——如释重负。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留言！滚地！ 给我留言禽兽花给你们跳舞！ 嘤嘤嘤。 你们吐艳，坏死了，都不给我留言！ 第十二章 龙族的忠诚 传说天使永生只会留一次泪，那是凝聚而成的永恒心伤。 +++ 米凯尔来到水晶天后，就见耶和华闭着眼睛，安静地站着。那长长的银蓝色的发垂到地上，他仅仅是站着，一言不发，也不说突然叫米凯尔过来的目的。 于是米凯尔也陪着他安静地站着。 良久后，耶和华才睁开了眼睛，说，“米凯尔，算了。” 米凯尔知道耶和华说的是什么。所以他垂下眼帘，淡淡地应了声‘是’。 耶和华很喜欢他最初创造出的炽天使，即便他定下了天国的法典，但是他尚有偏心。他是神，所以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给予特权。 米凯尔闪神地想，也难怪成型的法则便不再是‘法则’。自己这个有意识的总法则又算什么？ 耶和华睁开眼睛，三位去追莉莉丝的天使们已经归来。 当时耶和华对他们说，“如果她愿意回来最好，否则，以后每天就会有她的100个子孙死掉。”言语间，竟是没有强迫他们真的将人带回天国的意思。 这不难理解，一般来说，这种方式离开的人，是没有资格再回来的。说是说让天使去追，可是就算莉莉丝想回来，耶和华大概也不愿意为她打开天国的门。 几位天使回来复命，告诉神，莉莉丝接受了每天死去100个子孙，也拒绝回到天国。 耶和华点点头，就让他们退下了。 “米凯尔，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说那句话吗。”耶和华知道对米凯尔来说，他的命令是绝对的，所以他也不指望米凯尔会问出疑惑，干脆自己开了口。 米凯尔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其一是我知道她也不想回来。干脆就随她去。也许之后她就会到地狱去找萨麦尔。另一方面，当初我造她的时候，留给了她很强的生育能力，她注定会成为夜之魔女，她与魔物的孩子将有能力离开地狱行走于大地。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米凯尔看了眼耶和华，显然对于莉莉丝爱上了萨麦尔也好，别西卜在中耍花样也好，这位神都一清二楚，只是不曾阻止，甚至是纵容。 神对天使的好，米凯尔比任何一位天使都看的清楚。所以即便是同僚，即便有千万年的交情，撇去他当初对神的誓言不说，他也不会对那些堕落后反而把矛头对准耶和华的天使们手软。 忘恩负义，唯有这几个字而已。 他们无法找到任何的借口。 “米凯尔，那么长久以来，你对于我的命令，总是忠诚地执行。即便审判的对象是天使，你也从来不曾为他们求情。”耶和华缓缓地开口，声音平稳，不知道是想要说什么。 他停顿下来，米凯尔迎着他的目光，回答没有丝毫迟疑，“一群忘恩负义的天使而已，没有什么好求情的。” 就本质而言，米凯尔也不喜背叛者。 无论什么理由。 耶和华沉默了好一会儿，忽而就突兀地说，“退下吧。炽天使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米凯尔应了声，他觉得耶和华表现突兀的有点奇怪。 回到宫殿，米凯尔干脆了当的传达了神的意思——别西卜被饶恕了。 没有额外的重话以及处罚，就这么重拿轻放。别西卜的眸中闪过诺有所思的光芒。拉斐尔倒是觉得米凯尔变得有点心事重重。 事实也是如此。米凯尔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耶和华的动摇，无论是为什么，都不是一件好事。 耶和华是法则化身，之前就说过，法则如果想要违抗法则，和拿着刀抹自己脖子没什么两样。而现在的耶和华，似乎有些明显的，出现了开始破坏‘规则’的征兆。就算是他自己定下的，局限于天国的法典，却确实是一个不妙的征兆。 ‘法伊，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米凯尔忽而开口问。 【是。】法伊干脆的回答。 ‘能不能想起来？’ 【不能。季沫啊，我说过，你会明白总法则背负的责任有多重，你会明白，你会为此付出什么。】法伊顿了顿，米凯尔难得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的那份记忆化为了这个世界的命运与未来。这是你的选择，你要做的工作。】 ‘……我这么做的决定？’米凯尔的语调带了点不可思议。就算比较注重耶和华，但他并不是就愿意看到炽天使的堕落。照耶和华的语气，炽天使的堕落是必然。就算他再怎么对耶和华唯命是从，要说他就愿意提着剑砍掉和自己相处天天晃过的炽天使们，也不可能。 只是此时的他，已经心智坚韧到足够客观的地步。亦通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并非下不了手。 如此而已。 【你并没有这个意识。】法伊古怪地说，【没有关系的，你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也许不久后就……】 法伊闪烁不定的言辞，让米凯尔沉寂很久的心稍稍有些焦躁起来，并且绝非好的预感。 那之后，在亚当的哭诉下，神取了亚当一根肋骨，再一次创造了一个人类女性——夏娃。 与莉莉丝不一样，夏娃由于取自亚当身体的一部分，因而更显弱势，她的性子很是柔软，对亚当言听计从，从不反驳。亚当对于夏娃的性子很是满意，虽然对于莉莉丝依旧不忿，认为莉莉丝背叛了他，让他蒙了羞耻。 别西卜在那之后很是安分了一阵子。米凯尔也没特意重点关照他，因为他很清楚，按照别西卜的性子，大闹了一场后，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再玩一个游戏，耍一次手腕。除非他是真心活得不耐烦了。所以米凯尔只是关照天使们注意魔物和堕天使的动向。米凯尔怀疑萨麦尔是不会太平的。 炽天使本身不弱，再加上虽然因为堕落，耶和华将其禁名，可是他的力量还在。唯一不再存在的是神的恩赐。耶和华后命令米凯尔斩其六翼，但不可赶尽杀绝。 萨麦尔自然不是米凯尔的对手，好在即使剥夺了羽翼，神的六分之一的力量还在，萨麦尔很快就凭借着力量成为了地狱中撒旦级的魔王之一，正式宣布和神对立。 天国的炽天使们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天得到汇报的时候，米凯尔直接将手中的羽毛笔一折为二。 那段时间耶和华一反常态，不再频频召唤米凯尔去水晶天。甚至最后到了避而不见的地步。这件事一度让天使们窃窃私语。 米凯尔不知道耶和华的想法，但是耶和华如此愈发注重人类却忽视天使的行为，只会将天使与其关系推向不利的侧面。米凯尔不明白耶和华为什么要这么做。 烦心的事情一大堆，本以为这一次在伊甸园的人类能够安分一阵，不想才不过300年，这两人却因为偷吃了伊甸园中被诅咒的果实而惹的神大发雷霆，被逐出天国前往地面。 但天国的气氛并没有因此好多少。因为神将这罪过怪到了米凯尔的头上，责令米凯尔没有好好管理伊甸园，让他去第五天的监狱反省。 神也没说要米凯尔待多久，可是这个命令却宛如往火里加了一桶油。九重天的天使们都大乱。 炽天使里，除了别西卜被米凯尔扔进去过不到一天，没有哪位炽天使会被责罚进这座监狱过。 这里一般都是给犯下大错重罪的天使。关禁闭都不会将天使们扔到这里去。 神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是厌弃了米凯尔？ 梅塔特隆急疯了，就算米凯尔一声不吭就去监狱蹲着，但梅塔特隆却不能熟视无睹。他没日没夜的调查，总算抓住了点蛛丝马迹，发现亚当和夏娃之所以会偷食神当初在伊甸园种下的禁果，是被引诱了。可是他却不能推断出究竟是谁，只能查出似乎是某种地面上的生物，叫做蛇。当然，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蛇必定不是普通的，想必是某个恶魔的 (综漫同人)殊途第60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伪装。他将结果汇报给神，神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声知道，半口不提放米凯尔出来。梅塔特隆这个时候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打了个擦边球，让利维坦把这些资料给米凯尔看。 第五天的监狱中，利维坦看着蹲监狱还蹲的和跟自己的宫殿一样气势的米凯尔，暗自佩服米凯尔的定力，换作他碰上这种欲加之罪，早不干掀桌了。管你对象是谁，这简直是拿着人家的尊严往地上踩。而且还不止一次。偏生米凯尔就一点微词都没。一副神说什么就什么的样子。利维坦觉得他都看不下去。 米凯尔一张张翻看过梅塔特隆的调查资料，最后合上，对利维坦说，“你去告诉梅塔特隆，是萨麦尔做的。” 他并不惊讶地看到利维坦眼中的震惊，勾了勾嘴角，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想问我怎么知道吗？利维坦，不要和我玩。何况你远没有别西卜来的聪明。” “什……什么意思……”利维坦略显底气不足。 “能够瞒过我对伊甸园的领域感知，进入伊甸园的方法，除了路西斐尔帮忙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打开当年我在伊甸园设下的空间坐标。那里连通伊甸园与地面。可是这是个只能由伊甸园内开启的坐标。利维坦，这一次的事情，别西卜不敢做；路西斐尔更不会帮堕天使来到天国做手脚——即使他讨厌人类。那么偶尔还会出入伊甸园的，只有你而已。可是你和其他堕天使们都没有交情，也只有萨麦尔能说动你帮忙，不是吗？” 利维坦说不出话来。他有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有种幻觉——米凯尔会在下一秒亮出凯勒斯斩下他的脑袋。他认米凯尔为主已过了数不清的年月，和他一起征战的次数更是无法统计。他比谁都清楚米凯尔对于神的背叛者那毫不留情的冷酷。 可是米凯尔并没有。他现在有更担心的事情，没空处理，亦不想处理利维坦。 神既然是默认了这件事的发生，再看在利维坦随他南征北战了这么久，米凯尔也就干脆放手不管，进入冷眼旁观的模式。 “你走吧。” “……啊？”利维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米凯尔闭上眼睛转过身，“离开天国。” “……你赶我走？！”这下子利维坦听明白了。 “我不会裁决你，可也不会再留下你。”米凯尔清冷的声音很是清楚明白。“从你决定帮助堕天使的那一刻，天国就不会容你。” 米凯尔没有回头，可他知道，利维坦没有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 终于，利维坦开口了，他血红的眼睛瞪着米凯尔的背影，语气决绝，“我不走！我是你的坐骑，你不能赶我走。”他的声音道最后变得断断续续，最终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甚至低姿态的哀求，“不要赶我走……米凯尔殿下。你说过我是你的宠物你的坐骑你的同伴，就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你就不要我了吗？” “利维坦，你在天国待了这么久，应该很明白，你所谓的一件错事，足够被宣判死刑。” “那就宣判好了。”利维坦梗着脖子，声音急促，“我的身份，也只有你能行刑吧？我不走，说什么也不走！” 米凯尔回过头，皱着眉头看着他，看着利维坦那有点凄惨的表情，语气不易察觉的一软。“别胡闹了。那么多年，怎么还像当年一样没长大似的。你应该明白，放你就这么离开天国，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利维坦抿起了嘴，定定看了米凯尔半晌，忽然说，“殿下，你有了解过我们龙这个种族吗？” 米凯尔怔了怔。没有说话。 “你没有。可是我今天就在这里告诉你，龙族的尊严是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骑乘在他们的背上的。一旦允许，就是同生共死的宣誓。我们龙族是最忠诚的种族，一旦承认了一个主人，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遵从主人的命令。成为最强大的刃与盾。殿下，我知道您对神的忠诚让您能够做到哪怕对方让你去死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我也一样！我只会死在您的手里，即使是死，也一定要在您的身边！” 米凯尔很想问如果这样，那么为什么还要帮助萨麦尔。他有点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似乎有他不知道的隐情。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开始乱成了一团麻线，让他不知该从何解起。 “……你如果能求得神的宽恕。” “我会去的。”利维亚点点头。毫不迟疑地向上重天走去，临走的时候，他低声说，“死也好，活也好。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米凯尔动了动嘴唇，忽然间就有点难过起来。感受着有点陌生的，久违的情绪波动。他伸手按住了胸口。 【快了……】法伊的话语太低，低到了让米凯尔都错失。 时间快到了…… 水晶天中，耶和华站在创世纪书前，露出了有点悲伤有点忧郁的神色。 “原谅我，米凯尔。”他伸出手，在快靠近创世之书的时候忽然停住，悬在那里。然后耶和华的神情慢慢变得坚毅起来。 “……我终究是不想遵从……” 当法则想要违抗法则的时候，就好像是违抗自己……那么法则本身，也不再有存在的必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禽兽花在跳舞，跳啊跳~xd 挤出了时间感谢疯狂小白兔长评那精彩的天使与骑士的对峙~ 1、身体越来越差，工作越来越忙，现在抛弃身体在工作，这种情况下能日更已经不错了，请不要催更了，谢谢谅解。 2、想看np、无cp、言情转的请点x，别留言放我看着蛋疼了~谢谢。 3、以上两种留言以后不再回复，请谅解。 4、不要因为晋江的抽搐而抛弃我qaq 第十三章 憎恨（创世纪传——完） 我去了一个离此地不远的地方 那天你的瞳孔深处蕴含着无数悲哀 当我发现时 你总是在我的身边 ——《yself》 “利维坦，怎么样了？”梅塔特隆、拉结尔、别西卜、弥赛亚、加百列以及拉斐尔此时都聚集在第八重天入口，焦急地等待着利维坦带来的消息，哪怕米凯尔带来一语半句的指使也好。 利维坦低着头，黑色的碎发在脸上隔出阴影，他低声应了声，“我去面见神。” 拉斐尔觉到一丝不对劲，追问了一句，“是拉斐尔让你去面见神的吗？” “不……引诱夏娃吃下禁果的是萨麦尔。”几位炽天使脸色刚变，就被下一句话炸的七荤八素。“是我把萨麦尔放到伊甸园里的。” “……利维坦……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梅塔特隆失声道。 连别西卜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万万没想到萨麦尔居然是通过利维坦进入的伊甸园。再转念一想，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别西卜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愧疚，他看向利维坦，开口问，“米凯尔殿下知道了？他怎么说的？” “殿下要我离开天国。” 炽天使们面面相觑，他们和利维坦多年下来也熟的很。对于利维坦的耍宝，大部分天使们都很喜欢它。可是利维坦说出这事，他们心中有数，开口让利维坦离开，绝对是米凯尔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利维坦……”加百列轻唤了声，想要安慰这头性情很是单纯，爱憎分明的混沌龙。 “米凯尔殿下是我的主人，所以我不会走。”利维坦这样说，“我去找神。米凯尔说如果神宽恕我，就留下。” 梅塔特隆瞬间头大了。米凯尔还在监狱里没出来，这下利维坦也整出事情来了。 神会宽恕利维坦吗？ 答案是，会。 但是神说，要米凯尔用他当初赐给他的神剑凯勒斯来换。 这道命令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连米凯尔在得到梅塔特隆等天使传达的命令的时候，也怔了怔。露出了有些迷惑的表情来。 不过他还是没有任何含糊地拿出了凯勒斯神剑，让弥赛亚将这把神剑交还给水晶天的神。 米凯尔迷惑是因为他不明白耶和华的用意。凯勒斯是耶和华为他造的神剑，早已认定他的灵魂。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够将其召唤到他的手上。如果耶和华是真的要收回这把剑，应该是切断他与凯勒斯的感应。这种收法，只局限于表面而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过天使们可不这么想，连梅塔特隆都觉得，这简直像是神借着由头，在慢慢剥夺米凯尔曾经的种种光辉。 结果神剑离手不到一天，第五天监狱的米凯尔就得到消息——路西斐尔公然顶撞神，被神责难于自己的宫殿中禁闭。 天国乱了。 梅塔特隆揉了揉眉心，觉得心力交瘁起来。 监狱中的米凯尔心中也平静，这些天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似乎是预言，又似乎是那失去的一块记忆。这本来是好事。可是法伊告诉米凯尔，那段记忆被这个世界认准为了命运与法则，理论上你还在这个世界，就可能记起。只有一个可能是在没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得回那分出去幻化成世界法则的记忆，那就是耶和华想要抗衡，并且命运轨道开始偏移。 耶和华能够对抗法则吗？ 就他本身是法则这一点来说，明显不能。 但耶和华却是成了形有意识的分法则，变为了世界的最高主宰，所以他又能。 可就算如此，也没这么简单。 一步错，这个新造的、尚且年轻的世界就会再一次的被毁灭——连同耶和华也会重新归为无意识的法则。 米凯尔不希望耶和华死。 这是他的第一个世界。 这是他创造出来的新世界与天地。 这是他第一次以法则的身份履行义务。 他不要它就此灭亡。 所以不知在第五重天被神不闻不问了多久，当有一天米凯尔猛然感到心有余悸的不规律时，《圣经》的记忆清晰地显现在了脑海里。 米凯尔瞬间就明白了，他忘记了什么。 可是他甚至来不及问法伊，他就展开六翼冲向了水晶天。 记忆恢复的一刹那，就代表了耶和华——违抗了创世之书，违抗了法则，扭曲了最初定下的这个世界的未来走向！ 为什么要违抗？继续走下去不可以吗？ 耶和华啊，你拼着这个世界万物包括自己灭忙也要强行阻扰的理由是什？ 消亡，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吗？ 剑穿过了肢体，留下‘噗’的闷响。 被神威压在地上咬着牙支撑的、率领了天界三分之一天使举兵造反的路西斐尔抬起头，火焰般的色彩几乎灼伤了他的眼。 在这个世界，耶和华的力量是绝对。米凯尔可以打的过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赢过耶和华，不能承受他的一击——即使其实他是能的。 米凯尔站在路西斐尔的身前，他正面的是从水晶天走下神座的耶和华。他手持神剑凯勒斯，此时这柄神剑由他的手，贯穿了米凯尔的躯体。神剑轻轻滴颤抖着，发出了悲鸣。 “米凯尔。”那团刺目的光晕中传来神的声音，“这是你第一次违抗我。” 他的声音很平静。他看向米凯尔，米凯尔微微低下头，金红色的眸子中，光彩正在消失。 米凯尔动了动嘴唇。耶和华认出了他想要说的话。 米凯尔在说，‘您不能。’ 不能杀死路西斐尔。不应杀死路西斐尔。 绝对，绝对不可以。 路西斐尔不能死。 耶和华松开了握着凯勒斯的手，鲜红顺着长剑滴下，与那头炽热的发丝同色。 “好，米凯尔，我不杀路西斐尔。”只有米凯尔看到了耶和华在光晕中勾起的嘴角，他笑的很苦，“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创世之书，碎裂了。 耶和华破坏了米凯尔当初无意识的束缚。米凯尔明白。 这种情况下，如果耶和华不杀死当初定下法则的法则，那么这个世界和他都要死。 米凯尔要这个世界存在，要耶和华活着，要天国与天使们都活下去。 即使它不再延续他所定下的法则。因为他的无知，犯下的大错，定下的……这个世界那可悲的未来。 谢谢你了，耶和华。 米凯尔晃了晃，终于向后倒了下去。 他坠下天国。 下一秒，路西斐尔的六翼陡然由雪白变成了漆黑一片。他向着落下的米凯尔追下去。 “米凯尔——！！！” 后记： 魔界中有七位君主，分别代表了七宗罪。七位撒旦中有半数是当年路西斐尔率领的炽天使，他们的实力放到地狱中，绝对够他们横扫一片。 要不是当初神明文规定超过一定级别的天使们不得随意出战，魔界早就等不到他们堕天就会被踏平了。 魔界的主宰路西法坐在高高的黑暗王座上，他拥有着让无数魔女都着迷的美丽英俊的轮廓与相貌，漆黑如无星无月时夜晚的发披散在身后，那双紫色的瞳仁宛如地狱最深处的魔靛水晶，深邃又危险，却让人难以自拔。他身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三对黑色如鸦的羽翼因为嫌麻烦而被他收拢了起来。他优雅地右手轻晃了下深红的葡萄酒，嘴角挂着似有似无、漫不经心地笑容，将底下宴会的状况收入眼底。 尊贵而强大，内敛又沉静。 别西卜垂下眼帘，过了多少的岁月，经过了多少的磨难与痛苦，眼前这位拥有神六分之五力量、当年赫赫有名的光耀星辰的炽天使长，才成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与他力量相匹配的、坚韧的心灵与心智。 当年路西法会叛变，除了米凯尔的事情外，还有神竟然要求他当着众人的面对弥赛亚下跪的原因。 事实上，后面那件事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就算如此，那时候的路西斐尔，并没有想过要堕落。他只是要求神放他与其他天使们离开天国，他们自会去大地上开辟一处居所。 遗憾的是，神没有允许。 不仅如此，神要诛杀路西斐尔。这是别西卜都没有想到的。他以为神顶多派出米凯尔，不想神竟然亲自出马。 别西卜不再信任神，路西斐尔难以信任神，但都不意味着，他们会对自己的创造者挥剑。 他们无法做到。说到底，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的信仰依旧是耶和华。因为不管耶和华对他们如何，在被造物的他们的眼中，耶和华的强大毋庸置疑。他是创世者。他无所不能。 既然耶和华不容他们在天国，那么他们就离开，也省的碍神的眼。 别西卜和路西斐尔当时都是这么想的。 但神不允许。 别西卜以为路西斐尔也好，他也好，三分之一的天使们也好，都必定会死。 可是他们也没有。 因为米凯尔的出现。 他想过一切的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过，米凯尔会违抗神。 天国的光之君主，天使之王唯一一次的违抗神，用鲜血与生命换了三分之一天使们的命。 神对受到他致命一击的米凯尔说：‘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神最初要杀的，就是米凯尔？ 原来……是这样啊…… 由白到黑的污染，不过是一瞬。想着要去大地上开辟新国的天使们，最终全堕落进了与神对立的魔界。 不可原谅…… 想到这里，别西卜再次看向王座。 路西法是七宗罪中的傲慢，别西卜则是暴食。不过这不过是阶位罢了。毕竟‘傲慢’是七宗罪是首，这是按照实力的排名，所以路西法才是傲慢的代表。 然而实际上，别西卜非常清楚，路西法堕天的原因是——憎恨。 憎恨神、憎恨人类、憎恨天国、憎恨着……米凯尔。 他叹了口气，虽然最后那句话是路西法自己说的，不过……米凯尔的身体却被他保管的好好的，还安置在自己的宫殿里。 就口不对心这点上……尤其是对米凯尔殿下，这位魔王还是千万年如一日，没见半点长进过。 宴会结束后，别西卜看到路西法对他招了招手。说是贝利亚要他们过去看个东西。 “萨麦尔和利维坦已经先过去了。”路西法漫不经心地说。 然后别西卜想起来了，最近贝利亚似乎在自己的宫殿里折腾着各种魔法阵，不知道在搞什么。 他随路西法进入了贝利亚的宫殿大厅。大厅正中央，一个黑袍的‘人’躺在巨大的黑色魔法阵中。 “咦。”别西卜看清那人相貌，不禁轻叹了声。 也怪不到他，这个一头短黑发、脸色苍白的‘人’形魔物，乍一看，竟然轮廓和米凯尔有几分相似。 “给路西法的礼物。”路西法似乎在闪神，贝利亚倒是没在意，随手指了指，“前一段时间没事干用混沌地狱中的黑暗之力创造的。” “嗯……”萨麦尔意义不明地感叹了声。 当年路西法堕落后，因为主人被杀向神攻击的利维坦也随之被神打下天国。说真的，要不是有利维坦的庇护，就算是路西法，在来到处处阴人的地狱，就算他有绝对强大的力量，估计也早就被撕成碎片了。等到路西法站稳了脚，利维坦就自己往地狱深处划了块领土，没日没夜的宅在里面，不太管事。但没有人怀疑混沌龙的实力，也因此，他顺利成为了继路西法之后的‘嫉妒’。第三则是‘愤怒’——萨麦尔。不过认真计较起来，暗之君主贝利亚其实应该比萨麦尔实力强，遗憾的是当年定位君主的时候，他因为睡懒觉而错过了实力排名赛，所以……他就成了垫底的——‘懒惰’，实在让人颇为无语。 不过这不影响他总是窥视路西法宫殿中的‘米凯尔’。 “贝利亚……这是什么意思？”路西法微笑着看向他。贝利亚将‘这个活的给你，米凯尔归我’这句话咽了下去，干笑了下。 “唔唔，这不是，您的庆典么。我总要拿出点礼物的。” 算你识相。萨麦尔在一边哼了一下。 贝利亚身为暗之君主，能够创造出高等的魔物。比如今次，他就花费了大力气创造了一只高阶位的恶魔，并且还打算将这个有力的打手送人。 觉得米凯尔又没戏的贝利亚悻悻地开始举行仪式——创造恶魔的最后一步。 “以您的羽翼赐予他不畏光明。” “以您的鲜血赐予他生命。” “以您的眼泪赐予他感情。” “以您的祝福赐予他运气。” “最后，以您的吻赐予他地位与力量。” 微微一顿，路西法霍然璀璨的一笑，按着一边幸灾乐祸的利维坦的脑袋，吻上了被贝利亚制造出来后尚未被唤醒的恶魔。瞬间，举行仪式的贝利亚整个人抽搐了，好吧，他该知道路西法不会那么老实，可是这样的话…… “路西法，这样的话这只恶魔的主人就得有两位了……” 偏生对方还笑的无比圣洁得跟没堕落之前似的，“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贝利亚怜悯地看了眼还没知觉的恶魔，“既然是归属于你们两个人麾下的恶魔，那么起名的事也归你们管了。我先走了。” 暗之君主闪的贼快。 利维坦双眼一翻，摆明了不愿意管这事儿。路西法轻飘飘地扫了眼地狱的宰相别西卜，后者无奈，心里埋怨自己在天国三不管，下了地狱后大小事都是自己劳心劳力。但还是本能地认真想了想，开口说，“米凯尔利斯，这个名字如何？” 路西法微微一顿，应了声。 米凯尔利斯（ichaelis）——lis，束缚，影。 拥有米凯尔之影。 束缚着……路西法的米凯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卷会有两篇番外，一篇是耶和华的‘为你而造的国度’，一篇是路西法的‘原罪’。xdd另外，这个世界之后会牵扯到吸血鬼骑士与黑执事两个世界，两次时间段和穿越，所以他是前传，嗯。 说来，昨天某位仁兄说，把文案上那个不要进来看的两行字去掉，她很厌恶。 我各种同烦躁地回答说，我不要。 然后她回我一个字：啧。 瞬间我 吐艳死了，允许你不知道我的留言情况乱说，就不允许我拒绝么 ＝ ＝+ ← ← 这种无力感…… 嘿嘿嘿嘿嘿，不说不开心的事情了，这幅图笑死我了，玉帝你弱爆了！ ……看在这图那么搞笑的份上，你们别打我！ 》《 番外——为你而造的国度（耶和华） 为什麽不能将它变成回忆？ 很远？很近？传递不到 我愈告诉自己我会忘记 你在脑海中所占的位子便会愈大 ——《yself》 +++ “是吗。这些事情就由你负责好了。” “你看着办就是。” “随意吧。” 这些话，是梅塔特隆对神汇报各种工作和请命的时候，听到的最多的回答。 自从米凯尔身死、三分之一天使堕落后，耶和华封闭了整个天国，将其彻底与大地和地狱分隔开来。天使们再也没有了魔物会攻上天国的忧虑，可是与此同时，创世盛典取消，除了梅塔特隆、弥赛亚、加百列和拉斐尔四位炽天使，神不再见任何的天使。 “反正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那一天，炽天使们都在场，所以，他们听到了这句话。 很清冷无情，但梅塔特隆就是觉得，神其实是难过的，他并不想的——如果有任何其他的方法，杀死米凯尔，都会是他最后的选择。 为什么呢？他不明白，他也知道，没有谁能解开这个谜题。 批阅文件的时候，他习惯性地问，“帮我查询一下秘境之书，拉结尔。” 没有回答。 梅塔特隆笔一顿。没有转头，只是神色黯然。 他又忘记了。拉结尔也跟随路西斐尔去了魔界。 现在天国中，除了新生一批的天使们，老一批的天使对于神的信仰基本都有些支离破碎，不过是没有堕落而已。好在他们对于新生的天使们保持了缄默。因此，那些小天使们还是将神当做唯一的信仰，全身心的相信着神。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天真而幸福的神色。 憎恨黑暗、热爱光明。 曾几何时，上位天使们也都如此纯真过。 米凯尔啊，你一生忠于神，若是知道天国现今的情况，会不会难过呢？ 空旷的大殿中，传来幽幽的叹息。 天国是天使们的家，即便无法再一如既往对神保持坚定的信仰，梅塔特隆也没有离开。 他吃不准弥赛亚的想法，但拉斐尔和加百列的想法，他却是知道的。 “这是米凯尔殿下想要守护的天国。” 那一天，那位聪明又智慧的新升炽天使拉斐尔是这样说的。 水晶天中，耶和华通过镜像观察着人间。 他让弥赛亚去到人间，广传福音。 他看到萨麦尔对失去天使记忆的弥赛亚诸般诱惑，让他进入魔界，也不意外。 这些都是曾经记录在创世纪之书中的命运。 即便创世纪之书已经毁坏，这个世界最终会不会灭世成为了未知数，可命运的惯性，没有那么容易停的下来。 这些，耶和华都是知道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米凯尔真正效忠的，是创世之书的事……不，这么说米凯尔，也嫌太过分了。耶和华垂下眼帘。 这个世界皆是他的造物，除了米凯尔。 他说，他是他的守护者。 他遵循他的一切话语，百年如一日，没有过质疑，没有过犹豫。 那是他的守护者啊…… 但是，他不想他创造的世界，有一天，如创世之书中记载的一般，最终走向‘末日审判’。 创世之书中，指定的末日审判者是米凯尔。 如果杀了他，会如何？曾经，耶和华因为这样突兀的想法，首次平薄的心狂躁了起来。 当年，他以米凯尔的身形，制造了天使。 路西斐尔和弥赛亚，他们是最初的天使。 他陆陆续续造了很多，皆以米凯尔的身形为原样。 他喜欢那洁白的羽翼。 喜欢那种守护的感觉。 他很喜欢米凯尔陪在身边，即使他不太说话。那双金红的眼睛美丽而清澈，那头炽火般鲜艳色彩的长发让他感到打心里想要微笑起来。 这个世界上，我们是同伴。 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流传出了，米凯尔是天国的副君称号。 天国的副君吗？不。 米凯尔，你是光之君主。你是这个天国的光之君主。 那些与你形态相似的天使们，是我为你创造的子民。 这个天国，是我为你而造。 ——这是我为你造的国度。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55拉肚子…… 求死…… 话说，耶和华也苦逼了，以后米凯尔回来，耶和华不敢去见他。 嘛，其实就是这个世界被米凯尔无意中弄成了记忆中的圣经。最后会灭世。 法则可没这么好做。以后季沫想起来，会伤心的，会忏悔的，嗯。 番外——原罪（路西法） 人はみな空の中〖人們都在這片天空中〗 自由と言う唬埭沃小荚谡饷缸杂伞沟睦位＼中〗 あなただけ いればいい〖只要有你在就已經足夠〗 この空にもう翼は…〖在這片天空中那對翅膀…〗 いらない〖已經不再需要〗 ——《bird》 +++ “那家伙去地面了，不是你让他去的吗？”路西法一口饮尽口中的琼浆，随手将酒杯一扔。虽然他依然挂着笑容，但显而易见，这位魔王的心情并不那么好。 “……嗯？”利维坦从一堆食物中抬起头，似乎有点迷糊地想了想，最后放弃版的一撇嘴，“大概吧，不记得了。” 一向只对金钱有兴趣的玛门埋头苦吃，铁了心不卷入这两位在魔界战斗力不相上下的恐怖分子之间的纷争。 又来了…… 阿斯蒙蒂斯也很郁闷，看看贝利亚，都已经开始磨牙了啊。 也难怪，毕竟米凯尔利斯是他花了大精力创造的魔物，以他懒惰的个性，着实不易，不想拱手送人了，对方使唤米凯尔利斯不但心安理得，还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说到那个高位恶魔…… 有路西法和利维坦提供的魔力，倒也够他在魔界横着走，并且那么多年来，他似乎养成了相当恶劣的性格。 不过路西法大人都不追究，哪个不长眼的敢和他过不去？ 想到那相当恶劣的笑容，别西卜握紧了刀叉，本就严肃的脸变得更加的面无表情。要知道，那只恶魔真的没少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一只魔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大殿，看上去特别的惊慌失措，“陛下，还有各位大人们……”他结结巴巴，吓得话都有些不利索，“米凯尔利斯大人和该隐大人在地狱深渊的入口打起来了。” “啪——”别西卜捏断了手上的餐具。 他仿佛又看到了10倍叠加的工作量。 利维坦几乎是立刻就幸灾乐祸起来，“打！打死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吸血鬼。浅 草 微 露 整 理” 路西法瞥了利维坦一眼，后者毫无惧意的回瞪了过去。 路西法不耐烦地说，“没听到利维坦的话么？让他们打去。” 萨麦尔黑线，难得觉得该隐也是个倒霉的。一个人类转成黑暗生物的家伙，怎么可能打的过米凯尔利斯？不过该隐也是，平时看着挺阴险小人的，怎么总是这么容易就会被米凯尔利斯挑衅啊。 堕落的炽天使们都不喜欢人类，路西法和利维坦更加的不待见人类。萨麦尔倒还好，因为莉莉丝虽然水性杨花，但是在战略上一直是萨麦尔的忠实拥护者。那么多年相处下来，萨麦尔对莉莉丝倒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怨气十足。 宴会结束，利维坦第一个大摇大摆的离开，看上去完全不把路西法这个魔王放在眼里。一些魔物紧张地看着路西法俊美的侧脸。尽管这样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但他们还是怀疑哪一天路西法会大发雷霆和利维坦打起来。 对于他们的想法，不说别西卜和萨麦尔，连玛门等地狱原住民都嗤之以鼻。 即便堕落，但路西法他们并没有变多少。路西法不会因为权力和追随自己的炽天使们翻脸，至于利维坦，更加是个特殊的存在。 当年，米凯尔被耶和华一剑刺死，利维坦违抗了龙族服从强者的本能，向耶和华发动了攻击——即使知道不敌。他被耶和华打下天国后，就去地狱等待路西法从混沌地狱出来。 足足等了九个日夜。那时候路西法几乎是去掉了半条命，若不是利维坦杀红了眼，路西法早就被伺机而动的魔物撕成碎片。 那时候利维坦对路西法说，米凯尔告之他，若他有不测，便让利维坦保他平安。 当然，米凯尔的意思是，如果他死了，利维坦可以考虑认路西法为主。 那时候利维坦阴测测地问路西法的意思。后者见前者一副你敢答应就一口咬死的你的样子，无奈地苦笑数声，摇头拒绝。 其实利维坦是米凯尔的坐骑，他只忠于米凯尔。这种事，就算利维坦不说，路西法也不会真的要利维坦重新认他为主的。 在地狱最深处，他都抱着那时候从天国抢过来的米凯尔的尸体。 他知道其实这种事是没有意义的。 心里有个很清楚的声音告诉他，米凯尔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他不会再睁开那双独一无二金红色的美丽眼眸。 你再也感觉不到那份沉静到让人安心的气息。 在地狱的险恶环境、又是重伤的情况下，带着米凯尔的尸体无疑是累赘。 利维坦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恢复龙身的利维坦喷出了口龙息，但并没有对着米凯尔的尸体。 路西法知道，那是利维坦在等待他的决定。 最终，他还是像利维坦摇了摇头。 “真是任性的小子。”利维坦扭过头抱怨了句，“和殿下说的一样，就是个孩子。” 路西法不吭声，只是背着米凯尔步履艰难，和利维坦在地狱开辟了一条道路出来。 直到不久后萨麦尔找到了别西卜及其他天使们进到地狱汇合，路西法才稍稍得以喘息。 见到米凯尔的尸体，大半的天使们都红了眼。 萨麦尔已经从别西卜那里得知事情经过，咬牙切齿说了神的名讳。 有了炽天使们的帮助，早就被车轮战累得有点不支的路西法小憩了会儿。 梦境很乱，从初生睁开眼，中途的征战，和天使们的相处，各种事情再到堕落。 里面都有米凯尔的影子。 最初的时候，路西法记得他很喜欢米凯尔的。神告诉他，他是第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天使。他记得他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对上了米凯尔的眼睛。所以他坚持米凯尔是第二个造物，比他先醒。再加上两人相似的侧脸，他理所当然的觉得米凯尔是弟弟。 不过这样一位弟弟，却带着他和弥赛亚飞遍九重天，为他们介绍天国事宜。 嗷，这家伙究竟比自己早醒多久？路西斐尔悻悻地想。 他想摆摆哥哥的架子，结果对方轻描淡写地一眼扫过，那酝酿已久的气势就忽然散去，路西斐尔焉了。 再后来……就是冲突，接着冷战…… 再再后来…… 没有了。 那时候路西斐尔还年轻，所以他以为他可以和米凯尔耗。 因为他们的生命是永恒的。 有的是时间耗。 可惜…… 可惜了。 没有了。 路西法离开虚华到纸醉金迷的大殿，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不同于其他魔王的宫殿，路西法的宫殿更倾向于一种简单清冷的感觉。或者说，品位上比较优雅。这栋宫殿可是当初让玛门揪掉了自己不少的头发。 宫殿的最深处，是米凯尔的安息之地。 偶尔，路西法是会进去看看他，说说话。但更多的时候，他其实是不愿意去的。 他对所有人都说，他恨米凯尔。 可是天使们都没当回事。 也是，他自己都不信。 来到古朴的大门门口，路西法犹豫了下，还是转了个身，离开了。 “喂。”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利维坦叫住他，“不去看看吗？” “不，今天心情不好，就不打扰他了。” 利维坦嘴一撇，“我说的是那两个不省心的恶魔和吸血鬼！” “……不去。” “为什么？” “今天心情不好，我怕失手弄死他们两个。” “……”利维坦无语。 路西法不理他，一步一步地回到正殿。 他仰起头，看向尽头上面的王座。 那是七宗罪的统御者所能端坐的王座。 傲慢、嫉妒、憎恨、贪婪、暴食、□以及懒惰。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米凯尔，你万万不会想到吧？ 曾经的你，是天国的光之君主，你是七美德的统御者。 而今，我却成了七宗罪的统御者。 我们不愧是兄弟。 谁能想到呢。七宗罪，因纯洁无瑕的七美德所诞生。 而你，是我永生的原罪。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两章都留言！禽兽花节操给你们吃！ ……………………关于我到底有没有节操这事情，我们以后讨论，嗯xd 第十二卷 圣斗士——序幕拉开 第一章 一步 感恩和背信不过是同一行列的首尾两端。 ——马克？吐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洒落在脸上，让襁褓中的婴儿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她感到她的身体蓦然腾空起来，一瞬间的不稳，而后似乎是被谁牢牢的抱在怀中——带着一种保护的意味。 “艾俄罗斯！” 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几乎是带着愤怒地嘶吼出了这个名字。 强烈的光芒即便是闭着眼都能感受到。 紧接着是什么碎裂的声音。 “怎么是你！？”一个少年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意味。 “你看到了啊……”对方说，依旧带着一股子很古怪的味道。怎么说呢，有点违和感。“那么……唔……”那说不清究竟是少年老成的声音还是刻意压低成年长者声音的主人，忽然间痛苦地呻吟起来，“快走……” “喂，你没事吧？”将她抱在怀中的少年踌躇不前。 “——走！” 吐出这个字后，那种矛盾般的挣扎停了下来。身着教皇服的黑发少年重新站起，杀意弥漫开来。“既然你知道了，便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糟糕！”艾俄罗斯匆忙地挥出了一拳，墙壁炸开的声音在婴儿的耳中简直如雷贯耳。然后艾俄罗斯背对着撒加，从之前在墙上造出的大洞口一跃而下。 他不该背对着敌人。 她想。但依旧没有睁开眼。 如他所料，在向下跳的一瞬，对方的攻击已然到了身后。艾俄罗斯咬着牙承受了全部的攻击。 一击重伤。 可是他还是能跑。 士兵们的脚步匆匆响起。撒加将面具重新带在脸上，压低了声音喝道，“艾俄罗斯企图刺杀女神，全圣域戒严，将艾俄罗斯这个叛徒清除！” 黄金圣斗士的耳力非同一般，艾俄罗斯听到了撒加的话，但他飞奔的脚步顿都没有一顿。 冠上叛徒之名也好，撒加冒充了教皇也好，原来教皇的去向也好，小弟艾欧罗斯以后要怎么办也好 (综漫同人)殊途第6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 现在都没有怀中这个婴儿来得重要。 因为她是女神的转世。 她是圣斗士们存在的理由，为了指引圣战的胜利，不让神明毁灭大地的希望。 艾俄罗斯从小就是被如此教育着的。 射手座的黄金圣斗士隐匿在暗影中，冷冷地看着那些圣域的精兵们匆匆忙忙的搜索着。 凭他的本事，趁着撒加还没有召唤黄金圣斗士前离开圣域，带着女神远走高飞，并非不可能。 可是…… 想到之前教皇在宣布他为下任教皇人选后，密谈中的秘密，艾俄罗斯心下有了算计。 撒加不会放过他。而他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逃离多远，他都会是集体圣斗士们追杀的一个明晃晃的靶子。但是女神绝对不可以有事。不但不能有事，为了人类，为了大地，她都必须回到圣域来坐镇。 所以他要带走两样东西。 他的黄金圣衣以及胜利女神的权杖。 如艾俄罗斯所料，撒加完全没有料到艾俄罗斯竟然还蛰伏在圣域内，还有心思算计着要带走两样东西。他以为艾俄罗斯早就逃远了——事实上，这确实是最明智的方法，就保命而言。 遗憾的是，艾俄罗斯偏生就不要命了。 “女神陛下，我一定会保护您的。”艾俄罗斯喃喃地说，他握紧了胜利女神，背起了黄金圣衣的箱子，目光决绝。他没有注意到自始自终都微蹙着眉头不做声的婴儿终于睁开眼，迅速地扫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那是双能够给人无限希望的，如万里无云的天空般湛蓝又纯粹的眼眸。 因为这样的耽搁，艾俄罗斯还没有出圣域的领地就被山羊座的修罗追上了。棕发的战士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将女神放在安全的地域，回头面对修罗。 两人之间，有着整整8岁的年龄差距。 也就是，8年的战斗经验与实力修炼的差距。 可是艾俄罗斯输了。 输在了修罗所领悟的绝招，圣剑艾克斯卡里巴之下。 真的是这样吗？在视线的死角处，所谓雅典娜的转世不知从何时起，就睁开了眼，将这场战斗从头看到了尾，一直看到修罗把艾俄罗斯劈下悬崖。 重伤不治。 这就是修罗的判断，事实上，修罗的判断并没有错。 虽说是绝对忠于女神，可是对于一直叫对方一声‘大哥’的7岁孩子来说，就算是因为圣斗士的修炼方法特殊而有十几岁少年容貌的修罗，也没忍心再补上最后一击。 反正他一定活不了多久了。 修罗这样想，保持着肃穆的神情，将视线看向了一边的婴儿。 他其实是有些奇怪的，为什么艾俄罗斯会突然叛变，为什么叛变的途中，又带着一个婴儿。不过这样的疑惑刚刚浮现，就被对教皇与女神的忠诚给压了下去。 无论如何，教皇的命令代表了女神。 即绝对正确，不需要质疑。 那婴儿背对着他，手脚并用爬到了悬崖边上，向下看去。 是在找被打下悬崖的艾俄罗斯吗？ 修罗举起了右手，犹豫半晌，最终放了下去。 艾俄罗斯很快会死，那么这个孩子，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吧。修罗这样想，转身离开了。 还活着，不过……快死了。 悬崖上的婴儿侧了侧头，得出了这个结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确定，就好像本能一般。 她耐心地等待着。不多时，底下传来了‘哗啦’一声。被掩埋的射手座的战士在碎石中伸出了手。然后，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挣扎着向上爬。 为了女神以后的安稳，直到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他也必须死。 艾俄罗斯懂的。 所以他并没有对修罗的攻击作出全力抵抗。 修罗没有错。他遵照的是命令，或许还能称赞一声他的忠心。 艾俄罗斯攀爬的动作很慢，很小心翼翼。他控制着呼吸，重伤让他每次吐气吸气的时候，都会痛的颤抖一下。 【……】 婴儿抬起头，疑惑地做出了倾听的姿态。 刚才她好像听到了什么。 【让奈……姬……出来……帮忙。】 这一次，那声音更清晰了些，可是异常虚弱。 奈姬？在哪里？怎么让她出来？ 她张开嘴，发出了呀呀的声音，此时婴儿的声带并没有发育完全，她尚且无法说话。 【……】 声音沉寂了下去。 这个发现让婴儿忽然就感到了有点暴躁。 那双蔚蓝的眼睛中，隐隐有金红色的光芒闪过。 而彼时，艾俄罗斯已经艰难地回到了悬崖上。他抱起女神，对方发现他在极力抑制着因为痛苦而产生的颤抖。 这个发现让她愈发的不愉快起来。 她并不想让这个有着棕色发泽与眸色，给人温暖可靠感觉的人死去。 她知道，对方在保护她。 所以才更不能让他死去。 奈姬…… 她在心里叫唤了声。 奈姬奈姬奈姬奈姬——！ 没有回应。 可是抱着他奔跑的少年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这种时候，还背着一个巨大沉重的箱子干嘛呢。 婴儿愤愤地想。 然后，她怒了。 ‘奈姬——！给我出来！’ 她无意识地用了刻在灵魂深处的力量，造成了近乎刺耳的声音——对于被呼唤者而言。 艾俄罗斯猛然停住了脚步，一瞬间，他感到体内的小宇宙躁动了起来。 糟糕——！ 艾俄罗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苦苦地压住小宇宙——现在离开圣域还不远，一旦被发现了…… 可是他的顾虑很快就消失了。 以他手中的雅典娜转世的孩子为中心，繁复地阵法一下子扩散了开来，将周围的一切气息都隔绝了，仿佛另外开辟了一个空间，与此同时，黄金权杖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在艾俄罗斯惊愕的神色中，那神仗慢慢地幻化出了一位身着古希腊白色长服的女子。 淡金色的发垂在肩边，浅蓝的眸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漠，又隐隐含了一丝悲怜。 “女神陛下。”她轻声开口，声音如梦似幻，仿佛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胜利女神奈姬…… 这是神迹。 艾俄罗斯屏住了呼吸。 他看到这位女神缓缓走近，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手中的婴儿身上，而后她单膝跪下。 艾俄罗斯知道，这并不是给予他的一礼。 他抱着雅典娜，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对方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陛下，欢迎归来。”这一句话，用的却是神明的语言。 艾俄罗斯听不懂，他看着奈姬似乎微微侧头，聚精会神地在听什么，然后，她看向了他。 奈姬手上浮现出薄薄的淡金色的光辉，那是一种让人感到相当温暖的小宇宙。她点了点艾俄罗斯的额头，那屡力量便渗透了进去，艾俄罗斯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伤口正在愈合。 这就是神明的力量。 “走吧，人类。”奈姬说。 下一秒，原地再无半个人影。 倒是半个小时后，另外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陡然出现在空旷的大地上。 “力量还残留着，看来是刚刚才走啊。陛下。”矮小的那个蹦蹦跳跳地在之前奈姬出现的地方转了圈，把手放地上感应了下。斗篷下，露出了一张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娃娃脸。银灰色的碎发透过斗篷，增添了一抹活泼；而那红色的眸子却并不让人感到邪恶，异常清澈。 “故意的。”高个子的那位眉目含笑，显得颇有些高深莫测。 “唉？”娃娃脸的孩子眨巴了眼睛半天，才意识到什么意思，顿时嚷嚷起来，“为什么啊陛下，您不是想要找卡诺恩很久了吗？” “卡诺恩也是你叫的？”对方轻飘飘的一眼扫过来。 “卡诺恩殿下。”娃娃脸立刻端正态度。 “殿下啊……人家早就是‘陛下’级别的了。”高个子唏嘘了阵，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我早就该知道，她是不可能在之前那个世界的。” 娃娃脸露出了心有戚戚的神色，“陛下，那些个叫凹凸曼的真可怕……” “……我倒是觉得那个大叫‘变身’的水手月亮的世界更可怕……” “那个顶着乌龟壳叫做龟仙人的世界才恐怖……” “那个叫唐【哗——】藏的一行人才莫名其妙，谁要吃他肉啊。” 风中，一片落叶飘过。 接着……一大堆落叶飘过。 寻找卡诺恩艰难的过程……不足为外人道矣。 话说，阁下您究竟跑到什么世界去找卡诺恩的行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莱塞斯大爷，你咋去了凹凸曼的世界……那个世界还健在不？ 是不是在围观→ 锤地狂笑。 ps 留言嗷嗷嗷嗷，不然不给第二更tt 第二章 重逢时刻 我光辉的人生，就是从无语开始的。 奈姬选择的地点非常微妙。 艾俄罗斯从起先的疑惑，渐渐转为了凝重。 这是另一座带有古希腊神话风格的建筑宫殿，因为岁月长久，有些裂痕，却不失其宏伟。 奈姬伸出手，金色的光芒扩散了出去，然后她皱起了眉头，“不在吗，阿波罗？” 她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因此尽管艾俄罗斯心中多少有些惊涛骇浪，依然没有上前插话。 然后他听到一阵‘呀呀’的声音。吓得他赶紧低头，以为女神出了什么好歹。可是对方只是挥舞着手，在对奈姬嚷着什么。 艾俄罗斯听不懂，但是就表情来看，显然女神陛下很不高兴的样子。 奈姬安静地用精神交流了一番，恬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人类的战士。”她缓缓地开口，不怒自威，“现在的女神陛下还太小。无法到上阶的神殿。如此看来，就只能在人间找一处居所。” 奈姬显然还是给了对方面子，没有就圣域的事情责问于艾俄罗斯。 想来也是，圣域明明是女神的居所，如今鸦占雀巢，正主被赶得无处安身，这简直就是圣斗士的耻辱。 但问题是，女神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类能够知道的，如果所托非人，后果艾俄罗斯想都不敢想。 除此以外，还要防着撒加。 可怜的艾俄罗斯在神明的视线下，绞尽脑汁地想着解决的办法。 于是奈姬再度将女神通过精神的问话转问艾俄罗斯，“原本没有我的出现时，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老实忠厚的战士吱吱呜呜地表示想把女神托付给看上去可靠的人…… 好吧，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他相信女神福大命大，到时候老天会安排一个好人的。 这样的回答迎来了某位女神愤怒的一下锤击——不过毫无杀伤力。 奈姬闭上眼，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然后她微微地笑了下，“找到了。” 再一次消失，然后出现。 这一次，他们却是在一座富丽堂皇的豪宅中。 主位上以优雅的姿势抿着酒的少年早在空气中传来力量波动的时候就扬起眉，饶有兴趣地看向虚空中扩散出的波纹。 当几人显现的时候，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那万年都不曾变的淡然神色的女子。 “奈姬？你不是……”他陡然顿住，然后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地跳起来，活见鬼般地瞪向了艾俄罗斯怀中的婴儿，“……雅典娜！？真的是雅典娜！？” “赫尔墨斯，你怎么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奈姬不高兴地斥了声。隐晦地示意他不要在人类面前丢人。 这个时候赫尔墨斯才将注意力放到了明显是个人类的家伙身上。 他皱了皱眉头，不太高兴地说，“这个力量波动，不是那个什么黄金圣斗士的么。”他讽刺般地冷笑，“不去保护你们的女神，跑来这里做什么？” 艾俄罗斯从刚开始得知少年姓名与其身份猜想的震惊后，被这句话问的有点懵。见他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奈姬叹了口气说，“这一次降生在圣域的，确实是雅典娜陛下。” 赫尔墨斯咦了声，看上去很震惊地看向了雅典娜婴儿，对方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奈姬简洁地和他说了下圣域的概况，然后两位神明一齐看向了雅典娜，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 与此同时，艾俄罗斯的脑子也没闲着。 他忠厚老实品性好，不过他可不傻。 胜利女神真正的化形出现，他听都没听过，然后再联系之前赫尔墨斯失语的两句话，要得出某个结论倒也不太难，就是太让人胆寒心颤和难以置信了。 “抱歉。请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顾失礼，硬是插进了两位神明就雅典娜怎么成|人身以及雅典娜似乎失忆的问题的讨论。 “哪句话？”赫尔墨斯切换回人类的语言。 “‘不去保护你们的女神，跑来这里做什么？’那句话。”艾俄罗斯提出疑点，“我们的女神就是雅典娜。” 他的话得来的是赫尔墨斯的嗤之以鼻。 “每回圣战都出现的紫发翠眸的小姑娘？没有脑子的家伙。金发蓝眸是战争与智慧的女神雅典娜的标志，这么明显的不同都从来没发现过吗？”已经得知圣域发生的前因后果的赫尔墨斯不客气地嘲笑起来，“那明明不过是帕拉斯。” 艾俄罗斯瞪大了眼睛。 “赫尔墨斯。”奈姬不高兴地制止了声，然后回过头看向艾俄罗斯，“她也算是女神当初亲选的代言人，你们并不算错认了主。不然，我也不会一直留守在圣域。” 艾俄罗斯悄悄地松了口气，然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看向怀中婴儿的同一时间，奈姬轻飘飘的第二句话已然在艾俄罗斯耳边炸响，“这一次，却是女神亲临。那圣斗士好大的胆子。刺杀教皇与女神陛下正身，是想要造反不成？” 艾俄罗斯有些晕。如果可以的话，这位无坚不摧受过严酷训练的黄金圣斗士中第一人，很想跑边上扶墙。 奈姬和赫尔墨斯没空理会他，只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如何安置雅典娜。 最大的问题，就是雅典娜似乎失忆了。 雅典娜的正身当年被三大域主合力封印这件事，知道的神明不多，可是也不少。赫尔墨斯就是其一。见雅典娜再次现身，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禀告宙斯。然后忽然就沮丧了起来。 那么多年，还是没能改变的条件反射啊…… 明明奥林匹斯山已经……进不去了。 “当年阿尔忒密斯受到蛊惑，发动了诸神黄昏，逃过的神明并不多。”奈姬脸上浮现出了点愁容，这样的对话自然不是人类可以知道的，所以他们都用了神明的语言，“宙斯大神把希望寄托在陛□上，但是如今陛下好不容易归来，却……” “我去北西伯利亚的封印处看看。”赫尔墨斯最后这样说，“这里都是我的地方，你先安顿下雅典娜，至于那个人类战士，也许留着也有用。” 奈姬点了点头。 赫尔墨斯的速度很快，他见到那冰封的封印，意识到雅典娜的神身依旧在其中。当年的事情宙斯也好，波塞冬也好，甚至哈迪斯，都没有透露半点口风，哪怕是他这个传令官，也只知道结果，完全不知道原因和过程。现在好了，他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失忆……失忆啊。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赫尔墨斯整张脸几乎纠结成了一团。 算了，只要回来就好。记忆什么的，也许以后就会恢复了。现在就当人类小孩照顾吧。 不过很快，赫尔墨斯就发现，他想的太多了。 即便失忆，雅典娜还是雅典娜。高高在上的傲慢一如当年。 证据就是，当某位女神喝完了奶瓶里的牛奶，见赫尔墨斯拿着婴儿的玩具逗弄她的时候，被她用空奶瓶砸了个正着。 好大一声响啊。 一边恨不得24小时不离开女神的忠犬射手抽了抽嘴角，想笑又拼命地压制了下去。 赫尔墨斯可是非常小心眼的。这些天，艾俄罗斯早就切身体会过了。 不过他并不是让人讨厌的神明。 关于帕拉斯的事情，艾俄罗斯还是想多问两句，不过两位神明，赫尔墨斯一句，‘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封杀。奈姬好些，只是说，‘你可以去问雅典娜，如果雅典娜说可以告诉你的话，我们就没意见。’ 所以艾俄罗斯老实巴交地去问了。 被脾气很大的雅典娜砸碎个奶瓶在头顶。 对了，雅典娜，还不会说话啊。 本着女神是不会错的，就算错了也是他们会错意了的艾俄罗斯深刻自省。 赫尔墨斯的宅邸坐落在离希腊远的不得了的澳大利亚，四处都是海洋。虽然也有镇守的圣斗士，不过因为地段关系，实在不足以提及。再加上赫尔墨斯的结界，所以艾俄罗斯能够很放心的锻炼自己。 本来他还努力的考虑女神以后如何回归圣域，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培养其他圣斗士等问题。在见识了三岁的女神一个不高兴扔出了无数个火球烧得赫尔墨斯到处逃后，他特别淡定的继续自己修炼去了。 至少……至少要做到，能够抵抗女神的攻击，才是一个合格的圣斗士！ 当然，在那之前，要做到不再被女神鄙视的眼神精神攻击。 射手座的少年很是励志地定下了目标。 “呜哇，卡诺恩殿下好大的脾气。”经常过来看戏的某娃娃脸正太坐在别墅外的高大树干上，看着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不含糊地用某种力量把水塘里的水全部调到嘲笑她到打滚的赫尔墨斯身上，浇了个透心凉。 然后再弄成了冰。 他打了个哆嗦。“太狠了。” “唔，不愧是卡诺恩，就算失去了记忆，这手段一点都没有辜负为师当年的教导。”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正太差点一个倒栽葱下去了。 “陛下，您要吓死我啊！” “放心，你绝对吓不死，我担保。” “如果真吓死了呢？” “那就去死吧，你想怎么样。”莱塞斯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发脾气发的特别有个性并且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完全不会讨厌的小孩子，“啊，真怀念啊，不过当年我捡到卡诺恩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过了最好玩的年纪。”莱塞斯幽幽的声音让某人鸡皮疙瘩乱舞。“唉，如果一出生就被我捡到就好了，光明神在上，您怎么没再早点给我发神谕呢。” “陛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现在就是光明神。”正太面无表情地将眼睛调成了木然死鱼眼状。 “不一样，人家那才是原版，我是篡位的。” “……陛下，您居然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了……”太……太无耻了！ “嗯……”莱塞斯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卡诺恩，看上去好像在游神，“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奇怪啊……小灰。” “别叫我那个名字！话说我这么可爱你究竟是怎么想到给我起这种傻到掉渣的名字的啊啊啊啊。” “当初我叫你小银你不要。”莱塞斯很无辜。顺便跑题了。 卧槽了，你一定是用发色来命名的吧，你个偷懒的混蛋！小灰暗骂。 不过不久的将来，他看到了被卡诺恩命名为‘小白’的白蛇后，他才明白，起名的才能其实也是一脉传承。 奇怪啊，总觉得我忽略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莱塞斯怀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心情，结束了探望，拎着自家宠物离开了。 其实，如果有天外飞音，或者画外音，又或者系统音说白了干脆旁白的话，一定会这么说的。 师父大人，您忘了自家徒弟的性别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好几个妹子都说，殊途这文盗的很少，于是禽兽花荡漾了》《 其实盗文我本来没指望会没有人盗的，说句实在的，我心里其实很膈应给那群人看，知道为嘛么……？ 上次在百度贴吧里面，看见某位公主说：她怎么v了啊，入v的应该死全家。 真心的，如果你爱殊途的话，作为作者，我表示就算你看了盗文，我也不会怎么样说你。 有的看文的是学生党，有的是海外，本身这就造成了一定的不便，看也就看了，我会装不知道。 但是，我没有必要接受你的辱骂吧？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诅咒我全家？ 所以在百度贴吧，是我第一次发飙要求撤文，虽然被无视了。 嘛，言归正传，不说百度某些诅咒我的脑残公主们 ＝ ＝ 的确，许多出名的盗文网站都没有殊途的txt，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给禽兽花一个鼓励了。 说明我的卖萌有效！ 在现在的网络，我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作品，我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创作出来、苦思冥想的文章，只能靠着大家的支持。 感谢亲支持正版~感谢妹子手下留情》《 ← ←禽兽花表示每天在留言那边傲娇调戏很满意xd，嗯（尤其在总是我胜利的情况下~＼（≧▽≦）/~啦啦啦） 卖萌花继续求留言。 ps 节操这东西我还是有的……只是出于负值而已！ 晋江抽搐，木有办法留言，大家之后再留吧~（t t别忘了啊啊啊啊） 第三章 大家都需要成长 和不讲道理的人没道理可讲。 雅典娜生而高贵。这点赫尔墨斯和奈姬在神话时代就已经非常的清楚。对于原因不明失去记忆还转身到人类身体中的雅典娜所展现出来的傲慢与强硬，他们反而觉得异常理所当然——她是宙斯亲选的未来神王，她从一出生就高过其他奥林匹斯的神明一等。 事实上，比起以前较为内敛小心的雅典娜，赫尔墨斯更加喜欢现在的雅典娜。 肆意张扬的理所当然，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依旧优雅不减，傲骨天成。 那才是他们的神王。 不过就人类的角度来看，艾俄罗斯却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而非常的头疼。 因为无论他怎么试图找到教皇陛下对他曾经说的前任女神的种种性格特征，他都很难套上眼前这一代的女神身上。 心性善良热爱和平不喜争斗多愁善感外柔内刚……这些都姑且放一放；让艾俄罗斯最不能接受的是，雅典娜的武力值比他这个为守护雅典娜而存在的黄金圣斗士还高。 至于性格脾气……真要形容的话就只有俩字： 最悪（さいあく：糟糕透顶） 好吧，艾俄罗斯告诉自己，前一代的女神是代言人，眼前则是正身，武力值高脾气坏什么的都好理解……个头啊！ 因为劝说女神去人类的学校然后被反将了一军——女神连大学的题目都做出来了自己却在大学数学那边卡住而被嘲笑了的艾俄罗斯差点暴走。 见到老实如大艾一脸的青色，已经和艾俄罗斯混熟的赫尔墨斯完全没留情面地嘲笑道，“雅典娜可是智慧与战争的女神，就算失忆了，人家也不会落魄到要到人类的学校去的。倒是你要不要考虑上大学去啊，啧啧。” “这个主意好。”虽然年仅七岁可是本来就不那么好脾气并且因为两神一人无意识的溺爱和放纵性格愈发恶劣的女孩嘴角一挑，“赫尔墨斯，把学校的资料拿来，我们可以讨论讨论。” “女神陛下，我们能不能换一个话题？”深感丢人的艾俄罗斯脸色铁青。 幼小的雅典娜毫不犹豫地把头一点，“那我们就换一个肤浅点的话题好了，比如你的智商？” “……orz”老实人？被欺负的大艾瞬间泪流满面。 太过分了，女神陛下…… 我艾俄罗斯好歹也是当年被前任教皇陛下称赞过德智勇兼备的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啊。 艾俄罗斯深刻的觉得雅典娜这么小就如此恶劣绝对是受了嬉皮笑脸没一个正形的赫尔墨斯的影响，难怪人家说小孩子最重要的是成长环境！对于他的论调，赫尔墨斯嗤之以鼻，反驳说你不知道曾经的雅典娜有多威慑四方，她是唯一一位有资格与神王并肩站的神明等等等等，倒是知道真相的奈姬难得的和艾俄罗斯一个战线，没有由着赫尔墨斯乱蒙射手座，表示其实原本的雅典娜威严有余，性子倒还真没这么……‘活泼。’ 只是现在看来，除非雅典娜忽然恢复记忆，不然…… 这性子定型了估摸着是别想改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再次面壁，口中喃喃‘我对不起前辈们我对不起教皇陛下的厚爱我对不起教皇陛下的信任’云云。 最后发展到了我对不起射手座的黄金圣衣对不起黄金圣斗士的称号，眼看着就要变成我真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赫尔墨斯摸了摸剩余的良心，把艾俄罗斯拎走帮他特训去了。 雅典娜则无所事事地出门——艾俄罗斯在这么多年的武力压迫下，已经有了觉悟，懂得了什么叫做‘1g大小的心脏没必要操2g的心’——就算撒加站雅典娜面前，这位忠诚的人马座战士也坚信被抽飞的只会是撒加。 另一边—— 幼小的雅典娜看着挡住她去路，笑得特别灿烂的男子，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行为，绝对是先于本人反应的潜意识行为——那种好似忽然想起了非常不愉快事情的表情。 金发蓝眸的俊美男子单膝着地地蹲在雅典娜的面前，与对方的视线平行看着她，他的笑容很真切。看上去非常、非常的高兴。 “终于找到你了啊。”他说，“卡诺恩。” “卡诺恩？”雅典娜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反问。 对方再度笑了笑——实际上，在看到雅典娜后，他脸上的笑就没停过，这让雅典娜有点不自在。“是啊，卡诺恩。”他说，然后用手指在虚空中将这个名字拼写出来。 kanon。 尽管读音结尾处有着微妙的上扬，可是雅典娜还是一下子将卡诺恩和艾俄罗斯曾对她提及的加隆（kanon）混淆了起来。 还别说，真要计较的话，两个名字的拼写实际上是一模一样的。 这让感受到庞大力量，本来就警惕着的雅典娜有了个错误的想法。 女孩多少有点恶劣地回以微笑，“先生，原来你是色盲。”她很诚恳地继续说，“蓝色和金色已经区分不了了吗？”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一鞭子抽上来。”莱塞斯带着一种怀念的口吻说。 本来其实就非常想这么做，可是因为曾几何时教训过臭流氓的前科，因其下手狠辣让射手座差点寻死觅活才有所迟疑的雅典娜忽然悟了。 她干嘛在意那个战士的哭天抢地啊，她想抽谁就抽谁，何况对方长着看了就想抽的一张脸！ 在仅有的记忆中没有找到‘委屈自己’以及‘忍耐’是什么东西的大小姐一鞭子就抽过去了，并且完全的没有手下留情。 反正正好周围也没别人。 “谁叫你嘴贱。”酝酿了很久的与徒弟的‘第一次见面’被追打到落荒而逃的莱塞斯到达安全区后迎面看到的就是某个小鬼幸灾乐祸的脸。 莱塞斯微微一笑，“给我圆润的滚。” 其中带有神明的言灵力量让小正太瞬间就滚蛋了。 “啊啊啊——你有本事欺负卡诺恩殿下去啊浑蛋！”声音随着宠物的滚远而渐低。 回到别墅的雅典娜来到别墅后院开辟出来的训练场，此时训练已经告一段落，所以雅典娜也没什么顾忌的走过去，对一人一神道，“你们前段时间不是在讨论对外我的名字吗？就叫卡诺恩好了。” “……什么？”艾俄罗斯迟疑地看向雅典娜，“……再说一遍？”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卡诺恩（kanon）。” “加隆（kanon）？” “是卡？诺？恩。”雅典娜一个音一个音的分开来说清楚，让艾俄罗斯意识到其中微妙的区别，“我觉得挺不错的。” “……”雅典娜大人，您这是想在未来给撒加添堵吧？一定是吧！ 想想以后回归圣域前，书信给那位，落款是加隆…… 艾俄罗斯眼神一下子就漂移了，他不信撒加能在5秒内回神。 “您……您请便……”看着女神对自己起的新名字颇为满意的神色，艾俄罗斯虚弱地回答。 如果加隆还活着的话……大概也会有一种郁闷的情绪油然而生吧。 别说，艾俄罗斯这点倒是想得准了，多少年后雅典娜去海界的时候，某位海飞龙就因为黄金们叫了同样的名字而久久没能回神。 荣幸吧？这可是同名啊！（喂！） 从古至今，无数人诠释了‘习惯’的可怕。在不知不觉间，艾俄罗斯愈发的淡定了，他觉得就算某一天女神忽然宣布她要向整个大地征税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这期间，艾俄罗斯除了严酷地锻炼自己的实力以及精神承受力，以成为更加合格的女神圣斗士外；他依旧关注着圣域的动态。 7年前他逃离圣域的时候，曾经用很短的时间设想过种种可能性。 他相信撒加的教皇是做不久的。不说沙加的敏锐，就说穆，以他的细心，怎么可能认不出朝夕相处的老师？再联系他的‘叛变’，应该就能推测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惜他失望了，这么长的时间，撒加依旧做他的教皇，没有任何圣斗士们出动来找女神。 ps：那段在自己宫殿里刻写的‘女神就交给你们了’的‘遗言’就算了……不然他会真的心怀愧疚的…… 艾俄罗斯情绪低落，几位神明何其敏锐，不过奈姬是不敢兴趣，赫尔墨斯是有点兴趣但开不了口去问。只有雅典娜看不惯艾俄罗斯摆出一副‘我很忧郁’损坏她胃口的脸和气场，很直接地问，“那个双子座继续当他的教皇有这么好想不通的吗？” “嘎！？”一下子被如此直白的问法问懵的艾俄罗斯受到了惊吓，“不是的……我只是……” 他只是……对那些知情的孩子们没有站出来而失望罢了…… 但这种话…… 这种话…… 怎么说得出口。 只掉了记忆但是思想高度还是很可观的雅典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不定还有知道真相也支持的呢。” “不可能！”艾俄罗斯‘噌——’地跳起来，脸憋得通红。 雅典娜不理他，慢吞吞地吃了口东西咽下去，才说。“支持的；装糊涂的；看形势的还有彻底不知情的。” 何其一针见血。 艾俄罗斯哽住。而说话者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等到现在，不就是希望从圣域来人接我回去，免得我对圣斗士心生隔阂？” 雅典娜的话倒是没有不满的意思，更偏向于叙述，“不必多虑，你应该明白，我是无所谓的。” “……”就是无所谓，才更让人担心啊…… 艾俄罗斯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他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甚至到了有些违背圣斗士准则的地步。 真如雅典娜所说，他们其实是知情也当做不知道的话，那么…… 若真被放弃，失去了信任，也怨不得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禽兽花和小草泥马一样可爱……你们要保护我 第四章 魔兽vs 黄金圣斗士 这年头，理论上拳头大的才是老大，不过奶妈……是无敌的。 “女神陛下，身为雅典娜，您是这个大地上爱与和平的代表，您……” “啪——” 艾俄罗斯的碎碎念被一本迎面而来的《希腊神话》精装本打断。 “……”正面与这本书来了个亲密接触的黄金圣斗士捂着脸默然无语。不知道是因为鼻梁确实被打疼了还是因为他确实只想做出这个掩面的动作。 不过无论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女神陛下的手劲愈发大了。 “艾俄罗斯，你真的有好好的读过《希腊神话》吗？”敲击了几下键盘，将耳机拿下的孩子侧过脸来鄙视他，她的声音很清脆，也相当斩钉截铁和坚定，“先不说爱神和和平女神；就说大地吧，提坦时期就是盖亚的，之后奥林匹斯神上位，宙斯管天；波塞冬管海；哈迪斯管地。为什么我会要和他们打啊。” “雅典娜大人！冥王哈迪斯想要占领大地，让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他是邪恶的代表，他……” “那是他的大地。我是没神话时期的记忆啦。不过就定义上来说，难道不是我们才是侵略的一方吗？” “……”看着雅典娜熟门熟路地翻开书本某页白纸黑字为证哈迪斯主管除了天界以及海界以外的地方，可怜的人马座右手死死抓紧了胸口的衣服，一副随时会心肌梗死过去的样子。 “不，其实您才是大地的域主，陛下。”不知何时进来的奈姬，很难得地开口了，并且直接无视了艾俄罗斯热泪盈眶的感激目光——因为她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位被自己的女神弄到回归哈迪斯怀抱的战士说的，而是她觉得她有必要让女神陛下知道自己的地位有多崇高。 “这样啊，好吧。”明显不太愿意管这码子事情的女神耸了耸肩，看了眼射手座想死的样子，勉强地安慰道，“其实无论谁是大地的域主，我都会和哈迪斯抗上的。我可不想人间毁灭，那么好玩，毁灭了世界会多没意思，真不知道哈迪斯怎么想的。” “……”艾俄罗斯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口气，“雅典娜大人，您在玩什么？” “魔兽。” “也许……您可以考虑学些别的东西……” “哦~”金发蓝眸的女孩拖长了音，下意识地让艾俄罗斯感到头皮发麻，果不其然，“艾俄罗斯，礼仪、学识、战斗……你想让我学哪样？” “……”意识到女神哪样都满级的艾俄罗斯沉默了。 但是…… 撒加……你等着…… 以后女神回归圣域后，我一定要活撕了你！ 如果是在圣域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有教皇大人的教育指导，女神陛下怎么可能歪成这样——！！ 艾俄罗斯登时黑化了。 好在虽然女神和艾俄罗斯曾经从教皇口中得知的，所期待的不同。大部分情况下，她还是非常让人觉得可靠——注意，是可靠，不是靠谱。 偶然任性了些，却从不会给人带来额外的困扰，通常又确实有她的理由。让艾俄罗斯有种是面对着小孩子的感觉，倒是勾起了他以前照顾那群小黄金的怀念。 总体来说，除了这位女神偶尔让人吐血的精神攻击外，艾俄罗斯对于女神能够保护大地的和平引领胜利这点从来没怀疑过。 哦，怀疑一位能够随时抽飞同为十二神的赫尔墨斯的战争智慧女神是会遭天谴的！ 艾俄罗斯并不知道，在他一门心思训练自己的时候，雅典娜的武力值也并非就是自然而然的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更进一层。事实是，雅典娜从某个时候开始，都会每周有固定的时间出门，和一个金发蓝眸的男子对打。说是对打，其实是单方面的抽打。但她从来没有得逞过。 一来二去，她那孩子心性上来，竟然是和那自称‘莱塞斯’的男子‘玩’了起来。 “你很强。我喜欢。”那一次，雅典娜收了鞭子，愉快地笑了笑，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火球。 可以说，就算记忆没有恢复，也能够很好的使用各种能力，攻防有度，莱塞斯功不可没。雅典娜也看出对方其实没有恶意，并不介意有个能陪着自己‘玩’的‘朋友’。 不是朋友的朋友。 “啧。逃的真快。”这一次也同样如此。已经九岁的雅典娜在又一次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擦到某个笑的一脸荡漾的人的边后，她有些 (综漫同人)殊途第6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悻悻地挥了挥手，让手上环绕的红莲火焰消散，她瞪了眼莱塞斯，“真让人不爽。” 莱塞斯好脾气地笑了笑，“因为经验啊。卡诺恩。” “唔，如果我恢复了记忆，一定能够胜过你。”就凭这一点，雅典娜对于恢复记忆这件事真正的期待了起来。 莱塞斯挑了挑眉，“也许吧。” “必定的。”雅典娜强调般地提高了声音，“赫尔墨斯说了，我的神力比宙斯更甚。我是下一任的神王！” “神王吗，真是了不起。”莱塞斯笑眯眯地夸奖了句，对着某位神明招了招手，那种召唤狗狗一般的手势让某个孩子瞬间黑线，不过莱塞斯的下一句话就让她顾不得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好好体会下‘未来神王’的怒火了，“来，给你个好东西。” “什么？”心智完全和一个孩子没有太大区别的雅典娜好奇地凑过去。 “咔嚓——” 笑面虎·莱塞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某个东西一下子套在了雅典娜的脖颈上。 “什么？！”雅典娜大惊，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掰，但是那东西仿佛是和皮肤连一起了般，根本纹丝不动。 “你这个——！”雅典娜勃然大怒，甩手就是一道光鞭，可是早有准备的莱塞斯早就跑远了。 “亲爱的卡诺恩，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礼物，你可要好好珍惜~~~” 四周的土地已被从天而降的雷劈得焦黑。 发完了脾气，深觉得被摆了一道很没面子的雅典娜郁闷地扯了扯脖子上的护颈环，这才好好打量了下。这个红色的护颈环颜色与莱塞斯衣服上那繁复的图腾颜色一模一样，一个水滴般形状的挂坠连着护颈环垂着，晶莹剔透。 雅典娜眯了眯眼，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的闭上眼。 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这挂坠中，蕴含了某种勃勃生机的力量。 “奇怪的家伙。”雅典娜撇了撇嘴，依旧瞪了眼对方离去的方向，语气却放软了，“无礼的家伙。下次再见到，一定劈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莱塞斯，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似曾相识感。 即使第一次见到他下意识地就想皱眉，但真的相处，却不会心生厌恶。 反而会有一种相当怀念的意想。 看来在失忆前，他们应该是相识的。 这是雅典娜的判断。 回到家，雅典娜不含糊地继续把门一关，戴上耳机，上线，玩魔兽。 后院的训练场，随着‘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巨响。艾俄罗斯看着一片废墟，神色肃穆地收起了射手座的黄金弓箭。 他的绝招，完成了。 当年他14岁叛逃圣域，现今已经过了8年。雅典娜也已有9岁。 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回去过圣域。 诚然，他想要知道圣域的动向，想要质问那些孩子为什么知情者不站出来；更甚者，站在撒加的那一边。 可是他没有。 因为他必须以雅典娜的安全为优先，即使他相信有两位希腊神明陪伴左右，撒加是没有胜算。但是这是一回事，而他本身为雅典娜的安危考虑则是另一回事。 这是他的原则。 而从不提出希望雅典娜归去，等待着，期望着圣域有人能够主动来寻找雅典娜，已经是艾俄罗斯在不违背圣斗士的原则下，能为那些孩子争取的，最大的宽容。 但他到底失望了。 也有些心寒。 教皇对那些孩子尽心尽力，而他艾俄罗斯作为前辈，对后来圣域的小黄金圣斗士们也诸多照顾。 不提如外面世界般花花色彩的给予玩具与舒适的生活，可是至少在苦修的同时，艾俄罗斯自认教皇也好他也好，对他们不薄。更遑论他们还有了胜过普通人的能力与……权力。 结果如何呢？撒加不满足于现状，他想要更多更大的权力，他有野心。 那些孩子则不管不问…… 圣域，他会回去的。 艾俄罗斯很清楚，总有一天，雅典娜会回去。不过并非是刻意处理叛徒，而是圣域本来就是雅典娜在大地的根据地。 圣战之前，雅典娜必归。 但到那时……即便黄金圣斗士依在，可是恐怕除了那些彻底不知情的有待观察，雅典娜不会将其他人当做她的战士。 没有意义，因为雅典娜本身的力量也是超强的。 所以那些孩子，最后只会是‘可用的战士’，而不是能与女神并肩作战的同伴。 艾俄罗斯感到痛心，从各个方面。 雅典娜对于忠心的战士，无疑是更加宽容也更加的亲近。这么多年来，艾俄罗斯可以很负责任地说这句话，也正因为相处多年，他亦明白，雅典娜对于上不心的人和事，便是彻底的漫不经心。 两极分化。 曾经雅典娜也问过艾俄罗斯想不想知道圣域的状况，她可以让赫尔墨斯跑一次。艾俄罗斯终于是摇头拒绝了。 女神仁慈，他却不会不知好歹。 只希望到时候，那些孩子……不会错的更加离谱。不然…… 艾俄罗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神情坚毅——即便曾经是他爱护的孩子，一旦他们想要与女神为敌，那么……便是他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禽兽花中枪被雷到了，为了体现生死与共，果断的发上来大家一起中枪！xdddddddd 咳，人家这是纯爱，正色。 说来，还记得十八年前因为床的原因被我睡坏的床么…… 昨天他又被我睡坏了。 于是我蹦跶着去闺蜜家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看着还没有睡醒的闺蜜，默默地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咔嚓——一声。 我默默地看着和我一起，因为床坏了于是跌床底的闺蜜，只见她慢悠悠地打了一个哈欠，不明所以的望了一下周围，确定是她的床也坏了之后，鄙视地忘了我一眼，说： 我抄。 然后继续睡觉了。 我：…… t t 床你和我过不去！ 第五章 最糟糕的情况 小孩子很天真快乐纯粹哦，所以要讨好他们，其实只要真心换真心就可以了。 【艾俄罗斯陡然抬起了头。可是他只能看到女神的背影，以及消散在空中的最后一句话。 “朕从来不需要他们。” 最坏的情况，终于是出现了。 艾俄罗斯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赫尔墨斯有好几天都没有露面了，艾俄罗斯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就雅典娜和奈姬的态度来看，显然赫尔墨斯是有事出门。尽管艾俄罗斯在这个全是神明的宅邸中没被怎么压迫过，不过艾俄罗斯也明白，神明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够过问的。他是雅典娜的圣斗士，所以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努力的以雅典娜为中心就可以，他相信这也是另外两名神明容下他的原因。 一个礼拜后，赫尔墨斯回来了。这位神明普一进门，第一眼看的是艾俄罗斯，那眼神诡异得让艾俄罗斯有些发毛。 条件反射性般的觉得没有好事。 事实也是如此。 晚上的时候，赫尔墨斯把玩着酒杯好一会儿，见雅典娜用餐完毕，才开始说话。 “我去了次圣域。” 第一句话就让艾俄罗斯一下子站起来，椅子向后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坐下。”这句话却是在主位上的雅典娜说的。她声音不大，但这不影响其中带着些微命令的语气。 赫尔墨斯见艾俄罗斯即使遵循了雅典娜的命令，依然惊疑不定甚至眼神深处带了一丝戒备地望着他，也不恼，接着说下去，“现在，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艾俄罗斯愣住了。 见此，赫尔墨斯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扩大，隐隐带了点饶有兴趣的、恶作剧般的神态。 雅典娜双手交叉托着下巴，补充道，“赫尔墨斯是按照朕的意思去圣域的——鉴于你最近的行为严重影响到朕打魔兽。所以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就问他好了。”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又傲慢，可是艾俄罗斯却没有任何不满。 因为他知道，这是年幼的雅典娜关心人的方式。 很别扭，不是吗？ 话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艾俄罗斯也不矫情，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个一个地问出来。并且非常细致。赫尔墨斯不愧是当初宙斯身边的传令官，对于情报的调查很有一套。至少艾俄罗斯想要知道的状况，他问，他就能答得出来。 从黄金圣斗士们的近况到圣域近年的变化发展，最后，艾俄罗斯终于问到了撒加。 “那个教皇啊。说起来，还真是吓人一跳。”赫尔墨斯兴致勃勃地说起这位篡位者，“他的性格经常会变成极端不一样的两个人。白天与晚上，就好像有两个叫做撒加的人一样。连发色都会变化。”赫尔墨斯详细地形容了两者间的不同，这一次，一直在一边听得兴趣缺缺的雅典娜终于抬起了头。 “艾俄罗斯，圣斗士也会招那些有精神分裂症的吗？” “……我觉得撒加的状况更像是人格分裂……不，雅典娜大人。我觉得，另有隐情。”艾俄罗斯下意识地说了第一句话后，反应过来后，无奈地又补充了下一句话。他有些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对女神这样的话淡然处之。 雅典娜说起黄金圣斗士们的语气啊，就好像是讨论事不关己的人群一样。 “那天晚上刺杀雅典娜和攻击我的，是黑头发的。所以那时候我并没有认出是撒加，直到……”直到打落了面具。 黑发红眸。却是那样熟悉的一张脸。 “善与恶。”奈姬缓缓地开了口，“与其说是历代双子座黄金圣斗士的诅咒，不如说，是考验。可惜……”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即使艾俄罗斯想要知道——比起没有记忆的雅典娜和从来不管圣域的赫尔墨斯，一直待在圣域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圣战的奈姬，显然更有发言权。 “教皇的尸体在占星楼。”赫尔墨斯继续说，“不过上一代的帕拉斯给他过赐福的力量，因此他的尸体依旧保留了原来的样子。” “白羊座……史昂……”奈姬轻叹了声。 雅典娜抬起头看向奈姬，“真难得奈姬会感慨呢。他很优秀吗？”她说。 “他是一位优秀的战士。”奈姬点了点头，“还有……双鱼座雅柏菲卡。”似乎想到了什么，奈姬忽然笑了，她很少笑，大部分是比较轻描淡写的样子，因此清浅的笑容非常难得，“天蝎座的卡路狄亚的话，性格和现在的陛下应该很合。” “萨莎也是……非常努力。”奈姬收敛了笑容，静静地说，“他们都很努力。努力地击退了冥王军。” 雅典娜侧过头，脸上露出了点阴霾，她看向两位神明，有些疑惑地问，“你们告诉朕的哈迪斯，明明就很不错。为什么会这样？” “雅典娜陛下啊……”奈姬的脸上露出了点愁绪，“在神话时代，哈迪斯陛下是一位很不错的神明。他比谁都公正，也比谁都严谨。但是……现在的你们，只能是敌人。” 赫尔墨斯没有说话，可是他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很不高兴的样子。 “不仅仅是哈迪斯。”这一次，奈姬没有用‘陛下’的敬称，“雅典娜陛下，海皇波塞冬也会是您的敌人。也许还有月神阿尔忒弥斯。不过，她的话，您是完全不用在意的。” 雅典娜没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的那个弟弟，已经成了狮子座的黄金圣斗士，所以你无需担心。虽说是奉错了主，却对女神非常忠心。” 听到赫尔墨斯的话，艾俄罗斯眼中神采熠熠。同时多少在心底也松了口气。于艾欧里亚，他确实是对不起他。 他很清楚，作为‘叛徒’的弟弟，艾欧里亚的童年会经历过多少的惨痛。 “那‘善’的撒加其实也算对他诸多关照，无论是因为心怀愧疚还是别的什么。”赫尔墨斯补充了句后，就开始说别的黄金圣斗士的事情，“双鱼座与巨蟹座的那两位，和撒加站在同一战线上，这点已经确认无疑。而且，他们对于黑发的那位似乎更加的崇拜。这些年来，帮着黑发的那位排除了不少异己，那些对这位‘教皇’有所怀疑的人大部分也是被他们秘密清楚的。” 听到这里，不说艾俄罗斯脸色灰败，奈姬也不禁摇了摇头，“上一代的双鱼座雅柏菲卡生性良善；巨蟹座的马尼戈特虽说生性不羁，对同伴与师长却是忠心耿耿。暗地里更是照顾有加。若是他们地下有知，真不知道会怎么想。” “chu女座的沙加绝对知情，但他不管不问……说到这个。”赫尔墨斯饶有兴趣地说，“白羊座的穆离开圣域很久了。基本是你带着雅典娜刚离开不久，他后脚就和教皇闹翻了的样子。似乎临走前，还和chu女座的沙加大打出手。” “为什么？”艾俄罗斯愣住了，“沙加和穆小时候关系就不错……难道……” “就是那个难道呀。”赫尔墨斯勾起嘴角，笑意更甚，“chu女座沙加将白羊座穆逼走了。他似乎觉得教皇已经死去，为了维持圣域的稳定，让假的教皇上位也不是不能接受。至于硬是阻止想要揭发真相的白羊座的穆，这其中，究竟有没有保护对方的意思在内，又有多少，倒是令人好奇了。” “穆……”艾俄罗斯垂下了眼帘，竟是他误解了。那个恬静的孩子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想必是想要揭穿真相的吧。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失去了老师，那时候那个紫发的、温柔又淡雅的孩子心中又是如何作想，“他……如何了。” “回到了白羊座一系的族地，帕米尔高原隐居去了。不过似乎和童虎一直有联系。” 艾俄罗斯微微怔了怔。奈姬也想起了什么，但最终摇了摇头，“除非圣战再度开始，不然童虎不得管这事。” “为什么？”雅典娜好奇地问。 “他需要用全部的精力留守萨莎和阿释密达留下的封印——108的冥王军。现在的童虎根本无法离开庐山半步。虽说女神为大，但是……力不从心。” “好了。”赫尔墨斯摊了摊手，“大概就这些。金牛座和山羊座根本连边都没猜到。天蝎座的倒是有些小聪明，隐约觉得不对，可是没有机会得到证实；水瓶座则是怀疑但不想管。” 饭桌上陷入了一片安静。每个人都在等待雅典娜的说法。 诚然，这一次雅典娜让赫尔墨斯去打探圣域大部分是为了艾俄罗斯。但赫尔墨斯这样大庭广众下讲的如此细致，又何尝不是想要雅典娜做出一些决定。 回不回圣域。 如果回去，怎么处理那些黄金圣斗士？ 再训练一批，那是不可能的，时间和人选都会是不可解的问题。 但要说真的重用相处，那更加不可能。 也许帕拉斯会这么做，她本就生性柔软、心地善良。可是上到了十二主神力量的神明，就算不记仇那也是不把人类放在眼里，断不会让他们在面前晃来晃去添堵的。 更何况那是雅典娜啊。 她是宙斯亲选的神王继任、不仅仅是最为尊贵的十二主神之一，更加是四大域主之一。 所有神明中，只有三位神明能够自称为朕。 宙斯、哈迪斯和雅典娜。 波塞冬都不成。 她怎么会为了人类放□段，来一钞感天动地’的宽恕——即使对方能被感化。问题是，雅典娜不需要。 雅典娜足够骄傲，所以追随她的人，也要足够骄傲。 那些黄金圣斗士，已经有接近一半，失去了身为战士应该有的骄傲，与忠诚。 失格无赦。 终于，在一片寂静中，雅典娜开口了。 “我要去北西伯利亚。”她这样说。 赫尔墨斯等人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雅典娜说的话和圣域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北西伯利亚，雅典娜那神明的身躯的封印所在地。也许那里有雅典娜恢复记忆的契机，也许又没有。可是连赫尔墨斯，也无法靠近，只能远远的看到一个轮廓，判断雅典娜是否还在那片地域封印着罢了。 “陛下，圣域的事情……”这一次，开口的是奈姬。 “随便。”雅典娜看似极度不负责任地甩下了这样的话，“艾俄罗斯决定就好。什么时候回去，告诉我一声便好。” 她这样说。然后几乎是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瞥了一直以来忠心不二的战士一眼，“至于那些黄金圣斗士怎么处理，既然是你曾经的同僚。就由你来决定好了。” “撒加、阿布罗狄以及迪斯马斯克，无疑是死罪。”奈姬平淡地叙述。艾俄罗斯低下头，脸色有些苍白。 但他没有反驳。因为这是事实。他们犯下的罪，死一万次都不够。 “朕说了，随便艾俄罗斯决定就好。”年幼的女神迈开脚步离去，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想宽恕的话，也随你。即使你想要他们依旧是黄金圣斗士，朕也不在乎。” 艾俄罗斯陡然抬起了头。可是他只能看到女神的背影，以及消散在空中的最后一句话。 “朕从来不需要他们。” 最坏的情况，终于是出现了。 艾俄罗斯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强烈的认同感是肿么回事…… 节操！下限！脸皮！你们快回来！我怎么可以做出和上面那个蠢猫一样的缺德事……（还是想做 另外，禽兽花都说了是床的问题不是禽兽花体重的问题，你们肿么可以问我体重！禽兽花很苗条的！ 另外……可能有同学木有看上一卷，俺再说一下。 我的身体现在越来越差，昨天和妈妈出去的时候，直接腿软跌地上了。隔着网络你们看禽兽花嘻嘻哈哈的，电脑这边，我基本上是30秒吐一次。我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我想你们看文开心。 工作方面的问题我基本上每天手不停的做，忙的累死累活，但是我还是保持着日更，在这种情况下，文下有同学还是催更、拿别的作者的文说事（这对作者很不尊重），来给我添堵＝＝嘛，我在这里再次说一次。 1、催更的评论不回。 2、可以的话，请不要在本文下多次提及别的作者，引发掐架，我概不负责。 看在禽兽花平时也让你笑过不少的份上＝＝让我开心点吧，谢谢。 明天回复留言~ua 关于文章上面的【艾俄罗斯陡然抬起了头。可是他只能看到女神的背影，以及消散在空中的最后一句话。 “朕从来不需要他们。”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艾俄罗斯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这里，是因为晋江抽了，多算了字数＝＝然后又不显示内容，我修改说字数不够，我只能这样凑一下orz ps100个字不会多花费点数 第六章 海上遇袭 2，它真的不仅仅是一个数字。 平静温和的海风吹过，带起一片海洋的舒爽味道。将头搁在豪华巨轮栏杆边上的年幼女神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这是一艘前往西伯利亚的游轮。绝大部分是想要观光西伯利亚的游客，还有一小部分则是去勘察的工作人员。 其中，还有两个例外。 比如雅典娜，又比如那位在甲板上兴致勃勃远眺的，有一头美丽紫罗兰微卷长发的少年。那同与头发同色的眼眸展现出的是一股子的桀骜不驯和能够感染到他人的活力。 即使对方没有展现任何的不妥，但雅典娜只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少年的不一般。更不用提那蕴藏于身体中，与艾俄罗斯无二致的力量了。 黄金圣斗士。 这是瞬间的判断。可是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雅典娜甚至连知道对方是哪个宫殿的黄金圣斗士的兴趣都没有。 这一次她是独自出门，她很坚定地拒绝了包括艾俄罗斯在内的所有人的陪同。这是一种近乎于本能的，对于自己领地、空间和秘密的捍卫。 就算没有赫尔墨斯和奈姬的指引，她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北方那强大的力量牵引。 那是属于她的。 灵魂中叫嚣着的足以令所有人畏惧、让世界匍匐的力量因为被一具人类的身体约束而时刻徘徊不甘地冲撞。 雅典娜半眯着眼睛，目光穿过海天一线，落在不知名的北方。 在那里啊。 她的神躯。 能够容纳下并且发挥出那更甚于神王宙斯神力的…… 雅典娜忽然抬起头来。 不远处，有三艘巨大的船只正往这边驶来。那绝对不是正常的航道，真要说的话，反而像是做出了抄包的样子。 与此同时，那位黄金圣斗士以及经验丰富的海员们显然也发现了问题。 “快，大家快进船舱去！”一名水手叫了声。神色焦急。海盗的出现其实并非是罕见的事情，可是在这条航道上，倒是极其少见，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 此时的天空依旧很晴朗，艳阳高照。看来，一些小说里写的海盗来之前那种不祥的预兆，果然是不怎么可信的。 并没有涌进慌乱的人群，雅典娜保持着享受着海风和阳光的姿势，些微有点闪神的想。 和她一样悠闲的还有那名黄金圣斗士。显然那位圣斗士也注意到了这里。那双紫罗兰的眸子中闪过一种嘲讽——面临潜在危险的时候，所有人都忘记了一切的美德。他们大吼推搡着，就唯恐自己慢了一步，会有生命危险。 如此拥挤的人群，那小姑娘自然是没有力气挤进去的。所以她在一边旁观着，倒也好理解。 天蝎座的黄金圣斗士米罗理所当然的想。 从上船后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孩子大有来历。她的服饰设计精美，长相精致，皮肤白皙，神情倨傲。 就算混杂在那么多人中，她照样很是显眼。这就是一种气质以及气场。 一眼，就可以告知区分不同。 真要说的话，大概就像是卡妙说的，那种贵族家族的孩子吧。米罗之前想。 而现在，他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测。 临危不乱的气度，以及冷眼旁观的态度。这个孩子天生大概就是在高人一等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因此对于那些疲于奔命的人，她不会愤懑于他们的不知爱幼与帮助，反而有种不屑一顾都懒得有的、不置一词的意味。 虽说并不是很喜欢贵族，不过米罗也不得不承认，真正的古老世家或者贵族，和浅显的暴发户一般的有钱人和伪贵族是不一样的。就血统论至上的人来说，有的东西，比如说高贵，气质，气势，都是生来就印刻在血脉中的。这就是为什么有的贵族即使落魄了，那种骨子里散发的骄傲姿态，也足以让暴发户相形见绌。而那些人的继承者，从一开始就接受了最优秀的教育，如同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显现出远超于同龄人的智慧——那些书中说的匪夷所思的败家子也好，和家族抗争的大少爷也好，私奔的大小姐也好，其实，是非常少出现的。因为他们已经有了那样的思想高度——他们懂得门当户对，懂得家族的利益，懂得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真正的贵族。 米罗知道，卡妙是一位贵族，但他算不得一名真正的贵族，或者说，他只能算是贵族的后裔，因为那一脉已经没落了。饶是如此，他的远见与智慧也让米罗自叹弗如，即使他其实大部分时间非常沉默。此次他会登上去往北西伯利亚的船，自然是去拜访他那位好友的。当年艾俄罗斯叛变，撒加加隆失踪，紧跟着穆的出走，都让他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一年后，卡妙请辞回去了他的修炼地，除了每年的守宫日，他就再也不回圣域，甚至于和圣域其他伙伴的联系也全都断了。 一年，回想起来，这实在是个微妙的时间。米罗觉得，其实卡妙一定想到了什么，他早就想走了，可是最终他选择了等待一年。 之前并非没缠着卡妙套话，但他什么都没问出来。最后被他缠到了不厌其烦的地步，这位有着石青色长发的贵族公子终于说了一句话。 “不要管这件事了，米罗。我不希望你陷入无谓的危险中。” 卡妙不希望他知道。因为卡妙判断会给他带来危险。 但愈是这样，米罗愈是想知道。 究竟是什么事？他想要知道撒加的下落，加隆的下落，艾俄罗斯叛变后的真相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一直以来对教皇儒慕有加的穆会和教皇大人翻脸离去。 米罗并没有想到教皇实际上早就换人，毕竟穆在这件事上保持了沉默。而以精神系为主导力量的双子座，自然不会让他人看出任何破绽。 而非任务期间或者特殊原因，圣斗士不能使用特殊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米罗会乖乖登上普通人的交通工具的原因。 没想到难得一次，也有想不到的麻烦。米罗环保双臂，看着转眼就快到眼前的几艘海盗船，冷笑了下。 圣斗士不得对普通人挥拳，但这个准则，其实是有相对的前提的。 米罗活动了下手腕，不需要动用圣斗士的力量，对付一群海上的强盗，也足够了。 他从甲板的高处跳下来，下意识地挡在了那没有移动的孩子面前，直面海盗船。 他并不知道，直到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那位，他理应效忠的女神，才真正正眼看了他一次。 这是一场真正的闹剧。 无论是船长杰克弗还是海盗们都这么想。 不过是看上去一个比较健壮的年轻人，竟然非常轻松地放倒了近75个持有器械凶器的海盗。 太荒谬了。 真是弱啊。 天蝎少年在一群倒下的强盗中间，看上去十分无趣地撇了撇嘴。他抬起头，看到金发蓝眸的女孩子正看着他。 半大的男孩笑了起来，与刚才的出手利落狠戾完全不一样，他的笑容很带着一种阳光的味道，若不是刚才的身手，大概大部分人都会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亲切的邻家大男孩。 他对着那位他认定是贵族的孩子挥了挥手，似乎心情愉快地开玩笑道，“你该谢谢我。”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 直到看到米罗都有些发毛的地步。她终于开口了。 “这是你应该做的。” 一句话，让米罗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他瞪着那女孩，可是对方早就在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就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很久后，他才知道那女孩这句话其中蕴含的意思。 ‘这是你应该做的。’ 是啊，这是他应该做的。 甚至，他应该做到更多。 可是此时的米罗并不知道他刚才无意间履行了身为圣斗士的义务之一，仅仅心中告诉自己别和孩子一般计较的同时，下定决心到时候到了西伯利亚，一定要和好友好好的抱怨一下，现在的贵族孩子多么的没礼貌多么的欠抽。 即使长了一张可爱又漂亮的脸，但是也改变不了那欠抽的气焰和嚣张的态度！ 米罗这样想着，但其实，他依旧对那孩子心存好感。 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下都镇定自若的孩子，已经足以让他予以敬意。 海上的巡警舰珊珊来迟，这一趟的旅途，因为有黄金圣斗士的意外介入，而有惊无险。 到达西伯利亚水瓶座战士的训练地后，与那孩子的相遇都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插曲，米罗瞻前仰后地胡搅蛮缠，话题字字不离圣域。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卡妙嘴严的程度，这位本就修炼寒气的圣斗士任由米罗怎么扰人，他最大的杀手锏就是闭口不语，大不了就把他做成冰冻的蝎子，邮寄回圣域让教皇签收好了。 真是的，不让他知道是为他好，他怎么就不明白呢？水瓶座的战士顶着耳鸣，心中恼火地想。但面上还是不动如山。 米罗并不知道，他这边处心积虑地想要挖出的秘密，就在北西伯利亚那一边。 那里，年幼的雅典娜正要取回自己的记忆和力量。 她向前走，然后，停住了脚步。前方巨大的冰凌墓般的地方，散发出了可怕的神威。 警告着所有妄想踏足封印之地的人。明明是寒冷的北极之地，其中扩散出的神威却带上了好似能灼烧尽一切的炽热之力。 比太阳更加灼热，比红莲还要鲜红。 那是…… “太阳神……阿波罗。”雅典娜仰起头，一字一顿。 火焰一下子爆炸开来，红发红眸的青年神色冷峻，他的右手捧着他所爱护的弟弟赫尔墨斯赠与的小提拉琴，看向年幼但却似乎有点眼熟的女孩。 “无论你是奥林匹斯的哪位神明。”这位太阳神冷冷地说，“这里非汝可踏足之地。若是再向前，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奉了神王宙斯的命令，一直以来，守在雅典娜身边保护着被封印的妹妹的，竟然是日月神之一。 就算失去了记忆，雅典娜还是可以认出对方来。可她并不明白曾经她与这位太阳神的交情深厚与否，对她而言，她要的，只是拿回自己的记忆，拿回自己的力量，拿回自己的身躯。 而阿波罗，是阻挡者，即使她也是守护者。 她抬起手，力量在周身聚集。见此，阿波罗周身的红光更甚，杀意弥漫。 战斗，一触即发。 只是两位神明的注意力都太过集中，没有注意到世界上有种人，特别的会浑水摸鱼。就算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趁水浑捞点好处。 一道人影一闪，就进到了冰山内部。莱塞斯抬起头，看向冰封在永恒玄冰中的那具身体，似乎想发表一下感慨，又或者是想要做些什么。他那一直都习惯性维持着三分笑意的神色，却忽然僵住。 “怎么了，陛下？你不是说要给殿下一点小礼物吗，怎么还不动手？”小灰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有些疑惑，要是被外面的两位发现，可就麻烦了。他想，陛下怎么想的？ “……小灰。”过了接近半分钟，莱塞斯终于开口了，只是多少让小灰觉得有点干巴巴的感觉。 “什么事？” “里面那个和我徒弟一模一样样子的家伙……他有胸？” “……”小灰可疑地沉默了下，也盯着冰块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说，“似乎……是这样的，陛下。” “……”这一刻，莱塞斯终于意识到长久以来就算隐隐觉得不对又被他忽略掉的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大家体谅＝3＝ 我大概过两天去南京，再检查一次。 主要的问题就是查不出病，脑ct、胃镜、肝胆囊肠、神经包括中医全部查过了，找不到问题，病却越来越严重了 ＝ ＝ 叹气。 对了，告诉你们一个好玩的事情！ 我不是30秒吐一次水么，然后觉得麻烦，就积攒在嘴中，等到了一定量一起吐，结果刚刚找图给你们看的时候，看到了上面的图，忍不住了激动了一下，于是。 ‘咕咚一声’，我咽了！ 咽的不多哦~还留了一点被我吐了~xd （我会告诉你是因为我自己被恶心到了，不甘心于是来恶心你们的么。） 今晚全部回复完毕 第七章 来自帕米尔的战士 大事我做不了主，小事我不想做主，所以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不要找我 “陛下，不就是变性么。”小灰觉得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难道殿下变成女的您就不认她这个徒弟啦？何况您不是喜欢女人吗？” “你懂个p！”莱塞斯直接爆粗，让习惯了莱塞斯用高雅遮掩无耻的娃娃脸瞪目结舌，“你也知道我喜欢美女，你知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把自己掰弯。现在居然告诉我卡诺恩变成我喜欢的美女类型了，你以为我是水管工人么，想弯想直都随便！？” 小灰木然地看着他发誓效忠的陛下，总觉得话题向着不可挽回的岔路口跑了。 他刚想说什么试图挽救一下，只听莱塞斯几乎是叹息般的开口，“而且当年我【哗——】女人的时候还让卡诺恩替我望风的，这可怎么办……” “……”小灰沉默了下，毅然决定以后如果殿下想要废了陛下，他是绝对、绝对不会阻挠的！ 洞口外的打斗声忽然就消失了，小灰一愣，倒是莱塞斯一如既往的反应奇快，拎起小灰，右手直接虚空划开空间闪的干脆利落——连来时的目的都不记得了。看来这一次卡诺恩是女人这个事实对他的打击颇深。 雅典娜与阿波罗的战斗并未持续到一方倒下，事实上，对于雅典娜的力量，阿波罗并不陌生，对方普一出手，他就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 但他还是和她过招，以防万一。 遥想当年，阿波罗和雅典娜的关系是极好的。尤其是月神不再待见太阳神后，这位宙斯的长子满腔的兄弟姐妹爱就一股脑地拨给了赫尔墨斯和雅典娜了。 几人时常一起切磋嬉闹，对于互相的战斗行为模式极为熟悉。所以当阿波罗确定对方是雅典娜后，他果断地停手了。 而雅典娜并未感觉到对方的恶意，一开始也没有下死手，一旦阿波罗停手，她收手起来也是极快。 “雅典娜，真的是你……”阿波罗几乎是带着欣慰也带着一种迟来的遗憾这样说。 但对方只是侧过头看着他。 眼神很陌生。 “因为轮回成|人身，所以不记得了吗？”阿波罗倒是不意外，做出了最理所当然的猜测，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先例。比如帕拉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奉父神的命令，一直在这里守着，无论如何，回来就好。” 阿波罗说着，让到了一边。 雅典娜一步一步地走进封印之地，因为马上就会得到解脱的力量和那失去的记忆让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巨大的玄冰中，金发俊洒的少女紧闭着双目。 雅典娜缓缓抬起右手，按在冰块上的同时，金色的小宇宙的力量波纹扩散了开来。那玄冰中的身体周身也隐隐散发出金光，仿佛是在呼应。第七狱的冰开始消散融化。 取回身体和记忆的那一刻之景，无疑很美丽。 但雅典娜和阿波罗的神色都不好。雅典娜的脸色更是直接铁青。因为她并没有如想象般得到她想要的。冰块融化后，一起消融掉的还有那具神明的躯体，荧光般闪烁着四散而去，仿佛从一开始，那具身体其实就是一个幻影一般。 “这……”阿波罗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雅典娜的愤怒来得突兀、直接也明显，巨大的力量无法遏制地一下子爆发了开来，隶属于战神的暴虐之力让整个北西伯利亚一瞬间都为之颤抖了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是惊动了实际上离北西伯利亚有段距离的腹地，那里有着水瓶座的战士镇守。 米罗和卡妙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双方眼中的凝重，下一秒，俩人同时从原地消失。金色的光芒直奔北方。 可是他们才接近，就被察觉。 神明终究是神明，雅典娜在盛怒之下，还是能够感受到周遭的变化，并且及时离开——她还不想见到那群黄金圣斗士。要解释嫌麻烦，而她目前的心情，实在不适合去处理事务。随她一起离开的还有阿波罗。 两个神明都为这次失败百思不得其解，殊不知，他们从一开始的认知就是错的。 雅典娜没有记忆，所以她不知道，本来这具躯体就是当初她 (综漫同人)殊途第6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离开后，法伊用尽了力量修补法则的空壳。自然不存在什么记忆，连灵魂都没有。但是没有人告诉她。在上个世界被耶和华弑杀掉的季沫，因为世界挣脱了她定下的法则而受到严重反噬失去记忆，仅留下了某种程度的潜意识和本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有意识以来，赫尔墨斯、奈姬和艾俄罗斯都让她认为，她是雅典娜——她只是雅典娜。 她是下一任神王，她是尊贵的、高高在上的。她力量强大。 所以她不知道，她并不仅仅是雅典娜。 而知道的法伊，却也因为上一个世界的伤害而虚弱到自身难保的地步。 当初让她唤醒奈姬已经是极限，他在短时间内再无法做到更多。 两位心事重重的神明回到赫尔墨斯的住宅后，不用多问，赫尔墨斯也好、奈姬也好、艾俄罗斯也好，都意识到雅典娜没有能够取回她想要的——无论是神的躯体还是其记忆。 看到艾俄罗斯，阿波罗倒是分神地皱了下眉头，“黄道十二宫的战士？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赫尔墨斯大概地将事情经过说给了阿波罗听，这位太阳神尽管还是有些不虞地微蹙着眉头，倒是也没再为难艾俄罗斯什么。但显然，他对于艾俄罗斯自诩雅典娜的战士还是有些不高兴的。“雅典娜不需要人类的战士。”他最后这样说，声音淡淡。 “雅典娜可还算中意他的。”赫尔墨斯一句话，就让阿波罗不再有任何异议。显然这位太阳神觉得一个人类而已，虽说没资格做神明的战士，但既然雅典娜觉得不错，留下也没什么的。 这种典型的神明模式思维方式显然是让人类比较难以接受的。可是艾俄罗斯也明白，如果出于神明的角度来想，阿波罗倒也不算过分。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友好了。 毕竟神明看不起人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希腊神话中没有少出现，并且理由十足。 再加上他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其他神明的想法，他大可以无视。只要不是雅典娜要赶走他就成。这位年轻的战士看了眼明显心情极度恶劣的女神，欲言又止。 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雅典娜的眼睛。所以她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地迸出了一句话，“什么事，说。” 艾俄罗斯窒了一下，最终无奈地将黄金圣衣拿了出来，尽管那上面的裂痕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但射手座还是认真地解释道，“这些年来的高强度训练，让射手座的黄金圣衣有些破损，需要修补。不过……”他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历代能修补生意的只有白羊座的黄金圣斗士，所以恳请女神陛下……是不是能允许我去帕米尔见白羊座的穆。” “白羊座……”雅典娜重复了一遍，才从脑中过滤出了赫尔墨斯之前说的信息。她语气并不善，但也没有迁怒这位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的战士，“我说过的，你觉得需要，就去。黄金圣斗士的事情，我不会管。你希望他们服罪还是想要我宽恕他们，都随便你。” 说完这句话，雅典娜甩手离开，大踏步得多少有点气势汹汹地味道。黄金圣斗士的事情，显然现在并不在这位女神的思考范围内。 “我说的吧，雅典娜既然那么说了，自然就不会对你横加干涉。”赫尔墨斯无所谓地耸耸肩，对艾俄罗斯道，“你对雅典娜的信仰坚定，并且非常的忠心，这点特权，雅典娜自然不会吝啬。” 艾俄罗斯苦笑数声。 果然，神明和人之间在思维上，就直接横跨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沟。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也算是雅典娜亲口允了。所以艾俄罗斯就背着自己的圣衣，出发去了帕米尔。 时隔多年，其实他也是想见见昔日的伙伴和孩子们。可惜他不能回圣域，而其他人，即使知道在哪里，他也不敢贸然前往。 也有不想要带给他们麻烦的意思。更不想让雅典娜彻底地将黄金圣斗士抛弃。 被信仰抛弃的痛苦，光是想想，就比痛不欲生更加绝望。 艾俄罗斯不信，就算是撒加、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他们也真的能说抛弃信仰就抛弃信仰。 从小到大所坚信的……怎么可能说背叛就背叛了呢。 帕米尔的高原之上，那里有穆所设下的屏障。穆的念力在黄金圣斗士中当属第一，可惜他的精神力不够。不过要阻挡他不想见到的人，倒也足够了。 但他挡不住艾俄罗斯。他本就年长，更是在三位神明下被训练了好几年，实力今非昔比。感觉到有人破除了幻影，高塔前的穆神色微冷。 他的印象中，能够破除他屏障的，全十二宫就三个人。 童虎、撒加和沙加。 前者自然不会来找他，但后两位，恰恰也是他最不想见的。 可是…… “这小宇宙的感觉是……” 不，并不是那两个人…… 可是确实是黄金圣斗士级别的小宇宙。 穆在迟疑之间，迷雾中，一个背着箱子的人影慢慢地走近，然后，显现了出来。 那是…… “……艾俄罗斯……”穆的翠眸微微地睁大了，他几乎是喃喃地说，“你……” 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hhp你肿么了！快回来！xd 昨天去了南京中医大学里面的博医堂，还是查不出问题，医生说这个病状有点怪。 带了一点中药回来，让我先调养着，以后看情况。 最后的最后……大家快点掀起裙子跑，禽兽花追不上你们的！！xddddddddddddd（你特么的是男人么耍谁呢） 第八章 火象星座——白羊 人们自然会敬拜高山，但它永不会低头看他们。 ——出处忘记了，好像是crial d，好像是成功人士的7个习惯。嗯。 “……”两位可以算是久别重逢的战士，竟然是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穆最先从晃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只说了一句话，“艾俄罗斯，你还活着，这么说，雅典娜也必定无事。” 艾俄罗斯点了点头，他见穆又陷入了沉思，也就没有打扰他。好在穆并没有想太久，他看了眼艾俄罗斯背着的黄金圣衣箱子，转念一想，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能够躲过那位伪教皇的搜寻带着女神，你也不容易了。” 艾俄罗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避重就轻地让穆知道是奈姬现身帮助了他。 听到胜利女神降临，饶是这些年来淡定平薄到一定程度的穆也不禁微微扬起了两点圆眉。“神迹？” 他从来没有听史昂说起过上一代的圣战中胜利女神曾化形亲临。事实上，他的印象中，在史昂告诉他的所有故事中，胜利女神都是以黄金权杖的样子出现的。 不过这样的问题，他也就心里一闪而过，对他而言，多一个人活下来，也总是好的了。 “你是来修补圣衣的吗？”穆指了指艾俄罗斯的背后，难得地扯出了个清浅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也很久没有心情如此放松下来过，“你怎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是赫尔墨斯告诉我的。”艾俄罗斯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有忍住，把赫尔墨斯的调查结果，他当年所看到的所经历的，以及一些雅典娜的话，说了出来。 穆一边检查着射手座黄金圣衣，一边凝神听着，神色慢慢地淡漠了起来。 “是撒加啊……”他重复了一遍，“原来如此。”他这样说。 然后他露出了点愁绪，“……不知道，加隆如何了。” 艾俄罗斯摇了摇头，“我不好问。总觉得，问不出口。” “说的是。”沉默了一小会儿，穆才点了点头。 艾俄罗斯见此，觉得终于找到个能说的对象了，将心中的忧虑一一道来，最后，他是这样总结的。 “我很担心，穆。这样下去，雅典娜和这一代黄金圣斗士的关系恐怕……真的会非常糟糕。” “不会更糟糕了。”将银星砂慢慢洒在圣衣上，这位白羊座看上去似乎有些一心两用，“何况雅典娜这边不是问题。你也说了，她将这件事放权给了你。你甚至不用担心女神回归后，叛徒的鲜血染红圣域，也不用担心那些知情不报者受到牵连，不是吗？这已经是女神陛下最大的仁慈——当然，你也可以说她毫不在乎。不过到底最终殊途同归，所以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当然不是抱怨女神！只是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女神和黄金圣斗士们的羁绊和信任何在？！这样的话，恐怕圣斗士们都会心寒……” 人马座的声音有些急切，直到这个时候，穆才重新抬起头，翠眸中闪过一丝的讶异，然后，竟然是好笑。 “艾俄罗斯，你……凭什么觉得这样的黄金圣斗士们，还有资格要求雅典娜的信任？” 老实忠厚的战士一下子被这句话震住了。 穆看上去非常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在诉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他的声音淡漠地让艾俄罗斯以为看到了第二个雅典娜。“所有的黄金圣斗士中，只有你艾俄罗斯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女神。除了你以外，其他的人，诚如雅典娜所说：不知情的，和撒加同一战线的，不想管的……还有我这种端着明白装糊涂的……” “穆，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你根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你……” “艾俄罗斯。”穆安静地唤了声小时候如同大哥哥般照顾着一众人的艾俄罗斯。“即使沙加从中作梗，但如果我真的想要揭发，不是没有办法，顶多不过是个鱼死网破。而鱼死网破从来都不是我不去这么做的借口。” 艾俄罗斯张了张嘴，看着穆嘴角勾出了一道冷凝地弧度，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曾几何时，安静内敛还有点害羞的小男孩，慢慢地变得陌生起来。 他背负着别人难以想象的经历和压力，恩师被弑杀，又被曾经的友人逼离了圣域，孤单地长大。不同于艾俄罗斯还有女神在身边做精神上的支撑，他是真真正正的众叛亲离。 “撒加、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都搞错了一件事。他们根本没有立场来‘测试’雅典娜是不是一位合格的、能够带领我们战胜诸神，给大地带来和平的神明。他们的信仰是有前提的，我直说了吧。他们的信仰，还是以女神能够保护人类的前提下才有的。直接一条罪名……”穆冷冷地一笑，“信仰不纯。明明他们的力量是因为信仰雅典娜才给予的恩惠。却真觉得自己能够来评论一个神明的‘资格’。其实……就算雅典娜不愿意保佑人类，都无可厚非。” “穆！”艾俄罗斯厉声喝道，可是对面的少年显然心情起伏激烈，即使语气没有那么表现出来。许是艾俄罗斯的出现让这位少年长久的压抑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渠道，他竟然是毫不顾忌地说了下去，“我说错了吗，雅典娜，是神，让她为了人类向着她的同族敌对……已经仁至义尽。撒加他们，还想怎么样！？” 艾俄罗斯瞪目结舌，好半晌，才喃喃地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自然。这些事，也是这些年我自己一个人没事做的时候，慢慢地想的。”穆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看着射手座的圣衣，似乎有些失神，艾俄罗斯脱口而出，“穆，你……恨撒加和沙加他们？” “恨？刚开始的时候，是的。”穆并没有否认，“但是后来我也明白了沙加的出发点……不过。终究再也不会有人像老师那般待我。”他见艾俄罗斯似乎欲言又止，只是稍微想了下，就知道对方在忧虑什么，他干脆就直说了，“艾俄罗斯，我不否认我现在对大部分曾经的伙伴没有好感。可是我也不会为此做些不妥当的事情。现在的我，只希望完成老师的嘱咐。” 守护雅典娜，在她的带领下与冥王军作战，守护大地的和平。 而一切，却是以‘守护雅典娜为优先’。 “也许比起撒加来，我对雅典娜的信仰也纯粹不到哪里去。可是我会遵循雅典娜的意志——因为那是老师的期望。” 从一开始，教皇陛下确实是这么教导的。艾俄罗斯这样想，但是现在，真正这么做的，黄金圣斗士中，又有几人？ 就算穆的措辞有些激烈，可是艾俄罗斯无法反驳。 “你现在是和我走？” “那是自然。”穆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高塔，似乎对于离开这里显得云淡风轻，毫不在乎，“既然雅典娜已经找到，那么，继承了白羊座黄金圣衣的我，自然会遵循老师的意志。十二黄金圣斗士，本来就是应该守护在女神的身边。” 回程的路上，艾俄罗斯多少有些出神地想，也许他从来没了解过曾经那些同伴的想法。穆也是。他以为穆是温柔如水的性子，却忘记了，白羊座是火象星座。穆固然内敛，但实际上性子是颇为激烈的。 他与沙加的友谊必定是就此破裂，和撒加宛如兄长般的情分更是不可挽回——即使最后他艾俄罗斯真的能够让那些人‘改过自新’重新归回女神麾下。说是这么说，说到底，还是艾俄罗斯顾念着情分，下不了手罢了。 两个人回到了女神目前的居所，彼时雅典娜正在书房，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进来。” “白羊座黄金圣斗士穆，觐见。” 穆一进门就单膝下跪，这让雅典娜分出了神看了眼出门一位，回来变成两位的黄金圣斗士的新一人。 “嗯。不必多礼。”雅典娜随口说，漫不经心得很。 穆这才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实际上还很年幼的效忠对象。 史昂曾经对他说的上任女神的特点，他倒是没有发现多少类似——姑且不说温柔不温柔，就那气势来说，穆都觉得这位女神比恩师口中的‘萨莎’更加接近智慧与战争的女神——能够带领人类对抗上冥界之王哈迪斯的神明。 见到类似于冷场的状况，艾俄罗斯即使想要打破也力不从心。毕竟他知道女神并不喜欢莫名的叨扰。多少有些了解雅典娜的艾俄罗斯也不废话，大概地说了下穆是上一任教皇的弟子，在史昂去世后离开了圣域隐居帕米尔。 穆注意到艾俄罗斯含糊带过了沙加的事情，一种深刻的无奈一闪而过，却也带了些许的伤感。 “教皇的弟子？”雅典娜的注意力显然是在别的方向，“教皇也是黄金圣斗士？” “是的，历任教皇都是黄金圣斗士中选的。”艾俄罗斯一愣，但还是回答了女神意义不明的问题，“上一任的教皇就是前任的白羊座黄金圣斗士。” “……”闻言，雅典娜的神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然后两位黄金圣斗士都听到了这位女神极低地一声自语，“……不对。” “雅典娜？” “不是应该教皇是教皇，战士是战士；一位教皇，十二位战士……教皇主治愈的力量，根本没有战斗力……” “您是从何听到这样的说法的？”这一次，饶是穆也有些惊异地看了艾俄罗斯一眼，但后者一脸的茫然显然表现出射手座对女神竟然有这样的见解毫不知情。 “……也许是我记错了。”雅典娜皱了皱眉头，“艾俄罗斯没告诉过你吗，我没有身为神明时的记忆了。” “嗯？”白羊座的战士发出了更接近于感叹地疑问。 倒是射手座苦笑了起来，迎上紫发少年疑惑地翠眸，说，“……这件事，还说来话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知道的太多了！！ ps 留言呢！ 第九章 再见天蝎座 有一种缘分，叫做相见恨早。 那一天北方的西伯利亚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瞬间席卷，但是当米罗和卡妙感到的时候，只剩下让人心悸的力量余波。北西伯利亚早就空无一人。米罗见卡妙脸色变得相当可怕，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卡妙？” 米罗的修炼地是希腊的米诺斯岛，就算经常窜门到西伯利亚来，可是对于西伯利亚自然没有常年驻守在这里的好友熟悉。 卡妙在原地沉思了很久，才开口，“北西伯利亚这块领域，一直以来都是无人能进入的。” 米罗‘咦’了声，卡妙知道他想说什么，难得地打断他的话，直接就说了，“不错，就算是黄金圣斗士也进入不了。这里一直都有着禁制。关于这点，根据教皇厅的文献，我知道这并不单单是近些年的事情，似乎远在神话时代，这个不知道谁下的禁制就已经有了。因此北西伯利亚可以说，是历代水瓶座的战士也不会去涉足。这点，是默认的。但是……” 不用卡妙继续说下去，米罗也明白了。这样的禁制，就忽然被打破。无论对方是谁，亦或者是禁制中本身存在的，恐怕都未必会是好兆头。 “那要向教皇大人汇报。”心直口快的米罗理所当然地说。 随后他有些惊异地看到卡妙似乎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地点头。“自然。” 卡妙知道自己一瞬间的迟疑是瞒不过从小到大的挚友，对于米罗之前的纠缠也相当厌倦的水瓶座终究是强行忍住了将自己的怀疑和猜测说给这位口无遮拦过分直率的朋友听，免得为他带来灾难。干脆再次沉默了下来。 见卡妙的神色，米罗也知道他是铁了心不说，他是别想从他嘴里得知任何信息了。 不过…… 米罗眼珠转了转，笑的多少有些挑衅：他就不信自己查不出来了。 反正问题肯定是出在教皇身上。米罗决定去帕米尔找穆，如果能够找出撒加和加隆失踪的信息就更好不过了。到时候，看卡妙还会嫌弃自己不够稳重不成大事，哼。 其实卡妙怕的就是米罗的这种心态。 事实证明，他半点风声不透绝对是很大程度救了这位爱憎分明的天蝎一命。 米罗的时间并不赶巧，他想尽办法收敛小宇宙，悄悄登上了帕米尔高原，却发现穆已经离开了他原来常驻的高塔。 “嗯……高塔还残留着修复的小宇宙，看来穆走的时间并不久。”不仅仅是速度号称黄金中的第一人，在追踪方面也无人能够超其风姿的天蝎座闭上眼，努力地用第七感感受微弱的小宇宙的动向，然后向着那细微的轨迹追了过去。 对于雅典娜来说，黄金圣斗士就算比一般人强大，也不过如此。尤其他们从来不懂得如何好好收敛自己的力量。因此那种金灿灿的感觉，简直就如同在黑暗中安置了一盏几千瓦的照明灯一样。 也正因为如此，一路顺着小宇宙的残留感觉追来的米罗，在接近赫尔墨斯宅邸的时候，就立刻被房间内的女神察觉到了。 “麻烦。” 在一边和穆低声说话的艾俄罗斯听到突兀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而他效忠地对象只是轻轻地瞥了两位黄金圣斗士一眼。 “有人顺着他残留下的力量追来了。” 艾俄罗斯被赫尔墨斯教导过，因此足以做到不留任何痕迹。不过穆却不行。 听到雅典娜这么说，穆的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他正想说他这就去看看来的是谁，却见明眸的女孩施施然起身，“是他啊。” 她这样说。 “雅典娜大人，您认识他？” “嗯，从力量上来说，也是你们的同伴之一。”雅典娜看上去若有所思地说，“之前去北西伯利亚的时候遇到过他。” 听到西伯利亚，穆和艾俄罗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卡妙，然后想到的就是米罗。 “雅典娜大人，请问他是什么模样的？”穆有些迟疑地问。 “宝蓝色的卷发。” “是天蝎座的黄金圣斗士——米罗。”穆几乎是叹息着说出了这个名字。不过他的神色却是缓和了不少。所有的黄金圣斗士中，米罗是年纪最小，最鬼灵精怪，也是最受宠爱的。不过也仗着这点，小时候的他可真不知道闯过多少祸，把圣域动不动就弄得鸡飞狗跳的，教皇宫殿的小黑屋他都能当他宫殿住了。 “雅典娜大人，还是我……” “不用。”雅典娜却打断了穆的话，“我去。” “这……”不仅仅是穆有些迟疑，就连艾俄罗斯也觉得不妥。 “掐断小宇宙残留的痕迹就行。我不希望有更多的圣斗士找过来，他那个样子，似乎就不像是能够沉得住气的。”雅典娜非常一针见血地指出。 ‘米罗知道分寸的。’艾俄罗斯很想这样说。可是穆阻止了他。这个儒雅的翩翩君子般的少年直视着艾俄罗斯，摇了摇头。 这位聪慧的少年显然是看出了女神近期是没有心情再容纳更多的黄金圣斗士——知情的再多些，还不如直接回到圣域。可显然，此刻年幼的女神并不想回归。 因此她也不愿意有更多的人知道了。 这同样也和穆的心意，他的心中对于圣域中的几人终究是有些介怀，米罗一旦知道，就算他不会直接爆炸般地冲回圣域，恐怕下一个知道的就是卡妙。而以沙加的精明，要看出什么并不困难。 可是饶是曾经的好友，穆也吃不准沙加知道后会有什么样的举措。 真是想了就会心烦。 女神出手抹去痕迹，米罗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彻底没辙。失去了感应的天蝎座不甘心地在原地逗留了几天后，确定再无穆的踪迹可寻，这才悻悻地回程自己的修炼之地。 至于雅典娜，这些日子则一门心思地扑在恢复记忆上，所以这件事很快就被她抛在了脑后。 直到一股暴虐的力量席卷了大地。 “雅典娜，这个力量是……！”赫尔墨斯首先觉到不对，这位拖着兄长玩跳棋的神明第一个察觉到异动，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阿波罗，这个力量难道……！” 阿波罗握着琴的手一下子收紧，这位太阳神红色的眼眸中，凝聚着可怕的风暴。 艾俄罗斯和穆的感知力量并没有神明那般强大，可是那股不祥的力量却同样大到让身为黄金圣斗士的他们也感到不祥。 两位战士看向单手托着下巴翻着书页的女神，后者堪称是冷淡地抬眼，似乎对于之前的力量不置一词一般，“哦，这是向我这个大地的域主挑衅吗？” 她缓缓地说。嘴角的弧度带了几分讽意，“不自量力的东西。” 穆忍不住看了年幼的女神一眼。她的蓝眸中一片荒芜，有的只是让人心惊地冷漠。 战争与智慧的女神。事实上，在接触这位雅典娜之前，穆一直没有想象过，雅典娜的气魄是如此无愧于她的头衔。小的时候，史昂也会花费长长的时间，宛如说故事一般地告诉幼小的他，曾经圣战的种种经历。辉煌的、热切的、英勇的、悲伤的、无悔的。 史昂口中的女神，绝不是如此。 这让穆有些疑惑，转世的话，就算没有记忆，也会造成如此的差异吗？ 直到艾俄罗斯告诉他，曾经史昂那一带侍奉的并非雅典娜，而是帕拉斯的时候，穆当即就失态地打翻了杯子。 这确实是很好的解释，可是也是让穆难以接受的。 好在艾俄罗斯立刻又告诉他，帕拉斯也确实是女神陛下亲选的人间代言人，只是这一次才亲临。这位白羊座的脸色才微微回复了些血色。 他想，他绝对无法接受，他的恩师曾经效忠的对象却是一场阴差阳错的笑话。 对于艾俄罗斯的说法，他接受的很快。毕竟就算是恩师史昂，也曾经对于降临在圣域的究竟是‘雅典娜的人间转世’和‘雅典娜的人间代言人’有些吃不准，占星楼的记载太过模棱两可。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 “陛下，您要出手吗？”奈姬恭敬地问。 “不急。已经有人赶过去了。”雅典娜感受了下那边传来的能量波动，然后意义不明地发出了一个叹词，“是米洛斯岛——不过，那个黄金圣斗士是不可能战胜那个家伙的。” 雅典娜总结性地追加了句，“再不济，好歹也是个神抵不是？” 比起穆和艾俄罗斯露出了或隐晦或明显的焦虑的神色，赫尔墨斯则相当微妙，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太阳神一眼，磕磕巴巴地说，“雅典娜，那位……是阿波罗的姐姐啊。月神阿尔忒弥斯……” “哦？”听到赫尔墨斯这样的说法，雅典娜才终于有点兴趣似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一言不发的阿波罗，“是这样吗？” “是的。”阿波罗没有否认，“只是……阿尔忒弥斯犯下大罪，早就罪无可恕。” “无妨。”雅典娜对阿波罗展现的善意一直很有好感，因此既然是阿波罗的姐姐，她就打消了让对方消失以除后患的想法。反正那力量除了恶意十足，她还真不放在眼里。“既然是月神，就好好待在自己的领地就是了。”她漫不经心地顺了顺自己的金色长发，“朕就亲自跑一次好了。至于你们两个。”她扫了眼穆和艾俄罗斯，“朕并不讨厌那个少年，所以你们大可放心。他们两个，朕暂时不会动一分一毫。” 闻言，相较于艾俄罗斯直接地松了口气，穆不禁苦笑了起来。 当初他对艾俄罗斯说过：黄金圣斗士凭什么还有资格要求女神的信任。 那时候他说这话的时候，虽说是就事论事，然而实际上，他由史昂口中得知的女神的印象，还是让他觉得女神柔弱感性，那话不过是说说罢了，最后女神总会和黄金圣斗士们一起并肩作战。 可是在相处了几个月后，他想，也许最初的想法，反而是最准确的了。 黄金圣斗士不仅仅没资格要求女神的信任，甚至于，也许他们的信仰，终有一天会抛弃他们——因为真正的战争与智慧的女神，显然对于有没有黄金圣斗士的存在以及守护，是毫不在意的。 真不知道，怀疑女神是否能够统领圣斗士带来大地和平的那些家伙，有一天，知道他们被信仰抛弃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呢？ 穆垂下眼帘，遮掩住其中一片的复杂。 扪心自问，这是他想要看到的吗？ 答案竟然是否定的。 紫发的少年摇了摇头，唇角发苦，人心啊…… 并不知道白羊座有多纠结，实际上也从来不关心，更不会操心的雅典娜熟练地使用自己的力量，瞬移到了米诺斯岛。彼时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传言中的新月女神的弯弓拉开，正对准了天蝎座少年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看懂的快去面壁，我都看不懂 事实证明，我是最纯洁的哈哈哈哈哈哈（打花别打脸！） 另外推荐一下基友的文，快去收藏包养吧xdddd 第十章 冤家，冤家 当一个太长久的梦醒来的时候，是会难过的。 “唔……”米罗是被痛醒的。 当他有意识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自己怎么没死；第二个反应是现在什么状况。 对手是神明，就算圣斗士敢为了他们所效忠的女神向神明挥拳，但不代表就打的过了。这点米罗还是清楚的很。当初那一头浅青绿长发的女子降临在米诺斯岛的时候，米罗对其出手几乎是一种本能——那种不加掩饰的恶意，实在是太过明显。 对于对方冷冷地吐出，‘居然胆敢向着神明挥拳’什么的时候，米罗就知道他的对手是一位女神。 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但那又如何呢？反正都是不留余力地攻击。 遗憾的是，对方也有斗士。当然，那几个家伙米罗还不放在眼里。不过神明的力量却是不好相与的。 见藉由不知名的女神的力量再度恢复了伤势爬起来，并且变得更强大的天斗士，米罗心里郁闷到了快死的地步。打斗的时候也没忍住在心里念叨：雅典娜，你也赐点我力量让我挑飞对面那几个家伙吧，最好是能让他们下去了起不来——神明的力量也没用的地步。 遗憾地是，热爱和平的女神雅典娜似乎没听到天蝎座少年的祈祷。因此当那位神色冷漠高傲的女神出手的时候，米罗几乎是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 太作弊了。米罗愤愤然地想。他倒是不怕死亡。对他来说，为了守护大地奉献出生命也算不负黄金圣斗士之名，问题是，他总觉得如果死在冥王手下，他更能接受一些，现在是不是太早了点？ “醒过来了就不要装死。”一个清冷地声音响起，带着一点点的不悦。米罗慢一拍地意识到这个可恶的声音很耳熟。 他‘刷’地睁开了眼睛，见到的就是曾几何时一句话让他的好心情全飞光、被他称为臭屁的贵族小鬼的家伙。“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跳起来，又因为头部地剧痛复又蹲□子，露出了惨不忍睹地表情，双手捧住脑袋，“疼疼疼……” “比我想象的还要蠢。” “！！！” 米罗真心想给对方来那么一发安达里士，对，直接是安达里士，前面十几针全都跳过吧浑蛋！ 好在他的智商没被打的彻底浮云，米罗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自己还是再米诺斯岛上，不远处，那位之前攻击他的女神怨毒的目光让他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不过那道目光却不是针对自己的，而是牢牢锁定在金发蓝眸的幼龄女孩身上，尽管后者似乎是完全无视了对方。 “你究竟是……什么人？” 米罗谨慎地问，但却并没有特别防备或者警觉对方的意思——毕竟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对方显然救了他一命。浅草微露整理这足以证明他从一开始看走了眼，这个孩子当然不会是普通的贵族小孩。而能够和神明对抗的，显然也不会是普通人。 “哈！这就是你的斗士，雅典娜。”被束缚住行动的女神带着浓重地怨恨开口了，“他们认都不认识你。雅典娜，我早就和你说过，人类愚昧、贪婪又肮脏。你却为了人类不惜和奥林匹斯的神明作对。你简直是我们神族的耻辱。” “……！”米罗听明白了对方的话，有那么一秒地茫然，反应过来后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雅典娜！？”他惊疑不定地喊了声，然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一下子就单膝跪下，“请饶恕我的失礼，雅典娜。” 他的神色认真并且肃穆。那张略带了些孩子气的脸上，此刻全是严谨。 但并没有让人觉得违和。 雅典娜湛蓝的眸子看了眼米罗，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月神那边，“阿尔忒弥斯。”她扬了扬下巴，“朕的所作所为，还轮不到你来质疑。何况，朕对守护人类不感兴趣。”她一点都不顾忌某位圣斗士还在场，毫不掩饰地说，“但你别忘了，大地是朕的领域，你擅自带了斗士闯入朕的领地，是在向朕挑衅吗？” 依旧跪着的米罗眨了眨宝蓝色的眼，比起先前听到‘朕对守护人类不感兴趣’的时候所露出的微微错愕的神色，他竟然觉得和曾几何时听教皇大人说到的酷爱和平、心地仁慈柔软、以善示人的雅典娜比起来，眼前这位明眸的女孩那堪称傲慢的宣言，实在是帅极了。 即便对方是神明，也觉得特别能够抬得起头来。 “雅典娜，你不要过分！我好歹也是奥林匹斯的十二主神之一！你太嚣张了！”阿尔忒弥斯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小小的女孩，她记忆中的雅典娜固然难以违逆，可是显然眼前的这位，比曾经相处的雅典娜多出了些什么。 让她更加忌讳的东西。 比如——傲慢。神明是很傲慢的，尤其是实力强大的神明。他们比其他神明都来的任性、我行我素和残忍。神话时代的雅典娜很强大，她也骄傲，但她从来不会明摆出如此高高在上，高其他神明一等的样子。偶尔其他神明的逾越，她也不太会计较。这就让阿尔忒弥斯觉得，她能够得寸进尺一些。 只是现在情况似乎往她不期望的方向发展了。她努力摆出了‘姐姐’、‘长辈’的姿态。想要在气势上赢过雅典娜一筹。 “嚣张的究竟是谁呀。”可惜雅典娜却丝毫不买她的账，“区区新月女神而已。”她在人类和天斗士的面前也丝毫不留阿尔忒弥斯一点儿的情面，“朕身为四大域主之一，你不过是有了点狩猎的神力，靠着阿波罗勉强排进十二主神，算什么东西。” “你——！”阿尔忒弥斯气的差点吐血。尽管这才更像是一位强大的神明该有的目空一切的样子，可是经历过比较好相处的雅典娜样子的阿尔忒弥斯根本无法接受。 就算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但太令神难堪了。 这一席话，说的本来就很刺头的米罗差点想要鼓掌。 雅典娜，说得太好了，对方算什么东西呀！xddd 米罗当场就乐了。 他原本还觉得嘴巴很毒的讨厌小孩一下子形象就高大起来，并且非常顺眼了。 “雅典娜，保护人类，你会后悔的。”阿尔忒弥斯一字一顿。可惜对方本来就对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情烦恼，就算她这么说，只会让被赫尔墨斯、奈姬和艾俄罗斯宠坏掉的女神陛下更加讨厌而已。雅典娜觉得，既然赫尔墨斯他们都没有就她的决定说过什么，你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朕的领域，招呼都不打，就攻击朕名义上战士的女神还敢乱叫。需要不需要黄金圣斗士是一回事，只是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朕的部下，既然朕已经决定将他们交给艾俄罗斯管，你招呼不打就想杀朕的战士，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雅典娜就是这样想的。 “滚出朕的大地。”雅典娜伸出手在虚空中点了点，将束缚的力量收回，“看在阿波罗的面子上，朕不杀你。没有第二次。” 阿尔忒弥斯气的有些发抖，但这位月亮的女神知道，眼前这位似乎是失去了记忆的雅典娜，并非是在威胁，而是真的不会手下留情。 她的记忆中没有了神话时代的交情。所以阿尔忒弥斯明白，现在她面对的，是实力直逼宙斯的智慧与战争的女神，大地的域主——强大、冷酷、纯粹的高贵主神。 她必须离开。面子和尊严，并不比她的性命要值多少。 赶走了新月女神，想不起这位女神和自己交情的雅典娜干脆地将其抛在脑后，对米罗走了过去。在米罗疑惑地眼神下，她伸出手，按在米罗的额头处。此时米罗由于依旧是下跪的姿势，因此雅典娜的身高正好能让她将手按在对方的前额。 “……雅典娜大人？”如果换一位黄金圣斗士，比如修罗，他是绝对不会对雅典娜的行为产生任何的质疑。问题是，这一次的这位，是以活泼好动不安分出了名的天蝎座圣斗士。危机解除后的蝎子虽然对女神心存恭敬，但实际上好奇心什么的，也绝对不会多加掩饰的，“可以请问您要干什么吗？是替我疗伤？”他理所当然地猜测道。事实上，他想象得太美好了点。 因为米罗的敬语，也因为对对方的印象还算可以，一直以来都有话直说从来没顾忌过会给对方造成什么样心理影响的女神大人这次也就直说了，“当然不可能。朕这是要消除你的记忆。” 要不是新月女神口无遮拦，对方也不至于知道她就是雅典娜——她现在还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她的身份，或者说，就她从艾俄罗斯口中了解的圣域，她还不想回去担负那责任。在外面逍遥自在可比在那种地方好多了。既然那撒加这么想当教皇，就让他当着吧。 雅典娜极其不负责任地想。当然，这个想法是艾俄罗斯不知道，他想得太多了。若是让他知道雅典娜不愿意回圣域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任性，恐怕这位坚强又忠心的人马座战士绝对会抱着自己的圣衣哭出来。 “什么！？”下一 (综漫同人)殊途第64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秒，米罗已经条件反射地蹦跶出老远，小心翼翼地看着雅典娜，“为什么！？” “放肆！”雅典娜不高兴了，“身为黄金圣斗士，居然敢违抗朕的命令？” 米罗瞪大了眼睛，“如果您让我杀敌，米罗绝对二话不说，无论对方是谁，都誓死完成任务！” “那你还跑什么？” “您为什么要消除我的记忆！” “朕做什么为什么要对你解释？”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 不过比起实际上是被宠得有点厉害，有一身力量可是心智却不大的小女神。米罗显然更加的机灵狡猾。天蝎座的战士眨了下眼睛，心中快速地闪过几个想法，他循循善诱，“女神陛下，身为黄金圣斗士，为雅典娜而战是我的荣幸。我们黄金圣斗士的职责就是保护您，之前我并不知道您的样子，您这样消除我的记忆，以后我就不认得您了啊。” “保护我？你们？”雅典娜反问，然后露出了嫌弃地神情。 “太没用了。” “！” “而且好弱。” “！！” 米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抽搐，他承认他曾经的思想有误。可是这绝对是被误导了。眼前这货哪里柔弱需要黄金圣斗士来保护了啊，教皇大人！嗯？等等…… “等等等等等——！”米罗再次蹿开以逃避女神想要消除他记忆的魔爪，“女神陛下，您该不会……并不是在圣域的女神殿里住着的吧！” 这句话一出，让本想再次开口呵斥对方的雅典娜动作一顿，也就更加坚定了米罗的猜想。 “教皇大人果然有问题！？”米罗脱口而出。 “……”骄傲到不允许自己说谎话的神明面无表情地看着米罗，甩手将其的行动束缚住。 “女神陛下，在您动手前，请听我一言……”米罗咽了口口水，决定自救。卡妙离的太远了，泪。 最后的结果是，澳大利亚的别墅中，两位黄金圣斗士与三位神明转头看向被踢开的大门方向，看到的是一脸纠结的米罗和脸色发黑的女神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哎，花一纯洁，随便怎么伪装都没用 ps，蝎子很可爱有木有？有木有？大艾哥哥会胃疼的，俩小孩，嗯。 第十一章 有这样的女神就是个悲剧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西伯利亚—— 坐在木屋中的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卡妙突兀地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他侧过头看向某个方向，两道眉毛拧了起来。 一个小宇宙正以极快的速度靠近，这个小宇宙他很熟悉。是已经快半年都安分得没来烦他的米罗。卡妙前两天还感慨米罗竟然能安静这么久，也没听到其他关于他去马蚤扰谁的消息，实在是难得。不过现在看来，果然这种赞扬是说不得的。 只是……这个速度，简直像…… 卡妙的眉头愈发地紧紧皱了起来，像是被什么追赶的样子，但是，可能吗？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米罗的字典里有‘逃跑’这一词汇。这家伙从来都无法无天，只知道向前冲。 还没想完，木门“哐——”地就被撞开，宝蓝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夹杂了一堆的风雪风风火火地撞进门来。 “卡妙，救命！” 有一瞬间，冰雪的战士以为自己听错了。 “米罗！？”卡妙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色彩，然而不容他再想说些什么，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过来的感觉让他神色陡然一冷。想都不想挥拳释放出天寒地冻地力量。 金色和冰蓝色的力量冲击波相撞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与此同时，这座冰原上的小屋算是彻底被夷平了。 碎冰漫天洒下，卡妙整个人蓄势待发。因为之前的力量而激起的一片冰雾中，似乎有个身影慢慢在走近。 不紧不慢的样子。 卡妙没有犹豫，双手高高地举起，他一向不喜拖沓。因此当曙光女神的力量隐隐浮现的时候，直接就把他身边的米罗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啊啊啊，不行不行，等等啊，卡妙！” “米罗，你做什么，给我放手！”酝酿到一半的绝招就这样被打算，如此失了攻击先机的卡妙脸色一下子黑了，挣扎着想要甩下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忽而用两只手死死扒住自己左手的米罗。 这个时候，那渐行渐近的人已经彻底暴露了出来，卡妙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他所以为的敌人，竟然不过是个孩子。 还是个相貌精致地有点过分的、看上去不过8、9岁的小女孩。尽管她穿着一身精雕细琢的手工白色西装西裤，但是从骨架和相貌上来看，倒也不难区分。 这样的想法不过一闪而过，卡妙的警惕心一下子被提升到了最高点。能够将自己之前几乎用了六成力量的攻击瞬间抵消也不见劣势，怎么可能是个普通的孩子！ “啊，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另一边，米罗也抓狂了，他心里懊悔不迭，惯性的逃跑路线果然害死人！ “米罗。”稚龄地女神一副睨视天下，直接无视了卡妙瞪向罪魁祸首，“你竟然敢用外挂弄死朕的圣骑士，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卡妙怔了怔。这句话要注意的词太多了，比如‘外挂’也比如‘朕’，还有‘圣骑士’，‘弄死’。而其中莫名的有几个词很不合时宜，让这位水瓶座的战士有点懵。 “……意外，那绝对是意外！”米罗赌咒发誓，随后这位天蝎座异常天然没有自觉地火上浇油了。“而且，跑尸的地方其实不远的，不用那么生气吧？” 竟然生气到一路追来到西伯利亚，这个事实才是最让人纠结的。 米罗捂脸。他可以预感回头艾俄罗斯一定会教训他的。至于穆，倒是不会真的说他什么，但是很大的可能，赫尔墨斯给他的笔记本电脑会被关小黑屋……啊不对，是小水晶墙屋吧。反正他是没本事打碎就是了。不过穆啊，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使用水晶墙是很有问题的吗！？ 这边米罗还在自己的世界中郁闷，蓦然忽然觉得周身的温度下降到直逼人类无法承受的度数，才意识到，当下最最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要摆平身边的一位朋友，对了，还有对面那位似乎很想把自己送去海里喂鱼的女神。 发现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的米罗忽然想自己投入西伯利亚的冰海喂鱼了。 “这算是慌不择路？”显然也发现米罗几乎是本能地跑到了另一位黄金圣斗士的身边，怒火来得快其实走的更快的女神陛下挑了挑眉。拽得那叫二五八万的。 “米罗，你给我解释清楚。”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的卡妙收敛了些寒气，面无表情地看着米罗，把后者看得在西伯利亚还能够汗流浃背。 “这……这个……”宝蓝色的眼睛看向雅典娜，那湿漉漉宛如小狗一般的表情让雅典娜哆嗦了下。 “不要对着朕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 “唔……”见这一招没有用的米罗果断收起那副特别能唤起别人同情心的模样，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撇了撇嘴，“赫尔墨斯那家伙还说我可以尝试卖萌。”他正色，直接、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出卖了赫尔墨斯。 雅典娜几乎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直视卡妙，她的声音带了点拖长了腔调的傲慢，“水瓶座的黄金圣斗士，卡妙？” “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卡妙，见过雅典娜。”卡妙不再犹疑，一撩披风就单膝跪下。 雅典娜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她打量了下这位镇守西伯利亚的战士，微微颔首。见女神没有诸如消除对方记忆的打算，米罗打心里松了口气。和女神相处了三个月的孩子对于女神的性子已经摸了个七七八八。尽管有强大的神力并且女神的气场十足，但实际上心智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米罗觉得这样的女神没有什么不好，和雅典娜很是亲近。不过，米罗到底是比雅典娜年长很多岁数，因此他还是很会把握一个度，也不会去碰触雅典娜的底线。 这一次也差不多。偶尔的打闹，雅典娜从来没有失过分寸。就米罗大不敬的总结，就是雅典娜根本还是个傲娇又别扭的小鬼吗！这话只得在心中说说。如果被艾俄罗斯知道，免不得又是被教训一顿。 雅典娜何其聪明，她心思回转，就知道米罗也是想找个机会让卡妙也知道真相。“小聪明。”她对着米罗冷哼了声。被一个小萝卜头鄙视成这样，要是别人，米罗才不干。不过既然是女神陛下在藐视他，米罗也只能皱了皱鼻子，干笑着认了下来。 对于花费时间精力解释这种事情，雅典娜是从来不会干的。就算是米罗，那时候也是由艾俄罗斯和穆来解释他的所有疑问。 卡妙听到米罗的叙述，有些头大，因为就算米罗避免了个人观点在内，由卡妙的总结，那就是：他们这一代的女神差不多快任性得没边了。 事实上，他也这么说出来了。 “女神陛下如此任性，艾俄罗斯和穆也由着他不回圣域？”不说米罗所说能凭借一己之力对抗月神，就刚才和卡妙的对峙中，卡妙就知道他们要守护的女神战斗力丝毫都不比黄金圣斗士差。现在女神身边的黄金圣斗士有艾俄罗斯、穆、米罗再加上自己。剩下的人除了童虎大人在庐山，只要展现出那样庞大的小宇宙和胜利女神，那么不知情的艾欧里亚、阿鲁迪巴和修罗也不会被蒙蔽。即使撒加的身边有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局势也绝对会是一边倒。至于沙加，卡妙知道，即使当年他处于其他考虑没有阻止撒加的野望，但他是绝对不会和女神公开为敌的。 他的分析头头是道，然而米罗也只有苦笑，“这种事，我们都是知道的啊，但是雅典娜不回圣域，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先不说艾俄罗斯和穆对雅典娜是绝对服从。就算提出希望，雅典娜也根本不会听我们的。” 卡妙默然。这点，是唯一的问题，却也足够决定结果了。 不过…… “米罗，为什么女神陛下会把你一路追来西伯利亚？” “这个……” “外挂是什么？” “那个啊……” “你杀了雅典娜的圣骑士？除了圣斗士外，女神还有其他的斗士？” “……不是的……” “你最近都在女神身边保护着吗？” “嗯……大致上……” “……米罗……”卡妙皱起眉头盯着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的好友，“和女神陛下相处的三个月中，你都干了些什么？” “……” 不敢说自己最近和女神陛下玩魔兽玩的很高根本把劝女神回圣域的事情抛诸脑后的米罗蝎子保持了高质量的沉默。并且打算就这么保持下去。 他不想变成冰雕，然后还被es回圣域签收。 他有预感，如果他实话实说的话，卡妙绝对做得出来！ 不管米罗心中多么哭天抢地懊悔没事先想好退路，将空间留给两位战士的雅典娜正在兴致勃勃地踩在西伯利亚的雪地上前行。 雪地上，金色的身影在跳动。雅典娜甚至孩子气的有些晚上了瘾般，一跳一跳地踩进雪地，不亦乐乎，就像是个真正的孩子。 “啊，如果真的是个孩子，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啊。”一道几乎带着感慨的声音响起。那道声音雅典娜并不陌生。她停了下来，回过头，她收敛了笑容，神色平静地看向那永远带着溺人温柔的嗓音主人。对方有着和她极其相似的金色的发与蓝色的眸。那个许久不见的男子站在雪地不远的方向，天上飘下的飞雪无法近他的身，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隔开了。 他笑着看她，神色很温柔。 白色镶金边的神服被他穿出了一种肆意的俊美英姿。他向着她伸出手，语调带了点无奈，“说真的，我并不希望总是我来做恶人。这样的话，会被讨厌啊。” “你已经够讨人厌了。”雅典娜毫不留情地说。 “真是让我伤心，卡诺恩。” 雅典娜眯起眼睛，因为对方的神色竟然是真的流露出了些许的伤感，并且并非是曾经那让人觉得欠抽的刻意。 他说的是真的。 他竟然真的在难过。 见雅典娜露出了有点意外的神色，莱塞斯的神色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不变的笑容。可是雅典娜觉得，这个男子的笑容总有些虚渺了起来。 他走近她，然后蹲□。 雅典娜见莱塞斯右手就要抚上她的脸，下意识地往后一仰。 “你……” ‘放肆’这两个字，雅典娜却没有说出来，她觉得今天的莱塞斯未免太过反常。 见雅典娜躲开，莱塞斯也没强求，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上，而是放在了远些的雪地，给人有种恍然的错觉。“卡诺恩。这样是不行的。” “……？” “我本来想，就算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可是……不行。”莱塞斯轻轻地说，他闭上了眼睛——近乎是沉痛地闭上了眼睛，“……真没想到。如果不是北西伯利亚那次你取回神躯失败，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是……” 法则。 原地，狂风乍起。雪被吹得就地旋转起来，漫天飞扬得像是白色的沙尘暴一般。 巨大的噪音中，卡诺恩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话语。 “记忆……不……必须……” “你在搞什么！？”雅典娜恼火地叫起来，她的声音很尖锐。 下一秒，她听到了他的话。 “啊，又要说一次对不起了呢。不过，这种话，你恢复记忆后，也不会想要再听到了吧。” 你必须恢复记忆。 不然，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的敌人，不是你以为的。 这才是……最危险的。 恢复记忆的话，你也许会恨我吧。 因为没有记忆的话……该有多幸福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吐艳，都不承认我纯洁！ 不过上次那个爆菊图……我不信你们看了几遍才懂！我看到第一张还没看下面就懂了！ 第十二章 法伊之死 cae i saw the end before we had begun（因为我们还未开始前，我就已经看到了结局。） ——《goodbye y lover》 没有记忆的话，该有多幸福啊。 也许真该说一声不愧是师徒，回复记忆后，季沫脑中闪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 漫天的冰天雪地中，季沫双手握拳，垂着头闭着眼睛，静静地站在原地。此时她该有的记忆已经全部归位。并没有如同想象中做出理所当然的痛苦丝毫，但是那几近扭曲的痛苦神情，依然在她脸上浮现了很长时间。 最后，她还是睁开了眼，因为即使温度冷到了心中，她除了前行，没有其他选择，更没有逃避的资格。 莱塞斯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显然这位曾经的师傅体贴地明白这种时候，还是留下她一个人比较好。 一道隐隐的轮廓在季沫的面前时隐时现，季沫看到了一张即便模糊也依旧不难看出精致的美丽面容。 “……法伊。” 她说。 不用问，她也能立刻就知道对方的身份。“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吧。”季沫弯了弯眼，努力想要拼凑出一个笑容，“没想到，竟然是个美人。” 明明是调戏般的话语，女孩的声音，却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似的。 朦胧中，法伊似乎也笑了，“我阅读了你的记忆后，发现果然还是光明骑士长姿态的样子，最适合你。”他顿了顿，“我没有形态，你看到的，是上一任法则的样子，安伯度因。” 季沫安静地看着他。 “诚如你所见，我是法则的选定者和指引者，按理，上一任的法则陨落的时候，我就该消失了。” “但是，安伯度因成为法则的日子太短，短到了他还没有得到最后的传承，就已经陨落。” “我真是一个差劲的指引者。我选了两任的法则，都……” 法伊没有说下去。 季沫知道，她其实，在耶和华反抗成功的那一刻，也应该陨落才是。不同于安伯度因选择自我毁灭，她是因为被分法则弑杀的关系。是她的错，当选定那个世界的法则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想到了圣经，没有很好地感受着引导的力量，不小心融合进了那段记忆，然后…… 那个世界是她作为法则所背负责任的第一个世界，她曾经说的多好听啊，说着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如论如何也会走下去。责任和义务平等。 这样好听的话，还包含了一种自以为是的牺牲。 结果她一手酿成了一个世界的悲剧。 “法伊，我……”对不起。 这三个字，季沫连说出口的脸面都无。 太轻俏的三个字。 “现在的你，还太年轻了。”法伊叹息了声，“但是我就快要消失了，所以……我别无选择。但是救你，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已经没有精力和信心去选择第三位的法则人选。季沫啊……得到完整的承传后，你也就正式成为了法则。很多力量，我无法再给你指导和限制，你一定要……小心啊。” “……法伊……” “无论如何，看在我的份上，季沫。至少……至少在你陨落前，找到能够传承法则的继承人。拯救世界，防止世界毁灭这种说法，重量，真的是够了，真的……” “我发誓。”季沫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从来不愿意承诺，可是人的一生，总应该背负一些的，不愿承诺，不过是她逃避责任的方式，而她不能永远不直面一些事和人。“身死魂灭，我也会尽全力成为法则活下去，若有一天我真的不得不陨落，一定不会让法则就此断绝。世界绝不会毁灭在我的手中……法伊，如果我能活着，我就不会自己选择去陨落，你……没有选错人。” “……谢谢。” “对不起。”季沫说。 “这样，就结束了啊。”有一段距离之外的地方，金发蓝眸的男子正在那里眺望，但显然，这样的距离，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才对。 “陛下，卡诺恩殿下是法则的话，那么……”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灰敕。” 银灰头发的娃娃脸红眸陡然间变成了竖瞳，莱塞斯鲜少叫自己的名字，或者说，莱塞斯鲜少让人觉得这个人有认真的时候。然而当莱塞斯真的轻描淡写地叫他的全名的时候，即使声音给人漫不经心的错觉，也依旧让他觉到了不可违抗的冰冷的警告。 “看来计划要改变了……”莱塞斯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属下的神色，兀自在那里苦恼着，“算了，本来就是为了……”他似乎是苦笑了下，抬头看向被渲染成不同颜色的天空，“传说中法则的承传，上一代光明神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 “陛下，一旦继承了法则……” “嗯，我明白。”莱塞斯接下了灰赦语言而止的话语，“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他仿若是自嘲地笑了下，“我还以为，从此后，再也没有什么横在我们之间。我终究是失算了。” 最后的最后，输给了天意。 光明神与法则之间，有着不可协调的矛盾。 这种矛盾，甚至轮不到莱塞斯云淡风轻地化解。或者说，继承了法则的卡诺恩此时也应该意识到了。从此后，卡诺恩对自己，只会剩下防备。 他不会信自己的。 他不会信自己了。 这种事情，莱塞斯甚至不用特意去问他一句，你还愿信不信我？ 就算他说了苦衷，卡诺恩也不会全信的。他明白，所以他不会特意去解释。 因为他也吃不准了。 时间能够改变一切。他对卡诺恩的执念太深。因为当初他离开时带给他的痛楚和后悔太过深刻。 走了那么长的路，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卡诺恩，以爱和保护为名。 他也累了。他也是会累的。 “走吧。”莱塞斯最终站起，眉宇间的疲色一闪而过。 “陛下……” “他是法则。”莱塞斯淡淡地看了灰赦一眼，“只要这点不改变，我和他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以我对他的理解。只要卡诺恩还活着，即便厌倦到了想死的地步，他也会继续当下去的。诚然，我可以杀他，可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和以后，也不可能有。若我都能对他下了手去，我曾经做的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我不会做这种否定自己的事情。你要好好记住，灰赦。” “是的，陛下。”灰赦垂下的眼帘中闪过一道光芒，那是狂热的崇敬。 那是他的陛下，这才是……他的陛下。 卡诺恩殿下，您是法则这种事，真是让人吃惊，可是，这样很好。 因为陛下的话，只适合更高、更高的位子。 若是为了你而停驻，会让很多人失望的啊…… 风雪中，完成了承传，显得些微瘦弱的身影没有停顿地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她知道，他也知道。 彼此都明白，从此后，即便不是对立，也必定陌路。 可是那又如何呢？那么久远的时间过去，爱也好、恨也罢。都已经随着时间褪色变得没有意义起来。甚至连问一个理由都略显疲懒，所以…… 算了吧。 不管什么样的感情，此刻的季沫，都不会有任何风花雪月的心情。 “问题出在奥林匹斯。但是我现在根本没法回去。”回到住宅地的雅典娜回到书房，沉思着这个世界法则的规律，“不能去，那么就要他们来见我……” “还有这个世界被法则所宠爱的人。也就是……叫‘主角’的家伙。如果我没记错，确实应该是叫……星矢。” 恢复了记忆的季沫自然没有漏掉记忆中圣斗士的信息。“城户光政吗……可是没有城户沙织的存在。而且卡妙的身边也没有徒弟，童虎也是。”她微微皱起眉，“捷径……可恶。” 没有捷径。 就算她现在亲自全世界找到这五个青铜战士，恐怕他们也未必是受到现有法则的宠爱的家伙了。 这个世界的法则，已经残破不堪。 怎么办。 ‘你太年轻。’ 耳边响起法伊有些遗憾的声音。他在遗憾什么，其实季沫是知道的。 因为这位选定者已经预见，没了他的建议，她即使能够前行也困难重重。 她面临的问题并非能够简单用武力或者其他什么解决。她在做每个行动前都必须谨慎。 一旦错了一步，她就没了机会。 就好像上一个世界一般。 耶和华本来能够杀死的，是她。 法伊选择了去死，但是季沫能够说，是耶和华的错吗？ 实际上，耶和华也是受害者。 到最后的结果，竟然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也许她以后还会回到她最初定下法则的世界，即使那个世界挣脱了她设定的命运，但她既然还活着，那个世界依然是她的世界。 她想，她是绝对无法面对耶和华的。 各方面而言。 整整一夜没合眼，但卡诺恩显得比原先更加的神采奕奕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疲倦，她推开华丽沉重的大门，见大厅中的神或者人都转过头来看她的时候，这位女神淡淡地发话了。 “赫尔墨斯，阿波罗，朕要去奥林匹斯山。” 赫尔墨斯下意识地叫了起来，“不行！” 而阿波罗亦是皱了皱眉头，“不可。”他说。然后又补充道，“你现在不是神明的躯体，无法踏入奥林匹斯一步。” “只要恢复到神明的躯体就行了吧。”这句话一说，阿波罗都惊讶的抬起头来。神色动容， “雅典娜，难道你……” “朕要将用灵魂之力淬炼这具身体。” 赫尔墨斯倒抽了一口冷气。 灵魂之力淬炼身体。那么就和雅典娜再造一个自己的神躯一样的概念。 然而若是从人类的身体生生淬炼，那么其中的痛楚…… “雅典娜，要不要再考虑看看……”赫尔墨斯心有不忍，只是想到其中的必要性，他的劝说之语并非很坚定。 显然，雅典娜也并未当回事，“朕的决定，不会改变。” 她说。 淬炼用了足足三年。 三年后，去过奥林匹斯山再归来的女神看了眼受她召唤齐聚一堂的几位黄金圣斗士，“走吧，回圣域！”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整天喝中药……苦死了，还一点效果都木有。 于是禽兽花果断的……倒了orz 快保佑我不被逮到！qaq 第十三章 回归圣域 i have everythg but the girl i want （我拥有一切，除了我所爱的女孩） it’s sad but true （真是悲哀啊，却是事实。） ——《everythg but the girl》 ‘发现果然还是光明骑士长姿态的样子，最适合你。’ 那个时候，法伊是这样说的。 当然，法伊自然不会莫名其妙的来个临死前的感叹伤怀。季沫明白，法伊是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的，即使当时的情况，真的无比的适合来个离别的伤感。可惜，法伊连这样的心情和时间都无。 他在决定用自己的存在换取季沫因为错误的决定而必定会丧失的性命乃至灵魂的时候，他就下了一个天大的赌注——同时也是他不得知结果的赌注。 别无选择？也许，也因为看不到结果，所以法伊拼了最后的力量，也想把最后能够给予的指导说给季沫听。 季沫听懂了。 光明骑士长。即使那时候的她也并非是合格的光明骑士长，但是法伊的意思是，只有光明骑士长那般心态，才是胜算最大的。 若是真的将‘法则’当做责任和义务去做。就算为了承诺季沫愿意‘永恒’的存在，最终就算不是被压垮到自我毁灭，也将会是非常痛苦。 所以她用了三年。 三年整理记忆；三年调整状态；三年，改变自己。 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还是光明骑士长的心态和姿态。 谈何容易，却也不是做不到。若不是现在就花时间矫正，此后才会更加痛苦。 撩了撩已经长得极长的金色发丝，少女那比那六月的青空还要蓝的眸子划过不明的深沉，然后她站起来，走向了大门，那里有已经对她臣服的圣斗士。 每一步，都极尽优雅。 然后，她伸开手，推开了大门，扬起笑容。 独属于光明骑士长的笑容。 她是光明骑士长。即使在最恶劣的局势下，她都会是那个能够笑的最恣意的人。 那是莱塞斯的教导，也应该是她最宝贵的人生之课。 但是，却被她生生的放弃了。 这真是……太不应该了。 “……陛下。” “嗯？”坐在高大树干上，身份理应十分尊贵的男子漫不经心地回应了句，视线却并没有移开。 “咔嚓——”生生掰断了一根树枝。灰赦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陛下，如果我没有记错，您明明说过，和殿下即使不会敌对，也必定陌路吧。” “唔？啊，那个啊，嗯，三年前就说过了呀。” “那么您现在一副心神不宁偷窥狂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啊！！！”灰赦爆吼，看上去恨不得扑过去咬死莱塞斯。 “真是啰嗦啊……”虽然这么抱怨，可是莱塞斯甚至没有将视线投注一点过来到他的部下身上，“三年来我可是东奔西跑的吞噬了好几个找死的家伙的神格。怎么说，再没有年休的话，我也会不爽啊。” 灰赦一口血哽在口中。他张了张嘴，就被莱塞斯的话打断了。 “你以为，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卡诺恩？” 这个时候，莱塞斯才真正微微侧过脸来，瞥了他一眼。对上那比卡诺恩稍稍有些浅色的、更加接近冰层折射出的蓝天般的浅蓝，灰赦宛如被泼了一盆冰水一般一个激灵。 是的，他一瞬间，是想这么大叫出声——你难道不是为了卡诺恩殿下吗！？ 以至于，他竟然忘记了。眼前这个男子，是莱塞斯。 “因为结果是对卡诺恩有利的所以让你有了这样的设想？我莱塞斯即使再爱一个人，也不会念想到这个程度，又不是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莱塞斯懒洋洋地音调依旧那么别具一番，“外忧内患那么多，还儿女情长，我还没有把两个人都害死的兴趣。”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对部下精彩的脸色有任何的兴趣，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用了三年时间仿若跨越了无数岁月回到了久远以前的圣殿的弟子，扬起一抹笑容，“虽说花费的时间有点久，可也算是孺子可教了。” 无论是曾经作为师傅和长辈对于卡诺恩的宠爱，还是在执念中变质了的爱恋，莱塞斯都不是那种因为爱而为对方去除一切障碍的人。 同样的，他的心中对于‘活下去’的概念到达了固执的地步，也正因为如此，他不惜无数次伤害卡诺恩，只要对方能够活着就好。 ‘若是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即使死亡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这样的说法，莱塞斯却敬谢不敏。 所以他大概永远做不出浪漫豪情到对卡诺恩表白心意而后两个人一起从容赴死也不悔……不，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即使他死，他也不要卡诺恩死。保全对方的命，是他最大的底线。若卡诺恩真的不幸死去，他亦不会是那种殉情的类型。他会用‘永恒’来记住卡诺恩，用他的方式来怀念他最重要珍视之人。 他与卡诺恩分分合合与不同的世界，大多是匆匆别过，以莱塞斯的眼神毒辣，怎么会看不出卡诺恩眉宇间清寂后面的沉郁。 心疼？谁知道呢。也许更多的是失望。 曾几何时他教导的恣意飞扬的卡诺恩，仿佛被经历和他不知道的磨难抹去了光明骑士引以为傲的棱角和骄傲张扬，变得有些畏缩了起来。 说到底，没死的话，就能够笑下去才是，不对吗？ 只要没死，就……没有输。 谁最后是那死掉的、断气的、消失的存在，才是输家。 莱塞斯不知道卡诺恩经历过什么，就算知道，他想他可能也安慰不出一句好话。倾诉如果带着想要听好话的目的……好吧，莱塞斯估计第一个反应就是怒斥弟子把他教导的全还给他了。 要说险境，莱塞斯也不是没有。 他还清楚记得他和光明神交手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莱塞斯跪倒在地上，悲叹他简直就像还无法飞翔的雏鸟一般。光明神啊……无愧于三千世界顶端的神明之一。即便他为此做了那么多的准备，隐忍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仍然难以为敌。 好在有一句话和一件事，他从莫洛那里牢牢记住，学到了。 ‘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你纵然有千万算计，怕也是没有用呢，莱塞斯。’ 他输给了莫洛，可是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输给光明神——因为同一个理由。 弑神，夺取神格。 莱塞斯究竟付出了多少，就像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除了他自己本人清楚，怕没人能够想象的到。 世间上的大部分人，总是要付出些什么，才能够得到些什么。莱塞斯明白，季沫亦然。所以两个人都默默地从付出的代价中学习，然后明确目标，继续走下去，直到不愿再继续而停下脚步，也是自己的选择。不会去不平命运的不公，自艾自愿所受到的痛楚。 命运正因为不公……才是最大的公平。 “……陛下，您……嗯，我是说，既然是休假，其实帮一把殿下……”灰赦别扭地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唉，小灰啊，我早就说过，平时不要这么傲娇，关键时刻不给力了吧？” “……”灰赦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叫你心软叫你嘴贱！ “没必要，我只要看着就好。”莱塞斯笑了一笑，这一次，他的笑容真正地渲染上了些许的暖意，“要我出手，这种事情还不够。” 灰赦有些困扰地看着莱塞斯，后者心情不错，也就随口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陛下，您……爱着殿下吗？”真的……是那么爱着殿下吗？ 您不像是会将爱放在第一位的人。为什么，会爱上呢？ “爱啊。”莱塞斯毫不犹豫地给予了肯定的答复。“我愿意为她去死。” “就……就这样？”灰赦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偏偏让他震惊的罪魁祸首还一脸的云淡风轻。“嗯，就这样。” “没……其他了吗？比如与她一起……”他含糊地将后面的字吞了下去。 “不了。这样就够了。因为……她想做什么，都随她喜欢，我只负责保护她的生命。” 如果有一天，她任性地自己想去死，那么他不惜抹去让她会有寻思想法的记忆，他都会做得出。 所以，定下目标，朝着那里努力的前行就可以了。 你的身后，看不到的地方，有为师。 “这次将大家召集，是因为，朕已决定回归圣域。”季沫大方地坐在主位上，身边是阿波罗、奈姬和赫尔墨斯，而座下便是一干目前已经知晓真相的黄金圣斗士。季沫用了‘回归’一词。对于视黄金圣斗士为手下，她端的是一个理所当然。同样的，对于曾经她没有圣斗士记忆之时，对黄金圣斗士们的冷淡处理，她也从来不觉得，她是做错了。 “朕已经书信一封给现任的教皇。”季沫自然是不会加任何敬语的。在季沫心中，撒加不过是个叛徒罢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 季沫注意到了其中几位露出了微妙的神色，抿嘴笑了下，“朕说过全权交给艾俄罗斯处理。这句话不会收回。宽恕还是处决，都随他。” 所以，就算对方打算顽抗到底，以叛徒的身份对女神挥拳，只要艾俄罗斯不愿下杀手，那么她就不杀他们。 杀掉他们干嘛，让这群人再从冥界回头来给他添堵吗？ 季沫兀自冷笑。 她了解艾俄罗斯，这位战士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心软。也许他会想要剥夺撒加等人的黄金圣斗士称号，就算是最大的极限了。下杀手，怕是他没法狠得下这个心。 她不需要这群黄金圣斗士——无论是忠诚还是牺牲，但是他们真的别给她添乱倒是真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看了阿波罗一眼，这位俊美的男神对于人类看上去不置一词，谁能想到，其实他才是对人类最好的神明呢？ 这么说来，圣域当年也是他送的礼物。黄道十二宫还为不同月份出生的人类带来气运。偏生这位做的闷声不响的，一副倨傲的样子，把神明看不起人类的样子做的比她足上几分。 穆的视线飞快地扫过了艾俄罗斯，这位忠诚的战士欲言又止，终究没有把那句‘大义’的话说出来。 公正表忠心。 那是穆之前给艾俄罗斯的忠告，但显然，他无法做到。 穆不否认他给予建议的时候复杂的心思。但是他说的也是实话，撒加他们，若是还执迷不悟的话，即使女神陛下全权交给艾俄罗斯处理这件事，艾俄罗斯想要轻巧揭过，恐怕也是非常不好看的。 就算不难看出这一届女神与黄金圣斗士无什交情，但到底表忠心能多少挽回点什么。 可惜了…… 穆无声地一叹。 圣战尚未开始，女神就与其斗士离心。怕是他们也算开了先例。 米罗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好像天塌下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实际上该细心的时候，他一点都不 (综漫同人)殊途第65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缺心眼。本来所有人都觉得米罗和女神关系还算交好，按照他的孩子心性，怕会是出面求情。至少卡妙就特别担心这一点，为此，之前还特意找到了米罗，打听了他的心事。不想对方就说了一句话。 ‘撒加他们为了什么我不管，我只看到，他们将人类几乎至于险境。既然他们做事都不管我们死活，为什么我要冒着和女神不开心的可能向这种人求情？’ 闻言，卡妙简直像是第一次认识米罗一般地打量着对方。 而对方也挑起了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所以说卡妙，你并不了解我。反而是卡诺恩，她还比较知道我的性子一点呢。’ 他这样说。 不过…… 虽说女神有说过她在人间行走的名字就叫卡诺恩，让他们叫，不过也只有米罗这个带着恶趣味的家伙能这么无障碍还叫的这么欢吧！ 事实上，在教皇厅的某位教皇，拿着署名kanon的信s雕像半天了。 完全是一口气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诡异感觉……终生难忘。 无责任恶搞小番外——与路西斐尔的再见 某天，当路西法魔王再度对着沉眠的米凯尔诉说情衷……错了，是抱怨做魔王多么不容易要处理多少杂事手下多么没脑子的时候，就在那双贼手……又错了，是那双美丽的手抚上米凯尔的脸颊的时候，凑近双生天使脸颊想要蹭一蹭求安慰的路西法对上了一双金红色的眼眸。 路西法：…… 米凯尔：…… 路西法：0a0…… 米凯尔：＝_＝…… 足足傻了五分钟，路西法对着醒过来的米凯尔，自己想念甚深的双生天使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卧槽！” 下一秒，投入了玛门无数钱币精心打造的路西法的行宫变成了飞灰壮烈了。 从各种方面都已经彪悍到了登峰造极地步的米凯尔优雅地将路西法踹开，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好久不见，路西斐尔。”这是第一句话。 第二句话是：“那么久没见，胆子倒是见长。看来你当魔王当的很顺心。” 撇去听到动静赶来后呆滞掉的萨麦尔等人，此时这位魔王陛下在心中掀桌暴走外加泪流满面：尼玛的给个前兆好不好，这叫他曾经设想的无数个可能重逢的美好场景都化为了泡影……咱需要个预兆啊，不然怎么酝酿情绪你个坑爹的口胡的耶和华！！！！（耶和华：你爆粗干我毛事！？）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邮局你肿么了！你被爆菊了么！ 昨天和媳妇聊了很长时间，确定了大纲，cp定为莱塞斯——不会更改。 不支持的亲请默默地离去，不要留言，禽兽花脆弱的心会碎的。 （你可以说她不会碎，但是你不能说她不脆弱！） 支持的别潜水了嘛……公布cp肯定会流失许多读者，留言急剧下降神马的……不要这样对我 顺便求收藏专栏~爱你们~ 第十四章 战争与智慧的女神 与你相遇，是老天给的天大一个奇迹。 而在百年之前，我就已经和你相恋了。 ——《one love》 交代完需要交代的一切，季沫回到卧室，准备睡下，为明天的会面做准备的时候，却在自己的豪华大床上，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家伙坐在床沿边笑吟吟地看着她。 “莱塞斯。”虽然顿了顿，可是季沫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确实不再有任何不适或者激烈的感情夹杂在内。她对他打了个招呼，好像是很久不见的一个认识的人一般。 仅此而已。 “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亲爱的弟子了吗？” 看着没个正形但确实教导过自己宝贵经验的莱塞斯，卡诺恩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你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卡诺恩缓步走到桌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显然，她是打算听听莱塞斯是有什么样的事情。 如此从容，并且不再会因为他这个人而丧失冷静的判断这一点，终于让莱塞斯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尽管一闪而过就被掩盖。 这才是卡诺恩。 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弟子。 他的弟子，就是该这么优秀的。 连带着把生命都算计在内，打破了莫洛所谓‘压倒性的力量前，算计是无用’的断言。 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莱塞斯确实爱着卡诺恩。可是，他并不爱那个连基本的理智都无法保持，习惯了感情用事甚至迷失了自我，而变得愈发无力起来的孩子。 那才不是他的弟子。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 莱塞斯想。 喜欢一个人，便会爱上她的一切。这句话，莱塞斯也无数次地听到过。但他没当回事。 是的，这句话，还有那句，‘爱上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莱塞斯从来没认同过这种被奉为最感人的情话和浪漫的说法。 至少当初灰赦提出的时候，他就说，如果卡诺恩没为他奉献出生命；如果没有因此他悔恨了几十年；如果卡诺恩不是他的弟子；如果卡诺恩没那么优秀；如果卡诺恩不是那么的外柔内刚，也许他都不会爱上对方。这全是理由……啊，对了，顺带一提，卡诺恩的外貌，也很符合他审美嘛！ 结果貌似把小灰当场就气的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他爱卡诺恩没错。但是当卡诺恩在漫长的岁月中，不但没有长进，反而止步不前、直至倒退的时候，莱塞斯心中失望自是不用提。但他不会妄加干涉也是真的。因为……这都是卡诺恩自己的选择。 正如他很久前就教导她过的那样，卡诺恩应该也明白，不管周围的环境如何变化，他遇见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最终能下决定的，只有他本人而已。 卡诺恩，当年我教你的原则和真正自由的理念，你已经都不记得了吗？ 饶是如此，莱塞斯还是会去保护卡诺恩。他保护的，是当年为了他拼出性命的弟子。即使卡诺恩以后再也记不起来当初的教诲；即使卡诺恩执意于表面的情绪，莱塞斯还是不会放弃她，但……也不会再进一步了。 爱是他自己的感觉。他爱卡诺恩，但是他自认无法与这样的卡诺恩相处甚至相守。 可是啊…… 现在，好像当年的卡诺恩，又回来了呢。 真好。 莱塞斯想着，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光彩。 他看上去很高兴。 “漫漫长夜，为伊消得人憔悴。我这不是来找你同床共枕诉说情衷了么？”莱塞斯身体向前倾，有些轻佻地执起微微蹙起眉、向后仰了一下的卡诺恩的一缕金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那双看上去别有风情的桃花眼波光流转。真正是俊美之人，醉眼看花，花也罪。 卡诺恩挑了挑眉。 然后，她笑了一下。 “莱塞斯。”出乎莱塞斯的意料，卡诺恩没有暴走也没有露出任何困扰的神色，反而是一副趣味盎然的样子，身体一下子前倾过来，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莱塞斯都能感觉到卡诺恩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让他不禁有些失神。 见此，卡诺恩似乎也发现了新的有趣事物一般，笑了起来。她甚至变本加厉地挑起莱塞斯的下巴，嘴角勾起同样醉人的笑意，吐气如兰，声音压低的同时，也略显沙哑，带着让人难以抗拒地诱惑力，“多久没找女人了，竟然到了要找‘变了性别’的徒弟‘同床共枕’的地步了吗，嗯？” 一下子，本就是想象居多的旖旎气氛因为莱塞斯听清了那句话而消散，同一时间，卡诺恩也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并伸手推了莱塞斯一把。 “玩够了？”卡诺恩眉眼似笑非笑地居高临下看着依旧坐在窗边的莱塞斯，竟然是像极了曾几何时刚出师那会儿的八方不动的样子。 莱塞斯笑意加深，再度开口的时候，倒是再没了之前的轻慢，反而带了一种浓郁的慵懒。顺着之前卡诺恩的推搡，他干脆就斜倚在床头看向卡诺恩。“三年不见，回来见见你而已。顺便看看你的觉悟。” 他看似随意，实际上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卡诺恩的脸孔。 所以他捕捉到了，她那一闪而过地郁色。 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变，“觉悟这种东西，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什么时候没有了。” 哎呀，能说出这样的话，果真是，有了相当程度的觉悟了嘛。 “需要帮忙的话，不用客气。”莱塞斯随口说。“为师随时等着为亲爱的弟子效劳。” “啊，您说笑了。光明神。这种小事，朕还应付得来。”卡诺恩的口气同样随意。却点出了一个身份——光明神。 莱塞斯不以为意地维持着笑意，“倒是为师唐突了。”他总算是站了起来，看上去是打算离开了。 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卡诺恩，不给为师一个离别的吻吗？” 他看到卡诺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去芮德芬吧。”她说。 “嗯？” “那里是有名的红灯区，朕想，你需要这个。” “……”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等莱塞斯开口，卡诺恩仿佛是想起什么一般恍然大悟地一锤手，认真地看着他问，“既然成神，你应该有了自己的使神吧？” “怎么？” “望风的话，也没有问题。” “……” 莱塞斯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了曾经他在某方面的劣迹斑斑，多少有些想要扶额的感觉离开了。 难得的，莱塞斯vs卡诺恩，后者小胜一局。 所以说，这个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等到莱塞斯走了一会儿，卡诺恩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把来意说明。 此时作为插曲，睡一觉也就此被揭过。第二天一大早，卡诺恩就收拾妥当，准备直接去圣域。 “雅典娜，您就这样去圣域？”米罗瞪大了他那漂亮的紫罗兰的眼睛。而被点名的少女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神情，颇有深意地缓缓说，“你是对朕用瞬移的方式有什么异议吗，米罗？” 顶着n道视线的米罗亚历山大的摇头。 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赌我用什么方式回圣域。 你真是太天真了，米罗。就算我晕船晕车晕飞机晕几乎任何一种交通工具，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小宇宙呢！ 显然想到了某一层的穆眉毛微微一抽，看上去神色有点无奈，就是不知道无奈的对象究竟是米罗没危机感还是对于女神为什么会交通工具重症这个问题了。 很久没闹别扭的女神陛下微微哼了一声，运起力量，干脆地将一干人都直接移到了圣域白羊宫的门口。 那是她的圣域。 此时希腊的阳光正好。金发的少女眯起了眼睛，用同色的眼眸仰望着天空，仰望着延绵不绝的十二宫殿。 阿波罗当年赠送与她的，镇守大地的地上神殿啊。 出来迎接的，可不是沙织带着五位青铜闯宫时出来的，放冷箭的白银圣斗士。 如果撒加真这么干了，卡诺恩只会怀疑他的智商下限在哪里罢了。毕竟，这次的阵容，她自己不说，身后就有了一半的黄金圣斗士。 所以这一次，缓步走下来直面女神的，是撒加本人。 穿着那身看上去颜色就让人觉得暗沉的教皇服。 没有戴面具。因为已经不需要了。在雅典娜来的前刻，天枰座的童虎与穆达成了一致，已经将雅典娜回归，以及十三年前的真相彻底公布。 功亏一篑？黑发的撒加嘲讽般地扫了眼教皇厅办公桌上的文件，将酒杯砸在墙上，高傲地昂起头，不再戴上为了遮掩身份用的面具，就那样穿着他十三年前篡位得来的教皇服，大喇喇地迎接女神去了。 那个模样，倒是像极了记忆中，路西斐尔反抗神时候的样子。 令人不喜。 卡诺恩不动声色地看着黑头发冷笑着看着他们一行人的撒加，以及他身后的黄金圣斗士。 两个阵容。 不过真正站在撒加这一边的，只有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而刚得知真相匆匆赶下来的，如艾欧里亚、阿鲁迪巴和修罗等人，看上去有些惴惴不安倒是真的。 至于……沙加。 啧，罢了。反正确实没他的事情。本来chu女座的身份特殊，他所负责的永远都只有圣战一役。 此时的撒加，看上去像极了破罐子破摔。他毫不隐瞒地将十三年前的事情说了出来。看上去自然是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在内，倒是有几分——没能斩草除根的遗憾。 不管愤懑的黄金圣斗士，卡诺恩倒是觉得，这要形容的话，现在的撒加无疑很适合那四个字：肆无忌惮。 “若是拥有神盾，再持有胜利女神，我便能扫平海界，踏平冥界！”撒加狂放的话让一众黄金圣斗士们脸色铁青。连米罗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艾俄罗斯定定看了撒加半晌，终于摇了摇头，“你疯了。” “你说，这个世界上，力量就是一切。”直到这个时候，不乐意再浪费时间的卡诺恩终于慢吞吞地开口了，她看上去神色并不愤怒，反而是带了几分看戏的意思在内。意识到这一点的沙加微微侧了侧头，看上去也对雅典娜要说的话有了些兴趣。 “朕倒是不太反对你的观点。既然你说你服从的是力量，而非野心。谁强大你服从谁……撒加，你莫不是认为，你真的强得过波塞冬、哈迪斯？” “我是这个大地上最强大的。”撒加一头发被空旷地的风追得飞扬，平添几分狂妄自傲，“如果我都胜不过，还有谁能？” “本以为，你不过是野心大了些，没想到，你还真是自视甚高。”卡诺恩轻笑了起来，这一次，直面她的阿布罗狄、迪斯马斯克以及撒加，都看清了少女眼中没有任何掩饰的……轻蔑。 “哈迪斯是连宙斯都无法匹敌的冥府之主，区区人类……”即便如今成了敌对阵营，可是卡诺恩却无法将其和这群黄金圣斗士相提并论也是事实。 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连||乳|臭未干的小女孩都打不过的……” 撒加这句话并没能说完。 蓦然从雅典娜身上爆发出的金色神威让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撒加的话竟然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中。 一瞬间，本能地畏惧。 无论得到了多大的力量，无论心智多么强大，无论理智的时候多么清醒…… 空白的一瞬。 无法匹敌、压倒性的力量，连本能地攻击都能停滞住。 那力量来的快去的也快，如爱琴海的潮水般一上一下扫过。然后撒加看到了金发的少女唇边浓重地讥讽地笑容，“就凭这种程度吗？” 迪斯马斯克脸色阴沉。比起斥责或者武力，雅典娜的做法，无疑更像是在不留情地侮辱了他们的尊严一次。可是他的手才微动，阿布罗狄就一下子抓住了他制止了他一时冲动想要进行地攻击。 这位能与日月争辉的战士此时脸色微白，那一刻，他就清楚，雅典娜，不愧是立于教皇之上的……88星座战士的领导者。 十三年前也许撒加抓到了个能威胁到她生命的机会，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莱塞斯同样在看好戏，他知道他的弟子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可不是恐惧这么简单。轮回了那么多世，各种不同的身份，卡诺恩杀过的人数，他自己怕是也记不清了吧。说句实话，不用神威，光是用那血腥的杀气压迫，估计也没人想要能动一下。 而现在，双方大概都是缺少一个顺势的台阶，好将这场十三年的闹剧收场。 给了这个台阶的，竟然是雅典娜本人。 “朕没什么好和鸦占雀巢的人说。”少女倨傲地看着撒加，即使因为身高，动作更像是仰视，但在气势上，反而是撒加被压迫地很是狼狈。 “褪下教皇服，滚回你的双子座宫殿。” 这句话一出，连沙加都惊讶地看向年少女神。后者却一点都不为所动，“朕将你们的裁决权交给艾俄罗斯。要怎么处理，都是他的事情。” 她说完，竟然是不再理会撒加等人，也没有动手的意思，直接擦肩而过地向圣域的神殿中走去。 一场绝对不应该如此平静收场的战争？沙加若有所思。 看着那三位圣斗士惊疑不定地样子，穆忽然觉得好笑。 是真的好笑。 所以他也真的笑了，笑容带了几分冷笑般的讥讽。 “一直以来，只有你们将女神陛下当做敌人而已……”他眉眼弯弯，用温润地样子，吐出了令人难以接受的言语。“女神陛下……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是的，无论是篡位也好；霸占圣域甚至是想要刺杀女神。 雅典娜……都不曾当回事过。 从来不是威胁，而撒加他们，反而像极了丢脸的丑角。 曲终人散的时候，真是……没意思透了。 夜晚降临。 卡诺恩并不意外教皇厅来了一位客人。她知道对方会来的。 “穆。”她对紫发翠眸的少年点了点头，指了指整理出来堆在一边的文件。“十三年间的文件。还有……史昂已经下葬，你要去看看他吗？” 在雅典啊说到‘史昂’的时候，穆似乎微微地颤抖了下。 “啊……”他低声地应道。 走到那些文件前站定，穆随手拿起一份，目光落在的却是那模仿得极其逼真的签名上。 shion 撒加，你坐在这个位子上，签了十三年他人的名字，有意思吗？ 翠绿色的明眸中，折射出一地清寂的月光，穆的心情平静也复杂，明明迎来了这件事的结束，他依旧看不开，也无法感到任何的安慰。 “……女神陛下。”这位少年最终单膝跪下，“原本，我曾经劝说过，艾俄罗斯依照圣域的法典，将撒加处死。但是现在，我却想要为他求一句情。” “哦？”卡诺恩饶有兴趣地看向穆，“朕从来不知道，弑师之仇是这么能够轻易揭过去事情。” “不能原谅啊……”穆苦笑了下，“可是女神陛下，圣战……需要撒加。这也是……老师的希望。” 而且，您也不在乎，不是吗？ 雅典娜半晌没有说话，于是穆就保持着那个姿势。 最终，雅典娜的声音重新响起，“很好。” 她说。 “朕就允了你。既然你希望撒加参加圣战，那么他就依旧是朕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 穆垂下眼帘，他没有回话，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其实，并非是他的本愿，绝不是啊…… 真相大白的十三年后，撒加依然还能拥有黄金圣斗士的头衔和荣耀…… 他……根本…… 不愿意看到的！ “穆，你很好。”雅典娜复杂地看了眼白羊座，“你的想法，朕大概也多少感同身受一点。朕曾经……也是有过师长的。” 穆微讶，可是雅典娜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让穆从次日开始来教皇厅处理公务。 倒是穆想到了别的，印象中，希腊神话中可以说做过雅典娜老师的，似乎就是智慧神普罗米修斯了吧。 那位对人类甚好的神明，最终为了人类而被处了最严厉的刑罚。 想到这里，一些曾经困扰他的问题也终于似乎有了解说。 穆一直觉得，雅典娜并非是他曾经听到过的为了守护人类存在的神明。她比阿波罗更骄傲更强大。真要说有什么不同，也不过是她愿意和海皇与冥王为敌，问题是，是否为了人类还有待权商。其实雅典娜自己也说过，并非是为了保护人类。 那么，是因为普罗米修斯的愿望吗？ 不得不说，从哪方面都误入歧途的白羊座确实用了很长时间想这件根本不靠边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越来越少……越来越少……越来越……越…… 推荐两个天然呆的文折火一夏小呆货的文九紫天然呆的文 第十五章 海皇逆袭 you spread your g and learn to fly all alone（你展开双翅，学着独自飞翔） darkness night, i’ll fd light for you （即使在漆黑的夜晚中，我也会为你找到一线的光亮） ——《keep you uch longer》 教皇厅中，穆整理着雅典娜处理的文件，脸上流露出的赞叹却半分不假。 从小他就跟在史昂的身边，史昂批阅公文的时候他亦是跟着。他并非不知道各项决策和一些公务的运作。前些日子，撒加十三年中做的一系列裁决他也整理过目了一番。可是在雅典娜正式接手了圣域的运转后，他也不得不真心赞一声。 雅典娜，确实无愧于智慧女神的称号。 身为还算早期就知道雅典娜身份的白羊座是知道他们这一代所侍奉的女神是真正雅典娜的转生。不过这在黄金圣斗士中，却不算公开的秘密。因为雅典娜以强硬的姿态并没有允许除了艾俄罗斯，他以及米罗以外的人知道。连卡妙都不知道这一届的雅典娜，并非是女神代言人。对于米罗能够对卡妙严守秘密这点，其实穆和艾俄罗斯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不过后来想想也是释然。就算米罗表现得再玩世不恭不拘小节，但他到底是过于神秘莫测的天蝎座。他真正心底的性格，恐怕也只有雅典娜能窥见几分吧。 “终于处理完了。”签下最后一个名字，在kanon的n后面拖了个华丽的尾笔，不知想到了什么，雅典娜单手托腮，饶有兴趣地问，“之前据艾俄罗斯说，朕这个名字似乎是和谁重名了？” 穆分类着文件的手一顿，这位战士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微妙起来，好在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是的，撒加的孪生弟弟叫做加隆。虽说发音有些不一样，可是写法是一样的。” 真不知道撒加看到这些文件上的名字有何感想。他签了史昂的名字十三年。最后接手的雅典娜签的却是自家弟弟的名讳——尽管不过是个巧合。但还是让人觉得心情复杂，或者说有点崩溃。 雅典娜刚想说什么，门口的卫兵就来报，“女神陛下，穆大人，射手座的艾俄罗斯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看来，撒加的事情是有个结果了。 穆想。 “女神陛下。”艾俄罗斯单膝下跪，得到准许后才站起来，“事情已经全部弄清楚了。撒加……他有两个人格。”他顿了顿，见女神没有打断他说什么的意思，就继续说了下去，“黑发红眸的叫做亚力士，当年弑杀前教皇陛下和女神陛下的就是他。撒加无法压制亚力士，不过，亚力士服从强者，照目前的状况下看，亚力士不会再次叛乱。”艾俄罗斯说到这里就打住了。 穆看向雅典娜，这种事情，说不处理是绝对说不过去的，就算是雅典娜允了他，让撒加继续保留黄金圣斗士的地位参与到圣战中去，如果完全不闻不问当没发生过，无疑也不是雅典娜的性格——从她处理公务的方式来看就知道，雅典娜是一位绝佳的上位者。上位者处事有自己的一套体系。之前答应了穆，也绝不可能仅仅因为是唤起她本人对曾经老师的回忆那么感性的理由。 雅典娜不会感情用事。派△派首▽發这一点，穆早就明白了。 “撒加现在在哪里？” “他和阿布罗狄及迪斯马斯克都在chu女宫，由沙加暂为看管。” “沙加吗。他倒确实有那个实力。”雅典娜恍然点头，“将他们带过来吧。” “是。” 十二黄金圣斗士未经传唤不得进入教皇厅和女神殿，但有三个人是例外，一位是艾俄罗斯，一位是穆、还有一位则是米罗。当然，艾俄罗斯自是不用提，当年他就救驾有功；穆是前任教皇的亲传弟子，不过他自己明白，是恩师的关系，才让他沾了点光；至于米罗，他似乎以自己的方式，得到了雅典娜的认同及信任。 虽说是给予了特权，但艾俄罗斯和穆都还是严格地遵循了圣域的规矩，不会真的做出不经通报就进入教皇厅的举动。唯一偶尔会破格的是米罗，只是就理由上来说，倒也没有不妥。穆隐隐有种感觉，比起艾俄罗斯，雅典娜显然更愿意重用米罗。这和信任无关，显然是思考方式和处理事情的方式，米罗更合雅典娜的意。 此刻教皇厅内除了撒加三人，得到允许进入的黄金圣斗士只有米罗、穆、艾俄罗斯和沙加而已。 这架势一看就知道雅典娜要宣布最终的决定，卡诺恩注意到米罗似乎想说什么，她冲着米罗微微摇摇头，对方的困惑一闪而过，却很分场合地沉默着。 “双鱼座阿布罗狄、巨蟹座迪斯马斯克，自行去斯尼旺海峡的岩牢里领罪三个月。”虽说早就说过将裁决权交给艾俄罗斯，但艾俄罗斯最终的决定不是处死，又怎么敢真的在雅典娜的眼皮子底下轻轻揭过此事？就算雅典娜不追究，他不信阿波罗和赫尔墨斯，甚至是奈姬就真的会就此不管。毕竟当初说不插手的……只有雅典娜而已。卡诺恩只要微微一想，就知道射手座战士心中的各种顾虑。她觉得这样不错，毕竟她能够容忍的战士本来就是忠心却绝对不是愚忠。本来比起当年他麾下的圣骑士无论是武力值还是脑力值都相去有一定距离的黄金圣斗士如果再做出什么没脑子的事情来添乱，卡诺恩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有决定当光杆司令的想法。“至于撒加……”雅典娜在转了转笔，“你给想将亚力士的存在抹消？” 此时面对雅典娜的是蓝发好脾气的那位，听到雅典娜的话不禁怔住，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坐在上位的女神，对方却没有看他，反而是将视线集中在面前的一份文件，似乎在笑的样子，又似乎没有。 “斯尼旺海峡的岩牢三个月，或者，抹杀亚力士，然后对朕说，这一切是亚力士的罪，你无罪。朕给你这两个选择。” 撒加脸色陡然变得惨白。 “呵。”卡诺恩笑了下，“看来你是明白朕的意思了。” 罪由心生。亚力士亦然是撒加所创。撒加难逃其咎，所以不要想着逃避自己的责任，这就是雅典娜给撒加的忠告。毕竟，他才是那主人格。 撒加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比起亚力士总更显优柔寡断的撒加眼中多出了一抹毅然。“撒加领罪。” 卡诺恩点了点头，“那么……” “雅典娜。”这个时候，沙加开口了。他闭着眼睛，却是对着雅典娜所在方向。“这样的判决，是否太轻了。” 这句话并非针对撒加三人，也没有任何的恶意。这位佛祖的转世，单纯是因为好奇而发问。连问的话都更像是陈述事实。 “诚然。”卡诺恩毫不犹豫地把头一点，对于她来说，如果按照‘用处’来划分的话，沙加的用途远在撒加之上，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就更不用说了。因此就算不顾及那几人的心情，卡诺恩也很乐意回答沙加的问题。“但到底圣战在即，朕没有时间再培养其他的圣斗士。何况朕没有给冥王送战士的兴趣。”这位在不知情的黄金圣斗士心目中应该是温柔心软地女神此刻低笑了声，吐出了异常残酷的话语，“你们感谢哈迪斯吧。” 下一瞬间，不论素来以阴郁著称的巨蟹座迪斯马斯克变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撒加的头发陡然变成了一片漆黑。 “不许动！”米罗反应最快，他厉喝一声的同时，泛红的食指已经横在亚力士的脖子边上。只要亚力士一有妄动，显然这位天蝎座的战士就会毫不客气地划开他的颈动脉。 然而被挟制住的双子座却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反而那双红眸热切地注视着上位的女神。 不错，就是热切。意识到这点的米罗一怔忪，微微放松了力道。 “说得好，雅典娜。”亚力士邪妄地一笑，“比起以仁爱的名义赐下三个月的海牢之罚，这样的说法，我倒是更中意些。”他崇尚素来崇尚力量，雅典娜确实展露了比他更为强大的力量，而其之后的论调，也颇让亚力士觉得若是服从，也不冤枉。 他是不清楚撒加的想法，但就他而言，他对于所谓爱与和平的说法，根本是腻味透了。 没有任何的力量只能任人宰割的国家，对想要入侵的国家说说看爱与和平呀，谁会听？ 也只有本身足够强大的家伙，说着和平，对方才会听，甚至巴不得到痛哭流涕的地步——您崇尚和平就好！ 如果早知道雅典娜是如此性情，他才不会做去刺杀雅典娜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想到这里，亚力士不禁对于误导了他的史昂郁闷的很。可到底死者为大，对此，他也只能做出每一代女神的代言人性格未必一样这样的判断。 “既然没有异议，就这样吧。”卡诺恩懒得理会自说自话的很的撒加，一言定锤。 负责将几人押到海牢的自然是沙加和艾俄罗斯。剩下穆和米罗的时候，米罗果然按捺不住开口问道，“雅典娜，既然是裁决，为什么不召集所有的黄金圣斗士宣布？” 普通，应该是这样没错。穆听着米罗的发问，心中一叹。 “因为没必要。何况，这样比较好。”果然是雅典娜式的回答。 “为什么？”好奇的蝎子追问。 被问者笑眯眯地给了他三个字。“自己想。” “……”米罗的脸瞬间垮了。 “想到了，汇报给我听，就算你这三个月的作业好了。” “哎！？”米罗大叫了一声，正想要反驳。 雅典啊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不许找外援。尤其是穆和卡妙。顺带一提，等到撒加他们出狱你还想不出来的话……朕就让你背圣域法典长点智商。” “……＝ ＝！” 想到圣域法典厚度的米罗蝎子倒抽了口冷气。 虽说这是大家从小必学的东西，但是……他那时候偷懒了啊！ 因此三个月后，出狱的三位黄金圣斗士面对着米罗哀怨的目光，很是不解。 话说……进了海牢的，明明是他们吧？ 是吧？ 而女神陛下的下一句话更让他们觉得疑惑了。 那位女神没有急着对他们交代，反而是先看向米罗，看上去心情异常愉快的样子，“背吧。” 米罗：“qaq……” 背什么？ 撒加看向穆，而对方一直给人儒雅印象的温和脸孔，此刻却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 虽说由于其他原因考虑，撒加等人没有给予严厉的惩罚，但到底卡诺恩不可能让他再重新任职教皇这一职务。艾俄罗斯脾气耿直，同样不适合。反而是穆还算是可造之材。虽说没有相争之心，脾气也算温和，可不会太影响他对政务的判断和处理。所以卡诺恩就让穆任职代理教皇。至于穆会不会去找撒加取经，就不关她的事情了。但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有了卡诺恩的意思，本来只是帮忙的穆这下算是正式在教皇厅待了下来。但他没有换上教皇的长袍。这位白羊座比表现出来的更加固执。在他的心中，教皇只有史昂。而他，只是临时代理而已。 穆对所有的黄金圣斗士的态度基本都是差不多，淡淡的。这种距离感恐怕在当年恩师死去，他脱离圣域的时候就注定了。在卡诺恩的眼中，即使如此，这位白羊座的战士显然也有两个人，是特别不愿意看到的。 一位是撒加自不用提，还有一位则是chu女座沙加。至于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穆的表现充其量就是更加的冷漠一点而已。 一晃半年多过去。一天凌晨，卡诺恩无预兆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从石床上起身。 动荡的神力虽说只有一瞬，却没有逃过她的感知。 “……波塞冬……” 神话时代明明和睦的诸神…… 波塞冬，现在，是你要出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只好猫……嗯。 从最近的留言，俺总结几点。 问：花水如果莱塞斯是男主，你想怎么圆？ 答：大纲的走向就是莱塞斯成为男主，我需要怎么圆么？ 问：莱塞斯是谁，不知道。 答：……我知道你没看文，但是你别说出来qaq 问：开副本给留言，可以么。 答：我的命重要还是更新重要 ＝ ＝？ 问：卡诺恩压倒莱塞斯 答：言情只有骑乘式 问：cp确定了，但是过程的暧昧可以不少么。 答：本文无暧昧，男人和男人之间更没有。 问：你的留言不少，为什么还说少？ 答：留言从100+变成了50+，然后男主确定变成了90+，然后继续减少……一口血喷出来。 总而言之……特么的我会告诉你们床又坏了么…… qaq我要买一个好床！床的质量太差了！！！！！ （不是我的问题，是床的问题！！！＝皿＝） 言归正传。撒加不做教皇希望没引起众怒（引起也不关我事，嗯 （喂！））嘛，主要这样的话，估计穆就受不了，就算他不说。何况处理政务的话，撒加比不上卡诺恩，真心的。啦啦啦~ps，其实昨天那一张，我本人写的最有感触的地方，是穆那句：撒加，你签了十三年他人的名字，有意思吗？觉得特别伤感。 第十六章 前奏曲 错过的岁月中，是什么让我们反目成仇。 瓢泼大雨下了整整十天。 卡诺恩食指轻轻扣了扣桌面，终于，她从报告中抬起头来，看向侧立于一边的穆，“你觉得如何？” “显然，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应该只有海皇波塞冬的力量，不过……”穆留了一丝的余地，“我并不明白他如此的意图。” “嗯……”卡诺恩发出了声意义不明的感叹，“意图？” “波塞冬同样有属于他的海斗士。若是想要夺取大地，他大可以率领海斗士攻打圣域。但是现今这种状况……” 卡诺恩低低地笑了起来，“不离十了。” 穆看向女神，而后者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疑问。反而是回到圣域后首次燃起小宇宙对所有黄金圣斗士进行了召集。 很快，除了庐山的童虎以外的黄金圣斗士们都赶到了教皇厅。他们并不意外，没有谁真的觉得这样的雨是正常现象。他们只是在等待雅典娜的判断。 “海皇，波塞冬……”雅典娜指了指外面的大雨，然后补全了后半句话，“三叉戟的伎俩。” 穆露出了有点意外的神色。当然，大部分黄金圣斗士都有些惊讶。 因为他们都意识到了雅典娜话中另外的一层意思。 “不是波塞冬吗？”米罗问。 “谁知道呢。只是……”卡诺恩回想了下，弯了弯嘴角，“如果是波塞冬发起威来，可不止这个程度。三叉戟是神器。就算是拿在一个人类的手上，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倒也……差不多。” 所以说，最后打来打去，其实还是人？ “看来，对方是很想朕去他的海界做客。”卡诺恩的话让米罗有些不解，既然不是波塞冬，为什么还是海界了呢？ “他们不来圣域。”沙加点出了这个重点。 “嗯，圣域是朕的领域力量最强大的地方，在这里，海界的人能够发挥出的实力不到十分之一。”不过这仅局限于卡诺恩这位正牌主人坐镇的时候，但这点，卡诺恩觉得就没有必要追伸说明了。她见一群圣斗士或多或少露出了奇异的神色，知道他们的疑问，索性就一次性说了。“不过如果去海底的话，双方都不会有影响。亚特兰蒂斯当年本来就是波塞冬为了招待 (综漫同人)殊途第66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类的居所。但是有一点，朕却要提前忠告你们。”卡诺恩缓缓地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哈迪斯的地上行宫的作用，却与圣域相对。也就是说如果你们擅自自以为是到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去到那里，你们的力量，同样也只能发挥不到十分之一。朕知道你们不怕死，但对于英勇和鲁莽；英雄和无谓的牺牲之间的区别，想来也是明了几分的。” 鸦雀无声。 也算是命运弄人，如果当年撒加并没有刺杀史昂，而是由着史昂将雅典娜一手带大，怕史昂对于这位雅典娜如此分明的上下级态度不知会崩溃多少次——毕竟和他所侍奉的女神相去甚远。也因为没有史昂，因此就算当年从史昂口中得到的关于雅典娜那善良温柔博爱的谨性，这些都没有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来得更加深刻、对于从小接受严酷的训练，并且相当铁血的圣斗士们来说，其实如此的雅典娜，反而让他们接受的更快，也更没有负担，或者说，安心。 “雅典娜，您打算如何做？”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和雅典娜几乎持平身份的沙加，也只有他才能很坦然地与雅典娜做近乎对等地‘交谈。’ “自然是要去海界。总不能坐等对方淹了朕的大地。”卡诺恩没有丝毫的犹豫，“并不需要太多人。海斗士一共七人，其中两人……”卡诺恩微妙地停顿住了，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撒加和卡妙，“海皇波塞冬，朕自然会与他交手。” 穆从卡诺恩没有掩饰的目光中看出了些什么，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看向了卡妙。后者一如既往地冷若冰霜，没有半分感情外露。 “米罗、阿布罗狄、修罗、艾欧里亚和迪斯马斯克，你们和朕一起去海界。剩下的留守圣域。”卡诺恩见撒加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要说什么，抬手阻止了对方，“多说无益，撒加。此次战役。只有你和卡妙，朕不会让你们插手。至于沙加，想必你对冥界之战以外的战役，也是没有心思参与其中的。” “可否请雅典娜告之理由。”撒加眉头拧的紧紧的，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心中某个想法隐隐而出，却不敢证实。 “等朕回来，你们也许就会知道了。” 也许不会，如果对方还是被弄死了的话。 “说起来……”忽然就想到海魔女的卡诺恩环顾了一圈，“天琴座……啊。”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般闭上了嘴，难得地，圣斗士们看到女神微蹙了下眉，“算了。” 她说。 天琴座？撒加后知后觉地想起近年来那位白银中实力上佳，并且音乐造诣奇高的少年，似乎是在爱人死后，就不知所踪了。 关于波塞冬以及海斗士的资料，圣域多少也有搜集，因此撒加就很容易地联想到了对方阵营也有一位极其擅长音乐的斗士。显然雅典娜是有这个意思，让天琴座去对方海魔女。 但随后又改变了主意。 “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动身。”卡诺恩率先站起，转身回到了女神殿，将奈姬召唤了回来。 “陛下。”奈姬深深地弯下了腰，向未来的神王致以最高的敬意。 已经是大地域主的女神，有一天也会接管天空的主管权。 “阿波罗和赫尔墨斯如何？” “奥林匹斯山上的阵法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奈姬说，“但是要打破诸神黄昏的诅咒，恐怕……” 卡诺恩并不意外地点头，“自然，这事朕自有算计，只要将法阵布置好，灌入神咒，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由朕来。” “是的。”奈姬毕恭毕敬地应了声，这位安静的女神侧过脸，看向那大雨，“波塞冬……陛下，您……” “明天朕就去见他。看看不断地转世到人身体里的他，是不是真的让波塞冬和人类同化了。”卡诺恩说到‘人类’的时候，颇有些不适应地产生了细微的发音间隔，好在很少有人会注意这种小细节，“这场雨的力量动用的甚至是三叉戟的神力。朕不知何时波塞冬竟然连神力都不能挥放自如了。” “诸神黄昏的封印，不可小窥，陛下。”奈姬长叹一声，“您走后，我化身权杖镇守圣域，为帕拉斯提供一定帮助，并未受其影响；阿波罗殿下当年因得令看守您的封印才逃过一劫。赫尔墨斯则是大神在沉眠前用尽最后的力量推出了封印范围。神王宙斯、海皇波塞冬以及冥王哈迪斯陛下，三位域主受到的力量影响最大，其次便是二代从神和其他主神。” “阿尔忒弥斯是怎么会弄开那东西的。” “这就不清楚了。”奈姬说着，脸上露出了点儿愁绪。“陛下，容奈姬斗胆，当诸神封印破除后，阿尔忒弥斯殿下她……” “处死。”卡诺恩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任何踌躇，倒也没有漫不经心。她看奈姬郁郁寡欢的样子，解释道，“朕倒是想看在阿波罗的份上……但这事，阿尔忒弥斯终究是过了。” “您说的是。只是奈姬恐阿波罗与陛下心生间隙。这……终究是不太好的。” 没有外忧，必有内患。 奈姬的担心，卡诺恩自然是明白的。即便无惧于阿波罗的神力，但是少一个敌人总是好的。尤其是阿波罗这种各方面都比较优秀的主神。 “无需担心。虽说阿尔忒弥斯罪已致死。但黑暗女神勒托未必就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就看她们一系的神明能够用什么来向宙斯换阿尔忒弥斯的命和地位了。” 奈姬‘咦’了声。 “月神。恐怕一时也找不到比阿尔忒弥斯更适合的神格人选，所以，要么陨落，要么就官复原职。这一点，宙斯和勒托都会想明白。当然，也没那么容易放过阿尔忒弥斯也是真的。从此之后，怕是阿尔忒弥斯这个十二主神，会比阿弗罗狄忒当的还要名不副实。” “奈姬懂了。” “波塞冬朕倒是觉得，他怎样都不会委屈了自己……倒是哈迪斯朕有些担心。”卡诺恩叹了口气，“好在至少还有修普诺斯，应该不至于太糟糕……” 她同样有些心烦意乱并且困扰，所以这一夜，她的话难免多了些。 没有人再能够于关键时刻，指引她一把。 告诉她，这个，最好别做；或者那样做会比较好。 现在一切都是要她自己判断自己决定。 她一步都不能走错。 错了，光是‘因果法则’就会让她万劫不复，从而使她辜负了法伊救她的希望和期待。 她不想辜负他人的期望，尤其是，对方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的情况下。 第二天，卡诺恩出现在众黄金圣斗士面前的时候，奈姬已经化为一柄权杖，握在她的手中。 要去海界并不困难，她无需和帕拉斯一般寻找海界的入口，只需用胜利女神的权杖虚空一划，其中的胜利就足以为她和她的战士们开辟一条去海界的空间隧道。 她的意念微微一扩散，就捕捉到了不同的方位。但卡诺恩没有急功近利，而是和黄金们一起降落在了亚特兰蒂斯的入口处。接待他们的是一干杂兵以及美人鱼。 美人鱼并没有在意那些杂兵被艾欧里亚一个光速拳就全灭的事实，她依旧嘴角吟笑，向雅典娜宣布了‘游戏规则’后，迅速地闪开了。 没有雅典娜的指令，黄金圣斗士们都没有擅自去追赶。反而是卡诺恩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海洋砥柱。是朕疏忽了……”所以说，她还一直觉得她把什么给忘记了，结果在这里等着呢。 空气中一阵扭曲，紫发翠眸的青年拎着天枰座圣衣箱子，在金色的光芒中显现出了身形。 “穆？”米罗雀跃的视线落到了他所带的东西上，“有了这个，就能砸碎七大洋的柱子了。” 穆微微颔首，温和地笑着说，“撒加送我来的，我想，你们需要这个。” 卡诺恩看了穆好一会儿，穆注意到她的视线，低声道，“没什么的。” 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倒不是在大义面前，所有一切都能忽略。 仅仅是……没到那个地步罢了。 穆自认没有矫情到这个地步。 “那么，各自拿着武器，选好对手，然后尽快向海皇的宫殿集合。” “是！” 几道金光从不同的方向一闪而过。 只留下了穆，他依然在卡诺恩的身边。他的意图很明显。 卡诺恩眯了眯眼，“朕知道你想证实什么……也罢，跟朕来吧。” 穆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慢慢地松开了。 他还是很在意，撒加也是。虽然他们在意的方面并不一样，可是针对的却是同一个人。 加隆。 作者有话要说： 群里面一个孩子被她老公打了，她母亲让她认命吧，今晚我就去问了我妈。 我：妈……你说我嫁出去以后，婆婆欺负我，或者老公打我怎么办，你去抄家么？ 妈：怎么可能，我那么淑女 我：……我是你女儿耶！ 妈：我直接灭了他们。 我：…… 老妈你强大了otl 第十七章 加隆？kanon？ 名字起混你伤不起。 北大西洋的柱子位于七大洋砥柱的正中间，同时在它的后方，便是海皇波塞冬的神殿。卡诺恩早在神话时代就把这亚特兰蒂斯逛了个烂熟，此时自然是一点弯路都没有绕，直接走了直线，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去这条直达海皇殿的直线路程中间会路过北大西洋的柱子。 当那位从头到尾用鳞衣将自己包裹得彻底的、美人鱼口中的‘海飞龙’将军出现的时候，穆因为感知到那并不陌生的、绝对应该独属于黄金圣斗士的小宇宙，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真是好久不见。”海飞龙似乎是非常欣赏了一下穆难看的脸色，抬手将头盔摘下，露出了和撒加一模一样的脸，他看着穆，然后将目光移到了金发蓝眸的少女身上，笑得肆意张扬到了极点，显然他一点都没将自己所做的一切放在心上，更甚，他其实颇为沾沾自喜。 “……确实好久不见。”穆冷冷地说，他踏前一步，拦在雅典娜的身前——即使他知道对方的武力值根本对少女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没想到，你居然成了波塞冬的海斗士。‘海飞龙将军’？好大的名头。” “确实。比起撒加，我自认为还是更加成功的。”加隆竟然毫不犹豫地把头一点，“比起刺杀还留个尾巴的撒加，我可是将海皇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以为耻！” “哪里哪里。” 穆抿了抿嘴，决定不再和加隆说下去了。 不过加隆倒是有了聊天的兴致，他越过穆看向卡诺恩，“这位就是雅典娜啊。果然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撒加竟然连这样的小鬼都摆不平。” “加隆，你太放肆了。”穆的语气愈发的冰冷起来，“雅典娜会胜利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可未必。”加隆顶了一句，但口气却不是那么的坚定。海斗士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得很。要说他们能斗得过黄金圣斗士，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唯一能够押注的只有海皇，但就他都能忽悠上那位神明的样子来看，可靠度也不高。 “既然是你的旧识。”卡诺恩平静地开口了，这让一开始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话的加隆看过来，显然海飞龙对于雅典娜想要说什么还是很有兴趣，可惜，对方说的话比他预想的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那么就交给你了。朕要去海皇的神殿。没工夫耗在这里。” “是，雅典娜。” “雅典娜。”加隆怒极反笑，“还真是目中无人，你以为我这个海飞龙将军是叫着玩的死人吗？” 卡诺恩瞥了他一眼，比之加隆那猖狂到难以让人忽略的气场，卡诺恩表现得则非常沉静，让加隆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似乎无论他这个人的来历也好，行为也好，这个少女都没有放在心上，当一回事正视过。“要停止大地的雨水，就要破坏北大西洋的柱子，穆，朕想这种事情，不应该还需要朕告诉你来怎么做。” “自然，雅典娜。”穆应了句，碧绿色的眸子有着如玉般清冷的光华，透着一股子比海水更冷的味道——那是一丝一丝地渗透到心底里的寒。他看向加隆，后者感受到了——杀意。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加隆微收起笑容，整个人看上去已经处于警惕的状态。穆从小时候开始就是所有黄金圣斗士中脾性最好的，不过和撒加那种温柔不一样，穆是温和。最重要的是，撒加因为无私而被津津乐道，穆却更加的自我中心。加隆一直都觉得穆其实生性薄凉的很，真正浮现在他那双美丽如湖水的碧眸中的身影只有两个人，史昂和沙加。可是史昂死后，他的眸中就再也倒印不出任何人的身形了。 加隆记得曾几何时他偷偷回到圣域去看这个孩子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他的离去。他永远也忘不了背着黄金圣衣箱子的穆，站在圣域口回头最后那深深的一眼。 其中饱含的是让人看到都有些绝望的荒芜。 其实加隆以为，穆不单单会恨撒加，沙加，应该还有雅典娜才是。 史昂的死，雅典娜也要付间接责任。或者再换一种说法，被赋予了期待和信仰的雅典娜，为什么没有救史昂呢。 明明是神明，不是吗？ 所以对于穆后期冷眼旁观撒加夺权，加隆也觉得虽说出乎意外，倒也在情理之中。 “你保护雅典娜。”加隆神色古怪地看了眼穆，他意识到十三年后，这个少年的眼中，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深深地刻在碧眸之中。“不，你是自发地要保护雅典娜。”而不是仅仅出于史昂的关系。 穆淡淡地看了眼加隆，“雅典娜很好。”他是这样回答的。 如果是战争与智慧的女神雅典娜亲临，那么也许，不，其实是一定，史昂的夙愿能够实现。他所期望的是……长治久安，圣战永不再来。 穆不否认一开始，他打着旁观和顺其自然的主意，但当他和雅典娜相处数年，他看到的却是自己在成为黄金圣斗士后的自以为是和狭隘的器量。 雅典娜将他所没有的智慧和器量展现在他、艾俄罗斯和米罗的面前。她总能一针见血地看出问题所在，并且有效进行处理，而在同一时间，她也从来不会去说谎。甚至于一些回头想来也许瞒着才更有利的事情，她亦不会去说谎。 比如……守护大地的初衷。 她很早就说过，并非是为了人类。 ‘并非是为了人类，只因为朕是大地的域主。自然就会保护大地。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除了开始的错愕外，剩下的，竟然只有喟叹。 穆很能理解米罗亲近雅典娜的原因，因为她的不加掩饰，因为她的强大，因为她的倨傲。 这样的女神，从来都没有负过信仰她的人。 “星光灭绝。” “银河星爆！” 在穆出手的同时，加隆也甩出了绝招，卡诺恩看出加隆并没有用全力，不禁挑了挑眉。 因为虽说没有加隆吼的大声，表情平静的少年喊出‘星光灭绝’的时候，就算语调平淡，可是他其实是下了死手。 穆是认真地要加隆死。 他认真地在履行一位黄金圣斗士的职责。 此时的加隆，是敌人。只是敌人。 要打碎北大西洋的柱子；要保护雅典娜；各个方面来说，海飞龙都非死不可。至少理论上，黄金圣斗士是不应该留手的。 穆他做到了这一点。 就实力上来说，其实加隆比穆要微胜一筹，即使两人天分所差无几，到底有了8年的时间差距。可是对手不对。加隆似乎下不了手，处处留情，而这，就决定了一切。 “星屑回转！”这是穆最强大的绝招，因为最初的犹豫失了先机的加隆出境并不秒。海飞龙的鳞衣已经因为对手强力的追击而有些破损。可是白羊座的绝招可怕之处不是破坏，而是……彻底消亡对手！ 在千钧一发之际，金色的光芒陡然炸裂开来，刺眼到了让人一瞬间很难看清东西。待光芒散去，无论是加隆还是穆都怔住了。 挡在加隆面前承受了星屑回转的，竟然是双子座的黄金圣衣。 “撒加？”这是加隆的第一反应，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圣衣自己的意识，和撒加没有关系。 不外乎加隆这么想，因为第一时间，连卡诺恩都以为撒加抗命跟过来了。 穆退到卡诺恩身边，他不能够对黄金圣衣做出攻击，性质不同。不过如果雅典娜下令，则另当别论。 “……”卡诺恩眯起眼，看向那嗡嗡作响的声音，仿若在哀求一般的小宇宙传达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加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万分精彩，因为他认出来了，这个小宇宙，分明是当年他被困在海牢中，次次护下他的那个。 原来，他最后依旧是被圣域所救吗？ “双子座的圣衣。”卡诺恩的小宇宙将其猛然克制住，“擅自离开圣域……” 双子座的圣衣发出的声音更加的地响了，似乎在急切地想要诉说什么。 卡诺恩却根本不愿理会，火神打造的圣衣，有他们自己的英灵和感情，可是那又如何，这都不是投入敌对阵营的理由。“阻碍朕让波塞冬停下降临大地的雨水，你也就不用回圣域了。” “等……等一下，雅典娜！”眼看着‘善’的那一面泪流成河，而卡诺恩则因为忽然性地爆发了一下潜在的研究之魂而顿住的时候，加隆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但不等他继续表态，有个活力四射，曾几何时让他恼恨得牙痒痒地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的是一道金光，狠狠地砸进了北大西洋的柱子。 “卡诺恩！” 宝蓝发泽的少年一步三蹦地二话不说先趁着加隆没反应过来砸了柱子。不可否认的是，加隆最后那一秒的停顿，却是因为对方几乎是用一种欢快的语调叫了他的名字。 那之后，加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似乎他名字的发音有点微妙的不同之处。 “搞定了，卡诺恩！”米罗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姿势跳落到卡诺恩的身边，恶劣地对着加隆笑了笑，“海斗士什么的，真是弱爆了！” “……”穆因为米罗再度习惯性地用了网游时用贯的非正式词汇而无言以对。 “果然浪费了太长的时间。”卡诺恩点点头，见北大西洋的柱子彻底裂开，觉得米罗果然在各种方面都甚合她意。 “米罗！”加隆气炸了。“招呼都不打就偷袭，这就是这么多年来圣域教会你的正义么！” 米罗从鼻孔里哼了哼，做出一副从上往下的俯视状，“和不正义的人没正义好说。” “……”很好很强大！穆忍不住想要扶额，而加隆看向米罗的目光从不可思议升级到了鄙视。但如果加隆知道米罗差不多把海界当副本来刷了的话，一定会把银河星爆连串放送给这只蝎子的。 卡诺恩果断无视一干人，抬脚就准备继续走。加隆下意识地就想拦住她，可惜他和米罗来了个面对面，而对方这只蝎子脸上的笑容可恶得让加隆恨不得一拳头揍上去，或者扔到黄金三角去游个来回。 可惜的是，无论是撒加也好，加隆也好，双子座的异次元空间对上黄金却都是个鸡肋，不会有显著见效。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始加隆就没有对穆使用过黄金三角的原因。 “海飞龙。”米罗怪声怪气地说，伸出右手，“不知道海底生物的心脏会不会长到与众不同的位子。” “……米罗。”加隆一边心中怒吼长别的位子你妹，一句话说的老子不是人一样；一边心里复杂，说了一句他后悔了很久的话，“我是加隆。” “抱歉，雅典娜的人类名字叫卡诺恩，我不想搞混，所以还是海飞龙好了。” “……去死。”加隆面无表情。 此刻圣域—— “哗啦——” 整面墙壁被撒加一拳头给直接砸了。黑色的发丝随风乱舞，猩红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海洋的方向。亚力士几乎是带着血泪一字一句地咆哮出声，“双子座黄金圣衣——！！！” “……”阿布罗狄默默地扭过脸去，迪斯马斯克凌乱了半晌，终于干巴巴地开口了。 “撒加……穿件衣服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呢！龇牙！ 那些说是我的问题的，你们坏爆了！ 那些说我睡地上会地震的，你们坏爆了！ 那些讨论我体重的，你们坏爆了！ 推荐个新网站→管三，我们忍够了。 第十八章 逼迫 奥林匹斯的神明中没有儒弱者，诸神亦不需要一位畏缩不前的神王。 ——波塞冬 黄金圣斗士出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历来，只有对方群殴黄金圣斗士一人，却鲜少看见一群黄金圣斗士群殴对方的。所以此时的穆安静地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米罗和加隆掐架掐成了一团。米罗心思玲珑，但不知道是因为老天太公平还是他确实常年不是跑去马蚤扰卡妙就是宅在赫尔墨斯那里玩游戏，他的修行在黄金中并不属于高端。也因此他和加隆的打斗自然就落了下乘。 加隆也是下意识地习惯于这个不算规矩的规矩，因此当他还有余力去拦雅典娜的时候，明眸少女扫了眼一边的穆，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拦住他。” 白羊座的战士立时动了。 陡然间，战局就变成了二对一。加隆真正是震惊了。就算是半路离开圣域，他到底从小就在圣域长大，圣域的教育根深蒂固。其实在这方面，十二位黄金圣斗士都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撒加也好、阿布罗狄也好、迪斯马斯克他们真正在面对女神的时候，无法对她挥动拳头。 并非是卡诺恩真的如此有威慑力。论威慑力，海皇大概都比没有真正认真起来的卡诺恩更上一层楼。可是向着诸神挥拳，圣斗士们连心理压力都没有。因此归根结底，是心中的信仰。 没人能够对信仰挥拳。 他们如此，路西斐尔对上耶和华也是如此。 所以当年耶和华一剑刺死米凯尔，悲愤到了违背龙族的本能：不与强者为敌的混沌龙——只有他，才不顾一切地冲向了耶和华。 与加隆他们不一样，与卡诺恩相处多年的黄金圣斗士们在某种意义上被潜移默化了新的理念。并非说是抛弃正义感和公正，单纯就是凡事分轻重急缓，主次以及效率。 导致了加隆被一下子打了个措手不及。 卡诺恩离开后不久，一股带着神威的小宇宙，其间包含了海中霸主特有的威严在整个区域扩散了开来。米罗和穆的神情微凌，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放弃了和加隆缠斗，追向卡诺恩的方向。无论如何，女神的安危总是最为优先的。 还有另外一点，米罗和穆，都无法对加隆下死手。 ——尤其是并非全力以赴要致他们于死地、招招都留了手的加隆。 加隆神色复杂，倒是没再追着他们出手，毕竟他自己心里有数，两对一，他在各个方面都没有胜算，更何况……他看了眼双子座的圣衣，他的骄傲亦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来。他对波塞冬本来就非忠诚只有利用，当雅典娜出现的时候，他就隐隐地明白，他不可能再在海底待下去了。 只是回归圣域，加隆也不觉得可行。 所谓一团乱麻，他苦笑了声。 “你是……加隆！？” 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加隆苦笑了声，回过头，“好久不见啊，阿布罗狄、修罗、艾欧里亚、还有迪斯马斯克……艾尔扎克！？” 最后那个字直接让他变了音的高了八度。（湥懿菸18墩恚?br /> 修罗拎着奄奄一息的魔鬼鱼，刀刻般坚毅的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加隆。阿布罗狄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加隆，“原来艾尔扎克的失踪，是你搞的鬼。” 以修罗的一贯谨性，他自然不会对波塞冬的海斗士手下留情。想当初，为了教皇的命令，他对艾俄罗斯都能格杀勿论。可也是因为十三年前差点错手杀死艾俄罗斯和女神的事情，到底在修罗的心中留下了淡淡的阴影。因此当他发现艾尔扎克是卡妙当年失踪的爱徒的时候，就算成功放倒对手并且砸碎了海底柱，在要不要杀死对方上，还是犹豫了一下，也就给了解决了自己那方敌人，赶过来的阿布罗狄一些时间说情。 艾尔扎克是个很骄傲的人，他既然成了魔鬼鱼，就抱着‘柱子倒，人死’的觉悟，遗憾的是对方的实力远高于他，他根本守不了柱子。 他本想自杀，但是阿布罗狄的一句叹息，让他无法真的坚定地以一个战士的方式贯彻死亡。 “看在卡妙的份上。”这位与天地争辉的战士说。 “……我没有脸见师父。”艾尔扎克停止了挣扎，低低地说。他很清楚卡妙是希望他继承衣钵，但最后他竟然投入了敌人的阵营。 “你确实不该。”阿布罗狄冷淡地说了这样的话，修罗看了他一眼。后者笑了，有些冷，“不用这么看我，修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对于十三年来站在撒加一边，没有后悔过。我也好、撒加也好、迪斯马斯克也好，尊崇的是力量。之后雅典娜的回归，也是诠释了力量罢了。所以我也会继续效忠雅典娜。” “……雅典娜对这件事没有多说什么。所以，我不会对你如何。”沉默了一会儿，这位寡言的山羊座终于开口了，“但是，阿布罗狄，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他说完这句话，掉头就走。十三年前的真相大白后，这位一直以对女神最为忠心耿耿的山羊座可以说是惊怒交加，撒加利用了他的忠诚，让他做出了玷污历代山羊座战士荣耀的事情。这是他最难以原谅的。可是女神对于撒加的事情重拿轻放，既然是女神的判断，修罗自是尊崇，只是对于那几人的同伴和归属感，却是被消磨到了几乎没有的地步。 转过身的修罗没有看到，阿布罗狄脸上流露出的、略带了些痛苦的神色。 他是……不能后悔的。 一旦后悔，就是否定自己。阿布罗狄做不到，迪斯马斯克做不到，亚力士做不到，撒加也做不到。 但是就算不承认，心底深处真的就认同，他们十三年前，是对的吗？ 所以才说，人心复杂。 明了这一点的莱塞斯和卡诺恩，才不会去纠结，一个人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 只要能用就行。 才踏进海皇的神殿，卡诺恩就感到一股微妙的探测意味的力量一闪而过。 她看向正中央坐在海皇王座上的朱利安？索罗，微微摇了摇头，“海皇波塞冬，用雨水淹没大地的事情，朕要你亲自给一个交代。” 少年眼眸中的意味一下子就变了。 那双眼睛的颜色，变得比海的蓝色更加深邃。仿若变了个人的男子探究地打量了一番卡诺恩，忽然轻笑出声，“没想到呀，雅典娜。”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喟叹地开口，“欢迎回来。大地真正的域主，同时也是……神王……陛下。” 卡诺恩眯了眯眼睛，“不是宙斯说的。” “不需要他说。我和哈迪斯都是明白的。”波塞冬摇了摇头，与海水同色的长发披散在神圣衣的披风后面，他看向雅典娜，眼中有怀念，也有无奈，“宙斯以为瞒过了所有的神，但是怎么可能呢？我和哈迪斯，终究是他的兄弟。只是他不希望我们知道，所以我和哈迪斯就装作不知道。” “你可以继续装下去。”卡诺恩按捺下突起的一阵坐立不安的感觉，这样说。 可是海皇闭上眼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行了，不行啊……雅典娜，你如果早些出现，就好了。” “什么？”卡诺恩下意识地问。 波塞冬从王座上站起，一步一步来到卡诺恩的面前，在卡诺恩的印象中，大部分时间都很有些玩世不恭味道的海皇此时的神色冰冷而压抑，他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却还是开口了，在卡诺恩意识到，她并不想听他的内容的下一秒。 “你是奥林匹斯真正的神王。和哈迪斯一战后，你需要做的，就是杀了宙斯，真正登上神王的宝座。” 卡诺恩的目光陡然变成了金红，周身金色的神明之力失控般的乱窜，所到之处将海底神殿的墙壁直接削掉，发出巨大的声响轰鸣。 在如此大的神威之下，饶是波塞冬都有些扛不住地微微退后了两步，硬着头皮迎着早就拥有神王神格的少女。 “这也是宙斯曾经所希望的。” “曾经？宙斯还没有死呢。” “是啊，但是，他已经不是宙斯了。”波塞冬的话让卡诺恩周身的力量微微有所收敛，波塞冬仿若未觉，神色有些恍惚地说，“你知道吗，雅典娜，现在的宙斯，只是一个会杀死拥有神王神格的神明的……疯子。乌拉诺斯的诅咒，有两个。我和哈迪斯，不承认那样的宙斯。” 咆哮着的神力嘎然而止。好像一下子被谁扼住了喉咙一般。 “所以雅典娜，杀了宙斯。登上奥林匹斯山的最高处吧。你早就拥有了神王神格，而现在，也是时候了……” “我拒绝！” “雅典娜，这不是给你在选择。” 他说。 “你拒绝，不是因为你多重情重义，你在害怕，你害怕了啊，雅典娜！你害怕的是背负责任。我不会看错的……雅典娜，我终究是比你年长太多。可是如果你依旧抱着这种回避的心思的话，根本就没有让宙斯期待的资格。你记住了，奥林匹斯的神明中没有儒弱者，诸神不需要一位被其他力量主宰思想的神王，亦不需要一位畏缩不前的神王！” 当黄金圣斗士们连带着心思复杂的加隆一只赶到海皇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脸冰霜的女神将黄金权杖横在了海皇波塞冬的颈边。波塞冬的样子有些狼狈，可是，他还是依旧在笑着。 “你别无选择。” 波塞冬的声音带着笑意，一点也看不出弱势的是他，反而是握着黄金权杖的少女，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雅典娜，您没事吧！”修罗上前一步，确认到。 “真是忠心的战士啊，不是吗？”波塞冬嗤笑了声，目光扫过加隆的时候一顿，“说来，你不好奇吗，雅典娜，为什么你的双子座圣斗士，会在海界，为我卖命。” “没有什么好说的。”心情绝对说不上好，可是也不可能真的一权杖捅死波塞冬的卡诺恩直接拆穿了对方的把戏，“双子座黄金圣衣上的诅咒，是你下的吧。” “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吗，不愧是……”波塞冬意味深长，终归到底，眼前的少女虽说形态有些改变，可正牌的女神，可不是帕拉斯能够比得上的。 “老早就闻到了上面的海腥臭味。”卡诺恩虽然说的不留情，还是收回了黄金权杖，她的目光有些冷，波塞冬看得出她在犹豫着什么，却不似刚开始拒绝的如此坚定，无声地笑了下。 这其中，一抹沉郁一闪而过。 他激卡诺恩不愿担负责任，可是这样的沉痛，谁愿意去背负？他、甚至是哈迪斯，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避，因为他们无法对宙斯下手。 所以就说服自己，拥有神王神格，并且被宙斯期望的雅典娜，才是应该背负这沉重的神明吗？ 说得如此大义，何其……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可说！ 留言呢都不留言了都去潜水了我当然没话可说了你们想要我卖萌是吧我哪里卖萌了我明明不卖也萌你们吐艳竟然都不留言了怎么可以不留言不留言的都是坏蛋坏蛋坏蛋大大的坏蛋你们都欺负禽兽花禽兽花带病更新你们还不留言肿么可以这样留言一下一分钟都不要我还会一个一个回复给我留言嘛不留言我就不和你们说话了让你寂寞到蛋疼然后去自撸好吧上面那个字我不知道对不对你们快点给我留言啦潜水的我尿尿到水里面哦你们别后悔看你们留言不留言让你们不敢潜水快点出来留言不然我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你们留言哦人家说不能日更不然没人留言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了你们别逼我嘤嘤嘤快留言啦好坑爹的看着留言变少我伤心了我哭了我心碎了我这个玻璃心呦你们一群狠心的家伙和你们玩了！ ← ← 因为你们伤了我的心，我没话可说！ ps：晋江抽搐，暂时无法回复留言 pps：昨天有个bug，就是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去海界了，今天改了bug。不过换了沙加和卡妙……其实更惊悚，嗯。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回头瞅眼，咳咳。 第十九章 真相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 ——出处不明 海界的战斗并没有太过拖泥带水，波塞冬的一番话虽说让卡诺恩阴晴不定了半晌，最后她却还是没说什么，就那样收了手。 卡诺恩其实有更多的话想要问波塞冬，可是这边黄金圣斗士已然来齐，一些话她也不得不分场合。她可以毫不拖泥带水的让圣斗士知道自己并非如他们所想一般为了人类才镇守大地；也可以让他们看清楚她身为上位者的手段，绝非传说中那般心慈手软，也绝不是传说中那般无力。可是她对于自找麻烦，或者说是狂妄到不顾一切没有兴趣。波塞冬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牢牢闭上了嘴巴，不愿意再多说。 可惜他不说，有人要说。 此刻的加隆很不淡定，他的一张脸都有些发黑，扬起声音喝问道，“双子座黄金圣衣的诅咒？！波塞冬，你给我说清楚！” 加隆虽说和撒加是双胞胎，可是和蓝发撒加的性格大相径庭。从小放肆狂妄惯了，做什么事都按照自己的心意。黑发的撒加也好歹有着要保护大地的望想，只不过比起信仰女神，他更信仰力量。对于要对历史记载中无力的雅典娜跪拜臣服很不乐意罢了。加隆不同，对他而言，他不高兴就一定要将世界都搅得翻天覆地。为了证明撒加的错误，他对于大地毁灭都没在乎过。当他发现十三年前是双子座黄金圣衣救了他后，他又改变了向圣域复仇的心思，可谓说风就是雨。可有一点，他确实从来没有把波塞冬或者雅典娜放在眼里过，在他眼中，所谓神明根本不算什么，他想挥拳就挥拳，想欺骗就欺骗。现在乍然一听，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也许就和撒加一起被阴了而不知，他心中翻腾的怒火绝对胜过了所有的其他复杂感想。 波塞冬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加隆，这一次，所有人都清楚看到了这位海皇眼中居高临下的不屑一顾和不加掩饰的蔑意。 “人类而已。”波塞冬答非所问，反而是看向了雅典娜，“说真的，我真的不建议你让人类做你的战士，他们……没有这个资格。” “你——！”加隆下意识地就想怒骂，可是波塞冬的下一句话仿佛就死死地卡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下半句辩驳的话来。 那句话就简单的三个字—— “背叛者。” 海皇的脸上，是一片冰冷的嘲笑。 穆垂下了眼帘。 既然做得出来，自然也没资格怪别人说。这一代的黄金圣斗士，可能比历代任何一届都要糟糕。 真是……丢人。 海皇是敌人没错，但是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敌对方，鄙视看轻也是理所当然。 “哪里都不欢迎背叛者。”出乎意料，这一次开口的是米罗。他的漫不经心和海皇多少有点异曲同工之妙。这一句话，却是将同行的大部分人都骂了进去。 (综漫同人)殊途第67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撒加、加隆、阿布罗狄、迪斯马斯克都是骄傲的人。米罗也是。 因为骨子里的傲慢，前者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者，也因为他们的背叛而看不起他们。 这是无法协调的矛盾。 波塞冬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米罗。然后懒洋洋地开口了，“算了，事已至此……雅典娜，我已经收回了洒向大地的雨水，不出三天，你的大地就会恢复正常。” 卡诺恩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波塞冬，“如此甚好。” 波塞冬笑了笑，就那样慢慢地消散了身影，隐去踪迹。卡诺恩知道，这家伙又装神弄鬼了，不过是跑去偏殿卧室而已，啧。 “走吧。”卡诺恩眼神飘过被加隆抱怀里的双子座黄金圣衣，微微一顿，“……看在诅咒的关系，这一次，就算了。” 于是双子座圣衣再次泪流满面，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吓得。卡诺恩瞬间头大，米罗暗自嘀咕幸亏自己的圣衣没那么个性。不然他估摸着早被自家圣衣逼疯了。 迪斯马斯克下意识地眼神飘向了阿布罗狄，后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小声警告，“看什么看，我的圣衣是双鱼座！”你指望两条鱼给我玩分裂吗！？ 被艾俄罗斯警告多做少说的艾欧里亚憋笑。 米罗、艾欧里亚和修罗率先跟着雅典娜离开，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落在了稍微后面一点。加隆则是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多少自己多觉得有点厚脸皮地跟着他们走。 艾尔扎克最后还是被修罗落下了，毕竟他是海鳞衣承认的魔鬼鱼，修罗觉得他顶多和卡妙说一声，但是要他把人带圣域去，他是不会干的——饶一命已经够网开一面的了。 诚如波塞冬所说，他已将雨水撤回，此时的大地已经有了普照的阳光，在大雨后尤为显得珍贵。圣域宫殿的门口，卡诺恩看着身穿较为普通的圣斗士练功服的撒加挑了挑眉。 此刻的撒加显然不是好说话的状态，看那头无风自起的黑发就知道了。 向雅典娜行了个礼，亚力士杀气腾腾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加隆身上。 加隆下意识地瑟缩了下，后一想不对，他早就和自家兄长道不同不相为谋很久了，干嘛还怕他？毫不客气地就回瞪了过去。 “亚力士，你要感谢你的黄金圣衣，他可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你的弟弟。”卡诺恩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落井下石。 下一秒，加隆真切地觉到了……杀气。 “雅典娜，我和加隆有话要谈，可否让我将他带回双子座的宫殿？” 我不想和你谈！加隆在心里呐喊。 虽然这么想，可是加隆还是不约而同和其他人一起看向雅典娜。 这句话问的微妙，也算是变相向雅典娜要一个对于加隆的裁决。 “十三年没见的兄弟啊……”卡诺恩弯了弯嘴角，蓝色的眼眸中并没有笑意，“也好。” 穆不赞同地蹙了下眉，却没有说话。 米罗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连卡妙都皱了下眉头。 不用多说，在场的黄金圣斗士们都不是傻瓜，加隆的消失，此刻的出现，以及落在后面微妙的位子，都能够猜到七七八八。 卡诺恩没有留下解释，而是头也不回地就向台阶上走去，准备回女神殿。见此，米罗等人也急忙更上了。留下亚力士神色微妙，竟然也顾不得去瞪加隆了。 相处的越久，他越看不透雅典娜，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说不处死他、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能够理解为他们是黄金圣斗士，为了圣战，也就只能将他们的命留到那时，那么如此轻易地放过加隆，就简直毫无道理。 这位雅典娜，应该不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才是。 其实亚力士猜对了一半，卡诺恩确实没有宽宏大量到这个份上，当年她对于背叛的耶沙尔都处于重罚。关键点是，她确实没将除了米罗等人的黄金圣斗士放在心上，因此她自然是懒得管他们。 撒加想要保下加隆，那么就顺了他的意。反正人类的寿命就算是黄金圣斗士也不过区区百年，卡诺恩还不至于和他们计较这个。 海皇稍停后，圣域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直到一天夜里，神殿的空气中传来了一股微妙的神力。 卡诺恩眼睛都没睁开，声音却是清醒得宛如没有睡过一般，“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朕就不和你玩这种游戏了。修普诺斯。” “……真的是你，雅典娜。”金发金眸的睡神缓缓地现出身形，立于卡诺恩石床前面一定的距离。这位曾是天神的俊美冥神用那双纯粹的金色眼眸注视着久违的少女，肯定地叙述道，“你回来了。” “是啊，朕回来了。”卡诺恩侧过头撑起身，“然后发现一切都变了样。” 一直以来被公认为冥府最优雅有魅力的神抵难得露出了类似于苦笑的表情来，“哈迪斯陛下也是没有办法了……” “朕倒是愿闻其详。”卡诺恩沉声问出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很久的问题，“大地本来就是哈迪斯的赠与朕，什么时候倒是变成了哈迪斯想要夺取大地的控制权了。不仅如此，光是这黄道十二宫就是阿波罗的礼物、黄金圣衣也是火神一手打造。为什么现在的局面，变成了朕和奥林匹斯以及冥府的诸神不死不休一般？” 虽说是事实，可是被这么窜起来说，饶是修普诺斯的眉毛也抽了抽，“有些事，我也不好说，只有哈迪斯陛下才有资格对您论述。不过，海皇和哈迪斯陛下之所以轮番发动圣战，实在是因为……事出有因。” “朕猜到了。” 修普诺斯清理了下思路，继续说，“想必您已经从波塞冬那边得知了一些信息吧？” “他说的基本上是朕已经知道的，朕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卡诺恩面露不虞，“不单单是因为诸神黄昏的问题吧。” “啊，还有那个诅咒。”由于牵扯到宙斯，修普诺斯也含糊地带过，“雅典娜，我今次来，其实就是替哈迪斯陛下求证一件事，您……下定决心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地沉默。 “修普诺斯。”卡诺恩的声音很肃穆，她直视着睡神的眸子，其中倒印出她脸上坚毅的色彩，“朕不会杀宙斯。” 修普诺斯并不意外，只是接着问，“即使这个世界因此而毁灭？” “朕倒是想这样说。”卡诺恩笑了，只是笑得很冷。是啊，她还真的有过如此的想法，她怎么能杀宙斯？怎么能！？那个一身傲骨的尊贵王者，除了他，有谁更适合当神王？除了宙斯的神王，她不承认！ 可是，所有的神明都能够放这句话，就是她不能够。因为她要为法伊的死负责，她承担着那一份子的责任。 “总有办法的。有不杀宙斯的方法，有解除诅咒的方法。” “雅典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变成了那么天真的人。”修普诺斯定定看了她半晌，摇了摇头。 卡诺恩沉默地看着他。 “若有方法，哈迪斯陛下也早就尝试了，何尝会……”走到这一步。 “圣战……哈迪斯和波塞冬反过来利用了诸神黄昏，发动圣战，为的是封印宙斯却能够保全他的命。”卡诺恩沉静地分析道，“朕不敢说了解哈迪斯，可是若是宙斯彻底被诅咒腐蚀，以哈迪斯的性格……” 卡诺恩没有说下去，修普诺斯闭上眼睛，亦是沉默。 雅典娜说的不错，以哈迪斯的性格，如果宙斯真的彻底丧失了自我，被诅咒控制，哈迪斯会……亲手杀了他。 宙斯比任何神明都要骄傲，他也不会允许这样的自己存在于天地，那是他的耻辱。 哈迪斯的理智永远胜过感情，因此，他绝对会选择这么做，无论他多么不想。 但是……这一切，不过是大部分神明，包括雅典娜的想当然。因为哈迪斯给人的印象就是如此——冷酷而公正。 他是那种为了别人好，不在意背负罪孽的神明。 “雅典娜，你说的不错，可是，你忘了一点……有没有可能，哈迪斯陛下，也下不了手呢。” “……”看着修普诺斯的表情，那句‘不可能’竟然硬生生地吐不出口。 宙斯到底是他的亲兄弟，当年，救了他的亲弟弟。 希腊诸神对血缘不注重，因为在永恒的生命前，留下后代其实根本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一旦被真正当做亲人，希腊诸神又会极其重情而护短。 哈迪斯……冥府之主，他也是会有下不了手的神明的。 那是他的两个弟弟。 只有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口亨！你们都不留言，我很不开心！ ps 旧坑开始填了↓↓↓ 宙斯、波塞冬和哈迪斯终于被我放出来亮相了。嘛，其实……我真的那么后妈的让你们觉得宙斯死定了？太伤我心了。（宙斯这么容易死我怎么折腾季沫啊！（众：滚！）） 第二十章 结束之前，决意之后 为自己做的都会随着死去而消逝，为他人和世界所做的将会延续而不朽 ——albert pe（旧约创世纪第九章） “潘多拉，不要太自作主张了。”朱迪加中，一个声音传出。说是在训斥，那音调却是不紧不慢得很，让人丝毫也听不出半分火气。偏偏其中的压力又让人难以忽视。 黑紫色长发的少女卑微地匍匐在地上，额头贴着双手，她的面前，站着的是睡神修普诺斯。这位可以说是冥界的二把手之一的双子神连一个居高临下的眼神都吝于投向人称火神所创造出的最美丽的女子，只是双手握着金笛，不发一言地在沉思着什么。 没有修普诺斯的发话，潘多拉竟是连眼都不敢睁开，更不要说投过去一个眼神。潘多拉本来就是和帕拉斯差不多的状态，这一代的潘多拉更是半觉醒而已，对于冥神，她非但没有归属感，反而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却又在同时倨傲着自己被选中。 非常矛盾的心态。 她自觉高冥斗士一等，可是在冥神面前，又无力得仿若蝼蚁。 “算了，反正……”好半晌，修普诺斯终于再次开口，可是与其说这是在和谁说话，不如更接近是一种喃喃自语。最关键的后半句话，甚至都有些含糊不清。 得到准许退下的潘多拉暗中松了口气，不失礼节的同时，脚步还是比平时快了好几分。 修普诺斯抿了抿嘴，环顾了一周，脸色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哎呀，我就说忘记了什么，我好像忘记告诉塔纳都斯，这一次的雅典娜是真货。” 懊恼之色一闪而过，随之浮现于修普诺斯脸上的，竟然是类似于兴致盎然的……想要看戏的样子。“雅典娜的武力值和帕拉斯可没有可比性啊……我亲爱的弟弟。” 事实证明，自神话时代来，死神对于自家亲大哥亲兄弟的修普诺斯总是又爱又恨，确实是由其道理的。 冥斗士的封印诗歌200多年终于再度解开，一直坐于庐山大瀑布前镇守的童虎睁开了眼睛。 是时候……回归圣域了。 作为参与过圣战，已经历经过一代女神带领的圣斗士，当童虎以18岁的样貌出现在女神殿跪见女神的时候，对于那位神色颇为倨傲的金发蓝眸的少女，在心中到底是打了个愣。 前一代的女神萨莎是个心智坚毅的女孩，她符合圣域中流传下的，关于雅典娜的所有传说——仁慈、善良、美好却也坚强。然而这一代的女神，人间的名字是叫卡诺恩吧。童虎心中说，不留痕迹地打量了下端坐在上位的雅典娜，她的笑容中温和的成分有，可是并不是很真切，反而有股更加浓厚的上位者的和善意味在内。 当然，童虎就算往深处想，也不过是感慨每一代的女神都不一样罢了。何况…… 他的棕色眸子微微一沉。 不怪乎这一代的女神对于黄金圣斗士只有对于属下的态度，而无同伴之意。 很简单，不是女神不信这一代的圣斗士，而是，根本没打算去信。 从一开始。 不同于萨莎当年遗落在圣域之外的地方出生。这一次的女神却是被生生逼出圣域，在刚出生不久。这让他如何为他们请求信任。 虽说模样依旧停留在243年前的圣战，但童虎确实老了。他的信仰坚定，对于和平亦是执着。更加视自己的身份为荣。这一代的黄金圣斗士，实际上让他很失望。偶尔他也会想，史昂走的早，倒也好，不然眼见女神与黄金圣斗士的关系成了这样，想必会非常难过。 他也没有发火的，如果当年，他大概早就暴跳如雷了。可是惨烈的战争洗礼以及时间的流逝……终究让他的心也平静了下来，很难再重新为了什么除了女神以及大地和平以外的事情燃烧起来。 他神色恭敬地汇报完了自己的监视任务，得来的是卡诺恩的一句，“辛苦了，童虎。” 童虎应了声。仿若回到了曾经。不同的是，此刻的神殿，比当时要空旷得多，异常的寒冷人心。 唯一让他有些欣慰的是穆。就算依然身穿白羊座的黄金圣衣，可是此时的穆，俨然是雅典娜所定的教皇。在穆很小的时候，史昂带着穆去五老峰看过他，同样是白羊座，和史昂偶尔在展颜一笑中所暴露的不怀好意与魅惑不一样，穆从一开始就略显清冷。看似腼腆，那双宛如冷泉一般的翠眸中除了沉静，还是沉静。 还在缅怀当年的童虎是被卡诺恩的声音唤回了神。 “传朕的旨意，至此由童虎和穆一起安排所有圣斗士的分布，准备圣战。” 朕……？ 童虎再度地愣住了，如果他没有记错，印象中，他确实只听过冥王哈迪斯，是这么自称的。 当然，这是一种很显示高高在上身份的自称，之前就这么觉得，现在，更加明显了。 这一代的黄金圣斗士，还真是弄出了一位…… 真正的神明啊。 童虎将叹息放到了心底。 到了他这个年纪，他已经不再会有特别高的期待了。尽管……也会妄想一下。 何时，能彻底的，让圣战成为永远的神话传说。 永不再来。 双鱼座宫殿—— “……所以说，就算是恶名昭彰的死神睡神什么的，有我们出马，也是有八成胜算。阿布罗狄，你在听吗？阿布罗狄？阿布罗狄！！” “……什么？”水蓝色的卷发衬着金色的铠甲，白皙的面容浮现出仿若惊醒的神色，与发同色的眸子因着之前的闪神，露出了一瞬间的茫然之色，波光流转。若是卡诺恩在此，估计也难免会感慨一声，双鱼座当真是无愧于‘与天地争辉’的战士名号。 不过在他面前的那位，心思倒是不会在这上面，对于阿布罗狄的走神，迪斯马斯克与其说不高兴，还不如说觉得很稀奇。 因为阿布罗狄自小只有他让别人走神的分，没有倒过来的道理。 “我说，我划开黄泉比良坂的通道，直接打到哈迪斯的大本营去。”迪斯马斯克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对于这个主意，他非常的自满。 本以为阿布罗狄也会觉得不错，不想这位小时候就和自己的想法颇为合拍的战友却一反常态没有立刻应声，反而垂下眼帘，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地开口，“雅典娜怎么说。” 迪斯马斯克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看阿布罗狄的眼神古怪极了，“谁知道？我又没有向她汇报……啧。反正这位女神架子大得很，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她也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 “……圣战一役非同小可，还是不要在没有女神的命令前擅自采取行动。” “……阿布罗狄，你这是犯了什么病？你还真的对那小姑娘……好吧，别瞪我，是女神言听计从了。她不发话你什么都不敢做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何况我们做什么，那位大小姐可未必会过问，她不管不问的可能性才更大吧。” “因为雅典娜没有义务去救找死的人。”这句话的声音其实应该是很温润的，偏生传递出来的信息，以及音调都很生硬。 迪斯马斯克脸一沉，“穆。” 眼见巨蟹座眼一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想说什么的时候，一直安静的阿布罗狄忽然就爆发出了惊人的气势。他猛然收手握拳，将手中的玫瑰捏得粉碎，略为阴柔的声音硬是带了几分水瓶座卡妙的冷意出来，“迪斯马斯克，要吵给我滚出去吵。” 迪斯马斯克一句话生生地就卡在了嗓子中间。最后他左看右看，终于愤愤地哼了一声，一甩披风怒气冲冲地跑掉了。 阿布罗狄同样也没有理会穆，反而继续在想心事的样子。穆若有所思，这么想来，阿布罗狄好像是从海界回来后，才变得心思重重起来。 当时他还记得修罗很客观地阐述了艾尔扎克的事情给卡妙听，最后问卡妙要不要见艾尔扎克一面。这位水瓶座的战士听到艾尔扎克还活着的时候，神色确实有所缓和，然而对于带回徒弟地说辞，却坚定地摇头否认。 阿布罗狄那一句‘为什么’几乎就是脱口而出的。 从加隆的事情看来，就算卡妙想要带回艾尔扎克在身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宽容也好，仁慈也好，结果总归是——女神不会阻止就是了。 冰雪的战士只说了一句话，‘我不是撒加；艾尔扎克也不是加隆。’ 他带着一种陈述的语气，诉说着一个客观事实。 其中包含的意味没有讽刺，却让阿布罗狄当场神色就变了几变。米罗几乎是同时拍手大笑，显然这句话是中了他的意。 没人知道这位双鱼座的战士这些天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在童虎到来的三天后，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第一次在没有传唤地情况下，踏足教皇厅，让卫兵向女神通报，请求女神的接见。 对于阿布罗狄突然的来访，烦心各种事就差没忘记自己还有黄金圣斗士的女神大人也觉得很稀奇。 “深夜叨扰了女神的休息，真是非常抱歉。”见卡诺恩从女神殿来到教皇厅，阿布罗狄单膝向卡诺恩跪下，左手抱着双鱼座的头盔，将头深深地低于胸前。这多少有些过于正式的尊重表现让卡诺恩扬了扬眉。 “何事。” “对于十三年前，以及十三年间之事。双鱼座的战士阿布罗狄信仰不纯，亦对女神不忠，恳请您的宽恕。”阿布罗狄一字一句，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大殿之上。 这是…… 这位双鱼座的战士……竟然是坦诚了他的……‘错误’？ 卡诺恩倒是真的被阿布罗狄震了下。要知道，很多事情踏出一步，当事人都没有承认后悔的勇气，若是否认，都无法接受。做出这样的事情，阿布罗狄可以说……连自尊心都短暂地搁在了一边。这对于从小就算训练辛苦，可也算是养尊处优被处处捧在一个高位的人来说……够不可思议了。 很难有启齿的勇气吧，而且阿布罗狄这并非是在索要女神的宽恕，相对的，他实际上是在向女神传达自己的……懊悔？不，不是懊悔，是传达一种臣服，夹杂着一丝模糊不清地悔意。 “朕允你。”卡诺恩神色稍微变得庄重了些，得到卡诺恩正面认真回复的阿布罗狄神色微松，好似放下了什么重大的心事一样。 待到阿布罗狄告退，雅典娜回到后面的女神殿，缓缓勾起一抹笑意，看得被神力束缚住的塔纳都斯浑身都一抖。 “那么多年不见，胆子倒是见长，塔纳都斯。”卡诺恩的低语让塔纳都斯直接想到了修普诺斯不高兴时候的腔调，神色愈发的糟糕了，“挑衅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行刺朕？” “行刺？我是光明正大的想要宰了……咳咳咳，帕拉斯。”塔纳都斯中途改口，眼见雅典娜脸上的笑容更加的靠近穿暖花开，他只觉得早春的风果然寒得不行，尤其更深露重就更寒了…… “很好。”卡诺恩吐出了两个字。 在惨遭毒手前，塔纳都斯才想起了事情的关键，死不瞑目地大吼出声，“你竟然没告诉我雅典娜回来了修普诺斯我和你没完！！” 尚不知道被自家弟弟骂上的、或者说知道也没放在心上的修普诺斯此刻正在收拾潘多拉的烂摊子。尽管上一代的黄金圣斗士被复活，可是修普诺斯绝对不会愿意想象他们去到圣域做先锋后的结果，或者说，是他们冥府人的下场。 雅典娜可不是帕拉斯这样的软柿子。 全奥林匹斯上下都没谁有胆子去捏这位女神大人。 就算雅典娜对于圣斗士其实没什么深厚感情，可是圣斗士到底是隶属于雅典娜大地上的战士，这么做和扇大地域主的耳光没有两样。希腊神的自尊心那是不用说，不在乎是一回事，跑到太岁头上动土是另一回事。若这事真的成了，恐怕冥界还真的要被雅典娜的怒火席卷上一次。 所谓敌不来，我就过去。冥界的按兵不动倒是给了童虎充足的时间布置。卡诺恩将事情大致思索了清楚，琢磨着如何都要见哈迪斯一次，于是黄金圣斗士们浩浩荡荡地冲冥府后，雅典娜直接跑到了极乐净土见哈迪斯去了。 极乐净土风景美丽，不过卡诺恩却是没这个心思细细欣赏从来都没有被污染过的美丽土地。哈迪斯那一袭的黑在这片色彩缤纷的永恒之春的土壤中，也算是分外醒目。 卡诺恩来到哈迪斯身后，显然这位冥界之主已经从修普诺斯口中得知雅典娜的回归，正在等待她的到来。 “朕要如何救宙斯？”卡诺恩直截了当地问。 哈迪斯回过头，他的神色一如当年，无慈悲的样子，泛不起半丝的波澜。 “朕确实有办法。”他平静地说，竟然连喜色都没有，“不过在此之前，先听听宙斯中的诅咒吧。” “嗯。”卡诺恩跟着哈迪斯来到真正的冥王神殿中，落座于主位之一，哈迪斯缓缓地抿了口茶，湖水般的眸子半睁，看上去在想什么的样子，然后露出了一种恹恹的神色，“克洛诺斯的诅咒是他的子女会推翻他。可是这却是基于宙斯成为了神王的基础之上。而朕和波塞冬都清楚，宙斯选择了将神王的神格给了你。” 卡诺恩的手摩挲着精致的茶具，没有说话，只是默认。 哈迪斯顿了会儿，才继续说下去，“但是当年乌拉诺斯的诅咒并没有克洛诺斯的简单。他的诅咒之一是克洛诺斯会被自己的子女推翻，诚然，这已经应验，可是他还有一个诅咒——推翻神王者若没有拿到神王神格，便必定会试图夺取神王神格，不惜一切代价，直到得到为止。”哈迪斯看了眼坐在对面，宙斯亲选的继承人，“当然，得到后，又会重新回到克洛诺斯的诅咒——被子女推翻。” 饶是心中有准备，卡诺恩依然没有把握好力度，手中的茶具遽然变成了粉末。 好一个连环诅咒！ “这件事……知道的太晚。所以，无法补救。” 听见哈迪斯的结论，卡诺恩是这样说的，“哈迪斯，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也好。”哈迪斯点点头，当年他教导过卡诺恩一阵子，可以说是卡诺恩神界的启蒙导师。两人都不是爱拖泥带水的性子，尤其在正事上，更加愿意直截了当一些，“救宙斯的方法，有。但需要三个条件。其中两个，是要你帮忙才可。” 卡诺恩抬起头，哈迪斯却没有看她。 “第一个，你重新将神王的神格凝聚出来，交还宙斯，先解除乌拉诺斯腐蚀性情的诅咒。”哈迪斯没有说第二个，他准备好了对方长时间的沉默，甚至是拒…… “好，什么时候需要。” 哈迪斯一下子抬眼看向金发的少女，那双蓝眸一片澄净。 “……雅典娜。”冥界之主缓缓地吐出了这个名字，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雅典娜不可能不知道交出神王神格，意味着什么。 这神格本来就有吞噬其他神格的属性。如果雅典娜将其重新凝聚出来，再给宙斯，那么雅典娜连智慧和战争的神格都会一并失去，要说真的有什么神格能够保留下来，也就只有哈迪斯赠与的大地域主的神格。饶是如此，为了保全这个神格，还必须哈迪斯先将大地的统御权收回。 如果雅典娜拒绝，哈迪斯既不会觉得惊讶，也不会觉得过于不妥。 因为他太了解诸神，在诸神的世界中，本来就没有舍己为人这种词语。希腊神更是比谁都要自私，即便是他这个在他人眼中看上去是公正无私的冥王；亦或者是略显温和的阿波罗，也不过是自私地方向正好对了他人的向往，仅此而已。 哈迪斯忽然想起曾几何时一度被津津乐道的，雅典娜的出生。 唯一一位出生的时候宛如赤子的神明。 哈迪斯一直都没有将这样的传言放在心上，可如今看到雅典娜没有犹豫没有过分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激动，甚至连负面情绪都没有的就应承下来，哈迪斯竟然有些遗憾起来——他没能看到这个孩子第一次睁眼的样子。 那必定是比奥林匹斯山北方的无声之地的天空更加的纯粹吧。 哈迪斯的眼底深处，划过了一点点的暖意，好像冰层下的暖流趟过。当初他对雅典娜好，是看在了宙斯的份上，可是这一次，他却是真的觉得，雅典娜确实有让宙斯另眼相待的理由。 她和宙斯……何其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这张图，打花不打脸！ 多谢【……】补分，辛苦你了，ua！ 另外，欠了【3天】同学2篇和【啊啊啊】同学1篇，共3篇双更，我会记着的，现在真的忙，没时间，身体还是老样子。 ps：留言回复完毕！继续求留言！ 第二十一章 新的旅途（圣斗士 完） y dreas, i a not so far away fro y ho （在我的梦里，我离家不远。） ——《far away fro ho》 “这一次圣战尾声的时候，正是时机。”哈迪斯说。 卡诺恩把头一点，“也好，这个循环过后，诸神的封印也应该解开。” 闻言，哈迪斯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有解开的方法？” 虽说是反过来利用了诸神封印来保全宙斯，可是那种东西，就连神明也无能无力。 哈迪斯不知道，诸神封印其实是法则限制神明的力量之一，此时的卡诺恩虽说过于年轻了些，难以负担重任，可到底也接受了完整的传承。 这些事卡诺恩自是不会和哈迪斯解释，她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然后问道，“还有呢？” “克洛诺斯的诅咒我们无法，这个世界上，神王的诅咒，就算是神王也无能为力。不过，别的世界就未必了。” “哈迪斯，你……” “朕有划破时空的方法，然而波塞冬和朕都无法离开，而诸神中，智慧、力量与心智，最合适，朕也信得过的，只有你。”哈迪斯坦言，若交给其他神，如此逆天的能力，不知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同的世界不一样的能力，带回来，若是持有者没有一定的底线，只会带来灾难。 “原来如此，这也确实算一个方法。”其他世界，能够打破诅咒的力量啊……不过……“哈迪斯，朕……还是对大地很中意的。” “你离开后，波塞冬和朕会保护你的大地。向冥河斯堤克斯发誓。”冥王顿了顿，最终还是说出来了，“朕不知道其他神明是怎么看的，但是，朕想，你是中意人类的。所以……朕不会让其他神明对人类出手，你尽可放心。” 卡诺恩微微动容。她看了眼哈迪斯，心思复杂。 中意……人类吗？ “就这样吧。”她说。 冥王亦颔首。 凝聚出神王的神格过程很痛苦，比卡诺恩想象得更甚。因为在交出神格的同时，神王神格多少有些像是强盗一般，剥离了卡诺恩本身就有的智慧与战争的神格，好在大地域主的神格被冥王事先收回。待结束后还给卡诺恩，卡诺恩至少还是大地的神明，不然以卡诺恩此时的人类身体，再没了神格，怕是卡诺恩就直接从神明的名册中除籍了。 交出力量，卡诺恩并没有那么在乎，力量贵在精纯，法则的力量远比一个世界的神王力量要来的霸道得多。相比较，神王神格反而在她成为法则后，成了鸡肋。 只是…… 卡诺恩浑身有些战栗，她已经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痛楚。 哈迪斯并非没有看到魔纹阵中雅典娜因为痛楚而惨白到略显扭曲的神色，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他是不能停下来的。一般来说，神王神格只有拥有者死了才能摘除，显然哈迪斯是不肯呢过这么做的。 等到抽离神王的神格，雅典娜整个人都在发抖，可是她依然站着。哈迪斯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伸手去扶，而是安静地拿着那神格离开了。直到哈迪斯消失在视线之中，嘴唇泛白，双目紧闭的卡诺恩一下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呼吸，一呼一吸之间带出的痛感都会让她有些颤抖。过了好一会儿，卡诺恩才微微缓过劲了一点。 “咳咳……”卡诺恩很慢地站起来走了两步，有些艰辛。好在感受了下力量，法则之力倒是能够使用得更流畅些。 不久后，整个冥界忽然震颤起来。卡诺恩有些惊异，还没等她想出个一二三，修普诺斯已经来到她身边，卡诺恩劈头就问，“怎么搞的？难道是诸神黄昏……不，现在不应该启动，那么是宙斯……！？” 听卡诺恩这样问，修普诺斯竟然难得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似乎是踌躇了下，才开口，“雅典娜，你的那群圣斗士……刚才集体撞向了叹息之墙。” “……”卡诺恩脚一软，还好修普诺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胳膊，不然卡诺恩铁定要跌一个跟头。 “咳咳。”修普诺斯的脸色同样很难看，但他最终还是说了下去，“幸亏陛下及时将叹息之墙打开，不然……” “……”卡诺恩脸色一片铁青，不知道是因为神格被剥离的关系还是因为圣斗士们的惊人之举。她倒是没忘记有这么一出，可问题是她实在不敢置信当所有一切都和原著搭不上边的情况下，这群圣斗士还是能毅然走了原著最终的老路。 “他们……哈迪斯……” “哈迪斯自然不会和区区人类在这种时候多加计较。不过雅典娜，你还是带着他们离开吧。”被忽视了很久的塔纳都斯干巴巴地说，不过离雅典娜的距离挺远，显然因为曾经刻骨铭心的经历，让他不太敢触这位女神的霉头。 卡诺恩扶额。 朱迪加的尽头，原本的叹息之墙忽然消失无踪，十二位黄金圣斗士外加加隆一位，在惊诧的同时，发现自己依旧进不去极乐净土，原因很简单——空间乱流，可不是牺牲性命破坏了就可以的了。 “叹息之墙可能是哈迪斯故意打开的，小心有古怪。”撒加猜对了开始，没猜对结果。天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的哈迪斯正在赶往海界的路上，准备和海皇照面，然后把神王神格赶紧给了被封印的宙斯。 不仅如此，现在的冥府，可是雅典娜说了算。 撒加说的话赢得了其他圣斗士的一致赞同，他们神色一个比一个凝重，直到一个非常不善的声音从乱流那边传过来，“朕倒是不知道吾的圣斗士们还有撞墙集体自杀的癖好。” “雅典娜！？” “雅典娜大人！” “卡诺恩！” 参差不齐的声音此起彼伏了下，接着又都消了音。 卡诺恩从乱流中安然穿过，立于自己的圣斗士面前，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给朕说说看，你们毁了叹息之墙后，准备干甚？”人都死绝了，毁了墙你们又能干嘛？ 某种程度上，就算是不应该，也觉得对儿童时代喜欢过的人物不应过于苛严的卡诺恩还是产生了一种作为智慧和战争神格女神的手下，他们实在太辱没智慧一词的想法。 “雅典娜，你……你你你怎么已经在里面了？！”迪斯马斯克才经历了某种意义上的豪情壮志准备赴死，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而他的话显然也是加隆下意识想要问的，眼睛瞪的堪比铜铃。 “你们以为朕是谁？”卡诺恩环顾了一圈，有些纳闷，“朕不是告诉过你们，你们的对手只是冥斗士而已吗？你们现在是怎么回事？” “女神陛下，我们是想……将叹息之墙破坏后，便于您深入极乐净土和哈迪斯真身做斗争。”穆上前一步，简练地将他们的心愿表述了出来。 “……”卡诺恩有一瞬间，是真的绝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多少有些恹恹地说，“不要自作主张。叹息之墙不毁，朕也能进入极乐净土。现在，圣战已经结束了。” 其实最后一句话就算不说，黄金圣斗士们也隐隐意识到了这个喜讯。 绝对是天大的喜讯，这一次的圣战，竟然连一名斗士都未折损。童虎倒是意识到，这和死神、睡神并没有出现有很大的关系，当然，哈迪斯也是，无论是真身还是替身。 卡诺恩想了想，倒是点点头，“朕也觉得……过于喜剧收尾了点，怎么说你们也该牺牲两个意思意思……不然朕都觉得有点不适应。” 一干圣斗士们：“……” 最后还是老前辈童虎最快反应过来，干咳了一声，发话，“虽说这一代的黄金圣斗士较之上一代实力不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回头，他也忽然就感觉到了12道目光戳的背疼。可是现在收口来不及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然这一代的敌人实力似乎也削弱不少……所以……” “原来如此。”卡诺恩倒是不意外地解释了下，“不断地复活，代价就是实力打折，很公平。” “雅典娜大人……”这一次是艾俄罗斯开口了，他之前就多少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现在脸上只余留了一片担忧，“您……没事吧？” “无妨。”卡诺恩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扫了一圈圣斗士，轻飘飘地回答两个字算数。 卡诺恩虽然这么说，但是黄金圣斗士们都自认不是瞎子，雅典娜的脸色白的和冥府的鬼似的。并且周身的力量好似一下子削弱到了感觉不到的地步，比之之前外放的压迫感，倒更像是力量被抽空了。 “可是……”艾俄罗斯还想说什么，却忽然被加隆打断了，他的笑容总是有些邪气，这让修罗和艾欧里亚看加隆总是不太顺眼。 “没什么可是了，冥斗士我们都解决完啦，看来女神陛下也解决了他那块儿。”加隆的用词有点粗鲁，但意思倒也还算明确，“如何，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圣域去啦？” 卡诺恩点了点头。 待一行人离去，叹息之墙才再度显现。一金一银两道身影立于墙前。 “……啧啧啧，总算把那13尊佛给送跑了。太13了！” “塔纳都斯。”修普诺斯皱了皱眉，“你的礼仪呢？” 银发的死神狠狠地闭了嘴，看上去怨念深重。 过了一会儿，他看上去有些讪讪地再度开口，“雅典娜她，应该不至于会告诉那群圣斗士圣战的真相吧？” “呵，雅典娜可没这么蠢。不说出来，反而是对那群死心眼的人类好。”修普诺斯低笑了一声，“何况这是诸神的内务，他们没必要知道。” (综漫同人)殊途第68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雅典娜她，没事吧？” “神格强行剥离，你说有没有事。”修普诺斯不咸不淡地一句话噎住了死神。“可她到底还是大地域主。”他顿了顿。最终说—— “塔纳都斯，我佩服她。” 并非所有人能够如此毫不犹豫地将得到的神王神格如此拱手让人。 这绝对不是简单地‘按理也应该是宙斯的’就能够作为不争夺的理由的。 这个世界上，若说有谁能如此视神王神格为草芥般的傲慢，修普诺斯原本一直以为，只有哈迪斯而已，现在他明白了，不止哈迪斯，四大域主都是如此。 所以，他们才是奥林匹斯一系神明的至高者。 没有其他神明能够比他们更为强大，从力量，到心灵。 回到圣域的卡诺恩去了一次奥林匹斯，借着阿波罗和奈姬他们画好的魔纹破坏了诸神黄昏的封印后，就开始等待哈迪斯将宙斯那边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将她送到异界。她倒是觉得这一次还算是很省心的。她的圣斗士在她手下一个没折损。虽说也许真相不如他们所想，但到底也算是圣战终焉，对这群要保护大地的家伙算是有了个交代。 不过…… 卡诺恩的手轻轻地按在了经过了千万年岁月洗礼的石柱上，闭上了眼，果然啊，这样宏伟的宫殿，不适合一群过于单纯简直像是被洗脑过一般的狂信者居住。既然圣战已经结束，以后，就不要再选拔圣斗士了吧。让这宫殿安静地伫立在人世间，看世间的变迁，如此，就好。 “女神陛下……” 卡诺恩睁开眼，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双鱼座圣斗士欲言又止的脸孔。 卡诺恩并不知道，回归圣域后神格剥离的后遗症让一群圣斗士都产生了不小的误会。所以现在的圣斗士们简直比圣战前还紧张的如惊弓之鸟一般。 卡诺恩也许不符合他们从小心目中假想女神的一切形象。可是她确实保护了大地。 她强大、美丽、耀眼、恣意也张扬。 作为神明，她也确实划下了和圣斗士们不可逾越的鸿沟。 高高在上，又理所当然。 “何事？” 看着卡诺恩依然有些青白的脸色，阿布罗狄即使希望卡诺恩别在外面吹风，他也无法真正地、直接地表述出来。只好换了一个话题，“罗马教廷那边派了使者来圣域。这一次还是让穆去接近他们？” “嗯……”阿布罗狄看到了卡诺恩的眼底深处，划过了一道不耐。可是她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到了神殿。 他确信，女神似乎并不高兴。 可是为何……？ 阿布罗狄似乎在动摇什么，然后仿佛下定了决心般。慢慢地，原地的身影竟然消失了。好似从来没一个人一样。 女神殿中，卡诺恩正和奈姬交代一些事。 “这一代的圣斗士结束后，就不要再选了……还有，封闭圣域。不要再和政治方面的人物有所牵扯。” “是，陛下。” “可以了，你去阿波罗那里帮忙吧。”想到阿波罗的那位月神姐姐，饶是雅典娜也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奈姬领命而去。 留下雅典娜一人，身影笔直地站在圣域的顶端，风吹过了她那件和光明骑士长无二的神袍，瑟瑟作响。 霍然，空气中流过一道道力量的波纹，卡诺恩准确地捕捉到了某个方向，无言地观望过去。一身黑袍的哈迪斯慢慢地显出了身形。 没有多余的话，两位强大的神明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哈迪斯一挥袖，黑紫色的魔纹一下子就从脚底扩散开来，散发出一股很难说是‘好’的力量。 能够划破时空之力，竟然如此不祥。 那道魔纹在眨眼间就蔓延到了卡诺恩的脚下，将其吞噬。 透明的空气中仿佛有一丝涟漪，哈迪斯若有所觉地看向好似幻影一闪而过的人的轮廓，半颌上那湖绿色的眸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咯啦——” 灰赦胆寒心颤地看着自家上司的手中，好像有白色的粉末从指缝中溜出。抖着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推过去。 “……啧，走了，灰赦。” “啊？哦……” 新的旅途……谁说不是呢？ （圣斗士完） 作者有话要说： 纯洁花在此！ 然后还是老话题，留言问题。 大家可以看到，只要是留言，我全部会回，并且每次是连续五章逐一扫查，看是否有留言没有回复。 无论晋江怎么样抽，积攒了多少，我都会回复，哪怕是熬夜，生怕一个迟了让你们误会。 但是现在留言越来越少，霸王越来越多，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了。 实际上我也的确不想说什么了，总是要留言，让我有一种我是乞丐、我在求霸王党看文的错觉。 嘛，或许你们也看着烦了，我和你们道歉。 当然同样的，我照样能保证这文不会停更和烂尾，但是继续这样下去，我不保证我是否能一直这样保持对这篇文的热情。 如果有一天，你们只能看到这文的更新，却再也看不到禽兽花说话，也算是江湖不再见的时候。 多谢【bg001646】的补分~ 最后，地：宙斯的番外——留、空！哈哈哈哈哈！！！！ 第十三卷 圣传——愤怒的旋律 第一章 神界至强 我将听到欢呼。 忉利天善见城中，一片歌舞繁华之景。今日是天帝大寿，天界人间同庆。就连镇守边界的天界将军都回到了城抵，出席盛宴，以示尊敬。 这一任的天帝长相略显慈祥，实际上，在他接任天帝这个位子后，虽说没有很大建树，倒也规规矩矩的延续上任天帝的法律，颇有些‘国泰民安’，天界人间一片太平的意味。 四天王的位子在天帝王座的两侧，武神将则不然，不过其中，乾达婆王作为天界第一的乐师，却是有个专门的演奏台在谒见厅左侧靠前。 此刻天帝正与天界的斗神阿修罗王说着什么，阿修罗王弯□，认真地听着，偶尔也会说上两句。阿修罗一族是天界最强的战神，他们都是天生的战士。身为一族之首的阿修罗王更是据说掌管着天界之光、幻力和火焰。 在一边小心服侍的侍女们忙里偷闲，悄悄看了眼俊美的阿修罗王，不自觉就会红了脸。 只是，若说这天界，谁人能与阿修罗王有一争之力，怕是只有那位大人了吧…… 很少出现在善见城，可是不仅仅是深受前任天帝信赖的帝师，传说中，竟然也受托在这一代的阿修罗王幼年时指点过他武艺，阿修罗王都要敬称一声老师的卡诺恩殿下…… 神族的人向来向来长命，幼年至成年，至少要三百年的时间，可是也不过是寿命比较长，而非永恒。说到卡诺恩，那位金发蓝眸的帝师，似乎活了很久，但外貌却从来没有改变过的样子。 闲暇之余，哪里都有八卦这样的东西。然而卡诺恩身高位重，就算她一向声望极好，关于她的各种假象流言，也还是没谁敢真的毫无顾忌地大放厥词胡乱散布，顶多私下说了两句就罢。这世上总有一类人，天生就让人不敢多加妄测。 善见城门口，侍女长终于见到了天帝让她等候之人。金色的长发简单地用缎带束成一束，蓝色的眸子宛若最蔚蓝时候的天际。一身白色镶金边与花纹的贵族长袍虽说简单了些，可到底也算正式，衬得对方愈发的玉树临风、俊逸潇洒。 “卡诺恩大人。”侍女长领着一众侍女恭敬地跪下，“陛下恭候多时，请随我来。” “请领路吧。”对方不过是低笑一声，那其中的音色竟然也魅力得让定力不够的侍女们悄悄红了脸颊。 忍住想要抬头看对方的冲动，在善见城已待了很久的侍女长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只管低着头，专心带路。 卡诺恩并非是天王之一，他的位子并不是随伺于王座之侧。不过他的身份和阿修罗王一般特殊，甚至更甚，因此无论是什么筵席和庆典，但凡这位大人出席，必定是就坐于第一排的。 卡诺恩才踏入大厅，原本已经到场的神族纷纷站起——那是理所当然，天帝都亲自站起相迎，不跟着站起，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卡诺恩，要请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啊。”天帝哈哈一笑，看似心情更上一层楼。而一边的阿修罗王，也恭敬地称了声，“老师。” 卡诺恩微微颔首，虽说是神族，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寿命较长的种族罢了。她来这里已经很久，经历了帝王的交替。比起上一任的帝王，对于如今这位继任者，她却是没有太大的赞赏之情。当然，政治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算是好的了。对于这一位一些私人方面的事情，不敢恭维的同时，卡诺恩也觉得没必要多加干涉。 说到底，上一代的天帝才是法则所偏爱的王者，这一代嘛……没感觉…… 让她爱屋及乌都难。 所以，她还是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花费漫长的时间去修理这个世界破坏得厉害的法则之力就可以了。 “陛□恤，知我不擅长过于热闹的场所。”卡诺恩客套了一下，然后她似乎若有所觉，侧目了一下。 顺着她的目光，天帝笑道，“这位是雷神帝释天，卡诺恩，你久居不出，大概也没听过新崛起的武神将中的新秀吧。他可是在上一次的大典中，敢于向阿修罗王挑战的第一人呢。” “哦？”这一次，卡诺恩终于有了点兴趣，不过……她倒是能看出这位叫帝释天的新任武神将眼中对力量的狂热之情。 这位心心念念想要一试能被阿修罗王都敬称一声老师的卡诺恩的身手的雷神不知道，在见面后五秒内，他就被卡诺恩打上了‘战斗狂’的标签。 而天帝似乎也很乐见其成，他爽朗地一笑，问道，“看帝释天的样子，似乎很跃跃欲试啊，莫不是想要挑战帝师不成？” “还请天帝陛下成全。”帝释天的眼中迸发出一种宛如野兽一般的光芒——疯狂也理智。 卡诺恩眯了眯眼睛。小时候曾和卡诺恩打过不少交道的阿修罗王立刻就发现，尽管对方的笑意在加深，眼底的光泽却变得有些幽深寒冷。 这几乎是一种本能——上位者、不可犯的本能，也许连卡诺恩自己都没有自觉。 “卡诺恩，你怎么说？我也很久不曾见你动手啦，既然帝释天勇于挑战，干脆就指点一二，如何？” “陛下既然开口，卡诺恩自然是要买一个面子的。”卡诺恩莞尔一笑。真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瞬间，大殿里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吞咽口水的声音。连天帝都有一瞬间的失神。没办法，实在是卡诺恩在长相已经很出挑的神族人中，都异常精致。 不受影响的自然也是有的，远的不说，近在眼前的如帝释天，因为卡诺恩的应下，几乎控制不出因为兴奋而产生的杀气了。 锋芒毕露。 卡诺恩暗自摇了摇头。帝释天有几斤几两，就她目前的高度，一目了然。也许全力之下，他能够在阿修罗王的剑下走过百招，不过…… 大厅内一片寂静。 舞姬们停止了载歌载舞、宾客们停下了进酒寒暄、乾达婆王停下了演奏，天帝端坐在王座上，怔怔地看着为了让两人切磋而空出的场地。 怎么可能…… 当初对着阿修罗王都能有一战之力的雷神？帝释天…… 竟然没有在卡诺恩的招式下走过十招！ 卡诺恩并非没有用武器，相反的，比起当初最后才出鞘修罗刀的阿修罗王，卡诺恩一开始，就随手从侍卫那里抽出了一柄宝剑。 大厅侍卫的剑而已…… 居然这样对上了雷神的兵器，并且……让对方失却了招架之力。 明明雷神气势可怕，雷电噼啪轰鸣，那看上去偏向儒雅的俊秀帝师周身几乎没有真的浮动过让人心悸的力量，偏生就让人从心底深处，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卡诺恩回手将剑还入那离他们最近的侍卫剑鞘内，负手而立。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终于用剑撑着站起来的帝释天，她的脸上依旧有着笑容，却宛如利剑出鞘，无人能挡其锋芒半分。好在这样的骇人气势，大部分针对的是帝释天，并且时间极短。帝释天硬生生地直面了这冲击，傲慢地昂起了头。 阿修罗王眼中的激赏一闪而过。 “很不错。”卡诺恩这样评论。这一下，连天帝看帝释天的眼神都变了，渐渐染上了一种若有所思的深意。 卡诺恩拍了拍手，“诸位可还算尽兴？” 在场神族都纷纷反应过来，一时间，大厅内再度恢复了欢歌笑语。至于多少人心思真的在谈笑方面，又另当别论了。 有一点，没谁敢凑近卡诺恩献媚。毕竟在场的靠前卡诺恩位子的，也算是有一定地位身份的，就算有这心思，也要掂量下，在不清楚卡诺恩心中所想前，没人愿意冒着马屁拍马腿的危险。 帝释天挑战卡诺恩仿若一个插曲，却是个让人无法轻易忽略的插曲。宴会结束后，卡诺恩并不意外天帝让帝释天留下的举措，显然，天帝是想要培养帝释天，作为自己个人的势力之一。卡诺恩暗自摇头。比起他的父亲，这一任的天帝有的尽是些小聪明，连前任的一半精明都没学到。像是帝释天这种人，除了实力外，没别的能让他折服。偏偏这人又不单是个战斗狂，也很会审时度力，又擅长反过来利用其他人想当然的利用他的主意。他是不可能忠于天帝的。把天帝作为他某些行为的踏板倒是更加的可能。 不过比起这个，卡诺恩倒是更加在意乾达婆王的乐声。卡诺恩以前还是很喜欢天界第一乐师的琴声的，和潘多拉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可是这一次，卡诺恩总觉得，乾达婆王的琴声不似曾经那般纯粹，反而带了隐隐的哀怨意味在内。 “老师。” “卡诺恩殿下。” 爽朗的女声以及低沉的男音同时响起，卡诺恩回过头，熟稔地打了声招呼，“阿修罗王，龙王。” “来来来，卡诺恩殿下，我也要向您推荐一人。”可以说完全是一代女中豪杰做派的龙王将一黑发黑眸的少年往卡诺恩跟前一推，“这是北方夜叉一族的小继承人。他的梦想，可是要和阿修罗王一样做天界的斗神啊！” 卡诺恩善意地笑了笑，这其中大部分是客套的意味。阿修罗王知道卡诺恩其实甚少有上心的人或者事，当年会指导他还是因为父辈的情分，在指导完后，还清了人情的卡诺恩走的毫不留恋，并且也甚少去到阿修罗城——即使阿修罗一族对她这位强者也是万分敬重的。 即使是现任的天帝，她大概也带着一种看上一任天帝陛下的继承者的目光冷眼旁观着吧。 想到偷偷被告知的预言，阿修罗王下意识地看了卡诺恩一眼，紧跟着几乎是本能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否定了这个人选。 那么……如果不是卡诺恩，剩下勉强可以说得上假以时日，能对他有抗争之力的就只有—— 雷神？帝释天。 可是阿修罗王同样知道，无论什么样的万全之策，只要卡诺恩插手，那么一切都没有余地。 除非…… “老师，您……觉得帝释天如何？” 卡诺恩似乎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雷神？帝释天可用。 这是毋庸置疑的。卡诺恩还清楚，这种人，应该如何用，谁比较适合来用。 不巧，眼前的阿修罗王在她看来，是绝对能够‘用得上’帝释天的，若是中途用一些手段的话。 想起天帝的小动作，卡诺恩忽然觉得，有时候，有些问题还真是双向的。阿修罗王是阿修罗一族的项圈，饶是如此，天帝也无法信任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反扑的恶犬——即便他们是犬类。 卡诺恩有些困扰撩了下发丝，难道她看上去就像那么隔岸观火的人？ 好吧……某种意义上，她还真是。 “阿修罗王，你应该多听听你身边十二斗神们的建议。”卡诺恩说得不紧不慢，优雅怡然。却让阿修罗王心中一紧。“帝释天的话，会是一个优秀的武将之才。” 武将。这个男人的心思，大概也只有武学而已了。所以也就注定了，他安于这个高度，即便……他其实是能够超越这个高度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爱上了初代了》////《 ps 上次和媳妇说到见面的问题…… 媳妇：我年底大概能去看你 我：好，到时候我睡上铺你睡下铺 媳妇：…………………………………………你有多恨我……？ xddddd恨她，就让她睡下铺禽兽花睡上铺！ 另外，关于读者不能留言的问题……orz抱歉我才知道，我留言都是秒留的，从来没出过问题，所以一直不知道。 亲亲你们，我已经提交给上面了~希望快点解决吧。 多谢【……】的补分。 多谢【bg001646】的补分。 多谢【喵呜嗷呜】的补分。 多谢【季眠】的补分。 第三章 论抖与抖s的区别所在 对一位抖s来说，虐人不是刻意而是顺手的；对一个抖来说，无论有意无意结果都是他在找虐……并且总能找到抖s上。 “卡诺恩大人。”在这个世界中，卡诺恩不可能自称陛下，阿布罗狄却不愿意随着他人一般叫卡诺恩为‘殿下’，习惯了卡诺恩自称为‘朕’时的睨视天下；也习惯了他人以‘陛下’尊称，总觉若是随了这里的人，就是生生降低了雅典娜的身份一等。然而事实是，异世界的状况，并不适合卡诺恩继续沿用‘陛下’这样的称呼，阿布罗狄就退而求其次的称呼卡诺恩为‘大人’。对此，卡诺恩非常满意的。“持国天和他的女儿恳请您的接见。” “持国天？真是稀客。张开结界，让他们进来吧。”持国天是四天王中最强大的东方将军。 在卡诺恩眼中，这位将军的性情刚正不阿，实力强大，对天帝更是忠心耿耿。后来他喜欢上了可以说和他性子完全是极端另一边的乾达婆王，由先帝主持了他们的婚事，倒也算是美谈一桩。 “卡诺恩殿下。”到哪里都一丝不苟全副武装的东方将军看上去脸上面无表情的样子更加重症了，他手放胸前微微弯身行了个平礼。这位口拙的将军和笑看着他的卡诺恩无言对视半晌，才生硬地将在他魁梧的身躯铠甲边显得实在有点儿‘小’的女儿向前推了推。“安乐，我的女儿……未来的持国天。” 总算是憋出点话来了。 卡诺恩想。 她低下头去，看这个虽然年幼，在相貌上显然继承了父亲与母亲的优点显得分外出众的小女孩捧着手中的小竖琴，她正向着卡诺恩微笑。 那种笑较为平和，并没有达到眼底，偏偏安乐看着卡诺恩的目光却是专注的，甚至带了点不知名的……仿佛找到了什么一般的神采？ “你有一位出色的女儿。”卡诺恩评论说。光看这个孩子的眼神，卡诺恩就意识到，这个孩子绝非是像她那母亲一般如水般的柔软性子。但其中的灵气狡黠，也彰显了她并没有被她父亲过于影响——反面向的。 听卡诺恩的称赞，这位东方将军脸上的线条似乎变得没有那么生硬，可是显然，要让他嘴角弯一个弧度，依旧是有点强人所难。 “我想将她托付给你。” “……”卡诺恩多少有点啼笑皆非地看着持国天，“你们还没死呢。”这话说的和托孤似的。 “我公事缠身，总是没什么时间去教导这个孩子。但是我现在也不能将她留给乾达婆王……我不希望我的继承人毁掉。” 神界的孩子向来早熟，在卡诺恩看来，安乐早就到了主意天大的时候，竟然能够让持国天说出，不想让乾达婆王毁了孩子这样的话？想到之前乾达婆王变得忧郁的琴声，卡诺恩难得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了？”在她想来，虽说乾达婆王的性子确实儒弱了一点，也正因为如此，卡诺恩想不到有什么事，乾达婆王能让持国天说出这样的话来。 “……”持国天抿了抿嘴，显然并不想说，或者说，难以启齿。 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母亲乾达婆王，在天帝的宴会上对年轻的夜叉王一见钟情，如今整日以泪洗面……” “安乐！”持国天厉声喝道。 年幼的孩子却没有被恐怖的气氛所影响，她回答她父亲的话，却是笑吟吟地注视着卡诺恩，“这有什么说不出口呢？父亲。她既然敢做，又何须顾忌她的颜面了。” “……”持国天的脸色异常难看。 卡诺恩看了安乐一眼，随后就将视线移回了持国天身上，“年轻的夜叉王？那个孩子三十年前才即位吧。” “还是个小鬼。”持国天冷冷地说，“不过他确实优秀。可惜就是有点太天真了。” 东方将军闭了闭眼，再次开口的时候，口气微缓，带上了一种叹息的意味，“……安乐说的没错……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卡诺恩微微露出了点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你总是闭门不出，不怎么关心天界的事情……所以很多事你并不知情。”持国天的话中没有抱怨的意思，他话锋一转。“其实这一次，是安乐的坚持。我总是不会想让安乐继续留在乾达婆王的身边的。安乐却执意要接受你的教导。” 他见卡诺恩想到了什么般蹙了下眉，多少有点肯定地点点头，“这几百年来，雷神？帝释天总是来你的城抵挑战，早就在神界传得沸沸扬扬了。上一次天帝还在对我抱怨你下手太重，这一次的魔界远征，帝释天大概又无法按时出行了。” 听到帝释天这个名字，饶是卡诺恩也不禁脸色一沉，连带着笑容都变得危险起来。 眼见卡诺恩只是冷笑连连却不说话，持国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种微妙的、愉悦的心情。 总觉得有点好笑……持国天不怎么确定地想。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觉得有趣。 “……咳，总之，卡诺恩你现在的威名在天界也是赫赫。而我的女儿，偏巧对于强者很中意。” “阿修罗王……” “所以说……你不知道啊……阿修罗王败给过帝释天。” “什么！？”卡诺恩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 面对卡诺恩的目光，持国天不疑有他地点头，“你没有听错，雷神帝释天……他已经赢过了阿修罗王……尽管，那天也确实有别的因素……但阿修罗王败了，也是事实。” 那怪…… 卡诺恩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近百年帝释天上门找抽的频率直线上升，感情是阿修罗王已经无法给她分摊另外的50％了！ 我去！ 卡诺恩心中难得地爆粗了。 “不过天帝倒是夸奖了一番帝释天的饶勇善战，以及……有上进心。”持国天干咳了声。 “所以之前天帝派人传话来，说如果我打死了帝释天，以后出征就自己上……”卡诺 (综漫同人)殊途第69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恩的声音让持国天很怀疑下一次帝释天会被挫骨扬灰。 “其实帝释天战斗的时候，确实很让人热血沸腾。”持国天中肯地评论，当然，这是一回事，换位思考，如果被这样一个人盯上了不停马蚤扰，又不能宰掉的话，也很让人困扰。 “你现在是天界公认的最强。”持国天诚恳地说出了这句话，其实持国天本人的实力也相当彪悍，奈何帝释天一开始的起始目标就在阿修罗王上，之后就是卡诺恩，持国天就这么幸运地被跳过了。 卡诺恩倒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微妙起来，“你女儿该不会……” “我女儿和帝释天可不是一类人！”这次轮到持国天脸色变了，“她只是单纯地憧憬强者罢了！” ……是这样吗？ 卡诺恩瞅瞅那孩子眉宇间隐约带着一抹残忍的坚毅，不知为何，觉得也许这孩子会是个比帝释天还要有问题的存在。 错觉吗…… 很久以后的事实证明，卡诺恩实在不该将自己的直觉当做了错觉。 就这样，安乐留在了圣域。她的容貌和琴音在开始的时候，引来了好奇的孔雀……尊星王早些年已经死去。孔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来圣域的打算，这点卡诺恩并不吃惊。不过后来，他却是被帝释天当做人情送来的。据说那时候帝释天在魔界的地盘上发现了还剩下不到半条命的他。 不过在安乐笑眯眯地第381次用琴砸了孔雀的脑袋后，孔雀终于顶着一头的包将安乐视作毒蛇猛兽。那嘭嘭的声音每次让卡诺恩都眼角一跳，总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哪一天孔雀就算被敲傻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安乐这个孩子，其实是很讨喜的。漂亮有气质，弹得一手好琴，并且心智坚强。与她的琴音水平成正比的是那武艺的天赋。刚开始的时候是阿布罗狄教导她，很快的，就让卡诺恩决定亲自教导——难得看到自己比较中意的可塑之才，简而言之，就是卡诺恩起了爱才之心。 日子很平静——在帝释天征战魔族的战役结束前。 安乐有个很奇异的习惯。那就是她只和卡诺恩学习，却不会和卡诺恩做实战演练——确切的说，她不肯和卡诺恩动手。卡诺恩觉得很奇怪，但安乐这个孩子却笑的灿烂地说了一句话，“您是最强大的。” 若说这孩子是害怕……不仅训练的时候没看出来，帝释天打破圣域结界后来找抽，第一个迎上去的是这个孩子。 帝释天对孩子是也不会手下留情。彼时安乐自然也不是帝释天的对手。可看着两个人眼中燃烧的战意并且微妙相似的冷凝笑容…… 卡诺恩终于暴走了，把一个战斗狂一个疑似会成为未来的战斗狂一起扔出了圣域。 回头，她来到默默啃着点心的淡定旁观的紫眸男孩面前，摸了摸这孩子的头，“还是你乖。” 孔雀：“……” 作者有话要说： s娘你弱爆了！卡诺恩没看过圣传，妹子完全没意识到这个世界扭了。帝释天你肿么可以抛弃你的基友和你的官配！阿修罗王你要给力给力再给力！ 啦啦啦，3~4号我的基友来南京陪我玩！ 挺胸。 基友：唔，4号下午去玄武湖 我：我可以只去玄武湖么？ 基友：为什么？ 我：我把你推下去我就回去可以咩？ 基友：…………你他妈的去死 ＝ ＝+ 第四章 乱世揭开 人生在世绝不孤单，就算是失败，也会有几只在笑的猪陪伴。 气势磅礴的阿修罗城中，一道身影正在大踏步地前行。白色的披风张扬地翻滚出波浪，带出一股子惊人的气势。卡诺恩的神色很冷静，偏生就连好战著称的阿修罗一族，也不敢出来哪个不知好歹者阻拦她那向着王的宫殿行走的步伐——唯有小声告知一些人赶紧去通知王，卡诺恩殿下大驾光临了。 紧闭的大门前站定，没等一边站在门边的侍从上前为她开门，卡诺恩一甩袖子，力量所带出的风力将那有着上古雕刻魔纹的大门几乎是掀开了。 然而当看清那门内的场景的时候，饶是实际上心中有一股子邪火的卡诺恩，也一下子愣住了。 阿修罗王的主殿内，并不是只有他一人。雷神？帝释天也在。此时的帝释天双手撑地，正压在阿修罗王身上，银中带紫的长发披散开来，与处于下方的阿修罗王的黑发互相缠绕。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幅挺有美感的画面，就是主人公……诡异了点。 听到动静，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侧过脸来。正巧看到卡诺恩与其说面无表情还不如说一瞬间空白下表情的脸。 “老师？”阿修罗王有些惊讶卡诺恩自从他年幼时离开后的再度拜访。随后他也意识到了，他与帝释天的这个姿势实在有些过于暧昧。问题是，这种事要怎么解释，才会不越描越黑？ 看到一边石化的族人，阿修罗王忽然有点头疼起来。 “……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卡诺恩总算是反应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上了对于小辈的训斥语气。阿修罗王倒是没什么太大感官，觉得很是正常。但是从来没被当过孩子的帝释天有一刹那心情非常微妙。 余光扫了眼四周被大面积雷电破坏的建筑，卡诺恩多少有点明白了，只是…… “怎么在这里切磋？”这可是阿修罗王的内殿，在这里放大招，未免太过失礼。 此时阿修罗王和帝释天都已经从地上站起，阿修罗王更是抚平了自己衣服的皱褶，回答卡诺恩道。“一言不合，这才打了起来。”换言之，本来阿修罗王是招待帝释天来内殿说话的，不是来打架的。 卡诺恩几乎是立刻看着帝释天直皱眉头。 帝释天立刻说，“这一次可不是我的问题。” 当帝释天说这句话的时候，阿修罗王就下意识地意识到要糟，帝释天这个人是不会顾忌什么的，更遑论面对卡诺恩这样他执着于挑战的目标。果不其然，接着帝释天就毫不顾忌地将阿修罗王的话说了出来。 “阿修罗王听到了九曜的预言，找我来帮忙。” “九曜的预言？我最近没有听天帝提起过九曜做出了什么重要的预言。”卡诺恩冷冷地说，蓝色的眸子中显然已经有了主意，渐渐凝聚起了一股风暴。 九曜的职位非常重要，尊星王自从被囚禁后，九曜就成了天界唯一的占星师。占星师为天界占卜是一项重要的事件。而一旦作出预言，天帝必定会集合阿修罗王、四天王以及卡诺恩进行商讨。 不过其实孔雀也继承了尊星王的天赋。然而天界除了卡诺恩和阿布罗狄外，并没有人知道，卡诺恩也没有告诉天帝，因为她知道如果说了，等待着这个孩子的命运必定会无比凄惨。他终究是她带在身边蛮久的孩子，看到孔雀发现自己继承了尊星王能力后，怕被她交给天帝时的恐惧的样子，她到底于心不忍。 既然天帝放弃了这个孩子，就不要再想着要回他了。如果没有卡诺恩，孔雀早就死去。因此不将孔雀交给天帝这样的事情，卡诺恩本身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 就在几天前，孔雀作出了一个预言，那场预言几乎耗尽了孔雀所有的力量，此刻正在圣域躺着休息。卡诺恩琢磨了那晦涩的预言很久，对其中的‘红莲之火’有些在意，再加上正好想问一下帝释天的事情，这才找来了阿修罗城。 ‘灭天之破’……身为法则，卡诺恩绝对不想要这个世界毁灭的，就算这句话其实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卡诺恩也不想冒险。 本以为孔雀到底血脉比九曜更加的纯正，所以才能做出九曜没有做出的预言，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帝释天愿意坦诚，是因为对象是卡诺恩，他却从来都不是傻子，其中的利害在说出来之前，他就很清楚了。所以此刻他不过是挑了挑眉，很淡定地在一边看戏。 见帝释天如此，阿修罗王也知道没有办法了。帝释天桀骜不驯，追寻强者的脚步，甚至为此就算被束缚也不在意。如果没有卡诺恩，阿修罗王作为天界最强，也许能够利用他的这个心理，与他定一个难以违背的约定。但可惜命运弄人，卡诺恩的强大绝非言语能表述，也不是下了决心就可以超越的存在。 就算是一直单方面地被卡诺恩打成重伤，帝释天确实是一日千里地在进步。现在的阿修罗王，都已经不敢说他能够不认真地应对帝释天的攻击——即使他依旧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实力上胜过帝释天。 可是一旦胜过一次——无论是有什么样的因素在内，帝释天确实对阿修罗王已经失去了兴趣，全心全意地想要挑战卡诺恩，即使对方一次比一次下手中，就连耐性也在消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了杀手，可是帝释天却愈发地兴奋起来。 他爱那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感觉；对于卡诺恩，他能够毫不顾忌地用全力想去杀死对方，卡诺恩在真正下狠手之时，那眼神中的荒芜和冷酷，都让他深深地为之着迷。 如果能够让这样一个一直以来都仿若比神明都高高在上、冷眼旁观一切的存在的眼中，印入自己的身影，光是想想，就觉得…… 热血沸腾了起来。 阿修罗王和卡诺恩在很多人眼中都一样，强大又冷漠。可是帝释天却知道，这两个人的冷漠是天差地别。 阿修罗王是清高，所以才略显冷淡。 卡诺恩不然。她不是清高，她是单纯地俯视。 因为没什么可以在意的，所以，自然就没有什么感情在内。 并非是觉得自己高一等或者是对方低一等；天界的其他人于他，就和风景一样，看到了，也可有可无，与自己的生活无关，亦不影响自己的心情。 “九曜的预言……和阿修罗王有关。”阿修罗王自知瞒不过去，饶是如此，他依旧下意识地含糊其辞。 不说卡诺恩本身就不好糊弄，此时她已经知道预言内容，就更加明了了。 “显然，你口中的阿修罗王应该不是指你自己了吧。”想起那句‘孕育’。卡诺恩觉得有些预言还是有些不明了，“你的后代？” 阿修罗王的脸色微变，就算只有一瞬间，可是逃不过在场两个人的眼。帝释天的笑容愈发高深莫测起来。 “阿修罗一族绝不会叛变。”阿修罗王涩声说。“我以王的名义发誓，阿修罗族会誓死保护天界。” 他没有告诉帝释天预言的内容，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帝释天对于他是不可信；也不可用的。如果对卡诺恩，倒是另当别论。然而显而易见，卡诺恩是没有这样的问题的。 不想卡诺恩的下一句话，让阿修罗王大吃一惊。 “天界变成如何都与我无关。” 阿修罗王：“！？” 帝释天：“……” 不仅是阿修罗王，连帝释天都收起了笑容，微微皱起了眉头。尽管他本人也对天界变成如何并没有太大想念，但他一直以为，卡诺恩对于天界还是非常以一种守护的姿态存在的。 “阿修罗王啊，不管你要做什么，有一点，我却是不会容忍的，只有一点而已。你也好，你的后代也好，一旦打破，我就会出手。” 阿修罗王的心一沉。 九曜的预言，他所能解读出来的并不多。预言中最后的话语，他不知道其底线；卡诺恩也不知道。 就算机关算尽，如果真的触及了卡诺恩那让他都未知的底线的话，只要卡诺恩出手，恐怕也…… 卡诺恩离开这句话便离去，留下阿修罗王自己掂量。 几天后，帝释天来到圣域，却难得的不是来挑衅。反而很规矩地走了正规地程序，让人通报而不是打破了结界入侵。 “坐。”大殿内，卡诺恩指了指桌子另一边，帝释天大方地拉开椅子坐下，不若卡诺恩优雅，却潇洒得很。 “我答应了阿修罗王的请求，和他做了一个约定。”帝释天没有说是什么样的约定，卡诺恩也没有问。帝释天不惊讶，卡诺恩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奇的人，这一点也曾经让帝释天感到很惊异——毕竟就算是他，偶尔也会有些好奇心和想要知道的事的。好在卡诺恩不问，也不妨碍他过来要说的话，“最多不会超过百年，乱世将由我揭开！” 帝释天说得傲气天成，可惜听的对象听到这几乎是公然表示：老子一百年内就会谋反了这样的示威，连喝茶的手都没顿一下。 这让多少指望一点反应的帝释天有点郁闷。 总算是等到卡诺恩一口茶喝完了，她才慢条细理地看了帝释天一眼，“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帝释天。但你的野心并不在天帝的宝座上。” 帝释天惊异地扬起了眉。他一直以为卡诺恩对于他是不以为然的——就像他对于败者和弱者也从来不会多分出一丝的心思，不想卡诺恩竟然是了解他的。 “你想要的是什么？” 帝释天深深地看了眼卡诺恩，“你。” 下一秒，两股子杀气冲天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送给a的你们！xddddddd 下下个星期去湖南长沙看另外一个基友，然后发生了下面的对话： 基友：花花你过来我就把手放你头上压死你！ 我：＝ ＝ 你多高？ 基友：你多高？ 我：170哈哈哈哈哈哈！ 基友：不好意思我175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卧槽！ 基友：你这是自取其辱！ 我：你他妈的175还那么胖，又高又胖你小心过200哦亲！ 基友：哈哈哈哈还真不好意思，你又矮又胖假如过了200斤好像比我惨。 我：…… 我：qaq 卧槽！我的口才呢！ 媳妇：被你的下限吃了，噗 我：你妹！ 乘机报复神马的最讨厌了qaq 放上圣传原著的预言： 六星陨落，其为背天之暗星。 汝须自立于……命运之先端。 遵照灭绝血族之指示—— 汝须与稚儿，一同前往。 那稚儿虽善恶未定，却将扭转天界之命运。 六星汇集 取天之极。 然黑暗之中，有人翩然而降， 此人能将星之轨道运于掌上 同时操纵暗星与天星， 然与吾之‘星宿’中，亦无法识别此人。 汝所孕育之红莲火焰， 将烧尽一切邪恶， 六星终将 压倒众生， 无人能阻。 然后—— 汝等、将成灭天之‘破’ 最后，那两道杀气嘛……你们懂的，有人正好路过，正好听到，于是按捺不住了…… 帝释天筒子，你是找死不解释，你应该好好的和阿修罗王相爱相杀去。 第五章 叛乱 珍惜这种事，以前不懂，现在，却是不知道如何珍惜。 一道杀气是直逼着帝释天，但是另一股杀气，是由卡诺恩所发，针对的对象却不是刚才说了堪称‘调戏之言’的雷神。 早在感受到杀气的一瞬间，帝释天已经跳起来拔出了武器。可惜那股凌厉至极让人本能地会心生忌惮的气势在很短的时间又消失无踪，让帝释天都吃不准究竟从何而来。 他看向同样神色不好的卡诺恩，对方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并且不打算让帝释天参与其中，“送客。” 卡诺恩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帝释天眼角一跳，虽说不甘，却也无奈。他很清楚如果他拒绝，那么结果也是一样的——不同是由谁送出去的问题。而卡诺恩是不会用温柔的手段让他离开的。 帝释天走后，卡诺恩才沉声道，“还不出来？” 一张无论多少年都磨不去其笑意的脸在卡诺恩眼中总有点刺眼的意味在内，其中的原因却远比表象更加的复杂。 卡诺恩终究是不明白，为什么时间仿佛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失去了一切的优势，究竟是他无法体验到时间的残酷，还是他掩饰得太好。 “奥林匹斯山一别，为师对你甚是想念……” 卡诺恩冷冷地笑了，她的性子被时间磨平，但此刻却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意。她指着当年未恢复记忆时莱塞斯给她戴在脖子上后就再也去不掉的饰品，“将这东西摘下来。” “那给不行。”莱塞斯直面怒意加深的精致面容，对于卡诺恩几乎带有威胁性地力量涌动表现得毫不在意。“没这东西，为师要在三千世界找到你所处之地，实在是要绕不少弯路的。” “你究竟要干什么？”曾经的卡诺恩希望着她所到的世界会有她所熟悉的人；但现在她却无法有丝毫这样的心情——莱塞斯知道她的事情，知道得太多、太多了。多到了她没有安全感。多到了……她并不希望莱塞斯和她一起存在于一个地方。何况莱塞斯的身份敏感，卡诺恩无法找到敢相信他的任何理由。 因为如果选择相信后发现信错了人，依旧是做了选择的她不对。 既然如此，选择就要谨慎。卡诺恩无法说服自己去信他。 他们早就无法回到当年。 不是从卡诺恩身死的时候，实际上，是更早。 莱塞斯啊……为什么要选择穿越世界，为什么要选择成为神。 让她的死亡成为那个世界的终结，才是最美好的结局。强求和执念，最后即使得到，也许也会发现，不若自己以为和假想的那般，满足和高兴。 “那东西是一个保障，非常有用。就算我来不及找到你，万一有其他的人用神力攻击到了这个……”莱塞斯微微正色，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卡诺恩认真地听了下去。 然后她看到了，被特殊神力隐射的饰品露出了以下龙飞凤舞的字体—— 请交还光明神域莱塞斯。 还是粗体下划线…… 那一刻，卡诺恩听到了自己脑子里清晰地似乎有什么崩断掉的声音—— “杀了你！！！” 这是狗牌！这特么的一定是狗牌啊啊啊！！！ 不得不跟随莱塞斯到处走可是一开始就被忽略的灰赦抱着脑袋缩成团在一片狼藉的内殿中，寻了一块巨石下边瑟瑟发抖，他深深地觉得，抽陛下不是殿下的错，这换了谁都会抽他的…… 欠抽程度什么的，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位新上任的光明神陛下了。 果然，这篡位的和天生的，是不一样的…… 没下限这种东西的…… 神明的尊严大概在陛下的眼里还没厕所里的草纸来的实用。 卡诺恩虽说勃然大怒，但是脑子还是清醒得很。因此就算大打出手，她却留有后招，更是为了不让过于强大的力量影响到这个世界或者被察觉引来什么麻烦，早在爆发前一秒，三重结界就瞬间张开。因此她和莱塞斯这一小小的暴动，不说没惊动到圣域外，大概连庭院中的阿布罗狄、孔雀以及安乐都没真的惊动到。 见卡诺恩多少有些发泄完毕，莱塞斯笑得意义不明，说了这么一句话。 “何必如此在意。你要明白我给你的总是好东西……法则的眼睛也是始于我，你……忘记了吗。亲爱的卡诺恩。” 这句话一说，不说卡诺恩的反应。光是灰赦就先是绝望地呻吟了声，双手捂住脸孔，他都不敢去看卡诺恩的脸色了。然而料想中的恐怖攻击性的力量并未降临，灰赦悄悄地从指缝中看去，却见卡诺恩若有所觉，下意识地用手抚过右眼。显然当年的痛楚就算时过境迁，也很难忘怀那时候的心情。 这样的沉默却比爆发来得更加的危险也深沉。 莱塞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提起这件事，见卡诺恩沉默不语，眼神却越发幽深起来，轻笑了下。 卡诺恩看向莱塞斯，“当初你给我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双眼睛代表的是法则的神格。” 莱塞斯点了点头，“是啊。所以就算是现在我说我对这个神格丝毫的无动于衷，不仅是你，却连我也是不信的。” “我赌不起，也不想赌。”卡诺恩觉得，这样的话，倒必定是实话。 “是吗？”莱塞斯还是老样子，似乎总能云淡风轻地笑着，然后揭穿什么惊天的秘密，“你根本不想见到我，因为我知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同样的，你也意识到了。你在进步的同时，也在退化。和当年的光明骑士长比起……” “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卡诺恩难得失礼地打断了别人的话，“时间和经历成就了如今的我。我不会再是光明骑士长。” “你曾经是。”莱塞斯淡淡地说，“在我心里，你依旧是那个孩子，你并没有变。只是那时候被迫成长起来的你，看上去好像真的是第二个我一样……那样的一位光明骑士长。你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我。很久后我才意识到，你不是那样的。” “时间啊……”莱塞斯半是感叹地说。“法则上的事情我帮不到你，不过我知道你在追寻上一任法则的脚步。但我却要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小心翼翼地想要不差分毫的差错，你不仅永远也成为不了第二个……安伯度因……是他的名字吧，上一任的法则；你也会被法则所束缚，而非成为统御法则的人。你……好好想想吧。” 在莱塞斯走后良久，原地站着没动的卡诺恩才低声说出了口。 “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我是知道的啊…… 八十年后，新进武神将的雷神？帝释天起兵谋反，揭开了乱世的序幕。他杀死了阿修罗王，砍下了天帝的首级，一路直进了善见城。 就算是出现了堕天之眼；甚至是爆出了死去的阿修罗王的妻子与他私通，并出卖了阿修罗王所布置的战略这种事，所有人还是忌讳于帝释天残忍地、对于不臣服者雷厉风行的肃清手段。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身为帝师的卡诺恩并没有参与这场混战，这不难理解，卡诺恩曾经跟随的是先帝，先帝去世后，卡诺恩就不再管天界的任何事物。即使一些人指望他的出手，真的没有等到，除了失望也就没有别的想法。 卡诺恩的强大，让他们不会去怀疑卡诺恩也会参与这场叛变。因为如果卡诺恩真的对这天帝的位子有兴趣，早八百年就到手了。当年的先帝不是没有希望过卡诺恩来坐这个宝座；却是对方拒绝。 当然，她任由帝释天的作为，也不是完全没有落下垢病，可惜那些大部分也人微言轻，卡诺恩就算听到也不会理会。 登上了天帝的宝座后，帝释天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处理文件、不是论功行赏，而是直接冲去了圣域和卡诺恩大打了一场。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卡诺恩不干预帝释天与阿修罗王的约定，可是生灵涂炭，她也不可能说我看得很有心情。 因此见到帝释天一脸兴奋想要打斗的样子，卡诺恩难得地在出手揍人前说了一句开场白。 “既然你送上门来，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最后是毗沙门天赶来将去了半条命的帝释天带回了善见城休息。不然的话，大概帝释天在登基第一天就会‘伤重不治’了。 毗沙门天为帝释天的实力以及其气魄狂傲所折服，饶是如此，卡诺恩的实力还是让他暗自心惊。他恭敬地向卡诺恩行了礼，才小心翼翼地带走了帝释天。卡诺恩闭着眼睛，心情不是很好。孔雀进来后，盘腿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说，“帝释天杀了持国天。” 他并没有提天帝，顿了顿后继续说，“那时候安乐也在。不过帝释天没有杀她。安乐似乎对于持国天的死亡没有任何的怨恨。” 这一刻，卡诺恩终于睁开了眼睛，“安乐信奉的是弱肉强食。持国天明知不敌还要对帝释天动手，被帝释天杀了，安乐觉得理所当然。” 孔雀看上去有些困扰，“……总觉得有些不妥……”他叹了口气，“唉，算了。每个人信奉的理念都不同。” 待天界再度地安定下来——至少表面是这样的时候，帝释天的新帝典礼上，意外地出现了一个身影。 卡诺恩。 帝释天站了起来。对于卡诺恩，他采用的是和之前那位天帝一样的礼遇。不过显然更加的发自内心。 “真没有想到。”这句话倒是真的。卡诺恩的到来，代表着这一位帝师，承认了帝释天作为天帝的身份。这样的话，大概原本不和谐的声音都会消下去一部分。 卡诺恩点了点头，她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不妥，她想她终究是在意那个预言。 宴会过后，卡诺恩就在仞利天的主殿中见到了帝释天。 “你得到了阿修罗王的力量？”她劈头就问。 帝释天惊异地看了眼卡诺恩，他确实知道卡诺恩很强，可是他得到了阿修罗王的力量这一点，没有人知道。 “阿修罗王的力量不是普通就能……你吃了他！？”这一次，卡诺恩一下子拔高了声音。 帝释天大笑起来，手拂过了额头上的堕天之眼——那是代表了罪孽的眼睛。 孔雀额头上的堕天之眼，见证的是其父母的原罪，而帝释天…… “我吃了阿修罗王的身体，得到了他的力量！” 第六章 牺牲品 都说时间是一把杀猪刀，但是这把杀猪刀在你身上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我吃了阿修罗王的身体，得到了他的力量！” 这句话当中所包含的令人发指的行为，从帝释天的嘴里说出来，竟然硬是横生一股霸道。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滞，危险的、非自然而产生的风将帝释天披散着的长发卷得发扬，帝释天神色依旧倨傲张扬肆无忌惮，可是雷神剑已经握在了手中。 他从小游走于生死边缘，战斗的本能告诉他，此时的卡诺恩，远比她平和的面容来的危险得多。 帝释天那蓝紫色的眸子变得有些危险，只是这不过是对于感应到强者的本能。此时的帝释天心中一片清明——这绝对不是一个激怒卡诺恩的时机。 他爱极了与强者相搏的淋漓尽致的畅快感，同一时间，他也是无比尊重着比他强大的人。就是在超越了阿修罗王的今天，他也没忘记过阿修罗王在武技上，在他追求更强的道路上所给予的帮助。所以他愿意替阿修罗王达成他的愿望。 ——即使那愿望在他看来毫无意义也无法理解。 对卡诺恩他有类似于对阿修罗王的敬重，但有一点不同，阿修罗王在帝释天初看虽说是一道高峰，只是激起他心中更加汹涌的野心澎湃和挑战战胜的跃跃欲试和决心。卡诺恩的高低，他却是看不清的，从来没有。可有一点他是很清楚的，就目前而言，卡诺恩之于他，还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借助挑战强者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直到超越对方，但帝释天从来没有找死的兴趣。 饶是如此，帝释天此刻的心情也有些微妙，竟然生出一种‘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竟然有一天，也会露出动怒的样子来。’ 帝释天的性子很有得罪人的天赋，不知从何时开始，激怒他人对他而言也成了一种额外的恶趣味。大部分人即使不刻意，也会被帝释天目中无人的样子撩起怒火。偏生那些人也没什么真才实学，就算愤怒，帝释天照样不放在眼中。让对方牙痒痒，奈何技不如人，只能忍气吞声。但是，有些人却是他刻意都无法激怒，也激不起半丝涟漪。 阿修罗王是一个；卡诺恩是另一个。 可此刻的这种状态以及对方被激怒的方式，实在是不怎么美妙。 “我以为你并不在乎阿修罗王的死亡？” “我看过太多的死亡，帝释天。”卡诺恩平静地回望她，仿佛这样一句话，就能解释了她所有的无动于衷。“有我亲手给予的，也有‘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有一些以他人的目光来评定，是死有余辜的；也有一些无辜的，但我要他们死的。阿修罗王的死亡由他自己一手促成，既然他执意孤行，我不会去干涉他的决定。求生的本能让大部分的人不会迫切的自寻死路。阿修罗王计划的长久，我也就随他去，因为我知道，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帝释天屏住了呼吸，他的视线精神集中在卡诺恩身上，浑身都绷紧了，准备对抗不知何时会出现的致命一击。 “但是即使他自愿死在你的剑下，为了让你达成你对他的承诺，也不代表我会对你……”卡诺恩皱了下眉，终究是没说出那个字，“……无动于衷。帝释天，阿修罗王终归是叫我一声‘老师’的。” “如果我说，这是约定的一部分呢？”帝释天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看到卡诺恩的目光望过来，似乎在估量他是否说谎，并且很快就有了判断。 那种令人连思考都困难的压迫感如退潮一般地渐渐散去。四周的空气又重新流通了起来。帝释天想其实这期间应该过的时间不久，可他就是觉得漫长得难以忍受。等到心情一松，才发现握着雷神剑的手掌一片潮湿。 这就是卡诺恩的力量，他和他的差距啊…… 就算是帝释天也不免产生了点沮丧的情绪。 “我迫切的想要得到力量，这点，你是知道的。”帝释天见卡诺恩心平气和下来，觉得能够继续交谈，就想要更近地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想要结交卡诺恩的心情从未变过，奈何卡诺恩一直以来连和他多说那么两句都不愿意。 “……在那之前，我不知道阿修罗王是打算那样给我力量。当然……捧在我眼前的力量，我也是不可能拒绝的。我打败了阿修罗王，我答应过会尽力阻止六星汇集，他答应作为代价让我得到力量……无论他是用什么方法，这都是我应得的。” “……”卡诺恩想到了阿修罗王那过于细腻，并且与其实力完全另一个极端的针对性柔软的性格，便意识到，帝释天终究还是被阿修罗王算计了一把。“帝释天……你并没有赢过阿修罗王。现在的你要做阿修罗王的对手，依旧太早。” 阿修罗王天界第一的斗神称号，绝不是空|岤来风。也许帝释天绝对是后起之秀并且天赋惊人。但有时候血脉的力量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超越的。 “可是结果是，我赢了。”帝释天冷笑了声，对于阿修罗王最后故意撞上他的雷神剑，与其说是被他杀死还不如说自裁的做法，他还是颇有微词。他不否认卡诺恩的判断完全正确。问题是阿修罗王他是想死，又有谁能阻止得了他。 卡诺恩无话可说，在这样的情形下，她是无法指责帝释天的。说到底，帝释天会起兵谋反，源头就在阿修罗王身上。他为了阿修罗王而谋反，但阿修罗王连死都算计了帝释天一把，没让帝释天真的能够和对方认真打上一场。也难怪这个傲慢的男人心生不悦。 “罢了。”卡诺恩叹息了声。 帝释天看着卡诺恩转身离去，不知是觉得无趣还是别的耸了耸肩，也转了个身，却是朝着对方相反的方向离去。 途中，卡诺恩和由人类一步登天成为天后的舍脂擦肩而过——说是擦肩而过也不尽然。舍脂热衷权利，爱慕虚荣。从成为阿修罗王的妻子后，到哪里去都是少不得大排场的。成为天后更加的变本加厉。她本是来找帝释天的，不想途中碰到了卡诺恩。卡诺恩的身份太过特殊，舍脂想到连帝释天都要礼让卡诺恩三分，她自然是不敢造次。可要她这个天后对着卡诺恩行礼，她又有些拉不下脸来。好在对方也没有让她迟疑太久。卡诺恩甚至没有在意除了舍脂之外的人已全部跪下，就那样从舍脂身边走过，连眼神都没有投过来半个。仿若突兀在一群下跪的人中，站着的舍脂是不存在的一般。 这种无视，让心眼小到一定程度的舍脂忘记了自己的失礼在先，反而觉得对方是在瞧不起她般，有些难以释怀。 一边得意于自己能够将天界两个强大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一边又听不得他人批评她的恶毒以及无妇德的舍脂，在心中开始暗暗算计除掉卡诺恩的方法。 舍脂相信她是无所不能的。 因为她美丽，她聪明，她所希望的一切，她都慢慢地靠着自己的身体和头脑得到了。 阿修罗王都被是她间接杀害的——她始终深信，没有她对帝释天的泄密，帝释天无法谋反成功。 连阿修罗王都能被她算计至死，不过是一个没有权利的卡诺恩，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今的帝释天眼高于顶，他可不是先帝，对于卡诺恩这样的做派，应该也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才是。 帝王的坐塌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卡诺恩那与天帝平起平坐的姿态…… 那是在自取灭亡！ 舍脂勾画着有一天她登上天界至尊位子的美好，嘴角的弧度却冰冷异常。 晚间，在极尽缠绵，用浑身劫数取悦了帝释天后，舍脂果然是向着帝释天吹了吹枕边风。一直闭着眼睛，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弧度的帝释天在听到舍脂要对付的对象是卡诺恩的时候，终于微微睁开了眼。 他不否认这个人类女子，比大部分的神族女子要有趣。但是终究不过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并且因为一直太过顺利，变得过于自大了起来。 这点不上台面的小聪明，无论是阿修罗王还是帝释天，都心如明镜，只不过不管她，随便她折腾而已。因为她所折腾的人，并不在两人在意的范围内。 “卡诺恩啊……”帝释天忽然轻笑了声，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一种浑厚的男性魅力。舍脂不由微微红了脸颊。 “如果你想要找他的麻烦，就自己想办法吧……不过有一点。”帝释天似笑非笑地瞥了舍脂一眼，“最好别留下什么尾巴，不然……若是尽做些小动作惹恼了他，谁也救不了你。” 没有帝释天做后盾，舍脂便不敢轻举妄动。也许这样的谨慎，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之后的日子回到了正轨，所有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继承了母亲的职位，成为乾达婆族的王后，安乐每日勤练琴音与武技。这让卡诺恩一度很惊讶，本来她以为安乐会成为第二个帝释天。她甚至提醒过安乐，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两个一起练的话，恐怕武艺是达不到顶峰的。不想那孩子的回答更加强大，这位新上任不久的乾达婆王笑着说，“我只是想追随最强之人罢了。您是这个天界最强的！若是能够用天界第一的琴音取悦您，也算是安乐的目标之一啊。” 对于‘取悦’这个词的用法，卡诺恩曾一度被雷的异常。面对这孩子看似天真无邪实则自我中心的笑容，卡诺恩扶额无语。 虽然乾达婆王这么说，但实际上她的武艺不可小窥。在帝释天登位180年后，乾达婆王被帝释天授予了东方将军持国天的名号，在继承了母亲的王位后，又继承了父亲的职位，成了四天王之首，仔细想想，也算是才艺双全之人。 在那之前，卡诺恩一共去过两次仞利天。一次，是将孔雀托付给了帝释天。因为孔雀的力量隶属雷系，卡诺恩觉得由帝释天来教授比较好；另一次，却是她提出，要帝释天派兵毁灭苏摩一族。 “是因为那个传说？”帝释天好奇地问。成为天帝后，帝释天才发现天帝与卡诺恩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卡诺恩时常会让天帝下达一些命令，但那些命令，与各方的利益都无关，甚至让人毫无头绪其原因。问题是根据记载，两代的天帝从来没有拒绝过卡诺恩的要求。这其中的联系，篡位上来的帝释天自然是毫不知情。可这不妨碍他遂卡诺恩的愿，在他看来，强者就有资格要求 (综漫同人)殊途第70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任何事。不需要问理由。 “那不是传说，或者说，并不准确。”卡诺恩解释道，“苏摩族人中，有一部分人血脉变异，才会出现能够让人永生的迹象。”其实那些人是被混入了吸血鬼的血液。非常遗憾，就算卡诺恩竭尽全力的修复，也有之前所留下的后遗症。现在，是一网打尽的时候了。 苏摩族的其他人何其无辜，可惜卡诺恩不能顾及到所有人。 这是一个残酷的命令。 但卡诺恩却必须做一个选择，下达这个命令。 帝释天本就给人残忍的暴君的印象，他下达这个命令，甚至理由就用了‘苏摩血喝下能令人长生’这个理由，即使让许多人都摇头唏嘘，也没人惊讶，更没人敢出面为苏摩一族求情。 在天界，帝释天这个男人，是不容违抗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他没有把球藏在菊花里，真的！！！！ 你们这群抖！没发图一个两个不舒坦！o（￣ヘ￣o＃） 晚上回复留言 番外——无冕之王 上（阿修罗王） 一旦死去，就再也不会失去什么了，这就是死亡的起点。 ——村上春树 现任的阿修罗王自从有记忆开始，就已经知道‘卡诺恩’这三个字在天界所代表的意义了。诚然，这和他的父亲经常和他提起这位神族有很大的关系。 和他完全不一样，上一任的阿修罗王看上去比这一代的阿修罗王更加的刚毅。整个人仿佛就是一把出鞘的剑，气势逼人。金色的眸子一扫，就好像能够割伤人一般的疼。阿修罗王在小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畏惧自己的父亲。他的认知中，父亲是强大的、果断的、可怕的。他挥刀斩下的姿态从不会犹豫，不容一丝一毫的动摇。没有一个人不害怕上一任的阿修罗王。看一眼那个男人，就好像能够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令人胆寒心颤。包括阿修罗的族人。 在阿修罗王满百岁前，他印象中父王的脸上如果真的有笑容的话，那也一定不是冷笑就是带着浓重嘲讽的笑容。这种笑容通常是出现在接见其他神族的来使或者处理一族公文事务的时候。 阿修罗一度以为，他的父亲其实根本不会笑。直到他百周岁的生日庆典。 他永远也忘不掉那时候接待天界其他来者，明明已经露出隐隐不耐神情的阿修罗王在一位阿修罗族人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个弧度。 整个脸的轮廓都柔化了一些，让阿修罗一度以为他看错了。 然后，他的父亲拍了拍幼年的他的脑袋，说，“没想到他也来了啊，你这小子的面子倒是大。” 阿修罗几乎是受宠若惊了，阿修罗王对他严厉，从未做出如此亲近的举动。好奇心渐渐涌上，将竟然让他的父亲亲自去迎接的事情放在脑后，他对于即将出现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阿修罗王说，那个人的名字叫卡诺恩。是现任天帝的帝师。也是他唯一视作对手的人。 对于后一句话，阿修罗非常的惊愕，他一度坚信，他的父亲是天界最强的。 实际上，大家也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阿修罗族，是天界最强的一族。 阿修罗王，是天界最强的斗神。 “父王，您才是最强大的。”阿修罗那时候也这么直接的说了。“阿修罗族都是天生的战士，阿修罗王是天界第一的战神。” “……井底之蛙。”他的父亲嗤笑了声，这样说。这个时候，他的笑容再度成为了那种阿修罗所熟悉的，冰冷的讽刺。 阿修罗觉得有点受伤。 阿修罗以为，他会看到一个上了年纪，但是精神抖擞，披着战甲，威严的长者。 所以当阿修罗王在一群人主动让出一条道的尽头，和一位看上去异常年轻，金发蓝眸的人打招呼的时候，阿修罗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不得不承认，叫做卡诺恩的神族，长的非常精致。 就是精致。 不是那种美艳到让人见一眼就神魂颠倒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却是另一种让人非常难忘的清美。 只要看到这个人，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沉静了下来。 很安静人心，很安心。 非常舒服的气质。 可是……和阿修罗认知中的，一个强大的战士的一切素质似乎都大相径庭。 尽管神族的人长相大多都不错，阿修罗族本身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可是长期沐浴战斗之人，身上总有一种气魄，并且会带着长期训练所特有的健壮的体魄。 但卡诺恩并没有。 他的脸看上去与其说白，不如说是有些苍白。白色金边、做工精致的礼服衬出了他修长的身姿，却显得有些过于儒雅，换句话说，在武将看来，简直是孱弱了。和阿修罗王不一样，卡诺恩的脸上时常挂着清浅的笑容。帝师的身份虽说崇高，可到底是一个职位而已，顶多是叫起来好听，但是显然，所有的神族对于卡诺恩本人是异常的尊敬。 阿修罗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这就是他父王……能够让他的父王真心的露出一个笑容的，唯一承认的对手。 看上去似乎一位普通的武神将也能轻易地放倒他……说是武神将，还是给面子了。 没有……没有一丝强者的气息。没有丝毫的力量的感觉…… 但父王是不会说谎的。 所以，卡诺恩，实际上是能够匹敌父王的强者？ 阿修罗困扰地想。 这个疑惑一直过了几百年都无解，直到有一天，他得到了一个消息——阿修罗王伤重不治，由他继承王位。 “不可能！父王在哪里！？”这就是他的第一个反应。从小由于耳濡目染，比较沉静的他在那一刻几近失态。他劈头质问十二神将，但阿修罗族的十二神将只是沉默不语。 气氛很沉重。 “请您继承修罗刀，继承王位。” “从此，您是阿修罗族的王。” 继承仪式后是无休止的应酬。然后，阿修罗……不，是新的阿修罗王在数百年后，第二次见到了卡诺恩。 对于卡诺恩和上任阿修罗王之间的交情，阿修罗其实并不是特别了解的。但既然对方是先王尊敬的人，本能地，阿修罗王也尊敬他。 宴会结束后，卡诺恩没有走。 十二神将也在，看上去似乎也很理所当然似的。 “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指导你的武技。”卡诺恩说。 他依旧是笑着的，可是阿修罗王总觉得这笑容过于简单了些。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单纯的在笑，仅此而已，并非是表达任何的感情或者是心情。 不过是个表情，单纯地移动了下脸部的肌肉。 卡诺恩的眼睛非常美丽。当年阿修罗王对于卡诺恩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双宛如纯净天空的颜色，比六月天空还要蔚蓝的眸色。他觉得卡诺恩看人总是很专注，因为被注视的人会发现，他在对方的眼中。现在他长大了，才发现那双眼睛其实忠实地容下了所有的景色和人物。 可是……没有情感。 宛如镜子一般，折射。可是镜子会有感情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我不需要老师。”阿修罗王摇了摇头，失去了父亲，他固然伤感，但他是骄傲的阿修罗一族。 斗神阿修罗王的他，不需要任何人也能成为天界最强，也不会容下任何人冠上阿修罗王老师的名号。 然后他听卡诺恩说，“是吗？那就算了。” 很简单就放弃了。 他本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不想十二神将中为首的一人站出来，拦住了卡诺恩。 “请等一等。”他说。阿修罗王惊讶地看着他竟然对卡诺恩微微躬身。甚至于他还没来得及涌上怒气，对方的话就让他怔在当场。“卡诺恩殿下，阿修罗王并不知道这是先王的遗愿。” “怎么回事？”阿修罗王下意识地问。 这一次，是十二神将回答的他，“王啊，请卡诺恩教导您，是先王的遗愿……对您来说，是遗命。阿修罗王在临死前拜托卡诺恩殿下，将您托付给他。” “父王去世时，你也在？父王他究竟是如何去世的？”到现在，阿修罗王都无法相信他的父王是战死的。没人能够战胜阿修罗王，更别说是打败他将他杀死！ 十二神将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欲言又止。 倒是卡诺恩看上去毫不在意，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杀了阿修罗王，临死前，阿修罗王唯一的愿望，我便应下了。我会教导你三百年，仅此而已。” “当——” 修罗刀在一瞬间已经握在了手中，可是格挡住它的竟然是十二神将中的两人。 “放肆！你们想要背叛吗！？”阿修罗王大怒。 “请息怒，我们的阿修罗王！”神将们跪下，阿修罗王怒视着跪下的神将身后的人。卡诺恩的神色依旧淡淡，不以为意的样子。不，不对，这根本是…… 阿修罗王心中咯噔了下。 无动于衷。 “阿修罗王，这一切，都是先王的意思……您……” “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卡诺恩好像是游神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要为当前的局面做什么的样子。他举步向前，边走边说，“既然无法告诉他实情，便也不要拦着他吧。放心，我答应过阿修罗王的话，自然会做到。” 他复又看向阿修罗，“你的父亲是我杀死的，我不否认。因为他触犯了禁忌。” “……是天帝的命令？” “不。”卡诺恩看了他一眼，“单纯是我所不允许的事。我早就警告过他。但是他却故意去做。所以，我杀了他。” 阿修罗王想起他的父亲提到和卡诺恩一起讨伐魔族；切磋时低沉而愉悦的笑声。寒意从心底最深的地方渗出，然后慢慢地弥漫到四肢百骸。 他曾经一直以为，他的父亲是最强，也是最冷酷无情的人。 在当年他的父亲就‘最强’这一说法给予了否定的今日；他发现，另一个想法也一起被推翻了。 眼前这个笑起来让人觉得暖意的削瘦神族，才是真正的冷酷无情。 之后，卡诺恩就在阿修罗城住下了。三百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时间到了后，卡诺恩离开了阿修罗城。 三百年的时间，让阿修罗王更加的成熟。而肩负一族的重任，也真正地让他成长了起来。 但对于卡诺恩这个人，他还是摸不太清。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卡诺恩含有深沉的恨意。一个弑父之仇的理由，就已经足够。 可是时间长了，这样的恨意尽管还是存在，可是也仅仅是因为弑父之仇不能原谅，可阿修罗王到底没了找卡诺恩报仇的意思。 阿修罗族人的天性就是尊敬强者，卡诺恩确实很强。此外，阿修罗王也真的觉得，卡诺恩实在是很难让人持续地去将‘恨’这种感情加诸于他的身上。不过相对的，‘爱’也一样。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处事的方式，不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动摇。时间长了，无论谁都会觉得和他纠结实际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独角戏唱的久了，都会厌倦。 这个人，生来似乎就不适合得到感情，他也不会给予任何的感情。 这就是阿修罗王最终，对于卡诺恩印象的定格。 作者有话要说： ← ← 此时无声胜有声…… 阿修罗王番外下是这个世界结束的时候才会出来的东东了，下一章正文，灭哈哈哈。 那啥，如果想要殊途定制的，一定要先存钱，大概……200多？ 有插画（包括压倒）有这样那样的东西。 不要问我还有多少完结，我只是提醒一句，我怕到时候开定制，哀嚎一片orz 第七章 异世界的返影 呐，告诉我，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是吗？ ——《恋心》 xxx 卡诺恩侧过头，他看向天界那不是特别真切的九重天之门，记忆中不陌生的印象被翻了出来。 他在‘做梦’，他想。 这确实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因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做梦了，连卡诺恩都记不真切。 水晶天中，那道身影孤单地站着，卡诺恩习惯于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都划过一丝细微的复杂之色。 这是她所创的第一个世界，应该遵循她的法则。但是…… 因为她的经验不足，导致了耶和华、路西斐尔乃至整个天界的悲剧。 按理说，卡诺恩是欠耶和华一声‘对不起’，即使最后耶和华为了反抗命运而反手一剑。 可是耶和华确实让卡诺恩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在失去了莱塞斯后，卡诺恩依靠着法伊，在他的引导中举步前行。漫长的生命中，法伊给了她一个职责，给了她一个目标，给了她一份责任，也给了她一个不再迷茫的理由。 法伊死了。 卡诺恩不确定法伊是不是带着一种失望的情绪的离去。她偶尔会想，如果她是法伊的话，她大概会。 人贵在自知，卡诺恩对于自己的毛病还算比较清楚的。 她其实不适合胜任重要的位子。 当年月岛就说过，她不是一个适合坐在高高在上位子的人。诚然，离月岛的这句话，时间已经过了数十万年不止。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在轴转于不同的世界中让她位居高位，不管表面看来他人看来，她是多么的成功，但是卡诺恩总觉得有股声色厉荏的味道…… 怎么说呢，就是努力地坐在高位上，谋其位司其职。她仅仅是努力地做一个上位者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可她不是一个天生的上位者。至于天生的领袖是什么样的？卡诺恩直到现在都坚信莱塞斯就是个中翘楚——就算不看什么《君主论》也能够做到比他更好。 耶和华的看上去还是很沉静的样子，闭着眼睛。 非常、非常的安静。 是梦啊。 卡诺恩这么想着，却又有些疑惑。 好在这样的困惑持续时间不是很久，卡诺恩就觉得眼前的景色模糊起来，与之相对的是感官变得敏锐，这便是从梦境中苏醒前的征兆了。 然而，睁开眼睛的瞬间，卡诺恩几乎以为这是一个梦中梦。 她花了5秒才反应过来，其实卡诺恩本人也很惊讶，在受到了可以说是巨大惊吓后的她，竟然可以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她旁边近在咫尺的脸孔。 被定定地盯了数分钟，侧塌之人似乎终于有所觉，缓缓地睁开了眼，那双略深一些的眸色因为刚睡醒的关系带上了迷茫的雾气，对上清寂的天空蓝后，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卡诺恩。”莱塞斯懒洋洋地叫了句，真的就和一个刚睡醒的人没什么两样，“真早啊，再睡一会儿吧。” 他很自然地凑过去，要不是一定程度地了解莱塞斯，卡诺恩说不定会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也说不定。 她皱了下眉头，向后仰了仰。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莱塞斯。”想到她对于莱塞斯的到来竟然一无所觉，不由心生了几分忌惮。 他们早就不是师徒。而对于在自己之上的力量，人总会有本能地戒备，亦或者上升到畏惧的地步。 莱塞斯了然，这是人的天性，对于卡诺恩如此的反应，莱塞斯不仅不觉得受伤，反而觉得卡诺恩是对的。 “这话问的，为师总是很忙，奔波了几百年总算能休息一下了。可是人间的地方好简陋，天界的一些名不见经传的神族也好艰苦。这个世界简直如北方荒原一般贫瘠，神明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他抱怨道。 “你可以去仞利天，那里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说笑了，这个世界就你一个熟人，不找你求收留我要找谁做冤大头？” “……你倒是比当年更加的直率了。”卡诺恩勾了勾嘴角，只是那弧度中，只剩下了讽刺的色彩。 “因为是卡诺恩嘛。”莱塞斯笑起来。 他的笑容很温柔，声音也是，很容易让人就那样溺死在那样的轻柔中。 殊不知，那更像是魔鬼的低喃。 想到这个形容词的卡诺恩觉得也许这么说，也有些过。 有什么样的剪影碎片般地划过脑中，卡诺恩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太久远的曾经，唯一暗恋过的一位师长。 那之后的记忆她却失去了。 并非特别想要拿回来，因为有一个感觉告诉她，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幸福。 “你来，有什么事。”最后，千言万语都只化为了一声叹息，卡诺恩坐在床沿边。而莱塞斯这个时候也已经起来了，斜倚在有着巨大浮雕做装饰用的柱子边。 “卡诺恩，为师这次是来告诉你，一个决定的。” 卡诺恩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她认真地看向莱塞斯，不想，莱塞斯却一把抓起她的双手，深情地看着她，身体微微向前倾……深情！？卡诺恩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看错，那个表情神色样子，确实是用这个形容词的，可是有哪里搞错了吧？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卡诺恩的嘴角感觉到了久违的抽搐。 “卡诺恩，为师想要告诉你，就算你变成了女人，为师也不会嫌弃你的！” 卡诺恩：“……” 卡诺恩终于对于想吐一口血却吐不出来有多惨这件事有了更深刻的意识。 “……你并没有喝酒……而且就算喝酒你也是不会醉的。” “为师是认真的！” “原来如此，我看也是。” 莱塞斯挑眉看从刚开始似乎就想扶额的昔日弟子。 “莱塞斯，虽说这个世界没有红灯区这种东西，但神族也好，魔族也罢，一些人的姿色也还算不错的。” 莱塞斯的脸一下子青了。 “总而言之，莱塞斯，再如何饥渴，你都不应该到这个地步……”竟然对你变性的徒弟下手什么的……不对，这么说来，我本身就是女孩子啊！ 想到莱塞斯那句‘就算你变成了女人，为师也不会嫌弃你的！’，卡诺恩的脸隐隐也呈现出了一种青黑的色调。 可她能忍，因为她知道对莱塞斯而言，确实是这样没有错。 “不……算了，你待在圣域里不要出去，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解决。” 卡诺恩说着，就离开了圣域。 莱塞斯此时终于吃到了曾几何时泡女人总让徒弟望风的苦果。在女人方面，他已经给卡诺恩留下了非常彻底的‘色狼’标签。他想到卡诺恩说的‘由她来解决’，思想还没来得及猥亵一下，就忽然意识到卡诺恩这句话里包括的意思。 那一刻，莱塞斯很想暴走一下来表达悲愤的心情，他想的没错的话，卡诺恩必定是以为自己很久没开荤了……好吧他曾经是三不五时地用这个借口玩忽职守跑到酒吧去……看来……卡诺恩该不会……给他找女人去了吧喂…… 前？光明骑士长，现？光明神捂脸了……若不是长年来对形象的执着，可能莱塞斯更想用挠墙来表达下他悲愤的心情。 该说不愧是师傅，就是了解徒弟。卡诺恩真的是去帮他找女人去了。可惜，方法不太对。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在王座上本来还挂着漫不经心，冰冷嗜血笑容的帝释天失手打翻了手上的酒杯，他看着面前的卡诺恩，对方的脸依旧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这让帝释天更加坚信他之前一定是因为闪神，才听成了匪夷所思的内容。 遗憾的是快乐和现实，你只能选择一样。卡诺恩顶着无比正气的姿态，理所当然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要求，“给我两个女人，帝释天。” “……”帝释天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再说一遍。” “……”卡诺恩抿起嘴，不悦地看向帝释天，无声地在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咳。”帝释天干咳了声，一直没见他对谁上心过，不过好歹也期待过对方的婚姻。可是怎么一向私生活空白到了令神族发指地步的卡诺恩，忽然就找他这个天帝要女人来了，还一要就要俩…… “两个女人是吧，这个好办。”帝释天正要拍拍手唤人，卡诺恩又补充了句。 “漂亮点的。” 两只手掌快要合拢的时候就这样硬生生地僵住了。 帝释天认真地开始考虑，要不要雷神剑捅过去，看看对方是不是冒牌过。 不过也不对……放眼整个天界，估计也只有卡诺恩连这种令人惊悚的要求，都说得理直气壮吧？ “我是说，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问我……要女人了。” “男人有这方面的生理需要。”卡诺恩淡定地抬眼，“你懂的。” 帝释天笑着一把将水中的水晶酒杯捏成了碎片。 不管一天开始还可以的心情被卡诺恩难得的来访弄到了如何纠结到想拧麻花的地步，帝释天还是让人找了两个姿色不错又听话的侍女，给卡诺恩带了回去。 接着他就开始在宫殿里来回绕圈——好奇，太好奇了，这种人居然也有‘’？虽说确实是男人的话，有天生的生理需求，帝释天这样以追求力量为己任的家伙也不例外，但那可是卡诺恩啊…… 那个看上去就清心寡欲，天下人在我眼中尽是石土的样子…… 还兼带着有重度到不可理喻洁癖的家伙…… 不管帝释天如何作想，卡诺恩带着两个姑娘回圣域的时候，正好来给卡诺恩弹琴的乾达婆王的反应异常直接，手一松，琴差点砸到了地上，也幸好乾达婆王反应很快，在最后一刻堪堪接住自家兵器兼乐器，只是见卡诺恩身后的两个虽说是神族，可一看就是以色事人的小姑娘，双颊泛红，欲语还休，神情羞涩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乾达婆王就是忽然觉得好冷。 “……怎么跑了？”卡诺恩觉到莱塞斯的气息已经不在，有点不高兴…… 难得她愿意帮他跑一次……自从分道扬辘后…… “卡诺恩殿下，您是有客人吗？”乾达婆王心思玲珑，听卡诺恩这样的说法，联系卡诺恩的性格，他身后的两个女孩倒也好猜到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不请自来的人。”卡诺恩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想了想，还是招来侍者，“将她们安排去西边的居所……” “……要留下她们？”乾达婆王有些吃惊，她知晓卡诺恩并不喜欢不相干的人过多，圣域中，都是跟了卡诺恩很久的人。即便是侍者，也是从先帝那一代就开始服侍卡诺恩的。 “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就不用向帝释天再要人了。” 乾达婆王有些迟疑地看向她所尊敬的殿下，错觉么……怎么总觉得，这其中似乎应该有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你亮了！ 纯洁花好纯洁嗷好纯洁！谁说我是禽兽的！愚蠢的凡人啊，你们弱爆了！ 快来膜拜纯洁花！纯洁花射你们一脸！ 其实……比起媳妇受到的摧残，你们都弱爆了！ 我：说来……我妈说不放心让我去看夫君（女），怕我过去我回来就不完整了。她放心我去看你。 媳妇：……那我妈就要担心了……我就不完整了…… 我：吐艳你！射你一脸！ 媳妇：我简直不敢想象以后去看你……我一定会不完整的orz 我：矮油！！我还能买按摩棒么！你要相信我！ 媳妇：……闭嘴……orz你敢不敢再没下限一点 我：》 (综漫同人)殊途第7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是约定的结局，还是你自己的结局，究竟……是什么。 “对了，其实我是赶过来跟你们说一件事情的。”孔雀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尤为恶劣，“星宿……被打乱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纯洁花被惊悚到了你们以为能逃得掉么！！！！！！！ 多谢【咏默】的补分 第九章 往事成殇 王见王，死局。 孔雀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情的愉快，谁都看得出来。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对于帝释天来说。 但对卡诺恩来说倒是有点可有可无。孔雀特意仔细观察了下卡诺恩的神色，他确信他是不会放过任何卡诺恩神情的改变的。遗憾的是，这位历经了三代帝王的帝师，神色还是没有动容一丝一毫。 这让一心总想看好戏的孔雀觉得很无趣。 等到几天后，卡诺恩离开仞利天回到圣域，就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迦楼罗王。这位年轻的女王看上去有些局促。向她行了个礼，很是真心诚意地感谢卡诺恩的出手相救。 “是你的好友，乾达婆王向我发了求助的信。”卡诺恩实事求是地说，“何况我对于迦陵频伽的歌声也很中意，帝释天确实有些过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迦楼罗王心中一突，她抬眼看了看卡诺恩，见对方不过是就事论事的一说，心中也有些复杂。 其实在之前，正义感和责任感一向高扬的迦楼罗王是看不上卡诺恩的。在她看来，卡诺恩对于帝释天的谋反无动于衷这一点，和背叛无异。偏生这个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救了她最爱的妹妹一命。 她不懂这位几乎能和天帝平起平坐的帝师，究竟想的是什么。 卡诺恩自然是不会多分出精力来管迦楼罗王的复杂心情，在她看来，迦楼罗王是一位不错的女王，可也仅此而已了。客套一番后，心中惦记着妹妹的迦楼罗王请辞赶回了自己的天空城。就算她曾经再如何看不起卡诺恩并对卡诺恩心怀怨愤，觉得有能力之人却不尽力做该做之事打倒天界最大的敌人帝释天，却依旧不得不承认，在卡诺恩横插一手后，怕是以后帝释天都不会轻易再动了迦陵频伽。帝师的行为在天界的影响毋庸置疑。 直到迦楼罗王离开好一会儿，卡诺恩都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在沉思着什么。 “卡诺恩。”阿布罗狄敲了敲门，这位就目前而言是卡诺恩唯一使神的战士脸上有了一种久违的困惑。“你之前交代的那个人，他来过了。” “……嗯？”卡诺恩终于抬起头来。 于是阿布罗狄继续说了下去，“按照你的吩咐，侍从们将那两个女孩给了他。” 卡诺恩的眼神变得有点幽暗。“很好。那两个女孩的身上……阿布罗狄，你能找到他吧？” 阿布罗狄点了点头。 “看着他，有什么异动就告诉我。”卡诺恩站起身，缓缓地说，“现下，他是我唯一需要防备的人。” 魔域—— 因为精致的容貌而得到了特殊照应的女孩们此刻脸上一片死灰，那双灵动又勾魂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黯淡，却是合不上——死不瞑目。 鲜血染红了地面，可是她们面前的两个男子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的感觉。 也许说两个男子并不准确，因为其中一个，无论怎么看，也不过是个小男孩。 “真是的……”灰赦看上去有些厌弃地用袖子掩了掩鼻子，“陛下您太粗暴了。”不知道身为大妖怪的他嗅觉敏锐吗？真是让人讨厌。 “本想着好歹是卡诺恩给的礼物，谁让她们自己不安分呢。”莱塞斯漫不经心地将一把剑随手扔在了地上，显然是不打算再用。他那冰蓝的眸子中丝毫没有面对卡诺恩那种真切的情感，只有无尽地冷漠，“难为卡诺恩委婉地想用她们来找出我平日的活动所在。可惜对方的心思太蠢。” “那怎么办？”灰赦撇了撇嘴，“不过殿下的手腕也有点太……” “卡诺恩自然知道我会发现。”说到卡诺恩的时候，莱塞斯总算是露出了点暖意。“她是在向为师明示呢，为了让她安心，为师就要接受她安插的监视。不然……” 灰赦心头一跳。 莱塞斯挥了挥手，那两个女孩的尸体平白地就出现了一股子的磷火，转瞬连灰都燃尽。“还是太天真了啊……” “咦？”灰赦情不自禁地叫了声。“您……不打算接受……”监视吗？ 莱塞斯闷笑了声，“灰赦，你以为，我是谁？” 灰赦看着眼前就算收敛了气势依旧神采飞扬的男子，默然不再言语。 是他忘记了，这样的男子，即使深爱着一个人，都有一个不可退让的底线——那便是尊严。无人能折了他的尊严和傲气。即使以爱的名义。 “不过，我倒是比较在意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灰赦有些好奇地问。 “曾经我也羡慕过卡诺恩那过目不忘的记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好事。” 灰赦有些不理解地看了眼莱塞斯，“这个我记得你提过，真是不可思议，过目不忘虽说稀奇可也不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是竟然在漫长的年岁中，记住了、经历过就永远不会忘记……这不是匪夷所思，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就算是神明……也不可能永远记得杂碎的小事。” “神明只要愿意，就会记得。并且会忘记他们觉得没必要记住的事情。但卡诺恩不同，他没有选择，他只能记住……很奇怪，不是吗？” “嗯……陛下是想明白了？” “……卡诺恩一直止步不前，和他永远也忘记不了的记忆多少也有些关系。当年我会弑神，其实有点鱼死网破的心情。” 灰赦瞪大了眼，很难得听到莱塞斯会说往事，他就认真地听了下去。 “我机关算尽……可是光明神到底没说实话。黑暗神的眼睛就算是普通的人类或者有幸转世的人类，参进了灵魂都是死路一条。他以为让我当卡诺恩到了别的世界就能为卡诺恩的死做掩饰……” “可是殿下没死啊！”灰赦忍不住叫道。 “嗯，他没死。”莱塞斯的神色有点复杂，“不但没死，他还融合了光明神求而不得的那双眼。所以，这是不正常的。黑暗神的眼睛中有双重神格，一个是混沌，一个是黑暗……卡诺恩的灵魂，却是容纳了它们……” “……”灰赦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干涩的吐不出一句话来。 “永远不可遗忘的记忆；黑暗的灵魂；还有……”最后那几个子莱塞斯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恰时，魔域的一阵邪风吹过，更是遮掩了最关键的词。 但灰赦却知道那未尽的话是什么。 “我与卡诺恩的相遇，不是卡诺恩的第一世。”莱塞斯妥定地说，“卡诺恩本身的灵魂恐怕是被仇恨束缚住的……怨灵……” “……是吗……” 圣域中，阿布罗狄单膝跪在卡诺恩的面前，汇报道，“是的，进入魔域后，就消失了踪迹，恐怕……是被发现了吗？” “理应是被发现的。”卡诺恩的食指扣了扣椅子的把手，“看来他是拒绝了，也对，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见阿布罗狄似乎有话要说，就问，“怎么了？” “恕我直言，他似乎并不想与您为敌。” “谁知道呢。”卡诺恩自嘲地笑了笑，“如今我们互相的身份，就算他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也没有五成的可信度。”她看着自己的手，苍白无力的样子，却鲜少有人知道其中的力量，“现在我如果用尽全力，实力应该在他之上。如果他真的有心想除之我而后快，不正面敌对反而是他的作风……真是可笑啊，当年莫洛竟然成了我的前车之鉴……” 眼前闪过莫洛那既纯粹又说不出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卡诺恩咬了咬牙，手紧紧地握拳，“竟然让他一语成谶……” 在焦躁…… 阿布罗狄蹙起了眉，记忆中，这位神明一直都是那么的沉着。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脱离她的掌控。 可是她失控了，那个男人究竟是…… “不能光顾着他……”卡诺恩揉了揉眉心，显出了点疲色，“也许你是对的，当务之急，还有其他的敌人……” 卡诺恩此时的纠结，天界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严格说来，这已经不是和他们一个世界的话题了。 帝释天因为六星预言的打破而非常高兴，他觉得他果然是做到了阿修罗王的承诺，也间接地证明了他的强大连星宿的轨迹都可以打破。 孔雀自然是不会让帝释天舒坦的主，他有自己的计较，事实上，他也和帝释天照直说了他的猜测——迦楼罗王的事情他已经听说，联想之前六星的身世，无一例外都是因为帝释天的灭族而成，若不是卡诺恩，恐怕这一次的六星就是迦楼罗王，这样宿命也不会被打破。 果然，他曾经试图占卜过卡诺恩，却一无所获。并非是被阻挡，相反的，星星的轨迹如常到了仿佛这个人是不存在的一般。 那么，命运的变数，其实是卡诺恩，拥有能够打破命运轨迹力量的人，恐怕也只有卡诺恩，再无其他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帝释天对于卡诺恩的兴趣算是愈发的浓厚起来。 见此，孔雀却露出了一个相当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雷神？帝释天，你这样总是和卡诺恩殿下过不去，却是让很多人会为难的。” “我看你是相当愉快的。”帝释天毫不犹豫地拆穿了他。“卡诺恩是我毕生的对手，就像以前我对阿修罗王那般……” “呵呵……”孔雀笑起来，“不一样吧……毕竟，卡诺恩殿下可是女孩子啊~” “……”帝释天愣住了，但出乎孔雀的意料，帝释天并没有失神太久，反而是一脸的无所谓，“是吗？其实强到了那个份上，是男是女，反而不重要了……” 本想寒颤下帝释天的孔雀被噎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歪的自重！纯洁花看不懂！ 今天写到一个剧情……莫名的十分想要吐槽： 【“看着他，有什么异动就告诉我。”卡诺恩站起身，缓缓地说，“现下，他是我唯一需要防备的人。”】 【莱塞斯：你不用防备我，真的……你只要保证在我面前衣服不被脱掉，你就没危险。】 第十章 夺取神格 （圣传 完） 长梦不醒的都是死人。 ——？？？ 话分两头，夜叉王和阿修罗那边的旅途，比起卡诺恩相对平静的日子，可算是一波三折。其中的艰辛、心酸、感人、友谊、亲情互动等一点都不辜负其主角队伍之名。 然而就算最终，夜叉王因为九曜的预言有些许的底气，并且为这内心不为人知的一股英雄豪气，在临近善见城，甚至在他的弟弟和弟媳都为他而死的情况下，包括他自己，阿修罗的身边也只凑齐了苏摩和龙王。连喜欢凑热闹偶尔还会搭一把手的孔雀近期也不知所踪。 迦楼罗王本来应该是六星之一，然而因为迦陵频伽并没有死，无论是出于对于全族的责任、或者是呈请卡诺恩这方面来说，爱憎分明的迦楼罗王都不可能再正大光明地跑去站到夜叉王这一边。 知恩图报，这是迦楼罗王从小受到的教育，她不愿欠人。如今若是卡诺恩真的表现出和夜叉王对立的话，迦楼罗王叹了口气，心想她大概也无论如何会出手了。 更何况…… 站在卡诺恩身边的可不止她了。虽说乾达婆王明面上没有和卡诺恩来往密切，但是天界的人都知晓卡诺恩少得可怜的喜好中就包括了乾达婆王的琴音。乾达婆王更是时常去圣域为卡诺恩演奏。 天王殿下喜欢乾达婆王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可惜啊…… 迦楼罗王摇头，想起了乾达婆王在宴会上看到卡诺恩后就全身心地将注意力集中到对方身上的样子，迦楼罗王心中长叹，怕是那孩子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 迦楼罗王猜得不离十。天王对于爱慕的女性，自然是给予了十二万分的关注，因此他并没有错过每一次当卡诺恩出现在大殿的时候，乾达婆王那种关注的眼神。天王生性善良，在他有那样的父母的情况下，让人怀疑他简直就是基因突变。他并没有迁怒卡诺恩，就算他心里难过。可是他不傻，他也知道，这应该只是乾达婆王单方面的意思，卡诺恩的话，那么多年都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乾达婆王就算对卡诺恩有爱慕之心，应该也得不到回应。更何况卡诺恩不仅仅是帝师，还不是一般的帝师，各个方面来说，天王都觉得他没有任何理由过去杵逆他。 预言被打破的事情夜叉王等人并不知情，可是从孔雀那里得到一手信息的帝释天反而是不急了，仅仅是派遣了四天王之一实力垫底的广目天去除掉夜叉王等人，其他人则在宫殿待命。 “真是难得。”帝释天坐在天帝的宝座上，侧过看，看向不紧不慢到来的帝师。“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可是来讨伐叛徒夜叉王的？”帝释天本身也可以算是叛徒——胜利的叛徒。所以他这句话一出，实在是让人不在心中腹诽也很难。 “天帝说笑了。”回答帝释天的却是跟在卡诺恩身后的阿布罗狄。少年的声音很是清浅，整个人因都覆盖在黑色的长袍下，只留下了一缕湖青色的发丝。然而除了帝释天，增长天和毗沙门天同时神色一凛。 增长天是当年跟随上上任天帝的老人了，他是见过这个一直默默跟在卡诺恩身后的少年出手的。那是一种能够撕裂大地，划破长空的可怕的力量。毗沙门天则是单纯地闻名，他是知道卡诺恩唯一的亲信和部下，就是眼前此人，他从不在仞利天露面，可就是没人会怀疑他是一个好相与的。 这一次，卡诺恩竟然带着唯一的手下赶到善见城，还是这样一个时间，难道说……卡诺恩真的，是站在帝释天这一边的？ “帝师！”繁乱嘈杂的脚步声传来，间歇地还有侍女们慌乱的劝阻声。 “娘娘，您不能……” 比起天后的强势，侍女们的劝阻有点太过无力。 可以说因为恐惧而彻底失去了头脑的舍脂。“身为帝师，还不速速铲除背叛天界的叛徒！” “母后……”天王有些担心却也无奈地看着舍脂。对方却直直冲到了卡诺恩面前。 和卡诺恩一起来的乾达婆王脚步一错，就拦在了卡诺恩和舍脂之间。她依旧笑着，却带着无边的寒意，异常冰冷地注视着舍脂。那种压力扩散在大殿之上，震住的不仅仅是舍脂。 这气势…… 增长天不其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便是死在帝释天手下的上一代东方将军——持国天。 除了天王一开始就注意到乾达婆王和卡诺恩同来而眼神一黯，其他人这时候才注意到某位有点不合时宜出现的琴师。 “乾达婆王……”帝释天意味深长地说了既是职位又是名讳的四个字。 “放肆，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乐师——！” 舍脂的声音很尖锐。 好像是什么刺破空气一样的，让人觉得耳鼓膜都受到震荡的难受。 乾达婆王只是笑。 “六星与这天界的恩怨，我不会插手。”在这样暗涌四起的环境中，卡诺恩终于表态，“我是位其他事而来。” “不管叛军，要你这帝师何用！” 舍脂是真的恐慌了，最后的一根稻草也许也要失去。终究是做不得亏心事，她好像看到了她好不容易到手的一切最后都会失去。 帝释天变成如何才与她无关呢，她怕的是阿修罗来找她报仇。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啊——背叛了阿修罗王，葬送了阿修罗族，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双胞胎妹妹迦罗，好不容易才坐到天后的位子，眼看着只要等到天王继位，她就是天界最尊贵的人，以曾经是人类的身份，能将天界都踩在脚下。 现在却都要失去了。 只是在场的人，除去天王，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不屑亦或是鄙夷的神色。 卡诺恩并没有搭理舍脂，见乾达婆王挡着她，她也就安静地走到大殿地一边，合上双目，似乎在等待什么。 夜叉王杀到仞利天的时候，就看到帝释天依旧好整以暇的样子，不由怒从心中起。 可是他并没有遗漏帝释天周围的人，他本人对于单枪匹马对付帝释天并没有底，凭的也就是一腔的热血。遑论帝释天也并非单独作战。 在看到一个明黄的身影时，夜叉王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帝师——卡诺恩。 他也要……插手这件事？为什么呢，明明当年他所效忠的天帝之子被诛杀时都不曾干预的、一直以来都端坐在比利刃天的天帝之位还要高位子的无冕之王……为什么他要对帝释天另眼相看？ 还有…… “孔雀！？” 不比夜叉王暗自心惊，龙王是直接就这么叫了出来，他的声音愤愤不平，“早就觉得你不是好人，你居然是帝释天这边的人！亏小阿修罗这么信任你，你个叛徒！” “喂喂，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孔雀展开黑翼，飞到卡诺恩的身后，和乾达婆王站在一起，“你们的行踪，我可是一点儿都没和帝释天说过。要使唤我的话，帝释天还不成。” 帝释天闻言看了孔雀一眼，孔雀很是坦荡的回望过去。后者嗤笑了声。 现在的阵营显然分成三个，帝释天、夜叉王和卡诺恩。不管夜叉王如何作想，帝释天似乎并不想让卡诺恩置身事外，“卡诺恩，看到你的徒弟，上任阿修罗王的儿子——阿修罗，就没有任何的表示吗？” 他的话语一如既往带着不怀好意。偏生大家也吃这一套，年幼的阿修罗抬起头来，怔怔看向神色沉静的华服帝师。 卡诺恩看了那个孩子一眼，显然是继承了舍脂和阿修罗王俩人美貌的孩子长的很是漂亮可爱。那孩子继承了阿修罗王那纯粹金色的眼眸，其中有着惊讶，也有着忐忑和小心翼翼。却是和阿修罗王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这也是必然，这位小王子没有得到正统的阿修罗王的教育。之前两任阿修罗王的性情都是杀伐果断，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做出不择手段的事情。但又兼顾了微妙的责任感和道德底线。 相比较下，新任的小阿修罗王性子相对柔软。 并且期待着……他人的关怀。 卡诺恩微不可闻地叹了声，对着阿修罗微微颔首，“比起你的父亲，你还差得太远。新的阿修罗王。”这句相同的话，卡诺恩也给过上一任的阿修罗王，现在又给了他的儿子。 见卡诺恩没有敌意，夜叉王在松口气的同时，也隐隐有种：这位帝师果然是一点都没有变的感觉。那双眼睛能装下的，也不知究竟是什么。 “六星没能汇集。这一次，是我赢了。”帝释天看着夜叉王等人，“不过居然能够让你们来到这里，我是不是应该也赞一声你们的强大？” 迦楼罗王虽然心有不忍，但既然她没有背叛帝释天，现在在这个位子上，她也不会。 这场战斗在所难免，不想舍脂在这当口崩溃了。看到阿修罗那与阿修罗王八分相似的模样，舍脂再也不堪重负。也许她的冷酷和自私自利连她自己都骗了过去，她也真的以为她对于背叛和杀害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任何的压力。但现实是，她在看到阿修罗后胆怯了。 恐惧、憎恶以及连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来自道德上的谴责，让她彻底失控。说出了伤人的话来。 “那不是我的孩子！不是！” 不过是个怪物……会阻挠我前程和野心的妖怪…… 阴魂不散——！ 紧接着阿修罗也发飙了。 不，与其说发飙，还不如说，阿修罗想要彻底解开封印。 这一切卡诺恩都袖手旁观。在一片腥风血雨中，卡诺恩冷眼旁观到了无动于衷的地步。 其实卡诺恩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能够做到这一点。 在她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真正到了这个心境的时候，她又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因为本身拥有了永恒的生命；也因为看多了各类的杀戮。似乎自然而然就看惯了。 战神——阿修罗的觉醒，让天界人的矛头一致对准了他。夜叉王虽说有心想要保护阿修罗，可是阿修罗根本不屑那个让全族毁掉的男人。 他注定与所有活着的生灵为敌。 “这个天界，将由我……变成一片火海！” 唯恐天下不乱的孔雀拿出了继承于尊星王的锡杖，重复了一遍那宛如噩梦般的预言，揭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真相。 让其他人哗然。 说到底，这一切的挑起者，明面上看是帝释天，归根结底，竟然是阿修罗王。 守护天界的阿修罗王啊…… 为什么，却是你想将这天界卷入一片炼狱！ 阿修罗看着周围的包围圈，冷冷地一笑，“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便可阻我？雷神？帝释天，就算是你，当年父王若是有修罗刀在手，你也不过是……强弓末弩。” 帝释天挑了挑眉，“你试试看。我倒是想要看看比你上一任阿修罗王，他哪怕牺牲自己、牺牲了整个族人乃至天界也要保下的人，有什么样的能耐。” 战火蔓延。 可心照不宣一般，就算是张狂起来的暗之阿修罗，也没有去招惹没有插入战事的卡诺恩。乾达婆王安静地在卡诺恩的身边，卡诺恩不说话，她就不会动手。 这一点，也是帝释天默认了的。 忽然，卡诺恩似有所觉地抬起头，下一秒，天空横贯一道红色，宛如被撕裂了一般，巨大的力量向下扫了过去，地面上的生灵都感受到了那股让人从骨子里想要颤抖着跪下去臣服的尊贵而强大的远古神力。 大地和天空在颤抖。 “……什么？” “怎么了？” 就算战斗中分心是大忌，但对战……或者更类似于混战的两派还是不约而同地看向那股力量的来源。 红色的光辉中，一头同色长发的少年突兀地停驻在半空之上，他的神色傲慢而张扬，理所当然地俯视着下方的一切，笑容明媚而危险。“光明神那家伙果然没有骗我，藏在这里啊……你这家伙！” 他冲着卡诺恩叫道。 对方闻言，对着挑衅的话，仅仅是微微一笑。 但乾达婆王看到了卡诺恩笑容下的不出所料以及……憎恨。 “来了啊。”她说。 她迈开了脚步，却是先走到了阿修罗的身边，伸出食指点了点阿修罗的额头，“封印……” 阿修罗的眼瞳收缩了一下，不是不逃开，而是……动不了。 “本以为你才是那打破禁忌的人，看来我需要出手的对象不是你们。” 卡诺恩扫了夜叉王一行，后者陡然有些僵硬。 “不过，苏摩还是必须要死。乾达婆王……不，东方将军——持国天，这件事就由你来，在我结束我的战斗前。” “遵命！”美丽的乐师怀抱着她的竖琴，右手捻起裙摆，扣下行礼。 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卡诺恩如对方一般，立于天际之上。 即使是素有天空的神族一称的迦楼罗族，也是绝无可能凭空站在虚空之上的。 但紧接着的影像，却更加的震撼人心。 “你虽然非朕的对手，不过也没有放你回去的道理了。很遗憾。” “嘿，废话少说，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个会东躲西藏的家伙……神格我要了！” 见此，卡诺恩的眼眸微沉，慢慢地，力量起伏间，她的眸色变成了金红。 逢魔时刻的黄昏色彩，那样无法用人类语言形容的美丽，好似能够透过他看到了别样的世界。不同于所在世界的炫目的美。 三对雪白的羽翼从身后展开，以米凯尔的身姿作战的卡诺恩，却没有神剑凯勒斯。她握在手中的，是宙斯赠与的圣剑，当年乌拉诺斯的神器——艾克斯卡里巴。 那股威压不再收敛之时，对方已经意识到，卡诺恩之前那句‘非我对手’的话绝非虚言。但是就算想要逃也来不及了，随着黑暗神的逆杀领域的张开，红发的神明唯一的选择，也只有背水一战。 他被骗了。 这个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那个金发蓝眸的神明的狡猾。 可是眼前的圣剑却没有犹豫的斩下。 这一击，粉碎的不仅仅是一位高位神明的性命，也粉碎了在善见城下，抬着头看着卡诺恩战斗的帝释天，对于超越卡诺恩的决心。 不是失去了信心，而是直到这一刻，帝释天才明白了过来，和卡诺恩一较高下，是没有意义的。 相比较的对手不对。 卡诺恩太强大了。强大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地步。 既然如此，企图用这个世界限有的力量去超越卡诺恩，就变得毫无意义。 收拢结界后，那晶莹剔透的神格慢慢落在了一个人手掌中。 不知何时出现的莱塞斯微微一笑，抬首看向手握圣剑，六翼展开的天国副君姿态的米凯尔。 对方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以及他手上的神格。 莱塞斯对着卡诺恩挑衅地笑了笑，用口型说：较量一下看看吧。 卡诺恩垂下了目光，原地，已经没有了莱塞斯的影子。 法则的余晖落下，这个世界，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后记： 阿修罗被封印，夜叉王在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后，亦无法对帝释天再出手。帝释天其实倒是没有太大所谓，卡诺恩离开后，他是真正意义上的站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 没有对手的日子是无趣的，这让帝释天想念起了当年的阿修罗王。这个男人对他人对自己都是够狠。他还记得当初他问阿修罗王，既然唤卡诺恩一声老师，为什么这件事不和他坦言，请求帮助？ 他记得那位年轻而强大的王是这么说的，他说：‘卡诺恩习惯了高高在上，他是不会理解我作为一个父亲，既不希望我的孩子成为毁灭天界的罪魁祸首，也不希望他死去的心情。’ 其实帝释天觉得他也不明白阿修罗王的这种心态，真的。 无论如何，六星的预言之战已经结束，帝释天还是做他的天帝，但是没有了那预言沉甸甸地和约定一起压在身上，帝释天的手腕总算是有所收敛。再加上彼时，曾经一度因为帝释天的滥杀而造成的天界守备空虚，直接闹得帝释天都不得不出征讨伐魔族。帝释天却是对这活的热情明显远高过了天帝之位的热情，大笔一挥，就让天王亲政，自己重新披上久置的铠甲杀魔族去了。 毗沙门天和吉祥天继续做着相敬如宾的夫妻，这两个人中间横着的一道看不见的阻碍，怕是至死方休。 乾达婆王终究是跟着卡诺恩走了，孔雀不愿意留在善见城继承星见的职位，但却答应若有大事，还是会为天界占卜。迦楼罗王则顶替成为了四大天王之一的广目天；夜叉王则继承了持国天的名号。而阿修罗王再度成为了天界的战神——尽管从此后，就算阿修罗的血脉得以延续，也不会再是纯血。 至此，六星一役的后续彻底画上了句号。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你们懂的xd 留言神马的……（一切尽在不言中~＼（≧▽≦）/~啦啦啦） 至于调戏留下一章~ 番外——无冕之王 下（阿修罗王） 一旦死去，就再也不会失去什么了，这就是死亡的起点。 ——村上春树 在第一次看到雷神？帝释天的时候，阿修罗王脑中最先闪现的就是对九曜预言中的某个猜测。所以他才出人意料地使用了修罗刀来探帝释天的底。 他不得不承认，是他冲动了。 但帝释天也给了他一个惊喜。 十二神将护住心切，偶尔也让阿修罗王有些困扰，却无法责备。他们是跟着父王的老人了，也许在他们的眼中，他这个年轻的王，也不过还是和当年的小孩子没有差别。 这么一想，他又不得不想到卡诺恩。 想到了帝释天眼中蓬勃的战意，阿修罗王忽然就想笑，不知若他去挑衅卡诺恩的话，又会落得一个什么结果。 卡诺恩不若他在天帝的面前有诸多的顾忌。就算如今的天帝看卡诺恩不顺眼，不也要在他出席的时候，毕恭毕敬地起身相迎？ 很快，当善见城那边传来天帝提拔帝释天的消息的时候，阿修罗王并不意外地笑了笑。 也许卡诺恩看不上这一任的天帝，也不算是不对。光是他所听闻，这一任的天帝比起上一任天帝的雄才大略，就太远了。 帝释天还真的没有辜负阿修罗王的期待，不仅变强了，在卡诺恩偶尔一次参加的典礼上，公然挑战，一如当初挑战阿修罗王。 天帝果然不曾阻止，也许他甚至是希望，帝释天能如同当初对阿修罗王一般，给卡诺恩一个不大不小的挫折。 何其……愚蠢。 阿修罗王想到曾几何时卡诺恩不经意间的气势，金色的眸子愈发暗沉，以此遮掩住了一闪而过的，可以说是对天帝大不敬的轻蔑之意。 果不其然，没有被这样那样繁琐之事绊住的卡诺恩并没有手下留情……不，其实卡诺恩打的过于漫不经心，就算如此，也不是帝释天所能匹敌的。 这一位当年先王的帝师…… 是天界的无冕之王。 阿修罗王想，即便有最出众的战斗天赋和学习能力，无论过上多久远的岁月，他们与卡诺恩都不会在一个水平线上互相观望着对方的。 可是这一点，一心想要成为最强的帝释天还没有意识。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因为差的太远的话，连一个正确的距离评估，也无法做到。 可是他阿修罗王在此刻已经能够看清曾经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与卡诺恩之间那不可逾越的差距。 再次遇见卡诺恩的时候，他知道以帝释天的性格要糟，却还是没想到帝释天竟然如此直白地告诉了卡诺恩九曜的预言之事。 也许那个时候，他还是有一点点期待的。 但是没有。卡诺恩的眼中甚至没有多出一丝的关切，没有问一句他的困扰。 他所关心的，依然是他所坚持的‘底线和禁忌’。 阿修罗王的心底闪过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有点儿愤懑的情绪。 他想起了他的父王。为他有些不平。 十二神将早就说过，他的父王让他不要想着报仇，他曾几何时以为，那是因为上一任的阿修罗王知道卡诺恩不是他所能匹敌。 可等到他长大一些后，由十二神将嘴中陆陆续续拼凑起来的真相，他才惊觉，他的父王竟然是对卡诺恩产生了一种，说爱情不是爱情；说友情不是友情的执念。 一种想要与他并肩而立，想看看他眼中这个世界景色的执念。 但卡诺恩不要他。 阿修罗王不明白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若真的有人能与卡诺恩比肩，除了四天王的统领，阿修罗王外，再无他人。 为什么要拒绝呢。 逼到阿修罗王用自己的性命来做了一场豪赌，可是他赌输了。卡诺恩最后选择了没有犹豫地杀死了他，也没有握住他伸出的手，选择与他共战他所为之所战。 阿修罗王冷眼旁观帝释天几乎是重蹈覆辙的行为。不同的是，帝释天对于力量的追求异常纯粹，让人简直想要感叹——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纯粹的家伙存在。 有了卡诺恩后，阿修罗王就不再是帝释天最想要超越的目标。但阿修罗王还是不得不找帝释天帮忙，除了帝释天，没有人再适合。卡诺恩……他是不行的。 他是不会了解的……那种为人父为子女所考虑的感情…… 因为卡诺恩不是一个会移情的人，也不会爱屋及乌。看他对曾经一起作战的天帝的儿子的态度，就能知道这一点了。 帝释天问他，为什么不着卡诺恩帮忙，他也回答了类似的话。 帝释天看上去不以为然，阿修罗王知道帝释天的意思：我也无法理解。 可是阿修罗王却不想去解释。 天界最强的三人，其实要说最有情的，反而是帝释天。即使他的手段激烈而残酷，可是他当初在讨伐魔族的时候，也确实怀着‘守护’的心情挥剑。 卡诺恩……他的剑却不是为了守护天界而挥。 与舍脂成婚，舍脂的背叛在他的预料中，也在他的期望中。帝释天是个遵守约定的男子，知道这点就足够，至于最后卡诺恩会不会插手…… 阿修罗王有些迷离地想，也许……就真的只能看命了。 但是啊……即使只有一次，我也真的很想替父王问您一句，您那般强大的力量，究竟为何而存在？ 你的眼眸中是否能印出他人的影像；你的心中又能驻进谁。 那样无慈悲地看着一切的模样…… 真是……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图片不是我用来禽兽的，是用来证明我纯洁的！我看不懂哦，我真的看不懂！ 纯洁花在此！弱爆的凡人们！快点喊我纯洁花！ 多谢【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的补分~ua 第十四卷 火影后传——再回首 第一章 重归故里 生活将我们磨圆，是为了让我们滚得更远。 ——转自微博 “死神边境……”黑发黑眸的男孩白皙的手掌贴在脸上，感受到那寒玉般的凉。黑曜石般的眸色中隐隐有红光闪过，“真是久违了……” “陛下。”这个时候，阿布罗狄终于恢复了他所习惯并且更愿意的称呼，“这个地方的力量和您的力量感觉有点相似……？” “啊……当年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是三千世界的支撑点之一。”支撑点是法则所选定的‘存在世界’，以这些世界为中心，法则的力量通过中心点扩散到其他的世界。火影的世界是上一代的法则所选择的中心点，在他陨落后，中心点的存在靠的也只有当年他留下的力量。除非下一代的法则选择相同的世界做支撑点，不然这样一个可以说是既存在于这个世界也可以说是独立出来的空间总有一天会消失。 “乾达婆王和阿布罗狄，朕要你们守在这里。”因为法则的关系，卡诺恩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只被承认是‘宇智波佐助’。他倒是无所谓了，性别的意识很久前就已经模糊。死神边境这个地方的存在因为曾经的法则介入有些复杂。他无法立刻消除这个空间，但是因为这个空间失去了他的创造者，所以本不该能够被发现被进入的地方，也出现了缝隙。只是这个空间的中心点有绝对不能让任何生物接近的东西，那是法则的核心力量之一，即使是上一代的法则留下的，也非同小可。卡诺恩如今要做的很清楚，就是慢慢地消弭并取代安伯度因残留下来的相似又不同的法则。 完成法则的交替。 “任何人只要接近到这里……如果他们能够的话。”佐助冷漠地伸手做了个横切的动作，“杀了他们。” 没有任何的例外可以说的。 阿布罗狄：“是。” 乾达婆王：“遵命。” “麻烦你们了。”佐助点点头，“朕这边结束后就会回来找你们离开。” 踏出死神边境的一刻，阳光都立刻显得真实起来，佐助看着眼前的蓝天与树林，明明从不遗忘的记忆让他都能够记得多少年前他与第七班的人来到这里的一切细节。但是那时候的心情，总觉得再也回不来了。 会高兴、 (综漫同人)殊途第7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会恼火、会阴郁、会不平…… 这些活生生的感情变得陌生而遥远。 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归来，是什么时候了。 这样想的佐助，刚认准方向踏前一步，一道白色的身影‘忽——’地窜了出来——“我们回来了！？” 佐助硬生生地顿住，怔怔看了眼前的白蛇半晌。 “嗷，真的回来了！”白蛇快乐地打了个滚，“早知道如此早就能去死一死了！” 佐助登时无语。 “咦，怎么了，佐助，这么安静。再度回到原来的世界，就没有任何的表示吗？”白蛇昂起脖子回过头，嘶嘶吐着芯子，它歪了歪头，金色的眸子看向佐助，游回了佐助的身边，巨大的身子看上去几乎缠上了佐助，但是实际上是维持了一个很小的距离，“奇怪，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总是觉得很久没见你了啊，佐助。” “……不，没什么。”佐助的黑眸中流过一道流光一般的光泽。白蛇能够觉到佐助变得温和起来。如果说刚刚他觉得佐助比记忆中更温润精美的脸孔下隐藏的是可怕的冷酷，现在就好像是温暖的暖流，流过了永恒不化的玄冰。“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少年的声音没有变音期的嘶哑，清冽却不刺人。白蛇觉得心情愉快地摇了摇身子。 他并不知道卡诺恩一度以为白蛇在不同的时空中早就被法则自动排斥杀死。他以为当年一度陪伴他，见证他生灵活现样子的所有人和生物都已死去，除了如录像机一般不磨灭的记忆，也不过是自己品尝。所以再见的时候，他才会那般的动容。 回到音忍村，大蛇丸和兜都不在，佐助还打算不动声色地随手抓住一个音忍问一下他究竟离开了多久。不想他还没把想法付诸行动，迎面就走来了一位熟人——君麻吕。 他看到佐助愣了愣，几乎是闪身就来到了佐助面前，虽说还是老样子，一副面瘫，音调也是平的，可语速却比平常要急促了好几分，“佐助大人，你这三个月究竟去了哪里，大蛇丸大人都差了好几批人找您了。” “……大蛇丸呢？”才三个月啊……这一点佐助和白蛇的想法倒是一致了，说老实话，就算按照1:365的时间流速，佐助回到这个世界估摸着除了不会死的都已经化白骨了。 “大蛇丸大人出去……大蛇丸大人！”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佐助回过头，看到大蛇丸不紧不慢地穿着那身永远都审美奇异的服装归来，他的身边跟着的自然就是助手兜。 看到佐助，大蛇丸的脸上并没有喜色，反而是停下了脚步，眯起了和蛇一样的竖瞳，打量了佐助一番。这才继续走了过来。 “看来你是没什么大事。”他的声音还是阴柔到了有点渗人的地步，但佐助还是听出了其中隐晦的关心。尽管大蛇丸从来不会去干预佐助去哪里，去做什么。可是三个月毫无音讯，之前却是没有的。 但显然大蛇丸的定论还是下的太早，当佐助转身的时候，一跳巨大的半透明的白蛇缠绕于他的周身的虚影一闪，刹那间，连一边的兜都发现了大蛇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共生灵兽的白蛇，除非佐助召唤出它或者是佐助遇到危机时才会出现，其他人看不到，但作为同样是白蛇共生者的大蛇丸却是可以看到的。 然，佐助还有另外一个情况。 当年佐助对于白蛇也好、长生不死也好都不感兴趣。大蛇丸也是少年过来，他自认明白佐助的想法，年少不羁，对于自身力量的极为自信甚至自傲，让他们对外界任何的帮助力量都是不屑。 大蛇丸本就惜才。更何况佐助有的不仅仅是天赋的才华，大蛇丸本身就是个极有责任心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将佐助视作亲传弟子，对于佐助他就不会吝啬。为了以防万一，作为一个长辈的不放心，大蛇丸在佐助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他一条共生的白蛇。 这条白蛇会出现的条件只有一个——主人濒死。 可是光是这样，白蛇也不过是出现帮助佐助加快恢复的速度就会再度重归一个沉眠的状态。如今白蛇的影像是如此清晰的如影随形，说明佐助必定是经历了极度的危险，并且陷入了生命垂危的境界不止一次。 这三个月，佐助究竟去了哪里？ 佐助的实力大蛇丸自认为还是有底的，能让佐助到这个地步的，无论是什么对手或者什么地方，都代表了若是他去，恐怕结果也只会更糟不会更好。 实际上，在到达地底的大厅的时候，大蛇丸也问了，“三个月前，你去了哪里呢？” “死神边境。”佐助没有说谎，这四个字对于老资格的忍者的冲击力绝对比新一代的忍者更具有冲击力。“现在我也是从死神边境刚赶了回来。” 因为那个时候，死神边境的残酷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影忍都是心有余悸。 “真是……该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哼哼。”大蛇丸的语气意义不明，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他倒是没有太多生气的意思，毕竟佐助活着回来了。能从那个地方待了3个月活着归来的人，恐怕就从历史上来说，大蛇丸也只听说过佐助一个。 不对……还有一人，那就是宇智波泉奈。不过对于那时候宇智波泉奈为什么会没有征兆的去那种地方，去做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看来实力增长不少。”刚才就发现了，现在的佐助乍一看仿佛是没有力量的普通人，连存在感都有些稀薄。可大蛇丸的眼神何其毒辣，对他而言，眼前的佐助变得更加的危险。他一身的力量都内敛了起来，隐匿得干净。 这才是最可怕的。 “那不是一个训练实力的好地方。” “显而易见。我可不是你。” 听到大蛇丸这么说，不知为什么心情一松的佐助久违地勾了勾嘴角，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竟然有你都会为之顿步的地方。我以为你为了追求力量也是不顾一切的……毕竟您一直以来都无视于我贴的告示牌，勇于踏入实验重地。”然后被炸得衣不附体地出来。 不说这件事还说，一说这个，大蛇丸的脑门上隐隐有了青筋出现，“既然要去那种地方……你的那个实验室就应该空出来！” 天知道三个月他被炸了多少次一直到原料用光了他才得以进入自己的实验室……有没有天理了！！！ “过会儿来1号实验室。我给你看样东西。”大蛇丸吩咐了句，转身离开。“现在，把你实验室里的那些东西收拾了！” “咳。”佐助干咳了声， 多少有点底虚的意味。只是看着大蛇丸的背影，佐助的脸色微微一沉——还是……无法再回到那个时候的感觉了……无法…… 没有了负面的情绪，也体会不到正面的了。 焉知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快看这个，我的hhp被戳爆了！ 玩魔兽的兄弟魔兽被卸载了，于是狂暴了！ ps 晋江特么的不让我回复留言，大家等等qaq 第二章 彼岸记忆 不能自拔的，除了爱情，还有别人地里的萝卜。 ——转自微博 不管佐助在如何地重新回忆第四世的情绪，另一边莱塞斯却在各种掀桌。 “（！＆（！…………（！怎么又变回男的了——！！！” 所以说啊，陛下，早和你说这种事情就不要纠结了。完全忘记他当初怎么说的灰赦木着脸吐槽。发飙吧发飙吧，发了后顶多再掰一下性向问题么，多大的事啊。 不想莱塞斯一脚踩在凳子上看上去莫名地豪气万丈金光闪闪（虽说其实陛下什么时候似乎都金光闪闪。by 吐槽成了一种职业的灰赦），“我不干了！管你男人女人，上了再说！” “——！！！”等到震惊的灰赦回过神来，莱塞斯已经没影了。好半晌，才传来了某个苦逼跟班的大叫，尽管来的有点迟，并且怎么听，那声音怎么像惨叫而且绝对算是撕心裂肺，令闻者无不扼腕叹息，心下暗惊。“会死的陛下！一定会死的……陛下你有没有搞错啊啊啊——！！！” “大蛇丸，你找我……”边推开门边这样问的佐助并没有结束后半句话，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试验台边上的容器中，泡着的一双写轮眼。 “……” 大蛇丸转过头看着佐助，发现对方的脸上虽然如他所料，没有露出愤怒的神情，可也没有如他料想的一般，如往常一般静默下来。 相对的，佐助望着写轮眼的神情与其说愣怔，不如说有些恍惚。好像是看到了遥远记忆中的东西，正在拾回念想一样。 不得不说，大蛇丸的观察细微至极，也犀利至极。尤其是他想要刻意观察的时候，就算是佐助，也并没有能真的隐藏住了一瞬间的滞疑。 佐助很快就回过神来。“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得到了一个消息，就过去看看。”大蛇丸不以为意地解释，“没想到消息竟然是真的。要检查看看吗，佐助。” 两个人都明白在宇智波被灭族的现今，写轮眼何其罕见。就算有写轮眼的消息，也是引敌是真。可是这也像是一个坑，明明知道是九成九是对方故意放出的消息，大部分人却也还是要走一遭的。遗憾的是那时佐助并不在，所以大蛇丸就代为跑了一次。不想竟然真的有这种东西。诚然，大蛇丸也花了一番功夫，才将写轮眼抢到了手，可是对比其本身的价值，那点儿障碍也未免太假。所以大蛇丸完全能够得出结论，这对写轮眼是故意放出来的，而且还是一定要给到音忍手上的——因为兜已经调查过，其他的忍村没有得到类似的情报。 “冲着我来的？”佐助的反应也很快，和大蛇丸的思考方向基本一致，他走上前细细地看那写轮眼的花纹。在看清地一刹那，脸色霍然因为一下子无法遏制的激动变得有些红，紧接着是青，最后定格在一片惨白。 大蛇丸愕然：“佐助！？” 兜：“佐助大人！” 并非是一瞬间的失控，佐助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就算是自制力压抑住了他的爆发，可是那漏网的戾气还是让在场的仅有的两位s+的忍者产生了久违的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蛇丸和兜看到佐助的右手像是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慢慢地放下来——在大脑对四肢下达了如此的指令后。 “……”寂静的地下室中，佐助的呼吸声有点粗重，也特别的明显。 大蛇丸眯起了眼睛，佐助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难道这双眼…… “宇智波家族当年开万花筒写轮眼的并不多，难道这双眼睛是宇智波止水……？”大蛇丸说这句话的语气也不肯定。因为他并不觉得佐助会为了止水的眼睛如此激动，若是鼬的话还有几分可能。 “……”佐助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是这样的，他没有立刻回答大蛇丸，也许是在考虑要不要说，要怎么说。他慢慢地走到了那只有水瓶般大小的容器面前，大蛇丸和兜都注意到了佐助的脚步略显沉重。 佐助定定地看了那双眼半晌，最后他的脸部终于再度地回复到了一种漠然地面无表情。他拿起那容器，淡淡地说，“这是……我的写轮眼。” “！！！” 在脑中再度地过了一遍佐助的话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的兜还没来得及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可怕的威压就席卷了整个的地下实验室。兜微微一窒，有些撑不住地退开好几步，离大蛇丸一定的距离才觉得活了过来。他不禁苦笑，刚才那一刻，大蛇丸的气势仿佛是要进行彻底的屠杀一般。若是普通的忍者，大概就直接崩溃了。 “谁干的。”最后，大蛇丸瞪着佐助那张没什么波澜的脸，几乎是从牙齿里迸出来这三个字。 大蛇丸记得很清楚，佐助在三个月前，做实验的时候还有使用过写轮眼。也就是说，这是三个月内发生的事情，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佐助一度濒死，还渺无音讯了这么久。 “……”回答他的是佐助说不出什么的叹息声。 “谁干的，佐助。”他提高了声音。 可是佐助只是看着容器中曾经属于‘自己’的眼睛，好一会儿，抬头迎向大蛇丸凝聚着暴风雨般的阴冷蛇眸，冲着他摇了摇头。 没有想到，真的是没有想到。他无法遗忘，所以那时候的记忆依旧清晰如昨日，连那一刻的痛感也牢牢地印刻在了心中。只是若不特意去想到，倒也不会来困扰他，毕竟他拥有太多的记忆。唯独那份恨意，即便在唤醒那刻记忆的今天，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还记得的，他发誓要杀了莱塞斯，他要报仇。 但是时间终究磨平了一切，让他觉得什么都变得没有意义起来。 何况现在的他，就算有把握和莱塞斯一战，却一点也不能说，他是能够杀掉莱塞斯的。 若莱塞斯有心不愿意和他对峙而是逃跑，那会相当简单。黑暗神也好，法则也好，他们阻止不了一位高阶的神明逃跑，除非…… 佐助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地没再想下去，又有点克制不住。 也许是因为，他终究下不了杀掉莱塞斯的决心……即使他其实是想他死的。 “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佐助理所当然地收下了这双写轮眼，他看大蛇丸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感动这样的感觉都略嫌陌生，他还是对大蛇丸微微地笑了起来，“我并没有吃亏。” “哼……”大蛇丸显然依旧很不高兴，不过总算是勉强分神给了一点别的事情，“不打算将这双眼睛重新装上的话，就是说，你打算留给鼬？” “……也许……不，你是对的。”佐助迟疑了下后才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说到底，他可以曾经是宇智波泉奈，但他绝对不是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的心愿，这样的因果，还是要由他来最终完成的。“这件事除了你们，我还有……那家伙，应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所以，就这样吧。” “佐助大人。”兜推了推眼镜，“晓会不会……？”如果晓知道了，那么鼬也会知道。 “安心。他们不会。既然是我的眼睛，我自然就会很清楚……呵。”说到最后，佐助竟然是有些自嘲起来。“何况我的实力你们很清楚，有没有写轮眼，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佐助大人，话可不是这么说。”兜不赞成地推了推眼镜，“虽说是锦上添花，可也绝非可有可无的东西。” “兜说得对。”大蛇丸温吞地开口了，“而且这种事，未必不会被有心人看出来。如果你有心隐瞒，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随便出手。让君麻吕跟着你比较好。” 对于大蛇丸的这个决定，佐助也知道是对方最后的让步，也就没再反对地摇了摇头。 “不用太久的。”他这样说，离开了实验室。 等到佐助离开，大蛇丸却忽然愤怒地一甩和服的袖子，将一堆器皿全部扫到了地上。明明是怒极地表现，偏生他脸上还是维持着一如既往地阴狠，没有因为暴怒而扭曲。 “能够挖到佐助的眼睛，我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大蛇丸大人……”兜欲言又止，佐助的实力非同一般，若是佐助都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恐怕就算找出对方，大蛇丸也未必能讨得了好。这点大蛇丸也是明白的， “算了，不过宇智波鼬，佐助的眼睛，可没那么好拿……哼哼哼……” 兜默然擦汗，看来那么多年了，大蛇丸大人和宇智波鼬还是八字不合啊。但就佐助大人的秉性，估摸着只要大蛇丸大人别过分，就算是欺负下宇智波鼬，他大概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吧……唔唔……这样的话，可是有好戏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狗萌shi了！虽然比起我还差一点吧（泥垢 ps 好多人问我【吐艳】是什么意思，是【讨厌】的意思啦~xd 说到掐架，我败得最惨的一次是和爹的pk。 我：爹~给我生个孩子吧 爹：和你生我怕孩子出来智商低 我：呸！和你生我还怕孩子出来菊花就是洞呢！ 爹：你家孩子生下来菊花不是洞？那是没屁眼。 我：……艹！不和你吵了！ 爹：哼，战斗力为负的渣滓。 【爹是我们对她的昵称】 从此以后……我明白了，吵架谁不要脸谁就赢，挺胸，所以我再也没输过。 第三章 成|人礼 y world has changed, bee no sunny ray days, even a regret leaves ti, don‘t give a little bit（我的世界已经变了天，变得没有晴雨天，就连一个留住遗憾的时间，也不给我一点点。） ——绝美英文笔记 事情的起因完全是因为兜不明所以的一句多嘴，以及大蛇丸的突发奇想。 尽管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佐助回了一次木叶的宇智波家族。 由于大蛇丸的坚持，佐助到哪里都必定尾随着忠犬君麻吕一只。好处是，大部分的麻烦和找茬，君麻吕完全能够搞定，坏处是，佐助觉得别扭。 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一个人走在不同的世界，忽然就有人‘贴身’站岗保护，早就不喜近人的佐助觉得很不适应。 这一次，君麻吕再如何却也是不能同行的。因为佐助要回木叶。他和大蛇丸说了声，总算是将没大蛇丸指令就不离开佐助左右的君麻吕给留在了蛇窝。 对于佐助说的要回一次宇智波的祭坛，大蛇丸其实是有些不解的。若是想回去祭拜死去的族人，佐助应该早就知道那一片片的墓地中根本是空的，所有的尸体要么被烧掉，要么就被团藏悄悄运走了。更何况大蛇丸也不觉得佐助是会被过去绊住手脚的人。早些年也没见他以这个理由回到木叶。 可是大蛇丸自认了解佐助，对方的美德之一就是从来不说谎话。究竟是为什么呢？ 当初因为灵魂问题在智商上纠结了8、9年而情商上最起码纠结了几十年的三忍之首大蛇丸困扰了。 为他解决了这一困扰的是药师兜。这位相当以能够揣摩人心为傲的间谍习惯性地扶了下眼镜，提出了这样一个可能性。“是不是佐助大人想念去世的族人而感到寂寞了呢？” 说到底，他终究不过是个孩子。 嘴上说着，‘真是可笑，对于强者来说，那种弱点是不必要存在的。’，实际在心中接受了这个说法的大蛇丸不自觉地以佐助的长辈自居，开始过宇智波当年族里的习惯。结果还真被他过滤出一条他能够为佐助准备的。 “呵呵呵呵……”阴暗的地底，大蛇丸的笑声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即使这意味不明的笑声难得真的是心情愉快的成果。 好吧，也许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灾乐祸的心理。 故此，没有惊动任何人去了次宇智波的家宅祀堂，去看了眼宇智波三月的牌匾又归来的佐助很是奇怪地接过了大蛇丸手上的东西，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成|人礼……？” “是的。宇智波家族的孩子，到13岁就会举行成|人礼。虽说你已经错过了一年，不过也不要紧，补办是一样的。” 这么说来，倒还真有这么回事。佐助立刻就回想起来宇智波代代流传下来的规矩。宗家的孩子在十三岁的成|人礼后基本就会订婚，并且有资格进入家族的密室……不过这条对宇智波泉奈显然并不适用。 闪了下神，佐助无语地看着大蛇丸笑的愈发猥亵，他相信大蛇丸一定误会了什么。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拿着大蛇丸给的地址在关照的时间去的时候，佐助不知道他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那么多辈子了都没去过的、传说中的……花楼。 老鸹倒是热情，因为佐助的样子实在很好认，大蛇丸的形容词也不匮乏。 佐助觉得一开始来就是一个错误。不想就在他打算掉头就走的时候，传来了一个相当震惊的声音。 “佐佐佐佐佐助！？”这音还直打哆嗦。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可是在这种地点…… “好久不见，小樱。”佐助神色平静，看上去很是坦荡，很难让人想象得到这个孩子目前正在花楼门口和过去的队友说话，“鹿丸？” 小樱抹掉心中邪恶的脑补，回过神来，“嗯，任务。” “嘛，这地方可不适合你。”鹿丸还是老样子，即使看上去长大了不少，死鱼眼似乎一点儿也没因此而睁大那么一点。“你也是有任务？” 佐助歪了歪头，想了想自己之所以会在这里的缘由，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亏得大蛇丸今儿没来，不然一定又有一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吐血感。大蛇丸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好不容易滋生出了点儿亲情分给了佐助，结果对方还一再嫌弃。真不是苦逼俩字能了。 “如果不冲突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谈谈？”鹿丸撇了撇嘴，说。 能够让对麻烦避之不及的鹿丸对目前一身是非本身就是麻烦的标本的佐助发出如此的邀请，无论是小樱还是佐助都觉得有必要答应下来——这就是懒人的好处了，难得认真一次大家都会当不得了的事。再加上小樱也有话想和佐助説。 “好，走吧。”佐助当即应下。只是…… 一只手拎着一往直前的小樱的领子，佐助的声音清冷得让少女生生打了个寒颤，“你这是要去哪里，小樱。” “啊……哈哈……这不是……有话要谈么……”小樱干巴巴地打哈哈。 鹿丸叹了口气，“真是麻烦死了，好歹你看清楚再冲成不成，这里可是花楼，哪里是一个女孩子可以进的。” 就是看清楚了是花楼才冲的！小樱心中握爪，但她还真没胆子吼出来。见佐助有意换地方，某个孩子开始做最后的挣扎，“其实哪里吃饭说话都一样，听说这里小菜不错……” 然后在佐助的黑眸一扫下噤声。 “听谁说的。” “卡卡西老师！”小樱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地出卖了老师。 鹿丸扶额。 “越来越不像话了。”果不其然，佐助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地皱了下眉，松开了小樱，“这种地方女孩子还是不要来的好，有损名誉。” 这种口气……佐助，你是お父さん（爸爸）！？ 小樱脸青了。 最后几人还是去了离花街不远的酒楼。等到了楼上的包间坐定，鹿丸开口第一件事就是：“佐助，你回过宇智波大宅了？” “咦！？”小樱叫了声，诧异地看了看鹿丸，鹿丸神色是难得的肃穆，佐助有些惊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如何……”说到一半，他忽然反应了过来，“是卡卡西的忍犬。” 鹿丸点了点头，“是这样。” 佐助如果要隐藏，那么谁都不可能发现他，问题是佐助忘记了隐匿掉气息，就让经常会出来晃悠的帕克嗅到了倪端。 “嘛，总而言之，卡卡西老师的意思是如果见到你了，务必要转达一句话给你。”奈良鹿丸下意识的压低了些声音，可这并不妨碍他说话的重音以及想要展现的分量，“卡卡西老师说，‘小心团藏，别让他知道你的消息。’” 说完，他看向佐助，就见到了对方眼中闪过的了然。 果然有些内幕，鹿丸想，不然这种明摆的事，卡卡西犯不着如此如临大敌。 “虽说有点好奇了，不过果然觉得知道了会很麻烦，那么我就不问了吧。” 比起听到这句话后小樱恨铁不成钢地握了握拳，佐助轻笑出声，“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我是不会说‘彼此彼此’的。”鹿丸恢复了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恹恹地看了佐助一眼，“你变了不少，鸣人见到你的话，大概会难过的吧。” 黑发的男孩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小樱有些茫然地看着佐助，她并没有觉到任何明显的变化。 可是她心中却是不安的，因为她记得之前那一世，看到的佐助后期疯狂的模样。 是了……佐助他，还不知道吧……宇智波被灭族的真相，如果…… 才闪了下神，这一边，鹿丸已经起身告辞了。 “要去和卡卡西鸣人他们会合了。你要去吗？”鹿丸随口问道。他倒不是很建议佐助这个时候跑过去，一方面是觉得卡卡西不希望佐助闹出大动静被团藏的人注意到，才会给这个警告的口信；另一方面，诚如他所说，对人心向来敏感的鸣人见到佐助，应该会察觉到那种不同吧……冷冰冰的距离感。 晚上，佐助在酒楼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出神。窗外的月光皎好，微风吹过，带起了窗帘。 佐助微微侧过头，不意外地看到了窗口多出了一个人。 “听说今天是你的成|人礼吗？要不要老师来帮你完成？”一身神袍，怎么看怎么是正义化身光明代表的神明笑的眉眼弯弯，却依旧没一个正经。 佐助的眸光一闪，并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彼此都知道那没有意义。真的打起来，遭殃的是这个世界，既然无法真正的杀死对方，那么打斗也失去了意义。“就算是大蛇丸理解错误的成|人礼，不过我相信就定义来说，成|人礼怎么也是我压别人，不是让别人来压我的吧。” “这种事其实不用那么在意的。”莱塞斯优雅地走到了床前，俯□，他的手撑在卡诺恩的脖子两侧，暧昧地吐着气。然而如此□意味的动作，却激不起卡诺恩半分的涟漪。他的神情清冷而宁静。 “既然如此，那么换我来压你，也没有问题么。” 莱塞斯不以为意地笑起来，低下头，在自家徒弟的耳边耳语道，“可以呀，不过你真知道怎么做？” “……” 卡诺恩忽然觉得他刚才在进行根本没有意义的对话。 “还是那句话，莱塞斯，隔壁就是花街。” 莱塞斯低低地笑了声，“卡诺恩，第一次你这么作想，我没有意见。第二次，第三次……卡诺恩，我知道你没那么蠢。” 这一次，莱塞斯看到卡诺恩真正意义上的笑了起来，“是，我没那么蠢。” 他伸出双手将几乎压在他身上的卡诺恩推离了一点距离，“可你，比我更聪明。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该是会做出这样举动的人。莱塞斯，我们彼此都知道，无论你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们都是没有可能的。” “因为我们之间不够纯粹？还是因为……即使喜欢你，也不影响我窥视你的神格？” “纯粹？这种东西对于拥有了永恒生命的神明来说一点可执着之处都没。我们立场不同，更何况，莱塞斯，你终究是我的老师。” 莱塞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卡诺恩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他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这都是……多久以前的礼法了啊。没想到卡诺恩固执的地方也奇怪的很。 “卡诺恩……”莱塞斯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扩大了起来，让卡诺恩微微蹙眉，直觉地觉得接下去不是什么好话。“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 “你的所有问题，对为师来说……都不是问题啊~”他的语气很轻快，大意就是‘你纠结管我毛事’。然后在卡诺恩错愕地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请注意: 本来我不想管的，但是这次某些人的确把我惹怒了。 第一、我是殊途的作者，我说了cp是莱塞斯，并且不会改变，那么就不会改变，到底是谁在散布谣言，说莱塞斯被我t了？——请确定，我才是作者！不要乱听某些人的话，来质问我是否真的被t了！ 第二、我是殊途的作者，我说了有cp并且是莱塞斯，那么就不会变！到底是谁在散布谣言，说这文变成没cp了？你是作者么？这文是你写的么？你整天熬夜码大纲的么？——请确定，我才是作者！我放在文案上清清楚楚说了，想要无cp自己点x，这样乱散布谣言的事情，真的让我很恶心！ 殊途是我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现在我公布在文案上的话，竟然被人堂而黄冕的随意捏造，导致读者认为我放在文案上的信息都是假的，某些人你们不觉得太过分了么？！！ 今天我把话扔在这里，想掐随意，我只是履行我身为一个作者，保护自己作品的职责罢了！ 跟着殊途那么长时间，每次作者有话、作者回复中，我想大家都能看出来我是什么样的人。有话直说，不高兴也直接表现出来，我懒得端什么作者的架子。 某些人，如果你想利用谣言让我改变想法，或者想让读者一直支持什么的，我劝你省省吧。这文不是你的，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就可以轻易改变了？ 洗洗睡吧，以上。 另外，多谢支持我的亲亲~＝ ＝这次火大了。 最后附带一说，下一章，这座酒楼就要成为历史了（可怜）；然后鸣人儿子卡卡西老师和鼬哥都要出现了！xddd 第四章 独角戏 我是个痛也不会说出口的人； 我是个贪心也注定要不到的人； 我是个爱也不会说清楚的人； 我是个懦弱也还在拼命看的人。 ——《痛也说不出口》 “轰隆——” 原本因为进到后半夜而变得静怡的街道陡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冲天下，一座不怎么起眼的酒楼顶层直接变成了飞灰，就此成为了历史。 浓烟滚滚中，一道金色的光芒速度极快地一闪，跃上了天空，就此消失了踪迹。等到被惊动到的一些胆子大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就只见只着一身白色里衣的少年手握一把利刃站在被破坏殆尽的房间，白色的刀折射着月光，让人脖子都顿感一凉。更遑论那少年本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出鞘溅血般的暴戾，更让人心中生寒。 不过也有没被这种事情影响的。比如和卡卡西汇合后，因为任务而选在了不远处的酒居屋住宿的小樱。她赶过来后看到佐助的第一眼，啥都没干，就一下子用双手捂住了鼻子，脸色爆红，一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美色的样子。 这也难怪，此刻的佐助不说因为是裹衣的关系，由于之前那大幅度地攻击，不仅仅是露出了大半白皙的胸膛，从膝盖开始到腿都走光了。当然，美人怎么着都是赏心悦目，何况佐助长的实在属于祸水级别。 听到莱塞斯那句，“今天就先这样好了，我们来日方长”的时候，佐助的嘴角勾出一道颇为嗜血的弧度。 其实越是反应激烈，越是失态。佐助自己也很清楚，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甚至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产生了震怒的情绪。 “佐助！？”比起卡卡西默念了句名字，鸣人毫无意外地大声嚷嚷起来，并且选择性地跳过了此时的佐助有多么具有攻击性这个现实，用欢快的语气表达了他对于好友重逢的喜悦。 “危险。”卡卡西一把拎住就要一股脑地跑过去的鸣人的衣领——这个动作他做的很流畅很娴熟。不知道为什么，奈良鹿丸想起了佐助拎住小樱衣领的动作，怎么都觉得有异曲同工之妙——第七班的成员，果然没一个是省心的。 “看看气氛啊，鸣人。”鹿丸叹着气，觉得自己至少要早衰10年。 好在罪魁祸首已经离开，有闲心注意到周遭情况的佐助在看到拼命向他挥手的金发少年的时候，眼眸中那种因为怒火和杀气生生带出来的暗红缓缓褪去。 四周肃杀的风也因为少年的收敛而静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卡卡西才松了口气，同时意识到，什么时候开始，宇智波家这个少年的怒火，已经足以让他这个级别的忍者，都会产生心惊肉跳的感觉。 “鸣人，还有卡卡西。”佐助脸色稍霖，但是他的刀没有回到鞘中，奈良鹿丸余光瞅着不知为何总有些胆战心惊。 “怎么搞的。”鹿丸抱怨般地问了句，对于一向礼仪严谨的佐助来说，如此打扮确实有些失态了。佐助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妥，随手将匆忙间半披在身后的黑色御神袍穿好，整理了？拧？br /》 期间小樱吞口水的声音在重新变安静的街道中尤为明显。 卡卡西和鹿丸眼角都是一抽，很果断地决定无视不定时抽风的小樱。 “佐助大人！” 一道白影突兀地出现在另一间屋子的屋顶，奉命赶来的君麻吕暗自责备自己的速度不够快，神色很冷地问了一句，“究竟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打扰佐助大人您的成|人礼。”而且还是大蛇丸大人亲自布置的！这个才是重点。 “成|人礼！！？”卡卡西和小樱一起大叫，从他们的音量和其中包含的一个猥琐一个激动的意味来看，这两个人对于成|人礼的定义显然和大蛇丸是一路的。 “不，我觉得你们应该误会了什么……”鹿丸微弱的提议完全被忽略。 倒是鸣人保持了几分单纯，一脸的问号展现出他完全不明白‘成|人礼’有什么值得卡卡西老师和小樱队友如此激动的。 “啊啊，佐助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卡卡西仅露在面罩外的一只眼笑成了月牙，刚想调侃几句，不知为何他就觉得背脊一寒。黑眸深处闪过警惕，卡卡西一下子回过头，做出了警备的姿势，“什么人！？” 马路黑暗的尽头，黑底红云的少年摘下了他的斗笠，正在缓缓走近。 宇智波……鼬。 旗木卡卡西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了佐助的面前，彻底隔绝了那双略显暗红的不祥双眼，注视着佐助的目光。 “卡卡西桑。”鼬的声音还带着少年幼稚一些的圆润质感，和他那老练的外貌并不是很相配。“能请你让开一些吗？”他用的是‘请’，听上去也颇为客气，像是在打商量般。但卡卡西很清楚，鼬并不是在和他商量。 “这个嘛，恐怕恕难从命呢。宇智波……鼬。” 这个名字几乎立刻就吸引了鸣人的注意力。 “佐助那个捡来的哥哥！” 一句话就将一触即发的危险感打击得七零八落。 “笨蛋！你乱说什么啊！”小樱一拳头揍过去。鸣人捂着头顶亮堂堂的大包，可怜巴巴地看着佐助，“我比较想和佐助做兄弟啊~干掉了他，我能顶上！” 鹿丸抱住头蹲下，声音很有绝望的味道，“死心吧鸣人，干掉了正牌货你也不能顶这个空缺的……” “你们两个混蛋以为‘哥哥’是什么空缺职位么！”小樱大怒。 这么一搅合，连佐助都不禁想笑了。 实际上，他也是真的笑了，“宇智波鼬。”他说，“你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鼬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佐助。他在评估佐助的实力。就刚才的爆发力度来看，佐助无疑是合格的，但似乎还不够。 即使开了写轮眼，但自家弟弟的模样也有些模糊，鼬不易察觉地眯起眼，看上去是更有危险的攻击性，实际上却是他在努力地想要对准焦距。 遗憾的是，他再如何努力，也只能看到弟弟长大长高了些的轮廓，他已经看不清佐助的样子了。 他心中难过，却说不出口。 已经撑到了这个地步，他真的不介意再撑一会儿。 他不想功亏一篑。 “我愚蠢的兄弟……” “佐助才不蠢！”鸣人抗议，“他可是学校第一名的天才！” “鸣人……鼬当年也是学校第一的天才。”小樱捅了捅他。 “咕~~（╯﹏╰）b”鸣人默。 鼬因为鸣人的打岔微微顿了顿，总算是把话说完整了，“让我见识吧，你的那双眼睛，已经到了什么样 (综漫同人)殊途第7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的地步，是否有作为我后备眼睛的资格……” “后备眼睛……”卡卡西的语气低沉，却是因为怒火中烧，“宇智波鼬，当初说你屠杀一族叛逃，我还不怎么信，你现在竟然是想要……！” “原来如此，竟然连这种秘密也告诉了你吗？”鼬很冷静的样子，侧过脸看着卡卡西，没有表情的样子，语气很轻松，也很不以为然，“不愧是受到火影信任的精英上忍。得到佐助的眼睛，我的写轮眼会再一次的进化，那时候我便会有凌驾一切的力量……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只留下了佐助一个人性命的原因。只有兄弟的眼睛才可以。佐助就是我眼睛的后备。遗憾的是，当年他还太小，没得到那眼睛，我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的视线越过了卡卡西，直视佐助，“从力量上来看，你已经得到了吧，佐助。那双被诅咒的眼睛……” 宇智波鼬绕了一圈有的没的，卡卡西和奈良鹿丸明白后，神色都很是不善，小樱是知道前因后果的，紧张地看着双方。只有鸣人一知半解，可是有一点他听懂了，那就是宇智波鼬杀了屠尽佐助家人不算，现在又想要佐助的眼睛。 他其实是知道写轮眼是很多家伙都窥视的，但如果这个对象也包括了佐助的亲哥哥，他觉得光是想想，就让人受不了。 眼见他张口就要说什么，这一次却是鹿丸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说话！”他警告道。 可是鸣人很大力地一把扯下了鹿丸的手，刚往前冲了两步，又被鹿丸的影子定住了。 “干什么，鹿丸！”鸣人的脸因为愤怒而染上了一抹红色，蓝色的眸子里全是一片怒意，他没有佐助一般强大的实力，可是他死死地瞪着宇智波鼬，即使如此做法带给不了对方一丝一毫的威胁感。 然而他的眸子也太过纯净，就算是愤怒也那么的清澈，让人难以直视。 “这种人……这种人……才没有资格做佐助的兄弟！！” 小樱神色一黯，这句话…… 鼬的右手微微动了下，没有接口，看上去并不为所动，彻底地冷情冷性地样子。 倒是佐助开口了，“别这么说了，鸣人。没有比他更有资格做佐助的兄弟，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的身体里，留着相同的血液。” “我不承认！”鸣人大叫，“佐助和这个混蛋才不一样！” 佐助是……那么的温柔…… 和这个家伙……和这个家伙……！ 周身隐隐溢出了红色的查克拉，鸣人这一次显然愤怒到了极点，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宣泄来形容，心中的狂暴成了开启九尾力量的钥匙，佐助摇了摇头，走过去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镇静人心的力量让鸣人的眼重新恢复了清明的蓝，他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好友，对方看他的样子，有无奈也带了些许的宠溺和怀念。 “算了，鸣人……算了……” 因为对方真正会伤害到的‘宇智波佐助’，在那个灭族的夜晚，就已经死去。 支离破碎的灵魂在泯灭前，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个托付。 宇智波鼬的这场戏，究竟是无法传达亦或者激怒他所想之人。 也不知，究竟是谁比较不幸。 “宇智波鼬，你我终究会有一战。”宇智波佐助面向其实才不过17岁的少年。“但我想，你今晚应该不是来下战书的才是。” “诚然……”鼬不紧不慢地肯定了佐助的说法，其实这一次的到来，是任务路过，鼬也没有想到会和佐助见面。只是发现了他的力量，他总是想过来……看他一眼的。 “不过也快了，而我将期待着……我会从你这里夺到的力量的，我的……弟弟。” 宇智波鼬的身形变得有些扭曲，最终化为四处纷飞的乌鸦，黑色的羽毛漫天都是。 佐助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顺手接了一根羽毛，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奇异的神色。 “我也是……期待着。” 那一天的到来，然后……终结这个因果。 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将自己的气息彻底隔绝于空间力量中的宇智波斑透过面具，神色诡异地注视着倨傲站着的少年。 那样的姿态，那种气势，分明…… 泉……奈……？ 作者有话要说： hhp。等媳妇来看我，我一定要试试！（媳妇：……） ps：明天无更新 最近好累，任务繁多，星期六一起回复没有回复的，从208章往后扫荡，爱你们~ 当然，我还欠了一篇长评的双更，这周会清……orz 第五章 玩弄记忆 无所谓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总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其实一点也不任性。 “佐助大人。”阴暗潮湿的地下村落，药师兜一头的银发也被黑影遮掩住了光辉。此刻这位优秀的医疗忍者兼间谍正站在他顶头上司亲选的徒弟卧室门口。镜片的反光遮挡住了他的神情。他的声音还是老样子，安安静静的，也不显山露水，让人一点也察觉不出他说话时的情绪。“您还好吗？” 一般情况下，药师兜其实是不会失礼地敲开佐助卧房的门，何况宇智波佐助还是非同一般地讨厌他人随便进入他的私人空间。可是当大蛇丸开口的时候，就算不是很愿意去得罪佐助，他还是要来一次的。再加上，佐助最近确实有点不对劲。 “兜啊……”黑暗中，少年在床上半起身的样子，右手捂住了大半张脸，音色清冽一如既往，可偏偏带上了一种含糊不清的意味，很是不祥。“……什么时候了。” “已经中午了。”兜想着佐助最近果然是有些奇怪，这个少年的作息一直以来都很正常，标准的清晨就会自己醒过来。绝对不应该是最近一个月就算被叫起来都很昏昏沉沉的样子，好像永远也睡眠不足。清醒不久如果没人看着又会闭上眼睛。 “……”佐助没说话，看上去神智并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兜叹了口气，终于将他来的目的说了出来，“佐助大人，要不要让大蛇丸大人为您检查一下？” “嗯……”回答他的声音有点含糊。可是兜却没有心思叹气了。他并不希望佐助真的出了什么好歹，毕竟他还是很满足于现在的日子，不是不希望起一些风波，可是绝不是足以动摇根基的风波。 他示意了下和他一起来的君麻吕，白发的少年背起与其说又睡过去不如说是失去意识更贴切点的黑发少年，赶去了大蛇丸那边。 对于佐助的现状，其实无论是大蛇丸还是兜都有一个相同的猜测。那就是佐助被挖去的写轮眼。那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佐助没有说，大蛇丸也就没有问。他是一个注重结果的人。既然佐助活着，那么就是对方失败。他自认就算佐助牺牲了眼睛，这样的结果也能够让人接受。可是有一点，大蛇丸将隐晦的担忧放在了心底，没有说出来。就是在他以往的认知中，被夺去了写轮眼的宇智波家族的人，还没有能够生还的例外。 根据记载，当年宇智波泉奈何其强大，可是在他的眼睛被宇智波斑夺去后，他的死亡几乎是立刻的。佐助能够安然无恙到换了一双眼睛归来，被大蛇丸归功于白蛇的修复力。当初自己都觉得多此一举的以防万一，竟然真的救了佐助的命。 只是那诡异的写轮眼，真的靠着白蛇就能消弭所有失去的副作用了吗？大蛇丸当时心下就留了几分余地。现在，他想，果然问题出现了。 “大蛇丸大人，佐助大人他……？” 大蛇丸停下动作后，兜几乎立刻就问了。 大蛇丸的脸上早就没了那几乎是习惯性的阴冷笑容，这位三忍之一的强大忍者此时微微皱着眉头，没有丝毫的笑意，却足以传达给兜一个信息——绝对比想象的更加棘手。 “身体是没有什么问题……”是的。佐助的身体器官没有任何因为失去写轮眼而出现的败坏。也许是因为白蛇的缘故，这样也就出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大蛇丸就算有心想要治疗佐助，也不知道源头问题在哪里。 “不用管……”佐助睁开了眼，看上去依然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应该是没问题的，是我的问题……” 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起来，居然还说没问题。 兜暗自想。 大蛇丸盯着半坐起来的佐助半晌，才有点温吞地开口了。带着让人听到就会先想到某种冷血爬行动物的阴冷滑腻，以及嘶嘶地音调，“佐助，要不要我将那双写轮眼重新移植回你的眼睛里？” 佐助的动作顿了顿，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不用，不是写轮眼的问题……” “哦？那是什么问题？” 大蛇丸看着佐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佐助的眉头皱的很紧，似乎在困扰着什么，好半晌，才吐出了话……不，更准确的是一个名字。 “莫洛……”他说，“对了……这个感觉是……” 他记起来了，这种神思恍惚感，和当初被莫洛下了暗示的感觉异常相似，几乎一模一样。问题是，那时候并没有持续这么久过。 究竟是被下了什么样的暗示…… 这样想的佐助，却觉得头愈发的沉重起来，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头。 不会遗忘的天赋这个时候似乎在慢慢褪色，佐助觉得他好像想不太起来一些事，但是转眼又觉得是错觉。 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很难形容，真的要勉强用人类已经知道的言语去描述的话，就好像是宿醉了3天以后恶吃止疼片后的状况。 大蛇丸看着佐助的样子，自从灵魂被修复后久违的烦躁感涌了上来。他不希望他看中的弟子就这么被毁掉，而他连对方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大蛇丸一生就那么两个弟子，一个是红豆，一个是佐助。 可是红豆总是对他有些恐惧，再加上后期他的灵魂不再完整，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蛇丸对于红豆最终站在他的对立方表示理解。然而，宇智波佐助这个弟子，对于大蛇丸本人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的存在偶尔会让大蛇丸有种照镜子的感觉。他天赋、冷静、理智又强大。有时候看似狡猾但实际上又有自己一套尊严和道德的底线。大蛇丸很清楚就算他得到了某种意义上永生，宇智波佐助也会是他最后一位弟子。因为在那知道，大蛇丸不认为能够找到比宇智波佐助更让他能看得上眼和上心的人才。 写轮眼……为了这种东西…… 大蛇丸暗咒着，倒是带过了曾经他自己也很垂涎这双眼睛的事实。 现在拥有宇智波一族正统血脉的写轮眼拥有者就只剩下那宇智波鼬……可想而知大蛇丸是不可能上门找他，对他说你弟弟的眼睛被挖了你有什么办法……总之，这条绝对是行不通的。 “君麻吕，看着点他。”最终，大蛇丸阴晴不定地想了好一会儿，在排除了一条又一条的方法后，打定主意再去查一下当年他偷渡出来的关于宇智波写轮眼的资料，看看有什么其他说法，如果实在不行，就算宇智波鼬活撕了他，大概他也只能走一遭了。 啧，真是上辈子欠了这对兄弟的。 “兜，跟我来。”大蛇丸黑着脸，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更深一层的禁咒室。 药师兜将气叹进肚子里，乖乖地跟了上去。 君麻吕无疑是位实力强大的血继拥有者，并且难能可贵的是非常的忠心可怕。遗憾的是，如果对方是诸如宇智波斑这样的强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来看人的话，他是不会发现的。 上一次看到佐助是一次意外，因为宇智波斑下意识地是不想要去看到宇智波佐助这个人的。尤其是听说了一些事后，那种心态更甚，有意无意地总是避免了与这位宇智波家宗家么子相遇。只是没想到之前突发奇想地去监视一下鼬，就看到了这位久违的孩子已经长成了少年。 宇智波家族的人面貌素来精致。又是同一个家族，宇智波镜其实和宇智波泉奈有几分相像。可是宇智波斑很清楚，一个人的气势和习惯，是没办法去模仿也没办法装出来的。 更何况就算发型不太一样，宇智波斑当时那一眼过去，几乎以为看到了泉奈——他们的脸孔长的一模一样。 连那握刀的姿势，以及下意识就是俯视一般的冷凝，都毫无二致。 那一刻，宇智波斑几乎就将‘泉奈’两个字脱口而出。 可是……死而复生这种事……轮回转世这种事……可能吗？ 宇智波斑不信人有第二次生的机会；但潜意识，又期盼着。 轴转很久，在搜集了他所错过的宇智波佐助的一切情报后，他才下定了决心，要面对一次。 他知道，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泉奈不会有错。唯一的问题是，宇智波佐助有没有泉奈时候的记忆……不，应该是有的吧，不然他的强大，即使是一个天才，这个年龄也太突兀——宇智波泉奈那般的鬼才，终究百万年来，也只会有一个而已。 但他再一次看到佐助的时候，对方却颇有些死气沉沉的味道。 宇智波斑张了张嘴，所有的话却都好像哽在了喉咙口。但他没有迟疑的时间，因为脸色惨白病态的宇智波佐助没有征兆地一下子睁开了眼，清醒得好像没有任何生理上的不适一般，直直地看向他。 “……你是什么人。”他冷冷地问，白牙已然握在了手中。 宇智波斑捕捉到了话前那很细微的停顿。 就算佐助的反应极快，但宇智波斑到底是有备而来。 “泉奈~”宇智波斑摘下了那橘红的面具，他的眼神热切地看着拿着白刃，少年。对方却漠然一如他记忆中的样子。 “……你认错人了。”佐助说，他没有收回白牙。 可是斑的笑容却扩大了，即便他的眼神中交替的感情更加的复杂——认错了人吗？那么为什么，你低下了头？ “泉奈，你不要哥哥了吗？”很多记忆的片段闪过，斑的心中涌上了一股真切的期盼和怀念。他期期艾艾地叫唤了声，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时光。 黑发黑眸的少年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斑看出他在竭力忍耐着什么。终于，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将他赶走，白色的光芒一闪，佐助就冲了过来。 可是斑没有动。 呐，泉奈，我可不是宇智波鼬……中忍考试的那种杀气腾腾实际更多是声厉内荏的态度，能骗的也只有那个本身就好骗的宇智波鼬而已。 不出所料，最终，白牙在距斑头顶上方一点儿的距离停住了。 霎时，宇智波斑笑得异常的灿烂。 “斑，我已经不再是泉奈了。所以，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佐助觉得宇智波斑来的真的很不是时候，现在的他状态实在不好，无法和宇智波斑对峙。一个晃神，宇智波斑的身影就变成了两个，佐助微微退后了一步，无意识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他忍耐着说，“当年的事情，也算是我逼你至此。你不必心怀愧疚。” “我不是愧疚啊，泉奈。”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泉奈此刻的状态实在不好。可斑并不打算就此揭过。甚至他觉得，他终于走运了一次。若是正常状态下的泉奈，以当年那雷厉风行处事狠辣的作风，他还真没信心和他好好说话——他的政务就是个废。就算是过了百年的今天也一样。“我只是……恨罢了。” 他的声音陡然低沉，听在佐助的耳朵里偏生重音得很，佐助觉得他快要撑不住了，斑及时上前抱住佐助偏瘦的身子，朦胧中，佐助感到滚烫地液体透过了衣服，灼伤人般的热度。 斑看着失去知觉的泉奈出神。多年前，他是直到眼睛瞎了才离开了前线，那时候的泉奈身体已经不好，他却一直都无法看到泉奈的样子。 据柱间事后的形容，他也只能描绘出苍白虚弱的轮廓，却并不真切。 等到他的眼睛恢复了。他便再也没有见到泉奈过了。 “……久违了，我的……弟弟。”斑轻轻地说，紧紧地抱着连最美的梦境中都不曾出现过的美好——他那失而复得的弟弟啊…… 泉奈。 至少这一次，他想要亲口对泉奈说一声。 对不起。 “真是会钻空子……”莱塞斯看着水镜中的兄弟情深，不怎么特别高兴地嘀咕了句，倒也没有特别不悦的意思在内。灰赦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莱塞斯不再继续查看徒弟的状况，而是转而继续画着之前没有完成的魔法章纹，“上次卡诺恩把那讨厌的火焰神给解决了，这次的大地之神就由为师亲自出马。五大神系中去掉两个领头的，剩下的家伙也要掂量掂量，哼哼……” 灰赦看着莱塞斯，他依然是那个自信的光明骑士长，即使现在已经是光明神。这个男人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很强大，很聪明，可这两个都比不过他的狡诈和谋略。也因为如此，一直都跟随着他的灰赦才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 “陛下……”他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您是……真的喜欢着……不，是爱着卡诺恩殿下的吗？” “这种话问了那么多次，你还真是不嫌无聊啊。灰赦。”莱塞斯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不停，“这次又是怎么了。” “您居然对卡诺恩殿下……对卡诺恩殿下……” 莱塞斯的手微微顿了顿。嘴角的笑意隐去了一会儿，似乎是沉默了下来。 他见灰赦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不禁挑了挑眉。 “下暗示吗？这没什么，唯一让我在意的是……居然用了那家伙的方法，真是让人不愉快……” 那家伙，当然指的就是莫洛。灰赦忽然噤声，他对着莱塞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怎么了，那么可怕的样子。”莱塞斯笑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您居然还是想到的是自己的不愉快……您……”灰赦的脸涨得通红，“对您来说，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利用谁都无所谓吗？！之前您说是想要殿下活下去，那这一次呢？根本是没有必要做这种事的吧！这就是您口口声声对殿下的爱！？” “你也真是奇怪啊。”莱塞斯冷漠地笑着，那种笑容，让灰赦觉得异常地冷，“为什么总要把正事和感情这种事情混为一谈呢。我喜欢互利的事情。这个暗示对卡诺恩本身是有好处的，又能顺带解决我的麻烦，为什么不用呢？” 灰赦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被莱塞斯的下一番话，说得再无开口的。 “我是不太明白黏黏糊糊成天纠结爱不爱的爱情为什么会让连你这样的家伙都推崇备至，好像如果不和爱人无理取闹不玩一场小三就不是爱情一般。我早就和你说过，这种东西，我是做不来，也不会去做的。没有价值，没有成果，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快找亮点！！！！ ps 我媳妇那么2……肯定会上当的！（媳妇：……） 然后： 1、换男主的留言不回 2、要求暧昧的留言不回 3、要求分结局的留言不回 4、要求的留言不回 …………………………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为啥每次都无视我！禽兽花开启纯洁模式！ 纯洁花：……你们……你们……太……残忍了t t……好无情……好无理取闹……………………亲爱的们，我……如此……天真……可爱……你们怎可伤害我…… 我的hhp要被戳烂了！ 然后，今天还有54个封面没做，祝我一路走好 ＝ ＝|||||||| 第六章 不懂爱 对影成三的错觉。 莱塞斯这样的人，好像生来就是为了让他人仰慕一般而存在的。其实不止他，在那个世界中，每一位被神明选中的光明骑士长都是天之骄子。他们站在大陆的最高点俯瞰众生。只是在历代光明骑士长中，莱塞斯的个性又是其中最为出类拔萃的。 可是就算是到了他这种程度的强人，也不是说就能真的万物尽在我手中——即使他有这样的自信。 当年，他就栽了个天大的跟头，这一次，注定他还要再栽一个跟头，并且是同一人的手里，即便对方早就死去，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阴魂不散。 所以老天是公平，饶是像莱塞斯这种上限和下限都没的人，也是会有能克他的人。 莫洛。 没有卡诺恩一般强制性‘记住’能力的莱塞斯在所有自以为完美的计划中，漏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莫洛在很久很久久到数不清地年岁以前，给卡诺恩的灵魂下过一个非常深的暗示。 卡诺恩能够和莫洛同归于尽，可是他永远都不会有莫洛那般了解莱塞斯——一如莱塞斯足够了解卡诺恩，他的思考方向乃至应对方式。相同的，莫洛也是，所以他做了一些足以让莱塞斯头疼的手脚。虽说如此，其实所谓暗示，只要那‘trigger’（开关）不打开，没有对应上指令。暗示就永远是暗示罢了，深埋在卡诺恩灵魂深处不知名的地方。 可是莱塞斯打开了……这个潘多拉的盒子。 冥冥之中，好似那个总是似笑非笑看上去纯良得不像是个魔族的青年，再度露出了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但这个时候的莱塞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他对卡诺恩下的暗示，不过是模糊了一些对于性格会止步不前的记忆，他以为卡诺恩慢慢又变成了他所熟悉一般的、光明骑士长性子的言行举止，是他的成功。 等到后来他意识到卡诺恩的改变意味的是什么的时候，已经太迟。 也许这大概就是报应了。很久以后，莱塞斯这样苦笑着想。不过这是后话。 宇智波佐助在失踪了3个月病了3个月然后报备了大蛇丸又不知行踪了1个月后，等到大蛇丸再见到人，总算是看到了恢复了神气样子的得意弟子。 “再不回来，我就要考虑跑一次晓，去见一下宇智波鼬了。”大蛇丸见佐助横竖总算是无事了，总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下佐助那容器中的眼睛，“还要将这个交给对方。” 大蛇丸话中的威胁意味满满，但听在佐助的耳中只是想笑。 黑发的少年此时的样子又好像回到了当年大言不惭地让大蛇丸背黑锅时候的意气风发，笑的眉眼弯弯，干净纯粹又带了些猫科动物一样的狡黠，“这算是学生不听话了于是班主任要找家长告黑状吗，大蛇丸？” 噗…… 一边的兜发出了个可疑的叹词，在大蛇丸用不善的目光看他前正色完毕，眼观鼻鼻观心，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你就一张嘴贫的让人想撕。”大蛇丸暗自磨了磨牙，他可不认为木叶学校的那帮半吊子的老师能够和他这样的师长相提并论。不过这话说的违心，因为佐助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有着足以让人就算想因为他的话扑上去咬死他也要掂量着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实力。 “不说这个了。”佐助显然是有话要对大蛇丸说，见此，兜考虑了下，还是选择了退下。佐助没有叫住他，见他离开，他才看向大蛇丸，“宇智波鼬的时间不多了。” 大蛇丸挑了挑眉，没有太大的意外。 “那么你是打算给他换眼了？我很怀疑以他的性格，会不会乖乖听话。”‘脾气烂到了极点并且时常很莫名其妙的宇智波家宗家大少爷’依旧是大蛇丸对于宇智波鼬的印象。 对于宇智波佐助有这样让人不省心的兄长，大蛇丸表示很不满意。而且大概就算有了佐助这样称心的弟子，他还是会对这位大少爷持续地不满下去。 “这方面不用担心，他应该也会算着时间来找我了，到时候我自有算计。”佐助扣了扣桌面，大蛇丸若有所思地看了佐助一眼，他知道佐助与其实力成正比的，还有那很难让人企及的心机。只是他很少用而已。看来这一次，宇智波鼬注定要被自己的亲弟弟狠狠地算计上一把了。 即使是为了宇智波鼬好，可是算计这个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但我并不想节外生枝，手术的事情还是要麻烦你……此外，结束后我大概要回避一段时间。” “你是不想让宇智波鼬知道你的眼睛在那之前就已经被挖出来了吗？”大蛇丸一点儿也没有避讳‘挖’这样在他人看来很是揭人伤疤的话。即使是佐助也不例外。好在他也不是特别在意，更何况大蛇丸本身就不是会顾忌这种措辞的人。因此他仅仅是很快地蹙了下眉。就继续了话题。 “差不多，不过不仅仅是他，这件事，还是别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比较好。”佐助轻描淡写，仿佛被挖了眼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换眼也就和换了张碟片似的。 大蛇丸冷冷地笑了声，却多了个心眼，没有接话。他有自己的考量，他看中佐助乐意护短那也是佐助，但他不是很想让宇智波鼬太好过。 不过，按照佐助这种凡事都事先计划的性格…… “这么说，你最近准备和晓接触一下？” “差不多吧。”佐助不意外大蛇丸能够猜到，毕竟他对于自己的一些性格，也没有过分的遮掩，“木叶的人似乎也盯上了晓不是吗？” “早就盯上了。”大蛇丸阴测测地哼了声，他不信到今天佐助都不知道宇智波鼬去晓是做什么的。事实上他对于佐助对木叶的毫无怨恨也很惊讶，于是他就真的问了。 佐助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是他自己做的选择。就算有什么不妥，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大蛇丸愣了愣，对于佐助这种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性子产生了很是微妙的感觉。 非常中意，也觉得似乎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来说很难做到这点，毕竟宇智波鼬不仅仅是宇智波家族除了佐助外的最后一人，又是佐助的亲哥哥。就算说是鼬先放弃了佐助，可是这种劝说，也多半是对当事人没用的。 因为人有情。 就算是大蛇丸自己，也不敢说若有一天，真的和猿飞老师对上，或者是自来也纲手对上，他会不会不自觉地留手那么1、2分——当然，若是情况需要，他自认还是能够下杀手的。不过过程恐怕和毫不相干的人要久上许多才是。 情谊这种东西，这是生而为人的无奈；也是生而为人的幸运。 总而言之，宇智波佐助就是一朵奇葩。 而这朵奇葩在大蛇丸继续将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追寻忍术的奥义的时候，被另一位忍界的奇葩缠上了。 宇智波斑。 自从挑明了宇智波佐助就是宇智波泉奈这件事后，宇智波斑就成了蛇窝的常客。比起宇智波鼬，他的关心直接又直白，不同于宇智波鼬心力交瘁地想要木叶和佐助两全，斑大有谁和泉奈过不去就去灭了谁的说一不二。 问题是，这样的态度足以让佐助知道斑已经知晓了当年他尽力隐瞒的事实。不过数月前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想这种事。现在他精神状态已然恢复到最佳，见斑又很是无所事事地样子晃荡了过来，他就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是如何知道的？” 本来手舞足蹈地诉说着晓成员轶事来逗泉奈高兴的斑一下子顿住了动作，定格的样子多少有点滑稽。可是那陡然凝滞的气氛显然在说明此刻斑的心情并不轻松。 这些日子下意识地回避了过往伤痛事情的斑最终放下了手，永远也无法关闭的写轮眼深处是沉静的黑。 这才像一个活了较久的人的样子。 佐助分神地想。 “泉奈，你当年当真是想要把这件事的真相带进坟墓。”斑面无表情，语气不明。他的生命因为永恒的写轮眼而定格在青年鼎盛的时期，但声音到底变得更有些城府了。 “我不明白。不可能是柱间和扉间告诉你的。他们发过誓。” 回答佐助的是一声巨响。 黑发的少年轻飘飘的扫了眼被宇智波斑一怒之下扫在地上的瓷具，微微摇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你却是变了不少。”斑说。他是对的，在他的记忆中，泉奈严谨得更像一位兄长，可是如今的泉奈在强大的实力之上加诸的是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对付的算计。 唯一不变的是偶尔笑起来，嘴角挂着的几分讥讽。 “你是对的，不是柱间和扉间告诉我的，可是你真的以为，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吗？”他学着泉奈的样子，讽刺地笑着，可是他的声音中也带了几分的尖锐，比之对方的安静诉说，反而变得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们，都已经被我灭口了。”佐助虽说大部分时候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可是有些事，除了先下手为强杜绝后患外，也没有给予人太多的选择。在这种时候，佐助亦不会选择被动。 也许季沫会，可是卡诺恩不会。 这样想的佐助忽然就皱了下眉头，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什么。这个念头不过隐隐划过，佐助没能抓住。 他努力地回想着，他知道他那引以为傲的记忆必定会给他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 好像变模糊了…… 佐助的神色微微一变。 怎么可能…… 他的记忆…… 从来不会褪色，在他想的时候都能够清晰回忆起来的记忆；即使是不愿意也会展现在他眼前的记忆力…… 模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所以调戏你们留在下一章。 这是感谢叹息之雨的长评的双更。还债，淡定地看 第七章 炸弹狂人 其实研究狂和很多人都是有共同语言的呀！xd 佐助神色的骤变让宇智波斑误以为佐助已经想到了可能性——毕竟在他的心中，泉奈是优秀得那样出类拔萃。所以他就直说了，“父亲和爷爷都查到了倪端，而且……宇智波三月也是知道的。” “你说什么？！”顾不上去深思记忆上的问题是因为法则的神格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佐助对于对他极好的宇智波三月一直都心怀感念，乍一听，他简直连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并没有想过三月会知道这件事。或者说，那个女孩遇上他已经够不幸运了，真的不应该去知道这件事的。 老天还真的是没给这样的好女孩一点点的运气。 佐助苦笑。 “这样啊……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扉间和柱间会知道这件事了。” 并不是难猜到的事，想必是三月临死前特意告诉了扉间真相。这个女孩在生命中最后的时刻还是心心念念着泉奈，给他留着后路，不希望他受委屈。 这边佐助心中惊涛骇浪，那边宇智波斑心情也不平静。 宇智波三月。这是个他一直以来都想要避免说出口的名字。他一直都知道泉奈对于这个女孩的爱护，可是他却因为一念之差，害死了这个孩子。 宇智波泉奈应该很清楚这点，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但宇智波斑从来没有怀疑过泉奈的身体急剧恶化和这件事也是分不开关系的。 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罢了。”佐助最终只余下了叹息，“现在说这些，也都没有意义了。” “泉奈……” “佐助。”少年打断了斑急切想要说什么的话，“宇智波斑，我不再是泉奈，很久以前，我就是宇智波佐助了。” 现在的斑已经认定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泉奈的转世，之前没有察觉，怕是他的记忆没有恢复的关系。可是现在都不一样了。 宇智波泉奈回来了，带着他那一身无法让人直视的强大力量以及睿智。 斑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了佐助的黑眸，眼睛微微亮了起来。他匆匆地和他的弟弟告辞，对方不是没有注意到如此快速的变化，不过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以为然。 斑当年确实答应过富岳会照看着点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这一对兄弟。但他会做的很有限，更多的是看戏。他知道鼬的打算，所以想要知道，宇智波佐助这位弟弟，最后会真的被仇恨蒙蔽了头脑，还是会做出和泉奈曾经类似的举动。 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斑打定主意要让鼬将眼睛给佐助。 反正这一对的兄弟的终归要死那么一个，严格地说，如果不是宇智波鼬坚持要木叶留下宇智波佐助这种多余的做法，佐助早就回到了雷国的大本营，好好当他的少爷。所以鼬就算是为了佐助而死，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更何况…… 现在斑已经确信，他要留下的必定是佐助。 至于鼬，死了，又与他何干？ 宇智波家族历史上最具有争议的一任家主的身影出现在了晓中的一棵大树之上，他看着晓之朱雀的庭院，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 宇智波鼬，我要你死。 宇智波斑如此阴暗的想法，其实对于宇智波佐助的计划并不会干扰太多。他的计划很完全，基本不会被外界因素打搅。除非是一些极端的情况——比如立刻有人出现把宇智波鼬给宰了。可显然这种可能性简直比忽然有一天漩涡鸣人成了礼仪模范还要小。 不……其实大概是差不多。 既然是决定要和晓的人接触，佐助也借着大蛇丸这边比较齐全的情报系统做了一番功课。所有人看下来，他觉得应该和赤砂之蝎接触一下。毕竟对于赤砂之蝎的毒药他还算有过研究，相信他们至少会有点共同语言。 这么想的佐助毫不犹豫地就接了黑市中的某个赤砂之蝎发布的任务——关于一种罕见毒药的解药开发。 问题是，佐助刻意地无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和晓接触的话，基本上都是买一赠一的类型。 赤砂之蝎是买的，那赠的自然就是金发蓝眸，性格跳脱的迪达拉。 迪达拉看到佐助的第一眼，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无论是黑发黑眸还是精致长相的脸孔都让这个记仇的孩子想起了晓中他最讨厌的黄鼠狼。之所以他没有将炸弹扔过去的唯一一个理由，是那个孩子扬起的笑容。 他发誓一天到晚摆着一张苦逼脸的宇智波鼬绝对不会笑的那么友好。偶尔就算笑也是嘲笑意味十足，只让他想丢个一打c4过去。 隐匿在绯流琥的赤砂之蝎可没有迪达拉那么天真，他很清楚他来见的是什么人——那就是宇智波鼬唯一一个弟弟，宇智波佐助。 他的目光扫了眼佐助腰间的白牙，右手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是忍住了。 刚才这个少年冲他笑了一下，神色干净，眼睛纯粹。可是因为他的周身感觉不到任何力量的波动，才让蝎更加的警觉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比起他的哥哥简直可以说是默默无名，但活到这个年岁的蝎更愿意相信的是自己在经历了无数生死搏斗中培养出来的本能对危险的直觉。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少年，比那一天到晚开着写轮眼震慑人的宇智波鼬要可怕。 想到他是大蛇丸的弟子，再加上他接的任务，不得不让蝎多想一些。比如是不是冲着晓来的。 然而这一切在佐助拿出了他之前研制出毒药的解毒剂，以及互相交谈了下关于研究毒药的感想后，被蝎没有多少犹豫地扔在了脑后。 最后他们的话题甚至直接跑到了佐助曾经让兜做的傀儡上。 “那时候我得到情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绯流琥口中传出的嗓音嘶哑的很厉害，“但后来才知道，竟然是做得很逼真的傀儡。果然是你的花招。你是在那具尸体的‘写轮眼’上动了什么手脚吧？” “写轮眼上 (综漫同人)殊途第74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动手脚是其次，我只是觉得团藏给的赏金不错。他可真大方。”佐助笑得眉眼弯弯。乍一看，好像是真的不谙世事的少年一般，顾着好玩。 “呵，虽说勉强算的上是一件艺术品，可是做的人是新手吧，那样的技术，真是被糟蹋了……”绕来绕去，能让蝎耐着性子说这么久的，依然是那些罕见又精密的傀儡制作方法。 佐助不意外，实际上他也就是等着呢，“我倒是也很乐意和蝎先生讨论下关于毒药的制作方法，也许哪天您可以光临一下我的实验室。” “不错。”蝎言简意赅地同意了佐助的邀请。在初次的会面结束后，虽说对佐助还是有点顾忌，但蝎还是自认能看出几分佐助的性情。至少对他来说，佐助比他的老师大蛇丸以及他的哥哥宇智波鼬要顺眼很多。 虽说其实当年大蛇丸也这么想：宇智波佐助比宇智波鼬可要顺眼多了。 交际方面，光明骑士长总是能够知道如何让他人留下不错的印象。 更遑论是至关重要的第一印象，佐助可是为此做了不少的功课。 “但那，总算说完了啊。”迪达拉已经无聊地要冒泡了，而不喜欢等人同样也不喜欢让人等的蝎很不客气地说，“早就和你说过，今次你不用来。” “可是我很好奇啊。”迪达拉的笑容阳光灿烂得和鸣人有的一拼，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孩子如今确实站在了阳光下，但迪达拉却义无反顾地跑进了黑暗的地域找到了他的自由。 看着迪达拉将鸟变大，金发的少年回过头来就看到黑发黑眸的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心中不禁很是得意。 好奇，是真的。蝎想。不过显然，宇智波佐助让这个表情停留在脸上的时间也长了些。 不过对于迪达拉这样天真的孩子，效果是再好不过。 情形瞬间逆转。蝎按捺着性子，看迪达拉对佐助有问必答，恨不得将自己究竟是如何做炸弹以及这些炸弹的种类等等的老底都快要揭了出来。 真是个小鬼！ 蝎不屑地想，不过还是听了下去。不得不承认，宇智波佐助成为大蛇丸的弟子并且传言颇受重视也是有原因的，这孩子显然对于研究的热情比起大蛇丸来有增不减。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没有大蛇丸那恶心的趣味，这就决定了一切。 迪达拉对于自己的作品终于有人欣赏有人想要了解表示快乐不解释，对黑发的少年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他跟着感觉跑的乐颠颠的，蝎却不会因为佐助对他的胃口而忘形。当他觉得迪达拉说得差不多了时候，他用一句话，就让迪达拉住了嘴。 “真是很不错。那么期待着我们下次的见面，宇智波佐助。在那之前，可有什么话要我们帮你转达给……宇智波鼬的？” “……”迪达拉瞪着那少年，对方对着他无辜又无害地笑了笑。 “但那……这……这家伙难道是……”迪达拉也不说炸弹了，伸出手指着宇智波佐助抖个不平。 “诚如你所想。这家伙是……宇智波鼬的弟弟。” “不可能！宇智波鼬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爱的弟弟！！！”迪达拉嚎了声，让蝎顿觉脸上无光。 噗—— 作者有话要说： 原图： ……＝ ＝床……又…… ……还好是在家，今晚又要回学校，那可是上铺……如果那个也坏了，那就真…… 第八章 孩子的世界 过去的回忆太脆弱，我们都忘了最初的快乐。 ——《解脱》 音忍村的地下室中，药师兜默然地夹在两oss对峙的中间，首次有了中汗流浃背的错觉。 比起因为在绯流琥中而无法看到的表情，大蛇丸的脸上绝非善意，看着蝎笑得一脸的阴狠。 “此次过来，是为了晓的戒指。说来，这个任务拖了这么久，也是完成它的时候了……”从绯流琥最终传来的话语和音调都有着浓厚的恐怖色彩，这句话一说完，四周的空气也让人觉得紧张了起来。 大蛇丸冷笑了几声，“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到了……” 宛如蝎尾的利器绽放出幽蓝色的光芒，显而易见，那上面是剧毒。 大蛇丸看似随意地笑着，实际上已经暗自戒备了起来。 一触即发啊……兜不动声色地慢慢向后退去，他可不想成为两个高危忍者决斗中的炮灰。 然而…… “这种事问我就对了，嗯！”一个绝对可以撑得上是欢快的声音异常格格不入地在这座地下忍村回荡。“这里放我的蚂蚱粘土就解决了问题不是？” “我倒是觉得你之前给我看的小鸟比较好用，而且作为陷阱会不会太显眼了？” “追尾？放在墙壁这边……看，这样就不会被注意到，嗯！” “唔……好主意，完全遮掩了啊。”先前那略带沉吟的声音此刻终于露出了一点儿的高兴。“可以再配合双翼鸟的话，就算是用替身术或者跳到半空也逃不掉的。” “说得对，这个连环陷阱太妙了，一起爆炸起来的时候，想想就有艺术感，嗯！” “唔，艺术感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效果一定是不错的……呵呵……就算是精英忍者想要彻底避开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完美的艺术了啊！” “这样啊，那就是了吧。” “嗯！” “这样就算是大蛇丸下次随便进我的实验室也别想好好的出来了……” “好主意，我要在我的住处也加一个，免得但那总是随便跑来我房间拿东西的时候破坏我的艺术！” 大蛇丸：“……” 蝎：“……” 两位敌对者此刻却默契地向着一个方向扭脸，看着迪达拉蹦蹦跳跳又开心又自得地走在前面，黑发的少年优雅地如漫步在庭院随之而来。 兜发誓他看到了大蛇丸脑门上的青筋。至于绯流琥……兜觉得他也看到了，好像。 “佐助。”大蛇丸笑得咬牙切齿。这两个晓的人一看就是自家的弟子招惹来的。那么几年过去，这个小鬼找人顶黑锅的手段真是愈发的娴熟了。 “迪达拉，别忘了我们此次的任务。” 绯流琥哑着嗓子，听似声音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也算是曾经在蝎手底下做过事的兜觉得其实蝎大人是想要咆哮的。可惜绯流琥不提供这个功能。 “对哦~！”迪达拉本来骄傲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毕竟让一个宇智波欣赏自己的艺术绝大程度地满足了他那颗被宇智波鼬鄙视得彻底的心，何况那家伙还是鼬的亲弟弟。在听到蝎的话后，早就不记得有这么回事的迪达拉愣了愣，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一转头看着佐助，开口就说，“佐助，我和但那这次是来拿大蛇丸叛逃时一起带走的晓的戒指的。你知道在哪里吗？” “……”蝎的第一个想法是：真是拦也来不及。 第二个想法是：所以我讨厌带任性的小孩！ 大蛇丸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地笑出声，可是下一秒佐助一开口，他就笑不出来了。 “就在隔壁的实验室呀。你早说我就带你过去了。” 佐助你个吃里扒外的…… 如果不是一贯的形象实在不符，大蛇丸真心想要说这句话。当年红豆为了木叶对付他也没这么明目张胆过！至少遮掩点啊混蛋！ 偏偏迪达拉也不觉得佐助如此有何不妥，只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连闲置了那么久的任务都完成得这么顺利。好在佐助还记得不能把大蛇丸气得太狠，带走迪达拉前还特意虚心问了句，神色异常诚恳，“大蛇丸，那个戒指留着除了做纪念你还有什么其他用处么？没有就给迪达拉吧。” “……”大蛇丸很想告诉佐助这个戒指不是用来做纪念的老实说晓那种地方哪里有什么纪念价值啊口胡！ 这一次，连蝎都有点同情大蛇丸了。 宇智波佐助和迪达拉的相处方式很是微妙，说是刻意，不然；毕竟迪达拉也不是傻瓜。可以看出佐助是真的对迪达拉那些个小玩意儿很有兴趣，并且对迪达拉本人的印象也不错。饶是如此，他对于迪达拉的言行举止之间的分寸也拿捏得极其出色。典型做到了多一分过犹不及；少一分会直接激怒迪达拉，让这位‘宇智波鼬’的弟弟陷入被任性喜欢迁怒还爱先入为主的迪达拉规划进敌视的范围里。 那一次在最后一刻揭露了佐助的身份，也有着不希望迪达拉和这个小家伙多有接触的意思在内。蝎活得久，看得人多了去了，自然就明白佐助绝对不是迪达拉这个傻小子能够对付得来的。可惜的是显然佐助给迪达拉最初的印象实在太好，迪达拉在纠结了几天后竟然自己乘着大鸟找佐助去了，发现迪达拉招呼不打的就跑掉，对自家搭档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很是了解的蝎不难猜到迪达拉的去向。问题是等到他追过去逮人的时候，迪达拉已经彻底将佐助归为‘懂得欣赏他艺术的友人’的类别中了，即使有宇智波鼬这个前提都不影响迪达拉喜欢和宇智波鼬的这个弟弟相处。 老实说，看着这样的迪达拉，蝎除了无奈倒也没有真的去阻止。因为不管他的事，何况宇智波佐助的话，他也很愿意和对方多做接触，就冲着对方对毒药和傀儡方面的研究，难得算得上是能够和他说得了两句话的半个同道中人。 无论如何有一点，他和迪达拉还是一致的，就是他们都不是很待见宇智波鼬；反而很看好宇智波佐助。只是比起因为在写轮眼下吃了亏的迪达拉讨厌对方的单纯理由，蝎不喜欢的是宇智波鼬的作风。 他培养过无数间谍，所以他有资格说这么一句话，宇智波鼬绝对是所有间谍中资质最差的。这个小鬼就差没把间谍两个字贴脸上了。不仅如此，蝎其实对于宇智波鼬为了木叶而灭族的行为很有微词。曾几何时他求而不得的东西，这个被家族培养起来的少年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毁去成就了他的家族，还自以为他背负了多深沉的东西似的。 为了不相干的人……杀死了亲人这种事…… 光是想想，蝎就觉得不是很愉快。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蝎这个年纪也不可能真的为了这个理由和宇智波鼬挑衅，没什么交集才是蝎的作风。只是想到宇智波佐助，蝎也难免有种微妙的情绪在内。 这对兄弟之间的传闻无论真假他也知道得蛮多，不过若是敌对的话…… 宇智波鼬，毫无胜算。 战斗不是光凭借力量，单说宇智波佐助的一份心计，宇智波鼬就败得一败涂地。 这个结论可不是在和佐助见面后得出的，而是更早的时候。 宇智波鼬能够凭借着强硬的力量断去大蛇丸一臂保全自己的眼睛；而他的弟弟，不费一兵一卒，让大蛇丸自己放弃了那双眼睛，还得到了大蛇丸的几分真心和护短。 谁更胜一筹，一目了然。 然而那个时候觉得和宇智波仅剩的两个兄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所以这个分析也不过是在得到了情报后顺便闪过罢了。现在回想起来，蝎类似的感慨更深。 就是不知道……这位宇智波佐助对他的那位大义灭亲的兄长，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了。 若是心存恨意的话，恐怕宇智波鼬……也绝不是打算杀掉宇智波鼬一了百了的。 拿到戒指后，迪达拉恋恋不舍地和宇智波佐助告别，顺便诉说了下佐助比他那个气死人的兄长多么多么的好。对方还没问，就将自己知道的宇智波鼬的信息无意识地一股脑地倒给了对方。关于此，蝎已经连说话的都没有了。 迪达拉就是个没长大又叛逆的孩子。嚣张可爱也可恨。 他那敢爱敢恨的性格特别的鲜明，对于宇智波家的俩兄弟，展现了彻底不同的极端。 变出作为交通工具的大鸟，佐助的眼亮了几分。见此，迪达拉的鼻子几乎都要翘上天了。他发誓他看到了佐助眼中的羡慕神色！ 被拥有写轮眼纯正血脉的小少爷羡慕了的迪达拉觉得满足得不行，但脑中闪过那天的场景，还是让他忽然就沮丧了起来。 “写轮眼也很艺术，嗯，太讨厌了！”他这样说，可实际上蝎也好，佐助也好，都知道迪达拉真正怨恨的，是当初他居然被写轮眼的诡美震住了的这个事实。就算不愿意承认，也忍不住觉得那双眼睛美丽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这才是迪达拉最不甘心的地方。 “但是写轮眼变不出大鸟。”佐助实事求是地说，迪达拉愣了下，才懵懂地点了点头。 “……是哦。” 还真是……蝎深深地看了眼宇智波佐助，看似普通又实在的一句话，这个小鬼选择的时机却是绝妙。不仅如此，显然这个小鬼也很会运用自己的优势——有什么比一个身为写轮眼正统继承人说出这样的话更能开导人以及说服人心？ “而且写轮眼用多了会瞎掉。”佐助漫不经心地摸着大鸟的翅膀，甩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一起出来的大蛇丸细竖着的蛇瞳猛地收缩了下。他当然不会认为佐助是无心之过，可是这种事竟然说出来…… 比起和大蛇丸同样因为这句话吃惊得心思百转的蝎，迪达拉单纯地展现出了他对于这件刚得知事情的错愕，“真的假的？！” “我很少开写轮眼，即使是战斗的时候，我也不愿意用。”佐助的黑眸扫了眼迪达拉，对方想起这个少年还真的迄今为止就没红过眼，和总是摆着一双兔子眼招摇过市的宇智波鼬一点也不一样，“很早前我就将写轮眼只当做最后的手段。” “但是宇智波鼬每次见他都开着写轮眼啊。”迪达拉再次无意识地将宇智波鼬的情报露底了。 “要么是他很喜欢写轮眼；要么嘛……”佐助笑了笑，“就是不开写轮眼的话，就已经无法看见东西了吧。” 蝎将听得呆住的迪达拉直接拽上了鸟，“走了。”他冷冷地说。 佐助也不反对，笑得眉眼弯弯，好似和一个相熟的人打招呼般地挥了挥手，“再见。” 待晓的二人走过，善解人意地兜直接问出了大蛇丸想要知道的事情，“佐助大人，您刚才将宇智波鼬的信息透露给这两个人，真的好吗？” 若是对方想要对宇智波鼬不测，那简直是太危险了。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我们总是应该坦诚地告诉别人那些他们能够轻而易举从其他渠道取得的情报。”佐助毫无芥蒂地笑容加深，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迪达拉是不会去找宇智波鼬的麻烦的，就算找了，也会有蝎拦着；而蝎的话，有着庞大的情报渠道，精通毒药也精通医术的他，早就知道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hhp，最近萌死这只猫了！ 今天媳妇找我哭……她昨天喝醉了，然后逮谁抱谁，她竹马看不过去，带她回家，帮她换了衣服。 然后第二天某人发现自己衣服被换了以后，发生下面对话： 竹马：看见你一马平川，谁都没性趣。 媳妇：……你行不行啊？ ……我明明应该为我媳妇有心出轨而愤怒的，但是这种hhp被戳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摸媳妇平胸xdd 第九章 成全 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那时的你说，要和我手牵手。 从此以后我都不敢抬头看，仿佛我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我们的爱》 宇智波鼬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 以前为了取得宇智波斑的信任，他总是面不改色地说，他会夺取佐助的眼睛，得到他的力量。他自认为知道宇智波斑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无论宇智波斑如何装疯卖傻用佐助来刺激他，他都坚持着说辞，并且在表面上做到了毫不动摇。 至于宇智波斑信了多少，他不确定。但没有关系，宇智波鼬知道，无论最后得到眼睛的是谁，宇智波斑应该都是无所谓的。这个曾经夺取了弟弟眼睛的男人似乎只是想要使第二双永恒写轮眼诞生而已。 然而，不久前，宇智波斑一改曾经看到宇智波鼬就想方设法——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激怒他的作风，反而是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 变得非常符合他的实力以及年岁。那一刻，鼬的本能叫嚣着危险。 那之后，他就不太来招惹鼬了。不管是看似不经意的情报透露；亦或者是试探。 都没有了。 非常怪异。鼬动声色地想，尤其是如今，在他和佐助的决战将近，照他对宇智波斑的了解，这个男人不过来推波助澜一把，都是说不过去的。 有斑这个重量级的不定时炸弹要头疼的鼬，对于迪达拉原本每次见面必定会发生的怒目相视和挑衅的消失不见，反而也不过是疑惑了下就略过了。 其实迪达拉确实敏锐，或者应该说，从小被迫害的血继界限的孩子都对于人的情绪有着近乎可怕的直觉。他因为佐助的善意而喜欢和佐助相处；同样的，在更早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鼬与其说是恶意，还不如说是不以为然。在‘宇智波鼬用那双写轮眼看不起他’这样的认知中，至少‘轻视’这个感情，即使不过是鼬下意识的，他也察觉到了。 当然，鼬倒真的没有刻意如他所想用写轮眼鄙视他。 只是鼬对于迪达拉的印象，是一个任性的小孩。 而鼬不喜欢任性这样的性格。何况在他看来，迪达拉有点过，也有点莫名其妙。 宇智波鼬的生命中需要投入关注的人中并不包括迪达拉，所以宇智波鼬这样的想法也不过是瞬间的判断，那之后，倒确实是迪达拉在那里疑神疑鬼了。 说句实话，宇智波鼬可没那空闲时间去和一个和他毫无干系的小孩子过不去。 无视被迪达拉当做了轻视……倒也不算彻底判断失误。 在和佐助相处甚欢后，迪达拉对鼬仇视的情绪虽说没有下降多少，但在听说了宇智波鼬视力的状况后，他对于写轮眼的羡慕倒是淡去了不少。至少他的血继界限是没有如此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副作用的。 对于迪达拉这种微妙的心情转变，蝎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除了感叹下宇智波佐助还真的有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才能外，他想的是从佐助那里新得来的傀儡技术。 宇智波家最后一只小崽子很聪明，若于他没有利益，那么迪达拉再任性，他如果刻意阻止，那么恐怕迪达拉在总是出行不成，最后和佐助交友的心思也会淡去。 问题是，就算他如此光明正大的挖了个坑在他的面前，蝎还是会跳。而佐助没有在这个坑上做任何的掩饰这一点，是他的聪明。 只是蝎也不是白白被这么用了一把，他对于这对兄弟最后的结局，难得地产生了点想要继续看下去的兴趣。 宇智波佐助，在宇智波鼬下定决心想要死的现今，你会如何做呢？ 宇智波鼬想死，蝎在看到宇智波鼬的第一眼，就看穿了这个灭族少年的心理。 他只是在等而已。 他的心在多年前那个灭族之夜就已经停下。 他连自己的死亡都想要最大化其价值。可惜啊，到底是太年轻了。很多事，不是他的想当然。想必宇智波鼬也发现了这点，可是他如今进退都不可能。 宇智波佐助，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你想要做什么呢。 真是……稍微有点有趣了啊…… 房间中，绯流琥安静地静止在一边，精致的少年苍白完美到不像人类的脸上，露出了个清浅的笑容。 “自来也？”音忍村，大蛇丸看着手中的情报，他的声音压得有点低，脸上也是似笑非笑的老样子，说不出是嘲讽对方的不自量力还是觉得对方天真的一如既往。“孤身入晓，他倒是好勇气。” 拿着手术刀的佐助手没有停顿地对实验品开膛破肚，“你不是之前说过，晓的首领是自来也的徒弟？” “如果那样也算是徒弟。”大蛇丸阴沉沉地笑了，“我早就警告过他，既然无法照顾周全，还不如不救。” 这个时候，明眸的少年才彻底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回过头看向半途终止了实验的大蛇丸，用四个字总结了他对于自来也的印象，“不负责任。” 大蛇丸冷哼了声，“他和纲手都没有那种东西。自以为是的正义，以为有了信念就能做到一切。却连带那信念都幼稚得可笑……” 这些话听在佐助的耳力，却是大蛇丸在恨铁不成钢了。 “嘛，算了。”大蛇丸显然不打算在两个他觉得都不行的旧队友身上多浪费时间，“最近倒是难得看你闲下来，宇智波鼬的事情已经计划好了？” “不急。我的计划才开始。”宇智波佐助对于大蛇丸的坦诚显然让对方很是受用，尤其被算计者还是宇智波鼬的时候，这就更让大蛇丸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优越感—— 宇智波鼬啊宇智波鼬，你的弟弟最后还不是比较愿意信任我这个老师。 “不过你之前的话我有些在意。自来也没问题吗？” “他以为吧。不过他那个徒弟可是比他想象的有本事。大概这次他就回不去了。”大蛇丸的声音中有点儿遗憾，但显然依旧无动于衷。相比起自来也是死是活，大蛇丸比较在意佐助的态度，“怎么，你似乎对于他的消息有些在意？” “嗯……”佐助沉吟了下，“他还是不要死对我比较有利。” “他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佐助毫不犹豫地把头一点，“我需要他来牵制一下鸣人。有他拦着鸣人，我会比较放心，尤其是到时候鼬得到了我眼睛后的一段时间……” 这么一说，大蛇丸想了下，也明白了，“呵，大概也就思想模式以及行为好猜这一点，算是有点价值了。” 大蛇丸沉默了会儿，他看着佐助，沉声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开口问过你。我现在稍稍有些好奇了。” “嗯？” “佐助，我看不到你心中的仇恨。可是我也不觉得，你心中无恨。”大蛇丸话锋一转，“你记得香磷吗。” “……”佐助想了会儿才想起来那红发的眼镜女生，“她啊，嗯……” 见佐助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点古怪，大蛇丸也知道佐助想到了香磷特殊的能力。 “我让她感受了下你的查克拉。结果……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大蛇丸坦然了他当时的错愕。 “哦？她说什么？我也很好奇呢。” “你可真是爱说笑。”金色的蛇眸盯着少年笑得云淡风轻的脸，大蛇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当时，她可是恐惧到了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 大蛇丸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红发的少女在去感受了背对他们站着向下方观察环境的少年的查克拉后，脸上浮现出无法抑制恐惧的样子。 一直以来都略显活泼的少女声音都在颤抖，好像被吓得快哭出来般地说，“我从来……没感受到过这样的查克拉……黑暗、冰冷……憎恨。” 之所以会露出惊讶的神情，只因为，大蛇丸都以为，佐助的智慧超越了那种会以复仇为目标想要得到力量的肤浅。这个少年一点儿也看不出像是沉浸在深刻仇恨的样子。 他在提到宇智波鼬的时候语气平淡，在他人说到宇智波灭族惨案的时候脸色都不会变。 大蛇丸自认看人他是准的，佐助如此沉得住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理论上，是这些真的无法动摇他才是。 那么他那心底深处埋藏得如此深的恨意，从何而来？ 看着佐助干净的笑脸，饶是大蛇丸，都觉得宇智波佐助是个恐怖的家伙了。 “我不恨鼬。”佐助安静地说，这是实话，他是没有憎恨的资格的。只有‘宇智波佐助’有这个资格，他不是，所以他没有。“我也不恨木叶。” 大蛇丸没有说话，他知道佐助还有话要说。他也不觉得佐助恨着鼬，因为佐助为了鼬做了几乎完善的计划，甚至和火之国的大名之子交易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问题和矛盾就在这里，他同样也看不出佐助对鼬有任何的感情，他说起宇智波鼬的样子就像在讨论一个陌生人。佐助为鼬为宇智波做的一切更像是作为一个任务和一份责任来对待。 “不过我确实不打算让团藏好过。” “但你同样不恨他。”大蛇丸很尖锐地指出这一点。 “嗯。”佐助应的爽快，“可是我选择了站在鼬这一边。因为我是宇智波。团藏想要什么，我们都很清楚。那么，能够让他痛苦的东西，也很清楚了。” 想要飞翔的鸟，就折断它的翅膀。 想要奔腾的马，就折断它的四肢。 有一点，蝎想的是对的。 宇智波佐助如果真的对一个人下手，那么，对方可不是以死谢罪那么简单。 “团藏那么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成全他。” 然后，再让他失去。 宇智波鼬，既然他那么热切地想要保全木叶，也成全了他的心愿，他会保证宇智波鼬的回归。这样……那个孩子，大概也就能安息了吧。 有着宇智波佐助的外貌以及身份的季沫这样想，黑眸中闪过了沉寂的色调。 他们都是孤单的孩子。被被动地推动着。也许无力反抗，也许根本也兴不起反抗的心思。 只是……有点寂寞罢了。就算如此，他们也终究一天明白了，原来他们更适合一个人走。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晋江数据更新，是作者的大家在后台应该也收到站短了，我的收藏少了1000个，昨天涨了200个。 认为我刷了的同学请看此帖： 脑残楼主贴 作为一个作者，收藏少了1000，积分少了三千万，心情本身就不好，活该这个地图炮楼主被掐。 嘛，虽然这件事情，晋江没有错，只是更新了数据而已，但是心情还是很低落……我滚了…… 第十章 温柔 有的秘密，终其一生，也只能让它成为秘密而已。 昏暗的烛光在少年白皙得有点过分的脸上投下反差强烈的阴影。本就是黑眸的少年此刻的眼神更加地幽深无法见底，宛如黑洞一般，让看得人只是一眼都会失去直视的勇气。他似乎在推敲着什么，笔还时不时地在白纸上写着的一串人名上点扣。最后，他仿佛是决定了什么，在‘自来也’这个名字上划了一道删除的横线。 至此，似乎就确定了这个人的命运一般。 “佐助大人。”过了一会儿，药师兜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纸上那被划去的人名，可是也不过是瞥了一眼，就过了，语气都没有半分的停顿，“有人在音忍村门口闹事。” 佐助侧过头看向这位汇报这种根本不应该对着他汇报的银毛狐狸，静候下文。 “木叶的人，您过去的队友。大蛇丸的意思是，让您自己去解决。” 果然。 卡卡西是不会来这里，是鸣人的话，那么以他的性子，绝对是惊天动地的性格，不可能到现在他都没察觉到。那么就只剩下…… 这样想的佐助很快地赶到了音忍村的门口，果不其然看到樱色长发的少女正在和一些音忍做纠缠。 并没有急着上前，佐助站在原地估量了下小樱的战斗力后，这才现出身形，阻止了双方。 “佐助！”小樱眼睛一亮。她的身形很是匆忙的样子，显然，她是偷偷跑过来的。然后她瞪了眼那群音忍，一副ln有背景有后台你们拦着我等着吧的样子。 佐助被逗笑了。 难得那种纯粹地没有一丝其他意味的干净笑容立马惊了周围一干音忍。 嗷嗷嗷佐助大人您不能这样对着木叶来的人笑的这么温和对大蛇丸大人对我们一干对您唯命是从的部下就没这么笑过！ 同时被刺激到的还有小樱。樱发的少女在心中举着平底锅泪流满面：佐助你本来就长的让女生自卑，再这么倾城一笑，还让不让女孩子活了呀！ “进来吧。”佐助对着小樱招了招手，某个少女立刻屁颠屁颠地跟着走进了蛇窝。 后来跟上的药师兜不禁走神地想如果当年大蛇丸大人有佐助大人的一半范儿，就不愁搞不定纲手姬当音忍的医生了。 真正走进蛇窝后，小樱都不禁为其间的阴森打了个寒颤。这简直是天然的鬼屋。就算是如今尽得纲手真传的小樱，心中也难免发憷。佐助带着小樱到了类似于大厅的地方，招待她坐下，看小樱一副好奇又有些胆怯的样子，心中好笑。许是想起曾经三人小队的快乐时光，他整个人都更加柔和了几分。这个女孩很聪明，也很善良。她的聪明让她不会不自量力的妄图改变什么；可是她的善良却会让她剑走偏锋，努力地希望大家都能够有个好的结局。 她有着季沫所没有的品质，所以季沫很喜欢她，也愿意去照顾她一下。 “说吧，什么事让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音忍村见我。”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佐助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小樱干笑了几声，真的来了，她不知道为何又开不了口。其实佐助说的是对的，小樱现在的行为，有心人绝对能够大做文章，毕竟纲手还是她的师傅呢，她也不算完全的没有炒作价值。 “佐助，那个……你知道的吧，自来也大人他……他去晓打探情报了。”原著中，大蛇丸比自来也早死去很多时候。而在大蛇丸死后，佐助又遣散了音忍村。可以说佐助一手毁了大蛇丸的心血，就这点看来，建树果然是永远都赶不上破坏的速度。现在不一样。佐助没有和大蛇丸斗得你死我活，小樱觉得就情报方面，大蛇丸这边绝对不会逊色于木叶。何况大蛇丸还是前晓的成员，她觉得大蛇丸就算从自卫上来说，也会注意晓的动向。 看着小樱显得有些不自在的样子，佐助愣了愣。不过他愣不是因为小樱的话，而是想到了之前大蛇丸对于自来也评价中的一句话，‘虽说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可是运气倒是一直不错。就不知道这运气能不能跟他一辈子了。’ 本来佐助虽然有他能够拦住鸣人的用处，可是权衡了一下自来也整个人的可用性后，他还是将自来也的名字划去——这个人，有没有也不是那么重要的。相对的，猿飞阿斯玛，却是他一定要在晓的成员下保下的。多一个在火影阵营的上忍，他就能为鼬的回归多添加一份筹码。牵制团藏的力量，多一份就好一分。 然而，如果是小樱的央求，于情于理，佐助都不会拒绝。对他来说，要救下一个人，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嗯，大蛇丸有提到过。”就算是打定主意如果小樱开口，他就会出手。就现在而言，他还是不动声色，淡淡地回答。 “我很担心……虽然这个人不太着调，可是他对鸣人真的很不错。我也不希望鸣人伤心……”小樱不敢看佐助。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了。 因为她自己能力不足，可是又不希望看到悲剧，所以总是只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求援于佐助。小樱觉得有些羞愧——自己想要当圣母，却是拖着别人劳心劳力。她想，她真的是很过分也很任性。 “我知道了。”清秀俊美得简直不像是凡人的少年安静地开口，沉静一如既往。就如上一次的月光疾风的事件一般，他什么都没有多问。好似只要小樱开口了，他就不会提出质疑，无条件地帮助她般，“我会帮忙看看。不过这次后，希望自来也就不要再做不自量力的事情，你不可能这么巧，次次都能帮上他。” “佐助……”小樱感动地看着佐助，脸上却有一抹羞愧闪过。 佐助没有拒绝过她的请求，也总是处处为她着想。相比较之下，当年选择了自保，而没有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佐助，连带着大蛇丸的事情也没说的小樱，觉得非常的羞愧。她也为自己感到羞耻——其实她在利用佐助吧，她想，利用对方对她的仁慈。 曾几何时她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利用他人的好一再伤害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才发现，原来她自己也是个类似的家伙。虽说不能说是伤害佐助，但论其本质的话，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她利用着佐助对于第七班的宽容，为了她自己的愿望，让佐助涉险。 小樱的想法自然没有瞒过佐助，可是他没有多说什么。他若真的没有帮忙的本意，小樱说什么都没有用。不过他不打算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因为这样的事情小樱若是能够更加严格要求自己锻炼实力，反而更加和他的意。 “佐助……其实我……！”佐助又随口问了小樱一些鸣人和卡卡西的近况，算是考虑到小樱的感受，不想似乎是起了反作用，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般，异世界的少女一下子站起来，神色认真地看向一直不动声色以自己的方式诠释友谊的少年，眼看就要吐露什么惊天的秘密一般。 但是她被阻止了。 “春野樱。”少年的眼眸微沉，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魄力，生生截断了春野樱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要说的秘密。 甚至于，也许这次机会过后，这个秘密，就永远都只是秘密而已了。 但是佐助却没有让她说出口。 “小樱。”佐助看着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孩，这一次，口气缓和了些，“有的事情，即使是一时冲动也好，都不是适合说出来的。无论是什么人。” “这与相信与否无关、感动与否无关、亲密与否无关。都没有关系。” “就是不能说出来而已。” 说出来，百害而无一利。 这句话不用说出口，在佐助清冷的声音宛如一盆冷水浇下的时候，小樱也已经意识到了。 一时的感动，一时的愧疚。 再加上一时的冲动。 小樱苦笑了起来，“谢谢你，佐助，我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我会想说的…… 因为我知道，你的话，无论如何都能够保守我的秘密，守护着我的秘密。 可是唯一能让我这么觉得的你，却是知道要我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真是……讨厌的因果关系。 “无论如何，谢谢你，佐助。”小樱重复着说着三个字，因为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不知道佐助有什么是需要她做的。 鼬的事情？不，小樱想，这样的佐助，已经不需要她横空来个真相告之插手了吧。他必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佐助犹豫了下，还是拍了拍小樱的头，略显亲昵。这是他愿意关照的孩子。作为长辈的宠爱。 “嗯……”小樱笑得眉眼弯弯，碧绿的眸子清澈得宛如湖水——那是真正的纯净。 只有总是希望为他人做些什么的孩子，才会拥有这样让人想要宠溺的眼睛。 自来也，在佐助决定放弃这个人的时候，有个能够让佐助做什么的人出现了，说希望他可以不要死去。 因为鸣人会很难过。 “大蛇丸。” “嗯？” “你说得对，自来也的运气总是不错的。” “呵，你打算去插手晓的事情？”大蛇丸意义不明地笑了下，他没有偷听的嗜好，他那是正大光明地听。佐助也不在意，他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瞒着大蛇丸的。“我并不是很建议你现在和晓对上。不过当然，如果你坚持，我也是不会插手的。” 自然，也不会刻意的去帮忙。 既然是你接手的，能不能救得到自来也，那便是你自己的本事了。 不过…… “啧，这运气……”大蛇丸喃喃地道了句。 运气， (综漫同人)殊途第75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也是实力的一种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又忙又病…… 明儿调戏你们，不要太想念我的调戏…… 也不能因为难得的更新时间拖延而抛弃纯洁花。 不然会遭到纯洁大神的诅咒的~！ 爱你们xdd 第十一章 有条忠犬叫做斑 夏目里的忠犬叫做斑；火影里的忠犬还是叫做斑……以上。 如果说被徒弟宰掉是非常掉面子的一件事，那么被晓的幕后总boss救下那就是非常掉价的事情了。 好在已经重伤昏迷的自来也不知道他是被谁救了一命，某种意义上真是太好了。 即使答应了小樱帮忙，即便也是有这个能力救人的佐助，诚如大蛇丸所建议的，他不可能真的毫无顾忌地举着白牙打进晓的大本营去救人。 如果他真这么干了，那么对于鼬的计划可就全毁了。 但有个人，他却是可以放心委任，并且相信对方也很乐意帮这个无伤大雅的忙。 宇智波佐助站在地底的一个大厅中，看上去多少有点纠结。过了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般，迅速地结了几个印。白烟乍起，一道声音伴随着无比欢快地‘佐助酱’叫声，佐助无比淡定地闪开身，让过分活泼的家伙扑了个空。 某种意义上来说，活了百年都能和十来的岁的性格没差的，宇智波斑也是一朵奇葩。 “斑……”佐助刚开了嘴，见对方一副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登时就被雷的外焦内脆。脸一黑，袖子一甩，宇智波泉奈气势全开，“站好，像是什么样子！” 宇智波斑立刻正色立正，站得笔挺。 宇智波斑并没告诉过佐助他是晓的幕后boss，不过他的晓袍倒是穿的毫不遮掩。所以理所当然地，佐助的切口点非常方便，“斑，你在晓那边的活动可方便？” “还不算有太大问题。”知道佐助绝对是有正事才会叫他过来，所以斑也勉强收起耍宝的心思，但依旧有点懒洋洋地回答。一时三刻，他那副妖孽的样子估摸着也难改。他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轻笑道，“我就说，这段时间晓那边的蛤蟆到处乱跳的，佐助，你是要插手人家师徒之间的恩怨吗？” “师徒恩怨与我无关，我只是……被很认真的拜托了。”佐助想起和他一样异乡的少女，不禁笑了笑，“你知道的吧，和我一个组的，第七班的春野樱。她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来这里找我。我不想拂了她的愿。” “佐助啥时也能想着不……”斑哀怨地开头，却突兀地中断了他的话，脸色微微地变了。 他不知为何忽然就想起了曾经他要泉奈眼睛时候的事情。其实泉奈也从来没有拂过他的愿，一直到最后，到死前，都是如此。 佐助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忽然静默下来的斑，继续说下去，“我现在不适合公开和晓作对。所以就想拜托你帮一次忙。当然，只此一次，无论是小樱、我亦或者是你，都没有理由为任何人一再找死的行为负责。如果自来也能听得到劝最好，如果不能，他若是以为对方会一再放任，就错了。” “哎呦，佐助酱何必和哥哥桑如此见外。如果佐助愿意放任对方个三、四次，哥哥也不会有怨言的啦~” “我有。还有，宇智波佐助的哥哥是宇智波鼬。宇智波泉奈的哥哥才是宇智波斑。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斑顿了顿，眼神晦暗不明，但到底没说什么。因为佐助说得完全正确。若不是佐助回复了泉奈的记忆，斑想，他就算知道佐助是泉奈的转世，也不会真的将对方当做泉奈那般的。 没有记忆积累起来的那个灵魂，就不再是那个人。至少想到曾几何时他悄悄探视过的那个孩子，斑是不承认的。 这就是自来也得以捡回一条命的全过程。 斑不会对自来也客气，所以他是将自来也扔回了木叶的门口，要多形象破灭有多形象破灭。和扔垃圾没什么两样。 劫后余生的自来也迎接的是以为他已经死去自认为浪费了感情的纲手姬的拳头。 在一众人的庆幸下，小樱的神色略显淡漠，自然就特别的显眼，“自来也大人。”她说，“请您务必记得，是佐助君救得你。” 这下子，围着自来也的那群老熟人也好，小辈也好，都被这句话镇住了。 除了自来也和鹿丸。 自来也在年轻的时候没少冲动，把脖子上面的部分当装饰品。然而那么多年来的经验堆积起来，好歹他也不再是大蛇丸从小叫到大的白痴。他也知道，在那样必死的情况下能够死里逃生，绝对是有人帮忙了。 这是一个天大的人情。 小樱也明白，所以她才要说出来，让自来也当着所有人的面，也让所有不希望自来也有事的忍者们，承佐助的情。 鹿丸没有惊讶是因为他就是那个对于小樱悄悄离村睁只眼闭只眼的共犯。如今小樱说出来他就知道小樱之前是干什么去了，有种：啊，果然如此；以及，佐助真是太万能了的感想。 “能够详细地说明一下么，小樱。”卡卡西无语望苍天，回头却是和小樱站在了同一阵营——自己的徒弟自己疼。救下三忍之一自来也，佐助的这个功劳足够抵过。卡卡西知道自来也并不喜欢佐助，尤其是如今的佐助很容易让他觉得是当年大蛇丸的翻版。但现在你可欠着人家一条命呢。到时候若是佐助回村，你说什么也要帮帮忙不是？ 小樱从善如流，再加上鸣人和卡卡西一唱一和，自来也恨得差点咬碎一口牙——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蛇丸类型的性子这么讨喜了！？一个两个都向着那个小天才。 难得地气氛轻松，小樱的心中却有别的心思。佐助给过她一个紧急求助用的忍术。她知道也许不久的将来，她就需要用上它。 然后第三次地求助于佐助。为了木叶。 她不知道如果佐助知道木叶才是杀害宇智波一族的凶手后，会不会后悔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了木叶的人，连带着的……恨上她。 她不希望看到佐助憎恶的神情。 唯有他。 命运有了细微的偏差，但也有不会改变的地方。 小樱看着曾经她也有过好感的晓的成员，现今只有一股死亡的寒意扑面而来。 镰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只要再向下刺一点点。那里连着的，就是猿飞阿斯玛的心脏。 “阿斯玛老师——！”一直镇定的奈良鹿丸第一次出现了近似崩溃的神色，不顾一切地伸出手冲过去，似乎想要挽回什么。 智慧有余，力量不足。 在绝对力量的差距前，奈良鹿丸做不了什么。 然而…… “——佐助！”樱发的少女扔出卷轴的同时，竭斯底里地尖叫声响彻了天空。 伴随着的是白牙特有的寒芒一闪。 安静在一边仅仅是看着的角都微微睁大了眼，快到了只有一道残影的少年此刻站的位子赫然是飞段之前站的诅咒阵法正中央。黑色的御神袍被风吹得飞扬起来，少年神色冰冷地俯视着之前被他一刀横砍出去倒在地上的飞段，雪白的白牙衬着鲜艳的红，一滴一滴洒下来，对比鲜明。 阿斯玛觉得腹肌的地方疼了下，又消失了，因为飞段已经离开了那个诡异的法阵。他得救了。 “你是……”角都慢慢地开口。 回答他的是白色的尖刃相对。英姿飒爽的少年似笑非笑地勾起冷酷的弧度，“晓的人吗？正好……我可是才接到了……宇智波鼬的战书呐。” 听到这句话的小樱一僵，本和鹿丸一左一右抢着过去给阿斯玛救治的少女一下子扭过头，可是她看到的只是少年的背影。 从更早的时候，她就只能看到少年的背影了。那么多年过去，无论她多么的努力，她都无法追到与他比肩的地方。 鹿丸若有所思地看了小樱一眼，眼神一黯，复又回过头，将注意力集中在阿斯玛的伤口上。反而是阿斯玛发现了什么，有些惊讶地看了鹿丸一眼，“鹿丸，你……” “别说话，你伤的很重。”鹿丸开口打断了阿斯玛。 比之飞段高音量的吵闹，角都却一把拎起飞段，显然是打算离开了，“我就知道，你没有金钱缘。”他冷冷地说。 角都可不是飞段那种有信仰就不用脑子的笨蛋，飞段不是宇智波佐助的对手，那样的速度……是无敌的。 见两人遁逃，佐助也不追——自然，他是没有这个义务的。他将白牙收回鞘，回头微微冲着劫后余生的木叶等人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看上去就打算离开了。 “等等，佐助！”小樱站起来，“刚才你说的接到了‘宇智波鼬’的战书，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一个适当的场合。就算佐助愿意对她说什么，在这么多人都在的状况下，佐助都不会说的。即使知道，小樱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佐助变了，诚然，可是这只会让小樱更加的恐惧起来。 只会憎恨鼬的佐助，他至少……活了下来。 佐助不会输，除非，他不想让鼬死。 曾经大家都惋惜宇智波鼬的死亡，唾弃佐助的无知和自以为是。但是如果真的倒过来，佐助最终选择了将眼睛给鼬，就像传说中的宇智波泉奈一样，把眼睛给哥哥自己死去呢？ 春野樱的神色苍白——即使是她自私，但她觉得，她情愿……死的那个是宇智波鼬。 如果让佐助清醒地意识到鼬的‘用心良苦’会让结局逆转，小樱发现，她竟然宁愿佐助是那个一心一意恨着宇智波鼬的，被旁观者认为是没有眼力的那个少年。 至少……活下来了啊！ “将阿斯玛送回木叶吧。”佐助果然没有回答小樱的话，只是见那孩子嘴唇都激动地在抖，想到之后的计划，佐助终是于心不忍地柔和了一下脸色，“不要管这件事了。这不是你们能插手的。” “不……” “再见。” “佐助——！” 宇智波鼬的死，是故事的一道分水岭。 那么，如果死的那个，是宇智波佐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歪脑袋，纯洁望。 ps 最近为啥那么多人说我平胸！老花是d！裸的d！！ 没有胸的你们就羡慕嫉妒恨吧哈哈哈哈哈！！ 第十二章 朝生暮死 前朝记忆渡红尘，伤人的不是刀刃，是你转世而来的魂。 ——《醉赤壁》 比起三代火影以及纲手急切地救治，阿斯玛硬撑着对赶过来的卡卡西就是一句，“卡卡西，你快去追你那个弟子宇智波佐助！” 卡卡西普一下就愣住了。好在鹿丸和阿斯玛向来总是有点默契，他很精炼地捡了重点说给卡卡西听——佐助救了阿斯玛后，就去赴宇智波鼬的战约了。 宇智波家族的腥风血雨以及和木叶的恩怨，这些年来阿斯玛作为三代的儿子，横竖也不是一无所知。宇智波对于木叶功不可没，无论如何即使有了宇智波蠢蠢欲动的证据，然而木叶的提前动手，还是很难让知情的上忍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偏生宇智波最后留下的那个孩子是个好的，这让他们更加不知如何面对。诚然他们亏欠宇智波佐助，这个孩子本是作为宗家的少爷能够风光一生，现在却是漂泊不定。但是他们又不得不考虑若是有一天这个孩子知道了真相而要反咬一口木叶，那么他们可担当得起培养一匹狼的后果。 如此矛盾。 这一切如今阿斯玛却都顾不得了，他的心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即使是鼬死，也好过宇智波佐助死。这个孩子直到现今所表现出的对木叶的善意以及明理的性格，让他愿意去孤注一掷地赌一把。他想，如果失去了宇智波佐助，也许有一天，后悔的会是木叶也说不定。 或者说，单凭佐助迄今为止，救了月光疾风连带着救了三代乃至木叶一次、救了自来也又救了他——哪怕以后佐助最终决定将利刃对向木叶，他猿飞阿斯玛也认了！ 而那个少年最后对他的同伴说的那句话，‘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颇有种永别的味道在内。这点阿斯玛和鹿丸倒是想到了一起。 话说到这个份上，本来佐助对于宇智波灭族以及宇智波鼬的心理状态一直都是疙瘩的卡卡西也不耽搁，连包裹都来不及收拾，回家拿了些忍者器具就直接上路。鸣人和小樱自然是要去的，阿斯玛忍着伤口撕裂般地痛，对鹿丸说，“鹿丸，你也跟着去！最好能把宁次雏田那对兄妹也叫上。务必保下宇智波佐助！” 这算是木叶新一代忍者的精英了。鹿丸暗自点头，知道阿斯玛的用意。显然是要借着这个机会让宇智波佐助回来了。这很不错。他想。那家伙翘家了那么久，是该回来了。不然…… “再不回来，木叶都要被鸣人给拆了。”三代吧嗒吧嗒地抽了口烟，用一句话，表明了他对此事的态度。 “斑，别让任何人打扰我和鼬的决斗，拜托了。”在靠近约定之地，佐助不意外地看到了靠着树似乎在等他路过的斑。 斑的永恒写轮眼闪烁的红色光芒远比当年宇智波泉奈或者宇智波佐助所拥有的眸色更加不祥。 “好说，只是在此之前，佐助，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下这场决斗的结果呢？”斑脸上挂着笑脸，但是嗓音暗沉，透着的是一股不信任。 就算是变成了佐助也好，斑对于泉奈目前的实力，也比宇智波鼬要了解的更加清楚。他深信这场宇智波鼬自诩的可笑决斗的结果其实是由佐助来定的。然而却也因此，他不敢轻易地让开这条路。 即便在漫长的记忆中更加地美化了记忆中的泉奈，也正因此更加地思念着他，斑却从来没有忘记，泉奈最擅长的是什么。 不是那可怕的战斗力，从来不是。 这场战斗的结果，由佐助说了算。鼬想死，是他的事，能不能死成，是佐助来定。 “我是不会让鼬死的。” 佐助平静地说，一如当初记忆中的少年，哪怕是对他人而言天塌下来一般的大事，他都能说得云淡风轻。 这句话一出，四周的空气就变得有些压力。宇智波斑无言地盯着佐助，神色森冷。 永恒的写轮眼仿佛都变幻莫测了起来，那其中，将少年过于年轻也过于漠然的脸孔印得清清楚楚。 隐藏至深的憎恶慢慢地在浮现。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斑的嗓音有些沙哑，似乎在竭力克制着自己，“那么，我来试试看另一种说法好了。战斗结束后，如果走出来的那个人是宇智波鼬，我会亲手……杀了他！” 没人能够阻止泉奈的决定。 这一点，在泉奈去世很久，斑才懂得。 既然如此，他不会出手干预，因为泉奈无论如何都一定有办法让他的干涉变得毫无意义。 那就反其道而行好了，泉奈，若你想要鼬活着，并为此为了他付出什么，那么我就杀了鼬。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的佐助稍稍给出了些反应，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却让斑更加危险地眯起了眼，“泉奈，你果然……” 连平时自己都会注意的‘佐助’这个称呼都忘记了。 “斑，这件事，我之后会给你解释。”佐助看上去有点无奈地‘妥协’了，“我有想要做的事。所以这次，能活着出来的必须只有‘鼬’。” “那么你……” “回头和你会合，接下去一些事我已经交给大蛇丸。” “好吧……”听到这样的说法，斑勉强算是放行。佐助做出的承诺，远比他自己看到的要更加可靠。他的目的也仅在于此。 其实宇智波鼬的战帖下的还是比他自己预计的要早了不少时候，实在是因为他不祥的预感愈加深重，这才迫使他提前了计划。 现在的他，就算知道佐助就站在他的面前，就算开着写轮眼，都已经看不到弟弟的脸了。连轮廓都模糊起来。 真是让人会慢慢变得绝望起来的感觉。 不过一切，到今天终将划上一个句点。对他而言。 无论是灭族的无奈、弑亲的罪孽。 都将由佐助亲手洗刷——以刺进他身体的刀刃。 “终于……来了啊。”约定之地，宇智波鼬从主位上站起来，以一种君临天下的睨视姿态。 他猖狂地笑着，记忆中他好像从来没笑得这么肆意过。 真的……非常尽兴。 “我将会得到你的眼睛！然后……在力量的领域上更进一步——！哈哈哈哈！！！” 他听到自己这样说。笑声过于张狂。 不用照镜子，宇智波鼬都能想到此刻他的脸一定是扭曲着的——因为狂喜。 一切都有结束了，都会结束了啊…… 他所背负的…… 责任、罪证以及…… ……他是个骗子。 因为视力的关系，他看不到年轻的弟弟的脸上那波澜不惊的神色。 少年不过是站在只相隔一个河岸距离的地方，安静地看着他得意得不能自已的大笑——即便那是绝顶的演技。 看着这样期待着结局的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想到的是千万年前，笑容干净甜美的小男孩，在消失前无奈的嘱托。 还有那句话…… “我果然……还是不甘心呐。” 恨，还是不恨？ 这不重要了，因为那个孩子在离开前，最后的选择已经做好。 替他不平？也许吧。但他并没有权力以宇智波佐助这个身份对鼬施展报复。他不是那个孩子，所以不应该自以为是。因为他知道，那个孩子最终还是选择了他所依赖的兄长。 佐助想，他抽出了白牙，双手握紧了刀柄。 他只要为了那孩子实现愿望就可以了。 宇智波密所另一边—— “卡卡西，就在那里面，佐助的查克拉——！”宁次的白眼处于开着的状态，青筋布满了眼睛的周围。然而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地洒下来，却非是因为白眼使用的关系。 “可恶——！快让开！”一道拳头夹杂着凌厉的拳风，那是当年佐助教授的身法，但戴着橘色面具，身穿晓袍的男子笑得手舞足蹈，再次以好像‘就差一点点’的姿态使得鸣人的拳头落了空。 宇智波……斑。 春野樱抬起头看向在树干上停留的男子，在场的人中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对方是谁，偏偏又无法说出来。 宇智波斑的时空忍术，就算真的打中了他……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仿佛和曾经记忆中的一样。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绝对，斑在外面阻拦找来的卡卡西一行，那么是不是可以期待，结果……也不会改变……？ 天空被一片乌云笼罩，相互交错的白光形成了让所有人都觉到可怖的雷系元素。 那是…… 麒……麟……？ 猪笼草的叶子从一边的树木中缓缓升起。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那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嘶哑地诉说了一场无法看到的，惨烈决斗的结果。 轻描淡写。 “战斗已经结束了。”黑绝说完后，是白绝那略显阴柔的声音接了上去。 “宇智波佐助，确认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 ← 晋江又抽了，回不了留言orz我尽力今晚回复完毕，亲你们。 继续挺着d蹦跶走，你们就嫉妒我吧！！！ 第十三章 一出好戏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有没有人告诉你》 这一场战斗，鼬靠的其实全是他多年来腥风血雨的经验，后期得到的关于佐助的情报以及曾经和佐助见面后对对方的了解。 当佐助抽出白牙闪身到他面前的时候，鼬并不意外，只有‘果然如此’的意味。在感叹着佐助的速度又精进的同时，他很是及时地用了鸦□之术，几乎是下一秒，白牙就将那‘身体’劈成两半。 黑色的乌鸦扑棱着翅膀发出仿若嘲笑的嘶哑叫声四散飞去，宇智波佐助冷漠地握着白牙，就这么看着被劈成两半的‘宇智波鼬’化解成许多的乌鸦在他眼皮底下逃开去。 “很快的速度，佐助。”宇智波鼬毫无赞叹意味地说，乌鸦们在半空中重新汇集出宇智波鼬的身形。 从金色闪光那里受到启发的宇智波鼬同样也是走的速度路线，他很清楚速度间的差距可以造成那种压倒性的胜利，速度与速度的对决，快的一方将会胜利得没有任何悬念，以佐助的速度来看，宇智波鼬忽然就放心了——这场战斗，会按照他所愿望的节奏走，因为比起他来，佐助的速度差了一筹。“但想要和我比，还太早了。” 晓之间的成员们大部分没有太大的交情，更不要说是不同组的了。 不然，无论是见识过佐助速度的蝎和迪达拉；亦或者是前不久才吃了大亏的角都和飞段，哪怕是告诉过鼬哪怕一点点的亲眼所见，鼬就不会做出这样错误的判断。 不过也正因为知晓甚深，宇智波佐助才敢如此有恃无恐。宇智波鼬的本意不过是更进一步地想要激怒佐助，不想反而正中佐助下怀，透露了他不少的信息。 少年的嘴角飞快地划过一道似有似无的弧度。 然后他一下子向后方跃去，火光冲天。宇智波鼬的豪火球巨大到了让人避无可避只能迎面而上的地步。 不愧是……宇智波鼬。 同样是火遁，同样是豪火球之术，宇智波佐助确实没有看过有比宇智波鼬使用的更加优秀的。 就连斑也更擅长的是近战。 鼬是典型的宇智波，他的属性是火。能够克火的是水。可惜身为宇智波佐助，他的雷与火双属性都够暴戾却不是能很好的在和鼬的对决中发挥作用。 火遁是不用想了，和宇智波鼬拼火那是自取其辱。所以宇智波佐助在和宇智波鼬的对决中，选择并不多——近战、幻术或者雷遁。 问题是，佐助的写轮眼失去的比斑想要防患于未来的要早得更多。 一瞬间陷入幻术。宇智波鼬这下终于彻底地放心——能够让他都陷入幻术的只有万花筒写轮眼，看来即使死，他也不需要再担心太多了。 就算宇智波斑从中作梗挑拨，但料想以大蛇丸的性格，应该是会告诫佐助才是。 他不知道的是，佐助能够让别人陷入幻术的手段，不仅仅只有写轮眼，也亏得他看不见，不然他必然早会对佐助一直不开启写轮眼的行为产生怀疑。 宇智波鼬，从来都足够聪明，偏生又不是聪明绝顶。 他错就错在高不成、低不就，不然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进退维谷的尴尬局面。 幻术不过一瞬，佐助使用的幻术杀伤力远比写轮眼用出来的更加可怕，对于鼬，他也只能点到为止。鼬没有太费力气就挣脱了出来，正好让他相信了他本来先入为主的分析。 这样就好。 佐助调转了刀锋，理所当然地因为‘幻术的无用’而改变了进攻的方式。 战斗局面看似惨烈，其实两人都留了手。 “哼哼哼，佐助的演技倒是越来越高了……”从一开始就和绝差不多隐匿于暗处的大蛇丸看着这场战斗作了如此评论。这一次的计划佐助连兜都没有包括，就兜和蝎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来说，这倒是明智。因为有的事情可以让蝎知道无妨，有的却不是现阶段佐助想让蝎知道的。 从佐助开始策划，大蛇丸一直都算是大半个知情者，也因此他觉得对于鼬，佐助足够仁至义尽，也足够良苦用心。 但是啊…… “佐助，你和鼬一样，偶尔会犯自大的毛病。这点看来，你们不愧是兄弟。”大蛇丸仿佛在自言自语，然后他拍了拍身边他的通灵兽白蛇的脑袋，苍白得宛如冷血动物，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但绝非是恶意的笑容，“你这么做，诚然，木叶也许会让宇智波鼬回到木叶，并为他平反一下他的叛逃恶名，但你觉得，宇智波鼬还会回去吗？未必呐……” 人心有时候原本就比他人所能够算计的更加的变换莫测，也更加的复杂。 大蛇丸一直看不上鼬的自大狂妄、空有一身力量偏生又优柔寡断，不像外表般果决。如果说宇智波鼬是外刚内柔，宇智波佐助就如同一个镜子的两面，恰恰是外柔内刚。 但就算是优柔寡断的人，决绝起来往往会做出让人难以置信的决定。 宇智波鼬想要护着木叶，也想要保护佐助。 佐助由鼬至今的行为推断出对方的心理足够合理——相比较亲人，宇智波鼬内心更偏向成全大义。那么‘佐助’死后，只要木叶单方面下了让他归去的决定，就算伤心于唯一亲人的死亡，鼬也应该会回到木叶，用得到的力量继续为木叶效力——那一直都是鼬想要守护的地方。 比起佐助客观到冷血的纯理论，大蛇丸到底算得上是‘过来人’。他承认佐助的分析到位，但不苟同他分析的结果。 宇智波鼬这样的男人，发展的是内向精力。越压抑，爆发起来越可怕也越匪夷所思。他把一个忍村的安危和宇智波佐助相提并论，就足够看出佐助在他的心中确实地位不菲。 诚然，如果在他活着的时候，佐助如果对木叶亮出了獠牙，这个男人或许也会大义地与他站在对立的一方，甚至可能大义灭亲。 但是如果佐助死了，其意义却不一定一样。 宇智波佐助，你确定，到时候，宇智波鼬真的会回到木叶？ 大蛇丸当时也问了，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他承认，不告诉佐助他所想，是故意的，他确实也想要看看宇智波鼬这个男人的反应。 难得地好奇了起来，佐助一手主导的计划，会衍伸向何处，会不会按照他所期望的进行。 沉思着的大蛇丸，一抬头，看到的便是须佐之男，以及铺天盖地的雷系查克拉。 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 比起白蛇生机勃勃，那是更加阴冷地，引导毁灭的力量。 大蛇丸的竖瞳定格在宇智波鼬的身上，想起当年他第一次惊叹于天才的那惊鸿一瞥。 也不过是一瞥罢了。 目光扫过，他看向了看似狼狈实则游刃有余的弟子。 他值得骄傲的、亲选的弟子，也是他一生所有正确选择中最成功的那个。 只是下一秒，大蛇丸露出了微微有点无语的神情。 雷遁——麒麟吗…… 他貌似记得曾经有人和他嫌弃过这个忍术杀伤力太广造势太大太废查克拉声厉内荏虚张声势来着＝ ＝+ 最后的绝招互撞后，最终先站起来的，是宇智波鼬。 他就快要死了。宇智波鼬想。 他能够感觉得到，最后的生命力在慢慢地消逝。他可以看到死神的步伐在靠近。 他有点艰难地抬头看，失去了行动力的弟弟无力地靠着墙壁，无法动弹的样子。 再看一眼……最后一眼就好。 宇智波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近他那自从叛逃后，错过他的童年错过他的成长，没再好好细看过的那个孩子。 他发誓过要保护他。 “我的……眼睛。”他说，笑了起来。他努力地让自己显得丧心病狂了的样子。 因为是最后的时刻，因为他知道，斑一定在附近。 最后的一出戏，要落下完美的帷幕才好。 可是当他在那孩子很近的地方，看着那孩子苍白到有点病态的面容，看到那孩子比一般同龄人瘦弱的身躯，他却心软了。 举起的手，最终做出了很多年前那宠溺的姿势，轻轻地点了点那对宛如黑曜石般纯净眼眸的上方前额。 “佐助……” 啊啊……对不起啊，佐助，我的弟弟…… “原谅我……” 因为你的哥哥太没用了，所以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保护方法……现在看来，也许他一开始的决定是错的也说不定。可惜这么觉得的时候，已经回不到从前，也走不了回头路。 “这是最后一次了……” 很近的距离，近到他终于看清了一点，佐助久违的面容。他认真地凝视着，似乎想要就这样把佐助的样子印刻到心底。 然后他听到了少年清冽的声音。 “宇智波鼬，这是你最后一次伤害我。” 伤害‘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鼬笑了，眼睛都眯了起来，看上去非常、非常开心。 黑色的火焰在四周燃烧，宇智波鼬倒了下去，宇智波佐助没有接着他，只是就这么让他的兄长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然后他侧过头，大蛇丸走了出来。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不枉费我们特意过来观看。只是，这要怎么说呀？”白绝在离开了特定的距离后才现出身形。现场的俩人都不好相与。 “管他的。”黑绝粗声粗气地说，“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只需要在他们面前报一个就是了。” “真不知道斑桑是怎么想的……”白绝抱怨了句，和黑绝一起沉入地底。 只需要咬定，宇智波佐助死亡就可以了。 那时候，斑是这么吩咐他们的。 这是，又有了什么计划了吗？ 还是从一开始，斑其实就和宇智波佐助互相有了什么交易？ 绝兀自猜测的同时，尽职地完成了斑给的工作。 “宇智波佐助，确认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hhp莫名被这个小哥戳爆了！ 今天媳妇不让我说关于胸大的话题，因为她没有胸，于是我们来说一下平胸的问题吧…… 其实平胸还是不错的，正色，比如说我媳妇，被脱光了男人都不上了她╮（￣▽￣〃）╭ 【如果我被家暴不幸身亡，求把火影、家教、网王等等等等都一起烧给我…… 第十四章 虚虚实实 布置了那么多，也等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的这一刻。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相似的出场，甚至是相似的句式。 吐出的却是截然相反的结果。 小樱觉得四周的声音一下子全部听不见了，只留下嗡嗡作响的耳鸣在脑中回荡。 “小心！”鹿丸眼疾手快地就抓住了小樱的胳膊，没让她真的脚一软就倒了下去。 惊闻噩耗，饶是卡卡西都一下子觉得胸口沉闷，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但他终究是迅速地将自己调节到了比一般情况下更为冷静的状态。他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倒。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绝说的话，把所有的集中力都放在了面前两个穿晓袍的人身上。 但对方的目的似乎也不过是阻拦他们打扰到宇智波兄弟的决战而已。 因为在绝说出那番话后，带着面具看不到脸孔的男子就陷入了沉默，然后连话都不再多说一句，突兀地消失了。见此，看上去颇和植物有几分相似的另一个人也缓缓地沉寂了下去，消失无踪。 “可恶！”鸣人的大叫打破了一片寂静，他率先就冲向了战场，连招呼都顾不上和卡卡西打一个。 “呃，鸣人！”小樱随即也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甩开了鹿丸的手，也许她此刻确实也无法再分出到多余的精力来看到周遭的人事，就紧跟着鸣人的踪迹向那不祥的战地跑去。 “跟上。”他们两个可以如此冲动地行事，卡卡西好歹还记着，他这个带队者带着的不似平常一般就这俩被宠坏的孩子，他沉声和跟来的宁次、雏田、井野以及鹿丸说了声，用尽了自制力控制了自己的速度，向战场挪去，心却一点一点往下沉。 宇智波的密所处因为之前可怕的力量冲击已经毁成一片废墟。黑色的不祥火焰就算是雷遁所招来的大雨都尽熄不灭。并不意外，现场既没有宇智波鼬的影子，也没有佐助的影子。 早些到的小樱跪坐在乱石中，低着头，长长的樱色发丝垂下，让人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可是，鹿丸想，他至少知道小樱并没有哭。 另一边，鸣人仿佛还是老样子，发泄着自己总也用不完的精力，推开了一块又一块的巨石。仿佛在某一处下方，他就能找到他想要找的人一般。 他看上去咬牙切齿，几乎就没骂骂咧咧了，但其中，那股悲伤和恐慌却被藏在了最深的地方，除了那宛若下雨天空般的蓝眸，再也看不到一丝倪端。 “……”卡卡西没有如往常一般阻止鸣人看似胡闹的举止，他的视线定格在战场的某一处。就在小樱面向的不远处，雪白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出鞘的白牙孤零零地被插在地上，留下了深刻的裂缝。它被留在了这个战场，刀身上的划痕无声地诉说了这是一场多么难以想象的惨绝人寰的战役。 卡卡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白色的獠牙，那是当初他拿出来，想要束缚住少年的刃。少年接受了，他接承了他没有勇气再次拿起的刀。而且，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好得多。 伸出手，卡卡西握住了白牙的刀柄，他是那样用力，都能感受到指甲刺进肉的触感。 “咯——” 白牙被拔了出来。 它再一次的失去了一任主人。 宇智波佐助死去的消息传回了木叶。最高兴的莫过于曾经被坑过一次的团藏。不过高兴是一回事，对于宇智波鼬，他心下还是有些计较。毕竟他一直以来忌讳的人相比较起来，还是宇智波鼬更甚。如果死的是宇智波鼬，他才会真的放心。比鼬年轻的佐助就算活下，他有自信迟早能够彻底让宇智波一族灭绝。 不成气候的小鬼而已……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其中的写轮眼也好，灭族的秘密也好，将永远地成为秘密。 真是……让人松了一口气呀。 相较团藏为首的长老团，火影一系的上忍们心情就不是那么好了。 最直接表现出来的是夕颜。她虽没多说什么话，可是从之后接任务的次数以及下手的狠劲来看，她确实非常在意。宇智波佐助救过月光疾风，就这一点来说，她就不希望听到的是那个孩子的噩耗。 当年宇智波佐助的绝杀令，月光疾风和她也竭力反对。可以说大部分的上忍们都出了一份力，只是好不容易明面的压了下去，宇智波佐助还是难逃一死。只是杀了他的人是当年灭族的宇智波鼬。 这个男人，终究是真正意义上的灭了全族。 就在所有上忍都这么想的时候，另一个惊天的消息爆了出来。 当年灭杀宇智波一族的不是宇智波鼬，而是团藏。证据就是团藏身上偷偷移植走的写轮眼。 等到团藏回过味来的时候，他的根部已经被火影派人制住。卡卡西面对着团藏，面色不善，显然他是作为领队。 对于团藏的狡辩，他不置一词。因为他只需要直接切入主题就好。 “那么，团藏大人，能否将您身上的绷带除去呢？这样，您口中的谣言和污蔑，就不攻自破了不是吗？” 团藏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中，深刻的阴霾浮现了出来。 就差一点点…… 明明就差一点点了…… 只要宇智波鼬死了就好了…… 为什么…… 猿飞，你竟然……不……猿飞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这种手段…… “小心，他怕是要争个鱼死网破。”猿飞阿斯玛小声对卡卡西说。 卡卡西面无表情地看着团藏解除了绷带后，浑身上下露出的写轮眼。那一双双睁着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有多么的不瞑目。 太惨了…… 这一次，卡卡西没有抬 (综漫同人)殊途第76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起护额，露出带土的写轮眼。 银发的男子伸出手，缓缓地抽出了身后的白牙，握在手中。 由于当年宇智波佐助就没有承认过宇智波鼬是灭族凶手，因此平反起来会比想象中的更加让人容易接受。当然，这其中，大名之子吉田未功不可没。 火影办公室中，这位从第一次见面就永远那么花哨的公子哥儿此刻正摇着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卡卡西推门而入。他看上去神色有些疲倦，但黑色的眼眸却蒙上了红色的凶光，一身杀气。 “团藏已诛杀。”他是回来汇报这件事的。 三代目没说话，心下，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年，团藏也算是他的同伴，却因为理念不同，最终成为了今天的局面。 “撤销宇智波鼬的通缉令……”最后，三代目无力地挥了挥手，无论如何，宇智波鼬这个孩子一直都是好的，心向木叶，甚至为了木叶与家族反目，凭着这一片赤诚之心，猿飞都为这孩子最后能够洗刷这罪孽之名而高兴。 “那么，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该离开了。”吉田未笑嘻嘻地站起身，看上去就要离开。不想却被卡卡西拦住了。 “佐助他……” “别问我他是不是还活着。”吉田未直接了当地打断了这位上忍的话，“你也应该发现了吧，竟然能够让你们成功杀掉了团藏，佐助可是在他身上的某个写轮眼上动了点小手脚。他还真是为此刻计划深远。让宇智波鼬能够光明正大回到木叶这件事，也不过是我和他的交易罢了。他完成了他的承诺，我自然也不能失信于人。不过……”妖孽的少年眼眸波光微转，笑道，“若他活着的话，我会期待下一次的合作的。” 当把一件一件事情串联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宇智波佐助在更早的时候，就在不动声色地布置着这一切了。 真是……可怕…… “那家伙，究竟从何时开始算计的。”鹿丸没精神地下子，将死了自己的棋局。“本来觉得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家伙，可是如果他的死造成的后果也在他的计划范围内的话，我都有些吃不准了啊……” 连自己的死亡都记得要利用一把的家伙啊…… 真是……败给他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昏暗的山洞中，烛光跳跃。此刻斑已经摘下了那可笑的面具，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在一边安静看卷轴的佐助，“因为你死去一时的愤慨，在这个时候让吉田未施压，爆出团藏是灭族凶手，目的是夺取宇智波的眼睛，鼬被他陷害这样的假消息，快刀斩乱麻。你最终，竟然是想要鼬回到木叶？” 他是真的觉得惊异。 他自认他还算是知道泉奈的为人。开始他因为泉奈对于宇智波鼬这个‘哥哥’的好而心有不甘。但现在看来，他又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不错，泉奈确实为了鼬设计深远，但其中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当年泉奈对他这个哥哥宇智波斑类似的关切之意在内。 若真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鼬的愿望是想要光明正大地保护着木叶，那么就实现他的愿望好了。 宇智波泉奈只是算计了一个结果，期间鼬的心情他却彻底没有在意过。 至于说是假消息，也是对的。因为灭族确实是鼬做的。团藏的错错在他贪图了写轮眼，这才造成了‘证据确凿’，‘百口莫辩’。当然，也不算太冤枉，好歹灭族的命令没有他的施压，就不会出现。 “说起来，你就算救起鼬，他也没多久好活了。这样做也没有太大意义了吧。”还是让那个男人至少死前能够在阳光下微笑？想一想，斑都觉得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永恒写轮眼。”佐助看了他一眼，吐出了五个字，让斑一下子跳了起来。 “就算是万花筒也没有用，只有兄弟的眼睛……”斑一下子刹住，脸色忽然就难看起来。因为佐助及时的到来，他看到对方完好无损的眼睛就忽略了，难道，难道……！ “我拜托大蛇丸帮他做手术，你的话，就这件事，我信不过。” “……睁开你的写轮眼让我看！”斑紧紧地盯着佐助一直来来都漆黑一片的眼眸。就算是百年之后的今天，他依旧被泉奈……摆了一道吗？ “我早就没有那种东西了。”少年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下一秒，斑的永恒写轮眼绽放出了恐怖的血光。 “我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纯洁花告诉你们，其实我以为我上午就发了然后忽然发现啊原来发在存稿箱了导致了现在才发，会不会被抽打？ （所以我们今天小子，你们啥都没看到，嗯！） 第十五章 宇智波鼬的决定 于是此刻你们两人，凝望着各自不同的道路。 ——《そしていま》 宇智波斑的暴跳如雷在预料之中。即使是他立刻划开了空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坐在原地佐助连姿势都没变一下，继续低下头看他的资料。 不是很长时间后，斑不出意料顶着一张憋屈的脸回来了。 “回来了？”佐助不冷不热地问了句。 斑差点就变包子脸了——他怎么就是吸取不了教训呢？泉奈是什么人？泉奈是当年和柱间一连手能整的五大国的所有大名都哭爹喊娘还巴巴送钱送兵力的家伙啊！如果不是有了万全的准备，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告诉他大蛇丸在给鼬移植写轮眼的事情，不就是摆明了就算告诉他他也绝对找不到地方么！ 所以说，有的东西真的是需要天分。斑悻悻地想。就算是过了百年的今天，由刻意的锻炼以及经验的累计，将水之国都玩弄于鼓掌之中，在泉奈面前还是只有乖乖吃瘪的份。孰高孰低，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他并不知道饶是泉奈，他的想法竟然也是跟他一样的——那么多年来，他依旧不是莱塞斯的对手。该说一山还比一山高，还是该说有的东西，是学不来的，容刻在血液中的天赋？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天纵奇才之人。 宇智波鼬又何尝不是一个例子？ 他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天才，可惜环境不对。 盘腿坐下，斑觉得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的泉奈就会很有耐心的看那些他根本看不了半分钟的文字，只是他会陪在他的身边，即使无聊，即使在走神。 冷静下来后，斑回过味来。 永恒写轮眼的事情一直是斑心中的一根刺。他不是一个不敢直面自己卑劣的人。得到过强大力量再失去对他这样性格的人来说足以生不如死，乃至不择手段。所以他曾经很认真地问自己，就算没有那件事，等他知道泉奈的眼睛能够使他重见光明以及恢复力量，他会做不一样的选择吗？ 很遗憾的是，不会。 或者他会用一种委婉的手腕，却也基于他确定泉奈外刚内柔，最终是会将眼睛给自己的。 这就是人性。因为是亲人，因为很重要，因为很了解，所以信任着可信任的，放任着可放任的……亦或者是不应放任的，都看泉奈。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对泉奈说‘对不起’，可从来没有要泉奈的一句原谅。 泉奈想必也是明白他的性格，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宇智波鼬，却是不一样的。 斑确定并非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转世成为佐助的泉奈确确实实没有将鼬当做亲人。可是他承认鼬与他的血缘。也愿意为鼬的愿望付出什么。 同样是给予永恒的写轮眼，性质却完全不一样。 宇智波鼬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或者说，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得到了弟弟的写轮眼，只会给他带来痛苦。他要的是解脱。 简直是强买强卖，就这点说，若非是触到斑的痛脚，斑倒是真的想要同情一下那个几乎从来没走过运的后辈了。 问题是，普通，泉奈是愿意做强买强卖事情的人吗？要宇智波鼬回到木叶，并非是他要得到永恒写轮眼不可，除去永恒的写轮眼，凭借泉奈的医术，把鼬的身体调理得好些也非是不可能……是了，一开始自己就进入一个误区，这其实可以是完全不搭边的两回事。 再回想一下自己一直以来得到的情报，佐助失去写轮眼也就这半年的事情，根据绝的情报，佐助半年前还有使用过写轮眼呢。 “泉……佐助，你的写轮眼……是你让谁将它取出来的？” 总算是想到点子上了啊。佐助这样想，他放下卷轴，看向斑难得正色的脸，“我的写轮眼被挖出来……是一次意外。”这件事也算是能让佐助不自觉地蹙眉的寥寥无几的事件之一，他克制住了下意识想要捂一下眼睛的动作，接着说了下去，“不过后来说是大蛇丸拿回来的也好，或者干脆说是对方还回来的也好，也可以。横竖我都不打算做一次换眼手术，何况对我来说，写轮眼也没有那么大的留恋和作用。” 就算是有点心理准备，这么听泉奈说出来，活了一百多岁的斑还是生出了一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不知道该继续想弄死宇智波鼬还是真的要怜悯一下他的永恒写轮眼是这么被废物利用来的——并且还是本人完全不愿意的情况下。 等等…… “……挖出来的？谁！？” 另一边，大蛇丸的手术做的倒是很顺利，毕竟他对于写轮眼无论前期还是后期都有一定的研究，再加上佐助完全没有自觉的给他的那些应该说是标上绝密的资料。唯一让他纠结了一些时候的就是要不要趁着佐助计划期间痛打落水狗，和鼬好好算算之前的恩怨…… 只是在思考了下可能的后果后，大蛇丸还是决定听一下自家徒弟的建议，做完手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彩云的走了——笑话，让宇智波鼬知道镶自己眼睛上的是弟弟的眼睛，不揪着他迁怒才怪了。要整他以后来日方长……至少在佐助面前也能够放开手段点……咳…… 大蛇丸打死也不承认其实他就是对宇智波鼬这个天才心中发怵。所谓一物降一物，他总觉得宇智波富岳给大儿子起的名字都是刻他的……算了，越想越来气＝ ＝+ 只是大蛇丸没想到的是，所谓我不去找麻烦，自有麻烦来找我。两天后，当他觉到一股让他右眼都能跳起来的熟悉查克拉而赶到音忍村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宇智波鼬那张面无表情让人亚历山大的脸。 大蛇丸习以为常挂脸上那阴渗人的笑都差点hold不住，他还在想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对方一句话就让他第一次恨当初设计音忍村怎么就没设计个带把手的门，他很想摔门啊浑蛋！ （至于有没有用，是另一回事。重要的是心情，是心情！） “大蛇丸，是你做的手术。为什么。”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如果不是你是佐助的哥哥我管你去死……不对，是谁弄死了你我都愿意送一篮子的小饼干给对方做谢礼啊！ 好在大蛇丸也知道，在推断出是自己做的手术后，以宇智波鼬那个将整个木叶和一个宇智波佐助划约等号的弟控性格没见面就一个月读加强版甩过来，就够证明对方有够理智了。 “哼……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受谁之托，自然就是宇智波佐助了。大蛇丸不高兴地想，每次佐助让他背黑锅的时候，基本他本人都是不会在场的，这次又不知晓溜到哪里去了，就算是事先说好的计划，也实在让大蛇丸很不爽。“写轮眼……也不过如此。” 其实大蛇丸想要表达的不过是自己对写轮眼不感兴趣不屑一顾，就是语气场景和气氛选的都不太好。一边跟出来的兜听到了这句话，眼镜不停的反光，也亏得大蛇丸没有读心术，不然……如果被他知道他的二把手在心中说：‘诚如佐助大人所说，大蛇丸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嘴贱了点，不过这才是背黑锅的好料子。’的话，万蛇估摸着晚上就该有上乘质量的加餐了。 “……我要见一见佐助。”年仅20岁的少年在经历了一个人一生都未必会经历全的惨痛，他的声线却依旧清明。 说是见佐助，其实这个少年要见的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有数。 大蛇丸再次在心中半是赞赏半是咒骂了一下佐助的计划周全。 他深深地看了宇智波鼬一眼，心里想着‘佐助，玩的这么真，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尾’。一边对兜吩咐道，“带他去。” 兜对上宇智波鼬的目光，露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请跟我来，宇智波鼬先生。” 永恒的万花筒的力量是不容置疑的，也因此，宇智波鼬从来没有怀疑过，被移植了写轮眼的人，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恍惚中，那个孩子的声音清脆如泉水，又伴随着凌冽的风声。 ‘宇智波鼬，这是你最后一次伤害我。’ 是的。 是最后一次。 因为你不再给予任何的机会了。 宇智波鼬来到了那座按照宇智波家族的传统所铸造的陵墓前，垂下眼帘，半遮住那永远也闭不了的永恒写轮眼妖冶的光芒——因为痛恨他的残酷，所以佐助用最执着的死亡来报复。 他想，他懂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成功的让佐助按照他所希望的路，以英雄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回到木叶，成为了不起的，宇智波的末裔，让所有人都记住他的名字。 他果然是错了。偶尔隐隐有这个感觉，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都到了那个地步了…… 要他如何回头。 也许佐助已经猜出了什么吧，不，一定是猜出来了。 想到木叶那声势浩大的撤销通缉令以及所谓的真相澄清，其中连大名之子都参与其中，就知道佐助做了多么了不得的布置了。 其实，不用那么聪明也可以……或者说，不要那么聪明，就好了…… 佐助。 黑暗中，大蛇丸的金色蛇眸闪烁着冷血动物特有的寒意，此刻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正用这双多少人看到了就会被吓破胆的独特眼眸瞪着宇智波鼬，“你说什么，我刚刚好像没听清楚，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也不恼，他仿佛很少有失态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清清淡淡地一张面容。他抬眼平静地看向大蛇丸，重复了一遍，“我留在这里。” 大蛇丸：“……” td佐助你个死小孩赶紧给我滚回来收拾你弄的烂摊子——！！！ “佐助~宇智波鼬留在了大蛇丸的音忍村了哟~” 几天后，宇智波斑看着泉奈难得一见错愕的脸孔，心情从狂风大雨瞬间变成了多云转晴。 宇智波佐助惊讶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任由卷轴掉到了地上。喃喃地说，“……这下麻烦了……不回木叶，我要如何收尾……” 所以说，鼬这孩子果然会做出让人惊讶的决定啊，不是吗？ 斑愉快地笑了起来，“在此之前，亲爱的佐助酱，大蛇丸已经快受不了了哦~” 所以，在你收尾前，还有人等着你善后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回复所有留言，晋江抽死我了，蛋疼，亲你们。 第十六章 定位 如果在他的身边的话，一定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的吧？ ——《sakura, i love you》 “宇智波佐助……”不用怀疑，此刻咬着牙恨不得噬其骨样子的是平时就算不表现骨子里也护短自家弟子没边的大蛇丸。此刻这位名扬忍界很少有人敢触碰其逆鳞的强大忍者正将某封书信撕扯成碎片漫天飞扬。 什么‘因为宇智波鼬在近期不便归来，在我想到方法前就拜托了’啊！不知道你老师我和你那个大哥的属性从来不相容，用大白话来说，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见过鼬和蛇在一个窝里待着的么么么！ 虽然心中各种掀桌咆哮，大蛇丸也拿佐助毫无办法。因为他也不知道佐助人在哪里。当然，如果借用白蛇之间的联系来个反通灵倒是能立刻见人，问题是大蛇丸确定他不会想知道鼬迎面撞上佐助的后果。 心中积攒了可怕怒火的大蛇丸终于没忍得住，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宇智波佐助的房间——现在是被宇智波鼬占据了，“宇智波鼬，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是有什么任务吗？”常年的警觉，如今回到全盛期异常敏锐的感官让鼬在大蛇丸靠近门的时候就已经翻身坐起。他看着大蛇丸忍耐到极限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孔，明知道大蛇丸是无法容忍他继续待在音忍村，还是故意避重就轻地带开了话题。他将自己放在了一个较低的位子，以此向大蛇丸表示，他是愿意接任务的。 他不想离开佐助最终选择停留的地方。 最后的踪迹，最后的怀念。 “少装糊涂，宇智波鼬，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音忍村不欢迎你！”大蛇丸嘶嘶地声音响在这地下的村落，宛如就要扑向猎物的毒蛇，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就算想要怀念佐助，你大可以回到你挚爱的木叶去。那里有佐助的队友，还有宇智波大宅呢！木叶都已经撤销你的通缉令了，你究竟想干什么？还是说，你这么想要佐助的心血白费？” “……”鼬看上去身形不动丝毫，可是双拳不知何时已经紧紧地握了起来，异常用力。好像是将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了手上，来按捺自己的情绪，不让他决堤。他想说他没有，他也想说不是这样的，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竟然一时无言。 “佐助是我的弟子，他的拜托我完成了也就算。宇智波鼬，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没在动手术的时候捅你一刀送你去见死神，你就该谢天谢地了。现在，给我立刻滚出……” “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杀气腾腾地目光转向了门口，在看到对方是谁后愣了愣，沸腾的怒火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佐助那边又有什么事。”离开鼬那边有段距离，大蛇丸才问这个忠心又战斗力高强的属下。他的话是不耐烦的，语气倒并非如此。 “是的，佐助大人说是想到方法了。他说鼬应该在犹豫，现在不过是一时感情上接受不了的冲动罢了。所以只需要……”君麻吕重复了一遍佐助新的计划。大蛇丸的金眸微微地睁大了一些，最后脸上是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了。 “胡闹！你回头告诉佐助，宇智波鼬这个男人可不适合他那一套对人心的揣测！”大蛇丸多少有点恶狠狠地说，他缓了缓口气，“虽然不赞同他的那一套做法，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思比我们这种忍者，可要干净得多了。” 从最初到最终的愿望，也太过理想化的纯粹。 他始终是往好的方向期望着。 君麻吕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转述，“佐助大人还说，若是大蛇丸大人不同意他的主张，那么可以自己想办法让鼬离开。”他说完后，这才转身打算回去找佐助复命。 结果背后就传来大蛇丸的声音，颇为无力的样子，“……照他说的做……” 佐助你个死小孩…… 大蛇丸子在心中重复了一次近几天出现频率堪比刷屏的语句，可是神色却难得地愉悦地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你越闹，到时候就越难收场，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宇智波鼬知道你诈死，会怎么教训弟弟，哼哼……” 拿着态度转变得过于明显的大蛇丸给的任务，宇智波鼬知道绝对不是带回一件东西那么简单。果不其然，半路上，直接就对上了木叶的人——卡卡西和月光疾风领队，以及一干新进上忍——漩涡鸣人、春野樱、奈良鹿丸、日向宁次、日向雏田以及山中井野。可以说也算是超级阵容了。 “宇智波……鼬。”卡卡西缓缓地说了一遍这个名字。没有人知道，在他看到宇智波鼬时候的百感交集，以及在看到那双蕴含着可怕力量眼睛后的……绝望心情。“你的眼睛……” “佐助的眼睛。我说过，我会得到的。”宇智波鼬这样说。声音冷酷一如他的面容。 若说之前还有侥幸，现在卡卡西是彻底的死心。他清楚宇智波的人一旦被夺取了写轮眼，必死无疑。 “什么啊，不是说，宇智波鼬是冤枉的吗？你不是这么对我说的吗？卡卡西大哥！”鸣人看着卡卡西，或者说瞪着更加确切，他的声音在开始的时候就有些颤抖，卡卡西能够看到这个孩子眼神深处的祈求。 他只是想要一个‘佐助还活着’的答案罢了，可是这一次，卡卡西再也无法给他希望。 他只是沉重而缓慢地摇了摇头。 下一秒，鼬忽然向后跃开，在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前，碎石飞溅，在鼬原本站着的地方，剩下的是被拳头生生劈得裂开的圆形大坑。 “小樱！”鹿丸叫了声。 “别冲动，那可是宇智波鼬！”卡卡西迅速过去按住还想要继续向鼬冲过去的少女，厉声道，“之前他就是s级的叛忍，更别说……”他忽然就住了口。 小樱却冷冷地接了下去，“更别说，现在的宇智波鼬是全盛期，有了更强大的写轮眼，是不是？” “小樱……”井野担忧地看着幼年起的至交好友，在她心中一直性格柔软如樱花花瓣的女孩此刻白瓷般的脸上露出了一股子狠戾的味道，碧色的眸子染上了让人不愿直视的憎恨。 少女的声音并不尖锐，反而带了点沉色。随着风清楚地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佐助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 故事改变了，命运改变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大家不都是为这样的事情而喜悦欢呼么？ 看，月光疾风没有死，三代目没有死，猿飞阿斯玛没有死，她跳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所以她期望过高了…… 她期望着……喜剧。 宇智波鼬……没有死…… 为什么……你偏偏没有死…… “……把佐助……” 那么温柔的佐助君…… 隐晦地关心着，支持着我和鸣人的佐助君……总是包容着我们一次又一次的任性…… “把佐助君……还回来啊——！” 这一次，这个从听闻噩耗都没有流过一滴泪，表现得更加冷静的少女，终于流下了眼泪。 这其中饱含的除了悲伤，还有恨意。 她曾经很喜欢宇智波鼬，很喜欢很喜欢。但是现在，她却无比地恨着宇智波鼬。 比谁都……比什么都…… “小樱，冷静……算了。”鹿丸叹了口气，直视着不远处没逃跑也没攻击，显得异常安静的宇智波鼬，神色罕有的冷峻，“宇智波鼬是吧……何必说的是你夺取佐助的眼睛一样……这双眼睛，是佐助给你的吧。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知道，佐助的希望是什么吧？” 从他人能想象得到更早的时间布局，然后隐忍到这一刻…… 宇智波鼬明白了大蛇丸的目的。不禁微微露出了一个苦笑。 他想，他还真的是很失败的。 他的计划，谁都没能瞒过，连佐助都没瞒过。 如今，他曾经的死敌也好，昔日的同伴也好，木叶的其他忍者也好，却都是向着佐助。 甚至于因为是佐助的心愿，他们也容忍了他拥有着弟弟的眼睛。 所有人都以为是佐助希望鼬能够回去。可是鼬自己是知道的，那其实是他自己的愿望。 但是啊……这种被计划好的感觉，真的是不太好的。 鼬想，他也许稍稍能够理解佐助当年被动被他控制着前进方向的怨恨了。 自以为是为了对方好……这样说来，他们也真不愧是兄弟。 只是佐助超越了他这个兄长，各个方面。 鼬却不知道该为佐助自豪还是该难过。 他还是爱着木叶的，他想。 可是在佐助留下了眼睛，甚至是给了他一条回到木叶的路的时候，他却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宇智波一族，除了宇智波斑以外，当真是只剩下他一人了。 他害怕了。 真是可笑，不是吗？可是宇智波鼬承认他的恐惧。 就算是木叶的英雄，他也依旧是家族的背叛者，这一点无可反驳。 他以为他的罪孽可以终结在佐助手中，但那个狡黠的孩子却在他那不堪负荷的罪孽上再添了重重的一笔离去。 他要怎么再面对木叶。 不是怨恨，因为当初是他的选择，与人无尤。 然而，对木叶的爱，终于也随着佐助的孤注一掷，被透支了。 也许斑说的对，他太贪心了。 重要的东西只能有一样，不然最后……并非是什么都会失去，而是发现，他守不住最重要的。 “回去吧。”卡卡西没什么精神地说，却没有抬头看鼬。 知道真相后，没有一个上忍能说，鼬不是一个了不起的忍者。 但是……卡卡西无法笑着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般地面对他。 佐助，你真的…… “不对。”鸣人喃喃自语出声，打断了卡卡西的沉思。“不对！”金发的少年语气激烈，他一个一个人看过来，斩钉截铁地说，“佐助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花水生病住院，病因不明，出院时间不定，更新每天会尽量手机更新，暂时无法回复留言，希望大家照常留言，出院后花水会一一回复，多谢支持。 ——2012426 另外，今天抽空偷偷偷偷偷偷【喂】上了网，to补分的孩子，下面是定为刷分的补分： 2、使用简单的复制、粘贴，在不同章节内，回复同样或稍加改动的留言 补分的话有话就留言，没啥可说的就不说了吧~ 多谢【bg001646】的补分。 最后，先不说鸣人真相帝，就那句‘如果在他的身边的话，一定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的吧？’首语，作者我本人都想吐槽了：无论是鼬哥还是大蛇丸或者说卡卡西他们，佐助在身边他们只会开杯具展销会，计划多来两次是个人都吃不消了，以鼬哥来看，其实大蛇丸应该待遇不错了。 第十七章 收集尾兽行动开始 与你一起的夏天与回忆终将终结。 漩涡鸣人语气坚定得连卡卡西都差一点都要相信他的话是有根有据，并且佐助确实没有死的。 只是这其中包含了多少程度是卡卡西愿意去相信，‘佐助没死’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是真的啊。”鸣人竭力地想要别人相信他的判断，“因为佐助那家伙……那家伙……才不会因为一个决斗就死掉的！” 因为很久很久就已经与他相识，所以知道，他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 他明明知道如果他死去的话，他、小樱还有卡卡西老师会多么的伤心，他怎么会舍得。 即使那次的叛逃他转身的毫不犹豫，可是我们一直都是知道的啊，就算离开了木叶，他也在暗暗地帮助着我们…… 这样的佐助，怎么会就那么轻易地舍弃了我们死掉。 “啊……我也觉得，那家伙没那么容易死呢。” 比起漩涡鸣人无法让人信服的所谓直觉，奈良鹿丸的话显然更有说服力，“很久前就觉得那家伙虽然什么也不说，但一直什么都知道。虽然这次他的‘死亡’带来了足够多的好处……呃……别瞪我，井野。可是如果说是诈死，同样能带来这么多的好处。这么想的话，以他的性格，果然还是没死的可能性比较大吧。”奈良鹿丸多少有点郁悴地看了眼从头到尾都沉默是金不发表任何意见的宇智波家的大哥一眼，“而且，你们别忘记了，白牙被留下了。” “这代表了什么？”宁次脱口而出。对他而言，佐助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从很早的时候开始，他就是被单方面虐的份。然而也因为他，他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在他的意识里，佐助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伙伴。他保持着一份清醒，只是若有一丝的可能，他也确实希望佐助是活着的。 “为了让我们相信‘佐助’已经不在，不过也留下了个提示。”鹿丸耸肩，“反过来想的话，简直是故意被佐助留在原地一样的，不是吗？” “……你的判断很正确。”直到这个时候，宇智波鼬终于微微侧过头，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但这一切都基于……我没有得到佐助的写轮眼这点上。” “宇智波大哥，你确定你的写轮眼……” “是佐助的……不是兄弟的眼睛，是造就不出我现在的眼睛的。”宇智波鼬几乎是粗鲁地打断了奈良的话。 与此同时，一直赶路没有插话的卡卡西神色一黯。他当然是知道这点的。所以才没有任由想要相信的意识覆盖了最有可能也是最糟糕的结果。 小樱也同样清楚这一点，但她的心中隐约也有这样一种不切实际的期翼——若是佐助的话，是不是能够创造出奇迹。 即使失去了写轮眼，也…… 音忍村—— “宇智波佐助。”大蛇丸笑着把牙齿磨的嚯嚯作响，“你倒是舍得回来了啊。” “宇智波鼬回木叶了。”知道大蛇丸对他纯属声厉内荏的佐助特别淡定。“这样……总算就结束了。” 闻言，大蛇丸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结束？” “嗯，之后我可以专心地办我自己的事情。” 是说……与宇智波鼬的兄弟情分到此为止了吗…… 大蛇丸倒是很想要来个心底一寒。遗憾的是同样冷情冷性地他，对于佐助与他类似的不欠人，还清就各走各的管你是我的谁，这样的行为举止是颇为中意。 他们都不是会被过去的牵绊所阻碍住的人。因为他们可以在判断需要的时候，转身得毫不留恋，罔顾他人。 在大蛇丸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够舍弃的，他相信佐助也是如此。 所以说，虽说是兄弟，但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简直是彻底不一样的两个人啊。 想到此，多日来因为宇智波鼬在面前晃来晃去的阴郁一扫而空，大蛇丸心情愉悦地低笑了起来。 佐助抬眼看了看笑得颇为荡漾的大蛇丸，一边心说真是久违一边说了句，“喜怒不定，大蛇丸，你真的没关系吗？啊……原来这不是灵魂缺损的后遗症是你天生的性格啊。” “……闭嘴。”＝ ＝+ 佐助回去蛇窝后，那么多天硬是没从他嘴里套出当初发生了什么事，谁挖出他写轮眼的宇智波斑放下心中的不爽（其实根本放不下），上蹿下跳地开始计划他自己的尾兽计划。 他依旧没告诉佐助他就是晓的幕后首领，不过他总觉得如果佐助想知道的话，总是瞒不过他的。他无比沮丧地发现那么多年后，就算是在泉奈转世的佐助面前玩阴谋诡计他还是一个废。化悲愤为力量的宇智波斑开始催促佩恩该开始支使晓的成员们捕捉尾兽了。其中比较苦逼的是鬼鲛，因为他的搭档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还是跑回了木叶，这个当口，可没有多余的人拨给他。倒是迪达拉提出了个很中斑心意的建议，他推荐把佐助拉拢到晓这边来。 自从佐助死亡的消息传来，迪达拉就一直都不高兴，还扬言一定要炸了宇智波鼬，也亏得蝎告诉迪达拉佐助诈死的可能性百分之百，才安抚了这个炸毛起来就一点不顾后果的小孩。 蝎是知道迪达拉的，八成就是觉得和佐助一起玩比较开心（尽管他强烈怀疑佐助并没有在玩），这个孩子就是那种一旦喜欢一个人就对对方千好万好，一旦反目立刻就成仇，简直就是说风就是雨，变脸一点都不打招呼。 现今他忍了这么久没去找佐助的下落，不想倒是现下心思活络开了。 同样从斑那里知道佐助消息的佩恩也不介意做一个顺水人情，说道，“佐助现在回到了大蛇丸的音忍村，如果你能说服他的话，就这样好了。” 最后佐助当然没有答应。 迪达拉气得不得了，“为什么啊。木叶就那么好？” “因为我不是叛忍，犯不着做出忍界公敌的举动。”佐助慢条细理地一边做实验，一边特别伤人地说，“何况这和我的其他行程有冲突。哪种方面来说都对我百害而无一利。不过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如果有危险我会去救你们一次。” 蝎抬头看了少年一眼。 “谁要你救啊！”迪达拉瞪大了眼，随后洋洋自得起来，“谁敢找我和但那的茬，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艺术，嗯！” 黑发的少年直接跳过了迪达拉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救了你们后……蝎这次就不能私藏把你的百机操演拿出来给我研究；迪达拉……你懂的。” “哼，你有本事救得了我的话，可以。”蝎怒极反笑，“反正到时候你死的时候，我会拿你的身体做一个更优秀的傀儡的……” “宇智波佐助我告诉你你别想研究！上次那家伙在你试验台的惨叫我门口都听见了啊！！！”迪达拉直接抓狂了。 可惜回答他的是佐助异常妥定地，用打量实验材料的目光上上下下地评估了下，那嘴角边略显满意的笑容让迪达拉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不过话说……佐助，这才是你救人的目的么？摔！ 好不容易有的玛丽苏气场哪里去了？你原本不是一个很有玛丽苏前景的软妹子么！ 不过就结果来说……也算是……会救人了吧……？orz “虽说如此，不过宇智波鼬这次想必会出手干涉。佐助，你倒是给晓树了一个可怕的敌人啊。” 待晓的两位成员走后，大蛇丸从阴影处显现了出来。 “不，鼬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敢，那么斑也就不会客气了……这两个人，现在也算处于一个制衡的状态。好看不好用。” 被‘好看不好用’如此简洁精辟的总结噎了一下，大蛇丸再度感叹了下自家的弟子真是越来越level up了。对于木叶倒霉，大蛇丸倒是乐见其成，他一直属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死忠，他觉得木叶安逸得已经让木叶的忍者们没了危机意识，这样就会走上盛极必衰的道路。来这么一个变迁，就算有一时的牺牲，所带来的益处也是长远的。 “本来特意透出口风，通过斑，佩恩会知道我还活着。那么之后他去木叶袭击的话，也许就会说出口。间接地鼬他们就会知道此事，我也好做铺垫，以最小的影响收尾宇智波佐助的诈死这件事。”佐助意义不明地说，“但现在看来，也许需要提前……不过无妨。若是见到我出现救走的是晓的成员，比起‘宇智波佐助活着’这个事实冲击，他们会更加顾虑斑这个人。这样我这边的影响也会盖过去。” 于是……斑总是倒霉的那个是不是？ 大蛇丸开始思考斑也许是宇智波佐助在几年后的今天，寻找的除了他以外的黑锅二号人选。 不过…… “佐助，你为了要研究那两个家伙居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还独立出一个计划……你个研究狂！ 某种意义上，大蛇丸，你没资格说佐助，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我得了一种不调戏读者就会死的病…… 忧伤远目，一个抖s的我……要如何面对一群能s的无动于衷…… 第十八章 殊途同归 话语本身不伤人，除非说这话的人对你而言很重要。 ——摘自微博签名 尽管在宇智波鼬那边出了一点小小的偏差，宇智波佐助的大部分计划还是卡得相当准确。 比如说，宇智波鼬就算得到了永恒写轮眼，在斑依然是一个可怖威胁的当下，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综漫同人)殊途第77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而在电视屏幕前能够和朋友惋惜赤砂之蝎的死亡已然是上辈子的事情。如今的小樱在面对s+级的叛忍蝎的时候，除了全力以赴，甚至是期望着最后那一击能够终结这场九死一生的战斗外，再无他想。 除非她想死。 不然她就非要拿出超常的集中力对付蝎，不然那傀儡线不知何时就会将她撕扯成碎片了。 因为…… 佐助已经不在了。 所以没人会来救她的。 她想。 没人会在危险的时候救她的命，也没人会应她的任性，去救别人。 其实事情倒也没有坏到那个地步。因为卡卡西让鼬留在了千代和小樱这边。就算不知斑究竟身在何处不敢贸然出手，可要在危急时刻保下小樱和千代性命，倒完全不成问题。 等到佐助出现，在千钧一发之际，把不知为何动作忽然一顿的蝎扯出了那对父与母的攻击范围，让他们的短刀落了空的时候，在场的人几乎全都惊呆了。 “哼……他们果然以为你死得很彻底了。”被众人瞩目的俩人可没那自觉。蝎为之前那一刹那的动摇乃至几斤送命的举动感到了一丝懊恼，有些吃力地动了动傀儡的下颚，讥讽了佐助了一句，以转移注意力。“与其担心我，你还不如去看管一下迪达拉那小子，免得不小心被弄死了，你就没得研究了。” 佐助微微低下头瞥了外表比他大不了多少、精致得如洋娃娃一般的少年，可惜那破碎的道具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精致得像人偶的人会让人觉得美丽；但极度像人的玩偶，只会让人觉得可怕。 “蝎，迪达拉可不会像你。”佐助意有所指。蝎当然知道佐助说的是什么。尽管成天和迪达拉就艺术上争论不休，甚至于迪达拉在这方面的争执中偏向弱势，但迪达拉的心思纯粹，比他更为坚定。 相对的，说出口的话语明明比谁都斩钉截铁，可在心底深处，却是有着细微的犹疑。 所以，在面对千代，在看着‘活生生的人’努力争取的生动表情后，他动摇了。 一瞬间。 一条命。 “佐助！？你还活着！”小樱下意识地就要上前，却一下子被鼬从后面按住了肩膀。 “别再踏前。”鼬对上从一开始就没待见过他的少女扭过头翡翠色中燃烧着火焰的眼眸，神色沉静，“冷静点。”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鼬自己按在小樱肩上的手，都在发抖。 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知为何，小樱一下子宛如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忽然意识到他们目前的处境。 佐助救了的，是和他们对立的晓。 反而是宇智波鼬如今站在的，才是和木叶同一战线上。 永恒的写轮眼牢牢地锁定了黑发的少年，他的眸子很黑，看不出任何的破绽。要不是宇智波鼬熟知永恒写轮眼的诞生过程，他都要怀疑，佐助有没有失去过他的那双写轮眼了。 那么现在，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宇智波佐助移植了其他的眼睛。 可如果真的能这么简单，当年的宇智波泉奈就不会死。宇智波鼬完全不明白起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带着这是不是佐助计划的一部分。 当世界的一切都清晰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连带着他一直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弟弟的面容，宇智波鼬却发现，他已经再也无法从佐助的面容上看出任何的想法了。 明明不是那么陌生的面容，却仿佛隔了再也跨不过的距离，咫尺天涯。 那双曾经纯净的黑眸一如既往的清澈得能够印出周遭的人与景，但鼬看不到在记忆中承载了过于明显不懂得掩藏的喜怒哀伤的神采奕奕，徒留一片死寂。 再没有什么能够扰乱他的心情似的。 这不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应有的样子，却是他一手促成。 毕竟，一夜之间后的一无所有，还能大声笑的孩子不是疯了就是冷酷到难以让人想象的地步。 蝎这个时候倒是有了闲情雅致多观察了一下曾经的同僚，现在返回木叶的宇智波鼬。他其实还是蛮好奇，宇智波鼬对于宇智波佐助诈死，并且再见面的情形的。遗憾的是宇智波佐助显然没有从看戏的人变成演戏的人的兴趣，眼见佐助不过是扫过了宇智波鼬一眼，就如同看了眼小樱和千代无二的平静后就准备离开，鼬下意识地就开口了，“等一等，佐助！” 这个时候倒不再是‘愚蠢的弟弟’做开场白了。 佐助回过头看向鼬。 “你……加入了晓？”鼬的话有些迟疑，很难让人知道他最先想说的是不是这句话，至少有一点，佐助是对的，那就是对于‘他救了晓之玉女’这件事的震惊是能够盖过‘他诈死’这个环节的。 他很清楚宇智波鼬最害怕的是什么——怕佐助听了宇智波斑的一面之词后和木叶为敌，被利用而不自知。 蝎以为按照佐助一直以来表现的深思熟虑至少会迅速思考一下是否的利弊再作答，不想佐助是直接照实说了，“没有。不过是私下的约定罢了。” “是什么约定？” 蝎：“宇智波鼬，这和你无关吧。” 宇智波佐助:“我救他一命，他把他的最强傀儡给我。” 宇智波佐助和蝎几乎是一同开口回答了鼬的问题。 “宇智波佐助，我只是答应给你研究而已！”顾不上佐助究竟有多实在还是对着自家哥哥实话实说这个吐槽点，蝎的重点放在他心爱的傀儡上。光是给宇智波佐助研究他就觉得很肉疼了，毕竟平时保养就都是他的心血，不是自己的不知道珍惜啊！ “到了我手上，你还想拿回去？”佐助反问。 理所当然得蝎一下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是强盗吗！？” “……你个叛忍和我谈这个问题？”佐助神色古怪，蝎忽然就有种冲动对千代吼我都故意露出破绽了如果你之前干脆利落地捅死我我就不用听到这个臭小鬼的话了！ “那个……”小樱犹犹豫豫地张嘴，“佐助……” 她见佐助听到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回头看向他，心中倒是真切的松了口气，“如果佐助说的是蝎的百机操演的话，在刚才和千代婆婆的战斗中……那个，其实已经……坏掉了。”准确地说是报废了，但不知为什么，看着佐助黑眸深处那研究控之魂，小樱下意识地觉得不妥。 察觉到佐助手的动作的蝎勃然大怒，“宇智波佐助你敢松手试试看！” 春野樱：“……” 宇智波鼬：“……” 千代：“……” 某种意义上，自然而然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的佐助才是个强人，他拎着半残的蝎跃上半空，“那么，就此别过吧。” “慢着！” “住手！”见宇智波鼬的写轮眼飞速地旋转了起来，小樱顾不得立场就喝了声，不想佐助没受半分影响的样子，反而让宇智波鼬先惊了，“这……！” 宇智波佐助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露出了个笑容。并没有嘲讽的意味在内，真要说的话，那是个再直白不过的面部表情而已。 “宇智波鼬，那双眼睛是我的，你用我的眼睛对付我，是没有用的。” 连小樱都看到宇智波鼬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并没有扭曲，却让看的人不由自主地都会心脏陡然缩紧一次。 一股压抑感扑面而来。 待两人彻底离开了三人的视线，蝎才多少带了几分恹恹地开口，“真是伤人啊，宇智波佐助。” 他一直不喜欢鼬的弑亲，却依旧不得不承认，鼬对佐助耗尽心血，即使对方没有走他为他铺好的路，可是宇智波鼬确实尽了他一切的可能，想要佐助过的好一些，再好一些。 他唯一的错误就是在木叶、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一族中的选择中，想要选择两个。 太多了。 闻言急速赶路的宇智波佐助回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说真的。” 蝎觉得被噎了下。 他仔细打量了下佐助的神色，再回想了下他当时的表情，诚然如他所说，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反而是听的人多心了吗？ 但也很难不多想就是了。 “什么人，出来。”佐助一个急刹车，对着一个方向说道。 “但那，佐助！”一颗树后面探出了颗金灿灿的脑袋，也亏得此时的迪达拉还能笑的这么灿烂。 “迪达拉，你还真是狼狈。” “总比但那好吧。”迪达拉举着自己的断手，见佐助的目光移向他，很坚定地说，“让角都帮我缝上就好，嗯！” 佐助明显流露出了遗憾的目光。 “……”蝎觉得当时他及时说出口真是太好了，不然这家伙在听到百机操演没有后绝对会将他扔下——这个死小孩绝对干得出来！ 帮着迪达拉把蝎带到大鸟上，迪达拉不死心地问，“真的不来晓吗，佐助？” 佐助摇了摇头，转身向音忍村的地方赶去。 “别问了，迪达拉，那个小鬼是不会来的。而且，如果计划进行下去，也许终有一天，我们会对上的……哼，那个九尾啊……” 只是明知如此，宇智波佐助，你却依然选择帮了我们一把，究竟是你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还是说，你也有你想要的东西呢？ 倒是稍稍好奇了起来啊。 就让我看看吧。 天空中，蝎躺在大鸟的背上，习惯性地把迪达拉的喋喋不休当背景音乐，看向碧蓝的天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就让我先休息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个好消息： 1、确诊了，物质过敏，明天出院，回复所有留言，爱你们。 2、《殊途》主题歌完成，由于通过了团队考核，作为千歌未央音乐团队的团队歌曲宣传。现在为了满足团队要求，歌手重唱、后期重新制作、海报画手画画、美工最后处理。敬请期待。 3、殊途第一部整理完成，至第三卷火影卷完结。 新增内容有： 第一卷网王 1、幸村番外 第二卷光明骑士 1、所谓主角（莫洛番外） 2、所谓信仰（伊莱番外）←下一任光明骑士 3、所谓忧心（普拉番外） 4、所谓怀念（圣骑士番外） 第十九章 矛盾的十字路口 人一定要想清楚三个问题：一、你有什么；二、你要什么；三、你能放弃什么。 ——马云 与‘佐助’的约定已经完成。这个世界上，他不再有牵绊。 佐助在丛林中飞速地以忍者的方式穿越在树与树之间，偶尔会逗留一下，确认一下方向。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曾留意，不知从何时开始，最初那个一直安静羞涩，连争取都不敢抬头的孩子，现在就算是无意识，连在四处看的时候都会高昂着头，带着俯视的色彩，看着人、看着物、看着景、看着一切。 有的变了，有的没变。 一切都不过是时间、记忆以及经历在作祟。 所以很难说，究竟一个人变化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能真的让曾几何时熟悉他的人带着或复杂、或悲哀亦或者欣慰的神情，真心地说那么一句：你变了。 吉田未‘刷’地将扇子合起来，抵着自己的下巴，神色奇异。他刚从木叶的火影办公室离开，他与佐助的交易已然完成。但彼此都没有再一次的以如此的身份碰面。 因为没有必要了。 当年佐助是没想到，现在以他的力量，应该很容易就能一眼看穿——不过是莱塞斯的虚影而已。神族的小把戏。 只是在那之前，不用碰面，佐助也已经明白了过来，进而识破。 那么在发觉吉田未就是莱塞斯，当初他是如何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一刻，佐助的心中又是如何想的呢？ 以莱塞斯对卡诺恩的了解，推断的结果其实并不乐观。 即使结果最终对卡诺恩是有好处，可惜手段总是有些激烈，也有些过了。 莱塞斯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就好像是宇智波鼬一样，明明知道这么做对幼弟会造成什么样的心情，他还是找不到更好的方法。 也许这么比也不是太适合，毕竟两个人之间，无论是选择、思想还是手腕都大相径庭，却在本质上也相去不远。 当年，到底有一个光明神压着。莱塞斯能怎么样呢？ 感情也好、执着也罢，这种东西，其实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而且尤其经不起考验，耗不得消磨。 莱塞斯总是将喜欢卡诺恩挂在嘴边，显得过于轻佻，大概他在想什么也只有自己明白，因为除了这样整天说着念着，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方式挽留卡诺恩对他逐渐消逝的感情。 不是尊敬、更不是爱戴、也不会再是仇恨。 有一天，他的存在会对卡诺恩来说，以最客观的判断，被卡诺恩判定为——障碍。 他很清楚，连骗自己都不会的莱塞斯，每每想到这最后的结局，心中都不由得会冷。 可是他还是没有改变他的做法。 事实上，在他知道卡诺恩新任法则的身份后，他就知道，温情复合的戏码，是不合适上演的。 与其说卡诺恩不需要他的保护，更不如说，他选择了不保护卡诺恩。 因为他再也不适合站在被保护的位置上。 卡诺恩并不适合法则，可是逼迫一下的话，他不是不能继续做下去。 唯一的问题是……作为法则，卡诺恩到底是……太年轻了。 经验与长辈的指引，是什么都无法代替的。 莱塞斯别无他法，只有一次又一次地亲手或者间接地将卡诺恩推下悬崖，看着他头破血流，再稍加指引，旁观他做出正确的判断，走回正确的道路。 消磨的不仅仅是卡诺恩的感情。 拥有最坚毅意志的人，也经历不起如此的虚耗。 伤害着想要保护的唯一一个人，一次又一次。 即使是莫洛，大概也是做不出了的。不，莫洛的话，恐怕采取的只会是和莱塞斯彻底相反的做法。 他是个疯子，却不得不说，当这个疯子眼中装下了一人后，他会给对方最好的。 莱塞斯不过是不要，而已。 而现在，莱塞斯却终于面临了一个连一直都果决的他都无法立刻就下定决心的问题。 怨灵。 卡诺恩是怨灵。 这真是老天给他开的一场最恶劣的玩笑。 光明骑士到光明神，对付怨灵的方式自然是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光明神办不到的。所以要唤醒卡诺恩缺失的记忆，莱塞斯知道，要如何做。 但是…… 不同于那之前的剜眼，怨灵之所以会叫怨灵，那必定就是发生了什么让死者难以释怀，不得超生的大事。 背叛和最深的憎恨。 以卡诺恩的性格，莱塞斯觉得，能够让卡诺恩成为怨灵的事，恐怕……真的是无法消尽的仇恨。 咒语不过是一句话，以他目前光明神的身份，发动真是太简单了。 只需要一句话。 那么他和卡诺恩的缘分，怕是彻底就灰飞烟灭。 “其实也不过是提前了而已……”他低叹了声，不知是想要说服谁。 回忆起下意识逃避的，潜藏在灵魂深处最深的怨恨，然后，超越他。 卡诺恩就会挣脱最初也是最后的束缚。 他会成为法则！ 又是……别无选择。 莱塞斯抬起头，看向和卡诺恩同色的蓝天，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当一场孽缘。 罢了。 即使生命永恒，很多东西，还是无法永恒的。这才会造成那些永恒生命的寂寞。 想起卡诺恩对那宇智波鼬说的，‘宇智波鼬，这是你最后一次伤害我。’ 莱塞斯想，同样的，卡诺恩，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伤害你了。 然后，我们就来公平地竞争一下吧，看最后谁能站到三千世界的顶峰。 上一代，是黑暗神赢了，那么这一次……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超越我这个老师吧。 莱塞斯微微笑了起来，他觉得他好像很久没有这般高兴无负担地笑过了。 果然啊，最早的时候，由莫洛开始就应该明白了不是吗？ 他这个人，其实比谁都讨厌束缚，比谁都渴望自由。 即使以爱的名义，不管是否是他自愿套上，他也会最终挣脱掉那枷锁。 “……最后一次……” 为师就帮你，这最后一次吧。 y dear, kanon（我亲爱的……卡诺恩。） 卡诺恩是完全不知道，估计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他曾经的师长究竟经历了如何一番挣扎，等待他的又是什么。此刻的他脑子里的，是将尾兽放逐出人间而已。 就如同通灵兽有他们自己的世界，尾兽也是如此。可是九大尾兽被召唤且封印在这个空间层，长久以往，失去了他们力量的属于尾兽的空间层怕是要不支，然后崩离解析。不仅仅如此，对这个空间来说，尾兽的力量也确实过于庞大，每一次的尾兽马蚤乱，一尾到四尾还好，从五尾彭侯开始，一次暴乱就会震动一次空间的力量——普通人倒是察觉不到，这些忍者甚至沾沾自喜，觉得他们获得了争权夺利的利器，不知他们才在将这个世界推向毁灭。 这也是佐助根本不干涉斑捕捉尾兽的行为的原因。更甚，他乐见其成。 由于宇智波鼬提前离开了晓，造成了抽取尾兽的成员不足，事先斑来找佐助帮忙，被佐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不喜欢听到那种声音。”佐助的理由很直接的不加掩饰。 斑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佐助说的是不喜欢听到人临死之前被折磨而发出的悲鸣。 说佐助心软？并不尽然，斑是知道沙忍的这个小子和佐助不算全无交情，可是就算是看在在斑眼中，佐助还算放在心上那么点的第七班一行人的面子上，佐助也没有出言阻止或者干涉，这其中的意味就很微妙了。 斑倒是想佐助是偏向自己的，遗憾的是，从更早以前，斑就已经明白，佐助做的事情，总是更多方面的考虑。就好比百年前，不带一丝个人倾向地对父亲说宇智波斑是战斗的天才，处理文件的蠢材一样。 至于佐助本人，心思也有点微妙。 并不是妥定因为千代会救我爱罗所以不管不顾，而是就算我爱罗真的死去，他也不会有什么动摇。 即使第一世的记忆犹在眼前，可就如同小樱面对不死二人组和蝎的时候，除了全力以赴再也没有杂念差不多，在现实中，即便对方拥有着怎样的身世、怎样的脸孔；当阵营不同、目标也不同的时候，内心多余的、闲情雅致时候才会升起的丰富感情会变得苍白透明，没有意义起来。 不过是多活了二十年的小樱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已经习惯过往如萍、聚散无常的佐助了。能够在他心中留下痕迹的，光凭着第一世的屏幕印象，早就远远不够。 更甚者，也许有一天，习惯了生死掌控了法则的卡诺恩，也会觉得，既然总有终结的一天，那么最初的拯救、或者中途地改变，又有何意义？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会变的。 所有一切都在走向消亡，只有法则屹立不倒。 他引领世界万物由诞生再到毁灭。 然后，再生。 循环着这个死循环般的过程。 法伊离开的时候，终究是没告诉卡诺恩上代法则陨落时心中的悲沧。 由人到神，却无法摒弃人性，对法则而言，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啊。 亦或者是不忍，亦或者是，如此复杂而带着浓烈悲剧的感□彩，又因为那过于起伏丰富的过程，使其超出了语言能够传达和表述的范围。 唯有自己走一遭，才懂。 作者有话要说：殊途木有快要完结，你们太天真了……我只是告诉你们定制第一部处理好了咩~~~ ps 220章往后开始扫荡回复，你们这群受，乘着我没办法回复竟然说了我那么多坏话……等着纯洁花掐死你们！ 第二十章 展翅 不要轻易把伤口揭开给别人看，因为别人看的是热闹，而痛的却是自己。 ——腾讯微博。 “结盟书……”佐助的声音介于少年与男孩之间，低沉中带着点清脆。咬字清楚的同时，又带了恰到好处的停顿和尾音。 之前就这么觉得，不过每一次听佐助君说话，还是会觉得，是非常美妙的音色，悦耳得简直是一种享受啊。 银发的双面间谍医忍这样想着，习惯性地扶了下眼镜，很好地遮掩了自己的思绪。回到了正题上。 “是的，这是木叶的三代火影发出的。” “这种事，大蛇丸决定就好。” “大蛇丸大人的意思是，随佐助大人喜欢。”兜很坏心地留了半句话，在佐助那样说后才补全。 佐助沉默了下，叹息了声，“不妥。” 兜挑了挑眉。 其实大蛇丸和佐助的相处很微妙。诚然，大蛇丸将佐助当做亲传弟子般，可以说是大蛇丸这辈子都找不出比佐助更让他上心和劳心劳力过的人了。但相对的，佐助做事也非常有分寸，他看似随性而为，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切实地损害过大蛇丸的利益。 兜不知道大蛇丸对佐助的容忍底线在哪里，因为佐助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看到。 连红豆都踩过大蛇丸的底线，偏生佐助从来没任性过。 所以说，果然有时候单方面的付出是不行的，无论什么样的关系，总要双方都保持着清明才是。而不是单方面地、理所当然地期待对方的对待。 不然，大概会摔得很惨很重。 听完兜的回报，大蛇丸的视线依然紧紧盯着实验台上的实验体，脸上看不出特别的变换。 “嗯，倒是像他会说出的话。”大蛇丸也不惊讶佐助不会擅自作决定，即使大蛇丸给了他足够宽的权限。偶尔连大蛇丸都有些吃不准，这个孩子的黑眸中，容下的究竟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什么，在乎的又是什么。 “那就结盟好了，木叶那群人打什么主意，我大概也知道。”大蛇丸冷冷地笑了，一如既往的危险中又带了几分兴奋的愉悦。 “无论如何，佐助都是我的弟子，这点他们也别想否认。” 大蛇丸在乎的可不是有形的‘困住’那种肤浅的东西。 他知道木叶要的不过是佐助这个人罢了。 但那又如何呢？他比木叶更清楚佐助的眼中并没有木叶。用‘木叶’的归属感来困住佐助，才是异想天开。无论佐助身在何处，都不妨碍他决定要做的事情。 音忍村如此，木叶也是。 佐助在乎的是‘活着的’；而非‘无生命的’。 团藏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如今是火影一系独大。虽然长远看，很难说这是个好的现象。毕竟势力与势力还是有个平衡才比较好，不过就短期观望，三代还是比较仁慈的。没了团藏的长老团收敛了很多，再加上变得更加强大的鼬回到了木叶，对于三代乐呵呵地提出结盟，他们就算敢怒也不敢言。 这件事就如此敲定，那几天，三代还真担心大蛇丸不会同意。这其中，不仅仅是佐助，还有他自己的私心——即使大蛇丸追求的道路踩过太多的尸体，在感情上，三代依旧偏爱着这个弟子。 不希望有一天，他要在木叶和这位弟子中，做一个选择。 这是火影的责任，可对一位老人来说，略显残酷。 好在大蛇丸是个果断的人，不会捧着猿飞的结盟书纠结到自己打结。对他来说，这种事情很干脆的就是个一般疑问，要么肯定要么否定。既然做了决定，就没什么好多想的。 不过一周不到，三代就捧着有了大蛇丸签名的结盟书脸笑得和菊花似的。 送结盟书来的不是兜也不是君麻吕，而是佐助本人，这也是大蛇丸的意思。 即使结盟书中隐晦地提到了佐助的去留，可大蛇丸如此干脆的举动，确实是意外的惊喜，但也由此可见，大蛇丸对于佐助是多么的放心了。 问题是，三代和大蛇丸各自满意了，佐助却不乐意了。 “……真是给我添乱。”佐助暗自嘀咕了句，吃不准这其中有多少是大蛇丸拒绝当下一次背黑锅的人，才把他甩手打包给木叶的。 明明知道目前木叶有个人是能不见最好就不见的。 尽管这么想，佐助还是叹了口气，完全没逃避想法的在三代处报备后，回到了宇智波的大宅。 他的想法很干脆——本来就是宇智波佐助的地方，他是没有任何回避需要的，即便多了个宇智波也一样。 于是最后他大摇大摆地进去后，卡卡西在晚上的时候一脸郁闷睡眼惺忪地替宇智波鼬开了门。 “我说……刚任务结束你不回去休息来我这里干嘛。”和鼬一组出完一个s级任务才躺下没多久的卡卡西没好气地问。 年轻的后辈动了动唇，似乎也有些尴尬，或者说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佐助回来了……” “嗯……嗯！？”卡卡西这下子醒了，“佐助……音忍村有消息了！？” “……看来是这样。”鼬并没有来得及证实，他进宇智波宅后意识到佐助在后就跑了。本来并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佐助的这位哥哥本想来找卡卡西借宿一晚好好想想，可惜此时卡卡西已经朝着宇智波大宅的方向奔去。 “那个死小子，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不然简直翻天了！” 无语地听着那远去的声音，鼬的法令纹似乎愈加深了，他很想告诉卡卡西怎么说要教训现在也该是他这个哥哥出面，轮不到他越俎代庖＝ ＝+ 等到卡卡西和鼬赶到宇智波宅推门进去，有些诧异的发现佐助正在客厅，他的对面还摆放着另一套茶具，冉冉冒烟的样子。 卡卡西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了，“刚才有客人？” “……”这个时候，在卡卡西印象中一直都很敏锐的佐助却如同忽然才惊醒一般抬起头。 “卡卡西。”他顿了顿，“嗯。”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甘甜中带着清苦的味道弥漫在舌尖。 就在不久前，这里是有一位客人。 佐助就是做梦中也不会想到，莱塞斯竟然也有一天，会变得坦诚起来。 来到自己的面前，告诉他他心中所推断的结果，然后征询他的意见。 若是真，那么，大概他和莱塞斯那模糊了界限，藕断还连丝的师生关系总算到了尽头。 若是假…… 不，佐助想，他的判断应该是没有错的。 这个男人，终究也厌倦了捉迷藏般的，似帮似害，欲语却还休的原地等待。 两条不同的道路，就算他在前面等，他也追不上。同样的，他超越了后，他们亦不会有交错。 也好…… 但是莱塞斯，你能够猜到我是怨灵，固然是了不起的…… 可是有一点，你终究不会想到。我的情况，比你预料的还要复杂。 怨灵在先，被月岛家族强制召唤在后。紧接着，又是一次逆天的以命换一次的时空划破，才让我遇见了你。 佐助是法则，就算再年轻再不成熟，他还是能比莱塞斯更加的明了法则。 莱塞斯的想法很好，恢复他的记忆，让他以法则的力量净化怨灵的怨气获得新生，可是啊…… 他的存在，恰恰是法则所要驱除的。他是禁术召唤来的产物，是打破世界平衡的因素之一。一旦暴露…… 在她本身就是法则的情况下，就好像是一个系统在运行时自己出现了bug，崩溃是瞬间的事情。 但这种事，他没有告诉莱塞斯。 如同他之前就告诫过小樱的，有些事，无论对方是谁，都是不能说出口的。 这是底线。 不然不会有好结果的……一定。 最后的结果是不欢而散，莱塞斯似乎觉得他匮乏勇气，失望之余，只有一句话：为师可不是来找你商量的。 他的回答是：那你就试试看吧。 看你能不能将那咒语甩到我身上。 如果莱塞斯的话，大概是能的吧。 佐助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天。 也许，他也是时候做些准备了。 然后等到了，终于等到了，能够和莱塞斯彻底一刀两断的决裂。不干不脆地吊着，他也厌倦得很了。 “佐助，你是不是有很多事要和我、小樱还有鸣人解释解释？”卡卡西知道佐助有心思，不过他也有，此刻这位银发的上忍笑得背后黑色的花一朵一朵地开。 “……没什么好解释的……”佐助淡定得很，如果这么简单就被威胁到，他就不是佐助而是鸣人用变身术变的了。黝黑的眸子随意地向后一扫，他点了点头，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宇智波鼬。” “……佐助。”宇智波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了这个名字。 没有冠上‘我愚蠢的弟弟’，再正常不过的称呼让佐助觉得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他看着鼬，随意地像个很久不见的同学，云淡风轻又毫不在乎。 这让鼬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他并不知道他期望着佐助是以什么姿态面对他的。他不奢望佐助的原谅，可又隐隐地期待；同一时刻，他又觉得如果佐助真的原谅了他，又让死去的父母和族人情何以堪。（这人肿么这么纠结＝ ＝+） 卡卡西倒是知晓一些这位同伴的心情，但他毫无办法。 佐助的模样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对于鼬的感想。你说憎恨鼬嘛，连眼睛都给了人家；你说不恨……这冷处理的方式，真是让旁观的人都觉得困扰起来。 “嘛，总之，明天早上八点，给我来慰灵碑。鸣人和小樱我会通知的。”只要说是佐助的话，这两个孩子再喜欢赖床大概也会立刻冲出来吧。 “……鸣人？”佐助疑惑地看了眼卡卡西。 “嗯……鸣人搬回了自己原来的住所了。”卡卡西含糊地一笔带过。其实并非是佐助走后，而是宇智波鼬回来后。鸣人总是不待见宇智波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初他还更担心小樱会对宇智波鼬下毒呢。结果回答他这个担忧的是小樱笑得一脸阴气地一刀剁下了鱼头。（！） 无论如何，长江后浪推前浪，他反正是管不了这群小辈了。事关佐助，他也会被拍死在沙滩上。所以这孩子的烂摊子自己解决吧。卡卡西多少有些不负责任地想。 “……也好。我也正好，有事要和鸣人商量。” 佐助缓缓地说，其中，毫无暖意。 尾兽中的最后一批，也是最强大的一只。 九尾…… 是时候，拿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 ← 纯洁花保持沉默。 对了对了，我的节操掉到下水道了，快但帮我拣！ 第二十一章 机关算尽为哪般 （再回首 完） 对不起，我忘了，你根本不需要我，我却还一直烦你。 ——阿狸签名档 如果佐助拉着鸣人跑到一边，直截了当地严肃状：我要拿走你的九尾。 那么估摸着不用莱塞斯动手，他早就在前几个世界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当然，不能否认的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以鸣人的性格，总是会让佐助得愿所偿，问题是后果也是过于显而易见——至少木叶随便拉一个知道尾兽意义的，只会觉得佐助将木叶的利器给抽走了。想想木叶重新接纳宇智波兄弟，颇有些恩将仇报的意味。即使佐助以后一走了之，不说鼬估计木叶就待不下去，卡卡西等第七班的也会很尴尬。 佐助从来没有给人添麻烦的兴趣。他一直觉得，若要做一件好事，就做到底。既然让鼬回到了阳光下生活，又何必再弄一堆没必要的烂摊子给他。剪不清理还乱的。 要抽走鸣人的九尾，他有无数种不带重样的方法，让其他人完全不会联想到自己。 他这次做的也不过是给鸣人打上了一个‘印记’；它能够保住鸣人一命——在斑抽取尾兽的时候。 这样的做法，佐助并不觉得他是在背叛鸣人，他有他所背负的责任，一开始他照顾鸣人多少也是因为鸣人的长相以及这个世界法则对他的偏爱。至于鸣人对他有多高的期望，他却是完全没有回应的义务。现在，是鸣人该响应法则宠溺的同时，也承担着的命运的时候了。 九尾是造成鸣人不幸的根源，可是等到他无法对鸣人产生影响的时候，鸣人反而能够摆脱他了。 真是命运弄人。 宇智波鼬这个人，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异常的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好几次想叫住佐助，却连‘我想和你谈谈’这样的心情都无法表述。最后还是卡卡西实在看不下去出任务的时候要对着一张日渐忧郁早衰的脸，在第七班的一次聚集后，向佐助提出，“佐助，和鼬好好谈谈吧。” “谈什么？”佐助几乎是下意识地问。 不是反问，而是疑问。 卡卡西差点被噎了个半死。 他是知道佐助和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问题，不过佐助这个问题也问的好呀，反正他是答不出来。事实上，以他对佐助的了解，佐助确实没有真的在意什么。是鼬惴惴不安，有点提不起放不下的味道。 卡卡西其实很想对鼬说一句：你想多了。 然而他也意识到，这句话，才是最大的问题。 作为佐助这个孩子本人对鼬的反应来说，几乎没一个是正常反应。 “嘛，总而言之……鼬对于他所做的总是难以释怀，既然你原谅他了，连眼睛都给了，好歹就算了吧。”卡卡西都觉得自己的劝解有点干巴巴的，这句话甚至说服不了他自己——那种事，哪里是这么能轻言原谅。可佐助为鼬所付出的，也确实多了些，有点以德报怨的味道了。 “……他告诉你实情了。”佐助不怎么赞同地皱皱眉。鼬作为受害人……可是天知道，其实团藏才是被扣了一顶黑帽子。这点鼬居然也和卡卡西坦诚了。在佐助看来却是鼬有欠考虑。不是说信任不信任，一个人泄露一个秘密并不一定就是故意，也会有其他因素在内。 好在卡卡西的话，这样的可能性大概会降到最低。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佐助实话实说。他想了想就明白了过来。“鼬想的太多了。而且……我让他回到了木叶，让他恢复了视力。”他采用了比较婉转的词来形容写轮眼的移植，“他还想要我怎么样呢。” 两个人都知道鼬在附近，却都心照不宣地当做不知道。 既然无法当面坦诚地说出来，就用这种方式传递。 鼬那双再也无法闭合的，他总是讨厌着又不得不无时不刻依赖着的写轮眼看向天空，神色安静而寂寥。 不是贪求太多，而是觉得，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大起大落、当初不甘而激烈，所有所有年少时的冲动也好，抱负也好，最后都成了一场空。 可他连不甘心这样的感情都失去了。 他的心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平静。他终于被时光磨平了所有的棱角，只渴望回到宁静。 就这样安静地活下去吧，也许平凡和知足，才是生活最大的恩赐。 鼬开始试着和佐助重新修复兄弟的关系。偶尔他会关照佐助什么，他欣喜的发现，佐助并非排斥他，他总是也会听他说话，也没有流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似乎他只是站在那里，别人在远处，他不会踏步过去；若是他人走近了，他也不会向后退走。 他站在那里，一直都在那里。 驻足。 鼬想，他是应该 (综漫同人)殊途第78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感激命运的，他的弟弟愿意在原地等待他。无论他跑开了多远，只要愿意回来的话，他还是在老地方。 真是太好了。 当晓收集齐了半数的尾兽的时候，五大国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的危机感，召开了一个象征性的会议。遗憾的很，一致对外并不是说说那么容易，几个忍村既互相提防，也想着如何借着晓给对方捅那么一刀子。指望他们齐心协力根本就是个笑话。雷忍和水忍是宇智波和千手在背后操纵着添乱子，一个礼拜的会议开下来，所有人吵的一塌糊涂，初衷反而没人记得。三代木保持着沉默，他将一切看在眼里，无奈非常。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是不是非要看着晓将这个世界都毁灭了，你们才会反省一下自己心胸狭隘和目光短浅。 在木叶里有宇智波兄弟，然而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能对上宇智波斑。宇智波鼬不动，宇智波斑亦不会妄动。他们两个和原子弹没什么区别，只管震慑。佐助没有写轮眼也不行。再加上宇智波鼬总不希望佐助和斑接触。佐助确实足够强大，可是斑更善于玩弄人心。他总是能够挖一个坑让对方明知是陷阱，却还是会选择跳下去。若是他说服了佐助帮助他，那么后果…… 如果让他再在木叶和宇智波佐助之间选择一次，宇智波鼬觉得，他大概就该疯了。 其实他是多虑了。说到挖坑让人跳，宇智波斑哪里玩得过佐助？ 对于斑的行为不管不问，但后期，佐助只提出了一个要求——斑在抽出九尾后，不能对鸣人下死手。斑也知道佐助铁了心要保鸣人一命，也就答应了下来。 无论如何，斑都欠了佐助一条命。 不，是两条，还有宇智波三月的。 可毕竟斑心下也有点微词，觉得佐助对不是宇智波的外族——鸣人委实好的过分了点。 时间过的很快，忍者们无法保持一致导致了晓见缝插针的成功。 三代亦保留了战斗力——他对于全力以赴后被所谓临时结盟的其他忍者村在背后捅一刀没有兴趣。 就算心下愤懑，他也只能有一个选择——两败俱伤也不能单一地成为靶子。 终于到了最后，连鸣人也被带走了——这一次，却是斑亲自出马，用的空间忍术。 鼬立刻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的还有佐助等人。木叶将几乎所有的精英忍者都派了出去。 九尾抽取后立刻就能唤醒被封印的十尾，他们有预感——这将会是百年内最后一战，也是最惨烈的一战。 没人知道斑要唤醒十尾的目的根本不是毁灭世界。可是他这么说，别人也就这么信了。 然而，佐助知道斑不知道的，比如斑大概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恶劣的玩笑其实才是真相。十尾只会带来毁灭。而他原本所期望的——驱使十尾的力量为宇智波和千手剩下的族人筑造一个空间的结界，让他们彻底和这乱世分隔开来的想念，才是天方夜谭。 佐助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他和宇智波斑的缘分早已结束。如今物过境迁，当时的人，当时的心情，无论是斑还是他，都找不回来了。 所以怀念总会更加美好一些。这是有限生命的特权。 佐助没有。他也决定不要了。 总要习惯的，连不过百年的人生，都终会发现所有人其实都是过客，不过是相处时间长短，和交情的深浅而已；他又如何能够不觉悟。 天空被乌云笼罩，黑得仿佛太阳都坠落了一般。 在所有人被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只有佐助冷静地过去将昏死过去的鸣人带回了卡卡西那边。 “鸣人他……” “放心，不会死的。”佐助这样回答了小樱。 斑仰望着天空，眼睛中有不明意义的狂喜，好像愿望已经实现了一样。然后，在发现不对后，终于那嘴边的弧度消失了。 这种毁灭性色彩的力量…… 和他预想的不同。 不对…… 不应该的…… 他想。 然后斑下意识地望向了宇智波佐助那边。他的弟弟没问过他的计划，也没干涉过，阻止过。他什么都没说过。 也许他不够了解泉奈，但至少有一点，斑却看出了。 此刻对方平静地看向那虚影中出现得危险生物，没有讶异神色的脸上，只传达了一个信息——不出他的所料。 他被利用了。 不，那不是利用…… 应该说，被顺手用了个彻底。 斑感到心脏很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响得他自己都听得到了。 泉奈的计谋无人能及。他很久前就知道了。 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谋略也会将他规划进了范围内。 也想不到，原来那是那么难受的一件事。 因为在乎，所以难过。 可是又非接受不了。 强求的一世缘分，终究是他期望得多了。 不如不见。 后记： 十尾的力量，不是空间，而是破坏。它的出现伴随着大量有生命的——植物、生灵的死亡。他们被吸收了生气一般，迅速地枯萎或者是化为了枯皱的皮包骨。 黑暗降临，万物陷入永恒的、死亡的沉眠。 十尾低下头，裂开的嘴似乎在嘲笑召唤它的人的无知。 然后他看到了，唯一一个屹立不倒的少年。 过大的身形差距，不影响那少年带给他的一种不安。 “……不是人类……” 佐助没有回答。仅仅是抬起了右手。圣剑艾克斯卡里巴出现在了手中。 感受到其中庞大的力量，连黑暗都淹没不住的包裹着剑身的光芒，散发着的气息让十尾胆怯了。 “……真是的……有点想念红色十字剑凯勒斯了……”对于用的顺手武器的遗失，佐助有些遗憾地叹了声，可并不阻止他下手的干脆利落。 圣剑穿透了那坚固的皮肤，十尾发出了巨大的惨叫声。 “……真吵……给我破！”由查克拉所叠加出的凶兽在佐助金红色眼眸的注视下再次重新分散成9个不同颜色查克拉的光团。佐助仰起头，任风扬起他的神袍他的发，淡淡地说，“回到你们的世界，再也不要回来这里。” 然后…… 他回头看向莱塞斯，对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同样的，也没有掩饰他举起手所做的一个手势。 配合着咒文，这是光明骑士长最擅长的魔法之一——怨灵净化。 佐助张开双臂，微笑着迎向了向他袭来的金色光芒。 他将迎来新生。 也许他会再度面对失去记忆，宛如新的一世一般，在某个世界过一段普通的日子，再觉醒了记忆和力量；也许他会失去这个被好好淬炼过的法则的身躯。 可是他会活下来的。 恢复记忆，活下来，成为真正的法则。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这张图……hhp离我而去了。 我的节操你们竟然捡不起来！还说要冲走！吐艳，一定是你们第三只腿太小太短了，我懂的← ← 最后，平淡没了，下个世界开始，做好狂风大雨电闪雷鸣让你们orz的心理准备吧！ 第十五卷 家教初代——彭格列记事 第一章 家庭教师的孽缘 爱一个人，其实很简单。他让你流泪，让你失望，尽管这样，他站在那里，你还是会走过去牵他的手，不由自主。 ——摘自微博 意大利罗马——这里，传说曾经是属于上帝与天使们的永恒之城。 这座从天界坠入人间的城市建在由台泊河之间的七座山冈，替上帝看着这世间的变迁。只有随处可见的遗迹，才让人恍然，罗马几经毁灭又几度复兴，它与山河天地般——永存。 然而意大利这块土地自始自终却总是有点动荡不停的。 黑手党、政府与宗教在一个国家中就划分出了三个势力，势均力敌，互相牵制。长年至久，意大利人民仿佛也习惯了这样的统治方式，奇异的，平民们游离成了好似另外的‘种族’。他们不关心三大势力的斗争，因为很少会影响到他们，他们有他们的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环境，对贵族敬而远之…… 也就这样过了。 只不过，就民心上来说，宗教在这个国家的人民中，却是极具地位的。甚至于，政府高层对于宗教，亦是抱着可信有，不可信无的态度。其中，以罗马政权中心的南方，米凯尔大教堂为首，那里被公认是上帝不可侵犯的净土。 连在那里担任大教主的神父，都被浪漫的意大利诗人们歌颂成了神所选择的代言人。 此刻是周日清晨，很多上位人士都不遥万里地赶到米凯尔大教堂来做礼拜，听那位神父的教诲，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忏悔。 隶属教堂的修道士和修女们在门口维持着次序，能来到米凯尔大教堂的人，大部分也不算是泛泛之辈，但这些在这里是毫无紧要。服侍神的仆人们不需要看他们的眼色。相反，一些人反而要看在大教主的份上，对他们都要和颜悦色的。 “今天要格外把细一些。”一位算是老资历的修道士对一位刚来不久的修女这样告诫，“皇女埃琳娜殿下晚些会来见大教主阁下。” 塞西微微瞪大了眼睛。 皇女埃琳娜，这位殿下在出生的时候就接受过大教主阁下的洗礼。她与大教主的阁下关系很不错，常接受大教主阁下的指导，俩人可以说相当于师生的关系。虽说今年不过7岁的稚龄，但已经非常伶俐，据说隐隐有了超过了其他继承人的势头。 一定不能出错，但……但那些可是大人物啊…… 塞西握了握拳，手心全是汗水。 见此，老修道士莫莱斯不禁摇头，不过却是理解她的心情。 当初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没人敢在米凯尔大教堂生事，这孩子，会习惯的。 不过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哪壶不开提哪壶；或者大白话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即将敲响教堂礼赞的晨钟时，塞西看到了珊珊来迟的三个孩子。 如果其他修道士和修女们不是为了让塞西锻炼而特意走开，那么他们必定会意识到，这三个孩子并不是熟面孔。 可是塞西曾经的地位是接触不到上流社会的人，所以她完全不知情，只是理所当然的觉得，这几个孩子应该是哪位伯爵或者公爵的继承人。 看看为首那孩子那头金色耀眼的头发，精致的容颜，还有华美的服饰……咦？好像是不是有点大了……？ 这个疑惑也不过是一闪而过。 她的注意力反而是放在了后面那个红发的孩子身上。 “抱歉，我们迟到了吗？”为首的孩子对她施了一礼，看上去很是沉稳地问。 那副从容的姿态，再度让塞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温和地笑了笑，对于孩童特有的好感让她蹲□，对那几个孩子说，“稍稍有些迟，不过不要紧，离礼拜还有一些时间。” 然后那几个孩子似乎都一起松了口气的样子。 “你们的家人已经到了吧，要我带你们进去吗？”塞西注意到红发和黑发的孩子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以为他们是私自偷溜走了玩，怕被责骂，急忙安慰道，“不用害怕，我小时候也总是……”她的神色微黯，复又扬起了笑容，“大主教阁下的讲演很精彩，去听听吧，孩子们，你们会喜欢上的。愿主保佑你们。” “愿主保佑……我们。”为首的男孩低喃了声，蔚蓝的眼眸在那一刻，有无比虔诚的流光划过。 钟楼的钟声响起，圣歌团开始歌唱那神圣的礼赞，为吾主、为大地的生灵、为死去的亡灵。 伴随着和声，身穿白色镀金镶边长袍的身影右手拿着圣经，踩过红毯，走过两边分开的人群，来到教堂最里边的演讲台。 转过身，他的身后是五彩的玻璃与天使的影像。可是那七彩的颜色却都被神父那一头如红色玛瑙半透明的火焰般的长发衬得黯然失彩。金色的眸子清澈见底，他高站在教堂的演讲台前，向下看去，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世间的罪孽。 他半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披下来，在过于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了一丝暗影。 伴随着咏叹调的旋律奏起的，是那优雅得如跳动音符的低沉柔润的嗓音。 “padre nostro che sei nei cieli……（我们敬爱的天上的父啊……）” 那就是米凯尔大教堂的大教主，与上帝的征战和守卫天使君主同名的——米凯尔大教主。 “……a liberaci dal ale（直到永远。） an（阿门）。” 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平时高昂的头颅，聆听着神爱世人的教导。 这位大教主不用多一句话，不用多一个动作，仅仅是站在那里，仿若就是永恒的宁静与光明。 在这样的时候，没有谁注意到在最后的几个孩子。金发和红发的孩子看着周围人的动作，最后低下头一起默默地祷告，黑发的孩子脸上却流露出了不怎么情愿的色彩，可最终还是模仿着闭上眼，意思意思地动了动唇。 两个小时的礼拜很快过去了。 人们开始向教堂外的会客厅移动，每周礼拜后，那里都是有一个聚会的。即使这些人中一旦出了教堂回到‘人间’便是对立，但谁都不想错过一个可能能和米凯尔教主套上关系的机会。 三个孩子磨磨蹭蹭地混在人群中，越来越往后退。 人快要走光了。米凯尔在台前坐下，看着手中的圣经，神色很认真。而后他注意到了偷偷打量的视线，抬起头看向教堂中仅剩的三个孩子，微笑了起来，“远道而来的小客人，辛苦了。” 他见那几个孩子包括最沉得住气的金发男孩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笑容更深，嘴角的弧度也愈发的温和起来的样子，“在天上的父的指引下，你们来到了这里。主愿让我倾听你们的祈愿。说出你们的愿望吧，孩子们。” 温柔得不自觉就会沉溺下去的，却并非是会回应单个人期望的残忍。 “我是giotto，这位是g和诺威。他们是我的好友和堂弟。请……请教导我们识字！请将我们带离那里，请让我们找到保护……他人的方法！”金发的男孩踏前一步，仰起头，那双湛蓝的眸子中，闪烁的是几乎相同的温柔，可是被坚定和坚决的意志所盖过。 米凯尔站起身，优雅地缓步来到他的跟前。 几个孩子都大气不敢出。说出这句话的giotto更是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孤注一掷，从遥远的地方步行来到了米凯尔大教堂。 只要这个男人摇头，那么他们就会一无所有。 可是这个男人没有。 他仅仅是笑得让天空中的暖阳都失色了样子。 非常、非常温柔。 “giotto，从今天开始，我将成为你的老师。祝愿神的荣光与你们永存，阿门。” 米凯尔大教主阁下收弟子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平地一声雷，迅速地席卷了意大利，尤其是上流社会。但在面对他人的献媚亦或者嫉妒前，giotto等人最先面对的是皇女埃琳娜小殿下的怒火。 这位应该是淑女的女孩离这两个字显然相去甚远，解下腰间的马鞭恼羞成怒地见面就对giotto他们挥了过来。 可怜giotto还没有来得及和两个伙伴为比预期得到的更好结果高兴那么一下下，在被米凯尔定下的堪称和这个人外表完全不符的严厉训练菜单的某天晨练后，又要立刻躲避皇女殿下毫不留情的攻击。 诺威也顾不上抱怨‘明明只收了giotto你当弟子为什么我们也要陪着遭这份罪’了，赶紧和giotto和g一致对外。好不容易在几人多少挨了那么几下子，火辣辣的疼后夺下了皇女殿下的凶器，埃琳娜嘴一扁，眼圈都红了，看上去异常委屈——“米凯尔都不收我做弟子，凭什么收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小鬼！” 所以说……又是米凯尔老师/阁下么…… giotto头登时大了。自从米凯尔早上不知用什么样的方式电击来叫他们仨起床后，他就知道这位一直带着温文尔雅笑意的男人……也许个性上异常糟糕。 好吧，腹诽老师是不好的，但这不是腹诽，这是超直感。 这点在之后，明明可以隐瞒住消息，对方却笑眯眯地对他们说，学会应对不同的人士并且和讨厌的人交际，也是审核一个人能力的标准之一后，愈发的让人想要抓狂了。 giotto觉得他也许还能凑合忍着，但是爱恨鲜明的g和诺威…… 卧槽他都不敢想下去了啊喂！ 等到他好说歹说地安慰了小姑娘，米凯尔才施施然地走进了大殿。giotto发誓就算他的超直感不告诉他，他也知道这家伙绝对是看了全场，等到差不多了才进来的！ “米凯尔！” 小公主撅着嘴扑进了俊美非常的男子怀中。 “我也要做米凯尔的弟子。米凯尔来我的宫殿，做我的家庭教师吧！” “不要哭了，我可爱的小殿下。”米凯尔安慰地拍了拍埃琳娜的背，声音让埃琳娜一如既往得觉得自己一下子被治愈了，“作为老师的我，是非常、非常严格的。若是我做了埃琳娜的家庭教师，埃琳娜就再也不能对老师撒娇，也不能和老师聊天诉苦了。” “啊……”埃琳娜果真是露出了动摇的神色，“那还是算了。”小姑娘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现在这个关系似乎才是她所满意的。 “乖孩子。”米凯尔绽放出了他那招牌的……神棍笑容（giotto语）。 好……好闪亮。 g和诺威扭过头去，森森觉得闪瞎了他们的狗眼。 他们觉得其实只要让埃琳娜看着这家伙是怎么毫不留情地训练他们的，埃琳娜绝对、绝对不会生出任何拜师的想法的。 送走圆满了的小女孩，米凯尔回过头，眼一眯，嘴角边荡起的笑容真正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三个人连应对一个女孩子都这么狼狈，是想让我送你们去见全能的主，亲自聆听他的教诲吗？” tat3 我们错了！ 完全不知道实际上一个不小心就和里包恩的影像重合了的某位正式法则，单方面的欺负着这个世界法则所亲咪的孩子，欺负的异常欢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南京……结果直接过了长江跑苏北去了…… 然后我和那边的司机说，去新街口，瞬间，他的眼神就是望一个2货qaq 第二章 往事随风 就让永恒时间刻下你的模样，那一刹那刺青蔓延在你的胸膛。 ——《不朽》 华美的雕塑和壁画将每个房间都衬托得有点空旷。 giotto走在长长的回廊中，就算将脚步声放到很轻，耳边还是传来了回声。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雪白的墙壁变得有点儿刺眼。 空虚和寂寥的错觉一闪而过。 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giotto听到了音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显然是个新手，可是这里是内殿，一般能够进出的就那么几个人，时间也是固定的，莫非…… 他在门前站定踌躇了下，还是敲了敲门。 音乐声停下了。 “进来吧。”声音透过门传了出来。安静而温和。 “是，老师。” 距离这位意大利赫赫有名的三势力之一之首的男子收留已经过了三个月。 从西西里岛的贫民窟出来的孩子，每天明明连温饱都是问题，一下子就跃上枝头成了凤凰。 至于g和诺威，由于米凯尔只收下giotto做弟子，所以很多人一致认为的只有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连giotto都不明白米凯尔为什么会收留下他们。只是一个偶然，他在听到别人的谈论，在捡来的报纸上看到了这样的人，甚至在不识字的情况下，他的直觉就告诉他：找他，寻求帮助。 想要改变吗？一直想要的吧。 可是giotto没有改变的机会。但这个男人，会提供一个机会。 giotto的直觉从来没有出错过。 然而双方从背景到身份相差得远到了让这件事让人觉得是个恶劣的玩笑。 giotto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该得了便宜卖乖般的如此想。 总之现在，这位大教主阁下终究是伸出了援助之手，他就该感激上苍了。 推开门，giotto看见一直以来都是一身禁欲系神袍的男子坐在金边的红椅上，他的面前，是一架做工精美的竖琴。显而易见，刚才的音乐，就是眼前这架竖琴发出的。 “您在学习如何弹竖琴吗？”giotto好奇地问。 “嗯……”红焰头发的俊美男子微妙地咏叹了声，伸手波动了几根琴弦，让他们发出了不连贯的音。“我喜欢音乐，我喜欢歌声。” 这个我知道…… giotto心中暗自吐槽，就算才来这里三个月，可是就连万事不关心的诺威都知道您多么厚待圣歌团和演奏圣歌的乐师了。 “要让他们过来吗？” “不用了。”米凯尔站起来，giotto才注意到那本黑色精装封面，带着金红玟装饰的圣经，还在他的手上。 黑线……您真是爱您的这本圣经啊，据八卦说您去澡堂都不忘带……本还以为是传言夸张，现在想来，还真没看见这本圣经离开您的手上过。giotto暗自想，不过在学习弹竖琴的时候都拿着明显不明智。 米凯尔金色的眸子撇过，giotto赶紧眼观鼻鼻观心，表情特正经，听他的师长说完下半句话。“论竖琴的演奏，总是比不上她的。可惜了……” giotto疑惑地看向米凯尔，但后者显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课业都好了？” “是的。”giotto细细地数过来，“您布置的都完成了。锻炼计划今天也做完了。” “比预期的倒是早了不少时候。那么，今天就放你们半天假吧。再待在这里，诺威这孩子估计就要抓狂了。” giotto讪笑了下。不过……就这三个月毫不留情的各种操练，从理论到实践，这位老师真的有这么好心？ 果不其然，下一句话，giotto就庆幸他已经养成了听话等后音的好习惯—— “从明天开始，我会正式开始训练你们，要注意了。” 感情……前面是热身＝ ＝|||想到之前的状况，giotto的心肝都颤了下，会升级成什么样啊…… 为什么有种：好好玩吧，明天你们就看不到晚上的月亮了……这样的重音啊摔！ 目送着高兴地来纠结地走的学生，米凯尔倒是露出了有点无聊的神色，重新坐回了竖琴前，有一只手无聊地拨弄出了调不成调的杂音。 “放弃吧，卡诺恩，你没这天赋的。”一道身影从窗口翻了进来，迎接他的是一道不痛不痒的光鞭攻击，和一句话。 “莱塞斯，我说了，叫我米凯尔。” “好的，卡诺恩。” “……你的‘好的’有什么意义？” “表示我听到了。” “……” 就如同当初放弃了季沫这个名字，在多年后又想要舍弃卡诺恩这个名字的米凯尔保持了高质量的沉默。 和不讲道理的人真心没道理可讲。 那个时候，明明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下定了决心，可是当卡诺恩因为记忆的苏醒，恢复了怨灵的存在本质，触发了自身法则的反弹，使当初淬炼的神躯滛灭，在痛苦中浮沉的时候，莱塞斯终于没能遵循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一走了之。 那不是怜惜，只是不想而已。 不过是不走，比起要选择让卡诺恩轻松的死去；还是痛苦的活下来这样的抉择，要简单的多。 所以不走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莱塞斯这么想，也就真的没走。 好在因为不堪回首而缺失的回忆没有让卡诺恩沉沦太久。 毕竟是已经过了不知多少世纪的往事。加诸于卡诺恩身上的新的记忆也好，职责也罢。都远比再不能想象的曾经要来的重得多。 怨恨净化，卡诺恩也没有消失。法伊为了以防万一留下最后的封印解开，卡诺恩彻底完成了法则的传承。 即使在历代的法则中还是个‘孩子’，可也已经不能够用‘因为是个孩子所以不是很懂’这样的话来推脱了。 这是从质的蜕变。 “虽然不甘心，可是事实证明，你总是对的……”这是卡诺恩出来对莱塞斯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的很平静。没有怨忿也没有回避。 红色的发，金红色的眸。雪白的羽翼收拢消失。最终的最终，卡诺恩选择了米凯尔的姿态作为法则的最终形态。 他周身的力量稳固而没有侵略性。但很浑厚。 莱塞斯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需要他看护着飞的雏鹰，昔日的雏鹰已经丰满了他的羽翼，如今展开足以遮住天空的翅膀，站在他的面前，平视着他。 活了很多年的年长者其实总是缺乏了较为年轻人的激|情。因为经历多了，自然除了感慨外，大概也不会再有一惊一乍的大惊小怪和偏激亦或者豪情壮志。 很难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是忽然那么有一天，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当初想象得那么的难以接受。 于是我们长大了。 当然，也有到死也很固执的。人类的寿命终究是太短了。耗尽一生才给毕业的人生课堂，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拿到毕业证书的；拿到了……其实那毕业证书大概也没有特别的用处。 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四个字。 不过如此。 事情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的戏剧化。本以为最终会陌路最终会不死不休的两个天敌，在默认的状况下，没有预兆的‘和解’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很平稳。只是若是说想要回到当年光明骑士那一世，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意识到生命是有限的时候，做出的决定和心中的想法，也会由于这个条件而限定了范围。 反之亦然。 无论未来如何，就目前来说，莱塞斯和卡诺恩还是一致对外。至于互相有没有留后手，却是不好说。毕竟他们都不是愿意不顾一切信一次，将主动权寄希望于对方思想上的人，不，是神。 “这次解决的是风系的那家伙。虽说是辅助系，但其实……比火系的可要狠戾多了。”莱塞斯吊儿郎当地靠在柱子边上，轻佻地勾起嘴角，“但最麻烦的是水系。” “能得你这声夸赞，倒也不容易。想来也是，风系是很好用的能力。” “现在他的神格归我了。” 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转过身对着竖琴的卡诺恩眸中迅速地划过一道深沉的暗影。 现在的他，还能够容忍莱塞斯的吞噬神格。 现在。 “对付‘水’以前，先清理掉点杂碎。”莱塞斯话题一转，“刚才那孩子的模样倒是有点光明骑士的继承传统，真让人怀念呀。” “他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所庇佑的孩子。”不过却不是泽田纲吉那个世界的giotto。 法则之下，没有同一个世界的时间能够逆流。时间机器在同一个世界也是行不通的。这不是一个死循环，找不到替补，使‘循环’出现裂缝的话，世界会瞬间毁灭。 “他让你想起以前的你了吗？”莱塞斯托着下巴，问。 这句话倒是让他昔日的学生回过头来，对方甚至想到了什么，而愉悦地笑了起来，尽管这种愉悦感不是他带来的。“不，我那时候哪有他那么好玩。” “其实挺好玩的。”莱塞斯笑眯眯地免疫了卡诺恩多少有点沉下来的杀人目光，“最起码我小时候没你好玩，我的老师没你好玩，然后我为你代收的下下代光明骑士弟子也没你那么好玩。” 卡诺恩想，如果自己再年轻那么……唔，多少年来着？一定当场就卧槽了。 “等解决了差不多再来找你玩。”莱塞斯摆摆手，又从窗口蹦跶了出去。 卡诺恩打定主意下次他再来的时候，要问他他是不是打算用切身行动来说服她这个法则——门的诞生是毫无意义的。 此外…… “……总觉得我最近听力不太好……把‘找你玩’听成了‘玩你’……” 一边永远都不待见莱塞斯，见对方走了才闪出来的白蛇，听到自家主人的话差点扭了腰（！？）。 “要出去透气？小心隐匿踪迹，教堂这种地儿可不待见蛇。”卡诺恩关照了句，白蛇是她仅剩下在身边的……新的契约使神——在她正式继承了法则后。 乾达婆王和阿布罗狄因为她那时候力量极度削弱，无法再维持契约，被规则强行遣送回了原本他们所属于的世界。 她无能为力。 其实承传完整后，她才知道，所谓受到世界法则庇佑者对法则本身的意义。 并非是单方面的宠溺，而是互利。 法则给予泽福，可以说代表了法则一部分意志的受益者，同一时间也是这个维护和支撑这个世界的力量中心点。是一个连接。 庇护者越强，对法则来说越好，世界也会越稳定。 所以偏心什么的，也真怪不得人啊。 虽说顶了米凯尔中性的样子，实质上更习惯女子并且也在成为法则的时候总算将自己的性别永远固定在了‘女’这一栏的坑爹货，侧过头，开始考虑，明天的训练，从哪里开始好呢？ 首先，要让他们改掉赖床的毛病。 毕竟俗话说，良好的生活作息，是一切成功的根本嘛。（？） 作者有话要说： 《殊途》主题曲的干音六月份完成~请耐心等待~ 下面直接可以进入相应大大的微博~ 团队：千歌未央 词：苏结衣 曲：小清水亚美《stor》 唱：幻枫冷月 后期：小啾 画：李阳晓乐 海报：蛀牙 ——201258 然后晋江尼玛又抽进不去后台！留言坑死坑活回复了几个，等我！tvt！ 第三章 彭格列起床仪式 奇迹不过神一时兴起的意欲 ——《殊途主题曲》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金色的发丝镀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光晕。睡梦中的giotto似乎有所感一般，突兀地睁开了眼。 然后默然看着他的那位俊美得就如同圣经中的米凯尔大君一般的教主老师，带着明显遗憾的神色。 指尖蓝色的光噼啪一闪，那炸响声不大，却在瞬间就让giotto头都发麻了。 “老师……”男孩艰难地开口——尽管在多年后，某位已经当上boss进化成腹黑这种生物的彭格列感叹过年幼时对自家老师抱有一丝期待是多么傻多么天真……“您要干什么？” “叫你起床。” 回答很简短，中心很明确。 “……”giotto的沉默不是说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说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光，那声音，那感觉……绝对是电流吧喂！ 激动的giotto重心偏移，忘记普通人怎么可能随意地用指尖就释放出电流这个问题。 “老师，多少伏特的……” “不清楚呢。”米凯尔托腮，随意地说，“从前经常用着就很顺手，无论是对敌方还是我方……不过也有过再也没睁开眼睛的例子。” “……”那是被电死了有木有！giotto凌乱了。 他从来没那么感谢过他那无与伦比的直接——他差点就被老师谋杀了啊！ 仿佛是看出了他所想，米凯尔站起身，淡淡地说，“放心，你不会有问题的。” giotto觉得听到这句话的他完全没高兴的感觉啊喂。 米凯尔转身离开，不过是十几秒后，giotto不出意外地听到隔壁堂弟杀猪般的惨叫身，一脸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腹部。 是他的错觉么，为啥觉得有点胃疼……不不不，一定是错觉吧，清晨肠胃运动也会有这种生理反应不是么…… giotto，你这么自欺欺人是没前途的。＝_,＝ 于是对于超直感的启蒙，在早期，完全是为了避免长梦不醒不知不觉就被自家老师变成死人而开始掌握起来的。 所以真相这种东西，偶尔还是别让后世的人知道不较好，不然比较崩溃。 而当年各种习惯，尤其是面对不安分的鸣人和卡卡西，都让米凯尔觉得雷电系是方便调教的快捷手段。这一点显然也沿用到了他对学生的方式上——或者换种说法，法则对受庇佑的孩子特有的宠溺方式？ 还是别宠溺我们了成么。他大爷。 ——by：被法则宠溺过的孩子们。 就如同米凯尔事先打过招呼的一样，热身结束，正式的训练开始了……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被弄得半死不活单方面斯巴达的人，只有giotto一个人而已。相比较之下，诺威和g的训练进度……米凯尔不怎么管了。 “你是我的学生。”被问及，米凯尔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他们与我无关。所以要为他们制定训练计划，自然也是你来。” 之前诺威嘴上抱怨为什么米凯尔是giotto的老师，但训练还要稍带上他的份，但实际上是他比谁都努力训练想要变强。因此即使米凯尔不再强制性地让他和g训练，他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这一点，g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最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心愿来到这里。 变强，然后，改变。 比起莱塞斯来，米凯尔实在是个不错的老师。除了一些偶尔小小的恶趣味外，他是个严于律己，也以身作则的人。她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教授giotto，只要giotto不想停下努力的步伐，只要giotto提出想学。 时间一晃，转眼过了三年。 这三年中，giotto在偶尔一次凶险的模拟战斗中激发了死气之炎的力量后，除了研究掌握这个力量外，就是看g和诺威有没有可能得到这样的力量。对于他的行为，米凯尔不置可否，也不阻止。 这个世界上，有一定的人是有这样的天赋的。不过没有媒介帮助，就算是giotto，要随时的使用这个力量也很困难。 法则给予的庇护体现的是他这个力量独特罕见的属性和能力，还有就是运气了。 也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 还有各种战斗时的buff。 啊……似乎参进来奇怪的东西了。 在米凯尔宣布giotto出师后，领着诺威和g消失了三周的giotto回来了。 彼时他们的身上不再是离开前一直在教堂中，类似于圣歌团的白底红色缎带缠绕成十字架模样的服饰，米凯尔放下手中好像永远都不离开手的精装书，看向giotto黑色的风衣。 衬托得那头金发倒是愈发的耀眼了。 米凯尔可有可无地想。 只是，在米凯尔大教堂穿着黑色的服装堂而皇之地走进来，真是该说…… 也就看在这三位是熟人的份上了。 “老师。”最前面，俨然是几人之首的giotto走近米凯尔，在距离他三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米凯尔坐着没有动，只是侧过头来看向他。 他的笑容没有温度。 giotto深深地鞠了一躬，“老师，我和g、诺威他们回到了西西里岛，我们的故乡，创建了自卫团——这是我们当年的梦想，保护平民，让他们不再受到侵害……” 可是，在开始的时候必定是以暴制暴。与其说是自卫团，不如说，是由平民组织的黑手党罢了…… 教廷可以和政府保持中立，可是教廷永远都不待见黑手党。 这一点，giotto是知道的。 可是米凯尔没问过他想要做什么。他只是 (综漫同人)殊途第79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予。 他用他的行动告诉giotto，无论是什么样的梦想，你都可以放手去做。 今次来，giotto却带着一种多少有点决绝的伤感。 也许今日一别，再不相见。 当有一天，他所组建的自卫团，真的能够让黑手党们却步，想必米凯尔大教堂，也不会再欢迎他了吧。 不，其实，在他决定的那一刻，米凯尔大教堂的大门就对着他们三人关闭了。 但giotto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那是他最初的决定。 米凯尔提供的通往他向往道路的桥梁。所以他通过了桥后，就算不能回头，他还是会继续走的。 今日，他来此不是恳请老师的谅解，而是告诉对方他的决定，然后表达自己对对方教导的感激之情。 如此而已。 “叫什么？”米凯尔表现得很平静，没有勃然大怒的样子。 这么想的giotto忽然有点失笑，怎么可能勃然大怒呢。他强大的师长啊，永远都能这么从容地笑着。 “彭格列。这是我的姓氏。”贫民窟的孩子要舍弃姓氏，因为在那里，姓氏是没有意义的东西。可是giotto到底是一直记得的。 “嗯。”米凯尔应了声，没有表态。 giotto等三人对着米凯尔再次郑重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教堂的大门合上了。 米凯尔低垂下眼帘，似乎走神了。 “不肖弟子。”从头听到尾的莱塞斯闪身出来。只是无论是口气还是笑容满面的样子，都不会让任何人觉得，他是认真的在说这句话，果不其然，他接着说了下去，“普通，作为老师的都最起码爆喝这么一声吧？毕竟教廷可是‘光明’的一方，黑手党的势力是恶，即‘黑暗’的一方。”他声情并茂地用起了久违的咏叹调，努力地表现出一种感情丰富的样子，“啊~一定是可爱的弟子受了黑暗方的诱惑，才会误入歧途，真是太让人痛心了。可恶的黑手党~~” “……”听前面，米凯尔还能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听到最后那句话，米凯尔只剩下了想要扶额的深深无力感。“你……还真是一百年如一日的有活力……真让人赞叹。” “哪里哪里。这么漫长的生命，如果还不学会给自己找乐子，那简直就是折磨……不不不，是对永恒生命的亵渎……也不对，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浪费啊！” “……”米凯尔想吐血。 泥垢了你真的够了啊！ 早就失去了青春活力的米凯尔难得被撩拨得在心中掀桌，结果这种爆发状态却也只ax持续了3秒而已。 “之后你打算如何？我的法则大人？” 习惯了莱塞斯不正经的语调，米凯尔过滤掉不适时宜的奇怪词语，回答道，“只要看着就好。” “就这样？” “还能如何呢。我是不会出手的。何况，‘米凯尔’怎么能和黑手党混在一起，你是想要动乱吗？” “要插手很简单，你忘了我曾经教你的吗？” 听到这句话，卡诺恩的笑容微凝，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懒得如此而已。何况，也是全没必要的。” 莱塞斯这次才露出了听到满意的答案时的样子，同意地点头，“也是。说到底，是不同的物种嘛。” “物种……” “怎么？” “……你可以换一个词。” 昔日的学生对依旧很得瑟的老师提出了委婉的建议。 可惜对方永远都不是虚心接受建议的一类人，“就食物链来说，上端的是没必要考虑下端的……话说我们是食物链的顶端了啊，爬的很辛苦吧，亲爱的卡诺恩？” “……”米凯尔的视线重新回到了手上的书中，视线灼热得仿佛要把书都戳出个洞。 会和莱塞斯纠结用词的她真是个傻瓜。 米凯尔想。 不，实际上和莱塞斯纠结逻辑这个问题都是错误的。 ————【晋江抽搐 ＝ ＝ 看不到文件，需要重新修改，多算了字数，少了96个字，于是我复制一下】———— 会和莱塞斯纠结用词的她真是个傻瓜。 米凯尔想。 不，实际上和莱塞斯纠结逻辑这个问题都是错误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字：忙！ 忙得不能调戏你们了，我该多忙呀！qaq 然后上面那个方框也看见了……叹气，以后补偿给你们。 第四章 远道而来 难忘，血海深仇的心伤；难忘，手无缚鸡之力的下场。 ——《剑三战魂》 镇魂曲的圣歌响彻大殿。米凯尔用他那独特的，仿佛能让灵魂都沉静下来的声音低低吟诵着安魂的诗歌。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恬静，看上去总是专注的模样，让人看过去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不自觉的，也会在心中，请求神的宽容。 看上去像是个混血儿的孩子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大堂，明明在人群之中，但那融合了异国他乡血统的棕黑色的长发，以及对东方人来说过分白皙的面容，还是过于突兀。 结束每月一次安抚亡者灵魂的仪式后，米凯尔抬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子。 白色雪纱一样的长衣，使这位看上去才9、10岁的孩童看上去更加的纤弱。只是她那带着沉思的神情却不像是个天真懵懂的孩子。 她的眼睛很明亮。 米凯尔想。 其中蕴藏的光华和活力，是米凯尔失去后再也找不回来的。 一开始她只是定定地注视着米凯尔而已。到接近尾声的时候，才慢慢低下了头颅。 在耶稣受难像的面前。 曲终人散，这个孩子也在米凯尔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但米凯尔不知为何，对那孩子的模样记忆比之其他任何人都来得更加的深刻。 总觉得有哪里有些违和的感觉，又说不出。 在同时，又觉得这样的违和，反而更凸显出了那能够让人欣赏的美丽。 “大教主阁下。”罗斯切修士上前几步，微微鞠了一躬，“吉索特伯爵正在恭候您的大驾。” 罗斯切的话让米凯尔拉回了心神，陌生小姑娘的事情理所当然的被放到了一边。此时米凯尔想的是，还在想，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随着时间，giotto一开始的自卫团，变得景气起来。即使一开始受到了民众的怀疑，但时间长了，所有人都看到了giotto的诚心。让他们从观望渐渐成了支持。这样的转变成为了giotto的动力。看着平民们不再终日人心惶惶的度日，能够露出真心实意的愉快笑容，giotto就觉得找到了动力。 帮助他人，是让giotto能觉得无上快乐的事。 这让明明是giotto的堂弟，可性格上却是两个极端的诺威无法理解。 诺威讨厌弱者，也看不起弱者。相比较之下，giotto是那种看到了他人不幸，自己都会替对方难过的人。 giotto多愁善感得让人诺威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个带把的——对此giotto曾经笑得一脸‘米凯尔’的样子让诺威明白giotto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其战斗力和狠辣程度直逼米凯尔那个披着天使外衣的鬼畜。（所以说，诺威，你就是这么拉仇恨值的，活该被抽。） 总之，当自卫团扩大，被giotto、g和诺威弄得有声有色的时候，有效抑制了很多的黑手党行动后，政府坐不住了。 政府与黑手党是敌人，是对手，可也是牵制。他们互相争斗，互相合作也互相防范。如今横空出现了一个新势力，还有非常大的潜在威胁，这让黑手党和政府部门空前将矛头一起对准了giotto建立的自卫队——政府不会需要一个只想着让‘民众好过一点’的天真势力发扬光大。这并非是说政府对民众冷血，而是作为上位者，他们要考虑的远比单纯的‘想让人人都有肉吃，想让人人都有房住’负责。无民不成国；但有国才有民。 很多政府人士在刚开始上位的时候，多少人是不抱着雄心壮志，想要国家在自己的手上改变，想要民众在自己的国家生活的更好，但最后，现实磨平了他们不切实际的空想和野心。在考虑民众的利益前，也许先要考虑的是国家的安危和安稳。 没有长远的目光，顾全大局的器量，一个一个的解决每个人的问题…… 才是真正的亡国笑话。 此时的giotto和他的朋友们，在年长的政治家眼里，就是如此不知轻重，幻想着美好未来的小鬼。 好在，当政府们发现武力上无法压制住对方后，他们意识到了giotto的身份——米凯尔的弟子。 这也就是吉索特伯爵来到这里的原因。 “日安，米凯尔大教主。” 米凯尔来到会议室，原先已经到达等候着的伯爵站起身，行了平礼，以示尊敬。 米凯尔也回以一礼，“日安，吉索特伯爵。” 双方都知道对方的目的，偏偏又都没有直接切入主题。反而在吉索特伯爵的刻意下，仿若闲话家常般——就如同两个很久不见的好朋友，互相倾诉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感慨。 终于，铺垫已经足够的时候，吉索特引入了正题，“听闻米凯尔阁下曾经在早些年，收下了一位天赋极其高的弟子呢。” 米凯尔微微笑了笑，“天赋极其高吗？也许是吧。他就像圣经中大天使加百列一般，拥有着天赋力量的同时，心思纯净，性格温和。” 奇迹天使……能够带来‘改变和变革’的加百列…… 仁慈的天使君主之一，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不太会主动攻击。 吉索特伯爵心头一跳，他仔细观察着米凯尔的样子，有些吃不准对方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大教主阁下，您的徒弟在多年前离开了养育他的米凯尔大教堂，也离开了他的恩师您，您可知，这几年他的下落？” “嗯？”米凯尔用微扬的单音，模棱两可了这个回答。 “唉，说来，当时我也不敢相信……”吉索特乍一看绝对更像一位慈祥爷爷的脸孔，展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情，仿佛真的在为giotto痛心一般。“近年新出现的自卫团，就是您的徒弟一手创建的。” “自卫团吗？”米凯尔的笑容变得更加柔和了起来，他微笑着对吉索特颔首，看上去在为giotto骄傲，“我听说过，这是保护平民的组织。” “说是如此的。”吉索特叹息了声，“但是最后还是规划到了黑手党的类别中啊。” “形式是短暂的，真意才是永存的。只要giotto谨记我主的教诲，善待他人，神的光辉将与他永存。愿仁慈的主保佑他，阿门。” 一句话将吉索特干脆地堵住了一切可以钻空子的地方。 “您说的是。”吉索特恍然大悟，他虔诚地在胸口划了个十字，甚至站起身来，很郑重地向米凯尔弯下腰，“受教了，确实是我肤浅了些。愿您的弟子为民众带来温暖。阿门。” “阿门。” 米凯尔微笑犹在。 巨大华丽的教堂大门在合上的一瞬间，吉索特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该死的修士，该死的神职人员！ 他们根本就不明白——！ 这群被虚无缥缈，存在不存在都和人没什么关系的神明洗脑的狂信者根本不明白，什么是为大局着想。以为一件事，表面上看是好的，就不会产生坏的影响和后果了吗？ 对吉索特这样的高官来说，宗教不过是他在需要的时候能够作为冠冕堂皇借口来说服民众的有利‘东西’而已。 他永远都记得引领他进政治生涯老师的教导——民众有权保持无知。 这对大家都好。 现在的意大利本身就没那么安全，四周列国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真的以为，他们至今为止不进攻，就是因为可笑的所谓神所庇佑的土地吗？ 放屁！ 还不是政府和黑手党不管如何内斗，对外是一致才让他们计算得知，不敢妄动么。 相比较之下，宗教……神作了什么！ “无论如何，就算神真的存在，就算神罚降临在我的身上……”吉索特握紧了权，对自己坚定地说，“我也不会让意大利在我手上亡国……米凯尔大教主，对不住了。这个位子，还是换一个，明事理的人来做吧。” 吉索特没有发现拐角处的视线盲点处，一个女孩安静地站在那里。 她的神色没有不屑，没有赞同，没有任何的表情，仅仅是一看就知道是沉思着的样子。 然后她似乎是咧嘴笑了下。比较之下有点过于尖锐的虎牙的露了出来，在她闭上嘴的同时又消失无踪。 接着她缓缓地消散了身形。 徒留一句话在空中。 “米凯尔……大教主。似乎……非常美味。嗯，那就让我吃了你吧。” 空气中乍然的扭曲让米凯尔一下子抬起头，下一秒，他已经退开到数十步的距离之外，而原来的地方，伴随着一身巨响，不仅仅是桌椅的碎屑飞溅开来，连地面和墙壁都留下了深深的三道——宛如利爪般的印记。 不，不是宛如，那根本就是巨大野兽爪子抓过的痕迹。 光从那深度，就能想象出是何等强大的力量了。 米凯尔眯起眼，脸上难得收敛了笑容，露出了冷峻的神色来。只见米凯尔举起手中一直不离手，被他人当做圣经的书，书页无风自翻，连带着本人金色的眸子上都渲染上了金红色的光芒，与此同时，空气被某种力量压挤，将藏匿的对方逼迫得现出了身形。 “你是……” 那个女孩。 但是…… 米凯尔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和之前的沉静印象完全不一样，此刻这陌生的女孩咧着嘴，露出了好像是在笑一般的神色。她的脸孔因为力量的释放而愈发地扭曲起来，好像聊斋中的精怪无法维持了人形，要现出真身一般的样子。 ……这个样子，不是特别陌生…… 米凯尔久违地微微抽了口气。 不是因为那是一张绝对不可能是人类的脸孔，而是…… “饕餮……？” 听到这两个字的女孩面容似乎更加地扭曲了下，那双红得仿佛要滴出血的兽瞳闪烁着嗜血的意味，“居然能够认识这个东西，西方的传教士。”她顿了顿，笑起来，天真而残忍，奇异地结合了起来，“我的名字是……” “华……” “华红！？”米凯尔的声音一下子变调了。 女孩愣住了。 那展现出兽类特征的恐怖面孔恢复了人形的精美，她看向这位大教主，神色定定。 “……”米凯尔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你……”华红依然血色的眼中闪过暴虐，而后她忽然就笑了，“我忘了……谁都无所谓啊……！”指甲前端伸长成了锐利的凶器，杀气形成了漩涡，卷起了对峙两人的发，“我要……吃掉你。” 吃掉你，得到你的力量；然后——活下去。 再也不要像那时候一样了…… 弱小到了……死也不甘心的地步。 【你妹晋江又抽了看不到文件少了70多个字……以后给你们看免费的h补偿你们至少三千字……亲亲你们所以不要怪我不是我想的qaq高兴的话就无视这个方框内容吧（够了）你妹字数还没到么坟蛋！】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人身边都有个幸灾乐祸的贱滛！ 心情突然十分不好，感觉好累 ＝ ＝ 一大堆的事情积压下来，人际关系也要各种调整，任务也越来越多，烦心事也越来越多。 好想直接离开晋江一走了之。 推荐基友的文↓↓↓ 【to 阿紫： 08到12年，我们认识了4年，09年的时候，是我人生的低谷，如果不是你那个时候陪伴着我，现在晋江根本不会有我这个人存在。你是我在晋江陪伴我时间最长的朋友。无论我是落魄还是繁荣，你都在我身边。 不管我现在怎么样，不管我身边现在有多少，你还是我的娘家人永不变~＝3＝】 ……心情突然变好了，刚刚调戏过媳妇过后。 我：刚刚夫君和我说话了……她问我是不是有一个22的媳妇，我说嗯，然后她又问我是不是很宠她，我说嗯，然后夫君说‘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感觉，每一个聪明人都喜欢找一个2货来疼，就像我找你一样’ 媳妇：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憋笑 一分钟以后。 媳妇：你妹！！！！！！ 不行了我的hhp你肿么了！！！ 第五章 要习惯失去，正如我们习惯得到 摒弃人性并非会站到世界的巅峰，但站在巅峰的代价却必定就是摒弃人性。 女孩一口一口抿着热巧克力，此时的她脸上已经彻底没有了狰狞的样子，重新变得安静又乖巧的样子，很容易就能在第一眼博得好感的感觉。 红发的教主坐在精美雕刻的中世纪复古长餐桌的另一边，她的视线看上去是集中在手上的书中，可实际上不难看出，她似乎在神游，不知在想些什么。 终于，白衣的华红喝光了饮品，将杯子推远了些，凝眸看向她没能奈何，对方也没有杀死她的‘故人’。 “之前我一直没问。”女孩开口，声音清脆悦耳，“我认识的人中，不记得有你这样……”她歪了歪头，露出了笑容，天真纯粹如幼童，又带着孩童特有的残酷，“天真又心慈手软的人啊。” 米凯尔沉默地看向她，好一会儿，才说话，“是我。季沫。” 然后她就看着华红一直带有的那急剧特色的笑容消失了。 “是你……”她咬着字，接着拍了拍手，没有任何的喜悦意味，“竟然是你啊……是了，我早该想到的。”她眉头皱了起来，淡淡地说，“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天真……” 米凯尔抿了抿嘴，没有意外地听完了她的下半句话，“天真到了能害死自己的地步。” 这一次，华红的笑容带上了自讽，“不过我以为，就算是你。知道了那件事是我的手笔后，你也是会恨我的。” “……嗯。”米凯尔低应了声。华红对于季沫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很小的时候，在她还是个孩子，在她还对友谊爱情存在着尚未得到就已经憧憬期翼永恒的天真的时候，华红是她第一个朋友。 好朋友，好姐妹。她一直这么以为的。她还记得当年她们两个到哪里都一起，互相陪伴的快乐，分享秘密的喜悦。 所以决裂来的如此突兀，乃至成为了季沫心中的一根刺。 她无法相信，甚至特意去校门口拦住华红，企图挽回她们的友谊，她甚至退让到了，失去自尊的地步，得来的只有一句话而已。 “别傻了，我不信你不明白，友谊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东西罢了。”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可是季沫永远记得她的心都一点点的在发冷。 “其实，你针对的不是我，我的死，是一个意外。” “如果你不是那么一如既往的优柔寡断藕断丝连。”华红冷冷地指出，“我只是想要弄死那位戏弄了你感情的老师而已。” 米凯尔苦笑了起来，“我该说一声谢谢？” 华红没有说话。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那些事已经是太过于久远的曾经，谁都回不到过去，挽回不了什么改变不了什么的话，再说下去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你倒是变强了很多。”华红打破了寂静，转移到了其他的话题，她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季沫现在的样子，“虽说我觉得你在心灵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弱，能强大到这个地步，八成是运气。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她的声音冰冷到了人的心中去。“我想你大概有兴趣知道下我经历了什么？” “……未必。”米凯尔是真的不想知道，因为她觉得，如果她知道，她是会难过的。 “饕餮这个血统不错，在我眼里，除了能吃的和不能吃外，就没别的归类了。”华红不意外季沫的拒绝，从小，她就没改变过对季沫的看法——幼稚，不适时宜的心软。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这种人不弄死自己，华红都会觉得是奇迹。“我可是连神都弄死了。” “……同归于尽什么的，倒是像你这样偏执的人会做的事。” 华红一下子站起来，吃惊地瞪着米凯尔。“你……” 从小就是如此了，华红这个人宁愿两败俱伤一拍两散都不会看着对方一方占便宜的类型。就像一只幼小的狼崽子，随时都露出锐利的獠牙，棺材形的嘴即使是亲近的人在阻碍到她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地咬断对方的喉咙。 季沫羡慕过她的果断狠戾，却是她永远做不来也学不来的。 “……算了。”华红重新坐回去，垂下眼帘，“我连……萧舶都杀了，如何会放过那神明。” “你杀了萧舶！？”这回轮到季沫不淡定了。她大概很久都没尝过这种很厉害波动的情绪了。萧舶可以说是华红的青梅竹马，季沫很清楚那个男孩有多么爱着华红，可惜华红从来没把爱情放在比较重要的位子上过。这与相信无关，纯粹是不在乎是真是假，只是不是重要的而已。 “嗯，既然清楚两个人中只能活下来一个，我怎么可能不下杀手呢。除非是我自己不想活了，矛盾纠结什么的，也等我把威胁除去再做。看，这就是我和你还有萧舶最大的不同。那家伙……下不了手，或者犹豫了，这就决定了一切。” 这就是华红。 偏生没人真的能说她如何不对。也许就理论上来说，她是‘反派’。但这世间哪里有一味的善与恶。多少人能说自己是不自私的？在最终的决定中，不会偏向有利于自己的方面？ 唯一一点是，华红在自私这一行为上，特别的出类拔萃，偏生又永远不会触碰法律的底线，这也算是一种能力了。 米凯尔看了眼华红，淡淡地揭穿道，“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的力量被束缚。你无法激发饕餮的血统……”她忽然顿住，和华红同时看向门口。 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不出意外走进了一个人。 “哦呀哦呀，看来有位稀罕的客人呀。” “莱塞斯……”米凯尔打了个招呼。 华红看了米凯尔一眼，复又打量了下笑意盎然，怎么看怎么正气的光明神，似乎觉得有趣地挑了挑眉。 “饕餮的血统？如果是纯血就更强了。” 华红似笑非笑地说，“如果真的纯血我就困扰了，毕竟饕餮的本能很麻烦。” 莱塞斯看了华红一会儿，笑容似乎有些加深，然后意义不明地后退了两步。 与此同时，挣脱了束缚的华红一下子扑向了离她不远的米凯尔，右手已经重新化成了锐利的爪。 不意外如果一击而中，谁都会被撕成碎片的。 米凯尔叹息了声，抬起了手。只是不难看出，她举手的时候，带着很沉重的意味。 她的眼中有失落有不情愿，可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 事不过三，偶尔也是真的有这种巧合吧。米凯尔想。 她必须杀了华红，只是这次无关曾经的怨恨，也无关她的背叛。单纯是，她身上的法则混乱，必定是要被法则消除的存在。她猜也许是她弑神之后的后遗症，同归于尽后，表面看上去是她捡回了一命，还能游离在不同的世界，实际是她的存在规律变得无意义起来，最终她会疯掉。 季沫是法则。这是她的职责之一。 只是她以为，第一次至少是一个陌生人，这样的话，她大概不会那么难以下手，以至于，第一次没有动作，仅仅是束缚了华红的行动力。 其实她是佩服华红的，无论她经历了什么，但是米凯尔可以料想，那环境必定胜于了她百倍的残酷。 她的运气，是真好；如果交换，那么华红也许真的能够站在世界的巅峰，不需要任何的质疑。因为她有那个资质。 可惜，没有如果。 “咳咳……”华红眯了眯眼，视线开始模糊，“季沫，你也……”居然学会了杀人啊。 这句带着喟叹意味的话，却没有出口，因为华红依然肯定，她所经历的残酷胜于季沫，如果两人倒置，季沫是活不了多久的。 她看了眼莱塞斯的方向，对方嘴角吟笑，可是看着的只有季沫。 “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华红却绝对不是这样的芸芸大众之一。“不过，你挑选男人的眼光还是不怎么样嘛。”最后几句话，她却是用中文说的，米凯尔看着她，听她说了下去，“既然你连我都下得了手了，应该……也没问题吧。呵，你应该清楚吧，你对付不了他，而他是一个威胁。如果是我，我会……杀了他。这就当我给你的忠告吧……哼哼。”就如同萧舶那般。听不听就随你了。反正到时候，后悔的不是我。华红想。 米凯尔手持她的法则之书，安静一如既往地站着。 她看着华红慢慢闭上了眼睛，然后，存在消散。 其实结果都一样，偏偏一开始她还是没有忍心下手。 漫长的生命，失去的也不少。但在莱塞斯看来，失去的比不上得到的珍贵，就没什么好抱怨的。 他看出米凯尔的心情并不佳，却也不是特别的难过。 不过也无关紧要。 莱塞斯想着，缓缓地走上前，从背后搂住卡诺恩，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萦绕，“你这身神袍，总让我有种想要扒下来的冲动呢。” 竟然完全无视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这么调戏起他的徒弟来。 只是这一次季沫没有一如既往地挣脱开他，顺带补上那么不痛不痒的一击。 这让莱塞斯有些意外，不过他是绝对愿意笑纳这样的发展，如果因为这件事让卡诺恩能让他顺利压倒，他想他倒是会愿意花那么几秒感谢下那只不纯血的饕餮的。 光是一眼，他就能看出那只饕餮是什么心态的家伙。这类人，永远会保持着不灭的野心勃勃和疯狂，不会自我纠结，这是优点，诚然；可惜，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因为也会有太多的人看不顺眼，他们那一类人的强势、自私乃至傲慢都太明显太外露，不懂收敛。 现在的米凯尔显然心情有些低落，倒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按照莱塞斯对她的了解。尽管有点趁人之危之嫌，可莱塞斯对这个可从来没纠结过——送上门的肉，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他追卡诺恩够久；纠缠卡诺恩也够久，就差实质性的一步了，卡诺恩想必也很清楚。她多少有些顺其自然的意思，现在正好就是那个自然嘛。 莱塞斯颇为无耻地想。 至于卡诺恩刚亲手解决了个友人什么的——如果为了曾经不知道哪个时候的一点儿交情，无视对方下手狠戾把命送给对方…… 莱塞斯根本拦都不愿意拦——你谁啊？认识么。从他手里教出来的卡诺恩，才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何况卡诺恩挣扎着活到现在，她这条命，又谈何来得容易，如何能自己都不珍惜。 他深爱着的卡诺恩啊，三千世界，就此一人能让他在乎到如斯地步。 【留邮箱，你们懂的，9点以后开始发】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光留邮箱，说一点别的……otl 感受着隔着衣料都能传来的温度，与她一直以来都偏于正常人体温的凉形成了有些明显的温差。米凯尔闭上眼，抬起了头。并没有眼泪会流出，她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亲手杀掉华红这件事，她知道。 就是……有点难过。 有一点而已。 她不喜欢他人的碰触，这一个习惯在她习惯了一个人后甚至变成了有点强迫症的感觉，因为她身上的凉意太明显了。 她就是那种只会待在原地的人。无论来往她生命中的人向前走或者向后退，她都在那里。不会去追赶，也不会回头看。 偏偏她那么多辈子，碰上了个莱塞斯。 这个男人往前走也好往后走也好，最后都会绕回来，扯着她一起走。 他永远知道如何让自己不无聊，永远都会自己来找乐子。纠结这两个字，仿佛从来不存在于他的生命中。 他偏执却不不无理取闹。任性妄为自我中心却不会干涉他人惹人厌烦。 完美的绝对中立性格。 依旧是那绚烂到太阳都为之失色的金发，宛如蓝天一般澄澈的蓝眸中星星点点的带着笑意，周身的力量笼罩在周围，浑厚而又具有侵略性。 米凯尔微微睁开眼，不知何时变幻的金红色的眸子黯了黯。 ——莱塞斯越来越强了。 耳边仿佛又在回响华红的话：你对付不了他。所以你应该杀了他。 她没说全的话是：趁你还有一拼之力。 这是华红的忠告，米凯尔懂。 但她和华红终究是不一样的。如果是华红，大概她早就能下手了。不，是华红的话，一开始为莱塞斯牺牲自己除掉莫洛这样的事，都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说，没有如果，性格，决定命运。 即使他们现在是盟友关系，也指不定会有一天撕破脸皮，莱塞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一点，她已经体会到太多次了。 “莱塞斯。”再次睁开眼，她的声音已经能够冷静，也带有数万年带来的，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亘古不变的漠然。“看来你是不打算死心了。” “不要说得那么无情嘛，卡诺恩~”相较于对方在漠然中想要刻意拉开的距离，莱塞斯则要轻松得多，毫不在意的用着对方最讨厌的语调说着话，在他的眼睛扫过米凯尔身上的白色神袍时，明显的有什么深邃的情绪一闪而过，“为师可是很想你呢~” 这里想的是什么，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在米凯尔的面前，莱塞斯从来都不曾隐瞒过自己的‘恶’，也坦率着他的计谋，甚至颇为自得。 米凯尔不得不承认，莱塞斯是有骄傲的资本。 她回过身，没有刻意挣脱开与莱塞斯相拥的姿势。现在的莱塞斯已经吞噬了不少的神格，单就力量，她还尚且能稳压莱塞斯一头。可是双方都知道，就算莱塞斯能够毫不顾忌的动手，身为法则的她，也不能……不，是不敢。 一动而系天下苍生。 此刻莱塞斯离她极近，两人额头靠着额头，彼此之间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如此旖旎的氛围，却偏生因为米凯尔身上的冷，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暧昧。 “你也知道，其实为师今天来的目的……”他的眼睛逐渐向下，也带上了更为深厚的笑意，“是想上了你的。” 米凯尔：“……” 米凯尔很想反问，你哪次来不是抱着这个目的的。 “……莱塞斯，关于这点，我回绝的很清楚。” 莱塞斯对她一如既往的拒绝不以为意，反倒是更加向前倾身，米凯尔下意识地为了避开他，不得不后退，这更加导致了她的劣势。 她抬起头，仰视的角度让她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不要害羞嘛~虽然你很小，但是我是不会介意的。”说着，他的目光还扫过她的胸前，那戏谑的目光让米凯尔觉得：年岁大了失去暴走的心情也是很可惜的，真的。 “……”今天到底发生了太多的事。米凯尔心里不高兴，看着莱塞斯，想到以前的种种事情就更加的心思复杂。她倒是罕见地没再对莱塞斯采取回避的冷处理，反而是首次在似是而非的和解后，对莱塞斯露出了光明骑士的官方版笑容。与之相对比的，是那冷凝到极点的声音，“我还是那句话，莱塞斯，要泄欲，麻烦专门找为了钱干这活计的女人。” 其实莱塞斯从来都不会去找这样的女人做这种事，哪怕是他作为光明骑士长的那会儿。米凯尔无疑在降低莱塞斯的格调。可是那又如何呢，现在米凯尔不想看到莱塞斯，这样的感情愈发的强烈起来，连带着她都会烦躁。 莱塞斯不为所动，笑的漫不经心，“虽说我向来没什么节操。不过我可不是一个在有了喜欢的人后，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还找理由说是这是男人本能的家伙。”他低下头看着她，蔚蓝色的眸子里是真切的认真，“我是想和你zuo爱，从来都没有想过拿你泄欲……你这是想要侮辱我，还是想要侮辱你自己？你不是我用来泄欲的工具。” 情况看上去是莫名其妙的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米凯尔是清楚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比如，她没有拒绝莱塞斯的示好，至少这一次。 也许是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真是……可笑。在华红给了她那样有力的忠告后，她就和这位‘威胁’上床了。 真不知道华红最后给的是忠告还是激发了她的叛逆。 在教堂旁边的、专属于米凯尔大教主的极度奢华的卧室里，莱塞斯在米凯尔的上方，毫不费力地撬开了她的唇，在她的唇舌内扫荡，勾着她的舌头吮吸。米凯尔睁着眼睛和莱塞斯四目相对，清晰地从对方眼中看出依旧冷清的情绪。 如今让他们两人不清醒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了。 可是即便如此，没有任何经验的米凯尔很快就略微皱起了眉。 他吻得她舌根发麻，呼吸也开始不规律，原本还能冷静的和他对视的眸子终于有点半眯，不在清明的时候，莱塞斯才姗姗放开了她，潮湿的吻沿着脖颈蜿蜒而下，带起一串银丝。 他的手也不安分的在米凯尔的衣服上打转，只是轻轻的一扯，就把卡奴恩的外袍的腰带扯断，略带凉意的手穿过里衣抚摸上她的后背，那鲜明火热的温度贴在她微凉的皮肤，让米凯尔全身就那样僵住。 然后米凯尔放在床上的两只手瞬间抓紧了床单。 莱塞斯吻上她胸前的某个小点，手则是揉弄上另一个，轻轻的啮咬、轻轻地挤压、轻轻地拉扯，感觉到同一时刻有一只手从腿根的内部开始往上游移，米凯尔几乎是立刻遵循本能的合上腿，想要夹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却不想莱塞斯更快，一手阻止住她腿的合拢，然后抬起身望着她，笑着吻了吻她的唇角，“别怕。” 嘴上说的温柔无比，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减停顿，不过是一瞬间的愣神，米凯尔下身的衣服也被脱了个精光。 “……唔。”米凯尔闷哼一声。 莱塞斯的的手拨开她的花瓣，轻拢慢捻她的花核，带着凉意的手指加之他具有技巧性的挑拨，在他按下小核然后扯出来的每一次，都刺激的让米凯尔感觉到小腹有一种空虚的感觉。 她的上齿紧紧咬着下唇，妄图阻止因为这种奇怪的感觉而要呻吟的泻出，双手更加用力的抓紧身上的床单，呼吸却还是急促了许多。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感觉到自己那里，因为他而流出来的液体。 在莱塞斯终于往小|岤里插入第一根手指时，米凯尔终于忍不住喘着粗气握住莱塞斯的手，却没想到莱塞斯竟然借机全指没入，异物侵入的不适感让米凯尔握着他的手一软。 “……莱塞斯！”米凯尔平了平呼吸，努力忽视对面的人即使在此时还不忘记在她体内搅动的手指，她咬了咬牙，“你直接进来。” 莱塞斯难得惊异了下，“哦？为师怕你承受不住呀~” 那也总比现在这种折磨好，米凯尔想，这种完全被莱塞斯所掌控的感觉……真的……非常糟糕。 即使知道不可能，但是这种确实对方能够轻易杀死她的状态，让她极度地没有安全感，完全无法熟视无睹。 她甚至有些 (综漫同人)殊途第80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后悔一时冲动下的首肯。 “真是白费为师的一番苦心。”他半真半假道，“亏为师为了你忍了那么长时间。” 嘴上这样说着，在下一刻，米凯尔就感觉到一个火热的坚硬抵在她的小|岤，还来不及讽刺莱塞斯一句什么时候顾及过她，花径就被撑开。 “……”米凯尔倒吸了一口冷气。 长期以来对危险的本能反应，米凯尔毫不犹豫的想要推开莱塞斯，身子也同时往上移，想要让那只进入一点，却巨大无比的东西退出自己的身体。 莱塞斯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下开始挣扎的学生，手上稍加用力，眯眼含笑的稳妥的米凯尔压在身下，而后本来想要让她先适应的动作继续了下去，他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冲。 …… 米凯尔的头伴随着他的动作高高的仰起，唇微张，似乎是想要呜咽，偏生常年养成的淡漠让她什么也叫不出来，被贯穿的痛苦让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双腿被莱塞斯固定的弯曲着，身体就好像被莱塞斯从中间撕开了一样的痛，两人的交界处被撑得极大，可是米凯尔惊恐地发现体内的东西还有变大的趋势。 莱塞斯在她因为疼痛而张开唇的时候吻住了她，不似刚开始时的掠夺与侵犯，这次的吻带上了十足的温和和安抚，他的手也不断揉捏着花核，让她尽快适应。 随着时间的流逝，米凯尔感觉自己的下面的疼痛终于被一种麻木和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所替代，在她略微松开紧皱的眉毛的一瞬间，莱塞斯忽又抽出自己巨大的分身，复又狠狠地再度插入。 因而复始，每次都是极度的撑满的痛苦与快感，下一秒又是紧随其后的空虚，继而再度被撑满…… 这两种极端刺激得米凯尔几次把持不住呻吟出声，而后又被她极力压制。 莱塞斯在她的身上折腾她的时候，还不忘记调笑，“卡诺恩……别忍着，为师想听。” 从莱塞斯进入起就没有睁开眼睛的米凯尔闻言终于半睁开眼，却是喘着气的，“……你……唔……休想！” “真是倔强的孩子。”莱塞斯笑意加深，让米凯尔有一种他就是等着她这样说的错觉，“不过，这是你的第一次……自然是要让你享受的。” 米凯尔刚想讽刺刚刚他进来时给予她几乎崩溃的痛楚，莱塞斯就再次进入，只是这一次，莱塞斯准确的击中了刚刚只是轻轻摩擦的某点，没有任何防备的米凯尔身体一滞，呻吟就这样吐露了出来。 莱塞斯根本不顾她这一次的失态，再度重击某个小点，滔天的失禁的快感在体内流窜，米凯尔几乎被冲破了头脑，随着他或轻或重擦过的那点呻吟出声，脚趾也因这快感而蜷缩起来。 白色禁欲系长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完全没有遮挡住胸部和私密处，与神明相关的法袍更凸显出了此刻滛荡至极的氛围。 肉体的碰撞声、隐忍的呻吟声、暧昧的喘息声以及床的吱呀声相织交映，回荡在教堂内。 他每一下都顶的极深，初始和身体被巨物撕开的痛楚早已被酥麻和快感所替代，加之莱塞斯总是恶劣的刻意擦过敏感点，手还在她身上肆意摸索，带来她一次又一次制止不住的呻吟。 她在他的身下随着他的律动无力的摇晃着，原本推搡着的手也改为抱着他的脖颈，双腿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腰。 随着频率越来越快，莱塞斯的呼吸也开始不规律，在米凯尔不知道为何难受的时候，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直冲脑际，身体内瞬间被热流注满，她的花径肉眼可见的收缩了好些下。 在这一瞬间，她原本被迫弓着的身体和莱塞斯一起压在了床上，莱塞斯的头靠在她的脖颈处，然后抬起头，吻了吻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的米凯尔的眉角，然后又吻了吻她的唇，缓慢而又刻意的扫过米凯尔的敏感点，拿出了自己的分身。 过程的折磨让米凯尔又再度闷哼，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液体从自己的体内流出，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么。 看着莱塞斯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米凯尔抿了抿唇，不顾双腿间的酸痛，合并起了大腿，疲倦的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满意了？” “很满意~虽然卡诺恩你没有叫床经验。”莱塞斯衣冠禽兽一般的一本正经，“如果你能叫出来，那就更好了……不过无妨，为师会好好教你。” “……”米凯尔终究没有召唤出她的法则之书，给莱塞斯那么一下子。 明明只是做了一场罢了，她作为神明上亿年，体力是极好的，什么痛苦没吃过，这次竟然被莱塞斯弄得疼成这样，而且如此疲惫不堪，被折腾的筋疲力尽。 莱塞斯不知道米凯尔在想什么，自后打横抱起了她。 米凯尔有气无力道，“……说好了莱塞斯，你如果想要再来一次，我是没办法反抗没有错……但是你永远不要想有下一次了。” 莱塞斯轻笑，“我还是会顾虑你的身体的……我带你去清洗一下。” 看上去是莱塞斯占了大便宜，可是，米凯尔又何尝不是借此发泄，只是最终方式比较衬莱塞斯的意罢了。 在心里叹息一声的米凯尔，闭上眼假寐——她无法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下进入睡眠，更何况，这个人是莱塞斯呢。 235、第六章 埃琳娜与戴蒙 关上一扇门就能推开另一扇门走进去，那就是你。 ——《秋天别来》 彭格列总部的大门口，一位穿着很干练，身材很正的女子手握马鞭，气势逼人地一指，“叫giotto出来见我！” 虽说彭格列到如今早不是当年小小的自卫团，但埃琳娜那身气魄还是将守卫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于那位下意识的反应：莫不是boss相好的找上门了要boss负责？不过这脸这姿态，不愧是boss的女人，啊，也许不久后就会是boss夫人了？ 带着这不知拐到哪里的歪想，守卫特别给力的就准备向后转齐步走，目标：boss办公室。 “埃琳娜？” 熟悉的声音让女子面色不善的回过头，刚出任务回来的g对于这位儿时不算玩伴的玩伴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他倒是想寒暄下比如好久不见，只是看埃琳娜这幅打扮，他更有种：这女人还是一点都没变的吐槽冲动。 “你怎么会来这里？”就埃琳娜的身份，怎么也应该避嫌黑手党才是。 “我为什么来？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埃琳娜满面怒容，看上去正在火头上的样子，鞭子就地一甩，那声脆响让人心头一跳，直觉的觉得如果抽身上皮开肉绽是必须的，听着就疼＝ ＝。 “我不和你废话，让giotto出来见我。”这个时候，这位大小姐的第一皇女姿态真是做的十足十。 “……”g并不想让埃琳娜见giotto，因为埃琳娜的来意，看她的样子，猜也差不多能八九不离十，绝对不是好事。giotto素来心软，若真的是米凯尔大教主的事情，一直都有愧的giotto恐怕被动挨打都不会还手。 可惜埃琳娜绝对不是g能够打发的。无论从言语上还是行动上。在僵持不下的时候，giotto因为来迎接他那任务归来的好友已经看着时间出来了。 “埃琳娜？”giotto看到埃琳娜的第一反应是见到老朋友的惊喜，那完全无视了埃琳娜几乎喷出火来的目光的老好人模式on让g特别想扶额：好歹看下气氛啊giotto…… “你能过来看我们真是太好了，米凯尔老师最近如何？” 这下子，g是真的捂脸了。 giotto，你那引以为傲的超直感呢！你怎么在这种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不其然，伴随着埃琳娜公主殿下愤怒地一声“你竟然还有脸提米凯尔的名字”的，就是那么绝对力量的一鞭子。 giotto几乎是本能地闪过了埃琳娜的攻击，一脸焦急地问，“米凯尔老师如何了？” “如何？我今儿就是替米凯尔清理门户的！”语毕就和giotto战作一团。 “别过去。”岚守沉静地伸手挡住了将埃琳娜当做敌人想要围剿对方的彭格列成员，“让giotto处理就好。不过是些误会。” g和giotto这点默契是有的。 埃琳娜有多敬重米凯尔，这些年他们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米凯尔对埃琳娜确实也宠溺。其实，米凯尔对他们都很好。无论是giotto，g还是诺威，都真心将米凯尔当做长辈般信赖和依赖。事实是，米凯尔没有愧对过他们的情感。 可惜是他们背叛在先。 明明知道在他人的眼中，他们三人就是米凯尔的亲传弟子一般，可是他们却成为了黑手党。于公于私，这是送上门的把柄。 但米凯尔没有阻止他们，劝诫他们，连一句重话都没。 才让他们更加的难以释怀。 这位温柔的长者，包容了他们的任性妄为。以也许是他们难以想象的代价。 “那不是埃琳娜那女人？” g回过头，“诺威，你怎么……” 还没问出‘你怎么来了’这句话，就见诺威神色一变，“米凯尔教主出了什么事？！” g不禁露出了点苦笑的神色，他们还真一致啊，在这方面…… 另一边，giotto那边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以giotto将埃琳娜的武器夺走，将对方又挥上来的拳头挟制住为终结。 埃琳娜开始挣扎的有点激烈，可是当她看向那双坚定的金红色眼眸的时候，她的怒火慢慢地熄灭了。 其实米凯尔早就对她说过，每个人都有许多能够去做的事；不少做得到的事以及很少不得不做的事。人与人的区别在也在于此了。 他说，他从开始收下giotto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giotto没有隐瞒过。 所以埃琳娜懂，米凯尔对giotto没有任何的意见。 只是她替米凯尔不平。 这样的想法，在得知她的父亲联手其他高层打算逼迫米凯尔离职的时候，怒火上升到了最高点。 不，也许还有些别的也夹杂在内，比如她再如何优秀，只因为是女子，就无法继承通往权利的位子，无法实现她的宏伟志愿——改变贵族内部逐渐开始腐朽的根基。 giotto是被迁怒了。 当怒火散尽，埃琳娜的心里只有茫然和沮丧。 她出身贵族，空有本领却不能施展宏图。眼睁睁的看着她厌恶的事情发生，她什么都做不到。 “现在冷静下来了吗？”燃起了死气之炎的giotto看上去并非像平时那般温和。事实上，太阳般的光辉让埃琳娜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宛如如坠冰窖的冷。 “……”意识到埃琳娜丧失斗志，giotto松开了手，只是他在后退一步的同时，忽然转头，眼神锐利地看向了某处，然后在他人看来，虚空抓了什么。 一声闷哼。 埃琳娜慢了半拍的反应过来，抬头的时候，隐匿的人影已经被giotto抓住了头顶上那蹙发。被迫显现出了身形。 “疼疼疼……” “戴蒙！？”埃琳娜瞪着绿色头发的友人，后者看上去似乎因为被抓了个现形，露出了有点尴尬的样子。偏生这位就是有个输人不输阵的毛病，对着giotto冰冷的目光还能nufufu地笑两声，“不愧是米凯尔教主的弟子……” g注意到他说的是米凯尔教主的弟子，而不是彭格列的boss。 见埃琳娜认识对方，也没感觉到戴蒙恶意的giotto松开手。 用幻术一直以来都无往不利首次被抓包，还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的戴蒙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本来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能增加埃琳娜对他的好感，结果现在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 戴蒙整理了下被弄乱的发型，面部表情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典型的贵族训练出来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任何东西。 真是一场闹剧。意识到这点的埃琳娜叹了口气，嚣张跋扈的气势忽然就没了，她看上去整个人沮丧了下来，“我父亲他们要逼米凯尔退下大教主的位子。” 米凯尔对于大教主这个位子没有那么执着。事实上，米凯尔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纯粹的神职人员，他不关心权利纷争，他似乎是再虔诚不过的信仰者。 但是大教主这个位子对埃琳娜意味的却很多。如果米凯尔都走了，埃琳娜是真的不知道她还能再做到什么，还有谁会帮助宠溺任性的她。不仅如此…… “我偷听到父亲的话，如果米凯尔不……主动退位。”埃琳娜委婉的替换了‘不识相’的原话，“他们就要派人暗杀他。” “什么！？那群垃圾——！”诺威一下子跳起来，被g按了下去，“冷静点，听埃琳娜说完，诺威！” “本来他们是没有任何借口的，可是现在可好，现成的就在这里摆着呢。”埃琳娜对着彭格列的徽章抬了抬下巴，却不再有斥责的意味了。 giotto神色变了几变。 “我不会放弃彭格列。”giotto最终这样说。 埃琳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这边吵的几近翻天，另一边的米凯尔大教堂中，米凯尔本人却完全没有被威胁的觉悟，正懒懒地靠在软椅上，和难得没消失到不知哪个角落去看见不得人的事情（米凯尔语）的莱塞斯下棋。 “将军。”黑色的棋子落下，白色的棋子死局。 米凯尔眯起眼，看着自己被将死的棋局。 那一瞬间，她有些荒谬的想，这像不像她未来的预言。 虽说前一些日子和莱塞斯发生了些……实质性的关系，但实际上对两个人并没有产生额外的影响。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天更像是米凯尔的发泄。 就感情的付出而言，莱塞斯大概才是被不公平对待的那方。 只是两个人对此都还没觉得是特别不能接受的，因此才没有刻意针对这点采取额外的行动就是。 莱塞斯知道米凯尔心中的复杂心思。理智上，米凯尔是应该早早除去他这个威胁。时间拖得越久，对米凯尔越不利。可惜，米凯尔终究是错失了最好的时机，如今即使想动手，也投鼠忌器。 当然，现在选择动手的话，牺牲会有，但也好过……再度的放任。 再下去，米凯尔大概会连最后一点主动权都化为乌有。 莱塞斯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偶尔，他还是会希望自己的徒弟不要再给他能够伤害她的机会。 因为他是那种机会放在前面不太愿意放过的人，没机会的话反而另当别论了。 这种人的劣根性，对莱塞斯而言特别的理所当然。 好在米凯尔不是个束手待毙的人。她在莱塞斯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了她的计划。 法则，就算莱塞斯能够想当然的分析到一些，终究是有他人所无法得知的诡秘杀手锏。 只是希望，最后别用上才好的。 米凯尔半颌上眼，有些昏昏欲睡。 不会说‘再信一次试试看’这种明知道最后一定会有人转身的话语。只是将底线放在那里，即使是你，要踩到，也只能是…… 可惜了。 就像华红说的，她现在还有谁能下不了手了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留的人真多……但是说句实话，留言越多，我的心情就越差。 看着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生面孔，用一副熟稔的语气说还是被炸出来的时候，我特别想直接掠过不理睬，原来《殊途》这文在你眼里只有出现h的时候才值得你出面一次； 看见以前的熟面孔再次出现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一直找的什么论文、毕业、期末考的借口多么可笑。 写长文最怕的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面孔不见了，新面孔变少了，慢慢没人看了，渐渐的下去，文章只会落得一个无奈的收尾。 或许吧，每天忙的死去活来还要更新是我自己找虐，基友说的没错，文章还是不要日更的好，否则只会越加损失读者。 不过放心，我就算在怎么不开心，也会为了留言的读者一个交代，不会有任何更新上的亏欠，至于其余方面，如番外等，老马甲我会给，但是其余的，恕我以后不会再采取留邮箱的模式发送，我不想自己找难看了。 最近心情一直很低落，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就无视我吧，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另外，关于是耽美还是bg，请看230章： 【虽说顶了米凯尔中性的样子，实质上更习惯女子并且也在成为法则的时候总算将自己的性别永远固定在了‘女’这一栏的坑爹货，侧过头，开始考虑，明天的训练，从哪里开始好呢？】 236、第七章 从辉煌走向衰弱 人生太短暂怎守江山 ——《大明宫》 找杀手来对付米凯尔，不论人数实力，那都是一场笑话。尽管这个世界不过是有耶和华力量折影的平行世界，但米凯尔与天使之君米凯尔可不是重名，而是名符其实。 莱塞斯相当顺便地解决了一位潜入大教堂的杀手，给米凯尔带来了别的消息。 “埃琳娜去找彭格列了，似乎她想要给你讨回一个公道？顺带一提，现在黑手党和意大利政府在对待彭格列这件事上已经出奇的一致。你这位法则可有什么奇迹降临给那位时代一时的宠儿？亦或者你已经看到了那孩子身上的命运轨迹？” 米凯尔笑了笑，显得有点温和的样子。当然，莱塞斯觉得他倒是愿意想象成米凯尔含情脉脉点，不是说和人滚床单后本能上会产生某种依赖的情绪。遗憾的是这一条对米凯尔和他都不成立。反而米凯尔对待他的态度更加的慎重了。 让他想着吃了第一次第二第三次就容易多了这个想法都胎死腹中。 “看来你又得到了‘风’的神格。”这是米凯尔的结论。 莱塞斯不是那种会去关心这样无关紧要消息的人，除非是‘被动接收’。显然这些情报是莱塞斯使用了新能力后附带的，才被他随口问了出来。 莱塞斯瞅了会儿米凯尔，对方没有露出谨慎或者凝重的态度，仿佛是真的不在乎。 不，也许是真的，比如对方已经有了后招。 徒弟越大越难对付；也越来越不可爱了。 莱塞斯叹息着想。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自作孽感。问题是那奇异的孩子长大的复杂心情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相是其实他是个纠结的男人，所有的杀伐果决都是假象！？ “看来你是不打算到彭格列顾养天年了。”莱塞斯无所谓的耸耸肩。 米凯尔回过神，抬起头。她面对的是耶和华的像。金色的眸子明明清澈得宛如无杂质的湖水，偏偏无法让人窥得他在想什么。 “我最初的故乡那里。”他忽然开口，“意大利的信仰是天主教。它起源于离意大利不过一条街之隔的梵蒂冈。传言，那里的当地居民不过12人。” 莱塞斯觉得有些稀奇，就算是对他，米凯尔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过她自己的事。即使他在知道她的一部分的过去后。 米凯尔回头看了眼莱塞斯，“即使我不再是以怨灵的身份存在，但我永恒的记忆力并没有失去。莱塞斯啊，你……即便成神，却也无法做到这点了吧。” “……”莱塞斯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起来。 “我只是想问一句，当初的事，你还能记得多少呢？” “卡诺恩。”莱塞斯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立刻就改了主意，他重新笑起来，只是这一次的笑容没有温度。“……不，今天不是个说话的好时机。为师就先走为上了。” 不要在愤怒的时候说话；不要在高兴的时候承诺。 就算知道卡诺恩并非是带着激怒他的目的，但是所谓过去，莱塞斯确实是不想提的。 他不似卡诺恩般有着永远不褪色的记忆。这是幸，也是憾。 那个时候他甚至还没有成神，但当他发现记忆中卡诺恩最后的样子都模糊的时候，他切切实实地歇斯底里过。 好像他的坚持在时间中失去了意义。 时间的残酷在于，扼杀一切。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人类的时间，太短，太短了。 所以长生究竟幸还是不幸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矛盾。 “我讨厌他。”白蛇在莱塞斯走后，忽地显现出了身形，只是声音听上去更加接近抱怨。“凭什么你是下面的那个？” 不，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米凯尔微妙的目光打量了下陪伴在身边很久，但着实是上帝所不喜的恶魔使徒的形象代表——蛇。作为米凯尔的使神，它不再是单纯的高级通灵兽，而是了解了一部分米凯尔的职责所在。所以它偶尔也会和米凯尔讨论一些事，比如现在。 “虽说giotto是法则的宠爱者，但那是分法则的事，你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反而是埃琳娜，我倒是觉得你是真心喜欢那小姑娘，不去管真的可以吗？” “埃琳娜吗……她让我想起一个人……”米凯尔顿了顿，“拉文克劳……但这孩子倒是比拉文克劳更加聪慧，可惜有些坚持上到底是天真了些。”米凯尔的话没有贬义，毕竟就是因为那份天真，才会让米凯尔略有偏袒，也有些怀念。也许反而过分地宠溺反而是他的任性害了别人。 “拉文克劳……这名字耳熟。”白蛇有些纠结的用尾巴拖着自己的下巴，摆出了有点让人想发笑的有趣造型，“啊啊，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啊……嗯，时间太久，记不太清楚了。” 米凯尔沉默地笑了。 时间变迁，所有都走向了虚无。 只有她还在。 她记得。 见白蛇似乎还在纠结，米凯尔好心地回答了它的问题，“我看不到别人的命运规矩。只是我想，无法继承家族的埃琳娜最终会加入giotto那边，毕竟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歧视还是比较严重。也只有giotto那边能让埃琳娜施展抱负。” 埃琳娜身为贵族，想的却是平民。不是说不对，可惜思考的出发点错了。 太过停留在表面，以至于只是停留在一种对贵族的叛逆上。 若是投靠其他人，难免被有心人利用。不过是giotto的话，倒不用担心这点。 “我倒是不讨厌理想主义。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会觉得，看着他们努力实现目标的样子，也会想期待一下最后的结果如何。也许这也是法则偏爱这类人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无论在他人眼中看来是可笑的坚持也好，莫名其妙的信念也好，但谁也抹不去他们眼中的光辉，那是纯粹着相信什么的色彩。 他们很坚定。 坚定到了让即使用世俗的眼光看来可笑的行为幼稚的理念，都会动容的地步。 一瞬间的感动？ 米凯尔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有一句话，她一直想对华红说，但终究是到了最后，都没能传达给对方。 永远不要看不起希望他人幸福的人。 呐，华红。 能够毫不犹豫杀了所爱之人的你，在午夜梦回时，真的没有难过过吗？ 米凯尔的判断没有错，在吉索特宣布了继承人后，埃琳娜彻底和家族断绝了来往，到了giotto那边。不过若说埃琳娜能够理解，对于戴蒙？佩斯多加入彭格列，米凯尔还是有点费解。 毕竟戴蒙好歹也是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从小也算是被宠大的。竟然也萌生了‘贵族腐朽了，普通人也应该得到和贵族同等的机会’这样的想法，让米凯尔觉得很是费解——果然，人的思想是最复杂的，他们想什么，都很难顺理成章的判断出来。 彭格列靠着他们奇异的力量，以及被平民们支持的初衷，即使在政府和黑手党的联手数次剿灭下都奇迹般的度过了险关。最终，政府在彭格列几乎平了所有其他黑手党的势力后，选择了妥协。 giotto的威望，彭格列的声明，在其创立后短短数十年，达到了最顶峰。 然后…… 米凯尔纤细的手指轻触酒杯，玻璃杯从高高的桌面上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盛极……必衰。 这是必然的规律。除非giotto，能够控制住彭格列，在盛极前…… 作者有话要说：请看下章 237、第八章 隐退（家教初代 完） 我站在人世间数兴衰的循环 多想长生不老再看江山 ——《大明宫》 giotto是一个强大的人。他的强大来源于他内心的温柔。但这样的温和，用在处理敌方的态度上，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惨然。诺威曾经掀了giotto的桌子质问，在你同情对方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因为对方的死手，而失去的部下和兄弟？！ giotto无法对他人下杀手是一个致命伤。通常致命一击都是g替giotto下手。可也因为g隐晦的守护方式，让giotto被双重的愧疚和矛盾压迫着，渐渐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他发现当年他所建立的自卫团已经脱离了他的初衷，开始向真正的黑手党靠拢的时候，giotto曾经失态地将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那时候蓝宝因为贪玩不小心又闯入了giotto的总办公室，giotto的表情将他当场给吓哭了。 开始和政府的人私下交易，开始了解错综复杂的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牵制。 giotto终于心力交瘁。因为他发现，即使他走上了其他黑手党的老路，比如和政府之间不能公开给民众的交易什么的，他也竟然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不……他一开始，希望的不是这个。 那个时候，他想的是，政府给不了民众的，由他来给。 原来，他终究也给不了…… 推开教堂大门，米凯尔看着跪在神像前的身影，当年的孩子，已经成长成了强大的、让人觉得可靠的青年。 “好久不见，giotto。你长大了。”米凯尔的声音中，带了点长辈的自豪，也有些感叹。其实他以为以giotto的身份，他是不会再回来的。 “老师……”giotto回过头，上帝仿佛特别眷顾这位与他的光之君主同名的大教主，时间在他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依旧是giotto记忆中的样子——强大，美丽，耀眼，从容。 也包容。 米凯尔右手揣着她的书，在giotto的注视下，来到他的身边，却是仰视着耶和华的雕像。 “何来忏悔？” “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呢。”giotto在这位给了他未来，看似什么都没做其实给予了最大支持的长辈面前，露出了宛如孩子般迷茫的神色。 “彭格列无法带给我最初所期望的……我想他能够从黑手党手中保护平民，可是他实质上依旧是黑手党。”现在，更像了。也许不久的将来，彭格列就是黑手党。giotto苦涩的想。不，也许在他不知道的久远曾经，彭格列就是，只是他从来没认清过。 “人类总是在成长中学习。”米凯尔看似没有直接回答giotto的疑惑。“我还记得当年你为了你的梦想努力的样子。那时候，你尽管不过是个孩子，可是眼神很坚定，没有露出过迷茫。你是后悔了吗？” giotto摇了摇头。“我不后悔。我只是……有些难过。而且因为我的错误决定和任性，牺牲了家族的人。我却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 他的话语有些语无伦次，但米凯尔知道他的意思。 “你的性子，终究是太柔软了些。”米凯尔揉了揉青年的头。说来，现在对方是比她都要高了。 “连老师也这么说了。”giotto苦笑起来。 “但这并不是贬义。当然，也没有褒义的意思在内。一切都不过是看场合和看评论的人罢了。” giotto的心奇迹般地平静了些。“老师，您觉得，这是好是坏呢？” “giotto。”米凯尔看向他，看上去非常认真。连带着名字叫出来，都有点不一样的味道在内。“我喜欢温柔的人，也尊敬他们。但是这不能改变，这类人很难融于世的事实。这个世界，并不太愿意容纳一心只为他人好的人。因为这个世界依旧略显残酷。” “giotto，你很温柔，我非常、非常喜欢你这一点。但我想，很多人也许不这么认为。也许你的家族有人会觉得你对敌人妇人之仁，因为他们友人的死而怨恨你仁慈的决定；而敌方，则会窃喜于你的这个性格，将其当做可趁之机。若你真的想要我的一句评价，为师想，唯一的一句话是，无论过去的彭格列如何，如今的你，已不再适合坐那个位子了。” “彭格列是你一手所创，既然他违背了你的初衷。那么……在离开前，选择让它延续下去，亦或者毁灭，也都在于你。我……言尽于此。” giotto想了很久，他没有告诉米凯尔最终的决定，只是对着这位他毕生的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 离开教堂的时候，giotto的神色不再迷茫，又回到了初见那会儿的坚定。 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权利的交替总是伴随的牺牲，饶是如此，米凯尔对着埃琳娜的死讯，还是沉默了良久。 埃琳娜死亡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运气不够好。giotto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场战役中做的决定，要了她的命。 这是giotto的错。但戴蒙却是彻底疯狂了。他对于他原本的想法更加的坚定并且不顾一切。只是这个时候，giotto对于面目全非的彭格列已然无言。 诺威并非是giotto的对手。这点双方都明白，可giotto选择了隐退，却没有答应诺威的挑战。 临行前一天，诺威拦住了他。 “和我打一场，giotto。”他说。 giotto摇了摇头，“我不会再用死气之炎了。” 从埃琳娜死的那一刻，原本想要毁掉彭格列的giotto放弃了。 也许米凯尔老师在一开始就明白了自己的选择，他想，他终究是下不了手。 唯一一次的不清，代价是埃琳娜的命。 他想，他大概是没有脸去见他的老师了。因为他知道米凯尔是那么宠爱埃琳娜。当初，又何尝不是有将埃琳娜托付给彭格列，托付给他的意思呢？看着埃琳娜的坚持，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但可惜，他的梦，早就醒了。 “懦夫！”诺威眯着眼瞪着giotto，后者却只是苦笑。 诺威，我们什么时候也变成如此了？ “giotto。” giotto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连带着听到这个稳重的声音一下子回过头来的诺威。 “……老师。”giotto低低地叫了声。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也有一丝的黯然，“对不起……” 埃琳娜…… 米凯尔没有说‘不是你的错’这样的话，想到埃琳娜的样子，米凯尔的眉宇间也难免露出了一丝郁色。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逝去的人，曾经的梦想。未来的彭格列…… 都会过去。 g在giotto的身边，战火的洗礼让他更加的沉默，他冲着米凯尔慎重地行了一礼。诺威却没有动。那看上去颇为暴虐的脸孔，神情有些复杂。 “老师，我就要去日本了。” 米凯尔点了点头，笑了起来，“也好。实际上，老师也是和你过来道别一声罢了。” giotto惊讶地看着米凯尔，“我已经离开了米凯尔大教堂。以后我不会再是大教主。” “老师，您以后是要去哪里呢？” “到别的地方走走。”米凯尔走上前，带着宠溺地拍了拍giotto的肩膀，这个孩子已经结束了他的使命，身上的法则眷顾之力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在慢慢削弱。如今，是她离开的时候了。“giotto，你是很好的弟子。以前，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呢。” giotto点了点头。蓝色的眸子很明亮。 直到giotto离开，诺威也没再挑衅。 “那么，米凯尔……阁下。”g再次弯了弯身，“彭格列还有些后续，请容我们先行一步了。” 米凯尔点了点头。 走了两步，觉得有些不对的g回过头，看到的却是诺威面无表情看着米凯尔背影的样子。 还有一句很轻的话。 不甘心，愤怒，却很轻的话。 “……为什么不承认我……” 作者有话要说： orz禽兽花对不起你们，我昨天地图炮了。 和你们没关系啦~不用和我说抱歉神马的，这是你们自己的自由，留言与否我没资格要求，自然也没资格接受你们的对不起和抱歉。 我只是针对那群说【为了h我还是出来吧】的某些孩子。难得出来一次还要让我不痛快神马的。 所以以后再有福利这些，我不会再采用这种方式让类似于【为了xx我还是出来吧】的留言出来找虐。 亲你们＝3＝不要因为我坏了心情。 【为了道歉我勉为其难我是禽兽好了……虽然我觉得这严重违背纯洁花的真理】 然后我后悔多话了可以么！！炸出两篇长评可以么！！要双更两次可以么 多谢【girlqll】【掀起你的头盖骨】的长评，今天双更一次，明天尽量……明天不成后天……嗯！【喂！ 然后关于没有收到h，我表示全部都发了quq没收到的可以检查一下垃圾箱（……）或者保护设置或者邮箱是否正确，我已经被退回了无数次垃圾邮件、不接收、邮件地址不正确了 otl 第十六卷 天使迷梦——创世神之谜 238、第一章 统治归来 吾爱，吾伴，知吾所失。 ——noran “啊，糟糕，有点迟……”清晨一栋小洋房前，回声有些匆忙地拎着手提肉书屋，几乎是一边蹦一边穿上了鞋。今天有月考，这才在前一日复习的迟了些。现在好了，少女有些懊恼地想，如果全力奔跑的话，也许赶得及不会迟到吧。 偏偏这世界上屋漏偏遭连夜雨，由于拐角的盲点，全速奔跑的回声一下子装上了一个人。 “哎呀！”回声因为惯性的力道眼看着就要跌倒，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拉了把。 “小心。” “嗯，谢谢……”回声吓得脑子空白了下 (综漫同人)殊途第8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几秒后才想起来刚发生了什么事。忙鞠躬道谢，“对不起啊。” “没关系的。” 对方这样说。 很好听的声音。 这是回声下意识的印象。抬起头来，印入眼帘的是红发金眸，一身让回声立刻想起教堂中神父的禁欲系黑底金边的长袍。 好……好漂亮。 回声不争气的脸红了，好在理智在紧要关头提醒了她现在不是对着美人脸红的时候。 “啊啊，要迟到了！那个，再次谢谢你啊！” “真是有活力的小姑娘。”米凯尔看着回声慌慌张张的背影，轻声笑了起来。不过她的笑容很快就隐去了。“创世之谜就被封印在她的身上，连带还有……光之天使的回声。” 光之天使克拉丽蒙在死前并没有做一个聪明的决定。不仅如此，也许是天使与人类结合的关系，双生的天使如今变成了一体双魂。一个是人类，一个是天使回声，被封印在人类有形的躯体内。 “这是违逆法则的存在。”就如同狮虎兽这样不同种族杂交的后代是无法存活于世上一般，铁的法则。 “米凯尔，要我去看着她吗？”白发金色竖瞳的小男孩不知是何时出现在米凯尔的身边，安静地问。 “她身上有天使的气息，感觉上是米凯尔。”米凯尔微微侧过头，并没有为说了相同的名字而困扰。她淡淡地说，“只是之于我，是要留下谁活下去的一个选择。” “随便选一个就好吧。随你喜欢。”并不是很喜欢化为人形的白蛇双手托在脑袋后面，兽瞳中一片冷漠，不以为意。 米凯尔笑了笑，也没生气，只是揉了揉自家使神的头发。什么也没说。 在所有学生的望眼欲穿中，下课铃声终于响了。 “回声！” 就在回声因为应付完考试想要松口气的时候，她被几个好友叫住了。 “回声，难得考试结束了，我们出去玩吧。” 回声想了想，觉得这段日子压力是有些大，就点头同意了。事实上，她对于她的几位朋友会提出的地点还是蛮有兴趣的，看他们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去哪里？” “你知道新开的那家神秘的茶馆吗？那家茶馆的老板可是帅哥哦～”对花季中的少女，恋爱总是比较重要的。三个女孩兴奋得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起茶馆老板如何有气质，如何神秘如何吸引人，连带着也让回声都有些好奇起来。 不自觉地，回声想到了清晨她不小心撞上的人，那位有一头如燃烧火焰般耀眼的长发却又奇异的不会给人灼人感觉的神秘的神职人员。 应该神职人员吧，回声想，不然怎么会穿着一身那样带有神圣感的长袍。 “去吧，去吧。”几个女孩推搡着，互相调笑着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店面。说是喝茶，其实看她们双颊绯红地盯着店主杰伊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对此，这位店主似乎是颇为好脾气地也没发火，很是耐心地，还帮他们算了算守护天使，最后，在临行前，回声意外地得到了天使之牌的馈赠。 杰伊斯说，这一副天使牌，是独一无二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回声下意识地就想推拒。可惜对方完全不给他机会地转身进了店门。 只是在身后的门关上的那一刻，杰伊斯若有所感地侧过头看向某个方向，但那里只有阳光普照下的普通店面和别墅，再无其他。 是……错觉吗？他皱了下眉头。虽说只有一瞬间，可是他确实感觉到了…… 圣光的气息。 不，不可能的。他摇头自嘲。 ‘统治’已经死亡，而接管圣光的拉斐尔也已…… 而在他之前目光所触及之处，米凯尔正光明正大地站人家房顶上。皱着眉看向杰伊斯。 “奇怪，黑暗的力量弱了不少。”她抿了抿嘴，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久违的愠怒神色。刚才那副天使牌上有很重的天使气息，那其中真的封印着天使！ 如果是黑暗做的话，他怎么敢…… 但看他对回声保护的姿态，似乎又记着她当年的嘱托，看来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米凯尔想了想，终于决定再观察看看。 她找不到天界的门，这点就透露着诡异之处。某种不祥的预兆让米凯尔暗生警惕。 结果第二天回声再次去找杰伊斯的时候，就碰到了追着她过来的以赛亚的攻击。 这一次，不同于前一天晚上加百列现身的帮助，杰伊斯直接‘召唤’出了黑暗帝王路西华，击退了以赛亚。 看到这一幕的米凯尔瞳孔微微一个收缩——这是怎么回事！？以赛亚竟然敢向路西华挥剑？不仅如此，杰伊斯将路西华从卡牌中召唤出来……太荒谬了！ “路西华！”以赛亚看到路西华，也不管天使回声了，蓝色的眸子中浮上某种血色，“你这个该死的叛徒！” “……”路西华也不争辩。他倒是一如米凯尔记忆中的样子，除了面对他的双生天使，对其他人都是一副死人脸。 冰冷而傲慢。 他动起手来倒不含糊，可是他并没有对以赛亚下死手，仅仅是驱逐了他。对于回声，他显而易见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在完成任务后，他很干脆地自己回去了牌内休息了。 米凯尔已经开始考虑自己如果贸然出去质问是不是适合。现在看来，距离她的离开已经很久。久到了不是物是人非可以解释的复杂。 天使们这是在内部反目？那副天使牌中有大天使的气息，这点不会有错。问题是，不应该有拉斐尔啊。他应该在天界才对。还有统御天使军的米凯尔。之前还没意识到，他竟然连同意识都被封印在了回声体内，这究竟是…… 如果就这样出现，最可能造成的是敌暗我明，这可不是好现象。 米凯尔可没忘记，她并非没有敌人。现在回头看才意识到，这个世界所谓的创世神，是不对劲的。 这个世界应该是自然衍伸的折射世界之一。 分法则自成，本来连天界和地狱都不应该存在的空间。哪里来的创世神？哪里来的黑暗与光明，哪里来的八大天使！ 可是既然被‘创造’，也不代表不允许存在。问题是，那个创世神是谁，以及创世之谜，是米凯尔需要弄清楚的。唯一一点能肯定的是，那个创世之神八成是高位神之一。打的也是法则的主意，这个世界恐怕是他选择的战点。这样的话，这个世界毁灭与否他也不会关心。 真是……让人觉得不愉快的家伙。 米凯尔敛下眼眸，漠然。 杰伊斯看上去比曾经记忆中的稳重不少。但米凯尔不觉得他是好的第一接触对象，那么剩下的智慧与力量兼备的人选是…… 黑暗的封印空间，一股熟悉的力量蠢蠢欲动。路西华陡然睁开了休憩中的双眼。顺应着那道光的召唤。 这是…… 这个力量是…… 久违了的…… “……天神……陛下。” 黑色的羽毛从空中散漫下来，被从封印之牌中，直接以力量为媒介强行召唤出来的路西华拍动着翅膀，从半空中降落在仰着头，神色沉静注视着他的，他唯一承认的统治者。 单膝下跪。一如数千数万年前。 那时候，他还是天使军的副统领。 尽管发色和眸色变了，可是那澄澈安宁的眼神，傲骨天成的姿态，是永恒的。 他的强大和温柔，远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 只要一眼，八大天使没有谁会认错。 他们尤一的君王。 “朕从他处归来。”米凯尔对路西华伸出右手，做了个起来的手势。“告诉朕发生了什么事，路西华。” “如您所愿，陛下。”路西华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此刻他的眼中不再是之前偏向死寂的冷凝，而是有种冰焰的味道，灼灼燃烧着残酷的可怕和强势。“您离开天界后一百年，创世神忽然降临。拉斐尔将圣光归还与他，可是他却丛恿天界的天使们向地界发动了星辰之战。大战之后，八大天使因为拒绝参战被逐出天界，并且……”说到这里的时候，路西华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一丝的压抑和狠戾以及暴虐，“我们背负了背叛天界的污名。” “他以‘八大天使联手魔王害死天神’的罪名，将我们全部驱逐出境。” 当年继承了卡诺恩的意愿守护天界，拉斐尔等天使没有告之其他天使天神已然不在，不想却被钻了空子。 其他天使不明真相，失去天神的愤怒让他们无法继续容纳八大天使长。 这不是他们的错，也不是天使长们的错。 但无论是哪一方，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们一直相信着，有一天，他们的天神陛下会归来。 因为他是信仰，因为他无所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介绍一个贱人！！！！！不！！！贱牙！！！！！！！！ 前些天，她大半夜两点多发个短信给豆子，让她起床尿尿，然后自己关机滚走睡觉了！！！！结果第二天被豆子虐的死去活来。 这就算了！！！！就在昨天！！！凌晨4点！！！老子忙完刚睡觉！！！！尼玛！！！！好大的短信声过来了！！！ 【蛀牙：亲~睡了吗~】 【我：卧槽！！你干嘛！！！】 【蛀牙：没~告诉你一声我要睡了~你得起床尿尿了~】 【我：……】 【蛀牙：骂我贱呀骂我呀~＝。＝关机睡觉再贱晚安禽兽滚蛋】 我他妈的还能说什么！！！！！！！！！！你这个贱牙！！！！！！！！！！！！代表节操大神消灭你！！！！！！！！！！！！ ……老子被她气得现在头脑还不清醒，今晚回复留言。 继续说一声，蛀牙你这个贱人！！！ 239、第二章 羁绊 我们都曾有过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 ——《心愿》 记忆中那张美丽的脸孔浮现在脑海中，这个世界的天使军统领米凯尔手持神剑，侧过脸，笑得肆意张扬。 米凯尔右手顿了顿，感觉到一股力量波动的路西华抬起头，疑惑地发现‘统治’并没有做什么的样子。可是他知道他是不会感觉错的，那么是临时改变了主意了吗？ 路西华的猜测是对的，本来米凯尔是打算变化成这个世界米凯尔的模样来混淆视线，只是最后一刻才收回了念头。 因为就算能够变幻出一模一样的脸，那个孩子澄澈纯粹的眼神和活力，是她学不来的。这样的障眼法，在神明中可不算高级。所以还是算了吧。 据路西华所说，星辰大战后，以拉斐尔为首的米凯尔、路西华以及加百列伤势最重。只有他们是创世神亲自出手打落。米凯尔和路西华力量极强倒也还好，加百列的属性是自我治愈的水，也在时间的推进中恢复了伤势，唯有拉斐尔的情况不太妙，依然在魔王杰克？沙利西斯为了保下大天使们所创造的天使之牌中沉睡。 以米凯尔对大天使们力量的了解，倒也能估计出几分创世神的实力，问题是，距星辰大战已经很多年，米凯尔没有太大的把握做准确的评估。 这下总算是多少有点头绪，为什么当年莱塞斯会拿走神授的权杖。高位神失去了神格的代表神奇，恐怕滋味不好受吧。那么，还剩下回声身上的创世纪之谜。我们……来日方长。米凯尔这样想着，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没有意义的弧度。 其实虽说是成为法则，这也不是一个需要她将自己压迫得透不过气来的地位。恰恰相反，掌握了引领大千世界的起源与毁灭的规则，她根本不需要太紧张，甚至于，她没有冷眼旁观其他神明的自作聪明，当做戏来娱乐自己，已经算是厚道得不能再厚道了。 意识到这点的米凯尔心情微微一松，神色不自觉地缓和了不少，“我明白了，只是米凯尔他被封印在回声的体内，这究竟是……” 路西华沉默了一会儿，“不是的，不是被封印。是米凯尔他自己封印了自己。” 米凯尔深爱路西华，但是他对于神的信仰非常坚毅。坚毅到了…… 为了他的神最后的嘱托，抛弃了路西华。 米凯尔看向路西华，他的神色并没有黯然或者负责，还是淡淡地样子，仿佛在陈述一件不痛不痒的事实。 没有怨恨，亦没有赞同。 似乎他的双生天使最终做了这个决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米凯尔却一下子失声。她想，也许是她生为人类，在第一世的时候，生为一个碌碌无为的人类，没有远见没有大器量的平凡之人的关系，她为这样的纯信震撼，自认她原来是一个无法为他人做到此地步的普通人。 而得到了这样对待的自己，她……何其有幸。 她早就应该抱有感激之心。华红的话是对的，比起她，她的运气好得太多太多。 然后她听到路西华继续说了下去，有些松口气的轻松意味，“不过，您能够归来，真是太好不过了。能够见到您的话，米凯尔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因为是双生天使，因为比谁都了解他，比谁都爱护他。 所以米凯尔的决定，路西华不会去阻止，更加不会去怨恨。 那样在提起天神时候，闪烁得仿佛要灼烧起来的火焰般的明亮，是永恒的。 那才是他的米凯尔啊。 他与他有着同样的骄傲。 从来不会背叛。 “‘创造’我并不是很担心。倒是回声那个女孩，虽说她的体内有天使回声，可是要她拿着大天使的牌，还是不行的。她无法使用，反而怀璧其罪。要追踪起来更加方便。我有些担心，路西华。你去回声身边守着她。” 路西华看了眼他的神，并没有动作。“恕我直言。回声的身边能够战斗的有除了米凯尔和拉斐尔的所有大天使。除非是那一位亲临，不然那个女孩不会有问题。反而是您，我想您若是暂时不会露面的话，请允许身为曾经的天使副统领的我负责起您的安全——我必须以您的安危为优先。我相信若是米凯尔在的话，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位黑暗的帝王自始自终都冷静慎重，又富有条理。 在感叹自己果然没选错人的同时，米凯尔不自觉地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路西斐尔，这两个人……她发现她竟然无法莞尔一笑带过。 那个世界，终究是成了她的殇。 因为她为失败付出了沉重的、不可挽回的代价，却无法责怪其他任何人。 不然连她都会看不起自己。 天界—— “可恶可恶可恶——！”脾气暴躁的以赛亚正在自己的宫殿暴跳如雷，他的双生天使玛西亚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玛西亚性情纯真，可是相对的，她却非常的聪明，懂得一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这两个特征很难同时出现，偏偏玛西亚就是这样的天使。 早些年天神还在的时候，她因为悦耳的歌声而被宠爱，经常能去大圣堂，还拜了拉斐尔为老师，见过不少世面，也增长了不少的智慧。她很想告诉玛西亚，以路西华那位的力量没有直接宰了他就代表当年的所谓背叛事件有蹊跷了。问题是他知道他不能。 因为以赛亚不懂。 以赛亚看上去强势又暴躁，但他的性子其实比他人想象的还要更加善良柔软。他的眼中心中容不下瑕疵，干净得就像白纸，他是直来直去的那种人。如果玛西亚真的提出怀疑，并且说服了以赛亚的话，以赛亚的性子，只会不顾后果地跑去如今占据了大圣堂的‘创世神’直接问个究竟…… 这样的后果，光是想想，玛西亚都会苦笑起来。 即使如今，他依然因为歌声而受到偏爱，可是玛西亚并不喜欢这位‘创世神’。因为他无法感觉到创世神对于这个天界的重视，也不觉得他对天使们有任何的爱护。他放任天界变得开始勾心斗角。玛西亚不喜欢现在的天界。只是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现象天使罢了。他能做的就是将心中的不满藏起来，祈祷着八大天使有一天能够回来。 带着真相。 然后，让天界回到曾经父神在的时候的样子。 温暖、明亮、美丽、永恒、快乐、纯净。 但总觉得是要很久，很久以后啊…… “玛西亚，你倒是说句话呀——！”以赛亚的声音戛然而止，就算是喜欢欺负玛西亚，可是也是一直抱有‘能欺负玛西亚的只有我一个人’这样的‘越喜欢越欺负’的幼稚。他并没有忘记当年的‘背叛者’中，其中有一位就是玛西亚所尊敬的师长——智慧无双的大天使长拉斐尔阁下。 “你让我说什么呢，以赛亚。”玛西亚没有异色的样子让以赛亚暗自松了口气。见此，也没有继续话题，只是自己鼓着腮帮子生闷气。 “以赛亚，这件事，如果创世神大人没有再提起，你就不要管了吧。” 一句话说得以赛亚直接炸了。他‘噌——’地站起来，淡蓝色的眸子中有着火焰在燃烧，“不可能！玛西亚，你不明白吗——！”和那个在大圣堂的创世神无关……和创世之谜无关，和那个什么人类的小女孩也无关！“我是不会放弃去人间的，我——！” 我只是…… 无法原谅明明得到了那么多天使们都求而不得的神的眷顾却背叛了的大天使们…… 还有…… 让我们，让玛西亚他…… 失去了他最喜欢的父神的那些家伙…… 玛西亚很喜欢父神。以赛亚知道的。 他甚至还清楚得记得第一次被唤去给父神唱圣歌回来后，玛西亚神采飞扬的样子。 一直比较文静腼腆的玛西亚，那时候幸福得整个脸孔都在发光。他拉着他不停地说，父神给他的感觉是多么多么的温柔，多么多么的强大和多么多么的让人依赖。 可是父神从天界消逝后，即使还是经常去大圣堂唱歌也很认真地唱歌的玛西亚，回来后只有淡淡的倦色。 他再也没能那样全心全意只是想到就能高兴起来的笑容。 夺去了玛西亚那样笑容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原谅！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玛西亚沉默了下，忽而笑了起来，“既然以赛亚那么坚持，我自然不敢不答应，就只有舍命陪君子啦。” 以赛亚……我…… 并不想失去我的双生天使啊…… 但是如果这是你的怨恨，你的愿望。 那么，我会和你一起…… 我们是一同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没有人比我们更加亲密无间。 所以我们也一定会一起死去。 同生共死，大致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图……一万头草泥马…… 其实双生天使的羁绊是我非常喜欢的，超越了一切，不是爱情的爱情，是亲情的爱情。 总觉得，他们是不会寂寞的，这样真好。然后…… 继续说蛀牙这个贱人！！！！她太贱了！！！！！ 第二天我找她算账，她答应我不关机给我马蚤扰的！！！老子辛辛苦苦熬夜到五点打电话给她马蚤扰她！！！打了两次，看没关机但是也没拨通就心软不打了！！！结果第二天！！这个贱人！！！告诉我！！！她静音了！！！！！！！！！！！！！！ 卧槽！！！！！！！！！！！不让你关机你竟然就静音！！！！！！！！！！ 240、第三章 大天使们集全 那些我爱的人，那些离逝的风，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心愿》 以赛亚又去到人间找那光之天使克拉丽蒙女儿的麻烦了。 众天使们窃窃私语着。其中一位天使不以为然地说，“不过是找个借口下去玩而已吧。不然怎么区区一个人类到现在都没能解决掉。”大部分天使虽然嘴上没说，心中却是深以为然。 如果说堕天使是对神的背叛，那么与人类私通背叛了双生天使的克拉丽蒙，却是天界的耻辱。 “玛西亚倒是好运，天生的一副歌喉，让父神和创世神大人都这么看重……” “切，如果我也生来……” 柱子后的人影微微一闪，玛西亚默默地走在回宫殿的路上，神情有些落寞。 天界是何时变成这样的了呢。 想到以赛亚，玛西亚的脚下一顿，忽然就转身，向大圣堂走去。 从创始神那里讨要到了去人间的特许令，玛西亚不出意外在遇到了以赛亚后，被‘热烈欢迎’了。 “疼疼疼——”双颊被以赛亚毫不留情地一扯，玛西亚当场就眼泪汪汪起来，看上去委屈极了，“以赛亚~~~” 以赛亚扭过脸不理他。 “你们俩的关系还是那么好。”一边的加百列笑了起来。回声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以赛亚的耳朵红了。 “加百列大人。”玛西亚行了个礼。以赛亚眼见又要发作，一股压迫感让他一窒，错神间，黑色的羽翼翩然降临。 “路西华？”加百列有些讶然看向神色冷峻的副统领。倒不为对方的严厉所吓到，依旧是温和地调笑道，“真难得见你会从天使牌里出来。” 路西华神色微松，却没回答加百列的话，反而是看向回声。回声不似其他大天使们熟悉路西华的秉性，因路西华的一身气势迫人，见着他心下总就是先胆怯三分。“拉斐尔的天使牌。” 他简短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怎奈何小姑娘一脸懵懂地看着他。很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偏生路西华再不愿意多说半个字。紧紧地抿起了唇。回声越紧张，反而脑子越变成了一团浆糊。 还是加百列怔了怔立刻就意识到了路西华要干什么，和颜悦色地对被吓到的小姑娘说，“别怕，回声，路西华没有恶意的。”其实就算是知道路西华没有恶意，有的人就是有着让人本能惧怕的气势。“他是想要问你拿拉斐尔的天使牌。” 天使牌由回声保管，路西华可做不出什么都不说直接强行抢的举动。 “啊？哦！”回声手忙脚乱地拿出天使牌，找出其中拉斐尔的一张，双手递了过去。 路西华接过牌，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扇起翅膀就飞了个无影无踪。 加百列若有所思地看着路西华比平时匆忙的身影，竟然从一开始就死死压制住了以赛亚，可见路西华是一点儿时间都不想浪费。 若有若无地瞥了眼天使牌，如今愿意出来和回声这小姑娘说说话的大天使，竟然只有他一人。加百列都有些想苦笑。沙卡利曼耶尔在这方面毫不妥协，显而易见因为克拉丽蒙而让他恨屋及乌了。 加百列倒是觉得，回声其实挺无辜的，她对于她的母亲一无所知，实在也犯不着为了克拉丽蒙的所作所为买单。 从路西华说到拉斐尔玛西亚就死死地盯着他，然而对方完全无视了他，让玛西亚有点沮丧。但以玛西亚对路西华的认知，路西华可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什么事。那是个只要需要，一击必杀前都能够按捺着不动的人。 拉斐尔重伤未愈，现今，莫不是路西华找出了什么方法？ 这样的念头玛西亚能够想到，加百列等其他天使怎有想不到的道理。 只是拉斐尔的伤势连以治愈为长的哈尼雅以及加百列都束手无策。莫非…… 一个想法隐隐划过，加百列就觉得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抑起来。 诚如他们所想，要治疗拉斐尔的伤势，同阶的哈尼雅等大天使较为勉强，对米凯尔来说则完全不是问题。 星辰大战后就不甘陷入沉睡的拉斐尔一睁开眼就是他所认定的君主，心神激荡之余，第一件事是单膝跪下请罪。天神将圣光给他保管，可是他却没能尽忠职守。 “无妨的，那时朕离去的匆忙，倒是太强人所难了。”米凯尔安抚地将手放在拉斐尔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手有点冰凉，但拉斐尔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天神陛下……”路西华欲言又止，米凯尔知道路西华的意思，首肯道。 “朕还是无法找到天界的门。既然如此，就将动静搞大一些，将那位逼出来未尝不可。不过……”他顿了顿，“人间恐怕是要遭到涂炭了。” 拉斐尔看着天神，对方的样子并没有显现出特别反感，但明显也不是很愿意。 “天神陛下。拉斐尔有一计。”智慧的大天使长微微一笑，将自己心中的计划缓缓托出。 几天后，‘奇迹’茶馆的门被推开，发出了丁零当啷悦耳的响声，杰伊斯从书中抬起头，俊美强大又带了一丝忧郁气息的脸孔上习惯性地挂上了一抹笑容看向不知名的访客，然后又生生地定格僵硬住了。 就算是头发的颜色和瞳色变了，但是杰伊斯是不会忘记那张脸的。 比起曾经心如死水般沉寂的‘统治’，眼前再度归来的‘统治’看上去比过去更加的强大也鲜活。现今的他看上去更像是沉静，而不是以前的什么都不入眼中的荒芜。 最终，他看着他的双生神，露出了忧伤的神色，“光明……” 他说。 他竟然连一个笑容都笑不出来。一瞬间涌上的心情太过复杂也太过狂喜。但现实的境遇让他无法有纯粹的喜悦。 偏偏是这个时候…… “好久不见。”米凯尔丝毫没有尴尬的神色，她对曾经一世的兄弟打招呼，再平常不过的样子。“你看上去气色并不是很好。” 杰伊斯回过神来，无奈地说，“我横竖就那样了。四大精灵已经快要灭绝。魔界那边……反而是人间还比较能待一下。” 再加上，还有创世之谜。 只要有创世之谜，那位创世神就不断会派天使来人间。也是让他能抓到机会找到对方漏洞的唯一契机。 米凯尔自发自主地到他面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开始询问这些年的事。杰伊斯也有不少想要问的，不过他还是先细细回答了米凯尔的问题。反正米凯尔已经回来，他想要知道些什么，也不差这一时。 在两位神明的交谈中，时间也飞速流逝。直到回声心中念想着杰伊斯，又来到茶馆的时候，看到坐在杰伊斯对面的米凯尔，忍不住惊呼了声。 “啊，你是……” “我们又见面了，小女孩。”米凯尔笑着点点头，和气得很。 “嗯，嗯……”不同于杰伊斯那让人看了就会有好感的容貌气质，米凯尔的音容更容易让人看着脸红心跳。这大概就是气场不同。因为杰伊斯虽说好看，但那一身的干练倒也会立刻让比较有脑子的孩子觉得这个人极深；相比较下，米凯尔就显得较为温柔。 可是回声却依旧倾心于杰伊斯。 小姑娘的心思就算是想要藏着掖着，在场的又有谁能瞒得过去。 米凯尔都忍不住觉得这有点像命运的指引了。 好在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因为回声和杰伊斯这两位是断没可能的。除非杰伊斯对回声也动了情，愿意帮助回声成为天使之身或者是精灵什么的。 这就不是他的管辖范围内了。 米凯尔站起身，回声注意到他的周身仿佛堵上了浅金色的光芒。 有股很舒服的感觉。像是阳光般暖暖的。 回声忍不住想。 然后她发现，天使牌躁动了起来。 还没等她想要拿出天使牌一看究竟，米凯尔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前。 她抬起头，看到米凯尔对着她的方向笑。 是的，虽说看上去是对着她笑，但回声就是知道，对方并非是在对她笑。 那个笑容太过温柔，一眼而已，回声心中不自觉就浮现出了那么一句话。 能够溺死人的温柔。 “好孩子。”米凯尔将手放在她的额头，如水般的嗓音，仿若羽毛般拂过了心头，痒痒的，让人眷恋的，依恋的…… “这些年辛苦了。现在，已经不要紧……” “醒来吧……米凯尔……” “朕的天使军统领啊……” 回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金色的光芒穿透了周遭，刺目成了白色的世界。 这个世间最纯粹的圣光，再现。 同样色泽的长发，一个冰冷，一个鲜活得如跳跃的火焰。 火焰般的眸子缓缓睁开，永远都是保持着天使战斗姿态的米凯尔单手叉腰，傲然站着。 “天神陛下。”他对着他的君主露出了灿烂而又自豪到晃眼的笑容，声音中只有骄傲，“这些年来，米凯尔幸不辱使命。” “啊……” 她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 这些年来，米凯尔守护着回声，守护着创世纪之谜。她的天使军统领，从来都没有负过她的信任和嘱托。 “辛苦了。” 现在，轮到她这作为他们信仰的神明，来回应他们坚定不移的信念。 还给你们那片自由的天界净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基友出去逛，逛了一天 ＝ ＝ 好累。 明天回复留言，亲你们。 还欠两个双更……这次还完债长评就不双更了quq忙死了。 去睡觉了，晚安。 241、第四章 是友非敌？ 我的世界不允许你的消失，不管结局是否完美。 ——摘自微博 “……”回声呆呆地看着被八大天使围在中间的身影，过分的震惊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神……降临在了人间。 她曾经好奇过为什么那么多人，就她能够得到加百列的庇佑，得见传说中的天使，加百列却是含糊其辞。现在她忍不住想，若说召唤天使就是奇迹，那么看到天使们所侍奉的神明，又当如何？ “我究竟是……”她低声呢喃。 ‘米凯尔’（为了避免混淆，至此加上‘’的‘米凯尔’为主角）侧过脸，天使们让出一条路，让她来到了迷茫的回声面前，“时之狱吗……克拉丽蒙倒是有心了。” “抱歉。”杰伊斯愧疚地说。那时因为他的任性，才为他的双生神添了不少的麻烦。 “无妨。”‘米凯尔’并没把杰伊斯的所作所为真的放心上不虞，毕竟归根结底，杰伊斯只是好心办了坏事，“虽说你的母亲克拉丽蒙希望你能作为人类度过平凡的一生，不过朕不得不拂了她的愿了。” “‘光明’。”杰伊斯这时倒是拦在了回声的面前，“我答应过回声的母亲，要保回声平安。”话音刚落，米凯尔不善的目光就投了过来。杰伊斯看上去有些郁色，这件事说出来，怎么都是天界的内务，当年他帮着克拉丽蒙躲避天使的追捕就已是理亏，可他好歹也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就大概将克拉丽蒙自尽的事说了，最后总结道，“我敬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这句话一出，先不说总算回过点味来的回声，‘米凯尔’露出了很是微妙的神色。 诚然，克拉丽蒙死前到底是为了回声着想，‘米凯尔’也不是吹毛求疵的人，只是这话由神明说出来，到底还是古怪了些。 “这世上伟大的母亲多了去了。”‘米凯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就冷淡了很多，“若是真的为孩子着想，她在做事前就会好歹会想一想了。也许这话对他人而言不公平，不过对朕来说，克拉丽蒙的所作所为，还真够不上用‘伟大的母亲’来形容。” “无论如何……”杰伊斯叹了口气，依然没有移开的意思，显然他在用行动告诉他的双生神，回声，他是护定了。 眼见米凯尔已经将手按在剑上了，就等天神一句话就打算开斗的样子，天神却一句话平息了内斗，“放心，朕还不至于因为克拉丽蒙去迁怒一个孩子。只是需要将天使回声的封印解除而已。” 杰伊斯犹豫了下，尽管这不是克拉丽蒙的初衷，可好歹克拉丽蒙的分量也没到杰伊斯对统治不让步的地步。 于是他让开了。 封印解除很是简单。天使回声非常美丽，并且不同于人类的回声，天使回声对于他的母亲尚有记忆。 “克拉丽蒙，我的母亲……”他哭着喊，“她在哪里……” 见杰伊斯眼中闪过一抹怜惜，总觉得这个世界的黑暗神残了的‘米凯尔’眼角一抽，还是端正了她自己的‘神棍’样，很是符合她高高在上的身份道，“天使回声盗走创世之谜，与人类苟合，还杀死缉拿他的双生天使，罪当致死。然，克拉丽蒙最终以自尽的方式结束生命，便不再追其生前过失。” 其实想追究也做不到就是…… “不，我的母亲……” ‘米凯尔’真心觉得一个天使哭成这样……实在让人心烦。 而且这调子，总有种让她觉得想法善心也发不起的感觉。 真是糟透了。 ‘米凯尔’想着人类回声和天使回声只能活一个的问题，但瞅瞅哭成泪人的天使回声和明显有保护意思的杰伊斯，她意识到在解决创世神前，这种摆明了会内讧的事还是别提出来比较好。 “创世纪之谜封印在天使回声的体内。”只稍一眼，‘米凯尔’就已经确定。其实如此，也顺带明了最后能活下来的是谁了。毕竟，能够拿出创世之谜的话，作为容器的天使回声自然就会死去。 高等神的神格神器可不是那么好拿进拿出的东西。 尽管到现在‘米凯尔’其实还是没弄明白，究竟是哪位神这么大手笔，将神格轻易地丢在这个世界给别人看管，还不小心给封印了。 既然封印了，在她弄死这位创世神前，就继续封印着吧。 神格神器与神明相连。真的解除了封印，对‘米凯尔’来说是万万没有好处的。到时候对方心念一动就能将他召回他的身边。 不过今天就在这里，创世纪之谜，八大天使以及黑暗帝王，再加上光明和黑暗双神。 这么大的动静。不知天界的那位，能沉得住气沉不住气。 事实上，对方还真的沉得住气。只是沉住气不代表不会来见一见这位应该已经魂飞魄散的‘统治’。 留下杰伊斯对回声解释当年的天界事宜，天神 (综漫同人)殊途第8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下了大天使们看着那些人。米凯尔和路西华明显是陷入了究竟是跟着天神随身护卫还是看管回声以防对方借魔王的帮助跑掉的两难——毕竟若是杰伊斯出手，能够有的一拼之力的也只有天使军两位统领了。 最后这件事以天神带走了沙卡利曼耶尔为结束。 性情还算冷淡的沙卡利曼耶尔就算是背对着众天使，还是感觉到了某道怨念的目光戳的他背脊发寒。他很想抖着眉毛吼米凯尔你真是够了你个天神控！ 话说，当时看到天神的发色和自己无限接近的某天使统领暗爽得连路西华这位黑暗帝王都差点hold不住冷淡的脸孔，眼角直跳。 所以说，米凯尔这位天使的性格，实在是有点微妙。所谓爱憎分明，在他身上简直发展到了极致。 看着眼前不疾不徐，优雅至极缓步走来的男子，不同于如临大敌拦在天神面前的沙卡利曼耶尔，‘米凯尔’稍稍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金发碧眼，发色相较于曾经的卡诺恩虽说是过于深了些，甚至接近了棕色，但不知为何，‘米凯尔’竟然荒谬地看到了光明骑士长的影子。但她很快就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抛开了。 怎么可能。 她自嘲地想，但这个想法偏生一旦出现就仿佛扎根了一般。 她的神色凝重起来，怎么可能…… “真是的，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却是创世神先开的口，语气竟是带着宠溺，仿佛是长辈对着一个不听话的小辈，“莫不是，真的抱着人间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的想法，向我挑衅不成？” “‘人间’的话……”‘米凯尔’想了想，还是说了，“黑暗还可以再创造的。” 其实这样的想法是极其不负责任的，毕竟人间中的生命不是死物，说的和坏了没关系，去商店再买一个新的似的，可是‘米凯尔’是没有其他的选择的。因为她要对付的对手不同。她就无法面面俱到。 这也不是理由，‘米凯尔’心里和明镜似的，因为牺牲的不是她，或者是她所在意的人，所以她可以做出所谓选择。 就算比较两难。她还是能够这么选。 “是啊，我们无所不能，因为我们是神。”听到‘米凯尔’的话，创世神脸上的笑一下子淡了，“但这么想实在是不应该的。” ‘米凯尔’看着他，没说话，只是想要等待他的下文。她觉得这位创世神应该是不会和她大谈神应该爱万物的主。 “如果这样想的话。我们的存在就会无聊起来。”他忽而又笑了起来。看上去稳重地在对后备循循善诱。 “有限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最终万物难逃一死。死后前尘往事尽忘。无论得到过什么失去过什么，快乐又或者痛苦，因为有死亡，所以最后会化为虚无。” ‘米凯尔’微微睁大了眼，对方却继续说了下去。 “无限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其他的生命都是有限，无论插手不插手，他们的结局都一样，他们的心情也是短暂的。因为能够轻易做到所有的事，无论是创造还是毁灭。因为太容易了，容易得和呼吸的本能一样，反而也变得没意义起来。” “看，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沙卡利曼耶尔皱着眉头，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永恒的生命听上去确实有点无聊。”最后，沙卡利曼耶尔听到身后的天神开口说话。他没有回头，看不到天神的表情，但是沙卡利曼耶尔想，此时的天神必定还是老样子，他们的神他们的信仰，是不会为任何话任何物任何事任何人动摇的。“但神明也有神明职责。更何况……‘永恒’是不存在的。诚然，理论上，神明看似拥有了永恒，但真正能够享有到明明可以永远的生命的神，却一个都没有。” “漫长的时间后，神明也会陨落。就算原因不同，也一样。” 创世神笑了，“那么，你这是在同意我的说法？” 站在他对面的红发金眸的天神回以微笑。 “不，朕的意思是，既然你如此坚信，怎么不给朕早点去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尼玛！！！！！！！良心何在！！！！！ 谁去告密了！！！！！！！！！是！！！！！！！谁！！！！！！！！！！ 贱牙来杀花了！！！！！！！！ 242、第五章 三代光明骑士长 回到相遇的地点，才知我对你不了解 ——《想起》 此话一出，外表冷淡实则为天神nc粉的沙卡利曼耶尔在心中喝彩：说得好！ 创世神愣了愣，似乎也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很快就释然地笑了，“能够笑着说出这种话，你和莱塞斯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莱塞斯这个名字沙卡利曼耶尔是记得，分明那时候杀死天神的男子，他就听到天神叫他的名字是莱塞斯。顿时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们是一伙的！？” “一伙？”创世神神色无奈，“是什么意义上的一伙呢。若是你口中的‘一伙’，他又如何会夺走神授的权杖。就算是我，失去权杖，也觉得相当困扰。” “你才是，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遥远的地方。”‘米凯尔’深刻觉得她真是客气，她更想问的其实是：你有什么病？ “虽说我能理解你一开始就以防备的姿态潜意识的对我有敌对意识。不过这样真的好吗？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这样的话——前光明骑士长，卡诺恩。” ‘米凯尔’一下子直视过来，创世神也不避讳，迎着那道目光说，“论光明骑士长的辈分来算，你该是叫我一声师公。” “我的名字是——普拉。” “不可能！”完全没有分析，几乎在普拉话音刚落，‘米凯尔’就先下意识地否认道。 其实否认的一点道理都没。 “莱塞斯终究还是太天真了些，让一代黑暗神陨落的光明神如何会如此好打发。若不是我化出神格神器保全你，光是那双眼睛和你灵魂的冲突，就能要了你的命。” 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天真’这俩字冠在莱塞斯的头上，某位曾经的光明骑士长顿时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不过显然，数落了莱塞斯的普拉也没落下卡诺恩，“至于你，天生的性格和后天的环境不符，弄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实在是莱塞斯一点都不知道如何教育孩子。” ‘米凯尔’无言地看着对方，师公这两个字就是死活叫不出来。闪神了会儿，才意识到话题被牵着走了，‘米凯尔’皱着眉头说，“别再叫那个名字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光明骑士长。莱塞斯也好，甚至你也好，以前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站在这里，都不是了。” 普拉没理她，“莱塞斯应该有和你说过我的事情，但按照他的性子，说的应该并不完全，你有兴趣听听看吗？莱塞斯的过去。” “没有兴趣。”对此，‘米凯尔’的回绝异常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迟疑，“过去的事情除了本人用于反省回忆外就没有其他的意义。知道不知道对朕来说都无关紧要。那是莱塞斯的过去，不是朕的。” 普拉闻言，露出了些许赞许的味道，“也许你是对的。” “既然你已经是‘法则’，那么这个世界就是你的。天界也不例外。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你将大天使们以那样的理由驱逐出了天界，为什么？”‘米凯尔’问。这个世界确实不是普拉创造，然而大天使们却是他创造的没错。至于黑暗的诞生，也许是他想要力量的平衡？ ‘米凯尔’觉得他对于眼前的师祖实在是没有认知。 乍一看，根本就不会觉得比莱塞斯更加的深不可测，偏生莱塞斯的所作所为对他来说就像是小把戏一般。 普拉听到卡诺恩这么问，失笑反问，“你一个法则，居然问我为什么？” 而后他满意地看着对方回过味来，越想脸色越难看。 是了，这个世界本就不应该有天界魔界，神明和天使。普拉仗着当年法则陨落期间，以上位神的力量铸造了一个黑暗与光明的力量，以及八大天使，都不过是为了平衡他给予卡诺恩的力量和神力而已。如今法则归为，违背法则的东西自然就不应该继续存在。 是以此，天界与其说是在动乱，不如说是在不动声色的崩溃。连带着杰伊斯，他的力量流失也不是所有人所想的一般，是因为对抗了创世神，而是规则所致。 “沙卡利曼耶尔，随朕回去。”‘米凯尔’神色凝重地对沙卡利曼耶尔这样说，随后颇为复杂地看了眼普拉，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我呈你的情了，多谢……师公。” 看着卡诺恩的身形渐行渐远，普拉站在原地，原本就较为宽厚的样子因为宠溺和无奈更显了几分的慈爱，只见他侧过头，对着一个方向笑骂，“你这不肖弟子，还不给我滚过来！” “老师……”莱塞斯的身形一闪，就倒了普拉的面前，显而易见，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此刻他看上去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若是认识他的人必定会吃惊，因为莱塞斯何时如此乖巧成这样过了？ 可是即使如此，普拉都不会错过莱塞斯不加掩饰的，防备。 不同于开始抱着警觉，在知晓他身份后无意识有了善意的徒孙，莱塞斯看着他的眼中有怀念、愧疚、重逢的喜悦、以及——理所当然的警惕。 因为永恒的记忆蒙蔽了部分卡诺恩的认知，莱塞斯却不会，他知道人随着时间是会变得，不同于卡诺恩懵懵懂懂的理论，他的理解显然更深一层。 其实莱塞斯愿意坦然他的心情，普拉倒是觉得已经算是对方还算念在旧情上了，对于莱塞斯的脾性，他比起卡诺恩可要知道的更多些。 莱塞斯，就是一条狼崽子。 机敏重情的同时，又清醒得带着一股子的狠劲，就这点，谁都比不上他。 对莱塞斯而言，他可以愿意是自己付出生命；但不会允许因为本身的失察给对方暗算背叛的机会。就算结果一样，意义到底是不同。 “你对那孩子，倒是上心。我这也就算是顺手帮了你一把了。说到底，你也是为师的弟子。”普拉沉默了下，“虽然我并不觉得你需要为师给你什么忠告，可有句话，还是不得不说。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对那孩子的，不是爱情。这点，你自己也很清楚吗？你自始自终，有的只是偏执和固执。对谁都如此。当年，对为师的死，乃至后来莫洛的追求，到现今的卡诺恩。” 不是爱情，只是你的执念而已。 人无完人，莱塞斯也是如此。这也是当年普拉连走也走不安心的原因。 性格决定命运，环境能够决定性格，在这样的情况下，莱塞斯的行为变得不可预料了起来。 “爱情有没有都无关紧要吧。因为卡诺恩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 “她也没有爱上你。” “无所谓。”莱塞斯干脆的三个字将普拉噎了噎。“能够站在我身边的只有卡诺恩；反之亦然。只需要确认这点，其他都不重要。爱情这种东西除了被赋予了幸福的定义以及可以依赖的幻想外，在我看来，这两个字苍白无力得可笑，是不被需要的。” 普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不知这口气是位谁叹的。“确实，也许执念这种感情才是最长久、最接近永远的。” 爱情过于激烈，就像大火，燃烧得越旺盛，熄灭的速度就越快。 执念则是冷炎，永远地在那里燃烧着，却没什么温度。它只是在那里罢了。 永恒和爱情，这两个词，可从来不是什么好朋友呢。 普拉这样想着，细细打量了下很久以前的徒弟，忽然就笑了。 非常如沐清风的感觉，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冷到了心中，“莱塞斯，你这样默不作声的，可是在考虑，要不要尝试看看两度弑师的滋味？” 莱塞斯也笑了，眉眼弯弯的，“我就说，原来弑师这种东西，也是光明骑士长一脉承传的美德嘛。卡诺恩可不应该怨我了。” 夜晚，‘米凯尔’站在窗前，望着天外的夜色。她没有开灯，屋内一片漆黑，可是不妨碍她感知到某个存在的走近。对方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气息慢慢压抑了起来。 直到对方来到身后，‘米凯尔’都没有回过头。两股力量的碰撞，即使有了强力的结界，又怎么会蛮得过如今的她。 “卡诺恩……”从来不会去叫卡诺恩别的名字，季沫也好，米凯尔也好，莱塞斯都不承认。就如同如今的米凯尔也不愿意回顾卡诺恩这个名字，好像换了名字，以前的一切就可以都换个心情来看待一般。 ‘米凯尔’被莱塞斯抱了个正着。没有直接地推开，因为莱塞斯身上的气息悲沧得让米凯尔有些心惊肉跳。 “卡诺恩……我终究还是又做了一次。” “……”‘米凯尔’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很想问莱塞斯，你……又一次杀了你的师长吗？但她也知道这句问话毫无意义，因为答案必定只有一个。 “他想死。但我却觉得，他不过是想给我一个杀死他的理由。” ‘米凯尔’猛然回过头，扯住莱塞斯的发，嘶声问，“神格，你拼命的在夺取神格，你知道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他是你老师——！”她记得当年莱塞斯说到普拉的神情，金色的眸子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金红色，一片岩浆般的灼人。“莱塞斯，你可记得当年你说到你杀死师公时的神情……” “我不记得了！”莱塞斯紧紧抱桩米凯尔’，力道大得让米凯尔觉到了疼感。但是手心中凝聚起来的力量以及狠下心的杀意，在感到一片透过衣服的湿意的时候戛然而止。 “我不记得了……我没有永恒的记忆，所以很多事，我想要记得的事情，慢慢的都变得模糊了……卡诺恩，只有这一点，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那个时候，我连你死前的样子都快要忘记了啊……” ‘米凯尔’的右手缓缓垂在身侧，慢慢握成了拳。 不要留邮箱，没写，河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七点，阁主打电话报复蛀牙，结果苦逼的我和蛀牙睡在一个寝室……quq 蛀牙睡得和猪一样，完全木有听到，睡得各种香甜，我他妈的被吵醒两遍！！！！！！ 尼玛！！！！！！！！！！！！！！！！你们这对夫妻都给我shi！！！！！！！！！！ 最近坏事如影随形……禽兽花回节操麻麻的身边求庇护去quq嘲笑我的你们的节操都会被节操麻麻没收的！ 243、第六章 反目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啥啥古诗…… “陛下，天界的门开启了！”米凯尔从远处匆匆忙忙地循着天神的力量寻过来，老远就大声嚷嚷。 坐在椅子上兀自陷入沉思的法则仿佛是被惊醒了般的回过神，看着几位大天使长先后赶来。 “啊……”她应了声。 拉斐尔自是最聪慧的那个，直接就猜到了某个结果，“可是创世神……” 沙卡利曼耶尔虽然告诉了其他天使与创世神的不期而遇，可是对于说话的内容却三缄其口。他觉得除非得到天神陛下的允许，不然就不应该随便议论。对此其他大天使们表示十二万分的赞同，就没有过多的问什么，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做自己的推断。 ‘米凯尔’看上去就在天使的面前都发呆了一会儿，才说，“创世神已经不在了。” 米凯尔脸上就是一喜，刚要说话，又陡然顿住。所有天使都发现天神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意，反而是有些凝重。路西华捕捉到了‘米凯尔’闪神时眼中的迷茫，和拉斐尔对视了眼，两个人倒是有了一个一致的猜测——创世神终究是创造天神的神明。或许天神也是将对方当做信仰。如此低落的情绪，也就理所当然了。 诚然，天使们猜测的离真相并不相近，但对于‘米凯尔’的实际心情，倒是抓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样……也好。”‘米凯尔’最后低声总结了句，抬起头看向加百列，“天使回声在哪里？” “我已经送回声离开。”回答她的不是加百列，而是慢慢走过来的黑暗。杰伊斯的眼眸深而黑，他神色淡然也坦然，“我知道，你并不打算放过回声。回声终究是无辜的，所以我做了这样的决定。也算是不负克拉丽蒙牺牲了性命的嘱托了。你找不到她的，光明。如今，创世神已经陨落，你便放过她，带着你的大天使们回去天界吧。以后也没有了创世神的束缚，你……”他对‘米凯尔’说着话，却带着似有非无的抑郁，‘米凯尔’忽然就被气乐了。弄得，好像是她才是不对的那个一般。 压抑的气息在蔓延。虽说主要针对的是杰伊斯，但几位大天使长都感到了些不适，不过这样的威压感并不陌生，虽然只有非常寥寥数次，又有哪个天使会忘记天神震怒时整个天界都会颤抖的强势。 “黑暗。”‘米凯尔’的眸色陡然变成金红，随之而来的可怕气息让原本还能勉强顶住压力俯视双生神的杰伊斯身子都被压得弯了下去些。“创世神陨落，你很高兴？对啊，你不知道，创世神为朕做了什么；为了天使们做了什么；为了天界做了什么；为了你做了什么。不过是一个因为身份地位所产生的微不足道的束缚，你竟然是期望着创造者陨落的。黑暗，收起你这幅悲天怜人的嘴脸，让朕恶心！” 这是‘米凯尔’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出了对某个人的厌恶。 异常的尖锐、伤人、直接。 这其中多少的迁怒在内，‘米凯尔’连算都不愿意算，因为她说的是真的。 让人恶心的嘴脸。 好像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是好人，坦坦荡荡一般。白得一个神明的身份，三界给予你两界的权利，你竟然连天界的禁令都不愿接受——黑暗！ 原本这个世界的神明天使天界地狱皆为虚构，所以‘米凯尔’也只能看着他们走向虚无。但普拉在临死前，用他的神格他的神力，硬生生地将一切他所创造的存在扭转成了‘合理’。成为法则所容的一部分的代价，是他的一切。 至此，他回归了虚无，变成了不再有意识的，这个世界的新的分法则。 融入天地。 他死了吗？就这个定义来说，普拉没有死。但是……对莱塞斯和卡诺恩来说，他们的师傅和师公确实死了。 从很早以前，季沫的那个时候，她就思考过死亡的问题。 人所害怕的，不是死亡，是‘忘记’啊…… 死了后，即使有重生转世，鲜明的感情乃至鲜活的记忆都失去了。不想忘记所经历的事，不想忘记深爱的人，所以……不想死啊…… 季沫的心性总是比较平和，一直以来她的性格就偏向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当上了法则，经历了比普通人更加漫长的时间和记忆，她都是尽可能的与人为善。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反而让她更加不愿意去为难他人。 谁都年轻过，谁都会犯错。若不是相当的心存恶念，又何必死揪住不放？ 因为惩戒起来、夺取性命都变得容易，反而不会真的刻意想要这么做。 终究，只有强者才懂得温柔。 因为他们不需要计较什么了。 可是这一次，杰伊斯的行为和性情确实触怒了‘米凯尔’。她觉得很久都没有如此，心中仿若一把火在燃烧一般。 有个声音在叫嚣：杀了他…… 杰伊斯也许应该庆幸‘米凯尔’尤其在得到力量后，有意识的对自己行为那惊人的约束力，否则他早就会灰飞烟灭。 察觉到杀意，杰伊斯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他心下骇然，他从来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即使当初他打上天界，光明都没有出现过如此冰冷的愤怒情绪。 她是真的想要杀掉他…… 因为……创世神吗？ 因为他在高兴他们不再有枷锁，所以……她在愤怒吗！？ 杰伊斯对创世神没有任何感情，是以光明的反应在他看来难以理解。“我不明白。”他咬着牙说，“光明，我以为你是怨恨着他的。即便你无数次说过束缚不过是责任和义务对等，可是他驱逐了大天使们，还将你的天界弄成了如今污浊的样子，不似当初般纯净，你不也是如此才会选择与他对峙的吗？何以敬他！” 是了，黑暗是不知道的，普拉和她的渊源，并没有包括黑暗。她愤恨的不过是黑暗没有丝毫感激之心，也不愿意付出与得到对等的代价罢了。 世界上，哪里有没有代价的成功和辉煌呢。 “黑暗，你我不再相见。天使回声必须死。朕将会拿出她体内的创世纪之谜。它需要镇守于天界的大圣堂中。” “光明，为此你就打算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孩？” “黑暗，不要给朕杀你的理由。滚吧，滚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朕的面前！” 此话一出，终究先动手的，竟然成了杰伊斯。 幽暗之力形成了漩涡扩散开来，杰伊斯的长发随着气流飞舞了起来，黑色的眸子隐隐有了血色的味道。 大天使们不约而同的后退，这场战斗绝非他们可以插手。只是比起或者担忧或者单方面仇视杰伊斯的其他大天使们，路西华最终却是将视线深深地投向了发飙的魔王。 他没有忘记，和他们双生天使一样，杰伊斯是天神的双生之神。 对于双生的杰伊斯来说，天神的话终究是太过伤人。他路西华当初尚且无法承受米凯尔不过一半程度的憎恨。 若不是天神的到来，恐怕他和米凯尔最终是两败俱伤，一起陨落的可能性相当之大。 但是啊…… 天神能够拯救得了黑暗帝王与天使军统领的羁绊，却终究要和自己的双生神决裂这种事…… “你有胆量就杀了我吧，就如同创世神一般。” ‘米凯尔’冷冷地看着他，“朕真的会杀了你。” 她是认真的…… “……我们……是双生啊……” 黑暗低低地说，那声音低沉，其中所蕴藏的脆弱情感，让人痛心。 回答他的是圣光所凝聚的可怕攻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心的在夜里面打了电话给老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qaq ……记得烧碟片。 244、第七章 所谓结局 （创世神之谜 完） 萍水路，有相逢，再擦肩告別一场贴心。 ——《殊途主题曲》 力量越强的人，越需要自律，鲜少真正使用力量的‘米凯尔’，从来都不是弱势的一方。姑且不说‘米凯尔’本身黑暗的神格，所有的力量皆由不同世界的分法则的规律而诞生。了解法则就等于掌握力量的本源。拥有法则神格的‘米凯尔’可以说就是所有力量的源泉。 黑暗对‘米凯尔’发动攻击的性质简直就像是在说：“我要借用你的力量杀掉你”没差，荒诞得会让知情人发笑。 这个知情人自然是莱塞斯，反正他隐匿在暗处看着他那清心寡欲的弟子为了这件事动怒，惆怅之余也有微妙的愉悦的同时，对于黑暗的动作确实觉得可笑。 所以说，不知是福。 莱塞斯有些嘲讽地弯了弯嘴角，也就那位还真的有动手的勇气了。 他真的应该庆幸卡诺恩不滥用力量的性格，不是吗？ 其实‘米凯尔’在动手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但这不妨碍她的判断。她算是看出来了，横竖黑暗就是要拦着她不让她对回声动手。出于何种理由、知情不知情、可笑还是可恨另当别论。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先搞定了忽然从理论的黑暗阵营意义不明变成了实际上的光明阵营的家伙。 看着幽暗之力化为利箭密密麻麻地扫过来，‘米凯尔’冷笑了声，直接就将曾经看到过的一个她觉得很适合的力量绝招用了出来。 那便是giotto自创的，零地点突破。 用者不同，威力自然也是大相径庭。 干脆地将自己的双生神冻成冰棍，还没等‘米凯尔’拍拍手召集天使们找人。那位应该是被魔王送走的孩子竟然自投罗网地飞奔了回来。 还是那种迎风流泪状的。 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着杰伊斯，晶莹剔透的泪水点点滴滴地随着奔跑的步子洒在空中…… 绝对是少女漫中最经典最能让人心碎的场景，不知为何却让‘米凯尔’森森地生出了一种想要捂着胸口，特别有心肌梗死的错觉。 太蛋疼了…… 不对，她没蛋……但不妨碍疼……orz 少女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连大天使们都开始抽嘴角了。说好听点他们是天神的忠实信徒，说直白点他们就是天神的nc粉。天神说一不二，对于回声，天神说保护，他们就会保护，米凯尔甚至不惜将自己封印在回声体内。不过谁都知道，那是为了创世纪之谜。而今天神说回声要死，那么既然是陛下的判断，那么他们自然会遵循。从很久前就已经知道，天神是个怎样的神明，所以没有怀疑，只有崇敬。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魔王的做法显然是和天神对立，他们支持自家的天神陛下是一回事，对于魔王一个劲儿和自己的双生神作对尽管费解，鉴于魔王实在太……人好得过头了，他们也可以不计较，反正魔王也没打过天神。 问题是，这个孩子拆台拆的太快太不给面子。毕竟所谓魔王都成好人到这份上了，这孩子竟然折回来了…… 路西华同情地瞅了眼被冰封的魔王，心中闪过这么个词——真是死不瞑目…… 好吧，魔王还没死呢。 “天神陛下！”和回声一起飞回来的还有光之天使回声，这位美丽的天使浅蓝色的眸中闪烁着坚定的色彩，也有着决绝，决绝中带着坚强。他看了眼泪眼婆娑的人类回声，认真地说，“请您放过杰伊斯和回声，他们是无辜的。若是我的一条命能够让您息怒，就请拿去吧。” 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状。 “……”‘米凯尔’ 僵硬了下，觉得她好像被弄成了全世界最大的反派角色。莫名的有种憋屈感……但她好歹还记得自己的主要目的，人之将死……她也实在没必要去计较这种事了。 到底，要牺牲天使回声，是不可避免的，无奈的事实。 “不，天神陛下，请不要伤害天使回声！如果真的一定要有个人死的话，请杀了我吧！”回声扑上去紧紧地抱住天使回声的胳膊，“我不过是个人类，但回声他是光之天使呀，他是天界的天使，不是吗？那是您所创造的，所爱的子民啊！” 这一次，‘米凯尔’真心想说天使不是她创造的话说也不是她爱的子民啊喂！ “自从克拉丽蒙堕落，天界就没光之天使了。”米凯尔直截了当地表示：他这个天使统领可不承认回声是光之天使。 路西华很想对米凯尔说这个节骨眼上你就别添乱了成不成，可是考虑了下说过后的后果，黑暗帝王异常果断地放弃了。 ‘米凯尔’不再浪费时间，干脆地取出了天使回声体内的创世纪之谜。同时用法术消除了人类回声关于这几个月的记忆。从此后，她将会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类，到死为止，都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就如同克拉丽蒙一开始所期望的一般。 回到天界，所有的天使都感应到了久违的神威。对于大天使们的放逐，天神并没有说创世神的不是，仅仅是说创世神是为了整个世界不崩溃，整个天界不消失所采取的权宜之策，如今，创世纪之谜将被重新安置在大圣堂，以维持这个世界的生生不息。 ‘米凯尔’在天界再度滞留了五十年，直到天界慢慢又恢复成了最初一般没有杂质的净地。她聚集了九大天使，再次想将圣光和天界交给拉斐尔。 “这次便不会有任何问题。”‘米凯尔’说，“创世纪之谜如今在大圣堂，再加上法则的禁制，魔王无法找到天界的门。所以，一切都不会有问题了。” 可是拉斐尔没有如往昔一般，接受这至高无上的荣耀。 “天神陛下，我们的神……”拉斐尔单膝跪下，眼眸中闪烁着充满着智慧的光芒，“若您要离去，请带上您最忠实的信者。我们是您的战士。我们的信仰只归于您。” 所有的大天使们一起跪在他们所信仰的神面前，虔诚、坚毅、不可动摇，却让人动容。 这五十年，大天使们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很清醒地意识到一点，神从他处归来，有一天，也许会再次的离开。 所以他们做好了这一天到来的准备，在更久以前。 ‘米凯尔’沉默了下，微不可闻的叹息让大天使们心中一沉。 但天神的拒绝没有说出口，或者说，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竟然微微地笑了起来，连眼中都闪现出了一种饶有兴趣的光芒。 “其实也未尝不可。”她说，“你们会成为我最得力的使神。” “事情就是这样……”之前在其他世界打酱油……不，是做莱塞斯布局很久都没露面的灰赦正面无表情地汇报完了自己的工作进度，然后又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家永远都不着调但是强得无法无天的主人，“陛下，虽然我觉得我应该问的是您在干什么，但其实我更想说……您挠墙挠够了嘛卧槽！” “那么多年了，脾气怎么还这样暴躁啊，小灰。”莱塞斯回头顶着灰赦‘你敢叫我小灰我就咬死你’的目光，特别淡定地还是叫了——小灰。 灰赦阵亡了。 “陛下您至少好好听一下忠心耿耿的部下汇报吧！” “我哪里有不听了。” “您在挠墙！” “挠墙不妨碍我听你汇报。” “……”灰赦告诉自己，化为原型咬死对方的冲动所换来的下场是可怕的，他要蛋定！ “可恶的大天使们，他们肯定还记着当年的仇。他们在我怎么把卡诺恩弄床上去啊。啧啧啧，卡诺恩一定是故意的……” “嗷呜——”墙壁上的人影忠实地反射出了灰赦从小小正太化为了巨大野兽的瞬间，扑向了莱塞斯——尼玛的还是让我咬死你！ 另一边，最终将圣光交给玛西亚，并且关照以赛亚从旁辅助的‘米凯尔’喝了一口茶，眯了眯眼，看上去心情异常不错。随后她倒是想到了一件什么事，看向了天使统领。 “不过如此来，朕还是把名字换回去吧……也许还是‘卡诺恩’和朕比较有缘。” “陛下？”米凯尔歪了歪头，配上眨巴的眼睛，火红的头发，纯良的表情，忽然间和脾气暴躁的暴力分子形象相去太远，简直可爱到爆。 “啊……因为之前朕认同了‘米凯尔’这个名字，嗯……也发生了很多事。以后还是换回卡诺恩吧，不然就会和朕的大天使长搞混呢。” 米凯尔的眼睛一下子亮得闪瞎了周围大天使们的眼，“陛……唔嗯——！” 诡异的音调让再次将名字换了回来的卡诺恩抬头看向了她的天使军统领，却见对方正人事不省地倒在了路西华的怀中，头顶上的大包以及圈圈眼忠实有力地诠释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偏生做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看上去要多淡定有多淡定，沉静地看向天神。 “……”卡诺恩抽了抽嘴角，低头，继续喝茶。拉斐尔特别有眼色地又倒了一杯过去。 只是…… “陛下，我能否在大圣堂多待一会儿？”路西华开口。 卡诺恩挑眉看着他。 对方八方不动地回答，“毕竟米凯尔醒过来后，见到您的话，应该就不会反应过度了。” 否则…… 您懂的…… 路西华明明白白地传递着一个信息。 那就是，米凯尔醒过来后反应是我打晕了他虽说是避免他过于兴奋丢脸，但狂暴化的结果是方圆n里夷为平地啊…… “……自便吧。” “感谢您，陛下。”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你的节操和禽兽花cp了么qaq ←_←知道昨天为啥没更新么…… 我打了电话给老大以后，第二天老大十分温柔的给了我7个封面任务……而且是出版社实体封。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十七卷 黑执事——披着雪白羽毛的乌鸦 第一章 假面 这个幻觉般耀眼的世界啊，我却还想要再爱一次。一一《crilosa》 “哇啊一一” “喂上面的快从我身上下去压死我了！ “在说这句话之前……米凯尔，拜托你先下去。” “咦，你不是黑暗帝王么，不过踩在你背上，多大的事儿啊。 “一一给我滚下去！二二＋+〃“……”卡诺恩默默地看了眼边上没被她特意关照的使神天使们在穿过时空后直接叠罗汉，远目了。 其实这是很有喜感的一幕，问题是卡诺恩不知为何完全没有笑闹的情绪。不过这种事姑且放一边…… 这个世界是……“唔……” 卡诺恩这边脸才沉郁下来，另一边米凯尔就不甘寂寞地咋呼开了，“这是什么世界啊，真让人不舒服的感觉。”米凯尔绝对是那种不爽绝对不憋着会直接嚷嚷开的家伙，至于其他人会不会因此也郁闷，就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其实这一次他是说出了八大天使的心声，哈尼雅的脸色尤为不好，相比较而言，路西华倒是神清气爽的很。但他并不高兴，毕竟他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米凯尔的叫声尽管中气十足，可实际上对方确实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怎么搞的。”卡诺恩闭上眼，感受了下这个世界的法则，却什么都没有。 不，是有的，可是只有凌乱的碎片，和另外一股很是侵略性的法则力量。 两个世界的法则在融合？不，不对，这个情况明显不太妙。但也不像是非常危险要 (综漫同人)殊途第8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崩溃的末世的样子，真是古怪。 “先看看再说吧。”最后，卡诺恩这么说，看了眼她的天使们，“你们先把翅膀收好，顺便也掩饰下样子，太招人了。” 她这么说完，干脆地率先自己将那头耀眼的红发和金色的眸子变成了金发蓝眸的样子。米凯尔的眼光落在那头飘逸纯粹的金色上，一下子哀怨得宛如被抛弃的小狗。好在对于米凯尔这种持续发作的天神控重症，无论是大天使们、路西华甚至是卡诺恩，都习惯到可以果断无视的地步了。以他们的脚程，不休息就很快地赶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只是那浓厚的带有黑色调的沉闷雾气愈发的让人难以心情开朗。空气中的湿度非常高，这种环境一般会让特别开朗的人心情变得压抑得更快。米凯尔是注释了这个理论，现在他看上去己经彻底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了。连火红色的发泽都觉得黯淡了不少。 路西华走在米凯尔的身边，担忧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可是他周身活跃的幽暗之力，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尽管卡诺恩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但大天使们心中都想，就算不是这个世界的阴暗很深重，至少这个地方的负面力量是很厉害的。 “当一一当一一当一一”巨大的钟声有点突兀地响了起来，带着冗长的回音响彻天际。卡诺恩抬起头，透过浓雾，看到那非常具有标志性的建筑的时候，微微一愣。“嗯……”她有点感叹地发出了个毫无意义的音节，“英国伦敦，不知是哪一年。” 另一个世界同样有这个地点，尤利耶儿瞪大了眼，很是不敢置信，“骗人！伦敦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不是变成这个样子啊，恐怕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伦敦了。或者说，至少是这个时期的。”拉斐尔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周遭的环境，如是说。卡诺恩在原地沉吟了会儿，然后才有点困扰的开口了，“本来是打算让你们去镇守四方的结界给这个世界弥补法则的力量，可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有点不太对劲。联找不到支点。”“可是如果法则己经消散，这个世界就毁灭了吧？”加百列问。 “是啊，是的。 “我们分头找找看？”一直不太说话的沙卡利曼耶尔这么提议。 “先这样吧。”卡诺恩姑且同意了这点。成为使神后，对于法则的存在，他们自然也有一定的敏感度。“联先在这附近看看。你们先散去别处吧。路西华，你留在这个地方。” 最浓郁的黑暗元素，让光明属性的天使们去其他地方找线索也好。不过这里绝对也有不能放过的谜底。所以卡诺恩最终让路西华留在伦敦探查一番。 待天使们离开后，卡诺恩和路西华也分散了行动。 路西华之前就隐隐地感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那股力量并非是纯粹的黑暗，却又完全没有光明的含义在内。他觉得天神应该也觉到了，但显然对天神来说，探查这股力量的源头不是她优先的选择，所以路西华相当自觉，不用卡诺恩命令，就循了过去。 最后这位黑暗帝王在一座很是破落的让他怀疑也许他扑腾下羽翼就会刮塌掉的建筑前停下了。 到处都是蜘蛛网，门前还有两句棺材，写有‘葬仪屋，这几个字的牌匾摇摇欲坠。不用进去，路西华也知道里面有个家伙。 不是堕天使，不是魔界的生物，也不是人。其中的黑暗昧道让路西华形容的话，就是一一一个人在吃半生不熟的烤鸡（……）。 在门口站了会儿，路西华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他很清楚，无论对方是什么，他没有介入的必要。天神来这个世界本身就不是和这边的生物来交际的。她身系的是这个世界。待路西华离开了一段距离，葬仪屋那画在门帘上的门被掀开，银灰色遮住了眼睛的undertaker（送葬人）走出来，平时总是习惯性地挂着被称之为‘变态’笑容的嘴角罕见地往下撇去。就算看不到表情，送葬人的样子却依旧是显而易见地有点凝重。“……那么浓烈的黑暗气息。奇怪，应该不被允许来到人间啊……”送葬人喃喃地说了句，“要调查一下看看……？嗯，还是算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平凡的送葬人，嘻嘻……”说着说着，又荡漾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被压得很低，断断续续地，怎么听怎么渗人。另一边，一个执事正带着他的小少爷走在伦敦的街头，和带着斗笠的卡诺恩擦肩而过。“……”执事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慢慢远走的人。“怎么了，塞巴斯蒂安？”夏尔奇怪地问。 但通常他也知道，他的执事一定会笑得让人很讨厌地说，‘不，没什么。’可是这一次，塞巴斯蒂安并役有这么做。他连那种总是让夏尔觉得不顺眼火大的轻桃微笑都没挂在脸上。神色罕见的肃穆和正经。 “……塞巴斯蒂安？那个人有什么问题？”由于浑身裹着黑色的斗笠，匆匆擦肩而过，夏尔根本没往意对方的长相，可是他没有错过从斗笠中散落下的金色发丝。 “少爷。”塞巴斯蒂安明显是想要说什么，却在中途改了主意一一当夏尔看到他住嘴后忽而又扬起的笑容，他就知道塞巴斯蒂安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也不会透露任何情况了。果不其然，恶魔那很是带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毫不在乎的意思说，“不，还以为遇见了一位故人。” 夏尔深海蓝般的眼中闪过冷冷的流光。只是他也没有强迫恶魔回答，仅仅是哼了声，回头继续走他的路。他知道塞巴斯蒂安不会说谎，因为不说谎也是这只莫名其妙的恶魔的美学。可惜不说谎也无法让人猜到实情的语言艺术，己经被这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老不死的恶魔发挥到了极致。夏尔自认他没必要耗费脑细胞去琢磨这只恶魔话中的真正意思，反正与他无关就可以。至于是这只恶魔的麻烦的话，他倒是很乐意看这家伙的笑话。还美学，就是一只强迫症重症的恶魔吧！ 夏尔默默地吐槽了。 对于这点，不得不说，凡多姆海尔家主的少爷难得的走运了一次。他想的不错，塞巴斯蒂安确实没有说谎。所谓遇见了一位故人，其实是‘他自己’恶魔的眼里总是比人类要好，塞巴斯蒂安能够注意很多事情，一心几用是小意思，所以那惊鸿一瞥，塞巴斯蒂安发现了一张惊人相似的脸孔。 那就是他自己的脸。不，这么说并不准确，应该说是侧脸的话，异常相似。简直到了能够认错的地步。但对方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力量的气息，没有同属一处的黑暗气息，也没有他特别厌恶的光明气息。倒不是米凯尔利斯自恋，人类的话，就长相而言，对方未免过于精致了。嗯…… 恶魔的脑筋开始飞速地转起来，这么说来，当年创造他的地狱君主之一贝利亚有说过，他的长相，确实是有路西法陛下的故人影子。但那一位大人的话……一个猜测划过，米凯尔利斯忽然就笑了，深红色血迹般的眼眸笑眯了起来，恶劣又无辜的矛盾参杂其中。哦呀，这下也许会变得有趣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和蛀牙两到杭州 ，累死了…… 然后我要自首！ 知道法伊为什么会死哮……因为那段时间，总有人说支持法伊当男主，要求撤下莱塞斯，于是他就死了……，_,（信以为真你就输了！） 对了亲爱的们00实在不喜欢男主就别勉强自己了，也不用留言一直要求换男主，让我不痛快，你无法达到自己的要求，你也不痛快，何必相虐…… 我写文图个开心，你看文也图个开心，不能写出你想要的，是我的遗憾，但是很抱歉，我不能也无法弥补这个遗憾了。 第二章 冲突（上） 让我们回去从前好不好，天真与春快乐美好。 ——《不想长大》 八位天使基本上是按照双生天使来分组，米凯尔和哈尼雅一道往西边的方向去寻找线索。但才施展了隐匿之术飞到伦敦郊区处，哈尼雅的状况就让米凯尔不得不带着他降落下去休息了。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让天使作呕的污浊之气。米凯尔自己都难过到了完全不想说话的地步，更不用说是了所有的善、美与爱的原型诞生的哈尼雅了。 对于正面力量较为敏感的米凯尔半扶着哈尼雅赶去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小教堂。 一只脚踏进的瞬间，胸口的沉郁虽说不是一下子一扫而空，却也是一轻。原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感觉减缓了很多。哈尼雅总算得以微微喘了口气，米凯尔更是很直接的一下子原地坐下，大口喘气，“好多了……”他嘟囔了声，然后戛然而止，那双蓝中带了点藏青色的美丽眼眸眯起，抬首看向了小教堂最前面的地方。耶稣受难像之前，一位身穿长袍的神职人员正背对着他们，抬着头看那耶稣受难像。就算他们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也置若罔闻一般。 “米凯尔……”哈尼雅低声示意了句——那个家伙，并不是人类。 米凯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是知道的。 可那位银蓝色发泽的神职人员在听到哈尼雅唤米凯尔的时候，忽然转过了身看向他们。 在看到米凯尔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了他那头火红色的发上，然后他眼中那明显的拨动一下子又消失了。最终对方的视线在米凯尔的脸上顿了顿，恢复到了冷然的面无表情。 两方都没有说话。米凯尔和哈尼雅不动声色，对方身上倒是完全没有让他们觉得不适的黑暗气息。否则恐怕米凯尔会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惹恼了他就顺带将对方当做出气筒了。说到底，身为天使军统领的米凯尔，和她那绝美的容貌和彪悍的力量成正比的，就是那对邪恶和黑暗方毫不留情的暴力镇压了。若不是卡诺恩从在天神的时候，就有对他灌输存在即是合理那比较客观的概念，恐怕米凯尔就是会对所有负面事物都抱有否定情绪的大天使长了。 纵然如此，也不会改变米凯尔偏恶黑暗的脾气。 最后，是银发的男子先开了口，“你们身上的气——是天使吧。天国通往人间的门早已封锁，你们偷溜下来的事，我就当做没看到，看在你们尚未被污染堕落的份上，还不速速归去。” 堕落？ 居然将他和哈尼雅和这两个字扯在一起？ 对堕落天使深恶痛绝的米凯尔神色一下子就不善了。 “等……”哈尼雅叫迟了一步，米凯尔的斗气已经散发了出来。 对方倒是愣怔了下，脸色一沉，“放肆！” “放肆？”米凯尔把天神偶尔的似笑非笑模样学了个九成，“敢和我这么说话的天使——你倒是有能耐报上名来。” 哈尼雅急了，米凯尔就是这点不好，一点就炸。从来不知收敛脾气。之前路西华在好歹还能及时的阻止对方或者提醒他，如今—— “米凯尔，这里不是……” “吾之名——圣子弥赛亚。”弥赛亚冰冷的看向那与他的冷色调截然相反的炙热颜色，银色的力量之气弥漫了开来。 “这气息——是弥赛亚殿下？”六翼的天使皱了皱眉头。他边上的炽天使看上去也有下惊讶，“出什么事了，弥赛亚殿下竟然在人间动用起了炽天使的力量来。加百列——” “去看看。也许弥赛亚殿下已经碰到了那位要处理的虐杀天使了。拉斐尔，那样东西？” “嗯，戴上了。” 两位炽天使互相看了一眼，认准一个方向迅速的赶去。 “……！”黑色斗篷下的卡诺恩一下子停下了脚步，那气息…… 米凯尔，还有对方是——？ “啊啊……这里是……是这个世界……”她的蓝眸中剧烈的情绪在翻腾。 “……弥赛亚……” 耶和华……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世界如此古怪，她懂了。 两位来自两个世界可级别都不低的天使互相对峙起来，那光明之力就一层微薄的结界来说，根本挡不住。好在人类的感知并不敏感，但这不妨碍恶魔察觉到天敌的气息。 凡多姆海尔豪宅中某位执事目前脸色并不好看。那强大的光系力量让这位恶魔觉得简直作呕。啧，那帮子天国的家伙在发什么神经。不是说神限制了所有天使不许他们前往人间吗？虐杀天使那个不容于天国也无法堕落到地狱的异类也就算了，怎么又出来一个，而且这光系能量的纯度，米凯尔利斯直接的就觉得不妙了——对方级别可不低。 当然，其实就恶魔的本性而言，对方只要不是冲着他来的，那就一切好说。这么想着，恶魔执事有冷静了下来，难得的没有进入看戏模式——靠近的话，就算是他也会被灼伤啊。 可是今天注定是这位恶魔执事诸事不顺，一位穿着黑衣的长发男子从窗口利落的翻了进来，异常的光明正大——还是当着他和少爷的面。 本在和塞巴斯蒂安讨论公司事宜的夏尔瞠目结舌了下，还没等开口质问对方的身份，对方就已经越过他直接的和他家的执事打了招呼。 “呦，米凯尔利斯，这身打扮，你还是那么龟毛的在玩角色扮演呀？这都几百年了。” “利维坦大人。”恶魔僵着笑脸，对着这位二分之一的正牌赐予他力量的主人单膝跪下。 没和塞巴斯蒂安纠结，夏尔在听到‘利维坦’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骤变。甚至一下子失态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拍在巨大的红木桌上，“七宗罪的嫉妒——利维坦？！” “嗯？”利维坦这才分了点注意力给了夏尔一些，而后就听他嗤笑一下，“嫉妒？我嫉妒谁啊，嫉妒路西法那个一乱发脾气连自己寝宫都轰成了渣滓然后弄得没有地方睡得白痴吗？” “！！！”路西法！ 夏尔抽了口气。他们一家人曾经是耶和华的忠实信徒，圣经中对于撒旦和路西法的描述可不在少数。就算全是负面，可路西法那拥有神六分之五的力量，也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塞巴斯蒂安看了眼明显被吓到的少爷想到了一只炸毛的猫心下愉悦了下，坏心眼的没有多做任何额外的解释说明。 比如利维坦大人一定是和路西法陛下打架打输了才不高兴的跑到人间来闲逛了。 另外就是根据利维坦大人的说法，恐怕玛门又要死趴着他的金库要死要活了。 毕竟修缮路西法陛下的宫殿，可不是一件小工程，嗯……嗯？ “利维坦大人，您说的是……寝宫？”总算是抓到不甚明显的中心的某位恶魔小心翼翼的求证。 尽管不知道路西法的寝宫怎么了，但夏尔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捕捉可能是魔界迷信的东西。 毕竟…… 那可是唯一一位保留了六翼与力量堕落的地狱之主，路西法啊。 传说般的存在——即使他简直被教会的人形容成了一切邪恶的化身，罪恶的源头。 说到这件事，利维坦的笑容顿时也消失了，淡淡的说，“消失了啊……” 光之君主，在地狱中魔王的宫殿边上的禁地安置了那么久，只被路西法当做念想的，他利维坦唯一的主人的身体，消散了。 那个时候才感到异动，他和路西法就赶了过去，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地狱中最生动也最格格不入的颜色化为点点的光芒，直到彻底消散。 这也是路西法一下子力量暴动的原因。 利维坦对于路西法的行为嗤之以鼻。固然，当年对于路西法最终不愿意放开米凯尔的行为，他是有些微的好感，但米凯尔已经死了。 对利维坦来说，能够睁开眼；能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震慑住他；能够很偶尔因为他的行为而露出淡淡笑容的天使之王米凯尔对他才有意义。路西法就算保留着米凯尔的尸体，那也已经不是‘米凯尔’了。 也因此，对于那具身体的消失，利维坦的反应根本就没有路西法激烈。 不会动不会笑的米凯尔，消失或者不消失，根本没有两样…… 他想。 所以说，路西法依旧如米凯尔大人当年说的一样，就是一小p孩！利维坦愤愤的想。 然后他也这么说出来了，“路西法真该和你们恶魔好好学学，都是恶魔之首了，还一副抱着虚幻的过去不放手的样子，有病！” 夏尔觉得胃在抽痛。他是不知道利维坦究竟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这位归于路西法管辖的七宗罪之一明显在鄙视他的君主。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刚这样想的夏尔，就赶到了一阵冷冷的风吹过，那股子气息，让夏尔不知为何就本能的寒毛倒竖。 然后没有预兆的，原地就出现了一个人。 黑袍，黑发，黑眸。 一眼过去，宛如最漆黑的夜，见不到底，看不到界限。即使是人的样子，可夏尔好像看到了漫天飞散的黑色羽毛。 “路西法陛下。”米凯尔利斯深深地低下了头。 “喂，你怎么跑到人间来了！你忘了神……”嘴上和路西法不对牌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利维坦一下子炸毛了。 “将力量压制到一定界限就算是我也可以穿过结界。”路西法淡漠的样子，白色的皮肤和黑色的长发形成了过于鲜明的对比，“神的目的不过是不想让地狱的生物查收人间罢了，哼，当年就如此了……” 偏爱人类。 从人类诞生的那一刻，神……抛弃了天使。 抛弃了……米凯尔。 第三章 冲突（下） 让我们回去从前好不好，天真愚蠢快乐美好。 ——《不想长大》 两股广西力量纠缠起来，自然也引起了路西法的侧目，但这位魔王的样子显而易见得很有种不屑一顾的味道表露了出来，“天使们的内斗？这股子力量……哼，连弥赛亚都如此了。” 利维坦白了路西法一眼，他对于弥赛亚没有不满的情绪，他只是不待见神而已。不仅如此，要说天国的天使中，他真正不顺眼的只有路西法。要不是最后米凯尔对他的嘱托，他才不会管这家伙的死活。 但很快一道幽暗力量的介入让路西法和利维坦的神情都微妙了。那样程度的力量，按理应该会被耶和华所设的结界挡在地狱内才是，漏网之鱼是无稽之谈。 而本来在犹豫要不要去一下的卡诺恩，在感觉到路西华气急败坏的力量的时候，她就算再不愿意，也清楚要出场一下了。毕竟，之前她还能确定，无论是弥赛亚也好，米凯尔也好，对于天使，横竖不会下死手，单路西华碰到了米凯尔就淡定不能，贸贸然插手……弥赛亚还真不会对黑暗帝王客气。可是……以前怎么没意识到呢，米凯尔是这么能惹是生非的主。 这边，弥赛亚千百年来都一副八方不动的面瘫脸在路西华出现的时候已然破功，尤其是对方展开了一堆黑色的羽翼降临到他和叫米凯尔的天使中间插手战斗的时候，要形容弥赛亚的心情，那就只有四个字——又惊又怒。 因为在他的意识中，除了路西菲尔外，其他所有的堕落天使都被剥夺了羽翼，也彻底失去了神的所有恩赐。那么如此，如此纯粹的负面力量和那对黑色的翅膀，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着路西华，弥赛亚不在留手，三对巨大的羽翼从背后张开，刺目的金色光芒散发了开来。 炫目的一击后，弥赛亚看着空无一人的场地，握紧了拳。 “陛下？” 空地上，米凯尔炸了眨眼，有眨了眨，才意识到，他们似乎瞬间的移动到了某个点。卡诺恩正在两位天使一位堕天使的面前，脸色不善。 “米凯尔，再惹事，就把你送回之前的界面去。”卡诺恩一锤定音，见米凯尔不高兴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啊，知不知道刚才对上的是谁？那可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最先创造的二位炽天使之一。” “我的力量不比他差。”米凯尔下意识的接口。这是实话，使神的力量和卡诺恩直接挂钩，不过就算是原来有普拉所创造出的米凯尔，也不会输给如今摒弃了分法则力量的耶和华所创造的生灵。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卡诺恩顿了顿，才说了下去，“这个世界对朕来说，是不一样的。” “陛下，您和那位银发的天使是旧识？”哈尼亚敏锐的捕捉到了卡诺恩内心细腻的情绪，开口问道。 “何止是旧识……”卡诺恩回头看向弥赛亚的方向，神色有点复杂，“他们曾经都是朕职责的一部分。” 曾经的她，是天国副君，光之君主。可以说，她是所有天使的统领。弥赛亚亦对她敬重有加。在她的眼中，天国的天使们就如同无邪的孩子般，纯粹又善解人意。 喜爱光明的耶和华，确实创造出了一些人在心中渴望的，全然美好的完美世界。 那里没有阴谋、没有背叛、也没有勾心斗角。所有的都充斥着快乐。 曾经……比起另外两位天使所猜测的方向，路西华捕捉到了代表了过去时的两个字。他仔细观察了下天神的神色，再联想到之前的姗姗来迟，路西华怀疑这个世界也许并没有带给天神陛下特别不错的回忆也说不定。 “总之朕现在已经知道我们所处何方，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卡诺恩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周遭那暗沉的元素，“但这个世界的天使、恶魔、堕天使，都会避开比较好。毕竟就朕的目的来说，没有和他们打交道的必要。路西华，你看着米凯尔一些。” “遵命。” 看着路西华稳重的样子，卡诺恩不期然的想起了路西菲尔，然后一头黑线的想，就心理的成熟度来说，果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没有可比性啊。只是那孩子现在应该也成为地狱之主。无论如何，应该长进了不少吧。 这么一想，就算没有感叹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转眼间，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知道这是什么世界就好办，卡诺恩很快用精神力确定了力量源头的方向，然后发出指令让天使们赶了过去。这一次，她是不敢再把路西华和米凯尔分开。 等她交代完一切，大天使们离开后，米凯尔反而悠闲了下来。当了那么多年艰难的光杆司令，难得清闲的卡诺恩有了点兴致，漫步在了伦敦的街头，开始观赏着更加接近早期中世纪的伦敦风光。 “请问……”一个怯怯的声音引起了卡诺恩的注意，低头一看，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冲着她羞涩的笑着，手上拿着传单一样的东西，“能够打扰你几分钟吗？” 卡诺恩停下了脚步，听着就算年纪小，口才也很了得的小女孩滔滔不绝的推荐起她所处的教会来。 “真的有天使大人会降临哦。”她的眼中闪烁着全心全意的向往，卡诺恩微笑着接过了传单，但她看着那个小姑娘心满意足的走向别人的身影，眼底深处闪过的，是冷漠。 神，是可以当做精神寄托的存在。当卡诺恩还是季沫的时候，她不是无神论者，但也不是信仰者。她不反对神的存在，理由很简单——没人能够证明神是不存在的，就如同没人能够拿出足够的证据说神是存在的。物理学家们试图用科学来解释一切的存在；宗教则相反。 卡诺恩虽说不否认神明，但她却不怎么会把期望寄托在神明的身上。偶尔在开玩笑的时候，倒是会希望神给她点运气，不过也仅此而已。 毕竟若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神明的恩赐上，这何尝不是体现了那个人本身的不负责任？ 直到如今，当神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甚至于她成了神明后，她反而回过头，觉得也许对于神的态度，是她那不算失败的一生中，作出的为数不多的正确选择之一。 神果真是存在的。 神……也果真是无所谓人类的。 只是……天使降临？ 卡诺恩很怀疑，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没有在人间察觉到天国亦或者是地狱的存在。但既然这是弥赛亚所在之地，这说明的问题很简单，那就是耶和华封闭了……不，是孤立了人间。他让人间自成体系，却关闭了九重天通往人间的大门，同时对地狱下了封印之门。 这样就解释得通一切了。 既然如此，天使怎么能够‘光明正大’的降临人间，甚至还有拉拢信仰的嫌疑？ 卡诺恩知道，这闲事，其实她还真的没有管的必要，说得再直白些，也轮不到他来管。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想要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变得厉害的她已经有些认不出了。但她曾经在这里的时间太久，让她无法潇洒的放下。 耶和华、路西菲尔、弥赛亚、梅塔特隆、别西卜、加百列、拉斐尔……法伊…… 是了，这个世界，是法伊的终点站。 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地图上的教堂所在，卡诺恩也意识到，她迟到了。 那就在外面看看好了，她这样想着，毕竟中途进入礼拜，在宗教的国家是很失礼的事情。 “……嗯？”她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教堂中所传递出来的，带着浓烈杀意的光明之力。这两种矛盾的力量的融合，在卡诺恩想要踏前一探究竟的时候，她意识到了她似乎被一层结界挡住了去路。 她听到了有人的惨叫声。 生命在逝去。 卡诺恩盯着这座外表不算起眼的教堂，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就算是杀人，她也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相反，那杀人的力量中所传递的是…… 悲悯？ 真是荒谬。 漆黑的如影子般在蜿蜒的力量的介入，很好的打破了光系的能量。卡诺恩没有打破结界，仅仅是安静地站在结界外，感受着内力的斗争。 有些迟了，大部分人的生命已经被剥夺。她想。 这股于光明相对的力量，卡诺恩不算太陌生，显然是恶魔之力。她忽然有些想笑——光系的力量杀人；暗系的力量竟然在救人？ 耶和华，你究竟在搞什么？ 战斗变得激烈起来，巨大的爆炸声让教堂墙壁坍塌，露出了里面的战况。雪白羽翼的天使被钉在了教堂的墙壁上，面容狰狞扭曲。 “不洁的存在，我要为天父净化所有的不洁！污秽——！！” 话音刚落，巨大的光能迫使在场的死神、恶魔以及唯二活着的两人都闭上了眼。 一眨眼的功夫，那只天使就已经逃脱。 卡诺恩想了想，无声息的追了过去。 她站在了好不容易动用了最后力量脱逃，有些狼狈跪坐在地上的天使面前。 白发紫瞳的天使抬头，瞳孔骤然收缩了下，此刻的样子，和惊弓之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至少对卡诺恩来说。 “你……” “你是天使，可是却不是天使的任何一阶。一对羽翼——你是一重天的天使？”卡诺恩开口问，“你的名是什么。” 周身被圣光包围，没有张开六翼，卡诺恩用另外一种方式昭显她是天使中的一员。 出乎意料，对方的神色在狂热之下，出现的绝非是遇见同类乍惊乍喜的神色，反之，是最纯粹最疯狂的—— 杀戮之气。 “我的名字是亚修——亚修·兰达斯。天使啊……我有多久……没有杀死天使过了呢？” 卡诺恩愣了愣，然后对方大笑着站起身，冲着卡诺恩扑了过去。 “无知的小天使呦，我是——虐杀天使！” 以杀掉纯天使为愿望和目的，那就是——杀戮天使分支之一的，虐杀天使。 卡诺恩眼色一沉，心念一动之下，出现在她手上的利器却是，这个世界耶和华所赐给米凯尔的神剑——凯勒斯。 还没等卡诺恩反应过来将武器收起，灼热的仿佛要烧红了天空的炽热之力陡然冲向了天空。 “拉斐尔……”远方，炽天使加百列叫了声身边的天使，声音都变调了。 拉菲儿定定的看着那红色冲天的力量，呼吸都屏住了。 唯一无二的力量，那是…… 神之王子、光之君主——米凯尔。 第四章 往事如幻梦 擦身而过，其实也是一种很深的缘分。 ——网络摘抄 “……”回到主人手中而瞬间解除封印的神剑所爆发出的力量所带来的余波，除了将虐杀天使实际意义上的差点被虐杀了一番外，卡诺恩娜随手施展的障眼法连带着被解开，红发金眸转变的霎那，卡诺恩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那双有些对他人来说过于炫目的金红色眸子。 好在亚修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周身烧起来一样的灼痛让他不得不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逃生上，同时心中既困惑又叫苦不迭——神下的结界明明使得所要达到四翼或之上的天使无法来到人间，他自诩是双翼天使中力量的顶端，不想今天踢到了铁板。这个天使根本不死他原先以为的是偷偷溜来人间游玩的第一天第二天的小天使。 两位天使心中抱着不同的想法，却做出了一样的行为——瞬移离开。 他们的判断显然是正确的，因为就在两人离开后不到数分钟，就有天使从不同的地方聚集了过来。 “弥赛亚殿下！” 加百列和拉斐尔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银色长发样子的人背对着他们静静的站在一片被火焰的力量烧的通红的大地上。 弥赛亚回过头，淡淡的点点头，问，“梅塔特隆让你们过来的？” “已经请示过神。”拉斐尔的声音什么时候都略显温和，他这样说完后，就将话题带到了他和加百列都很在意的方向，“弥赛亚殿下，这……” “不是我。”弥赛亚低低地说。他的神情很奇异，也非常困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且不得结果。“难道真的是……不，不是他。虽然头发的颜色一模一样，可是还是不对……” 拉菲尔和加百列对视了一眼。显而易见，刚才的力量绝非错觉，看弥赛亚的样子，却是心中有计较。“弥赛亚殿下，莫不是大君……？” 当年米凯尔是被神所弑，这是他们有目共睹。而他的尸体则是被路西菲尔带去了地狱。可是神的态度却非常微妙。拉斐尔就是觉得，神动手杀米凯尔，绝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应该牵扯到更深更复杂的秘密。也许是他们不能碰触的，乃至他们远远超过他们能力所及理解的。可是早年的炽天使堕落了大半，弥赛亚在米凯尔死去、路西斐尔堕天并且成为七宗罪之首后，便将自己和其他天使们几近隔绝，对于什么事情都不闻不问。直到神将他指派去到人间。 据说他在人间游历的时候还和萨麦尔起过冲突，但之后究竟如何，连神都没有过问，便不了了之。 梅塔特隆作为早年的炽天使之一，对于最早诞生的天使们的事宜，知道的也过于有限。再加上随意揣测上帝的质疑是罪。拉斐尔和加百列只能在小事上上心些，想要知道一些辛秘。 那么多年过去后，直到弥赛亚回到了天上，去了水晶天见神。那一去去了很久，连弥赛亚和梅塔特隆两位炽天使都不在传唤。 最后那句由弥赛亚带出水晶天的话是—— 米凯尔还活着。 还活着啊…… 没有比这更让早期的天使们更加振奋的消息了。但是不知为何，这句话所带来的，除了喜悦外，更多的竟然是茫然无措的沉重。 活着也无法相见。遑论路西菲尔带着那么多的天使堕天，就算米凯尔归去，对于路西菲尔他们，又要何去何从？ 那么多的忧虑随着时间的流淌，米凯尔在没有回来中渐渐化为乌有。 但今天，此时此地，这样的力量，昭示着的是措手不及的惊喜。 措手不及。 “我不明白。”曾经是被神特意为了应对米凯尔的力量而创造出来的水系天使加百列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若是米凯尔殿下的话，为什么他不回来呢？” “天界的门已经关闭。米凯尔就算想，恐怕也找不到九重天的所在。”毕竟那可是耶和华设下的屏障。这点弥赛亚倒是猜得八九不离十，“我不明白的是……”他伸开手，浓厚的力量点点凝聚在他的手心。那不是他自己的力量，而是这里残留的。显而易见，力量的主人离开的不久，甚至可以做出这样的猜想——对方离开得异常匆忙。“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要……跑。” 弥赛亚最终用了‘跑’这个字。 “罢了。”弥赛亚摇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撒手不管使得炽天使。没有了米凯尔的天界，所有的运行光靠梅塔特隆，他怎么也撑不住的。“我们先将主要的事情办了吧。梅塔特隆应该有详尽的计划。人间的秽气再加重的话，就会影响到天界，致使力量失衡了。” “是。” 直到三位炽天使展翅离开，暗处的两人才慢慢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赫然是路西法和利维坦。 路西法的脸上挂着几分讽刺般的笑意，浓重的黑暗包裹在他的周身。利维坦想，如今看路西法的样子，谁有能将它俞光耀星辰的路西菲尔联想起来呢？ 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米凯尔回来了。 米凯尔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利维坦和路西法心中都有数，这不难猜。恐怕地狱中米凯尔的尸体消散的那一刻，所代表的就是真正米凯尔的回归。 难怪。 路西法想，当年对于他带走米凯尔身体的这件事，神根本没再插手，想必他早就明白，米凯尔并没有死，那具身体只怕也是一个空壳了。 “你打算怎么办，路西法？”利维坦难得正经地叫了声路西法。这句话既是问句，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提醒。利维坦的思维简单而直接——米凯尔是他的主人，而他不是地狱的生物，他是混沌龙。他既可使光明，也可融于黑暗。一直以来他一直安身于地狱的 (综漫同人)殊途第84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米凯尔要他照应路西法。但从来，他都没有听从路西法命令的意思。当米凯尔归来，他就只会以米凯尔为优先。 以残留的力量来看，米凯尔依旧是当年那位强大的炽天使。而路西法，去已然是堕天使。 若路西法与米凯尔有了冲突，那么无疑，利维坦将会与路西法为敌。 路西法很清楚利维坦所想，他也不恼，仅仅是似笑非笑地瞥了这条混沌龙一眼，“利维坦，你以为，就算米凯尔依旧是炽天使，他能……不，他真的会回到天国？” 利维坦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是怎样都无所谓。米凯尔殿下总是知道他在做什么的。我只要遵循他的意志。不用多耗费精力去琢磨为什么的。” “你倒是实在。”路西法无奈地说，“一点都没有变。” 利维坦哼哼两声，“是你们这些天使弯弯绕绕想得太多。” 路西法笑了，“也许你是对的。” 两人说了半晌，路西法却始终没说他对米凯尔的打算。 原本纠结着要不要回避耶和华路西法等人的主角却在瞬移后的某处落脚点默默地扶额，她怎么也没想到神剑凯勒斯会如此……激动？ 这么大动静，她不指望会漫过谁。别的不说，就说在人间的弥赛亚便瞒不过。 “陛下！” 正想着后面要如何面对——诚然，回避是一个办法，但却不推荐——的卡诺恩看到不远处一团火红正以极快的速度靠近。 “米凯尔？你不是应该和路西华和哈尼雅一起看守传递力量的支撑点吗？” “哪里有路西华和哈尼雅在就没问题了。”米凯尔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们感到您的力量忽然爆发。所以路西华的意思也是让我赶过来看看。” “有心了。”卡诺恩笑了。宠溺的摸了摸米凯尔的头，嗯，触感不错。 “是出了什么事？”米凯尔无意识的蹭了蹭，那瞬间，卡诺恩心中竟然闪现出了某个多少和她无缘了半辈子的字——萌。 想了想那只虐杀天使，觉得也是有必要提醒下自家部下的卡诺恩就简略地说了下事件经过。 本意是想让自家这位恐怕是在惹是生非上想要挤进名次的天使长上心些，可惜米凯尔的重点放的地方并非卡诺恩所愿。 “为什么您不直接杀死那只胆敢冒犯您的虐杀天使呢？”米凯尔撇了撇嘴，显然他还是老样子，心中有自己正义的天平。对于虐杀天使这类归为‘邪恶’类的生物，很有种眼中容不得沙子的味道。 好吧，要不是路西华的例子，米凯尔这个性格在就说过，绝对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杀气太重。”卡诺恩敲了敲米凯尔的额头，“朕只在不得不杀戮的时候才会动用力量。米凯尔，也是强大的力量，用起来也是要慎重。” 米凯尔脸上明显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我不明白。”他说，“陛下，不说冒犯您的就该死，那只虐杀天使竟然想要对您动手不是吗？你这样放过他，，总觉得很没有道理啊。”米凯尔努力地想这形容词，“一个人都想杀您了，您却放过他，只是因为您拥有自保的力量，觉得……哎呀，怎么说？” “……”一瞬间，不论米凯尔如何苦思冥想，反正卡诺恩是露出了被雷劈的神情——怎么说呢。为什么她的行为被米凯尔一剪辑，竟然变成了很典型性的……不合时宜的、荒谬的善良……不对，玛丽苏……orz 绝对是哪里出错了＝＝iiii “……米凯尔，朕没对这只虐杀天使下杀手，是因为他的身上有因果链。”卡诺恩干咳了声，“当然，之前朕说的话，依然作效。不过不适用在这一次的事情上罢了。” “因果链？” “嗯，很重的因果……就是说，朕不宜对他动手，他自有自身的命运轨迹。” “……还是不明白，不过这样不是说，陛下您连教训一个人的自由都没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朕想，自然可以杀他。没有什么在约束朕，只是这是朕本身的判断。正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有的事情，并不是一定要别人限制或者说清楚。只是自己知道，这么做不适合……” 眼见米凯尔的眼睛变成了圈圈眼在转，卡诺恩摇了摇头，“算了，你迟早会明白的。” “天神陛下~” 拍拍米凯尔的脑袋，“去告诉路西华他们这边不用担心，去吧。” “哦……” 第五章 闯祸大王 其实闯祸什么的，真的可以算的上一种兴趣爱好了。 如果当年的天神不是卡诺恩，如果米凯尔经历了路西华的堕落的反目成仇，那么也许米凯尔只会一如他所拥有的统领身份一般，越走越高，越走越寂寥，越走越强大，越走越稳重。 可惜没有如果。 即使当年卡诺恩留下并且接受了路西华效忠的目的实在不纯，也不能否认在路西华这位一旦碰上米凯尔的事情，谋略腹黑都会变本加厉地用在其他人身上的家伙的放纵下，米凯尔在经年间已经算是变本加厉的……肆意嚣张了。 更不用说卡诺恩喜欢米凯尔的性子，也纵着他的任性。 被声明中最重要的两位存在——双生天使和天神纵容的天使军统领米凯尔，到了如今，算是彻底的无法无天了。 而且这种无法无天神奇的达到了让敌方恨不得踹死但是让己方觉得完全没有不妥的等级。 但所谓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虽然这句话用法不妥，不过重点就是：偶尔米凯尔也会将闯祸的等级升成卡诺恩不乐意见到的状况，或者说是不得不出面应对的状况。顺带一提，一般来说，米凯尔属于自己闯祸自己摆平，自己摆不平还有路西华做后备横竖能让对方横躺下的人群。 看着拦下他的人，米凯尔左边的眉毛微微挑起，水晶般的眸子从上到下俯瞰着和他差不多高的两个拦路的，嘴角上挑，笑容沉着。他单手叉腰，手还正好搁在一把佩剑上，蔑视傲慢的表情做了十足十——至少是让和路西法一起过来拦截人的利维坦觉得，这位才应该跳槽到地狱做七宗罪中傲慢的代表才是，td这无声的傲慢和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太传神了。 比起其实从开始就没怎么改变过个性的利维坦，从一个极端走另一个极端的路西法在魔界这些年的历练让他完全能够面不改色的应对米凯尔堪称挑衅的行为。之前弥赛亚寥寥数句，再结合他所知道的，就得出了某种结论。他深信米凯尔一定是‘重新归来’了，但他不确定具体情况，以及米凯尔归来的姿态。但他还是将搜索范围划定在了天使的范围内。而在他所能感知的地域内，眼前这位的翅膀和发色无疑很是符合要求。 “报上名来吧。”路西法黑色的瞳孔在对面的天使仅有的一对羽翼上微微一顿，不易察觉的蹙了蹙眉。就刚才那一个照面，路西法就很清楚，对面的家伙要么不是米凯尔，要么是没有记忆的米凯尔。不知为何，他觉得他倾向于前者。 米凯尔……他那里会露出这么让人火大的表情啊喂！ 故意释放出浓厚的黑暗之力，目的是让对面不过一对羽翼翅膀的小天使识相些，不想对于米凯尔来说，这绝对是反向作用。所以说，文化差距害死人。 米凯尔拖长了音，慢吞吞地开口了，“你也配？” 利维坦：“……” 路西法：“……” 在一根青筋蹦上脑门的同时，利维坦毫不客气的喷笑，“喂，有没有照时光镜子的感觉？”这种讨人厌的态度和你丫的以前在天国一模一样啊！ 路西法笑着暗自磨了磨牙——利维坦你不拆台会死么么么！ 很显然利维坦不和路西法一个阵营，偶尔和他同仇敌忾那也不过是个殊途同归的巧合。 “区区双翼天使……”路西法话音未落，自他周身就暴发出了浑厚的，属于地狱的黑暗力量。不想这一下子让米凯尔彻底炸毛了。米凯尔的骄傲和对光明与正义的执着哪里容得了在他的世界中只会被他撵着走的黑暗生物的挑衅。二话不说，神赐的宝剑就出鞘，圣光的力量陡然爆发。 圣光之力的来源是卡诺恩。而卡诺恩，是这个世界路西法所知的米凯尔。 熟悉的力量蔓延出，路西法神色变了好几变。利维坦的态度倒是有些微妙，他觉得眼前这位绝不是米凯尔，不是他的主人，就算感受到了同系的力量。可是利维坦用他时不时被当做研究素材的血泪历史作证，米凯尔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不会如现在般毫无压力。 “唉……打上了……”利维坦无力地垮下肩膀，无视了打起来的天使两只。他早就知道路西法的淡定不过是表象。当年米凯尔大君说的话是啥来着，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路西法绝对诠释了这句真理。 不过那只天使的力量也着实不赖。毕竟，就算是一开始因为一对羽翼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能和路西法打得势均力敌不露败象……他多久没见到过这样的存在了？ 就算是有结界遮掩，地狱的老大弄出的动静，怎么可能瞒住对这些力量较为敏感有实力强大的天使们？ 姑且不说弥赛亚等天使们的想法，卡诺恩在侧过身感受了下两股对撞的力量并弄清楚来源后，难得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神情。勉强要描述的话，就是不知道该自己撞墙还是拿着别人的脑袋抡墙的纠结表情。 “所以我早就和你说了，不下要好好调·教。” 卡诺恩没好气的瞪了永远神出鬼没的莱塞斯一眼，“你又是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 “矮油，别说得为师好像是蟑螂一样。”莱塞斯淡定的不得了。“这个世界的主导力量怎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没主的世界。” 其实还真的是某种意义上没主的世界。卡诺恩这样想，却没有告诉莱塞斯的打算。 “这也是你曾经到过的世界之一吧。看你为难的样子，怎么，近乡情怯？” 卡诺恩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这样的话朕到哪个世界都要情怯到死了……不，只是想着再见面没什么意思。而且也许会有额外的麻烦。” “真是薄情的话啊。”莱塞斯笑着说，但是蓝色的眸子却是那种更加冷清的冰蓝色调。 卡诺恩倒是很想讽刺般的回答他一句：哪里哪里，还是比不上你。 可是她也知道，横竖伤人伤己的话，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有太大意义，便忍了下来。 圣光的力量开始有了衰败的迹象。说到底，拥有神六分之五力量的路西菲尔，依旧是米凯尔不能比的。 “我去吧。”卡诺恩自言自语了句，“做个了结也好。” 莱塞斯不置可否。 这边，米凯尔发现自己略输一筹，看对方露出了冷笑，也起了真火。 就在利维坦因为维持结界也快发火的时候，一到更加纯粹的圣光横贯，直接的打散了路西法和米凯尔的攻击。 利维坦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抬头。 看见是六翼的熟悉身影，带着那炽热的色彩却冷凝的温度从天而降。 “陛下~！”米凯尔眼睛一亮，高兴地迎了上去，结果在对方男的严厉的眼神下，试图讨好的笑容惨败而归。自知理亏的低头了。 “陛下？”路西法看着昔日朝思暮想的身影，心情很是复杂，他想象过无数种可能，依旧想象不出真正重逢后的心情以及他会说出的话，“你什么时候也自封陛下这样的称谓了？” “利维坦……”炽天使形态的卡诺恩，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了混沌龙，然后是路西法。“路西菲尔。” “我早就不是什么路西菲尔了。”指了指身后三对巨大的黑色羽翼，与卡诺恩身后那三对白色的羽翼形成了太过强烈的色彩反差，“自堕入地狱，我便是路西法。” “神并没有夺走你身上的荣光，以及你的羽翼。” “你想说什么？”路西法打断了卡诺恩的话，露出了憎恶的神情来。是了，是了，这就是他讨厌这家伙的地方。永远永远的，嘴巴里只有耶和华，“想说神依然偏向于我？别蠢了，米凯尔，你以为，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斩断我的羽翼？当然……”他露出了微妙的神色，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若你急着想替耶和华讨债的话，你大可以试试看？‘ “朕和耶和华已经不再有关系。”卡诺恩对路西法包含着恶意的挑衅不为所动，“你应该无法离开地狱太久。带着你的手下离开人间，这件事结束了。” “结束？”路西法的声音微微提高，“结束！？米凯尔，你依旧和当年一般自说自话。谁说，这件事结束了？” “先说好，我不和你一路。”利维坦一下子退后了些，离开了路西法的距离，摆明了临场要叛变，“我的主人只有米凯尔殿下！” 路西法没管利维坦，反而在心中暗自倒数：三、二、一—— “路西法！你怎么会在人……”声音戛然而止，飞来的三位炽天使的视线定在某点，再也移不开。 卡诺恩知道路西法的用意，她也不揭穿。既然她出来面对，自然也就没有逃避谁的想法了。 她回头对昔日的友人与属下打招呼，云淡风轻，宛如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好久不见。弥赛亚，加百列，拉斐尔。” “大君！” “米凯尔！” “米凯尔殿下！” 三种不同的反应，路西法心下微定。无论黑白阵营如何相对，想必对于米凯尔，应该是一致的才是。至于之后…… 可显然，路西法的这个用意，还引来了其他意想不到的家伙。比如——虐杀天使。 “这是真是齐聚一堂啊。”一身白的虐杀天使从高处降落在一定的距离，似乎也很清楚，在场的那个都不是他能对付的。但是有时候，被创造出的本能难以违抗。所以就算明白结果，他还是忍受不住的来了。 虐杀天使，矛盾的天使——他们以杀死天使为目的，也憎恨恶魔。 “伤势倒是恢复得快。”卡诺恩平淡的看了眼非常矛盾的天使，冷淡的评论。 对方还是老样子，周身的气息总也让人感到不愉快。那总是狞笑的面容让作为天使诞生的精致脸孔失分不少。 “看，看啊，我看见了什么。天国的光之君主米凯尔。”他的声音飘忽了一下，一下子变成了女声的尖利，刺得耳膜省省觉得有些疼起来，“地狱的君主和天国如今的炽天使。真是太好了。” 他这样说，看上去豁出去般的乐不可滋。“造成我们虐杀天使一系诞生的原主啊。” “你在说什么？”弥赛亚不耐的打断了天使中邪恶的分支。他的耐性远不如他表面冷淡的样子看上去耐耗。 “你们不知道。”亚写看上去似乎稍稍冷静了些，“虐杀天使是因为神的负面情绪而诞生的。但神怎么能够有负面情绪呢？所以就有了我们。” “怎么可能？”拉斐尔惊讶的问。连路西法都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他不喜虐杀天使，觉得这种天使的存在简直莫名其妙，不想其中还有这样的秘密。 “是啊，怎么可能。”亚修冷哼了声，看向了自始自终一语不发的光之君主，“为什么不由您来告诉他们呢？告诉他们，谁要为神的负面情绪负责；谁是害得光耀晨星以及其他天使堕落的罪魁祸首？！” 在多双或不敢置信或疑惑或不安的眼神的注视中，卡诺恩向前踏了一步，她微仰着头，神色确实有些许的倨傲——但并非是为她的行为骄傲，仅仅是异常的坦荡。 “是我。” 她说。 第六章 真相自知 如果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马云》 “是我。” 这句话在空旷寂静的夜幕中，过于掷地有声。 这不可能。 这四个字，绕在路西法的舌尖，却没能脱口而出。 他到底还是和米凯尔相处了很久。 即使当年过渡的挥霍着自以为长久的曾经，他还是知他。 若是说因着米凯尔被杀所导致的堕落，那么米凯尔就不会以这样的姿态站出来，告诉所有人，是他做的。 米凯尔这个家伙啊，眼中只有耶和华，其他就什么都没了。 如果他路西法是因为反抗神而堕落，怕这个真正傲慢的家伙，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他，相对的，只要耶和华的命令，他会拿着神剑凯勒斯斩下他的羽翼这样的事，才是他做得出的。 堕落后，路西法花费长长的时间去回想，就算是不愿意直面，他也意识到了一个非常现实的结论。 那就是当年米凯尔挡在他的身前，第一次的违抗了耶和华，未必是为了他路西菲尔。 他路西菲尔曾经没，那个时候，也没有能让米凯尔违抗耶和华的本钱。 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了。诚然，路西法当然也能一厢情愿地去相信米凯尔为了他和神对峙。遗憾的是，他不是个不愿意面对真实，只相信想要相信的‘真相’的家伙。 只是他对米凯尔的感情和依赖也是实实在在的，让他都有点自嘲无力。 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路西法想要知道真相。 他想了千百万年都触摸不到一点边缘的真相。 对玉米凯尔的坦诚，亚修倒是一愣。本来等着想要弄一出混乱的虐杀天使忽然就觉得一头的冰水浇下，弄得他悻悻的。 “承认的倒是爽快，我倒是忘了，您可是天使之王，就算这么做了，也绝对有恃无恐，你怕谁呢。”他说。 米凯尔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路西法盯着米凯尔，说，“告诉我。”真相。 米凯尔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不否认她做过的事情，但也不觉得自己真的有义务对路西法交代什么。 她所背负的比路西法想象的要来得沉重得多，当年她也确实差点死去，路西法又是能以什么身份来质问她？ 论地位和身份，他也是不够资格的。 更何况，这世界上谁真的有那责任有那耐心有那必要，会去保全其他人的一帆风顺。 “不用再想这些事了。”这就是卡诺恩最后的回答。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打算离开。 她想走，谁也阻不了。只是在感到另一个力量突兀的波动的时候，卡诺恩几乎是在心底叹息了声。 为什么……要出来呢。 耶和华。 带着晨曦一般白色的光晕扩散开来。所有天使都知道这是神降。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能够透过圣光，看到神的真实面容。 除了对于神的模样和弥赛亚的相似度外，知道内情的卡诺恩更加略显动容。 “耶和华，你的力量……” “当年我以神剑刺杀你，粉碎了创世纪之书，又怎会不付出代价。”耶和华的声音很是平淡，仿佛如今被削弱的已经无法站在云端之上的神明不是他似的。 但耶和华说的是实话。法则如何能违抗法则本身。当年若不是卡诺恩不成熟，那么最后绝对是耶和华先消散才是。 利维坦犹豫了下，看了他的主人一眼，终究是对着耶和华微微的躬身了。 于是在场的，没有跪下的只剩三位——卡诺恩、米凯尔以及路西法。 耶和华淡淡的瞥了眼路西法，“跪下。” 他这样说。下一秒，路西法就被无形的压力被迫的单膝下跪。 耶和华没再理会他。 “总而言之，我真高兴你还……活着。” 卡诺恩听闻，露出了一个几近没有异议的笑容。 “这样。”她指了指周围，只有他们才能看到的浓郁的黑暗以及不稳定的空间裂隙，“你满意了吗？” “……”耶和华垂下了眼帘，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因为不想最终看到创世纪之书中的毁灭，才对米凯尔下了手。然而当创世纪之书真的碎裂，他才发现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回事。 他不过是加速了世界的毁灭。并且如今，他再也无法控制。他的力量也因为创世纪之书的损坏以及米凯尔的陨落而逐渐的丧失。 所以说，相见不如不见，相念不如相忘。这种重逢，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双方都不是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的，也很清楚无论如何错都不在对方。偏偏却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纯粹的情谊。 卡诺恩摇了摇头，“这次朕回来即为此事。”她顿了一小会儿，有一霎那觉得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这个世界不会有事，可你的权力不再。” 她已经再也无法让耶和华重新掌握法则之力。在他决定违抗的那一刻。 耶和华眼中闪过痛色。 其中包含的，不仅仅是因为不知情下的判断，而丧失的力量和权力。 这样程度的对话，让拉斐尔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打斗了。 “神，米凯尔大君，这究竟是……” “我来解释吧。” 出乎意料的，这次是耶和华借口了。他看了眼显然并没有解释意思的卡诺恩一眼。见对方也没有反对，就说了下去。 “路西菲尔和弥赛亚是最初我所创造的天使——以米凯尔的姿态，赐予了力量和六翼。名为炽天使。” 本来咬牙切齿瞪视着神的路西法一下子看向了卡诺恩。后者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theonlyogods,ichaendi,theworld（米凯尔与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二的神。）” “theheaven,icreatedforhithat’shisho,his,kgdo（我为他创造的天国。那是他的家，那是他的国。）” “furtherore,truly,heistheowneroftheheaven,thekgofthe angles（他是天国之主，天使之王。）” 说完，耶和华的嘴巴就闭了起来。 一切都毁了。 天国不再是米凯尔的家，米凯尔也不再为他的民——天使们负责。 也许唯一让耶和华欣慰的是，毁灭之路并不是无可挽回。比起他原本以为的终结，已经好很多了。 “所以说……米凯尔他……”路西法的话说的艰难，声音晦涩。“他不是……” 耶和华抬眼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路西法，回答： “no,deed（他不是。）” 不是天使。不是你以为的双生，甚至不是炽天使。 他是不一样的。 米凯尔和耶和华，才是同类，一直以来，你们都错了。 路西菲尔，和…… 所有天使。 当初，究竟是谁总结出的那句话呢？ 真相与快乐——不可兼得。 不知道比较幸福，有的时候，明明很清楚，偏偏大部分人会选择追寻残酷——甚至都没有事先想过，他们接受不接受得了，亦或者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得到的又能是什么。 神说——相信即是幸福。 所以如果能够欺骗到永远的话，也能被宽恕。 从创始开始的秘密，终于赤、裸、裸的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剩下的一点，朕来补全吧。”知道这个地步，卡诺恩才缓缓地开口。 路西法脸色扭曲了一下，“住口！” 对方没有理会他，一如在开始的时候，当路西法希望卡诺恩说的时候，卡诺恩也没有理会他一样。 “这个世界的存在由朕所创。路西菲尔与天使军的堕落，包括了数量，都因为朕而既定。耶和华偏爱他所创造的炽天使，最终选择了破坏朕最开始所定下的‘命运’。但耶和华本身也是‘命运’的化身。他犹如对自己挥剑。” “您是何时知道的？” 卡诺恩怔忪了下，看了拉斐尔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被神剑凯勒斯刺穿身体前的一小会儿。” 被拉斐尔这么一问，路西法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这其中的纠葛，哪里有是米凯尔和耶和华三言两语的轻描淡写能说清的？ 耶和华也好，米凯尔也好，扪心自问，他们真的是如此故意造成悲剧的罪魁祸首？ 没有谁能这么定罪他们的。 路西法忽然沮丧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他和米凯尔是最亲近的；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耶和华对米凯尔也好，米凯尔对神也好，是那么的不一样，最后弄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妒忌谁。 现在，都明白了。 “路西法。你知道了你心心念念的真相，感想如何？”浑浑噩噩的回到魔界后，从利维坦那里得知事情经过的别西卜这样问。 路西法坐在魔王首座，茫然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不是很坏……” 不是很坏。 只是一下子……心里空了什么。 第七章 法则选定之人（黑执事 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恨不知所踪，一笑而泯。 ——微博 耶和华从此只能是神，仅仅是神，和法则再无关联。他可以是这个世界的至高神，但也只会是从力量意义上而言的。耶和华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分法则所化，他的脱离，从本质上断绝了卡诺恩能够将分法则修复完整的方法。如此，卡诺恩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再度的选定一位分法则的化身。 知道了这点后，在场的堕天使和天使都相对无言。 卡诺恩不是假公济私的人，假若还有一点的可能，她完全不介意让耶和华重新成为法则，并且愿意相信耶和华会做得很好。可惜不行，耶和华不再具备这个资格。 同样的，路西法或者其他的天使也不是上佳人选。 说话期间，卡诺恩无比淡定的无视了‘我呢’‘我呢’毛遂自荐蹦跶着的利维坦一只。 “呜呜~~~~~~~~为什么啊~~~~”利维坦望眼欲穿的看着卡诺恩拎着菜一对羽翼的红发蓝眸的天使离开，开始原地团团转，“我是他的坐骑，是上帝最巨大的造物，是最强壮的混沌龙~~~只要他给我机会，我一定能做好这个世界的领袖~！” “嗤~”路西法嘲笑了声，一把抓住利维坦的后领拖回地狱，“法则可不是什么领袖，你个白痴。” 其实刚开始，他也心动了一下，但看了卡诺恩的神情，路西法就知道自己绝对是名单之外。算了，不是他，那也别是某些家伙——尤其是吸血鬼就成了。 这边各回合家，各找各妈鸟做群散状。另一边，卡诺恩确实为了人选而犯愁。 因此顺带着疑似故意忘记了原本打算好好教训米凯尔一顿的打算。（喂，这心眼偏过分了啊！） 跳过了神经质般不知何时成型的死神体系，也跳过了见缝插针的吸血鬼们，最终，卡诺恩将视线投到了某一位周身有着‘扭曲法则’波动的少爷身上。 他的身边，是一位优雅的恶魔执事。 凭借着无人能够看穿的结界之术，卡诺恩领着米凯尔大剌剌的在屋顶上注视着骄傲又脆弱的夏尔的一举一动，以及他与执事的互动。 米凯尔利斯的侧脸多少有些卡诺恩的影子，他身上的力量却有着路西法和利维坦的体系。卡诺恩想到某个可能，多少有点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对于黑暗生物鉴定得采取打压的米凯尔更是对那个笑得一脸恶心（米凯尔语）的家伙没有任何好感。 “塞巴斯蒂安？嗤，他还真把自己当忠犬了？” 卡诺恩无奈的瞥了眼站直眺望顺带评价的米凯尔，不知为何硬生生的看到了千年前的路西菲尔的影子。当然，米凯尔倒是比路西菲尔的属性要可爱很多，那种自我中心自说自话的傲慢，并不会妨碍别人。 前提是，米凯尔不找别人的麻烦。 “陛下，法则该不会要从个和恶魔定了契约的人类身上和那个明显有角色扮演恶趣味的恶魔中选吧。” “与个人喜好无关，如果他们适合……”在米凯尔展现要挠墙的意愿前，卡诺恩话锋一转，“横竖不会是那恶魔，这点倒是可以肯定。” 米凯尔立刻淡定了。 “其实……”卡诺恩有些迟疑地开了口，却不知对谁再说，“夏尔……还是很好运的。” “嗯？”米凯尔侧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卡诺恩，蓝紫色的眼在难得阳光的照耀下，干净清澈。眨了眨，露出了宛如稚童般的纯粹。 在最绝望的时候，并不是有那决心，有那浓烈的仇恨，都能够得到回应。 也不是……愿意不顾一切竭斯底里也能得到一线希望亦或者生机的…… 只一点，米凯尔是不会明白的。 因为米凯尔也好，其他天使也好，甚至耶和华也好，他们生来就已经站在那么高的位子上。 或许也有不如意；也有失意；也有失误。 可是永远都不会有那种境遇——没有人能将他们逼迫到那个境地。 “夏尔的运气不错……我也一样。”卡诺恩低低的说。 他们的运气都不错。 “不，也许我更加幸运一些也说不定。” “陛下？” 卡诺恩抿嘴笑了一笑，没有回应米凯尔的疑惑。 “托米凯尔利斯的福，夏尔倒是和死神以及魔狼都扯上的关系。”感应到魔狼身上某股讨厌味道的卡诺恩挑了挑眉，“原来如此，因果链……当时没有杀那虐杀天使是对的。” 米凯尔不傻，听到这样的事，立刻说，“但如果这位少爷得以报仇，按照约定，他的灵魂回归恶魔所有吧？” “……”卡诺恩抬眼看了看愈发厉害的‘扭曲的法则意识’，觉得这件事实在难以定论。但有一点，“夏尔绝对不是能让法则眷顾的一类人。但有件事朕有些在意。“ 让她放了米凯尔留下打交道是万万不成的，米凯尔的德性……最后增加工作量的一定还是她。 不想她瞟了眼米凯尔后，对方竟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立刻表态，“陛下，您有什么吩咐，这次我一定不会惹是生非了！” 感情你也知道你是个惹是生非的主？ 卡诺恩无奈。 “……如果这次再让朕来收场……”卡诺恩想了半天没想到威胁的方法，最后只能说，“以后你就和沙卡利曼耶尔一组，加百列和路西华他们一组行动。” 米凯尔一下子露出了被雷劈的神情。 要知道，所有天使中，拉斐尔聪明但脾气不错，不惹毛就没事。但是但是！ 加百列和沙卡利曼耶尔啊！那两位平时看着没什么，如果想要拆开他们那绝对是噩梦！ 想象了一下后果，米凯尔一下子就差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死也不会找事，即使对方是他讨厌的类型他也能忍！ 留下米凯尔看着夏尔以防万一，在最后找到了满意的法则人选也没感觉到这次出任何岔子的卡诺恩叹了口气总结道：“如果朕一早想到这个方法，至少能拯救朕一大半的时间和精力。” 她转向嘱托之人，神色有些微妙的复杂，“即使朕竭力弥补，但终究如今三界相交。以后法则之书即是此间规律。拜托了。” 拥有一色双眸绝美的伯爵抚摸了一下身边有着雪白鬃毛，宛如巨大狮子的异兽，微微地笑了，“陛下的嘱托，自当不辞。世间万物有法则所诞，生生不息，最终归于永恒，而后入了循环。原因与结果的轮回与必然，从来都是吾之一脉所尊崇的无上之理。” 从中国到了伦敦，虽说不算事过境迁，但也已发生了很多事。从米凯尔的口中得知，那位少爷的灵魂因着另一个人的愿望，终究让米凯尔里斯无法得手。最后的结果，是夏尔也变成了恶魔。 “由人类变异成的恶魔？”卡诺恩有些惊异了，“知道是唯一的一个例子。”但若是仅此就将那扭曲的法则之力耗尽，倒也并不亏。 “地狱会接纳一个原本是人类的恶魔？” “这个就不知道了。”米凯尔一副不干我事管他死活的样子耸耸肩，“也许成，那个米凯尔里斯在地狱的地位挺高的。” 挺高，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一个人；不仅如此，对方也未必想要这样的守护。 这样会显得太过无能和孱弱。 “也许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不再回去地狱。”自我放逐，那个恶魔，会为人类做到这个地步吗？卡诺恩很怀疑。 但终究米凯尔的态度是正确的——这与他们毫不相干。 “祝你好运吧，得到了一线生机牢牢抓住了的人类——夏尔。”卡诺恩带着她的使神离开这个世间的最后一刻，风带走了她略带复杂祝福的叹息。 第十八卷 银魂——但求无憾 第一章 过去和现在 看上去活的轻松的人，其实也不过是看开了而已。 耶和华的世界卡诺恩并未就留。基本上是了结了一段过往，就匆匆的离开了。她并没有带走利维坦，尽管利维坦很适合她的心意，但现阶段她用不到坐骑，何况利维坦是法则所承认的七宗罪之一，带走他的话，那不平衡的漏洞又是她来补，实在是没有意思。 莱塞斯倒是很希望能看场两个世界同名不同命天使们的对台戏。遗憾的是卡诺恩没有这样的恶趣味，她对这个世界的心思过于深沉复杂，只待完成了任务就甩袖走人，可谓潇洒至极。 普一来到这个世界，着落点是一片荒芜的沙漠。这个世界的大致构造和情况卡诺恩已经告诉了她的使神们。并且很是坦诚的说，“此次并非是这个世界有何 (综漫同人)殊途第85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不妥，不过是朕想要会一会故人，以及兑现一个约定罢了。” 言下之意，你们只要把握分寸，可以随意观光。 取出根本是闲置已久，带有紫色流苏的扇子，卡诺恩的眸中没有复杂也没有伤感，只留下了几分念想。 为这个世界的一位父亲。 还不等卡诺恩生出几分别样的情绪，金发碧眼的来者就打断了所有的多愁善感。 “呦，卡诺恩，想为师没？” 卡诺恩“……” 卡诺恩的手抚上了脖颈，那里是用隐蔽术遮住的项链，琢磨着总有一天她要把这见鬼的狗牌弄下来然后摔莱塞斯脸上去。 要不是这玩意儿的作用是互相的，能够让卡诺恩也多少感知到莱塞斯的所处，即使她没一次在感知后去到来塞斯的身边，但好歹于她也是有些用处的，所以才没有处理了。 卡诺恩觉得这也应该再来塞斯的料想中。偏生莱塞斯挖的坑总让人即使看清也不得不跳，可算是真人才。 “刚才到的时候听说你是回老家探亲，怎么也要算上为师不是，说起来，为师也应该祭拜一下你这里的亲人呢？” “为什么？”卡诺恩看来塞斯意味深长的样子下意识地回问了句，而后就有些懊恼起来，她自然是明白莱塞斯的暗喻。但卡诺恩只觉得就如同华红的意思，若真是松阳看到她竟然选了一个完全无法控制得住还有很大可能暗地里捅刀子的女婿，怕真是连黄泉路都要不得安宁。 莱塞斯听到这个问句，打量了卡诺恩好一会儿，才笑道，“啊啊，倒是为师疏忽了，除了……的时候，你的言行举止总让为师忘记其实你是个女孩子。” “……” 你妹。 修养良好的卡诺恩再次体会到了不说粗话的美德偶尔实在让人纠结万分。 “我去会故人，你去搅局做什么？”卡诺恩没好气地说，她是真的败给了莱塞斯爱自己找乐子的恶趣味。直觉的觉得会没什么好事。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家伙。”莱塞斯淡定得很，“自然会挑选合适的时候出现，别担心。” 听到‘别担心’，尤其这三个字是从莱塞斯嘴里蹦出来的卡诺恩本能的就有点想抽嘴角。 江户歌舞伎町—— 一大早，寺田屋的老板娘登势照例的打开门，准备和凯瑟琳出去采购，补充一下店里的货源。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到离店面不远处，却确确实实是正对着他的店的女子。 那实在是个很难以忽略的女孩子，不谈那过于精致的容貌，光那一身与喧哗的大街宁静气质，就足以让人下意识地看她一眼。 可是却很难有人会升起想要冒犯的念头。 只是下意识的，人趋利避害的本能。那一身的气质过于干净了，与其说无害，不如说，似乎是将锋芒内敛了。 感觉到登势没有掩饰的打量，卡诺恩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她，对她微笑着颔首。 登势若有所思，因为显而易见的，卡诺恩的视线停留之地，竟然是那坂田银时的万事屋。 心思玲珑且敏锐的登势想到了她们那个时代的传闻，骇然的神色一闪而过。 金色的发白色的衣渲染上的大片敌人的血液宛如最凄厉的散落之花，满月的银辉下，少女金色的发被镀成了几近银色，她的四周匍匐的是天人的尸体。正中间，少女右手握刀，蓝色的眼眸无悲无喜，向挣扎着想要站起的最后一个天人一刀斩下。 那就是，与白夜叉同样凶名的——染血月姬。 可是借住于她家二楼的凶兽已然收敛了野兽的利爪，这位……又如何？ “唉……”登势心下倒是有些担忧起来，那家伙……应该不要紧吧？ 这样闪神间，那少女已然不知所踪。 “登势桑？”凯瑟琳奇怪的看向神色严肃的登势。 “果然还是知会一声比较好。”登势自言自语。毕竟，若是以往的家伙，即使是什么幕府或者天人的高层官员，她也不会担心那个银毛，但染血月姬，是不一样的。 登势这样判断，结合的是当年的各个传言，以及她的直觉。 她是个果断的人，所以她一个转身，就去了二楼。 凯瑟琳颇为不解，虽然发着牢马蚤，“登势桑，您就算亲自去那些个家伙也只会拖欠房租还是早早将他们赶走吧。”还是跟了上去。 登势敲了敲门，其间一片寂静，就仿佛是主人出门了一般——如果能除去定春那很是明显的呼吸声。 登势叹了口气，一边的凯瑟琳一如既往的沉不住气的叫嚣开了，“知道你们在里面，还不快给我过来开门呐——一群废物！” “啰嗦死了，你个死男人婆，说了银桑不在啊！” 所以说，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连个土都懒得遮掩的回答真是太废了。 登势觉得，虽然偶尔那孩子在走自己的道路，拿着那把木刀想要保护什么的时候，就算是死鱼眼也会变得炯炯有神，但那样的时刻实在太少了。 少得让她觉得当年白夜叉的凶名根本是误传，无论是惧怕还是崇拜的，真的那些人看真人，幻想绝对就破灭的连渣都剩不下。 如果所有攘夷志士都和白夜叉那样，倒也天下太平。但显然银时是个异类。登势有十足的把握相信，今天她见到的染血月姬，就不会是银时那般……无害？也不对，是愿意自甘堕落的主。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都说了这个月银桑只剩下了买jup的钱啦！” 门刷的被拉开，银时挠着头发，一头天然卷似乎更加乱七八糟了。 “那就把买杂志的钱掏出来！” “啧——”对于凯瑟琳的不依不饶，银时也是习惯了的，正想继续打一下舌战，不想看到了一边的登势，倒是愣了一愣。 说实话，登势的话，倒是很难得的会上二楼来。而且看登势的表情，虽然银时表面上还是半死不活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半睁得绯色眸子多少有点认真的光芒透了出来。 登势自然是将这些看在眼底，也不和银时废话，开口道，“银时，刚才有个姑娘，站在对面的街道看着万事屋。” “咦？”新八和神乐同时被这消息惊了出来，不过关注点各不相同。 “是客户上门但是不敢上来？”这个是新八。 “难道是银酱的风流债！？”这个是神乐。当然，还有后音，只见她小大人般的装老成的说，“银酱这样不行啊，你已经招惹了大姐头和遥夜……” “喂喂，银桑我怎么不知道我招惹的这两个人是风流债，明明一个是个暴力的母猩猩一个是出了事就将我推出去顶缸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废好不好。” “总而言之。”登势无奈地说，“金发蓝眸，穿着偏白的和服的女子——那身气质和气势，和你比起来，明显和传闻的更加相符合啊。” 她这句话说完，回过味来的银时登时脸色就变了。 “别找了，她已经离开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去了什么方向。”登势淡淡的对一下子冲到栏杆处四下张望的银时说。 “……”银时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过是过来知会你一声。”登势这么说，就转身带着凯瑟琳离开，临走前，她还微微侧过头看了银时一眼，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说。 “银桑？”新八有些担心的看着银时。 “怎么了啊，银酱。”神乐倒是跳脱得很。语气没有新八那般，反而依旧活泼非常。 “……不，没什么的。”好一会儿，银时才这么回答。 对，没什么的。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吉田沫，早就死了。她离去的时间已经太久。 可是登势的性格，没有十成士的把握，又怎么会特意过来告诉他，提醒他？ 是……魂魄？ 这样的想法，让银时自嘲的笑了下，算了吧。 他想。 老师也好，阿沫也好，战友也好。 这些他生命中都无比重要的人，在死后，都是魂魄不曾如梦——即使他曾几何时朝思夜想地祈求。 一切都结束在了那个可怕爆炸的深夜。 然后幕府的投降，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为了国家而战的战士们，最后竟然腹背受敌，成了过街老鼠。 他恨过，也疯狂过。 他本性就非良善，当年，他可是食尸鬼，从死人堆里爬出去活下来的家伙。 对待追兵，管他是天人还是地球人，他都干脆的斩杀。 杀红了眼吧，莫过于此。连高杉晋助那是都没他来得疯癫狠戾。 直到——在逃亡中最后一个同伴都死于幕府精英手中。 他的心一下子就空了。 什么都没有了。 师长、同伴、信念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他不要死。 他对于活下去有着异于常人的执念。 然后他遇上了登势，然后他为自己找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如今的生活，也不错。 压抑了的兽血和憎恨…… 就这样……随遇而安。 食尸鬼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活着。 而不需其他。 第二章 孰真孰假 我在深渊下面揣测着人性尽头，舍得丈量后，才懂了情深不寿。 ——《假面》 黑。 一片漆黑。 什么都没有。黑暗中，一个人影兀自站立着。 雪白的刀刃反过来的光似乎是这里唯一的光源，红的过于鲜明的血液顺着刀蜿蜒而下。 她听到了声音。 “嘀嗒——” 清晨的阳光不留情的照射进了屯所，榻榻米上的少女微感不适的蹙了蹙眉，一会儿后，才慢慢地睁开眼坐起身。 她侧过头，简单的卧室中，桌上的刀架上，摆着那精致的刀具。 “……一大早就梦到了不愉快的事。”她自言自语点的说，“真是不吉利啊。” “是不是，吉田殿下……老师。” 真选组热闹的一天是从清晨开始的，除了每日例行的刀术训练，偶尔也会发生一些其他状况，比如…… “哐——” 正在商讨算不得什么大事的近藤勋、土方十四郎、冲田总悟以及山崎退同时抬起头来。 “冲……冲田小姐……”山崎退露出了微妙的心虚表情，他以为，这位大小姐是来找他算账的。毕竟…… 好在他那一世的心虚在场的除了土方注意到了而瞥了他一眼，其他两人一个神经大条，另一个压根是不会去在意别人的人都没注意。 不过显然，一脚踢开门的冲田遥夜也没注意到他这个事实，就让山崎退有些纠结了。 “冲田总悟！”遥夜金色的眸子微眯，冲到了冲田总悟的面前，重重的一拍桌子，“你这个混蛋又妨碍我的表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前两天我对山崎退表白是你在身后威胁他！” “什么啊，遥夜，你自己魅力不够居然泼我脏水，就算这样也不能改变你倒贴也没人要的事实的，死心吧。”栗色头发娃娃脸的少年用让人火大懒洋洋的平调叙述道，“而且明显你不知道吧，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吧，你的反射弧度有多厉害啊，已经要超越蟑螂星人的触须了吧。” “喂，总悟。”土方叼着烟，闭着眼睛无奈地说，“你这种说法实在有点刻薄……” “锵——” 寒光一闪，两把刀已然拼在一起，主动出击的自然是遥夜，冲田总悟的反应可不慢，几乎是立刻拔出刀架住了遥夜的凶器。 “十四，他们都没听你说。”近藤正色。 “……”土方暗自吐槽说你没必要用如此正经的语调说这种事情的。 反正这对兄妹这么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随他们去好了。 “我说啊，你不要不是好人心。”一边和遥夜热身过招，一边冲田总悟的鬼畜属性全开，继续开始以语言荼毒对方的精神。“上上次告白的是不知所谓的街头滑板小子还反戴帽子；上次告白的是通缉犯……好吧你确实最后将他揍了个半死；这一次是个毫无存在感五官不起眼红豆包中毒完全自身难保的密探。” 山崎退抽搐的抗议，“冲田队长，我还在这里啊……”麻烦你说人坏话背后说，泪…… 可惜他的声音和气场明显不能和第一队队长抗衡。 “了我看中的就是他毫无存在感五官不起眼红豆包中毒……这个我勉强能忍——这种男人才有安全感！难道选你吗？！我未来的大嫂有多不幸啊会被你个披着小白脸的鬼畜看上！” “冲田小姐……我在这里……”山崎虚弱的继续抗议，同时在心里觉得，虽然那时候被告白由于被冲田小姐身后的队长举着火箭炮对准了才退缩，可是似乎拒绝了真是太好了，泪。这对兄妹本质上就一个样子啊一个样子。完全不会顾及他人破碎的心灵的那种，还会再往上践踏两脚啊掀桌！ “你太天真了，遥夜。外表有安全感的家伙说不定很喜欢寻花问柳的。到时候被骗了怎么办？” “阉了他再扔人妖店里！”遥夜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山崎退泪流满面的看着土方，“副局长，我在这里是吧？您是能看到我的是吧！！我没进异次元我人在这里吧！！！” 土方十四郎微妙的错开了视线，倒是近藤茫然的视线让山崎退一大早心就碎得再也补不起来了。 “好了，你们两个闹够了吧？”最终还是图放出来压阵。但他得到的回答是—— 冲田总悟：“哪能，早着呢。” 冲田遥夜：“谁再闹啊！” 一根青筋蹦上了脑门。“谈完了正事随你们闹！现在给我过来！” 遥夜：“咦，你们之前在谈正事吗土方？” 总悟：“啊，我们之前在谈正事吗土方？” “混蛋老子宰了你们——！！！”本来脾气就没好到哪里去的土方十四郎拍桌而起，拔出了刀加入了混战。 “啊哈——”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晒在身上，巡逻完毕回屯所的冲田总悟一回来就看到了遥夜宛如猫咪的样子。 一张纸不留情的拍在了对方的脸上。 “起来了，给你找了有趣的事情。” “嗯？”早就知道是总悟的遥夜仅仅是扒拉下那张纸，一目十行的扫了下去，“炼狱关？那是什么东西？” “地下的角斗场，有没有兴趣为民除害一下？” 遥夜抬起头，很是怀疑地瞅了瞅冲田总悟，“你实在不是为民为国的人。你不会又想算计谁吧。” “啧，去还是不去。”冲田总悟挑眉，一副就算如此有如何。 “去，那么有趣的事，难得能给那帮子高层的天人添堵。”遥夜半眯着眼，血色的光芒在金色的眼底下一闪而过，却被遮掩得很好。 “我擦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是了，炼狱关，炼狱关，我说怎么那么耳熟！清楚自己又被算计了一次的遥夜咬牙切齿——冲田总悟！你明明知道我…… “什么啊，原来是你。”摘下面具的银时顺手抓了抓一头白毛，“冲田也把你叫来了？真是奇怪啊，你这个得了一见到敌人不跑就会死的病的家伙来不是添乱么。” 那是因为你在所以我不想拔刀因为不想你这个主角发现和你同出一系的刀法你妹！ 刀法上其实已经很有造诣的遥夜生生咽下了一口血，干脆的拔腿就跑，反正他的形象就这样了，有白夜叉在横竖结果也不言而喻。 随后和土方一起赶过来的冲田总悟将一切看在眼中，神色微妙。 他是知道遥夜的意思的，所以才故意对着干。当初银时和土方对峙的时候，冲田总悟就发现了——和遥夜同出一脉的剑法。显然遥夜是因为一些原因不想相认可能的同门前辈，至于原因，冲田猜测可能是遥夜不想将吉田的刀‘交出去’的关系。 当初的许诺还在，其实遥夜有好几次都可以动用那把刀，换取一个帮助，但遥夜生生自己闯了过去。用到换取一个帮助后，那把刀就会被收回，她很清楚。因为莫名的坚持，也就真的让她扛了下来。 只要银时在场，遥夜绝不会拔刀，这点恐怕不仅仅是自己，连土方都看出来了，至于坂田银时……也许没看出来，也许看出来了，没有往深处想。 遥夜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长大后冲田倒是意识到，遥夜恐怕知道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冲田对窥视秘密没有兴趣，但看遥夜跳脚炸毛很是乐此不疲——谁让她对家人也总是藏藏掩掩的呢？ 好吧，其实本质上，冲田总悟就是个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的s星王子。 “冲田总悟那家伙……”怒气冲冲从炼狱关奔出来的遥夜被忽然的阳光刺了下眼，“再来两次就算坂田银时再懒得用脑子都能看出端倪了……” “你还是老样子，那么多年了，还是那么沉不住气。” 金色的眸子蓦地睁大。遮住眼睛的手掌慢慢地放下，然后握成了拳。 一如记忆般温柔的声音此刻少了虚弱，却更加的醇清。 遥夜回首，金发蓝眸的女子对着她微笑。 “殿下……” 卡诺恩颔首，算是应了。 “殿下殿下殿下~~~”遥夜用力地眨眨了眼，将其中的水汽逼了回去。她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几乎是扑了上去，“你回来了！” “殿下，我有好好练习无念流~” “嗯。” “殿下，我的刀法虽然没坂田银时好，但是也不会差哦~” “不错。” “殿下，您给我的那把刀，我一直有好好保存哦~” “……”卡诺恩顿了顿，低声道，“好孩子。” 蹭了蹭摸了摸她脑袋的那只手，遥夜的姿态透出了无限的依赖意味，就像是一只在撒娇的猫。 是的……一直好好的保存着哦，就算是那个时候…… 我都没有拿出这把刀去……求援。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切回到从前，没有穿越，我就不用面对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战乱时代。 穿越前她就算知道也没有深刻的理解，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 而今，她的双手，终于也沾满了血腥。 第三章 阴谋阳谋 吻过鲜花、露水，吻上刀刃； 春夏秋冬，深夜和清晨； 都用力去生存。 ——《三世》 炼狱关的事情可以说是冲田总悟一步一步算计过来的。不同却恰当的时间，他先是将坂田银时拖下水，接着是遥夜，最后才让土方知道，那个时候，土方本身的性格以及时机，都让他一定会按照冲天所计划的那番给炼狱关一个几近灭顶的打击。 从头到尾，近藤反而是不知情的。 但冲田总悟早就将局势看得清楚，在真选组站稳了脚跟的如今，打击炼狱关能够很好地压一下不良天人的气焰外，天人的高层在攘夷志士如芒在背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对真选组下手。诚然，警告一番是少不了的，可惜比起流血牺牲，这种反而太过不值一提。冲田总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事实是，反正就算是训话，也训不到他头上。 倒霉的人是近藤以及土方不做二想。 啊，如果倒霉的只有土方就更好了。冲田总悟收队的时候，侧过脸露出个阴恻恻的笑——能够处死更好。 喂喂，之前的正义呢，之前的少年诸葛的谋略呢少年！说到底你最终还是想弄死土方看他不顺眼吧！ “喂。”回到屯所后觉得少了什么的冲田总悟琢磨了下，想起来了，按照以往，被算计的遥夜在他进门的一瞬间刀就该招呼上来了。顺手拎住一个真选组内队员的衣领，“遥夜那家伙呢？” “冲田大小姐？她之前不是和队长您一起出门了吗？” 没回来？ 冲田总悟挑了挑眉。 这可不常见。不，应该说，是不符合常理。 按照以往的经验，遥夜这会儿该是等着和他秋后算账才是。遥夜平时的交际范围也不广，除了真选组的人，就剩下万事屋的那位老板——但那态度绝对是谨慎忌惮的，因此相处的时间更加的少。偶遇的次数也不多，总结起来每次都是宛如孽缘一样的会被卷入是非，也难为遥夜无论什么情况都坚定地不拔刀，硬是给了万事屋老板一个遥夜刀术不怎么样逃跑见长，是因为是他冲田的妹妹才在真选组挂了号般的印象。 哼，如果真的无法握刀，怎么可能让她进真选组？就算是以保护为目的，都断不可能让遥夜来这里的。 冲田总悟暗自嗤笑了声。 将军府邸的最顶端，从阁楼处往外看，几乎能看到整个江户。 此刻，年少的将军德川茂茂正在招待贵客。仆从白拆迁了出去，德川茂茂好整以暇地坐在棋盘前，握着白子踌躇。坐于他对面的，一位是正和他对弈的吉田沫，另一位她身侧的，则是冲田遥夜。以吉田沫的弟子之名。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当年吉田松阳带着吉田沫来的翻版，偶有不同，并不局限。 遥夜规矩地端坐于一边，看上去似乎专注于棋盘，其实是在想心事。 这么多年以来，她都是期盼着在能够见上吉田沫一面。这并不是什么雏鸟情节，而是在经历了残酷又黑暗的时候，回头发现，有一个人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愿意伸手扶持，并不图回报的付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也是多么的让人感恩。 何况吉田沫本身就有那样的魅力，让遥夜觉得，只要看到她，知道她在，就一下子安心了。好像漂泊不定的孩子最终能够回到家里一样。 不似于本来就出生于战乱，曾经过与安定的生活，让遥夜比任何人都无法适应时代的变革。 这么多年来，她看上去做得很好，其实她的心，累得很。 偏生又不敢放松一点点，怕一个失察，所有的努力就付之一炬了。 对于银魂，她的认知全部都来自于前世的动画，更糟糕的是，题材来说，银魂根本就是一部轻松的搞笑剧。 但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吉田这个姓氏，吉田松阳这个人，在当代简直如雷贯耳。可吉田松阳作为战败者，让遥夜不得不忧心吉田沫，她所处于的尴尬身份。 不想所看到的如此真实的表面都只是冰山一角。当吉田沫领着遥夜走进将军府邸这个遥夜以为攘夷志士一派或恨或避之不及的地方的时候，遥夜就立刻反应过来，也许大部分的人都错了。 果不其然，谁能想到，吉田沫和现任将军竟然是旧识，不仅如此，吉田沫甚至还当得一个老师的称谓。 是了，是了。说到底，吉田松阳也是幕府的高层人员，他的智慧为整个时代所承认，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因为幕府的背叛这种官方说法，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而死去。 恍神间，吉田沫与将军已经又是在棋局中厮杀了一翻，然后是那位将军打破了沉寂，“是吗，不曾想吉田小姐竟然与近藤先生等人有如此旧缘，这个世界，当真是不大。对于他们，当初松平片栗虎卿引荐，我观其首领近藤勋为人坦诚，作风正派，但也不会过于理想化，虽说剑术比想像中偏为逊色，可他身边的两个少年真正英才年少，当时可用。” 吉田沫颔首，“说来也是，近藤勋放弃了家乡道场，得到赏识，最终成为了幕府得力的刀刃。虽说新起势力稍显稚嫩，终究也算是不倒与任何一派，有自身的作风和准则。这个阶段，便足矣。” “今日炼狱关的消息，老师可是知晓一二？” 遥夜听那将军问起，一边吃惊于对方对于江户的消息灵通……好吧，之前因为这位一直不出面，又素来有傀儡之称，她才完全没有往对方不是不知道不过是不管这方面想过。 “哦？请将军告之。” 德川茂茂拍拍手，换了近侍将那写有情报的纸张取来给了吉田沫。 浏览下内容，吉田沫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一边的遥夜，将东西还给了侍从让他退下，才道，“炼狱关的背后是天道众不错，但却是小打小闹般的小势力。” “是以无妨。”茂茂又是一子，顿时就是吃了一大片的黑子。“固然，下马威也称不上，宛如跳蚤忽而扑上咬了一下，但也还是会疼的。” “不然。”就算是看上去稍显败象，金发蓝魔的女子也是不慌不忙，依旧还能有闲心一心二用的样子接话，“如今发展的这个步调，想必他们也未必不是没预料到。就算蚕食，再慢的步调，想必他们也是心中有数。这步棋……不得要领，但也不坏。至少能让对方觉得，他们还是能够预料到此举，能做某种意义上的定心剂，也不算全无作用。” “此行非我之令。”德川茂茂扫了眼几乎占满的棋盘，叹息了声，知道自己终究以细微的差距输给了对方，倒也没有不悦，放下白子，他坐的更加得端正，“任凭真选组自由发挥。” 吉田沫沉吟了下，才肯定的说，“如此，想出此计倒是仍在底线之内。进过之；退无能。真选组，可是幕府……不，你的明子？” “是。”德川茂茂坦然，“但是是固守不动的明子。活动的……”他迟疑了下。 “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 德川沉默了下，才点了点头。 比之听得一知半解的遥夜倒抽了口冷气，低头看上去完全一派整理棋局的吉田沫不为所动，过了会儿，才说了两个字，“甚妥。” 德川茂茂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 幕府和天人不过是面和心不合。追杀攘夷志士仅仅是做做样子而已。笑话，真没有攘夷志士找天人的麻烦，最先跳起来的，怕就是幕府了。 可是，“前些日子，桂小太郎已经不再是激进派了。似乎是坂田银时说服了他。” “是以……会把高杉晋助推到风尖浪口。”德川茂茂叹了口气，“他本是暗子。”他想了想，补充道，“他是知情的。” 吉田沫并不意外。以高杉晋助由吉田松阳亲自教导兵法，再加上本身就很优秀，擅长内向思维。就算一时气愤冲昏了头，冷静后，恐怕就能将细微的线索串起来了。 “目标一致，自然合作得的。”吉田沫淡淡的说。 “可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完全不知情。”想了想，德川茂茂还是决定说出来。“高杉晋助并不赞同将其二人带入这次的计划。” “他的判断是对的。那两人，终是不适合政治之争。他们只能是利刃，可作游侠，却不可当……”吉田沫没有说下去。“桂小太郎无不妥，银时的话，行动模式很是好猜，晋助想必对于以何种模样面对他，也有了打算。” 见吉田沫都如是说，德川茂茂也就没有坚持。高杉晋助，是他所见过的，除了吉田松阳外最优秀攻击力也是最强大的军师级别的人物。吉田沫的脑筋固然不坏，但终究是女子，很多事出面来说都不太方便。 “……其实，我并非是对天人都采取敌视态度。时代变迁是必然。”德川茂茂站起身，“如今的和平，也算是父亲和松阳老师的命换来的。但是天道众……” “这仇，我不能不报。” 依旧是那看上去公子哥一般的平和淡雅的模样，但这句话说的时候，遥夜确实感受到了一股子只有掌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才会带出的杀伐之气。 好在这样的感觉转瞬即逝，德川茂茂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说来，吉田小姐，还有冲田小姐。有没有兴趣看看我的宠物？” “养宠物吗？也算是修生养性一举。”比起遥夜不知想到什么的眼角隐隐有些抽，完全不知情的吉田沫倒是坦然表示她想要一见。 于是还是有着几分少年所谓好东西想拿出来炫耀下心思的将军让下人们将他的爱宠呈上来。 看到一只木盒子……尽管装饰华美的时候，吉田沫依然是挑了挑眉。 “甲壳虫？”吉田沫不确定的问。 “是独角仙。” 了之前那种深藏不露老谋深算扮猪吃老虎都是错觉吧，这根本就是个天然呆将军啊啊啊啊——！ 遥夜在心中掀桌了。 第四章 与总督的会晤 一生一世的誓言，是谁一直在等，又是谁太过认真？ 等到出了将军府，早已华灯初上。 理所当然的，遥夜对吉田沫发出了邀请，“殿下，您要不要去屯所见一见近藤先生和冲田总悟那个臭小子？”说到冲田总悟的时候，那调子简直就是急转直下，端的那个咬牙切齿。 吉田沫并没有问遥夜为何执着于‘殿下’这个比起‘老师’这个称呼过于太高的口头禅称谓。因为遥夜每次说的时候，无论看上去在如何的随性，在说‘殿下’这两个字的时候，总有股执着认真的味道。 许是他某种程度的坚持吧。刻意地，一定要将吉田沫放在一个更高的位子上。 “也好。”卡诺恩颔首。 按照遥夜的想法，是先带着殿下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直奔近藤的和室。不想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近藤、土方连冲田总悟都跑得不见个人影。 “老大他们去哪里了？”遥夜奇怪地问一位队员。 “嗨，冲田小姐，局长副局长和队长奉命去寻找将军大人走失的宠物了。” “……”遥夜愣了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如此匆忙，还调动真选组来寻，看来还真是德川将军最喜爱的宠物呢。”吉田沫款款走来，声音很是飘逸，“那身金光闪闪……呵。” 肿么这么快？昨天还看到那位金独角仙将军的来着？这么快就要命消银时脚底了？ “……”回头刚想说什么，吉田沫那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让遥夜立刻觉得，明智就是她在此刻不紊地按下是不是看那虫子不顺眼。虽然她也觉得，pikapika的属性按在一只甲壳虫身上，再配上将军一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玩物丧志的神情，是相当的拉仇恨值。 “看来他们大概要劳碌一天吧。”遥夜不确定的说。 吉田沫觉得，找一只虫子……比找人可难多了。恐怕还不仅仅是一天。想了想，她便说：“那便之后再抽时拜访，也不急于一时。” 一听吉田沫要走，遥夜不干了，“殿下，您不留在屯所？” 在她看来，吉田沫是将军的老师，这个身份很好很强大，但问题是，她姓吉田。如今天道众也算多少有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做派，吉田沫难得的拜访也许没有问题，常住那是绝对找死。 本来遥夜的打算是，如果吉田沫是打算找幕府报仇，那么她就会抛弃所谓真选组，和吉田沫走——不是冷清，而是既然有了选择，断了反而能让真选组不受牵连。诚然，她也不是没想过，此行的成功。到底坂田银时这个‘正义主角’可是明晃晃的驻扎着呢。但那又如何呢？也许遥夜曾经很喜欢过这位男主角，可是当她突兀的来到这个世界后，将她捡回去的是冲田一家；让她能够继续活下去的是吉田沫。 唯有冲田总悟、冲田三叶是她愿意牺牲一切去保护的人；唯有吉田沫，是她愿意连生命都可以看低一层去追随的人。 救我以命，还你以命。 在公平合理不过。 “你既明了我留不得将军府邸，怎会看不透我亦不能留与真选组？” 遥夜沮丧了。 眼看着这孩子好像又具现化出的狗耳朵耷拉了下来，吉田沫的眼神漂移了下。 这孩子肿么能这么萌…… “去，带上我给你的那把刀，我领你去看看昔日同门旧友。” “银时还是桂？”遥夜脱口而出。 “都不是，你应该没见过他。他的名字叫做——高杉晋助。” “……”遥夜乖乖的跑到房间拿刀，转身的一刹那，她的脸就扭曲了——我见过他的，殿下，无论他正太样还是抽风样亦或者是要毁灭世界的中二样都见过啊，并且那会儿能够翻来覆去卡那里截图哪里的见。 说到高杉晋助此人，同门师兄弟中，桂对于他的感官，从小到大都是很仰慕的。在桂小太郎看来，高杉晋助就是那种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强人，脑筋很好，学什么都很快，比起他来，他自己和银时都顿时相形见绌。这种说法银时当然是嗤之以鼻的。银时眼中的高杉晋助就是个老师控，每次见面都能够刷新一次师控的最大值。偏生外表还一副让人火大的蔑视天下的冷脸。除了对松阳和阿沫外，对其他人的笑容永远定形于狞笑冷笑上。 自从上一次高杉唆使老人为自己的孩子报仇，来了一场在银时眼中看来不怎么光明正大的借刀杀人的利用后，银时对高杉的印象那简直就是从好感0跌到了负值，他觉得这些年后，高杉越发的扭曲了。 这显然不是个好现象，但银时也好，桂也好都无能为力，因为他们很能明白高杉何至于此。高杉不现身，银时和桂都找不到他人，故以除了偶尔忧心，希望不会出大事外，就无能为力了。 不得不说，在这点上，桂也好，银时也好，都过于主观判断。他们潜意识的觉得高杉变得如此偏激是正常的；不想高杉也这么想，也就愿意做一个‘理应如此的高杉晋助’给那俩人看。未尝没有保护的意味 (综漫同人)殊途第86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在其中。他将他心中的憎恨十几倍的表面化，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发泄？ 高杉晋助终究是吉田松阳最为认可的门徒，他理智、客观、冷静、聪明、残酷。能够观望大局的他，才拉开了同门几人的差距。 若非昨日的一席话，遥夜对于高杉晋助的主观印象，怕也是和银时等人无二。更何况她还有动画的先入为主。好在这一切在遥夜心里都没吉田沫来得重要。如果吉田沫决定站在高杉那一边，她遥夜必定也在那里，反之亦然。 但是她心中早有打算，也许坂田银时比谁都看得开；也许坂田银时的放下才是吉田松阳所期望的。可是终究，遥夜觉得，她其实更偏向于执着于为吉田松阳讨回公道的那条路。她觉得吉田沫若真的归来，即使不会如高杉晋助般竭斯底里，不顾一切；也断不会如银时那般无所作为。 也因此，她才那么固执的拉开了和银时的距离。 或者说，即使没立场也没资格。那么就套用一句话吧——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遥夜，不喜银时那不求上进的作风；更甚，她在银时对桂小太郎说教的时候，甚至想要冷笑着问，你所谓的真正的剑道，不过是你以为的正义？所以，其他人的心意若是与你的相左，就不是‘正道’！ 松阳老师，您是不是，真的养了一匹白眼狼？ 遥夜曾经很过分的想。 所以说，人的想法，是真的会变的。谁也难以说谁是对是错。 心中怀着各种纠结，心事重重的跟着吉田沫离开了屯所，当然走前遥夜没忘记关照给近藤书信一封。看着遥夜这副此去陌路殊途的样子，转念一想，吉田沫立刻就知道遥夜想岔了，这让她不禁有些好笑，心说遥夜到底是嫩了些，就算和高杉晋助一个阵营，也未必就会真的跟着人走了。幕府的将军就是一个实例。可别忘了，之前高杉还弄出了个暗杀将军的事件呢。谁能想到这两人在大局上早就串通一气。 要找高杉晋助不是件容易的事，通常高杉晋助的属性是，他出场找别人，很难是别人找他头上。吉田沫是没有这个担忧的，别说是人，就算是真的找将军那只宠物，手段也足够多。（咦，这比喻有点奇怪。） 遥夜千想万算，最后是木然的和她家殿下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从码头那边走进一艘船内。 更神奇的是，没有人拦她们。 “殿下，没人拦……”遥夜磕磕巴巴的说出来了。话说，高杉晋助不是攘夷志士中最凶残的恐怖分子么，如此光明正大地弄了艘显眼的船靠边停真的不要紧么么么！ “前几日已修书一封，言今日登门拜访。” 遥夜泪下千行，殿下您果然才是最强大的。不愧是松阳大神的女儿有木有！和您比起来，卷毛假发鬼畜夜兔都绝对弱爆了！ 到了更尽头的船舱的时候，遥夜总算是看到了和记忆中高杉晋助扯得上边的人——来岛又子。金发的少女此刻看上去还算是安静，仅仅是很有礼的说道，“吉田殿吗，晋助大人等您许久了。” 然后她看向遥夜，遥夜以为她会让她留在外面，不想又子看上去仅仅是迟疑了一下，还是放行了，多一句都没有。 掀开门帘，看到的就是高杉晋助坐在窗边一坛清酒独酌的样子。 “你来了。”高杉淡淡的说。声音有些低沉暗哑，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该死的性感。 比起见到真人被恶狠狠的色诱了一把的遥夜，吉田沫显然对于高杉那一身紫色到妖孽的蝴蝶装和服没适应过来。 好半晌，才道，“好久不见。”一顿，“你的品位和当年比起来倒是……极端的很。” 那个时候明明是连脖子上那粒纽扣都好好扣起来的禁欲系，现在坦胸咳咳……那啥的…… 高杉晋助轻笑了声，其中却没有丝毫的讽刺意味，安静得很。 这样的高杉晋助，别说遥夜，恐怕银时和桂见了，都会觉得和他们之前所见的不符。 其实就是如此，所有人都以为高杉晋助疯了的时候，本人其实比谁都冷静。 吉田松阳说训诫：不冷静，焉成大器。 爱恨情仇，越是来的激烈的感情，越要比任何人都能够静下来看清局势。如果无法做到，被激烈的感情占上风的时候，万不可做决定。 高杉晋助侧头，看向本以为已然死去的少女站在他的面前，心中松了口气。 松阳老师死了，至少他的女儿还活着，这也算是一种安慰了。他想。 墨绿色的眸子越过吉田沫，投到了遥夜的身上。那双眼睛很深很沉，但没有丝毫的危险的意味，仅仅是沉静。和吉田沫相似的宁静气息。 “她是？” “冲田遥夜。算是我的半个弟子。这孩子不错。”吉田沫笑着说。 “是吗。”高杉晋助如是说。他扫了眼遥夜的佩刀，心知就算现在是半个弟子，之后也会是门徒了。“这样说来，倒也有同门之谊。” 吉田沫走过去端坐，遥夜赶紧端正心态的跟上，顺带附加十二万分的注意力，看看有没有她用得上的地方。 可惜高杉晋助和吉田沫一旦开始文绉绉的拽文，就让遥夜明白，果然，她真的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晕乎了半天，总算是等到了收尾，最后一句，她倒是听懂了。 只见高杉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 “你，让我来考量一下（你的）刀法。” 冲田遥夜瞬间——裂了。 她眼巴巴地看向了吉田沫，后者对她如沐春风地笑说，“只管去吧。” 咦？她好像听到了‘只管去死吧。’……qaq 第五章 高杉晋助，你的名字叫凶残 《银魂》赫赫有名的鬼畜三人组——高杉晋助、冲田总悟以及神威。 ——投票榜单 收刀回鞘，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高杉晋助的动作依旧相当的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可惜除了来岛又子星星眼的仰望外，另外两位女性一位不动如山的笑得不知深浅，另一位……在挺尸。 先是气势上被虐了一把精神紧接着是被对方凌厉的刀法虐了一下身子，此刻的遥夜趴在地上，只觉得身上的骨头好像都被拆了然后又重组了下，挣扎了两下疼得直抽气。抬眼看看高杉晋助漫不经心的样子，再爬起来也许还会被虐与装死掉面子见，选择了后者——反正她早在被高杉晋助单方面的用刀柄殴打的时候就没面子了q_q。 此刻她身上没多出什么窟窿，遥夜深信那必定是高杉看在吉田殿下在旁观的份上。当然，如果殿下您愿意出手帮忙一下我会更加感激的！ 想到这里，遥夜的脸一下子打了阴影，哎呀，殿下，我好歹是您的唯一的徒弟，您要给爱徒报仇，不然我死不瞑目啊！高杉师叔，这么久没见，按照我所知道的道理，不是应该是兄妹之间切磋一下，您不好奇吗不好奇吗？赶紧想殿下开口找虐吧！ 可惜最终遥夜都没能等到让她顺心的场景。高杉晋助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同门师妹切磋的打算，倒是对于遥夜有点微词，“没有气势；心态不正；握刀不稳；真是丢师门的脸面。” 遥夜被这凶残的的评价刺激的差点没喷高杉晋助一脸血。 对不是她心态不正握刀不稳，苍天有眼，分明是高杉晋助招招不留情，她能够保证自己不被‘格杀当场’还是多亏了这些年腥风血雨的经验。要不是高杉晋助没有杀意，她都怀疑高杉那是吃醋吃的想要弄死自己了喂！ 好在下一句话高山话锋一转，姑且让遥夜压下了半夜钉小人的打算：“不过倒也算是上进……哼，比起银时那家伙可不知好了多少。” 遥夜一脸疑惑，不知道好好的怎么扯到了那位adao（废柴大叔）身上。还不等问，吉田沫与高杉晋助的一席话就很好地解答了她的疑问。 “你分明对她还算赞赏，又何须如此打击后辈。” “当初松阳老师将佩刀手与坂田银时，你看他现今可是使老师的刀剑蒙尘。”高杉晋助冷冷地说，看上去有点阴郁。 “你竟是在迁怒？这可真不似你。”吉田沫有些惊讶。 “我只是不想再见到另一个坂田银时罢了。” 由此句可见，虽说高杉晋助有保护坂田银时的意思，但讨厌他这样的感情，也确实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说，搞了半天是因为殿下的刀给了我让您想起了不美好争宠失败的陈年旧事？”遥夜脱口而出。 高杉晋助：“……” 比起被‘争宠’两个字雷到而一下子绝句的总督大人，能够挺过继续说自己话的吉田沫的段数明显高了不止一个几倍。 只见她用那扇子拍打了下手心，想起了什么般的笑了，“这样一说……遥夜，银时那把黑柄金纹刀和你的这把白柄金纹刀，可是一对对刀呢。” 趴地上的遥夜脸一下子绿了。和一边回过味来遥夜说的争宠指的什么而青了脸的高杉晋助争相辉映。 但总督就是总督，高杉晋助当年高居为银魂鬼畜榜单前三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向来只有他s别人的份没听说过有人能s到他头上的。至少当他很是衣冠禽兽（遥夜语）地对吉田沫很诚恳地表示如果你没空调教徒弟我这个师叔完全可以代劳这点就可以看出一二。遥夜紧紧盯着吉田沫，铁了心如果吉田沫有一点儿想要点头的意思她绝对会抱住吉田沫的大腿来那么一句不离御前，不违诏命，誓约忠诚——只要别把我留在这船上上刀山下火海殿下您一句话啊啊——！ 好在吉田一出，就知道有没有，高杉那连遮掩也没有的公报私仇打算，吉田沫很给面子的戳穿了，“你和后辈较劲做什么。刚才和我说最近打算去春雨那边，也不怕将遥夜至于险地，最后你还不会是要顾虑到她。” 高杉晋助被拆穿了，也没不高兴，“我知道留不下她。”他意有所指，“就她这样的刀法，之后也就够个自保。”上一代的恩怨自然不必牵扯下一代。为吉田松阳报仇的事情，高杉根本没打算将遥夜也牵扯进来。横竖不过是恶趣味来了，想要吓唬一下这个表情过于生动的师侄。看她之前那一副随时准备哭天抢地的君要臣死的样子，高杉晋助觉得还是很有趣的。 “那便这样吧，我这边也照计划进行，到时候你也算能有个照应。只是你没将银时和小太郎包括进来我能理解，辰马竟也不行？” “不一样。”高杉晋助靠在墙边，将手笼在袖子里，“银时不堪大用；桂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参与进来，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尤其是银时，看他样子，大概也只想急着摆脱过去，我就让他去！但坂本辰马……”没有被绷带包住的一只眼中透露出冷厉的光芒，“我无法完全的信任。即使曾经是战友，他终究是商人出身。我这边可没足够的利益给他。就算他愿意帮忙，也要看看他的手下愿不愿意。当然，并不是说不可用。单纯交易的话，是以无妨。” “你是对的。”吉田沫想了一会儿，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遥夜肃然起敬，她看向高杉的同时，只听高杉以一句话作了总结。 “所以说，松阳老师当初收下他们是完全没必要的。只要有我一个门徒就够了。” 吉田沫：“……” 冲田遥夜“……” 于是，说来说去，尼玛你还是个师控重症吧！ 搞了半天你那么不待见他们的本质原因就是你是师控吧！ 奉命送吉田沫与遥夜离开后，河上万齐入室内，此时的高杉晋助已经叼了一根烟管在吞云吐雾。见他进来，头也不回地问，“何事？”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下斗胆问一句，数年不见，您不与吉田殿下切磋一下吗？” “哦……你是想知道吉田沫的实力？” “在下有些兴趣。”毕竟，那可是吉田松阳的独女。 “呵……你可以自己去向她挑战。想必她是不会拒绝的。我嘛……”这一次，高杉终于回过头来，神色却是带着一种冰冷得过分的笑容，有点儿慵懒，又有点疯狂的野性般，“是不会以刀对她的。” 吉田家的家训——刀剑相向者，皆为敌。 这句话，高杉晋助知道。唯有他才知道。 “我真傻，真的。”回去的路上，遥夜忧伤的碎碎念，“我早知这个银魂的世界就算是悲剧的开头，最后也会拧成喜剧的结尾……我早就知道，但是每次都会中招……同情尊敬感动这类感情根本就是用来骗人的……嘤嘤嘤~~~” 一瘸一拐的回了屯所，近藤等人依旧没有回来，显然真正追捕将军的宠物远比20分钟的动画来的漫长艰辛的多。 “殿下，您看我是不是要对坂田银时……”她看了眼自己这把刀，想起对刀的说法，忽然有种把坂田银时砍了做花肥的冲动。不错，坂田银时是高人气主角，刀术好，人也……帅。但是相信她，那绝对不是过日子当老公的好人选，会死的，一定会死的！要知道，主角没事，悲剧的都是主角身边的人！甚至不需要意外，遥夜都能预见若真的让银时当老公的可能下场——穷死饿死烦死气死……你选吧！还支持多选！等等，殿下，您当年把刀给我，该不会是是因为您被松阳师公指婚了对刀为信物您想要含蓄的退婚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啊！啊啊啊，我绝望了，我对我脑内剧场绝望了啊啊啊——遥夜风中凌乱。 “这个嘛，随你。如今你已是他同门，按辈分来说你该叫他一声师叔的。” 遥夜立刻端正态度，“还是缓缓吧。” 眼见吉田沫就要离开，遥夜赶紧上前两步，拉住了吉田沫的衣袖，多少有些期期艾艾的问，“殿下，您不带我走么，我其实能帮很多忙的啊。就算高杉师叔和您不想我参与，可是我还是想帮忙。” “很危险。” “我不怕！” “所以你便留书信给了近藤先生？” “嗯……总不能拖累总悟和近藤先生的。”遥夜抓了抓脑袋。 吉田沫笑着用扇子拍打了下遥夜的脑袋，“不会让你和真选组敌对的。若真是要帮忙，继续待在真选组也不要紧。” “殿下~~~”遥夜这声殿下叫的一波三折，颇为荡漾，以此来表达她的感动之情。 “真爱耍宝。”吉田沫拍了拍遥夜的肩膀，“回去上药吧，过几天我再登门拜访。”她没有特意关照遥夜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为她知道，这个聪明的孩子心中有数。 “好的。”遥夜蹦跳的进了门，然后‘哎呦’了声，扶着腰瘸着脚进了屯所——一高兴就忘记身上带伤的娃你伤不起。直到吉田沫走到了还算静僻的地方，白色的身影才出现在墙头。吉田沫也不抬头，仿若早就等着一般说道，“你来了，朕还在想，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过来。” “阿沫，不，现在应该是尊称您一声‘陛下’了。”白狐确认了下眼下此人的身份，难免唏嘘，“此世人间不过数年，您已经历了上千万年的演练了吗？” “上一代的光明神已陨落。虽说动手的不是朕，但朕想，你会乐意听到这个消息的。” “上一代嘛。还不是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白狐甩了甩尾巴，虽然这么说，但看上去也知道它是高兴得很。“特意劳烦您跑过来一趟，您这是打算干预人间？” “一半一半。朕自有分寸。”卡诺恩也不否认。“算是了却一段因缘吧。” “人的生命终究是短暂了些。”白狐扭头看向高杉的所在地，“有的事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几年，我看着他和时间追逐，一分一秒都不放过。当真是……绚烂。”他最终用了这样的词。 “是啊……是的。” 因为有限，所以珍惜；因为短暂，所以全力以赴。 这是人类，最耀眼的地方。他们用他们短暂的一生创造出不可思议的奇迹，然后传承的过程中，不断突破者，再创奇迹。 何以羡神？ 有些人，他们早已自己成神。 第六章 师门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诗经》 最后吉田沫有拜访过近藤，顺带认识了土方。双方因着近藤和冲田的关系，倒也算是有了点头之交。但最终，坂田银时的万事屋却是没去。 遥夜问其缘由的时候，吉田沫是这样说的。 “看他过得不错的样子，就不叨扰了吧。” 这其中，有多少是为了高杉和德川的计划所做的判断，遥夜却不得而知。她的心思没法想得到那么远。 在吉田沫回来后，尽管没有留在屯所，但之后遥夜跟着吉田沫四处奔走，反而是鲜少管真选组的事情了。土方十四郎想着吉田这个姓氏，再联系了下不算是秘密的攘夷之战，心中有些微词。他很是不解，找他对冲田总悟的了解，就算再怎么和遥夜三天两头的打架，对于自家的姐姐妹妹其实都真心爱护的他会不做阻止，尤其是对方可能是传说中的那位和白夜叉齐名的凶神。 对此，冲田总悟的回答是，“遥夜又不是小鬼，我才不会跟她后面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是很好吗？这些日子都清净了不少。话说回来土方桑，你这是寂寞了吗？就算是你提亲我也不可能让遥夜嫁给你的死心吧。掐死她也不会让她嫁给你。” “宰了你！”《＝＝＝土方十四郎跳过了冲田总悟的回答感想直接拔刀干架。但对于武器方面，冲田总悟的觉悟显然比对方高，因为在土方的刀碰到他前，他的炮弹已经轰了过去。 吉田沫没有刻意回避坂田银时，让遥夜称奇的是，也许是老天觉得时间没到，两人硬是没有碰过一次面，她倒是偶尔会见到银时，有时候甚至是桂小太郎。 红缨刀事件算是高杉晋助闹得非常大发的一次，连吉田沫都给惊动了。高杉晋助最终还是和坂田银时他们对上了，反而没有真选组什么大事。遥夜给吉田带着远观着这场战斗，心中倒真是有点纠结。她是知道这是师父那一辈的恩怨，不过看高杉晋助看银时的眼神和杀气，总觉得他是真的积怨已久。 对此，连吉田沫都感慨，“竟然闹成了这样，怕晋助也不单单是故意做出来的了。”她知晓两人从小都不对牌，但攘夷战争的时候，几人还算是团结一致。是以她没想到高杉晋助讨厌坂田银时到这个地步。对于桂小太郎，倒反而是更有点怒其不争的关照后辈态度在内。 见他从头至尾终于拔出了刀，还一刀砍飞了那个伊丽莎白的布偶。桂小太郎的出现也不让人意外。 “小太郎的喜好还是一点都没变啊。那是叫……伊丽莎白？他取得名字吗？” 对于这句话，遥夜除了抽嘴角外无言以对，毕竟比起银时永远半死不活没干劲的样子，桂那种慢半拍的天然呆，才是真正的凶器。 “殿下，这不是重点，师叔是真的挥刀了嗷嗷！” “他早就知道了那里面藏得是谁。” 遥夜瞪大了眼无声求内幕，顺便在心里歪了下一个冷cp。 “小太郎身上有熏香的味道，虽然很淡。”那是曾经私塾里用来清神静心的淡香。没想到桂还是想着用。也是，他连发型都是坚持要和吉田松阳一个样子。之前她无意间遇上桂的时候也闻到过，但桂那时候背对着她，完全没意识到的样子。 高杉晋助退得很快，但还是给桂在胸口划开了一道不深的口子。 完全的没有杀意。 桂和银时不同。哪怕高杉晋助是真心翻脸，桂也无法对高杉产生一丝一毫的杀意。银时倒是能够比他下得了狠心，但要他去痛下杀手，估计也是不行的。 于是周围的天人就倒了霉。 “那把刀的刀柄……” 哦哦，注意到了，殿下注意到了！那个把盘龙弄得像【哗——】一样的刀柄啊！会遭天谴的打刀兄妹！ 大闹了一场后，吉田沫看着高杉的飞船渐行渐远，也转了身，“走吧，遥夜。” “要去师叔那里吗？” “算了吧，他大概现在心情也不好。到时候拖着你切磋，你又要在我面前告状了。” 遥夜扁嘴，她对于自己明面上出气筒的身份很不满意。话说你至少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摔！ “他生什么气，这不是他希望的么，看上去和银时饭翻脸什么的。”遥夜神色古怪起来，“和将军一路的。” “他在气银时开始就被那对兄妹利用了，之后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而已。当年……”吉田沫露出了一点儿怀念的神色，“父亲坦言希望银时至少要明白对方是否在利用他的力量。” “也许那家伙是知道的？” “不管他心里是否有数，在他人眼中就是银时是个好糊弄的。”吉田沫摇了摇头，“银时的力量注定了它是一柄利器。看着吧，到时候，享用一把利器的，多得是。” 武器再利，终究也不过是被用的‘东西’。 吉田松阳的告诫，坂田银时中就是没能做到。 遥夜想起当初她看银魂第一集，银时被陷害在笼子里拿着桂翻出来的计划书说他不太识字，那时候她还当是银时在恶搞，现在才知道，银时当真是个半文盲。不禁叹气，那时候也真是被真真假假弄得将银时这个人脑补成一个十好男人。认识他后才知道，这位男主角的词汇量，大概只够他看一个jup了。让他看点逻辑学术性的东西才真是要人命。 银时和吉田沫的相见时谁都没有想到的一个场合一个场景。 因着银时在红缨刀中的表现，让高杉晋助决定放慢计划。不久后，吉田沫等到了柳生家的下任家主继承人修行归来，便带着遥夜登门拜访了柳生家。 那时候遥夜心中默念着：千万别是今天千万别是今天抢亲神马的百合神马的千万别在今天！ 然后被嚣张的笑声给打破了期望。 听着坂田银时等人在外室的挑衅——尽管事出有因——可知道了柳生家族背后代表了什么的遥夜当真是只想拍死他们。 “当真是失敬了。吉田家的孩子。”柳生家的老爷子柳生敏木斋看着自己的茶杯，淡淡的说，“难得那么多年不见。本还想着今儿让你指导下九兵卫的剑术。” “无妨。”吉田沫只是说‘不介意’，却也没否认柳生家在今天被生事是有些不妥。 “不过，那闹事的可是你同门。你要随我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遥夜就立刻注意到，吉田沫笑容下的冷意。 “同门吗？您确定？” 遥夜的心不由得一紧。因为她也听到了，刚才属于银时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说，“新八，从今天开始我们也是你的门生。” 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最明确可大可小。但是在这个时代，银时实在是不应该说这种话的。 随意地认了其他道场的门徒，这可不是说用一句‘玩笑’能够随笔带过。 “天道无心流恒道馆。”吉田沫缓缓的勾起嘴角，“听都没听过。” “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破落道馆，还当不起一个‘流’字。”柳生敏木斋站起身，“如此，我便出去教育教育后生的礼貌，你不介意吧？”这句话问吉田沫倒是实实在在的，吉田松阳死去后，理论就应该是吉田沫继承无念流以及吉田的家主。即使是高杉晋助，吉田沫的话都是有分量的。 “您请自便。” “殿下……”柳生敏木斋走后，遥夜看着吉田沫似乎捧着茶杯在发呆，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您别难过，我看银时八成是无心的。你知道的，他口无遮拦那么多年了……”按辈分，遥夜还真不好真的说银时如何不好，所以也只能说到这里为止。 “是啊，那么多年了……”吉田沫喃喃的说，忽然没有没脑的说了句，“还剩下五个。” “？”遥夜不明所以。 “不。只是忽然好奇的想，遥夜，有没有想过永生这种事。” “不希望死倒是想过……永生啊……”遥夜抓乱了一头蓝发，苦笑道，“总觉得很辛苦……” 不过是两辈子，她就累得……吃不消了。午夜的梦醒时分，周庄梦蝶还是蝶梦周庄的两世记忆纠缠，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无所适从。 两辈子都活得那么累，遥夜想，真的永生，她大概最后的死法是活活被压跨吧。 真的无福消受。 吉田沫没再说话。 仅仅是出神地想，白狐说得对，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还有五个神格，莱赛斯若是真的继续夺取他神的神格，还有五个，就是她的底线了。 五个之后，她将再也无法制住莱塞斯。 所以她想，也许她可以考虑考虑继承人的事。本来，她心目中最中意的人选是华红。她是最合适的。奈何这世上的无奈之一，就是适合的人坐不上适合的位子。她适才的一问，有点突发奇想，但其实她也立刻反应过来，遥夜是不行的。 若真的让她继承法则，也许给她带来的只会是痛苦。只有华红那样真切以自我为中心，却也有原则有傲骨的人，才真的适合法则。 柳生家族的底蕴很丰富，本是毫无悬念的战斗，却因为战斗原因的关系，老爷子放水放得一塌糊涂。 直到新八最后那一击击碎了老爷子的盘子的时候，吉田沫终于走了出来。 为这场她一点也不觉得有趣的闹剧。 “真是丢脸了。”柳生敏木斋一叹。他若有所思的瞥了白夜叉一眼，在想着吉田沫可能做出的决断。 按照柳生家的家规，那种话说出来，必定是要逐出师门的。 兀自沉浸在吉田沫出现的错愕中，记忆中成长起来的女子无视了其他人，来到坂田银时的面前，听上去云淡风轻的道了句，“我倒是不知，这些年来，你已改投了他人门下。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第七章 漫天飞舞的桃花花瓣 脑补与妄想症……其实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云层将最后的月光都遮住了，时隐时现的阴影照在飞船的甲板上，影视烘托出了一片森然。 黑夜中，一把刀身一薄弱的微光折射出了一种寒气森森的光芒，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遥夜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眼前一身金蝶紫色的浴衣，显得妖娆又可怕的男子，对方仅仅是随意的站着的样子，就会让对手觉得无从下手，也没有背对的勇气——那是一只随时会扑上来一击必杀的凶恶野兽。 “ほ（ho）~”高杉晋助挑了挑嘴角，邪气的发出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叹词，却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有些恐惧。“胆子不小。你这是……不打算说了？” 遥夜咬了咬牙，正色道： “人，还是会有‘即使死也不妥协’的状况的。”遥夜淡然的笑了笑，下一刻却泪奔了，“可是我果然还是不想死嗷嗷嗷，原谅我，殿下，我的腿控制了我的身体~~~~~~~~~~~~~”遥夜掉头就跑。 “啪——” “哇啊——” 下一刻，高杉将根本没出鞘的重新挂回腰间，而遥夜已经被高杉用刀鞘揍飞了。 “晋助大人好帅~~~”又子几乎立刻就荡漾了，陷入了长期恋爱的少女心显然不是什么好理解的东西。 当然萝莉控和另一位装瞎子只愿将人拆成琴弦来听的部下也非正常人可理解的范围内。 高杉晋助显然需要正常一点的部下，就算实力再强，偏偏就没一个贴心的发现闭着眼的高杉眉毛有些一抽一抽的。 “师叔您下手真狠……真的。”遥夜扶着腰半跪着哀嚎。心中想着回头一定一定要找殿下告一次黑状。 “活该！”又子趾高气昂，也不知道究竟在骄傲个什么劲，“晋助大人问你话事你的荣幸，怒居然敢拒绝回答！” 遥夜叹了口气，这位哪里是真的想要从自己嘴里知道殿下和白夜叉发生了什么事，分明就是心情不好找个由头抽人。 “拜托，坂田银时再不是，也是我长辈……”遥夜盘腿坐下，有气无力，“这种事，您直接问点下不行吗，师叔？” “哼，反正必定是又做了蠢事。” 的确如此。 遥夜这么想，却没有说。 那一天的事，其实吉田沫绝对算的上轻拿轻放。 那时候，吉田沫对银时说了句‘我倒是不知，这些年来，你已改投了他人门下。坂田……银时。’ 此话一出，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是什么，连银时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他确实是有口无心，坏就坏在偏偏被吉田沫撞了个正着。 还不等银时想好如何辩驳，新八倒是一如既往的抢着说，“银桑只是帮我救姐姐而已！分明是他们不对！” “新八，别说了！” “姐姐？” 新八的话让和室内的遥夜听了都撇嘴，这可不是什么很好的因果逻辑。谁说帮着救人就要连自己的流派都不认了。阿妙可算是长姐，知道的人情世故终究是比新八多些。明白这种事就算是银时为了他们姐弟出头，他们也不好随意的介入。越说也许会越糟糕。 遥夜总觉得新八因着有银时，所以行为总有些肆无忌惮的，也许他本人是没这个知觉，可遥夜觉得比起新八，神乐真的是可爱多了。至少……神乐本身既不会自不量力的惹是生非让别人收尾，自己实力又过硬，更不会因为银时而嚣张。她的骄傲来自于对自己夜兔战斗能力的自信。 总算新八还算挺他姐姐的劝，又见银时脸色却是不对，就安静了下来。 倒是九兵卫看到吉田沫很是吃惊，在吉田沫看过去的时候，九兵卫恭敬的行了一个对长辈的礼节。“吉田殿下。”她说。 见此，阿妙心中咯噔了下，更加担心起了银时。 银时倒是想给自己申辩两句，但是他又理亏又词穷，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真是不怎么愉快的重逢场景。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最后，银时只是干巴巴地说了这句话。 吉田沫点了点头，看上去是接受了他的道歉，“没有第二次。” 遥夜揣测，若真的有了第二次类似的欠妥言行，踩了吉田殿下的底线，她会怎么做？ 她后来问了。也听到了回答。 “就由我做主，逐出师门好了。”吉田沫是这么回答的。 “殿下……”，是不是……太重了些。终究，银时就是那样的人不是吗？活的比桂比高杉都更加的肆意，他没有活在过去的阴影中，走出了松阳的束缚，就算会让人觉得有些许的……恼意，但终究，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省得他给师门抹黑。他不是向往自由吗？那就让他更自由一点。”吉田沫淡淡的说，“不过，除非二犯确实过分，不然……”她顿了顿，忽而笑了，“吉田君……父亲终其一生四个弟子，最看重的是晋助；最喜欢的是银时；最疼冲的是桂。必要的时候，我总是会想法拉上他们一把的，这是我答应过的事。” 仅仅是约定。 无论如何，这件事，遥夜觉得高杉不知比较好。 他已经够讨厌银时了，再让他知道这件事……啧，一定会活撕了他。 遥夜摇了摇头，抱着刀望天发呆：殿下，虽然我表示希望跑腿帮忙，但是我希望跟在您身边跑腿不要和鬼畜之王一起行动啊啊……这里就没个正常人……您在哪里啥时接我回去呀呀qaq…… 与此同时的江户，一个矫健的身影穿梭在夜空中。 属于黑夜的忍者，服部全藏正以飞快的速度潜行。 一边干着出任务的全藏正在感慨忍者的优雅，顺便埋汰下武士的愚忠；接着就开始走神到痔疮这个顽疾以及女朋友这个问题上了。 老实说，全藏不喜欢美女，或者这么说并不准确，而是他从很久前就意识到，这个世界充满了残缺美……长得可爱点和漂亮点的女孩总会有点个性上的问题。比如他小时候认识的两个还算不赖的女孩，一个是自恋狂加妄想症，一个是s、爱好者。之后由于任务碰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中，他终于明白了——上天何其公平和残酷，给了相貌就多走了性格，给了性格就夺走了相貌，再狠一点，两样一样都不给。 “唉……”与黑夜的掩护中飞速跳跃过一个又一个的屋顶，全藏有感而发，“所谓美丽而又尊贵的辉夜姬，也只是传说……” 无意识的抬头，全速前进的全藏猛然惊呆了。 宛如月华般的长发在满月的照映下折射出银色的光辉，蓝如无云之天的眼眸带着一种置身世外的宁静和祥和，却不压人一等，而是让人觉得忍不住想要亲近…… “辉夜姬……”无意识的喃喃了句。全藏忽然间觉得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女子产生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不……不行，全藏！难道你忘记了惨痛的教训了吗？这样的美女说不定性格已经不是原子弹能媲美的了啊！ 心神不宁下，全藏一脚踩空，惨叫了一声从房顶狠狠的掉在了‘辉夜姬’的面前。 “果然还是喝橙汁吧……”完全无视了身后的巨响，吉田沫终于在新进口的自动贩卖机前下定了决心，按下了按钮。看到一瓶果汁转九曲桥般的被送出来，心情大悦——就算是不一样的世界，也总会有那么一样两样是熟悉的活着是共通的嘛。 从出口处拿起果汁，吉田沫这才回过身，看见一个忍者打扮的男子，头朝下屁股朝天的，以极不文雅的姿势摔在了自己面前。 下一秒，全藏已经刷的盘腿坐在地上的样子，右手抓了抓头，尴尬的咳嗽了声。“抱歉，哪个不小心中了埋伏。”（天外音吐槽：哪里有埋伏啊！哪里！？where！） 而后他就看到和他心目中的辉夜姬无二致的人儿既没有一拳头上来吼叫，‘吓死人了！’，也没有爆粗口骂脏话，更没有美女一眨眼变成母夜叉。而是淡雅有礼的冲他微微一笑，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微笑的人深厚的背景——一大片雅致纯洁的百合花开。（你错觉了……） (综漫同人)殊途第87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呆呆的望着优雅离去的背影，全藏久久不能回神…… 次日清晨，万事屋的门口，正上演例行公事的乱斗—— 先是登势催要房租，接着是银时敷衍，新八吐槽着吐槽着，忽然看到了隐蔽的很好的猿飞菖蒲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劲的凑到了银时面前求s、，然后照例被银时抽飞了出去的同时，银时抓狂般的大吼，“你个纳豆女跟踪狂离我远点！没有什么爱的小屋我也没什么妻子！” “虽说有听起过类似的说法……不过，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呢。”一个不算响亮的声音听在银时的耳中效果绝对比大炮更加明显。一行人立刻就立正站好了。 如果说对于阿妙，神乐有的是亲切感；对于吉田沫，神乐确实是将对方当作长辈般不敢真的胡来。和威慑力无关，真要说的话，应该是比较……着调，或者用大白话来说，有做长辈的样子？ “阿沫。” “路过……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吧。”这是实话，吉田沫是准备将高杉那边的孩子领回来，才会路过这条必经之路的。 不想此时，异变突生。 一大束红玫瑰捧到了吉田沫的眼前，不知何时，从来是夜行动物的服部全藏正单膝跪在吉田沫的面前，用一场深沉的声音深情表白，“将月光的光辉都盖过的美丽的辉夜姬啊，请接受我的心意。” “……”x现场全体人员。ps：背景是黑色。音效：无杂音死寂。 第八章 来自吉原的消息 打死你我也不会坦白自己是穿的。 ——遥夜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被告白的当事人脸不改色心不跳的接过玫瑰，“虽然我无法接受你的心意，但是花我倒是可以收下。” 服部全藏显然自动滤过了前半句话，周身开始浮现出心形的东西，连声音都意义不明的带着感动：“辉夜姬，您果真是完美而又温柔的女性……啊——！” 最后一个字直接变调。反应过来的银时条件反射的用墓道向着全藏某个最脆弱的部位扎下去——这下子他倒是躲过了，毕竟有痔疮再在【哗——】处被捅一下绝对足够一个人肝胆俱裂，就算他是御庭番最优秀的杀手也不例外。 不想银时还有后招，全藏只觉得头皮一疼，接着他就整个被银时扯着头发直接砸向了地面，硬生生的一个坑，证实了人的头盖骨可以硬过水泥这个理论。 “啊啊——银桑你在做什么！要死人啦！！”新八一脸扭曲的抱着脑袋一副你要入狱了一样的抓狂起来。 满脸血啊有木有亲！ “你这家伙——不要妨碍我追辉夜姬！你不是已经有了猿飞了吗？虽然男人都是看着碗里吃着锅里的料，可是对于辉夜姬，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让步了！”全藏灵活地翻手一扭，一个过背就像将银时甩出去。但没有成功，反而是他宣言后，银时一副听到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言语一般一脸扭曲的将他的脑袋再次恶狠狠地按进了地面。 神乐抬眼，不解的看着银时狰狞的脸孔，“怎么了，银酱。为什么你一脸惊吓的样子啊？” “惊吓？！”新八抽风了，手一指，“那哪里是惊吓，分明就是在杀人进行时好不好！” 其实两个人都没说错。 银时确实一边狰狞一边被惊吓了。 原因如下： “闭嘴啊啊啊！你这个混蛋刚刚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那是禁句禁句！你再说下一秒高杉晋助那个比火影0者里的中二始祖还二比真选组里那个抖s王子还抖s的鬼畜之王就会被召唤过来的！” 不管别人有没有听懂或者说相不相信，反正看银时的样子，他是这么坚信的＝＝真是神奇。 一边的紫发姑娘显然是嫌不够乱，一脸荡漾的插话，“银桑，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人了~” “你也够了！不要只挑自己想听的话把别的过滤走啊！”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鬼畜之王什么的是怎么回事，但是就算是魔王我也不会退缩的！”全藏表决心，“从看到的第一眼起，我满心满眼只有辉夜姬。” “不，和那家伙比起来，魔王简直就是温室里家养的小花……还有大白天的哪里来的辉夜姬！你见过太阳底下路过的辉夜姬么混球！” 全藏刚想争辩就在那里，就过抬头却发现人不见了。“啊，辉夜姬呢？” “所以说，大白天的哪里来的辉夜姬，日光姬差不多。别梦游了，赶紧回去洗洗睡吧。”银时挖了挖鼻子，然后顺手在全藏的头发上擦了擦（……），这一次全藏倒是没炸毛，估摸着注意力整个都不在他这里了。而后银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啊咧，日光姬呢？” “日光你妹啊！”新八真心觉得她会成为吐槽之王眼前这个男人要负全责，他叹了口气，“吉田桑的话，在你们开始吵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这样啊。喂。”银时斜睨着全藏，“感谢我吧，如果你真的继续告白下去，就要找个让那个师控中毒永久性buff加载的家伙不将你砍成肉块的理由了啊。” “银桑……”新八托了托开始反光的眼镜，“实际上刚才吉田桑走前，说了她似乎正要去拜访高杉先生啊。” 银时沉默了会儿，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带着那束玫瑰？” 新八答，“带着那束玫瑰。” 银时顿了顿，拍拍还在眺望人走方向的全藏的肩膀，话锋一转，语气沉痛，“你还是赶早买块坟吧……” 银时深信高杉对于所有追阿沫的人会采取当年有人追松阳老师时候的手段——那真是抖s之气全开，霸气侧漏，一副要追到人可以，要么踩着我的尸体过去，要么你们就做我的刀下亡魂，连我都打不过，还想追人？没门没窗户没烟囱狗洞都没！ 糟糕，阿沫还能不能就出去啊……银时觉得下次见到高杉要说说，除非高杉想内销……咦？话题好像跑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了……而且是更加危险的地方的说…… 不知为何，银时忽然觉得黑化的高杉就形影不离的在面前了otl。 某种程度上，至少在趋利避害上，永远不要小看野生动物的直觉（咦）。 等到吉田沫不急不缓的晃过去接自家徒弟的时候，无论是高杉晋助也好，冲田遥夜也好，第一眼注意的，可不就是吉田沫手上的那束贼眨眼的玫瑰花么。 “这是……？”高杉墨绿色的眼眯了眯，语气目前还算平淡。至少表面如此。 “别人送的。”吉田沫的语气有些随意，她看向遥夜，后者开始摇尾巴。特别欢快的那种。吉田沫抿嘴笑了笑，对着遥夜招了招手。“好了，我来接你回去了。乖。” 遥夜屁颠屁颠的撒开蹄子（咦咦？）跑过去撒娇求虎摸。 高杉诡异的眼神戳了两下遥夜，被对方完全免疫后，他就将视线转向了吉田沫，“这种花，以后还是少收为好。” “啊……”想到那么多年就收到过两束花，其中一束还是和那身体有血缘关系的兄长送的，就算是法则心情很是微妙了下。 “是啊，免得被纠缠了多麻烦，是不是师叔？”这点遥夜和高杉果断一个战线。她觉得就目前看到的所有人，没人能配得上殿下！ “不。”高杉冷冷的笑了声，“我的意思是，免得别人自作多情。” 遥夜：“……” 高杉你真毒。 “这次离开的要久一些。我还要顺便去见一下辰马那个笨蛋。”说是笨蛋，可是那么多年过去，高杉晋助也从来没觉得辰马是真的笨蛋——至少在大是大非方向上，辰马那家伙的决定很稳妥。他看了眼还在那里对着阿沫摇尾巴的遥夜，短短相处的时间已经让他知道，这位虽然不是另一个坂田银时可是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厘头抽风外加及时认错懒惰改错的行为，他觉得希望放在下一代果然不如由本人将事情全部办完来的妥当。“说起来，有一样东西，你也许有兴趣看一下。”她顿了顿含糊的说，“你最近都没去府邸，所以上次接触的时候，说反正与我也有点关系，就托我把东西转交给你。” 德川将军的情报吗…… 吉田沫和遥夜心中心照不宣，拿过那一沓纸，吉田沫翻看了两页，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吉原吗？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吉原？遥夜耳朵竖起来了。 “找个由头让银时去。那种地……”高杉晋助后半句话没说出来，显然对于吉原这个地方没什么正面评价，“最近算是好时机。听说夜王凤仙迷恋上了吉原里一个年轻的妓……女子。估计他没空关照吉原的事。在天道众的那群人也想要利用这点作次权力交替的这段时间，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看到一场狗咬狗的杂艺。” “吉原如今的形势，想要借用一下银时力量的，我大概还排不上队。”遥夜看向吉田沫，宛如月华一般的女子笑起来的时候，总有点似笑非笑的意味，又带着意味深长，可也不会让人觉得和高杉晋助笑起来的时候一样让人发毛。余留一片似是而非的温和。“也许还会遇见他？” 瞥了眼在一边勾着脖子努力想看到自己手里文件的遥夜，吉田沫干脆转手将文件给了遥夜，让那孩子到一边看去。 “你要带着她？”高杉有些意外。 “是啊，也许这件事，遥夜办起来会更适合呢。” 看着看着，遥夜的脸色不对劲起来……根据德川茂茂不知名手下的记录…… 这吉原是出了一位穿越者啊…… 而且还是个……不知道该说是聪明还是不聪明的穿越者。 你说他不聪明吧，她知道想方设法放出消息让人家来救自己。 你说聪明吧……她想要得救而编造的身份有点那啥…… 吉田松阳的女儿？我勒个去，什么时候吉田松阳会有一个出生在吉原的女儿啊！ 这边回过味来的遥夜战战兢兢的瞄着高杉和殿下，却见两位都没当回事的样子。显而易见没人相信吉田松阳会跑去那边晃。说的也是，那会儿如果吉田松阳真有闲心才是真神不解释。 咳咳，错了，应该正色说，吉田松阳师公堪称为人师表的典范，怎么会踏入吉原这种地方！ “事实上之前办幕府的事情的时候还真去过。”吉田沫和善地回答，“不过那时候晋助也一起去了。是试炼，我没记错吧？晋助。” “嗯。” 了我说出来了？！ 遥夜对上高杉阴森森的目光，没骨气地打了个抖，朝她家殿下靠近了一点。 不过……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这个时空怎么可能有穿越者。 那会儿遥夜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的空间可以说稳定的不能在稳定。 除非……这个人是被另一个神出于某种目的强行送过来的。 无论如何，这一次，是必须走一趟的了。吉田沫半垂下眼帘，如是想。 而遥夜这个时候则是在想：如果出现传说中的认亲，打死她也不承认自己是穿的。 第九章 落井需得下石 将个傻【哗——】推下井后，不下石对不起上帝特意把人送到你眼前啊！ ——遥夜 “遥夜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遥夜木然地看了一行人一眼，面无表情的不理他们继续走。 “喂喂，这算什么，无视我们吗？”银时撇嘴问刚才发问的新八。 “那是理所当然的吧。看你们的样子就很丢人，谁会跑过来承认认识你们啊。”神乐不遗余力的bs自家组队成员。 说得好，神乐！遥夜心中如是说。 银时和桂对视一眼，只一点，然后一行非法潜入吉原的万事屋成员外加如桂这种编外的，难得默契了一次，呼啦啦的围住了遥夜。 这可是真女孩啊！多好的利用资源！ “我擦！”遥夜恨不得自戳双眼，无论多少次，看到银时和桂的女子……或者说人妖状装扮她就觉得自己那双狗眼瞎多少次都不够。“你们回了我对一个人形象下线的承受能力……恨你们！” 恨的想甩你们一脸血啊！松阳老师地下有知绝对会回到人间掐死你们的！ ……额，难道你们其实打的是这个主意？ 遥夜的思绪再次漂移了。 “好女孩不该来这里的阿鲁。”近墨者黑的神乐将银时口鼻【哗——】的粗鲁行为学了个十成十。 “神乐我也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每次群嘲拜托别将你自己也带进去。”遥夜蔫不拉几有气无力地说。 银时挑了挑眉，有问题，有问题啊！ 遥夜的话，好歹也算是背后站着冲田总悟，换句话说，遥夜一般行动，代表的是真选组的立场。不过这次明显就没真选组的影子。真选组也没道理参合吉原的事情。 再加上遥夜如此没干劲的样子…… “神乐，能够加入真选组的这家伙已经划出了女性这种生物范围外了。不过真的没有关系吗？你最擅长的不是逃跑么遥夜酱哟。无论多串君给了你什么任务，在属性版面上勾选了战斗就自动逃跑技能的你在吉原走来走去真的没有关系吗？‘ 开你妹开，我只在有你这家伙在队伍中的时候才会勾选战斗自动逃跑！ 啊咧，不知不觉我真的勾了这样的选项吗！？ 这么一想的遥夜，一张脸变得更加苦逼了。“这次行动和真选组没关系，你可别出去乱说啊。银时。” 见遥夜比曾经任何时候见到他都要萎靡，银时大部分时候都没什么精神的深红色眸子闪过隐晦的担心，声音依旧挺漫不经心的，“这是怎么了？‘ “我这到了银酱！”神乐很欢乐的恍然大悟状，“遥夜酱是来吉原找service（服务）……唔！” 银时毫不留情的给了她头一下子，“服务什么啊，就算非常不像就算胸和宇宙中的平地星球一样平，但是遥夜的身份证件上的生物性别却是是女啊。” “银桑你有点过分哦。”新八抽嘴角，“而且宇宙中哪个星球是叫平地星球的、” “新八说得对。”轨一本正经的点头，“银时你要尊重女性。就算是平胸但是一眼看过去，女孩子这点还是能肯定的。” 遥夜：“……” 她要告黑状！尼玛！殿下交代她的事情一结束她就回殿下身边撒泼打滚撒娇卖萌告黑状去！ “无论怎么说。”遥夜笑得一脸扭曲，“我都不会和你们一个组的，滚蛋！别来扯我任务的后腿！” “对了。”她回过身，笑容后面的黑气让被针对的银时和桂森森打了个寒颤，“你们这身人妖打扮回到江户有种就继续穿，你们敢穿，我就敢拍，然后将照片快递俩人——吉田殿下和高杉晋助。” 说完她发挥了120％平时逃跑的速度，将一行人甩了个影子都没。 “哦~我最近正好想找高杉，回头问她要地址！”桂鸡冻了，怎的一个雪中送炭的姑娘，太贴心了！ 银时可没他那乐天派天然呆的本事，整个人都抓狂了，揪住桂的领子狂吼，“你究竟又没有听清重点！被高杉那个中二破坏狂逮住我们会被他当百裁切掉啊！那家伙想要找理由清理门户很久了啊啊啊银桑会被弄死的！” “你在说什么啊银时。我们不过是换一下形象而已。对了！也许我们可以建议高杉试试看换一个形象~” “……otl银桑我已经吐槽不能了……”银时真给桂跪下了。 这孩子……这孩子很认真地在找死啊！之前就觉得这孩子脑子不对劲了，越来越严重了啊喂！ 遥夜走后没多久，就听遥远的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 “呀咧呀咧，已经打起来了啊。”遥夜回过头，“果然每次动静都会很大。正好给我了机会……” 她认了下方向，跑了几条街后果断闪进了一栋楼，挥刀斩断了门前落的锁，将门一脚踢开。 里面，黑色长发、棕色眸子，看上去和遥夜差不多同龄的女孩子正一脸惊慌的看过来。娇弱的样子和遥夜矫健的身姿多少有些对比，真正是我见犹怜。 “你……你是什么人？我说过若是不见到我父亲的徒弟是不会再见客的！” 遥夜听到‘父亲’这个字的时候，将讽刺完美的掩盖在了公式化的笑容下。 她想起殿下的吩咐：这件事，就有你出面，不要提到我。 这显然是个好主意。无论从什么方面出发。 “我就是被派来救你出去的。”遥夜伸出手，想起殿下的吩咐，嘴角的弧度更加扩大了起来，“撒，来吧，鬼兵队的船正在港口等着。” 然后那女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的名字叫铃兰。”紧跟着，看向遥夜的眼神又有些复杂，话近乎是没有经过脑子的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是又子……我是说，高杉先生的鬼兵队里还有其他的女队员啊。” 遥夜看了眼女孩，这下子，不等她开口，对方的反应也快，立刻尝试补救，“那个，我其实是听说的，你知道……吉原这里，什么人都来的……” 蹩脚的补救。 遥夜想，心头隐隐有了个想法。“没关系，不过你可别再不小心说这种话，容易遭到误会。” “说来，请不要在称呼吉田松阳先生为……”遥夜没有说那两个字，而是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凤眸微挑，端的是另样的风情，让以柔弱作为强势武器的女孩怔了怔，“我都知道你不是。” “你果然是——！”铃兰的神色立刻变了，随即态度也不再示弱，而是变得傲慢了起来，强硬的回嘴，“可是高杉晋助、桂小太郎、坂田银时他们并不知道！” “不要把他们当傻瓜。尤其是高杉。不过你也可以尝试一下高杉的怒火？我是不介意，尽管我更加偏向你若是不答应别乱说话，我便不久你出去。反正你也是一派胡言。” “你敢？” “这个你也可以试试看，要吗？” 铃兰眼见对方就一副我可以让你连高杉的面都见不到的样子，心中真是默默咽下一口血。我忍。她想。铃兰也知道，现在的形势，完全是对方占有全部的优势。她还是示弱比较好。能钻狗洞能跳龙门才是真人才。于是她话锋一转，“你应该叫高杉大人吧。” “呵，我就是这么叫的。”我可不是他属下。遥夜想。 几句话下来，铃兰已经想好了对付遥夜的手段。“我答应你不乱说话了。总之，明知如此还来救我，真是太谢谢了。” “不客气，毕竟我是受人之托。”见铃兰不可抑制的表现的很高兴的样子。遥夜总觉得有哪里奇怪，心中隐隐划过了诡异的感觉，又抓不住。 没有多想，反正殿下交代的事一定要完成的。吉原这地方确实不宜久留，遥夜拉着铃兰就走，月咏等护卫早就集中到银时那帮子家伙那边去了。这个时候，遥夜才感叹高杉也好，她家殿下（咦？）也好，是多么的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早八百年前就知道银时是个吸引仇恨值和火力的好凶器。 一路上，铃兰对遥夜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遥夜倒是有问必答。 为什么？因为这孩子的问题看上去草草掩饰了下其实个个都是她关心的。尤其是她遥夜和主角主配们的关系。遥夜挑着说的极其自然，断章取义的让铃兰羡慕嫉妒恨……矮油，踩着不顺眼的人两脚神马的，真是让人心情舒畅。 然后铃兰终于忐忑不安的问了她觉得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和他们的关系那么好，但最喜欢谁呀？” 我有说过我和他们关系好么。我只是说我认识人而已吧。遥夜一边吐槽一边无视了自己就是故意让对方造成错觉的恶劣举动，随后就说。“其实我挺喜欢山崎的。” “什么！？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配角山崎？！我不信！” “真的，还告白过了。”但被拒绝了。 在松口气的同时，铃兰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究竟是不是穿越女啊，没学到冲田那么无敌的剑法也就算了，连泡上土方和冲田都办不到！有没有出息啊！” “我是穿越女，但是我是个没志气的穿越女啊~”总算是出了吉原。遥夜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看了眼铃兰，表情忽然就梦幻了，双手交叉45°望天少女装，“我的身心都是属于殿下的~~” 这什么跟什么啊…… 铃兰满脸黑线的看着遥夜四周那梦幻的泡沫。 许是遥夜展现出了那种毫无恶意毫无心机的样子，铃兰越说越放得开了。 “啧，算了，等我和高杉好上了，会念和你和白夜叉的，阿妙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不要！！”遥夜这次真的心惊了，“我爬墙山崎会伤心的！而且我不要那个麻烦制造机！”话说姑娘你告白被拒绝了，拒绝了！不要随便无视这个事实啊！ “人家是主角好不好！你好歹也能混个女主。现在你都把自己混成配角了。” “配角有什么不好，又清闲又没麻烦还有出场率。” 看她的样子，看来她是彻底把自己当朋友了吧。 铃兰在心中比了个v。 罢了。现在她还是需要她的。只是铃兰心中真的有点不平衡。凭什么她穿就是穿在一个妓、女的身上，对方就能够和银时他们接触。但没有关系。这个家伙竟然是个喜欢山崎这样货色的女子，没志气反而是便宜了自己。 铃兰相信，大难之后必有后福，她熬到出头，过去何尝不是老天对自己的考验？ 她不求做女主角人人爱，但是至少……她想，得到一个人，总能做到吧。 “说来，你穿越前世哪里人啊，叫啥。说不定我们还是同学呢？”遥夜看似很是随意地问。 是的，其实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知道的。铃兰想要知道的事情，银时也好，高杉也好，鬼兵队也好，总悟也好，遥夜之所以都回答了一部分，其实掩盖的，是这个问题。显而易见，双方都走了曲线，也都达到了目的。 “哦哦，是啊。”铃兰就想着增添筹码了，她的人际关系可是很好的，无论是学校还是社会。“我是深圳xx中学高二（b）的学生，叫张清贤。你呢？” “……” “遥夜？“ 对方仿佛忽然会过了神，“哎呀，真可惜，我不和你一个学校呢。”遥夜的笑容在黑夜里，显得有些虚幻，“不过我也不在深圳就是了。” “真可惜。”铃兰叹了口气，“我休息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啊……” 藏在身后，握紧的拳头，慢慢地松开。同时，另一只原本搁在刀上的手却握紧了刀身。 遥夜笑着给铃兰继续领路。 张清贤……张清贤啊…… 冤家路窄？不，不是…… 这叫做…… 老天有眼。 将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你和你的母亲，还有阿姨曾经给与我母亲和我的侮辱，我要从你身上，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当然，事先要给殿下报备下就是了。 看着欢快的蹦跶到鬼兵队船上的铃兰，遥夜一转身，就去找了吉田沫汇合。 “见到人了？” “见到了，殿下~” 遥夜扑过去。吉田沫细心的发现遥夜虽然在笑着，可是笑容中有其他的东西，意味深长也危险。 “这是怎么了？”吉田沫接住她，对方往她怀里蹭了蹭，语气带着撒娇，但也很冰冷，“殿下殿下，我和你说哦~她是我的故人。” “看来你们的关系不怎么样。” “我和他其实呢，有血缘关系的，殿下啊。” “啊拉，阴差阳错的，竟然是你的亲戚呀。” 闻言，遥夜半睁开了那双金色的眸子，“是啊是啊……让我……曾经想要挫骨扬灰，诅咒不得好死的亲戚啊……” “遥夜。” “嗯？” “你要不要去晋助那边凑凑热闹？” “真有此意，殿下。”遥夜笑得眉眼弯弯。 几天后，铃兰因为在鬼兵队打杂打得终于受不了了，跑来和遥夜闹腾。 “为什么你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干，我就要这么辛苦！” “我也是干事的。只是你没看到。”遥夜认真地看向铃兰，结果下一句就让对方差点喷一脸血，“不过你说的对，这几天我是啥事也没干，光顾着看风景顺便看你打杂了。” 铃兰指着遥夜的手指都抖了，“当初我答应过你不乱说话，现在你也应该表现出一点自己的诚意吧！” “比如？” “我要成为高杉大人的亲信！把我调过去！” “铃兰，你都是这么拜托别人的吗？”遥夜惊讶的看着对方。 铃兰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放软了姿态，“对不起，我实在是太……你要知道我的期望有多高……你要理解。拜托你了。” “嗯，不要。” 铃兰不可思议瞪着遥夜，“什么？” “我说，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什么。你不乱说话是在保命。我也说了，你愿意去试试看高杉会拿你如何，那是你勇气可嘉，我完全不介意啊。” “可……可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遥夜直接升级成痞子，“因为我高兴。看你被呼来喝去的倒霉样我特别高兴。其实我也知道这样不好，这代表我对你挺上心的。” “……”尼玛肿么这个妹子会忽然这么凶残了！ “总……总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替我想办法！”听到厨房那边叫唤的声音，铃兰脸色不善的看着遥夜，“不然我什么都说得出来，你也可以试试看。”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铃兰，我们才刚开始。”遥夜看着由于铃兰匆忙推开而摇晃的门，冷笑了起来。 略有些苍白的手推开了那山活动门的同时，也让遥夜的冷笑卡在喉咙口，差点噎着了。 进来的男子回头看了眼铃兰离开的方向，复又看向神色阴暗的遥夜，“你在针对她。”高杉晋助阴柔中带了点沙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紧不慢，陈述着一个事实。 “嗯……旧往和这个家伙有点仇。不过她估计也要忍到极限了，到时候可能会找我算账……不会给您添麻烦吧，师叔？”毕竟就算是杂役，人家也算是鬼兵队的船上做活。算是鬼兵队的杂役吧？ 高杉神色没什么变化，淡淡地说，“我是来告诉你，若是她真的冒犯你，直接动手，无需给我面子。” “好。”遥夜笑得很开心。“我记住了，师叔，谢谢你。” 至此，被吉田沫和高杉晋助纵着的遥夜，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开始横着走了已经。 第十章 剪不断理还乱的师门情谊 就接到不能再纠结了怎么办？两个选择，要么干脆打死结，要么就‘卡擦’拿剪刀剪了线头。 铃兰跑了。 找了个机会躲上了一艘去江户的货运飞船，唔，用大白话来说，就是偷渡了。 听到又子的话，遥夜随随便便的应了声，就继续帮高杉晋助处理一些二级文件。 一个月啊，和她当初算起来的也差不多了。遥夜想。 那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孩子，再喜欢高杉晋助，忍受一个月给别人打杂帮工这样的活计，铁定最后会跑掉的。 毕竟，铃兰所谓的喜欢，其中包括了多少是因为高杉的长相、实力、势力财富，遥夜大概有数。她的喜欢，是过来享福的，可不是过来遭罪的。 就这点来说，遥夜算是相当了解铃兰的劣根性。 本来铃兰是想要好好报复下遥夜，无奈不管他如何算计，就算是高杉在面前的时候，她表现出对遥夜呼来喝去的行为那种委屈和我见犹怜，对方也竟然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这就让铃兰觉得心中不快，也明白勾搭高杉的可能性……怕是低过了她的预计。 其实对于遥夜明目张胆就差贴个牌子说‘我就是要往死里欺负你’的行为，高杉晋助并非当真是睁只眼闭只眼。而是…… 压根两眼一闭一抹黑。 高杉晋助此人，在吉田松阳的评价中，是最有天分和才华的。并且是那种学什么都可以让人产生一种人比人气死人的天才。但是这个人，从小时候开始，那宛如蜂窝一样多的心眼，就是完全偏的。 当年攘夷战争，松阳的三个关门弟子中，可以说就桂小太郎一个人，是本着武士道的大义：将侵略者赶出去的爱国纯粹信念和天人作战。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这两个人，前者是一腔热血才和桂殊途同归，后者……有那么八成是想让天人给松阳老师陪葬，两城市为了松阳老师所选择的道路，要有那么零点十几个零零零成，才是顺便顺应民意外加帮衬着同门。 在他的心目中，那是吉田松阳的话是圣旨，以吉田松阳的喜好为喜好……后来松阳老师过世后，他的思想重心就放到了老师的女儿身上。但之后连老师的女儿都…… 在他以为吉田沫都惨遭不测后，他算是彻底和天人侵略军红了眼。基本是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而且不同与银时，他是背后放阴刀子的主。剑走偏锋先把对方给砍翻，再一剑直接刺下去，刺穿心脏。这个方法比较省力，能让他留下余力砍更多的天人。 攘夷战争结束后，高杉晋助关注的全部重点，就是报仇。 就这点来说，银时觉得他心中的满腔恨意让他有点疯狂的顾忌，也不算有错。唯一一点错了，那就是高杉晋助清醒得不能在清醒；理智得不能再理智。为了弄死杀了松阳害死哈阿沫的天道众，他也不可以真的疯掉。 如今阿沫回来了。高杉没有问这么多年以来，阿沫究竟去了哪里，对他来说，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可惜同样的奇迹是不可能出现在松阳老师的身上。 对于吉田沫的弟子冲田遥夜，高杉再觉得对方的人品性格上还是很不错后，直接就划拉到了自己人的范畴内。对于吉田一系，高杉的一贯作风就是：你想砍人我送你刀子；你砍不过可以过来喊我一起帮你砍的堕落作风。至于己方想砍掉的人究竟是谁以及理由，那完全不在他的关心范畴内。 事实上，这一个月中，对于遥夜如此作为，高杉作为师叔唯一关心过的一点就是：和这样一个妓子过不去，会不会太掉身份了，会不会浪费时间了，讨厌的话直接砍了算了。 若是铃兰知道这件事，大概真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师叔，这些文件处理好了~” “辛苦你了。”高杉晋助拿过几份看了过去，尽管脸上不显，但就周身还算平和的气息来看，显然是满意的。 “我已经通知了你师傅来接你离开。”高杉抬眼扫过遥夜。“春雨第七师团团长神威最近在江户徘徊，看到了记得避开他。”他没说让阿沫避开，因为他知道神威还不是阿沫的对手。她对于冲田遥夜其实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主要到不是这孩子偶尔抽风抽得厉害，而是她在不经意间，会吸引人家仇恨值。这个月看她欺负那个叫铃兰的，那真叫句句坦荡得足以让对方血压升高吐血三升，绝对是不是痛脚我不踩的主。高杉晋助还真有点担心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巧合相遇后，遥夜会去挑衅神威。毕竟神威也是个打架前喜欢先用嘴巴让对方脑充血的个中翘楚。 “好的，师叔。”遥夜再正经的时候可乖了。 吉田沫一进门，就看到高杉很是称职好老师的模样在和遥夜说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禁轻笑了声。 高杉晋助的目光再次落在吉田沫手上的玫瑰花上，特别淡定：“同一个人？” “是啊。”吉田沫也很淡定的总结，“花不错。” 遥夜眼睛都红了，脑子里一群在狂奔：谁趁着她不在的时候给殿下送花！还连续送了两次！谁！千刀万剐啊混蛋！殿下是我的！ 高杉晋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遥夜，忽然笑了，“替我向银时问好……” 那个音拖得，背景绝对是血字还往下滴的那种——下次见面就清理门户，抹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这次的时机不对，是陷阱吧。”吉田沫用扇子轻拍了下掌心。这样说，“可惜你也不能不去。” “这是迄今以来，唯一一次我能拥有的，进入天道众高层实力的机会。”高杉晋助一字一顿，将话迸出。“这么多年以来……我就是为了这一刻……！” 一前一后离开了鬼兵队的船只，师徒两人很默契的不再讨论高杉晋助的事情，反而带上了另一个话题。 “遥夜，最近万事屋，多了一个人。”见遥夜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吉田沫将话补全，“她倒是说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比如晋助想要毁灭江户，毁灭一切。拜托银时阻止他。另外还报备了一下晋助身边的人。对于来岛又子、河上万齐以及冈田似藏，她了解的比鬼兵队的人都要多。” 遥夜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这件事，看来是我做错了。虽说是没想好如何对付她，不过，果然就如师叔说的，既然讨厌，杀了算了。她比我想象的还要愚蠢。” “你将她欺负的狠了吧。她心中认定银时和晋助已经彻底决裂，显然希望这种决裂更加的深刻一些。”吉田沫的评论很中肯，也很正解。 铃兰去了江户找银时的时候，心中是无比庆幸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两个人分道扬镳的敌对。掰了好啊，掰了她才能够无负担的彻底改加入银时这个主角阵营，还附带免费提供情报的。她把 (综漫同人)殊途第88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高杉直接形容成了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疯子，把鬼兵队直接归类到了恐怖组织，在适当的给自己镀金，表示她实在无法再在鬼兵队待下去了因为她心中良知未泯……说到底，铃兰是个足够自私也足够……不要脸的人。她觉得高杉晋助无法达到她对他的期望，那么她翻脸不认人也做得很得心应手。她倒是从来没想到，她对于高杉晋助的期待是完全没有道理的，而她本身，也没有那种回报别人的觉悟。 不管坂田银时心中怎么想，铃兰还是顺利留在了万事屋。就这点来说，铃兰觉得，她总算是押对了一次宝。 比起新八对于高杉进组的排斥和担忧而站在了铃兰一边，对银时表示‘要阻止高杉’。神乐则似懂非懂地听凌蓝的口若悬河，选了中立——他其实本来就是无所谓，只是她想如果银酱决定和那个高杉敌对的话，她总是和银酱共进退的。在神乐的心中，当初收留了自己的银时再不着调，也是个她很喜欢的，宛如亲人般的存在。至于坂田银时，他面上还是漫不经心的懒散，他懒得动脑子不代表他没有脑子。铃兰的行为和话语，无时不刻在挑拨他和高杉这点，他算是看出来了。因此在第二天，银时就特地找到了吉田沫，将铃兰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 就如同红缨事件中高杉晋助对那位自作聪明，找银时和桂下手的试刀者的总结‘你根本对我们当初的羁绊一无所知。’一样，铃兰和他有异曲同工之处。 坂田银时就算最后会为了某种大义对高杉晋助兵刃相见，可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可能下杀手的。更遑论如今还有吉田沫就在这里。为了证实，找阿沫自然是最强的。 对于银时的疑问，吉田沫只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你们终究有同门之谊。” 银时虽然抱怨了句，“他看到我就和我杀了他全家一样的，这算哪门子的同门之谊啊……”，可他也放心了。直到阿沫既然这么说，便代表了高杉那家伙，就不会把事情做绝。 说的也是，阿沫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高杉那个重度师控怎么可能急着去毁了世界。这不是要和弄死阿沫一样么。不可能啊，不可能。 确认了这点后，银时将注意力分给了铃兰那个女孩子。这个孩子知道高杉身边人的信息，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处于对于高杉安危的隐晦担心，银时终于决定，与其将人丢出去让她到别处乱说，不如就让她留在万事屋，先观察一段时间好了。 顺便……银时很愉快的打算给高杉晋助写信，刺刺他身边居然也有叛徒他也太不小心了灭口手脚都不干净肿么对不起松阳老师对他的称赞…… 矮油，想想高杉看到这封信的样子，坂田银时立刻觉得今晚他能多吃一倍的饭xd 所以说……其实两个人……还是冤家。＝＝ 第十一章 白夜叉vs冲田遥夜 有得有失，摇动取舍才能做对的决定。该珍惜的绝不放手。这样到最后的时候，就不会后悔。 遥夜看着在他面前脸红脖子粗的女孩，一时间竟然无语了。 前两天，她还在想，铃兰不算太蠢。至少在趋利避害上，她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很快地看清高杉晋助不是那么好嫖的立刻转了风头到了更安全的地方呆着，比起一些过于梦幻的小女生来说，实在能当的称赞一声。不仅如此，对于铃兰没提起穿越这种事，剧透这种事的行为，遥夜还是很满意的。 不想才几天，铃兰就表现出了另一种特质。 当她和银时等人做莫名的……反正遥夜就没弄清楚万事屋的活计究竟哪次不坑爹的任务的时候，和巡逻的土方、总悟以及她自己撞上了。 也就是遥夜点背。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接手真选组的事情了。并非是土方他们有所顾虑，是遥夜自己懂得她当须回避。 难得和冲田他们出来走走，迎面就撞上了万事屋。 这也就算了，坏就坏在铃兰是个见不得遥夜好的。 不过我们要抱以十二万分的理解，她可是被遥夜刺激了一个月。早年吃得苦遥夜没有说，铃兰就只看到了现今身份的差距，高杉对待她的态度算是不错。当然，就算遥夜说了，铃兰大概也不会感同身受，依旧会觉得命运不公，再来那么一句：如果是我，我能比你做得更好之类。 当铃兰发现遥夜竟然和真选组的两位高人气配角走一起的时候，那真是……脑抽了什么都说得出来。 比如大叫一声：这个人是高杉的卧底什么的。 尽管他本人也打高杉、银时以及真选组的主意的时候，是完全不会觉得敌对的双方同时处理好关系有什么问题：换到了其他人身上的话，就是——尼玛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总之铃兰觉得，不管她是高杉那边的卧底，还是真选组那边的卧底，她一定要撬黄一个。顺带他也想到了，对啊，银时和真选组算是一个阵线的朋友，那么她对于高杉的那些知情，还可以给真选组。 这样她就有了两条线了。铃兰觉得他这个计策真是不错，虽说阴险了点，但这也算是腹黑黑化的萌属性。何况高杉晋助是自己不好，若他给她一个机会，现在他就能掌握幕府、真选组等人的信息了。 铃兰想：高杉晋助如果知道他了解这么多，一定会后悔没有好好的重视她的。 但这样反而更好，不然也许利用的成分会居多。 对于自己理智胜过感情，铃兰还是很自满的。 她这么一叫嚷，除了新八，其他人都一副颇为漠不关心的味道。遥夜倒是抽了抽嘴角，用一种‘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和白痴的近义词来定义你了’的升级目光扫视着铃兰。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新八问的。 银时懒散的跟调子，“是啊，你之前可没提起过高杉那家伙的船上还有这号人。” 这是事实，铃兰不提起遥夜有自己的私心，她单纯不想让银时知道这个人而已。只是现在他可不能这么说。她想不出更好的说词，干脆闭上嘴。反正，话已经说了，套用一句话：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就不怕以后不生间隙。 不想冲田总悟侧过头，对遥夜直接说，“什么啊，最近你不见踪影，还说是去见你家殿下，搞了半天是和攘夷分子混一起了。唉，其实我和姐姐还是很开明的。如果你真的有了段不得不说的感情，就算对方是真选组的敌人，我也不会拦你的，快把人招出来，我好去带一番队拜访下，对吧，土方。” 真选组副局长点了根烟，头也不抬，“没错。唉，青春期的孩子就是不好带。麻烦死了。” “滚！你们那是拜访么你们那是准备灭人吧！” “灭了你的错误就没了。” 真不愧是抖s的回答＝＝ “我的身心都是属于殿下的！”遥夜认真声明，然后不悦的看向下巴砸地上的铃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蠢。” 啊，果然当初就该杀了。一是觉得没意思放过了她的想法果然是错误的。就应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就像师叔说的，不顺眼杀了算了！ “喂姑娘，黑气跑出来了啊。”银时眼皮狂跳得看着阴暗掉的遥夜，“那是什么？杀气吧？你们是，不管管么喂，有人要在光天化日下杀人啦。” “别傻了，银时。”遥夜眯眼，“我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下留下把柄。” 银时：“……”姑娘，你果然是在计划可怕的事情吧。 “嗨，都别吵了。”啪嗒一声，手铐利落的锁上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铃兰。冲田总悟特淡定，“但那，这个女孩我们就带回局里审讯了。之后她就会天涯海角流浪了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所以要不要说两句？” 万事屋的人都被雷疯了，这是在说要灭口吧？神马天涯海角流浪，天涯海角流浪还要给她备份遗言么捶地！ “哎呀，这个让人难办啊。”银时这个时候也后悔了，倒不是说没灭口——他转职三好公民很久了。但铃兰知道的东西太多，透露给真选组的话……高杉就怕会危险了。 即使他们之间磕磕碰碰的从小时候见面就吵到长大了见面兵刃相向（咦），他还是不希望高杉被其他人给威胁到。 “是很难办。”冲田点头同意，可却是一副：你难办和我没什么关系所以你继续吧的调调。 两个人你来我往明明是很和平的在互相吐槽，忽然冲田总悟就从身后祭出了他的火箭炮对着银时就是一炮。场面等是混乱了。 烟雾散去后，万事屋的几人已经不见了人影。 “逃跑了。”土方哼了声，并不意外。 冲田总悟看上去也不，即使不知道将军的计划，可是土方也好，冲田也好，就没想过真的要弄死攘夷志士。诚然，和他们往死里干架的不一样。这些年已经不比多年前最惨烈的对峙那会儿了。彼此都会为对方留下那么一条后路。之狱高杉晋助……比起那些举着为国大义的名义弄得国内人心惶惶的。高杉晋助以及他的手下其实没有不好的名声。单纯的和天人过不去……真选组其实挺暗爽得。 “……土方桑，遥夜哪里去了？” “＝＝……” “唉，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你也闭嘴吧。总悟。” 对于吉田沫的身份了然于心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遥夜看来，是打算…… “真是的，真是添麻烦的家伙！”另一厢，银时拉着铃兰的手正在‘逃跑’。 可是这一次，并不顺利，小巷中东拐西绕，却顶不住遥夜跳屋顶抄近路。快到尽头的时候，银时一个急刹车，遥夜正等在那里。 银时眯着眼，此刻的冲田遥夜身上的气息，可不那么友善。 那是他一点也不陌生的……杀意。 银时不动声色的拦在铃兰的身前，一如既往的用死鱼眼外加平调开始打哈哈。 但这一次，遥夜并没有接茬。而是带了点冷凝的意味笑了下。 “让开，坂田银时。 “喂，战斗开始就逃跑的家伙忽然这么有气势银桑好不习惯啊。”银时干巴巴地说。心里咯噔了下，这个少女，这一次，是认真的。 “不用装傻也没关系，坂田桑。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你很清楚我和真选组的关系。无论事实真相是什么……”遥夜指了指脸色苍白的铃兰，“都对我很不利。也许我都该庆幸，土方和冲田对我足够信任，放别的地方，被处死的一定是我。” “但你现在不要紧。”银时皱了皱眉头。 “所以，即使这家伙心怀恶意，但因为其他原因我逃过一劫，我就不该为难她？”遥夜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那种拖长的音调中带出宛如蛇一般原画冰凉的感觉，让银时想起了高杉。他不高兴的时候，说话也会说出这种让人光听着就觉得不祥的调子。偏生又优雅动听得紧。 “总之。”银时也知道，今天是不得善终了，他暗中对新八和神乐使了个眼色。示意到时候起冲突的时候，带着铃兰先走。才认真地看向遥夜，“若你要在我面前杀人的话，银桑还是要阻止你的。小小年纪的，杀气太重是不对的。” “真是没有想到会和你对上呢。”遥夜嘴角吟笑，对上银时炯炯有神的绯色眼眸，第一次的，她在银时的面前，拔出了真选组的佩刀。将刀握在手中，“可是你有这个资格说我吗，白夜叉？但是，这一次，就算是你，也留不了她的命。” 银时抿着嘴没有说话，看着遥夜和平时活泼的，欢快的，憧憬的，完全不一样的冰一般的眼神，最终拔出了腰间的木刀。 遥夜弯了弯眼，“撒，就让我见识一下吧，白夜叉——坂田银时。” 同一时间江户—— “至高天坍塌了！？耶和华呢？他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卡诺恩。但你现在不能回去。这是陷阱，你很清楚，不是吗？” “……” “卡诺恩！” “莱塞斯，我不是你……” 第十二章 虎视眈眈 问：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如何？ 答：想弄死占便宜的。 本来坂田银时是做好不得善终的准备的。因为他看得分明，冲田遥夜看似经常没什么干劲，更是出事的时候时常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是实际上，她是个很有底线的女孩子。最好的证明是，即使每次在万事屋插手的时候总会想尽办法借口溜走，但当真选组的人同样在的时候，遥夜即使不拔刀，她也会看到最后一刻。 她做得委实过于明显，让银时不想发现遥夜针对的是万事屋其中的某人才拒绝拔刀都不成。 万事屋中，谁能让她有这样的估计？ 想想冲田总悟对他的微妙态度——没有遥夜明显，但显然那个少年也曾有过隐晦的观察，和与他本人性格完全不符的，不该对他这样的人会出现的含蓄的熟稔。以上看来，冲田这对兄妹，在他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也许有些渊源。 遗憾的是，他们的嘴都很紧。 而坂田银时同样是想要摆脱过去的人。 两方的人都没有问没有提，表面看上去，都很满意现状。 不想平衡也是会有打破的一天。 比如如今，当他们之间也有了不可调谐的矛盾的时候。 那句‘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在银桑我面前拔刀’的吐槽调侃，银时却没能说出口。 不是不想说，只是好像卡在了喉咙中，说不出话来。 银发的白夜叉觉得他好像很久没有难过这样的情绪了，最后一次，至少要追溯回遇见登势前的逃亡路上。 最后一个同伴死在了他的身边的时候。 两个剑术上都算有造诣的‘武士’之间的战斗，却持续的时间连五分钟都不到。 因为遥夜忽然在一击错开后，收剑回鞘得干净利落。 坂田银时露出了怔忪的神情。 “遥夜，你……” “没意思。”遥夜淡淡地说，抬眼漠然扫了眼难的变得认真也可以说是帅气的银时一眼，自嘲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的确一直在留手。而在你手下留情的情况下……或者说，明知道你不会如何我的情况下而得寸进尺，我可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 银时默然。其实他碰到过很多因为知道别人手下留情才敢步步紧逼的人，大部分人的德性都是如此。并不是刻意的人身攻击，而是这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罢了。人在觉得自己的刀不公平待遇的时候，总想要有个能够怨恨能够依靠能够发泄的对象。这样的对象通常会是强者，还是外厉内荏的那种。 “等一等！”银时叫了声，已经转身的遥夜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的刀法……”银时忽然换了一种问法，“高山那家伙应该知道过你的刀法吧。”遥夜的刀术有高杉的影子，这件事的的确确让银时震惊到了。他很清楚高杉的为人，也明白高杉的眼界有多高。能让高杉教导遥夜，就说明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匪浅，而这也为了为什么遥夜从不在他面前拔刀解释得一清二楚——因为遥夜明白，一旦拔刀，同出一系的刀法，足以让他坂田银时看出破绽。而遥夜不希望坂田银时发现她和高杉是有关系的。 这个时候，遥夜究竟是真选组派到高杉晋助那里的间谍还是高杉晋助派到真选组那边的间谍都不重要了。不管真相是哪个，银时都觉得痛心。 两边都是不错的人。两边都是关系匪浅的人。 银时不希望他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银时的表情没有刻意的隐藏，所以当遥夜因为银时的那句话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银时表露在脸上的痛色。 稍稍一想，遥夜就明白了过来。 她忽而就笑了，因为她想起来了一句其实不怎么相关的话。很久以前的童年的回忆中，堪称经典的台词。埋藏在记忆深处，因为觉得好像根本就用不上，没想到竟然也有了用武之地。“坂田银时。曾经有人说过：想让所有人都幸福的道路，是不存在的。”取舍取舍，人总会面临这样的选择。也许有的很难抉择，但其实最终的结果是，总有一个能被舍弃的。 “以前我也不是很上心，现在我懂了。不过白夜叉，老实说，即是说我偏激也好中二也好，有时候我还真看不惯你那自以为是的样子。自己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代表，看到不平就要拔刀相助。救世主的姿态的确很能够让一个人心理上得到极大的自我满足……好吧，你的确未必就有这个意识可以这么想。”遥夜耸了耸肩。“老实说，我有些好奇了，若真的我是某一方的间谍，你打算如何取舍，打算怎么做？” 是的，她忽然就好奇了。当初一直迟迟没有告诉银时她和他之间师门的关系，倒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单纯是觉得不是特别愿意坦言。现在，不是恶劣，而是她真的想要知道银时对于这件事的选择。 非常好奇。 她想。不过被殿下或者师叔知道了，也许会责骂她的任性？ 坂田银时张了张嘴，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但遥夜已经有了答案。她勾了勾嘴角，那弧度却不够真切，“老实说，你和高杉桑的关系，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可是即使如此，竟然在取舍之间，也足够你如此犹豫……”遥夜摇了摇头，声明了自己的立场，“我是真选组那边的，我和总悟是兄妹，我永远不会去做背叛他的事情。我对做间谍也没兴趣。以高杉桑的角度出发……嗯，我是没资格这么说，就是有点觉得不值；因为如果相互换一下角色，高杉先生在昔日同盟与他人之间的选择，根本不会犹豫。” “他之前是动手了。”银时被激怒了，冰冷而愤怒的看着蓝发金眸，显得过于犀利的少女，“红缨刀……我和桂都——！” “动手的不是高杉。”遥夜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一点，“从始至终，高杉晋助都没对你拔刀。相对的，是你们举刀对准了他。攻击你们的，明显是那个瞎子在自作主张。也以此试探高杉先生的态度。” “他没有制止。”银时据理力争，这是事实。 遥夜摇了摇头，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高杉晋助什么都没做，其实就是最大的偏袒了。遗憾的是，银时是不会明白的。 不会明白高杉的计划，看不透高杉表面疯狂后面的冷静。 所以银时只能是士兵，不能是将军。 “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是真的没资格说话。今天确实是我逾越了。希望高杉先生到时候原谅我的自以为是吧。至于铃兰，白夜叉，你最好24小时都看着她。当然，若最后你还是想找我伸张你的正义的话，也自便，我会随时恭候。”遥夜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她的脚步没有半点的停顿，一点都不留恋，留下的是一头挫败的困兽。 这边遥夜心情不好，另一边她心心念念想跑去撒娇的殿下，心情也非常糟糕。 她盯着莱塞斯半晌，总觉得每次见到他，对方给她带来的都不曾是什么好消息。 她和耶和华之间的恩怨自知，也不过是无法再回到纯粹的过去，但她与耶和华过去的情分到底还在。当年的事情，双方都要负责。这也是为什么，她最后采取折中的方式，另外选择了一位分法则，而不是用她可以的权限，直接将那个世界的天劫地狱抹除。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毁掉天国。 现在莱塞斯忽然出现，告诉她，至高天坍塌了。耶和华生死不明；天使们不知所踪。饶是那么多年的法则当下来已经很有绝情味道的卡诺恩一瞬间都有了暴躁的感觉。 莱塞斯说，这是陷阱。这显而易见，卡诺恩几乎是立刻就告诉莱塞斯，她必定要回去一次，而且异常坚决。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她是知道莱塞斯的，这个男人愿意冒险，却不会去无谓的挑战风险。莱塞斯也很了解她，按照莱塞斯的一贯作风，若真的不希望她回去，他从一开始，连这个消息都不会带给她才是。 因此，卡诺恩这次的反应相当快。 “我回不去？”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莱塞斯挑了挑眉，明显衣服不管我是高高挂起的愉悦观众状，“是啊，被封锁了。天空神很会钻空子，不是吗？现在弄得你这位最初创造那个世界的正统统治者外加法则，都无法回去了。现在那个空间已经和其他空间隔绝开来，成了独立的空间。简单来说就是，在那个世界，如今是天空神说了算。怎么说呢，他够聪明，知道等你完善了那个世界的法则再去；选择也相当好，因为你为了耶和华，选择了一位可以说能力高不成低不就的生物作为那个世界的法则。卡诺恩呐，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如何？” 灼色自眼眸深处一闪而过，卡诺恩也笑了，只是那其中饱含了数不尽的冷意。也就是莱塞斯还能面不改色，随便换一个道行不够的小神明，怕如今的卡诺恩只稍一眼，就足够对方肝胆俱裂。 那眉宇间，是不加掩饰的，纯粹带有着侵略性的凌然与杀伐之气。 卡诺恩负手而立，看上去傲慢至极，“朕的嫁衣，他若是觉得披的上去的话，就尽管穿。” 惹怒法则，即便是上位神明中的佼佼者，也不会愿意承担那份后果。 第十三章 百年一世（但求无憾 完） 小时候，不愿接受‘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伤感；长大后，并非是无奈地习惯了聚散无常，而是懂得了聚散皆是缘，不过如此。 铃兰最后还是死了。 可是她的死有些过于的富有戏剧性，因为动手的既不是遥夜也不是卡诺恩。实际上，卡诺恩在意识到某种力量波动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脸冰冷怒容的路西华和已经被杀掉的铃兰。 也算赶巧，铃兰的死不出意外地触动了埋在她体内的‘设置’。一个人影悬浮于虚空中，身后金色的翅膀伸展了开来。 非常微妙，完全没有‘同类’的感觉，怎么说呢，就连卡诺恩在冷不丁的情况下，都被闪了下眼。 金色的翅膀，金色的头盔，金色的铠甲，金色的眼睛……连皮肤都被他周身的金光镀上了那么一层金光。整个人就和个会走动的黄金库一样，卡诺恩觉得她真是很久没那么凌乱的感觉了。 这是什么东西呀。 “这是什么东西呀！”显然，有这种想法的不只她一人。感受到神明力量波动而担心才过来看看的白狐一张狐狸脸扭曲成了特别高难度的纠结状，是个人脸的话那绝对是个巨大的‘囧’字。 不管是什么神明，上到一个阶位了，审美再偏差也总会让他人有一定程度的认同。比如上一届的光明神万年都是白衣金边的长袍，一副悲天怜人的面容；上一任的黑暗神兼法则则是一张邪魅狂狷的脸，生生将‘我是boss’这几个字刻在了脸上。却照样够吸引追随者。 可是眼前这位力量明显是上阶的神明嘛……怎么将自己整成了个金子暴发户一样。这谁呀，金子神么？！ 不管看官如何被这位突然出现的虚幻□雷得风中凌乱不可自拔，这位神明的自我感觉有些过于好了。他发出了一串得意的带有叠音的笑身，声音中所带的那种力量让白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重压他一般，简直快要被压扁了，非常难受。卡诺恩挥了挥手，将那力量打散开来，白狐才些微的松了口气。 【终于现身了，法则。吾乃至高神之一——天空之神。年轻的法则啊，吾们注定相互牵制，相互敌对。然，吾却厌倦了这样的平衡。汝所创造的第一个世界，也是尔之支撑点的世界已经在吾的手中。想必汝也已经发觉了，汝无法再进入那世界。】 卡诺恩不以为意，“确实不能达成直接跳跃。只是若真觉得朕无法到去那里，天空之神，你未免托大了。” 【哈哈哈——】天空神大笑起来，【不错，若是采取以其他世界为捷径跳跃到坐点，未尝不可。事实上，吾会期待的。能够阻挠到法则，代表的就是吾的强大。来吧，法则。汝可以试试看打败吾的4位天神手下。汝也可以选择拒绝，可是吾会向尔保证，若汝不能打倒吾的手下，汝即使是法则，也将再也踏入不了属于汝的最初之世界！汝终究会知道，即便是法则，比起吾等亿万年年存在的至高阶的神明之间的差距！哼哼哼哼——！】 伴随着刺耳的张狂笑声，天空神的虚影消散了。 留下的是似乎在深思的卡诺恩以及一脸抑郁的白狐。还有尽管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坚定地跟随自家神明的路西华。 “天空神啊，名字倒是如雷贯耳。据说光明神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白狐纠结地用爪子挠了挠脑袋，“看上去性格就不是特别好的样子，唉……” 这话其实含蓄了，白狐真正的想法是，看上去就是个变态啊，这可怎么办才好……“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事情。”顶着白狐一脸‘你疯了’‘我幻听了！？’的神情，卡诺恩淡定地看向路西华，“倒是你，怎么会对这个孩子动手？” “……这……是意外。”路西华常年冷清的一张脸很是难得的露出了一种堪称郁闷的神色。“我本来是来到江户找您的。” 是呀，是呀，他就是到江户来找卡诺恩的，他想告诉卡诺恩，拜托陛下您能不能管管米凯尔那货＝＝ 米凯尔的性格本来就跳脱，看到新奇的东西就会想去凑一脚。本来这没什么，问题是这个世界委实有太多他们原本世界里没有的东西，于是连带着拉斐尔这个家伙的研究之魂也燃烧起来了。两位天使在挖掘新事物新物种方面一拍即合，横扫了数个星球，搜刮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若耶和华等人在的话，必定会想起曾几何时他们的大君所负责管理的伊甸园中的景象重现…… 路西华到最后实在是被各种生物制造出的声音弄得抓狂了，问题是不管他在其他人眼中是多么冷酷多么可怕，在知情的大天使们面前，这个是没有任何优势的。沙卡利曼耶尔，尤利耶儿或者是加百列他们都还好，至少他还有个天使军副统领的威仪在呢，好歹还会听他一下。可惜，听他的都是不惹事的，而会惹事的——米凯尔和拉斐尔这两个家伙则完全不买他帐。 于是路西华难得正义感爆棚，为了拯救不知名的星球不知名的生物，他跑来找唯一能制住他家双生以及加了狂热状态buff的拉斐尔的陛下了。 于是这里就是铃兰的问题了。 对于铃兰来说，尽管她对于男人的狩猎范围是在主角主配中，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这些主角主配相貌上那都是一顶一的，比路人甲路人乙要强。所以表面上看铃兰喜欢的是剧情人士，实际上……她还是个外貌主义。 不管是什么神明，上到一个阶位了，审美再偏差也总会让他人有一定程度的认同。比如上一届的光明神万年都是白衣金边的长袍，一副悲天怜人的面容；上一任的黑暗神兼法则则是一张邪魅狂狷的脸，生生将‘我是boss’这几个字刻在了脸上。却照样够吸引追随者。 可是眼前这位力量明显是上阶的神明嘛……怎么将自己整成了个金子暴发户一样。这谁呀，金子神么？！ 不管看官如何被这位突然出现的虚幻□雷得风中凌乱不可自拔，这位神明的自我感觉有些过于好了。他发出了一串得意的带有叠音的笑身，声音中所带的那种力量让白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重压他一般，简直快要被压扁了，非常难受。卡诺恩挥了挥手，将那力量打散开来，白狐才些微的松了口气。 【终于现身了，法则。吾乃至高神之一——天空之神。年轻的法则啊，吾们注定相互牵制，相互敌对。然，吾却厌倦了这样的平衡。汝所创造的第一个世界，也是尔之支撑点的世界已经在吾的手中。想必汝也已经发觉了，汝无法再进入那世界。】 卡诺恩不以为意，“确实不能达成直接跳跃。只是若真觉得朕无法到去那里，天空之神，你未免托大了。” 【哈哈哈——】天空神大笑起来，【不错，若是采取以其他世界为捷径跳跃到坐点，未尝不可。事实上，吾会期待的。能够阻挠到法则，代表的就是吾的强大。来吧，法则。汝可以试试看打败吾的4位天神手下。汝也可以选择拒绝，可是吾会向尔保证，若汝不能打倒吾的手下，汝即使是法则，也将再也踏入不了属于汝的最初之世界！汝终究会知道，即便是法则，比起吾等亿万年年存在的至高阶的神明之间的差距！哼哼哼哼——！】 伴随着刺耳的张狂笑声，天空神的虚影消散了。 留下的是似乎在深思的卡诺恩以及一脸抑郁的白狐。还有尽管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坚定地跟随自家神明的路西华。 “天空神啊，名字倒是如雷贯耳。据说光明神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白狐纠结地用爪子挠了挠脑袋，“看上去性格就不是特别好的样子，唉……” 这话其实含蓄了，白狐真正的想法是，看上去就是个变态啊，这可怎么办才好……“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事情。”顶着白狐一脸‘你疯了’‘我幻听了！？’的神情，卡诺恩淡定地看向路西华，“倒是你，怎么会对这个孩子动手？” “……这……是意外。”路西华常年冷清的一张脸很是难得的露出了一种堪称郁闷的神色。“我本来是来到江户找您的。” 是呀，是呀，他就是到江户来找卡诺恩的，他想告诉卡诺恩，拜托陛下您能不能管管米凯尔那货＝＝ 米凯尔的性格本来就跳脱，看到新奇的东西就会想去凑一脚。本来这没什么，问题是这个世界委实有太多他们原本世界里没有的东西，于是连带着拉斐尔这个家伙的研究之魂也燃烧起来了。两位天使在挖掘新事物新物种方面一拍即合，横扫了数个星球，搜刮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若耶和华等人在的话，必定会想起曾几何时他们的大君所负责管理的伊甸园中的景象重现…… 路西华到最后实在是被各种生物制造出的声音弄得抓狂了，问题是不管他在其他人眼中是多么冷酷多么可怕，在知情的大天使们面前，这个是没有任何优势的。沙卡利曼耶尔，尤利耶儿或者是加百列他们都还好，至少他还有个天使军副统领的威仪在呢，好歹还会听他一下。可惜，听他的都是不惹事的，而会惹事的——米凯尔和拉斐尔这两个家伙则完全不买他帐。 于是路西华难得正义感爆棚，为了拯救不知名的星球不知名的生物，他跑来找唯一能制住他家双生以及加了狂热状态buff的拉斐尔的陛下了。 于是这里就是铃兰的问题了。 对于铃兰来说，尽管她对于男人的狩猎范围是在主角主配中，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这些主角主配相貌上那都是一顶一的，比路人甲路人乙要强。所以表面上看铃兰喜欢的是剧情人士，实际上……她还是个外貌主义。 所以当路西华出现在码头的时候，铃兰一眼就被黑暗帝王那张比凡人俊秀n个档次的脸以及冷酷傲慢的气质给吸引了。 不是主角配角什么的问题都扔到了脑后面，反正铃兰觉得她的视线简直就移不开了。好帅……＝＝！ 她几乎想尖叫。 听到路西华叙述到铃兰搭讪，卡诺恩也只得干咳了声——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第十九卷 hp——回归的王者 第一章 陵墓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 ——微博 一个世界不会有两个相同的存在。因此当卡诺恩回到曾经有她存在痕迹的地方的时候，除非她刻意，不然落脚点只会是她曾经‘身体’的周围，且原本的身体会直接消散。与其同时，她的模样身份都会成为这个世界曾承认的模样。这一点，无论是宇智波佐助还是光之君主米凯尔的世界都是很好的证明。 这一次也不例外。 卡诺恩很是淡定的顺了顺已经穿惯了的神袍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以便确认她在哪个世界。她所在之处是个装饰并非富丽堂皇，却颇为大气的石室。回首一望，整个空旷的让人一眼扫过去就觉得是个宫殿的地方，只有她躺着的那张石床。 卡诺恩的眼角抽了抽。 这个感觉，怎么看怎么像是…… 古代帝王的陵墓啊。 她有曾经到过哪个世界能得到如此牛逼的身后待遇吗？卡诺恩果断决定换一个方法确定这个世界究竟是哪里。她抬起右手，在虚空中使用了法则之力画了文符，感受了下这个世界的力量的规则。顿时了悟——这还真是很久以前的世界了，这魔法之力，分明就是hp啊…… 卡诺恩森森的觉得牙疼了。 hp，hp呀…… 其他世界就算了，偏偏是这个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因为那时候莱塞斯的事情导致了心情恶劣黑气全开从而欠了一屁股因果债的hp世界…… 欠债不还不是卡诺恩的作风，可是如今已法则的心态回顾，卡诺恩都觉得这笔债欠大了。尽管不会是大到让她后半辈子都会赔进去，可也绝对不容易还清。 “陛下，怎么了？”特别关心卡诺恩的米凯尔发现卡诺恩神色不对，立刻就问了。他一开口，包括卡诺恩在内的所有天使长就看到这位天使军统领的尾巴开始摇。 路西华倒是很想吃醋，可是对象时卡诺恩。想想当年卡诺恩连他这个黑暗帝王都忍了让他留在天界，路西华实在不好意思对他也特别爱戴的天神陛下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于是就只能开始面无表情的放冷气。 “不，只是……想起了一位故友。”卡 (综漫同人)殊途第89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诺恩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件是不好了，当年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结果直接砸了个烂摊子给萨拉查，萨拉查是真心将她当好友，最后逼得他不得不两选一。以她对萨拉查的了解，在‘逼死了她’后萨拉查要是还能愿意继续坐那个巫师界无冕之王的位子，她名字都敢倒过来写。 她一时的恶劣，既害了萨拉查，也几乎毁了巫师界。 这样想着，卡诺恩真的唉声叹气了，“是朕欠了他的。” 以卡诺恩为友人的称呼高度，不管是什么事都不是米凯尔他们能够随便插手干预，除非是她的要求。但米凯尔依然是一贯的坚持贯彻‘天神陛下什么都是对的，有错那也绝对是别人’的思想，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世界算是要绕道回到耶和华世界的必经世界之一。但卡诺恩来到这里，并非是因为那位天空之神的威胁。说句对那位金光闪闪的神明比较残忍的话，那就是其实卡诺恩他们已经完全把他给忘记了…… 想来也是，若有一天哪个陌生人忽然来到你面前，发出变态的笑声搁下狠话……谁会真的跟着他跑呀。 那位天空神倒是真的让人觉得确实不太出现在诸神面前——看那熊样，分明就没见过世面没混过社会啊有木有。 所以不怪卡诺恩他们将那位抛诸脑后，真的。 离开了那座很有斯莱特林风格的贵族坟墓，卡诺恩先是去了一次精灵的领地。千年过去，长寿的精灵也不过是经历了从孩子到少年；少年到青年的转变，因此大部分人都能够一眼认出卡诺恩来。而她所带领的天使们，那翅膀伸展开来的模样，恶狠狠地抽了一把精灵们。曾几何时跟在精灵王子身边的一把手揉了揉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卡诺恩，“格兰芬多殿下，您终于忍不住和教廷联手打算咬死巫师界了吗？” 精灵和其他种族向来没什么交情，可是一旦有了交情，精灵们又是最忠实的后盾。那不是一只两只力挺你，那是谁感动你要掂量一下后面整一个种族。戈德里克帮助了精灵修复了生命之术，那绝对堪称再造之恩。因此当年戈德里克一死，精灵族那简直就是也起了轩然大波。要不是戈德里克事先给了精灵王子一封信做个提醒，估摸着精灵族最起码出一个队伍要和教廷的人死磕个几百年。 “教廷，他们那时候顶多是打着上帝的名义开打，哪里来的天使挺他们呀，哪里呀！”另一个精灵反驳，这些人类所描绘的神座之下的天使，不用刻意感受就能觉到强大的力量，“不然胜负根本没有悬念！” 精灵们点头称是，连一大把年纪的白胡子长老都点头，尤其是为首的那两位，红发和黑发的，啧啧啧，就够踏平了巫师界了。 “说来。”卡诺恩扫了一眼一圈围过来的精灵，想起她来这里散心的主要对象，问道，“小王子呢？千年过去，应该已经成王了吧？” 精灵不是世袭制，而是生命之树选择的。并且除非上一代精灵王陨落，不然就不会出现其他的精灵王候选。精灵王的生命几乎是永存的。 之所以这么一问，是因为卡诺恩还想赶着见识下精灵王的传承，不想这么一说，就见一群精灵的神色都不对了。 卡诺恩看着精灵长老说，“唉，此事说来话长。格兰芬多阁下，您来的也正是时候啊。我们借一步说话”的时候，她就觉得，貌似她又要有额外的麻烦了。 她原来并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吸引麻烦值。 不知为何，她的脑子里就窜出了这么句话：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跟着。 然后卡诺恩就被自己的脑补雷得一场销魂。 该不会寂寞了那么多年……她终于也不可幸免的脑子出啥毛病了吧？想到这个可能性的可行性，卡诺恩又胃疼了。 因为活得长脑子出问题，绝对会整出大问题。 精灵长老倒是没让卡诺恩在自己脑子有没有问题上纠缠过久，而是跳过了核弹直接扔了原子弹，“王子殿下的试炼失败了，如今他在人间，记忆全失；若不能揭开其记忆力的禁制，恐怕他就会作为人类老死掉了……呜呜……” 老死……老死……老死……！ 卡诺恩按了按心脏，她算是知道了，实力强大和承受力强大不是一回事。精灵竟然套上了老死这个词这点就让她接受不能。 是的，统御法则的卡诺恩自然明白，精灵不可能有老死这两个字。别看对面那位精灵长老很有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味道，可是只要他不选择回归生命之树，他就不会死。 “……这，什么试炼。”这么毒。 “这是根据精灵族传承的文献提出的试炼看精灵候选有没有能够作为精灵王的器量。可是……唉，其实做不成王也就算了，失格的话生命之树就会选择另一位精灵王，但那孩子……我们实在舍不得他就这么死去……” 那个写文献的有多恨精灵啊…… 想到当初精灵王子的维护，卡诺恩脑袋没有一热也自然答应了下来，诚然，其中也不乏又想找点事情做分散点她纠结如何补偿萨拉查和巫师界的精力。 故此，两个小时后，卡诺恩木然的站在德国纽蒙迦德监狱，扭头看向精灵王子的近卫，“……我以为是同名……” “不可能！”忠心耿耿的护卫立刻抗议，看着特别的慷慨激昂，“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名字可是受到生命之树祝福的王者之名！” “……是啊，热爱自然反对暴力憎恨黑魔法的白精灵王……”卡诺恩痛苦的呻吟了声，她觉得这个童话世界和她八字不合。“难怪试炼失败了，朕……我完全明白了……” 近卫用一种特别小白纯良白精灵专属的眼神瞅着卡诺恩。 “……我在想一件事……” “格兰芬多殿下请讲。” “记忆禁制解除后，如果他没先疯魔，会不会掉过头来就先弄死我们两个……”灭口啊…… “您想多了！”精灵义正言辞，“恢复了记忆的王子殿下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的。这种事只有人类做得出！” 孩子……话别说的这么满…… 可是这种搭配……看来不仅仅是人类信仰的耶和华不怎么靠谱，精灵所信仰的精灵神同样也不怎么靠谱就是了…… 卡诺恩一步踏进了这座一个门都叠加出了十几个禁制的高塔…… 尼玛，萨拉查给我修建的陵墓一个门也不过那么多禁制——！ 第二章 法则的判断 当上帝决定培养巫师的时候……（咦？） 对于忽然出现在妞们家的监狱深处的两位不速之客，盖勒特格林沃德这位自我监禁的上一代黑魔王仅仅是沉静的望过去。长年的监狱生活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邋遢，却不会不修边幅。即便岁月在他的脸上刻画了沧桑，但那双有神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睛，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小窥这位状似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的一代枭雄。 他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的耳朵，挑了挑眉，他倒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和精灵族有了交情。那一族早就成为近乎传说的种族，不仅如此，就算存在，在世人的印象中，精灵永远和独角兽连在一起，他们不喜纷争与暴力，遗世冷淡。即便有一天他们忽然脑子一抽不想继续归隐，盖勒特也不觉得他们会找上他这个黑魔王。 唔，邓布利多到更应该是他们的第一选择才是。 对于盖勒特这种直面他们都在走神的模样，两位来客显然都未在意。精灵石沉浸在他们的精灵王就要诞生的喜悦之情中。另一位，则在想她身为法则，究竟要怎么接受这种很是颠覆了一个种族最开始的规则，而出现的反常奇葩。 千年不见，再见面的时候，曾几何时一眼望过去特别小白很是纯良爱炸毛乐跳脚热爱自然喜欢白魔法以及精灵魔法外加急性子的白精灵王子摇身一变，变成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信奉利益至上，拳头打是老大的沉静的黑魔王……要找一个比较确切的形容，就好比是有一天一直在自家后院蹦跶的很欢快有除草机作用的小白兔忽然叼着血淋淋的狗肉来到你的面前，接着你还发现那狗肉特别眼熟明显是自家的…… 换一个方向思考，现在的卡诺恩，是要将这位危险系数在魔法近代史上从来没被刷下过榜首的黑魔王，重新变回爱吃素爱自然爱和平爱白魔法的白精灵王子。 这根本就不是蛋疼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可是她接受了拜托，凭着她当年和精灵族的交情，这‘举手之劳’不能不做。 想想了下随之的后果，单薄了感情很多年的总法则怜悯地望了眼一副很有上位者谈判架势，衣服不动如山装【哗——】样的一代魔王，侧过头问，“那么，就开始吧。” 很快盖勒特就明白了对方之前那隐含着同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被解除了禁制回复了记忆和精灵身份的某位王子觉得，如果可能，他也好像可怜可怜他自己。 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那么，接下来，你是打算回去生命之树那便接受王者传承，还是打算等到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再走？”卡诺恩的问话相当的直截了当，盖勒特自然很清楚她指的是什么。 所以他很给力的说了恢复记忆后的第一句话。 “……戈德里克，你个老不死的……” 不说一向优雅的白精灵被盖勒特的粗鲁说辞唬得呆掉。被直接言语攻击的卡诺恩愣了愣，然后忽然就笑了。 老实说，虽然很清楚盖勒特想要表达什么悲愤的情绪，也知道某种意义上这是一句天大的实话。但迄今为止，敢对着卡诺恩说‘你是个老不死的’，盖勒特绝对可以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头一个。 “我刚从陵墓出来不久。”卡诺恩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正打算回斯莱特林的城堡……唔，不，是霍格沃茨一次。” 盖勒特格林沃德脸色开始发青。 “听说这一届的校长是在政界声望也很高的白巫师。感情好啊，我可以指导指导后辈白魔法——你知道我是白魔法的权威。” 黑魔王的脸绿了。 眯眼盯了一会儿千年前的友人，盖勒特坐在椅子上，翘起一条腿，很有一副霸气侧漏的样子。他嘴角一挑，顿时那笑容就变得邪气横生，“再找邓布利多的麻烦和我的茬子前，还是好好想想你要如何向那羽蛇朋友交代吧？” “我从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一句话，神明下意识的倨傲就表露无疑。卡诺恩瞥了盖勒特一眼，“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不能这样灰白精灵的族地，去生命之树面前。”她有些恶劣的勾了勾嘴角，“不然我很怀疑你的母树会不会情愿就这么倒下来也要砸死你。” “这可不是我的错……”盖勒特干巴巴地说，“不过其实，黑魔法也不错……” 看着白精灵近卫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盖勒特果断闭嘴了。他觉得如果他敢说出等他成为精灵王可以适当鼓励白精灵们学习黑魔法这种话后，牛虻家的说不定立马被淹。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留在这里了。”卡诺恩淡淡的拆穿了盖勒特的顾左右而言他。“不管是白精灵的王子还是黑魔王，你终究是同一个人。有没有记忆都不会改变你的风格。” “不错。”盖勒特把头一点，“愿赌服输，这是我当年自己做的决定，设的豪赌，既然输给了邓布利多。至少在他离世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盖勒特没提另一个离开的可行方案——邓布利多放他出去。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盖勒特是个骄傲的人，即便爱之邓布利多，可是他还不至于将自己的尊严也为了这份爱都践踏到尘土里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囚于监狱，将爱人推上了政治的制高点。是他给予邓布利多的至高爱情，同时也成全了他的傲慢——他们的爱情，可以不可再。从邓布利多决定放手的时候，他就以行动告诉对方，既然放手，就不要再想牵了。 “随便你。”卡诺恩是不会区分出多余的心思额外担心盖勒特。就算是强大力量的巫师，寿命和精灵都是没可比性的，何况还是精灵王。 精灵族的事情告一段落，卡诺恩就离开了德国，特意拐去了英国看了一次被这个世界的法则所眷顾的哈利波特。其实就本质而言，卡诺恩就没喜欢过这位小说中的主角。以纯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位哈利波特诠释了学术界称从自卑到自以为是的心理蜕变全过程。如果说邓布利多是故意的，那么在掌握人心这点，他有足够的远见力。 等到年长一些后，卡诺恩就发现她原本以为的客观其实也不够客观。比如造成哈利波特性格的环境。 即使有法则链之间的爱屋及乌的本能，也不至于左右卡诺恩原本的判断。彼时哈利波特还是个无害的小崽子。若真要加一条，那也是被虐待。佩妮一家掌控的方式还是很有擦边球的味道。可是卡诺恩旁观了两天，却不怎么高兴了。 这可是法则庇佑的孩子。 这个孩子越强，对于这个世界的稳定与法则的运行越有利。遗憾的是，就算法则能够选择他所偏袒的人，当然，也无法现形去真正帮助这个孩子成长为他所期许的、最有利于世界的模样。 这是在法则本身没化形，或者卡诺恩不在的时候会出现的状态。 哈利波特在某种意义上，倒算是救世主没错。可不是针对黑魔王就是了。 卡诺恩再去霍格沃茨面对萨拉查与调教哈利小崽子波特之间徘徊了下，没什么悬念的选择了后者。 唔唔，她的责任可是很重的，萨拉查神马的，以后再说…… 是以此，当有一天被欺负狠的哈利波特躲到街角，在心中再一次祷告上帝能拍天使解救他，离开这里的时候，真的有那么一位背后有一双大翅膀的天使从天而降，笑得很温柔的对他伸出了手。 说，“过来吧，孩子。奉我主之命，我将带你离开。” “我的名字是……加百列。” 至此，哈利波特在重重监视却不监管的情况下，彻底失踪。 他的事总会对邓布利多带来的困扰是显而易见的，可不再卡诺恩的考虑范围内。并非是多邓布利多有什么偏见或者敌对态度，仅仅是卡诺恩觉得邓布利多在处理哈利波特的事情上有点蹊跷。在没有切实的证据前，卡诺恩不会直接判定邓布利多就是希望哈利波特成为这样容易掌握的人，但有一点却是一定的，只要邓布利多想，大可以有其他方式——至少是让哈利波特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方式的方法的。 不论是邓布利多事情太多，采取了最简单的方法节省自己的精力；亦或者有所图谋。害得法则选中的孩子如斯，卡诺恩对于顺手给他点困扰一点都没犹豫。 这个世界需要平衡。巫师不能灭亡；人类也需要成为主流。巫师中，出现一个强大到足以和普通人抗衡的人是必须的。单就这点，卡诺恩就会愿意去培养哈利波特成为这样的人。 也因此，从一开始，卡诺恩就派出了她的天使。她既然要训练培养哈利，那么这个孩子就必须是不平凡的。 尽管之后哈利波特这个孩子从来没信仰过梅林反而是对上帝死心眼的后遗症姑且不谈…… 第三章 政权斗争 互相算计这种游戏，若是对手对的话，偶尔还是充满乐趣的。 清晨的阳关照耀在碧绿一片的草坪上。附近的树木枝叶茂盛，一夜的绿水为8月的盛夏带来了一股沁人的凉意。 环绕在这一看就是井然有序，每天都会有人打理的自然森林般的环境深处，是一栋很是有气魄的中世纪宫殿。时代迁移，如今的宗教已经不似千年前那般超越了一切的皇权，在政界上的地位却也不可小觑。在这栋被誉为‘天使的杰作’的罗马万神殿内，居住的是教皇与他的忠实的部下。这位教皇是近代史上的奇迹，据传闻，他的地位是神赐的。不管外边的炒作也好，亦或者是真心膜拜，侍奉于万神殿周围的人都表示，这位教皇在哪方面，都很不错。不说那些神乎其神，玄乎得不得了的传闻——这没什么，每代教皇的上任，都多多少少会出现点神迹，罗马的人民早就习惯了。主要是，这位教皇继位之后，整个国家很有蒸蒸日上的趋势。老百姓总是实在有干脆的。能让他们过上舒心日子的统治者，就是他们所拥护的。 此刻，辛勤的园丁从仓库中拿出了他的工具，准备好好修剪一下南面花园的小灌木丛。时间尚早，但教皇陛下向来也都是很早期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他和红衣主教以及大主教边漫步边商谈事情呢。园丁想着能见到人们所爱戴，有素有‘神之代言人’一说的教皇，就激动得脸都红了。 一边的学徒看了眼老园丁彼特的样子，无奈的远目——每天早上都来这么一出，你累不累啊ozr。反正从他来的两个月内的经验看，能遇上的可能性不到1％…… 显然今天也不例外。不过也许命运的女神终于眷顾了一下这位忠诚的信仰者，尽管没有见到他所憧憬的教皇，却见到了…… “哈尼雅，快来啊，你答应我的~！”一把欢快跳脱的声音，带着的是男孩稚嫩清亮的活泼音色，没有丝毫的刻意，就有着一股浓浓的可爱的撒娇意味，光是听着，就让人不禁觉得心底一软。 学徒好奇的望过去，一个黑发碧眼的男孩子正蹦跶着，渐行渐近了。男孩身上的服饰精致，花纹是金边红色的十字，有些单调，可做工却有着别样的大气。 回应男孩清脆笑声的，是另一道成年人的声音。雌雄莫辨，显得稍稍有些柔软。让人一听就好像已经能想象到拥有如斯声音的人，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 “好吧，好吧。”哈尼雅身穿神袍，不紧不慢地走向哈利的方向。收拢翅膀的天使们要扮成|人类没有任何的难度。诚然，他们的长相气质足够引起任何人的侧目，可是在这里，他们的相貌越是如此充满了神圣的气息，反而越是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此刻哈尼亚的脸上挂着的笑容带着纯然的宠溺，对那男孩说，“不过让米凯尔也一起来吧。” 一听米凯尔也要来，男孩的脸色一下子垮了，苦哈哈的皱了起来，一览无余的，没有任何的掩饰。直接有趣，“不要啦，不要米凯尔。米凯尔一出去一定会惹事。路西华不会怪米凯尔，每次都是我倒霉……” 哈尼雅无奈了，其实路西华不高兴起来那是群杀，只不过哈利的防御力比起其他大天使长要差了不少…… 至于米凯尔惹事的说法也有点夸张，但米凯尔嚣张吸引仇恨值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红衣教主阁下，小少爷。”老花匠的语气恭敬而又虔诚，深深的弯下腰鞠躬。相比之下，花匠学徒倒不似老花匠一般，连直面教主的容貌的念头都不起。跟着行礼的同时，免不了偷瞄了一眼哈尼雅，然后赶紧低头，将被对方容貌震住的恍惚借由低头这个动作遮掩了一下。 真的是……好漂亮的人呀。他想。漂亮的根本不像是真的人。 难怪，所有人都在传这一代的教皇直属一系是最接近神明的选定者。 其实小学徒心中的想法并没有什么因果关系，偏生大部分人还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这么想了。 哈利早就习惯了被人如此对待，因此也仅仅是以符合身份的做法回礼，高高在上也理所当然。之后他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哈尼雅身上了。 可惜这么一耽搁，就迎面撞见了路西华。“哈利，陛下有说过让你在11岁前不要乱跑。” 路西华这位黑暗帝王比路西菲尔版本的地狱之王要来的理智成熟，可是在人际交往沟通方面和那位有异曲同工之处——一塌糊涂。 比如现在，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因为路西华一年四季的冰块脸外加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愣是能够让所有人都噤声发抖。好吧，这些人中并不包括大天使，也不包括习惯了路西华没有坏心的强大气场的哈利，“路西华~” 哈利拖长了音，软绵绵的叫了声，其中有着央求的意味。 可惜就算学米凯尔的形，也学不了米凯尔的神。 哈尼雅看了眼不为所动的路西华，心中明白除了米凯尔，这位黑暗帝王能够做到多冷酷的地步，说到底，他对路西华的内心还是知晓一二，毕竟，他和路西华是彻底的两面之镜。 “路西华。”最后还是哈尼雅开口了，“陛下的意思是，只要在罗马境内，就不要紧。” 听到是天神的意思，路西华果然立刻就松口了，他沉吟了下，淡淡地看向立正很有等待审核意味的小男孩，“既然是陛下的意思。”哈利的眼中流露出了喜意。“早去早回，不要给陛下添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哈利乖乖地答。 等到两人离开后，路西华看了看日程，知道今天是见英国女王的日子。王权和宗教向来是焦不离孟。早些年英国的皇室就失去了实权，尽管留下了架子，可终究皇室还是担忧着有一天政治当权者连架子都不想要了。这种情况下，尽可能地和第三方结交是很有利的底牌。 还是在不损害国家利益的前提下，这样一来，选择的范围就不大了。 奈何上一届的教皇同样对皇权有所偏见，这也难怪，数百年前因为宗教压制着皇权，让皇族不满乃至反抗教廷，据说颇为惨烈的一战。如今皇室几近被废的时候，又想找回宗教的庇佑，说得难听点——尼玛你在鄙视宗教的智商还是侮辱宗教的格调。 也正是因为上一届的宗教打压，反而为这一届的卡诺恩为之适当的让步做了铺垫——争取最大的利益。 卡诺恩终究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位子。权高位重对方才会将你当回事，当你既有对方想得到的利益；又有威胁对方的筹码的时候，谈判才能以卡诺恩所希望的方向进行。 这一次她之所以选择教廷，其中的‘险恶用心’姑且不提。想想不久后巫师界的那种鸡飞狗跳，卡诺恩就觉得很愉快。光明骑士长的恶劣果真是一脉传承，就如同曾经的法伊说的，就算刚开始因为不适应，偶尔会有些寂寞，可是慢慢地，就会找到有趣的事情。抱着轻松的心态，也能很好地完成自己的职责。 那时候，就心态来说，也算是过了一道坎。 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路西华才进门就看到卡诺恩似笑非笑，单手托腮的样子。 明明是似是而非的笑容，可路西华等天使都知道此时的卡诺恩心情必定是不错的。 “有哈尼雅跟着，横竖不会有事。何况我有关照过不要让哈利离境。”卡诺恩头也不抬，她了解陆西华，刚才藉由结界知道两人的离开，此刻见路西华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按照之前几年的经验，她知道路西华想要说什么。这极度负责细心的性子，真是左右手的不二人选。卡诺恩满意的想，完全忘记了千百万年前她是如何阴暗的想要路西华叛乱的。 “您说过11岁的时候，英国那边的巫师界就会有动作。还有半年就到了吧，哈利的11岁生日。” “是的。”卡诺恩合上文件，看上去倒是愿意和路西华多说说这件事。 “当年教廷和巫师大战的总根据地。就算如今的巫师也算是愿意全世界走……可是这块地方，没人愿意踏足的。这是来自于先祖来自于血脉深处本能的忌惮。罗伊娜的炼金术无庸置疑。因此就算有圣光结界，千年过去，也只能抵挡一下如今衰弱到不行的追踪咒语而已。到时候霍格沃茨中新生信件会自动生成地址，那群怎么也找不到哈利的人就会知道这里了。” 想想就觉得有趣。卡诺恩的蓝眸中闪过饶有兴致的光泽，其中的恶劣意味并非针对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孩子，而是魔法界。 当年邓布利多计算深远，花费长长的时间将救世主的声势造到最高……知道了哈利波特的所在地，必定会异常心寒。 将教廷培养的孩子当作救世主迎回魔法界？ 邓布利多敢吗？他敢就立刻能被些巫师界的老人抽死！ 要对付一个11岁的救世主，邓布利多有足够的把握掌握人心，将哈利波特引领向他所期望的方向成长——热情，忠诚，正义的格兰芬多。但如今，哈利波特的身后是教廷。邓布利多对付不了教廷，就如同他既对付不了圣徒，也对付不了食死徒；可是他能对付得了盖勒特，能对付得了汤姆里德尔。也许他能对付得了哈利，可这其中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让哈利波特成为神秘人的终结者，可是要冒的险，却成了整个巫师界。如此不平等的选项，得到和失去的彻底失衡。 可是邓布利多没有选择。因为他已经将哈利波特的名声扩散的太广，影响太大。是他一时失误，乃至断了他自己的后路。 为了最伟大的利益。 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盖勒特，就算是分道扬镳，也将这一条当作座右铭般监督着自己的言行。 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邓布利多的手紧紧捏着新生自动生成的信件，力道大得让人以为下一秒，那张纸就会破碎。 第四章 为了至高无上的利益 你不喜欢我……这是病，得治，一定要治！ ——微博 卢修斯马尔福没有血色的手轻叩着马尔福家主代代相传的蛇头杖，浅蓝中带着些许银灰的眼眸看似漫不经心的扫过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霍格沃茨校长会客室的装饰物。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无时不刻的在思考着什么。 他并没有等待很久，校长室的门就移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难得的穿了一件比较正式的长袍——比起他曾经那可疑的哄幼儿园孩子般点缀满了星星和糖果的式样来说——从校长室中走了出来。 门一开一关的一瞬间，卢修斯就能断定，之前的校长室只有邓布利多一个人而已。他的那位总喜欢被这位老人物尽其用的老朋友并不在。也不见其他或中立或偏激的无脑狮子。 这倒是值得思量了。 卢修斯觉得有趣，事实上，他也没打算掩饰的表现了出来。 “哦，日安，卢修斯。真是好久不见啦。”邓布利多笑呵呵的抚着胡子。非常官方的招呼。卢修斯可以看出邓布利多的神色并不轻松，他知道这是邓布利多一定程度上的坦白自己的情绪。 “日安，邓布利多校长。”卢修斯一脸贵族式的笑容，不亢不卑。 昔日，邓布利多的凤凰社与黑魔王的食死徒是彻头彻尾的死对头。黑魔王倒台后，以马尔福为首的贵族受到了首当其冲的打击。但卢修斯和邓布利多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私人恩怨。邓布利多从头至尾针对的都是黑魔王，尤其是后期黑魔王已经忘记了巫师的利益以及贵族的利益的时候。遗憾的是那时候的黑魔王早就与贵族联系紧密，无论他到不到，倒霉的都是贵族。不过明面上，贵族确实和邓布利多早就相看两厌。 当所有人都觉得邓布利多是应该厌弃黑魔王以及跟随他的贵族的时候，即便双方心知肚明是没有必要的，邓布利多也必须是那样的；反过来，贵族也是一样的。 所以老实说，卢修斯拿到了异常官方的，邀请校董商议事情的请柬的时候，他就知道必定是什么超出预计的事情发生了。并且这件事，一定影响深远，甚至牵连到了整个巫师界。 不然，邓布利多绝对不会做这种一看就很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卢修斯将这件事告诉了茜茜，她觉得这是一个契机——无论是谁让邓布利多困扰，所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遑论对方确实提供给了马尔福一个机会。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然而卢修斯想得更加深远。 逼到了这位巫师界的精神领袖，几乎代表了‘正义’化身的白巫师，需要邀请对立面站到同一阵线上的事。卢修斯觉得与其去期待这是马尔福家族崛起的机会，不如考虑被当枪使后存活下来的几率呢。 事实证明，卢修斯是对的。 两人寒暄了一下，眼前的白巫师终于走进了正题，“霍格沃茨新的学期就要开始了，学校已经着手送信给各个小巫师们，并且安排人手为那些并不熟悉巫师界的小巫师们介绍引领进这神奇的世界。” 麻瓜。卢修斯心中嗤笑了声。 “然而，我……我们遇到了些问题。” 卢修斯抬眼，他捕捉到了那细微的改变词，从‘i（我）’，立刻就改口成了‘we（我们）’。 “well。”卢修斯慢条细理地道，“那么就让我们来听听，能让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都困扰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然后邓布利多竟然沉默了。 他在思考。 卢修斯有些诧异。 邓布利多不是那种临时想问题的解决方法的人。事实上，这种人一般是会在问题出现前，就会花费长长的时间去思考的人。 铂金贵族深信再请他来之前，邓布利多早就经过了深思熟虑，其中也必定包含了一定程度的挣扎。即使在可预见的麻烦之下，邓布利多却依旧给她送来了请柬。 但显然，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也许需要在增加几分。 最终，仿佛是再一次的思想激烈挣扎过后，邓布利多给了卢修斯一封信。 卢修斯一眼就认出，这是所有小巫师们在11岁的时候都会收到的，值得终生保存留念的入学通知。 邓布利多的行为，就像是给卢修斯这封信，就破釜沉舟，再无退路了一般。 卢修斯接过去，在看到哈利波特这个名字的时候，终于没忍住抬起头看了眼邓布利多——他想起曾经贵族之间恶意的说法：总有一天邓布利多会因为糖分摄入过多而神经错乱。 结果他发现邓布利多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空气变得有些凝固。 这是一封很平常的入学邀请函。 一行一行的看下去，依旧是很有固定模版的套路。 最终，不愿意漏掉一点细节德卢修斯读到了信的末尾。 “地点：意大利罗马万神殿。” “……”卢修斯失态的站了起来，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有的时候，人的本能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的。 比如受到某种突如其来、完全无法预料的惊吓时，骤然收缩的瞳孔，以及心脏一瞬间的漏跳一拍后紧跟着的狂跳。 这位大贵族看上去几乎想要甩掉这份烫手的信件，偏生没真的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会找他来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冷静些，马尔福。”邓布利多淡淡地说，他已经过了最初震惊的时刻。可是此刻的他实在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 他看着马尔福的眼睛中，闪烁着银灰色的怒火。不知为何，反而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代表着，无论他们处于何种对立立场，在教廷的事物方面，是一致的。 “冷静？”卢修斯气乐了。他也不傻，立刻就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邓布利多。”他直呼了对方的名字，“你当初是如何保证的？救世主被保护起来了，过上了宛如王子般的生活，嗯？” 不等邓布利多开口，卢修斯继续说，“当然，无论你把救世主扔到了什么地方——麻瓜界亦或者是阿尔尼日亚森林或者是禁林！我们都不得而知。因为我们都清楚，你不过是在给救世主造势。可是今天，在这里，你却告诉我，救世主在……”铂金贵族陡然压低了声音，使词语几乎是从嘴巴里迸出，“教廷。” “我可以猜想得到。必定是在不知道几年前，因为什么意外让你失去了救世主的讯息。可是——！”卢修斯抖了抖这张羊皮纸，竭力忍住将纸头扔在这位年长者的脸上，“绝不是这个！” 邓布利多等卢修斯说完，确定这位贵族没有其他的话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说的都对。那么你也该知道，为什么我将你找来。” “他不能来巫师界。”卢修斯冷冷地说，“恕我直言，邓布利多，我甚至觉得，这位救世主在失去行踪的时候，为什么不死了呢。”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你想想那后果……” “那也是你造成的。以你的资历，就算是不需要凤凰社，不需要……你也能……！” 这就是卢修斯不明白的地方。 和黑魔王组建食死徒完全不一样，邓布利多的凤凰社中的人，大部分没背景，也没多大的本领。在和黑魔王的斗争中，真正能和食死徒抗争的，寥寥可数。但就算如此，邓布利多还是设立了凤凰社。一个没背景也无法在收集情报上给予更多帮助的团体。 不仅如此，更加荒谬的是，邓布利多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造势。 卢修斯承认，邓布利多竟然能够仅凭着魂器的陷阱，在后期瞧准时机借用几条假消息，便让伏地魔自取灭亡这招，做得足够高明——甚至不用亲自到场就借刀杀人。从另一点上观望，伏地魔败给了‘死亡’。飞跃死亡？不，他不过是害怕。过于恐惧，是一种病态。伏地魔在达到了目的，并且能够控制贵族后，自私的本性暴露无遗。 在和邓布利多的一役中，伏地魔是败了。 但卢修斯不明白为什么是以这样的方式。 “巫师界在分裂。从根本上。汤姆与我的对峙，将情况直接恶化到更加糟糕的状况。”邓布利多对于这场谈判或者合作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他给予了这位即将合作的铂金贵族一定的坦诚。“你想一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立了凤凰社。” “还不是食死徒在二代效……”卢修斯的声音戛然而止。 邓布 (综漫同人)殊途第90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利多的凤凰社，是在黑魔王的影响扩大，然后开始宣布，斯莱特林中表现优秀的学生可以得到食死徒标记得荣耀，为他效忠之后不久成立的。 “你成立凤凰社不是和食死徒对抗……” “不错。我成立凤凰社的目的，是要让格兰芬多对丝莱特林产生足够的警觉。汤姆将与我的斗争带入了学校之中。那时候你还在学校，你很清楚，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的学生所进行的恶意攻击。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措手不及；也因如此，无形之中促长了一些斯莱特林中不够优秀却想要表现自己的孩子无限的扩大了他们的阴暗面，对不够熟悉巫师界的小巫师们进行恶意攻击——还打着不错的名义，自以为的。” 卢修斯不说话了，那时候他已经是七年级，事情确实已经超出了控制。那时候的黑魔王尚且清醒，可是即使如此，他的野心依旧过于明显。 “我并不是想要压制汤姆，野心勃勃，有的时候不是一件坏事，他会推动，会进步。但是……汤姆太急躁了。” 急躁而又急功近利，却没有考虑到长远的影响。 “我不得不在比较后，选择了一个比较不糟糕的方式。贵族十五世界的根本，不能动。这也是我没有直接和汤姆对峙的原因。但是，光有贵族，是不行的。”邓布利多看了眼恍然的卢修斯，顿了顿，“现在回到你的疑问上来。如今的我，是白巫师的代表。我是亲麻瓜的一方。遗憾的是，对于‘亲麻瓜派’这个词的定义，舆论上已然默认为——反对贵族，排斥斯莱特林。”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没有任何可协调的方法。因为，我是以这个名义来对抗他的。” “这样说，你明白了吗，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拿起了魔杖，铂金贵族抬了抬下巴，假笑了下，同样抬起他的蛇头杖，一起定下了一个比较生僻的保密咒文。 不过是个形式，偏偏也是很需要的。 为了之前的坦诚，也为了之后的计划。 “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哈利波特。我想要他做同样的事情，可是其中的细节要重新拟定。而第一关……”邓布利多指了指羊皮纸，“就是见面。” “观察、人际交往、权衡利弊、临机应变以及谈判。我再也找不出比一位古老贵族更适合的人选。卢修斯马尔福。” “我依旧不建议你把巫师界和教廷扯上关系。如果……只会雪上加霜。你最好想清楚，邓布利多校长。” “所以我希望你去看一看——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这一次，我将全权依赖于你的判断，马尔福。” 铂金贵族高傲的抬起了头，“你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在我看来，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聪明的选择。” 并不会针对个人，但确实是整个巫师界的承传，延续着古老的真实，为了整个巫师界。 这就是马尔福家族。 第五章 跨种族恋爱 偶尔发生些预料之外的事情，其实是很有乐趣的。——卡诺恩 哈利小少爷波特几乎是条件发射地回头转身捏住了向他的后脑勺冲过来的不明物。那一系列异常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哈尼雅心中感叹当年还小的哈利有那么一段时间总和米凯尔打打闹闹的，也有了如此的成果——要知道，想要和米凯尔打作一团，即使这位统领收敛了九成的力量外加所有的认真，也是要有些本事的。 “猫头鹰？”哈利抬眼瞅了瞅旭日当空，觉得竟然能够在白天大摇大摆出现还攻击人类的猫头鹰太神奇了。 而后他的注意力才放到了被他捏住脖子半死不活挣扎着的猫头鹰身上的信件。 “羊皮纸。”哈利眨了眨翠绿的眼眸，露出了有些好奇的神情。万神殿中很古老的文献就是用羊皮纸记载的。教廷所发出的正规官方信件，在现今年代，即使是考虑到要保护某种程度上的文化遗产，使用的也是仿羊皮纸。 这边哈利好奇地展开了信件，另一边。哈尼雅则是毫无兴趣地继续他的下午茶，心中琢磨着过会儿要去看看他喜欢的玫瑰庭园。 对于哈利波特这个孩子，卡诺恩和大天使们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放养，给与了他最大的自由；可这不代表哈利与他们关系疏远，恰恰相反，哈利和他们亲密得很。 即使不过问哈利的四十，哈利却早就懂得在需要指导和意见的时候，主动询问——他知道他们不会害他的。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卡诺恩一目十行地扫了眼被校长加加减减显得异常谨慎小心的内容，有些泄气地捏着有些脏兮兮的羊皮纸推到书桌上。 “卢修斯马尔福，这就是邓布利多想出来的策略呀。”卡诺恩看上去有点失望。“倒是便宜了马尔福家族了。我本来还以为他会拉下脸来找盖勒特的。” 其实她真的蛮期待的，因为她完全不介意和圣徒对上。 斗智斗勇有利于身心健康嘛。 其实邓布利多并不是没想过。问题是，卡诺恩想的实在过于实利主义。邓布利多再厚脸皮，也绝对没脸去找盖勒特帮忙的。 但他好歹也书信了一封，直接给了盖勒特，大致地指出让他防着些教廷，却也没细写是怎么回事，以此留作后路。 反正对待教廷，巫师的态度是一样的，这点圣徒也一样。 “卡诺恩，这封信是什么意思？”哈利问，他一直都在教廷底下的学校读书，这封信似乎是让他去一个霍格沃兹的……魔法学校？ 好吧，是玄乎了点，可是哈利一直都知道如何使用他的力量，更何况他深信没人敢来这里恶作剧的。 “什么意思啊……”卡诺恩懒洋洋地往专属于教皇的豪华座椅上一靠，“亲爱的哈利，你还记得你总是说，‘哦，我的上帝’；‘上帝做我的见证’吗？” “是啊。”哈利理所当然地把头一点。 “嗯，以后你就不能再这么说了。” 哈利：＝皿＝！ 哈尼雅整理玫瑰的手一抖，回过了头，看上去也挺讶异的样子。对于巫师界，天使们虽不是一无所知，但确实在知道点后就失去了兴趣。何况以米凯尔为首，他们早就对巫师界的能力各种鄙视——从美观到实力。 哈利这个存在比较特殊，可是卡诺恩和大天使们都愣是没想起来给他介绍巫师界。反而是为他体内的力量另开了小灶教授。卡诺恩是想给哈利留些乐趣，各个方面的。 “你可以回信了。”卡诺恩想了想，补充了句，“写点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孩子会写的内容。” 这就导致了卢修斯和邓布利多看到那宛如一长篇六年级论文的羊皮纸头都大了。 “显然，我们的这位救世主确实过着王子般的生活。”卢修斯将其中重要的内容过滤出来，和邓布利多统一战线是大局，不会影响他对邓布利多的不顺眼，因此此刻这位贵族斯莱特林一点都不吝啬他的毒液，“看这手漂亮的字迹，优雅的用词。这点倒是和你当初保证的一致了。” 邓布利多苦笑了下，没有接话。他实在是没这心情了。 这确实是个天大的讽刺。 所谓“救世主正过着王子般的生活”，说直白点，是他在愚弄民众而已。 在他的心中，没有经历磨难却被名声惯坏的救世主绝对不是需要的。 他想要的是一个谦逊，知晓人间疾苦乃至会珍惜的格林芬多，可不是傲慢的斯莱特林。他是知道莉莉家中亲戚的状况的。佩妮刻薄又胆小。她虽然不会对哈利很好，但迫于压力，也不会让哈利活不下去，邓布利多想要的效果，如此而已。 在回信前，邓布利多甚至考虑过一个可能性，哈利是否被教廷的人虐待或者实验。他不得不羞愧的承认，他其实比起得知哈利被好吃好喝得供着，情愿他被教廷恶待——就大局来说。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无法摸清教廷的态度。”邓布利多指了指这回信，“按理小巫师是不可能彻底控制自己的魔力，不可能这些年来，一点倪端都不显。” “显而易见。不然你这个顺应了那群小市民的民意而排挤了贵族的伟大白巫师也不会找我了不是吗？”卢修斯不会放过任何精神打击邓布利多的机会，好在他还记得要对邓布利多通气一下，比如他暗中抽取势力调查的情报，“我看教廷清楚得很。哈利波特如今的身份，可是教皇的养子，我可不认为教皇会真的领养一个普通的孩子。就算会，那也绝不会是从英国那边领养。” 邓布利多郁闷得连胡子都揪掉了几根。 卢修斯才不管邓布利多的纠结，几天后就是他要教廷冒险可不是这个没给他们家族带来过什么好处的老不死！ 由于主观上就对这次行程有着负面的想法，对于万神殿的第一印象，卢修斯自然是不好的。从他要穿麻瓜的衣服到路程，没有一个不让他想要抱怨的。更遑（huang）论他那一头引以为傲的金发，一进万神殿就被比下去了。 白色与金色装饰相交辉映的建筑物彷徨大气，也闪了铂金贵族的眼一下。卢修斯觉得心情愈发的恶劣起来。即使他不觉得教廷会无礼的到他见面了就扣下的地步，他依旧有些烦躁。这是理所当然，提到千年前的教廷，即使是他家族画像中最中肯的前辈，也没蹦出过任何一个正面形容的词汇。 那可是一个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堆砌起来的惨痛回忆。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被糖精分的白巫师所描述的，他原本想要用哈利达成重新整合英国巫师界未来的言论太过吸引人。卢修斯低咒着，他绝对更倾向于让这个波特永远地留在麻瓜这里！ “日安，先生。”卢修斯优雅地扬了扬下巴，“我想我与教皇与上午10时有约。” “上午十点……与教皇陛下？”斯考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看上去有些困惑。卢修斯不难发现这位教廷人士是真的不知情。那么有一个假象的可能性就提高了——哈利波特是巫师这点，被发现是必然的，但未必整个教廷都对这个孩子的力量心中有数。“哦，想必您就是卢修斯先生了吧。” 斯考特翻了翻手中的册子，彬彬有礼地看向眼前这位看上去就很像是贵族上层人士的长发男子，“我想接待您的是红衣教主哈尼雅阁下。”他很客气地指出卢修斯的错误。卢修斯心中暗自给邓布利多添了一笔。哈利波特的回信在接待上写的很是含糊其辞。卢修斯就料想教皇是不可能出面的。就像是邓布利多不可能在这次的试探中出面一样，双方都需要底牌。不过邓布利多可不这么想，而这次显然就是他的判断失误。 卢修斯假笑道，“这么说是我会错意了。自然，教皇陛下总是那么的日理万机。区区小事，不应劳动大驾。” 听卢修斯这么说，斯考特才露出了一点的笑意，“是啊，是的。教皇陛下的意志就是吾主的意志。” 一路随着斯考特的引领进入了会客室，卢修斯表面上看起来和斯考特相谈甚欢，实际上都有暗自注意这座宫殿的结构，以方便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就算这很丢脸还是要说——逃命。 “斯考特，看来你和这位客人很是一见如故。”温润的声音宛如冬日中的暖流，让人一下子就异常舒适的感觉。 比之卢修斯的诧异于就声音来判断的说话之人的温柔，斯考特已经神色很恭敬地站了起来，深深地弯下了腰，“红衣主教阁下。” 卢修斯自然是跟着一礼。才抬起头，以隐晦不让人察觉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红衣教主。 哈尼雅对斯考特微微颔首，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 待斯考特关上会客室的门，哈尼雅抬了抬手，对这位巫师界的来使说道，“坐下吧。” 卢修斯无法感觉到丝毫的敌意。不仅如此，他感到了一股子很不妙的危机。 问题不在于眼前这位有着一头美丽耀眼的金发的红衣主教身上，而是卢修斯本身。 好像是继承与远古先祖的血液开始慢慢地沸腾了起来。 卢修斯脸变白了。 短短一个小时的会面结束后，自始自终，卢修斯都没有机会见到哈利波特本人。但没有关系，因为彼此都知道，双方想要的是对方的态度来作下一步的判断而已。 直到出了罗马境内，卢修斯才敢施展了幻影移形，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校长室，即使他知道那位校长早就允许卢修斯直接出入，且此刻在殷切地等待他的判断和回复。 “该死的……卢修斯马尔福！”永远是一身黑袍的蛇王抬手就对着坩埚一个清理一新，一双黑眸几乎能喷出火来。冲着出现在他地窖中的铂金好友几乎在用咆哮的，“什么时候你也和那被糖糊住了脑子的校长一般，尽来毁掉我的魔药！” “哦，冷静，西弗勒斯，我的朋友。”卢修斯看上去还是老样子，他已经事先回到了马尔福庄园换了衣服，带上了他的蛇头杖，此刻的他再斯内普的眼中，即使一年四季好像没有操心事，四处开屏发情的孔雀一样。“我只是想来向你讨点魔药而已。” “……柜子里的第二层。”斯内普眯起了眼，卢修斯的伪装骗不过他，因为两个人彼此也算熟悉，就算卢修斯此刻足够的若无其事，斯内普也立刻意识到卢修斯隐瞒了什么事。可是斯莱特林尊敬朋友的隐私，所以斯内普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魔药被浪费了而不满的喷了口气，“自己去拿。” 卢修斯对于斯内普保持沉默表示高兴，因为他不想说谎——这可不符合马尔福家的美学和家规。可是他也深信，就这件事来说，就算斯内普问了，他也绝对不会说不出实话来。 说他的古老血统可能因为教廷的红衣教主而觉醒的征兆所以他急着拿几瓶魔药按照家族配方配成压制血统觉醒的魔药？ 哦，梅林的臭袜子，他相信在那以前，他的脑袋就会被这位蛇王按进装满了绿油油失败品的魔药锅里？ 第六章 入学 天真的孩子需要一些运气。遇人不淑，天真会成为一种罪：反之，那是真的幸福。 “没见到本人我也难以断定。”卢修斯大致上将这一次还算平常的会面挑重点转述给了邓布利多，“他们滴水不漏——是的，滴水不漏。就算我们想要反威胁也无能为力。因为整个对话对方都没有承认过哈利波特是个巫师，也没提起关于他的力量。他们将我们的小救世主的力量归为神的恩赐。我们不会拿到任何把柄。” “如果哈利入学的话……” “邓布利多校长，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教廷，所以1我真心的，以一个古老贵族的身份忠告你，你最好收起那些对付巫师界内贵族或者平民的一套小聪明。”卢修斯冷冷地说，他可没蠢到告诉邓布利多他的血统问题，互相合作不等于互相坦诚。何况邓布利多是个不可信的家伙。姑且不谈卢修斯不会巴巴送上那么大的把柄，单说就教廷和巫师的关系，他也确信邓布利多也许会先杀了他这个未来可能被教廷影响的‘卧底’，“你想到的，你以为教廷想不到么。我早就警告过你如果你不想放弃哈利波特，那么就好好想想你能为了对方可能达成的事付出什么。事情早就超过了你的预计，无论你想不想承认，哈利波特的身后是教廷。他绝不是一个可以任你揉捏的柿子。”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小会儿，此时他已经骑虎难下，如果不让救世主归来，他将面对的是巫师界的人心浮躁和混乱；如果救世主归来，他便有可能将巫师界置于教廷之中。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当今教廷早就过来人那一呼百应的时期，要挑动战争，教廷自己也许也要掂量掂量想要渔翁得利的第三方势力。 “好吧，好吧。也许你是对的。”他最后妥协道。 这边打发了邓布利多，另一边卢修斯却对于带领救世主去对巷角的人选犯了愁。按理说他应该全权负责，可是好不容易压下了想要觉醒的血脉，想到再见一次哈尼雅，卢修斯简直头皮都发麻了。他承认，哈尼雅非常美丽，问题是身份不对。甚至比是个麻瓜还要糟糕——好吧，麻瓜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要觉醒马尔福的血脉，必定在那之前，是个比马尔福家主要更加强大才可以。麻瓜显然不具备这个条件。 卢修斯不知道的是，早在他的血脉沸腾的时候，哈尼雅就已经察觉到了。并在之后和哈利说到这次谈话的时候，顺带地一笔带过——不过是说给卡诺恩听的。 “说到马尔福家族……”卡诺恩若有所思，“在千年前也不过是个小家族”只是没有想到千年前还算强盛的巫师界如此依赖于斯莱特林的领导。从萨拉查斯莱特林离开城堡不知所踪后，巫师界的高层几乎是重演了冰河世纪般的泯灭，衰败得竟然比战乱时期还快。 将巫师界乃至救世主——这点马尔福并没有隐瞒，反正这点横竖只要邓布利多希望哈利回去，他就总会知道——都扔在了一边，哈利波特被哈尼雅的言论吸引了过去。哈利相当聪明也敏锐。对于马尔福的血统在见到哈尼雅后有变异的征兆这件事，他本能地就觉得不是什么他乐意听到是怎么回事的好事。＝ ＝+ 于是他也就开口问了。“那是什么样的血统？” “不太清楚。”这是实话，千年前的马尔福家族在萨拉查这边是说不上话的。卡诺恩也仅仅知道他们和萨拉查一样拥有远古血统，至于那个血统是什么，那时候的她并没那个心思去探查。只晓得已经没落了。每个血统的觉醒征兆以及其随之带来的利弊都不一样。当然，血脉浓厚与稀薄液根本也不是同一回事。就说萨拉查，他是一个典型地能够控制血脉的例子。在需要的时候，将羽蛇的血脉作用发挥到最大，这个时候的萨拉查攻击力量会几十倍的增长，连带着人也会变得极其嗜血残酷和具有攻击性，眼睛会变得血红色。但并不代表萨拉查失去理智。在消灭敌人后，萨拉查就会收回羽蛇的血脉所带来的影响，人自然也恢复可冷清。可是萨拉查是成功的例子，遗憾的是魔法界中，能够如萨拉查般单方面地只发挥魔法生物血脉优势的，据卡诺恩所知，仅他而已。 卡诺恩看了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哈利，挑了挑眉。“为什么你不自己去找出答案呢，哈利。你将去霍格沃茨就学七年，为此你不得不为自己找些乐趣，不然朕想你在那里会很无聊的。” “全职学生全职救世主。”哈利波特吐槽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美肤哦几天，卢修斯就如约前来准备带救世主去对巷角。哈尼雅并没有出现，卢修斯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可是他清楚这是血脉的本能，因此就算不太舒服，也能堪堪压下。出现在教廷会客室的是哈利波特本人。那第一眼看过去的气质，卢修斯不得不承认，那可真是一位小王子。 卢修斯从来没有想过波特和一个麻种的孩子能够让一个马尔福都心生赞叹之意。一头黑色的短发柔顺地贴在有些婴儿肥的脸侧。翠绿色的眼眸好像是阳光照耀下的森林湖水，熠熠生辉。整个人衬上高级裁缝缝制出来的精美服饰，简单不失大气，整个人显得沉静纯粹。老实说，除了发色和眸色，卢修斯简直不敢想象这是那个一天到晚头发乱糟糟，做事不用脑子，聒噪的波特的儿子。另一方面，他也不似莉莉伊万斯那头格林芬多的母狮子，一眼看上去就好似能灼伤人的火焰跳跃。 不会让人觉得死气沉沉，哈利救世主波特的智慧和灵动是内敛的。 教廷倒是真的会培养人。卢修斯心底赞扬了声敌人。他敢肯定，如果哈利波特真的在老蜜蜂的手下，想必必然是全然不同的模样了。 只是如今的哈利波特越优秀，邓布利多就越要顾虑。 他也是。 “那么，哈利波特先生。就让我这位巫师界现今的第一贵族，荣幸地作为你，进入属于你世界的引导者。” “我的荣幸，马尔福先生。”哈利波特右手按在心脏处，微微行了个礼。 哈利婉拒了卢修斯提出的幻影移形，坚持要出境后才能让对方以魔法走捷径。他的措辞自然不会让人心生反感，不过这不影响卢修斯对于飞机的不适应。 来到破釜酒吧，卢修斯用他的咏叹调向着年幼的救世主介绍魔法的神奇，却刻意避开了其他孩子都会被第一时间告知的关于破釜酒吧的秘密，以及如何来打开通往巫师界的大门。 直到进入对巷角，卢修斯才松了口气，对于自己的高级忽略咒很是满意。让他来接人，也实在是邓布利多没办法了。让海格来？那简直就是送给教廷宰掉啊！狮子的正直也不适合在这个场合，邓布利多却无法亲自出面……用人之际才发现无人可用，这就是悲剧。 此刻的卢修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和哈利分开行动。他让哈利自己去制定长袍和宠物，而他则为他选购书籍，不过魔杖选择的话，卢修斯是务必要到场的。 心事重重的卢修斯没想到他竟然因此和自己的儿子错开了。 德拉克马尔福刚结束自己的服装定制，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相较于他……好吧，并不是瘦小，却相对较小？见鬼，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词……的男孩看上去似乎有点忧郁地正盯着告示牌猛瞧。 “你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十足外貌主义且很容易以第一印象决定态度的小铂金贵族显然没有老铂金老练，想了半天，只想出了一句搭讪的方式。不仅如此，还习惯性地扬了扬下巴。很容易成为他人眼中被娇惯坏的富二代模样。不过在哈利的眼中，这不过是傲慢由于缺乏气势而变得不伦不类，却也生动有趣得紧。这个大家少爷一看就是很少喝普通的陌生同龄人打交道的类型，却没有半点坏心。他的话与其在问，不如说在急急地背临时想好的搭讪词句，没等对方的回答，就继续说了下去。“我也是，虽然本来要等爸爸回来了一起采购，但是妈妈决定我是该独立起来了。我当然能够一个人做得很好。除了魔杖——让妈妈选择比较稳妥。” 哈利很耐心地听这个孩子说完。对于进了巫师界后就难得一见的金发蓝眸让哈利持有一定程度的优待。何况这个孩子确实有些明显的特征，让人不难猜出他与卢修斯马尔福的血缘关系。 “我是今年的新生。”哈利笑着回答了男孩的问题，然后跳过了他不感兴趣的部分，问起了另一件事。“原来魔杖可以拜托人选择吗？我还以为一定要自己去买才行——奥利凡德……是的，我想是这个名字——据说那是巫师界最好的魔杖店。” “呃……”德拉科脸憋红了，他意识到自己说话过于急促，有些失礼，心中懊恼了下，好在哈利的问题立刻就转移了他的心思，“我的家族当然是不一样的。我们代代的魔杖都是一样的。至于其他的魔杖，随便都没有问题。我们的要求可没……”他忽然住了嘴，因为他意识到他即将说出口的‘普通巫师和麻瓜那么高’这句话说，眼前他很有好感，难得想要主动说两句话，可能会成为朋友的对象应该是包括在他描述的对象中的。 “你是要订制长袍吧。”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侧过身给哈利让开了一条道，此刻的他才恢复了一位小少爷该有的雍容，“庞弗雷夫人的手艺不错。所以的小巫师都是在这里订制他们的长袍。” “如此。”哈利含蓄地笑着，很从善如流地表现出了友善，却也不过。他心里思索着哪位铂金贵族未必会希望自己和他的儿子如此状态下碰面，甚至应该隐晦地让他们避开今天这个日子，可惜没说明白，意思也没传达到。“谢谢你的介绍。” 这句话一出，德拉科脱口而出，“你是麻瓜？” “如果麻瓜的定义是父母双方都是普通人的话……我想我不是。我的父母，都是巫师。” 德拉科注意到男孩的笑容明显是淡了不少，但并没有不妥的行为或者进一步到不悦，这样反而显得问话的自己很失礼。 但德拉科不懂得如何道歉，他也从来没有做过道歉这样的行为。 正好这个时候又有几个孩子往这边走来，理所当然地不会想着堵着人家生意的样子，哈利有礼地向德拉科告别。“我就先行一步，去定制长袍了。再次感谢您的热心。我们学校见吧。” “哦，好吧，我是说，是的，学校见。” 至此，救世主与铂金小贵族的第一次碰面告一段落。等到纳西莎选好魔杖来找德拉科的时候，小贵族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第一次见面的人，竟然连名字都不记得问。不仅如此，他甚至没有自我介绍！ 他丢人了……而且绝对……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 不然铂金贵族家规50遍绝对逃不了了orz。。。 殊不知，就是想到若真的自我介绍，以他的名字，恐怕这个孩子会将对话无限制的延长……到了卢修斯回来的时候，就会有点小麻烦。这样想的哈利，才故意地没有往自我介绍这样的话题上引。 比起由于战乱、无奈以及略显溺爱的卢修斯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德拉科，哈利波特已经成长得比德拉科还要优异。 临行前，哈利波特唯一从卡诺恩处得到的关于巫师界的说法，就只有一句话。 “巫师界和教廷，千年前，势不两立。” 他们，是敌人。 哈利波特忽然就明白了卡诺恩那时候笑得意味深长。 即使以历史作为鉴证的死敌，他却依旧被召回了巫师界。各种原因，值得思量。 和卢修斯汇合后，哈利波特被看似商量实则强硬的态度留在了破釜酒吧。果然，在那到了巫师界的书籍后，卢修斯似乎并不希望哈利在开学期间，有任何的机会回到教廷——至少是带着这些书回去。而他的意思，必定也是他身后之人的意思。不好过哈利也没有想将这些会到处马蚤动的书本带去教廷，这样会给教廷那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两人也算是殊途同归，在这点上达成了一致。 剩下的是建立，哈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看书，他喜欢看历史书，并且从近代史和历年记中，对巫师界有了大致的了解，也对自己目前的身份做了个定位。 开学前一天，哈利坐在书桌前，回避写下了四个词，那上面的笔画过于凌厉了些。 ‘nor even a threat‘（不足为惧） 思索良久，他仅仅是抖了抖羊皮纸，那纸张就自燃了起来，烧为灰烬。火光映照着少年略显安静的脸孔，明明暗暗。那只被说成神秘人的兄弟魔杖躺在他的床头边，悄然无声。 【标题写错了然后字数又少了我嘞个去了晋江你一天不折腾我能shi么就算我人品不好也不要这样坑我啊我都已经够倒霉了可以么我又没有攻了你！】 第七章 如梦般的泡影 快乐，其实是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不过是自己的感觉。只要自己觉得快乐，就可以了。 接见完，更准确地是打发走他国的使者，红衣主教走进殿内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的陛下抖着信笑趴在桌子上的样子。 “哈利的来信。”哈尼雅用肯定的语气叙述了声。 卡诺恩干咳了声。她抬眼瞅见是哈尼雅，微微正了正身子，好歹也算挽回了点自己的形象，掩饰不住笑意地说，“是啊。才开学一个月不到，抱怨信却几乎以每两天一封的速度寄过来。”非常明目张胆地寄。明目张胆到了：我知道你们要监视一下，拦截一下。弄得邓布利多不这么干都觉得不好意思。可也正因为如此，其中信件内容也足够让所谓最优秀的魔法学校的校长邓布利多自己觉得面上无光。 “‘魔药学的教授以镇压学生的高人一等的姿态出现，刻意营造恐怖的氛围。举止不端，言辞恶劣。作为老师，实在太不合格了。然而，黑魔法防御的教授更加令人发指，他连仪表都让人觉得，这不是一位白领阶层的人士——也许下水道工人身上的味儿都比他好一些。这令我质疑巫师界的教学水平。扣分加分制度更像一个笑话，没有详细的规定，没有可参考的文献。让人无法信服。’”卡诺恩用她清音带着笑意读着哈利的信，“真是可怜的孩子。一个学期后，朕觉得这个孩子就会成为抱怨专业的人士了。” “这个学校……真有这么糟糕？”不怎么读哈利来信的哈尼雅听了一段，想象了下就觉得受不了了，秀眉微蹙，“哈利之前一直在教廷麾下的精英学校读书，这……反差可真是大了点。” “魔法界本来就落后得很。”卡诺恩毫不掩饰自己对魔法界的不以为意，“当年……”她忽然停顿了下，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咦，说来还真是……当年朕是站在巫师一方对付教廷的。” “……”哈尼雅汗颜，他觉得如果卡诺恩真的站在教廷的一方，也许千年前巫师界就该不存在了。他还是没忍住好奇，多嘴了句，“当年陛下您是因为什么而选择了战在巫师界那一边？” “这么一说……”卡诺恩的话配上她诺有所思的模样其实让人挺绝望的，“好像是有种随便选了一个阵营……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也许绝得有些太过不负责任了，卡诺恩补充了句。“千年前的巫师界其实比他们所谓的麻瓜界有趣，不过如今的话，朕的立场必定……是绝对中立。要保持两界的平衡的话。在巫师界弱势的时候，朕会站在巫师界的立场；反之……亦然。” 最恰当；最残酷；最公正；却也可以恶劣地说，是最有趣的阵营。 对于哈利最终进了格兰芬多，无论难得的邓布利多其实并不希望——他根本不敢指望狮院的那群孩子和教廷的人接触的结果，那可真是什么秘密也不剩下了，热情偶尔真的不是褒义词——或者大家都觉得，哈利波特整个看上去就很是优雅腔调的贵族气质，和狮院有些格格不入，卡诺恩并不惊讶。 所谓四个学院的定义，本来就有些断章取意。再加上长时间一个固定印象的误导，所以和实际有些出入。但巫师界的衰败是毋庸置疑的。固守成规和内乱都让巫师界缓慢而坚定地走向消失与历史洪流中的道路。 如今已经不比千年前的时代。教廷的绝对权力也早就被剥夺。巫师界和麻瓜有那么一个机会和平相处——虽说还是需要限制和手段。卡诺恩就是为此而来。 至于教皇这个身份，其中有多少恶趣味和习性方面的问题，除了她自己其他人也不得而知了。 斯内普西弗勒斯并不是没有察觉哈利波特身上的问题。当年对于邓布利多的承诺，斯内普其实是完全不信的。所以当哈利波特看上去被培养得如此出色的摸样，他其实是惊愕的。这当然不能改变斯内普对这个孩子复杂的心境。至少想到他是波特的儿子，他就无法露出友善的表情来。更不用说这孩子终究还是进了格兰芬多。 对于和格兰芬多的分数，斯内普从来不知道手软是什么意思。 然而他一直以来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对哈利造不成任何影响。第一堂魔药课上，哈利波特答出了他刁钻的魔药问题。斯内普甚至问了二年级的问题。哈利波特对此的回答——好吧，见鬼。斯内普怒气冲冲地走在去校长室的路上，黑袍翻滚，沿路的孩子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贴着墙壁，恨不得缩小缩小再缩小，就怕被蛇王一口吞了——那小崽子沉默了下，然后非常有礼貌地回答：对不起，教授，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斯内普敢用高级福灵剂打赌，哈利波特分明是知道的！ 但他就这么回答了。而且没有争辩诸如：这是二年级的知识：没有回答了问题在指出他不应该用二年级的知识刁难：他甚至没有回答。就坦然地道歉说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波特家有彬彬有礼的基因了。与其说这让斯内普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更深的是那种他就算不介意让所有人看出他恶意针对格兰芬多以及救世主，可也没法豁出脸扣这样的波特一大堆分——见梅林的大头鬼，他竟然连刻意恐吓小狮子都做不到！ 他本来就是来找哈利波特的霉头，最后哈利波特没有多嘴一句，没有任何不满的样子，让他顶多也只能扣掉这个小鬼两分没回答出问题——二年级的问题！这样的分数。 反正这个时候斯内普觉得怒气已经濒临界点，所以他决定找邓布利多的麻烦。 他要问问，哈利波特这些年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甚至比马尔福家的小崽子更有涵养更沉得住气。他不信邓布利多会将这孩子送到那种地方去。他一直坚信邓布利多会想要一个更好控制的救世主——热情、鲁莽，最好来点自以为是的冒险精神。 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斯内普如此断定。 邓布利多不惊讶斯内普会来找他，斯内普是个足够敏锐的人，不然也做不了双面间谍。可也因此，邓布利多是不可能将真相对他托出，至少现在。 他不单单是双面间谍，他还是有一半的麻瓜血统。 这已经超出了信任话题的范围。而是斯内普的性格问题。因为莉莉伊万斯的事，将斯内普推向了邓布利多方的阵营，所以邓布利多看出了斯内普的为人，用卡诺恩以dnd的词汇简练的概括，便是——混乱邪恶。可无论混乱邪恶还是混乱善良，但凡带上了混乱，就有立场不坚定，他们也许自己都不清楚是哪一方的。所以可用，也要慎用。这就要靠用他们的人自己做适合的决定。用得好，是利器，用得不好，同样伤己。 好在邓布利多的得意技能之一就是忽悠和打太极。 被打发的斯内普更加愤怒了。然后他就忽然想到了最近有点反常的好友——铂金贵族。 也许是灵光一闪，他忽然就意识到，也许卢修斯知道些什么。 事实证明，不管他能不能从卢修斯嘴巴里撬出点老蜜蜂隐藏的消息，至少他难得一次拜访马尔福庄园的价值依在——几乎他一踏入，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子恐怖的魔压。并且魔力之源很是有熟悉的味道。 错愕在蛇王的眼中一闪而逝。 等到他循着魔力赶到马尔福别墅的深处时，看到的就是卢修斯苦苦压抑魔力的样子。 “……喝下去！”魔药常备身边的魔药大师也不废话， (综漫同人)殊途第91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直接从根源解决问题，扔给马尔福一瓶魔力抑制剂，一瓶灵魂稳定剂。 卢修斯赶紧喝了，并且从心底深处庆幸他给予了斯内普一定权限的庄园走动的权利。 待魔力平缓下来，斯内普眯眼开始喷洒起毒液来，“你刚刚的样子简直就像个犯魔力暴动的小鬼。” “不，不。西弗勒斯，我的朋友，你不能这么诅咒我。”卢修斯不高兴了，“虽然魔法血脉的觉醒很是稀罕，但你要相信，马尔福家族即便觉醒，对象也绝对不会是愚蠢而又无能的麻瓜。他当然是强大的，美丽的……哦，梅林。” 铂金贵族及时打住，可是神情明显特别纠结。 其实西弗勒斯猜对了一半。那何止是身份困扰啊。他都几个月没敢去见马尔福历代的家主。这不是困扰不困扰的存在了，那是历代马尔福家主如果知道对方身份会直接掐死他的问题了。 “任何一位魔法生物血统的觉醒者都是巫师界的瑰宝。”斯内普干巴巴地说，“要在魔法部登记。你这是打算触犯下魔法部的条文看看？” 他开始有点好奇对象是谁了。 “总而言之……能瞒多久是多久……” 卢修斯这个时候是这么说的，遗憾的是，他小看了先祖血脉的强大。 即使在斯内普的暗中帮助下，他也没能撑过下个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幻影移形到了教廷的附近。这何止是自投罗网这个词可以解释的。 他仅仅是控制不住想要再见一次哈尼雅这个人的本能。 也算是他的运气，门卫是认得他，也就是之前接待他的斯考特。对于铂金贵族的好印象，让斯考特以为他是来见红衣主教的。事实上，当天下午是红衣主教的私人时间，按照规矩，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允许私人的拜访。斯考特将卢修斯归类到了这里面，领着卢修斯来到了哈尼雅的玫瑰园后就离开了。 哈尼雅回过头，他感受到了卢修斯体内强大的魔力。带着复苏的迹象与渴望，却因为铂金贵族的竭力遏制而紊乱。 此刻，这位集合了所有善于美而诞生的天使明显心情并不佳。即便站在他最喜爱的庭圆，摆弄着他最为上心的红玫瑰，但依然有着一股愁绪。 哈尼雅是一位特殊存在的大天使。他强大，却没有双生天使。因此能够牵绕他心境到这个地步的，只有卡诺恩——天神而已。 他对于他人的处理是干脆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卢修斯的问题所在。就卢修斯这件事上，卡诺恩没有任何的表态，所以他便采取了他一贯的作风。 卢修斯就见这位红衣主教伸出那双白哲美丽的手，按在他的肩膀处。某种因为被碰触而愉悦的本能并没有持续多久，卢修斯惊诧地发现他所愁苦的问题在一瞬间就被解决看——那股沸腾的血脉沉寂了下去。 可是之前残留下的魔力提升却保留了。 这是理所当然，因为哈尼雅所做的，不过是重新遏止了血脉的苏醒而已。 卢修斯重新能够在面对哈尼雅的时候也保持冷静，可是他的心下却是复杂的。 最终，这位铂金贵族对着哈尼雅微微鞠了一躬，这才离开——不过他遵循的是教廷的规矩，在离开了罗马境内后，才幻影移形。 “哈尼雅。”卢修斯走后，感觉到哈尼雅力量的卡诺恩自然是过来一探究竟，见此，也不过是微妙地叹息了声。对于卢修斯对哈尼雅的感官，老实说，就算卡诺恩不算说想要乐见其成，至少也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遗憾的是，哈尼雅显然是个自己很有主意的人。仅仅是他曾经一贯较为柔软的态度，才制造了一种错觉。但哈尼雅依然是个温柔的孩子。 “朕看你最近时而有些阴郁，本想着若他能够让你调剂下心情，也是不错的。” “陛下……爱情是件值得祝福的事。但我是祝福者。”哈尼雅柔声说，看似柔情似水，实际上是另外一种隔岸旁观的冷漠，“当年创世神在创造我的时候，其实就没有给予过我‘感情’的内键设定。”他告诉卡诺恩——这是连卡诺恩都不知道的事。“米凯尔——从来都不会是我的双生天使，从来。” 但是那个时候他仅仅对卡诺恩说，内键可能被破坏了。 他哈尼雅是一切美好的集合体。他是‘完美’。 也因此，创世神谱写给他的宿命中，只有陪伴天神的使命而已。 没有双生。 他对天神的心理更为敏锐。卡诺恩对于法则看上去还算适应良好，连自娱自乐好似都做到了。可是哈尼雅感觉到了，卡诺恩就算在高兴的时候，她的心情也比她所表现出来的都更加的平稳和死寂。 没有波澜。 也许她连自己都骗过了。 哈尼雅想。但是，骗不了他。 第八章 埋藏千年的历史真相 历史你这个骗子；命运你这个受！（请用声嘶力竭状嘶吼出来，谢谢。） 对于哈尼雅认真的一番说辞，卡诺恩最终却也只是付之一笑，甚至用手揉了揉哈尼雅的脑袋，带着宠溺，也有无奈。 “哈尼雅，朕的高兴，从来都是实实在在的。有的时候，快乐这种东西，刻意不得，随意不行。适可而止过犹不及，反而是最适合的状态了。就和自由一样，觉得、追不得。” “所以……就算不钻牛角尖也没有关系。哈尼雅，在朕尚未陨落之前，总是希望能护得你们周全开心。朕到如今，能够再走进朕的世界和身边的人，已经很难再有了。” 因此，在身陨前，能够看到你们好好的，也就觉得不会太坏。 因为我已经活得很久，也活得不算失败。 夜晚，金发明眸的神明仰望镶在深沉黑夜的星辰，喃喃道，“快是时候了……何必一个一个都那么固执呢……宇智波斑也好、萨拉查也罢，还有……莱塞斯。” 最固执的那个……不，也许那已经超出了固执的定义，几近偏执了。 有的时候梦想美丽的地方，就是最终留下的是没能追寻到的遗憾和努力过后的无悔。 真正成真的美梦，在大部分时候，就不会变得美丽了。因为也许那美丽在最开始，就是追求的人完美化的。 霍格沃茨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他离开过，然后回来了。 甚至在他才到达黑湖的时候，霍格沃茨就因他的归来而震颤喜悦。 依然是黑底银边的魔法袍，依然是那堪堪及肩的黑发，依旧是那青年的身姿——一如离开的时候。只是那双黑眸在经过了千年岁月的沉淀后，变得更加的深，再也见不到底。 却是另一种澄澈依旧。 霍格沃茨在欢呼。 和霍格沃茨有直接契约的邓布利多早早地起身来到了城堡门口，心中的震惊难以言喻。 分院帽在他身边悬浮着，咧着它的嘴，缓慢地吐出一个名字。 “萨拉查斯莱特林冕下……”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对方的到来是否代表着和教廷可能的动作有关，在他脑中盘旋的念头，却是只有一个曾经成为他心头殇的词：永生。 他和盖勒特都对永生产生过欲念，也试图追寻过。但他们足够理智，在发现不可行后，他们没有固执地和死亡——这个生命必定会走到的尽头争斗。 伏地魔的失败，就是他不甘及时收手，退下离开。 人与命争，终究是……败者为多。 没有月光的夜晚，萨拉查看上去几乎和黑夜融为了一体。他整个人好像就是安静的化身。他无声地看向他曾经的城堡，不知在想什么。 一会儿后，他才将注意力移到了等在门口的一人一帽。 “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他静静地陈述。 “霍格沃茨现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欢迎阁下的归来。”邓布利多微微弯下了腰，神色肃穆。 即便是青年的模样，即便如今斯莱特林算是邪恶的代名词，对方也不是他能够不敬的存在——这位千年前的蛇祖为巫师界做出的贡献不容置疑。四巨头缺一，就没有如今的巫师界。 萨拉查斯莱特林并没有加速行进，所以在正式踏入霍格沃茨的这段时间，足够所有的学生都汇集到大厅，迎接创始人的归来。 这是意外。有惊有喜。 斯莱特林的学生自然是喜的，他们对于贵族与纯血的追求从初生开始就有了意识，家族的教育更是让他们对此根深蒂固。对斯莱特林抱有敌意的大部分来自于狮院，理由和斯莱特林的学生异曲同工，却正好是一线的两端。好在还是有些孩子，会跳出盒子思考，透过表象去看隐藏起来的真实。他们的担心来自于伏地魔的前车之鉴、他们的惊喜来自于对于历史中对四巨头伟大描述的憧憬。 萨拉查扫了一圈亮如白皙的大堂，最后似乎终于找到了目标。在所有人的屏息中，萨拉查迈开脚步，在狮院的如临大敌下，于哈利波特的面前站定。 “你见过他。”他肯定地说。在哈利不闪不避的疑惑目光下，平静地吐出了那个名字，“戈德里克格林芬多。你的身上有他的魔力气息，应该和他相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大厅登时鸦雀无声。 哈利波特露出了错愕的神情。脑子却飞速转了起来。 是哈尼雅？还是…… “我无法找到他的正确位置，你……” “萨拉查斯莱特林！”一道女声陡然出现在大堂，同时有两个虚影在城堡中浮现出来。明显是个幽灵，然而这么迄今为止从来没出现过在师生面前的女幽灵，给所有人带来的感觉，既熟悉也不去熟悉。“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罗伊娜……”她身边的另外一位幽灵脸上有着淡淡的愁绪，欲言又止，却气势微弱，“别这样。”她转向萨拉查，看着那看上去容颜不变的男子，眼底有几分复杂，“萨拉查……你回来了……” “赫奇帕奇。”斯莱特林微微颔首，“还有拉文克劳。”对于拉文克劳眼底的怨忿，萨拉查没有一如既往地略过，只是冷淡地顶了回去，也不介意全校的师生都看着——实际上，很久以前，他就不在乎了。“千年过去，你的这自欺欺人的怨恨依旧没有抚平吗？” “你——！”罗伊娜急促地说，也不知道是要说给其他人听，还是要说服自己，“你逼戈德里克喝下魔药……你杀了他！” 大厅顿时哗然！ 历史中，戈德里克格林芬多与萨拉查斯莱特林志向不和后分道扬辘，但其中在在都提到的是，离开的人是斯莱特林。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要说胜利的一方的话，不是格林芬多吗！？ 但历史书中的真假无人能证实，在场的学生都宁愿相信，如今再现的三位巨头，所说的才是埋葬在历史洪流中的真实。 他们看到萨拉查斯莱特林笑了。 “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你比谁都清楚——是谁无视我的忠告，将巫师界推入了死局。拉文克劳，直到现在，你都想逃避戈德里克究竟是为谁的一时兴起承担的责任吗？” 拉文克劳看上去心情有很大的起伏，嘴唇都似乎受了刺激抖动了起来。 斯莱特林淡淡地扔下了最后一个重磅炸弹，“当年，坚持要收下麻瓜学生的是你；在戈德里克死后，迫害他们的也是你。你甚至要求我的蛇怪——海尔波攻击他们。拉文克劳，你就只知道从别人的身上寻找因为自己错误而产生的安慰吗？” “……” “罗伊娜，都结束了……”赫奇帕奇用一如既往轻柔地声音安抚她的好友，“我们已经死了……都结束了。现在已经是千年后……戈德里克也已经转世了吧。所以……已经不要紧了。” 她是知道的，罗伊娜所深爱的人……然后她亲手害死了他。 罗伊娜到死都无法释然。所以她选择了变成幽灵徘徊不离。 她们都知道羽蛇的寿命趋向永恒，她们知道，萨拉查会去找戈德里克的转世。 她在等待。 他们都在等。 萨拉查斯莱特林见拉文克劳重新安静了下来，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黑发碧眸的男孩身上。 邓布利多这个时候的心情可不轻松，他就怕哈利波特告诉对方，他在教廷待了那么些年…… 这可就不是两个字的‘解释’能解决的。 “我并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位。”哈利思索了一下，礼貌地笑了笑，“我认识的金发蓝眸的人，并不止一位。也许，您会愿意亲自见一见。” 他也很好奇，究竟谁是曾经巫师界的四巨头之一。 不过…… 如果是教皇陛下那就好玩了。哈利阴暗地想。＝_，＝ 等到萨拉查带着哈利离开，城堡登时就热闹了。有等着逮住邓布利多一问究竟的——关于救世主究竟被他搁置在哪里了；有飞奔回寝室写信给家族的纯血孩子；有叽叽呱呱八卦真相的混血和麻瓜们；也有还没回过神来继续s雕塑的。 无论如何，就算两位已经成为幽灵，可是四巨头的归来也绝对是巫师界的大事。 如今巫师界走向没落，急需要强大有威信有远见的领导者，无论是斯莱特林亦或者是格林芬多，他们的能力信用是直接背后有了标签的。 卢修斯收到儿子那封几乎字体都急促得飞起来的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哈尼雅。 这也难怪，他的血脉□脆利落地压制，试问，除了熟知魔法界和魔法生物的人，谁能够如此冷静直接乃至有能力的解决血脉觉醒？ 两位巨头如今的回归，卢修斯可以预见即将到来的，于巫师界政权上一次彻底的大洗牌。从德拉科的描述来看，斯莱特林和格林芬多的关系绝对不是后世人们猜测的互相对立的关系。但这对马尔福家族未必是件好事，因为似乎斯莱特林对于格林芬多是有愧的。 看来，还是要看格林芬多的态度。 卢修斯暗自考量。他认人还是相当准确，他想象了下哈尼雅本人的性格，决定假设对方的器量足够的大。如果哈尼雅真的回归…… 铂金贵族的思绪呼啦就飘到了血脉觉醒上——倒不是之前他的苦苦压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是…… 他决计要把自己血脉觉醒的对象这个消息传播得比飞天扫帚光轮3000的速度还快＝＝！ 封印……能封就能解嘛。对象也是巫师，还可能是千年前的巨头的话，卢修斯可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四个字——求之不得。 可惜不久后，即便巫师界迎来了戈德里克的归来，也并非是铂金贵族所想的那位。 以卢修斯的敏锐，又何尝不会发现，那位牵动他心思的强大人类——红衣主教也好，巫师也好，都不重要了——他的那双美丽的眼瞳，永远只注视着一个人—— 戈德里克格林芬多。 那个永远都高高在上笑着的、来自于千年前的最强大的白巫师。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的27和炎真……苏老湿让窝转告泥们一声：多谢对她的词的肯定，她害羞了》 (综漫同人)殊途第92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线败退，连容身之处都几乎失去。如今已然不是千年前的形式，教廷失去了一呼百应的能力，巫师也很少有人得知——这可正是巫师效仿那些融入普通人中的吸血鬼的好时机。” 戈德里克看向了邓布利多，对方显然也在沉思，他继续道，“当然，这其中有必然的危险性和失败的比率，全看手段和方式，以及遇上的人。但无论如何，巫师界确实是时候引入麻瓜先进的东西——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有现成的资源不知使用，那是愚昧。巫师界不需要向麻瓜界敞开大门，结界中的国度是最后的防线。无疑，巫师界需要武装自己。而巫师们本身，需要和外界接触。现在我眼中的巫师界，就和乡下似的。如果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话，怎么说也该是巫师们挤破头往麻瓜界移民，可不是相反的。差距太大的话，终究只有死路一条。要么等着被彻底消灭；要么就是为了自保，彻底锁国——也许能成功吧，但结局是什么你们清楚，消亡不过是迟早的事。” 这些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这一次没人再说话。谁也不想成为最终会让巫师界消亡的罪人。就算心中对于该如何做依旧没有方向，但没有关系，还有两位千年前的大神坐镇不是吗？ 卢修斯马尔福削尖了脑袋在那里忙得团团转，他的心情很好——马尔福家族经过了起落，总算也算是在自己手里重振，也不算对不起这个姓氏。另外一件事能让卢修斯马尔福如此拼命就是想要多少讨好一下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这位大神，自然就是哈尼雅了。 最初的繁忙告一段落后，马尔福家族的族长总算是找到了个时机将哈尼雅的事情带了出来。戈德里克对此的反应是抿了一口下午茶，眉毛都没多动一下。 “既然封印的是哈尼雅，这种事，你找哈尼雅去说就好了。”她这样说。反正哈尼雅被她一起带来了巫师界。 卢修斯的观察力很是敏锐，他来征询戈德里克的意见，是因为哈尼雅是戈德里克的部下。哈尼雅对于戈德里克说一不二的样子是所有人都看到的，大家都下意识地认定了哈尼雅是格兰芬多的亲信。卢修斯这么告诉戈德里克，也有想看看戈德里克对哈尼雅这个人，以及此事的态度。 但结果让他有点失望，因为这位格兰芬多就此事的态度显然并不放在心上——没有鼓励也没有阻止。不，也许是好事。卢修斯想，至少没有阻拦不是吗？如果格兰芬多觉得他们是不行的，恐怕他连一点机会都没了。 倒是听说卢修斯血脉觉醒的萨拉查有点感兴趣地打量了卢修斯几眼，回头对戈德里克说，“罕有的血脉——不过因为太过稀薄，真的觉醒过来的副作用真不好说——戈德里克，马尔福家族毕竟是你们格兰芬多一脉，需要帮忙吗？” …………………… …………………… …………………… 和哈利走到门口找父亲的德拉科正准备开口向屋内两位大人打招呼，蓦然就听到了这句话，这位小少爷登时就露出了宛如被敲了一闷棍的表情，整个人都僵住了。 哈利反应极快，消化了这句话后，眨了眨漂亮的绿眸，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看向了连僵住的姿态都和他身边的少爷朋友很相似的少爷他爸。 戈德里克沉默了一会儿，将茶杯放在小碟子上，干巴巴地反问，“……你刚才说什么？” 那是……代代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家族……是吧？ 萨拉查疑惑地看向神色变得古怪的朋友，也觉得很奇怪，“……马尔福家族是格兰芬多家族的分支，你竟然是不知道的吗？” 不……我们完全不知道啊这得有多坑爹啊摔！ 仿佛觉得爆料不够，偶尔会变得很天然的萨拉查看了眼和某位少爷一起来的哈利波特，想起了什么，再度扔下了一颗原子弹，“说来，波特家族倒是我们斯莱特林家族正统的分支。但是羽蛇血脉在我离开后五百年已经彻底消失了。” ＝皿＝！ 一脸血有没有！！ 第十一章 战争（下）（回归的王者 完） 我站在与天同高的山巅，看尽苍穹。 对于斯莱特林无意的爆料，戈德里克单手捂着嘴，很是无意识地做出了和某为团长一样的动作——不同的是一个发呆一个是思考。这样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太久，戈德里克呆了一下也释然了，毕竟就发色眸色的遗传性来说，萨拉查的说法显然也是很说的通的，不过对于马尔福的两位来说，恐怕是个不小的打击，至于哈利……还是算了。 看他那觉得很有趣的样子就立刻能得知这位和狮祖是差不多属性，哪里轮得到别人来纠结他。 巫师界再度有了萨拉查的帮助，再加上戈德里克已经将大方向确定，倒是也渐渐有了蒸蒸日上的迹象——总之比之前一团散沙的内乱要好太多了。 戈德里克在众人甚至萨拉查的眼里依旧是飘忽不定性子的主，除了萨拉查发送请柬，他其他聚会议会一概都不会回来，反而是待在所有巫师都谈之色变唯恐避之不及的万神殿继续当她那高高在上的教皇。 卢修斯对哈尼雅是完全不死心，尽管对于这件事戈德里克如当初说好了的一般，对这两个人的进展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但哈尼雅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卢修斯的追求。而在卢修斯稳固了马尔福家的地位，德拉科从霍格沃茨毕业后也已经得到历练成为了一个担当得起家族重任的家主后，卢修斯这次更绝，直接请哈尼雅解开当初的封印了。 让卢修斯失望的是，哈尼雅这次的回答依旧是拒绝。并且理由非常充分：若不是你真的想要变成看到我就丧失控制力的魔法生物不成？ 说是说魔法生物，实际上卢修斯那稀薄的血脉还是挺高贵的。那是白精灵的一个分支——辉精灵。然而戈德里克也好，哈尼雅也好，他们从来就不把巫师那视为瑰宝的魔法生物血统当回事，这也造就了哪怕卢修斯将心一横也没能打动哈尼雅半分的情况。 这让卢修斯非常郁闷。 好在没有本能的发作，卢修斯也绝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男子，尽管他还是没放弃……但他也心中有数，哈尼雅的眼中，除了戈德里克外，谁的身影都映不进去。说不惆怅是不可能的，不过马尔福的字典里没气馁两个字，尽力而为后就算得不到，也不会后悔。一转身，卢修斯马尔福又是众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马尔福现任家主。 这样的日子似乎很不错，巫师们尽管步调缓慢，却也确实在融入着麻瓜界，接受了麻瓜的事物，想着如何双方结合，让巫师界变得更加进步一些。直到十年后的某一天，正在万神殿中处理公务的戈德里克看到某位在万神殿说得上话算是位位高权重的主教之一匆匆忙忙地通报了声，就有些失礼之嫌地冲进来。 “陛下，巫师界向我们教廷宣战——要打仗了！” 巫师的存在在教廷的上层可不是秘密，但在教廷的眼中，巫师于千年前也不过是手下败将。如今既然无心和他们战争，自然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中。不想那些巫师们…… 某位主教开始磨牙。 然后他就见他心目中完美的神之代言人的教皇陛下对此的回答：羽毛笔沾了下墨水后，继续批改了完了手头的公文后，才暂且搁笔。抬起头注视着他。 “说说看。” “是……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主教摩柯塔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看上去就蛮陈旧风格的羊皮纸呈上，这让在上座的卡诺恩挑了挑眉——这样式的羊皮纸，确实是巫师界的风格。 从哈尼雅手上接过东西，卡诺恩随便扫了眼就将这份堪称宣战书的东西扔在一边，笑了起来，“我说怎么那么多年没见到这位的影子，感情在这里等着呢。” 龙飞凤舞的华丽贵族字体与其说霸气，还不如说戾气。在狂妄又嚣张的宣战言辞下面的署名赫然是销声匿迹许久的伏地魔。 “看样子似乎是被谁帮了一把吧。”卡诺恩双手交叉，冷酷地笑了一下，“竟是不知反省也不知珍惜……罢了。” 伏地魔从小的环境外加他与生俱来的从恶之心注定了他不可能成为一位有器量的统治者。 一旦有机会他就会怀着不甘和忿恨反扑，就如邓布利多说的，他是一个优秀的人才，但总是在‘小事’上犯致命的错误。 注定他不得善终。 当初伏地魔弄出黑魔标记对萨拉查来说那根本不是问题，如今巫师界才入正轨，真有什么大事，偶尔替卡诺恩跑到那里去的哈尼雅也回汇报过来，所以就算伏地魔以巫师界的名义想要挑起战争，卡诺恩也不可能相信这样的借口。 即使伏地魔回归，巫师界如今谁会回到暴君的阴影下？或者更直白一些，在以萨拉查为主戈德里克为主的巫师界，谁敢？！ “伏地魔的命数可不该算到教廷的头上。”挥手谴退了主教，“哈尼雅，去巫师界把哈利波特找来。” 哈利忐忑不安的接受传唤过来，苦着脸回去了。 对于哈利困扰了接近几个小时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的他的挚友德拉科马尔福扔下羽毛笔，开口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利波特好像被提醒了什么似的，用一种让德拉科毛骨悚然的目光盯了他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戈德里克要我对付伏地魔。” “……格兰芬多先生要你对付谁！？”慢一拍反应过来的德拉科一下子炸毛般地跳起来，然后条件反射地左看右看，确定他父亲没看到他失态的样子。 哈利脑子转了几个回转，戈德里克的话不容置疑，要他单枪匹马对付伏地魔他也不干，几乎立刻这位碧眼小狮子就决定要拉着德拉科一起倒霉，“戈德里克收到了伏地魔以巫师界的名义向教廷发起的宣战书。他说伏地魔本来就是我的责任，让我想办法解决了他。” 德拉科露出了特别想去死一死的神情。他觉得伏地魔一定不知道在教廷坐镇的那位大佬就是戈德里克，也一定不知道萨拉查已经回到巫师界。可这样问题也来了，这样消息闭塞的伏地魔是如何复活的，又是如何忽然想起要去惹教廷的麻烦？ 说到这个，事后同样一起被拖下水的邓布利多也很疑惑，他至少觉得伏地魔复活后的第一件事该是给他和哈利来个阿瓦达索命泄愤，他这是又在搞哪门子的事去招惹教廷了？ 疑点很多，但是戈德里克的命令不得不遵从。这个狮祖太过随意，随意的让人抓不住她的想法。可是她的发话也必定会被很较真的考量也是真的。 这一次显而易见的，戈德里克要将伏地魔的事情推给哈利。至于哈利找谁做同伴，就不再是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有邓布利多的帮助，伏地魔对付教廷的后盾要查出来也不困难，竟然是一众狼人。邓布利多看着这个调查结果，眼睛眯了一小会儿，紧跟着就看上去心情特别好的找萨拉查斯莱特林去了。他可是知道的，斯莱特林阁下有多不待见狼人。顺带他觉得还可以提一下伏地魔的光荣事迹——即便对方因为接手巫师界的需要已经知道了一部分——以及伏地魔和斯莱特林的血缘关系。 可怜在正剧中整整折腾了7个年头的伏地魔，难得这一次来了个完整的灵魂的也就被一锅端了。 这一切都不在卡诺恩的考虑范围内，伏地魔死的时候她还在估算巫师勉强能达到麻瓜构成平衡的局面有多久。反而是一感应到伏地魔死亡的幕后黑手不甘寂寞地立刻再一次地以幻影的姿态出现在万神殿中，顿时，本就金碧辉煌的的万神殿立刻闪得人都睁不开眼。 天空之神一阵特别夸张的狂笑后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看来我给你的这个小小的礼物并没有给你带来非常大的困扰，哼哼哼，很好，非常好。如果你就这样被绊住了步伐，我也会很为难的。” 回应他的是卡诺恩茫然的神色。 在天空之神莫名奇妙很有话唠以此来证明自身价值的癖好下，卡诺恩总算回过了神，然后对着天空之神露出了有点诡异的笑容。 浑身金闪闪的神明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脸色一下子就扭曲了，紧跟着幻影消失。 卡诺恩觉得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大殿内的颜色总算是变回了还算舒缓的感觉。 她抬起手掌心揉了揉眼睛，真心觉得这个神无论是脑子、品味和出场都有点问题，还是会给他人带来困扰的那种。 “陛下。” “陛下！”一直在一边戒备的哈尼雅以及感应到神力冲过来的其他大天使见卡诺恩无恙，才想起议论那位看上去明显是和卡诺恩作对又一直使用着似乎没什么大不了阴招的古怪神明。 卡诺恩觉得没必要在那位神明身上耗费太大精力，因此也就直说了，“无妨，那家伙应该以及不存在了，以后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困扰。” 无论天空之神的目的是神明，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卡诺恩都没有知道的兴趣。她在之前就将她和那个神明的初会记忆传达给了莱赛斯。这位天空之神的动态实在太好猜了，想必不久的将来也会用虚影出现。但是有一点，就算是虚影，只要有一丝本体的意志掌控，在发动的一瞬要找到对方，就不难——对卡诺恩来说是这样的。天空之神自然想得到这点，不过他有足够的自信在卡诺恩锁定他的方向再到赶过来前离开。不同世界的跳跃，要追踪到和感应到可是两回事。也叫这位金闪闪的神明有点背，在他的印象中，法则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法则和神明从来都不可能是一路。统御三千世界规律与命运的总法则与神明之间的关系无非三种：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二、相看两相厌，但也井水不犯河水；三、你死我活。其中第一种和第二种还是占了绝大多数，虽说神明也讨厌总有把刀子晃在自己头上，提醒他们不能仗着力量就太过为所欲为，但也知道如果没这把刀子，自己的力量如何束缚也是个问题，也许没了法则后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神明。可是也有第三种的，妄想要神明和法则融为一体所用。可是法则的空子不那么好钻，金灿灿是好不容易等到了法则交替的时候。想要诱使法则露出她自己的限制，让他看看能揪住这样那样的破绽如何夺取法则的资格。无论如何，法则和神明都不可能出现友好的互利互惠的行为。可惜偏偏那么多年来就出了一个莱赛斯。 所以莱赛斯在卡诺恩锁定对方的位子的时候，就悄无声息地赶场子去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卡诺恩也不得不承认，如今她和莱赛斯已然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互相牵制的平衡状态。就看哪一天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就莱赛斯目前的神力，卡诺恩觉得，这一天也不会太远了。只是之后要何去何从，卡诺恩觉得，再不想，就来不及了。 避无可避。就如同命运的轨迹一样。 忽然，可诺恩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闭上眼，复又睁开，脸上的困惑一闪而过。 她知道莱赛斯在单独行动后又先后吞噬了三个神格，但是这一次，莱赛斯却没有将天空之神的神格一如既往地据为己有。 离她容忍的极限还差两个。 莱赛斯似乎就停在了最后的终点线，再也没有踏前。 后记： 当巫师界终于达到了卡诺恩所满意的进度后，习惯了漂泊在不同世界，也习惯了好聚好散，肩上挑有无数世界命运重任的法则也是时候离开。临走前，她特意像萨拉查斯莱特林道别辞行。 萨拉查还是老样子，整个人愈发地让人觉得寂静，看了她半晌，忽然问，“我不行吗？” “什么？” “我想陪在你的身边，戈德里克。”萨拉查这句话并没有带着特别激烈的感情，反而是一种类似于陈述的表达，他迟疑了下后，才继续说下去，“当初在发现你是女孩子的时候，我还想过也许我会向你求婚。” “……”戈德里克看上去似乎是哽了一会儿。 而后萨拉查就笑了。那是一个很清浅的笑容，没有任何勉强的意味，也不是释然，只是特别单纯地笑而已，却让人感到有种豁然开朗的意味，“看来要抓住飘忽不定的你，一定要另一个更加飘忽不定的人才行。”他说，“可惜了。” 这句话，是对自己放下感情的总结，却没有特别的不满。 “无论如何，戈德里克，你最终能够活过来，我还是非常、非常高兴。”他半侧过身，视线飘向了巫师界美丽的山河风光，“再过一阵子，我就会回去羽蛇一族，不过我依旧会是巫师界的后盾。以后若是你回来，就聚一聚吧。” “那是自然。”戈德里克含笑应下邀约。 萨拉查斯莱特林想了一会儿自己还有什么遗漏的，然后记起来了。“戈德里克，如今你身上的力量过于强大，将曾经和你有灵魂共振的白蛇压制了起来，导致了它再也无法出现，你知道吗？” 戈德里克惊异地扬起了眉，随后笑着摇了摇头，“萨拉，你还真是细心。不过这件事，我心中有数的。不用担心。” 萨拉查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倒是我多事了。” “没有的事，阿白知道应该会很高兴吧，有人一直惦记着它。” 忽然就天然了的萨拉查正色：“海尔波很想念它。” 戈德里克对此的回应是干咳了声。 最终，两人还是道别了。在卡诺恩的记忆中，这还真是难得的、平和的分别。 其实这样，就很好了。她想。 （回归的王者完） 第二十卷 死神——从头再来 ☆、第一章 不算美好的旅程 从来都是祸不单行，福不双至。 巨大的爆破声声声入耳膜，形成了某种足以让人暴躁的嗓音。但相比之下，尖锐的怪物的咆哮声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 “小心。”褐色的巨型身体直立起来，说是四肢不如说是爪子的怪物顶着与身体其他部分颜色相较突兀的白色面具狰狞地对着四散跳开的几人笑了下，抬起爪子重重拍下，霎时，又是一阵飞沙走石。 “副队长！”黑衣佩刀的一个人冲着扬起的烟尘中叫了声。“该死的虚……！” “……无事。”一个身影从虚的可近距离攻击范围内退出，可是看上去步伐却是有些不稳，显而易见他的状态此刻可不是很好。但他的神色依旧保持着冷静。“列队，不要让这个瓦史托德再前行一步。” 瓦史托德是死神的天敌－－虚中最高阶的一级，可以说凌驾于死神队长级之上的存在。连整个虚圈都应该没有几个才是，朽木苍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家伙竟然会出现在流魂区－－即使是偏远地区。但现在纠结这个问题显然是没有意志的，朽木苍纯很清楚这件事必须要汇报上去，前提是他们能将这个瓦史托德合力斩杀于此地。几个鬼道打在了瓦史托德的身上， 对方却毫不为之所动，身体被打出的洞才见倪端就已经已更快的速度愈合。 瓦史托德明显根本不将这几个死神放在眼中，眯了眯眼，看上去也不打算再和他们几个纠缠下去。 朽木苍纯也发现了这点，终于下定了决心，“万解－－”（手机上打不出来那个字…） 他没能说完这句话。 白色的光芒仅仅是在眼前一闪而过，虚的动作顿时定格住了。 在一片死寂中，虚的头与身体分开，在头坠落的过程中，身体和分离的头颅一起化为粉末消散于空气中。 朽木苍纯呆滞的时间比他的队员要短上不少，是以下意识地立刻就看向了刚才那道人影闪过的方向。一个黑发黑眸的孩子正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一把刀。 “好刀。”朽木苍纯脱口而出。 那孩子抬眼，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等朽木苍纯奇怪，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在噪音后的安静环境中尤为响亮。却见那孩子的刀直接碎到了刀鞘处。 朽木苍纯：“……” 真尴尬……＝＝1111111 想想也是，即使是好刀， 可是一刀斩下那瓦史托德的头颅，即使是凭借着佩刀者自身的力量，恐怕只要不是斩魄刀，都承受不了吧。事实上，能用非斩魄刀的刀使出那样的一刀，就已经足够让任何人刮目相看了。 “副队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朽木苍纯对担心的队员微微颔首，复又看向出现得有些过于戏剧性的孩子。“多谢。”他的神色缓和下来，看上去反而显得有些温润了。其实他本来想按照习惯，说一句‘多谢阁下出手相救’，但对方是个外表看上去都没成年的10岁左右的孩子，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被道谢的孩子随手就甩掉了已经不能再使用的刀，看向朽木苍纯友善的脸孔，紧绷着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甚至冲着对方笑了笑，“没什么的。” 当然没什么，因为本来这个瓦史托德会出现，就是她的问题。 卡诺恩和萨拉查告别后，心中一闪而过的是想要去看看耶和华的念头，但也就一闪而过而已。即使过去，天空之神之前所造成的任何破坏也于事无补：现下天空之神既然已经死去，那么以耶和华的水准来说，再重造天堂也不是不可行，除非…… 卡诺恩不是没想过某个可能。 朽木苍纯：“……” 真尴尬……＝＝1111111 想想也是，即使是好刀 终归到底，回去和不回去就理智来说，确实是没有多大的意义。而卡诺恩也的确跟着理智走了。但凡那个世界的法则没出现被破坏或者失衡的迹象，那个世界就不会是卡诺恩的主要考虑对象范围内。相对的，有其他需要因为总法则的更替而形成法则出现漏洞的世界才是卡诺恩应该最先赶过去的地方。 还有一点，那就是天空之神就算已经陨落，但高位神设下的陷阱留下的器具可是不会随着对方的陨落而消失的。是以，耶和华的世界依旧处于封闭的状态，需要卡诺恩速经五个特定世界的跳跃。 所以卡诺恩来到了死神的世界。 不想天空之神在她进入死神世界的轨道内设了一份大礼。 逆杀结界。 诚然，这是黑暗神和法则的绝招。卡诺恩直面的是天空之神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上一任的法则灌输了他绝招的道具。 固然不至于到两代法则相碰撞的地步，但逆杀结界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小儿科。即使是卡诺恩本身，也不敢直面其锋芒。更谌论能够让她进入世界的轨道本就脆弱，若卡诺恩真的动真格的去碰撞，倒霉的绝对是死神的世界，说不定直接跳格到末日僵尸的惨状都有可能。 憋屈的结果是卡诺恩被逆杀结界给逆转了身体的时间流速。直接从一个20岁的外壳变回了10来岁的外貌。另外就是两个逆杀结界在碰撞后产生的空间扭曲将一个瓦史托德扔来了它不该出现的地方。 卡诺恩将自己那头有点耀眼引人注目的金发蓝眸给遮掩成了黑发黑眸后，就过来收拾善后了－－开玩笑，她是来这里修补法则的漏洞的，不是来再凿几个洞的！ 但她倒霉的地方绝对不仅仅是外貌而已。 卡诺恩在来到死神的世界后，双眼死死瞪着眼前碎了一地的，她曾几何时打算卸下来砸莱塞斯脸上的‘狗牌’，完全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这玩意儿碎的很是时候还是该恼怒竟然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身体的时间流速多少影响了卡诺恩的实力－－固然不妨碍她在这个世界被任何人或事威胁，但若是对峙莱塞斯，那绝对是大问题。这个颈饰能让她和莱塞斯互相感应到其方位和力量，她防备莱塞斯，颈饰的碎裂让她陡然被削弱的力量不至于被莱塞斯察觉是好事，但是，现在莱塞斯可是踏在法则底线的最关键时刻，如今……即使莱塞斯忽然再吞噬个把神格，她都不得而知了。 这还不算。 逆杀结界此前就已经将加百列，米凯尔等使神都送到了其他的世界，紧跟着这个世界又被单独隔离开来…… 卡诺恩竟然又回复到了孤身奋战的状态。 一切的认知，都让卡诺恩的心情糟糕透顶。她简直都不记得她上一次那么恶劣的心情究竟是多少万年前的事情了。 “虽然我觉得我并不需要自我介绍了，不过……”朽木苍纯的声音让越想自己遭遇脸色越差的卡诺恩回过神来，“我是静灵庭六番队副队长－－朽木苍纯。” “朽木？”卡诺恩努力地回想了下因为没耐心根本没看到一百集的死神内所传达过的信息，“姓朽木的不是代代都是六番队的队长吗？” “啊……是的。”朽木苍纯好脾气地对这个歪了歪头看上去有点不解样子的孩子解释道：“现下六番队的队长真是家父，朽木银铃。” 卡诺恩‘哦’了一声。 并不是她还有点信息底子的年代。卡诺恩随意地想，她是知道朽木白哉的她看了两眼朽木苍纯，猜测了下对方究竟是朽木白哉的祖先还是他的子孙。 “你的灵力很不错。我在静灵庭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整？” 朽木苍纯这句话说的很慢，似乎一边说，一边在斟酌。他很清楚尽管没在护庭十三队和静灵庭见过这个孩子，但这个孩子的身手绝对也不一般－－不一般到了不对劲的地步。 “我是新来这里的。”卡诺恩坦然地看着朽木苍纯。对方露出了询问的目光，卡诺恩立刻就会意了，“你可以查查，今天之前，我确实都不在这里。至于我的名字……你叫我阿沫便是。” “默？沉默的默？” “泡沫的沫。” 朽木苍纯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下，“今天的这次事情非同小可，我需要向我的父亲以及总队长汇报此事。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请阿沫也一起过来。” 他说的很是客气。 卡诺恩点了点头。 虽说是修补漏洞，但就算是她也要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来。何况这么多年来，她也学会了一边工作一边给自己找点乐子，不然未免太无数了。 朽木苍纯将这次事件客观地叙述后，无论是山本总队长还是朽木银铃都有谨慎地勘察了一番这个孩子，确定了她在之前确实没有出现在流魂街内过；且本身也确实是整－－其实这个确认有些多余。因为虚的外貌不论多循异， 都不可能将自己伪装成普通的整的样子的。 这样的一个人才，静灵庭自然还是很想争取。最后在询问过卡诺恩的意思后，三个月后，一份收养书由朽木银铃带到了卡诺恩的面前。 卡诺恩笑了下，在这份协议书上签了字，算是认同并接受了这个世界的新名字以及新身份－－朽木沫。 ☆、第二章 命运轨迹 命运从不曾被改变，因为命运即是因果，那是一个无休止循环的圆。 跟随朽木银铃回到了朽木家宅，庞大的迎接阵容以及响亮的‘孙少爷’让卡诺恩的笑容一下子顿住。 接着新上任的朽木家少爷下意识地拿起了之前就瞅了眼标题就很自信这个世界没任何能够威胁到她而随手就签了名画了押（咦？）的领养书，在写有自己详细信息那一栏中的性别处，看到了‘男’这个字眼。 因为是自己失误才没导致及时说清楚，所谓阴沟里翻船的某位法则哽咽无语。 “苍纯呢？”银铃带着卡诺恩来到书房，在谴退所有下人前，问了一句。 “苍纯少爷今天有任务已经出行。”老管家恭敬地回答。 “他回来后便叫他来书房见我。” “是。” 书房剩下两人，卡诺恩见朽木银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也知道他在等她要说的话。干咳了声，卡诺恩将领养文件往朽木银铃的面前推了推，“实在是难以启齿……不过，我是女的。” 朽木银铃愣了愣。 他倒是没觉得卡诺恩故意隐瞒，毕竟会弄错性别这种事，估计很少会有人想到，但要归咎的话，倒也是朽木家的疏忽。哪有领养孩子却把一个孩子的性别弄错的？ 卡诺恩见朽木银铃隐晦地打量了她几眼， 露出了无奈的神色，“我这样……很难区分？” “许是年龄小了些。只是……”朽木银铃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于这个乌龙也是无奈居多，“听闻苍纯对你刀术的形容，我以为能使出那般凌厉刀法的人，不会是个女子。” 这句话换种说法，就是一一是女人就不可能使出那般凌厉的刀法…… 卡诺恩无语，可惜这确实是一定程度上的实情，她当真无法反驳。 “若是很麻烦，不改也没关系的……”贵族要收养一个孩子可不是说养就养，那流程就和九曲桥似的繁复，见卡诺恩很有自暴自弃的样子，朽木银铃的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此事姑且不提，我找你来，自是有其他事想要关照于你。” 朽木是尸魂界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底蕴丰厚、背景强硬、富可敌国的同时，却带来了另一种困扰，那便是直系血脉的奚落。本身在尸魂界，灵力强大者要孕育后代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更遑论如朽木家族般对于继承者宁缺勿滥的态度，要从直系中选择上佳的家主，每一代都是最让人头疼的难题。 好在死神的寿命漫长，就算朽木家选择当家无论外部还是内部都要求苛严，也总算没出过直系血脉断绝的危机。相比之下，其他一些本和朽木家同时期崛起的家族，最终都在岁月中因为各种原因凋零了。 然而也许如此危险的运气最终有了用尽的一天，这一代的朽木家当家朽木银铃迎来了继任者的危机。他唯一一位儿子朽木苍纯尽管继承了朽木家族与生俱来的容貌与才华，可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一一体弱不善战。 是以，朽木苍纯可以是朽木家的少爷，却一直无法继承朽木当家这个位子。 朽木银铃清楚他不可能再拥有另一个孩子，但是朽木苍纯结婚多年，许是因为体质孱弱，也未有一个孩子。即使有，万一那个孩子也继承了父亲的体质，那么…… 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朽木银铃不得不开始留意有天赋亦有人品的孩子。 很久前，为了防止这样可能的局面，朽木的某位当家就已经提到过应对的措施。 “若是……朽木直系的血脉断绝，那么分家最优秀的孩子将成为朽木家的家主。”朽木银铃看着眼前聆听的认真的孩童，“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苍纯，即现今你名义上的父亲不会诞下子嗣的前提。家族中直系血脉凋零，分家亦是和蠢蠢欲动。你入朽木家族、冠以朽木之名，你的名字亦会记载于朽木直系的族谱中。”从此后，你可以位居高位，享用荣华富贵，这是给予你的优待，而同时，你要付出的是…… “但你不会拥有继承权。你在这个家族的角色，将是选择者或者是辅佐者。在我百年之后，若苍纯还是无法拥有继承家主的后代，那么由你和他一起，从分家选择一位你们认为足以继承朽木家的当家；另一方面，若是灵王保佑，直系得以继续传承，望你作为未来当家的兄长，辅佐保护左右。” 银铃并没有直说分家日渐激烈的利益冲突，但他知道眼前这个通透的孩子，必定立刻就能明白。 朽木银铃自认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朽木家代代家主看人都极其毒辣，能够看清对方的本质。自见到这个孩子开始，朽木银铃就知道这个孩子该是天之骄子。 如今让他入了朽木直系，断不算是亏待，相对的，是互利。 卡诺恩梳理了一下朽木银铃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才莞尔一笑，“自当完成嘱托。” 接着朽木银铃表示从明日起，她就要开始接受朽木家的训练。又留了会儿，在离开的时候，正碰上任务归来的朽木苍纯。 “父亲大人。” “阿沫。”朽木苍纯笑了笑，遗传自朽木家冷冽的五官在他的温和下委婉了不少，让人很容易地将君子如玉四个字和他连了起来。 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朽木苍纯走向朽木银铃书房的背影，朽木沫闭上眼，嘴角还是噙着一丝笑意。 因为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所以朽木银铃无疑是忧虑的。但是…… 她可以看到……这个男子、乃至这个家族的命运轨迹。 他必定会有一位合适做这个家族当家位子的优秀继承人，而朽木银铃所忧心的百年之后会产生的斗争却全然不是问题。 因为…… 这个朽木苍纯将会在朽木银铃之前死去。 二十年后一一 “孙少爷，响河大人经由山本总队长的提拔，正式入一番队担任队长。当家让您准备一下，出席晚上的庆宴。”老管家恭敬地站于一旁，在传达完朽木银铃的话后，便就安静地等待着和自己对奕的朽木沫的回复。 手执黑子沉吟了很久才落下，棋子和棋盘相碰，发出了沉音。 “提拔……吗。”朽木沫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棋盘之上，此刻黑子少，白子多，但黑子却呈大围之象。 “险棋。” “苍纯少爷。” 朽木沫抬起头来，来者正是朽木苍纯。 “黑子想要取胜的方法，太过凶险了。成，一招尽杀；败，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风险和回报总是对等，虽说如此，每个人心中所有的把握总是不同的。” “那不过是错觉，其实风险……从来没有变小过。”苍纯依旧是不温不火，温文尔雅的样子。 木槿紫色的眼瞳中有的是少有人拥有的通透。他是个有智慧的人，同时，也是个善良的人。苍纯来到朽木沫的对面坐下，落下一个白子。 朽木沫目光一闪，勾起了一抹笑意。 子落，定局。 朽木苍纯怔了怔，目光从棋局移到了名义上儿子或者女儿的身上，定定看了会儿，恍然，“因是你才能达成如此局面，换作他人的，竟立刻成了无力回天之局。” 他的目光深处的惋惜一闪而过。 若是朽木沫真的是他的孩子该有多好，那必定是再无人能相比的最优秀的继承人。 可惜没有如果。但若有朝一日，他的妻子真的能够诞下一位长子，得他教导，想必也是不赖的。 “内乱才平定下来，父亲大人重伤未愈，且去歇息才好。”放下已经结束的棋局，朽木沫开始将棋子收进木盒中，一边如是说道。 “我的身体自己总还有数，也没到那样弱不禁风的地方。倒是响河，此次内乱，却是为朽木家光宗耀祖了。” 这次内乱，朽木银铃的女婿朽木响河立下大功。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和朽木苍纯完全不一样，朽木响河骁勇好战、骄傲刚烈。 但就朽木沫看来，这个男子，太过刚正固执，这样的人，最容易钻死胡同。不仅如此，他的斩魄刀固然很强大， 他本人却英勇有余，智谋不足。 (综漫同人)殊途第93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都说斩魄刀似其主，可是朽木响河……” “你该叫叔叔。” 朽木沫一顿，却没再说下去。 朽木苍纯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朽木沫的想法，也正是他的想法。他总觉得朽木响河的刀有些过于强势，朽木响河本人也很强势，但两者完全不一样。 人与刀，不相配。 但朽木苍纯为人和善，是以总是将事情和人物往比较好的方面想。不过朽木沫不一样，她的眼光自然更加的客观。朽木响河的斩魄刀是幻觉系，甚至能够控制其他死神的斩魄刀弑杀其主。固然，对付背叛的死神，这是个极其好用的能力，问题是，太过好用的能力就容易让人依赖。若朽木响河单一地只想要依靠这样的能力出人头地更上一层楼的话，是行不通的。 “拥有强大的能力，却没有相应的精神力，最后谁控制谁；谁使用谁……身在局中者，不过是不自知。” 晚宴中，朽木沫安静地占据一角，小口地喝着日本清酒。隔着人群，看向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志得意满的朽木响河，微微弯了弯嘴角。 当年，普罗米修斯执意冒着触怒宙斯的危险也要救人。问及其理由，他的回答是：人，总是最有趣的。 之后数百年，在宙斯对人类的怒意消减后， 也对她说：诚如普罗米修斯所言。 有野心、有智慧、却又有种种的局限。 被寿命、被环境。 然后看他们如何已己之力，冲破和他们生命一样短暂的阻碍，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果然最有趣不过。 那是永远也看不腻的风景，无论换谁来演绎。 ☆、第三章 血葬 有的时候，强大的外界力量绝对不是助力，反而会成为送葬曲。 “阿沫，朽木响河入狱了。” 黑崎一心才得了空，就到朽木宅给昔日真央的同学、现六番队的三席报信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席位战上凭借一招就杀到三席，而且当那招还是缚道之一的塞的话，那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偏偏这位看上去一直都干干净净云淡风轻摸样的贵族少爷就能够做到。仅仅单凭一招就制住对方，练到都无需拔出，说是无人能挡其锋芒略显可笑，可偏偏当时的情况没人笑得出来。 每个死神都会使用的，最简单也最先学会的第一招，只有这个人能够让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战斗之术。 “离上次的庆功宴才不久吧。”比起匆匆忙忙赶去处理这件事的朽木银铃以及朽木苍纯，朽木沫正在练字，头也不抬的问话表现的相当事不关己。黑崎一心知道对方不过是领养的。可还是忍不住想你做做样子也好啊，太漫不经心的话，也不担心思想弯弯曲曲的贵族们起疙瘩。 “刚才在山本总队长那边看到了六番队队长和副队长，平子真子也在那里。”黑崎一心隐晦的提醒朽木沫最好别太不放在心上。 “平子真子？他才当上队长……他不是最讨厌惹麻烦的吗？” “我倒觉得他很乐在其中。”黑崎一心吐槽了一句，“你当真不管？” “我不过是个三席。”朽木沫这话一说黑崎一心的嘴角就开始抽，等他说完下半句话他就直接跳了起来，“总队长的面前没我说话的份。” “小小的三席！阿沫你是要我们这群和你同期的集体去撞墙 去吗？”黑崎一心跳脚，“山本总队长对你推崇备至，要不是你姓朽木，他收你为徒的意思都有了。还小小的……你在找出一个缚道在尸魂界很这招的三席……啊不，队长来！〃 〃那是你们不喜欢用。缚道之一既方便又简练。杀伤性强大的群攻鬼道要念长长的咒文，只有塞……”朽木沫抖了抖宣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知道是对自己那很令人无言想撞墙的“绝招”还是对自己笔下的字迹，“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 “……”黑崎一心更然无语，深刻觉得能够一个子解决所有问题的纵观尸魂界也就你一个而已。 也许山本老爷子也做得到，但总觉得想象一下还是觉得这位大佬更适合强大能够震慑人的招数。不然就太戳瞎人了。想象一下吧，一直以来都作为底牌的山本老爷子在终于轮到他出手，慢慢地走出来，吐出一个“塞”字……擦不能继续想了，打住，打住！ 胡思乱想间，黑崎一心忽然发现他又被带走了话题。“别引开话题啊。” “朽木响河绝对不会是叛徒，这件事摆明着就是因为派系的纷争而产生的陷害，所以只要能够查到证据，响河先生就没有关系。山本总队长也很清楚这一点，这才先下令囚禁。以图稳住对反，也是对响河先生的保护。” 黑崎一心才松了口气，想要调笑一句“难怪你不紧张原来都想好了”，朽木沫却已经说了下去，不过带着一个非常巨大的转折。 “遗憾的是，恐怕响河先生不会有这样的耐性等到那个时候。” “什么意思？”问这句话的不是黑崎一心，而是管完了闲事跑过来串门正好听到最后几句对话的平子真子。 “平子。” “哟，黑崎。”平子眯起一只眼打了声招呼，“老爷子那边说是要继续调查这件事，朽木队长去探望响河了，肯定是要他耐心等待沉住气什么的。”他话锋一转，“但是听沫你这么一说，似乎事情不会如我们想象般顺利呢。” 朽木沫对平子颔首，招待他坐下，让朽木家的仆从沏上茶，才坐于主位，轻笑着问，“你们觉得。响河桑的斩魂刀如何？” “那是一把强大的刀，而且非常可怕。” “是啊。他的斩魂刀村正的名气大大超越了死神本人。但响河桑没人请自己的斩魂刀的使用方法……真是不幸。” “我有听说过山本老爷子和六番队队长之前劝说他不要太过于依赖他的斩魂刀。”再动脑子方面，平子比黑崎可要上道多了。朽木沫才说了个开头，他就立刻想到了关键，“在联想到他的性格，呀咧呀咧，似乎真的要很不妙啊。” “强大的力量是人傲慢，被一位的强大力量会让人分不清自己真正的能力。朽木响河是个受不了委屈的人——他受不了委屈，也没有应对挫折的心理强度，这就决定了一切。” 一语成谶。 在朽木银铃还在设法帮助朽木响河寻找清白的证明的时候，朽木响铃本身已经受不了被诬陷入狱这样的事实，极端的愤怒和对自己斩魂刀力量的自满，朽木响河越狱的同时啥事了诬陷他的三名死神。 当时朽木银铃、朽木苍纯连带着朽木沫正在和一干长老开所谓的家族会议，得到通报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朽木响河的罪名将再无挽回余地。 “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留的做法。”平子郁闷的要死，她和朽木响河也并肩作战过，知道他的骄傲，却没想到他会如此极端，“这下可糟糕了，他都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有用了。”距离朽木响河叛变尸魂界已经一个月，派去捉拿的死神不断折损，这是理所当然，无论是力量使用还是使用力量，强大的力量永远是强大的，这点毋庸置疑。朽木沫整了整黑色的死神服，道：“也差不多了……终归是我们朽木家的私事……” “你要去？”黑崎一心看上去有些顾虑，“山本总队长的意思？” “事实上，”朽木沫轻飘飘的看了眼两位友人，“早就应该有朽木家出手了，还不是一开始这么做只会徒留非议。” “平子嗤笑了声，所以他才对贵族不以为然啊。顾虑舆论这样的理由，或者说，单凭舆论就可以压制，贵族什么的，也不过便面光鲜点，实际上也许比平民憋屈多了。 “……如今响河已经彻底破罐子破摔了。我觉得就算是朽木家的人出面，恐怕他也不会手下留情。”平子将对朋友的关心隐晦的表达出来。 “朽木沫的话，不需要。”黑崎一心妥定的说。 “你又知道了。” “无论他怎么想，对阿沫都是不重要的。”一道温润的声音插了进来。平子立马就改正了一副没骨头靠着的样子，站的规规矩矩：“朽木副队长。” “这位一直以来在朽木家都先得相对柔和的男子此刻看上去眉宇间有些忧郁的色彩，但他还是笑着，”你们别忘了，朽木响河靠的是什么” 朽木响河能够轻易杀死死神，靠的是最直白对台来说最方便的方法——他的斩魂刀村正。 但是朽木沫比他更加的直接。她没有斩魂刀。这么一来，朽木响河最大的优势在朽木沫身上就没有丝毫的意义。 “父亲会和你一起去一次。这次算是恶性事件，虽说朽木家族出面摆平，但是……为了日后不会惹人垢话，山本总队长也会前去，做为监督，也作为一位人证。” “那么，中央六十四室的判决是？”朽木沫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朽木苍纯的目光一沉“血葬。” 血葬吗……朽木沫沉吟，看来真央六十四室到底是舍不得那村正斩魂刀的力量，顺便也想要买一个无可厚非的人请给朽木家。即便是不去可以看命运的轨迹，朽木沫也能轻易的预言：这件事，不会这么就了结了。 事实也是如此，当许多年后，朽木响河被村正救出后，大闹了尸魂界一场，最终被朽木白哉斩于刀下，但这是后话。 此刻的朽木响河对着朽木沫，还能意识很清醒的这样说一句：这次，是派你前来吗？我从很早之前，边想与你认真的交一次手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是完全作为后备力，简单来说，是来走过场，看戏居多。听朽木响河这样说，又看了眼笑得不动八方的朽木沫，就知道这场战斗显然是没有丝毫悬念的。 朽木银铃也这么想，“我早就提醒过他，不要只依赖于斩魂刀”他的语气有点儿沉重，又夹杂了一种无可奈何，但并没有怪朽木响河的意思。毕竟一念之差确实会轻易的毁掉一个也许本来前途无限的人。非常可惜，但有趋势会发生。 “朽木沫……他的心思纯正，实力也非常强大。她是可以作为尸魂界得以依赖的人……”这是山本对朽木沫的评论，“银铃，你的眼光依旧那么毒辣。” “你这是在嫉妒我抢先你一步吗？” 听上去是轻松的话题，大无论是山本还是银铃，两人的目光都没有从对战的两人身上错开过。 看着长大的孩子，却走上了歧路。这是让年长者在痛心不过的事情。偏偏就算发生了，他们也无法做什么去挽回，他们连说服这个孩子正视自己“做错了”都做不到。 血葬朽木响河后，朽木银铃很是郁郁寡欢了一段时间。期间，朽木沫反而在最初的陌生后，认识了一些她记忆中的角色，在一边看着，很有兴致的样子，似乎觉得非常有趣。 终于有一天，朽木家迎来了天大的喜事，朽木苍纯的妻子怀孕了。孕期满后顺产下一子，朽木银铃取名为——朽木白哉。 ☆、第四章 朽木与四枫院 谁若真心待我，我便用命去珍惜。 ——阿狸的童话集 朽木苍纯终是没能等到朽木白哉长大成|人。事实上，在朽木白哉还未到记事的年纪的时候，他就在一次和虚的战斗中死去。他的妻子本就产后虚弱，得到这个消息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病卧在床没多久后也香消玉陨。 那时候正轮到朽木沫在现世驻守，地点正是重灵地的空座市。中央四十六室选择朽木沫也有镇压朽木响河封印的意思，毕竟村正的能力实在过于可怕也过于让人印象深刻。上位者中为数不少、尤其是当初怂恿陷害朽木响河的几人，心中到底是惴惴不安。 朽木沫心中有数，尽管于她无关，却依旧不影响她难得感慨一番当年她所执着的问心无愧的坦荡。 本来她需要在现世待满50年，不想不到20年，她就收到了朽木家派出的地狱蝶，其中带来的讯息很简单，不到十字：朽木苍纯战死，速归。 那一刻，朽木沫的脑海几乎是立刻划过朽木苍纯那张可以说是过于善良的脸孔。 与尸魂界派来的另一位死神交接后赶回朽木家，已经是一周后，正赶上了朽木苍纯的葬礼。朽木沫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主持大局的朽木银铃，他看上去苍老了不少，气势也越发尖锐。朽木沫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 心中顿时也有数一一怕分家的那些人，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就是了。 当真是好人不长命。可叹朽木苍纯唯一的不足，竟然是继承家族的致命缺陷。 “你回来了。”朽木银铃说。 “是的，爷爷。”朽木沫颔首，嘴角吟笑环视了一圈，背手走到朽木银铃的面前，他的步伐踏得稳而坚定，让本来想找不痛快的一些同姓朽木者竟然不自觉地退开几步，硬生生地让出了一条路。 直到这一刻，心中有悲痛也有厌倦的朽木银铃终是心中些微地松了一松。 他想过朽木苍纯无法坐上家主之位的可能后果，所以他选中了朽木沫。但是他终究没想到过朽木苍纯会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孩子将会是最公正的，他会保护朽木白哉，也让这位年长者因为儿子死去分家之人迫切地欲念而产生的一线脆弱的苍凉缓缓散去。 分家的人对于朽木沫无疑很是顾忌。她强大却没有野心，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对任何人或事产生过特别明显的欲望。无欲则刚，这样的人无疑是无法控制也无法引诱的。要和她结盟，唯一的可选性却是对方的选择，朽木沫早早就已经记在了宗家的名下，如此，分家对于朽木沫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如今竟是由朽木沫唯系了宗家与分家的平衡。 朽木沫可以无视分家的纠结，却无法无视完全没有继承父亲的体弱，活力得有些过分的白哉小包子。她隐约记得朽木白哉据说还算是个很有名的冰山，反正她是真没看出来会砸奶瓶子会扔书的小鬼哪里和沉稳面瘫能搭上边。不过时间总是很磨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也大有之。很难说清楚好坏，朽木沫自己都不清楚她比较欣赏哪种性格的。 比起朽木家直系岌岌可危的处境，四大家族中的四枫院家族这一代的继承人相比之下可就轻松很多。四枫院家一直以来都是一脉单传，根本不存在分家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长老体制。没一代四枫院家族的继承人都是能在自家横着走。也亏得四枫院家的教育很有一套，竟然那么多年都没出过一个纨绔子弟，真让人赞叹。 四枫院家的公主比朽木白哉年长些许，想当初四枫院家还让朽木沫去做四枫院夜一的白打老师。怎奈四枫院夜一对白打兴趣缺缺，对瞬步倒是情有独钟。在朽木沫去以前，基本没一个老师能够逮到这位好动得有些过分的公主。 朽木银铃有心打听四枫院夜一的情况，是以一次谈话就略略提到，问了一下朽木沫对于四枫院夜一的看法。 “那女孩不错的很。有天赋，灵压也高，脑筋灵活……性子却是太过自由了些。”这就是朽木沫的评价。朽木银铃的想法很是一目了然一一联姻。 对于朽木沫，他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如今朽木家直系血脉凋零，朽木白哉过于年幼，要保住他又要培养他，就够朽木银铃操碎心，而有资格并能让朽木银铃放心托付谈话的，也只有朽木沫一人而已。 “四枫院家的继承人代代如此。”朽木银铃叹了声。 “朽木家族代代和志波家族较为亲厚。”朽木沫委婉地说，“以四枫院家的家调，怕是不会愿意和朽木家过于亲近。” 尤其是如此这种很有点淌浑水的味道，没人是傻子。 “彼此而已。”朽木银铃看了眼似乎在思考的朽木沫，“四枫院家是一脉单传，看似比朽木家族简单直白，但在家族传承上来说，却是最不利的。朽木家如今虽说分家与直系看上去一触即发，到底祖宗体制的根深蒂固，他们要动手还是有诸多顾虑。何况分家和分家，又何尝不是一种互相牵制，没人想要先动手。否则说得再好听，也无法真正得到继承权。鹬（yu、）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道理谁不懂。这世上，又有谁是傻子。所以只要有渔翁，鹬蚌就能和平相处；有黄雀，螳螂也就顾不上蝉。可是四枫院家则不然，他们只要有一代的继承人出了半分差池，哪怕是在幼年不合时宜的一次任性，都可能会毁掉一个家族。到目前为止，这样的情况固然没有产生， 但未来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因为这个可预见的炸弹，所以朽木家族和四枫院家族可以是盟友，但从来不做媒亲。” “但是您却改变了主意。” “我的确在刚才动摇了一瞬。”朽木银铃坦言，“于白哉的利益点出发，我也许希望他能得到四枫院家族的支持；不过……如果处于朽木整个家族的利益出发，我不能这么做。就算是最终直系泯灭于历史，分家继位，朽木这个姓氏依旧会延续下去。为了这个姓氏的传承和家族的延续，这才是当家该考虑的事情。” 朽木沫摩挲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然后露出了极清浅的笑意，黑色的眸子深处蕴荡着让人觉得温柔的光芒，在渺渺的蒸气后化了开来。 甚是舒心。 “白哉会做得很好，他会继承家主的位子。”朽木沫这样说，变相地做出了承诺，“他没有任何先天的不足一一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他的地位。” “你说的对。”朽木银铃点了点头，这位老者总算是看上去有些欣慰地笑了出来，“我会教导他成为配得上朽木这个姓氏的男人。” 四枫院夜一和朽木白哉这两个孩子的话题便至此告一段落。但其实这两个人却是注定纠缠不清的。几十年后，一声火爆的‘猫妖’咆哮响彻朽木家的后院，伴随着的是一阵张狂的大笑以及乒乒乓乓什么东西破裂的背景音。 离后院不远处的书房中，朽木沫搁下手中的毛笔，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用出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四枫院夜一无疑比历代四枫院家族的继承人都过于跳脱，这让管不住孩子的老子拍板将孩子扔给了唯一能够制住她的老师一一朽木沫这边。四大家族互相走动在这个阶段绝非坏事，可是朽木白哉和四枫院夜一好似天生的八字不合，从初见面起，这两个孩子就没有和平共处过。朽木沫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当年本是让这两个孩子在书室相处。不想不知他们为何产生了争执，朽木白哉突兀地举着手上厚重的精装书册冲着四枫院家的公主的脑袋砸了过去。四枫院夜一那时候并没有去防备一个比她小很多的小鬼，一失足成千古恨，竟是被砸懵了后哭了起来。这件事白哉显然就那个年纪来说，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可四枫院夜一记得，而且肯定还列进了某种类似于黑名单不得提起的列表中。 于是这两个孩子的仇就此结下。这从四枫院夜一每次都不遗余力地找各种机会来欺负朽木白哉便可看出。 本来对这件事处于审核态度的朽木银铃在发现朽木白哉在四枫院夜一的刺激下白打、鬼道、瞬步等皆进步神速后，摸着胡子笑眯眯地来了句‘小孩果然偶尔也要有些活力，不错，不错。’后便撒手不管。 朽木沫习惯了朽木银铃的深谋远虑、看惯了朽木苍纯的温柔沉静，乍一下名义上的弟弟宛如一个炸药桶般点了就爆，一旦四枫院夜一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甚至是只要感觉到对方的灵压，立刻就化身为人形地图炮开炸，让朽木沫很不适应，并且很有想要避而远之的冲动。 就目前来说，无论从哪方面看，朽木沫都深深觉得，那经常就特别鲜活的表情上，怎么也看不出会出现面瘫症状的征兆的。如果说有一天，朽木白哉真的变成了她记忆中的移动形冰山的话，她绝对会说这样一句话： 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 孩提时代总会有一些事特别较真，在大人的眼里，朽木白哉和四枫院夜一反而有些欢喜冤家的味道。是以此，两家的联姻再次在家族会议上，被一位分家的人提了上来。 银铃沉吟了半晌，联姻有利有弊，就算他个人不是很赞成，之前也没有过先例。但这一次，是由四枫院家族的人提出的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而看白哉的样子，以后会喜欢上四枫院夜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若两个孩子是君子之交也就算了，如今…… 怎么看怎么以后有发展空间啊…… 一时之间，朽木银铃竟也举棋不定起来。 “……先定亲吧。”最后，朽木银铃如此决定，四枫院家的人也满意一一留一点余地和空间再观察，才是他们的做派。 ☆、第五章 兴衰转瞬 如果结局无法接受，就不要行动。 一一尼科尔斯第四定律 “朽木队长。”音线是接近中年男子特有的，带了些低沉的味道，从眼前这个带眼镜的男子嘴里吐出，动听惑人得宛如最具有感情se彩的大提琴演奏。“朽木家的小少爷已经通过了考试，能以如此短的时间就从真央提前毕业，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的夸赞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因为他是发自内心的，诚恳地在赞扬他人。 与其他死神不同的白色队服彰显出了两人的高位身份，他们自然是有资格并肩而行的。 看上去就队长位来说显得过于年轻也过于缺乏攻击性的六番队队长朽木沫含笑接受了五番队队长的善意，“想必白哉也很高兴吧。蓝染队长是考核官之一，也该是我们朽木家族多谢您对白哉的指教才是。” “哪里哪里，朽木家的小少爷确实已经有了毕业的资格。何况要不是朽木君，我们五番队预定下的人才就要过几年才能报道了。”蓝染谦虚了下，才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了另一个人。 而这位只是看上去比较年轻，算起做上队长的资历却要比他来的长的朽木沫也不出他的意料，将注意力放在了他希望的地方。 “蓝染队长说的，可是真央赫赫有名的天才，市丸银。” “天才吗？对上朽木少爷如此的称呼可是有些过于傲慢了。”蓝染对于究竟是哪一位朽木却含糊其辞，但听上去很难说他是故意的。“不过市丸银确实是位很有才干的死神。” “那就先恭喜一下蓝染队长争取到了一位人才。” 虽说同是队长，但交情却有深有浅。早些年朽木沫和平子真子那一届的队长关系更好些。那时候蓝染忽（又一个打不出来的字）右介还是副队长，平子真子防备他防备得相当厉害，就是苦于找不到证据。说到朽木沫这个人，蓝染忽右介还是有些思量。即使平子真子不待见他，朽木沫作为平子真子的朋友，却没有像猿柿日世里等人一样因为平子真子的话而对他戒备。好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时候蓝染忽右介就想，朽木沫必定不是一个能被他人意见所左右的人一一无论对方是谁，对上的话是是是非（这句啥意思？是是是非？错别字？）。 蓝染忽右介很想知道朽木沫为人处世的观念喜好。遗憾的是，在观察了很长时间后，蓝染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一一朽木沫的为人处世根本没有观念喜好。因为她根本不针对人也不针对事。似乎只要是不要闹到她面前并且切实地影响到了这个人的话，她都会无动于衷。 这无疑是很诡异的，因为是个人，都是会有自己的喜好， 要不然怎么会说，人心都是偏的呢？有自己的愿望，有自己的感情，有在乎的人。 朽木沫是个例外，是个不应该存在的例外。 对平子真子下手后，蓝染忽右介更加肯定了他的这一判断一一他一向对自己的观察力和布局力引以为傲。明明只要愿意就能下令彻查平子真子的事，甚至保守估计，蓝染还怀疑只要她愿意，或者更加的在乎一些，她是能够救下平子真子的……不，救下不切实际，力量强大并不代表能够阻止虚化，但至少，她是能够出现的。 但她没有。她倒是对于平子真子的‘殉职’表现出过一丝的惋惜和遗憾，可也仅此而已。 仿佛生命的流逝对她而言也不过如此。又或者说，她觉得可以接受。 等到蓝染忽右介成为队长后，在他的刻意下，和朽木沫的接触更多了，奈何这个人就是这样，一直以来，无论对方做什么都不影响她不温不火的样子。 对谁都一视同仁。即便是有任何问题，她所遵循的也是尸魂界的法律与规矩。很有拘可行是没错，中规中矩这个评论却套不上。那双清澈，同样又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所拥有的智慧比八番队的京乐春水更让蓝染忌讳。 她让蓝染觉得没底。而让蓝染觉得没底的家伙，他是不会希望对方在自己的面前碍眼太久的。 蓝染注视着灵力显得平和，但又明显绝对不止让人可以感受到真正实力的朽木沫的背影，习惯性地扶了一下眼镜。镜片后面那对棕色的眸子温和得一如暖玉一般，让人看不到半分的恶意。 “爷爷，白哉已经通过了真央的考核，同期毕业的还有市丸银。” “市丸银吗……”朽木银铃跳过了白哉的情况，对市丸银显然更加关注，“不过是一年而已，后生可畏。”他用了蓝染对白哉一样的评价，语气却很平淡，毫无赞赏的意味。 朽木沫笑了笑，她自然也明白，物有反常比为妖，即便再优秀，再急进，好像被什么追赶一般如此迫不及待地从学校毕业进入番队，是不正常的。 “虽说要按照规矩从基础的死神做起，但白哉成为席员也应该是这几年的事情。等到他成为副队长后，我便……” “不急。”朽木银铃摇首。六番队属于战斗番队，朽木苍纯已经死去，白哉尚且年幼，而朽木沫则是外子。为了避免可能的意外，朽木银铃和朽木沫达成了一致意见，由朽木沫继承六番队队长，而朽木银铃则退居幕后，只作为朽木家的当家。 表面上看，朽木银铃是失去了一个有力的支撑，但凡是有点脑子的都明白，朽木银铃彻底杜绝了在朽木白哉成|人前他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同时，也保证了朽木沫的地位。 说到底，一旦朽木银铃死去，即便朽木沫的实力足以支撑她完成当年和朽木银铃以及朽木苍纯的约定，势必也会要对朽木家族内部进行一次洗牌，使之元气大伤。 只要朽木银铃不死，朽木沫就永远是他的左膀右臂，朽木沫的势力，就是他的势力。 “太早继承队长的职位，对白哉来说没什么好处。尽管，确实刻不容缓。我却无法在对于他的历练上省下任何的时间。”朽木银铃的决意清楚而坚定，“所以，还是要麻烦你……” “我明白了。”一旦朽木白哉继承家主，他势必必须已经是六番队的队长。而朽木沫断没道理反而从队长退居为副队长。不过对此，朽木银铃和朽木沫也早有打算。等到朽木白哉可以独挡一面的时候，根据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要求，她会上任一番队的队长，也就是之前朽木响河的位子。 “白哉想必也会非常高兴吧。”朽木银铃话锋一转，谈到他那天分高又很争气努力的孙子的时候，这位老人总是最和祥的。看得朽木沫都不忍心去泼冷水一一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她觉得，有件事还是必须要对朽木银铃提一下。 “本来这期有三个递交提前毕业申请的学生。但是名额只能有二，是以志波海燕被驳回了。” 听到志波这个姓氏，朽木银铃的笑容顿时淡了下来。 “志波海燕，倒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只是据闻他在真央并不喜抛头露面，这一次是因为……白哉？” “因为想和好友一起提前毕业。”朽木沫淡淡地说，算是肯定了朽木银铃的猜测。 “关于这件事，我最初就提醒过白哉。”朽木银铃皱起了眉，脸上流露的更多的却是无奈，“可是我不想过于干涉白哉，你明白。” 这就是身为年长者的矛盾之处，他们知道该阻止一些事，却又因为希望晚辈高兴一些，无法放开去说，也无法用强硬的手段阻止。 “志波海燕那孩子，算是好的。”这也是为什么朽木银铃终究连重话都没对自己的孙子说的原因之一。 对此，朽木沫其实是无所谓的。毕竟既然明白道理，那么做出决定，就该做决定的人负责。她想了想，还是多了一句嘴。“他姓志波。” “是啊，他姓志波，这其实就是足够的理由了。”想到志波家族和朽木家族之间的恩怨，朽木银铃一点也不看好朽木白哉和志波海燕的来往，“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出面阻止了。”老人很不负责地将问题甩给了已经在大家的心目中向着万能角色发展的朽木沫，“你看着办吧，如果觉得没大问题，便让他们去？” 对此，朽木沫的答复是直接让朽木白哉来到书房，开门见山地告诉了朽木白哉两家的恩怨。 “……也就是说，志波家之所以会没落，是因为朽木家和四枫院家？”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总结，也不算错。”朽木沫的食指过扣了扣书桌，看了眼长大后愈发沉静起来的少年，心中感叹时间何止是一把杀猪刀，朽木白哉过去的火爆脾气让朽木沫简直无法想象面前这个疑似面瘫的少年竟然是她看着长大的下任家主。 “但实际上其中的是非要比想象中的复杂。我只能说，志波家的没落自己要付主责，而朽木家的四枫院家确实推动了它没落的速度，但也仅此而已。” 朽木白哉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迎向朽木沫的视线，“兄长大人也反对我和海燕做朋友？” 为明明是女子，却因为最初懒得修改而耽搁下的错误导致的称呼误差纠结了一瞬，朽木沫笑容未变，“我不会阻止你什么。因为做决定的是你自己，你觉得没有问题，就没人会干涉。只是爷爷有些担心，我才告诉你一些额外的事情。” 朽木白哉点了点头，肃然道，“海燕很好。” 朽木沫颔首，表示她明了，这件事就此盖过。 一年后，志波海燕毕业，去了十三番队。他本是报了六番队，遗憾的是这一次，却是朽木沫做主，将他的申请驳回了。志波海燕并没有意外，他见过朽木沫，自然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其实并没有偏见， 不过一事归一事，他真的进入六番队和白哉一起出任务，也确实有不妥的地方。按照白哉外冷内热的性格，怕是会对他有所妨碍，所以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地将六番队作为第一志愿，没有真的想过朽木家的人会让他进，自然也不是太失望。相比之下，倒是朽木白哉隐隐的不虞，被如此干涉的感觉是个人都会觉得不舒服，但朽木白哉是尊敬朽木沫的，对于她的决定，他不会质疑。 彼时他也累计了不少出任务的经验。但作为朽木未来的当家，但凡他出任务，基本是要朽木沫在场。不是没听到过一些窃窃私语，比起他人觉得不公而产生的敌意，朽木白哉心中有数，他将来要背负的是一整个家族，意外绝对不允许产生。年少的白哉觉得这样的保护尽管有时候会有些些微的伤自尊心，可是这样的好意他必须接受。 还算平静的日子在四枫院夜一继承家主没多久就被打破。当朽木白哉得到四枫院夜一将被判罪的原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救走，四十六室下达作为叛徒处理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第二个反应就是那女人疯了，她走后四枫院家族要怎么办！ 这个时候尸魂界基本就剩下朽木和四枫院两大贵族独大，谁也没想到四枫院夜一竟然会出这么一个篓子，让四枫院家族以这样的形式迅速败落。 对于四枫院夜一，朽木白哉对她的感情无疑是复杂的。小时候实在算不上美好的青梅竹马的记忆犹在，表面上看似不算友好，可只有对于真正地朋友，朽木白哉才会生气。更何况四枫院夜一教会了他不少的东西。连她的绝技之一隐秘步伐夜一都教给了他一一尽管过程中她的嘴巴一直很欠就是了。 夜一如此的行为于朽木白哉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但他没有时间去搞清楚对夜一的怒火究竟是对方对家族对尸魂界的背叛还是不负责任的态度，因为朽木家族……内乱了。 ☆、第六章 朽木白哉的决意 人总是会在无意识地挥霍着他人的好意，当看到恼怒的脸孔时,想到的也是自以为的不公,却忘记了应该承担的责任。 一望无际的荒芜,好似银白色的沙漠,却多了层死寂的绝望。 不同的虚互相撕咬着对方,赢了的就能获得继续存在下去的资格,也会变得更加的强大。忽然间,除了食欲本能已经生出了些智慧的虚们不约而同地停顿了下动作，向某个方向望去。 天空仿佛破开了一个大洞,从黑色的圆中，一个白色的身影落下。不，说落下并不准确，不如说是翩翩然地着地，身姿丝毫未乱。 那种气味因为是天敌，所以印象深刻——那是死神。 形态各异的虚们放弃了之前的剑拔弩张，渐渐围拢了过来。 但他们眼中的落单的‘敌人’也是‘食物’，似乎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是回首看向了天空中将她抛过来的黑洞，那黑洞并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消失了。直到这个时候，白衣的死神才回首面向不怀好意靠过来的大虚，眉宇之间全无半分慌张，只是似笑非笑地望了过来。 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在空茫的虚圈中，并没有给其他的猎食者带来困扰。除了瓦史托德级别的强者因为某种力量而本能地震颤了下后，再无其他回应。 “呀咧呀咧，没有过来呀，蓝染队长。”银发的少年跟在棕发男子身后半步的距离，语气依旧是带着调侃的样子，好似没有什么能入他的心。他就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戏——无论是什么样的阴谋，成也罢，败也罢，必定有个人是值得他隔岸观火一下的。 对上朽木沫的话，无疑能让他看戏的，就变成了一般算计起人来，无往不利的蓝染加医榱恕 带着眼镜的男子将双手都拢在袖子里，即使银几乎带了挑衅的幸灾乐祸的话语，他看上去也没有丝毫的动怒，“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我彻底确定了，朽木沫也不偏向于尸魂界。以他的实力来来说。这对我们反而是最好的结果了。” 银微微睁开了眼，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但其中的错愕，是背对着他的蓝染加医榭床坏降摹 不过对于蓝染加医槔此担就算看不到，也是猜得到的。 “很惊讶？”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朽木队长似乎是唯一一个被您如此评价的人。”这是实话，因为蓝染这个男人，连山本总队长都没放在眼里。是以此，银才觉得，蓝染会顾忌朽木沫这个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从另一点来说，朽木沫没有站到蓝染这边，或者该说蓝染无法争取到这个人，可是一件幸事。银不动声色地想。 蓝染轻笑了声，却什么都没有说。 银抿了抿嘴，这个男人依旧如此小心。好在今天透露出的消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也许，他可以适时地对朽木沫表现出一点兴趣？反正就他那恶劣的性格来说，这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市丸银的弧度勾的愈发地大了 (综漫同人)殊途第94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 “朽木家族那帮子人……呵。”蓝染转过身，既然确定朽木沫即使感应到了这里非比寻常的力量也不会多管闲事地一探究竟，他也没必要等在这里了。 朽木沫安静地等在原地，闭目养神。并没有过太久——对她而言。估摸着大约三天，连接着虚圈与死神界的通道再度打开了。只是这一次比起之前将她甩过来的那个匆忙的陷阱要平稳很多。朽木沫睁开眼，看着稳步走近的身影，流露出了一丝真切的笑意。 “速度不慢。” “不敢劳烦兄长大人久候。”朽木白哉的声音尽管有些低沉，依旧带了年少的清冽在其中。 朽木沫的目光扫过了那独一无二的牵星箝以及银白纱，笑容更加地深了，“希望我没有错过朽木第二十八代当家的继承典礼。” 朽木白哉的目光柔和了下来，面对着虽然没有血缘依旧教导了自己很多东西的家人，他露出了笑容，“一个月后。” 快刀斩乱麻地解决掉内乱，证明了自己能力也同时威慑了分家一些不安分的人，朽木白哉总算是安稳地坐上了家主的位子，并且在同时成为了六番队的队长。 而对于一些想看好戏的人来说，见到朽木沫干脆地甩手将队长给了朽木白哉的确让一些跌眼界。包括一些朽木分家的人，他们本来还是抱着一丝朽木沫会不会反水的恶意揣测。毕竟人性这种东西，一直不好说，何况朽木沫的本身实力实在是过于莫测，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野心，又怎会甘愿地成为朽木家直系的踏板？ 偏偏事实是，表面看，朽木沫还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彩云，连一点负面情绪也无。 这让人恨其不争的同时，又很佩服。连京乐春水都对着好友浮竹坦言，若是他处于那个位子，那样大的和机会在前，他即便不会想着窥视不该窥视的位子，也会至少想要分一杯羹。 和贪婪无关，这是另一种对自己的肯定和自信。 浮竹对于京乐的说法不置可否，他谨性较为善良宽容，和京乐春水不一样，他倒是觉得，朽木沫如此回应了朽木银铃对她彻底的信任深得他心。 等到朽木沫到了一番队后，因着山本总队长的关系，这俩人反而是和她熟悉了起来，成为了继平子真子等人之后和朽木沫关系较近的番队队长。 奇泽姆曾经断言：每当一切顺利，就有事情出错。 近日，朽木沫受山本老爷子的嘱托，正在注意静灵庭的新秀之才，一个叫做日番谷冬狮郎的少年。当然并非是一个人，京乐春水打着关爱后辈的名号实际是无聊得冒泡也去凑热闹。在见习了几个课程后，两个人在居酒屋中用明目张胆地打打牙祭顺便开始讨论了下这个小小的少年。 “觉得如何，朽木队长。”京乐春水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地摊在桌子上，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和一直都很正襟危坐，一举一动无不是贵族典范的朽木沫形成了极端的对比。“要我说的话，老爷子问起来，绝对能够用一句灵力上的天才打发了。” 所以说，山本总队长选这种人做徒弟，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师门不幸。虽说这个人在需要的时候足够敏锐可靠，问题是这种时候很少，就算有，只怕也是他对付不了，他才会紧张，但那已经没什么大作用了。 “可惜了。”朽木沫轻抿了口酒水，倒是不介意说给对方听她的意见，“灵力庞大却完全没有控制力，浪费居多。” 京乐春水乐呵呵地装傻。他当然也很清楚，问题是，他才不要给自己找个麻烦。如果这么汇报给老头子，他打赌见不得他如此清闲的老头子绝对会把他打包去静灵庭教学生的。 知道京乐春水端着明白装糊涂，朽木沫挑了挑眉，也不点穿。反正这些年她无论是修补法则还是兼职尸魂界的队长都游刃有余。偶尔看到些有才干的，她是完全不介意指点一番。说她有爱才之心也不算假。毕竟天才这种类型，还是很罕见的。 “这样的灵力要坐上队长五十年绝对不是难事。”京乐春水狡猾地避开了关于灵力控制这回事，一口咬定这就是自己的观点。这次朽木沫连鄙视都懒得鄙视了。当然，代价还是要让他付一点的。毕竟让朽木沫做白工这种事，京乐春水还不够格。朽木沫很快就决定近期内好好拜访一下浮竹十四郎。教训京乐春水，反而是老好人浮竹更有心得，因为有一种纯良也叫天然黑＝＝+。 “朽木队长！”门‘刷——’地被粗暴对推开，京乐春水之前就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是以并不惊讶，只是……他抬眼瞅了瞅来者，确认对方是朽木家的仆人之一——朽木家的仆人素来训练有素，竟然让对方如此失态……京乐春水的耳朵竖得老长，生怕自己错过了任何的八卦。 “何事。” “银铃大人让您立刻回去一次。”仆人虽说恢复了该有的姿态，可是声音依旧略显急切，甚至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朽木沫皱了皱眉头，连爱看热闹的京乐春水都收起了漫不经心——他喜欢看戏没错，可他不喜欢看对朋友有实质伤害的戏份。现在看来，恐怕朽木家出的不是小事。 “爷爷？白哉呢？” “朽木当家……”这个仆人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在……也在书房内。” 这下子，连京乐春水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话听着，更像是上一任当家对下一任当家有何不满……当然，朽木白哉是不错的，只是这次他做了什么，让素来疼宠他的上一任朽木当家如此……？ 反正京乐春水不能想象目前这位冷冰冰公事公办的六番队队长能出什么让朽木银铃震怒的问题。 朽木沫和京乐春水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考虑到曾经朽木白哉的性格，朽木沫比京乐春水多了一层想法。她怕的是外冷内热的朽木白哉真的固执错了事情和对象，那可就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事实证明，朽木沫总是对的。 她一踏入门，迎接的就是满室寒气和灵压。朽木沫迅速地环顾了下周遭，这下连她都有扶额的冲动了。 只见朽木银铃被气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抖，灵压自然是不要钱地狂往外窜。而朽木白哉则是为了护着他怀中之人，也跟着和他爷爷较劲起了灵压来。难怪她走到门口就很有一副万径人踪灭的气氛。两个队长级别的飙起灵压，就算是普通的死神都受不了啊。 “爷爷，白哉。”朽木沫的到来让整个书房的气氛一缓。朽木银铃见是朽木沫，神色稍微好了些。灵压渐渐散去，朽木白哉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松开了手，让朽木沫看清了他护着的人。 “可是碍着你的工作了？”银铃按着桌子，他看着朽木沫说话的态度要好很多，或者说，朽木沫从来都没有做过让银铃不满意的事情。朽木沫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上前几步扶了朽木银铃一把，让他坐了下来。 伴随着坐定后的，是一声长叹。 朽木银铃有多爱朽木白哉这个孙子，朽木沫从头到尾都看在眼中。这个老人，为了朽木白哉牺牲了什么，放弃了什么，争夺了什么，朽木沫也是一直陪着他一路走来。她记得朽木银铃慈爱地指导朽木白哉剑术，期间对他的顽皮性子流露出的也是宠溺；也见过在朽木白哉继任家主的时候，那位老人流露出的此生无憾的骄傲。如今，朽木银铃的一声叹，其中包含着的沧桑和失望，让朽木沫心中沉了一沉。 朽木银铃没有再说话。朽木沫在朽木银铃地身侧，她看向朽木白哉，目光不动声色地滑过陌生的女子，心中有底的同时，伴随的是一种荒谬和可笑感。 “怎么回事。”这句话，她是对朽木白哉问的。诚然，朽木白哉是家主，大事上自然是朽木白哉做主。然而辈分上，朽木沫依旧是朽木白哉的长辈，以家人的名义问话无可厚非。 朽木白哉此刻的脸色也不好，他看向朽木沫，依然感觉是在笑的样子，态度柔和，这好歹让朽木白哉从之前的打击缓和了下。朽木沫也不急，就等着朽木白哉缓过来，过了会儿，朽木白哉才开口。“她是绯真。”朽木白哉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柔和。 “我要娶她。” “……”书房间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 朽木沫的目光闪了闪，她的反应比朽木白哉想象的平静很多。“她没有灵力。”她客观地说。 “……绯真是普通的整。”朽木白哉愣了愣，再说的时候，声音低了很多。 朽木沫看向绯真，对方也回视着她。并没有惧怕，这个女子的眼睛给人一种清雅的感觉，整个人都是很温婉的，但是绝不软弱。她的眉宇间有一丝很淡的抑郁，可是又有着矛盾的执着感。 并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女孩，相反，就第一印象而言，朽木沫对这个叫绯真的女子印象不坏。当然，朽木白哉要娶这个女子却是另当别论。 其实哪怕朽木白哉拒绝联姻的对象为贵族这件事，朽木银铃都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因为如今朽木家族在尸魂界基本是一头独大，作为当家要娶谁，大可以无视他人的指手画脚。可这终究有个底线。而这个底线就是，朽木白哉要娶的人，必须是死神，再不济，也要有灵力。 不然能够孕育出后代的可能性——无。 这已经不是朽木家的当家所不能允许的了，基本上很少有在尸魂界有家族的死神是不在乎这种事的。 “只有这件事，我决不允许！”这一次说话的，是见朽木沫沉默下来的朽木银铃。他的声音头一次如此鲜明的带着苍老的音色，却斩钉截铁。 “我意已决。” “朽木白哉！”朽木银铃怒不可遏，他本以为到了他的这个年纪，已经不会再有如此的情绪，“你是要让朽木家族的血脉断绝在你这一代吗！？” “朽木家族的血脉不会断绝。就算没有我……”还有分家的人。 “住口。”朽木沫的声音不大，在此刻一个暴怒一个不退让两者的争执中明明应该是很容易被忽略过去的，却让人毛骨悚然。 绯真一下子看向了从一开始就更加沉静的，朽木白哉的兄长。 即使此刻，这位身穿队长服的，朽木白哉的家人之一就算没了笑容，神色还是淡淡的，看不出发火的样子。 白哉被朽木沫的气势惊退了一瞬，待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说什么，“我……” “白哉，我叫你住口。”朽木沫不疾不徐地将话说全了。 这一次，朽木白哉没再说话。 他也是第一次，直面朽木沫的怒火。 也许说怒火并不恰当，因为朽木沫连灵压都没有用出来以压制他。仅仅是笑容消散，却让周围的人都开始出现了潜意识的不安。 “你先带着绯真小姐出去。” 朽木白哉顿了顿，终究是没有违逆朽木沫的意思。绯真对着朽木沫和朽木银铃施了一礼，才跟着白哉离开。她已经意识到，即便也许也是愤怒着的，但这位朽木白哉一直尊敬着的兄长，并没有迁怒与她的意思。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待朽木白哉带着绯真离开很远后，朽木银铃这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苍纯他……”这位一向自律的老人，也是第一次，在朽木沫的面前，展露出了自己的过于明显起伏的感情。他深爱着自己的家人。然而儿子的早逝让他的悲他的痛只能往心里咽下去。如今他的爱孙，竟然自己说出了将家主之位之后交由分家的人传承。 那一刻，若不是朽木沫及时的阻止，朽木银铃知道也许会直接掀翻桌子怒斥出声——既然如此，当初我和你的兄长朽木沫，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了谁，才去拼才去抢才去争！ 一瞬间的心如死灰，莫过如此。 “阿沫啊……” “这件事，未必就没有转机。”朽木沫只能这么说。 朽木银铃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苦笑亦或者是惨笑，“白哉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你也是……已经没有转机了。白哉会娶那个女人。” “他不会因此而失去朽木家当家的位子。” “是，他不会。”朽木银铃冷冷地说，“但是他的决定，却已经是作为家主的失格，也是我的失败，是直系的失败。分家的人，总算是有了热闹可以看了。” 又是一阵沉默。朽木银铃忽然说，“这件事不会简单的就完的。但是我不想管了，因为白哉如何都会一意孤行。” 他这么说，潜台词便是交给了朽木沫。 “他不是个合格的家主，却还是我朽木银铃的孙子。”朽木银铃放出地狱蝶，“这段时间我去王族那边，将琐事办完。若是白哉一意孤行，你看着办吧，我信得过你……我是白哉的爷爷，所以我怎么为他都是应该，但白哉终究辜负了你为他做的一切。” 朽木沫目送着老人远去，她站在原地，脸色微微有些阴沉——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坏事做多了出门遇鬼了！qaq 魔兽里面的好基友全部回来了，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开心……但是，回来的人，三个是我前夫qaq还有一个是我地下情人。 要不要这么混蛋啊我去！！ 晋江抽的大家有目共睹qaq明天拼死回复留言，我现在先去想办法怎么不让他们见面（都决定一起组个10人固定团了怎么不见面啊！） ☆、第七章 悠长的辉煌 盛极必衰，也许有一些瑕疵,反而能够成就无法到达顶点却依旧悠长的辉煌 朽木白哉要娶流魂街的一个没有灵力的整为妻子这个消息,很快就席卷了整个静灵庭。其中,观望有之,幸灾乐祸有之,嗤笑有之,偶有祝福,却也只来自于浮竹这样心胸开阔的觉得只要朋友高兴就好，无论谁都没有关系这样的和草路八千流这样觉得就算是任性只要喜欢就好单纯的人。至于更木剑八,则根本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个消息会弄得那么轰动，对他来说，那群说三道四他人的事情才是无聊透顶。 分家的人这一次算是表面上统一了——一致反对，竭力制止。诚然，白哉这样做也许会给分家可趁的机会，可是再如何内斗，他们还是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能在名声和大体上对朽木家族有损。朽木白哉难得的一次固执，一下子就戳中了死角，捅了马蜂窝。 在这关键时刻，朽木银铃早拿到一纸任务书去了王族那边做一些任务，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而朽木沫做的也很绝，她从山本总队长那边拿到了直属任务，做日番谷冬狮郎的专任指导老师，干脆住进了静灵庭。 朽木分家的人差点疯了，他们拿朽木家族的声望和未来压，朽木白哉搬出了家主的名头反压。谁也说服不了谁，可是从一开始，娶妻的主动权就在于朽木白哉身上。而且由于消息已经被朽木白哉宣布，他们连暗地里弄死绯真这个整都不可能。不然只会给朽木这个名字抹上更加糟糕的一笔黑墨，到时候，静灵庭幸存的唯一贵族——朽木就会彻底沦为笑柄。 比较之下，朽木沫反而淡定了。至少因为有些担心，然后受了无法见到朽木沫的朽木白哉所托，过来做说客的浮竹十四郎外带看热闹一只的京乐春水来到静灵庭找到朽木沫本人的时候，他们是这么想的。 “将灵力集中在一点……就是现在！” “端坐于霜天——冰轮丸！” 瞬间，早春初始的绿色生机再度被一片白色所覆盖，变得没有生气了起来。 “啪啪啪。”京乐春水鼓了下掌，调笑道，“真是名师出高徒，竟然已经能够始解了吗？”顺带借用这句打断了授课。 朽木沫并不惊讶看到这俩人，毕竟，能够和她说得上话，有些交情的，还要是信得过的品性的话，朽木白哉除了嘱托他们，也没有别人了。 “对于日番谷君来说，始解并不困难。但是……”朽木沫比划了下他之前攻击的范围，“控制力，依然有待提高。”她看向了男孩翠绿色的眸子，那其中有着惊人的执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其实，你已经做得比大部分人都要好了。只是你既然对我提出精益求精，我总是要告诉你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的。” 日番谷冬狮郎点点头，相当的郑重其事。京乐春水发现，明明看到了他们明显的白色队长，可是这个小天才的眼中似乎只有朽木沫的样子。这个发现让他挑了挑眉，并非是觉得不悦，他的器量可没那么小，只是突兀地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似乎朽木沫真的有意和一个人交好的时候，好像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拒绝吧？不仅如此，当她和他人打交道的时候，很容易地让其他人觉得，她是最应该被重视的那个。 朽木沫又总结了一些灵力使用的技巧，日番谷冬狮郎认真地听着，过了一会儿，待说完后，朽木沫才将注意力放到了两位同仁身上。 “你们这次来，莫不是给白哉做说客的吧。” “唉，总觉得，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呢。”京乐浮竹耸了耸肩。 浮竹温和地开口，“无论如何，若是不反对的话，还是申明一下立场会比较好吧。不然无论是朽木白哉队长和他未来的妻子，恐怕都很难做。” 朽木沫累计起来的威信，从来都不可小窥，即使她不是家主，即使她没有任何争夺之心，即使她足够强大——也正因此，她才赢得了更多的尊重和仰慕。 “我的立场？”朽木沫轻笑了声，“白哉应该明白，我不申明，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行为——我当然不可能和白哉同一个立场。” 这边，日番谷冬狮郎也看了过来，似乎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京乐春水拉了拉斗笠，他可不讶异。不同于浮竹的宽宏，他其实也不觉得，在这个问题上白哉是可以任性的。 “但朽木白哉与绯真的婚礼既是定局，没有家人的祝福，似乎有些……”浮竹十四郎还是希望朽木沫能够退那么一步。 “好啦，浮竹，贵族的那些责任和义务，你也不是不知道的。”京乐春水打断了浮竹十四郎明显是无望的努力。“其实我这次可是狠狠的吃了一惊呢。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怎样都无所谓的作风。能够让你回避如此，连朽木白哉的面都不愿意再见，这件事真的如此大条，连你都不能接受到那个地步？” 这才是京乐春水来的目的，他的重点，并非是朽木白哉娶流魂街对朽木家族的不妥影响，而是针对朽木沫来说，会不能接受到这个地步，是为何故？ “就我个人而言，其实也不过是有点失望罢了。”朽木沫收起本来就显得过于虚无的笑容，神色有点冷淡，“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浮竹。其实，白哉除了这个决定以外，其他都做的很好——就一个家主而言。我并不想对他过于苛严——实际上，我其实没这个资格，就算有，白哉也没有回应我对他期望的义务。但我终究算是他的半个老师，会如此……”朽木沫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会因为爱情而放弃责任什么的，我总是不是很能理解的……” 是的。这才是朽木沫都觉到了困扰的地方。 她是理智的，也许她曾有过年少心动的时刻，但是从来，她都没有让感情压过理智。她不会因为对他人的爱而牺牲什么，她的心中有清楚的账目，也许她会为了报答为了承情而做出什么决定，比如说，当初为了幸村而失去的。但终究不会为了所谓爱情。她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 这是不明智的；看不出明显的意义的；甚至于，能够轻易地嘲笑的，脆弱的情感。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东西，多少人趋之若鹭，多少人迷恋那样的冲动。 沉溺其中。 看到朽木白哉情深不悔的样子，朽木沫想到的，是她和莱塞斯。 也许如果她也像朽木白哉一样，她就不会有诸般困扰。 只要深爱；只要深信。到死为止，都是幸福的也说不定。说到底，不过就是个感觉而已，不是吗？相信是福，若是能欺骗到死的话，就不算是欺骗。因为不知情的人是幸福的，到死为止。 可是朽木沫做不到，因为做不到，她才步步谨慎，无法给予信任，亦不要求信任。 这个时候，猜测莱塞斯究竟是不是真心，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朽木沫不愿去信，不肯去赌。 迷茫只是一闪而过，对于生的固执以及责任的觉悟，让那一丝的情谊泯灭得比升起更快。 “你们转告白哉吧，婚礼我是不会出席的。” “阿沫……”浮竹十四郎欲言又止。 “别担心。”朽木沫说，“只是立场问题，无论如何，我和爷爷都不可以到场。以此向外证明，这是朽木白哉个人的行为——即使他是家主，可是这个决定，是他一意孤行的结果。这是必须的。不然，他连娶都娶不了。我并没有真的怪他，虽说就个人以及宗家的角度出发来说，他这么做，是极为不妥当的，但如果从朽木家族整个出发，也许反而不是好事。” 仅仅是这句话点了一笔，朽木沫就闭上了嘴，招呼了休息够的日番谷冬狮郎，明显是打算继续训练的样子。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想了想，也就明白过来了。 如今，朽木家族是静灵庭唯一的贵族，一头独大。 这种时候，是最容易带领着家族走到盛极的时候。 然而…… 盛极必衰。 朽木白哉闹了这么一出，朽木家族就算是唯一的贵族，势必也会被打击那么一段时间。但这无关紧要，因为它于朽木的根基半分未损。 就这样，几个月后，朽木白哉娶了绯真为妻。婚礼对于贵族来说，明显是冷清的。但这是朽木白哉和绯真自己的选择，对于他们会面对什么，两个人心如明镜，事实上，能够顺利的在一起，对这对新人来说，已经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 朽木银铃，朽木沫，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若真的铁了心阻止的话，那会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可是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采用了回避来成全。唯一不同的是，朽木银铃是因为疼爱孙子，而做出了至关紧要的让步；朽木沫却是在失望后，以对他人不以为意的态度，对待了白哉的妄为。 自从成为法则后，愈发淡薄了感情的朽木沫，一旦和朽木白哉有了分歧后，便再也不复当初还算过得去的熟稔。 将这一行为看在眼里的，自然不是只有朽木白哉。 “……要搭上关系，也许要废很多的功夫；但是要让朽木沫转身，却是再容易不过。而且在转身后，她就再也不会回头。”多年后，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聊起朽木沫的时候，他这样说道，倒也不算有错。“不过也亏得如此，不然若是真的被蓝染争取到他那边了，我们可就惨啦。” 这场在一众反对声中的婚礼，究竟对当事人来说，是幸还是不幸，谁都不好说。可是它的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并没有太久，绯真就因为没有灵压却在灵压重地的环境生活而重病不治。死前都没能给朽木白哉留下任何的血脉。反观朽木白哉，不仅没有就此不满，反而在绯真死后，还是惦记着绯真临死前的心愿，发动人脉寻找绯真当年为了活下去而抛弃的妹妹——露琪亚。 等到最终找到了长大的露琪亚并且雷厉风行地办理了领养手续的时候，早就见识到在感情方面朽木家的家主能有多固执的分家的人都已经破罐子破摔——最糟糕的事情他也干了，多领养一个也没什么了。 就这样，朽木露琪亚正式入住朽木宅，而本来并没有太大兴趣的朽木沫却因为感应到她体内某种力量，在想通了某层关系后，施施然来到了空座町浦原商店的门口。 “谁呀这是，还没开门……咦。”浦原喜助不自觉地握了握红姬的刀柄，另一只手则正了正那顶绿白相间的帽子，“这可真是……稀客啊。” 第八章态度 没有友方,没有敌方。法则的立场永远是中立,绝对的中立。 世界上总有让人觉得绝对不希望与之为敌的人,浦原喜助觉得，朽木沫就是这样一个人。 但是有些事并不是他能够控制的。做了一定会得罪这个人的事情的浦原喜助面对朽木沫的时候,心虚自是难免的。甚至盖过了朽木沫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才找上门来的疑问。 “这可真是稀客。”浦原喜助说话的同时,迅速地判断出了朽木沫的样子似乎没有要灭他口或者其他什么不好的意思,心下一松，脸上又挂起了有些吊儿郎当的笑容。“夜一若知道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 夜一的强大在浦原喜助之上，但是这样的夜一,却还是朽木沫的学生。浦原喜助想起了往日他和夜一相识相知的种种，很难不让自己看向朽木沫的目光有一丝的探究。 明明他和夜一的关系很好,而朽木沫又是夜一的老师，偏偏他和朽木沫竟然没有一点的交情。不难看出这绝不是朽木沫刻意，但能产生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朽木沫是个太过自我的人。夜一是她的学生，更是和朽木家齐名的贵族之一四枫院家族的家主。所以朽木沫和夜一交情不错，但这一切与浦原喜助无关。即使浦原喜助和夜一要好，也不会让朽木沫有需要认识他，熟悉他乃至做朋友的想法。 其实夜一四处乱窜，居无定所，浦原喜助也不确定夜一会不会来，潜意识地，他并不希望夜赶来。因为朽木沫的想法不好猜。蓝染是敌人已经成为必然，可是他不敢保证朽木沫就算真的得知了蓝染的真面目，就会站在他们这边了。 当年四枫院夜一将他救走的时候，曾经告诫过他，若是其他死神来，怎么将他们打回去都无所谓。如果是朽木沫亲自来追人的话。他们就只能做一件事。 尽全力的逃。 那时候浦原喜助问：如果逃不掉呢？ 四枫院夜一沉默半晌，笑得古怪：那就自认倒霉。 好在朽木沫没有来。 事隔多年，如今也不知是敌是友。 “夜一如果来了，自然是要好好叙叙，也许她也会有想要和我说的话。”朽木沫点了点头，“不过这一次，我是来找你的。” 浦原喜助沉默了下，才说，“请进。” 两个人表面上看，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直到茶杯中的茶饮尽了一杯，朽木沫才开了口，“尸魂界的近况，你知道多少？” 浦原喜助真心很想说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但他明白，他不能。因为这个问题无疑是开口的引入而已。朽木沫清楚答案。除非浦原喜助真的想要冒险，不然他绝对不会想在有答案的情况下说谎。 “都知道吧。毕竟朽木白哉这次闹得挺大。”浦原喜助含糊地说。他见朽木沫盯着他，也不说话，多少有些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还听说最近朽木家收养了一位叫做露琪亚的女孩。” 他看到朽木沫收回了视线，肯定地说，“露琪亚身体里的东西是你放的。” 浦原喜助张了张嘴，平时能言善道到现在这个时候好像一下子全失灵了，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就是那个？” “……”浦原喜助还没想好要如何应对。低沉的男声已经代为回答了这个略显刁钻的问题。 “就是它。就是为了那东西，浦原喜助才被尸魂界放逐了。” 浦原喜助不吭气了，仅仅将那顶帽子压得更低了些。“夜一……”他的声音中带着某种叹息的味道。 黑猫踱着优雅的步伐，最后轻轻一跃，跳到了桌上，正对着朽木沫，也挡在了不良店长的身前。金色的瞳孔闪闪发光，“哟，阿沫，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这么多年不见，你似乎还是老样子。” “彼此彼此。白哉小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想必你也操了不少心吧。” “操心……倒也不至于。”朽木沫似乎是晃了一下神，定定看向了夜一。“有一句话，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 “嗯？” “你选择救浦原喜助离开的时候，可有想过四枫院家族。” 这句话一出，浦原喜助几乎想苦笑了——当事人还在这里呐，可不可以不要再增加他的负罪感了？他欠夜一的已经够多了。卖掉自己都当不回来了好不好。 夜一眯起了眼睛，她本就通透，何况不说浦原，就算是比起白哉，她也了解朽木沫要多得多。朽木沫这句话没有任何的质问意思在内，明显就是在问她的考量。明白这点，坦诚地回答就绝对不是难事。事实上，夜一确实敢说，她问心无愧。 “天赐兵装备的四枫院家族，再不好好的没落一下，剩下的东西可就要被六十四室里的人用各种借口征收光了。”四枫院夜一以猫的形态做出了嗤笑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诡异，“但我承认，当时救浦原这家伙的时候，确实没想到那么多。尽管最后的结果对四枫院家族可以说是不坏的，可我还是承认，我不是个合格的家主就是了。” 想了想，黑猫不怀好意地笑了，这种每次使坏前都会出现的笑容让浦原喜助条件反射地抖了抖，“和白哉小弟一样啊。” 夜一……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确定这么刺激人家没问题么…… 不良店长想扶额。 “……白哉比你好些。”朽木沫想了想，斩钉截铁地开口。 夜一登时僵住，这个伤人了…… “那个叫什么。” “崩玉。”知道朽木沫可不是那么好被带走话题的人，浦原喜助也就直说了。他见朽木沫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补充道，“我将它制造了出来，但是我没法驾驭它，最后只能为它选择了个载体……但也只能做到这点了。” “制造出了驾驭不了的东西……倒是像十二番队会做的事情。”朽木沫做了如此的评论，她站了起来，看上去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些答案，并且准备结束这场对话。“既然已经送走，就别想着还要要回来了。无论如何，你都驾驭不了，那么就让它待在能够待的地方。” “阿沫，听说你不在朽木宅很久了？”夜一陡然来了句看上去没头没脑的话。 朽木沫心如明镜，微微颔首，“是时候回去了。绯真已经死去，至于露琪亚，她和绯真是不一样的。” 浦原喜助眼睛亮了，这句话，就等于隐晦的一个承诺——她会看着露琪亚的。 “朽木队长。崩玉的存在会引起他人的窥视，还请小心五番队的对队长蓝染惣右介。” 浦原喜助话中明显流露出‘敌人’意味的态度，自然是能引起朽木沫的注意，但是知道朽木沫为人的夜一却摇了摇头。 果不其然—— “制造出会让他人窥视的东西，给予他人贪婪的机会。追溯源头，我也只会判定是你的问题。”朽木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让前十二番队队长僵住的话语。“何况你毫无掌控力，却给别人弄出了大麻烦，你可以说这是你所沉迷的研究，但你不能否认，这未尝不是不负责任的一种态度。” “露琪亚这个孩子我还是挺喜欢的，所以我会看着她。”这是朽木沫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夜一，怎么了？”浦原喜助总算是送走了这位客人后，转头却看到夜一若有所思。 “她说她喜欢露琪亚这个孩子。我倒是……想要见一见那个女孩了。” 浦原喜助有些不解地挑起了眉。 知道他的困惑，夜一耐心地解释道，“难得你们两个碰面，你也该猜到一些她的性格了吧。阿沫不会轻易承诺，但好歹也不是没有过。然而从她嘴里出现对他人直白的‘喜欢’这样的评价，我可是第一次听到呢。我想，这绝对和崩玉没有关系，和责任也没关系，更和朽木家没有关系。阿沫会对一个人有好感，应该只在于那个人而已。” 四枫院夜一终究是比较了解朽木沫的。 因为露琪亚，就是法则的眷顾者。朽木沫怎会不多加照拂？ 朽木沫搬回了朽木家宅，得知这个消息的朽木白哉坐在家主的主位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忽然闭上眼，几乎是像叹气一般地松了口气。 朽木白哉爱绯真，爱到了可以力排众议硬是迎娶她的地步；但是朽木白哉同样也不能失去朽木沫，那是他的亲人。从小就景仰着的，强大又温和的兄长大人。 说是兄长，其实他也知道，朽木沫是女子。说是家姐更为恰当，然而当年，偏生这个误会就一直没有被人费心去修改过，仿佛就成了定局。 也是朽木白哉结婚后，他才知道这件事的背后，并不是一时懒散而遗留的问题那么的简单。 朽木银铃告诉他，这样的误解，是他和朽木沫一起默认的结果。为什么？因为朽木沫最好不要有后代。人心善变，最能够让一个没有野心的人改变的也不是没有，那就是他们的后代。为了血亲，即使自己无意，也总会为了孩子考虑争上一把。而朽木沫，有这个一争的实力。 话语的保证亦或者是本人的人品在这种可能性下太过脆弱不堪，所以朽木沫以此得到了朽木银铃全部的信赖。 相比之下，为了和绯真结婚，白哉的所作所为，显得多少有些难堪。 “你可以信任朽木沫。但是白哉，在我走后，你必定不会有让朽木沫继续为你为朽木家谋划的能力。” 朽木白哉默然，他很想说，他从来没想过要支使朽木沫的想法，但他还没说出口，朽木银铃就已经看穿了。 “阿沫会透过表象，看透一个人的本质。你没有让她欣赏的价值，自然就没有让她会愿意为你做什么的价值。好在，阿沫终究还是承了我当年的情，也算是你的半个师傅。” 朽木白哉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他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成了这样一幅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他带着刚办了领养手续不久的朽木露琪亚来到门口，迎接朽木沫。 “兄长大人。”带着家传的银白风花纱的家主神色肃穆，仅仅的四个音节中，有的全部是尊敬。 朽木露琪亚也感受到了朽木白哉的郑重其事，隐隐的不安和紧张，在看到那张既没有朽木银铃那般严肃，也没有朽木白哉那般冰冷的，略带温柔的脸孔的时候，慢慢地定下心来。 “大哥。”她唤了声。 “露琪亚。”朽木沫看向露琪亚，嘴角的弧度上挑，她看上去比较亲切。 朽木白哉有些惊异地闪了闪目光。那一瞬间，他确实感受到了，一直以来明明同样柔和的笑容，变得真切了起来。 第九章 踏脚石 以害人为目的的言行举止,是不会太过长久的。//不是因为别人识破,却是自己没了那份耐性——终究不是本性向善,又能忍受多久？ 从朽木露琪亚的气息出现在黑崎一护的房间里开 (综漫同人)殊途第95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始，黑崎一心就已经意识到了。只是他按捺着没有动。新一代的死神早就对黑崎一护这个名字连概念都没有,自然也不会知道,死神界的队长级人物竟然还能改头换面,弄得自己里里外外和人类没区别一样地大摇大摆地在现世生活。 不管王族管理尸魂界的法典是什么，反正真央四十六室是丢不起这个人的。故而确实有那么一两个知道黑崎一心以及浦原喜助的下落——甚至于知道平子真子没有死反而虚化了,只要他们别再踏入尸魂界，他们就愿意两眼一闭装瞎子聋子。 尽管说是迫不得已,可是从将力量给了黑崎一护的那一刻，朽木露琪亚就知道自己触犯了尸魂界的法典。她心下焦虑,面上却是不显。当天晚上在用了记忆替换装置后，她就让地狱蝶向朽木沫传递了自己目前的状态。 倒不是信不过朽木白哉，对于朽木白哉，朽木露琪亚敬重他却也带了些许的畏惧。何况就朽木露琪亚的认知，若是先告知朽木白哉，也许她第二天就会被人亲自押送回尸魂界的监狱了也说不定。毕竟朽木白哉循规蹈矩、大公无私这点就算是在静灵庭也相当出名。比较下来，自从她被领养进了朽木家的门后，对她一直温和有余，严厉不足，可是实力却一等一的好的朽木沫，就成了朽木露琪亚求助的上上人选。 紧跟着第二天，朽木露琪亚来到了浦原喜助的店门口。对于浦原喜助这个人，朽木露琪亚知道的不多，但是她知道的是朽木家族似乎和这个人达成了某种协议，是以如果需要一些死神的东西，绝对能够通过这个‘商店’获得。通俗的说法就是，浦原喜助就是个死神商店的现世驻点。 “义骸……义骸……”浦原喜助走进地下仓库，嘴里碎碎念着，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个人只有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才会看似重复地念着自己游移不定的名字。 “喜助。” 低沉的男声在浦原喜助的手伸向一个义骸的时候响起，也成功地阻止了浦原喜助的动作，让他的手悬在半空中。 “夜一。 黑色的猫踏着优雅的步子，稳稳地从落在他的身前，“不要试探阿沫的底线。若是激怒了她的话，她可是不会特意过来警告你那么一声的哟。” 上次朽木沫已经挑明了崩玉，并且隐晦地警告了浦原喜助不可再插手，如今若是对朽木家的人动手了，恐怕即使是朽木沫也不会就这样一笑了事吧。 “我已经找到了不需要隐藏崩玉的方法，所以，蓝染……” “我只是忠告你而已。” “……”浦原喜助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改变决定。 等到朽木露琪亚意识到自己这个义骸的问题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可是她连发地狱蝶的灵力都已经不够用了。反观朽木沫那边，还迟迟没有消息。 朽木露琪亚有不祥的预感，偏偏黑崎一护对于尸魂界一无所知，让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的直觉是正确的。此刻的尸魂界虽说还没有因为她而乱成一锅粥的关系，却也因为蓝染刻意放给中央六十四室的消息，而有些自乱阵脚，让静灵庭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气氛中。 “……极刑。”朽木沫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来到朽木家族告之到的中央六十四室的判决。 可怜来通报的死神，他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朽木白哉的冷气加上灵压压得都想跪下了。 这个消息当然不仅仅只有朽木家得到。在信使离开后，朽木家宅就迎来了日番谷冬狮郎。 “一番队队长，朽木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冷着一张脸打招呼。他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虽说和朽木露琪亚没什么交情，但他早就以朽木沫为师父一般的人物尊重着。乍一听到消息，他便立刻赶过来一探究竟。 这一点，让朽木沫觉得，其实日番谷冬狮郎和朽木白哉有些许相似之处——两个看似冷然的人，却比谁都更加的重感情。 可惜可叹的是，重感情的人，总是会比较辛苦，因为他们总会希望将最好的给他们所在乎的人，会很累很累。 也许有些天真，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份纯粹，也会让长辈不自觉地想要护着些。比如京乐春水就是如此，在玩世不恭下隐藏着前辈对后辈的一份关照。朽木沫也是，只是比京乐春水来得更加地淡也更加地难以察觉而已。 “兄长，请带话给山本总队长，露琪亚我会带回。” 朽木白哉的声音冷得让人想要发颤的霜寒地冻。 “……”朽木沫看了朽木白哉一会儿，才说，“也好。” 等到朽木白哉席卷着一股子寒气离开，朽木沫才招呼了一下日番谷冬狮郎。而日番谷冬狮郎在白哉离开后，才皱着眉，很有点少年老成的样子开口，“一番队队长，令妹的事是怎么回事？” 大体上是说露琪亚违反了尸魂界的法律，擅自将力量传给了人类，可是极刑是不是有些……过了？ “尸魂界的法律规定死神不得随意将力量传递给现世之人。但它没说的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人类无法承受死神的力量。只有死去的人，才能使用死去的人的力量。”朽木沫耐心地解释，让日番谷冬狮郎有了种她又在给她授课，而不是在讨论更加让人焦躁的话题一样，“这条法典的初衷，是阻止死神‘杀人’。” “但是我听说，那时候令妹是为了……” “救人。”朽木沫接了下去。“断章取义的话，倒也勉强能圆。” 日番谷脑子并不坏，他好歹也做了多年队长，一听就听出了问题，“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非要朽木露琪亚死？” 日番谷可不觉得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因为朽木沫不会让朽木露琪亚成为软柿子。那么让中央六十四室一意孤行的原因是什么？ “这种事……”朽木沫低低地笑了一声，日番谷却在她眼中看到了很难见到的冷色调的光华。“总会知道的。因为有目的，所以最后为了达到那个目的……他们所想要的也会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是以，无欲则刚。只要有想要的，无论用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最终都会暴露在阳光之下。因为想要，才无法遮掩。 朽木沫不知道，她用了多久，才懂得了‘以静制动’这句话的真意。 “我不会同意的。”双极这个刑罚，历来有队长投票过半才可生效。日番谷坚定地甚至在知道更多的细节前，就表明了他的立场。原因无他，因为日番谷相信朽木沫。这种信任，甚至不是建立在感情上的。如果是关于雏森的也许会是，但是朽木沫这个人，是没有必要的——她仿佛本身就代表着公正一般。 “承情。”朽木沫莞尔一笑，黑眸中的厉色消褪得比出现的更快。她站起身，离开前，拍了拍日番谷的肩膀——这种对待成|人、平辈的态度，一直以来都让日番谷感到欢喜。“我也该和山本总队长告之一声，然后去一次现世——终归……朽木宗家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扣那么一个欲加之罪的帽子。更遑论……踏脚石。” 待朽木白哉带着露琪亚回到尸魂界的时候，被告之的却是朽木沫去了现世。 这个消息让朽木白哉实在是很惊讶——露琪亚已经带回，这样的时候，朽木沫竟然去现世，又是为何？ 几乎是瞬间，他就想到了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夜一姑且不提，他还是了解这个青梅竹马的，那么可能在这件事上动手脚的是……浦原喜助？ 朽木白哉在心中如何发狠姑且不提，因为此时此刻浦原喜助的情形确实是不太妙的。 扛回了重伤的黑崎一护，才安顿好他，浦原喜助就被一股恐怖且狂暴的灵压压得一个踉跄给跪下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被灵压波及，却也逃避得及时的黑猫窜上一边的台阶，她的声音听上去凉凉的，可是浑身的毛却已经全部炸起，身子都有点说不出的僵硬。 白色的队服被夜得风吹得飞扬起来，黑发黑眸的队长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温润如玉走过来。那模样和神情，怎么看都难以想象，她就是那个发难的人。 浦原喜助喉结处似乎移动了下，看上去有点艰难。他整个人都绷紧了，似乎在等待着雷霆一击。 “你在赌。”朽木沫看上去好像是含笑看着他，“赌我至少是不会杀你的——你觉得，这是个十拿九稳的赌局，顶多是吃点苦头。” 被人一语道破了自己的想法，浦原喜助没那么难堪，说到底，他就是有恃无恐，才敢这么做。 “可惜，你弄错了。” 四枫院夜一抬起头。 “你以为你在赌博，其实你不是。” 灵压变得尖锐了起来，即使此刻，杀气和杀意依旧没有。但是浦原喜助知道，那隐藏在之下，才是最恐怖的杀招。 “你在玩火。” 下一秒，整个店面都炸裂了开去，发出了可怕的巨响。 第十章 盼得归去（死神完） 兜兜转转间,习惯了漂泊的人才发现,归属之处一直在那里。 “呼,这种时候，我应该说……还好赶上了么？” 朽木沫挑起了眉。 “疼疼疼……”黑崎一心的右肩被刀整个贯穿,此刻他的手还握在刀刃上,血顺着掌心流淌雪白的刀身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真是的，好久都没这样手上过了……阿沫,你出手还真是……不留情呐。” 明明没有杀气和杀意，却出手就是夺命的,一点余地都没留。 黑崎一心偷空瞥了眼身侧，就算被他推开,但浦原喜助依旧被狂暴的灵力打成了重伤，也许他该庆幸，朽木沫的一刀不过是顺手刺出，补上那么一下致命一击。不然他也挡不住朽木沫以刀为主的杀人攻击。 朽木沫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在于，人人都知道她很厉害，却没人知道她究竟有多厉害。她很少动手，即便动了手，也没人能看出她的极限——尚未有人能让她使出全力，这是必定的。 比如这次浦原喜助，朽木沫与其说是恼怒于浦原喜助的算计，不如说，她觉得浦原喜助的小聪明烦人碍眼了。这从她出手没有任何杀气就可以看出，试问，会有一个人因为路边一颗挡路的石头很认真地对峙放杀气么？顶多也就一脚踢开。朽木沫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一击不得，朽木沫倒也没有必定要杀死浦原喜助的仇恨，见庇护者是黑崎一心，也就干脆地抽刀回鞘。“是你啊。”她说。 言语之间，竟然连半分讶异也没，仿佛是知道，这个男人是活着的。 黑崎一心略微思忖了下，有些疑惑平子真子他们的事情，朽木沫知道几分。 一番队的队长会接手什么样的情报和事件，黑崎一心清楚得很。可是如果朽木沫真的知道这一切，以她的能力和身份，这么多年以来，能够做的事应该有很多，若是她想的话。 这位前任队长细细打量了朽木沫的神色，心沉了下去。 平子真子对人的见解从来都有一套，就如同他比谁都更早看透蓝染的野心一样。他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对朽木沫的欢喜，但是他也同样中肯地评论过一句话。 薄凉如斯。 朽木沫，当真是个薄凉的人，并且也足够有能力，让意识到她这点的人的心都一凉到底。 仔细想来，平子真子确实从头至尾都没有向朽木沫求助过，不是因为担心她被卷入，而是知道了结果。 “浦原喜助这件事……”黑崎一心心里气闷，但到底也过了年少轻狂。就算知道朽木沫也许会懒得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还是想要那么一句话，“其实也是为了我们能够光明正大的回到静灵庭，毕竟……” 毕竟，那里才是死神的归宿。 这也算是求情了。夜一确定浦原喜助一时三刻不救大概也死不了，也就放心开口，“没有下一次……不然即使阿沫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 夜一这留有余地的文字游戏让黑崎一心很想对她说你不要火上浇油了，当年平子真子都在朽木沫面前沾不到便宜。这种说法，不是让朽木沫下死手么——毕竟这种保证对朽木沫而言，远不如再补上一刀来得让人觉得一了百了少了麻烦。 “没有下一次……”朽木沫缓缓地重复了一遍，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样子，“确实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会有了。” 夜一心里咯噔了下，脱口而出，“你做了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个毫不留念回身的背影。 静灵庭，忏罪宫—— 牢房的门打开，发出了重铁的音响，在空旷中回荡得让人心惊肉跳。穿着白色死囚服的露琪亚抬起头来，脸上是无法隐藏的焦虑和郁色，却在看到来人的一刹那淡去了不少。 “大哥。”她唤了声。她叫朽木白哉为兄长大人，叫朽木沫却是大哥。固然，有对白哉作为家主的敬称在内，亲密程度依旧立显。 “我来看看你。”朽木沫点头示意，露琪亚看上去倒是没被亏待的样子，但还是略显憔悴，人也瘦了一圈。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露琪亚一点消息，“有些事要处理，也就耽搁了一段时间。不过……我过来的时候，据报有旅祸入侵尸魂界。现在连队长级别的都已经被派了出去。” 露琪亚脸色霍变，失声叫道，“一护那个白痴！” 朽木沫看着她，点了点头，“如此，我明白了。” “大哥……”露琪亚看向朽木沫，隐隐带着祈求的神色。 这还真是……女生向外啊…… 某位法则将心中的酸泡泡按了下去。 “倒也算是有点良心。”她指的是露琪亚的事情因他而起。只是露琪亚不知道的是，这次的事件不过是一个由头，说到底，还是因为蓝染将崩玉的事情透露给了中央六十四室。至于浦原喜助，现在应该还在他那店面的地下室躺着不能动吧。 “大哥，这次的事情对于朽木家的影响……”她小心翼翼地问，却没有将话说完。 朽木沫站起身，摸了摸露琪亚的头发，“会没事的。不要太担心了。” “嗯。”感受到朽木沫的温柔，露琪亚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朽木家族，早就成为了她的归属。即使一开始被收养的时候彷徨有之，但那么多年来，无论是温和包容的大哥，还是看似严谨实际，实际护短的兄长大人，她都已将他们视为至亲之人。 她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来自他们的守护和帮助。 这边，露琪亚定了一颗心，开始等消息，她相信朽木沫的能力，既然她说不会有事，那么一定就不会有事。无论是朽木家族，黑崎一护，还是她。 另一边，静灵庭却因为蓝染的死而乱成了一锅粥，连山本总队长都给惊动了。 比起哭喊尖叫以及乱成一团的其他一些死神，朽木沫仰起头，看向了蓝染被刀钉在墙上的尸体。红色的液体从高处滑下渲染成了另一种血腥的惨烈场景，神色略显冷淡。 “一番队队长？”安抚好了雏森……这么说并不准确，因为雏森早就打击过重而晕死了过去。日番谷冬狮郎眼见雏森如此伤心欲绝，心中闪现出的第一个嫌疑人就是市丸银。 可是这件事依旧疑点重重，是以他才回到现场，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不想却看到朽木沫也在那里，在想着什么一样的定定出神。 “日番谷君。”朽木沫回过头，见是自己的半个弟子，神色微缓。 “发现了什么吗？知道是谁做的？”日番谷冬狮郎可不觉得旅祸有那么大的能力，他多少还是很有天才的自傲在内，对于旅祸，他的态度其实是不屑一顾的，总觉得是乌合之众，连让队长级别的人物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也真是了不起。”朽木沫低低地说了一句。 “什么？”冬狮郎露出了茫然的神情。因为朽木沫分明是在对谁说话，偏偏他不觉得朽木沫在对他说，毕竟有些太文不对题了些。那么她是指杀了蓝染的人？可是对于凶手，就算实力出众，普通会用‘了不起’这种带了褒义的词语吗？ “真是乱成一团呢。”这一次，朽木沫是对着日番谷冬狮郎在说话，“五番队的副队长，是你的青梅竹马吧，还是好好看护着她一下。这件事还没完。” 日番谷冬狮郎的注意力立刻就集中到了他所在意的小桃身上。意识到其中的危险性，他神色很是肃穆地点了点头。 “慢慢等吧……水混了才好摸鱼，所以，这个时候什么猜测都是惘然，切记，不要随意动手。” “是。我知道了。” 以静制动，这个道理其实很好明白。问题是，对方都知道了要浑水摸鱼，怎么会安静地等着别人想要将水清空？市丸银很好地饰演了反角，让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觉得，凶手也好，幕后黑手也好，都是他。 日番谷冬狮郎本来有些想法，但既然朽木沫都那样说了，他就算看不惯市丸银也不会擅自动手，却有一个前提——不涉及到雏森。 混战中，雏森说的‘信’这个重要信息，反而没得到注意。 朽木沫站在屋顶，俯视着下方。她还记得志波海燕死去的那个晚上，被惊动的她也是如此，在高处向下看，俯瞰着一切。 她四周很安静，如夜般死寂。 朽木沫闭上了眼，而后，她反手过去，仅仅凭着刀鞘就似乎挡住了某样东西。 很奇特，明明她的周围空无一物，明明就算是以利器刺过来，空气的波动都全无。 “果不其然，镜花水月对你毫无作用。” 仿佛是水波的荡漾，一个身影缓缓地显现了出来，赫然是已经死去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朽木沫不语。其实，镜花水月确实作用了到她的身上。她和其他人一样，看得到那死去尸体的幻觉。但是却是虚影。 换句话说，镜花水月若真的对她无效也就算了，她的力量可怕在蓝染的预计之上——她看得到蓝染精神的攻击，也知道，那是假的。 “从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绝非池中物。”蓝染惣右介笑着，眼中全是没有掩饰的凌厉的野望，“这样的尸魂界，束缚不了你。我也是。想必你也该猜出了，我已经发现了更加辽阔的天际之上，在那里，我将是王，是神！” 蓝染惣右介眸中闪现了某一种殷切，他点到为止，现在，他要的是一个回答。 朽木沫，是有资格和他一起立于天际之上，之后，他们自会分出一个胜负，看谁才更适合那神座。 “神……”朽木沫呢喃了一句，笑了。“你不过是在追赶浦原而已——从一百年前就开始。诚然，浦原是个天才，他创造出了死神都无法驾驭的东西。可是，终究是能力有限。现在的浦原，却已经超越了他所创造出的东西，而你，竟然追赶的依旧是百年前的……” 蓝染惣右介已经离开了。 道不同，多说已无益。反正蓝染惣右介只需要知道，朽木沫也不会阻挠他就是了。 升天之际，蓝染惣右介最后看了眼不紧不慢地站在山本总队长身边的一番队队长，心中的惋惜一闪而过：终究是没人能够理解他心中的渴望，一个一个，都被束缚在道义这样狭隘无意义的感情之中。 他以为朽木沫没有被说服，是她的损失；殊不知，他的命运轨迹，都早就被朽木沫看得一清二楚。 朽木沫不需要和他一样，寻求成神之路，因为她早就到达了更高的高度。 五彩光华的时空之门，那其中，透出的是让人觉得熟悉亲切的曾经。 那是那片大陆的味道。 那里是她真正意义上的起点，她的爱她的恨她的觉悟，都在那片土地上。 纤细苍白的手指触碰到那扇带有邀请意味的时空传送之门，一瞬间，黑发黑眸的温润如玉恢复到了那金发蓝眸的清冽睿智。 “光明……” （死神完） 终卷 光明骑士传说——末日传说 第一章 王座之上 谁愿意失败、失败、再失败；谁高兴期盼、期盼、期盼。 ——《痛也说不出口的我》 一刹那的天旋地转。 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高处与眩晕不再会对走到今天的卡诺恩造成任何的影响。甚至是在她自己也未意识到的情况下,她便已调整好了姿势,双脚稳稳地站到了大地之上。 这片熟悉也陌生了的土地。 时空的大门迅速关闭，没有留下任何容人回头的痕迹。卡诺恩也不以为然,她打量了下四周,为开裂的土地,焦黄的一些植物而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里是…… 凄绝山崖。 传说凄绝山崖的另一边，就是魔族的入口。没有人验证,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横穿过凄绝山崖后，再回到人间。 卡诺恩倒是知道这另一边有着什么,也因此，反而没必要再去求证一次。 毫无好奇之心地转身,卡诺恩如今要做的，是走向另一个方向，穿过和凄绝山崖相连的迷恋之森去到卡尔加多小镇，在那里，有通向圣都的传送阵。这片并不比凄绝山崖安全多少的森林拥有的是迷惑人的美丽名字，一如它那茂盛绝美景致的表象。 也许是为了怀念什么，又或者因为是从人成神，卡诺恩并没有总是想着那方便快捷的神力，仅仅是不紧不慢地认准了方向，走走停停，白天行进，晚上跳到树上去露宿，约莫过了一周后，前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这里离开森林的边缘还有一段时间，以力量的波动来看，对方就算有大约三、四个人，但是实力实在不应该来到这里。 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卡诺恩这样想的，停住了脚步。模模糊糊地，也没有做是不是要救的决定。 然后在某种意义上的归乡而沉淀下心情的神明勾起嘴角，仿若自嘲的弧度这一次却是对着自己的——和曾经无能为力的无奈完全不同，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连举手之劳的救助，都需要想一个明确的理由了呢？ 相遇便是缘分，她来到这里，见到他们，就算是一段因果。 卡诺恩闭上眼，安静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还有魔兽的咆哮。 近了。 可惜这几个冒险者终究没来得及赶到法则的身边。 伴随着一声明显是个稚龄的女孩的惊叫声，是什么坠地的声音。 然后其他脚步都停下了。看来那个女孩子是跌倒了。 “乔，阿瑟，别管我，快跑啊！” “不行，你是被我们硬拉来的。这种时候我们怎么可以——乔！”俊朗的男声饱含着怒意地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很快，一个满身狼狈，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就来到了卡诺恩的视线范围内。 一抬头，那个叫做乔的青年也看到了卡诺恩。乔的样子明显是愣了愣，但也顾不得什么的样子，此时的他，已然吓破了胆。离开他一段距离，被称呼为‘阿瑟’的少年也追来了，他还背着一个女孩，自然就落在后面。 双头犬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只要再一扑，似乎就能得到它的食物。 “小心——！”红色的女孩看到了卡诺恩，眼中流露出了一种绝望的情绪。她的眼神太过清澈，其中含有浓烈的情绪——恐鹫、惊慌、以及对生的渴求。但是没有不甘和怨恨。 “吼——” 三个看上去都不超过20岁的人都没有看到金发蓝眸，拥有着说不清道不明气质的女子是如何出手的。好像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明明还在几十步开外，身穿一身白底金边，有点像骑士团牧师服的女子就已经比他们离那六级魔兽双头犬还要更近。 “下去。”他们听她这么说。 心平气和，声音也不大，却令人脖子有些发凉。 那原本凶恶将他们当食物的双头犬才发出了一声怒吼一半，就戛然而止。它谨慎地慢慢向后退去，连狰狞的脸孔都渐渐趋于平缓。 奥舒尔瞪大了与她发泽同色的眼眸，讶异中带了点好奇地看着那双头犬一下子没了气势，连尾巴都耷拉了下来，发出了两声呜呜声，有点可怜，也带了些讨好的意味，就夹着尾巴跑掉了。 凯瑟达的下巴差点掉地上，嘴中喃喃地念道，“光明神保佑！” 反而是乔，虽说一脸的不可思议，却还是记得补上这么一句话，“快……快杀了它！” 这句话一出，本就因为他抛弃奥舒尔逃跑的恿样而不高兴的凯瑟达冷笑了声，“有本事你自己上。” 能够得以生还，让那双头犬跑掉，这已经可以是感激列祖列宗的保佑了，这个纨绔子弟竟然还想着得寸进尺？ 乔的脸色也有点难看，知道今天这么一过，不说他和凯瑟达必定是彻底不会交好，怕是奥舒尔以后也未必会看得起他。语气也带了丝破罐子破摔的冲感，“我是说这位……这位……” “乔，这位恩人愿意出手相助便应该得到我们最大的感激，你的礼仪呢？”奥舒尔板下脸，从凯瑟达背上跳下来，向看过来的卡诺恩行了个贵族礼，“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是托奇斯蒂亚国的皇女奥舒尔。敢问恩人的名字是？” “卡诺恩。” “卡诺恩……真是个好名字。”奥舒尔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索性也不想了，毕竟同名同姓也是有很多的。几人干脆就结伴上路。他们没有提起究竟为何如此就莽撞的进来了这样的森林里，卡诺恩也没问。直到到了小镇要分别的时候，对于奥舒尔的邀请，卡诺恩却是婉拒了。 “我想，我要去别的地方。” “这样啊。那么，等阁下在魔都的事情办完，请务必来到我国，让我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也可尽一番地主之谊。” 卡诺恩脚步顿了顿。 “我不是去魔都。” “不是吗？”乔总算是逮到了插话的机会，很惊异地脱口而出，“可是这个小镇的传送阵，只有到这两个地方的啊，你不去托奇斯蒂亚还不去魔都？” “……”卡诺恩并不是没有准备，在离开后漫长的岁月中，这片土地，能够改变多少。可是她毕竟还没料想到圣都转眼变成了魔都。她并不想透露太多的信息给眼前的三人，是以，也没有多话，反而是那位皇女若有所思的开口。 “若阁下是到其他地方办事要经过魔都的话，也许绕路会比较好……当然，我并没有怀疑阁下实力的意思。”奥舒尔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只是毕竟，在圣都被毁灭后，那里就成了……死城。尽管传送阵还保留着，可是去那里的人……除非是想要找些东西，不然就不会有人再踏足。”她含糊地用‘找’带过了其实是想要淘金占小便宜，看看往昔光明神座下的城市有什么秘籍法典可以捞来发一笔横财。 卡诺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多谢。” 以眼前三人的道行，自然是捕捉不到卡诺恩蓝眸深处的晦涩不明。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繁盛，所谓‘前世风雨，后世尘烟；亭台宫阙，都成残垣；繁华落尽，王侯长眠（摘自《大明宫》）’，这个道理，卡诺恩是懂的。也许大部分人都懂，就如同即便是短暂的百年人生，大家也从小就得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一样，可是真的以这样的觉悟迎接生离死别的，又有几人？若是所有人都真的了然，天下哪里会有那悲沧那忧郁那企盼那绝望。 踏上传送魔法阵，还没到达，卡诺恩就感到带有剧烈死气的腐蚀气息扑面而来。 明明是夏至将近，可是在曾经还是圣都，如今变成了魔都的城门口，卡诺恩看到的是一片黑灰色的天。呼啸而过的风发出仿若呜咽的声音，整座城连一丝的声响都无。如奥舒尔所说，确实是一座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死城’。 卡诺恩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那么多年以前，光鲜的宫殿如今变得灰败，失去了的不仅仅是往日的辉煌宏伟。那种破败很容易勾起某种凄凉之意——曾经多壮观，如今便多寒凉。 眯了眯眼，卡诺恩抬脚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座宫殿。她的姿态有点傲慢。仿佛并非走在被尘土堆积的青石板上，而依旧是不知多少年前，那铺着红毯、代表着至高权力的圣殿。 拂袖虚空一挥，最后那道门慢慢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推开，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已经变成黑色，几乎看不出原型就是毯子的道路尽头，依旧是那光明圣骑士长的王座。 如今，变得黯然无光。赐予它荣耀的主宰离去，它变得毫无价值，伫立在那里，在多年后的今天，变得如石块一般死寂，就如同这座宫殿。 可是就是这样已经无限接近了死灵之城的宫殿中的王座上，依然坐着那么一个人。 有着和卡诺恩相似的发色与眸色，在举手投足之间，有着和卡诺恩似是而非一样的傲慢。 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人。 明明曾经一起司职过一个职位，但这个男人，就算拥有这世上最代表了光明的模样，他就那样坐在那里，依旧坐出了…… 黑暗王座的味道。 卡诺恩慢慢地开口，一字一句—— “莱塞斯。” 第二章 独守 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等一个人，等的流年三四轮。——《华胥引》 莱赛斯斜倚在早就成为历史的宝座，单手撑着下巴，上而下地俯视着由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这份感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变质，究竟是因为师徒之情、感激感动，亦或者是一念成魔，都在岁月中失去了意义。若说莱赛斯对卡诺恩的态度是爱人，那便该护着卡诺恩永生；可是他却如同对打的是要放飞的雏鹰。这是两种几乎矛盾的态度。爱这样的感情包含着占有欲与付出，然而莱赛斯将卡诺恩培养到了不知何时能够飞离他臂膀的人。其实，莱赛斯有些走神的想，女子，想着与男子并肩，确实有些强求了。先天便决定了女子与男子所长的不同。所以并非是大男子主义，二十莱赛斯认同的是各司所长，相互配合，绝非是以短量长。遗憾的是，男子太过薄情又小器的很，他们不愿意去将自己的利益和庇护分与女子足够活得很好乃至生存的力量。这就让女子不得不努力，直至比男子更加强大。浅，草。微！露；整、理 这个话题有些远了。在莱赛斯眼中，卡诺恩其实是男子。所以他对于卡诺恩更像是严师。就算时候卡诺恩变为女子或者是得知卡诺恩最初就是女子的时候，莱赛斯也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思想上很难转变过来。莱赛斯是个热情的人，但是他看人的眼光也很锐利。比如有一点，他知道他的这个弟子，和他彻底背道而驰的理念。看似无伤大雅，偏偏在关键的时候要命的紧，那便是她似乎不会执着。就算没有用狠的记忆，慢慢也许连最初的心情都记不真切，但愈是这样，莱赛斯的心情就愈强烈。卡诺恩正相反。感慨是卡诺恩拥有记忆的时候还好。遗憾的是，莱赛斯为了卡诺恩的成长，抹杀了这样既是天赋也是禁锢的能力。于是卡诺恩队来塞斯的感情就日渐淡漠下来。也许不是莱赛斯很执着的追着她，让她觉到了某种威胁，她就会自此与莱赛斯彻底陌路。不过如此。 这四个字，就是卡诺恩对于感情和缘分的真实理念。他深信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本身。偶尔莱赛斯也会想，卡诺恩甚至愿意为他送死，明明是这样会让旁人感动的情谊，但是她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莱赛斯。莱赛斯看着她走过一个一个的世界，看着她用行动告诉他，她并非一定需要莱赛斯的陪伴不可。她是那么安于孤独，那么享受着孤独的走下去。但是，莱赛斯却非卡诺恩不可，这可如何是好？这世间的情深意重，偶尔就是如同这般的笑话。 有的人求而不得，有的人不求不信。 卡诺恩是来塞斯一手教出来的，也是一手培养出来的，对卡诺恩来说，莱赛斯之于她，真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相比之下，莱赛斯也明了，他必须要和卡诺恩之间有一个了当。而这个了当的结果取决于他究竟想要什么。 这是一场硬战，在所难免。“你的实力，已经在我之上了。”只稍一眼，卡诺恩就一语道出了一个事实。两个人都是无法将结局的决定权交给对方的人，所以才会互相角逐得不相上下。并且超越对方，掌握主动权。好像这样，就能够安心一点似的。但莱赛斯和卡诺恩到底是势殊途同归罢了。就算结果一样，卡诺恩归根结底是没有安全感，莱赛斯则是明白若他不够强，卡诺恩终有一天或反手一剑，对她来说，显然这样更能安心。莱赛斯想要陪在卡诺恩的身边，他又怎么能被卡诺恩所杀？“据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多久了？”莱赛斯看似随意的提了句。“失去了光明神庇护的大陆和人类还是能够存在的悠久长远，但是失去了光明神庇护的圣殿和骑士，却无法在生存下去了啊。”他似乎在感慨着什么。卡诺恩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指出他身为光明神，却不再提供这个世界任何的支持这一点。反而是若有所思意有所指道，“即便是神明，也不能全心全意的依赖。说到底，想要靠什么的想法，终归会变的不可靠起来。”有一种倒霉，叫做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大抵如此了。所以人啊，只能借力，却绝对不可以彻底将期望放在本身不可知大方向。 “多说无益。”莱赛斯笑眯眯地站起来。。卡诺恩并没有表现出如临大敌的眼神，仅仅是淡淡的看着他，波澜不惊得很。那是必然。若是没想过会发生什么，若是没有想好要如何应对，卡诺恩怎么会 (综漫同人)殊途第96部分阅读 (综漫同人)殊途 作者:肉书屋 赴这场最后的盛宴。莱赛斯就像是选在卡诺恩头顶的一把刀。唯一的威胁，即使不到寝食难安的地步，可是对卡诺恩来说，这样的存在，还是不要有的好。他与她是恩师，她也报过恩。她想不出还留下了什么，能够让莱赛斯留念。至少她不觉得，当莱赛斯的力量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有什么理由，能够阻止莱赛斯除掉她一样。“有没有人说过，你就像是一本完美的理论圣典。”莱赛斯慢吞吞地问道。 “似乎。”“那么多年过去，你越发的用所谓”理论“来判断一切了。你当真是不相信不，不对，你甚至不在乎感情的存在。”“那种东西”卡诺恩喃喃地说，“我是不会否认的，但是你也不能否认，任何感情都是有理由的；而且所有的感情都是有时间限制”她忽然住嘴，因为她意识到，她这么说简直就像是迎合了莱赛斯对他的判断一样。果不其然，莱赛斯笑了，“看，就是这样。”卡诺恩忽然觉得莱赛斯其实很有问题，这样的感觉以前就有，却是不同方面的，“你要否认吗？你能否认吗？你知道我是什么。”莱赛斯的笑容一下子就没有了。卡诺恩是法则。所以她比谁都看得清楚，一切一切的起源与终结，连同她自己。她知道，就算是法则，也不会是永恒，终有一天，会走向终结，然后那个时候，会有另一位法则继承她的位子，开始重复的守护。她心平气和的等待着如斯的循环。她不懂莱赛斯究竟想要什么，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想要什么，因为在她看来，强求对于得到漫长的神明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显然，你敢来，就必定有后招。”莱赛斯打量了一下卡诺恩，他能做出猜测，但法则这种东西，终究不是他拥有神格就可以堪透的。“不过，你也明白，日进我们旗鼓相当。就算是两败俱伤，不仅仅是这个国家这个大陆，乃至这个世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卡诺恩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逼迫到这个地步的牺牲，原来就是这句话的由来。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是不会让万物成为刍狗。” “莱赛斯，你总是很强，这点不是来自于你的力量，而是来自于你的心机。好在，你无法对法则做出准确的评估，所以你不知道。其实我可以比你强。就算在如今我看上去明显是弱势的情况下。”卡诺恩的眼变成了金红，并非璀璨，但却叫人无法移开眼般窒息的美。“逆杀结界还有一个用法。”金色的法阵陡然扩充了开来，笼罩了整个魔都。“并非是双杀只是让我们试试看吧。在那南柯一梦中，谁能够最先醒来。”“莱赛斯，你最好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心力坚韧，因为如果是我先从这法则之阵虚构出的世界醒过来的话我不，朕必定会杀了你！” 第三章 醉生梦死 耳畔的风，嘲笑着什么；是谜底深藏，还是人心难测。 ——《盗墓笔记无邪》 “莱赛斯莱赛斯”一个声音有些模模糊糊的透过耳畔传进迷蒙的大脑，然后莱赛斯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被谁摇了下。 “莱赛斯。”这一次，声音愈发的清晰起来，还带着一丝无奈，“起来了。” 当来塞斯的大脑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摸个熟悉的音色的时候，莱赛斯几乎是一个激灵睁开眼就跳了起来。 他的面前，金发蓝眸的光明骑士长正在对他笑得温柔。 “真是罕见，莱赛斯竟然也来起床来了啊。” “”莱赛斯的喉咙仿佛被哽住了一般。某个名字在喉间翻滚，“普普拉” “叫师父”莫洛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来塞斯的脑袋，“一觉醒来，礼仪都不见了吗？”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太大的责备意思在内，反而饱含了无尽的宠溺。“准备一下，我们该去圣都了，也是时候，让你继承你该继承的位子。” 那是莱赛斯所熟悉的师长。 一开始翻覆的激烈情绪渐渐冷静下来，莱赛斯开始思考。 他记得将伊莱这个孩子送上光明骑士长的位子之后，他就仿佛放下了所有的负担，一下子好像没有了所有的压力，即使之前他并没有这么觉得。 而后他就总是很想睡觉。 临死前，还见到了他最愧疚也最宠爱的弟子，卡诺恩的样子。 即使知道那不过是回光返照的幻觉，他也很满足。 可是为什么一觉醒来，竟然似乎回到了自己要继承光明骑士长的时候？ 莱赛斯思及此，几乎要按耐不住狂跳的心脏，因为时间不会逆流，失去的也挽回不了罢了。 能够重来一次，给予一次挽救的机会，重拾一次可能的完美，莱赛斯怎么能不激动！ 他拥有力量，有了智慧，也有时间沉淀下来的阅历。他想，这一次，他一定不要普拉死。 悲剧绝对不需要一再重演。 这一次，扑来不会死，卡诺恩也不会死。 莱赛斯穿上准光明骑士长的战斗长袍，蓝色的眸子有种璀璨的对未来的希望在内。 那是曾经的莱赛斯所没有的。 并不是没有察觉到莱赛斯的转变，先不论原因，这种转变，是普拉所期望看到的。他总是担忧着莱赛斯的心态——在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下隐藏的绝对不是光明骑士长纯粹的包容，而是狠绝不留余地。好在这个时候的莱赛斯因为他的引导，对于将要碰面能够交予后背的圣骑士们还是想要试试看的。 只要这一步走好，莱赛斯的戾气应该就会慢慢磨平。至少普拉是这么希望的。 此时的莱赛斯也已经懂得了师长的用心良苦。只是他知道那些家伙的想法，所以就算是不置一词，也只有在心中撇嘴，表面上不显露半分。 其实说起来，要不是上一世造成了后果，莱赛斯很怀疑那群圣骑士们会永远和他不对眼，也不会有半分悔改。不过也罢，横竖他所在意的也不是他们，他想要保护的也从来不是他们。 登上光明骑士长的宝座，莱赛斯对与圣骑士们挖的坑不置一词，这一生，他采用了雷霆手段直接镇压了坐下的圣骑士。他不需要托付后背的兄弟，他只需要能够使用的部下，而在力量上，他们没有反驳余地。 这一世的莱赛斯，很愉悦。说他顺风顺水也不为过。偶尔也会有种微妙的不是一闪而过，但是却被当做如此“完美”的一生，合该理所当然才是。 莱赛斯觉得没什么不对，直到 下任光明骑士长的神谕降临的那刻。 逆杀结界，卡诺恩就算没有千算万算，但至少，她确认逆杀结界这个堪称连法则本身都会陷入某种意义上的浮华一生的杀招，是最公平也是对其他世界和生物杀伤力归于零的举措。 逆杀了多出来的时间和记忆，再造一个新世界，让中招的双方都陷入了第一世的重复轮回。 可是卡诺恩却没有降一点算在内。或者说，也许他想到了，但是她也不知道会如何，所以她只能赌。 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在关键时刻，走那么一会的运。 卡诺恩的出现是当初法则动荡，更新换代的时候，换句话说，是一个错误。 如果不是因为她成为了法则，这个错误，会被纠正，但是 属于法则，衍伸于法则本身的逆杀结界，可以让他人陷入它的结界中，轮回最初也应该是最为遗憾的一生。并且抹去那一生以外的任何记忆。 不存在修改，仅仅是“掩盖”。而对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法则更类似于“创造一个新世界”。是以，以本人的记忆为基础，是个复制的世界，连法则都一并复制。诸如此类的大手笔，终究也只有法则能做。就像是神明职只能管辖世界，却无法创造世界。因为就算创造，没有法则来源，那便是一团乱麻。 于是问题也出来了。这个世界没有法则错误，那么就算是基于记忆，也不可能存在卡诺恩的“出现” 但是卡诺恩是一早就既定的命运，因此莱赛斯顺着和记忆中不符的神域方向，到达的是一个普通的城市，看到小小的“卡诺恩”，和他父母一起迎接这位光明骑士长的到来。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似乎连性子也可以和记忆中最初的印象的重合起来，是极为乖巧腼腆的。不过就是缺少了那番狼狈和绝望而已。 仅此的区别好个仅此而已！ 莱赛斯笑得简直连天地都仿佛失色。浅蓝色的眸子深处，是一片冷寂如冰川的色调和光芒。 其实，既是掩盖了记忆，莱赛斯确实变了。原本还有普拉对他所进行的光明骑士长的正面教育所强压下取得桀骜不驯早在莱赛斯想要从光明神那里夺命篡位期间就异常彻底的被抛却了。 和卡诺恩全然不同，莱赛斯就像是过于锐利的小剑，小时候的经历成就了他那种强烈乃至几近扭曲的对于生的执念。 “谁死都比自己死好。” 也许卡诺恩也意识到了莱赛斯这样的想法，这才一直对他忌讳甚深。 莱塞死的可怕在于他的心态，当他执着于什么的时候，那便是永恒的定义，至死方休。重活一世，阴暗面被光鲜的地位和胜利者的滋味按耐下去，但当见到了不同的卡诺恩的时候，某种野兽就露出了獠牙窜了出来。 那不是他所认识的卡诺恩。 那不是卡诺恩。 同行的执行骑士长法拉看到了莱赛斯冰蓝的眸子深处翻涌的可怕的杀意，倒抽了了一口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小卡了，女儿你家亲妈绝对不想虐你的quq 话说，jj抽的时候，你们谁也别想看文啊。我发不上来←←。。。强攻有木有！ 第四章 何以争输赢（正剧完） 当倦厌化作阴雨，现实凝成黑暗的天； 冰冷的雨水从鬓角冷笑着滑落在你的肩。 所有的回忆,只一步就全消逝化为碎片。 互不亏欠。 ――《回忆断章》 不祥的黑云渐渐笼罩了天空。他方的人们看着由鬼都扩散开来的,连太阳的光都彻底遮住的黑色，心底开始恐慌起来。 光明神的信仰已灭,但他的威慑依旧存在。 人们的私念盖过了道德的时候，他们对于圣都被一举攻破心怀恶意的欢喜,可是他们一边心里想着要如何分一杯羹,一边又害怕着光明神的责罚。现今,已经过了百年,渐渐，一些人见相安无事,胆子也大了起来。 这一次…… 对于未知又强大的力量,若是无法战胜，那么人们就敬。 反之若是有一丝的破绽，或者说对方的性格有那么一丝柔软可欺，那么人们则以非我族类的态度报以恶毒的驱逐。 在人们惴惴不安的观望中，屹立了不知多少年的圣都又或者是魔都终于轰然倒塌。将要落在卡诺恩身上的巨石被无形的力量挡住，碎在了周围，王座上的莱塞斯睁开了眼。他的蓝眸无比清明，亦无比的冰冷。他在依旧沉睡的卡诺恩身上顿了顿，站起身，走了过去。他的嘴角有着一丝的笑意，却没有任何的知觉。 莱塞斯忽然就明白了卡诺恩的用意。 这个局，谁先醒了，就是谁赢？ 不尽然。 卡诺恩先醒了，必定会杀了莱塞斯。那么莱塞斯，确实是输了。 可是莱塞斯先于卡诺恩醒来，决定权在莱塞斯的手上。不杀，卡诺恩继续沉浸在虚幻的满足的世界中沉睡，法则还是不死不灭。 若是杀了，也不过是说明，卡诺恩的怀疑从来都没有错过。 并不是卡诺恩在能够对莱塞斯下手的时候因为情感才下不了手，而是莱塞斯在卡诺恩明白应该对他动手的时候，卡诺恩已经无法不顾忌其他。说到底，他们谁也没愿意将选择权给予对方过。 魔都入口处，自从圣骑士泯灭后一跃成为主要战力的魔法师以及高阶战士如临大敌地望着那仿佛张着血盆大口能够吞噬一切入侵者的地域，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一旦有异变，必定会朝着那方向施以最猛烈的攻击。 然后他们看到了，金发蓝眸，俊美得不似人类的男子，穿着那金边白底的繁华神袍，姿态优雅地一步一步走了出来。明明是一片腐朽死寂的距离，却被他走出了神圣殿堂的庄严感。 人群中，不知是谁呢喃出声。 “光明神在上……这是……光明骑士长！” “光明骑士长？”莱塞斯开口，他的神色夹杂着温和，但口吻却是矛盾的带了点讥讽的味道，“没有吾之神谕，哪里来的光明骑士长？人类啊……自大的家伙们，你们将为你们对圣骑士的，付出代价。”莱塞斯指了指北方，“灾害将从那里开始。让吾也学一学那家伙所创世界之一的末日审判。” “大灾害后，吾以这个世界光明之神的神格承诺，盛世将至。” 我不知道你所经历的究竟是哪一世虚幻的。我知道必定不是这个世界。 可是卡诺恩，我不信，为师不信，你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毫无牵挂。 只有第一世才是最重要的……这种话是扯淡。你觉得为师篡权却不履行神职，为师就履行给你看。再创一个繁华之世给你。 无法从内部突破唤醒沉睡的法则，不代表，不能从外部使他薄落。 虚假的终究是虚假的。失去的是挽回不了的。因为失去了，所以我们才得到了。 卡诺恩，我知道，你其实比我更明白这点，因为你没我执着。所以，你又怎么会沉浸在虚幻中？ 你对自己，比谁都残忍。 是以此，我才对你比我更温柔，想要补偿那份你不自惜的痛。 莱塞斯垂下眼帘，映入眼的，是怀中卡诺恩，嘴角隐隐的笑意。 那是似笑实哭的弧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