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护》 (一)倒楣的穿越...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灰色岩洞,黄少少躺在滩泥巴水里,她似梦似醒的张开眼睛,在医院撞到的部位还在头上肿了块没消,全身骨头除了酸痛以外,没有别的可以形容,简直就像要散掉了般。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等她视线完全变回清晰后,她简直差点叫了出来,这是什么情形,她只不过是撞到了头,脑子还没坏,有必要群身穿类似盔甲,却似戏服的士兵,凶神恶煞的拿着长剑对准着他,而带头的男人是举着把闪着蓝光的薄刀,眼神警惕的看着自己,锐利的刀锋距离她的脖子不过几公分距离,稍微不小心就可能会划破她的脖子。 “说!你是从哪里来的?”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穿着跟那些士兵们不同,没有披着盔甲,但是身上的白色长袍绣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绣工细致,他的面孔不走俊美风格,有几分粗旷,但搭配着挺拔的身形,倒是十分适合。 刀锋又伸过来了分。”如果??不说清楚,现在我就把??当做是东云国派来的贼人在这里处决掉!” 这什么跟什么阿?黄少少望着男人,她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根本听不懂这男人的问题,什么东云国?什么贼人?她都还没问这男人自己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他却劈头就拿刀拿剑的问了堆问题。 回头张望着环境,意外的是,竟然看见身后有台精神病院的药车,塑胶的质感让她稍微安心下来,觉得自己可能是突然出现了点幻觉,又或者是病院里的病人趁她昏迷,跟同事起弄了这场戏,拿她寻开心,这在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别闹了…我是少少阿…你们是?” 男人没有回答,轻轻划,阵细微的疼痛从颈间传来,黄少少低头看,愕然发现他不是开玩笑的,这刀真的抹上了自己的脖子,立刻紧张的往后退了两下,已经酸痛的背部又跟药车撞在起,发响的声音在洞穴间不断的回荡着,嗡嗡不绝于耳。 见黄少少还是没有打算要回答,男人又想进步再加以警告,此时名穿着类似改良的古装军师服的中年男子大步上前,阻止了他的动作。 男子说道:”若纳将军,此名女子虽然来路不明,不过却是我们按着智者吴伯的指示寻到的,依吴伯所言,她将是西云国的贵人,千万不可轻易伤害。” 被称为若纳的男人脸沉了沉,似乎在想着中年男子的话,沉默了会儿,终于把刀收回来,不过看着黄少少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松懈。 “军师所言甚是,不过…智者说的是我们会在这里找到名有着绝世天赋的神医,怎么会是这个衣着脏乱,神情呆滞的女子?我担心万是消息走漏了,东云国刚好趁此机会,找了奸细想要渗透进来,所以也不可不防。” 东云国,西云国,智者,奸细?没有个词是黄少少脑袋听的懂的,但她听见了「神医」两个字,是不是神医她不敢说,不过医学常识她真的懂得不少,为了保命起见,不要还不清楚状况之下就不明不白的被这刀子砍了,她赶快喊了起来。 “我就是那个神医!” 若纳跟军师同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其实认真来说,会相信的才有问题吧?如果换成黄少少,以前她听到病人这么说,大概就要再通报次医师,这病人的妄想成分又加重了… “你是神医?”若纳怀疑的问。 黄少少用力的点点头,攸关性命,不管三七二十,先承认再说了,听起来他们要找的是”神医”,而且是把神医当成友方的,如果先认了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或许会有利点。 这在精神科里,算是种察言观色的会谈技巧,有时候在引导病人时会需要用到,她很庆幸自己工作算认真,平常该练的都练了。 不过毕竟没这么容易相信她,若纳走近了步,蹲到她的面前,冷冷的说道:”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智者说你身上会有能证明的事物,拿出来瞧瞧。” 证明的东西?黄少少慌了下??,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叹了口气,死马当做活马医,指着后面的药车。 “这就是证明,里头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丸都是千古难得的药物,你不信自己看吧。” 示意两个士兵过去打开药车的抽屉,他们显然对于这奇怪的物品感到害怕,动作之小心,为了怕上面有沾毒,还用白布裹住了双手。 这台药车是整层楼整个星期的药量,各式各样关于精神疾病的药都有,士兵翻动了两下,他们自然是没有见过这么奇怪包装的丸子,于是向若纳点了点头。 “好…姑且相信你,我们走!” 就这样,在什么都还不清楚的状况下,黄少少就被从泥巴水里拉起,她从倒影中看见自己的样子是狼狈中的狼狈,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不过脖子上的血痕倒是干了,只剩下伤口隐隐发痛。 跟着队伍,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洞穴,两个士兵推着药车,黄少少被若纳拿着刀抵在背后走在最前头,她想问问题,却被凌厉的眼神堵住了嘴。 要不要这么委屈?她只是想问问自己在哪里阿! 拖着脚步走到洞穴门口,黄少少无法控制的张大嘴,发出惊叹,她…她该不会真的撞坏脑子了吧,现在的切都是幻觉,否则眼前这场景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既不像真正的古装戏拍摄现场(至少跟她看过的电视剧不样),又完全脱离了现代社会,连人们的五官跟发色都有些奇异。 群人看到若纳带着士兵经过,连忙问好。 “不用礼。”意外的是,这个凶八八的若纳对于其他人的态度倒是挺和善的,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就这样,黄少少走了不知道久的路,被带到了间华丽的宫殿中,不过她到的地方不是宫殿,而是直接被送进了阴暗的地牢,条件跟洞穴差不,只是了几个士兵跟灯光而已。 当地牢大门关上那刻,她不禁在心中大喊…”这该不会是穿越了吧?不过穿越也不是这样穿法的阿?她想当格格跟阿哥谈恋爱阿!怎么会变成阶下囚?来人快把自己打醒吧!” 碰!地牢的门发出重重的声响。 (二)地牢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地牢的地板铺着干燥的稻草,刺的人全身发痒,药车被收走了,黄少少双手被麻绳绑着,百般无聊下,找了个比较干净的角落席地而坐,开始打量着周边环境以及监守的士兵。 环境还算卫生,没有特殊的异味,倒是栅栏有些陈旧,是木头制的,如果遇上力气大点的,大概拳就能打坏,不过她当然不属于这类人,平常在医院工作,搬个点滴都痛的她折腰了,当然没想要冒这个险。 既然环境看不出端倪,注意力便转到了士兵身上,黄少少是这么想的,现在大概就是做了场梦,如果是在梦里呢,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不过她看了半天,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两个士兵守在她的门口,另外两个在远处,五官跟般人??没有太大差别,就是稍微深邃了些,但又不致于像外国人样夸张,但要说他们是东方人,那对有点尖的耳朵,却又有几分像是指环王的精灵模样,但总归来说,这几个士兵包括刚才凶八八的若纳,都挺好看,如果在普通时候走在路上,大概会有百分之九十的回头率,唯少的那百分之十大概是因为若纳太凶,不敢回头所致。 想了想,她叹了口气,开始追溯着自己最后个比较「正常」的记忆。 开始她是半点头绪也没有,不过忽然脑海中跳出了个名字,是刚才军师跳出来所说的「智者吴伯」,她直觉得这名字有点熟,加努力的绞着脑汁,突然瞪大了眼睛…吴伯…该不会是前两天送进医院,那个只说的出自己姓吴的病人吧? 如果是的话… 教科书上是曾这么说过,有些病人的症状会影响其他人的想法,不过非常少见,该不会就这么巧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吧? 事情大概要从两天前说起。 黄少少是间精神专科医院的护理师,她从小成绩就好,直想当个医生光耀门楣,学校的老师也说她没问题,以她的成绩要考个协和医科或者北大绝对如囊中取物。不过可能是老天爷要跟她开玩笑吧,在高考那年的前几个月,父母亲因为场车祸双双过世,就只留下她个人,尽管亲戚对她都好,出钱出力的希望她能专心念书。 不过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她想自己生活已经靠着亲戚接济,为了父母亲的后世也跟大家筹了不少钱,如果要念医学系,几年下来恐怕又是笔庞大的费用,虽然叔叔伯伯都说不必担心,可是她知道大家的日子也没有这么好过,念书可以搁着,存够了钱重新回学校进修也没有关系,但人情欠太久总是不好,于是选择了离家不远的护理学校,半工半读,毕业后刚好有间精神病院招人,待遇颇丰,于是就上岗工作了。 因为对于学习抱持着兴趣,所以她在工作之外,在家没事就读读书,像是药理跟些诊断,比起刚毕业的医学系学生,几乎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很人笑她不懂得珍惜青**阴,漂漂亮亮又开朗的女孩子,在这二十几岁的年记不就是要赶快出去享受青春年华吗?至少也约会交个男朋友,但黄少少来是真心喜欢学习,二来出门就要花钱,她还有债务要还呢,能省点就省点。 但这样在工作上却也不是坏事,很时候医生有些没注意到的地方,黄少少都会立刻指正,她也不是想要出风头还是什么的,就只是单纯为了病人好,毕竟医生接触病人的时间没有护理人员来的,像精神疾病这类病人,偏偏需要长时间的关照,有时候些小症状都能影响诊断。 大部分的医师跟护理同仁都很喜欢这个积极上进的小姑娘,唯独专科医师李柏翰,动不动就要跟她唱反调,总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但偏偏这个李柏翰对病人也很有套,算得上是个好医师,而且年纪轻轻就从名牌医学院毕业,长得又帅,据说家里背景也好,整个医院上下没有个女性不喜欢他的,每次当黄少少跟他意见不合,不管谁比较有理,大数人都会在他那边,让她越来越反感。 前两天刚好有名病人被公安送进医院,说是疑似精神分裂症,直在公园里碎念着自己是什么云国的大臣,是被派来另个时空找救星的,吓坏了不少小孩,于是就被公安带进来安置了。 好巧不巧,这个病人是黄少少跟李柏翰起负责的,他除了说自己姓吴以外,长串话说下来,全都是符合精神分裂症的症状,严重的妄想,言语跳跃不连贯,不断说着另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情,并且头头是道,好像真有这么回事,李柏翰很自然的在评估后于病历上写下了诊断,但走出诊疗室时,黄少少还是把自己观察到的细节拿出来跟对方讨论。 “虽然我也觉得他是精神分裂症没有错,不过有点很奇怪,精神分裂症的病人通常会有社交上的问题,而且会有点涣散,他刚才的眼神非常锐利,跟般的病人不太相同。” 李柏翰哼了声,把病历拿给黄少少,说道:”病人的病状哪里是每个人都样的?他也有可能是积极性的病人,这在之前也不是没有遇过,你要不要回去看几本书再来讨论?” “你这人有必要这样说话吗?” “我是就事论事。”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后半句像在骂人?” 李柏翰贼贼的笑了两下。”你这叫做投射心理。” “懒得跟你讲。”拿着病历,黄少少嘟着嘴回到病房,果然人讨厌真不是没有原因。 现在想起来,那个智者吴伯,跟这个病人似乎有那么点关连,然而又想了下,李柏翰在看完病人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毫无预警的旷班了,联络不上,病房里几个同事还在说是不是他身体不舒服,要过去探望他,黄少少还幸灾乐祸了番。 结果今天她在下班前把周药物包括急救用品从药房单位推回病房时,不小心被绊倒,整个人撞上沉甸甸的药车,她当下觉得眼前片昏黑,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整个人昏厥了过去,谁知道醒来后她人不是躺在医院,竟然跑到了个陌生的洞穴里,还在鬼门关前走了遭? 如果算上李柏翰,那似乎跟这个病人接触最的两名医疗人员都出状况了?这是巧合还是… 不不不,就算是梦,她也不想跟这个自尊心过剩的家伙梦在起。 又叹了口气,她摇摇头,毕竟是学科学的人,黄少少平常是不信这些的,穿越跟外世界偶尔在电视上看看幻想幻想挺好,真要发生她可不能接受,再说了,哪有人穿越穿成她这德性? 唉,现在只能希望这场梦境赶快醒来吧! (三)竹姿公主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西云国宫殿中。 公主竹姿穿着简单的粉红压纱长袍,愁眉不展的坐在殿中的木雕椅子上,手上摇着把画工精美,绘了整个西云国地图的扇子,缓缓的扇着。旁边着名紫衣宫女,静静的不敢打扰。 此时宫外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 “紫轩,什么事情?替我出去看看?”竹姿柔声说道。 竹姿是西云国唯的公主,也是现在西云国的主人,她有张精致的如从画中走出的样貌,那眉眼鼻嘴,像是被测量好的,没有偏差的搁在那尖尖的瓜子脸上,整个人洋溢着种无边的脱俗,她每说个字,每扬手,仿佛都像有三月的杏花落下,清丽如春风弄人。 她自小接受良好的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她手上的扇子都是出自自己的手笔,自从父王在与东云国战死于沙场,母后跟着悲痛离世后,整个西云国的管理重担就压在她肩上,对于个二十岁的女孩来说,实在太过沉重。但她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望,也不埋怨,视民如己出,她知道战争伤害最大的全是百姓,所以在这两年来,她努力的希望能够阻止战争发生。 不过东云国直想要并吞西云国的侵略始终没有停止,而镇国大将军昆豪又似乎着了魔,几个月前开始不吃不睡,甚至攻击自己的弟兄,东云国接到消息,想要趁此机会举夺下西云国的领土,竹姿万不得已,终于请动了闭关数十年的智者吴伯出面指点,吴伯指示她在某个时辰到某个地点去等待,说会有能拯救昆豪的神医出世,而说完后,人就在大家眼前消失了,她相信吴伯的话,于是便派了昆豪的部下若纳去吴伯说的地点等待,今天正是那个日子。整天下来,她都坐在宫殿中,紧张的等待着。 原本她是想要亲自跟着前去,但若纳阻止了,他的谏言十分有道理,东云国的手段未明,若是公主随意出宫,遭到了埋伏,士兵们既要保护公主的安全,又要把吴伯口中的智者安全带回宫中,两头纷乱,或许不是好事。 话说的婉转,但听的出若纳言下之意是说竹姿出宫可能会增加负担,于是她也就不勉强了,反正若纳也不是简单人物,交给他的事情竹姿绝对放心。 紫轩脚步甚快,跑出殿中,竹姿捧起边的茶水,轻抿了口,这时才想起自己整天下来,几乎是紧张的什么也没吃。 脚步声由远到近,听的出跑的快些的是紫轩,后面稳重的步伐则是若纳,紫轩满脸兴奋,而若纳则是规矩的先行了礼,待竹姿点头后,才直了身躯。 “是否有找到吴伯口中的高人?”等待了天,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她劈头便问。 若纳的头在空中点了下,又摇了摇。 “什么意思?”竹姿不明白。 “确实是在那个洞穴中找到了名身分不明的人物,但…我怎么看也无法将那名女子跟高人划上等号。” 女子?竹姿的眉毛挑了挑。 “是个女孩儿?” “没错。”若纳点头。”我们依照吴伯的指示到了他所说的洞穴,看见名衣着破烂的女子躺在泥泞中,后方还有箱材质特异的方车,以被我收入库中…臣担心万是走漏风声,东云国派人想鱼目混珠,所以时间还不敢带上殿来。”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竹姿急忙问道。 “被我暂时关在地牢中,在没有弄清楚她的身分以前,我暂时不建议将她带到公主面前。” 这些话不无道理,不过竹姿想了想,昆豪将军的病发了许久,再拖下去除了他自己性命的安危以外,整个西云国的生死就牵系在他手中,与其是为了保护自己,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冒着风险去见那名女子面也好,何况如果她就是吴伯口中能够拯救的高人,那岂不是还没请求对方协助,就已经把人家先得罪了吗? 沉思了会,她做出决定,缓缓走向若纳,若纳低下头,不敢直视公主的眼睛,这双眸子是整个西云国最美丽的宝石,他对公主绝对连点非份之想也没有,但看着这样清澈的眼眸,却令他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带我去见她。”竹姿字句的说。 “这…风险太大了,还公主请三思,先让我确定对方的身分也不迟。”若纳回道,他不想让公主冒这个险,不过抬头,看到那坚定的神情,他知道自己说无益。 果然如他想的般,竹姿摇摇头,她定定的看着若纳,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若纳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现在整个西云国就靠她掌控了,但既然如此,她就不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位,该为百姓们着想。 “没关系的,有那么的护卫在,想必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况且我既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就应该要把自己放在国家之后。” “那就尊重公主的意思,待我唤几个护卫,等下就同前去。” “好的,谢谢若纳将军了。”竹姿笑,缓步走回椅子上坐下。 余光之中,她看见旁的紫轩不断的抓着手腕,紫轩见公主望着自己,连忙停下动作,有些尴尬。 她把紫轩的手抓到面前,看见她在手腕之处有片指甲抓过的痕迹,红肿的圆点遍布,皱起眉头。 “紫轩,这是怎么了?” “没事,公主不必担心。”她收回手,扯着袖子把手腕遮住。 “找御医来看了没有?” “有的。”紫轩点头回道:”张大夫开了帖药让我服,不过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药的味道不太好闻,怕在公主旁边会让公主不适。” 伸手敲了下紫轩的头,竹姿说:”有什么好不适的?不过就是草药味,你这样难受我反而难过,等会就去把药服了,知道吗?” “是!谢谢公主” 这段对话听在若纳耳中,他不禁对竹姿的平易近人又了几分感动,没有丝架子的主子,就连她父王母后在世时,都还不及这样的风范。 他定要好好保护公主,西云国不能没有她,若纳在心中暗自想着。 (四)一秒变神医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按照竹姿公主的交代,群护卫连同药车起往牢房前去,黄少少原本正觉得有些累,想闭上眼睛休息,她想说不定睡觉,梦中梦负负得正,醒来后自己回到医院中。 不过远远地,人声把她快要闭上的眼皮撑开,她探着头看着那群浩浩荡荡的人群,以及被推在中间的药车,心情又开始激动了起来,尤其是前方领首的那名女子,张脸蛋以及?纤合度的??身材,是让她看的目不转睛。 这名女子应该是这些士兵的主人,只见她招手,前方的守卫就打开了牢房大门,她以及若纳带着两名拿着长剑的士兵走了进来。 女子不待她问话,便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西云国的公主,竹姿,请问您就是吴伯口中精通医术的高人吗?” 被关在牢房黄少少是肚子气,不过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又客气万分,所谓迎面不打笑脸人,很自然的也就抿了抿嘴,压下了脾气。 “我是不是吴伯口中的高人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是医术,我确实是有些知识。” “是吗?”竹姿笑了,她赶紧请若纳解开麻绳,若纳有些迟疑。 “公主,万她突然攻击…” 话还没讲完,黄少少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烧上来了,她嚷嚷着:”现在有个才刚拿刀子要砍我的人,加上拿着武器的士兵,我都还没喊怕,你还担心我攻击?要不要这么好笑阿?” “谁准你在公主面前这么放肆?” “谁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关在这里?”黄少少不甘示弱。 “你…” 若纳还要再说,却被竹姿伸手阻止,她和善的对黄少少说道:”最近战争不断,若纳将军对外人敏感也怪不得他,不过他说的也没有错,如果您真有医术,是否能够做出些证明?至少也消了其他人的怀疑。” “那你先找个病人来阿!”黄少少说:”总不可能没有病人还要我医吧?还是这位将军又想在我脖子上动刀,看我是不是有办法立刻治愈伤口?如果是这种展示,那还是不必了,你们爱关我久就久。” 听到在脖子上动刀,竹姿看了下黄少少的脖子,确实有被刀刃划过的痕迹,她有些不悦的看了若纳眼,胡乱伤人她是万万不允许的。 不过病人要去哪里找呢?竹姿苦恼了,不过她脑筋动的飞快,下子就想到了对象,转头喊紫轩过来,她撩起紫轩的袖子,红肿果然还没消退,反而有扩大的痕迹。 “吃药了吗?” “还没时间吃,药膳部正在煎药,等这边处理好回去刚好可以服用。” 俯身在紫轩耳边说了自己的想法,紫轩的脸有些发白,公主现在难道是想拿她当做试验吗?这女人看起来脏乱无比,态度又不友善,万故意下毒怎么办才好?可是公主从来没求过她什么事情,也不好拒绝。 “放心,我看她不像坏人。”竹姿又低声说道。 带着几分恐惧,紫轩鼓起勇气把手伸到了黄少少面前,黄少少捧着她的手,看了下红肿范围,又在肿起来的部位压了几下。 “痛不痛?”她问。 紫轩摇头。”不痛,就是发痒。” “今天有没有吃什么虾贝类的食物?”黄少少又问。 这个问题顿时打中了紫轩的脑袋,她惊讶的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确实吃了几尾厨房剩下的红烧虾,这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宾果!黄少少心里阵欢呼,从她手上的红肿以及抓痕来看,这很明显的是食物过敏,只需要吃颗过敏药就行了。 “我的药车呢?”她对着旁边的士兵说:”快推过来。” 士兵望了若纳眼,他见竹姿没有反应,于是点点头,士兵收到指令,立刻把药车推了过来。 黄少少好不容易又触碰到现代化的物品,脸上掩不住欣喜,她打开了药车的第二层,这是隔壁病房名和病患有慢性荨麻疹病人服用的抗过敏组织鞍,她取出药袋,拿出椭圆形的粉红色药锭,交给了紫轩。 “拿去,配水吞下。” 拿着这奇怪的小丸子,紫轩心中还是不太踏实,不过既然公主交代了她,长年受公主照顾,也过够了好日子,如果真的为国牺牲也没什么,于是只楞了几秒钟,头仰,没配水就咕噜吞下了药丸。 所有人屏息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胡说八道!还说自己是神医!”若纳性子急,等不了太久便破口大骂。 黄少少白了他眼。”你当做药是吞下去就有作用的吗?也要人体吸收阿,连这点常识也没有,拿水来,不要让她噎着了。” “真的没有问题吗?”竹姿也有点后悔自己轻易的让紫轩试药。 这些人是怎么了?还真以为自己给的是仙丹阿?哪有药吃下去就立刻好的? “喝点水,把她扶到旁边,等会可能会想睡,醒来后就好了。” 既然已经吃了药,也只能听她的话,紫轩喝了两杯水,被扶到旁边,竹姿让士兵在地上铺了块软布,看的黄少少心理有些不平衡,她躺的是茅草,人家躺的是软布,待遇差的也真。 而正如黄少少预告的样,没过久,紫轩便觉得头晕,缓缓的闭上眼睛,但呼吸跟神色都如往常,大家心都吊着,就怕她睡不醒。 大约刻钟过去,心急的若纳上前小心的拉开了些手腕边的衣料,赫然发现原本红肿的部位竟然开始有消退的痕迹。 “公主,您过来看。”他指着紫轩的手腕。 而竹姿在他掀起袖子时便已经看见了红肿的范围缩小了,心中的大石头立刻放下,取代的是份激动以及对于冒犯「神医」的愧咎。 她立刻向黄少少道歉,又交代士兵去宫中唤来几个宫女,替神医安置好休息的地方,并且甚至要下跪为自己的过错磕头,若纳也跟着要跪,被眼明手快的黄少少挡下。 “你们干什么?” 身为男子,若纳勇于承认过错??,他拿出刀子,反举到黄少少面前,豪气千云的说道:”刚才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了神医,如果神医新里不舒服,刀还刀,我绝没有二话可说。” 什么状况? 推掉了刀子,黄少少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现在我只想要好好休息下,被茅草扎的全身刺,说不定等下换我吃药也不定…” “立刻送神医离开!”若纳令下。 就这样,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中,黄少少不仅是从鬼门关走了趟,又被关进了老旧的地牢,现在似乎听起来是要进宫…这切变化也太大了吧? (五)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昏昏沉??沉的睡去,也不清楚睡了久,可惜醒来以后,没有想自己想的负负得正,张开眼睛看到的还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不过往好处想,处在这比古装剧还要华美的地方,身上还换上了高档的丝绸布料的古装长裙,好像日子过的比在现代舒适不少。 个在旁边守着的宫女看到神医醒了,立刻到门边往外敲了两声,两个穿着打扮类似的宫女走进,个捧着金色的洗脸盆,里头盛着温水要给黄少少洗脸,另个则端着糕饼瓜果,盘盘放在桌上。 “这是..” 拿着食物的宫女有双圆滚滚的眼睛,她毕恭毕敬的回道:”公主交代,神医被误关在地牢中,也不知道久未进食,醒来梳洗后,若是饿了就先吃些小物充饥,?养足了精神,若能见她时再行通知。”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黄少少爽快的洗了脸,起身来,身上的疼痛已经好了不少,她走到桌边,拿起块包着绿豆馅的甜糕开始啃,边吃边看着房间,嗯…简直是高档中的高档,就连桌上这条桌巾都绣了花,实在是浪费。 视线转了圈,直到看到药车安稳的停在床边角落,她吐了口长气。 糕饼甜而不腻,她也不知自己久没吃东西,很快的又拿了块不同馅料的塞进嘴里,旁边的宫女应该无法把她跟「神医」的模样想在起,看的是愣愣。 察觉到她们的目光,黄少少有点不好意思,她尴尬的笑了笑,说。”你们要不要起过来吃阿?我个人吃挺奇怪的。” 这怎么可能?宫女们赶紧摇头。 “好吧。”吞下第二块糕,宫女眼色极好,立刻端上茶水,温热适中,她仰头饮而尽。 拿着第三块糕,黄少少对在门边的宫女问道:”?g,我问你,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这里是西云国阿。”似乎没料到会被问这个问题,宫女说话结结巴巴。 “西云国?”黄少少努力的在脑中找寻着地理知识,最后宣告放弃。”没听过。” “这…”她没料到神医会这么说话,个字拉长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剩下的字眼来。 知道自己吓到了人,黄少少举手表示投降。”别紧张,不问了。” “谢谢神医。”宫女鞠躬做揖。 嘴里塞着糕,黄少少换向旁边倒茶的宫女发问:”那个什么公主的是不是有事情要找我?很急吗?” 宫女点头。”公主确实有急事要跟神医商量。” “那好阿,现在让她过来吧!” “可是公主交代要让神医修养…毕竟误把神医关在地牢里,公主心里十分自责,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请罪了。” “又不是她关的,我要找人算帐也是找那个扑克脸若纳!” 宫女顿了顿。”神医…什么是扑克?” “嗯…种算命的东西啦,下子我也解释不清楚…哎呀哎呀,想想头又痛了。”黄少少发挥演技,故意用手揉着太阳穴。 “我罪该万死!” “哪有这么夸张…”黄少少停下动作,安抚着惊慌的宫女。”开个玩笑而已。” “那就好…如果公主知道了我惹神医生气,恐怕又要难过了…” 黄少少注意到在这个地方,宫女用的字眼是「难过」而不是生气,显然这个主人平时对待下属的态度十分之好。 “神医…听说你把紫轩姊姊的病治好了是吗?”她问。 “嗯…小问题而已。” “真厉害…那,我…” “你怎么了?” 旁边的宫女伸出手臂,上面有块块像是铜板样的圆点。”虽然这样不合礼数,可是能不能请神医也并帮帮我,我这已经长了数月,连身上都有…起住的姊妹也跟着长,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呦?这不是金钱癣吗?黄少少眼就看出来了,处圆形红色病灶,有明显分界线,中间还有少许脱屑,不是金钱癣还有什么? 她这时忽然很高兴自己推的是整层病房周的大药车。 “这没什么,我现在找药出来,天擦两次,几天就能控制了。”放下准备拿第四块糕点的手,她面往药车走去面不忘转头说:”对了,刚才不是说公主有急事,该不会也是有什么病要看吧?起看看,要不然我吃饱又想睡了。” “是!我现在立刻去通报!”门口的宫女动作麻立,说完后就离开,脚步声由近到远,很快就听不见了。 黄少少在药车里翻了好阵子,她记得这真菌类药膏是常备药,有好几罐了,药车太大,可能被乱塞在里头…就说药局那些人偷懒,药怎么能乱塞,找起来不方便?边抱怨边找,最后在角落的位置找出了两罐黄色乳液大小的小瓶子,她把其中罐递给长了金钱癣的宫女,对方千谢万谢,似乎万万没想到这个神医这么好说话。 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在不注意中,门被推开了,宫女抬头往门口看去,脸色铁青,竟然是竹姿跟若纳到来。 看了看宫女又看了看竹姿,黄少少立刻明白事情问题。 “这是我主动要替她治疗的,可别找她麻烦!” “当然不会,神医热心助人,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有什么好找麻烦的?”竹姿脸上没有怒意,她慢步走到桌旁坐下,而若纳则在门边把守着,他眼神扫,所有的宫女全部明白意思,全数离去,房间里立刻只剩下他们三人。 又是纳闷…干嘛?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让人听的吗?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此时些稍微不太干净的念头从黄少少脑袋中涌出,她瞄了眼公主的肚子,不像怀孕。 “真的很抱歉。”竹姿开口。 “没什么,算了。” “谢谢神医宽宏大量。” 黄少少最受不了这些客套,于是直接了当的开问:”你们怎么会在那里找到我?” “这说来话长,总之简单来说是受西云国的第智者指示。” “喔…那你们找我做什么?” 咬了咬嘴唇,竹姿语气沉重的吐出了句话。 “我们希望神医能够替我们拯救西云国最重要的人物,他关系到整个西云国的命运…” (六)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点燃了抹淡淡的香,芬芳满绕盈室,竹姿的脸色却陷入了无比的沉重。 她缓缓把事情说出。 西云国跟东云国中间隔了道山脉,两国本来相安无事,但这几年来东云国内部似乎起了变化,过去的和平开始变质,他们不断的试图想要冲过这道山脉,已经有无数次,他们的士兵就守在山下,随时准备要发动攻击。 对于这样的转变,西云国的大臣们讨论完,认为或许是跟新王上任有关,而且据说东云国不知是得罪了什么神灵,已经有段时间降雨量少,天灾屡屡出现,自然百姓的收成受到了影响,在这样的状况下,自然物饶丰富的西云国就成了他们找寻资源的目标。 曾经有几次双方交手起了战役,竹姿的父亲就是在带兵时命丧沙场,母后与父王的感情良好,在父王逝世后没久便因悲伤过度也跟着离开人世,他们对于西云国的百姓而言,直是亲民慈爱的领导者,这死讯造成了西云国人民大的愤怒,战事是桩接着桩起。 不过西云国还是有惊无险的维持着和平,有几次竹姿想要直接去找东云国的国王商谈,诚意十足,却直没得到回覆,于是在大臣的建议下,他们不愿意公主冒险,商谈的事情也就搁住了,没有继续进行。 好险西云国前几年招到了名武术了得的勇士昆豪,他在竹姿正苦恼的不知要让谁主掌军队时,毛遂自荐希望能够为西云国效力,开始竹姿对于他的能力有些怀疑,不过还是让他加入了,没想到几次下来,他不禁是在战场上发挥了强大的统领能力,给出的战略胜过了位居上位的领兵者,有身了得的武艺,很快的,在几次的表现后,竹姿也就放下心来,除了升职外,交予了他的权力。 昆豪也不负所望,有他加入的战役没有场是败仗,他把西云国的士兵训练的加精良,有了他的存在,东云国对于侵略也就起了的忌讳,尽管还是觊觎着西云国的领土,但却不再敢轻举妄动,以另个角度来说,昆豪的出现,拯救了许百姓避免被战事所伤。 但从几个月前,昆豪渐渐出现了异常,他开始是精神变得加旺盛,起先这对于整个西云国而言,都是件好事,不过慢慢的这状况变本加厉了起来,他精神旺盛的几乎是不需睡眠,每天竹姿看见他,他都是红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脸上还出现了以前没有的狂妄笑容。 除了不睡外,昆豪的食欲也减退了,他几乎不吃不喝,开口就是兴奋的谈论著战役,而且内容次比次夸张,甚至是罔顾了以往他最重视的百姓性命,大臣们对于他的行为慢慢感到不对劲,竹姿也察觉到了,她好说歹说的请了几个御医为其诊治,却没有人说的出所以然来,有人说昆豪是受到了战争的刺激,迷了心窍,也有人说昆豪是换了位置所以换了脑袋,显露出了本性,对于这些话,竹姿听归听,倒是没有完全相信,因为在她当年认识昆豪时,那个衣着破旧,眼睛里闪动着的光芒的男人,绝对不是个好大喜功,单图富贵的人。 可是事态益发严重,从自身的变化逐渐演变,他竟然在次练兵的过程中,误伤了自己的弟兄,差点就要取了对方的性命,大家加慌乱,试想,个身有绝顶武术的男人,随便个动作就能够杀伤无数,无论他有才华,西云国不能冒这个险去把百姓的安危后在放面。 在个设计下,昆豪被御医下了迷酒,大群士兵将他五八大绑送到了地牢之中,期待着昆豪能有天回到正常的面。 “地牢?”黄少少惊呼:”该不会就是你们把我关住的那个地方吧?” “也能说是,也能说不是。”给予了个模糊的答案,竹姿解释道,昆豪确实是被关在跟黄少少样的位置,不过却是在牢房底下个深的位置,为了防止他逃跑,那地方九弯十八拐,就算他逃出了也不能下子离开。 东云国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竟然听到了昆豪的状况,心腹大敌去除了,他们又蠢蠢欲动的酝酿着新批的战事,准备趁着他被关在地牢中时,举取下西云国。 竹姿强调,并不是其他的将领没有办法取代昆豪,不过昆豪的名字已经有着股无法动摇的威吓性,如果昆豪能再次好端端的出现,那么东云国打的主意也就没有用武之地。 说到底,她就是希望能够减少战役,毕竟真正最大影响的,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们。 整个宫里的御医想破了脑袋,名贵的药材样用过样,昆豪的病情却始终没有改善,而此时她又听到驻守在边界的探子说,见到东云国正在招兵整顿,恐怕战争就要触即发。在竹姿不知如何是好是,名大臣突然提起了西云国的智者吴伯,他是整个西云国最有知识的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说不定他会有法子。 可惜吴伯个性孤僻,竹姿抛下公主之尊,亲自上门无数次,终于才得到了吴伯的同意,不过他说他并没有办法,只是拿了张黄纸,取笔墨绘出地图,要求竹姿在某个时间于这个地点等待,他说能拯救西云国的人将会在那里出现。 吴伯地图上的位置,正是黄少少醒转的地方。 “所以你希望我能够救昆豪?”黄少少问道。 “没错…”竹姿用非常恳切的眼光看着黄少少,她说:”开始我也没有打算相信,但??在我面前救了紫轩的,又替这些宫女诊视,我越来越相信吴伯的话。” “那万我失败了呢?” “没关系,至少我们努力过了。” 把听到的症状在脑海中整??顿了会,黄少少点点头,起身在药车中取出了镇定剂以及狂躁症所用的针剂,最后还带了两只针筒以备不时之需,她觉得这听上去应该*不离时是与狂躁症有着必不可分的关系-自大狂傲,精神代谢旺盛,有着无法克制的攻击性,符合了超过半以上的吻合度。她平常照顾这类的病人也不算少,很病人如果控制得宜都是才华洋溢的人才,只可惜被疾病所埋没。 “那我就走趟吧。” “真的吗?太谢谢了!” 她情不自禁的握住了黄少少的双手,遍又遍的感恩著。 (七)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西云国地牢底层。 若纳领首,竹姿与黄少少走在后头,身后还有队士兵,黄少少不禁有些傻眼,好大的阵仗阿,如果医院里面也能有这么医疗人员,那她就不用担心常常挨病人打的风险了。 不是她夸??张,只是医院的人力总是不足,大部分医疗人员都不喜欢在精神病院工作,自然招人招的不够了,其实也不是谁的错,确实偶尔病人发狂起来是有相当的危险性,都是突发式的攻击,不过说穿了,病人就是生病了,他们也不是故意要伤害医疗人员,比起社会上那些丧心病狂的罪犯,其实无辜了许,可惜大家总是把他们看成了猛兽。 走过了好几个拐弯,在走道尽头是扇貌似玉石建造的大门,若纳请她们先退后,拿着串响叮当的钥匙小心的打开门,时间,从门里传出来的咆啸,回荡在整个地底之中,连始终面色安然的公主都震了震。 倒是黄少少点反应也没有,她反而好奇的是这扇玉门的材质,怎么可以隔音隔的如此彻底阿?如果这在现代社会也找的到,那回去以后,她绝对要建议医院下次整修装潢时,成为第建材考量。 “这门是什么材质阿?”她问的声音极小,不是突然变得秀气,而是因为点点声响在这地底走道中都会被无限放大。 竹姿公主把失态的神情收拾下来,回到平静从容的样子,她对黄少少解释:”是西云国的特产,轩逸白玉,只要薄薄的片就能阻隔声音,平常时是宫殿内宫中,为了维持安宁,寝室附近才会用到的珍贵材料。 “喔,原来是这样。” “是的,在某些比较富有的人家中,也会用来作为棺木装饰。” “这样不会很不吉利吗?”黄少少吓的吐了舌头。 竹姿笑。”怎么会不吉利呢?往生者是值得尊重的,这轩逸白玉据说还有避邪的作用,而且也取其阻隔声音的好处,祈求让往生的人安宁平静的到另个世界。” “原来如此阿。”黄少少点点头。 走在最前面的若纳斜瞄了这个问题颇的女孩,初见到她时,她身泥泞,看不出样貌是好是坏,现在梳里过了后,圆滚滚的眼睛和动不动就露出的口白牙,搭在白皙的鹅蛋脸上,模样倒是很好看。不过他还是很难相信这个女孩就是所谓的「神医」,虽然她确实好像会点医术,跟着的那台车子中又带了不少从来没见过的物品,但距离他心目中认定的「神医」还是差的太远。 但此时见她竟对昆豪将军所发出的吼声点儿也不害怕,突然觉得黄少少确实有过人之处,平常人等,就连几个经历过无数次战役的士兵们,对于昆豪这如野兽般的吼叫,全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惧怕之情,但她却好像点感觉也没有,居然还可以把注意力放在门的材质上。 他万万没想到,像这样的病人,黄少少照顾过没有百也有五十,什么大将军,她可是曾经照顾过柔道高人跟黑带段的高手,要说怕实在还达不到她的恐惧标准,只要对方手上没有武器,保持好不会被攻击的距离,被吼个两声还真没有什么的。 说到攻击距离,黄少少忽然想起了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她拍拍若纳的手臂,谁知道个习惯性的反射,若纳差点就抓住她的手指往下掰,好险她闪躲的快,若纳满脸抱歉,而黄少少则责怪自己竟然忘了这最根本的道理,不能随意从后方拍人,很容易造成他人恐惧。 “你们有把那个什么昆的将军绑妥吗?”黄少少无意若纳道歉,挥挥手当做没这件事,问道。 “有,虽然这样很残忍,不过将军的四肢都被我们用绸布捆着了,定时有人负责整理他的清洁。” “为什么用绸布?那不是撕就开了吗?”黄少少突然感到不够安全,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撞上了身后的士兵。 若纳伸手扶住了她,回答。”用来捆住将军的是年只能产出几十两的真丝所织成,延展性好,质地又不伤人,而且比般的丝绸强韧数十倍,所以倒没有这个问题。”语毕,他又叹气。”但无论是用再好的质料,将军都不应该被关在这个地方的。” “这也是不得已…”竹姿忽然接话。 “在下没有半分责怪公主的意思!”若纳立刻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上身弯成九十度。”如果有冒犯,还请公主见谅。” “我跟你的想法样…”竹姿咬了咬嘴唇,她将目光转到黄少少身上。”所以我才会如此着急的想找到神医,撇开战事,昆豪对西云国有功,绝不能让他下半辈子都在这里度过。” “是!” 忠臣良主的这幕,让像在看电视剧的黄少少感动的不行,她想如果这是以前在家里,恐怕就要拿出面纸来哭鼻子了,好险现在她的好奇以及疑惑阻挡着这些情绪,心只想要赶快看到昆豪,确认他是不是如自己的判断,为名狂躁症的病人。 直以来她认真向上在别人出去约会找对象的时候,躲在家中苦读,终于是要派上用场了,她想着想,心里是有些激动,但说来有点荒唐,在现实生活中当不上医生,第次行医竟然是在这个说不出名字的地方。 门里通风良好,没有意想中可能的污浊气味,灯火通明,每隔几步就有发着亮光的提灯悬挂,闪着白光的珠子在透明灯罩中发着光,竹姿说本来是打算简单用火炬的,这样的夜明珠价值不菲,如果换成食物,可以养活许百姓,但担心万昆豪冲出来,火炬恐怕会酿出灾祸,于是便还是用夜明珠取代。 队伍继续往前,若纳在个直角九十度的拐弯停下。 又是道玉门,不过厚度大概只有刚才那扇门的十分之不到。 透过薄薄的白玉,黄少少看见个四肢被绑住的男人,面目狰狞的仰空大喊着。 嗯,果然是躁症的病人,她下了诊断。 (八)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瞪着这个蹲在面前的陌生女人,昆豪的眼神里有让人毛骨悚然的狠劲,所有的人莫不屏住呼吸,惊叹着黄少少的胆大。 不过他们不知道黄少少不是随便就敢靠的这么近了,在走过来之前,她已经确认过了昆豪被绑的挺扎实,眼明心快的在心中算好了安全距离,既然没有人身问题,那么就没什么好怕了,这个男人就是个普通的病人。 但有些出乎她原本想的,在她看到昆豪之前,听到的形容全部都是这个人如何英明神武,如何勇敢,可是现在眼前的男人,长相秀气不说,或许是因为躁症的关系没好好吃饭,连身材都有几分清瘦,与其说是什么镇国大将军,还不如说他是个书生有说服力。 “你是谁!”昆豪大喝! 原本姿竹担心神医受伤,要上前让黄少少退后些,却被若纳的个暗号打住了动作,若纳也不是不担心,不过来他是想要看看这个神医到底有几分斤两,二来在他心中不知为何,似乎莫名的觉得黄少少能够应付眼前的情况。 “我是…” 句话还没有说完,黄少少已经看准了昆豪手臂上处绽裂的衣服,露出的肌肉刚好足够下针,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口袋中掏出消毒的酒精棉片,消毒下针,动作之快,谁也没看清楚她做了什么,当她扣上针筒的安全卡孔,只安定情绪的药剂已经打进了昆豪身体中。 这也是她在精神专科医院训练出来的功夫,其实她点也不喜欢帮病人打针,来是怕病人痛,就算是再细的针头,再熟练的技巧,毕竟还是扎进肉里的,怎么可能完全不疼呢?二来针剂的效果虽然快,对身体的伤害也比较大,刚好医院里大部分的医疗人员都有差不的共识,所以非到紧急关头不会用针,而所谓的紧急关头,当然容不得拖拖拉拉的,几年下来,她自然练就了强大的打针技术,熟练到了就算病人晃着跳着,都能准确的落针。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昆豪喊的大声了,安定剂的效用没有电影里演的那么夸张,就算那类药物真的存在,也不是拿来对般病人用的。 小心的把针筒又收回了口袋,这个国家的衣服真奇妙,袖子里有暗袋不说,前襟也有小袋子,根本就是为了让她藏药而设计的。 “我是黄少少,公主派我来照顾昆豪大将军身体健康的。”黄少少说的不急不徐。”想请问下将军,你可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是白天还晚上?身边又有什么人?” “问这哪门子问题!地牢的灯开的这么亮,我怎么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晚上?公主,??快放我出去,我要为西云国领导复兴大业!”问题回答到半,他拉长了脖子,往黄少少后方的竹姿喊去。 听上去好像没有回答完全,不过黄少少已经确定了,这个大将军的人时地非常清楚,所以除了躁症外,没有瞻妄等其他问题,她又快速观察了下昆豪的四肢,他长时间被安置在地牢中,久未晒到太阳,维生素d不足,皮肤也有点发白,可能吃喝也少,微微显出点脱水的迹象。 起身到了角落找到了壶水,又拿了个杯子,她倒了杯水,先不递给昆豪,毕竟杯子是能攻击人的武器,黄少少掏出两颗粉橘色的胶囊锂盐,专门治疗躁症病人的药物,对竹姿招招手,示意她往前步。 “你刚才说你想要统领西云国的士兵完成复兴大业是吧?” “没错!” “那就对了,公主也正有此意,不过…你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你比士兵都还虚弱怎么有办法统领他们呢?公主就是担心这点,所以安排我来负责照顾你的身体。”黄少少面说面看着竹姿,竹姿赶快点头附和。 昆豪的眼睛里放出了兴奋的光芒,不过可以看出比起之前几分钟,稍微已经没那么具有威胁性。 “真的?公主你真的这样想?” “当然啦,公主都来了,还有你看看,那个若纳也来了,他也是在等着你修养完全呢!”讲起若纳,黄少少偷偷做了个鬼脸,只有若纳能看见的,他在自己脖子上砍了刀,这气时半刻没这么容易消。 “是!若纳这些日子都有按将军以前的步骤操练兵马,就是等待将军身体复原,早日归队领导大家。” 躁症的病人最喜欢人家把自己捧上天,有大部分的病人都有类似的症状,喜欢吹嘘跟膨胀自己的能力,这时可以先顺着他们的话说,先取得病人的信任再来进行下步治疗,而不是开始就强烈的想把他们的思想扭转回正常人的世界中,往往会造成大的冲突。 果然昆豪也是这大部分人之,他竟渐渐露出笑颜,开心的看着竹姿跟若纳。 “辛苦你们了,等我出去,我立刻就去跟东云国宣战,然后到海外找仙人,把整个西云国打造成仙境!” 说没几句,他的话又跳离现实远了,黄少少耐心的等他说完,然后把药跟杯子递到他面前。 “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那这健康补给品先吃了吧,还有这杯水…” 比预期的顺利,几乎不用劝说,昆豪在有限的动作范围内,已经把药丸吞下,并且喝光了杯中的水。 “将军真是爽快。”黄少少说。 “当然当然。”昆豪哈哈大笑,这笑声在洞穴的回荡中放大的过于刺耳,黄少少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过她看见昆豪在笑完后,打了个哈欠,眉头立刻又舒展开来,这代表药效发挥了。 “将军是不是觉得累了?”她试探性的问。 “有点…头有点晕。”昆豪顿了顿,又突然怒目而视。”你是不是在我水里加了什么东西?” 好笑了,都吃了来路不明的药,现在才在担心水里被加料阿?黄少少暗笑在心里,但她还是保持着镇定,派正经的解释:”将军误会了,公主就是知道将军的身体不能负荷才特地派我前来,难道你连公主都怀疑吗?你应该是太久没有好好摄取过营养,下子吃了补给品突然身体承受不住,好好睡几个时辰就没事了。” “这样吗?”半信半疑,可是眼皮确实越来越重,昆豪觉得自己从脚底开始飘忽,这是近几个月越来从没有的感觉。 确定昆豪已经开始慢慢放松后,黄少少试探性的松开了他左脚的绸绳,果然跟竹姿说的样,绑的虽紧,却没在皮肤上留下伤痕,若纳手按在刀鞘上,不敢松懈分,注视着他们之间的举动,如果昆豪有什么不利于神医的动作,他便立刻拔刀。 尽管他的能力没有对方好,但他毕竟被限制了行动,若纳要取胜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切担忧的事情全没有发生,对于绳子被解开,昆豪反而感到有些高兴,加上头实在渐渐晕的不行,他居然像只乖乖的小猫,任由黄少少把四肢的绳子全松开来,半句话没说。 “瞧,这样不是舒服了吗?”等最后个结打开来,昆豪已经快要睡着了,这跟药效无关,而是当初为了怕他解开绸绳,每个地方都打了七个套结,四肢加下来就是二十八个,个结拆分钟,算起来也差不半个小时过去。 大功告成,她向后方看的目瞪口呆的众人招招手。 “来人来人,快把将军带离开这里。” 正当黄少少说完这句话,昆豪打出第个呼噜,陷入梦乡。 (九)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将军昆豪的病有起色,这是西云国上上下下的大事。 人还没有睡醒,风声就已经传到宫外去,据回报的宫女说,整个大门口都挤满了堆要送礼给将军补身体的民众。 而黄少少正在干嘛呢?还真没做什么,她先把自己的房间当成紧急病房,昆豪睡的很沉,也难怪,他应该很久没有好好睡上觉了,不过睡的实在有点久,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现代人吃的西药拿到这个不知何方国度的地方,也不能确定用在这里的人身上,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副作用,所以她干脆那个晚上就叫宫女搬了被褥到房间来铺在地面上,每两个小时醒来检查下昆豪的呼吸规不规律,宫女对于她的行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神医竟然为了要照料病患,把地板当床?甚至连竹姿都过来关切。 “没关系,没关系。”黄少少摇摇手。”我给他吃了药就要负责他的状况,而且如果有突发状况,药车里的药你们也没人会用。” 这番话让竹姿听的是热泪盈眶,纤纤柔夷抓着黄少少的手,嘴里不断说着麻烦您了,感恩之情洋溢于表。 她点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情,在两天的时间里,她大部分的光阴就是用来疯狂的吃着宫女送上来的盘盘点心,反正昆豪睡得很香,也没有太明显的不适,个晚上过去,除了醒来的次数了点外,倒是安然无事的过了。 然而第二天醒来,竹姿因为心疼神医在地板上窝了晚,又听宫女说真的每两小时就固定起来探望昆豪将军,特地派人又送了两大盘,共十六样糕饼放在桌上,黄少少觉得自己说不定是被这饼香醒的也不定。 西云国的糕饼真的太好吃了,好吃到她无法把「热量」两个字抓回理智线里,在这层次丰富,口感精细的各色糕饼前面,热量跟可能会出现的小腹算是什么?反正这西云国的??标准服饰还有个腰封,刚好能把她的小肚子圈住,点也不担心。 可是她真心没料到,只不过去打了个针,哄这个将军吃了药,尽了应尽的职责,这是她每天在医院的基本工作内容,竟然能让自己夜中整个地位水涨船高,连身边的宫女都为了要能伺候这名凭空出世的神医,上演起争风吃醋的场面。 像她无意听到几个负责送餐跟梳洗的宫女用着骄傲的口吻对其他人说:”能负责照料神医,这真是上辈子烧了好香!” 而其他人的回应竟然是赞同加上嫉妒,实在让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好吧好吧,能这样受欢迎也是难得的事情,等梦醒了就要回到现实世界,趁着现在享受点虚荣感也不为过。 中午挺着塞满了糕饼的肚子,又吃了整桌的菜,中间昆豪醒来了两次,神智看起来稳定许,黄少少算准了给药的时间,每次醒来都给了控制病情的锂盐,再让他继续睡下,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昆豪的脾气也好了许,他对??于黄少少给的药没有半分疑问,拿着就配着水吞,乖巧的像个好宝宝,完全跟那个什么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形象扯不上半根毛线。 宫女蓝柔昨天拿到了涂擦金钱癣的药膏,抹了天后,红肿斑块好了许,活动起来也不会有动不动就要遮着手腕搔痒的障碍,她边收拾着餐盘边看着从昆豪身旁走回来的黄少少,恭敬的问道:”神医,你怎么不怕呢?” “有什么需要怕的吗?”黄少少反问。 “毕竟那是昆豪将军阿,掌就能打退敌人,万他突然又像之前样激动起来,不是很危险吗?”讲完以后蓝柔立刻发觉自己说的话有几分像是在质疑神医的医术,连忙又急着补充:”我的意思不是神医没办法把将军医好,只是担心您的安全,如果说错话…”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什么。”黄少少笑了起来。”不过你们都说他有厉害,我看上去点都不像阿,掌就能打退敌人,在我看来,如果跟我说他能拿毛笔写手好字,说不定我还会比较相信。” 蓝柔很用力的摇起头,晃的像波浪鼓。”不是这样的,将军真的英明神武,当年我的父母的村庄差点被东云国的士兵侵略,就是他打退了对方,保护了整个村庄里所有村民。” 瞧她讲起昆豪眼睛里冒出的爱心,黄少少不是傻子,大概知道这个女孩心中在想什么,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蓝柔的手臂,说道:”要不然这样,你等会帮我梳个漂亮的发型,等昆豪醒来以后,我帮你牵线当个月老如何?” “神医说什么呢…”小女儿的娇羞掩饰不住,蓝柔的脸涨的跟熟透的番茄样红,她嚅嚅的说:”我的身分地位怎么能够跟将军搭在起,现在有机会能这样远远看他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g?什么身分地位,感情哪有什么贵贱之分,加上你长得又漂亮,不要划地自限了。” “神医…” 原本蓝柔还要说话,但门口传来了两声咳嗽声,下子就把她吓住了,另外两个在旁边待着的宫女也立刻挺直了背,脸惶恐。 抬头看,若纳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在门口,他看到黄少少头发还没梳好,忍不住板起脸来。 这女孩子家也实在太不懂得得体了吧?当这里是哪?好歹也是西云国的宫殿阿,这样批头散发的跑来跑去,成何体统? 见他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黄少少个白眼翻到后脑杓,心中暗念着,这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就是她要问八卦的时候才跑出来,讨厌死了! 若纳不直接跟她说话,对着旁边着的宫女们冷冷的说:”都什么时间了?还没帮神医梳理整洁?公主让你们来这里是发楞的吗?” 包括蓝柔全部立刻手忙脚乱的动了起来,个冲到了梳妆台边拿出首饰,另个则把公主早上送来的新衣整理起来,蓝柔收拾盘子的动作也加倍快速,巴不得能瞬间把这些碗碗盘盘全扫到看不见的地方。 就只有黄少少气定神闲,她对忙着的宫女喊着:”别忙了别忙了,我还没打算离开房间呢,晚点梳头也没事。” “原来披头散发是神医的风格阿?”若纳说的很酸。 “头发是长在我头上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总比有人的风格是声不吭的跑到女孩子的房间门口偷听人说话吗来的好。”黄少少觉得她到的这个地方还有个好处,就是用词跟现代人差不,否则她国文向不够好,要这样伶牙利齿的反击可能就困难了。 “谁偷听你说话了!”若纳握着拳头。 “我说是谁了吗?” “你!”若纳气的不知道怎么回话,反而噎在嘴里像是结巴。 “唉,默认也没关系,我不怪你。”黄少少火上加油继续损。 “我哪有!” 宫女们没人看过若纳这面红耳赤的样子,纷纷忍着笑,几张脸扭曲的憋着,十分辛苦。 此时黄少少觉得机不可失,个坏念头隐约升起。 “咳!我是奉公主之命过来探望昆豪将军的,另外公主还请我通知神医,晚上会有场简单的宴席,主要目的是要将神医介绍给朝中比较重要的臣子们认识。” “这样阿…”心中揣着她的坏主意,她故意假装刚才的斗嘴已经结束了,脸上撑出认真的态度,点点头,指着昆豪躺的位置说道:”他已经好很了,若纳将军可以上前探望没有关系。” “也好。” 不疑有他,若纳往房间里走,正要往里面的位置走去,经过了中间的桌子边,黄少少突然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干嘛?” “刚才突然看见将军气色不佳,顺手把个脉,你别乱动阿。” 黄少少把两根手指压上了若纳的手腕,还不小心偷偷轻扫过他的手心,这招可是她从电影里学来的。果然成功,若纳的脸突然间爆红,刚才的蓝柔如果是柔透的番茄,那若纳就是番茄酱了。 装什么凶,心里就是个纯情男孩嘛! “嗯,可能也是营养失调,等会给你个药吃。”她装的有模有样,但其实完全不会把脉,只是故意想看看若纳的反应,反正等下拿个综合维他命搪塞过去,量谁也不会发现。 “谢谢…谢谢神医。”收回手,番茄酱若纳快步向前走。 可能真的连老天爷都想看他出糗,心里乱的慌,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被铺在地上的被褥绊倒,若纳往前扑,刚好撞上昆豪的床沿。 这次谁都没忍住,用力的笑开花来。 (十)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撞,倒是把昆豪撞醒了,与若纳刚好大眼瞪小眼,四目相接。 “将军…”若纳看着昆豪,心里突然没了底气,因为之前在昆豪精神狂妄时,他曾经被攻击过,那劲道可没在客气,结实的大片瘀青,他养了个月才消,现在偶尔隐隐的还能感觉臂膀上的疼。 昆豪皱起眉头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探望将军…将军现在身体有没有哪里感觉不适?”若纳问。 “不适?”昆豪抓了抓头,”没有阿,怎么了?说的副好像我应该要不舒服样,我好得很,就是肚子饿了。” 「肚子饿」这三个字在般时候听起来没什么,可是昆豪之前不吃不喝了阵,每次要勉强他吃饭,几乎要了其他人的命,出动御医施用迷香,现在他竟然自己提到要吃饭,这让若纳听的是喜出望外。 黄少少也已走到旁边,她拿着胶囊,故意招手唤蓝柔倒水过来,蓝柔捧着水,颗头低的是不能再低,心跳极快。 “蓝柔,你等下去准备些粥来,昆豪将军肚子饿了。”在昆豪的名字上,黄少少加重了语气。 “是…”她的回答声如细蚊,把水交给黄少少后转头速速离开。 这样就害羞,这里实在太有意思,不过…黄少少叹了口气,转念想起以前的生活,不知道梦??外的现代世界现在在做什么呢?两天没到医院上班了,她没有家人好担忧,倒是忧心那些病人们,不知道有没有被好好照料?有几个病人要用不同的方法沟通,不晓得其他人知道不知道? 把注意力转回了她现在的「病人」身上,她伸手将昆豪扶成坐姿,以防吃药喝水噎住。 又是出乎若纳意料,昆豪点也不抗拒,他接过了胶囊,混着水就口吞下,连问也没问。 不是吧?看来真的是好了许阿…可是好了怎么还需要吃药呢? 若纳开口把疑问提出:”神…神医,我看将军好像好了不少,那这样药物是不是可以停止了?” 切!这点跟现代的病人家属没有两样,家属的心态没有错,西药对人体的副作用大,是药也是毒,能少吃些就是些,不过精神疾病是慢性病,需要长期的药物控制,哪里是吃下停下就能够稳定住的?躁郁症可能或许还能在情绪安抚下来后,依靠生活上些方法去调适,精神分裂症就万万无法了,她不是只有次见到病人被心疼住院的家人带出院,过了几天又是救护车送回来,回来后症状比之前还要严重,逼的医生不得不换药,也可能需要用上激烈的针剂让病人冷静,得不偿失。 她再度翻出卫生眼,?眼珠子往上吊吊到不知哪里去,露出眼白赏给若纳。 “你当这是天两天能好完全的事情吗?不要干涉治疗阿,我警告你。” “药能吃少就吃少…” 果然是预料中的对白,黄少少忍着要往他头上学蜡笔小新妈妈在他头上转芭乐的动作,抽动着嘴角。 正要反击,昆豪疑惑的开口了打断两人。 “什么药?不是说给我吃营养品吗?你们在地牢里是这样说的。”然后立刻疑心的看着二人。 使了个眼色让若纳闭嘴,黄少少此时心里也急,才刚开始要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眼看就要被这个白痴毁掉,精神科病人不比别的科别,治疗者跟病患之间的信赖度,几乎会影响到整个治疗的成效及走向,该不会就在这里前功尽弃了吧? “噢?你还记得自己被关在地牢里的事情吗?”她试图转移话题。 “记得,不过就是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进去了,我还要带西云国灭了东云国,完成统大业阿!” “就是这样。”顺着他的话,黄少少接了下去。”将军你就是太过辛劳,所以不小心累垮了身体,公主为了担心东云国趁机偷袭你,才把你藏在地牢之中,切差不就是这样。” 这么蠢的理由,应该是蒙混不了,她说完都自己觉得口干。 “是阿是阿,将军难道忘了前不久有人来突击,你还误伤了我,我足足休养了个月。”若纳大概猜到了黄少少说谎的原因,也跟着补充。 “误伤你…好像有那么点印象。”昆豪眼神放软。 “所以公主才找到我来调养你的身体,所谓的药也是针对你身体里不足的营养,难道你信不过公主吗?” “当然不敢!” 松了口气,看来似乎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拿出公主的头衔出来挡果然是对的,黄少少又好言安抚了几句,不过她用可以灭掉人的眼神警告旁还想跟昆豪说话的若纳,不准他再开口。 真是的,早知道昆豪躁症的时候应该让他打这家伙几拳才对,她突然有些后悔太早把他控制住。 她再次招唤蓝柔,蓝柔依旧是把头低的不能再低,小碎步从门边跑来。 “神医有什么要吩咐的?”她怯怯的问。 “?g,地板上是有黄金吗?抬头起来说话吧。”黄少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有点事情要跟若纳将军商量,你就负责照顾昆豪将军了,刚才有吩咐厨房煮粥了吗?” 蓝柔点头。 “非常好,将军阿…将军他现在可能还有点虚弱,如果粥太烫,我怕他会拿不住碗,所以可以的话,??就帮忙喂。”黄少少说的自然,冠冕堂皇。 “让我喂将军用餐…这,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说?” “我的身分太卑贱,不足以伺候将军…” 抓到了语病,黄少少故意扳起脸。”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身分就比将军低了?” 蓝柔急的想哭,她当场想要找个地洞钻到地下,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不经大脑的话… “好了,总之我相信你可以的,而且我确实跟若纳有正经事要说,又不放心让他,所以这个责任就交给你了!” “遵命。”蓝柔不敢再拒绝,答应了下来。 在旁边的药车随手抓了把维他命b群,黄少少示意若纳跟自己到外面去,经过蓝柔身旁时,她偷偷倾身到蓝柔耳边,小小声的说着:”好好把握阿!” 错愕的看着笑脸盈盈的神医,蓝柔又望了望心仪的昆豪将军,抿着唇,手心出了层薄汗。 被拉到了门口,黄少少把门关上,外头明媚的阳光下子扎的她眼睛微微刺痛,她眯着眼,双手叉在腰间,阳光在她黑色的长发上流转着,若纳想起了刚才手被那么突然握,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他长年征战沙场,是个铁铮铮的汉子,遇上了这么个行事古怪的女孩,难免手忙脚乱。 嘟着嘴,黄少少先发难。 “你!以后我跟病人说话的时候不准插嘴!”她气呼呼的。 若纳自知理亏,不过还是想要辩驳个几句:”我只是关心将军而已…况且,况且他看起来还是没有完全好阿。” “就是没有完全好才要吃药,你以为我给的是仙丹阿,他今天能够控制好情绪已经是突破性的发展了。” “我也没说错,药也是毒…” “我当然知道,还用你提醒!”黄少少把她刚才带出来的那包维他命b群用力的塞进若纳手中。”这些毒你回去天吃次!听到没有。” “都说是毒了还要我天吃次…” “我是神医还你是神医?”黄少少瞪大眼睛,伸手作势又要抓着若纳的手腕把脉,若纳反应极快,双手缩,背在身后,不说句就逃之夭夭。 望着若纳离去的背影,黄少少嘴角扬起战胜的笑容。 (十一)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为了制造点蓝柔的机会,她在门口着晒太阳晒了大概十来分钟才重新回到房间,想到刚才说晚点公主办了宴席,看来不好好梳装打扮不行,没想到开门,黄少少又爆笑出来,这什么状况阿,蓝柔离昆豪至少有公尺远,而昆豪显然是吃完了粥又再次昏睡过去。 也太不懂得把握机会了吧,又不是让她做什么,连对方睡着了还要这么远,好歹趁着机会上前看几眼够本才对。 蓝柔见到黄少少回来,立刻迎上来,张脸还是烫着,直红到耳根子。 “干嘛?不是说会帮你制造机会吗?我说到做到。” “神医以后别这样了,我…我心脏承受不住…” 这样心脏就承受不住,是二尖瓣脱垂吗?黄少少又笑,不过她不想拿蓝柔当乐子开涮,于是打住了话题,跟蓝柔说晚上要赴宴,大概傍晚要帮她准备套比较合宜的打扮,以及把外貌打点好,她可不愿意在大臣面前出糗。 谁知道蓝柔的回答让她差点软脚。 “如果是要赴宫中大臣的晚宴,那差不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看蓝柔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可是现在才中午刚过不久,就算她倒了这个不知道哪里的西云国,也不致于时间观念整个混淆了吧?中午就开始准备,她们是打算帮她连脸都换张吗?昨天也不见这么麻烦呀! 或许是发现了黄少少脸色不太对,蓝柔边将她带到梳妆台前,另两名直负责着其他杂物的宫女,已经手脚俐落的该用的物品准备出来。完全看傻眼,各式的珠钗及头饰装满了两大盒a4大小的木匣,旁边另有大盘胭脂水粉,在现代世界中,黄少少本来就不常化妆,大素着张脸,普通的化妆品用的就不,这么大阵仗当然是头次碰上。 边开始动工边解释着这些胭脂水粉的差异,老实说在黄少少眼里,这盒盒的粉分不出有太大的分别,不过蓝柔细心的盒盒打开来捧到了她面前,熟练的说明着差异。 主要是香味分别,色泽差的倒不大,蓝色盒子里的粉有着淡淡茉莉清香,据说是用刚开出的茉莉花花心,晒干混合入白石灰粉,再用同株的茉莉花叶微烘三天三夜。淡粉红盒里的则是栗米粉,与新鲜桃花起用火薰干,吸取桃花香气,栗米本身具有粘性,抹在脸上还有润肤之效。 先替她洗净了脸,轻轻打上带有无味的润肤水,在匀匀的涂上了层不知道是混了什么的膏状物,蓝柔让她看着梳妆台中铜镜中的自己,还没上粉,气色却已经明显好了大半,熬夜加班的黑眼圈消失无踪,她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想不到自己打扮起来也能这样好看。 初步的肌肤打理完成了,蓝柔唤来了两位宫女过来帮手,自己走到旁边洗净了沾在手上的粉膏,对着公主早上送来的衣裳想着应该要如何做整体的搭配,这时间昆豪翻了个身,她的心脏又不受控制的加快着跳,想了想,拉开了扇屏风,隔出了两个空间。 她虽不知道这神医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人好是无庸置疑的,不过有些大手大脚便是,好像不太??忌讳些男女之间的距离,要不般有身分的女子,是不会随便在男人在的地方梳妆,别说是刚才跟若纳将军的斗嘴。 另边开始在盘发的黄少少正享受着从未有过的高级贵妇美容院待遇,负责的宫女先把她每根头发都梳直,稍微打湿后又重头梳整次,接着把垂下的长发由上往下分成了五等份,先撩起上方的固定住,把最下层梳到旁。其余四个等份层层的往上圈着叠,在她的巧手之下,很快的,个复杂的发髻已经慢慢成形,样式宛若朵盛开的莲。 “?g,你手艺怎么这么巧?”黄少少不由得惊叹,啧啧有声,这名宫女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神医过奖了,我自入宫以来每天都练习着,很功夫都还没学够,有待加强呢。” 被神医来神医去,黄少少被喊的也不好意思,她大方的说道:”别再继续这样喊了,叫我少少姑娘就行啦!” “这怎么可以,太没有分寸了…” “哎呀,有什么好分不分寸,被你们这样直喊,我反而觉得心里很别扭呢,你帮我去告诉所有人,看到我就喊少少就可以,别再喊神医了,就当帮我个忙,好吗?” “这…” 刚好蓝柔走回梳妆台边,她的地位应该比另外两个宫女高些,梳头的宫女看着蓝柔,她点了点头,对话她是都听见了,虽然有什不合宜,可是既然神医要求,那她们这些下人也只能照办,而且这样反而加亲近。 得到了蓝柔的批准后,梳头宫女才答应下来。”是,神…不,少少姑娘,那我待会就去交代大家。” “很好很好。”黄少少说完顿了下,想到了什么,又忽然开口补上句:”不过记得阿,那个若纳不在我说的范围内,必须乖乖的喊我神医。”讲着讲着,她嘻嘻的笑了。 但这下怎么好办?宫女又苦了脸,所有人都能对神医直呼其名,就是若纳将军不能喊,她可不敢把这句话告诉若纳将军… “这个让我先去跟公主说声吧,否则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处理不来。”蓝柔看见了求救的眼神,轻声对黄少少说。 黄少少没想到这个问题,此时被提醒才觉得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万那个小心眼又有暴力倾向的若纳生气起来拿刀子吓唬宫女还得了,于是也说:”那就麻烦蓝柔姑娘了,我还真没考虑周全呢…嘿嘿,你放心,你这么贴心,我绝对会再帮你制造机会,这条红线我牵定了!” “神医…”时还是改口不来,蓝柔娇羞的求着黄少少:”少少姑娘,你就别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我承受不起。” “唉,怎么这么没自信呢?”黄少少叹了口气,摇摇头。 在这言谈之前,整个发型已经弄完全了,宫女从木匣子中挑出了几只金钗,还有头缀,放在木盘子上端在黄少少与蓝柔面前,询问着:”蓝柔姐姐,你觉得搭配今天晚宴的衣服,用什么发饰好?” 思考了下,刚才蓝柔已经稍微有些想法,公主送来的衣料是两层米色衣料压天蓝绣线衣边,外罩淡黄绮纱上有着道呼应绣线色彩的淡蓝云彩,呈现出落日霞云貌,她挑出了两只镶着珍珠的步摇,又另外选了朵以蓝云母拼出来的花饰,华而不俗。 实在好看,当珍珠步摇插在头上莲花发髻间,黄少少忍不住对着镜子里不断的摇头晃脑,看着珍珠在头上晃呀晃,就是开心,笑眯了眼睛。她之前的同事去影楼特意拍了古装艺术照,那发型跟头饰,哪有这么高档,要不是没有相机,她绝对要连续脑残自拍十张都不嫌。 不过这还没完,头发处理完后,接下来就是要衣了,蓝柔说在衣前需要用花露水擦澡过次,方面止汗,另方面可以散发出自然香气,擦澡是没什么,可是当蓝柔拿着要换的衣裳,带着她到另间专门擦澡的房间,准备要轻自替她服务时,倒是换黄少少脸红了。 这个房间离她的寝室不远,就在走廊角落,蓝柔已经让人准备好温度适中的清水在浴盆中,水里浮着五颜六色的花瓣,香气宜人。 “你…” “少少姑娘怎么了?”蓝柔把手巾在浴盆中沾湿,不解的望着黄少少。 “擦澡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黄少少说。 “可是这是我们的职务…” “没关系,这我可以自己处理,你们到外面去遛达遛达,衣服放在里面,等我准备好了再喊你们进来帮忙。” 蓝柔觉得奇怪,这位神医从头到尾都是不拘小节,怎么反而对如此自然的行为感到害羞?情势下子反过来了。 但也不能够硬勉强对方,她与宫女把衣物摆放好,又把擦澡间的物品都说了次,告诉黄少少自己就在门外面等,有什么时候尽管敲门,随时她就进来,连续重复几次,才不放心的离开。 当她们走了后,黄少少看着那盆水喜孜孜的笑了,想了想,昨天那澡洗的太随便,只是把身上的污泥清理干净,用的还是冷水,现在有撒着花瓣的温水可以好好放松下,实在是求之不得。 很快的,也不管头上的珍珠步摇晃的厉害,莲花也开了叉,脸上的粉可能会融,她咕噜噜的爬进澡盆中,感受着温水的热度进入毛孔的舒畅感。 (十二)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实在是太舒服了,在水气下,黄少少竟然睡在了澡盆里。 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 睡着是没有什么的,澡盆并不深,淹不死人,但是对于在外面苦等着发呆的蓝柔而言,可是度秒如年,她蹲在门口,看着屋檐外的天空发呆,伸出手,把手腕上的金钱癣拿来晒太阳,按照黄少少说的保持干燥。 可是时间异常的久,蓝柔开始不放心,她起身靠近门边,把耳朵贴到门上探听里头的动静,发现里头静悄悄的片,悄然无息。 她开始慌了,又怕是自己虑打扰到了神医,于是小小力的敲着门,可是门里的黄少少睡的比被打了麻醉剂还沉,当然听不见,而这让门外的蓝柔加惊慌,万神医在里面有什么闪失,她怎么负责的起? 于是加重了敲门的力道,但依旧是没得到回音,蓝柔急的额上冒出了汗水,开始加上低唤。 “神医,少少姑娘…” 本来蓝柔的声音就如其名字般温柔,而黄少少又睡的正香甜,只差嘴角没有流个几滴口水,自动在耳朵上打开了隔绝声音系统,蓝柔喊了将近十分钟过去,仍丝毫动静也没有。 这该怎么办呢?她开始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虽然同为女子,可是神医好像在这方面特别害羞,刚才连帮忙擦澡都不让了,如果贸然闯入,惊动了她,似乎也不是好方法。 还在踌躇着,又到房间再次探望昆豪状况的若纳出了门口,望见在走廊底端着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蓝柔。 他知道那里是宫内女贵客专门盥浴的澡间,原本不方便走近,可是蓝柔看到若纳的身影出现,立刻像有了救星样的急着招手,让他想掉头也跑不掉,而且他了解蓝柔的性格是很温顺的,平时不易激动,要让她这么般急着找帮手,定是有急切的事情。 走过去后,蓝柔不忘行礼,抬头后立即把事情说了遍,听的若纳加后悔,早知道当做没看见就算了…按照她这样讲,难道是要自己帮忙破门而入吗?如果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该不会要对这个泼辣又爱耍嘴皮子的神医负责吧?他可不愿意。 “若纳将军,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说不定只是睡着而已,紧张什么?”若纳倒是猜中了。 蓝柔说:”如果是普通时候睡着倒也无碍,但待会儿公主不是设宴了吗?神医若未能出席,岂不是要打坏了公主的面子,而且又会让朝中些臣子对神医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就算准时赴宴,我也不认为能有什么好印象。”若纳闷闷的回道。 “将军别这么说。”蓝柔知道若纳因为刚才的事情对黄少少有心结,替她解释道:”神医人很好的,只是喜欢开玩笑罢了。” “我才不管她人好不好。”若纳不自觉的,讲起黄少少脾气就变回小孩子,连问了三声:”我看起来像在乎吗?在乎吗?在乎吗?” 呃…很在乎。蓝柔不敢说出口,但在心中偷偷回答。 不过若纳听到蓝柔提起公主的晚宴,也觉得似乎有些棘手,黄少少的死活他可真的「点也不在乎」,可是如果因为这样弄砸了宴会,好不容易大家听到昆豪将军复原有望,片喜气洋洋,各个大臣都想见智者口中的神医面,有些想请教延年益寿的方法,有些则想解决家中老小的久病问题。 “要不这样…将军你的声音大,能否在门外替我喊几声。” “你自己怎么不叫呢?” “我已经叫的嗓子都哑了。”蓝柔回道。 也对,他都忘了蓝柔的声音温细,恐怕扯着喉咙大喊也没有黄少少般说话的音量,他右手握拳往左手拍,不知不觉中,若纳似乎什么都拿来跟黄少少比较,自己却没发现。 “神医!”若纳扬声喊着,声音洪亮如钟,确实传进了黄少少耳朵里,睡着的她皱起眉头,嘴巴阵咕哝,却没有醒来的意思。 “神医阿!”还是没有反应,若纳的声音再次提高,跟着伸手重重的在门上敲了两大下。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么大的声音可能连另边的宫房都能听见,黄少少却迟迟没反应,蓝柔越来越急,眼泪含在眼眶里,几乎随时要掉下来。”要不要去禀报公主…”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打扰公主的…”若纳瘪瘪嘴,说:”说不定她自己帮自己下了什么安眠定神的药物,连昆豪都能睡了整天,她睡个时半会也正常。” “不会的,刚才我路跟神医到这儿来,她什么都没拿,而且我离开前她意识很清醒…” “别着急。”若纳边安抚着慌张的蓝柔,边加大力道,从扣门成了拍门,下接着下用力拍。 “不行,我要先去通报紫轩姊姊,让她跟公主说声。” “你等下…”若纳个大喊,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用力顺势掌下去,结果砰?声,竟然把门板整个打垮了,接着个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整个西云国宫殿里没有半也有三分之全听见了惨叫,几个其他镇守旁殿的士兵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全加快脚步冲来。 黄少少躲在澡盆里,惊魂未定的探出头,头发凌乱,脸上的妆也糊了,嘴角边还隐约可见口水的痕迹。 “你这个**!若纳!你这个**!”她疯狂的尖叫着:”我要叫扫黄公安把你关去吃牢饭!” “我…” “眼睛闭起来!”黄少少又喊:”你偷看我洗澡,我等??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闻声而来的士兵听这话越来越不可思议,面面相觑,在距离案发现场几步前停下,看着这幅诡异的画面。 黄少少狠狠的瞪着若纳,好险她反应够快,门板垮下就立刻醒来整个人窝进水里,要不然就便宜了这个王八蛋了!若纳完全没预料到这情形,虽然想走,脚底下却像生根,全身僵硬的动弹不得。 “神医…”蓝柔直接把若纳的身体扳成背对屋内,冲进澡间里,先把旁边放的布料盖在浴盆上。 所谓的苦中做乐大概也就是这样,黄少少突然想到了个关于澡堂失火的老掉牙笑话,当澡堂失火,大家面想逃走面又怕羞时,个大婶突然大叫,把眼睛闭起来,这样谁也看不见谁了。 此时的黄少少,处境比那个大婶只好上点点… (十三)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整个晚宴的期待度瞬间翻倍,除了是据说昆豪将军也会出席外,下午那件事情已经在整个宫里传开来,个人张嘴,张嘴不定只说个故事,转来转去,下午到傍晚之间,大概已经出现了九九八十个本。 朝中大臣莫不早早到来,引颈期盼。 这次公主选在宫中最大的朝霞殿摆宴,本来还担心通知的太过临时,有些大臣可能赶不来,不过显然这担忧是虑了,座无虚席,甚至些卸任的大臣都托着关系,送了礼看能不能占个位子看热闹。 “?g,你听说没有…” 这个开头已经成为了这次见面大家打招呼的标准开头语了。 “听说了听说了,你听到的是…”然后大家便彼此开始交流故事本。 最后再把所有好奇的眼光全部投到在朝霞殿殿前,依旧装做脸威武,其实锋芒在背刺的乱七八糟的若纳身上。 黄少少惨了,她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躲在帘幕后面,双手扯着裙摆微微发抖,像极了帕金森氏症的病人,台下的人数虽然跟以前医院开季会跟领导与同事报告时差不,但大家装满了期待的眼神,却让她紧张的无所适从。 竹姿开头先说了几句公式的客套话,先感谢各位大臣共襄盛举,再来群宫女走入替各位大臣摆菜装盘,不过谁也没有把心思放在面前的佳肴上,全都在等待着神医以及昆豪的出现。 迟迟不见黄少少出现,竹姿亲自走到帘后的房间,她体贴的看着黄少少,说道:”如果神医真的觉得还是勉强,那我就跟大臣们说你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不定要配合参加的。” 她这么说,黄少少反而觉得如果此刻不出席,似乎对不起竹姿的番美意,她虽然个性大剌剌的,但为人着想这点倒是不马虎,深呼吸了口气,又仰头看了看天,终于是起身子,让昆豪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头缓步走进殿中。 毕竟昆豪只吃了几次药,为了避免突发状况发生,在赴宴前,黄少少样打了镇定情绪的针剂,评估过昆豪的情形,这次她减量减了半,怕短时间太的剂量会让他身体产生副作用。 精神科药物的副作用很都比般的大,包括行动迟缓,手抖,记忆力变差等等,有时她很心疼病人,不过真正的精神病人不用药物控制又不行,实在两难。 大臣们看见昆豪迈着比平常还稳重的步伐,各个都喜上眉稍,不少曾受过他恩惠的臣子,是激动的差点落泪。不过当昆豪走到公主身旁,黄少少没有了遮掩物,所有的目光又立即集中在她身上,她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那些听不出是褒是贬的耳语。 她想或许大家是失望了吧,虽说人要金装,可是再怎么装扮,她依旧也是平凡人,在竹姿旁边连绿叶都不配。 但其实大家耳语的内容,尽管失望是其中之,原本大家都以为会见到如仙女下凡出尘的灵气女子,谁也没料到所谓的神医长相般,跟街上走过的女子如出辙,毫不特别。但最的还是在讨论下午发生的那场八卦,在他们心目中,黄少少等于是稳当当的将军夫人了,大臣们看了看黄少少再转过头看着若纳,嘴角的弧度又弯又翘,让两人好不尴尬。 “各位大臣,这位就是智者引领我们找到的神医,未来西云国还需要她协助,若有需要各位帮忙的地方,还请倾力相助。”竹姿打破了诡谲的气氛,主动开口。 “那有什么问题!”负责记载史实的官员立刻答应,又说:”只要是任何帮的上忙的地方,臣定照办!为西云王国尽份绵薄之力。” 如潮水般,大家跟着响应。 不过还是有人出来插花,戏谑的说:”是阿,除了若纳将军能帮的,其余我们全都义不容辞。” 话中有话,黄少少不是笨蛋,她察觉到了面倒的气氛,心中暗暗叫苦,虽然不清楚这个朝代的礼仪标准是什么,可是按照以前历史上教的,若纳差不该为她下半辈子负责了,她不断祈祷着若纳没这个想法,然而??抬头看见若纳,他刚好正朝自己方向望来,两人四目相交,她读不出这家伙眼里的意思,嘟嘴歪头,短短瞬间,看在帮大臣眼里,又是阵乐呵。 神医果然是害羞了!他们的解读是这样。 为了控制场面把黄少少带出窘境,竹姿拿起筷子轻敲杯缘,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热哄哄的朝霞殿渐渐安静下来,大家不敢继续起哄,纷纷回复威严的模样,正襟危坐。 “你们这样吓坏了神医,若她离开西云国,我该找谁负责好呢?”笑吟吟的眯着眼,竹姿的话却有几分力度。”大家玩笑也要适可而止,神医与各位都是初次见面,应有的礼仪不可失,各位皆是代表着西云国的颜面。” 果然所有的臣子都低下头,不敢再闹,竹姿年纪虽轻,却能把西云国治理的有条不紊,虽不是太过极端的手段,可在美丽外表之下,干练的手腕却也不输男人,严格的法治从未动摇,上梁正了下梁自然不歪,西云国的根基当然打的够稳。 对臣子们收敛下来的态度很满意,其实竹姿并不想摆出架子来吓唬他们,今天是个同乐的大喜日子,不过她看黄少少刚才在后边已经整张脸出汗出的厉害,假若放任这群难得遇上八卦事情的大臣们挑侃,恐怕不久她就会要求自己速速回去了,这晚宴是为了她办的,如果少了她,意思就不对了。 “不如我们先让神医先自我介绍,让大家了解些,好嘛?”竹姿问。 大臣们哪有说不好的,随即跟着点头。 “那个…不用叫我神医,我听起来很别扭,喊我少少姑娘就好了,不过…”本来她顺口要把下午跟蓝柔说的,只有「若纳不准这样叫她」说出来,好险她反应够快,好不容易竹姿才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掉,自己提起不是没事找麻烦吗?于是改口说道:“不过其实名字也不重要,大家喊的顺口就可以了…” “少少姑娘来自何处?”座上名管理粮食的大臣举手问道。 “中国。” “中国…不知道啊,我们只听过东西云国…“他搔搔头,扬声问了另个负责地图绘制的官相。”老唐,你对地理比较了解,中国在哪里?在我们西云国的哪个方位?” “这个…“被喊做老唐的男子头发花白,他在脑海中思索着几十年来钻研的地理知识,现在世界有九大国家,东西云国为其二,剩下的七国中,就算是古名也未有中国这个名字,真是考倒他了。 “臣不知,惭愧…“ 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黄少少为这个自尊心受挫的老人感到难过。 “切,宫中每年拨这么钱给你地政司去绘图考证,居然说不知道!” 见缝插针落井下石,这个习惯大概在哪个世界都不会改变的吧,不过黄少少看得出来,他们说归说,彼此都没有恶意,看来这个国家相处得十分和睦,她不继续说话,就看着眼前的人安静不了几分钟又开始吵闹,竹姿本来要出声制止,黄少少摇了摇头,用唇语表示,就让他们开心的闹吧。 明白她的意思,竹姿笑了,她再次敲着杯缘。 “晚宴开始,大家吃好喝好!” 竹姿领头敬了众人杯。 (十四)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场晚宴下来,黄少少至少被要求看了七个病人,尽管都是差不的小病,肠胃问题占了大半,依旧逼的她不得不让人到房间里把药车直接推到朝霞殿来,而且看诊的节奏似乎病没有停止的趋势,其余排不到队的大臣在晚宴结束前纷纷跟黄少少约好,若不打扰神医作息,明天再入宫拜访。 她哪敢拒绝,只好勉强的挤出笑容点头-谁叫这火坑有半是她自己把自己推进去的。 尽管大家知道公主不想大家提起神医与若纳之间的事情,但几杯黄汤下肚,众人心情极好,不自觉的就又聊开了,有几个分不清楚官别的臣子在上前拜会时,抓着她直说若纳实在是好丈夫的不二人选,为了转掉话题,只好自告奋勇的询问在场有无需要诊治的患者。 不问还好,问之下,整个朝霞殿每个人好像都有病似的,纷纷上前要求神医诊治,好险黄少少自修的知识不浅,应付这样的场面还堪用,只是她问病史问的详细,所以就算只是简单的小病小痛,也是花上了大把时间。 例如名年约五十出头的大臣,捧着心口,告诉黄少少近月来自己不但是心脏灼热,而且背部还发痛,偶尔还有想吐锁喉的感觉,直觉让她猜是胃食道逆流,不过她为了保险起见,问了些对方的饮食习惯。 “您睡前是否有吃东西的习惯?平常油腻的东西吃的不少吧?” 宾果!百发百中。对方立刻点头如捣蒜,说自己睡前非得喝晚熬过的油酸酥茶,否则无法睡好,黄少少听的是脸上三条线,他喝的是什么她不清楚,不过以字面上来说,又油又酸绝对没错,喝了又直接躺平睡觉,不胃食道逆流才有问题。 这是基本常识啊… 这让她有点意外,刻板性心理作祟,加上电视剧里演的,像这种古朝代应该都有中医神人现世,而西云国看起来物产丰硕,人才应不缺,不过医疗部分却出乎意料弱的不像话御医根本是摆设好看的,问三不知,还亏她本来想从御医身上学点中医理论,看来是不成了。 拿了几颗保护粘膜的胃药,又交代了正确饮食的习惯,有胃食道逆流的大臣感激的离去,还说如果此药见效,绝对会送上珍品回报神医。珍品是什么呢?黄少少不由得想,最好是金银珠宝啦,这样她回现实生活中,就不用担心医学院的学费了,可以立刻辞职,安心的准备考试,她巴不得这些人拿金砖银瓦来敲自己的头,越大块越好。 宴席结束后,拖着疲累的身体黄少少回到竹姿替她安排的房间,本来她今晚还打算让昆豪继续待着,不过评估了下,他的状况似乎稳定了不少,而她也不想继续窝在地上躺晚,于是便请竹姿在旁边另外整理出间房来,还嘱咐里外各安排两名士兵,以防突然有暴力行为。 沉沉的觉睡去,醒来后,全身舒畅,对上了明媚阳光。 张开眼睛,她看见蓝柔已经在身边,捧着盥洗的脸盆要服侍她洗脸,黄少少还没完全醒来,露出了个傻傻的笑容,昨天她做了个好梦,梦中有现在最当红的偶像在面前唱歌跳舞,阳光明媚,却舍不得下就醒。 “少少姑娘,你醒来了?” “是阿,你在旁边了很久吗?”黄少少问。 蓝柔摇头,”也就会儿,不过外头等着要见你的大臣已经排满了外宫,不知道少少姑娘有没有打算会客?” “这…”抓抓蓬乱的头发,想起昨天的事,她也只好点点头。”不过还是让他们等会吧,我这样子会吓到人的。” “那我就让人出去跟他们说声。”蓝柔体贴的说。 奇怪的是,今天若纳没有出现,黄少少也不想问,只问了些昆豪的状况,据说夜无事,她放下心来,洗完脸简单整理后,便开始用早膳。简单的白粥与六道精致小菜,吃的她满嘴香。 边吃她边拉着蓝柔坐下。 “蓝柔阿,我问你,外面那些大臣,有没有什么病特别需要先处理的?” “我不懂医术,这问我怎么能准…” “好吧…” 黄少少又勺起匙粥往嘴送。 “不过…” “不过怎了?” 蓝柔淡淡的说道:”虽然我不懂医术,不过我觉得陈家的孩子挺可怜的,如果少少姑娘愿意过去看他看那就最好了。” “噢?怎样可怜法?” 陈家在宫中属布匹司,陈吟负责宫中的布匹挑选,以及在西云国各地找寻织布能人选入宫中,官职说大不大,不过陈家主事人,也就是陈临,倒是个不可得的好人,但老天爷似乎没有看见他的善良,他苦求孩子,终于老年得子,在五十岁时妻子生了个粉雕玉琢的男孩,整个陈家正以为香火有继时,却发现孩子长到五岁仍不会说话,甚至不能正眼看人,平常就古古怪怪的个人躲在角落自言自语,让父母担心不已,现在七岁了,状况仍没有改善。 “他们有过来吗?我想先见见他们。” 黄少少听便知这孩子有心理方面的问题,只是不能确定是属于哪个类型,需要亲自看了才说得准。以前她在医院也不乏跟些特殊发展的孩子相处,那些孩子如果能受到好的照料,有许都具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特殊能力,若能发挥也是人才。 不过蓝柔又是摇头。 “我倒是没看见…陈家可能是放弃了吧。” “这怎么能放弃?”听到有父母放弃自己孩子治疗的机会,股火气从心中升起,她嘴歪,眉头紧皱。 “可能也是担心孩子见外人会受到惊吓,据我所知,陈家那位少爷,几乎是怕人怕到个地步,除了长年相处的父母以及少许亲近的人,几乎是逢人就躲,而且他们也失望了太次,不想再添少少姑娘笔麻烦。” 放下汤匙,黄少少果断的做出决定。 “蓝柔,你跟那些来访的大臣们说,今日我不留在宫中,要外出看诊,没有急事请他们明天再来吧。” “那…那昆豪将军怎么办?”蓝柔心里最关心的还是昆豪。 知道她想法的黄少少拍拍她的肩膀,古灵精怪的做了个鬼脸。“放心,出宫前我会把事情都交代好,要不然你不放心就留下来照顾他好了!” “不…让我跟你起去。”提到要与心上人相处,蓝柔脸上窜起片飞霞。 “真不懂得接球,啧啧!” “什么接球?” “没事没事。” 快速地用完了早膳,拿了几包药,黄少少在蓝柔陪同下往隔壁房间走,在门口好死不死的遇上了直没出现的若纳。 他的表情带着些扭捏,喊住了正要走进昆豪房间的黄少少。 “神医留步。” “你又想干嘛了?”黄少少没好气。”我正忙着!” “那…那等你回来再说吧。” 讲完话,溜烟跑的不见人影。 (十五)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让蓝柔去跟竹姿要来了这里计时的用具,跟猜想的差不了少,是类似沙漏的物品,只不过是方形的模样,次倾倒,代表着两个时辰,换算就是现代四小时的时间,刚好足够。她又请了名宫女过来,教导药物该如何使用,其实很简单,就是次沙漏落完要让将军服下颗胶囊,以及让他量饮水,锂盐毒性很强,平常在医院里面,病人服药浓度都必须靠着抽血控制,若是低了没有效用,高了又会造成肾脏以及其他严重病变。 这里没有检验的仪器,她只能按照昆豪的身形去推估,为了保险起见,她也仔细的说明了需要观察什么症状,宫女如临大任,紧张的后背都出了层汗,手里掐着小包药丸。 黄少少打点好便带着蓝柔离去,蓝柔小碎步跟在后边,频频回头,还是不放心。 “少少姑娘,他们真有办法照顾好昆豪将军吗?” “没问题的,要不然你去照顾!” “不…不了。”蓝柔赶快摇手。”不过少少姑娘要出宫,似乎必须跟公主说声,而且陈家距离这里有好几里路,也要让宫里准备轿子才好出行。” 轿子!黄少少眼睛都亮了,是电视剧里面的轿子吗? 她开心的拍着手,”正好!我没坐过轿子,以前上学历史馆来办体验活动,全校都排队,还没轮到我轿子就垮了…” 蓝柔听的是头雾水,什么历史馆的体验活动?这个神医说的话十句有五句她都听不懂,唉,也罢,神医高深莫测,当然不是她这么般般的人物能够了解的,然想到这里,她又想起黄少少直想把她跟昆豪送做堆的事,心里阵唏嘘,加觉得自己身分配不上。 “听不懂对吧?”黄少少自顾自的说的高兴,直到发现蓝柔的眼神茫然才停下。”好啦,那不说了,既然你说要跟公主报备,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不要耽搁时间。” “少少姑娘是怕若纳将军等太久吗?” “?g…”黄少少露出脸鄙夷,”谁理那个怪家伙,我是想早点结束早点回来,你们的膳食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吃。” 晕,这个理由也太荒唐了吧,神医怎么像个小孩般,不过这样的言谈反而让她对黄少少加打心底亲??近了几分。 竹姿的寝宫名为升日殿,位在黄少少被安排的房间右侧,还没走到殿前,两侧的园林摆设已让她看的目不转睛,虽不奢华却处处都有设计过的别致,堆堆巴掌大的圆石推叠出两片墙板,喊不出名字的藤蔓植物绿油油的在灰石子上攀爬,还有朵朵如分钱铜板大小的椭圆淡澄色花苞,像极了小时候自己喜欢吃的金柑糖。右侧在石板旁边还有个小小的六角红漆凉亭,绿色的藤蔓蔓延上去,显出红的鲜艳,绿的清新。 “少少姑娘先在这里等,我上去跟外边的姊姊们通报。”见黄少少看的楞了,蓝柔不打扰,自行上前说明来意。 不过她还没走到门口,宫女们便已纷纷涌上。大家现在都知道伺候神医的是蓝柔,跟在蓝柔身边的陌生女子,不是神医还会有谁?这几个宫女刚好昨天没被分配到朝霞殿帮忙,正愁苦无见传说中的神医面的机会,现在她竟自动出现,岂不是刚好? 她们七嘴八舌的问着蓝柔神医的事情,些人问神医的性格,另些则就细问了昨天的八卦事件,蓝柔不是爱嚼舌根的人,下子被这众问话逼着,不知从哪里回答起。 突然背后传来了阵轻咳,回头看,大家吓的面无血色,纷纷要跪,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公主竹姿以及宫女总管紫轩。 “大清早的,你们在热闹什么?”拦住了那些要跪的宫女,竹姿盈着笑,她平常时不是个严厉的主子,也不时兴什么三跪九叩的礼仪,而且她能够明了这些女孩儿欣喜的原因,就连她自己看到黄少少,也是心情大好。 蓝柔忙着请罪。”公主,姊姊她们只是好奇,千万别责罚她们。” “谁说要罚谁了?”竹姿说:”只是,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正要去看看昆豪将军的病情复原的如何呢。” 蓝柔把黄少少早上说的话都重复了次,并提了要外出的事,而此时的黄少少,还对着那球球的花苞发呆,喜欢的恨不得偷摘他几朵放在口袋里,不过学校老师有教导,人人都该保护植物,未经许可的摘采是偷窃行为,而且…谁知道这东西有毒没有,她几次伸手,都忍住又缩回了。 “神医这番心肠真的是西云国的福气。”听完蓝柔的话,除了得知昆豪的病情又加趋稳后,眉头展,笑颜逐开。”待会我让人备两顶轿子,送你们过去陈府。” “谢公主。” “这些日子神医想去哪儿,需要什么,不必特别跟我说,以她为主,需要的就请人想办法张罗就好,倒是你在旁边可能要替她留意些,总觉得神医跟我们似乎是不太同样的人,说的内容也不太样,怕是有许不习惯之处。” “这个奴婢知道。”点点头,蓝柔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只有她个人有这般想法。 终于是看够了花草,黄少少转头,发现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 “你们干嘛都看着我,我没有要偷摘花的意思!” 竹姿觉得这话说的单纯的可爱,回道:”如果神医喜欢,回头我让人采盆过去。” “不好不好。”黄少少摇手。”花就让他们好好长着吧,采下来死得快,没意思。” “那就不摘了。”竹姿应道。 “蓝柔,你事情都跟公主说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让人准备轿子去了,立刻就好。”竹姿代替蓝柔回答,她秀长的睫毛扬起,在阳光下落出片淡淡的影子。 思索着,竹姿又说:”待神医回来,我有事想与您商讨,到时再过去打扰了。” “噢,好呀!” 有点奇怪啊,怎么今天大家都要找她?莫非是她昨天在朝霞宫的晚宴喝了几杯酒说错了话吧?黄少少嘟着嘴速溯回想,脑袋却片空白。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告别了公主,跟着蓝柔往出宫的方向走,离开经过那些小花苞前,她揪着双手,怕自己个控制不住,就伸手折碎了个小生命。 (十六)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陈府后院里头,群年纪稍长的孩子正恶意的围住了个年约七八岁的孩童,领首的男孩也不过十岁出头,脸上却已经满是桀骜不逊之气,他带着年龄差不的孩子,对着孩童阵叫骂,有几个过分的骂的兴起,还拾起旁边的碎石子扔去。 被骂的孩子头几乎要垂到了地板上,他完全不反击,只是伸出手圈住了自己刚才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的图画,不顾身上阵又阵被小石子砸中的痛楚。 陈吟在大厅中听到了声响,他抬头对上了已经??咬住嘴唇,脸色发白的夫人的眸子,缓缓地摇着头。 “莫去了。”陈吟表情也是沉痛。”也是我们拜托众大臣让他们的孩子过来陪君儿玩耍,君儿自己不理人,孩子脾气起来了也正常…若是现在这样闹翻了,回去他们跟家里说,改天谁还来陪君儿玩呢?” 陈夫人握着手中的绣帕,满脸不忍。”这哪里是玩耍呢?根本就是在拿我们家的孩子出气,你说…你担心的是君儿还是怕得罪宫里其他的大臣?” “这么说太过了,当然是担心君儿,只是你难不成不知道他的状况?万这赶,没人再来跟他玩怎么办呢?他这年龄应该是要跟般孩子样玩闹在起的啊!” “是玩是欺负,你自己清楚…” 陈吟还想对妻子解释,不过外门的侍卫敲门禀报,说是宫中的蓝柔姑娘带着神医到府拜访,打住了两人的争吵。听见蓝柔跟神医大驾光临,陈吟的眉毛高高挑着,全是惊讶之色,他昨天在朝霞殿的晚宴中才见过神医,并亲眼看到了她治病的本事,今天本来是打算带君儿过去的,但又担心他怕生不出远门,到时候在宫里闹了事情,成了大家的笑柄??与麻烦。 虽不知两人来访之意,他仍亲自恭敬的到门口接迎,果然无错,到门口,便看见蓝柔婉柔娟秀的脸庞,以及昨天在朝霞殿风火时的黄少少。 “未提前告知大人就擅自到府探访,实在是有失礼仪。”毕竟在宫里待的久,应对这些蓝柔已经熟练,立刻对陈吟如此说,并提了两篮压着公主章印的礼品,交给了旁的家丁。”这是公主让我并带来给大人的。” “实在是承蒙公主厚爱,快请进,快请进。”陈吟迎着两人,边交代家中奴仆沏上府中最好的茶叶,另边带着她们走到正厅。蓝柔虽然只是名宫女,不过自小入宫,虽没有紫轩那样大的权力,却也是能在公主面前说话的人了,当然不敢得罪,而旁边的黄少少是如此。 陈府的摆设明显的没有宫里的气派了,光是规模就差了大截,就算整个宅子前后加起来也大概是宫中个偏殿的大小,而装潢差别是明显,宫中雕着龙凤大物,这里就只雕着鹿鹤这等小的,整间屋子还算素雅,不过黄少少在宫里待了两天半,忽然转换环境,下不习惯。 这几天下来她到底是换了少的地方了?从医院到地牢,地牢再宫殿,宫殿至宴会,现在又出宫来了陈府。她渐渐觉得这已经不能算是用场梦来解释的际遇了,切太过真实,刚才路途中经过的蓝天白云缈缈,还有吸进鼻息中的草木芬芳,都是感官上的刺激,并非幻觉。 不过不管是梦还是她真的跳到了另个时空,没有亲近家人让她少了包袱,家中没有人在等待她,在这里舒服过日子也不差,只要药还没用完,她就是西云国的神医,谁也要敬她三分,比回现实生活来的有趣了,且药车的药是够层楼整周用的,若是单次用在普通病人身上,少说也能治疗上百人,足以撑个数月不是问题。 唯舍不得的还是那些照顾久了的精神病人们,担心他们没有受到妥善的照料。 她们坐在圆桌前,陈吟替两人倒茶,陈夫人亲手捧着四色凉糕摆桌,倒是都不敢坐下。 捧起茶杯,后院突然发出声大叫,蓝柔皱眉,以眼神询问陈吟发生了什么事,他垂着张比实际年龄还苍老的脸,勉强的以镇定语气说道:”没什么事情,不过是小孩子玩耍罢了。” “玩耍?令郎不是不太与人接触?”蓝柔有些疑惑。 陈吟接着说:”是的,想必蓝柔姑娘也知道的,我家君儿从小就是特别怕生,只有对若纳将军稍微好些,他偶尔会来探视君儿…但前些日子昆豪将军病倒了,若纳将军业务繁忙便没时间过来,我怕君儿跟人生疏,于是就拜托其他大臣让孩子到家里玩…” 若纳?他来欺负小孩还差不,看他的样子就不像是能应付特殊障碍的孩子,黄少少在心中哼了声。 “原来如此。”蓝柔释然的点着头。 不过那大叫并未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惨烈,其中还伴随着丝哭声,陈吟正要开口缓颊,黄少少却直接起身往后院出声的位置走去,这很明显的不是孩子们互相玩闹该出现的声音了,陈吟的脸色也不对劲,为什么还要特别说没什么呢? 前脚起,蓝柔后脚跟上,因为陈府不大,主厅跟后院也只隔了条长廊,中间被个假景山水挡住,她们在假景前停住,黄少少犹豫了几秒钟,确认了那大喊中夹杂的痛苦,不先作声,踏跨进后院。 于是那群孩子欺负陈君的画面便在无掩饰的状态下展现在她们面前,两个孩子架着陈君,其他的则用树枝把地上的图抹的面目全非,陈君身上的衣服全沾上了泥巴,还有几处破损,看起来被压在地面上打了好阵子,他粉嫩的小脸上布满了泪水,呜呜咽咽的喊着没人听得懂的话。 黄少少心里酸,父母因意外离世,尽管遇到的大部分人都好,可是仍旧免不了些嘲讽话,自身经验加上对孩子的疼爱,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欺负比自己幼小,手无寸铁无法保护自己的孩童之事。 “通通给我住手!”拿出最大分贝音量,黄少少对那群孩子大喝了声。 (十七)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为首的孩子叫做唐夫华,十二岁的年纪已经高头大马,比其他的孩子都高个头以上,他被这喊也楞了,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后面跟着的另个人是蓝柔姊姊他之前曾见过,知道是宫里的人,但前面那叉着腰冲着他喊的脸孔就完全不识得。 等回复过来后,他高傲的双手摊,让其他人先松开陈君,扯着陈君衣服的孩子们立刻收回力道,陈君弱小的身子反而因为这样重重的坠到了地上,但黄少少注意到了这个孩子并没有哭,刚才的大叫也停了,他用着双清灵而茫然的眸子静静望着这个救了他的陌生人。 “蓝柔姊姊,这女人是谁?新来的宫女吗?”唐夫华不屑的上下扫视了黄少少遍,因为他的体格发展的好,据说已经被视为前途不可限量的武术人才,平常其他的孩子为了怕被他欺负,纷纷称他”小将军”,长久下来,他的性格渐渐培养出了骄矜自满的偏差,说话起来没大没小。”她可知道我是谁?看到我不问好就算了,还冲着我大喊大叫,小心我回去跟我爷爷告状!” 厅他说的太过分,还来不及阻止他,黄少少便已经怒火中烧,走到了唐夫华前面,伸出手指着他的鼻子,像要戳下。 “你爷爷?你爷爷哪位阿?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小垃圾,自己没几分斤两,整天拿家人出来说嘴,你爷爷爸爸知道了不难过吗?他们没教你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吗?何况你在人家家里打他们的孩子,这实在是太欠教训,我今天好好帮你上课!” 几乎没人这样骂过他,唐夫华脸色加难看,他为了要保护住自己在小伙伴们面前的形象,虽然黄少少气场极强,可是他不能输掉,1咬牙握拳,大声的回道:”我爷爷可是官拜地图司,凭你这小小宫女,看到他老人家恐怕连打招呼的资格也没有!现在赶快向我道歉,我还愿意原谅你,不跟他老人家提起这事…而且,我可是深受昆豪将军看重的未来培养人选,你最好跟我说话小心点。” 糟糕了…蓝柔恨不得拿块布去把这孩子的嘴塞住,他可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跟谁说话吗? 黄少少冷冷笑,她很快的想起了昨天晚宴上那名被临时点到,说专门为西云国绘图的老人也姓唐,俯身在蓝柔耳边问,确定了自己猜中了那老人正是眼前这小鬼口中的爷爷。 “尽管我很不愿意拿长辈出来开玩笑,不过,你爷爷连中国都不知道,孙子还敢在我面前摆谱?”黄少少勾着嘴角,她平常就是个心直口快,说话正直的人,虽然攻击对方爷爷不道德,不过毕竟还算是事实,而且这孩子实在是太嚣张了,没有趁年纪还小时纠正正确观念,以后长大人格偏差为非作歹,危害了百姓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她又说:”至于你说到了昆豪将军…哼,你还真不知好歹,我回去就让他把你从任何份选拔的名单中剔除,人才我相信西云国不只你个,恶徒我相信竹姿公主也不会希望西云国个。” 发现自己说的话完全在这女子面前毫无威胁性,唐夫华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他想着刚才黄少少说的内容,显然她认识爷爷…而中国,这好熟的名词,昨天爷爷从朝霞殿回来就直念着这个地名,翻遍了所有记录却找不到正确方位。唐夫华不是单纯四肢发达的草包,他几乎瞬间反应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刷的下,骄傲的神情维持不住,立刻垮下来。 这人…这人难道是传说中的神医吗?把昆豪将军救回来的那个神秘人物?唐夫华连腿都软了,双膝噗通声砸在地面上,扎实的跪了下来。 “神医恕罪…我有眼不识泰山,切都是我的错,请别祸及我家人,要处罚任凭你处置,求你了!” 局势百八十度大转变,其他的孩子有些今天大早看见自家父亲提着礼物出门,交代说是要进宫求神医诊治,知道唐夫华口中的神医是了不得的人物,跟着也全数跪下,怕玩笑开大了,纷纷磕着响头讨饶。 只是要挫挫唐夫华的锐气,并没有打算真要恐吓这些孩子,留下心理阴影,黄少少挥了挥手,放柔了声音:”你们全部都起来吧,答应我以后不做这样的事情我就原谅你们。” 孩子们迟疑的观望着身边人的动作,没人敢当起来的第个。 “起来吧,神医已经说了就不会食言。”蓝柔明白孩子们的想法,也在旁柔声说着,其中个孩子看着蓝柔的眼睛,鼓起了勇气起,其余的人才慢慢个个起来。 黄少少不继续针对唐夫华,她随便挑了另个刚才扯着陈君衣服的孩子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欺负他?” 那孩子垂着头,嚅嚅的小声回答:”谁叫他都不跟我们玩呢,大家开始也只是好心想跟他玩,他偏要蹲在角落乱画通…” “画画惹着你们了吗?”黄少少又问另个孩子。 他想了想,说;”没有。” “那就是了,你们如果是真心想跟他玩,那就应该尊重对方,而不是用这种方式,这哪里是玩了?” 孩子还是单纯的,被这么说,有些甚至突然觉得自己行为太过分,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哭,你们答应我以后不做这样的事情,去跟他父母道歉,我就当没发生了。” “谢谢神医。”他们此起彼落的说着,然后迅速离开后院,只留下陈君个人,他正对着地面上自己的画发呆,黄少少不敢下就惊扰他,安静的在远处观察。 而正厅传来阵响亮整齐的”对不起”,她转身看了蓝柔眼。 “唉,不管是哪个时代,孩子都是最难缠又最单纯的群。”黄少少感叹的说。 (十八)亚斯柏格症候群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陈吟送走了孩子来到后院,本来要先问刚才发生了什么,那群小霸王竟然乖巧的向他道歉,说不该欺负他儿子,但见到陈君又蹲在地上拿树枝拨着泥土,忍不住上前斥责。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与人相处?爹特地找了玩伴来,你不理人不合群也罢,还弄的大家不欢而散,要我怎么好意思再去请他们过来?”陈吟严厉的对着儿子说着,语毕便要抢走他手中的树枝,陈君抬头看着父亲,眼睛里装满了恐惧以及委屈。 “陈大人,事情并非如此,刚才我们亲眼见到那些孩子不懂得分寸,对令郎动粗,错是在他们身上,神医只是开口制止而已,小孩子就该教导正确的待人处世才是。”蓝柔劝着陈吟,不过陈夫人在后边,表情却是副松了口气的模样,她听到神医替自己的儿子出头,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激。 她直不觉得君儿这样有什么不好,虽不与人说话,可是却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只的,就算不如般孩子活泼,那又怎么样呢?终归是自己的孩子,何必勉强。何况那些孩子来了几次,走了之后她都在陈君身上看到大小不的瘀青及外伤,而丈夫却把切责任都归咎在自己儿子不合群的态度上。 “谢神医。”陈夫人张开双唇,缓缓吐出四字,陈吟瞪了她眼,好似认为她唐突了。 这些黄少少都没放在心上,此时此刻,她正为着地上那幅人像画的精细赞叹不已,画里的人物是若纳的模样,栩栩如生,唯妙唯肖,就是以前学校美术老师画的人像素描都不定有这般精确度。再说,陈君手上拿的只是根树枝,若给他合适器具,干净的纸笔,作品完成度绝对高。 陈君很认真的把刚才被拨乱的地方重新以树枝刻出应有的线条,动作熟练之至,完全不像个七岁的孩子。 “陈大人…”黄少少对陈吟以赞叹的语气说道:”令郎是万中选的天才阿,这画你让其他人看过没有?实在是太惊人了。” “神医夸张了…他什么都没学过,就是若纳将军来时会带着他起在这后院地上涂涂画画,怎么可能是什么天才呢?”陈吟不信。 黄少少又说:”您都说他什么都没学过了,能画成这样…来,你看,这不是把若纳将军画的极像吗?” “确实是像,不过…”陈吟哑着嗓子,吐出苍老而疲惫的声音。”不过这年纪的孩子,不说话也不与人玩,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不是吗?” 这在许亚斯柏格症候群的家长身上都会出现的共同盲点,把自己的孩子拿来跟普通孩子比较,忽略了孩子的优点以及才能,股脑儿的希望他们能够如其他人般,导致与孩子间相处问题。按理说,家人是这些患者最重要的支持,若是连亲近的家人都不能够体谅,自然他们的人际关系就加无法往正常的方向进步。 患有这种症候群的小朋友,在适当的指引以及练习下,是可以拥有”近似”普通人的人际关系,他们也许还是会有许逃避的行为,或者情绪上的脱序,但依旧能在克服后好好的生活着。 只要有人懂他们,愿意陪他们跨出这艰难的第步,或许若纳在陈君眼里,扮演的正是那个重要角色。 整理了下思绪,黄少少试图用陈吟能够听得懂得方式表达,她说:”令郎这在与人相处上其实是需要时间的,万万不可逼他,你们应该加鼓励他发挥自己的才华,否则将淹没个天才。” 滴眼泪从陈夫人的眼角滑下,她们带着儿子看了这么的大夫,各个都束手无策,她第次听到有人这样大力夸奖自己儿子,没有半丝的挑剔,只着重于他的好。 “我就说我们家君儿没事…”陈夫人上前拥住儿子。 想了想,黄少少问蓝柔宫里能不能腾出个空房间来给陈君画画,蓝柔立刻点头,宫里房间这么,要打通个三间也不成问题。 “那好。”黄少少说:”从明天开始,让他到宫里来画画吧,白天过来,晚上再接他回去,他现在跟若纳建立的关系好,不过暂时若纳应该离不了宫太久,所以直接让他过来…不过最好是二位亲自接送,不可把他托付给陌生人带,他会害怕的。” 夫妻俩对此话的反应大不相同,陈夫人抱着儿子喜出望外,从神医的口气里,似乎是有方法能够帮陈君,她感激的把头点了又点。不过陈大人的态度却不是这样了,他的表情凝重,担心万儿子到宫中给人捣乱了怎么办?现在西云国的情势尚不稳,神医要麻烦若纳将军照顾自己儿子,这岂不是在浪费将军的时间吗? “这样似乎不妥…”陈吟想婉转的拒绝。 “为什么?” “是阿!神医现在愿意帮我们家儿子,为什么不妥?”陈夫人气急败坏的问着丈夫。 陈吟把心中的想法说了次,他不是不知道这样对儿子好,可是在他这般忠臣的心目中,国家的利益才是最应该重视的,怎能让儿子成为现在身负重任的若纳将军绊脚石呢?万影响到西云国的战役,他要如何担当的起? “这个你尽管放心,昆豪已经控制的差不了,很快就能够回到原本的岗位上,这样若纳现在的工作量就能减轻了,而且我看他整天在宫里闲遛达的,没事,你就安心的把孩子送来…除非,你信不过我。”最后句,为了要次说服陈吟,黄少少加重了语气。 “这怎么敢…”不好再推辞,陈吟终于答应。”那明天早上等君儿整理洗梳后,我便让内人送他过去…还麻烦您加包涵。” “言为定。” 事情说完后,黄少少心情大好,她知道自己不单是纠正了帮孩子的观念,还是拯救了个孩子的未来,顺带阻止了场观念不同,随时都会上演的家庭纠纷。 能帮人,真的很不赖。 (十九)藏药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午膳是留在陈府吃的,跟宫中的精致有所不同,菜色略微简单,不过对个每日吃便当的人来说,依旧胜出,她吃得香,不断称赞,陈夫人高兴下又让厨子烧了两个菜。 离开时陈夫人从房间拿出匹精致的绸缎要送,黄少少坚持不肯收,后来拗不过陈夫人的盛情,她只好说道:”如果夫人执意要送的话,不如明日亲自并带来宫中吧,让我拿去献给公主。“ 明白黄少少的意思,陈夫人笑:”那就明日打扰了,感谢…“ 坐进轿子时,她看到陈君怯生生的躲在门后往外看,黄少少对他轻轻挥了挥手,以口型说道:”明天见。” 原本不期待他有回应,不过陈君竟然也举起了小小的手,向她挥动。 看来或许没有想像的严重呢…或许就只是个过度害羞的孩子罢了,黄少少对自己说,没有任何判断是可以随意轻意下的,等再来开始相处才能真正看出问题吧! 挺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回到宫中,蓝柔说有事情还需要打点,要把轿子缴回车部库房,请黄少少先回房间休息,她点点头,自己往房间的位置缓缓散步当帮助饭后消化。 穿过两道长廊,沿路的宫女跟侍卫们无不是尊敬的向她行礼,路喊着”免礼”,还没到房间就觉得喉咙疼了,真不知竹姿身为公主之尊,平常都是怎么应付的。 她步行来到了昆豪的房间,先问驻守的侍卫有无发生事情,他们齐摇头,说没有特别的动静,正当黄少少觉得今天真是切美好时,她却眼尖的踏进房里便看到早上交代给宫女的药包,里面颗药也没少,按理来说,以她给的份量,现在应该要刚好吃完才应该。 拉了椅子坐在床边的宫女看见黄少少来了,立刻起来行礼,黄少少指着桌上的药包,尽量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急躁,缓和的问:”这药,怎么连动都没动呢?” “这…”宫女的脸色下惨白,怯怯道:”将军今天醒来后说他吃了神医的药,身体越发没有精神,所以不愿服用了,我…” 量是个小宫女也不敢忤逆昆豪的话,没打算责怪她,黄少少只是让她让开,床上空空如也,她又问:”将军呢?“ “将军说他不吃药精神好了,现在正在庭院中赏花透气。”宫女好似要哭。”都是我不好,没有尽到您交代的任务。” “算了,我本就该亲手给药,这也不是你的错。” 拿起桌上的药袋,她便出了房门,往昆豪可能在的地方走去,没几步路,便看见个清瘦的身躯在阳光底下发楞。阳光照着他的五官,映出了深邃的影子,加添了他脸上的立体。 庭院美景草木苍绿,雕饰华丽的屋梁,全没有他半风采,看着看着,黄少少明白蓝柔为何会对他痴迷。 她叹了叹,声音引起了昆豪注意,他回过头,看着黄少少微笑。 “你今天为何不吃我交代下来的营养品了?”开门见山,黄少少问道,精神科的药物重要的就是持之以恒,少吃了餐还有补救空间,若是再拖了次,恐怕整个治疗又要重新开始。 昆豪也不争辩,简单的回应:”总觉得这几天吃了后,精神反而不佳了,停个天应该无事吧?” “话不能这么说。”黄少少赶紧在脑袋中想着该如何说服他,又不招他起疑心。”你之前的身体过虚,下要调养本来就有过渡期,将军还是把缺的剂量补服了吧。” “是这样吗?”他想着这番话,确实是合情合理,不过才吃了几天神医开的方子,第天还算好,再来就开始觉得全身乏力,实在是难以把这跟营养品结合在起,哪里有越吃越疲惫的道理。”不过现在我能正常进食,情绪跟身体也好了不少,是否可以停个阵子试试?” 黄少少神色复杂,话到了嘴边又收住,她实在没有遇过拒药拒的如此婉转的病患,”将军不是还想带兵打仗?忍耐个几天,按时服药,等过渡期结束了,就能快快回到岗位上。” “可是我这几天总觉得有好事情变得模糊了,自从吃了药后,很记忆在脑里模糊的快要想不起,这样的作用我实在难以接受。” 说不过他,黄少少不得已只能又搬出最高金牌来,她皱起眉头,故意装的十分苦恼。”将军的问题我也是明白,其实吃不吃确实是您的自由,但公主哪里…这要我如何交代?” 最高金牌的用处真的无敌,提到竹姿,昆豪抖了抖,确实他的行为对黄少少来说,若是公主交代,此就是让神医抗命了。 他生最重要的就是西云国,忠心不二,抗命这事对他来说太过严重,只能勉强同意,伸手要接黄少少给的药物。 喊宫女倒水来,没几分钟,宫女便匆匆的捧来杯清水,配着水,昆豪把未吃的药也并补服,吃完后,便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望着他急于离去的背影,黄少少喊着:”你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吗?” “把嘴张开。”照顾过无数患者,昆豪可能想弄的把戏她还是有绝对的直觉,”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 昆豪楞住了,他尴尬的笑了,乖乖伸出舌头,果然跟料想的样,刚给的药物被他藏在舌下。 “神医果然不同凡响,连这样都清楚。” 那是你藏药的方式太拙劣了,黄少少在心中悄悄嘀咕。 再次让他喝下杯水,这次她亲自确认了所有的药物已经都被老实的吞下,才放昆豪离开。 隐约的,她突然觉得在远处有道目光直视着自己,网目光头来的方向看去,黄少少讶异的看见若那躲在根柱子后方,专注的看着自己的举动。 这人又想干什么了?早上也是假鬼假怪,她瞬间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扯着自己的袖子,冷不防打了个哆嗦。 (二十)天大的误会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你看什么看?”黄少少瞪着他,摆出副防御的姿态。”有话出来说,躲在柱子后面做什么?以为自己很纤细吗?” 讷讷的从柱子后方走出,若讷没有回答。 “?g,怎么变成哑巴了,快说阿!”黄少少继续逼问。 “我…” 猜测着若纳此时怪模怪样的行为,想了想,她突然记起了昨天为了要闹他塞了包维他命b群,不知道跟这有没有关连,如果是,他也实在太龟毛,这等小小事情,也需要吞吞吐吐半天。 “是昨天给你的药吃了不习惯,今天要来找我算帐的吗?” 若纳摇头,”当然不是…那药确实管用,今天早上吃了颗,整个精神都特别好,脑子也变得清醒,怎么会要找神医算帐?” “本来就没有的东西还能变清醒,这真是神药阿…”拐了个弯,黄少少暗骂若纳没脑子。 不过他没听出话中讽刺的意思,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傻傻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两手摊,黄少少突然觉得有些倦了,她向若纳说:”如果没事我就走了,奔波了个早上累死人了…阿对,陈府那个孩子,管布匹的那个陈府,那个孩子我看他可怜,待在家也无聊,还不时被其他孩子欺负,刚好他有些绘画天赋,所以明天就让他进宫里来待阵子。” “让个年纪这么小的孩子进宫,这样好吗?” “总比他留在家里什么也做不了好吧…况且我听他母亲说,你平常偶尔也会过去探望他,这阵子你忙,所以我就让他过来了,也方便你跟他相处。” 若纳惊讶中夹着些恼火,他才久没有过去陈府,陈君怎么就受欺负了?他急忙问了个仔细,反而把原本准备要说的话抛到了脑后,黄少少五十的把今天在陈府所见所闻都说了遍,若纳听的是咬牙切齿。 “陈大人也太乱来了,怎么放任自己的孩子受欺侮呢?”他握着拳头。 “这也怪不了他,他也只是希望孩子交些朋友…总之,既然你跟他熟,那这培育国家未来艺术创作者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他答应的爽快。 抓了抓头,黄少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伸出不大的手掌掩住张开的嘴,又眯了眼睛会儿,睡魔慢慢从脑海里涌起,控制住她的思绪,她对若纳摆摆手,说:”我好累了,先走啦。” “那个…” “哪个?” “算了…”若纳叹了口长气,也拱手告别。 本来打算讲的事情件都没提到,望着黄少少越走越远的背影,咬着牙,若纳的脸又是刷红片,不知道是因为下午阳光的狂妄,还是被说不出的情绪所左右,但总而言之,这样的感觉,若纳有生之年是第次感觉到的。 回到房间,竹姿竟然已经坐在里面悠闲的喝着茶,紫轩与蓝柔在旁拿着小扇子扇着,她见到黄少少出现,眉开眼笑异常兴奋的像个小少女,上前抓住她的手,嘴里不断叨念着”恭喜”二字。 恭喜什么?她中彩票了吗? 竹姿笑的越开心,她的疑惑就越深,伸出手,她忍不住摸摸竹姿的额头,疑…也没发烧阿,是怎么了? “跟若纳谈的怎么样了?”竹姿急匆匆的问。 冰雪聪明如她,黄少少”喔”了声,大概是蓝柔刚才跟她说了在陈家的事情吧,难怪??竹姿高兴成这样,她可是把个受到欺侮的孩子从火坑里救出呢,顺道挽救了个未来会破碎的家庭。 “答应了阿,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不过他人似乎比我想像中的好,所以下就答应了。” “答应了?答应了?”竹姿激动的都快要笑裂了嘴,双眼睛眯的比月牙还细。”哎呀,我说西云国真是福气极大,喜事连连,真是太令人高兴了…”她在黄少少的手背上拍了拍。”少少姑娘放心,我定会好好安排。” “那就麻烦公主了!” “这哪有什么好客气的,你替我们西云国救了昆豪,对西云国有恩,我还没想到该如何报答你的恩泽,就遇上了这样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实在太高兴了。”她整张脸洋溢着喜悦的红光,要不是碍于身为公主,几乎差点就要手舞足蹈了起来。 “这也不过是尽了我应做的事情,再加上西云国对我这么好,总不成白吃白喝吧?”黄少少笑了。 双手拍,门口走进五名宫女,前面两个各捧匹大红绸缎,后面几个则抱着檀木雕花的精致木盒,这陈府的动作也太快了吧?黄少少咋舌惊讶,木盒打开摆在桌上,第盒里面是十二只璀璨耀眼的发簪,上方镶着不同色泽的宝石装饰,满室流光纷转,第二盒则是项链耳环等的饰物,有蝴蝶花卉造型数样,金银抽丝,做工细致,就算不懂之人也看的出皆是珍品,最后盒里头装的是胭脂水粉,竹姿特地拿起了其中个硬币大小的圆盒,对已经张大嘴说不出话的黄少少介绍道:”这是昙花香粉,收集不易,全西云国除了我自己用的,也就只剩下这盒了。” 想到陈府的规模,不像是能拿出这些的人家,该不会是倾尽了家产吧?况且她是真心想要帮助陈君,本来就不打算收这些礼物,这在现代来说,可是收贿阿!于是尽管心里舍不得,还是巴巴的拒绝。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麻烦公主替我还给陈大人他们吧,说好意我心领了。” “陈大人?”换竹姿露出不明白的表情。”这些不是陈府拿来的,是我准备给少少姑娘的礼物。” 开始觉得有丝不对劲,是不是有哪里弄错了?她看着竹姿,把刚才到现在发生的状况整理了遍,越想越不对头。 “与陈府无关的话…那公主为什么突然送这些东西来给我?”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还用说!为了祝贺你跟若纳将军的亲事阿!” “啥…?” 对比上竹姿的兴高采烈,黄少少的脸色瞬间从惨白转为成熟的茄子,像块忘了被揉散的瘀青。 (二十一)不嫁的方法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切其实是这样发生的。 当竹姿开始解释的时候,黄少少瘫软在椅子上,回答的内容不外-”喔”、”啥”、”再说次”,完美呈现早发性失智患者发病末期的状态。 是这样的,其实早上若纳跟竹姿要与她商谈的就是这件事,可能因为古代仍是保守,尽管若纳连个肩膀都没看见,但他却觉得自己必须要为这个意外负责,所以已经在晚上晚宴结束后禀报了父母,他的父母听完后,立刻决定身为个男子汉大丈夫,这样的行为若不负责,实在是太没有责任感,必须要把黄少少娶进门来,而且这八卦已经传的风风雨雨,再这样下去,神医的名誉将会受损,这是绝不可发生的事。 所以第二天早上,若纳便带着坚决的心意,先找了竹姿商量,当然的,若能促成这门亲事,现实层面上,对于西云国来说,等于是加稳固了神医是自己人的地位,而以婚姻大事来论,在竹姿心目中,若纳确实是个能够托付终生的对象,因此她全力支持不在话下。 唯麻烦的就是黄少少愿不愿意答应了,所以刚才她以为黄少少应了这门亲事,自然是眉开眼笑,觉得切实在是过于完美,谁知经过蓝柔解释下,才发现切都是场误会,误会中的误会,白白空欢喜了场。 喊了好几声,黄少少终于是从恍惚的世界中回神,她楞楞地看着竹姿期待中又带着点忧心的脸,嘴里干的像有火烧似,哑了好阵子依旧说不出半句话来,她完全没意料到若纳会对昨天发生的事如此上心,明明什么也没看到,他到底要负哪们子的责任阿? 然换个角度想,这样的男人在现代速食爱情离婚率极高的世界中,实在是不可得的傻子,纯情过头了。 “若纳将军真的是个好人,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这门亲事绝对不会让你委屈到的。”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不需要到负责这么严重吧?而且他看来对我也没什么好感,我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大家忘了这回事不是好?” “话说这般说,可是现在外面传的风风雨雨,他今早跟我说,这切都是他过于鲁莽造成的,定要给你个交代。” “给我交代?”黄少少哭笑不得。”那要不要连美工刀也给我把阿?” “美工刀是做什么的?切菜吗?” 懊悔自己脱口又举出了不该用的例子,这里的人哪里知道什么美工刀,她什么例子不说,偏偏讲个别人听不懂的。 “说不定我不会在这里留很久…”时之间,她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毕竟是场梦嘛,随时都会醒来的…可是她又问自己,如果是场梦,那在梦里结婚也不具有什么法律效力,不是吗? 这念头立即被她摇的如波浪鼓的头从脑子里甩开。 沉吟了下,竹姿开口。”如果能因为这样留下神医,西云国定能够加强盛,我们国家最缺乏的就是医术,若是少少姑娘在此扎根,那将会造福无数百姓,不是吗?” 西云国的医疗弱的塌糊涂黄少少知道,可是因为这样就要让她牺牲自己的婚姻,完全不合逻辑阿,何况如果结婚了…那她不就…不就,有些妻子的「义务」需要履行?这万万不可,她崇尚着自由恋爱,最好能遇上个心灵跟生活都能配合的对象,为了要救苍生疾苦而把自己陷入于水深火热之中,她真的没有这般的仁义胸怀。 “真的不能考虑下吗?”竹姿恳切的问。 “这个…”奇怪了,平常时说话不饶人,总是里直气壮,面对竹姿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或许跟她客气的态度及温柔气质相关,面对水灵如湖的眸子,她实在无法像以前样反驳。 可是无论如何,她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嫁,就算在梦里,她也应该要嫁个帅气的王子或者贵族,或者是有神异能力的仙人才是,而非个曾经拿着刀想取他性命的男人。变化太大了,几天前,若纳拿着刀要取她性命,几天后,若纳居然想要娶她回家。 她喜欢干干净净白嫩嫩的书生阿,要不也是个阳光型男,轮不到这个凶神恶煞,整天只会闹脾气装架子的家伙。 脑子又转了圈…阿!还有个理由能用。 “公主,我现在最大的期望是能够让昆豪将军康复,还有今日见了陈府的孩子,这些事情都还没处理完全,实在无法分神去想这些儿女私情。” “说的也是…”看出黄少少的推托,竹姿不想再勉强,其实她是能够宣旨赐婚的,不过黄少少的身分不同,她不愿做出这样的行为。叹了叹,竹姿给了个台阶。”既然现在少少姑娘有事尚未处理完全,那我就暂时按下这件事,这两样问题解决完,我们再行讨论好吗?” 说来说去,还是要说服她嘛…暂时的妥协不代表她打消了念头,可是这已经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跟着点头,黄少少说:”公主说的没错,既然我是贵国智者选来治疗西云国疑难杂症的人,就不应该本末倒置,以自身的问题耽搁了应该重视的事件,切之后再说,之后再说。” 电视剧不都这样演吗?穿越都是为了要改变什么,目的达成了,自然会回到正常的世界,而且说不定过不久,若纳会想开点,后悔这个决定,自行放弃也不定,能拖会就是会。 “好吧,那我再去跟若纳将军说声,让他先不要太着急,毕竟少少姑娘还是为了西云国著想,我相信他应该是可以体谅的。” “对对对,就这么办,次处理件事情会有比较高的效率…”不知不觉,黄少少语无伦次了起来。 “那不打扰少少姑娘休息了。” 语毕,竹姿想到还有几件事情需要交办,东云国似乎又想到了新的小动作,不可轻忽,便嘱咐宫女把这些礼物收拾进该放置的位子,向黄少少告别,回到正殿处理朝政。 瘫在椅子上,保持着颓软的姿态,黄少少把所剩无几的脑汁全挤出来了,想着该如何从这场梦境中解脱,回到现实之中。 “来来来!”她唤来始终在旁的蓝柔,小小声在她耳边交代着。 (二十二)又是误会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以疲累为名,遣开了所有的宫女,房间瞬间空荡的只有坐到桌边的黄少少。 把锋利的剪刀以及粗细各异的银针摆在桌上,黄少少拿起剪刀,这是她让蓝柔从缝纫的地方弄来的布剪,刀口锋利,轻轻划就能够整齐的在布上划开个口子。 蓝柔不懂黄少少要这些做什么,却仍依言准备好了该准备的,黄少少说这是为着门独门医术,蓝柔半信半疑,而黄少少也不让她留下,拿了东西后便以「独门不流外人」的理由样支开了蓝柔。 关上门,确定蓝柔的脚步声远去后,拿起桌上的剪子,黄少少看着左手的食指,找着该往哪里戳比较不会痛。要从梦境醒来不都是这样的吗?激烈的疼痛会让人从梦中惊醒,她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再三犹豫。 她是很怕的,第是怕万这戳发现不是梦境,那怎么办呢?第二是担心万真是梦境,可是依旧无法醒来,那也是白费场。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闭上眼睛,黄少少拿着剪刀就要把尖端刺进食指指尖。 在刀尖要碰到食指前,突然门被撞开了,若纳冲进房里,把抢过了她手上的剪刀,原来是蓝柔放心不下,离开便去跟若纳报告,认为黄少少的行为有异,若纳听了自然也觉得不对劲,他偷偷在房间窗外的纸糊上刺破了个小洞,从外窥试着黄少少的举动,当他看见她举起剪子时,心脏几乎就要跳出嘴来了,想也不想就冲进房里。 “你跑进来做什么?”黄少少又急又气。”快把东西还给我!” “真有这么不想嫁吗?需要以死相逼?” “谁说我寻死阿?我不过是拿把剪刀玩玩,你管这么,管到海边去了你!” “拿剪刀戳自己也是玩玩吗?我切都看到了!” “就说你心理不正常,连这样都要偷窥,我的*权在哪里?让你这样任意践踏的吗?” 几分理亏,可是若纳仍不减气势。 “我不过是想要负责而已!” “负什么责阿?你不是什么都没看见吗?” “你又知道我没看见了?”若纳反问。 “好阿,那我问你,我身材好不好?”因为确定若纳什么也没看到,半分便宜也没占,黄少少胸有成竹的问。 脸红,这女人…问这什么问题… “当…当然好!” 黄少少大笑。”这代表你什么也没看到,如果你说我长得清秀被我所迷倒硬要娶我我可能还相信,说我身材好?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说谎不打草稿,我如果身材好,那全世界有半女生就能当杂志封面模特儿了。” “这…” “除非你们西云国审美标准有问题,干瘪四季豆也能被说身材好,这绝对是撒谎中的撒谎,由此可证,你完全没有负责的必要!” “可是外边都传成这样了,你身为个女孩子家,该有的名誉难道不担心吗?” 说起来,若纳或许也并没有这么想娶自己,这样想,她倒是觉得这人憨直的有些可爱。 “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如果因为他们说什么就要影响我的生,那我还怎么过日子,是不是?” “你…你怎么点也不在乎?” “到底我是女人还是你是女人,扭扭捏捏的,你男子汉大丈夫的,应该天不怕地不怕,我都不管人家说闲话了,你担心什么?还是其实说穿了是你自己怕影响到信誉?” “才不是这样!” “那好,你就也不用跟我废话这么,本姑娘现在想要休息,你最好速速离开,不要打扰我。” 若纳直身子动不动。 “干嘛还不走?你要在这里当门神吗?” “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么劲?有时间不放心我,不如去看看昆豪现在在干嘛吧,我告诉你阿,他今天竟然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藏药,这类药物如果少吃个几餐切都要重来,你好好的去劝劝昆豪别搞这些小动作,为了西云国好,也让我省事点,知不知道?” 若纳还是没有移动脚步。 “你还不走?不走我叫侍卫进来把你架出去,到时候就被传的难听了…” 瞧她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缺德事,若纳深吸了口气,说道:”好,我现在走,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可以轻生。” “知道了,我从头到尾都没这个念头好吗?是你看到黑影就开枪,无聊。”黄少少白了他眼,又说:”等下出去记得帮我找蓝柔,告诉他两个时辰后喊我起来,我要亲自监督昆豪吃药。” “嗯。” “还不快走?”把手圈在嘴边,黄少少摆出副要喊人的样子。 “别了别了,我现在走总可以了吧。” “那还差不…记得阿,帮我提醒蓝柔阿…” 踏着缓慢的步伐往门口走,跨出门前若纳回头看了黄少少眼,那眼神和平常黄少少见到的不同,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忽然让她的心脏跳的不太规律。 试图回到现实的实验被打断,黄少少失去了兴致,躺到床上,她双眼睛盯着天花板,开始回顾起自己这二十几年来的恋爱经验,回想着那些在生命中走过的人,却发现个清晰的影子都没有留下来,少年了,她似乎跟爱情成了完全的绝缘体。 而若纳的影子慢慢浮现,她嘟起嘴,刚才那股悸动突然涌现,想想,其实若纳还真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地方,可是相处这几天下来似乎就是少了些什么,她直相信如果月老给了讯号,自己是能感受的到的,但在若纳身上,她真的没有这般感受。 啊呀啊呀,她突然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奇怪了,现在是在想些什么?该不会真的开始考虑跟若纳之间的事情了吧,黄少少,你千万不要时脑袋不清楚随便做了决定阿,婚姻之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刚才那下子的心跳加速,说不定是受到了这连串的刺激引发的心律不整,千千万万不可以当真。 千千万万。 (二十三)打不灭的八卦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西云国宫中上下弥漫着股诡谲的气氛,各地送上来的贺礼不断,尽管听传闻说神医少少拒绝了这门亲事,不过大家认为答应下来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若纳的条件并不差,两人门当户对,共同为西云国奋斗,那是在好不过的事了。至于那日被误会以死相逼的事,样传了九九八十个本,最夸张的大概是某个客栈老板不知从哪加油添醋的说成了,神医为了要测试若纳将军的真心,故意做戏,没想到被若纳将军的番柔情所感动。 不知道西云国有没有天桥,否则这个客栈老板真是适合到天桥下去说书去,绘声绘影,集所有课人口中最有亮点的地方拼凑,流传到黄少少耳朵里时,她觉得这人干脆穿越回去拯救电视剧,看能不能设计个胜过韩剧的狗血桥段,发扬影视文化。 好险陈府按照约定送了陈君进宫,昆豪的状况控制的挺顺利,躁症在控制下很明显的压制住了,不过…其中几餐,若不是黄少少够机灵,差点又要被他敏捷的动作藏药拒服。 既然现在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她便把所有的时间跟精神都放在陈君身上,竹姿替他安排了间采光良好的画室,里头用物应俱全,当陈君怯怯的打开门时,那列整齐的画笔,勾出了他难得的微笑,激动的让陈夫人差点就要掉下眼泪来。而果然如黄少少所预料,陈君尽管不太与人接触,但只要拿起纸笔,天下万物,无不活跃在他的纸张上,就连竹姿某日经过,进来探视,都被他活灵活现的宫中山水水墨惊的目瞪口呆。 不过这又是个问题,为了要跟陈君建立起信任关系,黄少少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画室中观察,而偏偏陈君对她句话也不说,唯能跟他沟通的就只有若纳,所以逼不得已,若纳来的时间也就,好在有陈夫人在,否则两人相处,为着之前那个求婚,少还是有些疙瘩,而且别说是两人处在起,其他人又要怎么说事。 在观察下,黄少少对于若纳的印象有了些转变,起先她因开始那把指着自己的刀子,以及被撞开门的糗事,若纳在她心中就是个不折不扣没大脑的莽夫,还有些自以为是,可看到他对陈君的和善,除了细心以外,就是当陈君发脾气时,也不动怒,反倒像换了个人,好声好气的安抚他。而且令她加意外的还有若纳竟也画了手好画,偶尔还能够教陈君些诗词名句,与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她曾好奇的私下问过陈夫人,为何堂堂名将军会对陈君这样的孩子特别青睐,照顾有佳,陈夫人告诉她,其实这都要说到年前的场战役,若纳判断失??误,折伤了不少士兵,差点就把部分图拱手让给了东云国,本来昆豪将军是打算要严格惩戒他番,但陈大人竟在众臣面前抱着得罪昆豪的风险求情,说现在西云国已经损失了兵力,像若纳这样的人才,与其是处罚降职,不如给他次带罪立功的机会,后来在下场战役,果然若纳吸取了之前的教训,雪前耻,击溃了来君。 从此之后,若纳便开始三不五十的往陈府跑,把陈大夫当成自己的恩人,也因为这样的缘故,他了解了陈君的天赋及困难,是舍不得,于是花了许时间与他沟通,终于打开了陈君的心房。 “有时比起若纳将军,我这个做娘的,好??像都跟他还没那么亲。”陈夫人摇头,目光中尽是自责。 “也别这样说,其实你疼他,我是看得出来的。”听到她的罪恶感,黄少少赶紧给予正向的鼓励,面对这样的孩子,能像陈夫人样的坚持着,已经是相当伟大了,少现代家庭的父母,孩子不如人,出了些问题,便将切责任都推咎于他人身上,造成了许无可挽回的悲剧。 若纳眼里的黄少少也渐渐产生变化,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对陈君下这么大的功夫,以她现在在西云国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做这些事情,只要安稳的在宫中享福,医治那些高官便得了,竟然推辞了捧着大把银子上门的众人,将能用的时间都投入到了陈君身上。 黄少少并没有特别的姿色,甚至比起些宫女都还不如,可是若纳见她耐心的想接近陈君,几番挫败仍不放弃的态度,丝好感如萌芽的种子遇上春日慢慢生长开来,有时在无意间的目光相对中,会感受到丝前所未有的激动。 但…那又怎样呢?神医不愿下嫁于他,不惜以死相逼,就算他现在已不再是当初单纯想负责的初衷,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从并没有真正为谁心动过,在他生命中的这些年岁里,从小便立志要为西云国出份力,保护这个良善的家园,有天完全战胜了,带着骄傲回家光耀门楣。自他进军队以来,他便相信昆豪是可以帮他完成这个愿望的首领,之前昆豪患病倒下,但现在已慢慢回复,恐怕实现自己的愿望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思绪飘,他不由得想,如果有天他能在昆豪领导下把西云国带到不需担忧的和平盛世里,或许是不是黄少少对自己就会另眼相看?但念头刚出来,他又立即反驳了自己,催眠似的想说服自己,想要迎娶黄少少只是为了负责,他绝对没有对这个女人动任何的情意,分也没有。 阳光从窗外洒进,他沉思的表情被阳光照,落成了轮廓分明的影子印在白纸上。 “将军,你想什么呢?”黄少少刚好带陈夫人出去散步,房间余下两个人,陈君便开口说话。 “没想什么?” “少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陈君淘气的笑了,这个笑容只有若纳看的见。 “人小鬼大。”若纳敲了敲他的头。 陈君往门口看去,确定短时间没人进来,他从怀中掏出张折叠好的纸,递给了若纳。 “送你吧。” 打开折成四方的纸,若纳的脸顿时红了。 (二十四)意外的访客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当然事情并没有打住,又隔了几天,个晴朗的中午,竹姿带来了名访客。 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身藏青布料,剪裁简单,襟口已有洗皱褪色的痕迹,她面相温厚,眉目慈祥,整体看上去不似宫里的人,黄少少以为是竹姿又替自己找了服侍的人来,正要开口说不用再添人了,自己好手好脚根本不需要太人在旁边伺候,来她不习惯,二来她虽然也喜欢锦衣玉食,可是这样过的人力,实在太浪费。 她可不是个没有过过苦日子的人! 正要开口婉转拒绝,妇人却先说话了,她礼貌的弯腰鞠躬,黄少少是个尊重长辈的人,快快就把她扶起,妇人先谢道,后自我介绍,她说:”久闻神医大名,我…我是若纳的母亲,如果叨扰到神医,实在是罪该万死。” 竹姿忙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少少姑娘人很和善的,在她面前不用这般客套。” 什么?若纳…若纳的母亲?有没有搞错,不会是出动自己老妈来谈亲事吧?他也太没用了! “今日来,是想再跟神医谈婚事的…“若纳的母亲吞吞吐吐,深怕这样会冒犯到黄少少,而且她可是瞒着儿子来的,尽管神医拒绝了儿子是众所皆知的事,她却认为该负的责任必须要负,若是因为这样就影响了个女孩的名节,那他就算在沙场上有少的战绩,也不过是个没有良心之人,所以还是希望能够说服黄少少嫁入家中。 “这个…伯母,叫我少少姑娘就好了。”神医来神医去,黄少少又是阵鸡皮疙瘩,按理说她应该要对这样的话题非常反感,可是从若纳母亲的脸上,她除了看见了诚恳,还有对着自己儿子的期许,怎么也气不起来。再说了,让个上了年纪的人过来说这些话,恐怕也是让她苦恼了许久吧? “先进屋里再说吧。”思考片刻,在这长廊上人来人往,不但落人口舌,对于若纳母亲也不够尊重,于是请进房间就座,竹姿让宫女捧上热茶,又端出几盘糕点,若纳母亲直摇手,她在盛情难却下拿了块龙凤模子印出来的甜糕,久久没有放进口中,神态发窘。 挨在她身边坐下,黄少少拿起糕饼吃的自然,她倒是没有很饿,只是如果不这样,他也不知该做什么好。 她对若纳的家庭了解的不,大部分是从陈夫人那里听来,出身在平凡人家中,现在看见其母,果不期然,不过这反而让她觉得自己与她的距离比起其他人缩小许,宫里的人对她虽然好,可是毕竟他们习惯的是宫里的生活形态,黄少少总觉得别扭,若纳母亲的普通,倒是让她轻松不少-当然,如果她不是要提亲事的话,切便就完美了。 好不容易把手上的糕点咬了口,她细心的拿出手巾,把剩下半的甜糕放在手巾上,就怕是弄脏了桌子,沉吟了半天,她微低着头,用有些风霜的声音说道:”神医是真的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吗?” 愣着时不知如何回应才不会伤了这个富人的心,黄少少先堆起笑,说道:”别再喊神医了,您毕竟是我的长辈…“ “那怎么承受得起?” “没关系的。”黄少少微微笑,不过想到了刚才的问题,她的笑容收住了,冻结成了十二月京城的湖面。 “我家若纳虽然配不上少少…少少姑娘,可是他未来不可限量,我明白他的出身并不像其他人般优越,可是他确实是个好人,我…我可以保证,跟着他,绝对不会让您吃苦的。” 竹姿也坐了上来,她没说话帮腔,不过眼神中显露的是对这番话的赞同,若纳虽不是西云国第把交椅,却忠心耿耿,若加以时日,或许成就将不亚于昆豪,也不是没人上门谈亲事过,却总被他以国家为重推辞,现在若纳主动求亲,何尝不是美事桩? 见片沉默,竹姿担心这场会面就此打住,便说:“其实少少姑娘现在暂且也不必急于时答应,就当是若纳展现诚意的表现,可以好好的考虑下,不需直接拒绝。”此话得体,给了双方台阶下,黄少少点头叹了气,她不敢告诉竹姿,自己是真的完全没打算嫁若纳的。 尽管他的好已经逐渐显露,可在她心中,期待的爱情并非是这样,她期待的是个能让自己心跳加速的男人,真心爱着自己,若纳现在说要娶她,只是想负起道义责任,这对她及若纳都不公平,她相信以若纳的条件,绝对能找到个比自己好百倍的女人。 “何况,我不希望将军是以个负责的心态去看这门亲事,夫妻相处是需要心灵的契合,如果只是单纯负责,先不论将军当日什么也没看到…至少我也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忽地门被推开,若纳讶异的揉了揉眼睛,没错,坐在黄少少房里的正是他母亲,他原是在想为何已经过了中午,却仍不见黄少少去陈君的画室探视,谁料到打开门,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娘。 “娘,你…你来这做什么?”若纳的声音颤抖着。 若纳的母亲也没想到会遇见儿子,垂下头,小声的说:”是替你来谈亲事的…““娘!这种事情你不用担心…“若纳说:”你出门趟劳累,跑这趟做什么呢?” 但对黄少少来说,这莫尝是个说清楚的机会,她看着无所适从的若纳说:”我刚才已经跟您母亲解释过,勉强让你负责娶个没有感情的女子过门,对你来说也不是好事…“ “若纳,你跟娘说,你真的对少少姑娘没有丝动心吗?” 还想要说些话,可是若纳的母亲直接抛出了个问题,黄少少盯着若纳,心里想他只要当面说清楚就好了。 然而若纳却是咬着嘴唇,垂下眼睛,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不会吧?黄少少开始紧张。 “我…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若纳回答。 (二十五)隔墙有耳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几家欢乐几家愁。 若纳这句”我不知道”听的竹姿与其母眉开眼笑,但黄少少的脸再次失去血色,这人脑筋里在想什么?硬是要整她才高兴吗?不想娶就不想娶,正有个机会说明,来了句”我不知道”是打算怎样? 拉着若纳母亲又说了些话,竹姿准备了几篮小点,又吩咐了四方木轿,让她回家时方便些,若纳的母亲不断推辞,不过竹姿坚持定要如此,于是阵到卸下,她便乘上轿子离开,离开前,她硬是塞了个玉镯子给黄少少,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把就套上了她的腕上。 玉质色泽清亮,触感温柔,而且不知道是怎么,戴上便拔不下来,仿佛像灵身定做似的,牢牢的套在黄少少的手腕,硬拆下来恐怕会损伤镯子,她不敢随便,只能够先收下。 “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若纳的母亲说。 哇靠,这不是逼她要把手剁掉也必须把镯子还回去吗? 待这突发状况结束后,辅导陈君的时间已经过了个时辰有余,黄少少与若纳往画室走去,两人气氛之僵,就是不说话,空气在两人之间凝结了,又如绷紧的弦,随时就要被扯裂般。 忍不住,黄少少首先发难。 “你到底刚才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刚才说些什么吗?”周边仍有宫女侍卫经过,她努力压低音量。”什么叫做不知道?你以为你是羞答答的少女啊?” 瞥了怒气冲冲的黄少少眼,若纳平静地回道:”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什么叫做说实话?你明明就是因为想负责才要娶我,现在替你解围,你反而让我不住脚…“ “或许开始是那样的…“ 留下这句让黄少少百般思量的话,他迈开步子,抛下在原地还在思考的黄少少,自己往画室走去。 好吧,或许是她有点摸不清楚古代男人在想什么?该不会是他莫名其妙对自己有好感了吧?可是怎么想似乎也不合逻辑,两个人的相处之中,有将近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互看不顺眼,西云国美女如云,要说若纳突然喜欢上自己,实在是荒谬中的荒谬。 画室中,陈君个人正在画画,若纳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后方,从他背后观看陈军在画什么,是夕阳落到屋檐下的美景,那抹淡淡的夕阳,在石黄与朱砂的柔和下,光是观看就能让人感受到那黑夜来临前的晕茫,他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喉咙阵痒,咳了声,陈君吓的把画笔抛,回头看见是若纳,苍白的脸才渐渐恢复血色。 “这张画很漂亮。”若纳摸着他的头。”肚子饿了没有?要不要让人帮你准备些吃的,你看看你现在都几岁孩子了,还瘦成这个样子,难怪在外面会被人欺负。” “我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不说话难道就要被欺负吗?”水灵灵的眼睛望着若纳显露出无限委屈。 自己的玩笑被这孩子放大了,若纳赶快解释,”没有,那些欺负你的人是他们不对,我是开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 “恩…“ 捡起被丢到边的笔,陈君准备继续把夕阳与屋檐间的交界描绘好,突然想起了什么,边画边问:”那个奇怪的姊姊今天怎么没出现了?” “噢…“若纳语塞,摸摸头。 “你惹她生气了吗?” “也不算,也算。” “那到底算还不算?”陈君对若纳说话可跟般人不同,流畅得很。 叹了叹气,他拉了椅子在陈君旁边坐下,拿着没有用到干净的圭笔,以食指灵巧的转动着。“你只是个孩子,跟你说了你又懂吗?” 个不屑的眼神飞来,陈君说:”我不喜欢说话,可是我喜欢听别人说话,平常在家里听那些仆人还有我爹我娘吵的架绝对不会比你骂士兵的少,说不定你跟我说说我还能给你个好建议。” “真是说不过你。” 面对孩子,他就是无计可施,于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对话都跟陈君说了次,但他没有发现,其实黄少少已经在门口了,她偷偷侧着身子,想要听若纳在背后怎么说自己。 他说就从起初的误会开始说,直到今天中午母亲突然跑来说亲事的事情,陈君听得津津有味,中间没有打断半次,听到精采有趣之处还会点头附和,让若纳讲的加起劲。 “你说,我这是该怎么办阿?”忘了他刚才才说问个孩子无用,讲完,若纳直接头撞在桌上,哀嚎了起来。 陈君像个小大人样,瘪着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苦恼的?你就问她喜不喜欢你不就得了?这么简单还要我教。” “讲着很轻松,换做是你遇到,看你还有没有办法这样讲话!” “不好意思,我才七岁而已,要担心这种事情还很早,而且我平常不跟人说话,自然也没机会跟女孩子相处,说不定最后我个老婆都不娶!” “你这番话如果跟你爹讲,看他不捏断你的脖子!” “我说真的阿…”陈君的小嘴嘟着。”说不定这些我爹都替我安排好了,我点都不担心。” “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从桌上抬起头,他又问陈君说:”你刚才说,直接问她喜不喜欢我,这是认真的建议吗?” “当然了。”陈君点头。”不过,你先问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吧!” 想了想,还是样的回答。”我不知道。” 差点想拿手上的画笔在若纳脸上画两个大叉,什么都不知道,那还问他问堆,这个将军比自己还像小孩嘛! “那我建议你别问了。”陈君说。 “为什么?”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无论回答什么又有什么重要性?你又不确定自己喜欢人家,她嫁不嫁你对你有什么影响,那个姊姊不说都说不用你负责了吗?你还硬要负责,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摸摸头,他说的似乎也对…不过若纳还有问题。”那如果我确定了以后,该怎么问她比较好?” “这还不简单。” 陈君食指往后指,”她不就在那里吗?你的问题她都听见了。”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没看到黄少少,可是那飘动在墙边的衣角确实是她无误,若纳愣愣的看着陈君,又愣愣望着那片摇曳的衣角,顿时后悔刚才那撞没撞大力点,最好是头撞晕算了。 (二十六)讨论朝政?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两个人如电影卡片在第二十三格,推进不了下秒钟。 黄少少躲在门后,不敢移动,若纳眼睛死死的盯着桌面,不敢抬头,陈君托着腮帮子,有其他人来了自然他就回复到不开口不说话的状态,这样好,切都不关他的事,修补着未完成的画,他用难以察觉的角度微微扬起了嘴角。 来宫里这段时间,他真的过的很幸福,有画可画,没有人欺侮他,现在还有好戏可以看… 轻咳了声,黄少少决定”敌不动我不动”,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走离了画室逛了圈才又回来,若无其事的踏进画室。 “今天都还好吗?”她故意装成什么也不知道,如往常般询问。"画得如何了?" 陈君抬头瞄了她眼,板着脸不回应,若纳只好代替他回答,”都还好,刚才进来他就已经开始在画画了。” “陈夫人怎么没来?”知道就算问陈君他也不会回答,她尽管是千百个不愿意跟若纳说话,却逼不得已要询问他。 “噢,似乎是今日有祭祀活动,去参拜了。”若纳压抑着内心的慌乱,保持着平稳的语调。”说是傍晚之前,样会按时接他回去。” “如果来不及赶回来,让孩子在宫里留天也无妨,不用这样跑来跑去,麻烦了。” “嗯…” 该问的问了,该回答的回答了,接下来就是仿佛几个世纪过去的冗长沉默,黄少少特意不靠近桌边,在窗户旁的檀木花雕椅上坐下,靠着椅背,把目光放到窗外去,不过窗子糊上了指,她什么也瞧不见,反倒是加显得刻意。 玉镯子在房里流转的光线下发着温润的光辉,若纳忍不住往那玉镯看了看,见到黄少少纤细的手腕,赶紧又收回目光。 沉在自己的思绪中,黄少少不断思量着刚才若纳说的话,包括那句”或许开始是那样的…”以及与陈君刚才的讨论,若纳似乎对自己确实是有那么点意思,想娶她似乎也是认真的,可是这样来,对黄少少来说,反而加的困扰。她之前也想过,若纳并不是不好,反而比她想像中的还好,可是这并不是爱情,她期待的并不是这样的份姻缘。 或许是她不够知足吧,开始嫌穿越来这个地方没遇到好事,现在好事件件来,甚至连丈夫都有了,黄少少却觉得头大,点喜悦的感觉也没有。她很怕自己会不小心就这样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忘记了自己的身分,自己的坚持,她怕自己会不小心以不同的文化伤害了个人。 挺好笑的,身为名优秀的精神科护理师,现在的她却需要个心理治疗师来帮忙开导,她想,如果这切真是场梦就好了,可是切的切似乎都不断的在向她证明,这并不只是场梦境,而她不知道回去的方法,或许辈子就要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她现在能够治病扶伤,有部分还是靠着现代医学的药物,她并带来的药车尽管是有着整层病房周用量,可却也不可能支持的了辈子-当然,如果她被留在这里辈子的话。黄少少专长是精神科,对中医不熟,若西药用完了,她就算判断的出疾病,也没办法给予医治。到时,不能治病的神医,又会成了什么呢? 望着黄少少发呆不动的背影,若纳猜着她此刻的想法,该不是生气了吧?对他刚才那些话…他千想万想都想不到,黄少少此时心中担忧的,是出乎他理解范围的事。 推了推若纳,陈君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上前搭话,若纳摇了摇头,指着画纸中央个色彩混浊略显脏污的地方,又从桌旁抽出另张干净的白纸,将将近完工的画作推到旁边,铺平干净的新纸。 “?g…”因为有黄少少在,陈君声如细蚊。 “大人的闲事少管。”若纳也小声的,以黄少少听不见的音量说道:”刚才那张画就是因为分神,色彩都没控制,重来张。” “噢…”陈君很听若纳的话,他扁着嘴,手中的画笔却开始描起屋檐轮廓。 不过这孩子古怪归古怪,他说的话倒有几分值得参考的地方,直冷眼旁观观察着身旁的切,陈君早就有比同龄孩子还成熟的心灵,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不喜欢沟通,他对于人的信赖性非常的低,也不知为什么,除了自己,陈君宁愿是受欺负也不愿开口与他人交流。 这样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却往往能够命中要害,男子汉大丈夫个,他难道就要这样害羞的闪躲着黄少少吗?虽然开口问这种问题实在是太过了些,这种话怎是能在还没确定前就问出口的呢?但既然她都听到了,不如直接说破,两人谈个清楚也省得见了面气氛难受。 唉,他知道自己母亲急着抱孙子,上了年纪无事做,看到差不年纪的妇人都抱了孙子,当然也急,不想伤母亲的心,不过不让她先抱太期待,或许也未尝不是替她着想。 心里的小剧场演的激烈万分,他再次看着那家传的玉镯子,决定要好好找黄少少谈谈,把话说开来,起身,深呼吸了口气,往黄少少的方向走,他颤个不停的嘴唇比第次对十万大军发号司令抖的还厉害,颗心脏撞的如战鼓般响。 “那个…“ 老天可能是不打算让他问问题吧,说了两个字,突然个身影出现,打断了他的话。 昆豪头发成束整齐的绑在脑后,发边有金色虎纹坠饰如小冠挂着,虽是华丽却没有女孩子的脂粉气,反增了几分威严高贵,把他稍嫌书卷的面色衬托出份威武,件俐落的米黄衣袍两边袖口绣着金线,襟口为浅蓝,他经过这几日的调养,稳定的吃药,情绪跟思想已经好了许,之前那些疯狂的念头也少了,整个人与在地牢相比是判若两人,要不是他们共同见证了这些变化,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同个人。 “将军!”若纳赶紧行礼。 昆豪拦住他,”没事,这么客气做什么?这些天来不都是你替我处理事务,我仔细看过了,你的能力已经与我不相上下,看来我的担子也可以轻松些。” 这番话如果是别人说起来,可能听者会觉得谄媚,但从昆豪口中吐出,却绝无这般感觉。 “将军怎么会过来?”若纳问。 “公主有事要与大家商议,当然你必须到场,而公主也特地要我过来邀请神医起参与。”昆豪回答。 讨论朝政她去做什么?凝望着窗户的黄少少,疑惑的把目光投来。 (二十七)开战东云国?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文武百官坐满了讨论朝政的正殿中,与之前朝霞殿热闹轻松有着天壤之别,大家各是眉头深锁,副满怀心事的模样,竹姿已经坐定,她的衣着比起平常华丽,金红相间的配色,肩膀往下横锈了只展翅凤凰,头发盘高,珠钗步摇妆点,抹红艳的胭脂匀匀涂在唇上,勾出完美的唇型,大眼的眼角以炭笔勾扬起,是另番成熟韵味。 这景象以前只在连续剧里看过,黄少少难免紧张,她揪着被硬拉来的蓝柔袖子问道:“这是要讨论什么?怎么个个好像被倒债样?” “倒债?”蓝柔不解,神医又说了个新名词了…不过听起来跟这朝政无关,她低声在黄少少耳边解释,因为昆豪将军的病已经好的差不,所以西云国跟东云国搁置的问题势必又要重新提出来讨论,尽管公主是主和的,可是之前东云国抢了几块土地,残害了些无辜百姓,这些公道,就算是主和的公主也认为必须要讨回来。 本来就是西云国的土地,凭什么让给东云国?让给东云国便罢,为何不好好照料土地上的百姓?这样的行为,孰不可忍。 原来如此,黄少少明白以后立刻佩服在竹姿温柔的外表下,那颗为民为国的心,也难怪她年纪虽轻就接掌大位,却没有任何人不服气。 待黄少少与昆豪及若纳等人坐定,朝中安静了,就等待着竹姿先开口。 从高处扫视了眼底下的臣子,竹姿缓缓开口,她先就这些日子以来东云国发起的战争说起,再有条不紊的把这些战役中输掉的提出,旁边负责的人拿出张地图,样貌跟黄少少学过的世界地图差别甚大,被占领的地方以朱砂画出了红圈,共有三处。 片义愤填膺的声音响起。 竹姿抬手让大家安静。 “大家应该很清楚,我并不支持打仗,但现在东云国欺人太甚,纵是放的下土地,也放不下那土地上的人民,若是继续吞忍下去,恐怕他们将会得寸进尺,不肯罢休。”竹姿字句,清晰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朝殿之中,众人点头表示同意,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初我按压着不愿立刻派兵回击,主要是我们损伤不少,若派有伤的士兵上场,只是白送了他的性命,而且主要带兵的昆豪将军又有病在身,但现在情势已经不同了…不过,今日请大家来,主要还是希望能征询各位的意见,西云国不是我个人能掌控的,而是需要各位同心协力,才能永盛不衰。” 越听越是暗自惊讶,年纪如此轻,居然说起这般严肃的话题,能够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条理通顺,最后托了众大臣的面子,这若是黄少少来的话,绝对做不到。 名大臣立刻上奏,他双膝跪,语气坚决。”希望公主快快派兵,西云国的百姓不容得东云国凌辱,我安插的探子回报,他们过的生活简直比罪犯还不如,东云国不但扣押了他们所有的粮食,把能用的壮丁全征招去劳动,三个地方本是农业兴盛的粮食盛产地,少了壮丁耕种,田地在短短个月之间几乎荒废了半。” “这我有耳闻。”竹姿的脸色不变,手掌却握紧了,指甲深深的烙进了掌心里。”他们对待西云国百姓的行径,也正是我这主和的人,现在改变心意认为必须出兵的原因。” “还望公主赶快出兵,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大臣又说,个响头用力撞在地面上,声响中满是迫切以及沈重。 竹姿咬紧着嘴唇,西云国百姓的苦痛就是她的责任,她恨不得赶紧把这些百姓拯救离苦难之中,土地什么不是她真正在乎的地方,百姓的安乐以及和平,才是真正重要的,她想到那些失去父亲的孩童,等待丈夫的妻子,眼眶忍不住红,努力了几番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目光移往昆豪,竹姿问道:”以昆豪将军的状况,现在是否能够出兵?” 这句话可分做两个部分解读,是她以从主和的立场转变为开战,另是在众臣面前,让大家从昆豪的言谈中去判断,现在这个人适不适合担起西云国的重任,竹姿担心自己时心急,赶着让昆豪上战场,到时无法控兵,反是适得其反,她宁愿冒着险,让众臣起评判,再说这也可减轻大家心中的疑虑,增添信任。 秀气的脸庞在时之间涌起了杀气,他先对竹姿点头,后起往地图的位置走去,开始指着上头的标注加以解释,条理清晰,意识清楚,有些人边听边显得松了口气,有些则露出期盼的笑容。 他们的昆豪将军真的回来了,西云国的力量不再缺了角。 说的差不后,昆豪把视线投向若纳,朗朗说道:”我明白大家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不过在此我必须要告诉各位,西云国并不是只有个昆豪,若纳将军战绩无数,已经不亚于我,就算我突然又有了状况,相信他也能够顺利带领军队夺回城池,西云国的威信不该只建立在我人身上,还有的人才,大家千万不要忽视。” 被当众夸奖,若纳又是感激又是害羞,他充满了决心的眼神,是对昆豪这段话最好的回应。 “既然将军已经如此说,那还等什么?”大臣们纷纷嚷了起来,朝殿中肃静的气氛热了起来,此起彼落的赞同声不绝于耳。 “大家先安静下。”竹姿控制着秩序,她心里已经有底,不过…她还有个人的意见尚未听到,黄少少认真说来,对于西云国再怎么有恩也还是外人,不受任何情感牵系影响,应该能够给出个客观的建议。”我想听下神医的发言。” 什么?要她发言?她对这些窍不通,甚至连东云国到底是什么样子都不清楚,能给什么建议?竹姿公主是在开玩笑的吧… 数不清的眼睛看着自己,仰天叹气,黄少少哽了半天,缓缓开口。 “我认为…” (二十八)和平至上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西云国的百姓着想,可是…就我看来,这样难保不会有的死伤,其实战争最苦的还是百姓以及那些前线的士兵们,再说了,这样挑起战役,东云国的民众反而也会加深对西云国的不满,他们的百姓样是性命…将心比心,若能趁着昆豪将军现在有威吓的作用,与其谈判和平,也并不是件坏事。” 鼓作气把话说完,不出其然,底下反对的声浪阵过阵,甚至有些议论兴起,怀疑这名突然出现的神医,说不定是东云国派来的奸细。这些话传到黄少少耳朵里,她虽已有心里准备,不过个性大剌剌的她,当然是要跳出来洗刷自己的清白,忍气吞声小媳妇的角色可不是她平时会扮演的。 “如果我是东云国派来的,那我大可不必花心思医治昆豪将军,当初塞给他颗**,不是了百了?我只是不希望大家被仇恨冲昏了头,两个国家对立并不代表就要牺牲人民,大家为何不能和睦相处?” 竹姿也立刻厉声说道:”神医对西云国有恩,刚才说那些话的人,莫不是在挑拨?以这样说来,那我是否也要把你们当成东云国派来的奸细处分?” 那些说的过分了的大臣连忙噤声,低头默默赔不是。 “昆豪,你是主战的统领,我依旧是会最尊重你的意见,你好好想想,若是要发兵,我会全力支持,若你有其他想法,我也并尊重。”竹姿说:”西云国是你们守下来的,尽管决定权在我,但真正行动的则是你们,所以我以你们的意见为主,这样明白吗?” “臣明白。”昆豪回答。”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现在所有的情势都再深入了解次,以西云国人民及尊严为重,详细拟出对策。” “那好。”蛾眉扫过底下帮面色各异的文武百官,竹姿问:”还有没有人有意见要发表?我希望能倾听所有人的意见,不过现在是关系着西云国未来的事情,希望各位不要带着情绪。” 彼此互看,或许是因为刚才竹姿发怒让大家不敢再随意批评,不想扫到台风尾巴,于是片眼神交流后,鸦雀无声,只有静默。 “那好,待昆豪将军有了完整统筹后,我会另行召开,各位辛苦了,退下吧。” 竹姿从椅子上起,先挺直了身体,再严肃的向在场众人鞠躬,大家跟着回礼,在宫女的搀扶下,她先离开了正殿,从后边的小门离去。 被骂还是有些不悦,尽管竹姿当场替她出了气,可是黄少少还是觉得委屈,她是招谁惹谁了,在这里日子过的舒服她不能否认,不过若是要随意的把她卷入阴谋论中,质疑她片救人的好意,那她宁愿不要,假使回不了现代,那把她关回地牢就算了,她也不是没待过。 走的稍快,蓝柔跟在后面小碎步的踏着,她知道神医委屈了,想开口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又怕会以下犯上,反倒让黄少少觉得加不舒服,况且昆豪也跟在旁边,她紧张的直冒汗,是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若纳没在怕的开口,他喊着黄少少,叫她走慢些。 “干嘛?”心只想赶快回房间的黄少少没好气。”你也要教训我,怀疑我是叛徒吗?” “这样说不太公平吧?若纳说。 “要不然呢?你??也是主战的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并不认为你在殿上讲的那些话有什么不对,只是从另个角度来看而已,确实,战争伤害的都是百姓跟前线士兵,你身为名医者,有这样的考量我能理解,可是真的谈判…能解决什么呢?” 听见若纳不是责备自己,反而有些赞赏,黄少少讶异的看了他眼,觉得这人出乎意料的讲道理,再次跌破了自己的眼镜。 迎面不打笑脸人,既然若纳的态度是友善的,她自然也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情绪也好了,她柔声对若纳说:”不试怎么知道?言语是很有力量的,如果能够不要有损伤,谈判个次,真不成要出兵也不迟。”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直认为你是主张要战斗取功绩的。” “确实是这样没有错,不过…”若纳犹豫着要不要说,停了会,还是说出口。”我的父亲当年战死沙场,我直希望能够光耀门楣,但你刚才提到,真正牺牲的都是无辜的百姓与士兵…我虽然渴望能够有所成就,不过不想夺去个家庭的支柱…” 提起往事,若纳的眼神忧伤的如阴日的海面,好似北京六月的雾气掩在他始终充满了自信的眼睛上。 “我不该问的。”黄少少挤出五个字,她没打算去触碰,也没有心理准备去探讨若纳如此深层的心理状态。 “这没什么,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讲起来,也只是过去的事。” 会谈过那么精神心理的病人,黄少少没被这样正向的言语所带过,往往这样外表假装不在乎的人,偏偏就是最放不下的那个,就是故意假装不在乎,所以失去了放下的机会。 既然下接应不了这个话题,黄少少把内容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说:”刚才那些说到底也都只是我的个人意见,最大的决定权还是在昆豪将军以及公主手上,我毕竟不是对这方面够了解的人,切其实也都还是以最后他们的判断为主,说不定出兵反而能够解决的快,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东云国的态度是怎么样,和谈也要对方有意愿阿。” “这也正是我在思考的。”听见自己名字被提起,走在稍前方的昆豪转头,他正把利弊好好衡量着,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冲动,甚至在药物的控制下,态度比以前还要柔和。 他接着说:“要和谈也并非不可,只是我必须了解东云国不会搞什么猫腻,说套做套,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土地不愿还给我们,他们也必须答应善待土地上的人民,哪怕现在那里是东云国的图,可是上头的人依旧流着西云国的血液…而且说句老实话,我很怕他们会逼迫这些人民与我们自相残杀。” “恩…“ “我会尽快想想…“ 太阳已经落下,夕阳晕出满天的橘红,黄少少眯着眼睛看着那混杂在蓝色之中的鲜艳,心中漫起片怅然。 (二十九)昆豪的两难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战与不战,望着窗外的星辰,此时的昆豪已经卸下了身上的装束,身素净睡袍,他忽是茫茫的好像有些认不出自己,脑子里转动的不再是那些满是热血的画面,在黑暗之中,浮现在眼前的是过往被忽略的景象,那些失去了丈夫孩子的富人嚎哭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遮住耳朵,却挡不住从脑海里发出的声响。 或许是跟黄少少开的药有关,当昆豪神智越来越清醒后,他发现自己以前冲动的性格变得冷静,有许以前没有考虑到的细节开始的浮出来,像是在记忆中被掩住的那块尘埃,被风吹过,展露出了原有的样貌,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作法到底是不是完全正确的,过往他只注重战争的胜利,直觉得认为替西云国打了胜仗,那么就是为百姓做事谋福,但现在细细想来,却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这个“神医”到底又是何方神圣? 今日在朝中,面倒的状况下,介女子竟然有胆量向那些年纪看上去比她大上许的大臣们提出异议,面对怀疑以及反对的声浪,她腰杆挺的笔直,眼神没有恐惧,没有怀疑,就只有把自己意见表达出来的坚决,在过去,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就是那些历经过大风大浪的老臣子,也做不到如此。 现在,他要做出决定。 夜晚的风有些凉,他伸手要关上窗子,举起手来却觉得手指有些不听使唤,不若以往的平稳,昆豪心中闪过丝害怕,这些天来,这样的状况越来越明显,就是要出力握住东西,都能感受到颤动。他把房里驻守的侍卫支开,说自己今晚需要安静的休息,不要旁人打扰,两名侍卫对看了眼,在角落的宫女开口说这是神医的交代,不过昆豪依旧是让他们全数离开,说若神医要追究,他会负起所有责任,不必担心。 昆豪的话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终于他们还是退却了,到了门外守候。 “关上门。”侍卫走在前头,昆豪对最后走出的宫女说道。 “是。” 大门关上了,房间里剩下他独自个人,昆豪走到桌边坐下,他在桌上摆的蓝瓷杯具中挑出四个,两高两矮,放在面前,高矮杯底相叠,吸了口气,昆豪伸出双手平放于杯子上方,几秒钟后,底下撑着的矮杯开始发出清脆的响声,显然是上方的杯子摇晃撞击后所致。 他不相信,揉揉双手十指,重新又试了次,结果还是样,昆豪面色阵青,这测试的原理非常简单,平放在杯子上的手有着支撑不应摇晃,况且他是习武之人,平常拿个百斤重的刀不成问题,手上的力道非单是强壮而已,现在居然无法在个平面上维持住平衡? 其实这是锂盐的副作用之,双手发抖是最常见的问题,如果他早点告诉黄少少,这是可以用其他药物解决的,可是为着要避免让这件事传出去,他特地隐瞒了,这是为了不让那些期待着他复原的君臣人民们失望,假若他们知道昆豪病好了后,却出现了这个问题,要如何说服他们自己能够上战场呢?岂不是让他们空欢喜场? 可是他也心知肚明,这样的状况若持续下去,上了战场上,他不仅是无法发挥以往的能力,虽然带兵指挥不成问题,可是将领英勇的形象正是激励底下部属不可或缺的条件,若是那些士兵见到他这副德性,士气不用说也会自然削弱,别说要打赢东云国了。 越想越是感到两难,到底他要不要打这场仗?到底他能不能打这场仗?到底西云国需不需要这场仗?他坚持着战争的原因,真的是为了百姓跟国家好,还是想要增加自己的威风? 身体上的不适加上病情刚控制下来仍有不稳定的地方,躁症患者本来就最好不要受到太的刺激,这样对于病情治疗来说是相当不恰当的,可是昆豪没有选择,他被逼着定要面对,焦虑的情绪不断翻涌,他紧握住双手,把头埋进两手交会之间。 好久好久,他都没有这样犹豫过了。 如果选择出兵,可是把大权交给若纳呢?这不失为个可行的方法,但这又出现了其他的问题,当然第是若纳对东云国的威吓力没有自己强,而且东云国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听到他在”身体康复”的状况下,依旧把兵权主导交给若纳,定会起疑心,到时候会用什么对策来应付,恐怕自己也无法预料,他不是担心若纳的能力,而是个策略上气势的问题。 而且今天他听见了若纳所说的话,似乎他对于要不要??开战也有些动摇,他的父亲战死沙场,直以来的努力都是为了要替父亲报仇,并且光耀门楣,可从他的语气里,昆豪察觉了若纳的想法也被黄少少今日的席话所影响,战争是不能够软弱与慈悲的,他只要上了战场,势必就要心无窒碍,以前的若纳绝对做的到,可是现在的若纳… 他能够接受自己亲手造成与他样的家庭悲剧吗?就如黄少少说的,那条条都是性命,对立的是上方的统领者,百姓何其无辜,东西云国若没有这地域政权的分界,没人能分的出谁是哪国的人民。 可是,若不打仗,那些被抓去奴役的西云国百姓,又如何能够安全返家,重新过生活,家团圆呢? 太问题纠在起,烦躁升起,昆豪的头下又下的撞在握紧的双手上,回荡在安静的午夜中,清晰的阵阵??传到外边,直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随意的闯入,原本内外加起来共四名身着盔甲的侍卫们以及宫女,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开口决定要不要进去了解昆豪将军的情形。 突然间撞击的声音停止了,五人屏住呼吸,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门”伊呀”声推开,昆豪在大门口,目光茫然。 “你,家里有无子女?”随意指着名侍卫,他突如其来的问。 侍卫被这问题问慌了,他头是摇着,嘴里却说自己有名幼子,现在正是五岁年纪。 “你久没见过自己的孩子了?”昆豪又问。 “年有余了吧…“说起孩子,那名侍卫的眼神柔软中夹着思念带来的哀伤。 “恩,没事了。” 就这么问了句,房门再次关上。 (三十)小鬼头的真面目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隔日清早,朝议开始前半个时辰,文武百官已经坐定,气氛紧张,人人心中都在想着,到底昆豪的决定是什么。以他以前的态度,宣战该是定的,不过经过昨日神医那些话,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变化却又难说。 为了怕黄少少又如昨天样尴尬下不了台,竹姿特地让她不用同前去,所以她便留在画室里等待着结果。她穿着陈府陈夫人连夜赶工送来的新衣,淡绿色的群摆压着淡米边条,襟领内衬白色绸缎,腰身剪裁合宜,只粉橘色蝴蝶绣在腰与上身之??间,搭着绿底,增添几分春天气息。 没有要上朝,所以头发也就简单了,只让那个专门负责她打点发型的宫女简单绑了个马尾巴,顶端以五颗透量的珍珠作为发饰,绣花鞋穿的还不习惯,不过质料柔软,而且手工的质量果然不同,对牡丹盛开于鞋面上,每踏步,好像都有风吹拂过,那花瓣就要动上动似的。 撑着腮帮子,她望着陈君作画,她从来没有规定对他必须要话什么,这次他选的刚好是那日黄少少迷恋不已的庭院,每个落笔都抓到了景色的重点,就是连那画龙点睛的小花也没有忘记。 唉,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要对自己打开心房呢?在她的观察之下,陈君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慢慢有所改变,至少之前日期自卑的念头打消许,除了若纳,黄少少是第二个。 要受了少折腾的孩子才能有这般早熟的想法? 昨晚因为担心着今日昆豪的决定,翻来覆去没睡好,虽然也才是早上,她已经开始觉得累,加上画室太过安静,好几次差点打了瞌睡,找周公问??问题去了。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跟我说话呢?”她像是自言自语的碎碎念着。 个细弱的声音响起。”为什么?”黄少少立马清醒,她吃惊的看着陈君,确认这句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而不是自己因为期待而产生的幻听。 “你说什么?” 陈君的大眼睛从她身上转过短短下,视线回到画纸,没回答,细细修正着屋檐的棱角。 “刚才是你在说话吗?”黄少少的语气轻的不能再轻,努力按下自己的性子,她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给予压力,否则将会适得其反,把他好不容易跨出来的那小步再次逼进阴暗的心灵角落里。 添上了笔竖勾,屋檐的角补好了,陈君放下沾了墨的画笔,拿起了另支干净的准备调整颜色。 柔软的笔尖沾了点朱红。 “嗯。” 在等待之下,陈君没有抬头,只回了声,不过这次清清楚楚的,黄少少确定不是自己幻听了,表示他已经开始准备跟自己互动。 “你刚才的问题可以在说次吗?”继续保持着温柔的态度。”我听的不是很清楚,陈君再问次好不好?” 她承认这样说话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弱智,可是那是对成年人而言,陈君不过七岁,这样子跟他说话是完全合情合理,按照着以前教科书上知识来进行的,不会有误,加上她推断这个时空的孩子应该比她原本时代的孩子还要单纯些,没被电视节目影响的过度早熟。 陈君小小的脸扬起。 陈君开口认真对她说了第句话。 陈君打灭了她的幻想。 “你明明就听到了吧,还装什么傻,这么近还听不到是年纪大了吗?” 等下,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黄少少脑筋秒空白,不是说他是个几乎不说话,害羞内向,疑似有亚斯伯格症候群的孩子吗?怎么…怎么突然变身成死小鬼来了?这反差也太大了点吧!那天在陈府后院看到被欺负楚楚可怜,满怀委屈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这几天相处也不见他有什么突兀行为,怎么…怎么好像有哪里弄错了? “我跟你说阿…”稚嫩的童音如爆开的水龙头,源源不绝的从陈君口中流出。 其实她的评估并没有问题,陈君确实有轻微的亚斯伯格症,但是跟很大数人对这个病症的印象样,黄少少在听到及见到的状况评估后,以为”少言不语”是他病征的部份,却忘记了,这类型的孩子里面,有部分是语言良好,但人际沟通有问题,说话跟表达欠缺社会礼貌。 可是!就是这个可是,陈君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他开始说话以后,整天说有的没的,没大没小乱喊通,开始陈吟不以为意,认为就是孩子不懂事,年纪大点就会好了,可是到了五岁左右,情况是只有好没有坏,甚至开始顶撞自己,或者指着府中的家丁直接批评他们的外貌,次说的太过分,竟然骂晕了个年过半百的马夫,陈吟气不过,把儿子抓到柴房里又打又骂,整整关上了整天,不管陈夫人如何劝,坚持不放在漆黑的柴房中哭喊着的陈君出来。 隔了天,等陈吟气消了,亲手把门打开,却见直陈君双眸子如盖上层灰,半丝神彩也没有,而之后是再也不开口说话,求助了全西云国上下有名大夫仍然无用。陈吟没办法,方面为自己行为感到愧疚,另方面又抱持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请那些明白事实的家丁们别把事情真相说出去,而是以另套说词来取代。 到底他要保护的是自己还是儿子,或许陈吟也弄不清楚,无形中本末倒置了。 这些陈府里的八卦内幕,全是黄少少在接下来错愕的十分钟里面,口气听陈君没有停歇的如机关枪劈哩啪啦说出来的内容所统整出来的大概,她突然觉得,陈吟当初那个”时冲动”似乎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终于把掉到桌上的下巴捡起来,黄少少的喉咙像被上了锁,好不容易吞吞吐吐的才把话从那小孔中塞出来。 “你…你这样说话若纳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啦!他是唯个容忍我这样跟他说话的人,否则你以为我怎么会只跟他说话阿?” “这样阿…那…” 她本来想说,按你这个说话方式,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被欺负,不过提起被欺负的事情还是不太适当,于是结巴了半天。 “那什么?说话不要只说半...” 陈君说到半,突然蓝柔从门口冲入,气喘吁吁的扶着门边喘气。 “昆豪将军做决定了!” (三十一)和谈决定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让喘着大气的蓝柔先缓缓,黄少少招手让她坐到桌边,倒了杯水给她,口气茶杯就见底了,蓝柔的脸因为激动而泛红,看了眼,黄少少又替她倒了杯。 好不容易蓝柔平稳了,她吐了几口长气,从眼神中看不出是要宣布好消息还坏消息。 “到底结果是什么?让??这么激动?” 蓝柔说:”少少姑娘绝对想不到,昆豪将军竟然决定先以和谈为主…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和谈?连黄少少也下楞住。 “??确定?” “我确定,亲耳听到的,整个朝上现在都乱成团了,竹姿公主还在努力的说服大家,毕竟她也说了,切都是以将军为最后定夺。” 黄少少不敢去想现在昆豪跟竹姿面对的状况,应该是阵大乱吧,光是昨天她提出的那番言论就已经是让反对的大臣们愤怒不已,别说是昆豪现在正式的决定…弄不好,说不定还真有人以为他是被自己洗脑了也难说。 但,这样的决定总归还是好的,能够谈的,就不必用武力解决。 不过直主张战争的昆豪怎么会在夜之中变了个人,不只是大臣上下皆觉得不可思议,就是黄少少也十分意外。她决定暂且抛下跟陈君”沟通”的机会,了解到底整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反正当蓝柔踏进画室,陈君那副讨人抽的脸孔立即又消失了,回到了安静乖巧的内向孩子。 该说他是小时候心理创伤太严重了,还是到时回现代,顺道把他带回去送进北京电影学院培训下,说不定能成为名好演员。 “??把事情说给我听。” 点点头,蓝柔开始五十的把刚才的场面详细以言语重现。 她说当昆豪上台时,台下原本还有人激动的喊着开战,可是昆豪却阻止了对方,先是深深个鞠躬,然后挺起腰背,缓缓说出了自己的主张-他认为此时此际,或许战争并不是太好的方式。 当然底下立刻反对声浪不断,可是昆豪点也没有乱了阵脚,继续说明自己这个主张的原因。说到这里,蓝柔的眼睛简直就要跳出小女孩的爱心符号了,说这般严肃的事情,嘴角竟然还可以带着笑意。 “昆豪将军真的很勇敢…” 黄少少做了个鬼脸。 据蓝柔的描述,昆豪不急不徐的分析了现在的情势,她说昆豪认为现在西云国有几个区域的百姓正受到东云国挟持,以他们的手段,或许会让这些原本属于西云国的人民当做前线的箭靶,跟西云国的士兵自相残杀,他个字个字加重了语气问着,如果是遇上了以前认识的人,难道自己的士兵心理素质不会受到影响吗?打仗最重要的不是装备跟人数,而是对于场战役的坚持以及不可撼动的心理状态,如果心理素质被对方压垮了,那么就算军队准备的再精良,也难保不会因为不专心而著了道。 再说,现在首当之急是要把那些被当做奴隶使唤的民众救出,土地或许可以让人,可是那些人民的幸福却不能够被牺牲,总有天土地有机会夺回,可是因为这样强硬宣战而导致的死伤,失去的性命却是不能返回的。比起物质以及面子,西云国的百姓才是应该放在第位考虑的重点。 “如果今天你们的孩子是那些可能被派上前线当箭靶跟西云国自相残杀的人,你能够平心静气的去说,就算要损失少性命也不在乎吗?”昆豪的目光个个停留在底下的大臣身上,被扫到的都立刻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简直是英雄再世,英明神武! “后面这句是你自己加的吧?”听就知道,黄少少伸出手指,推了推蓝柔的额头。”按照事实说话,不要加油添醋,知道吗?” “噢…”无意间流漏出来的钦慕,挂满了蓝柔整张脸,她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裙摆,就怕黄少少继续往这个地方打。 急于想知道全情的黄少少,点也没去留意这个问题,她催促着蓝柔赶快继续说下去。 “朝里同意吗?” “起先不同意,可是公主说过,切都是以昆豪将军决定,她会无条件的支持根信任,所以公主倒是没有刁难。”难得说话也变得快,她口又干了,黄少少赶快又把水杯填满。 “然后…?” “将军开出了几个条件,说了以后,大家才勉强同意。” “是什么条件这么神奇,居然可以说服那帮老顽固?想不到昆豪比她想像的还能够说话啊? 蓝柔继续说:”不是太困难的条件…“ “别吊我胃口了,快点说吧!” “将军说,先以和谈为主,但是西云国仍要准备好军队候命。” “这很合理啊。” “我还没说完…不过他又说,因为他担心自己身体状况还没有痊愈的完全,所以…所以要求少少姑娘并同行,而且…” “而且什么?” “他说要少少姑娘也去时,若纳将军就立刻出来说自己也要前行,你也知道,这敏感的时刻,若纳将军这样说,整个殿上又把你们牵的紧了。”终于报告完毕,蓝柔觉得肩上松,才真正缓和下来。 若纳搞什么鬼?搞不清楚状况吗?黄少少简直就想立刻冲到若纳前面给他来个铁的教育,用力拿个东西往他头上砸两下,这家伙没事找事…还嫌他们的八卦传的不够凶吗? “不对阿,如果西云国也要候兵,那两名重要将军都同前去,谁来主持里应外合?” “这个昆豪将军也想好了,他说他本来也就主要想让若纳将军去谈和,自己会带着兵马在边界镇守示威,给东云国压力。” “那我…” 唉呦威,既然若纳本来就要去,那他也等昆豪说完话再发言嘛,都是要去,为什么要弄的副好像是因为自己的样子? “这个家伙…是傻子吗?” 蓝柔懂得,她看着气鼓鼓的黄少少,微笑的抛下了句话。 “其实想想,如果有个人为我这样担心,就算是个傻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陈君偷偷听着她们的对话,分神了,不小心画歪了笔。 (三十二)担忧的真相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好不容易结束了乱哄哄的朝会,满是疲惫的竹姿唤了昆豪以及若纳移到另个房间中商议,房间里还有竹姿最信任的紫轩,竹姿面冒汗,刚才花了那么大把时间说服大臣,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 就连是竹姿,也对昆豪的决定时无法接受。 唤了在旁边的宫女端来了退火的凉茶,竹姿喝了口,她抿着嘴,久久不发语。 空气安静的仿佛跟针落下都能够听见。 “公主请恕罪!”昆豪打破沉默,九十度弯下腰,双手做揖。”臣没有先跟公主讨论完就直接宣令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竹姿让他起身,又让其他人并坐下。 她看着昆豪,问道:”将军何罪之有?” “我辜负了公主的期望。” 竹姿笑,她摇摇头。”我哪里有什么期望呢?开始就已经说了,这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将军身上,将军既然决定,那定是有你的理由,我既然说尊重你,那就不可能反悔的。” “谢谢公主。”又是个鞠躬。 “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详细把你的想法跟战术跟我解释次,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因为有些地方,我仍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安排,你对东云国的威吓能力远远大过若纳,况且…如果神医必须同行,那你是打算让他跟你起驻守后援吗?这样来,少少姑娘没有上过战场,说穿了她可能会成为你的根软肋,再者…我始终觉得你有些事情没有跟我说明白。” “这个…”昆豪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蹙起眉头,竹姿的声音变得硬了些,”将军,我身为国的领导,你不可对我隐瞒任何事,况且我刚才再朝上无条件的大力支持你,如果你避着什么故意不说,到时万出了事,让我跟大臣们如何交代?” 却说昆豪虽明白竹姿的意思,却仍有不便之处,他犹豫着该不该托出全盘实情,环顾四周宫女,人是不少,万走漏了消息,他安排的切对东云国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由他飘过的眼神中看出昆豪的难言之隐,竹姿把所有不相干的人全让离开,房间中只留下包括紫轩四个人。 “现在你可以放心说了。”竹姿说道:”到底为什么会从主战到和谈,以及要求神医同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到现在也无法再隐瞒,昆豪咬着牙,好不容易吐出了句话。”我不想要拿西云国的百姓性命当赌注。” “此话怎么讲?” 他跟紫轩要了个茶杯,茶杯拿在手上,昆豪将手平举,很明显的,茶杯在他的手中不断抖着,他的手指尽管已经出了力,却仍不够平稳。 “这是?”其余三人都傻了。 “这几天来,这样的状况越来愈严重,我担心如果我到东云国前,这样的状况无法控制,临时被看出了破绽,那样别说是和谈了,或许当场就被灭了也不定。” “怎么会这样?”竹姿惊讶的看着他颤抖的手臂。 “这就是你要神医前行的理由?”旁的若纳突然插嘴。”你为何不把这状况跟神医说明?也许她有法子可以解决。“ 摇着头,袖子摆了两下。”我也曾想过,不过万她认为我还需要修养,那势必要拖延了解决东云国的时间,还有百姓在他们那里受苦,我分也忍不得,所以还请大家替我隐藏。”他接着说:“是有些太急了,可是我实在无法让那些百姓被摧残秒。” “恩…我懂你的意思。”竹姿回道。”可是若纳将军并没有谈判的经验,万出了什么差池,也不是不能发生的。” “这个…臣也有想,但还没想到合适的方法。” 从椅子上起身,竹姿缓缓走到窗边,阳光透进窗里,把她婀娜的身姿拖出道长影。 “我倒是有个想法。”转过身,阳光笼罩在她身上,发出阵眩目。”或许能够解决…但也是招险棋。” “还请公主指点。”若纳与昆豪同声说道。 这是突然从脑中跳出来的方案,也不知道可不可行,而且如果失败了,西云国将会面对严苛的挑战… 顿了顿,竹姿缓缓开口。 “如果担心若纳将军没有这般讨论的经验,或许我能够也同前去,西云国的主人亲自到访,第是能够填补若纳将军在谈话上的不足,二来是表现自己的诚意。” 昆豪即刻反对,”这样万万不可,万东云国耍诈,把公主当作要胁,那么西云国将会群龙无首,反而是中了他们的计,羊入虎口,不得不慎啊!” 同样抱持着相同意见,若纳也谏道:”我也觉得不妥,公主身为九五之尊,怎么能够轻易冒险?” 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气氛过于严肃,竹姿扬起嘴角,故意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难道你们是觉得我介女流,担心拖了你们的后腿?” “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昆豪朗声回道。”臣真的是担心公主安危。” “那你信不过若纳将军吗?”竹姿又问。 “这当然不是…只是刚才若纳也说了,还是担心有差池的。” 透着坚毅的决心,竹姿看着担忧的二人,”这我不怕,我相信我自己的部下的能力绝对能够保护我。” 见竹姿这么坚定,他们实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昆豪又想到另个,也是最后个关键问题。 “到东云国并不是几天就能回来的事,那西云国的朝政该由谁处理?总不能够就这样搁着吧!” 而竹姿已经想到了他们最后会问这个问题,所以答案自然也准备好,她回覆了疑问:”还有许资深中心的大臣,他们处理事情说不定还比我熟练,而且…我准备让紫轩代替我掌朝。” 什么?紫轩?昆豪跟若纳完全不敢置信,紫轩本人是无预警的被告知,脸色惨白,神色惊慌。 “没错,紫轩已经跟了我这么年,我会做的决定她都很清楚,何况我信的过这个人…“望向紫轩的方向,竹姿问:”你可愿意担负这个责任?” 受宠若惊,双膝跪,紫轩磕了个响头。 “只要是公主交办的,我绝对会倾尽全力。”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快点起来吧!” 撩着三千青丝,再次背对着众人,丝不安爬上了美丽的脸庞。 (三十三)女扮男装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和谈不是去楼下小卖店买酱油简单的事情,需要许准备,丝也不可大意,且东云国对和谈怎么样看,也是相关这和谈胜败的关键。如果他们执意要孤行,那么就算是西云国现在释放出如此善意也没有用。 况且现在西云国仍是有筹码在他们的手上,他们没理由轻易放掉口中已经咬住的肉,唯能说的,就是看他们对于昆豪病愈的估量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昆豪不愿意也不敢让太人知道??自己现在有手抖情形的原因,个人知道,便个奸细走漏风声的危险 不过这就犯了个常见大毛病…其实药物副作用只要调整完就可以减轻,这样隐着不说,才是导致大健康问题的导因,可别小看了锂盐,很病人不愿意到医院抽血,认为我到医院看病挂个号还要排黄牛,预约挤破了头,拿个药固定吃,不是挺好的吗?殊不知许精神科药物如果浓度过高,可是会导致肾脏肝脏衰竭,而且有些药还会影响到血液里的白血球生长,相关了免疫功能。 在这段准备的时间中,刚好陈君得了风寒,咳嗽流鼻水,整个人昏昏倦倦的,本来打算拿感冒药让陈君服用,不过黄少少检查完他的症状,似乎是不严重,只要喝水休息就好了,于是就没坚持要他吃药,交代了陈夫人好好注意保暖,喝水,出点汗,吃点清淡的东西休息几天。 陈夫人已经是对黄少少唯命是从了,这些日子陈君回了家以后,常常累的躺在床上便睡去,而陈大人总偷偷的进到儿子的房间,看着他的画作,再替儿子把被子拢上,他以为这些举动陈夫人没有发现,哪知早就被看在眼里,她开始又感觉到了丈夫对儿子的关爱,每每望着都红了眼眶,掩着袖子拭泪。 但是这对黄少少来说,就是出了空闲的时间,出兵还是和谈这些,她都插不了手,她唯能做的就是把这路上的紧急用品从她的宝贝药车里拿出来准备好,从外伤药到路上有可能发??生的感染或者肠胃不适,全被分门别类地另外放到了方便携带的箱子中,她边整理边紧张,还以为这药车能撑上个年半载至少,现在这样看来,别说是要应付军队,就是供这路上跟的随从用量,就大概消耗掉了半,平常时精神科医院会有其它药物,也就是病人感冒或者有其他身体问题才开,药本来就少,主要的还是精神类,可是现在她需要的半都是般科的药物,捉襟见肘也就是这么来着。 边归类着,黄少少想起了以前医院些住得比较久的病人,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可好?这边的天会是现代的少年?该不会等她回去了,自己已经变成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吧? 未来不可预料,东西整理完了后,她放宽了心,兴高采烈的拉着蓝柔想出宫,要蓝柔好好带着她把这西云国最热闹的地方玩番,要不然她这趟穿过来,什么风景都没见到,每天闷在宫里实在太无聊了。 开始蓝柔不肯,说了堆现在神医的身价不同,这样贸然在外面太危险,万有什么闪失,她可承受不起,然而黄少少求着她不放,她退了步妥协说,如果真要出去绕绕,那旁边至少要带上四名有武功的精良侍卫,保护黄少少的安全。 听到这个黄少少简直是快要哀嚎出声,她是要出去感受不同文化的,最好是看有没有市集能绕绕,带着侍卫怎么耍呀?而且这样来还会影响到普通老百姓开门做生意,如果还替她开路什么的,她出去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蓝柔阿,算我拜托你,就别这样小心,大费周章的…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可是不能冒着危险阿,万人群中混着东云国来的刺客怎么办?”蓝柔的话也是有她的道理。 “可是这样就不好玩了…” “还希望少少姑娘以大局为重。”蓝柔苦口婆心的劝着:”或者是少少姑娘缺了什么,我立刻让人送进宫来,这样也省得外出的麻烦。” 缺什么?她缺少新鲜空气,蓝天白云,逛街的乐趣阿!就是淘宝网上购物至少也有图片可以浏览,现在难道是要她把生病卧床的陈君挖起来,拿着画笔去把外面的摊贩全部画遍,回来让她做钦点吗? 这样定乐趣都没有…她现在不用应付医院的工作,来到另个世界里,就是要走进巷弄间,感受这种不同于现代都市的滋味啊!她直看着电视剧里的仙侠古代画面都会幻想自己能够也过过那样的生活,现在正好有机会,居然半步不能行,她怎么可以接受! 好不容易又想到了其他方法,她想到了连续剧里最常出现的微服出巡,或者女扮男装,于是把意见向蓝柔提出。 蓝柔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把眼睛张到最大,努力让眼里看起来水汪汪,副楚楚可怜的神医,心里想,真的有这么想要出门吗?连女扮男装这样子的方法都用出来了,如果真的答应了她,那不是连自己都要装成男人的样子吗?她可不知道这男子的装扮要怎么装… 天底下有谁能够装出像昆豪将军这样的男子气概呢? 什么建议全被抛下,想到昆豪,蓝柔又开启了小粉丝模式。 “觉得如何?蓝柔?蓝柔?” 黄少少发现她许久没有回应,可是又不像在思考,反而目光呆滞,嘴角还带了丝微笑,她不懂女扮男装有什么好笑的地方,电视上都这样演的啊…殊不知现在的蓝柔根本完全已经沉浸到了另个思想空间中了,脑子里面只装着昆豪的身影。 “蓝柔!”黄少少把手伸到她眼前像招魂样,好不容易才把她的心思招回来。 “噢…怎么了?” “我问你觉得我刚才的提议如何?” “什么提议?” 她…她她她,这么早就有短期记忆缺失的问题吗?不知道这西云国有没有银杏,该让她吃来通血路好好补补脑子,否则这么年轻就记忆衰退了,再过几年还得了? “女扮男装的事情…“ “噢。”好不容易思绪重新接轨回来,蓝柔禁不住黄少少的眼神,无可奈何地说道:”先让我去问问公主吧,这不是我可以做决定的事情。” 黄少少声欢呼。 (三十四)放行出宫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少少姑娘说什么?” 捧着茶,竹姿怀疑自己耳朵坏了,再次确认。 “让蓝柔陪我出去玩!” “不是这句。”竹姿摇摇手。”下句。” “男扮女装!” 好险还没喝茶,否则应该她会直接个忍耐不住,把满口茶水喷出。 “为什么?”竹姿把手中的茶杯先安稳的放好,不过还是不小心手滑,滚烫的茶水溅了袖子,宫女连忙上来拿出巾子擦拭,竹姿举起手表示无事不用太担心,走近黄少少与蓝柔,看到蓝柔同样也是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大概确定了这是黄少少的主意,只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扮成男人?她可就不理解了。 “蓝柔我说出宫玩耍太危险了,所以男扮女装乔装身分,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我是谁了。”黄少少继续说:”公主只要借我们两件男子的服饰就可以了,很简单的。” “不是这个问题…”竹姿不好下拒绝黄少少,只好转向蓝柔。”你怎么没跟少少姑娘说,要出门走走当然可以,就像那天样搭着轿子,或是让旁边跟随侍卫,为什么…为什么要扮成男子?” 蓝柔哀怨的点点头。”启禀公主,少少姑娘怕这样大张旗鼓没有办法融入般人的生活里,所以打算连侍卫也不让带…” “这样真的太危险了,我不能答应。”虽然知道黄少少在这里待着恐怕很无聊,就连是她自己偶尔也想出外走走,但碍于公主身分总是无法尽兴,但是以现在黄少少的重要,她绝对不可能让她轻易的冒这个险,所以逼不得已,她还是狠下心肠桶水浇熄了黄少少期盼的脸,直接拒绝。 怎么会?这么通情达理的竹姿怎么会拒绝她这小小的愿望,好吧,虽然她在公主打翻茶时就有心理准备,可是仍然是掩不住失望,本来还有丝光芒的眼神立刻灭了, 这情绪的大起大落看的竹姿于心不忍,她拉起黄少少的手,婉婉的说:”是不是委屈你了?” “也不是委屈…”嘴上这么说,可是脸上表现出来的不是委屈,也还真没有别的形容词适合拿来形容,她嘴瘪得跟干萝卜样,脸上耍孩子气的表情比上七岁的陈君完全没好上少。”只是…“ 拍拍她的手,竹姿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不甚公平,她其实没有义务被搅进西云国的内务中,能把昆豪治好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没理由去要求,现在她的诸限制,切都是单为了西云国,而没去考虑到黄少少的需要。可是…她真没勇气让黄少少跟蓝柔两人在没有任何保护下出宫,女扮男装这点效用也没有,黄少少或许还蒙混的过去,可是蓝柔的皮肤甚白,声音又娇嫩如水,就算穿了男装也只是引人注目。 左右走了两步,她想到了另个简单的方法。 “如果少少姑娘是担心带着侍卫反而加引人注意,那不如我在暗中安排几个人保护你们吧?这样来,也不用什么女扮男装了,也不会惊动到般民众,不知这样如何?” “女扮男装不好吗?”竹姿的妥协让黄少少立刻眉开眼笑,皱紧的眉头也松开了,不过她还是有点纠结,好不容易能够有机会像电影女主角男扮女装到处晃荡,没有女明星的外貌,至少过过女明星的干瘾。”那要不样女扮男装,可是暗中仍有护卫,这样应该没问题吧?” 不求飞檐走壁,只求扮成个书生,边走边挥着扇子,光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气质了。 竹姿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不能告诉黄少少,女扮男装的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蓝柔…对个年轻女孩来说,再怎么神经大条,恐怕心灵还是会受到打击吧。 “拜托嘛…让我试试看…“不明白竹姿片苦心的黄少少,依旧赖着这个话题求着,她是真的不懂到底问题在哪里。 只纤长秀丽的手在空中举起,握了拳又放下,跟着阵叹息,竹姿终于还是说出了实话。”蓝柔怎么扮都不会像男人的…“好在她平常说官话习惯了,礼貌的程度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婉转的省略过可能会造成黄少少自信心破碎的句子。 “原来是这样啊!”心眼直的黄少少没有想,反而觉得竹姿考虑的很妥当,自己确实是没有想到,蓝柔就算穿了男子的装束,除非是把脸画花了,要不然看起来怎么样就是个娇滴滴的女孩样,点也没办法陪她起角色扮演,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让她露出马脚。 天底下傻的人总归不是全部,蓝柔跟竹姿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互相表示了解,只有黄少少个人喜孜孜的,已经开始幻想着走在街巷中,融入在不同世界美食香气中的画面。 “对了,公主,那请问您安排的侍卫会是谁?能否尽量找些有过隐身训练的,怕是万刺客先发现了保护的人,在不注意时先折损了我们的人马,那就严重了。” “这个…我会让若纳将军替我找些合适人选。”竹姿露出欣慰的微笑。”真是归你想得够周全,这样少少姑娘交给你,我也实在放心。” 切都没听清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唯飘进耳朵里的就只有”若纳”两个字,黄少少脸色变,跳起来也不顾礼仪,抓着竹姿急着说:”千万不是若纳啊!我难得出去玩趟,可不想被那个倒楣鬼监视着。” 蓝柔忍住嘴角要溢出的笑,安抚的说:”少少姑娘太过紧张了,刚才公主说的是让若纳将军去选适合的人选,不是他亲自出马…还是…”,趁着黄少少心情好,蓝柔难得见缝插针挖苦了她下。 “还是少少姑娘心中其实希望是若纳将军相伴?只是不好明说?” 赶忙摇着手,摇到都要腕道症候群了,她瞪了蓝柔下,跺着脚,说:”如果是让他跟,那我就不去了!个怪家伙跟在后面,想起来就扫兴啊。” “是吗?”竹姿露出不不少,刚好八颗白牙的完美微笑。 “当然是!” “那我今天安排下,明天准备好了再出去吧!” “谢谢公主。” 乐不可知的黄少少与若有所思的蓝柔叩恩完离开,阳光散在公主门口的庭院中,黄少少突然高声喊了起来。 “蓝柔你快看!上次那些小花都开了呢。”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片缤纷夹杂在绿叶之中,生意盎然。 (三十五)吓人的化妆术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天早上,没等前阵子都要宫女捧着早点来才被香味唤醒,有着动力,跟要远足的小毛孩般般,当宫女打好洗脸水蹑手蹑脚的走进睡房,已经看到黄少少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板木梳,自行打理头发。 她甚至等不及平日替她施粉化妆的宫女到来,自己拿着粉就对着脸猛涂,平常她最讨厌化妆品黏在脸上的感觉,不过这里的化妆品特别香,技术残加上铜镜照的不清楚,不知不觉她已经把自己张好好的脸弄得像要唱戏样。 “神...神医,早…“捧着洗脸水的小宫女小声道了早安。 动作实在太不利索,边画边皱眉,白色睡袍的袖子被红色的胭脂沾到,涂抹,立刻成为片嫣红色的污渍,她看了看觉得自己的眉毛太粗,伸手揩了揩,炭笔画的痕迹样也是用袖子解决。 听到招呼声,转过头来,她咧嘴对小宫女笑。”就说叫我少少就好了,早啊!” 这个回眸,个转身,将成为这小小宫女这辈子的心理创伤之,真是太委屈她了,她久仰神医大名,却因为进宫的资历太浅,没办法被分配到重要人物身边,好不容易把之前打赏分到的个小玉坠拿来拜托了上面的姊姊,领她到蓝柔面前,蓝柔看她如此积极才答应从今日起让她做这端水打杂的工作,她幻想中的神医应该是个清灵高贵的女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谁知道黄少少转过来是张“黑白分明“,”姹紫嫣红“的戏班子脸,彻底毁了她的想像空间,三观毁于秒间。 捧着水盆,小宫女全身僵直,脸色青白了好阵,装在盆子里的水晃啊晃的,她很努力的使劲撑着,就怕不小心弄洒了。 “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没吃早餐?看起来脸色很差啊!”黄少少还不知道对方脸色苍白是因为自己的“脸色”太五彩缤纷,直觉就是要靠近关心,发挥她护理人员的能力,没想到她越靠近宫女的表情就越难看,瓢泪水含在眼眶里,眼看哗哗的就要掉??下来。 “到底是怎么了?”还好黄少少接过了水盆放到旁边,手盖上宫女的额头,层冷汗珠子黏在手心上,不过并没发烧,她接着把脸凑近,观察着她的眼白,看有无血丝发黄,殊不知这距离拉近,原本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就像八月北京的暴雨般,怎么也停不下来。 “哭什么哭什么…“黄少少也慌了,她觉得房间里光线不够明亮,于是拉着宫女往外头走,”看看你是哪里不舒服,等会我拿个药给你吃,恐怕就是般小病而已,不要太担心了。” 宫女想要摇头又不敢,只能乖乖地顺着她被路拉到阳光底下,而原本在暗处就已经够吓人的黄少少,现在在光线充足之下,是显得威力十足。 “神医…” 不知道要如何讲才不会冒犯到神医,宫女垂着眼泪,把眼珠子往下压,尽量不接触黄少少的脸,此时后面突然传来阵被台阶绊倒的惨叫,黄少少与宫女其转头,若纳整个人像抽筋般的在地上扭着。 “你干嘛,脑子抽风了嘛?”如果是平常,看到这样子黄少少应该早就冲上前检查了,但对象换成若纳,她可半分紧张也没有,还举起手指转了转落在额边的发稍,悠然自得的很。 若纳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嘴角仍忍不住抽,他不客气地指着黄少少的脸,颠声说道:”我还没问你光天化日之下跑出来吓人是什么意思,你居然还敢说我?”他又说:”好险我胆子大,只是脚底踩空,要不然本将军被你吓出病来,你要负责把我也医好吗?” “把你吓出病来,这是对社会对国家的负责,为人民谋福利的善行,竹姿公主就算没发个奖牌,西云国的人民也是要感激我番的。”黄少少嘴上完全不输,她说:”之前不是才帮你看过,身体虚弱的病耗子枚吗?没跟你收诊疗费用已经很好了,你现在说这话合理吗?” “光天化日之下,这张脸装鬼吓人,算是什么善行!你没看旁边的宫女都被你吓哭了,你还拉着人家不放,女**吗?” “说我女**?”黄少少个踏步,把那张两分像人八分像鬼的脸逼到若纳前方,他抖着往后退了两步。”是谁动不动就闯进人家房间,还打破别人澡堂的门,谁是**应该很清楚!” 真的受不了这番“视觉飨宴”,他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算我输给你了,你是不是搽粉不看镜子,现在快去拿桶水照照,或是让公主给你换面镜子…拜托下,别再吓人。” 若纳的神态真挚不像作假,开始让黄少少开始发现可能有哪些不对了,毫无预警的她转过头看着小宫女,伸手扯着自己的脸皮,才刚停止了哭,下又被震撼出两行泪串来。 “很恐怖吗?”黄少少疑惑的看看天看看地,片祥和风和日丽,空气清新的无可挑剔,唯可能的变数就是她自己。 这问题宫女哪敢回答正确答案,立刻摇头。 “等下!”让晃得跟波浪鼓样的头停住,她从宫女的黑眼珠中隐隐看见自己的倒影,了解到大事不妙,急忙冲回房间,对着刚才捧进来的水盆照,右脚歪了半边,差点踢翻桌子。 这次换她大叫,急急忙忙就把脸泡进脸盆里。 哭着的小宫女紧张的要跟进房间帮忙,却被若纳挡住,他摇了摇手指,让她先不要进去打扰,刚才那副妆容现在泡到水里,化成滩,恐怕还没洗干净前只有加可怕而已,为着这幼小心灵着想,他努努嘴,示意她别轻举妄动。至少等她先把脸上那乱七八糟的粉洗掉再说。 他突然觉得好笑,严肃的眼角漫出笑意,黄少少神经也实在大条,跟平常在宫里遇见的,温婉纤弱的女子个性大不相同。 “再去打盆新的水来吧,我看刚才那盆是不够她洗的!” 朝着房间里,他扬着声音喊:”把脸弄干净再出来啊!” “知!道!了!” 回应他的是阵大吼以及不停歇的水花泼溅声。 (三十六)传染病?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宫里有趣的素材不,早上花脸的事情尽管真正见到的目击者只有两个,但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已经立刻传到了还在细心安排着今日游览路线的蓝柔耳里,她经过昨日的洗礼,已经是完全见怪不怪了,只是举起巾子,掩嘴笑,忍不住地摇着头。 少少姑娘的举止有趣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已经有了个底,虽说行为跟言语总有那么些突兀,昨天还想抓着她女扮男装,但终归就是个直性子的女儿,今天不过是用了点水粉胭脂,也没什么,宫里这类物品向不缺,尽管传来消息的宫女语气夸张地说着那捧水的小丫头,来回走了三趟,每趟的水都比陈君拿来洗画笔的洗笔水还要浊,洗刷墙壁也没这么离谱。 她对比自己位阶低的宫女向友善,也没对这些碎言阻止,宫里无聊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仍提醒不要说得太过,毕竟该留的颜面以及尊重还是要的,宫女点头称是,也就收声不再说。 蓝柔皱着眉头,把要去的地点用朱砂笔在地图上圈出,细细看好了路线,不敢马虎。虽然公主说好会先派轿子接送到附近地点,再暗中派人守护,可是今日要去的地方是市集,蓝柔很久没接触到般集市,现在的市集变成怎么样,也没人能够说得准,自从年幼被挑入宫中训练为宫女,她便与般生活有点脱节。逢年过节也没得回家,就是让宫里送礼品银子回去孝敬家里。 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或许已经不是当年幼时记忆里的样子了。 跟竹姿报备了今日的行程,她没给意见,只是说别让黄少少闹了些不可收拾的,毕竟她的谈吐跟想法,似乎跟这里是有些差距,不出乱子,什么都好说,蓝柔称是,会尽量确认好切,不会有闪失。 离开竹姿偏殿前,她唤住蓝柔,告诉她会安排四名乔装的是武功高手在旁注意,别太担心了,蓝柔鞠躬点头,谢完了竹姿后便谢恩离开,不过她心中仍是有那么点希望,如果锕四名高手里有个是昆豪将军就好了,可是她立刻又笑自己的想的太不踏实,昆豪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出动他来做保镖呢? 想起昆豪,她心中立刻又是片柔软,她永远忘不了在刚入宫,还是个孩子时,那双温暖的手,以及带着温暖及磁性的声音,那个画面支撑了她这些年,但她不敢想的太,现在能够保持这样远远看着对方,就算他不过是个随口的问候,蓝柔也已经心满意足。 等她见到黄少少时,她的大花脸已经干二净,这次她不敢乱来,交由宫女处理,负责的宫女简简单单画了个简单增添气色的妆容,换上适合出外的轻便衣着,特地选择了没那么好的布料,平实的淡蓝布料搭上浅号的袖边,头上也没装什么特别昂贵的装饰品,若不是认识黄少少,她实在很难把这平凡的女子跟神医连接在起。 “你该不会也要笑我吧。”缩在床边,黄少少抱着膝盖,脸就是悲苦,她看着蓝柔,等待着她回应。 蓝柔的个性不走毒舌路线,她灿灿笑,假装不明白黄少少在说什么,她把竹姿与她安排的景点说了遍,黄少少有听没有懂,听得直打哈欠,肚子又因为早起饿的咕噜噜的叫,于是打发旁边宫女去膳食房弄些糕点过来,女人不管吃不吃饱,永远还是能有装甜点的胃,这在她诗上点不假。 “少少姑娘没吃早膳吗?” “有的,吃了些,想说留点肚子吃些民间美食…“ “那也极好,不过还是别勉强,吃些东西垫着,也有力气出去好好走走。” 此时刚好宫女把糕点送上,听完蓝柔的建议,他也就不客气了,扎扎实实地吃了顿。 按照安排搭上轿子,这轿子比上次去陈府的还要大些,她跟蓝柔坐在起,中途不断偷偷掀起布帘,偷偷望着外面的景色发出赞叹。而蓝柔心中也很欢喜,她也许久没有这样无目的,以玩耍之名光明正大地离开宫中,忍不住也是显出份雀跃。 轿子走到半忽然停下,蓝柔皱眉,让黄少少在里头等着,过了会又拉帘进来,解释说外边因为封路,所以要绕另外条小路走,可能会耗点时间,希望她能够谅解,黄少少耸耸肩膀,觉得这没什么,平常时她已经习惯了拥挤的交通,封路换条道走,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况且能呼吸新鲜空气,他已经是高兴的不得了了。 又过了将近个时辰,换算起来是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蓝柔跟轿夫说好了大约回头接的时间,原本轿夫还坚持要在这等,蓝柔说这样实在怕他们无聊,于是拿了点银子,让他们也顺道游览游览,买点吃的休息,就是不要耽搁了时间就好。 轿夫对这指令十分感谢,口口声声说蓝柔实在是个明事理的好主,也不推辞,就收下了银子,带着其余帮忙抬轿的人同离开,只留下个人守着轿子,主要负责领头的轿夫说,轿子总不能没人看管,他们会轮流回来替换人马,不会让那守着的直在这发愣。 该交代的都说的差不,摊开路线图,带着东张西望的黄少少,她们走进了条”应该”要是繁华热闹的小巷子里。为何会用”应该”俩字形容,这是因为原本会特地选择这里,就是看中这条巷子是西云国贩卖最奇珍异品的地方,以此为第,走累了刚好下个市集是以美食闻名,恰好能搭得上休憩。 可是眼前这条巷子完全点繁荣的迹象也没有,门户紧闭,也不见有小贩做生意,蓝柔以为自己走错了,拿着地图东看西看,却是半点无误,只是跟印象中的传言也实在差了太。 她们往前又走了几步,沿路从房子里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黄少少忽然觉得不对劲,她扯住蓝柔,要她拿出手帕掩脸。 “这是怎么回事?” 此起彼落的咳嗽声又响起,有些听起来像是要把心肝肺全咳出来般。 黄少少咬咬牙,她是不太确定,可是感觉上来,这条巷弄的百姓应该都患了病,听着那咳嗽音,她担心这病菌传播,时找不到手帕,只好先以袖子掩住口鼻。 “这里的居民生病了,别吸太空气,先退回原本的位置我再跟你解释。” 这次换她拉着不明所以的蓝柔,往后便跑。 (三十七)黑影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路跑回了停轿子的地方,守着的是资历辈份最小的名童子,他看到蓝柔跟黄少少上气不接下气,披头散发的跑回来,心中阵紧张,赶忙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前方遇上麻烦了吗?” 蓝柔也用同样疑惑的眼神询问黄少少。 她边捂着心口,边摇头,剧烈地奔跑下,她喉咙干的疼,咽了咽口水,黄少少定下神,先问守轿子的小童:”你对这边熟吗?” “不熟呢,我不是这边人,等下其他大哥回来了,再问他们吧,他们应该是会有人清楚的。” “这样吗?”扶着轿子的手把,黄少少想了想。 “少少姑娘是认为…?”蓝柔还是不明白。 “你没发现那里的人全都生病了吗?”黄少少反而不懂为什么她会如此后知后觉,”咳嗽咳成这样,连小贩都无法开门做生意,这绝对是有传染性的疾病…不过详细的我还要问问有没有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的人才能够做判断,时半刻先不要惊慌。‘ 听到是传染病,蓝柔跟小童都流露出恐惧之情,黄少少为了怕自己造成余的恐慌,连忙补上后面那句。 事情紧急,蓝柔赶快差小童去把其余的轿夫找回,还好他们走的还不远,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乘凉,听到是蓝柔的交代,立刻放下了手上的干粮以及茶水,赶着脚步回来。 不过蓝柔这急,却忽略了自身的安全性,她没想到,若是小童不在身边,那现在这里也就剩下自己与黄少少二人,轿子停下的地方又空旷,正是适合刺客出手的地方。 远处棵树上,名男子轻装黑衣男子蒙着脸,单露出两枚精光闪闪的目珠,他以手势向后面跟随着的两个同样打扮的人示意,随时准备按照他的交代行动,这些动作极其熟练,回应,竟是连枚树叶也没拂起。 最前方的男子从怀中摸出根食指长,如吸管状的木制物品,最前端涂了层带有剧毒的黑胶,后端延伸出条较细的木片,轻咬于口。 此名男子是东云国第刺客,人称”黑影”,没有人知道黑影的真实身份,甚至没有人看过他的脸,就连他的存在,哪怕是消息灵通的昆豪与若纳,皆不知情,他直接隶属于东云国中,但主子是谁也没人敢说得清,只是东云国的敌人就这么个个”不小心”巧合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曾经次接令想要灭掉昆豪,却直苦无机会,又不愿意冒险打草惊蛇,他知道刺杀次不成,下次要再出手的难度就高,千万不可冒险为之,之前获悉昆豪染病在身,正是见猎心喜想终于等到了个机会,单枪匹马潜入了西云国宫殿中,却怎么也找不到昆豪的所在地。 有几次竹姿跟他擦身而过,他几乎是可以随手取了这个如花少女的性命,可是主人没有交代的名单他不碰,这是黑影的原则,他只是轻笑的向竹姿问安,然后垂首不急不徐的离开。 昨天接到了要取西云国突然窜起的神医性命,黑影感到异常的兴奋,因为如果不是这个女人,那他也没有办法在之后完成掉自己工作上的缺憾,他还等着跟昆豪相会的时候,不过现在昆豪已经不是主人指定的第人选,就算他走到自己跟前,也不能做分。 黑影担心黄少少也有武功,毕竟她的背景对于西云国来说已是陌生,眼线也提供不出什么有利线索,所以他难得的又从主人培训的刺客群中找出了两个身手最佳的人选,同进行这项工作,就怕不小心会失足落马。 他相信黄少少跟蓝柔身边定会有其他暗中保护的侍卫,以她的重要程度,紧密的监护是定的,就连那个刚才被呼来喝去的小童,光从他踩出的步伐看去,估计都是个有功夫的人,但出乎他意料,这女人似乎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竟然把这护身的人派走,不过他不急着时出动,刚才他见黄少少如此急迫,恐怕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听会还能够带消息回去跟主子报告,什么侍卫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他在暗对方在明,且就算是明着打,这里离西云国宫殿有些距离,要搬救兵也不是时半刻来得了的,普通的小小侍卫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就是明着来,他也能让这些人看不见今晚的月亮。 黄少少虽讶异这些轿夫回来的速度怎么如此之快,但没想往深处想,她问领头的那个,”这里封路可有原因?你知不知道这区发生了什么事?” “小的不知道。”领首的轿夫恭敬的回答。 “有没有其他人知道的?” 眼角余光闪过,黄少少发现这轿夫袖子里藏了把小刀,她大概猜出了竹姿所谓的暗中保护是怎么回事,不说破,当下之急是了解情况,于是继续追问,但就怕这些人根本没个是在外面跑得真轿夫,平常都待在宫里,对外界知道的也不甚。 几个人面面相觑,说不出所以然,黄少少发急了,这里也不是什么荒郊野外,距离宫殿不过几里,怎么会问三不知,难道这些人也是那些不知名间疾苦,何不食肉糜的家伙吗?她想不透是什么道理。决定回去全部跟竹姿告上状,好好检讨番才是! 后方个年纪大不过小童几岁的男孩举起手,他是这里边唯真正的轿夫,他鼓足勇气,却是怯怯的,小心翼翼的答道:”这里据说从半个月前有个孩子受风寒,可是吃了药方仍然没好,结果不出几天,他全家人都跟着得了风寒,接着就是附??近的人家都…“ “你等等…“黄少少先止住了他的话,转问蓝柔,语气严肃。”这些事情你听过没有?” “哪可能听过…如果有,我就不可能安排少少姑娘来这里了。” 想想极是,她发现自己似乎凶了,有些抱歉的对蓝柔点点头,又继续问:”那这事情为什么没有上报到宫中?” “这…”读到了黄少少眉眼的怒意,男孩结结巴巴,胆颤心惊的说:”那时昆豪将军还在病中,大家不敢打扰…“ “这哪门子道理!”黄少少气地嚷嚷了起来。 树上的黑影皱眉,被这鸭子般的大嗓门扰的想伸手捂住耳朵。 (三十八)箭毒木的突袭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大概是黑影成为刺客以来第次犯下的错误,他竟然叹气了!从他成为次刻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会犯这么低下的错误,所谓高难度的失败是虽败犹荣,这样粗心大意带来的只有耻辱,如果换作是其他刺客,她或许已经为了要防范下次被扯后腿,惩罚性的灭了对方,但现在做蠢事的是自己… 后面两个黑衣人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四只眼睛瞪的老大,最后决定当作没看见,就等着黑影接下来如何化险为夷。 不过…黑影这个犯二犯的实在太严重了,叹口气是没什么,可是当嘴里有着类似吹箭的东西再叹气,又有着如他的肺活量,这就是彻底地发动攻击了,而且是没有对准目标的攻击。只见根只有般绣花针大小的金针从木头吸管中射出,速度飞快,往着那背对着黑影说话的男孩前去,准准的刺进了他的脖子间,黑影暗骂了声不好,如果是掉在地上便也罢,打在花轿上也没什么,偏偏就是中在人身上。 男孩还不觉有异状,只觉脖子上阵微微被蚊虫叮咬的刺麻,接着便突然眼前黑,呼吸困难,来不及求救就失去意识,陷入昏迷中。 “这怎么了?”蓝柔惊呼。 乔装成轿夫的人全部利落的拔出藏匿的武器,以黄少少及蓝柔为圆心,警惕的打量四周,他们的心全是吊着,刚才点动静也没,男孩说话之间突然倒地,速度之快,手法没人看清,这埋伏的人绝对是高手,个松懈大家可能就全要命丧于此。 他们不怕死,可是神医不能出事,这是名作为侍卫的尊严。 急着要救人,黄少少来不及去考虑自身安危,身体倾,右手就要往他的脖子探脉搏,树上的黑影屏息不作声,蒙着脸的黑布下,嘴角微微扬着,好吧,虽是失误,但若她因为这样也跟着中毒,那也举两得,省事了。 突然从另方的树林间跳出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若纳,他对黄少少大喝:”不要碰他!” “说什么!我现在不赶快趁着黄金时间救人,他会有危险啊!”虽然之前千不愿意万不愿意若纳跟着,可是此时看到若纳出现,不只是黄少少,连旁边拿着武器的侍卫都安心不少,蓝柔的脸已是吓的苍白无血色,身子摇摇欲坠,只感头晕。 若纳又是跃来到轿边,指着已经断了气的男孩说道:”他已经死了。” “死了?这么…这么快?”颤声问着,即便是见过无数伤患,她也没遇过条性命消逝得如此之快,好像只是阵风吹过,这个男孩就散了,个年轻的生命就化在风里,抓也抓不住。 若纳在地上捡起段手臂长的树枝,把男孩已经没有呼吸的尸体推平,整张脸已经涨为青紫色,口角淌着白色的唾沫,他眼珠转,往攻击的方向望去,可因事迹已经败露,黑影早打出了撤退的讯号,瞬间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树丛之间,他神情凝重,思索着这敌方的身份。 这手法他不是第次看见,可从查不出是何方神圣所为,直以为是单纯的个案寻仇,不过现在判断起来,黄少少不可能有仇家,目标是蓝柔又说不过去,俨然是东云国针对着黄少少的价值动手的。 他半刻不停歇,让黄少少跟蓝柔先进轿子,蓝柔顺从的听话了,在轿中惊魂未定的发抖,而黄少少则是迟迟移动不了脚步,她看着地上那名男孩,心中涌起如洪水般的自责。 如果不是她闹着要出门,会有这样的事情吗?咬着嘴唇,不知不觉,丝血腥味从弥漫入口中,久久不散。 “如果你不想造成伤亡就快点进去。”若纳厉声说道。 从黄少少的失神中,他可以了解这个女人现在把所有责任往身上揽,如果可以,他会想要告诉黄少少,切不能怪她,就连他偷偷守在旁都没有留意到,别说是不会武功的黄少少了,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必须要赶紧保护大家的安全,于是掩盖住内心的同理,板起脸来。 “对不起…”这句话发自内心,黄少少凝望着若纳,滴泪水滑落,沿着脸颊滴下,晶莹的惊心,纯粹的动魄。 有些动容,不过若纳还是保持着样的态度,催促她快进轿子里避难。 在轿子准备回宫前,若纳让其中个伪装的轿夫脱下外衣,裹住了男孩的尸身,他小心的不碰触到男孩,但在翻身时,目光锐利的看见了男孩脖子后方,那比针孔还要细小的红点。 竟然是箭毒木!若纳心中赫然,传说中见血封喉的天下剧毒,他能立即判断是因为曾听长辈提过,这木头看似无害,可是乳白色的汁液却能有立即取人性命的作用,有些擅长使毒的高手会将汁液提炼成纯度高的黑胶,只要轻轻小点,便能杀人于无形,可怕的是,这插在男孩脖子上的金针,还有些突出的部分,如果刚才没有阻止黄少少动作,恐怕她手被划伤,就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可是现在谁还会用这样的毒物呢?箭毒木虽是好使,却对施用者有定的危险性,可谓是双面刃,不少曾想用其害人的家伙,都因操作不当,自己反被划伤,找阎罗王报到去,不过这几年仍有传闻江湖上有人依旧使用,敢用箭毒木来犯案,已经表示对方非等闲之辈。 他用树枝把金针完全推入男孩颈中,又扯下自己袖上块布条,把可能会渗出的毒血封住,裹好了男孩,扛在肩上,吆喝着抬着轿子的侍卫快速回宫,现在待在外面分危险就层,还是赶紧回宫,确认完这是怎么回事才是上上之策。 轿子里,黄少少沉默着,她握住蓝柔的手,无话好说。 她不过是想要出门走走,还因为发现了百姓的疾病而沾沾自喜,没想到却让个无辜的年轻性命为了自己断送,黄少少在医院里救了那么人,现在却间接成为了凶手,她该如何看待自己,又要如何对得起竹姿与西云国? “走了。”若纳指挥。 回程的路上走得比来时还快,若纳身体健壮,扛着男孩的身躯并不觉得重,他不时把目光投往盖住帘子的轿中,担心自己刚才的态度会造成黄少少大的压力。 今日不管如何,对方就是为了取命而来,这样说也许有些残忍,但只折损了个人,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那刺客到底是谁?东云国为何会下如此卑鄙的手段?许疑问在他脑中纠结成团,突然觉得肩膀上的重量加沉了。 (三十九)黑影之主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扇厚??重的铜门之后,微弱的火光在阴暗的空间中跳动着,台前名长发女子妖娆坐在浅碧色的椅子上,深深锁着眉头,那椅子看似普通,但仔细观察细步便可知其华贵之处,没有丝拼凑接缝,竟是整大块原石雕刻出来的。 女子纤细修长的十指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出牛奶般的白细柔滑色泽,椅子背对着大门,由正处看去,只能见到她拨弄着长发的剪影拉长在地上。 这里是东云国处隐秘的地点,外观不过是十来米大的小木屋,内部却别有洞天。木屋中的掩护做的也极好,只摆着张寻常人家家中就能见到的廉价四方桌,若不是知道的人根本无法想像在这桌子下所藏着的玄机,桌边四角皆有个肉眼难以察觉的独特印花,必须拿着吻合的木桩子依照正确顺序嵌入,才能把桌脚连着的地面打开,而地面打开,又有三层各是铜、、银、金顺序的安全门,各有各相应的钥匙,若是弄混次序,旁边便会喷出带着具有侵蚀性的毒液攻击来者。 全东云国,恐怕不出几人能被允许来到这个地方。 任务失败撤回的黑影跪在椅子前方五尺远的地上,头牢牢实实的磕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着椅子上的女子发落。女子旁边有个戴着金丝面具,不知男女的哑巴,身形判断上像是男子,不过也可能是衣着易容,黑影从不知他的来历,哑巴冷冷地看着黑影,目光中没有怜悯,没有责难,没有任何的感情。 吞了吞口水,黑影觉得背脊发凉,他是个不容易害怕的人,但只要到了这里,黑影便能重新感觉到恐惧,他神秘的来历以及背景,在这都像被放在透明的罐子里般清晰,然而他却不知道在那罐子外审视着他的人到底是什么身分,他每次来都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会像曾经走进这间木屋的那些人,凭空蒸发在这人世间。 黑影唯确定的是,在他被选上之前,还有无数个黑影,而他们都消失了,如同他杀死的人般。 滴冷汗沿着额边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女子耳力极好,这是她族独承下来的能力,好的能够分出这滴落在地上的液体是泪还是汗,她“听见”黑影颤栗的汗水,抹着艳红色的唇瓣间溢出阵轻亮的笑。 “这次失败是属下不力,无二话可说,请主人裁决,我绝无二话。”这笑声在地底的房间里回荡,撞击着墙壁再穿插绕回黑影的耳朵里,撞击着他的耳膜,他背上阵恶寒。 “这么听话。”女子的声音绵绵似天空中的云朵,语气甜腻,若不是在此状况下听见,几乎可说是像在撒娇了。 “应该的,切都是属下的错。” “恩…“女子的手指对哑巴比划了下,哑巴立刻知道了她的意思,过去用力的就是往黑影的头上踩,力道虽不大,可是哑巴的鞋底前端装置着锐利的刀片,踩勾,黑影脖子上就开出花花的血痕,哑巴手脚麻利的在黑影的血即将滴下的那短短的刻间,拿出个白瓷红盖瓶子,旋开盖子倒出深黄色的粉末,说也神奇,粉末竟是有止血的作用,接触到血液便立刻凝固。 直达筋骨深处的刺痛让黑影哼了声。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黑影不敢接话。 “无论你做对做错,你的性命本就是捏在我手里,任我处置的呀,怎么还需要特别去说明呢?难道你认为如果任务成功了,我便没有资格取你性命吗?”娇声细语,内容却充满不相符的威胁。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黑影说。 “其余两个处理好了吗?”女子又问。 “好了,已经解决。”黑影回答:”完全不着痕迹,请主人不必担心。” 所谓“其余的两个“指的是今日与黑影起出任务的另两名刺客,这里的习惯便是这样,除了主事的黑影外,其他的刺客在任务结束后,为了不口舌走漏风声,也会并铲除。 白白两条性命,不过黑影让他们走的没有痛苦。 “那便也好。”女子没有太的反应,就像是说件平淡的事;”把今日的情形好好交代次吧,怎么样出的差错,怎么样逃离现场,惊动了少人,目标是什么反应,全部都五十的说来。” “是。” 花了将近半个时辰,黑影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次,其中女子听的高兴还会提出问题,要黑影说的详细些,像是要把自己融入到现场的氛围,当她听见那名成为黄少少替死鬼男孩遇害的过程,竟然兴奋的大笑不止。 “哎呀呀,那孩子也真倒楣,不过听起来这黄少少的也没什么特殊之处,甚至还有些蠢阿?”女子得出了她的结论。 黑影提着胆子,应和道:??“确实不像西云国说的那般传奇,看不出有什么神医的范。” “那我就安心了…”她叹了叹,却又说:”不过这人我还是必须要杀的,刚才听来她定还会再回去那地方,到时候你想办法乔装成生病的百姓,明刀明枪的动手吧。” 明刀明枪?黑影楞了下。 “明刀明枪?”他确认着指令。 “是,越磊落越好。” “可是…这样不会引起西云国的注意吗?”黑影觉得自己定是吃了熊新豹子胆才会问这问题,般来说,他是没有资格质疑的。 或许是女子刚好也要说这事,她没对黑影的问题动怒,哑巴看了女子眼,她摇摇头,示意他不需出手。 “我正是要西云国提兵来问罪,最近听到了他们使者的消息,竟是说要跟东云国和谈,那该无聊?” “…” 女子手指弹,室内的火光突然灭了,巨大的黑暗吞没了黑影的存在。 “我要切越热闹越好,听见了吗?” 又是滴汗水落下,黑影把头撞上地面,掩盖住自己全身不断发抖的不安。 (四十)医者的坚持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同时间。 西云国偏殿的房间里,竹姿双手握得紧实,下唇抿着,听完若纳交代今日被突袭事,张脸气的乍红。 “这实在太过分了!”她往桌子拍,怒道:”那难道今日传话回来的答案,说是愿意谈谈,以百姓的安乐为主,这难道是说好听的?” 若纳的态度反而冷静,他已经把事情的前后想了次,觉得其中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在还没有把切都弄清楚前,先劝竹姿不要太激动,在这样的大事上,若是因为慌乱而迷失了自己,原先的判断能力被愤怒掩盖,绝对不是件好事。 “确实是过分…不过,这件事情我觉得有几分蹊跷。”若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细细道来:”首先是神医遇袭,臣开始要直觉认为是东云国所为,但刚才获悉我们的使者正在平安归来的路上,若是东云国要使诈,不会在此时打草惊蛇,这样只是让我们加警惕,增强防范而已。” 从这角度来看,若纳说的极有道理,竹姿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而且我检查过死者的尸体,这手法只有训练专精的刺客才能使得了的,东云国中,我尚未听过有谁有这样高的水准…但我记得,在此之前几年,东西云国都曾出现过类似的死者,当时我没把这些连结在起,现在想起,或许都是相关联的,假若是东云国的刺客,那为何他们也要攻击自己人呢?考虑到此点,或许对方也认为这是西云国自己设的局也不定。” “那你觉得现在该如何处理是好?”听完若纳的分析,竹姿乱的不能再乱的思绪加拿不定主意。 “或许还要问问昆豪将军的意见,他在战场上的经验比我充足,对两国之间的局势也加了解,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现在最好把所有的可能都列出,我们在逐讨论,才不会不小心钻进了死胡同里。” 相较于若纳,昆豪由于有药物的帮助,显得是加冷静,开口前他忽然觉得口干难受,这也是药物的副作用,他伸手欲倒水,但碍于考量黄少少就在旁,担心明显的手抖会被发现,硬生生把动作打住。 咳了两下,仔细思量后,他也同意若纳的分析。”若纳将军说的极是,以我几次与东云国交手,他们绝不是会打草惊蛇的类型,总是有定的战术,恐怕这次的事件还有其他牵扯。” 两位最主要的将军都下了样的结论,正要说话,竹姿看到旁异常安静的黄少少,以为是黄少少被袭后余悸犹存,于是先柔声安慰,想替她定定神。”少少姑娘今天受到惊吓了,如果不适,无妨先让蓝柔陪??回去好好休息,等精神好些后,我再把跟将军们讨论完的结果告知你。” 蓝柔也是认为竹姿这番体谅十分为黄少少着想,于是也不待她反应便主动想扶她起身,此时黄少少却吐了口气,苦恼的说道:”那里的人到底得了哪种病?是不是流感,如果是可就麻烦了…“ 这女人在想什么?她今日才对这无辜为了她牺牲的男孩如此自责,现在竟然又再想着其他的事了?若纳不置可否,跨步到她跟前,对她板起脸孔,严肃地说道:”现在不是管这些事情的时候,??先回房间吧。” 摇摇头,她说:”我明白现在你们担忧的是刺客突袭,可是那些人病的可不轻阿,总不能够放着不管,会死人的,难道他们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被说的语塞,若纳迟疑了会,放了重话。”你弄错了重点,现在我们谈论的是整个西云国,难不成你现在还打算冒着随时被刺杀的风险,不知下个要拉谁做替死鬼,送上门当做箭靶吗?” “不是这样的…”对于为自己误送了性命的男孩,黄少少确实是十分自责,可是她认为因为如此,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而忽略那些正在疾病中受苦的民众,良心是过不去,她不像其他些电视剧里的人物有着武功,或者能够改变切的超能力,她唯能为这个国家做的就是用带来的药物治病扶伤,她曾读过些记录过去世界传播流行性感冒的文献,明明应是能够控制的疾病,却在当时也是有能杀伤数千万人的威力,万真的是流行性感冒,不在能控制的范围先行隔离医治,等扩散出去就不好收拾了。 或许还没有打仗,西云国就先灭亡了。 可是这些顾虑她不知道该如何用合适的语言解释,才能让他们听懂。 竹姿倒是没说什么,她看着恍恍然的黄少少,善解人意的她,知道黄少少有着其他的想法,但她常常有许话是别人不能了解的,于是耐心的等她整理出头绪。 可是若纳就耐不住性子了,他见竹姿没有反驳,昆豪也不说话,又发急,气的连话也说不完整,开口就骂:”你如果要去…要去送死,我,不拦…” “就算你拦,我也还是要去。”幽幽地,黄少少淡然的回应。 “你!” “也许这样很危险,可是我不可能放下自己身为个医护人员的尊严及原则,只顾自己的安危,对这么的性命视而不见,我是个人,他们是群人,西云国没有我也能过的好,可是如果这病传开了,或许最后连我都帮不上忙…” “怎可能这么严重吗?等真的如此在说也不迟阿,你定要现在冒这个风险吗?” “预防胜过于治疗,况且…”她不敢说出真话,那句”况且药车里的药用完了,我也没有其他办法。”收在嘴里,混着唾沫咽回去。”唉,你不懂的。” “你不要神神鬼鬼整天说这些没人听的懂的话!”被逼的失去理智,若纳口无遮拦。 “如果将军觉得我这样会造成困扰,那么我个人去也可以,谁也不带。” “这怎么能?”若纳大声嚷着:”别拐这弯子威胁我!” “我没有。” 黄少少深呼吸,眼神坚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来此的意义。 (四十一)冒险离宫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桌上摆着个绣花布包,黄少少问蓝柔这是何物,她说这是陈君听到她受到暗袭,特地准备来问候的礼物。 蓝柔说陈夫人拿来时还感觉有几分不好开口,说这孩子坚持要拿画来,也不知是想证明自己就送待在家里养病也没有落了练习,还是真画出了什么特别好的作品,陈夫人哪里懂的画,可是拗不过陈君的要求,于是带了四匹新织成的布匹,用的是西云国最??好的蚕种所吐之丝线,轻柔质地胜以往,颜色各是蓝黄红绿四个,布料已经收在另个房里,唯独这绣花布包陈君交代定要让黄少少先看到。 “又收了陈家礼物,下次跟陈夫人说别这么客气…但听起来陈君跟家里这几天相处的很融洽。”黄少少十分欣慰。 “恩。”蓝柔点头,回道:”不过似乎陈夫人很意外呢,来的时候都说儿子像变了个人般,但看上去挺欢喜的。” “这样就好。” 打开布包,三张对折的画被小心??地裹在里头,她把画摊开成了叠,最上面那张画是人物画作,是陈君与父母的绘像,画的背景是陈府后院,家三口在盛开的花从之前,显得无比温馨。 这小孩,是要跟她晒幸福的吗?还真是应了不懂人际关系对应的这项。黄少少觉得好笑,但见人晒幸福总比看人难过落泪好,在这么惊涛汹涌的天下来,这份温情的力量确实让她感到打内心感到受用。 把第张画搁到旁边,她开始看第二张画的内容,不过…这感受跟第张却有天差地壤之别。 什么不画,居然画了张若纳的画像,画中的若纳坐在画室的椅子上,脸上微红,侧着半的脸,专注的不知在看什么。 蓝柔在旁边啧了声,说道:“这画的还真传神,惟妙惟肖,将军??的神韵几乎全捉到了。“ 瞪了她眼,黄少少回应:”是啊是啊,画得这般像,像的我都想拿刀往画上刺个两下了,诶…不如让陈君替你画个昆豪好了,随时带在身边,若他上战场了,你还能够睹画思人。” 被说的红了脸,急着摇头,怕黄少少真做,蓝柔娇柔的嗔道:”少少姑娘又再拿我取笑了…” “哪里是取笑,我认真的。”气氛因为蓝柔的反应下子轻松了许,黄少少逗她逗的加开心。 “万万不可。”蓝柔赶快想要转移话题。”那…不知第三张画画的又是什么?” “看完了若纳我实在没心情看这第三张,先送到画室,晚点有心情再看吧…对了,蓝柔,你那里是不是有今日从宫中过去的地图,能否拿份给我瞧瞧?”黄少少把画作悉数折回两半,用原本裹着的绣布盖上,交代旁边其他的宫女拿去画室,眼不见为净,快快把若纳那别扭的姿态驱离开房间。 “确实是有的,我现在就拿来。” 语毕,蓝柔退下往自己的房间里取地图,而黄少少则趁着这个空档再次打开药车,她先把梳妆台上装着饰品的木盒子取了两个,把内容的物品合并为,剩下的空盒子则成为了她准备带上的简便医药箱。 好险这药车真的是什么都挺齐的,她拿出了听诊器以及测量血压体温二合的电子测量仪,打开电源确认没有故障后,放进了盒中,又分别带了袋广效性抗生素,以及抗病**物,还有止咳化痰及俱有退烧作用的药品。 这样或许就先够了吧,检查着药箱,黄少少不放心,又把几包生理食盐水塞入,顺道放了几只软管针。下子,药车除了精神科药物外,真的是不剩什么,她有些担心,在准备过军队要用??的药物后,药车的存货量就已不足,现在又了批需要医治的民众,如果她再不赶快想到对策,有入无出,药车呈现在坐吃山空的状态。 蓝柔拿着地图回来,刚好看到黄少少苦着脸沉思,她把地图交给了黄少少,她愣了下才接过,摊开来后,仔细按着蓝柔之前做下的记号算时程,若是要凭双脚走过去,期盼能在中午前到,大清早就须启程。 “少少姑娘真打算过去诊视伤患吗?”虽是明知故问,蓝柔还是想劝说,“现在的状况很危险,过几日再去也不打紧…” “过几天,也许他们就没命了。”放下地图,头抬,与蓝柔四目交会,说:”我又何尝不知道危险,只是我没办法接受自己成为个贪生怕死之人…蓝柔,起初来时,你们喊我神医,我直觉得自己撑不起这个名号,但既然你们已经这样喊我,我就必须为这个名号负责,医者是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后的,那么的性命,总是不能弃之不顾,如果那里边有你的家人,有你在乎的人,你想必也会奋不顾身吧…虽然那些人我都不认识,可是今日见到了,那对我来说便是个缘分,我无法放下他们不管。“ 番话让蓝柔从肺腑中感动,她怕红着的眼眶不争气,被黄少少看见,于是赶快抹去,指着医药箱最上层模样怪异的白色罩子,罩子两端由具有弹性的线绑着,好奇地问这物品的作用。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太特别的东西,说穿了就是n95口罩,不过这种专门的口罩售价不便宜,成本也高,所以台药车顶只有两个,黄少少担心她面对的是流感病人,于是狠下心带了其中个走。 “这叫口罩,作用是把些不该吸入的物质隔绝在外,跟你用巾子掩住口鼻的原理是样的,不过这再专业几分,能够隔绝掉绝大部分的病菌。”黄少少解释。 似懂非懂,但说到用巾子掩口鼻防毒这个蓝柔倒是明白,她勉强地点点头,表示大概了解。 “蓝柔,明日早上我就出发,帮我个忙,别跟其他人说我到哪里去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坚持而让无辜的人牺牲,行吗?” 该不该答应?蓝柔望着黄少少,陷入两难。 “算我求你了。”她又说。 对着那双把生死置之于肚外的眸子,谁能够狠心拒绝呢? “我知道了。”蓝柔说。”切请小心。” (四十二)瓮中之鳖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在与蓝柔彻夜提灯讨论之下,她们在地图上找到了条加便捷的路,以蓝柔认为,这条小路平常非般人会经过之处,有好有坏,好的是可能能躲过对方预设下的陷阱,坏的是因为实在过于偏僻,路况又不太好走,若旦发生事情插翅难飞。 不过按照这条路走,可以省下将近半的时间,在众的考量下,黄少少还是决定试试看,毕竟整体评估下来,这条路的风险性比起原本的大路还是小了许。 天色将亮前,当阳光要冲破灰色的云层映起,蓝柔支开了守着偏门的侍卫,让黄少少溜出西云国宫殿,这说来简单,实际上要做却不是简单的事,就是要到偏殿的小门口,中间都需要经过数层严密的看守,好在那些侍卫都识得蓝柔,使了些小伎俩,终于是有惊无险地让黄少少离开。 走出西云国宫殿前,回头对蓝柔挥了挥手,她也不确定此次离开真的有办法再回来,或许这回头的眼,就是与蓝柔最后见的面。 带着药盒与简单的干粮水壶,面看着地图,黄少少面留意周遭有没有特异状况,好做预防。但其实她担忧的实在太,如果今日是黑影要动手,哪怕是她带了少人充当耳目,也不定能够有显著的防范。 走着走着,这时刻的天气虽不热,但脚下不停的快走,依旧是让她流了身的大汗,抹去头上的汗水,黄少少咬着牙,刻也不敢耽搁,况且这小路是要穿过条林子,阴暗之外杂草丛生,树叶挡住了渐渐显出的阳光,阴森森地,仿佛让她又回到了过去医院大夜班查房的时候。 又是走了将近个半时辰,算上来是三个小时左右,她终于看见了那日被攻击的地方,再过去些就是她拉着蓝柔离开的街落。 切意外的平静,直到黄少少敲响了第家的大门,仍是没有察觉到什么特殊异状,可她直性子不代表脑袋傻,这样的顺利反而让她有种随时就会发生事情的感觉,暴风雨前的夜晚总是宁静美好的,她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这份平顺可以持续下去。 第户人家没有开门,连敲了几声,黄少少转而把目标转往对门的人家,她确定门里是有醒着的人,接连不断的咳嗽声阵阵传来。 “能不能帮我开的门?我是竹姿公主派来治疗大家的。”她边敲门边喊,但又敲了阵子,门里除了咳嗽声外,没有其他的声音动作。 这是人之常情,黄少少告诉自己,如果突然来了个外来人要这般挨家挨户的敲门,恐怕换做自己也不会轻易地把门推开,就算是搬出了竹姿或许也不定能取得信任。接连试了几家,反应仍是样,她隐约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来的不对,冒了这么大的险,却连户人家也进不去。 就在她开始感到心灰意冷之余,突然隔壁的门”咿呀”声推开了,个老人探出头来,用着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她,黄少少终于是见到了个人,她赶紧跟老人说清楚了来意,并希望能够进屋里替他的家人诊视。 老人要说话就喘了起来,他断断续续地说:”快走…这里,这里不需要…不需要你。” 正当她要开口说服时,里头坑上躺着个小男孩用力咳了起来,口鲜血拦不住就喷在灰色的石坑上,黄少少也不管老人的阻止,冲过去就把孩子扶正,从药盒里拿出了听诊器,开始评估他肺部的状况。 情况非常不妙,呼吸全是混浊的杂音,呼噜噜的,而且男孩全身发烫,体温量竟然高达了四十度,黄少少赶紧从药盒中挑出了治流感的药物,并且拿出了生理食盐水,软针准确的戳,接上输液管,开始补充男孩身上的水分。 老人在旁看的愣,黄少少问他:”老先生,这里的居民都是这样的状况吗?” 老人点点头。 “我真的是竹姿公主派来救大家的,请你去告诉其他居民把门打开,我等下个个过去检查病情。” 看着黄少少真切的表情,老人的眼睛模糊了,可是他却依旧摇头。”这里不需要神医帮忙,你快回去吧。” 有种不对劲的预感升起,起初黄少少没有想到,直到后来整个回想事件时,她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没有说明过身份,老人怎么会开口就称她为”神医”?想必是有人事先跟他说过。 “老人家,求你帮帮忙…“黄少少近乎哀求。 “你回去吧,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老人的态度坚决。 “为什么…?“ 老人还没回答,忽然另边的草席上个看上去同样虚弱的男子气咽声丝的说道:”爹,你就去吧…“才说了几个字,她也跟着咳。 “你…“老人显得对他的话有意见。 简单处理完孩子,黄少少把器材又搬到草席上男人的身边,她先从外貌观察,意外发现这个男人竟然长了张近乎完美的脸孔,美丽的眼睛大而为勾,鼻子高挺,嘴唇薄的恰到好处,雪白色的肌肤与瓜子般的脸蛋,若整理下,换上女子的装束,可能都不输蓝柔。 看傻了,拿着听诊器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刹那间,她瞥见了男人的手指,每片手指甲都干净而整齐,点也不像是个卧病在床许久的人,试想,就是命都要保不了了,谁还有心情去顾这外观上的细节部分? 越是疑惑,听诊器就越放不下去,本能告诉她要小心这个男人,在他身上有太冲突的事情。在她发呆的瞬,美丽的脸孔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明显的反差,他对着黄少少笑,笑的她心里发寒。 把亮恍恍的刀子刺到面前,黄少少惊吓的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男人的刀却仍不断逼近,无计可施,她闭上眼睛,拿起医药盒想阻挡,那刀子却锋利无比,划就把药盒剖成两半,里头的东西散落地,大大小小,花色不同的药丸胶囊纷纷滚在脚边。 她尖叫着,死亡近在眼前。 (四十三)及时救援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她死了吗? 惊吓让她陷入了种解离的状况,许人说人在死前,过往发生的切会从眼前闪??过,小时候父母的疼爱,失去他们时的泪水,医院里的病人,西云国短暂的经历,在短短瞬间从脑海中奔过,像停不住的电影画面,她像是被恐惧隔绝了,无法接轨到四周现实里,只是闭紧了眼睛,等待着这把刀落下。 在这里死去,她真的能够回到现代的世界吗?还是切就将灰飞烟灭,什么也没留下。 但刀子迟迟没有砍到身上,声马啸,她张开眼,意外见到若纳骑着马冲入屋中,跳下马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长剑挑开了男人手上的刀,黄少少惊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手脚失去力气,瑟瑟的爬到旁,若纳发动攻势,剑比剑凌厉,不过男子的身手也不般,他轻松的躲过若纳的攻击,眼中尽是轻视,忽地找到了若纳的空隙,刀往他没有防备的地方砍落,若纳举起长剑抵挡,但那刀看起来虽是般,却是削铁如泥,在碰触到长剑时,立即将剑砍成两半,没了武器的若纳立刻居于下风,刀子毫不留情的砍在他的右肩,大量的鲜血喷出,又重重往他胸口踢了脚,若纳吐出口鲜血,男子用力把刀锋刺进了他的心口旁边。 若纳是今天早上过去欲找黄少少谈关于她要回去诊治百姓事。见服侍的宫女挡在门口不说话,心头觉得有异,宫女说黄少少睡着还没醒,他是觉得有问题,于是便以陈君病了作为测试,但宫女进去了阵,出来后仍是说少少姑娘在睡,不方便见人,他不管三七二十,硬是推开房间门,帘帐微垂的床上,果然是躺了个人,但若纳没这么傻,他直觉把过去掀开被子,果然不出所料,那躺在床上伪装的人是蓝柔。 几乎是不需要问,若纳看着惊慌失色的蓝柔,只简单问了:”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见事情已被揭穿,蓝柔只好是全盘道来,他听便急了,立刻到养马司徒那边,随意牵了匹棕马就往外奔。 黄少少是傻子??吗?他昨日回去想了想,确实觉得不可放百姓在那里,于是想到了个方法,不如让人过去记录情形,回宫里禀告后,黄少少再依听到的症状开药方,如此便会安全许,她怎么如此胆大妄为?就算是要偷溜,至少也跟他说吧,也好有个后应。 他是明眼之人,挑便是最好的马,跑的极快,将近时他听见了间屋子传来了骚乱声,马肚子夹,双足轻轻踢,寻着方向找来。 好险赶上。 在这最千钧发之际他赶到了。 双方都不是等闲之辈,若纳虽已受伤,但为了保护黄少少,他仍是忍着痛,又捡起掉落的刀往对方砍去,他把所有的气力都用在手上,脚下步伐也不敢停,鲜血捧捧的从他的伤口喷出,快速的大量失血使得他头昏,不过他仍是尽了最大的力。 “好玩阿,你看起来点不比那个昆豪弱呢,应该找个机会也灭掉你的。”黑影的声音几分戏谑,他身形灵活,跳跳的像在耍着若纳玩。 “过奖!”若纳咬紧着牙。”不过就算再差也比你这个不光明磊落的小人好!” 黑影装扮成的男子大笑,”不光明磊落吗?你们西云国的宫殿我走的可熟了,最近好些日子没去,不知竹姿公主寝宫门口的花开了没阿?” “你!”大喝声,长剑加快速度,四周全是长剑舞起的风声,可男子实在了得,这阵攻下来,竟是连他的衣角也没削到块,唯痛苦的只有若纳淌着血的伤口。 “我怎么我了?我只是在证明,我不是随意取人性命的,怎么,够光明磊落了吧!” “胡说通。” 眼见是支持不住,剑锋每次仍是有数?枷嗑啵?裟缮硇我徊啵?匀徽静晃龋?谟胺词肿チ烁隹盏翟艋?南蛩?迫ィ?职蚜硪话研〉洞淘诹怂?谋成希?坠馍了敢幌略??裟傻纳硖逯校?裟苫瘟思富危?獾恫皇且话悴闹剩?洳皇谴淘谝?i希?幢惹凹父錾丝诟?犹弁础?p>  “你放开他!”黄少少纵身往黑影的腿抱去,没有力量的拳头胡乱敲打,黑影觉得实在麻烦,用力踢了她脚。 “脸上挂着那包子似的东西是什么?”黑影嫌恶的皱起眉头。”滚远点,没看见男人打架吗?” 黄少少哪里可能管他,当务之急就是替若纳争取时间,扑上去张开嘴要咬,黑影对着她脸上用力猛然踹下,黄少少委顿的疼的缩了缩,抓着黑影的手却没有放开。 “弄成这样子真无聊,再待下去衣服就沾血了,不与你们玩闹,扮家家子。”黑影甩开黄少少,走近若纳旁边却没有要在攻击的意思,若纳已经是撑不下去了,扶着墙,恨恨地看着眼前的黑影,他看到黄少少拼了命的想要阻拦黑影对自己继续下手,脸上被踢出了几处伤痕,在这急迫的情形中,心中仍是涌起了份暖。 黑影皱起眉头,打量着若纳跟黄少少的表情,是厌恶。 “你们这两个家伙死到临头了还能在这郎情妹意,看得我实在头皮发麻,还是现在不与你们纠缠来的好。”他仰天大笑,笑完又低下头对黄少少说:”还不快快过去替他疗伤,听说你是什么神医来着,神不神,我到时听听看这没用的东西活不活下来便知道,不要让我失望啊。” 把枚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塞进屋主老人颤抖着的嘴里,黑影拍拍老人的脸,双脚蹬,黑影纵身往屋顶跃去,下子便消失在天际之中。 除了黄少少,这屋内留下个还在挂点滴的男孩,名惊吓过度剩了半口气的老人,以及全身是伤口,已经失去大量血液脸色惨白,随时都有休克危险的若纳。 “你…“黄少少哭着:”你来做什么?” “不来,你现在已经死了…还…还能骂人吗…” 断断续续吐出这最后句话,若纳再也勉强不了,阖上了双眼。 (四十四)生死交关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其实黑影没有离去,他翻出屋子后,换了身打扮,俯身趴在隔了两尺的屋檐上听着屋内接下来的动静。反正主人交代的事情他已经办妥,杀不杀黄少少并不是重点,主要挑起的是纷乱,虽然黄少少没受伤,不过若纳这个也是西云国等重要人物的角色受了重伤,想必竹姿也不会这么善罢干休,和谈的局面又是有新的好戏可以看了。 屋子里,紧紧握着若纳的手,黄少少边哭喊着他的名字,边检查他的伤势,好险心口跟背上的伤都不深,唯严重的是肩上那冲进来的第刀,深可见骨,旁边的老人连忙找了所有家中的布块,让黄少少压住伤口,又赶紧挨家挨户去敲门,大家本不敢开的,听到是熟悉人声音,才勉强的开了条细缝,老人快速说明了发生何事,大家才急着也把家中的被单衣服全拿过来,但似乎送来少布料也没有用,下子全被鲜血染红。 黄少少大喊着若纳的名字,他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眼睛却直没有张开,她猛然抬头发现身边已经了圈人,每个人都是副病恹恹的模样,手里拿着布条,目光哀戚的望着自己。 “神医…”屋子的主人老泪纵横。 抹去眼泪,脸上的口罩还挂着,却已被泪水浸湿,自己都快喘不上气来。“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不怪你。”当黑影塞药丸到老人嘴里时,黄少少就明白了老人在之前已经受到胁迫,开始开门不愿让她进屋,恐怕也是拿着性命相救,这样还有什么能怪的? 看着那张张病的不轻的脸孔,又低头看着若纳,如果不是真遇上,她以前定会说要以大部份人的性命为优先,可是真正人性上来说,大家都是自私的,若纳现在如果不立刻回宫,拖下去性命定不保,她面替若纳包扎,面快速交代了老人把带来的药物发放给患病的人民,日饭后三次,又说了等孩子的输液滴完后,把针头拔除按压止血。若纳背上跟胸口前的刀子她不敢拔除,怕会造成二次的伤害,只能把肩头上的大伤层层封好,止不住地眼泪滴又滴的落在自己以及若纳的身上,旁边的人看了不禁也跟着哭。 神医跟将军冒着性命来救他们,是这里的百姓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而他们会落得这样,也全是为着他们,面是感动,面是难过,大家心中扭出了个个的麻花结。 “若纳,你醒醒,你不要再睡了!” 在大家的扶持下,黄少少第次坐上马匹,她把若纳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双手拉着缰绳,若纳的头便是靠在她的手上,开始发紫的嘴唇又是让她心中痛,这人为什么要为了她的任性承受这样的苦难呢?明明就让他不要跟来了,为什么不听? 刚才若纳最后讲的那句话又回荡在耳边-“不来她就已经死了。”她确确实实地欠了若纳条命,他不能够轻易的让若纳就这么离开,她才不想欠他辈子,若纳必须要好起来,才能让她有机会还。 必须要好起来阿… 第次骑马,黄少少不懂怎么控制,但好险若纳随手挑的这匹马却是西云国中训练的数数二的座骑,极通人性,它知道现在背负着的是重大任务,于是也不需黄少少操纵,缰绳轻轻扯,便迈开步伐往西云国的方向奋力跑去,即便是驮了两个人的重量,也丝毫不影响速度,反而是加快了。 转眼就奔出了数里,晃动之中,若纳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已经没有传染的危险,黄少少脱下脸上的n95,若纳虚弱地仰望着她哭红的眼睛,忽然觉得心中阵满足,牵动着嘴角想笑,却没有气力。 发现他醒转过来,黄少少又惊又喜,她急忙跟若纳说:”不能睡,我还没说能闭上眼睛的时候,你不能睡!” “我…我累了。”若纳有气无力。 “我不管,你给我好好的清醒着撑到回宫殿,中间就算要我用破喉咙大声唱歌吵你,也绝对不让你再睡着。”黄少少嘴上开着玩笑,心中是担心万若纳这睡下去,怕是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他现在定要保持清醒,直到回去有帮手照料才行。 若纳苦笑着。”你怎么…还是那么霸道.。” “就是霸道,怎么样?”黄少少回答的很苦,两大串泪水落在若纳的脸上,他感受到了眼泪的温度。 “很冷啊…” “撑着点,我们就快到了…我说故事给你听,你别睡着!” 黄少少开口说起她从现代来到西云国的过程,讲起现代,她说现代已经没有人骑马了,大家都开着金属打造的汽车在街上奔驰,要到远处也不用再舟车劳顿,只要搭上飞机,下就能够飞越大海,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距离。她等她回到现代,就是要借钱,回来的时候送辆车子给若纳代步,这样就不用在这马背上折腾。 听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若纳不明白内容在说什么,他只是努力坚持着意志,不让自己睡着,他什么也听不懂,只听清楚了黄少少说自己还会再回来。 “回来…好。” “你这个贪财的家伙,说要送汽车给你,回来当然是好了,就说你是这种人。”黄少少故意笑他。”当然啦,谁都会这样回答的,不过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啊,我说到做到…“ “回来…回来就好。”若纳开始陷入了种类似梦呓的状态中。”我爹当初,当初也说会回来…可是…“ “你爹是你爹,我是黄少少!”她的嘴唇已经因为愤怒而咬破了数个伤口,怒火烧去了“和平”这两个字,黄少少暗自在心中决定,若纳的伤,定要跟东云国算个清楚!现在不是她不仁,而是东云国不义,竟是把他们当成玩具在玩耍? 路又奔了几里,终于经过了第道通往宫殿的大门。 守门的侍卫看到黄少少抱着受伤的若纳,个个都是愣,表情呆如木鸡。 “快开门,去通报宫内,把所有的御医都叫来,若纳将军受伤了!” 对着那群反应不过来的侍卫们,黄少少声嘶力竭的大喊。 (四十五)准备手术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没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在黄少少自己开口前,也没人打算问, 她双眼睛火红的像是能烧起整座草原,边替若纳清理伤口边落着眼泪,拿下了已经被血浸濡了又干过去的肮脏布条,黄少少用清洁的水细细把伤口旁粘住的伤污用小刷子洗下。 怵目惊心的画面,让蓝柔直觉的遮住双眼,不敢看。 而对于若纳而言,这每个清理的动作都引发无边的痛楚,好在西云国医术不怎么样,在迷昏安神这基本功夫上还是有的,几个太医赶忙配了几个方子,柔和的气味随着熏烟在房内卷起,在房里的人无不用水沾湿了方巾绑在面上,怕不小心就跟着昏昏睡去,黄少少不忍心让若纳再受苦,拿出局部麻醉剂,用最小号的针头吸了些,点点地沿着伤口边缘打,这种麻醉药品在般的诊间就能看到,普通的耳鼻喉科喷喉咙止痛诊疗的便是带有此成分的药品,细细密密打下来,等到三个伤口都打完,药效刚好发挥,由筋肉伤口逼着若纳的疼,倒少了至??少百分之七十。 他想对黄少少笑笑,说不疼了,动着嘴唇,却累得发不出声音。 竹姿不在,她正在正殿安抚着若纳的母亲,若纳母亲听到儿子出事,急忙忙的就从家中赶来,路哭到了殿里。昆豪来过了下,不过由于黄少少记着那刺客最后说的话,他提到了竹姿寝宫门口的花儿,看似是混入了宫殿中几次,跟昆豪说了,他立即明白意思,加派了几个心腹驻守在黄少少以及竹姿所在两处,撤掉了其他不相干的人。 越人便越奸细,尤其黄少少认不得他们每个的脸,她心中想着,等若纳平稳点,最好是把他转移到当初关着昆豪的地牢,那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温度也比外面低些,避免细菌滋生。 “去把我的药车推来。”她颤声对仍遮着眼蓝柔说。 “是,我这就去!” 好不容易把伤口清的完全,险在那香料效果确实不错,若纳还不至于太痛苦,不过接下来她要做的是把心口跟背上的刀子取出,连她自己都没把握。 纵然是实习时有过进手术房的经验,不过她主要的科别还是精神专科,而且手术这是医师的职业范畴,她护理师扮演的角色是在旁协助的,要自己真的拿刀上场半分把握也没有。可是现在也顾不得太,刚才时不移除刀子是担心伤到了血脉,会在回来的路上造成大失血,现在回来了,若不把刀子移除,伤口清创困难还是后话,若纳连平躺都困难。 但,也只能够奋力搏了,她不是医师,可是她这些年认真向上自学来的知识内容不是白搭的,若纳现在需要她,她不能怕,她只要怕了若纳就没有其他机会。 脸色苍白,频出冷汗,黄少少再次唤了若纳的名字,他点了点手指当作回应,表示还没有休克,意识清醒,但这样大量失血不可能支持的久,摸着他手腕间的脉搏,已经是微弱的不能再微弱,黄少少准确地在他手背上找到血管,打上软真固定后挂上点滴输液,大量补充流失的水分,再从药车中拿出急救用的去肾上腺素,用针筒抽了10mg,配到的食盐水软袋里徐徐滴着,升压药不能滴快,要小心注意速度,否则心脏会承受不住。 把所有可能用上的器材都拣了出来,白纱两包,棉枝三把,消毒的酒精小罐,长型纱条则少了些,只有包。简易的手术方便包里则有缝的针线跟抛弃用的手术刀,夹子,无菌洞巾及弯盆,看上去很,对要动场真正的手术来说实在太简陋。 冲洗的生理食盐水绝对是不够,该怎么办才好?她想了想,盐巴厨房里是不缺,可是哪里有足够干净的水呢?突然个灵机动,她问蓝柔这西云宫里有没有储存起来的好水,专拿来做细物的的? 蓝柔点头道有,说是春日时会固定派人去采集偏远的山泉,滤去杂质后备用,数量不少,黄少少听了很高兴,立即交代她让人去取两桶出来,每大壶加两大匙盐巴,再封盖烧滚,以求杀菌。 为何要烧盐巴水?蓝柔不懂,不过黄少少交代了她便赶快到外面交代下去办。回来后,黄少少又问她怕不怕血,蓝柔当然说是怕的,于是她又让蓝柔去找了个胆子够大的大夫过来作为帮手。 很快的,蓝柔选了个中年约四十来初的杨御医进来,仪态稳重,见到血面无惧色,连鼻子也没动下,黄少少教他如何戴上无菌手套,如何才不会造成伤口污染,当那有着滑石粉的橡皮套到中年御医的手上,他对这奇妙的触感惊奇不已,直觉自己实在有幸能够开了视野。 深吸口气,黄少少隔着无菌洞巾,柔柔叠在若纳覆盖之下的手背,告诉他刚才的麻醉应该挺不了太久,待会会疼,再来要忍下了,她会尽量争取把握时间,越快结束越好。 “我唱歌给你听啊,你嫌难听呢,就动动手指,不过别动得太,到时候我缝线缝歪了,可别又来找我负责啊!”边准备这场手术所需的物品,黄少少开始哼着她之前在电视上听到的首歌曲,那首歌她以前听过几次,有不少人翻唱过,却是直没有特别的印象,连歌名也不全记得,直到有次无意间听到了歌唱比赛有两个选手选了这首歌对唱,她才记住了歌名。歌名有些肉麻,那两个参赛者唱的卖力,听的人热泪盈眶。 “开始了。” 她先从背上的小刀进行处理,但刀刃倒钩的设计不好拔出,她咬着牙,在旁边又划开了两个口子,逆时针转了圈把刀往外拉。 总算是把刀取出,不过若纳同时闷哼了声。 “好了好了,不疼,我唱歌给你听…“ 黄少少开口,清清喉咙,唱出第句歌词,她唱歌不太跑调,还能说得上悦耳,此时此景,衬着浓浓的鼻音,旁背对着的蓝柔与杨御医都为这优美旋律凄然动容。 “曾经自己…像浮萍样无依…“ (四十六)第一次动刀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大概是西云国第次的“西医手术教学”。 聚精会神,黄少少边指挥着在旁帮忙的御医拿药止血,边教导再来要如何替若纳的伤口换药,她知道自己将去东云国,没办法留在旁边,无法亲自替若纳换药,趁着现在直接指导御医,也比事后再说来得清楚。 而杨御医也不马虎,他第次见到这些物品,实在觉得超出自己理解的范围,抱持着能学习的态度,把黄少少的话记下,中间还不时对自己不解的地方提出疑问。 例如他不知道为何黄少少不把背后的伤口缝合,竟是把长条白纱泡了食盐水,整团塞进伤口里,外头再用纱布盖上。以往若是有伤口,不是让其风干就是包裹得扎实,从没见过这样的手法,难道在伤口里放那些纱布,不会影响到伤口的愈合吗? 黄少少向他解释,大部份的伤口确实是不需要这样处理,但这刀刺进后还转了,里头损伤大,还会再有血水渗出,这时若贪急把伤口缝上,里头的淤血排不出,反而会有化脓之虑,所以放沾了水的纱布进去,来是保持伤口的湿润,二来是吸附脏物。许人们皆认为干燥的伤口比较容易痊愈,这观念是错误的,在现代医学的发达下,已经证明了湿润的环境适合细胞重新生长,也较不会留下疤痕,像这样深的伤口,这样湿敷换药的做法,才是最佳的选择。但是就是麻烦了些,需要每日换两次以上。 点头如捣蒜,杨御医赶紧把这些知识记牢。 背上伤口清理完毕,终于能够平躺,若纳的眉头皱了又展,黄少少知道他这般压着伤口还是疼痛,不过心口眼下还有把刀子,这才是最关键的步,不知道这刀有没有伤着了主要的动脉,插着是看不清楚,不过拔起来血液流通了,可能要面临大量失血。 总不可能让若纳胸口插着把刀子过生活,连续深呼吸了几口气,又叫自己不能怕,人怕就??慌,她正在执行着不熟悉的业务,已经够慌的,不能再受到心情影响。 “若纳,还醒着吗?”她确认着。 闭上的双眼,若纳沉默,黄少少颗心紧紧揪着,又连问了数声,终于听见若纳回应。 “醒着,你唱歌这…这么难听…我睡不着。” 若在以往听到这句话,她还不气的与他跺脚,现在却是笑颜逐开,松了口气,醒??着就好,醒着随便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让他把自己从头到脚骂遍都没有关系,只要能清醒着就好。 “你怎么不生??气?” “生什么气,待会还要唱歌吵你,等你好了以后再跟你好好算账。” “算账…那你说的那个…什么能飞的能跑的,都…都要带回来吗?” 这句话让黄少少紧绷的脸孔破涕为笑,看来他意志力很坚强的,不必要担心,连在马上说的话,他都还记得清二楚。 “那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休息的差不,黄少少决定要开始趁着麻醉没有褪去前,把心脏部分的伤口也处理好。 正要拿起手术刀,若纳突然像是回神样,目光炯炯的望着黄少少,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黄少少被那双灼热的眸子望的不甚自在,脸上有些红。”快说,你胸口那把剑还没拔呢。” 若纳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出了希望黄少少能够答应的事情。 “我知道,这或许…不定能够好,你能不能帮我照顾我的母亲,她…他现在就剩下自己个人,我不希望他过苦子。” 照顾若纳的母亲?黄少少愣住了。 她不知怎么回答,表情有些僵硬,不过转念又想,现在若纳若不是为了自己受伤,也不会需要她帮这个忙,论情论里,她都无法拒绝。 叹了口气,点了头,但嘴上仍说,”你说这什么傻话,会好的。” “如果是这样就好…”句话说的还不完整,他的力气又消失了,陷入了种半梦半醒间的状况,那里很平静,黑压压的片,他甚至能听到父亲在黑暗中的呼唤。 父亲告诉他,他尽力了,他以自己的儿子为荣。 闭着的双眼,泪水从眼角滑下,黄少少悬晃在空中的手,想替他擦拭去,却碍于手套的无菌性,只能看那滴泪水流入颈间。 整理完心情,黄少少告诉杨御医接下来面对的将是比刚才困难的手术,杨御医也开始紧张,却仍旧不改其色,只是点头。 手术刀克难的用蜡烛的火消毒过,薄利的刀刃已经开始有些歪斜。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胸前的刀抽出,带出了滩已经有些凝固的血液,黄少少冲去那些污秽,让杨御医拿着固定钳,检查着这距离心口没几公分的重伤,看了半天,终是确认没伤到重要部位,她不知道这是刺客故意的,还是若纳天生命大,胸口这部分黄少少不敢湿敷,于是分成两层,先止住内部的出血,再把外头缝上,好险这把刀的材质般,没跟背上那把刺刀样,需要割开口子才能取出。 她几乎没有自己缝合伤口的经验,唯记得的大概就是妇产科实习,跟诊到剖腹的孕妇,偷偷在旁学了几招”绣花针”的招式,也就是”八字缝合“,或者是另个名词”贯穿缝合“,这样的好处是比较无不会留疤,伤口也不易裂开,就是要花上比平常些的时间,再加上??担心里头筋络及止血的考量,她鼓起勇气,大着胆子,虽然没真的做过,也没有钳夹帮忙,她还是按着伤口,放手试。 对于心脏这个处置杨御医样不了解,刚才的伤口塞了纱布,现在这个又有什么不样呢,为什么不用同个方法? 黄少少笑,她说:”这里不适合,况且万没弄好,反而会有负面的效果。” 杨御医有听没有懂,只是不断称是。 勾挑,她的额头密密麻麻涌满汗水,就怕个不小心,扯坏了线段,她没有第二份手术用具,若纳也没有太的血可以流。 想起还在正殿等着儿子的若纳母亲,心头又是揪。 (四十七)捡回一命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手术结果却是杨御医独自来禀报的。 竹姿正安抚完了若纳的母亲,坐着对饮碧绿香茶,御医先是恭敬的跟竹姿行了礼,然后说手术已经成功完成了,目前若纳将军已经暂时脱离险境,于房间内休息,旁边有安排人手看护,蓝柔也在,请公主可以放心。 此结果出,所有的人都吐了大气,板着的脸也松懈下来,若纳的母亲又滴了几滴欢喜的眼泪,她用袖子抹着,嘴里不断道谢,先谢天地神灵保佑,二谢竹姿与西云国,最后又谢黄少少的精湛医术。 她可没想到,这也是有几分误打误撞冒险得来的好结果,切说来还是若纳命大,还有之前吃了不少黄少少给的营养维生素,身体抵抗力佳的缘故。 不见黄少少起过来,竹姿问杨御医,他回应道:”少少姑娘因为过度专注,精神耗尽,处理完将军的伤口,交代完几句话就累晕过去了,臣已经在少少姑娘的房间内设下养神的薰香,待觉睡醒应该就会好得。” “也是难为她了。”竹姿又把黄少少交代给杨御医的话接续问清,御医回答,全是关于若纳如何调养的方子,??竹姿边听边点头,听到御医已在来之前到过厨房吩咐熬大骨清汤,又已找过昆豪联络转移至地下安全处时,直夸他效率十足。 “这样您也能放心了。”她又对若纳的母亲说道。“还希望您不要跟少少姑娘计较。” “她是若纳的救命恩人,我能跟她计较什么呢?况且刚才公主也说了,少少姑娘此行是为了去医治百姓,这番心肠哪里有好责怪的地方,只能说是刺客太过卑鄙…” 她又忽然叹了口气。“刚才到现在,她交办的都是照顾我儿子的方法,那她自己谁来照料呢?无父无母,个女孩子家…” 在现实或者现在来说,都是没有错的,在现实生活中,黄少少双亲已亡,而对贫空出世西云国来说,她也同样是自己个人,在善良单纯想法如若纳母亲的解读下,正是无父无母没错。 竹姿道:“您有这份心,少少姑娘定很感动得了,别想的太,如果只是调理身子,这宫里还是能伺候的好,不碍事的。” “就可惜没缘分做家人…“ “哪里的话,姻缘这种事情难说的很,说不定经过此次,两人相处些,彼此间的情意就生长了,到时候还要麻烦您好好照顾她。” “如果若纳有这个福气的话,那就是我们家上辈子烧了好香,定会珍惜的。” 若纳才刚脱离险境,这两个女人老少,话题也不再是生离死别,下又跳到牵红线上面,如果他知道的话,应该会哭笑不得的。 然而有些话题,无论是在什么场合,什么时间,只要是有合适的对象,永远是大家讨论的最爱。 又说了会话,昆豪来了,说是地下已经准备好,随时都能把若纳转移过去,他向若纳的母亲鞠躬行礼,若纳母亲连忙摇手表示自己承受不起这份大礼。“将军不要这般客气,我的身份应是我对您行礼才是。” “夫人您客气了,若纳现在也是与我同等级的将军,您又是我的长辈,当然是由晚辈向您请安。” 苍老的脸弥漫笑意,”真是沾了我儿子的光啊。”言谈之中,对于若纳有几分赞赏,这些年来他心意的为西云国奉献,终于是渐渐有了收获,她已经很满意了,他常说要光耀门楣,完成父亲的心愿,不过哪里懂得老人家真正的心理,丰功伟业是留在外边的,家里就是差个孙子抱。 竹姿终归还是以正事为重,她问昆豪:”合宜的人选也都选出来了吗?身家清白,没有任何问题的,若是这几年才到宫里来的生面孔不要。” “也选好了,大部份人都是上次我在地底就已看守着的忠实部下,另外又有四名年纪稍长,二代都在宫中服侍的宫女…” “不要有家人的好些,万对方拿了他们的家人做威胁,这会让他们陷入两难,也不是好事。” 昆豪早有考量到这个层面,他道:”这个请公主放心,这些人都是…现在没有家人的。”他把”孤苦无依”这四个字吞进了肚子里。“公主是否要亲自看过人员名册?” “不用了,你做的事情我向放心,既然你觉得好那就好了,那等下就把若纳将军移动过去。” “是。”昆豪应完后,想了想,又开口。”在这之前要不要让他母亲先过去见若纳将军面,再来地下为了要安全起见,会严加看守,恐怕就不能随意进出了。” 他这个建议很细心,竹姿惊讶的瞧了他眼,场病下来,昆豪似乎比以前还成熟了,只要病情控制得宜…眼珠子溜溜地转到了他的手上,那必定会有好的成就,西云国的未来是无可限量,她也能够少操点心了。 凭个弱女子能把持朝政这么久,还做得有声有色,竹姿也是花了番功夫,学习了如何与大臣们的应对进退,如何了解战情兵况,她这公主当的比任何国家的都还累。 不过她累的心甘情愿,她的命,她愿意承受。 “干脆您也搬来暂时搬来宫里吧。”竹姿对若纳的母亲说。 没想到竹姿会有这个提议,她喜不自胜。”这样…不会太麻烦公主吗?” “怎么会,这宫殿盖得这般大,您搬进来也让我们放心,何况…”竹姿顿了顿,轻咳下。”少少姑娘现在也需要人在旁边照顾,如果有个年长的亲人,那就好了。”她特意在亲人上扇了两下睫毛,若纳的母亲自然明白了意思。 “谢公主,谢公主。”她赶紧要跪下磕头,被竹姿拦住。 “不用对我行这样大礼,若纳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阵风从门口吹入殿中,带进午后淡淡的阳光暖意,竹姿的的几根发丝在空中转着,抚过耳边,她望着外头的片明媚,心中却有些虚,没有把握这样的温暖和平还能够持续久。 可是无论大的代价,她都会尽全力保护,成为西云国的阳光。 (四十八)儿媳妇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由于没有全身麻醉,所以也不需要禁食,在若纳见到母亲时,他已经躺在床上,由旁边的宫女喂食着大骨清汤,他看到母亲来了,下激动想起身,差点被宫女举到半的勺子推在地上,滴出来的汤水沾到被子,宫女急忙撤掉了脏的被褥,换上完全干净的。 完全按照黄少少的交代。 看见儿子脸色欠佳,做母亲的心疼的眼泪又夺出,她碎步来到床旁,劝道:”才刚过了关生死门,别说话,休息些,娘就在这里。” “我没事…” “脸都白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快休息,要不然伤口又裂了,枉费少少姑娘花了这么时间。” 提起了黄少少,若纳忽是恍然发现刚才到现在,直觉得哪里缺了什么,原来是少了那个直会在旁边不停碎嘴的聒噪声音。 这个声音的主人去哪里了?若纳视线在房间四周绕了圈,仍没有黄少少的影子,突然紧张起来。 “人呢?” 本来不想说实话让儿子担心,可是旁杨御医已经心直口快的把事实说出。”神医过度疲劳,刚才缝完伤口没久就昏过去了,难道若纳将军您不记得了?还是在你眼前倒下的。” “有…有这回事?” 若纳那时神智不清晰,怎么会记得,他朦胧中确实是有听到些动静,可是那到底是什么,他就不清楚了,现在想起来难道是黄少少昏倒时的骚乱吗?想下来,他急,高声要问,牵动胸背上的伤口脸色又痛的奔白去。 “好了,你别担心,少少姑娘已经被御医带回自己的房间照顾了。”她安抚着儿子,而旁察觉自己说错话的杨御医则赶快用眼神??赔不是,也顺着若纳母亲的话讲,说黄少少现在在休息,不碍事。 可是若纳怎么是这样就能够平定下来的人,他捂着胸口的伤,挣扎着想下床,叨叨说道:”没来由这样就昏倒,我定要去看看。“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万等下伤口又崩了,还要劳烦人家次吗?不是添她的麻烦。”若纳的母亲语气中带有几分责怪,他见母亲动怒,终于是乖乖安分躺好。 “我知道你急…”若纳的母亲拍拍他的手,慈爱的说:“公主已经邀请我进宫来住几日,我会好好照顾少少姑娘的,你别担心。” “恩。”不敢再闹,若纳低低应了声。 “你这孩子,我都听公主说了,平日里整天跟少少姑娘吵嘴,如果真是有心就不该如此,等你好些了,别忘了好好去跟人家赔不是,娘还等着抱孙子。” 这话是母子之间的对白,不过旁边还有不少人在场,昆豪眼光往天花板投去假装没听到,倒是若纳自己先是红了脸,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似心事被说中了样,比手画脚的,快快要母亲别再说下去。 众人眼睛皆是雪亮的,除了昆豪人给了面子忍住了笑,其他人嘴角全是失守,拉出了新月般的弧线,西云国的人很单纯,遇到开心的事情就笑,无论是前方发生了么悲催的事,只要是拨云见日,气氛又是片祥和。 这是黄少少很想活着的世界,切都这么般的直接,因为开心而欢笑,因为难过而落泪,可惜现在的她躺在床上静静的睡着,不知道这里发生的切,否则她应该也是会跟着笑的那个,就算是有点?澹?惨谰墒锹?恪?p>  名侍卫进来房间,在昆豪耳边小声的交代已经都安排好,他看着眼前的气氛,见到发窘的若纳,大概明白了什么,也跟着笑。 将军夫人应该确定了,这实在是大喜事件。 尽管气氛良好,不忍打扰,该办的事还是不可耽搁,昆豪上前向若纳母子说明了现在的状况,当然以昆豪的话为重,若纳与母亲也不再继续在牵线的事上打绕,她与其他的宫女起收拾了些细软,以及贴身用物,交给被选上同到地下密室的侍卫,临行前还拜托,希望能加照顾。 “您放心,若纳不会有事的。“ 西云国当然没有担架这类医疗用品,辆四轮的木板车扛进了房里,四个人分边撑着若纳的重量,小心地把他移到木板上,向母亲道别,他便在护送之下往地下安全所前进,若纳的母亲掐着自己的袖子,心里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目送儿子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她为自己的儿子心疼,也为她的勇敢而骄傲。 探视完儿子,若纳母亲到了黄少少的房间,推开房门,蓝柔正握着黄少少的手,搬了张凳子坐在旁,神情仍是不安,眼眶泛红,显然是哭过的痕迹。 “夫人您来了。”放开黄少少的手,她起身行礼。 “我没打扰吧?”她关切地问,又说:“我也不是什么有官职的人,蓝柔姑娘不要对我如此礼。” 毕竟是长辈,蓝柔还是客气的柔声说:”长者为重,何况是若纳将军的母亲,这比起我们只能在这里服侍些杂务的人来说,身份哪能跟你比呢?在这般说就是取笑我们了。” “哪里的话。”若纳母亲又是苍老的笑,她走向睡沉了的黄少少,虚弱疲惫的脸色骗不了人,她忧心的问蓝柔黄少少身体状况,蓝柔说黄少少就是太过劳累,现在在补眠,身体上倒是没有特别的问题,要她别操烦,年纪有了容易犯病,还是宽心点好些。 若纳母亲粗糙的双手握上了蓝柔的纤纤柔夷,真切地说得:”千万还要拜托蓝柔姑娘好好照顾,我儿子的命还是她捡回来的,不管少少姑娘如何想,我就是当她做??我们家的恩人,未来的准媳妇儿,绝对不能有半分差池。” “就算您不交待,我也样会尽我所能的,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只是累过头了,休息会不会有事,您大可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慈母般的目光投往黄少少,想着家中直就是没有个女儿,如果她真能够成为自己的媳妇,那该有好? (四十九)小魔头的探访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安安静静修养三日,竹姿下令除非必要谁也不能来打扰黄少少,而要前去东云的准备则是紧锣密鼓地在进行,她觉得不早日与东云国的领导见面弄清楚这切,她便无法安心。 不过个人处着实在无聊,尤其黄少少又只是因为疲累,那天扎扎实实睡饱了就好了,她几次要用出去探视若纳伤口的名义离开房间,却全被挡了下来,而这挡住她的人并不般,如果是普通的宫女或者蓝柔,那她绝对能耍赖到底,可是挡着不让她起来的人是若纳的母亲啊… 她常常想着昏昏沉沉时所做的那个梦,她以为自己醒来会回到现代,在好几次能把眼睛睁开时,心里头涌上来的竟然是对这里的不舍,黄少少是学过心理学的,她几次想到了”爱丽丝症候群“这种病通常发生在孩子身上,会取这名字是因为症状类似爱丽丝梦游仙境这个故事,在这类病人眼里的世界,切都不样,人或许忽大忽小,颜色可能鲜艳斑斓。 黄少少问自己是不是在逃避些什么,现实终有什么不得不去逃避的理由,才会让她来到这个地方,不肯离去,之前她以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要救人,补强西云国疲弱的医术,可是如今沉淀后好好想了想,或许背后的意义真正并不只是如此,念科学医学的人都这样吧,什么事都要找个合理的解答出来才行。 她开始以为自己是做梦没想,就觉得好玩,但若纳血肉之躯的伤口可绝对不是梦境里能感觉到的真切温度,穿越有趣归有趣,人命却不是让她这样拿来玩的。 不过她想不出答案,仰望着天花板,她只能吐出口又口长气。 午后三时左右,突然门口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拉长耳朵细听,正是陈夫人,她和若纳的母亲不知道在说什么,笑语淫淫显得非常高兴,当然了,有了陈夫人那就代表或许还有个小麻烦也到来,黄少少期待的眼睛亮了下,她好几天没见到陈君了,不知道这几天过得如何? 人都是这样的,当你看不见个人的时候,你会想念他,你会觉得这个人好,可是当这个人出现在你眼前,那些小小的美好印象都会立刻被吹散,成为讨人厌的pm2.5,陈君这个孩子,彻彻底底完全了这句话。 他长得比同龄孩子矮,开始陈夫人在外头说话时,他就耐不住性子了,应该这般说,以前被压抑的性格被黄少少的关爱全部释放,现在的陈君又回到被毒打之前,那讨人厌小鬼的模样,不过相比起来收敛了许,至少对着陌生人还算有礼貌。 听母亲跟若纳将军的母亲你句客套来,我句客套去,陈君实在受不了,他举起手就在窗子外面挥,面跳着想从窗子外面去看黄少少。 “陈君?”见到她小小的手以及清瘦的脸孔,黄少少极为高兴,她吃吃的笑,明亮的喊他进来。”陈君,你快点进来给我看看。“ 听到黄少少叫他,陈君撇下母亲,立刻推开门,对着坐起在床边的黄少少奔去。”少少姊姊…“ 如果以为这是场感人的重逢场面那就错了,因为当黄少少正要爱怜的摸摸这个孩子的头,问他还有没有受人欺负,陈君却抢着说:”他们都说你受伤了,躺着休息了好几天,是因为休息太越来越胖吗?怎么有点发福了?” 可以说个女人气色不好,但千万不要说个女人胖!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跟着进来的陈夫人听到儿子说的话,脸色下刷的铁青,赶紧要他跟黄少少赔不是。 “我才没有错呢,为什么要陪不是呀?”陈君不服,趾高气昂的道:??”以前若纳哥哥教过我,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说谎,所以我当然是不能够屈服的,明明她就胖了圈,你们应该要提醒她的呀,怎么反而还来说我错呢?” 现场大家的脸色都跟陈夫人样难看。 不过黄少少知道陈君的问题,没有要计较,她斜眼瞄了陈君下,接着就伸手拧了拧他的鼻子,笑着说:”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跟你计较…话说,你去看过你的若纳哥哥了没呀?” 说到这陈君是气不过,撅起嘴来,闷闷地说:”当然是没有啦,他们都不肯跟我说若纳哥哥在哪里,就连若纳哥哥的娘都要骗我,宫殿这么大,我又不能随意乱跑,不跟我说我怎么找的到?” 黄少少心里想,就算跟你说了你也找不到,若纳被安置在地下的安全所里呢,不过她不想要又惹这个小祖宗又东问西问,只是替若纳母亲解释:”若纳哥哥的娘亲真的没有骗你,她也不知道,这整个西云国只有昆豪将军跟竹姿公主知道他在哪里。” “竹姿公主真是奇怪!”陈君讲起话来没大没小,吓坏了旁边的陈夫人,连公主都骂上了,还要陈家活不活? 黄少少顺势把陈君拉过来,捏着他的小脸,只是笑了又笑。”你这孩子,看到我就只知道会乱说话,我当做没听到啊,你不要走出去了还说。” “好嘛!”陈君不甘愿的点着头。 “我们该告辞,让少少姑娘好好休息。”陈夫人说。 “不急不急。” 枯燥的几天过去,终于来了个好玩的伴,黄少少说什么都要他们留下些时间,吩咐旁边的宫女去厨房准备几项茶点,些瓜果,盐然是副要喝下午茶的模样。 边听黄少少点着茶点,陈君边掰着手指头数,等她分赴完了后,才用副了然于心的神态望着她。 “那就说的过去了。” “说得过去什么?” 陈君戳着她的手背,老气横秋中又带着孩子的单纯。”你看你,念糕点的名字念得这么熟,也没问我要吃什么,看起来就是点来自己要吃的,每天个人吃这么,难怪胖,你再这样吃下去,很快就会变成皮球了。” 陈君真是福大命大,要不是黄少少对他偏爱,又刚好是久久没人这样调侃她,心花怒放,要不在过去,他应该已经被扭断脖子挂上墙了。 不过…还是要提醒下。 “陈君。” “恩?” 黄少少俯身靠在陈君的耳朵边,脸上挂着笑,用只有他听的到的音量说:”你再说我胖,我就去画室把你所有的画笔折断,颜料扔进水桶里,知道了吗?” 这下换陈君被吓的愣愣了。 (五十)风雨前的宁静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顿饭吃的特别香,口糕饼接着口往嘴塞,陈君也不客气,他仗着黄少少的名,不断让旁边的人送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上来,弄得陈夫人怪不好意思,他吃得干干净净,连黄少少的份都不放过,盯着他的小脸,托着腮,黄少少把自己盘里最后块糕饼也推给他。 “还要不要?”她笑着问。 陈夫人赶紧说不要了,黄少少摇手说不打紧,她现在觉得陈君在侧真好,她抓着陈君了些这些日子来的事情,又关心他风寒好了没,陈君拍拍胸口,说下就好了,又问黄少少收到了他的礼物没有。 “收到了,那三张画啊。”旁边的宫女收拾掉桌上的空盘,换上了茶水,黄少少点了点头。 “你觉得画得怎么样?“陈君又追着问。 “挺好的。”不好意思跟他说画的好归好,就是画的对象不对,没事画个若纳做什么,这么厉害不如帮她画几张现在当红的明星,她眼光瞥到旁边的蓝柔,吃吃笑着说:“要不然你有空画张昆豪将军的画来给我吧!“ “你又不嫁给昆豪将军,有谁要嫁给昆豪将军的吗?”小鬼头立刻顺着黄少少的眼光顺着望去,看到羞红脸的蓝柔,冰雪聪明如他,知道黄少少在暗示什么,于是大声道:“原来蓝柔姊姊喜欢昆豪将军,要大张的画?我回去就画,保证像啊。” 蓝柔像被火烧到,把火烧到了耳垂底下,烫的脸子发白。 层坏迷迷的笑意如同落入湖中的雨水,在黄少少的脸上漾开,她呵呵笑:“好啦,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出去别乱说话啊。“ “明明就是。“也不知道陈君是故意还是天真,硬是大声地重复了次。”明明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画张画给蓝柔姑娘,如果不是她,她为什么要脸红成这个样子?” 拿他没办法,只好向陈夫人求助,陈夫人于是便拉着儿子,急忙的向黄少少告别,黄少少笑了又笑,但看到陈君离开的背影,忽然又觉得自己要寂寞了,她在这宫里大家都对她客客气气,难得有个暴走不按排理出牌的孩子,种喧闹后孤零零的悲凉突然爬起,啃噬着她的心。 等陈君走后,黄少少精神很好,她便要蓝柔带她去找竹姿问关于东云国和谈事,蓝柔想了会儿,目光中有些犹豫,不过黄少少笑嘻嘻地指着自己,说再待下去自己就要长霉了。 “不休息下?”若纳的母亲还是不放心。 蓝柔看她确实精神已经好的了,还能够应付陈君这个小魔头,再拦着不让她出去走,恐怕也是不行,于是也帮了腔,说道:”出去走走想来也是好的,而且少少姑娘这么急着要出去,显然就是关心若纳将军的身体,这心病如果积了,恐怕会成病,不如让她去跟竹姿公主问个明白吧。” 瞪着蓝柔,黄少少气的是鼓起脸颊,可是蓝柔相处下来已经不怕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医,她反而做了个鬼脸,报了刚才的箭之仇。 “那就麻烦蓝柔姑娘了。”若纳母亲说。 打理了仪容外表,??披上绣着秋叶的淡橘色外衣,在蓝柔陪伴下,黄少少离开了房间,经过正殿门口时,外头守着着侍卫说公主不在正殿,应在自己的寝宫休息,今日还未曾见过,蓝柔谢过他,又扶着黄少少往竹姿的寝宫走。 “不用扶我,我又没什么事,稳的很呢。”黄少少说。 “还是小心为上。”蓝柔静静笑。 到了寝宫外,侍卫见到蓝柔跟黄少少行了个礼,蓝柔客气的问公主现在是否在里边,侍卫说在,于是便请他进去帮忙通报,他急急的跑入,没久便又出来请她们并进去,说公主随时可以准备见二位。 跟着走进殿内,抹淡淡清香涌上,心旷神怡,竹姿头上绑着个凤髻,上头只素雅垂着长金带珠子的簪子,随风摇曳。她托着腮,眼神停留在桌上的指尖,心事重重样。 见到黄少少来到,她收回了心神,起来相迎。 “少少姑娘怎么不休息些,这几日都怕打扰到,不敢轻易过去探视,没想到竟然让你自己过来了。” “我身上没伤,睡饱了??自然就好了,还有若纳的母亲三餐像怕我吃不饱样,刚才陈君来看过,说我胖了圈,显然是不需要担心的。” “那就好。”竹姿笑。 三人坐回桌旁,竹姿亲自替少少倒茶,换到蓝柔时,她赶快想把茶壶接过,何得何能能够让公主替自己倒茶,这是大不敬,竹姿又是笑,摆手告诉她没事。 不拐弯抹角,黄少少就直问了现在和谈之事准备到哪,若纳的伤势又如何,竹姿让她按着性子下,下了指示让旁边闲杂人等全数离去,又让最后个关上门的宫女去交代门口的侍卫,现在要谈要紧事,除非是昆豪将军,其他人不得放行进来。 重要的名字出,座上有个小女儿的心又跟着纷飞。 竹姿素着的张脸,没画上炭笔的眉毛了几分柔和,不过还是揪的紧,她确定所有人都离开后,才缓缓开口。 “若纳现在情况应该还算稳定,当天杨御医把少少姑娘交代的细节记得熟烂,换药什么的也都照时,现在好像精神有好些了,也没有发烧的情况,暂且可以放心,不过…这几天仍然是不方便带少少姑娘过去,怕是被有心人跟着,查探地下那安全所的位置被知道了。” “我可没说要去看他。”黄少少咕哝着。 “和谈之事…大至再两日就可启程,不过…有些事情还需厘清,但其他的都准备上了,已经挑好了最快最好的马匹,负责在外派兵支援的人马也安排好,现在只要不要再有其他的意外,应该是可以顺利前去的,因此才希望少少姑娘可以好好照顾身体,毕竟你需要同前去,舟车劳顿,怕是不习惯。” “厘清?” “恩…使者带回来的信件,有些字我们还不了解…“ 东云国跟西云国的字体不样吗?黄少少疑惑了下。“那…”黄少少欲言又止,她想问那些生病的人有没有消息,可是又想到若纳这次受伤都是因为自己强过去医病才闹出来的,哽在喉间,不知问是不问好,想了想,这也不只是好奇心的问题了,如果不问清楚,恐怕晚上要睡不着觉。”那…那我过去医治的病人好些了吗?” “果然是少少姑娘的医术精湛,那些人据说吃了第份药,几乎病情就好了半。” 果然是,现在的病太难医就是因为吃了太药物,产生了反抵抗性,在这没有西药的年代,样的药物起的作用实在了许。 “那就好…“黄少少点头。 突然外边传来通报声,说是昆豪来了。 (五十一)另一个穿越者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昆豪进了寝宫后,对黄少少跟蓝柔在场有些讶异,不过他知道这两个人是不需担忧的,所以依旧是把藏着的机密文件,也就是使者送回来的公文拿出,脸色凝重,看便知不是好消息。 他想把羊皮卷拿给公主,可是手抖的厉害,没拿稳落在地下,刚好滑到黄少少脚边,她弯腰捡??起,然后把抓住昆豪的手。 “将军,你这手抖久了?”她先把文件搁到桌面,关注在昆豪无法抑制颤抖的双手上。“你有这状况为何不说?” “这…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昆豪把手抽,缩回袖子里。 不是什么严重的事?黄少少瞪着眼,说道:“将军或许不知,这是药物的副作用,表示剂量不对,如果不赶快调整,将会影响到肝肾机能,你难道觉得这是小事?” 听到这严重性,昆豪愣,而旁的蓝柔加紧张,咬紧的嘴唇泛出白印。 “不肯告诉我是因为信不过我吗?”黄少少厉声又问。 “少少姑娘请息怒,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现在西云国的战况告急,必须专注在此事上,而且若纳将军又受伤了,实在不愿让人分心在我这里…况且,我暂时没有觉得其他不适,恐怕也没这么般严重…“ “说这是什么话!”黄少少气急败坏的,她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把扯住昆豪的脸,撑开他的嘴巴探看,这阵子昆豪直觉得口干,所以口腔舌头上有不少破损,黄少少边看边摇头,差点就要跺脚。 看到黄少少如此生气,竹姿急忙出来打圆场。“昆豪将军心为了西云国,还请少少姑娘见谅,绝对不是对您有任何的怀疑。” 松开捏在昆豪脸上的手,黄少少叹了口气,坐回位子上,说道:“算了,也是我的疏忽,等下请将军把我之前调配的药物全数交来,我重新安排次…” “谢谢少少姑娘。”昆豪点了点头。 黄少少的视线转回桌上,瞄到了那张掩了半的羊皮卷,竹姿担心她仍是有气,于是转移了话题,问黄少少能不能替他们看看这公文,里头有些文字实在是看不懂,又不愿意让东云国见笑,担心是个考验,说完又立刻遣昆豪去把所有的药立刻拿来,快速支开他。 “也好。” 还是有些气,不过黄少少气的其实不是信任的问题,的是自己,她居然忘了去关心昆豪在服用锂盐后的副作用,这在她的工作专业上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纰漏,在医疗??上,任何个疏忽,牺牲的都是患者的性命。 摊开桌上的纸,黄少少读了次,不觉有哪里有问题,每个字她都认得,而每个字也都认得她,她不明白竹姿疑惑的地方在哪,再次读了遍,仍是没有发现。 西云国用的字体虽然跟现在的繁体字有些不同,了些弯曲象形的痕迹,可是读起来还是通顺的,在阅读上并不吃力,非是甲骨文之类的难懂字体,她抬头看着竹姿,晃着脑袋。 “哎,连少少姑娘也不认识吗?”语气中听得出来有些失望,不过又有些在意料之中。 澄清了下,她说:“并不是这样…我摇头是因为…我不明白哪里公主不懂,就算公主不懂,这整个西云国也不可能看不明白吧?” “当真?”竹姿感到意外,她上前指出了几个字,黄少少立刻读出,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字眼。 “你们怎么可能看不懂这些字?” “这不是东西云国所用的字体啊…” 突然间,阵凉意从脚底麻上头皮,黄少少突然觉得全身都在发抖,比刚才昆豪颤的加厉害,她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这,这是她们大中国所用的简体字,至少是十九世纪中期过后才有的产物,为的是让教育普及,扫除文盲,有些字省略的较厉害,确实是对看习惯繁体字的人来说有些难懂,这信上繁简并兼,字体如行云流水自然,但…东云国怎么会用这种字体? 她脑中片混乱,心中猛地跳,拿着羊皮文件的手冒出了重重冷汗,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难道东云国也有跟她般的现代中国人吗? 惨青的脸色瞒不了人,竹姿伸出白玉般柔嫩的手,拍了拍黄少少的肩头。“少少姑娘这是怎么了?” 如只飞在狂风里的风筝,黄少少单薄的身子摇摇晃晃,颠声问道:“这信…这信是谁写的?” “也不甚清楚…” 电光火石之间,个名字从她的的脑海中窜出,在脑中生了根,她把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串在起,重点还是那离奇的毒药,而且知道她会冒着命回去救人的个性,怎么想,都只有个人。 李柏翰。 难道是他?黄少少虽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可是若是把吴伯当作个关键,在穿越到这个时空前,李柏翰莫名的旷班了天,接着便是她撞上药车,醒来掉在洞穴的泥潭,这切的前因后果,加上现在眼前所看到的简体字,合理的推断下,除了他,还真没有第二人。 可是…如果是他,他怎么可能会去使毒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呢?李柏翰可是名极好的医师,难道是东云国给了他什么好处,才让他这般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如果是这样,那他实在是太过可恶,简直天理不容。 名医者如果不能够秉持着原则,被金钱蒙蔽了双眼,那他就没有资格以医者自居。 想到了若纳的伤,无辜惨死的男孩,黄少少的眼中消退了的怒意再次涌起,燃烧成强烈的大火,足以烧去整片田野。 “东云国…可能也有名像我样的人物…公主,请你把所有的战略计策以及行经的路线告知于我,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恐怕还需要小心,对方如果要为恶,那不是我们能够抵挡得住的。” 听她说的严肃,竹姿的神态也变了。 “这么厉害?” 李柏翰对于用兵有厉害她不知道,可是孙子兵法什么的,相信他在学校里应该上过,她不知道西云国懂不懂得这些,而且如果他真心要做东云国的走狗,破坏和平,那么黄少少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 至少,若纳以及男孩的仇,她非报不可。 (五十二)疑点重重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细细把事情件件解释给竹姿听,从那名姓吴的病人开始直说到她撞上药车,头痛欲裂后醒来竟发觉自己躺在西云国,她面说面回忆着这些日子来的切,说得自己都觉得恍然隔世,那些过往从口中说出,好似是别人的故事,与自己并无相关。 连串冲击性的话语如浪淘拍打在竹姿的耳膜之上,她脸色不定,却还是倾耳听着,而黄少少虽然明知竹姿不可能听得懂,也不可能相信这番离奇的内容,大的可能是将她看做是疯子,可是要解释李柏翰的出现,她就必须让竹姿正视这切。 每句话确实对竹姿都是疑惑,毕竟谁能够相信面前这血肉之躯是从另个不同的时空来的呢?就算在现代,也没人能立刻接受的吧!她抚着鬓角的丝长发,怔怔的反覆咀嚼着这些内容,仍是无法消化,可是以她识人之明,望即知黄少少没有丝毫欺骗,她的眸子是那么般的诚恳。 骗人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的。 而且,她也找不到黄少少骗人的理由。竹姿不是太过天真,她是个年纪过轻就受尽了历练的人,此时此刻,他愿意相信黄少少所说的切,尽管不明白。 但不明白的,不代表不存在,就像她没见过神灵,也会虔诚地相信神灵存在,道理亦同。 “你不相信我,对不对?”说完以后,见竹姿沉默不语,黄少少自嘲的笑了笑,抹去了额上因为激动所淌落的汗水,她口气没停顿的说,口干舌燥自然是不在话下,停歇下来就将面前的茶水饮而尽。 “我哪里敢不相信。”相信跟了解是两码子事,不相信个人说的话,与不了解个人所说的话,不能混为谈,不过现在不明白不代表以后不能明白,而且竹姿早就清楚黄少少并非般人等,那个接触不到的世界,就当做是天上角,派了大罗神仙下来保护西云国就罢了,心中千万个问题在瞬间因为这个想法化为烟尘,竹姿笑的意外坦然。 “我信。”她又再次强调。 “可是…你能明白我说什么吗?“黄少少难掩讶异,反而换作她是傻傻的望着镇定自若的竹姿,种说不上的气度在她身边卷起,她的神态是能够包含万物的从容,难怪年纪轻轻能成国之主,领导众臣。 双水灵灵眼睛停在黄少少的脸上,竹姿轻轻摇着头,“这些事情…当然是不明白。” “那你为什么会相信我说的话?难道你不觉得荒腔走板,超乎常理规范吗?” “因为我相信的是你这个人,我知道你不是在说谎骗我。” 这句话打中了黄少少的心房,她加决定自己无论如何,定要为竹姿尽上全力,所谓知音难觅,也许竹姿称不上是黄少少的知音,可是在这世界上能够遇到个这般相信自己的人,她觉得已经足够了。 不过竹姿忽然想起事,粉嫩的颈子歪了下,凝神把问题想全了,才慢慢开口。“但…少少姑娘刚才说,东云国也有跟你从同个地方来的人,还是早你天来的?” 黄少少点头。 “这并不是要质疑少少姑娘的话。”竹姿先把她的意思挑明,解释清楚,免得让黄少少有误会。“可是有个地方,我并不是太过赞同…或者说,是说不通的…” “哪个地方?” 道光线从窗外透入,在竹姿脸上映的明明亮亮,她伸手斜挡住光线,在地上拉出了五只修长纤细的手指倒影。“首先,少少姑娘说那个人比你早到了天,可是以若纳当初说来,那刺客的手段之前也看过,而所谓的之前,指的绝对不可能是天,所以这事显然跟那人拉不上时间点…二来,如果对方也是医者,那在东云国扮演的角色应该也是与少少姑娘在此差不的,东云国的信函,要让他去写,似乎也不合理…除非他们是故意想让我们这里为难,不过这机会太低了,正式的书信往来,会有专门的人物负责,而那人物绝不会是医者。 这两个冲突点黄少少确实没有考虑到,现在听竹姿分析下来,也觉得不对劲,李柏翰消失的时间确实只比自己早了天,不过是二十四个小时,他竟能够掌握东云国的公文?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差错?还是…可怖的想法升起,另有他人?如果是,那整个情节岂不是超展开了,她到底要面对的是什么? 略微迟疑,她不敢随意回答,双手搓着,流露出了万分不安。 “不用担心,我们只要把能做的做好便是,至少我们还知道了些状况,这切都亏少少姑娘发现这羊皮卷子里藏着的意涵。“竹姿叹了气 “你们真的没看过这种字体吗?“指着文件里的几个简体字,黄少少问。 “至少就我所知是没有的,临近几个国家,用的字体与我们不是大相径庭就是样的,这般简化的字体,确实没见过。“ “好吧。“ 本来以为厘清的状况又走到了蒙上了云雾的胡同里,黄少少有许思绪在脑海中百转千回的绕,究竟那个神秘的人物是不是李柏翰?如果是他,他在那里到底扮演的是什么?本来腔的怒意,被竹姿两个问题揉去,她静下心来想要重头再想,仿佛又抓不到了头绪。 她再次把那羊皮卷子拿起来看,许久未见到的简体字忽然牵动了丝思念过去之情,黄少少眼眶不禁温热,也不知道医院那些病人现在好或不好?甚至如果李柏翰同样也来到了这个世界,而不是恶人?想来想去,她连水火不容的李柏翰都并想念了起来,他俩以前在医院的争执,大呼小叫的争吵,都沾染润化成了圈绕着思念的美丽记忆。 如果能够在这里遇到个跟她样状况的人该有好?或许李柏翰知道回去的方法… 当然,这切的前提都是要在他不是伤害居民以及若纳的根基之上,想到这里,黄少少又没有把握了,五味杂陈全扰在胸间。 (五十三)启程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两日很快就过去了。 阵仗浩大,飘扬的旗帜上大大写着西云,两大批共百位经由昆豪精挑细选出来有实战经验的士兵们,前头撑住八面大旗扬威,后方则有两面旗子压驾,同行宫女八人,壮丁二十四名,为防途中危险,全是训练有素,会番武功的。 临行前,若纳请杨御医交了张纸片给黄少少,上头写着“要回来”,黄少少哭笑不得,什么要回来,她不回来他要去哪呢?不过心里暖暖的,她问清楚了杨御医若纳现在的状况,又把什么药物怎么用,什么状况如何应对全部悉数在指导了遍。 怎么放心的下呢?黄少少望着御医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竹姿把这些情绪收在眼里,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却又觉得余,只是在轿子旁边,等待黄少少自己把情缓过来。 “起轿。”前方领头的士兵在马上大喊。 昆豪在西云国大门口,垂首低头,他按压的兵马也已到了东西云国边际,随时等待发落,他握紧了手,麻抖的感觉经过黄少少那日减药确实明显好了许,他让自己定下心来,大喝声恭送车队离开。 依依不舍的走向轿子,频频回眸,不知为何,黄少少总觉得自己这趟回来,或许将会人事全非。她把这触霉头的意念赶出脑海,人说心想事成,她并不希望现在想的成真。 竹姿坐的是四人抬的大轿,与黄少少起,蓝柔跟其他三名地位较高的宫女则分坐另两小轿,其余四名则是步行跟着走。 四人大轿平平稳稳,简直感觉不到摇晃,黄少少撩起帘子往外看去,西云国的大门越来越模糊,终成小点,再又远些,人山人海片黑压压挡住了视线,什么风景也看不到,她有些失望,吁了声,放下布帘坐直了身子。 “如果想看风景,过会儿停下来歇的时候可以好好看看,到东云国要天又半,不急于现在时。”竹姿体贴的说。“先休息会闭目养神吧。” “也好。” 轿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铺着凉爽的席子,背上靠的是极上等的丝绒垫,触感良滑柔软,黄少少点点头,她闭上眼睛阵,却是没有半丝想睡的念头,闷了会又睁开眼,看见竹姿同样也没睡着,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起初她不敢打扰,可是待着发呆又无聊,这里不像以前挤地铁等公交时,有什么智慧型手机能够滑着打发,于是耐不住,她打破了沉默。 其实她还是有很问题可以问的,这几天竹姿有与她说了些西云国的事情,包括她父母离世的缘故,但毕竟个国家的历史不是简单三言两语说的完的,所以黄少少来不及问到东云国的状况,凭她所听到的归结总和起来,东云国应该是个非常残忍不讲理的地方,不过当她把这想法告诉了竹姿,竹姿却是沉吟了下,皱起眉头,似乎不完全认同。 以前的东西云国在竹姿小时候处的是相当好的,虽然由两个不同的王室统治,可是彼此百姓相亲,并无战争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和平慢慢变调了…好像,好像是因为东云国起了天灾,粮食不够开始打西云国的主意吧,竹姿印象中是这样的,可是又隐约记得,在这之前,大小的祸事便不断的在两国间上演,累积下来的小小纷争转成了越来越大规模的战役,无辜死伤的人们也越来越。 她的父母,若纳的父亲,都是战争的受害者。 竹姿在二十岁接掌了政权,二十岁对于西云国的女孩来说,不算是相当年轻了,可是作为名掌权者,二十岁,委实是太早,好在西云国的臣子忠心耿耿,没有人趁着机会夺权乱政,虽然不满她的人还是有,可是竹姿的努力以及诚恳,压下了那些不服的声音,且她天性善良,温柔爱民,很快的在朝务上手后就得到了人民的信赖与喜爱,她也不负众望,把西云国直往明亮的方向带。 当她位子坐稳后,起初那些对她年纪轻轻是否有能力掌管整个西云国有过闲话的大臣都很害怕,担心自己会受到竹姿的报复,或者是被跟竹姿比较亲的新势力取代,但出乎他们意料,竹姿完全没有半分责难,反而是加的重用这些提出过异议的人,不少人升了不止个官品,竹姿是这样说的,就因为他们敢直言不讳,才证明了对西云国的忠诚,这样的人才不重用,是她的损失。 个动作,立刻买下了所有人的心,从此,再没人质疑过她,现在她偶尔稍微强硬,大家也不会有什么反弹的声浪。 黄少少很了解竹姿为何会受到如此的信赖,因为她愿意先去相信每个人,就像是相信她那番话般。 “那东云国的领导呢?是个老头吗?“听了听,还是没说清楚东云国,黄少少于是问。 “东云国的王啊,也是个年轻人,不过我没有见过…或者说,我见到他的时候还太小,不记得他的样子,记得是比我大了两足岁而已。” “这么年轻?“黄少少吓了跳。”他的父母呢?该不会也是战争死去的吧?” “不是,东云国原本的王跟皇后在几年前突然失踪了,到现在也是下落不明。“竹姿回答。”他们失踪后,独子有邑便接任了王位,说也奇怪,好像从那时起,天灾*便亦发严重。” “就是个倒霉鬼嘛!”黄少少啧了声,领导的位子可不是个个都能当的,要像竹姿这样气质出众,能力流,待人处事细腻不端架,根本就是大海里捞针般。“定是个肥头大耳的丑八卦!” 竹姿笑弯了眼睛,“这个倒是完全猜错了,东云国的王…听说是个俊美无比的美男子,能文能武,是整个东云国所有未嫁女子的如意郎君呢。” 黄少少鼓起了边腮帮子,歪脸皱眉。 (五十四)儿时回忆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我才不相信。”黄少少嘟着嘴。“如果真长得这么好看,你应该见过就忘不了啊,怎么会是用听说来形容呢?” “这趟看了就知道真假,我当时见他的时候年纪还小。”竹姿说。“印象中小时候看到的是个清灵灵的人儿。“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小时候清灵灵的,现在长大眼歪目斜的也不在少数,我小时候也很可爱的啊!” “少少姑娘现在也不差啊。”故意与她调笑,竹姿又说:“不过皮相再怎么好看,没有若纳将军的英勇,想来也是没用的。” 有些害羞,红了脸,黄少少溜烟转了转了话题,假装听不懂竹姿再说什么。“不过怎么感觉竹姿公主对东云国也没有很了解。”黄少少有些好奇。“我还以为你会把对手打探得清二楚。” 黛眉轻伸,巧目盼兮,竹姿浅浅笑,勾了勾耳朵的头发,揽到了旁边,露出了宝青色的耳环坠子摇曳。“这倒是我的疏忽了,我直以为只要把国家管理好,其他的事情不必在意太,等真的想调查起来,东云王身边倒是已经封起了滴水不漏的防线,就连问回来的内容也都不确定真伪。” “原来是这样啊…“ 竹姿的语气中有种淡淡的哀伤,也许是想到了父母过世的事情吧,现在她必须要心定神宁,不能分神在这些上面,黄少少贴心的也不再问,悄悄阖上眼睛,假装睡去。 没了倾谈的人,竹姿也跟着闭目休息,不过在她闭上眼时,有个模糊的影子忽然渐渐如墨色晕染般由浅至深,渐是勾勒清晰。 有些人见了眼,此生就不会忘记,就算记忆模糊了,那个影子却还是会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存在,偶尔时不时的扰起。不过在黄少少提起之前,竹姿却是真的许久没有想起过有邑小时候的样子了,她再接掌国政后,想到的只有东云王,东云王是个地位称呼,而不是个人的名字。 个名号被记住不代表个人被记住,而个人被记住,也不定需要名号。就算她当时遇见的不过是个寻常人,而非东云国的王子,竹姿也相信自己定会记住那个丰神俊朗,瞳目明亮的男孩。 她只见过有邑次,那时东西云国两国关系还交好无恶,有次父王微服带了她到了两国交界的树林里,说是要去见名自己的老朋友,她们同到了个简陋的木屋中,那里已有个仪态非凡的中年男人等着,静静地饮着茶,旁边还带了个年纪比她大上了几岁的男孩,男孩穿着简单,是外出的便衣,可是上头复杂的绣花显露出了这看似剪裁普通的衣服,原本该有的价值,竹姿从小就学着绣花,目了然。 男孩坐在凳子上啃着瓜果,对竹姿微微笑,竹姿不理他,不是故意想要摆架子,只是单纯为着自己身上穿的锦服小褂被男孩比下,有几分羞,小孩子好胜心本来就强,女孩子家最爱比的就是衣饰打扮,现下她输??了个陌生的男孩,怎么能接受,心中暗气父亲今早不肯让她换另套新送来的橙色罗纱。 但很快的,这气消了,转而是专注在父亲行棋的模样上。 木屋中只有张普通的桌子,上头摆了张棋盘,父王与对方先是握手,后番问暖,眉头兴然,接着他们便开始下棋,父王下棋时不喜欢人家打扰,竹姿很明白这点,不过她从来没有看过父亲如此专注想打败个人的表情,望着望着就不由得有几分傻,想着自己的父亲真不愧是西云国的王,就是沉思的样子都是那么般大气大度。 他们下棋的速度极快,起手落棋间行云流水,下子便是结束了盘,竹姿略懂棋数,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父亲已经明明要赢了,取了对方许的子儿,却突然又放柔了攻势,让对方后来居上,最后打成和局呢? 小小的脑袋瓜晃着,不小心,她打了个哈欠,这个无理的举动下引来了目光,她面红耳赤的想要找个地洞钻入。 可是对方伯伯只是笑了,对父亲说难得带女儿出门趟,孩子年幼在这看棋未免无聊,父亲也跟着道是,然后对方伯伯则唤了那个啃着瓜果的男孩声,他显然是专注在研究刚才那盘棋走势,副津津有味的陶醉貌,被自己的父亲喊,竟然没回过神来,直喊到第三声才把抬起头,把神志从棋盘中抽离出来。 “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啊。“竹姿的父亲摸着短短的胡须笑道。 “让您笑话了,小儿不过就是喜欢棋术,玩玩罢了,没有什么高深的技术可言。“ “是吗?不过听说有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能文能武,我见他在看这棋的样子,每步数都了然于他心中,真让他运筹帷幄,说不定还胜过我们几分。“ 唤作有邑的男孩立刻垂首顺眉,有礼的像竹姿父亲低下头。”谢谢伯父夸奖,有邑还有需要学的,承蒙您看得起。”话语诚恳,不是自谦之貌。 这番话竹姿听来,突然对这男孩的印象好了几分,单纯的人都是差不的性子的,人家对自己的家人客气尊重,那也就显得是对自己好,他今天这么样的尊敬自己父亲,自己如果因为件衣服就要跟对方计较,恐怕显得她这个公主小家子气了,然她并不知道对方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竹姿露出皓齿向有邑笑,却换得他心念晃,脸红不知如何是好。 “让两个孩子在这里也太闷了。“那个伯伯沉吟了下,对竹姿的父亲说:”小儿武术还不精,不过些拳脚应对倒是还能有应对的,如果信得过小儿,不如让他带令嫒到附近绕绕。“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有邑,你可好好的照顾竹姿,她若少了半丝头发,我回去便罚你抄书三百次。” “知道。” 竹姿却摇了摇头,“伯伯定是不懂女孩子的头发,我平常早上梳个头发,随便都要掉个几十根,掉了半丝头发就要罚他抄书,那实在太辛苦了。” 童言童语,闹的两位父亲相视而笑。 (五十五)狼啸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竹姿仍是回忆,马车偶尔的晃荡,把她摇进了回忆的漩涡中。 两个孩子出了木屋,竹姿平常极少有机会像这样不在侍卫的保护下出宫门,自是对切都感觉到新鲜无比,她步伐轻快,蹦跳的走,有邑跟在身后保持着两大步的距离守着这个小女孩,看着秀发翻飞,身姿纤弱的背影,嘴角扬起了无尽的笑意。 竹姿犹记得刚才父亲让马车下在西云国境外的边门口,徒步走来时经过了片茵茵碧草,还有条闪着流光的小溪河,距离应不是远,于是便想找去,这样轻松的日子许久不曾有,每天在宫中学得绣花礼仪,尽管她也不是不喜欢,但孩子的玩性还是比较重,比起那些学习,她自然喜欢玩耍。 心情好,脚下走的当然又快几分。 转头,看见有邑不在旁边,落在身后,时忘了什么礼数,招手唤他:”你走快点呀,慢吞吞地跟乌龟样。“ 有邑不生气,他只是笑。“你见过乌龟吗?“ 竹姿下闷了,跺了跺脚,西云国的池子里有锦鱼,偏偏就是没乌龟,她只从图画中看过,于是瘪着嘴,哼了声,不理有邑自己往前走。 “跟你闹着玩呢。“有邑知道竹姿生气了,于是赶快道歉,他说:”我也没见过,还想说如果你有,送我只瞧瞧。“ 被有邑善意的谎言唬过,竹姿本身的气立刻烟消云散,她停下脚步,回头惊讶地问:“原来你也没见过吗?早说嘛,我现在就是要去溪边看看,说不定找的到呢,要不这般,人抓只,带回去养,再来看看谁能把乌龟养的白白胖胖。” 有邑噗哧笑,这如花似玉的小妹妹也委实可爱,他东云国书房的荷花池中就已有三只百年寿命的乌龟,偶尔会看见他们在水池边露面,硬壳如坚甲,绿皮粗糙,再怎么养也不可能养的是“白白胖胖”吧!不过他知道此言出又要惹这女孩生气了,于是只好跟着点头,同跟着她找溪水去。 两个玉雕娃娃似的人儿走在树林里,听着虫鸣鸟叫,十分愉快,有邑贴心地赶去了想要叮咬竹姿皮肤上的蚊子,动作轻柔,所以穿过了整个林子,竹姿身上连半个红肿包也没有。 忽然间走着走着,碧绿色的草原近在眼前,竹姿却突然好像在旁边发现了什么,她兴奋的喊了声,往右侧奔去。 来不及挡着她,只好跟在她后边,不过竹姿这下子跑得实在太快,有邑竟然个不注意就被甩开。 “竹姿,不要乱跑!等下!”有邑慌了,与他爹说的什么要罚书全然无关,就是不罚书,他也舍不得让这个翡翠人物伤了分毫。 也不知又是从哪奔出的,竹姿突然在他身后响起铃铛似的笑了起来,有邑转过身,看到竹姿细白的脸上黏了几片叶子,右颊还抹上了层灰,她怀里紧紧抱着只像是小狗的动物,隐隐发着抖。 “你眼力也太好了。“有邑看到竹姿无事,心上的石头也放了下来,”这哪里看到的?我怎没发觉?” “嘿嘿,还说什么厉害呢,我刚才看到个小小的毛球在远远地跳,想着是不是狗,之前也有人送过几只小狗给我,可惜爹不准我养,现在在外边他没见到,趁机抱下也好。“ “小狗有什么好不能养的?“ “说是女孩子家不适合,让我养养鱼,种种花。”竹姿说的都觉得自己委屈。 伸手替她把脸上黏到叶片拨下,不小心手指触到她粉嫩的脸颊,有邑心里漾起少年独有纯真的份悸动,他顿了顿,然后说:“要不你以后有机会来找我玩吧,我家里有几条狗呢…你刚才说的乌龟…“有邑赶快收声,差点就要自己揭穿了自己的谎话,不过说完后,两个孩子本来欢喜的神色都黯淡下来了,两个人都不好意思说,想的却都样,有邑责怪自己大意,爹会跟竹姿的父亲约在这地方见面,就表示东云王宫是去不得的,他也不好随便说出自己身份,怕吓坏了眼前这个女孩。 东云国的王子,这头衔可不是寻常人能够遇见的。 而另方面,竹姿的心中也是万般纠葛,她想的没有有邑,但大抵上有些内容是相似的,来是她也不敢随便说出自己的身份,以前有些大臣带孩子到宫里,以为她是小宫女,玩得正开心,结果她说出自己是西云国公主,那些小孩便立刻换了态度,毕恭毕敬的,哪里还有好玩的份。 再来,她身为国公主,爹怎么可能让她随便去别人家玩呢,就是要自己出宫趟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现在如果答应了,之后做不到,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番好意? 两个孩子各怀心事,有邑毕竟是男孩,先打破了沉默,他指着竹姿怀中的小狗说道:“这模样跟我家的狗有些不同,能不能借我抱抱?” “当然好啦。”注意力回到狗身上,竹姿也把烦恼放下,笑颜逐开,她小心翼翼的把怀中的小狗递给有邑。“你瞧,很可爱吧!” “恩…”有邑仔细端详着怀里的小狗,双琥珀色略微上斜的眼睛呆呆的望着有邑,忽然间,他觉得似乎有哪边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嘴巴努着,脑海中拼命地想到底问题在哪里,然后又细细的上下看了这只小狗遍。 “哎,你找什么,这样翻来翻去的,小狗会痛…“旁的竹姿不解,还想阻止他。 而这时间,他终于发现问题在哪里了,竹姿这抱来的哪里是只小狗,明明就是头幼狼,大部份这类型的幼犬眼睛都是圆滚滚的,非这般上斜的角度,而且瞳孔的颜色也不样,但就因为这只狼太小了,所以差异不明显,就连她第时间也没发现。 “把他带到湖边洗洗放了…我们快点回木屋!“ “为什么?我还想跟他再玩会呢…”竹姿把“小狗”抢回来,紧紧抱着,不肯放开。 “这不是狗,这是狼啊…母狼现在定在找他了,快点把他身上的人气洗去,赶紧回去吧,附近若有狼群就危险了…” 话才刚说完,阵狼啸冲破树林之间。 (五十六)与狼生缘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快把小狼放下!”有邑对竹姿大叫。 竹姿慌了手脚,她把小狼放回地上,然而小狼却好像不知道要回哪儿去,依旧在原地附近停留打转。 “他怎么不离开呢?”狼嚎没有停止,声音越来越大,亦发近乎,竹姿害怕的对有邑靠去,右手抓紧着他的袖子,粉嫩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畏畏的往有邑的方向缩了缩,眼眶飙红,含着恐惧的泪光。 不敢轻举妄动,狼的视觉没有听觉来的灵敏,如果轻易拉着竹姿跑,怕会被跟着脚步声追寻到,他轻轻的在袖子中掏出了个香瓶,在自己跟竹姿的身上撒了些,减去两人气味,又低头朝小狼望去,发现他移动的脚步有些迟疑,或许是天生有些残疾,而且小狼的眼睛好像是看不到的,移动的时候竟是不断撞到旁边的枯枝,没有般狼的敏捷。 “他的眼睛似乎看不见。”有邑说。 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刚才竹姿才能够把将他抱回来,刚才忽略了这点,自己也大意了,先入为主以为她抱着的是狗,如果早点发现,也不用让两人起陷入险境之中。 突然竹姿软了腿,往地上坐下,伸出手往刚才抱小狼过来方向的林子里指,发抖的加厉害,有邑往那看去,猛然起了身冷汗,两对绿莹莹的光点,在林子里的深处闪着,本来还有些阳光的林子,好似全部的光线都被抽淡了,全部集中在这两双眼睛里。 有邑壮着胆子,看清那是两匹成年的大狼,他从小在宫中学习武猎之术,对野兽的习气并不陌生,那两匹狼的眸目之间,并没有含着杀戮的气息,双是显露着对他们这两个外人到来的不安,而母狼的眼睛里,是只有对小狼的关切之情。 狼的家庭观念是非常好的,牵涉的比些人类还要紧密,这是有邑在学打猎时师傅曾耳提面命说过的,若非是有生命危险,遇上了因为饥饿而杀红眼的狼群,否则不要轻易伤害任何只狼,绝对会遭到数倍的报复,且狼的记忆力极好,就算现在没办法讨回公道,伤害过他们的人,那气味将会被记住辈子,就算几十年过去了,仍是不会被遗忘。 反之,保护过他们的人也亦然。 “别怕,看上去他们只是要来找孩子,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 “是这样吗?可是狼不是很残忍的…” 竹姿还没把话问完,她看见小狼走的方向,在草丛之中有个猎人做来捕兽的陷阱,小狼毫无防备的就往那个方向钻,眼看就要中埋伏了,情急之下,她直觉的从地上爬起,冲过去把抱住小狼,而刚好触动的机关则拉起悬吊的绳子,空荡的弹到了树枝上。 阵怒吼,那两匹狼个跃步,往竹姿冲来,在距离不到五步的位置上停住,只要再跃上次,随时就能轻易取走这两个孩子的性命,而有邑虽然平常时候身手了得,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现下又有个竹姿要保护,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子如被寒冬冻住,进退不得。 这时突然个声音在两个孩子身后响起,替他们打了针强心剂,有邑回头看见是父亲以及伯伯,讶异父亲何时如此身手矫健,从第声狼嚎到现在,也不过是个眨眼的功夫,竟已是寻到了他们。殊不知其实打他们离开不久,这两个做父亲的心里便是不踏实,东云王还好些,倒是西云王带的是竹姿,如花似玉珍珠般的女儿,他屡屡下错棋子,东云王明白他分心在孩子上,于是草草收了棋盘??,并就跟上来了。 “把你怀中的狼轻轻抱过去就罢了!“东云王的声音不怒而威,内蕴着股无法描绘量化的重量,不过竹姿虽听见了,却仍不敢轻易动作,她心中怯怯的哀鸣着,面对的可是两匹狼呀,万他们咬她怎么办呢?又或者万他们咬了她还不够,血腥让狼催红了眼,攻击了其他人,他们又抵不抵挡得住? “你们…你们先走吧…“她颤声说道。 “没关系,按照伯伯的话就是了。“西云王也附和。 竹姿听到自己的父亲也这般说,心里稍微有了些勇气,父亲总不会拿她的命开玩笑的,咬紧了牙,怀中抱着小狼,缓步往前移动,决定试试。 举脚,踏步,短短的几步距离,每个步子落下都宛若经过几万光年之久,其余三人也是屏着呼吸,虽是认为狼夫妇不会攻击竹姿的东云王,也是不敢轻乎,把暗剑握在手里,如果势头不好,随时准备出手救援。 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可是那剩下来的意外可能,却不是东云王能承担得起的。 暗箭蓄势待发。 这辈子直活在王宫里,身边有人服侍大小事情,危险的事情全数被隔的远远,就是点小伤都难得有,顶是绣花时手拙被针刺伤,竹姿不敢想像如果这狼向她扑来的话,雪白森利的牙齿咬在身上,会是么痛,她大大的眼睛望着狼,希望他们能通人性,明白自己没有要伤害他们以及怀中小狼的意思。 终于走到成狼面前,股野性的皮毛气味袭来,他们同样静静的望着竹姿,观察着她的举动。 竹姿怀中的小狼也嗅到了父母的气味,低低细细的喊了声,她把小狼放到地面上,而母狼个往前,张嘴露出了牙,东云王暗器已经要发出了,她却是轻轻把小狼叼起,再次回到原位,而旁的公狼则上下嗅着,挑弄检查着小狼身上有无受伤。 副父慈母爱的模样,忽然竹姿对他们也不感到怕了,心中的恐惧被另种情绪取代。 “还在那里干什么?快快回来。”西云王见女儿瞧狼瞧的著迷,赶快喊道。 被这么喊,竹姿才突然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往后跑,自然地往有邑的手牵,两人往父亲的方向奔去,她边跑边回头看着狼们,只见母狼微微像是道谢般的低了低头,叼了小狼下子不见踪迹。 (五十七)意外的伤亡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些回忆抽回在个轿子的剧烈晃动之中。 乘坐在轿子里的竹姿与黄少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感觉的到轿子被往下重重摔,轿外传来了数声尖叫,接着是阵吆喝指挥,伴着铁靴盔甲碰撞的声音四起,黄少少伸手又想拉开帘子,被竹姿快速拦住。 “我看看外头怎么了?” “不是现在。“竹姿眉毛挑了挑,放下按住了黄少少动作的手,倾耳贴到轿子边上,白洁的手指搁在朱唇上,暗示她别出声,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边道:“该是前方遇上了埋伏。” 听到埋伏两个字,黄少少是静不下来,她急的在轿子里乱翻,看有无防身的武器,却看到竹姿态度依旧是概的从容。 黄少少摇了摇竹姿的肩头,问:“如果是埋伏怎么办?我们要往哪里躲?”又想了蓝柔等人,加着问道:“蓝柔她们呢?有没有危险?” “应该没事…大概是般的盗贼。”竹姿又仔细听了听动静,尖叫只起了几下,现已经停止,而派兵部署的吆喝也安静了,取而代之的是稳定的步伐,有双靴子从远处跑来,鞋底撞着地面传出阵阵摩擦。 不过连西云国的官轿都敢抢,这盗贼不是穷疯的迷了心窍,就是脑子烧坏了,竹姿把这个问题留在胸间,没有说出。 黄少少吃惊的望了她眼,不知这埋伏怎么可以在竹姿口中如此云淡风轻,好像不是什么般的大事,心想自己比起来就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模样,可是仍是觉得应要像她这样的反应才属正常。 约几分钟过了,轿子外被扣了两下,个粗哑的喉音喊了声公主,竹姿应了句“进来“,轿子门才被缓缓打开,只纤纤细手由外掀起了内帘,迎面则是负责带领队伍的将领单膝跪着。 “前方发生了什么?“竹姿问。 带领队伍的将军阶级比昆豪跟若纳都小了阶,但年纪却长了许,姓刘名非,刘非将军主要是实战经验丰富,临场反应快,所以被委了此重任,他有双刻画了风霜的眼睛,刘非拱着手,回答:“刚才遇到了刺客以暗器埋伏,有三名士兵受到刺客的攻击,死了。皆是飞刀所为。“ “刺客?那…有几人受伤?“竹姿又问。 “没人受伤。“刘非答。 “怎么可能?“黄少少觉得这太不符合道理,所谓死伤死伤,怎么可能有死没有伤?就算今天对方是为了取命而来,应该也会有旁遭殃的人吧,哪有单是死的情况?想着想,她却哆嗦了下。 刘非说:“禀告神医,确实无人受伤,三名士兵都是被突然射来的飞刀杀死,刺客异常精准,全没有伤及其他人,看上去是打算名名灭去。” “名名?这队伍上百人,怎可能让他们这样动作?”竹姿又问:“埋伏的刺客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帮黑衣人,不过…”刘非说的有些气虚。 “不过什么?” “不过找到的时候已经全死了。” “你们杀的?” “不是…” “怎么可能?” “是,臣也不敢相信。”刘非说:“但刚才那几声尖叫,便是他们发出的,若不是他们的叫喊,以他们的装束掩盖,也不会这么快能找到人…” 竹姿推着眉头。“难怪我觉得那不是熟悉的声音…” 后来黄少少才知道,这些被选出来的士兵宫女,每个人竹姿都亲自接见交谈过,有些是长年在竹姿身边的,所以她才能下分辨出是不是熟悉的声音,而竹姿开始并不紧张就是因第时间便判断出那几声尖叫并不是自己人喊的,所以没有慌乱无措。 可是听刘非说出那些黑衣人的特征,共是五人,全被野兽咬上咽喉毙命,其中两人还按着兵器未发,模样与身手并非是般的盗贼。竹姿却是感到有些被扰乱了,灵气的眸子中是股电流转着,她盘算过后,打不明白的地方问:“那些刺客…弄清楚了身份吗?是不是东云国的人。”最后那句,问的犹疑。 在心中,她仍是不愿接受东云国会做刺客这么低劣的事情。 尽管这些年来,东云国的行径越来越乖张突兀,不过她始终认为这些事情并不是东云王有邑主使的,她不愿意相信当年那个善良的少年竟然会成为个罔顾人民性命的暴君,以及个会使诈设下鸿门宴想要暗杀他们的人。 好在刘非的回答让她稍微松了口气,刘非想了片刻,不敢轻易下结论,但最终仍说:“臣不认为是东云国派来的,如果是东云国,那他们大可安下人,举歼灭我们的军队,以这样的身手,如果来个二十个,恐怕我们抵挡不了,而且如果不是这些刺客受到了袭击,或许我们的死亡人数就要,但五人就想取我们所有人的性命,这怎么想都不可能。” “那你认为?” “在出兵前,昆豪将军曾提醒过在下之前我们也有受到刺客的突袭,我认为这批人是跟他们同样组织,有着同样目的,为的都是要造成西云国在前往东云国的路上有损伤而造成两国间的纷争,以这样想来,就不像是东云国所为。” “好吧…”竹姿点头,“其余人确定没事?” “剩下的轿子都安好,死的是领头举旗的士兵。” “派三人将他们的遗体立即送回西云国安葬,我不希望我的人民死无居所。” “这样好吗?这样又要少了三名兵力以及三匹马…”刘非有些不赞同,在这关头上,也不知还要遇上什么,如果又少了人力,岂不是对方还没动下招数,自己就把自己拆了手脚? 但竹姿在这的意见上是很坚持的,她用力地点着头,以无法质疑的目光看着刘非,字句地说了清晰。 “这里离西云国也不过数十里,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顶晚些时辰,也必须派人同时通知东云国及昆豪状况,不是么?如果我们就先把他们搁下,待回来时,三人的遗体就发臭了,到时我无法向他们在天之灵交代。” 也是番向着士兵的心,刘非知道了竹姿的心意,折损了兄弟的情绪隐隐的在眼眶流露出来。 “这就去办!” 他喝了声,退出轿子。 (五十八)神秘的猛兽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整列兵马不动,沿着边上整齐地停着,等待着运送死者的人马回来才准备再次上路,竹姿交代下去了,趁着这个机会,累得先打个尖儿,其他被吓到的人则赶快也定神,把精神收拾干净。 蓝柔过来关心了黄少少与竹姿的状况,亲眼确认了两人都没事,抚着心口直拍。 “你们没受惊吓吧!”反而是竹姿转过去问。 蓝柔点头。 不过见黄少少神色仍疑,蓝柔知道她内心有些想法,只是不好开口,于是在要退出前,顺带托,问了句:“少少姑娘不知是否被吓着了,神态有点不宁啊。” 跟蓝柔有着默契,黄少少抿着嘴摇头:”没有,只是想…“ 听到这里,蓝柔便不说话,识相的拉上了帘子,自己到轿子外守着。 竹姿此刻不扭捏,话说得明白,直口问道:“少少姑娘想些什么,怎么不直接跟我开口?“ “因为…“吞吞吐吐,黄少少说:”怕是这样会扰乱了你们的队伍…但是,我觉得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时间看看那几名黑衣人身上的尸体,说不定能够帮上些什么忙。也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也可以,他们回来还要些时间,待会我让刘芳将军跟你同去看看吧,不过千万要小心,这类使暗器的人恐怕身上都还有藏毒,如果中了他们余下的狠招就不好了。“ 黄少少急忙点头。不过刘非也正忙着,无法时半刻过来带她,她待在轿子里等的闷了,便自己走出来透气,竹姿也跟着她并走出轿子,望着天空中飘过的云朵,肃然的凝望。 而周边陌生的环境则是草木苍荫,本来挡住景色的士兵现在做防备位置,却正好空出了能看清附近风景的距离,而天色又正巧过了最热的时段,凉凉地,偶尔飘来缕清风。 风中夹杂着潺潺泉水流动的声音,鸟儿在枝头间鸣叫啼着。 黄少少无闲情雅致去欣赏的心情,但依旧问竹姿这里是哪儿,到了属于东云国的地方了吗?她弄不清楚距离,不知道现在离东云国剩下远,按照竹姿的话判断起来似乎还是离西云国比较近,她默默看着不在视线里的西云国,朵灰色的云飘上天空,正如她心中蔓延长起的不祥预感。 “这里还在我们西云国的地域里,刚才如果没有意外,现在应该正好能踏进东云国的领土…再走上天便能到达东云国的王宫,其实是还能再快些,可是我特意想亲自去看看那三块战败失守的领土,确认了上头人民的样子,才不会被抓到什么把柄,说不定他们知道我们要拿人民的事说嘴,已经先改善了,到时说我们东云国栽赃他们。“ “也对…“黄少少思量了下,阵风又过去,发丝在风中飞扬,漫舞在初开的夕阳之中。”但这样是否会增加危险?“ “好端端地走在路上都能遇上刺客了,如果真的是东云国国要冲着我们来,那现在我们的举动,就是在这里呼吸都危险。“竹姿苦笑。 好像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黄少少有几分尴尬,好在刘非刚好处理完了事,过来要领黄少少去看黑衣人的尸身,她抓到了机会,跟竹姿说了声要离开会,便跟着刘非的脚步走去。 刘非边走边问黄少少,好像要替她做心理建设,他之前曾听过黄少少的勇敢,见血见骨都不当回事的,原本以为胆子应该很大,但刚才那刺客这么??下,却显得过分惊慌,他不得不很合理的怀疑,或许有些关于黄少少的夸赞有些被夸张灌水的成分在。“神医之前见过几位死人?“ 黄少少伤感地想起了那名为自己成为替死鬼的男孩,说道:“不少。“ 听她声音放的低沉,刘非以为她是还笼罩在刚才的恐惧中,道:“等下那几名黑衣人都被咬的血肉模糊,如果不想看是可以不必看的,模样极其恐怖…“ 黄少少摇头:“这倒是不怕的,就是怕看不出个端倪,到时候帮不上忙而已…“拍拍腰上随身塞的塑胶手套,希望这里的毒物不会连橡胶都侵蚀掉了。 “哎,刺客什么本来就不是如此好辨认的,这些年也不是次两次遇到莫名的袭击,若是能确认是东云国的倒好办,不过偏偏就是看不出,所以等下神医不用得失心太重,只要不中了奸计就是。“ 他领着黄少少到了刺客尸体摆放的位子,是个逆风处,这样才不会把开始血腥的臭味随着风带到队伍中,五具尸体平摊放着,阵恶臭袭来,刘非用袖子掩住了口鼻,不再上前,就是看着刺客的身体,不由还是现出鄙夷的神色。 黄少少用丝绸袖子捂住鼻子,又跟刘非要了块方巾,沾湿了后绑在脸上,阻隔住可能被毒烟呛到的危险,刘非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做,但仍是不近,对于刘非来说,他并不是害怕,而是担心自己会不小心伸出拳脚对这些已经冰冷的尸怒。 她先小心的蹲下来观察五名刺客的外观,发现怵目惊心的律是从脖子到胸的大片血污,深沉凝固,成为块块的黑紫色硬块,刺鼻的血腥之气弥漫上来,好险被事先的预防阻挡在外。 黄少少讶然的看着那些伤口,捡起根树枝,拨去黏在肌肤上的血块,看见尸体脖子上有非常深的牙印,除此之外,身体竟是真的没有其他外伤。 “这似乎就是致命伤了…没错。“黄少少说。 “臣也这么认为,有点邪门,不是么?“ “那也是连动物都帮西云国啊…“黄少少想法单纯,她只觉得这些动物让西云国逃过了劫,也就是救了自己命。 刘非不由地摇摇头。“这对西云国还不能确定是好事啊…“ “为什么?” “既然不知道这些猛兽为什么只攻击刺客,我们就不能确定他们完全不会攻击我们,所以…这些刺客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下秒的惨状。“ 没想到这点,黄少少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 (五十九)各怀心事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在走回头往轿子的这段路上,黄少少的脸仿佛像是暴雨前的云朵般,黑阴阴的,她没在那几个刺客身上看到什么有用的,心理上的恐惧只有增没有少,她看着旁得笔直的士兵以及宫女们,不明白为何他们能够如此冷静。 如果刚才刘非后来没补上那些话,她或许还不怕,只是当她详细的问起了这里有什么猛兽时,刘非却回答没有印象,人性中恐惧的来源,本就有大部分是发自于未知,她越想越在额上冒了大汗,汗珠大如豆粒。 其实就算是几只老虎也没有好怕的,这里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么,真要对战起来,倒还不能说完全没有胜算,只是既然刘非说这里没有特别的猛兽,那这几个直接取命的牙痕的存在就显得不合理了,而且…黄少少没有忘记东西云国是建构在个她所不认识的世界中,她就连自己家中国那么大的领土上有什么动物都认识不到半,西云国会有什么她当然不清楚。 最坏的打算就是山海经里那些三头六臂的怪物了…想着想,黄少少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下就浸湿了只袖子,像被扔进水桶泡到水般。 她路走到轿外,盘算着如果竹姿问起,她要如何回答才不会显得惊慌,避免扰乱了竹姿的判断。 忽然西云国的方向,三名乘着马的士兵疾驰吆喝而来,太阳已经落得差不,夕阳映在来者身上,打出了片金碧辉煌。在轿中歇息的竹姿,听见马蹄声,自动掀起了帘子,跨步而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把服饰换的轻便了些,纱罗都取下了,干干净净的粉红色绣裙,像是朵春天初开的杜鹃。 前面人的马奔得快,他勒住马缰,在竹姿面前停住,差点撞上,相差不过数寸,他赶紧旋身跳下,把马往后挡,恭敬的在竹姿面前作揖拜。 “免礼了,路辛苦了吧!”竹姿道。 “没有的事,在宫里为了安置往生的弟兄,还不小心拖了会,希望没有碍到队伍的时间。” “已经是够快了,没事。”竹姿招手让旁的宫女拿来三壶水,纷纷亲自交给三名士兵,他们显然也渴了,咕噜噜口作气的喝下,水壶立即就见了底。“所以事情都交办好了吗?”竹姿问。 “全都好了,三名弟兄已经交给了司殡葬的部门负责,公主不用担心,而且这里的事情也已在途中飞鸽传信过去昆豪将军那儿,现在应该也已经接到消息。” “那便好,你们也休息会吧,天色要黑了,这里不安全,我已经跟刘将军说过,等下就上路,至少要过了这片山林才可歇息,还要费些体力。” “是。” 接了指令,三人又跳上马背,驾马归队,到了队伍最前方,黄少少看着马匹纵驰的影子,叹了口气,不小心声音大了,竹姿偏过头看着她。黄少少的焦虑已经满的是掩饰不了,她也就不刻意隐瞒了,眉间笼罩的黑云加暗了色。 她牵着黄少少回到轿中,两人同坐下,竹姿拢上了帘子,怕别人听到里头的谈话。竹姿低声问:“为何少少姑娘现下看来如此心神不宁?是否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这个我能够保证,这里所有人都会以你的安危为第优先考量,我绝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请你相信我。” 黄少少道:“竹姿公主,你对我说什么我分都没有怀疑过,个人安危什么的,我倒是没有想的这么…只是,刚才检查完了刺客以后,发现那伤口有几分古怪,实在是压不下心中的担忧,刘将军刚才说,这附近没有猛兽出没,可是那明明就是动物的齿痕…可惜我对动物懂的实在不,判断不了…” “那些齿痕到底是长怎么样的?”竹姿问。“尖锐还是钝?” “尖牙,而且几乎全是口夺命,我跟刘将军把刺客死亡的方位排过,并非是单只猛兽能够做到的,显然是大群的共同攻击行为,刘将军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群猛兽真要攻击,对象应该会是我们整个队伍,怎会刻意去咬刺客?还担心背后有人使指,若是那样,对方是敌是友,又难说了。” 个模糊的影像如结冰的水汽,逐渐在竹姿的脑海中成形,她直觉摇着头,又点了点,隔了片刻,说:“刘非将军所说的也不全然,其实…这附近是有过狼群出没的。” “狼群?” “是的,狼群。”竹姿缓缓地说。 “你曾亲眼见过吗?如果有,那刘非将军为何要骗我?”黄少少不解。 竹姿说:“刘将军或许真不知道,毕竟西云国没有被狼群攻击过的前例,但我是能够百分百确认自己曾在这附近见到狼出没,如果只是狼,那没什么好怕的,狼不会轻易伤人。” 黄少少半信半疑:“狼不会伤人吗?” “如果不是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危险,狼有时比人类还要懂得道德礼仪。”这话中带着些说不来的情绪,黄少少毕竟是研究心理的,她从竹姿的话中判断出来,竹姿定有些还没告诉她的事情。 是关于什么的?黄少少当然想知道,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问不该问。 壮着胆子,她开门见山的问了竹姿,“公主,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个底,没有告诉我?” 竹姿垂下头,睫毛扇动,她叹了口气,终究摇头无声回应。 “没有什么特别的,少少姑娘不用担心。” “好吧…”不想逼竹姿,可是这样的回答让她加确定,竹姿可能还知道些什么,只是暂时没有办法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她选择尊重竹姿,没有继续问下去。 拍拍她的手,竹姿给了她个感激不尽的眼神。 “如果我弄清楚了,我会五十的告诉你,但现在我只希望切可以风平浪静,我能够顺利的进行这场和谈…至少把那些百姓救回。” “恩,我了解。” 这阵子发生太仓促的事情,黄少少希望她未来要告诉自己的事情,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六十)到达东云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在商讨完了路线后,本来想要绕去被占领的那几个村落的打算,经过考量暂且打住,刘非认为现在切不明朗,还未出西云国就遇此埋伏,来是已经耽搁了时程,队伍要赶的路实在紧迫,二来是那三个地方还是在两国交界,如果在绕行途中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归在谁头上,不如先鼓作气赶路,直过了东云国的大门,如果在东云国里依旧发生事故,那他们就脱不了干系。 其余几名资深的将领抱持的意见也差不,尽管竹姿还是对那三个地区的状况耿耿于怀,但她并非是个不听他言的人,既然其他将领都这么说了,自己再坚持己见,如果出了岔子,怕是也对不起众人。 决定了路线后,队伍重新上路,人人脚步都提快了,不过轿子中依旧四平八稳,只是轿子里的两个人却是心神不宁,竹姿表面上看起来冷静,却是时时提着心,细听着外头的动静,而黄少少没遇过这等事的,下搓手,下张望四周,脑中又不断浮现起刚才见到的刺客,面上片惨白。 黄少少不敢打扰竹姿,自己心中在想,如果到了东云国,真见到了李柏翰,那是好还不好?这问题的答案有两个方向,第是如果他在跟自己同立场,没有受到东云国的使弄,那当然切就能往正面的思路去考虑,但…如果他在这个地方迷失了心性,为东云国作恶,那就另当别论。 只是,她实在很难想像李柏翰在这里作恶的样子,以前他在医院虽然脾气不佳,不过也是好心肠为了病人着想出了名的,对病人的状况从不睁只眼闭只眼,不论富穷,律平等,这样的人到了另个世界,真的就会改变了想法吗?换个位置换个脑袋,难道是真那么简单的事? 另外,她还有件事情始终想不透,虽然竹姿没说,可是从竹姿的语气里,黄少少可以感觉到出,她对于东云国似乎有那么点不样的感情,尤其是当她提到东云王的时候,不过竹姿并未提到自己跟东云王有什么关系,她也就不敢乱问,万是想太失礼了就不好。 叹了口气,她把目光移向轿子的顶板,最后想到了另个名字,若纳。 其实离开也不算太久,但黄少少心里直担心着这个家伙,不知道他现在伤口好些了没,能吃少东西了?那是种想要为个人负责的感觉,把他紧紧的跟自己的生命联系在起的念头,黄少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今天她还能够在这里呼吸喘气,这命是若纳替她争取下来的,所以才觉得亏欠,没有别的原因。 如果李柏翰是自己这边的,或许能把他请来西云国看看若纳的伤吧?他至少是个正牌的医师,对于伤口处理什么的,技术毋庸置疑的比她好的,如果他能来看看若纳,那他的伤应该能够好的快。 想了若纳,黄少少也想陈君,这个孩子不知道要几天后才能见到,希望不要又闹了什么乱子,惹他父亲生气才好。 忽然间,她想到陈君上次送来的礼物,最后张画还没看就被自己送去了书房,也不知道画里画的是什么,第二张画的是若纳,第三张或许是西云国宫殿的图吧?或者是陈君的自画像?这孩子古灵精怪的,她不敢说哪个猜的答案是准,只是扬起嘴角就想笑。 剩下的路程,异常平顺,恍恍然之间,东云国的城门已经近在眼前,刘非拿着东云国交给使者带回的书信,向驻守的东云国士兵表明了身份来意,对方似乎早就有准备,不问详细便打开了城门。 咿咿呀呀的,城门拉开,西云国百人阵仗的队伍就这般进了东云国。 这时候黄少少确实是忍不住了,她偷偷拉开了侧边的帘子偷看外头的景象,第眼看去有些失望,街道跟人民穿着打扮没有相差太,她先叹了气,后又笑自己,本来就不应该相距太大的,又不是距离很远,她们中国跟香港的打扮难道就不样了吗?电视上时装穿的也差不了太。 风景方面也另当别论,中国的幅员辽阔??,领土之大,沿海跟内陆的气候环境差异明显,哈尔滨跟广州的气温差别是巨大,东西云国相距不远,就像是北京跟河北的距离,最近的燕郊也不过35公里左右,自然是不会有太差别。 不过这是第眼的观感,再仔细看去,黄少少便慢慢发现东西云国最大差别的地方在哪里了。 人民,是这两国的人民。 虽然她也不是对西云国非常了解,可是西云国人民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就是那些大臣也是慈眉善目的,但东云国不是,那些人民,包括士兵脸上,都有着股从体内涌起的疲惫感,嘴角往下压坠,这种疲倦掩饰不去,也不是天两天能够造成,而是日积月累深深受到影响才会出现的。 黄少少鼓起了半张脸,歪着头,她不明白。 个孩子看到队伍经过,惊奇的伸出手指指着,旁边的妇女立刻如临大敌般的把孩子抱走,大声斥责了顿,孩子被母亲骂自然也就哭将了起来,母亲抱着孩子,抬头刚好跟轿子里的黄少少对上眼,她赶紧低下头,可是那眼神中的恐惧以及茫然,却已经烙印在黄少少的脑海里。 为什么如此惧怕她们?听上去,这些日子打胜仗的不都是东云国吗?个常打胜仗的国家,人民应该是要自信才是,而不是这样缩头畏尾的。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背后,竹姿的声音响起。 “也没有,就是有个孩子哭了。”黄少少道。 竹姿“喔“了声,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想不到路平安到了,谢天谢地。“ “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是在东云国里了吗?“ “是的。“竹姿点头,她道:”现在我们已经进了东云国边界的第关,晚上会在这里稍作歇息,等明天就直接出发到东云国的宫殿。“ “那他们应该也知道我们到了吧?“黄少少问。 “那是当然。“竹姿的话轻的不能再轻,她转身掀开了自己那侧的帘子,把目光放的老远,没有焦距的看去。 (六十一)休憩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住的地方似乎是之前就准备好了的,客栈的老板不是东云国的人,而是娶了东云国的妻子,所以才到了边界开店,以便解妻子思乡之苦,他跟刘非似乎早就认识,听见马蹄声便迎了出来,与刘非称兄道弟,甚至搭着肩膀。 “杨大哥,地方都准备的差不了吗?”刘非问。 竹姿与黄少少已经从轿子里出来,蓝柔与另几名宫女也离了轿子,在整理细软,被唤为杨大哥的男人对着竹??姿行礼,又对黄少少等人拱手作揖,学着蓝柔她们的动作,黄少少也赶快回礼。 杨大哥道:“都准备好了,不过你们来的还比我意外的早,怎么,路上顺利吗?” 刘非使了个眼色,推推他:“现在别说这些,大家都累了,你赶紧先大家进去休息吧,我领马群到后面饮食,晚点我们再把酒言欢,好好说场。” 杨大哥眼力见极快,他猜出应该是有什么不方便直接这样提的话,于是打了个哈哈,又说了几个黄少少听不明白的笑话,接着便说先去安排大家的房间了,待他走后,刘非也跟着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竹姿坐在客栈大厅中歇息,黄少少不敢打扰她,好不容易又见到蓝柔,她过去都是整天黏着蓝柔的,现在半天不见就觉得不自在,于是缩到了蓝柔旁边,扯着蓝柔的袖子。 “这什么杨大哥的,信不信的过啊?”黄少少低声问。 蓝柔笑,她坐了天轿子,身上乱筋骨酸痛把,边折着手指,边回答:“这倒是没问题的,杨大哥以前也是我们西云国的将领,跟刘非将军等人的交情都不是般,只是因为娶了东云国的女子,自觉这样会造成军中的猜忌,才自行离开的,离开后带着公主的赏赐,就在这边界开了这间旅店,所以基本上他百分百是我们东云国的人,不用担心。” “难道不会被东云国收买吗?” 这问题让蓝柔加讶异,她摇着头,道:“这是绝对不可能,他跟刘非将军是生死之交,再怎么也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兄弟,情义这种事情,在我们西云国中看的是十分重的,万万不可能轻易就被收买…何况是公主当年让他离军开这加旅店的赏赐也委实不少了,杨大哥不是那种不知足的人。” “这样就好。”黄少少放心地点头。 大家在大厅用过了晚餐,几名上级的士兵跟刘非起在另个房间开会,竹姿也到了,而黄少少自然是不需要去,客栈的客房数目不够,她被分跟蓝柔同间房使用,于是就跟蓝柔待在房间里,有搭没搭的聊着。 蓝柔随身带着针线,有空闲就拿起来绣花,黄少少看她的手实在是巧,忍不住在旁建议,早知道当时若纳的伤口就让她缝吧,说不定还比自己的技巧好上几分,也比较不会留下疤痕。 “又在笑话我了。”蓝柔摇摇头,啧了声。“我怎么会那些医疗的东西呢?” “那也不算什么医疗,你有这双巧手…要不然到时候回去,等若纳身体好些,你在他的伤口上绣只凤凰还龙好了,免得他道疤痕在那,怪吓人的,人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又了这疤痕,简直是为了吓人而生…而且…“说到若纳,黄少少就口沫横飞,她好话倒是不太能说,批评若纳的句子倒是随便抓就有大把,不过说着说着,看到蓝柔似笑非笑的拿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瞧着她,忽然自动停了下来。 “干什么这样看我?“被看的有点脸红了。 蓝柔又笑。“没有,就是觉得少少姑娘说起若纳将军的样子,特别的可爱,像个小孩子般。“ “哪有,我说实话而已,你看他平常这个样子…“ 黄少少要替自己解释,可是蓝柔见到她的模样忍不住扑哧掩嘴笑了,她对着黄少少说:“少少姑娘开心便好。” “算了算了,你们都来欺负我吧。”黄少少假装生气,不过蓝柔不是第天认识她,没当真对待,仍旧是笑。 笑够了,蓝柔停下来托着腮,问黄少少:“也不知道在东云国会发生什么,现下这样乱,我倒是有些忘记去东云国的目的了。” “目的啊…”黄少少也陷入思考,是啊,此行的目的好像很,得让她不知道哪样才是最重要的。或许对美个人来说,大家的目的都不同吧,对于竹姿,谈和止住战争或许是最重要的,对黄少少来说,为若纳讨口气,以及确认东云国那个能写简体字的人是谁,或许才是自己关心的,事情总是体面,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看法。 蓝柔问:“那个在东云国的人,真的是跟少少姑娘样,从很远的地方来吗?他是不是个好人?“ 想了想,黄少少回答:“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不过如果真要说,对方确实是个好人,就是脾气差了些。“ “也会医术吗?“ “他可是正牌的医师呢,说起医术,我差他还有段距离。“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确实就是这样。黄少少又说:”我还想着如果真是他,要把他带回西云国帮若纳治病呢。“ “如果他不肯呢?这么厉害的话,东云国没那么容易放人的吧。“蓝柔又说。 “不肯,不肯我就放迷药把他绑回来就是。“黄少少拍了下桌子,两个女人笑成了团。 “不过…“说到底,蓝柔还有另个忧心的地方。”如果…“ “如果什么?“ “少少姑娘,如果那个人手上有回去的方法,你是不是就会跟着她起回去,离开西云国了?“蓝柔感情充沛,光是想,眼眶就发红,泪水好像扑簌簌的要落下来。 “阿呀,你别哭。“黄少少最怕女孩子哭,偏偏这个蓝柔动不动就要滴两滴眼泪,真的是水做的女孩儿,”切都还不确定呢!“为了安慰蓝柔,她又加码说道:“说不定我觉得待在西云国舒服,就直留下来了?” “真的?”蓝柔张着大大的眼睛,破涕为笑。 “真的。”黄少少脸上笑着,心里却叹了口气。 (六十二)迷药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疲累缘故,那晚大家睡的全很熟,就连刘非也样,杨大哥知道这路风尘仆仆,连着赶到了边界,又听刘非说起中途遇上刺客,于是便跟刘非说让他也好好休息,这里他来负责了。 杨大哥在这边界开的客栈,因为是东云国的老板娘,东云国的人也不太来找麻烦,而杨大哥本身个性又豪爽,私底下也结交了不少能武的人,负责在附近保护客栈的安全,这些刘非都很清楚,因此当他这么说,自然是不再客气,交办了轮班职守的安排后,自己也去睡了。 不过杨大哥在与他喝酒时,提到的件事,却让他在阖眼之前,不断琢磨。 他先问了东云国这阵子的情形,杨大哥说,其实也就是这么般,没有什么特别,战争那些他已经不管军事了,所以没有注意,不过有个特别的地方让他不解,刘非追问了是什么,杨大哥杯酒举着,好会才说,他总觉得身边许人,无论是成人抑或孩子,总有那么些浑浑噩噩,不过又不知道原因为何。 刘非听了也觉得奇怪,他回想今日来到客栈途中见到的人,确实脸上表情都略显呆板,正如杨大哥所形容,于是问了杨大哥有否注意到其中的古怪,杨大哥摇头说没有,但后来又提到了东云国从几年起,每年都会送香到各户人家中,说是要驱蚊辟邪,那香确实是好闻,杨大哥也嗅过几次,不过因为他天生对香气过敏,所以便跟分派的军官说,别再发来客栈了。 刘非直觉这香有名堂,不过杨大哥说,他无意中嗅了几次,身体也没出什么问题,不觉得这香有什么特异之处,听到这里,刘非也不知该怎么办,也问不出所以然,加上老友久日未见,就没再加询问,话了其他家常起来。杨大哥说现在她过的生活悠闲美满,刘非看了眼在旁忙着端菜送酒的杨夫人,自是明白,有这样的良妻在旁陪伴,怕是要不幸福也困难。 杨大哥说现在唯遗憾的就是膝下无子,问了几个大夫也不见有效,眼见年纪也越来越大了,如果现在能有个小娃儿赖在旁边,这人生就真心无憾。刘非笑了笑,举杯祝他早生贵子,杨大哥爽快的直干了三杯,旁的妻子害羞的低下头,直说他怎么把这等家里的事情也搬上来说,闹闹笑笑了阵,直到散场了气氛仍是喜悦热闹。 隔日大早,杨大哥替大家把水跟些粮食补满,竹姿等人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她穿着件浅紫色的长裙,底下压着水蓝细花,披了米金色的薄纱巾子,头上两颗拇指大小的珍珠镶在如云柔顺的黑发间,显是为了今日将到东云国殿中特意打扮过的,杨大哥虽然有妻子,不过见到这等美人也是看的有些傻,直到老婆气鼓鼓的敲了两下他的头,又掐了掐他的脖子,他才讪讪的回过神来,吐了吐舌头,跟老婆求饶去了。 蓝柔的打扮也是特别梳理过,她起得早,除了替自己衣妆容外,也替始终赖在床上不想起身面对太阳的黄少少好好梳妆了下,“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总不能自家的神医穿的比丫鬟还不如,到时让东云国看扁了人,想到这点,她又仔细地在挑来的那几箱衣服里,选了最夺目的那套。 所以当黄少少下楼,不只刘非,连竹姿都有眼前亮的感觉,清秀的脸蛋与略显单薄的身材,在合宜的服饰下,有着另种空灵的效果。 倒是黄少少不习惯,她直东扯西拉的,面对竹姿笑盈盈的眼睛,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自己这身打扮,都快比竹姿还豪华了,人家生的是哪般样,自己长得是哪般样,蓝柔这岂不是让她像是东施效颦般,丢脸丢到了家吗?不过她想的太,竹姿的眼神里充满的是赞赏而不是调侃,她看着黄少少,赞许地点了点头。 “少少姑娘精神挺好的,等下用过早膳就可以准备启程了。”竹姿说。 黄少少点点头,与蓝柔坐到了大厅的桌上,这里吃得简单,只有清粥跟几个小菜,但跟黄少少在现代吃的早餐比较接近,不知不觉,也是添了两大碗,吃得极香,肚子圆滚滚成了皮球。 在启程之前,那个梗在心中的事情还是让刘非决定要跟竹姿说声才好,他把竹姿请到了边,刚好黄少少与蓝柔也在,因黄少少懂得医术,刘非便并请她过来听,经过昨日见她对刺客的胆子,刘非对于黄少少的尊敬了几分。 把事情从头说次,竹姿听的是紧皱眉头,而黄少少则立刻联想到昨日她看见的那些压着嘴角的人民及士兵,忍不住跟着点头表示了解,刘非说他还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杨大哥既然已经注意到了,表示此件事情绝非是子虚乌有,假若真的东云国能够控制百姓心性,那大家定要加小心。 样的问题要来了,黄少少开口。“那这间客栈怎么没事呢?” 刘非把杨大哥怕香味的理由说了遍,黄少少点头,又问刘非有没有东云国发的香料,他回头喊来杨大哥,可惜他说因为觉得这东西有诡异,并未留下,而是直接就在远处丢了,现在要寻可能时半刻间寻不回来。 上了轿子后,竹姿问黄少少怎么看待这件事情,黄少少说她觉得那些香料或许有*的作用,简单点以现代的角度说,就是有挥发性质的镇定剂,不过她不知道东云国是怎么办到的,因为就算李柏翰真在哪里,也不可能有这么大量的药物可以长期控制整个东云国,除非他学会了从其他的地方提炼。 但那又谈何容易? 想法越就越乱,黄少少说不出所以然,竹姿听了听,也就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到了东云国里边点,观察再说吧。不过为了防范起见,她还是让所有士兵脸上绑了巾子,以防真有毒气攻击。 而黄少少则拿出了口罩,因为数量不够,所以她只发给了最前方几人以及竹姿等较为重要的人物,自己也带上个。 轿子里本来就闷,又戴上口罩,竹姿有些喘不过气,不过黄少少说了这口罩的用途,她才勉强没有拿下来。 行人浩浩荡荡的,继续往东云国内最繁华的地方前去。 (六十三)重逢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越接近都城,四周的景观也越来越不同了,先是房屋的差别,边外的房子大是简单的木板搭成,在佐以泥浆包裹,细致点的在泥浆之外,还会有另层木板,像是他们落脚的客栈就是这样的建构法。 不过这样的房屋兼顾虽坚固,外观倒是朴实,而接近都城的地方,建筑可就不是这样了,除了是在墙壁上会有个是雕刻外,漆上了不同的颜色,屋梁的精细装饰也不是同个档次的,般人家的房子比起西云国宫殿,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人民的表情却是样的,压着嘴角,好像全天下都没有什么有趣事了般,黄少少为了看清楚这些人民,干脆也就不拉着帘子,直接卷起,好把他们仔细看个清楚。然而在那些人的脸上,黄少少还看见了另份不单纯是浑浑噩噩的漠然,还有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空洞,他们有时候仍是会扬起嘴笑着,可是那笑容却没有任何真正喜悦的感觉,像是个塑胶人偶般,规律性的做出那些看似欢欣的动作。 竹姿要黄少少想想会有什么可能,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了,之前她想过李柏翰,可是立刻被药品这项推翻,想来想去,她对竹姿说,最坏的可能便是东云国里还有使药的高手,李柏翰不过是让对方如虎添翼而已,并不是真正控制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可怕了,因为西云国明显的医术不行,假若东云国有这等高手,那根本就是在不同的起跑线上,怎么争都只有个惨字。 “是有些可能,可是我实在没听过东云国有这样的人物。”竹姿道。 黄少少说:“没听过不代表对方不存在啊,就像第次攻击我的刺客,若纳也说想不起有这样的人,也不似是东云国派来的,不过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 “那该怎么办是好?” “我想,这点该是跟东云国谈了以后才能得出结论,现在我们连对方到底是不是东云国的人也不知道…”说到这里,她打住停了停。“不过也奇怪,如果不是东云国的人,那他们怎么可能这样操纵百姓,却不被东云国发现。” “我也不知。”竹姿摇头。 切都是这样扑朔迷离,竹姿心里也没有个定准,她越来越害怕,紧张之情澎湃地升起,她不知道是因为整个西云国的命运都操纵在自己的手上,还是她要见到久违的有邑。 有邑该是已经不记得她了吧。竹姿自嘲地摇了摇头。 路走的顺利,很快的,东云国富丽堂皇的宫殿已经在眼前了,突然间前方停下了行进,黄少少心中惊,该不会是在这里又有刺客吧,也不知道昆豪收到信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派个人暗中照应什么的。 不会儿,刘非从前方跑来,敲响了轿子门,竹姿脱下脸上的口罩,抚了抚脸上被尼龙条压出的痕迹,不过她不敢太大力的呼吸,因为空气中确实弥漫着股不太样的气息,甜腻腻的香。 公主主动走出轿子,本来就有不少东云国的百姓围着她们的队伍看,现在又看见西云国掌事的公主,竟然是个如天仙下凡的水透女子,简直是看傻了,他们空洞的眼神中终于是有了几分光彩,竹姿很亲和的向附近的民众点头微笑,他们没料到这公主的平易近人,竟是又傻了几分。 “刘将军,有什么状况吗?“竹姿问。 刘非摸着脑袋,也拿下了口罩,但他也是用袖子捂住了鼻子,说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刚才部队里有个平常驯养动物的士兵提到,他直觉得这队伍里有动物的气息…“ “我们不是有马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刘非摇头。“那人平日对动物熟悉,若是马的气味她是定能够分辨出来的,不过他说这味道不是般常见的动物,有股野生的杀气,我是担忧万有什么跟我们进了东云殿中,闹了什么岔子就不好。“ “气味?他确定? “是。”刘非点头说道:“而且说是从昨天就直跟着的了。” 竹姿抿唇想着,可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或许是这些香味弄混了那个士兵的判断吧,于是跟刘非说不要担心,稍微检查次,应该是机会不大,她们做事光明磊落,不可能带什么东西进去突袭的,在说这里是东云国,她也没傻到要轻举妄动,不过说完话,眼光在黄少少身上扫了两下,黄少少赶快摇手表示她跟这些事情无关,竹姿才放心地点头。 “既然是这样就好办了。“刘非说完后就离开。 他交代了几个士兵巡了次,确认没有可疑,便再次起轿,队伍往前走到了东云国的大门口,大门口的士兵立刻亮出长剑,刘非旋紧马缰,跳下马匹,把使者带来的信件交与门口身着盔甲的士兵,那位士兵看起来凶猛,可是实际上眼神也是软软的,不像是个能打仗的人。 刘非不禁好奇,像这样的对手,当初是怎么取下西云国三个地方的?是西云国真的如此不堪,还是他们使了什么阴谋诡计?不过想这些到是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谈结果,若能和平地把这三个地方取回来,那也就不用去计较这个了。 士兵拿着信件,他比镇守边疆的士兵还小心了几分,让刘非等人在外头等待,又叫了批士兵出来,个个是明刀明枪,指着队伍,不让他们有动歪脑筋的机会。刘非虽然对于这样不礼貌的行为感到不满,可是这是正常的流程,他倒是可以体谅。 那名士兵进去宫里有了阵时间,大概柱香的时间才又回来,这次他的态度明显友善,对刘非欠身道歉,说唐突了将军实在不好意思,东云王已经确认了他们的身份,现在就请他们入宫休息,舟车劳顿,先用些酒菜休息休息,晚点再安排会面。 刘非不太高兴。怒道:“好歹我们也是西云国公主亲自来到,难道东云王就不知道自己出来迎接吗?让几个小的出来接应我们公主,看人低嘛?” 士兵被骂的愣愣,不敢回嘴。 还要再骂,忽然三个身影从半开的门后缓缓走出,东云王有邑带着名美艳的女子,后面还跟着个清秀的中年男人。 “失礼了,东云王有邑在此与将军赔罪。” (六十四)女孩家的小心事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下换刘非大惊失色,他立刻单膝跪下,向有邑道歉。 “惊动了东云王,实在是不该,还请恕罪。”刘非说。刚才他确实话说的有点过了,没拿捏好分寸,万对方以此做文章,那也是无可厚非。 东云王有邑头戴紫金小冠,身金色袍子,边上都压着龙型绣线,他挥挥手让刘非起来,旁边的女子对刘非的反应好像感到很有趣,轻笑了起来,有邑看了她眼,然后向刘非介绍道:“这是我的远房表妹,贝卡。” “在下见过贝卡郡主。”刘非又说。 他看到了贝卡与有邑的互动,认为两人之间应该是有点什么,或许这是未来东云国的王妃也不定,东西云国跟中国文化这点上是类似的,同姓尽量不婚,所以表妹在古代也是能娶嫁的对象。 贝卡丰润美艳的红唇勾出了魅人的弧度,她没说什么,拉着有邑往宫里走,不忘拨起及腰长发,阵香味从发稍间飘来,忽然刘非觉得阵头晕目眩,闭上呼吸阵,立刻好了许,他直觉这个美艳的女人。有几分问题才是。 轿子入了东云国宫殿,大家被安置在偏殿中,物品概俱全,女子的房间里甚至还有特意准备的新衣发饰,不过没人敢轻易碰触,因为总有种好的过头的感觉,反倒让人觉得有阴谋。 竹姿整理完自己的物品,事实上也不是她整理的,她只是走进房间后,环顾了遍就离开,到了隔壁黄少少的房间里去,她走得极慢,每步仿佛都有千斤重般,刚才她偷偷地掀起帘子看到了有邑的身影,忽然心跳的喘过不气来,然而当旁边出现了那个美艳无方的女子时,下子又好像全身体温降至了冰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或许是累了吧,她叹了口气,不知道到底自己怎么了。 单是那眼,她就确定了那个人还是她孩童时期起在树林里玩乐过的那个男孩,人的五官是可以改变的,不过身上的气质若要改变倒不是件容易的事,有邑的气质仍然未变,但既然如此,他怎么会做出那些危害人民的事呢? 想到这,她不禁是把些责任推到了那名初次见面的女子了,刘非说那女子是有邑的远方表妹,可是从她的举手投足,甚至是单纯的个眼神,竹姿都感觉到了股妖媚之感,妖媚在这里并不是好的形容词,她给竹姿的感觉不只是个有着美丽外表的狐狸,像是只随时会攻击自己的毒蜘蛛,只是披上了美丽的皮相掩饰。 不过…竹姿捏了自己的手臂下,初次见面就把人想成这样,这不是嫉妒心在作祟吗?嫉妒是全世界最可怕的情绪之,会蒙蔽住人的双眼,她千万不能轻易的就被这情绪控制…再说,有邑跟她不过也是面之缘,对方或许根本不记得她,她有什么好嫉妒的? 走得再慢,黄少少的房间毕竟就在旁边,竹姿推开了木门,刚好看见黄少少跟蓝柔在谈话,于是加入了讨论的行列。 黄少少和蓝柔主要说的并不是有邑跟贝卡,而是那名在他们身后没有出声的中年男人。 开始,黄少少以为自己会看到李柏翰,可是那名中年男子尽管容貌跟李柏翰有几分相似,年纪上却搭不到边,李柏翰不过大自己几岁,长得又是清秀,怎么也不会再夕之间成为名中年大叔,而且当她经过对方身边时,她还特意掀起了轿子的帘子,那男子只是看了她几眼,也不知道是看她还是看竹姿,她跟李柏翰不过久未见,怎么可能认不出她来? 千万个证据都在说:“这个男人跟李柏翰无关。”可是他跟李柏翰的轮廓实在是太像了,黄少少又忍不住要把他们连在起。 “那有什么,等下晚宴的时候直接问清楚不就得了?”竹姿说。 “也是啊。”黄少少点头。 她喝了口茶,看着竹姿有些怪异的表情,关心地问:“公主,你是在烦恼待会讨论的事情吗?” 结果没想到竹姿根本没专心在听她的问题,下子心思又飘到了贝卡跟有邑的身上,本来黄少少还要再问次,可是被蓝柔阻止,蓝柔也是第次看到公主这样魂不守舍,知道其中有些端倪,于是要黄少少静静等着让竹姿自己开口。 好不容易,竹姿说话了,不过她的第句话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说,那个东云王的表妹,真的很漂亮吗?我怎么觉得她的五官好看归好看,整个人的气质就是难登大雅之堂呢?” 下子,蓝柔明白了,黄少少还愣愣的,可是蓝柔大概猜到了竹姿的意思,她附和着竹姿的话说:“我也觉得她的样子没有大家闺秀样,比较像是…比较像是专做抛头露面工作的女子。”本来蓝柔要说的是青/楼,可是又不想把话说的这么绝,才转了个弯,以“抛头露面”取代。 这种对共同敌人就起追着打是自古到今女人交朋友的模式,尤其是讲到了其他女人,能往死里骂少就是少,永远没在客气的,虽然黄少少不知道为什么竹姿不喜欢贝卡,她的猜想是,山不容二虎,竹姿的美貌跟贝卡不相上下,这样的状况有些小矛盾再正常不过。于是黄少少也跟着说:“确实确实,点气质都没有,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气质,再好看的人没有气质就像是个廉价的商品。” 听到这些话,竹姿虽然知道她们是故意讲的让自己开心,不过也是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们这些滑头,就是按着我的话说。”竹姿这般说,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啊。”黄少少反驳,不过聪明如她,下子从不明白竹姿在计较什么,转到了正确答案上。“我说啊…公主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醋?吃什么醋?” 竹姿赶紧摇头否认,可是绯红的双颊已经出卖了她。 (六十六)故人重逢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场晚宴在个混乱的状况下开始,草草的结束,除了前面针锋相对的那段外,几乎是没说到什么正经事,切都被那声狼嚎而打乱。 为了安全起见,贝卡郡主亲自把竹姿等人送回房,她不断地向她们抱歉,表情真挚,看不出假装。不过黄少少留了个心眼,她拉着竹姿,和蓝柔等人走在后面,怕是有什么诡计,但路平安,也不见得任何的问题,到了房门口,贝卡让几个宫女好好服侍,自己便离开了。 黄少少觉得,自己是不是先入为主对她有了什么误解。 在房间里,竹姿小心地看着附近的守卫,压低声音问黄少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好像不对劲啊…” 黄少少也是觉得不是太合理,撇开那莫名的狼声不说,贝卡的态度以及有邑的恍然的状况,怎么说都有些古怪,不过她还是安慰了竹姿,叫她别想,自己卸了脸上的妆,坐在梳妆台前,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翻着翻着也是无聊,黄少少素着脸,离开了房间,往房间旁的中厅走去,那中庭种了些杂草,中间有个朱红色的小巧亭子,月色皎洁,黄少少着望向天空,心中浮现起了若纳的伤,已经拖了天,好些了吗?拖着影子,她缓步走到了亭子边,双手抚石椅,冰凉凉的触感,却没有灰尘,夜风追的凉爽,她静静坐着,回想着今天发生的切,放下的长发在空中飘逸,展出了扇墨色的发扇,在月光之下,黄少少的脸亮着,五官虽然不是完美,但月光补足了那平凡的缺陷,展出了份格外忧郁的气质。 了好会了,正觉得冷的时候,件薄薄的外衣忽如其来的披上肩膀,她愣愣的回过头,不知何时,那名长得与李伯翰极其相似,只是年纪大了些的男人,在她的身后,微笑的看着她。 “你…”想了许久,黄少少还是不敢贸然去问,只是说了个字,便不自觉地盯着那个身份神秘的男人看。 “我怎么了?”男人问。“你不是西云国的客人吗?”他连说话的声音都跟李柏翰完全模样。 “你是东云国的人?”黄少少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男人笑了笑。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男人道:“单名个字,翰…姓,倒是不记得了。“ 翰?这也太过巧合了吧?黄少少的心脏又紧了下。 到底该不该问?万不是,岂不是先揭了自己的底,可是不问的话,他跟李伯翰的样子又是那般像,甚至连名字都有相通之处,可是如果是李柏翰,那他实在没有理由认不出自己,好歹两个人以前在医院吵了不知道几次架,互相对??骂这么次,没有好印象,也有坏印象吧? “你…”黄少少欲言又止,她牢牢地盯着男人的脸,忽然有些想哭,如果是就好了,若纳的病好的就快了,她想起了若纳母亲慈祥的笑脸,心底跟鼻子都阵发酸。 翰仔细地望回黄少少,有那么在翰瞬间,张脸闪过,他张开嘴唇,好像想说些什么,却又哽在喉间。 该怎么开口?到底该怎么开口?突然间,她看见他的额头旁边有块疤痕,已经很浅了,几乎看不出来,如果??不是月光刚好照在他的脸上,折射出那点点的凹陷,绝对是注意不到。 然而,这个疤痕却是黄少少认得的,她记得在吴伯入院前不久,李柏翰被个病人攻击,打伤了额头,在额头上留了个有些深的伤口,那时候还堆年轻的小护理师们在背后说实在舍不得,这么好看的张脸,竟然被病人打破相了,黄少少听的是翻白眼, 终于,黄少少决定放手搏。 她抱着种就当是认错人,脸皮厚些就过去的心态,不过黄少少也没直接说出男人的名字,她只缓缓说出了三个字。“李医师。“ 这三个字仿佛像是把利刃,割开了尘封已久的回忆,男人用着种茫然的眼神望着黄少少,他不断不断地颤抖,无法抑制的颤抖,如在狂风中努力想留在枝头上的片落叶,男人伸手抓住了黄少少的手腕,从那双眼睛里,黄少少知道自己已经猜对了。 “你是…你是…“排山倒海的画面汹涌的打来,可是他却喊不出这个熟悉的女子的姓名。 “我是少少,黄少少。”说到这里,滴眼泪滑下,不是因为难过,也不是因为什么好友久别重逢,她跟李伯翰在现代时交情并不算深,可是现在在这完全特殊的世界中,遇见李伯翰,比中了乐透还让她激动,因为她不再是个人了,而且以李伯翰的态度看来,他并不是想像中的奸恶份子。“你忘记我了吗?我们以前是同事啊!” 黄少少说的是那样激动,可是有太疑问了,为什么他才比自己早来天,却像是老了轮般?他在东云国待了久?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攻击真的是东云国做的吗? “你…你是黄少…”李柏翰阵结巴。 栋白色的建筑在李柏翰的脑中盖起,里头走着形形色色的病人。 黄少少穿着白色的衣服,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拿着病历与他嚷嚷。 他穿着白色的袍子,叉腰跟黄少少争的面红耳赤。 出现在他曾有梦境中的场景,幅幅的浮出。 忽然来的讯息量让他头痛欲裂,他缩回手,抱住自己的头,脑子里像是有许虫子般,用力的啃咬着。 “李医师,你怎么了?”黄少少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扶住他,他在搀扶下,勉强地坐在亭子里的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脸上青筋毕露,然而当他停下来激动的情绪时,切却又变得模糊。 趴在桌子上,他隐隐约又闻到了股香气,这气味他已经闻的习惯,可是黄少少并没有,她立刻手掩住了李柏翰的口鼻,另手又掩住了自己的。 “我们离开这里。”黄少少说:“你先别呼吸。“ 但身上临时没有手巾,她不得已,也忍着屏住气,把肩上的披巾拿下,撕成两块,块绑在自己脸上,另块绑在李伯翰脸上,李伯翰的身材比她高得,她很勉强的扛着李柏翰,半拖半拉的把他带回了竹姿的房间。 来不及敲门,她几乎是撞着进去的,竹姿正在梳理着头发,被这突发的状况立即吓到。 “这是怎么了?“ “等会再说。“黄少少顾不得竹姿是公主之尊,喊道:”过来先替我把他扶到床上去。“ 竹姿知道事态严重,也不问,就按着黄少少的话照做。 在她们忙碌之时,没有人注意到在外边有双眼睛,正默默的注视着她们的举动,那??双眼睛轻蔑的眨着,像是在看场有趣的闹剧,眼睛的主人手上还捏着个冒着微微灰白色烟雾的小药丸,白皙的手指在药丸上按了几下,烟雾消散了后,药丸被装在个锦囊中,收进袖里。 “真可惜。“眼睛的主人勾起了微微的嘴角。 (六十七)x人就是矫情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有很的时间,他已经相信这些都是梦了,因为他待在这个地方已经太久,久到他都怀疑起了过去发生的到底是真是假,而且在这些日子里,他的记忆渐渐的退化,有许事情,不应该忘的,却是怎么想也想不清楚,甚至包括自己是谁,直到黄少少的出现,把那些遗忘的事情,件件的勾回来。 李柏翰躺在竹姿的床上,眼睛忽张忽合,表情惊恐不说,嘴里还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黄少少抓住他的手,掰开了他的眼皮,赫然发现在他原本的眼白之上,有抹幽幽的绿。 尽管没有去通报,不过这里是东云国的地盘,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东云王有邑与贝卡郡主已经带着队士兵到来,贝卡挽着有邑的手,身上的华服已经换下,现在只是件剪裁简单的细绸紫睡袍,里衬橙色小衣,有邑穿得还算庄重,但两人亲密的举止却让所有人都会直觉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风花雪月,竹姿不自主的咬了咬牙。 东云国带着士兵来,西云国的也不是不会喘气,立刻几间房间灯全亮起,刘非直接把所有人都并带来,挤住包围有邑等共八人,刘非的剑按在腰间上,随时就要拔出,贝卡回头朝他看了眼,眼中却没有惧怕之色,还趁势往有邑身上靠的近了几分,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女人的韵味。 “不成体统。“刘非愤愤的说了声,许盯着贝卡看的士兵,赶快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贝卡。所谓非礼勿视,尽管贝卡的布料实在是薄的引人遐想,色字头上把刀,这刀可是砍不了他们西云国的人。 没有指名道姓,不过明显的就是在骂贝卡,她却好似不在乎,还故意撩了撩袖子,露出截白皙玉臂。 “我们东云国的御医怎么半夜会在西云国公主房间?“贝卡略有暗示的问着,好似在说李柏翰跟竹姿有什么般。 竹姿又急又气,想要辩驳回应,黄少少却已经走上前,已快要碰到贝卡鼻间的距离说道:“东云国的医生在东云国的花园受到攻击昏倒,你们来时竟然不是关心他,而是说这等风凉话,我倒是还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受到攻击?少少姑娘是不是误会了。“贝卡退了步,拉开了与黄少少的距离,不急不徐的说:”翰御医本来就有头晕的毛病,如果是临时身上不舒服,那也没什么的。“ 黄少少拉起嗓子。“第,他叫李柏翰,不是什么翰,第二,御医自己头痛痛得这样?第三…如果这是常态,那你们焦焦急急的来这里,进来又对我们西云国的公主说这些污辱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刘非听着黄少少的话,心里暗想,这女孩子还真是够胆识! “李柏翰?看来又是误会,我们东云国的翰御医不是这个名字的。“贝卡知道黄少少不太好应付,转而又把话题扯在竹姿身上,”看来西云国的事情都是少少姑娘在处理的,竹姿公主连话都说不上呢。“ 实在是…这个女人说话定要这般酸吗?每句都让人讨厌,现在黄少少已经不再单纯的因为竹姿不喜欢贝卡所以觉得她惹人厌,而是打从心底的厌恶这个花只招展,说话处处带刺,见缝插针的女人。 不过当下之际不是跟她吵架,黄少少情绪管理还算可以,她对竹姿点点头,竹姿抿了抿嘴,表示接下来她处理。 “贝卡郡主,我们少少姑娘得罪您了实在不好意思…”她的目光在挽着有邑的手上扫过。忍不下这气,冷冷补上句:“不过我也不知道原来东云国郡主这么尽心尽力,都已经衣睡下了,还撑着精神来关心。” “你…“贝卡脸色变,但毕竟也不是简单人物,立刻又转回盈盈笑脸,她指着李柏翰,说道:”公主说的极是,现在已经是就寝的时间,明日你还要讨论大事,我们现在就把翰御医带回,让其他的御医替他治疗,才不打扰公主歇息。“说完,也不等竹姿回覆,就直接使唤后面的士兵上前要搬李柏翰。 黄少少挡住了士兵的路,急着嚷嚷:“等下,先别动他。“ 贝卡黏腻如糖蜜的声音响起:“再怎么,也不能让翰御医睡在竹姿公主的房里吧?还是…阿,我好像听说,少少姑娘替昆豪将军治病的时候,还让他留宿在自己房中呢,这等事情,在东云国可是不会发生的,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礼数我们可是很重视的。“ “礼数?“黄少少气得跳起来,这情商再好的人都忍不了吧?她这话在暗示什么?当时她是不放心昆豪吃了药的状况,搬了被子在门口的地上睡,又不是共躺张床,现在竟被拿来污蔑她的名誉?她暴跳如雷指着贝卡,大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你这样勾着东云王就很正经了是吧?“ 此话刚好中了贝卡的计,美目往竹姿方向挑,用种极为娇羞的语气说:“我跟有邑本来就是家人了,这有什么?“ “你…“ 吵架斗嘴其实黄少少点也不输,可是却被竹姿拉住,在气愤下,人会自动的忽略掉些讯息,竹姿从贝卡的话中听出了个极为重要的要点,决定现在暂且不与她撕破脸来吵,先按着不动,详细想过才是。 黄少少当初医治好昆豪,这不是秘密,全西云国都知道,传到东云国派来的探子耳里也不稀奇,可是,黄少少那晚抱着被褥在旁与昆豪共处室这种细节,她怎么会知道?若不是她安插了人进来西云国里,决不可能得到这个消息。显然,贝卡早就有所准备,再争执下去,只会无形中暴露出弱点。 但让她带走李柏翰,似乎又不妥…至少黄少少不会同意,在权衡之间,竹姿犹豫再三,但时间不够,由不了她迟疑太久。 “好吧,就先麻烦贝卡郡主带他回去好好诊治,明日早,还有些事情想请教这位御医。”后面的话,竹姿语气加重,她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黄少少看着竹姿,不断着急的摇着头。 (六十八)不得已的妥协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怎么可以?竹姿!”黄少少甩开竹姿的手,又要上前跟士兵拉扯,不过竹姿似乎铁了心,她宁愿现在让黄少少生气,也不要轻易得着了贝卡的道,于是要刘非过去拦住黄少少,刘非诧异地望着竹姿,他虽然听不明白黄少少嘴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也知道这人可能扮演的重要性,如果现在让贝卡带走了,恐怕有着相当大的危险性。 不过竹姿很坚持,她再次用力地抓住黄少少的手腕,道:“先这样吧。” “这怎么可以…”黄少少还想挣脱,在来往间,竹姿几乎是哀求的看着她,黄少少懂得了竹姿有自己的打算,才松开手,双肩颤抖着看着东云国的士兵把李柏翰扛走。 当他们抬起李柏翰时,李柏翰嘴里不断微弱的喊着:“不要、不要。”不过士兵们并没有停下脚步,个力气大的负责出力,另名扶住编上,把就把他从床上拉起,扛在宽肩上离开。 在走出门前,李柏翰的头垂着,迷迷糊糊间张开了眼睛,刚好看到了红着眼眶的黄少少。 贝卡见竹姿对她的行动束手无策,心里实在有说不出的高兴,满意的眯起眼,嘴边的笑容又绽的开。 贝卡道:”那既然已经解决了,就不再这里打扰公主了,我们先告辞,公主好好休憩吧!”她柔软白洁的手再次如蛇般绕上有邑的手臂,挑衅的露出抹做作的微笑。 美丽而险恶。 扬着柔软的裙摆,贝卡千娇百媚的拉着有邑离开,剩余的四名士兵也跟着走了,刘非快速重新分配完驻守公主房门的警备安排后,也让所有人回去歇息,房间剩下他与竹姿、蓝柔及气愤难耐的黄少少四人。 刘非确认没有东云国的人余留在附近后,关上门,转身单膝跪下。 “公主,恕微臣直言,我不认为让他们把人带走是正确的决定。”刘非道。 “先起来吧。”竹姿叹了口气,皱起眉头,余光看见旁边的黄少少已经急的蒙上了层眼泪。“我也知道这样的做法并不算明智…” “那为什么还让他们把人带走?”黄少少怒道。 竹姿安抚着她:“我也不愿意…只是,当下我们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我怀疑贝卡郡主直在西云国里安排了眼线,而且刚才你们受到的突袭,也说不定是安排好的,这样的情境下,若不让他先把人带走恐怕会有大的问题。” 竹姿又说:“而且,刚才整段下来,东云王都没有开口,我怀疑他可能也受到了郡主的操弄。“ “说不定他本来就在她那边的!你难道没有看见他们刚才有么亲密吗?恶心死人了,??看着不想吐吗?“黄少少还是气,完全没有丝毫被安抚下来的感觉。”在堆人面前穿成那个样子,还要不要脸。“ 在黄少少的谩骂之中,已经起来的刘非,寻思想着竹姿的话,忽然也发现了端倪。 “少少姑娘请冷静。”刘非说:“刚才如果我没有听错,那贝卡郡主提到了您治疗昆豪将军的细节,是吗?” “那又如何?” “这就对了。”刘非说:“那个细节,连我都不知道,她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恐怕也不是猜的,而是早就掌握住了什么,所以竹姿公主刚才怀疑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而且如果突袭的人正是她所安排,那么刚刚众人挤在这里,万那个下毒的人又出手,我们岂不是瓮中之鳖吗?就连在空气流通的地方都能够受到攻击,别说是这样挤在个小房间里了。” 就算明白了竹姿的苦心,眼睁睁看着李柏翰被带走,心里仍然不是滋味,黄少少半瑶半晃的坐到了房中的桌子前,右手成拳用力往桌上敲,恨恨的把头埋在桌面上。 她气,她怎么能不气?虽然在医院时跟李柏翰的交情称不上是有好,可是至少他还是她的朋友,现在又在这完全不同的世界遇到,对于黄少少来说,他是唯能够厘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人,而且看着李柏翰的样子,显然在这里也是遭受了许难以想像的遭遇,她有机会拉他把的。 而且,东云国的百姓如果真的被操控,那李柏翰应该知道问题在哪,有了他的帮忙,她不但可以救若纳,还能够拯救这些活在痛苦中的东云国人民。以前黄少少没有办法有什么大作为,可是她也永远不会轻易的漠视任何件不公不义的事,现在她或许有能力帮助这些人,她怎么能够不帮? 要不,这趟穿越过来,她存在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她直以为她来的目的就是要救人的啊? 不敢下子打扰还沉溺在自己情绪里的黄少少,竹姿等她稍微镇定了点后,才开口。“少少姑娘,那个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黄少少点头。“我确定他是。” “??放心,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定会尽我所能把他救出来的,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他的医术在??之上,那东云国这些事情,跟他真的没有关系吗?” 黄少少目光变。“你是说他是东云国的走狗?”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指,他是不是也被控制了。”竹姿连忙解释。 “这个极有可能,不过,我觉得在这背后,还有另个比他厉害的高人在。“黄少少说。 竹姿苦恼了,李柏翰已经胜过黄少少,背后还有比他厉害的高人,东云国到底藏了少的秘密是她所不清楚的?她向刘非问道:“现在这些事情,有办法传出去给昆豪知道吗?若真不得已,我想,或许派兵压阵也是难以避开得了。“ 想了想,刘非回道:“现在我不清楚这里有否另外设了什么屏障,不过我已经在之前跟昆豪将军说了,如果日内没有接到我们的新消息,那就准备发兵。“ “那就好了。“竹姿摇着头,居然要走到最后这部。 空气凝结成了冰,没有人敢说话,阵又阵的担心无法抑制的往上攀起。 而黄少少只希望李柏翰可以平安无事,她是这样希望的。 (六十九)第一个奸细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大早,几乎是没有睡的黄少少,满眼血丝的坐在床边,她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昨天李柏翰有没有受到什么不人道的待遇。 勉强的梳装后,东云国那边派人来请,她便与竹姿两人跟着来领的宫女走去,竹姿特意交代,让蓝柔跟刘非留着,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否则若四人主要的人物都被抓了,那恐怕就无转圜余地。 步步跟着宫女走,好不容易穿过了三个长回廊,拐过了几个厅后,来到了另个宫殿,黄少少不禁想,这里的铺张比起西云国,真的是太甚了,虽然西云国宫殿规模也不小,不过装潢摆设尚有分寸,加上西云国的物产丰饶,百姓过的算好,东云国不是连人民都吃不上好饭了吗?处处的金玉雕琢,怎堪算是合理? 殿里只有几个年长的大臣以及有邑及贝卡,黄少少踏进去,见不着李柏翰,变心里发急,开口质问贝卡:”李柏翰在哪里?” “就说没有李柏翰这个人了。”贝卡摇头。”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翰御医,他身体还是不适,现在在休息,所以就没叫他过来了。” “我不信。”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呢?”贝卡笑着。 她今日穿着丁香色的彩锦,长发没有特意绑起,及腰青丝垂落在肩上,坐在有邑旁边的张金椅上,时不时露出双朱膘色的绣花鞋,实实在在的芳艳无边,彻底的艳,打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魅。 竹姿拱起手,先行完礼后,也不问竹姿,只向有邑说道:”昨日还说有事情想要请问翰御医,今日如果他身体还是不适,那也无法强求,不过我们西云国的第神医少少姑娘在此,不如让她看看,说不定能够有其他方子处理。” 十分婉转的句话,不能明着说定要见李柏翰,可是让黄少少去看病,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应该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但有邑却看了看贝卡,好像在征询他的意见,竹姿心里又是痛,可是黄少少却发现到,比起昨天晚上,东云王有邑的神态显得加的迟缓,昨天还可说是不院插手两个女人的战争,所以在旁边默默不语,现在这副德性,跟三岁小还要买糖前望着娘讨钱的感觉没有两样。 黄少少很仔细的看着有邑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什么问题,不过看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找出。 贝卡对有邑点点头,像是种准许,有邑接到了准许后,才回覆竹姿的话。”翰御医只是需要休息而已,不需要劳烦西云国的少少姑娘。;字句,比读稿机还读稿机,连竹姿都觉得不对劲。 然而,阵香气在她们还未想出下步时,忽然悄悄袭来。 而另边,蓝柔在房间里等的正急,突然听到声低鸣,刘非与其他士兵立刻掏出随身的武器准备迎敌,却看到只体型稍小,毛色却均匀的找不出瑕疵的成狼,嘴里咬着封信,从刘非打开来探视外边的门缝中跃进房里。 这只狼两只眼睛都是灰白的,没有般狼该有的锐利眼神,但他的每个动作都比普通的狼还要精确,这跃不简单,刚刚好落到了蓝柔的面前,他把口中的信放在地上,接着便安份的坐下,连动也没有。 没人料的倒是怎么回事,就连刘非也看傻了,不过直觉告诉他,这匹狼是友非敌,于是也不害怕,跟蓝柔点了点头,要她捡起地上的信打开来看,蓝柔相信刘非,而且这狼坐的笔直,让人不由得暗暗起了种尊敬之感,尊敬与威吓不同,蓝柔也不太怕,只跟狼说了声谢谢,也不管他厅不听得懂,捡起信来。 信的署名是昆豪,蓝柔看到昆豪的名字心中担忧的大石头放下了半,能写信来代表他至少性命还安好,不过刘非却疑惑了,他昨日探查过东云国的守备,发现滴水不漏,所以无法送信出去,然而距离现在也不到天,昆豪将军写信是什么缘故呢? 他催促蓝柔把信打开,开始蓝柔还想等竹姿回来再看,但刘非却坚持现在先看,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误到了,那就不好。蓝柔想想也是,于是小心的把信拆开。 然而,在她看到信里第段的内容时,突然脸色发的下就刷白了,身体不住的颤抖,她继续读了下去,张脸是死白。 刘非见状不对,急着问:”将军信里是写什么?该不是被突袭了吧?” 蓝柔摇头,可是泪水却滑下。 “你别哭阿,先跟我说信里写了什么。”刘非又说。 蓝柔连声音都在发颤。”信里…信里说…” 刘非等不着她这样拖拖拉拉,心急的就上前把信拿过来读,但他的反应也没有比蓝柔好上少,只是男人的表现方法不同,他的脸胀的通红,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重重的踢了椅子下,吓坏了旁边的人。 “这怎么…”刘非不敢置信。 蓝柔掩着脸大哭了起来。 昆豪的信内容是这样的,其实杨御医也是贝卡的人之,他在大家离去后,故意胡乱用药让原本就还需要调养的若纳病情加重,他仗着没有人能分辨出他在做什么,想慢慢边套出若纳的话边折磨他,好在其他看守的士兵发觉他的对话不对劲,但要阻止他时,杨御医发现行迹败漏,竟自己服了预先准备的剧毒,瞬间气绝身亡。 可是他对若纳的伤害已经造成了,而因为用的是黄少少留下来的药物,西云国的其他御医也不知道如何解决,只能看着若纳与死神搏斗,却无计可施。 谁也没想到,杨御医会是奸细,也没人想到,在短短不过天的时间,竟然西云国里出现了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过现在黄少少跟竹姿都不在,他们也不知如何处理,而且以黄少少的性格,若是知道了若纳的消息,也不知会不会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现在敌在暗,他们在明,又是在对方的地盘上,任何个轻忽的举动,都只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可是难道就这样让若纳等死吗? 刘非咬着牙,仰头望着西云国的方向,心理阵复杂。 (七十)往事的牵绊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和昨夜突然嗅见的香气差不了太,应是要能够察觉的,但黄少少与竹姿留意在李柏翰的事情上打转,忘记注意,不小心就中了招,等发现头开始晕后,已经来不及,黄少少勉强撑着旁边的墙,还能稳,竹姿却被这晕眩下子弄的天昏地暗,恍恍惚的差点要摔倒。 “看来两位的身体也有些不适。”贝卡假意关心,又唤旁边服侍的人来,说道:”赶快搬两张椅子让客人坐下。” 如同傀儡的宫女搬来椅子,竹姿已经撑不住了,下子就摔坐在椅子上,黄少少还想勉强摆出无碍的姿态,她用指甲用力的戳着掌心,痛楚让她稍微感到丝清明,以前在医院工作不准留指甲,来到这里好不容易留长了些,现在竟是派上用场。 握的越来越紧的手,黄少少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开始是头晕,再来是眼前模糊,耳边的声音也渐渐不清楚,黄少少抓着椅子的扶手,感觉自己像是掉到了个隧道中,周边的声音都被放大晕染开来,她听到的对不上贝卡跟有邑的嘴型,他们的形象在眼前也像是倒映在湖里的涟漪,成同心圆似的扩散。 转头往竹姿拉了两下,发现竹姿已经瘫软了半,只剩下喉间还能呜噎些声音。 贝卡见到她们进入涣散的阶段,轻抚着旁边有邑的手臂,妖娆地说:“有邑,我们就要成为最大的王国了,你开心吧?” 有邑没有回答,他静静的望向前方,眼睛里片寂静。 起身,贝卡从袖子中拿出张写了条约的黄纸,她先在有邑的脸上亲了口,万般爱惜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些年来,她付出了这么,为了两个人的未来,他的梦想眼看着就快要实现了。 其实她直都不是什么郡主,只是前东云王从林子中捡来的女孩儿,那时她看着和蔼的前东云王,心里泛起了满满的杀意却不能宣泄,还要装模作样的哭泣着,让前东云王不忍将她抛下,带回宫中照顾,她在泪眼朦胧中,看见了张白俊的脸孔,哭着的声音停了,愣愣的看着这张俊秀的脸对她露出笑容。 贝卡从小是名孤儿,有记忆以来就跟名老人活在深林之中,老人说贝卡是他在河水边捞回来的,让贝卡喊自己爷爷,贝卡对老人又敬又怕,敬的是如果没有爷爷救了自己,那这条命早就被河水吞掉了,怕的是爷爷自有记忆以来,除了教她识字外,还不断教她如何使毒杀人,从植物中提炼迷药的方子,若是学得不好就是阵打骂,几天不给饭吃。 她从不懂为什么爷爷要教这些,两个人安稳的活在这深山中平稳的过着日子难道不好吗?不过她不敢问,怕是问了以后又惹爷爷生气,所以尽管心里觉得排斥,还是把老人所教导的精华学起,半分都没落下,在*岁的时候,她已经可以独当面,人迷乱去整座山的猛兽飞禽,不过她除非是为了要煮食饱肚,从来都没有杀过半只无辜的动物。 但这看似安稳的生活却在十岁那年改变了。 日爷爷说有事要办,让贝卡在家中储存粮食,临走前又交给他本记载着使毒方子的小册,还将把从未见过的钥匙并给了她,说是若他有什么不测,搬开后院那几坛罐子,底下有个密室,里头的东西全留给贝卡。 当时年纪方轻的贝卡只觉得头雾水,为什么爷爷不回来了呀?然而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第次用着真正像爷爷看着孙女的神情看着她,嘱咐她切都要小心,不要相信这世界上的任何人。 几天后的早上,贝卡在小屋门口看见了爷爷的尸体,沿路还有段爬行的血痕,像是路挣扎着爬回来的样子,贝卡摇着已经冰冷的尸身放声大哭,突然间,看见了爷爷用血迹在地上画出来的三个字,字迹歪斜,好似是在生命最后刻,用尽力气写下的。 东云王。 个人在死之前,写的会是什么,除了仇家的名字,还能有什么?贝卡看着那三个字,又看着直照料自己的爷爷,除了仇恨以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从那刻起,她便决定要想办法混进东云王身边,伺机下杀手,以报爷爷养育之仇。 她拿着爷爷临走前留下来的钥匙,吃力的搬开了水缸子,拨了两下,果然看见个隐藏的锁头,她转动着钥匙,下子听到了清脆的开启声,往上拉,块约莫成年男子的手臂宽度的铁片顺势被扯开。 早晨的阳光照进地下的密室,那刻,贝卡以为自己眼花了。 刺的眼疼的片亮澄,不是别的,而是满满的金条。 热泪落下,掉在手心里却是冰冷,贝卡看着爷爷留给她的财富,又想起了这个老人的好,加坚定了要报仇的决心,灭了东云王整门。 不过,凭个小女孩,她要怎么能够进入东云国里?她想了个法子,花钱买通了户人家,再让那家人引荐她到客栈去帮忙做跑腿。客栈正是人口杂的地方,她在那里待了两个月,听到了名士兵说下个月就是东云王到林子里打猎的日子,又听说东云王直想得个女儿,却苦求无果。 贝卡衡量之下,决定把这两项相加在起,试试运气,在东云王打猎的时候假扮成流落的孤女,以博同情,让他把自己带回宫中。这切都是极难达成的,要知道,个国家的王怎么可能随便就带个孤女回去照顾?那时贝卡是打算,若能当个宫女也成,只要进了东云国的王宫,还怕取不了他们的命? 没想到,因为贝卡实在是太过天生丽质了,她柔柔弱弱的模样,正是东云王心目中理想的女儿形象,而且还能识得字,竟是意外顺利的被带回宫里,视如己出。东云王对外宣称贝卡是有邑远房的表妹,以掩她是孤女的事实,除了当日几个跟着打猎的护卫以外,没有人知道贝卡真正的来历。 而那几个护卫当然也在贝卡到来不久,“莫名”的发病身亡。 但有邑却阻碍了贝卡灭去东云王朝的计划,她发现自己舍不得伤害这个少年。 东云殿中,定定看着茫然的有邑,贝卡眼中是无限温柔。 (七十一)逃出东云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既然舍不得灭了这个国家,那么就占有他吧。 贝卡在下毒害了前东云王后,始终没办法对有邑下手,她不断让自己回想着抱住爷爷尸身的那个瞬间的画面,几次已经要出手了,眼看有邑的命就要在手上捏碎,有邑却总是那么恰当地在那个时候,对她微笑,下子所有的杀气都被那双明亮无邪的眼睛软了心肠。 有天晚上,她对着满天的星辰说道:“爷爷,对不起,我爱上了个人,我没办法把这仇按你的方式报到最后。” 决定放过有邑,当上东云国的王后,起掌管东云,或许还够还了爷爷的仇。 不过渐渐的,贝卡却发现有邑心中始终有另个人存在,她屡次见到有邑在书房中作画,画里的女孩巧目盼兮,优雅清致的气质,宛若就要从画中涌出般。她起初以为那画里的人不过是有邑的的想像模型,但次无意间,却听到有邑说起,这个女孩他小时候在林子里遇过次,过了许久仍是无法忘怀。 贝卡明白了,当她看见有邑望着那些画的眼神,她明白了同样清澈的眸子里面,闪动的情感永远不会相同。 嫉妒逼得她失了心窍,她开始探寻这画里女孩的身份,决定要在有邑遇见她之前先斩草除根,或许这样下来,最后有邑选择的还会是她吧?谁知道,最后竟发现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西云国的公主,个什么都有的女孩。这个打击让她陷入了狂怒之中,以她现在的身份,要杀了谁都容易,可是西云国的公主?贝卡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她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开始用迷药收拢了整个东云国的臣子,从上到下都不放过,甚至为了保险起见,连般百姓都控制住了,这是爷爷留给她的方子,以前林子后面栽着片紫色的花海,爷爷说,把这花的花汁提炼晒干,稍微些香气就能惑人,若是点了火起来,烟雾的效果则是加倍。 最后,她用了三根金针按著书册里写的位置,趁有邑不注意的时候,把他变成了个只由得自己操弄得傀儡。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这样,可是她怕,她是真怕,她宁愿有邑行尸走肉的留在自己身边,也不要他离开。 切布局都还没结束,用着爷爷留下来的大批金条,她暗中组织了支横跨了东西云国间的顶尖刺客组织,每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虽然在培养??时手段残酷,但丰厚的报酬却仍是有不少高手愿意投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怎么也不假,不过她始终没有太过满意,主要负责的头头换了又换,直到有天她遇见了个被世界抛弃的男孩,在那男孩对这世界怨愤的眼睛里,她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人。 经过那么久的等待,经过那么复杂的安排,现在,是她达成目的的时间,她要吞下西云国,毁去竹姿拥有的切,她要完全的拥有有邑。 拿着能卖去西云国的合约,贝卡步步走到竹姿面前,她用的迷药作用等同于现在手术所用的吸入式麻醉剂,当然了,有邑他们是吃过了解药,不过受到了长期的控制下,就算不被这麻药迷昏,也样只是贝卡的玩偶。 黄少少因为平日轮班调整作息,偶尔会用些助眠的药物,所以还能微微撑着,可是竹姿不同,她已经沉沉睡去,成为贝卡随时能宰去的羔羊。 从袖中拿出红艳的印泥,贝卡拿起竹姿的手,扯住她的大拇指,扎扎实实地按了印泥,准备在合约上盖下。 就在这时间,匹狼忽然冲进门里,对着贝卡用力地嘶叫,贝卡往后退了两步,呼唤着士兵上前阻拦,但这狼的动作实在太快,屡次闪过刀枪,还咬伤了众士兵。 跟在狼后面的,还有蓝柔以及刘非,与西云国的士兵们,他们见竹姿与黄少少瘫软,立刻知道大事不妙,门开启,迷药被风吹淡,短时间伤不了这庞大的人群,刘非扛着竹姿,蓝柔以及其他士兵扶着黄少少,三步并作两步,直往着殿外奔去,未受伤的士兵本来要上前追赶,可是垫后的成狼实在过于凶狠,来个咬个,竟是让他们全数离开,个也没逮下。 贝卡气的直接自己往前追去,她就不信在东云国中,能够有谁逃脱掉自己的手心,闪过了狼的攻势,数度从指甲中弹出迷药,不过风向问题,却没有迷倒希云国的人,反倒是自己的士兵呛得昏去。 连连冲过了几个门,他们忘了疲惫,不敢停下脚步,好在连宫女都是练得的,脚步丝毫没有停歇,直到了大门口,看门的士兵拿着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虽然西云国的人数众,怎么说也不会输,可是毕竟背了两个不能有损伤的人物,刘非跟部下绑手绑脚,竟是下无法离开。 此时,奇怪的事发生了,这些东云国的士兵仿佛中了什么般,突然倒地不起,刘非往屋顶看去,半个人影也没有,他不愿耽搁时间,撞开城门就往外跑,而城门开,杨大哥自行吸收的兵马,竟是已经在外边等着他了。 他带了二十匹健壮的良马,等在门外,见刘非,立刻呼唤他们上马,刘非惊道:“杨大哥….这是?” 杨大哥坐在马上,说:“今早接到昆豪将军的交代,特地过来支援。” “是吗?”刘非感激地说道:“实在谢谢你。” “别说这么了,我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谈吧。” 行人急着跳上马,离开了东云国的宫殿,而屋顶上趴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正是黑影。 他看着眼前这场好戏,只觉得有趣极了,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主人,对这样的事情发生会有什么想法?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主人怎么也料不到他会窝里反,居然帮助竹姿等人逃脱。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黑影笑着。 (七十二)黑影的反扑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密室里,李柏翰被五花大绑束缚于墙上,四肢以及颈部都被铁链拴着,他无法移动太,铁链的前端是个圈,圈里有刺,若是挣扎,刺钉就会戳入皮肉之间,钉出个个口子。 贝卡没有带任何人,她独自举着盏烛火,默默走在这黑暗之间,成为这唯点光明中,最黑暗的存在。 脚步停留在已经被虐的体无完肤的李柏翰之前,她唤了两声他的名字,却没有回应,李柏翰的神智本来就已经被控制住,现在又遭受这样身体上的虐待,虚弱是在所难免的,他半昏半死的,连抬头吐这个女人唾沫的力气都没有。 从指甲里弹出了球气味冷冽的香粉,下子粉末与空气融合,蓝烟淡淡飘起,窜入李柏翰鼻间,把他从混屯的意识中捞了出来。他张开眼睛,看见满脸怒气的贝卡,喉中股腥热,正是要往她脸上吐,而贝卡则比他快,用力扯起了他的头发,让他的头往后仰去。 “说!你跟那个黄少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在东云国我可是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吃里扒外?”贝卡冷冷地问。 摇着头,李柏翰说:“我不记得了,我不认识…” “不认识?难道你要告诉我,在这东云国里,还有第二个人知道你的名字吗?十年前你在东云国后院锦绣园里被捡到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上头绣的名字,知道的人全都已经不在了,她今日喊得出你的名字,你难道还想要赖?” 看了贝卡眼,虽然说身体的疼痛让他难以忍耐,可是却把之前他那总是朦胧的意识给激清了,当然,下子他是没办法想起太的,许前因后果也还没连贯起来,可是他记得了黄少少,而记得了黄少少,他就记起了自己不是原本就属于这里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黄少少也来了,可是他唯确定的,就是不能够让黄少少也落入这个女人的手中。 “嘴很硬是吧?”贝卡走到密室旁边,拿出了条有着倒钩的鞭子,用力地抽下,李柏翰吃痛得哇哇叫着,鲜红的血液顺着鞭子勾出来的口,下就往外窜,李柏翰的脸发的惨白。 见他不肯说,还要打第二下,后方响起了个声音,“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转过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黑影,大摇大摆地坐在密室中央。 贝卡脸上涌出股森然。 “你,不应该来这里。”贝卡说。“也不应该这样跟我说话。” 黑影笑了笑,道:“在那个屋子里,我是不能这样跟你说话,不过现在我后来想清楚了,??是东云国现在实际上的主子,如果要在东云国宫殿里处理我,听上去是简单,可是真正说起来,恐怕麻烦会很吧。” “你太自以为了。” “不自以为。”黑影又说:“我把明人心志的解药交给了你们东云国某位将军的夫人,我跟她说如果三柱香烧完了,还没有看见我放她丈夫回来,那就把这东西燃起,否则我就杀了她全家,??想想啊,如果我在这里出事了,没办法放人,待她进宫燃了解药,那些跟??起把这家伙关进来的人,难道不会过来寻你吗?嘿,而且今日你没有带那个可怖的哑巴跟班…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有把握能够让我在这里伤个分毫。” “你想怎么样?我不明白你此刻来作乱的原因,你是我养的刺客,本来就是听我的令行事,这般以下犯上的行为,难道是名刺客应该做的?” 黑影大笑:“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觉得无聊,这几天看着你跟那些人斗着觉得挺有趣,为什么我就要躲在黑暗里面呢?我也想要有人陪我玩玩。” “这是能玩闹的事情吗?”贝卡大喝,然后突然想到,她的面容越发怒的狰狞。“该不会,该不会刚才从中作梗的人,就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吧?难怪我觉得不对劲。” “吃里扒外,说什么呢?”黑影回道:“我该办的都办了,你要我引来的我也引来的,我只是在外边看着觉得这里好热闹啊,我也想要过过热闹的生活,而且看起来,那些并不是坏人,我偶尔也是想要换换边的。” “这由不得你决定!”贝卡边说,边从袖中摸出了小包五彩药粉,迅雷不及掩耳的就往黑影撒去。 没想到黑影早有准备,他也不知从哪生出块宽大的板子,挡住了那药粉的攻势,然后又上下挥动,板子上似乎有粘性,所有的毒粉居然无漏下,全部粘在板子上,而药粉接触到粘板,立刻化为俱有腐蚀性的黑色毒泥,把板子咬出了几个窟窿。 “好毒的东西。”黑影把板子往旁边丢。“跟你样。” “你又很干净吗?” “我。”黑影笑笑。“我直都是按照着你的指示,不过今天起,我觉得无聊了,我想开啦,我要过自己的生活,有趣的生活,我看那些好人的样子挺幸福的,凭什么我就要跟你起活在这黑压压的地方呢?” “你别忘了你的性命是扣在我手里的。” “我的性命牵扯着真相。”黑影两手伸,摊平在贝卡面前,他晃着右手,说:“这是真相。“又晃着左手。”这是我的性命。“ “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竹姿怒喝了声。 她从来没想过黑影会这样跟自己讲话,也没有想到黑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个转变,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功夫并不在黑影之上,个专业的刺客,除了身手以外,还学会了她的毒术,她暗暗在心中骂自己太大意,竟然没有带哑巴起同行。 黑影为什么要突然背弃她,难道是得了西云国什么好处?不可能的啊,还是他受到了什么诱惑?贝卡百思不解。 “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黑影抓抓头,眼睛朝奄奄息的李柏翰打量了两下。“就这个吧,看起来可怜,偶尔我也想尝尝当好人的滋味。” “好人?我怕是你要用其他的方法折磨他吧。” “也有可能。” 黑影从腰间抽出把削铁如泥的短刀,后面连着丝线,他在原处把短刀往捆住李柏翰的铁链甩,所有铁链应声断裂,李柏翰往地上要摔,黑影不早不晚的窜过去,让它落在自己的肩上。 “郡主,谢谢你啦。“ 话声出,黑影带着李柏翰同时消失。 (七十三)崩溃边缘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在赶??回西云国的路上,刘非不敢停歇,整队骑着杨大哥带来的俊马,他指挥大家把会增加重量的东西抛下,路就是往前狂奔。 竹姿在蓝柔的马上,还是未醒,而黄少少没有骑过马,自然是另名宫女搭载着,她的头又晕又痛,不断地深呼吸后才有稍微的感受,时间她气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贝卡可能的阴谋,带着竹姿毫无准备的入了虎口,瞥了眼在前方的竹姿,视线还是模糊的,可是心里的内疚却点也没有消除,反而甚了。他这趟点忙也没帮上,何谈没谈好,还让竹姿身陷险境,至于李柏翰的部分,人也没留住,没把他的状况厘清,将他带回西云国诊治若纳是不可能。 直到又过了十几里,她才稍微感觉好些,那时她已经开始感觉到不对劲,隐隐约的,她能察觉到这次顺利逃出西云国,必定幕后还有另个角色在操纵,只是她不清楚这个角色到底是敌是友。 不明白的事情太,包括那日安排的刺客,到底是不是贝卡派来的?又或者是李柏翰在东云国遇上了什么?以及现在这诡谲的状况。如果那方势力是敌人,又何必救她们离开?如果那方势力是友,又何需要遮遮掩掩?然而不管怎样,他只希望竹姿可以赶快醒来,照理说竹姿跟她吸取的应该是同种毒物,既然她能够醒来,竹姿应该也没有问题才是。 但她却忘记竹姿手指上那红艳艳的印泥,那印泥本身无毒,可是搭配上了贝卡的迷药,在身体里结合后,却会造成难以抑制的伤害,黄少少当然是不了解这个,她还是很单纯的认为竹姿等下就能清醒。 直赶到东西云国边界,踏入了西云国的大门,刘非才敢放松些,毕竟脚下那些良驹虽是等的好马,可是从东云国赶回来,才用了几个时辰,几乎是般马匹体力耗尽的树被能耐了,再好的马都承受不起这样的折腾,个好的作战者除了爱惜底下的士兵外,对这等良驹也是珍惜有加,进了西云国,虽然离宫殿还有些距离,他还是下令让大家歇下,顺道检视有无伤兵。 受伤的并不,这个队伍全是精良,但当黄少少走到蓝柔身旁,看到她怀中的竹姿还是未醒,心里实在感觉不安,这不合逻辑啊,她渐渐已经感觉自己恢复的差不,竹姿就算再怎么脆弱,也不至于反应全无。 蓝柔也很紧张,她轻摇着竹姿,却仍没有反应,如睡去般的竹姿被她晃动之下,从袖子中露出了沾了印泥的手指,蓝柔看到印泥的痕迹,直觉拿起手帕就要擦,好险黄少少机灵,她喊住蓝柔,要她不要轻易碰触到那艳红,并且把擦拭完的手手帕完整留下来,找个东西装起,千万别让人误碰到,蓝柔听她说,知道这印泥有些问题,于是小心地照办,可是竹姿依然像着睡去的娃娃,半点苏醒的样子都没有。 此时刘非忐忑不安地走来关心竹姿的状况,知道了竹姿仍未清醒也是紧张,后又跟蓝柔交换了个眼色,待会儿就要回宫了,若纳的状况势必瞒不了黄少少,可是现在这个状况,说了似乎又不适当,万她激动起来,脑子热冲回去东云国还得了?在刘非心中,黄少少已经是若纳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他不敢随意开口。 纸包不住火,黄少少察言观色极是厉害,平常注意病人互动训练出来的能力,她眼就看出了刘非跟蓝柔有事情瞒住她,也没想的太,还以为是要说那匹突然出现的狼,心想这次能逃出宫,还要感谢这只狼呢,说不定替她们挡下刺客的也是他,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她主动开口问:“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 刘非跟蓝柔互看着,谁都不愿意说出实情,直到最后真是忍不住,刘非从怀中把昆豪写来的信件交给黄少少,黄少少摊开信来,脸上的表情跟当初蓝柔与刘非样,又是清又是白,她咬紧着嘴唇,感觉阵血腥的气味弥漫在嘴里,双手紧握着信纸,差点就要把手中的信弄碎。 “这信什么时候来的?”黄少少颤声问道,她不想相信这封信的内容是真的。 刘非回答:“在你们与东云王会谈时,那匹狼突然叼来的,只是,恐怕也耽搁了些时间。” “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黄少少大喊着,她眼眶涌起了阵又气又怒的热浪,杨御医的切都是她教的,如果他是贝卡的奸细,等于是自己训练了贝卡的奸细去伤害若纳,若纳本就是因为自己受的伤,现在这样来,若纳假设真出了什么事情,切的责任都全是她应该负责的。 她不怕负责,她只怕若纳出事。 滚滚的眼泪掉下来,她摇着头。“怎么会是这样?” “谁也没有想到杨御医会是奸细。”蓝柔安慰着,她见黄少少落泪,公主昏迷,自己也禁不住跟着哭了起来。“杨御医在西云国已经呆了十数年,真的没有人想到,真的…” 黄少少还是无法接受,忘了自己不会马术,她急着就要跳上马,被刘非拉住。 “你拉我做什么?我要赶回去看若纳,万出了什么事情,万,万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我怎么跟他的家人交代,你要我怎么跟自己交代?” 刘非明白她的心情,可是马儿正累,她若是硬要赶路,恐怕这些马匹都撑不了久。 “少少姑娘。你冷静些。”蓝柔也劝。 “你要我怎么冷静。”黄少少推开刘非,硬是要爬上马背,可是她确实点技巧也没有,试了几次仍是跳不上,倒是拉疼了马匹,引起阵悲鸣。 那悲鸣声响,几乎所有的马匹都跟着叫了,哀伤而痛楚的声音贯穿在西云国的队伍之中。 黄少少没有放弃,还是要爬。 突然蓝柔看不过去,竟是猛然上前呼了黄少少个扎扎实实地巴掌,不只刘非,连其他的人也愣住了,谁都没看过蓝柔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醒醒!” 看着黄少少,蓝柔大喊了声。 (七十四)情绪的宣泄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巴掌打的结结实实。 所有人都在这响亮的巴掌声后沉默,空气中安静的连吞咽唾沫的声音都能听见,蓝柔红肿的手心握着,她双膝沉,重重跪在黄少少眼前。 “是蓝柔无礼,少少姑娘要怎么罚就罚吧。”蓝柔哭着,眼泪低落在地上,她哽咽的说道:“可是,可是……还希望少少姑娘可以冷静,我们都知道你担心若纳将军,可是公主现在处于昏迷之际,我们群龙无首,如果你也乱了心神,那要我们怎么是好?难道就真的把西云国交在他们手中吗?” 黄少少面如死灰,目光涣散,蓝柔的声音叠成了两个,在耳边回荡重复。 “这仇我们是要报的,可是,我们需要你的领导。“蓝柔爬到了黄少少脚边,晃着她的袖子。 好不容易,黄少少有了反应,然而她却笑了,惨惨的笑了两下,她看着蓝柔,颤着声,问了个问题,却不像在问。“你说,你们需要我的领导?” “当然。”蓝柔点头。 阵风吹来,已经乱去的长发飘散在风中飞扬,黄少少觉得脸上除了冷以外,没有其他的知觉,泪水混着不知何时咬破的嘴唇,流进嘴里同是无法化却的咸味。影子长长的拉在地上,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用,只充满着害处。 到底老天爷为什么让她来到这个地方?无论在现代,在西云国,她都是注定要当不祥的失败者吗?父母死后,她独自人过着生活,欠了少人的人情?那些,她都还没有能力还,而直以来拥有的医生梦,也还没有实现的机会,她没有自己的生活,全心全意的投入在工作里,那些精神科的病人却永远也没有真正好转的日。 莫名其妙来到了西云国,误打误撞救了昆豪,把陈君从无人喜欢的孩子拉拔到西云国来学画,人人喊他声“神医”,她沾沾自喜的以为这里可以实现她未完的梦,可以用自身的能力去帮助这个地方,说到底,她却只是西云国的灾星,如果不是她主张要和谈,大家会落到这个地步吗?被诱骗进东云国,造成竹姿现在这般模样?如果不是她坚持想要去医治那些民众,若纳会如此轻易地受伤吗?甚至还可能要死在她所教导的杨御医手下。 她自以为学精神科,真能懂的人的内心,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在杨御医身上,她却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就让这个人去照料若纳? 现在,蓝柔居然还相信她能够带领他们? 黄少少摇头苦笑着。 “你还期待我什么?”黄少少对蓝柔说,她摇摇晃晃的扶起跪在地上的蓝柔,看上去无比的狼狈,泪水跟汗已经把妆全洗下了,她的脸成了陈君笔下洗笔的水盆子。“你为什么还期待我?明明都是我的错,切都是我的错…” “不是这样的。”蓝柔也哭。 旁的刘非看出了黄少少的精神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能再逼下去,他走上前,对蓝柔摇首,要她不要再说下去。每个人都有这般的时候,刘非在战场上失去第个弟兄时,他也对天哀嚎鸣哭过,在老母亲临终前的时候,他也在母亲身边自责的捶着胸肺,怪自己忙于带兵,没时间照料母亲,陪母亲安享晚年。人的生都会经过太份情绪,怕就是怕情绪压在心中抑郁成疾,虽然刘非是个粗人,可是这等道理,却是他这种人物才真正懂得。 该哭的时候放声哭,该笑的时候放声笑。 刘非转而对黄少少说道:“少少姑娘,??就好好哭场吧,我会赶紧让马匹饮完水,吃完粮,等你情绪调适好些了,我们就立刻启程回宫。” 黄少少默默的看着这个粗犷的男人。 “若纳将军定会等着你回去的,但若你贸然赶回去,万中途马儿倒了,伤着了人,他定会责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你,说不定反而还要让他为你担心,这样就不好了。“ 刘非还说:“而且,恕臣说句不中听的话。”他迟疑了会。“生死有命,我相信少少姑娘行医这些年,应该也很清楚这件事,这是我的肺腑之言,现在这切我相信都是注定好要发生的,绝对不是因为少少姑娘任何的决定所影响,你为西云国救回了昆豪将军,已经是我们万幸之极,没有人能够要求你为这个国家承担什么,今日你肯陪我们起到东云国来和谈,已经是仁至义尽,公主会遭受突袭,这些责任应该怪在我们这些负责保护公主的人身上,绝对不是你的错。” 这番话,像是名慈祥的父亲对女儿所说的,黄少少想起了自己过世的父亲,在她每次考试考不好的时候,总也会说些让她比较不难受的话,告诉她没有关系,只要尽力就好了。 有久,没有个人用这样长辈的语气跟她说这些了?有久,她能够当回个不背负责任跟期待的女孩,跟其他人样的玩乐,过着自己的生活? 黄少少颓倒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撕心裂肺的哭起来,这次,她是真的哭的用力,好像要把累积在身上的所有痛苦都透过泪水洗涤出来,她不停不停的哭,刘非要蓝柔不要打扰她,蓝柔便回去守着竹姿。 好在这里已经是西云国的范畴,对于哪里有泉水有粮草仓刘非都清楚,他留下了渐渐从大哭到发哑了喉咙的黄少少,回到自己的岗位,迅速的交代着底下士兵去取水取粮,又让其他人轮流抓紧时间歇息。 大家散去忙着自己的事,只余下黄少少跟她背后被拉疼的那匹马,马儿如人般的眼睛瞧着黄少少,好似是在同情着她,刘非打了个手势要马儿离开,到阴凉处歇息,不过马却未动,反而自动换了个位置,替黄少少遮住了艳阳。 刘非下又感叹,无论是那莫名出现的狼,或者是现在眼前这匹马,所谓的真心诚意,竟是在他们的身上览无遗,反倒是人心的险恶,万万永远无法猜测的完全。 (七十五)再见若纳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云朵在空中飘散,隐入越来越暗的天,最后不见踪影。 苍凉及无助,是所有西云国队伍里人们的心情。 哭完了,黄少少茫茫的望着眼前忙碌的人们,心里只有个想法,很简单的想法,她要把切失去的,因为自己让西云国失去的,全部收回来。包括若纳,包括竹姿,她或许比不过贝卡,赢不了规划完善的计谋,可是尽全力,她也要把东云国夺去的讨回来。 强烈的抑制让她终于停止哭泣,她勉强得撑起身子,走向还在指挥士兵的刘非,用着哭哑的声音说:”刘非将军,现在,我们可以启程了吗?“ 语气里,不再像刚才的急躁,却有种脱胎换骨的稳重,这种稳中出现在她的身上有几分突兀,刘非愣了愣。 刘非道:“已经是休息的差不了,立即可以赶路。” 黄少少点点头:“那就这样吧,既然能走了就不要耽搁下去,现在能争分时间就是分时间,还麻烦刘将军下令启程,我们早些回去西云,或者就分机会。”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了泪水。 听完她的话,刘非本来想问黄少少是不是有对策了,可是想了想又不打算问,无论现在她打算的是什么,从黄少少的眼神,他知道这个女孩跟刚才那脆弱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她既然是竹姿钦点又百般信任的人,那刘非便要无条件的相信他。 重新启程,休养过后的马匹果然跑得速度又回复到之前样,才又行了三个时辰,他们已经看见了西云国的宫殿门口。 紫轩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时,面上尽是愁容,她看到快马组成的队伍回来,眼中发出了光芒,可是见竹姿摊昏的在马上由蓝柔抱着,知道大事不妙,急忙上前扶来。 先确定了竹姿还有呼吸,她松了口气,她看着昏迷不醒的竹姿,问道:“公主是怎么回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中了东云国那个郡主的暗算。”刘非回道,又问:“昆豪将军呢?” “还在边界防着。”紫轩边嘱咐宫女把竹姿小心的扶去休息,边回答。“说现在时也不敢离开。” “那是辛苦了,不过还是麻烦紫轩姑娘派人发信过去,让将军回来趟。”刘非说的隐晦:“有些事要另外提醒将军,东云那里,现在已经不是般的状况了。” “怎么说呢?” “这等下再仔细说。“刘非看到了在旁始终没有说话的黄少少,打住了话题,他喊了声。”少少姑娘。“ 看着眼前的切,黄少少没有说话,然而她开口第句说的就是:”带我去见若纳。“ 紫轩看着黄少少,有些迟疑,神色目光中是欲言又止。 “要不要先缓缓?才刚回来。” 当听到紫轩这样说,黄少少心中不安的范围又扩的大了,如果不是紫轩认为若纳已经药石罔效,那怎么会不先让她见人呢?她怎么说也是挂着西云国神医的名号。 “不,我现在就要见若纳。”黄少少语气十分坚定。“我能等,若纳还能等吗?” “这…” 刘非知道黄少少不可能打消这个要求,于是紫轩也向说:“我也觉得现在应该先去看若纳将军,少少姑娘医术精湛,说不定还是有帮助的。” “好吧。”紫轩点头。 由于刘非还要整顿队伍,安排其他事情,紫轩便领着黄少少与蓝柔到了若纳现在养伤的房间。自从杨御医被发现是奸细后,若纳便被移出了地下,暂住在黄少少的房间,周边警戒森严,进出全要出示拿着紫轩发配的纸条证明,就怕又发生了样的事。 提着心,黄少少步步往曾经熟悉的房间走去。 她有些茫然,才两天的时间,为什么好像这里变得如此陌生? 推开门,若纳躺在床上,他的母亲则在旁边,心疼地看着儿子。蓝柔跟紫轩在门口,只有黄少少人走近。 慢慢靠近已经命在旦夕的若纳,还有几尺的距离,她很努力的忍住不哭,她看见若纳的脸上爬满了冷汗珠子,没有血色,嘴唇紫惨惨的片,黄少少几乎不用判断,就已经知道这是感染性败血症的症状,很快的若纳就要休克过去,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若纳原本身上的伤口在这样的条件下,用原本有的药物治疗就已经非常勉强,不感染发炎算是相当幸运的。 然而这得来不易的成果,要毁去却是轻而易举,那个时候她太过相信杨御医,把切都交付给他,结果得到的,就是把若纳推进深渊里。 而这次,谁都没办法这么幸运了,败血性休克需要前线的抗生素,这些物品她本来就没有,再加上杨御医不知道还给若纳打了什么药物,两者相加起来的影响,她觉得就算是现在有机会把若纳移去医学中心治疗,也是不定有机会救命。 若纳母亲头白发在黄少少眼里晃的刺痛,她知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失去儿子呢?还是以为还有机会,只要她回来,就能够像上次样,把若纳从鬼门关前领过趟,却没想到,其实如果没有她的存在,现在若纳还是个好端端的人,能走能跳能够奉养老母亲天年,而不需在这生死之间挣扎。 精神医疗里,生离死别是少的,大时候她接触到的,都是病人对于自己过往愧疚累积成疾的病。在工作??的时候,她有时不能够体会,到底为什么人要不断地把件事情的过错全部推在身上,久久不能够放下,有些病人,几十年过去,都还会因为过往个片段惊醒于夜半。 但现在,她却是彻底懂了那些人的心态,她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常要病人别想太的言论根本就是可笑,人之因为有感情,所以才会感到愧疚,谁也无法经历过同样的情感,轻易的在旁边说那些教科书上,冠冕堂皇的道理,简直是可恶之极。 就像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伤害了若纳的这切。 (七十六)别离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少少姑娘,你来了?”若纳的母亲听见脚步声,回头见黄少少愣愣地着,惊讶的喊着。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够跟若纳的母亲说什么,自己是害他儿子变得这么惨的原凶,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没有半分责怪,这样的包容反而让她无地自容。“切都怪我。” “不是你的错,我从来没想过是你的错。”若纳的母亲又说,以肃穆而又坚毅的眼神,她把床边坐着的位子让给黄少少,自己在后面。“跟他说说话吧,??虽然他没有说,不过我知道他定在等你回来。” 这样的话语,是不是代表着,若纳的母亲已经做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理准备?黄少少鼻子吸,眼泪又滚下,她看着这个坚毅的女人,她的丈夫死在了沙场上,儿子又性命垂危,是这样坎坷的生,才能换来了现在的气度与宽容吗?黄少少低头端详着若纳的脸,缓缓摇头,心里酸了又酸。 黄少少静静的牵起了若纳的手,皮疹与红斑已经爬满了他宽大的手掌,阵冰凉袭来,这是败血症最后的几个症状之,感染后应该要发烧滚烫的,但拜血症的病人四肢却会冰冷发凉。黄少少轻轻揉着他的手,想温暖他的手掌,却是没有点效果,她又摸了摸若纳紧闭着双眼的脸庞,若纳的呼吸又喘又急,胸膛不断的上下起伏,像是随时都要吸不着气般。 “若纳…” 没有平时贫嘴的讨厌,没有动不动抓着她嘲笑的举动,那些事情变成模糊的痕迹,却接连不到现在,若纳什么反应都没有,黄少少努力的想把过去那个若纳的影子印在现在这憔悴的人身上,她才知道自己是么怀念那切的。 但在她连喊了几声后,闭着的眼皮,却勉强的撑开了,里头的眼白涨满了发红的血丝,若纳看着黄少少,想要勉强的勾起嘴角,却怎么也做不到。 若纳的母亲看见儿子醒了,赶紧也靠过来。 “儿子,你醒了,你醒了。“她激动的说。 “娘…“喉咙干哑哑的,若纳的声音含糊不清。 “娘去给你倒水,娘去倒水。”说完,她便跌跌撞撞的去桌上倒了杯水,满是皱折的手指,握着茶杯不断发颤。 “和谈…还好吗?”断断续续,全身力气,若纳问。 黄少少的泪腺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她抬头看着天花板,忍住了眼泪,才又低下头,勉强的回答他:“切都很好,你放心。” “说谎,说谎要打草稿…”若纳说,每说句,他的呼吸就越来越喘,气息却越来越弱。 “真的很顺利!”黄少少心里凉的不剩半截。 “顺利,顺利的话,你们怎么会…怎么会回来?” 如大雨般的倾盆泪水夺眶而出,瞬间流下,滴滴落在若纳的脸上,黄少少泪水的温热滑过他冰冷的皮肤,却留不下热度。 “哭什么…无聊。”说出这句话后,若纳用力的咳了起来,黄少少赶忙让他侧着身子,轻轻的拍拍他的背,却赫然发现他背上原本的伤口,在几天的时间里,竟是烂的见骨。 咳出来的鲜血洒的到处都是,喷上了黄少少的衣服以及若纳盖的被褥,黄少少急着要去外边找宫女换件干净的,却被若纳阻止,他说:“换不换…都没有意义了,至少…我最后见到了你。” “说这什么话!”黄少少面哭,面伸手抹着若纳脸上的血,血花开在苍白的脸上。“你会好起来的。” 若纳笑着“不必骗我…我知道的。” “你休息吧。”黄少少说。 可是若纳却没有停歇,黄少少最怕这个情况,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他说:“少少…你记不记得…“ “记得什么?” “你答应过我,如果我不能好,要替我照顾我娘。”若纳又咳,这次比上次厉害,连番的腥浓的血液喷出,黄少少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看着若纳,想起了上次在手术前,若纳对她说的话。 点点头。“我记得。” “那就好了,拜托你…我娘,还有西云国,就交给你了。” “你这孩子,在胡说八道什么?”若纳的母亲黯然说道:“难道你就要这样抛下我,让我成为少少姑娘的累赘吗?” “娘,对不起,我直没有光耀门楣。” “胡说,娘直以你为荣…” “你会好起来的!”黄少少沾满了血的手,隔着被褥摇动着若纳的身躯,被褥上有个又个血手印,红艳艳的如春日的花朵。 若纳用着最后的力气,从怀中掏出了张画,那是陈君送给他的。 “这个,等我死了…帮我烧在坟前好吗?” “这是什么?”黄少少要打开。 “别看…”若纳阻止她。“等我,等我闭上眼睛再看吧。” 已经止不住哭,接过画,黄少少点头。 “你看,你也知道我过不了这关吧…” “乱说…” “少少,这次杨御医的事情不怪你…是我们都太轻忽了。“ 越是体贴,黄少少越难过,她趴在若纳的手边,手里捏着若纳给她的画,不愿接受若纳就要离开自己的事情,可是现在他的状况,由于不知道杨御医到底打了什么,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的下药,只能够看着若纳在痛苦中翻腾。 “对不起…我以前,总是太凶了。”若纳断断续续的说。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纳又是惨然的笑,但突然袭来的睡意却是没有放过他念头,远处有道白色的光洒下,那里似乎相当温暖,浑身发冷的若纳想要往那光的方向走,但越是靠近,就越是想睡。“我很累,我想睡了…可是我现在睡去,是不是…就醒不过来了?” 害怕的摇着他,不要他闭上眼睛,她怕他过不了这关,铺天盖地的恐惧笼罩着,黄少少无法克制自己的动作,她不想面对这离别的痛。 “你不可以睡着,醒来!” “少少,谢谢。” (七十七)永别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少少,谢谢。” 这句话说完,若纳的眼皮慢慢重了,沉沉的阖上,还举在半空的手臂颓然落下,如秋天从树上落下的枯枝。 喘动着的鼻息跟脉搏都画上了休止符,所剩无几的体温也跟着降到了冰点,个生命就这样消逝。 “不可以,你醒来。”黄少少凄然喊道,但若纳没有回应,他安静的睡去,只是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始终在门边的蓝柔于紫轩看到此景,垂下眼帘,她们偷偷拭着泪,不敢出声,蓝柔禁不住这份悲凉,遮着脸,直接走出门外。 像是所有俗烂的电视剧情节,黄少少疯了似的摇晃着若纳的身体,紫轩本来想上前要劝,可是又想这是人之常情,过了阵子,终于大梦初醒,接受了现实,整个人在床旁瘫,半跪半卧的趴在床边。 倒是若纳的母亲,她冷静的步步走来,看着儿子安详离去的脸庞,知道儿子这走的安心,至少见到了他等着的人,她轻轻拍着黄少少的肩膀,要她不要再哭,黄少少难过之余,抱着若纳母亲,在她的怀中痛哭失声。 “没事了,没事。”角色倒换过来,刚失去儿子的她,竟在安慰黄少少,紫轩在门口看的侧测然,她唤宫女去端来水盆,等会准备擦拭若纳的遗体净身,回过头再看了眼抱着哭泣的黄少少与若纳母亲二人,她心想着,竹姿生死未卜,东云国的诡计未破,才几天,也才几天,西云国就面临了这样的危机。 当初竹姿把西云国交给她,有料到会有这般状况吗?不敢再想下去,紫轩踏步走离,时间已是入夜,阵温热与寒冷交错在脸上,她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又滑下了泪水。 哭了许久。 待黄少少稍稍冷静后,终于是有办法坐到了床边,她次又次抚过若纳布满血腥的脸庞,她想要好好记住这张脸,记住这个人,在若纳的额间轻轻吻,这是她跟若纳第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也会是最后的次。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母亲,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你白白送命。”黄少少向他的遗体许诺。 若纳交给她的画不知何时掉到了旁地上,她将画拾起,缓缓摊开。 看到若纳临死时前递来的画作内容,黄少少愣住了,她用力的死死咬住唇瓣,她没想掉,那竟是陈君为黄少少画的肖像,她从不知道若纳带了张这样的画带在身边,这样重视,甚至是连死了,都要她把这画烧去,让他携到九泉之下,她何德何能让若纳这样费心? 回顾过去。 从来,她都没有给过若纳好脸色… 从来,她都没有对若纳说过什么好听的话… 这个男人难道是个傻瓜吗?彻彻底底的傻瓜。 而她现在能够补偿这个傻瓜的,就只有把他交付给自己的母亲照顾好,当作是亲生的般对待,只有这样,才能够稍稍的弥补自己对若纳的愧疚,而且若纳如果在天上,应该会高兴的吧。 黄少少把画仔细地叠好收起,起身,全身沾着血污,蓝柔跟其他宫女不知道何时已经来了,蓝柔亲自捧着水盆,宫女拿着干净的巾子以及套正式的官服,以及里头的衬衣,双眼哭得通红,却努力装的平静,问她要不要换套衣服。 “少少姑娘,这衣服脏了,先去换件吧,这里我来收拾。” “这是若纳为我流的血…”黄少少这样说,蓝柔便不便再说什么,默默把水盆端上。 “我来吧。” 接过了水盆,蓝柔领着宫女退下。 莫名的,黄少少想起了个历史故事,那时候,那个皇帝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情? 她很努力要让自己重回个专业的医疗人员的岗位,却发现太难,精神病院是生离,少是死别,她要清洁若纳身上的伤口前,看到若纳母亲还在旁边,怕棉被揭开,那些怵目惊心的伤口会让老人家加难过,于是开口说道:“妈,这些我来吧。” 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称呼,若纳母亲还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时,她却是不知如何回应才好。 “这份心意,我收着了,不过,我不能委屈少少姑娘。”若纳的母亲说道。 黄少少摇着头,眼角噙着该停却未干的泪水,个鞠躬,认真地说道:“这不是委屈,这是我与若纳之间的约定。” ”孩子,你果然没有看错人,喜欢上了这么好的姑娘。”走到若纳旁,她淡淡地对儿子说道,忽然有了错觉,这不过只是他睡的太深了而已,随时就要再醒来,跟以前般的告诉她,哪里有喜欢什么谁,不要母亲乱牵姻缘,然而错觉还是错觉,终是没有下次的呼吸。 定下心来,确定这是最后刻,若纳的母亲长吐了口气,她这生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全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捐了性命,这是他们的选择,身为他们的妻子与母亲,她虽然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会自私地觉得心里不好受,可是总归起来,她还是为着这对父子感到骄傲。 离开了房间,若纳母亲掩上门,留下黄少少与若纳。 把并送来的白巾沾上了水,把若纳的被褥掀开,伤口恶化的比她想像的还严重,在他离世之前的每分每秒,都是痛苦的吧?不过黄少少不敢想,她努力维持着个医疗人员的专业,先用干净的手巾替若纳把脸上擦拭干净,还给他张原本的面貌。 她细细地擦着若纳??的脸,好不容易,终于把那些血污都拭去,她忽然有个念头,双指举成了个v字型,扬起若纳的嘴角,在人间太少笑了,到了天上,可是要笑笑,才能够招得好人缘,黄少少在心里这样对若纳交代,另个世界应该过得会比这里舒坦吧,不知跟她活的世界相不相连?如果连着的话,遇见那些打扮现代的人,或许可能会吓跳。 看着若纳,她的脸上漾出悲伤的笑。 (七十八)第三张画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生是何物,死是何物,当若纳换上那袭官袍正装,脸上已经素静没有伤痕,黄少少仔细地把他的头发也梳好,隔着些距离望去,似乎还像是活着般的人物,那英气跟傲,分没少。 西云国的其他习俗黄少少不懂,后面的便交给蓝柔去办,蓝柔找来专门化妆入殓的人手,替若纳把那最后缺的气色补上,花了些时间,生气盎然的若纳又重新出现,不过黄少少不敢看,她怕见了这样子的若纳,自己会舍不得,于是当他们要搬移若纳的遗体到地下寒玉的屋子先行安置时,黄少少只远远望着白布盖上若纳的脸,然后在若纳经过自己身边时,转身离去。 她本来要先去竹姿的屋子里探视,可是往怀中揣,摸到了陈君画的画像,突然想起了之前陈君也送给她过个包袱,她还有最后张画没有看完全,所以改道走到了陈君之前画画的画室,现在这屋里没人画画,自是暗着,她又走出外边跟到处驻守的士兵要了能把灯燃起的火光,照亮的画室,独自在柜子里翻了阵,好不容易才把那个包袱找了出来。 摊开包袱,每个动作都不敢大,几乎是捏着呼吸,打开结前,她的心脏都疯狂的跳着,不知道到底这第三张画画的又是什么?然而,在她看到第二张画,若纳栩栩如生凝望着远方的样貌,泪又滑下,伸手擦去,才感觉到眼睛已经是哭了整个晚上哭的疼了。 把前两张画摆在旁边,黄少少打开了第三张。 忽然间,她是有些想笑,第三张画画里的竟也是她,画中的黄少少活灵活现的在画室外面的院子里,叉腰皱眉,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陈君的用色极为精准,下笔的细节也丝毫不差,那阳光,那表情,逼真的无可挑剔。 然把画放下,突然黄少少看出端倪,脸色下变了。她把第二张画与第三幅接连在起,刚好是个绵长的镜头,若纳在窗内看着外头的黄少少,颦笑显得陶醉,她心里直发酸,酸涩的苦楚再次于心中回荡,渗入了血肉之中,直以来,就是只有她自己没有看明白吗?若纳的情意她始终当成玩笑,连陈君这个孩子都看得比自己清楚。 是她没有珍惜。 又或者说,是她还不懂得这世界上什么才是真正的情爱,她觉得这二十几年来活的实在荒唐,经历过的事情也不算少,医院工作还是专门照顾他人精神的,自己对于感情了解的却是少之又少,她就是个拿着教科书,空口说白话的神棍,要人想得开,看得明,却没有检讨过自己,这些做到了没有,没有感觉的人才能把那些俗世间的牵绊看得清楚,那些事情因为与她无关,因为她不能体会,所以才觉得放下的轻松,现在真正遇上了,她才明白这切都不简单。 黄少少或许没有爱上过若纳,可是她至少在这相处之间,曾经为了这个傻傻的男人有过丝心动。 过去的回忆如狂风卷来,她随着这阵风被带回了第次见到若纳的时候,那也是她莫名来到西云国的第天,在那个有着泥水的洞穴,若纳盛气凌人地拿着把长剑抵着她的脖子质问,那划下的伤口已经愈合,留着的疤却还未完全淡去,但始作俑者却已然不在。 脚深,脚浅,缓缓走着,记忆接着来到了闹出大笑话的那天,这就不是她的不对了,有谁会拍掌把门打垮的呢?也只有若纳这个天兵吧。可是,之后的切,跟这天到底有少关联?若纳是真的喜欢自己吗?还是因为那天看到了什么,才决定要负这个责任,纵然他什么也不可能见到。 黄少少边想边笑,面笑面又有泪水滴落在桌上,夹杂在泪水里的爱恨又沾染到了画作上,深深浅浅晕出个个不同大小的圈。 她到底给若纳添了少麻烦?越想越是内疚,在她的回忆之中,竟是真找不出半点对若纳好的地方,他嘴上虽然动不动就要嫌个两口,也少说什么好听话,却总是包容她所有的荒唐蛮横,她用着现代人的角度跟脾气,在这陌生的西云国里横冲直撞,要不是若纳,她怎能好好的待到现在? 往事幕幕清晰地浮现,她浑然??不觉自己在画室中已经好长时间,直到灯里的油快燃尽了,火光摇曳闪过了她本就刺痛的双眼,她才回过神来,低头,画的边缘已被泪水浸湿。 怕把画全哭湿了,她赶快将画拿起,默默将其摆放到画室旁边最醒目的位置,将若纳与自己的画作并行起,成了新卷。 对着画,她握紧了拳头,暗暗在心里说,若纳啊若纳,我黄少少欠你的太,你放心吧,我不欠人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母亲,我会替你报仇血恨,我会把西云国丧失的所有切,全部为你收回。 提到报仇血恨时,黄少少牙关咬得紧紧,双手指甲深深??进掌心皮肉里。 说完这些,离去前她又几番舍不得频频回首,凝视着那画里的傻子许久,百感交集。 踏出门,屋外竟然下着倾盆大雨,雨声磅?,自己却出神的半分也没听见,还觉周遭是安宁无声,也不知道这雨已经下了久。她在长廊的屋檐下看着雨势,突然放心不下画室里的画作,柜子靠窗边,这雨那么大,万打穿了窗,毁了画该怎么办才好?转头要走回画室,却发现画室的油灯燃尽已经灭了,又恢复到暗蒙蒙的片,她在大雨以及黑暗的交界,唯明亮的只剩下长廊挂着的油灯。 画室中处在黑暗里的若纳应该是不怕的吧?还有自己那古怪的样貌在旁边陪伴,可是在地底下,闭上了眼睛的若纳,又有谁陪着他呢?他是否已经在另个世界与父亲重逢? 切灭熄了,报仇的火势,却在黄少少心中加蔓延开来。 (七十九)无药可救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已经坐在竹姿身边个晚上,黄少少还是看不出竹姿的问题出在哪里,她的心跳呼吸都跟常人无异,也没有发烧什么的,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只是个沉睡中的美人儿,但就像童话里的公主样,怎么也喊不醒。 唯的线索就是那块擦拭过印泥的手巾,那红艳艳的色彩,美的怵目,可是到底实际上是什么,黄少少不知道成分,也没有办法处理。何况现在她手边已经没有药了,就算给了她方法,她也未必能够找的到合适的东西取代。 蓝柔在旁轻轻摇着画扇,怕竹姿热着,她看黄少少始终不言不语,心中虽紧张也不敢立即追问,毕竟才刚经历过场死别,现在黄少少能够平静地坐在这里,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夜过去,恍恍然隔日的阳光再次升起,两人竟是夜未眠,怕是紫轩也没睡,打理着若纳的后事,路慌慌忙忙奔走着。 当早晨的阳光洒进屋内时,宫女端来了茶水,苦涩略浓的熟茶滑入喉间,原本稍有倦意的精神又清灵了下。她起身走到了床旁的梳妆台边,揽镜照着自己的脸,发现才是夜,竟然憔悴的比她过去熬大夜班还要厉害,重重的两个黑眼圈拖着,眼睛肿出了两个大泡。 用捧来的水好好洗了脸,她用力往自己的手臂捏去,要自己再清醒些。 “公主现在的情形,还是不明吗?”蓝柔挨着床坐下来,她查看着竹姿的面容,往日风姿卓越的公主,像是只在小歇,随时就要跟以往样,在她端上早膳前醒来。见黄少少也跟着走回,她还是按捺不住开口询问。 “我不知道到底贝卡用了什么药,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有办法。”黄少少回答的实在。 现在她们不需要任何好听的话去隐瞒,而是面对事实,才能够找出其他的法子,不过蓝柔听到这里还是凉了心扉,西云国失去了个优秀的将军,难道连唯的主子也受害了?她对着黄少少摇头,咬着牙,说道:“东云国的人也太狠毒了,西云国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了,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黄少少叹着气,“这些事情我不懂。”她想了想,又说:“是不是能把其他的御医也喊来,现在既然我没有方法,或许大家集思广益,可能会有较妥善的法子,好过在这里干等着,也不知…” 原来是要讲,“也不知还能等久”,但硬生生把这不吉利的话收进喉里。 蓝柔点着头,说:“确实有道理。”不过她寻思后又摇头,杨御医的事情让她已经怕了,万这些御医里面还有跟他样的奸细,那该怎么才好? “可是,现在我们不知道哪些信得过,哪些信不过…” “虽然是这样,可是现在人了,也知道防范,你我又都在场,应该是不会再轻易地让他们得手。也顾不了这么,定要早点让竹姿醒来,否则消息传出去后,整个西云国怕是都会不安心,民心动荡,东云国要趁虚而入就加简单。” 蓝柔道:“既然少少姑娘都如此说,那我现在就去把人都寻来。” 黄少少点头答应。 不久,群御医已经挤满了竹姿的房间,但就如黄少少之前观察的样,西云国的医术并不太优秀,这些御医调剂些镇定人心的药方可能还行,要真的治病却是有困难,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正当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名年老的御医缓步前来,他先向蓝柔拱了拱手道:”是否能让我靠近些看?“ “您就直接上前看吧。”不等蓝柔回答,黄少少直接说了。 这名老御医小心地跟旁边的宫女要了干净的巾子,隔着方巾举起被沾过印泥的那只手,在鼻子前嗅了嗅,这动作看是寻常,不过黄少少却眼睛亮,她们并未说起印泥之事,老人竟能判断出是手上的问题,那或许真有什么能派得上用场的意见。 而且她仔细观察才赫然惊觉,这名老人竟是看不见东西的,刚才见面时还以为他脸上半闭的眼睛是因为年老的皮肤松弛,是待他靠近床边时,触摸床沿确定位置的动作,才让黄少少发现到老人是个瞎子,刚才那些精准的打躬作揖,拿取巾子,甚至是举起竹姿的手,都是靠着声音以及气味的判断。 这样的人绝对有不同之处,黄少少心中燃起丝希望。 放下了竹姿的手,老人转过身,这时黄少少终于看到他垂下的眼皮中间,是两颗全白的眼珠子,由于半闭着眼,所以并不恐怖。 “公主这病难解。”他凝重地说。 “怎么说?”蓝柔颤声问:”如果知道了是什么问题,西云国里什么药材没有?尽量配就是了,为何说是难解?” 老人叹道:”可否请问,在公主??中毒前,有嗅到什么不明的香气?“ 黄少少赶忙着答应。”是,没错,有股香味。” “那就*不离十了…”老人说:“我家几代皆为香料世家,公主嗅到的气味应该只是普通的*药…” 来不及让老人说完,蓝柔就打断:“既是普通的*药,又怎么有不能解的道理?” “可是刚才我在后方,隐约又嗅到了另股气味,所以才斗胆上前,公主手上沾的物品本身并无毒性,但极易被人体吸收,两者在体内相合后,将会起了另种剧毒,使人睡不醒,待毒性被全身血液皮肉都吸收后,被下毒者将会在梦中逝去。” “这…你既然知道这些,那应该也知道解决的方法吧?”黄少少问。 “这个我也没碰过,是从老辈口中听到的,刚才发现症状类似才想起,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解毒。” 蓝柔颓然的坐倒在房中的椅子上,她印象中这名老御医都年近八十了,那他的老辈,当然已经不在人世。 难不成公主真的无药可用? 忽然间,外头传来阵急快的脚步声。 (一)意外的背叛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名气喘吁吁的士兵奔进房里,他喘着大气,像是路赶来的。 “怎么了?喘成这样?”蓝柔起身来。 “城外…城外有…”实在是太喘,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没人听得懂他说什么。 蓝柔道:“你慢慢说,不急。” 士兵连喘了好几口气,终于调节好呼吸,说道:”刘非将军让我来说,东云国的御医倒在了我们的宫门口,让少少姑娘赶快过去趟。” 此言出,黄少少跟蓝柔瞪大了眼睛,东云国的御医有许,可是刘非会认得的只有个人。 李柏翰。 莫名消失的李柏翰。 不敢让竹姿在没有亲信的状况下留下,黄少少即刻告诉蓝柔,让她在房里陪着竹姿,自己则跟着士兵往宫门外面跑,这跑她真是恨了西云国的宫殿太大,巴不得穿过个门就能到目的地。 脚步凌乱,越过了数道长廊,沿路的士兵跟宫女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见到黄少少不顾形象,提起裙子向前奔去,她此刻的脑子十分混乱,原本以为已经遭到不测的李柏翰,居然出现在西云国的门口,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还是…她想到了另个可能,但又赶快把这想法从脑海中抹掉。 路赶到了大殿前的大门口,刘非跟群士兵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以个躺在地上,穿着黑衣的男子为中心成圈,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到黄少少来了,刘非挥手大喊:“这里!” 黄少少上前看,果然是李柏翰没有错,他换上了身黑衣黑裤,同样陷入昏迷。 “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黄少少问。 刘非道:”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刘非有些汗颜,连他自己也难以相信,但李柏翰确实是像凭空出现般,那么双眼睛望守着城门,却没有人看清楚这么大个人是何时被放在这里,不过是个吐息之间的功夫,这人就已经出现了,当他看到是东云国失踪的御医李柏翰时,是彻底吓了跳。 他把这前因后果发生的事情告诉黄少少,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他是少少姑娘的朋友,那我们是不是先把他移到里面去,在这里曝晒不是很好。”刘非说。 “且慢。”自从经过了东云国的惊险以后,黄少少已经对于任何事情都无法轻易的相信,刚才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另个念头就是这个,李柏翰失踪,之前的她是把事情建立在,李柏翰受到了东云国的迫害之下,但如果换个角度想,他来了东云国年,已经被吸收成了他们的人,切都不过是互相安排所布的局,说不定竹姿遇害的前天,贝卡就已经过来使了什么诡计也不定,这个推论也不是不合理,甚至比他受到东云国残害还合理许。 如果他真的是被贝卡下毒手的话,现在怎么可能有办法出现在这里?这难保不是贝卡的另个计谋。 “刘将军,给我几块布料跟双筷子。”黄少少回头对刘非说。 刘非好奇了??。“要筷子做什么?” “我要先确认过,现在千万不能够再着东云国任何个道了。” 刘非叫名士兵去取了黄少少要的东西,黄少少拿起筷子,把布料分给了周围的人,让他们跟自己样绑在脸上,又叫没有分到巾子的全部走远开,她留下条捏在左手,让手指不至于直接碰触到李柏翰身上的衣物。 用筷子把李柏翰上衣掀开,无数的伤痕映入眼帘,黄少少理应要觉得难受的,可是她没有,反而兴起了种被背叛的感觉,因为那些伤口全部被包扎的完完全全,技术恐怕比她还好,虽然有些血渍,但已经可以看出都是止血过的了。她气的抖着手,又把胸前块包扎好的部位用筷子扯开来,李柏翰有了痛楚的感,吃痛的喊了声,黄少少却不手软,依旧是用力的扯着。 当她看到皮肉时,黄少少的脸彻彻底底地僵了,伤口上有用针线缝补的痕迹,虽然只是般的丝线,可是她记得她当时在教杨御医时,杨御医直对她缝合伤口这个动作啧啧称奇,代表在西云国完全没有这样的技术,杨御医虽然是奸细,可是他的表情反应不像有假,所以李柏翰显然是被东云国的人放出来的。 而且那伤口并非随意缝的,眼就可看出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每个针脚都是工整而笔直,针线拉得极完美,没有丝毫的杂乱感。 这不是自导自演,什么才是自导自演?黄少少心彻底凉了,咬住牙,她不想接受又不得不接受自己被背叛的事实。 “还需要做什么吗?”刘非还不知道黄少少心中的想法,蒙着脸,他走到旁边询问。 抬起头,刘非第次看到黄少少如此寒峻的目光,冷冽的宛若十二月的冬日。 “捆起来,关着。”黄少少说。 “可是,这…”刘非错愕的问:“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没有这种朋友。”黄少少咬紧牙关。 步步返回走去,全身好像要没力气了,这几天她经历了什么啊? 每步踏的都是沉重,每脚踩的都是疼痛。 被相信的人背叛,是最最难受的事情,尤其是当这份背叛影响到了许人,黄少少觉得自己根本就像个被闹着耍的傻子。 切都是他吗?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吗?或许李柏翰根本早就知道黄少少的身份,只是故意要引她来到东云国,如果她能够早点发现,那根本就不会有接下来这些事情。 她想到了第次遇袭时那些无辜村民的眼神,连那些病毒也是李柏翰放的吗?定是他吧?身为名医生,居然拿无辜的生命开玩笑,他拿什么脸去说自己是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他凭什么去说自己是个拯救性命的人? 冤有头债有主,若纳的死,竹姿的伤,现在就是她讨回来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李柏翰,放过这个背叛了她信任的人。 (二)复仇的开始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李柏翰张开了眼睛 时恍惚,他不明白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只觉得身上,尤其是胸口那块伤特别的疼痛。 口渴的不行,张嘴只有嘶声,好不容易,他才挤出了几个字,跟旁边横眉直竖的守卫求道:“我想喝水。” 那守卫冷笑了番,他虽然不是很清楚李柏翰的身份,不过刘非交代了这个人是奸细,这名守卫原本是若纳带出来的手下,自然是特别恨东云的人,他瞥了李柏翰眼,倒了杯水,却不是好端端的拿给李柏翰,而是大手撒,泼在了他的脸上。 ”要喝水,这便是了。”守卫说。 ”你…”李柏翰虽气恼,可是他也不敢随意发怒,看上去他现在不是呆在个对自己友善的环境里,能不惹什么矛盾就别惹了,于是也不再说话,再次闭上眼睛,回想着自己在昏迷前最后记得的事。 贝卡阴冷的笑,以及道黑影,这是他最后的印象。他不清楚黑影的身份,可是从他与贝卡的对话听来,似乎与贝卡相熟,而且对于他,贝卡是有那么些忌讳的。 能让掌握着大权,暴戾无道的贝卡忌讳,是何等人物?贝卡的恶毒他已经清楚了,但那黑影是谁,他完全没有头绪,东云国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贝卡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存在?想着想着,只觉得头又痛了起来,身体的疼痛也加剧了几分。 另边,在其他房内与黄少少问清状况的刘非,对于黄少少所的分析,听的是胆颤心惊,尤其是黄少少在说起要复仇的时候,刘非觉得这个他认识的女孩在夕之间完全变了。 不过这个能够怪黄少少吗?恐怕也不行,在刘非眼中,黄少少等同于若纳未亡人的身份,她有恨东云国的手段就有恨李柏翰,尤其是黄少少现在认为切都是他与贝卡共同策划的,那这个罪名又不同了。 ”少少姑娘,你真的确定?“刘非气归气,不过还是算理智的,他没有下子就直接义愤填膺的把事情归咎在李柏翰身上,因为整体想起来,还是有不合的地方,试想,如果李柏翰今天真的跟贝卡串通气的话,那他应该也会很清楚黄少少懂得什么,以贝卡的毒辣,她应该会连李柏翰都牺牲,让他血淋淋的过来,增加切的可信度。 但人心难测,说不定她是反过来用这步棋也难说,刘非不敢确定。 黄少少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来,她心只想要报仇,基于尊重刘非上,她还是问了刘非:“难道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刘非说:”也不是其他的解释,就是觉得有些不合情理。“ ”不合情理的地方在于?“ ”如果我今日是贝卡,我会做出如此容易让你发现李柏翰是叛徒的行为吗?“刘非说。 ”这…“黄少少`按眉沉思。 ”再说,我们不是直认为,在东西云国之间,还有另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物存在,如果是这样,那或许李柏翰并不是贝卡所救的。” 倒也是有道理,可是… 以精神分析学上,黄少少在某个层面上已经逼进了个的扭曲的状态里,为着对若纳的亏欠,她急于想要找到个罪人来责怪,这在许类似的受害人身上都能够看见的到,现在出现了个罪人,尤其当这个人还是背叛自己的盟友,那切的责任突然就找到了个开口,在惩罚对方的同时,也是在为自己的不安及愧疚发泄,但这却不是个好方法,在精神科的许心理状态中,把自身情绪跟想法外射到他人身上,往往只会有严重的后果。 ”还希望少少姑娘不要因为时冲动而犯下大错。“刘非怕她不小心动手杀了他,只好先行提醒。 ”至少他或许知道如何解竹姿公主身上的毒。”他又补上了另句。 这说,黄少少确实是清醒了些,但被这么打破了心中的想法,本来有的激动都寥寥被压下,刘非看她脸枯枝落叶的沉郁相,脸色蜡黄,叫旁边的士兵去找宫女们弄些清淡的粥米来,宫女连忙去后头熬了南瓜小米粥来,热腾腾又黄澄澄的南瓜粥冒着热气,黄少少却连动下调羹的胃口也没有。 刘非知道她心情差,但他毕竟不是女儿心肠,也只能略略安慰。说道:”无论如何,还是要填饱肚子啊。” 阵叹气,黄少少道:”如果按将军这么说,那若纳的仇我又要什么时候才报得了?而且竹姿的时间剩的也不久…“ 刚才老御医在判断病情时刘非不在,所以没有听到关于竹姿的状况,现在忽然从黄少少口中得知竹姿命不久矣,整个人胡乱地从椅上跳起,往后震,大喝声:“你说什么?” 重复了遍老御医说的话,刘非听着听,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拍桌道:“太可恶,真的太可恶!这绝对不能轻易饶了!”那个爱民如子,笑靥如花,肩担下西云国重担的竹姿,竟可能要过不了此劫,抵命在这上头吗? 但刘非的话让黄少少想到了,确实,现在能够清楚知道竹姿的病情,恐怕也只有李柏翰个人,如果他知道问题所在,那竹姿的命就有救了。 不过命不能赔命,若纳的事情,她还是要讨回公道。 终于把自己的想法理清,拿起调羹,黄少少送入了口香甜滑口的热粥,热量跟温度给了她新的力量,她口接着口,好像要把身体里那缺憾的裂缝补上。 窗外突然又下起大雨,哗啦啦的打在屋檐上,是阵清脆,雨水的气味从外头传入,带着专属于雨水落入泥土里的气味,黄少少往窗外望去,那雨势与昨天在画室中见到的样汹涌。 想起若纳,她又兴起阵悲凉,不知道现在紫轩把他的后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他的母亲还好吗? 直直睁着眼,望了许久。 (三)拷问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样的场景重现,只是人事已非。 李柏翰被绑在椅子上,张开眼对上的是黄少少充满杀气的目光,她手中拿着把剑,抵着他的脖子。 这把剑是她第次见到若纳时,若纳拿来要取她性命的,曾经划开过她的皮肉,在她的皮肤以及记忆中留下了难以抹灭的伤疤。 杀气腾腾,旁边还有二十士兵,以及愤怒的蓝柔与刘非,李柏翰的位子刚好对着竹姿的床,紫轩坐在床边,同样投来恨意十足的眼光。 个眼神,杯滚烫的热水就从他头上淋下,李柏翰被烫的大喊出声,他奋力地挣扎了几下,不过绳子绑的很紧,只是椅子发出了几声叽咋声,点用处也没有。 “少少…黄少少…”勉强的,他只能喊出这几个字来。 “不要叫我,你这个东云国来的罪人!”黄少少怒喝了声,她恨不得要上去抽李柏翰两个耳光子,手中的长剑闪动着寒进人心扉里的冷光,将长剑往前伸,如同当时若纳所做的,她在李柏翰的脖子上画出了道伤口,剑刃锐利非常,留下的口子非常薄,从那开口之处,鲜血不断涌出。 眉头皱成了七转八扭的结,李柏翰的脸因为疼痛益发扭曲,原来在贝卡那里折磨去的气力还未有复原的时间,苍白的面孔加寻无血色,只有被热水烫红的痕迹。 “你为什么来这里?你现在还有什么计谋?”黄少少大吼着,眼里却噙着泪水,“枉费我这么相信你,竟然害的我…害的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柏翰有气无力的垂下头,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领,他忽然觉得自己又像是活回到了场梦里,只要睁开眼切都会过去,他会穿上身白袍,拿起听诊器,走向有着按着按钮就会明亮的地方。 这不是梦,然而这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梦,在每个夜晚合上眼与另个清早的阳光晒入时,会辗转出现的画面,从开始到现在,原本的现实已经慢慢地模糊,十年过去,他已经把这些事情当作真正的梦。 直到那天他遇见了黄少少。 许片段尘封的记忆慢慢地浮现接连上来,他才又回想起自己真正的名字,而不是贝卡郡主给的”翰御医“三个字。 那个时候… 还在回想,第二杯热水又浇下。 “啊!”李柏翰仰天长啸。旁边有些原本知道黄少少个性的宫女跟士兵,莫不对于她的转性感到诧异,可是想她失去了若纳,立刻又能体会这个不得不转变的心情。 “痛吗?你还知道痛是什么吗?”黄少少放下剑,泪水绵绵落下。她哽噎的说:“你能比我痛吗?我现在终于了解到那些病人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了,因为这里…”她空着的手紧握成拳,用力敲着心口,下比下用力。“这里的痛,不是什么药,不是身体上的折磨可以替代的,因为你的计谋,我让个珍惜我的人白白送死,因为你的计谋,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躺在床上,而我竟然在最后还相信了你,担心你被贝卡杀害,急着要找你,知不知道我有后悔?为了这些事情?” 李柏翰完全在状况之外,他怔怔的听着,不是无法反驳,而是根本不懂黄少少在说什么。 “如果你还有点良心,你就把竹姿到底中了什么毒告诉我们,让我们找方法救他,曾经身为名医生,这是你天地良心应该要做的事,你不记得你们医学院踏进医院里的誓词了吗?你不记得你以前在医院里能为了病人根上层领导吵翻也不怕吗…”黄少少激动连剑都拿不稳。“你快点醒来,快点回到我认识的那个李柏翰。” 能够感动人的不是什么精雕玉琢的句子,而是发自内心的诚恳之语,黄少少这段话,让原本不少还维持住自己情绪的士兵纷纷红了眼,他们想起了之前与若纳的相处,这个偶尔严厉却是心意为了西云国效忠的男人,整间屋子里弥漫着无声的悲痛,只余??下黄少少的话还绕在耳边。 终于有个空档,李柏翰摇着头,呐呐的说:”我…这切真的不是我做的。“ 前因后果不了解,可是听到了贝卡的名字,加上黄少少的反应,他大概猜出黄少少把他跟贝卡当成伙人了。 ”你说什么?不是你?“黄少少不信,冷冷地大步过去,揪住他的头发。”你以为这种话还可以骗得过我吗?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我再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你的每个字。“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头发快与??头皮间撕裂的疼痛袭卷了全身,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李柏翰已经蓄了头长发,他大叫着:”放开手,快放开你的手,真的不是我。“ ”还不说实话吗?“ ”你要相信我…我在这里十年,直都被控制在那里…“ 突然间,黄少少愣住,十年? ”你说你在这里待了十年?怎么可能?明明你就才比我早离开了天,快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全部了。“李柏翰对黄少少说:”贝卡用迷药控制了我们,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很的记忆,我也很想要说清楚,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说贝卡用迷药控制你?“黄少少还是不愿相信。”你是个精神科医师,你告诉我你被迷药控制?“ ”这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看看我身上的伤口,这是来这里之前贝卡做的。“ 伤口黄少少检视过,自然知道不假。 ”既然如此,那贝卡怎么可能放你走?你是她派来的诱饵不是么?如果不是她放过你,你怎么可能逃得出东云国?还带着这些伤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黄少少说:”何况你的伤都是被处理过的,那些技术我们西云国没有,不是东云国做的还会有谁?“ ”是个黑影…“ ”是个黑影…“又重复了次,李柏翰再次昏厥过去。 (四)浮现真相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哪有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他。 仇恨会蒙蔽住个人的眼睛,用在黄少少身上点儿也不假,过去尽管偶尔任性,偶尔脾气大些,但总归是个客气替人着想的女孩儿,与现在在李柏翰面前冷着脸的女人,完全不同。 “拿针来。”黄少少对旁边的士兵说。 “针?” “针。”黄少少重复了次。 士兵当然不会有针线这类物品,不过宫女那里可是要少有少,其中个手脚快的,很快就从竹姿原本拿来装放绣花物品的盒子里,拿出了盒大小粗细都不同的银针,送到黄少少眼前。 “少少姑娘,你不是想要戳瞎他吧?这不是你做事的方法。”刘非怕黄少少做出让自己后悔的行为,赶快劝道。 黄少少摇着头,说道:“就算我再怎么恨他,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折磨,何况他还牵涉着竹姿的性命。” “那你要针是…?” 抓起李柏翰的右手,她瞄准了掌心的位置,用力刺入,掌心是人最敏感的部位,以前在小说里也常会见到,用针戳掌心来判断个人是不是假死。现在只是要他醒来,应该绰绰有余,而这刺果然有用,李柏翰再度睁开眼睛。 “很好。”黄少少没有把针拔出,而是就在手上捏着,所以只要她移动,那针的左右跟深浅就会改变,对李柏翰来说又是阵折腾。 她铁了心,不怕李柏翰不说。 “你刚才说的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快点招来!” “能不能,让我休息会…”李柏翰满脸病容的求饶,“别再折磨我了。” “这算什么折磨?比起死在你阴谋手段下的人来说,你承受得连百分之都不到。” “我什么时候折磨人了?”李柏翰问,脸上表情不像作假。 黄少少扭动着手中的针,厉声说道:”你在村庄里放的毒,害了少百姓?这些都不是命吗?“ ”放毒?“李柏翰也是惊愕,头脑阵晕,但又怕黄少少动了手上的针,倒也不敢动弹,只是咬着牙。 刘非见李柏翰确实支持不住了,于是开口说:”先让他喝口水吧。” 托刘非之福,黄少少让李柏翰好好喝了杯水,李柏翰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刘非,他却回以个深恶痛绝的眼光。 “好,现在休息够了吧,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还有那个什么黑影的,再把公主昏迷的原因跟醒来的法子都说出来,或许我可以饶你不死。”黄少少厉声说道:“不过如果中间我发现你有哪里欺骗了我们,谁都救不了你,听懂了吗?” 李柏翰微微的点头,他的记忆力大不如前,只能从最近的事说起,而那正是贝卡将他关在地牢的时候。 在他的印象中,那日与黄少少在凉亭交谈完,忽然感到阵晕眩昏去,后来醒来自己就已经身处地牢了,贝卡暴力相向,下手毫不留情,他身上的伤口就是这样来的,贝卡像是在杀死蝼蚁之前,拿蝼蚁玩乐般。 ”贝卡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不是他们的人吗?“黄少少问。 ”因为,因为她想要知道为什么我认识你。“ ”贝卡因为这样所以折磨你?“黄少少嘴角扯了两下,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李柏翰的话,或者这又是另个诡计,为了引起她的愧疚,所编织出来的谎言。“我与你如何认识,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李柏翰解释:“因为这个世界上,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已经死了,??是唯的个。” “死了?怎么死的?” “全部都是被贝卡杀死的。”李柏翰说:“贝卡郡主会操纵种迷香,能够控制人的心智以及行为,当年知道我身份的人全部被他灭口,剩下来能活在东云国里的,全部都是被她收买跟控制的…” 黄少少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动摇的加强烈。”那你说,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你就好?还要这样大费周章?“ ”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李柏翰的眼神凄然,他渐渐又想起了些画面,确实,在贝卡的威胁下,他用了自己的医术去做了许伤天害理的事情,些不好想起的过去慢慢浮现。 ”你为她做了什么?“ ”我…“ ”快说!“ ”我下药替她杀了东云王…“ 李柏翰的话像颗震撼弹,在众人之中引起阵骚动。 贝卡身为名郡主的身份,为什么要杀害东云王呢?以她跟有邑的关系,她很快就能够顺理成章地成为东云国的太子妃,以后成为东云国的王后,为何要杀死自己未来的公公? 黄少少替所有人抛出这个疑问。 ”因为贝卡不是真正的郡主,她只是东云王捡回来的孤儿…所有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也死了…“ ”你是认真的?“ 李柏翰苦笑:”现在我的生命已经在你手上,我又何必要说谎话骗你,你大可问完我以后样杀了我,不是吗?“ ”这些事情有邑知道吗?“黄少少追问。 ”我不确定,不过…有邑知不知道都样了,他现在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他除了被用迷药控制了以外,贝卡还不知道在他的脑里放了什么,只是每个月让我去提炼药材敷他脑后的伤口,平常时候头发盖着,根本般人也看不出来。“真相从李柏翰口中缓缓揭露出来,只是个已经被烙印了说谎的人,就算说了真话,也不见得就会被相信。 他心里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也没有奢望太,不过他直对于被贝卡控制而伤害了些无辜的人感到罪恶,如果死前能够说出实话来,或许能稍稍成为赎罪的方式之,但他真的没有像黄少少说的那样,在百姓的村庄里下毒,这件事情他绝对没有做。 又是个取舍,黄少少望着刘非,希望他能够给些意见,可是刘非却摇头希望她自己决定,至于蓝柔紫轩不用说,她们两个心里揪着的都是竹姿,哪里有办法冷静地给什么建议。 沉默了会,黄少少叹了口气,抽出李柏翰手掌心里的那根银针。 “把他松绑。” (五)关于事实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要重新相信个人是非常困难的,与去接受个信任的人背叛自己相同,在心理上的挣扎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的,就像打破了的杯子,要重新复原谈何容易。 黄少少只是个平凡人,她同样也是这般境地,只是李柏翰的话里有太真假难辨的实情,她想要了解些,甚至在她的心中,因为他的话隐约又抱持了份自己没有被背叛的希望。 回到现代已经是不敢想了,在李柏翰昏睡去的那个时辰里面,她推量了下所有事情。确实的,以李柏翰来这里的状况,不像是只比她早来天,若他没有谎报了年数,那代表现代世界的天时间等于这里的十年,这是不是什么平行时空理论还是啥穿越她不懂,唯知道的就是,就算她在这里又待了十年,对于现代生活也不会有太改变,顶就是医院那里她旷职了天,根本不会有人来寻她。 李柏翰的生活状态她是不了解,不过自己的话,平常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都是普通的同事,谁也不会对她上心吧。忽然之间,她感觉到股失落,好像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是可有可无,而唯真的在乎过她的人却都离开了。 她想起自己唱给若纳听的那首歌,歌词里写了,“曾经自己像浮萍样的无依”,现在想想,确实是她的写照,不过接下来唱的对“爱情莫名的恐惧”恐怕就不适合了,毕竟对于没有的东西,有什么好恐惧的?庸人自扰而已。 好不容易稍微长起的情苗,却被命运捻碎,化为乌有。 把刚才针戳的地方清理干净,勉强包上白巾子,她看着睡着的李柏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才是几天,他的眼角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苍白的脸不断涌着汗珠子,嘴唇青紫,还是于心不忍,她把李柏翰胸口上被自己剪开的裹巾再次包好。 刘非刚好看到这幕,他在门边等着黄少少包扎完后,咳了声才走进房里,这间房在竹姿隔壁,他只是顺倒过来看看情况。 听见咳嗽声,黄少少转头看见刘非。 “他还好吗?”刘非问。 黄少少回答:“没什么,既然贝卡都弄他不死,根针也没什么的。” “那就了。”刘飞走近,雨重心长的说:“如果切都是那个黑影操弄的,那他或许只是代罪羊。” 黄少少读出他眼中含的意思,说道:“无论如何,他都做了不应该的事。” “竹姿那里怎么办?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黄少少揉着自己的手,她问道:“老御医哪里也还没有进展吗?” “他说回去翻了所有记载的医书,也还查不到可用的资料。” “所以现在剩下他了??…” 两个人四只眼睛,同时看向李柏翰。 在梦里的李柏翰并没有比较好过,在他的梦中,抹黑色的身影不断出现,有时是男人的打扮,有时又是娇滴滴的女孩,唯不变的是那挑衅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面前晃着,有几次他想要抓住这黑影,却只是徒劳无功,当他伸出手时,那黑影就像股烟尘,消逝而去。 他从来不知道黑影的真面目,可是他知道隐约知道隶属于贝卡之下的个刺客。 那天当贝卡出现要取他性命时,从黑影与她的对话可以听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上级对下级的从属,而且贝卡对于黑影是有定的忌讳跟信任,否则也不会在黑影背叛她时如此愤怒,却又无能为力了。 对,他记得是黑影把他救出来的,他把自己带到了另个屋子,细心照料了他身上的伤口,他不知道黑影是用什么方法,只是手法跟贝卡并不会差异太大,同样是先用迷香把自己迷晕,类似麻醉样,接着黑影做了什么他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醒来就被扔在西云国,对着盛怒难耐的黄少少。 “醒来。”双纤纤玉手把他从梦里摇出。 李柏翰休息过了比较有了元气,撑开眼皮,对上双愤怒??的眼睛。 ”我醒来了。“他说。 撑着身子的时候,他发现手上的伤已经包上了巾子,上头的结是医院标准的打法,望了眼黄少少,他觉得自己同样也摸不清这个女人。 ”醒来就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们没有时间可以等。“黄少少还是样激动,只是音量稍微小了,帖药如果需要引子,那李柏翰就是这引子前最关键的配方。 ”我不知道你到底希望听我说什么。“李柏翰沉吟着。”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了现在。“ ”有四件事情我要你说清楚。第是为什么你会在东云国,第二是你跟贝卡怎么串通的,第三是竹姿身上的病要如何去除,最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西云国,把话说清楚。” 李柏翰叹着气,这叹全身的伤口又微微抽痛了,他不得不佩服黑影的医术,那就算在现代也不输任何个外科医师,他深见骨的伤口全数被缝合,而且没有流半滴什么血来,黑影用了不知道什么药粉,让所有的血液都凝结成胶状,却又不是干涸的凝固,所以在处理时,简单方便许,他曾在手术中醒来过两次,略微看到状态,奇异的是因为药粉的缘故居然不痛,只有微微的酸麻。 ”你不说嘛?“ 李柏翰又摇头。”我不是不说,而是你这样连串的问下来,你要我如何回答起,许事情我也不清楚,你当做贝卡是个会轻易让人知道她底细的人吗?“ ”我瞧你就知道不少贝卡的事。“黄少少道。 ”那是因为她不得不让我知道,而且起初我也是误入了她的圈套,以为她是好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她听了,结果反而被她当做把柄,以她在西云国的影响力,要杀了我简直比吃饭还简单,只好…“ “只好替她为非作歹吗?” “恩…” ”那你至少可以回答我,你开始是怎么到东云国的?“ 这问题说到了李柏翰的痛点上。 “我也不知道,十年前,我觉醒来,人就在东云国了…” (六)会谈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然后呢?” “然后我倒在东云国宫殿里的庭院。”李柏翰道:“当时贝卡不过是个孩子,东云王本来当我是刺客,但是贝卡郡主看出我没有恶意,于是让我留下来,就因为这样,我认为她是个好人,或者说,是个好女孩。” 李柏翰想到往事,停了下来喘喘缓口气。 “接着说,不要停。”黄少少摇头。“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编故事。” “我已经说过了,都到这个田地了,我还编什么故事,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吗?” “你会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禁不起你开玩笑这个倒是定。” 突然间,李柏翰噗嗤声笑出来,他自己都感到意外,很久很久,他是没这样笑过的了,黄少少不知所谓的看着这个笑就笑得停不下来的人,鼓起腮帮子问道:“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当做玩笑话吗?” “不是,不是。”李柏翰止住了笑。“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医院里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话的,动不动说话就像讲段子。” 然而他讲完这句,自己忽然愣住,讶异的张着嘴,黄少少就像是个开关,她的话总会让锁死的水龙头,重新又流出潺潺的记忆之流。他开始记起些关于医院的事情来了。 其实就是这样的,贝卡的迷药能够迷惑人的心智,但并不伤脑力,顶只有混淆之用,可惜人活在混淆的世界里久了,慢慢的也把假的当做了真的,久而久之就什么也弄不清了,东云国里的人就是这样,而他们没有黄少少这样的人去点醒,所以才会被迷要控制就回不过来,最后成为了贝卡手中的傀儡。 “你到底还记得医院里的少事?”黄少少拉了张椅子,坐到了李柏翰旁边,中间隔了两尺宽的距离。刘非担心黄少少的安危,也跟在旁边,又离了尺的位置坐下。 “记得不,不过还是有些的,只是变得模糊了。” “那…你曾经提到,贝卡是东云王的养女,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故事太长,李柏翰自己在脑海中整??理了遍才开口,“以我听到的传闻…那时候知道事情的人死的都差不了,不过还有几个人在死前跟我提过,说贝卡是东云王在树林里捡来的孤女,因为东云王没有女儿,所以才把他带回来扶养。” “竟然是这样?”刘非在旁边惊呼,”那她背后的来历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定不是什么正派就是,她来到东云国根本就是预谋好的,没杀了有邑,我反而还觉得意外,她连东云王都下手,竟然放过了他的儿子。” 刘非寻思而想,说道:“这样听下来,恐怕是私仇,贝卡的过去定跟东云王有什么仇恨难解,所以现在才想尽办法要报复,至于为什么不杀有邑…这个我就不明白。” 黄少少看了刘非眼,果然男人还是男人,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虽然恨贝卡恨得惨,可是爱个人的眼神是什么?从贝卡看着有邑的眼睛里就能够看得明白,她或许恨东云国,但对有邑的感情却是真心的,为什么不杀有邑,因为她舍不得。 但那为什么要杀竹姿呢?这点她就想不透了,她还是过于单纯。哪里能够想的到背后贝卡的妒忌,只以为可能是因为大权。 “那你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换李柏翰有问题。 这时候黄少少已经几乎是相信了李柏翰的话,虽然还没有把要报仇的心忘了,可是对方若是诚实,她也就直直地回答,”被药车撞到头。“ ”药车?“ ”恩哪,你该不会连药车是什么都忘记了吧?我们平常不是都会推药车吗?尤其是假日的时候会有大型的药车。“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推车推到半,被什么东西绊住,头往药车上撞,醒来就到这里,还差点…“ 差点被若纳杀了。 黄少少差那么点点,又要回到那天,那个初见若纳的场景里。 ”怎么会这样?“ ”你记得那个姓吴的病人吗?“黄少少问。 ”不记得。“李柏翰连自己的过去都成了断片,当然不可能会记得吴伯。 ”那个直说自己是从另外个世界来的病人,你忘了?“黄少少想要唤回他的印象。 李柏翰摇头。”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你再问也没有用,除非让我看到照片。“ 忽然黄少少灵光闪,他想起竹姿说过吴伯是西云国里有名的智者,说不定会有什么画像之类的,于是问刘非有没有这种东西,刘非想了下,似乎印象中没有。 难掩失望之情,不过黄少少脑子很清楚,她立刻想到了另个方法,果然人才的发掘是不可以少的,平常电视节目里办那些歌唱比赛,虽然有些看得腻,可是也不失是有高收视率的道理。 ”刘将军,虽然没有画像,不过你们总是有人记得吴伯的样子吧?“ ”这是当然。“刘非点头。 ”那正好。“黄少少说:”现在立即找个人去陈府把陈君叫来,然后所有见过吴伯的人也找来,让陈君听着他们的叙述画。“ ”这能成吗?“刘非怀疑地问。 黄少少道:”不管能不能成,至少也是个机会。“ 刘非赶紧找了人去办,而黄少少则继续问着李柏翰其他东云国的事,李柏翰回答,黄少少听的是又惊愕又生气,她下定决心除了要捍卫西云国以外,也要把贝卡这根毒草拔去,否则贝卡日不除去,东云国的百姓天也就无法过上好日子,她根本不把这些人民当作是人看待了。 被连连着问,李柏翰觉得疲累,想要小歇会,不料黄少少没这个打算。 黄少少道:“你起来,我带你去见竹姿,她中了贝卡的毒,不知道还能够撑久。” 叹了口气,李柏翰只好忍着疼痛,虚弱的点点头。 (七)陈君的成长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刘非办事麻利,快快找到了个信的过的士兵跑腿,跟他说用最快的速度到陈家趟,务必要把陈君请来,事关重大,千万不可有任何疏失。 士兵接到令后,在其余士兵中间立刻放了光彩。 这名士兵是刘非自己远房的亲戚,仗着跟刘非有点血缘,胆子大了些,想在其他人面前摆摆架子,便问道:”现在国事都处理不完了,请个小毛头来做什么呢?“ 个巴掌用力地拍在他的脑门上,刘非怒目相视,喷了他口。“叫你去办就去,问这么做什么?少少姑娘的交代,轮的到你管吗?” 光彩被泼上了黑水,当时旁边有许其他人士,小士兵摸了摸脑袋,觉得又是惭愧又是丢脸,如果自己不逞这个锋头,便不会被教训。所以也不敢再问,不再说就到马就牵了匹快马,出发往陈府的方向过去。 他在路上时想着,自己也够二了,刘非是那么个公私分明的人,自己越级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这巴掌根本是自找的,被教训也是刚好而已。 快马加鞭赶到了陈家,陈家门口着两名侍卫,小士兵俐落的跳下马背,对方看到他的服装以及马匹上都有西云国的国徽,显是西云王殿里派来的人,赶快上前相迎,士兵说了自己是奉刘非之命要带陈君尽府,两名侍卫互用奇怪的眼神对看,表情有些别扭。 “这是急事,容不得拖拖拉拉的,请你们快快进去禀告声。” 名侍卫回道:“当然是立刻去禀告的,这边请。”他拉开了大门,留下另名固守在外边,留在门外的马被牵在门口牢牢拴住,他交代了让马儿喝水,那人应了声是,不敢怠慢。 然而走着走,侍卫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不过等下若是见到我们家公子,可不要太大声讲话才好。” “这话怎么说?” “还不是因为…”侍卫叹了口气。“算了,待会儿你就会知道。” 而当他想要询问西云国里的状况,士兵则不敢随意讲,因为这次据说若纳会出这么大的事就是因为奸细,刘非交代过底下士兵,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个人。 走进了陈府,陈夫人跟陈君坐在大厅里,陈夫人身素色白衣,柔柔拍着儿子的背,陈君也是身洁白,小小的身子趴在桌上,显然是哭了许久,连声音都嘶哑的不成调。 士兵倒退出了门口,偷偷问领他进来的侍卫这是怎么回事,陈府侍卫告诉他,陈君跟若纳本来就是忘年之交,知道若纳的死讯后,便止不住的哭,任陈夫人怎么劝也没有用,至于陈大人虽也悲痛,毕竟还是个长辈,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连着两日清早都不见人影,说是到户外散心去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不过这可让被交托了任务的士兵难办了。这世界上小孩跟动物大概是最难应付的两个族类。 他再次走进房里,先对陈夫人作揖,说明了来意,陈夫人也赶快起身回礼,不过她听完了士兵的话,眼光瞥陈君,困难的摇了摇头。 “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帮得上忙?”陈夫人问。“我怕…我怕他去宫里又哭又闹,反而给大家添麻烦了。” “这个…”士兵虽然也是这样认为,可是刘非的交代他怎么敢不从,再说了,能让刘非那样焦急,绝对是有重要的事情,但怎么能让他用架的也把这个孩子架回去。 没想到,陈君隐约听到了西云国这几个字,哭红的小脸蛋儿从桌上抬起,泪眼汪汪的看着士兵以及母亲,呜呜噎噎的问:“西云国怎么了?西云国怎么了?” 陈夫人看着儿子,心想,西云国待她们家人不薄,黄少少是青睐陈君的才华,如果不是这样,现在这个孩子还在被欺负着,于是走到了陈君旁边,如果连这点事情也不能够报答,那这陈府上下就是忘恩负义之人了,而且儿子确实需要走过这关。 ”少少姑娘说她需要你的帮忙,你,能不能。”做母亲的嘴唇扁,语气中没有让陈君抗拒的空间,“娘相信你是个男子汉,你知道应该要怎么做的。” 发抖着小小的身子,陈君挺起瘦弱的胸膛,哭红的眼里有泪水在流,他想着黄少少跟若纳,还有西云国的点滴,朗着声音说道:“我跟你们去!” 陈夫人又是感动又是舍不得的过去把抱住儿子,她终于相信自己辛辛苦苦拉拔的孩子长大了,成为了个能够担的起重量的人。 既然陈君答应,那士兵也就松了口气,赶着跟陈夫人告辞,带着陈君跳上马背返回西云国。 路上陈君不说话,沉默的让士兵也觉得难受,他印象中这个孩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于是主动开口。 “听说你很会画画?” 陈君小脸往上抬,答道:“还好,还可以。” “是吗?”士兵又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要跟这个年龄尚小的孩子说些什么,也就继续安静的骑着马。 路上,马蹄声哒哒的响着。 突然陈君开口说话,他问士兵:“若纳将军真的已经死了吗?” 这是陈君早就知道的事实,士兵不知道现在他又问起的原因是什么,只是也不好回答个孩子如此沉重的答案。 ”你不说话我就懂了。“陈君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我直都没有朋友,若纳是我的第个朋友,我直以为他会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他居然不在了。“ 士兵想要安慰几句,可是没应付过这类的话题,说穿了,他自己的年纪也不大,死亡这件事情他在每次上战场前都做足着准备,但面对敌军杀来ㄕ时却还是恐惧。 讷讷的,士兵温言跟陈君说:“就算不在了,也还是你的朋友不是吗?而且有第个朋友就会有第二个了。” 陈君摇摇头。“没有人比得上若纳。” “为什么?” “你有很朋友吧?若纳在没有人要跟我做朋友的时候,来做了我的朋友。” 锦上添花的友谊以及雪中送炭的感动,真正值得珍惜的只有后者。 “那…那你就永远记住他吧,我相信他会很高兴的。” 这是士兵唯想的到最好的回答,他挥动着马鞭,又踢了马肚,两人继续往前方奔去。 (八)拨云见雾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静静的躺着,美若天仙的容颜仍有着温度,紫轩前脚刚踏离去交办其他的事情,蓝柔独自守着她的主子,手中的扇子轻轻摇动,吹起的风抚过竹姿的睫毛上,睫毛的倒影在白皙的皮肤上跳动,使人不禁会有种她在眨眼的错觉。 脚步声走来,蓝柔先看到黄少少,她先是笑了笑,但顺着黄少少手中拉的绳子看去,绳子绑住了个男人的双手,李柏翰的步伐很慢,拖着似的走着,离了好几步才走进房内。 她的脸色立即变了,护在竹姿床前,双眼瞪着李柏翰。 “少少姑娘,你又带这个恶人来做什么?”蓝柔急着说:“千万不可随便相信他的话。” “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他,只是现在我们姑且须试试。”她告诉蓝柔自己还让刘非去找了陈君的事情,意思便是,现在不论是小的机会,无关的事情,全部都不能放过,她们拥有的信息量实在太少。 刚才虽然李柏翰也有见到竹姿,不过那时他在黄少少的折磨下,精神无法集中,而且也没有近看,所以或许判断不出什么所以然,现在让他好好看看,虽然他说自己不清楚贝卡用了什么毒素,可是长期留在贝卡身边,黄少少相信他应该怎么也学了点。 李柏翰很无奈的道:“你们如果还不能够相信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能说的都说了,算起来我也是受害者之。” 黄少少用力扯了下绳子,李柏翰被这拉差点摔倒,他瞪了黄少少眼。“你有必要这样吗?” “在我还没有真的完全相信你之前,少在我面前说什么受害者这三个字,听了就恶心。” “好吧…” 现在的李柏翰与前不久那风度翩翩在凉亭遇见的模样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完全受到黄少少的控制,不过从黄少少口中,他听到了似乎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黄少少心上的人送了命,被这样对待也不意外。 出来跑的总是要还,何况他曾经为了活命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蓝柔,放心,现在有我在,他不能下什么毒手的,你就让他替竹姿诊视吧。” 还挡在床前的蓝柔,考虑再三,终于退到了旁。 “还不过去看病。”黄少少向李柏翰喊道。 李柏翰苦笑,举起被绑住的双手。“这位姐姐,你要我替她看病把脉什么的,我这样是怎么看好?” 被年纪现在明显比自己大的人喊姐姐,这实在是奇耻大辱,黄少少低声却是怒意十足地说道:“首先,你最好照照镜子,你现在是个中年大叔,叫我姐姐是打算找死吗?第二,我们西云国的御医隔着布也能把脉,你手上不过是绑了绳子,手指头还能用,松绑根本就是无理要求,第三,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学西方医学的人什么时候会把脉了。” “我以前辅修过中医啊,中医是我们中国老祖宗的科学智慧,少也要懂得,而且…按照你这样说,西云国已经有高手能看诊了,还需要我来看做什么?” “话这么?”黄少少拿起桌上的杯子,作势要往他丢。李柏翰自然反应要挡,重心不稳差点又要被绳子绊倒,模样滑稽。“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也没有价值,那我立刻把你打入牢里了。” “好好好…我说错了。” 扁了嘴,李柏翰小心的不让自己又踏到绳子,慢慢往竹姿走近,不得不说,竹姿任谁看来都是美人儿,李柏翰心里想着,那时候第眼见到竹姿怎么没有发觉?后来又恍然大悟,当时浑浑噩噩的,没注意到这如莲花般的脱俗清丽,连旁边的黄少少也没认出来。 看了又看,然而他越想越不对劲,突然停下,心中惊,发现了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等等。” “你又怎么了?” “我认得她…”李柏翰颠声道。 “当然认得,你这不是说废话吗?你见了她起码两面以上了。” 李柏翰急着说:“我指的不是这个…原来是她,原来是这样。” “拜托你说点中国话好吗?”黄少少完全如坠五里雾中,没对上李柏翰的节拍。 “很久以前我在东云国见过好几幅画,都是出自有邑的手笔,里面的人物正是你们的公主,虽然画里的人年纪看起来年幼,不过五官是样的。”李柏翰说到这里,隔了半响,确认着自己的记忆,又继续说:“这样解释起来就不奇怪了,关于为什么贝卡郡主要下毒手。” “能把那郡主两个字去了吗?听得心烦。”黄少少皱着眉头。“你再说次吧,我听的不是很懂。” “这道理再简??单不过,东云王可能从以前就喜欢上了你们家公主,要不怎么会没事在宫里画她的画像呢?如果这番心思被贝卡郡…,被贝卡发现,她心想要当东云国的王妃,当然是不可能让自己的情敌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们公主以前没有见过东云王,你少胡说八道。”那次幼年在树林里的会面是秘密的,蓝柔自然不知。 不过黄少少立即想起了竹姿在马车里说起东云王有邑的表情,也觉得有道理,当时她也觉得竹姿的态度有几分奇异,只是没有开口询问,而且她记得竹姿确是说过自己年幼时见过东云王有邑,两相对照下来,可能性大大增加。 “蓝柔,竹姿说过,他们确实在小时候见过次…” 蓝柔问:“真的?” “真的。” 蓝柔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重重的叹着气,嫉妒实在是太可怕的东西了,竹姿的美丽竟是让她身陷险境的不祥原因。 黄少少也跟着摇头,觉得实在太巧,不过幸好他们现在又厘清了件事情,知道了贝卡的动机。 但知道动机了,人还是不确定救不救的成。 “好了,这些等下再说,你先去看看我们公主醒不醒的来吧。” 她再次摇了摇绳子。 (九)线索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看了半天,半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寻到,李柏翰额角冒出黄豆大的汗珠子,沿着脸颊滑落,他边摇头边叹息,自己当初若不要误信了贝卡,之后受到了她的操纵,恐怕也会少了许事情来吧。 想到这,他则又加想要救竹姿。可惜偏偏他在贝卡身边,个傀儡般的人物,几年过去,什么也没学到 黄少少在旁也跟着看,边说着老御医注意到的细节,李柏翰听的只觉得贝卡心肠狠毒,计谋缜密,这样的人实在是让这些良善百姓寝食难安的存在。 “话说,为什么是你写那封信。”黄少少问道。 李柏翰不知她指什么,摆出愣愣的表情。 “那封和谈的信。”黄少少加以补充。 “噢,和谈的信吗?”李柏翰想了起来,“那是贝卡要我写的,她念我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怪了…”黄少少听他此言,便知道贝卡或许之前便知道了几分她的底细,只是故意用李柏翰来试探,“我说怎么里面会有简体字呢,那时候还激动了下。” “你激动什么?” “觉得你是坏人吧,想过去灭掉你。” “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啊,这??些年到底做了少对不起国家的事情,你有空再帮我算好了。” 两人言谈之间气氛略是放松,不过竹姿的病李柏翰还是判断不出什么,只能够抱歉地跟黄少少说实话,她跟蓝柔听,虽然本来就不抱希望,可是还是难过了阵。 突然间,阵剧痛从腹部深处传来,李柏翰大叫声,被绑住的双手撑住了腹部,弯下腰,倚着床边,最后摔倒在地。 黄少少抢上前扶住,问道:“你是又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李柏翰面色苍白,直喘着气,不似有假。 说也奇怪,那痛竟然是来的快去得快,下子又消失了,李柏翰躺在地上时无法爬起,黄少少摇着他,他挥手说让自己休息下,等等再动,不过黄少少属于行动派的,她直接把李柏翰的上衣打开,蓝柔羞的立刻转过身子,遮住眼睛不敢看,不过上衣里头的绷带绑的甚好,也没有什么新染的血污,看来这痛与伤口无关。 “你好点了吗?” 过了会,黄少少解开了李柏翰手上的绳子,扶他坐到桌边。 “好了。”李柏翰道:“刚才那阵痛来得太突然,好像有人伸手在我的肚子里抓般,却又立即消失。” “你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黄少少咬着嘴唇,说道:“现在我的推测是这样的,把你救来的那个黑影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像你说的,跟贝卡也曾是丘之貉,所以他或许在你身体里也施了毒,只是这是我的推测,希望是我想。” “如果他要在我体内放毒,那为什么又要救我?”李柏翰愕然。 “我怎么知道。”黄少少烦躁的搔着头,“这里发生太事情我都不明白了。” “说的也是…” 就在他们讨论当下,个急快的脚步声匆匆赶来,黄少少抬头看见到了陈君涨成青紫的小脸,他也不先跟黄少少打招呼,直往李柏翰的方向就是阵乱打,小小的粉拳虽然力道不大,可是李柏翰全身上下都是伤,这打起来可不是好玩的,还是让他吃疼不已。 “你这个坏人!快把若纳哥哥还给我!”陈君边打边喊,李柏翰本来还想要叫他停手,可是黄少少却摇着头,示意让他发泄完吧,叫李柏翰忍耐点,李柏翰吸了口气,挺住。 直打的全身乏力,陈君才缓下动作,时间正好,黄少少过去把陈君搂在??怀里,安慰的摸着他的头发,下下,陈君心中的难过又再次涌出,在黄少少的怀里放声大哭。 ”别哭了,别哭了。”黄少少柔声说道。“你这样哭下去,若纳哥哥在天上会心疼的。” 陈君本来就是个心理特别需要照料的孩子,他听到黄少少这么说,哭得大声了,而这本来就是黄少少的用意,她希望陈君能够别把事情憋在心里,否则这类孩子会把情绪用其他的方式发泄,到时候又得罪了其他人可不好。 拍着他的背,陈君又哭了好阵子才停下来,不过他停,又立刻把焦点停在刚才的人肉沙包上,他对于这个东云国的人居然能在公主的房间与黄少少平起平坐无法接受,开口又是骂。 “你就是那个坏人吧?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李柏翰不知道这小孩是谁,也就不知如何解释。 黄少少拍拍陈君的头。“他呀,也算是被那个坏人欺负的,所以你就不要再骂他了…” 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李柏翰,李柏翰努力的想挤出个最亲近孩子的笑容,陈君不买单,依旧恨恨的往他吐了口唾沫。 “你这太过分了吧!” 黄少少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亚斯伯格。” “亚…噢。” “陈君,你知不知道这次来是做什么?”黄少少拉着他的小手。 陈君摇头,“不知道,可是我听到我能帮忙就来了,我要替若纳哥哥报仇!” 说到这里,结果可想而知,黄少少怀中空,李柏翰的背上又是被阵乱打。 “好了好了,你再这样胡闹下去,不但报不了仇,而且也会拖延到公主的时间,知道吗?”黄少少拉回陈君。“你能不能先听话,之后要怎么打这家伙,我们就怎么打?” 这什么话呀?李柏翰差点没昏过去。 “好…可是我不知道能够帮什么忙。”陈君说。 “很简单,陈君会画画对不对?”黄少少问,陈君点点头,她又说:”等下我会找些人跟你说话,他们会跟你描述个人的脸孔,你按着他们的话去把人画出来,这样做的到吗?“ ”应该…应该可以。“ ”那就最好了,你要仔细听他们说,不要下子就打断,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这是你现在能够帮我们最大的忙,也只有你能帮这个忙。“ 陈君的眼中发出光亮,他用力的点着头。 ”那你快去吧。“ 招来了人把陈君带去画室,陈君依依不舍的看着黄少少,黄少少软软的向他微笑。 才踏出门口没久,突然陈君又跑回来。 ”对了,为什么刚才外面经过也晾了这么画啊?“ ”画?“ 黄少少心下大乱,跳起身来。 (十)发现地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同件事情看在不同人的眼里都有不同的解释,刚才陈君提到的画,其实是李柏翰开始换下来绑着止血的巾子,对黄少少来说,这就是拿来止血的,而兰柔跟刘非看来,则是肮脏的布块,但陈君本身作画习惯,他看去的想法又不同了,那块块的血迹,在他眼中却是幅幅的图案。 这些布料本来黄少少是要扔的,但有想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所以交代宫女小心晒干,她拉着陈君到了晒布料的场所,但怎么看也没有任何类似”画“的头绪。 ”陈君,你说这些是画?“黄少少怀疑是陈君想了,她怎么看都是片片暗红色的污渍。跟画完全扯不上边。 陈君很确定的点头,他走到块布前,指着上面的血迹,又连到旁边的位置说道:”你看,这不是胡伯吗?而且这里的丝线还被抽走了,看起来就是河川流入湖泊的图。“ 亚斯伯格症的孩子观察特别敏锐,黄少少终于见识到了厉害,她经过陈君的指点,也看出了这些看似是包裹伤口所留下来的血迹,事实上是经过精心安排的地图,不过她对西云国完全不了解,就算有了地图也没用,他问陈君看不看得出来是哪里,陈君也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根本不出门的,怎么会知道哪里是哪里呢?“陈君嘟着嘴。 ”啊,对了!”黄少少立即想到了个人,那个在宴会上不小心被她损了下的地图司,他虽然不知道中国在哪里,可是西云国的地形总不可能再说不知道了吧!赶紧叫了人去把地图司招进宫来,黄少少抱着陈君,忍不住是又亲又搂的。 ”你干嘛!“陈君不喜欢人家这样,闷起脸来。 黄少少笑着说:”你立了大功,等竹姿醒来了,我让她封你个大官,这样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大家都会想跟你做朋友。“ 没想到陈君沉默地摇摇头,脸居然垮了下来。 ”我不要新朋友。“陈君说。 ”为什么不要?“ 陈君抓着黄少少的袖子,说道:”我第个朋友就是若纳,他也会是我最后个朋友,别的人再出现也就是别人了,可是若纳只有个。“ 蹲下身子,黄少少努力掩饰着自己心中同样被唤醒的沉重,她问陈君:”我是不是你的朋友?“ 陈君点头。 ”那这样你的朋友就不止若纳个人了吧?没有人会是你最后个朋友的,你是那么好的个孩子。” ”可是若纳跟你是起的啊,你们少了半,这个朋友就不完全了…“他又拉了拉黄少少的袖子。”少少…若纳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黄少少很想哭,可是她不能落泪。 深吸了口气,黄少少摸摸陈君的头。”他不会回来了,可是他会直在你身边守护你,就像我也不觉得他真的离开了样,个人不定要活在身边才是活着的,只要你能够不忘记他的切,他就永远存在。“ ”好吧。“陈君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们继续凝望着眼前的布料。 ”你骗人,我知道。“淡淡的,陈君说。 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怕开口情绪就掩盖不住。 在等待地图司到来的时候,在陈君的解说下,幅地图就这样展现在眼前了,深点的血渍是湖泊,而蜿蜒的??不是河流,反而是高山,被抽出的线段接连成条长河,流转在白布之间,如果不是陈君有异于常人的能力,恐怕谁也看不出来。 而在地图左侧,有个最明显的黑色污点,黄少少以为那也是湖泊,不过陈君却不认为,他说其他的湖泊都是类似的手笔,只有这个地方特别,而且还是在蜿蜒的山脉之上,应该是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不清楚地理,所以不懂,只是坚持着那里有特别之处。 看完了地图,黄少少还处在惊愕之中,她张大了嘴,望着眼前的切。 倒是陈君好像不以为意,觉得这实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反问黄少少自己这样算不算帮上了忙,黄少少又是给了他个拥抱,要不是他,这个线索谁也发现不了,陈君何止是帮到了忙,他说不定是解开谜团最重要的关键。 ”你很棒,你帮了大忙。“黄少少不断说着。 ”真的吗?“大大的眼睛望着黄少少,他不知道她有??ざ?!拔揖醯梦沂裁匆裁蛔霭 !?p>  “真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实在太棒了。”黄少少抱的紧了,她不断谢谢陈君的发现,久久不能自己。 “那样就好了…”陈君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道吗?你为你的朋友做了件大事。”放开陈君,黄少少诚挚地对他说。 地图司没久也赶来,他听了陈君的话,仔细看着那些布料,又摊开了带在身上的地图,立刻确定了这是西云国的地图无误,而那特别画上记号的位置则是座高山。 “这座山离我们很远吗?”黄少少急着问:“如果我们要过去,需要久的时间?” “是不远,不过几天路程。”地图司回答,但面有难色。“可是那座山的山势险恶,般来说我是不建议去那里的,许去的人都没有回来过。” “为什么没有回来?” “有人说是猛兽,有人说是那里有仙人守护,不让般人进入。”地图司说的也没有底气。 倒是陈君听到仙人,眼睛放光,天真地说道:”如果有仙人不是好吗?这样我们就可以拜托仙人把若纳带回来了,而且公主也有救了,切都解决了,实在太好!“ 果然是孩子想法,地图司摇了摇头,”说是这般说,可是既然都没有人回来,表示那里危险重重,就算是有仙人,也不会轻易想被打扰吧,何况若纳…“ ”我不许你说若纳的坏话!“ 趁着陈君还没爆发,黄少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这件事情让我想想,我相信这幅地图绝对有他的用意在,只是用意是好是坏还不清楚,我赶紧想想,然后再作出决定。” 地图司点头称是,陈君则扭过头去,不甚高兴。 地图司临走前,黄少少跟他要了东西云国的详细地图,他表示会立刻送过来,待他走后,黄少少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十一)神秘记号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件事情并分头进行。 陈君开始依着描述试着把吴伯的画像画出,他虽然画得手好画,可是毕竟也没这样靠着口头描绘画过人像,再说每个人的形容也不定相似,同个人在不同人的心目中,评判出来的样貌也会不同,所以在纸上东涂西抹,揉坏了好张画纸,几??度想要丢下笔,发顿脾气,可是又想到黄少少说现在只有他能够帮忙西云国了,难得的压住了性子,无穷无境的修改着。 而地图司带来的地图上,也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线,李柏翰的双手已经自由,身体舒缓许,不过他对于刚才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还余悸犹存,想着真不会是自己身体也被施了毒吧。 那个黑影真的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物,李柏翰说不出他到底该是哪边的人,如果是贝卡那里的,又何苦要跟贝卡作对?如果是西云国的,又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做事,直接出来给答案不就是了,唯合理的便是,这家伙哪边都不,切就是随自己高兴,要不就是跟贝卡闹翻盘子了,决定大家锅砸。 在李柏翰担忧着身上毒素的时候,个俊秀有加的士兵经过他的房间,看着李柏翰的背影,嘴角勾出抹笑容,他跟般士兵及宫中侍卫样,缓缓巡逻着,身上服装打扮也模样,然他走过李柏翰身后,突然个纵身往天空方向跃去,神不知鬼不觉得消失在天际之间。 地图司小心的把布料上用血及丝线抽去的地图画到般地图上,在重要的地方上皆处处落下了注解,黄少少边看边询问,李柏翰在旁边听的也是神奇,还是万万想不到这些止血的布料居然藏着幅地图。 与紫轩轮了班,蓝柔听到有了进展,于是也移步到了李柏翰所处的房间,她看到地图司正对着地图指指点点,不明所以,开口问了现况,黄少少把事情仔细交代过,她同样难以置信。 “蓝柔,你还记得我开始被找的地方在哪里吗?”黄少少问她。 蓝柔点头,回道:“记得…”手指在地图个红圈上比划,那里刚好是地图司说过会有危险的高山附近处。“在这座山上。” “这几处的山脉是连在起的吗?”黄少少又问。 地图司道:“可以这么说。” 不能怪黄少少有了地图还认不出位置,她本来就是个路痴,平常没有开个智慧型手机在家中附近都会走丢的人,现在面对个不熟悉的地方,当然是脑神经连接得加缓慢,东南西北凑不在起的。 倒是李柏翰这点就好的了,毕竟他在东云国呆的很久,对西云国也并非全然陌生,所以句句问题都是切入重点,比如说哪条路到那个位置最快,哪条路虽然耗费时间安全点,地图司见跟他比较好沟通,回答起来的答案也就靠谱直接许,不像是跟黄少少那般要重头开始解释。 “这个地点代表了什么?”蓝柔问。 黄少少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定有东西就是了,蓝柔啊,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东西云国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共同的事情,得罪过什么共同的人,要不怎么会有个人把大家整得团团转呢?” 她这个问题完全问错人,蓝柔才大年纪,就她印象以来,西云国最大的敌人就是东云了,也没有别的,于是摇了摇头,不过她告诉黄少少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史学家西云国有不少,或许有些年纪大点的也会知道。 “你们有没有什么类似调查局之类的东西?”黄少少想着,每个国家应该都有自己专属独特的情报网,像是美国有什么中情局之类的,说不定他们掌握的资讯会有用。 “调查局?“蓝柔不知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的,问道:“是指民间做史料调查的地方吗?” 下子黄少少也不知如何跟她解释,还是李柏翰反应快,他对黄少少说:“你以为你现在还??在现代啊?”又把“调查局”这三个字翻译成比较容易懂得的说法,他向蓝柔解释,就是西云国自己有没有什么专门暗中在处理跟收集般人不能接触到资料的秘密组织,蓝柔才搞明白。 但她却还是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我去问问紫轩吧…” “你不知道的话,那个什么紫轩的应该也不会知道,秘密组织哪里是这样让人问来问去的?” 黄少少瞪着眼睛,指着李柏翰:“你少用这种口气跟我们家蓝柔说话!怎么,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给你根竹竿你是不是就要往上爬了?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地位。” “我只是在说明事实,不要这么凶神恶煞的。”李柏翰心平气和地回道。 “或许可以问昆豪将军。”蓝柔说。 黄少少道:“真是的,刚才没想到!昆豪在这里身兼要职,这种重要的事情他绝对不会不知道的。” “那实在太好了,我立刻去派人联络他。”虽然现在气氛还是在阵哀戚,不过提到了心上人的名字,蓝柔仍是心里阵波澜,有些小女儿的姿态又出现,黄少少看在眼里,想到了自己跟若纳之间,不禁有些唏嘘。 到底自己喜不喜欢过这个人呢?直到若那撒手离开,她都没有办法给出个答案来,人说如果爱上个人,心会是揪着的,那现在她痛心疾首的感觉,能算是爱吗?亦或者只是种遗憾。她自始自终都对不起这个默默关注着她的男子。 手掌抚着自己脖子上已经愈合的伤,目光黯淡了下来,悠然伤神,伤痕还在,往事种种却如抓不住的沙,随风飞散。 在旁把切都看明白的李柏翰,感觉到了黄少少与蓝柔之间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黄少少失落伤感的眼睛刺的他心里阵疼,虽然这切发生的事情不是他去做的,可是基于种同理以及愧疚,他觉得自己再怎么说至少要担上半责任。 (十二)黑历史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日过去,等着昆豪人人是望眼欲穿。 而昆豪接到消息,什么也没想,快速让刘非顶了自己的位子,两者交接后赶紧赶回。 昆豪几乎已经完全痊愈,在他身上找不太到之前燥郁症的影子,他先是听完了黄少少说了地图的事,然后看??着地图上标注的点,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是知道些什么。 “这个地方,据说居住的仙人就是吴伯。”昆豪手搁在唇边,脸色沉重。“不过这也只是听说,那时候我们找到吴伯不是在这儿。” “不过还是有机会的是吗?”黄少少追着问。 “确实有机会,不过我不确定吴伯到底在不在这里,又或者还有听说过,这里待的是吴伯的师兄。” 师兄?那不是比吴伯还要厉害?黄少少阵激动,问:“如果是这样,那应该值得冒这个险吧,若是吴伯的师兄好,定是能够帮上忙的。” 但这想法被立即拨了冷水。“吴伯的师兄会比较好?这我可不认为,吴伯已经是够能寻得了,而且当初也是三推阻四的,要不是我们诚意之至,否则也无法让他帮忙,现在我或许还是混混沌沌的躺在地牢之中。” “是这样的吗?”黄少少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被下子打灭去。“可是总是有机会的吧?” “机会是有,可是路上险恶不说,现在西云国又在片混乱之中,委实不想让你去冒这个险。” 这是考量了黄少少的安危,她自然知道,可是竹姿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支持得了久,她如果永远不醒来,那西云国不用谈什么未来了,而且竹姿还未结婚生子,等于西云国没有接班人,怎么说有天也会落到了贝卡的手上,这女人对待东云国百姓的手段她已经领教过,黄少少说什么也不可能把西云国这些善良的人民交到她的手中。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可是她就是没有,她既是无法给这个国家援助,也无法在能派上用场的时候发挥功能,来了这里,除了开始救了昆豪跟陈君,她除了耍任性,还有什么帮助? 咬着牙,她坚定地看着昆豪,说道:”无论危险,我都不要放弃这个机会,救不了若纳我已经够内疚了,如果连竹姿也救不了,你期待我用什么方式,用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激动的话语使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叹了叹气,也不是说不明白黄少少现在的心理压力,只是担心,万黄少少也出事,那他这个将军又该怎么当?她说的没错,救不了若纳,救不了竹姿,这些都会在黄少少的心中烙下难以抹灭的阴影,可是换个角度去想,黄少少可是自己的恩人,他又怎么能够让自己的恩人走入险境而不去劝阻呢? 越想昆豪的头就越痛,他在两难之中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突然个声音响起。 ”我也去。“李柏翰在旁直沉默,此时却是朗声说话。”我跟少少起去,这样个人也份安全,再说我的医术比黄少少精湛许,路上若是有遇到什么问题,还能够提供协助。“ 冷冷的,昆豪扫了他眼。”我信不过你。“ ”我知道你信不过,但是现在你必须要相信我。“李柏翰不愿说却不得不说。”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放心的话,我不避讳的告诉你,我身上或许也中毒了,我也需要解药,你或许认为我是个东云国来的奸细,那么你就该相信我会为了自己的命而不敢轻举妄动。“ 斜眼看着黄少少,她点头表示此言不假,昆豪心下又是乱了番,拿不定主意,若切都如他所讲的,或许还可行,但万他在找到解药的时候杀了黄少少,那也同样能够达到目的。 此时蓝柔怯生生的开口,她跟昆豪说话向都没有底气。”我觉得,既然少少姑娘信的过他,就让他们试吧,要不然万竹姿公主真的出了什么事,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是说少少姑娘的命比竹姿重要?“昆豪剑眉竖。”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蓝柔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对着昆豪又说不出自己的原意,急的是眼眶红了,嘴里干的阵哑。 “将军,蓝柔说的并没有错。”倒是黄少少替蓝柔说话了。“你所说的,众生平等我相信,问题是如果真要牺牲我个人就能够挽救整个西云国,甚至是解救东云国百姓在水深火热中,这样看来,竹姿确实比我重要,是,生命不能用什么去衡量,可是你要为大局着想。” 被说的哑口无言,昆豪只能沉默。 过了好会儿,他终于开口。”算了,那就这样办吧,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准备好足够的应对,我不可能轻易让西云国的人去冒这个险。“ ”恩。“ ”东云国的奸细就算了。“他又补上句,李柏翰尴尬的差点想过去踹他两脚。 这件事情讨论到这里算是有了个结果,再来就是要问关于秘密的事情,黄少少问昆豪是否在之前有听过什么传言,昆豪迟疑了阵,最后点点头,不过他脑中浮起的不是什么秘密组织之类的东西,而是对当初被同时赶出东西云国的父子。 那对父子因为天生就有不同于常人的能力,又有着家传下来近乎是巫术的本领,能够轻易操纵人的心智,东西云国当时同时忌讳他们到了个极点,认为他们是不祥的存在,于是决议将他们流放到两国之外。 ”后来呢?“黄少少问。 ”我并不清楚,那个时候我也才是个十岁的孩子,记得的也是从其他长辈口中传来的小道消息,这事甚至没列入在我们的史实里。“ ”那孩子今年大岁数?“ ”我不清楚,不过应该就是比我们小个几岁。“昆豪回答。 新的环节还没有打开,旧的环节又再次出现,这对父子与存在于东西云国间的第三方势力,到底有没有关系?而且能操纵人心智,这听起来像极了贝卡的手段,他们跟贝卡是否又有接触? 个又个谜团接着出现,而解谜的路程则还离得遥远。 (十三)未知的冒险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好不容易,陈君终于是把吴伯的样子画出,见过的人无不称赞他画的栩栩如生,就是印象模糊的,也在看到画像之后,也想起了吴伯真正的样子,他们惊讶于陈君的才华,但可惜这画拿到李柏翰面前,他还是犹疑,似乎有见过,似乎没见过,被荼毒的记忆,时半刻间,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挽回的。 把自己打算到山中寻仙人的事情又跟蓝柔还有昆豪讨论了遍,他们虽然不放心,可是别无他??法,于是大家细细的商量着该如何这趟惊险的旅程,能带的药已经不了,好在李柏翰有着中医的底子,他说在这路上若是遇到什么,就算没有西药,也老祖宗的智慧,所以并不担心。 “医术了得又怎么样?怕就是怕你不单纯。”昆豪冷冷的说。 不能怪他,李柏翰只好沉默不作声。 “不过这是唯的机会,我相信如果真能找到仙人,定是有帮助的。”黄少少坚持着。 不忍忤逆黄少少片热血的心,昆豪跟蓝柔仔细的盘点了旅途中要准备的东西,又要地图司把这地图上可能遇到的险恶说的清楚。 “真的要去吗?”地图司还是想要劝阻。 “否则还能怎么办?”黄少少问道。 地图司也不再劝,他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个传言,于是开口说道:”听说这仙人喜欢喝酒,如果能够带上美酒,或许仙人的脾气会好些。” “我们要找的是吴伯…”黄少少说道,不过转念又想,如果仙人是吴伯的师兄,那吴伯也就同是仙人等级的人物,地图司这样说也并不违逆。 听到了酒,蓝柔眼睛闪出光亮。西云国因为物产丰盛,所以有许存起来的美酒,任是挑瓶都是醉人,点也不担心,可是当她告诉地图司时,他却摇头,说仙人喝的酒怎么会跟我们般人样呢?般的酒再好也就是凡人喝的,仙人的酒恐怕不是同个等级。 “就没有好的酒可以用了吗?”黄少少认同地图司的说法,不过现在要她哪里去找何仙人胃口的酒阿?难道要她想办法跑到天上去偷颗蟠桃下来酿酒吗?也太超展开了吧?“什么天仙玉露的…” 李柏翰白了她眼。“你是电动打得了吧,还天仙玉露呢。” “叛徒能够安静点吗?”黄少少不甘示弱。 但这到底是个问题,时也无法解决,黄少少只希望能够赶快把这事情处理掉了,让竹姿醒来,至于李柏翰的位置,她虽然还是恨他恨的入骨,可是有鉴于他也是贝卡操纵下的傀儡,怪不得他,尤其是他居然在这个地方待了十年,这十年的日子恐怕也不是太好过,想到这里心里就舒坦了许。 “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蓝柔不放心她跟李柏翰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始终担忧, “别怕,我可是西云国第神医,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们对我这般好,我定要想办法报答的,否则怎么能够还去你们的恩情?” “哪里有什么恩情…” “有的。”黄少少坚毅的点着头。 事情紧锣密鼓地安排中,该准备的准备去了,黄少少跟地图司则研究着哪条路会比较好,被晾在旁的李柏翰虽然是比较没有受到攻击了,却也没事可做,只能在旁边打转。 不过还是有人注意着他,当李柏翰也凑着热闹在看地图时,肩膀被拍了两下,回头看去是昆豪严肃的表情,他示意李柏翰跟他到外边来说话,不知道是福是祸,提着胆子,李柏翰还是乖乖听命了。 “有什么事吗?”他发现虽然昆豪虽然还没说话,气场就足以让人颤抖。 上下再次打量着李柏翰,昆豪的眼睛里充满了严寒,也不拐弯抹角,他开口语气甚重,对着李柏翰说道:“我警告你,如果在这旅程中你对少少姑娘有什么心怀不轨,又或者是想要借机伤害她,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出来,不管你背后有谁撑腰,听明白了吗?” “黄少少到底是你什么人,需要你这样护着她?” “她救了我的命,如此而已。”昆豪说:“身为名懂得感恩报答的人,谁伤了我的恩人就是跟我作对,你已经伤过少少姑娘次了,绝对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李柏翰道:“我什么时候伤害过她?” “她不是说过了吗?你害死了他最重要的人,这还不算伤害?”昆豪冷冷的道。 说完,昆豪走进了房间里,留下李柏翰个人咀嚼着他的话。 他心中涌起了股说不上的气概,愧疚的部分占得,他不是不知道黄少少亲近的人被贝卡所害,可是当昆豪冷静的把这些话说出来,那样的感觉又不样了,他满脸尽是肃穆之色,对着房里的方向,再没人看得见的角度,行了三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希望真能够帮上??什么忙,他想着。 在房外发呆了两个时辰,忽然发现天色又慢慢暗了,才知道自己已经了许久,他突然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感觉,却怎么也落不下泪来。 突然肩膀被轻轻拍,回头是满脸好奇的黄少少,她没好气的问李柏翰在这里做什么,大家忙成团了也不过去帮忙,实在是偷懒。 李柏翰长叹了口气,他想跟黄少少好好的道歉,可是又找不出适合的话语形容,于是转了个话题,故作戏谑,说道:“我对这里什么都不懂,怕在里面会扰乱大家的行为,在这里着也挺累的,你不知道吗?“ 瘪了瘪嘴,也不能说李柏翰讲的不对,黄少少摇着头,耸起肩膀。 “好啦,只要你别乱跑,在这就算了。“ “谢谢。” “话说,你肚子还疼过吗?“ “从那次以后也就不疼了,到底是不是被下了毒,我自己也不清楚,哎,也没想到会落到这天。“ “我也没想过。” 阴影落在黄少少的脸庞上,露出了抹影子,在那忧郁中,黄少少的表情充满了对未来的茫然,以及对现在的混乱。 “切都会好的。”李柏翰说。 (十四)离别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要离开西云国,谁的心里都是替他们紧张的,不过别无他法。在最快的速度里,昆豪亲自教导黄少少正确骑马的方式,两天过去,黄少少终于可以勉强的驾驭马匹,而不如开始,动不动就爆冲。 蓝柔仔细的替他们装备了两个包裹,以及些随身的干粮,又在黄少少手里塞了包糕饼,黄少少背过身子打开,是七色甜糕,她最喜欢的食物。 “我怕这去,好阵子没有好东西可以吃了,又怕待的太,你这沿途跋涉的太过劳累,于是就准备了这些,数量不,待你平安回西云国后,我们要少有少。”蓝柔低着头,这阵子她见了太分离的场面,她极怕这分离就是永别,情绪翻腾的闹人,又不想要在黄少少面前展露,怕是也打扰了她的心思,垂眉低头,不敢直视。 黄少少把甜糕好好的收着,她拍拍蓝柔的肩膀,像个姊姊样的温柔的说:“宫里其它的事情你就辛苦点了,现在竹姿无法处理事情,你跟紫轩要好好的撑着。“ 蓝柔点头。 唯没有人理的就只有李柏翰,他看到身边的人与黄少少这依依不舍的样子,知道黄少少在西云国确实是人缘极佳,没有别的话说,东云国待了十年,怕是现在他离开了,也没有谁这般挂记他。 陈君牵着母亲的手,他愣愣的看着黄少少,眼睛里装满了盈盈的泪水,当黄少少准备要跳上马背时,陈君突然甩开母亲的手,冲到黄少少身边来,拉住了她的裙子,颗头摇的跟波浪鼓样。 “少少,你不可以走。“陈君哭着。”你要走了,就不回来了,以后来有谁管我呢?“ 被说的动容,黄少少摸着陈君的头,安抚道:“陈君有娘亲,有爹,那么人都在陈君身边陪着,怎么会没有人管,而且…“顿了顿,黄少少又说:”而且我会回来的,你放心啊。“ 陈君哭着鼻子,说道:“你说会回来,那若纳为什么就回不来呢?那时候你也是跟我说过几天就能够见到若纳,结果后来又与我说若纳永远离开了,你都骗人,我不要相信你。“ 到底要如何让个孩子接受死亡,这是直以来都相当艰难的课题,或者说,死亡本身对于不同年龄的人们来说,都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被接受的事,个生命的凋零,说得好听是到了天上成为星星,但事实上余留在世间人们心中的,就只有无止尽的疼痛与思念。 捏了捏陈君的脸,黄少少勉强地打起了精神与笑容。 “我还要回来修理你这个小鬼头的呢,你定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她伸出手指头与陈君打了打勾勾。”告诉你啊,这代表着我们已经结下了约定,你如果是个男子汉,就要遵守约定,知道不知道?“ 陈君凝视着相勾瘥起的小指,缓缓地点头。 不过这样温馨的场面只有持续不到会儿,不下子,陈君放开黄少少的手,走到在旁等待的李柏翰面前,叉腰瞪眼,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对着李柏翰气呼呼地说道:“如果少少出了点点问题…那,那话怎么说,对!少了根头发,回来我都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单属于孩子的真挚。李柏翰原本想要告诉他其实个人天会掉个两三百根头发也不足为奇,这本来就是自然的状态,但是想想,还是别跟亚斯伯格症的孩子较真好了,他也只是出自番好意。 最冷静的昆豪走上前,手上拿着把长剑,这把剑黄少少不陌生,前不久才被若纳拿来抵在脖子上,前不久才被自己拿来抵在李柏翰的脖子上,几乎可以说贯穿了她在西云国最重要的几个时间点。 剑柄跟刃面都被打磨得非常光亮,还上了特殊的防锈漆做处理,下子宝剑闪闪发光,洗脱了原本简朴黯淡的样子。 “这把剑,还请少少姑娘带着。”昆豪把剑套入剑鞘,双手奉到黄少少面前。“在下特地打磨整理过,虽然不能说削铁如泥,不过至少在护身保安全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接过剑,黄少少将其系在腰间,感觉到份说不出来的沉重。 “此行诸险恶,还请少少姑娘自己小心点。”昆豪又说。 点了点头,黄少少表示知道,昆豪又拿了三个类似烟花的东西交予她。 “这是冷烟,不需要点燃,只要拉起后边的绳子,对着天空发射,就会起初蓝色的烟花,这样我们便知道你遇到了危险需要救难,如果迷失了位子,也方便找寻。“说到这里,昆豪觉得似乎讲这些不太吉利,又补上句。”当然,我希望是用不到的。“ “我也希望。“ “那时候也不早了,还趁着现在阳光不算过强,先行出发吧,等到了中午差不也出了城外,那里刚好可以歇歇。“昆豪说。”千万谨记,绝对不可勉强,否则人就算受得了,这马也挺不住,到时没有了交通工具,加麻烦。“ “知道了,这个你不用担心,之前有人告诉过我。“黄少少把眼光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刘非看去,刘非在那时黄少少失心疯硬要赶回西云国时提醒过她,她感激地笑了笑,觉得这些人又是再可爱了些,自己定要为他们做些什么才好。 她又看向还是不敢抬头的蓝柔。“那时候的教训,我到现在还记得清二楚呢。”所谓的教训指的就是蓝柔打在她脸上那重中的巴掌,唤回了她的神智,让她能够清楚地面对事实的举动。 终于,这句话让蓝柔的头抬起来了,张美丽的脸,落满了泪水。 “别哭了你们这些人,好像副我真的不回来的样子。”黄少少苦中作乐的对大家说。“我只是去找方法救公主而已,还要回来吃糕点的呢,千万不太担心我了。” 语毕,她纵身跳上马背,向大家挥了挥手。 (十五)踏上旅程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路往西云国外走,临行前他们都已经用过膳食,所以饿倒是不饿,路便赶着,不过地图上芝麻绿豆大的距离,放到现实的地理位置来说,距离可不般,黄少少心想,这路途乎比要到东云国还远,上次到东云国都是经过了两天,还是赶着路走,现在他们争取着时间,自然是没有休息的空档,而且黄少少又还是不够熟练马匹的驾驭,速度自然会再放慢些,为了安全,心里是急,却又不敢赶快,怕是欲速而不达。 慢去的速度就是用时间补上,但人可以不用休息,马匹却是要的,黄少少记得着刘非所说的话,而且现下她们又只有两匹马,为了方便简洁,又不想引人注意,他们特别是没有带任何的护卫,黄少少心里其实也是紧张,时不时就摸着在腰上悬挂的宝剑,摸着曾属于若纳的剑,她的心里就了份踏实。好像若纳就在身边保护着她。 若纳也真是个倒楣的人,生要为她的任性伤神,死了还要被她当做守护的能力,想着想,如果他能有回应,该是又要骂阵吧!黄少少忍不住嘴角就扬起轻笑,抹安慰的伤怀。 还没出西云国,天色却已经黑了,李柏翰说不如趁着还没有离开,尚在西云国边境范围休息下,等养足了精神明天再继续走。开始黄少少不肯,不过确实看马儿也已经吐着大气,同意了李柏翰的提议。 经过条溪流边,他们小心的把马拴在树下,找了个容器当做水盆,先喂了马儿,又寻来粮草让马匹吃饱,自己才打开干粮,有口没口的吃将了起来,黄少少拿出了蓝柔临行前塞给他的糕点,看了好会儿还是舍不得吃,又重新包起来收好,李柏翰在旁看着,露出羡慕之情。 “干嘛?”黄少少瞄了他眼。”你在东云国身居要职,这种东西应该看不上眼吧,干嘛对着我的糕饼流口水。” 李柏翰苦笑着,他确实在东云国吃香喝辣,被伺候的绝对不会少,只是再如何锦衣玉食,也比不上真心诚意,这些糕点他当然不看在眼里,只是这是蓝柔特地为黄少少准备的,他又想到了再出发前,每个??人都担忧着黄少少,那发自内心的感情,千金也难买。 反观自己,比起才来没有久的黄少少,他至少在东云国待了十年,整整十年,他就不过是颗棋子,曾经拥有能称得上朋友的人,全被贝卡除去了,因为他们知道李柏翰真正的身分。而贝卡身边稍不顺她意的人也被铲除,就连他都遭到了样的待遇。 也就是因为这样,慢慢的他也不再对谁掏出真心,反正也不知道哪天旁边的人会蒸发去,而且随着贝卡的控制,他灵魂里的什么已经被撕裂去了,化做个没有情感的躯壳。 看到李柏翰皱眉苦着脸的表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黄少少,嘟着嘴把糕饼拿出来,递到李柏翰面前,不情不愿的说道:”要吃就拿去吧,别摆这个脸色,好像我很小气样。” 李柏翰摇了摇头。 “不是想吃糕饼吗?”黄少少见他没有伸手要拿饼的动作,想了想,又问:”还是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 李柏翰的头还是摇着。 这下子黄少少彻底搞不懂了,她气起来也就懒得跟李柏翰说,自顾自的坐在树下休息。 没有现代城市的文明污染,这里的夜空是没有光害的,星星很亮,周边凉风徐徐吹来,夹杂的都是自然的草叶香。 黄少少哼着歌,她看着马匹咬着地上的草,模样甚是可爱,边哼着边走过去抚摸着马儿的皮毛,李柏翰则闭上了眼睛,沉醉在这陌生的旋律里。 “这是什么歌?”李柏翰张开眼睛,问道。 黄少少楞住,走向李柏翰,在他身旁坐下。”你没听过李宗盛这首歌吗?” “真没听过。”李柏翰说。 “怎么可能,以前我们病房天天放,有个病人特喜欢听了,他明明唱歌像张宇,硬是要我们放李宗盛的歌给他听,说自己学的像。”谈起以前的话题,黄少少显得兴致盎然。”那时候我们还有举办k哥大会阿,就是为了那个病人举办的,领导还说我们这样替病人着想,让他们有良好的社交活动很好,你后来也被拱上台去唱了首,底下的护理师可高兴了…” 杂七杂八说了堆,黄少少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这些事情距离她还不远,画面依旧清晰,可是在李柏翰的脑海里却不过是个模糊的片段,好像有这回事,好像没有这回事,他也不清楚。 黄少少看他句话也没回,于是问:”干嘛直板着张脸,我是来伺候你的吗?看你受伤没让你背重物已经很好了,还这么不高兴,别忘了我可没把你当做朋友看阿,你还没有救到公主前就是我的仇家,听清楚了没有?” “我也没想过要你把我当成朋友。”李柏翰淡淡地说。”反正我早就习惯没有朋友了。” “为什么这么讲?” “你觉得在东云国能交的到什么朋友吗?人人都是那般昏昏沉沉的模样,难得清醒的几个又都是为着自己的利益跟在贝卡身边,我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 黄少少没想到他会突然迸出这么般感性的话,叹了口气,想想也是,说起来李柏翰在东云国待了十年,这些日子他应该也不好过吧?在那种女人的操纵之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你在东云国不快乐吗?”她问。 “那你在西云国快乐吗?”李柏翰反问。 “算是快乐的吧。”黄少少答道。 李柏翰坐起身子,拍拍身上沾着的草叶。”经过了这么痛苦的事情,怎么还会快乐呢?” 黄少少道:”确实是发生了太很难承受的事,不过就是因为曾经过的开心,所以现在才会难过,难道你不是吗?” “我阿。”李柏翰抑制不住自己的笑,他笑的是那样苦楚。”我早就忘记快乐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了,我只知道我活着,就只是这样。” 天空的星子还在闪,闪进了李柏翰的眸子里。 (十六)放下的迈进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有时候我会想,活着活着,哪天我就发现这不过只是自己的幻想。”李柏翰说道。”没想到后来慢慢的,连这样的想法也没有了,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活在东云国里,苟且偷生,很没用吧。” 感受到了他话里的伤感,黄少少忽然觉得他个人在这里待了这个久,实在也可怜了,她没有办法想像李柏翰个人待在这个完全与原本世界不同的地方十年会是什么感觉,回想起刚来的日子,她处处不习惯,这个人应该也是吧,而且他还没有自己的幸运,到了另个没有感情的地方。 很情绪在这瞬间放下了,对他曾做的事情在这瞬间忽然释然,虽然还不能说是原谅这么确切,但至少她明白了,李柏翰只是为了活着,他只是到了不对的地方不得不这样活着,心里也是百般不愿意的被勉强著,就只为了存着口气,就只为了有天可以大梦初醒的在睁开眼睛时,发现这不过只是场梦靥。 黄少少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又干嘛?”李柏翰偏过头看着黄少少,原以为她又是要找麻烦,但映在眼里的却是张笑着的面孔。 她再次拿出了收起来的糕饼,仔细的摊开了,递到了李柏翰的眼前,糕饼的香气还存着,阵阵甜香涌入了李柏翰的鼻间,却与黄少少的笑容起揉成了另份滋味,又酸又辣,呛的他鼻酸喉疼。 “这糕饼放久了也潮掉,不如趁着现在起吃了吧。”黄少少假装没看到李柏翰不断涌在眼里的浪涛,自顾字的捻起了块梅花样板打出的桃红色甜糕,夸张的放入口中,这块糕里头包着腌制过的桃馅,下子,舌??间被桃子的甜味与酸气占满,她嚼了几口,又把剩下的往李柏翰的面前推了推。 “快拿阿,你不知道我捧的手酸吗?”她故意这么说。 颤抖着拿起了另块绿豆糕,还未入口就已嗅见清香,李柏翰凝视着绿色糕饼上的花纹许久,好段时间都舍不得放入口。 “你到底在发楞什么呢?鉴赏艺术品也不是这么得的。” 李柏翰哽咽的说道:”这块饼,我有资格吃吗?” “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 “这是蓝柔特地做给你的。” 黄少少又是笑了笑,故做轻松的对李柏翰说:”确实是蓝柔特地帮我准备的,不过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应该是不会介意我把这好东西跟朋友分享的,你就吃吧,大不了等回西云国,再让她做几份就好,反正在西云国我身上的肉也了好几斤,分你点热量,省得减肥。” “朋友?”李柏翰愕然。 黄少少点头道:”是阿,你现在就是我的朋友,难道你不愿意吗?” “我怎么会不愿意,只是我…我害了你们西云国,又让你失去了你重要的人,你前几天才对我恨之入骨,现在又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就原谅我?” “我刚才终于想通了,其实这些事情不能怪你,如果今天我不是掉到了西云国,而是落在贝卡的手中,也许我也会跟你样也说不定。”黄少少诚恳的说着:”而且你也是中了*药不是吗?我承认前几天,自己真的是恨不得把你用最狠毒的方法折磨过次,很想法我都在脑子里想过了,但是我发现那是因为情绪,因为我自己的愤怒。” “难道你现在就不愤怒了吗?”李柏翰的眼光转到了黄少少腰间的剑上,黄少少也顺势看去,她把剑从剑鞘里拔出,月色照在锋利的剑刃上,反折出了片银白色的光辉。 “我想,他也不希望我辈子处在这样的情绪里活着吧。”说起这个,黄少少的脸色立刻转为忧伤,抿着唇,宝剑重新入鞘。 抬起头迎着月亮,黄少少道:”就像我说的,刚才我突然想通了很事情,以??前在医院里工作的时候,我们总是不断告诉自己要对事不对人,那些病人全是发了神经的,有时候追着我打,冲着我们骂,可是能够忍耐下来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他们是病人吗?这也不是他们愿意的。” 终于忍耐不住,李柏翰两行热泪落下。 黄少少继续说着:”现在也是样的,若纳的死,那些百姓无辜受的罪,我感到生气这是当然的,可是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是因为你,就如你说的,你也只是不得不这么做,如果因为这样,我就记恨你辈子,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是反而跟那些被自己情绪操控,永远走不出来的病人样了吗?医学学习教导我们的,除了如何救死扶伤,还有理性的看待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在最重要的关头做出正确的决定。” 拭去眼泪,李柏翰说:”你还真像个医生,比我还像。” “那是当然的,我直都希望能够当个医生,花了很的时间自己在学习,总是希望有天能够穿上那大白挂,做的事情…你既然是个医生,那你也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本分,过去的虽然不可能完全过去,可是至少你必须重新起来,也许我们回不去现代的生活要辈子留在这里,也许我们不久后就能回去,切都说不准,但是至少分分秒秒都要无愧于心。”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那么的事情要怎么弥补,想到那些曾经做的事情,我就觉得我没有资格再说自己是个医生了。” 黄少少知道李柏翰在哭,她继续盯着月亮。”别婆婆妈妈了,这样吧,我们赶快找到方法救竹姿,然后解决掉贝卡,接着你就留在西云国里帮忙指导御医医术,西云国的医疗不太行,需要人好好指导呢。” “我真的可以吗?”李柏翰迟疑着。 “不管可不可以,你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赎罪了呀!而且我相信你绝对可以做的很好,比我还好。”黄少少说。 点点头,李柏翰把绿豆糕放入口中,在清甜与香气之下,他尝到了滚烫的咸味。 (十七)第一个关卡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那个晚上,他们在树下睡去,本来还有些警戒心,不过实在太累,星子闪烁又好像是催眠曲般,没久黄少少就进入了梦乡。倒是李柏翰中途仍时不时的醒来,他的梦中总有道黑影闪过,露出充满着捉狭的笑容,每当黑影消逝,李柏翰就会满头大汗的惊醒,环顾四周有无其他动静。 黄少少因为太过疲倦,睡的很香,她侧着身子随地卧下,双眼闭上,安静的有如尊雕像,除了还有呼吸之外,几乎所有的动作都是静止的了。 在这时间中,李柏翰抬头看着天空,他许久没有这样好好的望着天上,没有芥蒂的望着天上繁星,他不知道这些日子来,到底错过了少事情。 翻了个身,黄少少梦呓的念着个名字,李柏翰仔细听了几遍,才知道她在梦中喊的还是若纳。他无法想像自己重要的人被夺去,要用什么心态去原谅对方,然而黄少少却做到了。 夜未好好安眠,隔天早,黄少少睡的酣足后醒来,发现眼前摆了些水果,甚至还有生了火热过的干粮。 她惊讶的向走来的李柏翰投出不可思议的眼光,李柏翰也没说什么,只是催促她早点吃完早点赶路。 吃着鲜甜的水果,黄少少偷偷拿着眼睛瞧着李柏翰,见他双眼充满血丝,像是夜没睡的样子。 “?g,该不会都没睡觉吧,万等下中途倒下了,我可不负责。” 李柏翰笑着:”就是睡不着,看着天上的星子突然间就舍不得闭起眼睛了。” “古古怪怪,你能不能别说话这么文邹邹的,我听的很痛苦阿。”边啃着类似苹果的水果,她含糊的说着。 “来了这么久,说话总是被影响了,这可怪不了我。” “好吧,也是。”黄少少放弃了继续损他的念头,乖乖的低头咬着水果,甜美的汁液流入喉间,是说不出的清爽。 不过吃着吃,她又想到了另个问题。”?g,你又不是农学专家,怎么知道什么水果能吃,什么水果不行?” 这个问题倒是简单,李柏翰回答她。”这很简单,我之前不是也学了些中医吗?其实中医中有许是水果入材的,所以只要不是太艰难的水果,大我都认得,像是桃子有散瘀、解毒的作用,蓍草可以抗菌消炎,虽然懂得是皮毛,也是够用了。” 对他的博学有些佩服,黄少少说:”看来不把你好好留在西云国,绝对是我们的大损失,昨天说好的,今日可不准反悔阿。” “有什么好反悔的,还怕你翻脸不认人呢。”李柏翰笑了。 吃完简单的早餐,把其他没有吃完的水果打包上路,并且装满了途中需要引用的水源,准备就绪。黄少少问李柏翰再来往哪里走,李柏翰指着地图上的条路线,表示这里会比较快,不过恐有险恶,另条路需要拐些弯,可是相较下安全许。 皱起眉头,该选择哪里好呢?各有利弊,最后她把这个重责大任交给了李柏翰,让他决定,身为路痴就别逞强,免得造成了其他的困扰。 仔细想了想,李柏翰觉得还是以安全为主,绕路不过是两个时辰,加快点脚步也就行了,如果为了贪快走了危险的路,到时候小命没了不是闹着玩的事,黄少少听完后也觉得极有道理,于是便跟着李柏翰走。 过了几个时辰,他们出了西云国,这里是另外个方向,与往东云国的路线不同,沿路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出边界的城门后他们又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算起来是四个小时,太阳益发猛烈,黄少少被晒的受不了,马儿也不断发出抗议之声。 “我们到底还要走久?”黄少少垂头丧气的问?。 “应该…”拿着地图,李柏翰也觉得疑惑,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穿过了个弯,到达了山脉下的入口,可是现在看去,别说是山脉,他们简直是乱入在片树林之间。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地图不准确吗?不可能的,这可是地图司亲自检查确认过的本,只是实在跟看起来差的有点太。又往前走了几步,两个人同时傻了眼,在条唯的小径上,块巨石挡住了两人的路,而且那巨石少说有个百来吨,绝对不是他们两人的力量可以搬开的。 但如果现在又折回走另条路,第花的时间太,第二是那条路危险重重,恐怕也不会是好选择,黄少少楞楞地看着这块挡路的石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恨不得自己成为神力女超人,可以把这石头轻易的推开。 正当她手足无措的时候,李柏翰在旁边看到了根挺粗的木干,想起了杠杆原理,于是把想法告诉黄少少,她虽然觉得还是机会不大,不过也总比没有机会好,便按照着李柏翰的话,想办法把木干塞进石头底下,两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力猛压。 石头却点动静也没有,黄少少却已经气喘呼呼的躺在旁边。 “你说,这要怎么办?还没走到关键的地方就遇到了这个问题,地图上可没有这回事阿。” “我也觉得纳闷…”李柏翰想,这会不会是黑影故意放在这里要看他们焦头烂额的样子,所以不肯放弃,仍旧是想试,可是两个人的力量都抬不起来了,个人的力气是当然不够,黄少少看着负伤仍努力的想搬开石头的李柏翰,自己都决定于心不忍。 “我们另外想想办法吧。”她说。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李柏翰喘的比黄少少还厉害,”难不成要爬过去吗?”“聪明!”黄少少好像听到了什么厉害的答案,开心的拍起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李柏翰摇摇头。”这块石头不是般的高,上面也没有什么能够攀爬的地方,般人是爬不过去的吧?”“要不然怎么办?让我们期待神迹吗?”黄少少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才刚开始就放弃,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她说完,突然晴天打了个大雷,四周土地晃动,黄少少阵尖叫,丝毫没有准备,脚滑踩空,往另边的山坡跌去,李柏翰眼明手快,立刻伸出手拉住她。 (十八)黑影的挑拨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通人性的马匹也立即感觉到了危险,用力地嘶叫起来,两匹马八只蹄子在地上抓着,不让自己驮着的物品掉落。 两人处在的位子面是山壁,另边是山坡,山坡看起来并不高,不过李柏翰担心的并不只是这个,因为这突然来的地震,那挡着的石头正也往着黄少少的方向滑动,这石头的分量并不小,如果往下滚,压着了黄少少,比起滑落的伤势绝对会加严重,没死也是重伤。 情势所迫,他只能够试图只手撑着石头,另只手抓住了黄少少,可是自己的能力实在有限,光是单单要撑住石头就已经费了太的力气,黄少少另只手在身边乱抓,拔起的却又都是没有办法给予支撑的草根,拔即断,眼看就是要滑落的局面。 眼看石头滚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而且是朝着黄少少压来,她既不敢放手,又怕石头压在自己的身上,脸色青惨惨的,只能紧紧抓着李伯翰的手,然而她又发现到,按照这石头转动的轨迹,如果压上来,先碾也是会先是碾过李柏翰。 “你放手啊!”黄少少喊道。“你这样下去,等会儿手会先废了,快放开。” 额上脖颈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爆出来了,李柏翰对黄少少大喊:“还能撑着!现在放手你就死定了,你是要我又添个罪孽吗?” “可是…” “别可是了,你赶快找个东西撑着!” 轰隆隆的声音又隐隐的传来,是巨石滚动所发出的,李柏翰虽不愿意,可是身上有伤,力气本就少了许,他终于濒临到界限,再也扶不住石头,身体达到极限,只能下意识地放开撑着石头的那只手,而巨石没有了阻挡,滚动的速度也开始变快。 “你快点放开我,躲到旁边去,否则这石头会先压在你身上的。”黄少少焦集的喊道。 忽然间她空着的另只手摸到了腰间的宝剑,直觉得抽出利剑,往旁边的泥土插,这把剑经过了打磨果然是削铁如泥,深深的插进了边的山壁上,只余下剑柄,黄少少放开了李柏翰的手,双手抓住剑柄。 “你快跑。”黄少少尖叫,她要放开手,李柏翰却牢牢地抓住她,试图把她往旁边的方向扯。 看着巨石往李柏翰的方向压来,巨石滚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李柏翰根本无法闪躲,他闭上眼睛,等待着石头压在身上的痛苦,李柏翰问着自己,才出了西云国,居然就遇到了这等事情,他没派上用场就算了,竟然还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这荒谬的场景下。 不过切跟他们想的不同,不知从哪里同时射出了四根三?汲さ亩ぷ樱?ぷ铀湫。?捕巳从辛?侠吹牡构常?蘸迷谇Ь?环18?矢谋淞司奘?姆较颍??吠?员吖旒9鋈ィ?畎睾蔡庸?艘唤伲??床患按???峡焐焓职鸦粕偕倮?穑??幻孀プ爬畎睾驳氖郑?槐哂昧Φ匕纬霰?#?饺撕貌蝗菀鬃?诹税踩?谋呱希?疾桓蚁嘈抛约翰啪???怀『平佟?p>  但那突然出现的铁钉又是从哪里来的?两人心中都不解,正当黄少少要开口问时,抹黑色的影子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得跳到了他们的面前,身黑衣黑裤打扮,不过脸上倒是没有蒙着面纱,看上去就是个清秀的十岁少年,黄少少跟李柏翰同时惊呼了声,黄少少的惊讶是为着这人便是当天假扮着病患,伺机要杀了他的男子,而李柏翰惊讶的则是他正是把自己从东云国解救出来的??人。 “这么点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你们要怎么走完这旅程呢?真是太有趣了。”黑影的声音与本人十分不符合,脆脆的,带着戏谑之感。 黄少少看到他勃然大怒。”你!你就是那个杀了若纳的人!“ 黑影吐了吐舌头。“我哪里要杀他?我要杀的是你啊。谁叫那个倒霉鬼跑出来硬要替你哀这么刀,我也觉得实在是意外。不过…说真的,不有趣吗?我觉得挺有趣的。“ 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话语,完全不在黄少少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她目露凶光,愤恨地对黑影说:”你杀了人是事实,说这么又有什么用?” “我杀的人可不计其数了…话说,你应该要感谢我救了你跟这个废材的性命吧,好说歹说,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了。“ “我不需要你这个恩人!“黄少少咬牙切齿。”你告诉我,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是贝卡指示的吗?“ 黑影轻蔑的笑,说道:”那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过我突然觉得这样听命于贝卡实在太无聊了,所以现在我不属于她管,我终于决定要享受着自由的生活,看着你们这样焦头烂额,实在很有趣阿。“ “太可恶了!” 在旁还没进入状况的李柏翰疑惑地望着黑影,久久才吐出了句。”在牢房里把我救出来的,是你吗?“ “当然是了,否则以以为东云国还有少人能跟贝卡较量?我连雷都能招来了,区区要救你个人,还不容易吗?”黑影傲气百般的说道:”就算集整个东云国之力,也办法比的过我根手指…阿,或许有个,不过那个是贝卡忠心耿耿的狗,不可能反叛她的…讲远了,在讲那日的事嘛,你说的没错算起来,我确实也是你的恩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挑拨两国的感情?“李柏翰问。 “不为什么,你们两国的感情与我何干?”黑影的五官长得是那样好看,稍嫌有些苍白秀弱,可是那张白冷冷的脸上,五官鲜明立体,甚至还有些妖媚之气,然而这样好看的张脸说出来的话却是可怖骇人,没有丝感情。”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开导我。“ 黑影仰头大笑,阵又阵笑声从他险薄的唇中溢出。 (十九)扭曲的心理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我们开导了你这个妖怪什么!”黄少少大骂。 黑影无视于她的愤怒,笑嘻嘻的,好像黄少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他斜眼看着黄少少,伸出了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你们教的可了。”黑影说:“我啊,第次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好玩,居然有人想要以卵击石,跟贝卡斗,还有什么原谅和谈的,这些实在太有趣了,或者说,实在是蠢,蠢得我没话好讲。” “你…” 李柏翰止住被情绪冲昏头的黄少少,他想起了昆豪说的话,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想要试探下真假。 “你就是当年被抛弃的那个孩子吧?”李柏翰对着黑影问道:“被赶出东西云国的那个孩子?” 黑影愣了下,那停顿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两秒,虽然细微,却被黄少少跟李柏翰两人同时注意到,其实在精神科或者心理学领域里面,真正给出最讯息的并不定是言语,反而是肢体动作,训练有素的人或许可以用三寸不烂之舌欺瞒过事情,但要控制细微的肢体语言却就不那么容易,刚才黑影那么愣,已经证实了他就是那个孩子的事实,只是为什么会投到贝卡旗下,这还是不清楚的地方。 黑影保持着样的笑容,对着李柏翰说:“你说什么,我可是个字都听不懂。” “是吗?” “当然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听到了什么流言,不过你要知道,很事情都不过是口耳相传的谬论,根本就不是事实,如果你硬要相信,我也没有话好说,反正你们俩就是帮蠢蛋。” 李柏翰回道:“既然不是,那你跟我解释这么做什么呢?” 这下子,黑影不说话了,他重新打量着李柏翰,用另个眼光审视起这个人,他没想到经过西云国短暂的调养,这人的逻辑想法居然可变得这么清晰,跟当初在东云国见到他时那浑浑噩噩的模样完全不同,不过也没关系,这样才好玩,如果对手太弱,反而点意思也没有。 右手扬,几枚钉子打在李柏翰周边,围成个比圆规还要圆的的圈,每根钉子都只要差寸,就会打在李柏翰的身上,显示出了黑影的功夫有高强,他像在看猎物般的看着动也不敢动的李柏翰,嘴边笑意甚,他又挑眉望着同样敢怒不敢言的黄少少,轻轻晃着头。 “我就说了,你们就是两个无用的人,现在这切都在我的操控里面,你们就是我的戏班子,听清楚了没有?”黑影冷声说着:”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些不入流的戏码,我可没那么轻易就上你们的当,听清楚了没有?” 没人敢作声,两双眼睛对着黑影,充满了愤怒与恐惧。 “好了,不跟你们玩太久,你们知道吧,猎物下子弄累了,可是就没有意义了,我好不容易挑了你们,又给了你们最需要的线索,现在你们应该好好的去把这线索完成,我可是你们的恩人啊,哈!”阵长笑,黑影在他们的眼前扬起了阵不知从何而来的粉末,刺的人睁不开眼,而睁开时,黑影已经不见了。 不知道黑影撒的粉末是什么,可是说也奇怪,似乎不是什么毒物,在粉尘散去后,他们身上刚才受的伤,居然疼痛少了几分,反倒是神清气爽了不少,黄少少用着疑惧的眼神看着李柏翰,但他同样也不知道到底状况为何。 小心翼翼地踏出钉子围出的圈,李柏翰在黄少少扶持下到了另头休息,好险马匹还驻守在原处未动,他们没有说话,各自想着现在的状况,努力思考着到底要如何才能摆脱现在这被控制的局面。 其实在某个层面上来说,黑影讲的并没有错,如果不是他给了讯息,那么现在这趟竹姿的营救之旅,根本没有头绪,或许还在西云国里紧张着,无计可施,可是如果按着黑影这奇怪的心态走下去,又难保证这不会是他所设下的另个严重的局。 黄少少不懂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如果说是为了嫉妒,为了愤怒,作出了伤害他人的事情,虽然是错的,可是至少都是在个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因为那是人的本性,可是这样看着别人痛苦,当作蝼蚁样的摆弄,又是怎么样的过去才造成了这样扭曲丑恶的心里?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在静默之后,黄少少终于是问了李柏翰这个问题,到底该不该继续走下去,按着黑影给的线索。 李柏翰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回去让竹姿等死吗?而且他从黑影的话里听出了,他是想要看场好戏的,如果现在要回去,恐怕也会遭到各式各样的阻扰,黑影暂时是不可能让竹姿死去的,假如他的女主角死去了,这场戏就没有看头了。 “只能够往前走,没有后退的空间。”虽不愿,可是这是唯的选择。 “万我们再次中了黑影的陷阱怎么办?他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他刚才还提到了贝卡身边还有比他厉害的高手,这样我们怎么有办法…” “我相信他给了我们线索就是要让我们找到解决的方法。”把自己的想法跟黄少少说了,虽然冒险,可是在某个部分上黄少少却是十分同意,点点头,她缓缓起身,把被弄乱的行囊重新在马背上挂好。 她看着已经有着伤痕得剑,心里的滋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只希望切真能像李柏翰说的那样。 如果若纳在,他会希望怎么样呢? 叹了口气。 这是场几乎没有胜算,没有办法知道结局的战役,但除了继续把这仗打到最后,就连那微弱到不行的机会都没有了。 黄少少在心中说道:“若纳,你放心,西云国会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望着渺渺前路,她看不见尽头。 (二十)黑影的过去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离开后的黑影栖在了棵树上,他很勉强的想要掩盖住内心那些被李柏翰所扰上来的情绪,那是种说不出的烦乱。 什么样的事情能够造成个人有这样的心情,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只有两个分项,个就是完全打不着边际,捏造出来散播的八卦,而另种则就是被打中了心坎里,不愿意被提起以及面对的事实。 陈旧的画面在黑影的脑子中浮现,他脱下了身的黑影,换成了普通衣服,不扮演任何人,最普通的,属于自己的衣服,以前在贝卡的手下,他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他为着贝卡的目的而扮演着许人,有时候黑影会忘记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当他那个晚上在凉亭听到李柏翰说起自己什么也记不得的时候,种同样共生的心态涌上,让他决定要反叛贝卡,但他这不是为了要救李柏翰,也不是想要补偿西云国什么,黑影只是渴望着有那么点的时间,他能够扮演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不过他喜欢的是什么?他扪心自问却是想不出,终于勉强想到的就是造成两国的骚乱,然后看着这些人互相在他面前演着荒谬的戏码,黑影这样想,既然这个世界没有人尊重过他,那他为什么要尊重这个世界?既然这样,那就乱吧,彻底的让切乱了套,就算是玉石俱焚,最后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至少在死前他也主导过了场好戏。 泛黄的记忆如拼图般,细细的在他的脑海中合并出个有些完整却又离的太遥远的画面,在那段记忆里,老年得子的父亲,与黑影两个人遭受到了不和常理的待遇,他们明明什么也没做,父亲是个精通医药的高手,他除了能够治病以外,最厉害的便是用药物控人心智,当时东西两国都来找他求医,父亲开价的价码很高,几年下来累积了大量的财富,然而父子俩人却样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丝毫没有想用这来做些什么乱事。 事情的发生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当时年纪太小记得不够清楚,印象中某日父亲慌慌忙忙的回家收拾细软,拉着他要逃,不过官兵已经驻守在他家门口,硬生生的,他就看见自己与父亲被拆开,他被丢到了个荒山野岭之中,靠着父亲曾经教过的些技能,他活下来了,并且像株野草样的强韧,黑影回到了东云国有餐没餐的当着小乞丐讨生活,从此未曾再与父亲见过面。 透过些市井乡民的口中,他听到了这般传言,因为父亲替名大臣治病时,误用到了其他方子,虽是治好了疾病,却也不小心让大臣把不应该说的话悉数说出,那件事情据说是关系到了东西云两国之间个巨大的共同关键之事,两国虽是把这事处理了,但也同时明白了黑影的父亲拥有了什么样的能力,他们拟定了协议,决定把父子俩人安排个罪名驱逐出境。 当他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心中已经没有愤怒了,他只觉得空荡荡的,原来自己跟父亲的善举都比不过个疏忽,那件事情到底有严重他不清楚,可是对父亲与他来说,绝对是点意义也没有的,他们与世无争,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嘴,却因为这样遭逢横祸。 连续几天,他连吃东西的力气也没有,像是灵魂被抽空了样的走在东云国的街道上,许人经过他身边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的衣着发出了油腻的臭味,破烂不堪,经过了大雨的洗刷,热过了午时阳光的曝晒,最后支持不住,黑影昏倒在个小巷弄间。 而他睁开眼睛第个看见的人正是贝卡,贝卡华丽的衣着与他成了完全的反差,他不太认识这个女孩是谁,警觉的缩着手,眼中透露出不属于孩子应该有的惊疑,然而贝卡却没有嫌他身上的脏污,双白嫩的手把他扶起,后来等他知道了贝卡的身分时,自己已经被安编进了刺客队伍里,也才知道了贝卡的真面目。 然而贝卡的真面目有残酷他也不在乎,反正这个世界上谁对他来说都不算是好人,而贝卡却在这么年的风霜之后,成为了第个愿意伸出手拉他把的关键人物,他永远记得那天贝卡的眼神,以前他直以为那是对着自己的心疼,之后才知道原来贝卡是欣喜自己找到了个合适的人选,能够为她为非作歹,再所不惜。 而且他始终觉得贝卡与父亲在某种程度上有定的相似度,当时他在父亲手理学的不,可是看贝卡指示的手法,有许都带着父亲的影子,他曾经问过贝卡这是怎么回事,淡化还没有问完,贝卡身边那个心狠手辣的哑巴就已经把她打的满嘴是血,贝卡连他的问题也没听清楚,不过他同时知道了件事,在贝卡手下是不能够乱问问题的,他只有服从跟听命的份。 算了,就这样吧,他也不再去想,只要按照着贝卡的指示去做,然后就能过着富裕的生活,再也不必餐风露宿。 这样的想法直维持到了最近,贝卡要出手灭了西云国,他负责的事情越来越,他开始对于杀人感到厌烦,他那天忽然问自己,如果不杀人了,当个普通的平凡人,带着这些年累积下来的钱财,想做什么呢? 可怕的是,他竟然想不出任何答案,黑影惊愕于自己已经活的不再是自己了,他不为自己而活,不过贝卡而活,他只是枚随时方便拿来操控的棋子。 终于,黑影决定了要反叛,他想要扭转这切,好好的以自己的想法活次,不过结果是喜是忧,不过这过程是否比贝卡所做的还要离谱。 荡在树枝上,他慢慢觉得倦了,倦意爬上了黑影的血脉筋肉里,他换了个姿势,横卧在枝头上,在微风中舒服的睡去。 枝叶下,张俊美的脸庞安详而平静。 (二十一)银叶入花田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重新跳上马匹,黄少少跟李柏翰这次的速度都放慢了,他们不知道再来还会遇到什么,只是既然才刚开始就已经被黑影闹得团团转,接下来除了小心为上,实在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说。 马蹄声轻步踏在路上,成为了沉默之中唯的声响。 黄少少回头看了眼刚才遭逢险境的位子。心里的恐惧还是没有消除,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李柏翰,几次想开口询问,却是没有把话说出口,而李柏翰虽然没有瞧到黄少少的表情,却也大概在这样的沉默中察觉了什么。 路径越来越小,马匹踏的极为小心。 “你想问什么就说吧。”也没回头,李柏翰抛出了话。 黄少少眼珠子转了转,好不容易才开口。“你刚才为什么不放在我,那石头会先压到你的。” “总比见死不救好吧。”李柏翰回道。 “这样你可能会残废,你知道吗?” “与其是身体上的缺陷,心理上反而加难受,我不想要在以后的时候后悔,恨自己那时候贪生怕死,放开了你的手。“ “下次别这样了。黄少少摇着头。 李柏翰没有回话。 地图开始又回归了正常的方向,按照地图的位子,他们再次进了片树林中,这片树林跟过往我们印象中的不太样,树上开满的是淡银色的叶子,乍看之下有如雪景,黄少少看着树梢上??的银叶,忍不??住看的有些痴。 蓝天中衬着片片雪白,落叶飘在两人之间,铺在地面上,宛若走进了有着热度的冬天。 “这是什么树?”黄少少问:“我还没看过这样的树呢。“ “这是西云国的特殊品种,此树的叶子入药可以清脾肺,也有定心的作用,只是知道的人并不,我也是在些老太医的口中听见。“李柏翰拾起了片叶子,细细端详。”我也是第次亲眼看到这株植物。“ 黄少少道:“听起来似乎有些用途,要不要带些在身上。“ 姚起头,李柏翰说:“倒也没有必要,我对这树了解的知半解,就算带了在身边,恐怕也不知道正确的使用方法。“ “也是。“ 黄少少打消了带几片落叶走的想法,跟在李柏翰背后默默走着。夏日的写景有突兀的美「,她把美景收进了眼眸里,烙在记忆深处,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这样的风景。 “刚才我说,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就别这样了,你记住了吗?”黄少少轻声说:“救能活的那个吧。” “为什么?” “我们毕竟不是万能的,与其去赌那时的义气,还是要顾全大局,西云国还有那么的人在等着,人如果承担了责任,自然就要去背负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或许是会在心里留下伤,可是以整体来看,谁的心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纠结呢?如果我的性命可以换回竹姿,拯救那些百姓,那又有什么关系。” 停下马匹,勒住了绳索,李柏翰定定地转头看着黄少少。 “所以如果是我,你也会这么做。“ “当然。”黄少少斩钉截铁。”我宁愿用我的生命去换那些众生的平安,人活着如果贪生怕死,其实点意义也没有。” “就像我之前这样?” “是的,就像你之前那样。” 树林并不大,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已经出了树林,这里的风景差异实在太大,迎在树林之外的,是片灿烂的花田,开满了红黄相间的五色花瓣。从开始到现在,他们经过了荒芜的小径,走过了银白色的树林,现在又是面对着片鲜艳的花景,仿佛像是走过了春夏秋冬,但实际却不过是几个时辰间发生的事。 “我们确定没有走错路?”黄少少问。 李柏翰看了看地图。“没有,应该是没有。” “那就好。” 他们继续走着,李柏翰想着黄少少说的话,他忽然又想起了些医院的片段,是些斗嘴的画面,黄少少拿着病人的病历,对着他大喊大叫,说这样的治疗对于病人点帮助也没有。 黄少少本身其实直都是那么样善良的吧,他想。 而黄少少想的并不是这些,她想的是黑影与贝卡,黑影与那被驱逐的男孩,贝卡与黑影的父亲,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刚才李柏翰说的有些误打误撞,真正的联结他们还没有很完整的厘清,只是评断起黑影以及贝卡之间,那么相似的做法,看字是出自同人的教导,可是如果是这样,贝卡为什么会把黑影当作是个手下,而不是亲和点的关系。 她把这个疑问拿出来问了李柏翰。 “你说,黑影跟贝卡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少少想了想又说:“而且刚才提到那个比贝卡跟黑影还厉害的人,又是什么人物?光是个黑影就已经是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胜过他,该是何等的人物?” “我不知道,而且现在,我们也办法去担心。”李柏翰说得很勉强。他怎么会不怕。“至少现在把这趟路走完吧。” 点着头,黄少少比了个手势,示意李柏翰别再问了,继续赶路吧。 忽然李柏翰笑了起来,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黄少少疑惑的问:“你抽风了吗?” “没有。”止住了笑,李柏翰说:只是突然想起你以前也是常常用这个手势指使人。“ “你又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啦?”黄少少没注意他画里的挖苦,反而是为着他又想起了些事情而开心。 李柏翰道:“算是吧。” “那很好啊。”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不过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放慢了马匹的速度,尽管知道赶路要紧,可是那片片的花田,实在是无法让人转移去眼球的注意力,生命的转变或许就会跟这趟旅途样吧,再那么短暂的时间里,经历过不同的世界以及不同的酸甜苦辣,谁也不知道到底下秒钟,展露在眼前的会是什么。 “又怎么了?”看着黄少少,李柏翰问。 “没有,只是觉得现在很美。 (二十二)花田之诡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也不能够逗留的太久,他们边走边看,还是直着往里走,因为还是担心又遭到突袭,也没有再休息,连干粮都是在马上吃的,直到夕阳西下,黄茫茫的片天空染着,慢慢又要入夜了,他们才又开始考虑停下脚步的问题。 不过说也奇怪,这花田的范??围实在太大,他们走了那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是没有走出这片风景,而再美丽的风景于此的状况下,显得却就又有了说不出的诡异之处。 就在天色渐渐暗下的时候,黄少少突然觉得脚下马匹被什么东西绊住,差点就要维持不住平衡摔倒在地上,李柏翰在前面听到了黄少少的惊呼,立饿停下前行,跳下马赶快过去帮忙稳住,顺道把黄少少也扶下马来,他们仔??细地检查了地面,却没有特别看到什么,李柏翰往四周查看,回过头,突然发现在马蹄旁边的铸铁之上,刚好贴到马腿位置,沾上了片鲜艳的花瓣。 他本来要徒手把花瓣摘下,却被黄少少止住,她用块石头把花瓣剥下,花辫没有奇异之处,可是马腿上却出现了块铜钱大小的红肿。这时李柏翰才庆幸自己没有轻易地伸手过去,否则现在他的手应该也是差不这样的下场。 “是又被落毒了吗?”李柏翰问。 这片花瓣的出现,再次让他们意识到危险,这片美丽的花田确实不单纯只是片缤纷景色,切都要小心才是,千万不能因为外表而掉以轻忽。 “我觉得不像是毒。”黄少少指着马匹的腿,马腿红肿的地方并没有发黑发紫的痕迹,而且说实在的,肿得也并不厉害,所以刚才马匹才会突然震了下,而不是直接扑倒。“这比较像是过敏还是什么的,如果是毒,这马腿怎么还可能存着?” 他们往周边看了又看,花田的范围实在太大,不是时半刻就能够走得出去的,不过好在花田距离道路中间有个分隔的沟渠,所以花瓣大没有向他们飘来,而是被沟渠挡住,也是为什么他们可以支撑到现在却没有出事的原因,但要立刻走出这里,似乎不太可能。 这样的状况,会不会又是贝卡或者黑影的阴谋?黄少少想着,催促李柏翰拿起地图看地图司没有标注,然而花田是有的,这个情形倒是没有特别提及,黄少少歪着嘴,又觉得这并不像是贝卡跟黑影的手法,难不成真的就是纯粹个倒霉使然,刚刚好被他们遇上? 要是真如此,那接下来他们就要加的小心,这路上就如地图司说的,处处惊险,不单是要提防小人,整个地理环境也实在不是他们能够预料的,实在真不明白,这花如果有问题的话,干嘛种这样大片,是故意要整人的吗?那接下来的路要走出花田还远着,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样安全些了。 她跟李柏翰商量了许久,好险现在还没有风,决定先赶快趁着没有风的时候加速往前走,虽然这样会造成马匹的疲劳,两人身体还带着伤也会受不了,可是总比等下万不小心风起了,两人两马都过敏了来的好,他们没忘记现在身上的药品实在是少得可怜,如果没有到关头可是千万不能轻易的用上,谁知道后面还会遇上什么? 顺着路继续走,又走了数个时辰,终于在前方看见了个出口,花田的花越来越稀疏,他们终于要脱离了这片奇怪花田的地带,又拿了地图看,在这出口里边点的位置应该是安全的,地图司完全没提到,只要不要有人来作乱,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不过想想,按着地图的路径,其实他们走的并不远儿,还不到整体行径的四分之,却已经又过了天,如果再来的路程加险恶,那到底要花久的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这来回,恐怕没有半个月实在不够,别说是万没寻到要寻的人,那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大家都累了,他们加快了脚步走出花田,赶紧在安全的地方铺了个地方要休息,天疲累下来,黄少少实在想要好好的洗个澡,或者是擦个脸,而且马匹也需要喝水,李柏翰听了便自告奋勇地说要去打水,他拿着容器就要往花田俩的沟渠走,距离还不算太远,不过被黄少少快快地叫住。 “怎么了,不是要水吗?我现在去打啊。”李柏翰傻傻地问。“你还需要什么妈?” “不需要什么,只要你脑袋清醒点!”黄少少没好气地说道:“我们不是才说过吗?那沟渠里洛了不知道少花瓣,花瓣有问题,你现在要去把那淬链了有问题花瓣的水装过来,是想要让我们全部都过敏个过瘾吗?” 拍了大腿下,李柏翰也觉得自己蠢了,月光下,他找着四周还有没有其他的水源,烧远处条通往另边的小溪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对着地图,这溪水跟花田的沟渠没有相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如果不用这小溪的水,附近也没有其他的水源可用了。 黄少少考虑了下,后来也决定姑且试吧,她对李柏翰说:“还是切小心点吧,别又傻傻的,要不你自己先喝口,没事再装回来吧。” “你这什么心态。”李柏翰念了句。 这时候天上已经爬上圆圆的月亮,光线还算足够,李柏翰不想耽搁时间,拿着容器就往小溪的方向走,黄少少忐忑不安的直交代他要小心点,顶就是再累点找其他水源,如果到时候出现问题,例如地势难取等等,也不要冒着危险勉强装水了,命还是重要些。 “知道了。”李柏翰回道。 他往小溪走去,这里又是不同的景色,不过跟刚开始的荒凉稍微类似,地上有着杂草,杂草虽不到半人高度也到小腿,他很小心的注意草里有没有毒虫蛇类,不过好险没有见到,走了会,终于是到了小溪旁边。 小溪周边是颗颗圆润的石头,地势倒也不危险,确认了没有什么青苔之类,李柏翰便上前把所有的容器全部装满清澈的泉水。 突然,背后传来阵????的声音。 (二十三)仙人美酒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ps: 感谢兔子编辑如此辛苦 也谢谢直有在支持的朋友~ 在此拜谢! 这个冷颤打心里溢出。他不敢下子就回头,先是倒吸了口冷气才缓缓转过身,看之下却是又好气又好笑,眼前着的只是黄少少,她手中拿着个不知是哪里来的盆子,也跟着走到溪边。 李柏翰的恐惧立刻消了大半,他跳起来,大声说道:“你是不会出声的吗?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 黄少少咧起嘴,大笑:“我怎么知道你胆子那么小,再说了,别这么大喊大叫,万惊动了山里什么动物就不好了。”这是昆豪临行前提醒过她的事情,让她别在夜晚有什么太的动静,免得惊扰到安睡的野生生物,引发莫须有的危险。 “我也知道不能大声乱喊,不过你这样吓人先不对在先。”李柏翰不悦,不过他还是缓着声音问:“你怎么过来了?“ “哎呀,刚好找到了个盆子,就起过来打水了。”黄少少扬起手中的圆盆,面辉面说:“我是好心不想让你跑两趟,哪里知道你反应这么激烈。”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盆子?你拿来我看看。” “就掉在树边,看起来挺牢固的。”黄少少耸耸肩,走向李柏翰,把手里的盆子交给他。 接过盆子,李柏翰的目光就离不开了,这个圆盆上面的雕花精美,而且里头还洋溢着淡淡的酒香。这应该是个破了半的酒坛子,这样的精致酒坛,不是般人喝得起的,会不会是他们所说的仙人所遗留?李柏翰想,还在西云国的时候,他们提到了仙人喜爱喝酒事,难不成就这么刚好被他们捡到了扔下来的酒坛子?可是问题又随之而来。这坛子里的酒显然是珍品,才会在已经挥发后还留着浓烈的香气,他们就算中途找到了什么卖好酒的地方,也绝找不到同样等级的好物。到时候只能够空手而访。 要是真的如此,那又麻烦了。他想得比较远,下子就连这部分都想好,黄少少看他拿着坛子眉头皱成了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敲了下李柏翰的头,问了他在发什么愣,李柏翰揉着头,把想法跟她说与了遍,黄少少听了听。也是觉得有道理。 但是现在想的这么,又有什么办法呢?有后路退吗?可是李柏翰考虑的是有道理的,不好反驳,只好说道:“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继续走下去。” 李柏翰道:“也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就是担心,说声而已。” 不过黄少少还是带着点乐观的成分,她告诉李柏翰:“既然仙人能够找到这样的酒,那不就代表着还是有机会找的到吗?既然如此就也别想的太了,没有什么未来是保险的,连地图司给我们的地图在第天就出了状况。还担心什么?我估计还要考虑的事情比这,如果都要去这样想,恐怕干脆就啥也别做,回西云国大家起等死好了。” 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又想起了李柏翰的腹痛,这等死所指的并不只有躺在病榻上的竹姿。还有个可能被下了毒的李柏翰。于是又改口道:“不过我相信死不了的,好人有好报。” 他看着黄少少说:“你还真是乐观。” “不乐观点行吗?”黄少少反问。 句话解决了疑惑,也不再说丧气的言语了,两人拿着盆子就在溪边装水,溪水清澈。装完水后,黄少少还顺道洗了把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盯着黄少少还带着水珠的脸庞,看着看,李柏翰的视线久久没有转移。 “你看什么你?”黄少少被看的有点无所适从。 李柏翰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化妆好像还比你涂上那些粉黛好看。” “别以为刚才说错话,现在说这些我就会当做没听到,你们男人谁不喜欢化妆化得美美的女人,有些明明就是顶个大浓妆,你们依旧偏偏说那些女明星是素颜,真正的素颜最好是会画眉毛什么的,真搞不懂。”批哩啪拉说了堆,讲到这黄少少确实有点气,她以前在医院不喜欢化妆,被领导念了几次,说是仪容没有打理,实在觉得冤枉,顶个妆上班,麻烦啊?又不是把眼袋遮住了,照顾病人就会专业些。 看来她对这话题有些感冒,李柏翰又笑:“说是这样说没错,不过素颜总是最好的,谁知道那些铅铅粉粉洗去后,真正的面目又是什么样呢?不如是干净的张脸好。” “真难得。” 女孩子被夸奖总是高兴,不过没有表露,她只是拍拍李柏翰的肩膀,表示赞许。 * 打完了水,回到原位,马匹还安好的在原位等待着。 刚才已经喝过了水,李柏翰把打来的水喂足了马匹,又稍微清洗了下身上的灰尘,他瞥眼看了下黄少少在做些什么,发现她用袖子沾着水,细细地把宝剑上的小微渍仔细拭去,试图让剑回复到过去的光彩。 现在对他们来说,水是不能拿来浪费的,然而黄少少居然把水拿来清理宝剑,可知她对此物的重视, 观察了会,李柏翰开口问道:“这把剑对你真的这么重要。”也不知道是问句还是什么的。 缓慢地举起剑,黄少少顿了阵,回道:“很重要。” “为什么?” 对于黄少少跟若纳他还是知半解的,不过黄少少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把剑,是个很重要的人留下来的,第次见到他,他用这把剑抵住过我的脖子,在危难的时候,他用这把剑救了我的性命,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视我的人,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自己能够对他好点,但是已经没有机会重来了,所以我只能够珍惜,期待自己能够完成他的梦想。” “他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喜欢这个字太难定义了,可是他愿意为了我牺牲性命,谁会轻易为了个人牺牲性命呢?至少我不会,所以我相信或许是他是有那么点喜欢吧…只是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李柏翰看着她暗淡的眸子,不忍再问,只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毕竟他知道若纳的死要跟贝卡画上绝对的关系,而自己说到底也是贝卡曾经旗下的人。 “也别说对不起了,没有用啊。”黄少少淡淡的说着,话在月光下晕成了片愁,不过会儿又抬头笑笑,说道:“如果真的心里有愧疚,就要好好让我回到西云国去,我可是答应他母亲要好好照顾她呢,把他当作自己的母亲样奉养。“ “那万哪天你回去了现代怎么办?把他母亲起带??回去吗?“ “这个问题就再想了。“黄少少说:“老实说我也还真没想这么,不过如果有天我不在了,蓝柔跟竹姿也会替我照顾她的吧,有她们在,我倒是还真的点也不担心,说不定还会比我照顾得好呢。” 半是玩笑的抽离了难过的情绪,过了会,他们开始讨论著明天的行程,除了继续按照着地图上的路线,还有该去哪里找美酒来送给仙人。 再次的细看了酒坛,上头的花纹实在太过精美,不像是般人家会卖的,摊开地图,李柏翰在上头找着可能会卖酒的村落,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卖好酒的地方,不过仔细地嗅了下香味,突然有种熟悉之感。 “这个香味…”他沉吟着。 “是不是跟花田里的花有点类似?” 黄少少也跟着闻,确实好像有那么点雷同,可是那花会让人过敏,怎能拿来酿酒呢?甚至就算现在要酿酒,也不足够时间。 “你记不记得那沟里的水?”李柏翰问。 “当然记得。” “其实那水也清澈,大部份的花辫都落在水里,应该是吸了不少花瓣的气味,说而且又距离这里不远,说不定是酿酒的原料。” “这可能吗?”黄少少怀疑地问:“就算是,那水也没办法捞的,不是吗?”她又说。 “如果小心点,应该还是可以装些预备的,只要不碰触到手就好了。” “就算装到了…可是也没办法喝啊!” “还是先装了吧,要不万真的派上用场又怎么办才好?”李柏翰说。 想着也是没错,李柏翰向黄少少要了个小瓶子,她开始说没有,后来又想到了什么,从包袱里找出了个不大的空瓶,交给了李柏翰,那空瓶不过200ml的大小,是蓝柔准备的,拿着空瓶子李柏翰掂了掂重量,说道:“我现在去装些沟水来吧。” 他说的坚定,黄少少也没打算去跟他折腾劝阻这件事情,只好依了他,看着他拿着瓶子离去,然后在后面喊着让他小心,身上已经有伤了,别再又弄得身过敏回来,李柏翰背着挥起手,表示知道,还不知道值不值得。 嘱咐完黄少少继续低头细细擦着剑,确认了连最细微的地方都干净了以后,懒懒的靠着树上卧着,觉得好累。 (二十四)少少失踪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距离他们休息的地方到花田附近,其实说远不远,没有骑马,月光拖着李柏翰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他握着瓶子,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也不敢轻忽,身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他绷紧了神经,直到了花田边上的沟渠才停下脚步,他小心翼翼的把手用缩进袖子,又捡了旁边的枯枝,小心的把开了瓶口的罐子放进水中,装满后捞起。 这时远方又有阵声音,起先他以为是黄少少又来作怪,正是要开口骂人,不过却看见是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跳着奇怪的舞步,在不远处花田的中央手舞足蹈着,李柏翰第个反应是该不会又是黑影派来捣乱的人物,可是观察了下又不像,对方根本没有看他眼,于是关上瓶子后,他望着那老人的举动,深深皱起眉头。 不得不说男人的韵味,若是本身硬件得体,就算过了几岁也还是样的有着吸引力,此刻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有种说不上来的风采。 老人跳了好会儿,终于是发现周边有了观众,他也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嘻嘻笑,反而走了过来,也不管李柏翰这会喘气的还在旁边,自顾自的就捧起沟渠里的水喝尽,罢了后还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好似还没喝够般。 可是这泉水能这样喝的吗?李柏翰不解,而老人忙着自己的享受,也没对这小伙子有什么反应。 “老人家…这水里有毒的。”看不下去,李柏翰出声劝阻。 疯癫的老人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有些烂泥,在月色下看不清楚五官,他听到李柏翰说话,停下来睁大眼睛看他,不过那双眼睛里发着淡淡的黄,有点类似黄疸病人的样子,他停了下动作。又继续埋头喝着沟渠里的水,毫不把李柏翰的话当成回事。 “老人家…“李柏翰第二次劝道。 可能是被说的烦了,老人抬起头,发黄的眼睛目光涣散。他对李柏翰嘻嘻笑着,说道:“少年人果然什么都不懂,这是难得的珍品啊!不懂就旁边去,别打扰我的心情。“ “可是…“ 无法阻止老人,可是又不敢下子离开,他的看法中,这水喝下去恐会过敏,万老人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是会良心不安。 于是他又鼓起勇气说道:“这水有问题的,别喝。“ 不耐烦了。老人涣散的目光集中如炬,他跨了步靠近李柏翰,过分严肃地说道:“你说这水有毒?这可是美酒呢,你不懂就少废话,不要大坏我的兴致。能滚远就是远,少在这边说些五四三的,还要不要别人过生活啊?“ 怎么想也是奇怪,李柏翰开始想到的是,莫非此人就是所谓的仙人?但见他说话疯癫,动作又不太灵活,基本上就是个酒精成瘾的患者罢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跟画里的吴伯长得实在不太相像,于是又打消这个念头,但他口中屡屡说到这水是珍品,说不定仔细问来会有帮助。 换了个口吻,李柏翰问:“老人家,既然你说我不明白。那能否请您解释给我听听?也当作是教导后生晚辈下,否则好好的东西被我这样糟蹋去了,恐怕也实在是罪过。” 又是老人家,又是请,姿态放得极低。老人听了几下,心里觉得欢喜,喝得醉的人都这样,情绪变化极快,前面还觉得这人无比讨厌,下子又觉得这人可爱之极,于是呵呵笑了两下,虽然步伐摇晃,不过速度惊人,才不过是眨眼功夫,他便已经跳到了李柏翰面前。 “年轻人,你先跟我说,为什么你说这水有毒?”老人先发问。 李柏翰伸手指着花田:“这些花,花瓣上都有会让人过敏的物质,今天才经过,马匹被碰了下便是红肿,全数花瓣落在水里,混起来的水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老人笑。 “说得挺对,这花上有着独特的红热粉,沾到动物跟人的身体,容易红肿发痛,不出三天可是难消除的…不过…” 方面意外老人在说这话时完全不同的态??度,方面又好奇着,按他说话的方式,似乎对于医术方面有着不同于常人的造诣,他还想要问,但老人又再次开口。 “不过,你既然知道这花里有毒,刚才我见你装了壶水,既然有毒何必又装,难道你想要拿去害人的吗?”老人问。 想不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全部已经被老人看在眼里,李柏翰心里又是惊,他摇着头,解释道:“不,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年轻人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我看得实在难受。” “因为我们要去找名仙人,据说他好饮美酒,刚才在路边捡到了个酒坛子,里头余下的气味跟这花有些类似,所以才想会不会是这能作为酿酒的材料,才想着要取她些,万万没有要害人的念头,请老人家放心。” “酒坛子?”老人疑惑地看着李柏翰。 “你该不会说是有个上面坑坑洞洞的破东西吧?” “正是…”李柏翰下又摇头。 “也不是,那上面是精雕的花纹,不是老人家说的破东西。” 老人摆摆手。 “哎呀,那算得了什么花纹,不过就是我前阵子喝了打破在那里的破物枚,也没什么好去珍惜的,你也不用这般吹捧,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油腔滑调之人。” 听到是老人的物品,李柏翰的眼睛放出精光。 “那…老人家,您能不能告诉我,像那样的美酒要如何酿制?” “酿什么?酒是这样酿的吗?那里头不过就是装了你刚才装的水而已。”老人说道:“你也不要小看这水,这水大有来头,在地底下流通过,中间刚好经过了条寒玉脉,那玉能够祛毒解热,搭上这花以后??,刚好去除了花的毒性,你说刚不刚好?” “原来是如此…”说到这里,李柏翰又开始对老人的身份不确定了,懂得这般,还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是什么呢?可惜就是与吴伯不像,否则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好啦,那既然就这么般说完,我也该走了,后会无期啊。”老人跳,竟又离开了数十丈距离。 “我可不想再遇到你这烦人的小子。” 挥挥手,溜眼老人就消失在李柏翰的视线中,剩下他个人在花田边拿着水瓶子发愣。 * 带着满腹的疑问走回黄少少所在之处,那里却是空荡荡的,原本还以为自己走错了位置,不过地上确实有马蹄的痕迹,但黄少少以及两匹马却是全然无踪影,他赶紧喊了几声,又在旁边找了圈,却是连个回应也没有,不像是在与他开玩笑,地上也没有强行被拖拉走的印子。 李柏翰感到阵惊恐,按理来说,花田与这里距离的并不远,如果遭遇到了不测或者什么,黄少少大声喊叫的话,凭她的肺活量以及泼辣程度,自己绝对不会听不见,但现在她却像人间蒸发样,跟着马匹起消失,无影无踪。 他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可能性,如果是绑架,黄少少个女孩子家或许还说得过去,两个大汉拉绑,确实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可是要起控制两匹马加上个人,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好险他不是个容易就手忙脚乱的人,如果换作是他人,恐怕这时候方寸已经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李柏翰虽然心里也很慌,不过他还是定下心神来,先是检查附近有无遗留下来的线索,包括马蹄踏的方向,以及黄少少是否有留下什么样的暗号。 奇怪的是,马蹄的痕迹由深到浅,居然在两步之外就愕然消失,像是不见了般,而黄少少则没有留下什么,丝头发的痕迹也没找到。 他绕着树再次走了圈,个被隐在了树根下的鲜黄色的物品吸引住了眼球,他弯腰拾起,发现竟是蓝柔替黄少少准备的糕饼之,昨晚他们人只食了块,还有些剩余,可是今日也没见到黄少少拿出来,他看着糕饼,糕饼的边缘有被小小咬了口的痕迹,他看着那齿印满腔疑惑,不能确定是不是黄少少咬的,然后又把糕饼放到鼻子边嗅了嗅,确定是水果味。 这举并不是余,虽然机会极小,可是万糕饼里有肉馅的话,确实可能招引来山里的野兽,这样解释尽管牵强,却也不能忘记,而如果是黑影的话…说实话,他并不觉得是黑影所为,因为毕竟黑影现在的心态就是要看着他们焦头烂额,所以虽然会处处扰着他们,却不会伤害黄少少,否则昨天他就不需要在紧要关头救了两人。 但黑影昨日被他激怒…会不会是因为这样呢? 李柏翰不敢想,然而,当他把目光从糕饼移开,冷不防倒退了两步,看见双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牢牢地盯着自己看。 (二十五)神秘的老人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黄少少在个小屋子里悠悠醒转,醒来后看到个老人对着她嘻嘻的笑。 屋子破旧却是干净,两匹马被拴在外边,安心的在喝水吃着干净的牧草,倒也是派轻松样,而黄少少因为从到了西云国那刻起就是场场危难接连不断地来,所以她也没有立刻感觉到紧张,且老人跟这屋子给她的是种放松的感觉,所以她只是安静地打量观察着周围,试图弄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她最后个印象是自己饿了要食糕饼,接着便是段空白,什么也不记得。 而那包糕饼现在拿在了老人的手上,他毫不客气,津津有味地吃着,边吃边发出满意的声音,那老人看起来没有想要伤害黄少少的意思,没有绑着黄少少,只是把她放到了屋脚边。 “小姑娘,你醒来啦?”老人依旧是笑咪咪的。 “我…”开口的第句总是关键,黄少少鼓足了勇气,问道:“老人家,我现在是在哪里?怎么会醒来就在这呢?”她避免用了什么负面的字眼,这样有两个好处,第个,毕竟在清楚事情之前,都不可挑衅到对方的情绪,如果本来老人没要伤害她的,那自己岂不是就先提醒了吗?所以能免则免。第二,如果老人真是时间想要对她不利,但是自己嘴软着先替他找台阶下,说不定老人转念就放走了她。 老人没有回答,把最后块饼也塞到嘴里,抹了抹嘴,打了个饱嗝,又喝了大口水,才又笑嘻嘻地回答。 “你傻瓜吗?”老人道:“这里当然是我家。” 这个…我也知道是你家呀,只是你为什么把我带到你家来呀?黄少少心里暗自晕着,这老先生怎么不回答到重点上。 “我,这…那为什么我会在你家呢?”黄少少小心翼翼的问。 老人把已经空了的糕饼包巾拿在手上像个小孩样的闹着。他转了个圈,又把巾子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打了个结。 老人道:“刚好肚子饿了看到有糕饼吃,还有这花花的巾子。当然就拿来用了,你瞧,这围在我身上当领巾是不是好看?”东比划西比划,老人手脚麻利,又把这巾子拆下来绑到了头上,模样有些好笑。 “拿了你的东西,当然不能够把你丢在那里,要报恩的,我从来不占人便宜的,你个女孩子睡在树下又带着两匹马危险啊。不说马匹会不会半夜来踢你脚,到时候你这张脸就花花的呀,嫁不出去太可怜了,再说…万遇到什么登徒子,这就是关于清白的大事了。所以我才把你带回来。” 他说得理直气壮,黄少少也找不到反驳的地方,不过还是要想个办法离开这个地方,现在李柏翰应该找自己找的很急了,而且所有的粮食什么的都被这老人家并拿过来,他又没吃的又没喝的,还没有马匹。除了张地图根本什么都没有,万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不过老人好像没有发现她神态里的担忧,继续自己说道:“而且别说其他的,我就在那附近遇到了奇怪的小伙子,在那问东问西的,万他来骚扰你就不好了。我实在是好心人枚啊。” 是好心…好心过头了…黄少少又叫了声苦在心里,你老人家要吃糕饼不会过来跟我说声吗?要巾子我送给你便是,这样子只是扰乱了他们去寻仙人的节奏啊,但她仔细想了下老人的话,老人说道了他在那附近遇到了奇怪的小伙子。该不会是撞上了李柏翰吧?那他还安好吗?按照这老人不按牌理出牌的动作,会不会把李柏翰丢在花沟里灭去了? “老人家,那个小伙子是拿着个瓶子吗?”黄少少大概描绘了下李柏翰的样子,不过说起来,李柏翰现在的年龄对她来说实在不算是个小伙子了,但对比起老人来说,确实还是小伙子枚。 个清脆地拍掌,老人像是恍然大悟,他点点头说道:“是了是了,这样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跟这老人说话的感觉总让黄少少有种雾里看花的茫然感,不知道下秒钟他要跳到哪里去。 他反而像是在看傻子样的回望着黄少少,说道:“当然是明白为什么会有两批马啊,我昨天就在想,个小姑娘为什么需要用到两匹马呢?原来是因为还有个同伴啊。“ 这是哪门子的想通了…你昨天发现我有两匹马,就应该要清楚想到这件事吧,这有什么好恍然大悟的啊? “是是是…“黄少少还要再说,老人又把她的话头打断。 “不过你那同伴看起来也不是太灵光,好像懂点什么,不过傻乎乎的,跟他在起行走实在太危险了,还是在我这里安全些。“他又说:“而且孤男寡女的,实在危险,这怎么可以呢?” 样的理直气壮,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老人直让黄少少联想到周伯通这金庸笔下的老顽童,但人家虽是老顽童,单纯却又洞悉世事,这老人却像是活在自己世界里,不理其他人想法,有点状况外的感觉。 黄少少苦笑着,她软言软语的对老人求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老人家呀,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现在他定很焦急的在找我,你能不能赶紧把我送回原处,否则我也不知道身在何处,等会儿出去就迷路了。“ “怕迷路的话还不简单,你就在这里留下来陪我聊聊天,住个几天,我带你在这附近游览游览,好玩的。“老人很自然地忽略掉了前面的“重要的事情”,也省略掉了“有人在找她”,直接跳到了最后句,最不是重点的重点,也不知道是刚好还是故意。 “话不是这样说的…老人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人命关天,必须要赶着去找人,你如果缺人聊天的话,我保证定会回来探望您的,但是现在真的是不能耽搁,分钟也不行。” “人命…”老人手往上指。 “是这里决定,不是你决定,你个小蛙儿能够做什么?别说什么傻话,安安份份的好好待着,不是挺好的,这附近风景优美啊,我等下带你去摘水果。” 黄少少被这老人的“忽略法”说的是开始有点生气了,她开始觉得如果不好好跟他说明白,恐怕也不知道要这样绕弯子绕到什么时候,而现在每分钟对于竹姿都是宝贵的,她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竹姿的性命,而且也是把李柏翰丢在危险之中,万万使不得。 身体其实因为确实好好休息够了,也有了力气,便起身起,对老人先是个礼貌地鞠躬,感谢他昨天晚上对自己的照料,但加重了语气说:“老人家,现在我身上背负着任务,真的无法留在这里,我明白留在这里您会照料我,可是我也不能够弃我的同伴而不顾,再说了,西云国…西云国的公主还在等着我回去,你能不能行行好,送我回原处吧。” 拿出西云国来说其实是有点危险的,因为也不知道这老人是西云国还是东云国的人,万有什么利害关系,其实可能说翻脸就翻脸,但是因为现在情势迫不得已,加上黄少少觉得以老人这样的个性,应该不会偏袒哪个国家,他就是个置身于世外桃源的人,所以才斗胆说了出来。 老人看着黄少少,没有生气,反而兴趣加盎然,他还是没有提到要让黄少少走,反而凭空拉出了两张凳子,张搁在黄少少面前,张自己翘着脚坐下,他挥手要黄少少??坐着,说道:“你直口口声声说的任务到底是什么?说来给我听听看。” 因为它变出凳子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就像是在变魔术般,黄少少有些傻眼,张大了嘴,下子说不出话来,整个动作顿在了空中。 “现在要听你说话你又发什么呆呀?你说这样子能被交办什么任务,西云国是没有人才了吗?” “这…” “别这来那去的,坐下好好说,我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任务会交派给你们这两个笨蛋,个是把珍贵的水源当成了毒药的傻伙子,另个是说话不利索的小姑娘,该不会你想说的任务就是跟那小伙说的样,要去找什么仙人吧?” 黄少少听到关键字,非常用力的点头。 “老人家,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就让我回去找他吧…“突然黄少少想到了另个可能性,她从刚才凳子开??始就对老人的身份感到怀疑,她想的比李柏翰深点,虽然老人不是吴伯的样貌,可是吴伯说是有师兄的,而且他们想找的仙人也不定就是吴伯,难道这个老人就是他们需要的人物? “干嘛?不要这样看我,你个小姑娘这样盯着我看,你不害燥我可是会的。”老人说。 “老人家…您,认识吴伯吗?”黄少少问。 ps: 虽然还是小小新人枚,可是还是很谢谢大家的鼓励 谢谢每个在看的朋友~ (二十六)意外的救兵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翻脸如翻书,这是拿来形容个人情绪态度变换极大的样子,套到老人身上,黄少少觉得用“翻书”来形容他,实在是不足以形容。 原本坐着的老人突然个纵身跳到黄少少面前,他凑在黄少少脸前,用着非常古怪的神色打量着她。 “你刚才问我认不认识谁?”老人嘴里还有着糕饼的甜气,喷的黄少少闪避不及,脸味儿。 “再说次。“ 把头往后缩了两吋,黄少少迟疑地,声音字字抖着。 “我…我是问您认不认识…认不认识吴伯。“ 身手飞快,老人下字又跳回了原来的位子,摇头晃脑自言自语了好番,也不知道他在叨念着什么,又伸出手来数着数,副有些苦恼的样子,黄少少觉得这应该是代表着他对吴伯这个名字有些反应。 “老人家,您认识吴伯?”黄少少有些焦急。 “能不能告诉我现在他在哪里?” 老人比出了个安静的手势,举起了右手食指,轻轻放在唇边,瞥了黄少少眼,左手则还继续算着数。 这样的状况停滞了三分钟有余,黄少少实在忍耐不住,打破了沉默,又开口问。 “老…” “叫我周伯,不要老来老去的,听的烦。”周伯吹胡子瞪眼睛的,显然非常不高兴自己被黄少少打断。 “不是叫你不要说话了吗?个女孩子家话这么做什么?” 要不是有事要问,加上对方年纪大,黄少少这个性怎么可能忍受得住周伯,谁说女孩子话就不能的啊?而且…也太巧了吧,刚才觉得这老人有些行为举止像周伯通,他又这么刚好的叫了周伯,还好她知道金庸笔下的人物是虚构的,否则会真怀疑这穿越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穿来的…把什么布料都大杂烩样的缝在起了吗? 压了压自己的情绪,黄少少深呼吸。把冲到脑里的血压下后,问道:“周伯伯,能不能请教您下,您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周伯。不是周伯伯!” 这…这两个差别在哪里啊?黄少少差点翻出了白眼,不过对老人家要尊重,尊老爱幼这是中国人的美德,她努力克制着眼珠子转动的反应,脸都差点因为用力而抽筋。 “我跟你说啊,百家姓里面,周可是排在无前面的,这很重要。” “呃…好吧…” 绕来绕去,该问的还是没有问出个究竟来,黄少少看着周伯。也不知道拿这人怎么办,她语带恳求:“周伯,你既然手上算着事情,那是不是你知道周伯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告诉我,求你了。“ “那我又问你。你是谁门下派过来的,为什么要找这个没用的家伙?“周伯反问。 没用的家伙?吴伯不是智者吗?怎么会被形容成了个无用的家伙,黄少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是山不容二虎的故意毁谤,还是真的他就是瞧不起吴伯,但总归来说,至少他们确实认识。这点就是进展了。 摇摇头。 “我没有什么门派,刚才已经说过了,此行是为了要去找吴伯救竹姿公主,没有其他的目的。“ 周伯笑了笑:“竹姿…那个西云王的女儿吧,挺漂亮的,不过我好奇啊。她活着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大可不必花这么心思在这上面。 ” 头摇的大力了,黄少少说:“话不能这么讲的,竹姿公主是西云国现在的领导,她是个好人。却被东云国的奸人所害,我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而且百姓也需要拯救,虽然花的心思是,可是我不能够袖手旁观。” 股温暖打动了周伯,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也不过几岁大,竟然说出了这般话,让他有些意外,现在谁不是独善其身的呢?他虽然看似疯癫,不过脑子还是很清楚的,个人是好是坏,不单是从言语中表露出来,而是要观察个人的眼睛,黄少少的眼睛里透出的是真挚,她是真这么想的,而不是为了要说服自己所编出的冠冕堂皇。 想到自己离居这么年,这样的硬骨气许久没有见到了。 他再次走向黄少少,这次的步伐就不是跳来跳去的,而是步步的走,黄少??少不由自主的缩,有些害怕。不过周伯只是在隔着她尺外的距离,嘴里不知道叨念了什么,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药粉,药粉如被控制住的,卷动在黄少少身边,顿时她突然觉得身体原本还有的伤又轻了许。 黄少少抬头诧异的看着周伯,只见他已经换了神态。 “既然西云国有难,你说的西云王女而现在卧病在床,那难道找到了吴伯那家伙就能够改变什么吗?”周伯说:“我可不觉得他能够帮上什么忙。”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听得出,周伯在谈起吴伯的时候,那话中的带着的不屑以及酸味。 但既然现在吴伯是认真在与她谈正事,她也就不想遮掩了,于是说道:“我也不清楚真的找到能不能有帮助,不过至少他是个关键,关于我跟我的朋友来到这里的关键,我想他如果能够有这样的能力,或许可以替竹姿治病。” 完全放下身段,黄少少越说眼眶就越红,她对周伯说:“如果您能告诉我吴伯在那里,那我真的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求你了,真的很重要,竹姿他们都在等我。” 周伯显得有些为难,他几次张口却又闭上,最后突然问出了个问题。 “你先告诉我,你跟你的同伴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 也没什么好隐瞒,黄少少把黑影留下的线索五十的告诉了周伯,他听着听,眉头锁的越来越紧。 “居然有个小鬼头把这附近摸得这么熟透?看来我是该换个地方了。”周伯说。 “不过算起来似乎我跟你们好像有点缘分,要不就凭张地图想要找到人,这实在是大海捞针。” 然而正当黄少少以为他又要转换掉话题时,周伯说道:“这位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回答你,而是我也不确定这人现在的位置。” “为什么?” “他动不动就跑到了其他的地方去,有时候说是什么二十世纪的中国,有时候说是什么唐朝,我听的也乱,他来来回回的不止十次,我不敢跟你保证他在哪里。” 这句话让黄少少得知了另个讯息,时空跟世界是可以穿越的,吴伯既然能够这样来回,那就代表着他们也有回去的方法,想到这里,她红着的眼眶落下了欣喜的泪水。 可是周伯偏偏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他看着黄少少,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最后勉强说句:“别哭了。” 止住眼泪,黄少少看着周伯,说道:“所以我们也有回去的方法?” “回去的方法当然有。”周伯点头。 “那您能想办法确定吴伯现在人在哪里吗?”黄少少又问。 周伯笑道:“何须这个家伙,要回去的方法我就可以告诉你了,竹姿的病,或许我也能够帮的上忙,再怎么说都比那个没用的吴老头强,只是我不插手这些俗世纷扰已经有段时间,要重返那花花世界,可能还需要考虑考虑。” 切正如周伯说的都是缘分,黄少少没想到居然自己会在这样的状况下遇见周伯,而周伯听上去正是那黑影所指示的仙人,她考虑着周伯的感受,不忍勉强,于是静静的等着他对着天花板发愣,他的目光集中在屋顶的点,从面容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当他再次把目光回到黄少少身上,周伯问了个这样的问题。 “小姑娘,如果回去你的世界跟要救竹姿,你选哪个?”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而且…选了之后另个就完全没有机会了,你要回去,就放下西云国的切,你要救竹姿就别想着要回去。”周伯的语气严肃。 这是个极度两难的问题,这段时间,黄少少说不想回去现代生活是骗人的,她虽然没什么值得挂念的,但西云国毕竟不是她应该存在的地方,然而,竹姿却是那么样的相信她,在她说出那些荒谬的言论时,竹姿说她相信她,因为她相信这个人。 周伯观察着黄少少脸上时阴时晴的变化。 重重吐了口气,黄少少下了决定,她双眼直视着周伯,咬着嘴唇,牙印烙在唇上,疼进了心里。 黄少少道:“不回去就算了,但是我答应过西云国,我接受过竹姿的信任,我不能够背叛她们,再说,西云国已经有人为了我送命,就算辈子留在这里,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伸出充满着皱纹的双手,周伯搭着黄少少的肩膀,赞许地点了点头。 “我说过,我已经很久没有牵扯过俗世的事,因为人性总让我失望,不过我也很久没有遇过你这么傻的姑娘,我答应帮你把。” 黄少少感动的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控制不住眼泪,滴滴的再度落在地板上,染出了道水晕。 (二十七)重组队伍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寻了黄少少整夜,李柏翰已经又渴又饿,他拿着地图在路上走着,后面跟着只大狼,黑暗里的眼睛正是这匹狼的。 其实这匹狼并不陌生,他正是当天营救出竹姿的那批成狼,只是刚好几次出现都不是李柏翰在的时候,于是对于李柏翰来说只觉得可怖,这么大的匹狼跟在后面,始终维持着定的距离,像在监视着自己。 烈日当头,身上又有负伤,有几次就要昏厥过去,好在意志力坚强,而且成狼总在他心神涣散时嚎叫声,让他神智清明过来,但他心里的压力却是难以言喻的,他不断责怪着自己大意,为什么这样把黄少少个人就放在树下。 突然之间,个撒泼可爱的的熟悉声音在背后响起,李柏翰回过头去没有人,他对自己说,真的是开始出现幻觉了吗?这不是黄少少的声音还有谁的? “欸,李柏翰,你干嘛不理我。”声音又再说了次,这时候还跟着另个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的苍老咳嗽声。 “就跟你说了,我们还没到呢,你现在讲他看不见人。” “喔喔,是这样的吗?” 这切的对话都在空气之中,像是在听收音机广播般的,眼前没有实体,耳边却传来了对话。 李柏翰又想,他,是真的疯了吗?这样下去,别说是要去找什么仙人了,连弄丢了的黄少少都找不回来,他看了看身边的狼,叹了口气,不过那狼似乎点也不感觉到奇异之处,只是定定地往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唉,该不会连这只狼都脑子不清楚了吧?“李柏翰自言自语着。 其实他倒是忘记了件事情,如果 不过就像是变戏法般的,他的眼前慢慢浮现出了老少以及两匹马匹。形象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了实体落到了面前。 李柏翰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来了。 “欸,小伙子,你怎么之前看起来傻。今天看起来又傻了?“周伯看着愣愣的李柏翰,忍不住摇着头,又对黄少少说:“就凭你跟这个傻子,你们两个想要拯救西云国,会不会太有自信了点,你还好些,这个男的,你看看都几岁了,好像还脑子没发育完全样。” 不得已,黄少少走到李柏翰面前。两手扳把他的嘴合上,他感觉到了黄少少手指的温度传来,才相信了这不是自己发了疯的幻觉。 “你…”李柏翰所有的情绪乱在了块儿,脑子什么都串不起来,又是惊讶又是欢喜。而且跟黄少少在起那个老人竟是在花田遇见的那位老先生。抓住了黄少少的双臂,李柏翰用力地摇晃着她,差点就要把她的骨头摇散去了。 “你跑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整个晚上啊!“ 声轻咳加上个来无影却无踪的火热巴掌,李柏翰只觉得脸上痛,他哎呦了声,自然放开了抓着黄少少。 “你怎么乱打人啊?”李柏翰大叫。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抓着个小姑娘。像话吗?成何体统,没把你的手脚废了已经算是相当客气了,还想要对我这老人家口出恶言,等会儿把你的牙也敲掉,看你怎么嚣张。” 黄少少赶快出来挡在两个人中间,她推了推李柏翰。要他赶快跟老人道歉。 “你在跟周伯说什么话,快点道歉。“ “我为什么要跟这个老头子道歉啊?”李柏翰不服气,又累又饿的人脾气是很难控制的,随时都在理智线的断裂边缘。 “我昨天在花田旁边装水,他要找麻烦就冲着我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绑架你?” “他不是绑架我,你冷静点。”黄少少说道,她也知道李柏翰定是辛苦了个晚上,否则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于是把他拉到了边,起冲突倒是没什么,如果周伯不高兴真的是敲掉了他的牙,那就不好了。 “这怎么不是绑架呢?”李柏翰气着。 “真的不是,哎呀,也不能说不是,总之这切很难解释的,不如你好好跟周博道歉完,让他来说给你听吧。”黄少少说。 还好情商算是不错,李柏翰终于冷静下来,他停住了抱怨,与黄少少同转头往周伯的方向看,这不看还好,看两人同时傻眼了,周伯居然在跟那只直跟着李柏翰的成狼玩着,硕大的只狼在周伯面前跟只小狗没有两样,乖巧的吐着舌头。 “来,萌萌,绕圈圈!”周伯开心的拿着手在狼的附近晃,副驯兽师的模样,而那威武无比的成狼居然被取了个这么愚蠢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这名字的意思。 只猫取做萌萌,可能还挺合理的。只狗取叫萌萌,如果是小型犬类,或许也没有问题。匹马在电影里叫做萌萌,当时已经雷倒了不少人,何况现在是头狼啊! 这切都罢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匹狼会听周伯的话呢? 黄少少问了。 “周伯,难道你认识这头狼吗?“ “阿呀,什么这头狼那头狼的,他叫萌萌,也不算是认识,只是刚好在山里遇过几次而已,不过遇见了就是有缘分,所以就偶尔来找他玩了,我还没想到萌萌现在跟这家伙混在起呢,那我就要替他改个名字了。“ “改什么名字?“虽然不是重点,不过语出惊人的周伯会想出什么名字,黄少少还是好奇。 周伯摇头晃脑。 “可能叫个脏脏吧,或者是恶恶。” “喂!有这么夸张吗?“李柏翰又喊了声,周伯瞪了他眼,本来要伸手不知道丢出什么东西,黄少少现在已经摸明了这个老人的心性,自然清楚,她挡到了李柏翰面前,周伯才收起手来。 “哼。”周伯撇过头,继续跟名唤“萌萌”的狼儿玩耍。 李柏翰还要再说话,黄少少赶忙也安抚着他,重新把他拉到了边,细细地把切事情说来。 她说自己醒来已经在周伯的房间里了,周伯其实就是行事疯癫了点,但心肠是好的,要李柏翰以后别再跟他计较,有什么就顺着他便得了,闹是闹不过,讲也讲不赢,如果真的惹得他老人家生气,说不定气就断了他的手掌什么的。 “这老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李柏翰嘴巴这么说,心里的底子倒是已经打上了,他本来就不觉得老人是什么平常人,刚才看他带着黄少少凭空出世的样子,虽是行径荒谬,但也是神人枚。 “当然。”黄少少的头点的用力。 “你说巧不巧?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仙人,而且周伯已经答应要帮我们忙了,同与我们回西云国去,实在是太幸运了,连老天爷都帮竹姿。” 李柏翰对于周伯就是仙人这件事情确实感到巧合,不过并不诧异,如果他这样还不算仙人,怎么样才算是仙人?但是重点来了,黄少少的言下之意就是必须要跟这个周伯相处起码阵子,不过他明显的跟老人是水火不容,如果按照她的话,随时个不顺心就要担心自己手掌的下落,那他还是… 有第个仙人??,就定有第二个…能不能换个人啊?李柏翰心想。 “不过我们不是要找吴伯吗?”他没有太过直接,但是如果找的到吴伯,表示就不用跟周伯合作了,虽然说不知道吴伯的个性,但是怎么比起来也应该不会再比这个对着狼喊“萌萌”的老头惨了。 黄少少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暗示,她看着李柏翰,告诉他:“我们都不确定吴伯现在在或不在,如果要找吴伯,恐怕是时间不够了。” “这什么意思?” “周伯告诉我,吴伯动不动就到处穿越,就连他这个做师兄的都不能够确定现在吴伯在不在这个时空里…我可是求他求了很久他才愿意帮忙的,你为了竹姿跟西云国就忍耐点吧。”黄少少又说:“而且,告诉你个好消息,周伯说他知道怎么让你回到现实世界。” 在说这话的时候,黄少少闪过了丝忧伤,可是李柏翰没有察觉。 “回到现实世界,你说真的吗?”他只听到了这个讯息,而这个讯息吸引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你说他能够让我们回去?没有骗人?” “骗你做什么呢?”黄少少说:“周伯是吴伯的师兄,所以吴伯如何穿越时空的方法他也都知晓,只是他说因为他懒,才没有像他样跳来跳去的,周伯说等到竹姿的事情解决了,他会告诉我们回去的方法,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如果真的能回去,实在就太好了!”李柏翰点着头,转身看着周伯,表情也立刻变为乖巧的晚辈样。 然而他直没有注意到件重要的事,黄少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他”能够回去,而不是“他们”,等待事情结束后,她会央求周伯送李柏翰回去,自己留在西云国里,这是昨天周伯要她选择时,她下定了决心的答案。 (二十八)救星驾到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事情出乎黑影的意外,他没有想到黄少少竟然这么碰巧的遇到了周伯,对于他而言,周伯的功夫以及修炼都是在吴伯之上的,世界上什么都没有办法按着自己的规则走,他规划出来的戏码,竟然因为次的巧合,又被打乱了节奏。 但他心理倒是没有什么太过不悦的情绪,反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看戏,戏分成两种,种是按着自己规划的剧情,另种则是超展开的大反转,现在黄少少就属于后者,误打误撞的遇见了周伯。 这样没有什么真的太不好的地方,反正场戏,节外生枝反而有着可看之处。所以这个他就没有插手干涉了,而且尽管他对自己的信心满满,可是周伯又是另外个层次的人了,他可不想跟周伯做对,于是个人暗暗的在远处观察着切。 黑影发出了声近乎于叹息的声音,目送他们回到西云国。 而有了周伯以后,回到西云国只是很简单的事情。 周伯只是个响指,三人加上两马狼全部都消失在空气之中,他们仿佛被扔进了个有着水气湿凉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黄少少听到马儿嘶吼,却摸不到马匹的位置,等视线清楚后,自己已经在了西云国门口。 “啊呀,这次带了太人,拉着这么团累赘,实在是让我腰酸背痛。”周伯踏到地就立刻抱怨,“我这老骨头都要散了,早知道就把个人中途扔下去。”那个人自然指的是李柏翰。 因为知道周伯身分跟脾气,李柏翰也就不跟他计较,只是翻了个白眼到了后面,虽然离开西云国也才两天点,但是现在看到这熟悉的环境,实在觉得是可爱莫名,而西云国的士兵看到这行人。吓的可不清,他们楞楞地看着黄少少几秒钟,才开口喊道:“少少姑娘!” 黄少少不用说自然是已经哭的满脸都花了,她望着这眼前熟悉的草木。竟是有种睽违数年的感觉,这时她心中才明白,原来自己似乎当初踏离开西云国,并没有真的相信自己是能够平安回来的,而现在她不但找到了仙人,还安全的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回到了这个地方,切虽然并不能说是完全顺利,可是也已经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了。 只顾着跟马还有狼玩的周伯,依旧是喜咧咧的如孩子样,下子扰着马匹尾巴的毛。下子又扑在萌萌的脖子上,萌萌倒也不反感,反而好像很欢喜般的跟着周伯玩闹儿,只要周伯抱着他的脖子,立刻就也偏过头去。对着周伯阵撒娇。 有士兵进去禀告了黄少少等人回来事,刚好昆豪不在,蓝柔跟紫轩都迎了出来,蓝柔看到黄少少,眼眶微热,她上前抓住黄少少的手,看着她风尘仆仆的脸。说了句辛苦了。 在蓝柔的想法里是这样的,黄少少这么快就回来,想必是中途出了差错,才会下子折返回来,于是又是难过竹姿的病情,又是看到黄少少等人疲累的模样。新下阵难过。 不过这时候周伯看到了美貌的两个小姑娘蓝柔跟紫轩出现,立刻转移注意力到了她们身上,身破旧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他偷偷换成了会飘着袖子的干净米色长袍,脸上的表情也正经了不少, “这两位是…”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李柏翰突然发现了周伯几乎除了脸没有换以外,什么都改了圈,心里想着,也不用看到美女态度就差这么吧? 这时黄少少才想起来还没有介绍,虽然她回头也是对周伯的改变愣了又愣,但是仍然相当镇定的把周伯介绍给蓝柔认识,她把蓝柔先拉到周伯面前,又挥手让紫轩也并过来。 “这位是周伯,他就是能救竹姿的仙人。”黄少少介绍起周伯的身份来,原本以为周伯会乐呵乐呵的骄傲地笑着,没想到周伯却只是轻轻的点着头,副真的是仙风侠骨的模样。 周伯说:“说仙人就不敢当了,只是有点小皮毛而已,路见不平便想相助。” 这句话别说是李柏翰了,就连黄少少也突然觉得肠胃阵恶心不适,四周找着垃圾桶,想把肚子里的酸水全部吐干净。 还是黄少少镇定些,她深呼吸,勉强的认同了周伯的话,不过什么路见不平啊?当初明明是自己花了大把时间才求他过来的,还让他做命运二选呢,这等事情难道周伯都忘记了吗? 她顺了顺气,换跟周伯介绍其他人。 “周伯,这位是蓝柔,宫里大小事情都由她负责,您有什么需要的话,尽量跟她说便是,而旁边这位则是紫轩,竹姿公主在她临去西云国之前,就已经说过让紫轩替她代理接任西云国,是竹姿绝对相信的人。” “真是辛苦两位姑娘了。”周伯昂起声音说道:“想不到西云国居然现在重任落在了女孩子家的身上,也实在是太难过了,老夫如果早点知??道这样的情形,想必会赶紧过来帮忙,也不用让你们如此操劳。” 早点过来帮忙?是早点过来挑个媳妇儿带回家吧?黄少少跟李柏翰心里的os都样,黄少少忍耐不住,她靠近了周伯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蓝柔已经有心上人了,别动歪脑筋到她身上,周伯脸色立刻暗了半。 “说这些什么东西。”周伯摇头。 “现在快快带我去见竹姿吧!你们不是说情况严重,能够早几分见到病人就是几分。”周伯说道。 蓝柔听的是大喜望外,她领着周伯往竹姿方向行去,蓝柔问:“我家公主真的有救?” 周伯豪气千云的说:“有些事情是很难预测的,万万不能够狭隘自己的思想。” 这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黄少少跟李柏翰都不太清楚,当然了,听在蓝揉耳里是点也不奇怪的,她当然想的是周伯说竹姿的病还有救,不过黄少少与李柏翰两个人,却是在后方不自觉地摇头。 还未走的紫轩先是唤士兵让他们把马匹带去休息,又要宫女赶快替两人准备热水洗脸衣,狼不知道何时已经又不见了,她看了会,最后才过来打招呼。 紫轩看着黄少少脸上怪异的表情,问道:“少少姑娘,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黄少少摇着头。 “不过周伯有时候说话比较没有分寸,你知道有点才华的人都是这样的,还麻烦你们包涵啊。” 紫轩讶异:“刚才那位周仙人吗?我觉得他气质非凡啊,点也没有说话没分寸的样子,少少姑娘可以不必太担忧。” 哎呀…等你们知道他的真面目就来不及了…但黄少少没有讲,她只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与紫轩问起西云国这几天的状况。 其实离开也没有几天时间,所以其实没有改变,紫轩告诉黄少少,这几天非常平静,东云国那里没有其他的动作,好像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没有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竹姿依旧是没有醒来。 “若纳的母亲还好吗?”黄少少问。 紫轩点头。 “放心,这个我们知道重要,若纳将军下葬后,我们已经将他母亲完全移到了宫中来住,现在生活起居也都有人照料,为了怕她丧子之痛,蓝柔还常过去与她聊天,分忧。” “若纳下葬了?” “恩,葬在我们的英雄冢里,本来想要慎重点,不过若纳的母亲说这样的时间,不适宜铺张浪费,所以就只是个简单的仪式而已,这是按照了他母亲的要求。 ” “原来如此。” 下意识的摸着腰中的宝剑,若纳留给她的遗物还是牢牢地栓在她的腰间上,她叹了口气,把宝剑卸下,交给紫轩。 紫轩看着才刚被昆豪整理过的剑已经伤痕累累,紧张的要问发生了什么,她先是看了李柏翰,以为是李柏翰做了什么。 “不是他。” “那是?” 本来要解释的,但黄少少却觉得累了,她跟紫轩说这些其余的事情都晚点再说吧,不过就是要麻烦她找个工匠重新保养这把剑了。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请少少姑娘放心。”紫轩说:“这把剑太过重要我也不放心轻易交给任何个人处理,等昆豪将军晚上回来,我会送过去让他亲自整理这把剑。”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黄少少点头,目光停在剑上,阵哀戚。 打住了她们继续说下去的话头,李柏翰出声提醒。 “现在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竹姿公主的状况,我实在…” 黄少少也是突然震,对耶,她居然就这样放心地让周伯跟蓝柔去见竹姿了,不是不相信周伯是好人,而是他对于美女的抵档力实在太少了,万这老人家看到竹姿的美貌后,脑充血什么的,那她实在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说的是,我们先去见竹姿吧。”黄少 (二十九)治疗方法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加紧脚步,行人来到竹姿的房间,黄少少则喜则忧,喜的是竹姿没有恶化的现象,仍是静静的躺在被褥中,沉睡去的般,如离开前样,忧的则是竹姿的病情没有进展,喜忧皆是矛盾。 周伯看到他们进来,也没说话,他的神态又换了个人,刚才如果是戏谑,现在就是打从心底可以感觉到的严肃。 他目光凝视着竹姿,并没有像那些御医样要把个脉还隔着手巾什么的,而是直接扯开了竹姿的眼皮,又抓起她的手把了把脉,不过这样的动作在周伯身上,却没有什么男女间授受不亲的感觉,他的专注盖住了这些礼俗的常规,黄少少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景仰之情油然而生。 从袖子里掏出了盒银针,周伯在竹姿的眉心中间刺下,起码埋上了公分有余,但拔起时说也奇怪,竟是滴血也没有,外观上也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不过银针在接触到竹姿的部位全部成为紫黑色,周伯把银针拿到眼前望了望,又嗅了几下,眉头深锁。 他又把被贝卡暗算到的那只手举起,用另根干净的银针戳入了竹姿的手指之间,周伯似乎并不畏惧竹姿手上的毒,只见他在拉起竹姿手指时,碰触到了几句,却也没有其他的反应,周伯样拔起了银针,银针的颜色是彻底的黑色,他脸色变,咬着嘴唇,难得显出了副苦恼模样。 “周伯...”黄少少开口。 他把两枚银针放到旁边宫女捧来的白布上,指着银针对着黄少少问,“你说这是东云国那个什么贝卡所下的毒?” “恩。” “这是失传许久的施毒之术,按照你所说的年龄,她怎么可能会懂得这些?”周伯说道:“就连是我,也许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状况。” 这话听起来不太吉利,黄少少看着周伯,急着问:“那周伯是否有方法可解?既然你曾经看过。那代表对于这毒性,也不该是不了解的,周伯…你定要想办法救救竹姿啊。“ 蓝柔也跟着道:“周仙人,求求你帮忙我们。无论是什么代价,我们西云国都会想办法的。“ 周伯尚未答话,跟在后面的李柏翰抢着接话,不过他的话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了??。 “周伯,如果您能够救竹姿,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交换,毕竟我欠西云国以及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太了。” 怔怔看着李柏翰,黄少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怎么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早就不怪罪他了。还想让他回到现实世界,现在这样的条件,如果是真的,那他实在是太傻。 摇摇头,周伯道:“你的命对我来说有价值吗?重要吗?” 这话塞住了李柏翰的满腔热血。他想想又道。 “可是,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说了不救吗?” 当下在场大家大喜过望,脸上闪出了期盼的光彩。 然而周伯叹了气,他说:“就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解她身上的毒素,取得的材料却不是那么简单,东西云国里恐怕是没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神仙,也是有为难的时候。 可是这样不就宣告了竹姿必须继续维持这个样子直到她毒侵血脉,最后气力耗尽而亡吗? “有什么材料是这样珍贵的?我们定想办法尽力找寻。”蓝柔说。 周伯道:“是两种特别的物质,要十分精纯才能够解毒,而且这药本身也是剧毒,采以毒攻毒的方式。剂量如果调的不好,她可能也会有性命之虑,我说过了,这病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就算拿到了药。我也不能够保证她定好的完全。” “可是你不是仙人吗?”黄少少有些激动。 “你真以为仙人就能无所不能?”周伯回道:“我也不过是个踏入仙门修炼过的平凡人,有些事情无能为力…七情六欲还是有的,不良的习惯也没有改掉,就像现在,我脑子里开始想着美酒…。” 美酒?李柏翰想到第次见到周伯的场景,他立刻掏出装了花水的瓶子,交给了周伯,周伯如看到了宝物,打开瓶子,咕噜噜的口气全喝光。 大家不敢打扰,等着周伯喝干了花水,他滴也舍不得,舔了舔嘴唇。 “好小子,居然都忘了你装了瓶,哈哈哈。” 不过喝完了花水的周伯显得是有些疯癫,眼神开始涣散,黄少少知道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继续讨论,但她心存了丝的希望,于是拜托蓝柔赶快清出间房间让周伯休息,她怕周伯等下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就像是那天为了包糕饼,把自己绑回家样。 蓝柔赶紧照办,黄少少看着床上躺的竹姿,花颜玉容,谁能想的到这样的生命竟点点的在流逝呢? * 好险周伯喝的并不,他在准备的干净的卧室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张开眼就看见黄少少焦虑地坐在床边对着他看。 “少少啊,你在看什么呢你?” “没有,就是担心。”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我不知道这花水对你有大的影响,万出了什么事情,我承受不起。” 周伯笑了笑,“你是担心没有人救西云国吧?” “不只是这样的,几天相处下来,你是个好人,只要是好人有事我就担心。” “哪里来的傻姑娘。”周伯又笑。 这时李柏翰也走进房间,周伯即刻收敛起笑容,换成副爱??理不理的样貌,黄少少看了觉得好笑,但同时也觉得周伯没有大碍,至少该讨厌的人他还记得讨厌,看起来是清醒了,回到了那个耍脾气的老顽童。 “你这倒霉星来这里做什么?没看到我跟少少相谈甚欢吗?“周伯抱怨。 “我也是担心您老人家…“李柏翰搔着头。 “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命呜呼,那花水我喝了不知道几年,除非你在水里下毒,据说你也是那个什么贝卡手中的人啊。“周伯故意挑侃他。 “谁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奸细。” 黄少少打了个圆场。 “周伯,他也是被逼的,就别这样了。” “哼,算了算了。” 这觉睡得虽然不久,可是香甜,周伯跃起身,跳到了两者之间,转眼就坐到了房间中央的桌子上头,翘着二郎腿。 “拿纸笔来。”周伯指示着。 黄少少听了就要往门外走,急着去寻纸笔,却被周伯叫住,他使了着眼色,摆明了要李柏翰去拿。 尽管是不太愿意,李柏翰还是快快地按着他的话去拿了纸笔,不会儿就回到了房间来。 看到纸笔来了,周伯跳下桌子,接过纸笔,先把纸铺平,在纸上画了两个不是很清楚,却有有点熟悉的图样,那图是以两个相似的符号为主,外头还绕了其他线条接合,歪歪斜斜,李柏翰看得不太懂,黄少少却觉得这图好像在哪里见过。 周伯边画边说:“这图,我记得不是太清楚,是从我师傅那里看来的,不过如果你要找他老人家的话,他已经驾鹤西归了,可以打消这个念头。“ 看了半天,李柏翰实在不知道周伯画的是什么,他想了想又想,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摇起头。 倒是黄少少看的却来越起劲,她直在脑海里想着这图在哪里见过,她真的确定自己看过这幅图,但是下子又说不上来。 “这是两种物质,详细名称…这个…”别说另外两人,连周伯自己都不太有把握。 物质…黄少少咀嚼着这两个字,她的脑海里直有似是而非的画面出现,突然间,她喊了声。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下换李柏翰跟周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黄少少指着图,说道:“你看这个,其实就是化学方程式,我平常在念书这些东西背了不少,这不就是氯化钾的化学式吗?” 这下李柏翰终于也有点印象了,他问黄少少是从哪里看出来的,黄少少指着两个中央图形的符号,虽然歪斜,可是仔细看确实是氯化钾没有错,难怪周伯会说,这样的东西咚西云国根本不会有。 “氯化钾,那可是剧毒啊?”李柏翰说。 “你别忘了,在医院里,这东西用得好的话,也是能够救命的。”黄少少回道:“刚才周伯已经说了,这东西有定的危险性,所以我相信我的判断应该不会错。” 周伯看着黄少少,脸上有些赞许之意,这姑娘比看起来的聪明了。 可是问题就来了,就算知道了现在要如何救竹姿,但东西云国都没有这样药品,他们知道了也是白搭场。 “有没有办法能够取代?”李柏翰问。 “这病我也就只见过次,能想到这样已经是不得了了,别说是取代的东西,就是你们说的,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定对。” 这样说来,难道他们又要踏进了死胡同?黄少少看着李柏翰,心里片纠结。 (三十)离魂散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时李柏翰想到了个重点。 “周伯不是知道如何穿越回去的方式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回医院摸个两只氯化钾就不是什么问题了,正当他高兴问题解决时,周伯却摇了摇头。 “我是知道方法,也有能力能够送人回去,不过要回去需要样很关键的东西,这样东西可能只有东云国才会有。” “什么东西只有东云国才有?”李柏翰又问。 周伯道:“种特别的迷香,西云国应该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我刚才检查过你们家公主,发现让她昏迷的药物里正有这味药物,离魂散。” “离魂散?” “没错,这离魂散是从离花中提炼出来,无色无味,种植困难,但可以让人完全的放松戒备,只需要点点就能让所有人全部乖乖听话,参杂在其他的药物中是有强大的功效。” 黄少少听听,有了问题:“那吴伯是怎么有办法穿来穿去的呢?” “他啊。”周伯下又出现了鄙夷之色。 “他有着师傅留下来的宝贝,所以不需离魂散就能进入空灵的阶段,说起这个我就满肚子火…” “那…”黄少少想到的是贝卡定期分给大家的*香,不过周伯说离魂散太珍贵了,以她平常想要控制百姓,根本不需要用到,所以那香料里应该是不会参杂,而且就算有,那要从香料中提炼出来,恐怕也不纯了,到时候万走火入魔,陷入了半疯半傻的状况,不单是穿越没穿成,整个人也就废了。 说到了这个地步,几乎是代表机会等于零,黄少少咬着牙。心想怎么能够就在这个地方失败,好不容易找到了周伯,好不容易有方法,怎么可以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样物品而前功尽弃? “你们现在应该都没有办法再靠近东云国了吧?”周伯问。 两人起点点头。 “唉。就算靠近了东云国,这离魂散如此珍贵,想必你们也没办法取得。” “周伯,那…”黄少少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东云国的险恶,让这老人家去冒险,纵然他不同于凡人,但也实在危险。 知道黄少少欲言又止的内容,周伯先开口了。 “我没办法去。” “这…” “首先,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知道离魂散放在哪里。第二,按你们这样说起来,贝卡身边也有高手在,我是不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我毕竟还是有师兄师弟的。万其中那个为了名利而靠在贝卡门下,到时候我被抓住了,你们恐怕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尤其是后面这点是黄少少没有考虑到的,既然周伯是吴伯的师兄,那代表这门就不单是只收个弟子,贝卡能够这样横行霸道。身边绝对有了不得的人物,暂且撇开那个奇怪的黑影不说,还有没有其他跟周伯样的高手,这点非常难说,她是相信周伯的能力,可是万那里有的不只是个如周伯般的人物。同门师兄弟彼此相残,先是担忧周伯危险,二是不能推周伯到这样的尴尬局面。 黄少少坚定的对周伯说:“我们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你大可放心。” “可是这样说来,你们又能有什么方…” 话没说完。突然间周伯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听到在屋瓦上有丝轻微的脚步声。 房间立刻安静下来,周伯竖耳倾听,那脚步声只发出了下,很快就又不见了,他确定屋瓦上没人后,才又打了个手势,不过接下来说话都变的极为小声,怕是被其他外人听见。 “我们说话小声点。”周伯说。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李柏翰的音量还是稍微大了,周伯立刻用手在嘴边比了两下,叫他再小声点。 “刚才…屋顶上有人。”周伯声如细纹。 黄少少讶异地问:“这怎么可能?” “我确定,我刚才听到了脚步声,很轻,恐怕不小心让我听见还是因为对方的疏忽,就不知道他听了久。” 怎么可能呢?黄少少不敢置信,这里是西云国的宫殿,守卫森严,尤其现在是非常时刻,如果说有人在屋顶上,早就应该要被发现了,可是周伯又不可能以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他的表情非常严肃,甚至可以说紧张。 除非是…黑影诡谲的笑容从脑海跳出,除非是他,要不还有谁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刚才那个会不会是…”黄少少用口型说出了“黑影”两个字,李柏翰也觉得不无可能,点了点头。 如果是黑影,那他偷听这些话会有什么改变吗?他的立场太过于不明确,谁也不知道他听到周伯的话,会干出什么事来,万他刚好是得知离魂散放在哪里的人,用在歹途上,那岂不是就糟了? 他们提心吊胆地往天花板看去。 * 隔天早上,黄少少的门口放了个包裹,她夜又没睡好,不过好好洗了个澡,又吃了些蓝柔特别准备的美食,虽然没睡的安稳,精神上也还过得去,所以大清早,蓝柔还未过来她就已经自己打开房门了。 而这个神秘的包裹就这样搁在她的眼前。 她唤来附近驻守的侍卫,没人知道这包裹哪里来的,还以为是蓝柔在夜半放的,怕是惊扰到黄少少休息,所以才搁在门口。 这次黄少少学的聪明,她拿了块布先扎扎实实地把这包裹又缠起来,然后走到了李柏翰房间,敲着他的房门,李柏翰睡得很沉,这些天他又累又带着伤,好不容易有张舒服的床能休憩,黄少少敲了好阵子,他才迷迷糊糊的清醒,他套上了外袍,看到桌上有杯昨夜留下来的浓茶,口气灌下才打开房门,但仍是??片倦容。 发现是黄少少在门口,下子李柏翰也不知道她的用意,撑着还想闭上的眼皮,问道:“怎么了,大清早,天才刚亮呢。” 黄少少把包裹递到他眼前。 “这是今天早上放在我房间门口的。” “这是什么东西?”李柏翰听到有事,精神也清醒了点。 黄少少道:“我也不知道,也不敢随便打开,等下同过去找周伯再看吧。” “现在周伯醒了吗?”李柏翰有些怀疑。 “我不确定。” 不过事关重大,他们还是决定冒着被周伯臭骂顿的可能,往周伯的房间走去,没想到周伯的房门是开的,他已经坐在房间里吃着早膳。 看到他们这么早就并前来,周伯也是感到意外,问道:“你们是昨晚睡在起还是怎么的?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下子黄少少脸红到了耳根,她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是我早上醒来在房门口捡到这个,觉得不对劲就过去把他叫醒,想说起过来找周伯讨论。“ 看着她手上的布包,周伯仰头喝完粥,放下碗,问道:“这是什么?” “正是不知道才来找您讨论,这东西大早就出现在我的门口,附近的守卫也说不知道是谁放的,我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就用布先包起来,怕是什么不利的东西,下子中招,周伯的经验非同小可,如果是什么害人的毒物,应该能够立刻辨明,我怕是什么诡计。“ “倒是细心。”周伯说:“来的时间也刚好,我刚吃完饭。” 黄少少立刻去外面找了负责收拾的宫女,把桌面上用完的碗盘收好,下子桌面空净了,她把包裹小心地放在中间,又要了双筷子,本来正要以筷子打开包袱时,周伯挥动了两下手,在完全没有碰触到的状况下,打开了外层的布料。露出了里面的小包。 “你们先不要呼吸,我不确定里面是什么。”周伯说。 他们按着做,周伯又是同样挥了两下手,结果布包打开,里头装的是个白瓷药瓶,上头刻着东云国的印记,瓶盖为琉璃材质,药瓶封的严严实实,周伯看着药瓶,确认没有什么外漏以及抹上的物品后,才让他们结束闭气。 好长的会儿没有吸到氧气,两人的脸下就红了,能呼吸便立刻大口大口地喘着,贪婪的吸取着空气的新鲜。 “这东西是东云国的?“周伯的脸上兴起狐疑。 以外观而言,确实是这样,而李柏翰曾见过些东云国装载贵重药品的瓶子,也是大同小异的,于是点了点头。 “东云国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的不清楚。”黄少少回道。 “你们都先出去。”周伯说。 “我要打开瓶盖下。” 两人听完后,走出房间,牢牢密密的关上房门。 在门外没久,周伯在房里突然大叫了声,他们本来要马上冲进去,可是又不敢,好在周伯没久就叫他们进来了。 “发生了什么,没事吧?”黄少少关切地问。 周伯的神色难以形容的复杂,药瓶已经关上了,他手中拿着药瓶,有些颤抖,于是又赶快把药瓶放回了桌上。 “你们可知道这药瓶里装的是什么?” 两人齐是摇头。 周伯深呼吸了口气。 “离魂散。”他说。 ps: 虽然成绩不够好,不过我会努力写下去的 :) (三十一)阴谋再起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如此珍贵的东西昨天才说起,今天就被放在黄少少的门口,怎么想怎么诡异。 往好处去想,昨天周伯说欠的就是这味药,现在药齐了,那代表竹姿有救了,不过??…天上没有随便掉下来的礼物,谁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轻易地送来?何况是连周伯都没有把握能够拿到的东西。 最合理的想法也是最奇怪的想法便是,昨天黑影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便从东云国摸了药过来,他既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救出李柏翰,那表示他对于东云国的熟悉程度不在话下,知道这东西放在哪里确实是合理的,但奇怪的是,黑影为什么要帮他们?他大可在旁边看着这些人焦头烂额。 黑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没有人弄得清楚。 不过终于是拿到了最重要的药,他们立即去跟蓝柔以及紫轩报告,而昆豪也刚好回来了,他听了叙述也是觉得其中必有诈,而周伯则是在看到昆豪时,细细地打量了他的面相,面看面点头。 昆豪的面相极好,不单是端正,还有着能够驾驭大权的五官,挺鼻大眼,又非般的俊秀瓜子脸,确实是个能够统领大局的料。 “这整个听下来,似乎不太妥当啊。”蓝柔说道:“虽然我很想要救公主,可是万这是陷阱,我不愿意你们任何个人送命。” 紫轩也跟着附和。 “我也同样跟蓝柔样想法,整件事情还没厘清前,下就冲动行事,恐怕不太好,容易着了对方的道。” 他们讲的都有道理,也都是为了黄少少他们着想,不过竹姿的病情也不能这样拖下去,下就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而且这时周伯还补上了另句让人是混乱的话。 “如果你们执意要回去,以现在我的功力。只能够送人回去。” “什么?”蓝然惊讶的看着周伯,黄少少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回去,能带人或者两人对于她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李柏翰的反应就激烈了。 “你的意思是我跟少少两个人里面只有个可以回去?“ “没错。就是这样。”周伯解释道:”就算是你们口中的吴伯,他穿梭来回也都是人之身,两人同时要穿越时空,这需要的仙力,我还没有修炼到这个程度。” “这样怎么行?”李柏翰又说。 黄少少举起手,让他把音量放小点。 “个人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你拿了要快点回来不就行了。” “可是你不想要回现代去吗?“ “这里还有那么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婐能够放心地回去吗?“ 蓝柔知道她是放不下若纳的母亲,可是又怕提了会让黄少少伤心,于是想到了另个问题。她对李柏翰说道:“可是,万你不回来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很事情是很难讲的,就像我们也没有想到杨御医会是奸细。”蓝柔说。 说实在的,这并不单是她对李柏翰的偏见,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黄少少都担心过这个问题,黄少少在想,如果今天她有机会回去,回到那个花花世界,她是不是真的可以保证定会回来呢?连她都不敢保证,何况是李柏翰,他现在回不了东云国。在西云国又受不到信任,如果他选择留下来,或许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周伯又道:“而且你们那里的时间跟我们这里的算法是不样的,你如果真要回去,完全不能耽搁,这点你有把握做的到吗?” 看着黄少少。李柏翰坚定地点着头。 “我已经做过了太的错事,请你们这次相信我,给我次机会,我定会回来的。” 大家还在犹豫迟疑的时候,黄少少牙咬。她大声地说道:“我相信他会回来的,而且比起他来说,他的医术什么都在我之上,除了竹姿的药物以外,他还能够替我们带回其他需要的药品,请大家不要对他抱持著成见,竹姿说过她相信我的决定,现在我相信他,请你们也相信我的决定。” 李柏翰对于她这样维护自己感到意外,自己怎么说也是害过她失去重要的人的凶手,黄少少是以什么样的肚量去原谅自己?他不懂,却是实在的感动。 众人沉默了阵子,主要决定权还是在紫轩手上,她点了点头,决定就按照黄少少的话去做,既然她愿意相信这个人,那就相信次吧。她确信黄少少是不会拿竹姿的性命来开玩笑的。 “就这么决定了。”紫轩说。 * 在东云国的另边。 贝卡走到了专放她药物的密室,她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好像有人来??动过什么,可是检查过后却又找不出端倪,或许是她心了,而正当贝卡如此想时,她拿出了钥匙打开了个八角形的木盒,接着手??滑,重重的把木盒摔在地上。 八角木盒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离魂散,她看见木盒里空荡荡的片,气得涨红了脸,这八角木盒藏匿的非常之深,除了她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幕和藏的位置,而且能开启木盒的只有把钥匙,是她从爷爷的地下仓库中找出的,世间绝对没有第二把,里面装的离魂散是珍品,就连是她也不敢随意去用,现在居然这样凭空消失了。 她气的跌坐在地上,拿起身边的东西阵摔,浑身发抖,到底是谁?而且什么东西不拿,偏偏拿了离魂散,这是在嘲笑她的警备不够森严还是什么的?贝卡并不知道离魂散还有穿越时空的用处,她只知道可以蛊惑人心神。 走出密室,她没有交代什么??,个人轻装来到了树林里的小屋,样经过了繁琐的步骤,移开了椅子到了地下室中,地下室火把闪着,在墙上晃出道道影子,她看见哑巴坐在阶梯上,个人对着地上发呆。 过去,贝卡二话不说就赏了哑巴个巴掌,哑巴抬起头,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贝卡。 贝卡把离魂散失窃的事情说了次,哑巴听完了以后,摇着头,他对着贝卡比出了手语,贝卡看不懂又觉烦躁,即刻再扇了他两个巴掌。 摸着疼痛的脸,哑巴手弯,片水痕印在地板上,他在水痕尚未甘去钱,写下了“穿越”这两个字。 穿越?什么穿越?贝卡疑惑的看着这两个字。 哑巴又写了“找解药”。 忽然间贝卡恍然大悟,她很聪明,下就把这两件事连在起,她想到了李柏翰开始来的样子,显然就是从另个时空过来的,而黄少少也似乎不是这里的人,所以如果还有另个时空,这样穿越就合理了。 另外两者都有医疗的背景,现在李柏翰投向西云国,哑巴说到了找解药,那代表他们要回去另外的时空找到治疗竹姿的药物。 可是…那离魂散到底是谁拿去的呢?不可能是哑巴,因为哑巴也不知道这离魂散放在哪里,想来想去,贝卡在地上踏步,突然想到了那个最近脑子抽风,要跟她做对的黑影,尽管她也不认为黑影知道离魂散放在哪里,可是黑影的嫌疑实在太大,除了他,整个东云国的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没有人有办法这样在她的眼皮下拿走分毫。 这个黑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处处跟自己作对?他看起来似乎也不是西云国的份子,从他营救李柏翰开始,这个就是贝卡心中的谜,当年那个眼神中只有愤恨的男孩去哪里了?他受到了什么打击,又或者是受到什么启发,才会突然不听令于自己? “你确定你的话没有错?”贝卡问。 哑巴很用力的点着头。 “那好,我们走着瞧。”贝卡冷冷地笑了。 咬着牙齿,贝卡决定了,既然他们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么她也不可能让他跟西云国如此好过。 个阴谋在贝卡的心中慢慢成型,她嘴角重新勾出了魅惑的微笑,哑巴看着这个美艳的女子,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沉迷,他看着贝卡那几乎要从唇瓣间滴下的红艳,进入了属于自己的陶醉。 心甘情愿的侍奉个人,有时候不为钱也不为名,迷恋就能够解决切。 “我绝对要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冷冽的话语从唇间溢出,贝卡目光凌厉的看着这地下室的周围,心中的阴谋越来越大,膨胀占据了她整个人,她已经开始幻想着西云国哭天喊地的画面,以及所有西云国的大臣为了保住自己的命,纷纷跪在她面前求饶的景象。 爷爷,这样你应该会很满意吧,我很快就要报仇了。贝卡在心中对着逝去的爷爷如此说,她背负的血海深仇,绝对要次讨回来,那天她抱着爷爷大哭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那个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拉了她把的老人。 既然黄少少跟李柏翰要离开个,那… (三十二)反向穿越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已经决定要让李柏翰回去,接下来的动作就没有停过了,周伯立刻写了几个药方交给蓝柔,那些都不是什么太特殊的药材,很快蓝柔便备齐了准备到了周伯的房间。 物品齐全后,接下来就是周伯的动作了,李柏翰迟疑地看着黄少少,她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不过黄少少只是对他笑了笑,那笑中夹杂了许问题的回答,越是单纯的人越是容易相信个人,黄少少印象中的李柏翰仍是那个在医院里会为着病人吵架的人,她相信她的判断不会失误。 在那发亮的眼睛里面,李柏翰读到了她释放的讯息,于是也回应了个笑容,他对黄少少说道:“谢谢你相信我,我定会回来的。” 旁的周伯正忙着把药材混合,离魂散摆在中间没有开启,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停下动作,掐指算了算,说:“这趟回去,按照你们说的,日就是这里的十年,日也不过十二个时辰,以竹姿的状况顶也就是撑个年左右,所以你最好尽快在个时辰内赶回来,否则怕是来不及。” 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紧迫时间非同小可。 “我醒来的时候会在哪里?”李柏翰问。 周伯回道:“不会距离你到这里来的地点太远,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只是怕你留恋于那个时代,糊里糊涂的就把时间忘了。” “我绝对不会这样。”李柏翰信誓旦旦的说。 “那就好。”周伯点了点头。 这时他的药材已经混得差不了,他招手叫李柏翰坐到桌边来,又让黄少少离开房间,说是准备要开始动作。 黄少少诧异:“为什么我不能留下?” 周伯说:“你当这离魂散般人受得了吗?我都是赌上了老命在试,而且待会我会发功,那气场恐怕会误伤到你,所以你还是在外边门口等着吧。” 是为了她好,黄少少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越就是越拖延时间,于是便听话的走到了门边。关上了大门,不过还是放心不下,便蹲在门口,把耳朵贴进门板。仔细地听着里头的声音。 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她心里的紧张不在话下,不知道整个程序为何,虽然说在周伯口中听起来,吴伯穿来穿去的好像是家常便饭般,不过吴伯是何等人物,李柏翰只是介平凡人当然不能与他相比,周伯准备了的药材不知会如何使用,对李柏翰跟周伯有少的伤害?种种的疑问缠绕心头,她的眉心皱起。可是不等到周伯说能够开门,自己在这里纠结也得不到解答。 突然间,房里传来了阵惨叫,那惨叫声极为凌厉,李柏翰发了狂的叫着。道金光隐隐地在房间里透出,黄少少知道开始了,她听李柏翰这样喊着,急着想要开门,可是又担心这样会影响到周伯的步骤。 可是李柏翰实在喊得太过大声了,这声音凄惨无比,像是被酷刑凌虐了般。黄少少忍着自己要推门的冲动,但连在其他廊房的人们,包括蓝柔以及紫轩,都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急着奔来。 黄少少挡住了她们,怕她们不小心推开了门。 “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喊得如此大声?”蓝柔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周伯已经开始在把李柏翰送回到现代的世界了,现在万万不可以打扰他。” 蓝柔说:“这样不会有生命危险吗?这样的叫声,是极大的痛苦才能发出来的。” “我真的不清楚…”黄少少又说,“可是都已经努力到了这里,只要周伯没有开门说失败。我们就不可随意的破坏,他跟我们不同,周伯会知道分寸拿捏的,我们就只要…只要等着就好了。”讲到最后,在李柏翰的尖声求救里,黄少少的话尾也虚了,周伯真的会有分寸吗? 越想越是害怕,周伯也说过这做法其实他并不熟悉,如果万他拿捏得不好,让李柏翰送命了,这该如何是好,当初她片好意让李柏翰回去,岂不是害了他?她的背上又要背负了条罪孽。 还好紫轩尚算镇定,她柔柔的对两人说道:“事已至此,他受了这么大的苦痛,如果我们在此就让他失败,那之前那些痛不就是白受的了?再说,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是成功是失败,都是要等着才有答案的,你们就别想了,没有帮助。” 难怪竹姿会把西云国托付给她,紫轩的冷静是黄少少跟蓝柔怎么样都学不来的,不过换个角度想,她心为主,当然是以竹姿为重,李柏翰有疼对她来说,确实是比较没有感觉,能够在中立的角度去判断。 “也就只能这样了。”蓝柔说。 三个人聚在门口等着,时间分分的流逝,中间有宫女送来了茶水给三人润喉,不过只有蓝柔跟紫轩动了杯子,黄少少尽管喉咙是渴得不行,依旧是连半滴水也没沾。 她全心全意的都把精神集中在这扇门内的世界里,连呼吸都变得轻,就怕是少听到了丝讯息,然而随着房里透出的金光越来越强烈,李柏翰的叫喊声也越发大声。 又过了炷香的时间,惨叫在毫无预警下静止了,三人立刻你看我我看你,不知下步该做什么比较好。 正是在纠结时,紧闭的门缓缓地打开了条缝。 周伯的声音响起:“外面的人进来吧。” 得到了指令,黄少少当然立刻推门进去,房间里只有气喘吁吁的周伯,他的双掌发红,全身像是虚脱样的疲惫,而李柏翰则不见踪影,彻底消失在房间之中,什么也没余下。 “成功了吗?”黄少少急着问。 周伯摆着手。 “水,先给我水。” 跟着进来的紫轩与蓝柔听到,立刻叫宫女送了茶水进来,并把自己未动的两杯茶先捧给了周伯润气。 连喝了五杯水,这口气终于缓了下来,他吐纳着气息,向黄少少等人说道:“他已经顺利回去了,你们可以放心,接下来就只要等着他回来便可。“ “那他要怎么回来?”黄少少想到了这个问题。 周伯道:“我在他身上画了符咒,他回来的时候只要按着身上我教导的口诀念下,就会有法子回来,刚才那些惨叫便是在画咒时的反应,我是可用般的朱砂,但又担心太容易被抹去,所以稍微用了些有腐蚀性的药物。” “这样他身上不会留下疤痕吗?”黄??少少吓了跳。 “如果他能依约回来的话,这疤痕便会自己消除。”周伯说。 知道会消除黄少少就放心不少了,她没看见周伯符咒是怎么画的,如果像是纹身般的刻在他的脸上,那李柏翰这张脸不就毁了?恐怕还没进医院拿到药,就被路上吓着的公安抓进了警局里。 “你放心,这符咒是画在胸口的,没动他那张脸。”好似看透了黄少少的想法,周伯说道。 那这样就没问题了,剩下的就是取决于李柏翰何时回来,不过在他回来之前,有什么事情是她们可以做的?总不能就这样等着吧,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东云国,刻也不能松懈。 把这问题抛出来问了周伯,他同意黄少少的说法,沉吟了会后,下了几个指示让蓝柔跟紫轩去办。 竹姿方面加强守卫是定的,就算现在不知,贝卡也很快就会发现离魂散失窃,如果那里也有高人在场,或许会联想到离魂散被拿去做了什么用途,贝卡绝对会在这之前先下杀手,不会给予竹姿等待到李柏翰回来的机会。 第二,他需要几个手巧人帮忙,周伯说自己既然答应了黄少少,现在就暂且算是西云国的人,他也不愿见西云国陷入危难,所以会画些有保护作用的符咒,让他们贴在西云国的边界,这符咒的效用并不大,但可以稍微扰乱想要入侵的敌人判断,不过单靠他人无法在时片刻之间画出足够的量来,所以需要手巧的帮手,定要能攀模得惟妙惟肖。 立刻个人选跳出脑中,想不到当初只是见陈君可怜,竟会在紧要关头帮上他们这么的忙,切真是缘分。 第三,周伯要他们想办法去摸清楚黑影跟东云国之间的关系,黑影的存在直是个谜,他的立场跟作风诡异也实在令人不解,日不弄清楚,日就无法掌控局势。 这些她们都牢牢的记了下来,准备等下出了门就立刻办,周伯说完话后抹着头上的汗,眼皮几乎要闭上。 “我所有的气力都消尽了,要休息整夜,明天开始,把来攀模的人找来,切再开始,今日我需要歇歇。” 把周伯扶到了床上,黄少少拿出手巾擦拭去他不断冒出的汗水,周伯赶她离开,她说自己不放心,除非等确定周伯身体无恙才行。 也就不管她,周伯笑了笑,进入了梦乡,他很久没有这样是因为疲累而睡着了,梦中有两个面善的英俊的少年冲着他笑,周伯想要喊住他们,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 望着在梦中皱起的眉头,黄少少伸出手指,把那缠乱的眉心轻轻抚平。 (三十三)老头与小鬼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周伯开的都不是什么很困难的条件,加强警备这个不需特别交代紫轩自然就会办,她立刻又加派了兵马驻守在宫中的重点位置,采取最严密的防备,等待着李柏翰回来。 而陈君那里也好办,黄少少第二天等周伯歇息够了就把他带到了周伯面前,开始以为他会怯生生的,没想到他看着周伯,第句话就是“什么神仙?这老头儿长得比我想的年轻了!”。这句话没大没小,却正合周伯的意思,他看着这个小孩长得水灵清秀,开始的印象便好了。 亚斯伯格证的孩子智商不会有问题,就是说话容易冒犯人,黄少少怕的就是陈君说话得罪了周伯,不过接二连三陈军说出来的话,句比句打进周伯的心坎里,下子,印象已经不只是用好来形容了。 举个例来说,陈君问黄少少:“诶,少少姊姊,这老头儿真的是神仙吗?“开始听到这里周伯正要不悦的时候,陈君又说:”实在比你叫我画的那个好看太了。“ 周伯明知道陈君指的是吴伯,还故意假惺惺的问道:“你让她画谁啦?“ “画了吴伯。”黄少少回答。 这下子整个眉开眼笑地藏不住,周伯故意拉着陈君的袖子说:“小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这很容易得罪人的,你画那人也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吗?“ “怕什么怕呀,我说的是实话,长得丑就是长得丑,就像少少姐姐在蓝柔旁边整个像个老太婆样。“ 听到这句话,周伯是高兴的捧腹大笑,几乎像是觉得自己找到了传人般的高兴,不住的咧着嘴笑,也不管旁边被陈君扫到,被形容为“老太婆“的黄少少是什么心情。 算了。就忍耐点吧,要不然还怎么办呢? 黄少少这般告诉自己。 周伯摸摸陈君的头,群人移动到了画室,周伯看着画室里满满的作品。也是讶异,他问陈君这些是不是都是他画的,陈君点头,周伯立刻就确认了找这个孩子来绝对是找对了人。 “画得很好啊。”他赞叹着。 而黄少少的目光则移到了放在架子上的画,那是若纳看着自己的样子,再次想起了若纳的举动,个小小的行为,忽然发现这阵子过去,竟然有些模糊了,太思念个人。最后是不是会容易忘记他?黄少少不知道,她只是突然有度想不起若纳的声音,那整天跟她斗嘴的吵闹。 陈君也看到了画,他的小脸下子就变了神色,从还欢欢喜喜的换上了悲伤。两只眼睛涌上了泪水,含在眼眶不敢落下,他答应过母亲要做个坚强的孩子,这样才能帮得上西云国的忙,如果自己这样爱哭,这个老先生不教他事情了,那就不好了?他虽然平日说话难控制。可是慢慢的也懂得人情世故。 就里面唯不知道事情的大概就是周伯,他来到发愣的老少身后,叹看着他们在望着什么,发现是个男人在看着黄少少的画,不用问,周伯凭着观察两人看着画的态度。就可以猜出画中那个男人的身份就是若纳,会成为黄少少辈子遗憾的那个人。 这个时候陈君突然回头,他还是忍耐着不哭,抓着周伯的袖子,恳切地边摇边问。道:“神仙伯伯,你能不能让若纳回来?“ 黄少少把过去抱住陈君,要他不要再问,又用眼神向周伯拜托,别下子打乱了这个孩子的希望。 不过周伯不是这样想到,他蹲下以后比陈君矮了点,由下往上望着陈君,周伯问他:“你既然会这样说,那代表你知道若纳不会回来了对不对?你知道若纳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你们不是都说这个世界能够通往另个世界吗?如果能够用办法把人送走,那也可以把若纳带回来的。“ 爱怜地看着眼前的孩子,其实周伯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个孩子有这么的耐性,这是种很特别人与人相处之间奇妙的磁场吸引力,其实周伯小的时候跟陈君的个性差不了太,由他跟黄少少第次见面,完全不理她说什么,自顾自的叨念着自己恶想法就可以探之端倪,所以现在听到陈君的话,除了刚好是中厅外,也有另份的熟悉感。 “孩子,若纳去的那个地方是回不来的,那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不单存在于现在过去及未来的时间之中,与我们所处的环境也不样,我能到那里去,可是我没办法把人带回来,因为…死去的就已经不是人了,他就算回来了也只能够飘荡,你不会希望他这样的吧?“周伯居然耐心的解释着。 陈君摇着头。 “人死真的不能复生吗?那万所有我爱的人都离开我怎么办?这样我就是个人了,我要去哪里找他们?” “在你的记忆中。”周伯说道:“只要是人就难逃死,你总有天会面对越来越这样的状况,你会看见自己爱的人个又个离开,不管是哪方面的离开,你变得越来越孤独,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有时候就会想要逃避,可是又发现天底下这么大,越逃只是越累,最后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从老迈的眼中流露出了份真情,黄少少想着,这是周伯自己的真心话吗?他个人活在深山里与世隔绝,背后到底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讲到这,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跳了起来,吓了黄少少大跳。 “周伯,怎么了?” “哎呀,昨天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交代!现在麻烦可大了!” “什么事情?您现在说我立刻去处理。” “就是那个水,那个花水,我忘了叫你们去装几壶来了,我每天没喝那个就会上火的,上了火就没办法专心做事。” 这也是成瘾的种吧,不过黄少少早有预料,她昨天晚上已经连夜叫了队士兵全副武装的去捞了两大坛子回来,而且这下子也不用到原本的尽头去,在开始花田的位置取水便可,应该等下就能把花水运回来。 黄少少告诉周伯这件事情她已经替他处理好了,周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居然想到了这个,看来我要对你另眼相待了。” 点点头。难得得到周伯的赞美,她挺高兴的,不过这个跟她长期在精神病院工作,有时会接触到成瘾患者有关,她很清楚如果随意把个人成瘾的东西停下,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虽然说对东西成瘾并不是好事,可是花水看来跟现代那些毒并不全然相同,而且现在这状况不让周伯控住情绪,怕也是不行。 这点跟她的专业相抵触,以前在医院也常常会遇到两难的状况,她只能够在伤害比较少的那个做出选择。 心头上的问题解决了,周伯的注意力又回到陈君身上,他跟陈军说:“所以你很希望他回来吗?” “恩。” “那如果我把他带回来了,可是他要无依无靠的漂流在这个世界上你也觉得没关系吗?“ 想了想,陈君摇起头。 “我不要他无依??无靠的,我可以做他的依靠。” “你跟他是不样的,你没办法当他的依靠,而且总有天你也会离开他,那时候就换剩下他个人在这里等你了,你是要他好好的在另外边过日子,还是回来这里漂流呢?” 陈君张脸煞白煞白,他告诉周伯:“那如果这样,我不要若纳回来了。” “好孩子。”摸摸陈君的头,周伯说:“你们总有天会重逢的。只要有缘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遇上,无缘的人就算是在同个地方,也是老死不相往来。”这句话暗指着什么?黄少少搁到了心里。 “好啦好啦!现在我们开始要做正经事情了。”与陈君说完了话,周伯拍拍手掌,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做什么事情前都要拍几下手,好像在喊开机样的感觉。 “有什么需要的这房里应该都有,如果不够就立刻跟我说,我会叫人去取来。” 目光环绕过整个画室,周伯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点着物品,后说道:“你这的朱砂呢?” 不用黄少少动作,陈君已经去把朱砂拿到了周伯面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行动如此之快,下子黄少少傻了眼。 周伯把朱砂放到鼻子前闻,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东西的纯度不够,添了其他的物质,只能拿来画普通的画,要画符可是不行,去备最纯的朱砂过来,然后…”目光又看着专放纸的地方。 “把那些纸都拿过来,我要黄色的,纯麻抽出来的硬纸。” 像个小帮手,话声未落,陈君就去把所有的纸都抱来,并放到了大画桌前,周伯用着挑剔的眼神张张的看过。 “这些也都不行,去按着我说的找东西来。” “好。”黄少少点头。 “我亲自去办。” 离开画室前,她不小心又要喊了声若纳,话过唇边收住,盈成勉强的笑。 (三十四)偷药行动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暴怒之下的贝卡,发动了所有的资源,势必要把离魂散找回来,而且是重金悬赏,如果谁能够把黑影活的抓回东云国,金银珠宝任他挑选,如果是刺客,可以完全脱离掉组织,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简直是下了重本,势不拿下黑影不罢休的气势。 会开出这样优渥的条件不只是离魂散的珍贵,重要的是贝卡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被背叛的事实,她那年看见那双带着怨恨的眼睛,那个她路扶持下来的男孩,为什么会这样轻易的背叛自己? 然而贝卡却忘记了件事,在这所有的事情里面,她背叛的是最的人,从东云王以下,数不清曾经相信过她的人,全部被她灭去了,对于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背叛? 坐在东云国偏宫的小院子的水池边,贝卡咬牙切齿,不过仍未减去她的美貌,她就算有再狠的心肠,谁都无法否认她是那么般的美,如同朵盛开的花般,只是有些花开带来清香,有些花开飘散在风里的是取人性命的剧毒。 缓缓的脚步声从后来传来,不用转身贝卡也知道是谁,她回过头笑盈盈的看着来人。 “有邑,怎么了?”再怎么痛恨东云国,在这个深爱的男人面前,她依旧只是个平凡的女子。 眼睛看着贝卡,有邑的视线却涣散,没有被操纵的时候,他就是个有些犯傻的样子,长时间受到贝卡的控制,他已经无法再像正常人般的谈吐生活了,除非贝卡给了什么指示,或者偶尔让他有些清灵的时候,要不有邑就跟个七岁的孩子没有两样。 浑浑噩噩的,哪里像是国之君。 他在贝卡旁边坐下,她小心的扶着有邑,就像个母亲呵护小孩般的。确认他坐稳了,才放开手。 “有邑,你怎么了?”同样的问题贝卡又问了次,语气甚是轻柔。 阳光灿烂。水池里映着两个人的样子,这刻,贝卡觉得很满足。 有邑坐在石头上,双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向前,好似要接近池水些,他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好会儿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贝卡有些发急了。 摇摇头,有邑说道:“没有,只是看到你个人坐在这里。觉得你好像很孤单。” 眼眶突然湿热起来,贝卡骂着自己容易动容的心情,她抿抿嘴,终究是把那感动吞回了肚子里去,她故做轻松的说道:“只是在休息而已。没事的。” “那你为什么不笑呢?”有邑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天真。 贝卡愣,立刻展出笑容相应。 “你看,这不是笑了吗?” “不,你没有笑。”有邑说。 心头突然向被击中,她霎时恍恍然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这个男人是她保留东云国唯的原因,然而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是否真的发现了自己好?还是只是单纯被自己控制所以才这般单纯。 双臂无力的垂着,但贝卡仍举起右手,轻轻的抚上了有邑的脸,感受着他的温度,这张脸是那么样的完美无暇,从她第次见到他起。便深深的为其著迷,以致于改变了所有的切。 如果没有有邑,事情或许会简单的,或许她可以大灭东云国而没有牵绊,但生命中永远出现太曲折了。她遇上了有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这个有邑还是当初那个有邑吗?她几次问着自己,个狠毒的女人,为着心中摆脱不去的执着,守着个行尸走肉般的男子,岁月在这里的意义,代表的是什么?他们之间的相处,又算不算的上什么?会不会有天有邑突然醒来,脑海中记得的还是那个西云国的竹姿?那她这切的苦心就白费了。 如果没有操控着他的心思,他永远都会是天上那飞舞美丽的蝴蝶,只顾于寻找心目中配的上自己的花朵,有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就在身边,因为她就算再美,也不过已经是株小草。她也曾想过不要再??这般折磨有邑,可是如果蝴蝶还能飞舞,那就不会在坠落于地面时看见小草的美好,艳光四射的脸孔,蒙上了层哀愁的光晕 “贝卡…”有邑嚅嚅的说。 “什么事?” “嗯…”好像不知要如何表达,有邑想了下,对着贝卡说: “你能不能笑下?真正的笑下,不要不开心了。” 贝卡的心跳再度不断突如其来的加速。有邑的天真是那样单纯,却又让她内疚心痛。 她看着有邑,问道: “有邑,你会不会有天也背叛我?像他们样离开我,抛下我个人?” 似乎听不太懂她的话,有邑把目光转到了水池边,他反问贝卡: “背叛是什么?” “背叛就是有天,你选择了不在我这边,离我而去。” 她试图用最简单的方式向有邑说明。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背叛你呢?” 答不上来,贝卡再也忍不住,她抱着有邑大哭,哭声化在四周的景色里,耳边若有似无的风声吹起,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也不知道这些眼泪为什么而掉,只是突然涌上来了悲怆,然而她这哭后才发现自己竟是那么久没有哭过了。 哭够了,有邑的肩上湿了好大块,装做没事人样,贝卡抹去脸上的泪痕,再次仔细的看着有邑,想要把这张脸牢牢的刻在记忆里,就怕哪天会突然消失。 “贝卡。” 有邑又唤着她的名字。 “恩?” “你现在看起来开心了。” 有人说过最傻的人看的才是最透彻,也许这话真有他的道理,因为有邑的单纯,他才忽略掉了贝卡外在的伪装。 可是如果有天他知道了自己是杀了他家人的凶手,他还会样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吗? 阵火又从心底烧起,贝卡吐了口气,她绝对不能让那天到来,所以她必须要赶快抓住黑影,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 昏昏沉??沉地从地上爬起,李柏翰突然对眼前的切都感觉到不适应,虽然旁边没有其他的人,他是倒在医院后方的垃圾推旁,可是突然转变的环境让他感到极度的恐惧,毕竟她已经有十年没有回到这个地方来了。 他的头痛得像是被铁锤连敲了数下般,思绪混乱如麻,周伯送他回来前的叮咛还回荡在耳边,可是炎热的天气以及头部的疼痛,却让他没有办法立即专注于该做的行动。 看看自己的身上,意外的是穿的是过往衬衫打扮的服饰,而不是西云国的长袍,勉强地扶着墙起,李柏翰的动作非常缓慢,这时候个保洁大婶推着清洁车来到了垃圾场边,她认得李柏翰,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十年过去,李柏翰很事都淡忘了,保洁大婶这号人物他当然不可能记得,又不能够忽略,只好勉强的回应着笑容。 “李医师,是喝醉酒了吗?“保洁大婶看他的脸色很差,忍不住关心地问道:”听医院说你旷职了天啊,联络也联络不上,急死大家了,原来是喝醉酒躺在这里。” “这…“ 保洁大婶好像跟他很熟识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我不会跟其他人说在这里遇见你的,否则你这医生的面子挂哪去?“ 医生…对…他是个医生。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他喊住了正把垃圾倒进垃圾集中场的保洁大婶,说道:”那个…能不能帮我从医院里拿件干净的医师袍?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太好回去医院。” ”哎呀,干脆打个电话上去,说是临时生病了,请个天假不就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跟病人没有两样啊。”半关心半戏闹,保洁阿姨又说:“你平常工作也辛苦了,休息个两天没什么关系的吧,就是别让大家担心就好,打个电话过去报平安吧。” 太久没有跟人这般“现代人”交谈,李柏翰绞尽了脑子想着现在该怎么把自己的状况解套,并且回到医院拿到应该拿的药物,他跟保洁阿姨对视了几分钟,保洁阿姨越看他越是感到不对劲,于是又问:“李医师,还是你真的生病啦?那就该请假啦。” 突然想了个问题,李柏翰问道:”阿姨,我有没有哪里看起来不样?“ 保洁阿姨笑了笑,她从保洁用的清洁车里拿出了张面纸,递给了李柏翰。 “除了脸脏了些,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不样。” “是这样的吗?” “当然。”保洁阿姨说:“不过就是脏的有点离谱…” 容貌居然没有变化,看来是真的离开不久,他松了口气,然后想到了另个方法,他看这阿姨对自己的态度和蔼可亲,于是拜托着说道:“旷班已经是我做错了事情,不能够再跟医院请假,很人在等着…”这里的很人指的是西云国,不过保洁阿姨听起来便是觉得他在为病人着想。 “好吧好吧,实在是拿你这个工作狂没办法,你在这等等啊,我去洗衣房拿件干净的医师袍,马上回来。” 千谢万谢的看着保洁阿姨离开,他开始盘算着下步要如何进行。 (三十五)做贼的感觉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不会儿,干净的医师袍就交到了李柏翰手中,他套上了这象征着医者身份的白袍,心中有股说不上来的恐慌,有几分是因为自己已经离开了这么久,能不能够真正拥有个医师该有的知识,另些则是他暌违了十年,这环境对他来说已经不熟悉了,他甚至连药房在哪儿都不太清楚。 保洁阿姨看他还是愣愣,关心的跟他说:“别拼命了,自己也是要顾的。” 笑了笑,两眼温温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幸运,回到这里遇上的第个就是好人,在保洁阿姨要离开前,他喊住了对方,认真的说了声谢谢。 有些无所适从,保洁阿姨搔骚头,说了声:“客气什么呢?”便是要走。 然而李泊翰又想到了另个问题,他再次叫做了保洁阿姨今天是星期几,这个问题就有些奇怪了,难道李医师这酒喝的太了,连今日是什么时候都记不得了吗?但她还是告诉李柏翰今日是星期天。 星期天医院里的人,无论是护理师跟医生的人数都会稍微少点,这是加幸运的事,告别了保洁阿姨,他提醒着自己分秒必争,但又不能够随便的莽撞行事,于是便小心的凭着模糊的印象,步步地摸到图书馆去,尽量不遇上其他人,当然这并不可能完全避免,所以他边走还是遇到了几个跟自己打招呼的同仁,他们关心的问李柏翰怎么没来上班,她突然在想,自己以前在这间医院的人缘应该是不错的吧,要不然怎么会大家都这样嘘寒问暖的,殊不知这半缘由都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皮相说来肤浅,却也实在。 按着记忆以及些路上的标志走,他来到了图书馆的大门口,中途看到的景色让他大大讶异,其实这些都是最标准的配备。只是太久没有见到,时看了并不习惯。 鼓起勇气走进图书馆,又是另番天地??,前台的负责图书管理员是个中年男子。头顶已经秃了半,他在前台,不知怎么开口是好,前台到进入内部是需要刷卡证明员工身份的,他连白刨都是告着保洁阿姨的帮忙才拿的到,怎么可能有什么识别证? 倒是图书管理员看着李柏翰发呆,主动问他:“李医师,你是有什么事情?你在这里发呆了几分钟有了。” 精神专科医院的规模不大,大家都会互相认识彼此,所以管理员认得大家的脸并不意外。不过李柏翰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别说是要怎么解释自己没有带身份卡这件事。 忽然间,灵光闪,他对管理员说:“病房临时有事情要查,我东西都丢在病房里。能否通融我下进去查个资料。” “这有什么问题。”管理员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他同时也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李柏翰说道:“李医师,你今天讲话好像不太样啊,咬文嚼字的。” 打了个哈哈,、以没睡饱这几个字带过。 门开了,李柏翰对着架又架子的书又是阵愣,暌违太久。他已经是想不起来什么放在什么了,但又不能够问,自己阵摸索下好不容易找到了放药物说明的位置,在片奇怪的药品名称之下,他终于翻到了氯化钾的部分,确定跟周伯所画出来的画没有不样。可是这又耗了他不少的时间。 而且语言这种东西是必须要常用熟练,东云国的字体尽管跟中国基本上有九成九是样的,不过还是以繁体字为主,他当然还对简体字有印象,可是阅读的速度变慢了。很名词又用英文或者拉丁文解释,他看得吃力,段文字竟然又花了好阵时间。 终于确定好药剂外观的样子,他很努力的在唤醒自己的记忆,或者说在强迫自己记得,李柏翰把书放回书架中,确认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无误,于是离开了图书馆,往下个目标,也就是药剂室的地方走去。 医院的管制非常分明,图书馆有图书馆的人在管,药剂室自然就是药剂师的天下来,以他的印象来说,药剂师跟医师之间有些不太融洽的地方,争薪资,争尊重什么的,毕竟两个都是穿着白挂的职业,彼此总有山不容二虎的状况,尤其以前他“似乎”好像又很常跟药剂师吵架。 而且医师是不会随便跑到药房去的,如果他过去了,要用什么样的名义才能够溜进去还是个问题。 而且重要的是,他还要顺道带其他可能会派得上用场的药物回去,就算混进去了也没有这么容易口气取得。 要不回病房吧…他又跟自己讲,可是这里他立即又想到问题,万回到病房遇上了同僚,人家问起来,他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现在他哪里可能记得什么病人的状况,不也就奇怪了吗? 正当他在走廊的角落发着愁时,个甜腻腻的声音响起,他转头看,差点魂没被吓去三条也剩不到半,个护理师推着药车在背后喊着: “李医师…你怎么躲在这呀?”让他吓到的原因不是因为被发现,而是这个护理师长得跟贝卡有几分相似,虽然不到贝卡这么般的漂亮,却也是不差了,不过他却不记得这号人物。 以前他坚持着工作场合里面不能随意搞男女关系,会影响工作的效率,以至于对于护理师从不看眼,除了像黄少少这种动不动就会遇到吵起架的,其余他还真没什么印象,不过察言观色这点他倒是还会的,他赶紧扫了眼护理师挂着的名牌,说了声:“杨护理师,早。” “还早呢,病人早餐的药都吃完了。”杨护理师的话让他心惊,下子时间就过了这么久吗,他赶紧看了眼走廊底端的时钟,已经个小时就这样在他的拖拖拉拉下过去,他记得周伯有说过了,他只有个时辰的时间,如果没有在个时辰中回去,竹姿恐怕也挺不住。 必须得加快脚步了,可是… “李医师,你怎么又发愣了呢?”杨护理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不过因为这张脸实在跟贝卡有点像,李柏翰打了个冷颤。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儿不舒服而已。” “这样啊…那周末的电影呢?”说这句话时,片绯红跳上了她白嫩嫩的脸颊。 电影?电影是…好吧,真的离得太久太久,对这两个字的陌生程度已经不是般了,再说他看这女孩的样子,好像是自己跟对方有约啊,不过他真的不记得这件事情,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他也没心思,不想跟个长得跟贝卡相似的女孩有什么接触,不过当下拒绝她,也不知这女孩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什么个性,万哭了跟发飙,这两者对于他现在必须要低调的赶紧完成任务,接着用周伯教的方法回到西云国来说,都没有益处。 于是尽管在头雾水的状况下,他决定当次坏人,点了点头,说:“噢,好啊,那到时候约吧。” 护理师的眼睛里放出了异样的光彩,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柏翰,“真的吗?” “当然。” “恩。” 仿佛像是中了彩票样,那个护理师像只小麻雀样的跳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李柏翰忍不住想,自己之前到底是拒绝了对方几次,才会让个女孩子主动拉下脸来问自己要不要看电影,答应了以后还这么般的高兴。 而他又联想到,不知道贝卡会不会也有这样笑的时候? 但这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如何拿到药才好。 又是个背着良心的举动,李柏翰真觉得自己对不起。 “那个…”他开口。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从李柏翰答应要起看电影以后,杨护理师的脸直笑咪咪的,“你尽管说吧。” “噢…那个我觉得电解质有点不平衡,你能不能等下进去药剂部的时候,问问他们有没有的氯化钾?我想买只自己挂水输液。” “可是我现在没有要去药剂部那边呢…”杨护理师说道:“如果不舒服,怎么不去看医生呢?自己的身体要照顾好啊。”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她的脸又红了,赶紧低下头来。 “没时间啊,医院这么忙,你就当做是帮我个忙吧,药车我先帮你顾着,别担心。”李柏翰装起可怜来,甚至到了有点儿卖萌的状态。 “我真的不舒服,求求你了。” 本来就喜欢这个人,哪里经得起被这样求,她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知道你们跟药剂部门不合,我去问问,你等我下,药车要帮我看好喔。“ 趁着她到药剂部的时候,李柏翰见四下没人,打开药车开始搜刮起可以用的东西,他记得的药物实在太少了,好险现在中国医疗越来越发达跟警慎,恨外边而包装都写了用途,为的又不让发现,他只好各样只拿些,又取了点酒精棉片消毒用的收在口袋里。 做贼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 (三十六)一别茫茫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顺利地从护理师手中拿到自己想要的药,李柏翰掐着时间不敢耽搁,又怕拖得太久会被发现自己拿了不少药品,于是道完谢后很快便要离开。 “李医师…”又是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李柏翰转过身,杨护理师低着头,语气娇羞地说着:“那电影是真是假?你该不会是要敷衍我的吧?” 如果是在个轻松的场合,也许李柏翰会告诉她,当然是敷衍你的,不过他本就对这个谎话感到亏欠,而且现在也不适合随意开玩笑,于是便背着良心,点点头说道:“当然是说到做到的,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心仪的人这样说,谁都要飞上天,就是苦了李柏翰,他从拜托护理师去拿药就开始笼罩在股罪恶感里了,这不禁是欺骗,可恶的是利用了个女人的感情,只是他真无他法。 不过或许他回去解决了事情以后,还有机会赶得上不食言,那里的时间算起来或许回来都还有剩余,只是不知道那时候他还记不记得电影票这件事。 为了保险起见,他跟护理师交代了,记得主动提醒他啊,要不医院忙,怕忘了,护理师高兴地点了点头,溜烟的就推着药车喜孜孜的离开,也好险她没有打开药车来检查,否则发现少了那么的东西,负责顾车的李柏翰难辞其咎,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东西准备的差不,时间刚好过了个小时又些些,他准备念起周伯教导的咒文,可是在念到半的时候又觉得想看这现实世界眼,是久没有回到这个地方来了,层层的回忆又交织成了张网,他在网里编出了不舍与思念,忍不住停住,没把咒文念完。 他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留恋的。只是触景生情,他对着这失去了许久的环境涌起了不同的情绪,李柏翰珍惜的看着眼前的切,呼吸着尽管是混浊却熟悉的空气。有那么短暂的时间里,他几乎涌起了不想回去西云国的念头。 如果回去了再也回不来,那该怎么办是好呢? 心里纠结着,黄少少是那样相信他,而他在回来之前,也是同样相信着自己,可是现在似乎不那么样的确定。 人人都自私,他开始有点动摇,恶魔跟天使在肩膀的两侧互相嚼着舌根,纷纷用不同的理由告诉他回不回去的念头。 天使跟他说。有人在等着,他不能够食言。 恶魔告诉他,等着又怎么般呢,这才是真正的世界。 良心以及私心在脑海中打着仗,他看着眼前的阳光。只觉得原本就痛的头痛了。 忽然间句话闪过他的脑海,黄少少在大家都不愿意相信他的时候,独排众议的相信了他,如果他不回去,那就连这世界上唯相信自己,毫无理由相信自己的人都要失望了,不是吗? 这句话提醒了他应该做些什么。他再次留恋地看着眼前的切,吐了口大气,接着走到了角落的深处,轻轻念出了咒语。 * 苏东坡曾经写过这么句话:“十年生死两茫茫。” 虽然不到十年,但距离李柏翰回去现代折合起来,也已经超过了半年的时间。每天黄少少醒来的第件事情就是去问李柏翰回来了没有,而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每次听她的心里就是阵颤,又要坚定的告诉自己,他定会回来的。 定要回来啊。要不然西云国就要垮了。 不过这半年里,她并没有浪费时间,尽量的按着周伯的指示去把事情办好,但当看见越来越虚弱的竹姿,要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陈君跟着周伯学着画符,个月的时间内共作出了九十九张有用的符咒,周伯对于这个孩子的毅力感到非常的讶异,学着画符其实并不难,但周伯本身因为有着定的修为,所以画出来的符咒当然是管用,可是陈君不同,他单纯的就是按着周伯的笔划去模仿,所以失败的机率非常的高,只要有笔稍微偏了,这张符咒就失去了效用。 已经不知道有几次,周伯晚上起来闲逛或者如厕时,经过画室看见陈君个人拿着笔,旁边有无数失败了扔在边的黄麻纸,眼神专注,没有停歇的张又张画来,最后累趴在桌子上。 对于个孩子来说,这样的努力实在是太过难得,周伯虽然没有特别去讲,可是心里已经暗自把这个孩子当作是自己的弟子,决定要找个机会把身的工服全部都传授给他。 有缘人难寻,有缘又肯学的徒弟是难得。 这些符咒被贴在东西云国的边界,而确实也发挥了不少的效用,有几次贝卡试图派兵过来挑衅,然靠近这些符咒,士兵们却突然感到头昏眼花,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最后也就只好摸着鼻子回去交差,贝卡后来知道有不同于般的高人暗中帮助西云国,尽管急着那离魂散以及伤害竹姿,却也不敢贸然行事,两国之间保持着种诡异的和平。 而黄少少除了注意这些以外,为了要弥补西云国医术的缺乏,她开始用正统的教学方式去教导宫中的御医,并研读着中医的典籍,让自己的知识上层楼,不过中西医彼此之间的名词差距实在还是太大,她花了个月才让这些御医习惯自己的说话方式,然后才开始慢慢的从基础谈起,两者之间教学相长,彼此都有着些进步。 西云国的御医再也不会只单纯的著重在调配些安神的香料,对于病情的判断渐渐开始有了改善,而且黄少少也没忘了那个看出竹姿问题的盲眼老人,他懂的东西非常之,黄少少有不懂的地方便立刻问他,她日夜埋首在药材集里,希望能够找出其他替代的方案,万…最不好的万,万李柏翰真的不回来,那她至少还能有其他的方式走。 蓝柔并不觉得李柏翰会按着约定归来,从开始他对李柏翰就没有好印象,只是黄少少这样的推荐,她相信黄少少的决定,所以这些日子过去,她心中哪怕是急,也不敢随便露出半分不信任的神色。 算了,也不能重新改变什么,就继续等下去吧,还有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再等等吧。 这些事情处理得都还算顺利,不过周伯另外交代的其他事情可就没有这么顺利了,东云国的贝卡也不是傻子,她样加强了警戒,派出去的探子要不是空手而归,就是在还没有探出任何消息前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头了,关于东云国的动静,始终没有探听出什么有用的资讯,不过这点上周伯还是偶尔会催促,按他说话的方式,黄少少有种感觉,好像觉得周伯对于东云国藏着什么人有定的了解,只是他需要证明罢了。 她不敢直接问周伯,只盼着那个个探子带回消息。 而黑影就不用说,自从最后次黑影出现到现在,他就像是人间蒸发般,不只是西云国急着要找他,贝卡下的令是让全东云国都陷入了在寻觅黑影的动作中,黑影的相貌再也不是秘密,被画在画纸上公开贴在大街小巷中。 开始贝卡并不想这么高调,可是怎么找就是找不到这个人,也不知道躲去哪里了,而贝卡找不到西云国不可能找到,他们两国现在唯的共同点就是要找出黑影,弄清楚这整件事情里到底他扮演着什么角色。 完全捉摸不透,下是贝卡的人,下又救了黄少少跟李柏翰的命,怎么说都不是合理的行为,其实真的找到他又有什么用了,以黑影的个性,他就算被抓了也不会轻易地透露出半句话来。 胶着的状态比什么都还让人感到恐惧,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胶着会发散开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胶着会变成抵挡不了的狂风暴雨。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其实黑影就游走在东西云国之间,乔装成不同的身份,他的身手灵活,易容术又是上上之计,他唯不敢经过的就是贝卡的眼前,有次他扮作了东云国的士兵,混在众人里面,贝卡居然回过头往他的方向看来,那眼神中带着份疑惑,她差点就以为贝卡认出了自己,好在并没有,贝卡只是看了他两眼,又带着疑惑转回头。 这场游戏要玩到什么时候呢?真的要分出胜负吗?黑影也不是没有问过自己,可是他没有答案,个开始就摸不清原因的人,还期待他能给什么答案,黑影只好告诉自己,就到自己哪天不想玩吧,然后再让东西云国互相残杀,自己远远的看着。 对他来说,还有什么好重要的,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重要了,他还去珍惜什么?偶尔看着黄少少带着坚定的表情,以及蓝柔关心竹姿的态度,他会忽然感到嫉妒,凭什么他们都有珍惜的人,自己没有呢? 扮成士兵的黑影,在西云国的长廊上,对着明媚风光茫茫地望着。 (三十七)千钧一发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痛,非常痛。 虽然本来就知道会如此,不过比意料中的还要疼上了太倍,李柏翰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像是被泡在热水里面,没有吋皮肤是不疼的,外观看似完整,不过他皮肤底下的筋脉血路简直像是有刺在里头钻着般。 头像是被连续拉着用力撞了数次,他抱着自己的头,疯狂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断的大喊着,直到双软软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慢慢的试着张开眼睛。 周伯这个老家伙… 他还想要咒骂周伯的时候,眼前那张脸渐渐越来越清晰,双已经哭红了的眸子盯着他,黄少少手拿着沾着水的毛巾,擦拭着他因为疼痛而汗湿的额头,另手则是抓着他,不让他再继续伤害自己。 后面还着排个小时前才见过不久的人,有周伯还有蓝柔等等,他们的衣着跟发型却变了,好像场戏换了布置。他们看到李柏翰醒来也是激动万分,纷纷喜极而泣,周伯赶紧掀开被子,抓了把凉凉的药粉对着他撒,这药粉碰到皮肤,本来的疼痛立刻舒缓了七八成。 这样的心理状态是极不对等的,对李柏翰来说,这些人都不过是才个小时左右见到的人,自然是没有太的感受,但对于黄少少等人来说,他可是已经去了整整八个月,她差点都要以为李柏翰赶不回来了,所以当昨天李柏翰浑身发热,穿着医师袍,口袋里塞满了药躺在西云国大门口被侍卫发现,黄少少简直觉得是奇迹。 她在药品里找到了氯化钾,交给周伯去安排,好在输液的针头还有最后几根干净的,周伯快快的调好了药水,现在竹姿正在持续的接受着治疗中。而李柏翰浑身烫得不像话。起码是上了四十度有,这烧下去还怎么得了,当时周伯去配药没有交代,回来看见黄少少正拿着水往他身上泼。以求降温,立刻阻止黄少少,告诉她这样的举动万万不可,他正是在踏过生死之路跨界重生,那体温的升高是自然反应,要把本来强加在他身上的法术逼出来的,如果不经过这道程序,也许李柏翰会醒不过来。 听得黄少少是心惊胆跳,不早点讲,万被她好心的“降温”成功了怎么办?不过见李柏翰实在痛苦。有发高烧经验的人应该都明白,别说上四十度,三十*就很够呛的。 但周伯既然这样说,那就要按着办,他又说等李柏翰醒来。自然会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让他这高烧褪去,这方法就是刚才撒下的那小把药粉,混了干燥的七月莲子、薄荷业,黄耆根磨成的粉,对着份量调制,他在李柏翰离去后就开始准备,过了半年不见人回来。本想这东西要??浪费了,幸好还是派上用场。 身体舒服了以后,李柏翰开始可以去好好看着眼前的人,他发现黄少少整个人瘦了圈,差异极大,本来还有点圆的脸颊现在已经变为尖尖的瓜子脸蛋。整个人的气质也改了不少,他看的是愣愣。 “大小姐你行行好,别哭了。”李柏翰又说。 ”不就是个小时而已吗?算起来还不到个时辰。” 抹掉眼泪,黄少少对他说道:”对你来说是个小时,对我们而言。已经等了八个月…” 李柏翰时也不知道怎么答话,面对着张张脸孔,他只觉得自己做了应该的事情,然而另个让他感动的是,这些人居然就这样等着他,八个月,是长的煎熬时间。 他想要问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被黄少少挡住,她对李柏翰说:”就先休息吧,你也累了,其余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也有道理,也就没有问,不过…在离开让李柏翰休息的时候,黄少少还是停着脚步,问了句:”那里有没有什么改变?” 医院里的病人还是样的吗?建筑物有没有什么变动?或者是有没有人想起到她? 虽这样的话有些伤人,不过李柏翰不愿意欺骗黄少少,他故意用着诙谐的语气说道:”才过了久,医院能有什么改变?” 说的是轻松,可是黄少少明白在这话里的意思,时间空间的概念不同,可是知道自己的离开并没有对这个地方起了什么作用,想起来还是有些心酸,觉得自己似乎点儿也不重要。 观望着忽然暗下来的眸子,李柏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望着她,消瘦后的黄少少了份柔弱的气质,她微微的勾着嘴角勉强笑,说了声不打扰了,领着大家离开房间,之后又派了几个宫女送了些营养补气的食品过来,替他补补元气。 他边喝着用药材熬出来的机鸡汤,边想着再来能为西云国做什么,除了医治竹姿以外,接下来的应该就是戳破贝卡的面目,让她的恶行揭露在大家的面前,重回到两国平静的时光。 但这不容易,还需要好好的思量才能够达成,想着想着,他又感到了疲倦,打了个哈欠,身体的痛楚已经被周伯的药驱的是差不了,走向软褥温床边,他缓缓躺下,闭上眼睛没久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梦里他回到了过去的医院里,经过这短暂的旅行他又再次想起了些事情,心态上的调整也跟着有些改变。 * 第二天早上,远远的就传来周伯大呼小叫的声音,他吐着口中的口水,直抱怨着到底是哪们子的鬼东西需然苦成这个地步。 黄少少刚好经过,她正准备去李柏翰的房里探视状况,身天空蓝的布料在走廊上拖着,这些日子她的行为举止受到了蓝柔等人的影响,几乎要融入了这个不同的时空,看到周伯又皱眉又苦脸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周伯,你是吃了么吗?怎么张脸难看成了这样?” 还在吐着口水,好险周伯身上带着话梅,急着塞了颗到嘴里,说道:”还不是看他带回来了堆奇怪的东西,五颜六色的还以为是糖,便选了颗尝尝,哪里知道这味道根本是比黄莲还苦,恶心死我了。”语毕,又吐了口唾沫。 “那是药呢…”赶紧叫附近的宫女送上茶跟”真正的糖”来,让他把口中的味道洗了洗,又看了下周伯吞下的药包,还好不过是抗焦虑的药物,不会对人体有太大的影响。 “这些药都别乱吃,副作用不小的。”黄少少说道:”不过你吃的不是太严重的药,没事没事。” “副作用这么大,那他还带回来做什么?害人的吗?”周伯嘴里有了茶跟糖,感觉好了,不过仍是抱怨。 黄少少道:”以备不时之需了。” 周伯撇撇嘴,这个样子跟陈君实在很像,黄少少不禁失笑,她在这八个月里,慢慢用忙碌去把若纳的情绪淡化,不过记着的永远是记得,只是日子总要过下去,眼前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可沉沦在自己的情绪里。 好不容易周伯回复到了正常的态度,他看着黄少少,问道:“那你这大清早的是要去哪儿?” “看看李柏翰的状况。” 翻了个白眼,周伯说:”死不了的,昨天那关过去了,就没什么好担心。” “那周伯你是要去哪儿?”既然不是要去看李柏翰,那这么早在这里打转,所为何事? ” 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周伯说道:”当然是去看竹姿了,她的情况比较难掌控,另外那个家伙无事的,你也不用太在意。” 两相权衡,周伯说的倒是加重要些,于是临时改了行程,他们并走往竹姿的房间。 门没有关,些小宫女来回进出,脸上的表情都带着笑意,扫之前愁眉苦脸的样子,黄少少叫住了个,问蓝柔在不在里边儿,宫女点点头,说蓝柔夜没走,守在病褟旁吋步不离。 “西云国跟我想的实在有点不同。”周伯若有深意的说出这句话,可惜黄少少对西云国过去并不是太了解,所以周伯说的“不同”之处,她倒是无法立即体会,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大概可以察觉出周伯隐居山林或许跟东西云国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原因她不方便问,只期待有天周伯会自己告诉她。 虽然门没关,黄少少还是敲了两下门才走进去,踏进房里立刻看到蓝柔欣喜的表情,她看着床上躺的竹姿,确实个晚上下来,整个人的气色都变了,苍白的脸颊开始红润起来。 “少少姑娘,这药真的有救,今天早上我看见了公主的手指自己动了下,绝对不是眼花。”蓝柔兴高采烈的报告着。 周伯脸上虽然仍挂着”早知如此”的表情,不过黄少少还是看的出他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样救好,这几个月终于是没白等,好人总是有好报的。”黄少少微微笑。 蓝柔又问:”那李柏翰现在的状况还好吗?” 样的回答,周伯抢着说:”死不了。” “那还真要好好的感谢他,果然公主相信的人,眼光绝对不会有错。”蓝柔又说。 受不了这种你来我往的称赞,周伯咳了咳,暗示黄少少可以走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看看这个家伙的状况吧。” 话说完,他立刻拉着黄少少??离开房间。 (三十八)无碍的早晨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果然跟周伯想的样,踏入李柏翰的房间,他就像个无事人般,坐在桌上用着早膳,跟昨天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你没事了吗?”黄少少还不放心。 “好了。”李柏翰放下手中的筷子。 ”竹姿那边有起效吗?该不会还是样的状况?” 副不耐烦的样子,周伯说道:”你这臭小子是在怀疑我的能耐吗?” “当然不是。”李柏翰讷讷的说,到现在为止他哪里敢再质疑周伯半分啊?这老人家远比他想的还要厉害,如果不好生伺候,哪天就把他喷飞到什么地方也说不定。 “我只是问下,怕是自己带回来的药物有点问题。” 斜睨了他眼,周伯哼了声,自顾自己的坐到了桌边,跟李柏翰对着,见到桌上还有空筷子,便顺手拿起来夹着小菜送入口中,黄少少也跟着坐着,她打量着李柏翰,为自己斟了杯茶。 边喝着茶,黄少少边想着要如何跟李柏翰说起这八个月来西云国发生的事,又或者干脆什么也不讲,反正之于他消逝的是个小时,要下子体会这八个月来发生的实在困难。 不过李柏翰自己开口问了,他问道:“这几个月,东云国那里有没有什么变化?贝卡有没有又做什么小动作?“ 黄少少摇头回道:“这倒是没有,周伯跟陈君起画了符咒,抵御在边界上,贝卡应该也察觉了我们这里有高人,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高人这两个字听的周伯心花怒放,这小丫头越来越会说话,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看黄少少没有特别的反应,是打心底说出来的,愉悦值立刻又翻了倍。心中暗着觉得干脆连这小丫头都起收起来做徒弟好了,虽然没有陈君的聪颖,不过心肠好嘴巴甜,也实在没什么好挑剔。 “符咒?”李柏翰放下筷子。狐疑的说:“周伯,你的符咒还能挡兵马阿?” “这当然,不过扰乱心神是可以,挡兵马只是时。” 只手拖着腮帮子,李柏翰又有了其他疑惑,问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开始符咒不拿出来用呢?这样不就没有必要制造后续这些麻烦了?而且既然能够扰乱人心神,那或许也能破除贝卡蛊惑人心神的招数才是…” 果然两个人投不投机,简单几句话就能看得出来,不投契的怎么改也是不投契。周伯这八个月下来脾气收敛了许,但听李柏翰如此说,又是脸色变,好像觉得自己遇上了个白痴,他筷子扔。咻咻两下风声准确的把李柏翰的袖子钉在了桌面上,李柏翰举着筷子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停在半空中,移动不得。 黄少少又是出来扮演打圆场的角色,不过她把周伯的个性摸的透彻了,要伸手替李柏翰取下筷子前,还先询问了周伯的意见,周伯偏着头。故意假装不理会,她心里知道这就是允许了,于是立刻帮李柏翰把筷子从桌上拔出,不过周伯这力道用的实在大,光是右手的袖子就已经让黄少少用力的涨红了脸。 “好了好了,让开点。”不想让黄少少再费工夫。周伯手又挥,两根筷子瞬间回到了自己手上,他顺着动作夹起块三色芙蓉蛋,宛若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吃着。 这下李柏翰不敢随便说话了。周伯咬完了嘴里的食物,砸了砸嘴后,眼神轻蔑的用了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态度对李柏翰说道:“你以为这样的东西是能随便用的吗?这是违反常理的行为,世间万物各有定序,如果这样随意的滥用能力,能不遭到报应吗?你今天从这里回到以前的地方,为何会如此疼痛就是这个原因,就是逆了常理,而且再说了,你们两国之间的事情我本来又不插手,现在是因为了少少跟我家徒弟,要不我随时撤手就走。” “徒弟?” “周伯收了陈君当徒弟…”黄少少小声的告诉李柏翰。 “欸,怎么会收那个奇怪的小鬼?”李柏翰脱口而出,黄少少心脏又是个紧儿,你能不能就说话考虑下,定要这样吗?刚才周伯筷子飞在桌上,再说下去这筷子到时候就在眼皮上了… 好险周伯没有动手,他只是瘪着嘴,不屑的笑道:“我家那个徒弟不知道比你这头笨驴子聪明了几倍。” 再傻也听的出周伯不高兴人家批评他的徒弟,李柏翰就不再说了,继续把话题转到了东云国那里,他对于贝卡这些日子安安份份的倒是也感到奇怪,她就算再忌讳,也不太应该如此的被动,除非是背后还有大的阴谋。 “这个我们也是有考量到的,但是周伯也说过了,贝卡那里绝对也有不同的人物,恐怕是两相衡量过的,接下来她想做什么我们是不清楚,这些日子主要就是在照顾竹姿,加强边界,昆豪八个月下来训练了不少厉害的人马,就是以防不时之需,毕竟我们光明磊落,遇上这等小人也是无可奈何。” 黄少少说话越来越像这个国度的人,讲话速度也很自然的放慢,突然变得这般温柔的黄少少,实在让李柏翰不太适应,他觉得再这样待下去实在不是办法,等事情结束后,定要赶快回到原本的世界里。 他是这样想的,就算再这里继续待个十年八年,回去那里也不过是两天的时间,但是定会不适应,这次他回去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已经是万幸,没遇上什么特别的人,好吧,那个约他看电影的护理师不算,还凑巧是假日人少,如果再待久点儿,恐怕格格不入的马脚就要露出来,到时候重新适应起来绝对没那么容易。 很事情久久不碰就算了,跟戒烟的道理样,只要再拿起哪怕是根,都会让自己坚持许久的意念动摇,李柏翰在东云国待了十年,受到贝卡控制以及时间的折磨,都已经放弃了回去的念头,黄少少让他开了窍,打开了第个潘朵拉的盒子,接下来又送他回到久违的现代,短短的个小时,涌上来的想法余韵却是难以压抑,直绕在脑子里。 但这必须搁着再说,李柏翰自己对于西云国有亏欠的心理,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还没把事情全解决,也不会离开。 “那还有查探出来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李柏翰问道:”像是那个黑影到底是谁?知道了吗?” 黄少少皱眉,说道:”他消失了,后来完全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不过,根据收来的消息,倒是有件事情我们也感觉到奇怪。” “什么事?” “据说贝卡花了重金也在找他,但也仍然没有人找到,而且贝卡要他们带活人回来。” “贝卡的命令你们怎么收的到的?以我以前跟她相处的经验,她对于探子的敏锐度极高,而且般的探子根本近不了她的身边,她心机之重,而且身边又带着许保护的人,能打探到这消息也实在厉害了。” 黄少少点头同意李柏翰的话,叹道:“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这悬赏的消息开始是在东云国里没错,后来竟然成为了公开的,连西云国这里比较有能力的人都收到了,本来以为是个坑,但查证后确实不假,这难道不奇怪吗?她摆明了要把黑影的存在摊在阳光底下,但这黑影擅长的不就是暗中行刺,又说要抓活的,可是名刺客的身份曝光了,还有什么价值,点儿逻辑也不通。” 确实很奇怪,李柏翰也深有同感。 她继续说道:”至于贝卡身边有什么人,现在我们还不清楚。” 当她说这句话时,周伯的筷子微微地晃了下,极不明显,无人注意到。 “这样啊…”李柏翰点点头。 “剩余的就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了,我其他的时间都拿来教导宫里的御医些简单的西医之术,然后再让他们轮着到民间去把技术传下,才不会造成百姓没有医疗资源的问题,这几个月下来,成果慢慢出现了,虽然在药物使用上受到了限制,不过知识上的提升倒是改变的相当明显。” 轻描淡写的说了自己做了什么,却让李柏翰目瞪口呆,由衷的打心里佩服起黄少少,个女孩子居然独自做了这么事情,包括医疗的教导跟推广,还安排照料到了民间,不知道花了少心血,难怪整个人瘦了圈,他以前在医院从来还真没想过这个女孩子这么有才。 被这下变为崇敬的眼神看的有些慌乱,黄少少把视线移开。 “别拿着这双蠢驴眼睛这样看着女孩子,恶心的。”周伯说。 “没有啊。”李柏翰赶紧解释。 ”我只是觉得能这样做很伟大而已…” “哎,你就知道,你这趟离开大家在这里受罪又忙的,你自己倒是捡了个便宜。”周伯哼了声。 “便宜?” “是啊…”周伯说:“看来你还没照过镜子吧?” 周伯的话是什么意思?李柏翰听不明白,赶快起身到了房里的铜镜前面看,结果自己也傻了眼。 镜中的他竟然回到了初来的样貌,十年的痕迹转眼就在他脸上擦去。 (三十九)周伯的往事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还陷在错愕之中的李柏翰又惊又喜,他又回复到了原本的样貌,而黄少少因为之前没有特别注意到这点,八个月过去,她对於李柏翰原本的样子有点儿模糊,被周伯这样提醒,也才突然注意到这点。 昨日从门口把他带回宫殿时,李柏翰身上污浊不说,自然是没有特别的观察,而且又忙於竹姿的治疗,黄少少委实没有特别的观察到差异,毕竟接触最久的样貌便是他十年前的模样,下看了也不觉得有异。 “我…”李柏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周伯道:“既然你已经回了你原本的空间,那自然在这里的切都不存在了,重新回来自然是保持着原本的样貌,这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如果是这样,那等我们回去之後,切的外貌也会回复到原本的样子,是这样的吗?完全不会受到影响。”李柏翰兴奋地问:”就算离开这里又回来,我永远都会保持这个样貌?” 点点头,周伯看了旁脸色微变的黄少少,问了句:”少少啊,你是怎麽了?“ 没料到这样小的脸色变化都会被发现,黄少少笑了笑,不过她不打算隐瞒,於是回道:”也没什麽,只是觉得这些跟我没什麽关系罢了。” “为什麽没有关系?这根本就是回春啊,你们女人们不是最重视这个的吗?“李柏翰不解。”如果可以把这边的时间抵消去,那等於你比他人保持了青春数年,这好?” 淡然笑,黄少少喝了口茶,润了润乾涸的喉咙,她的指甲掐进了手心的肉里,说道:”我没打算回去了。” 听了这句话,李柏翰立刻又回到桌边,用着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黄少少。”为什麽不回去?你不是直想要回现代的吗?“ 眼中闪着丝可惜。但被坚定掩盖住了,她答道:“理由其实挺的,第,我答应了若纳要好好侍奉他的母亲。如果我离开了西云国,我知道竹姿蓝柔他们都会替我安顿好,但这跟我答应他的遗愿却是不样的。” 话题有些沈重,连周伯也没有插话,静静等着黄少少把接续的话说完。 “再说了,当初周伯答应要来帮忙西云国,我已经选择了在回去以及救竹姿之间选择了後者,这我不能违背我说出的话,而且西云国还有很事情需要的处理,那些医疗…“ 听的是有些感动。周伯没想到黄少少会把那天他的话看得如此重要,他不过是在测试这个姑娘,她却把这个当成了个誓约。 周伯插话:”那天的话是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 李柏翰也说:”你考虑了那麽,怎麽没有考虑过自己呢?你就不怀念那时候的生活呢?“ “怀念。是怀念。”不说客套话,黄少少继续说着:“我当然怀念那个时候,手机笔记本什麽的,亲戚那里当然也是有亏欠的,但是…这可能就要麻烦你了,如果你回去了,替我带些物品回去转卖了吧。把他们攒下来供我上学的钱还清了,剩下的,其实也没什麽好怀念了。” 这是什麽大爱的精神?李柏翰实在是听不下去,他有些激动的对黄少少说:“你话不能这麽说,留在这里你是打算在这边慢慢老去吗?真的那个世界就没有你值得留恋的事情吗?“ 黄少少又是笑,只是那笑容里面。说不上是什麽情绪,她避开李柏翰的眼神,低下头说道:”至少在这个地方,有人为了我牺牲,我没有办法就这样走了之。至少在这个地方,我是有用的…“ “医院就不需要你吗?” “总是会有护理人员取代我的,至少你回去还是个有着正义感的医师,不会让医院垮掉的,可是西云国不是这样,他们需要我,我懂得虽然不够,可是我能够在这个地方尽份心力,就算是待到了老死,又怎麽样呢?至少我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无话可说,李柏翰只是看着黄少少,不知要说她实在是死脑筋,还是心肠太好,就连他在那麽短暂的时间心里都动摇了,黄少少却有机会不愿离开。 “别谈这些了。” 周伯打破僵局,他也是感动,然而他觉得在这样的选择上应该是要尊重黄少少,毕竟日子是他要过。无论选择的对错,至少都是自己走的路。 他活了大把的年纪,看遍了许人在交叉路口中徘徊,人人都是盘算着什麽对自己才是最好的,就是自己也遇过这样的状况,有些人选对了路,有些人走偏了。但这都是个人的抉择,走错路的人未必就不快乐,走对路的人也不定幸福,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考量,只是这样无私的人实在太少。 “现下我们应该讨论的是如何拆穿贝卡的真面目,然後把东云国的百姓唤醒,拉下贝卡才是关键,以後这些都还可以再谈。”周伯说:“东云国的土地辽阔,要怎麽把百姓的想法拉回正轨,看清这个女人的狠毒,这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而且贝卡拥有的资源或许是我们难以想像的,万她先发动了什麽,我不保证那些符咒真的挡的了。” 三人又落入沈默,过了良久,黄少少终於鼓起勇气,问了直深藏在心中的问题。”周伯,你…是不是知道贝卡身边还有谁?“ 这个问题周伯考虑了番,心思转过了许画面,他的表情不甚好看,过了良久才叹了口气。“我不是很确定,不过我猜我的师兄应该现在在贝卡的旗下,如果遇上了他,我…也没有把握赢。” “你的师兄?“黄少少跟李柏翰同时齐声发出惊呼。 “是的,我的师兄。”见黄少少已经掏心掏肺地把话说出来了,周伯也决定不避讳了,他说了段故事。 当初师门里有三个人,吴伯是天资最好的,所以师傅临终前把宝物交给了他,有了这样东西,他就可以纵横整个世界与时空,不需要什麽特别的东西辅助,也没有像李柏翰必须遭遇到的苦痛。 对於这样的安排,周伯跟大师兄虽然不服气,不过也没有其他话可以说,毕竟吴伯的天资跟能力确实是三人里最好的,但三人原本的感情就开始有了些间隙,这也是为什麽他提起吴伯时总是带着些情绪的原因,而且因为有了这个法宝,吴伯老去的速度比他们都还要慢些,这点让其余两人好生羡慕。 周伯的大师兄能力与他不相上下,容貌俊秀,本来也是个正义之士,与周伯的私交甚好,但没想到两个人的关系却在个晚上打坏了。 “我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周伯难得露出神伤,他说:“有天晚上我们在林子里下棋,突然见到名女子在树林里游荡,也不知在找什麽,突然有只毒蛇往那女子冲上,师兄立刻上去救人…” “那名女子就是贝卡?”黄少少问。 “恩,是,是贝卡,而那救,师兄除了被毒蛇咬了口,那蛇不是般的毒蛇,而是无药可医的妖物,师兄勉强用了自身的功力逼出了毒素,整个人却变得肥肿不堪,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样貌,而且也伤及了声带,成了名哑巴…然而最惨的是,他在那第眼爱上了贝卡。” 余下的故事是这样的,周伯开始发现原本爽朗的师兄开始变得阴郁,有些行动遮遮掩掩的,与往常大不相同,他偷偷地跟着,才发现师兄居然归纳到了贝卡的旗下,为她做出许伤天害理的事情。 因此他们发生了争执,两人撕破了脸,从此成为了敌人,而对於人性感到失望的周伯则决定隐居山林,再也不想管这些俗事,无意间发现花水可以让自己忘却些痛苦,而渐渐成瘾,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选择躲藏是因为失望,还是不想与曾经那样交好的师兄作对。 “原来是如此…“听了周伯背後的故事,黄少少有些心疼,早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她不应该重让周伯提起这段伤心事的。 周伯反而转过来安慰她:“没关系,现在我收了个可爱的徒弟,很事情该过去的应该也要过去了。” 唯插不上话的只有李柏翰,他从没想到这个疯癫的老人背後竟然有这样的故事,会有这样的性格,恐怕也不是他的错,反观自己,三人里面,他是最幸运的那个确实没错。 在东云国中的锦衣玉食,虽然也受到了些折磨跟控制,但还是化险为夷了,现在又重返了年轻的样貌,怎麽说也是受伤害最小的那个。 “周伯,我不该问的。”认真的,黄少少看着周伯的眼睛。 “也没什麽,反正总有天也是要讲的,现在说出来反而舒畅,不用有块石头直压在胸口了。”周伯豁达的笑了。 黄少少眼泪盈於眼眶,她的头又低了低,黯然垂泪,不敢哭出声音来。 (四十)惊人的能耐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算算又是到了该去替陈君上课的时间,周伯毕竟是年纪大了,情绪收的自然,他哀伤之情敛住得相当快,也就是也喝了杯茶后便离开,房间里就剩下了李柏翰跟黄少少两个人。 气氛有点僵,黄少少还沉浸在刚才周伯所说的故事里,见到她这副神伤的样子,李柏翰也不敢随意插嘴,毕竟这八个月来,她跟周伯之间建立的友谊有深他并不清楚,而且黄少少又在之前失去过若纳,恐怕心里勾起的回忆又了。 不过李柏翰仍然对??于黄少少不打算离开这个世界感到无法理解,他拿着筷子戳着桌上的小菜,块萝卜被他捅出了好几个骷髅,直到快碎了才被夹起来食用,他脑海主要想着要如何去说服黄少少跟自己起回去。 另外,周伯讲的话仔细听起来,恐怕还有些奇怪不合理的地方,以周伯的故事听来,这件事情发生少说也有个数年以上,可是贝卡的年纪并不大,顶二十来岁,难不成在那个时候周伯的师兄就爱上了还是幼年的贝卡吗?这是稍微合点逻辑的推断,不过他又想到周伯在形容贝卡的时候,是用了“女子”两个字,般来说是不会用“女子”去形容个年纪尚幼的女孩子家的,这时间顺序感觉怎么算都有问题。 或许周伯还有些什么细节没有说得清楚,例如三个同门师兄弟中,谁主要的能力是什么,像吴伯得到了能穿越时空的法宝,周伯的能力似乎就是般的仙术,那那个爱上了贝卡的师兄主要会的又是什么呢? 谜团重重,也不知何时才能解开。 终于是把眼眶里的泪水收起来了,黄少少勉强的对李柏翰笑笑,又是问了他身体的状况,似乎是想要避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想讨论。 可是李柏翰实在是不明白,他看着黄少少问道:“你是真心打算不回去,还是时想的?” “这件事情在你离开西云国前我就已经决定好了。” “这样不是很傻吗?”李柏翰说:“我们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就像周伯说的。世界万??物自有定序,我们不该留在这里,等事情完成了自然就该走,这道理你怎么不明白?” 黄少少看着李柏翰,缓缓地摇着头。 “你不懂,你是真心不懂。” “我不懂什么?” 黄少少道:“或许对你来说,这个国家代表的不算是什么,可是对我来说,这里已经是家了,无论我来的地方是哪里。西云国将成为我的归宿。” “你不过是因为内疚而已,内疚不该是决定事情的方式。” “那你又能告诉我,该怎么处理事情才是对的呢?”黄少少突然换了语气,变得严肃,甚至激动。 “你知道我在西云国欠的人情。伤害的切,有什么能够弥补吗?对,你可以说你做的事是因为被贝卡那个女人迷惑,人们可以原谅你,但是我做的呢?我做的切都是我任性而为下的选择,我如果不留下来,这份内疚跟着我辈子也不会离开。” 李柏翰沉默了下。 “所以你当初让我回去现代。到底是因为相信我还是因为你本来就想待着?” “这两者对你来说有什么差别?” “如果是前者,我会很感激你,如果是后者,那你不过也只是把我当成个赌注而已。” 想不到他会这么说,黄少少缓了口气。 “如果说我相信你,你又相信吗?” “没什么好不信的。”李柏翰回的自然。 又是阵安静。两人都有各自的心思,李柏翰还是没有把心里想的关于周伯的问题下子提出,而黄少少也没继续提起别的,两人就是静默地对坐着,直到进来收拾碗盘的宫女开始整理起桌面。杯盘的碰撞才把他们之间的寂静打破。 回了神来,李柏翰也就不再问了,他说道:“既然你刚才提到了你训练御医医术,可惜草药的部分有些困难,我想这部分我应该可以帮上些忙,不如你先带我去看看你训练的如何好了。“ “也是。”回到了正经话题上,黄少少脸上回复了该有的笑容,只是那微笑已经不如往常般的灿烂,她点点头,想起了那次去找周伯时中途发生的事,说: ”那时还说过要让你负责教导的呢,现在刚好有机会,你答应过的可是不能够反悔。“ “有什么好反悔的。”见气氛稍稍化开,李柏翰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说道:“那不如就现在过去看吧。” “你不去跟陈君打个招呼,那天你见到他时,还有些昏乱呢。” 赶紧摇着手表示不用,李柏翰苦笑着说:“我若过去,先是陈君那小鬼头跟我磁场也不太合,再来周伯看来也不是太想要看到我,与其去讨骂,还不如把这时间拿来做其他的事情好。” “这样说也有点道理。” 隐约地感觉到李柏翰故意的想要把气氛弄得轻松些,黄少少也就逼着自己去忘却那不小心又被揭开的伤疤,其实也不能说是揭开,个伤口如果从来都没有愈合过,又何来什么揭开之论呢,但她依旧是跟着微笑,顺着他的意思,领着李柏翰就往另个地方走,目的地是她这些日子以来主要作为训练御医医术的地方,里头摆着各种她能找到的医经,可惜文字都艰深难懂,对于她自己的学习到是帮助并不大。 * 经过两个回廊,到了宫殿的最里处,空气中飘着股清爽的药草香味,在两人身边流转。 他们在道朱色的大门前,房里的空间应该是不小,但李柏翰绝对没想到,当黄少少推开大门时,他会有这般的反应。 里头御医已经就定位置了,全是穿着着白衣,头发也不像以前般垂着凌乱,纷纷束起,避免发丝造成了污染,他们有的手上拿着针在布偶人上练习着,有些则互相研究着对方的眼睛口舌,对照着黄少少给予的教导温习。 整个规模少说也有个四十来人,房间大得令人咋舌,四十人在右侧练习,左边就摆著书柜以及器材,而且房里的空间明亮,是个可以透光进来的位置,窗子也是打开的,样式并不像西云国原本有的,可能是黄少少为了要通风而另外设计请人改造过的。 这根本就是南丁格尔当初在改良医疗环境的复刻板啊!他在心中不断的惊叹。 大家见到黄少少,全都抬起头来打招呼,他们的态度非常尊重,可见得黄少少已经得到了完全的信任,而她也的点头,说大家这样早就到实在是辛苦了。 “这些都是你个人做的吗?“李柏翰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要不然还有谁呢?”黄少少对他的怀疑感到好笑,她领着李柏翰走进房间里,指着那些正在忙碌着的御医们解释,这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有些并不是宫中的,而是民间优秀的医者轮流过来受训,跟以前医院在交换医生互相交流的做法相似。 她又指着另边墙上贴的大表,上头有许的名字,落散在不同的月份里,她说道:“这个是已经按着大家的进度以及能够负担的行程规划出来的表格,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过来与我讨论,这样才不会混乱,也算是可以节省掉些时间,而且我也能够清楚地知道现在大家的进度到了哪里。” 实在是叹为观止,像这样的人才当个护理师实在太可惜了,这样的行为就算是医院连开个几次会都还不定能够这般井井有序的。 像个观光客般的跟在黄少少后边,她走到哪处特别的就停下来解说,并且问李柏翰有没有什么建议,开始李柏翰还觉得自己或许能够提出什么,不过路下来,他除了点头赞美以外,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挑不到任何的缺点。 直到了窗子的部分,果然如李柏翰想的,这窗子的设计原本并不是这样,而是按照了黄少少要求的规格重新打造,黄少少在说起窗子的时候露出了相当骄傲的表情,不过她确实骄傲的有她的道理,连这样的小细节都注意到了,要不骄傲也难,如果换作是以前在医院里,恐怕像这样的优秀人才早就被领导不知道表扬过几次了,她待在以前那间医院里真的是太过可惜。 “你怎么会连窗子都考虑到了呢?“李柏翰问。 “通风可以避免细菌的滋生,这里做不到抽风的设备,所以我请了周伯来看风向,又问了些对天气有研究的学者,他们讨论出在这个地方盖窗,特别容易让室内的空气保持循环。”黄少少说:”而且为了怕是哪天这里面有了什么病菌,被风带出房间里,我还特别请御医调制了能够有杀菌之用的熏香,来醒脑,二来是净化空气,也避免其他不必要的感染发生。“ 黄少少说得头头是道,李柏翰只想,天啊…这个女人,实在实在是太厉害了。 差那么点,他就想要拍起手来。 (四十一)竹姿醒转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终于把大致上都讲解完了,在这期间,李柏翰数次扶起自己要掉下来的下巴,心中的尊敬之情不断的提升。 “好了,那换你给建议了。”走出了房间,黄少少问道:”刚才你看到的有哪里不足,尽量说出来吧,这样才有进步的空间。“ “这样已经够好了。” “真的?” “真的。” 李柏翰没有骗她,他是真心觉得在西云国这样的环境里,能够有个已经快要接近现代医院设施的地方实在了不得了,要说什么改进,时半刻之间还真想不到。 不过黄少少的眉头皱了皱,她有些苦恼的说:“但…就算是好,也还不够,现在我们很事情都是纸上谈兵,像是药物以及器材之类的,都没有办法足够的来源。” 这确实是个问题,如果牵涉到要输液抽血什么的,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有针筒了,而针筒这个东西这里当然不会有,般中医用的针和他们西医的也并不相同,至于药物的部分,好在李柏翰对于中医了解的不少,他知道有许草药同样能够发挥西医药物的疗效,只要提炼搭配的当,不是太困难的疾病都能够使用治疗,就是缓慢了些。 而这正是黄少少欠缺的,她听得极为高兴,赶快跟李柏翰拟定了另个方案,趁着最近在等着竹姿醒来的空档,贝卡也没有动作,赶快另外做本书来把这些方法记录下来,好让那些有技术没药材的御医使用。 李柏翰又感到意外,她的行动跟安排能力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强了,好像换了个人样,其实人的能耐都是在环境里磨出来的,在现代社会里黄少少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现在到了严苛的环境里,也不愁长不出新叶抽芽。 “那器材的部分呢?”黄少少又问。 绞尽了脑汁。李柏翰努力的在往过去十八十九世纪医疗还在起步的方法想,事实上医疗的起源原比般人想像的还要早。在十八世纪的时候就有义大利病理学家出了书,里头说明了疾病的位置跟原因,以及疾病跟器官之间的关系。认为每个疾病都有相应的部位,影响可谓之深远。只是他毕竟不是个器材供应商,对于器材的制造就没有这么了解了。 消毒的话可以用高温热水,那要如何把药打入病人体内,以及研发可以抽血的针筒,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困难,而自己带回来的器材量又不太够,没办法供应大量的病人。 突然间,他想到了另个方法。 “如果说我们把所有的药物都磨成粉,让病人从鼻腔黏膜吸入。或许能够达到些效果,剩下的针头针筒尽管这样不够安全,但就暂时以高温消毒的方式来重复使用,针筒不适合高温,可以用纯度高的酒来作为杀菌。这样至少还可以撑些时间。”李柏翰说。 黄少少对他的想法表示同意,点点头,脑子已经开始在想该怎么安排。 “另外,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铸铁匠什么的能够发挥作用,让他们按着针筒的模型去打造,尽量让里头的活塞能达到密闭的效果。或许就能成功作出能用的针筒来了。” “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黄少少说:“等下我就立刻去联络西云国里所有功夫够的铸铁师傅过来,看看他们能够设计到什么地步。” 下子,原本缺少的虽然没有立刻补够,可是也已经解决了不少,黄少少像是个看着孩子做功课的母亲,好不容易看孩子作业写了半。吐了口欣慰的长气,觉得距离目标又近了些。 想了想,李柏翰还是决定又问,他说:“以你这样的能力,如果回到现代的话…” 还没讲完。黄少少的脸已经变了,她很认真的对李柏翰字句斩钉截铁地说:“现在就别跟我说这些,我只想着要如何把西云国弄好,回去的事,不要再提,千万不要。” 摸着鼻子灰,知道她不是开玩笑,李柏翰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走着,突然前方蓝柔小碎步的跑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她远远地就向黄少少招手,喊着:“公主醒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也难怪她高兴,黄少少赶忙的也迎上,跟她确认着自己没有听错。蓝柔因为兴奋,说话的语速快了许,她告诉黄少少,刚才虽然只有下子,不过竹姿确实已经醒来了,还要了杯水喝,现在又入睡过去,但脸色什么的都明显的有改善。 “这样实在太好了,太好了。”黄少少也忍不住抓着蓝柔不放,两个人像个小女孩样的蹦蹦跳跳着,完全把李柏翰晾在边,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自从回来以后,他先是听到了黄少少不愿回现代的事情,又看见了这个女孩对西云国的建设以及努力,心中开始兴起了份说不出的感动,尽管就只是这天内发生的事情,不过那涌上来的情绪却不是假的。 他的思绪飘回了那天晚上黄少少捧着糕饼跟他共享的晚上,这个女孩实在是无可挑剔,以前在医院不应该对她那样刻薄,动不动就和她吵架,应该说听听她的话才是,说不定很时候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透彻,还要远。 又是激动了阵,两人才发现直被晾在后方的李柏翰,黄少少招着手让它快点过来,眉开眼笑地跟他说,那药真的有效,竹姿居然顺利醒来了,蓝柔也是万般感激的看着他。 “真的没什么…” 看到黄少少所作的努力,他还真的是称不上做了些什么厉害的事情。 * 东云国。 窗外下起了难得的大雨,贝卡在偏殿里独自个人发着呆,她叹了口气,喊了声话,让外面的人把下个排队在外的探子招进来。 外面应答不久,个瘦小的男人走入,先是欠身向贝卡问安,接着便挺执着胸躺开始报告自己收集到的情报,贝卡打了个哈欠,每天晚上都有类似的人过来跟她报告进展,但没个是她想听的。 瘦小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没有几分斤两,但眼神锐利,微长的眼睛跟黄鼠狼样往外吊着,颇有份精明狡诈之气,他等着贝卡的指示让他开口说话。 不带期待的挥着手,贝卡懒懒的斜卧在长椅上。 “开始说吧。” 男人先是微笑,这个微笑并不讨喜,贝卡转过眼神,不想看他眼。 不过她没料到,这个男人开口的第句话就让她错愕了,惊讶地从椅子上扶正了姿势。 “西云国那里,竹姿已经确定醒来了,而且也确定他们还有带回其他的药物。”男人说。 “你确定竹姿已经醒来了?这也太快了吧。” 对于贝卡的反应男人显得很满意,主子越是激动表示他的消息越有份量,她点点头,又露出丑陋的微笑,说道:“这点我是确定的,我花钱买通了负责睇茶水的个宫女,她是这样告诉我的,绝对不会有误。” “等等,你买通了宫女?”贝卡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她之前花了少钱想买通西云国的人,谁知道上下竟是条心,因为若纳的死亡,西云国变得加团结,谁也不肯屈服在那钱财底下,现在这个其貌不扬,身体虚弱的男人居然能够买通宫女,这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男人比出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也不能说是单纯买通,只不过刚好那宫女家人有些把柄在我的手上…” 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啊,贝卡想,奇怪了,之前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号人物?或许日后可以加以好好利用,虽然他的表情实在让贝卡受不了。 “竹姿确定是醒来的,而且是被东云国的叛徒李御医救活的,他好像是到了另个地方取得了药物,然后再让周仙人配药方,才捡回了竹姿的条命…说起来也算是她命大。” “有人说你可以在后面加评论的吗?过得了那关,后面难道我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治她?“ “是我嘴了。”男人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抱歉之感,他继续说:”离魂散确定是在西云国那里,但由周仙人随身携带,要拿回来恐怕也是不太容易,至于黑影的下落,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还没有人找的到他,他到底真的还存在这个世上吗?“ 最后句话也是贝卡很怀疑的点,怎么可能找不到个人呢?不过她不想要让这个男人加骄傲,于是没有反应。 “好吧好吧,你提供的资讯不少,等下出去以后,就说我要做打赏,看是想要什么跟总管说声,至少拿个金条两块吧。” “谢谢贝卡郡主。”男人又弯腰作揖,这让他的身形看起来加矮小。 “出去吧。”不想再看到这个人,贝卡急着想打发他走。 男人恭顺的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在跨过门槛时回头对贝卡再次露出笑容,很难得的,这些年来,竟然有个笑容让贝卡打心底毛的发寒。 (四十二)扭曲的心理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被扰得心烦意乱,那天晚上贝卡翻来覆去整夜难眠,她偷偷溜进了有邑的的房间,缩在他的怀里,不过有邑动也不动的,沉沉的陷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中,否则任凭谁也不会相信,面对着肤如凝脂,身材火辣的贝卡投怀送抱,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得住诱惑。 轻薄的布料掩盖不住她的身段,反而增添了若隐若现的遐思,贝卡也曾想过直接让有邑用另个方式对自己负责吧,这样什么手段都不必使了,可是她又觉得这样子太过于肤浅,有邑就算负责了终究也不是爱她的,她得到了个名分却没得到个人的心,既然如此…她干脆不让这个人有心加干脆。 如果他谁也不想,那就自然也不会想别人。 扭曲的价值观不但控制着贝卡的行为,也同样驱使她去控制其他人的命运。 隔天醒来后,有邑还傻乎乎地睡着,贝卡拿了醒了脑的香在他面前晃了两下,他立刻张开眼睛,不过那对谋子还是没有光彩的,他傻傻的看着贝卡,贝卡细细的调整了他后脑的那三根金针的位置,又补足了他身上施以的迷药,接着便亲自替他着装打扮,像在玩个大布娃娃般。 等他换好了有邑的衣服以后,贝卡则披上了有邑的披风,听到外头有宫女经过的声音,故意开门走出,宫女看见了披风底下的贝卡仍是薄薄的睡衣蔽体,很自然地把事情都联想到了块儿,这是贝卡操纵人心最厉害的地方,有些人迷要迷得彻底,有些人则要让他们昏昏沉沉,把假当真,之后流传出去的「亲眼所见」会比她制造出的幻境加令人信服。 她回到自己的寝宫,已经有宫女等着替她衣梳妆,宫女绞好了沾湿的手巾让她拭脸。温度没拿捏得准,稍微烫了些,巾子落在地上,接着是小宫女惊慌失措的表情。贝卡狠狠地瞪着宫女,个巴掌甩了过去,十分用力,在宫女的脸上留下了个鲜红的五指印。 另个手脚较快的宫女赶快扶住了旁摇摇欲坠的脸盆,她本来是想去扶那个被打的妹子,那掌的轻脆声显出了力道,但她同时也明白,如果这脸盆打翻了,有滴水溅出来地上,恐怕她们全部都要人头落地。为保两人性命,她选择让那个新来不久的小宫女跌在地上。 「这么烫,想害死我吗?」贝卡厉声问。 已经被打了的宫女跪着,用力地跟贝卡磕着头,嘴里不断喊着:“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另个宫女虽不敢作声,却也是眼露关怀之意,他们虽然都被贝卡操控,可是对于外界的感情还是有几分的,贝卡把这你来我往的关怀尽收眼中,她嘴角勾,染出抹残酷。 她最讨厌这种真情流露的时刻。东云国里,谁都不准有幸福,因为她没有。 贝卡冷冷的向她走去,脚踏在她的手指上,这名宫女年纪非常之轻,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身体偏瘦,如果贝卡用力踏下,这手指不废恐怕也要伤,于是她尽管全身颤抖着,但磕头的力道则大了。 她边磕头边用带着求助的眼神看着另名宫女。人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总是会清灵些,但另名宫女除了继续捧着脸盆外,低着头,却不敢替她开口求饶。 她知道捧着她们就不会起死,而这个跪在地上的只要听话的让贝卡踩断手指,他也不会死,她们的命都是贝卡的,她长久待在东云宫里,很明白世事是按照这样子运作。 这时贝卡突然想到了个好玩的玩意儿,她从头发中抽出了根针,看准了穴位往跪在地上的宫女额头??戳去,暂时活络了她的血脉,她打了个哆嗦后突然换了个眼神看着贝卡,是深重的恐惧。 移开了踩在宫女手指上的鞋子,贝卡对跪在地上的宫女说道:”你看看,这人的心肠歹毒,你做错事情差别要被我处罚了也不来救你,就只在乎自己的命而已,你说这样的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呢?” 被唤醒的小宫女似懂非懂,看着抱着水盆不放的另名宫女,突然心里涌起阵愤怒,是啊,为什么不救她呢?为什么不呢? 而这正是贝卡要的情绪,她笑了下,把小宫女额头上的针拔出,小宫女重新回到了半被控制的状态,不过贝卡知道愤怒以及杀意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理牢牢地生根种下。 “你起来吧。”贝卡说。 小宫女缓缓地起,当她要抬头的那刻,贝卡用着魅人的眼神看着她,说道:“有的时候,人应该要保护自己,自私自利的人不应该要存留于这个世界上,谁伤害你了,那你就要加倍讨回来,知道吗?“ “知道。”小宫女点点头。 “知道就好。”贝卡表面上是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私底下却是刺激了另个会影响情绪的穴道。 “那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恩。”小宫女的眼神下子转为冷酷。 极为满意自己再次达到了想要的效果,贝卡让两人离开,说今日想要自己衣,不需她们在旁。 得到了指示,她们顺从的离开了,贝卡坐在梳妆台前数着时间,下,两下…三下,忽然间外边传来声尖叫,接续着响起阵吵杂。 “有人掉进水井里了!”吵杂声中,有人这样喊道。 现在外边会是乱成什么样子呢?坐在房中,贝卡疯狂的大笑着,笑得直不起腰来,她又再次成功施行了个计策,挑动了个人的情绪,人??类实在是太脆弱又有趣的生物了。 笑声仍然不绝,连眼泪都跟着要掉出似的,然而这真的有趣吗?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 好不容易笑完了,她无事人般的坐到了梳妆台前,自己细细的描着眉毛,把双颊跟嘴唇都染上了艳红,又换上了袭火红色的袍子,质料薄如蝉翼,却又不显得单,红袍边上绣着金线,绣着只凤凰的图案,她喜欢这件衣服得紧,尽管有许件类似款式的,但唯独这件不样,但只有特殊的时候她才穿上。 火红的色彩象征着喜庆和死亡,既然她的世界没有喜庆,那就是后者了。 细细衣完毕,又在头上装饰了花钿云簪,贝卡傲着面容走出房门,往有邑的房间再次前去,走廊外两个士兵告诉她刚才有个小宫女把另个宫女推入井里了,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好在旁边的人发现的快,把被推入井中之人快快捞起了,才没有造成生命的危险。 “噢?是吗?”假装好像这切都跟她无关样,贝卡轻笑,“那现在两个人呢?” 士兵报告道:“推人的那个被押入牢了,入水的则在救治之中。” 这不是她要的安排,贝卡摇摇头,给了指示。 “待入水那个醒了,被她丢入牢里吧,推人那个则废了双掌,安排到我身边来。” 为什么要这样?士兵愣,在他尚存的判断里,也觉得这样实在古怪,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个疑问说出来,或者说,他自认为没有资格提出任何问题,服从贝卡的话就是他脑海中最大的意念,偶尔闪过的个人意念都不过是那么瞬间,下子就被这意念所掩盖。 至于贝卡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当然有自己的理由,被推入水的关进牢里所能累积出来的恨意很容易就让她培养出个没有感情的杀手,而被废了双掌的小宫女,内心也同样还积存着恨,双手虽废,却样能够在适当的时候成为枚厉害的棋子。 她从没想过,其实这个世界是可以不用这样活的,她并未直是不幸的那个,只是她复仇的同时已经忘记了那些时光,迷惑了别人也同时乱了自己,如果不要有那么的妒恨,她早已经达成了报仇的目的,没必要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只是对有邑的爱太过浓烈了,任何事情超出了应有的范围都会走到另个面向去,太烈的爱最后就成了恨,而恨的来源也是因为爱,两者之间密不可分,就只是余了条线之隔。 在往有邑房间的路上,她忽然转了念??头,今日本来是想要带着有邑起去东云国巡查,看看百姓现在的状况,当然的,这样的巡查跟竹姿为了百姓好而巡查的目的并不样,她是想要确认切有没有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不过贝卡觉得现在还是应该去那树林里的地下室走遭,她尽管是不想看见那个恶心的臃肿身影,却也同样依赖着他的力量,今日的巡查就取消了吧,贝卡告诉自己,她走到有邑的房间前停步,往屋子里又吹进了股迷香,确保有邑不会在离开自己视线时突然有什么不样的举动。 不怕万只怕万,随着昨日那獐头鼠目的男人带来的消息,现在的贝卡可是什么都轻忽不得。 (四十三)万念俱灰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当贝卡走进那间阴暗的地下室时,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男人露出了掩饰不住地微笑,他日日夜夜都活在这个地方,除了贝卡有需要帮忙时才会离开,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要抱怨过什么,每天他待在这里就是等待着那扇门开启,期望着那个让他第眼就陷入钟情,愿意牺牲切只求留在他身边的女子能够出现。 所以当他看到贝卡穿着那袭华美的衣服,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在那个时刻,他丑恶浮肿的五官会松缓下来,也不显得如此恐怖,好像回到了过去曾经俊朗的那个时刻,只是他当初选择了救贝卡命,这辈子恐怕都回不去了吧,他不敢做这样的奢望,这是他的选择,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男人只祈求自己永远都能够对贝卡有用,留在她的身边,就算是被羞辱,被剥夺去切属于人的资格,他也不后悔,这世界上如果后悔有用的话,很遗憾就不会发生了,而那年在树林里救了贝卡是他做得最对,也是最错的选择。 感情这种事情,没有对错可言,也没有什么值得去质疑的地方,有些人看得淡,有些人看得深,而这切都是按着个人对待份感情的态度。 感情对于某些人而言如同鸡肋,没有什么特别好在乎的,对于他们来说,感情是摆在最后个考虑的选项,然而又有些人,愿意牺牲切,包括自尊,就只为了能够留在自己深爱的人身边,无论有没有结果。 他就是这样的个人,宁愿抛弃外貌,与师弟们反目成仇,甚至背弃了自己良心,不过他仍然愿意继续的过下去,因为在他见到贝卡的那瞬间,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世界再也没有办法容纳任何的人。 尤其是贝卡今天穿着的是她最宝贝的那件衣服。风姿酌约,艳丽无方,他看的是那样傻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贝卡脸上的愁容。 贝卡走到了他的面前。他还沉醉在如仙女下凡般的气场美貌之中,直到贝卡身上的香气把他从另个世界招唤回来,他才愣愣地对自己的失态感到抱歉,不过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办法显露出太表情了,贝卡瞥了他眼,原本他以为贝卡又要对他打骂,但贝卡没有,她只是叹了口气,坐到了专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往后仰。显得十分疲惫。 他打了几个手语问贝卡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回答,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安静的片刻,而那男子也不敢再继续打扰。他坐在贝卡的椅子下方的阶梯上,偷偷的瞧着贝卡,不敢再有所动作。 这样的贝卡是很少见的,他想。 过了会贝卡才开口,她先叹了气,接着类似自言自语地说起话来,因为对方是个哑巴。自然是没有回话,所以就静静地倾听着。 “你知道竹姿醒了吗?”贝卡抛出了个问句,他摇着头,不过贝卡没有睁开眼睛自然是没有见到,贝卡又说:“我也不知道下步棋要怎么走,他那里有高人又有东云国过去的叛徒。难道我真的要败涂地了吗?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要跟我作对呢?难道就不能够顺利地按照我的计划,让有邑永远不离开我,为什么中间总是要杀出那些程咬金?” 然而男人的表情黯淡了,他想跟贝卡说,这世界上还是有人不会离开她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注意到,他愿意为了贝卡牺牲到这般的田地,贝卡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付出,阵酸楚涌上心头,他压抑住了心里的想法,告诉自己其实不要奢望的太,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不可能,不过能待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愿意抛弃这世界上的切,只求完全这小小的心愿。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你有没有什么好计策?”贝卡虽是问句,不过依旧是自己跟自己的对话。 他摇摇头。 突然间贝卡起身来,他不敢转头,怕万四目相接吓到了贝卡,看着他臃肿的身影,忽然贝卡兴起了种极为难得的怜悯,他如果没有救自己,现在或许切都会不样,他为什么要为了自己放弃切呢?甘愿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受着自己的折磨。 把这样的情绪压下,因为贝卡知道这样的怜悯并不适合出现在她现在的心态里,点点也不行,她必须要继续保持着心狠手辣的态度,把该铲除的人灭去,所谓的怜悯就等之后再说了吧。 男人因为不能说话,他在地上以手指画出了几个字,是关于下步要如何安排的规划,主要还是查探西云国的进展,贝卡看了下,却皱起了眉头。 “这样来不及的。”贝卡说:“我们已经查探了够久,如果现在竹姿醒转了,反过来要对我们不测,那继续查探反而就处于被动的状态了。” 贝卡又说:“你的师弟现在在西云国对吗?既然是你的师弟,那你应该知道他的弱点,现在西云国就是仗着他才敢这样放肆,你不如把他的弱点告诉我们,我们赶紧先发制人。” 这个提议让男人惊讶地抬起头,贝卡不意外地露出了惊吓的脸色,虽然说是相处了段时间,不过这张脸还是让她看得胆战心惊。 “我不想背叛我的师弟。”他在地上又写着。 “你难道之前就没有背叛他吗?当你决定跟着我的时候,你就已经背叛他了。”忍耐着心里的恶心,贝卡勉强的微笑,逼近着男人,她甚至抓住了男人浮肿的超出了般尺寸的下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不让他避开视线。 “既然已经背叛了,那又差这些吗?我们做事就是要做到绝的。否则前功尽弃,你那些牺牲又算得上什么呢?” 男人在心中呐喊着:“我切的牺牲都是为了你,切的切都是为了你,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带着你走。” 可是他不能说,他不敢说,他只是垂下眼睛,不摇头不点头,默默的。 “好吧,既然你不听劝,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你应该知道你对我来说的价值是什么。”说这句话时,贝卡的心中还是有点纠结的,毕竟她知道这个男人的人生是被自己毁了的??,毕竟她知道自己的命是因为她才捡回来的,可是她相信这个人依旧会在她这边,替她完成那些肮脏的任务,就像是往常样。 他的手早就沾满了血腥,沾过血腥的手,要再洗去没那么简单,不如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反正都是深渊,跳与不跳,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我话就说到这里,你好好考虑吧。” 丢下了句话,火红的身影又消失在这黑暗的地下室,只留下了男人个人陷入了沉思。 是的,贝卡说的没有错,他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去想像自己背叛师弟,对于周伯他直还是有些愧疚的,他也知道周伯会陷入花水的迷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还有着人性,边是迷恋的爱,边是师兄弟的情谊,他实在不想要再亏欠周伯什么。 他已经做错了够的事情,再几件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现在面对的是周伯,是他曾经情同兄弟的对象,他要拿什么心态去出卖对方? 盏灯熄灭了,地下室的暗又黑了些,男人走到了那些亮着的油火前方,盏盏的吹熄,把自己笼罩在片黑暗之中,他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地下室融为了体,掌控着光亮的是贝卡,他唯的光明都是建立在贝卡的施舍之下。 那瞬间,他也不是想开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迷恋贝卡的人比比皆是,比他好的人是,他终其生追随着贝卡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贪恋着那些些相处的时光,他是珍惜着贝卡存在的每个画面,可是他对于贝卡,是不是只是个还有些利用价值的怪物,如果没有了他,她依旧可以找到与他相同的神人来作为辅助。 忽是觉得凄凉,男人樽进了个象牙塔里,他咬着牙作出了个从来没有想过的决定。 从袖子里他掏出了把小刀子,轻轻的在手腕以及颈部划下,伤口虽小却深,黑色带着毒素的血液从那两个伤口缓缓流出,汇成了条小河,流淌在他的身上,他的思绪开始慢慢朦胧,脑海里又浮现了那天在树林的场景,他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愿意去替贝卡挡住这毒的呢? 那时的贝卡还是清丽的模样,这些年她变得太。 或许这读就是贝卡送给他第份也是最后份礼物,只能说也许就是这样的,很事情命中注定好,没有办法改变,就算是缘分也分做许种,或许他跟贝卡的缘分就是这样的,或许这是上辈子他欠下贝卡的,这世要还。 (四十四)两样情怀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人的生命有时比想像中的还要浅薄,人的生命有时候比想像中的还要重要,切取决于存在的价值。 直到隔日,贝卡再次想起了哑巴男人,来到了地下室,扑面而来的是血腥的臭味,浓浓的弥漫在空气里,四周黑暗片,她赶紧挥袖点着了灯火,在通室明亮之下,男人躺在血泊之中,分不清楚是生是死。 在那短暂的片刻,贝卡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慌乱了手脚,她看着男人的惨状,种种回忆涌上心头,她还记得男人在没有变成这样样子之前的模样,是张不输给有邑俊美的面貌,然而为了自己,他却甘愿成为个无法存在于世人眼光中的怪物,跟随在贝卡的身边,深藏在这地下室之中,忠心耿耿的跟着贝卡,她无论如何的打骂,如何的把这男人当作狗样??的欺凌,他却点也没有反抗,逆来顺受的接受着折磨。 不过那样短暂的自我反省留的并不够久,只是片刻而已,贝卡又恢复到了冷静的状态,她走上前确认了男人的脉搏,居然还有丝的搏动,她看着这张肿胀的脸,心里升起了股厌恶之意,但时间也没有办法处理,她勉强抚了抚男人的脸庞,这应该是有史以来她给过男人最大的温柔,接着便不想继续逗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手放上男人脸颊时,他的意识仿佛在那刻间被唤醒了,但当他虚弱的撑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个冷酷无比的背影,接着切又跟着暗了下来,无声的眼泪源源不绝的涌出,泪水洗去了脸上干涸的血水,成了条红红的长河,他想要咬舌结束这切。却已经没有力气可以动,只能继续躺在这个地方等待。 等待可以用很方法解释,不过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等待的是什么,是贝卡想起了自己的好回来救自己。还是会有另个契机的转变,可两者都不太可能吧,他好想要笑啊,可是笑也没有力气,冷冷的身体,仍旧证明他活着的只剩下搏动的心脏以及两行无法停止的泪水。 有些人傻的程度是无法想像的,到了这个时候,盘旋在男人脑袋中的画面,仍旧是关于贝卡的好,他相信贝卡只是迷了心窍。有天,有天她定会醒来,虽然那天她或许没有看到,而且也与自己无关,可是他希望贝卡能够从这仇恨中醒来。别再执迷不悟。 为了心爱的女人,他愿意做切的事情,可是他却不愿见到心爱的女人满手血腥受到仇恨驱使,这些年来跟在贝卡身边,她直都是那样不快乐,就算拥有了权力,就算拥有了有邑。她仍旧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黑暗来临的太过迅速,他再次闭上眼睛,在那安静的空间里,无止尽的黑暗之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原点,那个受到惊吓的少女。那个有着叶落花开的树林,那些还没受到太污染的世界… * 竹姿回复的速度实在比想像中的快太了,两天过去,她就已经几乎像个正常人般的,能说能走。就是身体还稍微虚弱了点,不过这个倒是极好解决,蓝柔吩咐了厨房,尽量做些滋补养生的东西,别太油腻,担心长时间未好好进食的竹姿下子肠胃不适应。 西云国因为这件事情又回到了欢欣喜庆的状态,上下片欢愉,觉得再怎么艰难的日子也要过去了,竹姿醒来让许忧心的大臣重拾了信心,他们再次热烈地想着要如何把受到东云国欺凌的仇收回来。 因为历时了八个月的空白,跟李柏翰的状况样,有许事情是竹姿在昏迷后就完全不知道,当然其中也包括了若纳的死讯,以及黄少少与李柏翰为了要救她,到了山里寻药,结果巧遇到了周伯,李柏翰甚至还回了现代世界拿了药回来的事情。 其中最让竹姿无法接受的就是若钠的死,她先是咬着唇,对着把这些讯息告诉她的蓝柔掉下了眼泪,此时她心中除了是哀悼着个生命的逝去,还想到了直跟若纳保持着若有似无关系的黄少少,她又是怎么撑过这段时间的呢?而且居然在这样的状况下还替自己涉险去找灵药,岂不是太难为她了? “公主,您现在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别哭了。”蓝柔安慰着她,但其实当她自己重新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也是样红着眼眶,想起了那段生离死别以及不确定的日子,现在切看似安好,是少人付出了的牺牲? 竹姿抹去眼泪,她叹了口气,对蓝柔说道:“实在是难为了少少姑娘,也不知道这份情到底还不还得起,西云国欠她的实在是太,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承了谁的情,她永远会记在心上,然而黄少少这番作为实在是她还不起的,她很庆幸自己当初相信了黄少少这个女孩,包括和谈,包括那些不着边际无法想像的话,竹姿觉得自己的判断果然没有错。 样是个信念,个人好不好,光从她的眼神就能够看得出来。 “那若纳的母亲还好吗?有没有做什么安置?” 蓝柔道:“这个可以放心,已经接在宫里了,为了怕她老人家寂寞,也常过去找他聊天谈心什么的,而且她对于自己的儿子是为了西云国牺牲,心态上倒是光荣的,据说前阵子还要收陈君为义子呢。” “陈君?”竹姿愣了愣,但很快又想起来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那也是挺好的件事。” “是啊,这次的事情陈君意外地帮了很忙,甚至连周仙人都收了他做徒弟。” “看样子切都是缘分啊,当初少少姑娘带他进宫时应该也没有想到这么吧,冥冥之中自是有注定的。” 这番话讲得点也不错,当初如果黄少少没有到了陈家,又或者到了陈家没有为了陈君挺身而出,余下的切也不会发生,这其中接连着会有什么不定的牵扯,谁也不敢保证,只能说在当下黄少少作出了个正确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奠下了后来的基础。 除了用缘分来说以外,还真的没有别的字眼可以形容。 这八个月来好消息出现的比坏消息的许,蓝柔接着把黄少少对于西云国的医疗改革也说了遍,训练医师,改善医疗环境,这些竹姿不懂,不过听上去就是极大的工程,而蓝柔也说了这些行为所带来的改变,竹姿心中大喜,把医疗普及到百姓的身上,这直也是她想做的事情,只是原本西云国的医疗就不够强盛,光是宫里的病都处理的不够完善,哪里有办法去教导百姓呢,在她昏睡的时候,黄少少不但是替她完成了她的愿望,甚至做的比她想像的好。 “那少少姑娘有打算下步要怎么走吗?”竹姿问。 “公主指的是哪方面?”蓝柔有些不明白。 “是指医疗的部分还是对于东云国的手段?” 竹姿笑。 “两者如果都有的话那就好了,不过先听医疗的部分吧,刚才讲到了半,口气讲完不是加适合?” 想了想,因为黄少少常常用些她听不懂的话去说,最近提到的又是另些她听不懂的名词,所以说起来有点困难,稍微整理了下,她说道:“因为李御医也回来了,少少姑娘说李御医的医疗甚她筹,还会些药材的提炼,所以在这医疗部分应该会由他继续接手…恩,再来就是,少少姑娘说有许脑子里的疾病是可以医治的,再来她会往这部分进行安排。” “脑子里的疾病?”突然间竹姿想到了昆豪,那时他也处在疯癫的状态,还以为没有救了,结果黄少少出现,偶尔也会其他人也有样的状况,其中不乏些跟昆豪样属于有才之士,如果黄少少也能够同样治好他们,那实在就真的是太好了。 “话说…那你跟昆豪有没有什么进展啊?”又是另个打了岔的问题。 蓝柔没想到竹姿会在这样的时刻问到这件事,下子脸红到了耳根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嗔道:“公主怎么拿我来取笑。” “这是关心啊。”竹姿说:“你对昆豪的情意谁都看得出来。” “也…也没什么特别的进展,将军很忙的,没有时间去顾这些儿女私情,我也没有这个资格去叨扰他。” 握住了蓝柔的手,竹姿发自内心的对蓝柔说道:“经过了那么的事情,我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切,但有什么话要说就要趁早,不要待没有机会了才留下遗憾…就像…你懂得。” 知道竹姿是以黄少少跟若纳之间的事在提醒自己,蓝柔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那就好。”竹姿欣慰的又在她手掌上拍了两下。 “接着把剩下的事情告诉我吧。”她说。 (四十五)逆袭的准备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正要把黄少少所做的事情都描述得清楚时,黄少少跟李柏翰刚好到来,他们敲了敲门,竹姿听到是黄少少自然是心中高兴无比,也忘记了要保持公主的气质,急着就赶快让他们进来。 既然主要的人到场了,蓝柔也就不需要自己去说这些事,毕竟很事情她懂得还不,有些黄少少的安排她呈现在知半解的状态,于是还是交给黄少少讲,而黄少少说的越是详细,竹姿的敬佩以及感激也就越发澎湃。 说实在的,黄少少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西云国做这么的事情,她自发性的为了这个地方建设了那么,耗尽了心血,实在是难得。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竹姿发自内心地说道。 黄少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道:”这样说也太客气了,反正我的专长就是这些,能够帮上忙的就尽量帮了。” 而竹姿也没有忘记李柏翰,她对李柏翰同样感激,也是千谢万谢的再次重复了自己对于他冒着危险回去取药的行为。 ”过去做了太错的事情,现在也就算是能弥补少就是少了。” 李柏翰说的是有点心虚,他确实害了西云国太,现在这样也不过是赎罪的部份。 ”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呢?“竹姿好奇地问。 很难回答的个问题,李柏翰思索了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跟这里是完全不样的两个地方就是。” 提到了这个,他瞥了眼黄少少,心中又想起了黄少少坚决不愿回去的事,不过现在在这场合似乎不适合提醒,还是维持着大病初愈的欢喜来的好些,免得到时黄少少个不高兴,又害的气氛尴尬了。 他们又絮絮谈了些事情。其中??周伯的师兄在东云国的事情,黄少少为了保护周伯的*所以没有提起,所以大部分还是停留在蒸发于人间的黑影打转,这时竹姿已经是活动自如了。四人就并坐在桌前,吃着糕点,茶香扑鼻,继续谈论著接下来应该的行动。 跟大家想的也是样,个人到底要怎么能够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在东西云国都在找寻着他的时候,天罗地网之下居然能够逃脱,这实在是匪夷所思,除非黑影的功夫已经是胜过了所有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又何必躲躲藏藏,直接出面把自己想要的并拿走便是了。反而干脆。 不过他们是真心不懂得黑影的,他是能够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人就是因为贪念才有把柄,黑影根本不贪这世俗的切,他只想要扰毁这些秩序。又或者是把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当作戏看,他也不过是个小少年而已,又有着乔装的等功夫,在没有把柄之下,当然留下的线索便是几乎少之又少。 唯能说真正见过黑影的只有李柏翰跟黄少少,可是他们也不敢确定那就是黑影真正的样貌。 ”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样的打算?“捧着茶,吹凉了些。竹姿缓缓喝着,这是御医特别为她调制的,有安神缓肠胃的作用,对身体十分有益。 蓝柔没有发言,她已经把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给了黄少少,而受竹姿托命的紫轩。在这段日子也差不是这样的状况,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定会问过黄少少的意见,若她觉得有疑虑,那就切重新开始。仔细检查环节。 不假思索的,黄少少换上了张正经八百的面孔,她对竹姿说道:“虽然这样是有些冒险,不过我觉得我们继续这样处于被动的状态并未有太的好处,毕竟他们在阴,我们在明,基本上就已经不对等了,如果能够趁着他们这阵子安静些,没有其他动作之前,我们先发制人,或许可以扭转这样的劣势。” 有些道理,不过说比做简单太了,竹姿蛾眉揪出了结,她问黄少少那样的说来,是否已经有了什么初步的规划了?否则如果贸然的又冲进了东云国,尽管现在有个周伯增添了不少力量,却也还是危险,万这是个引君入瓮的局,那岂不是正中下怀。 这点黄少少也考虑过,她解答了竹姿的问题。 “我想我们也不需要开始硬碰硬,先从百姓被控制的方法下手,这些日子我训练了不少医师,民间的也有,宫里的不用说,他们找到了些能够清灵人心的药材,刚好在边界的客栈是我们的人,如果他愿意帮忙,或许我们能慢慢点点让东云国的百姓脱离贝卡的魔掌。” 竹姿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相信如果民众全都舒醒了,有了自己的意识,会继续效忠于贝卡,甚至有可能会改到我们的阵营里来,如果是这样,那切就好办了,士兵的数量还是有限,不过人民的愤怒这却是只会膨胀不会消退的,而且若是连士兵都能够唤醒,那这样我们的胜算也就大。” “听起来是个并吞的概念?” “不。”黄少少摇头,她说:“东西云国往年是可以和平共存的,没道理现在反目成仇,而且牺牲的都是老百姓们,若能够解就她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绝对是功德件,并吞与否这些我倒是没有去想的太。” “有道理。” 咬咬牙,黄少少说出了最关键的字眼。 “而且若纳的仇我定要替他讨回公道,我如果不能够揭开贝卡的假面具,那样的惨事还是会发生,你要说我带着个人私情也好,要说我理想化也罢,总之我就是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不把她那虚伪的脸皮扯下来,实在是不甘心。” “那就照少少姑娘的安排吧。”竹姿答应的干脆,然而她又补上句,“无论如何,还是自己的安危要好好注意,免得…” “这个我知道,公主不用担心,好好的养病,朝中大臣等着要见您已经不知道等了久,快点把病养好,回到大家身边来吧。”黄少少笑着。 “西云国还是不能没有你啊。” 茶冷了些,四人同时尖端起了茶杯,把里头的碧绿茶水干而尽。 * 再次回到地下室的贝卡原本是打算来收拾男人的尸体,她在古籍里找到了如何灭去尸体的药方,刚好爷爷留下的地下室有着各式的药材,她按着古籍里的方式调配出了可以消去痕迹的药物,于是隔了天,独自人回到了地下室中,但眼前的切却让她震惊无比。 本来躺在血泊之中的男人居然频空??消失了,唯证明他存在的就只有地上那滩黑色的血渍,贝卡在这地下室中找了许久,认真的把任何男人可能躲藏的地方都找了遍,不过无我或。 男人就这样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她有些慌乱,这男人是死的被带走了,还是活着离开了?她在血泊旁边看见了道攀爬的痕迹,可是那痕迹在几尺后也跟着不见,有么诡异就有么诡异,不过男人的师弟都是高手,他们要把男人带走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只是这个地方非常的隐秘,进入除非是有着专属的钥匙与手法,否则根本不可能进得来,再者,他们带走男人又有什么目的,如果是具尸体,他们能够在尸体上获得什么?如果是个重伤的男人,他们又能够在他身上获得什么? 贝卡不相信男人会背叛自己,然而现在这个时刻,她却有那么丝不确定,信任与背叛就在线之间,会不会是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自已就算是装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情绪反应,而让他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甚至是决定要反咬她口? 不,她觉得不可能,突然间,她觉得切是那么可笑,居然说到了最后,真正不会背叛自己的竟然是个不断被自己精神折磨着的对象。 坐在那滩已经凝固的黑色血块旁,贝卡目光涣散的发着愣,已经有那么久的时间她没有真正感觉到害怕,就连爷爷死去的那个时候,填塞在心中的还是以仇恨居,但现在的她,望着空荡荡的地下室,这个曾经让她把踏进来的人践踏过次的地方,居然感到了恐惧,好像心里真正支撑着自己的什么失去了,忽明忽灭的灯火把她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出了颤抖的画面,她不知道这是因为灯火的缘故,还是自己真的在发抖。 不是没有想过哑巴男人的日子,如果没有想过,那在她看见黑??影自尽的时候,就不应该如此冷静,可是她却从没想过黑影会这般忽然离去,不知道是生是死,这样的状况对于她来说反而成了另种煎熬。 贝卡鲜红的指甲在地上刻着圈子,脑子里杂乱片,他现在会在哪里呢?他还活着吗?他到底被谁带走了?太的疑问,没有答案。 然而最后个浮现在脑海里的问题,贝卡居然问着自己,男人还会不会回来? 他还会再回来吗? (四十六)神秘的营救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阵妖异的花香味传来,哑巴男人醒了,他在瞬间恍惚于自己现在处在于生与死的哪个阶段,然而身上的痛觉提醒了他,自己并未死去,然而如果没有死的话,那自己现在又身处在哪里。 窗外道阳光射入,他活动了下四肢,竟是可以活动的,伤口也被细心的处理过,于是开始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切,是间极为简单的木屋,屋里的摆设不,就是张极为简单的床,以及几个柜子,上头摆了些书籍,但他的脑子还是有些晕,所以无法看清楚那些到底是什么类型的书,只是本比本来得厚,重中的搁在书柜上。 他勉强的撑起身体,喉咙立刻兴起了阵干哑,身体上的直觉上哑巴男人直往着桌上的茶壶寻去,他拿起了陶壶,摇了摇,里头有着水声,立即咕噜噜的直往喉咙里灌。 “渴…”喝完了壶水,他还是觉得不够,正要寻其他水源时,突然顿住了,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般,彻底地颤抖了起来,他刚才说话了吗?他是不是说话了?那声“渴”是他大脑里意识的反应,还是真的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声音? 男人又试图想要发出几个字眼,却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不过确实喉咙的感觉跟过去不样了,有着种被修复过的感觉,曾经噎住自己的那些伤口,好像渐渐的在淡去。 这里到底是哪里? 抱着满腹的疑问,男人走出了小木屋。 首先看到的是个斜坡,斜坡前后都是深山密林,前方有洼池塘,旁边似乎有人影走动,他拖着还有着伤的身体往池塘走去,池边开满了大片艳红色的花海,让他想起了贝卡的美丽袍子,那带着金边。美艳无方的火红,不过这花海却没有着贝卡的侵略性,而是单纯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他被这单纯的美所吸引了。步步往着前方走去。 斜坡的路不好走,尤其是对着个身体上有着伤的人,所以男人的步伐非常的慢,不过再慢也没有这些年来独自守在地下室近乎静止的缓,他小心翼翼的沿着稍微平坦些的小路往池塘方向走,周边全是绿草茵茵,开满了小小朵白色的花,刚才下子池边红色的美景所吸引,忽略了这平实的白,他边走着。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许久没有看过这样的画面了?心中好似被冲淡了些什么,他居然用着颤抖着手,采下了朵不知名的小花,放在手上把玩。然后又小心地放到了身上收好,这时他才发现,就是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套干净的了。 终于走到了池塘边,他对着那片花海发愣了段时间,然后才想起了自己刚才看到的人影,于是又在周边找寻着,结果那不知名的人影仿佛在跟他玩着游戏样的。已经爬上了斜坡,到了另边去,而那里跟斜坡则有着天差地远的不同,是斜陡万分的地势,通往高耸树林的去处,以他的力气。根本是不可能爬的过去的,但他实在是太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喘了口气,反正现在这样活着的刻已经是捡来的了,就算爬到了半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足惜了吧? 陡峭的坡度让他非常吃力,而那人影却也没有要移动的势态,就在那高处等着,他越爬越喘,身上的伤口又开始跟著作痛,大量的失血耗费了他太的元气,不过他仍然坚持着,半段的路程,他已经开始觉得喘不上气来,不过意志力还是让他坚持着不放弃,辛苦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无论速度减缓的惊人,男人还是慢慢爬着。 过了不知道久,他终于到了顶点,是片有着参天老木的森林,所有的树木树干都十分的粗壮,历尽了风霜般的,周边藤蔓缠绕,树叶以及藤蔓画出了漫绿的景色,茂密的树叶几乎挡住了阳光,他在阴影中看见了个背对的身影,而这身影他并不陌生,甚至是能说非常的熟悉。 他没有吃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唯能说的就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救自己,并且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 事实上,这个人做出了太事情都是谁也没有预测到的,谁也想不明白。 背影缓缓地转过头,是张有着孩子般稚气,却又好像洞悉了这个世界的的脸孔,白皙的皮肤在这阴影下显得有些苍郁,男人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出什么,可是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顶要说的就是调侃,或者说是丝丝的讽刺,他不由得从脚底板发起了阵冷,直窜头顶。 直以来他都没有担忧过谁的武功或者能力比自己高强,甚至是当他在贝卡身边的时候,也不过把这个人当作是贝卡手下的枚棋子而已,听令于贝卡的指挥,跟他没有两样,但没有想接二连三的,竟然发生了那么想不到的事情。 这个救了他的人,正是东西云国都要追杀的黑影。 他正想要上前跟黑影“说”些什么,不过黑影阻止了他,他闭上眼睛,指着远方,倾耳好像在聆听着什么,男人跟着做了,阵清脆的鸟鸣传来,明脆清亮,真正属于大自然的声音。 黑影坐在块石头上,他对男人笑了笑,然后跳下石头,嘴巴里还叼着根细树枝,派轻松。 “你,恩,叫你什么好呢?”黑影自顾自的说着:“过几天你或许就能讲话了,哑巴不适合,不过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叫你什么,这样吧,叫你个无名氏好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无名氏?男人很想跟他说自己也是有名字的,不过他说不出口,开口只有咿咿呀呀的声音,于是没办法反驳,只能够低下头。无名氏就无名氏吧,算了,难道还要回去重乘师傅给的名号吗?他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脸皮。 鸟鸣声结束了,黑影又笑。 “看来你不反对,那就这样吧,无名氏。” 被唤作无名氏的男人避开了黑影的眼神。 “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要救你?” 听到黑影的问题,无名氏无法反对的点点头。 明明是他抛出来的问题,可是黑影却好像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又扯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他说道:“这里是我的家。或许说是我某个家的其中之,很漂亮吧?比起你终日活着的地方,这里应该是天堂。” 无名氏依旧点头。 “你相信吗?不过短短的时间,我就找到了好类似这样的地方,然后发现这里实在是太优美了,这样优美的地方以前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所以就开始在不同的风景里留下来了,也算是修生养性,打打杀杀的事情做得太,我想我需要些平衡。” 黑影也知道自己这番话根本不是无名氏要听的,但他之前受过无名氏的折腾不是次两次,那有着利刃的鞋子在他身上割出了不知道少道伤口,他忍不住不想回答无名氏的问题,故意让他着急,吊着他的胃口,说穿了他还是保留着些小孩子的习性,改不了的。 不过这些事情说下去也是腻了,他看着着急的无名氏觉得可笑的够了,于是个纵身拉着无名氏又回到了小屋,不过是片刻的时间,黑影的体型非常的瘦弱,无名氏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功夫这么厉害,居然带着个体型比自己还要重上许的人,依旧可以身轻如燕,宛若天上的飞鸟般,几个踏步的纵跃,胜过了自己的攀爬,下就回到了木屋前。 “进去喝茶慢慢说吧。”黑影神态自若地说着,他好像也不怕无名氏的突袭,态度判若两人,完全跟地下室里那个卑躬屈膝的男孩不同了,自己就跑到了屋后的水桶里打水,在无名氏坐下后,悠闲地走回来,慢慢地点起了柴火,烧起了壶新茶。 当他打开空了的陶壶时,黑影说:“我很聪明吧,知道你渴,定会把这壶里的水喝干。” 他这么说,无名氏直接联想到的是会不会他在水里放了什么,不过这下子的迟疑立刻被看穿,黑影哈哈大笑三声。 “如果我要害你,我早就把你丢在那个黑压压的地方,让你在悔恨跟遗憾里慢慢死去了,没必要把你抬到这里来。” 这话有道理,无名氏松了口气,可是另个,或者说是原本就存在的问题接着跟上,那他到底救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切都不要急,急不得的,其实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急也没有意义,不急也没有意义,那就选择后者吧。”黑影神情自然,也不理无名氏,静静的看着柴火烧着水。 空气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柴火燃烧偶尔发出的“啪拉”声,无名氏望着黑影,心中却也慢慢好像定了下来,反正黑影只要不说,他着急也没用,于是两个人便安安静静的看着那跳跃的柴火。 什么也不想。 (四十七)选择与策划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空气中溢满了茶香,黑影为无名氏斟了杯茶,又替自己倒了杯。 他见无名氏还有些警戒,于是把两杯茶都同时尝了口,然后再摊手示意他这两杯茶都没有问题,可以安心地喝。 黑影自己啜着茶,他看无名氏畏畏缩缩的捧起杯子,想起当初他趾高气昂的画面,只觉得好笑,呵呵地发出了笑声,接着放下茶杯,不知从哪拿出了把沙子摊在桌面,静静望着无名氏。 无名氏知道黑影是方便自己问问题,以他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完整地说出什么话的,甚至他对于自己刚才所说出的那个字都还处在不敢相信的状态之中,不过他心中的疑问仍是要厘清的,便以食指沾了点茶水,在沙子上写下自己的问题,而第个问题同样还是,为什么黑影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看着无名氏吃力地在沙子上写着字,黑影搔着脖子,副再悠闲也不过的模样,待他写完后,黑影看着那歪斜的字迹,笑了笑。 “其实,如果说是因为我高兴,你相信吗?”黑影的回答带着份轻挑,他又喝了口茶,然后接续说道:“不过这确实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但是除了这个以外,我还有其他的用意。” 不明白黑影的意思,无名氏只能等着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以前,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不懂这世界好玩在哪里,但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好玩了,可能是因为物极必反吧,太无聊了,所以需要找点乐子…所以,我需要你。” 为什么需要他?无名氏茫然地晃着脑袋。 “很简单啊,因为我想要看你选边。”黑影说:”过去你在贝卡那里,替她处理了那么的事情。可是现在你也看见了,她根本不把你当做回事,所以我想要看看现在的你,还会选择在她那吗?如果不在她那里。你投靠了西云国,又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儿。“ 这点,无名氏很坚定的有了答案。 他在沙上写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背叛贝卡。“ 黑影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这么傻呢?你到底欠了她什么?要说背叛也太过了些吧,这世界上如果没有亏欠哪来的什么背叛?至少我可没看见贝卡在你身上施舍过任何点的情意…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 句句都像箭样的刺在无名氏心中,贝卡离去的背影又跳到了眼前,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做不来的,这世界上确实有很很荒谬的事情,他背叛了那些对自己好的人选择了贝卡。换得的只有无尽的冷酷以及不被尊重的待遇,但他仍然没有办法去伤害这个女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像所有的想法都被看穿了,黑影继续洗脑着无名氏,他撑着脸颊,若不是现在气氛紧张。简直就像个普通的少年与友人在山中闲聊样的画面。 “唉,你为了个爱着别人的女人牺牲了切,到底有什么好的?如果是我,我就彻彻底底的把她喜欢的也毁去,这跟她做的事情也没有两样,难道你真的在心里都没有丝丝的怨愤吗?做了这么的事情,贝卡却只绕着那个空壳子有邑转?” 这句话似乎动摇了无名氏。他的眼神在瞬间转变了,那是种毒辣以及怨愤集结而成的恨意,可惜持续的并不够久。 “算了,现在跟你这个死脑筋说的再也没有什么用,你还是好好在这里养伤吧,你的伤可不轻呢。”黑影说道。 他起来。准备往门口走去。 在踏出门口前,他突然又转过身来对着黑影说:“我顺道也把你身上的毒解了,慢慢的,积在你身上的毒液也会慢慢消退,喝点茶水。能加快进展的。” 他身上的毒液?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能够解除掉这剧毒,无名氏震惊不已。 急着在桌上拍了两下吸引住黑影的注意力,他赶快写下:“你到底是谁?” 过去,他真的以为黑影不过只是个刺客,但现在在他面前的黑影,显得并不只是如此。 看着无名氏的问题,黑影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两圈,没有回答。 “快告诉我!”无名氏又写。 黑影转过??身,走出大门,离去前他只抛下了句。 “其实我也不知道。” 坐在木屋内,无名氏重重的把头撞在桌子上,沙子沾上了他的头发,他的心思十分混乱,不仅是对于黑影的提议,还有黑影说自己身上这剧毒能够解开的消息,切来得都太过突然。 阵鸟鸣又起了,他突然呜呜噎噎的哭了起来,无声的。 * 既然决定了要反扑东云国,竹姿身体好了些后,立刻重新召开了与众臣间的朝会。 这场朝会的气氛跟黄少少第次见到时完全不同,有些大臣看见竹姿重新在殿上,忍不住老泪纵横,热泪盈眶,有些则是看到跟在后面的李柏翰露出了咬牙切齿的憎恨表情,没有当初时的欢乐,的是这些日子来,累积的伤痛以及悲愤,整体的氛围是相当严肃的。 见到了大臣们看着李柏翰的眼神,竹姿开口说道:“我知道大家有疑虑,不过我现在能够在这里也是靠着李御医救回来的,光凭这点,他就已经是我们西云国的恩人,过去的事情是受到了贝卡的操纵,由不得他,请各位息怒。” “那若纳将军的命呢?”有几个将领不满的喊了起来。 竹姿的气势也大不相同了,她过去虽是威严,却仍还算温和,但现在在殿上的竹姿却也有了改变。 她对着那叫喊的将领们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当然,我不可能让若纳将军的命白白牺牲,所以…这次我要整个端了贝卡,你们大可以放心。“ 听到这样的保证,那些激动的将领受到了安抚,也不做声了,而原本对于竹姿会不会又继续想要保持着和谈的大臣们来说,仿佛也被打了针强心剂,她说的完全没错,冤有头债有主,现在味的把气出在李柏翰身上也是无济于事,而且确实如竹姿讲的,她是这个人救回来的,如果没有他在,恐怕竹姿现在也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算起来也是对西云国有功。 这样的想法抵消了些愤恨,看着李柏翰的眼神也就没有那么厌恶。 “这八个月来,大家辛苦了。”竹姿说:“如果不是你们直在努力为着西云国奋斗,恐怕也没有办法撑得如此之久。” 其中的功臣之周伯因为不想参加这种衣冠笔挺的场合没有出现,只在后方听着,他听到竹姿这般的说话,也是觉得这女孩看似年纪小,应对进退却也是颇有了大将之风。 底下有人发言问道:“那不知道公主有什么样的对策?这些日子虽然东云国那里没有太大的动作,不过也难保再来这样的平静可以维持久,我们如果不先发制人,恐怕随时又会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 点点头,竹姿回答道:“现在我们的医术有赖于少少姑娘的帮助已经进步??了不少,缺乏的药材李御医会想办法提炼,东云国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整个国家都笼罩在贝卡的迷药之中,所以百姓跟官员无法看清她的真面目,如果我们要能够彻底的打赢这场仗,那必须要先从百姓做起,点点地让他们发现自己是被贝卡操纵的棋子,先引起他们的内哄以及怀疑,当贝卡的假面具被撕下了以后,昆豪将军会带着他训练有素的军队,以及仙人的帮助,次让贝卡所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全部受到应有的报应。” 群情激昂,阵叫好,他们真的没料到竹姿会这么强硬的决定要跟贝卡作对,而这阵子他们受的委屈也到达了极点,本来主和的人也受不了了,竹姿这样说,没有人不赞同,尤其是那些原本若纳的旧部属。 “贝卡如果真的以为西云国好欺负,所有人都是吃素的,那她就??大错特错了,她伤害了西云国的分,我就要她还上吋,当初的和谈是我没有料到她的手段会如此卑鄙,但现在我们有了李御医对东云国的了解,还有了少少姑娘在医术上的帮助,西云国只有好,再也没有垂落的天!” 语毕,竹姿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听奏大臣报告着这八个月来各地的状况,有些事先蓝柔已经跟她说过了,有些细节则是第次听到,于是特别的留意,这样场朝会开下来,竟是超过了两个时辰之久,竹姿有点累了,不过仍然认真地好好听着,就怕漏了任何有用的讯息。 “现在,我们还有几个大问题,首先,我要你们确实的排除掉所有可能的内奸,第二,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赶紧把那立场不明确的黑影找出来,我们不能再接受任何可能的突发状况了。” 大臣皆称是,七嘴八舌地献上方法。 “我不在乎你们的方法是什么,但,我要结果。” 绷着脸,咬着牙,竹姿露出了难得见的神态。 (四十八)卦象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朝会开完以后,竹姿与黄少少等人便到了画室要找周伯讨论,结果踏入后边便撞上了直在后边偷听着的周伯,竹姿连忙欠身,黄少少则是因为跟周伯熟了,所以没有这么客气地招呼,只是笑着。 “周仙人,所以你在后边听了久?”竹姿问道。 周伯晃了晃头,回道:“大概是该听的也都听了,不该听的也都听了,但总归起来还是算蛮有意思的。” 用有意思来形容这么严肃的朝会,大概也只有周伯说的出口吧。 竹姿又问:“那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妥,或者是要指点的地方,麻烦您提出来,我们绝对会尊重采纳你的意见了。” 拍拍脑袋,周伯拿起了随身携带的小罐子花水喝了口,这些日子来他在黄少少的督促下有越喝越少的趋势,也是个极大的进展,他快速的把刚才竹姿与大臣说的话全都理了遍,确实是大问题没有,不过很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还是要仔细的商量过才是。 “其实也没什么好建议的,但这整体来说必须要安排得够缜密,还是先到画室里再慢慢地商讨吧,说不定我家这个小徒弟儿有什么惊人的意见也不定,别看他说话没分寸啊,最直的孩子讲出来的常常都是关键。“ 也觉得这样的想法极有道理,陈君年纪虽小,不过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情绪上以及逻辑,往往都没有局限的框架,于是他们便移步往画室方向走去。 抹斜阳打在众人脸上,亮了边,却暗了另面的影子。 * 走到了画室,果然陈君聚精会神地在画桌上画着画,他看到众人走进画室。只抬头看了眼,微微跟周伯打了招呼,便又继续投入在他的画中。 不过这次陈君的话却非常的不样,不似他以往的山水风景。也不是人物鸟兽,而是条条说不上是什么的线条,盘根错节的纠在起,猛看去就像是班小朋友的涂鸦,但周伯却个欠身过去,仔细地盯着画,伸出布满了纹路的老手,沿着第条线条顺着比划了起来,那条条的乱线在他的手下仿佛有了生命般,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惊愕。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没人敢打扰他,直到他的手顺到了个比划,突然停下,重重地喘着气,并且扶着桌沿到了旁边的椅子坐下。久久不发语,只是盯着画,眼神中充满了错愕以及害怕。 “师傅,我这画怎么了?”唯不怕他的就是陈君,他看自己的师傅被画吓成了这样,还以为是自己哪里画得不好惹师傅生气了,要知道周伯生气的方式有千百种。突然来个戏剧化的样子也不是太奇怪的。 周伯看着陈君,颠声问着:“这画…这…这是谁教你的?” 陈君流露出疑惑之情,他对周伯说:“刚才你们都不在,我拿起笔来,很自然地就画出了这些线条,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样。也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呢,师傅…你该不会是在责怪我浪费了纸张吧?”说到最后,他有点担心。 听到这,黄少少很清楚这画明显的代表了什么,于是也跟着凑上前去看。不过她哪里看得出端倪,可是再仔细看了看,换个角度,却好像又有某种说不上来的规则藏在这笔墨之中。 勉强地了起来,周伯走回画边,指着开始的那第条线说道:“这…这是卦象,西云国的卦象。” “西云国的卦象?“众人异口同声的诧异着,尤其是黄少少,她只知道周伯教导了陈君画了符咒,练了些小功夫,不过雕虫小技,从来没有听说过周伯提到卦象事,而且如果是周伯教的,那他又何必这么样的惊讶?黄少少再次确认道: “周伯,您确定?” “我确定。”周伯点头说道。 然后开始解释这卦象里的意涵。 他也不知道陈君是怎么样画出这卦来的,但这确实是他们派独门至高的学问之,就连周伯也不完全学得透彻,将未来之事融入画中,再以线条穿插表现,据说是当年的祖师爷为了不让卦象太轻易被他人看穿或者学习走,特别创出的方式,所以陈君现在竟然能无师自通地画出这卦,对于周伯来说简直是不能相信的事情,他从来不曾教导过这孩子关于这方面的分毫。 而这卦却画的如此精细。 周伯边指着线条替他们理着脉络,大家靠近些看,在周伯的说明下渐渐明白,周伯从第条线开始说道:“以这脉络来看,西云国现在的情况是平稳而且顺利的,甚至还比东云国来的强盛…然而…“他的手指指到了第个由另条线结出的结上,“虽然顺利,但按照日期推断,很快的东云国那里也会开始准备,两国之间必有第次的冲突,而且依照接下来的卦象来说,并无法判断哪国会占上风。” “这卦象上没有显示吗?”黄少少焦急地问。 “卦象上是有提到这部分…可是…“周伯指着接下来突然断掉的空白之处,说道:”在这个地方,恐怕有个我们谁也料不到的转变,是好是坏不操纵在两国的手里,而这将会影响到接续的发展,你们看这空白后的线条纠结的吓人,代表的就是战事频起,或者有双方不断互相较量的状况要发生。“ 黄少少望着那空白之处,皱着眉,问道:“所以现在我们并没有办法了解到这空白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没有办法。” “不过周伯你不也会些预知未来的卜卦吗?难道没有办法算出这空白代表的意义?如果是对于西云国有利就好了,如果是东云国…那我们就要加防范。”黄少少还抱持着丝的希望。 周伯摇头。 “我的卜卦虽是能够有着定的用处,不过陈君这图已经是超出了我能够理解的范围,我什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画出这东西来,要我解释,顶也就是这样而已。” 这时竹姿也问了。 “那周仙人,难道我们就看不出结局吗?这线条虽然复杂,不过收尾之处却是干净俐落,应该是能够读出点端倪来才是。” “这样说当然没有错,可是在空白之后,这纠缠在起的线已经分不清楚什么代表什么了,虽然结尾收的俐落,却没有办法保证这是东云还是西云的结局,我不想要给你们太错误的资讯。” 众人陷入了片五里雾之中,其中最委屈的大概就是陈君莫属了,他不小心画出了这么张连自己都看不懂的画,想不到竟然里头藏了这么大的学问,甚至还让师傅苦恼了,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不对。 而且他真的是随手拿着笔来就画,半点思绪都没有想,今天到画室来看周伯跟大家都去开朝会了,宫女们又不喜欢跟他说话,自己便拿着笔想着要来画个外头新抽的鲜绿嫩芽,谁知道举起手,竟然像是无法控制般的开始不断地在纸上拉着长线,在画的时候其实他脑海中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或者是为何要画出这样的东西,只是顺着本能的驱使,完成了这幅图。 “我想了几个可能性…”周伯缓过了情绪来,他对竹姿等人说道:“首先,这空白之处或许代表了你们跟东云国现在都有些什么还不甚了解,如果能够了解,填补起这块空白,那就可操纵剩下来的线条,但你们不了解的事情也不是件半件,真要算起来恐怕也不是容易之事。” 他接着说:“又或者,这空白的地方代表了会有个极大的转机,现在还没有落出结果来,所以卦象上才留着白,等到转机定落时,自然才会填上,可能是个还没有被确定的决定,也有可能是有什么正在犹豫…” 把这些话串在起,谁也不敢轻易的做声,气氛凝重,人人脑子里想的都不样,竹姿想到的是贝卡会不会暗中已经在准备了什么伎俩埋伏,等着她上钩,举歼灭了西云国,而李柏翰想的则是和疾病相关,他在担心会不会哪里又有了奇怪的病菌,只是不知道该从哪里扩散开来。 唯想的比较接近的只有黄少少,她从听到了前面周伯提到了东西云国都不了解的地方,脑海中立刻跳出了那个难以捉摸的黑影,不过黑影对于两国之间的影响力,真能够有如此之大,她却又怀疑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黑影已经把贝卡最有力的人物无名氏带走了,藏在深山中,所谓的转机,其实就是系于无名氏的决定身上。 但这就连周伯自己都没料掉,他只是反覆看着这画,试图再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另方面,周伯又对陈君的天赋有了另份感觉,他莫名觉得这孩子与其说是跟自己投缘,不如说是隐藏着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能看见的天赋。 (四十九)两难之选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不过在片静默后,黄少少心中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其实过医院里看到亚斯伯格的小孩虽然不,数量也不少,很人因为电视电影的问题,不小心就把这疾病神格化了,其实在新的诊疗书籍里,亚斯伯格症已经被“除病化”了,包进了自闭症光谱里。 这类的孩子虽然会有特别的能力,但都是因为他们长年专注在件事情上,所以以好比陈君对话的天赋,又或者像是很孩子才不过几岁就已经成为了昆虫学家,可是要说到“超能力“,却又是另回事。 她隐隐的担心,万事情没弄好,陈君的未来也会跟着被往另个方向走去,绘画神童跟超能力神童是完全两个会以不样眼光看待的群体,姑且不论什么超不超能力好了,自从穿越发生以后,什么她都信了,而且周伯的强大能力她也全是亲眼目睹的,丝不假。 可是陈君万只是时凑巧呢?再说了,现在他画的这个图被周伯这么解释起来,可是关系到西云国未来的,绝对有着定的重要性,万有了个什么闪失,说不定会落入无妄之灾中。虽然竹姿是明理人,但陈君这孩子本身说话因为性格上的问题得罪了不少人倒也是事实,万哪个人找他麻烦,那大事就不妙了。 说到底,她还是个精神科护理师,不能够忘记自己的本质。 因此在大家还苦着想那画的空白时,黄少少开口了,她要把大家的注意力从画上拉开,不要集中在这上方,造成陈君莫须有的压力。 这话是对着竹姿,内容却是向着大家说的。 “与其现在我们在思考这些,还是先落实点把该准备的事情做好吧,否则连基础都没打定,那什么空不空白的地方说不定都走不上。” 但这话好像没有半个人听得进去。就连竹姿也还是看着那画,脸深陷在其中的模样,嘴里叨念着定要把这问题想出来,而李柏翰跟陈君向水火不容。当然没有去考虑到这么深入的细节,而且他离开精神科也久了,第时间也没把这些连在起。 “公主,恕我失礼我,不过我们现在应该把要准备发落的事情决定好。”黄少少见没人理她,再次说了句,而且这次用上了尊称,蓝柔诧异地看了黄少少眼,她是个不喜欢这样尊称来尊称去,假惺惺的人。现在这样文诌诌的说话,绝对是有定的目的。 因此蓝柔也跟着说道:“公主,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让周仙人跟陈君好好休息休息,太人恐怕也是打扰了吧?” 黄少少向她投出个感谢的眼神。还是只有蓝柔最懂得她,而且这番话说下来的应对进退都相当的好,既是不令人突兀,又点出了留在这边不适合,大家先暂且离去的目的,这样的说话方式是黄少少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黄少少觉得当自己倒也没有不好。 但如果是要说正经事,当然还是蓝柔的说??法有效,竹姿听了她的话,也就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便领着大家同离开。离开前黄少少特地到陈君旁边跟他说,待会儿到御医院那里等他,自己有话要跟他说,陈君小脑袋点了点,周伯还沉浸在自己的又是震惊又是紧张的世界里。自己把自已隔离了。 黄少少叹了口气。 他们离开了房间后,竹姿突然觉得是累了,纤纤玉指在太阳穴上揉着,抓到了机会,黄少少立刻见缝插针,跟竹姿说她刚复原没有久,还是不能太过于勉强,现在先去歇息,反正刚才朝会上的决定都还要讨论,而且也都有记录下来了,不怕乱去,现在最需要担心的就只有她的身体能不能好好的撑着。 “可是…”竹姿放不下心。 黄少少赶紧说:“没关系,切我们都会处理好的,等会我也必须要去御医院那里观察下进度,以及跟李柏翰讨论讨论可能会使用到的药材,看要如何破贝卡的迷香,只有万全的准备才不会失误。” “好吧。”竹姿同意了,微微点了头,说道:“那就麻烦各位了。” 终于是把重点稍微移开了些,黄少少心中放下了颗大石头,她扯着李柏翰就往御医房的地方走,也不让他问余的事??情, 当然了,这样的做法引起了李柏翰的好奇,他还思索着刚才陈君的画,时没有跳脱出情绪,被这样半拉半扯的,说真的还不是太过舒服,有种被强迫的感觉,可是黄少少做事情都是有自己的原因在的,虽然有时候搞不太清楚这个女人想什么,可是真要说起条理,她的判断或许比自己都还要准确。 * 走到了御医房,黄少少领着李柏翰到了旁的角落,避开了那些讨论的吵杂,她看着李柏翰,表情说是凝重也不算,比较类似于担忧的情况。 这样的气氛下,李柏翰当然也不觉得黄少少只是要单纯找自己谈论药物这么简单了,他看到旁边有几张椅子,拉了其中便坐下,回头看到仍是着的黄少少,又起身替她拉了张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刚才陈君那里的事情我还没有想的清楚呢,很事情还要问,你现在下子把我拉过来,岂不是把这事情耽搁了。” 在他的立场上也许是这样,但黄少少考虑的并不同,她很喜欢陈君这个孩子,虽然偶尔说话冷箭齐放,又没大没小,可是在整体上来说,陈君很单纯,而且担负着了超出他年龄应有的责任,亚斯伯格症的孩子是不应该受到这样子的对待,这样很容易造成病情的恶化,在医护人员角度,她实在没有办法让陈君下子担下这么的压力。 他就算现在能够调适,可是谁又能保证不会在夕之间,又躲回了自己的壳子里,受不了压力的侵袭呢? 她把自己观察到的事情与李柏翰说起,包括了超能力的部分,而且也说到了陈君的状况,开始李柏翰觉得她顾虑的太,如果陈君的能力可以拯救众人,那岂不是太好了?可是越听越觉得,这样的想法或许过于自私,个孩子的人生如果是为了要奉献,那他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而且会不会就在他们这些大人的忽略之下,让这个孩子受伤。 忽然间,些过去医院的片段突然在脑海中跳出,他眼前闪过了许因为治疗不当而毁去了前程的少年,虽然他已经记不得太,可是那些忧郁的眼神,闪避社会的态度,却在此刻变得非常清晰。 双又双没有生气的眸子。 明白了黄少少的担忧,可是现在陈君似乎已经成为了西云国另个希望,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是把陈君的能力先按下来,不被压力跟瞩目影响,还是选择让他为了西云国发挥? 如果以陈君的角度去选,他定会选择要帮助西云国的,黄少少清清楚楚的知道,陈君直想要替若纳报仇,就算自己受了伤也没有关系,可是她身为个成人,却无法看着这个孩子去冒这个险,尤其是她不了解陈君能承受的压力能到达到什么地步。 很孩子本来还能够沟通的,但因为压力,慢慢开始有了社交隔离,最后成为了标准的自闭症,才华也许有也许没有,但他们的生几乎就要独自人过着日子,尽管周伯收了陈君当徒弟,可是光看周伯刚才讶异的神情,也不知道在此刻周伯对于陈君的想法会是什么? 他的喜恶明显,万因为这幅画而开始排斥陈君,那还得了?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比较好?”李柏翰对于陈君的了解不如黄少少,当然还是以黄少少的意见为主。 苦着脸,黄少少也没有想到个合适的答案。 “两边都有优缺点,我实在没有办法下做出选择…我舍不得陈君,我也想要救这两个国家,我…我也想要替若纳报仇,你,要我怎么选呢? ” 这些话都是她肺腑之言,怎么样说都会有个是必须要排在第二顺位的,看着李柏翰,黄少少除了摇头咬唇,真的不知道自己下步该怎么决定,然而现在局势走着面倒的状况,竹姿她们复仇心切,定会以西云国的众人大利作为首要选择,可是这样陈君不就太可怜了吗?能够让这切平衡的就只有她了,可是连她都没有想出好的方法,且竹姿看来这次的动作不打算拖泥带水,打算冲着进度去突袭对方。 这样下来,能够替陈君着想的时间又变得少了。 也在苦恼中的李柏翰突然灵光闪,开口说道:“其实我们忽略了点。” “什么?“ “周伯刚才反应虽然激烈,可是他只说出了卦象的意义,到底这背后还有什么猫腻,或者是特殊的内涵,我们并不了解,如果周伯肯说,那或许我们能够有的选择。” (五十)分工合作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少少姐姐,你有什么要跟我讲的?” 才跟李柏翰稍微讨论出了个头绪,陈君的声音就在御医房的门口清亮的响起,他提着小小的脚步往黄少少跑来,然后像只无尾熊样的黏在黄少少身上,模样煞是可以,不过可爱归可爱,他仍旧是瞪了李柏翰眼,好不容易有机会跟黄少少好好讲话,这人又莫名其妙跑来做什么? 小孩子也会吃醋的,这点是万万毋庸置疑,尤其是在陈君眼中黄少少已经是若纳的妻子了,若纳则是他心中的大哥,现在这人总缠着黄少少,不是摆明了要跟他还有若纳作对吗? 陈君已经有了点重量,黄少少赶紧把他放下来,蹲下身子,由低处往高处看着陈君,捏着他粉嫩嫩的脸蛋说:“刚才有没有被吓到?” “有什么好吓到的?”陈君摇头,“不过就是觉得好奇怪,我只是随手画了那些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你们的反应却那么大,连师傅都像是变了个人,你们都不知道啊…” 音量有点大,黄少少看到有几双眼睛往这里看来,她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要陈君把音量放小点。 “周伯怎么了?” 陈君耸耸肩膀。 “我也不知道,不过从刚才到现在,他就怪里怪气的了,你们走以后,我想过去跟他玩儿,他也不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真讨厌。” “不是你做错事的,别担心。”黄少少摸摸陈君的头。 到底这卦象对于周伯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听陈君这样说,显得比他们想的还要重要,那既然这样的话,如果贸然去问周伯,他恐怕也不定会回答自己,可是越想却越不对劲。 忽然间,陈君低下头。好像有话要说,却又扭扭捏捏的,反平常的态度。 “你怎么啦?”黄少少好奇地问。 “那个…”陈君欲言又止,他纠结了好番时间。才把话说出来。 “前几天我觉得无聊,找了士兵带我出宫走走,看到了个小女孩儿,长得很漂亮…” 讲到这里,黄少少跟李柏翰的眼睛同时都放亮了,这孩子…该不会是早恋了吧? 大概知道他们要说什么,陈君赶快否认,“我是要说,那个女孩子很奇怪,嘴巴里直在说很胡言乱语的事情。什么飞天遁地的,又说什么有人要来找她,漂亮归漂亮,不过模样很恐怖,我见她爹娘出来就打了她。觉得实在是…” 李柏翰嘿嘿笑。 “你还不是看着人家漂亮才会注意到这些。” “才不是这样。”陈君气的用了踩了李柏翰脚。 “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可怜,少少姐姐,你既然可以医好很人,那像这样也是病吧?能不能治?” 黄少少听完了陈君的描述,因为这个地方的神神怪怪太,第想到的倒还不是疾病,而是会不会被什么缠上了。于是问陈君:“你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师傅?” “有啊,师傅也过去看了次。”陈君点头。 “不过他说这个女孩子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应该是脑子里出问题了…既然你都可以救昆豪将军,那这个女孩子是不是…” 整体听下来,如果已经经过了周伯判定跟神怪没有关系,那听起来像是精神分裂症的初期。不过精神分裂症主要发在青少年时期居,如果陈君用小女孩来形容对方的话,听起来陈君的年纪应该比对方还要大,那这就不符合发病的年纪了,但疾病这种事情。尤其是精神问题,切都是很难说的,黄少少考虑了下,告诉陈君,她最近会找时间空档过去看看。 “可是这样会不会耽搁到你们要反击东云国的事情?”陈君人小鬼大,反击这两个自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点儿也不突兀。 “这倒还不至于,先过去看看不会用太时间的。”黄少少说:“而且,我很少听到你这么主动关心个人。” 陈君露出了孩子的羞涩笑容。 接着黄少少把此次要陈君过来的原因说了出来,她告诉陈君几个重点,第,如果周伯临时有什么不样的状况,定要赶快来跟他说,第二,接下来恐怕会有很人缠着他绕,他如果觉得不舒服定要说出来,不用回答那些人的问题,千万不可以勉强自己。 为什么会有人要来勉强自己?他不过是画了张画啊?陈君不懂,可是黄少少的态度很认真,他便点头答应,只是小脑袋瓜实在不明白。 “他们会问我什么呢?”陈君扯着黄少少的袖子。 “就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不希望你随便回答呀,你应该明白,现在大家都在非常紧绷的情绪里面,万他们逼了你什么,或者对你问了什么不该是你回答的问题,这些都会让你很难受,我很怕你会回到以前的样子。”黄少少看着陈君。 “你好不容易才像现在这样可以好端端的跟人说话,找到自己的才华跟长处,我不要因为任何人去影响你。” 但陈君却对黄少少笑了笑,他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承受得起的,你不要替我担心太,只要可以赶快把那个讨人厌的贝卡抓起来,剩下什么我都不在意的。” “你明明才几岁,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黄少少又好气又好笑。 可是陈君的回答却让她的笑容在瞬间僵住。 “从我知道若纳哥哥不会回来那天,我就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笑容慢慢的化成了温热的泪珠含在眼眶,黄少少赶紧抬头看着上方,怕是眼泪不小心就滚下来了,明明自己是要来给陈君作辅导的,怎么会不小心就换了角色,让陈君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呢? 但这句话实在太过动容了,旁比较像局外人的李柏翰也严肃起了张脸来,静静的不敢说话。 待陈君回画室后,黄少少花了好阵子才缓了过来,她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是勉强又回复到了般的表情,说道:“刚才说到哪里了?赶快把事情讨论完吧。” “其实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可以说,不用这么勉强自己。”李柏翰劝道。 黄少少摇起头,“连个孩子都这样坚强,我有什么脸去说勉强呢?现在我唯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混乱的场面结束掉。” “好吧。” 精神科最重要的点就是不勉强病人,尤其是聪明的病人,越是聪明的病人心中的防卫机制就会越重,如果这时候还继续想要去刺探对方的*,只会让这防卫加的严重,最后完全的被隔离在外,永远无法建立起沟通的桥梁。 但说来说去,现在他们应该要怎么做还是不清楚,到底是要先去把周伯那里的事情弄清楚,还是赶紧提炼草药?做事情不可以分心,尤其是炼药这种事情,是马虎不得,个淬链不纯,功效就少了,影响会是个大局的情势,而且这些御医虽然已经有着基本知识了,但炼药,尤其是如何从中药材中练出有着跟西药同样成分又快速的药物来,恐怕全都是第次的新手,都要从头教起。 而周伯那里却也不是能够放下的问题,黄少少说的很正确,加上刚才陈君的描述,要说那卦象里面没有问题谁都不可能相信,但如果是什么大问题的话,又不是时半刻可以解决的,那这样在炼药上的进度就会受到影响,委实是两难。 “跟竹姿把事情好好说清楚会不会比较容易?” “不…我觉得这样不妥当。”黄少少摇头。 “现在切都还是我们的揣测,万是我们杞人忧天,不也是给她增麻烦?而且毕竟她现在作战讨仇的心情恐怕也没办法让她太完整的思考,所以我想还是先别说好了。” “也是有点道理…但这样子,东也不行,西也有顾虑,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个平衡点啊。” 掐着自己的手心,黄少少终于是想到了个折衷的方式,她跟李柏翰说,要不就把这御医炼药的事情全权交给他,而周伯那边由她去应付。 “这样好吗?那些人我全都不认识,而且他们也不会完全信赖我的吧,全权交给我负责,万没有办法沟通,这又该怎么办?” “你在东云国不也是曾经带着人炼药吗?我相信你是可以做到的,只要我跟这些御医交代清楚,之后这里的主控交由你来负责,相信他们是不会有其他话说的,而且…也只能这么办。” 是啊,也只能这样,李柏翰勉为其难的点着头。 “至于周伯那边,你跟他的关系也不太好,如果我个人去应该可以得到的资讯,他怎么说还是有些防着你的…” “万周伯临时出了什么状况,你能够受的住吗?” “你的状况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问到半发狂或者是要攻击…” 叹了口气。 “真是那样的话,就算了个你,样也是没有帮助的吧!” 李柏翰点了点头。 (五十一)陈君的劫难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踏进画室中,只见到周伯个人在椅子旁边转着圈叨念着,陈君可能中途不只绕去哪了,还没有回来,这样也刚好,可以进步的观察周伯,不用忌讳让陈君听到不该听的,不过黄少少尽管是倾尽了全力,依旧听不清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由他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常的沮丧,眼神下茫然下紧张,最后用力的在卦象前面双膝跪,垂落了头。 黄少少赶快过去把周伯扶起来,她着急地问道:“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周伯你怎么了?” 指着陈君的画,周伯像着了魔样不断地摇头,他对黄少少重复而断续的说道:“那孩子…那孩子…” “陈君怎么了?” “我刚才又推了次那幅卦象,陈君这孩子恐怕凶吉少啊!” 这个消息当然也让黄少少十分的震惊,她赶快把周伯扶到旁边的座位,把事情问个详细。 “周伯,你说什么呢?” 他告诉黄少少,刚才再次看了那卦象,原本以为中间的空白之处是个转折,但是仔细看脉络,竟然隐隐地在其中出现了血气,而那血气正是陈君作画时留下来的,这卦要能够画不是谁都可以,他自己的师傅都不愿传授,他还不知道陈君为什么会,但是陈君在画的时候,或许不小心把专注力集中到了这画里面,所以那片空白并不单纯的是空白,而是被陈君所填上了。 听的是头雾水,黄少少不知道这样跟陈君凶吉少有什么关系,于是周伯又跟着解释,这卦象是不可改的,如果陈君在这个地方补上了自己的生命,那代表这里的转折重点人物就是陈君,而其后的卦象他已经看完脉络,点也没有陈君出现的气息。表示陈君就即将要消亡在这里。 “这…这卦象总是有不准的时候吧?而且刚才陈君也说了,这是他不小心画出来的东西,说不定我们误解了也不定。” 周伯摇头。 “你们误解还有可能,可是这是我们独门的法术。怎么可能有误解之说呢?” “可是…”黄少少听到陈君会有危险,心里都急了,她晃着周伯的胳膊,说道:“那陈君会怎么样?会死吗?周伯,你要说清楚啊!” “如果我能够说得清楚,我还能够这样紧张吗?我不确定这伤害会到什么程度,但是血光之灾是免不了的…不过换个角度想,如果这牺牲的人是陈君,那代表兮云国是主导着这…”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黄少少打断,她生气地看着周伯:“陈君只是个孩子。他是你的徒弟,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西云国怎么样都轮不到这么小的孩子负责,他肩膀上不应该要担这么重的担子。” “难道你以为我就愿意吗?只是这卦象出,我也改不了了…”周伯叹了口气。 “现在只能希望不要是太严重的事情。还能保住条小命…” 黄少少又问:“所以是不是不发动战争,陈君就不会有事?” “就算不发动战争,陈君样会受到伤害,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你说不发动就能不发动的吗?这世界上有太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你应该很清楚这点,况且,以我对我这个徒弟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让西云国少了复仇的机会。” 真的是这样吗?黄少少好希望周伯说的只不过是疯话,陈君不会有事,切都是他加揣测出来的,她试图安慰自己,不是有很算命的最后都说不准吗?人定胜天。她定可以扭转这件事情发生的。 她想到刚才陈君才说到要自己去看个女孩儿,他第次主动的要求要与人接触,还在为他的情绪跟交际能力有了进展而开心时,却听到了周伯说出这样的事,黄少少阵鼻酸。她实在觉得无论在哪里,老天爷好似都要捉弄好人般的,不让他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那个会让陈君起了注意的女孩会是什么样呢?黄少少在心中打着不同的轮廓,她低着头,接着突然听到声清脆明亮的声音响起,只见陈君手中提着篮糕饼,朝着她笑嘻嘻的走来,他有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不过单纯的陈君以为是跟刚才讨论的战略有关,没去想太。 “少少,这是刚才经过厨房,厨娘交代我定要拿给你的。”他把小篮子交到了黄少少手里。 “说是最新鲜的水果做成的甜糕,还不准我偷吃呢。” 笑了笑,摸着陈君的头,黄少少打开盖子,果香扑鼻,她与周伯对望了眼,然后拉着陈君的小手到了另边的桌子,端出盘盘的点心,跟他说尽管吃吧,陈君难得看到黄少少这么大气,还以为其中有诈,确认了几次,才拿起块甜糕塞入口中。 看到他心满意足样子,黄少少的心里又加的难过,这么好的个孩子,也算是她在西云国里最重要的几个人,居然又要遭逢受难,想了想,黄少少不仅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扫把星,只要接触到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少少,你怎么不吃呢?”嘴里塞着糕饼,说话含糊不清。陈君抬头看着满面愁容的黄少少。 “你不吃我就要吃完啦!” “你就吃吧,吃点没有关系,我再让厨娘去做。” 摸着他的头,无限爱怜。 “最近你跟你爹娘还好吧?” “还好啊,爹也比较不骂我了。”陈君放下咬了半的糕饼,认真的看着黄少少。 “少少,你生病了对吧?” “没有。”黄少少问道:“怎么这么说?” “就觉得你突然对我特别好,很奇怪。” 在旁直没有作声的周伯,突然大哭失声,他本是性情中人,抑制不住心里的难过,下子眼泪溃堤,哭得让剩下两人都慌了手脚,陈君急着要起来安抚他,不过黄少少对他使了眼色,要他不要乱动,就让他好好的哭吧,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也想要好好的大哭场。 “吃你的糕吧,乖。”黄少少说。 “我们明天就去看那个女孩子。” 陈君的眼睛放出了光芒。 “恩。” * 至于另方面,李柏翰可也没有闲着,他在与黄少少讨论完,两人各自离去后,便立刻开始着手检查现在御医房里有的设备以及进度,设备的部分,由于针筒跟其他的东西部分他跟黄少少已经讨论过了,暂是不担心不,剩下来的就是药品的部分。 他随手拉了个经过身边的御医,问这里的药品都储存在哪,御医指了好个地方,不过李柏翰说他想要的是有完整收藏的,御医迟疑了下,那可是他们的宝库,不能轻易告诉他人的,好再黄少少交代过要尽量的配合李御医的问题,所以他还是把李柏翰引到了专门放药材的地方,又解释着什么东西他们按照着古书上去提炼,不过效果不彰等等的事情。 李柏翰向他道谢,接着便把那些五花八门的药都算过了次,又对着古籍上的方法进行着分类,他发现西云国的古籍内容虽然也不少,但是用字形容太过简单,在提炼上很容易造成小细节的失误,于是又要了支朱砂笔,把应该要添的步骤写上,这些事情他在东云国做了不少,十年累积下来的功夫,加上自己对于中医有着番了解,于是动作很迅速,下子就改了三分之本。 不过他同时也发现了个优点,西云国在般的治疗上是弱的,可是在定心安宁上,却是没有其他的问题,于是便仔细地把那些药材整理整理,接着重新调配,取出些吩咐了旁边的御医按照他的方式去把草药中的精华提炼出来。 但最终目的还是要如何抵抗贝卡强大的能力,他苦思了半天却没有想到合宜的方法,现在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把那些迷惑人心的药剂去除,贝卡的做法是焚香,这样的效果既是能够扩散的快又有定效用,不过李柏翰另方面又忧心,如果他也按照这个方法来做,毕竟贝卡用的物质到底有少不样的成分他不清楚,万两者在空中造成了没有预料到的毒素,损伤了人民的身体,那就得不偿失了,他的脑袋简直就要想破了。 终于是先放弃了这个部分,他把重点放到了另些治疗小病的方向上,又取了几味药草,样是交由其他的御医去提炼,自己则坐在旁,仔细的回想贝卡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成分,才能够这样蛊惑大家的心神。 想就是个时辰过去,却没有半分答案,李柏翰突然觉得是头痛了,揉着太阳穴,看着那满满的草药,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出好方法来。 不过就算想不出来也得想,不是吗?他唯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他在西云国根本与个吃白食的人没有两样。 但谈何容易啊。 (五十二)战事再起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接续的个星期,气氛处在种十分诡异的状况,黄少少日日提心吊胆的,担心着陈君的安危,李柏翰简直是把个人的命当作两天来使,加快着炼丹的速度不敢有误,昆豪等也都回来了,他们商议了套计划,先从外头开始包围贝卡,以边际的客栈作为接应点,再把能够慢慢清灵人心的药剂带到附近,以让的人民醒来,脱离贝卡的控制。 这个战略起初听起来很简单,毕竟客栈老板是自己人,又暗自拥有少数兵马,要达成任务并不困难,不过麻烦的是第二阶段,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得把药物带到靠近东云国的核心中,这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但昆豪已经有了对策,他吹了声口哨,只狼突然从外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来,那匹狼大家已经不陌生了,每次在重要关头都是这匹狼相救的,昆豪这些日子跟这匹狼建立了些情感,也不知为何,他特别的通人性,于是昆豪便打算把这第二阶段的任务交给他来进行。 他们现在都已经是东云国悬赏的人了,比起他们而言,狼只要够机灵,应该可以躲过士兵的侦测,顺利地靠近核心之中。 切看似安排的妥妥当当,不过黄少少心里的疙瘩却仍是没有去除,她不断想着陈君即将受到的伤害,而周伯在那边之后又疯疯癫癫的,连话也说不清楚,问了也没有太的用处,因此是要深入点问也没有办法。 她曾想要用药物让周伯镇定些,不过这类的药物,副作用会让人变得迟缓,而且对身体也不好,在某种程度上是会伤害到周伯的,她可不想要这样对待个老人家。 求助无援,她甚至连这件事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李柏翰。 每次看到陈君天真浪烂漫的小脸。她心里都会涌上阵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恐慌,担心着这个孩子,她开始觉得那天如果不要把他带进宫里学画,只要在他家吓唬吓唬那群孩子。现在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不过后悔来不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有什么样的因就要结什么样的果。 倒是、李柏翰看出了她的情绪有异,次问她是不是还有发生什么隐瞒着,不过黄少少只要他开口问到这般的问题,立刻就拿其他的话来堵住他的嘴,反问他现在炼药的进度,同样的,李柏翰也不喜欢人家问这。面对着这器材不足又是要重新训练的状况,进度当然好不到哪里去,问起来两个人就分别把话题转开了。 * 而直被黑影控制在小木屋中的无名氏,也仍是持续着他的烦恼。 这世界上有种最让人感到诡异的感觉就是,明明这就是件非常重要的事。然而等着你回答的那个人却不闻不问的,好像不过是要去市场打个酱油般的简单事,他整天只是跟着无名氏喝茶,或者自己在山谷里游荡赏花弄草的,最的时候就是望着那湛湛的碧色湖水发呆,完全点儿也没有担心无名氏会从自己的眼皮下溜走的样子。 无名氏常在想,这人是真不怕他逃走。还是因为他知道他逃不走了?现在他也无路可去,贝卡那??边他知道的清二楚,摸着贝卡的性子,她现在应该已经把他当作是个叛徒来看待,或者认为自己是被西云国所救去,恐怕是铺天盖地的想把他抓回去折磨了吧?但若不能回贝卡那里去。他又还能去哪里呢? 于是无名氏尽管有千百种离开的机会,却也从没有真正实行,他也鲜少离开这间小木屋,顶是坐在门口看着夕阳落下,享受着草木清新飘散在风里的气味而已。对于黑影所问他的问题,他始终没有办法回答。 到底要选哪边呢? 撇开这个不说,无名氏确实也日渐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快速的恢复,黑影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草药逼出他藏在体内的毒素,他日日都感觉到自己身上因为当年那条毒蛇积下来的毒正不断地消散去,他能清楚的看见自己原本浮肿的身躯渐渐消瘦,而那些遮掩在衣服下,紫黑成块的伤疤也逐渐地淡去,甚至直哑着的喉咙也慢慢能够说出越来越的词汇。 从“恩”慢慢进展到了简单的问候,这对他来说,是之前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世界上如果说之前有谁能够做到,那除了他自己的师傅以外,无名氏没有想过还有人能够达到同样的能力,不过师傅已经归天了,而且如果师傅知道他自己的弟子做了这么肮脏的事情,恐怕自己就先清理了门户,怎可能替他疗伤呢?再者,这黑影的年纪实在算小,到底他哪来这些本事,实在都是个谜。 不过今天当黑影从外头闲溜进来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同,他的脸上虽然还是带着戏谑地笑,可是眼里却有着另番不同的光芒,不属于黑暗,也不归在明亮,而是会让人直觉到“现在该做些什么了”那样的光。 当时无名氏正在喝茶,他看到黑影便放下了杯子,然后望了望他的眼睛,心里大概就有了个底,知道或许该来的终归要来了。 果不其然,黑影拉了凳子坐在他面前,也是倒了杯茶,这几乎是他们两个天天例行的动作了,要对着喝上几杯茶水,就算是声不吭也没事,无名氏总觉得在黑影那俊秀的脸皮下,有着颗苍老的心灵,他好像在用任何的动作观察着自己,就连他拿起茶杯的姿势,黑影好像在心中都有不同的判读。 浅尝了口,黑影说了句:“烫。” 无名氏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等着黑影在这话后面要接些什么,这茶水明明就是微温的,黑影不过是要找个钥匙把话匣子打开。 跟他预测的依旧样,黑影看他没有反应,放下茶杯,老样子的撑着头,吊着他好看的双眼睛,眯成了缝的盯着他看。 如果是女人看到这表情应该会羞红了脸,不过看在无名氏的眼里只觉得是毛骨悚然。 黑影开口说了。 “这些日子来,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是…” 皱起眉头,黑影对于他的声音给了评论,“怎么还是有点哑,我再来改改药方子好了。” “谢谢。”无名氏除了这两字外,也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了,不过这不是相当的荒谬吗?跟个绑架了自己的男人说谢谢,而且还动机不明的将他留在这里,这谢谢“两个字说起来,背后的汗大滴大滴的冒。 黑影似乎也觉得好笑,他扬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逗了几声,对着无名氏问道:“你说,这些日子来你觉得我救你的意义是什么?“ 无名氏迟疑了下,才从哑哑的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选…边…。” “或许是吧,或许也不是,不过你有了自己的答案吗?“ 自己的答案?无名氏愣了愣。 “看来你还是坚持着啊。”黑影叹了口气,又说:”这好山好水居然对你点改变也没有,你还是想要回去守着那个恶毒的女人是吧?“ “你…“ “我这样对她的形容词已经非常客气了,也不是没在她底下做事过…话说回来,那时候你也跟着折磨了我不知道几次呢。“ 低下头,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只是黑影这时候提起来是要翻旧账的意思吗?如果是的话,那他也真认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把他养好治好了,从人生最阴暗的谷底带到这个悠然自得的环境中,好像给了丝光明,再彻底的打碎他的希望,这种事情如果换做别人,他会觉得实在是浪费时间,不过对于不按牌理出牌的黑影,这切听起来非常的合乎常理。 黑影散发出来的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就算天突然垮下来了,他也会找个最后才被压垮的地方,然后拍着手看着群人逃难的样子,他好像想要把所有人都玩在手掌心里儿,享受着那眷养着个生命的感觉。 有时候,无名氏觉得黑影比他自己还要孤独,他至少有个贝卡,而黑影有的生命意义到底是什么? “其实呢,我也不想要逼你,不过我算了,最近这几日啊…嘿嘿,东西云国两边之间就要发生大事情了,这时候你的角色就很重要了,看是要让贝卡全盘皆输,还是你要出来让事情搅得乱些,这些全关乎你的抉择。”黑影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段话。 “你…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东西云国在我观察之下,不出五天必有灾难,而这灾难会影响到两国之间的势力消长,当然是重要的不行…虽然说我也不觉得这对我有什么影响,不过你应该会在意吧?“ “唔…“ 黑影起身走到门边,看着那翠绿的景色,回过头,他的脸半在影子里,半则明亮的如同个天真的少年。 “不急着回答,你还有几天可以想,虽然我知道你的答案已经决定了。” 黑影轻轻地说。 (五十三)意外来访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这段时间,有动作的不只是黄少少等人,就连是贝卡也隐隐的忍耐不住了。 无名氏的消失在她心里直是个打不开的结,他说不上来是因为无名氏这莫名其妙的消失让她感到害怕,还是她想要把他找出自己的身边,这两者的心理层面上是不同的,前者是完全的恐惧,后者就带了些她自己不愿意去面对的个人因素,不过也许后者的成分居。 她确实需要无名氏的武功以及神通,不过纵观东云国,就算是包括了有邑在内,唯个不需要用手段操控,就能够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的人,也就只有无名氏那么个, 她会想起最后次见到无名氏的画面,他躺在血泊之中,而贝卡只是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却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她有时候会想起当初那个在树林里救过自己的少年,不过那张脸已经在她的记忆里被淡忘了,她脑海中存的就只有那后来因为剧毒而害,丑恶的令人无法直视的面孔。 让他留在身边,方面是因为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另方面是他确实是个了得的人才,可是当他用着那双已经变形的眼睛看着自己,贝卡还是从心中觉得不舒服,甚至次当面羞辱他。 而他却永远没有回嘴,任凭贝卡打骂,像个出气包样。 而且少了他,贝卡很事情都无法顺利地进行,这时候她才明白了无名氏对自己的重要性,当然,大部份存在的还是利益。 她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而西云国的状况也是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周伯处在个近乎疯癫的状况,喝花水的次数跟量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黄少少有几次几乎都想要拿优郁症的药物给周伯吃了,不过她还是决定不要乱用药比较好。 不过她只要看着陈君,心里就疼了起来。这个孩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依旧是天天作着画,偶尔说几句童言童语,或者是问黄少少有没有自己帮的上忙的地方。陈君每问次,黄少少的难受又了几分,她希望周伯至少可以有次失误,真的,就这么次就好,陈君不该受这些罪的,真要怎么着的,就让自己来承吧。 这件事情她最终是告诉了李柏翰,毫无保留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自己承担下去这个压力。然而李柏翰听完,却没有大的反应,他在这不属于自己世界的地方待的太久,看过了太光怪陆离的事情,他开始相信起天命这回事。这个时候如果安慰黄少少,其实也没有大用处,或者让她往正面的方向想,又好像太过于做作,这个时候还是沉默为上策。 然而谁都没想到,在他们还在准备的时候,竟然发生了件让他们措手未及的事情。 按耐不住。直坚信着是西云国把无名氏带走的贝卡,竟然主动带了几名卫兵到了西云国来,她带的人马并不,不过个个都是精良之选,而且贝卡自己有着定的自保能力,但她出行的轿子还是引起了所有百姓的侧目。尤其是到了西云国的边上,守门的卫兵看到贝卡,也不知道该不该放行,立刻派人赶回宫里去问,刚好这时昆豪也在场。他迟疑了下,对那士兵说,就让她进来吧,到时候再来看她搞什么花招。 但竹姿等人却是有些害怕,他们什么都还没准备完成,这阴险的女人居然主动送上门来,定有什么阴谋,到时候万出了事情,以现代的说法,岂不是上演了出木马夺城记? 可是昆豪的考量是这样的,如果这时不让贝卡进来,第显得西云国没有肚量,第二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连人都不敢放,那到时候两边真的战了起来,要这些士兵怎么想呢? 城门打开了,贝卡拉开了轿子的小廉,开门的士兵被她的美貌震,定定的看着这张不输竹姿的脸孔。 “连开个城门都要请示,西云国也还真是谨慎啊,难道是怕我会吃了你们吗?”浅浅笑,迷惑众生,那士兵好像被抽走了魂魄样,直挺挺地着没有动,直到帘子拉上,他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回过神来,把城门牢牢的关上,但那红唇已经媚眼却已经烙印在他的心中。 轿子路到了西云国的宫殿,竹姿跟昆豪已经排了排等着迎接,后面还跟着李柏翰以及黄少少等人,蓝柔跟紫轩则在后排,陈君本来也要来的,在黄少少好说歹说下才终于安分的待在画室,而两侧宫女毕恭毕敬的咬着牙,迎接这个杀害了若纳的恶人。 轻轻拉开轿子的门帘,贝卡今天穿的正式,没有过展露自己身段的炫耀,淡黄色的裙子上铺着朵朵手工绣成的小花,上襟压着米白的条纹,她看着眼前的阵仗,点畏惧也没有,不过手里倒是已经拿好了暗香,准备随时若有动静,就把这些人先鼓作气的收了。 “这么人来迎接我,还真是我莫大的光荣啊。”贝卡第句话就酸溜溜的,挑战着在场的人已经紧绷到了极点的神经。 勉强咽了口水,竹姿把发抖的手藏到了背后,依旧假装成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反击道:“我们原本以为是东云王到来,没想到是派个郡主,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那这些宫女也就可以撤掉了。” 语毕她双手挥,两侧宫女下散去,当场不留给贝卡任何的面子。 不过贝卡也不在乎,她说道:“有邑来跟我来,又有什么样的差别呢?竹姿公主可能是不太了解。” 本来竹姿就对有邑有意思,现在听到这样的话是被挑动了情绪,他正要开口时,被后边的黄少少拉住袖子,黄少少在她耳边说道:“千万不要上了她的当,他只是想要激你,没有什么的。” 听了这话,竹姿才把握紧的拳头放开。 而贝卡看到李柏翰自然也没有放过毒蛇的机会,她笑着对李柏翰说:“想不到我们的翰御医居然在这里,看样子过得挺不错的嘛,身上的伤…应该好的差不了。” “谢郡主关心。”李柏翰也不想要跟贝卡说话,简单的就把这条调侃四两拨千斤的推开,越是冷处理??越是容易解决这种问题,难道要跟她吵吗?说不定她就是要利用挑动大家情绪的时候,趁机做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其实贝卡此行的目的非常的简单,她是来要人的,她坚信不疑无名氏就在这里,她这次就是要来把无名氏带回去,那是她的人,怎么可以让他留在西云国,就算他已经成了句尸体,她也要把她带回去, 竹姿等着贝卡说话,不过贝卡只是保持着微笑,于是她先开口了,“不知道郡主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从东云国过来也是需要点时间的,能让郡主自己亲自跑趟的,想必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不得了的大事其实并没有暗喻什么,可听在贝卡耳朵里,却又不是那么单纯的解释了。 她的脸突然冷,开口说道:“我来做什么你们应该心知肚明。” 竹姿说:“这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心知肚明过对方了?上次的和谈不也是跟说好的不样吗?” 贝卡冷笑道:“看不出来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说起来话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时候没有好好地处理你,实在是我的失误。” 此话出,昆豪已经按着腰间的刀鞘。 “昆豪将军不必激动。”所有的动作都被贝卡看在眼里,她恢复了笑容,说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你们只要把人还给我,我就离开。” “什么人?”竹姿确实是不懂她在说什么,表情不解。 “我能有什么人能给你?” “少装蒜!”贝卡的声音保持着个平静却甜腻的让人毛骨悚然的语调“当天我狱中少了个重要的人物,如果说不是西云国的高手将他救去,还会有谁能够做到这件事?我说过了,我这是来,要的就是那个人,他本来就受了伤,所以死活我无所谓,但是那人必须留在我们东云国里。” 黄少少立刻想到了贝卡口中的“那个人”,怎么,他失踪了吗?此时她觉得播卡怀疑到西云国头上确实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有周伯,以周伯来说,要去把他受伤的师兄带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段时间周伯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去做这件事情,她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呦,你们黄御医有话想说是吗?”贝卡道。 快速整理过思绪,黄少少跟贝卡说道:“我可以保证那个人不在西云国,如果在的话,我们定会知道,但我们真的不清楚…甚至你说他受了伤,这个我们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她又说:“另外,那人的身份你始终未讲,你又凭什么说他定是我们西云国带走的?” “好个牙尖嘴利。”贝卡冷冷地看着黄少少。 “反正不管,我今天如果没有把人带回去,那大家就等着看好戏了。” (五十四)情势逆转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你能不能够理智点,我可以跟你保证,他真的不在这里。”黄少少大声的对贝卡吼道:“你真以为你是谁?来了西云国威胁个几句,我们就定要听你的?你真的以为我们怕你了?上次我们好意到访,你那卑鄙的手段对竹姿,我们都尚未与你计较,现在踏户上门来,难道就真的这么小瞧了我们吗?” 本来黄少少是想要保持冷静的,但越是看着贝卡的挑衅的眉眼,她就不得不想起若纳,想起她曾经夺走过自己的切,情绪上来,忽然口气从胸口间涌上,吞不下去,她走到了竹姿前方,逼近了贝卡,两人相距不过尺,后边的人全捏了把冷汗,昆豪的刀也握的是紧了。 唯没有担心太的大概只有竹姿,她能理解黄少少的心情,而且她相信黄少少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到西云国跟自己的事情,黄少少直都是个理智的人,只是竹姿忘了,再理智的人也都会有失控的时候。 “我告诉你,你要的人不在,而且就算真的在,你又凭什么要我们交还给你?既然那都是被你打进牢里的人,你又在乎什么?贝卡郡主,你这辈子在乎过谁?你把人民的性命当做玩笑,把身边的人当做傀儡…”她几乎是哽噎地说道:“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当初不也是救了你命的吗?为了你,他毁了他的人生,你却说你把他打入大牢,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把他重新送到虎口里,任你糟蹋?” 段话说的是句句都刺进贝卡的心坎里,她瞪着黄少少,妖媚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最后融成阵笑。 “那是他心甘情愿的,跟你又何干?你算得上什么东西,管得了这些…再说。你真的以为我敢到西云国,就没想到要怎么离开吗?太天真了。“ “西云国已经不是你想的那么好欺负的了!“ “是不是好欺负的这我没有意见,试了就知道,不过你们也不过就是捡了个我们不要的叛徒过去。他会的东西难道我还不清楚吗?能帮得上什么忙,这点我倒是很好奇。“ 说完,还不忘了对涨红了脸的李柏翰挥挥手,五指涂着蔻丹,缓缓的,在空中移动,有种说不上的威胁以及轻蔑。 对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划过黄少少脑海里的是若纳临死前苍白的脸,以及对她所说的话,还有那些无辜的民众。以及那场又场贝卡所设下的阴谋,她同时也想到了陈君将来要因为这个女人受到无辜的牵连,心里头的恨又了几分。 她眼眶不自觉又红着,接着往贝卡踏进步,周边的人全抽了口凉气。而贝卡也在同时间准备好手里的迷粉,准备如果万这个女人想做什么,下解决掉危险,不过好在这个举动被昆豪看在眼里,他吹了个口哨,不知道哪里埋伏的批兵马纷纷把贝卡围住,贝卡嘴角勾了勾。放下了手。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还真是大开了眼界。” “如果不这样的话,恐怕现在少少姑娘已经不知道被你施了什么东西!“昆豪朗声说道。 ”所谓什么人用什么招式,既然你也不光明磊落,我想我们也不能够太过轻忽。” 贝卡忍住想要发作的脾气,还是笑着。但话样是酸,她也不直接对昆豪说话,而是把目光越过黄少少,看向气白的连唇色都青了的竹姿。 “原来西云国的将军有这么大的权利,能够对客人这样讲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东云国的郡主,这样以下犯上如果在东云国,恐怕是要砍头的。“ “在东云国,就算不这样,你也不是按着自己的心情胡作非为吗?“竹姿气归气,但在刚才的针锋相对下,她却是慢慢抓到了平静的点,她对贝卡说道:“昆豪是我们西云国的将军,怎么处置是我们西云国的事,轮不着你插手说嘴,而且…你此番来,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怎么是无理取闹了?”贝卡说:“我就说快把我的人交出来!我只是来把我的人带走,这算什么无理取闹?” “可是我们也已经说过了,并没有带走你要的人,如果你不相信,难道是想要搜我们西云国宫殿次吗?我身为西云国的主子,不可能让你这样放肆。”竹姿说道:“你真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后院吗?由著你心意浏览的?” “如果必要,浏览下也无妨。” 贝卡看着周边的士兵,笑的阴邪。 “你们还真是以为这些货色们就能够阻止我?太天真了吧!” 确实,贝卡如果出手,就算再倍的士兵也是样无效,而且她带的精英都是死客,不把生命当做什么的,就是要以少敌众,也不定会输,甚至是赢面大得点。 竹姿跟昆豪都勉强著压住心中的不安,只有黄少少还是杏眼圆睁的瞪着这个女人。 “不要这样看着我。”贝卡玉指推,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黄少少就立刻退后了好几尺。 “我不喜欢看到平庸的脸,惹得讨厌。” “你欺人太甚!”李柏翰忍不住也跳了出来。 贝卡气势旺,“那李御医,你又要耐我何呢?”说完后,贝卡明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时候,突然旁边闪过了个身影,速度比什么都快,连呼吸的时间都来不及,个人影已经跳到了贝卡前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周伯,他手里拿着花水,以用着极度厌恶的表情看着贝卡,大声吼道:“我在这里,那你们又耐他们何呢?” 周伯的出现,在某个层面上看来是对于西云国的气势以及局面产生了逆转,可是想到了那卜卦的结果,黄少少的心中却有着相当恐慌的感觉,好像什么就要发生了,而且无法阻挡。 打量了周伯眼,虽然久未见到,贝卡立刻认出了这是无名氏的师弟,她下子也跟着慌起来,没想到周伯竟是会出手,可是也因为周伯的存在,加让她确定无名氏就是被周伯所救的。 “把你师兄还给我!”贝卡大声地说道。 周伯怒气冲天,他似乎正处在个爆裂的状况之中,声如洪钟,指着贝卡的鼻子大骂:“把师兄还给你?当年如果不是你,师兄怎么会随便的离开我们,现在过来要人?还把我师兄关在牢里,这些年来他为你当了走狗,背叛了师门,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我爱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贝卡的态度彻彻底底激怒了周伯,他上前拉扯住了贝卡的头发,下就把她头青丝抓乱,旁边要过来营救的士兵,全部在瞬间被周伯定住了位置,连动也不能动,周伯就像发了狂样的拉着贝卡的头发,贝卡美丽的脸孔因为疼痛而纠结了,她不断大叫着放开我,可??是周伯怎么可能停手,反而是把她重重的摔到地下,顺手在把她直找不到机会施展的迷粉夺走,收进自己的袖子里。 虽然贝卡被这番打得实在狼狈,而且男人打女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但这幕却是看的所有人大快人心,巴不得周伯能够代替自己赏贝卡几个巴掌,而这样的行为大概也就只有周伯能够做到,其余的人都太顾忌贝卡,周伯现在却是杀红了眼,什么也不怕。 “你折磨了我师兄这么年,毁了他的容貌,现在!我就让你有样的下场,而且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带着跟我师兄样丑陋的脸活下去,看看你是不是还能够这样嚣张?“ 周伯从旁边被定住的东云国士兵腰间抽出刀刃,眼看就要往贝卡的脸上划下,以他现在的情绪,贝卡脸上绝对不会只有小伤,而是百分之百的破相,刀刃的青光闪烁着,贝卡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真正恐惧的光芒。 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失去美貌的事实,刀刃寸寸的逼近,她尖叫着闭起眼睛,其他人看着眼前这幕,心里觉得残忍,却又觉得这是贝卡自己找的,甚至黄少少觉得周伯干脆直接除去她吧,说不定这样子,后续也就不会发生什么,陈君也不会受到什么血光之灾。 但切都没有她想像的简单,就在刀子要划上贝卡脸庞时,另个声音响起,是个俊秀的男子拿刀架着陈君的脖子,他把陈君往地上推,然后盯着周伯说道:“你敢动我们郡主根寒毛,我就让这个孩子死在刀下。” 切的转折实在太快了,周伯像脑子被敲了记,他愣愣的看着俊秀的男子,喊了句:“师兄?“ 连贝卡也傻住了,这个能说话,表人才的男人,居然是无名氏,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无名氏,哑哑的说不出话来。 “郡主,我回来了,我不会让你受任何的伤害。” 无名氏寒光般的眼扫到了周伯的脸上。 (五十五)少少的牺牲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ps: 感谢泡饭的粉红票,真心感谢! 切都在意料之外,原本贝卡坚定地相信无名氏就在西云国里,如果他们不肯把人交出来,那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看是要血洗西云国,或者是控制住他们,彻底翻个天翻地覆,哪样都没关系,总之就是要达成她的目的。 但现在切却是荒腔走板的严重,无名氏意外的出现,而且他已经不再是贝卡熟悉的那个样子,就连他的声音,贝卡有久没有听过他正常的声音了?她说不上来,时间有着种陌生感,只有那双始终坚定的眼神是没有改变的。 而周伯也算是在计划之外的个人物,她知道西云国有高手在,但没想到正是无名氏的师弟,当初无名氏为了自己背离了师门,这些事情她是明白的,所以周伯会怎么样做,做到怎么样的程度,她心里却没有个确定的底。 周伯飞快的挡在陈君前面,把揪着无名氏的领子,他看着那张重新回复俊美的脸,对比出自己的沧桑,要说是悲从中来也好,要说是愤怒也罢,情绪五味杂陈,他激动地对无名氏说道:“难道你还是要这样执迷不悔吗?少年了?你还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吗?“ 任着周伯揪着自己的领子,无名氏看着周伯,淡淡的说:“看清楚个人,那又怎么样呢?就算她今天要与天下为敌,我样会在她的身边。“ “你疯了是吗?“周伯个巴掌就要往无名氏打去,被他灵活的动作闪开。 ”你说的话有大逆不道,师傅在天之灵如果听见了,他老人家该有伤心?“ 师傅这两个字确实让无名氏犹豫了下,不过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硬是对周伯说道:“在我那年决定好要离开的刻,就已经不属于师傅的弟子了,我自己知道我没有脸继续挂着这个名号。不过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与你无关,与谁都无关。“ 情绪接近崩溃的周伯几乎是要把眼珠子瞪出了眼眶,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名氏。心里想起了那些曾经美好的师兄弟情谊,现在却刀戎相见,是上天弄人,还是人太过愚蠢,永远选择了自己以为对的那条路? “你知道我不会留情的。”周伯冷冷的说。 无名氏回道:“你不留情,也不定打得过我。“ 周伯听大怒,手中抄着刚才抽出的刀刃,趁着无名氏左侧有空档的地方砍去,身形变化之快,看的周边的人全傻了眼。而无名氏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个滑步闪过了周伯这记突击,同时也跟着换了位子,两人重新回覆到了原点,只是方向不同。 这华丽的比武并没有停止。贝卡跟其他人就像是看戏的观众样,愣愣地在旁边,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而陈君因为直在两人攻击的范围之内,他也不敢随意的活动,怕是会让周伯分心,使得无名氏趁虚而入。 贝卡看着无名氏的英姿。脑子里实在无法把他跟那个男人连接在起,她心里还存着刚才差点就破相的余悸,额上冒出了冷汗,喘着气,被抓乱的头发根部隐隐作痛,咬着嘴唇。她的脸被打了几下,明显火辣辣的五指印浮现上来,在白皙的皮肤上加明显。 “看来你也没有什么长进。”周伯又是刺,往着无名氏的脖子,差那么点就要划破他的颈动脉。无名氏赶快把头偏,余光看见周伯右下方有空隙可趁,也是不甘示弱的反击。 有惊无险,周伯也闪过了,无名氏笑了笑:“看来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长进,看来是花水喝的,动作变得迟缓了吧。” “我喝花水总比你为了儿女私情整天在做违背天地良心的事情好。” 这场比斗是货真价实的拳脚功夫。没有用到任何的法术,单纯的武术肉搏之战,每个招式都往着对方的要害直攻,两人动作飞快,四周漾起了阵沙尘,他们在沙尘里继续打斗,朦胧的视线中,两个移动飞快的身影跳跃着,刀刃相交所发出来的撞击声从未停消。 “你到底着了什么魔?”周伯喊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无名氏边攻击边回道:“难道你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吗?以前的日子或许美好过,可是比起现在,我有了我的信仰,你是不会明白的。” “信仰?那个女人是你的信仰?杀害无辜的百姓是你的信仰?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总之这是我的决定,如果你硬是要跟我为敌的话,那也只能说过去师兄弟的情谊就是到此为止了,也别再说我是你的师兄,同样我也没有你这个师弟。” “我早就不把你当做师兄了!”周伯牙咬,双手抓着小刀往着无名氏的胸口刺,但他没有想到这是无名氏引他上当的方式,他刀子过来,无名氏由下方打掉了他握着刀的手柄,用力的在他的胸口上打了拳,口浓热的鲜血喷出,在地上开出了片片血花。 周边的人阵惊呼,黄少少紧张地喊着:“周伯!” 而地上的陈君则歇斯底里地喊着师傅,他尖叫着,双手捧着头,看着眼晴的切,从前对人的恐惧又再次涌上了,他不知道该怎喔办,只希望眼前的师傅不要有事。 陈君冲上前去,把抱住了无名氏的小腿,他哭喊着,尖叫着,但无论如何恐惧,他都不能让师傅受伤,他心意的想的就是这个。 如果没有了师傅,那少少跟竹姿也会不在了吧,所有疼爱他的人都要离开自己了吧?陈君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他不但抓住了无名氏的小腿,顺势张开小嘴咬,深深的齿痕印进了无名氏的皮肉里,隔着裤管,可以见到淡淡的血花涌出,无名氏脚上疼着,用力往陈君踹,怪这孩子跑来扰乱他们的比试。 “你是这样教你的徒弟吗?使这些小伎俩?”无名氏冷笑道。 “那你守护的那个人,难道又比我家徒弟干净到哪里去?”周伯边说,鲜血边从她的口中涌出,不过他立刻的调息了内力,准备要回去搏斗番,靠着陈君的阻拦,是无名氏不想要痛下杀手,否则根本要解决掉陈君,根本比吹去根头发还容易。 不过无名氏隐约觉得不对劲,在陈君咬着他的同时,他感觉到股难以言喻的强大力量从他的小腿上以背着自己筋脉运行的方向前去,在他的身体里发生了抵触,所以疼得并不只是小腿,而是五脏六腑都受到了这莫名力量的攻击。 他讶异地看了这个孩子眼,说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不过他又想,这样的弱点千万不能够被发现,虽然周伯现在受伤,可是旁边还有昆豪等人,也不是好应付的对手,如果他身体里的变化被察觉了,岂不是让他们定下了个上前攻击的时几?于是勉强著,他撑着脸上的表情,用力甩,把陈君再次重重的摔到了地板上。 这摔并不轻,陈君的头部先落地,到红色的血液从他的额间缓缓地低落,黄少少此刻也不顾得什么了,跑过去抱着陈君,检查着他的伤势,她连喊了陈君的名字几声,陈君都没有回应,好不容易陈君张开眼睛,说出来的却是“快去救我的师傅?”丝毫没有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位,黄少少想起陈君说起自己在若纳离去的那天,已经成为了个大人的话,忍不住眼泪就滴了下来。 看到徒弟受了重伤,周伯怒不可遏,发了狂似的再次往无名氏的方向冲,虽然无名氏现在的动作因为刚才陈君那咬,身体体内气息有些紊乱,但比起同样受了重伤,那掌打得实在不轻,少说也是断了几根肋骨,怎么样都还是算占优势的,于是几番交手下来,周伯直没有攻击成功。 而无名氏则边打边想着适才陈君的力量,他虽不知道卦象之事,可是也直觉知道这个孩子绝非般人等,万等下他醒来了,又对自己发动什么攻击,就是咬着他块皮肉,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无论是玄学还是武学,筋脉运气都是相当重要的,如果气调不顺,那切的招式就只是花拳绣腿,没有半分意义存在。 所以…无名氏心里想到的是,那不如先下手为强吧! 他从袖中掏出了另把剑,往另边抛去吸引住了周伯的注意力,个回身往陈君的方向跃去,他的动作实在太快,等周伯跟坤豪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刀锋直往陈君砍去,只要在秒钟,陈君年轻的性命就要丧在这里。 这是卦象里安排的意思吗?那刻,周伯想起了那空白之处陈君的血气。 不过事情永远没有想像中的那般简单,黄少少是最靠近陈君的人,她看到刀子来,立刻抱住陈君,无名氏的剑法太快,连自己也收不下,这刀狠狠的砍入了黄少少的身体里。 “少少姑娘!”所有人同时大喊。 眼前黑,黄少少痛的昏厥过去。 (五十六)再次重生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在黑暗中,黄少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耳边原来是模糊的片,但越来越响亮的哭声却穿透了无光的世界,那些哭声中包括着陈君以及竹姿等人,她想要举起手叫他们别哭了,说没有什么事情的,但却在那黑暗之中,她觉得什么也无法控制,黄少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冰凉,刚才被刺到的那个部位,本来还有些痛的,也慢慢没有感觉了。 她惊觉到自己不是要死去了吧?如果是这样也太悲催了,想想这生,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啊?就算是穿到了西云国来。她又做了什么?突然这样想,在伴随着哭声的黑暗里,却是越想越心寒。 黄少少出生时还有个美满的家庭,本来能学医的成绩,后来父母双亡,好在有些人愿意接济她的生活,她选了护理,就是为的能早点出来工作赚钱把那些乡亲的钱还了,打算自己攒够了钱以后,再重新往自己的梦想迈进,成为名真正的生。 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西云国,她开始不明白,后来渐渐认为这是老天爷特别照顾她,提前让她完成她的梦想,让她在这里能够提前成为名医者,还让她带了药来。她曾经是真的这样以为的,可是现在想起来,她在西云国又靠着自己的力量救过谁了呢?反倒还欠了若纳条命。 她答应过要照顾若纳的母亲,现在看来也要食言了吧,又让把自己当成媳妇的老人家,重新经历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而直把自己当成姊姊看待的陈君,对于自己的死亡,又会怎么想呢?会不会把这当成了另个对于自己的精神压力? 太的疑问,太还没做的事,不过她绝对后悔自己冲过去替陈君挡了这剑的行为,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君死在眼前。如果要说,这是她觉得自己在西云国唯做到了最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假若开始,出现的不是她,来的是别人会不会切都好?个跟她有着同样医疗背景。做事情能够瞻前顾后,而不像她永远只有头热,自以为侠义心肠,却什么也没有顾到,反而造成了别人困扰的人,那样是不是好? 黄少少想起了刚来西云国的那个时候,杀气腾腾的若纳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疤痕,那个潮湿泥泞的洞穴,是他们第次相遇的地方。她以前还担心着万疤痕褪去了,自己忘记了若纳怎么办,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顾虑了,很快的,她就要见到若纳。然后与他说尽这些没有他的日子里该有的嬉笑怒骂。 竹姿受伤被迷昏的那次,如果黄少少能够提前注意到些细节,也不会轻易地让竹姿跟自己身陷险境,最后还落得成为黑影的布娃娃,按着他的安排,踏上了找寻吴伯的旅程,而意外地遇上了周伯。 周伯带着陈君收了陈君做弟子。激发了他的潜能,可也带来了他的血光之灾,她这挡,是否真的替这孩子挡过了切? 万般想起来,这里面竟然半件值得赞许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她是那样的悔恨。恨自己不能够做点,现在只希望李柏翰能够把她建立的御医院好好地发扬下去,把那些医疗教导给应有的人们,改善西云国的医疗环境。 越来越冷了,周边的哭声渐渐小去。黄少少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片空荡荡的虚无里,什么也没有,伤口不疼了,切安静了,连自己应该要搏动的心脏以及呼吸好像也要停下来了。 在这里死去,她会到哪里去呢?是烟消云散,还是回到她原本的世界,或者留在西云国? 哪个都好吧,回到自己的世界,她就能够跟爸爸妈妈团聚了,留下来的话,他还能够见到若纳,最怕的就是化为人世间的片烟尘,什么也不留下。 想想,她真的有太不甘心了,如果… 算了,还想什么如果呢?如果是么悲惨的字眼?想了如果又能如何,有因有果,因果已成要她怎么改变。 慢慢的,连这样的意识也要没有了,她在残余的意识快要消逝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拜托老天爷,能不能让她的人生再出现次奇迹,让她扭转这切,假若重来次,她绝对不这么过日子,她要在切悲剧发生之前阻止。 老天爷啊,你听到了吗? 好累啊,好累,这次,她真正的闭上了眼,陷入永无止尽的荒芜。 * “黄少少!黄少少!“声尖锐地叫唤传来,黄少少突然回过神,竟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本的医院里,她有些慌乱,不过不像李柏翰开始回来那样,她离开的时间还不算太久,所以很快就接连上了,她往头上的电子钟瞥,正是她离开的那天。 “妳身体哪儿不舒服?发愣发了这么久?“与她说话的是跟黄少少同期进医院的同事,平常说话个性都急,她凑过来看着黄少少,撑开她的眼皮,边看边摇头,”看起来是没什么事情啊。“ “没事就是好事。”黄少少勉强的笑着。 电脑,手机,简体字,笔挺的护理师制服,随手就抓的到的针筒,血压计…黄少少对着眼前这些东西突然感动莫名,以前总觉得自己医院的设备不够充足,现在反倒觉得是自己不懂得珍惜,这些东西如果能全部带到西云国去,那该有好呢? 再次陷入自己的沉思,同事敲了她记爆栗,“我说少少呀…你这就是生活太缺乏滋润,才会动不动就跳进自己的世界里,下次联谊会我不拉你去我就不是人…还有啊,三点半要去推药车,剩半个小时而已,你记录写完了没,要不要我来帮忙?别每次都弄得这么晚下班…” 还要再继续念下去,黄少少突然不由自主地给了她个拥抱,这行为老实说在医院里是非常不适宜的,好在两个人都是女的,又是在护理里,刚好是角落,没被病人看见,否则容易带来不良的示范。 这下换成同事慌了,她赶紧摸着黄少少的额头。 “诶,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这是在演哪出?你是台湾那里的狗血连续??剧看得太了吗?下子就来个这么戏剧化的招,要吓死人的呀。 ” “没事没事。”她对面仍惊恐的同事笑了笑,咳了两声。 “是昨天看到新闻联播里说人活着要关心周遭事物,这样才能够共创好的社会,你这么关心我,我表达下谢意。” “是么?我新闻联播怎么没看到这则…”同事仍是头雾水,不太相信。 抛下个微笑,黄少少看着时钟,现在是三点,距离等下推药车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快速地在病床卡上找出了吴伯的病床号,立即往吴伯的房间过去。 “别忘了等下要推药车啊。”同事在后边而喊。 “知道了。”她挥着手。 虽是离开不久,但下子面对这么精神病人还是会感到不适应,她鼓起勇气,告诉自己现在回来了就要是回来的样子,许病人跟她打招呼,她的点头回应,不过毕竟时间还是过了,她无法下子喊出每个人的名字。 她往吴伯的房间走,越靠近心里就越紧张,不过她有太的事情要问了,现在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扣掉等下去推药车的路程,也不过剩下几分钟,她定要抓住时间,问到最重要的问题。 那个问题很简单:她要怎么才能再回到西云国?是要同样在药车上,以同样的方法撞上撞吗?可是这样她就没有办法有时间做其他的准备,如果不是这样…她记得周伯曾经说,他的师傅把能够穿越未来跟现在的法宝传给了师弟,所以他在穿越时间时较为自由,如果他愿意帮忙自己,那就实在太好了。 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房门半掩着,其他的病人都出来活动了,只有个背对着门口的影子独自对着窗外的斜阳凝视着。 终于是要到了这刻,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要自己不要紧张,现在她不容许有紧张失误的余地,以前学校说的心理素质重要性,她现在深深有着体悟。 准备好了后,黄少少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接着推门进去,而那背对着的人转过头来,确实是吴伯,不过他看到黄少少却是开始装疯卖傻的,大声嚷嚷着说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 看着故意假装的吴伯,她静静地说了句:“我已经从西云国回来了,您可以不必再瞒我,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还在假装自己精神有问题的吴伯听到黄少少如此说,嚷嚷声停住了,原本疯癫的神情也转瞬不见,换为副正经的态度,不装疯的吴伯看上去,竟是隐隐透着副气派,背着光线下,黄少少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被称作是智者,也为什么会是师傅最喜欢的徒弟。 “你怎么回来的?”吴伯说:“这跟我预测的不同,进来说话。” (五十七)吴伯的礼物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进去说话?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黄少少心中发急,这短短几分钟如何可能把前因后果全部跟吴伯说清楚呢?万她错过了药车的时间,回不到了西云国,那该怎么办? 当然,这个前提是,她如果真的再撞上药车,还要真能够回到西云国,而不是头上肿了个包,或者是被丢去哪个不拉不拉的国度。 “别担心,时间从来都不是问题。” 那刻,吴伯在背着光线的暗色里,从颈间掏出了条链子,链子的中央流转着七色光芒,他双手捧着链子,嘴里念着段类似经文的话语,突然间,周边的空气像被抽空了般,黄少少觉得好像切都是那样不真实,整个人连踏着的地都是虚荡荡的,没有个着力点。 这或许就是周伯口中,他们师父留给吴伯的那样法宝吧。 “对你来说,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往前的,然而在另个世界中,时间的计算方式又与你不同,每个人感受时间的态度也不样,所以,时间从来都不你需要担心的事,你好好的进来把前因后果说给我听吧。; 尽管对于这段听似有哲理,却时无法明白的话,黄少少仍抱持着头雾水的态度,不过她依旧是鼓起勇气走到了病房里,吴伯的样子跟她记忆里的不同,此刻的他不是那个疯癫的喊着自己是外世界的老人,脸上似有若无的微笑,让人有种高深莫测之感。 然而,黄少少开口说的第句话,不是回答周伯的问题,也不是去说明西云国现在发生的切,她脑海中最重要的只有件事情。 “我还能回去西云国吗?”黄少少问。 周伯有些兴致的看着她,仿佛对她这问题感到好奇,他看着黄少少,反是问道:”你为什么还要回到西云国呢?” 不假思索。黄少少说道:”因为那里有人正在等着我。” “小姑娘,回来这里不好吗?重新过着正常的日子。” “不,我已经决定要留在那里了。”黄少少坚定的说:”我在西云国答应了个人要照顾他的母亲,也答应过要整顿那里的医疗。我不能背叛自己的诺言,虽然这些也许在你听起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可是对我来说,我既然答应了就定要做到。” 拍了拍床褥,吴伯坐到了病床上,他伸手示意黄少少拉起旁边的椅子坐下。 他的眼神中有种对于这个女孩的出乎意料,流连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国家,他也曾经遇过几个如她般的人,他们有些回来了。有些留下了,却从来没有个像黄少少样,坚定的为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而要求重返。 “我师兄还好吗?”吴伯样又转了个圈,他的脸上爬着细细的皱纹,头白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老。 黄少少点点头。”还好,就是…花水喝的了。”顿了顿,她又问:”吴伯,你应该知道花水是什么吧?” “当然知道,想当年还是我带着他去喝的呢,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迷上了。”吴伯呵呵的笑了起来,他又问:”他应该还是很恨我吧?” 这个问题黄少少没有回答。吴伯笑,沉默有时就已经是答案了。 “唉,这个老家伙,他怎么就不想想,因为我是三个师兄弟里最没用的,师父才把法宝留给我…算了。也不重要,现在你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吧,包括那个提前被我送过去的李医师。” “可是这样,西云国那里的时间难道不会继续吗?我的意思是说,这里的天等于西云国的十年。我如果耽搁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起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我担心。” 此时四周片寂静无声,吴伯要黄少少聆听这环境里的安静。 “我说过了,时间不重要,甚至我可以让你在这个状况下停留的久,直到你确定你要回去为止。” 黄少少又问:”我能决定我回去的时候是什么时间吗?” 吴伯像是回答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他轻轻的点着头,”你如果真打定主意回去,我就可以让你在上次出现的地方重新开始,只是你知道,这样子切东西云国的历史都会改写,所有你以为你认识的,你了解的人,他们还是样的,只是不会记得你们之前曾经相处的那些日子。” 他继续说道:”我也可以把你送到往前点儿的时间,这样的影响就不会太大,但…无论如何,你还是要给我个完整的,为什么要回去的原因,以及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打破了我的预测,我完全没有料到今日你会回来这里。” “那你预料中我会出现在哪里?”黄少少有点好奇。 吴伯抿了抿唇。艰涩的从喉中吐出了句话黄少少没想到的话。 “我本来没有打算過妳会回来的,妳应该会消失在西云国,而不是回到这里…看样子我的预测还是有失灵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意念才导致了这个奇迹吧,黄少少心中想着,她在那片黑暗中不断的祈祷着自己能够重新面对这切,纠正曾经出现的错误,也许就是这个执念,她才超出了命运的掌控,回到了这里。 而她既然回来了,就要把在黑暗中曾经想过的所有事做完全,她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扭转切,无论代价是什么。 “我要回去,我定要回去。”黄少少再次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真是个难以捉摸的小姑娘,既然你已经确定,那把事情说给我听吧。”吴伯慈祥的显露出了长者的姿态。 * 在说出切之前,黄少少还有另个问题。 “吴伯,你为什么要把我跟李医师送到那里去?” 得到的答案有两个,第个是因为黄少少跟李柏翰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他气之下便决定要让这两人见识见识自己的能耐,这个黄少少还能够接受,第二个黄少少则有点…嗯,怎么说好呢。算绿了脸吧。 “好玩阿,就是好玩。”吴伯说:”不觉得辈子都待在同个地方太过苦闷了吗?” 黄少少想跟他说点也不好玩,不过暂时还是别乱说话好了,她勉强的笑笑。接着就从若纳在泥泞中发现自己开始。 说到了半,吴伯突然打断她。 “其实还有第三个理由。”他说。 “是什么?” 吴伯意味深远的说:”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们是可以逆转东西云国局势的人。” 似懂非懂,不过或许这个理由才是真正的答案吧,黄少少告诉自己。 “不过我没有料到的是,你们中间遇到了周老头子,他算是我没有料到的转折,所以事情没有按照我想的发展。” 这世界就算有什么神通,还是有达不到的地方,命运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就像黄少少现在在这间病房,说着这些话。 她交代的非常仔细,包括如何医治昆豪,如何跟若纳起了争执,如何不小心遇上了陈君。如何中了贝卡的计谋,中间几乎没有落下任何事情,包括神秘的黑影,她问吴伯知不知道黑影的身分,吴伯耸耸肩牓,没有回答。 “那你是不是能够至少告诉我黑影的立场是什么?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叹了口气。吴伯看着黄少少的眼睛,那是双清澈的眸子,他很久没有看过这样单纯的眼睛了。 “小姑娘,这个世界,或者说这所有的世界里,难道只有好人跟坏人两种分别吗?非黑即白。任何地方都会有阴影的存在。对于你来说,黑影可能是坏人,但对于贝卡来说,黑影也可能是坏人,你跟贝卡的立场不是不同吗?那怎么会同时对个人有样的评价?” 语塞。黄少少思考着吴伯的话。 “我只能告诉你,黑影这个家伙不是般人,所以不能用般人的想法去思考他的逻辑,他不只是抹在灰色地带的阴影,而是个飘忽在圈外看着圈内互斗的人物,对他来说,被你们怎么看待他已经是无所谓了,而这…是你跟李医师给了他的启发。”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出现,黑影的行为跟现在或许不同?”黄少少有听却没有懂。 “可以说是,可以说不是,如果你不出现,他还是会有跳脱出当贝卡走狗的天,只是你们让那天提早到来了而已。” “是这样吗?” 吴伯点头。 “那我应该怎么做比较好?”黄少少问着吴伯。 ”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改去这切发生的错误?” “这个问题,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需要问我,不是吗?” 说完,吴伯从颈上拿下项链,挂在黄少少的脖子上,他告诉黄少少,如果她准备好了要回去,只要对着项链想着要去的地方,就可以顺利的回到那个时间,在这之前,她身边的时间不会流动,所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考虑。 项链在黄少少颈间散发出股热气。 “可是没有了这个,你样能够回去吗?”黄少少问。 吴伯回答的巧妙:”有人说我定要回去吗?这次你回来,也算是打坏了我计画的部分,我想…如果有机会,我可能会回去的,不过在这之前,回不回去对我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谢谢你。”黄少少低下头。 “没什么好谢的,切不过就是这样,要谢,就谢你那改变命运的执念吧。” 打了个哈欠,躺到了床上,吴伯沉沉睡去。 (五十八)重返西云,复仇走起。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没有时间流动压迫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跟些科幻片里有的情节相似,黄少少离开病房,走到了长廊之中,所有人的切都是静止不动的,有些护理师停留在拿着针筒抽药的动作上,几个病人张着嘴,手脚像是冻在半空之间。 黄少少仿佛觉得自己就像在看场游戏,又或者是走进了个游戏的世界里,萤幕画面被按了暂停键,她却是唯个还能动的角色。 不过黄少少尽量不去分心,她回到护理,拿出了张纸,从旁边拿了只笔,快速的列出了前些日子她曾经碰到的事件,以及需要用的药物。原本药车上的药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精神专科的专用药物,除了些镇定剂以及为了要治疗昆豪的锂盐,其余的是不需要带的那么了。 她又列出了几样重要的抗生素,包括在村庄里遇到全得了流感的居民,她突然陷入了个问题,哪里去拿这么的流感药物?不过她很快的又笑自己还卡在旧思想中,既然切都已经停顿了,那把关严格的药剂部,她基本上跟走自家后院样可以进出自如了吧!虽然不知道等时间回复了以后,医院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受到影响,可是西云国那些百姓的眼神在她眼中挥之不去,既然要做就干脆些了,现代社会少了几盒药,损失的是钱财,加上现在医院也没有流感的病人,但如果她绑手绑脚,那西云国损失的是换不回的命。 洋洋洒洒列了大行清单,黄少少看着清单里的物品,确认没有缺少后,往药剂部以及卫材库房走去,她先去推出了本来要交点的药车,拿掉了不需要的药物,接着开始按着清单取药。 为了竹姿之后需要的氯化钾。她特地带了几只,来是担心往事重演,二是毕竟这还是能做剧毒使用的,带着防身也不是坏事。接着就是扫掉了三分之二的克流感,以及整批整批的抗生素,胃药,抗炎退烧,过敏,项都不放过,空间算大的药车,经过她这么塞,竟然还不够用,她想到之后还要带的卫材。又顺手绑了两个大塑胶袋在旁边手把上。 卫材库房里放着许器材,最的就是针筒以及点滴管,这些刚好正是她离开七云国之间跟李柏翰讨论过的事,她想也不想,往着针筒把把地抓。跟在抢打折的大妈没有两样,各种规格的针筒快速塞满了个塑胶袋,另个塑胶袋就是以同样的节奏放满了纱布,手术该用的简易包,针线,软管等等的,待她要把药车推出卫材库时。才发现整台药车几乎已经是平常在推的两倍重了,她吃力的推着,张脸涨的通红,汗如雨下,细细的手臂也爆出了青筋,不过她仍然不愿意停下来歇息。直到药车顺利到了走道上,她才靠在墙壁上坐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接下来应该要做的是什么呢?跟李柏翰那时候回来的心态样,她忽然想要出去外面绕绕,如果时间不是问题。那她能不能花些时间看这个地方眼呢? 边想,黄少少起身边往门口走。 走到了门口,她停下脚步,转身走到另边的窗子,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曾经熟悉的世界。黄少少跟李柏翰的状况不样,他没有时间待,可是黄少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只是黄少少的心态却是这样想的,如果她走出了这道门,到了外面的世界,她很担心自己会动摇。 毕竟她也是个平常人,如果回到熟悉的地方,定会有很舍不得的情感涌上,她很担心自己会不小心自私了,而且现在她能够操纵时间,如果时间直停止的话,她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人,爱什么就要什么,她可以悠闲的在那些从来都不敢踏进去的高档服饰店任意地换穿衣服,直到自己满意为止,可以试戴颗比颗大的钻石戒指,然后再心满意足的离开。 如果她自私,她完全可以过上这世界上许人梦寐以求的生活,甚至是比电影里的情节还要奢华,反正谁也管不了她。 人虽然明白许的道理,可是说到要大公无私,不为自己着想,却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轻易做到的,她看着床外的风景,淡淡的笑着,说穿了还是害怕自己动摇吧,对于那样的生活,依旧有着小女孩的憧憬,像她这样软弱的人现在肩负起西云国甚至是东云国的命运,真的做的到吗? 可是,很情况下,她没有选择,现在她唯的选择就是相信自己,除了她以外,还有谁可以扭转这个局势?如果她个念头转弯了,不走,西云国面临的攻击恐怕只会提前,到时候不但是若纳会丧命,蓝柔竹姿等等的,也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别论是那些百姓了。 黄少少是个平常人,虽然保有着人性中自私的那个部分,但她跟大数人样,知道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使命感以及帮助他人的善良心态,仍然是占了心中大块的那个地方,她告诉自己,要那些奢华有什么用呢?有天自己定会后悔的,如果这个世界直这样冻结下去,她的奢华就只留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别人的世界,穿着貂皮大衣跟路边二手成衣,除了满足自己的虚荣感,也没有真正实质上的意义。 看着窗外,她眺望着远处的风景,那些原本觉得碍眼的建筑物,在现在看来都是那样可亲,黄少少仔仔细细的把眼前这切都记下来,深深地烙印在了脑子中,就连是医院对街那些店铺都记住,因为她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这最后的景色就是她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印象。 当然对那些支持她读书的乡亲还是打心底感到抱歉,不过李柏翰还是会回来的,她那时候从李柏翰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想法,他说的话也能够了解到,回到这个地方才是他希望的,到时候就按照当时所说的,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给他,带些值钱的东西回去还了那些乡亲们的人情,也算是能够弥补了少许的遗憾。 走回药车旁,她深呼吸了大口气,准备要按照吴伯教导的方式重新开启时间的流动前,忽然想到了自己应该再带几本医书回去,李柏翰待在那里十年,很东西忘得也干净了,自己的知识也还不够充分,于是又匆匆的跑到了图书馆里,她还是习惯的跟失去了动作反映的管理员点了头,跟着抱了几本有用的书来,包括了中西药合并使用的专书,以及些西医类的书籍来。 要离开之前,她又瞄到了本在讲关于用气味操纵人类心理学的书,顺手也跟着拿了,不厚,差不百页而已,并抱着走回药车,叠在最高处的位子,远远看来跟座小山没有两样,黄少少在想,如果是自己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大概会以为她是哪里不正常的,推了这般高的东西,又或者以为自己是跑来医院打劫的,想起那可能的画面,她忽然又觉得好笑。 切终于准备就绪,黄少少闭上眼睛,按着吴伯说的,想着那个泥泞的洞穴,把自己的杂念降到了最低,没想到降低杂念并没有想像中的容易,她越是努力脑中的事情就越来越,她次又次的想着那个初遇若纳的地方,次次的想,想着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 她的意念成功了,项链里的珠子开始流转着各色的光芒,她的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的,光芒笼罩在她的四周,她感觉到无比的温暖,就像是要融化了般,脑子里的画面也越来越少,达到了真正忘我的境界。 空荡荡的,走廊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药车,没有黄少少,人群们开始继续活动,吆喝的吆喝,工作的工作,切又回复到了正常的生活。 吴伯躺在病床上,露出了抹欣慰的笑容。 * 张开眼睛,依旧是头痛欲裂,黄少少感觉到脖子上有阵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 她知道她成功了。 勉强的睁开眼睛,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害怕,只是定定的,定定地望着那个眼前的人。 “说!你是从哪里来的?”跟那个时候模样,若纳在她的眼前,后方带着大群士兵,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黄少少移动了身躯,从泥泞中试图起,而那长剑就像是注定好了的,在她的皮肤上依旧画出了血痕,这是可以避免的,但是黄少少却故意这般做,因为这是若纳曾经留给她的记号,这次回来,她也要带着这个记号走下去。 “你…你不说你是谁,信不信我就下重手了?”若纳的声音响亮威武,可是现在听来点都不讨厌。 看着若纳,黄少少的眼泪扑簌的落下,滴接着滴,直到泪水婆娑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彻底重生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若纳的脸孔在泪水中扭曲了,然而他看着黄少少却也不解,这不是双有着惧怕的眸子,她的眼泪并不像是因为脖子上的疼痛而出现,反而带着份喜悦,她是那样热切地看着他,好像是遇见了个熟人,可是若纳并不记得之前自己曾经见过这名女子。 “说!你到底是谁。” 停止了哭泣,黄少少看着若纳,贪心的想把那些少了他的日子次看够本来,不过她仍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语声稳,脖子上的血还流着,她连眉头也没皱下,凝望着若纳,接着深深的个鞠躬,黄少少已经决定了,当她抬头起来的那刻,她要把切过往的情感都抛下。 要能够不让若纳重蹈覆辙受到自己的影响,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就远离他,两人不要有任何余的接触。 “若纳将军,您应该是吴伯派来找我的吧,既然已经遇见了,那我想也不需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说。” 此话听得若纳是愣愣,他不知道现在黄少少已经是全面了解了所有的情况,所以不像第次来的时候呆头呆脑的,若纳只觉得这女子气度非凡,而且尚未开口就已经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想必确实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立即收起长剑,赶紧也鞠躬回礼。 “您是智者口中的…” 黄少少打住他,她特意摆出了个冷傲的姿态,“药物我已经准备好了,要救谁我想我也不方便在这里直接说出口,直接带我到地底去吧。节省时间,有些病能救刻是刻,晚了也是麻烦。” “是…“被强大的气场压制住,若纳居然吞吞吐吐的,他看着黄少少,还想要问些事情。不过黄少少避开了他的眼神,而这转眼,就有眼泪忍不住流下,温热在还沾有泥泞的脸庞。 队伍分作三组。若纳带着批走在前方,另批则包围着黄少少,最后的则是负责推着那台药车,这车子原本就重,洞穴里通到外边的路崎岖不平,推的是让几个士兵连连叫苦,尤其是黄少少又警告了他们,里头装的全是贵重的药材,绝对不可有所耗损,所以他们小心翼翼的。放慢着速度推,每移动分,身上的骨头也就像是要散掉了次。 见他们这副样子,黄少少实在怀疑刚才自己到底是怎么把这药车从卫材房里推出来的,但不想还好。想就突然全身上下酸痛不堪,她忍住了疼痛,继续往前跟着队伍走着,远远的看着若纳的背影,心里既是踏实又是伤感。 这次,她就是怎样刁蛮,怎样难以接近。她都不要若纳再喜欢上自己,这次,她就是再怎么舍不得,再怎么喜欢,她都不准自己再与若纳有交集,许的切。就留在之前的记忆里吧,现在能看到这个人好端端地在面前,已经是想都没想过的事了,她不能再把事情搞砸。 队伍走得有些久,黄少少挺值的肩膀仍没有松下。路回到了西云国,她进到西云国,那熟悉的环境又让她忍不住起了情绪,不过她还是努力的压抑,不让脸上的表情走露了痕迹。 个少女迎上,正是紫轩,后头跟着竹姿,她如那天样穿着粉红压纱长袍。 “若纳将军…已经找到先知口中的神医了吗?”竹姿问道。 “似乎…似乎是。” 不过竹姿跟若纳对于黄少少的模样还是起不了太的信任感,神医怎么会是这么年轻的少女?虽然她的气度不同,可是依旧存有些疑虑。而黄少少当然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为了要证明,她脑袋转,突然想到了刚来西云国时,紫轩的手腕上有过敏,于是心生计,既然要让人信服,那就把戏演到了底。 指着紫轩,她说道:“这名姑娘刚才应该吃了海鲜类的物品,现在身上皮肤瘙痒难受,尤其是手腕的部分。”紫轩脸色变,这…她是怎么知道的?黄少少又说:”我这里有药可以立刻止住此为姑娘的病征,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试,我也会吞下同样的药物,以防你们觉得我下了什么毒。” 想想非常有道理,若纳赶紧叫人把那沉甸甸的药车推上来,黄少少走向紫轩,拉开她的袖子,果然是有片抓红了的痕迹,这事情刚才竹姿在等待时已经知道,但若纳却惊讶地看着黄少少,以为这是什么预知能力。 从药车中拿出过敏药,她拿了颗给紫轩,又自己吞下颗模样的药丸,反正过敏药是吃不死人的,只是等会儿会沉沉欲睡,但那不影响身体,没有关系,而紫轩听到她说中了自己身体的状况已经先信了半,现在看黄少少吞药吞的爽快,自是没有推辞,也是把药吞下。 “等下会有想睡的感觉,觉醒来不过个把时辰,很快便好。“紫轩点了点头。 走向竹姿,黄少少在她面前毕恭毕敬的做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她看着竹姿,样是美得不可方物,五官没有偏差的搁在瓜子脸上,依旧是无边的脱俗,三月杏花落飘飘落下,开口清丽如春风抚过。 “公主,在下黄少少,受智者吴伯之命前来帮助西云国,还希望公主能够相信我。不要怀疑。“ “我…” 看着黄少少,竹姿总觉得这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想不起来了,但她看到黄少少的眼神是这般的纯净坚决,也不怀疑,她看人向是准,于是点点头,回道:“既然是智者派来的,我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黄少少松了口气,她觉得这次应该会很顺利,少掉了许冤枉路。 “公主,现在我这身打扮恐怕不适宜在宫中行走,请容许我衣沐浴,才不会弄脏了宫殿里的环境。” “也好。” 黄少少笑了笑,又说:“我要蓝柔负责跟在我身边。” 她怎么会知道蓝柔的名字?在场所有人都又是吃了惊,尤其是竹姿,她向黄少少问道:“难道神医您…” “叫我少少吧。” “恩…少少姑娘您…您之前就识得了蓝柔吗?”竹姿问。 黄少少摇摇头,她有个绝佳的回答。 “在下并不识得,只是吴伯交代过,蓝柔将会是我最好的得力助手,而我…”她瞥了若纳眼,“我与若纳将军的命盘不和,所以能够少与我接触就少,免得他老人家安排好的机遇会错过。” 箭双雕,但,为何说出口的时候,心是那么样的痛呢? * 被指名的蓝柔带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黄少少已经待下的房间中,从她的眼神里,黄少少察觉到她的不安,于是又故技重施,她直接劈头就对蓝柔问,身上是不是有哪里起了疹子,状如圆形,还会起着小屑。 还没靠近,身上的状况就已经被说的全中,蓝柔样是又惊又疑,不过对于黄少少的能力已经不自主地相信了,而黄少少则拿着瓶药膏交给她,告诉她如何使用,而这药膏确实涂上患处,本来发痒的位置就立刻缓解了,蓝柔赶紧千谢万谢的对着黄少少就要磕头。 拦住了蓝柔,黄少少干脆是好人做到底,这次回来她就是要修正所有错误的,于是便对蓝柔说道:“你放心,你心上人的病我定会治好的,完全无须担忧。 ” 小女儿家的心事下子被说出来,蓝柔涨红了脸,急着就要否认。 而黄少少不禁感叹自己终于真正懂得了穿越的好处啊,而且吴伯的名声也吃得太开了吧,好像只要报了他的名号,谁也不会怀疑什么。 清清喉咙,黄少少说道:“难道不是吗?吴伯已有交代,你们两人将会有段姻缘,但就是碍于你过于内敛,这姻缘线很容易就被你所扯断,而这也将会影响对方的运势,所以特地要我提醒你,有机会的时候就要把握。” “是…”此时的蓝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黄少少说的话句句都打中了她的内心,她直对昆豪有着好感,但因为身份地位不同所以不敢想,现在既然智者都已经交代,而且还会与昆豪将军的运势有关,那她自然…自然要按着智者的话去做了。 红霞飞上脸颊,看在黄少少眼里,只觉得又可爱又是温馨,若是这次回来能把这条线顺利牵上,那实在是帮了蓝柔个大忙。 “先去替我取几件干净的衣服来吧,我需要衣沐浴。”黄少少说,蓝柔赶忙出去交代,叫其它的小宫女把该准备的衣饰准备来。 走出房间,黄少少步步的往着澡间走去,她的步伐拖的非常慢,步步的,每踏步那天出糗的画面就重新在脑中卷次,那天她睡着在了澡盆里,有个傻瓜不小心打坏了门,种种绯闻就因此而出,想着想着她便是笑了,那时真是又气又糗。 这次避开了这个环节,接续的切就不会发生了吧? 黄少少对着天空叹了口长气。 (二)斩断情缘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悠哉的在有着花瓣的澡盆里彻底地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黄少少头发尚是湿漉漉的,她用巾子拭净,脸素净的缓步走回了原先的房间。 过去曾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那扇被打垮的门还安好的架着,黄少少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着那扇代表了许意义的门,脸上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可惜,她咬了咬牙,自顾自的往房间走去。 蓝柔没料到黄少少洗澡的速度如此快,而且这身衣料非常合适,她还在整理着梳妆台上的各样用物,桌上有些东西未收拾好,黄少少回来的又比预料中快,蓝柔立刻赶紧就要过来扶着,不过黄少少只是笑笑,走到了梳妆台,再熟悉不过的坐下,拿起了盒水粉,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打开了摆放饰品的匣子中取出了两只金簪,她请蓝柔让几个宫女拿着扇子把还有些湿气的头发扇到半干,接着不需要帮忙,自己拿起木梳子,俐落的盘出了个发型,最后以双层发簪固定。 对于这熟练的动作,蓝柔看的是傻了,尤其是她隐隐觉得黄少少似乎是知道哪个匣子放了什么,动作点也不含糊。但这是当然的了,开始黄少少到了西云国,面对着这琳琅满目的物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说起来,她在这个房间里待上了也说是有近年之久的时间,这些东西摆在哪里,她当然清楚。 接着就是胭脂水粉在脸上涂涂抹抹了,过去在西云国这些动作开始还要人帮忙,后来自己也练得熟烂,洗净的脸上打上了润肤水,她在脸上涂上了直以来习惯用的茉莉花粉,拿起胭脂,以小指将嫣红点在唇上,柳眉轻扫。下子她就像换了个人样,揽镜自照,她却觉得镜中的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看了看,原来是衣饰啊。蓝柔拿来的衣服跟她当天所穿的不同,黄少少想,既然要重新开始,不能保有的必须舍弃,但至少第天来所穿的衣服,必须还是要同件,代表着新生的开始。 皱了皱眉,黄少少对蓝柔说道:“这套衣服我不太喜欢,应该宫中有件米色衣料压天蓝绣线衣边的衣裳,外头还有着淡黄色的罗纱。你去替我取来,我想要穿这件。” 米色衣料压天蓝袖线衣边?神医是在开玩笑吗?蓝柔想着,这宫里的衣物如此之,怎么时半刻间找的著呢? 这问题黄少少也不是没有想到,她又说:“你去跟竹姿说。她便会交给你了,不必担心。” “是…”蓝柔怯怯的说。 “你不要怕我,我只是知道了点事情,跟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的。”她发现自己好像下子开了太的外挂,吓到了蓝柔,于是淡淡解释道:“我的出现就是为了要救人,没有什么太大的特别。你不用紧张,而且也不要喊我神医,叫我少少就可以了。” “少少姑娘…”蓝柔低声唤道,她不习惯这样子不分尊卑的称呼,喊得实在有心虚。 留下了几名宫女在旁,她按照着黄少少的要求前去要找竹姿。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黄少少喊住了她。 “等下。” “神…少少姑娘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宫里应该有糕饼,能不能送上几盘来,我有些饿了,最好是有馅的。西云国的饼实在是好吃。”黄少少说道。 “是,这就去吩咐厨房,没有想到少少姑娘可能久未进食,实在是我的疏忽。” “好了好了,也不要这样跟我客气,就拜托你了,送给几盘点心上来吧,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做该做的事情,不是吗?”黄少少说道:“替我跟竹姿公主说声,等我这里安顿好了后,立刻就过去见她,请她不用担忧,我切的事情都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 这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对西云国好像什么都了解样。 不过她还是不敢问,只是又再确认还有没有需要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尽量不要让若纳将军靠近这里,不吉利。” “是。” 切交付好了,蓝柔离去。 看着蓝柔的背影,这次她跳过了许的关卡,希望切真的是可以扭转,避免掉那些曲曲折折的道路,把西云国未来的命运整个扭转过来。 只是真的能够这么样的顺利吗?黄少少的心中还是为定数,不过想了又如何呢?至少她现在算是纵观了大局,至少能够阻止的憾事就能阻止吧。 而当她再次揽镜时,忽然想到了东云国的李柏翰,他现在应该如果没有错的话,还是在贝卡的控制之中,要如何提前把他带到西云国来,脱离贝卡的魔掌,这却是还没有考虑好的点。 * 在往竹姿宫殿的路上,好巧不巧蓝柔遇见了若纳,她欠身问安后,若那便问她关于黄少少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或者是奇怪的地方。 蓝柔抿了抿嘴,然后说道:“说是值得注意好像也没有,不过就是…怎么说呢,好像她对于我们西云国的了解,几乎是彻底的让人意外,就连是方位什么的,都分不差…而且…”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 “而且什么,你就直说吧。” “少少姑娘有特别交代,不可以让你接近。” 这点若纳开始就有听黄少少说到,但又另外再这样强调,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单是智者说的话,有必要这样再的提醒吗?若纳虽然脑筋没有昆豪这么灵活,可是对于直觉还是有几分准的,他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跟黄少少问清楚,尤其是在洞穴里,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以及落下的眼泪,若纳始终耿耿于怀,不认为事情这么简单。 他往着黄少少房间的方向就要走去,蓝柔赶紧拦住他。 “少少姑娘说,尽量不要让你跟她接触。” “说几句话,不算什么接触吧。” 也不好意思继续再挡,蓝柔让开了身子,让若纳继续往前走,说几句话确实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她边想边不敢耽搁,也继续处理着自己交代的事情。 带着疑惑走到了黄少少的房间,若纳推开了门,黄少少看着若纳,心跳下子加速,但她掩饰着心里的感觉,板起了张脸,瞪着若纳,不发语。 “我有些话想要问你。”若纳说道,顺手把其他在场的宫女赶离。 黄少少的右手紧紧握着,压抑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安静了半天,冷冷地说道:“我不是说过不要靠近我吗?难道你没有听到我的交代?还是你不把智者的话当做回事?” “我只有几个问题,你回答完了,我就走。” “你有什么问题,快点说。”偏过头,黄少少怕再看着若纳眼泪会不小心夺眶而出,她是那么想念这个人,她想要好好地看着这个人,他想要像以前样的任凭他嬉笑怒骂,和自己拌嘴,只是她不可以。 这是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之,明明那个人就在眼前,却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却要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也不是什么我在你面前,而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当在个熟悉不过,日夜思念,日夜负疚的人面前,却为了要保护他的安全,什么也不能做。 欺骗对方,欺骗自己。 善意的谎言比恶意的谎言还要痛苦。 “说啊,快说,说完就走。”黄少少催促着。 若纳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什么这般恶劣,他脾气也不是很好,不过为了要问问题,加上黄少少的身份不同,也是压抑着怒气,这样子黄少少不是不熟悉,但是这样也好,越是讨厌她,她的目的就越容易达到。 若纳终于开口。 “你到底为什么会对西云国这么熟悉,你是谁?看你那时的穿着,就知道你不是西云国的人。” “这些事情为什么我需要告诉你,智者既然派你来找我,你唯的任务就是相信我,听我的安排,其他的你都没有资格问,也不需要管。” “你!” “我怎么着?”黄少少硬生生地挤出了不屑的冷笑,说出了违心之论。 “我告诉你,西云国如果没有我,落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我也不痛不痒,反正说到底是你们辜负了智者的好意,对我而言,没什么特别的。” 这个女人居然这样说话!若纳的怒意越来越大。 “我就不信你到底有大的能耐,你说的这般狂傲自大,说不定根本就只是个草包而已。” “是不是草包,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若后来才发现,那岂不是让我们白忙场?” 黄少少起身来,她决定使出最狠毒的招,让若纳不相信也困难。 “你以前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人带着你过日子,之前战役上受到责罚,是陈家为你出面说话,你为了要报答陈家,有空就去陪他们儿子,我里面有没有半句是说错的?” 阵青阵白,若纳往后退了两步,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三)心思难尽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打铁趁热,黄少少抓准了若纳现在的心态。 她继续说道:“而且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陈家的孩子天生有绘画的天赋,那画也是你教的,你说是也不是?你想光宗耀祖,但是心里又因为父亲当年战死沙场,所以嘴上虽然强势,但是却在心里反对跟东云国有战争,担心有其他的孩子跟你失去父亲,你说是也不是?”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事情?” 为什么她知道这么事情,黄少少想跟惊异未定的若纳说,因为我是少少啊,你认识的那个少少,你为我挡过刀,骂过人,只是你现在已经不记得了,为什么知道你这么事情,那是因为我们曾经起度过风风雨雨。 可是能说吗?她句也不能说,她现在能说能做的,就是把若纳推得越远越好,她只会为他带来不祥,没有接近的必要了,就算是心里再怎么疼,她也要吞下来,自己忍着。 “因为我跟你不是同个世界的人,我对你的切比你自己还了解,你最好离我远点,我说过了,你太接近我,只会造成切未来的不测。”黄少少抓起桌上支簪子,用力地刺进了桌面。 “离我越远越好!离我越远越好!” 这幕刚好被送衣服进来的蓝柔撞上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愣愣的也不敢说话,呆呆的在门边。 黄少少说:“蓝柔,刚才我不是交代过,不要让这个人过来的吗?难道你没有转达?” 口气有些重,蓝柔心里也慌了,她赶忙要道歉,但若纳大手挥,说道:“与她无关,是我自己要来的,要救昆豪将军的人。我必须要清楚她的底细,如果有什么冒犯,也是我的错,你不要责怪其他人。” “我…” 黄少少有口难言。她怎么是要责怪谁呢?切的切都是在装样子的啊,你这个傻瓜难道就没有办法看出来吗? 不看出来也好。 “少少姑娘,这是您刚才指定的衣服,我先帮你搁在桌上。”蓝柔缓步走到桌边,她不知为什么,从黄少少的眼睛里看见了份闪烁的痛楚,隐藏在她的愤怒之中。 “恩,谢谢。”黄少少走到桌边,刚才用力过猛,抓着簪子的手还微微的发抖着。她摸着熟悉的衣料,看着那衣服的花样,心里又是酸,真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实情都说出来。 不过她这次回来,是要彻底重新做出改变。不能被这点情绪打坏了计划。 抬头对上若纳的视线,黄少少说道:“现在我要衣了,你不离去吗?堂堂名将军难道不怕人说闲话,你不怕,我还怕的。” “我现在就走。”若纳也不想再说,他转过身往门外走,黄少少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酸出了片热,她发抖的手撑在桌子上,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 衣完后,接续宫女送上了刚才蓝柔去交办的糕饼,香甜的食物吃的是极香,黄少少终于又笑开来了。不过蓝柔因为刚才的事情,心里头还是对她有些害怕,既是指定她伺候着,那现在黄少少就是她的主子,对于个来历不明。心态不明,甚至是情绪也不明的对象,要她如何拿捏分寸实属困难。 不过黄少少自若纳离去,心里松了口气,也没有再对蓝柔计较,她明白这不是蓝柔有意的,按照那个脾气,定是听了蓝柔不让来,硬是要闯的,脾气这东西就是改不掉啊,想到这,她轻轻笑了起来,看到蓝柔战战兢兢地在旁,她挥手让蓝柔坐下。 几番推辞,最后在黄少少的坚持下,蓝柔才勉强坐着。 “起吃吧。”黄少少说:“送了那么的东西来。” “这…这我怎么敢造次。”蓝柔赶忙拒绝。 “现在这样与少少姑娘同桌坐着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怎么还可共食…” “唉,蓝柔我告诉你,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这样了,别把我当成什么主子,也不要想着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大家平起平坐,你就把我当成姐姐般看待,这样就成了。” 蓝柔大惊:“姐姐?” “是啊,姐姐。”黄少少点点头。 “好了,别说了,吃吧。”她顺手递了块糕过去。 两刻钟过去,她风卷残云的扫光了桌上的糕点,揉揉肚子,坐在椅子上休息着,蓝柔看到她现在的心情似乎好的许,而且在刚才的言谈之间,黄少少没有半分的高傲,跟与若纳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同,蓝柔是个聪明人,但她却是不懂,为什么特别就是对着若纳将军这样呢?难道真的两个人说几句话就会影响到西云国的运势吗? 想了想,她斗胆问了这个问题。 “少少姑娘…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能问不能问。” “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要这样扭扭捏捏的了。” “那…我就开口了。”蓝柔说道:“虽然才刚见面,不过我怎么觉得少少姑娘对待若纳将军的态度特别不同,如果是因为不能接触,那这样我可以理解,但是少少姑娘好像是故意要令若纳将军讨厌自己,说话的时候也不样…” 这要怎么解释好呢?黄少少拿着最后块糕饼的手停在半空中,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好会儿才缓过神来。 “有些事情,就像因果,在开始的时候不要种下因,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了,为了避免些后果出现,现在我这样对他,是最好的方式。”这番话说得连黄少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她轻轻摇头。 “总之就是我不能让他接近我就对了,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 “所以,少少姑娘是在为若纳将军打算,而不是真的什么命盘不合,会影响到机运之类的了?“ 刚才她到了竹姿那里,竹姿同样对黄少少如此清楚的指明了要什么衣服感到意外,当然也就顺便问了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除了料事如神以外,黄少少直不断强调的就是不能让若纳接近,所以蓝柔就把这话又再次告诉竹姿了,竹姿便想到了在开始的时候,黄少少曾说过自己的命盘跟若纳不合,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现在听起来,却又不是这个样子,反而像是在担心若纳将军,蓝柔还太年轻,她对于感情的了解只限于对昆豪的单恋以及父母的亲情,没有尝过什么真正的生离死别之痛,所以她的想法还很单纯,无法理解。 “现在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什么了,反正就是这个样子,我能不见他就不见他,就算见了他我也不想理他。”怕越解释会越露馅,黄少少收住了尾巴,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不过蓝柔偏着头,疑惑的问了句话,“是不想还是不能呢?“这话问的太精辟,黄少少刚喝了口茶润喉,不小心差点儿噎住。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嘴问了太的问题了。”蓝柔赶快起来,替黄少少顺着背,黄少少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才缓了下来。 “还请少少姑娘饶了我。“ 她手拍着心口,手对蓝柔摇了摇。 “没事没事,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少少姑娘的大量…” “好了,我说过就别这样跟我说话了,唉,你看看,我就说了我跟那个家伙的命盘实在有问题,听了他的名字连吃东西都不顺,这不是你的错啊,别想的,切就怪他。” 觉得是倒也新奇,这神医实在是有别于常人的逗法。 用完膳食,蓝柔找了其他的宫女来收,几个宫女跟当时样,听说宫中来了名神医,下子就治好了紫轩跟蓝柔的病,又杠上了若纳将军,早就在门外等着了,只是没有交代不敢进来,现在有机会,立刻涌进像是观赏奇珍异兽样的,边收拾着杯盘边偷瞄着黄少少。 黄少少认得其中大部份的脸孔,她故意想要吓她们吓,谁偷看着她,她就直接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弄的是这些宫女又惊又愕,觉得这神医真的是太神了,殊不知黄少少之前早跟她们相处过,要叫出名字根本就不是难事。 “现在我们应该要去见竹姿了。”黄少少对蓝柔说。 “先去见竹姿,然后我们再去看看昆豪将军的状况。” “我也…我也起过去看昆豪将军吗?”因为黄少少提起过她的心事,又说了她跟昆豪之间有缘分,现在这两个字像是针样的,听到就挑着蓝柔的情绪,她脸上立刻发红。 “当然是起去的,你不是负责照料我的吗?以后我去哪里妳就跟着去哪里,跟在我身边就对了。” 蓝柔低着头,踌躇着说:“可是这样我还是觉得…”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了,就是按照我的话做,你在这样的话,我就要不高兴了。” 听到黄少少要不高兴,蓝柔赶紧点头,接着便与黄少少同往竹姿处的殿中行去,踏出门槛清风徐徐吹来,黄少少闭眼享受着这刻。 (四)先除奸细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到了竹姿所在的位子,黄少少很自然地对这环境又是熟悉的感叹,竹姿像上次般的,慢慢讲述了现在西云国所面对的状况,还有昆豪的问题,黄少少边听边点头,这些她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竹姿说话的时候,个人影从旁边走过,送上来了让屋内凉爽的薰香,这人委实面熟,黄少少打断了竹姿,伸手让对方住。 “你等下。”黄少少语气冰冷。 那个捧着薰香进来换的人身穿官服,他抬起头,不明白的看着黄少少这陌生的脸孔,然而他确实是没见过,但黄少少却认得他,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黄少少跟竹姿起到东云国和谈时,在背后捅了大家刀的那个叛徒杨御医,他看起来仍像是那时黄少少对他的第印象般,是个老实人,所以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居然会成为了东云国的内应呢? 只是黄少少不确定这时候的杨御医是否已经被收买了,她盯着杨御医打粮,眼神看的杨御医毛骨悚然,他不知道黄少少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看着自己,难道是自己的行踪败露了吗? 其实在这之前,杨御医就已经被东云国收买,但是因为西云国实在待他不薄,所以他也只是偶尔回报些无关痛痒的小消息,几次让贝卡非常不满,不过他自己也没有料到,接下来他所被交代的任务,竟然是要取了若纳的性命。 天使跟恶魔在黄少少心中挣扎,天使告诉黄少少,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也许这时的杨御医还是无辜的,但恶魔却在她的脑海另边大声的呼唤着,这切都是闲扯淡,就算他现在是无辜的,但按着过去的经验。他始终还是要变成危害西云国的人物。 终于,恶魔战胜了天使,黄少少逼近了杨御医,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眼睛。嘴角冷溢着不屑的笑。 “贝卡给了你少好处?” 个哐啷,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愕,杨御医手中拿??着的薰香盆落在地上,香挥洒了地,他连忙蹲下身子收拾,背上猛地出了身的冷汗。 “怎么,以为这样就不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吗?”黄少少又问。 在场没有人听得懂黄少少在说什么,杨御医在宫中并不起眼,现在黄少少来就指着他说是东云国派来的叛徒,要人相信实在困难。可是从杨御医的反应看上来,又不是空穴来风的指控。 如果他没有做亏心事,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甚至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蹲在地上收拢着燃香的灰烬。 “这是什么意思?“竹姿问道。 黄少少对竹姿严肃地说道:“这人是东云国派来的奸细。如果现在不将他除掉,之后将会有许不幸的事情跟着发生…另外,东云国直有奸细混在西云国里,你若可以,最好是好好的盘查番,免得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杨御医竟然是奸细?大家对黄少少的话都感到十分的惊讶,而杨御医好不久才像回过神来。摇着手,开始解释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切都是误会,恐怕是黄少少弄错人了。 “弄错人了是吗?“黄少少冷冷地瞪着他,想起了他在若纳身上所做的切,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耳光子。可是她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又对竹姿说道:”如果公主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查杨浴衣的背景,我相信再怎么掩饰也定可以找出蛛丝马迹的。“ “这…“ “要不这样,如果我错了。我在城门口跟你磕百个响头,但若证明了你是奸细,你就发誓离开西云国,再也不跟东西云两国联系,当然,这也代表了你不能跟贝卡联络。“ 听到最后句,杨御医突然露出害怕的神色,他对着周边的人大叫。 “这人在妖言惑众,你们千万不可相信她。“ “那如果我无法证明我就离开,这对你有什么损失,难道你害怕?“黄少少回的公正。 被逼上绝境的杨御医终于承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力,他向天大喊着:“这切都不是我愿意的,不能全怪我啊…“ 这代表着她已经承认了黄少少说的话是真的,点点头,黄少少让其他的士兵上前架住杨御医,吩咐将他关进大牢,不让他再有任何作怪的机会。 在旁的竹姿疑惑的看着黄少少,她跟杨御医应该是第次见面,怎么就有办法判断出这瓤的善恶呢?他问了黄少少这个问题,他只是摇摇头,不说余的解释,而且说了也不见得听得懂。 “那杨御医应该要怎么处理,全部交给神医发落!” “叫我少少,我不是神医。”黄少少说。 她看了杨御医眼,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看着,杨御医跪在地上,害怕的磕着头,脸色铁青,黄少少决定先手下留情,她对竹姿说道:“先打入大牢,说不定还有能够用到的地方,不过这个人说的话,全部都不能够相信了。” “是,就这么办吧。”竹姿点头。 两名在旁边的士兵立刻上前把杨御医架走,杨御医边试着挣扎,边恨恨地看着黄少少,她反而对杨御医笑。 “你真的当作我是吃素的吗?”在杨御医要被架离房前,黄少少如此说道:“如果你跟这西云国的??其他奸细遇上了,记得让他们跟贝卡转告声,西云国从此不是好惹的,要她别想的太容易了,哼。“ 竹姿大吃惊。 “西云国还有其他的奸细…跟杨御医样的吗?“ 黄少少好似摇头,却又不把话说死,脑海中立刻浮现了神秘的黑影,不过她还是不知道黑影真面目,于是只说了句:“是有,小心点长相清秀的人。“ * 因为已经很清楚昆豪得的是燥郁症,所以黄少少这次没有推着沉重的药车,而是直接带了药物以及两只镇定剂,以及些需要的消毒药物,就跟着竹姿还有其他人起往昆豪待的地底前去,竹姿有些忧虑地告诉黄少少,昆豪现在的状??况实在很危险,真的这几颗药丸子就可以治疗吗? 扬了扬手上的镇定剂,黄少少告诉她不必担心,切都在控制之中。 前行的人里面,黄少少依旧看到了若纳的身影,她暗暗念着,这人怎么又跟来了,不过换个角度想,若纳是现在西云国最重要的将领,又对昆豪有着崇拜,跟着来也是定的,倒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或许还有几分对自己的不信任吧,黄少少苦笑着,好吧,就让他不信任到底,这样或许切就会如她所希望的。 不过看着若纳的眼神,她还是免不了了那份当初那份来不及说的情愫在里面,纠结在她排斥着若纳接近的刻意心里中,融为成了份难懂的眼神,而若纳刚好朝着她这边看来,撞上了这抹神态,心中同样涌起了份说不上来的感觉。 打从他离开黄少少的房间起,她说的话以及态度就让他直百思不解,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也不明白现在此刻他对上的这双眼眸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 发现若纳在看着自己,黄少少赶快把眼神移开。 样的大门,样寒冷的地底,样疯狂的喊叫。 黄少少拿着镇定剂,步步往昆豪的方向走,上次她便已没有惧怕,这次当然没有,她定定在昆豪的面前,找着上前施打镇定剂的时机。 又是阵对她的叫骂,在个短暂停歇的空隙里,黄少少抓起了昆豪被捆绑住的手臂,立刻左手拆开酒精棉片,右手下针推入镇定剂,针尖刺进皮肉的痛让昆豪转过头来就要咬黄少少,众人捏了把冷汗,不过黄少少闪得非常之快,加上昆豪是被绑起的,于是有惊无险地逃过了攻击。 针剂的作用非常之快,就在众人众目睽睽下,昆豪开始瘫软,趁着这个时候,黄少少又拿出了带来的锂盐以及补充营养的维他命,塞进昆豪口中,又跟旁边的人要了杯水,捏着昆豪的鼻子,灌了少许的水混着药,黄少少手放,昆豪很自然地就把药吞了进去,动作之快依旧是让大家目瞪口呆。 “那…那接下来呢?“竹姿问道。 “等下我会在这里再喂次药,等他服下第二次药就可以移转到上面的房间休息了。” “这么快?”竹姿不敢相信,那么人束手无策的问题,居然现在在瞬间就被解决了。 黄少少点点头,说道:“就移到我住的那间房吧,刚吃完几次药,我要时时确认他的状况没有问题。”又说:”而蓝柔也必须替我起注意将军的状况。“ “与少少姑娘同在间房,会不会…会不会不太好?“竹姿体贴的问。 “没有什么关系的,他睡床上,我会在门口铺着床褥,身为名医者,我当然要替他负责任到底。” “万昆豪将军醒来了状况仍是不好,攻击了少少姑娘岂不是危险?要不要我派人手…“竹姿眼光正要往若纳的方向飘去,赶紧被黄少少喊住。 “不用了,我应付得来。” (五)倾诉心声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施打了药物后的昆豪昏昏沉沉的,半陷于镇定剂的恍惚,半则是身体里刚服用的锂盐已经开始发挥药效,趁着时机,黄少少又让他服了第二剂,然后嘱咐士兵们把他移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还记着上次昆豪最后对药物的反应并不良,出现了手抖的副作用,于是这次便小心点的用药,配合着镇定剂,这样有好有坏,躁郁症患者??体内锂盐浓度必须要维持到个标准值,才能够稳定的控制病情,所以这也代表着昆豪稳定下来的速度会比上次慢。 不过镇定剂的用处在这里发挥的就好了,她就让昆豪在这样昏昏沉沉的状况下配合着服药,并且大量的饮水补充营养,昆豪的身体被照料的本身就还挺好的,就是精神暴躁的问题,这样控制下,倒也是没有花上少时间,就已经可以开始减少镇定剂的用量,主动配合服药了。 但这所谓的没有花上少时间也是四天三夜过去,这几天黄少少为了确保安全,也不交代给其他的宫女负责了,自己从头到尾就搬着套软床垫子,睡在房间的门口,每隔两个小时上前观察次,唯中途休憩的时候,她也只放心让蓝柔接手,而这也在无形中增加了两人相处的机会。 每次蓝柔看着这个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战场英雄时,心里最柔软的那块便会隐隐的被触动着,她从没有想过有天可以这样接近的看着这个男人,尤其是当他睡着时,那如婴儿般天真的容颜,与他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看着昆豪的眼神全被黄少少看尽,黄少少总是拿这当做玩笑说嘴,老是在旁凑合着她赶紧抓紧了机会,最好是在哪个半梦半醒的时候,不小心露出半截大白兔什么的。听的是蓝柔脸红不止。 从开始的”少少姑娘你怎么这么说呢?”慢慢演变成直接跺脚掩着耳朵,气呼呼的大喊“少少姑娘!” 不过这在无形中也拉近了她与黄少少的关系,她对于这个陌生没有半分架子的神医依旧好奇,总有种难以说明的熟识感。而黄少少在调侃蓝柔时,有时会恍恍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般。 而持续对黄少少的来历感到好奇的还有个人若纳。 有些事情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是命中注定,两个曾有过羁绊的人,再次相遇了,冥冥中还是会有股吸引力。尽管黄少少已经警告过了他无数次,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的好脸色,可是他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经过” 黄少少的房间,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要确认昆豪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事实上他自己心里也很明白,有蓝柔在场。她是整个西云国里除了紫轩以外,最后竹姿重用跟信赖的宫女,昆豪在她的看护下,若是黄少少想做些什么危害的事情,根本不会有机会下手。可是他仍然次又次经过那个房间门口,透过窗子,看着那个凭空出世的神秘女人。 他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每当看到黄少少披头散发,脸上因为照料昆豪而挂上的黑眼圈,份心疼就会涌起, “少少姑娘。若纳将军又来了。”就像个探测雷达,蓝柔上次被黄少少严重警告过后,现在看到若纳就会提醒黄少少,让她避开跟若纳交会的视线。 这个始终是蓝柔心中的疑惑,有次她找着了机会,认真的问了黄少少。 “少少姑娘,到底你口中所说的,接近了若纳将军将会有不好的影响,这影响会有大呢?而且…到底影响的是什么?” 开始黄少少是不想答的,她的眼神下子就黯淡下来了。这下蓝柔也自己觉得自己问错了问题,似乎太过失礼,正要跟黄少少道歉时,黄少少眼望窗外,淡淡的开口回答。 但她第句话说的是:”蓝柔,你能替我保守个秘密吗?” 蓝柔点了点头。 有些心事她本来不打算讲的,但是直压抑在心中好几天了,还是需要个发泄的出口,她这次回来虽然想要当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真正的神医,不过这样太痛苦,就算她眼前能够控制大局,却仍然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压力,尤其是当她看见若纳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次她拥着若纳,看着他断气在自己的怀里,这些画面重叠在起,形成了另份不同的梦靥。 她很心自己会不会因为这样,回来后又把事情搞砸,她没想过自己的压力会累积到这么快速,想了想,刚好蓝柔问起,既然上次她能相信蓝柔,这次她知道自己也能相信她。 “你会相信所有我说的话吗?”黄少少又问。 蓝柔自然还是点头,她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质疑??黄少少所说的任何话,不过却没有想到接下来她听到的却完全超出了能够接受的范围,或者说她已知中可以了解的范围。 “其实,在这次遇见你们之前,我已经来过这里次了,我在这里遇见了你,遇见了竹姿,遇见了若纳...所有这里的切我都清楚了然就是因为如此,但是那次的经验,我害了许的人,因为许的错误判断…所以这次我有机会重新回来,就是为了要修补这些错误。” 楞了好大会,蓝柔颤颤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到过这里,然后又重新回来次?” “是的,就像我说的样,其实现在这些发生的我都已经曾经见过,所以我并不是什么先知,我只是个刚好有机会能够走进轮回里,拥有第二次修补机会的普通人。” 黄少少的表情不是开玩笑,蓝柔长吁了口气,缓过了脑里的混乱,问道: “是像那些神话故事里所描述的样吗?” “或许如果这样方便你理解的话,可以这样解释。”黄少少回道。 移动着步伐,黄少少坐到了桌边喝了杯茶,蓝柔也跟着坐到了对面来,她看着眼色,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次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若纳将军有关的吗?” 茶杯搁在桌上,溅出了水痕,茶水上漾出阵阵涟漪。 “那次…发生的事情太了。”黄少少叹了口气。 ”那次,若纳因为我,因为我…”她再次想起那个画面,忍不住哽咽了起来,蓝柔赶快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收敛住情绪,黄少少缓缓说道: “那次,因为我派胡来,做错了决定,所以若纳死了,我没有办法保证这次他会不会又因为我而发生什么不祥之事,所以我要尽量的远离他,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么伤感的眼神,蓝柔光看着??都觉得心痛。 “那次,你们之间…?” 知道这个问到半的问题是什么,黄少少既然说了,也就不打算回避,她告诉蓝柔,是的,就跟她想的样,或许不到那样深刻,但至少相距不远。 “所以,我宁愿他这次讨厌我,恨我,也不要再让他靠近我步,我只是个会为他带来不幸的人物。” “即使要牺牲你们之间的缘份也是如此?” 很勉强的笑了,黄少少点着头,下沉重胜过下。 “如果这样可以保住他的性命,要做什么我都无所谓,只要他可以好好的过着日子,他的人生里有我没我,又有什么差别?” 如果不能够为个人牺牲,还谈什么缘份?若是孽缘,不如及早了断。 * 昆豪的病日渐起色,跟上次发生的状况样,随着昆豪的病情好转,整个西云国欢天喜地的,而听说神医医术了得的臣子,预约排满了整个西云国大殿,不过都被黄少少回绝了。 她算了算时间,是提早了几天,但差不也到了那个时候,该是要去把她另个小伙伴请回来的时间了,虽然说她并不确定如果把陈君带回来,会不会造成陈君什么其他的问题,不过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找陈君,那么他现在就还是在被欺负的状态中,除了绘画的天份被埋没,与家人也处不来,活在水深火热没有人理睬的世界里。 暗中让蓝柔去确认了陈府现在的状况,果然获得的资讯跟那次样,陈君的个性怪异,所以黄少少二话不说,立刻就要她准备好轿子往陈府出发,赶快把陈君带到宫里来。 谁知好巧不巧的,在蓝柔要去禀告竹姿这件事情时,又在路上撞到了没事就在房间附近闲绕的若纳,若纳见蓝柔急着往竹姿殿上的方向走,喊着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了切的蓝柔不愿意说,她闪避着若纳的问话,而这越是躲越是让若纳起疑,最后竟然说那要不就同前去了,反正他“正好” 也要去找竹姿。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去跟公主说声,少少姑娘要去陈府趟而已。” 急之下,蓝柔说溜了嘴。 “陈府…她要去陈府做什么?” (六)前往陈府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要去陈府?若纳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个…”蓝柔时被问懵了。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 “如果你不把话说清楚,那我就自己过去问她。”若纳有些不悦,他直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是被蒙在鼓里的,而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见蓝柔还是不回答,他不自觉扯着了蓝柔的手臂,大声再问了次。 ”你告诉我,她要去陈府做什么?这是我最后次问你。” 被这般吼,眼泪噙在眼眶,加上若纳的力道用的过大,蓝柔吃痛的喊着:”将军,你弄痛我了。”并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明白答案。” 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若纳立刻道歉。 “可是…我…”还在想要怎么回答,突然背后传来黄少少的声音,因为若纳的音量实在太大,让她不得不出来看是怎么回事,于是便看到了这幕。 黄少少冷冷走到了若纳面前,个耳光就打在若纳的脸上,她隔着衣服摸了下蓝柔被扯着的手臂,对忽然被这*辣赏来的耳光来不及有情绪反应的若纳厉声说道: “个男子汉大丈夫,在这里欺负纤弱的女子,你还真是做的出来阿?” 已经知道了黄少少与若纳两人之间曾有过的关系的蓝柔看着眼前这幕,她望着黄少少微微颤抖的手,心里想着,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该是有痛苦,这巴掌打的响亮,想必是疼的,可是黄少少的心中,应该会比若纳的脸还要痛。 “我就是见不得你这行径,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指高气昂,谁知道你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可警告你,陈府的人你千万别动他们根寒毛,否则我就跟你拼命到底。”挨了耳光的若纳。气的牙痒痒的瞪着黄少少说道:”或许你确实是有几分斤两,不过做事若不光明磊落,处处遮遮掩掩,被人怀疑也是你自己的问题。怪不得我。” 不光明磊落?遮遮掩掩?句句话都刺在黄少少的心里,如果不是为了要让你离开自己远点,她有必要这样吗? 忍不住鼻子里冲上了酸气,她勉强忍下,但样是对着若纳说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不相信我,那我们就起去见竹姿,我会告诉她我现在就离开西云国,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她知道若纳不可能让昆豪失去治疗的机会,故意用了激将法。果然若纳的脸色变了变,气氛僵持不下。 终于蓝柔受不了了,她看着黄少少,又望着若纳,哭着说道: “都是我事情没有办妥当。你们能不能不要吵了…都是我没有办妥当。”接着又转头跟若纳说: “将军,我用我的人格保证,少少姑娘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就顺着她吧,不要这样处处逼人行吗?” 从来没有见过蓝柔这个样子,若纳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他看着哭泣不止的蓝柔。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奈,转身离去,临走前丢下了句话。 “我会在陈府等你,看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黄少少有些不懂了,这些事情超出了她预料的范围。她原本打算的是避开若纳,让他对自己完全没有兴趣,减少两人交会的情形,然而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用。她的话反而造成了若纳对自己的好奇,两人虽不像上次有着什么情愫,但若纳对自己的举动加的注意。 他永远是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黄少少也希望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拍着慢慢收去眼泪的蓝柔,牵着她的手,两人同往竹姿殿中走去。 路上黄少少边对着泪痕未干的蓝柔深感抱歉: “委屈你了。” “有什么委屈的?” “刚才发生的那些事。”黄少少说道:”我如果没有把事情告诉你,你也不用面对这样的状况,就把切照实讲,不用替我隐瞒什么…”余光瞥了眼她刚才被若纳抓住的手臂,心中仍是满怀着歉意。 ”手还痛吗?” “不疼了。”蓝柔摇头。 ”那…你呢?” 黄少少笑了两下,”他那脸皮实在厚,打起来确实有些疼,不过??也就是下子的皮肉痛。” 扯着黄少少的袖子,蓝柔望进了她压抑的眼眸里。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很事情,我们只能取其轻,想也没有其他的好事了,我愿意牺牲切去换得他重来的机会,这疼不疼…又算得了什么?” * 对于黄少少要到陈府去竹姿也是同样感到奇怪,不过她并没有问,现在黄少少就是她的救星,尤其是知道她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昆豪,是觉得实在是辛苦了她,尤其又有蓝柔同行,自然下就答应了,她自己也认为黄少少需要出去走走透透气。 不过她还是有几个担忧的地方,这跟上次就是样的,她问了那这出去后,如果昆豪有什么状况该怎么办,而黄少少样告诉他,会把药物交代给信任的宫女,让她按时给昆豪服药,她想起了上次昆豪趁着她不在,自行拒药的状况,立即又补上了句,定会交代宫女,每顿要都让他确切地吃下。 竹姿让蓝柔去准备好轿子,单独的把黄少少留在房里,准备趁着机会与她就着西云国的状况好好谈谈,她深深感到黄少少对于西云国的了解以及安排,有着异于常人的准确以及敏锐度,自从上次她揪出了那个尖细以后,竹姿就直想要就着这些事情跟她好好的谈谈,苦于在黄少少心意的都把心思放在昆豪身上,竹姿不愿意增加她的负担,现在有机会了,自然就抓紧着时间问。 她招黄少少坐下,先从其他的问题问起,免得突兀。 “少少姑娘,你在西云国待的还惯吗?” 轻轻抿着竹姿倒来的茶,跟她的人样清香的碧绿。 ”挺习惯的,吃得好,穿得好,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这样吗?那…你怎么跟智者认识的?”竹姿又问。 听出来她是拐着弯在绕圈子,黄少少直接开门见山的替她省了时间。 “公主,你要问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会尽量回答你的。”黄少少说道。 ”至于我如何认识吴伯,这是个相当长的故事,现在没有办法下子说清楚,不过有天你会知道。” 既然事实会让人太难受,就像今天蓝柔所受的压力般,黄少少还是决定竟量能不说就不提。 迟疑着,竹姿整理着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她本是想问黄少少到底是谁,但既然是西云国的朋友,那她是谁倒是没有那么重要,于是在话到了口中之前,压在喉咙改了句子。 “西云国未来的状况到底会是什么?我们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这些…你能够告诉我吗?我不希望再有任何的百姓牺牲,现在我们跟东云国的状况非常紧张,他们…“ 黄少少打断。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实话,西云国跟东云国之间真正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切的问题都还需要时间解决…尤其是现在东云国主事的人是郡主,而不是西云王有邑…“她注意到竹姿听到有邑的名字,手指颤了下,很好,切的速度都加快了,她不用再浪费时间去琢磨两人之间的关系,直接提醒了重点。 “郡主主事并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现在整个东云国都已经被她控制住,而且她还有养着比刺客还有恐怖的人物,她利用能够混乱人心意识的药剂控制了所有的人,甚至是连有邑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除了错愕,竹姿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东云国被郡主控制,连有邑…难怪她直觉得有邑并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人,挑起战争,虐待百姓,这切都跟她印象中那个树林里温柔的男孩不同。 “还有什么?” “言难尽,只是我必须要提醒你未来的路并不好走,会比现在想像的还要困难,而且东云国还有名跟我状况类似的人物,他的医术在我之上,所以…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但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西云国的未来。“ “跟你样的人物。” “是的,而且他在东云国辅佐郡主的时间,已经有十年之久,这也是为什么东云国的医术胜过西云国如此之的缘故。” 怎么听,西云国似乎都处于劣势,竹姿的唇瓣紧紧的咬着,脸色片苍白,她不希望父母留下的江山就这样葬送在自己的手上。 “放心,只要按着我的交代,切都会没事的。”黄少少安慰她。 联想起来,竹姿问道:“所以你现在要去陈府也是有原因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但是我知道那里现在有个孩子在等我,而他不只是对于西云国,对我也同样的重要。” 这句话刚好被走进门的若纳听见,他看着黄少少,琢磨着话里的意思。 (七)拗脾气的若纳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轿子准备好了,蓝柔到了殿中准备告知,刚好看见了在门外正听着里头对话的若纳,她还想着刚发生的那段冲突,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万若纳又要问自己什么,她该要如何回答?而且手臂上还在疼着,她走着的脚步自然而然就停下了,惊惊惧惧的望着。 不过若纳已经听到她的脚步声了,转过身见到了蓝柔的表情,自然是明白她心中有着疙瘩,也知道早上那场纷争大部分挑起的原因是自己,理亏之下,加上他是就事论事的人,早上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失去分寸,似乎从黄少少出现以来,就好像有什么开始不受控制了。 他主动走向蓝柔,不过蓝柔往后退了两步,又保持着距离,若纳只得打住动作,对蓝柔说道: “早上发生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我无意冒犯,你手臂还好吗?” “没事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蓝柔想要麻烦将军,真的别再靠近少少姑娘了,其中很事情我无法解释,但是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你就别糟蹋她番苦心了,可以吗?” 越听越糊涂了,他靠不靠近黄少少到底是能有什么严重的,必须要防范到这样的地步,要说命盘什么的,他或许是信得些,不过两个人的命盘能够有大的影响,他难以接受。 “我是真心不明白,才会这样直问下去,如果你们能够说的清楚,我就可以不用问了。” 蓝柔叹了口气,她也不是不了解若纳起疑的原因,若纳是最想要看到昆豪好,看见昆豪带领军队把西云国被侵占掉的领土夺回的人,他当然是不放心身旁每个会靠近昆豪以及竹姿的人,换做是她。她也样会这么想,可是现在知道了黄少少的原委,虽然她还不能够完全吸收,不过她从黄少少说起这些事情神态的痛苦以及纠结。同为名女子,她知道这是大的牺牲。 既然她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她就要为着她保护下去,让这牺牲有价值。 这次她换了温婉的说法:“将军,我真的无法告诉你,天机不可轻易泄漏,你有天会了解的。” “可是…”还想要再问,不过若纳知道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于是也跟着叹气,淡淡地说道:”好吧。不问了。” “谢谢将军理解。” 换了话题。 ”所以你们要去陈府的轿子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现在就是要来告知少少姑娘可以出发。”听见若纳没有继续问下去,蓝柔也欢喜转了话题,顺着回答。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她想的就到此为止,若纳虽非刻意。可是依旧又绕回了圈子里,问道:”不过,她去陈府…这样妥当吗?” “将军,你说过你不问了。” 摇摇手,若纳解释着。 ”我现在不是要探究其他的事情,而是单纯的想确认这样妥当与否,你应该对陈府那孩子的状况也是略之二而已。我是担心那孩子万不见人,或者是这样贸然的前去,会让他有些…” 若纳本来要说“无礼”,后来想想没说出口,他是唯个陈君敢在对方面前表露出自己本性的人,陈君对于他点也没有个晚辈样。好听些是讲话直,难听的话就是没有教养…但这个是天生就如此的,怪不得他,陈君的双亲有跟??他解释过这孩子的状况,还请他不要出去宣扬。因为在外传言的都是陈君不与人相处,事实上却不是如此,而是他无法与“正常”人相处。 开始他也着实被陈君气了几次,要不是因为陈大人对自己有恩惠在,他也不想和这孩子打交道,但是熟识了些之后,陈君的直来直往反而让他觉得是种特殊的单纯,这个世界太过纷扰了,大家拼命掩盖着自己的样貌,就是他自己也有些不愿人知的事情,像陈君这般,换个角度来说算是把这混浊的乱世中,打了个不算平衡的平衡。 后来渐渐有了默契,若纳也就不再把陈君当是个需要呵护的孩子,而是个同年龄能够说话的朋友,他教导陈君画画,念些诗词,常常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又不愿回家与老母亲说,怕增加母亲的担忧,便会过去陈府探视陈君,意外发现他有着过人的绘画天赋,他曾经建议过陈府让陈君找老师学画,却被他的父母婉拒了,他们说陈君之前也不是没有请过老师,但总被他气坏,认为就算现在再替他请画师过来,大逆不道气走了师长,只是让陈府加难看而已。 尤其是陈大人,他认为儿子没有个孩子应有的模样,于是在外拜托了许官府里的孩子过来跟陈君同玩耍,希望陈君能在他们身上学到什么,不过不用若纳问,从陈君身上每次都看的见的瘀青就知道,那些孩子来,哪个是真心想要跟陈君交朋友的?恐怕也就是不情不愿的来,然后发现有个好用的出气包,拿着陈君出气而已。 这方面他同样告诉过陈大人,可是陈大人来是骑虎难下,那些孩子都是官家的,家中有些职位都还比他高,能愿意过来已经很感谢了,何况当初还是自己去拜托人家上门的,也没办法说什么,二来是陈大人依旧坚持着,或许跟同年龄的孩子相处,学不到教养,至少也学得个乖。 把儿子被教训当成学得个乖,这是么负面的想法,可是有时候人总是会钻进死胡同里,忽视掉摆在眼前最明显的事实,自己的儿子就是被欺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爹的不去阻止,还有谁阻止的了? 所以若纳确实除了不放心黄少少这个神秘的女人以外,方面也是考量着陈君的情况,正是因为不知道黄少少要做什么,所以万陈君惹到了她,她现在可是西云国最能召风唤雨的新兴人物,如果黄少少不肯放过陈君,硬是要跟陈府计较,那可就麻烦了。 蓝柔看他眉头锁的死紧,陷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久久没有继续说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前去殿上通报了,便喊了声,抓回了若纳飘走的神绪。 ”将军,你切不必担心,少少姑娘自有分寸的。” “喔…”回神过来,听得这么说,他也只好点点头,看来要劝不去是不可能了,只好说:”那好吧…不过我依旧是会到陈府趟,不是要找麻烦,只是因为那孩子跟我熟,这样若有什么事情,我能够立刻处理。” “将军,你又何必…” 不给蓝柔把话说完,若纳又接道:”我最大退的步就是这样了,以后别的我不管,但这次我定要在旁边。” 说完了,他怕蓝柔会继续阻止自己,赶快转身离开。 “唉。”看着若纳的背影走在两侧绿意盎然的风景里,蓝柔真是不知道这接下来要怎么样发展。 明明就是很相配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在起呢?而像她这般与昆豪有着天差地远距离的人,少少姑娘却说他们有着缘份。 所谓的缘份,到底是什么? * “这家伙怎么这么说不听!不是都说过,切不要他管了吗?早上那记耳光还不够是不是?” 进去殿里禀告时,蓝柔把遇到若纳的事情并说了次,黄少少气的狂跺脚,几乎快要把竹姿殿里的地板给踩出了个洞来。 竹姿愕然的看着黄少少,说道:”你…给了若纳将军个耳光?” 顿时发现自己好像不应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黄少少又无法否认,只好无奈的点点头,解释道:”谁让他抓着蓝柔的手,那个凶神恶煞的脸…我急之下就不小心激动了些些。” 很难想像若纳被打耳光的样子,侧着头,竹姿在脑海中努力转着那个画面,但怎么样就是拼不起来,她问道: “若纳将军有何反应?” “就生气阿…” 居然只有生气而已,好吧,竹姿又难想像了,不过眼看好好的地板就要被黄少少踏坏,她柔声说道: “就让若纳去也无妨,他说的也有道理,本来他就与陈府相熟,也没有理由不让他去,所以少少姑娘就不要计较了,挺去了把他无视便得了。” “我怕他碍手碍脚。” 蓝柔怯怯的插了个嘴:”可是现在说这些也来不及了,将军已经出发,恐怕还会比我们早到不少,也就只有无视这个方法了。” “这个家伙…” 确实,还有昆豪那里的药要交办,她在为着这事就着不放就是浪费时间,便最后气的又重重踩了地板脚,然后准备带着蓝柔走人,离去前交代好竹姿记住她刚才所讲的话,两人又回到了后殿的房间里去,准备要分好她不在的这几个时辰之内,应该要让昆豪服的药物,而竹姿也说,她会在时间点到的时间亲自过去监督,不用担心会有漏药的事情,毕竟她是西云国的主人,昆豪总不可能跟她耍赖。 (出八)小鬼头重出江湖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把锂盐该吃的量小包小包分好,又仔细观察昆豪的身体状况,这次疗效虽然慢些,不过像是手抖什么的副作用便没有发生了,加上这次还补了营养剂,昆豪的气色明显的改善许,虽然仍然还是被微量的镇定剂迷的昏昏沉沉躺着,但至少已经能够清楚的应对上话,那些燥郁症时期会发作的大吼大叫,或者思想飞越之类的情形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少。 安顿好了这里,黄少少便跟蓝柔往陈府出发,在轿子里黄少少的话跟过去比起来少的许,偷偷的瞧着她,蓝柔以为黄少少是在因为自己没有阻挡住若钠而不高兴,心里很是愧疚。 轿子摇晃的速度还算缓,拉起了帘子,黄少少望着外头的景色,她们刚好经过了小巷弄,灰瓦红砖的房子有着种特殊的氛围,看着看着,个画面从她脑海跳出,那也是差不的小区儿,而若纳就是在那个地方受到了袭击。 秀眉蹙,她赶快把这脑子里的画面拨去,拉起了帘子,正襟危坐的坐好了。 “轿子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让轿夫停会儿,出去透透气?”蓝柔以为是她不适应这轿子的劳顿,好心地问。 拒绝了她的好意,上次轿子停下来的时候,死了个年轻的男孩,这次虽然不是那样的状况,但是仍不想冒这个险。 因为这样,蓝柔是觉得黄少少对自己不高兴了,她鲜少这样少话的,蓝柔呐呐的低着头对着黄少少说道:”真是对不住,都是我不好,还请少少姑娘不要再生气了。“ “生气?我何时生你的气了?”黄少少疑惑着。 “如果少少姑娘不是生气的话,路上怎么面色都如此难看,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我做得不好,而这…应该就是我没有拦住若纳将军吧,我着实是尽力了。以后会再注意点儿。“ 看来她是误会了,黄少少拍拍蓝柔的头,笑着说道:“切都与你无关系,只是我在想着些事情。分了神而已,加上这几天确实也累了,这轿子晃呀晃的,晃得我是忍不住想睡。“ “真的是因为这个缘故吗?”蓝柔仍不放心。 “当然了。”黄少少又笑。 ”他那个牛脾气,就是竹姿出面让他不去,他恐怕都要从后门偷偷溜上,拦也拦不住的,你还试着拖延他的时间,已经算是做完了该做的。” “那就好了…我直担心。” “傻丫头,不用担心太。西云国里我对谁都谈不上真正清楚,不过若纳这个家伙…我是明白的。”她继续说道:”所以早上发生的冲突,老实说我想想也不意外,就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出手打了她而已,哎…刚才竹姿的地方也真是无辜了。白白地被我踩了几脚。” 用着种女子间的眼神交流,蓝柔说:”想必少少姑娘当时应该真的很喜欢若纳将军吧,才会如此激动。” “…” “要打个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啊,皮肉的痛也不过就是下子,打人的心里要承受的,恐怕是比那痛的数倍不止。” 捏捏蓝柔的鼻子。转换了下气氛,”真想不到你这个小妮子这么大道理可以说呢,要不要找天让你好好跟昆豪说说。“ 被戳到了重要的点上,蓝柔的脸像是熟透的番茄,红热热的,她又羞又恼的说道:”千万不可以啊。我…我有什么好跟昆豪将军说的呢?” “这点我反而觉得奇怪,你们不是直都在宫里吗?如果喜欢为什么不告诉他?你不踏出第步采取行动,怎么会有接下来的机会。” “我配不上昆豪将军啊…他是少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对象,像我们这种卑微的小宫女,怎么可能会被看上。只有那些将门世家,出生背景良好,贤惠美貌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他。” “说这是哪门子的话…你又哪里卑微了?在感情面前人人平等的,而且你在宫中的地位也不是般,论贤慧美貌是不输人的,真不知道你自己在不自信什么?要勇敢些啊!” “那少少姑娘…你又为什么不勇敢点呢?“ 脱口而出了真心话,轿子里气氛冻结如冰霜,黄少少思考着蓝柔所说的话,才发现自己又忘记了所谓的同理心,她努力劝着他人要勇敢,却忘了其实所谓的勇气并不是说有就有的,对于无关于自己的事说的副云淡风轻,但事实上自己却忘了体会他人的感受。 不过她还是认为自己跟蓝柔的状况是不样的,蓝柔有着机会,而她所做的切则是为着给自己重要的人机会存活下来。 既然都讲了,蓝柔就把其余的想法也起说出口。 “难道少少姑娘就没有想过,用另种方式改变吗?按你说的勇气,我不相信什么都是注定好的,既然你已经操控了大局,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解决吗?我不觉得若纳将军定会…“ “我不能拿这个冒险…这是若纳的命。” 眼神蒙上了层薄薄的蓝,细思了蓝柔的确实说的没有错,她或许真的不只有个选择,然而,她不敢赌,她没有拿若纳的命来赌的勇气。 万失败了,她再也没有机会弥补。 而她不能再失去若纳了。 * 果然到了陈府,因为若纳已经到了,对方听到是神医来了,陈大人与妻子都亲自上门迎接,若纳在他们的身后,瞥了黄少少眼,也不说话,默默地先走进了大厅。 免不了番客套的问候,陈大人眉开眼笑的,心里大概是想着自己的儿子居然有这个福份可以让神医亲自到府拜访,不过黄少少心中惦记的还是当天在后院亲眼看到陈君被欺负的画面,她留下蓝柔让她应付陈大人,自己就直接往后远的方向走了,陈大人同样觉得奇怪,才初次谋面,神医怎么就会这么清楚他府邸里的动向? 她推开了后院的门,没有听见当时的吵杂声,而是看到若纳跟陈君在起,陈君虽然没有像当天这样在她眼前被欺负,可是身上的衣服染上了泥,脸上也有着些大小的淤青,想必那些事情才发生完不久,或许是看到了若纳,才把那些孩子吓跑了也不定。 黄少少有些愤怒,她本来打算像上次样教训那番孩子的,让他们不要碰陈君根寒毛,正要对若纳发火时,她看见若纳蹲下身子,轻轻拍去陈君身上的泥泞,那个画面极其温柔,而陈君也同样以种信赖的眼神看着他。 “那些小霸王呢?”黄少少问。 若纳诧异地抬起头,奇怪了,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过算了,现在她说什么都没什么好惊讶,于是就耸耸肩,说了句:”刚走。” “你怎么能让他们走?” “不走难道留着他们下来吗?你该不会是要给他们顿骂的吧,你就算是为了他好,可是也要顾及了陈府跟其他官员的关系,万那些孩子回家告了状,你要陈大人怎么做人?”若纳问道。 黄少少板起脸:”可是至少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吧!否则这样年纪大了起来还得了?” “我有跟他们说过了,以后如果再犯,我会亲自上门。” “好吧…“ 讲完了这些话,黄少少便开始要跟陈君准备沟通了,或许是因为若纳在场的原因,陈君没有当时的羞涩,反而是露出了副古灵精怪的样子,他歪头歪脑的看着黄少少,然后扯扯若纳的袖子问道:“这个阿姨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家的奴婢妈?也太不挑了…” 奴婢?阿姨?不是吧,切也都提前的太早,这没礼貌的对话应该是要在后面才出现的呀,黄少少气鼓鼓了两个腮帮子,但若纳却不小心大笑出声,他在陈君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秘密的笑了番。 黄少少努力抑制住自己上前要揪住陈君耳朵的冲动,要不然霸凌的角色就换成她了,她尽量柔声柔气的对陈君说道:“首先,我是姊姊不是阿姨,第二…我是来带你进宫,让你学画的,想不想在好的地方画画?宫里什么都有,样不缺。” 听到这个陈君的眼睛都发亮了起来,而若纳也是看着黄少少,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又知道陈君会画画这件事了?还要把他带进宫里?这之前陈大人连请个老师都反对,怎么可能答应呢?但…如果是黄少少的身份来说,或许有转机也不定。 “阿姨,我真的可以进宫去画画吗?“ 努力抑制着不要让自己又要伸手去想扯陈君的耳朵,黄少少深呼吸了口气,挤出了笑脸。 “是的,我要带你去画画,还有…我不是阿姨,你叫我少少姐姐行不行?” “可是…“ 拉了下陈君的衣领,观察到黄少少脖子上的青筋都气得要爆出来了,若纳笑了两声,暗示陈君别讲了,否则早上这女人都能给自己个耳光,现在会做出什么事情他可不保证。 (九)准备九朝会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不过孩子性格还是好玩的,尤其是像陈君这种有话直说的,加上黄少少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想起以前他那副模样,现在活跳跳的在眼前闹,突然却是笑了起来。 见到黄少少笑了,若纳有些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著什么劲不对的,居然前秒还生气,现在却是又笑了。 知道自己可以去宫里画画,陈君下子心情好的不得了,抛下若纳跟黄少少不管,自顾自的在旁边手舞足蹈了起来,能进宫里画画实在太好了,这下子就不用硬要跟那些讨厌的孩子玩,又有大堆用不完的颜料,这对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值得激动的事情。 若纳有些好奇,他怕陈君失望,先向黄少少确定,说道:”你真的要把他带到宫里去?不是在说笑的吧?” “如果我是说笑的,我何必跑这趟呢?”黄少少回道: “他有才华跟天赋,我总不能见这孩子在这里被埋没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会画画的?” “说好不问,你就别详究了。”黄少少提醒他。 说到这时,蓝柔也到了后院,说是陈夫人坚持定要让大家用点点心,没有推辞,连着陈君,大家并到了前堂,桌精致却又质朴的菜肴已经准备好了,最吸人眼球的是中间那排雕了花的果子,看的人垂涎欲滴,不饿的肚子也咕咕作响了起来。 黄少少被捧为上宾,旁边坐着若纳,这似乎是她这次回西云国第次跟若纳起坐着吃饭,心里有点说不上的激动,夹菜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就怕是跟若纳的筷子撞到块儿,而这些蓝柔全看见了,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惋惜。 把要让陈君到宫中画画的事情告诉了陈大人,陈大人马上摇头。说道: “我家这孩子没??有规矩,到时候万得罪了各位,甚至是冒犯了公主,那还了得。还是别了。” 陈君的眼中立即从光彩灭成了片暗沉沉的,放下碗筷,脸不高兴。 好在黄少少早知道陈大人会这么说,在若纳要开口之前,黄少少已经主动想好了套说词,跟上次的差不,准备击必杀,让陈大人心甘情愿的把孩子送到宫里。 “陈大人,实不相瞒……”黄少少故意正经八百的问道:”您应该也知道智者吴伯这号人物吧?” “这是当然,全西云国谁不知道他的厉害。”陈夫人抢着回答。她跟丈夫不同,听到陈君要被送到宫里,实在是放下了心中的块大石头,终于是有人替她证明了,自己的孩子没有问题。为了这个,她已经不知道跟丈夫吵了几次架。 黄少少点点头,知道起了效用,她继续说道:“他在让我来西云国之前,已经告诉过我,陈府有位神童,是未琢磨的玉石。必须要让他到宫中好好的发挥才能,有天将会成为西云国的栋梁…我当然知道陈大人担心孩子,不过智者的话我若是没有做到,恐怕他老人家会怪罪到我头上来。” 什么?智者居然指名了自己的孩子,这实在是无上的光荣阿,陈大人果然立刻变了态度。他赶快跟黄少少陪了不是,说自己实在是不珍惜福份,并且很干脆的答应了,从明天起就把陈君送到宫中,晚上时再由家里的家丁将他接回来。 连陈君跟旁边的若纳听的都是愣愣。智者说了这样的话?实在有些不可置信,但陈君只有怀疑那么下下,立刻把所有的思绪都飞跳到了可以去宫中作画的??事情??上了,乐不可支。 不过若纳千想万想,想破了头都不觉得这合乎逻辑,在之前黄少少没有提到过这件事,甚至还拿过陈君来做为威胁,让他不要靠近自己,现在这番话完全点也搭不上边。 但高兴的人还是居,蓝柔也跟着笑笑,她清楚来龙去脉,所以对于黄少少编出这么段,料想到她应该是想过了这个状况,而陈夫人的反应就稍微大了点,她几乎是泪眼纵横的控制不了,最后干脆两只袖子都举起来,遮住了脸,怕被黄少少等人看到自己喜极而泣的样子。 “哎呀,这是做什么。”本来要劝陈夫人的,结果连陈大人都跟着有些哽咽了,他本来以为神医是要来医病,没想到居然是来说这个好消息,看来之前儿子那些怪异的行为都是磨难,为的就是平衡他的才华。 眼看情况就要控制不住,黄少少在桌底下踢了踢若纳,暗示他去安慰这两个情绪激动的长辈,她可是万万不愿意,但是谁叫若纳比她与陈府的交情熟,让他开口显得就不那么突兀。 知道她的意思,若纳即刻开口,他说道: “你们这样子,万陈君舍不得去宫里怎么办呢?” 黄少少翻了个白眼,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吧,她不用想就知道陈君会说什么,果然不出所料,陈君脸茫然的对若纳说:”他们哭跟我去画画有什么关系阿?哭就哭阿,反正平常时我娘哭的也不少。” 好个直爽的小孩,不只是黄少少,连蓝柔跟若纳脸上都出现了三条黑线,就差背后没有乌鸦飞过去的配音声了。 能不能别这么直接阿?至少表现点舍不得的样子行不行?唉,不过对于个亚斯伯格的高功能孩子,就别指望这么了,黄少少摇摇头,叹气也不是,想笑也不是。 “总之,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开始我早上便会在宫中等你们,如果不方便天天接送的话,也可以直接让陈君留在宫里,反正空房间也不少。” 又是个上天掉下来的恩惠,自己的孩子被点进宫里说是神童学画不说,居然还能留宿宫中,陈大人心想,下次开朝的时候,他走路背后都有风了。 就在阵“过度”欢喜的气氛中,大家用完了餐点,黄少少等人看看时间也差不了,准备要离去,陈府两位亲自将他们送到了门口,而陈君则夹在父母亲中间古灵精怪的露出只小手,向他们的轿子挥呀挥的。 * 回到宫中已经是下午了,首件事情就是直冲房间,上次她记得昆豪可不是那种乖乖吃药的人,这次可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走进房间,昆豪是醒了,但人还是坐在床上,竹姿在旁正看着他服下黄少少留的最后包药。 “少少姑娘回来了?”竹姿冲她笑,唉,这张脸实在是怎么看也不会厌倦,如春日的杏花样,高贵淡雅的让人目不转睛。 黄少少收回思绪,快速的把刚才在陈府发生的事情说了次给竹姿听,竹姿说要另外弄间画室跟房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切就按照黄少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蓝柔在旁边到,立刻就出去交办其他宫女整理出两间干净的房间来,大小的规格,专门供陈君使用。 突然间,直躺在床上的昆豪说话了,他的状况已经好的跟正常人差不,就是气色还稍微差了些,加上连续天没有晒太阳,肤色微微显白。 “公主,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开朝会?西云国被占去的土地,总是要有个解决的。”就连说话也都回复了原本的样子,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那些奇??怪的想法。 “这个嘛…”竹姿下子不敢拿主意,她不太懂医术,不知道现在的昆豪是不是已经可以在众人面前了,于是把眼神投到了黄少少身上。 轻松的耸耸肩膀,黄少少向竹姿跟昆豪说道:“就开吧,就算今天晚上开也没有问题。” “但是我们的对策…”今天晚上?竹姿有些踌躇,她也希望可以快些,不过太快了恐怕又乱。 黄少少拍拍胸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说:”反正不管怎么样,主和就对了!” “主和…可是大部分的大臣不是这样想的。”竹姿担心的说。 “如果不主和,我们就没有机会到东云国,早上我跟你说的那些事情也就无法处理,所以我们必须要过去趟,主和归主和,没有人说我们就是要平平静静的像兔子样入虎口,到时候谁投降还不定。”黄少少说到后面,开始带着些个人的情绪,上次吃了亏,这次她绝对要加倍奉还从贝卡身上讨回来,要不然对方真以为西云国好欺负了? 而且如果不主和,她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李柏翰,别说是想办法帮忙有邑脱离贝卡的魔掌。 “反正总之我有办法,你们就不要担心太,朝会就开吧,我会说服大家,西云国少掉的,我全部都会想办法讨回来,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说的斩钉截铁,其他两人听了也觉得似乎有了那么些信心。 “好,那这也就按照少少姑娘的想法,我们就这般做,别的什么就不担心了,既然你说你有法子应付那些大臣,我就相信妳。” 很字眼都极为动人,但”相信”这两个字却是却能打进人心。 ps: 谢谢书剑笑的持续支持,也希望如果有在看人工造星的朋友可以去投完本票喔 十(十)霸气外漏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跟意料样,朝会熙熙攘攘的底下坐满了大臣,每个人都想要睹黄少少的庐山真面目,不过黄少少经历过了次,底下的大臣有不少她都喊得出名字来的,像是连中国都不知道还想要画地图的地图司,眼角余光瞄到,她忍不住就想笑,真不知道他家那个霸王孩子现在如何? 当然大家期待的也还有昆豪的回归。 当竹姿领着黄少少走到了殿上,除了竹姿本身的威严,若纳看着黄少少也是觉得瞠目结舌,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自信以及气场,点也不输于竹姿,甚至是有些时候,他反倒觉得竹姿还要弱些了。 金步摇插在头上,略施脂粉,袭水蓝长裙,黄少少在竹姿身边,个是树上春日的鲜花,个是湛蓝的湖水,虽没有竹姿出众的外貌,却仍是不分轩轾的风景。 不知不觉,该换得若纳上场时,他自己倒是看的愣住,还是昆豪在他后面推了下,他才面红耳赤的往前走去。 竹姿宣布了这次主要请大臣过来商讨的内容,到底是要与东云国和谈,还是出兵,她说这话时有点紧张,尽管黄少少打了包票,绝对会有办法说服大臣,可是她面对着这么带着期望的眼睛,心里还是有些慌张。 “当然是出兵!我们要把那三块失去的领土抢回来!”名貌似也是将士的人大声举着酒杯起来高??喊,其他人也跟着热烈的呼应,顿时“出兵”的声音不绝于耳,竹姿不知黄少少打算怎么做,手心里竟然紧张得冒汗。 连续两个动作,黄少少先举起手放在唇边,接着往前走,路走到了大殿中央,她先是扫视过整个大殿里的臣子。与她对上眼的纷纷静了下来,剩下鼓噪的也再没有几个人。 “我知道大家的想法,出兵,当然爽快。你们心疼那些被受欺辱的同胞百姓,这些我全都明白,只是你们可否想过,出兵总有死伤,死伤的每个又何尝不是西云国的命?”黄少少在适当的时间停顿,让大家喘口气,顺道用了精神科里面会谈的方式,以沉默的压力代替不断的说服,果不期然,几个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眶下子就红了。 “那不出兵的话…那些百姓又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东云国被折磨吗?”还是有人壮着胆子说出了不同的意见,这也在黄少少的意料之中,她对那人摇摇头。 黄少少回道:”当然不是!西云国每个百姓的命都是命,在座各位的命样是命!所以,我虽然不建议出兵。但也不会坐视不管。“ “可是… ”那人的话还没问完。 “和谈难道他们就会乖乖的把土地还给我们吗?” “当然不会。”黄少少露出抹神秘的笑容。 “那…” 慢慢走回大殿的台子上,黄少少个转身,水蓝裙摆化成涟漪,她扬起声调,表情却如冷到骨子里的霜。 “既然我们都知道和谈不会有好结果,原因是什么?很简单,因为他们不老实。虽然西云国直都是光明磊落,不过对于这样的状况,我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并没有什么不对。” 众人竖起耳朵,就怕漏掉丝毫。 “我已经查明了东云国现在的状况,只要我们能够破除掉他们的手段。那么到时候所谓的和谈,就是他们来求我们,而不是我们任由他们宰割。” 底下片安静,大家咀嚼着黄少少的话,当然其中也是有不信的。黄少少看上去如此年轻,虽说是智者特地指定的人选,却也还是让人有些担忧,毕竟年纪这么轻,又是女孩儿,要跟整个东云国斗,实在太过困难了。 “万失败了怎么办?”有人又问。 黄少少依旧是冷冷的笑。 “我没有打算失败,而且我也不容许我们失败。“ 她在竹姿旁边的椅子绕着圈,用着缓慢却威严的语气说道:“你们或许怀疑我的能力,但是前些日子你们应该也有??听到,我光是看了眼就抓到奸细的消息,所以…我不知道这个对于你们代表什么,但是如果我光凭眼就能分辨出事情的真假,你们还会觉得我说的话是信口开河吗?“黄少少又补了句:”还是…你们要我现在在场找出奸细来给你们看看!”凌厉的目光又开始扫射台下。 众人哗然,每个人都担心自己或者是跟自己亲近的人被点到,纷纷露出不安的神情来。 “是了,你们怕了,你们担心我在你们之中找到什么不该找的,或者是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自己人,但…这不难道也代表我能看见你们所看不见的漏洞吗?我能看得出西云国的鬼,就能揪出东云国的怪!我要所有人毫发无伤的回来,回到这个地方,我要所有人,东西云国的百姓和平相处。” 不知是谁先开始,开始是稀稀落落的掌声,接下来成为了如雷贯耳的声响,大家想了想,黄少少说的确实没有错,她既然能这样轻易地挑出个从未被怀疑的奸细,那或许东云想要耍什么诈,他们也不用担心。 享受了下掌声,黄少少在心里暗暗想着,还真不是她自己会说话,以前的她除了吵架时候比较能言善道外,剩下时候紧张有时就会头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牛头不对马嘴,不过这番话她是已经在心里酝酿了许久,还偷偷练习过了,甚至有几个眼神的对接,语气的加重,都是专门抓住了某几个过去比较熟习性大臣的死穴盯着。 这些大臣虽然都不是坏人,可是人总有弱点的,那边的王大人跟某个青楼女子有勾搭,据说珠胎暗结,对方直吵着要闹进官府里,最后是王大人给了笔银子才压制下来的。这儿的杨大人是好赌成性,上次赌着赌着,差点要把乌纱帽给赌掉了,尽管这些事情都跟东云国无关,可是只要人有着什么把柄,就会产生了防卫,然后选择到有力的那边去。 刚才鼓掌鼓得最大声的,正是这两个人。 掌声听够了,黄少少要大家安静,又提起了另个话题,就是西云国里直积弱不振的医疗,薰香什么的确实是可以舒缓某些疾病不适,不过追根究底要治病,那就需要真本事,稳当当的功夫了。 竹姿在殿上也跟着点头。 她所制定的方案跟那时有点类似,先把宫中的御医分流半到民间去,再把民间那些赤脚医生们带来宫中,前者是让这些直在宫里娇贵的御医们接接地气,知道民众现在需要的是什么,试想下,如果百姓因为身体上的疾病而不适,还有什么心情去玩赏香料,所以接地气当然是重要的。 而后者,她知道民间有些自学的医者确实有些能耐,但是没有理论基础的底子,很东西都是光凭着上代留下来的传承,如果能够有整个系统的教学辅佐,很快就能够融会贯通,到时候分批轮流起来交换,西云国里树的资源就自然平衡许。 再加上她这次又特别带了些书籍回来,她相信这些书籍能够帮的上忙,就算有她不懂的地方,也有资料供以参考,当然了…最大的资料库现在活生生的东云国为着贝卡卖命,等他也起来到西云国,切就整个完美无缺了。 不过这个建议倒是让御医那块哀鸿遍野,大家过习惯了舒服的日子,谁也不想要去民间治病,正当大家愁眉苦脸的时候,只有个老人没有动作,脸上反而挂上了微笑,他闭着眼睛,倾耳听着黄少少的话,跟着点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找出竹姿病原的那个老者。 黄少少笑。 “您…”她手指指,旁边的御医以为他要开始点名交换了,纷纷闪过,只有老人依旧不动。 黄少少说道:“老人家,您可以不用去,我还有许的问题要与您请教,您就替我管理这些事情吧。” 其他的人全是惊咋,这个老人家几乎有许御医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又或者说他确实有几分水准,就是眼睛不好使,也不能够做什么真正的事,所以已经不被重用很久了,现在被神医黄少少高高捧起,甚至还要来接管这些御医们,有个年轻气盛点的从鼻孔重重哼了声,刚好被黄少少听见,黄少少的手指立即转向指着他,带着微笑说道: “既然你医术了得,那就先派你出去交流了。” 这年轻的御医只差没有当场跪下来磕头,他可是人家口中所谓平步青云的天才啊,年纪轻轻就当了御医,如果被家人知道了他要被派出宫去,要爹娘面子上怎么挂得住才好? 望着他,黄少少叹了口气。 “你就这么不想去看看那些百姓吗?这与我刚才说的样,士兵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同样是命,你在这里替大官们做些小活,不会比在外头拯救个平民百姓的命来的高尚,反之,后者才是真正医者应该追求的,自己都不能够视同仁,怎配做个医者呢?” 被黄少少的话点醒,那年轻人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好像自己的格局眼界都小了,满脸愧疚点头,不敢再说半句。 (十ㄧ)躲不过的十缘分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好像是故意在殿后等待着黄少少般,当朝会结束后,走到后殿,若纳已经在那里了,他静静的看着黄少少,蓝柔跟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识相的先离开了,剩下若纳与黄少少两个人,黄少少想要往前走,不过若纳移动了身躯,刚好挡住了黄少少的路。 怒眼斜瞪,黄少少没有好气地对若纳喊道:“你是又要故意来找麻烦吗?” 谁知若纳摇着头,他依旧用着副沉沉的表情,静静的看着这水波般的女子。 “我不是说过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吗?离我越远越好。”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那语气了几许柔和,或许是因为若纳的眼神,他是那么样意外的温和,像是匹突然温驯的野马。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急着要把记忆抹去,但当人要忘的时候,偏偏就是记得最清楚时,她抬头勇敢地回望着这个男人,想起了陈君画的画,想起了那些斗嘴的时光,她眼睛忽然红了,抽抽鼻子,假装是因为后殿的空气不良,掩盖住了自己的情绪。 气氛凝结宛若有个世纪之久,黄少少等着若纳要说什么,但若纳始终没有开口,他的眼神没有从黄少少的身上离开过,终于,在个叹息之中,他把目光投到了黄少身后远的地方。 “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如果没有,那我就要走了。”黄少少硬要往前冲,不小心险些跌倒,好在若纳反应快,他抓住了黄少少的手腕,那短短的瞬间,似乎有些画面股脑儿地在心里翻覆着,最后冲上了他的脑海,成为团打不开的结。 若纳松开了手,他对黄少少说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说声,你刚才讲得很好。” “是吗?感谢你不嫌弃。”对于突如其来的夸奖,黄少少明显的不适应,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若纳居然是要赞赏她。不过基于她给自己的坚持,依然没有露出半分欣喜的神色,故意假装出副厌烦的样子。 若纳看她的表情,淡淡的开口问道:“我是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难道是因为那天我不小心误伤了你吗?如果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可以向你道歉,那确实是我做得过分了。 要她怎么回答?难道跟他说,如果你靠近我,你就会死吗?这句话怎么能够说的出口? 用最恶狠的眼神,以最不屑的口吻,慢慢的像在诉说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说道: “我告诉你,讨厌个人可以不需要理由,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什么命盘那些其实也不是重点,我就是不想见到你。所以不要再缠在我身边了,这样你了解了吗?” 仿佛有什么冰冷尖锐的东西在她说出这些话时,刺进了自己的心里,她能感觉的到每字每句,伴随着自己心中涌出的温热血液,滴滴的落下。 若纳根本没有在乎她说的话,他反而又把黄少少的手腕抓。黄少少紧张的咬着嘴唇,却也无可奈何,她想要挣脱,但力量根本敌不过若纳。 “所以命盘什么都是假的?” 天啊,这人什么都没听到,偏偏听到了的是这段。也抓下重点行吗?这样子脑袋是怎么当上将军的?不过现下最大问题是她的手被若纳抓的死死,动弹不得,又不知道他打算要做些什么,该不会是因为她说谎而要打她拳吧? 黄少少转移开若纳灼热的视线,东张西望。发现周围以为是走了的人,居然都只是躲远了点,不少双眼睛悄悄的在观察着他们,等着看好戏,天啊,她还以为避开了那不小心被推开浴室门的八卦,现在又遇上了个,还是直播上演的在大家面前,火烫烫的第手八卦。 “是真是假又关你什么事?”黄少少着急的只想要赶快离开若纳这瘟神,语无伦次的连电视剧台词都搬出来了。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了。” 电视剧情结再怎么狗血,人物对白被大骂,收视率样高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句话正是里头的翘楚,本来不想要管闲事的,听到这样的台词,要说谁的耳朵没有拉长起来都是骗人的。 不料山还有山高,若纳接下来的台词,让黄少少觉得他根本就是看过电视剧的人,根本真正穿越的就是他吧! 若纳回道:”你喊阿,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 这…下子黄少少脑袋片空白,要不是有个偷听的宫女不小心咳了声,眼看他们就要这样继续僵持下去。 趁着若纳被这咳嗽声分神的空档,黄少少赶快抽出手,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心脏跳的比什么都快,双颊殷红了整片,大口喘着气的坐到了桌子前,她凝视着刚才被抓着的手腕,上头还有若纳过度用力留下的红印,以及淡淡的余温,忍不住又再次失神。 * 第二天,陈君早早就被母亲送来了,他蹦蹦跳跳的到了宫里,对着切没见过的东西都显得兴趣十足,同时也对着切看不顺眼的长相跟摆设批评了番,完全就是标准的陈君风格,甚至好像还比黄少少第次遇到他时严重。 据说当天被说丑说哭的宫女不下十人,被骂装置俗气的地方超过二十处,弄的陈夫人不断道歉,但好在大家都知道这孩子是黄少少亲自邀请来的贵宾,也都给了面子,不跟孩子计较,直到陈君被交到了若纳的手上,才算是真正安份下来,陈夫人吐了口放心的长气。 “将军,这孩子就交给你了。”陈夫人临走前不断地低头哈腰,被若纳拦着,以辈份而言,虽说若纳的官阶比较高,可是陈夫人还是长辈,让个长辈这样实在拜托实在是收受不起。 “哪里的话,哪里的话??。”若纳微笑。 陈夫人离去后,牵着陈君的手,两人便往黄少少替陈君收拾的画室走去,他早上不小心“经过”黄少少房间的时候,没看见人,听宫女说她很早就起来了,在画室里打点着。 那宫女说话时,脸上挂着种很特殊的笑,若纳不太懂她在笑什么,耸耸肩当作没事就不问,其实原因简单,昨天那连续剧戏码,早就在个晚上传遍了整个西云国宫殿里,就连蓝柔跟竹姿都知道的清二楚,可是这次没有加油添醋,光是昨天那几句对白就已经是够辛辣的了,所以也不能说他们胡讲。 牵着陈君来到画室,推门,果然见到了黄少少,她正要拿个高处木柜上的书籍,搬了椅子垫着,又踮脚尖,伸长了手仍然碰不到,听到有人推门,个重心不稳,险些就要跌下,若纳直觉伸手要扶,不过黄少少下子闪过,整个人撞在地上,她宁愿摔个鼻青脸肿,也不要被这个男人再碰到下。 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若纳表情郁闷,旁的陈君却是笑的挺开心的。 他指着摔的全身酸痛的黄少少大笑:“真是笨蛋个,大人了,连都不好!原来这样子就能当神医呀“ “你这个时候应该过来扶我才对。“黄少少瞪了陈君眼,没有生气,若纳觉得啼笑皆非,这个女人对于陈君的包容力这么强,对自己就是要骂要赶的,实在有着天差地远的距离,不过也是头次见到有人真的对陈君这么百般容忍的,这性格连他自己家人都受不了,黄少少却怎么也不发怒。 说是心肠好也不像,说是心肠不好也不对,总之,连陈君也愣愣的,他难得在讲出句话后对方的反应是和善的,时间也不太适应。 殊不知黄少少是在趁着这个机会做机会教育,告诉他怎么样的状况要怎么应付,陈君的亚思伯格症并不严重,好好地教导关心下,很快就能学会正确的应对礼仪了,能跟别人处的挺好……忽然个人影闪过黄少少的脑海,对了,她都还没仔细考虑到如何找周伯这件事,这可是相当关键的人物啊。 扭扭捏捏的,陈君走到黄少少旁,捏着两只小手指头,像要用拎的把黄少少拎起来样,模样煞是可爱,这怎么可能拎的起人呀,黄少少看着他的动作,直是大笑起来,越笑越是停不下来。 几乎是没有见过黄少少如此发自内心的笑,若纳疑惑地看着眼前这大小,还找不到笑点在哪里,但是黄少少愉悦的表情以及清脆的笑声,却也跟着感染了他,他微微勾起了嘴角,眼睛微眯,成了条弯月,后来禁不住了,也跟着笑。 很以为避得过的事情,其实只是拐了个弯,依旧悄悄的在发生,越想要避开,却越是容易撞上,不知不觉的,若纳对黄少少又了几分好奇,他越来越想要弄清楚这个女人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说谎,拿什么命盘不合的话来让自己离她越远越好。 爆(十二)爆发的情绪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详细的介绍画室里的设备,陈君大大的眼睛睁的大了,他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专心地听着黄少少的介绍,然后不断地发出赞叹声,就像是把个普通孩子丢进玩具区般,看到什么都开心,看到什么都想要拿起来玩下,但这陈君倒是没有,他几乎是用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所有的画具,最后等介绍完了,才愣愣地抬起头。 陈君第句话问的就是:”这切真的都是我的吗?我可以随便用?” “那当然。”黄少少点点头。 停顿了下,陈君又开口问了另个问题。 “也是会有先生过来教我怎么画画吗…?” 这句话听起来带着些恐惧,他之前家人请来的先生都跟自己不合拍,没久就气走了,要不就是限制东限制西的,闹得他也不想继续画,有时候就随意撇个两撇当作交差,现在眼前的画具确实是想都不敢想过的,可是如果也是有个先生过来规范他,那就又像是从前样了。 黄少少拍拍这个惶恐的孩子的头,他没有闪躲,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黄少少觉得挺欣慰的,笑着向他说道:“你已经是神童了,请先生来做什么呢?你只要尽管在这里画,定期我会让些先生看看你的画作,有没有需要的地方,至于…你最怕的那些长篇大论,句都不会出现。” “真的?”陈君几乎觉得黄少少能够听到他的心声,脸上亮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终于好像找到了个能够听懂自己话的人,甚至比若纳还懂得自己,陈君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他也不是不知道若纳疼自己有些部分还是因为家人的缘故,现在出现了个完全相信他有才华,说话又不着边际的黄少少,实在是欣喜的差点给了她个拥抱。 不过亚斯伯格的孩子不会轻易的做出这样的动作。他只是挥挥双手,然后又放下。 “好吧,就不打扰你了,我要去处理其它的事情了…你只要不砸了这里。烧了这里,切都随你左右,这样可以吗?” 用力的,陈君点了三下头。 微笑着走出了画室,留下个宫女陪着陈君,免得他临时有需要什么,而若纳则阴魂不散地跟着背后,像个背后灵样的直跟黄少少保持着几步的距离。黄少少次停下脚步回头瞪他,他就看天看地看花看草,就是不愿意说明白自己到底是想做什么。 终于是忍耐不住了。黄少少停下动作,脸不悦的看得若纳,她往前走,刚好到了若纳的面前,两人距离不到只手的长度。黄少少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若纳,问道:”你到底想怎样?不是就说别跟着我了吗?怎么,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要不要我用其他的语言翻译给你听?“ “这里是西云国,我是西云国的将军,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爱跟在谁后面就跟在谁后面。而且我只不过是要问昆豪的状况而已,你这般激动做什么?“也不是傻傻的,他这阵子稍微摸清楚了黄少少的反应,于是也想好了准备,关心昆豪正是最好的理由。 “昆豪昨天你不也自己有看到,恢复的挺好。几乎快要跟正常人没有两样了,这几天我会把他镇定剂的部分完全停掉,靠着服药控制,很快就可以回到那个威风凛凛的时期了,不用担心。” 若纳对昆豪的状况松了口气。接着,他又补了句:”还有,我替陈君谢谢你。” 这些话说得有模有样,也没有什么特别,黄少少并没有特别应声,只是摆出没什么的表情,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然而对话并没有结束,在清风的吹拂下,不愿被开启的话题仍然被若纳打开,他看着黄少少,眼神霎那转变了,想起昨天晚上黄少少所说的话。决定问出自己心中真的想问的问题。 “少少姑娘,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糟糕,这个眼神…大事不妙,如火般的炙热的视线,直挺挺地盯在黄少少的身上。 “我问你,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根本没有命盘这件事情?你只是找个借口想要躲开我。” 黄少少牙咬。 “是,我就是不喜欢你靠近我,我说过了那么次,你就是离我越远越好,最好是个天涯个海角,永远不要见面,这样行了吗?” “之??前你并不认识我,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我必须要知道原因。”若纳又问。 阵略大的风吹来,落叶的声音在两人的沉默之间沙沙的作响,如果可以,黄少少几乎是想要冲动的伸手摸在若纳的脸上,把切全部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付出了少,希望他可以体谅,不要再这样苦苦逼人。 每问她次就好比有什么砍在黄少少的心里,她不能哭泣,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要压抑在心中,千刀万剐的痛,又有谁能够真正懂得? 再怎么坚强的人,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我拜托你不要再问了行不行,你放过我行不行?”情绪终于到了崩溃的阶段,黄少少对着若纳大喊,而这喊,却是如洪水发不可收拾,毫无控制的把心里想的喊了出来,“你如果靠近我,你会死的,我没有再跟你开玩笑,所以,麻烦你离我远点,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如果你死了,西云国要谁来顾?昆豪吗?如果他又生病了,这棒子交给谁?如果你死了,你家中的老母亲,真的会觉得你是光宗耀祖牺牲在沙场,还是要面对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故作坚强?这些你想过没有?所以,麻烦你,为了你自己着想,为了你身边的人着想,不要再接近我。” 长串说下来,大部份人都不能理解,当然若纳也是其之中,不过他抓到了几个重点,黄少少并不是因为讨厌他而避开自己,反倒是为了要保护他,因为照她的说法,只要靠近了黄少少,他就会死去,所以黄少少才千方百计的让两人分开,甚至造成了彼此仇视的冲突。 可是这说不通,正如黄少少所言,他之前并没有遇过黄少少,凭什么有这个结论?难道这个女的可以未卜先知,但如果是这样,她早些出现不就得了,省下了许的事情,而且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什么?恍恍然的,他觉得自己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黄少少,几个画面又在脑海中跳动,拼出块残缺不全的拼图,若纳不知道这些画面代表的意义,但他看的却是真真却却。 “你这些道理是从哪里来的?我们之前到底有没有见过?” 都说出口了,黄少少要圆起自己说错的话也来不及,她只能激动地否认着,“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从来没有,我为什么会见过你?“ “那又是谁告诉你,如果你遇上我,我会遭遇到不测?“ 这个时候有个人的名字就特别好用了,黄少少想着,搬出吴伯来,应该若纳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讲,她对若纳说道:“还会有谁,不就是智者了?他让我不要接近你,千万不要,这样你明白了吗?还是你要反抗智者的话?“ 死脑筋有时候好处就在这,既然黄少少前面撒了谎,现在她就算说是竹姿的命令,若纳也不相信,他对黄少少说道,“别把什么事情都推在智者的身上,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吗?你可以用他的名义欺骗我第次,但没办法骗我第二次,所以与其你在这里拿他当挡箭牌,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实话?“ “能有什么实话,我该说的都告诉你了。“ 眼泪就要从眼眶中流出,实话啊,实话是什么?如果可以,你要听的实话我也想讲啊,黄少少这样在心里说着,她想要跟若纳说,自己因为害死他所负着的内疚,她想要跟若纳说,在这段时间里,她是么的想念他,第二次在洞穴看到他时,激动的神态不是捏造出来的,而是真正切切的思念跟感动。 “不要逼我,你不要再逼我…“受不了了,黄少少哭将了起来。 “不要哭…我…“看到黄少少哭,刚才还盛气凌人的若纳下子慌乱了手脚。 这时原本待在画室里的陈君跑了出来,他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副闹剧,然后大声的喊了句:“现在在干什么呢?那么人躲在旁边看,直接出来不就行了吗?“ 简单的句话,立刻让黄少少收住眼泪。四周环视圈,果然跟昨天的状况模样,每根柱子后面,就连廊檐下的小坑子里,都躲着双双好奇的眼睛跟耳朵,要不是陈君这么大喊,他们还真没有注意到。 “不与你说了。“黄少少推开若纳,往画室的方向重新走去,若纳在原地看着她仍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茅(十三)茅塞顿开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昆豪随着自己的病情好转,已经搬出,黄少少就这样硬生生的赌气了七天,只让蓝柔送饮食进来,连洗澡也是让蓝柔找宫女搬盆子装水,足不出户,就连陈君淘气的想来门口找她玩儿,黄少少也样不放他进来,把所有可能关于若纳的人等全部拒之门外。 看着愁眉苦脸,食量明显小了的黄少少,蓝柔直是心疼,险险要叫竹姿过来劝饭,不过黄少少提前了她步警告,说谁都不能找,她现在这样静个几天就好,找的人越是,这事情越是不会消停。 “不过…就算闷在门里,这外面也已经传得是风风雨雨的了,如果少少姑娘你要事情赶快过去,那应该要早些自己装作没事人,这样他人也才不好问你,否则…若纳将军天天就在门口瞎晃悠的,底下人难道会没看见吗?” 基于个对主子及对朋友的劝告,蓝柔都认为黄少少现在的行为其实只是让切雪上加霜而已,话是从人嘴巴生的,唯能够塞住那些说话人嘴巴的,只有面对,而非逃避,黄少少现在这样躲,岂不是把话语权交给了其他人吗?唯有出来,坦坦然的,才不会造成其他的话柄,而且再这样拖下去,东云国那里又怎么办呢?当初她可是在大臣面前打过包票的。 黄少少哀叹,她似乎是觉得命运真的正在闹着她玩儿,已经决定要避开了,怎么这次回来反而有着越闹越大的趋势,她就是取若纳性命的刀子,这人哪里不去,就是要往刀子口上撞,她要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唯能够倾吐的对象,蓝柔连听了整整七日,最后说道:??“我觉得与其是这样。那不如顺其自然吧,该发生的事情永远躲不过,不会发生的事情…少少姑娘也不必替他人强求。” 前者说的是黄少少跟若纳,后者讲的当然就是她自己跟昆豪了。随着这几天听下来,蓝柔忽然领略到了个道理,她就是因为上次知道了自己对昆豪的心意,这次才刻意要凑和自己跟昆豪在块的,运用了开始大家对她敬畏的心理,自然而然的给了她希望,有那么时候,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有机会的,不过随着昆豪的病情好转,两人的交集越来越少。加上清楚事情始末,她才慢曼从这美丽的梦境中走来。 就如之前跟黄少少说过的,两人身份悬殊,实在没有什么好期待的,所谓不期不待没有伤害。她相信上天派黄少少回来为的是拯救性命,而不是去管这些小情小爱。所以她不再去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跟昆豪的身上,但同时也觉得黄少少不应该再继续故意闪躲若纳,太过忤逆命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听出她的意思,黄少少扬起眉毛问她:“怎么,你还是直觉得自己跟昆豪没有机会吗?” 蓝柔腆腆笑。摇着头。 “切就交给老天爷决定吧,之前也说过这个道理,缘分可遇不可求,硬是要牵连在起的不是缘,硬是要切割的还是有份,所以少少姑娘不如就听我句话。别再找自己的麻烦,切都顺着心意做吧,你能够做的只有尽量避开过去的错误,而不是让过去的错误对现在绑手绑脚。” “至少,不只若纳的命需要你来保护。现在两个国家的人民都要靠着你了。” 唉,实在是个善解人意又心思细腻的好女孩儿,能被她这般的女孩儿喜欢上,真要说是昆豪的福气。 不过把她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个透彻,心里直打不开的结终于稍微松了那么些,她告诉自己,好吧,真的如果避不掉,那她还有另个改变的方法,就是把上次欠他的好,全部次还光,如果还是样的结局,那么至少心中不会留下任何的遗憾,不会在哪个地方觉得自己亏欠了若纳,两个人好好的处段时间,留下些美好的回忆,这或许也是别样的办法。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她这七天来难得的叫蓝柔替自己盘发梳头,前三天都在房里,头长发披着,盖头盖脸的狼狈样,自己照镜子都不忍心吐槽自己了。而蓝柔听到了黄少少要自己帮忙梳头,准备要打起精神,也是片欢喜。 仔仔细细的,把每根纠结的长发都梳开,就像要梳去黄少少心头上的乱麻般,仔仔细细的,她替黄少少把脸上的妆容点缀好,让她重回到那神采焕发的水波涟漪之中,绽放出光彩。 “你瞧,这样的精神不是好了吗?“她把梳妆打扮好的脸轻轻地捧在铜镜前,说道:”就是这些日子吃得少,显得瘦了。“ “显得瘦也没有不好,我还直觉得自己的脸太圆了些,这样刚好。“ * 对于黄少少突然又出现在画室,陈君跟若纳都愣住了,她轻咳着走进了房间,摆出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面貌,径直地走到了陈君的画旁,对着里面画偏了的屋檐指点道:“这里是不是不太相像?要不要改上改?“ 陈君把长长的画纸拿起来,像放风筝样的往外就跑,到了屋檐边看了下,发现确实有些不太对,于是赶紧又跑回来,提起笔来加了两撇,下子就把不小心画坏的画修复好了。 人的习性都是有些奇怪的,当黄少少不出现,若纳硬就是要见她,现在她自动现身,望着她的身影,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今日的黄少少穿的是蓝柔挑过的柔软鹅黄衣料,合身的剪裁把她身上些过瘦的部位掩饰得相当好,那色彩是暖暖的,如冬日的阳光,又或者是还未完全落山,还有些光芒的夕阳,她走进了画室,整个环境仿佛就温暖了起来,染上了丝淡淡的温。 若纳在心中满足地享受这份特殊的喜悦感觉,带着些惊慌以及错愕,毕竟他没有想到黄少少会这么自然的出现。纵然这几天经过陈君这个小鬼头,以及些稍微相熟的部下相问,他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这么在乎黄少少,也不清楚这份在乎是不是喜欢,他大可以不必理会她奇怪的态度,但认真说来,这样的在乎。是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出现过的情绪。 那是种很原始的,靠着直觉的在乎,他从开始的怀疑到了现在,那份感觉越来越浓烈,是需要这个人存在的感觉。 “你看什么看?“黄少少依旧故意没有好气,她瞪着若纳说:“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你爱来就来,懒得过来就躲在房间里,我都还没说你这行为不对,你倒是教训我了。”若纳也不甘下风,立刻回嘴。 听到若纳说话的声音,黄少少心里那柔软的泥地,再次开出了灿烂的花芽,不过她仍然正色道:“你以为我是出来跟你吵架的吗?我是要问跟东云国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和谈的事情处理了没有,正经事情先说,你要小家子气斗嘴我之后再奉陪。” “你说谁小家子气?” “谁答腔我就说谁了。”这句话是黄少少从电影台词里学来的,她直觉得这句话实在巧妙。 若纳的口才当然没有黄少少这么好,他愣了下,哑口无言。 这时,几乎像是奇迹的事情发生了,黄少少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再次填满了画室,若纳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有如此大的转变,这七天里来明明就是连见都不见人,现在竟然这般爽朗地笑着,女人的心思实在也太难捉摸了。 突然有种时光再次错置的感觉,面对着这样轻松的气氛,这样熟悉的相处模式,这样不去管其他事情的心态,单单纯纯两个人的拌嘴与欢笑,已经许久没有过了,那瞬间,黄少少有些明白蓝柔口中所说的顺其自然是指的什么了,她前阵子想尽了办法要避,却是把情况越弄越糟,现在这般,反而倒是好了许。 太过,太少,都不是好方法。 回归正题,黄少少又问了次若纳东云国那里的消息,他说已经派了人过去送信,对方也已经回覆,信使现在已在回程的路上,很快就会回到西云国了。 “他们应该很爽快的答应吧?“黄少少问。 “你怎么知道?“若纳不解。 “就是知道,你别忘了…“ “好好好,你是智者派来的,知道也是理所当然,这样可以了吧?“ “算你识相。“黄少少咧嘴笑。不过她又立刻转回严肃, ”到时候他们会带着张羊皮卷纸回来,定要先让我看,我要确定些事情。” “什么羊皮卷子?” 黄少少的招牌白眼再次出现。 “就说叫你不要问你这么了…你是耳朵长在背上啊?“ “耳朵长在这里啊…“若纳指着自己的耳朵。 ”你是瞎子吧?“ “切…我是说你耳背,连这个都听不懂。“ 夹在两个吵着热烈的人之间,陈君反而淡然处之,继续画着自己的画,不搅和在他们的你来我往里。 (十四四)商议大计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派往东云国的大使确实当天就回来了,信函被送到了竹姿面前,她唤来若纳,瞥了眼那回函,确实是羊皮卷子没有错,不过竹姿是西云国的国之尊,尽管黄少少交代了要先把羊皮卷子交给她看,但论辈份跟情理都说不通,而且他凭什么听这个女人的吩咐? 表情骗不了人,看到若纳那欲言又止,下脸色不屑,下又苦恼的神情,竹姿笑着问:“是怎么啦?这么神色不定的?” 不得已,若纳把黄少少那实在是没有道理的要求说出来,竹姿轻笑,她说道:“这有什么呢?我早已经通知了少少姑娘并过来看,这些不用将军操烦…倒是你们两个到底最近处的怎么样?” 怎么连竹姿都问这个?若纳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 “我的意思是,前些日子她不是都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吗?我是不太清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今天好像听说她又开始到画室里走动了,所以才问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化解了。”番话说得得体,把男女私情隐晦掉了,讲得好像不过是个小别扭样,也刚好给脸皮薄的若纳有个台阶下。 以竹姿这个问法,若纳自然也就可以回答,他回道:“确实今日已经来到画室了,不过要说什么处得怎样,我跟这人没有什么好处的,要不是因为陈君还有为了要了解这个人的背景,倒是没有想要跟她有所余的接触。” “是这个样子的吗?”竹姿挑起眉。 “是的。”若纳紧接着又强调了次。 “当然是。”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是解释越是有端倪,若纳实在是个天真的傻小子,不过这样的人或许才是最能够信赖的,继昆豪之后,致公认没有异义的接棒生力军,正是若纳。 让他接昆豪的位子,没有人不放心。 这下就解决了。不到几分钟后,已经有人通知了黄少少过来,她跟昆豪并走进了竹姿的房里,昆豪这次经过药物的调整。没有任何的副作用,就是人还没有完全的缓过来,有时候会有放空的状况,这是镇静剂打久的后遗症,好在剂量控制的精准,黄少少算过了,现在已经只靠着吃药不打针,再几天后,昆豪的精神状况将会??完全恢复。 两个人起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若纳心里兴起股酸意,尤其是看到她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是说不出的讨厌。 转过头,不想看到这副景象,可是这偏偏让他的举动显得突兀了。竹姿挥手让他靠近些,低声地说道:“若纳将军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啊。”竹姿难得拿什么来调侃别人,被这样身份的人讲,他是不知所措,直要摇头。 “你们在说什么?”直没有发现异状的黄少少感到好奇。 深怕竹姿说出来,若纳死死的盯着竹姿,她挤挤眼睛。嫣然笑道:“没有,若纳将军最近说身体也不是太舒服,你有空也替他看看病吧。 ” 黄少少立即想起上次塞了把维生素b的事情,忍不住嘴角也扬起了,看来是个故技重施的好机会,吓吓他先。 没有料到竹姿会这样摆自己道。若纳赶快挺直胸膛,说道:“我身体健康的很,不需要看什么病,就不用麻烦了。” “我说要替你看病了吗?奇怪了。”黄少少道。 “宫里还有其他御医呢,你还轮不到我出马。” “这你还敢讲。这几天按照着不知道是谁的指令,批资深的御医都出去了,换上来了些赤脚医生,里头剩下的御医可是叫苦连天,你就好啦,躲的远远的,现在还在这里说大话,再说…我宁愿给其他御医看也不找你,你放千八百万个心吧!” “当初那些决策也是大家都赞同的,还是若纳将军你养尊处优习惯了,现在少了些人可以服侍你,心里不舒服?”黄少少毫不认输。 “不过看你这模样,那些熏香用在你身上好像没太大疗效,依旧是臭汉子枚!” “你说话有分寸点我警告你!” 这时候他们已经争的面红耳赤了,不只是竹姿看的兴味盎然,连有些恍神的昆豪都觉得这两人斗嘴实在有趣,也就看着他们在眼前上演着脱口秀,你来我往,谁都不服谁。 直到他们发现周边又安静得只剩下他们的声音,已经经过了刻钟了,中间两人的话完全没断过,你说句我就回两句,你说两句我就来个段子,最后结果当然还是黄少少占了上风,不过其实看在大家的眼中,这两人若要以塑造出“互相讨厌”为目的的话,可是两个都大输掉了。 吵架分许种,作用也不同,他们这样的对白与其说是吵架里的斗嘴,不如说像是种另类的*。 正经事情还是要办,竹姿刚才是舍不得打断两人的话,现在他们自动停止了,便是开始正经讨论的时候,把其他的宫女都遣开来,房里就留下了四人,她摊开了羊皮卷子黄少少立刻凑上去看,果然跟之前样,里头混杂着中国的简体字,表示李柏翰确实就在东云国没有错。 把其中几个字指给竹姿看,黄少少说道:“这就是证据,证明那里还有跟我样来历的人。” “跟你样,那又是个麻烦啊。”若纳忍不住插话。 其实他之前是没这么爱说东说西的,但就是刚才看到昆豪跟黄少少走在起,心里有着阵气,于是见缝插刀,找到机会就要挑衅下。 黄少少对这反常也是觉得怪,但她没有联想到太,只是瘪瘪嘴,很不耐烦的要若纳不要在这重要的事情上开玩笑,倒是竹姿又样笑得乐不可支。 好不容易笑完了,拍着胸口,竹姿问黄少少,既然是这样,那该如何解决?现在东云国答应要和谈了,是不是要立刻开始准备,早日动身解决事情? 想了下,黄少少摇起头来,虽然这次的节奏什么都因为她已经算是走过了第二次流程,所以速度都加快了,可是仍旧没有全然地把握,至少里面还有几个变数,像是周伯以及黑影,这两者都是他们还没有遇上的,另外最后那个杀了昆豪的人,也就是周伯的师兄,现在也还未现身,如果贸然行动,恐怕会造成些没有料想到的后果。 “先不急,公主你回个信说我们过几日会前往拜访…”黄少少眼珠子溜,继续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有几个准备工作需要做,可能需要花上七到十日的工夫。” “七到十日?”若纳叫了起来。 “那也太久了吧,你知道现在有少百姓沦陷在他们的手里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特别小心,以免增加了不必要的牺牲者。” 这个分析很有道理,竹姿点头,然后问黄少少,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等会儿就让使者再跑趟,另外又问了黄少少还需要什么样的准备,她会尽全力支持,给予所有需要的资源。 把自己了解的情形分析出来,黄少少说道:“首先,我之前提过了东云国那里还有个了不得的人物,他不是那位跟我同来历的人,而是智者的师兄,如果有他在,很事情在我们动手之前就已经会被看破…再加上他们那里有名刺客,到现在还无消无息的,或许现在就混在西云国也不定,如果我们不收服了他,或者是找到他,那么假设他还效忠于贝卡麾下,那对于我们的伤害就大,她的能耐绝对不是我们可以想像的。“ “那这样听来实在是危险重重…不知道少少姑娘有什么好计策?“ “首先,等下就先把地图司唤来,我要份详细的地图,智者的师兄现在正居野外,不愿沾染世俗,如果我们能够把他说动,帮忙西云国,那东云国的那个人物就没有必要担忧了…另外,我想请公主去暗中查探,在西云国的范围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有着区域性疾病却没有往上汇报的,这个应该可以问我们派出去的御医,不过如果真找到了,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定要回来告诉我们,并且离那个区域越远越好。“ 这个做法若纳却不苟同。 “如果知道有疾病,那御医怎么能不动作呢?何况你说的是区域性的疾病,那么代表感染的不只人,若不及时挽救,那些百姓怎么撑得过去?“ 确实还是样有颗善良的心肠,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形容这样的人的,黄少少向若纳解释道:“并不是不救他们,而是这有可能是东云国的陷阱,所以必须要回来禀报之后,我们在做个合理的打算,而不是随便的就轻易动手救人,到时候只会落入他们的安排之中。“ 那时候若纳就是因为这样身中了两刀,不可不防。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讲了…那你要找地图司又做什么呢?“ (十五五)弄巧成拙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我需要整个东西云国以及附近详细的地图。”黄少少道。 这下子竹姿也听不明白,“为什么需要?当然,要这些地图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我想要了解作用罢了。” “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的到智者的师兄,所以我打算亲自去趟,然后说服他回来帮助我们,所以我必须要有清楚的地图,以免发生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竹姿微微点头,但又想到不对。 “可是你亲自去趟,这是否会太危险了?” “危险倒不会,只是就怕那老人家个性古怪些,我带不回来罢了。”黄少少对于自己的安全倒是看得相当开,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黑影以及东云国其它有的没的刺客,如果黑影真的要出手,那就算是派着军队也帮不了她,不过就是些人陪死而已,如果黑影不出手,东云国那里或许还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威胁性,至少李柏翰也不知道她来了,贝卡可能也尚未注意,这样就没有什么太大好考虑的。 唯最让人头痛的就是周伯,黄少少在这阵子的观察里,隐约感觉到虽然她是回到同个时空面对同件事情同批人,可是或许是因为她做了不同样的调整,所以很事情并没有按照她想的发生,再加上她又赶进度提前了许的事,到时候周伯会不会愿意听她的话,还是个未知数。 “而且昆豪将军的病已经好的差不了,我接下来会把药的剂量再往下调,安排好让蓝柔负责盯着他吃药,确保安全,所以不需要担心我。”黄少少又再次强调。 “这样怎么行呢?”竹姿依旧不放心,黄少少就算再怎么样的与众不同,她依旧是个女孩子,而且也不见她有什么功夫底子,如果真的遇上了坏人。西云国民风淳朴这是没错的,可是也不能保证在离开西云国外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山贼之类的人物,个女孩子家独自行动。恐怕怎么说都不够安全。 昆豪依旧没有发言,药物让他又开始疲倦,他问了下竹姿,经过同意后,拉了椅子坐下,倒着茶喝着,好像没有打算介入这场讨论的意思,这不是他冷漠或者不关心,而是在来的途中黄少少大概有跟他说过了些状况,弥补掉了他在发病时期的资讯不足。他觉得黄少少非常具有独当面的能力,加上那天朝会时,她个人说的众臣哑口无言,应该不需要他加干涉。 可是若纳的反应完全不同,他摇头摇的脖子都快折断了。若纳说道:“这样实在太乱来了,个人去外边找智者的师兄,别说是女孩子,就是男的也是危险,而且西云国外是什么地方你真的清楚吗?万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若纳将军的意思是,如果就算换成你,你个人也不敢去就是了。”黄少少叉着腰。不懂今天若纳为什么要处处跟她唱反调,早上她才主动去了画室,当作是和解,现在居然这家伙不领情就算了,还动不动就要否决她的计划。 若纳跳脚。 “当然不是!我就算个人要上山下海的也没有问题,怎么会不敢去。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见缝插针的本领不是只有若纳会,竹姿今天也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是担心,因为…因为你现在对于西云国有价值,万有不测的话,这是人民的损失。难道你以??为我是担心你吗?” 好吧,黄少少终于听出不对劲的地方了,她红着脸指着竹姿,然后对若纳说道:“刚才那个问题是竹姿问的,不是我问的…我没问你担不担心。” 发现自己中计了,若纳红了不知道几次的脸又再次红了起来,现在个房间里面四个人,有两个人的脸跟熟透的番茄样。 用抱怨的眼神看着竹姿,黄少少嘟起嘴,心里想着,公主也真是,不帮她就算了,还在旁边兴风点火的,怎么跟之前印象中竹姿的形象不太样啊。她忘记了竹姿可也是女人,女人看这样的场景总是有趣。 “我…”若纳还想要解释。 黄少少内心呐喊着,大哥你就别再说话了行不行,越描越黑这几个字是没有听过吗?你就安安静静地在旁边,差点点,黄少少实在很想要送他只镇定剂,还是高剂量的,次闭上嘴巴。 “不过若纳将军考量的十分有道理,现在西云国的未来就担在你个人身上,我不能够也不容许你去冒这个风险。”竹姿重新提起威严,玩笑归玩笑,就事论事也是如此。 “个人上路怎么也不妥当,除非有人陪同,否则我宁愿不要你去犯这个险。” “那要不然蓝柔跟我去?”黄少少已经有不祥的预感,所以赶快搬出了蓝柔。 “要不然紫轩也可以。” 突然间若纳笑了出来,他没有想就说了:“连你竹姿都担心有危险了,何况还是带上蓝柔跟紫轩,她们两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到时候容易变成被攻击的对象,原本对你没兴趣的盗贼,看到蓝柔反而就有兴趣了。” “你,能不能,安静点!”黄少少差点要用吼的了,为了保持形象,她还是尽量以最大的怒气与最平静的音量说出这些话。 “我说实话而已。” 这个脑筋到底是装什么?装了地沟油吗? 果然,顺水推舟的,黄少少最不想听到的句话出现了,竹姿对两人说道:“既然大家都有共识了,那要不就让若纳将军陪少少姑娘走遭吧。” 共识?共识在哪里啊?黄少少暗暗叫苦,而若纳的脸也是青阵白阵,他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都是因为自己刚才嘴所造成的,原本竹姿是打算派其他士兵跟着保护黄少少,不过既然若纳这么“热烈”的表示意见,现在昆豪的状况又稳定,那就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吧。 加上她也有听到,黄少少不让若纳靠近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可是两人之间的互动又让她觉得为了那样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硬生生的要去勉强抹掉段姻缘,实在可惜,所以不如就让两个人好好相处次,试试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好了,她并不完全相信若纳接近黄少少就会出事,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就像西云国在最低潮的时候遇到了黄少少样,谁也说不准也许这次会不同。 “我不要。”以哀求的眼光看着竹姿,黄少少频频求着:“公主啊,你就别??开这样的玩笑了,我怎么有办法跟这种人上路呢?” 若纳也样,他也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拜托着竹姿收回意见。 “是啊,我怕万我跟她在路上吵起来,不小心动手就灭了这个女人,这样子不太好的。” 哪门子的烂举例!黄少少翻了个白眼。 “你们是这里的主人还是我是这里的主人?”竹姿故意板起脸孔。 “是你…“两个人异口同声。 “那就对了,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就别在那里吵了,我说出来的话是不会收回的,你们还是赶快去准备要上路的行囊吧,我等下立刻请人叫地图司把所有详细的地图带来,没有其他的问题就这样决定了。” 故意揉揉太阳穴,竹姿说道:“我头有些痛了,需要休息,你们先出去吧。” 既然竹姿都已经送客了,谁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继续赖下去,于是黄少少跟若纳悻悻然的走出竹姿房门,而昆豪则派轻松的跟在后面。 外头蓝柔已经等待黄少少时了,她看到前面两人的表情都不甚好看,下不敢问,视线往后看,刚好对上昆豪的眼睛,她不由得赶紧低下头来。 * 本来要起回到画室,不过走着走着,黄少少忍不住就跟若纳吵起来,她怒气发不可收拾,愤愤地说着:“你刚才能不能就少发表些意见,如果你不讲话,竹姿也不会做这个安排。” “你又以为我很想跟你起去是不是?我才觉得我委屈,我切都是按照着常规在说话,哪像你,讲的话没有半句是合理的,还没有怪被你拖下水,你还敢先骂人。” “谁拖谁下水还不知道,你少在那里把问题推得干二净!” “有问题的明明就是你,这有什么好推的!”若纳回道。 这时刚好走到黄少少的房间门口,距离画室还有段路,她实在气不过,也就不想过去了,自顾自就走进房门,等蓝柔跟进来后,重重地把门摔,口气咕噜噜的喝完了整壶茶,试图要用水分来浇熄心中的怒火。 蓝柔还不知道完整的状况,小心翼翼的问道:“少少姑娘是怎么啦?刚才的讨论不愉快吗?” “当然不愉快,跟那个白痴说话怎么可能有愉快?你能相信吗?竹姿居然要我跟他两个人起去西云国外找智者的师兄,这不是要杀了我吗?” “噢?原来如此。” 明白了事情的蓝柔脸上开出朵笑颜。 (定十六)拟定路线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有什么好笑的!”黄少少点也没好气。 蓝柔温婉的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真觉得如我所说的,少少姑娘避什么,什么就会特别出现。” “哼!还说风凉话,我可是把接下来盯着昆豪吃药的工作交给你了呢,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黄少少赌气,连桌上放的四色糕饼都没胃口了,头就撞在桌上,完全不想抬起来。 没想到蓝柔的回答却是出乎黄少少意料之外,“我的身份是宫女,伺候将军吃药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没有抱持着其他的想法。” 不知怎么,这段话黄少少怎么听怎么奇怪…是在说她对若纳抱持着不正当的想法吗?这个家伙… 又是重重在桌上敲了两下头,黄少少哎呦了老半天,就是硬要把脸贴在桌子上,不愿意爬起。 “我觉得就平常心面对吧,少少姑娘直担心自己影响到若纳将军,这样绑手绑脚的,也不见事情有好转,放平常心去做该做的事,到时候再来说结果不是比较恰当,现下想的再也没有用了。” 黄少少猛然抬起头,“奇怪…你怎么下子突然也变得那么油嘴滑舌的?“ “可能是因为跟那孩子聊天聊了聊,觉得有趣点好。“ “喔,陈君啊?“黄少少很意外。 “他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惹你生气?” 蓝柔偏着头,想了想。 “倒是真的没有,直夸奖我好看,说的我都不好意思就是真的。” 死小鬼,有必要这么小就差别待遇吗?也不看看是谁把他领进宫里来的,黄少少边咬牙切齿,边又因为若纳的事情烦恼。 “别想了,吃点东西暖暖胃吧。”蓝柔把糕饼推到黄少少眼前。 “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口味,早上厨子特地现采的果子。吃完了心情说不定也就舒坦了。” 好吧好吧!黄少少只好化悲愤为食量,次抓了两块糕饼,塞进嘴里,让水果的香气把她脑子里的混乱取代。然后还是又叹了口气。 “还是不开心吗?”蓝柔问道。 嘴里塞着糕饼的黄少少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她摇着头。 “没有,这饼太好吃了,我感叹。” 瞬间三条线爬上蓝柔的脸上。 * 地图司接到指令十万火急的把地图全搬来,连续几幅的地图没有位子摆,便搁到了陈君的画室去,不过黄少少有注意到,当地图司走进画室时,陈君脸上有闪而过的恐惧,恐怕是想到了之前被他孙子欺负的惨的事情了。 但地图司没发现。他还客气的跟陈君打了招呼,毕竟现在大家都知道陈家出的这个孩子是神童,还是被神医亲自钦点入宫栽培的,谁都得罪不起,昨天接到风声。他立刻听到儿子对着小孙子顿骂,知道了原来自己家孙子成天在陈家欺负陈君,立刻送了几斤好酒过去当作赔罪。 也不知道被父亲罚跪的小孙子现在起来了没?边摊着地图,他边想着那哭得唏哩哗拉的孙子,心中还是疼着。 看到地图摆在眼前,黄少少立刻从陈君的桌上取了红圭笔,沾了点朱砂。在张比较详细描绘了周边环境的地图上开始凭着记忆划线,她还记得走到哪里的时候会有黑影的埋伏,也还记得怎么样绕会到花水那儿,下子完整的路线勾勒出来,地图司张大了眼睛,不禁佩服这女孩的动作。 她显然非常了解西云国的地势。笔画都是刚好在最关键的位子上,气呵成,不过地图司看着她画的路线,却又纳闷,为什么黄少少刚好画下的路线都是最危险的路径呢?尤其是她中间圈起来标注的地方。都是不太适宜接近的,此路途凶险极大啊。 “神医…这个…你圈起的这些地方,般人都不太好接近的,有许的传说,似乎…是不是有些危险?”果然,跟上次地图司所说的样,他依旧是对黄少少的路线提出了质疑。 黄少少向他说道:“确实是危险,不过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倒不了该去的地方,所以也只能够犯险了…而且还有个自以为神勇的人要跟着,应该是有惊无险的,请您放心。”说完还又翻了白眼给在后方的若纳。 “什么叫做自以为神勇?” “我说谁了吗?奇怪。”黄少少懒得跟他吵。 “哼。”若纳鼻子里吐了个气,也懒得跟她计较。 倒是陈君又看的是高兴得不得了了,在家里闷,想不到宫中除了能够画画,平常被自己当成英雄的若纳,竟然在这里被吃的死死的,实在好玩。 “既然神医都这样讲了,那老夫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劝,就是要小心为上策,这些地方真不是闹着玩的。” 说到这里,地图司的家仆又捧了两卷地图过来,起初黄少少没有特别留意,可是待那个清秀的男孩走出门口时,她突然觉得这个孩子的脸十分面善,好像在哪里看过似的…好像…好像有几分像黑影? 她赶紧冲出门要拦住,但是才几秒钟功夫,对方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了,她赶紧回来画室里问地图司刚才那家仆是谁,地图司想了许久,竟是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他好像是在某个时间来的…来的不久,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发现黄少少面色凝重,地图司赶快赔不是:“府里的人口实在太了,有些人实在记不起来,我回去再好好找下,如果神医要见他,我在立刻让他过来。” 沉思了下,黄少少摇头。 “不用费心了,回去后只要确认这个人还在不在就行,我觉得他根本不是你们府里的人,或者是你们府里的人在路上被拦下了,被扮成了近似的容貌,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疑惑。” “不是我们府里的人?”黄少少不紧张,地图司可紧张了,自从听到西云国有奸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倒是每个都提心吊胆的,就怕这奸细出在自己家里,如果真被奸细混入,还让他进了宫,那他实在就惹上麻烦了。 不想要吓唬老人家,黄少少赶紧对他说:“这人行踪莫测,就算真混进了你府里也不会是你的问题,别担心这么,不会怪罪于你的。” 地图司听到此话如同大赦,千谢万谢的。 而若纳则不太明白,刚才那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孩子吗?黄少少又是从哪里看出他是奸细的? “为什么你能够判断他是奸细?” 当天在小区里,那白皙带着恶意的笑脸跳入了黄少少的脑海里,她仿佛又重现了次那样的场景,若纳因为黑影而重伤,两把锐利的刀砍进了身体里,导致了之后的死亡。 努力把这些画面驱赶出她的脑袋,黄少少下子觉得头痛了起来,她手捧住了头,另手则是要若纳他们别过来,先让她静静就好。 见她痛苦的样子不像有假,若纳也就不敢造次,等到黄少少重新静下来后,才又想要试着发问,不过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被黄少少把话题打断。 “刚才的事情就不要问,反正我说谁是奸细就是,剩下的我不回答。” 不问就不问,要关心你还摆什么谱?若纳心中碎念着。 地图司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把地图都留在画室,跟众人告别后离去,他心中还是犯急,就想要赶快回家确认到底有没有奸细,待他走掉,陈君才又蹦蹦跳跳的到了两人之间。 他脸委屈。 “刚才那个人我不喜欢。” “好了好了,我知道。”黄少少安抚着他。 “那人的孙子以前整天打我,他全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陈君说话就是这样,若纳皱起眉,黄少少却蹲下身子,凝视着陈君的眼睛。 黄少少说道:“那是他的孙子不懂事,你不可以下子就把其他人都也说坏了,知不知道?就像万有人讨厌你,就说你爹不好,这样合不合理?” “哼,我爹也常常骂我,说他不好也是自然的。” 屙…好像举错了例子。黄少少立即改口:“那万人家说你娘也不好呢?” 这下子陈君的小脑袋就开始转了,陈夫人向对陈君的包容都比陈大人上许,所以母子之间的隔阂也就没有这么大,如果有人说他娘不好,他定会很生气,于是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那就对啦,不要因为个人去批评所有人,这样子对谁都不好,只会得罪的人,知道吗?” “恩…好像知道了。” 本来就不求陈君下子了解,他的回答已经算给足够了面子,黄少少也就不再继续讲下去,继续催着他去画画。 在挂起的地图前,黄少少再次的盘算,她在脑海中模拟着走到俩会遇到什么,完全不懂她在做什么的若纳则是直在身后,看着黄少少的背影发呆,那些路线真??不是人走的啊,她真的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前十七)行前准备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直到发现背后的视线,转过头,黄少少才看到若纳怀疑的眼神。 “怎么,将军有什么指教?” 走上前,也不打哈哈,若纳直接指着黄少少画的条路说,这个地方有些野兽,如果我们…“他指着另条路径。”骑马直接穿越这里,不是反而快,为什么要走这个位置? “ 因为上次这里就是被黑影袭击的地方啊!黄少少在心中呐喊,不过解释不来,她只是跟若纳说,因为她已经判断出在另条路线可能会有埋伏,所以他们不如就走上险路,而且这里通往的地方刚好是花水的溪流。 “花水是什么?“ “嘿嘿这个你就不懂了,智者的师兄平常没有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喝这溪里被花瓣浸泡过的水…“这下黄少少又想到。 ”你走过这里要小心,这附近的花都有毒,碰到皮肤可是会发痒难耐的。“ “这样的水泡出来还能喝?“若纳惊道:”岂不是毒药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高人有高人的方法,他喜欢喝就准备着给他喝就行了,而且我们大概也就是在这附近的范围才有机会遇到他。“黄少少说”“如果他没有在这里,那反而才麻烦。 ” “说起来好像不太保险…” 这男人怎么这么爱东说西说的,黄少少往他逼近步,狠狠说道:“你怕或者怀疑就不要去,我可没有拿着刀子逼你,你就去跟竹姿说你不想去就行了,反正我也没有很想跟你起走这趟,这样行了吗?” “瞧你说这什么话,我是用常理在分析。” “人话。”黄少少反将军。 “听不懂人话的我也没有办法。” 总是说不过她,张着嘴,最后懒得反驳,再说下去好像又是自找麻烦了。他转身回头??去看陈君的话,果然有了好的器具就是不同,陈君的话现在已经是几乎快要找不出什么瑕疵了,宫中那些画师恐怕都要甘拜下风。 适好有宫女来通报陈夫人已经来要接陈君回家了。他面收拾着东西,边蹦蹦跳跳的向两人挥手,跟着宫女离开,硕大的画室下子就剩下了两个人。不方便与黄少少共处室,若纳跟着也要走,离去前,若纳开口问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早上。” “这么匆促?” “放心,该准备的东西我这里会准备好的,你只要带上你的刀子跟脑袋,剩下的都不必担心。别扯我后腿就行了!” “你…”不愿再吵,若纳故意踏着用力的步伐离去。 * 当天晚上黄少少可忙着了,她先交代好蓝柔要准备什么食粮在路上,又叫她跟厨房要几个大瓶子,蓝柔觉得好奇。食粮这个她可以理解,早就交代了厨房做几样能带在路上又是黄少少爱吃的,可是为什么要空瓶子呢?不过既然她交代了蓝柔就照着做,反正厨房也不缺几个瓶瓶罐罐,只怕路途上太重了,会增加负担。 至于黄少少,因为知道了花水那区域的风险性。所以过敏药带了整整大包,连针剂都准备上了,而且担心中途会遇到黑影的突袭,所以刀伤抗生素也没有少带,整个整理起来,满满两大行囊。连着些平时会用到女孩家的物品,三个大包搁在房中央,蓝柔从厨房忙回来后,看着那三个大包,嘴巴是惊讶的合不拢了。 “这…这样带的完吗?”蓝柔问道:“还有厨房里的那些干粮…” “管他呢…”黄少少笑。“反正有个人爱跟,这些行李就让他负责吧,而且是骑马,应该是负荷的了的,馬廄那里应该已经替我挑选了够强壮的马匹了吧?” “再强壮也…” 知道蓝柔意思,黄少少挥手让她又去办。 “这简单,准备匹就行了,反正那个爱跟的平日这么嚣张,控制匹马对他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大不了就手牵着另匹马的缰绳了。” 叹着气,蓝柔真不知道黄少少是故意要找若纳麻烦还是真需要这么东西,不过既然她交代了那就样办,于是又去负责训练马匹的地方,要求了匹够顺从,不需太控制的马儿。 馬廄的人也觉得奇怪,问道:“不是只有两个人前行吗?三匹马要怎么控制?” “这是少少姑娘的交代,你们就帮我好好选就是了。” “话说…”负责选马的是个老人家,他抚着苍白的长胡子,嘴巴未开蓝柔就知道他是要打听八卦,于是在他还没有把话说出前,急着说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处理,溜烟的离开,否则这老人爱问五四三可是出名的,万被他缠上了,问起了自己不该回答的问题,反而是造成了黄少少的麻烦。 “哎呀,有什么这么急…留下来跟我聊聊天嘛!” 看着蓝柔三步并成两步消失的背影,老人喊着,不过蓝柔可没有回头的打算,只想要走的越快越好,下子,她就走到了厨房,走进炊烟坎坎的世界里。 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香甜咸辣混合在起,蓝柔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她希望能够准备够好的食物,以保黄少少在路上不会饿着,或者是想念宫里的美食,于是仔细地检查着料理的进度,看起,从糕饼到炒米压城的干粮,无马虎,还不时交代提醒着厨子们黄少少的口味。 名正在揉着面团子的厨娘看到蓝柔,在烟雾中露齿笑,说道:”蓝柔姑娘真的是细心,连这点小事情都亲自来了好几趟,还是放心不下我们的厨艺,前来监督的?“ ”哪里的话,就是过来看看大家罢了。“蓝柔回道。 这时候另名比较年轻的厨娘也说话了,看起来她比较像是还在学徒的阶段,年纪与蓝柔相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崇拜对象,蓝柔的是昆豪,而这个小厨娘喜欢的则是若纳,所以当她听到整个宫里黄少少与若纳之间传的风风雨雨,心里难受的比被热油烫到还过。 她注意到蓝柔都只关心黄少少喜欢的,于是有些为若纳抱屈地说道:”也不问问若纳将军喜欢吃什么,这么东西,那个神医怎么个人吃得完?万若纳将军不喜欢,岂不是要让将军饿肚子了。“ 大部份厨房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孩儿对若纳的心思,不过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就说出来,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可是如果传了出去,难保其他人怎么想,毕竟怎么说这还是算冒犯的话,好似在责怪黄少少嘴刁般的,于是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厨娘赶忙跟蓝柔直道歉,又不断使眼色,要这小厨娘不要再乱说话了,蓝柔是不会怎么样的她们了解,外边的人听到了可就麻烦。 毕竟个宫里,就连厨房的人都有数十个,分群倒不至于,但嘴巴爱说却是共通,如果不小心被当作八卦散出去了,万黄少少个不高兴,要这小厨娘以后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少少姑娘不会介意这等事。” 跳过那些客套话,蓝柔直接告诉众人, “我也不是没有故意不关照若纳将军的饮食,只是他之前常常在沙场上战斗,不会有挑嘴的习惯,还怕你们做得太好吃,他舍不得而已呢。” 蓝柔又拍拍那个终于明白自己说错话的小厨娘,她在这个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对于昆豪的影子,身份悬殊不敢奢望,可是仍旧抱持着个放不下的梦。 “没事了,去忙吧,刚才那话我也没听清楚。”蓝柔给了个台阶下。 “谢谢蓝柔姑娘。”小厨娘鞠了个躬,不过抬起头来时,仍是壮起胆子,不怕死地问了句。 “宫中传的那些…真的都是事实吗?” “你指的是那些关于他们之间的流言蜚语吗?” “恩。”小厨娘的头轻轻点着。 蓝柔笑,在烟雾中如天仙下凡样的脱俗。 “既然你都知道是流言蜚语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他们两人的目标都是要为了西云国好,没时间去谈论那些事情,也不是第天到宫里来,很事情会被加油添醋地调味,你该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听到蓝柔的回答,小厨娘终于恢复了笑靥,回到工作岗位上开心地揉着面团子,从她开心的神情看来,应该是在幻想些什么吧?让个人保持着幻想,其实也没有不好,蓝柔看着她,默默无语。 不过,若纳跟黄少少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她是最清楚的人了,如果这样还算没有什么的话,那天底下也没有能算什么的了,蓝柔有些同情的再次望了那个小厨娘眼,又跟旁边的人叮嘱着几句赶些进度之类的话,转身便走出了厨房。 在走回黄少少房间的路上,很事情接踵的在蓝柔脑中跳着,她在那女孩身上看到自己的傻劲,自己也是这般傻的吧,在别人眼中,抱持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是她希望这梦可以持续下去。 (十八八)路途之上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那夜谁也没睡好觉,隔日出发时,两个黑眼圈挂在黄少少脸上,若纳不由得心道:“大早就跑出来吓人,也不知道照个镜子。”不料自己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他身行囊轻便,所以当看到加上食物,整个准备了四大袋行囊的黄少少时,差点就要连口水都喷出来了,他对黄少少说道:“敢问神医,你这是要去远足还是要去办正经事的?” 黄少少把两个装满了药的行囊打开,理直气壮地对他说:“这些都是路上可能会用到的药,要不是为了你的小命担忧,我可是不需要准备这么,要不我拿起些好了…而且反正有三匹马,还怕是载不完吗?” “两个人要三匹马做什么?” 这时负责选马的老人刚好牵着马来到,他选的第三匹马毛色柔亮,眼神温驯,体格虽不大但体态匀称,老人把马牵上,将缰绳毕恭毕敬地起交到若纳豪手里。 “请将军放心,我选的第三匹马几乎是不需要操控的,他会跟着前面人的??指令动作,就算不拉缰绳也没有关系,所以重物可以搁在他的身上,减轻前面两匹马的负担。” 露出副“早就帮你想好了”的表情,黄少少耸耸肩,戏谑地说道:“我还以为将军骑术了得,果然是想的太,好在老先生替你选了好马,所以就算你中途手忙脚乱也不用担心。” “谁说我会手忙脚乱!” “那三匹马又有什么好担心?” 老人看着这对冤家你来我往的斗嘴,忍不住折着皱纹就笑了,嘿嘿,果然跟他想的样,这两人之间定有些什么,昨天蓝柔不讲,今天他自己好好观察,嘿嘿,跟传言的样嘛! 不过馬廄还有其他的士兵要用马。他不敢耽搁,跟若纳交代了这三批马的特性以后,赶忙就离去了,接着就是竹姿以及蓝柔、紫轩等人。伴随着其他朝中重要的大臣,并过来送行。 其中黄少少看见了若纳的母亲也来了,她走到儿子身边,叮嘱着若纳要小心安全,定要替西云国把该找的人找回来,又对着黄少少百般拜托。黄少少看着这张充满了皱纹的脸,心中百感交集,阵鼻酸哽咽,这是她这次回来第次见到若纳的母亲,她还记得上回第次见到若纳母亲的时候。她是过来谈亲事的,弄的黄少少手足无措,接下来则就是白发送黑发人的场面,她在那世答应过若纳会好好的照顾他的母亲,这次。是不是能够换成答应他的母亲,好好的把若纳带回来呢? “少少姑娘,真的拜托你了。”若纳的母亲粗糙的双手握住黄少少的手掌,她诚心诚意的对着黄少少恳求道:“我就只有这个儿子,他平常说话如果若有得罪,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是,请让我儿子平安回来。求求你了。” 同样紧握着若纳母亲的手,还是印象中的触感,黄少少肯定的对着她说道:“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随便冒险的,你就只要好好的等待好消息吧,记得自己的身体也要照顾。上了年纪的人…”说到这里,黄少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就怕自己情绪受不住,会不小心落下泪。 本来还觉得母亲的动作此举的若纳,发现黄少少的态度十分真挚。感到有些好奇,她是第次见自己的母亲,怎么让人有种好像是久别重逢的感觉,甚至还交代他母亲要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过依孝顺如若纳般,对自己的母亲好就等于是对自己好,这样的情况他并不排斥,反而对黄少少的好感又兴了几许。 他真的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挥之不去的熟悉,仿佛他们以前就在哪里见过,尽管说服了自己次不可能,可是这样的感觉却仍然不断的存在,尤其是黄少少说的话里有太的谜了,他尚未解开,只觉得对她的情绪越来越复杂。 好不容易告别完,再次确认了没有其他忘记带的东西,最后竹姿走上前,对黄少少点着头,用着最温暖的语气向她说道: “不管有没有找到人,平安回来就好,大家都在这里等着你们。” “放心,我们不但会找到人,还会平安回来,倒是我不在的时候,提点过要小心的事情都不要轻忽,御医那里的状况也帮我盯下,别让他们偷懒了。”黄少少对竹姿说。 “是阿,公主,你放心,我会尽好我的义务。”若纳也说。 在众人的目光迎送之下,两人三马起走过了敞开的后门,往着西云国外的方向走去,天色湛蓝,烈日还未出现,几丝云朵飘在空中,绘成了最美丽的点缀。 “等下!”突然个声音响起,阵跑步声如雷般奔来。 马匹停下,转过头正是陈君,他气喘吁吁的,也不知是跑了快,黄少少刚才还想着,这孩子今天怎么没来呢? 陈君看着黄少少,眼中充满祈求,他朗声说道: “我,我不知道你有厉害,不过你定要把若纳带回来,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如果他没有回来,我绝对跟你没完没了。” 若纳脸上浮出个欣慰的笑容。 “知道了,你回去画画吧,我们不走就要耽搁了时辰。”黄少少说道。 “答应了就要做到!” “我会的。” 这世上谁不想要把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做到呢?只是自己的能力有限,她只能够尽力,却不能够保证,但是她会尽量不辜负大家的期待,以及自己的希望。 * 之前跟她同前行的是负伤的李柏翰,这次是健壮的若纳,所以行走的速度当然也不同,加上出发的时间也早了些,省去了几乎天的拖延,很快的,在天黑之前,??已经快要到第个当初被黑影袭击的地点了。 对于黄少少的状况而言,她是清楚若是进行同样的事情会发生什么结果,可是她在这趟回西云国的时间里,已经调动了太的顺序,所以许事情的发生变成她也无法预测,越是靠近第次被袭击的地方她的心就越紧张,担心黑影会不会随时就从后面出现,像上次样把他们当成猎物玩耍。 并不是说若纳定会输给黑影,只是黑影实在太过来无影去无踪,而且身上那些功夫也不是般的拳脚武术,像是些阴招,明斗黄少少对若纳还是有几分信心,上次他被偷袭成功是因为自己,但如果暗斗的话,他们也就只有吃亏的份了,这点她不得不防。 而她的预感果然没错,其实黑影直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不过几尺的距离,这时的黑影还没有经历过上次设计攻击黄少少,以及毒害抬轿男孩的过程,别说是看着他们逃出东云国的过程,这些都应该发生在之后,所以他现在还效忠于贝卡,尽管这些日子他扮演着许角色混在宫里观察着黄少少跟若纳的举止,心里仍是有些不同于与贝卡相处的异样感,可是还不到要背弃贝卡的地步。 路沉默,只有风吹过树叶以及地上杂草的声音。 终于若纳忍不住了,在要走到被袭击的地点前,他以要让马匹休息为由,借机跟黄少少说话。 “停下来会吧。”若纳说。 ”让马休息下,我也好喝些水。” 出乎他的意料,黄少少居然答应了,她还记得当初刘非告诉过她,不可让马匹过度劳累,否则逞时之快,万马匹倒了,只是得不偿失,于是干脆的就停下来,让马匹休息,自己跟若纳也补充水份跟些干粮。 这背后还有另个原因,因为再来走下去就是那个地方,黄少少怕万若纳在那里需要战斗的话,现在消耗体力只是让他处于下风而已,既然时间还早,不如就休息下也无妨。 两个人喝着水时也没有继续说话,若纳是不知道该跟黄少少说什么,而黄少少则是因为紧张而不发语。 休息够了,两人跳上马继续往前走,在旁躲着咬着草根的黑影也跟着无声的跳起来,轻轻的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要往哪里去,这次前方他没有如上次样布下石头,而是打算如果有机会,就在这里直接了断了两个人,省得自己麻烦,这样野外的工作实在是麻烦,他还宁愿继续待在宫里演着不同的角色来的清闲。 突然间,个大意,黑影居然不小心踏碎了根极为细小的树枝,树枝发出微弱的折断声,尽管声音不大,可是因为前方两人没有交谈,旁边有的又只有风声以及马蹄声以外,再没有别的,习惯在战场上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若纳立刻停下脚步,他倾耳又听,确实那是个不属于自然发出的声音。 个转身,若纳大喝: “谁在后面!” 而黄少少也跟着把马头调转,观望着四周,找寻黑影的位子。 (十九九)偶遇突袭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黑影也没有半分要躲的意思,他歪着嘴角,用着种轻蔑的眼光从草丛中跳出来在两人面前。 之前他还有些顾忌,毕竟若纳还是有真本事的家伙,可是现在带了个拖油瓶,又牵着三匹马,累赘重重,当下攻击力就减弱了,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两个高手过招,不容得有丝毫的分心,黑影没什么心好分的,顶就是这风吹的他有点懒,但若纳前要照顾黄少少,后又有马匹,根蜡烛两头烧,他可不觉得这人能够厉害到哪里去。 再强的对手只要无法专心,那等于跟平庸之辈没两样,刚才他自己也是因为粗心才不小心暴露了行踪,他以几乎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很快在袖子里拿出了沾了剧毒的箭咬在嘴里,又掏出三枚银钉各夹在指缝之间,趁着若纳还没反应到他嘴里咬的是什么时,已经往若纳的方向射去。 “小心!”黄少少看到那嘴里咬的应该就是沾有箭毒木毒素的吹箭,她想到那个男孩毙命的场景,很快就把若纳推开,生死瞬间,差那么点,这箭就往若纳的肩膀射去。 “你怎么这么不光明磊落!用这箭毒木害人?”黄少少气着对黑影大吼。 而若纳跟黑影听到她说出“箭毒木”时,不自觉都是愣,前者是意外对手居然有这么危险的武器,而黑影则是不懂为什么黄少少知道箭毒木的存在,别说是被他拿来使用了。 越来越有趣,黑影看着黄少少,射出了手指间的三枚银钉,全打在黄少少的脚前,吓的她直往后跳,瞧她这紧张的模样,黑影摇着头,说道:“我还以为你也是高手呢。连箭毒木都知道,居然会被这三枚小小的钉子吓成这样,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我白担心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解释啰。意思就是你不过也是如此而已,我刚才还紧张了几分,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过只是东云国的条走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长道短的?”若纳听他百般羞辱,愤愤的喊道,并且已经握住了腰上的武器,准备随时要迎面攻击。 “走狗?谁是走狗?”黑影大笑。 “你们这些人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听命于希云国行事。” 牙痒痒的,若纳回道:“至少我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而不是像你样。听令于他人,我们为的是百姓,你不过是个被拿来利用的棋子罢了!” 黑影不高兴了,下子又送了两根钉子,枚打在若纳手上。立刻酸麻的刺??痛感涌起,若纳脸色忍耐着不变,另枚则也是故意打在若纳的脚边。 “废话不要说的太,谁是棋子?我做我爱做的事,现在我想做的就是灭了你们,这样你们明白吗?” “你就是棋子!”换黄少少接话,她注意到了若纳额上冒汗。恐怕刚才那下筋骨受伤了,决定脱点时间让他缓缓。 “你敢说你做的都是你爱做的事情?你爱做的是什么?杀人吗?那些人跟你有什么干系,你还不是听着贝卡的话在做事,这样的人还胆敢说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敢的话,你就试着不要听令于贝卡试试看。我看你下场如何!” 没料到黄少少胆子这么大,面对这样的生死关头,他随便就能够取走她小命的份上,还敢这样向他大喊大叫的,不过黄少少说的好像有点意思。背叛贝卡?这事情他之前想都没有想过。 “诶,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背叛贝卡?有什么理由让我背叛她?” “那你又有什么理由不背叛她?”黄少少其实自己也已经很紧张了,努力的让声音不要发出颤抖,可是若纳的手好像还是挺痛的,她必须要想办法让黑影在这里放过他们,否则等下两个人就会遭殃。 想不到不是跟李柏翰同行,黑影的威胁性也点也没有下降,反而看起来还有快要结束掉他们的趋势。 黑影偏着头好似真的很努力在想着,黄少少看着她的脸庞,真觉得这个男孩有着这等功夫,又有这般俊美无双的脸孔,当名刺客实在太可惜了,不过她也记得之前似乎曾听过黑影的身世,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心态的扭曲想当然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判断。 而在黑影脑中想的则是那间阴暗的地下室,以及始终跟在贝卡旁边的恐怖人物,他确实时间想不到到底为什么要替贝卡做事,或许是出自于恐惧吧,也或许是因为贝卡那时候给了他个不算温暖的地方待着,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乎这切,纯粹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可是这样他应该要有能力能决定自己要取走谁的生命啊?而不是听令于任何人的交代。 “怎么…你…你说不出话来了吧,我就知道,你只是因为害怕,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黄少少越说越烈,就是要激起黑影对于贝卡掌控着生活的质疑,而这目的从黑影的眼中可以看出,好像有那么点达成成效了,黑影张俊脸表情变化端,下子皱眉,下子瘪嘴,简直是忘记自己现在处在于个战斗的环境中。 终于黑影好似想通什么,他摇头晃脑了两下,咧开了嘴笑。 “你这姑娘还真有趣,问了个从来没有人问我的问题,看来在这时候下子就把你们杀掉也太无聊了,我等着看看接下来你们会遇上什么吧,也许心情好就设计个陷阱整整你们,也许心情不好就下子把你们这两个家伙都灭了,哈。” 话说完,黑影纵身离去,那身段实在之好,黄少少根本没有看清楚他是从哪里离开的,好像只是跳,他就已经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黄少少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何时已经被逼出的冷汗浸湿,她惊魂未定,却仍不忘去看若纳手上伤得严重。 “我没事的。”若纳遮遮掩掩,来是不好意思自己竟然是靠着黄少少存命,本来他以为黄少少会是这趟路上最麻烦的负担,现在才刚开始,自己竟然就先欠了她条命。 直接扯开他的袖子,黄少少说道:“不确定你的伤有严重,万那个家伙再来,可不是我随便再说几句就打发的走的,你若伤的严重,那我们还是要赶快赶回兮云国,至少图个安全。“ “这怎么可以!” 若纳说:“这样子你要我面子往哪里摆?”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损失的可是众的百姓,而且你难道要让你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吗?”黄少少用着教训的口吻。 “把手给我!” 听得有理,若纳终究是安分地把已经被卷起了半的袖子往上拉,很明显的有块红肿的痕迹,不过看起来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被狠劲打到,肌肉肿起来而已。这个倒是好应付,黄少少放下心,赶紧跑到驮着药物的马儿边,拿下个包袱,抽出了只消炎止痛的针剂,在患处鞭打下,又拿了两颗止痛药物让若纳并服用,若纳只觉被蚊子叮了口,几分钟后居然确实肿胀的位置就不痛了,他惊讶地看着黄少少,她骄傲地朝??若纳做了个趾高气昂的表情。 “怎么,就说我厉害吧,之前太小看我了。” 无话可说,确实是出乎若纳想像的厉害,他点点头,答道:“确实厉害,之前是我有眼无珠。” “好啦,也没这么严重。” 几乎是没听过若纳说过这般完全低声下气的夸奖,黄少少下子也不习惯,她从新把包裹收拾好,系回马身上,接着便坐在地上休息,喝点水, 吃了些干粮,顺道等若纳的手完全发挥药效。 大概个时辰过去,若纳的手又消了许,他好奇地问在边打瞌睡的黄少少,“你这些医术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有刚才那些药品,怎么我样都没有见过,不只那些…就连你带来的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西云国里的物品。” “这说来话长,跟你解释你也听不懂,总之…现在终于是相信我了吧?”不知道从哪里解释,黄少少敷衍的带过,她没想到也没准备好要跟若纳把这些事情说清楚,而且以这个死??脑筋来说,就算她肯讲,在没有看到周伯之前,他应该也不会相信自己。 再说,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总之,以后别问东问西,我说什么就什么,听到了嘛?记得啊…那个黑影定要注意点,他就是那天混进来充当地图司家仆的人,直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奸细,身上又有许我解不了的毒药,如果被他那些暗器伤到了,我可是也无力回天,知道吗?” “明白了。” 第次若纳这样心服口服地对黄少少佩服的五体投地。 (景二十)美景冶情 重生灵护 作者:艾少少 确认好伤势无碍,黄少少与若纳再次前行。 以黄少少规划的路线,他们走进了有着淡银色叶片的树林中,树上银色发着亮光的叶子,无论怎么看都像是雪景,哪怕黄少少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了,忍不住还是又陷入了这无边无际的雪景之中。 天空是片片雪白,地面有厚厚如积雪成堆的落叶,两人行走在这有温度的白雪之境中,刚才那阵惊心动魄仿佛都被这美丽的画面所分散了,连若纳之前见过几次了,也不由得跟着欣赏了起来。 “这树真美。”黄少少淡淡的说道。 “这生能见到这样的景色也实在不枉了。” “这话听起来不太吉利啊,这样的树终年都开着,要看几次有几次,不过就是只有我们西云国有而已。“若纳读到黄少少语气里夹着微微的哀伤,虽不明所以,但仍也跟着温柔着安抚道。 “这趟只要平安回来,我们就能够常常来这里看竖了。“ 所谓的我们…黄少少怦然心动了下,在这样的风景下听到这两个字,任谁都难以不心动。她压着自己不断狂跳的心率,有些脸红的笑了笑。 “确实啊,这样美的树看几次都不会厌倦的。“ 若纳说道:“其实西云国这样的奇景倒是不少的,只是最近无心欣赏,等到切都安定下来,我也要好好的休息趟,把这些景色都再走过遍。“ “这样挺好。“ 还好没有开口邀约的意思,否则黄少少这已经快要控制不住的心跳,恐怕又要在加速个几下,她看了若纳眼,想要把跟这个男人相处的画面好好记着,与上次跟李柏翰来时的感觉不同,这时候的黄少少身边伴随的是自己动心的人,良辰美景,即在此时此刻。只是她没有这个胆量消受,只能够看几分是几分,记得越牢越好,最好是能记辈子。这样无论她在哪里,都不会忘记若纳。 “西云国真的是个极好极好的地方。”黄少少感叹的轻声说:“有着极好的风景,极好的人,好像什么都不缺了样。” “倒也没有这般夸张,只是我们够知足,老天爷永远会保佑知足的人,我相信这点,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百姓永远无争,快乐的过日子的缘故吧。”若纳想了想回答。 “老天爷会保佑知足的人…是啊,这句话说的没有错。我想也是这样,我也希望这样的愿望能够实现,啊,如果这个世界上人人都知足就好了,该会少少的纷争呢?” 被黄少少连串的感叹弄得也有些动容。若纳勒住缰绳停住马匹脚步,印象中李柏翰当初也曾这样过,只是他看着黄少少的眼神与现在若纳看着黄少少的眼神,对于黄少少而言有着天差地别的震撼度。 这双眸子,曾在她怀中闭上。 “可惜世事总难如愿。”黄少少又说道。 “当然。”若纳回答的轻松。 “这世界上如果切都能轻松如愿,那人的知足就显不出可贵了。” “说的也是。” 这树林仿佛有种魔力样,把两个人彼此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都拉近了。他们安安静静的在林子里走着,就像对外出游玩的普通情侣,在这个树林里,连马蹄落在叶子积成的地上都是安静的,没有太的声音。 可惜这个树林规模很小,尽管走的已经慢了些。还是只花了个时辰,当两人离开树林,同时都对这后方的雪境凝望着,万般不舍。 而眼前黄少少看到了花田,她明白安逸不过时。接下来则是重头戏登场,样开满红黄相间五色花瓣的灿烂花田正朝着她露出不样的面貌,他们仿佛过了个??年头,走过两个季节。 “就是这里。”黄少少说道:“这些花都会让人皮肤发痒,你自己要小心点,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快跟我说,我有准备好药物。” 若纳也不再质疑了,对黄少少点点头。 “好,我尽量小心,不给你添麻烦。” “手上的伤还疼吗?” 这提若纳才想起,不过既然是能忘了的,表示已经不疼,会记得疼与不疼的,都是刻进骨子里的伤。 “那就好。” 黄少少看了他眼,确认他没有硬撑着。 她又想到了刚才的黑影,现在的黑影无疑是他们最大的敌人,毕竟还属于贝卡麾下,只要他想出手,拖着自己跟马匹,若纳的胜算极小,于是她把这个担忧??拿出来告诉了若纳。 “如果那个黑影又来了,你能赢得过吗?”黄少少咬着牙,加强了些语气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如果战斗的时候我们成为累赘,那你就别管了,反正地图我画了路线,你是能自己走的,别分心在我们上头。” “我不知道能不能赢。”若纳说得很诚实,他向不喜欢说谎,不过他同样对黄少少说道:“但是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毕竟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 愣愣的,不敢随意开口,黄少少比了个手势,示意若纳继续赶路,怕不小心就要落下的泪水会被看见。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不过不约而同的他们还是又放慢了速度,尽管知道这些花都有会扰人的花粉,可是那片明艳,实在无法让人看几眼。 * 好在路上有黄少少的提醒,这次风平浪静的走过了花田,不过黄少少心中倒是暗暗叫不好,她打算的是直接在这里就找到周伯,现在没遇见,难道还要像上次样被他绑回家里,来个不绑不相识吗? 皱着眉头,她跳下马来用预备好的空瓶子装了好几壶花水。 若纳觉得她的举动很奇怪,于是便问装这水是做什么的,现在装这水岂不是增加马匹的重量吗?黄少少稍微再解释了下,他才接受,并且要跟着帮忙。不过黄少少拒绝了,她自己戴着手套,不怕这花粉跟花水,若纳手上空空如也,就算花水无毒,可是太靠近花了,如果沾上了花粉就不好。 虽然还是想要帮忙,不过之前已经答应过黄少少不质疑她的话,若纳也只好在旁边等着,顺道让手再休息会。他斜倚靠着马肚子,夕阳已经开始出来了,黄少少的身影在那夕阳中笼罩着橘色的亮,别有番不同的韵味。 等黄少少装完了水,回头看到若纳盯着自己看,边脱下手套边问,是怎么了?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若纳摇头,说没这回事,黄少少不明白的看了他眼,把瓶子密封好,再次上路。 天色越来越暗,在黄少少的指引下,他们仍旧很顺利的走出了这片花田,到了出口的位置,就在之前那棵树下,他们放马下来歇息,纷纷又拿出干粮跟水出来食用,决定今天就先在这里休息了。 对若纳来说,这不过是个必须性的休息,可是对黄少少而言,这里正是她遇见周伯的位置,所以不能轻易的离开,特意要选择在这。 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水源的补充,若纳有些发愁,他唯想的到的就是前方那天花田旁小沟的水,不过那水有问题,当然对于他这种常在野外的人来说,找水是很常做的件事情,只是他不放心把黄少少个人放下。 没想到黄少少手指,在他还苦恼不休的时候,说道:“离这里不远处,前方那条小溪流的水是干净的,并没有跟花田交汇在起,如果怕花粉吹过来混到水里的话,再往上走点路就行,用那里的水洗漱引用可以放心了。” 拿出地图确认,果然跟黄少少说的模样,那条小溪是与花田旁沟渠来自不同的源头,两者并没有互相污染到,若纳惊讶的看着黄少少,不懂她是怎么比自己还清楚这里的地形的,就连是水的源头出自哪里都像是在掌握之中,黄少少回以笑意,赶着他赶快过去,自己便开始为三匹马拍下身上的灰尘,并把最后的水全部给了马匹饮用。 “再不去的话,我们就真的没有水了。”她又笑着说道。 ”好,我现在就走起。“ ”我就不跟过去了,如果怕的话再喊声。“ ”怕什么呢,瞧你把我看成什么胆子的人物了。“若纳虽然抱怨,不过回应的语气较像是在开玩笑,没有真正发怒的样子。 手上拿着两个黄少少事先就准备好的大水盆,是宫里木工特别制作的薄木盆子,因为轻所以重量相当少,不过容量极大,却因为设计的关系,能够完全的承载负荷。 边往小溪的方向走,若纳仍旧不放心的频频回头看着黄少少,叮嘱她要小心些,直到黄少少开始又说他烦了,才背着挥挥手,在月光下走进了树丛之间,往被月色覆盖的溪流行去。 夜晚中的溪水因为倒映着月光显得加美丽,越往上方位置走,水流就越大,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沁人心脾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