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攻略日记(快穿)》 总裁前男友(一) 黑白灰为主调办公室,依着主人的喜好,办公用具多是木制品。木制桌具上雕刻着细碎花纹,玻璃杯里还剩半杯清水。 男人坐于桌前,一身西装利落剪裁,健壮的肌理,颀长的身材包裹于贴身的布料之内。微微抬起的下巴上是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脸型如同鬼斧神工,线条坚硬却不戾气,剑眉配上下垂眼,凌厉中夹带些无辜柔和了整个人的强硬气势。 当然,一般人只见过他冷硬的一面,过于高冷的为人让旁人避他于千里之外,震惊于他的气势,难得有人在乎他英俊的面容。 此时,他墨黑的眸子正凝聚在电脑上一张图片。 灯光照耀下,女人穿着一套鹅黄色比基尼。内衣款式简单,却在高傲的胸脯,平滑的小腹,修长的玉腿衬托下,配上一张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得人血脉喷张,恨不得让人一逞兽欲。这是《美人计》的封面女郎候选人,也是旗下公司新签的内衣模特。 千万不要误会,这是李尤要潜规则的前兆。要是他乐意的话,旗下娱乐公司、经纪公司,三千佳丽,妖娆的,妩媚的,清纯的小白莲花,任君挑选。不会在这个年纪还留下一个清心寡欲的业界好口碑。 好久不见了啊!何芝韵!男人眸色骤然加深,嘴角不怀好意地往上勾起。 三个小时前,“何芝韵”到了这个世界。 她是一个寄宿体,现在是处于一个无限系统之内,就是不停不停地穿梭在一个又一个世界,完成系统颁给她的任务。 像她这种记不起过往,没有心理负担是任务者中的佼佼者。所以,她在初级世界花费的时间是其他任务者的一般。 一到了中级,任务果然难度加大。何芝韵看着两人的故事不禁摇摇头。好像真的有点难搞。 原来故事里的何芝韵是李尤,也就是攻略对象的前女友。若是和平分手就好了,多年后老情人再次相见,死灰复燃,枯木逢春,勾着人滚到床上不就破镜重圆了。偏偏这个原主是个没良心的,两人在校园里相恋,原主见李尤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只想和他谈谈恋爱打发时间。时机成熟就把人踹了。 她就像个投机者,把握时机将自己卖出一个最好的价钱。因而这么多年,待价而沽,绷着自己,硬是没给谁。这不,靠着牺牲自己色相换取了模特公司一个小职位,还没等得及最后大展宏图,美名远扬,在洗手间里一滑倒,就被系统找准机会钻进来了。 好巧不巧,何芝韵所在的公司刚好隶属于李尤手下,这下子,任人宰割,悉听尊便了。 李尤确实也不是个大方,分手时她说出的羞辱言辞依旧历历在目,声声震耳。他当时喜欢何芝韵是真,后来认清她的真面目更是爱恨交加,他强迫自己不要和这种人计较,不值得,谁知,今天人又再次落在他手里,那只能谢谢苍天有眼了。 作者小洁癖,男女双处。 下一章不小心弄成收费了,因为不能再次把价格调为0,所以就1个po币吧 总裁前男友(二) 一大早,何芝韵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今天有一场内衣走秀面试。 她所签约的模特公司隶属于天成娱乐,天成广泛涉及娱乐产业,同时打造了一个知名高端内衣品牌——魅儿,其中最出名的是情趣系列。凡是购买内衣的顾客,即有机会得到魅儿刻录的专属光碟和杂志,挑的都是行业里身材和容貌最出色的佼佼者。不止如此,若是顾客有需求,也可以通过经纪公司与模特相约,当然,这得花费更加高额的费用。这也是魅儿之所以能够产生如此高的营业额的主要原因。 因而,魅儿的消费群体中男性多于女性。在美女如云的模特圈,若是能够成为魅儿的专属模特,那无异于直接跃居一线。 何芝韵感到诧异,像她这种新入行的小模特,本应该是没有参加面试的机会的。毕竟魅儿的杂志是一年一拍,且每次只选十个模特,她这种无名小辈,应该排不上号。 管他呢,现在是难得的好机会落在自己头上了,该上就上吧。万一一战成名,就算得不到男主的爱慕,至少自己能吃香的喝辣的。 一到拍摄地点,从三楼到五楼已经堆满了人。何芝韵一打听,这是首批海选,即面试人通过这一年来模特拍摄的杂志,走过的秀,包括个人社交平台发布的照片、视频中挑选出来容貌身材符合要求的。 何芝韵一看自己的排名,最末尾的一个。得了,今天有的等了。她买了瓶水,安安分分坐在休息席上。 这儿竞争真的挺激烈的,一个个酥胸细腰大长腿,那脸蛋上皆是覆上了一层精致无暇的妆容。看起来美的不似真人。 “哎,你是几号啊?”旁边姑娘微笑着搭讪道,笑起来露出细白的牙齿。“我是四百多号呢,这次也是来见见世面,反正我听说从来没有选过五十号开外的。” 女孩圆圆的脸蛋略带青涩,眼神清澈,就跟刚出校门的小姑娘似的。不过丰润的胸部出卖了她的年纪。 “我,最后一个。”何芝韵无奈地耸耸肩。 女孩一听露出可惜的眼神,不过转瞬即逝。“没事,反正这儿大部分人都选不上的,第五十和第一百都是一样的。”她偷偷覆在何芝韵耳畔说道。 “你这用的是什么粉底?看起来好通透哦。” “没有,就涂了层防晒。”原主本身五官精致,不施粉黛足以勾人心魄。否则怎么能让当时的李尤死心塌地呢?现在何芝韵自己用系统提供的灵芝水调理,眉眼更是耀眼,灼灼其华。故而居于这万紫千红中也未淹于众人。 女孩眼里露出惊艳之色,这种年纪美貌绝对是第一吸引力。 她很礼貌,“我知道很冒昧,但是我能摸摸你的脸嘛!” 异性相斥,何芝韵穿过了这么多世界,最烦那种心机深不见底的人了。女孩眼里一片澄澈,丝毫不见嫉妒,让何芝韵心里一动。点了点头。 总裁前男友(三) 女孩絮絮叨叨,说了很长。何芝韵其实对这种人很有好感,和她接触很有亲近感,很放松,但是不跟除了攻略任务走太近是她基本原则。 “柳清清。”穿着制服的女性站在门口叫人。 “到我了。”女孩眼神里是似有火苗跳跃,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了不自然的酡红。何芝韵对这种年轻人的冲劲以及对权势名气财富的欲望并不陌生。 萍水相逢,祝她一切安好吧。她朝着女孩挥挥手,“加油!” 柳清清走后,何芝韵依旧坐在原地,无聊地翻看着手机。 “你好,你是何芝韵小姐吗?”来人目测得有一米八上下,穿着整洁且看上去很有质感的西服,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 “你好。我是。”何芝韵在记忆里搜索这号人,是不是曾经追过她的男人?毕竟依着何芝韵的长相,这是最有可能的。 “何小姐,请跟我走,您的面试间在楼上。”他语气客气礼貌,且眼神疏离,应当不是旧相识。 “为什么……”何芝韵没有问出口,就被男人给打断了。 “何小姐,具体原因我也不知,您跟我来就是了。”他就是一个特助,怎么知道老板心里想什么。 男人的出现引起了小小的轰动,若是见过点失眠的,在这一行混了些日子且发展不错的,一定见过这个人。据说,他是天成的高层管理,不过,具体是什么职位就不清楚了。能让他亲自接待的…… 众女眼里各有思量。何芝韵不错过旁人的反应,她这是被特别对待了。可是原主应该没什么后台,这人到底打哪儿来? 作为男人,自然是打量了这位何小姐。芙蓉如面柳如眉,一双杏仁眼潋滟生波,确实是过目难忘的美人。可自家老板什么国色天香没见过,怎么会钟情于这种不入流的小模特呢。依着他想,至少是彭婕那种一线名模才能够得上老板的床边吧。 他心里百般思量,终究是一言不发将何芝韵带到了拍摄地。 “何小姐。”男人递给何芝韵一封信封。“请务必按照上面的步骤操作。” 事实上,他连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尽管心里好奇的要命,还是按捺住了,好奇心害死猫,做一个称职的下属,就得睁只眼闭着眼,不该做的不做,不该问的不问。万一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他怕自己不仅是饭碗不保,在a市都难待下去。凭借李尤现在的商业地位,他一怒,整个市都得抖三抖。 何芝韵一进门,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第一入眼的就是数不清的情趣内衣,镂空的蕾丝连体衣,堪堪遮住胸部的女仆装,轻薄的真丝睡袍,吊着长尾巴的猫咪衣…… 这儿的布景更是奇特,有张超大sze的床铺,垫上了柔软的天鹅绒,躺上去不用说,绝对的温暖舒适,还有厨房、浴室、往外走,居然还有个大阳台,更加变态的是,这间房里,至少布满了不下三十个摄像头,足以照顾到每一个角落。 .总裁前男友(四) 浏览完男人留下来的卡片,何芝韵嘴角微嘲。看来这个前男友是要好好玩他一次了? “这是李尤的手笔?”何芝韵问向系统。 “提供场外信息要额外金币。宿主是否选择购买?”又是那个讨厌的一成不变的机械音。 何芝韵是个冒险主义者,当她成为这个系统的一员时就倡导人生没有剧本,也不需要先知,这场戏,当然是自己养下去才有意思。 其实,所有物品都在冥冥之中标好了价格。正如此时,何芝韵有自知之明,这世间不会有无缘故的青睐于馈赠。 她翻遍了原主所有的回忆,唯一一个和魅儿有关系的人就是现在的攻略人物,也是原主大学时候的男友,李尤。 她一向喜欢打赌。何况安排这件事的人,除了李尤,不作他想。 白玉手指往后一扭,锁住了门。脚底踩着红色高跟鞋,一步一步往前踏着,尽管是再普通不过的走路,在这本就妖娆的身段的演示下,都变成了刻意的勾引。 那臀儿,翘的高高够一只手捧着,那腰,扭得如同深山里的蛇妖,盈盈不及一握,那乳,在深v衣领下露出了大半个乳房,隐约可见其中姣好的形状。 够吗?还不够。 手指轻挑地拿起一个衣架,上面早已挂好了一套性感的比基尼。说是比基尼,料子未免也太过轻薄,更像是存心勾引男人的…… 她完全没有处于幽僻空间会有的恐慌,走近试衣间的时候还朝着镜头微微一下,眼里满是勾引。 何芝韵想,镜头之后必定有一双眼睛,来自李尤。 此时男主人公手里捧着一杯凉白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 分别之后,两人不曾联系过。男人,都有点儿要强的自尊,他自小,就不爱靠家里,成绩,都是他自己实打实学出来的,大学,也是凭他自己能力考的,公司,也是他自己创立的。可有那么一个人,在他少年时期,留下了浓墨一笔。 坦白讲,这么多年,李尤都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了。只是她留给自己的羞辱倒是一直在心里头搁着,何芝韵,算得上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了。后来,他才知道喜欢这种东西,到底有多不值钱。 对于李尤而言,成功两个字真的太容易了。容易到让人没有一丁点儿成就感,大约是日子真的太无聊,一看到何芝韵的名字,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她当时嫌弃的表情。 “李尤,我想要的生活,你真的给不了我。”她演技不错,眼眶里还含着热泪,可李尤一眼就看穿了其中蕴含的讥讽。 他忘记了自己当时什么表情,大概是不屑一顾地转身就走吧。 若是现在看到自己,她会有多震惊。 这只是李尤兴致所致的一个游戏。可是看到屏幕里的那张脸,怎么也无法跟昔日分手的画面重合。 张扬却不艳俗,魅惑风情却不矫揉造作,眼波流转间似有云雾飘荡。 同样的一张面孔,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 .总裁前男友(五)h 女人在试衣间带了约莫有半个小时,久到男人手里的热茶早就凉了。 “呵。”他讥讽地摇摇头,刚要收回视线,试衣间的门就开了。 原主皮肤原来就是精心保养过的,加上何芝韵的后期调整,简直肌肤如冰雪,绰约如处子。那身段,更是无可挑剔,该凹的凹,该鼓的鼓。 瞧着换装之后的美人,男人喉结滚动。 之所以成为顶尖的情欲内衣品牌,不只是因为款式别致精巧,更是因为里头使用了黑科技。一穿上,何芝韵就明白了她的妙处。 她穿的是一件黑纱内衣,与胸前莹白的肌肤相称,更显得那妙曼肌肤赛雪欺霜。胸衣上头纹上了精美的花纹,纯手工刺绣,是朵妖娆的玫瑰。问题是,中间多了花蕊。一穿上身,胸前沉睡的花蕊便被一股热意给笼罩着,乳上也传来似有若无的痒酥酥的感觉,于是,中间空了那个小洞在两人的目光下被慢慢觉醒挺立的红缨给填满了,绽放出一朵妖娆魅惑的红玫瑰。 饶是何芝韵见多识广,也被这别出心裁的衣物给弄得红了脸。 那边缘不是道添加了什么材料,一动作,乳尖上好像千万只蚂蚁噬咬,以此刺激保持着乳尖的持续挺立。这是一朵永远绽放的玫瑰。 何芝韵不会羞愤地将内衣扯下,她知道这么多摄像机背后定有一双眼睛来自于李尤。 她着实大胆,下身的挑选更是放浪形骸。形状大致与普通的丁字裤结构相似,唯一的差别就是胯下不是绵柔的布料,而是连成一串的珍珠,一颗颗的卡在两片花缝里。得趣之时,便可把那洁白无瑕的珠子一颗颗塞进温润的肉缝,将花穴塞得满满当当,再在外头将线一扯,定能汁水四溢。 “衣服已经换好了,可以进来拍了吗?”她朝着最大的那个摄像头露出一个妩媚的笑。 她笑得很坦然,丝毫没有女孩应该有的羞涩,就像是平常交接工作一般自然。 看来是被人睡多了,连自尊都没了。李尤嘲讽一笑。 “这些摄像头拍不清哦。”她意有所指,媚眼如丝。 既然无事,那就玩玩吧。不知道再见到他这个拜金女会不会讶异,或者直接把他当成一个金大腿,抱着不肯松手,想到要应付女人,李尤不禁皱皱眉。 分别之后,他对待女人一向很随意,或者说,他对感情的态度本就是随遇而安。合则聚,不合则分。 他的恋情一向不太长,一旦某些人逾距他就直接甩手走人。女人这玩意儿,对他而言就是锦上添花。若是当时何芝韵省去最后分手之时的羞辱,他怕是早就不记得这是个什么人了。 “怎么,怕了?”通过电流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一股子缠绵意味。她直视镜头,媚意天成的背后闪着一小簇火苗。 有意思。或许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男人舌尖顶着腮帮,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 .总裁前男友(六)h “咔嚓。”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迈进来的皮鞋锃亮,往上,是一条被深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上身一件简单的白衬衣,遮不住两臂肌肉蕴藏的力量,那张脸,棱角分明,微微上抬的下颌线条冷硬。 先前,何芝韵还纳闷,原主从头至尾就想抬高自己的身价傍个土大款,怎么会注意当时还是个一文不值的穷小子李尤呢?现在,何芝韵大概能体会到了她的想法,毕竟这个男人,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不是说他像健身教练那般生着可怖的大块肌肉,而是因为从脸到身体,居然没一处可以挑剔。尤其是那浑身冷硬的气质,看得人腿发软。 李尤进来时女人早就迫不及待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目光一闪,这人倒是会享受。如从前一般,她总是只要自己过得舒服,至于其他人,那就…… “哈罗,摄影师,可以开始了吗?”女人侧躺着,双腿合拢,不施粉黛的一张脸依旧倾国倾城。 李尤愣了一秒。居然没有认出了他?难道是旧情人太多,或是刻意而为?他不做猜测。若是做戏,总会露出马脚的。男人撇去那一刻心头微小的异样,拿起来摆放在一边的相机。 何芝韵摸不准李尤到底什么口味,不过依他对原主低劣的印象,贸贸然送上门求操得到的只会是不屑一顾的嘲笑,见了真人,何芝韵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作小伏低不成,那就只能反其道而行之,以毒攻毒咯。反正形象已经这么差了,不在乎再差点。 看到男人杵在那儿不动,女人低笑道:“怎么?是不是我太美了,美到你连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了。” 别人都说往事如过眼云烟,李尤嗤之以鼻。总有些事,会深深印在心里,时间会让它褪色,却不能将那泛黄的记忆从墙上扒落。 此时,他却很难将那人与自己的记忆重合起来。 男人摆好相机,聚焦对准床上那人。 何芝韵嘴角不露痕迹地勾起,搔首弄姿,她最会了。而且还能无意勾引那种。 “镜头不要放近点儿吗?”何芝韵挺挺胸。那团白皙的乳肉也跟着颤了几颤,如同冬日里受不住雪重的枝丫。 李尤确实对何芝韵有嫉恨,也确实看不起她,但是也控制不住他的生理反应。外界风评半点没有胡来,他确实不重欲,也善于控制自己,只不过这女人是不是太过妖娆了一点。 玉体横陈,莹白的肌肤因为微微动情泛着粉色的光泽,胸脯在她不安分的摆拍动作下颤颤发抖,顶端上那颗红梅也可怜兮兮地立着,似是抱怨没人抚摸的孤单。一双白皙的长腿时而交叉,时而微微敞开,露出些许春色,更让人受不住的是那双眼,永远盯着镜头,就像是望着他,他听见血液沸腾的味道。 “原来你们魅儿的摄影师这么高冷?”女人撇撇嘴,水汪汪的眸子有几分无辜。她在抱怨李尤不给她揉奶子。 .总裁前男友(七)h 女人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颈,温软的吐息萦绕在他耳畔,目光带着小勾子,抛在了他心尖上。 李尤目光一转,落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既然她想玩,不如就玩玩? “来,看镜头。”男人一边开口,一只手罩上了那柔软的高耸。“表情再妩媚点儿。留下点儿痕迹,会让人更有性欲。”他毫不顾忌地说道,尽管手上做着淫秽的事,眼里依旧不带一丝情欲。 何芝韵难得会有被玩弄的感觉。 胸前的高耸被温热的手掌覆盖住了,力道僵硬地如同揉面团,不带一丝感情揉捏着那两团嫩肉。一侧的内衣直接被扯落,露出完整丰润的乳房,颜色白皙光滑恰似最上等的奶酪,顶尖立着一颗鲜艳欲滴的草莓。手心和乳肉赤裸相贴,他起了折腾的心思,大力地揉搓着,莹白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来,不过半刻,就留下了一道道红痕。男人看都不看,直接捏着那颗红缨往外拉扯。 这身体一场敏感,稍加玩弄,全身都痒酥酥的,好似身体里有成千上万只蚊虫在噬咬。夹在花缝里的珍珠被打湿了,传过一阵阵微麻的电流,引得全身瑟瑟发抖。眼神不服输地与他对峙,男人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何芝韵更觉羞耻。女人咬紧下唇,避免自己发出羞人的呻吟。胸上被搓揉的发涨,被男人一掐,一股汁液从小尖儿出喷出。 喷奶了? 白色的液体溅到了李尤手背,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口一颤。这是什么情况? “你在哺乳期?”李尤话语中带了点怒意,不是源于对何芝韵的在乎,而是她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敢出来出卖身体,简直是枉为人母。“你不知道这一行不要生过孩子的吗?” 女人眼神迷蒙,先出口的居然是一声低吟,显然是在李尤的服务下享受到了。 李尤见状直起身,也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突然觉得这个游戏了无趣味。他居然跟一个孩子妈妈,已婚妇女玩这个? “没。” “那你怎么会喷奶?”他盯着她,显然不是好糊弄的。 何芝韵心头暗想,当然是我用积分买来的特权啊,而且是终身的那种。心里百般吐槽,面上女人貌似有点难以启齿。 李尤是懒得与她折腾,直接抬腿就走。 “我一直这样。”女人不再扭捏。 李尤顿住了脚步,视线又落在那个几乎全裸的女人身上。说实话,这么穿比赤身裸体更加诱惑。 “第一次是我十六那年,一动情这儿就出水。后来就一直这样了。”她含混说道。“我真的没瞎说,不信,你摸摸,我那层膜可还在呢。” 李尤博闻强识,也从古籍中见过类似的情况。当时只以为那是古人为了引人耳目所做的诳语。未料,确有此事。 他闻言之后,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床上。 何芝韵平躺着,李尤一上去,柔软的床铺凹陷了大半,他半跪在床头,膝盖卡在女人两腿之间。 .总裁前男友(八)h “也就是说,你从十六岁起,就开始发浪了。”此时的李尤不再是刚才的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里,隐隐有火苗在跳动。 那层膜的事,李尤不会深想。凭着何芝韵的能力和野心,她一定会过得很好,若是现在还是处的话,很明显,不过是没有勾搭到足够的大款。 他更感兴趣的是那两只奶子。男人都有猎奇心,他也不例外。反正这个女人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相机早就被他扔到了一边。解放了双手,拢住了两团嫩肉,大掌从底部往乳峰挤压,眼睁睁看着乳尖儿立得高高的,乳汁从里头溢出了少许,力道加大,那汁液画出一道白色的抛物线,直接喷在了他的脸上。 何芝韵本就是情场老手,如此哪里还看不,男人这时候是起了性致。她明白,定然不能让男人一下子吃到嘴,越容易得到的越不会珍惜,但是适当的甜头是必不可少的。 好在身子容易动情,不需虚假的逢迎,她只要表现出最真实的情态。女人黑发散乱,嘴里低声吟哦,玉白的身子上泛起粉色的光泽。 他早就按耐不住,低头叼住了那颗草莓,大口一吸,汁水汩汩流出,滋润了干涸的喉咙。 若不是他可恶的舌尖抵着那颗豆子来回摩擦,激起她细胞里潜藏的火焰,看着胸前的黑色头颅,何芝韵真会有种喂养婴儿的泛滥母爱的错觉。 “好甜。”他狠狠吞咽了一口乳汁。 “嗯~李尤~”语调缠绵,带着动情的喑哑。她伸手按住他的头,使高挺的鼻梁结结实实埋进了深深地乳沟。 李尤那瞬间有一分恍惚,他多久没有听见女人喊他的名字了,回忆太久,真的记不清楚了。不过这一刻,绵软的语调倒是深得他意。为了赞扬他,他的牙齿用力地咂咬了两下那挺翘的乳尖。 她的腿不知何时搭在了他的背上,紧紧夹着男人的劲腰。隔着布料,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火热,一根直愣愣冒着热气的棒子,抵着花缝里那一串珍珠,烫的何芝韵双腿发软。 李尤对性事一向简洁明了,要是兴致来了,不会委屈自己。他刚要解开自己皮带,却感觉到女人的手撑在自己胸前,显然是不允许自己再靠近的意思。 这时候,男人的目光才从奶子转移到脸上,巴掌大的小脸,不知何时染上了泪痕,那双眸子里,被情欲噬去了半边魂魄,留下一张一张一合急促吐息的小嘴,还有翕张慌忙的鼻翼。 “喝你点奶儿,你就爽的哭了?要不要我帮你再揉揉。”他嘴里不客气,粗粝的手指划过光滑的脸颊,抹去那晶莹泪珠,又开始搓弄那娇滴滴的大奶子,果然,没几下,又弄得出水了。 “李尤,我们这是公事,你别太过分。”什么叫瞬间变脸?这就是。刚刚还是揉的一滩水似的,现在就开始目光清明,划清分界线了。 李尤知道,她是一贯矫情。 .总裁前男友(九)h “不喜欢?你看,你水儿流这么多,都把我裤子弄脏了。”李尤说着,劲腰往前一挺,合着布料嵌入花缝之中。 何芝韵身子一颤,红嫩的花唇又吐出了几颗露珠。珍珠的微凉沁入肌理,那直挺挺的物什又是一阵滚烫,半冷半热,刺激得女人险些叫出声来。 她狠狠将舌尖一咬,强迫自己清醒。 “李摄影师,请你自重。”故作清冷的嗓音染上了情欲的喑哑,反而越发勾人心。 李尤这才正视身下这个女人,她啊,将自己的贞操保留了这么久,不就是想为自己谋一个好未来。一瞧见人家冷脸,直挺的火热也失了几分温度。 短短几分钟,何芝韵就敲出来了,李尤这人自持矜贵,定然不会为难女人。如他所料,即便是青筋忍得都要崩起来了,还是放开了她的手。 “接着拍吗?”她看了看旁边的人,平静的跟个没事人似的。 若不是胸乳上红痕累累,奶尖被啃咬的出一个月牙形的图案还在,未干的奶汁还附着在她的肌肤上,李尤真会以为刚刚的激情似火,缠绵胶着只是自己的妄想。 对啊,她一向挺会玩人。要是这一次,她还以为自己是任她拿捏,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怕啊。”李尤盯着腿缝的花瓣,“腿张开点,拍不清。” 不等何芝韵配合,他直接撑着她的腿根往外推,拉到了最大弧度。 “不够湿,自己揉。”他声音变得冷硬,褪去了眼底的激情,淡然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芝韵眼眸一闪,这是个硬骨头。 接下来就是女人的自慰表演了。她的那儿生的极美,小小一张嘴儿,肥嘟嘟的花瓣粉嫩粉嫩的,一看就是未经人事,却又不想少女一般生涩,里头汁水充沛,如泉眼,汩汩流出。 削葱玉指探到了花瓣处,双腿尽力大张着,摩擦着外头的嫩肉。她捏着一颗冰凉湿润的珍珠,又捏住了悄悄探出头来的肿胀小豆子,两者相互磨蹭。身体被微小的电流穿过,酥酥麻麻的。 “嗯嗯~”她嘴里溢出难耐的低吟。 “够了吗?”尾音在颤抖。 李尤正看得得劲,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没有。”他利落道。 女人全身泛着薄粉色,双手难耐的覆上了自己的双乳,胸衣半褪不褪挂在身上,白嫩的软肉在玉手的揉搓下变幻出各种形状,那顶端的红缨在颤颤发抖。 李尤心里暗想,这女人太过于清楚自己的美色,一举一动都足够魅惑人心。若是她想在娱乐圈发展,又愿意放下架子,顶多多配几个男人,不怕在这个圈子里站不稳脚跟。 男人也不再矜持,她那儿都快把床单给弄得湿透了,他拿住一颗珍珠,直接往那小嫩逼里挤。 “别~”她语音娇软,更像是欲拒还迎。 那张小嘴好似有生命力,又饥渴异常,一凑到它嘴边,便急匆匆地吞了下去。于是李尤不管不顾地将里头塞了五颗珠子。 .总裁前男友(十)h 女人感觉自己那充斥的满满当当,那珠子,自带电流,刺激着敏感的花壁,还灵活地摩擦着上头的褶皱,她再想控制自己的情态,也无法拒绝着诱人的快感。 眼下,何芝韵红唇微张,眼神迷蒙,那么专注又可怜兮兮地瞧着他。若不是李尤早就认清了这女人的本性,真会被她给哄骗了去。 他的手放肆在花穴上摩挲着,手指扳开了花瓣,找到那颗小豆子,狠狠一掐。 何芝韵没控制住,身子一颤,小穴一缩,居然将两颗小珠子挤了出来。 “这逼够紧的。”这是他脑海里第一个念头。 越是完美,越叫人想蹂躏。他不仅继续将两颗珠子塞到了那小洞里,随之一起的,还有他的手指,直探幽地。 这下子,何芝韵处在被动地位。人家手指在敏感的小洞里一进一出的,还拉着那串珍珠按压着蜂拥而上的嫩肉,手指完全,抵在那褶皱上,狠狠一撞。 “嗯~”她一时落于下风。 何芝韵最讨厌这种情况了,人家把她撩的欲仙欲死,便便自己却不能触碰他一根毫毛。 能怎么办?当然是叫声更加婉转动听,微微压抑着带出一阵沙哑的摩擦声,如同砂砾滚过喉咙。小穴也夹的更紧,死死绞住他的手指,让他动弹不得。 直到他的眼里染上了情欲之火,直到他的肢体变得僵硬,直到他性感的喉结急促滚动,直到他下半身又有抬头的趋势,直到他用沙哑的嗓音开口:“放松点儿。” 这时候,何芝韵才感觉到扳回一城。她得意的挑挑眉,你看,我手无寸铁,照样让你节节败退。 李尤眸光一闪,加快了手指的进出,一指变为两指,撑得她眼乏泪花。欺负她,可真有意思。 “呜呜呜”,是手机震动声。 李尤的手指依旧在女人白玉般的身体上抚摸着,一边打开了免提。 “李总,待会儿就要开会了。”是特助。 “嗯,我马上就来。”他将拴在内裤上的细线一扯,剩余三颗珠子飞快摩擦着花壁,全都退了出来。窸窸窣窣地掉了一地,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受不住刺激的花穴紧缩着,“啊!”何芝韵一声惊呼,喷出了一片花液。 “好了,结束了。”李尤离身,高高的身子立在床畔,整了整自己的领带。 高潮之后,何芝韵脑子还是恍惚的,小腹急剧收缩,胸前起起伏伏,一时间,难以自控。余光里,瞧见男人衣冠整整,西装革履,暗骂道,衣冠禽兽。 “李总,不知我表现如何?”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裸露,斜躺在床上的姿势妖娆,眼睛里,是对自己的势在必得。 黑色手机在他手里滑动,李尤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半分钟,摆出公式化的微笑。 “抱歉,何小姐,测试没通过。您还是另谋高就吧。”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念。 何芝韵看着男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总裁前男友(十一) 接下来,半个月,何芝韵都没有收到任何有关李尤的信息。经纪人倒是给了她一个小通告,但是被她拒绝了。毕竟,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目的就是俘获李尤那颗冷邦邦的石头心。谁还有时间去应付无关紧要的人。 又过了十天,李尤依旧不联系她。这让一向无往不利的何芝韵感到挫败,难道真的是她没魅力了?可那日,何芝韵明明白白看到了男人眼里的兴趣。终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跑到魅儿公司楼下,守株待兔。 既然故作高冷放浪的手段行不通,那就送上门去,死缠烂打咯。 何芝韵是个大美人儿,一颦一笑皆动人,媚骨天成。站在魅儿楼下,就是金字招牌。她也习惯了,淡若平常地接受路人的注目礼。 半个小时过去了,来往的行人这么多,偏偏不见想要的那位。何芝韵买了杯饮料坐在奶茶的店的吧台旁,眼皮快要打瞌睡了。 突然,一套黑色西装出现在她视线中。挺拔健壮的身躯,一米八的大长腿,宛如刀削的侧脸,舍他其谁? 她扔下一张百元大钞就往对面走。 男人手伸进裤兜,拿出了车钥匙。“哔”地一声开了车门。 刚上车坐稳,另一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一副消瘦猥琐的身体爬了进来。 下一秒,何芝韵双手被反剪,脑袋狼狈地被按在了车门上。 “别别别~李尤,是我。”她嘴里呜呜地叫唤。 李尤目光一闪,松了手。 “怎么,今天不见?模特做不成学起了小偷小摸?”他冷笑道。 “什么叫小偷小摸?我偷你傻了?你的心?”她丝毫没有半点被识破的尴尬。 李尤没兴趣和她斗嘴,目光定在她假笑的脸上。 何芝韵理解了他的眼神。“有话快说。” “嘿,我这是来跟你谈笔买卖的。”她开口。 李尤扯了嘴角,“你有啥可卖的?身体?”目光肆无忌惮打量着她窈窕的身姿。 何芝韵丝毫不惧,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对啊,你不是喜欢得很吗?”手指轻佻地抚上了他的喉结。 “呵,你想要的我可给不起。”天下男人,谁人不好美色?只不过李尤更懂得取舍。 “我想要什么你如何知道?”她丝毫不在意男人的冷淡,欺身往前,长腿一跨,坐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 “想要嫁给我,想要分的我的财产。”李尤正想劝她,别做整个美梦了。他可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角色。他的对象,未必要知书达理,曼妙动人,至少得门当户对。当妻子和情人完全是两码事。 “李总,话不能说那么绝?能不能让你动心是我的本事?就算最后嫁不到你,你也不亏啊!”一双柔荑不知何时解开了金属皮带,此时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正牢牢贴着那蛰伏的巨兽。 李尤享受着女人轻柔的服务,眼睛舒服地眯了起来。 “尝尝这儿,好涨。”衣服随意一扯就剥落下来,露出两只空荡荡的大馒头。 .总裁前男友(十二)h 作为从事娱乐行业的新贵,李尤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圈子里倒也称得上一名真君子。除了青少年时期,那股子沸腾热血不知道该往哪儿发泄的冲动,年纪越长,这事儿也就越发的淡了。 有人说他是不是口味特别,喜好男性,对待这些议论,李尤一笑了之。用现在的话说,儿女情长很影响他行走江湖的。感情这种事,合则聚,不合则分。何必徒增忧愁。更何况,这个圈子里的女人不够干净,她们只拿自己当垫脚石,李尤又不傻,何必要被人踩在脚下。 至于何芝韵,李尤一开始没想碰她的。那天的逗弄更有报复意味。摸到那张薄膜时,他突然被挑起一股征服欲,他清楚明白,自己想要这个女人。不是旧情复燃,破镜重圆,他对大学时期的何芝韵压根没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尤其是看在她在身下发骚发浪,嘴里吟叫连连,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好像永远喂不饱似的。 他抓住乳房根部,往上挤压,乳肉被捏着个肉包子。那颗红蕊在刺激之下绽放得妖冶生姿,粉嫩红润。指腹轻轻摩擦过乳肉,指甲再狠狠刺着乳尖上的小孔,没一会儿,乳汁就溢出来了。 “你看,又流奶水了。”语气无辜得好似不是他的手笔。 “好涨,帮我咬一咬。”女人语气绵软,放松自己靠在方向盘上,将男人的头拉下来,伏在自己的胸口。 李尤此时到乖觉得很。张嘴含住了那只淫荡的奶头,狠狠吮吸着,连同乳肉被被一起吞咽。 何芝韵在性事上自然不是被动的个性,隔着黑色内裤按住了男人的火热,大力一揉,两颗卵蛋也好好把玩,没几下,那粗壮的玩意儿就礼貌地对自己点头敬礼了。 柔软的小手套弄着那火热,一上一下,紫红色的棒身看起来憨头憨脑的,那敏感的龟头,倒是机灵地流出水来。 “李尤,你看你这小哥哥,好长好大。”她捏紧了龟头,双手合拢,揉搓着那根棒子。 男人没有不爱夸自己床上勇猛的。连清心寡欲的李尤也有这种虚荣心,回报她的是胸口更凶残的蹂躏。紧闭的花缝也被两根手指扳开,再狠狠插入。 她手上功夫不错,一轻一重,时急时缓,吊的男人满头大汗,太阳穴青筋暴起,一贯冷清的双眼染上了欲色。 “再快点儿。”他忙着在女人胸口种草莓,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何芝韵知道他是撑不住了。双手套弄地更加急促,从上到下……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 那经验不足的火热一下子被吓得交代了自己的积蓄,喷的玉手白浊一片。 “喂,你好。”男人声音些许沙哑。 “李尤,是我。你怎么还没来?家里人都到了。”里头传来女人娇俏的埋怨声。 “嗯。知道了。我就来。” “谁啊?女朋友?”何芝韵勾着男人的脖子,泛着盈盈水波的眸子盯着他。 “嗯。” .总裁前男友(十三) “可是,你还没有操人家啊?”她在他身上扭动着身子,企图再度勾起他的欲火。 李尤知道她故作单纯的把戏,不戳穿,也不纵容。提起她的身子,就往旁边座位扔。 “乖,下次再操。”他伸手摸摸她光滑的脸颊。 女人瘪嘴,眸子里怒气冲冲。李尤全当没看到,抽了纸巾收拾自己弄脏的裤子。 “你先下车吧。我待会儿还有事,喏。”他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塞在她手里。 何芝韵一看这男人,简直是翻脸无情,也不和他计较,反正日子还长。重重哼了一声,拿了钱,记下他号码,就乖乖走人了。 路上,李尤又接到了白菲菲的电话。 “马上就到了。”他语气温和,眸子里却一片墨黑。 白菲菲还以为他态度有所转变,心里就跟吃了蜜一般,甜腻腻的。 她从小就喜欢隔壁的李哥哥,虽然他总是板着脸,但是每次有小孩欺负她的时候,他总会及时出现。李尤大她三岁,刚好能辅导她的作业。只不过每次到了李尤房间,他总是一言不发将她晾在一边,白菲菲也不闹,他看书,她看他。 她高中就被父母送出国,李尤又是个冷冰冰的态度。她给他打电话,没说几句李尤就找理由挂了。在国外,她认识了新朋友,加上长着一副东方美人的皮相,没多久就混得如鱼得水。渐渐便把李尤抛诸脑后了。 大学时候,听说李尤谈了女朋友。长得很是漂亮,可惜,她还没见到两人就分手了。对于她而言,李尤就是悬在天边的月亮,就是印在心头的白月光。要不是天南水北,遥不可及,她真会将人拿下。 今年刚毕业,家里就忙着为她相亲。她这个性子,还想多玩一两年,一见到对面做的人是李尤,那张青涩清隽的脸庞如今眉眼如画,入木三分,很mn。不是外国大块肌肉那种力量感,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星眉剑目,套上合身得体的西装,一丝不苟。只需一眼,足以误终生。 本被淡忘的少女时代的记忆再次跃然脑海,与面前的人重合起来。她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突然觉得,早点定下来也挺好的,如果是和他的话。 令人遗憾的是,李尤的态度依旧冷淡。偶尔吃个饭,聊聊天,喝喝下午茶,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对她的喜爱或厌恶。 这事儿拍板还得感谢她的老父亲。一次饭局上,两家人碰巧都在场,她爸看着意气风发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尤啊,我这辈子没啥可挂念的了。还有的都有了,房子,车子,公司,成功失败都经历过。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我这调皮的女儿。我年纪大了,管不住这小年轻,她从小就听你的话,你看,她这下半辈子,你帮我管管?” 李尤看了看白父,额头皱纹堆积着,头发花白,眼睛里带着恳求。 “我的荣幸。”连一个余光都没分给白菲菲。 她听了这话却快要飞起来了。 .总裁前男友(十四) 想和李家攀亲家的不少。不说李家根深叶茂,背景深厚,李尤这个人,也压根没差评。一表人才,青年才俊,不到三十就握住了公司命脉,在他手里,李家产业蓬勃发展,此人发展不可限量。偏生又不贪恋女色,一个劲儿扑在公事上,遇上这种女婿,怕是祖坟上要烧高香了。 “爸,妈,叔叔,阿姨,我来晚了。”李尤换上拖鞋,微微躬身。 “李尤哥哥,你终于来了。”女孩声音娇滴滴的,语调上扬,明显的欣喜。 “怎么这么晚?秘书说你早就出公司了。”李父皱眉,对儿子这个工作狂不满。“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你看看你老子我。”李父年轻时候也拼,现在不过五十来岁,骨质疏松,一到下雨天,关节处就钻心地疼。 “知道了,爸。”他恭恭敬敬道。 “伯父,你就别说李尤哥哥了。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白菲菲在李父面前卖乖,一脸天真无邪。 “你这臭丫头!”白父捏了捏她的耳朵。 “好好好,以后你就照顾他吧。”李父哈哈大笑。“菲菲,现在可不能叫我伯父了。” 一家人言笑晏晏。今晚本就是两家人坐在一块儿商量订婚的事儿。过程中有说有笑,场面温馨。 李尤为白菲菲盛饭倒水,一副二十四孝男友的模样。白菲菲被伺候的脸上红扑扑的,饮了几口酒,眸子里亮晶晶的。 李尤脑子里却想起刚刚将自己包裹的女人,她可是做梦都像嫁进这家门,要是她知道人选定了,会不会气的直跳腿。 白菲菲瞥见他嘴角一勾,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白酒,喉结上下滚动,薄唇微微润湿,眼神有几分炽热。 从国外回来之后,她真是空旷地太久了。目光往下,看到被西装裤给包裹的一团,要不是理智还在,真想伸手揉一把。 她猜李尤这种禁欲闷骚的,十之八九喜欢干净温柔的小白花。她成功乔装了,骗过了所有人。只是身边立着这么一个荷尔蒙发散器,可看不可上,实在让人心痒难耐。可是小白花不会主动去脱人裤子的。 问题在于,不管是她有意无意地暗示,李尤居然都无动于衷。她自认长得不错,走在街边有人吹口哨那种,怎么李尤就能心如止水呢?这让她着实气馁。 “怎么了?”长久定在他身上的视线让李尤有几分不适。一转眼,女人目光火辣的刺人,令李尤一怔。 “没什么,李尤哥哥,我脑子有点晕。”她收回自己不当的目光。 “小尤,菲菲可能是酒喝急了,身体不舒服。你把她扶到楼上去吧。”李母说道。 孩子都这么大了,关系也确定了,两家家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李尤依言扶着女人的肩膀,往楼上走去。 她似是真的迷糊了,嘴里呢喃着,“李尤哥哥,李尤哥哥。”身子也一根劲儿往他身上窜。 .总裁前男友(十五) “你喝高了!”李尤身体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扶住她肩膀的那只手使了些力气,钳制住她。两人之间空出了一道缝隙。 白菲菲觉察出男人的态度,不好再耍无赖,乖乖被男人搀扶着上楼,没再弄小动作。 他送白菲菲到了客房,她此时醉醺醺的,李尤不好将人扔下就走。摆好枕头,将人放在被窝里,刚转身,就被人搂住了后腰。 “李尤哥哥,李,李尤哥哥,别走。”女孩毛茸茸的脑袋隔着衣裳蹭着他的腰,双手环在前头,触碰到他肌理分明的腹肌,她的心颤得厉害。 几乎是立刻,李尤抓住了女孩柔若无骨的小手,他炙热的手心烫的白菲菲浑身发软。醉眼迷蒙,紧紧瞧着他,他的头慢慢倾覆下来。她仰着脸,闭上眼,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勾。 意料之中,唇被轻轻压住,她不敢太过孟浪,甚至不敢张嘴含住男人的唇,如同蜻蜓点水地轻柔,就那么贴着。 他太规矩了。连胸,都是空空荡荡,没有被大掌给覆盖。这不是成年男人的作风。她好想与他胸贴着胸,肉贴着肉,交颈缠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想要这个画面,汩汩花液顺着小缝流出,打湿了底裤。 两人有婚约在身,又是孤男寡女,就算发生了什么,也在情理之中。何况她是醉着上来的,这锅还得李尤背。说到底,是他乘人之危。这样子,在家长面前,白菲菲才有更有底气。 她睁眼,试图用别的动作勾起他的兴趣。 “菲菲。”男人开口,让人荷尔蒙飙升的磁性嗓音。他的唇并未与她咫尺之隔,男人依旧站着,背脊笔直,高不可攀。 她惊呆了!原来亲吻的是他的指腹。她还一脸沉醉?既然做了,那就做到底,反正恃醉行凶不犯法。 “我,我冷。”舌尖状似无意弹在男人修长的指尖,似有若无地吮吸了一下。 李尤面色如常,不为所动。 “待会我叫张妈送床被子来。先睡觉吧,晚安!”男人收回手,对她没有一丝留念转身。 白菲菲没错过他眼里闪现的嘲弄。糟糕!好像弄砸了! “李琦,你帮我去查查白菲菲在国外的经历。”这个未婚妻,好像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单纯。 最开始因着两人从小相识,她又是父母亲看着长大的。每年寒暑假,都规规矩矩地待在家里,见了面,总伯父伯母叫唤的亲密。如此以后,就疏忽了她的调查。 若是如她而言,一直对自己心心念念,情事上怎么会如此娴熟?并被李尤自恋,他也没那种老婆必须是处女的大男子主义。只是她那技术,跟长期伺候男人的公司模特有的一拼。若说还是个清白姑娘,那只有可能是何芝韵那种人了。吊着勾着,偶尔给点小甜头,可摸可抱可亲可揉,就是不给干。 不过,她这身材长相,倒是差何芝韵一大截。若是何芝韵,才不会舔你手指,只会扳开那儿勾的你魂不守舍。 .总裁前男友(十六) 两小时车内的火热场景在他脑海回放。 “怎么想起那女人了?”李尤摇摇头,走进了卧室。 第二日,白菲菲一大早就在李尤房门口候着。李尤梳洗完毕出门时,看见这人,眸里暗了几分。 “李尤哥哥,昨晚上我喝醉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女孩脸上浮现红晕,可惜雀斑明显,肤色暗淡,倒是少了几分少女的清纯娇憨。手指无措地绞弄着,好生无辜。 李尤低笑,“没事儿。”心里却觉得这姑娘太沉不住气,这么主动倒显得欲盖弥彰了。而且人心善变,对她一旦有了猜疑,便觉得处处是破绽。 他以往倒是没注意。今儿认真看了看白菲菲这张脸。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很好,这腮红粉质不错。醉晕了,倒是没忘了化妆。 白菲菲被李尤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愣住了。下一秒,喜不自胜,刚想拽住他的衣角撒娇,李尤却往旁边迈了一步。她只触碰到一阵空气。巧合还是刻意? 要是别人,如此玩弄,白菲菲早就翻脸了。可他是李尤啊!他才不会像其他男孩子低声下气哄她。 “李尤哥哥~”她委屈道。 李尤佯装看了看腕间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哦。”她失落道。现在她要扮演的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富家小姐,贤惠体贴是她的本分。 日子一晃,又是半月。 “给我泡杯咖啡。”他对着门外秘书喊道。李尤这段日子忙晕了,忙着合并,新公司的管理,应该说,他一直都忙。跟个陀螺似的,恨不得分成两个人来用。 那人跨坐在他腿上的人求干的人好似虚晃一枪,留下一句“再见”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李尤扯扯嘴角,大概是知难而退了吧。那女人,最会考虑性价比了,若是付出和回报不等值,必然不会陷到这深沟里。 开玩笑?何芝韵怎么可能放弃他?不过是晾晾他,毕竟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何况那日,明显他对自己有了兴趣?胸上那细白的嫩肉,被他咬的红痕一道一道,奶头都被他给吸肿了,痛了两三天。只要李尤不是个性无能,终究会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 “喝什么咖啡啊?”女声突然响起,慵懒随意,稍带甜腻。 李尤一抬头,她不知何时站到了桌前,高跟鞋踩的哆哆作响,挺翘的臀部靠在坚硬的办公桌上,压出一个软绵的弧度。 “你怎么进来的?”公司的治安一向严密,这可是三十三层,一路上的保安难道是瞎了眼吗?还有门外的秘书? “我说我是来还你东西的。”她招了招手里的红黑色领带。 一提这事儿,李尤语塞。那日兴致到了,她在怀里咿咿呀呀叫的不安分,那花缝流水潺潺,人家当时就坐在他大腿上,这女的这么骚浪,保不齐得把他的裤子给弄湿一大片。他烦躁地扯下领带,堵住那泛滥成灾的小洞,最后还是溅了点在他身上。 .总裁前男友(十七)h 李尤敛下心神,“你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女人手指覆上宽大的腰带,轻轻一拉,驼色风衣便大喇喇地敞开,包裹着的妙曼曲线展露无遗。 男人瞳孔微张,又平静地往椅背上一靠。 “怎么,很失望?”女人嘴角微勾,眼里带着调侃。那瞬间,他大概以为她里头一丝不挂吧。 “要没什么事儿,请先出去,我还要办公。”被人涮了,李尤也顾不得风度。 他翻脸不认人,何芝韵不怒反笑。“我怎么能走?你不是要喝咖啡吗?”指尖轻点着桌面,身子前倾,衬衣微敞,他的目光平视就能看见一片白皙。“我没有咖啡,但是有奶啊!”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几下将衬衣扣解开,两只嫩生生的小白兔跳了出来。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女人双手反撑在桌面上,上衣破碎地挂在身前,两团白皙被男人捧在手心,吸得低吟连连。黑裙在褪到了腿根,双腿一左一右夹着他,微凉的皮带金属扣贴着裸露的花穴。 “怎么这么浪呢?”他大口吞咽着溢出的乳汁,舌尖绕着敏感的乳头打圈。“内衣都不穿就出门了?” 男人的声音因为吞咽而含糊不清,何芝韵还是听清了。手指穿过他的黑色,压着他的头,牢牢贴在自己胸前。 “你不是很,很喜欢吗?”她反驳。“这样子,小穴才能总是湿,湿淋淋的。” “真浪!”他狠狠掐了一把盈盈不及一握的柳腰。女人不防他来这么一手,含着手指的花穴吸得他寸步难行。 “太紧了,放松点儿。”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自从上次走后,还真是蛮想念这紧致的嫩逼的。怪不得她有信心将自己卖个高价。 “嗯~”这具身体在情事上分外敏感,何芝韵本身又身经百战,如今,箭在弦上,女人恨不得化成一滩水软在他身下。 女人深呼吸,放松着自己,如此,他的手指才能顺利进出。 他忍不住吸了口气,手指都含的这么紧,真要进去了,岂不得将他给搅断了。“这么紧,你是不是在哪儿搞了缩阴术?”他在娱乐圈浸淫多年,手下人什么把戏他不知道? 女人闻言嘲弄一笑,媚眼轻飘,“你觉得,觉得我有这个需要吗?” 李尤见她得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把玩着那颗小巧红肿的豆豆,果然,她就没精神和他斗嘴了。只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重重喘息。 “慢,慢一点~”女人求道。 李尤手法不算高潮,然而,指腹每一次重重滑过褶皱,都引得她花枝乱颤。连偷袭的小手都没轻没重,一不小心,握住那根大棒子重重一捏。 男人被捏的生疼,本就肿胀不堪的物什这时大的不像话。 “骚货!”一巴掌狠狠拍在女人白皙的翘臀上,留下五指分明的红痕。 “嗯~”何芝韵一声痛呼。媚穴紧紧收缩,如临大敌。“打屁股算什么本事?你有胆量就干我啊!” .总裁前男友(十八)h 她语气激烈,被挑动情欲的双眼发红,凌厉又妩媚。 下一秒,痛的牙齿直打颤,十颗圆润粉嫩的脚趾头紧紧地蜷曲在一起。 这混蛋,就这么直接冲进来了,一插到底。何芝韵气的将他一顿乱挠,凹凸有致的玉体贴着李尤健壮胸膛游动。 “别闹!”李尤怒斥道。本来对峙那潮湿温暖的小穴就力不从心,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李尤此时竟涨红了脸。她还那么不安分,不规矩,那柔软的酥胸擦过他的身体,李尤感觉自己理智在逐渐崩溃。 他一把握住她两只手腕,拉至头顶。 怪不得别人都说美人怀,英雄冢,往日的他不以为然。这和靠自己双手包裹的感觉截然不同。里头仿若有只不知疲倦的小嘴,吮吸着,按揉着,舔舐着,媚肉从四面八方涌上,挤压着圆滚滚的棒身。好像是一条在小溪里悠悠荡荡漂浮着的小船,回到了港湾,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被温柔的覆盖。这美妙滋味,难以言说。 两人都是理论丰富,实战经验不足的新手。对这突如其来的快感有片刻怔忪。 “你痛不痛?”男人伸手去摸她的脸。 “你说呢!”何芝韵咬牙,她知道女人初次的感受和男人的技术有很大关系。这个李尤,明显不是个令人满意的床伴,欠调教。 男人不急着冒进,其实他也疼,只怪那媚肉不知分寸。男人难得有兴趣端详女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那张精致的脸泛着粉嫩的光泽,额间覆上了一层薄汗,倒有几分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的滋味。 要是这处女,这么残暴,搞不好得丢半条命。好在何芝韵足够敏感,小穴分泌出不少花液做顺滑,她也是竭尽全力放松自己。 李尤在性事上的作风与平日里衣冠楚楚慢条斯理的形象完全相反。他掐着女人的柳腰,将女人放在办公桌上,拉开那双腿,一开一合横冲直撞,弄得何芝韵直叫唤。 “别出声!”男人赤红着眼斥道。 随手扯过被扔在一旁的领带,塞在女人浪叫的嘴里。于是,只听见女人凄婉的“呜呜”声。 棒身青筋环绕,褶皱擦过,激得浑身颤抖。曼妙的女体被冲撞的浮浮沉沉,两只大白馒头晃荡出一阵一阵诱人的乳波。那奶汁也受不住刺激,自发地溢出来。 李尤低声一下,“浪货。”大掌握住根部,捏住红肿的奶头往上一拉,乳汁不知羞耻地喷出一大片。 这个姿势终究是不得劲。 他将女人转了个身,她几乎是本能地沉下腰,抬起臀,李尤就着湿润的花液和血丝,再次挤进销魂的密洞。 女人双腿赤裸,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踮起脚尖,承受着背后的鞭挞。上半身凹出一个性感的弧度,乳尖贴着光滑冰凉的桌面,勾勒出淫荡的水痕。 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性趣盎然。 他的视线落在女人光滑的背脊上,她有舞蹈基础,故而身体线条优美。 .总裁前男友(十八)h 背后的蝴蝶骨翩翩欲飞,后腰上有两只小腰窝,不深,一被插入,就紧缩着,就像是胆小的小动物。修长指尖顺着背脊的弧度往下滑过,任由细腻的肌肤上泛起硌手的鸡皮疙瘩。 她的十指被强迫撑在桌子上,屁股翘的老高,白嫩嫩的臀部没几下就被卵蛋拍的通红。优雅的背部线条是臣服的姿态,脖颈如同天鹅一般高高扬起,在黑色长发的衬托之下,肌肤是细致柔嫩,赛雪欺霜。令李尤爱不释手。 男人腰臀使劲,一下一下往上顶弄,力道之大,如同不会休止的马达。龟头自发找到了穴口,横穿直撞。肉穴在鞭挞之下红肿不堪,花穴上的淫液顺着白皙大腿,流淌到了昂贵的地毯上。 她转头,眼里泛着水儿,秋波荡漾,如同古希腊神话中妖媚的蛇妖,令李尤都晃了神。偏生小嘴被领带塞满了,可怜兮兮地呜呜出声,如同林间无辜的小鹿,清丽又妩媚,李尤看得心中火热,连那娇嫩的小穴也没少受摧残。 “陈凯,李尤在吗?”外头传来微弱的女声,两人沉迷情欲之中,都未发觉。 “白小姐。”陈凯慌了。他知道里头那个跟李总关系不一般,进去了这么久还没出来,说不准在干嘛呢。这个白小姐,现在应该是准李太太了。这事儿,够头疼的。 “白小姐,李总出去谈生意了。”他硬着头皮道。到底是过五关斩六将层层选拔挑上来的,尽管心里惊慌失措,面色不改。 “瞎说,我刚刚问了前台,李尤今儿没出去。”白菲菲心里不免有了猜疑,这陈凯没事干吗撒谎?难道里面有谁她不能知道,女人的直觉总是出奇准确,越不让看,越是要看。 好在资本家心眼多,这玻璃墙,外面看不清内里,里头倒是将墙外看得清清楚楚。 “呜呜呜~”何芝韵一见来了人,身子挣扎地扭起来,小腹用力一缩。 “别动!”大掌重重拍在挺翘的臀上。抓着人压在身下,抽插了百多下,临近释放边缘,抽了出来,射在她白嫩的背部。 他可不想自己有子嗣流落在外,说不定还成了自己在这个女人手中的把柄。 何芝韵被干的浑身瘫软,趴在桌上上,一动不动。 “快收拾收拾,有人进来了。”他伸腿踢踢女孩的小腿。 何芝韵喘着粗气,小腹一收一缩,奶汁起起伏伏,抬眼道,“那女的谁啊?” 她可没忽略女人手里的饭盒,感情是个贤妻良母? “未婚妻。”在刚刚上完的女人面前对着她说,另一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李尤似有理所应当,丝毫没有愧疚的表示。 “你不穿衣服,这就是捉奸现场了。”他摊摊手。若不是此刻额头上还覆着激情过后的薄汗,要不是她背上那摊精液依旧湿润粘腻,何芝韵只会以为刚才的火热缠绵是个幻觉。 呵!何芝韵心中冷笑。“可人家身上还脏着呢。” .总裁前男友(十九)微 她的嗓音故作娇俏,红唇微微嘟起。“给人家擦擦嘛。”会撒娇的女孩子才有人疼。这还不够,笔直站在男人座椅前,任由大腿处花液滴滴答答,抽了纸巾递给他。身子再次躬下,一对肥嘟嘟的大奶就在他面前晃荡。 李尤勾唇,接过纸巾,替她擦拭。 “你说,我要不要跟未来的李太太见个面啊?”乳肉贴着男人冷峻的侧脸,这种便宜,他倒也占得轻松,张嘴含住乳尖,吮吸一口。“随你。”他含糊道。 “白小姐,不跟李总打声招呼,就贸然进门不太好吧。”陈凯伸手欲拦。 白菲菲白眼一瞪。“你的意思是,我进你们公司还要预约?” 陈凯心悬到了半空。他就知道,这个白小姐压根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清纯友善。 “咔嚓”,门被推开。 陈凯不敢跟着进去,留在了门外。 红色高跟鞋被随意扔在一旁。“嗨!”女人赤着脚,穿着宽大的男士西装,只扣了胸下一颗纽扣。露出胸上大片白皙肌肤,上头的吻痕新鲜出炉。那小巧可爱的肚脐也探出头来,红痕一片,白菲菲甚至能够想象李尤虔诚地亲吻着玩弄着的情景。气得她浑身发抖。 她知道,西装之下的女人定然不着寸缕。屋子里被暧昧粘稠的气息弥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何芝韵慢步走到白菲菲面前,标准的女模身高,就算不穿高跟鞋,也能与白菲菲平视。 “李尤哥哥~”她气得双眼发红。往常的甜美嗓音此时稍显尖锐。“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子?她是谁?” 她不搭理何芝韵,这种女人充其量就是玩玩而已。李尤英俊潇洒,年轻多金,自然是有这些不知羞耻的骚蹄子送上门来。 既然被撞破了,李尤也不掩饰。摊手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何芝韵此时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虚荣肤浅的小三,再次坐到李尤大腿上,勾着他的胳膊。 在白菲菲眼里,这对无异于奸夫淫妇了。比起被背叛,她更计较的是,为什么连这么肮脏的外围女都愿意碰,为什么不愿意碰她?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是因为珍惜? “李尤哥哥,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她真的无法接受李尤属于别人。 李尤状似为难道,“菲菲,我也不隐瞒了。我当然喜欢你,不过,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们的订婚可以取消。”他为那句喜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娶她是父母的意思,他年纪到了,也干脆顺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万想不到,他的未婚妻,还是个玩家。只不过,现在还不好闹糟了,但忍着,李尤也不舒服。只能这样子敲打敲打。 “李尤哥哥,你是不是因为昨晚天上……”白菲菲猜到,自己国外的经历已经被扒出来了。“我可以解释的,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 “你在国外什么事?”李尤问道。一手探到女人西装内,揉捏这饱涨乳肉。 “我,我……”白菲菲又急又气。 .总裁前男友(二十)h “要是没什么事,你先走吧。”李尤才不愿在搭理她。 “李尤哥哥~”白菲菲目光从那个娇媚的跟个女妖似的女人身上经过。“叔叔叫你回去吃饭,不如咱俩一道吗?”从她的角度,能够清楚看到西装下有一只手的形状。那女人,媚眼迷离,居然当着她的面夹住了李尤的腰。若不是顾着富家小姐的修养与面子,她真想将那个女人从李尤身上拽下来,扯着她的头发,狠狠给她来几个耳光。她一定不知道在恳切面容之下的咬牙切齿在别人看来有多可笑。 何芝韵一听,自然不乐意了。这么一个场景,何芝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这未婚妻倒也没什么战斗力。 “人家腿还软着呢,你抱我下去。” 白菲菲只瞧见那女人附在李尤耳畔说了些什么,李尤温柔一笑,朝着她说,“先让陈凯送你去吧,我还有点事儿。” 在办公室就迫不及待搞起来了能有什么事?再搞一次?白菲菲狠狠咬牙,终究是拿他没办法。重重地踩着地板,鞋跟敲击着木质地板,“哆哆”响的激烈。 何芝韵无奈一笑,这是想踩她呢。 见到白菲菲灰头土脸地出来,陈凯心里舒了一大口气,还好没当场闹起来。以后里面那位何小姐,倒是得好好待着了。 “满意了?”李尤五指为梳,穿过柔顺的黑发。 何芝韵慵懒地躺在他怀里,“你满意了没有?”一石二鸟,她被当枪使,用以警示白菲菲。同时也让自己打消嫁进李家的心思。 男人不言,手指分开两片娇嫩的蚌肉,揉着小巧的豆豆。甬道依旧湿润温热,被他冰凉的手指一碰,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空虚。 性事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两人方才的剑拔弩张,明枪暗箭换成了声声娇喘。 “重,重一点~”力道越大,身体越是愉悦,夹杂着痛的快感令人失声。 李尤的眸子闪过一丝血红,释放出那种狰狞猛兽,一把堵住嗷嗷待哺的小嘴儿。 “快,快一点儿~”她攀着男人的肩,小屁股一抬一缩,对着肉棒一进一出。 李尤乐得享受。柔软的胸脯随着主人的起伏上上下下跳动着,如同两只不听话的大白兔,马上被男人狠狠逮住,捏在手里蹂躏。小小的花穴泛着晶莹的光泽,倔强地吞吐着紫红色的肉棍。他觉得造物主真是神奇,明明那么一颗小洞,用手指丈量都觉得狭窄,怎么能含住这么大根肿胀? “感觉怎么样?我在操你!”她得意一笑,恰似春日百花绽放。 李尤不反驳,看着每次吞吐露出的火热根部,朝着女人露出一排大白牙。他突如其来的愉悦让何芝韵莫名其妙,刚愣神,下身就被凶狠贯穿。 “啊!”何芝韵发出高亢的叫声。 接着,柳腰就被掐住了。每一次,都戳到宫口,猛烈的刺激令何芝韵浑身发颤,嘴里咿咿呀呀叫的欢乐。 陈凯闻声手中的笔一顿。 .总裁前男友(二十一)h 老板这次真的是栽进去了。陈凯脑子里回顾何小姐的模样,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貌美佳人在这个圈子不少,前凸后翘的更不在少数,难得的是那女人,妩媚天成,刚刚朝自己展颜一笑,陈凯也恍惚了片刻,的确不是寻常的庸脂俗粉。 老板的女人,要离得远一点。 女人的嗓音温润妩媚,如黄莺娇啼,时急时缓,仿若能控制他的身体,每个细胞都在熊熊燃烧。他从没发现自己原来可以如此沉迷女色,恨不得埋在这销魂窟中。 何芝韵就这样成了李尤的情人。 她知道,两人感情上差点火候,身体,却是契合的很。 女人不经常找他,一般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她一来电话,两人就去酒店,很少交流,真要讲话,也不过是成年男女的情事挑逗。 也许男人和女人真的不同。这个频率压根不能满足李尤,所以,每一次,他都是将人干翻在大床上,第二天,女人连个手指头都不得了。离开时,见她娇软无力地躺在大床上,黑发散乱,肤若凝脂,他居然有种要把穿好的西装脱下来的冲动。那一刻,他脑海里突然想起白居易的那首诗,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场较量终究是李尤输了。他尝试过公司其他女艺人,面容身材都上流,只不过,珠玉在前,一番比较,何芝韵真的强太多。既然自己已经有了一块美玉,何至于将就石头? 他给她打了第一个电话。 “在哪儿?”男声清朗。 鱼儿要上钩了。何芝韵见到来电显示觉得心安。“在逛街。你喜欢黑色的还是白色的?” “什么?”李尤懵了。 “当然是,内衣呀~”她柔柔道。 听见那头的喘息声,李尤脑海里浮出的第一个画面,是她的双腿搭在自己肩上,娇声娇气地求饶,“好重,好重,李,李尤,慢,慢一点儿。”当然,李尤不会理她,只会越来越快。 “黑色。”他利落道。 何芝韵可没忽略他忽然加重的呼吸声。“晚上穿给你看。”她不怕死地撩拨。 原来这种事真的会上瘾。一到夜里,身子那棍子便自发地直挺挺立着,享受过那紧致湿滑的嫩穴,自己的手就不管用了。 于是,从最开始的十天一次,到七天一次,到三天一次,一天一次,何芝韵终于住进了李尤的房子里。 李尤这个人,别扭得很。明明喜欢的要命,还硬是摆出不搭不理的姿态。 每次做完,那疲软的软肉也塞在里头不肯出来,何芝韵身上汗水黏糊的厉害,推了推他胸膛,他偏生不听,埋头在胸前,吮吸乳汁。短短的发丝刺得女人胸前又红又痒。 “李尤!”何芝韵大声喊道。 “嗯。”他抬起头。头发被何芝韵抓成了鸟窝,眸子带着性事过后的迷蒙,居然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要去洗澡。” .总裁前男友(二十二) 何芝韵推开李尤就往浴室走,回头望了一眼,他呆呆地躺在那儿,居然有点委屈?李尤觉得自己成了被抛弃的那个,怎么想,心里都不舒坦。几步跨进浴室,将人按在化妆镜前,女人依旧不着寸缕,白嫩的身体泛着星星点点的红痕。在她的视线之下,小弟弟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了,自发地找到汁水泛滥的密洞,室内一片春色。 那日撞破两人之后,白菲菲越发警惕,有事没事就去李尤办公室,美曰其名是照顾李尤生活,实则是查勤。她清楚看到,男人脖颈上有一缕鲜艳的抓痕。 她调查过了,在那个女人出现之前,李尤私生活简单得很。她一出现,李尤才乱了分寸。何芝韵和李尤的情史更让她有危机感,分手男女,旧情复燃,现在,李尤和那个女人同居了,就算她如愿和李尤结婚了,何芝韵就是个不定期炸弹。 “待会儿去哪吃饭?”白菲菲把那天看过的全都抛之脑后,现在,李尤对自己平平淡淡,两人也成了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可是,男人始终都没有碰过她。这让白菲菲开始质疑自己的魅力。 “你定吧。”李尤谈恋爱也相当公式化,一周约会两次。 白菲菲手指点点唇,眼珠子一转,模样像个灵动活泼的少女,“不如滨州香榭?你喜欢吃哪里的煎鹅肝。” 体贴又可爱,善良又貌美,这种姑娘谁不喜欢?在李尤心里,白菲菲完全有媲美影后的演技。 用餐时,李尤依旧一板一眼。白菲菲挑起的话题最后都无疾而终。餐桌上,只有些微的咀嚼声。 李尤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当初差点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玩弄于股中,他扯扯嘴角。 白菲菲发现他的异常,只当是他工作不顺利,不敢吵他,乖乖地吃东西。当个良家少女好难,天知道见他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样子让她多想伸腿去触碰他桌下的腿。 “滴滴。”他的手机震了。 何芝韵:好饿,给我带份肯德基回来。一个夸张至极的自拍,上头配字,你是不是背着吃大餐了? 李尤:吃什么? 何芝韵:鸡腿,汉堡,芒果汁,大烤肉…… 李尤:馋猫。 何芝韵发来一个表情包,一个圆滚滚的小女孩,“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的小白菜。” 男人的会心一笑令白菲菲危机感顿起,“谁啊?”假装无意问道。 李尤收敛起不自觉露出的魏霞,“家里的猫。” “猫?”白菲菲心悬起来了,猫会发短信?当她是三岁小孩?难道又是那个女人? “嗯。”李尤才不会向她解释。加快了进餐的速度。 饭后,李尤驱车送白菲菲回家。 外头寒风呼啸,车内温暖如春。夜已深,男人侧脸俊朗,白菲菲手指覆上他坚实的手臂,“这么晚了,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李尤皱眉,忍住把手甩开的冲动。“你先回去吧,家里还有猫要喂呢。” .总裁前男友(二十三) “什么猫啊?少吃一顿不行?”白菲菲对他素来的冷淡早已不满,那温柔贤淑的面孔几乎要被嫉妒撕裂。 “不行。”他的回答利落干脆。 白菲菲何时如此忍气吞声,还不如做回以前那个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尽管对他颇多不满,还是按耐住了。“你开车小心安全。”瞧瞧,多体贴大方。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一切都变了。原本绅士温柔,彬彬有礼的李尤就像是褪了面具,变得冷漠而薄情。白菲菲恨得直跺脚,一定给把她给料理了。 一回家,一具娇软玲珑的身子就往自己扑来,李尤双手都微微抬起,差点要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了。却只闻到一阵优雅的发香,她把手里的鸡腿接过去了。 “饿死我了。”她赤着脚,擦在洁白的地毯上,十颗脚趾头粉嫩圆润,李尤不是足控都觉得这脚生的美。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何芝韵抱怨道。要不是逛街,她都懒得出门,就在家里玩手机,做瑜伽,成了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公司有点事。”李尤撒谎不露痕迹。 何芝韵也不追究,反正她现在就是个情儿,被包养的,只负责伺候金主舒坦就成了。当然,能拢得住他的心最好不过。 “你不是会做饭吗?”李尤纳闷道。没道理在这儿挨饿。 “你还记得?”何芝韵眼里闪过一丝窃喜。 李尤摸摸后脑勺,“印象不深。”他记得何芝韵家境不太好,当时在校外打了两份工,工作时间挺晚的,过了学校的门禁,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为了节省开支,就自己做饭吃。他吃过几次,味道忘了,大概挺普通的吧。 何芝韵吐吐舌,“其实我已经吃过了,不过就想吃点垃圾食品。你知道,做模特之后一直节食,难能放纵。” 李尤让她搬来之后,何芝韵就辞职了。他挺讶异的,她这个人,一贯会给自己留条退路,他承认,挺不喜欢她抛头露面的,而且,她若是存着傍自己大腿,那更没可能了。即使不娶白菲菲,他的妻子,也轮不到一个模特。 鸡块炸到焦黄,撒上了辣椒粉,咬一口,汁水香嫩浓郁。何芝韵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就没如此放松过自己。她享受地眯着眼,任由香味在口中蔓延。 “有这么好吃吗?”李尤素来不吃垃圾食品。她的表情让人非常有食欲。用牙签插了一个碎肉块,塞到嘴里,很平常。 “你每天待在家里干什么?”李尤纳闷。何芝韵之前挺爱热闹的, “看电影,逛街,淘宝……”何芝韵怕成了一个宅女。 “不无聊吗?”李尤不知道人不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你在就不无聊了。”女人双腿一张,跨坐在他大腿上。对着薄唇压了下去。 火热的唇舌交缠,双手肆无忌惮在对方身体上抚摸着,一个坚硬,一个柔软,一个火热如铁,一个温柔如水。 两具身体交缠着,蓄势待发。 .总裁前男友(二十四) 女人手指抵着他的胸膛,“不行,你还没洗澡。”鼻音浓重,显然已是动情。 李尤沉默,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无耻了。明明是她勾引在先,李尤可没闲情陪她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每个细胞都在喧嚣着要发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做完再洗。”语音刚落,下一秒就将蜜洞凶狠贯穿。 何芝韵身子一软,瘫在他怀里。男人顺势揽过柳腰,大开大合抽插起来。女人成了个破碎的布娃娃,被他拉扯出任意姿势,被动承受着来自他的暴风骤雨。 室内春意盎然,雨露滋润。 “收拾一下,下午的飞机。”晨起之时,男人在镜子前打领带,修长的手指在丝滑领带上翻滚。 “出呐,干蛇么?”女人口齿含糊,唇边沾上了一层浓浓的白色泡沫,牙刷嗡嗡地刷洗着洁白的牙齿。 李尤瞥了一眼,扯下晾架上的柔软毛巾,抹去她嘴边的白沫。 “你不是无聊吗?带你出去玩玩。” 何芝韵有片刻怔忡,这是上心了?“你确定不是出去玩缺个漂亮又懂事的女伴?” 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工作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休过假?李尤眸色暗黑,“你的脸可真大!” 何芝韵吐吐舌,人家本来就是漂亮又懂事呐! 临近傍晚,才到定好的酒店。晚上,李尤约了几个朋友出来玩,没想到,遇到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 “胆子够大的!”何芝韵一瞥旁边的人,眉眼深邃,淡定从容,接受到她的鄙视之后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她不是我喊来的。”李尤如常饮了一口酒。 对面女人看到她之后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何小姐,好久不见。”要是忽略眼里几乎隐藏不住的嫉恨,落落大方的姿态倒是有点正室风范。 “好久不见。”既然是情人,那吃醋是应该的本分。何芝韵半点不忌讳白菲菲的狠辣目光,原本挽住李尤的手往下滑,滑进他的裤兜,十指相扣。 手心涌入一团温暖,李尤不关心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不过牵着她的手,挺舒服的,所以没有拒绝。 果不其然,白菲菲勉强微弯的嘴角也僵住了。 场面一度沉寂,一个是新欢,一个是即将过门的准媳妇,李尤见惯风月的好友们也懵了。虽说个个都是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作风,可谁把两人凑一块啊。 “白小姐,你唱歌不?要不我给你点两首?” 歌声一起,灯光摇晃,针锋相对的敌意随着女人沙哑磁性的声音在风里飘散。 如此搞事情的好时候,何芝韵怎么会放过?她直接坐在男人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带着醉意亲亲他的唇。 李尤看破了她的小心机,也不揭穿,将人搂在怀里,悠然靠在椅背上。 “广岛之恋?谁点的?” “我!”何芝韵接过话筒,“老古董?这首歌你会唱吗?” 说来奇怪,李尤手里经营着知名娱乐公司,但连现在最火的男星演的剧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歇了几天,都没手感了,可怕 .总裁前男友(二十五)h 他不喜欢看剧,也不爱看热热闹闹的男团女团,家里放的台一般都是中央新闻,他看的书不是古人传记就是专业类书籍,试问,这不是古董是什么?要不是在那事儿上何芝韵自认能勾的他魂牵梦绕,否则真跟个老僧入定的和尚没区别了。 李尤抬眼,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如新雪枝头俏红梅,点点头。“你的手机铃声。” 何芝韵奖励般拍拍他的脸,“乖!”下一秒,李尤唇上多了一记红印。 围观一众人等皆睁大了眼,李尤何时会同女人胶着缠绵,连逢场作戏都不曾有过。今日,实在让人跌破眼镜。熟悉他的好友倒有几分疑惑,李尤心思重,这一幕,到底是女色勾魂,色令智昏,还是他意欲敲打白家,故而冷淡白菲菲,都不得而知。 情歌对唱,女生轻柔婉转,男人沉稳醇厚,两人十指相扣,何芝韵更是颇知情趣,懒懒地往他身上靠,温香软玉在怀,李尤嘴角的笑,都真切了几分。 男才女貌,分外登对。这一幕,落在白菲菲眼里格外刺眼,爱而不得的藤蔓将跳动的心缠出一层血红。 她清楚知道自己在李尤心里不过是商业联姻的工具,如此,便可是她若无物,连半分面子都不给她留?这事传出去,她在圈子里便是如同笑柄的存在。那个笑容娇媚的可人儿,白菲菲恨得牙痒痒,恨不能立刻除之而后快。 三角对立的场面何芝韵有何得益?靠在男人怀里,手指不安分在他胸膛的红点上打圈,尽管衬衫里面穿了白色t恤,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点敏感的凸起。 “何芝韵!”他并未出手制止,只是眼神明亮的吓人,熊熊火焰时隐时灭。 她恍若无知孩童,调皮的小手抚上了无人看到的笔直的背脊。“嗯?”她疑问地抬头。“叔叔,你说什么呀?” 李尤知道这骚货又发浪了。高耸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胳膊,大半酥胸被迫琵琶遮面。 他目光所在之地激起一层层疙瘩,好似双手在游离。何芝韵身下春潮涌动,“叫爸爸!”男人低声开口。 两人公开调情的画面落在旁人眼里,无不瞠目惊舌。这还是那个被女人碰一下的严重洁癖李尤吗?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何芝韵是被李尤拽出来的,他没将人拉进电梯,因为那儿有监控。昏暗的楼梯间里,女人被压在墙上,溢出难耐的低吟。t恤内衣被推高,胸前埋了一只黑色头颅,浑圆柔软的两团被大力揉捏,红蕊嫩生生的,俏立枝头,抵在男人喉间,乳肉上一片晶莹。 还剩半点自制力,总算是没把人在楼梯间上了。 一进门,室内奢华明亮的水晶流苏大吊灯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女人被迫身子紧贴着门,腰被提起,双腿自发缠住了男人的劲腰,“噗嗤”一声,不可傲物的火热塞进了湿滑的蜜穴。 肉体啪啪声伴随着咕叽咕叽的水声3d环绕。 .总裁前男友(二十六) 何芝韵不知李尤安的是什么意思?她唯一明确的是,李尤对白菲菲绝无男女之情,只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没了她,还会有其他人拿着号码牌排着队。因而,这个人不值得她注意。她要的是,李尤的爱。 这段时间,两人生活和谐,相处愉快,除了在那事上,天天弄得她腰酸腿疼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缺点了。唯一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不期而遇的白菲菲小姐。 白菲菲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只要两人一出门,必当形影不离,步步紧随,尴尬奇怪的三人行。 “哎,好巧啊,你们等会儿去干吗?” “最近有部电影不错。我们准备去看看。” “刚好我也有时间,不介意一起吧,李尤哥哥。” …… “早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要不要去海边冲浪?” “要不要去吃宵夜?” 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正室的地位被威胁,对待何芝韵的语气像个温柔的小姐姐。要不是偶尔直接毒辣的目光来不及收回,何芝韵只当是她心大如此,看着自己未婚丈夫夜夜睡在他人之塌。 李尤如同事外人,看不到白菲菲急到跳脚,几欲喷火。这次出门,他本意是带何芝韵出来转转,散散心,多了个跟屁虫,挺碍眼的。然而,公司运转到了关键阶段,白菲菲跟着自己,也颇能让白父安心,因而对于此事未作声。天天带着两个女人闲逛,丝毫不见疲累。 只不过,两个女人,再安分,终究是要生出矛盾来。 何芝韵一开始,想看白菲菲居心何在,这不是粗心添堵嘛?反正她就是情妇,不要是什么大体,随意所欲,既然白菲菲想玩,就陪她玩玩咯。 阳光正好,海风微咸。 三人一同到海边,并不是相约。是“偶遇”。 这几日,对这种既定的偶遇,何芝韵都要翻白眼了。眼前的女人穿着火辣的比基尼,几片布料堪堪遮住隐私部位,路过的男人吹着口哨。她呢,迫于李尤的压力下,穿的最保守的款式,只有一双修长的玉腿吸睛,出门前李尤还给套上了一条不伦不类的纱裙,要不是她脱得快,这会子,岂不是跟个老妈子似的了。 这男人,为这这么件破事,脸沉了半天了。 两人此时都没有心情搭理那个如花笑靥的女人。 “小芝。”白菲菲柔声唤道。“那儿有个海洋生物表演,你要不要去看看?” 何芝韵不吭声,她不知道自己何时与她如此亲近了。她不想拒绝,可一看到旁边这团大冰块,倒不如去一个轻松的地方。 “李尤哥哥,太阳好大哦。”女人的声音瞬间娇媚起来了,尖尖的,捏着嗓子。不知是李尤心情不好,还是对她成见颇深,总觉得刺耳。 白菲菲不是傻子,纵横情场多年,自然看出两人闹矛盾了。现在,不就是给她可趁之机吗? “李尤哥哥,你胸膛好硬哦!”她顾不得之前矜持的做派。 .总裁前男友(二十七) 两人之前公开调情,又在办公室做爱,可见李尤这个人未必喜欢不谙世事,作风保守的小白兔。自己在美国那段放荡经历他也应当知晓了,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 女人的手一轻一重在他胸膛勾画着,要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反正都是他未婚妻了。可自从那日见过她与其他男人淫乱胡来的照片,再靠近她,便说不出来的难受。 “白菲菲,注意你的修养!”男人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一双厉目颇有震慑力,倒也吓得白菲菲不敢动手。 女人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终究是气短,何况自己有黑历史在前。“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哼!”李尤嗤笑。“你也说了只是未婚妻,不是老婆。” “李尤哥哥,你……你知不知道,这样让人我难做?”美人梨花带雨,眸子里湿漉漉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恰是这般,全身清凉,可怜兮兮地看着你。看的男人心生怜爱又欲火沸腾。 李尤的目光从头至尾都规矩,不是卫道夫故作正经的虚伪模样,是没有半分兴趣的,不屑一顾。“白菲菲,别装了,回去吧。” 白菲菲一听,美目狰狞,“你什么意思?你要为了这个女人……” “白菲菲,不想惹恼我的话就离我远一点。”李尤没心思和她争论这个问题。 “李尤,就一次好不好?我知道我以前是不好,可那时候还没有爱上你不是吗?自从我回国之后,和以前那些人再也没有联系了。李尤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表演到五点半才会结束,一个小时,让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我不会说出去的。”白菲菲觉得她是疯了。委曲求全,不知廉耻。 女人挺着胸,展示自己傲人的事业线,手指将内衣微微下拉,露出深深的沟壑,粉色的乳晕。 李尤淡淡瞥了一眼。“她比你大,而且挺。”还会出奶。 没有什么话比这更打击人的了。白菲菲险些要气晕过去。“可是我技巧好啊!”快语不经脑子反应就吐出来了。两人还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她要是技巧好,从哪儿学的呢?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赶忙紧张地看过去,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喜欢自己调教。” 白菲菲气馁地走了。果然对男人,不能投入感情,她是游走欢场的花花蝴蝶,一到他面前,对上他颇具气势的犀利眼眸,早就自乱阵脚。要放弃,真的不甘心。哼,那个女人再得意,也只能养在外面。 何芝韵回来时,李尤还是那副大爷姿势躺在躺椅上。 分开一会儿,两人都清醒了些。一想到李尤可能是吃醋了,她的心简直要飞起来,或者是他大男子主义的占有欲,不管如何,都说明了她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李尤见久久不至的人出现在眼前,刚想出口嘲讽几句,只见美腿一伸,居然直接坐到了他的腰腹上,如此姿态,少不了一番缠绵。 .总裁前男友(二十八) 白菲菲来找两人时,女人正被搂在男人怀里,他的头慵懒地靠在女人肩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满脸绯红,娇羞地捶打他胸膛,好一个郎情妾意! “李尤哥哥!”她表情不再故作懵懂,“下周我们就要订婚了!爸爸让我们去挑点首饰!” 男人眉头微簇,没人告诉她,进别人门前要敲门吗? “今晚我们不出去了。”李尤说,手从女人的裙子里抽出来,白菲菲眼尖,发现上头一片晶莹。 “出去出去!等等,我收拾一下。”何芝韵真是怕了他,明明夜夜春宵,怎么他就不知疲倦了。再贪欢下去,何芝韵怀疑自己这条小命都不够折腾了。再说了,晚上能去哪儿?当然是逛街!女人的天性就是买买买! 三人走在一起,不免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二女一男,怎么看怎么像太电视剧。 路过精致橱窗前,白菲菲唤住了李尤,“李尤哥哥,你看这儿。”她指着一款黑天鹅项链。 导购见三人衣着不俗,知道是生意来了。“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款项链不仅设计别致,更加衬肤色,要不你试试?” “嗯。” 李尤一看,这项链有点眼熟,之前在杂志上看过,倒也没留意,旁边这女人好像说“喜欢”来着。 “别试了,我买了。”李尤开口。 白菲菲闻言一喜,以为李尤就算冷冰冰的,至少出手大方。“订婚典礼上,我就带这个。” 提到订婚,何芝韵就忧心忡忡,也没兴趣在这儿瞎逛了。她是没三观,也够渣的,不过插脚别人的婚姻,确实触碰到她的底线了。就算是为了任务,她也不会如此。难道这次的任务注定失败了? 李尤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也猜到她为何神色不自然,无非是嫁入豪门的梦落空了。李尤早就想过这一天,他定然狠狠奚落她。瞧,何芝韵,你自以为你魅力大的足够,在我这儿,不过是一个赌局而已。她的失魂落魄,她的涕流满面,李尤统统不在意。 可是,为什么,见她蹙眉凝神,心里也跟着不舒服吗?他居然想解释,自己跟白菲菲马上就要结束了。可就算这样,只不过是换个结婚对象,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她。 白菲菲自从李尤买下那条项链之后心情顿时好了,也不计较何芝韵的存在。一个人乐滋滋的。 走到房间门口,“李尤哥哥,我的项链。”她笑得温柔。 “抱歉,这不是给你的。”此时何芝韵已经进门了。 白菲菲呆住了,“什,什么意思?” “白菲菲,别再跟着我了。你在国外的事我已经了解了,我想我们不合适。”男人说话时利落干脆,没有半点歉意或留恋。 呵,高兴了半天,自己成了个笑话。 “李尤,我知道你嫌弃我,但是你以为那个女人她就干净吗?你想想,她有什么背景,又是凭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身体,她还有什么!” .总裁前男友(二十九)h 白菲菲承认自己是玩得疯,可这个小模特,怎么可能是个纯洁货色!她好歹是你情我愿,落水姻缘,那女人呢,钱色交易?出卖身体? “你看看!”白菲菲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沓照片。 仅仅一眼,足以让李尤意乱心烦,第二眼,肝火大动,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给拽来质问一顿。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男人挥手,将她甩开。 白菲菲捂着脸,眼里不甘嫉恨泛滥,泪水哗哗往下流。只听见“哐当”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李尤进门,何芝韵正在收拾衣服,将整洁的衣物对折折叠。 “讲完了?”她轻飘飘来一句,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是真的?”那沓照片被扔在床榻之上。 何芝韵看了一眼,点点头。女主角都是她,男人形形色色,各不相同,她游走在男人之间,耳语厮摩,交颈缠绵。 铁证如山,除了最后一步,她和油头大耳,腆着啤酒肚的男人什么没有?打情骂俏、逢场作戏……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李尤头一次感到无能为力,关于她那些屈辱不堪的过去,他只想一笔勾销。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会和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一样怕自己头顶绿帽?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秋后算账?何芝韵端坐在床边,目光平静,“我真正的男人,从头至尾,只有你一个。” 她从头至尾只有出名与嫁入豪门两个愿望。让这些男人占点便宜在所难免。反正被人摸也不会少块肉。 “何芝韵!”李尤怒气冲冲!他讨厌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一脸平静,仿若理所当然。其实,何芝韵也没做错什么。她一开始就是这种人,他明白的。那几张照片的冲击力超乎了他的想象,那一刻,他恨得抽她一顿,那些男人,一个个捏住他们的命脉。 何芝韵被扑倒了。 前所未有的野蛮,几乎是野兽的交合。双手被捆住,他像一只饥渴难耐的野狼,眸子里亮着熊熊火光,娇嫩的肌肤成为在口里的美味。 “呜呜呜~嗯~疼~”女人时急时缓的呻吟娇弱无力,男人听得越发勇猛,在赛雪欺霜的肌肤上留下累累红痕。 粗壮打桩一般摩擦挤压着湿润温热的花穴,花液顺着甬道,潺潺流出。 双乳被揉捏的肿胀不堪,两只小尖儿硬的跟个石子似的,一被触碰,就瑟瑟发抖。今晚,得不到男人的半点怜惜。 每声虚荣娇柔的求饶得到的是更凶残痛苦的蹂躏,有那么一刻,何芝韵觉得自己会被干死过去。 “李尤,李尤~轻点~好疼”梦里都是关于他的呢喃。 何芝韵昏睡过去了。 李尤赤裸躺在一旁,点了一根烟,火星微亮。他看着旁边的女人,黑发凌乱,长睫微颤,自己应该是吓到她了吧。一张小嘴被亲肿了,泛着光泽,让人怜爱。 若不是今日白菲菲一闹,他都忘了自己为何要让何芝韵待在自己身边。 .总裁前男友(三十) “我们结束吧。”一清早,何芝韵躺在暖意融融的被窝里,听到这句话。 男人穿着整齐,面朝阳光,立于窗前,背影挺拔笔直,一如初见,桀骜骄傲,不可一世。 早就有准备不是吗?她扯扯唇,勾出一个勉强难看的笑,“好。” 利落起床,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打包带走,仿佛从没来过。何芝韵自诩在情场中看过数度分分合合,嘲笑过无数对痴男怨女,终是成了戏中人。 “系统,我的任务失败了吗?”何芝韵语气消沉。 “宿主,失败不失败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可是自己第一个任务就败北,以后自己在快穿界混。可李尤没几天就要订婚了,她留在这儿干吗?破坏别人婚姻?界面上出现一个放弃的按钮,何芝韵踌躇了一下,终究是没按下去。 再等一等,或许有转机呢。 她说不出自己对李尤是什么感情。喜欢,也许有点,这个男人,那么沉稳不逊,有时又幼稚的可爱,有那么一刻,真陷入了那墨黑的温柔眼眸。原来人家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李尤给了她一笔钱,倒也够她花的。即使如此,何芝韵还是回归了自己的老本行,给杂志拍片,赚点零花钱。一天没结束,这儿的生活也得过下去。 这边,白菲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与她人双宿双飞,内心水深火热。自己的父亲也不给力,在工作上没能牵制住李尤,他现在完全占据了主动权。那几张照片甩出来,两人的婚约就此作罢。 再不甘心有什么用?她即便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摔在地上拽着男人的裤脚,他说,“体面点儿。”没有任何温度。 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个男人,从头至尾就没想跟她结婚,至于那个小婊子,也没能如愿。白菲菲只觉得可笑。 李尤依旧是工作繁忙,冷脸无情的公司总裁。翻看着也许能大赚一笔的提案,计划着两年后的发展,在黑白文件中,偶尔会浮现一张巧笑嫣然,明眸善睐的娇颜,她偶尔晃荡着沙发上的白嫩脚丫,时而回眸一笑百媚生,也会勾着他的脖子在身下娇喘。 也许是不习惯吧。李尤想。 一个不合时宜的情妇、一个装纯虚伪的未婚妻,这两者脱离了他的生活,他的日子应当回归平静才是。 过了一个月,那个人像个孙悟空一样,在自己脑海里翻来滚去。而且频率额越来越高,他新来的秘书和她声音很像,市场部的经理眼睛也是桃花眼,不过没有她来的轻佻勾人……偶尔看到她名字里的一个字,都能晃神半天。他难道? 不应该,不应该,李尤不由自主地晃着自己的脑袋。 陈特助进门,“李总,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男人立马端起自己的架势,“没有,你有什么事吗?” 陈特助递上一本杂志。“这是新拍的图,您看看?” “放那儿吧。”他随手一指,女人的泳装大图落入了他眼里。 .总裁前男友(三十一) 李尤瞳孔大张,伸手抢过那本杂志。“这是何芝韵?”语气惊讶又愤怒。 “李总,这是何小姐。”特助一时也慌了。据他所知,两人早就结束了情侣关系。难道是何小姐甩了李总,李总旧情难忘?他晃晃脑袋,傻小子,老板的私事你可不能瞎琢磨。 男人死盯着那性感的封面,画面里,女人半躺在男人身上,凹出一个前凸后翘的弧度。那具身体,每一块肌肤都曾亲手触摸。他的脸色沉的滴水。 “李总?” “你先下去吧。”李尤挥挥手。这个女人,趁他不在,又靠着那淫荡的身体勾引别人了。无人比他更清楚,她敏感的让人疯狂,紧致的销魂。她若是存心,怎么会有人抵挡住她的魅力?更何况,模特圈,是出了名的乱。 拍摄期间,何芝韵将防晒霜涂抹在自己身上。这次的主题是夏日女郎,除了她,还有一位小麦色皮肤的性感女郎。一白一黑,双重刺激。 今天,外面安静的不像话。打光师,导演,搬器材的师傅,都不说话了? 何芝韵有点诧异,还没走到门口,门就没从外面推开的。它是反锁的,故而有人用钥匙开了门。 她往后退了一步,来人想必是片场心怀不轨之人。否则,为何单单挑她一个人在更衣室时进来,她拿一根撑衣杆。 一竿子砸下去,只听得男人一声闷哼。 杆子又高高扬起,脑子突然回过神,刚刚的声音好熟悉。抬眼一看,原来是老熟人。 李尤按着被重重击打过得肩膀,愣了半秒。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打了,何芝韵脸色有点不自然。 本来气势汹汹要找人算账来的,这一弄,李尤倒乱了手脚。一见到那人正脸,晃了心神,应该是要入镜的缘故,化了极浓的妆,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妩媚含情,宜喜宜嗔。 “你来这儿干吗?”何芝韵可没好脾气给他。李尤当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冷淡态度还历历在目。 “我……我……”嘴唇蠕动,却吐不出话来。难道说我是来批判你不守妇道,招花惹草的?说出口,惹人笑话。 “我是来看看杂志拍摄进度的,刚好想到你在这儿。” “是吗?”何芝韵将信将疑。不只是他,何芝韵也有事要问他。一周已经过去了,李白两家的订婚怎么没听见声响?会不会…… 门外众人等得焦急,李总进去也有一会儿了,难道和那个女模特……这一行,什么没见过?也没人敢出声打扰,毕竟人家一句话,足够让你在这一行混不下去。 当大家的忍耐力濒临巅峰时,终于门开了。 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导演,我准备好了。”她朝着长胡须男人喊话。 .总裁前男友(三十二) “那李总,咱们开拍?”长胡子男人半弓着腰,原来颐指气使转化为唯唯诺诺。 李尤环顾一眼设备,点点头。 “好,开始。” 男模穿着平角裤,露出古铜色肌肤,强壮健美。何芝韵一身牛奶皮,白到发光,犹如最上等的珠玉,莹润白皙。 这儿共有三组男女搭档,其余两位是外国友人。显然,何芝韵最得摄影师宠爱,“咔嚓咔嚓”地拍照声环绕在她周围。 不只是他,整个组的男人目光都快黏在她身上了。偏生她还不知廉耻,乳肉露出了一大半,修长的美腿斜斜摆着,看得某些宅男都快起反应了。 她和那个男模的互动十分亲密,手臂不是搁在他肩膀上,就是缓慢抚摸着他腹部。男模伸手将人抱个满怀,她也含羞躲进他的臂膀,看上去,小鸟依人。 俊男靓女,很是登对。整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一直明白自己对男人有多致命的吸引力。李尤觉得自己脑门上肯定绿得发亮。 “停一下。”李尤跟导演示意。 “卡卡卡!”男人急促地喊道。 “李总,拍的不如意?”矮矮胖胖的导演屁颠屁颠地跑到李尤面前。 他摸了摸鼻子。“你们平时就这样拍?”他眼神瞄到不远处那对男女。 导演有片刻怔忪。不这样拍怎么拍?他们可是泳装杂志。“李总,你的意思是?”导演是活络人,要是知道何芝韵和李尤有一腿,早就让她随意摆拍几下回去了。然而,李尤注重自己私人隐私,与何芝韵那档子事除了贴身助理,没几个人知道。 刚刚在试衣间出来,何芝韵妆发丝毫不乱,导演哪敢瞎想?权当是领导来指导工作了。 李尤是个外行,凭心情瞎指挥。 “你们两个,离远点儿。挨得这么近还以为咱们搞情色生意的。”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默了。他坐在镜头前,工作人员忙着给他递水扇风,俨然一个资产阶级大地主。 男模一脸懵逼,乖乖往后退了两步,何芝韵杵在原地未动。李尤这是抽的哪门子疯?未必真的念念不忘?她可不信,忙的脚都不着地的总裁有时间来看旗下一本不知名杂志的拍摄进展。 “不错,就这样,拍吧,快点儿。”他挥挥手,“今个儿早点下班,待会儿请你们吃饭。” “喔~” “谢谢老板。谢谢李总。” 大家一片欢呼。李总请吃饭,那得是多大的荣幸? “导演,我约了人,今天就不去了。”何芝韵也是有脾气的。你想约就约? 李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导演就摆摆手,“去吧去吧。” 剩下他看着女人的背影咬牙。 这女人什么意思?他都亲自来找她了,不是给她台阶下?为什么她不跟上次一样黏上来?她难道还会遇到比自己更英俊更多金更大方的金主?想到这儿,李尤有点心神不宁。不,不会的,要是遇到更好的,她才不会甘心做小模特呢。 .总裁前男友(三十三) 第二日,他又来了。 末了,还未忘请全体工作人员下馆子。这一次,倒有个要求,“不管有事没事儿,参与拍摄的人人都得到。” “你说,李总最近老来咱们这儿,是不是看上哪个小模特了?尤其是那个姓何的,长的多标致?别说男人了,就我看着都觉得?实在是太骚气了”卫生间里,小a琢磨道。 “省省吧。你看看李总这么多年,咱们总公司超模,一线明星,对他而言,那个不是手到擒来?人家动过心没?” “也对,这儿几个都没什么名气,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不过,李总到底是为啥?” “你管人家?太子爷闲着呗!” 何芝韵这次找的借口,被导演拦回。李尤第一次他没回过神,这两天,可琢磨出来了,太子爷那眼神,可跟黏在这小模特身上似的,拉都拉不回来。都是男人,一眼就能看明白。他可得让李尤心想事成。 “李总,你放心,我都通知好了,一个不落。尤其是何小姐。”他自以为猜透男人心思,猥琐地朝他挤挤眼。 李尤看着他即将光秃秃的头顶,没说话。 都是在这行混的,喝高了就玩的起来。李尤在这儿,大家刚开始都有点不好意思,一杯一杯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喊着,酒喝下四五杯,场子也热闹起来。 今夜,李尤不是来应酬的。 只一人住在主位,沉默地看着那个女人。她心情似乎不错,昨日那个男模坐到她身边,凑在她耳畔不知说了什么,何芝韵笑得愉悦,两只桃花眼半眯着,水汪汪的。 “李总,我敬你一杯。”是个女人,化着妖娆浓厚的妆,看不起本来面目。这种女人,他见得不少。 “抱歉,我不喝酒。”他撂下一句话。 男人大步走到她身旁,与男模耳语几句,便如愿坐到了她身旁。她被灌了几杯酒,眼里覆上一层薄雾,嘴上沾了晶莹酒液,染得红唇越发莹润娇嫩。 “何芝韵。”他涩涩开口。 “李总,有何贵干?”她冷冷开口,眼神淡漠仿若陌生人。 不是这样的,她该乖乖待在家里像只小狗,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睛等着自己回家,她应当在他身下承欢娇啼,长腿架在他肩头,娇软撒娇,求饶。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她演戏,早就清楚她嘴里的爱都是虚伪的谎言,怎么还是会沉迷进去呢? 对着这样的她,李尤不知怎么把话说出口。难道是请你再做我的情人?或者我后悔了,你回来好不好?李尤以为,分开之时,她会哭着喊着不要走?她没有。他以为,他一露面她就跟小狗见到主人巴巴地缠上来,她没有。 结果,是她慌了。 “李总,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她起身欲走。手腕被抓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李尤居然难得有几分不自然。移开目光,道:“我送你。” “不必了。我跟同事一起回去。”说完甩开了他的手。 沙发上,一向意气风发的李总今日有些落寞。 .总裁前男友(三十四) 李尤几天都没找何芝韵了。也许该想想自己到底对她是什么感情?只是一个情妇的话,何必舍近求远?公司有的是女艺人。若真是有感情的话,那也得把她戒了。 可何芝韵等不了这么久。他还在纠结女人在自己心里的分量之时,对方早就另找了新欢。 阴暗静谧的停车场,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灰尘,李尤天生对此敏感,屏息大步往前走,神态焦灼,隐约间,听到几声柔媚的娇喘。 男人脸色一变,这儿从地下停车场到三十楼都是他的地盘。谁敢在这儿乱搞,无论是否被人瞧见,对公司形象都会造成负面影响。 他放轻脚步,朝声源接近。 男人高大威猛,穿着合体的黑衬衫,不见丝毫赘肉,女人小巧玲珑,身段窈窕,软软地靠在男人怀里,两人嘴对嘴,身贴身,好不缠绵。 “你们在这儿干嘛?”声音从背后传来。高个子男人立马转身,摆出一副气势汹汹,双眼怒瞪的架势,试图恐吓对方,一看见来人面孔,气场瞬间萎靡,连腰杆都跟挺不直似的,微微弓着,“李总。”他颓然出声。 李尤早已面沉如水,紧抿着唇,一双丹凤眼带着怒意更显凌厉,目光紧锁在女人身上。 何芝韵找个这个男模还算有担当,硬着头皮道,“李总,您别生气,我和韵韵明天就辞职,绝不损害公司名声。” 他哪里知道李尤生气的根源,一出口,李尤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 “哼!你倒是用心。”这几个字吐出口,犹如砂砾磨着喉咙,沙哑隐忍。 女人面色绯红,红唇微肿,并不是因为被李尤撞破羞赧所致,完全是情动之态。眼神坦荡磊落,看向李尤的目光,陌生疏离,俨然一个陌生人。 她这轻飘飘的一眼,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喷薄的怒意冲飞了残存的理智,男人双手握拳,一把挥在男模的下颌。 男模被打的后退了几步,脸上片刻怔忪,喊了声“李总”。李尤像是发了狂,一拳又至,究竟是不敢还手,连挨了几拳。 “李尤,有意思吗?”何芝韵似是很不耐烦。目光很是不屑。 李尤闻言松了手。 “当初说让我滚的人是你,怎么,跟了你就不能找其他人了?还指望着我为你守活寡呢?”她可说不出啥好听的。 男人愣了两秒。“我们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何芝韵扯扯嘴角,“你可别说你喜欢上我了,受不起。”女人轻佻地挥挥手。 她这种不合作的态度让李尤一下子接不上话。 “我,我……” “李总,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对了,打了人家记得付医药钱。”说完人就往车里钻。 “不用不用。”男模急忙摆摆手。“李总,你慢走,嘶~”糟糕,嘴角被打的出血了。 何芝韵一看他狗腿巴结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在粉丝面前的高傲冷漠。 李尤不搭理那人,直接打开另一侧的车门,不客气地坐了进去。 .总裁前男友(三十五) “堂堂李总,总不会落魄到要蹭我一个十八线小模的车吧。”何芝韵递过去一个深深的鄙视。 “对啊,公司近期经营不善,麻烦你了。”男人脸上不见丝毫惭愧或歉意。 何芝韵不信刺激不到他,“李总,你这可算打扰员工私生活了。你进来了,你让外面那个怎么办?”她指了指男模。 李尤不复刚才的方寸大乱,怒火中烧,压着嗓子低吼,“开车,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干你的话。” 何芝韵恨得直咬牙:“你!”这个男人永远这么讨厌。一对上他,似乎体内所有叛逆因子都在喧嚣,那句“你有本事就来!”被压在嘴边,憋住了,她知道,这个混蛋胆儿真有那么肥。 一回首,他却早已系好安全带,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理会的大爷模样,悠然靠着座椅。 她狠狠地踩下油门,汽车一溜烟地驰行而过。留下一脸发懵的男模在原地瑟瑟发抖,天啊,他差点睡了李总的女人,自己在这一行还有出头之日吗? 这个男模,自然少不了何芝韵的手笔。这一行,确实也太干净,俊男美女,身型标致,有了需求相互解决,总比一个相貌平平的路人要好得多。 这男模,给她抛出橄榄枝,何芝韵也顺手接了。打听李尤下班的时间,好巧不巧,凑上了两人亲热。要是李尤再能忍得住不找她,何芝韵这个任务基本可以宣告失败了。 终究是没逃出她的手掌心呐。何芝韵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车内空气安静地很焦灼,似是铺满了硝烟的战场,只等待一点火星。 “你和他什么关系?”男声低沉隐晦,压抑着什么。 “炮友关系。”何芝韵不怕死道。 男人眉间挤出一道褶子,“你就那么浪?” 何芝韵呵呵笑出来。“李总,这不叫浪,这是正常需求。我记得,您需求量还蛮大的啊!”她目光打量着那处。 “你瞎看什么!”李尤怒吼道。自她之后,他就没碰过女人了。那双自带风情的媚眼肆无忌惮在他裤裆上流连,看得人心发热。 何芝韵爽朗地哈哈大笑。 “李尤,你刚刚干嘛要打他?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谈什么?这样一问,李尤顿住了。他本来想晾她几天的,等到不那么想她了,就算解放了。一见她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什么克制冷静,绅士风度都丢到下水道里了。 “没有他,我身边总会有其他的人的。”何芝韵缓缓出声,继续加码,和缓的语调有几分理所当然的感觉。“和其他人接吻,做爱,结婚,生小孩……” “不行!” “什么不行?” “什么都不行。”刚刚那个画面若是真的出现,李尤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面前这个女人。这么强烈偏执的占有欲到底是为了什么?李尤一愣,自己真的是……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何芝韵逼问。 这次李尤没说话,俊脸别扭地朝着窗外,“你管我?” .总裁前男友(三十六) “叮咚!”何芝韵面前出现大写黑体字,“任务已完成,宿主是否选择离开?”原来爱慕值在刚才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 死傲娇!何芝韵当然是选择了……否。她还没有好好折腾一下李尤怎么能走人呢?至少能够听到一声“喜欢”吧。 “李总,你在哪儿下车?我可不顺道!”何芝韵有恃无恐,打着方向盘,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下子李尤不平衡了。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顺路的很。”他咬牙道。 “可我家里有人,你去……”女人眼神在他身上扫荡一遍,“不方便吧!” “男人?” “不然呢?”何芝韵不怕死。 “那我还真要见识见识。”他勾着唇,眸子里寒冷如星。 一到女人的房子,他倒是还规矩,四下扫了一眼,拖鞋三四双,一双灰色的明显不是的何芝韵的码。心头如同被石头堵着,一口气噎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喝点水吗?”来者是客。 李尤不搭理她,径自走向卫生间。至于是方便还是寻找马脚,这就由他去了。 男人在浴室转了一圈儿,牙刷,浴巾,毛巾……都是单人份,可见,这男人来的倒是经常,不过两人还未同居。 “和他分手!”男人罕见地直截了当。 “啊?”何芝韵懵了,她和谁分手? “你不就是想和我结婚吗?满足你!”他目光炬炬,眼里带着势在必得,如同谈生意时候,威逼利诱,得到最满意的答案。 可惜,感情不是生意。没有盈利和亏损之说。 何芝韵甚至有点疑惑,系统到底准不准确?若是真爱的话,怎么会连两人在一起这种事都要以纡尊降贵的姿态说出口? “李尤,你太自以为是了!”本来存着逗弄的心思,现在弄得自己颓然无力,身子倒在后头的沙发上。背部柔软富有弹性的质感也难以挽救被这个男人搅乱的心境。 在李尤看来,这就是对那个男人情根深种,或是男人家财万贯,令人不舍得放手。不管如何,都让李尤挫败。这个女人如此不识好歹,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嘛?给她了,到底还想怎样?心里憋着气,想转身就走,干脆一别两欢,各生欢喜。可瞧着那巴掌大的小脸,总狠不下心。 何芝韵看着李尤那副冷冰冰的拽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四只眼睛一对上,何芝韵拿起抱枕就往人脸上招呼! 李尤还没反应就来就挨了两个重重的巴掌。 “何芝韵!”男人怒吼道。 她眼里蹭蹭冒火,对他的怒瞪不为所动。对着那张俊朗的招人脸蛋就哗哗地上耳刮子。 “你丫的是不是疯了?”李尤不敢伸手拦她,也不知她抽的是哪门子疯,只顾着躲。“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啊?” 搁以前,何芝韵敢这么做早在他身边带不下来了。现在,李尤除了认命求饶还能怎么办?果然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之前因为个人的原来断更了,现在回来了,不好意思 .总裁前男友(三十七) 李尤越不让打哪儿何芝韵偏偏对着那处儿猛抽。直到打累了才趴在沙发上,大声喘气。 他早就不复当初倨傲高冷,被打了还能笑脸以对,不发脾气。就那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瞅着她。 头发长长了不少,又重新卷了个大波浪,弯弯地勾着脸侧。一双大眼睛汪汪带水儿,柔和清丽,她急乎乎地喘气,像极了家里养着那只傻里傻气的京巴。 “不要脸的,你笑什么?”何芝韵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男人耸耸肩,“没什么。”他也许有受虐癖,否则怎么会被打了一顿,心情还轻快了几分。这样充满生机活力的她比前几日漠然冷淡,形同陌路的女子不知好了多少倍。好怕,她将过去的一切都否认。 “你跟那个男人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李尤不得不提这个扫兴的事。 “哪个?”何芝韵皱眉,“刚刚亲上,就被你给打跑了。” “不是车库那个。我说进来你家里的。”李尤指了指门口的那双拖鞋。没错,他没穿,他才不要穿别的男人穿过的鞋。 “他呀~”何芝韵眨眨眼,心下了然,“你猜咯。” 李尤闻言剑眉深深蹙起,挤出两道沟壑。 “傻子。”何芝韵才不解释。趿着拖鞋走到冰箱前面,拿出备好的新鲜水果,蓝莓,苹果,香蕉,洗干净,切成块,再淋上一层酸奶。 李尤依旧愁眉苦脸,看着电视里五个嘻嘻哈哈的主持人,眉头没松懈半分。 她才不要点醒他,就让他嫉妒去吧。反正自己当时当他情妇时候可没少被人瞧不起。一想到这件事,何芝韵就恨的牙痒痒。 “他对你很好吗?”男人开口的声音略显沧桑喑哑。 女人吃了一口香甜的沙哑,吐出一句“比你好。” “其实,我也可以对你更好的。”他艰难开口。“我可以学。”即便那双墨黑的眸子中阴郁浓成一片,女人盯着屏幕上的小鲜肉目不转睛,未给他一个回应。 过了半分钟,何芝韵才回答,“谢谢,不用了。我已经有更好的了。” 四两拨千斤,李尤突然有种心如刀割的疼痛感,并不锋利,钝钝的,在心口最娇嫩那块软肉上磨,长久而隐晦,将满腔热情堵在口中。 这不是李尤第一次被她甩,可是这一次,伤心动肝,李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她家里的出来的。 若不是亲眼所见,特助一定不能想象,原来李总也会被情所伤。尽管他外面一切正常,可是李总身上总有股淡淡的酒味,弥漫不去。可,这几日,公司里并没有应酬。 直至一日,一早李总没来上班,他四处找人,终于在他家里找到了人。李尤此时横躺在客厅里,打碎的酒瓶还不知深浅横亘在中间,被特助一脚踢开。 “李总,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毫无意外,胃出血,被送到了急救室,进去之前,嘴里还念念叨叨,“何芝韵,你别走,何芝韵~”气若游丝。 .总裁前男友(三十八) “你别走~”男人面色苍白,薄唇白的近乎透明,已有起皮的症状。 何芝韵使劲折腾他的心思也歇了。伸手覆上他的脸,”你别急,我不走。“ 助理在一旁着急道:“何小姐,你可来了。你不知道,我在李总家的时候发现他,昏迷不醒,躺倒在地,可吓死我了。送到医院,医生说是饮酒过度导致的胃出血。 何小姐,你就原谅我们李总吧。这几天,你都没瞧见他瘦成什么样了。“ 李尤是个好面子的主儿,一听助理把他说的为了个女人茶不思饭不想,那女人还就在面前,他刚想开口呵斥助理,一口痰就从喉咙涌上。 “咳咳”,男人急促地咳嗽。 何芝韵急忙给他顺顺,拍拍他的背。“病了就躺着,还要逞强!” 他刚想出言反驳,一对上何芝韵关怀温润的眼眸,本欲出言讽刺,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乖乖听她的话,靠着枕头。 助理见二人气氛和谐,偷偷从门边溜走了。 病房里,两人相对无言。何芝韵买了些新鲜水果过来,给他洗了个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喂到他嘴边。 李尤眼睛一动不动黏在人家身上,似乎要将这几日没看完的面孔一点一点看回来。 何芝韵被看得坦然,反正她是做模特的,被人多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你怎么会来?“男人别扭问道。是不是还关心我? “你助理喊我来的。”何芝韵诚实道。“他说你病得很严重。” “我病了你就过来?”李尤继续问道。丝毫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生硬。 何芝韵诧异道。“毕竟你是我前金主。” 前金主,哼!李尤撇嘴,头朝向一边,不肯理她。依着往日的脾气,早就开口喊人滚了。又怕他说出口,人家真的走了。故而,只是不愿看她,也不肯说话。 何芝韵见了他幼稚的孩子气模样,心里发笑。硬是憋着,唯恐伤了他的玻璃心。 “你闹什么脾气?”她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头。 李尤跟个圆球似的,滚得不远了。 何芝韵愣了半秒,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颜。可惜,某人忙着生闷气,并未察觉。 “你不理我我可走了!”她出口威胁。 李尤还是不说话,颀长的身子面对里侧,眉头深深蹙起。 “你找他去吧。” “我找谁啊?”何芝韵知道他指的是谁,那个他臆想出来的男朋友。 “李尤,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女声带着温煦笑意,笑得里头耳朵里痒痒的。 ”我没有男朋友。“她好心出口解释,否则这个闹脾气的病人宝宝要纠结一整天了。 李尤没反应,并不相信。 ”那双鞋,是我买的,你不知道独居女人总得买点男人的东西塞在屋里边,来保护自己么∓quo; “你说……”李尤急忙回过神,因为动作过大拉扯到伤口,痛呼一声,整个人蜷缩在病床上。 “李尤?你没事吧?”何芝韵急忙搂住他去查看伤口,“医生医生……” 一个误会闹得人仰马翻。 .总裁前男友(三十九) 莫须有的乌龙澄清之后,李尤成了个不能自理的巨婴。吃,得何芝韵陪着,穿衣服,也在她周边磨蹭,睡觉,房间里加了张病床,何芝韵在上头休息。之所以不赖着她睡同一张床的原因,一是两人关系还未明确,其次,自然是身体并未痊愈,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是她睡在自己身边,心中火焰熊熊,每日口干舌燥,那得多难受呐。 公司事务暂时由他人代理,这是李尤难得的一次休假。 ”何芝韵,“李尤看着她不施粉黛依旧精致的眉眼,嘴角上沾的白色牛奶沫,心里头次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不是刚完成一笔大cse的成就感,也不是站在高处的淡然骄傲,而是一种微小的确定的幸福。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何芝韵闻言,咽下嘴里细腻柔软的蛋糕,问道:“为什么?” 她盯着他,眼里星光闪烁。这一次,李尤不会傻兮兮地自信道,”我能给你一切想要的,身份,地位,名誉,那些,是对她坚持的一种侮辱。“ “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爱,你想那是因为什么?”李尤这次精明了,把问题给抛回去。 ”我想听你说。“两个人像是在打羽毛球,问题被拍来拍去。 李尤沉默了,苍白的两颊泛上来罕见的红晕,他蠕动着嘴唇,“我,我,何芝韵,我想,我爱上了你。” 先开口是示弱的表现。李尤知道,现在自己处于劣势。比起这,他更害怕的是失去。 说完了,李尤放松地躺在床榻上,像是一个刺猬摊平了自己柔软脆弱的腹部,她是要拿起刀狠狠来一刀还是选择保护,李尤都不计较,心甘情愿,任君宰割。 何芝韵勾起了唇,眼里百花齐放,像是所有的星光都落在了其中,星光熠熠。 “李尤,感谢你。”何芝韵勾着他的脖子,对着那不再水润的薄唇贴了上去。 四片唇柔软相贴,顺着唇线勾画她唇瓣的形状,细细吮吸,轻轻的吻。 这应该是两人之间最温柔的吻了。不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的性欲,也不是火星撞地球撕裂毁灭的争执报复,只是简单的亲一亲,碰一碰,最浅的吻到了心脏最深的部位,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咔嚓!“门被打开了。 “李总!”助理打断了两人的亲热,硬着头皮对上李尤怒气冲冲的眼神。威严的视线压得助理恨不得立刻隐形,偏生还不能。”李总,李先生,李太太来看你了。“ 话音未落,一穿着墨绿色大衣的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跑进来,一把扶住李尤的身子,“你这浑小子,谈恋爱就谈恋爱,命都不要了?”抱着李尤边骂边哭。 李尤瞪了助理一眼。这小子嘴不严。 助理无奈地摊摊手。他可不敢欺骗李老先生。 “老妈,别哭了,再哭下去得让你儿媳妇笑话了!”李尤抱住自己老妈,朝着何芝韵伸手,“看看,你儿媳妇!” .总裁前男友(完) 李母眼里泪光未干,瞧见俏生生的儿媳,握住何芝韵的手。“李尤脾气从小就倔,你肯多担待。” 她对于李尤和何芝韵的事早有耳闻,也知晓和白菲菲的亲事告吹和她脱不了干系。现在儿子为了她要死要活的,她自然得好好哄着未来儿媳。 何芝韵没料到李母如此和善亲切,一向八面玲珑的她目光呆愣了片刻,李尤见她不说话,怕她矢口不认。 “快点,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别害羞。”说着牵起她的手。 何芝韵回过神,道了声,“伯母好。” “哎。”李母应了,揉了揉她的手。“这第一次见面,也没啥给你,喏。”李母取下金黄的手镯,“这是他奶奶临走前留给我的,现在就给你吧。” 那手镯一看就价值不菲,这么重的礼,何芝韵面色有些犹豫,迟疑道:“阿姨,这……” “妈说给你你还不接着。”李尤倒是没客气,接过手镯就往柔若无骨的小手上套,刚好合适。衬得白玉肌肤越发莹润光泽。 “你看看,果然就是我家媳妇。何芝韵,我可警告你,你戴上这手镯就是我家的人了。生是我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这话,幼稚得李母和何芝韵二人哈哈大笑。 “李尤,你就是个土霸王。” “我可不管。” ;两人肆无忌惮在李母面前秀恩爱。李母瞧见这一脸洋洋得意的儿子,突然有点恍惚,她有多久没见自己儿子这么快活了。 三人在医院里聊着家长里短,画面比想象的更加和谐。李尤拉着自家老妈和女友的手不肯松。 “你瞧瞧,这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一瞧见自己喜欢的,便牢牢不肯撒手。”李母道。 “可不是?”何芝韵吐槽,幼稚,霸道,不通情理,偏偏,最得她欢喜。 这事儿就这么板上钉钉了。 李母走后,小两口少不了一番笑闹。李尤捧着何芝韵那张俏脸,亲了一口又一口,怎么也看不够。这就是失而复得的感觉吧。 何芝韵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李尤,你再这么粘人我就不要你了。” 李尤的动作僵住了,神情很是受伤。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何芝韵僵住了。 只能哄哄这个大宝贝了。她亲亲他的唇,慵懒地躺在男人怀里,身后传来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穿过肌肤的厚度,暖在她心上。原来被在乎的感觉如此美妙。 这不过是平凡而普通的一个夏日午后,阳光张扬奔放,给大地泼上一层暖橙色。 “何芝韵。”很奇怪,两人关系如此亲密,李尤依旧爱直呼其名。这种感觉,又远又近。 男人的长指在黑发间穿梭,“我从未想过,和我共度余生的那个人是你。”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睡着了,挂在窗户旁的风铃叮叮作响,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唤着,凌乱却并不喧哗。 何芝韵勾勾唇,她知道他的意思。 她未来之前,两人的过去不过是一句笑谈。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拜金女大学生,家财万贯低调做事的隐形富二代。 人生还是有趣呐,谁知道哪个不足为道的过客会成为你的主角呢? .总裁前男友(番外)3000+高h 已经晚上十点了,楼道里灯光幽暗,缓慢沉重的脚步声越踱越远。 “何芝韵,你困吗?”李尤唤道。 “有点儿。”陪在医院这几天,她的作息倒是规律了不少。何芝韵闻言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睡不着。”他喃喃道。冷不丁掀开了她的被子,挤上了人家的床。 “你!”何芝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一缩,没料到他早已预备,伸手搂着她的腰,不让她撤离。 “我们一起睡好不好?”一向锋利的凤眼耷拉着,晶亮的眸子里光影明灭,如同一只软趴趴的小松鼠。头发也许久不修理了,前端的刘海差点遮住了眼睛,也削弱了剑眉的攻击性。额头抵着她的脖颈,似有似无地磨蹭着。 何芝韵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 看着白色的墙壁在眼前变的模糊,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身后男人不知道怎么了,手臂突然大幅度的扬起,接着,手往下。 “你干吗?”何芝韵伸手往后一抹。 是炙热的胸膛,并且赤裸。 “你干吗不穿衣服?”何芝韵急忙转身,接着门外透进的微光,勉强瞧见他的强壮躯体。 “我热。”他说的理所当然,“惹得我汗都出来了,不信你摸摸。”说完还不忘按住那软绵绵的小手在自己胸膛揉捏。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何芝韵这个老司机,这会子哪能看不透他的意图? 也不羞答答地往后退,手指干脆在充满弹性的年轻肌肤上抚摸起来。指尖还“不经意”地擦过他凸起的褐色乳尖。引来男人一声闷哼。 她时轻时重地摸着揉着,李尤仿若不知轻飘飘的气球,充满了一点即燃的危险气体。在天空没有方向,紧张却又缓和地游荡着。 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 “是挺热的。”她的语音在暧昧幽暗的房里显得更加轻佻性感。“那我睡了。”她轻笑,又转过身去。那只手也乖乖放在了身侧,带走了男人的情丝。 李尤这下子上不来下不去的,愣愣瞪着那个娇小可恶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 有这么做人女朋友的吗? 何芝韵得意一笑,让你拽让你酷,看你能抗多久? 这不,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没敲一百下,一只火热的掌就罩上了一团丰腴。 “嗯~”女人轻吟,就像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嗓音,半分沙哑,半分性感。 李尤只觉得腹下那把小火似乎更明亮了。 “你这儿涨的这么大,要不要我帮你吸吸?”一边说手倒也没忘记占便宜,捏了捏豆腐似的软肉。 何芝韵佯装睡着,扭着柳腰,翘臀蹭着他坚硬的八块肌。 “啪”李尤脑子里的紧绷的线断的响亮,同时断的,还有何芝韵身上那件不菲的黑色睡衣。 他们分手多久了?两个月?三个月?李尤从未觉得自己兽性如此沸腾,就像是草原上久久不曾进食的饿狼,眼里绿光幽幽,他抓住了那个软绵绵的白嫩小羔羊。 也是这就是开荤的不同。毕竟,以往这么多年,他身边也没女人,怎么就不会这么经不住诱惑呢? ”李尤,你个大色狼!“她压着嗓子,俏生生的骂人。 女人上半身已经完全赤裸,他颀长健壮的身子就压在女人身体之上,那莹白透亮的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恰如上好的暖玉,入手,滑腻温润,暖玉生香。 原来被骂居然是种享受。 李尤双手揉捏着那白嫩嫩的乳鸽,任由坚硬的红喙抵着自己掌心,若是情趣来了,捏着那红肿的小石子,夹到它肿大,俏生生的立在枝头,就像是颤巍巍的雪峰上的小巧红梅。 她一说话,念念叨叨,带着娇羞的怒意,说他是个不知羞耻的混蛋,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色狼。 李尤越听越兴奋,只想那张莹润的小嘴张得更大更开。 那双桃花眼,笑起来恰似春日里张扬明媚的花瓣,不笑,狭长的眉眼恰如一轮弯月,染上几分情欲的红晕。正如此时,瞪着他却并不威严,只让他愈加想亲近。 于是,那张唇被含住了。 他的吻不深,舌尖在外侧勾勒出深深浅浅地唇线,乳上轻轻一揉,那张紧闭的小嘴便留出一条细缝,粗犷强劲的不明物体单枪直入,认真舔过每一颗贝齿。 何芝韵被逗弄的久了,也起了几分情欲。 动了动舌,戳弄着闯进来的强盗。本以为是良家玉女,谁知道是勾栏娇儿。那小巧软绵绵的小舌头缠绕上他的舌,还不忘狠狠吮吸着,吸得李尤魂都飘走了。 她一回应,李尤身下那物什对着女人平坦的小腹,抖了几抖,前头溢出几许透明液体。用李尤的话说,便是大哥哥见到漂漂亮亮的小妹妹,都要流口水的。 大哥哥还没得意多久,猛地被人给抓住了。从根部都头顶,每一寸肌肤,凸起来的青筋,都被照顾到了,抚摸着,揉捏着。 一场情事,倒成了两人较劲的途径。 自个儿命根子被握住了,李尤也不示弱,对着那可怜兮兮的小尖儿狠狠一张嘴,小半乳肉都被吞进去了。这还不够,牙齿咂咬着小尖儿。收获了一嘴儿的奶汁。 “嗯~“快感急剧迅猛,何芝韵没忍住,低吟出声。 这儿确实好久没被人碰过了。她又不喜欢自己来,经历过男人的粗暴带来的暴风骤雨,云浪翻滚,自己那小打小闹和风细雨终究是不能快慰。虽说聊胜于无,还是不能尽兴。 大掌一碰到滑腻的乳肉,就撒不了手了。牢牢罩住了根部,狠狠往上揉捏,乳汁顺着力道,往上走,最后全都落在了男人喉咙间。 金风玉露相逢,强硬对上柔软,是柔能克刚,还是强者为王,抑或水乳交融,不见分晓。 只见屋子里洒落了一地银光,强健的躯体半跪着,肩上架着一双腿,缩着臀,往前冲撞着,一下一下,女孩玉腿搁在他肩上,跟着一下一下荡漾,白玉般的脚趾透着嫩粉光泽,此时正委屈巴巴地蜷缩在一块儿。 “快,快点儿!”比起女生的矜持羞涩,何芝韵更追求生理快感。 墨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床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汗津津的,一贯诱人的桃花眼此时好似吸收了天地精华,越发明亮耀眼,对着那双黝黑深邃的墨眸,好比妲己对上比干,一个至妖,一个至圣。 何芝韵可不允许她的男人是个圣人。 “用力点儿,啊~”身下传来交合的水声,咕叽咕叽,“李尤。”典型的求欢。声线妩媚妖娆至极,尾音轻轻上扬,像个小勾子,勾的人心里火烧火热的。 “你这个骚货,我就满足你。”李尤全身已被薄汗覆盖,额头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掉,滴在女人高耸的玉峰之上。 他加快了速度,力道更是不容小觑,花壁早被肉棒碾平,上头的褶皱不见踪迹,残留下的只有被刺激的收缩还有被研磨的凸起。 李尤发现,花穴中有块神奇的凸起。只需稍稍一撞,女人就抖得更个筛子似的,那对雪白奶酪,也颤颤巍巍地,显露着她的惬意。 “别~”何芝韵脑子恍恍惚惚,脑海里烟花绽放,那点小小的快感,如同被点燃的引线,徐徐燃烧,最终爆炸成火球洒落在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着。 难得,李尤在这事儿上能占上风。虽然他不想承认,不得不说,何芝韵尽管第一次交给了他,但在过程中,她一向骄傲如女王。 他兴奋的跟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似的。 专门攻击女人的软肋,软软的磨,硬硬的撞,一点小手段,足以让她沉浸在情欲深渊,不能自拔。那双魅惑至极的桃花眼,也难得失了神,一动不动地放空了。 “李尤,李尤,你慢点儿。”她终于求饶了。“别,别,别碰那儿……”音调一下子变得高亢。 即便是老司机如她,在情爱这个高速漩涡里也不再理性。她不知道,她表现的越是可怜软弱,越得不到男人的同情,反而更加刺激他的肆虐。 李尤现在就是如此,她在身下求饶,用的是他喜欢的语调。李尤觉得自己会疯。 他大力揉搓着胸前两团嫩生生的白豆腐,即便上头早已累累红痕,即便小尖儿早就肿胀不堪,他依旧挤得乳汁四处乱溅。 从小到大的绅士教育,温和,礼貌,那些原则早已被抛诸脑后,他知道得到这个女人,从身到心,他想看到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下绽放。 他面容冷硬,此时因为紧绷着身体而显得更加不可亲近。 何芝韵最讨厌这样冷冰冰的他,就像是初见,就像是分开那段日子,陌生的如同陌路人。 于是她憋着气,狠狠的夹。 李尤本就是硬抗,不防被突袭,那点儿存货对着温热紧致的花心给交待完了。 何芝韵被滚烫的液体浇的身子一颤,又是那么敏感的地儿,花心失守,小腹一缩,花液猛地涌出。 本来李尤还在为自己没能多坚持懊悔,那软趴趴的物体塞在温热的花穴内更是舍不得撤出,谁知居然被热液浇下。 “你高潮了?”男人很是兴奋。 何芝韵给了个白眼。“呆子” 是呆子啊,只喜欢你的呆子。 清冷师兄(一) 刚从上个界面抽出身来,何芝韵看着眼前的黑板上奇怪的符号,一时有些恍惚。 “何芝韵?”她被点名了。“你说说这个数到底怎么算?” 老师穿着整齐的中山装,蓄着雪白的胡须,眉眼柔和,是个温和的长者。 何芝韵在接受攻略任务之前,首先完成了一次微分计算。 不过,这个题,有点难。 她穿梭过多个界面,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也习得一些小技能,不过都是皮毛。比如这个题,她就算不出来。 老师和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信任。 何芝韵无辜地挠挠头,说了声,“老师……” ”陈教授,我来吧。“一道清润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何芝韵闻言,心里松了一担子。虽然这个程度完全不能让她难堪,感激地朝男生看过去。 男人是干净利落的平头,这个最暴露长相短板的发型对他而言更显清隽平和。五官并不出彩,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高挺的鼻梁,将这张脸修的立体,看上去很舒服。 许意远一抬眼,恰好对上那双清澈如泉水的明亮眸子,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眼里桃花朵朵。今天的小韵好像有点不一样。 “意远,这可不公平。”老教授摇摇头,笑道。 教授话音一落,激起在座一番窸窸窣窣的讨论。 “他就是许意远?” “那个物理天才?” “他不是跟着何教授去a大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许意远是a大的研究生,之前和这所大学有项目合作,来这儿呆了两个月,圈粉无数。拜倒在他高超科研能力下的妹子不可胜数。 许意远好似习惯了这种瞩目,态度平淡,走上讲台,行云流水,寥寥几笔,就把答案给写出来了。 他现在是物理学研究生,这种大学生的题,自然是毫不费力。 他的字不是方方正正的小楷,一笔一画,不卑不亢,从不敷衍,也不是放荡不羁,难辨其形的草书。是笔道流畅、雄强俊秀的行楷。 看着那人的颀长笔直的背影,一股困倦之意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何芝韵的脑袋也霎时间无力地耷拉下去。 “宿主,你回来了?准备接收记忆了吗?”又是一成不变,毫无起伏的机器声音。 何芝韵点下了确定。 原主是知名教授何万之女,从小成绩优异,长得明眸善睐,乖巧可人,可惜看上了个渣男,也就是大学认识的摄影学会社长段文曜。 一个以爱为名伤害原主的混蛋。原主保守,家教甚严,在父亲的严格管教,母亲的谆谆教诲之下,不能接受性行为。 段文曜是个年轻热血儿郎,女朋友长得如花似玉,美貌倾城,天天搂在怀里是暖玉生香,偏生又不愿意勉强她。 他家境不错,倒贴上来的女孩不可细数。人最受不了诱惑,何况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他眼前凑。这事儿,做了一次就收不了场。 清冷师兄(二) 他爱原主的天真聪慧,也舍弃不了其他女人的妖艳妩媚。道德与感情在天平上摇摇晃晃,他也难以平衡,终日惶恐,刺激越发猛烈。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最后终究是被撞破了。 原主伤心至极,休学回到了自己家人身边。她高考失利,没能考上自己的父亲任教的学校,这下子,倒是在里头呆的久了些。 父亲的头号得意弟子许意远在这时候,没少安慰她。 原主将对段文曜的怨恨,不甘化成爱意抒发在许意远身上。 是谁说,你之所以陷入一段恋情中走不出来,不过是没遇到更优秀的人了。当时惊艳,全因世面见得少、 许意远一开始,在她的印象里,不过是个脑袋极其聪明的好哥哥,对,只是哥哥而已。 他性格清冷寡言,平日里在实验室闷声不说话,因为他的成就,却极有话语权。目前拥有三项专业研究方面价值不菲的专利,在《科学》、《自然》等方面发表过的科研论文引起了极大反响。 今年才24岁,就面临着博士毕业。 不仅如此,在感情上更是有始有终。谈过一个女朋友,和平分手。有人说,是那女的嫌他没情趣,情人节,圣诞节,都得留在实验室做数据。真假与否,不得而知。原主只觉得,认真的男人很帅,尤其是有大智慧且积极向上的好青年更是难得。 和许意远比起来,段文曜顶多是个乳臭未干,不能控制自己欲望的小屁孩。 许意远对原主并无想法,邻家小妹妹?博士导师的女儿?就是她在他心里的身份。 原主也苦于无法突破二人的友情界限,因此,才会唤来何芝韵。 “系统,我这次的目标是许意远?”何芝韵脑海里浮现那张平和的脸,暗自点了点头,原主的目光还不错。 相比上个任务而言,这个貌似轻松很多。 何芝韵不禁扬扬唇。 “宿主,是否选择接受攻略难点?” 何芝韵迟疑了,这个界面,哪有什么难点?肯定是系统想出来的骗钱玩意儿,她立马按了否。 单调聪明博士生vs漂亮博士生导师女儿,一个是正能量满满的阳光青年,一个是被背叛后急需疗伤的失恋少女,很名正言顺的一对啊! 何芝韵接下来为这个错误的决定悔断了肠子。攻略自然是一关要比一关难,她怎么就掉以轻心了呢? ”小师妹?“许意远坐在了何芝韵旁边。 何芝韵一直扬言要考何老的研究生,因而实验室的师兄弟一直喊她“小师妹”,对她多加照拂。暑假没事,何芝韵就待在实验室。若不是十分要紧,不容有半分差池的实验,大家对她也表示热烈欢迎。 实验室一堆汉子,个个荷尔蒙旺盛,只有一两个雌性生物,就是隔壁养的一只小白鼠。好不容易来了个这么貌美如花的漂亮妹子,可不加紧照顾着?帮帮小忙,跑跑腿,哄得美人开心那是不在话下。 清冷师兄(三) 这次,许意远因为公事来到b市,拜访陈教授,顺便,向何芝韵表达那群她一走,就鬼哭狼嚎的单身狗的思念。 睡了这么久,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教室里的人早就走光了,窗外夜幕已上,月儿斜躺着天空妈妈的摇篮里,慵懒地泄了一地银光。 “小师妹?”男生的手探到她的额头,触感温润细腻,他眉头一皱,似乎是火烫到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嗯~“睡熟的女孩发出一声不适的嘤咛,教室里白炽灯已亮起,刺得眼睛发痛。 “醒了?”他关切地问道。 那清朗的男中音令人食指一动。不怪何芝韵饥渴,她对声音好听的男生完全没有抵抗力。 “嗯。“何芝韵假装自己刚刚睡醒,自然地伸了伸懒腰。刚刚才不是装睡试探许意远有没有其他企图呢! 女孩穿的是短款t恤,这一拉,露出半截细腰和小巧肚脐,白皙肚皮在明亮灯光之下几乎要发光。 许意远倒是绅士的很,非礼勿视,将头转向了一边。 何芝韵的小心思不知有没有被看透?反正既然不能一下子爱上她,首先得让他有些想入非非,心慌意乱的念头才是。 “吃饭去?” 吃东西?何芝韵的最爱。她急忙点头,犹如小鸡啄米。 许意远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脑袋,嘴角勾起一个笑。以前在师父师母的教导之下,一直觉得何芝韵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言行举止,无一不是有条有理,恰到好处。这个师妹倒是很有趣。 何芝韵愣愣的盯着许意远没回过神。很奇怪,明明一张平淡清隽的脸,在笑起来那一刻,分外生动,犹如北风唤醒万物,细雨淅淅沥沥,特别有生命感。她只听见心口在荡漾。 两个人在饭店,点了几个家常菜。许意远还没忘记实验室兄弟千叮咛万嘱咐的,到了地儿一定得和他们发视频,让他们看看日思夜想的可人儿。 接触短短半日,何芝韵有点明白原主喜欢上他的理由了。 走路时,他永远毫无痕迹走在外侧,贴心地备好纸巾,知道她的口味,体谅踩高跟鞋的辛苦,妥帖地为女生拿包。选的话题有趣也不乏深度,这是一个男性友人的最高服务。对于一个少经情事的女大学生,确实富有吸引力。 只不过,何芝韵发现,他对自己,好像真的是照顾一个小妹妹。那眼神,就不是一个看女人应有的含情脉脉、眉目传情,而是礼貌疏离,不远不近。他对她没有想法,这才真正令人头疼。 “宿主,段文曜正在准备偷情,宿主是否选择前去捉奸?“ 当然,何芝韵按下了确定。若不是他提醒,何芝韵都快忘了那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渣男了。 “地点:500金币。对象来历:五十金币。房号:100金币。” 简直就是抢钱!越快完成越能获得更多金币。而想要和许意远发展,必须和段文曜结束。 .清冷师兄(四) “许师兄,韩教授喊我去西瑞酒店拿文件,你陪我去好不好?” 不管怎么样,带个人总保险点儿。万一撕起来了,还有个帮手不是? 高级酒店门口,一对情侣衣衫半褪,接吻抚摸,嘴里呢喃着对方宝贝儿。男生漫不经心一抬眼,身下软了半截,居然是她的正牌女友。 “芝,芝韵”他英俊的面容有几分无措。 只见那楚楚可怜的小脸上流出两行清泪。“你怎么……”她哽咽道。 “你,你听我解释。”他急忙将自己刚刚解开的皮带扣起。 三人对峙的画面尴尬无语。 “别怕。”在旁一直默默无言的清隽男生捏了捏她的手,谁都没注意到此时何芝韵此时微微勾起的嘴角。 许意远和段文曜吃过一段饭,他还记得女孩介绍男朋友时面上的羞赧与幸福。 段文曜是贪玩,可从没想过和何芝韵结束,她是他的床前明月光,是心口朱砂痣。 “芝韵,我错了。”他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抚摸她的肩膀。 何芝韵倒是演的蛮认真,消瘦的胳膊此时瑟瑟发抖,眼里充满被背叛的难以置信和憎恶。 段文曜那只手悬在半空,终究没有落下。她似乎真的不喜欢他了呢。 女孩往后一躲,拽着许意远的衣角。轻声道:“许意远,我想离开这儿。” “好。”许意远胸口莫名膨胀,感觉自己保护她义不容辞,何芝韵就跟他亲妹妹似的。 一见到她决绝的背影,和她身边的男人,段文曜心里隐隐作痛。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心口流逝。 “芝韵,别走。”他拉住女孩的手。 “文耀。”那个女孩整理好了衣服,抱住了段文曜的胳膊。“你不是说你最爱我吗?你说,她不是情趣……” “够了!”段文曜吼道。那些只不过是骗的她开心的花言巧语罢了,随手拈来,何曾放在心上。可他此时,确实看到了何芝韵眼里的鄙夷。 女人都讨厌渣男,何芝韵也不意外。想到他一边跟原主卿卿我我,蜜里调油,另一头,又哄骗着漂亮小姑娘和他在床上颠龙倒凤,一口一个宝贝,何芝韵就恶心的头皮发麻。 还好原主脑子还算清醒,没一口气掉进这个屎坑里爬不出来,否则让她攻略这么个任务,还不如直接放弃算了。 “放手!”许意远见男生死死拽住何芝韵的手腕,眉头一皱,捏住他虎口的经脉。 男生痛的立马松手了,差点叫出声来。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文耀,你没事儿吧?”女孩马上关切地去看段文曜的情况。 “走开。”段文曜将人狠狠推开。 许意远没心情看他们的苦情戏。 “以后别来骚扰小师妹。”撂下一句话,牵起何芝韵的手就往外走。 我擦!帅爆了!要是许意远这时一转头定能看见何芝韵眼里的小星星,写满崇拜和欣赏。 然而,许意远的霸气也只维持到出酒店而已。现在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可真有点头疼。 .清冷师兄(五) “我送你学校睡觉?”他柔声问道。 发生这种事还能睡得着?何芝韵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哭哭啼啼,那眼泪,哗啦啦的,就跟自来水般廉价。 许意远牵着她,走在了公园的长椅上。跑到超市给她买了两大包抽纸,好了,哭吧。 这下子轮到何芝韵发愣了。她刚才是不是演的太入戏了点儿?被出轨确实挺崩溃的,可这两大包纸巾,她得哭到什么时候? 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在纸巾的蹂躏之下皮肤都皴了,两颊泛着薄薄的红晕,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那时常泛着笑意的桃花眼红肿起来,鼻涕也是不停地擤。 哭得这么厉害?这得有多伤心。许意远看着满脸泪痕的女孩想。 他不知道自己在安慰别人之时,自己竟是盘中餐。 男人手指修长,挑起女孩被风吹乱的发丝,勾至耳后。他不知道,自己一言不发的陪伴有多得人心。那双眼,清澈地无一丝杂质,比夏夜的风还要温柔清朗,吹得人心旌摇动。 “我想去酒吧。”女孩开口,软绵绵的嗓音夹着浓重的哭腔。 许意远心软了半截,“嗯。” 到了地儿,他才觉得不妥。他以为何芝韵这种小姑娘去的酒吧无非是巷子里的小酒馆,几个失意的人拉着小曲儿,弹着一把木吉他,拍着节奏分明的非洲鼓。 真正到的地儿,灯红酒绿,音乐喧杂,人影晃动,一进去,就难找到人了。 “小师妹……” “来两杯龙舌兰。”许意远还没来得及劝阻,何芝韵就窜到了吧台,点了两杯酒。 “咱们不适合这儿,还是回去吧。”许意远酒量一杯倒,光是这儿弥漫的酒味就让他醺醺然了。 “什么?”何芝韵挥了挥手,“听不到。” 打的就是酒后乱性的主意,怎么能不喝点酒呢?他不是把她当亲妹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吗?那她就把这非分的事做全了,看他怎么办? “帅哥,你们的酒。” 许意远拿酒,一回头,何芝韵居然不见人了。 他看过不少社会新闻,这种闹哄哄的酒吧最容易出乱子了,要是遇上心怀不顾的男人,小师妹又失恋了。要是真发生什么,他怎么对得起何老? 许意远也钻进了人群。 “帅哥,,跳个舞。”舞池里的女人身材火辣,穿着个小吊带就往许意远身上蹭。 “抱歉,我不会。”许意远面色尴尬,往后退了一步。 “小哥哥,你好帅哦!”一个仅着抹胸的女人拍了拍男人的翘臀,眼里笑意轻佻。 许意远握了握拳,才控制自己没挥拳凑人脸上。 身高腿长,在南方城市,也算少见。泡吧的女人多半野性开放,对着个干干净净的小伙子,都想将人勾到自己床上去。 小师妹倒是没找到,自己出了声虚汗,身上染了各种酒味烟味,还有个女人,趁其不备,勾着他脖子,在衬衣上印了个红唇。 再找不到人,许意远觉得今天晚上崩溃的是他了。 .清冷师兄(六) “喝酒,不喝是小狗。”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许意远马上转身,就见小师妹坐在沙发上,喝下一大杯酒。那桌还坐了几个男人,梳着油头,穿着西装,脸上的笑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她穿的黑色卫衣不知什么时候脱了,身上仅仅有个小背心,白玉般的藕臂在明灭灯光下更显娇嫩。几个男人色眯眯的看着她。 许意远心头火气,几步跨到了何芝韵旁边。 “小师妹!”语气明显焦急。“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许意远?”女孩醉眼迷蒙,迷迷糊糊认出了人。 ”是我。“他一把搂住女孩娇小的身体,将人塞在自己的外套里,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泄出一点春光。 原本抱着猎艳心里的男人心里满是遗憾,好不容易遇见的绝色居然被个愣头小子给带走了! “许意远,我好难受。”女孩的胳膊不知何时勾上了男人的脖颈,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吐息萦绕在他的耳畔。 温热香软的气息令许意远片刻怔忪。 “没事儿,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他将女孩带出酒吧,在路口拦了一辆的士。 “去哪儿?”司机问道。 学校?不太好,小师妹这个模样回去怕遭人闲话。 “去最近的宾馆。” 司机师傅跑的士也有这么些年了,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带着醉醺醺的小姑娘,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许意远见司机脸上露出鄙夷又可惜的神色,正欲出口解释,唇却被封住了。 柔软的舌像是天真的孩童,若无若无地舔舐着男人的唇瓣。 许意远瞪大了眼睛。下一刻,把趴在他身上的女孩给扒拉下来。那张小脸倒是无辜的很,一从他身上下来,转个身就睡着了。 这下子,轮到许意远心绪不宁了。唇上的湿热迟迟不肯散去。 那可是自己的小师妹,不就是你的亲妹妹,许意远想给自己来个耳刮子。你怎么能和她……希望何芝韵明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车停在了宾馆前面,何芝韵早就睡熟了。许意远将人轻轻抱起,开了个房间。 “许意远……” “我在。”平和安稳的声音如愿想起。 “我想喝酒。”她喃喃道。 “你今天喝的够多了,睡觉吧。”许意远今天才发现小师妹真够能闹腾的。 “那你喝。”女孩眼里泛着一层水雾,却晶亮的很。脸上浮起两团不自然的酡红。 “睡吧。别闹了。”许意远将人放在床上。 “你不喝,我就不睡,我一直盯着你。”声音清脆,女孩撅起嘴,唇瓣染上了水光,红嘟嘟的。 她抽出自己一直跟宝贝一般搂在怀里的一瓶酒。 许意远从未照顾过这么难搞的酒鬼。一时没吭声,不知是死死盯着她直到她睡着还是依她所言去做。 “你到底喝不喝?”小酒鬼恼了,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双红肿眸子瞪得大大的,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样。 许意远妥协了。 .清冷师兄(七) “我喝,行了吧。“ 他一声叹息,宛若甜水里搅着糖丝儿,将人心都给缠起来了。 许意远知道自己一杯倒的酒量,轻轻抿一口,敲了小酒鬼一眼,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盯着他,唯恐错过一个表情。 要不是她身上酒味重,眼里醉意昏沉,许意远真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醉了? “还没喝完?”女孩撇着嘴,那圆鼓鼓的杏眼立马泛起水光,“你骗我!“音量突然增大,眼皮染上红晕,一颗泪,将落未落,似乎许意远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意远脑子也懵了。 他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实验室,那儿,一是一,二是二,所有的数据代码清晰明了。这酒后的胡搅蛮缠,许意远真是有点无力招架。 她又那么殷殷地望着自己,仿若要是不遂了她的心意,自己就是一个欺骗小女孩的无耻混蛋,许意远感觉自己也醉了。 一口酒充满了整个口腔,冰凉地冲着食道飞下,下一秒,炙热了整个暖胃。 “还有呢!”她没完没了,手臂不知何时缠住了男人的胳膊,斜斜地晃着。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娇嗔的嗓音中染上了浓重的鼻音。 许意远想,他也许是被当着别人了。心里如同搁了一块石头,摩擦着心头的软肉,一种隐晦的难言的感受在心头蔓延。 又一口下肚,半酸半苦。 “别离开我好不好?”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拇指摩挲着他颈部的肌肤。 许意远脑子里一片空白,酒精麻醉了大脑。机械地对着瓶口,再一口。 女孩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慵懒得好似一条春日觉醒地小蛇,舒活舒活筋骨。 没几下,瓶子就见底了。 “小师,师妹,我,我喝完了。先,先走,走了。”许意远不知怎么的,自己舌头老打结。 手掌也不知摸到了什么,绵绵软软的,又富有弹性。惹得许意远又揉了几下。 “嗯~”何芝韵溢出一声娇吟,身子反倒贴的更近。 许意远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站起身。眼前只看得猩红唇瓣张张合合,全身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手撑在床边,借力使自己站了起来。下一秒,整个人栽倒在地。 “师兄,师兄!”何芝韵赶紧去扶他。 许意远没有半点动静,眼皮紧紧闭着,怎么呼唤,也挣不开。身子跟一滩软泥似的,毫无力气。 何芝韵拍拍他的脸,“师兄?” 没有回应。 “师兄,你醉了呢。∓quo;何芝韵勾起了嘴角,原本迷蒙醉眼此时晶亮清明。 指尖顺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往下,“师兄,我可真是不想吓到你。”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你只把我当小师妹呢。 何芝韵处理事情的方式一向快狠准,他不是对原主没有男女之情吗?那就睡了呗,一次不行就睡两次。她就不信,一个男人能对抵死缠绵,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女人没有其他妄念? 并且,凭着她的技术,她很确信,许意远会食髓知味的。 .清冷师兄(八) 准备好了吗?我的好师兄! 许意远被搬到了床上,衣服三下五除二被解决掉了。男人大张着双腿,躺在那儿跟死尸似的。因常日在实验室,不见日光,肤色偏白,但该有的肌肉,曲线却一个不缺。 何芝韵皱皱眉,她可没兴趣自己玩独角戏。怎么说,都得制造出酒后乱性的场景。不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呐。 一双玉手,伸向了蛰伏的耷拉巨兽。不愧是男主,这体格,倒是可以给满分。 “小宝宝,姐姐来疼你。”她拍拍男人的火热,捏了捏可爱的顶端。那物什的颜色,紫中带粉。一看就是不常摩擦,这让何芝韵安心了不少。既然都是用同一根牙刷,当然是别人用的次数越少越好。 何芝韵启用了她的十八般武艺,按,揉,捏,撮……怎么弄,都是软趴趴的一团。 她慌乱了,难道是许意远酒后硬不起来。男人酒后应该更兴奋才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脑海里早就有一个不敢肯定的猜想。不会吧…… “主人是否选择接受许意远的支线剧情?“又是机械的系统音调。 何芝韵貌似有点眼熟。这不是一开始她就拒绝过了吗?难道和现在面临的事情有关?她的心,犹如被泡在了一桶冷水里,冰凉冰凉的。 她点了确定。花了两百的金币购买了许意远的过去。 原来,许意远他爸是个政客,母亲来自于小农村。有人说,他们这是跨越阶级的爱,小时候,许意远也以为如此。 上幼儿园的时候,小朋友都会说:你爸开的车好帅哦,你妈妈好漂亮。 知道某一天,许意远发现了妈妈手上的勒痕。“妈妈,你的手怎么了?”声音稚嫩,又柔软。 母亲眼里的惊慌一飘而过。 她摸着孩子的头,“妈妈不小心给烫伤了。” 毕竟是五六岁的年纪,怎么能够分的清楚勒痕和烫伤。他又开始躺在妈妈的怀里胡闹。 夏天,妈妈也总是穿着长袖,小小的许意远问道,“妈妈,你不热吗?” “妈妈体寒,穿的少,会感冒的。”他信以为真。 二年级的时候,他趴在妈妈的背上玩闹,手指爱在妈妈的背上戳戳,说:“妈妈,你猜我写的是什么字?” ”大。“妈妈带着笑意回应。 “那我再写一个。”他幼小的手指在母亲的背上比划着,接触到某一处肌肤时,妈妈突然打了个激灵。 “妈妈,是我力气大了吗?” “没有。”母亲摇摇头,眼里隐隐泛着泪光。 从此以后,许意远再也不敢玩这个游戏了。 初中二年级,他考了年级第一。记得那天阳光很是明媚,微风吹走了额头上闷热的汗意,刘海欢喜地扬起。 他因为名次考前而不用补习,老师也没来得及通知家长。 他要给母亲一个惊喜,一想到她用慈爱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许意远心里就满满涨涨的,就像是被风吹鼓的帆,积蓄力量,砥砺前行。 .清冷师兄(九) 他踮着脚尖,轻轻上楼。 “求求你,不,不要了!”卧室里传来女人的哀嚎,“啊!”女人一声痛呼。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她的母亲。 父亲是个很严厉的人,在家里,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尤其是进出卧室的时候,必须敲门。 而女人的痛呼正是来自于父母的卧室。 他站在门口,清晰的能够听见肉体的拍打声,母亲的呼喊仿若天上响雷,震耳欲聋。 哭腔,咒骂,求饶敲击着他的耳膜。他总感觉,下一刻,母亲就会死去。 他鼓起勇气,扭开了门把。 床上的二人,一个陷入了极端的热忱与施暴欲中不能自拔,一个咬着下唇,身上血迹淋漓。 “爸、妈。” 他愣愣地站在门口。空气突然安静。 “意远。”她妈一见自家儿子,立马跑下来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可还没下床,就意识到自己此时不着寸缕。急忙回头,把被子卷上。 倒是他爸稳得住气,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连被儿子撞破这种事仅仅只有片刻的无措。 “你出来,我们聊聊。” 这是一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他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夫妻之间的情事,是用不着向儿子交代的。 他说,他是有施虐癖。若是娶了有钱有势,门当户对人家的女儿,岂能受得了这个?光是传出去,他都不要在官场上混了。他要是长年累月在外头解决的话,终究落人话柄。 他的母亲,就是个农村孤苦无依的小姑娘。长得漂亮,乖巧懂事,又想成为人上人。行,他给机会,一个有所求,一个有所需,刚好一笔买卖。 那一幕,给青少年时期的许意远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若他们从小便争吵不断,又打又闹,至少给他了一点心理准备。这件事的冲击,好比挂在天空的像块糖的月亮,突然一下子支离破碎,留下了一地玻璃渣子。 甚至对于他的母亲,许意远都难以一如既往的亲密无间。一触及到她关怀内疚的眼神,许意远在想,那天自己是不是不该出声。 过了几年,许意远大学毕业了。也能够理解父母的结合了,他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然而,许意远却留下一个隐患。 那次之后,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的性欲。初中,这是性启蒙的时刻。然而那物,一开始肿胀勃起,许意远脑海里就会出现那个下午。 冷血残酷的父亲,和无力可怜的母亲,那是性欲最原始的姿态,赤裸裸的令人恶心。 一想到这儿,如火热情顿时寒冷如冰。 久而久之,连勃起的能力都没有了。大学之后,找了个女朋友。自己总这样不是个事儿。年纪大了,父母亲都老了,也开始念念叨叨地想逗小孩了。 那个女朋友挺羞涩的,在生活上,悉心妥帖,照顾他无微不至。长相清秀,温柔贤淑。这不就是妻子最好的人选吗? 当他想开始下一步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力不从心。 .清冷师兄(十) 最后,还是了断了。 他也想过这辈子,一个人过算了。免得误了人家姑娘一生。他随缘得很,既然硬不了,那就算了吧。 “接收完毕。” 何芝韵靠在床上,心里覆上了一层愁雾。这到底该怎么办好呢?何芝韵突然没有强上某人的心思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人家都这么大的阴影了,自己还一门心思想睡他。何芝韵深刻地反思了三十秒。 还是得睡。就他这样的,不睡更没希望了。看看前头那个温柔贤淑的小姑娘,最后没成还不是因为没有性生活。 许师兄,我对不起你。何芝韵的手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流连忘返。摩擦着人家褐色乳尖,捏的小小凸起。 “有没有能让他硬起来的东西?”何芝韵在系统商店里搜索了一圈。只有一次性的春风散,五十金币。要想许意远重振雄风,只能解除心结。 这笔买卖真是不划算。这个世界除了积累经验值好像也没什么收获。 即便如此,何芝韵还是购买了春风散。首先得让他俩的关系发生质的变化是不是? “这个能硬多久?”何芝韵问道。 不愧是从基层系统爬上来的,问问题完全不会害羞。 “看使用对象的情况。” 什么?买个药连个疗效时间都没有?这么贵的药,肯定得让许意远半清醒半迷糊之中呐。 现在这个人睡得死沉死沉的,到时候醒来半点印象没有,岂不是白瞎了这么多钱? 许意远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耳边不知道谁在说话?声音娇俏轻柔,尾音轻轻上扬。 “啊,好涨~”他费力地张开双眼,是小师妹。 “师妹?”许意远疑惑道。 女孩不着寸缕,长发凌乱,泄了一床月光。长翘的睫毛颤得厉害,勾人眼珠子水汪汪的,盯着自己,柳眉微蹙,似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柔软的胸脯像一个快要滴落的水滴,摇摇欲坠。上头点缀着一颗新鲜草莓,看得人垂涎欲滴。 许意远觉得自己这辈子的阳刚之气都集中在这会儿了。所有的细胞都在沸腾,汗毛竖起,如临大敌。 “终于进去了,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女孩往下,套弄着勃起的火热。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温水包裹着,紧致,舒适,柔软,湿滑,欲仙欲死,所有美好和慌张都在这一刻。 一张小嘴儿,急匆匆地咬住那个不知分寸越涨越大的棒子,花壁上的褶皱摩擦着火热上的青筋,每一寸皮肤都得到了热烈拥吻。 “好,好舒服。”女孩双眼迷离,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之上,柔软的胸脯紧跟着一上一下的荡漾着,跳着一首名为激情的舞。 何芝韵把她这辈子最会的技巧都用在此刻。夹着那根粗壮的家伙,紧缩着臀儿,贴着男人满是肌肉的腹部,画着八字。 许意远脑海里早就没有什么小师妹的概念,原来这是做男人的感觉。巨大的快乐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一个翻身,将娇小的女孩压在身下,开始新一轮的鞭挞。 .清冷师兄(十一)h 男人的本能主宰了他的大脑,半是混沌半是清醒,搂住女孩的纤腰,覆上胸前柔软。 那两团滑滑嫩嫩,宛若刚出炉的白豆腐,咬一口,仿若就要破碎,于是,他再狠狠地咬了第二口,温热的白豆腐在颤抖着。 身下凶猛地撞击着,就像是机械打桩,后腰已经不受他控制了,持续发力,对着一张紧致闭合的小嘴蹂躏,开拓出一条狭隘湿润的甬道。甬道上长着各种褶皱,摩擦着粗壮的棒身,再被狠狠地碾平。 她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转眼,愈加高亢尖锐。比起清脆的夜莺,不遑多让。 她的声音如同火苗,点燃了许意远脑海里一堆干柴。 他不喜欢看爱情动作片,不懂得床笫之间如何调情,不知道抚摸哪个部位能让花穴更加紧致。他靠的就是一身蛮力。说来可笑,智力超群的研究室在此时丝毫没有感受到优质教育给他带来的便利。 伏在胸前的乳鸽颤颤巍巍的晃动着,像是蹒跚学步的幼童。嫩红尖锐的喙啄着男人的手心,或与男人的唇拥吻。每到这时,女孩眉头微簇,夹在男人腰间的两条长腿越发的紧了。 他拍了拍女孩的翘臀,“别那么紧,难受。” 一张毫无情欲的俊脸突然吐出带颜色的话,何芝韵没骨气地脸红了。扭了扭腰肢,双腿长得更开,以适应他的进出。 在许意远头疼怎么解决这上涨的欲火之时,何芝韵想的是,怎么才能让他对今晚印象深刻,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师兄,呃~”何芝韵的手貌似毫无头绪地抓着男人的背。 许意远也不知怎的,女孩眼里春波潋滟,眼角微红,贝齿咬住下唇,柳眉微蹙,不知受了何等委屈。 他却根本没有关心小师妹的想法,握住柳腰的双手越发用力,拉着娇柔的身躯往自己身下撞。 “好舒服,师兄~”尾音在颤抖中上扬,看向自己的那双美眸中带着柔情蜜意。 柔软的身体贴着健壮的胸膛,一强一弱,一刚一柔,水乳交融。 何芝韵夹着男人的腰,手抵着他的肩膀,一个翻身,她坐在了身上。屁股下头,是他肌理分明的坚硬腹肌。 ”不许起来。”她按着他的身体,娇嗔道。 许意远应声不动。 她的吻印在了薄唇之上。许意远呆住了,呆愣地看着她。明明刚刚的行为更加亲密,怎么这一刻,千丈高的冰山化了一角。 许意远目光盯在两只蹦蹦跳跳的小白兔上,起起伏伏,就像是初次见人。他伸手,握住了两只娇嫩的小调皮,在自己的手掌之下,将其揉捏出千百种形状。 何芝韵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小腹一收一缩,埋在花穴里的那根玩意儿火热滚烫,她只觉得自己身体都快要软倒了,水儿不知分寸潺潺往外流着,打湿了弯曲的黑色毛发。 她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小穴按着节奏一紧一放,柔软的女体上上下下,吞咽着那根巨物。 .清冷师兄(十二)h 初识情事滋味的男人哪里能控制自如,别说命根子被人咬得紧紧的,就连那在他口腔里胡来的软舌他都难以招架。那香舌,仿若一条小鱼儿,缠上了他,细细地咂咬着,犹如小猫吃食,小意舔舐,费力吮吸,许意远从未觉得自己脑海里的那根弦会绷得这么紧。一放松,迎接他的将是天崩地裂。 许意远没心思去逗弄那两只小白兔了,是咬是揉,是抓是含,他都没有思绪。 女孩翘起了丰满的臀,露出粗壮的带有花液的肉棍,穴口紧致,看看咬住龟头,像是鱼儿给的亲吻。只有顶端被抚慰,许意远更觉得难熬。光是那一点快感足以形成燎原之势,侵占了整个大脑。 “师兄,舒服吗?”她柔柔问道。 许意远点点头。 不过,还想更舒服。他张手掐住女孩的纤纤细腰,往下一拽,挺翘的臀撞上了坚硬的腹肌,鼠蹊处的毛发骚弄着女人柔嫩的肌肤,那根没被吃全的肉棍子现在吃了个精光。 何芝韵尖叫一声,半天没回过神来。只是被他撑着,身子一上一下地起伏着。 男人果断掌握了主导权,他要的快乐,更加凶猛,更快速度。 每次巨物一出来,媚肉便如同绿藤缠住树干一般死死缠绕着火热,一进来,就被媚肉层层叠叠包裹住,没有半分空隙。 何芝韵作为一个老司机,当然知道这种时候怎么做会更舒服。破处的痛感在男人浅尝辄止的抽插下早就消失不见。嘴里发出欲求不满的浪吟。小腰更是扭着,挺着小屁股往男人身下凑,迎合着他凶猛的撞击。奶子早就脱离主人的意识,嫣红挺立着,在男人撞击下荡漾出美妙的乳波。 此时许意远捉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下的撞,何芝韵只能摸起来自己的奶子,手指围着奶尖绕圈圈,捏着外头往外拉扯着。许意远压抑许久的本能全面爆发。她的双腿拉扯出了最大幅度,火热一插就插到底,耻骨被男人撞击之下早已经泛红,阴毛都被拔掉了几根。两人的身体如同天造地设,她的花穴到底有多神奇?里头有流不完的水,极软极嫩的媚肉,还有紧致的吮吸。 灭顶的快感突然而至,何芝韵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见到头上的汗水滴在了她的胸上,腰腹上,全身肌肉线条都显露出来。 在体能上,女人大部分是弱者,何芝韵也不例外。她的发丝早就凌乱不堪,眼皮哭的都红肿起来了,口里的涎水在男人激烈的动作下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嗯嗯~”男人的力道是凶猛莽撞的,他掐着女人的柳腰,一下一下往她的臀下撞击,圆滚滚的卵蛋拍在挺翘的臀部上,都给拍出了一片红痕。 快感层层累积,肉棍每一次进出,身体每个细胞都像是注满了水,最终犹如井喷。 许意远不防媚穴蓦地一缩,夹得自己难以后退,最后,终究是将储存多年的精华给交代在里面了。 .清冷师兄(十三) 热……许意远走进了一个封闭潮湿又闷热的洞穴,眼睛疲乏地睁不开,水滴滴滴答答敲击着石板,响声悠远绵长。 手里握着一只娇小的乳鸽,暖烘烘的,手指拨弄着尖锐的喙,乳鸽啄着他的掌心。 “师兄?”是谁在呼喊着他的名字。 阳光洒在笔直纤长的睫毛上,唤醒了澄澈明亮的双眸。 “师兄,你醒了?”是小师妹。不过她的表情? 他怎么会在这儿?许意远有片刻的怔忪。目光顺着女孩的鹅蛋脸往下,水嫩的粉唇肿胀起来,修长的天鹅颈上红痕斑斑,精致的锁骨也没逃脱,再往下,是柔软的胸脯,饱满的乳肉在一只手掌的揉捏下堆起,乳尖俏丽在雪峰之上,那只手的主人正是…… 许意远立马收回那只手,小师妹眼里还泛着热泪,“小师妹,对……。” 话还没说完,他感觉双腿之间有些异样。身下四条腿交缠着,他压在小师妹身上,腿间那根软趴趴的物什还塞在女孩的紧致中。 昨夜的疯狂碎片犹如倒翻电影一帧帧在脑海里播过。 她的胸柔软而有弹性,贴着自己的胳膊摩擦着,她的腿像一把剪子,牢牢夹住了自己的腰,连自己的命根子都被她握在手里,夹在穴内。 那种舒爽,仅仅是回味,都足够让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喧嚣着炸裂。 许意远摇摇头,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这是对小师妹的亵渎,她只是喝高了,失恋了,想找个人倾诉,陪她说说话,结果自己,居然趁虚而入,做了令人不齿的事情。 “师兄?”女孩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怎么办呢?” 他是个太有责任感的人,若是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肯定又毫不犹豫地提出与他结婚。 可惜,他不是。 “小师妹,对不起。”他颓丧地低着头,看着旁边的桌角。 明明两个人的被窝更温暖。为何这一刻犹如掉进冰窖? 何芝韵大致了解许意远的为人,也知道为何如此沮丧?但是她硬着头皮把人睡了可不是为了他说一句对不起的。 “师兄,事情已经发生了。”小师妹怯生生地开口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是个老古董,要是他知道我第一次没了,肯定会打死我。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她的眼里充满着期待。 许意远喉间苦涩,沙哑道:“小师妹,我愿意为你负责,只不过……” “你介意我喜欢过那个渣男?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何芝韵开口道。“他现在在我眼里,就是死人。” “不是,我……”许意远颇难开口。 何芝韵用招牌星星眼看着他。 “我有隐疾。我对女人不能……” 何芝韵闻言面色难看了几分。”师兄,你若是不喜欢我,我自是不会勉强,何必扯谎来骗我?若是你有隐疾,昨天晚上怎么……怎么弄得我腰都快断了。“女孩脸上浮现不自然的晕红。 “咳咳。”许意远也不好意思了。“师妹,你不要误会。昨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清冷师兄(十四) 许意远沉思了片刻“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的话,我们开始交往吧。” 两人四目相对,何芝韵矜持着,按照剧本,她是个被男友背叛找不到人生方向的迷茫女大学生,抓住许意远,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望向男人的眼里,充满感激。 相比而言,许意远的面色从容多了。“要是在此期间,我会尽到一个男朋友的义务,若是在此期间,我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我会改正的。若是你有喜欢上了别人,可以无条件随时结束这段关系。” 虽然听着很理性生硬,可这表现的的确很有担当。何芝韵有点内疚了。 ∓quo;师兄,你真好!“她乖巧地躺在男人怀里,枕着他硬邦邦的胸肌。 许意远不太习惯这种亲昵,更不了解男女之间在床笫之间应该有怎样的互动,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直到何芝韵睡着。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混乱。 两人在一起的事儿没几天传遍了a大。何教授对自己唯一的女儿与最优秀的弟子结合很是满意,讲课的笑容都多了。 一大早,何芝韵就打包了几碗牛肉面急匆匆地往实验室跑。 “小师妹,你可算来了。”实验室的男生多,平日里也爱开玩笑。何芝韵长得好看没脾气,大家都爱和她说说话。 那人话音未落,就被人狠狠地拍了脑袋,”现在还叫什么小师妹,大嫂知道不?“ “对哦,大嫂大嫂。”男生无措地摸摸头。“我说咱们大师兄咋隔三差五地往b大跑,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倒说说,我怎么个醉翁之意不在酒?”身后传来清朗的嗓音。 男人并未觉得易阳,接茬道:“你说说,咱们学校和那么多大学做学术交流,师兄怎么哪里都不去,偏偏都挑b大呢?”他大口吃了一口面。 空气,突然异常安静。 男生回头看了一眼,还没咽下去的面卡在了喉咙上。“咳咳,师兄……” “去b大是学校安排的。”许意远将衣袖往上挽,面色从容。 “你来了。”语调温和了几分。一贯平静无波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何芝韵被这天然无害的笑容给晃了眼,即使他如昙花一现。 “过来。”许意远向她招招手。“怎么不多穿点?”他将自己脱下的裸色风衣将人包裹,及膝的大衣快到女孩的脚踝。 她可真是娇小啊。许意远想。 “喏,给你的面。是挂面。”这儿的粉面店里下碱面的比较多。 “谢谢。”许意远接过面,慢悠悠地吃了起来。他吃东西很慢,细嚼慢咽,还不喜欢说话。认真地仿佛在做异香复杂的物理研究。 要是何芝韵还稚嫩些,只会觉得这样的男人犹如清汤寡水,平淡而寡味,经历了这么多个界面,现在只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一个优秀且不爱张扬的男人,等着你去一点点发觉他的美好。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小确幸吗? .清冷师兄(十五) 何教授知道许意远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何芝韵则是被宠坏了的公主脾气。一见两人看对眼了,恨不得立刻把许意远这个女婿给抓牢了,所以没几天,何芝韵就被赶到了研究生宿舍。 本来研究生标配是双人间。许意远不太习惯与人同住,自己在外头找房子来回也比较麻烦,因而出了三倍的费用住了三人间,这下子,倒也方便了何芝韵的入住。 许意远真是个称职的男朋友,她的东西一搬进来,许意远该放柜子里的放柜子里,该挂的就挂上,该洗的就洗,一个下午,屋子里再次恢复有条不紊的状态。 下午,两个人牵着手在校园里晃荡着,和所有普通小情侣一样,在情人坡上嬉笑聊天,累了,坐在人工湖的木椅上,看星星,看地上的小碎花,两只手即便热的出汗,黏糊糊的,依旧不愿松开。 许意远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言出必行。他说愿意同她交往,便是由衷地接纳她。 要不是何芝韵于心有愧,他的关怀备至,体贴绅士差点让她真觉得两人本就是由于爱而结合,而不是刻意的一夜荒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晚上最是尴尬。 两人洗漱完毕,许意远揉揉她刚吹干炸毛的头,”晚安。“磁性而柔软。 “师兄,你去哪儿?”女孩的圆眼如林间小鹿一般单纯无辜。 “你睡床上,我睡地板。” “地上凉,还硬邦邦的,不舒服的。”何芝韵劝慰道。 许意远勾起唇,“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没关系的。” 拜托,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睡?面对直男当然得装白莲花啊!“师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说时迟那时快,刹那间挤出的眼泪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你别哭。”许意远何曾哄过女孩?他是交过一个女朋友,和他一个专业,两人在一起聊得不是物理研究就是宇宙科学,哪里会这么娇滴滴的? 男人的手指笨拙地擦干她的泪。叹了声长气,“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何芝韵搂着男人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师兄,我不后悔,我好喜欢你。” 究竟还是个小孩子,总把喜欢挂在嘴边。 唇却不防被柔嫩的唇瓣贴上了。柔软而坚定,“师兄,别离开我。” 许意远回吻上去。这一次,他没办法再做一个兄长,事无巨细地照顾导师的女儿,如同照顾自己的小妹,那一夜,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他是个成年男人,而何芝韵是个成年女人。 事情发生的突然又合理。他顺着妙曼丰腴的身躯压了下去,女孩睡衣的领口被轻而易举地拉开,洁白内衣包裹着两团白嫩高耸的乳肉,轻轻一揉,嫩的滴水。 他自己都没发现,以前一看到女性裸体跃入脑海的是,被凌辱到毫无尊严满身伤痕的母亲,和冷酷无情,冷血凶残的父亲,那是他见过的最黑暗的一幕,再长的时间也无法抹平。 这一次,不一样了。 .清冷师兄(十六)h 比起大脑,最先唤起记忆的是他的身体,当时的愉悦舒爽早就在每个细胞上刻下了烙印。 他曾想过这辈子一个人过也罢了。反正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够了。而他不过是这芸芸众生的沧海一粟,孑然一身有何要紧? 然后,所有看起来的怡然自得的孤单不过是形单影只的温柔注解。若是心头的万丈冰山被融化了一角,离全体覆灭还远吗?最终一整个冰山颓然砸进温润海洋,徒留一声空旷余响。 他的吻顺着女人的脖颈往下,双手覆上了胸前柔软。手里是滑腻无比的嫩豆腐,美人双乳,自古英雄便是温柔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灵。饶是清冷如许意远,也难以拒绝这上好美味。 男人手掌上有些细细的茧子,搓在细腻的乳肉上,乳尖上的酥麻和浅浅的痛意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这团软肉,软绵绵的,揉在手里是滑嫩的,跟御厨做的新鲜的白豆腐似的。稍微用点力,这奶子就会被揉碎了,揉破了。 顶端的小红豆调皮地抵着他的掌心,像是甜腻腻的奶酪上的小颗樱桃,男人直接低头含上了那颗粉嫩樱桃。 “嗯~”何芝韵发出一声难耐的轻吟。下嘴凌厉狠毒,好似能从中撮出奶来,力道几乎是把奶尖给咬下来。胸口本就被男人胡乱揉搓了一通,现在又吸又咬,整个身体都是又麻又痒。 到底是第一次清醒着和女人亲和,许意远难免没能把握好力道。 偏生她还不能说什么不满的话,要是损害了男人在情事上的一片玻璃心,还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故而,不论许意远做了些什么,她总是温柔地摸摸他的头,一双勾人媚眼地秋水汪汪,粉嫩红唇香气如兰,吐出都是撩人欲火的浪荡之语。 这也极大了鼓励了许意远的探知欲。他开始观察男女身体的差异。 他的吻,沿着珠圆玉润的曼妙肢体往下,流连过高耸的酥胸,平坦的小腹,在精致小巧的肚脐眼这儿带着圈,留下湿润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吻,吻得女孩全身发软,半点儿力气没有。她感受到了男人的温柔体贴,他在取悦她。何芝韵丝毫不拒绝这令人心潮澎湃的身体反应。嘴里的吟叫一声比一声高亢。 终于到了神秘地带。 阴阜高高的鼓起,上面包着厚厚的嫩肉,象是刚出笼的雪白的馒头,白胖胖圆鼓鼓肥嫩嫩肉嘟嘟,一条肉缝把馒头分为两半,形成两片肥美丰腻的大阴唇,肉缝合的很严实,与两侧的大阴唇一起形成一条漂亮的圆弧,伸进紧紧夹在一起的雪白大腿的深处。两块肥美得近乎透明的大阴唇紧紧的挤在鲜艳欲滴的肉缝的两侧,光洁饱满,肥腻丰美。 .清冷师兄(十七)h 大花瓣的肉色和大腿的肉色是一样的,没有一点色素的沉淀,也是那样的雪白细腻,肉光四溢,看了令人血脉喷张,欲涎欲滴。 许意远的呼吸都静止了,只听得墙上的闹钟滴滴答答地敲击着,将紧闭的心门,轻轻地扣开。 记忆里他似乎也来到过这么一个幽深的花洞之中,她的温润紧致将自己包裹地闻风不入,犹如襁褓里的婴儿。像是妈妈温暖的怀抱,哼着懒洋洋的午后曲调,是门德尔松的抒情浪漫,微风阵阵,花香淡淡,怎么能不叫人沉迷。怎么叫人不沉沦? 他闻到血液沸腾的味道。 指尖轻挑,分开了两片花瓣。女孩早已动情,针眼大的小孔里水流潺潺,染湿了身下的洁白床单。 男人的力道轻柔而不容拒绝,修长的手指挤进了狭窄的甬道,肉缝波光潋滟,诱人犯罪。 手指轻轻抽插,缓慢进出,女孩似是很喜欢这宜人的节奏,嘴里柔柔地嗯嗯啊啊几声,身子也跟着轻颤。 手指抽出的时候,上头发着一层水光。看着那颗晶晶亮亮的手指,许意远居然有品尝的欲望? 该死!他是疯了吧! “师兄。”女孩用她那明眸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含情脉脉。 作为一个男人,很难不动容。许意远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积蓄着力量,等待下一次的全面贲发。 何芝韵比想象的主动,她搂住男人的肩,用赤裸的上半身贴着他,胸前的柔软蹭着他充满弹性的肌理,肿胀的红豆碰上了褐色的凸起,男人颤了一下。 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绕着肚脐打圈儿,在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流连再三,她太有耐心,抚摸着他鼠蹊处的毛发,弯曲而粗糙,摸得手心痒痒的,男人心里也又痒又热。 那一处,温热却柔软。 许意远面色迟疑,原本兴趣盎然揉捏着女人胸前的软肉,这下子,却有将人推离的气势。 “师兄,我帮你,好不好?”她眼里满是祈求,像是小时候家里那只大眼睛的京巴。 他顿住了。 说来奇怪,正值壮年,他却不能人事,照理来,应该倍感气气愤羞耻才是。他反而觉得,这样也好,人生少些牵挂,走的时候就利落些。 谁知,终于落入这以情为名的窠臼。 他后悔了,若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就能给她作为女人的快乐。 他听话地不再阻止。 “师兄,你真好。”何芝韵吻了吻他棱角分明的鬓角。 手里虽是一片柔软,却很是滚烫。他身上覆了一层薄汗,眼里欲火燃燃,俨然已是压抑到极致。 许意远之所以不能人事,心理原因更加严重。现在,心里防线被突破了,为何还是不能勃起?很大部分是因为压制了久了,连本能状态都不能习惯了。 何芝韵不是神医,不能起死回生。只能一步步让他习惯如何在缠绵悱恻时肿胀起来,这就得依靠万能的系统了。 于是,大气地何芝韵再次购买了一瓶昂贵的春风散。 .清冷师兄(十八)h 许意远只觉得小腹之中犹如被注入了一股强劲的烈火,熊熊燃烧,身下耷拉着的某物在女人莹白的手心里肿胀起来,慢慢变大,犹如蛰伏的巨兽徒然惊醒,对着天地怒吼。 何芝韵点了点这玩意儿,它倒是乖觉,憨头憨脑地冲着她敬礼,那顶端,更是忙不迭往她手心里撞,似乎是个精神抖擞的小年轻精力无处抒发。 这根硬邦邦的东西,恩将仇报,抵在了娇嫩的要滴水的花穴门口。最顶端刺激着小巧玲珑的花缝,像只健壮的雄狮,耀武扬威。 “我要进去了!”许意远一贯平稳的语调难得带了点激情。 女孩美目莹莹,望着他,充满信任。放在他腰上的两腿嫩腿,倒是夹得更紧了。 “分开些,挤不进。”他拍了拍女孩挺翘的臀。 天知道何芝韵这个老司机到底有多兴奋!偏生原主人设婉约文静,她只得压抑住内心的躁动。试想,一个天天一本正经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床上说着荤话,挥洒汗水,好比舞台上玉女变欲女一样让人情难自禁。 她娇娇柔柔地搭着男人的肩,小腹一收一缩,咬合着男人火热的顶端。还不进来?你在等什么? 许意远到底是个情事生手,仅仅是这两下就咬的他后腰一震。缩着臀,挤进去了一半。 男人火热而坚硬,烫的她整个人打了个激灵。身上沉睡已久的情欲细胞被唤醒了。 “嗯,师兄。”妩媚香甜的嗓音在室内萦绕。 “疼不疼?”男人摸摸她汗湿的发。 何芝韵捏着她乳尖狠狠一掐。“嗯~”哼着香浓软语。你倒是快进来啊! 许意远难得开窍,挺着劲腰,往前一冲。那根没见过世面的火热棒子就被女人的香穴软肉全面包围了。 “嗯~”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舒服吗?”他问的真诚,目光炯炯,连何芝韵也分不出他此时到底是绅士还是披着礼貌的外衣耍流氓。 女人的构造真是太神奇了。 许意远怀疑里头是不是藏了个人?用那张柔软湿润的小嘴吮吸着他的前端,用她紧致魅惑的花壁挤压揉捏着他的棒身,令他将最珍贵的宝物给交出来。 这具身体略微青涩,里面住的灵魂却身经百战。她闭上眼,感受那物的形状脉络,两人尺寸意外地契合,她只觉得每个细胞都好像喝饱了水,暖洋洋的。可是,还不够,身体被填满了,充斥了,可快感不足。 许意远终究是扛不住了,掐着女人的柳腰就开始抽插。 他会的动作很单调,一进一出,不知轻重,每一次都直插花心。那可是女人最敏感紧致的地带,何芝韵没几次就使不上力气了,夹在他腰间的腿也只能勉强虚虚挂着,电流飞快地传遍全身四肢百骸,灵魂在头上飘飘荡荡。棒身粗暴碾压过花壁上的褶皱,二者相互较劲。 一时间,只听得肉体的啪啪声与噗叽噗叽的水声回荡。 .清冷师兄(十九) 这是二人头一次清醒着亲密。 他的吻密密麻麻印在女孩胸上,手臂,背脊,每一个被她触碰过的地方都在微微发烫。 何芝韵伸手抱住他,呼唤着男人的名字,轻轻缓缓,犹如夏日清凉的风,撞上了深海里最狂野的浪。 许意远已经没有半分心思思考今日自家老二为何如此给力? 他兴奋的几乎要低吼出声,所有冲至脑顶的快感都被压在喉咙之下,化作动力,开始一轮又一轮的抽插。 何芝韵比想象的配合。或许是天生的融洽,许意远只觉得,这场性事说不出的舒畅。 更重要的是,许意远注意到,与满脸苦涩隐忍的母亲不同,她也很舒服,她也很享受。她哼着悠扬起伏的小调,眼里慢慢地都是他的模样,温暖而阳光。花穴里水流汩汩地往外出着。 她夹在腰间的双腿撑不住了,踢了踢他的背,许意远将玉腿直接架在他的肩上,宽厚而健壮。 女孩眯着眼,眼角飞红,眼眶里泛泪,过度激烈的方式刺激到她了,她嘴里吟哦着,说些听不清的话。 “再等一会儿就好。”男人捏捏她的肩,让她再坚持一下。 他往下逼近,将两腿压在双乳之上,肿胀红润的樱桃再次被摩擦,颤栗地立在雪乳之上,原本的丰腴饱满被压成了一个大饼。 “扑哧扑哧。”是花液发出的声响。 男人加大了力道,犹如打桩,将自己的热情集中,对着幽深诱惑的花穴,供出了自己难得的激情。 一晌贪欢后,两人相拥,汗水粘腻,呼吸冗长,空气在燥热中喧闹。原本一向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的男人这次揽着人家的腰,舍不得放手。 “师,师兄。”何芝韵抬眼,对上他炙热的瞳孔。“我,我想去洗澡。” 言下之意,你该放手了。 许意远并不放手,反倒将人抱得更紧了。她小小的身体整个嵌入他的怀里。 “等会儿,再抱一会儿。” 就这么赤身裸体,胸贴胸,肉贴肉地抱着,算怎么回事啊?女孩双颊绯红。别扭地将头埋下去,埋进他的颈窝。 许意远端详着女孩宛如上帝精心雕琢的眉眼,他觉得自己挺混蛋的。人家姑娘好好的清白,莫名毁在他手里。若是之前他还对那晚之事存疑的话,今日他是确认了。他禽兽起来,热血沸腾,精虫冲脑,发泄起来自己都怕。血液里还残留了几分狂热的余温,只需一根火星,便能点燃。 事已至此,就算何芝韵日后反悔,爱上了别人,他也毫无怨言。只希望这段日子,将自己最好的都献给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对何芝韵的感情算不算爱? 他很想保护她,这是第一次见面就有的奇怪感情。那时候,女孩站在学校门口,瘦瘦小小,一张巴掌大的脸精致漂亮,她着急地问道:“物理实验室在哪儿?” 许意远问她物理哪个方向的研究? 她回答:量子力学。 他说:顺道。 .清冷师兄(二十) 她闻言,送了大口气,眼儿弯弯朝她道谢。那个表情,就像是家里的京巴见到了主人,无辜地要汪汪两声。 许意远自认不是什么浪漫的人,两人既然已经确定了关系。他只会用自己双手为她支撑出一片天。 隔日一大早,许意远就起床准备了早餐。 味道虽比不上餐馆,倒也见得认真用心。鸡蛋外层焦黄,中间嫩的流汁,一口咬下去,香脆甜嫩。 “今天周末,想去干嘛?“许意远问道。 何芝韵当然要说一个乖巧的答案。”博物馆?“ 许意远诧异地点点头。”好。“ “有问题?”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呃,我记得你不太喜欢去博物馆,你不是说你在a城带了二十多年,都没去过省博?” 何芝韵怎么知道原主这么不爱学习。“人家现在想长点见识行不行?”她努努嘴。 “可以。”许意远一把就捏住她嘴巴翘起的地方。笑意带笑:“唐老鸭。” 何芝韵愣愣地看着他。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两人都有点猝不及防。许意远尴尬地收回手,摸摸后脑勺。“你去准备吧,我看看攻略。”说完就跑到书房去了。 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何芝韵低低笑出声。搞什么嘛?怎么会怎么可爱?何芝韵捂着脸,眼里笑吟吟,春意盎然。 女孩子,就爱打扮,何芝韵也不例外,在房间里磨磨蹭蹭的。 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最后选了件墨绿色的连衣裙,墨绿色是比较难搭配的颜色,她皮肤白,白到发光的那种,这件连衣裙与欺雪赛霜的肌肤相得益彰,配上浅色高跟鞋,整个人亭亭玉立,高冷大气。 许意远就坐在沙发上,和无数男人一样,第一次约会,不知所措,将手机插兜里,又拿出来,点亮屏幕,如此往复。 门开了。 饶是见惯了女人的美貌,即便二人深夜还在床上厮缠,这一刻,他还是被女人的美给惊艳到了。 “师兄,走吧。”她眼角含笑,朝他挥挥手。 许意远走至她身旁,他不愿自己更个没见过世面的屌丝一般盯着人家不放,故而眼神定在门后。 女人却大方地挽起了他的手臂,好似早已经出行无数次。 许意远只听见一颗心砰砰直跳,僵硬地往前走。 何芝韵丝毫看不出他的无措,只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 “师兄,我今天这裙子好看吗?”她怯生生问道。 “很美。”许意远勾勾唇。 到了博物馆,许意远反倒放松了许多,那些刚出土的瓷器,瓶瓶罐罐,不知名的盘子碟子,许意远都能说得出所以然。 加上他长相俊秀,声音晴朗,到尾随不少人跟在他身后,听他讲解。 听着他的话,她的脑海里,这些玉珩玉佩都有了生命,那些放在橱窗里不够精美的杯盘碟碗也不是原来简陋的模样,她似乎能看到这些物品被使用之时的场景。 她可还从没穿越到古代呢,谁叫她被分到了现代组了。大概是系统怕她去了古代,一字不识丢人吧。 .清冷师兄(二十一) 许意远外表如为人一般,居高临下。博物馆大学生比较多,见着了难得一遇的气质美男,多少生出点一样的意思。不过何芝韵在旁,顾忌着犹豫着不敢向前。 不远处几个女孩不停望向这边,准确来说是望向许意远,蠢蠢欲动。他 “我今天是不是挡你桃花了?”何芝韵凶巴巴地看着他。 许意远有点懵,愣愣道:“什么?” 何芝韵欲言又止。她就知道许意远是个书呆子,无形中收割了无数少女心还不自知。也是,否则,依着他这软件硬件怎么会单身这么久? 他伸手将女孩颊边散落的发丝撩至耳后。 何芝韵那颗泛酸的心顿时甜腻的不像话。许意远,你怎么能这样了呢?这样让人心动。 “往前走,是梁庄王的墓室……”耳边又开始许意远絮絮叨叨的科普语音。 人流嘈杂,她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牵着的那只手温热有力,像是记忆中的父亲。 两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了。 太阳高高悬挂在天空,炙热地烘烤着柏油马路,散发出一股焦焦的松味。 何芝韵打开了她一早准备好的太阳伞。她最怕热了,还怕晒黑。许意远绅士地接过伞把,撑在她的头顶。 “谢谢。”何芝韵挽着他的胳膊,眼里发着光。 “你好。”一个穿着白色短裙的姑娘走过来,露出的大长腿在阳光下莹润发亮。 许意远礼貌地注视着她。 “我是a大考古专业的学生,刚刚听你讲历史,非常生动详细,内容也参照史诗,刚好我最近在做一个研究,有些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你吗?”女孩流畅地说完这番话,手臂交叉着,略显紧张,脸上也泛起两朵不自然的红晕。 何芝韵还看到了在不远处观望的姐妹团。她呵呵一声,不予置评。 “不好意思,我对考古了解也是外行,想来也不能提供给你什么帮助。不过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考虑找找a大的陈思敏教授,今天的展示作品是他带队出土的。” 许意远一脸就事论事,也不顾人家如花似玉的一张小脸耷拉下来。 “你也是a大的吗?我们是校友哦,你学的什么专业,下次我可以找你玩吗?”女孩重新整理表情,再次神采奕奕。 许意远丝毫未因美女的示好有半丝松动,“抱歉,个人私事,无可奉告。” 说完便拉着何芝韵走了。给人家留下一个高不可攀的背影。 “嘿,刚刚那美女你干吗不给人家留点面子?”何芝韵对男人的表现很满意,不过还是忍不住逗逗他。 “什么面子?”许意远不解道。“因为我拒绝她?本来就是一个路人,何必要知道这么多?”他看着何芝韵,一脸疑问。 许意远性子本来就冷,只有在某些时候才会燥热。 何芝韵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性格不好相处?”许意远有点担心。“那我下次友好点儿?” “你敢!”何芝韵瞪他。 女人,真是复杂。 .清冷师兄(二十二) 何芝韵是请假回来的,请了长假。本意是疗伤,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眼看假期将要结束,许意远也尽力抽时间带着她出去玩。 最令人头疼是身下那玩意儿,日日温香暖玉在怀,他都能听到兽血沸腾的味道,女孩娇娇柔柔,任揉任捏的躺在身旁,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日的奇迹,若是能再现多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何芝韵搭上了回b城的飞机,临走那日,许意远送到了登机口。没有热恋中的拥抱,没有火辣热情的吻别,只有一记悠远深沉的目光,送到了转角。 他摸摸她的头,”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手里摸着女孩的发丝打圈儿。 何芝韵朝着他点点头。 他的感情如兰,隐忍悠长,细水长流。 一到学校,何芝韵刚刚跟许意远报个平安,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寸头男。 此时天色已晚,何芝韵往后一退,刚想拔腿逃跑,只听得男人唤道:”韵韵,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有点熟悉,何芝韵警觉地双手挡胸,定睛一看,原来是——段文曜,她的前男友。 “韵韵,我知道错了,我就是鬼迷心窍,我知道在一起你总是迁就我,体贴我,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知道,我一听说你走了,我的心就跟被晾在火上烤似的……”男生语无伦次地道歉。 关于原主的过往,她不愿深究,这个男人,她也没心思了解。 “你好,你说完了吗?我坐车有点累了,可以先回去吗?”她没意思在这儿听一个不相干的人一堆废话。尽管他的模样实在英俊,是一种张扬的帅气,可惜眼角上挑,显得很是轻佻。 段文曜愣住了。女孩太冷淡了,她不愤怒,也不气恼,更没有流泪,他以为的撒泼崩溃都没有出现。 这样的何芝韵好陌生。等他回过神来,女孩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一直盼着何芝韵回来,要是她回来,他一定好好解释,一定不会犯之前的错误,一定将她宠上天。可是,场景怎么跟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呢? ”回宿舍了吗?“许意远的信息。 “回了,洗漱一下再和你聊。”一路奔波,风尘仆仆。 “早点洗漱,累了就睡。”许意远很讨厌发信息,总觉得几句话就说玩的事干吗还你来我往讨论上几个小时。现在,感觉似乎变了。 一个钟后。 许意远的手机嗡嗡振动,本来将近合眼的男人倏地张开了双眼。这是何芝韵的专属铃声。 “睡不着,好想你。”一个难受的表情。 b市偏南方,气温要比a市低。这个天气又不适合开空调,她回到湿气颇重的被窝里,想念某人暖烘烘的胸膛。还有他的胳膊,是她最舒适的枕头。 许意远看到消息的第一反应不是回一个“我也想你”,而是查看b市的机票,他现在飞过去,还来得及与她共眠吗? “乖,晚安。” 若是别的男人,听起来难免觉得应付,一听到他的语音,倒真有几分困倦。 .清冷师兄(二十三) 何芝韵一醒来,就瞧见手机绿色呼吸灯一闪一闪的。 “别睡懒觉,给你点了早餐,醒来记得去拿。“来自许意远。 嘴角的微扬泄漏了某人的好心情。 ”知道了,么么哒。“ “哟!韵韵,你这笑得一脸春光的,是不是咱们段少爷约你出门了?”室友打趣道。 段文曜开学那日开着跑车来的,一日,他父亲的保镖守在车门处,喊道:“段少爷。”故而,有了这个谐称。 何芝韵没接话,又给某人发了个爱心。“许师兄,我好喜欢你。” “韵韵,你快别睡懒觉了,我看段少爷在楼下等你一个多小时了。”室友打开窗。“我刚下楼买饭时候看到他,现在还在那儿呢。” 室友以为二人吵架了。在这儿劝和呢。 何芝韵冷冷道:“我和他分手了,以后请别在我面前提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室友惊愕地张着嘴。原本以为二人是情侣间的小矛盾,何芝韵失踪了这么多天,段文曜一直日日守在宿舍门口,她虽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闹别扭得有个度吧。 “韵韵,我跟你说,女孩子不能不作,也不能太作,段文曜什么人呐,追他的人能连成一个团……” “所以他就出轨了!”何芝韵摊摊手,成功地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何芝韵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那张被滋润的莹润红光的小脸蛋,皱了皱眉头。这身子,怕是得从今天起就得干上大半个月了。她好想念许师兄温热的胸膛,硬邦邦的腹肌…… “叮铃铃。”电话响了。 “你好,我是外卖……” “麻烦你等五分钟,我马上下来。” 何芝韵头发没来得及梳,穿着一套慵懒睡衣,急匆匆跑到了宿舍门口。 “你好,我是何芝韵。” 她刚从外卖手里接到食物,眼前就被一团黑影笼罩。 “韵韵。”男生急切喊道。“我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 “拉黑了。”她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连语调都是平和无温。“咱们没有联系的必要了,我请你以后也别打扰我的正常生活,可以吗?” 段文曜本来张开的双臂僵在了原处。 “韵韵,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直爱的喜欢的是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他受不了韵韵这个样子,他的心仿若被炙热的火焰烧烤。 原主就没答应段文曜的求和,别说何芝韵了,见过这么多世面,还怕一个大学男孩的纠缠。 “别说这种话,那天那女孩我看着很不错,你们可以试着发展一下。”何芝韵认真地对他说。 段文曜心口苦涩,万般辩解的话卡在心头说不出口。 “韵韵,不是这样的,我跟她就是一时糊涂,逢场作戏,是她……” “打住,段文曜,别再说了,你喜欢谁跟谁在一起和我没有关系,以后也别纠缠我了,这样子我男朋友会吃醋的。” “男朋友?”段文曜震惊道,“你怎么会交男朋友?我还没同意分手呢?” .清冷师兄(二十四) “那我同意你和别人上床了吗?”何芝韵为原主不值,为所有真心付出不被珍惜的女孩不值。 段文曜急忙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别拿什么男朋友气我好不好?这事儿是我的错,我认,下半辈子,我做牛做马,赎罪好不好?“ 何芝韵对着男人翻了个白眼。”你别来找我就是最好的赎罪。“说完别转身离开。 她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了了,就算段文曜缠上来,她便视而不见,将他当做路人甲。 谁知段文曜就是个狗皮膏药,黏上了,就甩不掉。 她每次甩脸子,段文曜便笑脸以对。上课,他要陪她,吃饭,他得陪,聚餐,他也在。 几个人在沙滩上烧烤。 两人是同学,又是一个圈子里玩儿的,共同好友数不胜数,故而,在他刻意为之的前提下,出来玩儿常碰到。 “韵韵,你上次的男朋友是气话对不对?我都跟你这么多天了,咋没见那人露露脸呢?”段文曜当初追何芝韵靠的就是厚脸皮,如今,再一次发扬光大。 何芝韵瞥瞥他,并未说话。 “韵韵,你看你这脾气,前前后后也闹了大半个月了,要不要和解算了?“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说你们这小两口,够了啊,咱们这群人单身狗这么多,你俩秀恩爱,小心被群殴!”不远处同学们打趣道。 何芝韵一贯的面无表情,打开手机刷朋友圈。 段文曜发了一条:海边好风光。配的图是她的背影,偷拍的。 “段文曜,你这是什么意思?”何芝韵直接将手机摔在他面前。 “喏,刚刚烤好的鸡翅,你最喜欢吃这个了。”他将鸡翅递过来。 何芝韵一手挥开,段文曜手一松,那香喷喷的鸡翅陷在柔软的沙滩里。 段文曜终于拉下脸,低下身来,捡起满是污秽的鸡翅。“真是可惜了,你说爱情是不是也是这样,一旦被玷污,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了呢?” 他就像一直燃烧的火炉,终究暗沉下来。 何芝韵看着他,说道:“我不知道爱情是不是这样,但很抱歉,段文曜,我是真的不再喜欢你了。” 男生原本撑在地上的手松弛下来,倒在地上,目光落寞。 这世界本来很多事就是用来叹息的,摔碎的铜镜,逝去的感情,陨落的明星…… 晚上,接到了许意远的电话。 “许师兄,你在干嘛?”女孩声音柔和清脆,犹如山中清泉,潺潺流淌。 “刚刚结束一个实验。“语音里透着些许疲惫。”今儿你出去玩了?“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段文曜的朋友圈了。∓quo;他顿了一下。”玩的开心吗?“ 何芝韵头皮有点发麻。“许师兄,你别误会,不是我和他两个人,一大堆人,碰巧遇上了。我要是知道他去我肯定不会去的。”何芝韵急着表忠心。 该死的,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这么心虚啊? “我明天去找你。”许意远说。 .清冷师兄(二十五) 这,这是吃醋了?不管了,许意远要来看她了诶。 她捧着手机看着头顶的灯,亮堂堂的,就跟她的心一样,闪闪发光呢。 还没到点儿,何芝韵就守在机场等人。飞机延误一小时,她一点儿也不气恼。就坐在座椅上,看着行人往来,许意远会在哪儿呢。 许意远没等到,视野里到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高大的男生搂着娇小的女孩子,耳语厮摩,依依不舍。至少何芝韵看到的画面是如此。 男生转头,两人目光对上了。 男生面露惊慌,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女孩推开。紧接着,就是往何芝韵身边跑,那女孩见状,双眼都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滋滋作响,又是这个女人!她尾随其后,跟着段文曜寸步不离。 何芝韵摇摇头,真是孽缘。 “韵韵,你别误会,就是她要出去留学了,我送她登机。那个拥抱是她主动的,我真没有其他心思。”段文曜百口莫辩。 “段文曜,别解释。没关系的,我们分手了,你有新欢不过分。何况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就如此吗?现在更不需要说什么。”何芝韵挥挥手,示意不要再谈。 旧事重提没意思,过去的就过去了。 ”韵韵姐,我听文曜老是说你,我也知道他真心喜欢你。我不求名分,只希望你没空,或者不方便的时候让我陪着他就好了。“女孩楚楚可怜,眼里含着泪花。 “陈洁,你给我闭嘴!” 段文曜情场混迹多年,哪里看不出谁是绿茶婊,谁是白莲花?这不是存心给韵韵添堵吗? “小妹妹,这个男人和我早没关系了,你爱和谁好和谁好?不过年纪轻轻的,看着是个水灵人儿,可别做多了缺德事儿。小心坏事做多了终究会有报应的。”何芝韵拍拍她的肩,嘴角含着一丝讥笑。 段文曜脑门直冒汗。韵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 “韵韵,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否则就不会跟着我来这儿了。你放心,复合之后我绝对每时每刻都跟你报告行踪。” “谁说我跟你来的?我是来接人的。”何芝韵不得不佩服他的脑补能力。 段文曜不信,”接谁啊?“ “男朋友!” 二人闻言,一怒一喜。 “哼,你哪儿来的男朋友,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男朋友长啥样?“段文曜不服。 那女孩也不肯走了。若是何芝韵有了新人,那她是不是…… 段文曜知道韵韵是慢热的人,况且她身边除了他就没有其他暧昧对象。他当时追何芝韵的时候可是真心诚意追了整整两年,现在怎么会突然就……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是何芝韵想出来气他的手段,可她煞有介事的模样让段文曜有点摸不准了。 许意远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诡异的接人三人组。女朋友、女朋友的前男友、女朋友的前男友的出轨对象。 “许意远。”何芝韵飞扑上去将人熊抱住了。 .清冷师兄(二十六) 围观二人脸色皆变。 许意远的手轻抚着她笔直的背脊,原来积压在心里的郁愤在她靠近之时烟消云散。 “你啊。”男人无奈地笑道。 “我怎么了?”何芝韵仰起头,一双莹润的眸子亮晶晶的。”许意远,我好想你。“说完又将头埋在男人胸膛。 “看到了?人家另寻新欢了?”陈洁揽住男生的胳膊。“文曜,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段文曜震惊,愤怒,失望,后悔……他认识那个男人,韵韵父亲的研究生,沉默寡言,面无表情。 也许是韵韵故意找来气他的,两人在演戏。可那种情人间的亲昵信任是演不出来的。他对韵韵一直很体贴,就像是哥哥。是啊,他怎么就忽略了呢,好一个大师兄! ”走开。“段文曜撇开她的手。 “师兄,宾馆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你是不是累了,我带你去休息。”她嘴巴一张一合,说着她在这儿的生活。 许意远嘴角含笑,揽着她的肩。这是她的小姑娘啊,善良,无害,他怎么质疑她旧情未忘呢? 一个低头,封住了叽叽喳喳的小嘴。 带着青草香气的吻让女孩怔住了。 直到他离开何芝韵才回过神来,一双清澈的明目带着笑意。 “师兄,这可是机场诶!”何芝韵惊讶道。 许意远是个内敛含蓄的男人,在公众场合亲密在他眼里已经是越矩的是吧。 “嗯。”他眼睛弯弯,”可是,想亲你啊。“他说的理所当然。 何芝韵只觉得自己的少女心濒临炸裂。 “还想要亲亲。”她眨巴着眼。“再来一个好不好?”刚刚都懵了。 “回去再说。”他拍拍女孩的头。 ”师兄,好久不见!“不合时宜的男声想起。 “好久不见,文曜。” “许师兄,我一直敬重你。你看你,西装革履,一表人才,做啥不好,要抢人家女朋友呢。”段文曜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拳头紧握。即便心理暗示一百遍自己要冷静,脸上的肌肉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许意远勾勾唇。”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不忠在先。到如今还大言不惭在正牌男友面前宣示主权,不觉得自己像个乱蹦的小丑吗?我和韵韵皆是单身,两情相悦,在一起何错之有?“ 许意远一直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形象示人,今日用词如此严厉,想必真是怒了。 “对了,我倒是请段先生不要在骚扰我女友,莫要平白让人不齿。” “你……”段文曜知道自己理亏。“韵韵,我……” “师兄,我们走吧。”她并不搭理段文曜。 “嗯。” 人生真是奇妙。他曾对何芝韵大言不惭:若是你遇见了喜欢的人,尽管放心将我撇下便是。他也知道何芝韵选择自己不过是犯错之后的意气用事。 那日,一见到段文曜发的照片,他便整个心都悬起来了。自己是不是要被抛下了,段文曜是韵韵的初恋,他若是放低姿态求饶,韵韵会不会心软? .清冷师兄(二十七)h 一想到这儿,他只觉得犹如坠落冰窖。 许意远与段文曜针锋相对之后,一直沉默不语。 何芝韵看穿了男人所想,也知道他担心什么。她握着他的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想。那些人那些事,都不值得再提。我在乎的是,未来有没有你陪伴。” 她的眼神真挚而殷切。许意远只觉得心脏被住进了一股温水,暖洋洋的。 “当然。”他更紧地回握。 他只觉得自己胸腹火热,揣着对未来的希望,共她白首,执子之手。 小别胜新婚。 何芝韵今日特意穿了件颇有女人味的一字肩针织衣,香肩半露。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插上门卡取电,就被男人压在了玄关处。 他眼神炙热,盯着她,一动不动。 拉上的床帘透露些许微光,整个房间影影绰绰。衣裳顺着她肩膀被下拉,白嫩的胸脯被硅胶内衣紧紧包裹着,红缨早已倔强地顶立。 “师兄,你摸摸我。” 两人大半个月未相见,欲火一点即燃。她干脆往后一靠,半倚着墙,眼神迷离又清纯,妩媚而清丽。 十指如削葱,在男人干涸轻薄的唇上勾画抚摸,胸前的内衣只需轻轻一挑,两只跳脱的小白兔挣脱出来,一对红眼睛肿胀诱人。 许意远双拳紧握,张开了唇,想说些什么。那根香气如兰的手指却趁着机会捅了进去。 指尖冰冷,唇舌温热,不知是小鱼儿缠绕着香兰戏耍,还是指尖胡乱挑逗着软舌。总之,只听见吮吸的水声暧昧地在室内回荡。 白嫩的软肉终究被揉捏在手,变化着形状揉搓着,奶尖儿最是敏感,不怕死地顶弄着粗糙的掌心,惹怒的两指将其捏住,扯得老远,浑圆也变了模样,成了个圆锥。 “师兄,你疼疼我,亲亲我~”女孩眼里春水荡漾,泛着微光,小嘴嘟起,两只柔嫩的奶儿犹如被祭祀般捧在手心,求他垂怜。 许意远犯难了。 她是要亲嘴儿还是亲奶儿?还是两个都亲? 许意远拒绝不了如此娇媚诱惑的求欢,从上往下,先亲嘴儿,再亲奶儿,为了不让奶儿空虚,那就想给她揉揉吧。他记得,她奶尖可是敏感的很,光是掐两下身子都颤到不行。有次,还将他裤子弄湿一大片。 他的吻如同人一般,轻柔温和,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如同晨风对娇花的抚摸,阳光对碧水的温柔。他的舌,认真仔细舔弄过每一颗贝齿,在唇瓣上撵转,舔舐。 何芝韵勾着他,一条小舌绕着他不肯松口,交颈缠绵。 胸脯之上揉捏,这两团,鼓鼓的,软软的,白嫩上头点缀着诱人的红色玛瑙。 “嗯~”许意远被这绝佳的触感的弄得忍不出发出一声喟叹。 这团软肉,软绵绵的,揉在手里是滑嫩的,跟新鲜的白豆腐似的。许意远向来小心,他总觉得稍微用点力,这奶子就会被揉碎了,揉破了。 .清冷师兄(二十八)h 何芝韵头靠着墙,红唇微张,娇喘不停。”师兄,不够,再用力点儿疼我。“ 许意远只觉得腹下一涨,火气蓄势待发。他捧着那盈盈白雪,掐着白鸽的尖嘴,对着嫣红狠狠一嗦。 “嗯~”何芝韵一声低吟,身子一抖,抖得花枝乱颤。两团如同冬日初雪的白皙也跟着颠颠颤颤。男人握住这如同棉花一样的柔软,仿佛是累倦了的鸟儿回到了自己的巢穴,他沉醉在这绝佳的温润触感中,浅浅含着,吮吸着。 许意远似是因为那句话受了刺激,他的唇舌太过用力,啃咬着慵懒乳鸽,好似一个还不懂吮吸的初生婴儿,咂咬着母亲的柔软。 激烈的原始的快感令何芝韵心头微颤,身下早有感应,水儿顺着花缝汩汩往外流着。 她干脆往后一坐,坐在鞋柜上。将裙子往上撩,露出蕾丝内裤的花边。中间早有一小片湿痕。 这还不够,何芝韵双腿一张,双腿将他劲腰一夹,柔嫩湿滑的花瓣蹭上了冰冷的皮带扣,冰凉的触感令女孩当下就是一个激灵。 许意远不解为何她如此热情,当很受用便是了。一手往下探,将小内裤揉成一束,卡在花缝之间,上下摩擦。花珠早就不堪其扰,探出头来,两片花瓣也被挤开。 他的手指毫无技巧地进进出出,指腹认真磨蹭着穴里每一个凸起和褶皱,带出一点花液。花穴一如既往的紧致,似乎不管是粗长的肉棒还是修长的手指,都能将它紧紧包围住,如同小孩一般舔舐吮吸。他抠挖着紧致内壁,引起强烈的收缩,两指又抵住花壁两边。。 “嗯~”女孩十指缠住了白色衬衫,溢出一两声低吟,贝齿咬住红嫩的嘴唇。丰满白皙的胸部早被按揉的肿胀不堪,乳尖不需撩拨就在空气中颤栗着,等待抚摸。 男人认真盯着她的下体,手指有规律地抽插着,呼吸丝毫不见紊乱。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做爱认真算不算? “师兄,好,好舒服,别停~”女孩娇媚地叫着。 何芝韵最喜欢这种做爱方式,奶子有人摸,穴儿有人磨。 刚刚在路上,系统就显示许意远对她的好感度已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也将她视为陪伴终生的对象。 不过,她还不能走,至少得打完最后一炮是不是? “师兄,摸摸我的小穴,用你的大棒子插插它?你看,她口水都流这么多了!”何芝韵柔柔地唤着,伸手往身下一摸,沾了一手的水儿,直接抹在男人坚毅的脸庞之上。 许意远当下懵了两秒,大约是没想的她这么大胆。 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皮带被拽下来,裤子掉在了地上。子弹内裤肿胀不堪,雄赳赳气昂昂。 “好可爱!”女孩蹲下身,隔着内裤亲了一口这憨头憨脑的大家伙。 “小乖乖,你该见见小妹妹了。”她扳开自己的花瓣,露出莹润红嫩的花穴。 一个青筋缠绕紫红丑陋,一个白嫩嫩肉嘟嘟艳红漂亮。 .清冷师兄(完)h 漂亮的妹妹努力长着小嘴儿,将粗壮的哥哥吞进了肚子里。嘴角可怜兮兮地被撑到泛白,偏生贪嘴的很,口水潺潺地往外流。 女孩白嫩的阴阜上只有寥寥几根柔软的毛发,男人鼠蹊处根根粗长,弯曲坚硬,刺得何芝韵麻麻痒痒,身子也胡乱颤着。 许意远眉头微皱,中间拧起一个川字,如临大敌。媚肉的每一次吮吸,每一个蠕动都像是在逼迫他投降,他一时头脑发蒙,什么都记不得了,礼义廉耻,绅士道德,早被抛之脑后。 只懂一个劲儿的往里插,插得女人浪叫连连,插得她像一根菟丝草一般缠绕在男人身上,仿若他是她的一切。 他抱着她,往屋里走,两人之间只有性器相连。 一会儿,许意远松开了撑住她臀部的手,女孩完全是靠腿部的力量勾在他身上。那穴口,已然是湿了大半,染湿了男人的毛发。许意远想起自己看过寥寥几步爱情动作片,好像这样能更爽? “你抱住我嘛~”女孩撒娇。这姿势虽刺激可也没安全感,她只觉得那物好像又涨了几分。 “我这儿不撑着你吗?”许意远说着动了动腰,火热又往里头深入了几分。花瓣被他撑开,穴口早就是泛白一片。穴里越发湿润,希望不被这庞然大物所伤,只能分泌能够的花液保护自己。 何芝韵白皙的脸上添了几分红晕。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男人刚才的动作让她下滑了一点儿,那火热插得更深了。果然男人没有不坏的,只是缺一个契机。既然他想玩,那她就陪着呗。 何芝韵紧紧夹住他的腰,身下缓缓往下坠,她只觉得穴里酸胀酥麻,偶尔他还不怀好意将她摁在墙上一顿乱顶。女孩不拘束,配合地媚叫,两团胸乳更是贴着男人火热的胸膛不放松,摩擦使得乳肉大块泛红,乳尖更是软不下来。 这几步路,走的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性趣高涨。 男人掐住她的柳腰,凶猛的进进出出。每次巨物一出来,媚肉便如同绿藤缠住树干一般死死缠绕着火热,一进来,就被媚肉层层叠叠包裹住,没有半分空隙。 何芝韵终于得以释放本性,嘴里发出欲求不满的浪吟。小腰更是扭着,挺着小屁股往男人身下凑,迎合着他凶猛的撞击。耻骨被男人撞击之下早已经泛红。 一双娇乳在男人撞击下荡漾出美妙的乳波。她直接握住自己的奶子,胡乱揉捏着。手指围着奶尖绕圈圈,捏着外头往外拉扯着。 她的双腿拉扯出了最大幅度,火热一插就插到底,。 两人的身体如同天造地设,她的花穴到底有多神奇?里头有流不完的水,极软极嫩的媚肉,还有紧致的吮吸。 “师兄,再重点儿~呜~”她的声音时而娇媚时而高亢,她朝男人完全开放自己,毫无隐私。 许意远觉得自己如此重欲,恨不得自己死在她这白嫩肚皮上。 沉迷于情欲的男人未发现,一道白光从女孩身上抽离,消失不见。 他心有月光(一) “嗯~”何芝韵声音柔媚。 她睁开迷离双眼,白色的床单,清冷的装潢,插卡取电……这是一间宾馆。而她此时正被人按在门板上,衣服被撕裂,露出莹润的胸脯,上方埋了一颗黑色的头颅,乳尖传来湿润滑嫩的触感。 “嘶~”男人狠狠一咬,女人应声一叫,“宋总,轻点儿~” 他闻言并未收敛,反而仗着巨物精力旺盛,对着女孩平坦柔软的小腹重重一顶。 这具身体过于敏感,她一动也不敢动,身下花缝水流潺潺,早就将内裤沾湿。 男人闻声抬起头,目光涣散,端详着面前的人。倏地,眼神越发清明犀利,好似要仔细瞧清原主的容貌。 “何芝韵,你好样的!”他语气狠毒的犹如要杀人。 他手一挥,何芝韵重重地摔倒在地,额头撞在鞋柜上,她脑袋当下就麻了。只听得“哐”的一声,门合上了,人,也不见了踪影。 眼前是黑乎乎的一片,不停的旋转,原主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何芝韵怀疑自己一进这个界面就会因为脑震荡去世。 “是否选择接收剧情?”何芝韵从未觉得干燥扁平的机械音如此动听。明晃晃的透明板上出现白色大字,疼痛感也随之消失。 她按下了“是”。 这个故事可以总结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原主本是名牌大学优秀毕业生一枚,长相美艳,能力超群,如她所愿,进了当下势头最旺,薪水最高的,发展前景也非常可观的公司,成了公关部的一名实习生。 美貌是女人的软武器,智商情商双高的女人是披着糖衣的炮弹,明知不可亵玩,依旧蠢蠢欲动。她似一朵食人花,诱惑而危险。原主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男人堆里,如鱼得水,八面玲珑,短短两年,就成为公关部炙手可热的一颗明星。 因为年纪轻轻,成绩不凡,她很快升职,成了公关部部长的秘书。 遇上宋轶也,是她悲剧的开始。 宋轶也年纪不过二十八九,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整个公关部,超过一半的妹子是他的迷妹。 原主原本对此嗤之以鼻。不就是靠脸,谁比得过谁还很难说? 宋轶也表面上没个正经,最爱和前台美女插科打诨,部长这么多,没架子的没几个。员工餐厅日日能见到他的身影,“阿姨,给我份青椒炒肉,多放点肉。”工作起来,严谨的变了个人似的,若是文件合同做的不满意,直接往人家身上砸。如此,倒有不少人对他死心塌地。 公关这事儿,陪喝陪玩陪酒不在话下。 既然选择干这行,就得把自己裹得一丝不露。酒场上,穿的清凉,客户拍拍腿,揉揉肩,你都得弓着背叫老爷。若是不胜酒力,喝高了,叫人得了手,那是你自己职业修养不过关。职场上吃人不吐骨头,这点事儿,你找谁告状去? 那日,对方来了五个人,她们才两个,她和宋轶也。 他心有月光(二) 不知是不是刻意找麻烦的,对方一个个酒量惊人,两瓶白的下去,面不改色。原主暗道不好,这下子遇上对手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灌了多少杯?只是重复一个抬头,吞咽的动作,冰凉的酒液顺着食道往下流,炙热地烘烤着她的胃。 “宋总,这佳酿你留着吧。合同我们也给你签了,这是这姑娘,今日我就送她回家你看怎么样?”男人说的如同一场交易。 很奇怪,明明她脑子一片馄饨,连根手指也动不了,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都听得明白。 原主苦涩一笑,她整个大学都没谈过恋爱,第一次居然得交给这些衣冠禽兽。不用说她都知道,这笔买卖对宋轶也来说,没有半分损失。他对这个单子势在必得。 “陈总,我什么人你清楚得很,我带过来是什么样的,我就得全须全尾的带走。”是宋轶也的声音,低沉醇厚,像是一曲悠扬的古典乐。公司那群迷妹对他的声音迷得不得了。 一次年终典礼上,随机抽中一个女孩,问她的新年愿望。她说的是,“请宋总为我录个专属起床铃。” 她曾冷笑,真是个傻姑娘。他的一句话比得上沉甸甸的年终奖? 今日,却觉得这声音令人无比安稳。 “宋总,你这就没趣了。我实话跟你说,我们公司王总,你知道吧,看上了这妞,送车送香水,这妞硬气得很,全退回来了。不是不给王总面子嘛!你也松松手,成人之美是不是?放心,王总如愿了,好处少不了你的。”他勾着宋轶也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旁边几个男人也跟着附和。 “宋总,咱俩公司,就是一家亲,到时候哥几个一起吃香喝辣。” 宋轶也面色晦暗不明。“感情今天你不是跟我谈生意,是冲着这妞来的?”有趣! “你别生气,老弟,谁说不是谈生意的?合同会签的。”他安抚般拍了拍宋轶也的胳膊。 宋轶也扯扯嘴角,“你们王总也算用心了,我做公关这么多年,这种阵仗倒是头一次见。” “所以宋总,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你对下属关心,这还没得手呢,王总就这么认真,要是得手,她就是豪门阔太太,哪里还得陪酒劳苦是不是?” 若是原主有力气,恨不得一口唾沫星子喷他脸上。 “王总家里不是有太太吗?二奶三奶都齐全着呢。”宋轶也抿了一口酒。 “这……” “人我带走了,酒你们自己喝吧。你们王总要人,光明正大追去,少来我这儿耍心眼子。”宋轶也揽着女人的腰,一手穿过膝盖弯,将人打横抱起。 “宋轶也,你少敬酒不吃吃罚酒……” 何芝韵闻道他身上淡淡青草香味,安心了闭上了眼。 就这么个事儿,何芝韵对他上心了。 他心有月光(二) 他健身,爱打篮球,爱旅游,四处走,他爱看阿加莎的小说,看电影钟爱动作片,越了解,越喜欢。重要的是,他没有女朋友。情感经历一片空白,对于黄金单身汉,这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 他也有时候犯神经,有次丢了一支笔,整个部门都不能工作,将公司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那支笔。 一只黑色银边的万宝龙。看上去颇为破旧,价格目测不过四位数。 何芝韵对这支笔有点印象,每次有重要合同时,这支笔会适时出现。 她旁敲侧击打趣道:“你这么在乎这支笔,是不是心上人送的?” 宋轶也摇摇头,“只是觉得这支笔承载了我太多好运。” 像所有暗恋的女孩一样,她每天为他准备爱心早餐,然后说,不好意思,我买多了;为了陪他,加班到深夜,他会礼貌送她回家;喝酒之前,给他准备一杯酸奶;那些隐秘不为人知的小事儿,犹如尘埃在心上开花。 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你好,请问,宋轶也在吗?” 她看起来小小一只,穿着一条淡雅的小碎花裙,面容清秀,小家碧玉,声音和长相一样无害。 “你是?” “我叫施柔,是他妹妹。”女孩露出小虎牙,看起来就像大学没毕业。 “他姓宋,你姓施……”怕是哪里来的情妹妹吧。 “表妹可不可以?你在让我进去,我打我哥电话了!”她威胁地扬了扬手机。 这种女孩子,在原主眼里,连情敌也不算。 后来,她知道,宋轶也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宋轶也的心间朱砂,窗前白月,是宋轶也情感空白的理由。不过幸运的是,她早已有了谈婚论嫁的对象。 没关系啊,过去了不是吗?他总会看清,身边有谁在陪着她。 她以为自己足够磊落大气,可每次施柔过来找他,何芝韵就什么也做不好,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施柔的婚期将近,她以为这种折磨,马上就要结束了。可还没结婚,新郎落跑了。 她看见,宋轶也抱着施柔,手掌在她背上轻抚着,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想,他的语气定然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施柔本就矮小,被他揽在怀里,更是小鸟依人,男才女貌,多般配啊! 婚事告吹了。 施柔越发频繁地出现公司,她的事公司上下深表同情,加上她又乖巧可爱,从未空手来过,没多久,关于二人流言纷纷。 没多久,施柔有了新男友。 宋轶也对着一盆仙人掌,顾影自怜。 “你说,仙人掌有心吗?她知道痛吗?” 何芝韵只想好好抱抱他。 她约了男人去喝酒,几杯酒下肚,千杯不倒的公关部部长酒入愁肠,罕见地蒙上了几分醉意。 “她每次都这样,无聊就来找我,有人陪就不管我。”越是过于劳累,眼眶泛红,看起来委屈兮兮。 “你喜欢她吗?” 宋轶也嘟着嘴,眼神若有所思。“我喜欢她陪我。” “我陪你好不好?”她声音轻柔,春风拂面。 他心有月光(五) 宋轶也的目光这时才落在她身上,他知道,这姑娘盘正条顺,国色天香,是朵娇艳带刺的玫瑰。可她,今天特别打扮过,上扬的眼角,猩红的唇,明艳不可方物。 “那就谢谢了。”灯光下,他眼神忽明忽暗。 他身体阵阵发热,刚刚跳舞时,只觉得全身血脉喷张。所有的热情都涌向身下那块海绵体,他在失控边缘。舞池里的男女露着大块大块的肌肤,柳腰翘臀,软软往他身上贴,他硬气地咬着牙齿,不要自己低吼出声。他被下药了! 这场子他常来,和老板相熟。谁有这个胆子?这个时候,谁又会主动贴上来? 逼仄的车厢内,是男人身上浓重的烟酒味,和女人清冷妩媚的香水味,夹杂着,混合着,交缠为一体。 “宋总,这车快没油了。”她看着指示盘说道。 宋轶也扶额,按住砰砰直跳的太阳穴。“今天不是让你加油去吗?” 女孩瘪嘴,喃喃道:“今儿我弄那计划书挺晚的,给忘了。” “搜一下,附近有没有加油站?”他脑袋还算清醒,只觉得自己说话,都带着一股火气。 何芝韵依言做了,“没有。” “那怎么办?总不能停在路上吧。” 宋轶也看向她,目光灼灼。“你说~怎么办?” “宋总,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酒店,要不咱们今儿就在这睡吧。已经午夜了,明天还上班呢,就别瞎折腾了?”她试探性问问,眼神飘忽。 就这点把戏,宋轶也还不放在眼里。倒是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何芝韵心里暗喜,宋轶也开车门时站都站不稳了,她赶忙上前一步,给他撑着。 “好晕。”他晃晃脑袋。 “宋总,一会儿就好了。您先靠着我。”夹杂着雄性气息的烟酒味将她笼罩,并不好闻,她却依恋不舍。 到底是个将近一米九的年轻男子,压得何芝韵差些直不起腰来。她只得用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找出证件,交给前台。 给他下药她到底图什么?宋轶也不解。找个人打他一顿?不会,不划算。拍他发情的裸照,要钱,或者让他身败名裂,想得出这招,何芝韵在公关一行也不用混了。 房门打开了。 “宋总,你是不是不舒服?”她松了手,靠在门后。 宋轶也不防,直接整个人栽在她身上,压得严严实实。他能够感受到女人胸前的柔软被压平了。 “嗯~”她轻叫道。柔媚至极,犹如带着小勾子在男人心尖上搔痒。 宋轶也可是个将近三十年没开过荤的汉子,她长得那么美,她叫的如此美,她眼里像含着水。他只觉得身体兽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化身为狼,将小人儿吞吃入腹。 “宋总,要了我吧。”她拽着肩带往下滑。 两只白嫩嫩的小白兔跳的欢脱,她脱着鼓鼓的奶子,“宋总,好痒,帮人家吃一吃嘛~” 那对乳儿生的形状极美,鼓鼓涨涨,白白嫩嫩,上头点缀着一颗红嫩的玛瑙,被男人一口吞在嘴里。 宋轶也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两只奶子在他面前晃得欢快,到底是个男人,欲望占领了大脑。 这就是何芝韵穿越之时。 他心有月光(六) 按照剧情发展,宋轶也第二日就把何芝韵转到了别的部门。原主不甘心,更是日日缠着男人,死缠乱打。没多久,关于二人的传闻越发浓烈。她知道宋轶也是个爱面子的人,就算她明目张胆胡作非为,依旧会为彼此保留最后的体面。 她跟着宋轶也,他随她去,当她不存在。原主是个牛脾气,越是不让做的她越是要强人所难。 可这偏偏碍着别人眼了。 施柔又分手了。 “我说你,懂点礼义廉耻行不行?宋哥哥都说不喜欢你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要脸呢?”她穿着宋轶也送的衣服,刷的是宋轶也的卡。 大约是面对着喜欢的人所喜欢的人,没由来的都会生出几分自卑。 心里难过的要命,嘴也硬的要命。“施柔,我追宋轶也关你什么事?反正你又不喜欢他。” 施柔勾勾唇,“谁说的?你信不信,我要是想的话,今天就能和他在一起。” 什么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这就是了。 那天下雨了,炙热的夏,暑气腾腾,豆大的雨滴敲打着干燥的水泥地,空气里弥漫的是尘土的气息。 他西装革履,她小香风连衣裙,言笑晏晏,郎才女貌。牵着手,他替女孩撩开额前打湿的发,多美好啊。这就是在别人的故事里做了一次配角的感觉吧。 她离职了,去了对手公司,依旧从最底层做起。她的第一次献给了一个老头,价格谈的还不错,签了一个三千万的单。时间越久,她越是无所顾忌。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物欲横流的迷茫社会早就失掉了自我。 偶尔还听说他们的消息。 故事的最后,他们也没在一起。施柔去了国外,宋轶也娶了一个小公司董事长的女儿。 她出席过婚礼,给了一份厚礼。 彼时,他眼尾长出了细纹,说话不再如从前不正经。时间终究是厚待他的,谈笑风生时,细纹也积蓄着魅力。 “宋总,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她挺胸抬头,礼貌地伸出手。 那时的狼狈不堪,爱而不得,郁郁不忿,无数的爱憎嗔怒好似都烟消云散。这个故事,她唱的是场独角戏。 宋轶也低头一笑,“何总才是‘岁月从不败美人’最好的诠释。”他的眼里,好似有情。 到底是意难平! 婚宴之中,闷得很,觥筹交错,来往人情,今夜,何芝韵没心情应酬。 花园里,香气宜人。角落里挂了个秋千,别有童趣。一个人影恍惚从树影中出现,不需看清他的脸,她就认出了来人。 四目相对,何芝韵突然开口:“我有一个问题。” 他看向她,温柔而果断。“爱过。” “那为什么……” “我后来去朗行(原主所在公司)找过你,我看到一个男人搂着你,你看着他笑,很美。但不属于我。”他摊摊手,微抿的嘴角泄漏了他的遗憾。 他心有月光(七) 等他这么多年,这一句也值了。她想拽着他的衣领问,“你为什么不来问我?”这是个误会。又觉得没必要了,又能改变什么? “施柔呢?”过去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谁都没有得到,可她依旧小心眼地计较。 “对她,算是一种执念或者习惯。我妈从小就说她是我的‘童养媳’,所以我觉得不管怎么兜兜转转,最后总会娶她。”宋轶也看着天上一轮弯月,“我也对不起她。” “宋轶也,你说月亮她听得懂人说话吗?” 这个问题,她曾经常问他。 若是月亮能听得到我的话,我一定要大声告诉他,宋轶也,我喜欢你。加班到深夜时,两人经常在公司的天台喝啤酒。 何芝韵喊的越热烈,他笑得越开心。 “可是我喜欢别人啊!”他故作苦恼道。 “我才不管,宋轶也,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年少轻狂,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没有到不了的高度,没有得不到的人。 往事如梦。 她定定地看着宋轶也,“宋轶也,要是能重来,我们不错过好不好?” 他垂眸,若有所思,半晌后答道:“好。” 时间穿回现在。何芝韵脑子一片混沌,额角被磕出一个红印,她站起身,看见一片狼藉的自己。头发凌乱,衣裳不整,袒露的胸乳上还有男人的指痕和口水。 显然,宋轶也对原主有情,这是缺一个契机发现而已。 原主是步步紧逼,逼得男人表态,效果不明显。这次,她便以退为进,欲拒还迎。 一贯准时打卡的宋轶也难得迟到了,盯着一圈熊猫眼,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宋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一夜春宵不早朝呢?”同事小康打趣道。 宋轶也闻言脸色一变,“想什么呢?上班不做事在这儿点卯打诨呢?”他咬着牙,黑脸扮出一副凶相。 他向来不讲究上下级的架子,做人谦和的很。难得会正儿八经的给人脸色看。小康知道自己是踩地雷了,灰溜溜地跑了。 宋轶也头疼得很。一整夜,都是她那句“宋总,要了我吧。”犹如鬼魅,在耳畔挥之不散。她托着丰腴的奶儿,奶尖粉嫩圆润,俏生生的,像一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一边想着她,一边飞快撸动着火热的棒子,黏糊灼热的白浊喷了一手。 幸好,没有在公司碰到她。 宋轶也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明明不是他的错。不如,把她换个部门?宋轶也压根没有正视她的勇气。 “宋总。”登登登,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宋轶也握紧门把,没敢回头。 “有事吗?”他硬着头皮道。 想他走南闯北,觥筹交错,什么刀光剑影,剑拔弩张的气氛没见过。今儿居然被一个刚出校门的小丫头片子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这可不是他宋轶也。 “有事吗?”他重复,回头,一个标准的社交笑。 宋轶也不愧是公关部的部长,单是这颜值就是扛把子。 .他心有月光(八) 挺鼻薄唇,一双风流桃花眼似笑非笑,微微上挑,上头横着一道剑眉,故而不显得女气。精致而不艳俗。 “宋总,我能进去吗?有些事儿,在这儿不好说。”她紧张地抿嘴。 男人当然没错过她额角的红肿,眼皮都泛红,看来是哭过了。他现在才回想过来,自己昨晚貌似推了她一把?他是罪魁祸首? 两人共处同一空间。 “我错了。宋总,昨天是我想岔了。”她道歉,眼泪两行,抽泣着,看起来情真意切。 宋轶也没出声。他也没想到,何芝韵的胆子这么大。 “宋总,你别把我调走成不成?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骚扰你的。如果我的喜欢对你而言是种困扰,那你放心,我决不再会打扰你的生活。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家是农村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又找到这么一份工作,家里还有两个弟弟等着我去供呢。”女孩越讲越伤心,掩面而泣。卷翘的睫毛沾了水珠,犹如不堪重负的荷叶,弓着身子。 “行了行了!”宋轶也摸摸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那你得答应我不把我调走。”原主高傲,放不下面子。何芝韵可顾不得什么多了。不管什么招,只要有用就是好招。 到底是个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宋轶也平时倒也不是很好说话,心软也不能年纪轻轻就坐上这把椅子。可对上她,总觉得心硬不起来。 “答应你了,你放心,我一贯公私分明的。”他朝女孩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女孩转身,纤腰长腿,摇曳生姿。宋轶也脑海里又蹦出激情似火的画面,他抱着她,她急急呼唤着他的名字。 “诶,还没完了是吧?”他重重拍着自己的头。他质疑自己到底是怎么变成一个二十多年没开荤的老处男的? 这事儿,犹如微风拂过水面,掀起几道涟漪就风平浪静,犹如未曾发生过。 十一点,肚子有点饿了。奇怪,以前怎么就不觉得饿。对了,之前有外卖吃,何芝韵定的。总是他喜欢的那家餐厅,糯米蒸排骨,烤羊肉串。 她人呢? 宋轶也探出头往外一看,一片漆黑。她那儿是个橘黄色的小猪台灯,她说,这个颜色的光比较不伤眼睛。也给他买了个同款,就在他桌子上。 其实女孩子这点小心思他还不至于看不出,为何没有拆穿,也没有不动声色的拒绝?宋轶也说不上来。人,对于这种无条件无理由的好,总有几分贪恋吧。 他看着形状奇怪的粉色小猪,长鼻子,大鼻孔,丑萌丑萌,脑子忽然不能运转了。 收拾东西,拉黑灯,走出门。 常常的走廊是就他一个人,看着电梯数字在变大,21、22、23……以前还能开开玩笑聊聊天的,约莫是天变冷了,人也感觉寂寞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避开的,宋轶也一连几天都没有瞧见她人。 .他心有月光(九) 他路过他们办公室时,不是去谈合同了,就是和第三方对接工作,要不然,直接跑去施工现场监督了。 其实这样也好,他一开始就想把人调走不就是怕看着心塞吗?现在人家自己识趣,跑的人影都不见了,正合他意。怎么心里头就这么别扭,连红烧肉吃着都不香甜了。 某天一大早,宋轶也终于在公司门口“巧遇”了某人。 “芝韵。”他声音带着几分急迫。 “宋总?”何芝韵有点吃惊。“早啊!”她摆出礼貌笑容,笑不露齿。 “早啊!”两人一起踏进电梯。 气氛前有未有的尴尬。何芝韵看着电梯墙壁上倒映出一男一女职业装的模样,一个左顾右盼,一个郁郁不言。 “好久没见到你了,挺忙的?”宋轶也关于两性交往的经验不多,饶是能在谈判桌上巧舌如簧,灿若莲花,面对她,所有的技巧都派不上用场,只觉得乏力。 “嗯。”她点点头,不做声。 又陷入谜一般的沉默。 “其实,那天的事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过去了就过去吧。”他承认,这很难启齿。但男人嘛,就该大方点儿,主动把事说开。 女孩一提起那天的事就控制不住情绪,葡萄般晶莹的眼珠子覆上了一层迷雾。“宋总,你放心好了。我会自己消失的。”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没说完,电梯门就开了。 现在是上班高峰,一群人如浪涌进。何芝韵被挤到了一个小角落,男人双手撑出一个“大”字,为她腾出一块空地。 他已经很久没经历过这种场景了。 她何尝不知,宋轶也今天就是冲她来的。可是,既然决定退,可不能因为他这一小点儿甜头就乱了手脚。 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人和人摩擦着肌肤,衣裳贴着衣裳,他们俩也越挨越近,呼吸相闻。 “叮叮叮!”电梯传来超载的警示音。 原本好不容易挤进来的人丧气地退了出去。电梯门终于关上了。 “嗯~”宋轶也腰上被手肘一撞,整个人往前一栽,她被抱了个满怀。 何芝韵心跳乱的不像话,心中小鹿冲着南墙撞。是记忆中觉得安适的青草香味,淡淡的,混合着他特有的雄性气息。 他的胸膛,碾压着她的双乳,他的胳膊,倔强抵在她肩上两侧,下巴,挨着她柔顺的发,他低下头,能感觉她挺翘的睫毛刷过他的下颌,痒痒的。 两人俱是一动不敢动。没人往前一步,也没人退后一厘。 每层电梯,都要有要下,也有新的人要上,这十来分钟,是从未有过的漫长,却也分外短暂。 “宋总,到了。”她动了动脑袋,看向外面。宋轶也只瞧见她头顶两只旋儿,都说,两只旋儿的孩子,都倔! “嗯。”宋轶也没多想,放下手,揣进裤兜。 何芝韵抬手理了理被男人蹭乱的刘海,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他心有月光(十) 宋轶也如愿了,他终于能在公司碰见他了。何芝韵不故意躲着他了,不止如此,每次远远地看见了,必然礼貌地扬着笑脸,毕恭毕敬说声:“宋总,上午好。” 吃饭也不爱和他凑一桌了,下班也不上赶着蹭他的车了。要多规矩有多规矩,要多懂事有懂事?宋轶也都觉得年终最礼貌职工非她莫属。 他都想问问自己到底那儿做错了?见不到还好,见到了反而更加意乱心慌了呢?更高明的是,他对“宋总”有阴影了。 那天晚上,她痴缠热情,一声声‘宋总’多缠绵悱恻,多甜腻暧昧,听得人如同饮酒,只愿沉醉不愿醒。现下好了,要有多生疏有多生疏,要多客气有多客气?这二者,压根就不似同一人。 这次,是宋轶也远远瞧见了她,就往僻静处躲。人看到了就好了,招呼还是免了,徒增烦忧。 “小宋,好久不见啊!”宋轶也一进门就被来了个熊抱。 宋轶也满脑子都是何芝韵冰冷疏离的模样,心里不舒坦,抓住人胳膊就往远处扔。 “小宋,你怎么这样子?”娇小的女孩泪眼蒙蒙,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柔柔,是你啊!”宋轶也此时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刚刚没认出来。” 施柔嘟着嘴,“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连自家妹妹都认不出来了。” 宋轶也最爱他撒娇的模样,只有这时候,才像她小时候。一被别人家小孩给欺负了,就哭唧唧找哥哥。也只有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今日心里压了点事儿,心情不太好,也没上赶着去哄她。“待会儿还有点工作,要不我晚上请你吃饭赔罪?” “没事,小宋子,我会等你的。我去找韵韵。”她说着就要跑出去。 “你去找她干什么?人家忙着呢。”宋轶也不自觉厉声道。也不知道为何,他有种预感,两人一碰面,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不见就不见,你凶什么凶?”施柔委屈巴巴道,语气娇嗔。 宋轶也也知道自己态度不佳。扶额道:“我的意思,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就别去打扰人家了。找她,下班再说吧。” “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她腹诽道。 一副小女儿情态完之后,施柔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棱角分明,英气逼人,还是记忆中那个小哥哥,优秀到高不可攀。她总觉得不管她怎么玩,怎么闹,他是永远不会离开的。 可他现在在紧张另一个女人,为她生气,看他眉头间的前川,紧紧抿着的嘴角,施柔突然不是那么肯定了。 一到下班时间,宋轶也就被人给拽着胳膊往外走。“快走快走,我都等你这么久了。”女孩催促着。 “老大,你的小女朋友又来了?”旁人对于二人的亲昵见怪不怪。不过听说这姑娘还在上大学,便日日喊她“准大嫂”。施柔也不客气,含笑应下了。 .他心有月光(十一) 宋轶对此不置可否。 “老大,少了点酒,多办点事儿。” “就你爱胡说!”宋轶也笑着抽份文件就往胖子身上砸。 一个大红色身影闯入他的视野。 宋轶也僵住了。 她肌肤本就莹白如玉,赛雪欺霜,一张脸,倾国色,张扬明媚,配上最火热的颜色,相得益彰,一时竟然人不敢细看。 “韵韵,你来了。”施柔先反应过来。往前就去牵她的手。 “施柔,好久不见。” 韵韵,施柔,亲疏立现。 “宋总,这是要给你的文件。”一如既往的公式化语气。 “韵韵,你可太敬业了。这都下班了还得做事呢,是不是小宋压迫你?告诉我,我帮你训训他,是不是,小宋?”她没大没小的,明明年幼,还爱小宋小宋的叫,宋轶也从小惯着她,倒也习惯了。 “施柔,你可别这么说。你是宋总的心尖上的人儿,你要如何便如何,宋总宠你护你是应该的。我是公司的一份子,完成工作是我的分内事,没有什么压迫不压迫的。”女声柔和缓慢,没有丝毫意气,仿若说的是心里话。 宋轶也望向她,她也望过来,四目相对,到底是宋败下阵来。 不知为何,听了这段话,没由来生出些愧疚。仿若是他苛待了她。 “韵韵,都是朋友,别那么生分。要不今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咱们到时候好好整整他。”施柔表现出一贯的好脾气,碰了她的软钉子依旧笑脸盈盈,毫不计较。 是啊!她多么宽宏大量,不拘小节,惹人欢喜。而何芝韵就是个斤斤计较,不择手段处心积虑爬上他床的心机婊。 原主沉淀多年的抑郁情绪影响了她。 何芝韵摇摇头。“我晚上约了人,你们去吧,玩的开心。” 至此,她没再看过宋轶也一眼,哪怕他的目光一直紧追不舍。 约人?宋轶也只当是她不想和自己共进晚餐的推辞。好巧不巧,在同一个餐厅,三人又碰面了。 “韵韵,你不是说有事吗?”施柔惊喜道。“是不是还是觉得和我吃饭比较开心?”她调皮地眨眨眼。 人啊,真是个恐怖的东西。若不是她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施柔残忍冷漠,恶语相对的样子,真难将眼前天真烂漫,不知世事的女孩与那人联系起来。 何芝韵面色有几分苍白,“宋总,施柔,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 宋轶也知道她心里下半句定然是,知道你们在这儿,我是不会过来的。 “既然遇到了,一起吃吧。服务员,上菜单。”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殷勤,很不希望她离开。 何芝韵站着没动,“宋总,不好意思,我约了人。就在里面,16桌。” “谁啊?我们认识嘛?”施柔好奇道。“可以一起吃啊,人多热闹,是不是?小宋?”她朝着宋轶也递眼色。 宋轶也回应宠溺一笑,顺着施柔往下说。“叫他一起来,没关系的。” 她踌躇道:“宋总,施柔,改天吧。今天真不方便。” .他心有月光(十二) 施柔坏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你在相亲?还是偷偷交了男朋友不让我们知道。” 女孩脸色一变,咬着唇,有种被看穿的尴尬。 宋轶也皱眉,“少开别人玩笑。” 别人?何芝韵心凉了半截。不知怎么,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反正没人在乎。“是,是相亲。我妈同事的儿子。” 男人握着的杯子杯子一晃,水洒在了大腿上。 “小宋,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韵韵这个爆炸消息吓到了?”施柔没心没肺嘻嘻地笑着。眸子却因为男人不自觉的发愣而暗沉。 “宋总,施柔,我先走了。” 何芝韵大步往前,没关心他一句,也没回头望一眼。 两不相干,普通朋友,很好!就要这样!反正他心上人就坐在对面,那人也不会有事没事带早餐,手机里也不会有天凉了多穿衣这种没用的提醒。多好啊,他看着眼前破碎的玻璃杯,急急忙忙跑来收拾的服务员,只觉得这一切似乎离他很远,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步步往后拉,直至消失不见。 走在前头的何芝韵勾勾唇,这池春水终于被吹皱了。 隔日,两人又在公司碰面。依旧是在电梯门口,是巧合?她可不信! 她礼貌地喊一声:“宋总。”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不达半秒。 电梯里,二人距离半米。不远不近,进退两难。 “何芝韵,那件事儿翻篇了。你能不能正常点儿?”憋在心口半个月的话终于说出口了,浑身通畅。 何芝韵不解道,“是翻篇了,宋总,我只是怕你看见我觉得不舒坦。” “你别这幅生人不近的样子我就舒坦了,平常心,可不可以?”宋轶也不是第一次拒绝女人,可这回,怎么着都不对劲。远了,难受,近了,恭恭敬敬对上司的态度,更别扭。 “宋总,那你的意思是……” “就跟以前一样行不行?恋爱谈不成,做个朋友行不行?”他头痛道。 何芝韵轻快笑道:“好啊!” 心里腹诽,宋轶也你想的美。我不去缺朋友,只缺一个男朋友。 何芝韵如她答应的一样,也不恶心吧拉地明里暗里宋总地喊,零食分他一份,吃饭也爱凑一桌了。 宋轶也还是觉得不对。 她以前带的零食总有他最喜欢的牛肉干,现在没有了。问她为何,她一本正经回答:“宋部长,之前呢,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每次都买各种各样的零食,看你喜欢哪个。你多吃几口的下次我就多买点儿。可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吃牛肉干啊!”她摊摊手。 “那我们还算不算朋友?”宋轶也气愤道。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做不成男朋友连牛肉干都不给吃了? 何芝韵撇撇嘴,“我可不给别人养男朋友。” 下班也不加班了,一到点儿就开溜。宋轶也掐着点儿在门口等着,一到点儿就拦住人。 “何芝韵,你今儿的报表有问题,再检查一遍。检查完了亲自交给我。”他拿着文件,公事公办的模样。 何芝韵也不怵,接过报表重新计算。 .他心有月光(十三) 等到何芝韵检查完了,第二次交过去时,男人有意无意地看手表。 “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吃个饭?” “宋总,我约人了。”何芝韵说。 “你上次不是答应我平常心,普通朋友嘛?怎么现在吃个饭都不行?”在宋轶也看来,这属于故意推辞。 何芝韵也不急着辩解。“宋总,是普通朋友啊。可是却是约了人,上次餐厅那个,还记得吧?人还不错,想发展试试看。” “你不是上次还说……”宋轶也想想闭了嘴。 何芝韵无奈笑笑。“说什么?喜欢你?没错,说的时候的确真心。但你拒绝了我,这事儿也就翻篇了。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毕竟追我的人很多,也得费点心思挑挑呢。”她故作苦恼叹息着。 宋轶也惊呼:“这才过去多久?你变心怎么这么快?” “宋总,你以为人人都如你是个情种,动不动就暗恋人家做备胎十几年?”何芝韵耸耸肩。“你要荒废光阴我不管,不过现在我得约会去了。” “你……”宋轶也这天才发现她长了一张利嘴。 “宋总,拜拜!”她挥挥手,扭着柳腰,留下窈窕背影。 宋轶也这下吃饭的胃口都没了,看着桌前一沓蓝色文件夹发呆。 洗手间,一堆男人站着放水。 “小康,你瞧见今早上门口那劳斯莱斯没?” “那白色的,可气派了。下辈子我得投胎做个女的。” “嘿,你以为哪个女的都能调个开劳斯莱斯的凯子,没用!你得长成何美女那样国色天香?” “女神跟人家跑了,我够伤心的了。你们还在这儿瞎比比。” “诶,小陈,你有这本事在这儿埋汰我们,不如奋发图强,卖肝卖肾,再把何芝韵娶回家里供着。” “女神总是被土豪给拐跑了。你说何芝韵这人,前两年在公司也挺安分的,看着也不像贪图富贵之人,现在怎么就……” “去去去,你少瞎猜。上了豪车就潜规则?思想敢不敢不这么龌龊?万一人家真爱呢?” “何女神有主了,咱们办公室多少人得失恋啊!我都不想回去听他们哀嚎!” 宋轶也脸色沉得很。 “你说,何芝韵有主了?” “怎么,宋总,你也看上他了?”小康八卦道。 “少来,咱们宋总心里只有他心爱的小青梅小柔柔!”胖子不满道。他们宋总可痴情的很。 “去你的,到底怎么回事?”宋轶也脸若冰霜。 从洗手间出来的宋轶也僵硬着脸,剑眉倒竖,看见的人一见气场不对,不敢说话,避着走,实在迎面而来躲不过的就靠边站,削弱存在感,当个隐形人。 他几乎想立刻冲到她办公室,不是说发展对象吗?怎么就在公司门口拥吻了? 殊不知某人就是故意在他眼皮子底下谈恋爱,倒是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何芝韵的目的达到了。 他一上午,痴痴地坐在办公室,一言不发,愣愣地看着黑屏的电脑。来处理公事的,瞧见他蹙眉抿唇,一脸不爽的模样,战战兢兢地拉上了门,不敢打扰。 .他心有月光(十四) 有人说,宋总家里出事儿了!有人说,他被甩了!有人说,公司遇上大麻烦了! 一到下班时间,何芝韵还慢吞吞在桌前收拾东西,手腕就猛地被紧攒着,拉着往外走。 “宋总?怎么了?我包还没拿?” 宋轶也也不知怎地,一听她和别人好了,心里就有一团无名火蹭蹭蹭往上冒。越是压抑,那团火越是烧得热烈。再不问清楚,他怀疑自己整个人都会爆炸。 到了二人常来的天台。 她被抵着墙上,对上他愤怒不甘的眼神。 “宋总,你这是发的什么神经呐?”她后背被坚硬的石子膈得生疼,眼眶发红,故而对于这个举止粗鲁的男人,没有半分好语气。 “你和别人好了?”宋轶也紧咬着牙,面目狰狞。 何芝韵可不怵他。“员工私事,与你何干?”她别过头,不与他对视。 他扳过女孩的头,捏住她下巴。 “你就这么水性杨花?” 何芝韵闻言冷笑。“不然,你还想我在你身上耗一辈子?宋轶也,我告诉你,你爱等谁等谁,我管不着。同样,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想喝谁睡觉就和谁睡觉,你也管不着。” 她仰着头,一股壮士断腕的傲气,他只瞧见修长的天鹅颈上青筋在跳动。 一低头,吻住了她的脖颈。也发现了她耳后的红痕,鲜艳浓烈。 “谁弄得?”他的指腹缓慢摩挲那一小块肌肤。 何芝韵不答。 那张倔强的嘴,被压了上去。唇瓣摩擦,舌尖勾勒出唇峰的形状。 她咬着牙,不让他进一步。“怎么,不怕恶心了?吻我,不会玷污你心里洁白美好的爱情吗?想想施柔,她要是看到这一幕,还会喜欢你吗?” 施柔?宋轶也困惑了。好久没有想起她了。 那日,她抱怨男朋友不够体贴,说着说着,喝了几杯酒,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 他说:“柔柔,你也长大了,你也不能总是无理取闹,也会学着理解别人。” 施柔哭的越发凄惨,“小宋,你不疼我了!”她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怕闹出大动静。倒是宋轶也受不住邻座探视的目光,给她穿上外套,送回家去了。 她靠着座椅,幽怨地看着他。“小宋,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宋轶也摇摇头。“我怎么不爱你?作为你的兄长,我会一直照顾你。” 施柔不再说话,闭着眼小憩。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还是不行啊!何芝韵摇摇头。一提到施柔,一提到这软肋,他就跟失了魂一样。 她推开了宋轶也,他也不再强行拦着她。 远处乌云滚滚,遮天蔽日,些许微光透过阻隔洒落在大地上。 “宋轶也,如果你不爱我的话,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你这样,让我怎么和别人开始?” “那就别开始!”他霸道的不讲道理。 .他心有月光(十五) “宋轶也,你休想这样占有我。”以朋友的名义,做恋人的事。“你给你一个礼拜,想清楚,施柔,还是我。”这种事,愿赌服输。 说完这句,何芝韵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宋轶也保持着她离去的姿势看着墙面,雨水哒哒滴在他身上也不自觉。施柔,像是一个符号,刻在他脑海里二十多年,如今要他一朝一夕抽离,得有多难?可眼看着何芝韵当着他面,和别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宋轶也觉得自己会疯。 嫉妒如蔓草绕着大树蓬勃缠绵,他的心,被紧紧攥在手心。 还没等来他的答复,何芝韵就接到出差的通知。和宋轶也两个人。 这种安排说起来很有心了。单独相处?何芝韵挑挑眉。 机场,人来人往,宋轶也推着行李箱在外头等着。 “你人在哪儿?”他发了个消息过去。 “马上就到了。” 宋轶也看见正前方驶来一辆张扬的白色劳斯莱斯。停住了,透过车窗看见副驾驶女孩的侧脸,与他等的那个人意外的吻合。 驾驶座的男人转过身,将头靠近女孩,吻上了。 路人鄙夷地指点着他,“什么人嘛?偷窥?不要脸的啊!” “不关你的事!”宋轶也怒吼道。 他也见过施柔和男友旁若无人的接吻缠绵,她们相互喂食,打情骂俏,那时候心里觉得苦涩难堪。自己从小守护的小姑娘成了人家的女人,也觉得释然,她幸福就好。 可是从未如此激烈,心如刀绞。双掌紧紧攥成拳,恨不得一拳直接将车玻璃给打碎。 “宋总?”她打开车门,男人为她从后座拿下行李。 宋轶也沉着脸,眼神冰冷深邃,如幽深的潭水,不见底的惶恐。 何芝韵一脸莫名,“一见面就甩脸子?要不宋总,换个人陪您去?” “你口红花了。”他声音喑哑低沉,如冰渣滚过喉间。 何芝韵急忙擦嘴,宋轶也接过她的行李,转身就走。 她看着气急败坏的某人,笑得欣慰。“这傻小子总算是吃醋了呢!” 系好安全带,戴上眼罩,往后一靠,背椅柔软。睡觉了!身边人气压低落,不过她才不在乎,就当看不到你咯。 “何芝韵。”他突然出声,拇指相互搓捻。 “嗯?”何芝韵头向他微侧。 “你说等我一个礼拜,今天才第三天!”你就和别人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依依惜别。 何芝韵当然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不甘恼怒。 “嗯,我说的是等你一个礼拜。你想清楚,我就和他结束,要是你觉得施柔比较好,我就不和他分手了!人家留着你做备胎十多年,就不许我有备胎?” “你和他亲嘴!”他指责之余还夹杂了些许委屈。 “得给人家点甜头是不是?施柔没跟你亲过?”何芝韵拉下眼罩,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意味悠长。 宋轶也恨不得按着她屁股好好打一顿。狠狠瞪了她一样,然后躺下去,扭过头,不看她。 .他心有月光(十六) 生气了?其实也不是刀枪不入嘛?何芝韵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若有所思。 飞机得四五个小时呢。何芝韵翻了两下杂志,眼皮就直打架,得,还是躺下吧。 梦里云朵飘飘,混着小水珠,她摘下一片云朵,插入发间,发丝都润了。 她感觉到一股火热的视线盯着自己,炙热浓烈,极度的不安全。她猛地睁眼,对上了一双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轻柔如晨光对娇花的抚弄,碧水对暖风的问候,深情脉脉。 宋轶也不安地垂下眼眸,转而望向窗外。 “别不好意思看呀!”何芝韵心中得意,“多看几眼,我知道我长得好看,让人移不开眼。” “你丫的脸皮能不能不这么厚?”宋轶也被撞破恼羞成怒。“我是数数你皱纹长了好几条。” 何芝韵可以接受她不喜欢他,但是绝不能忍受对自己美貌的质疑。 “宋轶也,你给我好好看看,谁长皱纹了?你给我看清楚!”她强行扭过男人的脸,捧在手心,自己的脸对着他的脸,再靠近一点点,鼻尖就要碰上了。 这是个意外。 四目相对,剪水双眸,潋滟生波,皓齿丹唇,欲一亲芳泽。 他的睫毛眨的飞快,像只翩翩欲飞的蝴蝶,喉结滚落,舌尖舔过薄唇。 何芝韵突然觉得浑身乏力,捧着他俊脸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他肩上。 机舱里广播响起,两人同时往后退,像是碰见了什么病毒。 “你定好酒店没?” 目的地是着名旅游城市,一般没有空房。 何芝韵惊讶转头,“不是你定房间吗?” 宋轶也无奈摊摊手。“这种事儿,是秘书的指责。” 两人一下飞机,急急忙忙跑到本欲下榻的酒店,单人间已满,双人间已满,还剩一间豪华套房。 “先定下吧,待会儿再去别的酒店看看。” 其他酒店,一间空房都没有。 “宋总,你看?”何芝韵耸耸肩。“这是天意了。” “住一间。”他把身份证交给前台。 何芝韵笑得得意。“宋总,你放心好了,尽管你正值花季,前凸后翘,我是绝对会按耐住自己,不会碰你的。要是我控制不住的话……”她故作思考状,撑着头蹙着眉,“那您就从了我吧。” 他们到的早,吃完晚饭到江滩上散步走了一圈,还拐进了一个幽静的烧烤摊撸串。 十点左右,才回到房间洗漱。 孤单寡女,夜半三更,共处一室。女是妖艳女,郎是俊郎君。人皆爱色。 怎么看怎么激情,此夜定不安稳。 她洗完套着浴巾,小腿光洁白皙,浴巾上方,一道浅沟,宋轶也不敢细看,埋头见了洗浴室。 宋轶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一晚上,心砰砰直跳。他出来的时候,大灯已经关了,留下一盏暗黄的桔灯。 女人已经躺在床上闲适地玩手机了。目光都没落在他身上片刻。 也许她藏着大招呢。 .他心有月光(十七) 宋轶也战战兢兢爬上床,窝在床边小角落,身子挺直的跟个僵尸似的。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宋轶也,我关灯了!”想我霸王硬上弓求着你草,我偏不! “嗯。”他跟个小媳妇儿似的颤颤道。 宋轶也也觉得自己太矜持放不开了,动动手动动脚,转转身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几声。直到听到旁边传来的悠长沉缓的呼吸声,这就结束了?她睡着了? 他盯着眼前一片黑暗,闻着女人身上散发的沐浴香味,干涸了二十多年的小怪兽在张牙舞爪地叫唤着。 “何芝韵?”他试探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今夜难眠。 一夜都睡得不安稳。他睁眼之时,窗外透着蒙蒙微光,眼睛尚且不能聚焦,一切都是朦朦胧胧。 他怀里搂着个人,温香软玉,软若无骨。他的胳膊搁在柳腰上。胸膛贴着女人的背脊,觉醒的勃起抵着肉嘟嘟的翘臀。 光线幽暗,神志恍惚。他低头,是女孩铺成一滩黝黑柔软的发丝,宛如上等的云锦。她侧脸柔和,脸上的婴儿肥未消,肌肤在微光下莹润白嫩,似玉非玉,模样天真犹如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宋轶也整颗心,都像在温水里泡着。柔软,飘扬,温暖。心智再坚定,终究不是天衣,无缝可入。 他的头靠着她的头,顺着往下,是修长的脖颈,是白嫩的前胸,再往下,线条丰润,鼓鼓的藏了两个大馒头。非礼勿视。宋轶也扭过来,脑海里闪现的却是那日他用捏爆水球的力道揉搓着两团绵软,顶端被咬住撕扯,用力吮吸,似乎真能从中吸出奶来。比脑袋反应更敏捷的小腹,凶巴巴对着软绵绵的嫩肉就开始蹭。 快感如同电流穿过,身体微颤。他知道自己此时就跟猥琐的流氓没区别。 何芝韵睡着沉,若是醒来,少不了笑话他一番。往日送上门,你要扮翩翩君子柳下惠,推三阻四,现如今,不给你,到巴巴的贴上来,不是犯贱是什么? 她的策略没错。就是得日日夜夜在他眼皮底下,在他脑海里晃荡,让他忘不了又不敢碰。双向角逐撕扯,最终败给感情,败给欲望。 “嗡嗡嗡!”手机在桌面上振动,恼人的就像夏日的蚊虫,缠着你,咬着你,不高兴了一根针刺进你的皮肤里。 被子里伸出一只嫩白的藕臂,拿起手机。 “喂?谁啊?”凶巴巴的,带着起床气。 宋轶也一听鼻音浓重,知道是还没醒呢。 “该起床了!九点开会!” “嗯。”她扔下手机,继续睡。 脑子一转,九点?现在是……八点半。 出差的第一天在手忙脚乱中开始了。 公关这事儿,谈着谈着总得喝个几杯小酒儿,唱个几只小曲儿,把投资人爸爸给哄开心了。 比起工作是十来年的老狐狸,她确实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那她干啥呢,喝呗。千杯不醉是她的基本职业素养,作为女人,是客户黄段子的消遣着,赔笑呗。摸摸胳膊揉揉手,你开心就好。 .他心有月光(十八) 一贯如此。 宋轶也怀疑自己抽风了。为什么别人一碰她,他心里就膈应的慌。 “小何,你这前凸后翘的,报的哪个健身房?”一黄牙秃顶老头子靠近何芝韵。 “刘总,我这儿天生的。”何芝韵一点儿也不拘束。 男人手伸过来揽着她肩,她也不躲,一遍还给人夹菜。 “何芝韵,干什么没大没小的,坐我这边。” 他脸色一变,那刘总还以为怎么了,忙着挥手。“宋总,没事儿,我和小何谈的挺好的,不用换不用换。” 何芝韵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宋总,你看下,你要是觉得好咱们这合同就别墨迹了。磨磨唧唧哪像个男人?签了吧。” 她朝着宋轶也招招手,男人一脸铁青。 “快点儿。”她用唇语说,还瞪了他一眼。 回来的路上,宋轶也沉默不语,盯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一晚上阴阳怪气的,你是怎么了?”细长的手指戳戳男人的胳膊。 宋轶也恼火的很。一晚上,起码有三个男人握手时故意捏了她的手,有的握久了还不松,搂肩的打趣的更是没个消停。他不知道自己气个什么劲儿,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再正常不过了。这种尺度,在他经历过的酒局饭局里不值一提,怎么就这么难受这么膈应呢。 他不说话,何芝韵也安静了。本来还想趁着这机会沟通沟通感情呢,无奈男主角不配合,喝了点酒,脑子兴奋的很,开了窗,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酒店内。 “宋轶也,我今晚上穿这个没关系吧?”她扬了扬手里的吊带短裙。“昨儿酒店的浴袍不舒服。反正你正人君子,就算我一丝不挂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那我还不如自己穿的舒服点儿。” 宋轶也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依旧一言不发。 “真是个呆子。”何芝韵真想扳开他脑袋看看这货脑子里装的是些什么。 今天的真丝睡裙要比昨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浴袍热辣多了。露出两条洁白的藕臂,小半个胸脯,未擦赶紧的水珠顺着肌肤往下滑,掉入胸前的深沟里。稚嫩的小红豆也被破土而生了,将睡裙抵出一个凸起的弧度。 这女人,现在是不把他当男人看了? “呜呜呜……”吹风机的声音嘈杂的响。 “何芝韵。”他喊了一声。 她沉迷于吹头发,没听见。 “何芝韵!”他加大音量。 还是没回音。 宋轶也今日也是暴躁,她有僵着脸不理人,一肚子的火气累积。他钳住女人的胳膊往后转,何芝韵对突然袭击条件反射,躬下身子扫那人的腿。 宋轶也不防她反击,身子往后一倒,砸在软绵绵的床铺上。被他拽住胳膊的人失去重心,压在他身上,下身完全贴合。只剩吹风机还在哗哗的响着。 被扔在床上的吹风机好巧不巧对准了女孩的胸脯。暖风源源不断地涌出,睡裙轻薄的布料不堪其扰,荡漾出波浪阵阵。 .他心有月光(十九)h 宽松的衣裳在暖风的阻力下细致勾勒出乳房的形状,另一侧的风是从衣领口吹进的,一摔,肩带下滑,一吹,孤零零的白嫩馒头裸露在外,一冷一热,红嫩顶端在两人火热注视下徐徐绽放。 “我……”宋轶也盯着形状姣好的椒乳移不开眼。“不是故意的。” 何芝韵没有半点羞赧。勾着男人的肩,“故意也没关系,想看也行,摸也可以。”眼波流转,勾魂夺魄。祸乱朝纲的妲己也不过如此了吧。 宋轶也脑子一片空白,只看到一只调皮的白鸽子顺着他的胸膛往上,如蜻蜓点水,略过他的下巴,停在他干涸的唇瓣上。 秋日干燥,男人的唇瓣并不莹润,起了皮。一摩擦,蹭的乳尖痒痒的。 “宋总,”她轻声唤道,媚眼如丝,“要不要吃奶子?”她动动身子,荡漾出乳波阵阵。 两只乳堆在他眼前,扑面而来的奶香,像是小时候妈妈的味道,入眼的肌肤无不莹润嫩白,是清早的奶酪,香香甜甜,上头点缀着一颗红樱桃,此时正在他唇上徘徊。一张口,就能咽下这美味。 宋轶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抵抗什么? “你喜欢我的是不是?”她突然开口。“宋轶也,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也在问自己这么问题。二十多年,到底是自以为的痴情,还是毫无意义的作茧自缚?碰了它,自己十来年的坚持岂不是很可笑? “喉结滚动,眼神痴迷,”她的手按压在他的胸膛,“这儿,砰砰跳的欢快。宋轶也,你比想象中更喜欢我呢!”膝盖一弯,撞上了他摇旗呐喊的火热。这次,她说的是肯定句。 “你……”宋轶也刚想否认,那只乳就被硬生生塞在他嘴里。舌头不自觉往前一抵,不巧弹上了肿胀的红缨,女人一声娇呼,身子一倒,白花花的乳肉一整个压在他英俊的脸上。鼻梁陷进了乳沟,柔软的就像是刚弹出来的棉花。 宋轶也已经不记得母乳是什么味道。她的乳,洁白如遥不可及的一片云彩,现在含在他口中。 礼义廉耻?孔丘孟子?都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碰就泄气,一拍就爆炸,最后全都散乱在风中,被打散,烟消云散。 “别想太多,我的男孩,享受吧。”女声如梦呓,在耳畔悠悠响起。 从没有一个女人带给他如此震撼的冲击力,从没有一个女人令他魂牵梦绕寤寐思服,从未有一个女人,让他从身到心,无法抗拒。 顺从吧,投降吧,做她的奴隶,做她的裙下之臣。 他被蛊惑了。被眼前美妙的肉体吸引,被一双温暖的手牵起,被一颗炙热的心温暖。 “何芝韵,我要你。”他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目光炯炯。 何芝韵勾着腿,夹着他的腰,“来啊!” 宋轶也从未想过自己也有颠鸾倒凤,意乱情迷这一天。 .他心有月光(二十)h 几乎是迫切地含着了她的唇,香气如兰,明眸皓齿,咬住丁香小舌,吻住香软唇瓣。男人对这种事儿,无师自通。他未曾与人舌吻过,却能灵活缠绕上她的舌,吮吸着,舔舐的,就像小时候吃棒棒糖。唇瓣撵转,舌尖相抵,如两条交合缠绵的小舌,不分不依。 何芝韵也不甘示弱,任他含,任他吸,力道大了,便上下齿一合,卡着他的舌,细细研磨。 手掌覆上了那一团娇软。它看着有型,摸起来奇软无比,揉起来,弹性十足,顶端上一点,是一朵绽放的娇蕊。白的如雪,红的如火,一声肌肤,粉的似霞。 雪团不大不小,刚好一手掌握。手掌合的紧了,白雪便不安分地从指间溢出,配上那一点红缨,更显娇嫩。 “亲一亲。”女人挺挺胸。她幻想过无数次,那日男人埋头在她胸前的样子,若是她的乳更香甜,更娇软,更丰腴,是不是他就不会离开?是不是他们就能牵着手,白头偕老。 女人,不被爱的女人,常常将所有错归咎于自己。其实,哪有人十全十美?你是个天仙,不中他心意,也不过路边一根杂草。 宋轶也依言顺着脖颈,锁骨,香肩,一一亲吻。尤其是耳后,那个看见的草莓,他印象深刻。现在那处早已了无痕迹,还是就这那个力道狠狠地吸了一口。 若是他知道那是何芝韵为了引他吃醋自己用夹子夹出来的红痕,怕不是要重重修理她一顿。 乳,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 颜色若深冬冰雪,触感如初夏新棉,味如三春桃李。动时一颤一颤,如兢兢白兔,静时如慵慵白鸽。 淫词艳赋,少年时,没少读。今日一见,才知古人成不欺我。 宋轶也揉捏着那两团绵乳,咬着粉嫩嫩,水灵灵的乳尖,还觉得不够,一张嘴,居然将小半乳肉也吞进嘴里。 何芝韵双腿夹着他的劲腰,腿后跟顺着背脊滑动,触到了尾脊骨,往下一摁。 “嗯。”宋轶也不防她突袭,嘴里重重一咬,嫩白的乳上现出两道深深的牙印。 女人似乎并不怕痛,眼里亮晶晶地看着他,“舒服吗?” 这么一双眼,发着光,荡着波,比幼女多一分妖艳,比魔女多一分清纯。就算是圣人,也难敌她的剪水双眸。 宋轶也舔舐着乳上的伤口,“你舒服吗?”语音含糊不清。 “只好和你在一起,怎么都好。”何芝韵露齿一笑,眼里星光熠熠。 他以为自己已经百炼成钢,自称千年的狐狸。身下的女人,怕是有往年的道行。 宋轶也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挺弄着腰,紧缩着臀,对着水儿汪汪的小阴户撞了上来。 “嗯~”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到他的炙热坚硬。她双眼迷离,紧咬着唇,是不是溢出一两句低吟。被他撞击过的花穴犹如被密密麻麻细细小小的电流击过,又酸又酥。 “嗯嗯~宋,宋轶也~”她娇娇地唤着男人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比春药更猛烈,比猫儿更勾魂。 .他心有月光(二十一)h 两只肥嘟嘟的奶子在男人的高涨性致下,被一顿乱揉,变幻出各种形状。这还不够,又狠狠咬上来。原本的伤口被唾液刺激到痛感加剧,加大力道的揉捏令女人更是痛的红了眼,无力地呻吟。 男人此时血脉喷镇,肌肉紧绷,她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叫他难以自持。 “进来。”她半眯着眼,看他。 双腿早已预备好他进来的姿势,宋轶也拍拍翘臀。“真骚!” 女人故作风情地眨眨眼。“只对你一个人骚气。” 想通真是一瞬间的事。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不知道施柔在自己心里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错过这次出差,一回去,回归正轨,那他和何芝韵是真的完了。 “啊!”女人叫声尖锐娇媚,犹如春夜嗷嗷叫春的猫儿,却比猫儿更动情。 湿滑甬道,紧致难行。温热滑腻的层层媚肉蜂拥而上,包裹,挤压,层层堆积。男人嘶的吸气,停顿住了。里头好像长了一张小嘴,吮吸着,舔舐着,绕着他敏感的顶端。 这是这具身体的初次。何芝韵红着眼,含着泪,红唇微肿,眼神迷离。 见到她预期之外的反应,宋轶也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刚刚好像冲破了什么。 “你是第一次?”宋轶也错愕道。不是对她不信任,而是她长相妖娆,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魅惑勾人。实在很难和没有性生活的青涩女孩联系在一起。 何芝韵倒不觉得难受。冷笑道:“你觉得呢?我人尽可夫?”嘴角犀利地上扬。 “别生气。”宋轶也只是自己失言了。亲亲她的额头,“我会对你负责的。” 何芝韵抬眼一笑,灿若寒星的眸子里突然秋波潋滟,媚然生姿。 宋轶也看得愣了神。 “我不要你负责,我要你给我快乐。”身下狠狠一夹,手指却搭在男人背脊上,轻柔地按压着,弹奏一首轻柔的钢琴曲。 快感从尾脊骨直冲大脑。过度压抑的欲望使英俊的面孔变得些许狰狞,目光炯炯如豺狼。他眼珠子定住了,攫住她的目光,掐着柳腰,一进一出地抽插着。 卵蛋拍打在圆润的翘臀上,啪啪响着。粗糙的指腹恶作剧般摩擦娇嫩的珍珠,女人全身都在发颤。本就敏感的花穴更是不堪其扰,吐出一股股花液来保护自己。 他被何芝韵逗弄过太多次了,明里暗里的勾引,似有若无的触摸,那次不是令他血脉喷张?却又黯然神伤,自行解决。 男人低下头,含住盈盈白雪上的嫣红红梅。舌尖调皮地绕在周围打圈,并不直接舔舐它。一个雪白无瑕的小兔子被男人握在手里,放肆揉捏,一改往日畏首畏尾的作风,握住根部就往上拔。 何芝韵十指紧攥着身下的白色床单,痛中带痒,酥中带酸,身下又爽又涨,嘴里咿咿呀呀唤着。 “干我~重点儿~”她浪叫着。 男人也放开了性子,挺着腰,如同打桩一般将自己往里插,每次棍子都要插到花穴的最深处,犹如暴风骤雨,不可阻挡。还是不够,男人伸手捧着两片肉臀,最大尺度将玉腿打开,铁了心要将自己往里塞。 .他心有月光(二十二)h “嗯。”他点头。 那一刻,阳光散落他眼眸,如黑中揉碎了金子。 “那我还要来一次。”她娇气地抱着他,手掌触上他的背脊,揉揉摸摸,之前指甲刮下的痕迹现在都泛着血丝,猛地一碰,男人身上一颤。 究竟是年轻,被温热一夹,居然立马重振雄风。 他得意勾勾唇,头一挥,洒下汗水滴滴答答落在玉体上。“那就满足你!” 宋轶也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八岁,郁郁葱葱的年纪。白日里谈生意,谈完就四处乱逛,博物馆,看古代瓷器,丝织品,陵墓,在游乐船,坐海盗船、云霄飞车,鬼哭狼嚎地尖叫,在商场,尽职地坐在沙发上,看她试衣服,她长得美,三庭五眼就是按标准模子刻出来,身段妖娆,衣裳几乎就没不合适的,他安分地做个刷卡机。 “宋轶也,你进来下,扣子扣不上。” 试衣间里传来焦急的声音。 服务员知趣地站在原地没动。 宋轶也也陪女人买过衣服,他姐姐,他老妈,还有施柔。不过以上女士都没这种操作。尽管心里有点不自然,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一进去就被勾住脖子,“宋轶也,快点帮我扣上!” 敞开的是内衣前扣!她还晃了晃身子,两只半遮半掩的白嫩乳儿也跟着抖了两抖。男人没说话,喉结滚动,低下头,拉起两边的侧扣。 穿内衣,难免要接触乳肉。入手皆是滑腻柔软,宋轶也紧咬着牙才能控制自己不一手握上去?她还不安分,在怀里动来动去。 “别动!”他恼火道。可惜场合不对,否则真得将她就地办了。 何芝韵不屑地瘪瘪嘴。 “扣上了!”他盯着镜子里的人,喑哑出声,眸色墨黑。 “没扣好!”她挑剔得很。 的确,下围没对齐,本来丰满挺立的雪峰被压平了,些许乳肉从边缘溢出。 宋轶也跟个呆子似的,一动不动。 “快调整啊!”她跺脚。 她承认,就是存心想折磨他。为了和他在一起,隐忍,委屈,像个黑暗里的老鼠看着地面的阳光,等候期待太久了,她需要释放! 一进来,他就明白,她存心捉弄。行,那就玩玩。 将女孩身子一绕,对准身后的反光的平面镜。双手从她腋下穿过,一把揉上了两只肉嘟嘟的大白兔。刚刚扣好的内衣啪的一声被拉扯崩开,两只小白兔蹦跶蹦跶跳出来。 “你把我内衣弄坏了!”她气鼓鼓地,像只偷吃零食的小仓鼠。 宋轶也唇一勾,手掌捧着白嫩,“那就让它包裹。”他指的是自己的双手。“不仅可以将奶子捧在一块,聚拢挤出深沟,还可以帮你按摩。”边说着双手就把两侧的乳肉往中间挤弄,中间出现一条深深的沟壑。 “双手一样的包裹”果然不同凡响。两团乳肉被揉捏,被狠狠搓弄,像是一朵初夏新棉,柔软,又似刚和好的面团,被搓出千万种形状。 .他心有月光(二十三)h 花穴充血肿胀,边缘被撑到几乎透明,抽出时,花缝又能合成一个针眼大的小孔,插进去,又能够将粗长的肿胀一整个包裹着。 宋轶也就盯着那小穴,一进一出,擦过某个凸起,女人叫声越发高亢,花壁也跟着紧缩,似乎让他马上把自己给交代了。这就是传说中的g点?他曾以为这是爱情动作片里的无稽之谈。 在男人的猛烈撞击下,一头黝黑的发飘飘荡荡,一对乳儿,颤颤巍巍,一张嘴儿,嗯嗯啊啊。 何芝韵在这种事儿是惯会享受的。“宋轶也~宋~快点~”尾音缠着,她喊得情真意切,喊得男人热血沸腾。 宋轶也知道自己是找对地方了,对着那儿,使劲儿猛撞。穴肉被刺激的紧紧缠着,穴口紧缩,大股花液迎面浇下,女孩身子细细碎碎地抖着。男人也没忍得住这般冲击,硬着头皮猛地冲了几下,精关失守,将自己的子子孙孙都送进了那只贪吃的小嘴。 想的时间很长,二人斗智拉锯,真正发生关系,也就一念之差。 身下女人媚眼如丝,觑着他,红唇微张。“宋轶也,这是你的选择吗?”选择我?忘却前尘。 他看着她,小小一个,那么瘦的胳膊,那么细的腰,脾气倒是倔的很。 玉峰红樱半点不经挑逗,乳尖探头,粉粉嫩嫩,一颗玛瑙。被夹在两指之间,来回拉扯,被整个覆住,摩擦挺立,被食指一压,埋在白皙之中。 一通玩乐下来,双乳肿胀不堪,红痕遍布。 回头看女人,白玉的脸庞上泛起两朵红晕,鼻翼翕张,猩红唇瓣,喘息不断。 “现在知道乖了?”镜子里的他西装革履,衣冠整整,俨然置身事外。 何芝韵可不允许自己唱独角戏。手一反,握住男人身下的肿胀,“你呢?” 宋轶也全身紧绷,身子一颤,目光炙热。“你说呢?”咬着牙的喑哑。 女人不怕死地捏了捏他的粗壮,故作同情:“这可怎么办呐?宋总顶着这么大东西出去,是不是……”她眨眨眼,坏笑。 宋轶也见她手拿开。“不想挨操,少来惹我。” 说完便闭了眼,坐在试衣间里的小凳子上,长腿斜搭着。这么大个人,狭小的空间,倒也委屈他了。 这次何芝韵利索地换好衣服,喊外头的导购拿进来一件新内衣,不顾外头惊讶或鄙夷的目光。挽着他的胳膊,抬头挺胸,结账走人。 “欢迎下次光临!”服务员躬腰道。 一到酒店,少不了又一次的鱼水之欢。 宋轶也食髓知味,晚上一到点儿就把人抱到床上去,搂搂抱抱,胡乱摸索,如同一个求知欲极强的小孩。何芝韵由着他,打开身体,给予最真实最敏感的反馈。 他勤劳地耕干着,捧着臀儿,揉着乳儿,女人浪叫着,用自己的紧致死死缠弄那个闯进来的棍子。 .他心有月光(二十四) “老子迟早要死在你身上!”他奋力冲刺,冲过层层媚肉的阻拦,吻上了温热的花心。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宋轶也终于明白了唐明皇的无奈。有女如斯,螓首蛾眉,明眸善睐,身娇体软,秋波微转,夺魂勾魄。活了这么多年,才懂什么叫上瘾。什么叫欲罢不能。 一晃眼,就得回去了。 飞机上,她慵懒地翻着杂志,打打小游戏。宋轶也在一旁看合同,眼睛一眨也不眨。何芝韵盯着他侧脸入神了,男人额头饱满,鼻梁高挺,纤长的睫毛没有女气的卷起,直直的,跟个小扇子似的。 为什么他的睫毛这么长?女人看了都得嫉妒。她就是其中一员,伸手去触碰他的睫毛。 沉浸在文件的男人终于注意她了。侧过头,不解地望她。 眼珠子一动,睫毛也像个小刷子上下擦过她的指腹,痒痒的。 “你的睫毛怎么这么长?”她喃喃道,眼里的羡慕不言而喻。 宋轶也听了她孩子气的话,不知当不当笑。“这得感谢我妈。她不知从哪儿听来一个说法,小孩子睫毛剪了以后会长得更长。她就往我嘴里塞了颗糖哄着,拿了把大剪刀,把我睫毛给剪光了。还好后来长出来了。” “哈哈,你妈真逗!我妈怎么就没这个觉悟呢!”何芝韵懊悔道。 “还有更觉得,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单眼皮来着,我妈觉得单眼皮不好看,每天都使劲搓我眼皮,几次搓的我眼泪都出来了。还给我贴上眼皮贴,结果,真的变成双眼皮了!”他说的时候还使劲眨眨眼。 何芝韵惊讶道:“原来你的帅不是天生的!是人造的!”她像是明白一个惊天大秘密。 “所以你后悔吗?爱上了一个人造美男?”宋轶也给力地接腔。 何芝韵倒是很豁达。“长得好看就够了!”她笑得眯着眼,一脸花痴样。 “不管满不满意,货物售出,概不退换!”他转头,吻上扬起的红唇。 路过的乘务员选择性忽略撒狗粮的男女,漠然走开。工作还要被虐狗,到底还让不让活了! 一下飞机,手机嗡嗡震个不停。 宋轶也打开,选择性地回复了几条。 “小宋,你今天是不是要回来了?晚上请你吃饭,有重要的事跟你说。”配上一个笑嘻嘻的表情。 消息来自施柔。 何芝韵一瞥,若无其事转过头,看完窗外。 宋轶也莫名地有点心虚,摸摸后脑勺。“柔柔晚上喊咱俩吃饭。” 柔柔?叫的真亲! “施柔!”宋轶也马上改口。 不过为时已晚。 “是喊你不是咱俩!”她别过头,不看他。 “你说的什么话?喊我就是让我们一起。”宋轶也没有哄女朋友的经验。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何芝韵冷笑,“你去吧,人家可不一定高兴见到我。”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酸了,“你先去吧,我晚上有事。” .他心有月光(二十五) 宋轶也想抱抱她,可女人脸紧绷着,坐的离他远远的。全身都在抗拒和他接触。 “你别想太多,现在施柔对我而言,就是妹妹一样的存在。”他牵起她的手,“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就不会朝三暮四,你也和她是朋友不是吗?” 态度还算诚恳坦白,何芝韵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去吧,我也没说什么。” “我女朋友真善解人意!”宋轶也凑过来偷香一个。 “哎哟”她伸手捂住嘴,“唔给你亲。”声音含糊。 宋轶也难得不顾司机在车上,一把将人搂住,嘴唇碰到她的手掌。目光柔情似水,所有的星光都落在了这个小泉眼里。 司机将车开到了宋轶也小区楼下。 “你跟我一块儿上去。”他打开后备箱,搬行李。 何芝韵愣了半秒,“我还是回去吧,还有很多常用的东西没带过来。”想这么轻松就把她哄回家? 宋轶也一边忙着搬行李,“今天先用着吧,赶明儿我再给你拿过来。” “宋轶也,这样太快了!”她一把扑在男人怀里,眼神闪烁,“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大眼睛眨呀眨的。 “可是,我会想你。”他很少直接表露自己的情感,目光在远处打转,不敢与女孩直视。宋轶也很少会出现这种惆怅惜别情绪,手掌来回抚摸着女孩的背脊。 何芝韵扬扬唇,来自心爱男人的甜言蜜语没几个女人抵抗的了。他微蹙着眉,如临大敌抿着唇,看上去就像是妈妈出门不带他而生闷气的孩子。 “你要乖一点儿,让我考查考查。”她捏捏男人的虎口,轻揉着。 到底还是心有顾虑!他们的进展突兀迅猛,中间隔着一只不知何时会爆发的定时炸弹。所以一步一步,都得慢慢试探。究竟不是一点喜欢酒热血沸腾大脑充血的年轻人了。 “你先上去吧,过会儿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声音软软的,话语没半点转圜余地。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宋轶也心头滑过几分失落。也明白一个端正清白的女孩子是不会轻易和别人同居的。 何芝韵点点头,坐进车里,朝窗外挥挥手。 何芝韵到家的时候宋轶也正忙着整理着装,与施柔见面。 “见她就那么重要?”女孩语气酸酸的。“你继续换衣服吧,我先挂了。” 宋轶也觉得这飞醋吃的莫名其妙。他不过是把一个不搭的深蓝色领带取了,在她嘴里,就成了盛装出席。 “你也是做公关的,明白形象多么重要。”宋轶也试图和她讲道理。 “那是工作!这是私生活!”她恼怒道。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在那头捂着耳朵,脑袋摇晃了几下,像只呆呆的小兔子。 女人都这么难缠的吗?宋轶也皱眉。不知所措。 何芝韵想表现的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可这颗心啊,一想到这个男人要见心里的白月光,就一个劲儿冒酸气。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多罗曼蒂克啊! ps:一懒懒过头了…… .他心有月光(二十六) 一个人站在窗台浇花,细密的水滴从花洒喷落,射在泥土里。没一会儿,泥水就溢出盆栽边缘,哗啦啦落了一地。 “啊!”何芝韵脑海里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视,视线火热胶着给“啪”地一下被打碎。水漫金山了!心头一慌,手一抖,窗台上的盆栽往里一倒,瓷盆七零八碎,混着湿润的泥土,一地鸡毛。 法式餐厅,抒情优雅的钢琴曲,餐桌上配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侍应生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递上菜单。 “今儿咋这么得空?”宋轶也松了松衬衣领子。 他穿着浅蓝色的休闲西装,剪裁得体,现出他的好身材。裤脚在脚踝之上,一双简洁的小白鞋,冲淡了西装的厚重和正式感。 “你那位亲爱的呢?”语气调侃如老友。也只是老友。 今天见他不一样了。具体为何,却又说不上来?轻松的神态,怡然的语调,以往眼睛厚重的不像话,如一泉墨潭,深不见底,而今日,眉目清明,磊落大方。 她总觉得有什么抓在手里的东西滑不溜秋地不见了。 她耸耸肩,“哪有什么亲爱的,早就结束了。” “你又失恋了?”宋轶也闻言感叹一声,这些年施柔身边的一个一个的换,总没一个真的留得下。“别太放在心上,你这么漂亮,再找一个就好了!”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外焦里嫩,肉汁鲜美。 她怔怔对面的男人,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宋轶也怎么会这么说?他应该永远默默地支持她,告诉她,没关系,就算全世界的男人嫌你矫情说你作,还有我,我会陪着你。所以,柔柔,不要怕。 “怎么了?”宋轶也见她一脸的不可思议,喝了口水。“这儿的菜不合你胃口?” 施柔挥挥手,示意没事。掩饰般喝了一口水,“有点咸。” “叮铃铃!”电话响起。 “正吃着呢。”他面带笑意,并非公式化的应酬那种笑,眼睛往下眯着,嘴角上扬,平日里不显眼的苹果肌也嘟起来。那么冷峻的一张面孔,居然灿然如夏。 “要不然给你带点儿?你上次不是喜欢吃这儿的……” “我哪敢啊!” 施柔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碎了一个角,鲜红的血液沿着小洞不动声色往外流淌。 是她傻,前不久才觉悟自己的感情。当她发现宋轶也对自己的态度不再笃定,对公司的女同事开始动摇,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心。绝对不是兄妹情深,他的好,他的迁就,是她明白晚了。 “谁啊?”施柔脸上的笑已经僵住了。 沉浸在幸福里的男人半点都没有察觉。“一个同事。” “韵韵吗?”她早该料到的。 “嗯。”宋轶也也不想隐瞒。多年来,是他一厢情愿,撇去他的非分之想,两人还是一起长大的兄妹。有的人,有的事,该过了就过了。 施柔心往下沉。“你们公司同事关系真好。”没一次失恋有这般难受,她佯装擦脸,抹去眼帘的泪花。 继续试探,自虐般的试探。 .他心有月光(二十七) “柔柔,现在她有一个新身份,我的女朋友。”宋轶也沉静地望着她。“你不是和喜欢和她玩吗?可以改口叫嫂子了!” 原来真有心如刀割这种感受。 她很想扬起一个笑,说“祝你幸福”。 很奇怪,喉咙发不出声音了。屏住呼吸,压抑即刻迸发的情绪。 “真好啊!”她勉力扯扯嘴角。 她异样的反应看在男人眼里,宋轶也片刻恍然。“怎么了?”他若无其事问道。“你看上去脸色不好。” 施柔挥挥手,“没事,刚刚吞的急了,喉咙有点痛。” 明明是对的人,对的音乐,合适的场合。她原本筹划的惊喜可能会变得不合时宜。 “你很喜欢她?”她使舒展的肌肉看上去不那么夸张,“毕竟这应该算是你的初恋。” “嗯。”宋轶也没有多说。这个年纪的人有事儿都藏在心里。“原来恋爱是这种感觉,很不错。” “是吗?”施柔强笑道。“那你多多享受。”她知道不能再往前,道德让在站在一个好朋友的位置。可是,心里的不甘酸气在蒸腾翻滚。 “你们怎么突然在一起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施柔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宋轶也摊摊手,“突然吗?我觉得等了很久了。”他歪着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画面,嘴角自然地往上扬,一张俊脸熠熠生辉。 施柔憋在心口的那句话吐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喜欢上了别人?真不能接受。 “你表白的吗?”她像个小偷一点一滴打探着他们的细节。 她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就是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这样也许会好受的多。 “这个重要吗?”宋轶也问道。“算我表白吧,我强吻的她。” 呵!真是!糟糕的一天! “宋轶也,停止你的秀恩爱吧。”她忿然瞪着他。 宋轶也马上回过神来。“不要意思,忘记你刚失恋了。”他伸手做投降状。“吃吧吃吧,别生气。” 其实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施柔能那么轻易喜欢上一个人。一分手,又能若无其事另找新欢。 “你知道我为什么分手吗?”灯光忽然转换,昏黄暧昧,一束光打在她脸上,一双眼,含情脉脉,似是晨风荡漾的碧波。弹奏的钢琴曲是他最喜欢的天空之城。 “柔柔,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点不知所措。 “宋轶也,我知道为什么我要约在这个餐厅吗?”她眼泛泪光。“那时候,我第一次失恋,在这儿喝高了,哭着闹着要找那个男人。是你紧紧的抱住我,让我牵强点儿,你说,不管怎么样,都会陪着我。你说,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你也会为了我和全世界为敌。” 宋轶也了然一笑。那时候施柔在高二,他也才大一。 她约了他到这餐厅,一见他,把刀叉一扔,金豆豆就可劲儿掉,后来直接嚎啕大哭。周围几桌的眼神来回地往他们这儿扫。宋轶也一桌一桌地瞪了回去。 年少的情话真是轻狂热血的可以。“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心有月光(二十八) “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宋轶也,你当时那句话还算数吗?” “那句?”宋轶也心莫名地揪紧。 “会一直一直陪伴我,照顾我。”她期盼地眼神令人难以拒绝。湿漉漉的眼眶像只迷路的小鹿。 “当然。”他点头。“等你以后有了丈夫,或者有了新男友,要是他对你不好,一个电话我打的他满地找牙。”宋轶也讲话许久不如此嚣张了。一提往事,那个傻里傻气的愣头青似有回春迹象。 施柔牵着他的手,殷切地盯着他,一动不动。“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今天不说,可能以后都没机会了。宋轶也,我喜欢你。不是哥哥妹妹那套,是真的看见你新会跳的厉害,一想到我的世界未来没有你,就不想要去未来。” 宋轶也一进门,左眼皮就跳的欢快。 他愣住了,施柔的话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扔了一个核武器,霎时间,云海翻涌,浪潮滚动,四下俱静。 从小到大的回忆一帧一帧在脑海里回播。这句话,等了多久,等到真的出现时,很难跟预想之中喜悦欢乐。除了震惊,只剩下麻木。 “柔柔,你想清楚了吗?”他是个男人。一个成熟的男人。 “是的。”施柔肯定道。“宋轶也,是我不好,以前忽略了你。其实,我一早就爱你,是我太迟钝了。”一想到你将要属于别人,未来无期。 宋轶也沉默了。 “我想,我需要想一想才能答复你。”未来究竟和谁携手? 男人开车路上,手机震个不停。 一看界面显示,他的心就跟嚷嚷不停的手机一样烦躁不安。 果然见了老情人,她这种陪吃陪睡的角色就不挂在心上了。何芝韵郁郁看着手机,听着墙上的闹钟滴答滴答,时间真是缓慢啊。现男友见女神,没有女人会不介意这个。 宋轶也看着门口的风铃发呆。那是何芝韵逛街买的小玩意儿,随手就扔他的行李箱里了。 他需要给何芝韵一个交代。 一回到家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刚刚怎么了,电话一直不接?”不被爱的人果然憋屈。 “刚开车,没听到。”宋轶也找了个不走心的说辞。 何芝韵懒得拆穿。“今天晚饭吃得开心吗?旧情人?”控制不住的酸意弥漫。 “挺好的。”宋轶也故意逗她。 “是吗?那你还给我打电话?别理我算了,跟人家双宿双飞去!”她恼怒道。 说道施柔,男人的声音沉静下来,“今天,施柔跟我表白了。” 那边只有呼吸声。 半晌之后,“你什么意思?”声音在颤抖。 “你别多想。”宋轶也心里乱如麻。不告诉她,那是不坦诚,迟早会事发。告诉她,又怕她胡闹。 “我多想什么?你不是喜欢了快十年吗?以前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现在人家回应你了,多好啊。我是不是该收拾收拾滚蛋了?”真是气馁。他现在还在摇摆不定。 宋轶也既心虚又恼火。他也没做什么呀! .他心有月光(二十九) “你发什么火,我有没答应她什么。” “去死吧,宋轶也。我要和你分手!”狠话一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男人一脸莫名盯着电话发呆。 再打过去,电话里头传来机械的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于是,某人抱着手机,想了一宿。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她这是吃醋了?火气也太大了。要是她乖乖地多好,现在就能甜蜜地煲电话粥了。好想知道她现在正在干什么? 夜深人静,那点被施柔扰乱的一池春水还没平静,又被何芝韵的恼怒给弄得泥水浑浊。 宋轶也越想越睡不着,窗外的月亮高高挂着,散落月光铺成一道光洁地毯。他看着它从山外升起,已爬到了正中央。 “扣扣扣!”门被敲响了。 是哪个讨命鬼?起了大半宿刚刚眯上眼门外就吵上了。何芝韵啪叽啪叽趿着拖鞋走到门边,“谁啊?”这大晚上的,心里发麻。 门外没出声。 她透过猫眼望外瞧,真是个冤家。 “是我。”宋轶也开口了。因沉闷喉咙沙哑着。 “有事儿吗?”她没开门,一见到他反而更气了。 宋轶也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头垂的低低地,脸色略显苍白,眼神落寞,涩涩开口:“想你了,韵韵,别不理我好不好?” 苦肉计?几个小时前还春风满面与人浪漫相约呢!尽管内心还别扭着,可也看不了他难过。 一开门,何芝韵就被熊抱了。深夜带着微凉的寒气,从他身上传递过来。何芝韵没舍得退让,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真是没骨气!她暗唾自己。 他的唇紧追而上,咬住了她粉嫩唇瓣,热情而冰冷。何芝韵没来得及避开,贝齿微启,舌尖被缠住,来回舔舐。何芝韵挣扎逃脱,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不愿靠的更近,却不防他搂在腰上的手臂突然施力,倒是贴的更紧了。 一冷一热,宋轶也只觉得胸口似有一把烈火在灼灼燃烧。 说来奇怪!既然白月光肯回头了,何苦还来招惹她这个一夜情对象? “韵韵。”舌尖抵着上颚,玩转多情。 他什么也不说,一双眼清澈透明,望着她,如同含了浓浓深情。 何芝韵招架不了这种亲昵的眼神对视,心一软,嘴也软了。到底是被爱着的人,做错了也不忍追究。 “睡吧。”她转过身,往卧室走。 宋轶也如条凶猛野性的狼,从后头扑上去,钳住她的胳膊,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炙热。 男人,想的不就是那档子事儿?他缓缓地在她敏感部位磨蹭着,扭过女人的下巴,攫住她的唇,暗示性十足的舔舐。何芝韵垂下眼眸,眼睛瞥向一边。“睡吧。” 他踢到了铁板。 手上的力道一松,何芝韵被制住的双手一能自由活动就将人推开了。身子转向另一边,关了灯。 室内出气的安静,连马路上的鸣笛此时也学会了识趣。幽暗中,只剩下呼吸声一起一伏。 .他心有月光(三十)h 宋轶也看着她的背脊,想着昨晚两人还赤身裸体的搂在一起。她像只水娃娃,浑身软绵绵的,一碰就吟哦,一摸就颤抖,皮肤泛着透亮的粉,比早晨沾露的桃花更娇艳欲滴。 他一伸手,到底是将人搂在了自己怀里。不让亲,不让摸,抱着总行吧。 何芝韵不依,伸出干净透明的指甲,狠狠掐进他的肉里。宋轶也闷哼一声,刚想出手阻止,一想到她的火气倒也没敢出手,只不过搂着柳腰那只手,更加用力,像是要把整个人镶嵌进他怀里。 何芝韵掐了半天,愣是没听到身后的任何声音,倒是腰被勒的生疼。 掐着掐着,眼皮耷拉下来。 她乘着一条小船,飘飘荡荡,阳光正好,微风吹拂,带着阵阵花香。忽而,狂风急至,骤雨猛袭,浪潮翻滚,海水波涛如嘶吼的野兽。小船被打翻了,她掉进了无边无际的海水中。奇怪的是,这水并不冰冷,火热疯狂,烫的她浑身发颤。 迷迷蒙蒙睁开眼,窒息的痛感让她想大声惊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阳光影影绰绰,身上迷蒙间坐了一个人。 “韵韵,你醒了~”男人的声音前有未有的嘶哑,性感又低沉。 “宋、宋轶也?”何芝韵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在这儿? “啊~”男人一个猛冲,火热擦过花壁,抵弄花心,手心揉弄小豆儿,水儿潺潺流的欢快。 宋轶也脑门子上覆着薄汗,简短的头发丝儿已被浸湿,越显乌黑。全身肌肉紧绷着,小麦色的肌肤油亮。 何芝韵眼睛勉强聚集,身下酸胀发麻,浑身就跟无骨头似的被撞的一上一下,沉甸甸的双乳晃晃荡荡。“唔~”她压抑不住低吟出声。 “舒服吗?”宋轶也揉上她敏感的红缨。每次一摸这儿,她就软的不像话,那花穴,也跟着一张一合紧咬着,像是要一点点将他给吞进肚子里。 快感占领了神经末梢,如电流一般急速传进了大脑。“舒、啊~舒服。”她难以抵抗与心爱的人身心合一的魅力。双腿勾起,搭在他的腰上,紧紧夹着。 宋轶也以为她还会闹脾气呢。一见她配合,更是卯足了劲,握上两只乳儿,揉捏搓弄,扯着红缨,搓出红痕一片。手指伸进微张的小嘴,按着交合的节奏,夹住柔软小舌,一进一出,眼睁睁看着清秀的女孩眼神迷离,红嫩小嘴上染满了津液,涎水更是收不住顺着嘴角流出。 身下那张嘴更是粉嫩,粗壮丑陋的火热将边缘撑到透明。 “韵韵,你小逼好嫩好紧。”男人说罢加快了速度抽插。 “嗯嗯~~”何芝韵脑袋充血中。一想到这个男人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此时居然黄腔粗口不停。简直是堪比玉女变欲女,令人大跌眼镜,欲罢不能。 “快点儿,好棒~”她敞开了腿,迎接男人的冲击。 .他心有月光(三十一) “小何,你今儿坐宋总的车来上班的?”公司里人看见了,纷纷追问。 “嗯。”何芝韵也没有否认的意思。“所以呢?” “你们这是……?” 何芝韵笑笑不说话。她不希望,是由自己承认这段关系。 午饭时,施柔出现在公关部门口。如以往一样,带来饮料甜品,人人有份。 “施柔,又来找你家宋竹马啊?” “你俩这关系也朦胧这么多年了,就不想给我们宋老大一个名分?”小a挑了只小龙虾,吃的津津有味。 两人友人以上,恋人未满。宋轶也这么多年,也就一个青梅竹马的妹妹,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旁人都将这看作是好事多磨。在办公室的人眼里,两人不是情侣,胜似情侣,只不过欠一个公开罢了。 施柔瘪瘪嘴,状似委屈道:“这也不是我一个说了算了啊。” “得了吧,老大的心思谁不知道?就等你开口答应了。要不然,我们给你助攻?”小b朝着施柔挤挤眼。 施柔笑了笑,没说话。像是默认。 “韵韵,你的。”她若无其事地将饮料递给她。仿若只是公司的一个普通同事。 何芝韵摇摇头。“谢谢,不用了。”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 宋轶也一推门,就见到二人僵持着。 “怎么着?还没下班呢就开始吃东西了?”男人穿的是她挑的西装,剪裁合体,款式休闲。里头白衬衣领口未扣好,显得随意舒适。 小a举着手。 “老大,今儿你可不能批评人呐。东西是你家小青梅带来的。” 宋轶也一进门就见何芝韵嘴角僵硬,脸色不佳。心里悬着,便沉了脸。“什么小青梅?我看你是工作太少闲得慌。” 施柔闻言眸色暗沉几许,强行拉出一个甜蜜的笑。“小宋。咱们一起去吃饭吧。”说着手就挽上了他的胳膊。 这个动作施柔常做,宋轶也习以为常。她一有事求他就像只小狗一样拽着他胳膊缠着他撒娇,令他不能脱身。可今日一贴上来,闻到甜腻的香水味儿,胳膊上暖烘烘的,居然有几分不自在。 宋轶也不习惯拒绝我。点点头,“你等我收拾一下。” “韵韵,你和我们一起去吗?”施柔友好发问。一双晶润的眸子透着真诚。 “我不去了,还有点事儿没做完。” 她扯扯嘴角,这到底是谁的男朋友? 一顿饭,吃的宋轶也心慌意乱。他知道何芝韵介意施柔,可和施柔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撂下的。她就不能心胸宽广点儿吗? “小宋,你怎么老心不在焉啊?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糯米排骨。”施柔抱怨道。“和我一起吃饭就让你这么难受吗?”女孩眼神落寞,放下了筷子。 宋轶也强笑。“怎么会呢?我不过是想工作上的事还没处理完。” “可现在是私人时间啊!”施柔不满。“难道你要做个工作狂吗?” 其实,他本来就是。 .他心有月光(三十二) 战战兢兢吃完一顿不愉快的中饭,路过办公室时,她专注地盯着电脑,即使他大声地与其他人打招呼,女人也没有分给他一丝余光。 她又生气了?女人真的好奇怪!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压根无心工作。 “小青,麻烦叫下何芝韵。她的报表有点问题。” “宋总。”门被扣响。 “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介意什么?”宋轶也本来想晾晾她,可内心火急火燎,压不下来的燥热。女人都喜欢这样有事没事就摆脸色吗? 何芝韵一脸冷淡。“你想我说什么?说我无所谓,看着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共进午餐,搂搂抱抱。我去给你们当电灯泡?” “可是她是我妹妹。”宋轶也扶额,青筋暴起。“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没想过再和她怎么样。” 亲妹妹还是情妹妹?她见多了宋轶也对施柔的宠溺和纵容。也许是习惯,一下子改不了。可是她是个女人,她忍受不了。 “反正我不想见到她。” “无理取闹!”宋轶也怒了。 “抱歉,我天生不是个宽宏大量的。”她鞠个躬扭开门锁走人了。 施柔就是个定时炸弹,她一定得拆除。 下班时,她的座位上早没了人影。 “你在哪儿?” “地铁站。” 电话里传来辽远的机械报站声。清冷又落寞。 “你等着我去接你。”宋轶也一把拿起搁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往前迈。 何芝韵顿了顿:“别来了。宋轶也。” “什么意思?”他呼吸都沉重了。一声一声,就像他的胸膛跳动,总让人觉得安稳。 “我得好好想想我们到底合不合适?” “什么?”他攥紧了手机。 “你听我说,你要是觉得看施柔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尽量让你们少碰面。” 那边早已挂了电话。 她要静一静。静完之后也许就凉了。这几日,就当成一次艳遇,火车出了轨。心钝钝的疼,舍不得,他很怀疑这辈子是不是还能遇上这么一个女人,用明亮清润的眼眸望着他,里头透着炙热的热恋,耳语喜欢。 宋轶也听着耳边的嘟嘟声,心慢慢往下沉。驱车到她家楼下,敲响门铃。 人一出现就牢牢搂住,“别离开我好不好?”他这辈子还没这么恳求过谁。 涌入鼻腔的是他身上淡雅的古龙水味道,夹杂着霸道的雄性气息。温暖又稳妥,令她舍不得推开。 “别闹脾气好不好?”别这么轻易说分开。“我知道错了。” 墨眸深邃,一眨不眨地瞅着她。 “别这么看着我。”何芝韵伸手覆上他的眼皮。这下子少了那双将人蛊惑的眼眸,手心却被纤长笔直的睫毛扫的掌心痒痒。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只需看着,什么也不做,就能轻易将人虏获。 他一放低身价,何芝韵恼怒的脸色也难以摆出来。 女人还是心软了。“进来吧。” “韵韵,不生气了?”他眼里夹着坏笑。“我的女朋友怎么这么爱吃醋。”他按按她秀挺的鼻间。“是个小醋包!” “所以你以后少做些让我吃醋的事好不好?”女人眼含秋水,潋滟生波。 “当然,我的眼里只有你。我的美人儿!”一手揽着她的腰,对着红唇压下去。 .他心有月光(三十三) 年轻时候的争吵,不过是床头床尾的距离。欢好过后,故态重萌。 施柔隔三差五来访,三人行重现。不过这次何芝韵从容地像个正室。有人就是没自知之明,总得让她知道自己是个跳梁小丑才能消停。 他们的会面,宋轶也会是火山撞地球。可两人女人都是笑脸盈盈,聊着护肤心得。 “韵韵,我总是跟着你们,你该不会嫌弃我吧?”施柔撇撇嘴,眼里夹杂着委屈歉意。 何芝韵大气一笑,“怎么会呢,有你在也不影响什么。”她说着挽上了男人的手臂。“宋总,你说呢?”她调皮地眨眨眼。 宋轶也只觉得好笑。这个小女人昨晚还跟他闹得无休无止,现在倒是强装端庄得意。 “你呀!”他伸手勾勾她的鼻子。 施柔看着右侧,二人男才女貌,打情骂俏,那种浓情蜜意、眼中只有彼此的氛围让她像个隐形人。 “我就说韵韵不会嫌弃我的。之前你俩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老叫你出来玩呢?”那时也不知你不安好心。 施柔嘴角挂着笑,眼神却冷冰冰的。 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所以说,我得好好感谢你啊,我的大-媒-人。”何芝韵得意挑挑眉。 施柔一听脸都皴起来了。还得故作爽朗,“所以啊,你们可不能在一起就甩了我,那就是过河拆桥。” 哼!留着你给我抢男人嘛!何芝韵望着宋轶也笑得意味不明。这个橡皮糖是难甩开了。 “小宋。这件衣服好看吗?”她拿出一条黑白波点蛋糕裙。 宋轶也点点头,不错。“试试吧。好看的话给你付钱。” “小宋,你太好了!”施柔乐滋滋去了试衣间。 何芝韵狠狠掐着他的胳膊。“看看你的小青梅。” 宋轶也皱眉。不知又是哪儿得罪了她,她指甲深,掐进了肉里。宋轶也皱着眉,一言不发。 “你看看那条白色连衣裙,长得是不是像你购物车里那件?”宋轶也转移话题。 何芝韵就爱买衣服。与其生闷气不如把自己打扮的更漂亮。这儿的衣服都是四位数起,一想到宋轶也要给别的女人花钱,指使服务员挑了八九件也进了试衣间。 “韵韵,来我这儿,看看我的裙子。” 施柔隔着布帘子喊的亲热。 何芝韵撩开了帘子。也没啥好顾忌的,将自己衣扣解开,直接脱衣开试。 一脱下来施柔的目光就不对,直盯盯地看着她。酸意浓厚,掩饰的滴水不漏的人难得情感外泄。 有什么不对吗? 何芝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前白皙上点缀着几颗新鲜的草莓,柳腰上是男人清晰的五指痕迹,下身大腿内侧红痕点点。白嫩肚皮上、背脊上零星散落着吻痕。一看,便是性事激烈。 她尴尬地摸摸鼻子。“宋轶也一向挺没分寸的。” 施柔原本强行压制的怒气因为这句话死灰复燃。“何芝韵!” “怎么了?”她无辜地看着施柔。 这次,她不战而屈人之兵。施柔往后几天都没来找人了。何芝韵也落得平静 女人的暗潮汹涌,宋轶也一无所知。 .他心有月光(三十四) “怎么了?”她无辜地看着施柔。 这次,她不战而屈人之兵。施柔往后几天都没来找人了。何芝韵也落得平静。 “小宋,好久没去找你聊天了。你也不想我。”施柔声音娇娇软软,故作甜腻。 以前,施柔三四天不见人他就着急。这次,她大概有半个月不曾联系他。宋轶也居然半点没发觉。现在的他可是被何芝韵好好调教过。对待女性友人,不敢过于亲昵。只温和道:“柔柔,有事儿吗?” 施柔不计较他不搭腔。“小宋,这周你们是不是放假?你记得吗,之前我们说去海边的。你有没有空啊?” “这个,我得问问韵韵。”他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施柔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反而更是绵软,“小宋,这是你以前答应我的,你难道说话不算数吗?小宋~”她撒娇道。 以往,这招对宋轶也没有失效过。 “我看下档期再给你答复。”施柔的一切都是导火索,宋轶也可不敢触她的逆鳞。 一下班,施柔就等在门口了。 “韵韵,我跟小宋说好了,周末去海边。你要一起去吗?” 何芝韵转头望向宋轶也。他摸摸头:“本想回去跟你说的。” “去啊,为什么不去?海边,阳光沙滩型男,多好玩啊!”她回道。 机票是施柔定的。 两个位置连坐,另一个,在五六排之后。 “韵韵,不好意思,机票太难抢了。”她一脸歉疚。 不用说,何芝韵是一个人单独在最后排。 “没事儿。”她拿过票,往后走。 “韵韵!”宋轶也可不想跟亲爱的女友分开,还想牵牵手黏在一块儿呢。他跟着大步往后走。 “宋轶也!”施柔急忙喊道。男人没有回头,只留一个宽厚的背影。 两分钟之后,一个年轻姑娘坐在了她身边。施柔气馁,恶狠狠瞪了她一样。年轻女孩无措地站着,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女人。 “韵韵。”他想牵手,何芝韵躲开。 宋轶也一把拉住她的手,紧紧拽着,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肯放开。 “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何芝韵压抑声音吼道。 宋轶也墨眸凝在她身上。“对不起。”他拉过女人的手,吻在她的手背。“相信我,我会解决的。” 要说宋轶也之前是放纵施柔在眼皮子底下胡闹的话,现在无异于在踩他的底线。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从咿呀学语到豆蔻枝头、到少女初长成,如今也是大姑娘了。若是从此两不相见,那不现实。可她确实太不知分寸。 “柔柔,我们谈谈。”一进酒店他就喊住了施柔。 施柔笑吟吟地走过去。“小宋,啥事啊?” “柔柔,废话我不多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希望你过得好。你谈男朋友的时候,哪次我不支持你?无条件做你的后盾。现在我找女朋友了。韵韵,是我想共度一生的对象。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不要背后耍小手段。我很爱她,你能明白吗?” .他心有月光(三十五) “我不明白!”施柔崩溃了!眼泪哗哗往下流,宋轶也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将她从我身边带走!”宋轶也说的铿锵有力。“哪怕是你!” 那些过去,不想去辨析是非对错。人啊,不能太贪心,一点点温暖就够了,他很感谢,牵着一只柔软的手。 “宋轶也,我讨厌你!”施柔大吼道。一贯甜美的面孔因为痛苦狰狞着,眼线晕开了,黑乎乎一片巴在眼睛周围。 “柔柔,别再我身上费心了。”他要跟过去懦弱踌躇的宋轶也告别了。别让过去的感情对现在陪在身边的人受伤害。“于你,我没半点亏欠。” 施柔只觉得天都在摇摇欲坠。她跑了!匆忙间高跟鞋崴了脚,踹了鞋,抹着泪,继续往前。 何芝韵上完厕所回来碰上这一幕。 “怎么了?”好端端大马路上狂奔干吗?“你还不快去追?” 宋轶也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小孩子脾气又犯了。”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目光专注炙热,多情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每当这时,何芝韵总会有种错觉。自己会被他吸入墨黑漩涡,融合搅拌,成为他眼底的那个人。 “何芝韵,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何芝韵心上飞快一跳,脸上隐约泛起两朵不自然的红晕。不敢对他直接热情的眼睛对视,“突然说这个干吗?”她嘟囔道。 “我好喜欢你。”他继续说。 “唔~”嘴巴被捂住了。 “我知道了。”她的头猛地靠近,压低声音说。 那么近,额头快要抵上,呼吸相缠,目光胶着。不用一个字,女人红了大半张脸。 甜言蜜语果然有效。何芝韵一整天都像是在蜜糖里冒泡泡。 一开始,她是能干漂亮的小姑娘,喝酒豁得出去,聊天会抛梗,上进又聪明,有前途。什么时候感情变质了,从单纯的欣赏到男女之情,抑制不住的欲望? 她告白了。他拒绝了。但开始注意她了。 原来她也上班爱嚼小零食,白玉的小脸趴在桌子上会睡出红印,每次都急遭遭的打卡,在电梯里匆忙整理头发…… 再后来,就是下药那次。他知道是她,可双手却停不下来,握着白嫩的奶子塞到自己嘴里,狠狠吮吸,绕着圈儿玩弄,她身上好香,犹如躺在一片香艳浓郁的玫瑰花园里,馥郁馨清。 一步一步落入她设计好的陷阱里,心甘情愿。 那段无疾而终的守护耗尽了他太多心力和激情。这个小傻子,还以为是自己勾引了他,殊不知,她才是他的救命稻草。是她,给了他人生不一样的可能。 何芝韵日子过得爽歪歪。 施柔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几天不见人影。宋轶也她得冷静冷静。也行,知道别人的东西不好抢吧! 宋轶也伺候起人更是没的说,她吃不惯这儿甜辣的菜,他去菜市场买了辣椒,自己做。她睡眠质量不好,每晚哄她喝牛奶,给他按摩,手法还去专门学过。她不爱运动,一大早就被清朗的男中音唤醒,拉着她跑步,跑到最后,往往何芝韵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打瞌睡。她爱看爱情电影,宋轶也也陪着,一边吐槽一边给她剥葡萄。 这份和谐被施柔归来再次打破。 .他心有月光(三十六) “小宋,之前是我不好,韵韵,你不会怪我吧。”她眼睛圆鼓鼓的,脸颊两团婴儿肥,看上去清澈无辜,如林间迷路的小鹿。 宋轶也没说话。原不原谅他没有话语权,知趣地在一旁为何芝韵夹菜。 施柔见状眼眸一暗。“韵韵,我自罚一杯。” 她端起一杯白酒,眼睛一眨不眨,仰头倒入喉咙。 何芝韵依旧无言,默默吃着菜,好像面前的人和事与她无半分关联。 施柔整个心又酸又醉,眼里泛着泪光,眼皮红了一圈。“那我再喝。” 她一抬手,又是一杯。喝的急了,“咳咳咳”,似要把心肺给咳出来。 何芝韵瞥了一眼宋轶也,还好,面色如常。要是敢皱眉心疼一个试试!既然你想喝,那就喝呗。 施柔如此喝了七八杯,白皙的小脸上是通红一片。她想起,以前要是小酌两口,便会被宋轶也训斥,喝的醉醺醺的,就靠在他肩膀上撒娇,让他背着自己回家。 胃中火急火燎,脑子也晕晕乎乎的,眼前一片迷蒙,只隐隐约约看出两个人影。 何芝韵仿若现在才回过神来,“柔柔,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喝那么多酒干吗?” 施柔扶额,胳膊支着脑袋。“韵韵,你原谅我吧。还让我做宋轶也的妹妹好不好?” 真是阴魂不散! 她笑笑。“施柔,你这说的是哪门子话?你做不做宋轶也的妹妹我说了可不算数。” “小宋~”叫的凄婉缠绵,两个字,转了四个音,想勾谁的心呢? 宋轶也没应。 “小宋~”又来一声。 叫的宋轶也头皮发麻。无措地看了何芝韵一眼,她虚挂着一张笑脸,眼里寒若冰霜。 “人家叫你呢!” “柔柔,你喝高了。先回去休息吧。”宋轶也起身去扶她。 施柔借着他手臂的力勉强站起来。拽着他胳膊,全身酸软无力,险些要挂在他身上。宋轶也敏捷地往后一退,只让她扶到了小臂。 “韵韵,你要不要搭个手?”他发出求救的信号。 “我坐久了,腿软的慌!”她在桌子底下蹬了两下腿,又伸手去按摩大腿。讲得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宋轶也脑子闹腾的厉害。 “服务员。将这位女士送到1308。”他说。 不远处的服务员应声走过来。 “小宋。别走,别离开我。”施柔放在他小臂上的手攥紧了。衬衣揪出几道深刻的褶皱。 “没事儿,酒店服务员很安全的。我一会儿就去看你。”宋轶也知道谁轻谁重,手上用了点力气,将女人的手扯开。 何芝韵笑得惬意。 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把宋轶也夺回来的。他属于我,从一而终。 何芝韵一转头,对上她怨恨凶狠的目光,几乎是立刻,那眼皮就合上了。何芝韵了然,那不是错觉。 “韵韵,你别介意。”宋轶也正襟危坐。“我和她之间真不会有什么了。” “那样最好。” .他心有月光(三十七) 窗外洒了一地暖阳,如揉碎了的金,星星点点,调皮地晃人眼。远处海浪翻滚,拍打沙滩,游人自得。 “宋轶也,你看我这套合适么?”她穿着大红色比基尼,寥寥两块布料看看遮住两点红樱,露出大半乳肉,白花花,颤巍巍。小腹上平坦无痕,隐约瘦出了两条马甲线,泳裤的吊带的,双腿修长,只需稍稍一扯,顶能窥见其中风光。 宋轶也目光炙热,喉结滚动,摇摇头。“这套不好看,去换!” 何芝韵又不是没瞧见他眼里的小火苗,假装不知走在镜子面前。“哪儿不好看?挺好的嘛。腰细腿长。”她故意眨眨眼。 “扣扣扣!”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小宋、韵韵,你们准备好没有?”是施柔甜腻的娃娃音。 何芝韵对她已经是生理性恶心了。压抑住要翻的白眼,兀自在镜子面前打理自己。 宋轶也没有应声。“这套真的不太好,大红色,显得你胖,上次不是吃多了吗?你看,肚子上的肉都挤出来了。” “我觉着挺好,我肚子上哪有肉?睁眼说瞎话!”何芝韵剜了他一眼。“再说了,大红色衬得皮肤多娇嫩,本来人家就白,现在是以红衬白,视觉冲击。”她还得意地抖了抖胸。 宋轶也竟没法反驳。这套,确实衬得她肌肤莹润如玉,赛雪欺霜。配上张扬明艳的大红唇,丰乳肥臀,绝大多数男人的理想性伴侣。一双含情桃花眼,微微上挑,流转之间,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女朋友长得太美,身材太好真令人烦恼。宋轶也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吧!依你。”何芝韵发慈悲开口。“你先去开门吧。你们家小青梅小心等得眼睛又红了。” 上次,她来叫门里头没听到,等何芝韵有事出门时,她就蹲在门开,哭的稀里哗啦。“人还没死,你就赶着哭丧了?” 施柔一听,晶润的黑眸盈满了水光。 该哭的是我吧!何芝韵无语了。 宋轶也尴尬地摸摸鼻子。“我也不知道她最近咋回事?”一言不合就掉泪,快要哭成林妹妹了。 何芝韵才没兴趣和自己男人讨论情敌,推了推他。“你可快点儿开吧,等会儿就要水漫金山了。” “哦。”宋轶也乖乖地关上门。“你慢点儿换,不着急。” 何芝韵狡黠一笑,“当然。” “嗨!小宋!”她笑得甜美,一如往日,两小无猜。 “施柔。”宋轶也点点头。“柔柔,你先进来,韵韵还得等一会儿。这儿有水果,我给你泡杯茶。” “嗯,好。”施柔乖巧地像个邻家小妹妹。端正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瞟,床铺凌乱,枕头掉在了地上。难得压抑的情绪又开始翻江倒海沸腾,她紧咬着牙。 宋轶也见她紧绷着脸,目光哀怨,线条柔和的小圆脸竟有几分狰狞痕迹。 “柔柔,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他关怀道。 “没有。”施柔立马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扯出一个不算僵硬的笑。 .他心有月光(三十八)h “宋轶也!”厕所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去看看。你一个人呆会儿。”不等施柔反应,他就把杯子搁在了桌子上,只留下一个背影。 施柔气的牙痒痒。 “这个怎么样?”何芝韵挑挑眉。 这次换成了纯白色。边缘是渔网形状,唯独胸前两点堪堪遮挡,乳肉几乎要从中溢出,两点凸起,只需一抬手,便有走光的风险。 宋轶也知道她是故意的。 “怎么?不好看吗?”她踮起脚尖绕了个圈,浅浅的裙摆飞起,荡漾出波浪,如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后背系上了两个带子,用来固定。 外头有人,宋轶也不好发作。心里又气又急,一伸手握住了一只大白馒头。 “嗯~”何芝韵嘤咛一声,粉拳捶在他胸口,“你这是干嘛呢?” “你穿的太露了!”宋轶也低声吼道。“一拉,奶头就出来了。”他果真拽着渔网边儿往下一扯,粉嫩的樱桃被狠狠一刮,从洞中探出头来。 红缨敏感肿胀,无需逗弄,就凸起了。红蕊立枝头,迎风独自开。 何芝韵没好气的说:“没事儿谁会拉着这个。放手。” “不放!”宋轶也也闹起脾气了,直接揉上两团嫩豆腐,大力搓弄,指间夹着乳尖儿,指甲来回刺着上头的小孔。 “嗯~”何芝韵身子都被揉软了。软绵绵地哼了几声,往后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换不换?”他威胁道。手上揉,捏、搓、拍,十八般武艺上阵,女人只觉毫无还手之力,十指扣进他的胳臂。 何芝韵眼角飞红,面若春桃,唇染朱丹,只粗粗地喘气。 宋轶也看得眼热,不知有意无意,女人柔软小腹磨蹭着鼠蹊处,那物,半点不经挑逗,竟直挺地跟把枪似的,抵在人肚脐眼儿。 “别~”她娇媚唤着。那物竟跟有生命力般,一跳一跳,烫的她下身都湿了。 宋轶也知她这是动情了,直截了当解开裤头,将她小裤扯在花唇边缘,后腰一挺,全根没入。 “啊!”何芝韵高亢出声,两眼泛白,“好痛~”她狠狠掐他手臂。 “就是让你疼!”他翘臀一缩,往后一退,青筋虬绕的物什抽出,上头泛着晶莹的光泽,小穴迅速合拢。何芝韵才感到异样空虚,全身发痒,细胞饥渴。下一刻,火热抵着那口,猛地冲进,犹如冲锋陷阵的烈士,不留一丝余地。 女人死咬着下唇,如树懒挂在男人身上,插弄之时,如风打落叶,飘落跌宕。 施柔何等敏锐!她是成年人,一听何芝韵难以自控的尖叫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卫生间门未紧锁,隐约传来“啪啪啪”的拍打声,“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们竟然敢…… 施柔气的险些要昏厥。 “咔。”门被关上了。 施柔应该是走了。何芝韵隐晦地勾起了唇,这次还算识趣。 宋轶也弹弹她的额头,“这下你满意了?” 何芝韵手掌往下,一手握住粗壮。“满不满意,还得看他了?”眼波流转,春情荡漾。 “一定不让你失望!”下身一挺而入。 .他心有月光(三十九) 光天化日之下,两人来了一场淋漓尽致的鱼水之欢。 欢好之后,浑身汗涔涔的。何芝韵慵懒地躺在床上,把玩着手机,发丝贴着氤氲湿气的两颊,眼里浮着朦胧水汽,娇柔而妩媚。心里空空落落的。她也好奇,明明是面前的是心上人,喜他悦他爱他,亲昵过,温存过,爆过,亲过,做过,怎么还是有个角落没着落? “别玩了,该洗澡了。” 何芝韵笑吟吟地看着他,眼里意味不明。 宋轶也心莫名悬起来,头皮发麻。 “施柔说她先走了。”她扬扬手里的手机。 “你满意了?别闹了!洗澡吧。”宋轶也弯腰去捞她。 这个男人床上倒是极令她满意的。床上如猛虎,床下如保姆。 何芝韵扯扯唇。“什么叫我满意了?” 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蠢了,一定是爱惨了。为了一个任务对象,连脾气都没有了。 “看到我和她,奋力取悦你?宋轶也,你到底什么滋味?舒服?爽快?还是骄傲?” 都是女人心善变。宋轶也算是见识了个清楚明白。刚刚还缠在你身上“好哥哥,疼疼我”地唤着,还没五分钟,翻脸无情。那张脸,如出水芙蓉,雅致妩媚,覆着虚伪的笑意,令人心塞。 “何芝韵,我不缺人讨好。你还要我解释什么?我和她的关系,我解释多少遍了。我和她从此以后,只是亲情。”宋轶也颓地一下坐在床边。委屈又无从分辨。哪一次,他不是站在她这边,无论对面站的是谁? “亲情?你们俩有血缘关系?你还不如说是友情呢?再说了,她这点小心思,路人皆知。你把她留在身边当备胎啊?” 宋轶也剑眉微挑,下颌线冷硬。“你说话要有分寸。” 分寸?他跟她讲分寸。看着男人紧绷的脸,何芝韵突然兴致寥寥。 “你先去洗吧。我等会儿再去。”她抬抬手,转过脸,翻看他的手机。 宋轶也不放心地看了两眼,只见何芝韵打游戏打的激烈。只得埋头进了浴室。 “我……。” “别说了,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问你施柔的事儿了。”她表情淡淡的。 明明一开始觉得她太计较,怎么一松口,宋轶也倒觉得哪儿不大对劲。还想说几句保证的话让她宽心,她却利落走进盥洗室。 这一晚,两人睡得分外安宁。 施柔那日下午就上飞机走了。之后一段日子,都不见踪影。这倒是如了宋轶也的愿。不见,安生。 何芝韵过生日,宋轶也送了她一条项链。图案是他自己设计的,制作过程亲自监工,在一个静谧高调的西餐厅,在缓缓流淌的钢琴乐中,送了出去。 项链全身银白,中间泛着粉色光泽,映着四周散出七色淡光。他说:“你是我心中的太阳,因为有了你,我的生活才五彩缤纷,相映成趣。” 宋轶也这种直男,懂得说情话,何芝韵不是不感动。若不是中间横亘着一个施柔,那他一定是她最理想的对象。不过她不知道是不是想明白了,几个月都没出现在他们面前。 周末,宋轶也接到电话。家里出了点事儿,让他回去一趟。 何芝韵送他到了机场,宋轶也紧紧搂着不松手。 “下一次,一定要把你给带回去。” 谁知宋轶也一回家父母便端坐在客厅。他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书香门第,自小家教严格。 “爸,妈,出什么事儿了?” “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宋轶也不解。爽朗笑道:“就这么个事儿?是啊,妈。你不是一直喊着要抱孙子吗?要不然我下次把人给带回来?” “是这个吗?”他妈递给他一沓照片。 宋轶也眸光暗淡,脸色凝重。“妈,这照片谁给你的?” “孩子,爸妈也不是老古董。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姑娘家就算没落,断断不能以色侍人。”母亲用词很委婉了。 照片里一堆男人,其中夹杂着三四个分外娇媚的女子,被人搂着腰,喂着酒。何芝韵是从下面直接升上来的,公司里某人领导的处事手段,他有所耳闻。在商场摸爬滚打七八年,心里有数,用了半分钟按耐住心中异样,舒缓神经,扬起了唇。 “妈,照片是谁给你的?” “这你不用管。这种女孩子,是不适合在咱们这种保守的家庭的。”他父亲摩挲着手指。“正好你回来了。你梁叔叔家的女儿昨天也回家了,今晚上一起碰个面吃个饭。” 宋轶也难得跟父母唱起了反调,“这是以前的事了。除了她,我谁都不娶。” “你!” “爸,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宋轶也一离家就打电话给了施柔。 “你在哪儿?” “小,小宋,是你啊。你,你回来,好不好?我,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她说话结结巴巴大舌头。 “施柔,你到底在哪儿?”宋轶也怒吼道。记忆里那个跟在害怕的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姑娘已不再清晰。 到酒吧已经是深夜时分。 施柔露出大半截柳腰,趴在吧台上。一个高个子男人来回抚摸着露出那截,头凑近她耳侧不知说了什么,女孩皱眉嘟哝着。 “施柔,你够了!” 宋轶也善于自控,不常发怒。此时却一个拳头挥上去,正中那人眼眶。 酒吧里男人打架十有八九是因为女人。围观者见怪不怪,又是一件争风吃醋的轶事。喊了酒保处理,赔钱走人。 “小宋,你,你好厉害。我好喜欢你。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她要去牵他的手,宋轶也避开了。 若是那个男人不合时宜的出现,他真正想揍的人其实是她。 宋轶也觉得自己压根不该来这趟,别说算账了,施柔连路都走不稳,只得软绵绵往他身上靠。宋轶也嫌她麻烦碍事,直接将她横空抱起,送进卧室。 刚要将人放到床上,她挂着他脖子,狠狠一带,两人顺势躺在了一块儿。 宋轶也头疼欲裂,他妈的到底还想折腾出多少事儿? “小宋,别走,陪我好不好?”她眼里雾蒙蒙的,满是爱恋与崇拜。 男人将她猛地拽开,头也不回地离开,门被震得砰砰响。 以后一章两千字,100po成不成? .他心有月光(四十) 时间已晚,空气里夹杂着夏日特有的焦躁烤焦气味,挂在远处大厦的斜阳耷拉着眼眸,垂下最后一缕金黄。 白色衬衣的少年一把木吉他斜背在肩上,短寸头,干净利落。同行的姑娘一张肉嘟嘟的娃娃脸,不知是说笑什么,两人脸颊在橙黄温暖的光晕之下泛着淡淡的红,恰似一阵凉风吹来的娇羞。 “年轻真好。”何芝韵不自知透露些许羡慕的眼光。 殊不知自己今年也不过二十来岁。 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是不是该给他买双新拖鞋,前几日,他还一直抱怨,那双拖鞋材质不够柔和,可磨脚了!真是个少爷脾气! “嗡嗡嗡!”手机震个不停。 信息来自施柔。 这个名字如同一团棉花里的沙粒,给了一种不期待的膈应。 是个视频。 酒吧里闹哄哄的,一个醉酒男人,一个微醺女人,一个西装革履的背影。旧掉牙的故事,英雄救美,春风一度。颇有格调的白色装潢,情侣专用的套房,男人讲女人压在身下。 全程都没有露出男人正脸,可何芝韵一早认出了视频里的男人。 宋轶也!你好样的!家里有事?会旧情人去了! 她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不甘愤怒,抑或伤心压抑,她照样笔直往前走,打开了自己房子的门。 “何小姐,我是宋轶也的母亲。不知你是否能赏光见见面?” 所有人所有事都凑在一起了,哪有这种巧合? 他的母亲如她想的一般,温文尔雅,穿着一套蓝白旗袍,气质如兰。眼角有皱纹爬过,皮相虽老,风韵犹存,不难看出,是个美人儿。宋轶也的眉眼随她,散若秋菊,淡雅随意,聚若春桃,灼灼其华。 宋母也微微讶异,原以为是个媚俗的皮相美人,真人一看,明艳热烈,似团热火,眼眸中不含杂质,一看就是个赤诚人儿。怪不得自家儿子心心念念,的确让人难以忘怀。 “何小姐长得好生标致,这么漂亮的姑娘,倒是我们家儿子的福气。”声音若清泉,铃铛作响,潺潺流过。 何芝韵勉力扯出一个笑。 “何小姐,我们家是传统人家,世世辈辈都是教书匠,没能耐,靠着点儿手艺为生。家中积蓄不多,怕是让何小姐失望了。” 这是对她不满意了? “宋阿姨,你放心,就算你没来这一遭,我和宋轶也也准备分手了。不过,你到底为什么看不上我?能不能让我死的明白?我表现的不好?长得不理想?” 宋母摇摇头。“没有的事儿。” “那是为何?” 宋母拿出一沓照片。照片里的她坐在男人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端着酒杯往男人嘴边放。不过是逢场作戏?宋轶也也是出来工作的,他该知道,这种事儿是难免的。 再说,自从到这个职位,何芝韵再也没以色侍人。 “我懂了!”何芝韵点点头。“阿姨,最近挺忙的,没机会带你出去转转,下次你再来,叫我就是。” 宋母看着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姑娘确实不错,只可惜…… 宋轶也头都要炸了。何芝韵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父亲以身体不豫为由拉着他在待在医院,时不时还得和施柔碰面。 若说之前对施柔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年少懵懂的记忆,那似梦似雾的情绪就随风远逝。扎着羊角辫,穿着小白裙蹲在他家门口数蚂蚁的小姑娘早就死在了过去里。 “小宋,爸这儿有两张音乐会的门票。你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没事儿,不然叫上柔柔一起,年轻人,多听听突然音乐,培养情操。少一有空就往酒吧跑。” 宋轶也皱眉:“爸~” 施柔急忙接过话。“谢谢叔叔,叔叔你好有心。” 宋父看着这两人,笑盈盈地点点头。 “施柔,够了吧。别来找我了!”宋轶也将人送到门口就轰人下车。 “我做什么了?你这么说话?”施柔一委屈鼻子就酸,眼眶雾气蒙蒙。小宋怎么这个模样了? 宋轶也直视路况,侧脸依旧英俊的棱角分明,不过这次,没给她一个余光。“你做错什么自己不知道吗?施柔,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没义务永远给你收拾烂摊子。” 声音机械冷硬,比陌生人更遥远。 “宋轶也,你说了,永远陪在我身边!”她气呼呼地大吼道。精心雕琢过的妆容也难以和缓焦急狰狞的面目。 宋轶也扯扯唇角。“所以呢,我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你爱不爱,我都在那里?施柔,我没你想象打的那么伟大。我承认,我变心了。以前那些话,你就当喂狗了吧!” “宋轶也!不可以!”眼泪如开了阀门的水龙头,顾不得停了。 “施柔,我爱她。我想保护她,你懂吗?何芝韵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是我想保护的对象,是与我共度余生的人。你若是不能尊重她,就当没我这个朋友。” 轿车里气氛怪异。 男人猛地将油门一踩,黑车如离弦之箭,“嗖”地一声往前冲。空气里飘散了女人惊恐崩溃的尖叫。 “下车!”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施柔家门口。施柔不防,脑门“哗”地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啊!”她痛呼,声音凄惨。 宋轶也脸色未见丝毫担忧,照旧僵着脸。“下车!”他重申。 施柔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模样,伸手捂着红肿的额头,两泡眼泪可怜兮兮地含在眼里。 “小宋!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下车!”他怒吼道。拳头使劲砸在方向盘正中央,青筋暴起,目光如冰。 施柔担心地看着他的拳头,究竟不敢再说什么。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宋轶也终究理解了何芝韵为何对她充满敌意,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么卑鄙的事是施柔做出来的。可是除了她,还能有谁? 世事弄人!物是人非事事休! 脑海里突然蹦出了那句诗。“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此刻,很想抱抱她。 .他心有月光(四十一) 宋轶也没料到一回来就变了天。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公司里一副冷脸,迎面走来,目不斜视。好不容易下班了,人却不见了踪影。侯在小区门口,等来的是她在另一个男人车上笑靥如花。男人不知说了什么话,她抖得花枝乱颤。他们在车里拥抱,他的唇吻在她的头顶,不动声色。 “扣扣扣!”不合时宜的敲窗声响起。 何芝韵受惊回头,一见人,心跌倒了谷底。 “媳妇儿,该回家了。”对着她说,目光却与那男人对上了。 男人眼底极快闪过一丝怒意,倏尔沉静,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旁,嘴角勾起不明意味的笑。“韵韵,你什么时候出嫁了?怎么不来通知我一声,我来抢亲呢!” 何芝韵知道刘琦的脾气,不愿场面弄得太难看。 “改天跟你说,谢谢你送我回来。”说完一推车门,只见倩影一闪,留下淡淡馨香。 男人舌尖抵着腮,含糊出声。“韵韵,你总会是我的。” “你还找我干什么?”她没上楼,走进了公园僻静一角。 花坛里零星长着几株月季,颜色极淡,比纸还薄,如同患了重病的少女,脸色苍白。叶子被烈日晒得焉了,软趴趴地挂在枝干上。 宋轶也心头苦涩。“你和那人怎么回事?” “我还有解释的必要吗?宋轶也,别拖拉了,我们分手吧。我真的受够了!”何芝韵扭过头,玩弄着一片枯叶。 宋轶也何曾不急?“我回了趟家而已。有什么事情说出来。” 一贯淡定如他,鼻尖居然冒出了细汗。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流转间,无辜又可怜,偏生生的风情万种。若是往常,心又该软了。可这次,却死水无波,平静的超乎她自己的想象。 “你妈来找我,带着一沓曾经的照片。你应该也见过了吧,照片里的我不知检点,水性杨花,你能接受吗?”她凉凉开口。 宋轶也嗫喏着。“抱歉,我不知道,要是我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我替她向你道歉。”他这几日过的应该也不太好,眼圈下泛着淡淡乌青,嘴边胡渣都冒芽了,唇皮起了一层,仿若电饭锅底结的一层白色疙瘩。 “施柔给我发了段视频,诺。”她点开了手机。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浅短的寸头,眼神犀利,线条冷硬。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这么看了吧。 “你别误会,韵韵。那天就是一个巧合,我没想到她会拍下来,我们什么也没干,就是不小心摔倒了。这绝对是角度问题。”他是真的急了,双手钳住她的肩膀,疼的何芝韵一声痛呼。 男人这时才回过神来。“韵韵,你没事儿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何芝韵也不全信。她了解他,这个男人不屑于背叛。 “别解释了,宋轶也,我也求求你,别摆出这幅无辜的表情了。”这段感情中,第一次,以如此居高临下的姿态讲话。“我没有义务每一次都原谅你。” 宋轶也僵住了。 “怎么?震惊了!是不是觉得我冤枉了你,我误解你了?委屈?”何芝韵嘲讽地扯扯唇角。“你有我委屈吗?我看你的青梅竹马,你的掌心宝天天缠着你,我们约会,她要跟着,我们旅游,她也在侧,我是和你谈恋爱,弄得最后我跟个恶毒女配似的。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吗?因为你偏爱她多过于我,所以,我该忍耐,我该大气,我该退让。谁还不是爹生娘养的?谁还不是个宝贝?凭啥搁你这儿,我就得唯唯诺诺,三从四德。宋轶也,分手吧。你和她睡了没睡都跟我半点关系没有,这场戏,不陪你们演了!” 宋轶也呆在了原地。 不,不是这样的。他想分辩,喉间却跟硌着砂砾一般,难以出口。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门口的转角处。 乌云压得沉沉,团团齐聚,雨水大盆往下砸,泼了他一脸。宋轶也站在原地,半点知觉没有。 “看着西装革履的,怕不是个傻子吧!”路人小心翼翼地避过他。 “小伙子,没啥想不开的。这年头,分个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来房子里躲躲。”围观了整场戏的保安大叔善意地给他撑了一把伞。 宋轶也没出声,眼神呆愣。半晌才往后走,打开车门,绝尘而去。 为情所伤原来是这般滋味。她说的那些话犹如利剑戳在心口,再一刀刀将心上的肉慢慢割去,鲜血横流,却几乎感觉不到痛。 这几日,宋轶也一直避着她。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等他将所有事情一一缕清腰解释给她听时,她接了一个外包工程,接下来的一个月出差了。 他走之后,宋轶也爱上了酒精。他曾以为人生最不得意莫过于爱而不得,作为旁观者,他看着施柔男朋友一个接着一个,而他站在原地,进一步,惶恐,退一步,不舍。可与此时相比,那些年少骄傲隐晦的心事早已云淡风轻,不值一提。 他有错吗?有!也许她是闹脾气吧!他宽慰自己,心上却高高挂着一把锋利的剑。 这个月,白日精神抖擞,工作上专心致志,一回家,昏天黑地,惶惶不可终日。 施柔来找过他,那双眼,依旧水汪汪的,可早已不清澈透明,那张脸,依旧甜美可人,上头的情绪他早就不再想探知。 “小宋,我听说你们分手了?” “你听谁说的?”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工整的白色衬衣敞开了两颗扣,随意潇洒,袖口往上挽了一层,整洁而不过分精致。 施柔发现,原来自己早就为这个男人深深着迷。 宋轶也捕捉到了她眼中痴迷的爱恋,眉头轻蹙。“施柔,我今天和你出来只有一件事儿。以后别来找我了。别说做朋友,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那双大眼睛无助地看着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宋轶也没空看她演戏,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大步迈了出门。 .他心有月光(四十二) “之前那个男友为你拍的照片还在我的保险箱里,别挑战我的底线。” 那是施柔第一个男朋友,那年不过十八岁,识人不清,被人轻轻松松骗去了第一次,未了,男人还拍下了视频。她担心地成日吃不下饭,哭哭啼啼找到了宋轶也,最后是他给解决的。 一想到这儿,施柔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分手?不好意思。宋轶也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被分手。 这种人往往没有自知之明。女孩子不就是喜欢闹闹脾气,吃吃醋?何芝韵又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这次可能更难解释。当他把情绪整理好,台词准备充分,站在高铁出站口时,她出现了。 玫瑰茎握在手心出了一层汗,黏糊糊的。嘴角扬起从容不迫的笑意,舌尖轻触上颚。 “芝……” 一个黑影突至,遮挡住了视线。 而她,也被另一个人搂在怀里。笑的如往常一样甜。、 不对啊,不是这样,他是不是拿错了剧本?那个男人有几分眼熟,嚣张又桀骜,轻飘飘地望过来,满是势在必得。是那天碰见的那个男人。 空气仿若在此刻停滞,屏息凝神,不知所措。 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头,宛若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她的姿态过于自然,眉眼依旧满是风情,一颦一笑,照样夺人眼目。她们朝他迎面走来。 宋轶也心慌的不像话,手不自觉早已捏成了拳,没被处理干净的小刺穿过轻薄的包装纸,戳进皮肤。手上隐隐作痛,心,也蜷缩成一团,就像是腹部中了一箭的刺猬,难以呼吸。 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 她看过来了,嘴角僵硬成呆滞的弧形。 男伴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怎么,认识?”明知故问。 何芝韵点点头。“我上司。”转而面向宋轶也。“宋总,你好。” 宋总艰难地管理表情,脸部肌肉似乎失去了控制,他颔首,垂眼,敛去眼底的失落震惊。 最熟悉的陌生人?他苦笑。 难道就这么失去了她?沦为最普通不过的朋友?心脏被强力挤压,一动,心都在痛。脑门上抵着一把枪,似乎在威胁道,若是让她离开,就一枪给崩了。 他转身,追上那一对“金童玉女”。 “芝韵,有点事儿,我想,我必须和你当面说清楚。” 何芝韵愣神,看向他眼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我想我们该说的都说完了。” “给我五分钟,求你。”一贯高高扬起的桃花眼难得耷拉着,哀怨的眼眸湿漉漉的,比家里那只傻狗还要无辜。 何芝韵垂眸,半晌道:“启文……” 男子很识趣。扬扬手,“我理解,是得好好说清楚。跟不适当的挥手才能和对的相逢。”临走之前,没忘了留下一个富含感情的拥抱。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便利落走开了。 宋轶也见状苦笑。“我真没想过,我们之间会有第三个人出现。” 何芝韵摇摇头。“一直都有。只不过你在刻意忽略。” “就算要结束,我也得死个清楚明白。”他轻仰着头,眼神坚决,有种引颈就戮的魄力。 看着这么孩子气的她,何芝韵预料了这场谈话的结果。 “那天我是回家了,也确实接到了我爸妈的电话。通话内容我已经让电信公司记录下来,可以发你邮箱。可没想到一回家,我爸妈不知从哪来弄来你从前的照片。”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唯恐错过每一个细节,也怕将她惹怒。 可今日的她犹如吃了定心丸,上次见面时的失望痛苦尚有迹可循,此刻,她不置一词,也没泄露一丝情绪。 “我当天和父母闹得挺不开心的。想找施柔问个明白,结果呢,一到酒吧她喝的醉醺醺,不省人事,我只好把她送到宾馆了。不过你看到的那张照片真的是偶然,她一个没站稳,我去扶她,画面完全没有你看到的那么暧昧不清。真的,只是一个小失误,我对她半点遐想也无。那天进出宾馆房间的监控我也拿到了,前后不过五分钟,也打包发到你邮箱。至于我妈,我也没想到她会贸然去找你,要是她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我代替她向你道歉。”说完宋轶也喘了一口粗气,终于解释清楚了。这下,她总不会再生气了吧。 何芝韵真是哭笑不得。这么久,他到底不清楚她为什么说分手。 “好了,我了解了,我听完了。可以走了吗?” 宋轶也怔住了。跟他设想的不一样的。难道不是应该埋在他怀里,柔声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难道是因为她还没看视频? “那个,你要不要先看下我给你发的邮件?”他摸摸后脑勺,有点不知所措。 何芝韵笑笑,“我想没这个不必要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你会和她发生什么。” “那你为什么……”这次谈话,宋轶也总觉得有点别扭。两个人都那么平和理智,犹如,犹如,结局前的平静,彼此挥挥手,从此没然后。 “为什么和你分手?”何芝韵接了下半句。“我说过不止一次,宋轶也,我受不了你对她的态度。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还是把她带在身边,让她参与我们每一次约会。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一个随叫随到的提线木偶,一个床下精英床上放荡的下属兼床伴?你不在乎我,你不珍惜我。”说到这儿,何芝韵眼眶里泪水打转儿。“你仗着我喜欢你,为所欲为。可是宋轶也,一切都结束了。不好意思,没能做一个大傻子,我觉悟了。陪在你身边久了,居然觉得自己没资格被爱了。还好,有人在乎我,疼爱我。所以,宋轶也,真的别再找我了。你根本没想过给我幸福不是吗?” 才不是这样!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你一离开,上班都没精神?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你在的地方眼睛就在你身上转?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为了你和父母吵架…… .他心有月光(四十三) “走了,别回头了。”秦启文勾着她的肩,大步往前迈。 何芝韵抑制住自己缠绵不断的思绪,扭过了头。就这样吧!别再打扰,别再留恋。 秦启文的车与他本人一样张扬,飞鱼般的流线车型,鲜艳如火的颜色,无论停在那儿,都是被围观的对象。 “待会儿去哪儿吃饭?”秦启文开口,压根没把刚才的对峙放在心上。 “我没什么胃口,先回去了。饭,下次再吃吧。”宋轶也是个火坑,秦启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一个坑到另一个坑,何芝韵暂时还没跳下去的勇气。 车子呼啸而过,窗外葱郁草木急急后退,像是电影里的倒放镜头,将过往一帧一帧回播。 “韵韵,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言词恳切,一贯不逊的墨眸中充斥着慢慢期待。 何芝韵顿了顿,究竟是没点头。 “好吧,我会等你的。不管多久。”他眼里的晶彩暗淡下来。 何芝韵逃跑般的仓促下车,不敢回头望。 秦启文,她的大学同学。两人同班,又都参加了辩论会,日日排练修稿比赛的过程中,情愫暗生。经费紧张,出去比赛时经常开一间房,二人有过几次同床共枕。那时候,何芝韵远没有现在面对男人的如鱼得水,八面玲珑,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鼻孔翕张,呼吸急促。 可两人都理智,他们要走的是不一样的的路。到底恪守了君子礼仪。 毕业后,他出国了,何芝韵参加工作。这几年,联系不过是社交平台上客套的问好。那些走在香樟树旁的少女心事,徘徊在池塘畔的七里香的清丽,被毕业吹得烟消云散,那个人,伴随着微风留在了炎热的夏季,留在了栀子花开的地方。 谁知他又突然出现了。 他说,我依旧喜欢你。 何芝韵有点恍惚,这个人对她而言是有点特别,可,也是有点而已。 他说,我不走了,我想停在有你在的城市。 何芝韵回应不起这份感情。她早已不常想起往事。之所以默认他的靠近,不过是为了逼退宋轶也。她现在,真没谈恋爱的精力。心都碎成一片片,还能拼凑完整吗? 他说,我会等你。 何芝韵随那个男人走后,暗香残留。他端详着二人的背影,一个窈窕淑女,一个翩翩君子,真是该死的登对。这时候是不是该响起那首悲催的音乐,“我也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见你们有多甜蜜……” 翌日,上班路上,又瞧见了他们。 何芝韵走的那一个月,宋轶也将她隔壁的屋子高价租了下来。原本想睹人思情,令她回心转意,没料到是自找苦吃。 三个人在电梯里碰见了。 秦启文手里捧着一束薰衣草,“上大学那会儿,没勇气给你明目张胆送花。记得你说想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诺,我给你摘回来了。” 何芝韵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十七八岁,总觉得未来多的是时间,一定要把美好的地方走一遭,才不枉来过这世上。 宋轶也脸蹦的硬着了一块钢铁,手攥成了拳头,一言不发。 “谢谢。”人还是那个人,可西装革履的秦启文到底没有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色卫衣少年亲切。过去了的终究是过去了。 一到公司门口,宋轶也停顿在她面前。 何芝韵不防他突然刹车,额头重重砸在他的脊梁骨上,只听到“砰”地一声响。 “额”何芝韵闪了舌头。 他冷冷看着,眸子里的关切一闪而过。“公司里不让带花,因为会有人花粉过敏。” 何芝韵愣了一秒,好像没这项规定…… “你还在这儿等什么?还不快点解决?” 旁人见宋轶也脸色不好,也不往前凑。灰溜溜从一侧走过。 何芝韵懒得同他计较,将花搁在前台。“我下班之后过来拿。” 等到下班之后,那束薰衣草早不见了影子。 漂亮的前台小姐道:“刚刚宋总说开会需要点摆设,就给拿上去了。这是他赔你的。”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何芝韵抱着那束花往回走,心里五味杂陈。扔了,可惜,不扔,送的人又过于讨厌。回到家,看着那束花发了一个小时的呆。 何芝韵爱睡懒觉,起得晚赶着上班,经常忙的没有时间吃早餐。 可一到办公室,桌子上总摆着她最爱的澜记的豆浆,灌汤包。一看,就知道是谁送的。澜记离这儿并不算近,开车来回得两个小时。管他呢,何芝韵才不会心存感激。这手段,比高中生好不了多少。 一个月后,心里不安了。 某次开会例会,她喊住了宋轶也。 那一刻,他的眼神都亮了,犹如恒星爆炸绽放瞬间的光彩。 “宋轶也,以后别给我买早餐了。” “不是我。”宋轶也矢口否认。眸子里的光倏尔暗淡,化成一簇簇飘散的尘埃。 何芝韵不作他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在她确定犀利的注视下,宋轶也败下阵来。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追回你。”宋轶也说完才觉得有什么不对。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想追回你。但这不是所谓的手段,比如感动你或者怎么样,我不擅长这些,你知道的。我只是觉得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你这么瘦,需要多吃一点。你不需要觉得顾忌,你只管享受我的付出。我一厢情愿,我愿赌服输。” 何芝韵只觉得现在的他好像有一点点不同了。 秦启文也时不时来她的生活里兜圈儿,一个礼拜出现一两次,送点儿小女孩喜欢的玩意儿。当然,多得是她大学时候心心念念的小东西,比如当红歌手的签名,演唱会的门票,小众书法家的字画……纪念她死去的少女心。 他们回来时,偶尔能撞到在公园散步的宋轶也。他总别过头去,留下落寞的侧脸,何芝韵的心便会不自然地揪起来,真是没出息。 如果他是你更好的选择,如果他能给你幸福呢,那我情愿放手。 .他心有月光(四十四) 秦启文,早就与他说明了关系。她如今极为讨厌暧昧,来来回回地试探。他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大学时出穿着朴素脸色灰白的少女,一无所有,朝气蓬勃。 他送的礼物,说话的语气,暧昧的眼神,哪一个对象不是过去的她? 秦启文先是震怒,而后归于平静。他一向比她果断,没多久,有了一个模特女友,正如当时头也不回地出国。他的面孔出现在配色花哨的八卦杂志上,竟不必那些当红小生差。 他说,你是变了。我强迫自己像以前一样喜欢你,关注你,讨好你,可不得不承认,你对我不再有吸引力。 何芝韵点头,是啊,最近我常在想,那时候为什么会日日念着你,想来,只记得你那日打球逆光走来,微风不燥,阳光正好,可是再难与你画上勾。 时光如水,从不倒流。秦启文找不回倔强的她,施柔与宋轶也回不到总角之宴,她和宋轶也,朝夕相对,点头问好,也不可能再似往常,同床共枕,故事到最后,谁似乎都没得到什么,也未失去什么。来去空空荡荡,孑然一身。 宋轶也发现,那个男人没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下了班,少了辆高调的兰博基尼在公司门口侯着,入了夜,也无需站在窗口等她们依依话别。若是搁前两个月,宋轶也就趁虚而入了。可何芝韵的态度依旧平淡如初,两人好似根本没爱过。 故事没想言情小说,甩了个哀哀切切,与初恋不清不楚的渣男便得于白马王子,走向人生巅峰。兜兜转转,两个人成了偶尔约在酒吧的朋友。 “美女,一个人吗?”一西装男端着酒靠近,身上夹杂着浓烈的脂粉气。 何芝韵摇摇头。“等朋友。” “我陪你等。”他主动坐在一旁,打了个响指,服务员应声而上。 何芝韵扬唇没拒绝。 宋轶也赶到之时,恰巧见二人相聊甚欢。她与他靠得极近,不知男人说了什么,她笑的花枝乱颤,险些要倒在人家怀里。他脚上好似绑上了千斤烙铁,步步维艰。心头泛起一股酸涩。 “你来了。”她笑的客气,宛如再普通不过的同事。顶多算是有些私交的朋友。 宋轶也以为他早已平静,至少掩饰的毫无痕迹。可往口里灌了一杯又一杯。 反正两个人都管不着彼此了。 钟声敲了十二下,何芝韵醉眼朦胧,宋轶也脚步虚浮,在门口招手,这个点儿,打车的人太多了。没办法,两人只得往前走一阵儿。 路上香樟树葱葱郁郁,微风一处,叶子互相打闹的沙沙作响。 “真有点怀念我们一开始那时候,谈生意,就在这个酒吧里。但凡我一瞟你,你眼睛就没地儿放,四处乱转。”她说的是还没在一起那会儿,她热情地跟着小野马似的,灌他喝酒,围在他身边转。 宋轶也当时不敢正视这份感情,心虚回避,如履薄冰,但,又怕她真的不再靠过来。一颗心,揪的紧紧的。“我……” 何芝韵仰望着漫天星空,繁星点点,熠熠发光。 “你看天,好亮啊。” 宋轶也抬首,人生若只如最初……“这一次,换我来,换我来走向你。” 何芝韵闻言笑笑,眼神苍茫一片。故事哪有这么多次?上帝手里的笔可不管读者喜好。 少了情敌的存在,宋轶也心里去了块大石头。 无论是上班还是出去玩,车接车送,早餐永远跑到她最喜欢的小笼包店,哪怕为了这一趟,得早起两个多钟,晚餐刻意制造浪漫,情调优雅的法国餐厅,专属的小提琴演奏,饭桌上变花的俗套而隽永的撩妹手段…… 何芝韵感慨,原来他也不是钢铁直男,只要你存心想取悦谁,用心,总会有办法的。 他还是日日献殷勤,何芝韵欣然接受,如同以往的追求者, 宋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施柔走了,秦启文也离开了,可他却止步于朋友的位置,何芝韵未给他任何刻意更进一步的讯息,犹如隔着一层带电铁丝网。 没关系,慢慢熬呗。他相信时间会淡化所有爱慕,也能使结了痂的伤痛褪色。往事犹可追。 可刚刚给自己建立好的心理建设隔天隔天就崩塌了。 何芝韵请假了,理由是家里给安排相亲。领导批了。 相亲?这是差在宋轶也心口的一把利刃。 “为什么?”一接通电话男人便火气四冒,语气凶神恶煞。 “需要为什么吗?”与他相比,何芝韵算得上平静了。“我们早没了关系,我未嫁,相个亲再正常不过了。” 手机几乎要被他捏到变形。“可是那你都和我吃饭,看电影。” “你都说了,只是朋友,和朋友吃个饭看电影不是很平常嘛?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俩结束了,彻彻底底地结束了。秦启文走了,还会有下一个。那个人,再也不会是你了。”她聊聊几句话击穿了宋轶也最后的心房。 “我以为,我以为你心软了,我以为你还在乎我,你的沙发上还摆着我送的抱枕,茶几上是我给你的茶具……”宋轶也不敢往下说,物是人非。睹物思情,一件件想起来,犹如慢刀割肉,钝痛入心。 电话里她的声音辽远又空荡。“分手了,干嘛得把东西扔了,这不是平白糟蹋吗?和你分手第一天,我看着所有你送过的东西,说过的话,就得趴在床上哭上一整天,可我不敢再回头。我哭了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后来,抱枕他真的只是一个抱枕,茶具,也不过是喝水用的器物,我才敢问心无愧的见你。否则,我真怕自己犯傻。” “这是你说的,可别反悔。”他咬着牙咔嚓作响。 何芝韵喊住了他,“宋轶也,再见了。”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忙音。 宋轶也瘫软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心里一片荒芜。说不上难受,可就觉得,人生再没有盼头了。 .他心有月光(完) 何芝韵进公司没请过一次假,这次,倒是将几年的假一次休了。婚姻大事,组织也耽误不起。毕竟,现在对象又不包分配。 宋轶也总是望着她的空位发呆,不知怎地,她坐在那儿埋头工作,端坐着,翻看着文件的画面越发清晰。空调离她不远,总吹得她发丝轻扬,本以为是不经意的一眼,谁知居然熬过了四季还萦绕在他心头。 情字,果然误人不浅。 “这位置是谁的啊?宋总老盯着这儿?”新来的助理是个实习生,还不清楚二人之间的端倪。 旁边的陈姐挤挤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宋总前女友。” “啊!”他跟着宋轶也也有个把月了。每日除了上班就是上班,交际圈广,但谈得上话的女性朋友半个也没有。他都以为宋总性向奇特呢!毕竟长得英俊事业有为的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要么做奶爸了,要么就是gay。 “各位观众朋友们,今日凌晨五点a市发生特大地震,震源深度为10~20千米……” a市?宋轶也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 他急忙拨打何芝韵的电话,若是相亲结束,此时她应该在飞回来的时候。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清脆流利的女声如一把钝刀缓缓磨着他的血肉。 “宋总,发生什么事了吗?”员工关怀地问道。 不过短短几秒,宋轶也脸色苍白。倒是吓坏了旁人,上位者通常喜怒不形于色,如此焦急,莫不是要被开除了? “给我订一张去a市的机票。” 惊讶问道:“宋总,您去a市干嘛?地震诶!现在过去说不定还有余震。” “现在,马上!”男人面上冷硬。 小助理撇撇嘴,“好。” 宋轶也手在抖,声线也发颤。何芝韵,等等我!哪怕你要嫁给别人,也要让我看到你幸福,哪怕陪着的那个人不是他。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块。 过了两分钟之后,又苦兮兮地耷拉着脸回来了。“宋总,a市机场全面瘫痪,去不了。” “那就给我定离a市最近的城市的票。” 宋轶也连夜奔波,做了三小时飞机,开了四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她所在打的城市。 从员工信息查到她家住址,所到之处,一片废墟。 震区满目疮痍,一片萧条,消防员喊着口号,齐心协力。救上来的人缺了胳膊少了腿的比比皆是,已经凝固深红的血液,混着泥沙,周围亲人的痛苦呐喊,这是宋轶也头次对生命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眷恋。 何芝韵,你等等我! 她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要是,要是何芝韵也跟被抬出来那些人一样,他可以照顾她一辈子。要是,要是她不幸……宋轶也不敢接着想下去。 他拨打她父母的电话,同样是无人接听。 宋轶也穿上标志着希望和爱的橙色救生服,加入了这场伟大的营救。 外界极其关注这场地震,每天每时每刻都有记者做着实时报道。又救了多少人,又找到多少具尸体。尸体一具一具就那么横摆着,盖上一层白布,掀步的人担惊受怕,唯恐真是那张熟悉的脸。 过去一天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宋轶也心悬的高高的。 他呆坐在帐篷外头,与他同睡的是个医院的小伙,今日,找到了他未婚妻的遗体。 宋轶也洁癖严重,大学时,受不了同学不洗袜子,搬了出去。现在呢,饮食粗糙,环境简陋,连水,都是没经过消毒的泉水,他却没半点不适应。果然,人都是熬出来的。 “你要走了吗?” 宋轶也问道。 小伙子眼里沉积着厚重的乌云终于落了下来,变成暴雨狂风。 “过几天吧。”他看着远方,“虽然是为了她来的,可她走了,总得为她做点事儿。” 原本细皮嫩肉的肩膀磨出一道道血痕,小伙子脸上没露出半点难受,此刻却哽咽着,一脸落寞,眼角的泪痕未干又润。 “你知道吗?原本我们六月份就要结婚的。要不是我妈病了,我忙着硕士答辩,请她来帮我照顾父母。”说到这儿,小伙子又红了眼眶。“都怪我,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了。我得赎罪。” 宋轶也看着远方的北斗星,沉默不语。 “你呢,你是来找谁?” “我前女友。”宋轶也不情愿的加了个前字。“是我最爱的女人。” “你可真深情!都是前任了还……” 宋轶也摇头。“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她。”要是他当时面对施柔能坚决点儿,她一个人的时候,能强势些,再真心点儿挽回她,是不是她就不需要回来相亲了,也不至于现今生死未卜。 可是,人生哪有如果? 地震过去两天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附近的藏尸场宋轶也每晚都去。还好,没见到她。 人民一心,众志成城。 加入救援的人原来越多,每当从踏败的房屋下挖出一条鲜活的生命,都是最激烈的鼓舞。全身好像又充满了力气。 他也知道,越往下拖,生存的几率越小。他恨不得自己是个不知疲倦的力无霸。 他领了一盒饭,匆忙之间扒了几口,就往挖掘那边走。刚刚站起身来,眼前一黑,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宋轶也,快点起床,早餐我都弄好了,懒猪!” 是谁在喊他,宋轶也喘气不上,张开嘴,呼呼地吐气。 “真是个傻猪!” 放在男人鼻头上的手指一松,“啪啪啪”轻拍在他脸上。“宋轶也,给我起床!” 声音好熟悉,温柔的像飘荡着的团团白云,一躺下就会陷进去的初夏新棉,甜甜的是年幼妈妈给买的棉花糖。 “哈罗!你醒了!” 宋轶也睁开眼,她笑的很甜,比夏日的七里香还要青春。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猛烈地搏击着。 “终于找到你了。”他将人牢牢搂在怀里,这一次,请让我来守护你。 今日新闻:某知名公司公关部部长在抗震救灾时,由于日夜操劳,过度疲劳突发心肌梗塞,当场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