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1V1,高H)》 灵媒师与恶魔 灵媒师,这个世上最不被正眼相待的身份。 阴阳眼,这个世上对正常人最没有说服力的通灵天赋。 十八岁的少女季怜,是名天生持有阴阳眼的灵媒师。 人生就是一个不断迭着DEBUFF的圆,现在她快要走到了圆的终点。 ——被追猎恶魔打上标记的人类,犹如瓮中之鳖,活不过十年。今天开始,季怜的生命就进入了不足三百六十五天的倒计时。 八月的毛毛雨下得像五月的梅雨般扰人。季怜没有带伞,沿着屋檐走不至于会淋得着凉,但手机摄像头粘上雨水,她就无法看清路况了。 谁让她是个吃了诅咒后,视觉和听力都开始退化,六米之外非聋即瞎的半个残疾人呢? 助听器并不能帮助她听到六米之外的声音,摄像头却能替她照射正常人的视野。 季怜只能一边用手给手机挡雨,一边通过屏幕确认马路状况。 抬起摄像头照照头顶,暗无天光,已经临近入夜了。 七歪八拐地走在城中村的巷道里,季怜还在盘算着今天的晚餐要不要加量犒劳犒劳即将迎来一年长假的自己。屏幕中,马路对面张牙舞爪的醉汉背影无声地夺走了她的注意力。 这人就堵在她要抄的近道上,想不注意都难。 季怜捏着手机穿过马路,角度一变换,这才发现醉汉摇着啤酒瓶,面露凶狠地堵在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跟前。 那男人站在巷口墙边的阴影中,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面前的闹剧。 “老子真是日了狗了!走路都能撞上你他妈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滚,让你滚还不滚,老子给你脸了吗?” 靠近六米内,刺耳而浑浊的嚎叫声聒噪得耳膜都要震聋了。 这两个大男人挡在那也不是个事。 季怜想着,一手伸进包里,一边淡定地从醉汉背后靠近。 滋滋—— 细微的电流声,伴随着酒瓶甩在地面上的哗啦破碎声。 前一秒还在叫嚣的醉汉表情一滞,直直地倒在了地面上。 罪魁祸首季怜举着手上的电击枪,一脸淡定地用小皮鞋踹了踹地上躺着的人的脑袋。没有反应,呼吸正常,晕一晕世界就清净了。 处理掉不稳定因素后,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她终于看清楚眼前高个子男人的脸。 他像一簇冰冷而静谧的云雾,像是随时会融化在苍黑的暮色里。 偏偏在那张本就白净好看的脸上,长了一双如黑曜石般勾人的通透琉璃眼。 四目相接之时,季怜会有一种被他拘了魂的错觉。 意识到自己瞬间的失神,季怜警惕性地后退一步。 男人只是盯着她,依旧没有动作,安静得像个哑巴。对于她用电击枪帮自己解决麻烦这一事况,也毫无感激之意。 季怜作势将电击枪收进包里,实则手并没有离开枪柄分毫。一旦眼前这个家伙可能对自己不轨,她会毫不犹豫地再出手一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莫名其妙对这样一个路人生了这么强的戒备心。 季怜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巷道里走,一个轻飘飘的呜咽声幽幽地流入耳帘。 “呜呜……救救……” 还以为是什么玩意。 定睛一看,垃圾桶下压着个痛哭流涕的游魂。他正在漫无目的地喊着救命。 作为一个阴阳眼持有者,这种事虽然不常见,对季怜来说也不稀奇。 稍微弱小一些的游魂认知浅薄,能力不足,很容易就会陷入一些莫名其妙的窘境。倒霉一些的就挂在一个地方直到被高温分解透彻,或者被过路的追猎恶魔捡着吃了。 不过就眼前这种认知低得能被垃圾桶压着动不了的,就像一块鸡肋,想来是没有恶魔乐意吞的。 季怜恨自己善心发作。而她身后的陌生男人还未离开,仍在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想出手搭救,又不想暴露自己有阴阳眼的事实。 于是季怜做了件看起来就很蠢的事。 她随手捡了个饮料罐,装作是要收塑料的模样,顺着一个个翻抬起了眼前的公共垃圾桶。翻到游魂身上那个时,幅度稍大一些,那哭天喊地的小家伙成功从桶下脱身,对她露出感激涕零的眼神。 季怜装看不到,她不想对这种明显没钱榨的游魂展示自己的灵媒师身份。 她头也不回地往小巷深处走。 身后那双冰冷的黑色琉璃眼,一瞬翻涌成妖艳的血红,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锁定了猎物。 --------------------------------------- 新坑~欢迎收藏入坑与友善留言和珠珠催更! 坑品很好,挖必填,请放心食用。 灵媒师,救救我。 暑假以来,季怜已经有一个月没接过灵媒委托了。更别提主动找上门的穷鬼游魂,会被她无情秒拒。 这十年有一半的日子过得很胆战心惊,胸前多出那个奇怪的追猎印记后,她就一直在被动地等待着追猎恶魔上门讨债。 生命随时会走向终点。以前很害怕,现在很麻木。 如果说“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了”这句话很有道理,季怜就正处于这样的一个心态中。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类能成功斩杀过S级的追猎恶魔。 对方要猎杀她,她可以有千万种死法,却找不出一种活法。 更可笑的是,恶魔不会无缘无故挑选猎杀对象。他们只会追杀契约列表里的人。 也就是说,季怜能被打上标记,是有人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来换取她的死亡。 能不惜一切做到这一步要拉她一块下地狱,变成追猎的食粮的疯子。季怜脑子里一点头绪都没有。 活到现在得罪的人很多,被霸凌的情况也不少。只是这入骨之恨,着实难以想象。 所以季怜也不想太认真地挣扎了。 就这一年,凑合着过吧。死前想办法给自己找点乐子,拿着存款去哪里走走看看也不赖。 咚咚咚—— 玄关之外的大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季怜不应。能敲响这扇门还能让她应声的只有小区物业。 其他人,要么是有她钥匙的合作伙伴,要么根本不是人。 如果不是人,连门都不用敲,可以直接进。但大概率会吃到一些不必要的教训。 显然,对方是后者。 季怜直接从书桌抽屉里抽出了一把小手枪,对准了玄关外凭空穿门而入不请自来的男人。 “再靠近一步我就开枪提前超度你。” 男人乖乖地停了脚步。 这柄特制的小手枪里装载的玉石子弹,对普通人类没有太大攻击性,却能贯穿游魂与恶魔。 他很确信,如果季怜开枪,子弹打中自己,他必定会重伤。 即便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名S级追猎恶魔。 要让季怜开不出枪,对他而言,不过是眨个眼,或者勾勾手指这么简单的事。他有一万种方法能让季怜扣下扳机前就倒地不起。 S级的追猎,就是食物链顶端残忍得让人难以反抗的存在。 “灵媒师,救救我。” 而这匹恶狼,选择了最小白兔的沟通方式——扮作一只人畜无害的游魂。 季怜在那六个字内听出了示弱的意味。 冰凉而温和,低沉而磁性。 他甚至温顺地举起了双手,用最直白的手势表达出一份被伪装好的善意。 伪装是真的,善意也是真的。他确实不想伤害她。 拥有纯正阴阳眼的人类的血,是击溃恶魔的凶器,也是疗愈灵魂的养药。 何况,这还是一只被追猎打上标记的猎物。 她的寿命不长了。 最致命的是,她很善良。这就足够让他毫无风险地放手一赌。 “戴上。” 季怜给他扔了一串镶着一小块玉石的红绳。 他听话地接过,圈在手腕上。 这道具能限制游魂对人类的影响力,却镇不住他。挂在他身上,就是一件无用的饰品。 “说说看,怎么救?” 季怜收了枪。 她的目光又没控制住往那双冰凉的黑曜石眼眸上瞟。 看着生前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高挑的个子,匀称的身材,款式有些复古却不失贵气的黑色长风衣,拨弄着红绳时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沉着的谈吐。 能完美地用意志力控制身体虚实的游魂,少之又少,万里挑一。 季怜想着和聪明人打交道总归会舒坦一些,谁知对方开口给她抛了个天大的难题。 “我失忆了。” “这题超纲了,我不会。” 季怜也不想泼冷水。 游魂可以神志不清,可以疯疯癫癫,也可以无限健忘。但没有一个游魂会用如此强悍的意志力淡定地判断自己是个失忆者。 有种医生躺在手术台上冷静地给自己开刀的美。 玉石红绳没反应,这代表对方没有恶意与谎言。虽然季怜没想过,红绳的那一端套着的是个实打实的追猎恶魔。 “灵媒师,我想得到你的收留。” “不收穷鬼。” “我可以做你的助手。” “不接单了。” 季怜拒绝得很冷血,却也没说谎。 她不想干了,现在只想提前安度晚年,把这不足一年的人生挥霍完。 然而,拒绝的话音刚落,上一秒还冷静自若的男人瞬间面露苦色,向她身上倒去。 “……好难受……好热……” 冰凉磁性的嗓音也一刹变得温热低哑。 初吻/让我报答你 季怜下意识伸手接住了这副比她还要高一个个头的躯体,手指触及他的肌肤,这才探出他的温度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一个游魂热成这样,那是魂飞魄散的预兆。 季怜想抽身去给他找些冰块进行物理降温,谁知男人顺势将她压在地板上,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禁锢住。 “好热……救救我……好不好?” 男人的鼻息温热地打在少女的脸颊上,裹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哪是什么虚实游魂?分明就是个身强力壮还疑似荷尔蒙爆棚的成年男性。 季怜慌乱地垂眸,又对上了那双勾魂夺魄般的黑眸。 本应清冷苍黑的瞳孔之中,在这份起意不明的灼热里,染上了一丝渴求的欲色。 不妙。 理智告诉她,现在奋力挣扎还有推开的机会。 季怜直勾勾地盯着那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心跳也砰砰加快。 她还再度清晰地闻着了他身上那让人心醉的幽香,犹如淡淡的白堇花,醉人又轻柔。 他凑上前,落下一个猝不及防的吻。 “……唔!” 季怜惊讶地喘出一缕气音,嘴唇反射性地微张,反倒给了他入侵的机会。滚烫炙热的舌头撬开她柔软的唇,探入少女的舌腔。 舌尖掠过舌苔,黏腻地在舌根撒娇般推弄几番,戳得季怜呼吸越来越乱,止不住分泌出津液。 整张小嘴湿漉漉的,又热又粘。 季怜这白纸般的十七年里,接触的人类异性比游魂还少,更别提肢体亲密接触。那是一件光用脑子想就会让她作呕的事。 眼前的男人将她扣在怀里贪婪地索吻,这样的事实很荒唐,做梦也从未梦过,可快感却四面八方地潮脑袋上涌,冲得她血脉偾张,理智薄弱。 “啾……” 他像是着了魔,狠狠地吸嘬着她腔内的津液。力度又紧又大,季怜甚至错觉自己要被他吸干口腔。 ——这副嘴硬又倔强的躯体被他抱进怀里后怎么能软成这样?身上的香气被雨淋过也要命地好闻,被他一亲还乖乖地流出口水让他吸。 所谓恶魔,不过也是完全顺从自身欲望的存在。 杀戮之欲,玩乐之欲,交欢之欲。 他虽然失忆了,对于杀戮却有身体记忆,对于玩乐稍显寡淡,而交欢……伏在女人身上掠夺的感觉,陌生无比。 他不过是想尝尝她的滋味——阴阳眼的血液与体液,是疗愈魔力的良药。 现在他的魔力还无法恢复到能无伤汲食她的血液的地步,只能用这种办法取她的津液。 这一吻,让他舒爽得在与她的交缠中喟叹,本能驱使着他想要从她身上获得更多。 甘美而纯粹,没有被他人染色的躯体与灵魂。 狂热的占有欲促使他加深了这个吻。 “唔……呜……” 季怜被他吻得近乎窒息,像溺水的旅人,只能被他的巨浪裹挟,不知是要将她拉上岸,还是沉入更深的渊底。 有什么陌生的暗涌,势不可挡地在小腹下积蓄,终于摁耐不住,泄处一股热流,喷湿了内裤。 “呜……!” 腥臊的异香从裙摆处蔓延开。 男人终于松开了唇,漆黑的双眸将视线投向那隐秘的地带。 季怜使劲浑身解数,一脚将他踹开,捂着裙子狼狈地爬起身。 “别靠近我!” 玉石红绳也对他发出了微弱的命令,要他不许靠近红绳的主人。 他想了想,决定装模作样地退开一些距离,假装自己被红绳的命令奴役了肢体。 又香又软,竟然被一个湿吻送上了高潮,实在太可爱了。他真舍不得碰坏了她。 季怜又羞又恼地回卧室里换了身衣服,用了好些纸巾才擦干净下体,整理好情绪才重新回到大厅。 男人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本应清冷的黑眸在望向她之时多了不少温和的暖意。 “抱歉,灵媒师。不知为什么,碰了你之后,我的发热症状才会缓解。刚刚实在太热了,我险些控制不了意识。” 演技精湛,装得那叫一个铁血无辜小白兔。 发热还不简单,让魔力覆在身外流一圈自然就热了。恶魔就算在太阳下暴晒都不会热死,和普通游魂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但是发热能让她心软地接纳自己。 刚刚她没有在自己吻上去之前就奋力挣扎推开,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季怜哑口无言。 她觉得自己也许比这个男人更清楚自己的作用。 ——阴阳眼的血脉,是疗愈魂灵的良药,也是贯穿恶鬼的武器。 就是她没想过……口水也能有疗效。 又多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知识,以后遇到神志不清的游魂,是不是吐口唾沫就能让对方清醒些?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季怜为难地盯着沙发上的恶魔。 “灵媒师,让我留在你身边报答你吧。” 他勾人地笑。 季怜瞪大眼睛,高潮时刻的记忆感重新涌上了脑海,被他压在身下的陌生悸动在动摇着她所有的理智。 怜怜,这怎么够。 最终,季怜默许了这个陌生游魂的存在。 记忆全失的他向她讨要一个名字。季怜望着窗台上的白堇花,一时间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的气味和她喜欢的白堇花太像了。 所以季怜给了他一个“堇”字的赐名。 让一个来路不明的游魂待在身边是件危险的事,季怜心知肚明。 可是事到如今,她求生欲薄弱,半个身子入土。 季怜不是没想过,堇有可能是伪装身份接近自己的追猎恶魔。最恐怖的情况莫过于——他就是给她打上追猎标记的恶魔。 ……那又能怎样呢? 如果他是实打实的S级追猎恶魔,她现在就可以庆幸对方至少给了自己写遗书的时间。 或者她可以心一横,将混有自己骨血的玉石子弹打进他的体内,正义执行。 但那并不会让身上的印记消失。 这样的印记是永远无法消除的。怎样都是注定一死。 所以季怜宁愿相信另一种可能。 ——这个游魂是哪个大户人家早丧的苦命少爷,抱着未完的执念游荡于此,也许得不到她的庇护,不久之后就会被分解消散。 和自己一样,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的最后一天来过,没有未来的灵魂。 这样她便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存在。 堇确实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说着要留在她身边报恩,实际上,他对生活技能一窍不通。 还好,堇足够聪慧。 他不会,季怜就念着搜索引擎里搜出来的食谱和说明书,对他言行教学。 成功让这个男人几天内掌握了烹饪家常菜与使用洗衣机的生活技能。 一下子就多了个可以完美分担自己家务压力的仆人,季怜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蓝姐,前天拜托你的那件事,有什么可以分享给我的情报吗?” 夜晚,季怜捏着手机在手提电脑面前边聊边敲字。 这几天她一直在网上高强度冲浪,搜寻着近几个月来比较匹配的人身意外与刑事案件。 通话的对象是警局刑侦科的喻蓝,相处了有十年的前辈。一些系统的灵媒知识,与她手头上配备的道具,都由这位刑侦科的灵媒顾问提供。 自从前年奶奶离世后,季怜在这世上就只剩下喻蓝一位堪比血亲的可以交托心腹的存在。 “抱歉,怜怜,我还在北面出差,只拜托同事帮忙翻阅了档案,符合条件的对象为零。当然,扩大一些范围,不局限于Z市,还是有比较接近的例子。X市有桩珠宝店起火案,烧了个富商的儿子,年龄好像是十四岁,对得上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低沉而醇厚,像一杯苦涩的黑巧克力。 季怜抬眸望向沙发上即便是坐着也显高的堇。 “我的蓝姐姐,十四岁一米九是不是有点太早熟了?” “那还是……有的吧,现在的小孩子发育都挺好的。”喻蓝持肯定态度。 “好吧,但X市离这Z市有一百多公里,对于一个游魂来说是不是有些过于长途跋涉了……” “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几率,比如他往列车上飘,顺路带到Z市来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些办案直感,事实如何还得你自己掂量斟酌。” 喻蓝在电话那头敲了敲打火机。一个性感而低沉的声音自那端袭来。 “宝贝……” “滚,老娘被你肏得屁股疼,今晚你睡地板。” 电话那头传来了不轻不重的声响,季怜完全可以脑补出喻蓝一脚踹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模样。 “怜怜帮我说些好话……”被踹得吃痛的男人在电话那头卑微求助。 季怜还捏着手机脑补着看戏现场,嘴角刚咧开,瞬间笑容凝固。 刚刚还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坐着的堇不知何时摸到她背后,浑身滚烫地贴近她的耳垂,轻飘飘地吹了口气。 脸热了。 他掰过她的脸,做起了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做的事。 ——接吻。 是的,自相识那一晚以来,堇每天晚上都会发热,一发热就会缠着她索吻。 事实证明,有一就有二,季怜第二天还能弱弱地推脱一下,第三天说服自己麻木别抗拒,第四天开始享受。 接吻其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至少和堇接吻很舒服。 何况他的学习能力只会让他一天比一天上道,一天比一天会讨好她。 就像现在,他伏在她肩上,小猫般啃咬着她的下唇,季怜就轻易地张了嘴,放他长驱直入。 “怜怜……” 学着电话里的人对她的爱称,堇也用淡淡的气音唤了她一声。 季怜只觉得小腹一热,又有湿的迹象。 “怎么了,怜怜?”听季怜顿了好一会儿不说话,喻蓝贴心地发问。 “……下次……再聊……” 季怜艰难地吐出四个完整的字,火速挂断电话。 没有人打扰他们了。 堇当即加深了这个吻,唇齿间惬意地漏出喘息。 “怜怜……唔……啾……” 要死了,就该给他加一条禁令——接吻时不许讲话,不许喊她的名字,不许喘…… 季怜的理智都快被他紧密的吸嘬一同吞入腹中。 季怜对吻的了解仅止于一些情爱偶像剧,电视机里看着是没什么,可这种深入骨髓般吸嘬的湿吻,她接触的文献与录像里都不存在。 总觉得,他吻得比昨天还要色情许多,是错觉吗? “唔……够了……够了……” 感知到堇的躯体退了些温,季怜紧张地将他推开,起身回卧室取了睡衣就往浴室去。 下身好湿,不洗个澡根本盖不了味,她不得不逃窜。 坐在她的座位上舔着指尖的男人,抬眸望向浴室紧闭着的大门,漆黑的瞳仁中欲色未褪,更显性感。 “怜怜,这怎么够。” 生理性渴求 季怜在浴室里用手指紧张地掰弄着下身的唇瓣,花洒正对着阴唇喷洗热水,淅淅沥沥地将她因快感带出的爱液冲刷干净。 少女的私处没有耻毛,白净得像一块形状饱满的馒头。 也正因如此,每次被堇吻湿后,她在浴室偷看自己下身的情况,都会脸红羞愧得无以复加。 那里像流着口水欲求不满的一张嘴,她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身体会做出的反应。 从小到大对异性都不可避地戴着嫌弃有色眼镜的她,被一只男……游魂给吻得失了智。 搞不清楚是哪一步出问题了。 季怜伸手戳了戳勉强消停的穴瓣,好奇地拨开一些,低头端详着穴口粉嫩的软肉。 就有那么好流水吗? 她又试探性地伸进去半个指头。 站在浴室门外的堇睁着鲜红的魔眼,饶有兴致地透视着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困惑与懵懂的少女。 太可爱了,明明就很有感觉,都已经开始自己伸手指探究了,再晚个几天,这个单纯的宝宝该不会就要在浴室里自慰了吧? 让她自己消化?那可不行。 “怜怜……怜怜……救救我……” 手指还没进去多少,浴室的大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呼救声。 季怜吓得小脸不知是黑是红,停了花洒开始擦身子。 “怜怜……” 浴室的门开了。 开得很突然,甚至让季怜怀疑是自己溜得太急没把门锁好。这样一把老旧的锁门,要用恶魔的魔力拧开简直轻轻松松。 堇虚弱地扑在地上,半截身子趴在潮湿的浴室里。 季怜只能紧急将浴巾围了一圈,用手臂夹好。 走上前探了探温,炙热无比。 “你怎么回事?刚刚不是降温了吗?怎么还更热了?” 季怜吃力地将堇扶起身,想把他送回大厅沙发上。结果才刚勉强把他扶正,堇身型一虚,搂着她往后倾倒,两人再度跌回满是水渍的地面。 季怜整个人都只能在他两只手臂的压制下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夹在腋下的浴巾也在过程中跌落。 赤身裸体,软得像水气球般臌胀的双乳毫无阻碍地挤压在他的胸前。 堇身上穿的是季怜昨天给他新买的家居短袖,沾了水后,透得一眼就能瞄见肌腱分明的纹理。伴随着呼吸狂乱的起伏,与她的乳晕一蹭一蹭地近距离接触。 她抵抗不了,无论是悬殊的气力差,还是本就动摇不已的内心。 “怜怜……” 他低头,气息紊乱地索吻。 像精壮狠辣的猎人,死死掐着落入网中的猎物,不容她有一丝反抗的可能。 季怜半窒息地垂着唾液,最后一丝理智迫使她艰难地挪着目光瞥向堇的手腕。 ——红绳断了,比她更无助地被堇扫到了浴室角落。 舌尖交缠发出的啧啧声马上就让她没心思去细究这件事实,才平复不久的小穴又开始娇滴滴地流水。 堇的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却从腰窝摸索上她的臀缝,宽厚的掌心在少女光滑圆润的股肉上欲求不满地摩挲,指尖有意无意地撩弄白虎小穴附近的内侧腿肉。 穴瓣被间接拨动,爱液淌湿了男人的腹肌。 季怜生不出一丝反抗心理。 她绝望地确认了一个事实——她的身体在生理上诚实地渴求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拨弄。 这副平时在普通交际中不小心碰到异性肢体都会犯怵不自在的躯体,在他的怀里就会一反常态地软绵乖巧起来。 舒畅而禁忌。 苍黑的琉璃眼中满溢的欲色将她蚕食。 真是个水做的宝宝(舔h) “怜怜……好香……” 堇终于松开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垂眸探向她同样赤裸的下身。 他忍住了没有去撩拨这对形状饱满的大奶子。 耐心的猎人会循序渐进,抽丝剥茧。现在的他扮演的是发热的游魂,重心自然是在索取她的津液上。 季怜紧张地并拢起双腿,这样的小动作反而更显欲拒还迎。穴瓣被这样一挤,晶莹的爱液又背叛主人,从中漏出。 “怜怜好湿……这样,好浪费。” “……?” 季怜脑子里刚反应过来他预告的动作,堇已经调整好位置,轻轻掰开她的双腿,吻上了湿润的穴口。 “你……!” “唔……”回应她的是如饮甘露般满足的吐息声。 “不……不许舔那里……”娇弱的命令声底气全失,听着颇有打情骂俏的意味。 “再多施舍我一些……怜怜……” 季怜大脑都被他这句话撩宕机了。 他用了“施舍”这样的字眼。 柔软的善意与灼热的情意相互裹挟,分不清哪一方决堤得更猛烈,只知道她又要被情绪的浪潮卷入漩涡中心。 ——阴阳眼的体液是救命药,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流出来是救命心切,是善意使然…… ——好舒服,从来没被做过这么舒服的事。他的舌头好厉害,上面的小嘴和下面的小嘴都喜欢…… ——想要他舔深一些,真的好爽…… 季怜目光直直地钉在天花板上,双手背离视线颤抖着向下延伸,摁着堇的脑袋示意性地压了压。 “怜怜,舒服吗?” 他不着急深入,舌头依然在外圈若即若离地打转。 季怜不敢应声。 堇不依不挠:“我想让怜怜更舒服,教教我,要怎么做才好?” 季怜纠结地沉默。堇不紧不慢地伸出一只食指,以指腹轻刮慢揉着阴唇,舌尖在阴蒂上转了一圈打好招呼,双唇针对性地吮上了那粒粉嫩的小核,啧啧嘬食。 “你……呜……” 他还是没舔进深处,反倒是含着她的阴核,像吸乳的孩童一样固执地盯着那一点不放。 季怜被他吻得腿抖,白净的阴户一抽一抽,反射性地吐出更多爱液。 “怜怜流了这么多,是喜欢我这样舔,是吗?……这里,比怜怜的嘴还要湿。” 堇又耐心地绕着外圈舔她溢出的爱液,舌头卷弄着发出黏腻的声响。 真是要被他逼疯了。 “进去……”季怜心一横,闭上了眼。 “嗯?” “……舔进去,舌头。” 匍匐在她胯下的恶魔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他终于舍得松开被嘬得晶莹红肿的阴蒂,重新吻上了泛滥不已的阴瓣,舌头探入温热的甬道,腥甜的香气让他兴奋不已地加重了舌腔的动作。 季怜原以为闭上眼就可以无所谓地豁出去享受。 结果只有享受是真的。 什么也看不到,身下的人那么猛烈地索求着她,不属于自己身体的异物在私密的甬道中滑动舔弄,敏感度攀升的速度超出了她的预算。 季怜忍不住睁开眼垂眸去看,正对上他吸食之间倏然紧锁着她的贪婪眉眼。 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也一并吸食的炽热,从那双本应清冷的琉璃眼中投射到她沉沦的思绪里。 “啊……” 她再也忍不住,憋在喉腔的娇喘细碎漏出。 咕啾咕啾的色情吮吸音回荡在小小的浴室里。 “怎么舔都舔不够……怜怜,真是个水做的宝宝……” ——羞死了,他怎么就喊上宝宝了? 季怜从来没有被这样唤过,这两个字掠过脑海,身体接收到大脑的愉悦反馈,小腹一酥,一股热流控制不住向外倾泄。 她又高潮了。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喷出的爱液被男人如获至宝般汲食,抱着她臀瓣的那双宽厚的手掌也不停地外掰,像是在哄求她多滋润他一些。 堇高挺的鼻梁就那样抵在她的阴蒂上,鼻尖尽是她溅上的淫水。 接受我好不好?(微h顶穴) 他的身体是不热了,可她热得很。 不但热,下身还陌生地泛着痒,有一种被抽髓的空虚感。 堇稍稍起身,褪下了裤子,在她面前露出那支形状狰狞的性器。 季怜瞪大了眼,不知要发表什么感想。 游魂的性器……别说是游魂,即便是活人的,她都没见过。 和他肌肤的冷白皮不同,那支性器的颜色更显粉嫩,周围没有一丝耻毛,看得出生前被主人保养得很好。冠状尖端饱满圆润,马眼上面的小口淌出了汁水。 季怜分明没有尝过情事,却还是被这一幕震慑得更热了,一股若隐若现的期待感在升腾。 堇却重新躺下,自身后拥住了她。刚刚才降下温的躯体,似乎又泛起了微热。 “怜怜,我好难受……帮帮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红绳断裂的此刻,所有承诺都只能凭借他的心意实施。 即便堇要在这里强上她,季怜也很确认,她使不出反抗的气力。 男人胯下的性器蹭进了她的双腿间,棒身紧贴着湿漉漉的阴唇,缓缓地摩擦起来。 “……嗯……呜……” 季怜那点稀薄可怜的性知识还误以为高潮过后身体就会安分一些,没想到被穴瓣被巨物摩擦入口,都能让她爽得爱液再度复苏,像口水一样垂涎,顺着他的动作均匀涂抹在粉嫩的肉皮上。 “怜怜……唔……” 堇覆在她脖颈之上的手指掰过她的下颌,迫使她回应起这个黏腻的吻。 这个吻与这几日掠夺吞食的吻法完全不同,舌尖充满了爱抚的意味,轻轻柔柔地交缠,裹着她要她主动入他的唇。 季怜恍惚地在堇的勾引下尝试着伸舌探入他的唇腔。 原来游魂也是有体液的。 黏稠,还有些清甜,和他的体香一样,带着她喜欢的堇花芬芳。 她想汲食一些,又不敢,生怕夺了他的津液会让他热得无可救药。 以至于她含吮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这样的吻,分明是火热的情人间才会出现的交流。 季怜焦急地退开一些距离,舌尖反而自他的双唇间拉出一道淫靡而晶莹的丝线。 堇盯得欲火焚身,下身磨蹭的力度加大了些许。精囊啪啪地拍在她的屁股肉下,撞出淫荡的声响。 “难受……热……”季怜招架不住,这样被他蹭穴,无疑是饮鸩止渴。 “乖怜怜,腿张开些。我换个方式让你舒服。” 季怜乖乖地在恶魔的哄骗下张开了腿。 硕大的龟头往外抽出一些,继而直直地抵在温热的穴口。 “……你别!” “我不进去,怜怜,别紧张。我怎么舍得碰坏你……” 充满情欲的嗓音低哑地在她耳畔一再保证。 他确实是想不顾一切地撞进去,将她肏成只会对他喷水的鸡巴套子。 可他的乖宝宝实在太过敏感脆弱了,这副身体,要想好好开发,让她食髓知味,只能这样忍耐着循序渐进。 龟头稍稍一顶,巨大的冠状撑进穴瓣,不上不下地卡在入口。 “你……进来了?……”季怜慌张地夹了夹穴,惹得身后的男人不由得喟叹。 穴道有被撑开的感觉,深处却还是骚痒无比。少女低头查看,这才发现那根粗长的棒身还夹在她的腿间,进去的只是那块圆润的伞状。 “我要彻底进来,才能让怜怜舒服吗?现在这样弄……怜怜不满意?” 堇一边坏心眼地在她耳畔吹气,一边缓缓挺动腰身幅度不大地撞击她的穴瓣。 “啊……啊啊……你怎么……你在……撞哪里……” 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让季怜身体不由得弓起,后背却紧紧贴在他起伏的肌肉上。 “我在安抚怜怜下面的小嘴,它一直在流水,怎么堵也堵不住……” 堇低哑的嗓音生动地挤出一丝困惑。仿佛他真是在诚心给她想办法解决问题。 即便真相是他每撞一下,那里只会更加下流地喷出更多汁液浇灌他欲求不满的肉茎,再慢慢渗进他的体内。 太过甜美了,太惹人怜爱了,真想抱着她没日没夜地索取,深入骨髓地肏弄,将她完完全全染上自己的颜色。 任何人都别想夺走他的宝宝。 即便是在她身上施加追猎印记的同行也不可以。 他兴奋地加快了顶弄的速度,大龟头一下一下地亲吻着粉嫩的穴瓣,撞出比湿吻还要淫荡的啵啵声响。 “啊……里面……好酸……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呜……” 乳尖在身体的摇晃下不停颠簸,堇再也忍耐不住,手指裹上了那双雪白的乳袋,肆意揉捏。 “别……别玩我的……”后续实在太过害臊,季怜一时没能说出口。 “舒服吗?怜怜?一捏这里,下面就喷得更厉害了……” 堇的食指与中指目的明确地夹着她红肿的乳粒,满意地感受着下身穴瓣敏感的夹弄。 分明是喜欢的,他口是心非的骚宝宝。 “我……呜……我要……啊……” ——要去了。 明明没有被完全填满,却还是被刺激到了高潮。 一滩湿热的淫水打在灼热的伞状龟头上,浇进他的身体。 “嗯……怜怜……接受我……接受我好不好?……接受我……” 季怜刚高潮过还略显迟钝的大脑一时没理解堇话中的含义。 直到一柱暖热的浓精对着她颤抖收缩的穴眼一阵一阵地喷射冲刷。 “堇……你!” 意识到他在喷精的季怜下意识想挣脱,却被堇架在怀里压得死死的。 明明没有插进来,但是她要被游魂授精了! 会……会怀孕吗?会射进子宫吗?会暴毙吗? 下身没见红,处女膜破了吗? 一时间各种稀奇古怪的疑问窜入脑海,盘旋着让她晕眩。 堇垂眸紧盯着他射入少女穴瓣的白精。 追猎恶魔本就没有生育能力,那些白精,只不过是他魔力的载体。 蜜穴翕动着流出爱液,却将穴口的白精一点一点吸了进去。 ——她接受他了。 季怜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但堇很确认。 他被她的身体与意识所接受了。 这是季怜不管怎么否认,或是事后罚他滚开,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怜怜……”他动情地在她的耳畔深呼吸,欣喜之色流露于表。 “……滚开。” “宝宝……你接受我了……”臭不要脸的恶魔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亲吻。 “谁接受你了……你给我出去!” 日后炮友关系 季怜在被窝里滚了一晚上烧饼。 她有很多困惑。 为什么游魂喷出的精液会在她体内凭空消失不见?简直就像是被她吸进去了。 被吸进去会怀孩子吗? ……处女膜没破也可以怀孩子吗? …………能不能不怀?虽然余命不足一年,她确实不想挺着个肚子度过余生。人总归是自私的。 学也休了,活也不接了,她不过是想做一些以前没做过的事,做一些能取悦自己的事。 ——仔细一想,这也能算是一桩以前没做过,并且还能让自己感到愉悦的事。 第二天一早,季怜心情复杂地捏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怜怜,你怎么昨晚不帮我说好话?我可真是睡了一晚上地板……” 手机那端的男人一接起电话,就开始委屈控诉喻蓝的“恶行”。 “戒哥,问你些事。” 季怜忐忑了许久才选择绕过喻蓝偷偷进行询问,自然没这个心情和他调侃。 ——电话里头的这个男人,是一只B级追猎恶魔。 追猎恶魔与人同行是极其稀有的事,他是个例外。 九年前,喻蓝在别墅区办理一桩纵火案,路上拖回了一具半死不活的残躯。这个男人半虚半实,只有戴上了阴阳镜片的喻蓝看清了他的原貌。 本以为是那桩灭门纵火案遗留的亡灵,喻蓝招呼着当年只有九岁的季怜,活生生抽了她这个阴阳眼两周的血,救活了这个残缺的亡灵。 对方苏醒之时,只记得自己是个魔力线没过半的B级追猎恶魔,其余一概不知。 巧了,这也是个失忆的。 但这家伙没什么做追猎的天赋,心地善良嫉恶如仇,看着挺适合做警犬。 于是喻蓝给了他一个新昵称——戒。 戒除往昔,戒除身份,戒除恶念。 追猎恶魔与女刑警——两个人日后成了炮友关系。真是日后。 季怜临近成年,喻蓝才对她承认了这件事。尽管她不理解,为什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而只是肉体床伴。喻蓝对此淡淡地表示,她只是工作压力太大,需要找个发泄对象。 ——恶魔没有生育能力,当床伴很方便。 这是喻蓝的原话。 所以,季怜才会想绕开喻蓝偷偷找戒再度求证。 “游魂会发情吗?有生育能力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被季怜忽然抛出的话茬给听怔了。 顿了一会儿,他才老实回答:“前者不好说,后者是没有。” “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追猎恶魔是高级游魂,连恶魔都没有生育能力,你能指望游魂干嘛?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戒一边认真回答一边脑内构想,要是恶魔能生育,喻蓝不得抽死天天都在内射的他? “哦……” 季怜欲言又止。其实她还想问一下游魂喷出来的精为什么会凭空消失,是温度分解使然还是另有隐情。 可是问太多会让戒起好奇心,事情捅到心思缜密的喻蓝身上,季怜感觉自己就真要社死了。 “怎么,遇到发情的游魂了?对你发情的?”没等季怜思虑完,戒已经半开玩笑地回问。 你说的对。 “没有。拜拜。”季怜不打算再多讲,她深谙言多必失的道理,立刻挂了通话。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今天的堇很老实,甚至没有发热。季怜因此逃过了接吻一劫。 说是一劫,季怜心底却有些空落落的。 堇很友好地和她保持着交际距离,就连帮她盛饭递碗都细心地没碰到她的手指。仿佛在浴室里抱着她顶穴真的只是一个发情的小意外。 季怜心里甚至怨怨地想,这莫不是传说中提屌不认的渣男? 就连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入了套,还纯情值爆表。 当晚,季怜把断掉的红绳抓起来研究,她还是没想明白这玩意是怎么能断的。 以她的经验来看,只能是上面锁着自己骨血的玉石能量过期了 。 于是季怜只好掏出一个新的小玉石,抓起剪刀打算给自己的手指来一下,挤些血出来,临时重制一条红绳。 堇几乎是一眨眼就飞到了她身边,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手。 “怜怜你要做什么?” “重新给你做条狗绳。” “你别伤害自己,我会很听话的,怜怜。” “……” 季怜没怎么挣扎。 可能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赤裸的渴望,巴不得他不听话。 她不敢再细想了。 被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注视着之时,总感觉少女的心事要被他尽数剜出。 “我要带你出门,找找看,能不能回到你熟悉的地方,或者是遇上对你有印象的人。尽快恢复记忆把执念消了,一了百了。” 季怜放下剪刀,开始用手机订购去X市的私人小巴票。 游魂不像恶魔,能毫无代价地游荡在人世间不受惩罚。失忆的游魂执念强得能让他实体化,那么可以推测他对生前接触过的建筑场景会有不少既视感反馈,也许要找回记忆不算难。 执念可以是冤屈,可以是仇恨,也可以是留恋。要是牵扯到刑事案件,就把他移交给喻蓝。季怜只能希望事情可以简单一些,比如大户人家的少爷死后的愿望是再见自己的父母友人未婚妻一面什么的,故事可以圆满点。 “怜怜那么想赶我走?” “当然了。” “我想留在怜怜身边,也算是执念吗?” 面对堇轻松的反问,季怜停下了打字的手。 “我得了绝症,还有一年就入土了。你的执念能坚持多久?让我本来就没多少的日子变得更糟心一些?” 季怜也不想把话说这么狠毒。 一个游魂和一个随时会被追猎恶魔取命的残躯。两人站一起是比谁命短? 无论谁先产生留恋都只会是悲剧。 ——结果,嘴上这么刻薄地抛出了无情的话语,第二天早上出行的小巴车上,不能控制的意外状况又把现状打了个粉碎。 季怜心情复杂地坐在座位上,她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这个该死的黑户游魂买两张票坐上私人小巴车。早知道应该让他虚化跟着自己来的。 还不是想着他实化能给自己拉行李箱,路上好多个照料。 不该啊,不该。 “怜怜……” 堇热得挣脱了安全带,像条蛇一般往她身上蹭。 这个男人实在太引人瞩目了,无论是身高,还是那优越得像是和别人有壁的长相。 穿着件她在夜市淘来的十五元特价白衬衣,都能穿出一种清爽干净的白月光感。 一上车,对面坐着的同龄女生就止不住目光往这边瞟。要不是堇入座后就一直亲密地粘着她,对方估计早就凑过来求问联系方式了。 季怜做贼心虚地扫视四周。 六米的视距,只够她把身边座位的人看上一圈。前面的男生在刷短视频,斜方的老人看起来耳力不行,对面的女生已经陷入沉睡,身后的小孩和监护人正在一块看动漫。 堇已经百无禁忌地掰过她的脸,吮上她的唇瓣。 “唔……你……动静小点……” “嗯……” 堇的嗯声并不是一种应答,而是终于吻在一起的惬意。 恶魔总是旁若无人的,他只知道他为了演戏憋了一天不碰他的宝宝已经是上刑级别的自虐,是该讨要回来。 男人的手指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将嘴巴顺理成章地张大一些,两只舌头在空气中相互转着圈交缠,色气无比。 季怜的身体马上就起反应了。 堇的另一只手向下延伸,轻巧地探入她的裙摆,拨开微湿的内裤遮挡,指腹在阴蒂附近摩挲。 “你……手……” “腿张开,怜怜,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坏心眼的恶魔总是会说,这是为她好。 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确实挺舒服的。 季怜心情忐忑地张开了一些腿,他修长的手指见缝插针地捅入了温暖的甬道。 一边接吻,一边被手指侵犯着私密的花穴。心里知道这样的不对的,却总是会在他身边被拉着一起沉沦。 要尝尝看吗?像我吃你那样 身后的熊孩子忽然“嗷呜”一声在座位上打了个挺。 季怜吓得魂飞了一半,刚刚还老老实实地被堇拿捏完毕的心情瞬间垮台。腿一夹紧,手还要赶他出去。 “你……出去……有人在看!” “别紧张,宝宝,别紧张……” 堇用手臂将季怜环在了他胸前,做出安抚她的姿态。 那双漆黑的琉璃眼一瞬间在她的视野盲区翻涌成妖艳的血红。 后座的监护人和熊孩子头顶悬起了两根细细的丝线。 像提线木偶般吊着两人的脖颈,维持着僵硬的坐姿,将两副身躯固定在了位置上。 季怜如果敢大着胆回头看,就会注意到异常,即便察觉不到丝线的存在,也能看出这两路人脸上中了邪一般的不对劲。 “宝宝,没有人在看。他们都睡了。” 季怜将信将疑地想探查,堇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丝线的操纵术他用得不算熟稔,阴阳眼会看出端倪。 “宝宝,相信我……好怜怜,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你……” 前一秒还在紧张纠结的心情,后一秒就被堇痴痴的轻语拨弄得脸红心跳。 纯情的少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 “怜怜被我弄湿的样子,只有我能看。” 堇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在她身下捣弄了好一会儿的手指。 指间黏连着黏稠的丝线,淫靡不堪。季怜一眼就面红耳赤,不想承认这是自己小穴内带出来的耻液。 堇却当着她的面一口一口地舔吮手指,将她的爱液如饮甘露,一滴不漏地吃净。 季怜一时间分不清,是谁将谁拉入了深渊。 第一日在巷口撞见他时,那双眸子里只有彻骨的寒意,让她会不自觉地生出警惕。 而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就是忠实于她的欲望傀儡。在她体液的浇灌下,注视着她的双眸充满了热切的占有欲。 趁着季怜走神,堇将裤裆中蛰伏已久的巨大性器释放出来。 季怜瞪大眼睛出手想把它塞回去,反倒被他攥住手腕,引导着她温暖的手指伸向他灼热的棒身。 “这里热得快要融了,宝宝……” 他故作柔弱地哀求。 季怜颤颤巍巍地掐了掐那粗壮的棒身,堇便爽得闷哼。 她现在相当害怕对座睡着的女生清醒。 但是总觉得……要是不帮堇解决问题,他恐怕一入魔就会解了她的安全带将她抱上腿顶穴。他做得出来。 季怜又想到了那个困惑着她的疑问。 “堇,你……那个……之前自己弄的时候……会——” “我没有自己弄过。” “……啊?” “它只在你的面前这样。” 低哑的声线欲求不满地掠过少女的耳畔。 ——他没有说谎。 “要尝尝看吗?怜怜,像我吃你那样……”他低声蛊惑。 “……” 季怜俯身趴在堇的腰上时,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些有的没的讯息。 游魂的精液为什么会消失?是什么味道?用嘴试试看更直接。 试试就试试。 堇的性器和他的体香一样,带着诱人的白堇花香气。 季怜会选择乖乖地俯身张嘴,就是因为那里的味道实在太诱人了。 没有一丝丝的腥臊,和人类身上的气味不一样。游魂的性器只是一件没有代谢与生殖作用的形体。 她张开小嘴含住了尖端的冠状。 如她所预料的那样,棒身没什么味道。温度倒是很热,表皮烫得像她爱吃的刚出炉的早餐包。 那上面盘虬着凸起的筋络纹路,舌尖划过之时让人不免心痒。 季怜尝试性地嘬着马眼口吸了吸。 “嗯……怜怜……就是这样……” 堇惬意地喟叹。 剔透的马眼汁被她吞入喉舌。味道咸咸的,吃着也许像她的体液那般黏稠。 像口感特殊的生理盐水,称不上美味,也绝不让人讨厌。 季怜忽然起了些奇妙的胜负欲,想要用嘴把他的游魂精液吸出来好好品尝。 她也不知要怎么做,听刚刚堇反馈那样的吸嘬效果不错,她就如法炮制,笨拙地含着龟头“啾啾”地吮吸。 “嘶……” 堇忍得十分厉害才没主动将肉棒望她嘴里深顶。 好热好湿的一张小嘴,吸得他欲潮澎湃,恨不能现在就肏进她的喉穴给她喂精。 那张说话总是刻薄得要将他推拒到千里之外的小嘴,含着他的肉棒吞嘬之时,香软绝色,旖旎无限。 堇忍不住重新将手指探回她的甬道,指节一寸寸突入,那里果然湿得更厉害,才揉搓了几下皱褶,就已经诚实地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我的宝宝,怎么这么会吸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车轮平稳行驶的白噪音。 季怜只要肯抬头四处张望,就能用她那双阴阳眼察觉出异样——无论是前方看短视频的男生,还是斜方发呆的老人,以及对座沉眠的同龄少女…… 所有人的头顶都悬着一根透明的丝线。 安静的木偶们乖巧得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在恶魔的拨弄下意识全失。 即便堇现在压着季怜的屁股要肏进去听她的浪叫,那叫声恐怕只有十多米开外还肩负着运输职能的司机能听见。 他的宝宝发浪的样子只有他能看,这并不是恶魔的玩笑。 所有可能阻挠他们欢爱的障碍物都会被拘束起来。 “怜怜,我的宝宝,怎么这么会吸……是不是饿了……” “你……小声点……” 季怜吸得头皮发麻,说实话,她也很舒服。 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蠢得等同于掩耳盗铃,可她仍不想放弃。 被他的手指奸淫小穴,淫水四溢的下体马上要到临界点。她对高潮的体感有了依赖。 想要再一次被他拨弄得崩溃。 “再多吃进去一些好不好,宝宝……”堇继续低声哀求。 季怜耍着小脾气用手指掐了掐他的精囊,嘴巴又努力地吃进去一大截肉茎。 乖死了,他的骚宝宝。这么有天赋,又吸又夹的,注定是要被他狠狠地贯穿契合,揉进身体好好疼爱的。 “要射了,要喂给我的好怜怜……” “呜……” 她也要去了。 小腹酥热地一抖,高潮的爱液倾泄而出。季怜发了疯一般在过了电的爽感中深喉猛吸,也终于逼得沉溺在欲海中的恶魔缴械投降。 一股温热的浓精射入她的喉管。 甜甜的,散发着堇花独有的馨香。含在嘴里细细品尝,还有一丝微苦的层次感。 ——好喝得像她梦中才会有的甘露。 季怜得出这个结论之前,身体比她更饥渴,嘴唇还贴在马眼口贪婪地汲取,一滴都不想浪费。 “宝宝……怎么这么贪吃……要把我榨空了……” 堇舒服地用另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脑袋,轻声安抚。 他现在只恨自己魔力恢复得不到位,否则他的宝宝要吃多少精液,他都能满足。 只让她品到这么一两口,实在太委屈他的宝宝了。 季怜当然想不到真相会是如此,她甚至开始心慌,自己这一口不会真把堇给吸散了吧? 于是她连下身的狼狈都来不及探查,将他的性器塞回裤裆,手忙脚乱地开始检查起他的温度和魂体状况。 和游魂做爱吸他的精液会让他魂飞魄散吗?书上没讲过啊?喻蓝也没给她讲过啊? 向来品学兼优循规蹈矩的乖孩子季怜十分有十一分的慌张。 看出她在担心自己的堇笑着将她往怀里楼。 “怜怜,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有事。” “……那我不在了你要怎么办?” 季怜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丧气话。 她是真的慌了。 “那我们就更该抓紧时间,做些怜怜想做的,没做过的,会让你感到快乐和舒服的事。” “……” 季怜被堇的答案回得哑口无言。 季怜用湿纸巾整理下身时,身边的堇还在痴痴地舔着他手指上的爱液。 她脸红得不敢多看一眼。 鸦雀无声的四周重新有了声响,仿佛刚刚时间的流动被静止过。 好像真的没人察觉到她和堇在做什么,一个两个都在揉着脑袋和脖子,看着像是在车上睡出落枕后遗症了。 信物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两人抵达了X市。 堇虽然失忆了,但他有所预感,这地方和自己的记忆应该无关。 因为苏醒时的他躺在Z市的公墓里,手上还捏着一支生锈的小手枪。那支枪已经锈得不像样,看着像是很多年前的东西。 这代表他魔力溃散后以恶魔的形态沉睡了很久。 近几个月X市富商早死的十四岁儿子,这种身份怎么可能与他有关。 恶魔与游魂不一样,他们的魂体内会因为吞噬过其他灵魂,而长出一个承载魔力的回路。 虽然不能用魔力改变自身特征,却可以调整魂体年龄。 就连失忆的堇都不能确认自己的实际去世年龄是多少。对于恶魔而言,死时七十岁,成了恶魂返老还童回到十七岁都普普通通。 作为一个S级的追猎,堇的魔力回路是满盈的。 满盈却残缺而溃散。 像是经历过巨大的冲击,一时间还真难以恢复。唯有身上那淡淡的白堇花香气,像是要刻进灵魂里一样深邃。 初见季怜的那一天,他就闻见了少女的香气。 起初他只是逮了几只游魂问询,想得知Z市有没有其他恶魔的契约行迹与动向——他想直接一些,去杀两个A级或者B级的同行补魔。 弱小的魂灵一边求饶,一边告知他,Z市边缘那块城中村里住着一位年轻的灵媒师,和其他需要凭借道具的灵媒不同,天生阴阳眼,也许能回答上他的问题。 于是他寻进了城中村的巷道,正思忖着要不要抓起垃圾桶盖下那个小不点游魂问路,好巧不巧被醉汉缠上了。 他没什么耐心,杀戮的丝线本来都要在细雨的掩盖下束住醉汉的心脏。结果季怜一发电击枪,把命案现场变成了小事故现场。 她的身上流淌着细雨无法掩盖的,和他的体香很接近的,让他感到安宁的香气。 一开始他只是在静静地观察,甚至不敢打开魔眼,怕惊吓到她。 而后,他就那样看着她用那种笨笨的方法一个个去搬垃圾桶,救出了那只低认知的游魂。 他终于忍不住张开魔眼,确认了她的阴阳眼身份。 ——因为得了绝症,所以余命不足一年,并且看不清听不到六米意外的事物。 季怜是这样给堇简单解释的。 可惜两人都心知肚明。 只有被S级的顶级追猎隔空打上标记,才会出现这样的诅咒。 追猎为了标记契约中不存在于现场的猎物,会用自己的魔力追踪契约列表上的魂灵。打上标记的猎物,无一例外活不过十年。期间追债权都在追猎恶魔身上。 有些灵魂正是因为被染色了才有吞噬的价值,所以有的恶魔会选择养肥了再宰。 可季怜这样的阴阳眼不一样。能通过契约吞食一只纯种阴阳眼,就像是面前摆上了一桌刚出炉的豪华大餐——就得趁热吃,避免夜长梦多。 养了九年迟迟不动手的理由是什么?无法理解。 思虑间,两人已经来到了X市那家劫后重生的珠宝店。 此处虽然恢复营业的速度很快,却因火灾风波刚过,生意惨淡。 季怜拉着堇进店,也不怕可能会有认识他的家属大喊诈尸。有时候直接一些的刺激更方便探查真相。 结果。 女店员们确实巴巴地盯了很久,还热情地围上来要给堇推销银饰。 还真……不意外呢。 季怜早就猜到了结局大抵如此。 但她还是掏钱买票过来了,没有收获也无所谓,就当多走走散散心。反正休了学的她现在多的是闲暇时间。 “小姐姐,请不要用手机摄像头对本店的商品进行录像,喜欢的话可以试戴一下,我给您拍照。” 举着手机开视野的季怜还被店员友善地嫌弃了,她只能收起手机跟在堇身后。 “帅哥,看你左耳上有个耳洞,是不是要入手一个新的耳钉?那样的话我们这里有一些价美物廉的款式,对学生也有些折扣。” 堇被拉到了耳饰柜台,季怜只能跟上。 不愧是干销售的,一眼就盯出了细节。季怜别过脑袋细细观察,才发现堇的左耳确实有一个浅浅的耳洞。 这两天因为角度问题她基本见着的都是没打耳洞的右耳,与他散发遮住耳垂的侧脸,才没注意到这种小事。 堇摸了摸左耳,不愉快地皱了皱眉。 ——他心中有些排斥,要往这里悬挂饰物。像是一种让人抗拒的束缚。 季怜本想拉着堇推脱走人,坐在柜台边发呆的年长女性见来了两个面相年轻疑似大学生的客人,当即将一套铂金耳饰搬来出来。 亮闪闪的,季怜没经住诱惑,目光停在了上面。 她确实招架不住这种小物件,所以才不想多看,避免钱包漏风。 堇一眼就看出她是馋的。尽管季怜没打耳洞,她可能只是馋这些饰品本身的外形。 她的目光明确地落在一只形状和她窗台上那盆白堇花极像的耳钉上。 “是喜欢这支吗?很小巧,不管是和你还是你这位男生朋友的气质都很般配。” 戴着店长铭牌的女人笑眯眯地推销。 季怜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写着“1688”的价格牌上。 “我是学生能送我吗?” “哈哈,小妹妹好幽默。如果有学生证的话可以打九五折。” 九五折不如不打,还是开溜比较实在。 季怜寻思了一下,这冤大头谁当谁傻逼,她又没有耳洞,干嘛有事没事给只不一定有命消受的游魂买奢侈品? “怜怜喜欢这个?” 季怜还在组织退场借口,堇却开口拉回了她的思绪。 “……还行。”季怜神色复杂地睨了他一眼。 堇笑着俯首在她耳畔询问:“是不是贵了?” “贵死了,换一家给你找个银制的代餐吧……你喜欢的话。反正又不是给我买的。” “怜怜愿意买给我?”堇绕过了季怜认为的重点,开心地挑出他在意的部分。 “可是贵,我们走吧。” 季怜没拉动堇。 堇反而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到一边坐下。 “我去和店长谈谈,怜怜在这等等我。” 季怜就这样被堇带到了珠宝店角落的休息长椅上。 这个位置已经看不见店长和店员了,她又不好意思拿出手机,只能巴巴地坐在位置上等。 1688再怎么谈还能谈出什么花样?季怜的心理价起码得去掉一个8。 她这种低调赚死人钱的见不得光的职业就是穷惯了。 要是上周那笔钱还没捐出去,她倒不会不舍得给堇花多一些钱,反正又带不进棺材。 “好了,怜怜。” 不一会儿堇就回来把她领向了柜台。 小店员正在给两人打包耳钉。季怜听到“168”这个数字时还以为自己耳朵是不是听岔了。 “我们店长说小姐姐你很漂亮,在这里遇上是缘分,所以168便宜卖了。” “?” 生意人的缘分有那么好赚? 季怜付完款想还想再张望一下女店长的所在,整个人却被堇架出了店门。 “找个地方帮我戴上好不好,要怜怜亲手戴。” 店铺角落被施加了心理暗示的女人头顶悬着一根透明的丝线,直到两人走出店门,那根线才消失不见。 是不是该喂一喂我/h 季怜在给堇戴耳钉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侧脸欢喜地停留。 有一种小孩子给大人闹到了最爱吃的棒棒糖,还要被喂着吃才罢休的既视感。 季怜从小就没有这样的体验,没东西闹,也没人给她闹。 看着堇满足的神色,就会觉得心情愉快。 可是也有些害怕。 害怕他忽然消散,只在她手上留下一枚孤独的耳钉。 季怜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怔怔地盯着堇的侧脸没有言语。 堇见她忽不言语,索性凑上去吻她的唇。 季怜一个重心不稳,就被他压在旅馆的床铺上索求。 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明明身体没有发热,也敢这样压着她接吻。 “你没热……” “我想吻你。” 季怜现在已经连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都听不得了。耳尖着了火般艳红,气息也被他撩拨得慌乱。 两个人的关系,太过暧昧不堪。 即便是游魂与残躯,抱着终究是一死不如享乐的心态,季怜也仍有一点无法以自身作则苟同。 ——没有感情的床伴交缠,她不能认可。 至少她做不到和无法进行情感共鸣的对象交合。 可是,每当用这个原则劝诫自己之时,身体都会诚实地对堇产生反应。 数日的温存在游魂消散之时不过也只是一场幻梦,像他身上的白堇花香气。 诸如此类的借口季怜找得快要烂熟于心,都抵不住堇反复吸吮的一个吻。 她赐予了他名字与信物,没有拒绝他的抚慰。内心深处早就知道了自己对这份禁忌的妥协。 像她坎坷的阴阳眼一样不见天日的,秘密的感情。 根本已经深陷于此……无论是身体,还是少女纯白如纸的心绪。 没有人类能抗拒“独一无二”与“特例”带来的动心。 “唔……嗯……” 堇吻得动情,就会像贪食的小兽一样发出呜咽。这是他想要索求更多的信号。 季怜觉得自己顺从的小动作很罪恶,可她还是慢吞吞地将衣扣解开两颗。 胸前的乳肉微微起伏,一条深深的乳沟还半埋在未褪下的衣衫里。 她不算喜欢自己的身体。骨血是可以被利用的道具,发育得美妙的外形是被霸凌者言辞与目光玷污亵渎的借口。 被堇这样触碰,却会让她感到希冀和舒适。 “怜怜是不是热了?我来帮怜怜降温。” 堇一路向下轻吻,手指拨开了季怜衣服上剩余的几颗扣子。 两颗奶白色的乳球有大半被裹在椭圆形的胸罩里,裸露在外的乳肉泛着白皙的光泽。 季怜害羞地将手臂紧了紧,这样的小动作反而将胸前的乳沟挤得凸起两块鼓包。 她清晰地看见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中的欲情由温和转变为炽烈,就是那么一瞬的事。 堇按耐不住,将胸衣往下一拽,两只白嫩如兔的大奶子“啵”地一下从束缚中弹出,情动中凸起的乳头更是勾引般蹭过了他的鼻梁,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的乳香。 “好香……唔……” 堇张口咬住那枚拂过他脸前的粉嫩乳头,施了些力啃咬。刺刺麻麻的触感让季怜颤抖着抱住了他的脑袋。 另一只乳房在男人的指法下被揉捏挤压,好像一只随时会被戳破的水气球。 “咬得痛……” “那我轻点。” 堇轻笑着松了口,季怜瞥见了那枚红樱桃般的乳晕上亮晶晶的靡液。 他就那样伸出舌头,沿着被他咬出牙印的周遭一圈一圈地进行着色情的舔弄。 又轻又痒。 痒得季怜不由自主地朝前弓起腰想主动讨要一些止痒的磨蹭。 “怎么肿成这样了,又嫩又可怜……” “你混蛋……” “乖怜怜,是我混蛋。我多吸几口哄一哄小奶头好不好?” 语毕,堇又如法炮制地含住了另一颗硬邦邦的乳头。 季怜听着他的荤话羞赧地要踹他,脚才抬起来象征性地动了动,就被他攥住小腿,往一边推开,继而扯下了大腿根上挂着的内裤。 淫靡的爱液与布料之间扯出了黏腻的水线。 马上,两根手指就伸进了甬道,代替内裤堵住了小穴,贴着肉壁抠挖推弄。 “啊……手指……你……怎么……呜呜……” “怜怜今天吃了我的味道,现在是不是该喂一喂我了?”堇松开唇,满意地看着两颗被他吮得又红又肿的奶头。 “你……又没发热……喂……什么……啊……啊啊……别戳那里……” 嘴上说着“别戳”,季怜的身体却诚实地下压了一些。 那滋味太朦胧了,总想要让他进得更深一些。两根修长的手指并拢在一块,都有些填不满心中膨胀的欲望。 “流了那么多,不喂给我,太浪费了。这可不行……”堇说着,低头噙住了还在溢汁的穴口,吸嘬起温热的爱液。 本来就被他吻了许久,还那样下流地对待自己从没有被人触碰过的双乳。季怜吃不住他这样上下其手的撩拨,不一会儿就泄在了他越来越精湛的口技里。 明明人类的体液会更腥臊一些,可他每一次都喝得欲情迷离沉醉不已。 收尾之时,堇还调皮地在她的穴瓣上多咬了一口。 季怜被刺激得咬了咬唇,空虚感涌上心头,深处想要被急切填充的欲求感已经抑制不住。 堇拉着她的手伸向了今早被她放入深喉好好疼爱过的粗大性器。 他不由分说地将尖端抵在温润的阴唇瓣上,两人现在性器贴合的姿势就和那一晚在浴室几乎一模一样。 “怜怜,我想喂进这里……可以么?” 你是我的/h 季怜一时间没给出言语答复,小穴却在这样的提问下激动地颤了颤,穴口反而主动将大龟头咬进去了一些,不想要他退去。 她听到了堇稍显宠溺的轻笑。他察觉到了她肢体的小动作。 那双晦暗不明的琉璃眼中映照着的,分明是被他拘了魂的少女。 季怜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堇的眼角已经压抑得泛红。 他一寸一寸地朝着那软嫩湿热的洞穴突入。 陌生却如潮水般裹挟着所有感官的,雀跃的快感,在他近乎寸步难行的突入中涌了上来。 “好胀……好胀啊……堇……不要了……” 同样陌生的臌胀感与被撑大的痛感让季怜害怕地缩起了脑袋。 “放轻松,宝宝。接受我,接受我……” 生理上的恐惧被堇低哑地哄得平复下来。 他拨过她的脸颊讨要着亲吻,趁她分神舔弄唇舌,下身猛地一挺,一柱直达紧致的宫口。 一缕腥甜的鲜红与黏稠的爱液一并覆在他的棒身上。 那是少女只被他所拥有的证明。 “好胀……要被撑坏了……好痛……出去……混蛋……” “宝宝别夹……太紧了……” 堇被季怜这样激动地一踹一夹,差点濒临失控。 他伸舌一边舔着少女眼角生理性的泪水,一边缓缓地抽弄起性器。 季怜在堇的背脊反射性地抓挠,也不怕这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负面效果。 真的太痛了,又痛又胀,这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吗? 滚烫的性器在逼仄的穴里上下捣弄,挤得她止不住地溢出丝丝泪花。 “混蛋……出去……不要做了……” “怜怜别拒绝我……” 就是没打算拒绝,才让这条大尾巴狼捅了进来。 堇忍得更加难受,肉刃一品尝到她的处子之血,魔力就控制不住地翻涌起来,眼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他不得以别开脑袋掩饰意外状况。 还好季怜顾着痛和推搡他,没注意到他的反常。 也多亏这一特殊情况,他稍稍分了些神,才没让肉棒被她夹得彻底失控。 说实话,完全进去的那一瞬,他几乎就要泄了。 那里面实在太紧太嫩,像长了无数张只会讨好吸附自己的小嘴,抱着棒身又吸又嘬。 堇低头重新吮上了那双被他啃咬出红印的雪白奶团子。 “啊……呜呜……嗯……” 双管齐下的爱抚让季怜稍稍收了踹他的心思。 被撑开的小穴也逐渐习惯了这支粗壮得吓人的巨物,分泌出更多爱液供它顺畅地在甬道里抽送。 龟头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花心,酥酥麻麻。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爽感。 堇终于敢加快抽弄的速度,肉棒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媚肉的包裹下噗呲噗呲地进出。 “嗯……啊……呜……好快……不要那么快……太酸了……” “宝宝,你要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 脑内这样想着,季怜嘴里却说不出口。那块初次被开发的花心被顶得酥麻,酸过之后爽感更甚。 她甚至忍不住主动夹了夹小腹。 “嘶……宝宝……别夹。” “混蛋……啊……嗯呜……”被撞得已经没办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堇一手掐着她的腰窝,一手揉着奶子,猛地一挺腰胯。 季怜只觉得眼前白光掠过,身子颤颤巍巍地喷出一股暖热的汁水,酸爽感直抵天灵盖,挥之不去。 他一直暴露在外的最后一截性器,终于完完全全插入了她的身体。 而少女猝不及防地潮吹了,湿热的爱液溅在他起伏的腹肌上。 没有一丝耻毛如玉石般美丽的阴户也被他的肏弄浸染得湿漉漉。 “啊……啊啊……被插尿了……好奇怪……好酸……” “怜怜是爽得潮吹了……是喜欢我这样肏你,对不对?” 色气而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厮磨。季怜羞耻地摇了摇头想否认,甚至忘记了刚刚爽得被撞开的宫口还含着那枚硕大的龟头。 堇舔了舔她的耳畔,埋头吸吮出红印,重新恢复了激烈的抽弄。 “啊!不许……不许进来……里面!好深!肚子……要被插破了……” “怎么会破?宝宝的小穴吸我吸得紧,根本不愿意放我出去……” 诱哄的低语带着愉悦的笑意,与粗壮的肉刃一同侵犯着她的躯体与意志力。 “你混蛋……啊!呜呜……慢一点……” “太可爱了,怜怜……把我吃进去的声音也那么可爱,你听。” 堇双手掐稳了她纤瘦的腰窝,对着软嫩的宫肉大开大合狠狠捣弄。每次都要将大肉棒抽出得只留一小截蘑菇头才猛地重重推入。 这样淫荡的肏弄只会将噗呲噗呲的肏逼声无限扩大,一整个房内都是下流的声响。 “不要……混蛋……呜……啊……不要你……” 嘴上说着不要的少女在快感中肆意地抖腰,身体诚实地夹弄起那支让她快乐的肉柱。每次顶到让她酸爽的敏感点,爱液出卖主人的速度比她的喘息还要快。 “绞得我好紧……是真的不要?” “呜……” 她求饶中分明带着欲求与勾引的呜咽声只会加重恶魔的肏弄,换来他入肉的侵犯。 精囊啪啪地拍打着吞吐性器的白馒头穴口,那地方已经被他撞得绯红糜烂,肉棒每拖出来一次都会拉出一截软肉,再色情地塞回甬道。 想要不顾一切地,只与她交媾至死。 “要射了,宝宝……” “啊……啊啊……堇……呜呜……” 他很喜欢这个她赐予的名。 临近高潮的此刻,被她张开双手恳求拥抱,柔柔弱弱地呼唤着,堇只觉得自己和失控无二,疯狂地回应她的拥抱,急切地对她索吻。 肉棒在宫口内喷射出暖精。他止不住抽弄,意识也被欲念染成她的颜色。 “你是我的。” 他的低语,比起一份告白,更像是一句不由她挣脱的宣告。 泄成这样还在绞我/h 季怜只感觉小腹又热又胀,下身还止不住地泛滥成灾——泛滥的还尽是她被捣成白沫的爱液。 堇的精液在她的宫口里被吸了个干净。 季怜不知其因,堇却兴奋无比,想到他的宝宝口是心非,接受自己的精水时没有一丝抗拒,他的性器又急不可耐地硬了。 “你……出去。”季怜低头一看,小腹上已经隆起一柱粗壮的凸痕。少女脸上潮红未消,更添羞恼。 “宝宝的里面又紧又湿,不想出去。” “你这混蛋——嗯……啊啊……不许动……呜……” 主动权完全交给了捣在里面的粗长肉棒,季怜再怎么要他收敛,堇都不可能收住。 只有这时候他勉强不用装。 肉筋惬意地一突一突,满意地感受着她紧致宫腔的侍奉。臌胀起来的棒身再度撑满了逼仄甬道的每一个角落,又将她的软肉撑得发白。 堇掐着她气鼓鼓的脸蛋,垂首索吻。舌头细致地舔过她的唇瓣,才刚伸进一些,就被不轻不重地反咬了一口。 这样的反抗无疑是给升温的暧昧火上浇油,换来了堇狂风骤雨般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吻。 粗暴而温柔。 和他第二轮的肏弄一样,撞得又慢又狠,季怜边哭边泄,身体酸爽得不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快感却源源不断地自下而上袭来。 密密麻麻的吻。 季怜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她至多只感受过喻蓝给予她的一个印在额间的亲情之吻。 情人间的吻充满了情欲和占有欲,还有一些她品不懂的热烈的情愫。 花穴也被壮硕的肉棒吻得噗噗喷水。 堇维持着能让季怜将他的性器吃得彻底的女上位,一手托着她的臀肉,一手掐揉着尖端已经胀得不像样的奶子。 “宝宝的屁股肉好软,和奶子一样捏着很舒服……” 白嫩的屁股肉弹性极佳,只是那么轻轻拍一下就娇气地印上了红痕。季怜没力气再骂他“混蛋”,被这样轻轻地拍打屁股,她也只能呜咽出一两句“嗯呜”想弱弱地表示抗议。 可是骚穴却夹得更欢快,用下流的生理反应诚实地对堇诉说着隐秘的愉悦。 滚烫的肉棒像烧热的铁棍,在未孕育过任何生命也从未被这样打开与侵犯过的子宫壁内轻碾慢捣。大肉棒挤进去的姿态有多粗暴,被捣出的淫水就泄得有多淫靡不堪。 “真敏感,泄成这样还在绞我……还是这么紧。” 完全被欲望支配的恶魔痴痴地感受着她无尽柔软潮湿的包裹带来的快感。真想一直就这样和她相连,就这样肏在她的子宫里,没日没夜地奸淫索取。宝宝被肏饿了就喂她吃浓精,小穴那么会吸,一定会把他注入的魔力全都吸干,然后再吐更多的骚水供他肏弄侵占。 “好喜欢怜怜……你是我的,是我的。” 堇控制不住的占有欲每发散一次,季怜就跟着他的荤话上下颠簸,双眼朦胧地抱着他的脑袋被动地一晃一晃。 “宝宝好会喷……我也要……嗯……” 季怜被肏得口水都抑制不住流下嘴角,哪里还出得了声应他。只有那么微弱的几声嘤咛。 沉甸甸的精囊凶猛地侵犯着穴瓣,大肉棒将浓精悉数喂进宫腔。 季怜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被他揉得吻得酥软不堪,整个人气力全失,意识脱离地晕在了堇的怀里。 季怜做了个噩梦。 梦见堇就是那个给自己打上标记的追猎恶魔,他一边在梦里狠狠肏进她的宫腔一边戏谑地嘲笑着她愚蠢的情动。 然后她成功从梦中惊醒。 摸了摸枕边,空的。 没有白堇花耳钉,没有廉价的白衬衫,什么都没有留下。 旧梦 y uz h ai wuvip.c o m 堇将季怜安放好之后就溜出门想狩猎。 恶魔和游魂都不怎么需要睡眠,他不想浪费大好时光。 可惜这附近没有符合要求的猎物,只有一些老旧腐锈的灵魂。S级的追猎对猎物十分挑剔,失忆也不会影响他的挑食。 吞食灵魂后还有一个消化的过程,期间他身上的气味会变得浑浊。季怜要是在他身上闻到了堇花之外的气味,恐怕还不好隐瞒。 而且,虽然给她注入了一些魔力,离她太远,预警效果就变淡了,万一她被印记的主人盯上,自己恐怕不能第一时间赶回去营救。 所以堇退而求其次地在马路边上玩起了木偶戏。 那一滴处子之血裹着她动情的爱液浇灌在他的性器上被身体吸收后,他溃散的魔力有所聚拢。 堇随意挑选了一个年轻小混混,丝线一架,魔力调整了一番,那枚牵丝就完美地进入了隐形状态,只在对象的脖子后方留了一个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的操纵印子。 被他操纵着的小混混老实地走到他面前,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嘴上开始念念有词。 「怜怜、好可爱。」 「怜怜、有没有、想我。」 「想被、怜怜、亲亲。」 堇沉默地在脑内施令,本来只是想让对方随便说些台词做点声带和表情操控测试,结果随口就是他现在的事后心里话。 但是怎么看这个混混怎么不舒服,怎么能让宝宝的名字从这种人嘴里说出口?这种玩意也配喊他的宝宝? 接收到新命令的傀儡自己伸手响亮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堇勉强满意地点点头,想继续施令,心中忽然涌出一股不属于自身的恐惧感。更多免费好文尽在:i5 2y z w. co m 一眨眼,黑色的恶魔从马路边消失了。 堇本来就没离开多远,赶回旅馆只花了两秒钟。 疾如闪电般的瞬移,他用得比牵丝娴熟百倍。 堇赶到季怜身后时,少女正眼眶红红地举着手机在旅馆走廊上喊着他的名字。 “怜怜,我在。” 才刚自身后将她抱进怀里,堇的肩膀上就吃了一记重拳。 对季怜来说她下手算重,可惜她现在下身酸胀,体力本就没恢复多少,何况还是打在魂体永远维持在最精壮时期的恶魔身上。 这力度完全就是在打情骂俏。 他抱得更紧:“是不是改心意要我抱着睡了?宝宝。” 季怜被他肏晕过去之后,堇就将她抱回浴室又帮她洗了一遍澡。 她的小穴实在太滑了,即便精液被吸收干净,淫水还裹在皱褶里狠狠地吸他的手指。 于是性器又被勾引得肿起的恶魔没忍住在给她清洗时,手指抠弄的动作幅度大了一些,也发情了一些。 成功把季怜再度弄醒,一脚踹在他的腹肌上。 堇不敢闹她,老老实实地恢复清洗的本意,把她洗干净抱回床上。季怜红着脸不让他抱,堇稍稍靠近一些她就要开踹,他才一脸委屈地后退一些,只睡在她的枕边守着她入眠。 确认她睡着,堇才偷溜出来。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他的宝宝就醒了,还抓到他偷溜出房的事实。 一边的客房里面传来了别的客人暴躁的骂声:“ctmd大晚上的谁tm在外面叫叫叫?” 堇抱起怀中怨怨地瞪着他的少女,回到了属于两人的客房。 “你去哪了?” “在楼下散了会儿步,怜怜。” 堇将她放回床铺上,自己也一块睡了进被窝。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 “你散步……先通知我,你别乱跑行吗?你这样要是遇上过路的追猎恶魔,我怎么救得了你?”季怜接受了他的解释,却还是显得很后怕。 “怜怜你睡着了,我不想打扰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哭了?” 刚刚还是自身后将她抱了回来,堇现在才看清少女微红的眼眶。 她确实急哭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这么严重的患得患失感,在误以为他消散之后,整个人陷入恐惧,拖着疲惫的身体想找见魂体的蛛丝马迹。 季怜不想承认,伸脚又要踹他。 堇由着她踹,这次说怎么也不肯拉开距离,低头沿着她的眼眶亲啄慢舔,又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个止于表面的亲吻。 他忍得很难受,只是现下强行突入,反倒会惹得季怜不开心。 季怜内心意外堇的收敛,毕竟在他落下亲吻之时,她都要以为他又要用那种色气的吻法。在被触碰之前,季怜的下身就开始起了反应。 “你睡,我就在这,不会消失。” 堇柔声地哄。 季怜不再手脚为难他,沉默而别扭地转身,将后脑勺靠在了他温凉的胸膛上。 好闻的白堇花香气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季怜又做了一个小小的梦。 她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过那个女人,对于她具体的样貌也模糊了印象。 九岁,那时候的季怜还没有被打上印记,身体十分健康。 “怜怜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见着妈妈了,去和她道个别吧。” 和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对话。 抚养自己的奶奶对她指了指马路对面穿着名贵精致的女人,那是季怜的生母。 作为母亲,这个女人没尽到一丝课本上写着的母亲应有的职责。从小到大,她只是远远地看,那目光提醒着季怜她还有这样一位血亲存在,却也仅止于此。 那一天的她站在一量黑色轿车前,穿得很华贵,即便是季怜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女娃也明白,那是大户人家才有的装扮。母亲应该是找到好去处了。 九岁的季怜想了想,摘下了脖子上的玉石吊坠,将它递给了女人。 里面封存着她的骨血,还有她最喜欢的堇花香气。 那是喻蓝和她一同制作的护身符。季怜想着,护身符没了可以再做,她有一种预感,两人已经走上了不会再相交的路。 那确实是季怜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生母。 梦里的女人就这样抱着她,好像在履行着母亲的职责,怎样都不松开。 直到季怜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望了望身后。 天亮了,她靠着的一直是堇的臂弯。 下面的小嘴也很会吃/微h 到X市来还有一个私心,是季怜想要逛一逛X大。 高三毕业后的她够着了X大金融系的录取线,却因余命一年的残酷事实选择了退缩。 心中有所憧憬,不打算念,来看看也是不错的选择。抱着这样的心态,季怜领着堇来到了X大。 作为有名的重点高等学府,X大的建筑风格沉淀着浓浓的历史感。花木遍地,山清水秀,称得上是一线景区。季怜高中时没少用这里的风景照望梅止渴。 对着花道尽头簇拥的古迹与堡垒,季怜举着手机连拍了好几张。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留恋。 这里和她从小到大就读过的所有学校都不一样,踏入大门的一刻,整个人仿佛可以迎来期待的新生。 “怜怜好像很喜欢这里。” “嗯,考上了但是没命念。以前没少为考这里写多几斤卷子……” 季怜撇了撇嘴,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心怀希望的,想着诅咒能被破除,她也可以积极开始新的人生。 “怎么会没命念?怜怜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堇笑着反问。 “只有一年的时间,有什么好念的……” “可是怜怜喜欢这里,这不就够了?” “……” 被戳中了死穴,季怜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应答。 堇亲昵地抱着她的肩膀耳语:“我也很喜欢这里。怜怜要是来这里念书,我就跟着你一起过来。” 这地方可太不错了,山水湖花,哪一处都能是深入谈情圣地。他很喜欢。 季怜不正面应他,继续纠结地举着手机看风景。 堇已经摸透了季怜的性子,知道她被自己这番话动摇了本就违心的念头。于是接下来季怜每去一个新景点,堇就不遗余力地吹着意图明显的耳边风。 “这里的湖心亭到晚上一定很幽僻,怜怜晚上散步会喜欢逛这里吗?我可以陪怜怜一起。” “图书馆环境不错,适合做很多……心无旁骛的事。” “这里的花道是不是要到了春天才进花期?等到春天怜怜带我一起来看好不好?” 季怜每被撩拨一句,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绷不住。 因为她真的有在脑内去设想那些场景。 想和堇一块去做这些让她感到期望的事,也暗暗地想要把自己变成他的执念。 这样的话,带着强烈执念的游魂,辅以她阴阳眼血脉的浇灌,应该能陪她走很长的一段路。 “……就有那么喜欢这里?” “能和怜怜一起享受的,就喜欢。” 少女脸颊上的红晕朝着脖根蔓延。 堇忽然很庆幸自己是个失忆的恶魔。 恶魔的记忆大多不会很美好,食物链顶端的S级不知踩在了多少亡灵的尸体上,才构筑出这样的魔力回路。 现在他对吃灵魂兴趣不是很大,他只想把季怜各种意义上的吃干抹净,在各种场合,用各种他想尝试的……吃法。 在X大的校内餐厅用过晚餐后,季怜舔着甜筒冰淇淋,又和堇散步至了金融系附近的湖心亭。 现逢假期,又入了夜,确实又凉爽又僻静。 季怜懒得举手机,逛过来的一路上全靠堇指路。他虽然有在乖乖导航,目光却总要落在季怜与她的甜筒冰淇淋上,看着像是在馋。 季怜没搞明白,游魂馋个冰淇淋做什么,吃下去的东西,游魂难以消化。不像恶魔,比如戒就很爱吃肉,但恶魔有魔力可以分解吃进去的食物。 ——所以他到底在馋什么? 季怜被盯得不好意思:“堇,你……不会是想吃冰淇淋吧?可能对你魂体不好。” 问出这话时,季怜正好多舔进去一口冰霜。 堇揽过她的肩膀,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探舌进去卷上那一撇未被她及时吞咽的冰霜,就那样将它衔在两片温热的舌间,交缠着搅动。 口水混合着冰霜融化翻滚,发出叽咕叽咕的声响。 融化的冰淇淋也不知是流进了少女的喉间,还是被恶魔席卷干净。香草巧克力的甜味溢满整个口腔,又被眼前的男人悉数舔净嗅去。 “好吃。” 收尾完毕,堇拉开了一些距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季怜只觉得自己抓甜筒的手都在抖,更要命的是,她的下身有反应了。 这还是在公共场合。 还好,一路上从湖间小道走入凉亭都没见着人,应该没有别人在看吧? 季怜有些紧张,她主动将手中的冰淇淋递给了堇,自己摸出手机想再确认一遍四周情况。 手机摄像头晃了一圈,没找着往这边来的行人。 季怜内心舒了一口气,摄像头停在了堇的脸上,这才发现,他竟然在舔她的冰淇淋。 舌头掠过的位置都是她刚刚着重舔的那一边,一撮冰霜入嘴,舔吃与吞咽的动作极尽回味与勾人,带着撩人的欲求。 这哪是在吃冰淇淋,分明是在吃她的口水。 意识到这一点的季怜将手机塞回提包里,夺回了堇手中的甜筒。 这反而让空出双手的堇有了可乘之机,他顺势将少女搂进怀里,两人抱着一同坐在了夜色下的湖心亭。 “怜怜,我饿了。”他又刻意漏出那带着哀求之意的低沉嗓音,一边在少女的耳畔吹气,一边伸手探进了她的裙底。 “哪有能给你吃的……你的手——” “怜怜吃冰淇淋,我自己找吃的。嗯……找到了,在这里。” 指尖拨开了湿热的内裤布料,热气腾腾的小穴像是有自主呼吸般翕动着。 季怜看不到裙下的情况,她只知道自己早就被堇撩拨得湿了。这时候放他探进去,无非是将肥肉亲自送到饿狼跟前。 “这里不是旅馆,你快松手……唔!”指腹磨在小肉粒上的触感让季怜条件反射地惊叹出声。 “这里又没有别人,只有我和怜怜。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就只做让怜怜舒服的事,好不好?” 手指在阴蒂上摩挲了好几下,打好招呼后,中指与无名指一同并入了嫩穴。 “嗯……”紧致的吸附感让堇不由得闷哼一声,仿佛吞进去的是承载他欲望的性器,而不是两根手指。 事实上他已经想把性器解开塞进去了,可惜为了安抚他的宝宝,他只能硬着头皮走程序,先用指奸的办法缓解她的紧张感,顺便做一做扩张。 “怜怜下面的小嘴,也很会吃,是把我的手指当冰淇淋了吗?流了那么多口水……好吃吗?” 色气而磁性的低音炮让季怜身子一颤,下身反而变本加厉地流得更加厉害。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小穴在拼命地吞吸这两根温凉的手指,想要将它们往更深处送。 好痒,好爽,但在公共场合也实在太过分了…… 明知是不可以的,却拒绝不了。季怜缩在他的怀抱里,快感随着他的深入愈来愈鲜明。 “想喂怜怜贪吃的小穴吃更大的甜筒……可以么?” 正当坏心眼的恶魔魅惑地提出了进一步的请求,季怜的手机响了。 讨厌?那就喂到说喜欢为止/h 手机铃声简直是救命音。 季怜取出手机,一看来电提示是“喻蓝”,当即对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许他发出声音。 堇看似乖巧地点点头。 “蓝姐,怎么了?” 电话那头醇如咖啡的女音显得很疲惫:“明天我就回Z市了。你收留的那个游魂后续如何了?” “不是富商儿子,带他在X市逛了一圈,没逛出线索。明天我也回来……嗯?” 季怜话说到一半,发现一直抱着她的堇忽然将她放在凉亭座椅上。他蹲下身,痴痴地在季怜的双腿前嗅了嗅,随即拨开她的腿,就这样用嘴唇对准冒着热气的穴口舔了进去。 “!” “行,回来我再帮你翻翻档案。记得给游魂挂好红绳,别让它对你做出不轨的事。失忆的游魂太少见,最怕是追猎恶魔放的饵。你现在在哪?旅馆?” 季怜听着喻蓝的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什么不轨的事都做了,红绳根本捆不住这只发情的游魂。 就像现在,他光明正大地蹲在她身前舔穴,季怜伸手去推他的脑袋,怎么也推不开,反而换来他更猛烈的舔舐。舌尖沿着阴唇嘬了一圈,将她漏出的爱液清理干净,随后放入湿热的甬道,代替那两根手指享受起逼穴的吸附。 “我在……X大,散步。”季怜心慌无比,茫然地环视四周。六米之内确实只有两人,再外面些就不好说了。手机还处于通话中,不能拿来当实时摄像头。 “居然是在X大……说真的,你不想进去体验一番吗?大学生这个身份,可太诱人了。现在还没开学,一切都来得及,怜怜。” 季怜只从喻蓝这番话中重点听进去“诱人”二字。 如痴如醉地给她舔穴的堇,那副沉醉的表情……在季怜看来,就十分诱人。 怎么会有人舔那种脏脏的地方舔得那么美味入迷。 季怜的体温和羞耻心都在猛涨。 “我……我应该会体验……一番……吧……” “嗯,那太好了,省得你想着要去哪里旅游散心,反而会让我更担心。怜怜,不到最后一刻,我还是不想你放弃。” “……嗯。” 季怜已经开始不住地扭动着腰身,咬唇忍受着,生怕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让喻蓝产生怀疑。 她的气息开始不平稳地加重,另一只没有被手机堵住的耳朵清晰地听见了小穴被吸出了黏腻的水声。 咕啾咕啾。 “怜怜,你这是……在哪?” 喻蓝下意识皱了皱眉,她听见了不太陌生的音效。那音效像极了……戒给她舔穴时的声响。 “啊,我……我在X大逛湖呢……唔!” 堇舔着舔着,忽然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牙齿磨在鲜红的阴核上剐蹭,那快感如细细密密的电流,又酸又涩,让本就招架不住这种攻击的季怜没忍住喘出了声。 她快高潮了。 堇偏偏停在这里,暂时松开唇,当着她的面伸出舌头,让她看清楚他的舌面上挂着的属于自己的亮晶晶的淫液——被他尽数吞进的模样。 “怎么了怜怜?发生了什么事?” “啊……那个……湖里跳了只鱼把我吓……呜嗯……” 季怜借口都没编完整,堇又将脑袋塞回了她的腿间。 她看见他眼角弯弯的笑意。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咕啾咕啾……滋滋……咕啾…… 坏心眼的恶魔将舔弄声美味地吃得越来越大,让人难以忽视。 “怜怜?” “……蓝姐,晚点聊。我先回旅馆。” 编不下去了,季怜头皮发麻地挂了手机。 “堇……不许再舔了,要来人了!啊……嗯……” “没有其他人……怜怜是不是想去了?这里抖得很厉害,我知道的……” 猎人一旦抓住了猎物的命穴,怎么可能会松手半途而废。 模仿着肏穴时肉茎进出的模样,沾满淫水的舌头在穴口艰难地抵抗着骚穴的吸力伸缩舔弄。花心柔弱地摇曳着,在他修长手指的拨弄下维持着淫荡的绽放姿态。 季怜夹着堇的脑袋,身子过了电一般痉挛颤栗。 “啊……呜呜……” 花穴终于被招惹得吐出一泡滑腻的爱液,一滴不漏地灌入恶魔贪吃的口。 这一番折腾,季怜手中那个甜筒冰淇淋早就融得不能入口,只能像季怜一样无助地躺在凉亭座椅上。 另一只粉嫩的大“甜筒”在堇解除了裤链的束缚后跳了出来,馥郁的幽香自肉壑的小孔飘出,熏得季怜心动不已。 又是那支一丝腥臊味都不带,尺寸粗大得一捅进小穴就会让她浑身酥软的游魂性器。 “堇,我们回旅馆……唔……” 大龟头轻轻地碰了碰少女的薄唇,触得季怜不由得停止了劝说。下一秒,她被堇从座椅上抱着站了起身,那根肉柱却撩起了裙摆,凶狠地抵在高潮过后被濡湿的穴瓣上。 “宝宝的小穴饿了,怎么可能等得了?要赶快喂饱才行。” “……才没有!……呜嗯……” 嘴上这样否定着,穴口却好似真的长了张和她对着干的小嘴,粉嫩的冠状蘑菇头才靠近一些,就被下面那张贪吃的小嘴衔得实实的。入口的饱胀感让季怜一时间忘了要如何出言推拒。 “好紧……好会吸……宝宝,再张开些……让我再喂进去一些……” 堇的低喘性感无比,在耳畔似有若无地拨弄着她被撩拨得发热的神经。 “要被别人看见的……” “要被人看见什么?看见宝宝……是怎么用这么小的一张嘴,吃下那么大一支甜筒?”堇说着将手探入裙摆,两指并用拧住了那颗敏感的小阴蒂。 季怜一个激灵,双腿猛地一颤,那支狰狞的性器又得以顺利地在她紧致的逼口内滑进去一大截。 “好会吃,宝宝,就是这样……嗯……”堇终于按捺不住,自己主动挺了挺腰,再突进一截距离,这才让龟头顺利和宫口做了个亲密接触。 “呜……出去……不要在这里……”季怜的羞耻心还想再做一做斗争,可上面的小嘴要他出去,下面的小嘴吸得更狠,甬道的媚肉像四面八方涌上的吸盘,箍着那支诱人的肉棒不让它退去。 “怜怜喜不喜欢吃这支甜筒?小子宫好像喜欢得不得了……” “讨厌……不喜欢……出去……要被人……” “讨厌?那只好……让怜怜再好好尝一尝,喂到我的宝宝说喜欢为止。” “噗呲”一声,巨大的粗屌全根没入。 在学校被抱着肏尿/h 宫口的软肉被顶开的一瞬,季怜的腿就已经软得不由自己控制,完全只能倚在堇的怀里任由他摆弄。 淫水也在“噗呲”一声的全根插入后失了禁一般外涌,将堇深色的休闲裤打湿。 本就粗壮的性器在她逼仄的穴肉包裹中又大了一圈。 “啊……不要……里面……不要……” “知道了,怜怜。讨厌就是喜欢,不要就是要。” 堇说着将季怜抱了起身,搂在怀里,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护着她的后背,幅度不大地颠了两下,晃得怀中的少女漏出呜咽。 “你这是……强词夺理……呜……难道我说要……你就会退出来?……” “怜怜说要,那就是要我更深一些。流了这么多,怎么会不要?现在抽出来的话,宝宝的水就会泄一地,要怎么堵得住?” 堇充满欲情的笑容,带着一丝不受拘束的邪气。 隐忍和羞耻心这种东西对恶魔而言是不存在的。 肉茎上下起伏,起初幅度还很小,龟头不会完全脱离宫颈口,维持着被子宫拥抱的态势刮磨。堇很享受这种被她的身体绞着不放的感觉,像是她的身体在逐渐吸附他一样契合。 “嗯……呜……别顶……好深……好烫啊……” “吸得好紧,宝宝。” 这样温柔的顶弄已经是堇克制后的结果,只是这个吃着重力的姿势会让季怜完全无法避开大肉棒的攻击,只能被动地在他的怀里抖如筛糠。 “明明是你……自己要……进来……嗯……的……嗯啊……” “是宝宝的小逼吸得太紧,根本不放我出去呢……” 堇那些羞死人的荤话是一套一套的。 偏偏那些句子从他冰凉而磁性的嗓子里吐露出来,带着浓厚的欲情穿过她的耳蜗,就被消化成下流的催情剂。 “好胀……还在尿……呜……” 堇的性器,完全饱满起来的直径有小孩的拳头那么夸张。即便如此,也堵不住她因得到快感而止不住喷水的花穴。 随着他逐渐加大力度的肏弄,肉棒每进出一次,就有一小撮淫水要溅在他的白衬衣上,而飞溅在少女屁股上的,就只能顺着光滑的屁股肉朝下滴,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生生不息。 堇抱着她在凉亭内边肏边走,一圈转下来,季怜漏出的爱液将地板滴出了个圆弧形。 “宝宝还没有被肏尿,流这么多水,是因为发骚了……” ——发骚了。 季怜是绝对想不到这辈子,听到这样的三个字,她的第一反应是兴奋到发抖。 以至于她激动地夹住了正在挺进的肉棒,小腹一阵酥麻,过了电的爽感从尾椎直达天灵盖,花心又哆哆嗦嗦地喷出一泡淫水。 被这样的三个字刺激到高潮了。 “可爱死了,我的好怜怜。”堇稍稍止住了抽弄,就那样停在她温暖的宫腔里享受着爱液的浇灌。 “呜……” 身体淫荡得不像是自己的。 那一泡滚烫的爱液顺着阴唇滑腻地泄出,打湿了沉甸甸的精囊,最后融入地板。 堇将性器缓缓从少女的穴口抽出,满意地注视着棒身与逼口之间黏连着晶莹的银丝。 “骚死了……怜怜,马上让你更舒服……” 话音刚落,粗壮的大肉棒顷刻间凶猛地撞回宫腔。“啵”的一声,龟头又陷进宫口敏感的软肉内,在对逼穴做深吻。 微不足道的痛感裹挟着巨大的快感,让季怜失了智地用仅剩的力气夹紧双腿,稳稳地圈在堇的腰身上。 见怀中的乖宝宝终于肯配合他,堇这才得以空出一只手伸进少女的内衬,解开扣子拨出一只奶子,低头吸吮。齿根在乳晕磨咬了几口,舌尖伸出转上两圈,淫靡无比。 这么好吃的一对奶子,是时候让他的魔力往这里流了。 再内射一次就可以做到了。 堇兴奋地做出打算,更加猛烈地加重了身下的撞击。 凉亭里回荡着精囊叩打蚌肉的声音,啪啪啪啪,一下比一下响亮。 “要死了……要被顶……顶穿了……呜……太粗了……慢点……慢点啊……哈啊……” 季怜被肏得完全忘记了两人还身处室外的事实,夹带着哭腔的嗓子连连求饶。 胸前不知何时被堇完全拨出的两坨大奶子有节奏地跟着主人的身子一同上下抖动,奶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堇微张着的嘴唇上。 “不……不……要尿了……啊……真的要尿了……不要……不要再进去……呃呜……” 季怜那丝仅存无几的理智还在恨自己晚饭为什么要喝多一杯果汁。 “尿出来,宝宝。”堇自然不为所动。 “不……不要……不要啊不要……不要……讨厌你……出去……” “乖,尿在我身上。” 对恶魔求饶是无用的。 季怜甚至听见了堇在耳畔掠过的轻笑。 他伸手掰开了那两片滑嫩的屁股肉,噗呲噗呲地撞击着骚穴的同时,手指将那翕动着的小口对准了自己的身体。 疯子,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呜……” 温热的水柱与失控的潮吹一泄而出,彻底尿湿了男人的长裤。 腥臊味让季怜羞愧不已,恨不能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可惜她只能埋在堇的肩上。 就这样骑在他的身上失禁了,又一次。 “好棒啊,怜怜……喷成这样还这么会夹……好舒服……” 堇肏弄的动作越来越快,龟头深顶猛凿,肏得季怜的小腹一凸一凸。少女只能无助地用指甲抓挠他的后背,发泄着痛感与满足感给自己带来的冲击。 一股浓精喷射而出,对着被捣软的宫口忘情冲刷。 紧致的媚肉将性器吸得死死的,堇爽得甚至就想这样抱肏着她一路回旅馆。 要不是怀中的小美人已经在用溢出生理泪水的美眸恶狠狠地瞪他。 季怜说什么也不要堇抱她回家,软着两条腿从他身上下来,翻出手机查看四周。 湖边散步的人影不少,却没一个人要往湖心亭靠。两人的事迹没败露,真是一言难尽的狗运。 季怜当然想不到,所有在过程中企图靠近湖心亭的路人都被恶魔的丝线牵住,一并送走了。 回宾馆后,活该的恶魔被季怜罚睡地板。 堇就像只乖猫一样坐在地板上,季怜瞪他,他就温和地笑,那双苍黑的琉璃眼在凝视她之时映照出暖暖的微光,煞是勾人。 “算了,你上来睡吧,我怕你散了。” 一来二去,投降的还是季怜。 得到许可的堇立刻钻进床铺,一把将少女搂在怀里。 季怜想起堇答应自己的——“我会很乖的”。 其实他没撒谎,他确实很乖。仅限没插入时。 蜘蛛与青猫 季怜回到Z市与喻蓝出差归来是同一天。 自她高三以来,喻蓝就一直在追踪一个A级恶魔,可惜斩杀无果,直到现在对方仍然逍遥法外。 本来恶魔也就不属于人类的法律管制范围内,他们自有一套弱肉强食的定律。 而喻蓝追踪那名A级恶魔的原因,也不仅是诛杀对方那么简单。 先前喻蓝答应季怜,等季怜完成高中学业后就会告知她自己在思量的事。结果季怜高考一结束就陷入了想要休学等死的摆烂期,这事就不了了之。 “怜怜~” 季怜还在饭桌上摆碗,一道黑色的影子径直穿透大门走进屋内,语调带着熟悉的玩世不恭。 外形看着只有十七岁的少年有着一头深蓝的发,多余的长发扎成了一只小马尾。两耳还镶着圆型的金属耳环。 每次到访她家都是这样,喻蓝在楼下找停车位,戒会先她一步进屋。 “怜怜什么时候变成大厨师了?这几天偷偷学的?”戒惊讶地盯着桌面上的菜色,还没入口就已有赞不绝口的神色。 说来惭愧,全是出自堇之手。 只是堇做完菜就说要出门散步,结果就只留她一个人在屋里招待说好了今晚要过来和她叙旧的喻蓝与戒。 “你们这次出差,追的还是那只恶魔吗?”季怜直接扭开了话题。 戒毫不见外地夹着筷子开尝,附和着点头:“嗯,那家伙已经蜕升成S级了,我们两个根本不是他对手。” 明明不是件好事,戒说得倒是轻轻松松。 追猎了一整年,别的A级都摸滚打爬到S级了。 只有戒十年如一日,魔力环一动不动。自答应喻蓝戒除过往的那一天起,他的魔力槽就没变过分毫。只要张开红色的魔眼,就能看见他黑色的瞳仁外只有半圈的红色魔力流动痕迹。 听说S级恶魔的魔眼是纯粹的鲜红,季怜还没见过。尽管她觉得有朝一日若能见到,那应该是她死期将至。 “本来就没打算诛杀他。我是什么慈善大使,吃饱了没事干要去和恶魔作对吗?”大门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女音。 季怜一抬眸就看见了那标志性的波浪型长马尾与火辣大长腿之下的小皮靴。 喻蓝一进门,就对着桌面上的晚餐吹了个口哨:“这就是游魂做的晚餐?比恶魔有能耐多了。” 戒本来还在惬意地炫肉,一听桌面上的菜出自游魂之手,脸色直接就变得不可置信:“这能是游魂做出来的?我不信!” “是的,对于能把电饭煲用爆炸的你是不会理解的。”季怜毫不给面子地吐槽了戒这个彻头彻尾的厨房白痴。 喻蓝坐到了季怜身边:“那只游魂呢?” 季怜四处张望了一番,还是没见堇的踪影。 “他好像是出去散步了。” 喻蓝疑惑地挑了挑眉:“散步?你给他挂红绳了吗?不会遇到危险?” “要不要我出去帮你把他抓回来?”戒说着放下筷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季怜忽然就缩了。 抓回来……抓回来让两位老友看他是怎么红绳也不戴就黏在自己身上左怜怜右宝宝地喊? 必须狠狠瞒住。 “别管他了,我们吃饭。” 季怜把话题捞回了饭桌上。 她脑袋里还在消化喻蓝刚刚那句话——我是什么慈善大使,吃饱了没事干要去和恶魔作对吗? 事实上,十年前,喻蓝就曾杀死过一只A级恶魔。 这件事,当初警署的刑事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诛杀恶魔使用的武器,就是用季怜的骨血制成的玉石剑。 只不过喻蓝也在那起恶魔诛杀事件中失去了她搭档的师兄兼未婚夫。 季怜对那名未婚夫的印象很稀薄,只在喻蓝的搭线下见过一面,第二面就是见遗照。 她觉得喻蓝并没有多倾慕那个男人。只是喻蓝仍然陷在了那起事件带来的余波里,自责并消沉了许久。直到后来遇上戒,看起来才恢复许多。 既然喻蓝曾诛杀过A级恶魔,再杀一只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季怜是这么想的。 像是看穿了她在思索的事,喻蓝挪着椅子又往季怜身边坐了一些。 “怜怜,那只恶魔蜕变成S级后,是最有希望能和给你打上印记的那只蜘蛛抗衡的存在。” 季怜筷子一顿:“蜘蛛……什么意思?” 戒无奈地笑了笑,帮着忙解释:“给你打上标记的恶魔,S级的追猎,代号是蜘蛛。” 所有恶魔都会舍弃他们生前的姓名。他们的昵称只有与自身的实力技能匹配的代号。 喻蓝好像非常笃定,在她身上印下标记的恶魔代号就是“蜘蛛”。 季怜好奇地追问:“你们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是……见到蜘蛛了吗?” “我们已经做过了情报调查,近二十年活跃在国境内的S级恶魔只有两只。撇开刚蜕升的这只不算,九年前就位列S级的——代号是蜘蛛与青猫。” “被蜘蛛标记的对象,视距与听距都会大幅缩短。这一点,也从那名新晋的S级恶魔夜枭身上得到了证实。他坦言自己十年前目睹过蜘蛛的捕食现场。” “那只恶魔的能力对于人类而言几乎难以找到软肋。他的丝线能给人施加心理暗示,还能屏蔽意识直接进行肉体指令。要让他露出破绽,最靠谱的办法是以恶制恶。所以,用A级恶魔杀手的身份做筹码,我和夜枭换一场交易。他帮我调查蜘蛛的去向,找到后,我们联手捕获蜘蛛,夜枭负责吞并他的魔力回路。我们用玉石剑做威胁,让蜘蛛用解除你契约作为代价来换他的残命……这是,没有意外的理想剧本。” 季怜懂得喻蓝话中的“意外”是什么。 这计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夜枭与戒联手,搭上个喻蓝,看起来是3V1,实则大概率变成1V3。 九年前就位列S级的追猎恶魔,还拥有这么不讲道理的能力。喻蓝提着玉石剑靠近蜘蛛的瞬间,恐怕就会被心理暗示自裁。 季怜不报希望地在内心判断着那几乎为零的成功率,忽然挑出了话里的另一个小重点。 “那只叫青猫的S级追猎是什么情况?” 喻蓝纳闷地摇了摇头:“蜘蛛和青猫……都挺怪异。这两只恶魔,都在九年前销声匿迹了。而且,这两只似乎是相互捕食的关系。青猫与蜘蛛好像势不两立。如果能找到青猫做同伴,胜算应该更可观。可惜哪里都没有青猫的线索,这只恶魔好像人间蒸发了。” 语毕,喻蓝又陷入了沉思。 季怜偷偷扫了戒一眼,他依旧在没心没肺地炫肉。 九年,就有那么巧合?明明戒也是九年前失忆后被捡过来的。 季怜没把这份疑惑说出口。 ---- 之前设定上说过恶魔之所以能成为恶魔是因为生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戒哥如此阳光开朗属于是很难评了(?) 恋爱脑床伴与醋坛子恶魔 饭后,喻蓝拦住了要收碗的季怜,戒很配合地收了桌子进厨房洗碗。 只有在这个时候,这只恶魔才被允许靠近厨房。 这两人一直都是这样配合过来的,喻蓝收留戒的那一日,就要他老老实实地担起一半的家务。家务精通的追猎恶魔,想想就很喜感。 但季怜与堇也是如此,堇不需要进食,被季怜指挥去做饭之后,收拾残局的事就落在季怜身上。分工搭配,她这段日子过得比独居时轻松得多。 “怜怜,看我给你带的新玩意。” 喻蓝从包里拿出一对无线耳机。 “怎么要送我耳机?” “这是个实时录音播放的小东西,作用就像耳返一样。在大学教室那种只有一个声源还相对宽广的环境里,能让你在后排听清老师的授课声。之前你说不要上学了,我还打算把它烂在包里。现在又有用了,给你。” 大厅内,喻蓝举起耳机对着季怜的耳垂开始比划。 季怜笑眯眯地探着脑袋任她摆弄。 卧室的角落,一双鲜红的魔眼一直在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堇从头到尾都待在季怜的卧室里,一步都没有走动。散步本就是逃避见外人的借口。 在厨房的男人是B级追猎,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这样一只开着透视的S级恶魔就在房内用魔力窥视着一切,他当真单纯得一无所知。这份魔力感知弱得很符合他的身份。 女人是三十岁的刑警,和追猎恶魔打上交道,不能保证她之前是否见过失忆前的自己。 何况,她还亲口说出了那样的话——S级追猎恶魔蜘蛛,擅用丝线蛊惑心智。 她没有必要对季怜说这种谎。 蜘蛛,原来这就是他的代号? 堇盯着手心变幻出的丝线,冰冷的红瞳中泛出了残酷的笑意。 怜怜是他的猎物?原来是这样吗? ——还有……这种好事? 季怜和喻蓝又聊了一会,直到喻蓝疲乏地打了个哈欠,把车钥匙摆在桌面上。 “我先去楼下散个步吹吹风,你帮我把钥匙给他。” 喻蓝长途跋涉赶回Z市后只洗了个澡就过来见季怜,完全没休息过。本来还想待到那只游魂回来她好探视一眼情况,现下实在没这个精力。 当然最主要的是季怜看起来一切安好,气色红润,身体健康,毫发无损。她自然不会觉得那游魂会是哪里来的丧星。 季怜送别了先出门解困的喻蓝,整理好厨房的戒神秘兮兮地来到她面前,对她展示出一个精致的饰品盒。 季怜还没开口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戒主动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枚漂亮的女士铂金戒,花纹简单,款式淡雅。 “怜怜,这个漂亮吗?” 季怜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又不是送我的,不评价。” “哈哈,那送你你要吗?” 戒又露出了那副略显欠揍的笑脸,目光一闪一闪,像只兴奋的金毛犬。 两人在大厅就着戒指的对话听起来其乐融融,殊不知房内的那束低气压视线愈来愈冰冷。 “换成钱我就要。” “哎,我们的怜怜软硬不吃。所以是好看的?”戒又执起那枚戒指,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轮廓。 季怜不为难他了,点头认可:“好看。” 末了,季怜又送了他两个字:“加油。” 拎着车钥匙出门的戒愣了愣,回头给她抛了个俏皮的媚眼。 季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 所以说,她才无法理解喻蓝是怎么把戒摆在“床伴”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位置上。 戒喜欢了喻蓝九年,风雨无阻,热脸贴冷屁股。 就连两个人第一次上床,听说都是颓丧期的喻蓝喝醉了,被戒主动上了。 事实和细节如何,季怜没问。 但戒把喻蓝带出了她的师兄兼未婚夫去世的阴影,季怜只知道这两人很合拍。不合拍的搭档要怎样才能同居九年还默契非常? 季怜就这样盯着戒离去的背影发呆,全然不觉身后的男人正散发着充满妒意的低压气场。 ---- 堇宝就是一个不太讲道理的醋坛子 他碰过你? 堇作为一个在阴阳眼的眼皮子低下活动的游魂,出没得实在太悄无声息。季怜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就已经自身后攀上了她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怜被猝不及防地吓了一小跳,但马上就习惯了。 堇的气味就和她熟悉的白堇花香一样,很容易让她放松戒备。 以至于他就那样紧紧地搂着少女的脑袋,像猫咪一样舔她的耳垂,季怜都只是红了脸颊,没想着要推开他。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堇轻轻地朝着她的耳朵吹气,嗓音淡薄,却轻易让季怜品出了一丝浓厚的火药味。 “关系很好的朋友。” “朋友?关系很好?像我们一样?” 季怜认真地想了想。 戒是个追猎恶魔,也就是高级游魂。堇也是只游魂。这一对比起来,好像还真挺像的。 “好像也可以这么说?” 季怜认可的答复换来了恶魔低气压的凝视。 “他碰过你?” 追问声像警告一样流入耳畔。 “碰过?我们只有朋友间的触碰。” 季怜回答得很老实。 过往的九年里,因工作分身乏术的喻蓝没少让戒驻扎在季怜看不见的附近,为她保驾护航,驱赶野魂。戒也算是她的大恩人。 可惜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堇的醋意压下分毫,那股火药味霎时升级,促使堇伸出手指掐过季怜的脸颊低头索吻。 “唔……堇……” 季怜终于明白了火药味的来源。 不怪她迟钝,醋坛子这种东西,出现在身边的,她真是第一次见。 季怜想再多解释几句,舌头挣扎着想施力将堇推出去,结果她的推弄反而成了堇对欲拒还迎的解读。她动得越是厉害,他吻得越是深入。拒绝被硬生生地变成了调情的一部分。 咕啾咕啾的水声自交缠的舌腔之间传出,听得季怜呼吸加剧,下身也不自在地拧在一块,膝盖尴尬地相互摩擦起来。 堇不给她遮掩的机会,伸手撩起少女身上的家居短裙,轻车熟路地抵住内裤夹缝,隔着布料拧搓起那枚突出的小阴蒂。 本来就因这个吻而湿润的花穴,顷刻间溢出了滑腻的爱液。 “像我们一样唇舌交缠地接过吻,还是用手指肏进你的小穴里……像这样?” “……呜!” 两根手指并拢着插入了紧致的甬道,叽咕叽咕地捣弄起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又要被他吃干抹净。 上一次也是在饭后就那样被他肏得失禁了,不能重蹈覆辙。 既舒服又抗拒。 “没有……我们没……嗯……做过那种事……啊啊……只和你做过……只和你……” 季怜的坦白让堇稍稍放缓了抠弄的速度。 “任何人都无法做到像我们这样,怜怜。我会好好地证明给你看……” 堇重新攀上了少女的唇舌,占有欲爆棚地索取着津液。 “咕……呜……” 季怜双腿猛地一抖,小穴轻轻地泄出一滩淫水。 她招架不住这样双管齐下的摆弄,堇的手指和嘴唇,简直是对她毫不讲理的特攻。 “不要了……不要了……” 季怜不敢提那个字。 总感觉,在堇的面前求饶说自己快要“尿”了,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季怜摸到了些许门路。 现在还只是被他指奸到高潮,可要是再继续下去,肯定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可惜,连“不要了”这样的推拒也不起作用。季怜的手胡乱挥了两下,就碰着了那肿得可怕的鼓包。 “我帮你,堇……我帮你!” 季怜吃力地伸手捂住了堇胯下的鼓包,终于让他愿意松开持续撩拨的双唇,欲求不满地对她舔唇,迷茫地歪了歪头。 ——他的宝宝学乖了,要自己坐上来吗? ----- 女儿这就学会自己坐上来,怎么可能,堇宝你想得美.jpg 这个味道喜欢吗? h e iye wu.co m 季怜满脸通红地拉着堇,让他坐到椅子上。 平时编绳子都稳当的手无措地在裤腰上摸索了一番,略显笨拙地扯下了堇的裤腰带。 完全勃起状态的巨茎在纯棉内裤上顶出一个看起来就相当束缚的突起。季怜隔着内裤碰了碰,那上面泛着热气。 她竟然也习惯了这只游魂阴晴不定的体温,理解这温度很正常,是他欲情使然。 小心翼翼地再掀开一层内裤,粉嫩的肉棒挟着白堇花的香气扑面而来,龟头调皮地打在了季怜的鼻尖。 “唔……”季怜摸了摸鼻子,像个被摘了萝卜道具的雪人一样慌乱。 这样可爱的小动作反而让眼前这只肉棒气味兴奋地加深,尖端挺拔得发硬。 少女舔了舔唇,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抬眸偷看堇的状况。 一眼就瞥见了他裹挟着欲望上下滚动的喉结。 堇没有言语,他在很努力地克制着不主动撞入季怜的小嘴。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又是什么重量级的荤话,说得季怜一扭捏,他便会忍不住突入。 ——好想肏烂宝宝的小嘴,肏得里面以后吃什么都会先记起我精液的味道。 像这样,不敢说。怕吓得他的宝宝拒绝给他口了。 季怜此前从未想过自己能和性事沾上边,更别提如此出格地去舔一只男游魂的肉棒。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u shuwu. biz 虽然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那辆私人小巴车上。 堇的肉棒……只是形状与青筋的纹路狰狞了些,颜色很温和,气味更是好闻。 倒不如说,季怜内心深处是喜欢用嘴巴去舔这个巨物的。 只是伏在一个男人胯下像小狗一般舔食对方的性器,这种淫荡的场景,季怜多少要做些心理建设。 结果在与那双苍黑的琉璃眼对视之时,心中的羞耻感瞬间转换成了朦胧的情意。 她缓缓张开双唇,湿润的小口完整地含入那枚形状爆满的大龟头。 “唔……” 只衔住了这样一个蘑菇头,季怜就已经感觉自己的口腔被确切地塞满,脸颊都只能像小仓鼠一样鼓起两个包。 一时间,裸露在外的部分还真不好全吃进去。 季怜只能用双手握住没能吞入的那一大截棒身,轻微地上下撸动以示补偿。小嘴内的舌头安抚着鲜红的头冠,分泌出唾液濡湿了马眼口,舌尖绕着形状外突的那一圈缓慢地打转。 “嗯……”堇惬意的叹息出卖了他愉悦的事实。 咸咸的马眼汁作为愉悦的反馈,滴落在少女的舌根。 叽咕叽咕的水声溢满整个口腔,季怜满面潮红地吞咽着津液与马眼汁,下意识地嘬了嘬气味渐浓的马眼口。 “嗯……宝宝……再吸一吸……”堇不由得喟叹出声,直白地对她倾诉着要她撩拨自己的敏感点。 “啾……” 季怜还记得上一次她是怎么吸的。 像在含一个奶嘴巨大的奶瓶,舌头拖住尖端下方的青筋纹路,嘴唇上下使力,用力到发出“啾啾”的吞嘬音。 那音效还带着淫靡的水声,听起来相当动人,让人食欲大增。季怜才高潮过的小穴也擅自继续泛滥起来。 “再吞进去一些,宝宝……” 季怜听话地含进了半截,龟头已经只戳嗓子眼,还有半截裸露在外没能受到主人宠爱。 “嗯,宝宝,好会,就是这样……我可以肏一肏这里吗?我会……温柔一点。” “呜……” 季怜许可得很小声,几乎微不可察。 她害怕堇完全进来会让她喉咙都撑坏,又愧疚无法完全吃下他的分身。 堇如他所承诺的那样,主动挺腰开始肏弄她的喉穴,控制着不让自己太过深入。裸露在外的部分,他主动伸手引导季怜摩擦棒身的同时揉搓那两颗受了冷落的精囊。 “宝宝,好会吃,我们的契合度很好……我很有感觉……你呢?这个味道……喜欢吗?” 堇一边不轻不重地喘,一边撩着她的下巴要她回答。 这样问太狡猾了。 季怜吞得很吃力,可那入喉的香气却让她兴奋不已。那是堇灵魂的味道。 少女弱弱地点头承认。 “好乖……想天天喂宝宝吃……这里……嗯……只会被宝宝……吸成这种下流的样子……” 该死,说荤话就说荤话,偏偏要在这里面夹杂着告白一样的语气。 季怜吃力地抬眸对上那副满是欲情的黑瞳,她在里面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吞咽性器的淫荡模样。像一张白纸,被溢出的欲情无边地包裹侵蚀。 “要射了……嗯……再进去些……宝宝……让我射到最里面……” 季怜主动放松了口腔与喉咙,努力地让堇能顺利深入。 狰狞的肉棒挤开唇肉探进去大半,有种一步到胃的错觉。 “呜……咕……” “噗噗”的射精声被闷闷地压在喉间,甜美的精液射进喉管。量比起那天在小巴车上榨的多了数倍。 “还没射完……宝宝,含好。”堇一边挺腰一边揽住了季怜的脑袋不让她退却。 漫长的射精长达了将近三分钟。 期间季怜被射得头晕目眩,脑海里自动将嘴穴替换成子宫,脑补着堇在她子宫内持续射精的淫靡画面。 下身湿得淫水已经越过内裤开始往地板上滴。 “宝宝,接下来是不是该喂一喂小骚穴了?宝宝流了好多,我嗅到了……” “!” 季怜紧张地吐出射精完毕的肉棒,强行将它塞回堇的裤裆:“不……不行!才吃完饭!我要去洗澡了……总之今天都不行!明天还要出门!今天禁止色色!” 下完死命令的季怜捂着小裙子进卧室捞了一套睡衣就急匆匆地往浴室奔了。 堇委屈地盯着浴室大门,不用透视也知道他的宝宝要在里面自慰解决。 透视一开他怕自己忍不住又进去把她吃干抹净了。 好吧,今天不可以,那明天。 明天……还要连带今天的利息一起收了。 恶魔的嘴角又勾起了愉悦的笑意。 不要,我想吃怜怜 季怜出门时随身携带的提包里一定会有两样不平常的道具。 特制的玉石子弹手枪,与防狼电击枪。 这两样危险品都无法通过机器检查,却是她赖以生存的必需品。 “怜怜,这枪……” “不许乱动。” 堇刚从提包里抽出那支小巧的手枪,季怜眼疾手快地上前没收回包。 阴阳眼的骨血与特制玉石混合在一起制成的精细玉石子弹,这支经过改装的小手枪对于人体而言就像是一支吐弹丸的玩具枪,几乎无害。 可对于恶魔和魂体,只要有条件击中,一击毙命不在话下。 “我记得,怜怜第一次见我的那天,就对我举着这个。碰了这个,我就会散?” 堇不紧不慢地明知故问。 其实早在季怜前几天入睡时,他就已经检查过屋内任何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器具。这柄手枪也包含在内。 以这支便携小手枪内携带的子弹规格,中一发可以让他魔力受损,中两发机能瘫痪,第三发可以完全击溃他的魂体。如果是那名女刑警手下的B级恶魔,想必一发就足以让他濒临溃散。 还有一个让堇很在意的点。 这支手枪和他苏醒时手里握着的那支生锈的空壳手枪很像,只是外型更为小巧。 保险栓的位置,内里构造,枪体纹路。拿在手上掂量之时,脑内竟然凭空预料出了他理应不了解的细节。 “是用来制压恶魂用的,所以你不要乱碰,避免被误伤。” “我是恶魂?” 趁着季怜将提包拉链拉上,堇又绕到少女的身后,撒娇似的将她揽在怀里。 “那你想吃子弹吗?”季怜收好提包一抬头,嘴唇险些吻上堇的下颌。 “不要,我想吃怜怜。” “……” 季怜狠狠地朝身后挺了挺臀,刻意撞上了那枚总是喜欢不合时宜地凸起的鼓包:“出门了,不许发情,憋着。” 堇笑着点点头,松开了手。 此刻的少女还没懂那份笑容的含义。 从长途巴士上下来,季怜领着堇走进了一处商业街,采购探视用的见面礼。 大多烘焙产品在午间新鲜出炉,商业街里风评最佳的面包店里大半是正在拣货的客人。 季怜担心堇在白天出入人太多的店铺会导致魂体不适,这种情况都会让他在外面等待,自己进去办事。 “记住不许乱走,当心被眼睛红红的恶魂抓去吃了。” 自从堇在X市那一晚擅自出游,季怜就对他不报备玩消失的行为发布了禁令。 对此,堇只会听话地点头。 交待完毕后季怜一头扎入面包店。再出来时已是十五分钟后。 面包店门口全是停不下脚步的行人。 少女急忙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环视四周,终于瞅见了对面一家服装店前杵着的颀长身影。 季怜提着面包袋穿过街道靠近细看,终于看清这家服装店的招牌。 时尚界有名的高奢品牌PM,这家门店主营贵族男装,工艺精湛,价值不菲。 堇正盯着橱窗内的一件长风衣入神。 ——他喜欢这个?这到底是哪来的富家少爷,眼光这么毒辣? 季怜咬了咬唇,不敢戳破。这些高奢店的展示商品通常都不会明着标出价牌,季怜看不出价钱。 但是没关系,有万能的手机和识图。 照片一拍,图片上传到搜索引擎识别完毕。 然后,少女的脸色更黑了。 “怜怜,你买好了?” 堇伸手要拎走季怜手上的面包袋替她分担重量,少女却尴尬地将捏着手机的那只手缩了缩。 “怎么了,怜怜?” “……你怎么不乖乖站面包店门口,跑这里看衣服?” 堇如实答复:“这风衣好看。” 季怜悬着的心死得很快。 两万元一件的高奢风衣,堇少爷表示这很好看。 ——这绝对是哪家的富少爷吧?毕竟见面那天他穿的也是件黑色的长风衣…… 季怜怔了怔,低头再度打量了屏幕里这件风衣。 和被她收入衣柜的那件与他初见时穿的很像。 穿衣的游魂,其实也非常少见。游魂的外衣与外型,通常都由魂体的意识投影而来。意识低的游魂,甚至会记不清自己的形状,维持着惨烈的死状晃来晃去。 堇除了冷静失忆这一点很逆天之外,还很稀有的一点就是他身上携着一套几乎一尘不染的穿着。 这代表那身衣物是实际存在的,与他身份大概率有关联的物品。 季怜不是没考虑过这些。 自从珠宝店那一日后,两人有了身体牵连,季怜就开始默默地回避着任何可能与堇生前记忆有关的线索。 私心开始不希望他寻回以前的记忆。 反正堇自己看起来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自己的事自己都不在意,那她干嘛要积极跟进? 季怜想了很多堂而皇之的借口麻痹自己。 “怜怜,怎么了?这件风衣,你要买?”见她望着手机屏幕低头不语,堇轻声出言提醒。 “你想得美,把我卖了都买不起。”季怜急忙用手指遮住了屏幕上的价格牌,局促地朝店里瞟了一眼。 “你在店门口等着,我进去找店员问问。” “不是不买,怎么要问店员?”堇一眼看出她的不自在。 “……问问折扣罢了,你等我回来。很快。” 季怜将手上的包全塞到堇怀里,只捏着手机走进了店内。 堇注视着她一路小跑的身影,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他的宝宝一点都不会撒谎,真的。 妖艳的鲜红涌上瞳孔,一根监听用的魔力丝线就那样轻便地藏在了店内导购的发丝里—— 我也是怜怜的拖油瓶 在高奢店问折扣,这话说出口都只会让导购发笑。 季怜的目的很明确,一进店门,她就对导购展示了自己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她拍摄下来的堇的初始风衣。 “姐姐,我想请问一下,这件风衣也是PM的产品吗?” 导购接过手机放大细节查看了许久。 “稍等,我核对一下。” 看导购满脸费解的神色,这件风衣保底不是PM的当季新品。 季怜耐心地等她翻阅产品电子档案。 “哦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我们十年前停产的一款男士风衣。是这款。” 导购将电脑屏幕分享给季怜。 产品图上的黑色男士风衣款式,与堇的那件一模一样。 标价一万五,这是十年前的售价。 而堇刚刚在橱窗外一直盯着的那件,就是这款经历层层迭代后,进行过细节打磨与暗纹装饰的新品。 堇就那样在橱窗外静静地等待着季怜结束谈话。 原来自己身上的外衣是十年前PM的旧款,怪不得和他看上的这件如此相似。 堇略一思忖,得出结论——失忆前的自己应当有收集名贵长风衣的癖好。 其实不止这一款,这家高奢店的好几款男士风衣,他都挺喜欢。 恶魔和灵媒师一样,也是发死人财营生的。 豪门恩怨多,只要随便吃下一单权贵者的诅咒,就能顺手牵羊不着痕迹地吃下大笔遗产。 买几件高奢风衣,也不过是取沧海一粟。 堇露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 ——失忆前的自己把存款放哪了? 毫无头绪。要是能想起一些旧时居处的蛛丝马迹也好。 看来他还是得想些恢复记忆的法子。 “走了,堇。” 季怜一从店内走出,就瞥见了堇苦恼的神情。 ——他是有多喜欢这件风衣,就这么想要吗? “嗯,走了。” 然而堇一见季怜,苦恼的神情一挥即散,又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两人又步行了好一会儿,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希望儿童福利院。 一个墙体新旧并立,存在有些念头的儿童收留设施。 “我上小学前,就住这里。”季怜一边举着手机,一边指着不远处的福利院招牌。 “怜怜的双亲在哪?” “父亲不知道是谁,母亲……是个妓女,带着我就是带着拖油瓶,怎么谋生?” 季怜陈述真相之时,显得十分淡定。 堇揽过少女的肩膀柔柔地打趣:“我也是怜怜的拖油瓶。” 季怜脸上又红又热:“别那么亲近……一会进去给人看到要被八卦,解释起来好麻烦。” 还没等季怜主动抽身挣脱堇的怀抱,行至福利院门前的堇主动停了脚步。 午休时间刚过,大门处可见内里宿舍楼上攒动的小小身影,还有几个维持秩序的护工与教师紧随其后。 门口处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看起来短时间内做过清洁。 老旧的宿舍楼墙体上攀着不少锈与苔。 堇怔怔地盯着眼前的建筑物,神色冰冷得仿佛刚刚与她打趣的男人不是同一人。 “堇?怎么不走了?” “……我不喜欢这里。” 冰冷的回答不带丝毫温度。 季怜纳闷地追问:“这里……环境不太富裕,看着不讨喜?” 话一问出口,季怜自己都觉得违和。 即便堇生前可能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他对于季怜在城中村的漏居却没有任何抱怨。这间福利院设施虽然老旧,环境可比城中村那弯弯窄窄的街道好太多。没理由招他不自在。 “我讨厌小孩子。成群结队的,形单影只的,都讨厌。” 堇睨着福利院的眼神已经逐渐染上锐色,寒冷得像是要将一切埋没的风雪。 在街上碰到小孩时,他没有这种表现。那日在小巴车上,身后的熊孩子偶尔大声闹腾,也没见堇摆出臭脸。 季怜只能考虑为福利院的氛围与小孩群居的场所可能与他的记忆有关。 “堇,要不……你在大门外等我。我放了慰问品就走。” 季怜的建议让堇安分地收了些奇妙的杀心。 对手无寸铁的福利院儿童产生杀心,这种反应即便是对他这样的S级追猎而言,也相当过分。 他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嗜血的怪物。恶魔生前也是人类,除非他真是什么话本故事里才存在的变态杀人魔,那概率应该很小。 何况此处是季怜曾经的居所,收留了当时无处容身的她。 出门前,季怜就对堇打过预防针,说想要在目的地待得久一些。现在由着他的性子临时决定放下慰问品就离开,是对他的爱护与迁就。 “不用。我虚化跟着怜怜就好,我会乖乖的。” 堇说着,将手上的面包袋塞回季怜怀里,瞬间转变成只对她可见的虚化模式,像无骨的蛇那般攀在了她的身上。 虚化就是这点好,可以像一阵烟那样时时刻刻黏着她,沾她的体温,嗅她的味道。 刚才进门时那股不愉悦的抵触感顿时一扫而空。 就连那副冷血的黑瞳都像一场幻觉,取而代之的是大狗狗般热情且贪婪的双眸。 季怜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是黑是红。 这下她连推开堇的理由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他的黏连,带着虚化的他一块走进大楼。 --- 是不是猜到堇宝明天要怎么玩了 不这样吃会漏出来的 “怜怜姐姐,这个送你——” “怜怜姐姐,要不要一起做手工作业?” “阿怜,这是用你上次的捐款增建的教室,你可以随意参观,不过别待太久,还有些油漆味没散透。” 距离季怜的上一次探视仅一个月之别。 与她熟络的孩子们热情地围上来和她打招呼,交情不错的护工也主动带她参观起园区的变化。 对余生不报太大希望的季怜将自己存款的一大部分都捐进了这间福利院。自己既然没有活下去的机会,至少让这些和自己一样苦命的孩子们能过得更好些。 以往,探视的过程总是带着淡淡的怀念与柔和的温情。 今天的季怜,无论谁对她问好,她都只有尴尬的笑容,与支支吾吾的含糊托辞。 被护工带到新教室参观的季怜,鼻子已经紧张到闻不出油漆味。 她身侧虚化的恶魔,正埋首在少女的颈间,像饿狼一样又嗅又舔,甚至惬意地发出享受的呜声。 “你……住嘴……”季怜一边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神情一边低声制止堇。 “阿怜怎么了?”正准备离开的护工以为季怜是在唤她。 “呃,没什么。” 季怜只能痛苦地等待护工走远,掏出手机转了一圈视野,确定四下无人,她才放松了表情管理,气息混乱地低喘着。 堇的唇与手自她踏进设施那一步起,就一直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离。 起初只是嗅一嗅她的发丝与耳垂,摸一摸手腕或是肩膀。 走进小朋友们聚集的手工室时,堇就开始舔她的脸颊,手指也在腰窝上暗示性极强地来回抚摸。 季怜一直在心中说服自己,可能是小孩太多导致堇心情不悦,所以他才要用这种亲昵的办法缓和。 再之后,季怜和领路的护工聊起了琐事。堇的动作还是没停。 不仅没停,手指竟然虚化着穿透衣物,揉上了少女敏感的侧乳。 仗着季怜之外的人类听不到他的声响,亲吻脸颊的声音也毫不遮掩。 “唔……宝宝,脸这么红,是舔红的,还是亲红的?” “是被你气红的!” 季怜制止失败,张口反驳,结果被堇抓到可乘之机,瞬间吻住她的小嘴,将舌头捣入少女的舌腔,肆意深吻。 堇低低地笑:“呵呵……怜怜,舌头别伸那么出,别人可看不见我在吻你。” “!” 近来被堇吻的次数多了,季怜有了反攻的习惯,会主动将舌头伸入他的唇腔舔弄。 要是现在真有旁人目击她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到一个满面潮红的少女正对着新教室的墙壁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不知是在对谁示好。 “不……不要……” “放轻松,怜怜,交给我……” 见季怜胆小地将舌头缩回去的可爱模样,堇更是动心地在她的唇腔内吮住了那枚小巧的香舌,滋滋吸嘬,回味不已。 季怜微张着嘴顺从他的深吻,殊不知下一刻,温凉的手穿透了薄薄的内裤,修长的手指借着花穴爱液的润滑,毫无阻碍地插入了紧致的甬道。 “不要……要被看到……”季怜慌乱地想扭着屁股将手指挤出去,生理反应却将他吸得更深。 “看到?怎么会?我的手指在肏宝宝的小穴,只有怜怜的身体知道,别人怎么会看得到?……嗯……好紧……每次都是这样……嘴上说不要,这里吸得这么厉害……” 太犯规了。 裙摆整洁无比,内裤也好端端地穿在身上,游魂的手指却越过一切,像一支隐藏的按摩棒,狡猾地钻进了媚肉的缝隙中,接受热情的吸吮。 再多拒绝的话语都敌不过身体诚实的举动。 “不要……要漏出来了……不要泄在这里呀……堇……” 季怜只能换了个求饶的方向。 她一低头,就瞥见地板上那一滴透过内裤布料滑落下来的透明爱液。 要是在这里被堇指奸到高潮,地上恐怕能积出一个小水坑。 “知道了,宝宝。” “嗯……” 季怜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堇终于要老实地住手了,没想到他反而蹲下身,伸舌去舔她湿漉漉的花穴。 “……你!” “泄进我嘴里就好,宝宝……好甜好骚……一滴都不会浪费……唔……” 堇痴痴地吮,季怜怎么并拢双腿都没用。 怎么会有把虚化触碰控制得这么完美的魂体?这就是她的体液养出来的怪物吗? 季怜紧张地啃起了手指,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女卫生间的道路。 “阿怜,在参观新教室?” 六米内的女声招呼让季怜被舔得迷迷糊糊的神情猛地一惊。 “啊,是……”季怜尴尬地转过身,手指还掩着嘴唇,生怕暴露出喘息。 女护工笑眯眯道:“这里油漆味很重吧,都把你给熏成这样了。” “呃,嗯,是……啊。” 裙下的水声被吃得越来越大。 咕啾咕啾的舔弄伴随着舌头进进出出,偶尔传出滋滋的几下吞嘬声,是堇在大口舔食她越来越泛滥的淫水。 “咦,教室里有人吗,我怎么听见了……” 女护工疑惑地扫视着封锁的新教室,季怜当即从包里抓出一瓶矿泉水上下摇晃,企图用这样的声音盖过堇舔出的水声。 “渴了吗?阿怜,要不去茶水间坐坐?张护工应该也在那边休息。” “啊……不用了……嗯……我……这油漆味重,我……去外面走走,散散味!” “好的哦,你可以去院子里看看,那边的设施都翻新了。现在调皮鬼们都不在,应该挺清净。” “院子……好。” 女护工笑眯眯地挥手告别,朝着走廊的另一端而去。 季怜艰难地迈出两步,捏着手机确认护工已经走开,才软绵绵地趴在一边的扶手上喘了起来:“呜……好酸……要出来了啊……堇……不要吃这么大声……” “宝宝流了那么多,不这样吃会漏出来的,嗯……” 堇紧追不舍地吮着想要往里收缩的媚肉,牙齿在皱褶上不轻不重地摩擦,舌尖在逼仄的甬道内捣弄不已。他已经接收到她要高潮的前兆。 季怜整张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怂起肩膀,颤抖着泄出一股温热的爱液。 --- 堇宝小小地吃个开胃菜,下一章再玩刺激的 嘴硬那就亲软/h 季怜一路逃窜到了后院。 这里如指路的护工所说,空无一人。小操场上列着一排翻新的游乐设施。 季怜举着手机想找个地方歇脚,绕过滑梯,她一眼瞥见了小操场角落的一架带椅背的秋千。 她觉得自己急需缓一缓,两双腿被指奸到高潮后软得不行,一步一趔趄。 季怜当然不觉得自己的体力有多渣,完全是羞愧的心理冲击在作祟。 “怜怜……”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恶魔仍无骨地附在她的肩上,拥着少女的脖颈吮吻着她锁骨之上的肌肤。 “这里没人,你把虚化解了。”季怜气鼓鼓地要他现身。 再让他虚化下去怎么可能是指奸这么简单? 事实证明季怜的想法是对的,可惜—— 她被依附着的半个身子忽然不寻常地发起了热。 “怜怜……好热啊……我……没力气解……热得……好难受……” ——早不热晚不热,偏偏在这种时候! 季怜焦急地抚摸着他的魂体:“你,这怎么办?刚刚明明亲也亲过了,那里都给你吃了……你要我的血吗?我现在——唔!” 焦急的担忧又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深吻吞咽入喉。 堇欲求不满地吮吻:“宝宝,让我进到你身体里去……好热……好硬……想到怜怜的小穴里避一避……” “……?” 这方法真能行吗?季怜被吻得大脑都无法好好思考了。 ——把……把他的性器含进小穴里……也能保护他吗? 没等季怜初步得出答案,粗壮的性器已经穿透裙摆与内裤,抵在被他舔得至今还欲求不满地半张着的花穴口,轻柔地压迫着粉嫩的阴唇。 逐渐食髓知味的小穴无法被刚才那样的舔弄完全满足。 ——好想要被他填满。 坐在秋千椅上的季怜鬼使神差地将腿张开了一些。 堇极其缓慢地挤进甬道,脸上装模作样地流露出吃力的神情。他推进的动作越慢,龟头撞开蚌肉的水声就越淫靡,叽咕叽咕地让季怜听着就脸红。 “宝宝,好紧……掰开一点好不好?把我全部吃进去,求你了,怜怜……” 此刻的堇,整个身魂体都与季怜的躯体重合。唯有那粗大的性器,正欲将她彻底打开。 要完全肏进去只需要使一使力,但堇偏不这么做。 他想看的,就是季怜主动掰开小穴,将他吞进去的可爱模样。 季怜纠结地咬了咬唇,再度用手机确认了四下无人,这才收回包里,空出的双手伸进自己的裙摆,将内裤布料拨到一边,掰开了软嫩的穴瓣。 堇这才满意地长驱直入,将大肉棒喂了进去,龟头抵在还未张开的宫口软肉处细细研磨。 “啊……别顶……不是含着就好吗……别顶那里呀……”季怜颤抖着推拒。 在这里被肏开子宫口的话,小穴一定会把这张秋千椅都吐湿的。 “可是怜怜,我还没完全进去……” 精囊之上那一小截就等着全根没入喂进她的小子宫,怎么可能在这里刹车? “不许顶了……不许……不然你就出去!”季怜的羞耻心还在挣扎。 看出他的宝宝正在心中做着道德斗争,没有道德的恶魔略一思忖,遂老实地停止了顶弄。 大半截粗壮的肉柱就那样被骚穴的媚肉紧紧吸附,不进也不退。 季怜压抑着爽感,说什么她也不想在这里高潮。 “怜怜,这里……乳头是不是很硬?顶在胸衣里面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帮怜怜按摩舒缓一下吧……” 堇一边低声诱哄,一边托起双手穿透外衬与内衣,包裹住那一对因发情而乳头难耐地凸起的奶子。 “不、不用……啊……” 灼热的手掌将被紧缚的奶子上下拨动,由外至里地揉弄。无法被目视的鲜红乳尖伴随着堇的动作,不断地摩擦着纯棉的胸衣。 刚才她就觉得胸口胀得不行,堇这样一揉,乳肉的部分确实舒坦许多,乳尖却敏感上百倍,坚挺地戳在胸衣上,反馈出的酸胀感让季怜不由得夹紧了小穴。 “嗯……夹得好紧,看来宝宝喜欢我这样揉。” 堇被夹出一声喟叹,耐心地忍住了借机顶弄她的冲动。 “乳头……好胀……好不舒服……”季怜几乎要被这种感觉激出生理的泪水。 “乳头胀吗?知道了,我来帮宝宝按摩一下乳头。” 坏心眼的恶魔一边揉着奶子,一边分出食指与中指夹住两粒乳尖向外勾扯。 代替肿胀感冲击身体的是难耐的酸涩感。 乳尖与奶子被他肆意挤压亵玩,衬衣内的一双大奶子就那样凭空被托起又凭空下垂,如果不是季怜还保持着坐姿,奶子的上下运动看起来就像是主人在不停地起跳运动。 ——好想把胸罩摘了,好难受。 “别揉了……堇……”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舒服,宝宝……”堇怎么可能会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我不舒服……你不许揉……”季怜记得快要哭出来了。 “宝宝下次撒谎前,先和小穴打个招呼,让它别出卖你。” 堇已经感受到小子宫上的软肉正在主动地贴着一动不动的龟头痴缠讨好,他又朝着那块骚芯顶弄了几下,捣得季怜抑制不住娇喘。 “啊……嗯……不许顶……说……说好的……” 口是心非得不要太明显,可季怜就是拉不下脸。 “好,那就不顶。怜怜再伸出舌头来,让我吃一吃宝宝的口水……唔。” 恶魔的妥协根本不叫妥协,只不过是一种肆意妄为的伪装。 堇知道她在嘴硬,宝宝嘴硬怎么办?答案就是亲软。 于是他又偏过头去掠夺少女的香唇,诱导她与自己的舌黏腻交缠。两人的舌尖在空气中暧昧地打转,继而被堇猝不及防地含入他的嘴中啧啧嘬食暖热的津液。 在秋千上抱着肏/h 激吻带出了淫荡的滋滋水声。 季怜终于被他上下其手地撩拨得理智断了弦。 “好痒……动……动一下。” “手在揉宝宝的奶子,嘴巴也闲不下来,宝宝还要我动哪里?”堇明知故问,还要坏心眼地将她本就硬邦邦的乳头揪得更直。 “呜……下……下面……动一下……”季怜的眼角已经被酸胀感刺激得溢出泪水。 “下面是哪里?” “你……明知故问,刚刚还在动!就是你的……那里!” 季怜耐不住花穴深处的酸痒感,想主动扭屁股套弄一下,堇反而更快地掐住了她的腰窝不让她主动。 “我的,哪里?” 得不到季怜抛开羞耻的回答,堇显然不会让她这样蒙混过关。 “你的……呜……” 那个地方到底要怎么说啊!季怜只觉得大脑一片浆糊。 堇在她耳畔一字一顿地咬:“宝宝想要的,是不是大鸡巴,嗯?” 大什么? ——好淫秽的形容,可是听着好兴奋。 兴奋到小骚穴还没被怎样,媚肉就激动得夹吸棒身。 “是不是要大鸡巴,肏开宝宝的骚子宫,给宝宝止痒?” 季怜努力地压制着兴奋的情绪,反而让身体因情动抖得更厉害:“……是。” “自己说出来,宝宝。我也想被怜怜好好恳求,想被怜怜彻底接纳和需要。” ——想被彻底接纳和需要。 ——该死,怎么又是这样,他真的不是在告白吗? 季怜怔怔地垂眸,正对上那双虔诚无比的黑眸。 那份艳丽的漆黑像无底的渊,将她的灵魂摄得干净。 又一次,被他拘了魂。 季怜颤颤巍巍地吸气,细碎的恳求之音像小兽祈求哺乳的呜咽。 “想要……堇的……大鸡巴……肏进去……” 话音未落干净,漆黑的眸已经被狂热的欲色浸染透彻。 堇耸动着精腰发了疯般往里凿,层层迭迭密密麻麻的快感将季怜冲击得一颤一颤。 “轻点……啊……太重了……太深了……” “轻点怎么肏得进去,乖宝宝……” 精囊之上那一截棒身被冷落了半天,被骚穴淋得汁水四溢都没能彻底挤进甬道。这一轮堇放开了气力大开大合地向上肏弄,终于“啵”的一声喂进了软糯的宫口。 四面八方的吸力让他爽得魂体颤栗,宫口尤其卖力地讨好着硕大的龟头,又箍又绞,紧致得他错觉自己还能在季怜的小穴里再死一次。 季怜又在高潮中惊慌地夹紧了双腿:“啊呜……好胀啊……好舒服……好奇怪……我不要在这里……尿……” “宝宝别夹,太紧了……嘶……” 有那么一瞬,鲜红的魔眼又克制不住地上涌,堇不得不克制地下压。 “堇,你再动动……帮我……堵一堵……流得停不下来了呀……” 来自季怜的恳求让堇的克制短暂地付诸东流。 他有些压不住魔力的暴走了。 毕竟精囊处储存的精液也是他魔力具现化的一部分,越是想要与季怜交合,魔力的运行越是升腾不已。 堇只能闭上双眼,抱着季怜狠肏猛入。 噗呲噗呲的肏逼声在这方小小的操场角落下流地响起。 “怜怜……怜怜……” “啊……好紧……好爽……乖死了……我的好怜怜……” “怎么肏都肏不够……骚宝宝……好想就这样……抱着你……肏坏你……永远不分开了……好不好……” 即便现在魔力回退,堇也已经肏红了眼。 怀中人被他肏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啊……啊啊……堇……嗯……哈啊……堇……” 她给予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喊出,对堇而言动听如天籁。 也毫不讲理地催发了他的兽性。 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加狂烈地交媾。 无法抑制的魔力自身后化作丝线,缠上了秋千顶端的粗绳,推动着秋千椅开始规律而节奏地前后摇摆。 季怜被肏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堇太过用力才拨动了秋千。 季怜紧张地抓紧了秋千绳索,害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被他顶弄得飞了。 实际上根本不会有这种意外。 堇将她抱得很紧,就差没用丝线把他的宝宝也一并捆上了。 秋千摆荡摇晃,将本就起伏不已的季怜悬上半空又送回水平面。胯下的虚化大肉棒每一轮抽出都会完美地只余一个龟头在穴口,再一口气凿进宫腔与子宫内的骚芯接吻。 纵使堇是虚化的,那根戳进体内的巨物却有着实打实的形状。撑开骚穴后在小腹上隆起的一柱上下抽动,展示出少女被看不见的性器猛烈侵犯的淫靡事实。 秋千灌精/h “好粗……好胀……要撑坏了……呜……啊……” “宝宝的小骚穴和我的大鸡巴严丝合缝,好会吃……怎么会撑坏……这里……嗯……注定……会变成我的模样……哈啊……叫出来……怜怜……这里……没有别人……” 闭上双眼的堇动得更为汹涌,集中在尾椎的炙热快感将他变成了黑暗中只会忠实于原始欲望的打桩机器。啪啪的肏干声伴随着季怜上上下下地摇晃发散。 六米之外的世界,被暴走的魔力编织成的蛛网所遮蔽。 季怜看不到的滑梯处,有两名护工正领着一堆小朋友在活动。而在他们的视野里,角落的秋千一直在诡异地前后摇荡,上面一个人也没有。 丝线内外,隔开了所有声音与影像,完全是两个世界。 “啊……堇……要被……肏尿了呀……又要……尿了……不要啊……坏蛋……” “舒服吗?宝宝?……嗯……喜不喜欢?” “……呜。” 复杂的情绪冲击着五脏六腑,季怜只隐晦地对堇发出这样一声短暂的呜咽。害怕明确地告诉他自己的喜欢与渴求反而会换来更加失控的肏干。 目眩感在加剧,季怜已经分不清这根在自己体内耕耘的大肉棒肏她的着力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四肢百骸为之震颤。 她感觉自己要被撞碎了,可堇的怀抱对她而言又那么真实,即便散去了那不寻常的热度,也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啊啊……” 淅淅沥沥的爱液一涌而出。 季怜仰着身子,潮吹带来的反馈让她控制不住地要往外伸展躯体,堇将她拢在怀里,低喘着做最后的冲刺。 脑内掠过一阵几乎隔绝外界的白噪音。 季怜却还是从高潮的余韵中听见了堇在耳畔动情的喘息。 “怜怜……怜怜……” 温热的浓精在宫口如小型喷泉般喷涌而出,堇大开大合的肏弄也收敛了抽送幅度,集中对着那块软嫩的骚芯喷射。双手扣在少女的腰窝上不让她逃离这独属于恶魔的授精仪式。 “好爱你……宝宝……” 堇不住地在她耳边痴痴地舔弄。 正常的人类男性也会射那么久的精吗?季怜不知道。 不知哪一次开始,堇射精的时间就长了不少,马眼口噗噗地吐汁,量大且浓,馥郁的白堇花香气仿佛要融进她的血液彻底染色里才罢休。 肚子都被射得鼓了起来,在衬衣下方撑出一个怀孕般的鼓包。 “不……不要了……堇……” 季怜的羞耻心在猛打退堂鼓,像她这种一眼就能辨出年龄的少女挺着个伪孕肚走在街上也太社死了。 堇仍在季怜肩上舒坦地发出满足的哼唧声,只用强势的怀抱禁锢着少女不让她起身躲开。 漫长的射精持续了有五分钟之久。 被他的精液冲刷时确实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季怜被灌注时有多喜欢,低头看见肚子时就有多羞耻。 “你……!” 还没开始降罪身后的混蛋,子宫里的精液就开始渗入她的体肤,鼓包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缩小,不一会儿身体就恢复了原样。 仿佛刚刚被灌满就是一场幻觉。 只是内里仍惦记着那份让人回味无穷的侵入,身体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有瘾了。 季怜头皮发麻,不想承认。 确定她将这些都吸收干净后,堇才肯松手让季怜起身。 出乎意料,秋千椅上只湿了一小片坐着的区域。大多淫水都被堇强行吸了进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魔力才在情动时暴走得如此夸张。 季怜黑着脸用矿泉水和纸巾将椅子擦洗干净。 正当她想拿起手机寻路时,堇强行一步将季怜拢进手臂里,领着她往滑梯正对着的另一边走。 “怜怜,带我逛逛另一边吧。” “……我想回家洗澡。” “那我们从这边的门回也好。” 堇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滑梯那端的出路。 季怜羞赧无比,现在归心似箭,根本没心思在这里多待,捏着手机就往堇指的侧门小道上走。 丝线散去,角落的秋千安静地恢复原样。 冰山美人与她的警犬 “看准了,瞄这里,一枪崩进我的脑门里,你才能全身而退,明白?” 午夜死巷的巷尾,下水道里腐臭横生,垃圾桶堆积出恼人的恶臭,一切都在磨损着人为数不多的耐心。 中年男人慌张地举着枪面对着距离他不足十米,样貌看起来只有十七岁左右的少年。 手无寸铁的他挑衅地对中年男人伸出手,指的却是少年自己的脑袋。 “你他妈的……别过来,老子真的会开枪!” “开,瞄准些,我穿着个防弹衣正难受,你可得瞄得再准一些啊。” 少年一副信步闲庭的模样,仍在持枪男人的威胁中步步逼近对方。 “别逼我!别过来!我他妈说了你别——” 砰—— 枪声惊扰了夜色。 中年男人的手臂上多出一个鲜红的弹孔,子弹穿透他的手臂后一头扎入了他身后的垃圾桶堆,甚至炸出几只逃窜的小老鼠。 剧痛中,男人捏不住手中的枪,仓皇倒地,这才瞥见了少年身后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人身影。 “能抓就别玩,绑了。” 收了手枪的喻蓝走上前,毫不客气地踹了戒一脚。 被踹的少年亮出手铐,几乎是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从这数米的距离闪到他跟前,哐哐两下把人扣起,移交给了巷头姗姗来迟的蹲点刑警同事。 两人行至巷口,喻蓝忽然拍了拍戒的肩膀:“斜对面那家烧麦还没关门,我去买几笼犒劳兄弟们,你先跟羁押车回去?” “不要,我肯定等你一起回去。今天我一个人把他堵到这里是不是立功?立功了是不是有奖励?” 喻蓝一见戒那副闪烁着期待光芒的眼神就知道他在做什么邀请。 “喻队,小戒!你俩可太有能耐了,喻队,你这弟弟在这种小巷子里追人就跟开了赛车一样,我看我们是跟不上一点!抓了这厮今晚兄弟们都能睡个安心觉了。”一旁处理好人犯的刑警走上前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年轻人是这样的,很有干劲。小周,我去马路对面买个夜宵,你们先回。”喻蓝点了支烟,撇开两人径直走向烧麦店。 “我就在这等我姐,周哥你先回吧。”戒就这样站定在巷口掏出手机,顺便对身边的同事挥了挥手。 被唤作“周哥”的男人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喻蓝和喻戒,刑事科默契最好的两姐弟。明面上是姐弟,实则毫无血缘关系。喻戒是喻蓝在路边捡来养大的孩子,这是警局内流传的故事版本。 喻戒和他的书面年龄分明都是二十五岁,他却还是一口一个“哥”地对着同龄人们喊。 这个男人的外貌就好像被时间定格了,看着不像二十五岁年纪轻轻就立下许多功劳的优秀刑警,更像是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 他喊谁哥看着都不奇怪,但喻戒立的功越多,大家也越受不住,都快被他喊得老脸一红。 而且,喻戒还是个警局内人尽皆知的重度姐控。 他黏喻蓝黏得就像一条家养大狗,办公室的晋升不要,老前辈的提拔不要,就非得黏在喻蓝手下当她的警犬。 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如此亲近的关系不是没被同事们八卦过。 喻蓝在警局内外追求者都不少,只是很少人敢主动出击,因为没人想吃冰山美人的冷脸。现今三十岁的喻蓝自她十年前的未婚夫死后,一丝处对象的情况都没有。 入职晚的小周只觉得,喻队长是真的痴情,放着眼前这么好的良人不要,非惦记着入土的死人。不止他这么觉得,不少同事也如此认为。 不过看眼前捏着手机满脸期待地等待着喻蓝归来的喻戒,小周心想,搞不好依这小子的韧性也不是没说法。 被捕食的猎物 同事和便车都散了。 戒还在搜索引擎上抠字。 ——给暧昧期的对象送礼物时推荐的浪漫场景与台词。 这桩案子告一段落,马上就是他和喻蓝的休假,他现在期待得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爽得飞起。想和喻蓝疯狂地滚一天床单,然后把她拉出去设计一个浪漫场景递戒指告白。 成功是失败之母,去年失败今年继续,继续到成功为止。 要不边肏边告白吧,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她那么喜欢自己的尺寸和床技,在那种时刻一定很容易嘴软。 戒还在脑内做着甜蜜幻想,忽然一阵凭空袭来的恐惧感掠过心头。 他几乎瞬间就被这样不同寻常的恐惧滋味震慑出了魔眼。 栗色的瞳孔外圈镶着一个半圆的红环,这便是B级恶魔的回路。 有什么东西在巷道深处等他。 戒收了手机,一步步朝着黑暗中走去。 越是靠近,恐惧感越是深沉。 这是来自同类的威胁,是危险的讯号。 戒只是走了这么几步,手心就已经被震慑得冷汗狂冒。 他应该远离威胁源,带着喻蓝离开这里的。 可对方的魔力已经庞大到能动摇他的情绪,在这种级别的猎人面前,他实在没多少胜算。 这是示威,亦是邀约。不赴约的代价,谁也无法预料。 戒的掌心凝聚起一柄短刀。 这把苗刀外型的剑刃,就是他作为追猎恶魔的魂器。 但这是一柄断刃。 刀口上有着非常平整的裂痕,就像是被什么利器一刀两断过。 戒更倾向于认为这柄断刃天生如此,它天生就是残缺的。他并不是一名优秀的追猎恶魔,会拥有这样残缺的魂器也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况夜枭也那样证实过。那个已经晋升成S级的追猎总是会一边用看小丑的目光打量戒,一边不屑地告知他——“你的追猎名,叫断刃。我E级时你是B级,现在我S级了你还是B级。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废物的同行了。比你更废物的,都是A级与S级口中的食物,连存在的资格都没有。” 在巷尾等待着他的,也许正是死神本身也说不定。 陌生而无形的魔力在他的脚下翻涌着。 明明是十年以来的第一次,却让他有熟悉的感觉。 戒握紧了断刃,恐慌感在脑海内不断扩散。 ——他该逃的。竭尽全力地逃跑,将这威胁引离,他和喻蓝也许都有一线生机。 还未见真身,打定主意的戒转身想撤。 千万缕丝线从无尽的黑暗中一拥而上,将他的魂体紧紧束缚,朝着巷尾拖行。 戒重心不稳地被拖了一段路,断刃在手中发挥不出任何威力。丝线将他悬在半空中,他就像是被蜘蛛捕进猎网中心的猎物,没有一丝还手的余地。 戒惊恐地垂眸,地面上只有一团黑色的雾。 那团雾气上方裹着的,是一双鲜红的魔眼。 “你刚刚的锐气,去哪儿了?” 雾气中传来了沙哑而低沉的男声。 外形与嗓音都被魔力扭曲过,对方在刻意隐瞒自己的形态特征。可那双血红的魔眼却展示出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这个男人,是S级的追猎。 天罗地网般的丝线……除了“蜘蛛”,还有谁能做到? 你觉得,自己是不是青猫? po1 8l.c om 这十年来,戒不是没遇见过级别在他之上的恶魔。 对他起杀心的,想要吞并他的,戒都遭遇过。这一身逃窜与周旋的本领他磨炼了不少。 可被这千丝万缕捆住时,他的身体就好像不属于自己。 蜘蛛的丝线,明明只会对人类起心智操控的作用,对恶魔并不生效,因为恶魔不具备人类那样的肉体。 戒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说话的意思,是任凭处置?” 戏谑的冷笑中裹着的绝非善意。 戒想要开口,脑子里念头混乱。求饶,挣扎,逃窜。想做的事一件也做不成。 丝线将他捆得更紧。 附在线上的魔力如电如火,勒得他只能徒然地在半空中漏出恐惧的低嚎。 “呃……” 大火,别墅,血红的魔眼,丝线,千刀万剐般的痛楚。 无数幻觉涌来。 “不……不……” 戒像是凭空看见了一场诡异的噩梦,在半空中毫无章法地蹬起了双足。 堇失望地注视着眼前怂得像条狗的恶魔同行,心想这家伙蠢得也该有个限度,怎么会被丝线捆一下就变成这副失心疯的模样? 那名干练的女刑警养出来的警犬看起来也不怎样。 堇挥动丝线,夺了戒手上的断刃,将那柄魂器悬在眼前仔细打量。 平整无比的缺口,竟然有恶魔的魂器长成这样。 沉吟片刻,堇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招呼着丝线将戒往面前送了一些。 他仔细地端详了那两轮半圆的魔眼。 “有意思。” 堇将断刃送回了戒的手中。 “不……你……清醒一些……”戒仍在惊恐地念念有词。 “现在谁最该清醒?” 堇捏住了一根捆在戒手腕上的丝线,像玩弄人偶一般上下拨弄,少年的手臂听话地在他的摆动下僵硬地晃动。 “你觉得,自己是不是青猫?” “我……” 戒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堇的提问,他依旧是那副失心疯的表现。 堇控制不了他的思绪,魔力感知却明晰地洞察出了对方确切的恐慌。他不是装的。 怂得别太离谱。 这样下去他根本什么情报也问不出。 就在堇思考着要拿眼前这只警犬怎么办之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更多类似文章:h unzi rj.co m 堇甚至没有回头,那被他编织在身后的丝线就围裹成一团,将子弹绞成碎片。 玉石的碎片包裹着血腥味,还带着淡淡的白堇花香气。 ——是季怜的血。 几乎是闻见她血液的味道,那双妖艳的魔眼就已经染上狠戾。无数丝线自黑雾脚底向外延伸,瞬间捆住了巷口的女人,顷刻间,另一只猎物也被送到跟前。 喻蓝做过了挣扎,手在碰到衣服里层藏着的玉石匕首之前,就已经被捆得反抗不得。 这团黑雾不见实形,气场却恐怖得吓人。 丝线只是将人捆到了黑雾面前就收了回去。然而喻蓝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跪下。” 身体不受控制地下跪,大脑不听自己指示。 “武器,全部交出来。” 喻蓝想要抵抗,却只能露出不甘的神色。手在口袋里摸索着,缓慢地翻出了四件防身武器。 两支手枪,一柄防身匕首,一柄玉石短匕。 堇垂眸看着地面上的四件武器,愈来愈觉得那柄刚被喻蓝握在手中的玉石子弹手枪十分眼熟。 他弯腰拾起了枪。 喻蓝瞥见那团黑雾中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测对方的魂体年龄大概在18至25岁之间。 戒在一片幻觉中挣扎着察觉到了跪在地面上的喻蓝,意识终于从混沌中清醒了不少。 “你放开她!没有契约的人类杀了只是脏你的手,你把我吞并吧,你放了她……求你。” 戒的求饶卑微到了骨子里。 黑雾中的男人却并没有如戒预想中那样发出冷笑。 被透明的丝线控制了动作的喻蓝完全开不了口,只能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这支枪,是你的?” 「是。」 无论思想怎么抗拒回答,喻蓝都只能被动地吐露她所知的事实。 “这种规格的枪,你还有几支?” 「两支。还有、一支、在、家里。」 喻蓝再怎么咬牙切齿,即便是对方没问出的东西,她也只能在丝线的操纵下老实补充。 “玉石里的骨血,是谁提供给你的?” 「是……呃!」 喻蓝挣扎着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她害怕自己供出季怜的名字。 堇惊讶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在努力地和自己的丝线做斗争,宁愿咬伤舌头也不说出那两个字。 刚才因嗅到季怜血的味道而感到不愉快的内心此时缓和许多。 正准备继续发问,一丝异样的情绪划过了心间。 堇怔了怔,瞬间撤离了现场。 几乎就是一个眨眼的空隙,丝线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来没存在过,黑雾更像是一团巨大的幻觉,散得无影无踪。 戒半瘫在地上,浑身冷汗,手上的断刃也收了进去。 喻蓝颤抖着伸手回收被她摆在地面上的武器。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包起了那支意外没被恶魔带走的玉石子弹手枪。 “戒,把枪收好。带回局子,验指纹。” “……好。”—— 你好,老婆喊你回家跪搓衣板.jpg 取悦一个性冷淡 堇这次深夜出门散步是征求过季怜许可的。 距离上一次福利院“野战”已经过去好几天,对他耍脾气的季怜就冷落了堇好几天。就连堇企图凑上去撒娇,都被季怜义正言辞地推拒。 堇也不想遇事就靠发热解决,看出季怜是在做心理斗争的堇决定给她一些纠结的空间。于是他这段时间都老老实实地和季怜保持着距离,还顺便求得了一些自由活动时间。 这段时间,他用在了对喻蓝和她那只恶魔小警犬的监视上。 原本还想守在这两人附近看那名叫“夜枭”的S级同行会不会出现,他好直接下手把后患除了,结果怎么也没等到夜枭现身,堇才打算在两人抓捕罪犯后松懈下来的节点出手拷问。 还真给他找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线索。 喻蓝的那柄诛杀恶魂用的玉石子弹手枪,和堇苏醒时手上那柄生锈的枪十分相似。 堇准备继续追问,就被他留在季怜身上的警戒丝线召回了。 那枚魔力丝线能将季怜的身体与情绪状态传递给远距离的主人,本来是护她安全而偷偷藏进她发丝里的。 季怜的恐惧情绪瞬间就把堇毫无条件地从现场召回。 十几公里的路程,堇只花了半分钟就赶了回来。 站在紧闭的闺房门外打开魔眼透视,发现季怜正抱着被褥坐在被窝里发呆。 看起来她是做噩梦惊醒的,恐惧感已经消退不少。 不知梦了些什么,季怜坐在被窝里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小委屈。 然而躺回被窝后又痛苦地翻了几个烧饼,季怜再度坐起身,抓了条浴巾垫在下方,她解开了自己的睡裤。 堇在门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少女青涩地将双指摸索着并入了自己还未动情的小穴。 堇当然不知道季怜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晾了这只坏心眼的恶魔好几天,季怜还想着只要发热他就会贴上来,结果一次发热都等不到,反而让自己身体等焦急了。 食髓知味的难耐感天天都在与季怜的矜持心做抵抗。 前两次自慰经历都是被堇撩拨过后身体已经被架起了欲望,她才做得顺畅。这一次却是因为噩梦让她心神不宁,再加上这几天没开荤,季怜才硬着头皮从零开始取悦自己。 手指在穴内抽插了几番,水都没怎么冒出来过。 为什么只要堇在身边,就算不直接碰她那里也会自己乖乖冒水? 季怜的手指虽然纤长,却还是没有堇的指节那么拔尖有力。自己这几番戳下来,感觉好像在吞一支短小无力的性器。 有点崩溃了。 季怜只能硬着头皮闭上眼,回想着堇撩拨自己时的神情与动作。 想象是他在取悦自己。 “堇……嗯……这里……好痒……摸一摸我……好不好……” 门外的恶魔差一点就没忍住要推门而入了。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季怜不是在喊他,而是在脑内想着他自慰。 这可怜兮兮的哀求之音,直接把他听硬了。 “堇……这里……也想要……揉一揉……” 闭着眼念念有词的季怜解开了胸前几颗扣子,腾出一只手笨拙地揉起其中一只雪白的奶子。 终归是没什么技巧,也完全及不上他那般勾魂柔情,折腾小半天,花穴才勉勉强强地流出了几丝爱液。 季怜觉得自己活像是在取悦一个性冷淡,偏偏性冷淡还是她本人。 不应该,真不应该啊。 堇初遇她的那一天,只是一个吻就让她小小地高潮了一次。她这鼓捣半天又揉又戳的,流的爱液甚至不及那天高潮的十分之一。 崩溃感更甚了。 --- 搬出来的搓衣板又收了回去 要不要纾解一下? “堇……啊……哈啊……再用力一点……深一点……亲亲……还要亲亲……” 季怜铁了心要克服性冷淡的表现继续下去。 脑海里硬想着堇在秋千上抱着她发情狂肏的模样,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 ——宝宝的小骚穴好会夹。 ——乖死了,我的好怜怜。舒服吗?嗯?喜不喜欢? ——怎么肏也肏不够,骚宝宝…… 手指都没怎么动,想着他动情的声音,花穴反而起反应了。 “呜……我不是变态……” 季怜急出了眼泪。 堇在门外硬得额头青筋暴起,数次想要推门闯入,都被克制力压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作为一只毫无羞耻心的恶魔为什么此时此刻克制力反而拉满。 只是看到季怜倔着脸想着自己的模样,念出他的名字,他便能在门外动情而耐心地等。 想要被她毫无条件,清醒地主动索求与接受。 “好想要你……堇……你这个……混蛋……渣男……” 门外的恶魔都听傻了。 怎么他这几天恭恭敬敬老老实实兢兢业业,不敢违背她的命令靠近她,这就荣登渣男宝座了? 季怜委屈的抽泣声也有些大了。 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放任她深陷负面情绪漩涡的堇主动敲响了卧室的大门。 “怜怜,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哭?” 这一敲,吓得季怜手忙脚乱地在床铺上提裤子穿衣服,还把沾了爱液的浴巾塞回床角。 堇特意等她收拾得差不多,才收了魔眼主动推开房门。 季怜咬着唇,没发声拒绝他的靠近,屋内虽然没有灯光,窗户外投落的月光却映出了少女不自然的泪光。 “怜怜是不是做噩梦了?” 靠近床褥,鼻尖就嗅到了她体液的味道。堇却不揭穿,装什么都不知道,坐到她的身后将她揽进怀里。 季怜低声承认:“……嗯。” “我陪你。” 堇将季怜推回被窝,自己跟着一块躺进了她的被褥里。 这张小床不仅是单人床的规格,床身也就一米七多一些,堇这一米九的个头睡进这张床里多少不太舒适。正是因为如此,季怜也没打过这方面的主意。 做噩梦也不是第一次了,没有人陪她也可以转移注意力重新入睡。可是现在有堇在。 季怜知道这样不太好,她还是想撒娇的。 有一个这样特殊的存在弥补了她之前一直不敢去做的事,她抗拒不了,让堇成为她情绪装载的对象。 堇就这样老实地在背后拥着她伴她入眠,手指没向往常靠近时逗弄她那样乱摸。 即便如此,季怜还是一屁股顶到了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硬物。 “……堇。” 季怜转过身,手也大胆地敲了敲他腰下的鼓包。 堇没有掩饰,他只是退开了一些位置。可床铺就这么小,再退就悬空了。 被褥里全是她的味道,还有那挥之不去的爱液滋味。他这不硬根本不可能。 季怜低下头注视着他的裤腰:“你……你不……嫌挤吗?” “床吗?我就喜欢挤在怜怜身边。”堇刻意地答非所问。 季怜硬着头皮摸上了顶端圆滑的鼓包:“我说……这里。” 只是这样隔着裤子一碰,她的小穴就开始巴巴地吐水了。 “胀得很不舒服。不过怜怜要是想睡,我会好好忍。” 堇没有推辞。 他将选择权明确地摆了出来递给季怜。 他真的胀得不得了,不止今晚,每一个无法触摸到她的夜晚都是如此。 季怜如果要安睡,他真的会乖乖忍耐。等她睡着后再自行解决。 堇不知道失忆前的自己或是身位人类的自己是否存在性伴侣与情感经历。现在的他,完全就是季怜的俘虏。自渎与高潮,都只会想着季怜的模样。 “胀着……会不会也……挺容易发热的,要不要……纾解一下?”季怜搬出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堇努力地抑制冲动:“怜怜,你想好了?” 季怜舔了舔唇,弱弱地拉下了自己的睡裤。内裤已经湿了一大片。手指扯开那层束缚之时,她感觉得出那上面黏连着欲求不满的银丝。 “进,进来……里面,湿的。” 没有什么比季怜主动的邀请更加催情。 光是回想她刚刚笨拙地取悦自身时嘴里还念着他的名字,堇的欲火已经按耐不住。 主动求肏/h “宝宝……” 炙热如铁的粗壮性器抵在少女湿漉漉的穴口。 “噗呲”一声,微张的花穴就将他的巨棒咬了进去。 季怜虽然没把自己弄高潮,扩张却做得很充分,不然以她这小嫩穴,毫无准备地生吞堇的性器只会把她撑得发痛。 堇爽得长吁一口气:“真的好湿……怎么这么湿?嗯?” “……呜。”季怜自然不想说。 饱胀的填充感让少女动情地收了收腹。 “噢……别夹……宝宝实在太紧了,是不是要用力肏才能肏开些?” 堇挺动腰身缓缓地抽弄起来。 肿胀的肉柱干燥地挺进,抽出之时棒身上尽是黏腻的汁水,银丝还未拉断,精囊又立刻拍打着蚌肉紧密接合,这样的速度只称得上是堇刻意让她适应的热身准备,噗呲噗呲的下流肏逼声就已经填满了小小的被窝。 季怜瞬间就被送上高潮,摇摇晃晃地泄出一小泡爱液。 “啊……啊啊……嗯……好胀……好大……” “宝宝,舒服吗?” “舒服……好舒服……要继续……嗯……这,这里也要……” 季怜第一次侧躺着与堇面对面交合。 她再度打开睡衣掏出那两只白白净净的大奶子恳求堇的爱抚。 他伸手裹住那团软肉,就像她的小穴裹着他粗大的性器那样。 手指肆意地将乳肉把玩揉捏,指心摩挲着因发情而饱满起来的乳尖。胯下肏弄的速度也逐渐加快沉甸甸的囊袋啪啪地拍在逼穴门口,贪婪得仿佛想跟着肉棒一同挤进她的花心。 “啊……啊啊……好深……唔……啊!” 凿进子宫的龟头每肏进一分,便被软肉箍得更为紧实。季怜越是动情沉醉,逼穴里的爱液越是失了禁一般裹在肉柱上被磨得飞溅。 层层迭迭的媚肉绞得堇几乎快缴械投降。 “今天的宝宝好乖……绞得我好舒服……” “呜……你不许说……” “乖怜怜,要堵住我的嘴巴该怎么做?” “……” 季怜含着爽哭的美目瞪了他一眼,主动凑上前咬着他的唇献吻。 整个身体都与他结合在了一起。 双唇啾啾地厮磨,舌与舌互相卷裹舔舐,才刚拉出一丝黏腻的津液,不过换一口气的时间,她又被堇反过来填上了间距继续吸吮。 胸口的两坨被抓揉出各种形状的软肉被他的掌心裹得离不了手,乳尖酸胀地在指缝中蹭来刮去。 下身更是泥泞不堪,穴口被捣出晶莹的白沫。粗大的肉棒凶狠地往深处猛凿不已,逼穴的皱褶被撑开,完完全全变成了他的鸡巴套子,只想用宫口与硕大的龟头不舍热吻。 “唔……哈啊……又要……又要去了……堇……” “乖……我们一起……” 堇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唇,双手拢在少女的腰身上迎合他冲刺的撞击。猛地一记深顶,季怜爽得不受控制地吐舌呻吟。 “啊……啊啊……” 阴精与白精同时迸发喷射,在两人的结合处交融。 依旧是那异于常人的漫长射精环节,让季怜感觉子宫里好像有一支暖洋洋的花洒在冲刷她的肉壁。 “嗯……唔……好舒服……好喜欢……被堇……灌精……” 季怜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毫无理智可言,精神松弛地承认着交合的喜悦。 “乖死了……”堇抱着怀中人动情地爱抚,舌尖沿着她香汗淋漓的脖颈痴痴舔弄。 季怜只觉得胸口忽然酸胀不已,有什么东西要从乳尖满溢而出。腥甜的淫水浸染的氛围里,她嗅见了一丝甘甜的奶香。 “啊……啊!这是什么!” 季怜全然无了软绵绵的放松形态,惊恐地捂住了胸前两颗大白兔。 ——她喷奶了。 贫瘠的性知识告诉她,只有怀孕的对象才会出现这种行为。 “怎么会……为什么会喷奶……我是不是怀孕了?!……我……我现在去买药还来得及吗?!” 一瞬间什么避孕词汇都往脑海里飘了,还有一些很离谱的想象。 “宝宝别紧张,没有怀孕,只是精液吃多了所以喷奶了……” 堇重新将季怜搂回怀里摸头安抚:“吃多了精液,动情了就会像这样,这再正常不过。” ——正常?她这样是正常的? ——吃……吃游魂的精液吃多了会喷奶? 季怜大脑都要过载了。 她甚至不能去向戒或者喻蓝求证这是否是事实。 被肏成小喷泉jiz a i17.co m 而真正的事实,是堇的魔力已经在季怜的体内渗透了。 到达一个足够的量之后,就能随他的心意化作乳汁满溢而出。只要季怜脑子里有想着他出现动情的迹象,喷奶的情况就无可避免。 “这说明宝宝很喜欢……” 堇已经埋首进少女的乳间,张嘴含住其中一颗冒汁的奶头滋滋狂吮。 是他魔力的香气混合着季怜的乳香,味道清冽,带着淡淡的甘甜。 堇才吸了这么一小口就已经上瘾,不顾季怜慌乱的挣扎,一边给她的乳肉做按摩一边汲取着乳汁。 还插在她泥泞蜜穴中的大肉棒又夸张地撑开皱褶,坚硬如铁地抵在宫口蓄势待发。 “呜……怎么会喷奶……我的身体好奇怪……你别吸了……堇……” 堇不为所动:“好香……唔……” “不许吃奶……好变态……”季怜羞愧得想捂脸。 她还只是刚满十八岁的花季少女,双乳喷着奶水喂食着一名成年的男性游魂,这到底是什么淫乱的场景? “怜怜为我动情喷的奶水,自然是要喂我吃的……” 堇吮得如痴如醉,嘬食完一颗又开始吃另一颗,季怜本就没多少力气,推不开他的脑袋反而让他吃得更紧。 下身苏醒的大肉棒也重新耸动起来,肉穴比主人更急不可耐地开始吞吐着健硕的性器,黏腻的淫水打湿了整个臀腚,还在顺着腿根往下垂。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 8w. v i p “啊……你怎么……又硬了……嗯……” “怜怜喂我吃奶,我也喂怜怜吃……小穴还在流口水,才吃这么些怎么够?宝宝,怎么会这么香……” 堇真是快要被她喂得彻底失控。 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奶水,简直是要逼他日夜嘬食都不为过。甜而不腻,唇齿留香,这就是她与自己结合产生的独一无二的滋味。 季怜那点可怜的羞耻心又被堇的肉柱给撞没了。 胸前的香乳被堇猛力吸吮,偏偏自己的小穴却下流无比地夹吸着他精力充沛的性器,子宫口仿佛长了万千贪吃的小嘴巴巴地吮着他的肉棒嘬吻讨好。 一时间分不清是他吸得厉害,还是她吸得入魂。 “骚死了……乖宝宝,上面和下面都是,怎么吸都流不完……怜怜……” 奶汁随着季怜身体被肏弄得颠簸而飞溅到堇的脸庞上,乳白色的汁水覆在他的睫毛,浸湿了他高挺的鼻梁。 明明舔嘬双乳的动作甜腻而缱绻,舌头也柔韧温和地沿着乳晕打转。堇下身的动作却与他的唇舌截然相反,噗呲噗呲地直肏狠捣,龟头狠狠地碾进宫腔,又裹着媚肉外翻至穴口,再重复着炽热的入侵,季怜被他肏弄得娇喘不已。 “好酸……好胀啊……要……尿出来了……啊……哈啊……不要……不要那么深……” 不要就是要,这是恶魔早就告知过她的定理。 “尿出来……” “呜……不要……啊……啊啊!” 没有想到即便是成年了,她尿床时也像个不受控的小孩子。 温热的尿液混合高潮的爱液打湿了堇的腹肌与股沟,反而激得他越肏越疯狂。 “好乖……宝宝……再多叫我……” “轻点……堇……呜……不要那么……重……啊……” “宝宝的身体比你想象的更贪吃,轻点可喂不饱……” 这句话不仅是对季怜说,也是对堇自己说的。 素了那么多天的恶魔,怎么可能简单地放开猎物。 所以他之前才会那样问——怜怜,你想好了? 因为一旦答应的话,他一定会失控地肏上她一整夜。 “马上又要给怜怜灌精了,喜欢吗?把宝宝灌得满满的,再喷更多的奶水出来……嗯,又夹我,看来宝宝也很期待……” 季怜被他肏得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下身酸胀地套弄着他的大肉棒,嘴巴只有断断续续的娇喘浪语。 腰胯每一轮深凿几乎都要把囊袋塞入花穴,黏连不断的银丝淫靡无比地悬在两人的性器上张合。 她好像一个失控的小喷泉,又是喷尿又是喷奶,爱液更是喷得从不间断。 “怜怜……” 粗壮的肉棒狠打猛凿,暖洋洋的大喷泉又在她的宫腔内肆意冲刷。 季怜被撞得神魂颠倒,甚至错觉逼穴都快被他捣烂,小屁股夹着大肉棒痉挛地扭动着接受冲洗。 如堇所说,她又动情地喷奶了。 堇这一次衔了些奶水喂进季怜嘴里,她亲自品尝到了双乳间满溢而出的甜汁。 那味道确实香甜诱人。 “怎么吸都吸不够……” 堇埋首继续如痴如醉地吸吮。 季怜由得他像小奶狗一样嘬食着自己,才喂了这么几口,蜜穴中的肉棒又恢复如初。 什么小奶狗,分明是大公狗。公狗腰动起来不带停的。 肏逼声又重新响起。 季怜这次连娇喘的力气都没了,一边接收着下身酸爽无比的快感反馈,一边疲惫地昏睡过去。 不要别人,只要你。/剧情h 季怜也不知道睡着之后这副躯体还被肏了多久。 醒来之时,整个被窝都是淫靡的气味,裹着淡淡的奶香。 而几乎不怎么需要睡眠的游魂正抱着她闭目憩息,大肉棒就那样一整晚都插在她的小穴里没出来过。 “……堇!” 一声娇喝,耕耘了一整晚的恶魔这才惬意地苏醒。 季怜甚至生气地用屁股撞了撞他的腹肌以示抗议。 不撞倒好,这一撞把大肉棒给撞醒了。 堇笑眯眯地怂动着精腰开始享用他的早餐。 “啊……又顶……不许……哈啊……好舒服……不要那么深……” “呜……小穴……要撑坏的……要去了……又要喷了……” “……你给我下床!” 这一次,季怜捂着高潮过后还在淌汁的双乳,说什么也不给堇再继续吸下去了。 她现在四肢酥软无力,身上红痕吻痕遍布,楚楚可怜。 好不容易得了赦令,堇也不打算再作死,乖乖地帮她收了脏被褥又给她铺上新的床单,东西扔进洗衣机后,黏糊糊属性大爆发的恶魔又回到闺房里和她挤位置。 “怜怜,再让我抱一会儿……” 抱了一晚上还没抱够,撒起娇来简直黏成牛皮糖了。 还好,说抱就只是抱,堇并没有做其他越界行径,顶多在她颈间猛嗅慢吻,大概还在馋她的乳香。 马上就到开学季了,能这样二人独处的时间不多。季怜也很珍惜。 可以的话真想就这样赖在他怀里当一天废人,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抱着浪费时间。 季怜还在脑袋热乎乎地发呆,手机铃声将她拉回现实。 来电显示是喻蓝。 想到上次在学校凉亭的遭遇,季怜不安地给身后的堇使了个眼色。他应得倒是很自然,在少女的颈间顺从地点头表示自己很懂分寸,不会打扰她。 “怜怜,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来电一接通,喻蓝立即发出焦急的提问。 “唔……没有吧。什么算奇怪?” 在福利院的操场被游魂强上算奇怪吗?但不能说。 季怜心虚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堇,他正像只猫咪般亲昵地舔着少女的下颌线。 光是看一眼他舔得如痴如醉的模样,季怜又有些发热了。 “奇怪的人,游魂,现象。这些都没有?对了,你身边那只游魂,他近况如何?有没有很可疑的地方?” 喻蓝在意地提及了堇的情报。 她自然想不到,她口中警惕着的陌生游魂,正缠着季怜一天一天发情求交合,恨不能爽得在她身上再死一次。 喻蓝会一大早飞这通来电是有缘由的。 今早提交给鉴别科的那支玉石子弹手枪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明明被蜘蛛握在手里,那上面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答案很简单——蜘蛛刻意用魔力抹去了上面的痕迹。 像蜘蛛这种级别的追猎,根本不会把人类放在眼里,留个不痛不痒的印记无伤大雅。警局也不一定就留有对应蜘蛛的人类指纹库验证。 可他偏偏抹去了。 这有许多种可能性。 蜘蛛可能害怕被识破身份,其伪身份可能在警局留有档案,又或者他可能存在软肋,不愿被识破追踪牵连。 这些对喻蓝而言都算是积极的情报。 她需要确保季怜无事,自己则好在这些情报上放手一搏。 “奇怪和可疑的,都没有。我马上也要去X大报道了,很快就会收拾东西去X市。周围发生了什么应该也不会影响到我。” “你收留的那只游魂呢?他总不会跟着你一块走吧?你有没有空带我见见他?” 以防万一,喻蓝还是提出想见堇一面。 季怜迟疑地偏过头注视着堇。喻蓝的通话音他自然是听在耳里的。 堇摇了摇头,无言地表明他不愿意。 “他……马上就走了,我不会带着他的。”季怜顺着堇的意思,罕见地对她最为信赖的这个女人撒了个谎。 堇将怀中的少女搂得更紧,一副真的害怕她丢下自己的模样。 “唔,好吧。去X市的时候和我打声招呼,我安排戒护送你。” “嗯。” 季怜很普通地应了下来,挂断了通话。 身后的恶魔一见通话被挂断,当即动手剥起了少女才换上的新睡衣,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索吻。 “唔……唔唔……堇……你在发什么……疯……” “为什么不拒绝她。” “拒……拒绝……了呀……唔……” 越是张嘴说话,反倒越让堇侵入得更深,柔韧的舌将她吻嘬得花心又泛湿,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又被堇找到了机会,提着那根粗长的肉棍又肏进她的小穴里。 季怜抱着那点可怜的求生欲回忆起来,上一次堇这么反常好像是在戒和她聊过天后。 “怜怜有我照顾就够了,为什么要让别人介入我们?” 堇十分孩子气地加重了抽送的动作。 想到昨晚的事就来气,就凭那个被捆一下就吓得尿裤子的小警犬也配保护他的怜怜? 季怜被他撞得花心酥麻,生怕自己又把床单给尿湿了:“不要别人……只要你……” 软糯又娇嫩的娇喘裹着求饶的语调这才让堇稍稍放轻了肏弄的动作。 他俯下身控制着力度轻磨慢捣,巨大的肉茎像一支按摩棒,轻轻地碾过每一寸敏感带,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骚芯。 “乖,怜怜只要有我就够了。” 与昨晚激烈的性爱不同,放慢动作的肉棒剐蹭着被肏了一晚上还未完全恢复好的媚肉,这样的按摩反而让季怜痴迷而主动,流着爱液回应了他的索吻与拥抱。 “嗯,我只要你。” “怜怜别丢下我。” “嗯,不丢下你。” 回答这个问题之时,季怜将他抱的很紧。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畏惧这份无法被抗拒的既定之死。 堇伏在她的耳畔轻喘:“除了怜怜我谁也不想见,过去的记忆和身份我不想再要,我只想待在怜怜身边。任何人都不能分开我们,好不好?” “嗯……呃……” 季怜动情地想要应声,身体却先她一步被这样充满爱意的顶弄送上了高潮。 堇也重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在泥泞的小穴中猛捣了数十下,这才抵着她的宫腔喷射出暖精。 我只有你/原谅我(h) 蜘蛛自那一夜之后又销声匿迹,反倒是戒,在房里消沉了两天,不言不语。 喻蓝只能看见他的沉默。恶魔清醒的时间总归比她长,她知道戒会背着她夜出,只是默契让她选择装作无知。 休假快用完了。 将手上这支烟抽净,喻蓝推开了房门。毫不意外,戒又像具尸体一样坐在房间角落一动不动。 少年一抬眸,就瞥见一抹优雅的深蓝身影。 他的目光终于微动,神色由麻木转为晦暗不明。 喻蓝径直走到戒跟前,意图明显地撩开了深蓝色的睡裙一角,露出内里花纹繁复的叁角蕾丝。 “做不做?” “……” “我来动。”喻蓝不等他应声,伸手要剥戒的衣服,却被他罕见地推拒。 戒柔声哀求:“晚点再做……” 喻蓝不留情面地冷笑:“平时忍一天就要在我面前甩着鸡巴发骚,现在四天没做,让我忍?想看我找野男人了?” 这招激将法倒是对戒十分管用。 即便知道她的初夜就是自己的所有物,知道她除他之外再无其他人,听到她调侃要去找野男人的一瞬,戒就醋得发硬了。 他反手拽过女人的手腕,起身将她压在床上,手指越过蕾丝内裤往穴里探,里面竟然湿滑无比——她在进门之前就已经给自己做过预热了。 “宝贝,怎么骚成这样?” “方便老公享用,不好么?” 戒哪里受得了喻蓝这么露骨的勾引,不用她扭臀造势,粗大的性器直接挤开滑嫩的软肉长驱直入,钻进她的身体里。 “骚逼这么会夹……肏死你……” 戒凶猛地挺胯撞击,在她体内驰骋的快感驱散了这几日被他怀抱着的不可言说的阴霾。 “想吃老公口水。”喻蓝惬意地舒展开,伸手要勾他脖子。 “宝贝,先喂小逼吃老公鸡巴。” 戒不自然地退缩了。 喻蓝毫不意外他的拒绝。她主动起身拉近两人的距离,圈着戒的脖颈一口啃上了他的唇。 纵使他再不愿意张嘴,也还是被喻蓝吻开了唇缝,被迫接受舌与舌的交缠。 吻毕,她笑得笃定。 “老公,这么怕我碰你,是不想让我闻到你身上其他女人的味道?” 这句话彻底将戒刺激得眼红。 情绪翻江覆海般地滚涌,逼得他又露出那半轮鲜红的魔眼。 不甘,委屈,愤怒,情欲。复杂的情感在体内横冲直闯。 “宝贝,我只忠于你,我是你的狗。你不该怀疑我……鸡巴和嘴巴都只有你的味道,老婆……” 戒撞得有多用力,语气就有多委屈。 只有在床上,他才能把喻蓝宝贝老婆地喊。抽出性器后,又只能喊她姐姐或是蓝蓝。 即便是没有名份的每一天,他都能将一切视作是他对她的占有。 那么漫长与默契的十年,怎么可能是简短的“床伴”两字可以打发的。 他们的关系早已像两团纠成死结的丝线,绝无可能再被拆开。 “我只有你,我只要你,只肏你的小逼……” “嗯……太重了……” “今天要把宝贝肏晕,让你再也不敢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 “好呀……唔……” 如猛兽般激烈的性交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戒肏红了眼,每一下都撞到喻蓝宫腔深处,龟头重碾慢磨,公狗腰像无情的打桩机快速耸动,最后一轮内射之时,喻蓝已经被肏得睡着了。 戒抽出性器,将熟睡的喻蓝裹进被褥里。他还想继续日常会有的事后吻,这次靠近她之时,又不可避免地怂了回去。 “原谅我。” 他像是做错事在向教堂做着秘密告解的孩子,虔诚又卑微。 戒转过身离开房门,走向喻蓝的办公书房。 ---- 副cp基本没什么肉的描写,只有剧情肉。 不要紧张,姐狗组很纯爱,慢慢看.jpg 十年前的噩梦 喻蓝的笔记本电脑设防重重,戒只知道开机密码,其他都没有对她做出过询问。 很多东西戒不过问,喻蓝会自己一个人蒙头查,有需要的时刻,戒会出来替她施行武力,摆平调查障碍。 他也不想视若无睹,恶魔由人而生,有着比寻常人类更执着或是扭曲的执念。 在决定了要成为“戒”的那一天,他就在全力回避着自己的过去。只要喻蓝调查的东西可能与他的过去有关,戒就会想要主动回避。 回避一切就是他最大的渴望。失忆后和喻蓝并肩而行的日子,与她在街巷出生入死,又在床上欲生欲死,这样的人生他很满足。 不用怀抱可能让恶魔泯灭人性的记忆,享受第二段属于自己的畅快人生。他有什么可拒绝的? 蜘蛛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那毫不讲理的丝线捆缚在他身上,又将喻蓝操纵思维当人偶摆弄之时,戒就意识到了,他们能逃过一命,全凭那个男人不值一提的仁慈。 要撵死他们,对蜘蛛而言就像呼吸一样轻松,简单。 想让这样一个变态的存在俯首称臣,自愿毁了吞灵契约,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那一晚的遭遇让他确认了一个事实。 ——他与蜘蛛绝非第一次碰面。 食物链顶端的S级追猎,至少两次放过他的理由是什么?是恶魔那点可怜的人性吗?放在蜘蛛身上,人性这两个字实在太过可笑。 濒死之人成魔之时,会有一场嗜血的屠戮。 根据吞并的灵魂数量与质量,他们会形成一个基础的魔力回路。 像夜枭那种,诞生之时是E级。 他只杀了一人——就是虐待了他十多年的生父。那男人肤浅愚笨,灵魂并不能转换成多少魔力。 而后夜枭不断地寻找求死欲望与仇念强盛的人类,一步步吞并魂灵,才有今日的S级回路。 蜘蛛的情况可很罕见。 自诞生之时,回路就趋近于S级。 与蜘蛛实力相当的青猫虽然神出鬼没,真面目不得而知。据闻也是个诞生即巅峰的狠角色。 ——“你觉得,自己是不是青猫?”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这样问自己,还要抹去指纹隐匿行踪,放他和喻蓝一命。 不想坐以待毙,就只能主动出击。 喻蓝喜欢用日期做密码。手机的解锁是她的生日,办公室的文档密码是她的入职日,家门密码是她与戒初夜的日子。 按这个逻辑,很多私密东西就非常好猜。 戒打开与蜘蛛资料相关的文档,只试了两个日期,就成功地打开了文件袋。 第一个是季怜的生日,密码错误。 第二个是徐仲生的忌日,密码正确。 还是那个男人。 喻蓝不会用徐仲生当借口推拒戒一次又一次的告白,可警局同事都是那样传的——喻蓝和徐仲生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出双入对。可惜天命难料。 这个男人死在了十年前的A级恶魔围猎行动中。 刑事科曾以季怜的骨血为启动资本,成立了恶魔研究与猎杀小组,为捕获一只生事目标着重游离在政界内的A级恶魔陶莎。 陶莎是那只女恶魔生前的真名,围猎小组经过勘察与比对,确认这个女人是十五年前被烧亡在着名政客家中的女佣,那场恶魔诞生之时启动的火焰荡清一切,让人摸不透政客一家死亡的真相。 只有恶魔的火焰才能烧光一切,连骸骨都不剩。 被当作情妇圈养的陶莎在濒死之时成魔,而后专门挑选沉溺欲海的政客下手。诱惑妓女与情妇和她签订契约,诛杀流连极乐的男人们。 大伙虽然同情恶魔生前的遭遇,可见到被陶莎肢解玩弄的尸体后,年轻一些的同事恶得几天吃不下饭。政客的消失也让上头频繁施压,于是陶莎成为了第一个实验围猎对象。 那一夜,在陶莎的别墅中,围猎小组组长徐仲生带着喻蓝所在的小队突入现场,逾时未归。 后备小组闯入现场后,发现别墅内组员伤亡惨重。 大家在别墅楼顶找到了完好无损的喻蓝。 她坐在一堆尸块面前,精神恍惚,四肢发抖,全然无了平时那副威风冷静的模样。 “师兄……呜……师兄……” 无论怎么询问她情况,精神崩溃的喻蓝当时只能说出那两个字。 而除她以外,第一批突入房间的组员全员失忆,他们无一例外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受伤的,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人们一眼能见的事实—— 那堆尸块的本体,是徐仲生。 被喻蓝的玉石长剑诛杀的陶莎就在喻蓝面前,一点一点地化作虚无。 此后,恶魔围猎小组彻底解散。 喻蓝拒绝了晋升与人事调动,选择留在X市,把所有任务过程中产生的抚恤金与奖金都给了徐家。 由于恶魔围猎计划被上级要求严格保密,徐家父母甚至只能见到一盒被处理好的骨灰。 那之后的事,喻蓝亲口对戒讲过。 她想要承担赡养徐仲生父母的责任,结果老两口并不待见她,责怪辱骂她年轻气盛拉着徐仲生干前排刑事,放着办公室不坐,现在轮得一个坐棺材的下场。 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她成为了那场秘密真相中幸存的罪人。 戒还是没想明白。 和蜘蛛有关的情报,为什么能与徐仲生的忌日牵扯起来? 不过时间紧促,也不容他多想。 刚才他刻意干得那么生猛,就是想把喻蓝弄晕过去,好顺理成章进她的书房查资料。 查到你想要的了吗? ——Ark方氏投资集团。 与蜘蛛相关的文件夹里,全是围绕着这家已经在十余年前解体的投资集团相关的情报。 财阀方家的家族企业,除矿产房地产以及公路投资外,集团捐建过不少学院,也资助了极多的儿童福利院。 高楼大厦的倾塌只在一瞬之间。 十叁年前,方氏一族被诡异的业火荡平,独栋私人大别墅无人生还。其后被查出集团大半个董事会的人命都搭了进去。 尸骨无存,无迹可寻。 这一重大案件轰动一时,又被高层力压舆论,风波平息得十分艰难。 这起诡异的纵火案以“意外”收尾,警方几乎没怎么动用资源,就被高层拍案压下,断绝了后续调查。 如此鲜明的业火,一眼就能分辨出是恶魔诞生的现场。 戒几乎一眼就能得出定论——当年在这栋无人生还的别墅里,一定诞生出了一名S级追猎。 这案子他听局子里的前辈聊过。 在同事们嘴里,方氏集团董事长方洲乐善好施,投资发展以人为本,是口碑良善的企业家。 可这样优秀的男人,却生了个性情阴郁的自闭症儿子。 方舟,年仅十四岁。那个男孩也在那场业火中消失了。 而这片文档后续记载的文字,都与这个叫方舟的男孩有关。 各色各样的人物证言录音,都被喻蓝整合成了文字。 证言提供对象全来自在方家待过的家仆或是司机。 「方舟小少爷智商很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对数字非常敏感,老爷很疼爱他,经常会带小少爷出入方家资助过的福利院……是为了让小少爷多学学如何与同龄人相处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了解。这园丁的活我干了两周就辞了……方舟,那个……小娃子,把一只被肢解掉的死猫尸体……从二楼房间窗户扔进花圃……再让我想起那天的事,我的晚饭又要吐出来了……」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不怕直说,方家的小少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为了解压会虐待动物与凌辱尸体,方老爷就宠着他,买动物给他玩,听说后面还送过活生生的人,送进去的那小孩年龄也就和小少爷一般大……」 「小少爷为人怎样,我不清楚。我只是个接送的。小少爷确实喜欢往福利院跑,去最多的一家,叫什么……ABC福利院,这地方也是老爷投资的,后面好像拆了?人据说也遣散安置了。」 戒快速地将证言浏览了一遍。 看来喻蓝认为方舟就是蜘蛛。 可搜集了那么多方舟相关的资料在这个与徐仲生忌日挂钩的文件夹,是为何意? 里面没有和陶莎相关的资料。 戒翻到文件夹末端,那里还躺着另一个以他的昵称“戒”命名的上锁文件夹。 ——喻蓝果然调查过他的底细。 戒将鼠标移到文件夹上,只觉心跳在加快。 这九年来他从未回想起过往之事,哪怕是一丝一毫。唯有那个夜晚,被丝线捆缚之时的切肤之痛,让他被迫回忆起自己曾生不如死的事实。 “宝贝,查到你想要的了吗?” 倏然响起的女声打断了戒的思绪。 他惊讶地回头。 喻蓝正靠在书房门边幽幽地敲着打火机点了支烟,表情平静地抽了一口,朝着他的方向吐了个烟圈。 “……蓝蓝。” 戒像做错事的小孩般微微垂首,手指也离开了鼠标。 喻蓝夹着烟走近他,被揉皱的睡裙吊在女人的身上,看着靡艳不堪。 她握着他的手重新摁上鼠标:“怎么不继续了?猜不出这个文件夹的密码?” 戒低声地回:“……是我们相识的日子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戒自然不打算掩盖自己的意图。 他打开那个文件夹,输入了他被喻蓝捡回来的那一天的日期。 密码正确。 然而文件夹是空的。 喻蓝笑着朝天花板吐了个烟圈:“你早点打开搞不好是能看到些东西的。” “蓝蓝你……是知道我会这么做,所以……提前防我?”戒讶异地挑眉。 如果这真是事实,戒只会感到很受伤。 可回想一下,自己背着她做出那些事不告诉她,好像也没资格怪喻蓝留一手提防他。 戒的目光更黯了。 喻蓝搁置了烟,俯身将戒搂进怀里:“我没提防你。里面的资料很久以前就删了,因为我觉得不需要。” 喻蓝的解释让戒目光重新亮起。 “这些资料,你想共享,我都可以给你。有什么必要背着我看?你总不能从我这里偷机密,去卖给外面的小情人吧?”喻蓝笑着用手指戳了戳戒的脸颊。 这一戳,又把戒的委屈劲戳回来了。 “宝贝,我哪里来的小情人?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当了恶魔后鸡巴还能硬成这样。” “那,你不打算好好解释一下?身上的味道。” 作为交换,我任凭你处置。 戒没怎么挣扎。 他瞬间就投降在喻蓝怀里,声音沉闷。 “……我吞了两个灵魂。一只被折辱得身体溃烂的金丝雀,和她油头肥面的商人金主。那女孩和我签订契约……其实就算我拒绝,她也活不久。” 喻蓝点了点头,不打断。 “说实话……金丝雀的灵魂皱巴巴的,食之无味。金主的灵魂有太多膨胀未满足的欲望,想吐……消化了两天都没彻底消化干净……我……对不起。答应你要戒的。” 戒越说越小声。 喻蓝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追问:“除了这次,还有吗?” 戒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才继续招供。 “这九年断断续续有过几次,不多,一只手数得过来。真的不多!你相信我。” “别急,宝贝,我信你。” 喻蓝听起来毫不意外,反而将戒搂得更紧,动手顺起了他的毛。 戒见她一脸了然于心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蓝蓝……我以前,半夜出去吞灵,你都知道?” “应该不算都知道,撞上的包括这次,也就叁回。” 戒瞪大眼睛:“那你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人类管恶魔做什么,你要吞灵我让你不吞又能怎样。人类没有法则……” “我不管法则,蓝蓝。你说不喜欢我就不会做,我只听你的。”戒摇了摇头。 喻蓝笑得温柔:“所以,让你决定破例去做这些的原因是?” “……以前是想偷偷变强保护自己,现在是想从蜘蛛手里保护你。” 意料之内的动机。 喻蓝叹了叹气,伸手抚上他的脸:“魔眼,让我看看。” 戒听话地露出那两轮半圆的魔眼。 虽然这么说可能很伤人,喻蓝观察过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知道。就是因为一点变化都没有……我才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找回记忆,是否也能找出他魔力停滞的原因? 戒暗暗地在内心期望,如果他真是“青猫”就好了。 恶魔的法则是弱肉强食,停止发育的他又能在这样的法则里守下什么? 喻蓝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做不做?” 戒本来就被她抱得下身又精神焕发,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勃起得不太好意思,他还是没能控制住。 “你刚刚撞得我太疼了,还不肯动嘴。我想要舒缓些。假期就剩一天,让我尽兴些吧。” 戒乖顺地低头:“我错了,老婆。” 喻蓝神色一黯:“乖,把我弄舒服了,我就考虑告诉你……十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 ※ 暧昧的帐纱之下,女人如白玉般无暇的肌肤泛着欲情的色泽。 她妖娆地变换着半躺的妩媚姿势,眼前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他音色冷淡:“毒香,约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无聊的演出?” 女人咯咯低笑:“太见外了。别这样叫我,我的真名陶莎不好听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亲爱的,坦诚相对一些,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男人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忖对方的合作价值。 顷刻之后,他才淡淡道:“方舟。” “方舟?……好呀,好。我可以帮你拔掉你的眼中刺,作为交换,用你的身体来取悦我。这样的条件是不是十分有一百分的划算?” 他对她提出的交易条件毫不意外。 擅长用毒的“毒香”生前是名政客情妇,即便她痛恨那些溺于欲海的老家伙,身体却还是很老实地遵从着生前她最渴求的欲望。 陶莎看上他了。 “怎么拔,说来听听。” “怎么?想提前赊账?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女人当然不傻。 她在这搔首弄姿半天,男人的裤裆像是萎靡般毫无反应。显然他对自己没兴趣。尽管这种人会让她更有征服和交易欲望,她还是不想在没有契约的情况下透露底牌。 “我从不赊账,你想要契约,我们可以现在立。杀了他,我任凭你处置。” 男人抬手亮出了满盈而诱人的魔力回路。 他看见女人惊喜而满意的笑容。 “……啧。” 堇难得睡得这么沉,还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见个身材和样貌都不错的美女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醒来后一看下身,很平静。 他还记得一些梦里的内容,但回味让人感到不愉快,堇不太愿意去回想。 自从汲取多了季怜的体液后,他就开始频繁出现片段性的梦境。 很遗憾,阴阳眼的体液看起来有恢复记忆的功效,无论他愿不愿意。只要他持续和季怜滚床单,就避免不了这些。 托这个垃圾梦的福,堇意外地醒得比季怜晚。走出房门一看,季怜正蹲在大厅收拾行李。 马上要去X大报道了,这几天她都在断断续续地收拾必备品。 堇挑起那柄电击枪挑了挑眉:“怜怜怎么还带着这电击枪?我比它管用。” 季怜头也不回地反驳:“你不太靠谱,万一我遇上麻烦你在旁边发热给我倒添麻烦,那才是最有可能的剧本。” “……” 他自己装出来的病,现在确实一时间拿不出反驳的借口。 堇蹲下来看了一眼季怜刚收进行李箱的内衣。 很可爱的粉红蕾丝,是昨晚被他肏得只能摇摇欲坠地挂在少女脚踝的那条,看来今天已经是洗好晾干的状态。 季怜还在迭内衣,无意间抬眸一看,巨大的鼓包让她瞬间小脸涨红。 发情的恶魔也不再遮掩心情:“宝宝,现在还早,不如我们……” “……你给我滚去做饭!” 不速之客 最终前往X市的日子,季怜没有告知喻蓝,她打算先斩后奏,避免喻蓝一定要把戒塞过来护送她。 堇这坛极品陈醋绝对会原地裂开,她毫不怀疑。 喻蓝和戒对她而言就像是家人与监护人,季怜每次为了堇说谎与隐瞒之时,有种瞒着监护人偷偷干坏事的微妙心理。 她一向是很听话的,对于她信任的人。 X市会成为她人生的终点站吗? “怜怜,我看这间不错,离学校近,租金廉价……甚至标注了隔音很好,适合想要集中精神的学生。” 堇在大巴车上替季怜物色租房,很快相中了各方面条件不错的一间。 隔音很好这种标签一般是打给想要备考的学生看的,但从堇嘴里说出来,季怜秒懂他话中意,红着脸给了他一拳。 车辆正好停在中转站,迎了一批与季怜年龄相仿的学生上车。 现在是开学季,这再正常不过。 然而人群末尾的叁两个男生走近季怜之时,前一秒还有说有笑的脸瞬间僵住。 季怜感受到了目光来源,也扫兴地收了欢喜的神色。 “晦气。”末尾背着包的男生低骂了一句。 季怜看似没作反应。对方路过自己身边之时,她迅速横出一脚,将背包男绊了个狗啃泥。 整个大巴车都听见了这“扑通”的人栽地声响。 “操!” 男生吃痛地瞪着季怜,才发现少女不知何时把脚干净利落地收了回去,还一脸迷茫地盯着他,装得一副状况外的模样。 “你这——” 他起身准备怒骂,却被身边的两个兄弟摁住了肩膀。 这会站起来,他才注意到季怜身边还坐着一人。 那男人看着年龄也就和他们相仿,身形颀长,一只手臂揽在季怜的肩膀上,漆黑深邃的瞳孔中泛出冷锐的敌意。 那目光仿佛要化作一柄实体的利刃将人撕碎。 他们不是没和人起过争执打过架,可眼前这男人,只一眼就让人胆寒得想退却。 “算了哥,别招惹晦气。” 眼看乘务员也紧盯着现场,男生们只好灰溜溜地坐去后排。 季怜倒是没想到堇还有震慑人的功效,事实上就算身边没人,她也会出那一脚解气。公共场合,这几个人在生事之前就会被乘务员摁下。 堇生起气来看着真的很吓人。 季怜瞥见他眼中的寒光,就连她都没吃住那一瞬的战栗。 偏偏垂眸之后他又温温柔柔地撩拨起少女的发丝:“脚疼不疼?” “不疼,很爽。” 两人都默契地笑了。 堇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季怜与这几人的恩怨,他装作闭目养神的姿态靠在季怜肩上,暗暗打开魔眼监听着车辆最后排男生们的对话。 “操tmd,怎么在这里也能碰到那个小婊子?晦气死了。身边那玩意是什么,包养她的金主?不然她哪里来的钱念大学?和她的婊子妈一样出去卖吧。” “哥,季怜不是考进X大了吗,学校都把她的分贴榜了……” “X大?我操,更晦气了,和咱们Y大面对面。赵哥知道这事不?之前不是传她穷得都不打算念大学了,现在看这样是……找了金主有本钱了呀?” 轻贱的目光穿过座位往少女的后脑勺瞟。 “你们猜她那个小金主知不知道她那些被人和畜生睡烂的破事?知道了还会不会包养她?” “不好说,万一有人就好这口呢,赵哥之前不也被那小婊子无辜的外表骗了。” “操,要是选金主还要看颜值,赵哥对比那男的……好像是……上不了台面……” “停,哥们还不想在美好大学生活开端被赵哥支配,没人想当第二个季怜。” 男生们聊到这里,收敛地顿住了。 “怎么了?睡得不舒服?” 季怜没料到堇才靠着她眯了一小会儿,再度睁眼就是一副低气压的模样。 “怜怜你还没说,刚刚那几个是什么东西?” ——哦,原来还是刚才的插曲。有什么值得让他气到现在的? 季怜从座位缝隙间回头一瞥,可惜她狭窄的视野范围内望不见大巴车后座。 “以前一个学校的,反正以后也碰不上,不用管他们。一会到站下车你也别生事,我们直接走。” 季怜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堇憋着一股气看似想闹事,于是她警惕地打了个预防针。 因此她把话也说得轻了些。 ——那几个男生是长期对她施行校园霸凌的对象。 从初中持续到高中,现在大学了应该算摆脱了。以后再无交集。季怜是这样想的。 尽量避免成为人群焦点是季怜遵循惯了的生存法则,现在除了喻蓝和戒,身边已经没有活人知道她阴阳眼的身份了。 “好啊。” 堇应得很温顺。 只是季怜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他接吻像在舔小蛋糕 “怜怜,你的姐姐,和她的警犬搭档,不是你的监护人吗?” “算也不算,我以前是和奶奶一起的。一位领养我的护工。” 在那些男生的话语中不难判断出季怜在中学时期挨过的流言与霸凌遭遇。所以堇才会在意喻蓝和戒的作为。 “我的阴阳眼是需要被隐藏的秘密,和我保持距离,就是对我最好的监护。” 季怜垂眸道出了现实。 九年前的季怜不仅身体机能与常人无异,性格乖巧,容姿可怜,很讨人喜欢。在福利院这种先天缺陷扎堆的儿童堆里,是最有条件被背景优渥的家庭领走的那种。 “最早申请领养我的对象,是在福利院做清洁的护工陈奶奶。” 收养孤儿是需要资金证明的,当时的陈奶奶不知从哪掏了一笔可观的存款,成功通过领养手续将季怜收了下来。 老人家本身过的清贫,对季怜却很舍得开销,吃穿供读丝毫不怠慢。 对于她能看见游魂一事,福利院多数护工只当是心智残缺的小孩胡说八道童言无忌。陈奶奶多方求助,这才招惹来了Z市刑事科的一对男女。 “是当时作为协警的喻蓝姐姐,和她的……刑警师兄徐仲生。” 喻蓝待人如沐春风,举止又亲和喜人,只一天就让季怜卸了心防。于是季怜对她坦诚告知了自己能看见不存在之物的“症状”。 喻蓝温柔地告诉她,那不是病症,而是鲜见的阴阳眼血脉。 这件事必须成为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季怜才能安稳地过日子。 但同时,警局刑侦秘密行动小组也一直在追寻新的阴阳眼血脉,他们需要季怜提供血液,帮助诛杀为祸人类的恶魂。 她并不是这世上唯一的阴阳眼,前人留下的智慧早已保存下了诛魂武器的制作手段。特制的玉石混合阴阳眼的血液,它们可以变成护身符,可以成为超度灵魂的风向标,也可以成为恶鬼的坟墓。 “我手头上这些玉石制品的护身符,匕首,枪,都是他们提供给我的。可惜……” 十年前的那场恶魔围猎行动中,行动小组除喻蓝之外全军覆没。 真正死亡的只有徐仲生一人,其余相关人士无一例外重伤失忆。 后勤小组不具备知情力,后续取证调查中,大家都信喻蓝所编纂的——阴阳眼已经在行动中被恶魔诛杀了,恶魔围猎小组失去依存根本,只能解散。 季怜的存在就成为了喻蓝一人保守着的秘密。 “什么恶魔?听着好像很可怕。”堇饶有兴致地追问。 “呃……我记得是个叫陶莎的女恶魔,能力是用毒。据说是,只要出现在她身边一定范围,待上一段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就会开始溃烂。” 季怜只说了这么一句,堇的脑内就像被自动检索了关键字一样,为他补充了季怜也不清楚的细节信息。 陶莎,恶魔昵称毒香。擅长用毒。 A级追猎。其毒不仅对人类生效迅速,对恶魔也有效。只要在她身边待上一段时间,就会被溃烂的痛感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用这种方法折磨了不少低级追猎,将道行低的吃干抹净,很快就爬到了A级。 一旦染上她给予的毒,除非她彻底消亡,否则永不可解。发作与否全凭她的心愿。 堇的脑内闪过许多片段。 他在昏暗的纱帐之外冷眼望着女人的表演,让人感到不愉快的香气如影随形地攀附在他的身躯上。 毒……那个女人也毒了他。 自己为什么要去做这种愚蠢的交易?A级的毒妇,捏死她不过也是眨个眼这么轻松简单。 “堇,我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 “……” 季怜疑惑地探了探他的脑袋:“还好,也没发热……” 堇下意识地攥住了季怜的手腕,不让她缩回。 刚才的片段性回忆让他有些反胃,回想起女人刻意裸露的胴体与那不自在的气味,有那么一瞬错觉他正处于那个空间中。 “怜怜,想要亲亲。” 想用季怜的味道抹去那些他不想再要的记忆。 少女瞬间涨红了小脸:“你……就不能下车后再说?这次绝对不给你做奇怪的事了。车上还有那些东西在,想到他们连空气都变恶心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堇在这辆车上把她推倒。 “只是亲亲……求你了宝宝。” 季怜拗不过堇,事实上只要她的态度不算坚定,堇就会彻彻底底地钻篓子讨到便宜。 推倒不可以,接吻没问题,只是她害怕堇吻得动情又演变成推倒。 堇心知肚明,他不会越过季怜的底限去做这些。 他揽过少女的躯肢,手指托着她的下颌不让她有闪躲的可能,裹着欲求的嘴唇就那样勾了上去。 季怜本想要吻得收敛些,才发现当他探开她的唇舌之时,一切收敛都是空话。 她已经习惯了与他唇舌交融的节奏,身体会主动迎合,舌尖勾缠,口腔暴露出柔软的敏感带供他嘬舔,啾啾的摩擦水声虽淡,却足以侵蚀她的理智。 下身也难耐地将膝盖并拢在一块。 “我超,隔壁那对亲上了,那帅哥亲人像在舔小蛋糕,这么好嗑的舌吻也是我能在现实看到的?今晚做梦有素材了!” “有好嗑的让我看看……我……嘶……下辈子投胎想做小蛋糕了姐姐……你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你别发出鸡叫吓到人家……” 季怜没怎么听清邻座女生在说什么,只听清“舔小蛋糕”这四个字。 少女的耳朵与脖根红成一线,然而肢体没有给她挣脱的选项。堇越吻越深,勾着她暧昧地沉沦在这样饮鸩止渴的浅度交合之中,如痴如醉。 大巴的双人座之间本就隔着一条不窄的缝隙。 最后座的男生举着手机对准了两人在缝隙间缠吻的侧脸,拍下照片。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他甚至点开了录像键。 缝隙只够见着贴合在一块的嘴唇与少女紧闭的双眼,男人自始至终睁眼垂眸,目光缱绻地紧锁在少女被他吻得动情的面容上。 偶尔男人撩拨似的将探出的舌收回一些,少女便会主动追着他勾着舌尖伸出唇外,欲求不满般将他哄回。 即便是这样残缺的画面,也能判断出那两人黏腻得过分的恩爱程度。这样一对能在公共场合放肆享受亲吻的情侣,关起门来能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何况那个在学校从来对人都是臭脸相待,视男人如仇敌的季怜竟然被男人吻得如此乖顺。 “以前说她被睡烂都没实质证据,这下证据不就来了?把这个发给赵哥会不会特刺激?” “操,都不是一个学校的了你还惦记着生事,还是你够贱。” “那小贱人绊了老子一跤,兄弟借刀杀人怎么了?再说X市圈内的富二代赵哥都认识,他看了觉得能动肯定就有戏。” “哥,女人真的这么软这么好亲吗?看得我有点热……” “……操,你好变态。你问赵哥要女人去吧,或者以后他逮到季怜的时候,你看他能不能分你一杯羹?” “……哥你明明自己也看肿了,你敢说你没打过季怜主意?” “你他妈闭嘴。” 恶意的种子/我的渴只有你能解 季怜整个人都被堇吻进了欲求不满的模式。松开双唇之时,她面色若桃花,双眼泛出可怜动人的生理泪光,嘴唇都从粉红被磨成撩人的艳红。 如果不是堇深知她的拒绝,他早就把车上这一群人用丝线吊起来,方便他肆无忌惮地把他的宝宝吃干抹净了。 终点站到了。 季怜拉着堇早早等候在出口,准备抓紧时间取了行李离开现场。 堇大概是被吻乖了,看着没了中途那股戾气。季怜看着很放心,以堇的体格,总感觉只要他想,他能直接拎着那叁个小畜生扔飞盘。 虽然想着很解气,但后患无穷,也很引人瞩目。还是低调为好。 所幸,取了行李下车走出一段路后,没发生什么意外。 季怜的手机还在堇的手上,他自告奋勇要替她摇车,却一直捏着她的手机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什么。 “还没好吗?是没有司机接单?” 见堇迟迟不言语,季怜收起水瓶,顺势环视四周一圈。路人不知在看什么,摆出一副吃瓜的神情朝着两人来时的方向看。 “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 “哈哈,小丑。” 只听到零星几句莫名其妙的吐槽。 “堇,附近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有人围在我们附近看戏?” 季怜好奇地想取过手机开摄像头搜寻状况,堇却将她的手机收进自己口袋,微笑地揉着她的脑袋:“好像是有人逃票在挨训,很无聊,没什么好看的。车叫到了,我们走吧。” “哦……” 季怜不疑有他,乖顺地挽着堇的手臂跟随他的指路离开了现场。 远处的大巴车边,两个男生发了疯一般撕扯扭打在一起,还有一个倒霉男生被巨大的行李箱压在车底动弹不得。 直到两人离去,丝线消失,男孩们才像断了线的人偶般晕厥倒地。 从巴士站到X大附近的车程要花费一个小时,午间路况堵塞,实际消耗的时间只会更长。 司机帮季怜把行李搬进后备箱时感叹了一句:“妹子,你一个人拉这么重的箱子,真不容易啊。” 站在季怜身边的堇笑眯眯的。 季怜神色一滞,就知道他又虚化了。 季怜自然坐进了车后座,老实地扣上了安全带。堇就像福利院那一日一样,黏在她的身上,手臂圈住少女的肩,几乎明示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这车还细心地配备了挡板,司机即便是完全把脑袋扭过来,也很难看清车后座乘客的具体情况。 季怜打开手机约车APP一看记录,下单履历需求上明晃晃地勾上了“隐私挡板”这一条。 ——怪不得这家伙要抢她手机主动摇车! 堇撩人地低语:“宝宝,我太渴了……” “渴就喝水……”游魂喝个水还是没问题的……但是游魂会渴吗? “我的渴只有怜怜的水才能解……” 听到这话,季怜就知道她跑不了了。 堇又勾着她的唇热吻,这一次他吻得极为色情,吮走她的津液在唇齿间玩弄,刻意研磨出诱人的水声。 手指探进她的短裙借着虚化穿透蕾丝内裤,一根中指轻易地借着润滑插入了花穴,享受着媚肉的夹吸。 “宝宝都湿成这样了,该给我喂些解渴。” 堇说着匍匐下身,埋在她的双腿间,舌头对准热气腾腾的白馒头穴缝,竟毫无阻碍地戳了进去。 在出租车上被舔穴 季怜扯了扯短裙裙摆,大腿往内里挤弄,想夹住什么,却是徒然。 堇的虚化致使她什么也抓不住,唯有舌头拨开穴瓣的触感是最真实的。 “妹子,走外环还是内环?外环贵但快,内环便宜比较堵和慢。”司机在驾驶座头也不回地问。 “内环。” “好嘞。” 脑子里掠过外环与内环这两个关键字时,身体却色色地给她传递被欲情扭曲的情报。 ——他的舌头在舔外环,还是内环? 阴唇的外环被他湿润的舌头慢悠悠地绕着舔了一圈,滋生微痒的触感,蚌肉舒展得更开,他才肯探入内环,一圈又一圈地往里边转边舔。 他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哑声调情道:“怜怜的内环又堵又挤,要进去还是很困难呢。” 季怜想拍他,都只能拍着空气,这该死的虚化。 堇又吃进去了些,舌头动情地搅出水声,咕啾咕啾地响。 “嗯……”季怜只能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唇,生怕漏出更奇怪的喘息。 “天气这么热,怜怜却还是那么多水,果然是水做的宝宝。” “变态……”嘴上义正言辞地抨击着恶魔的作为,身体却还是诚实地感到了愉悦。 “是怜怜的水把我养成这样的……嗯……啾。” 像婴儿吸吮奶汁一样,堇嘬出了黏腻的水声。 每次被他架在外面做这些,身体总是会极度敏感。 季怜比自己想象得更快要缴械投降。 “师傅……空调……开冷点,热……” “好嘞。” “这个……DJ挺好听的,开大声点吧……” “哎哟,好好好。” 季怜强撑着理智拜托司机拉低空调,又把土嗨到爆炸的车载DJ拉大声。 确认环境相对安全,她终于敢嗡声轻喘。 “啊……别这样舔……太痒了……想去了……” “怜怜,哪里痒?告诉我,我来为宝宝止痒。” “你……” 完全就是故意的。 只要让他的舌头进去那里,她就不可能只泄一轮全身而退。 身体快要攀至顶峰,季怜只能抱着自己的手臂咬唇颤栗。 高潮喷涌而出的爱液被堇一滴不剩地吸食。 他一点一点地往唇齿间嘬吮,渴得像是在沙漠被炙热掏空的旅人。季怜的手指绞着安全带,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放任他在自己双腿间肆意掠夺。 “好甜……宝宝,好喜欢你的味道。” 正当季怜感受到他双唇的松离,以为自己能在这股刺激感中缓一缓。堇却转变目标贴在她的腿心吻嘬起大腿内侧的软肉。 像留印记一样在上面种下了隐蔽的草莓。 “变态……那种地方……不许你种草莓……” “还不是怜怜不让我种在脖子上。这里也不行?那肚脐可以吗?奶尖我也喜欢……” “……” 季怜咬了咬唇,不敢和他“讨价还价”。 被他反复吮吻的感觉很舒服,但红印太难收拾了,她总是要小心翼翼地涂遮瑕膏。 衣服能遮蔽的地方早就被堇种了许多吻痕。他当真像只又亲又啃不知疲倦的大狗狗,逮着主人白皙的肌肤就要下嘴留印记,不知疲倦地用这样的行为来装饰自己的所有物。 季怜还在脸红地数着他在自己身上留了多少看不见的印记,一眨眼的功夫,堇又脱离双腿,回到她的身后,将她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安全带裹着两副身躯,在季怜身上紧得不像话。 “宝宝的小穴被我吸走了那么多水,现在一定很渴,轮到我喂怜怜了。” 车震到被发现为止/h 那支裸露出的肿胀性器,散发着好闻的白堇花香气。 堇的味道简直不可思议地好闻,季怜闻得甘之若饴。 “宝宝,要不要我?” “……要。” 季怜知道堇接下来要做的事,但她竟然还是顺应内心的渴求点头同意了。 “好乖,宝宝……” 堇伸手再度拨开她的腿心,将那柱粗壮狰狞的性器挤入蚌肉,一点一点地喂了进去。 “呃……唔……” 季怜紧张地低头捂嘴,想扼制住泄露的呻吟。 好深…… 他的侵入总是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难以言喻的快感。填满空洞的饱胀,像要钻入她心扉与秘密花园的每一寸,将她彻底占有,肆意操弄享用。 “好软……怎么这么软?宝宝。真怕把你肏坏了。” 瘫在他怀里的少女,身子骨是酥软的,蜜穴里更是又软又滑腻,性器前后抽弄十分顺畅。 嘴上说着怕肏坏,堇的身体却动得很老实,抽送的速度逐渐加快,一寸一寸地加深摩擦的快感。 “啊……嗯嗯……唔……堇……慢点……我……我忍不住……声音……” “吻我,宝宝。” 修长的食指诱哄地勾在她的下颌之上,季怜循着他指尖施力的方向,偏过头与他索吻。 仿佛季怜才是那个渴了许久的沙漠旅人,一碰着他的唇,她就忍不住含着那片厚舌吮吸。 堇一只手穿透她的衣衫温和地揉弄着被裹在胸罩里的奶子,另一只手怜爱地抚摸着少女的脑袋。 精腰不断地往上顶,噗呲噗呲的水声被巨大的音乐声压得几乎听不清,即便如此,季怜还是怕羞得不行。 车轮行驶的声响与微微震颤的后座,无一不在提醒她这是车震的事实。 她在和她的游魂性器相合,于出租车内秘密交媾。蜜穴还兴奋得紧,越被肏弄越是没了命地夹吸。 “放松些,宝宝……让我进去,想肏进乖宝宝的子宫里……放松些才不会弄疼你,乖。” 堇一边哄,一边试探性地顶弄着宫口的软肉。 “呜……别顶……不……不进去不可以吗……会尿尿的……不要在这里……晚上,再给你补一次好不好?”季怜在他怀里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和恶魔谈条件。 堇无奈地笑了笑。 在高速公路上,他也确实没办法往司机头顶悬丝线。季怜一紧张就容易被他拨弄情绪肏到喷尿,在这种地方溢出气味不妥当。 “听宝宝的。” 堇乖顺地在这方面退了一步。 “也……也别揉奶子……我怕喷奶……不要在这里……” “知道了,乖乖。” 堇笑着将覆在她胸前的手挪至小腹,另一手则托住了一团软软的臀肉,像玩弄奶子般揉捏按摩。 “宝宝,低头看。仔细看看,它是怎么取悦宝宝的。” 堇攥着季怜的手腕和他一同覆在少女的小腹上,摸着那一根隆起的柱状,跟随它的起伏上下抚弄。 八月的艳阳天过于炎热,季怜本来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衬衣贴在肌肤上,裹得那形状更为清晰淫靡。 抽离,凿入,填满,挤弄。 龟头在骚芯上甜腻地接吻,被震颤的车辆后座一助攻,像支在她体内钻洞的按摩棒,下流无比。 “堇……我……想去了……好……舒服……” 明明他抽送得不算太激烈,季怜还是被这样的景象刺激得面颊潮红,小腹酥麻。 “好乖……让你一直这么舒服好不好,嗯?”恶魔的低语温温柔柔,无形地将少女拉进潮湿的欲海。 “嗯……嗯嗯……唔……” 真的好舒服。 以至于季怜迷迷糊糊地就着了他的道,嘴上应了下来。小穴也欢喜地吐着高潮的汁液,绞着他的分身不让他退出。 堇耐心地等她高潮完,才放开了一些抽弄的姿势。 啪啪啪啪,淫靡的撞击声隐藏在车载DJ打碟的节奏音里,融入得天衣无缝。 季怜被撞得身子一颠一颠,意识在舒爽与欢愉间来回打转。 这样温柔又激情的性爱她十分喜欢。 “要射了,宝宝……” “嗯……” 季怜乖巧地将他夹得更紧。 “好乖……嗯……宝宝……喂给你……都喂给你……” 堇简直要被季怜乖顺的迎合取悦疯了。 也正是因为她温顺的配合,他才难得忍住了往更深处入侵她的欲望。龟头对着子宫口噗噗射精,没有再粗暴地往里探入。 季怜软在他的怀里,承受着漫长的射精浇灌。整个人像泡温泉一样放松。 射精这一环节已经成了季怜必不可缺的性事抚慰。 ——和游魂做爱好舒服……不对,是和堇做爱好舒服。无论是气味还是尺寸,以及这份只屈从于她的狂热占有。只能是他。 这样在脑内想着下流念头的少女忽然察觉到她体内的那根狰狞的性器又蓬勃地硬了。 “啊……堇……等等……怎么又来……” “还有好久才到目的地,一直做到下车好不好?” “不……会被发现的……啊……嗯……” “那就做到被发现之前。” 季怜这才理解了堇刚刚那句“让你一直舒服”的话语含义。 虽无法植入丝线,堇却还是在司机的脑内植入了“专心开车”这一指令。无论如何,驾驶座上的男人都不会分神,自然永远不会察觉隔着挡板的车后座乘客的异样。 臌胀的性器再度借着音乐声的掩护在蜜穴内不知疲倦地耕耘。 …… 一个半小时后,车辆驶达了目的地宾馆。 司机一停车,连招呼也不打,就手脚麻利地往后备箱去,把季怜的大行李箱搬了下来。 季怜扯开安全带时手脚都在抖。 堇确实答应没撞进她的子宫,可是被车震到现在的季怜就已经与被宫交后虚弱的少女无差。 还好这司机人看着怪好的,主动给她卸好行李,也没多嘴地对她的疲态嘘寒问暖。 「一路、顺风。」 僵硬地把台词念完,司机头也不回地坐进了驾驶座。 堇大大方方地从虚化中现身,一手搂着虚脱的季怜,一手拎着行李箱,一脸餍足地走进宾馆。 一次性解决/宝宝太香了我忍不住 最终租下的公寓是堇看上的那一间。 厨房阳台一体化,浴室体积小且干净,寝室的床铺尺寸刚好够睡下两人,即便是堇这个一米九的个子也不会舒展不开。 这样一间质量上层的租房,房东对中介要求是只租给年轻的单身女生,租金定价也十分低廉。 季怜不傻,通常遇到这种馅饼,她第一反应就想略过,倒是堇对她软磨硬泡,信心十足地在她耳边吹风。 “怜怜有我在,我会形影不离地守着你,放心好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家伙明明没少在午夜请假出门散步。 好吧,堇本来就是鬼。但是堇的嘴很香很好亲。 反正她有电击枪,还和喻蓝学过防身手段,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季怜自然不会想到,堇但凡离她超过一间屋,就要在她的发隙里藏体征监控丝线,有任何波动,他都能在数秒内及时赶到。 可以的话他也想寸步不离地守着季怜,只是那样就不知道女刑警和她的小警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 主动总比被动要好。 最好在他完成“那件事”之前,这两人别来打扰到他。 倒霉的预感来得很快。 第二天刚搬进新租房,安置好行李物件。季怜衣服一脱,人站在花洒下,发现没热水了。 季怜从浴室里探头出来时,堇还在操纵丝线切蔬菜。还好中间隔着道挡板,季怜披着浴巾倚在挡板边缘对系着围裙的男人招手指示:“堇,没热水了……好像是坏的,帮我看看热水器控板确认一下。” “坏了是不是该让房东来修理?” 堇侧目望了一眼,目光停留在被少女的手臂抱挤得凸起的雪白胸脯前。 围裙下的分身隔着休闲裤硬了。 “搬进来第一天就把那玩意请进来,以后都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不行。”季怜果断拒绝。 “可是怜怜,电饭煲也是坏的,你要换个新的吗?” “……” “所以还是把房东请过来……一次性解决了吧,对不对?” 堇笑得人畜无害。 半小时后,房东到场。 叁十出头的男人看着身强力壮,季怜签合同时就见过,对方的目光像审视商品一般往她的身上落,很不自在。 季怜要求堇现身坐镇屋内,避免她真的掏出电击枪,那样场面会闹得不太愉快。 堇却笑着说没有必要。 早在看房当天,他就仔细检查过,屋内有几处不太自然的被人为破坏设计过的细节。扭曲的电饭煲电源,只有冷水的热水器,抽屉隔层消失的冰箱,甚至还有一条形状逼真的玩具蛇藏在储物柜底。 季怜忙着收拾衣柜时,堇提前处理掉了,才没对她造成惊吓。 在廉价的租房里设计这些,本就是逼迫独居的女大学生联系房东的人为媒介,好让对方有正当理由在私人时间被受邀入屋。 季怜在短信里把需要解决的问题列得很透彻,还潜移默化给自己竖立了一个社恐人设,明示房东只需要解决问题即可,别和她搭话。 房东怎么扯话,季怜都一脸冷淡。少女在大热天穿着长袖长裤坐在床头,冷眼等他修热水器。虚化的堇就坐在少女身边,和她一块目送着聊得不愉快的房东挎着工具包走向浴室。 “怜怜穿成这样,不热?” “热也得等他走了再说。哎,你别抱我……更热了……就不能等人走吗?” 脱了围裙后的堇又像只粘人的大狗狗,抱着她又亲又蹭,丝毫不管浴室内还有个不怀好意的陌生男人。 “没事的怜怜,我看房东人挺好的。” “……哪里看出来了?” “他这不是在好好修热水器,也没打扰我们吗?怜怜,你不热我好热……先亲亲我,让我解解热好不好?” 季怜一时分不清堇是在蓄意卖萌还是想逗弄她让她放宽心。谁知道修完热水器后那人还安了什么心? 偏偏堇自从刚刚见了她的裸体后又开始不分场合地发情,这会儿已经附在她身上像小动物般舔起了她的下颌。 “堇,听话。等他走了再说。” “当他不存在不好吗?怜怜……” “再撩我我要生气了。” 粘人大狗狗一秒化身委屈怂包。 季怜无奈地双手圈着他的腰作为补偿,耐心哄着:“等人走了就……喂你。” 后面两个字声音很微小,却给了堇巨大的刺激。 性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先亲一亲我,怜怜……求你。” “房东过来必须停。” “我答应你,宝宝。” 季怜也不知道堇的答应是否具备让她挣脱的理智。 不过从浴室和厨房那套道上要靠近卧室床铺,中间还隔了一道长长的屏风遮挡,至少不会被第一时间发现。 堇已经将她推到床头,倾着身子俯首吻上了少女娇嫩的粉唇。 “唔……” 自始至终,他就没打算让她中断与挣脱。 深入的湿吻淫靡而黏稠,堇的气息将她压制得反抗不得,娇软的身躯在他怀中有了可耻的反应。 季怜怕羞地想要推开,怕他厌弃自己身上未经洗涤的汗水味,反而被堇箍得严严实实。 “宝宝,你好香……” 只要是她的体味,对堇而言都是纯正的催情剂。 膝盖顶在她的腿心之间磨蹭,不一会儿就将她磨得漏出娇喘。 “不……” “只是接吻,宝宝,你答应我的……” 话虽如此,他吻得太过色情了。 而且她睁着个阴阳眼,堇的虚化对她又不奏效,脑袋还挡住了她的视野,这会儿季怜无法分辨房东到底有没有回来。 “吻太……久了……” “是宝宝太香了……我忍不住……” 堇忽然显了形,开始褪身上的衣物。 “……你等等!” 季怜这才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差点着了这魅魔游魂的道。房东还没走呢! 一墙之隔的浴室里本来还有窸窸窣窣的修理声,现在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季怜整理好衣服走进浴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 坏狗狗又在搞小……大动作 在浴缸里边被肏边喷奶/h “堇!那家伙去哪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吧。热水器修好了吗?那怜怜可以洗澡了。”堇看似迷惑地歪了歪头,却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样子。 “……?” ——该不会是她吻得太投入,房东收拾东西出门了她都没看见和听见吧? 季怜很是纳闷,可屋里再无其他人却是事实,这租房里也没有能藏大活人的地方。那男人只可能是离开了。 她本就收拾屋子忙碌了一下午,又累又饿,虚惊一场后更是疲乏无比。只想好好洗个澡后吃顿饭。 堇先她一步走进浴室:“怜怜,我帮你检查一下热水。” 季怜点了点头,转身回卧室取换洗的衣物。 血红的魔眼一张开,被安装在热水器上的监控摄像头便被丝线切割下来。 堇将它切成碎片,若无其事地冲进了马桶。 难怪那男人收了暗示指令后老老实实地修好了热水器还能在里面待这么久,原来是在安装这种东西。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堇回到阳台,站在扶手边冷眼睨着楼下乱作一团的景象。尖叫,人群,围观群众的吃瓜声,热闹极了。 季怜抱着换洗睡裙浑然不知地走向浴室,小聋瞎少女半径6米的听距根本听不到什么热闹。 “怜怜,我也要和怜怜一块洗。” 前一秒还杵在扶手边看着不苟言笑的男人下一秒就换上了撒娇般讨好的笑容,厚着脸皮和季怜一块挤进了浴室。 好端端的一个泡澡时间,又被这个撩人的魅魔侵占了。 季怜挽着长发,浑身赤裸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那支肿胀的性器夹在她湿滑的股沟缝里,微不可察地前后蠕动。 “堇,我好累……” “累了就让我来服侍你,好不好?” 求饶显然是无效的。 可季怜又累又饿,哪里来的力气推开这只发情的大狗狗?除了瘫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弄就没有其他可能。 男人匀开手上的沐浴液打出泡沫,掌心顺着少女湿滑的腰身向上摩擦打转,耐心地替她清洗身体。 他洗得很仔细,没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手指在腋下几番打揉,舒坦得季怜缩在他怀里直哼哼。 她果然还是很喜欢被堇抚摸的感觉,身体上的疲劳确实得到了很好的放松。 “唔……” “怜怜,我伺候得怎么样?” “舒服。” “来,宝宝,先补充点体力。” 季怜在堇的诱哄中迷迷糊糊地偏过脑袋,可可的香气在嘴角绽开。 堇的嘴上衔着的正是季怜喜欢放在枕头边的小零食巧克力,不知何时被他带进浴室来了。 饿了半天的季怜仰着脑袋将巧克力块咬进嘴里,招致男人更热切的深吻。 两人黏黏腻腻地分食了半天,直吃得嘴角都是巧克力碎屑。甜食让她的身体稍稍得到复苏。 以至于下半身的小嘴也不知不觉被堇轻巧地拨开,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的性器缓缓塞了进去。 “啊……!” 突如其来的饱胀感让季怜意识到了这只可恶魅魔的小动作。 已经迟了。 大肉棒在小逼里噗呲噗呲地抽弄,比正在泡澡的她还要快活惬意。 “宝宝已经把餐前甜点吃进去了,好乖。” 一时不知道他说的甜点是巧克力还是其他的什么。 季怜也没力气思考了,身体本能地在他怀里耸动着,酥酥麻麻。 堇打开话术,对着少女腿心间的鲜红阴蒂冲洗刺激。 “呃……!不要……!好……好敏感的……那里!” 季怜慌忙伸手要遮挡,却被堇攥了回去不让遮。 “宝宝,你会喜欢的,放轻松。” “呜……” 季怜被刺激惨了。 可怜又娇嫩的阴蒂被温热的水柱直冲,拼命地将被迎面入侵的酥麻刺激感传递给主人。肉壶还在吞吐着狰狞的肉茎,像一张贪吃的大口不肯停歇。 堇还要伸手去撩拨那颗楚楚可怜的肉粒,时而上挑,时而揉捏。 “啊……手……不要……啊呜……” “宝宝,你要的。里面一直在绞我……是太舒服了吗?” “呜……要被冲坏掉的……啊……啊啊……!” 胸前雪白的两颗乳球在少女高潮弓起的身躯之上忍耐不住地喷射出乳白色的汁液,与透明的爱液一同融入积水的浴缸,一池淫靡。 “宝宝又喷奶了……好可爱。” 堇抱着季怜换了个姿势,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季怜的腿顺势夹着堇的精腰,肏弄依旧让她起伏不已,堇一边向上顶一边含着樱桃般的奶头肆意吮吸。 没有被嘴唇关照到的那一颗乳球则在男人的指腹间被亵玩揉搓,挤一下就喷一小口乳汁,乳白的奶液顺着肚脐与腰窝往下滑,甚至有几滴落在了那对沉甸甸的精囊之上。 噗呲、噗呲。是蜜穴就着爱液吞咽肉棒的声音。 他怎么可以上下并用地享用她?下身在侵占,上身在掠夺。怀中的少女早已成为恶魔香甜的晚餐。 好过分,好舒服。 边喂奶边被肏这样的事实很快就让季怜又蜷着脚趾,抱着男人的后背被逼近顶峰。 “宝宝,我们一起……” 感受到她痉挛的绞弄,堇也啪啪着大开大合地肏进最深处,撞得浴缸内水花四溅。 攀至顶峰的一瞬,季怜已经分不清飞溅而出的究竟是浴池的水还是她的爱液。 奶子也像失了禁一样,乳汁外溢得根本停不下来。 ——好美。 堇被这副淫靡的少女胴体勾了魂,原本克制着没有突入宫口的肉棒也激动地钻着洞,挤开软肉注入宫腔。 “好爱你,怜怜……” 季怜无法用干涸的声音回应他,一边承受着灌精,一边抬头吻他的唇。 哪怕下一秒就是诅咒的终点,也不想放开他。 “嗯……唔……啾……” 结束了缠绵的事后湿吻,季怜恍惚地低头查看。泥泞的下身泛着玫瑰般的艳红,堇用手指掰开一片穴瓣,浓稠的白精从甬道深处缓缓倾泻而出。 靡艳不堪。 这一池水被两人的体液混合得腥甜不已,早就失去了清洗的功能。这哪是浴池,分明是欲池。 上下两张嘴都让哥哥来喂/饭桌抱肏h 季怜也是第一次见,他的精液从自己小穴里流出的样子。 她哪里想得到这也是恶魔的把戏。堇泡在这一池被季怜的体液染色的浴缸里,他就欲潮澎湃地想看季怜流精的模样,于是没让她吸收这一泡浓精,反而是让它们流了出来。 性器瞬间就被激得肿胀,迅速恢复成翘首的狰狞模样。 “宝宝,都漏出来了,我们再喂进去好不好?小穴一定没吃饱,这样流口水,太可怜了……” “……” 季怜哪里有力气反驳他一贯狡猾的强词夺理。 身体是想要的,可是她好饿。 像是知道她的答复,堇重新打开花洒冲洗干净两人的身体,恋恋不舍地放空浴池后,他再度将性器一寸一寸地推入翕动的穴口。 “嗯……”季怜被他填满得只有弱弱的嗡声。 堇就这样维持着性器相连的姿势替她擦好身子,用浴巾将她的裸身裹得严严实实,就这样抱出了浴室。 天已入夜,两人已经在浴室欢爱了许久。 从浴室出来要经过阳台,季怜的视野只能勉强看清邻居家的阳台,阳台扶手边杵着一对男女。 她怕羞地低下头,生怕自己这副模样被看穿是在与眼前人秘密交媾。 “人居然没死,还被抬进救护车了, 看着像是从叁楼四楼跳下去的……” “这哥们可真够社死的,我刚刚买菜路过围观了一下,他那工具包里居然还掉出来跳蛋和情趣手铐,什么人啊这是……” “好像还掉出来一包药,你说会是什么情趣用药吗?……” 季怜脑袋嗡嗡的,没听明白领居们在聊什么,人已经被堇带回室内。 堇早在入浴之前就把菜准备好了,在浴室折腾的这点时间,电饭煲里的米饭也出炉完毕。 他就这样抱着少女为她准备碗筷和饭菜。季怜嗅着让人垂涎的饭香,一时分不清是小穴在饿还是肚子在饿。 ……小穴大概是不可能饿的,大肉棒一直喂在里面就没出去过。 就连现在坐在餐桌边,堇也不愿意松开她。她不得不一边用小穴吃肉棒,一边用小嘴吃晚餐。 顾不得羞耻,季怜实在太饿了,夹起饭菜就往嘴里送。 “宝宝真贪吃,两张嘴都要我喂饱。” “!” 勉强恢复一点气力的季怜白了身后的大尾巴狼一眼:“我吃饭不许你讲话。” “好的,怜怜。” 不就是不许讲话吗。 他还可以动。 肉棒在肉壶内幅度不大地肏弄,已经被捣软的烂肉一戳一戳地发出咕啾咕啾的伴奏音。 季怜涨红着脸咽下饭菜:“别,别闹,要吃饭呢……” “我也饿……”魅魔大狗狗又在可怜巴巴地卖惨。 季怜真的见不得他那双勾人的苍黑琉璃眼。 那里面盛放着的感情如同他纯粹的颜色一样诱人,或是欲求或是示弱,都让人难以抗拒。 回头一瞥就会心软。 反而正中恶魔的下怀,由着他在饭桌边上对她进食。 “好饿,想吃奶……” 季怜被堇这样一撩,才止了喷乳的奶子又发情地冒汁,主动做好了被他进食的准备。 堇立刻欢喜地弯着身子嘬了上去,啧啧吸食,吃出极其淫荡的吮乳音。 她的奶汁也泛着与他的精液如出一辙的白堇花香气。 他吃得好大声,像是汲着珍稀甘露。 季怜口腔中的咀嚼音都敌不过堇吸嘬音对大脑带来的刺激。 花穴又摇摇欲坠地绞吸,颤颤巍巍地在他的双腿间泄出爱液。 “好香,还要……” 嘬肿了一边的奶头,堇又将脑袋偏至另一边,宠爱着被冷落的乳粒。 季怜被他弄得愣是垂着香舌在做高潮之后的肢体宣泄,半天含不进一口饭。 这只该死的魅魔倒好,嘴上讨着她的奶汁,下身榨着她的爱液,双管齐下要将她吃干抹净。 “堇……你这样弄……我吃不了饭……” 胸前吮乳的恶魔低低地笑了:“那怜怜哄哄我好不好?” “怎么哄……都被你吃这样了……还要哄……”这家伙怎么这么会得寸进尺,哦不,他一向擅长这个。 “我想成为怜怜的家人,想听怜怜用喜欢的头衔称呼我。” ——家人。 那是季怜已经失去的事物,如果家人只能算作血亲,那从一开始就不算拥有。 对于失忆的游魂而言,他也已经失去了所有能与此世联系的血缘,自然不存在所谓家人。 “怜怜想要的,没有的,我都想要满足怜怜。任何身份,让我成为你的任何人,想怎样叫我都可以。乖怜怜,叫一叫我,嗯?” ——成为她的任何人。 整颗心脏好像都要被他白堇花的气息裹得严严实实。 才高潮过的身体又有欲潮澎湃的迹象。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都快把她的魂侵吞殆尽了。 “怜怜,叫我……” “……哥哥。” 季怜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她听见男人在耳畔动情的低喘。 胯下的性器也在甬道内激动地颤抖,一点一点地推挤开媚肉。 ——他听兴奋了。 季怜对堇的肢体反应实在太熟悉。 “哥哥……让怜怜吃晚饭好不好……”于是她又试探性地低声求饶。 ——好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他的怜怜…… 可爱妹妹的求饶招致了大灰狼哥哥更猛烈的肏弄。 “怜怜,乖宝宝……我的好妹妹,让哥哥先喂你贪吃的小穴吃饱……哈啊……怜怜……永远留在哥哥身边……让哥哥一直一直喂饱你……好不好……上下两张嘴都让哥哥来喂……” 季怜被他撞得满面潮红:“好……呜……哥哥……哪里有兄妹……喂食……会像我们这样……” “怜怜就是哥哥的全部……这里,哥哥的每一寸,都是为怜怜长的。不会有比这更坚固的羁绊了……宝宝……怎么又露出这么委屈的表情?乖,别哭,哥哥要忍不住把你肏坏了……” 在这种时候展露的生理性泪水无疑只会激发男人越来越猛烈的兽欲。 “你这个……坏哥哥……!” “我是,嗯……宝宝骂得对,再多骂几句。” 噗呲噗呲的肏逼声丝毫不示弱。 “变态……色狼……啊……性瘾坏哥哥……” 季怜本就不擅长骂人,脑子里只有这点贫瘠的词汇,反而激得堇色性大发。 “好会骂,乖乖,哥哥好喜欢,大鸡巴也好喜欢……小逼被肏得喜欢吗?嗯?” 又要被他的荤话送上高潮了。 季怜已经在他的大肉棒上骑了许久,子宫完完全全被肏成了他的形状。 “喂乖妹妹吃哥哥准备好的晚餐奶,宝宝,这次夹紧些,哥哥全都喂进去……” 大肉棒啪啪地深入,连带着两颗精囊都恨不能一块喂进去。 季怜又夹着可恶魅魔的大肉棒泄身了。 要被这个魅魔一滴不剩地榨干了。 宫腔已经酥麻得被精液冲洗都只能获得些微的反馈,里面实在太热了,热得快要将她融化。 季怜整个人瘫在堇的怀里,虚得连碗筷都拿不动。 餍足的恶魔替她拿起碗筷,一边挖着饭勺,一边哄着她张嘴。 “宝宝张嘴,让哥哥喂你吃。” “……” 艰难地张嘴,缓慢地吞咽。 “好乖的宝宝,来,再张嘴。” “……” 跳楼的真相 一大早,小区的业主群里炸了锅。 A栋7楼的住户张先生从3楼阳台翻身跃下,手脚骨折,脑部震荡,人被送完医院抢救,生命安全是无忧,下半辈子要怎么过可不太好说。 据说当时围观的路人一边帮昏迷的男人拨打救护电话,一边企图在他的修理包内翻出些佐证身份的东西或是家属联系方式,结果却从里面翻出许多让人一眼脸红的床上情趣用品。 【我不太理解,他家住7楼,人是怎么从3楼摔下来的?】 【304那间也是张先生的房子呀,那间房是他留给自己女朋友住的吧。】 【什么女朋友,那房不是挂中介外租的吗?张先生之前在群里问过,他说他想租给爱干净的女孩子,省心的嘞。】 【……啊?不是女朋友?呃,可是两个月前我在3楼阳台听到好大的……那啥动静,火热得一滚,窗户都没关,一对男女玩得很嗨的,不是张先生和他的女朋友吗???】 【楼上的听到过?我靠,他们办事不关窗是真的吵死了。我也听到过,打得跟那什么似的,特无语。】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的人就是喜欢这样玩,我看张先生和他的背包就玩得很开啊~304的妹子我见过,昨天搬进来的,看起来像女高中生。意思是张先生好这一款?】 【专挑女高中生诱奸?】 6楼热心吃瓜群众撤回了一条消息。 【咳,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咱们阳台的围栏那么高,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摔的下去个大男人啊?】 【一个女高中生要怎样才能把一个大块头成年男性从阳台上推下去啊?扯淡。话说他摔下去的时候我就在阳台晒衣服,也没听到有人争执吵架,莫名其妙的咚的一声就出事了。】 【揣测什么呢都?等警察来把人抓去都喝一遍茶不就知道真相了?】 【哇,麻烦死了,还是装没看到吧。】 季怜捏着手机,站在阳台边上。 她没改备注名的习惯,业主群也是今早刚加进去的,结果里面就在聊——她的房东从3楼一跃而下昏迷入院的事。 从她租房的阳台。 阳台护栏高得能及她的下巴,蓄意翻栏都很是吃力,即便是房东张先生那样的大块头,也不可能因失误而从这里摔落。 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她看清了楼下马路上被风干的血迹,垂直正对着她租房的位置。 她就这样沉默地捏着手机站了许久。 “怜怜,我散步回来了。肚子饿了吗?今天要不要喝点汤补补?我新学了一道食谱想做给你吃。” “……!” 季怜心中一悸,当即关闭了手机摄像头与聊天框。 “……怜怜?”堇疑惑地挑了挑眉。 她被吓着的模样像是有什么心事。 不会还在想着昨天那个倒霉蛋的事吧? 堇刚刚就是去医院找病床上的男人做测试,吊着丝要他亲口说出昨天发生的事。 男人只会虚弱且机械地对他重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证明他的丝线对记忆的干扰混乱也十分稳定,事情不会引火烧到季怜身上。 他的心情可好得不得了。 毕竟最初,他对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下达的暗示内容就是——对屋内的女孩产生了歹念时,先从阳台跳下去。 堇虚化地坐在病房里听那两个护士黑着脸交换着情报,说男人包里的药是违禁品,多用于迷奸使用。 所以那个男人才会狼狈地从叁楼一跃而下,为此付出代价。楼层但凡再高一些,人恐怕都已经死透了。 护士离开后,堇又遥控男人打开手机自行认罪。 相册里有许多迷奸录像,拍摄地点就在叁楼的租房内,角度有盗摄,有直拍,受害女生还不止一个。 可惜堇的暗示超出一定范围就失效,否则他一定会遥控男人在警察面前交出录像。 反正这人局部失忆了,这件事什么时候做都为时不晚。 作为合格的季怜饲养员,现在他要回家给昨天被他翻来覆去吃了一个晚上的宝宝做午饭了。 “嗯,想喝。” 季怜收起手机,对堇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那怜怜先亲亲我。” 堇也笑眯眯地对少女张开双手。 她乖顺地回拥了他,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印下亲密的一吻。 以防万一。 堇将探知丝线覆在少女的后脑勺,悄无声息地扫描了一遍。 少女此刻的情绪满是信赖与浓情。 没有一丝杂质。 看来刚刚那一瞬的错愕真的是个意外,他多心了。 邀约与约会 季怜还没等到当地警方对这起没头没尾跳楼事件的上门质询,却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来电。 “怜怜,我现在赶到X市,晚上能见一面一起吃个饭吗?只有我和你。” 戒简单的一句话把背景交待完了。 平时戒如果主动致电季怜,基本都是喻蓝在授意之下,譬如对她的保护或是公事需要求助,又或是两人一起过来和她吃饭消遣。 这次是戒有事要找她谈,才会孤身一人赶到X市约她见面。 “好吧。” 所以季怜没有在电话里问任何缘由,而是直接答应了戒的邀约。 “你现在住哪里?给我定位个地址,晚上我来接你。” “大学城附近的银星花园……” 话音刚出,一股低气压视线扑面而来。 坐在床边的季怜一抬眸,正对上厨房门口围着小兔围裙却满目冷锐的男人。 只是听她报个地址,就已经能猜到她要做什么去了。 毕竟堇对她之外的人类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偶尔两人一同去超市买菜,季怜只要稍稍离他远一些,拿出手机再寻人的时候就会看见堇在导购面前瘫着一副脸丝毫不给面子的冷漠态度。 很难想象这样的对象,是用谜之话术让当初珠宝店看着软硬不吃的老板娘把定价退让成那样的家伙。 “银星花园?昨天有变态跳楼的那个小区?怜怜你怎么住那种地方?……怎么不是住校?” 虽然辖区不同,这类非重大机密的突发情况在警局同事们的闲聊与工作组群内都传递得很快。 季怜忽然懊悔自己口快了。 关键点不在于跳楼事件,而是她没有选择住校的事实。 喻蓝先前就很在意地叮嘱她,如果需要频繁出行则尽量待在人多的地方,遇事概率会相对安全一些。她本来就打算将租房的事瞒一会儿再通知这两人现状。 然而穿着围裙的男人已经冷着脸步步逼近。 “你到了X市我们再联络吧,我好困,先睡个午觉。挂了。” 季怜只好硬着头皮中断对话。 “今晚……不用做饭。我出门吃。”少女报告行程的时候总有种谜之心虚感。 “和谁?” “和戒哥,他好像有重要的公事找我聊。”季怜一边老实承认,一边擅自在解释里加入了“公事”二字。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戒这样的态度和做法,必然是他有要事相求。 “为什么偏偏是他?公事不是应该让你的姐姐和你谈?” 堇看着对戒意见很大,即便季怜多次表明过她与戒之间是亲人般的情谊。 只是啃醋坛子的话,也不应该会有那么大的怨气。 季怜实在搞不懂堇哪里来的对戒的攻击性,是因为戒追猎恶魔的身份吗? “这个,还是得和他聊了才知道。” 无论如何,这约还是要赴的。 堇泄气地叹了口气,目光软了下来。 “我送你去。” “好哦,谢谢堇。”季怜笑眯眯地张开双手抱了上去,揉了揉他的脑袋。 像哄小孩一样,可堇偏偏吃她这套。被她揉着揉着就会自觉地垂下头好好享受她的爱抚,表情也温和许多。 “宝宝,想要……” “不行!” 这魅魔真的给一点颜色就顺杆爬了。 季怜脸红地退回床沿,盯着他故作可怜的神色,依旧心一横。 昨晚的战况可谓激烈得让她稍一回想就要腿软。她在浴室里被吃干抹净后被他抱到饭桌上边肏边喂食,好不容易恢复一些体力以为自己能睡个安稳觉了,坏心眼的魅魔在床铺上贴着她就开始动手动脚,一个不留神又被他挤开花心将性器喂了进去。 子宫被反复灌精,瘦小的肚皮从来就没那么肿胀过,还要咬着他的性器入睡,直到天亮都没力气爬出被窝。 现在下午再被他吃一轮,晚餐有没有力气走出这间房都是未知数。 “怜怜,你快开学了,之后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腻在一起,当然要好好珍惜。” 堇又像猫咪一样撩人地在她脖颈边吮吻。 季怜狠下心将他推开:“现在……不行。今晚吧……今晚要不要顺路出去约会?” 男人前一秒还被欲情裹着的朦胧双眼一瞬间被点亮:“怜怜要和我约会?” 先前两人一起出门总是带着点其他目的性,比如探视,比如购买生活必需品,还没有出现过目的单纯为约会的出行情况。 “嗯,等我吃完饭,我们一块出去走走,约会。” 这辈子没想过自己嘴巴里会蹦出这样的请求——约会。 季怜脸红地想别开目光,却被堇捏着下颌亲热地蹭了蹭。 “好怜怜,听你的。” 少女内心舒了一口气。 今天的醋坛子应该算是安抚成功了吧? 求你帮我恢复以前的记忆/我包养你 戒在约定好的餐厅包厢等到季怜之时,目光中满是意外。 少女打扮得楚楚动人,及膝的蕾丝短裙与雪纺的花边衬衣是她搭配得最顺手心仪的款式。 “怜怜,今天穿得这么……正式?”戒很少见季怜这样认真的穿搭,她似乎从来都是便利派,这看着简直像是自家养的闺女忽然情窦初开了一样。 “学点打扮,毕竟大学又不用穿校服。”季怜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 刚一落座,季怜就眼尖地发现戒把他准备送给喻蓝的铂金戒指串在绳上,编成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你这是……又被拒绝了?”季怜也不怕戳戒的伤口,直白地指着那枚女式戒指。 戒笑着摇摇头:“还没打算给她,想等她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再说。” ——喻蓝的心愿。 还是离不了徐仲生和恶魔猎杀小组全军覆没的真相吗? 喻蓝从来没有对季怜说过那桩惨烈行动的细节。 围猎小组全员失忆,真相只有喻蓝的一张嘴。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已死的恶灵陶莎身上,而作为诛杀恶魔的功臣,喻蓝推拒了所有提携与奖金,将所得全部赔偿给了徐仲生的双亲。 喻蓝也因此从徐家的准儿媳变成了二老口中的瘟神。 当年的真相没有那么简单,季怜能感受到。可与她无关的事,既然喻蓝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揭喻蓝的伤疤。 “今天不在这里待太久,我买了一小时后的隔壁影院的电影票,想顺道出门看个电影再回去。” 季怜开门见山地对戒说明了自己的行程打算。堇就在餐厅外的街道游逛,会一直等她出来。一旦她邀约结束得晚,很难想象醋坛子又要怎么发作。 “看电影?一个人?在这附近看是不是离银星花园太远了?晚上回去不安全吧?”戒的职业病又犯了。 即便没有警犬的职业病,顾及季怜的安全,戒也会是这样的反应。 “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了。做点以前没体验过的事而已,要是畏手畏脚,什么都做不成。况且……蜘蛛真的出现了的话,被打了标记的我还能躲到哪儿去呢?还是让我争取时间好好享受人生吧。” “……” 戒被季怜反问得哑口无言。 十八岁的少女淡定得与她鲜嫩的花龄不符,甚至能在说完这样一番话后低头开始切起了盘中肉悠闲进食。 戒泄气地垂首:“对不起,怜怜。我保护不了你。” “这是我的命,你没有道歉的必要和责任。” 自己的命运其实掌握在自己手中,季怜知晓。 她已经疲于挣扎在这样的人生里,在日复一日狭小的视野与听觉内,自己好像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而她却无力抗争。 如果做出结果未知的抗争要牺牲身边为数不多的珍惜存在,那她宁愿退缩当个胆小鬼。抗拒与顺从都需要勇气,她不需要别人来为自己的选择做定义。 “怜怜,我想帮上忙。我想……求你帮我恢复以前的记忆。” 戒的请求让季怜停了刀叉。 她抬眸望了望眼前永远维持在十七岁的少年,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一股从未见过的坚韧。 此前,戒一直有着恢复记忆的权利。是他自己抗拒。 他真心实意想戒除一切,知道恶魔的过去是反人类的,罪孽深重的。既然洗心革面成为喻蓝的警犬,以全新的身份融入人类社会,他便打算遵从人类的法则重新生活,那些记忆只是负担。 “原因?” “我的魔眼被锁定了,无论做什么都涨不了魔力,大概只有取回记忆才能知道原因。我想变强一些,保护你们。” “……”季怜苦恼地放下了刀叉。 “怜怜,可以吗?”戒目光闪闪地追问。 “蓝姐知道你的选择?” “嗯,她说让我自己和你商量,她不插手。” 连喻蓝都默许了戒这么做。 九年前最不希望戒找回记忆的就是喻蓝,天知道这个恶魔会不会在找回一些丧心病狂的记忆后又要恢复极恶本性逍遥法外。因此喻蓝当时刻意控制了输血的剂量,没让季怜帮忙恢复他的记忆。 看来喻蓝足以信任现在的戒,也的确到了他们想要放手一搏的时刻。 恢复记忆的办法季怜也了然于心。 她只需要定期给戒输血就好,能先恢复哪一阶段的记忆,全凭运气。 喻蓝手上那些骨血道具都是用季怜的血制成的,她没少输过血。每次输血还能获得不少营养费。 “好吧,答应你,但是要收钱。” “噗……竟然是这种要求吗?”戒一开始看季怜满脸苦大仇深的还以为她要拒绝自己,没想到是在打钱的算盘。 这九年间戒攒了不少积蓄,就前几天吃掉的金丝雀与那个金主的单子,他就得了一笔不菲的意外之财。而且恶魔的开销实在太低了,钱这种东西几乎只进不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如果有什么地方能让戒对花钱感到兴趣,那就是和喻蓝的新家与婚礼。 “一次输血我要收费……之前的两倍。”季怜比出两根手指头。 “才两倍?你收五倍吧。”戒倒是很大方。 ——五倍?这样一次就能赚够那件风衣的钱。 季怜一秒心动,小鸡啄米般点头:“好,那你先转钱!” 戒被她这副财迷附体的模样逗乐了:“怜怜,想开销什么这么兴奋?有想要的东西吗?你告诉我,我帮你买。包养你!怎样?” “包养?真的?那我要……” 戒口中的“包养”,只是他心直口快的善意。季怜早已习惯戒这样的讲话方式,知道这是他对自己开销交易的承诺。 季怜马上就想到了要戒帮她下单一个新手机,这样她和堇就有便利的联系手段,也不怕见不着他时没有安全感。 然而兴奋的请求没说出口,季怜只觉得脑袋倏然一热。 好像有一根异常的热流轻轻拂过脑侧。 戒前一秒还在嬉皮笑脸,后一秒视线就落在了季怜发隙间的一根白色丝线上。 --- 吃饭怎么能不加醋呢 我只想在你身边 戒的断刃几乎一瞬间就从他原本执着刀叉的手上现形。 “……手……呃!” 季怜一见戒这架势,要说的话全都卡回喉咙里。那柄断刃直抵她的头颅,半圆的红色魔眼中是外泄的警惕与杀气。 没等刀刃触及,丝线像幻觉一般从少女的发隙间消失了。 状况外的季怜抱着脑袋,杏眼圆瞪:“戒哥你干什么!” 戒又仔细地用魔眼扫视了一遍季怜的身体,刚刚的违和感和丝线一同消失了。 这是错觉? “……抱歉,怜怜,刚刚在你脑袋上看到一根白色的丝线,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蜘蛛的把戏。 戒收了话,没把这个昵称说出口。 季怜抄出手机调成自拍模式,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戒也懊悔地收了刀。 即便那是蜘蛛的丝线,他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只会吓着季怜,还打草惊蛇。 蜘蛛带给他的阴影实在是有点太过沉重。 “也许只是一根白头发吧。” 收起手机后,季怜淡定地给出一个解释,尽管她也什么都没找着。 “白头发?怜怜,你才十八岁,恶魔的诅咒可不会有染发功能。” “你给我买个新手机,我一开心,白头发就消失了。”季怜轻巧地把话题拐了回来。 戒笑着坐下:“这个就算你不给我提,蓝蓝也会主动提的。谁让你把之前的积蓄都捐给福利院了,就给自己留了那么点。” ——因为没想着给自己留退路,打算在生命结束之前把财产分给有需要的人。 就连现在这点可怜的求生欲都是堇一点一点填进她心里的。 季怜对这些科技新品倒是不感兴趣,可毕竟是给堇买的,她还是需要过问一下他的喜好。 “我回去看看款式再找你下单。” “好,那我什么时候去你现在的公寓找你抽血?话说回来,怜怜你真要住外面?” “唔……” 季怜还没想好妥当的借口,包厢外进来了一名神情平和的服务员。 「季怜小姐、您有一件失物、被商场工作人员拾获、现已交付在、一楼导航柜台、请您务必、即刻前往确认。」 戒疑惑地挑了挑眉:“?” “啊?” 别说是戒,季怜也听迷茫了。她的小提包好好的在自己怀里,哪有什么失物? 然而服务员报告完毕后,以一个极其僵硬的姿势,一步一步后退,再伸手将门带上,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这餐厅服务员怎么感觉不太礼貌。怜怜你掉什么东西了?” 季怜低头想了想,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 “哦,我是……掉了个小首饰。正好,我过去取了吧,晚饭也吃饱了。” 见季怜已经开始用餐巾纸收拾整理起来,戒自然起身提出要送她:“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不是要开夜车回Z市吗?早点回去,回晚了蓝姐也会担心你。这两天我准备好再叫你过来抽血。” 季怜这脾气总归是犟,戒看着她长大,知道她在这些小事上也不会退让。何况刚刚聊过那些后,他又觉得她成长了许多,自己摆在监护人的立场之上,也确实该给她更多的决定尊重。 两人在餐厅门口分道扬镳。 季怜一个人捏着手机在商场一楼寻路,还没走到导航柜台,人就被半途伸出的胳膊拉进了商场侧面的安全通道。 “!” 如果不是白堇花的香气太过熟悉,季怜差点就要出示她提包内的电击枪了。 “怜怜,吃了好久才记起我。一个人在这等你真的好寂寞。”堇附在她的耳边,嗓音轻柔地撒娇。 “你本来也可以一块来的。” 季怜本来没打算对戒隐瞒堇的存在,反而是堇百般不愿,自己选择要杵在外面等。 那服务员肯定是堇不知道用了什么借口支过来暗示她提前会面的。 “怜怜和他聊了什么,看起来这么开心?” 男人眸色一黯,音调也又轻柔转为微酸的低冷。 一顿半小时不到的饭,又让她的魅魔醋成这样了。 “是赚钱的好事,当然开心。” 堇冷冷地一针见血:“那个小警犬给你提供的赚钱差事,又是要用你的血去换?” “当然,我身上只有这个最值钱了,你也要试试看我的血吗?说不定能帮你回忆起——” “怜怜!” 堇厉声打断了季怜语气轻松的阐述。 “我想要怜怜完好无损。别答应他好不好?我也可以替怜怜赚钱。我不要你的血,我只想在你身边。” 这样的话语如果是谎言也许她还会觉得轻松些,偏偏堇在她面前的感情从来直白而浓烈。 他和九年前被捡回来的戒倒是有一点像——都想要摈弃过去,活在当下。 季怜反倒被这份浓烈的感情浸染得有些心虚了。 他明明也有机会享用自己的血,即便到她完全心甘情愿的这一刻,也还是拒绝。 “去看电影吧。我定的情侣包厢,要提前去登记拿房,很贵的。” 季怜干脆岔开了话题。 她已经有十多年没看过电影,小聋瞎坐在电影院能感受到什么?也就只有这种音响和幕布都可以摆在面前的包厢能满足她的需求。 和堇一起共度时光的需求。 情侣影院的犬交/你是我的女主人h 根据APP上的情侣评分,季怜选了一部给分很高的古装言情剧。选剧下单的时候还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因为基本不看电影的她不过是在随波逐流地选。 坐在情侣沙发上待机时她又扫了一眼留言评价才知道这部剧为什么给分高。 男女主吻戏和肌肤接触很多,男主身材很好,有许多人留下了性张力高的评价。 ——性张力高是什么具体的意思?看起来……很会做的意思? 季怜抱着这样的疑问看了十分钟,这部剧不负众望地在擦边卖肉的线路上一飞冲天,十分钟的片段男主裸了三次身,肌肉不是带血就是沾水,女主不是贴上去包扎就是捂着眼脸红。 十分钟后,女主也跟着裸了大半,两个人隔着浴桶间的屏风暧昧相望。 季怜没忍住想看堇的脸色,一偏过头,发现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她。 “嗯……是不是不好看?” “好看。”这样回答着的堇仍将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 季怜被他盯红了脸:“那……你看屏幕啊……” “怜怜看屏幕,我看怜怜。”魅魔根本不买账。 “回去不是天天都能看到我?到这里不看电影岂不是很浪费。”季怜只能干巴巴地找着借口缓和。 “有道理。” 简单的三字答复,正当季怜以为堇是良心发现不调戏她之后,他却靠得更近,一把将少女揽了过来。 “这包厢还不错,隔音效果好,氛围感也很到位,是不该浪费。电影只是看多无聊,明明怜怜更好看,不如怜怜演给我看,这里面讲的什么?” 季怜哪里会什么演戏。 她局促地将目光扭回眼前的大屏幕上,结果发现镜头正在扫描男主新鲜出浴的肌肉轮廓。 季怜盯着那蜜棕色的躯体,脑子里却自动浮现出堇肤色胜雪的冷白皮,以及颜色鲜嫩的性器形状。 少女的脸颊更红了。 这下轮到堇黑脸了。 ——怜怜看着别的男人的裸体脸红是什么意思? “怜怜,你在看什么?” “……啊?” 等季怜从脑补中回过神时,屏幕上的男女已经隔着屏风接起了吻。 镜头着重描述在男主微动的喉结与嘴唇的小动作上。 堇吻她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比镜头描写出的更香艳也更专注。 她越看越脸红,越想越体热。 完全不知道她在脑补什么,只能感受到她注视着屏幕之后情绪就高涨得不得了的恶魔原地黑化了。 他不由分说地将少女抱了上腿,手指滑进裙摆内侧,略显粗暴地扯开了蕾丝内裤的遮挡,指背触及一丝湿热的余温。 “堇!你在做什么!” “看别的男人,怎么会兴奋成这样?” 泛着冷锐的声线哪里还有刚刚蜜糖般的柔情,像控诉罪行一般无情地揭露着少女的小动作。 “我没有……唔!” 不等季怜想出解释的托辞,堇的手指已经轻车熟路地滑进了她的蜜穴。 怪不得刚刚她的双腿并得那样紧,里面可真是流了不少。 “为什么会湿成这样?” “啊……啊……别在这里……别插进去……不要……” “他哪里比我好看?他凭什么能让你有感觉?” “不是……我没有……不是这样……” 季怜挣扎着想解释,被媚肉裹在甬道内的他的手指却毫不留情地抽弄,痛感与爽感刺激得她语言近乎失控。 又醋又气,眼前的男人根本没听她打情骂俏般的解释。 季怜被他玩弄得脑袋嗡嗡作响,索性主动抱着他正在醋头上的冷脸献吻。 她的主动像一阵吹开融雪的春风,瞬间将堇酸凉的情绪与锐利的态度融下大半。 室内的音响还在扩散着男女主浴桶内的水花响动,却耐不住缠吻着的两人唇与唇之间勾勒出的淫靡水声。 “唔……啾……” 什么吃醋,什么别的男人,这些垃圾信息统统被划到了脑后。现在最让人兴奋的头等大事,就是他的怜怜主动伸舌头吻他了。 “宝宝,怎么这么乖……这么主动……”他边吻边缠绵地追问,嗓音低哑色气得不行。 季怜总算能喘息着松开唇解释:“……想到你,才会有那种反应。你……你最好看。” 这是什么? 诚实又主动的季怜,脸红告白着的少女。 还有比这更催情的存在吗? 裤裆里的性器一柱擎天地顶在了少女的穴缝之下,季怜坐着那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形状,尴尬地扭了扭腰,反而被他扣得更紧。 “怜怜……这家影院的情侣包厢,是有隐藏菜单的,你知道么?” ——有这种事? 季怜确实没细看点单手册和说明书,只知道这里氛围好,开销也贵。 堇轻笑着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几番操作,在大屏幕上打开了另一部影片。 上面明晃晃地印着成人限定的标签,快进键一点,镜头就跳到了男女主的床铺上。 ——这家情侣包厢之所以贵,就是因为除了基础的影视需求外,还有隐藏的成人影片菜单可供随时更换赏阅。 不仅如此,就连沙发的扶手和背椅都能一并下放,变形成一张双人大床。 季怜完全看傻眼了。 难怪评价上还会有“设备互动十分舒适”“体验感很沉浸”这一类看似正经却带着爱心标识的留言,原来是在说这些隐藏功能! “怜怜,我们也来当一当电影里的主角,怎样?” “……” 季怜顺着堇的目光望向屏幕。这片子相当直接,男女主一沾床就开始相互摸索,这会儿功夫已经演到了乳交。 她懂了他的意思。 换作以前的季怜肯定会红着脸不理他,然而此刻已经被他的手指撩拨得发热的小穴可不会允许主人逃避自己的感情。 季怜伸手拉开了堇的裤链,释放出那支尺寸比屏幕里的男优还要狠戾许多的性器。 她的小穴竟然能吞进那么大一支,怎么看怎么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蜜穴更空虚了。 “乖怜怜……” 他哑声地渴求着,注视着季怜趴在沙发上解开衣扣与内衣带扣,捧起双乳夹住了他肿胀的肉棒。 上下摩擦,柔软地撸弄。 “宝宝,好舒服……就是这样。” 积极的正面反馈让季怜无师自通地将乳交进行得如火如荼,乳肉沾着咸咸的马眼汁做润滑,龟头偶尔擦过少女的下颌蹭上她的嘴角,让人蠢蠢欲动。 男优射了,堇还没射。 画面里的乳交变成了口交,季怜也硬着头皮张开了小嘴,努力地将他的性器吞入喉内。 ——无论吃几次,都还是太胀了,根本没办法完全吞进去。 强行吞咽反而会让人感到痛苦,季怜有些羡慕女优那看似轻松的喉舌。 “宝宝,把前端吃进去就好。舌头多舔一舔小口,它喜欢被你这样爱抚。” 堇柔声地引导着。 他的性器本来就粗壮狠戾,季怜的一张小嘴怎么可能像她的小穴一样吃得顺畅,自然要收敛呵护着。 她学得也快,舌头绕着马眼口软糯地打转,时不时含嘬着猛吸几口,吃出啧啧水声。 “好会吃……怜怜……让我进去些……马上喂给你好吗?宝宝……” “唔……” 季怜听话地咬进去了一些。 肉筋在口腔内蓬勃跳动,顶入舌根,控制着肏入的力度抽插几番,终于将香浓的白精尽数喂入少女的腹中。 微甜的口感与浓郁的香气,要她吃多少进去都只会是一种享受。 季怜含着龟头卖力地吸嘬,情不自禁地在过程中越吞越深,漫长的射精在喉腔内喷射浇灌,带着让她无法抗拒的气息。 画面里的男女早就结束了这样的环节,进入第一轮正戏。 季怜正舔着精液的尾巴,一瞄大屏幕,本就泛着潮红的小脸更是羞赧无比。 是犬交一般的后入式。 一来就是这么羞耻的姿势。 堇也不出声撩拨她,只是静静地握着已经被她吮得重新肿胀起来的性器等待她的回应。 季怜咬着唇,背过身趴在沙发床上,将屁股撅了一撅。 才喂进去一个壮硕的蘑菇头,少女就已经敏感地抖臀。 “轻点……” “放轻松,宝宝。” 堇已经进入得相当温柔,季怜会感到猛烈的错觉只是这样的姿势在扩大她的羞耻心与敏感度。 蜜穴贪婪地整根吞入,直抵宫口。饱胀酥麻的快感直接让季怜颤抖着高潮了一轮。 堇耐心地抵着软肉温柔地研磨,等她痉挛着高潮完,才一下接一下慢速地捣弄着花心。 噗呲、噗呲。 充沛的润滑与手指的扩张完成之后,再吃进这根巨茎,爽感刺激着五脏六腑,愉悦心挤开一切羞耻冲上天灵盖。 “怜怜,我们这样交配,像什么?” 季怜怎么肯正面应他:“……坏蛋!” 堇笑着抬起少女的一支腿,架在他的肩边。侧过脸,嘴唇掠过脚踝,温柔地舔舐。 更像了。 “我是坏蛋,也是怜怜的小狗。像我这种坏小狗,才会肏得我亲爱的女主人魂不守舍,是这样吗?” “……!” 季怜不受控制地娇喘着,抽不出回答他的气力。 他凿得又慢又重,顶到宫口的那块软肉,总要坏心眼地多挤弄几分才肯退回一些,紧接着又不让她喘息地再度紧密结合。 屏幕里的女优叫得很销魂,堇在季怜的盲区操纵着丝线拨弄遥控器,摁了静音。 除了她之外的响声皆是噪音。 听不到声音,季怜只能把目光追过去才能看电影的下一幕。 男优正好将女优翻了过来,这次是面对面。 堇见她意识到了,也跟着一块将胯下的少女翻了个面,欺身上前,面对面肏弄。 这样的姿势给人一种逃无可逃的占有感,季怜尝试躲开目光,却总会忍不住瞥回来对上他灼热的双眸。 如此醉人的苍黑之色,染上鲜红时会是什么模样? 季怜只觉得脑海里像是有错乱的音符,弹奏出禁忌的音色。 恶魔的邀约/互为彼此,永不背叛(h) “怜怜会永远在我身边,对吗?” 情到深处,堇压着她一边索吻,一边甜腻地追问。 ——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明知道她的生命已经走向终点。 “啊……太深了……” 少女只能脆弱地控诉着他饿狼般的入侵动作,岔开话题。 “怜怜,看这里……看清楚。” 堇略微下压她的脑袋,引导季怜低头望向两人性器的结合处。 他将分身抽离得只剩一个龟头还含在花心里,湿漉漉的棒身泛着潋滟的水光,精囊与穴瓣之间泥泞地牵连着无数晶莹的丝线,揪扯不断。 视觉效果过于淫靡不堪,季怜只看了一眼,下身就颤颤巍巍地夹得更紧。 堇顺势一记深顶,将整支肉棒喂了回去,噗呲一声重新撞入宫口,钻进她的暖宫深吻。 “啊……!” “怜怜,像这样……至死与我结合,交缠,我们永远不分开了……你愿意吗?” “……呜。” “回答我,宝宝。” 堇不让她躲避这个问题。 太过犯规了,本来在此刻四面八方钻入体内的应该是满足的情欲,他却偏偏裹着那份让人无处可躲的馥郁柔情攻了进来。 季怜毫无退路。 她像一座已经被漫长的时光一点点挖干的空壳,一次又一次填满她的是他给予的虚幻之物。 少女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 “那你……把我吃掉吧。那样,不就可以让我永远在你身边了吗?” 出乎意料的答复让堇稍稍恍了恍神,但随即,他又温柔地耸动腰身剐蹭起她柔软的敏感带。 “怜怜,我的乖宝宝……分明是你在吃我,怎么会要我把你吃掉?嗯?” 堇拉着她的手抚上那被他肏弄得隆起一柱的小腹,跟着律动一起上下抚弄。 她那贪得无厌的小穴正一口一口地将魅魔游魂的大肉棒吞吃到深处,任由他贯穿逼仄的甬道,钻进温暖的子宫,还要在爱欲摩擦到巅峰之时对她灌入香甜的浓精,是她的身体与灵魂都喜欢的味道。 堇确实没说错,好像一直都是她在吃他。 控制泪腺的不知是情欲还是纯粹的感情,眼角溢出的泪水已经收敛不住地从少女的脸颊滑落。 堇将她抱了起身,与她紧拥在一起,温柔地伸舌一点点舔去她的眼泪。 “怜怜,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会将你留在我身边。任何人与恶鬼都不能拆散我们。只要你把你的承诺给我……我就会为你倾尽一切。所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好吗?” 像是永恒结合的誓词,清脆地从他刚刚结束亲吻的嘴唇中美好地吐露。 “——你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吗?与我互为彼此,永不背叛。” 这是……恶魔的邀约吗? 季怜将他抱得很紧,用这样的力度默默地回应着她的答复。 “填满我……就答应你。” 堇发狂一般拥着怀中的少女,一下一下地凿弄着已经被肏得软烂的花芯。 猛烈的快感升腾着流遍四肢百骸,在交缠中被磨得鲜亮猩红的性器如同青筋暴起的巨龙,将属于他的领地尽数掠夺,反复侵占。每一寸沟壑都被他霸道地撑开,完完全全地重塑成他的形状。 沉甸甸的精囊里像是装了数不尽的白精,蓄势待发,只为将她的灵魂与情欲都灌注到满溢。 “呜……堇……” 季怜缩在他的怀里不受控制地潮吹,湿淋淋的爱液浇了他一身。 “乖,一滴不漏地吃进去好吗?怜怜……让我完完全全成为你的。” 他仿佛真的要将她的灵魂顶穿。 这一次的射精极其漫长。 性器的铃口像失控的喷泉,将她的子宫注入得满满当当,肿胀无比。整个喷精的过程漫长得让季怜错觉自己像个被注满的水球。 可预想之中的“怀孕感”并没有发生。 “宝宝,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注入她体内的浓精一滴未漏,灌满子宫后,彻底渗透进她的骨血,与她融为一体。 季怜抬起手对他伸出尾指。 她从来没有对谁做过这样承诺的手势,这对她而言,就已经是最赤裸的心意。 堇勾住她的尾指,衔着她的唇吻了又吻,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深邃柔情。 如此一来,契约便以成立。 在那之前,阻挡在两人之间的障碍,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抹杀。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断刃往事 他躺在一座棺材里,双手握着一支手枪,颤颤巍巍地对准了自己。 他分不清自己脑内的念头,思绪混乱无比,身体的主导权好像不属于自己,被两股情感明烈的冲击疯狂地掠夺,混乱地碰撞。 无论哪一股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结束……结束掉这一切就好了。只要扣下扳机,毫无意义的人生与恶鬼的罪孽都可以清算完毕。 这样冰冷地想着也许是遗言的话语,他却忽然被夺走了双手的控制权。 女人的声音疯狂而明亮,带着一份绝无回首的残酷。 “蜘蛛!……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砰—— …… 堇翻身从床上醒来,耳边是平和的扫除白噪音。 季怜还在做房间扫除,明早戒就要过来给她抽血。 脑袋有些沉重,堇稍微回忆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事。 昨晚从电影院回来之后他又抱着季怜做了很久,她像只被捅开的小喷泉一样惹人爱怜,他实在没能刹住车,压在她身上做到大半夜才罢休。 她实在是流了太多体液……为了不让季怜太过困扰,他吸收了不少进自己体内。 而后他便趁季怜熟睡的大清早,偷偷出门前往房东所在的医院,用丝线遥控对方向警察交出了淫秽诱奸录像,并强迫男人自述这一切与季怜无关。 所以今早警察亲自上门来访季怜之时,两位女民警神情温和亲人,只例行公事地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事情就没了后续。 将这些善后处理做完,堇眯了个午觉,结果就梦见了这些熟悉又可怕的画面。 他一直在梦境中逃亡,身后明明没有任何恶鬼在追逐自己,却有噪杂的声音在脑海里混战。最后他逃向了一处荒芜之地,躺进了一口棺材里。 ……那里简直就好像是他为自己准备好的坟墓。 堇冷静下来思索了许久,他难以想象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才能把自己逼到那个地步。 这是个不妙的信号。万一这个身份未知的敌人会影响到他和季怜以后的生活,那才真是后患无穷。 ——国境内S级的追猎,除了他以外都该死。 想个办法把那个叫夜枭的新人一块引出来杀掉好了。 “醒了?你这次睡了好久,这是纵欲过度的副作用?” 季怜收拾好屋子,坐到了床边。前一秒还冷脸在脑内设计着残害同行的计划,一见季怜靠近,当即化身黏腻大狗狗贴在她身边讨好。 “再让我亲怜怜一口就不困了。” “……你今天不许再那个了,我明早真的会体力不支晕过去的。” “知道了,怜怜。” 从电影院回来后的堇十分听话。 他甚至对于她要给戒抽血的事都不介意了,今早还出门给她买好了食材与补品,要给她做滋补气血的料理做后续养护。 第二天一早,戒如约而至。 季怜早先就对喻蓝撒谎说自己已经将堇这只游魂留在了Z市,所以屋内的东西她都整理了一遍,以确保戒看不出这里有另一人和她一起生活的痕迹。 睁着魔眼的恶魔就在隔壁房间的阳台开着透视,利用藏在季怜衣领下的丝线监听着现场情况。 被抽血的季怜疲乏地躺在椅子上,而将针筒中的血液注入自己体内后的那只小警犬恶魔竟然昏了过去。 房内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很多断片式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涌入脑海,以至于戒不得不强制让自己进入休眠模式缓慢消化。 他看见身高矮小的自己在田野间穿行,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稀奇与美好。 葱郁的树林,一望无际的公路,阳光下的村庄聚落,一派和谐的田间小径。 恶魔不需要食物,也几乎不需要休息,他就那样漫无目的地在田野与公路间好奇地游荡。他记不得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前路会通向何方。 在这段失而复得的记忆中,他大概连自己是个追猎恶魔的事实都不知道。 直到他在田地里救下了一个中暑的小男孩,将他扛回那附近的村庄之后,他遭到了感恩农妇的款待。 “谢谢你救了我的娃……孩啊,你叫啥名?” “我叫……断刃?” “哦哦,段刃?好名字。孩啊,你看着也就和我的两个娃一般大,竟然能把我家大娃扛回来,真是厉害的。” 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叫什么,但只有那柄裂口整齐的苗刀陪在自己身边,所以他选择了断刃作为昵称。 戒说自己无父无母,只是在漫无目的地旅行,农妇便热情地邀他在小村庄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这位好心的女寡妇膝下育有两子,是一对十三岁的双胞胎。而在这段记忆中的自己,从身高看来也只有十四岁左右。 那两个孩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戒根本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村里人也分不清。唯有这两兄弟自己,与他们的母亲能分辨出来。 “这就是大娃,那个是二娃。哈哈,小段,分不清没关系的,多和他们玩玩,大娃比较调皮,二娃比较胆小。” 人与人之间长得再怎么相像,性格也会有差异。戒看着在田野间玩耍的双胞胎,心中偶尔会生起陌生的酸楚感。 和双胞胎玩熟的某一天,在衣柜里睡觉的戒被两个孩子揪了出来。 “段哥哥,妈妈给你铺了床,你为什么要睡衣柜里?” 恶魔几乎不需要睡眠,大部分时间都清醒着,偶然躺进衣柜一次,戒正好就被这两个小家伙抓包了。 “我好像……习惯睡这。” “哈哈!哥哥,睡进柜子里会长不高的!人为什么要睡这里啊?哥哥真的好奇怪。” “……” 人为什么是睡床而不睡柜子?当时的戒确实没想明白。 躺进柜子里对他而言好像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操作。 某一日,大娃和二娃又在客厅打闹。二娃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大门侧测量身高的板子前,对着沮丧的大娃炫耀。 “哥,我比你高了两厘米!以后我要是长得比你高更多更多,小美就能分出我们俩谁是谁了,嘿嘿!” “你今天不许吃两碗饭!气死我了,哪有弟弟比哥哥高的,你给我矮回去!……今晚你睡柜子!” 戒看着那两人打闹出院,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掏空了一瞬。 寡妇在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眯眼笑:“小段,出去玩要注意安全,这年头命最要紧哟。” “嗯。” “小段,你之前说你是打北边来的,你家也在那边?” “……是吧。”他在记忆中搜寻,却实在没有印象自己的来时路。 “前几日听村里人讲,北边青莲山上那个庄子凭空消失啦,外出打工回去的娃找不着亲人,哭得可惨,现在投奔到咱隔壁那户姨娘家了。” “这么可怜。” 戒已经习惯寡妇的日常分享,就像听母亲唠叨一样,不管他是否感兴趣,都会对内容做出回复。 随即,他仿佛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字。 “……青莲山?……青莲居士?” 不知道为什么,大脑里凭空冒出了这样的四字名讳。 大娃正揪着二娃闯入大厅,一听到这四个字立刻大声炫耀起来:“青莲居士!我知道!这是唐朝着名诗人李白的名号!” 二娃拍掉哥哥的手:“神气什么,这种基础知识我也知道,段哥哥肯定也知道!” 戒脸红地缩了缩脖子:“……对不起,我……没念过书。我不知道。” 戒在村庄里呆了一年。 他不但进食量低,还几乎不需要睡眠,不仅如此,他的农活还干得很顺手。在两个小孩都需要上学,寡妇一人操持家务的日子里,他帮上了许多忙,几乎被寡妇视如己出地看待。 直到他收到了一个同龄少女的青涩告白。 穿着小裙子的少女对他送出一小捧野花,在他面前含蓄扭捏地笑着。戒一眼就认出,这是双胞胎的心上人。 “我不能接受你的花。” “为什么?” “嗯……大娃和二娃也喜欢你,你知道吗?” 戒也想不出什么推拒的借口,懵懂如他,并不是很懂情爱之事。他选择以实相告。 女孩却噗嗤一声笑了:“知道啊。” “你们平时不也玩得挺好吗?那你……” “我和他们不可能的呀。” “……为什么?” “因为我到现在都分不清他们谁是哥哥和弟弟。” 这句话像一束无名的利刃,刺进了他的心。 告白未果的事很快就在小村庄内传遍了,即使戒本身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这一插曲。 大娃和二娃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酸涩,小男生青春期总是会有这样的挫折与心事。 戒拒绝了寡妇的领养,选择离开村庄。 他只要看见那一对相仿的身影,心中就会莫名地生出苦涩。 在那之后,他又以“段刃”之名继续游历四方。为了方便在城市里打听情报融入社会,他将自己十四岁的体型调整到了十七岁。 他懂得不多,学得也少,年龄太长不适合,太小又没人收。这个阶段刚刚好。 做过黑工,当过保镖,体验了各色各样的生活,在一个地方不会待太久。一边尝试去做一个人类,一边想着办法开始学习人类社会的知识。 后来他接到了第一个单子,来自一名愿望强烈的想要毁掉出轨丈夫的妻子。他结了第一单契约,吃下了两个不算美味的灵魂,他知道了自己与人类的不同。 半圆的魔眼一动不动,断刀没有生出新刃,魔力环也不见长。他可能天生不适合做一只恶魔。 就这样当一个人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别墅谜团/复仇/甜美的初夜 送别戒之后,季怜也莫名地舒了一口气。 季怜不知道他在记忆里看到了什么,不过苏醒过后的戒看起来很失落和平静。里面大概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堇回到房间里时,他盯着戒刚刚坐过的位置在心中冷笑。 ——还好他看起来一无所获。若是那半圆的魔眼会在记忆解开之时化作满盈的鲜红,他一定会出手干掉这只小警犬。 就算季怜会伤心与难过也是一时的,他总能哄好他的宝宝。 “怎样,恢复记忆后想重操旧业了吗?” 给喻蓝报告完状况后,戒马上就收到了她的来电。 “没拿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嗯,说说看。有时候你不觉得有用,事实上也不一定。” 戒赞同喻蓝作为刑警的办案直觉,所以他对喻蓝简短地说明了这段被寻回的记忆。 是他在一处村庄生活,又游荡到县城改变体龄打工的往事。 “那村子往北,好像有个叫青莲山的地方。”戒绞尽脑汁也只能从这段记忆里掏出这样的关键字。 “全国上下叫青莲山的土坡多了去了,这算不上很明晰的情报。你就……想不起在那个别墅附近发生的事?” 别墅。 喻蓝说的正是九年前她捡到戒的地方,地址就在Z市的一处富人区。 那栋别墅被恶魔的火焰焚烧得不留一丝活物的痕迹,只余下一栋躯壳。喻蓝一直以为那是失忆前的戒干的好事。 “……想不起来。”戒叹了一口气。 “不着急,先回来吧。等怜怜休养好了再谈。” 通话挂断。 喻蓝在九年前曾经就别墅内死亡的人员审问过一无所知的戒。 ——被烧亡的对象是一对父子。男人是商界精英,儿子也是同为精英的优秀继承者。 这种驰骋商界的人自然颇有树敌,但这父子俩似乎也招惹不上能将他们怨到骨子里的对象。他们在业内风评不差。 喻蓝当时怀疑过那一家的女主人。作为男主人的续弦,孩子的继母,这两人一死,财产就全落在了她的头上。而这个作为最大受益者的女人并不爱她的丈夫与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早就在外面玩得很开,还拿着钱包养了不少男宠。 喻蓝怀疑是女主人影响到了什么大冤种与恶魔结下契约,抹杀自己的丈夫与孩子,可这方面的怀疑得不到证据支持,后面只能不了了之。 这事若真的和失忆前的戒有关,谜团就很好解决。 而且,那对父子的灵魂一定很“贵重”,定是能让恶魔魔力攀升的优质灵魂。 …… 越回忆这些事越头疼。 戒瘫在驾驶座上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手指摩挲着颈间那枚本应戴在喻蓝手上的戒指,再度闭上眼。 缠绵过后的那个夜晚,她没有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只是平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讲述起戒初次耳闻的,被埋藏了近十年的真相。 ——“我的师兄……徐仲生,并不是死于陶莎之手。而我,也不是什么A级恶魔杀手。” ——“杀害他的是一个体龄与当时的我相仿的恶魔……那只手,我会记得。” 徐仲生在被丝线彻底分割成碎片之前,就已经彻底死去。 喻蓝亲眼看着那个恶魔伸手贯穿了还在猛烈求生中的师兄的胸膛,目光冷冽,毫无情感。恶魔是残酷的,他们曾生而为人,却又在蜕变之时摒弃人性。 徐仲生的生命之火,就在那一秒之内彻底熄灭。 ——“身高约莫一米九,皮相十分标致。那天晚上没有像这次袭击我们的那次那样,用黑雾遮蔽自己的特征……惊讶什么?我看见那只从黑雾里伸出来的手和将近两米的雾高,就能确认他一定是杀死师兄的凶手。” 喻蓝对于那段残忍回忆的叙述,十分之斩钉截铁。 她称自己即便在街上与那个男人再度擦肩而过,也决不会忘记那只皮相漂亮却心狠手辣的恶鬼。她看见了蜘蛛的全貌。 她一定要复仇。 那段记忆就像噩梦,无休止地纠缠着知情唯一真相的她。 戒的手机屏幕上又蹦出两条新消息,喻蓝给他发了两件情趣内衣的款式。 「选,今晚穿。」 戒挑了深蓝色的那一件,如同他为她而染成深蓝的发色。 他永远也不会忘了那个美好的初夜。 戒追了喻蓝很久,被她救活而拷问无果后,他就在喻蓝身边做起了她的跟班。 那会儿的喻蓝,眼中无光,生活也昏暗散漫,大抵是有些至生死于度外的摆烂态度在,所以还愿意留着他这个失忆的隐患。 戒一入驻喻蓝的单身公寓,就把她的屋子打扫得焕然一新。烟头,啤酒瓶,随处可见的内衣,摆设乱七八糟的桌面,全部被他一手清理干净。 一个失忆的追猎恶魔干的第一件大事,竟是做了一趟堪称完美的家务。喻蓝就那样看着他给她做扫除,手上一支烟愣是惊讶得半天没抽上一口。 就是尝试做饭的时候把她那台老旧的电饭煲给弄爆炸了。 戒是个厨房白痴,即便他很喜欢美食。 之后,喻蓝就被迫从独居时嗦泡面与点外卖的摆烂状态,回到了亲自下厨做饭的模式,为了给这只想成为她警犬的小狗做点好吃的。 喻蓝就那样被戒莫名其妙地从颓态中拉了起来。屋子里多了一张嘴,会叨叨不许她把烟头捏在塑料杯里,到了饭点要按时吃饭,衣服已经分类放在衣柜里了不要随意打乱,熬夜看文件时手边会有一杯热牛奶。 她嘴上刻薄,看似不想给他面子,实际上都会口是心非地照做。 重新变得明亮而温暖的屋子与床铺大大地减少了她做噩梦的次数。 直到某一天,无意间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睡眼的喻蓝发现戒就靠在她的床沿小憩。 她被一只像小狗一样黏人的恶魔黏上了。 那一天的戒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恳求她不要关上房门,不要拒绝他可以不触碰肢体的靠近,他可以做任何事,只要能让他永远待在她身边。 追猎恶魔是残忍的……陶莎是这样,蜘蛛也是这样。她见过的其他无名的恶魔犯下的案件,手段与做法也肮脏不已。 失忆了就能当以前做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吗?别墅里那一对父子的灵魂也许就是他吃的。 喻蓝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戒的告白。 戒风雨无阻地像条踢都踢不开的忠犬,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肯远离。 就算她的心里住着一个死去的未婚夫也没关系,时间总能洗刷掉一切。B级恶魔也有五十年的寿命,他自信自己能陪她老去,用这柄断刃守护在她身边。 然后,在那一天夜里。 他将喝醉的喻蓝扛了上床,正准备回头去给她热牛奶,整个人就被她主动拽了回来,压在身上。 “你怎么这么黏人又不爱主动?” “眼睛喜欢往哪里偷看?奶子?屁股?我洗澡的时候你偷看了多少次?交待。啊……是我刻意没有关门的次数吗?还是比那更多?” “给你看我破绽百出的样子不是让你视而不见……这是你逼我的。” “也该让我看看你的,不满意我就把你扔出去……满意的话……嗯,用嘴巴给你舔舔,要吗?” “再用力些……不然今晚别想从我身体里出来……” 那一晚的少女身披着深蓝色的丝绸浴衣,泛着情欲的肌肤楚楚动人,让他溺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而那竟是她珍贵的初夜。 戒本来以为自己是“男小三成功上位了”。 结果,事实上——他并不是男小三,也没能成功上位。 喻蓝对徐仲生的感情并没有他想像的那样,他们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而喻蓝也没有接受他作为“伴侣”的告白,只允许他做自己的床伴。 这样一段堪称别扭的关系长达了九年。 他其实是满足的。 作为恶魔,谈何渴求那么多本就不该属于他的。 只要能陪在她身边,这样的日子就已经是他的梦想。 戒低下头吻了吻他未能送出的戒指。 驱车离去。 --- 如果有记得前文的小伙伴应该会想起,怜怜听的版本是“戒把醉后的喻蓝上了” 其实是姐狗组一直是姐姐主动的,但嘴硬已经是基操了 很舒服也不可以(微h)/开学季/恶魔夜枭 在租房安心修养了一周,季怜每天都过着肚子鼓鼓的日子。 白天喝补汤,晚上喝精液。 堇虽然很能折腾,但季怜不得不承认,她是受用的。 气息也恢复得很顺畅,身体状况比起郁郁寡欢的平静独居时期不知好了多少倍。 就像现在—— 已经被堇提着腰激烈地内射了三轮,她不仅习惯了这样的性事强度,小腹还能一边吞精一边主动绞着他的性器求欢。换作是以前,两轮过去她就晕厥了。 “还要做吗……明早要上学了……” “最后一次……宝宝。” 季怜以前看宫廷剧时对于皇帝沉迷后宫荒废朝政的剧情是无感的,但她现在可以完完全全地感同身受了。这堇妖妃,分明就是个超级打桩机兼永动榨汁机…… “怜怜,想听你叫哥哥。” “哥哥……唔……慢点好不好……怜怜……要被肏穿了……” “要慢点?那怜怜可得一直叫哥哥,别停下。” 即便是被他压在身下不用出力,只需要捧着奶子喂进他的嘴里,承受他的撞击,也几近要将她折腾得腰酸背痛。偏偏身体还很喜欢,明明被肏疲了,还是会毫无节操地主动套弄他的性器。 “啊……嗯……手指……怎么可以抠后穴……不要……啊!哥哥……那里……不行……呜……不许进去……” 堇咬着她的耳朵:“明明很舒服也不可以?” “总之……鸡巴不可以……啊……啊啊……别戳……要尿了……呜……” 小穴里咬着他的肉棒,后穴里含着他一根手指,身体就已经敏感得失禁了。 但季怜还是很抗拒,后穴怎么能吃得下那么粗的一根肉刃?恐惧的心理终归大于想贪恋快感的心理,所以不允许堇再做手指之外的其他尝试。 堇同意得很快:“好。” 季怜被放尿完毕后才缓过神来:“你不许……打歪主意偷偷塞鸡巴进来……我会生气的。” “怜怜不同意的事我不会做,宝宝放心。” 魅魔笑得人畜无害。 九月开学季。季怜正式成为大一新生。 大学生和高中生的体验确实很不一样。 除去氛围与授课环境的变化,还有一群全然陌生却面貌积极的同学。虽然季怜不擅长交际,待在其中却还是觉得很安心。 有一种岁月静好而欣欣向荣的安稳感。她是喜欢的。 一切都是充满生机与希望的。 季怜已经好久没拥有这样的生活滤镜了。 回首过去的学校生涯,学习于她而言是一味逃避现实的良方,转移注意力与减轻痛苦的手段。在人生的空壳里填不进任何希冀,所以她选择对书本上的文字进行服从。 以此淡化被恶魔诅咒之后的坎坷人生,与明性隐性校园霸凌带来的负面情绪与压力。 现在不需要了。 周围那群堪比恶鬼的畜生不在了,身边还有堇陪着。即便现在抬首也还是因为诅咒而望不见天空与远方的风景,却依然有一种迈向未来的前进与喜悦感。这已足够。 季怜走在下课后的校园小径上,思索着这些缥缈而幸福之物,肩上忽然多出一只手。 “同学。” 陌生的触感与陌生的男音让她警惕地缩开身子拉开距离,这才朝身后看去。 是一名穿着休闲的同龄男生,脸色温和,五官俊朗。 季怜对陌生人向来一个态度:“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同学。我只是想问个路。我新生,想问问金融院附近的食堂怎么走。”对方的态度看着很真诚。 “这里向后走到底,左转再左转,有个矮楼带着食堂招牌,上二楼就是。” “谢谢同学。你也是咱们金融院的吗?也是大一新生?” “嗯。” 男生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那好巧,要加个联系方式吗?” 这搭讪方式看着拙劣,倒也寻常。 季怜义正言辞地推拒:“不,不必了。” “是嘛,那真可惜。我觉得我们还挺有缘的。以后可能也会再碰面,同学。我叫叶霄。叶子的叶,凌霄的霄。” ——叶霄?怎么感觉在哪听过这个发音? 季怜正纳闷,回过神来,发现男人的背后又多了一道黑影。 叶霄的肩上也多出了一只手。 男人吓得不轻,反应比季怜还夸张,几乎是手碰上的瞬间,他就惊讶地和手的主人拉开距离,以至于不得不退到了季怜身边。 悄无声息,他完全没能察觉到自己身后竟然站了个人类,被搭肩的过程也没有任何气息感知。 堇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收起了手:“同学,问完路可以消失了吗?” “……” 浓浓的敌意从那双冰冷得仿佛能摄魄的黑眸中流露而出,让他这只也算是身经百战过的恶魔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叶霄无言地走开,隔着一些距离目送这两人离开。 “堇,你是不是把路人吓到了?” “怎么会呢,这也能吓到,就是他心理素质太弱。” 堇一手揽着季怜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恢复温度:“今天给宝宝炖龙骨汤好吗?” 夜枭死死地盯着这对情侣的背影,鲜红满盈的魔眼在堇身上来回扫了一遍。 看不出什么端倪,像是普通人类。如果是道行比他低的恶魔,这双魔眼不可能分辨不出来。 国境内唯一能逃过这他双眼睛注视的追猎同行,应该只有蜘蛛一人。 这阴阳眼小女孩被蜘蛛所诅咒,又怎么可能为蜘蛛所护?刚刚那叫“堇”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几乎是想要将他活吃生剥。 应该是喻蓝那女刑警留在她身边的打手吧?毕竟她手下的那只B级恶魔也太无能了,恐怕还及不上这高个子人类。 那女人终于摊牌要跟他合作猎杀蜘蛛,为的就是这小姑娘的命。与恶为恶,看来那女刑警也是走投无路了。只不过,对于夜枭而言,能吸收蜘蛛的能力才是最为紧要的。 喻蓝只有他一个合作对象可选,他夜枭可不一样。 手无缚鸡之力的阴阳眼少女走在路上,可就是妖怪们眼里的唐僧肉——要引出和捕猎蜘蛛,还有另一种更直白的方法。 思索间,夜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青猫,你的死期到了/怜怜,你在怕什么? “再问你一遍,你是怎么从三楼阳台摔下来的?” “呜……我……我……记不得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诱奸女孩的?房里的新租客是不是你原计划中的下一个受害人?” “呜……我没有……我不知道……” 喻蓝站在病房角落,心情疑惑地旁听着Z市辖区的同事对病床上那名诱奸犯的拷问。 这人是季怜的房东,从季怜的租房里一跃而下后,记忆错乱,像是得了失心疯。 喻蓝前段时间在忙着调查与“青莲山”相关的情报,这两天才从同行嘴里听到这件事,她即刻启程来到Z市申请旁听询问。结果,对方还是一问三不知。 在旁听之前,喻蓝给季怜打了一通周常问候的视频电话。 屏幕里的季怜看着面色红润,心情舒畅,可以说是少有的状态良好。只一眼便让她卸下了许多无谓的担忧。 这证明这男人的跳楼的确和季怜没关系,也没有对她做出污事。 只是这副记忆错乱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职业病犯了。这副模样,当真和她当年重伤后记忆错乱的同事们很像。 喻蓝略一思忖,走出病房给戒打了一通电话。 “戒,怜怜让你买的手机,你明天带过去之前,先装好发信器再给她。但不要告知她这件事。” 戒听着纳闷:“这事让怜怜知道也没什么问题吧?她的旧手机里也有发信器,她自己也知道的。” 喻蓝抬头望着天花板叹息:“就当是让我的疑心病少一些吧……戒。无论如何,做这些都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戒在那边沉默了半晌。 “好。” 第二日是戒和季怜约好第二轮抽血的日子,距离上次抽血已经过去两周有余。 这一次寻回的记忆内容大多是戒的打工史。 好几年的时光里,他一直在不停地流浪。偶尔会因为一些触及心灵的情愫,而去接吞噬灵魂的契约。接取对象大多是被恶人或生活所迫害,走投无路的干瘪灵魂。戒觉得那并不违反自己心中的标尺,他便会主动接下,替人复仇,了却心愿。 只是魔力环丝毫不会见长,他也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无能恶魔的事实。 国境内的大江南北,数年的漂泊与流浪,他踏遍了大大小小的城市,扮演着一颗又一颗螺丝钉般的角色。 四海为家,记忆中却依旧没有来时路。 ——他的故乡在何处?他是因为什么而成为恶魔的?属于他的那场罪无可恕的屠杀发生在哪里? 全然寻不见。 戒其实也有想过,青猫的青,是否就是青莲山的青?如果能找见青莲山,也许就能找见青猫相关的线索。 只是在这些记忆之中,他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昵称——断刃。 这把被折断的苗刀好像天生如此,犹如他残缺的记忆。 戒在巨大的信息量中摇摇欲坠。 直至他在其中瞥见一股深深的漩涡。 压抑着心中强烈的不适感,戒强迫自己迈进漩涡。 他看见自己来到了一片熟悉的夜色里。 幻视四周,此处正是一片富人别墅区。 手边还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 ——车子是他开来的,这一次的工作,是给一个阔太太当专职司机。他刚把人送进别墅,正准备按照雇主的吩咐驱车离去。 但他没有把车开走,反而是在道路上停了下来。将车子违规停在别墅区的小道边后,他紧张地抬头朝天上望去。 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高个子男人正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月色之下的天台,注视着不远处……属于他雇主的别墅。 是追猎恶魔的气息。 强烈得几乎遮不住的杀气是迫使他停车的缘由。 戒想回头去保护自己的雇主。 他在记忆中疯狂地奔跑着,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化作残片。 “帮我个忙……” “……给我一刀……” “……就凭你也想杀我?哈哈哈……青猫!你、这一辈子、都休想!今夜——你的死期到了。” 同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脑海中以时而冷锐时而疯狂的音色回响着。 “不……你……清醒一些……” 戒念念有词地挣扎着从噩梦的碎片中醒来。 他好像又说出了什么熟悉的话语。 明明马上就要见到九年前的事故突发现场,偏偏记忆断在了这里。戒焦急地起身,却发现被他抽血过后的季怜满脸虚弱地盯着他,额头冒着冷汗,脸色十分难看。 “怜怜?怎么会这样?” “你抽太多了……” “怎么会?这次抽得比上次还少一些……” 季怜气若游丝:“……我,忘记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理期。” 气氛尴尬地凝滞了数秒。 戒将季怜抱回她的床铺上。 整个过程他总感觉有人好像在紧盯着他,感觉十分不自在。 “我先给你烧水。” 季怜艰难地揪住了戒的手臂:“别……放着吧。我睡一会儿就好,你先回去。” 戒果断拒绝:“怜怜,我怎么可能放你现在一个人待着?你昏过去了怎么办?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只是生理期,不是要死了。你放我一个人休息就好……不要这么麻烦。总之……你先回去。” 季怜两句话全是对他的劝退。 戒听在耳里,怎么听怎么感觉季怜仿佛是刻意要赶他走。 “怜怜,我知道你能照顾自己,但这种时候,还是多依赖我好一些。” 戒铁了心要留下来照顾她,季怜使出全身气力,攥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作。戒不敢贸然使力甩开她,生怕季怜跌落床铺受伤。 “放我……一个人休息吧,我……求你。回去吧,戒哥。” ——为什么? 戒很想问出这三个字,可垂眸望去,眼帘中的少女目光里满是让人陌生的恳求。 戒从来没见季怜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即便是当初他发现她被校园霸凌,他气冲冲地要为她出气时,拦着他的季怜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房间里明明没有开冷气,空气却好像在逐渐冻结。堪称肃杀之感的氛围让人浑身不自在。 这间屋子像是有生气一般在排挤着他,要他离去。 一种……让人不悦的威压感。 戒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知道了,怜怜。那……你有事一定要立刻通知我。晚些我会致电你确认你的情况,一定要注意来电,好吗?” “嗯,我答应你。” 戒最终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季怜虚弱地闭上眼想翻身躺回床上,后背一软,跌进了熟悉的胸膛里。 “……!” “怜怜。” 怀抱着她的男人脸上没有平时温和的笑容,他拥着心跳都被震慑得几乎漏了一拍的少女,轻轻地在她耳边询问:“怜怜,你在……怕什么?” “……” 季怜咬了咬唇,闭上眼,没有回复。 堇低头吻她,她依旧紧闭双唇没有言语。 “我现在出门给怜怜买些食材。” “……你别!”季怜倏然睁眼,紧紧地抓着堇的手腕:“你……你别出门,你陪我。你哪都别去,就陪着我好吗?食材……可以让外卖配送。你别走。” 堇看着她这副紧张的模样,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她真的不太会撒谎。 ——明明就是在害怕,他追出门……将那只小警犬宰了。 “好,听怜怜的。我哪都不去。” 季怜将信将疑:“真的?你别趁我睡着了出门……” 堇揽着她一同睡下,再度伸手安抚怀中人:“真的。我听怜怜的话,怜怜也要听我的。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季怜将他抱得死死的,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化作一缕烟从她怀里溜走。 堇笑着由她抱,又是吻又是哄,这才把本就失血过多的虚弱少女安抚到入眠。 他也如承诺的那般,老老实实地待在她身边,没有出门。 刚刚戒但凡走慢一步,堇的杀气几乎快要隔墙化作丝线,缠上那不知轻重的小警犬的脖子。 是季怜恐惧的情愫让他刹住了车。起初堇还以为是她失血过多而生理性感到恐惧,在季怜求着戒速速离去之时,他便从季怜的目光中读出了她恐惧的真相。 他的宝宝好像比他想象中更敏锐,真不知是何时发现的…… ……也罢,既然她已经与自己许下约定,这些事或迟或早都会告诉她的。 合乎逻辑却不合乎情理的推论 报平安的电话打完,季怜表示自己无碍。气息状况听着确实好了很多,只是音色依旧疲乏怠惰。 戒很是愧疚,对于记忆里的关键点,他也不想再对季怜索取过多。 其实自第一次输血后,他就已经可以自行回忆起一些模糊的断片,现在有了第二次输血助力,要回忆起模糊的细节应该也就是时间问题。 “怪。” “怎么了?”收起手机,戒回过头,看着揭示板前张贴好线索信息的喻蓝。 这段时间她和戒都在工作之余外出跑了几趟,并没有寻见让戒有所印象的青莲山,以及那个存在大娃二娃的村落。 新的线索提交给喻蓝后,两人就想从本就有头绪的地方下手——九年前的别墅案,戒果然案发时在场。 “关太太事发时人在海外,如果齐老爷是你的雇主……送进别墅的阔太太是谁?有没有可能是送到隔壁的?你记错雇主了?模样真的没印象了?” “……” 说实话,这段记忆是他强行回忆的,有不稳当的地方倒也正常。 戒没有在记忆里看见那女人的模样,只是潜意识在告知他,他的护送对象就是那家男主人的太太。 “模样……只记得像是穿着旗袍。” 喻蓝点点头:“这……倒也对得上。我记得,关太太是名媛出身,最爱穿的便是旗袍。几次找她询问取证,她都是那副旗袍打扮。” “可她在海外。如果这件事从头到尾真是恶魔所为,她怎能在那间别墅里还能逃出生天?我……我不觉得自己有在这段记忆里救出什么人。” 戒回忆起那些断片,没冷汗直冒已是最好的情况。 那男人疯狂的语气,分明是要把他置于死地的。能救出什么人?他不过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那你送进去的,恐怕是一个穿旗袍的情妇。这样解释,就合理许多。别说是那年头,现在养情妇的有钱人也不少。” 喻蓝提出的这个假设,戒也赞同。 但随即他又有了一个新的疑惑:“可是……怎么会有人当着自己儿子的面把情妇请回家?这是否太大胆了?除非,他的儿子也知情并包庇这件事?” “……” 九年前,喻蓝有考虑过,是否这两人死于父子相残。 只是无论怎么询问这对父子周围的人,大家给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齐家父子血脉连心,相处融洽。反目成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难不成已经血脉连心到父亲带情妇回家,儿子都愿意视若无睹?那关太太远走海外的理由可太一目了然了。 “还是不纠结他们的家族秘辛了吧。关键还是那只恶魔……我记起他的身型了,还有声音。我确定,是那晚见到的……蜘蛛。” 戒将话题拉回了他认定的关键点。 那个站在夜色之下远远地打量着别墅的男人,正是那晚袭击他们的蜘蛛。那音色,他绝不可能比对错。 喻蓝将黑板上的文字蜘蛛与别墅案件连在一起。 “那么,这样的一个假设应该更符合你记忆的内容——蜘蛛当天夜里正准备行使契约,吞掉齐家父子两的灵魂。你为了保护那位身份疑似情妇的阔太太,选择回到雇主齐老爷身边。那么你应当是接下来和蜘蛛迎面撞上,再被他用丝线致残昏迷。伤你的是蜘蛛的丝线,才会使得你的魂体变成那副破旧不堪的模样……这,也能对应上事实。” 喻蓝给出的这套行动逻辑很合理,戒也是这样想的。 他偶然路过,坏了蜘蛛的好事,所以遭了蜘蛛毒手。 “但,这里又有的新的问题。他为什么不把你吞并,只是打成重伤扔在别墅区附近?B级恶魔作为魔力食粮,远比那父子俩的灵魂要更为贵重,他为什么没有回头找你?……为什么,九年后的现在,也没有对我和你下手?他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好玩?” 蜘蛛销声匿迹了九年。 作为一名屠杀手法狠毒的追猎,九年前的蜘蛛行事从来高调猎奇。他喜欢用丝线将人切成一片一片,让猎物毫无尊严且痛苦万分地死去。在最绝望的一瞬,他才会吃掉猎物的灵魂。 蜘蛛刻意留下过许多面目全非的现场,作为一种示威。他知道人类拿他毫无办法,偏偏他的能力还能操纵人心,所以他向来不遮不掩,有恃无恐。 如果不是十余年前,喻蓝和徐仲生发现了季怜这个阴阳眼,他们也没有能对抗恶魔的筹码。是季怜这一阴阳眼的存在,给他们提供了诛灭恶鬼的武器与决心。 只是没想到结果仍是惨败。 按理来说,蜘蛛应是登顶了魔力之巅,成为S级追猎中最为可怕的存在。再也没有人与恶鬼能阻挡他屠杀玩乐的脚步。可这九年的销声匿迹又是为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得不选择了沉寂吗? 自被袭击那一夜后,喻蓝就没少关注周围辖区的突发事件与情报。 蜘蛛明明现身了,他引以为傲的单方面屠杀却一件未起。肉食者改吃素,这可能吗? 真的没有理由。 即便……即便最离谱的情况发生——假设蜘蛛也和戒一样,成为一只失忆的恶魔。失去记忆的蜘蛛,难道就会停下屠杀的脚步? 喻蓝对这一脑内假设给出了否决的答复。 戒和蜘蛛不一样。 在戒的记忆里,他始终倾向于为良行善,所以在失忆后,他才会保留着之前的品性,毫无违和地成为了她的警犬。无论是失忆前后,戒的行为都始终如一。 一只失忆的蜘蛛……凭什么会摒弃肉食的天性去为良为善?这不合理。 做出那等残忍之事的恶鬼怎还会保有人性? 一定是哪里有所遗漏。就算失忆后的蜘蛛找到了新的玩具,他也不可能摒弃那份残酷嗜血的天性。 她能等到这份破绽吗? 能和你在一起就不怕H/一只小奶猫 休息了一天的季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身体热得不行。 “嗯……堇……堇?!” 季怜一挥手,正好抚上了埋在自己胸前吮乳的堇的脑袋。 整个人直接就被吓清醒了。 “怜怜……啾……醒了?” 堇只抬眸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目光,便低下头继续舔奶。 ——他这是要做什么! 季怜人都陷入混乱了。这几日明明是她的生理期,他明明答应她不在生理期撩拨她的。何况她现在还身体虚弱,怎么可能有力气替他纾解欲情! 低头仔细一看,堇竟然是在边舔奶边自渎。骨节分明的大手上下撸弄着形状骇人的性器,看那完全勃起的程度与龟头微颤的势头,应该是已经弄了一段时间了。 “你……你在做什么?” “快射了……怜怜,准备张嘴吃下去。” “……啊?”季怜听呆了。 “想快些好起来,就吃下去,乖一点。” 堇一边将她压回身下,一边缠绵地吮吻她的脖颈,为自己增添情趣刺激。 “游魂的……精液……能入药?吃下去不会变成游魂吧?”季怜可没听说过游魂的精液还有这样的功效。 堇伏在她颈间低笑:“要是喝下去就变成游魂了,怜怜会怕吗?” 季怜怔了怔。 她垂首,正对上他潋滟着温情的黑眸。 “能和你……一起存在下去的话,就不怕。”她小声地坦白了心中所想。 堇被她的告白撩得心痒无比,手中的性器总算快抵达临界点:“宝宝,张嘴……” 硕大的伞状头冠挤开了少女柔软的唇,半支棒身喂了进去,在她温暖的喉中宣泄着香甜的白精。 这味道对季怜而言本就醉人,她含着那截棒尖,像婴儿吃奶一般又嘬又吮,乖顺无比。 待到漫长的射精环节完毕,季怜只感觉自己的胃袋也鼓鼓的,饱胀得快要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可那样的饱胀感也只有数秒,肚子内的白精好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断地渗透与挥发,只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饱胀感就彻底消失了。刚苏醒的身躯本应体温低迷,此刻却好像有热热的东西混淆在血液里,推动着她的生命循环。 一瞬间就感觉丧失的元气都回来了不少。 这些白精本就是他魔力具现化的载体,只要注入少女体内,在双方都意愿许可的情况下,便能轻易融入她的躯体,成为她的一部分。 堇一直在做着这样的置换,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魔力稀释在白精之内,慢慢地换进她的体内。 这样一来,他便能在期限到来之前冲破那份契约诅咒,先将她完全地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第二日。堇还在超市亲手挑选给她滋补的食材,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总能断断续续从丝线中读取到季怜一直在波动的情绪。 反向妻管严的毛病一犯,他很快就收了货品回屋放置,正好碰上季怜抱着一只极其娇小的奶猫返回租房。 “怜怜,这是?” 季怜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同学强行给的……” 这只小猫来自宿舍内女生们偷偷喂养的一只母猫,没绝育的下场就是生了一脸盆的小奶猫。 这么大的量根本无法养在学校,好歹是一群可贵的小生命。女生们就开始发动班级纽带,优先寻找在外有租房的同学分批领走,事后再考虑从其他渠道送人或是自己留养。季怜就成为了被拜托的对象之一。 这只棕白相间的斑点猫看着尤其可怜,饿得甚至难以出力叫唤。季怜抱猫回来的路上顺毛哄了许久,小猫才勉强放下对她这个陌生人的戒心,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那,怜怜打算养它?” “养一会儿,再找个好心人领养走吧。我没打算长期养。” 季怜还是挺喜欢小动物的。 喜欢是一码事,养在身边是另一码事。以前是养活自己都很困难,现在则是更害怕自己走得比猫咪还快。 跟在她这个阴阳眼身边大概是要倒大霉的,小奶猫适合更善良安稳的人家。季怜是这么想的。 堇和季怜是同一态度。 恶魔的寿命太长了,猫猫狗狗这些东西放在身边就是短命的累赘。 他接过了少女手中的猫,放在怀里捋了捋猫毛。 也不知这猫是饿晕了还是怎么着,它缩在堇的怀里显得极其乖巧,听话得仿佛堇就是它的主人那般。 “它怎么那么亲你?好不公平。”季怜纳闷了。 堇用手指蹭了蹭柔软的猫脑袋:“是怜怜安抚的好。” 小奶猫与大奶猫/老公,怜怜想要H 回家之前季怜就下单订购了奶瓶与羊奶粉以及一些制造简易猫窝的道具,查阅了幼猫注意事项。 东西送到租房之时,她等得自己的肚子也饿了。 “怜怜还是先吃饭吧,我来喂猫。” 季怜表示疑惑:“这个……有很多注意事项的,你会吗?奶嘴要剪开,还有不能强行挤奶,以及别喂太用力把猫猫吓坏了……” 堇点了点头:“嗯,我大概会?” “……” 大概是有多大概? 不过堇怀中的猫实在太乖了,这会儿还在伸舌头舔着他指尖的羊奶粉屑。想必过程不会太困难。 堇趁着季怜低头吃饭,魔眼一闪而过,一根丝线戳进奶瓶口的奶嘴上,划开一道口子,轻便地完成了剪口步骤。 然后就是抱着怀中仰着肚肚的小猫轻手轻脚地喂。 季怜看着这场景,莫名觉得喜感。一米九的男人掌心握着一只跟小仓鼠一样迷你的小奶猫,细心地捏着奶瓶在那喂食。看着……就像个专职奶爸。 “怜怜在笑什么?” “在笑你和猫猫都好可爱。” 堇听到她的答案,也跟着她一起露出笑意。 季怜打算将这只猫咪收留一阵子,等喻蓝和戒忙过这一会,再托他们俩的关系找一户人家,把猫送养。 本来她还担心堇是否不喜欢小动物,最好的坏情况是扔出去,最坏的坏情况是猫咪第二天直接意外去世。 还好所有坏情况都没发生。 吃饱喝足的小猫亲人亲得厉害,堇将它放在猫窝里,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奶猫就用爪子牵着他的指尖不让走,扒拉两下又要缩回他的掌心里去。 “你是什么先天吸猫圣体吗?”季怜人都看傻眼了。 堇逗弄了两下,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我是吸怜怜圣体。” 说罢,就当着小猫的面搂过身边的少女,学着猫咪伸舌那样舔她的脖颈:“怜怜来吸一吸我,嗯?” “……?” 虽然她的生理期刚走,但是……这,这合适吗? 十分钟后。 “别……别这样吸……奶水……奶水涨得好厉害……要喷在床上了……” 季怜裸着上身拥紧了那对楚楚可怜的雪白奶子,却只能换来身前男人更猛烈的嘬吮。 “宝宝这样藏奶水,怎么喂得饱哥哥?怜怜怎么忍心看哥哥饿肚子?” 堇边吸边坏心眼地追问,舌面一遍又一遍淫靡地舔过挺立的乳头,将奶汁裹进舌根细细品尝。 少女的身下早已湿透。 “进、进来……也……喂一喂我。” 季怜小声地请求着。 这番话她已经能脸红地启齿了,尽管音量还是因为过于羞涩而没法抬高。 堇将她搂进怀里,手指并入甬道咕啾咕啾地抽送,扩张,附在耳畔嗓音低哑地撩拨:“那……今天试试哥哥之外的身份,好怜怜?” 季怜被他撩得脸更红了,双乳更是发情到汁水不断地外溢,连带小穴一同浸湿了床单。 她踌躇着,他便耐心地等,肿胀的性器生机勃勃地抵在穴瓣外,只研磨不深入,让人心痒无比。 “……老公……怜怜想要……” 这两个字犹如带电的白光,将他的四肢百骸撼动贯穿,只一瞬间,洞口之外形状臌胀得饱满的龟头气势汹汹地挤开媚肉,不断地往媚肉层层隐藏着的深处钻。 “啊……哈啊……堇……” “宝宝,刚刚是怎么叫的?”他继续难耐地引诱着。 “老公……好深……慢一点……呜……” 堇克制过了,忍耐简直会让人癫狂。要不是顾及她气血还未完全养好,身子骨虚弱,他早就忍不住要大开大合地肏。 即便是克制状态下,性器的进出也还是太过霸道与狰狞了,大肉棒在紧致的逼穴中征伐,无论是缓速还是快速,对她的快感都相当充足。 “老公……嗯嗯……吸一吸……怜怜的奶……要溢出来了……” 唇舌再度含住了少女抖动的乳尖,如痴如醉地吸食着香甜的奶水。 仿佛他才是那只饿了许久的奶猫。 噗呲噗呲的肏逼声与啾啾啧啧的吸食声引得猫窝里那只真正的小奶猫扬起脑袋朝着床铺上好奇地探视。 少女被男人圈在怀里,纤细的腰身坐在那支粗壮的大肉棒上颠簸套弄。她体虚使不上劲,全凭着堇掐着她的腰窝狠戾吞咽。他就这样边肏进她的子宫,边吃她重度发情而成倍溢出的奶水。 高潮过后的爱液喷涌而出,淋湿了男人的腰胯。 “猫猫……在看……堇……太坏了……” “是老公坏,要宝宝亲自喂。” 浓精喷涌而出之时,季怜低头看着逐渐隆起的小腹,一时间又不知是谁在吃谁。 童养夫,假的/方舟是你的名字吗? 参与了猫咪领养一事后,季怜会经常关注金融系这组新建的女生群聊。大家会在里面分享一些养猫注意事项,或是一些日常兴趣。 邻班有个家境优渥的大小姐正是猫咪送养计划的发起人之一,对于猫咪后续的状况十分关心,并且主动提供了自己人脉下的折扣羊奶粉与猫粮渠道分享给了各位领养员。 季怜听班上的女生聊过这位大小姐的背景。 十余年前因事故而解体的Ark方氏投资集团家族旁系分支的大小姐方雯菲,端庄谦和的幸运少女。 端庄谦和是肉眼可见的品性,幸运一词,却是女生们在八卦中得出而冠在她头上的标签。 其原因是当年方氏家族因别墅起火事故团灭,而她与双亲因当时身在外地而逃过一劫,事后还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才出落成像今日这样不愁吃穿的大小姐。 八卦间皆是羡慕与唏嘘。 由于方雯菲一家是侥幸之中的最大受益人,警方当时还将这一家人假定为嫌疑人调查取证了许久,结果当然是清白无疑。 而方雯菲一家没有出现在那场家族别墅会议中的原因竟也非常简单。因为其父方谦与集团董事长方洲的投资理念不合,除了家族分配给方谦极其稀少的股份持有之外,他几乎不插手任何集团内部相关的决策。 女生们在聊及这些八卦时也没有将方雯菲当作嫌疑人来恶性点评。 因为这一家人身上完全找不到黑点。这十多年来,父亲方谦用Ark留下的资金成立了福利基金库,捐赠了大大小小的学校与福利院。而方雯菲本人尤其热爱小动物,为许多流浪动物救助企划提供过资金帮助。 就像这一次,明明是宿舍里的女孩们偷养的母猫没绝育发生了意外,她也还是热心地主动伸出援手帮忙善后,只为给这几个小生命寻找安稳的去处。 方雯菲的风评与人缘都相当好,只是一旦同学们好奇地想要八卦方家人的事,她就会显得很为难和退缩。 季怜是少数和她聊得开心的校友之一,因为季怜从不过问方雯菲的家族秘辛,她没这个兴趣。 她只是想要购买打折的羊奶粉以及多了解一下小奶猫的养育注意事项而已。从小到大都和猫相伴的方雯菲是最好的求助对象。 “冷冻鲜肉?这个也可以喂吗?我还以为它得吃好久奶粉。” “当然可以,但是要注意卫生,不是什么都能喂。我这边有干净的货源,你可以尝试给它喂一些。” 季怜点点头,正准备掏出手机转账,眼前的少女却笑盈盈地摁下了她的手机。 “看在你那么心疼小猫的份上免费送你一袋。” 季怜听出了这是方雯菲对她的好意,她决定接受。 方雯菲好奇地追问:“你家猫猫会喜欢躲床底下吗?我听说她们领回养,下课回租房总得找和哄半天猫。好像你没有这个苦恼?” “它……还挺乖的,很黏人,不躲床。” “很黏人?”方雯菲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形容,神情诧异:“才一周就已经和你搞好关系了?明明你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学校里……哦!不会是黏的是你家那一位吧!” 季怜脸红地点了点头。 堇的存在虽没有到女同学们人尽皆知的地步,偶尔现身那么一两次,那副高挑的身型与像是和别人有壁一般的美貌就足以成为一小段时间内大伙津津乐道的话题。 季怜有男朋友一事已经不算秘密。 “你男朋友好有爱心,我好羡慕。” “猫猫黏他不黏我……嫉妒。”季怜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方雯菲笑着安稳她:“那是因为你陪它的时间太少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没办法嘛。不过你男朋友呢?他也是我们X大的吗?陪猫的时间似乎比你多……” “是童养夫。” “……童养夫!真的假的?” “假的。” 方雯菲被季怜随口一扯的胡话逗乐了。 两人相伴着走到校侧门,等待在一侧的高挑背影在人来人去的侧门小道上显得十分瞩目。 “哦,就是那位对吗?一米九的高个子帅学长?” 没等季怜主动介绍指认,方雯菲就已经从背影敏锐地认出了这位她只是远远见过一次,没能仔细看清楚的季怜的男朋友。 堇是刻意等在校门外的,在看见季怜与女同学相谈甚欢之时,他识趣地退了一步没有打扰,守在这里等她出门。 “嗯,他就是堇。” 堇顺着季怜的介绍转过身,态度温和地对季怜身边的少女颔了颔首。 方雯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而后在短短两秒内,迅速演变成目睹噩梦般的恐惧。 “鬼……方舟……!” “?” “!” 季怜和堇同时察觉到了方雯菲极其诡异的情绪波动。 堇听见了那两个熟悉的字眼。 方雯菲后退两步,拔腿就要跑,被季怜眼疾手快双手拉住。 “雯菲你先别走——” “你放手!” 那几乎是深陷险境之人才会有的挣扎力度,在这样一位端庄的大小姐身上爆发出来。季怜被猛地甩开,身形都被推搡得向后趔趄了一寸,堇将她接在怀里,等她站稳脚跟时,方雯菲已经跑走了。 “……你认识她吗?”季怜抬头怔怔地发问。 堇摇了摇头。 最近他已经能零散地梦到一些过去的事,但他没印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 “方舟……是你的名字吗?”季怜声音极小地追问。 “……” 堇没有应她。 他就是蜘蛛 “方舟”,是一个绝不可以在方雯菲面前提及的名字。 在大小姐的面前八卦家族秘辛,方雯菲虽然不喜,她良好的教养不会选择将厌恶的态度摆上台面。一旦提及“方舟”,无论是方雯菲处于什么样的情绪状态中,她都会立刻收起表情,冷脸退避。 可如今她却自己从口中吐露出那个名字。 季怜不知道要在社交账号上对方雯菲说什么,捏着手机烦恼了半天,直到闻到厨房里饭菜的香气才勉强回过神来。 “毛球,喵。” 季怜对着猫篮子里的小奶猫招了招手。 毛球探出脑袋,只是盯着她,却没有靠近。不过情况还是比前几日不搭理和躲着她的样子好了许多。 堇才刚从厨房回来,围裙还没解下,篮子里的小奶猫立刻主动跳出篮子,往他脚边凑。 堇将脚边的猫捞了起来,逗弄了两下:“毛球。” “喵!”小奶猫应得很亲昵。 “到怜怜怀里去,乖。” “喵~” 这会儿,猫咪才肯从堇的手中跳进季怜怀里。 今天又是毛球好感度刷得很慢的一天。可这也很自然,初次喂猫的人是堇,陪伴时间久的也是经常会在家的堇,季怜可以理解毛球会更亲近堇。 “怜怜不是说要喂毛球吃新的猫粮?需要我出门采购吗?” 回来以后,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方雯菲的异常,只是这个话题又不可避免地绕了回去。 肉罐头和羊奶粉都是方雯菲答应明天带给她的货品。 “明天周六,我去买。”季怜选择将和方雯菲相关的话题隐下。 “那明天我们一起出门……” 手机铃声打断了堇的邀约。 季怜低头一看,是喻蓝的来电。 她知道喻蓝来电的原因,可此刻要在堇面前接起手机,她却不可避免地感到心虚。 季怜只好捏着手机往阳台走。 “怜怜,为什么想知道方舟这个人的事?” 一接通手机,那端的喻蓝直接开门见山地反问。 五分钟前,季怜刚给喻蓝留言,想要询问十余年前关于方氏集团董事长方洲的独子方舟的故事。 这种大案,喻蓝不可能不知情。 别墅离奇失火——家族团灭——恶魔诞生的现场。 季怜不傻,这些细节串联在一起,无一不是在暗示着她一个她不想承认的故事。 方舟便是在那场劫火中浴血重生的恶魔。 而这个恶魔,很可能就是自己身边这个失忆的游魂。 问及这些之时,季怜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在加快。 她回过头查看屋内,六米的视距隐约可见堇的背影,他在专注地逗猫,没有看自己。 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季怜将方雯菲的故事做了些包装告知了喻蓝。她只提及自己在方雯菲的帮助下收留了一只小猫,以及方雯菲不爱听别人提及方舟这一名字,其余细节全都押下没提。 “方雯菲……嗯,这姑娘人挺好。”喻蓝又开始在电话那头敲打火机。 “蓝姐,你认识她?” “不认识,只知道她父亲用她的名字建了雯菲基金,确实做了不少好事。你离了希望儿童福利院后,那里后来也吃了雯菲基金不少资助。” 听喻蓝一提,季怜记起了好像确实有那么档子事。 “不过怜怜,家族秘辛有秘的理由,你没必要探听这些。方舟的事,就当没听过,会对那小姑娘好一些。” “因为那个人已经变成了追猎恶魔吗?” 季怜简短的一句话,让对话僵了有半分钟之久。 烟圈被吐出唇瓣的气音,与朦胧的猫叫声,以及季怜在拼命安抚的心跳声。一切都那么平稳,若它终究不会被掩盖在残酷的风浪之下。 “追猎恶魔生前的故事,探究太多也是无意义的负担。” “知道得少,可以降低我被蜘蛛盯上的风险?不应该吧。” 又是一阵失语般的寂静。 季怜耐心地靠在阳台扶手边等待,直到她听到了些微的烟头被摁灭的声响。 “嗯,方舟就是蜘蛛。知道这些……会让你心情更愉快一些吗?” 喻蓝没拗过她,自暴自弃般点头认了。 方舟——蜘蛛——她身上诅咒的来源。 而被指认为方舟的恶魔,此刻正一脸温和地和她同居在一个屋檐下,日夜亲密无间,水乳相融。 她对着手攥自己灵魂性命的恶魔许下了永不背叛的契约。 ——这又算什么? “方氏集团兴盛之时,手底下藏着些黑色产业,上头有吃了利益的大人物帮忙掩着,董事长方洲才能操盘得风生水起。方雯菲的父亲方谦和董事长方洲理念不合,想必是拒绝参与这些暗道,才被家族议会拒之门外。却也因此捡了一条命。但这些都已经是十余年前的事,证据和痕迹,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没什么好重新检讨的。” 喻蓝这番解释,倒也很符合方雯菲对方氏一家的态度。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也就难怪别人在她面前提及曾经的方董事与事故,会让她选择回避。 “至于他的儿子方舟……事故那一年十四岁。关于他的情报,不能保证其中真伪的比例。但,除了智商高这个优点之外,其他全是负面……甚至已经可以被称之为是罪犯与反人类的描述了。还有家仆证言他有虐杀与肢解动物的残忍行径。蜘蛛……丝线,肢解,他的捕猎技能也很符合这样一只恶魔的作风。” 喻蓝的讲述又让季怜想起她与戒用餐的那一晚。 ——“抱歉,怜怜,刚刚在你脑袋上看到一根白色的丝线,我还以为……” 是一根白头发。 那是季怜主动的解释说辞,为了让戒安心。 她还记得喻蓝说过,蜘蛛擅长操纵人心。 所以,现在的她,有可能已经被蜘蛛操纵了心智吗? 可能吗?合理吗?……为什么? 她明明已经说过了,那样自暴自弃地说过——把我吃掉就好。 那样也可以永远在一起。 他却笑着否决,要她许下永不背叛的约定。 一瞬间,季怜被巨大的信息量淹没。 挂断通话后,季怜回到了卧室内。 堇正好喂完今日份的羊奶,毛球舔干净奶瓶嘴后,开始亲昵地舔他的下颌。 “毛球好亲你。”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后,季怜露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堇却将小奶猫拎回怀里压制着:“我想要怜怜亲。” 今天回来的路上,季怜就心事重重,都没怎么碰他。 面对着凑上来讨要亲吻的堇,季怜却僵住了。半晌,她才弱弱地低下头。 “今天……好累。想好好休息一下。可以……不亲吗。” “……” 堇只是有些难受地注视着少女,没有言语。 在他怀中的毛球趁机扒拉上了季怜搁在附近的手指,亲昵地舔了两口。 季怜勉强打起精神将猫咪捞进了怀里揉了揉,再度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很快就休息好,堇。给我些时间好吗?” “……好。” 那是恶魔的眼睛/他一定是个绝世好男人 第二天早上,季怜收到了方雯菲的短信邀约。 短信里面给出了一家大学城附近的下午茶蛋糕店的定位,邀请季怜来领取说好的猫粮,并抽空和她喝一杯茶。 收到这封短信时,堇还在超市选购双休日要用的新鲜食材,只留季怜在家照顾毛球。 本来理应是两人一起出行的,堇看出她心情不佳,才自己一人出门。 季怜也很想打起精神,可知道昨天那些信息后,她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已经是努力过的结果。 为了让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季怜还刷了一会儿聊天群组。 女生们正在里面噼里啪啦地聊双休日的爱好,从化妆品聊到了追剧,然后开始安利起一些剧情。 她们聊到了一些悬疑剧。 其中有一个剧情设计得很有意思——侦探追查一桩连环凶杀案多年,最后发现犯案之人竟是与嫉恶如仇的自己截然相反的,残暴阴暗的第二人格。 而提到第二人格的设定,另一位女生又提出了另一套类似的剧本。 失忆的男孩被温暖有爱心的家庭捡走,开始了第二段本应是阳光般美好的人生……直到有一天,家里的女主人在少年房间里发现了家中走丢的宠物猫的内脏。即便失去了记忆,男孩也依旧在无意识地重复着失忆前最爱做的事。 然后这个话题由于太过阴暗而被姐妹们叫停了,她们转而讨论起化妆品的话题。 季怜也头皮发麻地关掉了聊天框。 要有多倒霉才能在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看到这种不想看的东西。 堇提着购物袋回到租房后,毛球从季怜怀里跳出来迎接。堇一边揉着猫脑袋,一边给季怜递去了关怀的眼神。 “我一会要出去跟同学喝个下午茶,喝完就回。” “那怜怜喝完茶回来后,就算休息好了,能亲亲我吗?” 季怜忽觉喉间苦涩。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嗯。” 堇抱着毛球,目送着少女独自踏出租房大门。 那双流淌着温柔的双眸,在她的背影消失后冷却成冰。像一抹苍黑的雾气,怎样也挥之不去。 季怜前脚刚踏进蛋糕店的包厢,坐在椅子上的方雯菲便起身对她弯腰鞠了一躬。 “雯菲,你这是做什么?” 大小姐这阵势着实把季怜吓到了,从小到大还没人如此恭敬客气地用鞠躬大礼对待过她。 “我为我昨天的失礼和对你的伤害道歉……季怜,对不起。” 显然,是方雯菲的教养与良心让她对昨日之事耿耿于怀,才会这样主动约见季怜。 “不用那么放在心上。” “希望你的男朋友……那位堇,也不要在意。对不起……我可能是……出现幻觉了,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胡话。” 方雯菲拉着季怜坐到了她身边。 “其实回去之后我冷静下来想了很多……觉得是自己太过敏了。确实是我的问题。毕竟……毛球在你和堇的照料下成长得那么健康可爱……哎。” 方雯菲欲言又止。 幻觉,过敏——这些如果是方雯菲看见了她的血亲方舟,那个几乎被描述得无恶不作的方舟。她有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 不过季怜马上从这话中察觉出了重点。 “这和毛球有关吗?” 方雯菲没有立刻回答季怜的问题。 她捏着茶杯抿了好几口,又淡淡地叹了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才对季怜开了这个她极不愿意触碰的话茬。 “你的男朋友……长了一双和我失踪的兄长方舟一模一样的眼睛。” “……” “可以的话,我并不想把那种人渣称之为兄长,我恨自己与他这样的畜生有着血缘纽带。” 方雯菲神色悔恨,声情愤慨地提及了那段她不愿再回首的过去—— 那是她第一次见方舟。 父亲方谦将她带到集团董事,也就是那位名望崇高的方洲家里。小小的方雯菲只当是亲戚间串门,一定要带上和她相伴有一年的小猫一同前去。 听说方洲伯父的独子方舟性情孤僻,不爱与人交流。方雯菲觉得没有什么比可爱的小动物更容易敲开人心的门扉。所以她抱着心爱的小猫来到了方舟的卧室。 “他真的是个……很怪的人,方舟。” 方雯菲从家仆口中听到的,只有对这个十四岁小少爷的赞美。成人般的冷静,不符年龄的睿智,才十四岁就已经被方洲带着见识过许多集团投资项目,并参与了方洲老爷拟定的许多商业和慈善企划。 方雯菲第一眼见到方舟,便觉得肌肤的每一个毛孔都泛着冷意。不仅她冷,怀里的猫咪都缩着不愿乱动。 以至于她没怎么仔细打量方舟的脸。 她只记得那一双苍黑色的眼眸,魅惑人心一般深邃清丽,像是能夺人心魄。 “……那一定是恶魔的眼睛。”方雯菲讲述到这里,愤恨地抛出了这样的形容。 方舟从她手中取过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猫,放进自己怀里轻柔地抚慰。 方雯菲当时莫名悬着的心就放下了,还好他看起来很喜欢这只小动物。 结果,就中途跑出门拿了两杯饮料的空当,方雯菲再兴高采烈地回到方舟寝室时,她见到了满身是血的男孩。 他的手边还搁着一把匕首,手里是猫咪的内脏,怀中是染血的皮毛。 方雯菲尖叫着跑开了。 “哈哈……你猜……怎么着……我叫来了一整栋别墅的仆人,他们看着……做出那种事的方舟,竟然人人都对我露出了同情又平静的目光。你能理解……他们对于这种残忍的事展露出的,麻木而习以为常的态度吗?我不能接受……我不能原谅。” 方雯菲捏着茶杯的手指已经有些用力得泛白。 “那之后……爸爸带我离开了。说来也巧,他和方伯父聊得也不愉快。知道小猫的死讯后,第二天爸爸便带我和妈妈出门旅游散心,想让我淡去这些不愉快的阴霾……结果,哈哈……方家别墅起火,整栋别墅无人生还,就在那件事发生的两天后。真是报应。” 季怜听着这样的描述,直觉得后脊都在发凉。 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跳,被深不见底的恐慌蚕食。 “季怜……这种话题很恶心吧。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朋友,很善良,也不会主动八卦这些没营养的事……我想解释和道歉。我……一瞬间真的以为方舟活着回来了,因为那件事之后,我还见过方舟一面……” 方雯菲不想回忆起那个阴森森的小插曲。 别墅失火一事后方家除了她这支旁系,可谓是全军覆没。方雯菲当然也很难受,毕竟她只是想要方舟一个人付出代价罢了。 然而方舟却在两周后出现在她带着新小猫散步的公园里。 那双苍黑琉璃眼实在太过瑰丽,以至于她只要对上目光,恐惧就会深入骨髓。 “本来应该是死在别墅里的他……竟然活生生地走到了我面前,抢走了我新领养的那只小猫。我当时只觉得自己见鬼,害怕极了,被他吓晕了过去。” 方雯菲晕过去后没多久,就被一边监护的管家救下。 人很安全,猫也还健在,仿佛那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可管家却给出了奇妙的证词:“刚刚看见有个小毛孩抢了小姐的猫,我正准备上前收拾他,不知哪里窜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追着那小孩跑了,他也不得不把猫扔下……我想应该是监护人来了吧?不管怎样,小姐下次遛猫可别再离开我视线了。” 蜘蛛……被追着跑? 能追着蜘蛛跑的狠角色,放十多年前,只有喻蓝谈过的那个已经失踪多年的“青猫”了吧。 蜘蛛已经把青猫杀死了吗?不然青猫又为何要失踪呢。 季怜稍一闭眼,脑海中全是堇对她温和又深情的笑意。 多么讽刺和可笑啊。 “抱歉,季怜。还是不提这些了,把你的脸色也说难看了。”方雯菲见状,只好将这个沉重的话题打住。 季怜咬了咬唇,一时不知要回她些什么。 方舟,那个让她活在噩梦与童年阴影里的残虐兄长,是她救下的恶魔…… “但是季怜,你的男朋友人肯定很好,他和那种畜生肯定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 “……” 方雯菲挤出一个温和的笑脸:“把毛球养得那么白白胖胖,还能被你这样一个好女孩看上的人,一定是个绝世好男人了。季怜,要好好珍惜啊。” 恶霸/我们回家吧,怜怜。 方雯菲这一句话,像一束打在谷底的阳光。 是的,堇对她一向很好。 而对毛球好,也是因为那是她领养回来的小东西。即便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照顾不到的时候,堇也依旧对那小家伙抱有最大化的善意,这才是猫咪比起同样和善的季怜,更容易亲近堇的原因。 失忆,并不能让一个极恶之人变得极善。 她的疑心与流言的真伪,都抵不过活生生的现实。 ——她因为这只恶魔的出现,而变得愿意向阳而生。无论是她还是毛球,此刻都过得很幸福。 季怜很害怕,但还是想选择去相信。所以她不断地用方雯菲这句话鼓励自己,也不断地回忆起与堇交合的每一瞬。 其实那天站在阳台前,看着马路上的血迹时,她就明白了。堇不是普通的游魂。 那会季怜还没想那么深,也不觉得他是什么S级追猎,或是蜘蛛。 她只当堇是一只实力在B级以上的普通恶魔。 即便察觉不妥,她也是信任他的。 这一刻也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信任。 两名少女又在包厢聊了一会儿,转换心情,谈论了一些和小奶猫相关的话题。 方雯菲把肉罐头和羊奶粉交到季怜手上时,她不解地朝包厢门外甩去一个疑惑的目光:“门口听着挺吵,不知是谁在那里生事,真不礼貌。” 季怜接过猫粮,心虚地舔了舔嘴唇。包厢门正好与自己现在的方位超出六米,她什么也听不到。 不过两人也把误会聊开了,东西一交,正准备散场。方雯菲收拾起提包,率先打开包厢大门走出。 “请别在别人的包厢门口大声喧哗好吗?……你——” 方雯菲脸色不佳。 季怜跟在她身后一露头,紧接着她脸色也不好看了。 站在门口领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并数落着服务员的男人,正是她最不想见到的校园霸凌主使——赵承。 赵家政商两道都颇有人脉,赵承本人就说是半个太子爷都不为过。方雯菲话讲一半卡壳,显然她是知道赵承底细不好得罪的。 “老子预约的包厢怎么是你占着的?我还以为是谁呢,方雯菲……发死人财的大小姐。” 陪衬在赵承身边的女人一听这话,憋不住笑了出声。 服务员面色难堪地继续解释:“这……距离赵先生您预约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所以这预约是……” “操,季怜,晦气东西,怎么你也在这?晦气东西和死人财地主搭对?可真是臭味相同。” 赵承一见季怜,眉毛都快不悦地拧成一团。 “讲话放尊重点,对女生客气点。”方雯菲拦在季怜跟前,稍稍上了些脾气。 “女生?笑死,婊子在老子这里是独立出来的畜生物种,还不配老子正眼看待。”赵承一边嚣张地瞪着季怜,一边将身边的少女像战利品一般揽入怀中。 季怜还是一言不发,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她早就摸清赵承的脾气。 指鹿为马,仗势凌人,也从不讲道理。她说什么都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所以她选择冷淡的沉默。 就这样表现出完全没有被他影响的模样,足以让想用污言秽语刺激她的赵承感到不快。 “真是不知廉耻!”方雯菲低低地骂了一句,拉着季怜离开了现场。 “喂,方雯菲,把那女人留下,你滚。你瞎掺和什么啊方雯菲?”赵承又像变色龙一般推开了自己怀里的少女,指着季怜要方雯菲松手。 陪衬的少女脸色不悦,却也不敢对太子爷置气。 方雯菲装作没听到,任赵承在身后嚷嚷,硬拉着季怜走出了蛋糕店。 “你快上车,我送你回寝室。别惹那玩意。” 方雯菲把季怜推上了自己的私家车,两人一同坐上了车后座。司机发动车辆离去,季怜的视距内已经看不到那恶心的男人了。 “季怜,你怎么惹上那公子哥的?赵承……听说是初中就嫖过,还害了不少懵懂姑娘。” “……被他盯上也不需要理由吧。”季怜淡淡地一笔带过。 “好吧……总之你以后出门注意些,在学校有事可以联系我,平时多让你男朋友陪同出行,注意安全好吗?” “嗯……雯菲,谢谢你。” 朋友。 她还从来没有被喻蓝之外的女生这样温柔对待过。 季怜在银星花园对面的马路下车后,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 这一趟出门知道的信息与发生的事都太沉重了。 抱着一大袋猫粮,季怜不方便腾出一只手寻路,想了想,她决定取出手机把堇喊下楼帮忙。 才刚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季怜只听见身边站定的行人对着马路中央露出了惊叹的神色。 “惨啊……真可怜啊。” “那么小一只,怎么死的啊?” “还能是怎么死的……肯定是……” 路人一边惊叹一边远去。 季怜好奇地打开摄像头循着路人刚刚凝视的方向看去——马路中央竟然躺着一只棕白相间的猫咪尸体! 季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被吓暂停了,眼珠子无助地颤抖着,不愿承认这就是真相。 ——犯案之人竟是自己的第二人格…… ——失去了记忆,他也仍下了毒手…… 那些被女孩们津津乐道的电影片段戏剧性地在脑内闪过。 堇……是你吗? 掌心中的手机无力地滑落在地,季怜腿软地朝身后退了一步,却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怜怜?” “!” 季怜回过头,堇正笑眯眯地半拥着快要站不稳的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 堇俯身要帮她捡手机,他怀里的毛球则一个小跳跃入了季怜怀里:“喵~” “诶……毛球?”季怜怔怔地看着怀中的小奶猫,揉了揉,不是幻觉,活的。 “呜喵~”毛球眯着眼躺在少女怀里,很是享受。 “怜怜怎么先搭理毛球都不搭理我?”捡起手机的堇显得很是委屈。 季怜欲言又止地将目光投向她已经看不见的马路中央。 堇循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马路中间有只被车碾死的可怜猫咪。 毛球好奇地在季怜的怀里探出头想张望,堇立刻伸手挡住了猫咪的视野,不让它目视这么悲惨的一幕。 “我们回家吧,怜怜。” 校园霸凌 季怜还惦记着她欠堇一个和好的吻。 尽管两人没有明面上产生摩擦,以堇缜密的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心情不悦所以想避着他。 说好的喝完茶回来后就亲一口,直到现在吃完晚饭洗碗澡,喂完猫咪人都快躺床了,堇都没主动对她索吻。 季怜睡前亲自喂毛球吃了一小些肉罐头。饱餐一顿的毛球赖在她怀里翻来覆去地打滚,别提有多黏人。 毛球终于开始黏她了,即便它还是更亲近与它朝夕相伴的堇。 过程中季怜偷瞄了几下堇在拨弄的手机屏幕。 他不是在看名贵的大衣,就是在看一些家常菜制作视频。 季怜没找到主动开口求和的时机,要么是话里卡壳,要么是被毛球吸引了注意力。 就这样待到了午夜,毛球困了,她也顺势躺了床。 心情浮躁地闭上眼后,季怜梦回了那个高一的夜晚。 在这所初高中一体的市高校里,赵承是最跋扈的校霸。 仗着父亲的投资与家世在校内卡着检讨线为非作歹,甚至玩弄了不少贫穷渴金或是青春懵懂想嫁入豪门的少女。 季怜也是他盯上的目标之一。家境贫穷,生得好看,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玩弄。 奈何走读的季怜当时上下学就有喻蓝和戒轮班接送,刑事科的人穿着警服接送季怜的模样被赵承咬牙切齿地看在眼里。 父亲特意叮嘱过赵承,玩乐不要招惹局子的人,其他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赵承再怎么想玩女人,也不至于把自己搭死在季怜身上。 所以他选了另一条发泄路线——校园霸凌。 季怜再怎么小心翼翼,平时待在人多的地方或是有老师的地方,也总会出现能钻的篓子。而且她的警察哥姐,也不是每一天都有空接送她。 就在喻蓝与戒都缺席的那一天,季怜在小卖部购买晚餐回来的途中被同伙的女生们揪了出来,在赵承的指使下,她和一条总在校园附近徘徊找食的野狗一同被他们锁进了体育用品仓库里。 “出了什么事,不就是狗日的?哈哈哈哈——” 铁质的大门外只有男男女女们夸张的嘲笑声。 那条饥肠辘辘的野狗对着季怜吠了半天,整个体育仓库都是它尖锐的叫声。 一开始门外还有同伙在偷听,边听边以为季怜可能和狗发生了什么摩擦。实际上她只是淡定地坐在角落,盯着那只野狗,心想,这小家伙和自己一样可怜,显然是没吃饱饭又被这群人赶进了仓库。 她将自己口袋里的香肠包扔给了野狗,有了东西吃后,狗就不叫了。 门外偷听的人见天色已晚,也打道回府。 听不少同学聊,学校里这条野狗爱吠人,定是什么残暴凶狠的狼性品种。结果吃饱后的狗狗不但不吠她,还老实地蹲在角落与她保持距离。 季怜那会就懂了,这狗只是经常徘徊在校小卖部附近找吃食,又因对人群感到畏惧才会出声狂吠。 不然那群人渣怎么能把这狗弄进仓库里。 季怜铺了两条仰卧起坐用的软垫,一条分给狗,一条给自己,就这样将就着睡到天亮,直到校体育老师把铁门打开,才惊讶地发现仓库里有人……和一条狗。 狗就睡在季怜身边一些的位置,本来还挺安静,见老师学生们出现,吓得又狂吠。 “哇!老师……她垫子上是不是流血了!……不会是被狗……” “出去出去,都去操场。我送人去保健室。都散了啊!” 体育老师把看戏的学生们支走了,担忧地把季怜送到了保健室。 ——其实她只是睡了一觉来月经了。 人根本完好无损,在保健室取了卫生巾就照常回去上课了。 对于为什么会被锁进仓库一事,季怜只能隐晦地说是她自己不小心。 这群老师们,其实比她都懂。只是大家都不想从她嘴里听到真相。 赵承在学校能只手遮天,也能让他们丢饭碗。 这件事发生后,戒怒气冲天要找赵承算账,被季怜拦下。 那时候知道她是阴阳眼的就只有戒和喻蓝两人,事情如果闹大,她恐怕又会被推到风口浪尖。诅咒之身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与暴露。 戒只能咬牙把怒气压下,从此无论多忙,都要亲自来学校接送季怜。因此在之后,季怜虽然仍被小团体们排挤,却也再没发生过那种事。 她还阴差阳错和那只野狗搞好了关系,偶尔狗狗会跟在她身边,吠开想要不怀好意尾随在她身后的学生。 也因此—— 赵承开始传季怜是和狗搅在一起的女人。 她的身上开始沾染了许多奇葩的,莫须有的流言。 季怜躲不掉赵承,无论成绩多好,多么努力地维持在A班,总有一个走后门的赵承会仗着权势出现在她附近。 高中一毕业,对季怜而言,就算是解脱了。 她拒绝升学,拒绝再与他人交流,想要把自己缩进壳里,度过最后毫无意义的一年。 ……就是在那时,她遇见了堇。 --- 这个事件就是在恶意章节里怜怜为什么会被做出那种恶劣评价的原因 下一章开始甜甜的(ˉ﹃ˉ) 怜怜不会丢下我了,对吗? 季怜已经可以心情平静地挣脱这样的梦境醒来。 午夜,床边猫篮子里的毛球眯得很安稳。 六米的视距范围内不见堇的身影。 也许他不和自己报备又偷偷出门了。想着这样的可能性,季怜揉了揉长发,起身下床走了两步,瞥见了阳台扶手边披着黑色长浴袍的颀长背影。 堇在家里很喜欢穿这种轻便的浴袍,虽然季怜认为比起轻便,可能是类似长风衣一般的审美使然。 她明明把存款卡放进堇日常使用的支付账户里,他却只拿那笔钱给她买补品和食物。季怜其实是希望他买一件名贵的长风衣回来,穿在她面前像孔雀开屏一样讨她夸赞。 季怜靠近了他的后背。 咫尺的距离里,堇依旧没有回过头。 他当然知道季怜在他身后,他给足了让她自由思考的时间。 一个生前口碑就残虐无道,死后还屠尽全家的恶魔——那是电话里喻蓝对蜘蛛的评价。善良如季怜,怎么可能会接受这样一个行事残酷的恶灵呢。 监听完喻蓝在手机里对他的评价后,堇就放弃追踪季怜与那可能是他生前血亲方雯菲的谈话内容了。毕竟连失忆的他也不知道这些事实真伪,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 明明计划都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他也可以强行用丝线引诱季怜的情绪,尝试让她对自己滋生更多的爱怜与同情这种容易拉近心理距离的情愫。 还是舍不得那样做,从一开始就没这样打算过。 如果季怜思考过后还是拒绝和他在一起,堇只能回头去追溯那个名为方舟的过去痕迹,将那只新晋的S级追猎吞并了用来修复记忆。去找回这段他认为也许可能成为两人之间阻碍的真相。 恶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堇有明确的自我认知,如果不是季怜拉着他,所谓的戒与夜枭,都会变成他的魔力养料。 堇就这样心冷地思索了一天,直到现在,他都在等她的答案。内心深处又害怕她的拒绝,所以不想主动转身去接受可能到来的离别。 少女温暖的手圈上了男人的腰身。 随之而来是后背紧贴着胸膛的柔软触感,还有那小小的却在加速跃动着的心跳声。 “怜怜……” 她就像是抱住了一块本已心死着决意下沉的冷冰,而他入她怀里的一瞬,这块冰就已经融成她手心中的一捧温柔。 “堇,低头。” 他听话地垂首靠近,迎上了少女越过身高差仰首献出的亲吻。 只亲了那么一秒,止于表面,就这样简单地分开了。 堇委屈地注视着季怜,用这样可怜小狗般的目光表达出对这样一个短暂亲吻的不满,却又不敢越界去追吻。 “这个是答应你的,休息好了的亲亲。”季怜目光闪烁地飘忽了一瞬。 紧接着,少女再度主动出击,双手由腰间至搂上他的宽肩,凑上前吻开了他的双唇,热情地探入唇舌,勾着他的舌滋啾缠吻。 “唔……” 堇终于忍不住将面前的少女主动搂进自己怀里,手指在她的腰窝间缠绵摩挲。 小小的阳台与寂静的夜色里,唯有两人分食津液的水声最为黏着响亮,带着情色鲜明的意味。 直吻到季怜被发情的余热烫得欲求不满,她才勉强抽离,目光迷离地注视着两人的唇齿间拉出的黏腻丝线。 “这是……想你的亲亲。”她低声承认。 有一捧和情欲一样烧得旺盛的火在他的心间炙烤。 堇将怀中的少女圈得更紧,音色低哑:“怜怜……不会丢下我了,对吗?” “笨蛋。”季怜没忍住,学着小鸟啄人般在他的唇边咬了一小口:“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除非……你觉得互为彼此与互不背叛只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 “怜怜……” 怀抱紧得几近让人窒息。 告白之夜的阳台抱肏H(百珠福利) 堇在季怜的脖颈间吮吻流连,鼻息轻喘出的呜声像是只饥饿又要撒娇的小兽。 “唔……嗯……啾……” 这些断断续续的声响与抚慰撩得季怜双腿越来越软,几乎只能瘫在堇身上。 堇将她捞进怀里,双手在柔软的真丝睡裙上摩挲,掌心沿着臀肉深揉,抓出印记淫靡的形状。 “宝宝,好想要你……一整晚都做好不好?一整晚都不要和你分开……我会温柔点的……” 压抑许久的感情和欲情一并爆发出来,堇就没有打算让季怜有退路。 想要至死交媾,与她紧紧纠缠,一遍一遍地进入,结合,痴吻,感受她的温度,品尝她的爱意。 不会再有人与恶灵将两人分开了。 永远从属于彼此,并不是仅他所祈求的虚妄。 季怜主动将睡裙撩开了一些,露出已经湿透的蕾丝内裤。 “老公……现在只要这样亲亲,就已经很湿了……” 少女这样简单的承认,就已经迷人得不得了。 像主动将自己摆好盘的食物,等待他深入骨髓地享用。 “腿张开,让老公进去检查一下,小子宫是不是也湿了?” 狰狞的性器已经虎视眈眈地抵在穴口研磨,蹭得季怜心痒。只是顾及这里还是在阳台,她一时羞涩得没敢把腿再张开。 “进……进去做好吗?这里……太害羞了。” “嗯?怜怜不张开,老公怎么进去?” 坏心眼的恶魔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宝宝在问什么,季怜锤他的肩膀也无济于事。硕大的龟头顶开花心,就着爱液的润滑,一寸一次地往深处挤。 “又紧又热……终于舍得放老公进来了?”堇惬意地发出喟叹,性器顶在宫口柔软处,只是一天没有与她肌肤相亲,就已经渴得不行,几番耸动就开始啵啵地对着宫口轻轻捣弄起来。 “啊……老公……进去……进去做……进屋……呜……要被……看到了……” “怎么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只有老公能看见宝宝这么淫荡的模样。” 堇温声地哄着,挺动腰胯的频率丝毫不减。一手托着她的臀肉,一手埋在裙摆里搓弄着那粒可怜的小阴蒂,才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就把季怜撞得泄在他怀里。 脆弱的爱液喷湿了黑色的睡袍。 “宝宝,喜欢老公顶这里吗?” “唔……呜嗯……” 少女高潮之时抖得柔软无骨般的身躯还在颤动,根本难以分神咬字回复。 顶得太深了,即便他已经足够克制着没有捅开她的子宫,还是太深了。 “夹得好紧,是很喜欢?好乖……再喂老婆吃深一些好不好?” 大肉棒由下至上凶猛地打桩,季怜却只能由着重心不断地将娇嫩的穴心对准已经被爱液完全濡湿的龟头,拥着他入侵得更深。 胸口又开始溢出乳汁。 堇拉下她胸前的睡裙领,宽松的衣料被扒至腰间,赤裸地展露出因溢奶而变得更大更重的乳球。他低头噙在嘴间啾啾嘬食,黏腻的乳香自乳沟间扩散开来。 “痒……轻点吃……” “宝宝……老公想让你更痒……” 堇吃乳的齿根磨得更胶着,大肉棒反复在宫口的软肉处捣弄。上身酥痒,下身酸痛裹挟着快感,季怜整个人都被狂乱酥麻的漩涡包围。 越是深入地肏弄,溢出的乳汁越是香醇甜美。 季怜错觉自己像是在喂一个怎么也吃不饱的宝宝。即便不会再怀孕,并不妨碍她将这份母性般包容的情感融进她与堇的交合之中增添情趣。 粗壮的肉刃凿入子宫的一瞬,季怜又潮吹了。 夹紧的柔软肉壁一阵痉挛猛绞,箍着大肉棒不肯放,夹吸着龟头要他精关松动。 “要射好多精液给宝宝……在里面射一整晚,喜欢吗?” 堇在少女的耳畔魅惑般地吹气舔舐,下身还在源源不断地注入着浓精。 精囊臌胀,积蓄已久,他是一定要灌注一整晚的。 “啊……嗯……” 被潮吹折腾得只能嘤咛的少女依旧点了点头,用失禁般的爱液倾斜代替言语回答了她的心意。 “吻我,怜怜。” 堇今晚的索吻相当频繁,比起去舔她的乳汁和在锁骨上留印,更倾向于和她唇舌交缠。 大肉棒几乎每肏几个来回他就要凑上来求吻。 有时候季怜被顶到敏感带,娇喘着没办法第一时间回应他,堇就会像欲求不满的小兽一样自己凑上来,勾着她失力的舌交缠舔吸。 真要被他这只大奶猫榨干了,又要榨她的爱液,还要喝她的奶水,就连口水都不放过。 ——现在她要失禁了。 “尿尿……唔……” “尿给老公,宝宝。” 季怜不用猜也知道堇的回复。 被他钉在腰上忘我狂肏的后果,就是要被他榨得一滴不剩,在他面前失禁只会让这魅魔更加情欲旺盛。 安静的街道上有零星的脚步声。 堇瞥见了陌生的路人出没的身影,才肯抱着季怜进屋。虽然他喜欢抱着她在外面旁若无人地交合,不代表他真的舍得让别人窥见少女的妩媚。 一进屋,季怜的声音更小了,她怕吵醒睡着的毛球。 “唔……唔……” 撞一下就只有一声短促的呜咽,一直撞一直缩在他肩膀上压抑着喊叫,简直可爱。 就连噗呲噗呲的水声都比她的呜声大出许多。 “叫大声些,喜欢听你一直喊我,怜怜。” 堇将她抱上床放在枕头上,面对面地压着入侵。 “会吵醒毛球……” “它听不到的,宝宝,相信我。” 堇早在抱着季怜进屋的一瞬就在毛球身上封了几根丝线。动物的思维虽然不能像人类的一样随心所欲操控,但一点小手脚足够封住它的听觉。 不过季怜也没能坚持多久,随着堇在宫腔内入侵得越来越猛烈,手被攥着还刻意拉开了一些距离不让她嘴唇有咬合物之后,季怜只能出声讨饶。 “老公轻点……” “又要去了……要抱抱……啾……” “嗯……那里别顶……别一直……啊……” 做到后半夜,已经没有具体的恳求音了。 唯有那气若游丝的呻吟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喊他。 “老公……堇……啊……哥哥……” 身份换来换去,换哪个都让他止不住掠夺与索求的腰身。 今夜注定漫长。 青猫/面对面摊牌 恍惚间,他在一片黑暗中看见了一只猫咪的尸体。 小小的内脏被干脆利落地分离开,可见动刀者对其构造的熟悉程度与残忍而精细的手法。 七零八落地摊开在一件泛着青光的皮毛上。 那是只实验用的青猫。 即便不遭遇那么残忍的肢解,它的寿命也走到了尽头。 他想起来了,自己就是让这只猫咪走向死亡的凶手。 大人们分配给他的任务是定时为这只猫咪注射药剂,他们明明可以自己动手,却要他这个临时学会怎么使用针筒的小孩代劳。 他也不太清楚药剂的具体作用是什么,每注射一次,猫咪的皮毛就会被更深一层的青色所包裹。那颜色出现在一只猫身上,不算好看。只知道颜色最深之时,就是寿命将尽之日。 大家都叫它青猫。 青猫在视线之外时总会神出鬼没,它的速度极快,偶尔还会扑伤同龄的小孩。但大人们不会管,无法保护自我的孩子是不被需要的。 唯独对他这个注射药剂的凶手,这只青猫却很温柔和善。 大概是把他当作什么喂养者对待了吧,真是讽刺。 他竟也习惯了青猫的陪伴。 和这里的其他孩子们不同,他并不是一张白纸,而是漆黑的空壳。 在那上面涂抹什么都不会变成五彩斑斓的颜色,反复给他接上精密器械的大人们已经对他越来越失望。 这样的人对于这个特殊的群体,就是一只无法被驯化的废物。 所以总有一天,他也会随这只青猫而去,逐渐腐烂。 他躺在手术台上,在剧痛中昏厥又清醒。 黑暗中,男性青年的声线紧张而忧虑:“那药不能对孩子用,就连猫也不能随意用,那只青猫不过是个例。而且寿命消耗太快了,才活了三个月……人体更是扛不住的。” 另一名嗓音年轻一些对象则显得很冷静:“嗯,方主任,上面悉知这支药剂对人体的作用力度。能让成年人类在三十分钟内突破肢体极限状态,变得像那只青猫一样敏捷有力,也许更甚……三十分钟后器官全面衰减,一小时内机能彻底停止运转。这些在上周的实验里都得到过验证。” 青年大为吃惊:“你们什么时候做的实验?哪里找的活人?方洲授意的?为什么没有告知我?” “您说的是方洲老板,还是方舟小少爷?” “……这两个人有区别吗?”青年不由得冷笑。 助手笑了笑:“这世上多的是缺钱又不惜命的人,这样的实验体有很多,他们都是自愿的。” 青年怒声反驳:“那这些孩子们不是自愿的,现在躺着的这个也不是!” “既然要造恶魔,为什么还要维持人类的思维逻辑来对待?我都已经习惯了……方主任,您也早该习惯。这药不也是您的心血吗?” “……别说了!方舟的眼珠呢?怎么还没送到?得赶紧给他换上……” “这……您开刀前没有听小少爷说吗?这些都不需要了。” 短暂的沉寂后。 “你……你干什么?你不能给他用这个药!本来就没打麻醉剂还被挖了眼睛,他捱不过去的!” “……您说什么?方主任。本来就不指望他能捱过去。捱不过去才是常态啊……哎。” 他听见青年摔门而出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变成那只青猫了。 …… 喻蓝没能查到与青莲山相关并符合戒记忆的地方,但通过戒提出的几个记忆里存在的打工地点,确认了最有可能的一片区域是在北方的一处省市范围内。 戒只能独自出行求证。运气好的话几天就能有结果,运气不好可能得游上半个月。 离开之前,戒想和季怜打声招呼再走。 这次登门拜访得比较突然,戒到了小区楼下才给季怜致电提醒,结果只听见电话那头的季怜慌乱无比的推辞。 “你……等会再进来!我屋子没收拾好!现在不许进。” 这说法其实有些怪怪的,该说是闺女总算长大了吗? 以前季怜屋子乱的时候,戒还会帮着她收拾,季怜从来不会因为房间太乱而拒绝让戒进门。 她那间屋子能乱到哪儿去?放他进去怕是三分钟就收拾完了。 戒捏着手机在电梯口耐心等待,无聊打开了发信器的监控软件。 然后他原本还显得轻松的心情瞬间僵住。 装载在季怜新手机上的发信器,数秒前还在附近一公里左右的超市里,现在却已经回到了季怜的屋内。 这样的变化竟然只发生在短短数秒内。 戒还以为是软件出问题了。 他根本没怎么在意过季怜的发信器档案,因为她最近在朋友圈贴了只猫咪的照片,看起来心情愉悦人也安好,这种情况之下他和喻蓝都不会去想着发信器能出什么问题。 戒急忙把之前发信器的运动轨迹都调了出来。 软件半小时导出一次文字监控,会记载运行轨迹,但不能用这些历史信息判断数秒内夸张的位置变动情况。 可戒还是发现了疑点。 在季怜本应待在学校的时段里,发信器导出的地点不是在租房里,就是在租房附近的街道上。 反正很少会待在校园里。 反倒是装载在季怜旧手机上的发信器轨迹正常,完全符合季怜平时的运动状态。 马上他就得出远门了,短期一旦有突发事件,他都无法照顾到季怜,这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搁着。 戒收起手机,虚化了魂体,穿过走廊,强行突入了季怜的租房。 季怜正急急忙忙地往阳台洗衣机里塞衣服,屋内满是白堇花香水气味,浓郁得像打翻了香水瓶。 戒站在大门口,正好六米之外,季怜一时间察觉不到他来了。 “堇,快把被套也丢给我!” 她不知在喊谁。 ——堇? 戒环视四周,没发现有第二人在。然而阳台地板上却多了几件从浴室里扔出的布料。 “笨蛋,你就不能扔准一点直接扔进洗衣机?下次出门之前不把弄脏的被套扔洗不许你走。”季怜一边故作生气地抱怨,一边开始收拾地板上的脏被套。 戒看着这仗势,活像他和喻蓝滚完床单后第二天狼狈的收拾现场。 “这不是急着去排队给你买你想吃的限量甜点吗?宝宝。” 男人笑眯眯地在浴室内穿墙而过,走进大厅。 戒瞪大了双眼。 看不到大门的季怜还在手忙脚乱地蹲在阳台边整理被套:“好吧……我也没想到戒哥现在过来。你再看看床铺上有没有留味道?我应该都用香水遮上了……” 堇没有应季怜。 戒也没有出声。 两只恶魔就这样在大厅内对视着。 堇就没有要躲的意思。 戒一眼就确认了,男人早就做好了摊牌的准备,才这样淡定地走到了他面前。 一米九的高挑个子,还有那修长的骨节。 戒一瞬间目眩感加深。 ——“就凭你也想杀我?哈哈哈……青猫!你、这一辈子、都休想!今夜——你的死期到了。” 原本在噩梦中模糊不清的脸庞被眼前男人的面容完全补足。 是他! 他就是蜘蛛! 她是我的/我听她的/暂且瞒下 戒瞬间展开魔眼,提着断刃就要往堇的脖子上架。 比他的动作更快的是与那一晚袭击如出一辙的透明丝线,像包粽子一样将他裹了起来,整个人被推出租房门,吊在空旷的走廊上。 两只虚化的恶魔闹出的动静,除了阴阳眼谁都听不到。而这里唯一的阴阳眼还在十多米开外的阳台收拾被褥。 “怜怜快跑——呃!” 不但声音没办法传递给季怜,戒还挨了堇一拳。 这拳气力不少,却也不重,否则他该被打得魔力残缺了。 “她待在我身边就很安全,还要跑去哪里?”堇半眯着眼温和地微笑着,那笑意却让戒不寒而栗。 “你是什么时候找上她的……蜘蛛!”戒想要挣扎,丝线却越捆越紧。 “力所不及的事,少管。留你一条命,只是不想看怜怜难过。你最好也识趣些,别再来打扰我们。我不是每一次都那么有耐心陪你玩过家家。” 堇拨弄着手上的丝线,轻轻一掰扯,被吊着的戒只觉得脖颈一紧,像是随时会被他肢解。 他确实有些生气了。 堇做了个不悦的梦,起床后决定出门散心并且给季怜带好吃的回来。才刚在超市拿完最后一盒限量点心的叫号牌,就被季怜惊恐焦急的情绪刺激到唤回,一进屋发现原来是这只该死的小警犬突击查房。 房间里满是腥臊的体味,阳台上还有失禁过后没清理干净的痕迹。季怜不可能就那样放戒进屋。 这些本来都是要等他买完糕点回来后帮季怜处理的,现在只能让季怜拖着被肏了一晚上的身子紧急收拾。 现在倒好,他这样赶回来,超市里那盒还没被付费只是叫好号的糕点也要拱手让人。 这小警犬除了吸季怜的血还能帮上什么忙?就只会打扰他和怜怜亲密无间的二人世界。 戒听到了堇话里的重点,他满眼不可置疑:“你……和怜怜?你喜欢她?” 堇挑了挑眉:“怎么?” “你连吞灵契约都不解除,也配得上是喜欢?你到底怎么哄骗怜怜的?她怎么会信你——唔……” 脖颈上的丝线一紧,戒又哑声说不出话来。 “她会做我的魔儡。”堇淡定地陈述了一件正在发生的事实。 戒被他的丝线掐得肢体剧痛,目光落在阳台上,希望季怜能靠近这里看他一眼时,却发现季怜正抱着小猫在低头叹气:“毛球,不许往水渍上踩……你也是个小笨笨!” 她抱着猫咪走进了浴室,离他反而越来越远。 “她……答应你……了?做你的……魔儡?……你根本……没给她选择权……骗子……” 堇冷笑道:“选择和恶魔在一起,除了变成魔儡,还有第二条选项吗?” “你明明可以把吞灵契约解了,让她自己选!……咳咳……” “她身上的吞灵契约,不是我立下的。” 堇说出了一个让戒难以置信的事实。 戒厉声反驳:“这不可能,蜘蛛,只有你的追猎契约会有这样缩短视距和听距的效果!” 每一名S级追猎给人类留下追猎契约,得出的反馈都不一样。 像夜枭这种,被追猎的人类会长期处于偏头痛的状态,这就是他的追猎属性。 而六米的视听双距,是被同行们确认为蜘蛛契约独有的。 “我需要你的信任吗?小警犬。只要她成为我的魔儡,就能瓦解契约,免于一死,是谁的契约都无所谓。她是我的。” 堇悠闲地从戒的口袋里翻出了他的手机,强迫戒用指纹打开屏幕,他用戒的账号给季怜发短信:「怜怜,忽然想起还有事没办,我先走了。」 做完这一步后,堇将手机塞回戒的口袋。 “蜘蛛,你是不是在找青猫?”戒勉强定了定心神,抛出了这个疑问。 堇看起来饶有兴致:“哦,你知道青猫在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的话务必告诉我,在把怜怜变成魔儡前,我先把隐患都铲除了。青猫,夜枭,大家都该死。” 堇说得云淡风轻,音色柔和,出口的话语却锐利得刺骨。 “除此之外的话,你要是敢对她的姐姐泄露一个字。下次见面,我会把你们吊在一块做个伴。” “……!” 戒的目光果然在堇提及喻蓝安危是有所退缩。 “堇?你还在吗?” 季怜从浴室里走出,回到寝室追寻着堇的身影,眼看就要靠近这边。 堇立刻转身走回屋内,拥着少女站定在阳台附近的位置,那里正好看不见大门。 “怎么了,宝宝?” “戒哥发短信说他走了,我们不用那么急着收拾了。我先给毛球洗个澡,它乱踩,踩到……那个痕迹了。”季怜脸红地低下了头。 堇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那怜怜给毛球洗澡,我再出门一趟给你买点心。” “好~” “出门前是不是还要……?”堇低头将脸颊凑了上去。 季怜掰正他的脸:“还是亲这里吧,老公。” 原本要落在脸颊上的道别吻被少女移至唇间,两人拥在一起甜蜜地交缠着,先伸舌深吻的那方还是无比主动的季怜。 戒就这样被捆在走廊墙壁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如胶似漆地缠吻。 “怜怜,你的警犬哥哥要是发现我的存在,你要怎么办?发现我……是在你身边的,他的恶魔同行。”依依不舍地吻毕,堇刻意在戒的面前对季怜提出了这个问题。 戒起初还以为季怜是被单方面欺骗了,而这个问题却赤裸裸地对他摊开了真相——季怜对这件事知情。 “瞒到瞒不住为止,你不许伤害他。我也会用我的方式好好保护你的。” 这样大胆的答案,竟然是从季怜嘴里说出口的。 “我听怜怜的。” 季怜钻回浴室开始洗猫,堇合上了大门。 他摆了摆手,解开了丝线的束缚,戒终于得以落地。 “听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 他竟然真的就这样把他放了。 蜘蛛……变成了季怜的俘虏吗?还说那份契约不出自他之手。 会不会只是做做样子骗季怜的?可强大如蜘蛛,有什么必要这样做吗…… 戒沉声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堇轻笑:“我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多。” “既然你根本不知道青猫在哪,你在巷子里袭击的那晚,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青猫?” 堇认真地消化了一下这个提问。 “你的魔器和魔眼的缺口都太平整了,与其说天生如此,更像是断了一截。问你是不是青猫,只是想随口诈你一下。可惜你不太经诈,漏洞百出。既然最差也是个S级追猎,反应怎么可能如此不堪。” ——断了一截。 …… 直到返回Z市,戒都还在思考着堇这句话。 他说得不无道理。 那样似乎也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被魔力停滞而困扰——因为自己是不完整的,就和他不完整的记忆一样。 “戒,你尽量早去早回。我最近联系不上夜枭,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最好别是被蜘蛛先杀死了。” 喻蓝的叮嘱让戒不由得又回忆起那个和季怜抱在一块温顺得就像个三好男友的追猎恶魔。 一个生前残虐无道,十年前还在兴风作浪的S级顶端的存在,如今在一名娇小的阴阳眼少女面前俯首称臣,只为求得她垂怜。 戒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敢说。 ——那可是杀死徐仲生的恶魔,是喻蓝要手刃与复仇的存在。 比起和喻蓝讨论这些,或是与她一块和夜枭合作与虎谋皮,他不如尽快去北方一趟,找回以前的记忆,找到那座青莲山查个究竟。 只能希望他的动作不会太慢。 夜枭的计划/“一起上课” 领养猫咪的女生群体们打算举办一个KTV联谊,地点定在了一间有名的贵族会所。 按理来说那种地方一般都是方雯菲这样家世优渥的大小姐才有预订阔绰出手拿下的包厢,这一次的发起人却不是她,是另一名背景与资金都较为一般的少女,说是打工赚了不少钱,想拿一些出来和大家联络感情。 季怜原本不想参与这样的KTV联谊,她不爱凑这种热闹,还嫌这玩意占她与堇相处的时间。 奈何方雯菲被她们架着求着一定要去,所以大小姐此刻正在短信里恳求季怜陪她一块,好做个伴。 「知道了,陪你一起。但不待太久。」 「怜怜最好了[猫咪抱.jpg]」 方雯菲最近和季怜关系处得蒸蒸日上,这会儿也已经开口叫她怜怜了。季怜自然想好好对待这个来之不易的友人。 才低头聊了一会儿手机没用摄像头看路,行至教学楼一侧的小道里,季怜与一个冰冷的形体擦肩而过。 她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就在三米处有一只面目可怖的鬼。 “?!” 季怜已经很久没撞见过长得如此恐怖的脸了,毕竟大部分死人的脸和影视剧里夸大其词的鬼脸不一样。眼前这个就像电视机里走出来的鬼脸教科书,想不吓得她起跳都难。 在发现对方还真是一只魂体后,季怜果断地开始伸手进提包。 “哦?你真能看到我?阴阳眼?”男鬼收了獠牙和舌头,笑得不怀好意地靠近了少女。 季怜毫不犹豫地将捏在掌心的玉饰推了上去,贴着男人的手臂前压。 “操……!这是什么!” 魂体受损挥发的味道和铁锈味有些相似。 男鬼惊呼一声后狼狈地逃窜离开。 季怜警惕地拿出手机摄像头上下左右查看情况,确认无其他异常后捏着玉饰开始往人多的教学楼跑。 那面目可憎的鬼脸一离开季怜就变回了原样,毕竟作为一个C级恶魔,他最拿得出手的把戏就是变脸欺诈。 没想到刚离开季怜一段路程,他就被丝线五花大绑地倒吊起来,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头着地,只能尴尬地目视着眼前人的鞋子。 男人努力地挪动着眼珠,终于瞥见一双满盈着鲜红的魔眼。 “我操!!!饶命啊哥,我只有C级,我稀巴烂一只,不好吃的,吃了都填不满你的牙缝!” “你怎么有胆子打她的主意?”堇蹲下身,笑里藏刀的模样几乎把男人吓得尿裤子。 如果不是变成恶魔后已经失去了这项能力,男人大概真能吓尿蹦。毕竟他也就只是一只胆小但求生欲强的小恶魔。 “不、不是我啊!是夜枭!和您同级别的那个会飞的鸟人!我就是被那几个A级的哥们抓过来……探、探信息的啊!我什么都不是!哥真的饶我一命啊哥!” “探的什么信息,嗯?”堇将丝线拉紧了一些,男人当即疼得龇牙咧嘴。 “探探探探她是不是真的阴阳眼,他们让我来扮恐怖一点吓吓小姑娘,她是阴阳眼的话一定不会毫无反应……呜!都是真话啊!阴阳眼的血能滋养魂体,再,再怎样也轮不到我这小垃圾享用。都是哥的!都是您的!”男人哆哆嗦嗦地交待着。 堇听得恼火,但他还是将一时的负面情绪压下。 “把你知道的事,全部交待。如有隐瞒……你知道的。” “我说!我全说!我一个字不带隐瞒的哥!” …… 心神不宁地捏着玉饰坐在教室里的季怜,迎面等来了亲自探班的堇。 季怜很少会要堇来课室探她,原因很简单,堇会扰乱她的学习心思。 少女坐在最后一排,耳朵上别着喻蓝赠送给她的录音反馈耳机,以此来监听六米之外老师的讲课语音。 今天被那张鬼脸吓得没什么心思听课,季怜早退的心都有了。 一见堇靠近,季怜马上将那枚玉饰收回提包里。 “怜怜安心,我把那东西赶跑了,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魂体模式的堇坐到了季怜身边。 他总是能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快速赶到现场,这确实很让她安心。只是看到堇出现,季怜忐忑的心情就会逐渐痊愈。 魂体模式下堇的声音无法被录入耳机,可季怜的会。为了听觉考虑,季怜只好用手机打字与他对话。 「一会陪我从教室回家吗?」 “当然了。本来我就想陪怜怜上课,只是怜怜不给我这个机会。” 季怜给了堇一个一言难尽的目光。 这家伙怎么可能是想上课,他只是想做点其他的。 美色误人/在同学面前被舔穴H “嗯……” 真是难耐。 季怜只要克制不住一低喘,录音耳机也会将她的低喘实时传递进她的耳朵。 都怪她意志力不够坚定,又或者说最近在堇面前,某些方面的意志力是越来越薄弱了。 就比如现在。 打着为她压惊的幌子,一边对她做着身体抚慰一边抱着她亲吻的恶魔,不断地在她因后怕而松散的精神力里进一步撩拨她暧昧化的神智。 “怜怜,我是想让你安心,怎么你的心跳反而越来越快了?平时事后吻你时不是这样的。”堇一边舔吻着少女的脸颊,一边生动地挤出一丝疑惑。 这家伙居然把公共场合的撩拨跟事后爱抚相提并论……这怎么能是一回事! 每次被堇强烈地内射过后,再承受他轻柔的抚摸与亲吻,身体就会从剧烈运动的余韵中安稳下来,软绵绵地沉入他的怀里憩息。现在可完全不是这样一回事。 季怜脑子里忽然蹦出四个字,她也就将这四个字敲了出来。 「美色误事」 堇看着她的手机屏幕,止不住在她耳畔轻笑:“确实是美色误事,我一见到怜怜,这会儿连提前回家做饭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在怜怜身上好好耽误耽误。” 屏幕上的四个字删了又敲,最后演变成一串「。。。。。。」 因为堇的嘴唇已经穿透薄薄的衬衣与内衣遮挡,吻上了她的乳尖。 “啊……唔。”季怜只能放下手机,捂住嘴巴。 堇一边加重了吮吸的力度一边生动地反问:“怜怜,这里怎么上课也会涨奶?” 季怜除了睨他一眼,连悄悄话都不敢说。 她的录音耳机会将自己的喘息加倍录入耳道。 “是知道我渴了所以要喂给我吃吗?怜怜真好。” 可恶的魅魔,明明是被他撩拨得发情了才会泌乳,又要被他一张嘴强词夺理。 她习惯了。 “啾……唔……” 就连这样淫靡下流的吃奶音,她也习惯了。 不但理智和身体在习惯,小穴也是……在被这样嘬取之时,爱液就会乖乖地渗透而出,沾湿薄薄的内裤。 “好浓的味道,是怜怜的小穴也想被照顾到?” “……” 季怜紧闭着双腿,哪有这个胆子在教室里张开腿淌水。 可惜她没有,恶魔有。 堇的手掌心在少女的膝盖上摩挲一番,蹭得她大腿微痒,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失神地被蹭得分开了一些,进而被坏心眼的恶魔抓到弱点,缓缓打开了腿心,探头舔进了湿热的花心。 “……!” 季怜只觉得她这一声喘息异常清晰。 耳道里的老师讲课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窸窸窣窣的聊天声。 她急忙打开手机摄像头查看情况,原来是老师有事中途离场,留同学们开始自行摸鱼。 季怜暗自松一口气,取下耳机。前排的两名女同学忽然转身朝她搭话。 “季怜,这周末的KTV你和方雯菲一块儿去吗?” “……啊,是。”少女低声地回。 “季怜家的毛球到底喂的什么,毛长得快,看起来目光水灵灵还特可爱。不都是吃的同一款羊奶粉吗?有什么特殊照顾秘诀?” “她家猫吃狗粮的,你学不了。”另一名女同学笑着调侃。 “哦哦哦!那个超级帅哥!到底是不是我们X大的学长?还是隔壁的?呜呜我也想当季怜家的猫猫,想嗑好吃的黄金狗粮!” 季怜本来被堇那么一折腾体温就没下来过,这会倒好,脸更热了。 毕竟,她们口中的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帅学长,正伏在季怜的身下,如痴如醉地舔舐着少女水流不止的蜜穴,丝毫不受她们的话题影响。 “水流得好多,怜怜,听她们聊这些也会兴奋吗?” 感知到季怜的羞涩,只会让堇舔得更着迷。 即便真相是两人心知肚明的。 “季怜被你说脸红了,脸真的好红……不是,你也太纯情了吧!” “换……换个话题。”季怜摆手投降。 偏偏下身被舔得好有感觉,她生怕自己一个音调翘起都会露馅。 “怜怜,这里怎么被舔了就会一缩一缩的,好可爱。” “要再进去些吗?……又缩起来了,好敏感,这次就用手指吧。” “老婆流了好多,好乖……” 被那两个关键字刺激到的季怜浑身一哆嗦,双手捂着腿心小小地高潮了一番。 裸体围裙的双人厨房/H 还好女同学们的话题已经转移开来了。 “这周的KTV聚会你有空去吗?” “当然要去了,听说有外校富二代帅哥。难道你不好奇?” “尊嘟假嘟?那肯定好奇死了啊。小芹怎么认识的富二代,人就在富二代家打工?这次的KTV不会是……” “你这么一说还有可能……” 季怜完全没在听她们的新话题,注意力全在堇的动作上。 咕啾、咕啾。 不被他深入搅拌,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在课堂这么严肃的地方发出这么淫荡的水声。 羞耻心迫使季怜想把腿夹紧,堇只是稍稍揉捏了蚌肉上那颗可怜的小阴核,就让她又投降地把腿心再度分开。 “怜怜,趁我现在还忍得住,别拒绝我的手指……不然放进来的就不止手指了。” 甜蜜的威胁让季怜老老实实把腿张开,不敢合上。 在教室里吞肉棒还是太夸张了! “怜怜张这么开,不怕被她们闻到气味?”堇拨开花心边缘一片粉色的嫩肉,用指尖轻轻刮磨。 季怜又被他这番话吓得把腿合上了。 可爱的要命。 从坏心眼恶魔这个角度抬头看,少女咬着嘴唇,潮红从脸颊延伸到脖根,可口又纯情得一塌糊涂。 “宝宝,好甜,再给我喂一些好不好?” “……” “滋……啾……” 堇再度埋首其间,专心地嘬取着即将溃堤的爱液。 “唔……” 季怜捂着嘴被堇吮着蜜穴送上了高潮。 整个身体止不住地轻颤,浑身都被高潮的余韵所动摇。 “季怜,你还好吗?怎么感觉你冷得发抖?” “怎么可能是冷的,现在是大夏天诶。” “?!” 季怜勉强回过神来,才发现前桌的两名少女正关怀地注视着她。 “……坐太久,有点抽筋。没事。” 季怜一边笑着扯出临时的借口,放在身下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堇的魂体,表达了对他恶作剧的不满。 “怜怜好香。”大口吮吸完爱液的魅魔根本不买账,依旧伏在她的身下舔舐着腿心附近的津液,乖巧得像她养的一只小狗。 就是太贪吃了。 原以为回到公寓就算告一段落,能好好给这只恶魔做一顿饭,结果并不然。 自从堇不再遮掩自己是追猎恶魔这一身份后,季怜知道他就算吃普通食物也不会对魂体有损害,就应许了他上桌一同吃饭的行为。 堇说想要吃她亲手做的饭。 回想起来这句话他应该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没说的是—— “啊……不能再蹭了……要滴下去了……菜已经洗好了……” 披着裸体围裙在洗手池边搓着白菜叶的季怜,下身比水池里的菜叶还要湿润泥泞,腿心夹着一根粗长的大肉棒,在她的花穴之下虎视眈眈地研磨着腿穴。 “宝宝的小穴应该也被洗好了……” ——更想吃穿着裸体围裙的季怜。 噗呲一声。 “啊啊……进来的话……就……” 就没心思做菜了。 可那支在她完成炖汤处理前就一直处于蓄势待发状态下饥渴难耐的性器根本等不了一点,挤开蜜穴,顺着润滑一插到底,不留一丝缝隙,紧密地与她隐蔽的渴求结合。 “宝宝,刚刚在教室里就想这样肏你,回来的路上一直这样胀着,怜怜怎么忍心不放它进来?” “……呜。” 熟悉的饱胀感让季怜被顶得小小地高潮了一番,身体轻微痉挛得失语。 堇搂着她的腰,手指就那样覆在围裙下,揉弄着少女肚脐下那隆起的一柱淫靡的凸痕。 “好乖,全都吃进去了。怜怜的这里……完全是我的形状了。” 恶魔微微挺胯,以轻柔的力度开始在少女的蜜穴中抽送。 噗呲噗呲的水声却还是比炖汤产生的白噪音更清晰,在季怜的耳畔不断刺激着她的听觉。 一条长长的青瓜就摆在砧板上,许久未片。 季怜哪里有执刀片瓜的心思,手掌想借力压在青瓜身上,摸及瓜身都会有离谱的想象——堇的性器比手上这只青瓜还要粗长。 “宝宝,忽然夹得这么紧……嗯……乖,再打开些,老公想肏进宝宝的骚子宫里……” 堇掰过季怜的脸颊边哄边吻,这才开始加重腰身耸动的幅度,往宫口啵啵猛凿。 “啊啊……!” 季怜哪里经得住他这样荤话撩拨和反复深入的肏弄,不一会儿就被捣得人瘫软了大半,只能颤栗着在堇的怀里享受着高潮的快感。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菜切不了了……” 季怜现在连提菜刀都要手抖,怎么可能完成得了切菜的任务。 “别弄伤自己,让老公来。” 堇不让她目光落在砧板上,吮着她的唇要做事后吻。 这么一会儿滋啾吮吻的时间里,砧板上的青瓜就被切成了一排整齐的小片。 季怜尝试拿起锅铲,手臂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他真的顶得太深了,不怪她控制不了。 “我和怜怜一起好不好?” 这样温柔劝诱着的恶魔,笑眯眯地与她一同捏起了锅铲。 炒菜难题得到了解决。 就是每一翻铲,体内的性器就会咕啾地进出一轮,铲子翻得最迅猛的时候,季怜整个人也被肏得只能在锅前止不住地呻吟。 “啊啊……老公……慢点……” “慢不了,这里慢点会少很多滋味……” 季怜要对他的一语双关投降了。 激烈的肏弄声比锅铲磨锅的声音还要大,精囊啪啪地打在柔嫩的穴瓣口,溅射而出的爱液染湿了围裙内层,季怜在一片饭菜香气中嗅见了交合处暧昧的气味。 她捏着勺子放盐的手一抖一抖,抖一下就洒一小勺出去,结果阴差阳错地洒得十分均匀。 堇终于收了火,专注地抱着季怜的腰做最后冲刺。 肉茎大开大合地钻洞,承受着少女逼穴再度临近高潮的吞绞,猛烈地肏进子宫,碾着敏感的媚肉噗噗射精。 “宝宝,好会吸……再多吸一点,老公都给你……” 季怜一时分不清是爱液的喷涌更凶猛还是她的子宫吸精更卖力,两股热流在宫腔打转,翻腾着渗入她的身体。 永远在一起的方法/喂饱老公才能喂猫咪 饭后,季怜取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这是今天快递送上门的物品,因为知道是季怜购买的货品,堇没有提前去拆。 季怜当着堇的面打开盒子,里面是当初在PM品牌店门外见过的那套2万元的黑色长风衣。 “你自己不买,我就帮你买了。”少女如是说到。 其实堇上周就猜出季怜想给他买新衣服,因为她主动询问过他,更喜欢内里有绒毛的款式还是没有的。 堇当时给她的答案是喜欢带绒毛的。 季怜取出礼盒内的风衣放在堇身前比对:“这个内里加了羊绒,摸着舒服,也很保暖……不过你真需要有保暖属性的东西吗?” 且不谈魂体怕热,恶魔这种高级魂体虽不惧极寒极热,却也不会有这种奇怪的需求吧? 大概他是喜欢绒毛的绵软质感,季怜只能这样猜测。 堇笑着对她张开双手,示意季怜替他将风衣穿上。 墨色暗纹与漆黑如披风般潇洒修长的外观,衬得男人矜贵俊美,气质优雅。 季怜还在低头为他整理衣摆,整个人就被堇拽进怀里。毛茸茸的羊绒内衬将她裹在男人身前,暖乎乎的。 “是给怜怜准备的,天冷的时候可以这样和你取暖。” 恶魔的魂体温度很低,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勉强会升温。他不希望入冬后季怜嫌他冷不肯往他怀里靠。 有这样一件毛茸茸的长风衣就方便许多。 大夏天是不需要取暖的,可季怜被搂在这个怀抱里,却也不想主动出去了。 她反手抱住了眼前的恶魔,舒服地窝在他怀里。脸颊贴着胸膛,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在显着攀升。 堇俯首缠绵地低语:“怜怜,宝宝……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又不走,怎么忽然这么问?”季怜无脑地抬头给了他一个浅吻。 “我想要怜怜做我的魔儡,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魔儡。 季怜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在她学习与追猎恶魔相关的知识时,就已理解到魔儡是什么样的存在。 魔儡被称作恶魔的半身,是被恶魔灌注魔力后,从此与恶魔同生共死的人类。 被制成魔儡的人类身体会停止发育,永远停留在被制成的那一刻,同时完全享有并分走恶魔一半的生命。 如果堇真是S级的恶魔,寿命大概会有叁百年之长,被魔儡分走一半,也有一百余年。 几乎没有恶魔会想去制成魔儡,那看起来纯粹是损己行为,恶魔大多是极端自私的,否则也不会成魔。 但季怜还是学过几个不知真假的魔儡例子。 比如身边就有一个未遂的——戒。 戒在几年前疯狂对喻蓝求爱的时候,就表示自己可以去慢慢冲击A级追猎的领域,求喻蓝做他的魔儡。 喻蓝一边拒绝他一边吐槽到:“B级只有五十多年寿命,我分走二十多年还只能活个五十岁,就算不分走……你也不见得活得比我长。” 听着很伤人,但季怜知道,那些都只是喻蓝拒绝的借口。 喻蓝不见得有多爱那个早死的未婚夫,却很珍惜戒。 但其实,S级恶魔的魔儡,就像是长生不老的传说。以往就有人为此绞尽脑汁,想要与恶魔做成为魔儡的交易。 也因此滋生了许多荒诞之事,比如将自己执念强盛的亲人逼至濒死,赌其能成魔后将自己制成魔儡。这些残忍的案件也是存在的。 “人造恶魔计划”——那就是喻蓝对季怜提及过,却一笔带过的东西。人为了能获得接近恶魔的寿命与短暂永恒的躯体,去触碰禁忌。 “怜怜,只有这种方法能让你永远在我身边……怜怜,答应我好不好?” 柔声哄着怀中少女的恶魔,其实根本没有想给她别的选项。 即便季怜没有身怀诅咒,他也不能忍受在漫长的叁百余年的生命中,只与她相伴数十载。 何况少女余命已经不足一年,他就更不想给季怜更多考虑的时间。多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如果季怜拒绝,堇就算用强的也会把她制成魔儡。 “我……我身体里的诅咒……”踌躇着,季怜还是将这件事问了出口。 “怜怜,你的追猎诅咒不是我给的,你相信我吗?” “……” 季怜确实没想过,这答案好像和她推测的不太一样。 可堇的眼神与语气都是那么认真,没有一丝轻浮。 “之前魔力不太稳定,我还不能确认。现在恢复好了,我才能用魔眼看清那个印记,和我的魔力回路不太一样。但我的魔力级别高于设下追猎的这只恶魔,所以可以用制成魔儡的方式冲破印记,怜怜完全无须担心。” 季怜知道S级之间亦有差距,但没想到堇的魔力级别会比给她下诅咒的那只S级恶魔还要高。 也不排除他说谎的可能。 可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季怜确实只有这一条活路可走。成为魔儡活下去。那是许多贪欲满盆的人类求之不得的活法。 ——喻蓝会怎么想呢?她的至亲,这十年来都在追踪着蜘蛛的痕迹。 堇——蜘蛛——方舟。 感觉这叁者似乎是成立的,似乎又有哪里不太对劲。 “怜怜,答应我。时机一到就做我的魔儡好不好?我不想夜长梦多,不想失去你。” 堇再度卑微地恳求。 季怜眨了眨眼睛:“那个……制成魔儡,是不是很痛,还不一定会成功?” 至少在她之前学习的案例里,恶魔制成魔儡的成功率不算高,也有人半途承受不住痛楚被抽血置换和魔力炙烤活活痛死的。 扒皮抽骨之痛——前人是如此形容的。 难道她也要……? 这副承受诅咒的躯体哪里受得了更甚的折腾。 堇却听笑了,温柔地揉了揉少女的脑袋:“你觉得有多痛?” “就是……很痛。”季怜怎么能猜想得出扒皮抽骨之痛。 “嗯,确实会痛。”堇将怀中的少女搂得更紧,轻飘飘地在她耳畔低语:“每天晚上都要被老公肏开子宫给宝宝不停灌精的那种痛。” “……!” 这家伙怎么忽然开始说荤话了,有点犯规! 季怜红着脸推了他一把,没推开,反而被堇压回了床铺上。 “吞了那么多次精,已经完成了最基础的魔力环境置换,怜怜早就接受了我,怎么会承受那些莫须有的痛楚?” 季怜这才反应过来堇陈述的事实——那些精液就是他对她魔力置换的媒介。 他通过交媾的方式温柔地对她一次次灌注,而她每一次都乖乖地全盘接收了。 只待魔力灌注成熟之时,这副身躯就会在恶魔的意愿下被制成魔儡,根本无需遭受所谓的扒皮抽骨之痛。 ——“宝宝……你接受我了。”最初的那个夜晚,他就是那样对她说的。 季怜现在才明白,这话语中的含义。 原来堇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动了想把她制成魔儡的念头。 “今晚也做好不好?想在怜怜的小穴里射一晚上……明天没有早课,做到天亮好吗?用怜怜最喜欢的姿势,一遍一遍给宝宝的子宫灌精……” 身披长风衣将少女压在身下的男人哪里还有那副清冷矜贵的优雅模样,完完全全就是一只期待饱腹连眼尾都泛着欲望猩红的大灰狼。 “等等,堇,还没给毛球喂吃的……唔!” “先喂老公……啾……好饿啊,怜怜……喂饱了老公,毛球才能吃东西。为了不让毛球饿太久,宝宝可得加油了。” 早在享用的过程中就擅自变得湿润的秘密甬道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挑逗,肉棒只在入口吻了两轮就轻易地一插到底。 龟头噗呲噗呲地温柔地和她的宫口做着深吻。 堇刻意只解了裤带,不愿褪下她赠给自己的长风衣,任由爱液在交合之处溅射而出,打湿了他的腹肌与衣摆。 夜幕还未完全落下,少女的床铺上已经满是春光外泄的淫靡痕迹。 --- 马上跑完下一轮剧情就可以玩切片Play了(搓手手) 护身符的秘密 “亲爱的,方舟并不是你的真名吧?” 弥漫着催情香气的房间里,唯有桌子上那枚碎裂开来的玉石子弹残骸里飘散出了淡雅的白堇花气味。 面对陶莎的提问,他依旧默不作声。 “我说……你和真正的方舟之间的联系是什么?这么漂亮的眼睛,居然存在一模一样的另一双。” 不管问什么,他都冷淡得置若罔闻。他只对会被理智判断为“有用”的话题做出回复。 她的毒已经完全渗透了这只S级追猎的魂体,只要她想,动动手指就能让这块拒绝听话的木头跪下来吻她的脚尖——本应是这样的。 可惜,男人在进入她的捕猎范围时就与她用丰厚的报酬定下了契约。在完成契约之前,她没有办法违背契约内容去提前做这些欢愉的情事,否则会遭到魔力反噬。当然,这男人也无法违背契约去伤害她。 这么矜贵的男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签下契约当同行的玩物?然而陶莎猜不透,他究竟对这份契约留了什么后手。他要怎样在事后逃脱她的掌控? 她是拭目以待的。 陶莎继续感叹:“这些骨血子弹做得还真是精致。八岁的小女孩,那只阴阳眼才这么小,就被大人们抓去当诛灭恶魔的道具了,真可怜。” 八岁的小女孩…… 他去警局偷这支玉石手枪之时见过一面,小小的一只,大概是刚被抽过血,看着柔弱又有些发育不良。 名字叫季怜,在那个名为徐仲生的男警官的机密文件里有备注。父亲不明,母亲是位改嫁豪门的妓女,唯独把她丢下了。 季怜这只阴阳眼的存在是只有恶魔猎杀小组所知的机密。即便是他,也是通过和陶莎的交易才得知的。被陶莎的美色俘获的政客是恶魔猎杀小组的高层之一,着实讽刺。 经由季怜的双手制出的诛杀恶魔的凶器,都会带着白堇花的味道。这好像是那名少女自己的执念。 白堇花的香味掩盖了血液的腥气,这气味他闻着也很喜欢,让人感到安宁。 他已经很久没获得过安宁了。 今夜,也不会是安宁之夜。 “来了。” 寂静的夜晚开始躁动之前,他说出了第一句话。 “是谁来了?那群条子吗?” 陶莎丝毫不慌张,只要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友方,她就没有什么必要害怕那群肉身作战的警察。 谁会想到恶魔猎杀小组的作战计划,会是被这两只恶魔刻意算计的自投罗网呢? 他沉下声,终于放任鲜红的魔力浸染苍黑色的双眸:“真正的方舟也来了。” …… 今天是季怜要陪同方雯菲去同学聚会KTV的日子。 虽然对于和怜怜欢爱的时间被占用而感到不悦,但既然这是季怜交好的友人,堇自然不会拦她赴约。 等待方雯菲接送的专车到来之前,季怜将清点了一遍包里的物品,把防身用的危险品都取了出来。 那枚防身用的骨血玉饰也被她取了出来。 季怜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想到堇对她提的关于她身上诅咒的事,她做了个决定。 “堇,这个给你。” 季怜将玉饰包在手帕里,递给了堇。 “这个不是怜怜的防身物品?”堇还记得,那天撞到那不知死活的C级恶魔时,季怜就是用这块玉饰把对方打伤的。 “嗯,给你防身用。对付低级恶魔,我可以用手枪,也可以等你来帮忙。级别高一点的,这块东西也很难派上用场。之前你说……在我身上下诅咒的是魔力比你劣一些的同行,但好歹是S级,有这个帮你,你就可以避免和对方苦战了。以防万一。” 一边解释着,季怜一边将这枚小小的“护身符”包好,塞到了堇手里:“要小心,上面有钝刺,对人体倒是无所谓,别把你自己弄伤了。” 这样的护身符,季怜只做过两枚。一枚给了当年见过最后一面的母亲,一枚就是新制的手上这一块。 虽然母亲拿走她的护身符后再也没与她相见,季怜还是宁愿相信她过上了好日子。 堇接过这枚玉饰,将它收进风衣口袋。 “怜怜,你做的骨血玉石里,都有白堇花的气味吗?” “唔……以前闻到血腥气的时候很怕,想着总要习惯。后来想了个办法,就是往里面加一些白堇花提炼制成的精油,久而久之就成标志了。” 原来这就是每一件与她的骨血相关的玉器都会飘着白堇花香气的原因。 说起来,自己的魂体也有这样的气味,这算是缘分吗?最初遇上季怜,他也是被这趋近的味道所吸引,才会想要进一步靠近她。而品尝过她的滋味后,更是身心都无可自拔,满脑子只想把她做成魔儡,与她日夜相伴的念头。 “怜怜早去早回,别让老公独守空房太久。” “哪里独守了?还有毛球陪你守呢。” “喵~” 一恶魔一猫就这样可怜地抱在一块,目送季怜出门。 陷阱与春药 季怜生平第一次踏进KTV这种娱乐场所。 小聋瞎通常不会有这样的娱乐体验,但豪华包厢的音响配置好得让她这个坐在沙发角落远离人群摸鱼的都能听见同学们鬼哭神嚎级别的演唱与伴奏。 方雯菲一开始还和她赖在一块聊天,不一会儿就被一边的女生们架走了。 中途,请客的少女小芹给季怜递了杯果汁。 味道喝起来有些酸涩,不知道高档会所的食品是否都这样气味独特。季怜不爱喝,但出于礼貌,还是迎着小芹莫名期待的眼神喝了大半杯。 不一会儿,身体就开始不自然地发热。 季怜捏着手机想进包厢里的洗手间,发现门口挂了个“暂停使用”的牌子。 「不舒服……现在就想回家。」 季怜转身低头给堇摁了条报备短信,慢吞吞地朝包厢大门走去。 从这里回公寓少说也有二十多公里路,周末的夜晚黄金时段还会塞车,赶回去也不知要花多长时间。 季怜迷迷糊糊地计算着,手机还没呼出叫车软件,就被一只男人的手缴走。 抬眼一看。 赵承捏着手机,笑得不怀好意地站在门口。 “这么急着走?不多和你的新朋友们多玩一会儿?” 不妙。 季怜想回包厢找方雯菲,转身竟撞见两个男人就跟在她身后,牢牢堵住了去路。 正是她在来X市的大巴车上“得罪”过的两个“老同学”。 “救……唔!” 早就料到少女会出声呼救,两个男人迅速伙同赵承把季怜架离包厢大门,往走廊的另一头押送。 季怜看不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却也猜得到她会被带去哪里。 这家高级会所除了KTV,还有供贵客们娱乐用的棋牌室与休息室。 她大概会被带进那些喊出声都没人会搭理她的房间。 身体很热,内脏仿佛要起火,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花心在发痒。 季怜绝望地猜到自己定是喝进什么荤药之时,她已经没气力喊叫了。 “怎么不叫了?这么乖?老子不喜欢操乖的,一会你就得狠狠的叫,求着老子操你。” 末了,赵承又转身搭话两名从犯:“你们也要一起来不?” “啊,可、可以吗?” “操!还是老子日完再扔给你们吧,瞧你那被这小臭婊子勾了魂的窝囊样……” 赵承话音未落,架着她的两个男人一同止住了脚步。 季怜迷茫地抬头,六米的视距内她什么也没看见。 其中一人慌乱无比:“我操,赵哥,就是那高个!他就是害我和兄弟在车站内讧的狗屁道士!快收拾他,赵哥!” 赵承听乐了:“靠,真有那么邪门?被那种货色瞪一眼就会内讧?” 季怜根本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 她自然不懂。 那一天的堇勾着丝线操纵着这叁个男人在车站肉身互搏,场面滑稽又可笑。事后打得最凶的这两人清醒过来,对赵承一口咬定季怜一定是处了个会给人下蛊的道士男友。 不然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忽然失心疯开始互殴对方。 赵承只觉得他们的胡话很有笑点,下蛊,道士——真有那些东西,季怜这怂包还用千方百计躲着他们,以前怎么被打压都不顶嘴,现在还轻易落入他的手中。 那男人就堵在他要去的休息室门外。 赵承备好的保镖就在附近,一个短信就能赶过来。 他掏出手机准备摇人,身后的两兄弟忽然有了大动静。 “操!你们在干什么!给老子停下!” 那两人毫无征兆地扭打在一起,无论赵承怎么喊停都不应,像失了智的木偶,唯一的指令就是要揍死对方。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步步朝着这一端逼近。 即便不被人架着,季怜也有些站不稳脚跟,她现在目眩得厉害,人好像快被一把隐形的火烧昏智。 “你他妈的别过……呃。” 话语戛然而止。 赵承开始诡异地扇自己巴掌,前一秒的威风模样荡然无存。 围在季怜身边的叁个男人,一个在自掴,另外两个在地上发了疯地扭打,活像中了邪。 ——得趁机逃跑才行。 季怜夺回被收缴的手机跑了几步,只觉得腿越挪动越是发痒。 有一种给予被抚慰与填满的空虚感在折磨着她的神智。 还没打开前置摄像头寻路,人就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怜怜,我来接你回家了。” 熟悉的嗓音一出,季怜几乎瞬间放下了戒备。 堇笑得满脸温和,像是全然不知季怜刚才遭遇了何等威胁。 但是看见他的笑容,季怜慌乱的心情就会安定许多。 不过堇是怎么做到五分钟内出现在这里的? 一开始就不放心她,所以跟过来了吗? 得不出答案,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堇……救救。” 季怜扯着他的衣摆,双腿贴近,隔着衣料开始磨蹭着男人尚未苏醒的性器:“……做爱,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做好不好……一直做到不痒为止。” 怀中的少女面泛桃花,喘息着攀上了他的身子。 只这么一瞬,堇的性器就彻底苏醒。 眼前的季怜,毫无疑问已经因春药而进入了完全发情的模式。 马路上一边散步一边肏的春药play “宝宝,先闭上眼,别睁开。” 在堇的轻哄声中,季怜虽然焦急想再多蹭蹭他的裤裆,却也还是听话地先闭上了双眼。 有一阵强烈的眩晕与被气流裹袭的感觉流遍全身。 “好了。” 再度睁眼,地上已是一道柏油马路,几家五金与零食店铺大门紧闭,六米之内十分安静。 这里处于高级会所附近的一个小城中村。 接近深夜的时间点,非夜宵街道的区域都十分僻静,路人稀少。但具体有没有人在附近路过,季怜还真不知道。 堇依旧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仅一只手臂就将娇小的少女搂得紧实。 “宝宝,腿张开,老公被你蹭硬了。” 堇解开了裤链,释放出内裤里那支完全勃起的性器。 “现在……在……马路上?”季怜怎么敢在大街上解开内裤,再怎么药效发作,理智也还没被吞噬干净。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怜怜。想反悔可不行……” 堇知道季怜中了春药。 他本就能在魔力的链接中探知到她的身体状况,如此欲情火热,他自然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只是恶魔报仇从来不晚,现在最最紧要的,就是和他的宝宝一直狠狠地做爱,把药效压下去。 龟头埋进少女的裙摆内,在主人的摆弄下挑开了湿透的内裤布料,抵在柔弱的阴核上一颤一颤地磨蹭。 “好痒……老公……别勾我……进来,进来好不好……”季怜的理智已经难以分辨堇说的四下无人是不是实话,但药效发作之后的身体实在敏感,堇的性器还未进入,只不过这样浅浅地挑逗一下,她就只余下娇喘着投降的份。 “宝宝哪里痒?老公这不是在帮宝宝挠了?” 堇倒是丝毫不急,铁了心要在这样的场合撩拨季怜。肉棒磨蹭阴核的幅度确实像在给她挠痒,只是越挠,浑身上下都发了疯般越痒。 “小穴,是小穴痒……” “小穴为什么痒?要说出原因,老公才能帮宝宝对症下药。” 恶魔总是死性不改的。 骚性也一样。 季怜的羞耻心都被这点春药啃光了:“是……小骚穴痒,太想吃老公的……大鸡巴了……痒得不得了……想被肏。只有老公可以解痒,只有堇可以……啊啊!” 肿胀的肉刃长驱直入,没有任何前戏的蜜穴里满溢着润滑的爱液,识别到与肉壶匹配的那根大肉棒肏了进来,就立刻讨好地含着被情欲弄得青筋暴起的棒身往里送。 “呜……!” 季怜瞬间就被捅泄了。 媚肉敏感得不得了,在他插入的瞬间,咬着肉棒的蜜穴得到了被撑开的饱胀满足感,顶到深处的龟头吻着宫口轻轻研磨,里面就像是张了千万张被肉棒压着舌吻的小嘴,水流得停都停不下来。 淅淅沥沥地滴在了马路上。 堇抱着她边肏边散步,走一步就顶一下,脸埋进少女衬衣里,用局部虚化的方式,不需解开她的衣扣,就已经舔上了那对因发情而开始溢乳的奶子。 “真的……呜……真的没有其他人在吗……” 季怜的询问声弱气无比,甚至压不过屁股下精囊拍在臀肉上的啪啪声。 “马路对面好像有,不过怜怜咬得这么紧,别人怎么看得出……老公在肏宝宝的小穴呢?” “啊呜……” 很可耻地,季怜又被堇的荤话刺激得性欲高涨。 她果然是喜欢这样的,只是向来嘴硬。 堇笑着舔干净乳尖上的奶渍,暧昧地吻着少女的脖颈:“怜怜小心点,怎么流了一路?这样大家都知道我的宝宝在发情了,好可怜,被老公肏得合都合不上,漏成这样了……” 堇身后的马路上,一滴一滴的深色,全是季怜高潮过后淌出的水渍。 夏夜炎热,那些水渍很快就会被风干。可在被风干前,有路人路过看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坏蛋……!” 季怜猛地锤了锤堇的后背,换来的却是更热烈的肏弄。 “啊啊……不要这样……这样肏……别人一眼就看得到……呜……” 季怜真信了堇说的马路对面有人在看。 而事实是,视野范围内的所有活物,都在丝线的操纵下背过了身,比数据库里的NPC还老实。 他们就分布在六米开外的地方,恶魔往前走,他们就机械地后退,一直退到离开了两人的视野,出了魔力范围,才恢复神智。 “看得到什么?看到怜怜绞着老公不停高潮,怎么被灌精都欲求不满的样子?” “不要……不给他们看……只给堇看……不要在这里……” 季怜再度在高潮的过程中一边颤抖着躯体一边对这只坏心眼魅魔撒娇。 这次,总算把这只魅魔哄住了。 “宝宝的奶子只有老公能舔,小穴也只有老公能肏。不给他们看……乖,没有人看到。” 甜甜的独占告白让堇收敛了恶趣味的逗弄,抱着季怜转角拐进了一栋矮楼。 楼梯抱肏/两根一起喂给宝宝 楼道里装着声控灯,季怜被抱进去后才忍不住高潮的余韵多哼唧了几声,声控灯就亮了起来。 成功把季怜吓得只敢咬着堇的肩膀,像小兽一样在颠簸中呜咽。 堇抱着季怜在灯光下停住脚步,耸动的腰胯逐渐开始加速:“老公快要射了……” 季怜下意识地开始夹紧小穴,捂着嘴等待堇的冲刺。 声控灯灭了。 啪啪、噗呲噗呲、啪啪—— 又被这样下流的肏逼声点亮了。 “轻点……轻点呜……有灯……哈啊!……唔……啾……” 虽说是季怜要堇轻一点,可率先被他肏得宫口大开准备接受授精的却是她。子宫一沉,少女就止不住发出了惊呼,反倒需要堇吻着她的唇吞咽她的呻吟。 “轻不了……里面那么多骚水,怎么肏都会有声音。宝宝放轻松。” 堇抱着季怜一阶一阶地走上了二楼。 二楼的声控灯坏了,连脚步声都没能点亮它。一片黑暗里,正适合“光明正大”地肏逼。 “要射了宝宝……” “射给我,老公射给怜怜……” 从刚才开始,平日里得到满足感就会舒爽到喟叹的蜜穴一直瘙痒无比。 堇一次次贯穿,她还会贪心地想要更多,内里不止在渴望肉棒的抚慰,还有精液的浇灌。 “宝宝吸得好厉害……里面……好紧……” 还在少女的耳畔一边缠绵蜜语一边灌精,只听得楼道上又传来一阵慢吞吞的脚步声。 这矮楼的楼梯短小,上下层间隔也短,季怜在脚步声还没落到这里时,就听得清清楚楚。 她紧张地用腿把堇圈得稳稳的,咬着他的肩膀不敢说话。 才刚开始射精,得持续好久,她只能默不作声地接受灌精。 堇没有再用丝线,而是抱着季怜站在楼梯口拐角,用风衣的衣摆将两人结合处裹住。 老者一步一慢地踩着阶梯下行,在漆黑的楼道里,他隐约只见拐角有人影轮廓,并不知具体情况。 季怜因为过度紧张,闷声夹得更紧了。 “呼……”反倒是堇没忍住,被她夹出一声闷哼。 “嗯?”闻声,老者停在了两人跟前。 季怜哪敢吭声,只能越夹越紧,紧得恶魔射精的铃口都在发疼。 堇差点就没忍住要抬两下胯把她再肏开些,好方便他继续灌精。 他只好低头吻住了怀中人颤抖的唇,抱着她在墙角深吻。 黑暗中的吻果然减轻了少女的慌乱,让她的小动作缓和下来。 老者摸着扶梯继续往下走。 堇用风衣裹着季怜半个身子,一边灌精一边抱着她走上阶梯。 “嗯……好痒……还想要……后面也痒痒的……好怪……” 这春药的劲实在太猛烈了。 不仅前穴渴望着精液灌溉,后穴还会火热地骚痒,季怜知道身体在渴求什么,但还是害怕。 堇用手指撩拨着后穴:“给怜怜两边一起止痒,好不好?” “你……你要……进来吗?”季怜咽了咽口水:“可是,堇……你实在太粗了……那里……好像会坏掉。” “那就细一点,长成怜怜喜欢的样子就好。” “?!” 一根细如小吸管般的“性器”轻轻地吻开了未被开发的后穴口,深入少女的后穴。 “哈啊……!是什么进来了……啊啊……” ——她的前后两个穴,都被堇的性器堵住了! 原以为他是用什么法子缩小性器肏进后穴,结果他竟然多长出了一根! “只是用魔力多捏了一根,这里也和我的分身共感。呼……怜怜的后穴,比我想的还要热……还想再进去些。” 他捏在少女后臀的掌心也爽得在发抖。季怜感受得到。 “进来……再进来点……再……再粗一点也可以的。” 骚痒感得到了扼制后,被春药催动着,季怜还想要更多快感。 “好啊……” 应她所求,后穴里那支小肉棒慢慢地胀大,延升。 “啊啊……好爽……够了……够了呜……” 直到季怜夹着屁股弱弱地喊停,那支性器才停止了“成长”。 堇记下了这个尺寸,长度和他本身的性器差不多,直径却小了一些。这就是季怜后穴能接受的尺寸。 所以现在,扩张与准备都做好后,他要开始动作了。 堇慢慢地将两根肉棒一同抽回,退出媚肉的包裹,回到穴瓣口。 “别出去……回来……老公……好痒,想被肏坏掉……两个小穴都想被肏坏掉……想要,两根鸡巴都喂给怜怜好不好……” 季怜不会觉得这一刻能说出这句话的自己疯掉了,只知道得不到抚慰的两个小穴是真的会疯掉。 “宝宝,这就喂你……” 噗呲—— 两根肉棒一同恶狠狠地肏进了两个不知餍足的小浪穴。 “啊啊啊啊……!” 即便隐隐做好了准备,季怜还是没在这一瞬间控制住,失声大叫起来。 成功叫亮了叁层楼的声控灯。 堇抱着她上下颠簸,两个肉棒同进同出,季怜双眼迷蒙地趴在堇的肩膀上,看着他身后那一串淅淅沥沥的水渍铺在阶梯上,是她发情的体液。 她又高潮了,在那两支肉棒同时插入的一瞬间。 “轻点……呜……灯光……啊啊……” “老公看不清路,要宝宝喊大声点才行。” 啊!坏蛋恶魔! 他不但不肯轻,肏弄的声音还捣得越来越下流,两支肉棒湿漉漉地裹着爱液咕啾咕啾地在少女的体内翻滚,粘腻不堪。 “啊……好爽……好舒服……后面……也好会顶……呜呜……怎么会这么敏感……要坏掉了……” “原来这里是怜怜的敏感带。”堇笑着在后穴的分支肉棒上做了些“手脚”,原本直长的形状忽然多了些许凸起。 “哈啊……怎么回事……这里……呜!” 爽得让人理智丢失。 “看来怜怜喜欢带入珠的?” “……呜!” 灯光就这样从楼底一路依次亮到顶楼。 灭顶的快感遥控着少女娇喘不已,一路上,声音又媚又娇,和她的小穴一样仿佛带了钩,撩得男人抬胯动作越来越狠戾,奶尖与嘴唇都被他吮得又红又肿还不罢休。 堇就这样抱着她一路肏弄,走进了矮楼僻静的天台。 被两根肉棒灌得神志不清的天台play 这矮楼的天台,不大也不小,站在入口处,季怜完全能看清四周方方正正的情景。 一侧的角落有两个老人正在摇着扇子乘凉闲聊,一边搁着的手机还在外放相声小曲儿。 天台只有月光,仅入口处有一盏人造灯,照耀在看似衣衫整洁,内里却被肏得鲜红糜烂的少女身上,与她的恶魔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的姿态。 堇就这样抱着她在灯光下噗呲噗呲地肏了几下。 “嗯哼……老公……别在这里……” 小曲的外放音声还挺大,季怜倒不担心水声露馅,只是干燥的地面上,就这样被肏出一小滩水渍,她看着就脸红。 她像个漏尿的小夜壶,从一楼漏上天台,还在淅淅沥沥地滴个不停。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把她亵玩得快感连连,两支肉棒都贪婪地堵在前后蜜穴里的淫荡恶魔。 现在她变得和他一样淫荡了。 “换个地方……放我下来,翘起屁股给老公肏……好不好。” 被堇抱着疼爱了这么久,她虽有些腿软,不过天台四处有扶手,借力站一会儿还是没问题的。 堇抱着季怜走到了另一边僻静的天台角落,站在几株花盆绿植中间的一小片空地上。季怜双手压着天台扶手,屁股乖顺地翘起,露出已经被肏开,一时还合不上的两个小骚洞。 堇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季怜身下的模样。 才抽出来一小会儿,两个小洞都在翕动着轻微收缩,像是急切地想含住什么似的,一旦吞入就要死死绞着不放才能满足。 “宝宝的肉洞好骚,一动一动的……还在勾引老公。” 他不紧不慢地用指腹磨着阴蒂,另一只手拨开穴瓣,在艳红的皱褶里轻轻刮磨。 “就是为了勾引老公……才会动得这么骚的。”季怜羞红着脸,努力地吐露出一句荤话。 伴随着穴洞里嫩肉咬合的蠕动与纤腰扭捏的小动作,堇前一秒还想要撩拨老婆的坏心眼瞬间被瓦解干净,两根肉棒对准饥渴的小浪穴,噗呲一声重新肏了回去。 “哈啊……好胀……好棒……又想去了……” 爱液又咕噜噜地外溢。 堇掐着她的腰身迅猛挺胯,甩得两颗精囊跟着两支肉棒一同啪啪凿弄,一下一下地拍打在被撞出一片嫩红的白嫩屁股肉上,又湿又黏。 “太……太重了……老公……要被肏坏了……” “宝宝的错……这样勾引老公,就是要被肏坏肏烂的。乖……屁股再抬起来一点,让老公再进去些。” 肉柱已经入得很深,但是还不够。 被欲情支配的恶魔完全变成季怜的俘虏,除了对她摇胯与发情,其他事都是多余的。 深入肠道的入珠小肉棒就像一只灵活的触手,一冲撞到最深处就仿佛生出了小吸盘,黏着她的肉壁啾吻轻扯,退出时才肯勉强松开一些,继而循环嘬吻。 那支在蜜穴里鞭挞的大肉棒几乎将整个子宫都肏成堇性器的模样,每一次都凿得又狠又重,裹走肉壁上的骚水,又将马眼液与被捣成白沫的爱液再度送入。 咕啾咕啾,是两个肉洞都在与心爱的恶魔淫荡接吻的声响。 “啊啊……尿……尿尿……不行了……呜……” 失禁的液体洒了一体。 甚至浇到了一旁的绿植上。 “怜怜的淫水养出来的花草会是什么颜色与气味?” “啊……别说……呜……不许说了……” “乖,老公不说了,老公用做的。” 啪啪的肏逼声捣得震天响。 在空旷的天台近乎有响彻天际的错觉。 两人好像化身不知疲倦的交媾野兽,做到世界末日才罢休。 这一次,两支肉棒同时在发狂的肏弄中酣畅淋漓地射精。 季怜只觉得两个被完全肏开的小洞被温凉的液体缓缓注满。 不一会儿,小肚子隆起了一个可怜的小鼓包。 季怜双腿发软,药效已过,整个人都被肏得昏昏沉沉的,瘫在堇的怀里犹如一滩软泥。 “好累……真的被肏坏了……” 再度挂回堇的身上,季怜的大脑都开始疲软无比,又困又乏。 “宝宝睡一觉,醒来就到家了。” “嗯……” 春药是解干净了。 但还有事没有解决干净。 恶魔的报复/恶魔的计划 一周后,X市爆出了一桩高级会所失火案,连带严重逃生事故。 喻蓝会积极关注每一起与火有关的案件,即便第一时间将案情简述告知她的同事表示这只是一群大学生疑似嗑嗨了在KTV包厢里纵火,最后为了逃生,二十余人从叁楼走廊窗户一跃而下,无人死亡,而代价是全员伤重。 伤得最重的是那个最先下跳,后被好几人当垫子压垮的商圈小太子爷赵承。 下肢半身不遂,再无治愈的可能。现下还被撞出重度脑震荡,正在病房接受护理。 喻蓝对这个名字不陌生,这人是校园霸凌与欺辱少女的惯犯,仗着家世跋扈惯了,就连局子里也有不少赵家的关系网。 出的只要不是沾了权贵的大事,统统都可以替这太子爷压下。 这次可不一样。 伤重的二十余人,无一例外,全是叁四天前被赵承强行拉进一个群组里的高中同学。是赵承要将他们约出来聚会,地点就定在他常去的那家高级会所的KTV豪华包厢。 火灾发生的半小时前,赵承还在群组里发出了不少短视频。 里面全是他与其他贵族好友奸辱和强迫少女的录像,其中有几个人身上就穿着同校高中校服。 喻蓝当然会记得那校服的款式,毕竟那是季怜母校的制服。 当警察盘查聚会与起火原因,查到这些视频时,事情就不止是失火这么简单。 X市警察甚至成立了专案组,要就录像上出现的施暴人员进行审讯与调查。 再怎么把案件内情捂得严实,赵承这个本身就在商圈小有名气的小太子这次不但社会性死亡,还落了一身残疾,一时间沦为了高校学生们口中的滑稽谈资与笑柄。 “这赵承先前不是在我们Z市念书吗?玩弄了那么多小姑娘,真是个畜生啊……现在半身不遂了,哈哈,什么极品报应?心真大,还敢把录像这样发……” “隔壁X市怎么这么多人渣案?上次也是跳楼,跳的还是个打算猥亵女房客的房东吧。” “你们不知道这二十多个人什么来头吗?” “什么来头,不都是今年的大一新生?” “是伙同这个赵承以前一起霸凌学生的同龄共犯。这会莫名其妙全被赵承一并召回在那聚会,不知道是不是商量要弄新的受害者。” “那这群人可真该死啊……” 同事们的聊天内容让喻蓝绷紧了眉头。 从楼上一跃而下的房东,与家世显赫的霸凌学生。 这两个人,正好都和季怜有关。 前者正是季怜的房东,猥亵未遂,闹出“失足跃下”的丑闻。后者也和季怜高中时期被霸凌的历史脱不了干系,只是受害者更多,季怜对比其他人已经算微不足道的那一个。 他们都选择了跳楼这样对他人无责任的行为对自身做出了惩罚。 意外?自愿? 越想越蹊跷,这两件看似巧合的事,其中究竟有什么致命的关联? …… 时间回到一周前的夜晚。 到手的肥肉一飞,赵承就捂着被两兄弟内讧打肿的脸,准备从会所录像里找出季怜那个“道士男友”,直接加进通缉列表,要这人不得好死。 结果手机没握热,监控录像看了遍,都没寻到那人的身影。根本不知道那男人是从哪里上楼,还能精巧绕过警卫与监控出现在他的休息室。 就连季怜和他是怎么离去的,监控里也没能拍下蛛丝马迹。 简直是撞鬼了。 这样想着的赵承,脑袋上忽然悬起一根银丝。 四处明晃晃的日光灯闪烁着熄灭,空调房里飘着冷风都吹拂不出的刺骨寒意。 赵承紧张地左右张望,没见屋里出现第二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看不见恶魔在虚幻中展露的鲜红魔眼,就那样冷冰冰地在他的身后,打量着眼前腐臭的猎物。 脑内的情绪忽然翻天覆地地起了变化。 由原先的疑惑与窝火,瞬间转变成暴躁与愤怒。 赵承没由来地怒火奔腾,想要掐死脑海中那个季怜的影像。 「对她复仇。」虚空传来的声音在怂恿着他极其不稳定的行径。 “操,就该弄死这个小婊子……” 「想一想,以前的好朋友在哪里?该出动原班人马对付她。」 “对,对对对,就他妈该这么做,得让老同学们都看看她的下场!”赵承有些激动地目露精光,手指点开了通讯录。 「把他们都聚集起来吧。」 “等老子拉个群把他们都叫回来,让他们在这里亲眼看着老子怎么弄季怜!” 「一个都不能少。」 “没错!一个都不能少!!!” 恶魔与被他操控的人类,都在黑暗中疯狂地笑了。 …… 喻蓝越想越冷汗直冒。 正是因为毫无头绪,才让她无法摆脱这块多疑的石头,怎样都得见季怜一面好好和她聊一聊才能放下。 手机铃声响起。 喻蓝从思索中回过神来,来电显示是那只沉寂已久的恶魔“叶霄”。 “喻蓝,这段时间闭关修行,让我想到了一个抓蜘蛛的好办法啊。” “闭关,修行?你?” 喻蓝没能掩饰住音色中的不屑与蔑视。 夜枭是只很典型的彻头彻尾的利己型恶魔,为了达到自身的目的,手段要多下贱有多下贱。 他不像戒越活越有人性,反而更趋向一只以玩弄和暴虐为乐的杀人魔。有时候即便没有契约,也不妨碍他徒手抓几个人类当下酒菜。 可以的话,喻蓝也不想和这种东西做交易。 但谁又有好的选择呢?以恶制恶,竟是她能想到的最接近蜘蛛的手段。 “那个阴阳眼妹妹,我见过了,确实活不久,你怎么这样还能拖得下去?” “……” 即便喻蓝没有透露过季怜的具体信息。 在她对夜枭讲述了交易内容之时,就注定逃不过被夜枭反向追踪,继而找到季怜身上。 只是于利益而言,被蜘蛛点了契约的季怜,自然没有蜘蛛的魔力修为可口,喻蓝笃定夜枭不会对季怜做出什么不利之事。 一只行走的阴阳眼是恶魔的良药,无契约生吃不会增加魔力,只有让她活着才能发挥价值。季怜应当没有性命之忧。 “喻蓝,你知不知道,蜘蛛其实也有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意思?” “他喜欢把体态维持在十叁四岁,矮小又灵活,面积小小的一只,很难被瞄准攻击到。这样才方便……他有空隙把丝线植入人类的大脑。试问,面对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大部分人类都不可能会生起戒心吧?哈哈。” “……” 喻蓝并不会全信夜枭提供的这些信息。 毕竟他最后一次见蜘蛛也是十多年前,这十多年,蜘蛛有什么变化,魔力有何长进,这些都不好一概而论。 “他的丝线,能捆杀恶魔,却操纵不了恶魔的神智。恶魔又不像人类,被他轻轻那么一揪就哗啦散架……哈哈,你说,要是在这样一个柔弱的阴阳眼猎物面前,还围了好几只B级A级的恶魔,蜘蛛还能憋多久?他就算是像你家那只小孬种一样失忆了,听到阴阳眼的消息,也该憋不住了吧?” “……夜枭,你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呀,就是把这阴阳眼的行踪,给同行们分享了一下。人多力量大,不好吗?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出结果了,哈哈!期待吗?你也一起来见证一下?” “操!” 喻蓝掐断了来电。 她确实没想到,夜枭会疯狂到走这样一招。 这样即使摆平了一个蜘蛛,季怜的人身自由也无法完全保障。何况八字还没一撇,事态就已经往失控的方向开始发展。 与虎谋皮终究是走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步。 恶魔围猎 “屁股好痛……怪你,一到双休日又要做一整晚。” 晨间散步,走在路上的季怜才迈了一小会儿步子,就皱着眉头对身边的坏蛋魅魔抱怨起他昨晚的“杰作”。 ——用两根肉棒黏糊糊地肏了她一整晚。 自从那次春药事件后,堇时不时就会掏出他的第二根肉棒,知道季怜不抗拒被进后穴,说什么也要两人一同享受双倍的快感。 快感是双倍的,累感和虚脱感也是。 “今晚也要做,再做一晚上,怜怜就彻底是我的了。”恶魔自然不会“知错就改”,他还要变本加厉,再接再厉,把他的宝宝喂得前后都鼓鼓胀胀为止。 不过季怜还是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今晚再做完,魔力就达到了可以炼制魔儡的阈值,她会失去阴阳眼的血液,变成一只小恶魔。 她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听见鸟儿高高的鸣叫。 一个曾经行走在光明里的人,忍受了九年的牢笼,她从未想过能有拨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 “那……那今天我们要吃个蛋糕吗?”这种好日子,总归是要买个奶油小蛋糕庆祝一下的。 堇俯下身对她黏腻耳语:“好啊,我想把小蛋糕涂在怜怜身上一边吃一边肏……” “没个正经的性瘾笨蛋!”季怜脸红地推开了堇笑吟吟的脑袋。 “小妹妹,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急着和男朋友享受人生呢?” 一句略带讥讽的招呼声停住了两人的脚步。 季怜认出了挡在前面的这个陌生男人。 是她在大学里见过一面自称是“校友”的搭讪者。 那会儿,季怜还觉得对方的搭讪很是拙劣。可现在见这人一脸戏谑地挡在她的前路上,季怜便懂得来者不善。 只是没想到,就下楼散步的这二十分钟,便遭上了这种倒霉事。 因为能说出这种话的对象,八成是恶魔,而季怜根本没把玉石手枪带出来。 唯一的对恶魔有攻击效用的玉石护身符,也交托给了身边的堇。那块护身符一直用手帕包着,就放在他的大衣里。 季怜只能伸手去摸索堇的口袋,手指触及到那块带着钝刺的玉石形状,心中才勉强淡定了几分。 “怜怜,交给我。” 堇捏住季怜的手腕,要她将那块护身符留下。 季怜确实不知道堇在打什么算盘,但那本就是她允给他的护身符,既然他这么说,季怜就会无条件信任他。 少女只得收了手,被堇护在身后。 “哎哟,英雄救美,还没开始我已经看得很感动了。”夜枭拍了拍手,清脆的巴掌声缓慢而响亮,与之同时,那双黑眸也瞬间被鲜红所染。 季怜睁大了眼睛。 S级追猎恶魔的魔眼,这次,是她第一次目视。 对方直接亮出了身份,不遮不掩。夜枭对季怜惊讶的态度感到满意,也对她身边这个脸色几乎没什么多余情感波动的男人感到不爽。 看着就像是喻蓝安插在这小姑娘身边的便衣条子,就算身上带了玉石手枪,也不是他夜枭的对手。 恶魔夜枭的能力是化作幻觉般的黑羽,变成一只狰狞的黑色鸟兽穿行于黑羽之间,索人性命。 玉石子弹的性能,无法捕获他的飞行速度。 季怜从来没有看过堇的“底牌”。 自从决定全心全意信任他以后,季怜就不会在意任何与过去的方舟和蜘蛛有关的事。她没有看过堇的魔眼,也没见过丝线的模样。倒是堇的行动速度快得离谱,抱着她的时候,一闭眼一睁眼,她就被带离原地老远。 像闪电一样,敏捷而神秘。 所以,在季怜的视角里,她一直对堇是否是“蜘蛛”这一事实存疑。结合喻蓝所说,她身上的印记是蜘蛛留下的,而堇告诉她,那印记不出自他之手。季怜由此得出了一个很简单的结论。 假设这两个至亲之人都没有欺骗她,那么她身上的印记确实来自蜘蛛,而蜘蛛不是堇。这样两个人的话语都说得通。 这也是她选择将护身符递给堇的原因。 如果堇不是食物链顶端的蜘蛛,遇上强大的S级追猎,他也好多一个反击手段。 堇沉默地环视着四周从阴霾中现身的人影。 加上夜枭,一共十四名。那个来探消息的小喽啰招供出的情报没有误差。 以为首的S级夜枭为首,余下十叁名B至A级的恶魔被聚集于此。 将他们聚集在一起的饵,自然就是季怜这只阴阳眼。 饮其血可以恢复灵魂的伤口。 若是季怜身边有什么恨她入骨的人,还能想方设法引诱一番,迫使对方签下契约,将这只阴阳眼列入自己的口舌,一举吞并,一步就可以问顶S级,少奋斗几十年。 何况其中大部分恶魔余下的寿命也没有几十年那么久。 这些恶魔早就受到了夜枭的煽动,知道季怜是蜘蛛的饵,才想来冒险分一杯羹。若能引出蜘蛛,大家各凭本事联合诛杀,分食蜘蛛的魂体增长等级。 若引不出来,就先把这小姑娘囚住了,等蜘蛛急得主动现身。 现在的情况,夜枭认为是后者。 季怜的视野里,只能看见六米内的夜枭。她并不知道周围还围着许多不速之客。 光是一个魔眼满盈的夜枭,就足以让她一颗心悬着放不下来。 “观众都就位了,这恶龙还不来,我岂不是只能把公主绑走了?”夜枭吹了吹口哨,打了个响指。 这是演出开始的信号。 本应是如此。 下一秒,空地的四周开始结起了透明的丝线。 像织下天罗地网的蜘蛛,循着猎物所在的方向延伸着他的领土与利刃,顷刻间,玲珑的牢笼就已初露形态。 “蜘蛛……在哪里?!” “别碰这些线!” “谁一直在我脑子里吵……好狂躁……” 七零八落的低语和惊叫在不详的空气中弥漫。 站在最角落的那名最为谨慎的同伴是最先被丝线挂起来的。 夜枭之所以先察觉到了那个不起眼的位置,是因为那名可怜的B级同伴就像被蜘蛛捕猎完毕的虫豸,四肢被黏在网中,甚至还有透明的丝线穿透他的躯体,完全操控了他的魂体。 那只B级恶魔就像个听话的人偶娃娃,神色呆滞,安静地被吊在网上。 恶鬼处决/怎么可能会是蜘蛛 喻蓝循着发信器反馈赶到现场时,这片空地的中央,只站着季怜一人。 “怜怜……?” 握着玉石手枪自二十多米开外想接近季怜的喻蓝,才往前迈了一步,就感觉空气中的氛围不对。 十分沉重。 像是充满了无形的“死”。 季怜的双手好像正攥着什么东西——从动作上看,像是攥住了一只无形的衣袖。 喻蓝皱了皱眉,觉察到情况不对,立刻从口袋里抽出特制的玉石眼镜戴上。 眼前的景象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她仿佛一瞬从人间来到了无间地狱。 十四名恶魔被吊在结满蛛丝的半空中,神色呆滞,肢体看似健全,心脏处却都开了一道拳头大小的口子。 恶魔是没有血液的。 只有灰黑色的粒子在恶魔的伤口处不断地外溢,将周围的空气一并染成难闻的铁锈气味。 一米九高挑个子的男人,刚刚还不存在于喻蓝的视野,此刻却在镜片下被看得一清二楚。他站在季怜身边,神色温和得一点都不像是惨案的始作俑者。 喻蓝一眼就瞥见了正中央吊着的夜枭。 这名刚晋升的S级追猎,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被丝线穿体分割,羽化的能力全然使不出来。就连脑袋上,也悬着一根线。 一整个小广场,就像蜘蛛的巢穴,诡谲而恐怖。 “堇……他们还在吗?”季怜攥着堇的袖子,不安地发问。 她看不见远处的喻蓝,现在她的视野里,除了堇,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丝线,没有恶魔半死不活的尸体,没有夜枭惨烈扭曲的表情。 这些东西都被堇悬挂在了六米之外,以季怜为中心,结成了一个可怖的捕猎网,却唯独她见不着这地狱般的风采。 季怜在十分钟前明确看见了,一堆丝线自那个名为夜枭的恶魔身后袭来,将他捆出了自己的视线范围。 随后一眨眼,堇就从自己身边一阵风般凭空消失,十秒后,又带着难闻的铁锈味回到了她的身边。 季怜闻得出,那是恶魔的魔血气息。堇似乎在十秒之内完成了什么可怕的操作。她看不到。 “他们马上就不在了。”堇依旧笑得很温和,像是在询问她今天的晚餐要吃什么一样,淡定而平静。 “那你……你现在要……进食吗?”踌躇再叁,季怜还是问了出口。 吞并十四名恶魔,如此庞大的魔力群,堇要是真全吸收进去,他的魔力大概还能再更上一层楼。 恶魔的法则就是如此,优胜劣汰,强者吞食弱者。 然而,堇却摇了摇头。 “他们的味道不好闻,吞一只,少说也得消化一周。这么多只一并吸收了……我还不想被怜怜讨厌。” 恶魔的身上大多会有各种各样灵魂的味道,捕食契约与吞并同类,都会让恶魔经历一个灵魂被短暂染色,与被迫体验对方记忆与经历的过程。 想到要吞这十四只魔,堇就有种被迫进食垃圾的感觉。吞完后指不定身上要多出什么气味。 怜怜那么喜欢他的白堇花体香,他才不要弄脏自己。 ——所以全杀了就好。 季怜想从提包里抽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查看状况,却被堇压了下来。 “怜怜别看……好吗?我怕你做噩梦。” “……” “别让他们脏了你的眼睛,我马上就处理好。很快。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如此惨烈的炼狱风景,以季怜的性子,见上一眼大概得阴霾上一整周。 季怜犹豫了一小会儿,听话地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恶魔的处刑场,不看也罢。 在场的十叁只恶魔,早已被放空了“血”。 唯一一个还能动弹的,就只有正中央还能断断续续发出低鸣的夜枭。 感受到了其他人类的气息,他才勉强歪过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注视着喻蓝。 「啊……啊啊……啊。」 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喻蓝知道,那是蜘蛛的丝线操纵使然。这样的情况,她遭遇过。 堇自然察觉到了喻蓝的到来,看在她一直没有主动攻击,才假装没有这个人存在于现场。 他抽掉了架在夜枭头顶的一根丝。 夺回了喉咙与大脑使用权的夜枭发出了难听的笑声。 “哈哈……喻蓝……都是假的……原来我们都被……骗了……” “……” “蜘蛛的丝线……原来一直都能操纵同类……可这只魔……怎么可能会是……蜘蛛……” ——夜枭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等喻蓝得出答案,被悬得奄奄一息的夜枭,被一枚丝线包裹着的玉石护身符贯穿了躯体。 “啊啊啊啊啊——!” 季怜听不到这只恶魔死前惨烈的叫声。 她只见堇从口袋里掏出被手帕包裹着的护身符,让凭空出现的丝线缠了去,随后,鼻腔中就闻见了更浓烈的铁锈味。 大抵是用她的护身符把那只S级恶魔彻底处决了。 那块护身符穿透了夜枭的身躯,将他残忍地以阴阳眼的骨血制成的玉石彻底击溃。 夜枭与在场的十叁只恶魔一同,化作齑粉般的黑雾,朝着无垢的晴空不断升腾,融入虚无。 喻蓝惊恐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像那一夜死去的陶莎一样,同样的处决方式。同样的……凶手。 ——那个站在季怜身边表情平和的恶鬼,就是她死也不可能忘记的蜘蛛! 丝线散去,广场逐渐恢复了原样。 喻蓝毫不犹豫地举枪对准了始作俑者,扣动扳机。 那枚玉石子弹毫无意外地被消去后又迅速显形的丝线撕碎。 喻蓝还想再开第二枪,那男人却一眨眼从二十米开外的季怜身边闪现到了她跟前。 “……!”就像被人抽了帧一样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这并不是她的错觉。 “别阻拦我,刑警。” 见喻蓝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只开枪不讲理,堇也就毫不客气地在喻蓝的头顶束上了控制丝线。 「……」 盯着喻蓝这双被控制住了,却仍对他充满愤恨的双眼,堇还有些稀奇。 “堇,你还好吗?”季怜听话地在原地没有走动,但见堇忽然消失,还是疑惑地叫了一嗓子。 “怜怜会做我的魔儡,别再操无用的心。放你一马,别再跟过来。” 简单地对喻蓝做了交待,堇又迅速闪现回到了少女身边。 季怜一手捏着录音耳机戴上,一手攥上了堇的衣袖:“没事吗?没有受伤吧?” “没事,我们回家,怜怜。”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将喻蓝的出现瞒下的堇笑眯眯地牵起了季怜的手,准备带她回家。 身后被丝线控制的喻蓝,只要等他离开些许范围,就会恢复自由。 「怜怜……」 然而,被丝线压制的喻蓝,还是努力地呢喃出了这个发音。 季怜本来戴上耳机还没听见异响,这句轻飘飘的“怜怜”,却在她准备摘下耳机时被录入了她的大脑。 “……蓝姐?” 为什么,做蜘蛛的走狗?/必要的选择 季怜抽出被堇牵在掌心的手,回头奔向了声音来源。 只跑了十多米,就见着了跪坐在地上,头上还吊着一根魔力银丝的喻蓝。 堇跟在季怜身后,没有阻止她奔向喻蓝。在季怜对他投去焦急的目光后,他才挥手撤去了控制行动的丝线。 “咳咳……” 刚刚顶着丝线的操控念出季怜的名字已经算是喻蓝挣扎过后的极限,丝线解除的一瞬间,喻蓝喘息着咳嗽几声,没有立即从地上坐起身。 “蓝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的事?” ——喻蓝看到了?看到了她季怜也没看见的……属于恶魔的人间地狱吗? 季怜脑子里已经有这样的猜测,而这样的话,还是不敢实际问出。 “怜怜……为什么,做蜘蛛的走狗?” “……” 喻蓝一开口,问出的话语刺耳得让季怜瞬间怔住。 从来对她温柔的喻蓝,第一次用这样的词语形容她所做之事——恶魔的走狗。 “是被他用丝线洗脑了?还是你爱上了他的皮相?” “……我没有被他洗脑。” “那你要用什么证明?” “……” 是的,季怜根本拿不出任何能证明自己没有被丝线洗脑过的证据。 即便她相信堇,喻蓝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可能被恶魔洗脑过的人。 “先回去我再慢慢对你解释好吗?”季怜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算先老实地把喻蓝领回公寓。 “回去之后……用丝线对我洗脑,再接受你们给的解释与说法,对吗?”喻蓝冷锐地挑了挑眼皮,毫不掩饰语气间抑制不住的敌意。 “堇……不会做这样的事,你相信我。” “你在对一个一分钟前被恶魔用丝线吊在这里动弹不得的人类说,你身边的恶魔,不会做这样的事。即便,他在一分钟前才瞒着你光明正大地动手脚?” 季怜回头为难地瞥了堇一眼。 恶魔一直没有回话,而是安静地把对话空间让给了这两人。即便是被喻蓝控诉的现在,他也没有反驳什么。 喻蓝说得对,他确实瞒着季怜做了这些。现在被季怜知道,他也不打算遮掩。 “他不会再做,你信我一次吧,蓝姐。” “我相信没有被洗脑的你,但不可能相信一只刚在我面前诛杀了十四名同行的S级追猎。” “那你要怎样才……” 喻蓝拾起了地上的玉石护身符。 那块护身符在被丝线送进夜枭体内行刑完成后,落在了她的脚边,跌成两块,裂痕锐利。 “你用这个控制住他,我就信你。只是被骨血玉石刺出些小伤,暂时封印了魔力的调动,也不致死。这样的程度才能保障我们的对话绝对公平,不会被洗脑控制,你觉得呢?” 对季怜提出这个要求的喻蓝,把目光落在了堇的身上。 他神色微动,却并未出手阻止。 ——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喻蓝不可能信任这只恶魔。 理性判断,喻蓝的建议确实没错。 如果她愿意和堇尽可能和平的好好谈谈,那会是最折中的方案。 只是……从喻蓝愤恨的眼神看来,季怜对这场谈话的走向,心中依旧抱有无限忐忑。 少女将目光投向了堇,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堇对于喻蓝始终抱有很浓重的戒备与冷锐,那份戒备之意几乎等同于喻蓝对他沉重的敌意。 但他仍然在季怜面前退了一步。 “我听怜怜的。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接受。” 选择权又交回到季怜手上。 恶魔妥协的态度也并没有减轻喻蓝目光中的怒火。 季怜握着碎裂的玉石,走到了堇跟前。 前一刻还在这个场地中制造了炼狱的恶魔如他所言,毫无戒备与抵抗,就那样乖乖地站在季怜面前,愿意接受她所有的决定带来的后果。 “怜怜……” 堇仍是不安地唤了她一声。 季怜看出了他眼底的忧虑,那些大抵来自对于喻蓝的不信任。 “没事的,堇……相信我。” 季怜轻轻出声安抚,像在抚慰一只不安的小动物。 喻蓝坐在地面上,冷眼凝视着这两人温柔得有些可恨的互动。 少女深呼吸一口气,展开了手中碎裂的玉石。 “怜怜……?” 堇的目光似有震惊,在看见她手中那块玉石之时。 喻蓝没读懂这份震惊的含义,还以为这恶魔是在惺惺作态,亦或是真的惊讶季怜作为“走狗”竟然还是选择了对他的背叛。 那枚玉石就这样借由季怜之手,剜进了恶魔的胸口。 “……!” 堇被她刺得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骨血刺伤魂体的剧痛,让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退后回避。 季怜却紧紧地跟了上去,捏着玉石的掌心就那样覆在堇的胸口,没有收手。 “啊……怜怜……好痛……” “……” 自从他苏醒以来,还未遭受过这样锥心的疼痛。而这份痛楚,是由眼前挚爱亲手送上的印记。 白堇花的香气混合着铁锈的伤痕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堇支撑不住,坐倒在地上,难堪地捂着胸口喘息。眼瞳里的血红在无规则地波动,反馈着他所受到的重创。 季怜这才收回手,替他掩好风衣。转身回到喻蓝面前。 “这样……可以吗?蓝姐。” 喻蓝抬眼望着眼前的季怜。 少女眼眶泛红,声音也低涩了不少。 谈判决裂 向来低调而纯洁的季怜,人生的一半时间都由她看着成长的这名少女,此刻竟然为了一只相识不久的恶鬼落泪。 这只会让喻蓝原本愤慨的内心更添一份憎恶。 此刻没有直接拿玉石手枪崩一子弹在眼前这只恶魔的脑门上,已经是喻蓝和自己的内心抗争过的结果。 “蜘蛛,现在你该解开她身上的诅咒,而不是在这里假惺惺地大言不惭,要将她变成你的魔儡。” 喻蓝根本不会信堇口中把季怜变成魔儡的“鬼话”。 阴阳眼一旦变成魔儡,其血液就会再无治愈之力,这对恶魔而言无疑是幢赔本买卖。 所以季怜极大可能是被这畜生洗了脑,用魔儡之名哄在身边当药罐子,至死都被他蒙在鼓里,将所剩无几的人生为他所利用。 堇依旧是那个不变的答复:“她的诅咒……不是我给的。” “笑话。你觉得你能用洗脑让怜怜信你这番鬼话,也能若无其事地把这种只有你能种下的因果在我面前撇开?” “我骗她有何好处……” “你骗她根本没有坏处!人命在你手里不过是破烂玩具!” 喻蓝的嗓音逐渐变得尖锐,她甚至起身逼近了几步,却被季怜挡在面前拦下。 “怜怜……你到底为什么要护这只恶鬼?……他就是你捡回来的那只游魂?是不是?” “……” 季怜咬了咬嘴唇,幅度微小地点头承认。 这样一来一切都对上了。 失忆的游魂,实则是潜伏在阴阳眼身边想要藉由季怜血液滋养魂体的恶灵。 在他们聚餐那一日,就在屋内某个角落不怀好意地潜伏着,还尾随出来袭击了她与戒。 之后变本加厉,洗脑季怜,遥控季怜隐瞒他存在的事实。就那样把季怜养在身边,只为了利用她为时不长的生命治愈伤口。 治愈完成后就会通过契约彻底吞掉,最大化地利用季怜不足一年的寿命。 难怪蜘蛛现身,却又没第一时间生事。原来是他受伤了,还需要依附季怜疗养。 虽然不知为何疗养进度如此之慢,又也许伤早就养好,只是想多玩弄一阵子再吞掉。 短短叁两月的时间,凭什么让季怜对这样一只没有背景的恶鬼死心塌地?除了洗脑能有什么理由? 喻蓝闭上眼,稍微定了定神。 “蜘蛛,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怜怜。” 堇的目光依旧温柔而虔诚地注视着挡在他身前的少女。 ——多么虚假又恶心的演绎。 喻蓝握紧拳头,忍耐着怒火,尽量平静地叙述着:“她是阴阳眼……就这样把她留在你身边,她可以做你的药罐子。做个交易,契约解除后,你可以把她养在身边,这样你们也能在一起,你可以一直享用她血液的滋补。你的魔力……已经登峰造极,根本不需要这样一只阴阳眼的点缀,不是吗?我觉得这对你而言应当很划算。” 既然季怜相信这恶鬼的感情,他凭什么不为她解除那恶心人的诅咒? 只要能骗这恶鬼解除契约,后续的事,就由不得季怜阻拦。她会自由,也会摆脱这只恶鬼的蛊惑。 “……她的诅咒确实不是我给的,我解不了。”堇再度摇了摇头。 “听怜怜说你失忆了,对吗?忘记契约的给予也很正常,她的视距和听距被缩短,这就是蜘蛛独有的契约烙印。这本来就是你的杰作。” 堇依旧冷静地解释:“我失忆了,并不代表这会改变魔力的性质,她身上的契约和我的魔力不同源,我解不掉。” ——多么诚恳的语气,多么滑稽的逻辑。 即便是现在,他也还是想用苦肉计博取季怜的信任吗? 喻蓝一直有在注意季怜的神情,她从刚才就不愿挪开身体,一直拦在那恶鬼前面,目光还时不时焦急地往身后瞟,显然是担心他的魂体状况。 “说到现在……你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喻蓝的语调里,最后一分温度也在绝望地流失。 “即便我会欺骗你,也不会欺骗怜怜。” 那恶鬼的脸上竟然生动地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喻蓝提起玉石手枪走上前举起:“你到底藏了几根丝在她脑子里?这样的鬼话她也会信?——她若是知道你失忆前干过的事,你一桩桩一件件都别想逃掉!只是魔力破损还不够撬开你的嘴,是吗?再吃一颗子弹你就会乐意好好说话了吧?” “蓝姐你要做什么?!” 察觉到氛围不对劲的季怜想冲上前夺了喻蓝手中的枪,却被喻蓝轻易擒住,推到一边,人差点摔出一个趔趄。 这已经是喻蓝下手较轻的情况,本来这名女刑警的体术就不是常人能招架得住,何况气力值都相当一般的季怜。 枪口毫无阻碍地对准了坐在地上的恶魔。 “一发子弹,你也死不了。但让你吐真话,一定够用。” 喻蓝冷冷地宣告着,扣下扳机。 她的小把戏/第三只S级追猎 砰—— 那枚以季怜的骨血制成的玉石子弹,从喻蓝的枪口击出,射向了她心爱的恶魔。 季怜脸色煞白,知道此刻她即便动作起来,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然而,就在这一秒,空气中忽然显现出数根银丝,将子弹碾成了粉末。 玉石还未射进恶魔的魂体,就已化作残片,散落在地面上。 “怎么会……?” 喻蓝瞪大了双眼,还想再扣动扳机开出第二枪,眼前一直虚弱地坐在地板上的堇眨眼间瞬移到她的身前,擒住了她的手腕,凌厉地缴下了手枪。 “你——!” ——他不是被季怜的护身符伤了吗? 喻蓝一抬眸就对上了堇那双血红的魔眼。 刚才明明还因魔力受损而波动的魔眼,此刻看起来平静深邃了许多。 “没受伤?!怎么可能?” 喻蓝将质疑的目光投向季怜。 季怜心虚地别开了目光。 然而喻蓝还是眼尖地发现了季怜的手掌心在淌血。 季怜还局促地将那只手往身侧掐着半拳藏了藏。 ——原来真相是这样。 季怜确实按照喻蓝所言,刺伤了堇。 只是她事先用裂开的玉石割伤了自己的手掌心,把自己纯净的阴阳眼血液一同摁进了堇的伤口。 即便恶魔吃痛,她也要将手掌覆在那上面印了许久才肯收手,就是为了将有疗愈作用的血液融进去。 这样即便损伤了他的魂体,也不至于让他魔力全失。 “这商量,算不上公平。” 堇冷冷地掐出一道丝,扣住了眼前的女刑警。 “……先耍手段的是谁?” 喻蓝不可置信地盯着季怜。 “……蓝姐,我们明明可以用武力之外的事……解决问题。”季怜只能低声将她的小动作一笔带过。 “人和恶魔本就不对等!你为什么会信他天方夜谭的花言巧语?!” ——去当一只毫无人性可言的贱畜恶魔的魔儡? 喻蓝几乎要愤怒地将这句心里话说出口,却还是忍住了。 事情只要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她都不能完全激怒眼前这只恶魔。 “堇,不一定就是你要找的……” 季怜话音未落,堇的身影忽然消失在短小的视野范围内。 一道寒冷得略显刺骨的刃气几乎要将空间割开。 明明什么都没见到,肌肤却被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喻蓝踉跄地后退几步,却跌进了一个熟悉的胸膛。 男人提着一柄长长的苗刀,冷锐的眼眸中泛着让人陌生的鲜红。 “戒哥……?”季怜看清了来人,思维都快被眼前这副景象冻住。 残缺的魔眼与断裂的刀刃全都不复存在,站在喻蓝身后的,是一只实打实的S级追猎恶魔。 “我来和你谈。” 戒架起刀,直指季怜看不见的前方。 站在不远处的,正是被那道凌厉的剑气震慑得不得不后退保命的堇。 ——这警犬虽然不知为什么突然变成了S级,可他终究是和这个女人的一伙的。这样谈下去可算不上公平。 有了前车之鉴,堇自然不愿意就此妥协。 面对指向自己的刀刃,他选择了反击。 逃亡 喻蓝迅速稳住身型,将一旁的季怜拉至身后。 两只恶魔打起来,难免殃及池鱼,她还是担心季怜会被堇抓去当人质,以此胁迫戒停战。 季怜一心只担心堇的安危,一边听话地后退,一边焦急地取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查看状况。 虽说喂了阴阳眼的治愈血,受伤是事实,堇的魔力恢复并没有那么快。 这是季怜第一次近距离观摩顶级追猎的对决。 那把苗刀看着不足两米长,在戒的手里却能挥出十数米的剑光。 这还是他把控过的结果。 剑气再稍长一些,就要波及到附近的居民楼。即便恶魔隐去了身型,实际造成的伤害却无法隐去。 堇根本近不了戒的身。 他化作一团诡谲的黑雾,身型穿梭在数道剑光边缘,寻找着能近身攻击的缝隙。 在如此高强度的攻击下,伸出的脆弱丝线还没成型,就被戒斩了个干净。 除了强行近身,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堇不是没有做过用丝线控制戒的打算,应该说一开始,他就打算那样做。 然而……戒作为一只S级的追猎,魔力储备竟然与他不相上下。 刚才处决掉的那只新晋S级夜枭,丝线要入侵他轻敌的大脑简直轻而易举。可要入侵眼前这个本身意志力就极为专注的警犬,几乎没把握做到。 同级别的魔力,辅以比人类还要坚强的意志力,丝线最难以入侵的,就是这类棘手对象。 更别提他现在还负伤了。 恢复的魔力对付人类绰绰有余,可现在要应对的是近乎同级别的追猎,还是精神力与作战方式都有些克制他的戒。 季怜看着那团黑影,每每要靠近戒时,她都紧张得不得了。 一时间不知该担心谁。 不过这份摇摆不定的担心马上就锁定住了她心心念念的恶魔。 堇从一开始就显然处于下风。 几番近身都被斩开,他也意识到了没办法再持久僵持下去,他的魔力受损状况也不允许。 顷刻间,天罗地网般的丝线四面八方缠了上来,直奔戒而去。 黑影在丝线的掩护下直奔戒的本体。 一直站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的戒忽然主动出击。 在丝线即将缠上他的下一秒,刀光划开了周遭延伸的断丝,凌厉的身型直逼那道迅速移动的黑雾。 半空中,那团黑雾瞬间被打出原型。 堇的手指,仅离戒的魂体数厘米近。 只是在他触及戒之前,那把苗刀就已穿透他的肩膀。 “堇!” 季怜扔开手机要冲上去,不出意外地被喻蓝死死地扣住。 正常少女的气力,在专业的刑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喻蓝也是为她着想,现在蜘蛛正好受伤,戒占上风,要是季怜送上去当人质,场面只会变得棘手。 堇吃痛地拉开距离,戒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追上前挥刀准备再补上一道制压。 苗刀逼近魂体的片刻之间,堇以惊人的速度向后退去,朝着空地外的出口逃去。 “抓住他!别让他逃了!” 喻蓝一声令下,戒提着刀跟了上去。 “别伤害他!” 季怜挣扎着吼叫出声,要戒手下留情。 “够了!怜怜。”喻蓝将她拽回身边:“只是要逼他解除对你的契约,根本不会彻底至他于死地,你冷静点!比起当心亲人的安危,你更关心那只来路不明的恶魔?” “……” 季怜确实百口莫辩。 至少在喻蓝的立场面前,她现在解释什么都很苍白无力。 蜘蛛,堇,方舟 季怜几乎不会在别人面前哭,早在接受被恶魔诅咒的命运后,她就学会了忍耐眼泪。 每每忍耐下来,泪光可以隐去,眼眶却还是会下意识地泛红。 从刚才到现在,那抹委屈而坚韧的的红都没有从眼角散去。 “我追不上,他扔了手机,也没办法跟着发信器找过去。” 戒很快就独自一人返回了空地与两人汇合,手上还捏着堇的手机。 季怜主动夺下手机,也不管手心的伤痕还没愈合,血液染湿了机身。 戒看在眼里,低低地叹了叹气:“……先回怜怜的租房,可以吗?可能有些仓促,但我认为有些事,还是需要让你知情。” 季怜幅度微小地点了点头。 喻蓝的眼神始终落在戒那双完整的深红魔眼上。 “你……记起了什么?” “全部。” “……”喻蓝的目光这才不安地闪烁了一瞬。 “这些不重要,还是怜怜的事更要紧。多余的东西,以后再解释。” 叁人结伴回到花园小区的路上,都一致地沉默无言。 季怜一直在捏着两台手机,期望着堇可能会寻到别的地方给她发短信报平安,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等到。 喻蓝想问的事有很多,考虑到季怜现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猜想问不出什么,她只能自己消化。 电梯里,还是戒最先打开话茬。 “九年前,我在失忆之前见到的最后一只恶魔,就是他。” “你说的他指的是谁?” 情绪沉寂到现在的季怜忽然开口问出了一个听似多余的问题。 ——除了蜘蛛,还能是谁? 戒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跟在你身边的这只恶魔。” “你说的是蜘蛛,还是堇,亦或是方舟?” 季怜重新将这叁个昵称拆开询问。 “你说的都是同一个人吧?”喻蓝诧异地睨了季怜一眼。 电梯门打开,戒率先走了出来,脚步略微一停,似是认真思考了一番,这才慎重地回答了季怜。 “我想,应该是你说的堇。” 闻言,季怜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戒?你想表达的是什么?”喻蓝顷刻间意识到这两人说的似乎不是她想的同一件事。 “我想表达的是,他有可能不是你要找的蜘蛛。”戒一字一句清晰地将他得出的结论披露出来。 喻蓝几乎瞬间摇头否认:“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话音未落干净,季怜反而快速夺过了戒的话茬,对喻蓝发出反问。 “外型,丝线,都和我见过的蜘蛛一模一样。完全不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喻蓝笃定地给出她的结论。 “蓝姐,你说的一模一样,是指蜘蛛身为人的原型,方舟吗?” “……是。” “我有证据证明他不是你要找的方舟。” 季怜取出钥匙,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棕白相间的小猫从墙角的猫窝探出脑袋,先是喵喵叫着兴奋地跑了两步,视野一开阔,见着季怜身后还尾随着两个陌生人,就立刻屁股一扭,缩进了床底。 “这猫……你好像养了有一段时间了。”喻蓝看着地上那几根新鲜的猫毛,回想起季怜在社交账号上拍下的为数不多的照片,正是这只被她收养的小奶猫。 “是堇在养。它怕生。我要上学,大多数日子,都是他在陪猫。” “……” 喻蓝显然对季怜披露的这一事实感到不可置信。 随即,少女就抽出怀中的手机,打开她珍藏的视频相册,对两人展示了几段录像。 里面多是堇在专注地捏着奶瓶给猫咪喂食和逗猫玩乐的影像。 画面中的男人笑得温柔沉浸,有时还披着卡通围裙,端着晚饭刚从厨房出来,就被猫咪主动热情地扑着脚跟撒娇。 那只在画面里极其黏人的猫咪,此刻正警惕地缩在床底不肯见人。 季怜蹲在床脚哄了一会儿,才算把怕生的毛球哄了出来,搂进自己怀里。 猫咪乖顺地缩在季怜怀里,与两位陌生的客人保持着距离。 “我们同居到现在,我也从未被他抽过一滴血。就算他是失忆的……蜘蛛,也不可能是你要找的方舟。” 喻蓝捏着季怜的手机,把两人的日常录像都看了一遍。 沉默了半晌,她也终于抬眸直视着眼前坚定的少女,给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答复。 “如果我说,他一定是杀死徐仲生的凶手,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你会相信我吗?” 喻蓝的斩钉截铁,让季怜咬着嘴唇熄了声。 见证与推测,从来都是前者更有说服力。 “我亲眼见到他,用那只手穿透了师兄的心脏。就像他刚刚最后想对戒做的那样。一模一样的攻击思路。就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方位。身型,外貌,都与你身边这个堇一模一样。我可以很肯定,就是他。” “……” 徐仲生师兄,季怜当然记得。 喻蓝的未婚夫,恶魔围猎小组的组长,为人友善,正义感强烈,是当年警署最为活跃的新血液。 季怜见得少,却不能否认这位前辈的口碑与风评都很好。 就连喻蓝最初当上刑警,也是被徐仲生耳濡目染,抱着对这个男人的欣赏认可与崇拜,才踏入了这扇门。 失忆前的堇要杀害徐仲生的理由是什么呢?恶魔随便捏死一条人命,也许也不需要理由。 是因为曾经的恶魔围猎小组将他逼到绝境了吗? “我来告诉你,恶魔围猎小组全军覆没那一晚发生的事吧。这个男人在我面前犯下的事……一个让我恶心了十年的噩梦。” 噩梦之中,何为真相 十年前的行动之夜,恶魔围猎小组组长徐仲生,率领副组长喻蓝,以及数名突击组员,配备了两支玉石手枪与数把玉石匕首作为诛魔武器,入侵了恶魔陶莎的别墅。 这次作战的主要目的,是根除这只专门为祸政界的A级女恶魔。 陶莎擅长使毒,毒素会使人体与恶魔魂体在短时间内迅速发霉溃烂。 这一特技有两个弱点。一是需要对方裸露出肌肤,二是一旦本体死亡,魔力就不会再生效。 对于这只恶魔的捕杀,徐仲生的情报储备与突入准备都做得很充实,全员佩戴武器与防毒防弹装备突入,陶莎对于他们而言就不过是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瓮中之鳖,定能当场解决。 无法使出毒素的陶莎和普通的人类女性无二,小组里随便一位刑警都能将其轻易制服。 那栋别墅的内外部构造,都如同情报所示,没有误差。 然而,冲锋在前的徐仲生只因快了喻蓝几步,率先突入了陶莎的卧室,那扇门打开的瞬间,喻蓝甚至没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千丝万缕的丝线密密麻麻地从房内涌出,将徐仲生裹了进屋。 喻蓝想伸手先拦住身后的队员,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撤退与前进,她选择了后者。 将匕首与玉石手枪攥在双手,喻蓝谨慎地打开了陶莎卧室的房门。 里面的景象让她不由得瞪大了瞳孔。 徐仲生挣扎着被四面八方的蛛丝倒吊在房间中央,脸色痛苦,半只手臂正被其中一根细丝慢斯条理地割裂分解。 “啊啊啊啊啊……别……不要……啊……!” 凌迟的苦痛不知是在对行刑者求饶,还是让喻蓝不要再靠近这如地狱般蜘蛛的巢穴。 喻蓝慌乱地想在屋内找到始作俑者的位置,却在徐仲生脚边看见一个双目无神如同木偶般被丝线捆着的女人。 ——正是他们这次的诛灭对象陶莎。 这只A级恶魔,如同一只乖巧妩媚的洋娃娃,躺在丝线的包裹中一动不动。 “啊……!” 男人的手臂被丝线切开,血液喷溅开来,染红了细丝,裸露出鲜明的白骨。 而他的身体每一秒都在遭受着被清醒的活体肢解所支配的剧痛。 脚趾,膝盖,手指,甚至是五官。 丝线精致地分割着它们,像在屠宰一件破碎的艺术品。 暗淡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宽敞的卧室内,徐仲生像舞台灯下唯一的演员,只能痛苦地嚎叫着,等待不知何时来临的血腥谢幕。 一个身型高挑的男人忽然闪现到徐仲生面前,手掌狠戾地穿透了那具奄奄一息的残躯,直刺心脏。 一击毙命的致命伤,让房间中央这位已经变成猎物的刑警,熄灭了最后的生命之火。 男人回头瞥了喻蓝一眼。 那是一双染上深红的魔眼,诡谲而美丽。优越的皮相即便是在这样暗淡的月色下,也让人可恨而完整地记在了脑海中。 喻蓝毫不犹豫地对着男人开枪。 玉石子弹从枪口射出,男人却消失了。 子弹扑了个空。 喻蓝四下张望,没能找见对方的踪迹,正想走上前查看徐仲生的身体,房内的丝线忽然哗啦一下收紧,仍是残忍地将吊在房中央的男人四分五裂。 没有一丝哀嚎作为反馈。 早在刚才那一掌里,徐仲生就已经死了。 被千刀万剐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首。 血液与尸块飞溅在喻蓝的身体上。 她终究是没忍住坐倒在地,作为一个才入职一两年的新人刑警,因这初次目睹的非人场面,手脚丧失气力,陷入了悲恐交加的境地。 “这也是个没有资质的可怜人。” 恍惚间,喻蓝听见房内有一个陌生的嗓音响起。 “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下一个,是不是到你了?” 喻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后续的突击小组,也没人跟进门,想必是都被解决了。 她大概是要死在这里,和她的师兄一起。 “不行,你的舞台还不能在这里。我得为你准备更合适的剧本才行。” 那人自顾自地说着,轻轻敲了个响指。 丝线再度伸出,夺走了喻蓝扔在地上的玉石匕首,裹着刀柄,插进了陶莎的躯体。 “……” 那只作恶多端的A级女恶魔,一声不吭地被玉石匕首刺穿,魂体化作难闻的铁锈味,逐渐消散。 “好好照顾你的阴阳眼妹妹,刑警。有机会再见。很期待你能有新的利用价值。” 那一夜的事件,在这句陌生的告别中短暂地划上了句号。 得不到回应的后勤小组突入别墅之时,他们看见的喻蓝正恍惚地坐在徐仲生的尸块前呕吐。 恶魔陶莎还未挥发干净的魂体上插着喻蓝随身携带的玉石匕首。 “这就是可笑又不实的恶魔猎手,和我实际所见的真相。” 喻蓝难得没有在这场叙述中点烟。 以她的心性,现在早该点上第二支,只不过在季怜面前,她会更倾向于收敛。 一切都是在喻蓝的视线中真实发生过的悲剧。 季怜搂毛球的手下意识紧了紧,怀中的猫咪抱怨地伸爪挠了挠。 喻蓝看得出,她正在艰难地消化这一事实。 “戒,把你的想法说清楚。你遇见过这只恶魔,就把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仔细说明白。我想听真正发生过的事实,不是任何毫无根据的推测。” 喻蓝将话茬递到了戒的手上。 听到“推测”二字,季怜的目光又不自然地别开了半分。 喻蓝并没有刺激她的念头,只是现在比起风言风语,和可能被丝线操纵导致变形的记忆,她更需要旁观者目中所见的真实。 她叫季怜,惹人怜爱的怜 “我要讲的是……关于季怜的事。” “……?”季怜还是第一次听戒这样生疏地称呼她。 “怜怜,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还记得吗?”戒将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抛了出来。 “是……领养我的陈奶奶。” “她姓陈,怎么会要你姓季?” 季怜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曾经确实问过陈护工,别的孩子领走后都跟监护人姓,为何就给她选择了季这个姓氏? 陈护工只表示名字好听。 小小的季怜不疑有他地信了。 “你的名字,是你的母亲取的。一个和你一样,叫季莲的女人。只不过这个莲,是莲花的莲。” 戒张口就说出了一个连喻蓝都未曾听过的秘闻。 喻蓝震惊地反问:“这是你从哪得知的?” “因为……她是我最后一个雇主的情妇。” 十年前,戒还流连在大小城镇,干着各种各样的活,一边融入人类社会,一边学习人情世故。 通过中介渠道,他成功应聘成为了一个齐姓富人家的司机,专职接送富老板的夫人。 兢兢业业做了一个月,即便他不想了解,也被迫知道了关于这齐家父子流传在身边的大大小小家族秘辛。 他载在车后座的那个女人,并不是齐家的女主人。 齐家的女主人本就是商业联姻下的伴侣,早就与齐老板冷战数年,现今抛下成年的儿子,孤身迁去海外玩乐定居。 所以,这女人是齐老板的情妇。 这种事在富人界属于是家常便饭,已经长了不少见识的戒并不觉得意外。 车后座的女人也就二十来岁,叁十不足。人生得妩媚婀娜,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戒听说了她的来历。 她是一名从富人专享的游妓堆里挑出来的女人。 这类游妓,通常家境贫困,外貌条件好,流落或是被贩卖到黑产手中的女孩。从小被灌输取悦男人的技巧,未成年时期就开始接客,目标对象无一例外是政商娱乐界的富人。 季莲的身体条件,怎么看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在未成年时期就孕下了一个小孩,即使那样也没有影响到她的“身价”。齐家老板明知季莲有这样的历史,还是愿意大富大贵将她包养下来。 戒在那一个月的时间内就理解了为什么齐老板如此喜爱这个女人。 季莲无论是和齐老板同坐一车,还是和刚步入成人阶梯的齐少爷同坐,只要这两个男人下令让戒打开车载挡板,在那之后,车后座必定有狼藉的体液要戒收拾。 更夸张的时候是叁人一起。 即便挡板合上,戒也能在驾驶座闻到腥臊的体液味。 ——季莲是齐家父子两人的情妇。 两个男人爱惨了她的皮相与身体,都将她视为掌上珍宝,又捧又宠,让原为游妓的季莲,过上了穿金戴银的富太太生活。 可这女人无论在车后座叫得多娇媚,平时也不会笑。 像座美丽的雕像,无人陪伴之时,就只会出神又冷漠地凝视着远方的风景。 偶尔对男人挤出的笑容,也像她本人一样,虚假而美丽。 那天,戒按照季莲吩咐,将车子开往了一座小学。 正值放学时刻,一堆小朋友在校门口挤来挤去,唯有一个小女孩和她的奶奶一同乖巧地站在校门边不知在等些什么。 季莲没第一时间下车,而是在车后座透过车窗,盯着小女孩的身影,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戒从后视镜上扫了一眼,略显震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季莲如此沉浸和喜悦的模样。 “段小哥,你看到那个穿裙子的小矮子没?” 季莲主动朝他搭话,询问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那么柔和亲善,与平时的冷若冰霜截然相反。 “嗯……看到了,好像是和奶奶在一块等人。” “她呀,她在等我。她是我女儿。” 季莲没有遮掩的打算,而是开心地对当初还是“段刃”的戒分享着她的喜悦。 “需要我把她请到车上来和您一叙吗?” 季莲摇了摇头:“不要了……车里脏。” 戒一时哽了喉,不知要说什么。 车子每天都会定期打扫,气味与痕迹都会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这车后座,今早她与父子俩欢爱过,戒中午就清理干净了。 她会觉得脏的理由……他应该是懂的。 “您女儿……叫什么名字?”戒只能尴尬地把话题转移开来。 “她叫季怜,惹人怜爱的怜。是我给她取的名。又可爱,又健康。” 幸福地谈论着女儿名字的这个女人,就像一位平凡又慈爱的母亲。 也许不能说像,她的内心确是如此。 “季太太,我之前……听齐老板提过,您想把女儿接到身边一起,他们也不会介意。” 戒忽然转变话题,委婉地询问季莲为何没有这样做。 这对父子实在太过宠爱她,愿意为她一掷千金。季莲如此疼爱她的女儿,这不正好接到身边来日夜锦衣玉食,好生照顾? “只要有钱,她在哪里都可以过得幸福。” 季莲忽然收敛了笑容。 “我每周都会给领养她的陈奶奶打钱,我的宝贝在哪里都可以不愁吃穿。没有必要……到这种地方来。” “……” 这样想来,也是。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要是撞破了母亲与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也不知会对她的内心造成多大的震撼。 放学潮终于散去。季莲这才从车后座走下,对着马路对面的小女孩招了招手。 女孩听话地循着斑马线越过马路,走到了母亲身边。 戒没有摇下车窗,不知道这两人在聊什么。 只见到小小的季怜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懵懵懂懂的。 看起来她好像并不讨厌自己的母亲。 临别之时,小季怜忽然摘下了脖子上的一块玉石,递给了季莲。 回到车后座的季莲开心得如同小朋友一样在戒面前炫耀。 “我女儿亲手做的护身符,太厉害了!段小哥你看!” 戒扫了一眼,这玉石的外型有点一言难尽。凸点奇多,说是像“护身符”,倒不如说像……像个小凶器。 不过这玩意佩戴在身上倒不会有害。 出于礼貌,戒接过了玉石,将它掂在手上摩挲了一番。 掌心当即被护身符上的凸起磨伤。 “!” 戒从来没被人类弄出来的东西刺伤过,还好恶魔不会流血,他急忙将玉石递了回去。 “……做得很精致,太太。” “嗯……宝贝明明跟我说这里面掺了白堇花的精油,怎么闻起来有股铁锈味?” 戒根本不敢再搭话,冷汗直冒地驱车离开了现场。 第三人/他们两个在同一副魂体里 “等等……她的母亲季莲——” 喻蓝似乎终于发现了这一连串事件的关联点,以及戒提及这件往事的动机。 “——就是消失在九年前别墅纵火案中的……第叁人?” 戒目光肯定地点了点头。 九年前的别墅纵火案,烧亡在屋内的,警署一直以为只有齐家父子二人。 就连当初被调回警局配合做了做笔录的那位名存实亡的海外妻子关太太,也轻描淡写地佐证了这一说辞——那是只有齐家父子才会出入的私密别墅,就连佣人都不会在屋内留夜。 以至于包括警察在内的所有人,都漏过了那名秘密情妇——季莲曾经存在于那里的事实。 季怜的神色也逐渐凝重。 此前她一直以为母亲嫁入豪门,过上了想要的日子,不必再挨人白眼或承受苦痛。 可戒恢复记忆后带来的消息若是无误,她的生母季莲,应当已经葬身在那片火海。 所以这九年来,她才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只会远远躲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神色温柔而复杂的女人。 “怜怜受到诅咒的日子,也是在那件事之后,对吧。” 戒将目光再度移向季怜,关切地核实着回忆中的重点。 季怜点点头。 受到诅咒的那几日,她还安然无恙地待在城中村的小宅子内,房屋面积本就狭窄,季怜那几日休假忙着在屋内帮陈奶奶打扫家务与写作业,并没有出门。 直到休息日结束,季怜踏出大门,才发现六米之外的景象全都变成了混沌的黑暗。 正是因为那几日一直待在家里,季怜才不能确定诅咒被打上的具体日子。可如果按戒所说,时间是九年前别墅纵火之夜……倒也是对得上号的。 因为在那之后几天,季怜就被喻蓝请到她的仓房,用自己的血救活了倒在别墅附近,魂体上尽是伤痕的戒。 “蜘蛛可能通过你的母亲,对你印上了诅咒。这就是我初步的猜想。从时间上看,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戒说出了他的结论。 喻蓝费解地摇了摇头:“为什么?如果按你的说法,蜘蛛通过母亲季莲达成了吞噬怜怜灵魂的契约……这个女人就这么恨自己的女儿,恨到要用灵魂去交换怜怜的消失吗?这和你之前说的那个季莲,表达出的行为不算一致。” 季莲如果想要女儿消失,用什么方法都轻松惬意。根本不需要通过恶魔去做出交换。 “除非……她的母亲被蜘蛛操控了心智,完成洗脑,之后稀里糊涂签下契约。我只能想到这种合理的解释。” 喻蓝用一个听起来可能性最大的说法圆上了戒的猜测。 “可能性……是有,但很低。”戒反而没有太赞同喻蓝的假设。“恶魔在签订契约时,也无法用自身能力持续影响人类的神智。除非日夜用丝线催眠洗脑,在她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才有可能导向这样的结局。不过那几天季太太的情绪很稳定,没有异常。” ——日夜用丝线催眠洗脑。 听到这里,喻蓝不安地瞥了季怜一眼。 季怜倒是反应得很快,别过头低声否认:“……我没有被洗脑。” 喻蓝无言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季怜是个小倔脾气,可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拿这个小姑娘毫无办法。 ——被洗脑的人,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被动了手脚。只会像信徒一样对始作俑者虔诚地下跪。 ……话虽如此,喻蓝也没有办法否认,眼前的季怜比以前开朗许多。 收拾得井井有条的租房,一只只有爱心才能养出的可爱又粘人的小奶猫,还有从气色到外型都健康许多的季怜。 对她做出这些照顾,并不会让阴阳眼血脉的灵魂变得更美味,也不符合蜘蛛的“杀戮美学”。 喻蓝越来越搞不懂那只恶魔的目的了。 “我还没有说完。”戒主动打破这份尴尬,将话题继续拉回九年前那个夜晚:“那天晚上,我见到了蜘蛛。还有……怜怜,现在在你身边的这只恶魔,堇。” 季怜和喻蓝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戒这句关键话夺去。 喻蓝焦急地直入主题:“你想说蜘蛛和堇不是同一人?” 这也正是季怜的疑惑。 戒却迟疑着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因为我头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他们两个,在同一副魂体里。” 顿了顿,戒抬眸与季怜四目相对,肯定地眨了眨眼。 “在堇的魂体里。” 在恶魔身上发生“人格分裂”这种事,与人类不同,是完完全全的前无特例。 理由十分简单。 恶魔是极其强烈的意识突破脆弱肉体的枷锁而生成的特殊魂体。 若是一个人身上有两份意识存在,较弱的一方一定会被强烈的一方吞并。 所以古往今来,即便是人格分裂症患者蜕变成魔,留在魂体里的,也只有强势方的意识。 这件事,学习过相关知识的季怜心知肚明,所以她即使曾经有那么一瞬在怀疑堇与方舟是否是一个身体内的两副人格,却又否定了这样的可能性。 喻蓝自然更是不能相信恶魔身上会有人格分裂这么扯的情况存在。 ——为什么?凭什么? 如果方舟小少爷就如传闻的那般残恶无道,他的身体里寄宿着的第二人格早就该被残恶的人格无情吞并。 若真有人能突破这样的枷锁,两份意识在一个魂体中“和谐相处”——那就代表这两个人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同级别的孽畜才有和平相处的可能。 “如你所言,这两人是一体双魂,那……能压制方舟的人格,只会是更可怕的意识体。比方舟更心狠手辣,也更惨绝人寰。” 喻蓝也不想得出这样消极的评价。 只是现实看来,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小。 季怜咬着嘴唇,倔强的小表情显然不想承认喻蓝基于事实的推论。 “他确实挺心狠手辣……”戒无奈地笑了笑,点头认可。 季怜心头一紧,对于戒肯定的措辞感到心焦。 “……我指的是,对他自己。” “……?” 青猫与蜘蛛的内讧?/他很听话的 九年前的夜晚,护送完季莲的戒准备驱车回宿舍,在别墅区的道路上撞见了气息强烈的S级追猎。 现在他已经可以清晰地回忆起,站在屋檐上那个披着长风衣的高个子身影,就是堇。 戒停下车远远地观摩,只见那名恶魔直勾勾地盯着齐家父子的别墅,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以为他要对雇主下手,所以我中途抛下车子追了上去……” 戒赶到事发现场时,别墅内已经燃起了恶魔那足以荡清一切的火焰。 抱着一丝侥幸,戒想闯入屋内搜寻可能存在的活人,即便只能救下季莲一人也好。 那个善良的母亲倒下后,也不知她的孩子以后会怎样。 然而戒才刚靠近大门,就被几束丝线缠裹住,猛地往外一摔。 他下意识架起断刃想要反击,那个红着眼的S级追猎却踉踉跄跄地从门内逃了出来。 B级对S级,要是操作不当,今晚就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夜。 戒满头冷汗地想着是否要趁机先溜,再从侧门绕入救援,那男人一眨眼就闪现到他跟前,攥着他握剑的手腕不放。 “帮我个忙……” 那个与堇长得一模一样的高个子男人虚弱地指了指他自己的心脏。 “……给我一刀……” 怎么会有高阶恶魔想借低阶恶魔的魔器求死? 戒从来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快点!” 不管是要活命,还是要救人,戒都别无选择。 他只能顺从堇的提议,用那柄断刃,刺进了他的胸口。 眼前的S级恶魔双眼中诡谲的鲜红开始扭曲沸腾。 堇痛苦地捂着伤口,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抽搐。 戒的魔力道行本就不深,断刃这一刀只能做到让堇魔力受损的程度。 “……就凭你也想杀我?哈哈哈……青猫!你、这一辈子、都休想!今夜——你的死期到了。” 因剧烈的痛楚而弯下腰的恶魔,顷刻间发出了与刚才气场完全不符的咆哮与讥讽。 四面八方涌上来的丝线将戒五花大绑架在空中,发了狠地往外掰扯。 连带喉咙都被丝线缠裹住的戒连发声都很困难。 “不……你……清醒一些……” 马上,戒连劝诱的话语都诉说不全,魂体被绞得逐渐溃烂。 狂笑着的男人神色极其不自然地变来变去,最终似乎找回了一丝神智,恶狠狠地给了戒一拳。 丝线解除束缚,戒也被打出几十米开外,彻底失去神智瘫在路边。 “……之后再有意识,就是在蓝蓝的仓库里。后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这就是活在戒的记忆中那份九年前事故的样貌。 “他叫你……青猫?”季怜小心翼翼地拣起了话语里的另一个重点。 戒摇头否认:“怜怜,我不是青猫。虽然我也是一名S级追猎,但我在诞生时期……就把自己的能力封印了。今天是第一次,作为一名S级追猎而行动。” 外传青猫与蜘蛛相杀多时,至少作为B级恶魔的戒不可能成为能与蜘蛛抗衡的存在。 “总不能是青猫和蜘蛛在同一副魂体里内讧吧?”喻蓝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 季怜难得将肯定的目光投向了喻蓝。 至少听过戒的阐述后,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喻蓝只能清了清嗓子勉强打了个圆场:“哎……这些终究是猜测。我们没有得到事实和证据支持。深爱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会被恶魔蛊惑,一个魂体里是否能存在双份意识,疑点实在太多了。” “我让他恢复记忆……听他解释不就好了。”季怜低声提出建议。 “……不行,太危险了。就算他现在对你……态度不错,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真相的全貌,贸然让他找回记忆,可能会觉醒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残暴因子,以此对你不利。万一青猫和蜘蛛是同一人呢?另一个意识获得记忆就会苏醒的话,也许你会唤醒一只真正的蜘蛛。” 喻蓝严肃地否决了季怜的提议。 “所以……蓝姐这话的意思,是你认可堇和你想的那个蜘蛛不是同一人了,对吗?” “……” 季怜的见缝插针一瞬间让喻蓝哑然。 虽然不想承认,喻蓝现在确实因新线索而对于堇的身份有了新的怀疑,开始重新考虑对方的真实目的。 “堇抓了我很多次,也没对我下杀手。我想,与他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戒提出了最中肯的建议。 刚才他对着堇挥刀,也不过是想用武力先胁迫他安分下来,再慢谈合作一事。 没想到这只恶魔消失得太快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和他拉开了距离,一个拐角就完全消失不见。 喻蓝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合作?你觉得他会乖乖听话?” 戒当即把目光投向了季怜。 “他……会听。”季怜小声地点点头。 “……” 喻蓝有些拿她没辙。 这笃定的小眼神,简直就像是在陈述她的家养大狗十分听话一般自然。 难得季怜的心情看起来似有回转,喻蓝也不想泼她冷水。 “咳……至少没有恢复记忆的他会听。我这把魔器除了砍瓜切菜也没什么实质作用,但他的丝线能让人吐真。有了线索,要找当事人还原真相,借助堇的帮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况且我不会被他的丝线干扰,有我从旁监督,他也动不了什么手脚。” 戒的提议确有其理,如果堇愿意帮忙,很多矛盾看起来都会迎刃而解。 “这么说来……作为恶魔而言,他确实很奇怪。”喻蓝若有所思地偏了偏脑袋:“他会的东西……好像有点太多了。丝线,闪身,形体完全化作黑雾……就算是S级,也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例子。” 恶魔的级别只代表魔力的强度,或是单一技能的精进。 就像断刃会变成完整的刀刃,威力也会达到斩魔级别的效果。 但刀就是刀,不会变成鞭子,也不会让主人长翅膀。 所以近战优势的戒追不上闪身与黑雾并用的堇。 ——丝线再怎么精进,就能让主人化为黑雾,以闪电般的速度位移吗? 怎么看都不像是同源的魔技。 季怜急切地直入主题:“那我们先休战好不好,别伤害他。我可以和他商量这些。” 养大的闺女胳膊肘终究是往外拐的,喻蓝无奈地叹了口气。 喻蓝还没说什么,闺女就已经划分好战线,一屁股歪到她心爱的恶魔身边了。 毕竟……真等那只恶魔休养好,谁伤害谁还不一定呢。 戒的刀刃虽锋利,假设堇要用丝线拉上无关人等一并殃及池鱼,只有攻击手段的戒也保护不了任何人。堇要身退也不过一眨眼的事。 怎么看都只有眼前的季怜能牵住那头恶魔。 只要你能好起来,做什么都可以 喻蓝最终同意了季怜和戒的休战提议。 事情的疑点太多,一时间捋不顺。要是得出一些负面结论,还只会让季怜更加难受。 因此喻蓝答应以戒作为监视人的前提下,由季怜出面和堇商量休战与配合。 既然决定休战,当务之急自然是要找到堇的藏身之处。 受伤的堇不可能回公寓,季怜只能做主动出击的那一方。 将毛球托付给喻蓝后,按照戒的建议,季怜只身一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现在能看见他的魔力回路后,我才发现……原来怜怜你已经接近被他制成魔儡。这样的话,你只要一直保持想追寻他的心情,他应该会主动出来回应你。这是恶魔和魔儡之间的情绪感应。” 季怜对戒的话语深信不疑。 每次她有什么闪失或是不快,堇总是会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 他舍不得让她受一点伤和委屈。 手机屏幕里是季怜日常拍下的短片。 堇永远在她镜头的中心,或是微笑,或是和毛球玩耍,或是对她招手……或是忽然掐了录像按钮就要和她白日宣淫。 季怜就坐在地铁角落位置,心情沮丧地重复翻看着那些画面。 想到他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疗伤,季怜的心情就开始无限委屈和失落。 几乎把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浸泡得忧郁的这份负面情绪,终于在某个站点得到了回应。 「怜怜……」 季怜从画面中回过神来,四下张望,附近并没有人在喊她。 那声音好像来自虚空。 「到我这里来。」 “!” 声音很模糊,内容和音色却十分清晰。 季怜急忙跑出地铁站,循着脑海里声音的指引,搭乘附近的巴士,来到了市区边缘一处偏僻的地块附近。 天色已晚,这个时间段,少女孤零零一人走在路灯都照不见,手机也看不清前路的田野,季怜还有些心慌。 「怜怜,马上就到了,我会守着你,别害怕。」 季怜捏着手机,心情坚定地加快了脚步。 最终抵达的目的地是一座外型古旧的乡村别墅。 白色的墙体褪色严重,外型不算好看,不知存在了多少个年头。 大门没锁,季怜一伸手就轻易推开了门,宽敞的大厅里空无一人。 倒是扑鼻而来的霉尘味让季怜忍不住捂着鼻子原地咳嗽了一小会儿。 破洞的沙发,结了蛛网的墙角,以及灰尘堆积如山的桌椅,种种迹象都显示着这里长期无人居住。 这地方说是拍恐怖片的胜地都不奇怪,从哪个角落窜出一只鬼大概也很正常。 「我在二楼。」 季怜用手机打开照明,踩着满是灰尘的阶梯摸上了二楼。 这里只有一间房亮着灯,并不需要明确指路。 堇神情疲惫地坐在卧室的床铺上,身上还披着那件被戒刺出伤口的,季怜赠予他的名贵风衣。 这间卧室对比其他地方显得干净许多,显然是被紧急打扫除尘过。 “怜怜……” 不等堇招手要她过来,季怜已经收起手机激动地扑了上床,把堇压在身下。 “让我看看伤口!” 季怜心疼地扒开了堇的风衣。 “嗯……宝宝怎么这么急?”堇倒是不紧不慢,由得她扒拉自己。 “你这时候还来这一套,笨蛋!”季怜轻轻锤了锤恶魔的手腕。 她当然急得不行。 全盛状态的戒挥出的那一刀,再重一些就能达成玉石子弹一般夸张的制压效果,让堇彻底丧失行动能力。 只是戒没下狠手,堇自己撤退得也快,后果才没变严重。 季怜将堇的上身扒了个干净,一通检查,恶魔的肌肤白白净净,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可堇这副疲态骗不了人,他就是受了重伤。 季怜黑着脸戳了戳堇的肩膀:“你……受伤了还藏伤口?” 不用猜也知道,堇就是在季怜到来之前用魔力把伤口表层遮掩了起来。 真让她看见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堇于心不忍。 “怜怜的伤呢?”堇轻巧地避开话题,抓起季怜的手,摊开她的掌心。 少女的掌心中央有一道才愈合不久的疤痕,是她今早为他注入血液时用护身符划破的。 为了骗过喻蓝,偷偷使出的小把戏。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季怜先前就这样对堇做出过承诺,他虽然没有当作一回事,却仍是会把她的每句承诺都记在心上。 她没有食言。 恶魔与他的魔儡互不背叛。 “我的伤当然没事了,过几天就……” 堇低头吻了吻那道细长的伤疤。 季怜一时间哑然,只觉得手臂上沸腾着一股奇妙的感觉,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四面八方聚集在她的掌心。 那道疤痕顷刻间就被这股力量修复得干干净净,彻底消失。 少女的掌心一如既往,像是从来没有受伤过。 “你!……你别把魔力浪费在这种地方!” 意识到堇在做什么的季怜慌忙将他推开,生怕他又在自己身上花费不必要的魔力。 “用在怜怜身上,怎么能说是浪费?” 堇将她拉回怀里,低头亲昵地吻了吻少女的脸颊。 她大概是真的拿这只恶魔没办法。 “先让我输血给你好不好?你现在这样太虚弱了。”季怜只能想方设法劝诱堇接受她的血液治疗。 “怜怜怎么会觉得我很虚弱?我只要见到怜怜,就精神得不得了。” 堇将搂在少女肩上的手稍稍下放一些,带着暗示意味轻掐她的腰窝。 “……你不许逃避重点!” 季怜一个激灵挣扎出堇的怀抱,坐起身。 “你必须接受治疗。” 轮到堇拿她没办法了。 他受的伤有多重,他的心里很清楚。少说也要出去捕食几份灵魂契约,魂体才能恢复到常态。 堇没第一时间这么做。 和季怜待得久了,他倒也变得像个人类。 吃别人的灵魂就像是食一坨满是肥油的肉糜,堇下意识很抗拒。即便那只是为了恢复伤口。 想到季怜可能会因为他捕食灵魂而可能对他产生失望的情愫,堇就更不想那样做了。 “我把针筒带过来了,现在就给你……” “等等,怜怜。” 堇还是制止了季怜要为他输血的举动。 “要为我治疗,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还有什么?你说,我都做。” 只要能让他好起来,季怜已经决心要为他做任何事。 “真的吗?怜怜……那,你不许反悔。” “……?” 名为索取的触手性爱(触手PLAY慎) 暧昧的复古帘帐之下,裸身的少女被黑色的雾气结成的丝线捆缠得无法自在动弹。 准确来说,这并不是丝线。 更像是没有形体却存在实感的触手。 那些自堇身上由魔力幻化成的数条触手将季怜的手腕与较晚轻柔地捆住,却在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对这样的捆绑感到不安与兴奋,因而本能地挣扎之时,反而恶趣味地捆得更紧。 “唔……” 这样的紧致感在眼前魅惑人心的恶魔跟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催情心理正在季怜的心中萌发。 “宝宝……我饿了。” 酝酿着情色而沙哑了些许的嗓音在堇的嘴里吐露,像一只缺乏精气的吸血鬼伯爵,正准备享用他面前的猎物。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要让堇的魂体恢复,不使用阴阳眼的血液,最安全的方法当然是汲食体液。 从口中的津液到双乳间用魔力催化的奶水,以及对恶魔而言无比香甜的爱液,都能是治愈他伤口的良药。 而最大化的汲取,就是像现在这样—— ——被堇用魔力幻化成的触手,从头到尾地纠缠着索取。 滑嫩的触感温柔地包裹着四肢,将季怜缠至堇的跟前。 双手朝后的扣押姿势在触手的摆弄下变换到前方,季怜得以拥住堇的肩膀,跪坐在他的双腿上仰首索吻。 堇的唇舌一探入,舌尖扫过少女敏感的软腭,勾着她的舌撩拨了几番,细腻地含入嘴里滋啾吸嘬。 腰间的触手在季怜的小腹上一圈一圈地缓慢缠绕,将两人的腰腹紧密地捆合在一起。 胸前一对酥乳只能这样无助地挤在堇的胸肌前,一起一伏地磨蹭。敏感的奶头早已承受不住,溢出的乳汁浸湿了恶魔的胸膛。 “怜怜的奶水也不能浪费……” 平常都是用手与唇榨取的乳汁,今天却被两根滑腻的触手自乳晕之上结环,一圈一圈地缠住酥嫩的乳肉,尖端生出小嘴,含嘬住溢奶的乳孔,轻柔地吮吸。 “嗯……!” 同时被两张小嘴吮乳的感觉,季怜还是第一次体验。 乳尖有多敏感,被榨取之时,酸痒的反馈感就会由双乳之间四散分涌,攀过四肢百骸,分享着陌生的快感。 纠缠在腿心的触手还没有开始爱抚穴瓣,季怜就被触手黏糊糊的亵玩与吸吮刺激得软绵绵地高潮了一轮。 爱液喷洒在堇的腹肌与腿心上,溅得触手的表层也渡上一层湿漉漉的淫靡水光。 “今天怎么这么敏感?是昨晚没有喂饱我的怜怜?” 堇明知故问的挑逗让季怜脸红得下意识又想动手锤他,奈何双手被触手束缚在恶魔的肩上,除了将他抱紧,别无其他选择。 “今天怜怜可要把我喂饱……唔啾……嗯……” 深邃的舌吻越掠夺越黏稠,除去这叁两句调情的时间,季怜除了亲吻与高潮快感的哼唧,早已无暇说出成句的话语。 堇的性器就那样抵在季怜的肚脐眼上,丝毫不急着探入蜜穴。代替它堵在蜜穴口的,是张着吸盘在穴瓣处细细吮吸爱液的小触手。 吃奶般的气力让季怜错觉身下的小阴蒂也连带着变成了溢奶的乳头,仿佛喷出的淫液全都化作了香甜的奶水,供恶魔的触手霸占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