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颂(1V1,高干)》 1.犯贱 总说女人在酒桌上喝醉了,来回走动的男人顺手在身上揩油都不知道。 华峰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王安羽醉倒侧趴在椅子上,胳膊搭在空中,略短的针织随动作堆高,露出一截腻白腰身,刚好是胯骨到肋骨中间的那处凹陷,顺肋骨往上是她的乳房,顺胯骨往下... 华峰知道那儿有多么性感,她胯骨瘦削,凸出撑起内裤边沿,架起一座诱人的比基尼桥,内裤与腰身的缝隙中隐约可见三角处的隐秘。 酒桌上有男人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外套穿上,临出门前手伸进王安羽领口摸了一把。 华峰大步上前,一拳砸在他脸上,将男人整个揍趴在地上。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血,吐了口和着牙的血,“华峰你干什么!” 他踉跄着想要起身,但华峰这一拳可不是吃素,打得他头昏脑痛眼冒金星怎么也站不起来。 酒桌上的其他男人赶忙上来打圆场,“华总这是干什么呀,她都醉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嘛!” “来西海她爸就是给她钱让她玩票,她还真想从咱手里抢项目,一个女人真当自己能做生意了。”有人冷笑,“再说,他爸现在可是敏感时候,上面正猜忌他。”这人虽冷笑,声音却很小,显然即便王安羽父亲在敏感时期,也令人害怕。 被打的男人刚被扶着站起来,也被打的发了狠,他阴哼:“她爸当年可没少为难我大伯,今天刚好试试她软硬。她这个身份的我还没摸过。华峰,她自己发骚,不摸白不摸...” 华峰又是一拳揍过去,直中面门,毫不留情,“苏佩,这项目没你的事了,明天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苏佩翻倒在地上喉咙里滚出血泡,指着他发狠:“华峰你真当没我你拿的下这个项目?我明天就去让我爸把你的项目申请书给拒了!” “你算什么东西?”华峰一脚踩在他脸上,冷笑:“用不着明天,你最好现在就去,看看这西海旅游是不是就你爸一个人说了算!” 苏佩父亲刚好是西海旅游发展局副厅长,但一副隔万里,副厅长能有多大实权?就是他大伯棘手些,华峰拉他入伙是给他长辈面子。操作了半年,项目眼看着要拿下了,半路杀出个王安羽和他争,旅游局那些乐意看他们二人抬价,鹬蚌相争 渔人获利。 苏佩再没脑子,也算跟着他的手下,现在他竟然为了王安羽和苏佩闹翻。 他发什么疯? 华峰脸色更冷,一把抱起王安羽走出了门。 西海天气偏冷,入春了风还似刀,王安羽酒醒了些,看到华峰抱着她走出大门,她挣扎,“华峰你放我下来!” 华峰放她下来,王安羽双腿一软差点栽倒,赶忙扶住他肩膀。 华峰冷笑:“怎么,我放你下来了,你站得住吗?” 王安羽看他的冷笑刺眼,她推开他,强撑着站立,就朝停车场外走去。 “你去哪?”华峰不追她,双手插兜冷淡瞧着。 “谈项目合作,刚才我跟他们就要谈成了。”王安羽见不得他这冷淡的样子,步子走的更快。 华峰一下子火冲上了脑子,一步上前就抓住了王安羽肩膀,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推到停车场黑暗的角落。 “王安羽,你他妈脑子就核桃仁那么大是不是?”黑暗里他们靠的很近,华峰可以闻到她满身的酒味,他捏着她的下颚让她看他,“他们跟你出来喝酒是为什么你想不到?你爸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出来给男人摸?你图什么。” 他手劲很大,王安羽有些疼,角落很黑,但她看得清他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像是斧刃削过的山岳,坚毅而冷酷。 王安羽忽然笑一声:“你就当我犯贱。” “不会说话就闭嘴!”华峰更为光火,捏着她下颚的手加了力道,贱这词能随便用吗? 王安羽看着他,她痛的想叫出声,趴到他耳侧却成了轻喘,“要我。” “别在这儿跟我耍酒疯。”华峰拧眉,心烦意乱。 王安羽在他耳边轻轻笑,含住他耳垂舔舐,“没耍酒疯,刚才有人捏我奶子,捏的我都湿了...想要。” 她家教优良,雍容有度,“奶子”这个词从她嘴里出来,华峰浑身一热,身体所有血液都朝下身涌去,刚才她在酒桌作践自己的放浪样子又出现在他脑海。 华峰推开她站直身体,冷淡瞧着她,“多的是人能满足你,我没兴趣。”他转身去提车。 她爱他的痴情,也亲身领教到了他的无情。 王安羽脸色发白,唇角反浮起一个娇媚的笑,从背后抱住他,手顺着他紧窄的腰线往下摸去,胯间鼓起一团惊人的尺寸,她揉捏,“华总对自己没兴趣的事物硬的这么快么?” 2.醉诱 西海昼夜温差大,地下停车场更是阴风阵阵,王安羽借着酒劲浑身发热,手不依不饶在他腿间撩拨着他。 “你闹够了没有!”华峰硬的发痛,钳制住她的手,怒火里还有一丝无奈。 “我没闹...”王安羽贴着他的背醉哼,他的背坚实而宽阔,她忍不住抱得更紧,“...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我没闹...” 不乏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对她献殷勤,她一直紧抓着他不放,像去握一把流沙,明知道留不住,还不放弃,最后两手空空,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坐着哭泣。 王安羽又憋屈又心痛,手更在他身上乱摸,从腰上滑进他裤子里将他衬衫抽出来,摸到他小腹处扎手的毛发,“我们做吧...你都硬成这样了,三十岁的人了还装什么呀!” “王安羽!”华峰沉声想要警告她,下身反被她伸进裤子里的小手握住,他低喘一声,说不出话来。 王安羽转到他面前,抽出她伸进他裤子里的手,雪白的指尖是他阴茎分泌出的晶莹黏液,她醉笑看他,眼角眉梢尽是媚意, “华总,这是什么呀?” 华峰呼吸一沉,面色更沉,脑海里叫嚣着挣扎着,掐着她脖子把她摁在墙上咬吻的心都有。 “嗯?”王安羽见他不答,轻轻一笑,酒壮怂人胆,将沾着他液体的指头含进嘴里吮吸,“很好吃呢。” 火从小腹瞬间烧到了全身,她点燃了他,华峰狠狠看她一眼,“回去收拾你!”说着他转身用力拉开车门,再横抱起她丢进副驾驶座,冷着脸命令她:“安全带系上。” 压抑不住情欲的声音毫无威慑力,只有嘶哑诱惑。 王安羽娇哼着笑,拉上安全带,看他坐上驾驶座,一脚带着莫名火气的油门踩下去,两下将车倒出库,冲上大路。 3.舍得(h) 王安羽不是西海人,在西海租的房,一栋三层联排别墅,就在西海文旅开发区,城市规划中的高宜居高舒适区。 华峰把车停在室外车库,一会方便离开。 成年男女,都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不过又是一场一夜情。 王安羽下车,在门口抱住他,握着他的手将他拇指贴在感应锁上,门应声而开。 “你什么时候录进去的?”一进门,华峰就问,他是指他的指纹。 王安羽朝他眨眨眼,轻轻将他压在门上,踮脚吻住他,“上次。” 唇齿交缠间,王安羽将他的手不着痕迹按在了门锁指纹采集器上,“就这样...”说着,她微微侧了头又吻住他,卷曲的睫毛扫在他眼睑上,细细密密的痒。 华峰睁眼,看到王安羽闭着眼睛用她的嘴唇在他脸唇上梭巡,那表情温柔又认真,他身体一僵,接着反而忽然发了狠,双手托住她的臀揉捏,转身将她反压在门上,咬住她的嘴唇,狠狠吸她的舌头。 “敢录我指纹,不知道我原来是黑社会?”华峰撕开她的衬衫,扣子崩掉了一地,他一手掐住她奶子大力揉捏,“没人告诉你我半夜闯进民宅杀人?嗯?”说着他捏着她的乳头用力一扯。 “..啊...”王安羽声音发媚,挺胸将浑圆的奶子往他手里送,乳头疼得她泪眼汪汪看他,“华总舍得么?” “肏够了就舍得。”华峰还是那冷冰冰的神色,却一身匪气,他低头一口叼住她发红的乳头又咬又吸。 王安羽身体彻底软成一滩水,穴里流出一股股液体,内裤已经泥泞不堪,“...哈啊...你轻些...要咬坏了....” “让我看看。”华峰吐出她的乳头,粉嫩嫩的都是他的口水,他用食指拨了一下,小乳头颤了颤,他又低头含住,用舌头舔着去安抚。 乳头一痛一痒,王安羽爽的不行,“我们去床上...” 房子有四个卧室,一二楼一层两个,三楼是阳光房、健身房和书房。 王安羽习惯住二楼离楼梯远的那间,她用脚推开门,双手搂着华峰的脖子吻他,舌尖死死缠住他的舌头。 4.刺青(h) 房子有四个卧室,一二楼一层两个,三楼是阳光房、瑜伽房和书房。 王安羽习惯住二楼离楼梯远的那间,他们接着吻,她用脚推开门,舌尖死死缠住他的舌头,双手往下抱住的背脱去他的衬衫和夹克。 露出爬满他整个背幅的刺青,一只振翅的猎隼还有肩上那个“素”字。 她上次就看到了不是吗?他不遮不掩坦坦荡荡,她非要去选择这条路,磕得头破血流也不必自怜自艾。 王安羽活得向来明白,她收回看他肩膀的目光,反而更用力地吻上华峰,交换彼此的唾液,吻得他呼吸粗重。 呼吸交织在一起,她从来干净清雅,只有洗发露的佛手柑香和唇齿的酒香淡香萦绕在他鼻尖,清淡悠远,黑暗里袅袅飘起似催情的药。 华峰很快扯下她的衣服裤子,只剩一缕白色蕾丝内裤包裹着她的下身,两颗颤巍巍的奶子暴露在他眼前,他张大嘴含住,又吞又咬,手也往下摸进她内裤里。 她嫩穴早已湿的不像话,华峰将手指插进去,小穴立刻紧紧吸住他,他笑:“这么想挨肏?” 王安羽被他压着,扭着身体在他身上蹭,用楚楚可怜的眼睛看他,“华峰...好痒...” 她喜欢叫他“华总”、“华老板”,很少叫他的名字,华峰喉咙一紧,猛地撕碎她的内裤,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他捧着她的屁股,腰一沉龟头顶上她湿滑的穴口,插进去一点就被她下面的小嘴死死绞住。 “放松点,别夹。”华峰摁着她的腰往里入,收紧的穴肉被他一点不留情挤开。 “...你轻点...慢慢来...”王安羽低头看到她粉嫩的穴吃着他粗长的肉棒,两片阴唇都被挤得向两边翻开去,她又爽又害怕。 终于全肏了进去,华峰一手握着她的腿撞她,一手抓住她的奶子揉捏,他闷哼:“几天没肏就这么紧...哥哥给你松松逼。” 捣了几下让阴茎适应她的紧致,他挺腰迅猛抽插,也没用什么三浅一深的技巧,每下都肏到最深,往她子宫里肏。 王安羽被他撞的酒都快醒完了,快感比酒意更清晰,“...哈...好舒服...好大...” 只有月光照进来,照的王安羽本就白皙的身体更是白的发光,两条白腻的腿曲起,被男人用力分开,好将整个粉穴暴露在他眼前,无助地承受着男性器官的进入。 越来越多黏腻透明的体液被阴茎带出来拉成一条晶亮的水线,湿了她屁股下的床单。 “没跟多少男人玩过么?肏了几下就流这么多水。”华峰俯下身,坚硬的肌肉贴住她的奶子,他小臂撑在她身侧压着她肏,低哑的声音响在她耳侧:“还是你就这么骚,是根鸡巴就能发浪?” 伴随着男人沙哑低沉的问话,他直起腰挽住她一条腿撞地更凶狠,安静的房间回响着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和淫水被拉出来又肏进去的噗哧声。 王安羽被他肏得眼泪都飞了出来,带着哭腔求饶:“太快了...太快了...轻点...” 华峰不理会她,速度丝毫没有放慢,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眼睛里除了深沉的欲望还有一些难以察觉的什么,只有硬挺的阴茎在她体内发泄着欲望和情绪。 “啊...!轻点....啊、我...我、、”激烈性爱带来的快感澎湃汹涌,王安羽哭出声来说不清晰话,穴里的嫩肉都抽搐起来,她腿抬起紧紧圈住他遒劲的腰,“...我只要...只要...啊...” 剩下的话都不受她控制淹没在她媚得出水的呻吟和媚叫里。 “只要什么?”华峰放缓了些速度,拨开她汗湿黏在脸上的头发好能更清楚看到她的表情。 王安羽眯着眼看他,她伸出粉色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只要你这根鸡巴...” 华峰一瞬间腰眼发麻,卡着她腰的手更用力陷进她的软肉里将她拉向他,他复又开始抽插,挺腰律动的频率快得吓人,鸡巴在她穴肉里戳刺,力道毫不怜惜。 他的阴茎又烫又硬,将她的甬道完全撑起,他掐着她的腰让她腰肢弓起的弧度又刚好能让他的鸡巴戳到她甬道深处的敏感点,每一次插入都狠狠顶上那一点,蹂躏它,虐待它。 “...啊...不行了...啊啊.!.”王安羽爽的意识混乱,只剩本能地尖叫,五指深深扣进华峰的肩膀,留下几道伤口,他也无暇顾及。 她温热的小穴里一股液体喷涌出来冲刷着他深插的阴茎。 华峰扣紧她的大腿根,推开她一条腿,将他的阴茎拔出来,每抽出一寸,她小穴就颤动着吐出一口水。 华峰拉起全身瘫软的王安羽,虎口卡住她的下巴让她仰首,将湿漉漉的肉棒插入她口中。 王安羽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身体发软,含着肉棒的顶端没什么力气,轻轻动动舌头绕着他硕大的龟头舔了一圈。 “嘴张大。”华峰低喘,扣住她的头把鸡巴剩下的部分全插进去,顶进她的喉咙。 嘴已经张到最大,鸡巴塞满了整个小嘴,王安羽发出呜呜声,泪眼汪汪看他,艰难吸吮着他的肉棒,两颊凹陷,吃得认真细致,发出啧啧的口水声,刺激得鸡巴又涨大了一圈。 华峰握着她的头在她口中像肏穴一样抽插,速度越来越快,磨得她娇嫩的嘴唇发麻。 抽插了有上百下,王安羽喉咙都发烫火辣辣生疼,华峰忽然松开她的头,飞速拔出来射在了她肩膀锁骨上。 王安羽是个豌豆公主的身子,上次射在她嘴里,华峰眼睁睁看着她跑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狂吐,差点没把胆汁给呕出来。 谁知这次,华峰一抬眼,瞧见王安羽跪坐在床上,暧昧看他,她伸出手指从锁骨上刮下他的精液,又含进口中,像舔吸阴茎一样吃着手指。 华峰刚软下的鸡巴又硬起来,他走到床边摩挲她的下巴,“想吃?” “嗯...”王安羽话音未落就被他掐着下颚张嘴,华峰将肉棒捅进她嘴里,粗暴抽插,“小骚逼,想吃告诉我,哥哥给你吃热的。” 不过到底知道她这个娇嫩的毛病,华峰没插多久草草射了,看到她全部咽下去,他又硬起来。 王安羽这回真害怕,求饶看他,“真不行了...” 华峰扶着鸡巴顶在她嘴唇上,摩擦她的小嘴,看到她害怕的样子,他笑笑:“知道怕了?” “知道怕了就别老来招惹我。”华峰放开她,清理干净下身的秽物,他穿好衣服。 临出门前,华峰转身看向她,“记得吃药,我明天在楼下等你。” 房间只剩下一个人异常安静,王安羽听着他的脚步声下楼、出门、消失。 等她? 王安羽带着自嘲想:对啊,事业有成有头有脸的华总名义上是她的司机。 素,尹素游。 为了救她肚里别的男人的孩子,堂堂华总甘受屈辱做她的司机,真是痴情不已感天动地。 王安羽眨眼微笑,躺在床上发了会呆,还是睡不着,起身去吃安眠药,她有长期服用安眠药的习惯。 白色药片入喉,王安羽想起了什么,她拿过手机编辑了条短信:你明早过来顺路把药买了。 短信很快过去,华峰刚开出小区,他停下车点开信息,回了条:嗯。 已经是半夜,路上没有行人,华峰突然想抽烟,他放下手机点了根烟。 这会欲望都消退了,肩膀的痛感才清晰,华峰一手夹着烟,一手扯开衬衫口,压低车内视镜对着肩膀。 五道抓痕一道不少,还都深深刺进肉里,他笑笑:“小丫头片子力气倒挺大。” 他没开车窗,烟雾缭绕,华峰想起王安羽第一次见他满背刺青的样子,她咬唇皱眉,“这洗不干净吧...” 当然洗不干净,他十二岁刚跟着那位大佬闯荡时候一位老师傅纹的,江湖老手艺,光定点、轮廓、塑型就纹了三次,当然洗不干净。 华家也是家大业大高门贵户,但这豪门的事谁说的清楚,他十二岁那年母亲被扫地出门,为了糊口给别人刚装修好的门面打扫卫生,那时候的人没有安全意识,三个月不到他母亲甲醛吸入过量,白血病去世,留下华峰一个人在街上流浪。 十二岁是童工,只能在地下钱庄做扫地的工作,也是这时候他遇到那位黑道大佬,有人搞股票坐庄借了大笔现钞,股票赔了还不上,华峰眼看着那人被剁了右手,他平静地蹲下身捡起那根血淋淋、沾了一地灰尘的断手,放进黑塑料袋去扔。 那位大佬得罪了人被查的紧,快到垃圾桶附近华峰撞上了警察。 华峰提着黑塑料袋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毫不慌张。 这一幕被在楼上的大佬看到,晚上他叫了华峰上来问:“要是警察没被骗过去,拦住你怎么办?” 华峰很平静回答:“我就说抢他钱他不给我,我着急就剁了他的手。”一句也没有提大佬的罪行。 大佬笑了,给了他极高的评价:胆识、魄力、冷静、敢担当。 慢慢成长,华峰接管了地下钱庄,攒了大笔资本后来慢慢洗白做正经生意。 华家老爷子几次三番叫他回来都吃了闭门羹,老爷子死前还念念不忘,一半遗产给了妻子和三个孩子,剩下一半的遗产给了华峰,西海人茶余饭后都喜欢猜测那笔遗产华峰收没收,没收的话钱去了哪儿?收了的话他华峰怎么有脸收。 因为华老爷子死的那天,华峰买空了整个西海的礼炮鸣放,那边哀乐漫天,这边礼炮齐鸣。 华峰也彻底在西海出了名,提起他,人们都是那句:“华峰啊?就那个他爸死了他放烟花的?” 好久没想起这些了吧? 华峰看着指间快燃到尽头的烟,他吸了最后一口,碾灭,发动车子离开。 那些所有在记忆里留下痕迹的东西都曾真切的改变、塑造过你。 洗不干净的。 5.择偶标准 早上华峰还没来,王安羽先接到了成舟的电话,她从床头柜拿过手机,“喂?” “几点了你还没醒,快收拾,我就到楼下。”那边成舟声音很愉悦。 王安羽看了看手机屏幕,8:30确实不早了,她套上睡裙下床拉开窗帘,阳光刚照进来,楼下就传来清脆的喇叭声。 成舟在车里朝她打招呼,“漂亮吧?” 一辆白色Rolls-Royce Cullinan,国内还没上市,应该是成舟从国外买回来改装。 “买到了?恭喜啊。”王安羽将手机按上免提,蹲下身来收拾地上破碎的衣裳。 “哈哈,还要谢谢你,我爸听说这段时间我要跟你在一起做项目,给我把一身行头更新换代。” 她一直都是大部分父母眼中的完美儿媳。 王安羽看着地上撕碎的内裤,白色蕾丝上的痕迹是她昨夜放荡的证据,她不由出神。 成舟又说话了:“喂你快点收拾啊,我洗了几张咱们在坦桑尼亚的照片,上来给你看看。” 王安羽和成舟相识于坦桑尼亚。 成舟那时候刚和尹素游结伴同游一周,睡到了床上,在坦桑尼亚开酒店KTV的朋友让他去机场接人。 “我表舅的女儿,未婚夫出轨了来散心,你可抓住机会啊,别说兄弟不抬你一手。” 所谓的表舅实在是“一表隔万里”,成舟知道他朋友这关系是厚着脸皮攀上去的。 “你可拉倒,我是给你面子才去,我小富即安就行没伺候千金的耐心。” 到机场本以为接到的会是一个时髦靓丽的张扬美人,直到王安羽在机场外拦住他,微笑:“你好,是成舟先生吗?我王安羽。” 眼前女人穿着简单的白T紧身牛仔裤,坦桑尼亚热风阵阵,她秀气精致的鼻尖还渗出薄汗。 成舟胡乱点了下头没回答。 坐在副驾驶座的尹素游倒是很热情,扭过头,“姐姐,我叫尹素游。” “你好,哪个素游?”王安羽刚下飞机很累,疲惫对她笑。 “素履以往的素,宛若游龙的游。”尹素游甜笑。 王安羽认真想了这两个字,点头,“我记住了。” “姐姐你听过这句话吗:我们的文明程度越高,我们的恐惧就越深,担心我们在文明过程中抛弃了在蛮荒时代属于美,属于生活之乐的东西。”尹素游是个很甜很新潮的女孩,喜欢旅拍、购物,“我想这就是非洲的意义吧,让我们在快节奏的城市挣扎之后能发现还有这么纯粹,让人整个心都放松的地方。” 成舟开着车,半开玩笑:“哈哈哈那些路边住破蓬的小孩可不这么想,他们肯定想还不如别纯粹野性。” “成舟!”尹素游用小粉拳锤了他一下。 成舟不笑也不生气,只是忽然说:“王小姐为什么来这儿玩?”他知道因为她未婚夫出轨,但他恶意的还是问了。 “没来玩过。”王安羽淡笑。 几天的接触,成舟发现王安羽大部分时候都是笑容和煦、眼睛淡若秋水,对谁都温柔而疏离,随行有人叫她来唱K,她也很给面子,上来前就付了所有费用。 “哇怎么能这样?我叫人来唱歌的,这多不好意思。” “我来晚了,就当罚酒钱。”王安羽很难让别人感觉到不舒服。 有个大学毕业为了赚钱买房在非洲工作的女孩子放下话筒过来,“羽姐,你这个项链在哪买到的?断货超严重啊。” 成舟认识,这是W品牌春夏主打新款,限量,没上床前他托关系买到一条送给尹素游,他还记得她天真又惊喜的小脸。 “朋友给的,今晚我问问她。”王安羽微笑。 成舟内心嗤笑,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次日上山前,他没想到王安羽真问了那女生邮寄地址,给了她一个价格,比他买到的低不少。 女生惊喜之后有些为难,她立刻付钱,没见到货怎么也心里没底,到货付钱又怕王安羽觉得这点小钱她还瞻前顾后,把她看低了。 “也不便宜,等收到东西再付我来得及。”王安羽轻笑一下,“我微信发你银行卡号。” 成舟想嗤笑她虚伪,但最终嘴角的讽刺没挑起来。 反而是尹素游皱眉,“舟哥,羽姐让我觉得好不舒服啊...是我想多了吗?” 你没想多,就是不舒服,她的温和、礼让、不计较就像一根黑笔,清晰的、无恶意的,在你眼前划下一道线,让你明白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也永远走不进她的那个世界。 成舟没有回答。 他和王安羽关系真正改善就是在这天,半山腰王安羽突然全身发烫,抱着肩膀蜷缩在座位上。 “你来之前打疫苗没?”成舟直接抓重点,来非洲不打疫苗轻则高烧,重则感染瘟疫死亡。 王安羽摇头。 成舟低骂一句,二话没说开车下山,医院给的结果是:高烧不退,必须主要观察是否有感染情况,最好有人陪着,及时根据情况联系她的家人。 鬼使神差,成舟留了下来,尹素游说什么也不同意,开始还好声好气,当她哭起来,成舟开始不耐烦,他不多说直接让人押她上车送去飞机场,回医院路上他拔了在非洲的电话卡丢进垃圾桶。 深夜的医院高级病房,安静到回来的成舟足以听清房里的电话声。 “安羽,你知道吗,她当时接近我是因为知道我手上有辉星的股份。”电话那边的男人有些消沉,“我还以为她真在杂志上读过我写的诗,真的喜欢。” 成舟知道王安羽未婚夫是谁,写的诗他也看过,平仄不分甚至上过报纸。 “她跟你在一起作诗写书法,处处顺着你的爱好,你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就得到这么多, 隔了许久,男人低声说:“安羽,谢谢你。” 在门缝里,成舟看到王安羽那双眼睛还是淡如秋水、波澜不惊,她说:“没事。” 成舟气笑,这他妈的,他活了这么多年算是见到圣母本体了。 见他进门,王安羽放下手机,“都听到了?” “嗯,玛丽亚你好。”这时候不承认就太低劣没品了。 “你谈过几次恋爱?”他问。 “两次。” “上一个呢?” “高中追了我两年,被我院子里一个哥哥揍了一顿。” “你看他可怜就答应了?” “差不多吧。”王安羽没什么表情,“我母性情怀比较泛滥,喜欢温柔、可爱、脆弱的男孩。” “为什么分手?” “开始还好,往后总和我闹,闹的我很烦。” “哈哈,看来你择偶还得加一个乖巧。”成舟想了想,可爱脆弱有点难,温柔和乖巧...他努力努力...还有戏吧。 照顾病人成舟还是第一次,但他是个精致的人,样样都能做的够好,怕饭不干净吃了病情加重,买了菜自己回来洗了做。 最后王安羽病好,成舟濒临崩溃,他一个从小保姆伺候到大的少爷容易么,刚想骂人又想起她那个让人恶寒的择偶标准,忍了下来,改口道:“王安羽,回国你不帮我办件事,你丫都对不住我,我容易吗我。” 成舟放下炒菜瓢朝她展示了一下被油溅了不止一个点的手。 王安羽端着杯茶靠在厨房门上,她穿着家居装在笑,不是那疏离的淡笑,而是带着幸灾乐祸、发自肺腑的笑。 成舟怔忪,最后哼了声,“菜炒好了我来端,你拿筷子去。” 两道卖相还不错的菜摆上桌,成舟电话响起,国内陌生号码。 “成舟。”女孩甜美带着微颤的声音响起,是你吗?”她哭起来,“是你吗成舟?” 成舟挂断电话,拔了电话卡丢进垃圾桶,他笑笑:“和你那个第一任男友一样烦。” “你有过几个女孩?”这是王安羽第一次问关于他的信息,她从不八卦别人的事,但她的问题很尖锐。 不问你谈过几次恋爱,而是你有过几个女孩。 成舟沉默一瞬,对上王安羽不容欺骗的眼神,他故作轻松笑笑:“可以把脚趾头也加上算吗?” 他为自己开脱,“安羽,是她们先追的我。” 有钱有闲,或许不是顶级的有钱,但他有闲也喜欢在女人身上花钱。 “成舟,你是喜欢享受女孩子慢慢喜欢上你的那个过程。”王安羽遇到他这样的男人很多,有钱有闲,或许不是顶级的有钱,但他有闲时间陪女人花钱,是很多女人最喜欢的类型。 成舟沉默,“我是真心的。”最后他竟没勇气说出口他对她的喜欢。 “撩的时候当然是真心的。”王安羽打趣。 直到回国,成舟不断地回想,把每一个细节都慢动作重放,他想,养病时候她也对他有一点感觉吧,但也仅此而已了。 “你坐车上想什么呢?”王安羽已经穿戴好开门出来,敲了敲他的车窗,“快进来吧。” 成舟回神,跟她上三楼露台,他眯眼,“你戴丝巾干什么?今天不冷。” 王安羽洗漱时候就去煮了茶,现在刚刚煮好,她给他沏上,“搭衣服。” 成舟想立刻解开她脖子上的丝巾一探究竟,但到底忍住,他盯着茶壶里的肉桂、红枣转移话题,“你真是养生...” 他顿住,她的睡懒觉、丝巾一切在瞬间有了答案。 楼下响起汽车的声音,王安羽捧着茶杯看下去,眼底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生动神采。 汽车门打开,华峰似有所感,朝上面看过来,王安羽已经不动声色转开了目光。 成舟冷笑又苦笑,去他妈的“我喜欢温柔、可爱、脆弱、乖巧的男人”,想他成舟自诩情场高手,竟然连“女人心海底针”这个基本道理都悟不通。 他皮笑肉不笑对王安羽说:“安羽,你说我怎么没看出来华总哪里温柔、可爱、脆弱、乖巧?”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蹦出来。 成舟气的脑子发晕,甚至恶意地想:王安羽喜欢找儿子,看华峰对尹素游宠爱的态度显然喜欢养女儿。 哈!他俩能走到一起才怪! 6.副作用 华峰比她想的冷静,他没上楼,打了根烟,站在车边抽,黑色羊毛衫黑裤,王安羽发现他几乎从不靠着什么站或坐,他站着就似根矗立的标杆、流星落地的羽箭,充满力量感。 她忽然想起他背后那只振翅捕食的猎隼,冷漠、专注、一击即中。 在她出神的瞬间,成舟倾身扯掉她脖子上的霞色丝带。 红色吻痕或重或浅斑驳在她纤白的脖颈上,锁骨那处甚至印着齿痕。 成舟捏着丝巾,骨节发白。 “丝巾给我。”王安羽皱眉看向他,眼底已经是不悦,“成舟,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出门吧?” 成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她起身给他一巴掌反而他心里好受些,但不论发生什么,她好像都不会方寸大乱。 “这是第几次?” “第二次。”王安羽从他手里拿过丝巾系上。 成舟盯着她的眼睛,问了一个她没预料到的问题:“他戴套没有?” 王安羽一怔。 成舟骤然起身往楼下大步走去。 “成舟!”王安羽起身立刻去追他。 他兴许对她有点意思,但就像他对很多符合他审美的女人都有点意思,更何况异性朋友总有一方会对一方有点意思,一点,不会影响关系。 他今天的反应出乎了王安羽的意料。 成舟身高腿长,下楼很快,他用力拉开大门,走到华峰面前,冷笑:“看来华总和我是同好中人啊,做爱都不喜欢戴套。”他刻意将嘴凑到华峰耳边,说:“啧,我还能想起来尹素游连着吃了避孕药,逼里出血,当时我就我压着她肏,跟干初夜...” 华峰捏住了他的脸,成舟清俊的脸在他虎口里扭曲。 王安羽一惊,大步跑过去想拉开华峰。 华峰看了眼王安羽,松开了成舟的脸,他手劲大,成舟被他放开甚至踉跄了两下,而从头到尾,他指间的烟还稳稳夹着。 王安羽松了一口气,赶忙过去扶稳成舟就松手,她低叹:“谢谢你成舟。”成舟再怎么身手矫健哪里会是华峰的对手,刚才他话说这么难听,她真怕华峰要了他的命,谁知华峰竟然没动手。 华峰抖了下烟灰,他看向成舟,唇角挂着几分带着匪气的笑,“这次是例外,以后嘴上再胡说,我也让你试试出血被干的滋味。” 成家是西海巨富,而华峰是刀口舔血走过来的亡命徒。 成舟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捏痕,勾唇笑:“华总,走着瞧,看你这黑社会手段还能用多久。” 王安羽看着成舟上车,她心下有些担忧。你可以说华峰流氓出身、心狠手辣,但也得承认他做事讲原则、讲道义。成舟则是最典型的一类商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点幼稚,实则某些时候他们不择手段。 这也是她父亲不愿她与成舟接触过多的原因之一,王父相信约束人的是原则,而不是感情。 “别上车了,先回房。”华峰关上她打开的车门。 王安羽从自己的担忧中回神,跟他进房间。 走进房间,华峰在沙发坐下,打上烟看向她问:“上次出血了吗?” 王安羽知道他指第一次和她做爱,她脸发红,回他:“怎么会出血...你知道我不是第一次。” “不是问这个。”华峰哑然失笑,又看她,“我是问上次吃避孕药,有没有阴道出血。” “没有,因人而异,有些人副作用大,有些副作用小。”王安羽皱眉,他不应该满脑子尹素游受委屈的事么,在这问什么。 华峰所过的这种生活,遇到的大部分女孩都不会考虑吃药副作用的问题,或许流产都有很多次,是以他从来没想过吃药还有副作用,也不需要想。 但今天他想知道,华峰问:“你的副作用是什么?” 上次做完,她说有事,两天没和他见面。 “头晕犯恶心,睡了一天就好。”王安羽身娇体软是从小娇养的缘故,体质不差。 华峰想了想,问:“你在安全期么?”见王安羽点头,他说:“昨晚没射进去,别吃了。” 王安羽摇头,“不行,不能冒这个风险。” 人生得意须尽欢,她的喜欢和追求与孩子无关,如果无法确保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她不会对孩子不负责。 “随你。”华峰摁灭烟。 7.清洗(h) 事实证明王安羽还是轻描淡写了她的不适,或者说避孕药的副作用,吃完药一会她额上就渗出了冷汗,并不红润的嘴唇变成白色。 今天本该是去采石场了解修路石料的供应问题,她肯定是不能去了。 华峰面前的小茶碗里还剩半杯茶,王安羽倾身给他沏满表示礼仪,她起身,“华总我不太舒服,上去休息,你去忙你的事吧,明天再送我去采石场。” “嗯。”华峰指头动了动,示意这半根烟抽完他就走。 王安羽上楼随手拉上门,换上睡裙,缩进床里,她也没有料到第二次吃避孕药比第一次反应大很多,可能间隔时间太短,她头晕耳鸣得严重。 她躺在床上,侧身从床头柜里翻出来护理清洁剂,卫生、方便,她选的成分最简单的一款。 早上成舟叫的太急,她匆匆收拾了一下就下楼,还没来得及清洗,身体发软发晕,她索性在床上清洗,床单等身体舒服了换掉。 从床头柜拆开湿巾擦干净手,再撕开清洗剂包装,拧下盖帽,王安羽脱下内裤,曲起双腿,她捏住铅笔大小的洗剂,轻轻插入下体,摁下活塞。 华峰推门进来就看到她这样,他面色古怪,“你在自慰?”这个时候自慰? 王安羽立刻抽出来,发蒙的脑袋霎时清醒了一半,她空着的左手捂住脸。 该怎么解释? 还不待她想好措辞,华峰看向她指间的清洗剂,他唇角泛起笑,又问:“这会不会太细了点?” 指间的清洗剂只有王安羽食指粗细,是太细了点...她刚清醒了一半的脑子全懵了。 直到华峰走到她面前,从她指间拿过清洗剂,清洗剂刚插进去的顶端还残余着她晶亮的体液,被他拿在手上。 王安羽彻底清醒了,她终于相信所谓的精神力量,把身体不适都赶跑了。 “这不是自慰棒...”有这么细的自慰棒么?王安羽面红耳热,“是一次性私处清洗剂...”怕他不能理解,她用最简单的话表达:“呃...类似于的妇炎洁?” 怕他又延伸理解成:她有妇科炎症。王安羽只能无力再解释:“不过没什么添加...只有清洗作用...有添加的不好...” 这翻一闹,她面色红润多了,眼睛也因为羞窘像是要滴出水来。 华峰提了椅子在她床边坐下,他拿了她床头柜的宝宝湿巾擦干净手,擦了两次,手指又摁上清洗剂的活塞,“腿分开。” 他要帮她? 王安羽从他眼中得到确定的回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中一点也不抗拒,甚至是窃喜的、期待的,她别开眼,重取了一根递给他,“那根...应该有细菌了,换一根。” 华峰拆开包装,在她指导下拧开盖子,看她几乎是脚磨蹭着床单一点点分开双腿,腿间一片粉色蜜地暴露在他眼前,他硬了,她也湿了。 不过正事更重要,华峰左胳膊像做爱时候一样挽起她一条腿,另一只手拿着清洗剂头小心不碰触到洗剂主体,轻轻插入她穴里。 王安羽身体不可察觉抖了一下,夹紧了细细的清洗剂。 “这么细还夹?”华峰笑,他挽着她长腿的手拍拍她臀侧,“放松点。” 她也不想夹啊...这是人体应激反应,王安羽想哭,慢慢放松身体。 “这么深够不够?”大概5cm左右,华峰停止插入,问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她,看她面色潮红、羞到闭起眼睛。 王安羽觉得她让他帮忙好像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内心藏在角落的一处却在快乐着、兴奋着。 “嗯...够了...”她闭着眼睛回答,洗剂轻缓、温柔地注入她的穴里,冲洗着嫩肉,爱抚着嫩肉,她轻吟一声。 “别叫这么骚。”华峰嗓音发哑,左手在她臀肉上用力揉了下,他轻轻拔出溶剂丢掉,接过王安羽递给他的私处护理湿巾,给她擦拭干净下体。 下体清爽,王安羽想合上腿,反被他挽着腿让她不能动弹。 “你这儿太嫩了。”华峰分开她的阴唇,嫩红色的穴口在他指尖颤颤收缩,一小汩淫水在他眼前流了出来。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王安羽更想合上腿,“你别...” 华峰的手指已经插了进去,他勾着她穴里的软肉,看又一汩水被勾出来,他嘴角挂了痞笑:“小骚逼想被插了。” 欲望和甜蜜早已让神经转移了身体的不适的注意力,王安羽脚趾蜷缩,细弱呻吟了一声,内心有个角落欲哭无泪:刚洗完... 但小穴却痒得厉害,收缩不止夹紧男人的手指。王安羽难忍,坐起身,靠近他,含住他的耳朵舔吸,手也往下摸住他硬的发烫的鸡巴,柔柔说:“插我...好想要..” 华峰轻轻捏着她小脸看了看,她两颊是情欲的红潮,嘴唇却还发白,他握住她的肩放她躺下,似笑非笑,“就你现在这样,做起来不怕我弄死你?” 不怕这种假话当然说不出口,王安羽咬唇闭眼。 “我们玩点轻的。”华峰拍拍她失落的小脸,带着笑意,“睁开眼看着,我怎么用手指肏你。”他的中指不紧不慢插入她穴里,拇指刺激她的阴蒂。 他手上有用枪玩刀留下的茧子,刮过穴肉、刮过阴蒂,王安羽不受控制哆嗦了一下。 “自己这么玩过吗?”华峰插得重了一些。 王安羽眼神迷茫摇头,这世上各人生活准则不同,她对他从钟情,到自制力溃不成军、情欲痴缠。 华峰另一手卡着她下巴让她低头,“好好看着学。” 学什么?王安羽迷蒙着眼。 “学怎么弄你,你最爽。”华峰手指很长,能看到清晰的骨节,猛地他两根全插进了她的穴里,重重抽插,在她呻吟着去握他手臂时,他又停下,手指骨节向上曲起,抠抚她温热的内壁。 节奏的变化是很微妙的东西,把握住身下人的情欲堆迭、起伏,让她理智慢慢涣散,精神一直紧张,期待他突然变快变重。 趁她刚放松,华峰一下子戳入了三指。 王安羽闭上眼睛,脚不断的在床上摩擦,“哈...再大力点...唔...好舒服...不行了...” 华峰另一只手捏住她下颚让她睁眼,“我让你睁开眼好好看着!”他也情欲如火,声音带着低沉的压抑。 王安羽肩膀轻颤,眼睛盈上水雾,她揽住他脖子,用小嘴含住他的嘴唇,吸着吻着。 华峰看着她,她秀气的鼻尖和他高挺的鼻梁轻轻摩擦,他的手指更重更快在她体内抽插,寸离之遥,他的眼睛就看着她的眼睛,看她眼角爽的渗出眼泪。 “安羽,泄出来。”他叫她的名字。 王安羽羞耻的无地自容,他就一直睁眼看她高潮泄身的表情。 华峰拉下她抱着他脖子的胳膊,他站起身。 “你去哪?”王安羽躺着喘息。 “洗手。”华峰大手上都是她湿漉漉的淫水,他倾身用手指分开她的嘴唇,上下撬开她的牙关伸进她嘴里,“怎么?不让我去是想舔干净?” 王安羽试探着舔了舔他的手指,微咸,是她体液的味道。 华峰被她舔得全身酥麻,他猛地抽出手指拍拍她的脸,“有这力气就别搁这儿隔靴搔痒,给我吃吃鸡巴,嗯?” 舔射他不容易,王安羽适时闭嘴。 华峰洗手回来王安羽已经不声不响睡着了,他关上门下楼,没再多留。 王安羽醒来已经是晚上,她睁眼,她这次竟然没有服用安眠药睡了这么久这么安稳? 天很黑,但有一束刺目的白光穿透窗户照满房间,她披上衣服起身。 楼下是今早那辆白色Cullinan,驾驶座的车窗开着,一只手腕白皙胳膊修长的男人手搭在车窗沿,夹着根在燃烧的烟。 王安羽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打电话给他,“我刚睡醒,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也就两三个小时吧。 “我下来开门,你赶紧把大灯关了,这么扰民物业该找我罚款了。”王安羽淡淡说笑。 楼下刺目的车灯熄灭。 成舟将车停进室内车库,跟她进房子,看着她的脸,“苏佩欺负你了?” “你怎么知道?”王安羽惊讶,她去蒸茶。 “你给你爸告状了我当然知道。”成舟在沙发上坐下,问:“你妈是不是最近要来这边巡查?” “嗯,不过应该还得几周吧。”王安羽不是特别清楚。 “哈哈哈哈怪不得。”成舟抑制不住笑,“早上你妈电话打过去,苏佩他爸正在开会,吓得从椅子上跌坐下去,以为是要查他,一听说只是他儿子欺负你的事才松了口气。” 她母亲这通电话是有几分杀鸡儆猴的意思,做给那些大胆子想试探她软硬的人看看。 王安羽笑笑,“怎么?你来当说客?”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苏老头想设宴请市里有门路有身份的人都过来,说是帮你做项目这事铺铺路,其实就是想给你道个歉。”成舟又说:“苏佩大伯这些年步步高升,听说位次又长了,你也得考虑这个。” 王安羽但笑不答,倒让人摸不清她怎么想,也摸不清她家到底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又是什么个权力,她父母又愿意为她做到哪步。 成舟也不完全清楚王安羽家的情况,但他可不会像那些废物二代般自以为是。王父就是现在敏感时期,被猜忌,以后呢?官场的事,朝为座上客,暮为阶下囚。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谁说的清?再说,他父母对王安羽父亲可是极为敬畏,二代但凡有点本事的,如成舟,哪个不是崇敬父母?以家族为傲。 思及父母严肃的劝告,成舟不再提官场那些事,而是论个人私交,道:“安羽,苏佩我后面还有点用,就出个面,你当卖我人情。” 设宴,市里有门路有身份的人都会到?那华峰肯定会到了。 王安羽这才收了脸上似有若无的淡笑,有了些鲜活的神采,点头道:“就说我答应了,让他送邀请函到这儿就行。” 成舟是很俊朗的相貌,上挑狭长的丹凤眼透出几分勾女人的邪气,他斜靠在沙发上,双腿交迭看向她,“苏佩怎么欺负你的?” “他也没多大胆子,摸了我一下。”该警告已经警告了,王安羽大事化了。 “这样啊...”成舟低不可闻冷冷笑了声,大概年底,苏佩就没用了吧。 晚上,像他们原来去跑项目忙了一天时候一样,成舟在一楼住下来。 进房间前,成舟突兀开口:“安羽,早上对不起。” 她猛然意识到,其实一直以来对她脾气好到不符合他的性格。 王安羽点头,这个项目做完他们得少联络了,他比她想的要更喜欢她。 8.安安 没两天请柬就送了过来,定在月末度假区的山庄。王安羽走进衣帽间一圈看过去,空荡荡,她奔着做项目来,或者说只是一时冲动来西海,根本没有准备,这会都找不到件衣服去赴宴。 她一个人也没有逛街的兴致,往常会叫着成舟陪她,但现在成舟对她的态度,她不想再有除业务外过多往来。 王安羽洗完澡出来在护肤,手机震动,是一条视频通话,她接起,“敏敏姐。” 视频那边出现一张精致美艳的脸来,女人笑起来眼睛弦月一般弯弯迷人,她道:“安安,前两天你不是说想找件月底参加宴会的衣服嘛,我今天忙完了,让她们带着当季新品过来,给你看看,看喜欢哪件我给你寄过去。都没上市哦。” 这个美艳绝伦的女人也是之前王安羽在非洲帮那女孩带限量版项链的“朋友”,王安羽的表姐,刘敏。 刘敏说完把视频转向,暖白色和浅粉色壁砖交杂的豪华房间里,两个年轻美丽的女孩一边在小心侍弄衣架车上挂着的一排衣服,一边热情对视频道:“羽姐好久不见哦,敏敏姐想你都想得瘦了。” 刘敏也笑起来,“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夸张。”嘴上这么说,美颜的脸上笑容却更盛了。在这样的家庭里,不只有亲情 ,更有利益纠缠,她乐意让王安羽知道她有多爱她。 接着刘敏道:“你知道,我是不能去逛街买嘛,每次都让她们带着衣服过来。上次我们部门有人穿了件巴宝莉被拍到都在网上疯转。就一个巴宝莉而已,要是我被拍到去J家扫货那还得了?”说完对那两个女孩道:“先给安安看那三件高定。” “你有事业心,是好事。”王安羽对刘敏的事不多说,她从小便知道少言少失,正如从很小她没有被父母送出国,她便习惯了低调,对两个柜姐道:“成衣就可以。” 刘敏道:“安安你别这么低调,你就是太低调了才会被那种货色抢了男人,说是个网络红人,一听就不是个正经职业。”说着她气就就不打一出来,又道:“听说柏森过一阵也要去西海,你好好打扮,后悔死他。“ 柏森就是王安羽那个出轨的未婚夫,她摇头笑笑:“好啦不生气,管他做什么。”柏森干什么她都没兴趣,她今天是挑一件衣服希望月底赴宴能让华峰觉得好看。女为悦己者容,果然如此。 那两个女孩听话展示成衣,其中一个女孩跟王安羽身材差不多,她帮她上身试穿,扁身、纤细,轻薄的浅绿色轻纱在她身上显得有几分飘逸的娇弱。 “这件好看。”刘敏立刻点了。 王安羽也觉得不错,但她觉得这件有点太显小了,华峰这些年血里趟过,几经浮沉,眉眼间沧桑成熟,只怕她穿这件站他旁边不相配。 “换那件酒红色。”王安羽否了这件少女感过强的薄纱长裙,点了一件修身的暗酒红色针织短裙,看起来成熟不少。 紧密的针脚和绝佳的剪裁让得裙子非常显身材,一上身惊艳非常。 “还真是好看。”刘敏弯唇笑,“衣服还是要上身呢,这件挂那里不起眼,没想到穿上这么好看。安安,还是你审美好。” 刘敏话里有了丝苦意,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当年时光。她祖籍在西南某山城,家里两个孩子,大女儿考到了北京闯一番,二女儿在家招了婿入赘守家业,她母亲就是那个二女儿。 正值八零年代社会变革期,二女儿在老家开出租车被人勒索,死在了路上,那赘婿也就丢下刚出生的孩子跑了。老母亲快哭干了泪水,还好天降鸿运一般,大女儿在北京嫁给了高官子弟,王家的独子。一时鸡犬升天,大女儿每年都会寄钱回来。 刘敏九岁那年,奶奶死了,她再无人可依,被大姨接到北京到王家生活,大姨很好,不会有那么好的女人了,她为了将她养在身边不惜和大姨夫吵架。 那时候改革刚开放不久,各种新奇玩意涌入,但还没有下基层,是人民生活条件差距最大的时候,但王家的三层小楼里,一层里有一个房间放着很多很多新奇的吃喝玩乐。因为每年送礼的人太多了,关着门都拦不住,索性直接开辟了个房子专门放这些杂七杂八。 有一种欧洲来的奶酒非常好喝,刘敏总忍不住下楼去那个房间取着喝,她不敢开灯,其实不用她这样偷偷拿,这些小玩意她一天喝一箱王家也不管,但是她觉得丢人,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嘴馋给大姨丢人。 所以刘敏总是晚上偷偷去,没想到听到了主卧在吵架。 小小的刘敏听到那个威严的姨夫斥道:“刘思,先是你表哥的儿子,再是你妹的女儿,要不让你们全家都住来好了?” “你不高兴,我不是让乾乾走了?”刘思毫不退让,“我跟你说什么都行,这件事我不能让,那是我妹的孩子,我妹开出租车供我在北京上的学。她就这一个女儿。” 刘敏知道乾乾是表舅的儿子,来北京上学在姨夫家住过一段时间,后来离开了。看来姨夫很不喜欢他们这些妻子家的穷亲戚。 听到大姨丝毫不退的语气,姨夫似乎也头疼,压下脾气,道:“我说了不管了吗?让小宋给她安排个房子,找两个保姆,一个负责学习一个负责生活,还不行吗?非得住在咱们家做什么。家是什么?家是一家人住的地方。家人和亲戚,刘思,你别一天混淆不清。” 刘敏在房间外偷听,她想姨夫说的对,家人和亲戚终究不一样,妈妈死了,奶奶死了,即便她住在这个“家”又怎么样,她没有家人了。 那间从门缝戏透出暖光的房间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压抑的哭声,她听到大姨说:“敏敏是我家人!” “刘思你别不知好歹。”姨夫的语气也冷下来,昭示着他的耐性告磬,“你的家人,只有我和安安,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 安安,刘敏知道,那是真正的公主,她在这个大院住了的这几个月,感受到整个大院的小男孩都围着安安转,尽管刘敏很美,精致绝伦到不属于这个年纪小孩的美,但那些小男孩依然是围着安安转。 而安安对她虽然有礼貌但非常冷淡甚至带着若有若无的警惕,刘敏能理解,任何一个小孩要被分走妈妈的宠爱也不愿意,更何况安安这样的公主。 但是有一次她听院子里小孩说有人给姨夫送了幅齐老画的梅花,题诗“红梅凌寒三尺雪,霜叶幽眠九道秋。”这幅画准确地说是送给安安,祝安安的一生如红梅霜叶般高洁美丽。 就挂在安安卧室,刘敏喜欢文学,在书上多少次看到齐老,怎么会忍得住不去一睹真迹,终于,她忍不住踏进了安安的房间。 那幅《寒梅霜雪图》就挂在安安的公主床对面,刘敏甚至顾不得看公主房充满爱和温馨的粉色布置,她对着那幅画痴了,深深入迷。 直到一声冰冷到尖刺的童声响起:“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刘敏才恍然回神,一转头对上安安冰寒的小脸,安安是最标准的温和有礼貌的大家闺秀,即便不喜欢她,安安对她态度也一直温和有礼。但高门贵户养出来的女孩,自然是有威仪在,这会安安冷冷看着她令人害怕。 心虚和害怕让刘敏说不出话来一时,“我...”她组织好语句刚想说对不起。 安安已经指着门口大声逐客:“出去!” 在近乎破碎的自尊心下,那句对不起最终没办法开口。 从那以后刘敏和安安走得更远,安安本就话不多,一如她名字般安静。以前刘敏还会贴上去和她说话,但那以后刘敏也沉默。 伴随着刘敏的回忆,房间里姨夫也对事情做了最后的处理,他道:“明天我让小宋送她走。” “你敢!”大姨的声音彻底失控,她带着哭腔冷笑:“那干脆连我一起送走好了,我们都是乡下人,攀不上您这高门贵户。” 姨夫忙了一天非常疲惫,他用疲倦又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刘思,你再胡说就出去,我要睡了。” “啪”,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大姨的哭声:“我胡说?这不是你妈说的吗?王前知。” “你闹够了没有!”天下男人不论多高的官都一样,真说到事实了,他们就恼羞成怒,“非得住在咱们家吗?住在外面保姆照顾司机接送不好吗?” “不好!”大姨平日多顺着姨夫,这次她失去了任何美丽的仪态,声泪俱下道:“当然不好!住在外面就是普通人,就是给你妈瞧不起的小门小户长大的女孩子,没见过世面不懂礼数,一辈子就那点格局还比不上你们大门大户里的保姆!” 大姨知道,住在外面可能就一辈子融不进这个阶层了。这一刻大姨放弃了所有的对姨夫权力地位的敬畏,对自己出身的自卑,近乎冒险般给她争一个机会。 刘敏眼眶湿润了,她不要让自己这么可怜这么脆弱,于是抬手擦眼泪,胳膊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摆礼物的架子,像垃圾一样随便摆着的茅台酒摔了下来,砸出“砰”地声音。 “谁在外面?”是大姨的声音,姨夫自持身份当然不会问,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 刘敏吓坏了,如果被抓到她偷听,那她留下这事就完蛋了,大姨所有的努力都白费,还更会被瞧不起,看吧,你们山里来的就是没有教养,偷吃东西就算了,还偷听别人夫妻谈话。 极端的恐惧中,小刘敏吓得浑身都抖几乎站不住。 紧接着是一声温和的童声将她从无边地狱捞起。 是安安说:“妈,是我。” 刘敏感觉到活了过来,空气重新回到她肺里。 安安总是那样的柔和,她道:“你和爸爸怎么摔东西?我被吵醒了。” “没事,擦脸的时候不小心撞掉了乳液。”姨夫和大姨都都赶忙找理由解释,大姨在昏暗处擦着眼泪,不想被女儿知道俩人的争吵。 姨夫要送安安上去睡觉,安安轻声道:“你们快睡吧,明天要早早上班,我自己上楼就好。” 直到姨夫和大姨都进去,安安一如从前轻柔、有规律的脚步声走到礼品房前,对她道:“你先上去,免得他们一会又出来撞上。” “谢谢。”刘敏咬着唇道谢,所有的别扭心理都比不上此刻的感激。 安安摇了摇头,她穿着粉色的真丝拖鞋和粉棉睡裙,怀里还抱着一个可爱的白色毛绒绒娃娃,她那张小脸可爱却苍白。 刘敏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但是她害怕万一大姨姨夫再出来,只能小声跑上楼。 看到她上楼,安安才一个人安静上楼,没有人注意到她袖子里藏着个圆规。 最后刘敏被送走了一个月,又被接了回来。看来那场争执还是大姨赢了,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让姨夫退让,可能是眼泪,可能是柔情,或者其他。刘敏回来后,发现本就安静的安安愈加沉默。 大姨那句:“敏敏是我的家人。”彻底烫在了刘敏心底。她想,她有家人呢,大姨就是她的家人。 从那以后刘敏就留在了王家,和王安羽一起上学、吃饭、参加活动,王家不缺钱,大姨真心把她当孩子疼爱,姨夫那样位高权重的人既然决定留下,怎么会为难小孩,但他不说话那样令人害怕。 直到长大刘敏也不太敢和姨夫说话。哪怕她如愿找到了高官子弟结婚,对方父母当然是看了王家面子,否则她这孤女怎么可能入得了家门,说好要订婚,聚宴上明里暗里让她请姨夫过来。 但刘敏哪里敢?她只能蒙混。乃至最后吃完了饭男方家里虽然礼数周全,但也没有敲定订婚日子。大姨脸色难看。 不久后,男方家里又在请聚宴,刘敏想这次要再不成,要不就算了吧?她也是要脸的,她不要脸也得给大姨挣脸。 那天是隆冬,大雪,宴会地点定在半山一处私密酒庄,亭台楼阁,九转回廊,红灯笼挂在雪中,一辆黑色的轿车没有去停车场,而是霸道地直接停在了台阶下。 司机打开车门,穿着黑色大衣的姨夫走了下来,大衣下是庄重的西装,高大威严。大姨从另一边车门走过来,掺起他的胳膊,笑得灿若春花,问刘敏:“敏敏,在哪个厅呢?” “回鹤。”刘敏转头看到未婚夫和未来公公婆婆眉开眼笑。 宴席间,未来公公给姨夫倒酒:“这第一杯我要谢王老,养了敏敏这么好的女孩儿给我们家。” 终究还是想联姻,但怎么也说不出养的是女儿的话,只能说女孩儿,毕竟自己儿子要娶得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不是王家真正的公主。刘敏洞悉着,也苦涩着。 却不曾想,姨夫接过酒与未来公公轻碰,轻轻按下,不失严肃道:“李书记,以后我们俩家就是亲家。” “亲家”两个字,给这门亲事彻底定了调。 未来公公婆婆都笑开了脸,没想到王前知给这门亲事定的调如此之高如此之亲。 刘敏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未来公婆转头不着痕迹看了眼刘敏,眼角眉梢尽是满意。 刘敏看着姨夫大姨,想要落泪。今天,她和大姨姨夫,未婚夫和公公婆婆,真的像两个一家三口,亲家结姻的亲密喜庆。 因为安安没有来,她不会抢她风头,留给她一个完美的“结亲家”的环境,她还是得体、温柔一如既往。 刘敏说不出自己的感激,王家三个人对她仁至义尽。没有王家就没有她今天这一切。她现在过得好,老公虽然没能力但爱她对她好,公公婆婆攒了那么多钱了,她几辈子都花不完,但是她不要在家当贤妻,她就是要用他们的势力拼出自己的事业。 刘敏太幸福了,随着生下女儿,她理解到了母爱的不可分割,愈加觉得愧对安安,总是不断地对安安好,给她买很多礼物,甚至道歉。 安安淡笑:“敏敏姐,你别这么想,我没觉得你分走了妈妈的爱。”她总是那样愿意为她人思考,轻声道:“你给自己心理压力太大了。” 那?刘敏想说,可是小时后你就是不欢迎我的到来啊,甚至有敌意。但是她也没多说,毕竟总不能逼人承认自己的不光明的小心思吧。 所以刘敏只是加倍地对安安好,一听说安安想买件衣服参加宴会,她把自己觉得适合安安的两个牌子的柜姐都叫过来,让她们带着当季新品给安安试穿。 以往安安只是随便看看,点几件带走,但是这次安安看得格外认真,甚至问那两个柜姐:“你们觉得如果晚伴穿黑衣服,我穿哪件更配一点?” 刘敏简直惊掉下巴,安安以前的未婚夫,那个地位的二代少爷,可都没这个待遇呢。 “安安?”刘敏震惊看着手机视频里穿着真丝睡袍的温柔女人,这才发现她好像跟以往温和的样子不太一样,女人的小脸粉红,看着那些漂亮裙子的眼神那样认真,眼睛甚至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甚至有些脸红。 “你是不是恋爱了?”刘敏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恋爱?王安羽怔了怔,她跟华峰算恋爱吗?炮友好像都算不上吧,最多算一夜情,或者夜夜情? “不是。”王安羽如实回答。 “哦?还瞒着我哦。”刘敏咯咯笑,“你不地道,我刚和敬之恋爱就告诉你了呢。” 敬之是她老公,对她一见钟情,除了没能力有点怕他爸妈,别的什么都好。 “没有瞒你。”王安羽说得坦荡:“我们还没在一起。” 这会刘敏更震惊了,王家的女儿,就算王父现在敏感时期有些人观望,但可也有多少人想压宝,再说就算王父真被猜忌冷落了,王家几代人的积攒,那是多少男人几辈子奋斗也到不了地方。 “谁啊?这么摆谱。”刘敏难以置信,美目一眯,道:“该不会是想玩剑走偏锋,故作高冷引起你注意吧?现在的男人,心眼多着呢。” “不是。”王安羽面色有几分暗淡,“他有喜欢的人。” 刘敏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摆手让柜姐们出去,才道:“安安,他有女朋友了吗?如果有了就难办了,你知道现在网上对当官的特权盯得紧,要是闹得大了,对姨夫不好。” 王安羽失笑,看来刘敏这官场待久了,也是第一思维永远是官本位,先看对政治的影响。 她道:“他喜欢的那小姑娘也有喜欢的人呢。狗血吧?” 刘敏这才松了口气,道:“那现在跟我说说是谁吧,我看是谁这么大魅力,能被我们安安公主相中,还敢放着乘龙快婿不做。” 王安羽头疼,真是无奈刘敏这满口的“公主”“乘龙快婿”等等封建词语,她道:“华峰,西海的华峰。” “华峰?西海的华峰。”刘敏重复了一遍,拧眉思索,喃喃道:“这名字我怎么好像听过?有些熟悉。” 王安羽道:“西海着名企业家、慈善家、青年代表,你在银保监会,当然听过。” “也是。”刘敏点头,却还是觉得不对。 这名字的熟悉,是一种久远地熟悉,带着属于曾经王家三层小楼的名贵的黄花梨木的香气,和一个女孩粉色睡裙白色布娃娃的奶香混合。 这种诡异的混合的气息。 是从哪里听过呢? 好像是从安安口中,好像是从姨夫口中。 太久远了,即便记性好如刘敏,也记不得了,只觉得她的联想好笑。 Ps:这章背景交代是非常重要的,否则女主这样的家庭还这么爱男主会极其不合理。 9.合作(微h) 宴会安排在文旅区边缘一处山庄。 夜色朦胧,薄薄的山岚升腾,山庄里的小路两边已点亮挂灯。 从喧闹的宴会厅出来,沿着清凉石路,王安羽看到不远处华峰正朝宴会厅走去。 华峰难得穿了西装打了领带,笔挺颀长,只是西装里不拘一格配件黑衬衫,显出一种烈性的、锐利的冷硬,很能拿住她。 王安羽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不由分说挽住他胳膊,朝路灯找不到的暗处走去。 “有事?”华峰停下脚步,看她。 王安羽无辜对着他的视线,握住他垂在腿侧的大手,她推高修身短裙,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大腿上。 华峰黑眸幽深,他看着她,不动。 王安羽握着他的手在她大腿上游弋,在他耳侧轻喘,小可怜说:“华总,我忘穿丝袜了,腿好冷,你帮我暖暖好不好?” 触手滑腻冰凉。 她保养很好,只是有几分娇弱,大腿不如常健身的女人那般有弹性,但胜在柔软、皮肤细腻得像琼脂。 “知道冷,你跑出来干什么?”华峰确定她今天没喝醉,很清醒在勾引他。 他面上冷冽,在她的裙下,他手指却勾住了她内裤边沿,轻轻一拉,将她拽得软软倒向他。 内裤被他拉得嵌进小逼里摩擦,王安羽娇哼一声“..嗯..来找你...”他刚出来开车去接尹素游,她按耐不住要来找他,要和他亲密。 “找我玩你么?”华峰笑得轻佻匪气,握住她的腰一用力,将她翻身背对着他,“扶着墙。”他抽在她屁股上。 “.呀别打..是的...”王安羽倾身扶稳,挺翘的臀向后贴着他的下身,好硬的一根戳在她软臀上,她小穴又流水了,黏腻着,她忍不住低吟:“...湿了呢...” “有多湿?”华峰站得端正,手却揉捏着她的臀。 王安羽摇着臀摩擦他的硕大,呻吟着:“你摸摸呀...摸摸就知道了..” 华峰用手指拨开她的内裤,手指立刻被她穴里的水染湿,他在她耳侧哼笑一声:“骚逼湿透了!” 他西裤下的阴茎胀大,王安羽觉得臀部被顶到的那一片发麻,她忍不住更用力用小屁股去蹭,往后侧过脸。 华峰也扣住她的后脑,探首吻住她,吻得她全身燥热不能呼吸。 他手机不合时宜铃响了。 华峰放开她,接了电话。 树影摇曳,遮住了这处隐秘角落,也挡住了别处的喧嚣,安静的只有她的呼吸,和电话里的女声。 “峰哥,你在哪啊我去找你,我刚去跟朋友说了句话你就不见了。”声音很脆,也很甜,像童年招人喜欢的棒棒糖。 “宴会厅门口那条路,你在那儿等我。” 华峰挂断电话,对她说:“走吧,素游找我。” 王安羽点头,拉好裙子和他走过清凉的石板,尹素游已经等在那儿了,她跑过来。 “羽姐你也在啊,我找你比找峰哥还久。”尹素游穿了件浅紫色长裙外面披了件披肩,她烫了卷发像个洋娃娃,就是长裙太过收腰,以至于能看到小腹微微的隆起。 王安羽脸不红心不跳,“我和华总谈了会合作的事,就忘了时间。” 合作?做爱的确是最原始的合作。华峰看她一眼。 10.老千 宴会厅里,王安羽刚来时候大家已经敬过她酒了,现在华峰刚来也得走这么个流程,去和大家碰杯。 尹素游从侍者托盘里取了杯酒,“羽姐我敬你一杯。” 王安羽笑笑,叫了杯果汁递给她,“你怀孕别喝酒了,拿这个和我碰吧。” “那不行呢!”尹素游摇头,说:“我妈来之前特意嘱咐我必须给你敬酒呢。” “好吧。”看她坚持,王安羽拿过她的红酒倒进自己杯子里,只留了个底给她,“喝酒是心意到,喝多少都是一样。” 尹素游端起杯子和她碰,旁边的人一直悄悄戳她,“素游...落低半个杯子...” “才不要,这传统好脑残啊...”尹素游话刚说完就看到一直沉默的成舟皱眉。 成舟淡漠瞟她一眼,“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 尹素游脸色一白,有些难堪,可就算在酒会上,脑残也不是什么脏话啊...现在人不都这么说吗。 心里一瞬间堵的难受,尹素游一口把酒喝下去,喝的太急咳嗽起来。 王安羽放下杯子去抚拍她的背,侧首小声对成舟说:“她喜欢你,你好好说话烫舌头” “我说的是实话。”成舟双手插兜,宴会厅里钢琴与提琴悠扬,尹素游咳的厉害,他不想再留,转身去找朋友。 孕妇又咳嗽这么厉害,厅里其他人也都看过来。 华峰和旁边人说了一声,走过来,拿了纸巾递给她。 看到桌上的酒杯,他皱眉,看向王安羽,“她怀孕,你和她喝了多少?” 她就知道这杯酒会喝出事,王安羽面色不好,不回答。 尹素游咳声渐无,华峰叫了杯温水递给她。 王安羽别过脸,若是从前他的冷淡还好,但是他们之间有那天他为她清洗下身的旖旎。 有了这份期待所以才会更加气不过,王安羽起身,擦过华峰身边时,在他耳侧呵呵一笑:“喝了都没有你我接吻交换的口水多,华总急什么。” 华峰拧眉看过来,她已快步走远。 宴会渐入佳境,几处桌子上客人聚堆喝酒玩牌。 尹素游认识人很多,她拉王安羽和几位年轻男女拼了一桌。 “大家轮流坐庄,输了的人喝酒,”规则很简单。 “不赌点什么多没意思啊。”为首的女人穿黑色长裙,叫段嘉滢,“一人出件小玩意当免酒令,不想喝酒了就把这个给赢家,最后的赢家能全拿走。” 她朝其他桌也甜笑:“大家随时加入啊。“ 段嘉滢甜笑,“我出H牌那款皇后手表,是经典诶,断货买不到的。” 她第一个开口就这么大手笔,其他人再肉痛也得忍着割了。 还有男人出了套市中心的一套小房。 尹素游也出了件让大家惊呼的小玩意:“我就出Candice亲手定制礼服的邀请函一件吧。” 王安羽看她一眼,这是成舟送给她最奢侈的一件礼物,也是金钱拿不到的东西了。 “安羽呢?”段嘉滢看着她笑,“出件符合你身份的东西呗。” “你想要什么?”王安羽知道她是抱着目的来的,也不拐弯抹角。 “你的手机号。”段嘉滢唇角一直是笑,看其他人费解,她笑盈盈解释说:“安羽手机号是通讯公司老总在她十三岁满锁宴亲自送的礼物。” 地位越高的人越迷信,信风水信鬼神,讨吉利数字。 王安羽是山省人,虚岁十三满锁意味着长大,送她号码六的十三次方,祝她十三岁长大往后人生六六大顺、一生风顺。那天她收到很礼物,这个手机号不突出,但因为吉利、别出心裁、有这个寓意的手机号全国仅此一个,她父亲很喜欢。 没什么用处,但代表特权、身份。 “好啊,那就出我的手机号。”也许别人说,王安羽不会怄气,但段嘉滢不同,王安羽会不理智。 王安羽牌九玩的不错,有输有赢。桌上一般输掉十局就主动交掉小玩意了,因为再硬喝下去,怕显得小家子气,这点东西都舍不得。 尹素游已经输掉了她的邀请函。 轮段嘉滢坐庄时候王安羽很少再赢,其他桌也没人敢再来玩。 “安羽,不就一个号码吗?至于这么抠么,你都喝第十一杯了。”桌上有人劝。 王安羽摆手,不是号码的问题,是她段嘉滢不配。 有人拍拍她肩膀,王安羽醉着打掉他的手,“我还能喝。” “王安羽。”华峰知道段嘉滢在出老千,王安羽只会一直输。他提醒王安羽,“你赢不了,我明天还有事不能走太晚,现在就送你回去。” 王安羽看他一眼摇头,“那你先回吧,我一会自己回去。” “你要醉驾?”华峰看她。 王安羽莫名其妙,朝他晃晃手机,“手机叫代驾就好了啊。” 还真是聪明啊。 华峰又想气又想笑,俯身在她耳侧说:“东西给她,认输。” 王安羽侧首看他,他的眼神不容置疑,她认了,道:“好吧...我输了...东西不好拆,连手机一起给你。” 段嘉滢接过手机,精致的眉毛舒展开,她想要什么?是要一个王安羽不如她,还是要一个王安羽凭什么拥有的身份特权? 王安羽刚起身,华峰在她椅子上坐下,拆下他腕上的手表放在桌上,“轮流坐庄,我和你玩。” 尹素游输了心里难过,一直站在一旁看,此时她有些不敢置信看华峰,他讨厌打牌赌球等等任何赌博项目,甚至扑克他都不玩。 段嘉滢看了下表,笑眯眯,“华总很大方呢。” 牌九很快推起来,华峰手指又长骨节又有力,拿着牌就连牌也赏心悦目。 如果说刚才十局段嘉滢赢八局,华峰则是十局赢十局。 段嘉滢坐直身体,紧紧盯着他每一个动作,但他的动作依然行云流水看不出丝毫端倪。 眼看着段嘉滢喝第十四杯酒,王安羽想了想,俯身在华峰耳侧问:“华峰,你是不是出老千?” 华峰给她气笑,刚才段嘉滢出老千她笨的要死他提醒也看不出来,现在盯他倒是一盯一个准。 “没有。”华峰又赢了一局,他胳膊搭在椅背上,看她。 “真没有?”王安羽狐疑看他,但他一点也不心虚,她也就信了。 段嘉滢快喝吐了,旁边看热闹的人也开始闲言碎语。 “玩嘛,有输有赢,她这不是来玩牌的,就是想要安羽的东西吧。” “没见过世面么?拿了人家东西,死皮赖脸喝酒也不还。” 段嘉滢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他在等她拿牌,目光锐利而冷漠,让她清楚明白她不可能赢,他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他是十二岁就在地下钱庄玩牌炒股一路赌命杀出来的人,她这点手段在他眼前和小孩耍赖没什么区别。 “华总,我认输,我赢不了你。”段嘉滢已经笑不出来,喝得她脸、眼睛都是红色。 华峰懒得回她,从她手里拿过手机,起身就走。 他步子迈得大,王安羽得小跑才能跟上他,她越想越不对劲,去追他,“华峰,你就是出老千了对不对?” 华峰唇角弯了一下,没回答。 王安羽双手插进黑色风衣的兜里,低着头玉颜带笑,在他身后跟着他。 忽然她停下脚步。 尹素游站在车前,刚哭过的样子。 11.长大 几处路灯照出停车场,而往山的那边,一切还都笼在夜色当中,极目而去只有一条黛色的山脊线绵延到远方。 华峰拉开副驾驶车门,对王安羽道:“你先上车等我一会。” “嗯。”王安羽浅浅一笑上车,他给她开门,从后座的老板专座到副驾驶座,距离的接近不用多说,你的动作自然而然就会表达。 关上车门,华峰看向尹素游,问:“什么事?” 尹素游紧紧看着他,“峰哥,你相信我吗?” 华峰笑了笑,“你先说,说了再问信不信。” 尹素游紧抿着嘴,咬唇开口:“峰哥,你别被王安羽骗了,她这个人有问题...” 华峰点了根烟打断她,唇角的笑很淡,“哪儿有问题?” 突然被打断,尹素游怔了怔,红了眼睛,“她有病啊,一个五个月小婴儿呛奶,差点窒息死了,一直在挣扎,她就在旁边看着小婴儿挣扎,真的我不骗你,她未婚夫亲眼看到的,吓坏了,说她当时眼神特别恐怖,从这儿才跟她疏远的。” 华峰吸了口烟,问:“婴儿呢?还活着么?” 尹素游点头,“她未婚夫叫人过来给孩子清理出来了。”她往前走了一步,仰头看华峰,“哥,这些都是真的,今天那个输给你的女的,段嘉滢,是她未婚夫的女朋友,还是今天我喝酒呛到,她才想起这事告诉我的。” 烟燃到尽头,华峰碾灭,道:“别人未婚夫的女朋友?你以后少跟这种人接触。” “峰哥!”尹素游看他打算上车,追上去,“我怕你被她骗...我是担心你啊!” “外面冷你先回厅里去。”华峰说完拉开车门上车。 尹素游看着这辆黑车渐远,眼泪无预兆滑落,她只知道华峰对她很好,但从来不懂他。 甚至这么些年他都没有谈过恋爱,哪怕一次,所有人都说他在等她长大。 她十二岁,懵懂的年纪,知道这个偶尔出现的对她很好的哥哥,特别招女孩子喜欢。 “你哥也太性感了吧...腿好长...” “他不是我哥!” 朋友让她把情书给他,她全都丢掉。 她十五岁那年,谈了第一场恋爱,也学会了用他的手机号和朋友交换心仪男生的联络方式。 现在,她二十二岁,遇到了想共度一生的那个男人,如此心如刀绞,是因为她像每一个必须要长大的孩子一样,突然明白,原来根本没有人在等她长大。 尹素游蹲下身抱住自己虽怀孕但仍过分单薄瘦弱的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和恐惧。 12.喜欢(h) 华峰车开得很好,高速行驶中转弯也不带摇晃,他按下车窗,左手夹了根烟在燃烧。 他什么都不问...是信了别人的话还是不感兴趣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王安羽不动声色松开安全带,身子朝他那边侧过去,手摸向他腿间。 奈何今天开的是辆路虎,他座椅边的扶手挡住了她不规矩的小手。 抬起扶手动作实在不小,发出声响。 华峰侧眸看向她,“干什么?” 王安羽动作顿住,收回手。 她恨所有座椅带扶手的车... 华峰刚转眸看路,没了扶手阻挡,王安羽手直接摸进他腿间,张开五指握住那一团,轻柔地抚弄。 他硬得很快。 白皙瘦嫩的手在他黑色西裤上很刺眼。华峰松了点油门放慢车速,侧首看她,语气冷肃:“王安羽,我在开车。” “华总车技好,我不担心。”王安羽浅浅弯唇,手摸上他的阴茎揉握、滑动,得寸进尺,“唔...裤子都被撑起来了,我帮你放出来好不好...”说着要去解他的皮带。 她水漾的眼睛和他对视,动作肆无忌惮,眼神却无辜。 华峰一脚踩了刹车,碾灭烟,将她整个人捞过来,她条件反射分开双腿跪在他大腿两侧。 还不待王安羽在他大腿上跪坐下来,华峰将她短裙推到腰上,一巴掌抽在她小屁股上,“不分场合发骚是不是?” 王安羽看着他有些恼怒的脸,她揽住他的脖子,俯身在他耳侧轻呼气,“我们还没有在车上做过...” 华峰唇角勾起了个笑,他开大了暖风,接着手伸到她背后摸到她连身裙的拉链,往下拉,“你看车外。” 王安羽看出去,车停在了山下的少数民族旅游小镇,白日这里人声鼎沸,现在深夜街上杳无行人,只有一家小饭店因为一众男人摆了一大桌在聚餐,所以还开着。 拉链拉到最下,连身裙已经褪到她腰间, “在这儿发骚你是想叫他们过来看?”华峰解开她的内衣扣,两团雪白的奶子跳了出来。 王安羽第一反应是抱住胸口,反被他将她两条胳膊反绞在背后,他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她乱抖的奶子,用力捏她,雪白的乳肉捏出了红色指痕。 “不想...嗯啊...”王安羽坐在他腿上扭动,下身蹭到他的阴茎,硬硬的,抵在她的小逼上,将小逼上的软肉顶的凹陷进去,她媚哼一声,“...好硬...” “不想就别叫这么欠肏。”华峰又在她臀上抽了一巴掌,这会他存心给她长记性,夜路本就危险,哪有开车时候那么玩的。 华峰提着她的腰让她跪起来,拨开她的内裤,手指在她小穴里抽插,“王安羽,我说要叫他们过来,你逼比往常湿。” “我没有...是在外面太刺激了...”王安羽快呼吸不上,无意识用小逼套弄他的手指,想再深一点,还不够.... “他们往这边过来了。”华峰朝饭店那边看一眼,低首咬住她的小乳头,他手指在她下面插的更狠,“要不要叫来看看我怎么肏你?” 王安羽扭身想要证实,被他把手钳制在身后,转不过身,看不到,她扭着腰呜咽,“不要...你放开我...嗯啊..那儿不行...” 华峰手指抠住她穴里那块软肉,用力碾着那一块,王安羽扭的更厉害,仰着细白的脖子泄出来,哭着喷了他一手,她腿发软跪不住,华峰及时松开了她的手腕。 王安羽立刻就想转身去看那家店,反被他抱紧在怀里。 “骗你的。”华峰的手上都是她的水,他抚过她的裸背,“店门刚都关了。” 这人...出老千还骗她...太坏了。 王安羽瘫坐在他松了口气,又气不过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她趴在他怀里,车厢显得那么密闭、逼仄,空气仿佛被她刚才吸光,王安羽潮红着脸,高潮过后穴里空虚的发痒。 王安羽难耐地坐在他腿上前后挪动,摩擦,将小逼往他阴茎上又蹭又顶。 华峰摸摸她情欲迷乱的小脸,“骚逼又痒了?”他手指拨弄她的阴唇。 “嗯...”王安羽泪眼汪汪看着他,“不想要手指。” 华峰幽幽的眸子映着她挪腰往他鸡巴上撞的放荡模样,他拿过手机拨通电话,“送一盒避孕套下来,桥附近你能看到车。” 与此同时,王安羽呻吟着趴在他耳边喘:“让他快点好不好?好痒...想要你的大鸡巴。” 华峰顿了一下,而是补了一句,“快到打电话。”他挂掉电话将手机丢进储物盒,另一只手按上按钮将座位调后,将她推得跌跪在他座位前。 王安羽跪在他两条长腿间,刚好对着他被他淫水打湿的裆部,胀起尺寸可观的轮廓,她无意识咽了咽口水...真的好大... 华峰向后靠上椅背,看她,“想吃自己拿出来。” 王安羽舔了舔嘴唇,解开他裤子,拉下拉链,他粗长的阴茎被她从内裤里放出来,狰狞着对着她的小脸,吐着腥液。 王安羽低首,轻轻含住顶端,啜掉。 华峰腿动了下,应该是有爽到。 王安羽扶着他健壮的大腿,伸出软得不行的小舌头从下往上舔,将整根鸡巴都舔得湿漉漉,她再张口含住,用力吸了吸,顶到喉咙了,她再轻轻吐出一点。 之前他按着她的头肏过她的小嘴,第一次她给他这样舔。 车内昏暗,她头发又很长,华峰将她长发拨到她一侧颈旁,看她小嘴箍住他粗硕的鸡巴,他手指插入她发里让她仰头和他对视,“喜欢吃么?”他问。 这世上人形形色色,有谁的鸡巴都能喜欢吃的淫荡女人,他知道她不是这一类。在她跟他抢项目那时候,他还没见过她,就调了她的资料。 实在是一个风评很好的人,温柔、大气、讲原则、与人为善甚至以德报怨,和淫荡两个字决计搭不上联系。 “喜欢。”王安羽不知道他问的是不是一语双关,但她答的一语双关。 华峰一瞬间竟然有了射意。 “它又变大了...”王安羽看着眼前又胀大一圈的凶物,不禁想她细窄的小逼是怎么全吃下去的。 电话铃声分散了她的注意。 华峰接通:“嗯,拿过来。” 王安羽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不让快点了,这才十分钟吧,都送过来了,他对自己手下的速度心里有数。 她往后躲想要藏起来,但这哪藏得住。 “趴我腿上。”华峰脱下西装外套,盖住她。 王安羽藏在他西装下面,什么也看不到,脸贴着他的鸡巴,好烫,鼻尖还有能蛊惑她的他的男性气味,她张嘴又含了进去。 车窗滑下的声音。 王安羽突然恶趣味得努力将粗长的鸡巴吃的更多,顶入她的喉咙,喉咙里收缩的肌肉紧紧绞住他。 “..呃..” 她听到了华峰低哑的呻吟,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呻吟,出奇性感好听,王安羽全身燥热,也顾不得深喉的窒息感,更卖力用口腔、喉咙里的嫩肉裹紧他的鸡巴。 华峰仰首,喉结滚动,不受控制隔着西装摁住她的头死死压在自己胯间。 车外送避孕套的下属也能猜到车内在干什么,但何时见过自家黑白两道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老板这样满面欲色的样子,吓坏了,手足无措。 13.四岁(h) “老板,东西...”属下递过一盒避孕套,车窗只降了一寸,看不到车座下,只瞥到副驾驶座上丢着一只高跟鞋。 尖头、细跟,从鞋尾到鞋尖是渐变的闪灰。 灰色低调、保守、庄重,细闪又带丝少女的调皮。 会是宴会上哪位姑娘的鞋? 车窗“啪”合上,留下无限遐思。 华峰松开身下的小脑袋,扯掉盖着她的西装外套,王安羽刚喘息一口气,又被他抓住了头发插进嘴里。 “..呜呜...”被顶的想吐,王安羽去推他大腿。 华峰伸出手指挠挠她下颔,“乖...喉咙放松让我进去,进去你就不难受了。” 王安羽仰首,刚尝试放松,就被他抓着头发一插到底,粗热的鸡巴压着她的舌头进入喉咙。 温热濡湿的口腔和喉咙包裹住青筋狰狞的鸡巴,让人只想再往里深入,更粗暴摁着她的头进出。 华峰握着她脑袋挺腰动了会,又怕时间长了她受不住,他压着她脑袋问:“想吃哥哥的精液么?” 王安羽想他快点射,泪眼朦胧看他点头。 “动动舌头,绕着鸡巴舔...”华峰教她怎么刺激自己,“往下...” 王安羽顺着他的指导,舔到了龟头下那一处,男性器官最敏感的地方,她凹进双颊用力一吸。 华峰立刻握紧了她的后脑,“骚货,小嘴真会吸!” 他迅猛挺胯抽插,将她在他胯间的小脑袋顶的上下起伏,最后松开她一点,把鸡巴从她喉咙里退出来,精液全射进她的口中。 刚喝过酒,精液味道不好,射进她喉咙里,她只能被迫咽下去或呕出来。 华峰从车座下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抽了几张纸递给她,“吐出来。” 王安羽接过纸吐出精液。 华峰手指抚过她被肏的嫣红的唇,他低声笑:“宝贝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上面这张小嘴不比下面的差,很会吸,很骚。” 他说的是第一次。 那晚王安羽醉得厉害,走路就往旁边倒,华峰关了车门扶她回家。 刚一进门就被她推得压在门上吻住,他愣了神,吻着他的女人变本加厉,手直接拉开了他的裤链,踮起脚尖拿小逼往他腿上磨。 华峰推开她,她又站不住,他索性将她丢在沙发上。一方面他没谈恋爱的心思,王安羽这种睡了麻烦无穷,另一方面他不想趁人之危。 黑暗的房间里,华峰点了支烟,看她,“王安羽,我不乱交,想要我帮你叫鸭子。 王安羽蜷缩在沙发上不说话。 华峰一手夹着烟,一手拿出手机,问她:“喜欢什么类型的?” 王安羽还是不说话,昏暗中她坐起身抱住他的腰,摇头。 她身子紧贴着他,柔弱又依恋,几缕长发溜进他衬衫扣缝隙,刮蹭他的皮肤,发痒。 华峰拿烟的手顿了下,语气冷下来:“王安羽,你想你未婚夫了就给他打电话,别拿老子当替身听见没?” 王安羽醉哼着摇头,她跪立起身,双手捧住他的脸。 兴许因为那晚天气很好,风又恰好撩起窗帘让光照进来,兴许因为她醉的太厉害眼睛已经失去焦距,那一刹那她捧着他的脸,她温柔的眼波如同夜晚融了月光的海。 “不是...我们差四岁…华峰,我喜欢你。” 华峰没有动,指间的烟燃烧太久灰白色烟灰落了一地。 须臾,他推她跪坐着正对他的胯间,扣着她脑袋,轻挑冷笑:“别说这些没用的,先给我舔舔鸡巴,舔得好哥哥疼你。” 知道他不拘礼数,但平日这种话他也不会说出口。 王安羽整个人听懵了一瞬,一股热流从小腹往下涌,紧接着,她还是红着脸拉开他的裤链,拉下他的内裤拿出那根粗硕的肉棍,两手握住,在她掌中经络鼓起、青筋狰狞。 她低首,轻轻舔上去。 还不待她下一个动作,她整个人就已经被拦腰抱起,上了楼。 说好的舔得好才疼她呢?攀着他的肩承受他的一次次撞击,王安羽浅浅勾了下唇。 车内。 华峰眼底神色不明,他拉好裤子,拿外套裹了怀里的外安羽,用膝盖顶开车门,出去,将她丢得跪趴在后座,“跪着,今天从后面肏。” 这个姿势王安羽有几分抗拒,觉得像动物交欢。 “不情愿?”华峰拆了个避孕套套上,握着她的腰将她浑圆的屁股抬起,蹭在鸡巴上,“插进去你就知道了,这个姿势肏的深。” 华峰挺腰用鸡巴磨她的嫩肉,“小逼真肥能夹住我鸡巴。” 王安羽低头看,他硬挺的阴茎顶在她两片贝肉夹紧的小缝上,往前挪动,挤开贝肉,碾着嫣红的小阴唇和阴蒂,痒到她小穴深处,“...别...磨呀...插进来...” 华峰虎口卡住她的腰,让她臀部高高翘起,挺胯用龟头把小穴挤开,插进去,穴肉收缩将鸡巴紧紧吸住,他声音带着情欲:“你的逼很有弹性,前两天刚肏过还能吸我这么紧。” 粗硕的鸡巴进入得艰难,但还是被贪婪的小穴全吃了进去,顶住她发痒的嫩肉,却嫌不够,穴肉收缩着渴求更多,王安羽扭腰迎合他,“呵啊...好大...好深...” 身前的女人皮肤细白,腰肢不盈一握,跪趴着能看到瘦美的蝴蝶骨,鸡巴肏进去,带出来的穴肉都是骚红色。 华峰掐住她的臀,速度和力道都毫不怜惜,插得她淫水溅起,他还加快速度,将她臀部撞击成红色,低喘:“王安羽,把你的小骚逼肏松好不好?” 穴道被撑起,穴肉被肏的发烫,流出来的淫水被他肏成白色细沫。 王安羽已经顾不得他说什么了,呜咽着:“...好...好呀...都给你肏...呜呜...轻点呀...” 华峰胳膊长,肌肉有力,往前伸捞住她的奶捏玩,手指拨弄她的奶头,将小乳头玩得发硬。 上下都被这样刺激着,他的鸡巴又能顶到最深处,甚至他故意压着她的屁股,让穴里的鸡巴戳上她的敏感点。 王安羽看不到他,爽的腿发软都跪不住,“啊啊啊...要到了...你别..啊——” 高潮后的身体更加敏感,华峰托着她跪不住的身体狠厉肏着她,王安羽手脚并用往前爬去躲他。 “小逼吸我这么紧,你跑什么!嗯?”华峰摁着她的腰拉回来肏的更深,他绷紧下颚,又肏了她上百下。 精液在她猫一样的啜泣中喷射出来。 抽出阴茎,拿掉避孕套丢掉,华峰取了一个撕开套上。 从正面抬起她的腿,又肏进去,今天肏得格外猛,将她的臀都捏得留下许多道红色指痕。 他本身就很持久,这么折腾了三次,王安羽瘫最后呻吟喉咙都是哑的。 华峰捏着她的下颚让她低头,看他两根手指轻易就插进了她的穴里搅动,哑声道:“王安羽,这么松的逼一般男人怎么满足你?” 王安羽挪了挪身子,趴在他腿上,细弱蚊呐道:“ “你刚说我有弹性,过两天就紧了。” “是么?”华峰抬起她的下巴,低笑一声:“过两天我试试。”说完他起身下车去驾驶座开车。 留王安羽坐在后座先是一怔,接着脸发红,她抱起腿靠在椅背上,兀自笑了笑。 车子送她到楼下。 王安羽下车打算走,又扭回头敲了敲车窗,车窗滑下,华峰看向她。 王安羽咬唇,轻声说:“华总,我等你的过两天。”说完不等他回答,她快步走远去开门。 华峰低眸笑笑,摁上车窗。 王安羽上楼刚换好拖鞋,就有人敲门,她心猛地一跳,今晚他要睡在她这里吗?忍不住,她小跑过去拉开门。 尹素游站在门前,披着浅驼色薄毛衫,冷冷看着她。 “你在这儿藏了多久?”王安羽问,刚回来在门外没看到她。 尹素游不回答,而是盯紧她的眼睛,“你跟他在车上做了?” 一场满足性爱后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她清楚,忍不住总想上翘的嘴唇,水汪汪的眼睛,两颊消不下去的绯红。 尹素游一字一顿,眼泪流出来瞪着她:“你好贱!” “你瞧不起我们,觉得我们仗着年轻美貌,靠着跟男人睡想挤入你们的圈子,享受你们的生活。你不觉得你更贱吗?倒贴求男人睡。” 王安羽等她说完,才问:“宴会上你说你妈让你给我敬酒,不是你妈,是段嘉滢对不对?” 尹素游脸色一白,不说话。 “这些话也都是她说过的吧?”王安羽轻吐一口气,“你和她不一样,不要把自己和她归为一类。” 人因为成长环境、教育背景,有千万种不同活法,但上千万种活法中的共性将人分类,也划出阶级。 尹素游还年轻,爱上了一个匹配不了的男人,只能奉上青春、美貌、忠诚、尊严做献祭,这本没什么错。 “段嘉滢人品有问题,小心被她骗。”王安羽觉得有些冷,“我进去了,话提醒你到这里,好自为之。” “你别摆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教育我。”尹素游苍白着脸,戳破她看似温和实则矜傲的面具,冷笑道:“我是来告诉你,峰哥和我的事,你不听就进去吧。” 14.罪孽 自古都是商见官矮三分,但华君言不同。华峰还能记起父亲生日宴上省委干部们热情小心的样子,这给了幼年的他一种颠覆般的错乱感。以往他对这些省领导们的印象都停留在电视上严肃正直的模样,今天才知道他们私下是如此势利虚伪。 那时年幼,华峰直接就问父亲,“爸爸,刘省长他们怎么看起来怕你?” 华君言老年得子,对华峰极为宠爱,他对儿子笑得温柔,语气却严肃沉下来,道:“小峰,那不叫怕,他们和我是朋友,尊重我而已。”接着,他微微侧首,眼神转过去冷冷警告身边的人不要把这对话传出去。 说完,华君言握着华峰修长的手,道:“小峰,去给大家弹一曲好不好?” 这不是尊重,朋友间的尊重该是平等的。华峰心里知道,但父亲沉沉的语气显然已是严肃威慑,他敬爱他,也信任他,没有再反驳,而是答应他:“好。” 华峰走到了钢琴边坐下,他的手指极为好看,十指瘦削而修长,分明的骨节似刚沐过雨的新竹,清透、干净、带几分孩童的稚嫩,十指敲击在钢琴黑白键上如梦似幻,似一支高雅的天鹅湖舞曲。 一曲终了,不出所料那些高官们对他大加赞赏。 “听说小华总成绩优异,小小年纪打算法大赛就拿了北部地区前三,没想到琴也弹这么好。” “是第一。前三不公布排名,并列排呢。”旁边有更懂的人纠正。 “这是书艺双绝啊!华总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诸如此类的夸奖不绝于耳。 华君言笑达到了眼底,他走过去,拍拍儿子的手,却是夸奖:“这么有灵气的一双手以后操盘,把握时机、操盘速度比别人先天就有优势。” 他在说操盘股票,操纵金融市场。 华峰垂眼看自己属于天才的那双手,他知父亲对钢琴没什么兴趣,练琴只是为了让他训练手指灵敏度罢了。 宴席后,华君言和那些高官显贵喝了些酒,微醺,天色已晚,华灯初上,他牵着儿子的手走出门,如往常一样用脚步丈量西海的每一条街巷、每一寸积淀。 华君言脚步不停,指了下不远处一栋高楼,这是西海最大的机械制造公司,“小峰,十年前这家公司是西海最大的企业,市场占有率最高,那时候人们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倒。” 等父亲说完一段话停顿,华峰才道:“我知道,但父亲最后却买下了他们。”那家老总最后在他们家门口割喉自杀,华峰还记得那人的血是如何蔓延到他脚下,但这些他不能说,父亲不会喜欢听。 “是的。”华君言勾唇,“小峰,你要记住,资本市场只有只有吃人的人才配活着,不杀则死。” 进入商业步行街,街边推来各色小吃车,吆喝叫卖,一辆山楂球小摊吸引了华峰的注意力,他根本没有听华君言说话,而是惊喜道:“爸爸,是霜糖雪球!” 华君言看他对资本搏杀毫无兴趣,反而如此孩童心性,微微皱眉。 华峰跑过去买了一袋,白丝丝的霜糖裹着红果子娇嫩可爱,他回来笑着递给父亲,“爸给你,妈说你可喜欢吃这个了。” “我不喜欢。”华君言看着儿子抱雪球的笑脸,难掩失望,他的目光又回到西海街边的繁华。 “可是...”华峰还举着雪球。 “我不喜欢吃,你不想吃可以丢掉。”华君言给儿子解释,“你年纪小肠胃还弱,以后不要乱买街边的东西。” “哦,好。”华峰捧着一袋雪球,茫然跟着父亲行走。 他清楚记得母亲让他放学买一袋回来,笑眯眯对他说:“你爸去H大进修工管硕士时候可喜欢吃这个了,老来学校门口我摊上买,我说大男人怎么爱吃这些甜的呢,每天都来买也不嫌蛀牙。” 很早的事了? 细细想想母亲说这话已经是六年前了,那以后也再没见她买过,母亲也再没这样笑眯眯同他讲过话,她将生命都给了麻将,困在那狭小的四角桌中。 华峰没有丢掉,他扎了一颗咬进口中,又酸又腻。 从那以后每次和父亲漫步,他都会买一袋霜糖雪球,陪他们走完这一段温馨悠长的路。 华君言尤其注重儿子的教育,会带着他亲自操盘,做空做多,在股票单纷飞中,多少普通家庭家破人亡。华峰不懂,他问:“为什么要赚他们的钱?” “因为他们蠢。”华君言道:“你不赚,也有别人赚,蠢人留不住钱,只在被谁赚走。” 华峰不喜欢金融,这种不事生产的市场吸血虫,但他偏偏生了一双天才的手和算力极强的大脑。 一次次消极抵抗中,华君言对他绝无仅有的耐心也在慢慢消磨,他在想,这个儿子是否浪费了他优良的基因。 又在一次资本对冲中,华峰操盘故意慢了一瞬,股价暴跌,华君言铁青着脸,华峰也不说话,冷着张小脸坐在那里,看他这态度,华君言怒气更盛。 眼看父子要起争执,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华君言立刻转身跑出去。 母亲打了父亲和情妇生的男孩。 他第一次听到父母吵架,她砸了房间,“华君言,你怎么胡搞我不管,你在外面生一窝女儿都跟我没关系,但你在外面有儿子绝对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 接着华君言让人将华峰锁进了房间里。 华峰怎么砸门都没有人开,焦躁的等待中夜色里从车库开出一辆车,他看到母亲上车离去。 门也打开了,华峰冲出门想去追母亲却被几个一米九的保镖推进门,华君言也走了进来。 华峰难以置信,:“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妈?她是你的妻子。” 华君言冷冷看着他:“你妈这样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华峰为父亲的话感觉到可笑。 华君言无情阐述:“我本从没考虑过和尹秀娟离婚,更不要说在外面有孩子。是因为你,你没有能力接手我的产业,所以我只能找别的女人再生个儿子。你母亲也再没资格做我的妻子。” 尹秀娟是华峰母亲的名字,一个有着绝色美貌却没什么文化的卖山楂女郎。 “我是否该考虑,因为你母亲的基因不好,没什么文化和斗志的卖货员,所以污染了我的基因,才导致你是这幅样子。” “畜生。”这些话所言近乎畜生,华峰这样骂了自己的父亲,他一拳打了上去,下一瞬就被保镖摁住。 华君言擦了擦嘴角被儿子打出的血,也不发怒,而是以一种冷静到近乎无情的语气对他道:“华峰,是你害了你母亲。” 如果华峰已经长大,那么他会明白男人出轨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他管不住下半身找的借口,但他还是个孩子,所以他不懂,对母亲的巨大愧疚将他淹没。 一方面理智告诉华峰,华君言在找借口,是他本就是个冷血无情无责任心的畜生,另一方面,至亲之人的被抛弃令他无比心痛和愧疚。割裂的感情将少年近乎撕裂。 “你就算出去也找不到她,整个西海没人敢不听我的话。”华君言定下了游戏规则:“如果想见她,就好好操盘。证明你,比另一个更适合做我的儿子,证明尹秀娟,还配做我的妻子。” 华君言不是在命令他去操盘,而是在命令他去杀人,刀不见血的杀人。那时候刚改革开放不久,金融市场还不完善,很多漏洞可钻,很多人可杀。 华峰被逼上了绝路。 2007年股灾,暴涨暴跌,华峰拉起了自己的第一个班子,带着自己的游资团队杀进股市,在华君言行贿让银行违规入市的配合下,上证指数一年半累计上涨200%,股灾下华君言等庄家大赚一笔离开。 只留下那一天股票单飘飞洁白如雪花,伴随着跳楼的人一起坠落,生命比雪花更轻,如此微不足道。 华峰坐在十四个相连的屏幕前,闭上了眼。 他在等,等关于母亲的电话,他终于等到了,却不是喜讯,而是噩耗。 “你妈在医院,我让人接你过去。”华君言语气还是大赚一笔的喜悦,他并不压制,不论是儿子还是妻子,甚至政府官员,都不能让他压制他的情绪,他不需在乎他人感受。 那是很偏僻的一家小医院。 病房里有好几个病人,很嘈杂,像是街边的闹市,有摆摊的小车和讨价还价的人群。 床上的女人鼻子吸着氧,她抓住了儿子的手,却一直在说:“对不起...” “妈。”华峰将母亲抱住,分明他与母亲多年未亲近,但抱住她时,他立刻就泪流满面,血脉相连的爱将他们紧紧包裹,难以分割。 床上女人说话已是如此艰难,但她还是握着儿子的手,道:“妈...以前希望你优秀,像他一样优秀,现在才明白,妈只希望你快乐。” “小峰,你不用管他...我不靠他...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管我。”母亲落了泪,她抚摸着儿子的脸庞,道:“小峰...你要快乐...只要你快乐。“ “对不起...”母亲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在向他道歉。 母亲走了,她只要他快乐,但他怎么能快乐。 “华峰,是你害了你母亲。”华君言的话像一句诅咒在他耳边永久地回荡。 华峰呆呆着,伴着母亲的尸体也不流泪了,是他害死了母亲,他怎么能快乐。 因为太爱,所以只能无尽地自责,如果自己做得更好,是不是所爱之人就不会离去。 华峰出门时,老旧医院剥落的白色墙皮落在水泥地上,他不小心一脚踩上去。 啪哒...碎裂。 华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天黑如墨,大雨倾盆,他独自行走在深夜暴雨的街头,那些他一两岁,根本就无法记住的记忆却恍然出现。 “太太,您多跟小峰亲近啊,您看他老师都比您跟他近。” “他爸说的对,我就这点卖雪球的层次,别把他带的跟我一样。” 他的眼泪又开始落下,那些记忆出现,又消散,只有那种疼痛像是瓷器上的冰裂纹,亘久存在,永不消弭。 雨太大了,夜太深了,街道上的水像河流,华君言没有来,他不需要来,因为他说:“整个西海没有人敢不听我的话。” 他知道华峰无处可去,他知道华峰一定会回来。面对死亡是儿子的人生必修课,他必须学会。 但是华君言错了一点,天子脚下尚且有反贼,更何况他一个商人。 华峰朝地下钱庄走去,这里是西海的地下世界,不属于阳光下的黑色世界。 华君言岂能一手遮天,邪门歪道岂能长久。 华峰不信。 15.女孩和山楂 大雨里他孤独的身影飘零,突然有人叫他:“哥哥。” “哥哥...”她还在叫,应该是个小屁孩,跑在地上踩起一滩水,溅在他腿上。 “哥哥...我的雪球啊...”她大哭起来,发音不规范。 华峰停下脚步扭头,瞪她:“是你?” 他刚在医院知道,母亲没有再花父亲一分钱,而是在一家新装修的门面打扫卫生,甲醛中毒得白血病去世,这就是命运,厄运专找苦命人。 那门面的主人家在医院一直在给他道歉,华峰转身走了。 而这个小女孩是那家人的小女儿,母亲最后提过的那个小女孩。 “嗯嗯嗯...”小女孩点头如捣蒜,她趴在地上捡水里的雪球,“哥哥..棒我捡...” 华峰这才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小白纸袋子在大雨中已经湿透了,在她捡雪球的时候丢在地上。 红山楂滚了一地,被淙淙水流冲着跑,白色霜糖已经化没了。 华峰痴痴看着,小女孩就在地上拉他裤子,“...棒我捡啊!” “你先把纸袋子捡起来,我就帮你捡。” “不要袋子...要雪球!”小女孩摇他的腿。 “那你自己捡。”华峰转身。 “哥哥!”小女孩在后面喊,“袋子见啦!” 华峰转身见她提着小白袋子,他嗯一声,蹲下身帮她捡雪球兜在她衣服里。 “哥哥,袋子?”小女孩朝他扬了扬手中破烂的小白袋子。 “扔到垃圾桶。” 呃?即便以小女孩的逻辑也觉得奇怪,要扔干嘛捡呀?但小女孩还是把小白袋子扔进了垃圾桶。 华峰从兜里拿出湿了的卫生纸擦了擦手也丢进了垃圾桶,“以后不许随地乱扔垃圾知道吗?” “哦哦哦...”小女孩敷衍他,又抬头甜笑:“哥哥...送我肥家!” “自己回去。”华峰脚步不停。 “哥哥...”小女孩又哇哇大哭,“刚跟你走..我才民路了...” 深夜的大雨,这么小的孩子,她怀里抱着的是那样的山楂球。 华峰还是矮身抱起小女孩,“你家在哪?” 小女孩是个一会哭一会笑的性子,这会又笑起来,回家途中竟然还有一家店开着,是彩票店,小女孩戳他,“..刮刮乐!” “你真是烦。”华峰进门买了好长的刮刮乐给她,小女孩立刻刮起来,他嗤笑:“这么着急?不等回家再刮?” “爸爸就是马上刮。”小女孩笑眯了眼睛:“我和爸爸一起刮。” 果然都没中奖,小女孩很沮丧,苦瓜小脸反而能把人看乐,她像个小大人似的唉声叹气,用衣服擦了擦山楂吃进嘴里,又拿了一个喂给华峰。 华峰侧头避过,“脏。” “擦过了。”小女孩又用衣服擦了擦展示她真的把脏水擦干净了,却不想她衣服上也是刚捡雪球擦到的脏水,她又往他嘴边喂:“哥哥...雪球!” 华峰低眸看了眼,红色的山楂,他吃进嘴里。 小女孩很开心,她吃一个给他喂一个,又被华峰教着拿张纸包住吐出来的山楂籽,不许乱吐。 “你叫什么名字?” “尹素游。” 如果不是尹素游出现在他最孤立脆弱的那一刻,如果她怀里抱着的不是霜糖山楂,那么王安羽相信华峰都不会回头驻足。 可偏偏她出现在那一刻,偏偏她抱着的是霜糖山楂。 王安羽还穿着拖鞋站在家门前,不知不觉泪水流了满脸。 她哭的是那样悄无声息,就像她这个人,不温不火,克制、压抑。 尹素游今天来就是想看她伤心、受挫,她哭了已经超出她的预期,但她并没有她自己以为的那么开心。 她为什么要开心呢?她又过的有多好?他们之间的所有美好都在她心智未开的幼年。 随着成长,她身上属于她生活环境的烙印越来越深,华峰地位却越来越高她几乎很少能见到他,她成长的所有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也无法和他开口。 这世上有穷人幸运遇上富豪,最后当一辈子朋友的事吗? 而她们都不知道,即便那一刻尹素游抱着的是霜糖山楂,华峰也不会停留,那么多人命在他手中逝去,他又岂是心软的人。 只是因为,那个抱霜糖山楂球的小女孩,是华峰母亲弥留之际提到的人。 尹素游自嘲一笑,故意扬起下巴,拳头却在衣服兜里捏紧,指甲刺进肉里,“王安羽,你看,只要我想,峰哥就不可能喜欢你吧。” “不喜欢...也没什么。”王安羽摸了摸兜里没有纸巾,她想起来是刚在车上她清理下身用光了,她低头看着手笑了笑,“我喜欢他也不能强求他喜欢我吧...如果哪天我真付出够了受不了了想要强求他,那我会主动先离开的。” 我不会像泼妇一样哭、骂、卑微乞怜,我会先离开,带着我最后的尊严。 16.豪门妻子 4 75x. co m 半夜两点,这儿又不算繁华区,单身女性打车也危险。 “你爸妈来接你吗?”王安羽问。 “我爸去外地给人送货了,而且我毕业了不和他们住。”尹素游家开了间美容院,母亲负责经营,父亲负责给代理们送货。“有人来接我,你不用管。” 她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朋友。 “男人女人?” “男人。”尹素游握着手机抬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送你吧,等我换双鞋。”王安羽换了拖鞋,从车库提了车开出来,摁下车窗,“上车。” 尹素游踌躇了下,坐上车,“你想多了,只是我朋友,再说”再说你我的关系没到开车送对方的地步。 “这个时间点,朋友也不行。”半夜叫男性送回家,即便是朋友,也不安全。王安羽没有多说,打开导航,“你家在哪?” “水岸花园。”刚才那样紧张的氛围之后,她们一起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尹素游觉得有些尴尬,她将手压在腿下,看着王安羽,“你真是保守啊。成舟爸妈他们就爱你这样对吧?” 她言语有些攻击性,王安羽没说话。 尹素游似乎放松了些,靠在椅背上,“我刚检查出来怀孕,去过他们家”她沉默了一会,这个记忆并不愉快,“我还记得成舟他妈给成舟的原话,她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玉,更何况安羽从小跟在王老刘主任身边长大,言传身教养得多好他爸就更生气了,只对我说了两个字:流掉。”夲伩首髮站:i52 yzw.c o m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王安羽侧眸看过去,女孩的眼角、鼻翼是一道泪痕在细腻的粉上,她拿了纸递给她。 “谢谢。”尹素游接过,她拨下车内镜子,小心擦拭泪痕不抹花粉底,还是个爱俏的小姑娘。 车子平稳行驶在安静的街道。 王安羽看着前方,缓缓开口:“我很小时候,我妈在油田总公司当会计,那会她抱着我刚下飞机,市里各大银行行长就在机场候着,因为她把公司资金存到哪家,哪家业绩就能飞涨。” “王安羽,你送我就是为了炫耀啊?”尹素游从镜子里回眼,瞪她。 “不要着急。”王安羽带笑看她,继续说:“那是大多数人能看到的她。我记得有位爷爷生病在医院,我妈工作很忙也回家亲手熬乳鸽汤送过去,在医院里给那位爷爷喂饭按摩也都是常态,你知道《辞海》吗?那位爷爷大脑愈发退化,清史都听不懂了,只听《辞海》,到现在我妈《辞海》还能背几千条。” “后来我爸走过那道坎,碍于身份、时间他记不得也不去探望,但我妈必须记得,每年每年她都会带我去很多人家”王安羽笑笑,“那天不过落低半个杯子,我和成舟二十四年都是这么过来,他比我还惨,你有什么不满?” 尹素游沉默一会,“社会变了,你说的这是老一套,落后文化。” “嗯,大部分是你说的这样。”王安羽点头,“素游,你想去的是成舟的位置,你就得想明白他那儿需要什么,你给得了吗。越往上,财富和地位都建立在小心维持的人脉、声望上,而这种社会、家庭的责任需要妻子去维系,这是成舟家要的。” 豪门的妻子岂是相夫教子那么简单。 你给得了吗?愿意给吗? 尹素游陷入更深的沉默,她眼睛里闪过万千想法,“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说这些?”高门都讨厌别人嚼自家舌根,更不会自己说这些家长里短。王安羽却愿意和她说这么多。 王安羽放慢车速,看向她,毫不避讳:“我很喜欢华峰,不会放手。我想你把我当姐姐,以后只把华峰当哥哥。” 没预料到她这么坦诚,尹素游愣了愣目光复杂,她抱着胸咬唇,半晌,掏出手机点了半天。 “王安羽超过两分钟不能撤回了”尹素游抱着手机有些愧疚。 “你给华峰发什么了?”王安羽微皱眉。 “我跟他说你未婚夫也跟你差四岁….你把他当替身”尹素游眼珠子一转,鼓起嘴,“是不是你未婚夫绿了你,你心有不甘把峰哥当替身?” “替身?”王安羽愕然,接着忍俊不禁,“我把华峰当柏森的替身?你见过柏森吗?” 尹素游摇头。 “过两天刚好他要来,我拍照给你。”王安羽忍住笑。 “你们见面,成舟会去吧?”看王安羽点头,尹素游说:“那就不用了有人答应我以后有成舟的聚会她都会带我去。”她没好意思说是段嘉滢。 车子停在一栋白色复式结构公寓前。 “到了。”王安羽了然,只是说:“和段嘉滢在一起多提防点。” “我知道。”尹素游点头,她拉开车门,“再见羽姐。” 早上刚到采石厂就接到成舟火急的电话。 王安羽赶回公司,对上成舟霜寒的面色。 办公室里,成舟盯着她看了半天,把一沓财经刊物递给她,“王安羽,你是不是给华峰承诺了什么公平竞争这种鬼话?他下手这么狠明显是不怕你找你爸插手。” “我没跟他谈过生意的事。”她和华峰在一起几乎只用肉体谈话。 王安羽接过刊物快速翻阅。 项目是由成舟家的江显集团竞标,王安羽入股。 各色刊物上的股票经理人、金牌分析师写了大篇文章对于江显集团竞标公路项目的看衰。 王安羽看完,皱眉说:“情况是你们家旗下还有一家子公司是江显的第三大股东,现在这家子公司不知道从哪又购入大量股份想反吞并江显?并购书都给你发过来了?” 成舟靠进老板椅,打开办公室的电视,“这是现在江显的股价。” 绿色的跌幅走线。 王安羽眉头皱紧,也有点疑惑,“攒动子公司叛变让江显内乱,再找经理媒体写分析文引导股民抛售,看股价跌这么快他应该用了不少操盘手打压股价,三管齐下,华总以前在黑道,怎么玩金融这么得心应手?” 成舟摇头,显然他也不清楚,又似笑非笑:“这种时刻了,你还想的是他?王安羽你真是…” 王安羽面有惭色,担忧道:“江显不会有事吧?” 成舟摆手,“江显没有危险,子公司想反吞并肯定办不到,只是搅得这么乱,公司怕是分身乏术,不能竞争公路项目了。” 从看上这个项目开始,他们在这里的投资是很大一笔资金。 王安羽呼一口气,“我去和华总谈,看能不能让他和我们合作。” 成舟淡淡一笑,“王老一句话就能让这几天江显股份动荡的交易全部作废,让他们搅乱我们股票的资金都打了水漂,根本不需要和他谈。” 这是恶性竞争,滥用特权,而王父向来刚正。王安羽不说话。 “舍不得?”成舟摇头一笑,“安羽,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看你是打算用这把刀自杀,然后再说一句死在华总长腿之下,做鬼也风流。” “成舟,这个项目我从来没有牵扯一点我的个人感情进去。”王安羽认真说。 “安羽,这个项目当时已经是华峰囊中之物,如果不是有王老这个身份,我不会冒险去做。”成舟也严肃下来,“人力物力投入不小,我得给大家有个交代。” 王安羽不语,起初大家都没料到华峰这么不好对付,最后事情会难办到需要她父亲出面。 “过两天柏森和我朋友们会过来。”王安羽轻轻咬唇,“我让他们投资这个项目,资金能跟上,我们先正常竞争,实在赢不了再说。” 成舟看着她,叹气一笑。 17.为卿 过两天是成舟去接的柏森,没料到他们情趣相投、一见如故,晚上聚会直接安排到了成舟家里,成家父母特意没有回来,给一帮年轻人留足空间。 车子驶进大门,楼下站着一帮年轻男女,众星捧月那个是柏森在对王安羽招手,他穿了件奶白色迷彩外套,中等身材戴着黑框眼镜,若不是众人前呼后拥,他的气质容貌并不夺人眼目。 华峰给她拉开车门,将钥匙递给泊车侍者,跟她一起走过去。 “华总也来吗?”王安羽愕然看他。 “不可以?”华峰反问。 “不是...”是他很少参加这种名义上交朋友实际就是玩的聚会。 王安羽眼神扫过楼下那些人,了然点头,“我忘了今天素游也在,这儿行为不端的人是有几个,华总记得跟在素游身边。” 华峰瞥她一眼,“你喜欢给人当妈?” 好心当成驴肝肺,王安羽素来为傲的情绪控制能力竟要失控,一口气憋在喉咙不上不下。强行压下想吵架的冲动,她控制面部表情,维持住端庄的姿态,双手插进口袋闷头走路。 席间自然她和柏森坐在一起,王安羽拉了尹素游坐她另一边,今天来的这些人都和她一起长大,有几个的确算不上好人。 “今天别闹太晚,这两天我还要忙项目的事。”王安羽指了下自己妆也遮不住的黑眼圈苦笑。 “什么事缓几天呗,这么多人都是来找你玩的,小羽太不给面子了。” “闹起来谁知道到几点了啊。” 柏森放下筷子,忽然间笑着招手让佣人取来很长一条卫生纸,对段嘉滢说:“胳膊伸上去,手腕搁在椅背上。” 段嘉滢面色比手腕上的玉镯子还白,她穿了件无袖黑色长裙,藕段似的胳膊搁在了椅背上。 柏森侧首对佣人说:“把她手腕绑在椅子上。” 佣人怔住,看了看手里薄薄的卫生纸。 成舟皱眉轻斥:“没听到客人的话吗?” 佣人上前将段嘉滢手腕按在她头顶,用软薄的卫生纸绑在椅背尖突起的那一处。 若是用手铐、铁链绑着只会手腕酸疼,但用卫生纸绑缚住,人怕卫生纸断掉,只能胳膊一直用力保持一个姿势在空中,折磨和疼痛成十倍增长。 段嘉滢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滑过睫毛淌下来。 “等纸断了我们就收摊。”柏森对桌上众人笑笑,又转头对段嘉滢说:“敢让纸断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段嘉滢眼泪滚落更多。 桌上此起彼伏“柏少会玩”“老司机带带我”的声音,一派热闹。 成舟用心了,厨师是特意找来西海做柏森家乡菜最好的名厨。 王安羽吃饭很少,尤其是晚上,不动淀粉不动油腥,前后也就夹了几筷子凉菜,她不怎么吃,刚好能去摸清楚华峰的口味,发现他不吃辣,她索性给他转桌子,专捡不辣的菜往他跟前转。 她转得不动声色,也不影响别人夹菜,桌上很少有人能察觉这细微的心意。 华峰在尹素游旁边,和她就隔一个人,看她盘子一眼,绿绿几条跟草似的,他皱眉:“你就吃这些?” 王安羽还没说话,柏森便笑眯眯对华峰说:“华总不了解,安安就是只兔子,除了我这窝边草,她什么草都吃。” 王安羽看向柏森,不冷不热:“你不是草,你是红杏。” 一支红杏出墙来的红杏。 “安安你在怨我?”柏森嘴角噙笑看她。 他们一起长大,幼年柏森发育慢比同龄人瘦小愚钝,虽然比他小,王安羽却更像姐姐,他上五年级,她上二年级,她常会去他的教室帮他整理好杂乱的书桌。 后来王安羽父亲调回北京,过了几年柏森父亲也调了过来,一个院子长大那么多人,最后就他俩能相配,顺理成章走到一起。 她和柏森没有情侣的爱恨情仇,分开无非是因为两个都是别人彩虹屁听惯了的人,受不得对方不带滤镜看自己。 比如柏森真的在身边那些马屁声中觉得他自己很帅,视频电话中常自我欣赏,王安羽会冷淡告诉他:别自恋了,你没我好看。 柏森接着会和她吵架。 现在想起这些她心里没什么波动,王安羽放下筷子看他,“柏森我不怨你,但你别颠倒黑白。” 不是不吃窝边草,而是窝边草自己送上门让别人吃。 柏森笑容止住了,王安羽当女朋友的确很好,记得他熬夜给他送护肝药,他喜欢孩之宝80年代出的一款威震天手办,停产只能买到二手,她3D建模给他打印了一款一模一样的寄过来。 但只有柏森自己知道,王安羽是冷暴力大师,他哪怕拿解除婚约威胁,她也不会生气,更不会哭闹,只是会平心静气和他说: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这件事。 都以为他们小情侣吵架,桌上气氛也微妙起来,大家都打圆场。 “羽姐你别生气啊,大家都知道你对柏少好,你送的威震天柏少到现在都在床头摆着呢。” “柏少也对你好啊,今天柏少折腾段嘉滢还不是因为知道上次你手机号的事,给你出气么。” 折腾小三给前女友出气,真是怪谈,王安羽觉得可笑。 说到这儿,才想起来还有个段嘉滢被绑着,她胳膊一直在颤抖,哭的满脸都是眼泪,睫毛沾了水,奈何妆容梨花带雨,精致依旧。 柏森冷冷瞧了眼她,“哭好看一点,都在吃饭,别倒了大家胃口。” 段嘉滢身子抖了下,又掉了一串眼泪。 “她不行了,哪有这么折磨人的。”尹素游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都没军训过吗?胳膊在空里几分钟都受不了,这都多久了。” 桌上没有人理她,尹素游捏紧拳头想要起身。 王安羽轻轻按住她的手,“素游,柏森不好惹,你想好你站起来后该怎么收场,我不管段嘉滢的事,成舟不会帮你,你是给华峰出难题。” 尹素游犹豫了一下,但环顾桌上众人仿佛习以为常的样,就连她以为善良温柔的王安羽也是冷冷淡淡,她再也无法忍受,推开了王安羽的手,霍然起身。 “我就受不了你们不把人当人看的样!”尹素游走到段嘉滢身前,扯烂了绑着她的卫生纸。 卫生纸掉了,但段嘉滢的手还不敢放下来。 不过一片卫生纸而已,被赋予了权力和威胁竟能剥夺一个人的尊严。 尹素游将撕烂的卫生纸捏成团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啪。”柏森的筷子放在碟子上,面色骤然冷冽,他捏起段嘉滢的下巴问:“想不想把手放下来?” 段嘉滢含着眼泪点头。 “去,给她两巴掌长长记性。”柏森嘴角又带了淡笑。 段嘉滢紧紧抿唇,她泪水更多,几番迟疑,她站起身走到尹素游身前,轻声说:“对不起。”雪白纤细的手腕朝对面女孩脸上扇去。 尹素游心咯噔一下,条件反射侧过脸去,想要躲,华峰已经到了她身旁,他抓住了段嘉滢的手腕,侧首对素游说:“你先去坐着。” 看眼前是华峰,段嘉滢吓得手腕都在颤抖,男人在她身前太过高大挺拔,他烈性的气场令她呆楞在场,她看着他,一时没有了下个动作,挣扎都忘了。 华峰放开了段嘉滢的手腕,没有为难她,而是看向了柏森,语气平和,说:“素游年纪小不懂事,是我管教不周,有什么事柏少直接和我说。” 柏森也站起身,故作讶异,说:“我就说谁这么不懂规矩,原来是华总的伴儿啊,怎么?她今天敢这么扫我的面子,是我得罪过华总?” 面上含笑,却是句句带刀。 不比女朋友,外人可以站在人道主义角度插手,情妇是金钱交易,就像购买的一个物品,旁人不能插手,这也是公认里的道理。 华峰知道尹素游理亏,他唇角是淡笑,“素游礼数不周让柏少误会,我代素游道歉。柏少想怎么解决?但说无妨。” 他这态度显然是为尹素游给足了柏森面子。王安羽面对满桌菜一时更没了胃口。 虽然现在王父敏感时期,柏父隐隐压她父亲一头,但部门不同,权力无法完全量化比较。王安羽若真开口,在场哪个男人都畏她三分。但她只是作壁上观,并没有掺合这件事。她有她的尊严,华峰为别的女人做英雄,她可没那份大度去在这个时候为他帮腔。 柏森看了眼王安羽沉静一如往日的脸,他开口道:“环湖公路那个项目,安安为这熬得黑眼圈这么重,华总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项目送给安安?这事就算揭过去。” 说完,柏森又笑吟吟道;“华总要是不愿意,让尹素游学两声狗叫,我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王安羽没说话,看着华峰等他回答,他在这项目上砸的钱比她还多,不止是钱,最重要是对合伙人、手下们的交代。就看他舍不舍得拿这保尹素游,不知不觉,她手捏紧了衣服。 “从工程组到质检小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算给别人,只怕那人也没多少利润可拿,用这来道歉,只怕显得诚意不足。”华峰淡淡笑了笑,说话条理清晰令人信服,转而道:“ 我听说柏少的纺织公司这两年有一点财务问题,刚好我手上有南美的纺织订单,不知柏少觉得这个如何?” 王安羽捏紧的衣服终于松开,又有些哭笑不得,他还真是做足了调查,知道柏森手头纺织公司的亏损令他焦头烂额,又拿住柏森这人的性格,柏森这人好面子但他自己的利益从来算得很清楚,心里哪怕有为她好,但到了他自己的利益他跑的比谁都快。 她与柏森虽是少年相识,却永远人心隔肚皮,各为其家。 不出王安羽所料,柏森嘴角泛起一个笑,他刚想答应,尹素游“腾”地一下站起身,她满脸是眼泪,对着柏森“汪汪”叫了两声,瞪着他:“你满意了吧?”说完又看向华峰,眼睛更红,“峰哥,不就叫两声...不值你给他那么大的单子。” 在旁边看热闹的成舟有些惊讶,带着讽刺地笑了笑,眸光却复杂。 18.伺候(二更,有一点点女配h) 闹剧一般结束,尹素游想跟着华峰出门,却被成舟拉住,“我送你吧。” 尹素游心跳,点头跟着他。 上了车,看着前面那辆黑色车辆离开,成舟才看向她,淡淡冷笑一声:“你就这么不长眼色?柏森都知道给安羽留二人世界,你非得跟上去当电灯泡?” 尹素游低头拉安全带藏住失落,“舟哥,我以为...” 成舟冷笑:“别叫我哥,担待不起。我可不想像华峰一样被你驾到那儿不上不下,尴尬倒霉的要死。” 尹素游跟他争:“最后我都叫了还能怎么样?我没让峰哥损失。” 成舟冷笑都懒得了,“男人的尊严懂么?他都说了为你出一笔订单,你直接学狗叫了,你让他的面子往哪搁?旁人怎么想他?强出头?”他的声音如同烟一般轻飘飘的凉:“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的…” 车内陷入沉默,尹素游更沉默。 成舟拿出烟点上,尹素游才说话:“成舟...你别抽烟,我怀孕...” 成舟吸了口烟,单手握着方向盘,摁开了车的天窗:“你可以坐车顶上。” 天窗打开冷风阵阵,但到底烟味散了不少。 尹素游抱住胳膊更加沉默。 前面那辆车里,华峰面色是很差,却跟成舟说的事没关系,尹素游只是个孩子,他怎么会对孩子苛刻。 王安羽趴在车台上看他,弯眼睛对他笑:“华总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没有为了尹素游给她项目,王安羽心情很好,也不掩饰自己的笑。 “没有。”华峰心情复杂时候烟会一根接着一根抽。 “华总就是心情不好。”以为他是因为尹素游受辱不高兴,王安羽握住了他握方向盘的那只手,笑得甜丝丝看他:“我也给华总吠两声,不生气了好不好?” 华峰抽了口烟,目光转向她,带着警告,意思是别乱说话。 不管他的警告,王安羽吃吃笑,胳膊屈在胸前学小狗爪子,娇娇着“汪”了两声,大眼睛也水汪汪盯着他。 华峰伸在窗外弹烟灰的那只手僵住,许久,他手伸进来想要抽,烟已经被车外的风吹灭了。 华峰碾掉烟,用左手开车,右手伸过去摩挲王安羽的下巴、脖子,好一会,他才开口:“你对他怎么好的?” 桌上有人说:我们知道羽姐你对柏少好。 王安羽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他问谁,华峰放慢车速看向她,轻轻哼一声:“嗯?有多好?” 黑夜里,两边路灯是暖橘色,车内昏暗而温暖,她看到他轮廓刚毅的侧颜。 “怎么不说话?”华峰手轻轻抚过她的唇,分开她的唇瓣,“给他口过吗?” “深喉过吗?”他的手指撬开她的牙关,指腹压抚她的舌头。 他手指骤然夹住她的舌头,“有没有摇着你的屁股求他肏你?” 他声音是压抑情绪的紧绷,王安羽不禁喉头干涩。 车子停了下来。 成舟家是一整个园区的别墅,四楼有一间客房是很身份贵重的客人来了才会整理打开。 此刻这间房亮着灯,中式古典的装潢,家具木料一看便知不凡,香黄檀的古韵和大红酸枝的庄重展示出房间主人不菲的身家。 柏森坐在沙发上端着杯酒,段嘉滢跪在他腿前。 “柏少还是不开心吗?”段嘉滢小心抬头看他。眼前这个男人曾对她有过几许真心,但自从他知道她对他的所有崇拜真爱都只是演的后,对她再无尊重。 爱是她唯一的武器,如今她再无武器,只能任人宰割。 段嘉滢为他捏着腿,试探着问:“是王安羽让柏少不开心吗?” 柏森这才“嗯”了一声,他喝着酒,红色的液体在水晶制的杯子里摇晃,他看着酒的漩涡,脑海里反复回现的是王安羽安静为华峰转桌的样子。 她行为向来得体,转得不动声色,但他们都是名利场滚出来的,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名利场最讲究尊卑有序,转桌侍菜是晚辈对长辈,下位者为上位者才要做的事情。 他们有婚约时,别说这般细心的转桌侍菜,她若愿意为他脱下外套递给服务员,甚至不需要帮他脱外套,哪怕他脱了外套她愿意接过来,只要做出半点小意迎合,他们之间也不至于到此。 但他知道不可能。 他了解他这前未婚妻,再看起来多么温和,实际上骨子里以她的出身为傲,非常注意身份姿态。 因为他亦然。一想便知:权力得来不易,为的不就是这几分人上人的感觉?他们又岂会轻易破坏他们的高姿态? 而她竟愿意为别的男人做至此。 柏森面色晦暗不明,段嘉滢小心猜测他的心思,道:“她还能傲慢多久?她父亲现在都比不上你父亲了,更不说你父亲未来官运亨通,她父亲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看柏森没反驳,段嘉滢赶忙细心为他捏着腿,声音娇软下来,说:“再说,她总让柏少不开心,我比她能做的好得多...”她捏腿的手法也愈加柔媚,一点一点往上移,朝男人胯间移去。 “比她做的好得多?”柏森自然也感觉到了女人柔嫩的小手慢慢摸上了他的性器官,他靠在沙发上由她侍奉,问:“你能做什么?” 段嘉滢膝行往前,跪进男人双腿间,白皙的小脸缓缓往下,贴在男人胯间暧昧磨蹭,柔声道:“我能伺候您呀...” “伺候?”柏森却突然哈哈大笑,捏着胯间女人的下巴,说:“真要比伺候人,你可比不上她。” 段嘉滢愣住,怎么可能?她身份低微才这样曲意逢迎,王安羽怎么需要?又怎么会?她强扯出甜笑:“...柏少...您别逗我了...” “你知道华峰忌口什么吗?”柏森却是突兀问。 段嘉滢彻底懵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怎么可能知道,柏森的忌口还是相处了很久,再加上问他们家佣人,她才慢慢摸清的。 再说华峰今天在桌上几乎没动几下筷子,她怎么可能知道? 柏森看她那傻住的样,显然到现在都不知道王安羽在桌上干了什么,他在不高兴什么,又为什么他会为这种看似小的事如此不高兴。 “就你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跟她比。”柏森嗤笑,“她从小要伺候的都是长辈高官,就连那个级别的大领导都夸她礼数周到、家教优良。” 从小名利场滚出来的,他们对权力、尊卑的认知比普通人更深。受到的逢迎足够多,所以也足够懂,只是面对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他们不需要这么做罢了。 从小培养出来的眼力见和礼仪,又岂是那些故意放低自己自尊去讨好别人的人能比得上的? 段嘉滢脸色难看。 柏森看她都不看一眼,直接将她的头摁在胯间,“你还是歇歇,多练练床上的功夫看看有用没用。” 阴茎被女人的小嘴含进去,濡湿温热的殷勤伺候。 情欲渐渐让柏森意乱情迷,眼前模糊起来,在他两腿间乖巧吞吐阴茎的女人脸好像变成了王安羽那张永远温和有礼的脸。 喜欢?也谈不上,王安羽实在是个周全端庄到了无趣味的女人,但他想看她像其他女人那样在他面前低头讨好。 这可能是一种补偿心理?幼年他父亲寒门贵子入仕途艰难,同一个大院,她却众星捧月如公主。射精时柏森突然想到这些。 白色浊精直接喷射进女人喉咙。 “咽下去。”柏森瞥一眼,便命令:“敢漏出一滴试试。” 段嘉滢强忍住生理的反胃,闭着嘴从胸腔咳嗽,没有敢从嘴角流漏出一滴,她忍住咳嗽,才微张开红唇给他看她乖巧含着他精液的样子。 柏森看着女人鬓发散乱跪在他腿间,红唇被阴茎蹂躏得嫣红,眼角都咳红了却还是小心不让精液从她口中流出,听话得取悦他。 这幅乖巧讨好样子突然变成王安羽那张脸。 柏森脸寒下来。 谈不上喜欢,但他不能接受她敢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这幅样子。被追捧惯了,他以自我为中心,傲慢的自尊心让他不能接受。 19.明天(微h) 车子已经驶进了市区,中心CBD这个时间正是繁华热闹的时候,但因为停的这条路正是海港边高级住宅区,绿化率极高,沿路没什么车。 车子停下,没有熄火。 华峰指间夹着烟,眉头微皱,情绪太过斑杂以至于令人难以读懂,他吸了口烟,摁下车锁,道:“下车。” 王安羽愣住,几乎从未有过的恼怒情绪涌上,他以为他是谁?半路赶她下车?他刚那样问,她还以为他在吃醋,原来..不是。比生气更多的情绪,是伤心。 “他们就在后面跟着,会送你回去。”华峰又抽了口烟,他揉了揉眉心。 王安羽转首,在车后视镜看了眼,不远处果然跟着几辆黑车,生意做得大的人平时出门都是几辆车跟随,譬如成舟的父亲。 华峰这天天给她开车也是被她用尹素游逼成了这样。但往往不远处会跟着他的手下。 看王安羽还是不动,华峰侧首看她,刚在她口中挑弄的那双手狠狠捏住她下巴,他语气低沉,已经是极度的压抑:“王安羽,不想我一会弄死你就下车。” 树影斑驳,昏暗的路灯透进车窗,他指间的烟还在燃烧,烟雾后他锋利的轮廓性感之余,多了分寥落。 王安羽感觉心像一根弦被绷紧了一样,突然那气就消了,她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垂首,轻轻抓住他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腕,另一只手从车储物盒取了一袋湿巾出来。 车内紧张停滞的气氛随着她的动作粘稠起来。 王安羽手也很漂亮,保养得上佳的滑腻嫩白,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透着健康温柔的粉色,她低着头拿湿巾细心为他擦拭他手指上刚在她口中挑逗她舌头而沾上的口水。 女人的手指那样柔软白皙,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柔细心擦拭,仿佛捧着男人的刀或者枪在擦拭,又仿佛在擦拭男人的性器。 他手上那些拿刀弄枪留下的茧子在她娇软的皮肤下开始发烫、发痛、发痒。 华峰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腔粗沉的喘息,烟雾缭绕里,他轻轻眯起眼,“王安羽,你在做什么?” “我在给你擦手。”王安羽安静回他,她说得那样理所应当,仿佛做着这样色情的动作,但她就只是为了给他擦手而已。 “擦手?”华峰低笑一声,不语。 他看王安羽细致得为他拿湿巾擦了手指再拿纸巾擦干,隔着烟雾,才说:“王安羽,我不是好人。” 王安羽给他擦干了手将纸巾丢进垃圾兜,细细凝视着他,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这都是一个相当俊美的男人,更不要提他身上那种烈酒冷刃一样的气质,很容易让女人着迷,尤其是她这种富贵闲人。 她没有说你是,或者我不介意这种话。她不喜欢说假话,更不想对他说假话。 王安羽认真问:“华峰,你贩过毒吗?” 华峰唇角的淡笑停留在脸上。他可以直接说:有。 那么他相信王安羽会立刻下车离开,以后也不会再和他联系。这是王安羽,原则性极强的王安羽。 刚好他刚不就想赶她走吗? “没有。”华峰说了实话。 王安羽面上严肃的表情终于松懈了些,她又问:“那你有强迫那些失足女孩去卖淫吗?或者去做权色交易。” “没有。”华峰唇角的笑意扩大。 王安羽讶然,她知道他在说实话,他没必要骗她,也不是那种会撒谎的男人,但是这怎么可能?黑社会不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怎么赚钱? “那黑道那些年,你是在做什么?“王安羽面色严肃下来,狐疑看他,步步逼问。 她不做出甜蜜样子的时候,那张小脸相当严肃,甚至有几分威仪。 华峰终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她这样子真是像警察在盘问。他入黑道早,退黑道也早,很多年没有过这种被警察盘问的感觉了。 王安羽不解,他笑什么?但莫名被他笑得小脸发烫,那严肃的模样也裂开了一个缝隙,她声线也不由自主腻下来:“你别...” 她还想强撑着说什么,华峰已经低头拿打火机新点了一支烟,吸了口,青蓝色烟雾从他薄唇吐出,他说:“衣服脱了。” 王安羽怔住,脸整个红了起来,刚还是她在严肃逼问他,怎么突然间她好像成了那个被居高临下审视的人,她小腹发热,声音干涩:“你...要做什么...” 华峰侧靠在驾驶座椅背上,和她拉开一段距离,昏暗的路灯透进来照得他轮廓明暗交迭,更显深邃,他却说:“王小姐,你穿成这样我不敢回答,万一你藏着窃听器材就不好了。” 他刻意拉开的一段距离反而更有一种压迫感的色情。就这样审视着她,等她脱衣服。 王安羽呼吸发重,衣服下她心跳得剧烈又滚烫,隔着皮肤都能烫到这轻薄的真丝衬衫,她咬着唇,低头拉开领子上的香槟色飘带,一颗颗解掉扣子。 香槟色真丝如同流水一样从她妖娆的曲线滑落,白色半球形的内衣拢着她两团更白、白得发腻的奶子展露出来。 眼前男人依旧不动声色,显然她做的还不够。 王安羽手摸上自己白色的裤子,拉开拉链脱下来,垂坠感极好的布料堆在了她高跟鞋上,她这才看向他。 她身上就只剩内衣裤了,白色质地的内衣不性感,但足够温柔。 华峰喉结滚动,微眯起眼,说:“脱干净。” 王安羽脸红得已经要滴血了,这里虽然没什么人,但毕竟是在外面,她还是怕被看到,再说被他这样看着,她湿得不像话,小声抗议道:“都脱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藏窃听器。” “是吗?”华峰抽了口烟,嗓音在烟雾中飘渺又低哑:“很多人这样说过,现在他们墓碑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接着华峰声音沉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手指点了下她的副驾驶座,说:“脱干净跪在这里,我要检查。” 王安羽小腹一紧,小穴不受控制紧缩。她不是小女孩了,没什么好矫情,她确实不能抗拒他,不如遵从自己的心自己的欲望。 她解开了内衣扣,脱下内裤,蹬掉高跟鞋,裸着在副驾驶座面对他跪下来,白嫩的膝盖压进轿车深棕色高级的真皮皮料里,极度反差的诱惑。 即便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她皮肤依然娇嫩的仿佛一掐就出水,两团奶子颤巍巍在胸前随着她细细颤抖的身体轻晃。 晃得人眼晕。 华峰目光从她那两团饱满的奶肉上移,落在她线条柔和庄重的脸上,他抽烟的动作停下,看着她,这么性感的奶怎么能和这张端庄的脸长在一个人身上? “好了...”尽管做着这样色情的事情,王安羽还是那样温和,她安静得跪在驾驶座上,害羞,但不屈辱,在等他的检查。 她美丽圣洁得像一块无暇的玉,让人想弄脏,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 华峰夹烟的手顿了下,他抬起手,燃烧着的烟就在她乳头上方几厘米处,只要他稍稍用力,那滚烫的烟头就会落在她粉嫩的乳头上,烫出烟疤。 在她身上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 华峰指尖轻抖,他是杀过人的,更不要说打人,他也知道王安羽不可能会为这种小事找她父亲出头。 但此刻他下不去手。 他只是曲指弹了弹烟灰,青白色的烟灰带着微烫的温度落在女人艳丽的乳晕上。 “...嗯...”乳头敏感,微痒微烫的触感,王安羽忍不住娇哼了一声。 华峰看了眼她,掐了烟,低头将那已经动情挺立起的小乳头含进口中,又舔又吸,用舌头轻柔抚慰。 敏感的乳头被他温柔又有技巧的吸舔,王安羽身子都软了下来,她眼睛都攒了水,呻吟:“哈啊...” 这样细腻的快感让王安羽都快忘记了正事,她从快感里找回一点理智,问:“你...还没说...你到底做什么呢?” 没想到她还记得。华峰失笑,轻轻吐出她的乳头,回她:“地下钱庄,养游资、做空做多、现金拆借、外汇买卖,这些都会做。” 这些事很多年了,到底那时他太幼稚,曾想以暴制暴,最后却给自己染上了满手的鲜血,洗也洗不掉了。 2010年,国债砸盘,那天的天空是少见的粉色,有一只股票是足以载入资本史册的“妖股”,一上市就连拉了六个涨停板。腥风血雨,鏖战三天,据说那天做空的庄家亏损达十个亿。 监管规则还不完善的股市就是赌场。 这位做空的庄家,被称作“证券金手”的男人在他面前卧轨自杀,他死前的诅咒伴随着他被火车铁轮碾碎飞溅的尸体都砸向他。 “华峰,你不得好死。” 那时华峰只是用纸巾擦去了黑色衬衫上洇湿的血迹、碎肉,对着男人绝望的眼睛,说:“只有输家才会不得好死,赢家享极乐世界。” 他最恨华君言,却说出了和他相似的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刻他眼前的这位公主又可会懂? 黑社会是一定社会背景下特殊时期出现的特殊社会组织。一个简单的例子,拆迁时候政府部门不便出面,但譬如新城改造等项目必须要推进下去,怎么办?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些势力组织去做这种脏活。 地下钱庄亦然。金融经济刚开始发展,如果规则定得太死,水至清则无鱼,需要那么一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方式、势力来引动市场活力。曾有位上海市副市长就以打篮球来比喻市场经济初期,金融市场不得已的不规范。 而一旦经济发展起来,这种特殊时期的组织就不需要了,必须被淘汰、斩杀。 他是从旧时代活下来的人。属于旧时代的幽灵总有一天会找上他,也许明天,也许后天。 但身前女人这样柔软温存,华峰伸手是想推开她,却牢牢抓住了她的手。 那又怎么样?他是亡命徒,亡命徒不在意明天。 华峰取了衣服给王安羽盖上,开门下车。 王安羽攥着衣服,着急探身,难掩失落,“你去哪?”他还是要走吗? “买套。”华峰不掩饰自己的流氓习气,说得直白。 20.糖(h) 2w 96 .c om 他根本就没有检查,所谓窃听器只是戏弄她要她脱光给他看罢了。王安羽想到就羞红了脸。 没多久华峰就回来,看到王安羽没穿衣服,她裹着他的西装外套,小脸通红,不知道是车内暖风吹的,还是羞涩。 华峰上车,丢了东西在扶手边的储物盒,一盒避孕套,还有一盒 车内昏暗,王安羽凝神想看清,华峰已经拿起拆开,一个白色的玩具被他拿在了手中。 白色乳胶制,前后两个凸起点,一头较粗可以插入,另一头有一张小嘴 王安羽脸红透了,“你要干什么” “奖励。”华峰拿湿巾擦了手和自慰棒,才倾身对她道:“腿分开。” 车内空间逼仄,他那样高大还靠她那么近,他宽阔的肩膀挡住微光,王安羽眼前一黑,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本能地听话分开腿。 华峰手指顺势插进她两腿间,拨弄她的阴唇,湿答答弄了他满手,他就在她耳侧,低笑一声:“王安羽,脱衣服就能湿成这样吗?还是光身子跪在这里等我让你觉得很刺激?” 说着这么色情的话还要叫她全名。王安羽真是受不了。她低下头躲进他宽阔的肩下,无法回答,但这人只会变本加厉。 微凉的乳胶抵上她湿软的穴口,轻而易举就陷进去一个头,华峰轻轻“啧”了声,一边用自慰棒插她一边用仅仅他们能听到的低哑声音道:“买自慰棒时候,我拿了最大款,店员问我要不要搭配润滑油,我说不需要,我的猫水够多,吃得下。” 第三人的隐形参与,让这件私密的事变得更刺激。 “你别说了。“王安羽轻轻推他。虽然稍微一动脑子,就知道他那样锐利的气质,肯定没有店员敢上来跟他搭话,但这个时候王安羽哪里动得了脑子。请记住夲文首髮站:2 w 89. co m 王安羽大脑都快缺氧了,那个粗大的乳胶玩具还在往里入,越来越深,那张乳胶小嘴也含住了她挺立胀大的阴蒂。 终于全吃进去,王安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前的男人调开了按钮,她身子一抽差点倒在他身上,没控制住叫出声来:“啊!” “拿出来”王安羽受不了,紧紧攥着他的衬衫,不让他离开,身子整个贴进他怀里轻轻抽动,喘气仰视他:“拿出来好不好。” 华峰轻轻掰开她攥他衬衫的手,但她攥得那样紧,他不忍用力,手摸到女人腿间,发现她动情得相当可以,只是害羞罢了,得到她小穴动情的确定,他才道:“手松开,到家我就取出来。” 看她还是不动,他又道:“还抓着我不放,是想在这里戴一整晚?” 王安羽这才吓得松开了他的衣服。 她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这么懂她的敏感点,他插入的位置就刚好是她小穴里最敏感的地方,外面阴蒂还被吸吮着,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她跪不住,直接跌坐在副驾驶座上。 华峰坐好发动车子,随手将遥控器丢在挂档台,在王安羽眼神看过去时,他挂了档,适时警告:“不许碰。” 遥控器就丢在挂档台,她伸手就能碰到。王安羽却没有动。她突然想到了那条轻薄的卫生纸,如果段嘉滢不敢动是因为柏森的权势,她不敢动又是因为什么呢? 这样的想法,反而让她备受刺激的小穴不断抽动,王安羽双目失神,紧紧抓着驾驶座的皮料,恰是时自慰棒的震动吸吮同时被调大,她咬着嘴唇也压不住呻吟,“呵啊嗯” 这个男人不是在开车吗?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恰到好处的时间调大震动。 王安羽看过去,华峰认真在开车,他没抽烟,反而从储物台拿了颗糖吃。他有烟瘾,烟瘾上来不能抽烟时候就需要吃糖来压,但他很少这样做。王安羽见过他在市里招商会都在抽烟。那是第一次见面,她一直在看他,目光直接到已经不礼貌,这种不礼貌是在招商会这种地方几乎不可能出现的。 被注视太久,华峰那时抽烟动作顿了下,讶然看向她,大抵是没想到这种地方还会有这么不礼貌盯着别人看的人。 直到副市长走过来,笑道:“华总,烟先灭了,王小姐在这里,我们礼让女士嘛。” 能让副市长开口让他灭烟,不用想也知道眼前女人身份不一般。官商两道你来我往,互相给面子。华峰招手让秘书拿来烟灰缸,他垂手打算灭了烟。 王安羽却突然出声:“没关系。” 华峰也没跟她客气,接着抽了。 但现在他在吃糖。 王安羽心里那丝甜意还没有来得及升上来,一波巨大的快感就从小穴传遍四肢百骸,她叫出声来,几乎要爽得落下泪。 但身边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在抽动、呻吟,王安羽看到,华峰只是在看路,与她保持着距离,好像她这样取悦他,他仍不为所动,只有那不断被他放入口中的糖揭示着他是如何情动。 被放置的快感,太刺激了这个男人太懂如何玩她。 越来越剧烈的快感,让王安羽的神志濒临崩溃,她感觉自己好像要溺水,胸口鼓胀却吸不到氧气,她带了哭腔,叫着他的名字高潮了:“华峰” 华峰突然抬起胳膊,长臂一伸握着她的后脑将她摁倒,压在了他胯间。 隔着西裤,男人硬如烙铁的阴茎仿佛能烫到她,王安羽惊讶,分明刚他脸上冷淡看不出什么神情,原来这么硬了吗? 小穴里自慰棒还在震动,脸又在黑暗里摩擦着他的西裤,王安羽蹭了蹭他的阴茎,更意乱情迷,被他摁在胯间,她会意,轻轻咬上他的裤链,就要拉下,却被他虎口卡住了下巴,桎梏她的动作。 “没让你吃鸡吧。”华峰闷笑一声,他解释:“这儿有超速拍照。” 路上超速拍照都可以拍得一清二楚,他当然知道这些,他的车牌本就比较敏感,再加上她的身份,他不想她冒险。 躺在他腿上,那小穴里传来的快感也加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震动吸吮又开大,她几乎要哭出声来,王安羽难耐得在他腿上不断磨蹭。 “华峰?”好不容易,从情欲的深渊里,王安羽找到自己的声音。 “嗯?”华峰回她。 “我快不行了”王安羽的语言被情欲绞得支离破碎,她紧紧抓着他的西裤,混合着呻吟请求:“小穴要坏了饶了我求求你” “忍着。”高处的男人只是冷淡丢给她两个字。 这两个字矜持、威慑、居高临下,却更如同催情的药。王安羽想起她父亲,她父亲就总是用很简单的字眼,让人不敢生起一点反抗心理。华峰给了她同样的这种常年身居高位的压迫感。 情欲的迷幻中,王安羽感觉到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颗糖在她嘴边,和男人的轻声调笑:“补充点糖分,别晕过去。” 硬糖被男人夹在指间,贴着她柔软干涸的嘴唇,对高潮后流失糖分的她来说充满诱惑力,王安羽张嘴想要吃进去,却不由自主停下了动作。 一种本能的,常年培养的警惕与矜傲。 他到底以前在那种地方,又有烟瘾,他的糖会不会掺杂了些毒品? 察觉到腿上女人迟疑的动作,华峰气乐了。 她刚要吃他的鸡吧,却不敢吃他的糖。她真是懂怎么羞辱人的。 华峰收回手将糖放进嘴里,才又伸手抚摸着她的嘴唇,撬开,玩弄她的舌头,说话也不再压他的痞气,道:“王安羽,老子要是吸毒,精液也残余毒品,我看你前两天不是吃得很喜欢么?” “精液可以糖不行,是吗?”他挑逗着她的舌头,她的舌尖泛上他指尖拿糖留下的甜意,他手指模仿着鸡吧抽插的节奏,肏着她的小嘴,他声音也低下来,“就这么喜欢吃我的鸡吧,嗯?” 上下两张小嘴同时被肏着,王安羽面红耳赤,没有回话。 “说话!”他声音压抑着翻腾的欲望,肏她嘴的手指也变得粗暴。 王安羽无助舔吸他的手指,不能吞咽的口水从嘴角不断流下,只能乖乖回:“…喜…欢…” 他这才满意。 刚她没吃糖,只是一瞬间的本能,或许她和柏森一样,都是关键时候极其捍卫自我利益的人? 车驶进车库停下下来。 华峰关了遥控器,抽出手拍了拍她的脸:“起来。” 折磨人的震动终于停下,王安羽艰难坐起身,裹紧他的外套,看了看车库,“这是哪?”不是她家。 “我家。”华峰回她,下车给她开了车门。 小穴里的自慰棒还没有取出来,王安羽穿上高跟鞋,要扶着他胳膊才能走稳,她紧张得看向两边,只怕有人。 还好没有走前台,而是直接指纹入室电梯。 分明电梯很快了,电梯里王安羽却只觉得太慢,生理反应要将她逼疯,而她身边的男人衣冠楚楚。 她紧紧盯着电梯的数字,压抑呻吟。 华峰手掌轻轻扣住她的胯骨,暗示道:“夹紧,别掉出来,这里有监控。” 王安羽吓得赶忙听话夹紧了小穴里已经不动的自慰棒。 “叮”一声,电梯入室,王安羽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面对着整个海港码头的高层公寓,少见的复式结构,楼梯是旋转度很小的大理石制,显然只考虑了美观没考虑住户安全舒适,巨大的吊灯垂下来,房间是蓝灰色调,干净、整洁,太过雅致、整洁,所以没有一丝人气。 “华峰,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王安羽轻声问,声音是柔软的,鹅绒般的关怀。 华峰脚步顿住,他微微侧眸,对上王安羽微蹙起的眉毛,和那双温柔到要溺死人的眼波,这比任何她脱光了自慰给他看还要让他欲望高涨。 “谁教你的这些?”他呼吸沉下来,声音沙哑。 这样明知故问的勾引。 如果说那句话是由心而发的关心,后面作出的这种故意的柔情勾引的表情,确实是王安羽故意的。 “什么?”王安羽还在用那双柔情的双眼无辜看他。 华峰掐着她的下巴,冷冷盯着她,最后冷笑一声:“王安羽,你胆子肥了。” 她怕他吸毒,却不知道他现在这样才像是在吸毒。 王安羽整个人被男人横抱起,他大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