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巷(强制1V1)》 #01.宝贝 #01 室内光线很暗,聊胜于无,安知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少天,连季节也分得不太清。 这间房恒温,没有通讯设备,没有钟表,而她的活动范围常年在身下的床。 床铺还留有昨晚淫靡的味道,枕边则泛着潮。 “咚—” “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第一次她听得不清,到第二三次才有所反应,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 迷茫只停留了一瞬,继而光着脚跑下床。 快递?外送? 不重要,重要是她终于逮到一次机会逃离这间房。 从卧室到大厅的路程仿佛承载了她所有的希望,顾不得赤身裸体,顾不得皮肤上遍布的红色痕迹。 却在开门时如坠冰窖。 门后不是光,而是不断在每一个夜晚里折磨她的梦魇。 希望跟随黑暗中回荡的声音一点一点破碎掉:“没带钥匙。不过你好像很期待?” 安知下意识后退,但手腕转瞬被冰冷的指尖捏住,力道大到无从反抗。 “你对我有秘密吗?”他说着,直接将她扑倒在地上,骑着她的腰胯,膝盖用力一夹。 安知只感受得到腰快断掉,背后的冰凉使她不禁瑟缩。 他就是在等这一秒,看准时机扯开腰带,毫无防备地插进她刚刚才收紧的穴道,声音里有愉悦的笑腔,“怎么不说话。” 热气喷到脸颊,安知极力抗拒着他越来越近的唇。 他倒是很通融,退而求其次地顺着她的下颚往下,一路吮吸着脖颈上的软肉,留下片片红痕延续的路线。 她越抵抗,穴道收得越紧。 收得越紧,他越要叛逆地往最深处进。 疼痛与酸涩占据了安知的所有感观,她大喊,奋力用手往外推着他,可也渐渐过渡成酥麻,被调教到听话的穴口无意识地溅出一股又一股水花。 “我恨你,边与颂,我恨你,你把我的人生全毁了。”她哭着讲,口水呛进气管,一边咳一边喘。 晦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剩紧紧缠绵在一起的黏腻声音不间断,像在丛林里交配的野兽,不择地点,任凭欲望蔓延。 一直延续到她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空隙全部被精液占满后,他才俯身到她耳边:“可是宝贝,我的人生也是你毁的。” 她偏过头,半张脸贴近冰凉地面,冷眼注视着被遮光帘挡住的窗,试图不再去想下体的泥泞与不受控的反应。 一切要从那场夏季的告白开端,见他第一面。 彼时安知不太爱哭,还没学会乖巧怎么写,傲慢也恶劣。 # “我......喜欢你。” 那个夏日里有些躁动气息在,蝉鸣压过少年面红耳赤的告白。 然而被告白的安知却与其截然相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叉起手尽情打量着面前因害羞低下头的人,“喜欢我?” “对,你能不能和我......”少年踌躇着,眼镜滑落鼻梁。 样子有一点滑稽,逗得安知眯起笑眼,“喂,抬头看我。” 少年的手指攥紧校服衣摆,犹豫半天才下定决心似的对上那双戏谑的眼。 “你是好学生?”她随口问着,“成绩排在年级第几?” “......第一。” “哇哦,很厉害。”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 “不过我最讨厌书呆子了。”安知甚至懒得听他把话讲完就打断。 像这样的告白她一周至少要应付七八个,回复往往具有统一性。 今天讨厌书呆子,明天讨厌差生,后天讨厌好脾气。 一般这个环节之后,对方就要瞪大眼睛,展现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了。 为求证明似的,她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少年的脸上。 目光躲闪,局促不安,以及不合时宜的红晕。简直完全在意料之中,毫无新意。 于是连先前陪他演戏的兴致都消失,转而皱眉嫌恶道:“喜欢我啊?真恶心。” “啊?” 少年明显还在为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不知所措,但安知不是那种有很多耐心用来浪费的人,“说实话,我刚才还有点好奇来着,像你这种年级第一也会在洗澡的时候幻想着我的脸自慰吗?” “......”那张因告白而红的脸再次因她的直白烧起来。 “嘻嘻,我说中了?反正你们这帮青春期的男生都一样吧?嘴上说什么喜欢,心里只是想扒掉我的衣服坐上来操,对不对?” 夏季校服的脖颈处有两颗纽扣,安知发育得好,平时只系一颗。 而现在,她伸手将另一颗也解开,深邃乳线一下子暴露无遗,埋入进领口的三角区,“呐,很想看吧?没想到年级第一脑子里也塞满黄色废料,真令人惊讶。” 空气里渐渐溢出细微喘息。 安知被这少年独有的青涩反应取悦到,咄咄逼人地凑近他耳边:“哎,你不会还把我的照片夹在练习册里,偷偷打飞机时特地射到我脸上吧?” “对不起!”少年猛然推开她,抱着头逃走。 只剩安知站在原地,抓着两侧书包带大笑。 捉弄人实在有趣,尤其玷污这种白纸似的、被老师捧在手心里的好孩子。 瞧他的样子也知道心里不会完全没鬼,偏偏被喜欢的女孩这样羞辱了,之后一定会觉得世界都塌了吧?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正当安知哼起歌准备穿越这条旧巷,一颗石子从高处飞到脚下。 于是那张好看的脸又皱起来了,往石子丢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就多了不必要的麻烦。 高处的屋顶上坐着个男生,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阴气沉沉的,手里不断将几颗小石子抛高又接住。 似乎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只是紧紧盯着,让人莫名有种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的不悦感,行动都变不自在。 一时间,安知被那道视线裹挟得彻底,继而升起丝恐惧。 坦白讲,她虽然性格恶劣至极,但意外在学校的人缘还不错。 那些被拒绝的男生不论她做得再过分都不会讲出来,或许因为喜欢,或许因为她的猜测里多少有真实部分,反正人人都在助纣为虐,为一张漂亮脸蛋。 只有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是个未知的不确定因素。 安知倏然焦躁了起来,手指攥紧校服衣摆。 明明心里异常不安,却仍要虚张声势:“喂,你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好习惯。” 他不言,无人的旧巷里只有她的喧哗独自回荡:“你没穿校服,不是学生?你多大了?别说你是附近的居民,我知道这条巷子里没人住的,都是废弃房。” “你是哑巴?看着不怎么像。你坐那么高干什么?准备跳楼?这么低摔不死的,我建议你换个高一点的屋顶。” 他还是只死死盯着她,像要从里到外看穿一样。 时间一点点流逝,安知语气越来越凶,典型气急败坏模样,“说话啊!妈的,你到底想怎么样?神经!” 兴许她问到点子上了,他终于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开,向下,落在校服解开的第二颗纽扣上,然后勾起一个淡漠的笑。 “想操你。” 他没说谎。 #02.恶意 #02 那天边与颂甚至没给她留反驳的机会,从口袋里捏出手机划了几下,最后将带有玩味的视线和屏幕一起转向她。 时间停止流逝。 “喜欢我?真恶心。” “坐上来操,对不对?” “射在我脸上......” 不只这些。 还有昨天的,前天的,半个月前的。 越往后,播放的越是剪辑过的片段,只剩下那些欲求不满的部分。 “够了!” 安知并非没有羞耻观,而是知道这条旧巷没什么人会经过,外加喜欢她的男生实在很死心塌地,数年来无一例外,久而久之忘了课本上的死于安乐。 在颜值至上的环境下活了太久,以至于面对这种危机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高扬着脖颈,虚张声势地与他对视。 说是对视,其实安知根本看不太清他的脸。 太阳下山了,他弓背而坐,手臂搭着膝盖,逆光。就算不逆,他乱糟糟的黑发也足以遮挡视野,像是天然卷。 那部被捏在两指间的手机摇摇欲坠,他只拎了屏幕一角。 见她的注意集中在那儿,懒懒地左右晃了晃,“说回答。” “什么回答?” 他不耐烦地提醒:“你问我想怎么样,我说想操你,接下来是不是该你回答?” 安知破口大骂:“你他妈神经病?” 不安、焦躁、慌张,终将汇集一点成为愤怒。 “是。”但他不怒反笑,笑着承认,“所以报警没用,反而我还会强奸你。” 安知搞不懂他是怎么做到能把这种话时时刻刻挂嘴边的,更加搞不懂究竟哪里招惹到他。 可归根结底,她也无从探究就是了,毕竟她压根不会记得告白者的脸长什么样,充其量对名字有一点点印象。 偏她的小九九全被边与颂纳入眼底。 带着些许对头脑简单的讽刺,他探身从烟盒里叼出根烟燃:“你不是也天天挂嘴边?” “那是......” 他言语不具温度:“随便你怎么想,把我当成下半身思考的禽兽也好,对着你照片撸管的变态也好,就是要操你的跟踪狂也好。” 安知本想与他周旋一会儿,慢慢套话的。 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管他的态度还是言语都足够惹怒永远被捧在象牙塔顶的她。 从未受过的委屈将试探变成辱骂,她几乎在几分钟内骂完所有认知中的脏话。 反观另一边,衔着烟拍手叫好,俨然一副愉悦犯的疯狂。 等她骂累了,扶着膝盖喘息,他反而扫兴似的,厌厌地垂眸提醒:“不用卖骚,看过了。” 安知这才垂头看到胸口处衣领松垮,一片雪白跟着喘息摇晃。 如若先前还只能算乍泄而已,当下该称春光大好。 “你不要脸,死变态!” “换两个词,这两个刚才骂过了。”一根烟被他轻飘飘地丢到脚下踩灭,“我之前觉得你只是坏,没想到是又坏又蠢啊。”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边与颂变换坐姿,改为盘腿坐,一边手掌撑起半侧脸,懒洋洋的,“我们现在谈谈不要脸的变态即将要做的事,比如把你的录音发给老师同学们,人手一份。” 安知抿着唇,发泄完之后的大脑反而得到冷静,目测着那部拿得并不稳的手机。 “想要砸掉?”可惜敌人总是快她一步,“没用,我早在电脑备份过。” “我去报警。” “可以啊。”他眉眼弯弯地点头,似是认可她的提议,“你报警同时,淫秽录音就会人尽皆知,事后我去自首就是。忘了你蠢,再提醒你一次,你可以用这个方法试试我是不是真的有神经病,当然代价也显而易见,放出来我就会去强奸你,毕竟我不喜欢对着照片打飞机,而是真的想骑在你身上操,然后射到你脸上。” 赢不了的。 事到如今安知终于深刻意识到这个问题。 眼前的男生跟她接触到的每一个异性都不相同。 他不但不会因为喜欢就捧着她,还貌似对她有一种溢于言表的厌恶,即便他嘴里说着不介意被当成任何东西。 对于从未接触过的恶意,她突然有点害怕了。 哪怕她在此之前一直扮演着恶意本身的具象角色。 #03.蠢货 #03 “很喜欢玩弄人啊?” 他不是第一个问安知这种类似问题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诚实就好,这种事她连谎都懒得编,照样有人听过实话后仍死心塌地。 贬低人、捉弄人、贯彻高高在上,都没有特殊原因,仅仅因为:“好玩呀。” 类似于踩死蚂蚁,从告白的一刻起分出人的三六九等,对待甘愿俯首称臣的人,不践踏一下自尊就太可惜了。 安知以为至少会靠答案占一时上风,把他惹怒、令他惊讶当然也算。 但边与颂没如她预料的那样,而是盯着她傲慢的表情歪着头笑:“好巧,我们是同类。” 谁会跟他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是同类。 眼见他站起身要往下跳,安知迅速后退两步,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对峙以她的落荒而逃告终。 心神不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走进校门前,安知无数次摸出手机翻看短信、邮箱等一系列能留下消息的地方,确认没收到任何威胁才松了口气。 难道真的只是运气不好,碰见个发疯的神经病? 他到底想怎样?就只是突然跳出来试图威胁她一下,目的就达成了? 今早走旧巷时也没遇见他。 即使知道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迎来结束,也知道她应该不再靠近那条巷才是优解,但她想这么安慰自己。 而且不过巷就要绕两个小时的远路,到家天都黑了。 “嘿,小知,我们今晚有球赛,你来吗?” 肩膀被拍了一下,安知顺着方向看去。 自从昨晚起,她就开始试图回忆一些没用的名字。 面前这个好像叫陈之让,记不太清了,印象里貌似买东西时帮她排过队,成绩垫底,脸蛮惹女生喜欢,归类为对她有好感的人。 安知下意识想拒绝,话没出口又想起巷子里的事。 对,如果时间错过呢?有人送她呢? “好啊,不过时间太晚了你要送我回家。” “行啊。” 陈之让笑得比背后七点钟的太阳灿烂,晃得安知差点忘记一周前对他的评价还是垃圾。 哪怕经历过昨天,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做错的地方。 是别人非要把尊严递到她面前,怎么能怪她踩两脚,要怪就怪献殷勤的人不长眼,看不出她安知就是不识好歹的典范。 踩着铃声走进教室,两张牛逼的脸凑在一起难免引起热议。 安知对此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地坐到座位上。 陈之让的座位在最后一排,离她有些距离,但不妨碍教室的一整个早自习都沦陷在关于她的探讨里。 “真的假的,她真来?” “阿让,可以啊你。” “先说好,公平竞争,她又没说喜欢你。” ...... 安知一边用手里的签字笔勾选习题,一边扬起不屑的笑。 没错,流言就是应该围绕她。 她就是应该成为那颗被众星追捧起来的月亮。 就是需要一片用虚荣心堆积起来的汪洋。 随时间流逝,卷子上越来越多的空白被填满,错误与正确也变得不再重要。 在答案出示之前,没有任何能够批判。 也许是太过沉醉其中,安知连老师什么时候带着转校生走进教室都没发现。 更加没发现转校生将写过名字的粉笔随手丢进黑板槽,目的明确到不带犹豫地走向她,最后将手掌压在那一张卷子的姓名栏上。 工整的字体被擦花,蹭出几道黑色轨迹,像是“安知”这两个字在张牙舞爪。 她愤怒地抬头看他,边与颂的视线却没停留在她脸上,只剩一声蔑笑:“全错了。” 后面还跟着其他话,他只比了口型,没出声。 但安知还是解读出来了。 蠢货。 #04.好狗 #04 坏在安知旁边恰好有空位,老师又急着上课,催促他赶紧坐下,同桌关系变得顺理成章。 只有安知心乱如麻,用整节课思考他到底是不是真有病,怎么还能正常上学的。 一节课在坐立不安中熬过去,安知才后知后觉身旁的人根本没有与她搭话的打算,埋在臂弯里的脸动都不动。 不仅用此态度让无数找他搭讪的异性吃了闭门羹,还让安知深深怀疑,昨晚那个人真是他? 她素来不记人长相,唯一确定至少没人会对她这张脸的第一印象是蠢货,就算她写错了所有的答案。 但如果真是他......那这个人确实还挺分裂的。 不会患的人格障碍吧?时不时跳出来第二人格那种。 安知擅自以为他差不多到第二节课就会藏不住尾巴了,然而想法一直维系到最后一节课,猜测的事件都没有发生。 一直相安无事到放学铃响,她见边与颂还是不动如山,只好伸手拍了拍他:“喂,你不起来我怎么走啊?” 大概语气有点冲,引来了护花使者,陈之让首当其冲地喊:“新来的,滚开点。” 某种程度上也算翻译了安知的话,她是这个意思。 没人不喜欢看热闹,走出门的同学纷纷因火药味退回教室,人人挂起好戏即将开场的表情。 安知默不作声地纵容,觉得是他活该自找,视线扒在他身上等着看洋相。 一分钟过去,身旁的人终于有了动静,虽然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边与颂没给陈之让眼神,转头对准她,笑容因为只扯一边嘴角而显得邪气,不达眼底,“好狗。” 也不知道说谁。 在安知炸毛前,他先将书包甩到身后出门,若无其事地撞过围观人群,也顺带把一次“边缘化”的欺凌拉下帷幕。 时间跳转到下午。 安知撕下笔记本的一页,涂涂写写完扔到他面前挑衅,无疑已经把上午的事当作了自己的胜绩。 ‘看到了?班级的话语权掌握在我手里。’ 边与颂看都没看,直接团成纸球。 安知不死心,又写了一张。 ‘知道为什么我旁边的座位没人吗?因为下场注定了,要么退学要么转学,我劝你识一下好歹,不然迟早成为其中一员。’ 这次边与颂看了横格纸上的字,嗤笑半秒,隔行写了回应。 安知太想知道他写了什么,直接扯到面前,于是没来得及抬起的笔硬生生拉出一道长线,一路划到纸张外。 ‘很期待。’ “......”他脑袋绝对不正常的。 ‘你以为上午那种场景就是结束了?不好意思,那只是个开始而已。既然你喜欢坐就坐在这里好了,反正你迟早会被整到死,等着吧。’ ‘嗯。’ ‘不要以为只有那种进教室被黑板擦砸、关进隔间被泼水的小学生戏法,搞不好你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哦。’ ‘你喜欢那条狗?’ ‘?’ ‘我在想啊,你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着谁?’ “......” ‘既然不害怕我录的东西,搞不好是会撅着屁股跟男人开视频的类型?’ ‘一般插几根手指进去?啊,你总觉得我小看你吧,所以插的是假鸡巴?’ ‘水多不多?叫得好听吗?会不会看着我写字的手也要发情?那还真是只泰迪。’ ‘操你需要前戏吗?还是你属于收费的那种。哦,这个班级里的异性之所以纵容你,不会是你给每个人都上过吧?’ ‘既然是公共的,我是不是也能插你的逼?’ “安知,回答问题。” 老师突然的点名险些令安知没分清究竟要回答哪个问题,她当然说不出来。 老师生气地走近,安知慌忙藏起纸张。 “上课时间不好好听讲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作为一个学生的任务是什么,不听课哪来的成绩。” “有些同学一天到晚主次都分不清,爱耍小聪明。” ...... 结局免不了被老师一顿训斥,安知越听越将手里的纸团攥得紧,怨气自然也归到边与颂头上。 凭什么她要替他挨骂。 等老师走远,安知才被允许坐下。 她故意闹出很大动静,若有似无地用手肘怼在边与颂肋骨上。 可惜他的反应极其没意思,盯着黑板目不斜视。 以至安知看到桌面上的纸张愣神一时。 ‘怕什么,直接回答老师啊,在聊骚。’ #05.学狗 #05 连堂课,课间的休息时间十分钟。 老师站在讲台边帮有疑难的学生讲题,安知在座位里犹豫。 想去洗手间。 但是边与颂从后半堂课就开始睡了,老师像眼瞎似的不管。 也不是不可以再憋五分钟,但这个老师刚刚才训斥完她,一上课就多事的话难保不会被再次借题发挥。 一时间,安知陷入从未在校园生活里体验过的两难。 “我想出去......”好不容易纠结出结果,开口时铃声却响了,话音很快被欢快曲子盖过。 可安知一点都不欢快。 鬼知道她忍着多大的厌恶同他搭话,她快烦死这个人了,从遇见他开始一切都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飞驰。 “你刚才说什么?” 令人没想到的是边与颂不仅听到了,还有所回应,一下由趴姿改为仰姿,椅背冲撞向后面的书桌,后颈曲折出一个非常不自然的弧度。 锋利颚线一路延伸进凌乱卷发,细长的眼也因此露出来了。 他长相具备着一种同龄人并不存在的颓然,但安知却只捕捉到他眼底难以掩藏的嘲讽之意。 好讨厌。 去死啊。 “说你恶心,为什么还活着。” 他从不对她的挑衅显露怒意,甚至赞同地点了点头,“你和我这种祸害一般都会留万年的。” “神经病,你迟早不得好死。” “我也这么想。” 斗嘴再次以安知失败告终。 没办法,她见过无数因侮辱而无措的表情,也见过攥紧拳头又松开的手,唯独没见过他这种。 当一个人对一切侮辱性词汇都接受,自我放弃的时候,再怎么骂他都只是不痛不痒。 边与颂就属于这种。 偏偏她还总是绕不过他。 “哑巴?” 安知有点惊讶他竟然会主动将炮火延续,“你是不是变态啊?越听人骂你越爽。” “觉得是就是。” 自打安知发现跟他说话能转移注意力之后,便眼珠一转,开始滔滔不绝:“受虐狂、禽兽、杂种......说真的,你该不会也喜欢我,专门想用这种另类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吧?” 前面还好,不管她骂得再脏边与颂都无动于衷,直到那个转折点,“闭嘴。” 安知缺乏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也听不出他话里的警示,“我说中了?哎呀,真是想不到,把我说得像婊子一样居然是为了掩饰喜欢我啊。” “喂,按你的说法,我是婊子,那你喜欢婊子,算什么?猪狗不如?” 也有她这种天生恶人,一旦发现对方身上哪里有疤,就使劲捅,并以此为乐。 但很可惜,她不但猜错了,还把恶意传染出去了。 边与颂以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从她桌上拿起那支早上做卷子的签字笔,顺带挑起了她的校服裙摆。 凉意与皮肤接触,安知难以自抑地喘了一声。 不大,只有他们两个听到。 目光碰撞,满是疑惑的眼睛对上轻视。 ——‘确实是婊子。’ 他的口型这样说。 安知却抽不出心神反击了,小腹的涨意此刻抵达巅峰。 可是那支笔的冰凉轨迹并没停,一路滑到棉质内裤的边缘,在她惊恐的同时探了进来。 笔盖与笔夹的缝隙中卡着她的耻毛,有一点拉扯感紧绷着。 “你疯了。” “对。”边与颂手里的笔继续前进,脸却不再冲着她了,撑在另一手掌上,专注听课模样。 只有安知正真切感受着他这层皮囊下的伪装多么低劣。 “别......” 晚了。 那支游荡的笔头忽然精确对准她满是破绽的小洞,轻而易举地捅进。 安知条件反射似的趴到桌上,用手严严实实捂住嘴巴,才躲过差点惊叫出的一声。 体内只吃了笔盖的三分之一,酥麻痒意与腹胀对冲,快要尿出来了。 脑袋逐渐变奇怪的同时间,边与颂往她胳膊处塞了张纸。 她抬起一点头眯着眼看。 '学狗叫,放过你。' 疯子。 #06.插笔 #06 原本安知就憋着尿,穴口紧缩着,忽然被这样进入不仅有种异样感,还很痒。 因为紧缩,褶皱完全贴合着笔盖前段的形状,连塑料质感都体验得出来。 难受,但总归不可能如他所愿。 难得边与颂有耐心等了几分钟,她却不领情。 当确认耳边除了讲课声外再没其余声响,他不留情面地开始抽插,依旧只用前端的那一点,时而又完全拔出来,点到为止地适度撩拨她。 开始安知还忍得住,渐渐眼睛泛起潮湿,脸像在发烧,脑袋也开始胡思乱想。 讲台上的老师表情严肃地在讲数学题,周围做笔记的声音沙沙响,书本翻开页数,有同学在讨论习题解法。 她格格不入。 底下吐水了,内裤被打湿了,黏在阴户上,恐怕再不久就要尿出来了,还需担心会不会被后座同学察觉到异样,究竟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窥觊她。 就连先前万般享受的瞩目此时也不想要了,求求大家别关注她才好。 边与颂胜在没有羞耻感存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眼神钉在她身上,牙齿咬着手指前端,像在暗示她笔盖到底进入了多少。 安知用手捂住半张脸,悄声骂:“你是不是有妈生没妈养。” 他点头,用更加快速的抽插回答,笔夹处凸起的一块不时撞到她冒出头的阴蒂上。 他在用手里的笔模仿鸡巴。 令安知羞耻的是,她居然被这种低劣的模仿捅出感觉,而他坐得这么近,不可能不知道。 她甚至想挪一挪身体,让那支笔再往里进一点,只在穴口摩擦太折磨了,每次才感受到一丁点爽意他就会退出去。 不,这样不对。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这里是教室,握着那根笔的是她最讨厌的人,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羞辱她罢了。 安知使劲咬了一口下唇,强制自己清醒,然后龇牙咧嘴地继续悄悄话:“滚出去,疯子。” 回应她的是边与颂往下瞥的视线,像看穿她前一秒的心思,像在说她装什么,又不是没爽到。 “现在在上课,你要发疯不要扯别人。” “不然你举手告老师?” “......” “说我在上课时间用笔插你逼,还把你捅出水了。” 安知憋红了一张脸,不敢再将目光继续定格在他身上,往别处瞟时又不经意对上了斜后方的、陈之让的眼睛。 他也在看她。 也许不只有他。 安知的心骤然收紧,低嚷着:“滚啊,滚,王八蛋。” “我没教过你要怎么懂礼貌?” ——学狗叫。 怎么可能。 让她安知低下高昂的头颅去学畜生,还不如拿把刀杀了她。 可是由得了她选择吗? 那支笔还在体内进行活塞运动,每一秒过去就多一分被发现的风险,哪个学生会在老师眼皮低下往小穴里插东西,让同学们知道她又会沦落成什么下场...... 边与颂提醒过她。 也许真的会变成公共的,供班级里的每个异性上。 她赌不起。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那张粉嫩的小嘴里会讲一句相对柔软的话:“别这样了。” 他熟视无睹。 “求求你了。” 笔还是没有停下。 “我知道错了。” 这次,边与颂的手顿了一下,视线转回到她的脸上,但看见的结论令他恼火。 她根本不知道,真心悔过就更别提了,恐怕他退出去的一刹那,她就会用更脏的词骂他。 “喂......”安知好不容易才搜罗出一句求饶,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边与颂误会成后面跟着过分的话。 于是那支笔不但没停,还又往里进了一点点,比先前要深。 “干嘛啊,唔......” 安知只是松懈了片刻,便没掐住喉咙里的闷声,被这忽然的一下插得尿出来了一点。 真的不能再让这个疯子继续了。 “汪。” 好在他尚且有遵守约定的良知,在下课铃响起的瞬间将那支笔甩到了桌上。 也不管旁边的裙摆有没有撩下,也不管老师的叫嚷,径直离开教室。 安知整理得慌忙,胡乱扯出桌膛里的校服衬衫系到腰部准备去洗手间,却在抬头时愣住。 那支签字笔被随便丢在翻开的本子上,潮湿浸软了纸张一角,晕染开的字迹提醒着她含了一整节课的事实。 “妈的。” 她抓起笔,用力地朝垃圾桶扔去。 #07.自慰 #07 安知将洗手间的隔间上了锁,弯身脱下棉质内裤。 上面的湿润感捂得她极度不舒服,根本不可能撑到放学后。 要出去之前又犯了难,她怎么会有换的。 放在以前还好说,偏她现在的同桌是边与颂那种神经病,难保他不会发现,又找到侮辱她的说辞。 她可不想上堂课的情节再次发生。 一番抉择之后,安知决定拖到上课铃响再回去,或者直接不回去了,翘掉剩下的课。 平时没觉得课间时间久,好不容易期待一次上课铃声,它又迟迟不来。 “烦死了。” 安知耐心不多,出来的仓促连手机都没带,可能专心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时间就会变漫长,她于是打算转移注意力。 不想还好,一乱想思绪就回到了课上发生的事。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手什么时候探进了裙子底下。 只是没向着小穴出发,边与颂那傻逼没轻没重的,搞得她那里现在还有点火辣感在烧,没准已经红肿了。 她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前端突出的小珠,慢慢地打圈,身体随之变软,靠在了背后的门上。 又揉了一会儿,腿也发软,哆哆嗦嗦地并拢,却夹不住正在动作的手指。 兴致来得突然,也许跟刚被撩拨完脱不了关系,但安知管不了那么多,飞速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从衣摆处伸进了手,顺带解开了胸衣的带子,低头欣赏着被一只手托起的双乳。 她是有点自恋人格在身上的,觉得自己哪个地方都完美无瑕,不需要多一分也不需要少一分,哪里都刚刚好。 事实她想得也没错,除了脾气和性格差外,单看她这副身躯的任意一点都足够引人遐想,会觉得天使在人间。 可惜恶魔也在,与天使公用同一皮囊。 没多久,圈在胸前的手开始动,指尖贴上一边的乳珠,被挤压的胸脯快要将校服撑破,底下也加快了动作,溅起的水落在她白皙的手背。 头向后仰着,无力地靠到门上,轻喘几声后爽意呼之欲出。 却在同一时间,脑内闪过边与颂的脸。 “靠。” 安知一边骂一边喷了出来,水滴沿着一侧大腿边缘滑落,只觉得晦气极了。 随即抬起腿撑在墙上擦,想着迟早会整死那个混蛋。 此时距离上课时间已经过了一阵,她随意将内裤扔进废纸篓里,开门去洗了手,重新绑好散落的头发。 才走出洗手间脚步便顿住。 闯进眼中的是她当下最不想看见的脸,只用眼睛就给她下了审判令。 ——边与颂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正对她,两根手指夹着搭在嘴边的烟,堵着路不让她过。 安知后悔极刚才照镜子的时候没有仔细看,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明不明显。 不巧的是,太明显了。 边与颂一下就捕捉到她两颊的潮红,一路蔓延到脖子根,以及两颗松开的扣子和松垮的衣领。 根本用不着解释她刚刚在里面干了些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安知试图用音量掩饰心虚:“好狗不挡路,滚开。” 没想到边与颂真的如她所说,主动让开。 安知只当他多少对自己先前的威胁有所顾忌,不料刚踏出一步,边与颂抓住她的后领反手将她按在了栏杆上。 入目是底下碧绿的树荫与草坪,立牌上写着奋发图强求知若渴。 胸脯却被铁栏杆狠狠压着,才舒爽完的乳肉再次陷了进去,他的手也跟着揪起她刚刚绑好的马尾,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再说一遍,谁是狗?嗯?” ————— 想要珠珠! #08.真骚 #08 安知怀疑有被推下去的可能性,所以不敢乱动,疑问当然也不想回答。 而且丢人的是,她其实有点恐高。 原本身体就因才舒爽完而软绵绵的,现在心悸得腿哆嗦,更无力反抗。 为了不被边与颂近距离察觉出异样,她小口吞食着空气,眼睛也闭了起来,强迫自己不去看底下的风景,试图忘记此时在三楼走廊。 但边与颂很难如她所愿,冰凉的手顺着她腰部没塞好的校服衣摆往里钻,紧贴着她柔软的皮肤。 当体会到有只冰凉的鱼游到了腹前,安知一下子惊叫出声,愤愤地瞪他。 “对啊。”边与颂立刻绽放得逞的笑,“睁开眼看。” “......” “怕什么?怕我把你推下去?我还以为你只会做别人的噩梦。” 如果她是噩梦,那他就是一只无差的梦魇了。 轻易就将别人的寻常梦境搅乱,肆无忌惮地在美梦里搞破坏。 远处天边蒙了一层晚霞,像在提醒她的处境并不那样好。 偏偏又一阵风吹动裙摆,一点隐秘的角落被翻开来。 “有人在这里跟你表过白吗?” 他低声耳语着,安知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马上就懂了—— 他放在腹前的手带着她将屁股抬高,另一手毫无征兆地由高处落下。 她的秘密也在此刻被揭开了。 “哎?”连边与颂都愣了一秒,转瞬才记起嘲讽,“真骚。” 令安知更难堪的是身体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所刺激,穴口不自觉地翕张,好似又吐出些许湿润了。 心中两种情绪在冲撞,一种害怕于接下来的发展,另一种化成一只大手紧紧揪着她。 直至穴口被冰凉堵塞,仅存的一线理智崩开掉,“你滚啊,脏东西,放开我,操。” “嗯,我是正在操你,用手,没感觉到吗?还是你想换成别的什么?” “边与颂,你他妈是狗养的。” “哈,记住我叫什么了?原来我给你的印象这么深啊。”他照旧欣赏安知应激的样子,“其他那些在走廊表过白的人,也想起他们的名字了吗?” “滚。” “不如你再喊大点声,让他们听听自己捧上天的女神现在被我压着叫。” “......”他是懂安知怕什么的。 “他们也这样打你?还是要更用力一点的?” “你是不是变态?” “是,轮到你回答了。” “......” “你的声音还是适合叫床,像狗一样呜咽的那种。” 不说还好,一说安知连细碎的喘息声也憋了回去。 他的手还是冰凉,丝毫没被她花穴里的暖流温暖到,一个指节的距离已然令安知身体发麻,凸起的乳珠又被栏杆的棱角顶进去,致使她的躯壳仿佛不再受控,身体力行他的那句“真骚”。 他用中指,边侧有茧在刮着她最娇嫩的地方,指腹细细勾勒着边缘的每一道褶皱,好像在描摹。 说一点舒服的反应都没有是假的,但安知实在无法沉浸,更多是异物带来的难耐摩擦和心悸下课铃什么时候突然响。 会不会有没课的老师偶然路过? 会不会有哪个走神的学生顺着窗边看见这样的一幕? 最重要的,的确有人在这里跟她告过白。 她忘记当时具体怎么回答,无非就是一些侮辱吧。 可都远不如边与颂当下带来的侮辱具体,要把她从高处折下,狠狠于山巅坠落,坠进泥里,任平日追捧的人们践踏。 #09.惩罚 #09 水声、风声、读书声,还有安知夹不住的喘息声,交杂掺揉在一起,给夏日徒增黏腻。 以及那不合时宜的挑衅:“怎么办啊,我忽然想听听他们怎么操你。” 说话时,他的手指仍在穴口进进出出,九下徘徊,一下完全没入。 男生的指节会粗一点,被撑开的小口时而因他的离开响起“啵唧啵唧”,像下小雨,潮湿将人的口鼻严严实实捂得彻底,剥夺呼吸。 事实安知的确被他压制到放平了呼吸,不敢大喘气,生怕会引起谁的注目,胸腔出入的不对等空气渐渐使她难受得心浮气躁。 为什么她要遭受这种对待。 一切都要归结于眼前这个突然现身的恶鬼。 原本这里曾是她的游乐场,一切由她掌控的,她只要高高在上地发出指令就好,没人能够忤逆她。 哪怕在过往的岁月里,她都天生具备惹人喜欢的魔力,就算使坏也只会得到一些替她诡辩的善意,“让让她嘛,她不是故意的。” 即便她就是故意的。 所以安知从没想过会有完全不受限的人出现,还无时无刻不对她施展毫无缘由的恶。 到底:“凭什么?” 回答她的是边与颂向前滑的食指,从她娇嫩的缝隙里一路滑到前端,轻巧捕获毫无防备的小珠,就像往翻开的书里夹一片书签那样简单,“奇怪,我以为你能理解那种即使无冤无仇,但突发奇想要踩踏几脚的心情。” 她怎么可能不理解,只是在逃避这个可能性罢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比起玩具还是人更有趣一点。 “唔......我哪里惹到你?”安知的身体逐渐起了些奇妙反应,言语不自觉地变调。 用边与颂的话说,很像那种狗一样的呜咽,“没有,单纯看你不爽,想搞你而已,不行么?” 仅仅为这种理由就可以在学校的走廊里对一个无辜的女生这样吗? 安知很想问,但没讲。 一来怕被他察觉到喘息的变化,二来她清楚自己并不无辜,他更清楚。 “我拒绝过你?抱歉,我真的记不住。” “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欺负过你妹妹?那是她自找的,我只是找人把她锁在了楼梯间。” “不认识。” “那......” 接下来,安知悉数交代了十几条罪状,每一条都被轻易翻过篇,反倒是她不打自招到最后才察觉状况不对。 不知他什么时候将指节进到了第二个,因为一直没有动才无人发现。 “所以像这样惩罚你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此时安知才明白,她被耍了,被耍得彻底。 就与现在的情形一模一样,她最私密的地方完全被他掌握于手,但她对他仍然一无所知。 哪怕当下有老师路过,他也衣衫整齐,可以堂堂正正地撩开她的裙摆,说是她脱了内裤主动勾引。 然而就算当下没人走过,他还可以说:“你不是很享受吗?不是正在‘哗啦、哗啦’地不知廉耻吗?” 甚至讲到象声词还特地放慢语速,俯在她耳边刻意要她听清。 “不如你干脆和我维持这种关系,也许等我玩腻了就会发慈悲把你还给那条狂犬病。” #10.裙下 #10 “那两个学生,干什么呢?” 远处传来教导主任嘹亮嗓音,安知在此之前从没觉得他这么顺眼过,赶在边与颂分神的一刻飞速冲往教室。 运气不错,放学铃刚好响起,最后一堂课的老师没计较,拿着教材与她擦肩而过。 回到座位,陈之让立刻凑了过来,生怕她反悔似的,“一起去球场吗?” “哦。”安知加快了收拾桌面的速度,一秒都不想在教室多呆,生怕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发生。 靠窗位置有人在喊:“喂,楼下那个跟着教导主任走的是不是新来的啊?真有他的,转校第一天就惹硬茬。” 一听有热闹看,窗边迅速被围满,七嘴八舌:“我怎么觉得像是教导主任惹他,没见过主任这么低眉顺眼地跟在谁屁股后面走。” “这么远你能看清?” “你看姿态嘛,姿态......” “吵死了。”安知起身时刻意将椅子弄出响。 陈之让连忙附和道:“是呗,一个外来者有什么好看的。” “也对,散了散了。” 到球场的一路安知走得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边与颂供出她怎么办。 如果教导主任明天来找她...... 对,那她就将事情全怪到边与颂头上,说是他强迫她,事实如此,那张纸条也可以做证明,只需要把她写字的那半边撕掉就可以撇清。 没有学校会留一个有可能成为强奸犯的学生,最好再想办法闹大点,成为他的前科,要他臭名远扬,不能只停留在性骚扰的罪名上。 脑内蓝图已经构画到边与颂狼狈退学,成为她任期最短的一位同桌。 赶上陈之让的三分球,场内有人喊她的名字。 安知抬头,球进了。 但她不在乎,只在乎今日顺利到家,明日顺利报复。 令人没想到的是过巷一路畅通无阻,旧巷好像又恢复了边与颂没出现之前的样子,回归成她的游乐场。 如此一来陈之让的靠近就有点恶心了。 她暂且还没准备舍弃在人身上找愉悦的恶趣味,觉得他该感激涕零她的这一份恩泽才好。 摆出一副跟她平起平坐的样子实在不必,他们是有高低之分的,周围的人都应该俯于她脚下。 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有些价值可以利用。 “明天还来看吗?” “不了,我对球赛兴趣不大。” “啊?” “话说你觉不觉得转校生太讨厌了?楼梯间的锁还坏着吗?” # 傍晚,安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多半时候一个人住。 对此她挺满意的,因为天天有人在耳边唠叨很烦,那种多余的关心不要也罢。 面前矮桌上的手机屏幕闪烁了几下,是小群里的消息。 一半关于边与颂的脸,一半关于陈之让的三分球。 两边都使人厌恶,安知草草翻了几下便皱起眉,正要放下手机,忽然有人@她。 -小知,那个新来的是不是喜欢你?我看见他给你传纸条了,是在表白吗? 安知的眉毛拧得更紧,但这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是。 -嘻嘻,那怎么办?要像对之前那群人一样整他吗? -好。 -可惜一张帅脸。 -算了吧,还可以看陈之让嘛,反正他超听小知的话。 是的,对安知俯首的不只男生,还有女生。 时代颜值至上,已经不流行站在美貌的对立面了,反而站在同一边得到的好处更多,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且需要一只漂亮的领头羊将恶意美化成合理。 群消息一条接一条,不过安知懒得继续看了。 手机放到一半,顶层弹出一条短信提醒。 -Hi 很寻常的搭讪开场白。 她反手点进号码准备拉黑,却在同时间收到一张照片。 是她被压在栏杆旁的裙下风光。 #11.叫床 #11 一张放在各个软件都足以被屏蔽掉的图片。 私处并不茂盛,隐隐透露着皮肤的白嫩,越向前颜色越变得柔和,往淡粉色平缓过度着,就连插进去的手都跟着变和谐,显得纤长且情色。 比起实施一场暴行,更像是面对这么一张讨要的小嘴,不喂它吃点东西就太暴殄天物了。 安知顿时火冒三丈,不论角度还是改短四公分的裙摆,她都太熟悉。 -变态,你他妈去死啊。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垃圾都不如的东西。 -好啊,那之前先帮你转发。 -你是婊子养的?张嘴闭嘴就是这种事? -嗯,你养的。 安知一口气出了又憋回来,脑袋都被气清醒。 -哦,那你发吧,又没办法证明是我。 -对啊,本来没办法的。 “......” -早知道就先教你狡辩了。 -操你妈。 -一分钟内打来。 -? -继续没聊完的骚。 摔手机的动作扬到一半,安知又将手收了回来。 倒不是买不起新的,而是半分钟已经过去了。 像是猜到她正在举棋不定,一条堪称断绝后路的短信再次发来。 -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堵住我的嘴。 距离一分钟只差几秒,反应终于比想法更快出结果。 安知按下拨号,听筒里即刻传来如同梦魇的声调,接通瞬间呵出一腔轻蔑的气音。 安知心里虚,没空跟他计较:“你怎么证明你不会录音?” “你喘得好听一点,我就没手录了。” “下三滥。” “下三滥帮你想到一个更好的堵嘴方法。” “什......” “用逼。” “你他妈到底想怎样?” “听你叫床。” 安知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多半是气的。 无可否认她就是拿边与颂一点办法都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再骂再羞辱对他都是没有用的,反倒是他句句回应将她拿捏。 一段短暂的沉默过后,安知咬着下唇说:“只有这一次。” “去卧室,脱光。”听筒那边的人比想象中更快提要求,当然是在完全无视她的情况下,就像提前预料到她的回答。 安知故意将门关出很大的响,用被子制造布料摩擦声。 可紧接着他像把她看透一样,“你可以故意,也可以不脱,但是要叫到我满意为止。” 安知又想骂街,他赶在她之前提醒:“假叫我不硬,那就不止一次了。” 傻逼。 哀默大于在自己房间骂人却只能比口型。 不过比起这种种,她更不想噩梦还有长久延续。 最后只好一手指甲镶嵌进肉里,一手层层脱下睡衣。 “枕头垫高,头冲下,埋进枕头里,腰塌下,屁股抬起来。” “哦。” 安知平时自慰没那么多花活,就仅仅把手指伸进穴口而已。 原本只想快点照做快点完事,谁知刚将脸埋进枕头里窒息就突袭。 好闷。 喘不上气,呼吸完全乱掉了。 她越想张嘴汲取多一点空气,反而气息紊乱,胸腔像是被一团麻布捂住,一粒灰尘都透不进。 口水将枕头的一块布料浸湿,这下雪上加霜,吸进来的空气多了一层潮。 她听得见自己的呼吸渐渐加重,仿佛震耳欲聋,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 正当她忘记还在通话中,呜着泄了一声的时候,手机里忽然传来一阵爽朗:“骚不骚?我可没让你插手。” #12.轻喘 #12 没空理他。 安知本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做,但边与颂显然比她更有招:“本来想给你放部AV的。” 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 “所以呢,脑子里在想谁?我吗?用你的话怎么说来着?” 真恶心—— “啊,你听话的样子还蛮像......” 狗的—— 句句不说全,句句可以让人用遐想补全。 安知觉得他又吵又烦,毕竟她是极度的利己主义,现在只想要舒爽,并不太想听他乱吠。 “你......嗯。” 可是在这姿势下讲出一句完整的话不简单,更多被闷进枕头,像被里面的棉花吃了一样,用一只手起身也很困难。 于是她终于发现边与颂的目的。 ——不想听她废话。 搞什么,她有多想听他讲话吗?就他那种垃圾一样的人? “对啊,就是我这种垃圾一样的人正在听你喘,是不是很不服气?” 安知宁愿怀疑他有读心术都不会承认自己头脑简单,太过好猜。 “我们也该进入正题了,不过你该不会已经进去了吧?” “滚。” “那就现在开始掰,用食指和无名指,中指刚好放进凹陷里,怎么样,舒服吗?” “......” “就当你默认好了,这次允许你磨。” 手机里的声音事事巨细,又摆出一副主人公的样子,就好像真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了,惹人不爽到极点。 尤其惹安知这种,总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的人。 试想有那样一个由你统治的乐园,某天忽然闯入个外来者。 他不仅要你的王冠和权杖,还要剥削你的尊严,要你匍匐在他之下。 如此一想,安知对他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厌恶了,开始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多听。 可她当下又在干什么,在听他的话,在因他的指示沾了满手淫水,又无法挂断通话。 好讨厌。 “唉?水声好大,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搞不好你有做妓的天赋。” 烦死了。 “伸进去吧,想象成我的鸡巴也没关系。我不像你,不会觉得被冒犯恶心。” 令人作呕。 “快一点抽插也没关系,就当是我在操你。嗯,听得出你还蛮享受的,还是说我用笔插你的时候就在期待了?” 除了这些具有羞辱意味的话,安知还听见他拉开裤链的声音后跟着一段黏腻的轻响,咕叽咕叽的。 明明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干嘛,他却非要重复提醒她:“我上次听得还是AV里的女优,你觉不觉得你跟她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反正用处都是一样的,对吧?” 对他妈。 “杂种。” “是啊,你就是被这种杂种搞到喷了,怎么办?” “唔......” “你就是被这样的杂种胁迫在床上,被逼得无路可退,明明厌恶还要做些羞耻的事情给他听喘。” “是不是有点像在被强奸?” 也许是自尊心到了破碎的临界点,也许是他的言语在某种程度上彻底击溃了安知的防线。 她就这样一边被提醒着羞耻观,一边抖着泄了出来。 一阵阵抽搐的痉挛过后无力地趴下,如同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塔轰然倒塌。 #13.罪状 #13 没意思。 边与颂这么想着,嫌恶地盯紧手心里伫立的一根。 在她高潮之前他就已经将电话挂断,蠢货当然不会发现,毕竟她在乎的只有她自己。 他皱着眉,翻身下床坐到电脑前点开一部AV。 手自然而然地再次回落到胯下,硬中带软的触感,摸得到外层凸显的青筋脉络。 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有点长,因为他不巧点开的强奸题材,更不巧的是女优被一只大手狠狠按在枕头里,发丝凌乱地覆在浅色枕套上,看不见脸,只留圆润光洁的臀部和露出来的穴口,以及几道被蹂躏后染上的鲜明红痕。 明明屏幕中的画面充满张力,又粗又长的性器将花心完全填满,边缘都撑得不能再撑,以致泛起绯红,他却只感觉得到厌烦,做任务似的加快手掌上下撸动的速度。 叫得太假、动作太夸张、太过于做作。 他不断找理由说服自己,但越暗示反而越令他思路清晰。 烦躁的点根本不是这些,而是他的确被安知叫硬了、脑海中曾浮现过干她的画面、女优也变成了她。 跟随一声闷哼,他紧紧咬住下唇。 力道之狠,血跟精液一起往外流。 于是洁白纸巾上不只有浊液,还有触目惊心的一点红。 “妈的。”边与颂骂着,将纸巾狠狠甩进纸篓。 那份厌恶并不是单向的。 在安知怨愤他的时候,他对她的憎恶要比她多得多,也恨得多。 他甚至不能接受自己的鸡巴被她叫到抬起头,不能接受对她有过哪怕一秒钟性幻想,最最不能接受看部片子还可以联想她。 是,他不仅在折磨她,连自己也不放过。 转瞬AV界面被关闭,电脑回归桌面状态。 所有图标都在左侧,除了一份TXT文件居于右下。 边与颂握着鼠标,双击点进了文件。 他当下急需提醒自己安知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唯独不能对她心慈手软。 白底黑体,数字列出的罪状不止于十宗,最底部则是她的各类详细信息。 搞不好他比她还要了解她。 有一瞬,边与颂被这想法逗笑,但下一秒,他耳边就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幻听,吵杂纷扰。 他折磨自己不是一两天,就算明知道点进文件会出现这种状况,他还是会一遍遍地乐此不疲,即便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对身体与精神而言皆是惨痛煎熬,根本不存在习以为常。 与其相伴的往往还有嗡鸣的电流声,刺耳到每一次他都深切怀疑是不是隔天起床后就变成聋人,可他依旧会认真听。 可惜今天也与往常的每一次都相同,他依然没听到那个想听的声音。 干脆天亮之后就去死。 然而他照旧看见了与平时无差的太阳,夏季的白日总是很漫长。 从床边的那扇窗看出去,就像站在旧巷的末尾一样,两边被建筑遮挡,只留遥远一缕光。 他眯起眼,第千百次发誓,没人能够走出去。 要把她困在尾巷,哪怕枪响后没有赢家。 #14.没品 #14 “那就这么定了,小知?” “嗯?哦,好。” 面对几个围在座位旁滔滔不绝的女生,安知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其中一个正了正刚刚放在边与颂桌上的牛奶,问着:“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呀?感觉都有点黑眼圈了。” 安知的手下意识摸上脸颊,“啊?有吗?可能做了噩梦。” “还好啦。”另一个捧场地说,“没关系,信不信下星期就流行起烟熏妆?” “哈......” 聊着聊着,座位的所有者出现在班级门前。 女生们互看一眼,传递着暗波一般的神情,而后一哄而散,在他开口赶人之前。 座位区域立刻只剩她和他,提及尴尬还是有一点尴尬的。 但要安知用尴尬局限自己,又未免将她看得太低。 “喂,删了吗?” 边与颂人还没坐下,她就开始急着发问了。 不过他倒是慢吞吞地坐下后才说:“不知道。” 听见回答的安知眉心立刻鼓起小包,“手机交出来。” 分不清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的边与颂好像有点懒洋洋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周身充满疲惫。 侧目与她对视的动作都拉长到十秒才完全转过头,连嘲讽都晚了半分钟,嘴张开许久才讲出一句:“你是我女友?查手机?” 如果说平时的他像完全将讥诮含在嘴里,只等吐出来的一刻,那么今日就完全是惯性使然的揶揄,杀伤力减去足足百分之五十。 安知的心情骤然变晴空万里,看来也不仅她昨晚没睡好嘛。 虽然她的究极原因是做个梦边与颂都不肯放过她,不断用牙尖磨蹭她耳垂,非听她娇喘一遍又一遍,不满意就要重新来。 梦里她将嗓子都喊哑了,他还像个复读机不断重复“重新来”。 当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安知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原来对手也不似她想象中那样神一般无暇,还有弱点可以抓。 于是她接下来的举动就变得有些矜奇炫博了,主动将牛奶推到边与颂眼前,“喏,刚才那些人送你的,好像对你有意思。” 边与颂拧眉,递给她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安知看不懂,也不太想解读,仍在半空中飘飘然,“其实单看你这张脸貌似还可以?” 也就只有这张脸。 边与颂没什么力地嗤出一声气音,象征性牵扯了一下嘴角,为讥笑她说个谎都只会说破绽百出的那一种,“你无非觉得她们是没品的东西。” “那当然......不是啦。”安知自认刹车还算及时,“总之快喝喽。” “我不喝奶。”边与颂随手一滑,将一盒奶带出两张桌拼接起的界线,“看你很喜欢。” 安知的表情有因这盒奶僵住一时,不过很快挂上笑脸,“那你喜欢喝什么?我让她们买。” “你还挺乐善好施的。” “那当然,不然怎么受欢迎。” 铃声响得突然,对白因此戛然而止。 在安知苦恼下次该怎么问时,他淡淡地说:“水。” 安知兀自将脸转向墙壁,暗讽道:装什么,笑面虎,伪君子。 而边与颂同样对她有说辞:“你这副坏心思全写脸上的蠢样子还蛮好笑的。” 只不过区别在她心说,可他用嘴。 #15.糜烂 #15 再回教室是蝉鸣最盛的时候,边与颂一进门就注意到桌上那瓶放在显眼位置的水。 这种方面倒是意外地听话。 总之不要指望她做一丁点跟正道挂钩的事就对了。 他随便将手里的能量饮料精准扔进垃圾桶,打着哈欠仰进座位,侧目时发现旁边的桌膛里也有瓶水。 高悬于黑板上的挂钟指针持续转动,咔嗒数十分钟后,安知出现在教室门口。 依然光鲜,被人群包围,像只女王蜂一样享誉追捧。 改到超短的裙摆荡漾起波纹,有工蜂殷勤用衬衫遮住。 呵,不过采到一颗烂苹果。 作为公认外来者,边与颂始终冷眼注视着,像看一场默剧般深感滑稽。 直到高傲目光落点在他身上,人们也跟着看来了。 如若眼睛做刀鞘,视线如尖刀,那他当下正被千刀万剐。 谁用沉默定无罪? 肤浅罢了。 对此,边与颂的回应是眯起笑,眼角往上一挑,既无辜又伪作完美受害人,同样以余光回应—— 对吧?很想弄死我吧? “哼。”安知将脸撇向一旁,暗自给予白眼。 人群像是得到指令,回到各自位置继续忙碌。 这可悲的蜂巢的短促一生。 将糜烂部分当作蜜养。 随着双方距离一步步拉近,安知“嗡嗡”地飞到桌边,看见桌上屹立的水只剩下一半,惊喜道:“哦嚯,你喝了?” 边与颂点头。 她眼珠一转,侧身溜进座位,一整节课都在盯着他下半身看。 奇怪。 难道他还有这方面的病? 安知专注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世界,抬头才发现正被看着,随即立刻装作无事撩了一把头发,“那什么,你不渴吗?” 边与颂丢给她一个充满怀疑的眼神。 安知做贼心虚,顺手从桌膛拿出水,喝了几口做掩饰,“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该渴了。” “哦,那是有一点,不过你很关心我渴不渴?” “不太关心。” “呵。” 又半堂课过去,安知再次发出喝水邀请:“现在呢?” “什么?” “不渴吗?” “你想让我喝水?” “没什么。” “哦。” 安知觉得今天貌似比平时热,天气预报也这么说。 但边与颂怎么就是不渴呢? 她一边扇风,一边看着他琢磨。 再次开口之前,边与颂忽然抓起余下的半瓶水,仰头一饮而尽。 半边光顺窗棱照进,亮起透明瓶子与他半边身。 安知不巧仍未挪开注视,清晰看见被水润过的唇,中心的圆珠上遗了一滴,悬而未决,欲坠不坠。 阳光从中穿透点睛,好不色情。 可惜光景没持续多久,水珠就被即将呼之欲出的言语揪了下去,因唇缝开合跌落,“现在满意?可以闭嘴?” 傻逼。 不过谁让她心情好,暂时懒得跟他计较,要他嚣张一时又如何。 安知不住扬起嘴角,垂头点开手机里才收到的短信。 -小知,我确认过了,锁还坏着,DV架好了。体育老师也在学校,照常上最后一节体育课。 半张纸条塞在书包侧隐秘角落,计划天时地利人和。 今日就要他被蛰。 #16.贪吃 #16 安知的原计划可谓一举两得。 让他喝下加了药的水,隔壁班有个她看不太顺眼的女生,体育课刚好要两个班级一起,楼梯间的锁还没修,届时把二人一同关进去,暗处架好了DV机。 只有她知道锁要怎么开,因为当初就是她让人弄坏的。 教导主任也安排了人去喊,主任就位她立刻落井下石,掏出早早撕好的半张纸条,落两滴鳄鱼眼泪。 但好像,计划从一开始就称不上特别顺利。 起始于那盒奶,现在又有人告诉她没找到隔壁班那女生。 “算了。”安知难免有些扫兴。 不过反正也不是很必要的一环,充其量算添砖加瓦罢,本想着一个也是整两个也无妨,顺便的事。 去操场之前,安知打算先去楼梯间确认一下。 天气实在很热,她顺手拿上了桌膛里的水,结果越喝越渴,到楼梯间附近才有阴冷的风荡过。 她揪着领口前后扯,试图让风穿膛过,另一手落到门把上。 好凉。 好舒服的触感。 “嘭——” 奇怪,这时间应该还没人领边与颂来才对,但她分明听见门后有阵声响。 难道有多余的人误闯了?或者布置的人被困在里面了? 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蠢,做事都做不明白。 “你从里面开,这锁只能从里面开,钥匙在第三个纸箱下面。” 上次她就是利用这点把一个低年级的困了大半天,放学才有人翻窗救了出来。 “快点滚出来啊。”不知道为什么,安知心情突然变得特别躁,尤其是在她等了几秒,里面却久久无回应的现下。 她抬腿往门上踹了一脚,“别他妈装神弄鬼的。” 还是没声音。 安知本想给陈之让拨个电话问问到底什么情况,最好不要耽误到她的完美计划,但转瞬看见旁边的门缝根本没有完全闭合。 妈的,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蠢东西试图影响她,整完边与颂这一个也跑不掉。 门把向下转,在光线将暗室照明之前,安知空闲的一只手忽然被扯住,再然后那只手被高高地按到了门上,锁彻底闭合。 耳边接收到的热与阴凉空气形成对比,背后也传递来人类独有的体温,偏高。 当感受到自己正被禁锢在一个结实的怀里,并且有硬硬的东西抵上双腿之间,安知一瞬绷紧,“你他妈谁啊?” 回答她的只有不断打在耳廓旁的热气,以及仍然带着一丝凉意的手指。 甚至没把她的内裤扒下来,而是直接探进裙底,将内裤边拨到一侧,对准穴口一下钻了进去。 安知闷哼一声,寂静里立刻回荡“咕啾咕啾”的水声。 奇怪比起之前,这次没有任何不适,心中反而升起一种被占据的满足,有类似情绪跟随感官炸开。 但还不够,还有空隙可以填。 她对欲望一向纵容,兴许由衷认为自己的一切都该得到原谅,自发地塌下腰,追踪一般往手指上坐。 却在下个时刻被身后暗哑的笑调惊到醒:“不知道是谁就敢吃?这么贪心啊。” #17.咬颈 po 18w.vip #17 无孔不入。 这是安知能想到的最贴切的词语了,像空气一样悄无声息地包围。 当你发现时,就只能像这样被他抬高着一只手紧压在门上,丝毫动不了,更加无从抵抗。 哪怕阴风正顺着被带起的衣摆灌进,似大手抚摸过境,带起皮肤颤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la yuzhaiwu.x yz 耳边即是他的唇,呼吸与软糯相间,在一块软骨上来回蹭。 蹭得温度升高,浑身上下只那一处抵达燃点,入骨的烧,感觉要化了。 安知难以自抑地哼了一声,但嘴边仍然没忘清醒时分要讲的话:“滚啊,脏东西。” “哈。”他轻声笑,却由于太过靠近听觉的输入点而无限放大,充满回响,“我以为是你学聪明了,要来玩谋士以身入局那一套,过后大肆宣扬被我强了。” 哪有谋士会以这种献身入局。 他多半又在讽刺她。 “我他妈让你滚,烂人,贱种,你也配碰我。” “嗯。”他沉声应,随即将在她体内徘徊的手指退了出来,指腹转而拨动开她底下那两瓣软嫩的唇,用不长的指甲轻轻刮,时而朝向左,时而朝向右。 安知呼吸渐渐加重,体内有团火在燎原,上蹿下跳。 可终究不想便宜给他占了去,宁愿是陌生人都不能是他,唯独不能是他。 误认为他的以退为进代表着辱骂这条路有可行性,分分钟扮守节烈女,将他摆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反派角色里,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声音不敢大,刚好两个人听到。 但即便如此也够费劲,一通发泄完毕难免停下歇两口喘息。 低劣反派专等这个时机添砖加瓦:“接着骂啊,怎么不骂了?” 体力耗尽,只剩呼吸在回荡。 他终于现出一点原形:“你越骂我越硬,一会儿往哪里插,看你怎么骂。” “去死啊,变态。” “嗯,要你一起。” 门锁喀喀响,黑暗里只有门缝底部钻进一丝光,视线范围内大半占光影,什么都不清晰。 可边与颂习惯活在黑暗里,眼下那条马尾晃来晃去,晃得他本就不平静的心更掀潮涌。 到处都凉,只有怀里在散发热气。 药劲撞得他满心空虚,需要带有温度的生命体提醒。 于是空出来的手顺着她早早被带起的衣摆钻进,狠狠攫住腰际,像捕食的鹰爪死命刺进猎物的血脉里。 原本只想抓取一片软汲取温度,不巧安知身上没一分赘肉,被这样突然袭击难免要因痛挣扎。 结果弄巧成拙,又再次激发原始兽性。 他终于彻底厌倦摆动的马尾,也烦躁极她的不听话,垂头咬起她后颈上最脆弱的一块皮肤。 虎牙尖端深陷进肉里,安知呼吸漏了一拍,当然也安静下来。 有种生命迹象随时可以被切断的迷朦,对他的恐惧在此时抵达极限。 后颈上的软舌带来湿濡感,将她那一片皮肤严严实实地覆盖,随即舌尖细细碾过涌动着液体的血管,像在找寻一个阻断点。 她突然身子一软,稳稳坐往他硬朗的地方,水从内裤边缘溢出,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 ————— #18.欲望 #18 股间抵住充血到硬挺的一根,背后传来沉沉闷声,如暴雨前的闷雷,轻轻一响就往空气里注满潮,堵人口鼻。 他仍叼着她那块皮肤啃噬,滚烫的唇不时挨到脊骨两侧,迷了路般隔着一层皮囊往下传递热度。 明知终点在哪儿,又暂且搁置前往,只为享受徘徊在迷茫里的心焦。 只不过是享受她的。 何止心焦,安知觉得体内简直像开了洪水的阀,越想关合越关不上,反而被冲跑。 被一根隐形的线吊着,不上不下,急得焦头烂额,不知该往哪儿抒发。 她不对劲,他也不对劲。 尤其当几分钟过后,安知的理智彻底被情潮冲垮,难再顾虑滚烫的威胁。 空闲的手不再抵着门,转而揉搓柔软乳房,将支撑全权交到由他控制的那只手,忠于欲望。 一整颗浑圆饱满渐渐被塑成各种形状,乳珠也探出不再躲藏,变立挺硬朗。 动作起来手臂难免碰到他陷在腰间的腕,偶尔冒出间歇的喘,不用提醒边与颂也知道她在干嘛。 说她蠢真的不夸张。 在距离徘徊于负、理智明显消退、被禁锢住的前提下,居然丝毫没察觉这类举动会亮起危险警报。 “别动。”他说得含糊,也还没离开她颈项。 可安知不管不听,要放纵体内的火烧,自己想办法将空虚填饱。 思绪交织,情欲从她身上漫到他身上,如雷贯耳,悄悄爬上器官敏感点,留一条密密麻麻的线,针刺一样。 边与颂低声骂,又使劲咬了她一下。 结果雪上加霜,间歇的喘变连贯,娇死了。 “操。”他忽然意识到原来在这一点上对她没办法,对待浑然天成的浪荡。 因为她完完全全是被欲占满的承载体,肆意作恶无检讨便是体现,不知约束与罪感为何。 偏偏他就是讨厌极她这样。 凭什么在人类至少拥有三种罪感的衡量下,她一种都没有。 既然她没有,他是不是可以站在审判立场上以暴制暴,用耻感填满她空缺的地方也是可以的,对吧? '对。' “腿夹紧。” 安知仍然不听,钻进胸衣下的手幅度愈加大地揉捏乳房。 换来边与颂双眉紧蹙,贴到她耳边又说一遍,“我让你把腿夹紧。”平淡里透半点狠戾。 人对危险总有一分预知,双腿并拢几乎是下意识。 但安知正处于半梦半醒间,之前在梦,现在清醒一时,手里握着饱满的力道松了些,“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唔。” 他用行动取代回答。 凭还在胀大的柱体倏然钻进她两腿之间,凭没闭合的阴唇隔着一层布料完美嵌着他,凭已经湿透的地方经不起一点摩擦,仅仅因为他后退了一寸又挺进,就翕张着吐出一汩,仿佛对着他的棒身谄媚一样。 “妈的......你做什么了?”安知费劲地挤出一句完整,终于察觉身体正处异样。 再落败她也不至于对着这个人平白无故地发情,居然想张开双腿以渴望姿态迎接,在他面前展露欲求不满模样。 他奋力往腿间的空隙里顶了几下,胯骨相撞,磨到她腿侧发热才答:“喝不完,还了你半瓶。” “王八蛋。” “嗯,在操你的那种。” #19.加更 #19(百珠加更) 他越云淡风轻,安知越气急败坏。 “边与颂,操你......” 可最后一个字还没讲出来,就被顶撞打断,“不急,先让我把你操了。” 安知蓦地呼了一片热息,被激发出的淫欲又在抢夺身体。 心里百万不愿意,腰却不受控地扭,不断摩擦着从中钻进来的坚挺,好像靠近它才能忽略掉布料底不舒服的潮意。 但她腿侧好痛,不知道是被烫的还是被磨的。 腿缝不宽,刚好让她深刻感受到被一层软包裹的骇人尺寸,硬得不行,也烫得不行。 当他胯骨开始前后动作,软皮擦过腿边皮肤,留一片不知谁分泌的黏液,窸窣起淫靡声。 翘起的头时而从缝隙间穿插过去,顶到她前面的小珠上,狠狠一撞又迅速抽离,只有她独自明白多不想让它离去,再长久地、不间断地碰一碰就好了,可又没有半点办法让它留下。 难得她学习一次忍耐,却讽刺在全然因对他的厌恶而起,但凡换个人她一定肆无忌惮地撅起屁股,自己将遮住花心的两片掰开来,主动展露吐水的翕张,让对方看清楚小核是怎样贪吃的色气,一条银丝又是如何顺边缘往下坠。 口水渐渐从嘴角溢出,安知却没办法擦。 他的手正在顺着腰部往上,将校服上衣堆得更高,牙齿从后咬开胸衣的金属扣,让一对沉甸甸的奶暴露解放。 没晃两秒,他的手掌覆到她手背上,带着她分开两指,一同夹住中心挺立的乳珠,“自己揉什么?我也挺乐善好施的,不如求我带你舒服。” “死变态,离我远点。” “远点?我还没插就湿成这样,插进去你要怎么办啊?” “滚,滚啊。” 安知咬着唇,嘴角两侧津液越积越多,也越流越多,眼睛眯细成一条线,喘息从喉咙深处泻出来,再恶毒的话也变撒娇。 他的确应承着她的话滚了,只不过很快又挺腰进去,柱身蹭着她的软肉,仿佛那一层将其隔开的布料不存在,“给我叫。” 她于是想以沉默应对,然而边与颂即刻松开捏着乳的手,一下伸到她嘴边,探进两指压住舌根。 安知瞬间连喘息都受制于人,伸进来的异物过于干涩,喉咙紧张得收缩,更多口水加速分泌,心跳得越来越快,好似往胸腔上砸。 “不喜欢叫?那我教教你怎么口交。” 他完全不顾安知“呜呜”的抗议,手指更往里进一寸,指腹按压在她过分柔软的喉咙壁上,在她即将干呕时又顺着呼吸轨迹往外退,重新落在她舌上。 等嘴唇自然闭合的动作将他含住,还要问一句:“学会了吗?” 安知渐渐开始分不清是药效还是真的被两根手指挑逗出情欲,腿又不自觉地夹紧,夹得他“嘶”了一声,话音染笑,“嗯,看来学会了,这方面没那么蠢。” 好像他们并非处于平等的位置,而是一高一低,正如她对待旁人那样。 不同是他不刻薄,但要她低头认错,以耻赎罪恶。 ————— 看老婆们都这么好说话我试着努力结合了一下两者,累瘫。 #20.止渴 yu shuwu.b iz #20 边与颂不是那种有很多同理心用来发善的人,何况就算商讨手下留情也绝不会挑现在。 他近乎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失神,手指才刚从唇边抽离便带出来一阵娇,身下的滚烫也在被迎合,被她腿侧皮肤紧紧贴着,一举一动都感受得明显,尤其在她幅度愈加大地磨蹭腿根,将他鸡巴夹得愈发紧时。 他忽然有一些畅快。 终于亲手剥开这层表面的金絮,得一点点掀,抽丝剥茧。 她嘴硬,他就猛顶。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huwx.c om 她要快,他偏不给,必要时连自己的火一起浇冷水。 那瓶水他喝得更多,所以使劲咬唇克制,右边破了就换左边,咬烂也无妨,哪怕她翘起的臀正不断往他腹上凑,也挤一分理智出来。 “对不对?我就说你是会撅着屁股往男人身上蹭的类型。” 安知也明了越放纵越无法反驳,但她控制不了,生理早已战胜心理拉起的防线。 她渴,想要解渴,就算饮鸩止渴。 “不是让我滚远点、别碰你?现在是谁在卖骚,在看不起的脏东西面前淫液流不停?”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自食恶果,甚至不能指责他卑劣。 但是可以指责他:“下流。” “嗯,那你呢?”他用发茬蹭她颈边,尖端刺得她瑟缩,“要不要回去拿着录像好好播放几遍,看看到底是我强奸,还是你敞着腿、夹着我的鸡巴不放、心中祈祷我扒下你的裙子骑到你身上?” 少女祈祷原本美好,放她身上只剩浪荡,随她欲盖弥彰,一举一动早早暴露于视野下。 他知道,他都知道。 再轻飘飘地将她疯狂想掩藏的秘密公之于众,最让人耻辱心冒泡。 如何作孽事半功倍,他不会比她懂得少。 怪她要惹疯人,与天才隔一线。 那只指腹被浸湿的手又在挪动,安知的心骤然震了一下,胸腔跳进一只被雨淋湿的兔,除了瞪着红眼卖弄可怜外再没别的用途。 而他是立于树梢的鹰,无惧狂风骤雨,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将她猎掉,不需理由,仅仅因为她出现那天恰好被他看见。 畏惧之外还有屈辱在,面对强敌只能丢盔卸甲,没魂地逃。 不惜留个破绽百出的背影,露出殷红花穴,边逃边痉挛不断,脆弱到唯一能做的只有呜咽乞求示弱,试图激发半点善心,“放过我。” “做不到。”即便问之前就清楚只能得到这类言简意赅的回答,仍有一丝妄想试试看,结果希望又被践踏。 他的手带起她依然覆在胸上的腕,这时安知才意识到什么算羞辱得彻底。 他怎么看她,连求饶时刻都照旧亵玩乳房,乳晕起伏出小山坡的幅度,几道指印像是灼痕,一珠浑圆立于巅。 在他这样的垃圾、贱种、王八蛋面前,做着近乎自慰的壮举,与嘴上所言背道而驰。 关节短暂响起一声拉伸的脆,她的两只手腕被重合起来高过头顶,受制于他手掌下。 沾湿的手再次回头作恶,将水渍通通抹到乳肉的红痕上用作降温,再留一滴落乳顶,像滚落于荷叶尖上的一滴露。 纵使无人窥见,可总归停在上面,显得她突起的乳粒更挺翘,若明若暗的光偶然打亮剔透晶莹,殷红下勾着水珠,与曾落在他唇上的那滴水别无二致。 他忽的欺身压上,水珠先被门的冰凉感染,继而往她乳粒那一点传。 她来不及喟叹,乳肉整片被挤压上去,失温坠进冷雪天。 偏巧门那头传来一句疑问,手机铃声跟着响:“小知,你在里面吗?” 陈之让。 她一颤,费力扭头想要求饶。 然而边与颂乍然前顶,隔层薄布抵上泛滥穴口。 #21.咬吻 #21 因一时失守,安知把门撞得轻响。 另一边的陈之让察觉异样,又喊她一声。 她尽力放平呼吸,压到正常腔调,“他没来,我清理一下。” “哈。”边与颂在她耳边笑,笑她浑然天成的谎,总是在说谎总是在说谎,两面派的伪装,脱口而出没一句实话。 除了骂他。 “清理什么?精液还是淫水。” 安知默然,他又开始一下一下地撞,穿过腿间的速度慢却狠,好似刻意要人听到。 果然,门外的陈之让再次询问:“你没事吧。” “没...”安知只答到一半便迅速挣脱出一只手捂嘴,差一点让娇吟溢出来。 这个疯子,抬起的鸡巴这次直指她穴口,薄薄的布料一被顶进去就立刻被软烂的窄壁咬住,连带他的物件一起,又胀又堵,两股热气猛然相撞,险些令她失禁,被进入到体内的这一事实也让她羞感爆棚。 偏赶屋漏连夜雨,药效使她控制不住自发的翕张,生生描摹着他末端的形状,连那一条顶部的沟壑都在脑海里有了画面。 是干净的颜色,与他像是许久没接触阳光的肤色相映,可尺寸又有着与之反差甚大的狰狞,边侧盘旋一道道青筋,充满欲色。 “啊...”安知细碎地呻吟,吐息全打在手心,五指拢得紧,生怕被听到。 但她总归只能堵住一张嘴。 当边与颂发现她的举动时会心一笑,开口替她喘。 安知倏然瞪大眼,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强行扭过身,将手覆到他唇上。 一股湿气喷在掌心,空气里挥散了一点血锈味。 她好像看清他。 眼中有锋利,垂头死死盯着她,毫无生气,像看一只即将要死去的猎物,将她钳住的那只手因前一刻的挣脱而攥更紧,宛如要阻断她左腕的血液流通。 安知吃痛,潮湿的眼隐隐泛泪光,可怜也动人。 但有人不吃她这套,伸舌舔过她手心,尖端似在勾勒掌纹。 差一点,安知就要收回手了。 “小知,你开门,我帮你收拾。” 烦死了。 在边与颂这儿吃了瘪的安知转而将怨气归到陈之让头上。 全怪他,如果他不来,兴许她还有占上风的可能性,不必如此弱势。 记吃不记打。 “滚开,别烦。” 不过分心一秒,游走于掌心的软舌忽然变成尖锐的牙,上下合拢狠咬她。 安知立即弹开手,又失防。 “要不要我帮你翻译一下?”他的手顺着裙腰往下钻,两指轻巧捏起她前端的小珠,“滚开的意思好像是进来操你,插深一点,对吧?” 毕竟她也对他讲过。 两处脆弱均被掌握,条件反射的泪在眼角累积,看向他的眼睛里多了丝破碎。 反而适得其反,激发边与颂的征服欲,“第三个箱子,是吗?帮你喊他进来一起。” 示弱没有用,装作楚楚可怜也肯定行不通,辱骂更加无用。 迷糊之中,安知竟然在情潮里对他生畏。 她听不清是否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但见他两片唇又即将开启,像是要朝门外呼喊。 心切情急,她仰头吮上他的唇,终于明白锈味从何而来。 毫无情感的吻,有的仅仅是一方困兽犹斗,一方避之不及。 他抗拒的意图明显,恨没来得及把她推开,捏珠的力气再次加重。 难得安知不服输,极力抵住想喘的反应,不松口。 用舌费劲撬开守城的齿,被尖端刺了也在所不辞,好似记起骑士使命,即便被咸腥灌满。 周遭低气温,她不知道为什么边与颂的嘴里有这么浓的血味,但是喉咙反射性地收紧。 他突然反含住她的唇,舌尖轻轻安抚过每一颗贝齿,又与她袅绕在一起,手也变作温柔地滑过,慢慢磨。 咂出“啧啧”水声、黏腻声、搅动声。 好像落进云端,做场不分你我的美梦,让她渐渐忘记是谁。 而后瞬间因梦魇惊醒。 下唇被牙尖刺破,他只着那一点吮,如不懂餍足。 安知猛地奋力推开他,跌坐在地面大幅喘息,胸腔急速起伏。 他也不急,缓缓蹲到她面前,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让她看清一根危险的立挺,“不是很喜欢吸?来。” #22.自缚 #22 跟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狰狞与反差都兼具。 最要命的是他眼珠死死摄着的她的同时,手也开始撸动,安知眼见立挺的鸡巴渐渐又胀大,不寒而栗地往后缩。 但她身后哪有路呢,只有一片冰凉的门严实闭合,钥匙在遥不可及的远方。 光影打亮空气里飘起又落的尘,暗室化作蚕的蛹壳,她当下即是那只被困住的蝉,到底作茧自缚。 当畏惧抵达临界,释放的就是一些应激情绪了。 安知对着他大骂:“边与颂,你他妈有病别扯着别人犯病,你以为这样对我之后你能独善其身?大不了一起死。” “行啊。”他的声音荡出悠远,再狠狠砸回她身上,“大不了一起死。” “你他妈连正常人都不是,心理畸形的变态一个,自己去吧。”安知大口喘气,“我提前让他们喊了教导主任,你敢过来,我立刻叫,顶多鱼死网破,你也别想好过。” “哦。”她不说还好,一说,边与颂松了手,居高临下地站到她面前,一手顺着下颚攀到她脸上,从鼻梁一路滑到前额,抓着她额角松散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对视,“看来你今天运气不怎么好,他不在都不知道,或者是我忘记告诉你?” 又或者,是被他的运筹帷幄生生斩断。 他不像她,脑子没那么灵光。 替她想过几千种手段,也想了上万种应对,唯独没猜到她会选最蠢的。 “三岁啊?只会告老师?一会儿把你操了是不是回家还要告家长?” 他带着湿意的柱身打在安知下巴上,不时沾到她的唇角,迫使她释放完情绪以后不得不立刻面对现实,“别。” 他的视线往下飘,看了看昂扬,又看了看安知,扯起笑,“你自己下的药,现在知道喊别了?不如埋下去问问它,看看现在还有没有你拒绝的份。” 骂也骂了,求也求了,依然不见他有收手的意思。 安知终于黔驴技穷,眼前只剩一条绝路。 偏她还要顶着火烧垂死挣扎,迅速抬手捂住嘴,抽手时擦过性器顶部,沾一手背的水。 “嘶。”忽然的擦碰使边与颂低吟了一声,而后因她的举动更感好笑,每每这个时分会对她少一点厌恶。 在她气急败坏,不知所措用言语虚张声势时、撕开张扬的皮囊露出真情实感的脆弱时、被他吓得瑟缩,身影略微发颤,眼中泛泪光时。 他不否认人性恶,喜欢看雪脏、高空堕落、无缘由中伤、口中期盼他人死亡。 所以,对这时候的安知翘起鸡巴是可以原谅的,人性嘛。 ‘用精液把她弄脏。’ ‘再让她大哭着哽咽求饶。’ ‘抵在门上算了,她只有会流水的那张嘴乖巧。’ 周围有人说话吗? 边与颂不知道,但他的的确确听到了,而且想出来一个比这些繁复声音更加有趣的处置方法。 “不想含鸡巴,是吧?” 安知听见后猛点头,以为菩萨显灵散慈悲。 可他紧接着牵起她的手握住滚烫,“那就给我撸,另一只手自己玩。” 安知眼中展露迷茫。 他于是又好似心善地替她解释一遍:“我要你在我面前重复那天在洗手间里做的事,还要你一边摸逼自慰一边帮我撸出来。” 他明明笑着,还被一点夕阳披上层金灿,安知却不觉温暖,甚至无法将话语与这张光影里的脸对上号。 他说得好稀松平常,像是放学后帮他拿份卷子一样。 在她难以置信的时间里,他歪了歪头,“不是好心地给你留了退路么?还在不满意什么?” “......” “哦,难道我理解错了,其实你是想含鸡巴的,不过在口是心非罢了。” 他提醒她,选项就只有这么多了。 已经将一道填空题变成选择题了,还想怎么样? “你不是很会做选择题吗?喜欢在字母下方勾选,自以为聪明地连解题思路都不留。” 可是她全做错了,被他只一眼就看穿。 “不是很会整人,说不玩小学生伎俩,要把我弄死?可以现在给我见见你所谓的成人手段。” 可是计划并没像她规划的那样发展,还处处被他反将一军。 “不用认错。”他一句句说,细声慢调,手覆在她的手背,将鸡巴牢牢包裹,带着她慢慢地上上下下,末了对着她另一手扬起下巴,“等什么呢?开始啊,还指望谁来救你?” 安知不禁往回缩手,却被狠狠制住,被迫近距离体会他的柱身纹路,以及听他步步紧逼的话:“不如报出来名字,我帮你算算他会不会来。” #23.禁果 #23 安知哪里都细皮嫩肉的,没套弄几下手心就开始火辣的疼,手背也被他坚硬的掌骨硌着。 到这时才恍然大悟,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折磨她,惹怒她,欣赏她示弱姿态。 甚至可能所有反应都皆在他预料之中,就是乐于欣赏她的拙劣演技,看她抓耳挠腮地思索该采取何种举动,使尽浑身解数。 最后再像现在这样,轻飘飘地展露不会放过她的真实目的。 经过这一遭遭时而吐热息时而冒冷汗的折腾,安知的情欲已经差不多散尽,可他的眼里好像刚刚才漫上迷蒙,喷出的低吟沉闷暗哑。 渐渐她掌心里遍布了黏腻,湿乎乎的,像被一块泛潮的布蒙着,狭小缝隙里都不放过。 连水声也慢慢不纯粹,钻进耳朵的一时间被赋予上淫荡含义,不断重复提醒她危机四伏的现况。 委屈与害怕并行,嚣张的情绪再不能起。 一层层泪在眼眶里铺满,积攒到眼角,朦胧转清晰的瞬间滚落,带着她的心一起下坠。 那时候他的声音像从谷底传来,似等着捡拾她的粉身碎骨,但又事不关己般:“别再让我催。” 确实不需要再催了,根本塞不进去的。 安知不想去思考手中的尺寸进入身体会有多痛,不管是花穴还是喉咙,她并不想让自己痛,更不想让禽兽心想事成。 可她连这些想法也不敢表露,边与颂的低劣远远超过她认知程度。 她猜他一定看出来了,明明知道她喝下的药比他要少,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差不多该清醒,然而仍要求她在眼前自慰,让一个脑袋已经清醒的人在思路明确的前提下,在看不起的异性眼前,距离近乎面对面。 她望向他的眼神里布满了怨恨,他盯着她的眼睛里藏了分哀怜。 他们的关系在光影里过分亲昵,像两个青涩的少年人一同躲藏起来偷尝禁果,咬了一口甜。 可事实两颗心背道而驰隔得远,一个桥这头一个在那边,各怀鬼胎,全是酸。 当安知意识到他清晰的瞳孔变失焦,并且有朝她靠拢的倾向,立刻将犹豫抛之脑后,一手顺从地探进裙下,另一手将他鸡巴握更紧,生怕他忽然起身塞进她嘴里。 “嗯...”行动具有偶然性,安知连准备都来不及,仿佛潜意识里趴了一只巴甫洛夫的狗,在一次次较量里被规训好,听见没商量的话便预知下场,装也装出乖巧状。 她轻叹出一口气,自然而然地呼到他鼻尖。 分不清是不是夕阳,把那高耸的一点烫红了。 透过他的眼窥见双颊泛粉的脸,神色淫靡地双膝着地,两手均在动作,共同抚摸隐秘。 双臂搭建起一道小桥,牵引着近到无距离却又遥不可及的人,共同情难自禁地喘息算不算亲密,用淫液四溅的伪装扮作限时情侣。 掌心的热好像顺着皮肉传递,一路传到她下体,电流般窜过,带出穴口阵阵泛滥,蒂上的软珠娇羞地躲,躲不过,反而带起涟漪。 安知逐渐不满于现状,找准凹陷的空隙缓慢进入。 手指一探便被软烂的壁死死绞住,“噗嗤噗嗤”地蠢蠢欲动,仅摸到穴壁上的纹路就让她淫欲重新燃起,甚至没注意他何时松了手,只留她一人在滚烫的鸡巴上卖力,指腹都被泡软。 边与颂得承认,这个时刻他的眸子里是含有爱怜的,虽然迷路在情欲里的她看不见。 毕竟她不仅把他搞得蛮舒服,还让他看得挺开心。 她的手很小很软,白瓷似的肉色,覆在鸡巴上对比鲜明。 即使她攥都攥不住,但依旧独立自主地进行爱抚,并非因为脱不了手,而是迫于诚服。 他眯起眼,视线转而观摩她那一边。 咬唇闭紧眼,闷闷粗喘从鼻间泄出来。 跪得不稳,摇摇欲坠,可是没办法,地面有点脏,要听话地自亵只能这样。 可能正被一次次的感觉冲击,既想要往后躲闪让手离开半寸止痒即可,又想要一场彻底畅快的舒爽,于是腰微微扭动,前后摇摆不定,好像贪心是她的代名词一样,鱼和熊掌都要。 但是不行的,世上没有两全其美这回事。 何况她忘我得有点过分了,甚至不曾注意到他,指甲还不小心在柱身上刮蹭了一下,使他双眉皱起。 他要她睁开眼,看见挺立的鸡巴离她到底有多近,恋恋不舍的手抽动得多淫靡,再想起面前站着最厌恶的人。 而她没有反抗选项,只能顺从,乖乖跪在他腰下卖骚。 不过如此。 “睁开眼,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骚货还是荡妇。” 他语气讥诮,安知却听不见,只知道穴口好酸好胀,还有一点点麻木。 再一会儿、一会儿,马上就能抵达舒爽了,一小会儿就好。 她的动作愈加卖力,连带握着他柱身的那只手幅度也增大。 衣领凌乱,露出胸前大片雪白,只剩个领结还牢牢地坚守圈在脖颈,什么都没系住,空套在皮肤上,紧贴着,又为情迷增添重欲。 大概外面时间已然流逝到夕阳即将没落,室内只余一线,打在她双乳间,将她胸前沟壑照出起伏波影,映进边与颂的眼。 让他不禁想着,他要射到那儿。 —————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啊啊啊 #24.深喉 po18bt.com #24 外面的学生在干嘛呢,开开心心上完体育课,庆幸可以按时放学,走在校园敞亮的大道上,踩着广播里的抒情歌。 从路边商贩那里买一支笔,或者方便吃的东西,有说有笑结伴而行。 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呢,这年纪谈爱还太早了,但恨总归不分年龄段的。 做爱与他们身上的校服不符吧,但讲起进行一场报复和惩罚就简单得多了。 那只蝴蝶叨扰到他,他要剪断她的翅膀。 在潜意识里将她的名字淡化抹去,才能勉强接受对她悄然升起的怜惜。 没办法,安知这张脸实在漂亮过头了,眼尾沾红更激人怜悯,你根本无法分清流泪的到底是不是鳄鱼。 况且她当下正在做着淫靡的事,裙摆一下落一下起,即便能通过褪到膝上的白色布料联想到画面如何浪荡,也依然还是会对裙下风景产生好奇。 明明能猜到,两片薄唇时而贴合时而张开,呼吸一般;穴口殷红,颜色逐渐被指奸挑逗得深重几分;泄出的淫液拉出透明丝线,拉坠着泛晶莹。 可总归百闻不如一见嘛。 边与颂稍微弯下腰,垂手顺褶皱的衣领钻入,大掌将她一边的奶完全包裹。夲伩首髮站:wu ye zhen.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松软的触感,使劲一捏内里还能摸到发育期独有的乳核。 “啊” 她下意识呻吟,反应也是极其有趣的,受惊般如梦初醒,嘴微张,抬头望他,被突然的捏乳刺激,鼻子一酸,眼角浸出水来。 空气都被她弄潮了,惹人难受窒息,喘不上气,一心只想淫秽事。 他近乎恶劣地收紧手,挤得虎口处那一块软肉膨胀鼓起。 被裹在掌心里的乳尖一瞬挺立,珍珠大小,明明深陷在乳晕里,又好似不太甘心被堵住,生长般冒头突出,想在掌壁上找寻一个出口。 一滴眼泪夺眶,本是求饶意,却不巧落在因他俯身而更靠近的柱体顶部,热度灼到他,勾出几声粗喘,“你是真委屈到想哭,还是觉得我鸡巴渴?” 她不答,只是臊得低头,手上动作也慢下。 偏边与颂的个性就是扭曲至极,见她这模样比先前的殷勤还能激发肉欲,两指挑起她下巴,逼她抬头,挑着尾音要回答:“嗯?说话。” 说什么,说她已经谄媚到这副样子了,问他还想怎么样。 说乳房仿佛涨奶期,一边又痛又憋得慌,另一边却独自忍受冷落,也看看它。 说她快要到高潮,一股温热在窄道尽头徘徊着,蓄势整装,只等一个机会冲向穴口,一气迸发。 说抛掉这一切感官又难免深感憋屈,就算她有错、罪大恶极也轮不到他来衡量,她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他,凭什么他忽然出头打着正义旗号,他配吗?迟到的正义还叫正义吗? 标榜他妈。 “你迟早死无全尸,疯狗。” 才骂完安知就后悔了。 眼见他眉峰跳了一下,神情中显露激扬的怡悦,一瞬把手探到她脑后。 随即掌心里的物件忽然抽离,出现在她微张的嘴里,不顾一切地冲进她咽喉开拓,好像立誓要没入最深处,死也先让她不好过。 咸腥灌满鼻腔,异物顶到干呕。 她想吐,可是被使劲扣着脑后,舌头被棒身压迫,好难受。 喉咙不自主地紧缩,可是严丝合缝到空气都难进去,堵得彻底,被撑出他的形状。 喉壁渐渐酸涩,似乎坚硬的顶部都已经探进去了,只等她往下咽。 痒,咳不出来,顺他意更做不到。 安知“呜呜”摇头,泪不受控地外流,手推着他,抚上腹肌形状,结实的墙壁一样,纹丝不动。 她想往后退,可依然纹丝不动,颊边的手臂暴起青筋,骨骼突兀,看得出他用了多大力,眼中的振奋也异常通明,被欲火点亮。 偏爱看她反抗,如惊弓之鸟,嘴巴张到不能再张,眼睛眯成柳叶条,把一滴露赶下。 被呛得眼角着色,弥漫到颊上,眼珠看他时空白占大半,要吐吐不出要咽咽不下,还得一边苦思冥想怎么办才好。 “宝贝,现在谁是狗?” 他说着笑,开始挺腰往里撞,进进出出,按着她强行配合他的深浅不一,听她细碎的喘与哽咽,欺负得过头,又上头。 进方游刃有余,细细观摩失智般充满淫意的表情;退方垂死挣扎,效果微乎其微,反而供人欣赏消遣。 平分秋色的对决即刻变笑料,烂戏一场,有只羊的狼皮被撕去,赤身丢在灿阳下。 不急,耐心猎了这只羊,抽取傲骨拔掉毛,欲上烤火上烧,香。 #25.射奶 #25 出尔反尔的狗骗子,谎话精,操他妈。 安知想骂,但身体所有权被占据,嘴巴暂时还不属于她。 明明下巴酸涩得像脱臼一样,下体却没由来的泛了一阵情潮,仿佛所有的所有皆被掌握,一切的一切都被他随便就霸占。 他想她来感觉她就停不下,他要她迷途她就找不到路,好似四肢缠丝线的木偶。 “你看,这样不是蛮可爱的吗?仰着头,张着嘴,翻着眼,流着水。” …… “好吃吗?觉不觉得喉咙天生就是用来给我含鸡巴的,不然怎么这么合适?” 羞耻欲陡然升起。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副乖巧模样的,虽然是被迫的。” 听着听着,安知感觉到口中的肉棒又胀大,好像有根筋在跳,分泌的液体顺着舌根往里滚。 她顿时心叹不妙,挣扎得更甚,简直能够预料到他就要这样射出来了。 “别动啊,刚说完喜欢你乖。” 和她截然相反,边与颂的愉悦与松弛都从音调里跳出来,好似初见那一幕又重演。 只是他与那个不知名的少年太不同,专挑强势方掠夺,天外有天,高处即刻换人站。 “再乖一点。” 他摸上她湿润的脸,替她擦拭去一边的水痕。 又在她放松警惕的一秒里加速往深了抽插,快要抵达临界点时才拔出来,如愿射到她摇晃的奶上。 泛红的乳肉再次被染上新色,点点雪白斑驳,一滴恰好落在双乳的凹陷之间,淌着淌着没入从领口看不见的地方。 也许停在哪一点,也许堆积在耻骨边。 空气充满咸腥,淅淅沥沥的雨从她身上降落,分不清谁的,与两重喘息声一样,交融在一起,像是事后必要响起的一首合奏曲。 他眼中的大雾散去,看得清晰,她的嘴唇红透了,挂着薄薄一层水渍,像颗新鲜苹果。 这颗苹果他尝过,烂的,不过倒是挺甜,就是有点硬,要放在手里捏一捏再下口。 几秒过去,边与颂不动声色地挪开眸子,管她欲求不满还是想要他死,得尽快抽身才是。 他说不清到底害怕什么,迅速找到第三个纸箱摸出钥匙,顺手拔了DV里的存储卡。 原本要快步离开了,转身却发现她像破了的娃娃样,瘫软地仰在门上,根本不可能避开。 校服皱巴巴,领口大开,半边乳晕呼之欲出,有些精液已经凝固在胸前。 裙子扒在腰上,一边露到三角区,将将挡住阴阜而已,快掉不掉的。 这戒他注定得站在边缘选要不要破,仿佛宿命开的玩笑。 “别挡路,起来。” 安知连骂他都抽不出力气,腿跪麻了,膝盖痛手心也痛嘴巴更不舒服,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只能在心里诅咒他八百遍。 然而边与颂就好像要她这八百遍诅咒变得更理所应当一样,站了一会儿后蹲到她面前,脸对脸,鼻尖挨鼻尖,嘴唇也快要贴上,“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会让我想再操一遍吗?” “......” 不行的,再一遍真的要坏掉。 很明显比起好好说话威胁对安知更有用,立刻一边推他一边往旁边爬。 边与颂觉得还挺好笑的,都这样了,还不忘奋力推开他。 但是他没想到,也有他预料不到的、完全不受控的事。 她裙摆短,这样的姿势难免屁股高抬塌下腰,露出粉红的蜜穴和半湿不干的水迹,毫无防备,充满被蹂躏过的印痕。 他非常可耻地又对着那里硬了。 在药效完全退却、已经射过一次的前提下。 所以,性欲完全是自然而然升起的,再找借口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破不破戒其实由不得他来选。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害怕什么。 怕报复之心被轻而易举地抹去,怕年年月月累积的、自以为是高墙的仇恨实则不堪一击,怕食髓知味,萌生一星半点喜欢,结局也难逃拜倒在她裙下。 边与颂攥紧拳,追着她的轨迹往旁挪,双腿再次挡到她面前,如座不可逾越的山。 安知碰壁抬头,听他声音从上方砸下来,“要不要再给我操一次?” #26.求我 #26 开什么玩笑。 安知抬头看他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惊恐,瞳仁都放大一圈,真怕这种无下限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被设限的滋味不好受,要以自下而上的姿态看他更令人生厌。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副情景像是教徒拜神像,同样的,都在乞求一份宽恕,纵使知道神像不会显灵。 不是迷信,是除此以外再没别的办法,明知佛不渡恶,便换一处心诚,毕竟只有罪者会祷告。 就算她是无神论者,极难与人类群体共情,天生劣根,但总归懂得利己怎么写,何时装作反思最有效。 可是边与颂那张脸冷漠得像泯然众生样,无悲无喜,“求我。” 她张口,声音还没完全回归胸腔,慢了一两秒。 他在这一两秒里忽然改了主意,话里尽显无趣,“算了,留着下次求我操你。” 说完绕过她离去,没有回头看一眼。 安知撑着地的手指渐渐收拢,在地面扒出指印,对决溃不成军。 借着敞开的门看清天色,膝盖不出所料地破了皮,手掌浅浅擦伤,嘴里被咬过的地方又痛又烧。 这里没有镜子,她无法再看清其他地方的狼狈,好在天晚了,衣服上的白色斑驳应该不显眼。 想到这儿,安知紧咬牙,低头将脚腕上沾了尘土的薄布彻底褪去,无意间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一旁的校服衬衣,心情变更糟,将一点贴心唾弃成胜者的炫耀。 像她这种人,对她好没用,早早免疫了。 因为得到过太多,并且持续得到着,什么东西太满都会溢出来,变得极端。 确实经这一遭会比从前对他多生一分畏,但也就仅仅到敬而远之的程度,谈悔过还远远论不上。 唯一反思的事情是计划不够周全,下次定让他万劫不复。 安知边想边利索地套上衬衣,男款本就宽松,边与颂又够高,穿她身上成了裙,在膝盖上方飘着,遮个七八分。 到家立刻脱下丢入垃圾桶,谁管他还要不要。 第二件事直奔浴室,衣服扔了一路,单是想想他的精液凝固在胸上就恶心。 但,镜子不是这么说的。 从小满意到大的胴体今日尤其色欲,归功于他射的液体,这会儿结成一片片雪花,扒在乳晕上。 皮肤处处遍布难以褪去的深痕,最严重还是膝盖边的磨损,红与青交织。 安知莫名而来一股怒,感觉像是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竟不完全属于自己,最气他的掠夺结果成了锦上添花,居然比平常多了种破坏美学。 她大力挥手砸向水阀,淋浴一瞬喷出热水。 “呀!”呼声紧接着响,泄愤之举反而讨苦吃,每个伤痕都开始烧,一簇火苗上蹿下跳,最后只好沾湿毛巾一点点小心地擦,到外面的沙龙把头发洗了。 一天又累又疲惫,自然理所应当睡不好,整夜被梦缠绕,睡醒却全忘了。 睁眼时分脑袋昏昏沉沉,里面藏块铅。 洗脸的时候安知才再次试图回想,好像梦里有个男生死死瞪着她,特恐怖,拼死在说什么,嘴巴动着却听不见声,长什么样子也记不清。 罢了,没必要记。 时间过到整点,她准时出现在巷口。 靠在墙边的陈之让已经在这儿玩了半小时打火机,终于等到人,赶忙上前殷勤地问战况。 见她顿时沉了脸,又立刻换话题:“怎么大热天换长裤了?不过你腿细,穿什么都好看。” 安知回给他一个白眼,陈之让不明白,觉得明明是好听的话呀,怎么还惹她不高兴了呢? 不过没关系,喜怒无常是公主特权,再换一个话题就好:“对了,昨天体育老师说到打球赛的时候了。” 安知这才接一声:“哦。” 虽然她前几天说过不感兴趣,但这场不一样,全校性质,要比个输赢出来的。 何况他们今年最后一年。 “我知道你没兴趣,但你要是来了咱们班不得比湖人还猛?直接蝉联三年总冠,多酷。” 所谓女神降临,只要安知到场一个个毛头小子都像打鸡血,铆足劲吸引眼球,为让她记住一张脸。 “去呗。” 好在班级荣誉感安知还是有一点,毕竟视作后花园,当然荣耀越多越好。 就是她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了陈之让错觉,让他误以为他们很亲密似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早自习班主任忽然出现,啰里吧嗦一大堆,主旨不离体育精神不能耽误学习,翻译过来就是球赛要赢,功课也不能落下,之后的考试更不能差。 最后想起什么来,说了个典型,某某同学这时间段还能摔到手,在医院躺着起不来,请了半月长假。 当时安知在啄米,醒不醒梦不梦的。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她下意识以为是边与颂,“滚,别烦。” 过去有几秒边与颂才转头,一眼锋利让安知顿时清醒了,昨晚的事不断回放,不住向里靠了靠,与他拉开距离紧挨墙,拿出手机看消息。 -完了,缺他一个小前锋,班里没有个子高又会打的了。 -要不......问问你同桌? -算了,咱们直接认输算了,不缺这一个冠。 发什么疯。 安知烦躁地关闭手机,想起刚刚那一眼还有点头皮发麻。 她被那场噩梦吓得压根没时间思考要用什么态度面对边与颂,现在看来想得太少。 心里有点别扭有点尴尬,当然更讨厌,恨不得他明天就滚蛋,但是又不太敢继续明目张胆地嚣张。 还有一点阴影在,可也不太想他看出来,多没面子。 讲台上的班主任离开,铃声跟着响。 安知偷偷往旁边看了一眼,不巧撞上他视线,不知道是刚好转回来还是一直没挪开。 看你妈。 “喂,转校生。” 安知没张嘴,却有人替她将不客气的语气表达出来了。 陈之让站在桌边,手一下拍到边与颂课桌上,又将好戏打响。 三张脸面面相觑,求人者反而挂上傲慢,“球赛缺个人,你要是不来就算了,反正我们班连冠了两年,不缺这一场。” “......”安知觉得他够蠢的,一句话自相矛盾,不缺还何必开口问不入眼的人?说到底有胜负欲。 她都摸透的心思,边与颂猜不到吗,会理睬才怪。 “可以啊。” 还真他妈理了。 安知由衷觉得这个人实在蛮怪的,总不至于他也对班级存在集体荣誉感,更不至于替她建设花园。 有那么好心? 很快边与颂就帮她论证,悠哉地扯起一边嘴角,坏水对着她咕嘟,“让她求我。” 沉默维系三秒,同学们长吁短叹,然后是陈之让拍桌而起的爆发。 但边与颂不管,熟视无睹,插起手盯着她等答案。 蛮吵的,可安知什么都听不见。 被昨天的某句话灌满耳,触发关键词一般,难得聪明一回—— ‘留着下次求我操你。’ 他当然没那么好心。 明明双方还不算熟悉,却又做过超乎寻常关系的事,还留下一个只有彼此知道的小秘密。 嘘。 #27.寻衅 #27 陈之让不愧莽撞笨蛋,硬生生插入各怀心思的两人之间,伸手揪住边与颂衣领。 被揪的人依旧不给眼神,气得出手的人加大力气,一加才意识到不对劲。 陈之让,出名体育健将,入学就带了张三级运动员的证书,校园运动会三千米最快记录保持者。 而今栽到一个看起来空有个子,瘦瘦弱弱的细狗身上,奇耻大辱。 怎么可能咽得下气? 他于是将袖子撸起,又加力,手臂上的青筋和肌肉线条一块绷起,看着渗人。 反观边与颂,仍然事不关己,理都不理他的挑衅,慵懒地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又对安知说:“我耐心不多。” 陈之让不知道的事,安知可是知道的。 包括边与颂的恶趣味,不反抗何尝不是专挑他人引以为傲的方面将其击垮,如此最践踏骄傲心。 她只想陈之让不要再丢人了,但事与愿违,“喂,你他妈的...” 话到一半,边与颂忽然顺着他往上提的力站了起来,陈之让一个踉跄,往后大退两步。 边与颂没等他站稳,抬腿一脚将桌子踹出去,陈之让直线被一张桌怼到墙边,反应够快及时撑到桌角才没摔。 还没完。 边与颂揣着兜走去,终于隔着张桌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身高差距一瞬显现,“狗叫什么,你也需要我来教育怎么说人话?” 周遭立刻安静如鸡,议论声都不敢再起。 直到老师拿着教材出现在门前,被剑拔弩张的气氛吓一跳,尖叫着记起职责所在:“你们俩什么情况?哪有你们这样的学生,打架都打到课堂上来了!眼里还有没有学校,还有没有......” 听着就烦,边与颂扭头往门外走,与老师擦肩而过时耳边才安静一秒。 不过紧接着,叫嚷再次对着他背影响:“那个学生,上课时间!现在是上课时间!还有没有纪律了......” 半点用处没有,教师尊严荡然无存。 但过场总归走了,早听校长讲过这学生有来头,不好管,最好别管。 老师叹息一声,准备讲课,没想到陈之让这刺儿头也要来掺合一脚,不服似的往外追。 而后叫嚷又响起,再次象征性地过了个场,知道这小子走体育的,多余管他。 # 安知不知道两人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那天之后边与颂再没上过最后一堂课,在操场练球,为球赛做准备。 为此她心神不宁了好几天,苦思冥想联想到那张DV机存储卡。 他不会给陈之让看了吧? 不对,有求于人的是陈之让,他何必给多余好处。 安知想不明白,转而明里暗里敲打陈之让,结果得到的答案是球赛以后再说,给她气得不轻,居然连他也变不听话。 有时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拥有时无所谓,一旦状况发生改变不爽十分。 “哇哦,你们是没看到他那个线条,赛网黄。”连女生们嘴里也开始多提及边与颂的名字。 安知气恼这场掠夺没有尽头,久而久之熄灭的气焰再次重燃,“有什么好看的,随便拎个健身教练都强过他。” “可他是高中生诶。” “你又知道健身教练高中时期不健身了。” 女生们互看一眼,猜到是安知上次出气没出爽,“哎呀,球赛之后再过河拆桥嘛,先暂时放他一马,反正都是替我们争光。” “也是。” “对了小知,陈之让有说今年古逸什么时候来吗?” 安知思索半天才想起这号人,是陈之让发小,省球队的,高他们一级早早步入大人队列,每年球赛来替陈之让复盘指导。 平常高冷又装逼,挺招姑娘,好笑的是到她面前一样做舔狗,第一次见面就等在放学路上问她谈不谈恋爱。 当时安知念及他有点价值在,倒是没羞辱他,但也没搭理他。 “好像没提。” “啊?好可惜啊,还想着可以看三个帅哥同框呢。” 安知一眼瞥去,“哪来的三个?” 女生立刻拉上嘴巴。 不过安知没想到,陈之让没提的原因是提前将古逸找来了,也许因为临时换人,不确定因素太多。 她放学路过操场的时候刚好看见,一股无名火冲着陈之让就去了。 那会儿古逸正在场边好整以暇地指导,忽然旁边蹿出来个人,惊了一下,看清安知的脸后赶忙把她拉回来,一瞬变紧张,“球不长眼。” “关你屁事。” “哦。”当古逸看见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同学,立即松开手,装作不熟。 安知懒得跟他计较,但也不太想被球砸,便站在场边等结束。 没多久,场上一声流氓哨吹响,要接球的始作俑者任凭篮球砸地上,专心吹哨。 “你他妈有病?要打就好好打。”陈之让立即恼火,那球是要往他这儿传的,他有信心自己站的位置绝对能抢到篮板。 边与颂只用七个字就将他干沉默:“累了,手疼,接不到。”看着安知的方向说。 “你......”陈之让顺着看去,脸上多云秒变晴,不再跟他废话,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去找她。 没多久,打球的人们纷纷散去,场上只剩边与颂大佛似的立着,好一会儿才将头慢慢歪向一边。 仔细看就知道,他并不是在瞧安知,而是瞧跟她站在一起的古逸,充满寻衅意味。 古逸瞬间察觉,皱眉迎上视线。 目光交织重迭,边与颂嘲讽地笑,两指张开指了指自己双眼,又指指他。 你做过什么,我全都知道。 #28.刀片 #28(百珠加更) 那天安知没注意时间,大中午提前到了班里。 自打边与颂开始打球,上课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压根没空跟她斗智斗勇,乐得一份清闲。 只不过居安思危的道理她不太懂,过来的路上顺道逛了逛文具店,买了几根彩色笔外加一盒刀片。 彩色笔是用来划重点的,刀片是用来往边与颂书里夹的。 推开虚掩的门,蹑手蹑脚到座位上。 天都助她,刚好边与颂的桌上放了本书,刚好就是课表上下午第一节课的学科。 安知顿时笑逐颜开,从口袋里摸出纸盒,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翻开一页往里放。 “往前放几页。” “对哦。”她下意识点头赞同,翻得太往后了,老师讲不到怎么办,于是又往前翻了几页。 “往外面点,那么靠里。” 也对哦,夹得太里就割不到手了,谁翻页翻里面。 “多夹几片。” 对是对,但是,“哎呀烦死了,要不你来?” 安知一转头,撞进边与颂怀里,他一手撑这张桌,半身靠着后座的桌,将她完全圈住,躲无可躲。 沉默是中午的康桥。 但是边与颂明显不打算让她把桥搭起来,“行啊,我来。” 近到听见鼻息的距离,他覆住她的手,手把手捏起一块刀片,向着书本出发。 安知心都揪紧了,生怕他一个使坏故意割到她。 来来回回几趟,刀片在边侧摆了一排。 大功告成后边与颂还使劲捏了捏她的手,软软的,仿佛骨头都是酥的,稍一用力就能碎,“割不到算我的,满意了?” 安知实在琢磨不透他又抽哪门子疯,更捉摸不到前一刻还在捏她手的大掌下一秒就捏上了她的乳。 这姿势他占优势,两手从后伸过来,刚好一边一个,隔着校服将她那对不该生在纤细身躯上的大奶捧起来晃了晃,“现在该让我满意了。” 他揉得用力,胸衣完全起不到遮挡作用,反而推波助澜,立起来的乳尖一瞬挺到粗粝布料上,一阵瘙痒,仿佛乳尖被蚂蚁咬了一口。 难受感使她扭了扭腰,试图磨胸衣止痒,可隔靴搔痒,不但没止住还更加剧了,一路点过她的胸腔、小腹,最终抵达穴口。 忽的一阵暖流,安知瑟缩着躲避他喷在颈项的吐息。 边与颂却不让她躲,更往上凑,“怎么,摸个胸就给你摸高潮了?” 安知不言,又想起那种被支配的恐惧,深呼吸了几口之后猛地转身撞开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这堵墙好像没那么硬。 她本来只想抓住他分神的机会逃跑,没料到边与颂皱着眉大退了一步,哪儿疼似的,倒吸一口气。 安知没想会这么轻松,愣了几秒才跑,结果到了门前后领忽然被拽住,而后近在咫尺的门变得越来越远。 晦气。 “你他妈有病吧,松开我!” 松是松开了,就是把她拎到讲台上才松,安知后背一下撞到讲桌上,“靠,疼死了。” 边与颂全然不理她的叫囔,两手扒到讲桌两侧,“自己撑着坐上去。” “......” “又要我帮?” 条件反射似的,安知下意识往上坐,半个屁股挨到讲桌,下身立即传来冰凉。 她一垂眸才看清,是数学老师的大三角板忘了拿,现在被她稳稳压着,锐角那一边正好卡在她双腿间,露出一个小角,木制边缘擦蹭到腿根,前面的裙子也被堆积在上面。 最要命的,她的阴阜恰恰陷进三角板中间的空缺处。 安知骤然面红耳赤,从没想过这样正经的东西还能具备挑逗用途,明明上午在老师手里的时候还只是一件教学用品,当下却在她屁股底下成为一件......类似于体外按摩棒的情趣用品。 她只要稍稍往前倾一下,就能把阴蒂卡进小角里。 被这层幻想刺激着,全然忘了面前还站着一个危机。 “我没让你发情。”边与颂当然不满,原本是憋着一股火,有意将她拉到讲台上羞辱,谁知道她骚到这程度,对着一个三角板意淫。 他伸手掐上她脖子,两指卡着下颚迫使她抬头,“这么喜欢,不如我就隔着三角板干你,一会儿老师上课的时候正好让全班同学看看你的逼水。” ————— 晚上正点还有一更 这更是加的 #29.口径 #29(二更) 又病又疯安知说累了,她真理解不了边与颂的脑子怎么长的,前一刻还好声好气,后一刻就发火,阴晴不定的,天都没他脸变得快。 “我最近没惹你吧。”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向无端作恶的安知竟然也会跟人讲道理。 “惹了。”但边与颂不听道理,另只手从空隙下探进她裙底,转瞬内裤就被扒到一侧,清凉吹得安知指尖都绷紧,在潮湿里捂了许久的小穴终于见天光,既羞又解脱。 “湿了啊。”他轻嗤她一声,凑到她耳边低声语,音调仿佛带钩子,“我再多说几句你是不是就要尿了?” 安知用手推他,哪想到他真往后退,反而让她失去重心,一下倾到他身上,阴蒂也贴到小角上,冷不防地被硌了一下,“嗯啊...” “这么主动?或者是特别想让我干你,在欲擒故纵?” “......” 安知挣扎起身,可是扑进来容易退后难,他紧锢着她不放,“一会儿老师往这儿站的时候不得摸一手你的逼水?你猜他闻不闻得出来,又想不想得到自己有个浪荡学生午休时间坐在他的讲桌上被操,还饥渴到用他的三角板磨逼?” “你...”嘴巴张开不到一秒,便被他等在脖子上的手捂住,“以为有个靠山挡着我就没办法弄你了?” 安知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明显不对劲的神情,像受了什么刺激,眼中一簇大火跳动,揉捏她小穴的指尖跟着加重力道,发泄怒气似的。 等她穴口真的泛滥得跟失禁一样,渴望有个东西进来时,他又停止不动,“想要什么就自己掏出来。” 魔总高一丈,安知被他治得没一点办法。 她再空虚,再饥渴,也不至于真的在班级里、在老师的讲桌上做这种事,何况还是跟边与颂做。 且不说多羞耻,谁也不知道门什么时候会被来上课的同学突然推开,这位置正对前门,躲都没地方躲。 她这次是真的学会克制了,但边与颂看着就不像还有理智的,不顾她摇个不停的头,一下子把硬挺的肉棒放出来,扶进三角板中间的空隙,直顶她穴口。 甚至没给她留丁点反应时间,顶端的头就已经挤入穴壁里,撑得她又烫又酸,还有种失重感,小手胡乱挥着想找个东西扶,最后抓到他的腕,指甲一瞬陷进里面,划出几道透着血珠的红痕。 还是没能把他唤醒。 边与颂最见不得她这副穿着校服发情的样子,清纯里带点骚劲,小狐狸似的。 半张脸被捂得红透,想求饶便只能仰头与他对视,仿佛含着一份祭拜的虔诚。 他不知道是从哪个时分开始,耳边又有人在讲话,句句激发最丑陋的欲望。 ‘没关系啊,反正从一开始就说过要操她。’ ‘她只有挨操的时候乖巧,干脆趁这次把她操开算了。’ ‘调教成一只看见鸡巴就会流水的狗不也很好吗?至少不会再出去害人了。’ 吵死了。 “滚。”边与颂低吼着,手掌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眼前瞬间变明朗。 安知正大口喘着气,兴许是被捂得缺氧了,胸脯起伏个不停。 他之前咬她的方法被她学到十分,还更狠。 手掌一摊开,牙印边缘都浸出血了。 边与颂盯着那处红不说话,安知却休整好了,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滚,滚出去!” 哦,她不发火他都快忘了,阴茎头还在她小穴里塞着。 她情绪一激昂,喘得更快,穴口一缩一缩的,软肉死死绞着他,穴壁都被撑成他的形状。 其实边与颂这会儿是有点木的,情绪起到临界点又往下落的状态,耳鸣震得头痛。 但被她的软烂这么一夹,突然就舒服了一点,自然不会顺她意,“你要不跟你的逼统一一下口径?我等你们串好供了再滚。” 流氓、无耻、登徒子。 安知想这么骂,可到底没能讲出口,谁知道他现在玩的是哪一出,万一后面跟着和上次楼梯间里一样的剧情,她受制于人的姿势地都没法沾。 这次她稍微学聪明了一点,但也就只有一点,顶天到不多嘴逞一时之快的程度,还没猜到边与颂根本没打算出去。 于是两人开始了长达十秒的无声对视,她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十秒过去,安知觉得状况不太对劲。 虽然他没动,但是她体内的那一根好像又胀大了一些,堵得严丝合缝,淫水都流不出来。 撑到她穴口酸麻又痒,先前沾到水的腿根还特凉,她都怕再塞一会儿自己先忍不住扭着腰求操。 “快出去呀。” “哦。” “你别光说不动行不行。” “哦。” 难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和谐,偏偏又都心猿意马。 一个想着等他出去就翻脸,一个想着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 而且,还有傻小子非要来搅高端局。 外面走廊蓦地回荡起篮球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关于樱木花道与流川枫的探讨,再一路聊到詹姆斯和科比的恩怨情仇,结语停在湖人牛逼。 安知听不懂篮球,更不关心湖人是个什么人、牛逼在哪里,只是慌张到揪起边与颂衣领,“快他妈点啊,你听不见有人来了吗!要是被人看到我杀了你。” “哦。” 那时他还在被耳鸣有一下没一下地震着,眼珠往下转都变得缓慢,真切地从头顶到脸蛋到胸脯看了她一遍,最后落到泥泞的交合处:“那你把我杀了吧。” #30.咬紧 po1 8v s.c om #30 安知气恼,另一手也揪住他衣领,“开什么玩笑,滚出去,快点嗯啊。” 说着说着,窄穴因情绪起伏收紧,堵在穴口的东西将她喂得太满,褶皱都衬平,翘起的顶端磨到某一点上,快感一刹顺着尾骨蹿。 身子一软,怒腔变撒娇。 肉棒顶端抵得她不自觉仰颈,又恰好他被拽得低头,距离猛地拉进,鼻尖碰鼻尖,唇也险些触到一起。 四目相对,边与颂喉结滚动,一字一句的:“那你别咬。” 说话时唇形仿佛在互相描摹,氛围向着暧昧攀升。 “出去。” “可你穴里在夹着我呼吸。” “夲伩首髮站:hait ang wo.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好像还在求我往里插。” “别说话。” 安知快疯了,口干舌燥的,连胸衣都来找她麻烦。 乳珠被布料蹭得难耐,酥麻从那一点荡开,不住想伸进去抓挠止痒。 “好像有人围观会让你更兴奋点?咬得更紧了,下次我在他面前操你怎么样。” “闭嘴!” 安知头皮发麻,一边应付他还要一边应付下体的阵阵电流。 身体已经由不得她来做主,宽度和尺寸带来的舒爽都不是手指可以比拟的,他指尖总是很凉,但肉棒不一样,不仅温暖到她,还让一股股暖流不断涌,满足里还藏了一分刺激感官的痛。 是,她是想让他再进去些,最好一下子进到最里面,顶到柔软壁腔,碰到深处的敏感点上,不停撞。 是他也可以了,如果不是在随时有人打搅的教室里就更好了。 这正常吗? 面对讨厌的人会这样吗? 安知的脑子完全乱掉了,偏偏边与颂动了一下腰,粗大顶端又往里进,好像要把她狭窄的地方完全撑开。 牵引出不约而同的闷声,呼吸完全交缠。 她身体霎时绷紧,不自觉地反仰,双手向后滑,压着嗓子低吟,“你干嘛啊” “你里面的褶皱在磨我鸡巴,好痒。” “” “我不往里进水不就全喷了?漏这儿没关系?” 不然呢?还有别的办法?难道插着上课吗? 安知头一次在边与颂身上看见愚蠢二字。 当下他清澈眸子正对准她,目不转睛,表情平淡极了,少去平时的讥诮与恶劣,多份诚然。 可是这时候用这样的表情和语气也太犯规了,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作恶一样,所言所行全是理所应当。 只是平常地讲出来,他的鸡巴停留在她穴里的、最真实的感受,与情欲无关,更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仿佛她的反应才是小题大做。 谁来救救她。 竟然将他的声音样貌全部刻进脑。 “阿让,咱们今天是不是来太早了啊?” “那先去打会儿球?” 听见外面的声音讲到这儿,安知莫名松了一口气,奇怪心中还有一点喜悦。 心虚到抿唇,不敢再继续看边与颂的眼。 “怎么了,不是很希望有人来救你吗?” 是啊,原来是这样的。 “怎么现在又一副很舍不得我鸡巴的样子?” 她也说不清。 “安知,到底哪个才是你?” “”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但是现下的情势并不允许作更多的解释。 “先把东西放到教室再去打吧。” “好。” 门把转动,在蝉鸣里、在欢声笑语里、在安知不知所措的焦急里。 虚掩的缝隙缓缓开合,吱呀吱呀。 响到一半,即将看清室内风光的最后一秒,边与颂反手拎起身旁的椅子重重砸去,敞开的缝隙瞬间被迫闭合。 “我操。” “谁啊——” 叮铃哐当,夏日回响。 ————— #31.反差 #31 安知还愣着没反应,边与颂已经拎起她衣领,丢小鸡崽一样将她往座位扔,而后边整理边向门前走。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安知连重心都没找稳,踉跄着撞到座椅上,手倒是很快地拉下了裙摆,半身后仰去看门前状况。 边与颂太高,把外面二人挡得严实,她这位置只能看见门敞开一条缝,多半得靠听。 “你有病啊,万一我俩刚才进去了,砸到人怎么办?” 男同学这样说着,语气挺呛。 边与颂理都懒得理,侧过头用余光看她一眼。 安知莫名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在虚什么。 反倒陈之让做起和事佬,“哎呀你不是要去放东西么,赶紧的吧,一会儿上课了,球都没得打。” “让开啊,听不见放东西么。” 安知本以为凭边与颂的脾性怎么也要立个下马威出来的,没想到他依然什么都没说,半边身侧过让了路。 切。 只会欺负她的狗杂种。 “小知?你在啊?” “嗯?啊,对。”安知注意力压根没在他们身上,反应自然慢了半拍。 陈之让转头打量了一眼边与颂,“他没欺负你吧?” 男同学笑道:“他敢欺负小知?你也太看得起他。” “嗯,是啊。”安知也笑,只不过强颜欢笑。 他何止敢,他还敢...... “要放赶紧放。”边与颂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座位前,叉起手,傲慢姿态。 一直憋着口气的男同学瞬间不干了,“你跩个什么劲啊?想打架直说。” “你是狗?一路走一路留气味?”边与颂只差把看不起贴脸上。 “你...” “算了算了。”陈之让插到两人之间,“你俩谁伤着都影响球赛,再说......” 也打不过他啊。 陈之让不知道边与颂是哪来的佛,但知道像他这么训练有素的职业队也揪不出几个,放在男高群体明显超纲了。 男生之间向来不存在对弱者同情,只存在硬碰硬后惺惺相惜,所以陈之让还算敬他是条汉子。 但是这份情谊古逸却完全不能理解,谈及边与颂时带着十足不屑,说他根本是个懦弱的胆小鬼。 陈之让理不清,为什么同一个人能在两双眼睛里有如此大的反差,也懒得去理,毕竟那个莎士啥的讲过哈姆,意思也差不多是大家眼睛长得不一样,看得也不一样。 只是这个球他今天大概不会去打了,总觉得安知怪怪的。 所谓守护骑士,不得24H守着公主随时待命么。 “哎呀走了走了。”陈之让伸手揽过男同学肩膀,半拖半拽往后面的座位走。 男同学嘴里叨叨不停:“靠,你怎么向着他啊阿让,咱们俩人还能干不过他一个?” 边与颂才懒得理。 拉开被安知撞到斜的椅子,正好之后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坐下之后安知心跳忽然开始加快,跳着跳着就跳歪了,莫名计算起陈之让的座位角度到底能看见多少他们这边的小动作? 边与颂会不会趁着这个时机继续作恶?把手探进她的裙摆里,轻车熟路地撩开...... 又湿了。 好难受。 天气预报有没有讲过这个夏季比起往年有点太潮了? “喂。” 安知被叫得猛然惊醒,回神发现和边与颂的距离变得更靠近。 她的手不知从何时起撑到了他的椅子边,探身朝他前倾,好像在索吻。 “真想让我在他们面前操你?” “......” 安知小心地瞄一眼陈之让的方向,还好,两人正聚精会神地聊着什么,完全没注意这边的情况。 “发什么骚,滚回去。” 呵呵。 虽然安知蛮想骂回去的,可一时语塞,着实揪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汇。 又太怕被人发现,只好沉默地蜷回属于自己的墙边,宛如夹着尾巴逃跑。 不知不觉时间过到上课铃响,当安知看见数学老师推门进来也是挺绝望的。 她怎么就没想过三角板为什么会出现在讲桌上呢,现在才发现边与颂放在桌上的课本也是......数学书。 操。 全班同学都在抬头看老师画坐标轴的时刻,只有安知羞赧地低下头,多听一个字都是折磨。 “来,都跟着我看一下这个角啊。” 别看了。 “哎?你们哪个小崽子把我三角板弄湿了。” ...... “有没有同学能用已知公式推导出来相交出的角多少度?” “30度。” 安知听见旁边的人这样讲,然后眼睁睁看着边与颂起立回答:“交出来的角度是30,跟三角板上的锐角度数相同。” 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意有所指。 当她坐在讲桌上被压着时,性器交合的地方是多少度? 也是30度吗? “哦,那这位同学来黑板上写一下解题思路吧。” 安知明明不想看的,但眼睛就是挪不开。 最后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撑着下巴,有意无意地瞟。 捏起白粉笔的两根手指修长,先摸了一把黑板凹槽里的粉笔灰,涂到黑板上被蹭湿的地方...... 看不下去了。 那天他好像也是这样将津液涂抹在她的乳晕上。 “好,不错,这就是我上堂课讲的公式。来,同学们跟我把书一起翻到......” 一堂枯燥无味的数学课上得安知面红耳赤,到翻书环节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紧接着,耳边响起一声:“嘶——” 她一偏头,看见边与颂翻书的手指上出现一道醒目的红口子,与他天生的冷白皮极度反差,乍看好像颜料不小心往墙面上划了一笔,特格格不入。 偏偏当心里不由感慨‘谁这么缺德’的时候想起来,那倒霉催的不恰恰是她自己么。 “......” 可他不是看着、甚至和她一起放的吗? 太多时候安知猜不透边与颂的想法,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自虐或自毁倾向。 难怪她老是斗不过他,一个对自己都能下狠手的人,还指望他有多少底线。 她可舍不得伤害自己,她娇气死了,被门撞一下都要踹几脚泄愤的。 书包里就有创可贴,但她不想给边与颂,疼死他最好。 安知这么想着,专心翻开自己的课本做笔记。 几分钟过去,旁边的桌子被扣了两下,传来两声脆响。 她闻声抬头,边与颂将那根手指叼在嘴里,“我是不是说过,我满意了就让你满意。” ————— 数学老师:我也是你们play里的一环? #32.对立 #32 球赛一场场进行,一路异常顺利地闯进决赛。 原本安知还担心边与颂会从中使坏,故意输球什么的,结果这种状况完全没发生。 因为战绩比往年好太多,那些每天去观战的女同学快把他吹成神了,传着传着变成了大潮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 ——那断手的。 学校倡导全面发展,决赛例行放假半天。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学生们的心打清早就开始躁动。 安知不是例外,况且之前的她都没去看,问就是女神架子。 全校男生都知道决赛才能见到她,愣是没人在‘黄金半假’时期去上网,直接干倒高校附近网吧90%上机率。 要是这事能算KPI,安知将来的个人履历上都能多写一条‘曾凭一己之力拯救万千网瘾少年’。 总而言之,算得上边与颂闯入她生活以后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庆祝仪式是走进便利店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小蛋糕。 结账时,男店员送了她一瓶水,说在店庆。 安知没拒绝,付好钱店员又问她能不能留个电话。 “我不抽奖。” “是...我个人想要。” “哦。”安知拿起水和蛋糕,边往门外走边笑,“哥哥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吧?我会说你试图强奸哦,没人相信女高中生会讲这种谎。” 有些劣根是种在骨子里的,除不掉。 教室早已开始吵吵闹闹,安知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旁人的话,一瓶水在手里转了半天,最后在边与颂落座时稳稳放到他桌上,“新的,没开封。” 好吧,她其实是看到他最近情绪不高,黑眼圈越来越重,每天都貌似累累的,有意当个奖赏。 也算两清,几场球赛换一瓶水。 她这样说服自己,包括对他的关注也不过是心系荣誉罢了,没错的,两清之后他们依然冤家路窄,只是为了进行没有亏欠的报复。 谁成想,有人求之不得的好意有人视如敝屐。 边与颂看都没看,直接抓起丢往窗外。 玻璃炸裂,刺耳的异响随即划破和谐。 楼下有老师的训斥,楼上有安知的咒骂:“你发什么颠?” 边与颂自上而下朝她一瞥,又是那种嫌恶的神情。 安慰和劝导立刻包围安知,另一边则是指责与谩骂。 对受害者友善,对加害者刁钻。 这个世界好像正常,又好像不正常。 值得一提的是陈之让的转变,没有再不分青红皂白,而是向边与颂眺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哎呀,你傻啊,没看到他砸玻璃吓到小知?” “是的,我亲眼看见小知给他水,他不接就算了,还这样。” “哈,该不会赢过几场比赛尾巴就翘上天,以为自己在班级里有点地位了。” “我没问你们。” 七嘴八舌的内容陈之让不想听,反而觉得嘈杂,拨开人群走到桌边,又问一遍:“我说...” 只讲到第二个字,便被边与颂冷冰冰的眼神打断,“是啊,你们说的都对,所以呢?能拿我怎么样?” 沉默维系了很久,气氛逐渐变得奇怪。 非要剖开解析,大概是,人们好像不完全站在同一边。 她觉得他好帅;他觉得他装什么。 他觉得他这样理所当然,谁都不爽当面一套背后排挤;她觉得排挤才是理所当然,怪就怪他少了两年羁绊,还触犯了不应该。 这张试卷没有答案。 “你跟我出去说。” 陈之让拽住边与颂袖口,被他轻易甩开,“滚。” “我们不算...战友吗?” “恶心。” 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没人选择追上去看。 就算,定住的脚明明是想动的,心里明明在埋怨的,拿起手机明明要拨号的。 # 安知没空细想他怎么又好又坏,只庆幸没有耽误按时举办的球赛。 赛场上,助威呐喊不绝于耳,比分以细微差距领先。 进行到后半,陈之让跳起来抢夺篮板被对方猛将撞倒,人仰马翻,球也被抢走。 同学们围上前关心,陈之让心知没有替补,强撑着说没事,但还是影响到了后续发挥。 临到最后一个决胜负的三分球,把球交到了边与颂手里。 安知在场外急得跺脚,周围的男同学紧张死了,生怕边与颂表现不好影响到还没说出口的约会计划。 “我信你。”陈之让在离场前这样说。 边与颂黝黑的瞳孔盯着篮筐,不知道思索什么。 约莫半分钟后,他把藏在衣服里的链子拎了出来,将长方形坠子的一角叼在嘴里,冲观众席打去一眼。 安知的身体立刻僵直。 那哪是什么坠子,是DV机存储卡,他在一角打了孔。 转瞬,场上屹立的身姿腾空一跃,球进框,欢呼爆发。 球赛结束了,但边与颂的行动还没有落幕。 篮球落地,他走上去拍了两下,反手将球扔向观众席,冲着安知砸,眼神死死钉住她。 没人反应得过来,除了训练有素的古逸。 在球距离安知只差分毫的时刻跳高拦下,激动地抓着她问有没有事,而后撸起袖子往场上走,“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之前没把你教训服气是吗?” 惊呼、谴责、恶意、舆论,化作浪潮打来。 边与颂却拿出了随波逐流的态度,任凭衣领被古逸拽起。 对嘛,这样才对。 就是应该站在这样的世界的对立面。 我们统统不得好死,地狱里见。 #33.说谎 #33 安知愣了许久,好像世界的声音被谁关掉了一样,只剩画面依旧。 场内古逸一手揪着边与颂衣领,另一手攥成拳悬于空中。 陈之让在拦,抱着古逸的腰,嘴巴张张合合地劝。 其他人说什么呢,听不见。 略过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只有边与颂在笑,任凭古逸拉拽,颈间的链子飞舞着,甩动着,继续用眼神挑衅着。 奇怪。 安知承认有被吓到,但不是被那一球。 当一个圆点不断不断靠近眼前变得越来越大,即将狠狠砸到身上,带来难以想象的疼痛之前,令她受惊的却与这些都无关,而是边与颂那一眼,反复在脑海里循环。 那憎恶至极的一眼,不只包含对一个人的憎恶,好像还有对他自己的。 唯一明确至少在那一眼里,他是希望她去死的,恨不能只用一眼就令她灰飞烟灭。 为什么呢? 为什么好像他不止见面那天才认识她,而是认识很久了。 根本就不是因为无端的玩心而想践踏。 他在说谎。 但是她来不及问了,雨忽然下起来了。 一把红伞在她头上骤然撑开,只有属于他的那一方天还淋着。 安知不知道古逸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接过了那把红伞,只知道几步之后再回首,边与颂还立在那儿,像一座孤独的山。 而她被人群包围,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山不见山。 后来古逸把她送到家就走了,走得很匆忙,留下一句:“最近队里有场重要比赛,等我打完回来,帮你解决这些不好的事。” 安知不明白什么算不好的事,不过她还是纵容了。 隔天上学时,班级门前出现一张想不到的脸,是安知很讨厌的、隔壁班那女生,上次本来要把她和边与颂关在一起的,被她躲过去了。 讨厌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理由,单纯看不爽而已,现在就更加不爽了,因为她站的地方刚好堵住了安知进教室的路,而且明知道自己招人厌的前提下还敢出现在这儿,怎么不算挑衅呢。 安知没有控制情绪的习惯,厌恶转瞬挂上脸。 周围立刻有人领悟,比她先一步上前清扫障碍,即将抓住女生的手时却恰好被从教室出来的边与颂拍到一旁。 安知扫了他一眼。 他没理她,垂眸冲着女生说:“找我?” 女生怯懦地点头,边与颂往后仰了一下,随即插着兜朝远处走。 两三步后,女生小跑着追到他身边。 他好像随便就抓住所有能把安知惹怒的方法,气得她快将嘴唇咬破,虽然她也搞不懂到底在气什么。 “他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小知,别生气了,不如我们来制定个新计划?” “谁生气了?”安知轻嗤一声往班里走,“就那种人?他也配?” # 那一天仿佛成为某个标记的开端,又或者是球赛那一天。 从那以后边与颂与她的话越来越少,连偶尔的摩擦都往往以他的沉默收场,那女生来找他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 安知不理解他怎么这样,更加不理解自己怎么这样。 明明一开始是真的厌恶,也真正从他身上体验过独一份的屈辱,更是真正想要逃离,离他远一点最好。 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也许逃不过那些耳旁风,她们渐渐把矛头从边与颂身上指向了那女生。 安知偶尔觉得只是换个人而已,没什么所谓,偶尔又觉得貌似不全是因为这个。 比答案和整蛊计划先来的是数学老师的教育,她做错了一道非常简单的当堂检测。 “你是比别人笨吗?还是心思都用在别的事情上了?马上就考试了,你这样的成绩登出来我都嫌丢脸。” “你同桌的数学不是很好吗?怎么不知道问问人家呢。” “干脆从今天开始让他放学后帮你辅导吧,趁考试前冲刺几天。” 安知猛地抬头。 不行。 她绝对不要先跟他说话。 “我不......” “进。” 敲门声和安知的话几乎卡在同时间,办公室的门一开,边与颂拿着张写满答案的习题纸走进来。 老师于是先把安知的事情放在一边,低头看起解题思路。 一股无名火悄然升起,安知带着嫌弃往旁打量了他一眼,并挪开一步。 边与颂什么都没说,就那么站着,仿佛不曾认识过她。 “对,对,全对。”老师难掩兴奋地抬头,“竞赛题能做成这样不简单的,你有兴趣参加今年的竞赛吗?对你高考有帮助的。” “不需要。”边与颂拒绝得十分直接,而且没商量的语气。 老师不想放过好苗子,坚持道:“家人呢?你家人肯定也希望...” “不希望。” “那...” “我爸希望我最好死掉。” “......”老师突然就将话题止住了,即便脸上的表情明明彰显着想继续聊下去,但有些事情不该细问,“那这样吧,你以后放学时间帮她补习一下,带着同学进步进步,也别光自己闷头学。” 安知对这个老师也是蛮无语的,分明是想让自己教的班级成绩好看一点,还非要拉踩着她谈什么互帮互助。 她朝边与颂递眼神,威胁他要是敢答应就死定了。 结果他不但没被威胁到,还笑出声,“可以啊,不过会有用吗?她就是比别人要笨一点啊。” ————— 最近不萎了,老想搞点颜色。 #34.拍奶 #34 当边与颂出现在安知家门口的时候,她才恍然补习是从今天开始。 时间太赶,安知想着想着就忘了,脑子里全是小群里商量的整蛊计划。 现在赶他走也来不及了,门已经被他一手别住。 最近雨天,淅淅沥沥的雨顺着他衣袖往下落,潮湿气息沿着门缝往里钻。 安知冷不丁地瑟缩了一下,双手环起,她还穿着夏季的薄睡衣。 绸料睡衣被风一吹紧贴在她身上,将身型完全勾勒,包括立起来的乳头,当下正因她瑟缩的姿势更显挺翘,一点突起带起几道褶皱。 致使门前的边与颂以非常微小的动作抿了下唇。 他现在就想把手覆到那上面,狠狠蹂躏、握住,让乳肉从指缝间溢出,弄得她受不了了,自己捧起来,求着他含,脸上还要因为怕丢脸而装出十分不情愿,牙齿紧紧咬住唇不将呻吟泄露出卖。 “你要进来还是要滚?很冷的。” 边与颂被叫回神,使劲咬了一下口腔内壁,强制脑袋清醒点,而后才走进去关了门。 实话说,安知本想将他拒之门外的,但数学老师实在不算个好应付的家伙,属于不见成绩不罢休那一路。 不过她也没蠢到把边与颂往卧室领,甩给他一条毛巾后去卧室把作业取了出来,丢到客厅的长桌上。 麻烦的是他浑身湿漉漉的,会把沙发弄脏,于是安知又回头进卧室拎了把椅子,“你这样穿着湿衣服会不会感冒?别传染给我。” 原本只是一句无心的刻薄,没想到他直接两手交叉,当着她面将湿衣脱下。 流畅的线条瞬间暴露在安知眼前,顺着凹陷还有雨水在淌,一路描着人鱼线流,最后埋没入腰间,被白灯晃得透亮。 腹肌上隐隐浮着青紫痕迹,可连这分破败都多增一分禁色,让本就泛潮的天气更潮,没人说话的室内平白多出一阵繁复心跳。 好在窗外雨声很大。 安知带着羞赧别过脸,想说的和想问的都太多,可他们又不是什么足以坦白一切的关系,最后只剩:“开始吧,赶紧讲完赶紧滚。” 她说着,绕过边与颂往沙发走,却被拦腰的一手轻松捞回去,稳稳坐进他岔开的双腿间。 “干什么?” 安知回头,一滴雨顺着他发梢滴,溅在她眼下。 边与颂喉结滚动,烦躁又爬上眉间,硬生生别着头顶将她的脸转回去,“看题。” 安知暗自骂他神经。 这是她看不看题的问题吗?坐在这儿她怎么有心思听讲? 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到底几个意思,总不能他时好时坏的,她就能在好的这一阵当作坏的那一段没发生。 说到底她还是天真了。 毕竟,坏的那一阵根本就没过去,至今日还在延续。 他的手从她一边的胳膊下穿过,抓起黑笔打下一连串的叉。 直接把安知打急了。 这可是明天要交的作业,他这样乱画她还怎么交。 “喂。”安知抬起头,抵着胸膛仰颈去看他。 心脏猛地震了一下。 他也正俯视她,眼中一抹严厉,“你是笨蛋?基础题做成这样干脆别考了。” “你他妈...” “自己撩起来。” “什么?” “衣服,别让我说第二遍。” “......”安知从严厉里窥探出一丝危险,包括悄悄靠近尾椎的热,可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离她那么近,近到胸腔起伏的震感都能感受。 就算他坐在她身后,也绝对能通过身高优势一览无余她的奶,更何况他的上半身也光裸。 安知渐渐不敢再继续与他对视,咬紧了唇,好似这样僵持着就能逃避什么。 气氛慢慢被烘托到焦灼,两股呼吸默默交缠着。 时间嘀嘀嗒嗒过,直到分针与秒针第十几次重合,边与颂的耐心终于被磨完,很干脆地用手里的笔将她睡衣挑起。 笔尖冲她,针刺一样的触感在白皙皮肤上留下一道歪扭的黑色线条,带起安知一阵颤栗,由下而上地感受他皮肤带来的潮。 一点一点,一片一片。 到最后,前面是视觉效果上的对比,后面是感官具象他带着湿意的热。 衣服就这样彻底被一支笔轻松撩起,衣角被他捏住塞进她嘴里,“咬住,掉下来就操你。” 安知一边羞,一边骂。 恨自己还是少揣了个心眼,竟然不知从何时起兀自给他贴了一层滤镜,忘了这个人本质还是低劣的。 她忽然后悔极曾对这种人抱有网开一面的想法,但现在后悔显然是来不及的。 硬尺忽的一下拍打在她乳头,软嫩与硬物接触的瞬间就让她忍不住浸出泪来。 “啊…”还没来得及适应,那片冰凉就转瞬即逝,而后高高扬起,再次一下子拍击上来,打在她刚刚从乳晕里挺出的奶头上,又痒又麻。 好痛。 可这姿势由不得她躲,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的胸膛里,只要他不松,她哪儿都别想去。 就算不低头,也能在余光里看见奶子摇晃时甩出的残影,白皙乳肉上渐渐遍布尺子宽度的红痕,有浅有深。 而那条黑笔画的歪扭线条不偏不倚,恰好从她的乳沟间延伸出来,像帮她划分左右两边奶子的界限。 “坏孩子是该被惩罚一下才长记性。” 他贴在她耳边说,“尤其是你这种,平时在学校里装纯情,却喜欢在背地里做婊子的。” “我没有...啊!” “没有?那怎么越打奶子反而越胀大,还跳个不停?底下也流水了吧?骚逼。” 虽然安知不想承认,但事实是这样的。 她感觉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快感顺着乳头被打击的那一点窜过,一路向着她下体冲。 从一开始的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屈辱,到现在又从中找到一层刺激,仿佛身体里有个开关,一被触碰就拉开阀门,然后水流就喷涌,在他问话时抵达巅峰。 就好像她真的做错了什么。 那些情欲中的浑话一边挑逗着她的性欲,一边又凿着他的下限。 原本边与颂今天没打算干她,只打算点到为止地教训一下她,为此特地淋了一路雨。 可是打看见她的一刻起,火苗竟然又开始跳动。 尤其当她充满不甘地瞪着他,又不得不因坐姿挺胸,两粒乳头红肿成深色,像两颗樱桃,只等人将它含进口。 原本浑圆雪白的奶也因直尺的拍打变不堪,比起放过更让人想再度蹂躏。 他不理解,怎么每当她闯进视野就忍不住迸发破坏欲。 是不是越金絮其外的东西,越让人想撕开暴露里面的败絮。 “你养的狗折腾我,你说我是不是该把这些怒气发泄在你身上?” 安知原本就有点委屈在,听不见他像旁人那样关心她的情绪就算了,居然到现在还在讲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忽然一股恼火往上窜,“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他针对你管我什么事?” 即便她带着委屈的腔调把话讲得娇滴滴的,但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却明显因她的回答而变更冷了,“所以你知道?” 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选择了纵容,是吗? 安知想问明白的,但没来得及。 他的手突然攀上她扬起的脖颈,并堵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则用拇指和食指卡住她的下颚,让她无法再低头,也无法再讲话,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好。” 他仅用一个字就将愤恨表达十分。 并非愤恨她,是恨自己也蛮蠢,竟然又被她蒙骗了一次,被这层看似良善的伪装,被这具浮于表面的皮囊。 人类还真是肤浅生物,谁也不例外。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咬住?掉下来就怎么样来着?” 安知看见他扬起难得温柔的笑,温暖和煦。 可阳光是不该出现在阴雨天的。 “你不是讲过我是杂种?”他与她对视的视线稍微往旁偏移了一点,冷静回答着她方才漏出的问题。 然后又一瞬低下头同她贴近,“现在你要被杂种操了,说不出来的感想就写进作文里吧。” #35.玩湿 #35 十分钟后,安知的双手被脱在一旁的校服领结束缚住,整个人以平躺的姿势被绑在沙发扶手上。 而她已然光裸成一条鱼,只剩下完全不足以遮蔽身体的上衣,扣子被全部扯开,散落在身体两侧。 双腿绷得直,乳头也挺立,乳肉上还留有没消退的红痕,下身什么都没穿,洁白内裤挂在脚踝,醒目又淫靡。 边与颂嫌她叫得烦,往她嘴里堵了一团毛巾。 盯着她从挣扎到疲软到只能服从,再到颤抖着夹紧双腿,试图以此遮掩在人前不断流水的逼口,始终无动于衷。 他还不打算操她。 还暂且没忘来这儿的原因是什么。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笔,挨着她坐下,在她恐惧的目光中拔开笔盖。 随即冰凉的刺痒在安知小腹上荡开。 他写得很慢,一笔一画,像是要让她把这份感觉记住,最好是能通过感觉知道他写了什么。 一道数学题,等号就画在她小穴的正上方。 写时笔尖剐蹭过稀疏毛发,轻轻痒痒,划得安知呼吸不断加速,身体再度绷紧,微微颤栗。 最后一笔写完,他伸手取下堵在她嘴里的毛巾:“答案是多少?” 安知没空陪他发疯,嘴巴一解放立即怒骂:“我操你妈。” 边与颂不恼,冷笑了一声,又抬笔在她一边的奶子上写下一个单词,“这个单词呢?知道什么意思吗?” 安知还是骂,顺着他族谱骂,两条腿疯狂朝他的方向踢,踢在他肩膀上、胸肌上、腹肌上。 边与颂任她打骂,平静地等了一会儿。 直到安知的言语又绕回他们先前的话题:“你他妈就是个懦夫,别人惹你你不敢还击,只会来欺负我这个...” 她没能把话说完。 因为她忽的意识到,一向立于象牙塔尖的自己在边与颂面前俨然成为了弱势的一方。 开什么玩笑,她分明是头颅永远高扬,怎么可能承认。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冰凉攀上她脚腕,安知太熟悉这双手的触感了。 在她分神的时间里,边与颂已然抓住她乱蹬的脚踝,并抬起来放到了肩膀上。 只要他垂眼,就能看见完全暴露的粉嫩穴口,两片紧紧黏连在一起的阴唇颤动着发抖,隐隐从缝隙间溢出透明淫液。 简直像是她自发敞开,搭上他的肩,邀请他观看,还主动在表演。 好烦。 过于羞耻的姿势一下把安知所有的气势都冲淡,瞬间失去安全感。 她的腿肚颤了一下,羞红漫上脸。 边与颂最喜欢欣赏她这个时刻,不知所措的迷茫,牙齿咬住唇边,连小手都攥成拳。 她既然满足了他的趣味,他当然要贴心地帮她把话说完:“欺软怕硬,是吧?” “在做自我介绍吗?” “角色互换的感觉怎么样?特别不好受,但是又没办法,对不对?毕竟怎么处理你的决定权掌握在我手上。” 安知想从他手中抽出腿,但凭借她的力气完全做不到。 那只手束缚着她,死死将她的脚腕按在肩膀上,偏头讲话时唇形摩擦在她皮肤上,呼着片片温热。 “解题时间。” 他在笑,每每这种时刻安知最害怕的那种笑。 “题目的答案是-3,单词的读音是Bullies,再特别替你讲解一堂语言课。” 他说着,将指尖伸进她穴里抠挖,进去三厘米,“以身入局。” 似是决心将课上到底,他一下探身到她面前,肩上的脚腕也随之前进到膝盖弯。 鼻尖贴鼻尖,小穴也贴上他皮肤,濡湿的温热。 “像你们这群不抱团在一起就不会行走的蠢东西,只要稍微给点饵食就会上钩,比如在看见对方示弱的时候,往往不会停止欺凌,反而会更加过分。” 安知完全无心听他在讲什么,他的手太凉了,挨到皮肤都会激起她的瑟缩,更何况探进暖和的小穴。 指腹正在最隐秘的地方刺激她所有感官,不里不外的深度,也不前进也不退后,就那么一下一下地,研磨她的甬道,又仿佛在细细探索每一条穴壁上的褶,很煎熬。 凹陷的地方为什么不平整呢? 他要亲自摸摸看。 按到某一点上会发生什么呢? 他要亲手试试看。 在他这一番寻宝游戏里,安知只能感觉得到下体十分不争气地开始翕张,流出的淫水完全不受控。 她不想让水流出来就只能收缩夹紧,可反而更将他的手指吸附,冰上渡层温。 然而当收缩到一定程度后,又开始觉得一根手指远远不够,空得不行。 心说她还想要更多,脑内想法也随之动摇。 进来,深一点,开始抽插,别停在那儿。 求你了,别再继续这样的折磨了。 不行,不能求他。 好似看穿一切般,边与颂再次讽刺道:“所以啊,你到底是有什么脸喊着要我放过你的?嘴上说着滚,然后再像个婊子一样用逼吸着我,倒是拿出点诚意来啊?” 手指慢慢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他坐直,又带着她坐起,抬手将束缚细腕的领结松开。 而后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将她身形完全笼罩进影子,“自己把逼玩湿,我不会给你做前戏,弄完再求着我插进去。” “哦,最好像条狗那样。”他笑眯起眼,“要比现在还像,懂了吗?” ————— (Bullies-霸凌者) 啊啊啊下章一定插 #36.操她 #36 张扬的她高傲的她很多人见过,但放荡的她卑微的她,只有他见过。 那张刻薄的嘴也会吐出它最该吟出的娇喘,永远骄傲的她也会垂下头像奶狗一样呜咽。 但,只有他知晓。 每每思及此,边与颂都能感觉到太阳穴有根筋不停跳,连鸡巴都跟着立起来。 她的美好漂亮总能激发他的破坏欲,而她的所作所为又让他觉得一切惩罚都理所应当。 谁会放过一个这样有趣的玩具。 边与颂转身,将桌边的椅子拖拽过来,丢到她正对面。 然后坐到椅子上,将高昂的阴茎解放出来,握住,正对她,“你可以开始了。” 安知呆滞在沙发角落,看着那根粗壮到骇人的性器,半晌没有动作。 青色的筋盘绕在上面,顶端的马眼翕张,往外吐着透明液体,黏稠,细密,微微颤动,无声地威胁着她,无法相信上次竟然把那样硕大的顶端吃到身体里了。 “怎么了,忘记该干嘛了?我劝你在我好声好气的时候乖一点。” 兴许是不满她的无动于衷,边与颂笑道:“还是你想用上面的嘴吃,或者后面的嘴?” 轻巧的语气,随意得漫不经心。 却决定着她的命运。 没商量。 就算她百万个不愿意,他也一定有办法逼她就范,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安、害怕、委屈,安知静默地进行着一连串的情绪过渡,最后服从,哭着顺从。 不是放声大哭,是闭紧唇,一滴泪一滴泪地落,和底下的淫液一起,潺潺地流。 她十分缓慢地用手指顺着缝隙凹陷前后滑,触过软嫩的内阴,从前到后,指腹围绕着穴口打圈,沿着边缘细细描。 羞耻的是一想起这副模样完完全全映入边与颂的眼…… 以一丝不挂的姿势岔开两腿跪坐在沙发上,睡衣向着两边大敞,双乳跟随呼吸起伏跃动,还像个弱者一样啼哭。 身下的淫水反而越流越多,黏在手指上,响着淫靡碎音。 渐渐凝汇成一条透明丝线,从隐蔽的地方出发,再坠到沙发的布料上,聚成一滩水渍。 连她看不到的地方,边与颂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 他甚至不用撸动,鸡巴就被这篇充满冲击力的画面刺激到胀大,还想再更欺负她,弄坏她,弄破她,把她撕碎,包括那令人憎恶的自尊心,都该被一同践踏。 一抹笑意浮现在他唇角,玩味的气声:“奶子是不是很空虚?要我帮忙揉,还是你自己来?” 那双因想要逃避现况而闭上的眼缓缓睁开,睫上还挂着濡湿,饱含对他一次次毫无底线的怨愤。 不错。 他就是要她自主地睁开眼,发自内心的讨厌,无边的恨意。 实话说,面对她,有时候他自己也无法保证能做到完全不动摇。 既想毁灭,又想留情。 对她的态度忽然急转直下,一方面是因为围在她周围的狗有够烦,另一方面是,他明白内心不再坚韧地想要她付出代价。 所以他才放任迁怒,一边忍辱入局,一边将所有的帐清算在她头上,主动与她划清界限。 即便只是一点点动摇,也足够他应激。 可是现下的情况又在变,他对她身体的反应又增加。 当看见她的手在白皙圆润的奶子上捏捏揉揉,抓着它搓出圈,淫液一股股流淌,他几乎无法控制地抬手摸上她另一边奶,将尺子打出的红痕覆盖,然后在她惊讶的神情里揪住奶头往外扯。 “啊…别拽…嗯…” 安知难耐地呻吟出声,本就不清晰的思绪更混沌。 她无法得知张开的唇上被水渍晕染得透亮,也意识不到自己现在多淫靡,只知道好痛,却又从疼痛里溢出一阵酥麻快感。 他在这快感里松了手,乳头一下回弹,带起乳肉的剧烈摇晃,“除我以外还有没有别人见过你的骚样?” “啊!”安知想骂他,话未出口又变成惊叫。 他在她奶子上扇了一下,力道不重,却留下一个足以掩盖尺子痕迹的巴掌印。 那只沉甸甸的奶再次晃,乳粒充血肿成一颗饱满的红珠。 边与颂忽的嗓子发紧,像有什么东西将咽喉卡住,只有赶快把她吞吃入腹才能顺下去。 他于是拽过她到椅子上,光洁背部对着他,只看得见突起的蝴蝶骨,一手穿过腿根别住她。 以为这样能减轻些欲望,反而欲望蓬发,忍不住去想她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失神、迷茫,还是愤恨、忏悔。 最最要命,她穴口已经足够湿润,恰恰好就悬在他完全勃起的鸡巴上,一股股热气喷着龟头顶端。 只是洞口太小,没办法一下子入内,成了她因为不稳当的姿势,一下一下用湿逼蹭着他,淋着他,浇着他。 反而欲火更旺。 “妈的。” 边与颂开始害怕耳边的某个声音趁乱钻进体内取代他。 他不知道精神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每天醒来都反复确认自己是否还是自己,没有一个夜晚睡得好觉。 而当下,他明显感觉到理智一分一分离开躯壳,可他抓不住,也并不想停下来。 于是自然而然将这份不安也归咎到安知身上,一瞬抓着她的腰往下按,“噗嗤”一声强行将阴茎塞进她明显吞吃不进的窄穴里,整根没入。 “啊!别,别……” 安知吃痛,哭得更凶,字句都仿佛分不开似的黏连在一起。 太痛了。 撑开逼口的龟头陡然间将她开拓贯穿,壁腔内的褶皱不足以成为阻挠,只是增加了摩擦。 还没来得及适应,粗壮就已然一路从穴口顶到了最深的地方。 路过敏感点却不停,还要前进,直抵宫口,灼热的疼痒不断刺激她,整个人都失了魂,双手连个支撑点都抓不到。 就算流出了足够润滑的淫水,就算被挑逗到无比空虚,依然难以承受他这样。 开疆扩土般猛撞,从未感受过的难受快把安知从中撕裂。 这姿势实在太深了,快感全被疼痛覆盖,深到她止不住地想逃,身子前倾,伸手去够沙发。 然而边与颂再一次按下她的腰,带起她倏然的挺立,后背撞进他胸膛,穴心又一次被狠插到终点,四肢瞬间瘫软。 “呜呜…不要了,不要了……对不起…我会乖的…” 她说得含糊,嘤咛一样地啼哭,断断续续,散落下来的发丝蹭在他颈边,凌乱又破碎,整个人都软下去,陷在他腿间。 这样的安知实在不多见,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边与颂温柔地将她的头发捋成一缕攥进手心,用舌尖勾摹着她耳边轮廓:“有没有人教过你,在无法抗衡的力量面前不要表现得太可爱?会让人特别想把你操死。” 与此同时,以往那些嘈杂的声音全部汇成一句。 ‘干脆就这样操死她算了。’ 偏偏是,他一直等待的那个声音。 在他插到最深最热,濒临分崩离析的时候。 好啊。 ————— 今天提前润色完就提前发了 不要急 我一般一炖就是好多锅 #37.潮喷 #37 他的灵魂好像被那声音一起带走了,却又在完全脱壳的前一秒被安知吵回头。 她叫得好大声,或许因为娇气,又或许从来没有被这样粗暴对待过。 她向来活在娇纵与宠溺里,平常磕碰一下手指都要小题大做,可现在最私密的地方被人粗暴地开垦至尽头,却躲都没处躲。 叫声里掺杂了哭腔,小兽一样嘤咛,脊背都跟着一抽一抽的,连逼口也跟着抽夹,紧到边与颂鸡巴都发麻,快要被她的小逼绞死。 他叹息了一声,像在这声叹息里放弃了什么似的,“放松。” “我放你妈,你去死啊。” “嗯,我知道了,可以了?” “杂种,狗东西,你不得好死。” “好,我是杂种,是狗,我不得好死,可以放松点了吗?” 与先前低劣的样子截然相反。 可是粗鲁地突然地将鸡巴捅进逼里,直抵宫口,带给她痛楚的也是他。 安知才想问,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此时穴里的酸胀抵达顶峰,先前被刺激出的淫水好似流干了,壁腔里渐渐多出层干涩感,异物的粗壮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撑坏。 尤其是顶端的龟头抵在她难以忽视的一点,却静止不前,就在那里停着,胀着。 她难受,他也难受。 “你出去,滚出去,操你妈,边与颂。” 身后的他好像忽然僵住,呆愣了几秒。 在安知以为他会就这样乖乖听话地滚出去时,背上忽然落下一个个带有暖意的吻。 嘴唇柔软的触感一下下落在她光滑的背,顺着脊骨攀爬,所到处立刻升温,带起阵阵细密的电流,又密又痒。 安知觉得好像骨头都被他吻酥了,挣扎着想躲,再次将手伸向沙发。 他没拦。 于是她半边身腾空,屁股也微微抬起来一点。 硕大因她姿势的改变在身体里缓缓挪动,往外退着,到最后只有龟头卡在逼口,只剩那里还含着。 安知一低头,恰好看到交合处的淫靡。 他没说错,的确是她的逼紧紧咬着他鸡巴不放,穴口边缘都被磨成殷红的颜色,撑得不能再撑,阴唇被挤得完全分开,视觉上变小。 中间那一根异色好像不该长在那儿似的,但又的的确确是镶嵌在了她的阴缝间,囊袋鼓鼓胀胀,好似随时准备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射给她,如果她的小穴说想要。 安知的脑袋里真的有烟花在炸,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已经停止了一会儿的淫水又开始顺着柱身流淌。 不多,但几道水流就那么经过她的卷曲毛发,又攀附到他挺立的鸡巴上,歪歪扭扭地淌,最后滴落在他腿根。 那冲击力不是盖的。 “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好像在喊另一个人。” 变态。 可是亲眼见证那幅画面的安知怎么也骂不出来。 她亲眼看到是她在吸附他,明明都撑到酸胀了,边缘都挤压到充血了,还是含着他不放,还在颤颤巍巍地往里吞。 她现在不只摸不透他,她连自己都不太了解了。 小穴的确很酸很麻,可是比起让卡在逼口的龟头出去,她好像更像让它进去。 想让它回到刚才的那一点,别再停止不动了,往那里撞一撞,磨一磨,别在宫口抵着,来磨她穴道尽头突起的敏感点,磨到它喷。 偏偏他就在她足够迷茫的这刻蛊惑:“你乖乖回来,我帮你摸。” 周遭气温潮到凉,脊背却还存在他用吻留下的余温。 怎么办啊。 安知一边流泪一边想。 她好像被困在这种病态里出不去了,脑袋也被带得得不正常了。 讨厌是真的讨厌,害怕是真的害怕,可是也贪图他这暴戾里的一时温倦。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本性所驱,耽溺欲望而已,还是真的对他。 是不是他平时实在太坏,所以才会对这偶然的温柔时分过度贪恋。 她想不明白,不过她还是慢慢地回去了,一点点后退,到背部紧贴着身后他凹凸不平的线条,也在滚烫再次深深进入软腔时娇娆地叫出声。 “嗯……好满…哈…” 边与颂没食言,起码这次没有。 当她稳稳倚靠回他胸膛时,他的两手从她两侧穿过,一手绕到她的胸前,一手捏上她的阴蒂。 安知觉得蛮不公平的,她这样光裸着老实地坐好任他亵玩,他却还有衣服在下半身,甚至狡猾地藏在她背后,连大手的主人都看不到。 只留感官冲撞着她,胸前的两指分开将她的奶头夹紧,不断用挤压感刺激着她,时拽时扯。 手掌则是将她的一整个奶包裹,乳肉都从虎口处溢出来了,带起一阵无法形容的快感。 捏着她阴蒂的指尖则是自下而上,轻松捕捉其中最最软嫩的部分,在她疏忽间指腹忽然使力一碾,先是将阴蒂狠按进去,又离开等待它恢复原型,再用力一掐。 心潮澎湃。 “啊……别,嗯……要尿了…” 安知难耐地呻吟,腰不自觉地扭起来躲闪,一阵憋不住的感觉正在她小腹周围徘徊。 她分不清是什么,只觉得好丢脸,想要逃,至少别在他面前。 可边与颂不准。 他没说不准,只是用前倾的锁骨给了她一个依靠点,让她半张脸的温度贴在上面,手里则继续着动作,甚至又更过分,换成用拇指和食指掐起奶头,来回搓,速度快到带起她整个奶子的摇晃。 底下也由开始的手指蹂躏换成半个手掌拍,不断拍打着她冒出头的阴蒂,偶然带起穴口泄漏出的淫液,更加黏腻响亮,声声回荡在空旷室内,淫靡入耳。 “啊…停,别,慢点…” 安知被玩得神智不清,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屁股却不住地前后挪着躲闪,结果不但没舒缓身上的难耐,连体内都变得难受起来。 他没动,可她动了。 穴里的鸡巴本该静止的,但此时此刻却被她的动作而强行带动,细致地碾摩着她壁腔内的不平整,龟头的大小将窄穴撑宽,难以忽视。 “呜,你别这样啊…你帮帮忙……” 边与颂轻嗤一声。 这还不算帮么? 她流不出水,夹得他也痛,陪她一起难受着。 她流出来了,他也忍到现在都没抽插,不算帮她算什么? 多仁至义尽,可她这个没良心的只会一味索取到贪婪。 ‘看清了?这才是她的本性,你还在犹豫什么。’ 他眉头忽然一皱,手上的力气跟着重。 “啊!” 安知惊叫着,痉挛刺激得她脚尖都紧绷,随即下体一片淫水喷涌,险些将他填得严严实实的鸡巴冲出来。 由于尺寸实在堵得太死,涌出的水几乎喷成水柱往外呲,“滋滋”的声音持续好半晌才结束,像是失禁一样,无法控制。 她的背脊跟着挺直,抽搐,直到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上,奶子随着呼吸起伏晃荡不止,颈线仰成一道弧,眼尾还挂着先前浸湿的泪。 “呼……” 她把累和想结束都写脸上了,迷朦的眼像在问他怎么还不出去。 一片片热潮淅淅沥沥地淋到鸡巴上,绕出道道水柱绕着圈流淌。 边与颂盯着下身的泥泞嗤笑:“还没操,就把你插尿了?” 安知一瞬间便从温暖爱潮里惊醒。 “自己低头看,小逼是怎么一抽一抽地尿在我鸡巴上的。” 她抖着身子,近乎疯狂地想躲,可边与颂非要她看,一手滑下,压着她的腰往后,另一手则强行按住她脖颈,“给我好好看着骚逼是怎么夹的,现在该你让我满意了。” #38.高潮 #38(加更) 撩拨以后,逼穴终于不再像先前一样闭合,而是彻底向他敞开。 里面的层层软烂呼吸着,收缩着,不断往里吞吃他的鸡巴,两股热紧密黏连在一起,搅缠,蠕动,分不开,热得仿佛架在火上。 可是外面那由于她弯腰而露出的一小截却凉极了。 边与颂当然可以自主地挺腰,但那样很没意思,他想到了更有趣的。 要回收之前烙印在她脊骨上的吻。 兴许他当时实在上头,吮得有点用力,现在才看清那薄薄一层皮肤上尽是被吸出来的红印,一整排的深浅不一。 他就这样用冰凉的指尖,一个个,一点点,重新按压在那儿,从下往上攀。 那时安知仍停留在潮喷的余韵里,受不得一点刺激。 被脊背上冷不丁的触感忽然按压,下意识挺直腰。 “啊啊——” 鸡巴跟随她的长音一起,再次进入到难以承受的最深处,刺痒难耐,顶端跟随她的动作使劲前进,开拓紧密之境,直到不能再向里。 她很难受,整个人瘫软无力,只有插在逼穴里的那一根硬得不行,成为唯一支撑她的受力点。 可边与颂很爽。 柱身切实感受着每一道褶皱的挤压,龟头又一次摩擦过她的敏感点,穴道完全嵌合迁就着他。 更何况这次是因为她的主动邀请才能插到宫口前,光是想想血液就不断往头顶窜,冲出灭顶快感。 这样的体验有了第一次就会想有第二次。 他抬手,在安知圆润光滑的臀上落下一掌,清脆响亮,印痕明显。 除去她的痛呼外,软烂再一次咬紧他,仿佛不愿让他离开似的。 “好像我每次对你特别粗鲁的时候,你的逼肉都会充满期待地紧吸我。” 安知呜咽得不成声。 “还是说你内心也在期待我喊你一声母狗,想要跪着趴在我腿边的那种?” “唔...变态。” 安知一边被言语刺激神经,一边又被里面的鸡巴切实地刺激着,不住瑟缩地弓起背,平时没赘肉的小腹上竟然也鼓起来一点小肚子。 边与颂垂眸时恰巧看见,随即牵住她的手,展开,让她手心冲里,覆盖住小腹鼓起的部分,“摸到我的鸡巴了吗?觉不觉得停在这里最适合你?啊,还是说你更想摸到我操干时的频率,只停在里面满足不了你吧?” “干脆一边被我操,一边用手摸着这里好了,摸得到形状更羞耻吧?” 有什么东西碎了。 安知知道,那是今后再也不会在他面前存在的骄傲。 因为就连他说这些侮辱的话时,她里面的软肉都在不停收缩,她控制不了,身下干涸的淫水已然又被新的一股浇灌,在空气里好凉,可是体内却是热的,所以她忍不住,忍不住要主动夹紧滚烫的鸡巴,试图以此来回温。 然而越这样,她的嘤咛越像装出来的不情愿,眼泪更像纵容他蹂躏的信号。 “你自己动,自己夹,懂吗?” 不可能。 摇头也是下意识的,她不想再更多地展露不堪的样子了,已经到极限了。 但,边与颂的下限也在不断降低。 他一边塌腰又挺,让安知的娇喘变成时大时小的断断续续,一边用手掰开她的臀肉,向着缝隙两边掰。 她哪里都粉嫩嫩的,连后穴都是不禁事的粉红,生在两瓣白瓷色的臀间更显娇嫩。 安知无法探知他的目光,只感受到在怅然间,一份不安感油然而生,然后,他的拇指就抵在了紧皱的后穴上,沾着一点交合处溢出的黏液,指腹在中心的小洞上抬抬落落。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动,还是要我来。” 他的声调不再平缓,而是像压抑着一分狂躁,“我发起疯来,可没理智思考哪里是正确的地方。” “你要是想试试,那我们就试一试。” “不要!嗯哈...” 如履薄冰。 安知连思考都来不及,双手就撑到了岔开的双腿间,扶着椅子中间费力地躬起身抬高臀,又往下坐。 她的脚尖挨不到地面,在空中悬浮着,没办法弄出太大的幅度,于是体内的鸡巴只是顺着甬道向外滑了一点,又立刻顶回去,在深处都没反应过来它的离开之前,龟头翘起的弧度就又一次重新擦过敏感点。 重复在穴道深处的感官又麻又酸,还有一种疼痛带来的灼烧,就像伤口沾了水,密痒难耐,阵阵刺挠。 她大口吐出一片热息,想休息片刻。 可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落下相称的红印,“继续。” 真的,如果没有那一排温柔的吻,安知此刻都不会委屈成这样。 偏偏他就是,给了她一点柔软的甜头,让她食髓知味,难以自拔,而后再暴戾地摧毁她所有幻想。 他太知晓如何折磨人,摧毁人,尤其是对她。 “...骗子。” 安知的话里夹杂着喘,费力的动作也仍在持续,继续她那让鸡巴离开一点,再立刻顶到深处的浅尝辄止。 “嗯,所以呢?” 边与颂盯着她纤细的腰,又一次将她手心按压在腹部,让她里外一起体验鸡巴的形状,让她明白无处可藏,包括她再不情愿,也仍然被他顶得淫水流个不停。 “我就算是骗你,玩你,操你,你有什么办法吗?你不是照样要像个婊子一样在我鸡巴上扭腰,贪心地把我鸡巴吃到最里面,再反反复复被我插出性欲么?” “安知,做人不可以像你一样的。” 又贪心,又贪婪。 明明自己也渐渐适应了,明明就想要更深更快的乐趣,却仍要一副高高挂起的姿态。 不可以的。 至少在他面前不可以。 他一手抚摸上她的脸侧,带着她偏过头,看窗户上起起伏伏的影子。 那里映衬得很清楚,两具光洁的躯体重合交迭,淫荡得紧密到不分你我。 “你看,你不是被我操得很快乐吗?视线都迷离了,舌头也吐出来了,正像条狗一样呼着重息。” 怎么还是舍弃不了你那虚伪的傲气呢? “很快脑袋也会变得空空如也,只剩思考该怎么吃我的鸡巴更能让自己舒服,疯狂想要我给予你恋人间的温柔。”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啊。 “还有这里。” 边与颂眯起眼睛,手滑向她的脖弯处,“觉不觉得太空荡了?戴个项圈更好,对不对,写上我名字的那种,毕竟你只会在我面前做狗。” “我还挺喜欢狗的,干脆戴上就不要再摘了,怎么样?平时上学的时候用校服遮住,时时刻刻被窒息感提醒着你在人前和在我面前的落差。” “万一被其他人发现,就只能红着脸将拉链拽到最高处,竖起领子,缩起脖子,每一天都夹起尾巴,小心翼翼地过。” “嗯哈.....” 安知听不得这些。 被不断顶撞着的时候就更听不得了。 在又一次软下身,将鸡巴吃到最深处时,她近乎无法自制地前后晃着腰,试图将龟头翘起的那一点控制在敏感点附近,起起伏伏地让它离开又擦过,沉甸甸的奶都甩出残影。 在椅子剧烈摇晃撞击的响声里,一股爽意从下体窜至头顶,脑内瞬间变得空白,眼前也再看不清任何。 就这样翻着眼白喷泄至高潮,口鼻一同大幅吸食空气,急促又震荡。 “啧,你还真是像狗,排泄都控制不了。” 与其相反的是,边与颂却在这一刻冷静至极,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般,慢慢地自上而下打去视线,盯着被高潮淫液冲出来的鸡巴,“不过,现在明了谁是变态了?” “看清楚,是你夹着我的鸡巴在不停地操自己,而且仅仅听见我的声音就激动得高潮了。” ————— 你俩都不是变态,我是 骚话和精神掌控是我永恒的性癖 #39.磨逼 #39(二更) 呜。 安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下的心绪,也无法明确分清高潮与失禁的定义。 只知道她又尿了。 两次,在边与颂面前。 好丢脸。 丧气几乎是一下子将她包围,化作千夫所指。 仿佛空气里弥漫着审判。 ‘哭什么?难道不是你自己夹着根鸡巴不放,主动扭腰的吗?’ ‘骚逼只差没把求操写脸上,怎么现在又来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控制不了?连欲望都控制不住还能算人吗?畜生跟人的区别难道不就在这里吗?’ 令安知再度破防的是穴口忽然传来的升温。 突起的顶端正在缝隙间穿插磨蹭,从后到前,一点点帮她变凉的逼口回温。 她体验得到鸡巴碾过的路径,大手扶着顶翘的龟头缓缓挪动,紧密感受她尚且没停止的痉挛,从不禁事的后穴一路滑向湿黏的阴蒂,两片柔软的阴唇因此分得更开。 当小珠与前端接触的那一刻,她不住地缩身,先前高潮带来的粗喘又加重。 阴蒂忽然被龟头狠狠地堵住,深深陷进柔软里,阴唇紧紧贴着他柱身两侧。 然后,窒息就接踵而至。 脖子蓦地被狠狠掐住,她连喘息的资格都被剥夺。 呼进的空气减少,脉搏在他卡着下颚的两指间传递心跳,连下体的感官都变敏感,好像在身体上镌刻。 可是不用刀,用的是滚烫性器。 刻得也不是铭文,而是水乳交融。 在她软烂的画布上做下一幅淫靡的画。 颈上的手控制着她摄入的气体,时而松开让她放纵几秒,又立刻收紧,让她急促的嘤咛变成阵阵长久的气音。 时间久了,安知的小穴都酸了,脑袋也发胀。 可他仍然不知餍足,任凭鸡巴充血肿胀,就这样不断地不断地折腾她,耐心等她开口说话。 “别这样了...” 放出来四个字后,边与颂又再次用手卡住,用虎口感受着她声带震出的余韵。 “呜,你要我...” “做什么,” “才能满意...” 一句话,安知分了几次讲,在他松开的间隙里。 也因此头更昏了,混沌得不知道现在几点,雨有没有停。 他现在就算是让她乖乖跪在胯间给他舔射安知也会照做的,只要别再折磨她。 她很累,又疲倦,脉搏的跳动一路窜至下体,逼穴都麻得快没知觉,连有没有继续流水她都不清楚了。 “现在知道讨好我了?” 早干嘛去了呢? 为什么每次都一定要他威逼利诱才能乖乖听话呢? 就不能从一开始就像条听话的狗那样主动点、敞开腿、好好叫床吗? 讲那些拒绝的话、难听的话何必呢? 乖乖淫叫就好了呀。 承认自己就是骚、小逼饿得不行、再像个只知道性爱的玩具一样,自己掰开逼,露出来张合吐水的粉穴,说,你操操我吧。 不是很好? 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我们为什么非得变成这样呢? 不可以,有更好的开端和结尾吗? ‘不可以。’ 好吧。 他没得选,没办法,她也不会打从开始就乖乖听话。 所以把她半边身推向沙发,跪趴成一个狗爬的姿势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她不听话嘛。 他甚至不用抬眼,就看到她还在翕合的逼口跳进视野。 那两片分开的阴唇无法遮掩,稀疏的毛发反而欲盖弥彰。 因为先前被插得太久,到这会儿都没完全闭合,成了个小洞,与周围充血的肤色一比对,柔和的深粉,有银丝沿边缘悬下。 不想用鸡巴,也不想用手。 他于是架起一条她跪在椅面的腿。 安知脑子里骤然蹦出来小狗排泄时的画面。 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沙发里,手也揪紧布罩,带起几道褶。 在她以为他想做的事就是赋予她心灵上的凌辱时,一块硬骨抵上逼口。 一瞬间,她的心被吊起。 如果安知是只猫,现在大概已经应激到炸毛。 他在用膝盖磨她的逼。 凹凸不平的骨头在一层布料掩饰下不断挤压阴部,再酥麻到没知觉也会被这种陌生的骨感刺激。 软与硬相抵,她输得彻底。 阴唇被碾磨得变薄,躲无可躲,陷进中间的空洞里。 那层阻碍感也是前所未有的,粗粝严严堵住她不断往外淌的淫水,阴蒂不断被裤子偏硬的料子摩挲,炽热的疼痒。 “啊——” 安知真的受不了,“求你了,进来吧,别磨了...” 如果这样能让他停止。 “嗯?” 他确实停下了,不过是为了让她把话讲明白,“听不懂。” “......”安知得空喘歇,似是放弃般闭上眼,“求你,插我。” “再讲明白一点,要我干嘛。” “要你......” 安知犹豫了半秒,随即穴口就被喷了一口热息。 他不知何时点了支烟,将雾喷在她的逼上。 “哈...”安知几乎把唇咬破才张开嘴。 奇怪从前在巷子里讲这种话时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却在他面前体验到了独一无二的羞耻,需得层层心理抗争。 “要你把鸡巴...放进...啊!” 他对着她仍在淌水的逼穴扇了一掌。 不偏不倚拍打在正中央,逼水都飞溅,声响清脆异常。 “现在觉得难堪太晚了吧?” 身后传来他解锁手机的声音,叁两下调出录音,播放,响彻的音频似在为这一天欢呼鼓掌。 -“幻想着我的脸自慰是什么感觉?我还挺好奇的,精虫上脑的时候还有心思想具体姿势吗?” -“喂,讲讲啊,我在你想象里是什么样子的?光裸的时候,哪种姿势?胸大吗,腰细吗?” -“一般想到哪里的时候会忍不住射精?是我捧着胸主动在鸡巴上骑的时候吗?拜托,胸晃得很累诶,偶尔也让我在你们的意淫里休息一下吧,精力旺盛的男高还真是恶心。”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活动吗?怎么现在讲得这么艰难啊。” 边与颂随手将手机甩到一边,“需要我帮他们回答一下吗?听你叫床的时候自慰还挺爽的,鸡巴跳个不停,想着你像狗一样跪趴在我面前,逼口张着,奶子被我扇得摇晃不止...哦,就像现在这样,恶心吗?但它成真了诶。” “恭喜你,心想事成。” 从腿根到胳膊,安知整个身体都在抖,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害怕,“为什么...非得这样对我?” “就算你问我为什么...” 边与颂停顿了几秒,似乎在思索一个合乎常理的解释。 然后在下一条录音播放的时候,与手机中的女声完全重合。 -“当然是,” “好玩呀。” ————— 耶!总算收了开篇前几章的碎线!爽! 不过我发现一写肉我就收不住缰,脑子里至少还有两个play,本来想赶紧搞完冬眠一天,实在没搞完,就先留这两章吧 投个票?我冬眠回来是接着搞1-2章还是接主剧情,我是个听老婆劝的人,感冒头昏昏 怎么写都不影响我的大体结构,蛮随意的老婆选就行,管饱 #40.吻我 #40 这姿势很没安全感。 偏偏他又在身后将报应具象化。 没人能想到会有一天为自己随口说出的话负责,安知也不例外。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还说吗? 她不知道。 只知道穴口这样暴露在空气里特别凉,冷风吹过汨汩的淫液,腿根不住地哆嗦。 脸只想埋下,再埋下,足以忘记这一切的深度,双手捂住耳朵,什么都听不到最好。 但是边与颂不想。 “给我听。” “这不是我合成的,而是你的原话吧?” “不是”安知下意识说谎。 “不是?”边与颂嗤笑,“那你来说说,我合成这些干嘛呢?为了把操你这件事合理化?还是为了给欺凌找一个堂堂正正的借口。” “是。” 没错。 都怪他。 她是无辜的。 不想听,不想承认,不想记得。 可是他记得,“你不要老是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安知。” 而且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你现在该做的不是继续骗我,而是开始祈祷,有一天我疯到能把你做的事情全部忘掉。” 可是祈祷有用吗? “我没错!是你错了,你不该出现,你该去死,这个世界都应该围着我转,你消失就好了。” 可是真的无辜吗? 对她一点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万分。 边与颂很明白。 于是他用拇指堵住了不断翕张的小洞,但愿堵住一张嘴能让她变得安静些。 当拇指的粗粝挤进柔软壁腔,骨节将小穴两边完全撑开,指腹按入内里边缘的凹陷。 就算才被阴茎扩张过,依然吸附得紧实,几乎才探进就没入。 逼口完全嵌合着他拇指的宽度,感受得到抽送。两片湿润阴唇将其完全包裹,有水沿着翘起的弧度流,一路滑到虎口。 也因此给边与颂带去一股冲击。 刚刚他的鸡巴就插在这里。 插在吞服拇指都恰恰好的窄穴里。 是他将她彻底开辟,也是他的行动正在让逼肉学会适应、往里抽送、变得淫靡。 但安知却在他走神的片刻里再次变得不听话了。 谎话讲太多,连自己都骗到。 他该死,凭什么让他插,他从里到外都低贱得不得了。 她左右晃着屁股,跪在椅子上的双膝并得更紧,试图将探进来的异物驱逐,穴里也猛然一夹。 可是不凑巧,刚好在他又往里进的时刻。 刹那间的感官险些让安知再度尿出来。 贴着指甲的一边软嫩被硬质不经意地刮过,贴着指腹的一边又被重重地摩挲褶皱。 最刺激的是他向里探的那一秒,缩紧的穴道被逆着的力强行撑开,一放又一夹,再次吸附上,将整根拇指吞吃掉。 “嗯啊!” 安知大喘着气,带动边与颂的呼吸都慌张。 急促,脑袋变乱,心悸,气闷。 两个人都一样。 不停晃荡的屁股上面还有凌乱的红痕,张开的穴口流出晶莹,运作着将手指吃到最后一个指节,让人血脉直跳的还是塌下去的、细到不行的腰,对比太过强烈。 边与颂忍不了了。 但又必须强迫自己再等一等。 现在不是她与他的问题,是他与它的。 这样的她不可能听话。 她的行为总会激怒他,然后更过分的事就接踵而至,思维会被夺掉。 '不行,还不够,还要惩罚她。' '不许留情。' 情难自已。 可是不得不。 他将眼睛闭上,继续说着路上就想好的话:“你如果继续这样,我顺便再拍一份视频怎么样。” 安知的挣扎明显变轻巧。 “放在黄色网站上,每天数不清多少人看着你撸,射到屏幕上,射到你的屁股上,射到你逼口的正中央。” “就算不知道是你,依然跟你度过无数个私密的夜晚,兴许里面还会有那种暗恋你的男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着幻想中的你射。” “你猜,如果他们知道那个画面真的是你,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呜不要。” “只想被我一个人看?” “” “那就听话,乖乖趴好,让我操。” 果然,不出叁秒,椅子的摇晃声不再继续,大哭大闹也变成了小兽般的呜咽。 像在丛林里受了什么伤,引诱他拨开迷茫去窥探一个真相。 边与颂睁开了眼,也退出了手。 盯着扩张开的穴口犹豫了几秒,说:“自己扒着,求我进去,好吗?” 他的语气忽然软下来了,就像这事真的有商量一样。 安知没再得寸进尺。 她也怕他的喜怒无常,怕他真的将说过的话一一应验。 所以,她顺从地将一只手顺着腰往下探,抚过红痕,摸过阴唇,最后来到潮湿的穴口。 那时候她脸红得快滴血,因为埋头有点缺氧,又因为姿势有点充血,昏昏涨涨。 她十分缓慢地,用两指按压上阴唇内侧,指甲被淫液浸染得亮晶晶。 然后在他窥探的注视之下,向两边分开,一点点扒,将自己的底牌全部展露给他。 从内到外,一丝不挂。 她的分分毫毫都在这瞬间,彻底展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说话。” “” 安知咬上嘴唇,这次轮到她闭上眼了。 声音中还带着颤音,越说越小,“求求你进来,来操我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双腿就凌空被他架起,身体也因此更往前,几乎本能地攀上沙发背,圆润的奶子被挤压成不规则形状。 很不舒服。 但是在鸡巴进入身体的过程里,边与颂把她翻了个个儿,让她的双膝攀附在他腰上,奶子前没温度的沙发布料一秒换成了他赤热结实的胸腔。 健硕胸肌挤压着她,好像以此感受到他的心跳,急促异常。 呼吸也是极度紊乱的,眼中几近疯狂。 下体的泥泞紧紧联系在一起,仿佛连空气的位置都没有了。 他就在这种堵塞里近乎疯狂地顶撞,撞得她喘息变得断断续续,不连贯也不成声,在房间里不停响彻。 耻骨相撞,她感受得到龟头一瞬进入深处,一瞬又离去撑开她的穴口。 退到边缘也不完全走,再度猛地顶上来抽送。 好像整个人都变成接纳他性物的容器,连这层感官也刺激着她。 恰好同时间敏感点被龟头边缘碾过,快感无法控制地迸发,而她也像疯了一样,想喊他的名字,想要亲昵的接吻,想要紧紧拥着他。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边与颂,你吻一吻我。” 她的双臂环住他颈项,眯着眼讲,成一条细缝的眼睛里饱含对他的情欲,膝盖也不自觉地夹紧他腰窝。 每次顶撞带来的分秒远离都承受不了。 是对他这个人的需要。 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哪怕只是在情欲里,哪怕只是这一秒,她还是会顺从内心渴求,毫无顾虑地垂头去寻找他的唇。 从唇角,到唇峰,到两份气息终于相缠相交。 她用软舌去搅,去含,去卷他带有温度的舌。 好像耳边淫靡的啪啪声都听不到,溅在身上的水也不再凉,只有口腔里的津液咂响。 而他就在她这一层层探索撩拨里,从无动于衷,到终于有所回应,也用舌尖去回应她,让舌与身体一同陷入焦灼的纠缠里。 他也含住她,舔过她带着颗粒感的舌根,从交缠到压住她的软舌,像要深入席卷至咽喉,要她身上的一寸一毫。 舔过她柔软的壁腔,吻到她耗尽肺腑中空气,想要逃脱也不放过,咬住不让她走,在里面陷入,留下深深记号。 吻得她渐渐喘不过气,小脸红透,发烧一样,试图用手去推他。 可是刚刚摸上胸腔,就被他的手按压住,一路向下,直到抚摸上他的囊袋。 她心跳得更厉害,但理智也实在没有几分,力气就更别提了。 既抽不出手,又抽不出舌,下体还在被他疯狂地捣。 身躯从上到下,没有一寸还属于她。 他带着她捧起阴囊,揉捏,用指甲轻柔地刮。 体验着她的指尖止不住地哆嗦,但却又被稳稳控制着,覆在上面,移不开。 最后带着她将小手展开,用手心的温热按压住卵蛋,不断用鼓胀的软弹拍打。 在她快要窒息的最后一秒,他用了点力气把她的手压下,几近在蹂躏囊袋。 不止一片液体迸发。 当穴道内被突如其来的暖流填满,一柱液体直击灵魂深处的地方,安知也感觉有什么不在她控制范围内的东西喷出去了,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不自觉地痉挛、收缩、抽搐、往上看。 比前两次冲击还要震撼,下体只剩黏腻的潮热,房间与空气都不再冰凉,皮肤上也蔓延一层薄汗。 差不多是在余韵里,仿佛灵魂都出窍的那一刻,她听到耳边有人在温柔地讲话。 不具讽刺,没有半点羞辱意味,而是宠溺的柔软的,属于恋人的。 “宝贝,全尿在我身上了,怎么办啊?” 是啊,怎么办啊? 我好像对你不再只有恨意了。 这样也可以吗。 #41.偏偏 #41 面前的她睡着了。 靠在他肩膀。 兴许真累了,困得不行了,就这样在精神松懈的一刻间进入梦乡了。 甚至,他的性器还插在里面,交融的淫液还没有流完,缠绵声还在持续蔓延。 边与颂看得入神。 然后,寂静就被打破了。 ‘你要放过她,背叛我们之间的约定,是吗,小边?’ ‘到今天为止,这期间你立下的那些誓言、计划,都只是敷衍我、蒙骗我的,对吗?’ ‘你走的每一步棋,挨的每一道疤,亲身体验过的我的经历,都打算全部作废了?我们不是说好过,落子无悔吗?’ 也不是吧。 我没有吧。 我还是很喜欢跟你下棋的啊,我只是……现在有一点点迷茫了,只是有点看不清路而已。 ‘为什么对她温柔?’ ‘为什么要回吻她?’ 我不知道。 ‘你骗我。’ ...... 边与颂的眸子蓦地瞪大。 在事态变得难以控制之前将安知放置到沙发,而后逃也似的打开每一扇紧闭的门。 卧室没有,客房没有,厨房没有。 呼吸声越来越响,能摄入的空气却越来越少。 整个人都仿佛泡进海中,不断浮沉,被海水灌满鼻腔。 要死了。 在身体僵硬到难以行动之前,终于看见桌子上的外卖纸袋。 手伸出去的时候已经变得颤颤巍巍,但他还是强行忍耐着将东西一股脑地倒尽,抖动着抓住纸袋两侧撑开,完全盖住下半张脸。 纸袋收缩出零碎声响,随着喘息起伏鼓胀又瘪下。 而他在这阵窸窸窣窣里仍然只重复一个念头。 要死了。 很闷,麻木,什么都感觉不到。 周遭仿佛被谁抽空,成了宇宙里的真空世界。 静谧寂寥,了无生气,只剩死亡。 没人救他。 没人会理会,宇宙里的一根秸秆。 哪怕碾碎,揉开,也只能失望,里面空无一物,只有灰尘和杂质。 ‘你需要我。’ ‘你不能没有我。’ ‘失去我你什么都...’ 话语随着胸腔中逐渐平息的粗喘停下了。 那时候他靠在墙边,弓着腰背,仍在重复着没意义的,将纸袋吹开又瘪下。 不知道多久以后,天旋地转总算停止,眼前画面重归静态。 他一手狠狠按压太阳穴,一手扶着墙起身,沿墙走。 偏偏有人还在做美美的睡梦。 有时候也难免羡慕爱怜这样的她。 看起来是想让人守护的美好。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同情一个坏孩子呢? 明明只有一张脸差不多,内心尽是与之相反的丑恶,作风就更别说。 然而在这个钟表指针跟着夜幕一起降下去的时间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再度坐回桌边,拿起那份被画下一连串叉号的习题本。 # 安知醒来的时间是早上五点,房子里已经没人了,昏沉地翻了个身才发现身处沙发,一瞬惊醒。 她猛地坐起来,下体还有点酸楚在,骨头也有种快散架的压迫感。 令脑袋开始不停嗡鸣的是周围遗留下的淫靡痕迹,处处提醒昨晚发生的事。 呼吸有两秒钟的静止,而后近乎逃跑般奔向浴室。 偏偏明天才周末。 偏偏今天要见他。 往浴缸的水平面里埋下半张脸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仔细清洗之后依然没搞清楚内心深处的迷惘,吹干淋湿的头发也不足以思考明白究竟以何种心绪、表情、行为面对他。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吻一个那么坏的人呢? 明明对她一点也不好,性格也不好,人品就更别提。 难道她的脑袋也被带得不正常了? 无语。 最烦的是顶着毛巾走出来,收拾东西时恰好看见桌上的习题本。 打着叉的那一页已经被撕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写着一行行正确解题思路的纸张。 然而在那张废纸上,做错的步骤均有注释着的详细标注。 包括错在哪儿,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套用哪个公式更简单。 他好烦。 安知咬着嘴唇重重将东西装进书包,一边点早饭一边搜索家政的号码。 从椅子到布单,凡是他碰过的东西,通通都要换。 #42.怪癖 #42 出门想着把他当空气,干脆就别理。 过巷又想着甩脸色会不会有点危险,难免有畏惧。 到教室想着索性顺其自然吧,躲又没法躲,一个吻怎么了,他们不是还做了爱吗。 ...... 安知就这样,被脑补出的一系列想法搞得脸红心跳,感觉有时间要约个医生去看一下。 但是比医生先见到的是一封情书,放在边与颂桌上,粉红色包装。 她盯着看了有几秒,一种异样情绪在心中流淌。 而后一把抓起来,转身,对着班级里零零散散的人问:“谁放的?” 当然没人回答。 太凑巧,班级门前又出现那个讨厌的女生的脸。 安知将情书卡进两指间,挺横地走出去,自上而下打量她,“你不知道自己班级怎么走,还是不知道自己招人烦?” 好普通。 从长相到身材,名字也一般般,刘莉莉,听着就像活不过叁集的女炮灰,偏偏还是那种喜欢装柔弱的类型,头都从不抬起来的。 被这么一吼,瑟缩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安知揪住她袖口,再度刁难:“喂,这个是不是你放的?不会觉得扒上边与颂就算拿到张保险牌,可以到我面前装模作样来了吧?” “不是,我...我不知道...” 刘莉莉讲话声音小,还磕巴,莫名就令安知特生气,搞得好像她有多欺负她一样,明明都还没说什么吧? 要不是知道所有人都对她有包容性,指不定会被怎样非议呢。 …… 哦。 突然想起来,边与颂是不是就属于那种对她没包容性的? 所以是怎样,对她那么不好是因为刘莉莉经常在背后议论吗? 他们走得倒是蛮近。 起码比她这个同桌近得多。 “以后最好别让我在这儿看见你。” 安知盯着她,手指直直指向班级牌。 “可是他说...” “他算什么东西?!” 赶巧刘莉莉就是那种总能精准踩到安知雷点的,成功让她分贝拔高两个度,“不管这封情书是你还是哪个不敢见人的小老鼠放的,最好是祈祷自己能一直偷偷摸摸到毕业,不然我们走着瞧。” “别气啦,小知。” “是啊,不值当你气。” “怎么了,小知?” 教室里的宽慰不绝于耳,最后一句则来自刚刚到场的陈之让,递早饭的一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安知看都没看他一眼,顺便接下扔进垃圾桶。 陈之让耸肩,没当回事,走到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你不是很讨厌他?” “是啊,从骨子到外表,没一点瞧得上。” 陈之让面朝着安知,背在身后的手摆了两下,示意刘莉莉不如趁这会儿走吧。 然后揽着安知肩膀边进教室边咽下了后半句话。 可你刚刚那种语气,好像喜欢他,容不得一粒沙。 # 边与颂请了假,一整天都没出现。 本来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安知却有种被耍的感觉,白白浪费她想了那么久要如何面对他。 放学时数学老师托人来喊她去趟办公室,安知以为又在他身上栽跟头,结果发现是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 整整十分钟的夸奖,最后说既然这么有效果,干脆周末时间也抽空找人家加强一下吧。 安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转达的,只是隔天起床看到那个没被存储的陌生号码发来条带着图书馆定位的消息。 -十点。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好笑的是他们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上次的聊骚和逼照。 挨在一起挺违和。 到的时候十点半,安知故意迟到。 结果边与颂比她还晚叁分钟,仿佛把她猜得透透的。 那会儿安知在门外犹豫,发圈突然被从后扯下,头发即刻散落微风里。 她当然要骂人的,但被他手里拿的叁文治及时堵住了,直接塞进嘴里,也没问她饿不饿。 实话说安知都快忘了他不穿校服的样子,这么一看还有点惊艳来的。 就是好奇他热不热,一身黑,冲锋衣拉到下巴,头上还戴了顶鸭舌帽,正与她面对面,点燃压在唇中的香烟。 不出所料,才燃上就冲着她喷了一口。 皱眉几乎是下意识的,不过安知难得见他真心笑。 尤其在与他极度违和的大白天,阳光褪成暖调的十点叁十五分。 她骂,他不理会。 低头折装叁文治的纸袋。 她顺着窸窣看去,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纸袋正中央,拇指轻轻一按,另外半截立了起来,下一秒就被对折迭好。 怪癖与怪人。 不理解一个破纸袋子有什么好认真收藏。 但是更不理解怎么有人折个破纸袋子这么慢条斯理的,还挺有看头,不知不觉就被牵引住视线停留。 可边与颂没打算等她收神,对纸袋比对她耐心,装好便转身向着图书馆走。 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两天思索的所有都是笑话。 操。 “喂。” “边与颂。” “你他妈的!” 置若罔闻。 迈了一层台阶。 甚至到安知踮着脚将手搭到他肩上,等他回头的间隙里才看清半边藏在领子下的无线耳机。 不重要。 重要是他顺着她别的方向摘下耳机,半边身侧转,视线与她对上,里面盛了光。 清澈那一秒。 #43.情书 #43 他用眼神问她要干嘛,活像个哑巴。 “你没有嘴吗?” “哦,那你想听什么?” 她没什么想听的。 就算有,也绝对不可能从他这张嘴里讲出来。 明明就知道。 搞不懂到底有什么可别扭烦恼。 安知也不太明白自己怎么想,很干脆地一把将他从台阶上扯下,“我不喜欢有人走在我前面。” 他没说话,但是也没再超过她。 扶梯上二楼时,安知又不满意了。 就是,两个人保持这种一前一后的距离,忽然的回头就会很明显了,一举一动都能映入眼帘。 甚至不用回头都仿佛感受到他炙热视线在背后游荡,落在衣领没遮挡到的脖颈,偶然因动作露出的腰线,袜筒没能掩盖的腿弯。 然后,凉意就真的卡在腿弯。 “靠,干嘛啊?凉死了。” 恰好给她找到一个回头的理由。 安知从上往下看着他的危险动作,弯着腰,在下一层电梯台阶,拇指腹按在她膝盖内侧,带起一阵软麻,从一片往脚腕蔓延,险些令她没站住。 被这么一讲也没停手,仍使劲抹蹭着。 就在安知想干脆把他直接踹下去算了,他突然抬头,直身,慢慢与她视线平行,张开手给她看,“黑笔印。” “哦。”安知转回去,又转过来,挑着下巴,“你上去。” “不是不喜欢有人走在你前面?” “爱上不上。” 他笑了吧。 绝对轻嗤了一声吧。 嘴角也肯定扬起来了吧。 “喂。” “嗯?” 声音的方向来自身边。 不在前面,不在后面,并肩。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悸动荡开在距离之间。 是罐装饮料的拉环被拉开那瞬间,是绵密气泡往上涌的那瞬间,是气体跃动在舌尖、冰凉刺麻那瞬间。 要被夹在旧书最后一页的书签,置于阁楼的废弃纸箱打开之前,紧闭的门、钥匙转不动锈迹锁芯。 秘密地藏起来。 不要再看。 当安知认知到这层潜在危险,径直迈步向前。 烦的是他不紧不慢地,始终保持在旁边。 好讨厌。 “别跟着我。” “那你走?” ? 凭什么她走? “你可以不来。” 讲什么屁话。 可是边与颂才不管她有多少内心戏,说完就转身走向一张桌,只留下一语双关。 你可以不来图书馆,也可以不跟着我来。 他惹人讨厌的点也就在这里了,看似给了选择实际又不是,除了顺他意之外哪还会有其他结果。 她是可以不来,但她来了。 她也可以不跟着他走,不过那样做她还来这儿干嘛呢? 综上所述,最后安知骂骂咧咧地坐到了他对面。 “小声点。” 边与颂从她面前的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既没问作业也没讲卷子,而是出了几道题,需要套的公式列在题目旁边,“嚼透,够你应付考试。” “应付?” “反正你也没想考几分。” 那倒是。 她既不算好学生也不算乖乖女,会老实找他补习完全是因为数学老师很烦,她极其讨厌被人管制。 至于普通学生关心的,什么分数成绩,乃至高考,她都不关心,毕竟只要凭借这张脸就会有个不错的未来。 大概从小学开始吧,附近的影楼就朝她递橄榄枝了,拿她的写真做最显眼位置招牌。 初中时候更不乏星探给名片,到现在垃圾箱里的短信都有一多半来自经纪公司。 所以怎么能怪她坏呢?是这个时代,社会,从根部就烂掉了,追捧颜值和包装。 当一切变得唾手可得,就没什么好珍惜的了。 “你以后会去做什么?” 她的选择实在太多太多,所以就不免傲然睥睨起身边的人来。 还挺好奇的。 “会死。” 纵然有所准备,边与颂这种人能给出什么样的答案都不意外,但还是因他的话愣住几秒。 “人不都会死?我没聊那么长远吧,还是你听不懂人话。” “我以后会去死。” “......”跟他没话讲。 可是又实在不想做题,感觉脑子动一下都很累。 她于是无所事事地转了半天笔,几分钟后忽然想起什么,转瞬从包里拿出来那封情书,两指滑到他脸前。 本想看到些有趣反应的,结果他只是挑了下眉,毫不在意道:“扔了吧。” “别误会,不是我写的,不知道谁放在你桌上的。”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说不清心里什么情绪,就是忽然想刨根问底,“你不好奇?” “没什么可好奇。” “万一是你喜欢的刘莉莉...” “我不喜欢她。” “哈?” “跟你没关系吧。” “哦。” 他们之间总像横座山,聊着聊着就能坠死穴。 不过安知压着情书的手指却一直没有拿开,渐渐由按着变成了抬起又落在上面,“如果是我写的呢。” “你今天很喜欢废话。” “我是说,你不喜欢刘莉莉,该不会...” “别说。” 打断安知的并非这不带温度的二字,而是他忽然变无情的脸。 又来了。 这种恨不得与她从未认识过的表情。 好像她是什么沾上就拍不掉的污秽一样。 他越这样,就越让人想跟他反着来。 好啊,那就偏要做一片你拍不掉的污秽,最好烙印在你身上,永远洗不掉。 “喜欢我?” 面上挑衅嚣张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回,桌下正在晃悠的腿忽然被抓稳。 一路从腿肚滑到脚腕,连带中筒袜都一起被剥下。 指节在脚踝骨的凹陷处来回摩挲,直到变热,他才悠悠地说:“你比较喜欢在这里做?” #44.或许 #44(二更) 安知不怀好意的表情一瞬僵在脸上,原来眼里的和谐美好不过是太阳开的玩笑。 面前的边与颂正在或许有意,或许无心地提醒她一个事实。 现在谈悸动是否太晚了。 威胁、病态、畸形。 他们的关系可是从一开始就定下了格调,什么都做过以后还怎么倒带,骗自己干嘛,好可笑。 他看你的眼神像在看笑话,将你的乐园评判为马戏场。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安知一下踹开他探在桌下的手,换上冷漠的目光审视他。 她想,他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她想要一个合理的解答,如果他愿意说的话。 可是他没说,只是将一边的耳机放到桌子正中央,然后就低头翻手里的书。 《苦论》,某个二十世纪的虚无主义思想家着。 第一行是:我们在意志薄弱者、崇拜圣痕与碎片之人的学校里受训,我们属于一个唯有病历作数的临床时代。 可惜安知坐的位置看不到他手中书页的第一行,而且就算看了也不会懂,他们的眼界永远存在偏差。 她能做的就仅仅是戴上一只耳机,与他共同听着那首充满怪诞色彩的小调。 愉悦之下好平静又好无力,像是被困在美丽与荒诞兼容的一片陆地,却需要时刻担心溺水而亡。 如果他真实的世界就是这样。 “什么歌?” “你的新家。”他头也不抬地说,“Your New Home.” 有滴泪不受控地落下,连安知自己都有点被惊到。 说不清为什么,也并不在想哭的时间里,但就是落了。 她很匆忙地抹去,本想随口扯些无关话题,却意外说出了最想知道的:“我蛮好奇,你对我的看法到底是怎样的。” “你们啊。” 他还是没抬头,身体往后靠了几分而已,自然而然地将她归类为群体,“很蠢,稍微给一点饵食就会上钩,活在自己的虚拟,对我来说是观看一场鲜血淋漓的马戏。” 奇怪安知这次没生气,“所以距离是因为这些?” 总对我很差劲,也不屑集体,独来独往始终。 “谁知道。” 边与颂将半张脸埋进衣领,声音被阻挡得变轻,“也或许是条命。” 后面的音量太小,安知听不清,只从那句“谁知道”里衍生出来,他兴许就是连理由也不屑于找。 “神经病。” “是啊,有病的人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了,最好赶紧死掉,留给健康的人活。” “......” 安知又开始觉得他是怪人了,因为他连讲的时候都不断轻点着头,“你真这么想?” “嗯,先拉你陪葬。” 傻逼。 安知一边腹诽,一边翻了个白眼,“那你家人呢?” “不知道,或许也这么想吧。” 他聊这些事时有种事不关己的淡然,像聊别人的事。 然而言语却又十分坚定,的确可以从中听出来他真的这样想。 如果旋律能用来形容人的话,安知觉得大概边与颂给人的感觉就是耳机里这一首。 迷幻,抓不住摸不透,明明中段也有一点欢快恢弘的,可你又万般明白那不是真的,好似还有汹涌的绝望掩藏在底下。 除此之外很难再具体表述了,因为他这个人就根本一点都不具象。 时而温柔又常常暴戾,仁慈也有低劣更多。 “所以到底哪种样子是你?” “或许都是真的。” 就别指望从这张嘴里得到什么结果。 虽然安知没打算再追问,但最后反而是边与颂把话题明确终止。 连带前后摇晃的椅子一起,合上书,站起身,离席。 “不想写别写了,没人指望你能记到试卷上。” “呵呵。” 安知不打算跟他一起走,这位置的阳光蛮舒服,反正回家也是闲着,不如坐在这儿打发。 不过她没想到,连起身时刻都没看她一眼的边与颂忽然停下,回头讲着些莫名其妙的话。 “喜欢看马戏吗?” “啊?” “我蛮喜欢星期二。” “什么?” “宣判日。” 总要先结束一些好笑意外的分支。 荒谬盛况的梦也要于不久后完结在列车停止。 #45.疯狗 #45 奇怪,日子一旦过成倒计时,分分秒秒都变得深刻起来。 可能就是,未知的事情总让人有所期待,即便并不明白他口中的‘马戏’究竟是什么。 星期日傍晚,安知坐在换掉部分家具的客厅里看剧。 手机没完没了地响,先是小群里关注古逸的人发了篇公众号的报道,他的队顺利赢下半决赛,再是陌生号码致电。 她顺手按下接听,那边古逸的声音传来。 安知取下手机皱眉看了一眼,她不记得有告诉过他号码。 “喂,小知,我进决赛了。” “哦,是不是陈之让告诉你我号码的?” “......”听筒里沉默数秒,再开口便只剩转移,“那个,决赛之前有一个星期的假,我明天就回来。” “哦。”关她屁事呀。 “我们能不能见一面?就是...在校门口看一眼就好的那种。” “随便。”安知换了个躺姿,暗自思索着还以为他会选在星期二呢。 “嗯,明天见...” 没等他说完,她就火速按了挂断。 星期一早上,还没踏进班级就听见吵闹。 “告诉你个好消息,小知。” “嗯?” “今天可以少上几节课,说是要提前拍毕业照!” 人们七嘴八舌地包围她,左一句右一句说着。 才进教室的同学疑惑:“哈?班主任会同意?明天就考试了吧,不是超级在乎么?” “小道消息,听说是上面要求的,临时决定,我早上路过办公室听那帮老师在念叨。” 咦。 星期二,考试的日子。 “哇,那你听没听到他们聊位置啊?可以自选吗?” “我想跟小知站在一起!” “滚啊,我也想...” 吵吵闹闹到最后,安知只剩表面在听,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哪儿去。 临上课铃响的十分钟,边与颂的出现将人群驱散。 “今天拍毕业照。” “哦。” 安知好心地提了一嘴,得到的答复如常冷淡。 原本还想多问两句他那天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结果被班主任打断,“赶紧的,出去排队,咱们班前几个拍。” “老师老师,可以随便站么?” “滚,想得倒挺美,平时怎么排今天就怎么排,你们这群男生一天到晚有点心思全写脸上了。” “切。” 树叶与草坪仍然碧绿,奋发图强求知若渴的立牌也还摇曳树荫下。 边与颂却不再立于安知身后,与她隔得遥远,从最左到最右,人头攒动成难以跨越的洋流。 “哇!有虫!” 有个男生这么喊,安知飘去一眼,照相机记录下这一篇。 星期一放学前,最后一堂课照常。 安知随着上课铃往窗外眺,该出现在身旁空位的人却蹲在楼下,用手里的草逗狗。 那条狗她见过,经常在校门口游荡,倒是很少会出现在校园里。 他们说那条狗有点疯,门卫从来不放。 但是没人见过那条狗发疯,多数时候它都很平静,甚至懒得动,像现在一样,就算拿草逗它,它也恹恹地趴在地上。 于是边与颂扔了手里的草,伸手摸它的头。 它咬了他一口,他也不恼,嘴里喃喃着前日书页上看来的话。 “动物一旦出了小毛病,就开始变得像人。” “看看一条疯狗或丧失意志的狗,它看起来像是在等待它的小说家或诗人。” ‘那你呢?’ “你离开以后,看到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欢狗。” ‘咬你也没关系?’ “嗯,没关系,不怪它。” ‘走吧。’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又看了看手上的牙印,“话说回来,那天以后我就只能听到你了。” ‘不是很好?’ “还好吧。”他笑了笑,将口袋里的手机按下播放键,以此迎接荒诞默剧的开端。 可惜我知道你的出现只是一个关于赎罪的幻想。 而我也不像从前那样正常。 星期二,好嘈杂。 本应宁静的考试日被校门前牌照颜色明显不同的车堵到喧哗,几个老师在维持秩序,检查学生入场。 其实安知的眼皮从昨天就在跳,异常的事情包括没准时见到古逸、却见到了神色慌张的刘莉莉。 她跑得很快,安知想找茬都没来得及。 “小知,过来过来!” 距离开考还剩十分钟,考场里的同班女生冲她招手。 那时候整个考场里,乃至整个学校里,都蔓延着一种极其诡异怪诞的氛围。 就是那种,人人都因好奇和窥探欲想要探讨,却又因大环境的不允许变成压抑的窃窃私语。 “怎么了?” “出事了。” “嗯?” “你经常走的那条巷,往前五百米,有人被捅了一刀。” ———— 动物一旦出了小毛病,就开始变得像人。看看一条疯狗或丧失意志的狗:它看起来像是在等待它的小说家或诗人。[齐奥朗] 昨天那句他的话我打错了个字,是病‘例’。 #46.反咬 #46(二更) 临时腾出的考场,里面只坐边与颂一人。 连监考老师走进来都不免愣了一秒,也是头一次见到学生缠着绷带考试。 “老师,可以发卷了。” “嗯,啊,好。” 他笔尖的胸有成竹绝非在演,而是真正将正确答案填入空白,带着一种纵观全局,最终将其归位的傲然。 昨天并不是他首次与古逸私下见面。 硬要谈的话,应该追溯到那一声篮球场上的流氓哨。 当时边与颂的眼神实在太具侵略性,不怪古逸一点就着。 那天边与颂特地留到天色变黑才走出学校,不出所料地,碰见带着人堵在校门前的古逸。 “你今天什么意思?找茬?我不记得我认识你,小知也不像跟你有多熟悉。” 哈,他就知道蠢人一定会这样。 但是呢,要让蠢人变得再蠢一点,还需要几句话:“是啊,但我对你们非常熟悉。” “你喜欢她吧?可是怎么办,你的好兄弟也喜欢她,你不想放手吧?那怎么办呢,干脆私下搞些小动作吧,抢先告白她。” “......” “别自责,虽然你表里不一,可她又是什么好东西吗?” 古逸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来越难看,“嘴放干净点,操你妈,别以为我会因为一场球赛就不揍你。” “哦。”边与颂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好像跟她比你熟悉一点,我听过她叫床,你听过吗?” “揍他,往看不见的地方打。” 激怒的目的达成了,接下来呢。 要让暴力持续,维系,该装出一副懦弱模样,可怜,求饶。 因为欺软怕硬,剥夺弱者是刻进本能里的人性。 “嘶,别,别打我。” “你他妈不是很装吗?接着讲啊,嘴巴不是很厉害吗?” “是我说错话。” 道歉、软弱、哀嚎并不是解决暴力的办法。 边与颂当然明白,所以他不选择反抗。 “你以后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离开前,古逸留下这么一句话。 可惜人群没有回头,无人窥见在转身的一刻间,边与颂眼里的胆怯就全散了。 那会儿他靠坐在墙边,歪着头注视他们的背影,几分钟后抖着手点燃一根烟,病态地笑,“好啊。” 然后,持续的欺凌就开始了。 古逸算有点脑子但不多的那类型,会避开显眼的地方,但不会深思为什么边与颂总是这样热衷于惹怒他。 期间当然也有边与颂没预料到的情况,比如看见安知的每分每秒。 越是切身体验这场欺凌,越是对她厌恶得不得了。 可是又难免总有那么一两个时刻足够悲悯她。 怪她,不怪她。 怨她,不怨她。 恨她,不可以不恨她。 丢向观众席的那一球堪称古逸的爆发点。 原因不仅仅是边与颂的大胆举动,还包括他居然开始反抗。 那时候古逸的想法已经被边与颂潜移默化地驯服,由衷认为他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将他放在低自己一等的队列。 教训这种人还需要帮手吗? 所以,当边与颂抓住他抬高的手、轻而易举地甩开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谁能忍耐一条看不起的病狗忽然爬到自己头上,还反咬了一口。 尤其是对比平时那样逆来顺受的性格。 “你等着。” “好,我等着。” 古逸的行程边与颂掌握得不比他本人少。 听说他也有梦想,想要在这场重要比赛里夺冠,想要年少风光。 于是,日历上星期二的这一天被圈下。 他要他手握通往决赛的门票,希翼异常,却又在途中折腰,从云端坠落谷底,一辈子爬不起。 ‘真好。’ 那晚上边与颂看着镜子里的淤青,听见耳边的声音这样讲。 “疼吗?” ‘嗯?’ “我不太能感觉得出来,但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不然怎么,日记本里的字迹都那么潮。 “对不起,那时候没及时发现你在痛苦里,只能以这种方式体验一遍你的经历。” 也曾以为是无病呻吟,电话打来却按下了挂断,不被允许见的最后一面。 “我很想你。” “你会原谅我吗?” 他又何尝不存在一分狡黠,幻听也好,讲一声没关系吧。 那样...就真的不怪了,任何人都不怪了,包括自己。 可是没有。 周遭忽然寂静下来了。 于是连零星的希望都只好一起消亡。 #47.证人 #47 “有人说是哪个大人物家的儿子。” “谁家?” “哎呀,都说是大人物了,怎么可能给我们知道,你来的时候有见到外面停着的车吗?那已经不能算富贵家境了吧...” “那他儿子?” “听说是边...” 手里的笔抬抬落落,却连一撇一捺都写不出来。 安知快烦死了。 好在意,完全没办法静下心答题。 这样的一知半解根本不足以压制好奇心,哪怕瞧一眼题型就知道套用那天图书馆里看到的公式就行。 如此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交卷,在铃响之前。 安知实在坐不住了,收拾好纸笔走到讲台边,准备提前交卷。 好巧不巧,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嘈杂。 监考老师关上的门仿佛代表着有什么机会错过了,并催促她赶紧回到座位上。 但安知还是透过小窗看到了。 很多人的脸,严肃的那些西装革履,跟在旁边的校长点头哈腰,以及,淡然寻常的边与颂。 他好像有往里挑来一眼,恰好与她对上,又好像没有。 “我要交卷。” “老师!交卷!” “我也要交我也要交!” 安知的话很快被教室里的此起彼伏盖过。 这么大的热闹,没人不想快点奔出去看。 于是,本该保持寂静的考场一个个喧闹了起来,从他路过的窗边。 每当他走过一个教室,就像点燃一片烟花。 等他脚步远去,即刻争先恐后地炸响。 原来这就是上演在宣判日的马戏。 还差一点鲜血淋漓。 当老师们再也无法通过年龄囚禁住奔腾的心,仿佛打开那扇门就能喷涌出五彩斑斓的油漆。 躁动的雀跃的少年少女,步子好似踩上黑黑白白的钢琴,口中的话变成Do-re-mi-fa-so-la-ti。 可惜音符始终回荡在教学楼里,出口被拉起的警戒线封停。 于是人们又踩着五线谱回去,迅速占满走廊,变得拥挤。 他与她之间隔了叁层楼、五百米、一条线。 他还是朝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她还是站在人群包围的正中间。 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她对着背影发呆。 他好像,当初就是这样孤独地突然出现,形单影只的,徘徊俗世之外。 好像,没有任意一片天值得他留恋,身后的关注对他来说只是不屑、无聊、乏味,类似于孩童的过家家般可笑。 本应该这样。 但是视野里倏然出现了刺眼的一点。 刘莉莉跟着警察走到他身边,仍然怯懦、畏缩、楚楚可怜。 然而当底下的大人们朝校门口的方位转身,她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握住边与颂的胳膊才勉强站稳。 而后,蓦然回首,冲着教学楼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她知道她能看见。 也知道他们能看见。 对啊,当然就是觉得扒上边与颂就算拿到张保险牌,不趁着这时候耀武扬威更待何时呢? 本来以为装柔弱会有用的,好歹能激起点人们对安知的厌恶,谁知道他妈的这个时代完全就是看脸的。 凭什么? 现在还不是她在笑着。 快快议论吧。 让我成为话题中心吧。 “安知”这个名字起码今天会停止在人们嘴里了。 就让她取代她,站在庇护下也享受一次万众瞩目的灯光,多美妙。 警车,救护车,校门口好吵闹。 口供,笔录纸,接待室好安静。 像我这样乖巧的孩子怎么会说谎,当然是亲眼看到了。 哈?那个叫古逸的不承认?他说他只是教训了一下,根本没带刀子? 拜托,谁会承认自己是罪犯啊,他可是有校园暴力的前科诶,之前我就见到过几次,喏,照片在这里。 用脑子简单想一下就知道吧,故意伤害和校园暴力的区别,他当然会想一堆借口推辞啊,可我是那个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哎,你看这张,可以证明是他把人带走的吧? 可以了? 哦,好。 承接在考试之后的盖棺定论,不存在摄像头的伤害现场。 他说过,没人能走出尾巷。 ————— 全员恶人的意思是路过条狗它都得是条恶犬 #48.诅咒 #48(二更) 空旷的病房,边与颂因门前的人不得不坐起身。 男人的穿着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古板端庄,却在放下公文包时恭敬地朝他鞠了一躬,“您不方便的话躺着就好。” “没必要。” 包括这份尊敬,先礼后兵的道理他不会不懂,“说吧。” 男人清了清嗓,打开手机录音,“那么,接下来是转达。” “嗯。” 虚与委蛇的话题结束了,男人转而换上一副严肃神情,“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以为能一直用这层身份做交易,把自己的位置摆清楚。” “嗯,我明白了。” “如果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不会的。” “Ok,接下来是我个人需要了解的内情,以备不时之需。”男人将录音按下暂停,抬头对上他眼眸,“谁在说谎?” “这件事不会再有能够影响到你们的衍生。” 男人并不因他的保证而罢休,仍认真盯着他。 许久后,边与颂叹了口气,“是我。” 男人点了点头,继续等待他往下讲。 “是我自己捅的,下了狠手。” 是连医生见到伤口都不会相信是自残的程度。 “人证?” “很安全,她十分坚信我灌输给她的认知,对于实情完全没有了解。” “具体?” “从很久之前开始,先通过一点小事取得了她的信任,故意让她跟踪了几次,有一部分照片是她主观拍下的,并非我指使,我只是利用了她见到的事实。” “当天?” “我发了张照片,约她来事发现场,时间点存在误差。” 除去死人,最安全的就只有无知者。 他们坚信眼见为实,思维容易被影响,当然也很好控制。 “您还是像从前一样令我刮目相看。”男人的眼中有所赏识,“我会按照您的需求处理好。” “嗯。” “对于您的遭遇我略表遗憾,但也麻烦您务必把先生的话放在心上。” 男人收拾好公文包,准备走时,边与颂忽然冲着背影问:“我没死,他一定很失望吧?” 男人没有回答,用另一句话盖过:“先生从一开始就没将小孩子过家家放在心上。” “不见得吧。” 男人的步伐因他的话停止在门前。 “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怕,你不会出现。” “可以的话,希望您能...走的安静一点。”男人说,“这是先生的想法,我的建议是您需要将聪明的那一面藏起来一点,过于锋芒对您的处境来说并不好。” “哈,我记得从前奉我为天才的也是你们这些人。” “对,可当下是今朝。” “随便吧,门关好。” “祝您早日康复。” # 也许这些人嘴里的好话才是诅咒。 打从边与颂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起,每天都有麻烦的人找上门。 他的病房不允许入内,他们就想着办法在医院的花园、回病房的必经之路上堵他。 第一个是古逸的妈妈。 她大概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一夕之间从天之骄子沦落至此地步,要死要活地找边与颂讨说法。 责任当然全归在他头上。 毕竟,自己的乖儿子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暴力?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先招惹他。 欺凌?更不可能,他身边那么多朋友,如果真的有问题怎么会那么受欢迎。 第二个是古逸的爸爸。 时间间隔有点长,兴许久到足够认清现实了,哭着跪下让边与颂谅解他。 他还那么年轻啊,前途无限量,这场球赛对他多么至关重要,他理应过得比现在好。 求求你了,放过他吧。 你如果需要道歉,我这个老头子给你讲多少句都行,但能不能放过我儿子。 第三个是陈之让。 他倒没死缠烂打,就静静地靠在病房走廊,边与颂回来时恰好碰到他。 那会儿他状态挺颓废的,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调皮模样,胡茬都长出来一片,邋里邋遢。 脑子倒是意外地有变好,无神地盯着边与颂问:“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到今天了?”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边与颂更不是活菩萨。 那天,陈之让追着他出去的那天,边与颂开出了帮他们打比赛的条件,让陈之让把那个很厉害的朋友提前喊来。 多简单。 陈之让当然以为馅饼掉在了头上,有准备的人接个正着。 “是,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会有与他接触的机会。” “......” 串起来了,这些天脑海里徘徊的画面全部都串起来了。 但反而是,他一直在逃避的那个真相。 陈之让靠着墙,抱头蹲下,不断地喃喃:“不是他,他说不是他,我信他。” 他好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边与颂只好帮帮他,“可你也说过相信我,不是吗?” 陈之让抬头,边与颂笑道:“下次别那么容易相信人了。” 尤其是像他这样狡猾的人。 只挑安知欺负?不存在的。 他平等地蔑视着,每一个走进他视野里的人。 愚蠢、自大、无知、傲慢。 精神控制也不仅限于性关系里,很多场景都有潜移默化的应用机会。 实话说他其实没那么讨厌陈之让,但不讨厌不代表他无辜。 就像沉默不代表清白,纵容不代表无罪。 所以,就带着这份对朋友的愧疚活吧。 活下去才是最痛苦的,毕竟要再多背负一个人生。 你想死,可你死得成么? 你是罪恶源头,可你要怎么赎罪呢? 眼见他将头埋进膝盖里,肩膀开始颤抖,越来越凶,越来越凶。 边与颂忽然有点累了。 可能是,身体还没恢复如初吧。 转身的时候,有闷音从背后钻进来了,钻进敞开的房门里。 “为什么,我们不算朋友吗?” 为什么呢? 可能是,“嗯,我从来就只有一个朋友,但不是你。” 不过你可以,和我一同走进赎罪里。 #49.常态 #49 有那么一两个时刻,也不太重要,但就是会忽然记起,成为一个闪回到记忆中的灰色画面,充满回响。 难得边与颂的话有这么多。 “你记不记得,那么一天。” 矿泉水瓶将玻璃砸碎那天,被咒骂声填满那天,所有人都在指责那天。 对受害者友善,对加害者刁钻那天。 好像正常,又好像不正常的那一天。 “当时人们口中七嘴八舌的内容让你觉得嘈杂,很吵,很烦,不想听。” 陈之让没有回答,但边与颂明白他肯定记得。 那种刻薄刁钻听一次就难以忘怀。 “你认为烦躁的场景,嘈杂的某一次,是我的每一天。” 是我的日常。 “你觉得,我该去怪谁呢?” 我还要怎样仁慈呢? 病房的门悠悠地关上了,隔开两个现实又虚拟的空间。 边与颂没有回到病床上,而是像门外的人一样,缓缓靠坐到地面,掏出口袋里常备的纸袋,捂住半张脸。 不只那个瞬间。 还有更早之前。 -“小边,你最好不要待人这么温柔,善良也不需要这么多的。” -“为什么?” -“嗯,怎么说呢,普通人身上的美好品质对你来说并不美好啊。你看,昨天那个阿姨偷拿了你房间里的东西吧,你没计较,今天是不是丢的更多了?连你最喜欢的那个也找不到了。” -“没关系啊,那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说很贵重吧?” -“诶,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总之太好的人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尤其你生长在这种环境里,你能懂吗?越是温柔的人越是会责怪自己,然后就会从内里坏掉了,最后痛苦的还是你,只有你。” -“嗯,我知道了,下次不让她拿就可以了吧?” -“诶。” 好痛苦。 作响的纸袋。 好难过。 马戏暂且不会完。 很不舍。 就当还在捉迷藏。 # 医院常态,想死的人死不了,想活的人活不成。 拿着玩具路过了隔壁的病房,里面的小姑娘却已经不在了。 前些天还总站在禁止入内的病房前好奇,闪烁着亮晶晶的眼。 印象里该梳着两条马尾辫,蹦蹦跳跳,在学校里交了许多朋友。 实际上乌黑的头发早就剃光,藏在走廊尽头,要探不探的,孤零零。 她说想要个漂亮的娃娃。 诶,可能是我生病花了太多钱,连一个娃娃也承担不起了,好对不起爸爸妈妈。 每天都很痛。 可是哥哥,我真的好想活下去啊。 我还想看看明天的天空是不是不一样,我还想去学校里,穿新衣服,给大家看我的漂亮娃娃,梳着两个马尾辫的漂亮娃娃。 他手里的漂亮娃娃。 往前走,里面的患者大喊大叫,被几个医生压着,粗针扎进血管里。 哭啊喊啊。 说不想活了。 每天都一样,枯燥无味,饭都是苦的,吃了又要吐。 放过我,让我去死吧,你们不是医生吗?明明这样才能救我啊,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我连自己的生命都决定不了吗? 下一间,戴着呼吸机的老爷子安详地合上眼,病床前围着的人们像来到了动物园,展览。 表情值得细思,人性值得参观。 好奇怪,只是站在走廊,却好像听见了所有人脑海里的声音,与每一个共感共情。 今天会觉得与其相比,自己过得还不错。 就像昨天、前天、大前天的夜晚,他们听着病房深处的哀嚎时也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 世上没那么多悲情歌,值得哀悼的是我的生活。 共通点是一样从里烂到外。 然后在夜幕降临前问着: 明天会变得好一点吗? 可是我还有明天吗? #50.困夏 #50 这个夏季怎么这么漫长呢。 耀眼的艳阳天怎么还会冷呢。 明明脑袋里塞满了声音和事情,跟来的医生却问怎么在发呆,想什么呢。 哦,忘了他们听不见别人的脑海。 有时候是要向下兼容才能活得普通。 “在想我的小说家或诗人什么时候来。” 那医生大概在思索将他转进精神科,但边与颂觉得随便吧,无所谓了,失焦地向远处望着。 然后,就撞进一双漂亮的眼睛。 要比那个扔进垃圾桶的娃娃更漂亮,将天空蔚蓝成海。 思绪在倏然间乱掉了。 有滴泪落进掌心,就一滴,仅一滴。 也没有多难过,也没到流泪的时间,比起感性好像更停留在理性面。 好像懂了一点,那天图书馆里的她。 即便多想从未与她共情,多想来的人不是她。 最想自始至终都不向她展露这张底牌。 要逃的。 总要留座青山在吧。 他于是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结果就是被她摘下的书包分毫不差地砸到背上。 “......” 蠢货。 这医院有精神科,这时间放风的人最多。 不出三秒便有人开始惊声怪叫,护士护工脚步匆匆忙忙,连值班的门卫都往这方向赶来了,鬼知道她从哪里进来的,总之不会是正门,不然他病服上的红褐色泥土是从哪儿沾的。 是可以不管她,不过她总有惹麻烦的办法。 “你叫你妈啊,吵死了,神经病啊?” 确实。 “别拽我,我衣服昨天刚洗的,滚远点啊!” 她声音比那个躁郁症患者还要大。 “哈?我有病?拜托,你低头看看,你才是那个有病的人吧,傻逼。” 谁告诉她可以直接否定妄想性障碍的,快把医生急死了。 边与颂暗骂一声,低头捡起包,快步到她身旁,在有人将她扣下前拉起她手腕往外跑。 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方向。 反正拥挤人群被撞散,脚步凌乱,又呼喊,没人管,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柳叶在身后叫嚣,大风刮得纷扰。 苦海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渐渐连吵嚷也被阻断。 “你有病啊,跑那么快干嘛?我又没做错。” “累死人了,能不能让人休息一下呀。” “我不要跑了,很累!” 安知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停步,握着手腕来回扭动,都被攥红了。 她才一肚子委屈呢,正门不让进,翻进来以后他还装不认识她,搞得她蛮尴尬,还有傻逼拽她的衣服。 拜托,知道这条裙子多少钱吗?新的诶。 边与颂冷脸看她,看了几秒,心烦,想摸根烟,可兜是空的。 抬头望了会儿天,揉了揉太阳穴,才跟她讲话,“干嘛?” 安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包,摸出几张卷子,气还没消,干脆甩到他身上。 风大,吹散了,吹得飘飘扬扬,纷飞在他周遭,其中一张遮住他半边脸颊。 荒唐。 但她这个行为也蛮荒唐的,理由讲出来像是借口一样:“作业。” “哦,我收到了,你走吧。” 说是这么说,但边与颂也没弯腰捡,任凭卷子落在脚边,抬腿迈步时踩在上面。 只有一步。 一步之后他的衣角就被扯住了。 “还有事?” 他甚至没有转回脸。 “我的作业。” 她借口找得好烂。 “什么?” “我不会写。” “......” “你要教我的吧,或者给我抄。” 把任意付出都讲得理所当然是她的独特习惯,贪心和从不知足是她的人格特征。不知悔改,既不记吃也不记打。 也是唯一对边与颂来讲有点轻松的地方。 正常人用来惩罚自己的罪感,她一点也不懂。 所以她没因为古逸的事烦他。 这让边与颂觉得今天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他们坐在草丛里的长椅上,一个靠左一个靠右,没多余的话。 他答题,她抓蝴蝶,撕翅膀。 边与颂偶然抬起一眼,皱起眉来。 “它会疼。” “不会,翅膀上没有痛觉神经。” 他垂下头,没两秒又抬起来,把她手心里的蝴蝶放走,飞得跌跌撞撞。 “干什么?!” 她忽然就生气了,无理取闹,“我有痛觉神经的,也没见你手软,现在发哪门子慈悲,当自己活菩萨。” “看你不爽。” “那好巧哦,我看它也不爽,你管我那么多?” 受不了。 他火速在卷子的姓名栏上写下“安知”两个字,随手扔给她,而后揣着兜往病房走,懒得理她在背后的咒骂,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的小说家或诗人是个白痴。 悸动一点,害我囚困一年夏。 #51.秦颂 #51 医院天台一般不让随便上的,边与颂好不容易才从医生那儿弄来钥匙。 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去抽支烟告别吧。 一推一开,烟雾扑面。 有人吗? 哦,是前几天被扎针的大姐姐啊。 边与颂进去时,她的脸被手机屏照亮,指尖夹了一根烟。 晃着手里的打火机问他:“要吗?” 边与颂摇头,她于是又低下脸看起手机画面。 他其实不太爱跟人搭话的,所以就自顾自走到栏杆边,看着底下的夜景点烟。 高处不胜寒,手腕忽然抽搐,抖了一下,打火机掉了。 “喏,防风的。” 最后还是用了大姐姐扔来的。 很奇怪,明明是今天才讲过话的陌生人,却莫名就熟悉了起来。 可能是对于她的症状,边与颂观摩过几遍,而关于边与颂的噩梦,她也听过几遭。 都有病嘛,还分高低贵贱? “哈,这个纪录片的观点挺有意思的。” 她在他背后笑着,也没想等他回答,直接读了出来:“一个从不忏悔的好人和一个经常忏悔的坏人,你觉得上帝更偏爱哪个?” “不知道,我两种都不是。” 他应该属于那种从不忏悔的坏人,反正不会是被偏爱的那个。 “那你是,会在这二者里选择偏爱某一方的那个?” “......” 可是如果总听到这种无聊问题的话,上帝也会被烦死吧。 ‘吵得要死,自杀算了’,会有这种想法吧。 “你大概是那种,连偶尔的不走心的忏悔也会听进心里的类型。” 将死之人看问题会不会更通透点,反正都是哭着问世哭着离开。 边与颂猜她大概是看到了那天安知惹出的盛况。 对医院里的患者来说,她应该算招人烦的外来者。 就像他对于那个班级来说。 “她只是有认知偏差吧。” “你一直这样帮别人找理由的?高共情的人很容易痛苦。” “就当在受难。” “结果你还是上帝嘛。” “我?疯狗而已,可能非正常就会看起来哲学点。”他嗤笑着吐了口烟,“无私与我无关,比起人更喜欢动物多一点。” 唯一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只有性爱里,粗劣又低俗。 当她哀求时口中念着忏悔词,眼中曾含有祭拜的虔诚时。 “可是人无需悲悯,但动物需要,不是吗?” “谁知道,你钥匙哪里来的?” “偷的。” “但愿你别在今晚跳。” “哈,今晚我是想活的。” “嗯?” “遇到一只需要悲悯的动物嘛,疯狗,你自己说的。” “......” 一根烟燃完,边与颂准备走了。 姐姐说:“或许也没什么非正常的,只是精神病人会提前体验一次做上帝的感觉而已。” 听着耳边真诚的、不真诚的、发自内心的、违背内心的忏悔词。 定下抉择命运的、干预公平的、盲目审判的受难日。 上帝门徒背叛,编织复活谎言。 # 自由的成本那么低,阻挡只需一块玻璃。 边与颂神色如常地望着对面的古逸,很近的距离,听他歇斯底里。 正常的,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的。 你看,不是没几分钟就老实了么,都快跪下磕头了,用不着这么激动的嘛。 刚才的激奋哪儿去了?平时趾高气昂的傲慢哪儿去了?继续骂啊,打啊,动手啊。 不是一向喜欢仗着人多么,好像只要有人附和就什么黑的都能说成白,垃圾需要抱团。 边与颂冷漠得像在看默剧,自始至终,对他的表演不悲不喜。 等到见面的时间临近结尾,才在转身前平淡地问了一句:“你认识秦颂么?” 茫然,疑惑,思量,犹豫。 嗯,知道了,他不记得。 那就没什么好再说,“好好习惯你的新生活,会维持很久的。” #52.病原 #52(二更) 安知又做了噩梦,好像与上次一样,好像与上次不一样。 依旧无声,醒来就忘。 某个周五公布了考试成绩,总排名的单子贴在校门前显眼的布告栏上。 边与颂第一,全年级第一。 令人发指。 这人疯了吧? 他妈的天天和她斗法,还能保持这种分数? 这边安知刚要骂出声,被那边一阵更大的声响盖过。 有人晕倒了,险些发生踩踏。 看完热闹的同学挤过来说,晕倒的是第二名。 “真的假的,可靠不可靠呀。” “第二名有什么好晕的?不至于激动到这个份儿上吧。” “嗐,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之前咱们年级的第一名一直都是他,稳定甩第二名一大截,从来没变过,这次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得了吧,我看他俩这次的分数差,以后太阳迟早一直打西边出来。” “那谁知道,不过这个姓边的也挺气人的,带着伤来考试都这么屌,我见他被救护车接走的时候还以为这次稳稳有人垫底了呢,结果今儿一瞅,人他妈垫第一去了。诶,努力在天赋面前真是不值一提...” 八卦聊到半截,被安知瞪停。 其中一个够皮脸,轻轻往脸侧拍了一下,打哈哈过去:“得,我多嘴了。” 另一个则多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而已。 离开布告栏之前,安知往第二名的姓名处留意了一眼,第一次对这名字产生记忆点。 张致。 所谓世界的不公之处大概就是,有人梦寐以求求不到,有人唾手可得不在乎。 周末时几张高分试卷被边与颂随便就踩在脚下,多看一眼都懒得,留成作业的卷子也只写了她的。 气人的是,安知回家对答案时发现居然全是对的,那可是最近才讲的,他连学校都没来,怎么会的? 简直怀疑他早早就学完了这年纪该学的所有课程。 挺该死的。 # 讨人厌的周一总是来得这么快,就是有点奇怪,怎么在巷子口看见陈之让莫名还有点恍如隔世感。 明明时间也没有过很久。 哦,也许是自打边与颂住院起,他也很少会来学校。 陈之让闷声到她身旁,走出去段路才说道:“之前那个断手的,请假到今天还没来的,昨晚给我发消息,说准备转学了。” “哦。”关她屁事呀。 “我昨天去看了古逸,他......状态并不是很好,这件事可能闹大了。” “哦。”跟她有什么关系呀。 “他说他见了边与颂。” “哦。” “他和他说了个名字。” “什么呀?” “秦颂,你有印象吗?” “不认识,你认识?” 陈之让摇头,“可是小知...我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嗯?”安知这一声语气并非询问,而是质疑,“我哪里错了?你不会要连古逸的事情也怪在我身上吧,我有拜托过他一定要做什么吗?” “不是,我......” “我也从来没有必须要你为我做什么吧?所有的举动都是你们自愿的,对吧?” 陈之让沉默半晌,才艰难地憋出一个字:“......对。” “所以啊,你们要去愧疚就自己去愧疚啊,我又没做错。” “......” “再说了,古逸难道就全部都对了吗?喂,你喜欢我吧,他背着你来向我告白这件事,我可是一直帮他瞒到今天都没有说,我还没指望你们会知恩图报呢,倒是先来怪上我,凭什么?既然犯错了,受到些惩罚也是应该的喽。” “......” “哦对,你吃早饭了吗?” “...嗯?” “好远,你去前面的便利店买两个三明治吧,我付钱。” “...不用,我去就好。” 走着走着,陈之让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正常,又好像不正常。 就像她的反应,好像正常,又好像不正常。 到学校,依然喧哗异常,又仿佛这时间安静才异常。 安知坐进座位里,转头一望。 咦,身旁多了谁的书包。 正要伸手翻,一个女生将桌前的陈之让挤跑。 “小知,你能不能...跟他谈谈古逸的事啊。” 哈? 她凭什么要? 哦,原来是小群里关注古逸的那个女孩啊,好像喜欢他。 但是关她屁事?这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吧,很麻烦诶。 根本不用她开口拒绝吧,总会有人来帮忙。 但这一次她想错了。 周遭的视线变得迷茫,顺应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怎么这样? 喂,说话啊。 看不到她特别为难吗? 这件事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难道不是你们所有人一起纵容的吗? 现在又在无声地责怪谁啊? “小知...她,难过很久了,你就稍微帮一下吧。” “是啊,我们跟他又不太熟,而且和他关系不好也是因为你啊。” ...... 班级的门被重敲了几下,班主任不耐烦的声音响彻走廊:“磨蹭什么呢,下去排队啊,不升旗了?” 是谁把加速键按下了,让安知连如何走到操场都不知道。 当她抬头时,边与颂站在国旗下讲话,畅所欲言是奖励给第一名的勋章。 他说,当病原体入侵,免疫细胞会迅速反应,对抗病原体。 他说,但与此同时,免疫系统也会启动炎症反应,可能会导致一些疾病。 他说,免疫系统的防御行为并不总是成功的,有时病原体可能会过于强大。 就像他这种,早早做好牺牲准备才来入侵的病毒一样,你要怎么防。 他最后说,“不要看着她。” 不要同情她。 不要喜欢她。 那时候,目光遥远地与她对上。 这世界都病了,留给我们心动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 写到现在才发现她其实有点反社会的 我试试今天能不能赶个三更出来 #53.没救 #53(三更) 冰凉的水拍到脸上,衣摆都沾湿了。 洗个脸的空挡而已,再回去时座位前竟然围满人了。 安知停步在教室门口,有些生气。 明明她才是那个该坐在人群里的人吧,在他妈的干嘛啊?搞什么交接仪式吗? 谁怕了,谁哭了,谁求饶,谁道歉,谁随风倒。 整个班级像开锅了一样,人变成菜品,明码标价,排着队往里跳,好戏开场。 “求你了,他没招惹到你吧?这么做也太残忍了吧,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儿上。” “又不是故意要排挤你的啊,决定权又不再我们手上,学校不就是小社会吗?趋炎附势也没什么错吧。” “你们脸真的大,怎么好意思讲这种话?道歉就好了吧,对不起,是我们错了,哦,是我,凭什么要帮你们道歉啊,明明我才真的没讲过他一句坏话,放过我就行了。” “哈?我都懒得说你们,上次就这么觉得了,整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边扒着人家帮忙打球赛,一边又要骂人家尾巴翘上天,个个都是两面派。还有啊,那个古什么的还真的不无辜,我那天亲眼看见他在校门口堵人。” ...... 吵得要死,安知当然要过去喊他们滚开的。 但是在此之前,边与颂先压着烦躁站了起来,从人群中扫到陈之让的脸,与他对上视线,问着:“吵吗?烦吗?还觉得我该放过你们吗?” 那时候陈之让的表情蛮惊慌。 “来,你现在听着这些声音再求我一遍,我就收手,怎么样?” “说啊。” “快说啊。” “现在求他还有机会吧。” “喂,阿让,你没那么冷血吧?” “那不是你很好的朋友吗?你连为他低头都做不到吗?” 是啊,说啊,快说啊。 陈之让也想。 可是霎时间喉咙发紧,明明就在嘴边,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太吵了,思绪完全乱掉了,语言系统都好像被剥夺掉了。 “真是看错你了。” “冷血的家伙。” “还以为你是那种很讲义气的人呢。” 不是的,不是的。 我就站在这里啊,你们看不清吗?无法透过表象看到本质吗? 谁来救救他。 无措中左顾右盼,最后一不小心,又撞回边与颂的眼。 该怎么形容那种神情呢,无边空虚,单是映进去就仿佛能够堕落。 好像只有他懂这种境遇有多令人绝望,可也是他亲手把人推进这种绝望里。 怎么会有这种魔鬼。 既让你害怕他,又不得不在他身旁,屈膝于离他很近的地方。 因为在这一方大众的对立面里,就只有他能懂你。 求求了,说点什么吧,什么都好,帮忙讲出来吧。 出乎预料,边与颂竟然真的有帮忙。 眼见他拨开人群,走到讲台上,延续一份演讲。 谁也不知道他准备了多久,过程里有多无助惊慌,多少次需要人救救他。 脑袋痛得快死了,简单的呼吸也做不到了。 可是结尾依然不算百分百顺畅。 “残忍?你们也这样审判过自己吗?” “好,不是故意的,谁让我总是不屑一顾,外来者活该嘛。” “没讲过坏话也可以成为标榜?雪崩怎么能怪一片雪花,是这个逻辑吗?” “你看到过,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今天讲出来是要我心存感激地把你剔除报复行列?要不要给你磕几个头啊,真是谢谢你了。” 没救了。 从今往后活在这种恐慌里就好了,永远惶惶不可终日,一朝一夕,一朝一夕,永远担心哪个角落里会走出‘边与颂’这名字。 无声的排挤、沉默的纵容、路过的轻嗤、眼睛里藏刀、坏笑着小声说话、肩膀偶然碰撞一下。 具象得完吗? 道得尽歉吗? 连人性的恶都说不完吧,每个都肮脏得不能再脏。 “干脆简单点,你们就从今天起开始期盼我死吧。” “但是我死后,也依然会做你们的梦魇,床头的恶鬼,看着你们下地狱,一个一个。” 你听他说得铿锵,只言片语将集体挑拨离析,可是赢了吗。 十几页罪状染黑,盖得干脆,唯独不敢再回头望。 #54.垃圾 #54 乌烟瘴气,沸沸扬扬。 他终于将整场马戏推向高潮。 有人情绪崩溃了,埋在桌子上哭了,上着课跑出去吐了,沉默在座位上,开口讲话都成为难题了。 不提醒还好,谁也想不起来最好。 一旦有个审判者出现了,忽然就开始回望过去的自己,开始细数起来恶意了。 因为做过,就太害怕鬼敲门了,夜路以后还是少走一点吧。 群里的消息叮叮当当,藏在桌下的手指飞速敲打,静音也盖不过的慌张。 那个要转学的说什么,手断掉了,好痛啊,是那个姓边的做的吧? 他怎么做到的?好可怕,下一个不会是我吧。 不知道,好恐怖,他怎么神通广大到这个份儿上。 不行,我不读了,我受不了了。 好压抑,再也忍不了这种氛围了。 怪你,怪我,怪他,怪她。 每个人都有错吧。 -‘你之前在洗手间外嘲笑那个女孩了吧,我都看到了,是你把人家逼得退学了。’ -‘哈?你他妈就没有错吗?你既然看到了怎么不帮她,你怎么不提醒我,来告诉我这样做不对呢?’ -‘那个男生有什么错?他只是不喜欢讲话,性格有点懦弱胆小,把人堵在墙角骂变态的是你们吧。’ -‘是你妈,傻逼,你难道没参与吗?如果不是那天你刚好有课外班要上,你敢说你不会是往他身上扔石子的其中一员吗?’ -‘难道找不到理由你们就会收手吗?那些没有错的人你们欺负的少了吗?单纯看不顺眼就要说,不符合心意的也要骂,懂不懂存在即合理啊?人人都要按照你们的标准被检验吗?’ -‘能通过检验盖章合格的只有猪吧?结果到现在还不是在指桑骂槐,装什么理中客啊?实话说我根本不想那样的,可是你们会放过跟你们不同的人吗?我完全就是被逼的,被你这种环境逼的!’ -‘哦,你现在知道割席了?平时一起的时候你笑得不是很开心吗?那会儿你也不像强颜欢笑啊,开心死了吧,能在里面浑水摸鱼,而不是沦落为被欺负的对象,像你这种人才该感谢我们大发慈悲地接纳你了。’ -‘表什么衷心啊?真恶心。’ -‘受不了,你们真的好贱啊。’ -‘呜救救我吧,我不想被他惩罚,我怕。’ -‘我又没错,错的明明就是你们,活该。’ 谁是人,谁是鬼,谁拿着女王的权杖。 空披一层皮囊。 谁指责,谁谩骂,谁站在道德高处拿枪。 惊声打响热夏。 不过是骂名嘛,忍忍就过去了,怎么这么脆弱矫情? 你遭殃你该死,你没问题吗,怎么只欺负你呢? 天是黑的?怎么可能,你这孩子总在说谎。 言语像刀子吗,眼睛可以杀人吗,手掌里嵌了针吗。 隔间里泪最多吗,墙壁上染了血吗,楼梯间传来过哀嚎吗。 看错了吧,听错了吧,怎么可能啊,大下午讲什么鬼故事。 嘻嘻哈哈。 连他的声音和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连记忆里她曾经过的事实都模糊了吧。 百年之后光灿盛大,安详地将眼睛闭上。 [这世界简直是个巨大的垃圾场,而我躺在其中,是最该被回收的那一个。] [我看见来收垃圾的人皱起眉头,掐着鼻子,充满厌恶地抓起腐烂的我,随手丢上车。] [会通往哪里呢?坟墓还是天国。] [痛苦的是,我怎么还清醒着。] 他在日记本里这样写道。 甚至没人愿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