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理论(女囚男 1v1)》 1.绑架与耳光 这是……哪里? 好黑,眼前蒙了一团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这个地方有光亮吗? 不对…… 头钝钝地痛,他并不完全清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陷入了何种境地。 昨天放学,回家的路上…… 对,应该是在一个巷子的拐角处,有个声音从背后叫他的名字。 ——“宋理之。” 他回头了,对,他回头了。 后来……脖子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后来他就失去了意识…… 那现在,他在哪儿? 不止耳朵上固定着头戴式耳机一样的东西,两只手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分别束缚住了。宋理之试图挣脱,手腕便勒得发痛。他再用力,身下柔软的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 是被捆在了床之类的地方吗? 伸展双腿,他这才发现脚踝也被固定住了。 ……所以,他这算是被绑架了吗? 迟钝的头脑后知后觉地涌上惊慌。他猜测自己一定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不然为什么思维如此迟缓,身上也酸软得很。 可是他为什么会被绑架,又是被谁绑架?宋理之强撑精神回想自己是否得罪了谁,好半天也找不到答案。 他自认不是什么大好人,但在学校也算与人为善,从来没和谁闹矛盾,家里有点小钱,但也没到值得被绑架勒索的程度。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倏忽亮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点,却像是空间中有了光亮。 宋理之昏昏沉沉,艰难地开口,这才发现嗓子干涩得难受:“你是谁……” 没有声音回答,耳机中的世界静寂如初。 没有人吗? 他试探性地又问:“你想要什么?” 这一次有声音了。 耳机中嗡鸣一片,像老式电视没信号那样噪杂无章,几秒钟后,骤然清晰。 “宋理之。”那个声音听起来经过了处理,机械得不正常,只能勉强让人分辨出是个女声,“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 都将他蒙上眼耳迷晕捆绑了,她还说自己没有恶意??? 饶是宋理之向来好脾气,此时也险些憋不住火。他呼了口气强忍愤怒:“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 犯法么? 那女人似乎笑了一声。 宋理之定了定,心神清醒几分。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遮挡他眼睛与耳朵,一定是不想他知道她是谁——说明起码她没想杀死他。 这是一个好消息。 他松了口气,试图采取怀柔策略:“你想要钱还是什么?我尽力满足你。如果你现在放我走,我可以保证不报警,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什么都满足我?”那女人问。 还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宋理之不假思索地点头:“你说。” “那你乖乖在这儿让我关七天,七天到了,国庆假期收假,我就放你回去。”她说。 少年一僵,既而愤怒起来——让她关七天?她在耍他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非要说的话……”女声顿了顿,好像变近了,“可能是想干你吧。” “什么?”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什么意思?” “听不明白?”女声“啧”了声,透出股不耐,“我不要你命也不劫财,我劫色。” 宋理之:“???” 劫色? 宋理之活了十七年,因为出众的外表获得过许多异性的喜欢,可再怎么着,怎么可能有人只因为男色就绑架人? 他笃定这不过是一种羞辱,心中愈发羞愤,再也无法与这样不要脸皮的劫匪虚与委蛇,嘶哑着声音道:“我最后警告你,你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那女声却根本不理他在说什么,自顾自道:“我还要你帮我个忙。” “我不会帮你的!你放开我!等我的家人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报警的。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噗咳咳咳咳咳!”话说到一半全破碎成了嘶哑的咳嗽。 一个重物陡然压上他腹下的位置——她居然直接坐到他身上了!宋理之一口气呛在喉管,咳得撕心裂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声安静了快一分钟,要不是柔软的物体仍然压在身上,他几乎以为她已经走了。 等他咳够了,失真的女声又响起来:“你以为自己有拒绝的权利?” 那她还问他干什么??? 简直是……太过分了! 宋理之感受到出离的愤怒与羞耻,而且她居然坐在他身上……甚至是,那个位置。 “你、你下来!”他试图和她讲道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乱往人身上坐?你下来,好好说话!” 女声“啧”了声,抓起他被锁在脑袋斜上方的右手,吊麻了的大拇指碰上什么熟悉的、光滑冰冷的东西,然后那东西离开。 宋理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在用他的指纹解锁手机。 “你干什么?” “都说了让你帮个忙,几分钟的事而已。”女声已经隐隐透出不耐烦。 他疯了吗——他怎么可能帮她的忙?!宋理之的愤怒里掺入愈来愈多的不安,他并不知道她用他的手机干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惊慌起来,咬牙拼着仅存的力气挣扎起来,锁着手脚的东西在皮肤上磨出红痕:“你放开我——我不可能帮你!” “啪!” 世界骤然安静。 “现在可以帮了?”女声冷冷道。 脸上火辣辣地痛,这一巴掌不曾收力气,将被迷晕多时的少年人扇得眼冒金星。 从小带大,宋理之向来是“别人家的孩子”,被夸奖都来不及,何曾挨过这么结实的耳光? 他完全被打蒙了,诡异地平静下来,脑瓜嗡嗡直叫。 2.他是她的手办娃娃 黑发白肤的少年被锁在床上,手脚皆被绳索与手铐锁好,头上固定着个特制黑色头戴式耳机,眼也被个黑色眼罩蒙住了。 因为先前不安分的挣扎,他身上的布料皱皱巴巴,脑门也乱七八糟地粘着头发丝,狼狈得看不出半分平日的光风霁月。 眼罩外面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郁芽见状,终于提起了几分兴趣。 她和宋理之这家伙原本就不熟,只是他长得白净温朗,鼻高唇薄,像她初中时收集的那些手办娃娃一样,实在直戳审美。 她喜欢那些娃娃的样子,便将它们买回家放着;她喜欢宋理之的脸,便也想将他弄回来放着。 ——严格意义上说,转学过来第一次见到宋理之,她就这样想了。 “郁芽同学。”少年瘦而高,背挺得很直,站在她面前像一根挺立的孤竹。 他长了一张没有瑕疵的脸,窄双瑞凤眼,瞳仁是柔和清浅的琥珀色,鼻梁高挺,唇形流畅,像是她买过的贵价手办。 “你好,我叫宋理之,是我们班的班长。”班长同学脾气很好,被遣来干麻烦活儿也没一丝不耐,“范老师让我带你去教务处拿书和校服,我们现在去可以吗?”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好像只是点头,像习惯展示给外人的形象一样,沉默内敛。 但她心里想的是: 怎么把这个宋理之搞到手呢? 郁芽观察了半学期。 宋理之这个人很简单且坦荡。他是少见的可以面面俱到的人,保持年级前三成绩的同时还能将班上的事安排的井井有条,温和如春日的风,从来不与人红脸,连拒绝喜欢他的女生时都会先说谢谢。 很完美。 更像手办了。 但有一点,他和手办不一样: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男人。 郁芽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是在某节体育课,宋理之和班上的几个男生一起打篮球。 那时候刚开学,早秋的温度还没冷却下来。不一会儿,场上的跑动的人身上纷纷开始冒汗。 到了中场,实在忍不住了,他没带纸,干脆掀起球衣去擦脑门儿上的汗。 露出的腹部白却精瘦,六块腹肌清晰凸显出线条,属于青春期的荷尔蒙不住往外溢。 旁边有女生起哄地叫,他听见了,迅速将衣摆放下去,背过众人仰头喝水。 郁芽站在人群最外围安静地看,没人注意她。 眼中的少年人喉结滚动,汗珠晶莹,像架子上的手办忽然生灵成了精怪,头发丝与下颌的拐角无声诉说着勾引。 她感到燥热,比天气更甚的燥热。 她忽然反应过来了: 原来她不是想将他放在展示架上。 ——她想将他压在身下。 思绪收回来。 此刻身下的少年已经不再挣扎了,知道没有希望,他不再试图劝说她放自己走,只是胸膛起起伏伏,用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 郁芽伸手,触碰他脸上红肿起来的皮肤,他颤了一下,侧脸躲过。 但她其实已经碰到了。嗯,是热的。 “平常你的废话没这么多的。”她说,“你应该安静一点才对。” 他应该符合她对他的印象和要求才对,不该ooc。 宋理之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她说“平时”——她认识他,多半经常看见他。 是了,她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回家的时间与路径,她一定已经蓄谋已久。 “你到底是谁?” 郁芽已经厌倦了这个问题:“你能闭嘴吗?” 她决定先干正事:“你给你家长发条语音,就说国庆假期不回家了,住在你平时租的那个房子里。” “你怎么知道我租房子一个人住?” 她没声音了,懒得回答。 宋理之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家不在本市,父母皆在隔壁市工作,只是高中来这里上学。他不习惯与人合住,干脆在学校附件的校区租了间小房子,平常上学住那儿,放假再坐高铁回家。 这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了解他,对他的生活细节一清二楚。 他毛骨悚然。 如今他被困在不知哪里,爸妈又对他一向放心,要是这条语音发出去,大概不会多问——那才真是断送了所有希望。 于是,宋理之摇头:“我不发。” 女声便冷下来:“还想挨打吗?” 他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了,不再做无谓挣扎,只是苦笑:“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发。你打得越重,等被警察找上门时就会被判得越久——你收手吧。” 她都他妈绑架了,还会在乎警察吗?他是不是白痴?! 郁芽觉得烦。 她的脾气向来不好,轻易便能被点燃,想也没想便拿起床头柜上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刀:“发不发?” “不发!” 那好吧。 冰冷的尖角抵在脖子上,宋理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后缩。 没有用。 冰冷感推进,接触到的皮肤传来锐利的刺痛,他仿佛感到有东西被滑破,流出液体——是他自己。 3.舔他的血 那东西还在往前推。 冰冷的金属入侵他皮肉,疼痛感越发深刻。 眼罩后的瞳孔无意识收缩,求生本能使他挣扎着开口:“停下!” 于是锐器不再往前。 郁芽冷冷道:“要是警察来之前你就已经被我弄死了呢?” 她的语气如此平静,却让他难以质疑这句话的正确性。 ——她是真的可能会杀了他。 她是个疯子。 “……”宋理之艰难地组织语言,“你不要激动,要是杀了我,你就真的回不了头……” 郁芽没那个闲工夫听他说废话:“发不发语音?” “……好。”他最终还是屈辱地答应了。 郁芽这才放下那把水果刀。 刀尖沾了一点血,她用指背揩掉。 锐器离开,宋理之这才松了口气。 脖子上的伤口还是刺痛,他用力地喘气,缓了缓,哑声道:“我想喝口水。” 没有动静。 他无奈又屈愤:“我太久没喝水了,声音会不对劲。” 郁芽觉得有道理。 她其实准备了水,只是刚才他一直乱动,太不乖了,她就不想给他喝了。 她没起身,仍然坐在少年身上,探身去床头拿来水杯。 宋理之手脚全被绑着,只能她来喂。郁芽没有这种经验,把杯子放在他嘴边,倾斜,再倾斜…… 水洒了他一脸。 大量清水涌入气管,宋理之呛得不停咳嗽,脸又涨得通红。 水顺着下巴往下滴,一部分滑到颈侧,将伤口处还来不及结痂的血液稀释,红成一片,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郁芽低头望见,有点发愣。 看起来,很想舔一口试试…… 鬼使神差地,她伏下身,猫喝水一样,真的在那条伤口上舔了一口。 有点腥,咸咸的铁锈味,但也不算难喝。 被舔的人僵成了一块木头。 痛的位置湿湿热热,柔软的东西滑过伤口,表面似乎还有粗糙的纹理。 热气喷洒在皮肤上,宋理之痒得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她她她、她是在舔他吗? 她疯了吗? 脸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呛到还是羞臊。宋理之开口,磕磕巴巴:“你、你刚才在干什么?” “尝一下是什么味道而已。”郁芽坐在他身上,心情好了些,“现在可以了吗?” 他说不出话来。 郁芽当他是默认了,把标着“妈妈”的聊天框调出来,按语音前先警告他:“不要动没用的歪心思,我准备了很多刀。” 很多刀…… 唇角绷直,多余的情绪一瞬间冷却,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点头。 发完语音,郁芽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并不怕被警察抓到去坐牢,当然不被抓到更好——她只是不喜欢她的游戏被打断。 就七天而已,关他一下怎么了?她又不是不放人,凭什么被打扰?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低头仔细打量被绑在床上的这个人。 黑又密的短发,流畅的面部线条。他的山根与鼻梁都很高,与眉骨形成明显的夹角,主体部分皆隐没在眼罩下。 他的眼也很好看,郁芽非常清楚,可惜她要放他走而不被抓到,就不能释放那双琥珀色眼瞳。 似乎是感受到她正在观察自己,宋理之抬头,下颌角绷紧。 这是个虚张声势的姿势,极力想展示自己的勇敢却遮掩不住紧张。郁芽只注意到了他抿成一条线的浅色薄唇。 她俯身,低下头触碰。 生涩的一个吻,蜻蜓点水。 4.准备了春药 双唇相贴。 分明她只是碰了一秒,身下的躯体却像被捅了一刀一样,又一次用力偏头,剧烈挣扎起来。 他一乱动,坐在他腰上的女孩子就被带着晃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看起来很生气。 刚刚她用水果刀划他时他也没这么生气,这时候却抵死不从了,郁芽对此非常疑惑。 宋理之将这个吻当做一种严重的羞辱。 出生到现在,他做了十七年的模范学生,活得正直且标准,不说轻吻,连和异性暧昧拉手都没有过。 他认为爱是一个很严肃的领域,需要担起十二分责任,因此在没能力的时候绝不能涉足——然而现在,责任的神话被打破了,未知的绑匪绑架他过来,轻浮地夺走他的初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羞愤得脖子上的伤口都更疼了。 “亲你啊。”郁芽回答。 她这样理直气壮,有一种天真的坦然,仿佛真的不知道伦理逻辑。 少年人梗了一秒,既而更加恼怒:“你怎么可以乱亲人嘴?这种事要喜欢的人才能做你知不知道?” 郁芽:“对啊,我就是喜欢你。” 宋理之:“?” “你乱说什么?”他的脸更加烫,气与羞交加,“你要羞辱我,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 “我只是喜欢你,怎么就羞辱你了?”郁芽不高兴。 “你要是真喜欢我怎么会绑架我??你还用刀割……” 郁芽打断他:“就是喜欢你才会把你弄过来啊,很难理解吗?” 这是什么歪理?! 女声却说:“因为喜欢你,想多看看你,摸你亲你睡你,所以才把你绑过来。不然你以为绑架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难道他还该对此感恩戴德吗??? 宋理之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怕,明明施虐欲爆棚还能欺骗自己是喜欢。 郁芽却管不了那么多。 到底谁规定的喜欢一个人就要轻拿轻放?反正她不这样认为。 喜欢应该是触碰、占有和破坏,而不是像供神拜佛一样跪下当奴仆。 宋理之不能理解,那就算了吧,她才没有那闲工夫向他解释。 她要做她想做的事。 有手在动,从胸前到腹部,纽扣被解开,布料被拽动,悄无声息散向两边。 身前顿时空起来。 宋理之大惊:“你脱我衣服?” 这不很明显吗?郁芽说:“我还要脱你裤子。” 宋理之:“!!!” “你你你!”他不知道要怎样骂她,一时只能拼了命地挣扎,扯着刚润了些许的嗓子大喊,“你快停手!” 郁芽被他晃得没法继续,有点生气了:“再叫我会把你的嘴也堵上。” 这次宋理之却不听话,仍然乱动一通,口中重复着慌乱的制止。 “啪!” 郁芽又给了他一耳光。 嗯,左右脸肿对称了。 他长得那么好看,郁芽不想看见他的脸肿起来,原本想着非必要不动手,都怪他不听话。 却说她相貌偏瘦,其实手劲儿不小,一巴掌扇得原本就疲惫的少年眼冒金星,脑子发麻。 等他再反应过来,裤链已经被拉开了。 “你住手!”手脚全被困住,在之前的挣扎中磨破了皮,一动就疼得慌。宋理之悲哀地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于刚才耗费太多力气,不知道是饿还是她下的药发挥药效了,身上更加没力气了。 那双手没有停,拽住最后的一片布料,往下拽,宋理之的胯下发凉。 “你这是强奸……”他咬牙道。 郁芽承认了:“是的。” 他耻辱极了,觉得自己此生没这么狼狈过,只能硬撑着说:“你这样有什么意思,我根本不会……起反应。” 真的吗? 郁芽说:“没关系,我还准备了春药。” 宋理之喘不过气了。 5.用春药强制勃起(微h) 他不会起反应?真的吗? 郁芽不信。 在她的印象里,男人是一种没进化完全的生物,缺乏自制力与自控力,尤其在性的方面,只要女的略一勾引他们就会被胯下支配——就像她那个浅薄该死的爹一样。 她将宋理之的裤子脱到膝盖的位置,胯间那团软肉暴露无遗。 他确实有本钱,没硬都好大一团,软绵绵地蛰伏在腿心,因为内裤被脱掉而偏向了一侧。 郁芽盯着那根东西认真观察了一分钟,从浅色的柱身到根部匀称的囊袋,虚空比划了两下来估计大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可以,也不丑,她的眼光不错。 宋理之咬着牙,已经屈辱地闭上了眼,太阳穴那里有青筋鼓起来。 太……太丢人了。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被人这样玩弄,审视他的脸、身材、生殖器。 他听见有东西从盒子里抽出的声音,接着湿凉的无纺布覆盖上阳具表面——她在用湿巾擦他那里,湿巾后的手指像一条冰冷的蛇。 他有点忍不住了,崩溃道:“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郁芽抬头瞥了他一眼,看见他的脖子赤成一片,伤口都看不大出来了。 她将湿巾扔掉,手指触碰那根阴茎:很软,有一点热,龟头光滑圆润。 撕开避孕套套上去,她学着A片里看过的那样,将阴茎圈起来,这才发现它稍微有点粗了,她的中指指尖无法挨到大拇指。 没关系,就这么着吧。她将准备好的润滑液挤出一些,生涩地上下撸动。 宋理之觉得自己的自尊已经死去。 她的动作没有技巧可言,几乎是将他当作一个器物来套弄,时常因为碰到龟头的力度太大而疼得他皱眉。 完全没有性快感可言——只有羞耻感。 郁芽也发现了。 几分钟过去,他变得更热了,可是依然不算硬。 她的耐心迅速消耗殆尽,疑惑道:“你真的硬不起来?” 宋理之不想理她,他只想假装自己死了。 “你不会阳痿吧?”郁芽想到一个可能。 “……滚。”他气得鼻子都酸了。 看来不是。她松了口气,决定直接抄捷径。 床边的水杯旁摆着一个棕色小瓶子,里面的液体是她提前准备好的planB。郁芽把手上的润滑液在他腹部肌肉线条上揩干净,伸手拿起那瓶子,不打招呼,扭开盖子便倒进他嘴中,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上他的嘴不许他吐出。 “唔你……呜呜——咳咳咳!”宋理之吐不出来,又被她捏紧鼻子不能呼吸,挣扎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张嘴吸气——液体立马顺着喉管下去,他呛得脸红,咳得眼眶都湿了。 郁芽这才把手拿开。 “你……你卑鄙!”宋理之有气无力地骂她,“你不知廉耻你!” 机械的女声风轻云淡:“怪你,要不是你不争气,硬不起来,我也不用做出这种事。” 宋理之:“……” 药效明显,起效很快。 郁芽等了几分钟,便察觉到身下男体愈发灼热。 她下床,脱掉睡裙下的内裤,重新骑上他腰时,下面那根肉棒已经直直翘起来。 不知道是阴茎勃起时本就如此还是药效太烈,他硬得令人惊奇,原本就偏大的肉棒已经胀成一个超出正常限度的尺寸,长得过分不说,也变得更粗,像要将上面那个薄薄的套子撑开一般。 血管在茎身凸起来,马眼开始往外渗出透明液体。 宋理之的喘息愈发粗重。他只感觉浑身发烫,眼热口干,胯下性器更是热得发疼,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来容纳与抚慰。 理智告诉他这只是药物对身体的挟持,但意志已经一寸寸软弱下来,他昏胀地想:我对这个女人勃起了吗?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要…… 我就有这么贱得慌吗? 6.肉棒磨穴h 宋理之的尺寸太夸张了,比她所有的按摩棒都大,这么插进小穴,一定会很痛的。 润滑液显然不能起到大作用,郁芽想了想,往下坐了一点,手握着那根滚烫的肉棒,往前按,贴上她的花户。 宋理之:“!” 柔软的触感不像手部皮肤,反而像是、像是…… 她动起来,一上一下地摩擦,最开始还有些生涩,但渐渐的,柱身裹满的润滑液使她的动作愈发顺畅。 肉棒抵着小穴上下滑动,分开两篇紧合的花唇,隔着一层透明的橡胶膜,龟头一下下碾过上端软肉,阴蒂逐渐硬了起来,穴口也流出淫水。 “你在干什么?”肉棒的主人挣扎道,“滚开!” 滚开? “真的要我滚开?你明明很兴奋,很想操我吧。”郁芽把腿夹紧了一点,小穴与肉棒贴得更紧,摩擦间溢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好奇怪,明明宋理之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却不由自主描绘出那里的场景:他的性器在湿热柔软的女穴划动,把她的水蹭得到处都是,阴唇也可怜兮兮歪到两边。 药效太厉害了,他感到舒服,却又觉得远远不够。直觉告诉他,正紧贴的女穴应该有个小洞在等待他进入,他恨不得现在就捅进去缓解肿痛,嘴上却咬牙强撑:“我没有……” “是吗?” 小穴已经兴奋起来了,郁芽自觉足够,干脆遂他的意,不再蹭穴,而是这么坐在他大腿上,低头撩起裙子,伸手蘸取淫水,在湿软的穴口慢慢打转,熟练地插进去给自己扩张。 “唔……嗯啊……” 宋理之感受到大腿上的人正在轻微晃动,呻吟声传进耳机中,他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没工夫去想这个。 欲望烫得烧心,如今甚至连蹭穴的抚慰也没了,难受得厉害,鸡巴胀得像要爆开,他却被捆绑于斯,什么都做不到。 女人失真的呻吟是催化剂,他听得直想挣开束缚将这该死的家伙按在身下羞辱回来。理智细成一根线,摇摇欲坠,他已经控制不住粗重的喘息。 郁芽扩张得差不多了,手指撤出来,指蹼上蹭满水液。 她听见少年的喘息,低头去瞧—— 好家伙。 长时间没得到纾解,药效又发挥到极致,宋理之的皮肤已经透出病态的胀红,胯间挺立的鸡巴更是肿到不行,原本肉粉的柱身憋成紫红色,血管的纹路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避孕套根部那个圈都被撑变形了。 郁芽伸手去碰,他的反应很大,“嗯”的一声沙哑呻吟。 “宋理之?”她叫他的名字。 他应了一声,意味不明,好似被春药烧坏了脑子,已经忘记反抗。 郁芽握住肉棒,撸动几回,便见他张开嘴喘息,压抑而放纵,无声邀请更多。 她抬起屁股,扶住他肿硬的肉棒,硕大的龟头对准泥泞逼口,她缓缓往下坐。 7.骑乘到高潮喷水h 龟头破开软肉,进入了半个头。 郁芽“呲”地一声。幸亏润滑充足,不至于疼,但他太大了,还是把她撑得难受,只插进去一点点就不行了。 她停下了,被欲望支配的宋理之便难受极了,只觉得自己被吊在个不上不下的地方,想要挺腰全部插进去,偏生被绑着手脚又没力气,实在动弹不得:“唔……还要……” “还要什么?”郁芽低头望向他。 宋理之迷茫起来。 还要什么?他想说,心里却有个声音大喊不可以说出来。 他是被强迫的,被灌了药硬上,他是受害者,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地主动央求,堕落在这个淫魔手上。 郁芽等着,不再动,保持着含住半个龟头的姿势,低声诱哄:“说出来就给你。你不想要吗,之之?” 之之。 理智“啪”地断弦,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急切讨好,近乎无耻:“我要……我要你坐下来……让我插进去。” “是让你的鸡巴插进我的小逼。”郁芽纠正了一遍,“下次要说全。” 被掩在黑色眼罩后的双眼骤然瞪大。 第一次而已,这是国庆假期的第一天,她还有时间来慢慢调教。 郁芽没有苛求他完整地说出这番话,沉腰坐下去。 肉棒一寸寸没入女穴,小小的穴口被撑开数倍,边缘隐约发白。 龟头已经顶到了最里面的宫口,她低头看,宋理之的鸡巴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 少年头一次直面肏穴的感受,忍不住“嗯”地一声呻吟出声。 薄薄的套子近乎没有,他勃起已久的性器进入到个湿软紧致的甬道。宋理之感觉到层层软肉裹上来,讨好吸缠,是完全不同于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自慰的感受。 ——爽得他想马上射出来。 幸好,灌下去的春药缓解了处男的窘迫,他就算想射现在也射不出来,难受地硬着。于是宋理之忍不住开口央求:“你动一动……” 郁芽两手撑住他薄薄的腹肌,上下小幅度吞吐穴中那根巨物。 太……太大了,比她的按摩棒大了太多……很胀,很难受…… 长而粗的鸡巴比假玩意儿热,长在一个活物身上,时不时还会兴奋跳动,用起来难以控制。几乎每一下,龟头都会顶到花心,柱身的青筋划过g点软肉,不断刺激神经。郁芽感觉自己流了很多水,她也不知道有多少,只是明明酸胀难忍,却又爽得每个毛孔都打开了。 宋理之的反应更大,从最初的挣扎到无可奈何妥协,他现在难以自控地开始享受。 生理快感已经淹没理智,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仍然忍不住低声喘息,跟着她的节奏努力挺腰去肏,不愿停下来。 好舒服……好爽……想要全部都插进去,想把最里面那个小口也肏开…… 屁股坐下去又抬起来,一下一下,每一下都给彼此带来灭顶的快感,“噗叽噗叽”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肉棒摩擦着逼穴内壁,好酸……郁芽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吞吃的速度越来越快,但还是不够。她绷紧了下颚,双手捏上胸前揉弄自己:“嗯哈……好大、好快……还要……不行了不行……嗯啊啊啊……” 她高潮了。 淫水一股一股喷出来,溅到躺着的少年人的腹上,痉挛的小穴几乎要把他夹断。 她喘息着,骑在他身上不再动了。 细微的呻吟声从耳机淌进耳中,挑动神经,血液往身下流。宋理之双眼发红,再也感知不到羞耻。 一个这辈子从不曾使用的下流词无端抵在喉管中间,他被自己的无礼吓了一跳,勉强咽回肚中,却并不能忘却那两个字: 骚货。 8.给他洗澡(微h) 春药性烈,怕他不射出来被憋废了,她休息了片刻,继续卖力套弄肉棒。 是她药下太多了还是他本来就有什么射精障碍?郁芽高潮到第三次,小穴发酸,只觉得浑身的水都要流干了,才勉强让宋理之射出来。 她累得瘫倒在他身上。 汗津津的身体贴在一起,粘得很。他的腹部还有之前她喷出来的水,又湿又滑。 不够。 还想继续肏穴。 宋理之射过一次,稍微清醒了一点,欲望却仍似火烧。 他被蒙着眼,看不见眼前场景,只能感觉到身上多了个东西,温暖柔软,头发丝压在他皮肤上,有点痒。 胸下有两团格外柔软些,可能是她的胸。 他从来不曾与异性靠这么近,这么,赤裸地相贴。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伸手抱抱她,但一动才发现,他被死死束缚着。 这不是喜欢的女生——这是喂药强奸他的疯子啊。他唾骂自己下贱。 他一定不能向这个变态摆出任何好脸色! 郁芽躺了片刻,缓了缓,便从他身上下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硬起来的肉棒被拔出来,“啵”的一声,宋理之听不见。 处男的初精多且稠,避孕套被射满了,鼓起来,从外头看是浓白一片。 郁芽将套子取下来,有点费力,指甲盖刮过柱身,她听见又一声闷哼,手下粗长的阳具猛地跳动,还是十分兴奋的样子。 可是她已经没力气了。 让他硬着吧,反正射过一次了,死不了就行了。 她这样想着,她垂眼俯视表面沾满浓精的肉棒。 被避孕套橡胶圈勒着的那个位置好像有点红。 看来还是买小了?可这已经是超市售卖的最大尺寸了。她感到麻烦,想了想,张口:“下次不戴套了。” 宋理之顿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惊得语速都快起来了:“你你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不戴那个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出事的。”郁芽说,“一会儿我给你打一针。” 宋理之:“???” 他知道郁芽的意思:男用避孕针,听说男性打了以后一年半载都有效,但这东西是只有成年人才能打的,她怎么搞到的? 算了……她都把他绑架强奸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为了不造成更坏的后果,宋理之屈辱地“嗯”了声,同意了。 ——就算他不同意,这个变态女人也一定会给他打针的。 郁芽将人架到浴室去。 一米八几的个头,即使宋理之看起来清瘦,也不可能轻到哪里去,加上他现在中了药,一点力气也没有,重量全压在她身上,郁芽很吃力。 宋理之听到她用力喘气的声音,应该很累。 很辛苦她吧?要是他可以自己走就好了。 该死的道德感不合时宜地冒出来,面对这个绑架犯,他居然忍不住有点愧疚。 实在是有病。 闷人的耳机终于被摘下来,他听见花洒喷出水流,水流又打在地上,“哗啦啦”。 郁芽把他放在一个椅子上,他没力气,靠着椅背坐,浑身都是软的,只有胯下肉棒还是直直挺立着。 温水落在身上,是适宜的温度,仍然令他感到屈辱,只觉得自己像任人宰割的家畜。 “我想自己洗。” 浴室中只有水声。 “让我自己来吧。” 仍然只有水声。 宋理之于是明白了: 她不同意,也不想他听见她的声音。 她为刀俎,他为鱼肉,除了忍耐还有什么办法?他只好顺从,任她冲洗自己。 花洒喷出来的水束打在皮肤上,像细枝条在抽打他,不疼,却让人难以忽略。 那个女人蹲下来,接触到皮肤的粗糙物体应该是浴球,泡沫轻且密。 是药效还没过去,还是他就是贱得慌?宋理之越来越硬,阳具胀得发疼。 她的指尖发冷,是温水也捂不热的冷,却有种奇异的魔力,使他想到刚才在床上…… 肉棒插在她穴里,特别紧,又湿又滑,温暖柔软,动一下就有层层的软肉挤上来阻拦。 很舒服,很爽…… 天哪,他为什么会回味这种东西?!他是被迫的啊!少年人一个激灵,狼狈抽离。 一定都是因为春药。 他这样归因,虚张声势地表现出坦荡,硬着头皮开口:“我还是很不舒服,很想……” 正在往他身上摸沐浴露的手顿了一瞬,然后缓缓地,他感觉那双手往下滑,握住了胯间的肿物。 9.求她帮他撸h 那双手纤细、柔软,却冰冷。 食指在龟头上轻轻按压,一声呻吟从他口中溢出,毫无防备。 郁芽的兴致高了一点。 她故技重施,将手上绵密的泡沫当作润滑,一只手粗糙地撸动肉棒,一只手在顶端反复摩挲。指尖从马眼滑到冠状沟,手中的鸡巴兴奋跳动,她听见属于宋理之的喘息。 暧昧、性感、淫荡。 “同学,加上练习册一共是20本,你看看书是不是对的,不够的话我再去图书馆找老师拿。”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有什么事找我就好,或者直接去找齐老师,她办公室在……” “唔……不要碰那里……” 郁芽抬头,看见少年黑色眼罩外面的,从耳根蔓延到下颚的一片潮红。 全无在学校体面又疏离的样子。 这样的宋理之除了她还有谁见过呢?他的第一次交在她身下,他的鸡巴只被她这样玩过,他叫床的声音只被她听过。 他不爱她,不喜欢她,或许甚至不记得她的脸——可是这七天,他是完全属于她的奴隶。 她突然停下来了。 宋理之喘息着,感到茫然。 浴室水汽蒸腾,蒙着眼的单层布料粘在眼睛上,似乎被浸得透明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似乎看见一个朦胧身影,细瘦、长发、稍显娇小。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子会对他做出这些事。 无法抑制地,他开口的声音隐含控诉:“为什么不……继续了?” 郁芽当然不会回答。 她要放宋理之走,就不会让他听见她的声音,分辨出她是谁。 浴室中的沉默让宋理之感到委屈。 好难受,好想要…… 想肏她的穴,就算不肏进去也好,起码用手帮他一下…… 他掩耳盗铃地认为这些夸张的欲望完全因为春药,便越想越委屈:“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要怎么才肯帮我?” 没人回答。 那个女人似乎走动了两步,他感觉是门的方向。 “你别走!”他脱口而出。 郁芽停下。 她原本也没想走,只是先前忘记锁浴室的门了,正准备去锁上而已。 宋理之对此一无所知。 混沌的大脑涌入潮湿热汽,他四肢都是软的,连独立站立都困难,更不要说自己动手,只能努力地请求她的帮助。 “你回来可以吗……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忍耐着羞耻,话开了个头便顺畅许多:“我下面好胀……那个地方……很不舒服……用不了多久……我会快点……你不想做也没关系,帮我用手……可不可以?” 冰凉的小手落到他头顶,揉了两下,应该算是安抚,却毫无用处。 宋理之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他怎么做,茫然着,蓦然想起她在床上的话: “还要什么?” “说出来就给你。” “下次要说全。” 下次要说全。 他羞耻得几乎要死去,理智和欲望鏖战了一个世纪,他一定不能说出那样下流的话。 可, “求你……撸我的鸡巴……让我射出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理智溃不成军。 她终于肯重新握住那根肿胀的阴茎。 郁芽看着眼前这根肉棒。 长、粗、硬得不像肉做的东西。 浅色茎身,上面虬曲凸出的血管却是青紫色的。龟头憋成了深粉色,顶端马眼不时冒出几滴前液,顺着茎身滑下去。 像在叫嚣渴求她。 手摸上去,撸动。 “嗯……”宋理之叫了出来。 她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春药下太多了。 这根东西越撸越硬,蒙着眼的少年人压抑不住叫声,干脆不再压了,仰起头呻吟,断断续续求她快一点:“再快一点……上面、龟头也要……帮帮我……” “哈啊……重一点、求你……” 他叫得好听,郁芽耐心了几分,忍着手酸撸肉棒,身体渐渐燥热。 好可惜,第一次做爱,她现在小穴还发酸,不能骑上去…… 喉头滚动,她吞下分泌过多的口水,在水雾氤氲的浴室中勉力又撸了百十来下,终于迫使肉棒顶端的马眼射出一大股白精。 浴室中一股加热的石楠花味,腥极了。 郁芽低头看,发现手心全是浓稠的精液——不止如此,她的锁骨、胸前、头发乃至脸颊,全部溅上了宋理之的精液。 “好浪。”椅子上赤裸的少年犹在失神,她轻嗤。 10.之之真好看 吹风机的噪音像耳光打在人脸上。 郁芽坐在他身后,帮他吹头发。 天花板白得像雪地,她抬头看,手下的动作渐渐敷衍起来。 “呲!”热风停在一个位置太久,宋理之被烫得叫出了声,这才见她停下。 “疼。”他看起来有点委屈。 “……”郁芽有一种自己在当妈的错觉。 他头发干得也差不多了,她干脆将电吹风关掉,起身准备出去。 “眼罩。”宋理之说,“眼罩的布被浇湿了。” 她伸手去摸,真的湿掉了,软且黏重地粘在他皮肤上,好像确实会不舒服。 起码给他换一条吧。宋理之想。 然后他听见那个女人下床,脚步声远去。 “……”所以是准备不管他吗? “啪。” 光线霎地暗下来。 黑暗中看不清人脸。 “我劝你别睁眼。”女声压得很低、很低,几乎辨认不出性别。 眼皮轻颤,宋理之始终没睁眼,只是苦笑:“我知道。” 他又不是傻子,不至于激怒一个罪犯。 郁芽从柜子里找来一模一样的备用眼罩给他换上。 黑色离开,另一片黑色来临。 仍然屈辱,但起码干爽了一点点。 他轻轻呼气。 女人的指尖触碰他耳后的皮肤。 真奇怪,明明被热风浸泡了那么久,为什么她的手指还是这么凉? 她的身体往他身上倾,双手环过他的头,将眼罩的松紧带在脑后围好。 好了。 宋理之重新陷入黑暗中。 衣物摩挲的声音响起,是她站起来了。 脖子上的伤口被水泡过,隐隐刺痛。他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一个物件,像动漫手办或者什么玩具娃娃,被她肆意地摆弄,无力挣脱。 他不想给家人发语音,她就用刀刺他;他不想和她做爱,她就喂他春药;他被药性支配着无法纾解欲望,她就冷眼看着,等他来求她。 没有人权、没有尊严、甚至没有挣扎的权利,完全被她掌控。 相比于屈辱,宋理之现在已经趋于麻木。 无法反抗,无可奈何。 他忍不住开口:“你说的是真的,对吗?” 是真的,七天后就会放他走吗? 郁芽奇异地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压着声线“嗯”了一声,将耳机重新固定到他头上,这才肯说话: “听话一点,七天过后就放了你。” 黑暗里,她听见了沉默。 良久,一声缓长的叹息。被蒙眼罩耳的少年用这种方式放弃了挣扎。 算了,反正……什么都发生了,不屈服又能怎样呢? 只要熬过这七天,他就能重获自由了,届时再去报警吧。 郁芽满意起来。 重新把人弄到床上躺下,药效毕竟不能长久,她还是像原来一样摆弄起他的四肢,用黑市弄来的手铐把人锁上。 “能不要这样吗?”宋理之的声音很平静,“很难受。” 郁芽低头观察,确实,他两只手的手腕都有一圈红,不同程度地破了皮有点肿,脚踝多半也是这样。 但这都是因为他不听话非要挣扎,怎么能怪她呢? “反正我也没力气动不了。”他自暴自弃道,“我会安分一点的,你不要把我绑成这样好吗?” 郁芽不为所动,将他两只手的手腕都拷起来。 她一边去床脚拷他的脚,一边没什么感情地敷衍:“你乖一点的话,我会考虑。” 宋理之放弃了,抿起唇不说话。 昏暗夜色里,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泄入,照在他身上像要将他束缚。女孩子坐起来,辨认他模糊的轮廓。 流畅精准,像雕塑或者画作,难以想象他是真实的。 是她的。 冰凉的指尖抚上眉心,从高挺鼻梁一路滑下去,停留在薄薄的下唇,轻轻往下按。 宋理之皱眉,想偏头躲过,却听见她一字一顿,从尾音里泄露出痴痴的喜爱: “之之。” “你真好看。” 之之。 老师叫他小宋,同学开玩笑叫他宋神,爸妈叫他理之,亲戚家小孩叫他理之哥……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样叫过他的名字——“之之”——黏着亲昵,漫不经心,像对喜爱的猫狗或玩偶。 宋理之有一瞬间的恍惚。 11.贱得慌 骤然落到这般田地,他以为自己睡不着的。 但并不是这样。 醒来、发现被绑架、被扇耳光,被喂药强上、洗澡时又射了一次……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疲累的意识随着夜色加深而昏睡,一夜无梦。 早上起床,手脚维持一个姿势一整夜,已经开始发麻——应该是早上吧,看不见世界,他对时间丧失知觉。 那个女人在吗?应该不在吧。他记得昨晚听见了她出去的声音。 可是他…… 他想小便。 太羞耻了。 宋理之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这件事。 “你在吗?”他试探般地张口,声音略微沙哑。 没有回应。 他又说了两三遍,便闭嘴了,静静地等。 果然,不一会儿,门好像开了。 他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起得真早。” “我习惯早起半小时背单词,大概形成生物钟了。”宋理之惊讶于自己能如此平和地和她交流,但事实上,睡了一觉,腹内空空,昨晚的愤怒已经冷却了大半,虽然还是抵触万分,但他已经发不出火了。 郁芽没注意他的态度转变。 她揉了把自己乱糟糟的长发——太早了,她是被监控里他的声音吵醒的:“你知道我在房间里装了监控?” “我猜的。” 不愧是年级第一啊。 她这样想,打了个呵欠,不耐起来:“有事?” “我……”宋理之可疑地沉默了片刻,硬着头皮说,“我想去卫生间。” 上厕所? 郁芽的视线从他白净的脸往下移,定住。 “昨晚的药现在还有效果么?”她好奇道。 宋理之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脸在一瞬间爆红。他想伸手挡住那里,手却动不了。 “不是……是晨、那个……”他磕磕绊绊地解释,“正常现象,过一会儿就好了。” 郁芽来了兴趣,伸食指在那个隆起的小帐篷上戳了一下,听见他叫了一声,一边戳一边问:“过一会儿就会自己软下来?” “……嗯。” 这么神奇? 她还想再戳几下看看,宋理之却一秒也忍不住了:“我真的想上厕所。” 好吧。她上床,一个一个将手铐取掉。 啧,好麻烦。 这时候她才真的有点赞同宋理之“不绑手脚”的建议了。 将人扶起来,她顿了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又饿又憋得慌的少年人懵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伸了伸腿。 太久没活动,麻且酸,有种新获四肢的不适应感。 ——他可以活动手脚了! 虽然依旧身上发软没力气,但起码可以支配自己的行动了。 身边的人没吱声,宋理之忍着不适站起啦,摸索方向走了两步。 真的可以走路了! 心思有一瞬间的活泛,接着迅速沉寂—— “别自作聪明想太多。”那个女人懒洋洋地说,“一会儿再给你补一针。” 是了,她当然不会纵容他有力气反抗。 他沉默了一秒,慢慢说:“我看不见卫生间在哪个方向。” 这句话微妙地取悦了郁芽,她下床,趿拉着拖鞋过来将他扶住引路:“你自己可以吧,我没有给别人把屎把尿的爱好。” “……可以。” 蒙着黑色眼罩的少年人说:“一会儿你可不可以少补一点药?” 少女陡然警惕,眯起眼:“嗯?” “起码,让我保持现在的状态,可以自理。”他窘迫道,“我也不想麻烦你帮我上厕所、洗澡。” 这倒是,昨晚又是做爱又是洗澡又是给他擦身体,累得她一沾床就睡,直到现在还感到疲惫。 她认真想了想,发觉这个提议确实省事很多:反正他的一切都在她的监控中,闹不出水花,只要每天补点药让他保持无力易累的状态就好了。 “可以。”她仁慈地道。 宋理之心中大松,感到惊喜:“谢谢。” 郁芽笑了一声。 去浴室的路上,宋理之还在回想她那声笑。 好吧,不要说她,他自己也感到自己有毛病——明明她才是造成他困难处境的元凶,而他居然只为了微不足道的一点宽宥对她说“谢谢”。 真是……贱得慌。 12.你是医生吗 走进厕所,锁上门。 眼罩取下来。 他从没这么窘迫过,连取下眼罩看世界的权利都仅限于洗漱的这一小会儿。 镜子里的少年人唇色苍白,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退,脖子上那道划痕也结痂了。他恍惚地摸上去,硬硬的一条,按下去有一点痛,脑中浮现出昨天割进去的那柄刀刃,冰冷尖锐。 他就这么,突然地被人囚禁起来了。 洗漱台上从毛巾到牙刷一应俱全,是那个女人为他准备的。宋理之抬头,环顾四周,白色的瓷砖、白色的灯光,像一个养鸟的笼子一样方正坚固。 那个女人很警惕,厕所里什么个人信息都看不出来,连通风的窗子都被贴着窗纸。她就在外面等着,他不敢尝试去打开。 一夜过去了,那个疯子对他什么都做了一遍,他却对她一无所知。 真是……荒谬。 水龙头的冷水变热,哗哗打在洗脸池中。他弯腰低头,掬了一捧往脸上泼,用力回想这一天以来的细节。 她是怎么知道他放学回家的路线和家里的情况的? 她是怎么把他运来这里的? 她到底是谁? 镜中的脸疑惑又懊恼,水滴从脸滑到下巴底,砸落于池中。 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郁芽几乎等得快睡着了。 等厕所门被拧开,她猛地抬头盯过去,神经下意识绷紧。 宋理之鬓角尚存湿意,已经重新戴上了眼罩,站在那里分不清方向,不知要往哪里走。 她把人拉过来检查,很好,眼罩戴得很严实。 想了想,她这次只将他一只手拷在床上,其余不管。她将这当作一种大方的奖励:“你听话一点,就不用被那样绑着。” 宋理之抿唇,没说话。 意识完全回笼,自尊心复苏,他很难对这个强了自己的绑架犯摆出好脸色。 不过郁芽也不需要他的回应就是了。 她揉揉脑袋,先把长发在脑后松垮地扎起来,再从床头拿起准备好的注射器,弹了弹。 蘸满碘伏的医用棉花在少年右臂动脉上擦拭几下,她按紧旁边的皮肤,针尖刺入,液体一点点推进去。 宋理之只感觉到手臂内侧些微刺痛,针尖便撤离了。 她似乎……很熟练。 “你很擅长扎针,是医生?”他轻声试探。 医生? 脑中浮现出两个人的影子。少女嗤笑一声,不太高兴:“我不是。” 我爸妈是。 她把一次性注射器扔进垃圾桶,声音没什么情绪:“下一次再问这种问题,药量加倍。” 宋理之不说话了。 是察觉出来他拙劣的套话方式了吗?他怎么觉得,不是这样。 她好像是因为其他事生气的,可是是什么事呢? 他一定有哪个字词说到了点子上。 眩晕感绵长、猛烈。 他哼了一声,上身忍不住侧倒,靠在床头喘气。 四肢软得厉害,比昨晚醒来时好像更严重。 ——不是答应了他少补一些药的吗? 郁芽解释:“过一会儿就好了。” 言罢,她没留一句话,走出房间。 她去干什么了? 走了吗? 失力的不适中夹杂着饥饿感,从放学被绑到现在,他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进食,难受得厉害,额上不住渗出冷汗。 耳机与眼罩闷闷的不舒服,宋理之顾忌监控不敢取下,只想用自由的那只手调整一下位置,却发现自己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 真是……狼狈。 他放弃了,靠在床头,喘着粗气忍耐。 13.干嘛亲他 郁芽再走进来时,发现宋理之靠在床头,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一点。 “不舒服?”她问。 突然炸响的人声吓了他一跳,宋理之一凛,勉强坐直:“没有。”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逞强的?郁芽不以为然,思及他身体如何和她又没关系,不再问。 她走上前去,将手中的盘子放在床头柜上:“该吃早饭了。” 听见终于可以吃东西了,宋理之暗暗松了口气。 他等着那个女人来解开手铐,却只等来身旁那块床垫的凹陷: 她坐下来了。 刚煮好的瘦肉粥,碗都有点烫手。 郁芽随意搅了几下,吹了吹,勺子递去他嘴边:“张嘴。” 她要喂他。 一片红从耳根往脸上蹿,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还是因为气:“我自己可以的……” “张嘴。” “……”好几秒的屈辱,少年还是张开了嘴。 都妥协这么多了,这点小事算什么?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郁芽将一勺粥喂进他口中,满意地看见他的唇渐渐有了血色。 虽然是被烫红的。 “烫!”舌尖灼痛,他被烫得眼泪都要蹿出来了。 “有那么烫吗?”郁芽轻飘飘地说,自己却不肯试哪怕一下,“热粥暖胃,你忍忍。” 宋理之:“……” 她仁慈地拿勺子多搅了几下聊以散热,一勺一勺地喂,看着宋理之被迫迎合她的速度吞吃。 皮肤瓷白,薄唇红润,喉结在皮下来回滚动,像一种无声的邀请,使她更停不下来。 一碗粥很快见底,郁芽意犹未尽:“还想吃吗?” 宋理之连忙摇头。 说实话,这碗粥实在是差劲,天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把瘦肉粥煮出鱼腥味的。 “饭量这么小?”郁芽还没喂过瘾,有些不快,“你应该多吃点。” 对于喂宋理之吃饭这件事,她有一种奇异的享受感,看着他四肢酸软眼耳被蒙只能张嘴乞食的样子,旺盛的控制欲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 宋理之无奈道:“我现在没有运动来消耗热量,吃多了反而会积食。” 正放碗的少女闻言笑了一声,凑近,说话时热气喷洒在他脸颊细小的绒毛上:“运动?你在暗示我什么呢,之之?” 之之。 宋理之反应了一秒,脸颊爆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说是什么意思。” “你……”他根本无法和她比较脸皮厚度,败下阵来,“不要这样叫我,很奇怪。” “之之?” “真的很奇怪!”宋理之感觉有一股痒意在身上爬行。 “多叫几次,习惯了就不奇怪了。”郁芽不妥协,认认真真地观察他,从英挺的眉骨到悬直的鼻梁,视线驻足于他胀红的脸:明明只是一个昵称,却像在逼良为娼一样。 “之之。”她笑了笑,故意重复这两个字,“之之很漂亮,继续保持吧。” 倾身在他脸颊上标记一个吻,轻得像羽毛。 宋理之骤然僵住,来不及羞恼就陷入茫然。 干嘛……亲他啊? 明明昨晚都没有亲他。 “好了。”郁芽直起身,收好碗勺,“我有事,之之自己玩一会儿。” 说得像一个手被锁住、看不见也听不见的人能玩出什么花儿一样。 “乖一点。”声音远了些,在房门关上前落下,意有所指,“我一直在看哦。” 世界重新陷入寂静的黑暗。 14.戴项圈的狗 眼前一片黑暗,宋理之在持续的茫然与疑惑中徘徊。 昨晚明明很凶来着,又是扇耳光又是用刀划脖子——为什么今早她变得这么……温柔? 温柔?他恶寒,感觉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这是一个疯子、变态、强奸犯,配不上一切正面词汇。 可是她还亲他。 昨天那么久的时间,即使是做爱,她也没亲过他。 为什么亲他?这明明是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吧,她不觉得恶心吗? 他觉得挺恶心的。 宋理之摇摇头,甩开所有优柔寡断的迷思,思考现在的处境。 她说她“有事”,是什么事?去另一个房间处理还是干脆出门了? 一碗热粥下肚,腹部好像不那么难受了,力气也恢复了一点。 宋理之抬手,想将眼罩取下来,末了却缓缓将手放下去了。 有监控……他不能冒险。 右手拷在床角,一动便扯得疼。他没办法,只好安分下来,靠在床头,睁眼在一片黑中理顺被绑架的事。 现在要怎么办呢? 那个女人掳他来,目前除了那种事以外什么都没做过,难不成真的只是谋色?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她阴晴不定,连下药绑架强上这种事都做得出来,难保不会兴起撕票。宋理之表面答应了会乖乖听话,心中却全然没底,一丝也不敢相信她。 可悲的是任他思考多少,他都完全被捏在她手心里,连吃饭都要靠她施舍。少年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此生都没这么窝囊过,简直是个废物。 还能怎么办呢,先虚与委蛇,走一步看一步吧…… 没事可干,宋理之胡思乱想着打发时间,很快便把储存的思绪想空了。 过去多久了?有一个小时了吗? 他不知道。 他没有手机,没有钟表,不能看也不能听,被无声的黑暗死死围住,像悬浮在半空中。 茫然与紧张缓缓往上爬,他很想动一动,右手却被铐着,只能在一小片床单的范围活动。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 宋理之闭上眼睛——虽然睁着闭着也没区别。 那个女人不会扔下他不管的,多半一小会儿就回来了。 没什么好不安的。 安静地等着就好了,不用慌张。 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不是从耳朵,而是从喉管与胸腔听见。 太……太安静了。 像是真空的世界里只存在他一个活物。 过了多久了? ……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睁开眼,看见了比闭眼更黑的黑。 她要离开多久? 宋理之也不想的,可是空洞的黑暗像水浸湿土壤一样浸湿了他,时间被无限慢放,每一秒都长得惊人,使他无法抑制地焦躁起来。 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好几次,左手已经摸上了眼前,被他用理智逼停才没把眼罩扯下来。 他突然感受到委屈,难以言述的被抛弃的无助感。 既然花尽心思把他绑来——为什么还要离开,一直留他一个人在这里?! 细微的开门声再从耳机中响起时,蒙着眼的少年无意识地颤抖了半秒。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挺直背坐直:“你去哪儿了?” 女孩子站在门口,手中提着打包回来的午饭。 他急切辨别她方向的样子像什么呢? 像一条戴项圈的狗窝坐在门口等待主人归家。 而时间从她出门到现在,一共是四小时十七分钟。 四个小时而已。 多软弱啊。 烦躁了一上午的心被奇迹般地迅速抚平,郁芽勾了勾嘴角。 15.想我留下来陪你吗 郁芽默不作声,站在门口观察了片刻。 果然看见那张温文英俊的脸因为听不见回应而浮现出茫然、疑虑与慌张。 她这才张口:“你在质问我吗?” 理智回笼。 宋理之有些懊恼,皱了皱眉,撑着平静:“我只是随口问一下。” “那下次还是别随口了。”她提着袋子走进来,“我不喜欢。” 他不说话。 郁芽将打包的饭菜一盒一盒拿出来,打开盖子,放在床头柜上。 “去买了一点东西。”她没头没脑地说,“还有,见了一个人。” 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不是说不喜欢他问吗? 少年抿唇,试探性地问:“谁?” “我爸。”她撕开一次性餐具的包装,筷子拿在手上,“一个贱人。” 什么意思?她和她爸爸关系不好吗? 这似乎是一个过于私密的问题,宋理之不知要不要问下去。 “吃饭吧。”郁芽打断他的犹豫,“从餐厅里单独打包的菜,没动过。” “我可以自己……” “不行。”见了那个贱人本来就烦,郁芽没有耐心和他墨迹,“张嘴!” “……”他只好乖乖张开嘴,吃下她夹的菜与饭。 是…… “宫保鸡丁。”郁芽又舀了一勺,“我记得你常吃这个,应该是喜欢的吧。” 闻言,少年皱眉,倏忽想到了什么,呼吸一窒。 学校一食堂的宫保鸡丁不错,他隔几天就去吃一次。她能知道这些,说明…… ——她也在学校里。 她是校医? 不,不对,她说自己不是医生来着。 心中激起千层浪,宋理之不敢显露半分,照常一口一口吃着她喂来的饭菜。 不是校医,那是谁? 老师、职工、学生? 在他吃饭的时间也在食堂……难不成,同学? 宋理之毛骨悚然。 可是,蓄意绑架、注射非法药物、强奸……这些怎么可能是他的同龄人能做出来的事? 他犹疑着,不敢相信。 郁芽对此一无所知,正在专心喂他饭吃。 真奇怪,她原本是极没有耐心的人,偏偏对喂宋理之这件事,不仅不觉得麻烦,还乐在其中,一顿午饭喂下来,连早上和郁卫军见面的烦躁都消散了不少。 果然,绑来宋理之这件事是正确的。 宋理之也发觉了这一点。 这个女人好像很喜欢喂他吃饭。 为什么? 她不觉得累吗? 这么想着,郁芽已经收好了碗筷,递给他一张纸,意思是让他自己擦嘴。 “我有点渴……” 左手被牵引到床头柜上:“水在这儿。” 手握住一个圆柱体,表面光滑冰凉,应该是玻璃杯子。 真成瞎子了。宋理之苦笑,小心翼翼地平移过来,抵着唇将水杯微倾,饮进一口。 郁芽不说话,坐在床边看。 他抬头喝水时,喉结随咽进的液体滚动,脸侧绷紧,勾勒出转折分明的下颌角,像用刀雕刻出来的工艺品。 真好看,该属于她。 她垂眸,从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到稳稳放回原位的玻璃杯,视线流连,她忽然站起来,提起垃圾袋往外走。 “你!”下意识开口后才察觉到自己不该如此急切,宋理之抿唇,作不经意状,“你又要出去吗?” 郁芽“嗯”了一声:“晚上回来。” “去哪儿?出门还是……” “不想我走?”她笑起来,声音传到耳机里显得十足怪异,“想我留在这里陪着你吗?” 怎么可能?! 宋理之不假思索:“当然不是。” “你不在才是对我的仁慈。”他一说出口又后悔了,怕把这疯子激怒,拙劣地补救,“能不能,给我什么东西,或者取掉耳机让我听听什么也可以……我没有事可做……” 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知道自己上午焦躁不安却不敢乱动弹的样子在手机屏幕里有多可爱吗? “这个啊……”郁芽又笑了,多有戏谑,“不行。” “砰!”锁上了房门。 16.乖乖听话就好 下午其实并没有什么事。 郁芽没有出门,只是回了自己房间,低头写作业,桌上的平板电脑调出隔壁的监控画面。 果然,她走了没一会儿,宋理之已经喝了三次水。 左上侧往下俯视的视角,被拷住一只手的少年已经移动了好几次,左手攥住床单摩挲,倏忽又松开,反复几次,最终抓着衣角靠在床头。 有那么难熬吗? 手中的笔尾在屏幕上黑色脑袋的位置上戳了两下,少女将垂落的碎发拢回耳后,笑了。 当然难熬。 宋理之企图靠着床睡会儿以消磨时间,但努力三番,依然毫无睡意。 只身来到邻市学习与生活还能稳拿年级第一,自律是第一要素。他从来不是多眠的人,睡觉起床的生物钟早已被塑型,平常这个时候,就算没有上课,也该是刷题时间。 而现在……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要怎么打发真空的时间呢? 他不能听又无法看,胡思乱想之后只能漫无目的地放空,可是越这样刻意,那个不知道安在哪里的监控就越在脑子里显形。 他正在被监视。 镜头后面藏着那个女人的眼睛。 一想到这一点,难熬的时间加倍拉长,每一秒都像针刺在身上。 她在哪里? 她在看吗? 她在如何地审视他?是不是正嘲笑着他束手束脚的废物样子? 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宋理之的舌根突然开始发麻,麻木却刺痛,随着唾液吞入食道,从血管向四肢蔓延。 “咔。” 煤气灶按钮拧到末端,锅下火苗骤熄。 郁芽自己做了晚饭,用上午买回来的菜。 照例是她先吃再掉一份再去给宋理之喂饭。 好吧,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做饭不好吃,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不能怪她,妈妈还活着时厨艺也很烂,这大抵是某种家学渊源。 饭厅的冷色灯光从头顶往下打,裹在盘子上,映射出一种类金属的光泽,郁芽觉得有点恶心。 空荡荡的饭桌,曾几何时也是有三个人围着吃饭玩笑的。 她想起上午郁卫军说的屁话:“你妈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原谅我?” “丫丫,怎么说我也是你亲爹,养你长这么大,你闹成样子有什么意思?!” 好想杀了他。 宋理之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紧绷还是松懈。 神经紧张太久,反而给他一种无事在意的错觉。 从努力抑制的“她怎么还不回来”到现在“不要再想那个女人”了,只是一天过去,他就成了被熬好的鹰,疲惫地发散思维:如果时间倒回到中午,她问他是不是想她留下来,他会说是的。 真是没出息——但被注视着等待的感觉实在太难熬了。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他要先熬过这七天才有资格奢谈尊严…… “晚饭。”机械的女生在门开后平地炸响。 宋理之猛地抬头。 他当然注意不到自己第一时间表现出的不是厌恶,而是“终于来了”的放松。 “你下午又出……” “闭嘴。”郁芽心情坏起来耐心就格外少,走过来,“我没说过?少问我的事。” “你……”宋理之梗了一秒,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她了。 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女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床头响起,女孩子抽了张纸巾,端着碗在床边坐下,回头便见那张清俊的脸上浮现出类似委屈的表情。 她一下子就被取悦到了。 “我是为你好啊,之之。”她这样说,“你知道太多,不怕我把你撕票吗?” “好奇心不是好东西,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她夹了一筷子菜,“来,张嘴。” “……”宋理之有点窝火,不想承认自己这就被安抚到了,“其实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饭。”郁芽说,“我让你吃饭的时候,就代表你该吃饭了。” 这算什么——宠物定时投喂器吗?但他没有选择,只能乖乖张口。 好难吃。 “我亲手做的。”郁芽观察着他的表情,笑问,“好吃吗?” “……嗯。”屈服得很勉强。 怎么办,好可爱。 又一次地,郁芽对自己把他弄来身边的决定给予高度肯定。 17.叫声主人听听 她做的饭能好吃吗? 郁芽当然看得出他的勉强,连一个“嗯”字都是不得已的屈服。 但这更有意思不是吗——看着他明明不喜欢还要吃的样子,为了不让她生气而捏着鼻子曲意逢迎,眉心皱出了“川”字,却不得不讨好她,像一根孤竹被风压弯了脊梁。 让她倍感满足。 “嗯是什么意思?”她又夹了一筷子,往他嘴边送,“好吃吗?” “……”宋理之机械地进食,半晌无奈道,“好吃。” 然后听见她笑了,好像这是什么很有意思的夸奖。 是因为他夸了一句,她就这么高兴吗? 他愣了愣。 煎熬的进食时间终于结束了。 听见那个女人放下碗筷的声音,宋理之悄悄松了口气。 他也很怕吃多了被毒死的。 然而这口气还没彻底吐出来,便又被堵回去了。 ——“你又要走了吗?” 郁芽“嗯”了声。 这次怎么这么快? 宋理之错愕:怎么…… 怎么不问他要不要让她留下来了? 他不动声色将衣角攥到了手里,犹豫几番,并不想表现得太主动,只是迂回地道:“我的水喝完了……” 郁芽就把餐具放下,给他重接了一杯,放在床头柜。 还不开口问他吗? 宋理之蒙着眼,自然看不到少女脸上的戏谑,正等着他主动来求。 她脚没动,却又一次端起碗盘,筷子敲击碗沿的叮当声恰到好处被耳机收录。 果然,宋理之沉不住气,终于张口:“你晚上有什么事吗?” “干什么?”她不说有还是没有。 “你能不能……”说这话使他羞耻极了,他怎么能这样软弱呢,居然对着囚禁他的罪犯祈求陪伴。 可是他还是说了:“你能不能留在这里……起码让我听见一些声音。” 他实在不想忍受寂静的黑暗了。 郁芽向他弯腰,把头低下一点,长发的发尾扫在他额上,有点痒。 “之之是在求我吗?” “……” “不是的话我先去忙了。” “……是。”他无可奈何,将颜面踩在脚下,“我求你留在这里。” 女孩子这才笑了:“好。” 没想到这么容易,宋理之错愕。 “是之之今天听话的奖励。”“吧唧”一声,一个吻落在眉心。 血液好像要爆裂了。 面前是一片黑,黑得刻板均匀,没有边际。 没关系,一天一夜,他已经黑习惯了。 皮肤挨着一个人,接触面积不是很大,却至少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孤立地在被摄像头监视——尽管这个人本身就是监视者。 宋理之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没出息,但是还是忍不住放松了神经。 呼…… 耳机中沙沙的声音,像是…… “你在写字吗?” “嗯。” 他坐直,暗自警惕起来:“在写什么?” 郁芽没回答。 是在写作业吗? 如果那样,她也是学生? 少年人不敢确定她是否是故意让他听见这些声响,试探性道:“我的成绩还不错,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成绩还不错——指年级第一么? 郁芽似笑非笑:“你说呢?” 他猜不出来,沉默片刻,继续试探:“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怎样称呼你……” “叫我主人。”她命令。 “?!”眼罩周边的皮肤肉眼可见地蹿红,宋理之羞恼,“你在说什么啊?!” 她却起了兴趣,不依不饶:“现在就叫一声主人听听。” 这也太…… 太过分了! 他是个人,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少年人一时顾不上伪装顺从,赤红着脸抿紧唇,意思是拒绝。 郁芽可不管那么多。 她把笔点在宋理之薄薄的上下唇之间,卡住,滑动,像在拉开拉链:“说一声给我听呀,之之。” 郁芽眯起眼,练习册扔到一旁,笔往里撬,顶在紧闭的两排白牙上,仍不肯停,用力戳在对方牙关处,非要将它撬开:“不要羞,叫一声主人给我听。” 他羞耻得快晕过去了,憋着本就不多的力气咬紧牙,仍然不肯。 她就用力,继续用力。 牙龈传来隐约的疼,渐渐加深。 似乎他不开口,她便要硬生生顶掉这两排牙,戳得他鲜血淋漓为止。 这时候还能怎么办呢? 宋理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陡然泄气。 他根本,没有权利反抗。 他是她囚于一室的奴隶。 “主人……”两个字而已,多么细微,多么不情愿。 笔杆摔在床单上,像落花入土,没有声音。 取而代之的是猛然吻上来的唇。 18.他必不可能硬(微h)róuщ𝓮𝓃8.𝓬óм 眼罩后的那双眼,瞳孔骤缩。 吻上来的那张唇陌生、柔软,有冰凉的湿润感。宋理之可以轻易分辨出这个吻的意味——不是昨晚初夜的敷衍试探,不是今日白天的戏弄奖赏,是直白赤裸的,充斥着野蛮的肉欲,进攻和侵略。 她几乎是凶狠地撬开他牙关,小舌长驱直入,生涩却蛮横地扫荡每一寸,逼他交换口水,强制他的舌头跟着她纠缠。 宋理之抵触兼羞怒,做不到像小说中的贞洁烈妇般一口咬下去,只好往后退,躲闪着不断仰头后撤。 这种叛逆的姿态激怒了郁芽。 女孩子人是瘦又小的一个,力气却有种天生的大。她不高兴,用力掼,轻易就将四肢无力的少年挟持在床头和她身体的缝隙之间。 宋理之全然无防备,背砸在床头的木制靠板上,两片肩胛骨痛得迅猛,腕部也被手铐扯得疼。 他吃痛,下意识就张嘴,方便了郁芽的进一步进攻。 她一直吻到两个人都缺氧才肯停。 唇分,一道银丝拉长断裂,贴在少年人下巴上。 郁芽用食指揩掉了,还在喘粗气,眼睛亮晶晶的:“我不喜欢你躲。” “你这是猥……”宋理之气得几乎呼吸不畅,话说到一半就梗住了。 她这是猥亵。楍妏后續鱂茬m𝔦m𝔦se8.c𝖔m哽薪 綪箌m𝔦m𝔦se8.c𝖔m繼χμ閲dú 是啊,她就是猥亵又怎么了——她昨晚还强奸他呢! 和这样一个该死的变态讲法律,一点也不英勇,只显得他十分诙谐。 郁芽笑了一声。 都说“灯下美人”,灯光下的宋理之比白天还美三分,精确的五官处处都好看,好看得像在勾引人;他脸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总而言之是十足漂亮的,一定带有淫荡的意味,邀请她来拮取。 她依然将人压在靠板上,压紧了,凑近脖子,像狮子舔舐猎物尸体一样往下舔舐。 “你别这样……”宋理之毫无办法,低声哀求,只觉得湿软触感所到之处,细胞暂停了运转。 “怎样?”郁芽一颗一颗解开睡衣扣子——这是她买的衣服,由她给他穿上,也由她脱下来,“这样?” “还是……”冰凉的小手摸在胸膛,在剧烈起伏的右侧薄肌停顿,两指捏住暗粉色的小凸起,往下摁进浅一号色的乳晕,“这样?” “嗯……”宋理之闷哼出声。 她、她、她怎么可以玩弄那里?!他又不是女生,胸部不是性器官! 他羞耻得有点发晕了,仿佛眼前的黑色都五彩斑斓起来:“你太过分了!” “还有更多分的呢,之之。”郁芽笑起来,下一秒便冷不丁扒了他裤子,睡裤内裤一道往下,粗大的肉棒与空气亲密接触。 “你!” “这样过不过分?”她的吻转而往上,从下颌线到脸颊,似乎并不怎么用心,只是故意骚扰,“玩你奶头就算过分的话,玩鸡巴要怎么形容呢?” 手圈住那里,触感发凉,没有怜惜,从头撸到底,一下一下。 太下流了…… 更下流的是,他居然从自己嘴中听见不争气的压抑呻吟。 怎么可能…… 他是被强迫的!他根本、根本…… ——完全没感觉的…… 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会硬! 郁芽抬头,看见他一脸烈士就义的坚决。 郁芽低头,看见昨晚怎么也撸不硬的肉棒在手下渐渐抬头。 这么“贞烈”啊?她憋着笑,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游戏。 “还是先吃药吧,乖之之。”她这么说,脱掉衣裤,真的将手伸进抽屉柜中。 19.叫主人就奖励你插进去h 窸窸窣窣。 宋理之用力喘气,茫然片刻,反应过来她是又要给他喂春药。 太过分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自已,松了一口气。 女孩子一贯沉闷的眼中少见地泛起笑意。 翻出一管透明液体,她顿了顿,将液体全部挤进昨晚用空了的棕色小瓶,低到宋理之嘴边,全部灌下去。 没遭遇什么反抗,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可爱。 药液的味道,酸酸的,好像还有点甜?昨夜挣扎得太用力,他根本没尝出味道,今天才发现这春药味道这么奇怪—— 像什么保健品一样。 来不及疑惑,那个女人翻身骑在他身上,亲吻像雨滴一样密密麻麻落在皮肤上,顺着脖子上那道浅疤往下走,到处都痒得慌。 手上动作没停,不快不慢地撸着肉棒,好几次指甲边缘刮到柱身,不疼,却激得他哼叫出声。 嗯…… 是不是,药效起来了? 好热,好想要…… 这种感觉和昨夜似乎有些微不痛,但一样难忍。宋理之忽略掉奇怪,一心以为是春药刺激了身体,他才会如此饥渴。 她低头,长发垂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有点痒。 没有视觉,他的触觉好像被放大了十倍。 腹肌上柔软温暖的东西——他知道那是什么——似乎湿润了一些,两片阴唇在她轻微的蹭弄中分开,于是滑溜的软肉和肌肉纹路挨在了一起,宋理之硬得好难受。 郁芽捏着右边那颗暗粉色的乳粒玩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低头咬了一口。 “嗯……”他好似是觉得痛,可是鸡巴也爽得一颤,马眼渗出清液。 她张嘴含住,用舌尖逗弄不算,还故意用尖尖的犬牙去磨,又咬又舔又吸,像不懂事的幼犬折磨母亲的乳房。 “嗯……你别、别吸啊……”宋理之想说他又没有奶,却说不出来,一个劲儿喘气,浑身的血都向胯下冲,“你别这样……直接那个好不好……” 郁芽放过被啃得全是口水与牙印的乳粒,心眼很坏地在他脆弱的龟头上弹了一下,果然又听见他难受的呻吟声。 “哪个啊?”她笑嘻嘻地问,“说出来就给你。” “你……”宋理之梗住。 ……算了,反正昨晚已经说过一次了,再说一次也没什么,他都被下春药了还要什么面子? 少年人破罐子破摔,脸一路红到脖子上:“坐下来,我想插进去……” “什么插进去?” “那个……鸡巴!鸡巴插进你的小穴!可以了吗?你别闹我了……”他一刻也不停地安慰自己,这都是为了解春药的药效啊。 ——不能怪他下流淫乱! 郁芽笑着,终于动了。 女穴离开腹部,只留下黏腻的液体,他莫名失落,想到她是要吃入他的鸡巴,又不情不愿地期待极了。 宋理之感觉自己那根肉棒被扶直了,龟头顶上湿软的软肉——有了昨晚的经验,他猜那就是穴口。 郁芽滑了几下,让粗硬鸡巴裹满淫液,试探性戳了戳,却不肯动了。 只差临门一脚。 宋理之几乎都能感觉到里面的湿热了! 他好难受,春药药性发散到最猛烈的地步,不插进去就要爆掉。 他好想把她按下来! 可现实是他被轻易压制。 “想插进去吗?” “嗯……”他已经生怕不够诚恳,“求你了……” “那之之叫我一声。”她没头没脑道。 她在说什么?宋理之听不懂,晕乎乎地难受,只想把肉棒塞进她的逼穴中。 ——“叫一声主人听听。” 她说:“叫了就奖励你插进去。” 20.射在主人穴中h “叫一声主人听听——叫了就奖励你插进去。” 胯下脸上各有一团火,宋理之只觉得自己要被烧蒸发了。 终于,欲望胜过尊严,全部都是该死的春药逼迫他—— “主人……”男声微不可闻。 “听不见。” “主人!”这次声音大了一点。 生怕她再想出花样捉弄他,宋理之心一横,干脆明明白白开口:“求求主人……让我插进去。” “好听话。”她叹,听起来是满意的。 郁芽确实是满意的。 宋理之自甘下贱地做奴隶,这件事比他的身体本身更令她欢喜。他轻声叫她“主人”,她便热得不得了,小穴湿哒哒往下滴水,浸润贴着的硕大的龟头。 她沉腰,一点一点吃进那根鸡巴。 龟头破开软肉,很慢,很艰难。 他太大了,她又来不及扩张,哪怕足够湿润也吃得不容易。郁芽能感受到一根粗硬的肉物渐渐深入逼穴,撑开穴肉的褶皱,碾过每一寸敏感点,让她胀得难受,又忍不住张开嘴呻吟。 宋理之也觉得好难受。 昨天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为什么,她还是这么紧? 他感觉自己兴奋的阴茎被软肉挤压,层层迭迭,好像有许多张没有形状的小嘴在柱身与冠首上吮吸,企图马上吸出精液。 好慢……能不能快一点,让他全部插进去……好舒服…… 终于插到底,肉棒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进不去了。 少年双颊酡红,呻吟着,恳求她动一动。 郁芽伏下身亲他,一边亲一边抬起屁股吞吐,速度缓慢,刺激却大得惊人。 “之之……之之的鸡巴好大……”她伸舌头舔他耳垂,含糊不清地在他耳畔叫,“之之爽不爽?告诉主人……” 宋理之被拷着一只手,用剩下的那只扶住她腰:“爽……哈……你快一点……” ——“啪!” 毫无征兆的一耳光,红印从脸上浮显,他被打蒙了,茫然又委屈,感到眩晕。 “要叫主人。”郁芽冷冷道。 “主人……”多有讨好,“主人快一点动……想要……” 快感直冲天灵盖。 郁芽晃着腰,肉棒从小穴滑出一截,旋即被吃回去,柱身裹满晶亮的淫水,穴口也肏得发红。 她的呻吟声传到耳机中,完全失真,机械一样的语调,有一种诡异的性感。 宋理之无意识地开始回应。 这是对的吗?当然不是。 他是受害者,是被强迫者,不该有享受的迹象——可这也怪不了他不是吗,不是他愿意沉溺的,是她给他下药,她这么紧、这么湿、这么主动、这么骚……药效起来了谁控制的了? 羞耻心在肉体撞击的声音中蒸发了,他忍不住挺腰配合,主动迎合这家伙奇怪的性癖,破碎地叫她主人,夸她厉害,一遍又一遍,祈求她再快一点动…… “再快一点……主人……深一点……唔还要……好棒……”有什么正在来临,心跳快得要炸开,他恨不得压在她身上肏,把整根肉棒都塞进她不听话的穴。 郁芽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直压着的高潮再也忍不住了,下面胀得发麻,她知道自己就快到了,忍着疲累去摇,将大鸡巴吃进吃出,一边叫一边夹紧小穴…… 快点、再快点…… “嗯啊啊啊!” 淫水喷出的那刻,穴里的肉棒终于忍不住弹动几下,浓白的精液顶着花心射了出来。 郁芽瘫倒在他身上,失神地喘息。 宋理之亦混沌不已,张开嘴,大口喘气。 好爽……他射到她里面了…… 身上趴着的少女好像只有一丁点儿,瘦小得可以被他揉进身体里。宋理之搂住她,感受着高潮的女穴抽搐着夹紧他的肉棒。 好像又硬了…… 身上的女体一副累得不想动弹的样子。 可是,怎么办? 他还想要。 21.把精液抹在他唇上h 少年的手修长、白皙,因为常年握笔,拇指、食指的指腹和指节有层薄薄的茧。 那只手搭在少女赤裸的腰后,手下的皮肤细软光滑,他没忍住,摩挲了几下。 郁芽动了动,没有理他。 这能不能理解成一种纵容? 宋理之轻声说:“再来一次好不好……主人。” 也不能怪他没意志力吧,这都是春药害的,是春药害的。 少女没理他,但是好像也没拒绝。 他沉腰,往后撤,肉棒从小逼中抽出了一点,却没完全出来,龟头卡在穴口,拖泥带水地小幅度蹭弄。 郁芽呻吟一声,没有制止,伸手去摸他滚动的喉结。 这时候宋理之自然是顺着她。 四肢发软,他每动一下都格外费力,却还是被欲望挟持,一下又一下插穴。 是不是因为她喷过了,或者因为他内射了一次,她的穴还是很紧,却几乎没什么阻碍,体液噗叽噗叽的声音格外响亮。 宋理之睁眼,只能看见眼罩的黑暗,他控制不住地想往那里看,看他是怎么肏她的,看两人的性器在进行怎样激烈的交合。 可惜没机会。 他性致高涨,一下比一下重,在粘腻的淫水中深捣,郁芽哼唧着被肏上高潮两三次,爽得说不出话,在他脖子和锁骨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听他似痛似爽地呻吟。 宋理之难受极了,掐着她的腰上下动已经十分耗力气,还要被她到处捣乱。所幸他差不多摸清这女人的脾性,一边肏一边叫她主人,配合她一次次亲吻,企图让她满意。 “嗯啊不准……不许肏进子宫……之之快点射给我……”她趴在他身上,故意用力地绞紧小穴,果然听见他闷哼一声,疯了似的深捣几十下,射在了最里面。 “呃嗯……” 白色的灯光镀在宋理之身上、脸上、眼罩上。 有一种被束缚的神性。 特别漂亮。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淫荡的神——粗大的鸡巴插在女穴中,她都没动,就又有硬起来的趋势。 郁芽想,这么淫荡的小玩意儿,被她使用一下是应该的。 活该的。 她抬起屁股,让穴里的鸡巴滑出来。 一起滑出来的还有浓稠的精液,也不知道是第一次射的还是刚才射的。 反正昨晚已经给他打过针了,她一点也不怕,还故意伸手去穴口挖了一点,像涂唇膏一样在他嘴上抹匀了。 宋理之茫然了几秒才意识到她抹在自己嘴上的东西是什么。 “!”脸一下子又憋红了,他好想张口斥责她,却根本不敢张嘴,生怕把东西带进口中。 她她她、她怎么能把那种东西往他嘴上涂?! 郁芽笑嘻嘻地抬头看他:“尝尝你的东西是什么味道。” 宋理之在用表情骂人,坚决不张口。 “自己射出来的也嫌弃?”郁芽顿感无趣,从他身上翻下去,躺在床上,“好累,不想做了。” “……”虽然宋理之也很累,但他其实还想做一次。 可是,好吧,她不想做的事,他表达出来也会遭到拒绝。 “去洗澡吧,之之。”她摸了摸他的脸,抬起上身帮他解开手铐,很过分地又躺了回去,“你自己摸索着去浴室吧,不准摘眼罩。” 不摘眼罩怎么看得清路?简直是强人所难。 但是宋理之不想与她争辩,他迫不及待地想赶快把嘴唇上那些精液给洗掉,没多说,带着满身粘腻的汗够到床边的拖鞋,凭着记忆踉跄找路。 郁芽撑起脑袋看。 看他像个原始人一样赤裸着行走,硕大的鸡巴在胯间半软不硬,晃来晃去。 看他谨慎地伸手扶墙,另一只手伸在身前探路。 看他即使是这样也撞到了两次,差点摔倒。 看他终于找到浴室门,摸索到门把手,扭开,松了口气。 由始至终,她就那么没有表情地看着。 没有一点起来帮忙的架势。 她觉得这样旁观他的不安与艰难才是最有趣的啊。 22.给他包扎后继续铐住他 顾忌屋子里的监控,宋理之从浴室出来时先自觉戴好了眼罩与耳机。 他穿着浴袍一路摸索着坐到床上时,才发现郁芽还没走。手掌按到柔软的皮肤,不知道是她的胸还是小腹,他惊得马上收回,“噌”一下站了起来。 他洗太久了,郁芽几乎要睡着了,被这么一摸才睁开眼睛,不满嘟囔:“反应这么大干嘛?” 脱离了性事,宋理之自觉理智已经回来了,再面对她时便少不了尴尬与抵触,低声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嗯?”郁芽嗤笑一声,撑起上半身,“坐下来。” 少年人绷紧下颌线,坐在了床边。 “近点儿。” 他往里挪了半分。 “低头。” “……”他只好照做。 ——被郁芽猛地拽住领口拉下来。 她眯起眼检查眼罩位置,确认无误后才缓缓说:“手铐还没拷,我怎么会走呢?” “……”好像是这样。宋理之憋屈不已,却毫无办法。 刚才洗澡时他有看,被铐着的那只手腕磨破了皮,红肿起来,沐浴露一沾上去就刺痛。这样的手再被铐着,自然好不了。 但他也没办法,他只能顺从。 郁芽笑了一下。 抬起身子越过他,她从抽屉里摸出个袋子,里头是碘伏、棉签和医用纱布。 宋理之看不见她在做什么,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抿起唇没说话,掩饰忐忑。 少女将他那只手捉过来,三下五除二上药包扎,流畅的动作全是小时候跟着爸妈学的。 忐忑骤散。 宋理之感到惊讶。 碘伏而已,疼倒是不疼。可是…… 她居然能注意到他的伤,还给他包扎。 明明还打他来着…… 他忽然有点动摇了:她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吗? 不对不对,宋理之你是不是有病——她是绑架犯!她是强奸犯! 迅速纠正自己软弱的仁慈,少年人把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郁芽看得发笑,一边扣上手铐一边逗他:“之之在紧张什么?希望主人晚上也留下陪你睡吗?” 宋理之:“!” 脱离性爱时的意乱情迷,“主人”这两个字实在是……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 他忙正色道:“我习惯一个人睡,真的。” “不想我留下来?” “你别说这种话……我真的不喜欢……” 谁管他喜不喜欢? 郁芽的喜怒只在一瞬间,立刻淡了表情,甩开他的手下床:“醒了再叫我——我来给你补药。” 宋理之梗住。 他明明,说得很委婉啊,又哪里惹到她了? 算了,这才是正常的犯人和囚徒的关系吧,他没有必要去解释。 思及至此,他什么也没说,点点头以表明白,自己用另一只手拉起被子躺下了。 意思是: 送客。 好有脾气的班长大人。 郁芽讽笑一声,想给他一耳光,又因为累而懒得动弹,抓起衣裳,就这么赤身裸体地锁门出去了。 于是房间中陷入了比黑暗更黑暗的黑暗。 宋理之心中蹿起一股荒谬感: 感觉过了很久了。 ——但其实,这才是他被绑架的第二天。 她说七天放他走,也就是说他还要这样度过五天。 何其漫长。 他有一种无法入眠的错觉。 错觉之所以是错觉—— 宋理之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当然,“没过多久”的意思是,他没办法真的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被闹醒了。 ——被突然扑过来的一具柔软娇小的身体。 他下意识伸手接住,像晚上做爱那样,手环过她的腰。 但是为什么,那个喜怒无常、暴躁无礼的疯女人,她好像在抖…… 23.抱着他入睡 53čé.čoм 郁芽并不知道自己算开心还是不开心。 好像从很久之前——要追溯到她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她的情绪就格外多变。 之后的一系列,妈妈死后,她就更加沉默,更加易怒,更加控制不住情绪。 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有特别真切地感受过类似“幸福”的情绪了——上一次应该是在五年前,她妈还在时。 绑来宋理之这件事本身也是,并不能让她感到幸福,充其量满足她对“美”的占有欲与窥私欲。 是的,在监控里看见宋理之被囚禁于一隅的样子时、在喂食他饭菜近距离观赏他的脸时、在和他做爱被肏到高潮时,她觉得开心,觉得爽,可是这种开心太浅薄了,往往下一秒就令她感到索然无味甚至厌烦焦躁。 她也说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洗完澡躺上床,郁芽换好睡衣,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这间房子是她爸妈的婚房,已经有快二十年了,天花板上的墙皮发黄,微微起皱,有一种令人讨厌的陈旧感。 是因为郁卫军今天说的那些屁话吗?还是晚上给宋理之做饭时想到了她,女孩子伸出一只手把眼睛捂上。 她不要看,她怕用幻觉看见妈妈,难过得想要发脾气。 但是她还是想起了。 在梦里,理智无法抑制潜意识。 不是好事。夲伩首髮站:℗õ18℗õ.𝖈õ𝓶 后χμ章幯綪捯渞蕟站閱dμ 梦里的时间凝固在了初一下期的秋天,她还记得那一天下了雨,路上的雾浓成了一片。 她在学校门口等妈妈来接她,等到天快黑,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一边茫然地发抖一边赶去医院。 ——多可悲,那个医院甚至是她妈妈的工作单位。 车祸,亮灯的手术室,空旷的走廊,每一秒都在收割妈妈的生命。 郁芽坐在外面等,一边等一边抖,她特别想尖叫,却一声也叫不出来,最后把所有情绪压抑成水滴,从眼眶中淌下来。 那里只有她一个人,巨大的孤独与恐慌像怪兽一样啃食她——而郁卫军还没从温柔乡中赶过来。 她愤恨这个世界,如愤恨他与她自己。 她在医生出来时惊醒,如这个梦重复的每一次。 口罩后的脸堆出浅显的悲痛与漠然——可是那是她妈妈啊!她妈妈! 她听不了那句话,她不能再听一遍了——所以身体让她醒来,吃力地呼吸。 少女摸了把脸,除了汗就是泪,就算已经把这个梦做过无数次,她还是恨不得自己也去死。 她的妈妈…… 从前的每一次是怎么办的?郁芽完全忘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疯子一样光脚下床,慌忙开门跑向另一个房间。 床上的少年正在熟睡,她根本管不了这么多,用力扑过去,就像小时候扑像巨大的熊玩偶。 死死地缠着他发抖。 而那个少年人,她喜爱的之之,被惊醒以后出人意料地没有抵抗,反而抱住她,犹豫片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之之…… 之之。 她突然特别难过,委屈又生气,还很愤怒,想把他一口吃掉! 黑夜里,宋理之的声音沙哑低沉: “没事了……没有事发生,别害怕……” 郁芽用力地抱他。 “没事……不怕……” 她突然哭了。 眼泪流淌了很久,她也不知道多久。 停下的那一秒,是她像八爪鱼一样勒着他睡着了。 宋理之这个滥好人,他没有道理地做君子,不曾推开她。 24.和郁卫军的争吵 此后半夜无梦,二人皆是。 郁芽是被“乒里哐啷”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警觉睁眼时,因为昨夜哭过,眼皮还有点酸痛。 身旁的宋理之老老实实戴着耳机,没被吵醒,被她的动静惊醒。 他刚有意识,根本反应不过来,混混沌沌地问她怎么了,声音低哑。 “没什么。”郁芽让他继续睡,自己匆匆下床,理好睡衣后出去,走前不忘将房门关严。 宋理之:“……?” 饭厅餐桌前立着个中年男人,穿衬衫扎皮带,相貌端正,身材偏瘦,小腹却微凸,里面挤的全是烟酒残留物。 郁卫军。 这三个字再加上这个人的实体,本身就是一种很恶心的存在。 大清早的,郁芽有点想呕吐。 见她出来,郁卫军皱眉,疑惑道:“你昨晚在客房睡的?怎么不回自己房间?” “少管闲事。”郁芽踹了脚椅子,椅脚与地面摩擦出“呲啦”的声响,殊为刺耳。 “谁准你进来的?”她不耐道,“有屁快放,放完赶紧滚。” 郁卫军气得老脸憋红,盯着她像要打人的样子。 郁芽才不怕,挑衅般地仰起脸对着他,似乎期待着他的耳光落在自己脸上。 又不是没挨过。 但郁卫军最终也没有打。 被郁芽注视着,他像只漏气的皮球萎靡下来,强撑着“慈父”的尊严:“我真不知道怎么把你教成这副鬼样子的……” 装什么装,说得像他教过她一样——他不成天忙着出轨养儿子吗,有几时陪过她? 女孩子双手环胸,想起什么,先伸手把脖子上挂的收声器关了,这才说:“请问郁主任到底有何贵干?” 能有什么贵干?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没教养!郁卫军想教育她两句,又说不出口。 他确实对不起她和她妈,在道德上矮了一头,一矮就矮到了现在。 思及至此,他叹口气,指了指餐桌上那几大袋东西:“你刘阿姨说天气凉了,怕你一个人不知道冷暖,让我给你买点穿的吃的带过来看看你……” 闲的。 郁芽是白眼狼,一点不领情,冷冰冰道:“你们送的东西我会嫌脏。” “你!” “说完了吗?”少女不耐起来,“滚啊!” 郁卫军气得直吸气。他对郁芽没有底气发火,但有底气教育:“丫丫,你看看你……你这样子!我看你真的该去看心理医生……” 郁芽掀起眼皮:“那你可以滚了吗?” “砰”的一声门响,比他来时更大声,似乎摔响点就能彰显出一个父亲发怒的威严。 可笑。 郁芽走去餐桌前,垂眼看那些袋子。 衣服、裤子、吃的…… 她觉得有一点好笑。 何必送来恶心她呢?难道他们害死了她妈,就把自己代入到“父母”这个空缺角色里了? 她并不是这两公婆养的小猫小狗,不需要他们的施舍。要不是因为未成年而需要从郁卫军那里拿生活费,郁芽连他的面都不想见。 “啧”了一声,她正准备如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将这些东西当垃圾,稍后再下楼扔掉,眼却不经意扫到最边上那个小的保温袋。 熟悉的早餐店名在白底袋子上格外显眼。 郁芽:“……” 郁卫军不知道她还绑了一个人在这儿,自然只买了一份早餐。 正好,郁芽看见他就恶心,半点胃口都没有。 ——这份就拿去喂宋理之吧。 宋理之被她吵醒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他一只手还被拷着,坐起身来,没有动。 只言片语的争吵包含太多信息,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分析拆解。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 她很讨厌那个男人吗? 声音掐断,耳机隔绝出漫长的寂静,少年人靠在床头,眉心不自觉攒起。 那就是她的父亲吧?应该。 她昨天晚上为什么哭呢?因为他吗? 25.从潜意识里服从 “吱呀——” 世界重获声音。 他知道是她开门了,分明看不见,还是朝着那个方向抬头。 “你还好吗?”他问。 刚洗漱完的郁芽没回答,走过来给他开手铐:“去厕所洗漱完,出来吃早饭。” “……嗯。” 郁芽给他补过针,端起碗喂饭。 郁卫军打包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个水煮蛋,并一根切好的油条,是她小时候去那家店常点的配置。 但她对此毫无波澜,甚至感到反胃。 她一勺一勺喂,宋理之一勺一勺吃,沉默在碗勺中流淌。 宋理之无声的配合像一支温和的镇定剂,渐渐地,躁怒的思绪总算趋于平静。 郁芽望着他尚存湿意的鬓角,冷不丁开口:“你今天很听话。” 宋理之茫然地吃下她喂来的一口粥,没明白语义。 “最开始那几句话,你听见了吧?”问句,确实不容反驳的陈述语气。 少年人微垂下头,犹疑道:“那个人是你父亲吗?” “是。” “你们关系好像很差……” “嗯。” “你现在……好些了吗?” “……” 郁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她以为他会拙劣地套话来着,诸如“你和你爸为什么关系差”、“你们是本地人吗”之类无聊的话,而她会借机发脾气,吼他一顿让他安分,把郁卫军带来的坏心情全部发泄掉。 但是他没给她机会。 更奇怪的是,即使没发泄,听见这句话,剧烈晃动的心脏居然像陷入了什么柔软的泥沼,晃不动了,被动平静许多。 “不好。”她回神,给他喂了一大截油条,看着少年人费力地嚼,脸颊鼓起不规则形状,“我觉得很不高兴,所以我来找你。” 可是他能做什么?他对于她除了肉体关系几乎是一个陌生人,难道能给她提供什么情绪价值吗?宋理之不解,只是嘴里嚼着东西,没有机会问。 郁芽却扯开话头:“知道外面有别人,你刚才为什么不求救?” 宋理之愣住了。 这就是她说他“听话”的原因吗? 可是…… 要怎么告诉她,他居然奴性重到根本没想过呼救这个选项——甚至她不说出来,他都完全注意不到自己还能呼救。 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少年将口中食物咽下,半晌为了脸面撒谎:“我想着……你爸爸多半会帮你而不是帮我……我只是,额不想节外生枝。” 不想节外生枝。 是认命的意思吗? 这是一个特别令她满意的回答。郁芽甚至笑了一下:“你做得很对。” “听话,过完国庆假期,我就会放你走。”她把碗放下,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嘴,动作很轻,指腹隔着薄薄的一层纸感受他柔软温热的唇,“只有五天而已,不算为难我的之之。” 她看不到的眼罩下,宋理之窘迫地垂下了眼。 刚才那些……全都是胡扯。 她让他听话,但他甚至已经到了更下等的境界——他从潜意识里服从了,未生二心。 真是,没出息…… 收起碗筷时,少年人抿唇,铐在床头的那只手,食指微动:“你……你一会儿会出去吗?” 郁芽没说话,他无奈,只好把话说明白:“能不能留在这里陪我?” 这次她答了: “嗯。” “还有……” “还有要求?” “眼睛如果不舒服的话,”明明看不见,他还是欲盖弥彰别过脸,使郁芽只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可以用熟鸡蛋剥皮后滚一滚,可能会好受一点……” “……知道了。” 之后是门掩上的声音,没有锁。 —— 26.用手玩他的嘴(微h) 除了那句关于鸡蛋滚眼睛的建议,二人再未提起昨夜的事。 就好像郁芽并没有惶悸地半夜跑来他房间,也没有抱着他没有声音地流眼泪一样。 有时候郁芽分不清楚宋理之这人是够懂分寸,还是纯粹只是养成了绅士体贴的习惯。 宋理之对她的腹诽一无所知。 他只是松了口气,对于郁芽并没有离开这件事。 她今天似乎把收音的东西往上戴了一点,或者是效果开大了一点,使他能更清晰地听见她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怎么说呢……听见她呼吸的声音,世界的黑暗起码不那么死寂了,他不自觉地接受并适应,对此感到了安心。 郁芽坐在他旁边,他可以感受到床垫有一块被她的身体压着,微微凹陷。 她似乎曲着腿,被子被撑出一个弧度,向她那边紧绷。 宋理之安静地听,听见纸页翻动的声音,还有笔尖划动纸张,钝钝地响。 要什么职业才会这样不停地写字翻书? 宋理之几乎可以确定了——她是学生。 是他们年级的吗?他们那层楼的吗? 是,他们班的吗? 他不敢问。 郁芽写了一会儿作业,便烦躁起来。 郁卫军还是太恶心了,几乎每次见面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后遗症,她的注意力难以集中,主观题的数字与符号扭曲了虫子,在纸上令人厌恶地爬行。 她呼了口气,转头望向宋理之。 少年安静地坐着,一只手被铐着,另一只手垂放在身前,侧脸英俊柔和。 如果没有眼罩,他简直不像被绑架了,而是单纯地坐在那里听歌。 精神状态稳定得让人嫉妒。 郁芽一半被安抚到,另一半又不服气起来,什么也没说,捉住他那只自由的手,用力地拽到自己腿上放着。 “怎么了?”宋理之不解。 她不回答,左手捏着他的手玩,一边玩一边继续写题,一会儿摸摸手背,一会儿捻捻指尖,从拇指玩到无名指,在小指上逗留,想了想,用力拽住。 “?”宋理之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揣测道,“不会写吗?” “……”还真是不会写。 郁芽梗住,并不想对他承认自己的不足,干脆将练习册一合:“只是想和你玩了。” 想和他玩? 玩什么? 他隐隐有一个猜测,不好意思继续想,更羞于说出。 他回避得努力,却不幸仍然让郁芽从绷紧的指尖瞧出端倪,性致渐起。 她凑近了一点,白日青天,从窗帘透进的日光中观察他脸颊细软的小绒毛。 “之之不长胡子吗?”她好奇地问。 宋理之羞臊有余,还是乖乖答了:“长的,只是长得慢,一个星期刮一次就好。” 这样么? 她伸手去摸他的下巴,像逗猫逗狗那样轻轻挠,没感觉到有胡茬。 手缓缓往上移,一寸一寸,覆上他的唇,轻轻重重碾压,明示欲望。 宋理之的呼吸重了几分,勉强说:“这是白天……” “白天又怎样?”郁芽问,“想做什么事的话,白天也可以吧。” 他不说话了。 两根冰凉的手指摸着他下唇,伸入唇缝,在一点点往里探,叩击牙关。 不能那样……不能张开嘴。 冷不丁,原本捏着小指的另一只小手,乍然松开,用力地插入他指缝。 严丝合缝,十指相扣,握紧。 太亲密的动作。 他茫然,无法抑制地张口想问她为什么,却被唇缝里的双指逮着了机会,伸入口腔。 宋理之:“!” 郁芽开心地笑了。 指尖凉意被口中温度捂热,他动也不是,吐也不是,怕闭嘴咬疼她,只好呆呆地停住。 郁芽得寸进尺,两指游走,从犬齿摸到腮处软肉,绕回来,湿漉漉地捏住他的舌头,轻轻滑动。 舌苔下的感官传来剧烈的刺激,最柔软私密的器官被人拿捏,宋理之甚至做不到吞咽那些分泌过多的口涎。 27.坐脸被舔到高潮h 郁芽控制着他温热的舌,搅弄捏玩。 面前的少年人被剥夺了视觉,过于容易陷入不安,不一会儿便急促喘息起来,张嘴时过量的口涎顺着嘴角滑向下巴,滴到衣裳上。 好狼狈啊。 宋理之臊得浑身都热,尤其感受到自己包不住口水时郁芽笑了一声,他下意识将眼睛紧闭——虽然睁开也看不见东西。 好一会儿,郁芽终于停止,将两根手指抽出来。他大松一口气,用力吞咽口水,这时候舌头已经麻了,酸得慌。 他感觉到湿润的液体被揩到喉结上,是他自己的唾液。这简直太那个了,宋理之觉得自己遭受了很严重的骚扰。 却听郁芽说:“之之的嘴好暖和啊。” 这又是什么话呀!他呼吸又急了几分,假装没听见。 “给我舔舔吧。” “……?!” 她她她、她说什么!? 舔……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要他舔她那里??? 太下流了! 郁芽却已经坐起身来,开始脱裤子。 “你别这样,不能……”他的词汇量在这方面过于缺乏,说来说去全是车轱辘话。郁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让他躺平,兴师问罪:“嫌弃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证明吧。”她笑,从抽屉里抽出一管透明液体,将它挤进小棕瓶中,“证明之之不嫌弃我,证明之之很乖,不想让我生气。” 如何,证明? 一直到女体坐到他脸上时,宋理之还是懵的。 湿热的阴阜和她本人态度并不相符。她总是冷漠的、傲慢的,哪怕时常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也带着对玩物高高在上的狎性,仿佛将他全然捏在手中。 可是她的身体又很敏感,湿得这样快,仿佛真的很需要他。 他感到迷茫。 脸和阴阜相贴,他的唇正巧贴在两片紧闭的阴唇上,鼻尖顶住动情的肉蒂,宋理之的羞臊其实多过抵触。 他没有洁癖,就算有,她也是很干净的。只是……给女孩子口交舔逼这种事,真的太羞耻了…… 是不是该明确拒绝然后和她争辩呢?他却忍不住轻轻伸舌舔了一下。 “嗯……”郁芽叫了一声。 舌尖轻而易举分开了花唇,尝到它兜着的淫水的味道——甜的,有点咸,隐约可以尝出淡淡的腥味,像融化在果汁里面的一小粒铁锈。 宋理之羞耻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想舔一口试试。 更让他羞耻的: 他硬了,这么快。 是春药吧——她刚刚喂下去的春药起作用了,一定是这样的! “之之,”耳机里扁平的女声在催促,“还要,快舔我的小逼。” 她把性器官进一步性化,挂在嘴边,居然如此理所当然。 浪得可以。 宋理之无法克制地,继续。 春药是不可抗的驱动力,他也没办法抵御原始欲望。 他这么说服自己,听见上方的呻吟声,竟在挣扎中逐渐沉沦,忘记了自己受害者的姿态,一下一下用舌头在女穴中舔弄,卷起淫水吞咽下腹。 “嗯啊……之之的舌头好厉害……再往下一点嗯……”小穴被一张湿热的嘴侍弄,是完全不同于肏穴的刺激感,郁芽舒服地声音都碎了,一边叫一边指挥。 少年第一次舔逼,不得章法,只靠本能行事。他连女性那里的构造都不完全清楚,凭着直觉用鼻尖蹭磨上方硬着的肉粒,唇则忘情地寻找更多水液,在她穴中吮吸得啧啧有声。 他好像寻到了水源,在下方,小阴唇张张合合,似乎有个窄洞不住流淌蜜液。他忍不住将舌头往那里伸、往那里钻,碰见了极为逼仄的壁障。 “呜啊……之之、宋理之!”郁芽被他舔得快疯了,感受到他的舌头往逼里钻,穴肉下意识绞紧,“不要进去了……嗯啊好爽……用舌头肏我……” 她说得好没章法啊,宋理之的肉棒在胯下挺立,他觉得自己几乎陷入了魔咒,喝不到淫水便急起来,硬将舌头往里插,终于、终于到了另一个紧致之处,软肉夹得他舌头酸。 女人的浪叫声更大了,他自信起来,无师自通地努力伸进更多,居然模仿肉棒肏穴那样用舌头在她的小穴中抽插起来,进进出出。 “不要……不要了……好舒服……我的之之好听话嗯啊……” “听话”这两个字在她这儿是上等的夸奖,宋理之被鼓励到,更加起劲,甚至用自由的那只手抓住她的大腿不许她退,一边喝淫水一边用舌头舔逼插穴,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甚至听不见女孩子几近破音的呻吟声…… 终于—— “嗯啊呜呜……被之之舔得好舒服嗯……”失神的少女坐在少年脸上,无力地喘气。 她被舔到了高潮,小穴痉挛着涌出大股透明淫水,打湿宋理之的下半张脸。 而他恍若未觉,正大口吞咽着她流出的汁液。 28.肉棒插进子宫h “之之……之之……”郁芽连坐都有点坐不住了,撑着床头稳住身形。 宋理之也在喘息,热气喷洒在穴上,她又忍不住嘤咛。 郁芽艰难地挣脱他抓着自己大腿的手,从他脸上下来,却并没有结束,而是身体下移,坐在他大腿上。 “嗯……”这下轮到宋理之叫出声了。 他沉溺在色欲里,有一种被污染的认真和茫然,明明是被捆绑着的那一个,却丧失了基础的抗争欲,安静且乖顺地等待她动作,脸上甚至隐隐有期待——不像学校里面面俱到的年级第一,像她买回家的性爱机器人。 郁芽拉下他的裤子,拽开他的上衣,握住早已勃起的粗长阳具,抬眼观察他的脸。 他“呃”了一声,湿淋淋的唇刺激到抿直。 好舒服,好爽……她能不能撸得再快一点…… 鼻尖与唇周还残留着透明水渍,宋理之无声息地眯起眼,理智被性欲牵着走,抬起一只手抓住她的腰,上半身坐起来。 郁芽没说话,没阻止,眼一挑,玩味地看着他居然主动凑近…… 摸索着,生涩地试探,亲吻她的嘴唇。 这是三天以来,宋理之第一次如此主动。 他的样子可怜极了,分明比她要高出整一个头,却不得不低头屈颈来寻找她的唇,像一只没学会自立的幼兽,急切地寻求庇佑,却又胆小至极,不敢深吻,小心翼翼舔啄。 真可爱。 但郁芽躲开了。 “唔……”他没表达出来,下半张脸却写尽了沮丧与委屈,或许还夹杂着“我是不是疯了,居然干出这么蠢的事”的悔意。 “不想尝到我自己的味道。”女孩子在他眼罩上亲了一下,算是安抚,“之之想亲主人的话,下次要提前报告。” 说着,手用力在龟头上一按,听取他溢出口的呻吟声。 宋理之混混沌沌,一边想着“没有下一次”,一边却不知廉耻、举一反三地央求她:“主人……我想插进去……想肏主人的穴……” 龟头破开穴口,征服层层迭迭的软肉,一点一点往里深入。 他插到底,硕大的肉棒把她撑满,郁芽一夹紧,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阴茎上凸起的血管的纹路。 好大。 她好一会儿不动,宋理之终于接收了这种暗示,将人抱紧,挺腰插动。 “嗯啊……快一点动……”女人刚高潮完,正湿润不已,不需要他克制来过渡。 少年满面潮红,比挨肏的女体更甚,加快速度抽插。“噗嗤噗嗤”的肏穴声里,龟头快频撞击花心,一下比一下重,似是一种危险的暗示。 可郁芽也想试试,于是她选择纵容,甚至于扭腰配合,喘息里夹杂他的名字。 终于,在他又一次把她肏上高潮的下一秒,大鸡巴一刻没停,不打招呼便用力挺入,肏开了酸软的宫口。 他插进了她的子宫,将整根肉棒都插了进去。 “啊……”两个人同时呻吟,又爽又疼,高潮加倍地刺激。 好紧,里面比她的小穴还紧好些,几乎要把他夹射了。 宋理之吸气,忍耐得太阳穴鼓起青筋。 他难受极了,动也不能动,承受着女穴高潮的夹裹,把她抱紧,低头又去亲她,这次学乖了,没亲嘴,只是在脸上耳朵上没有章法地啄,缓解难耐感。 郁芽也难受,被他胀得发酸,感觉整个子宫都吃撑了,淫水不住顺着交合边缘往外淌。 等高潮余韵过去几秒,她忍不住骂:“你傻了?你动一动啊!” ……这不是体谅她吗?宋理之委屈极了,却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顾忌,咬紧后槽牙用肉棒抽插她的子宫。 全部肏进去的感觉,太爽了。 他一边操弄,一边为刚刚舔到的那么小一个口居然可以容纳下自己的性器而惊奇。 那么小的一个地方,怎么插进那么长的一根呢?甚至还不停地出水,像一眼不会枯竭的泉。 肉棒深插浅捣,不时没入整根,只留下一对囊袋拍打着逼口的皮肤。 白日青天,窗外太阳高悬,人声车声鼎沸。 窗内只有肉体交合的声音。 淫靡场面里,淫水喷溅,娇小的少女骑在少年人身上,被他揽入怀中,呻吟着,一次一次被插上高潮。 29.想让她放心 那一天他们做到了傍晚才停下来。 窗外天已经转暗,二人连午饭都没有吃,郁芽甚至一整天粒米未进,全耗在了床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是身下床单被喷湿了好大一块,必须换掉才行;宋理之在她穴里射了好几次,白精混合着淫水从穴口流出来,大腿根一片狼藉。 二人躺在一起喘息,身体极致疲惫,精神却极致放松。 宋理之没多想自己今天为什么如此主动,她自然也没有提自己为什么如此放纵,他们总要心照不宣地撒一下谎才行。 不必为了骗对方,至少骗骗自己。 而堕落的可怕之处不在于迈出第一步。 它在于迈出第一步后无法控制地继续,一点一点丧失底线,背离初衷。 宋理之感觉自己正在清醒地经历这个过程。 ——却一点也无法克制。 如果那天的主动只是意乱情迷的偶然,为什么之后的每一次,郁芽来吻他,他都回应得那么主动且投入? 他知道这样不太对,毕竟他是受害者,是被强迫的那方,怎么可以没有尊严地屈服与沉溺呢?可是感受到郁芽骑在他身上摇动腰肢,他就忍不住抬手搂她,忍不住索吻,忍不住硬着鸡巴肏穴,一次一次射给她,做到她累得哼哼也觉得不够。 春药的药效很强,但是至于如此绵长吗——让他无时无刻都想和她做爱。 宋理之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太淫荡太野蛮,被青春期的性欲给控制了? 不,这一定是那春药的副作用吧! 郁芽不这么想。 郁卫军来过的那天后,她就和宋理之睡在了一个房间。尽管之后的每一天她都没有再那样梦见妈妈而饮泣,但她还是抱着宋理之睡,而宋理之也很乖,一次也没有问,一次也没有拒绝,甚至会主动环住她的腰,让她能安稳地把脑袋贴在他胸前。 这算是讨好她,还是习惯了照顾他人的感受?郁芽不知道,但仍然会心安理得地享受。 他似乎越来越乖了,不怎么多问,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她坐在一旁写作业或看书他便安静地等,任她玩他的手,性事也很配合。 郁芽喜欢他听话的样子,像一个顶配的等身娃娃,只用面对她就好。可是他太听话了,她又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诱导她放松警惕,要寻找时机出逃? 她试探了三天。 郁卫军来的那天晚上——也就是第三天,吃完外卖她让宋理之解锁手机回消息报平安。也幸亏他平时就不爱玩社交软件,三天过去只有他家庭群里爸妈问了句钱够不够身体如何。 监督他回完语音,郁芽假装去扔外卖袋,手机就扔在枕头边,离他只有三厘米。 她站在门口,低头垂眸,监控画面上的人似乎动了动,手从身侧移到腹上,反复犹豫几次,没有去拿手机。 是没有立刻成功求救的把握吗?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持续地警惕起来。 第四天,做完爱后大汗淋漓,让他没力气的麻药药效已然不足,女孩子探身解开手铐,没锁门,直接扭身去隔壁换衣服洗澡了。 手机屏幕里的少年茫然片刻,穿上衣服,乖乖摸索着走去浴室洗澡,对大开的房门恍若未闻。 ……是麻药药效没过去,他怕自己没力气迅速逃走吧? 于是第五天,郁芽去厕所检查了一遍,窗子没打开过,其他地方也没发现什么记号。 她走出去,在床前站定,难得语气柔和:“手腕还疼吗?” “有一点点,不严重。”宋理之诚实道。 因她愿意每天给他换药,手腕破皮的那一圈已经结痂,虽然手铐磨着仍然不舒服,但不至于恶化了。 郁芽于是弯腰,长发垂在他面前,洗发水的橙花香味钻进鼻中。 “要不然我给你把手铐解开吧。”她失真的声音听起来堪称“真诚”,似乎真的在几日的相处中心软,心疼他的感受,“之之也不喜欢被铐着对不对?” 出人意料的,沉默片刻,轮廓清俊的少年没有表现出一丝开心的情绪,反而轻声说:“不用了。” “为什么?”她这才是真皱眉了,浑身都每个细胞都警惕起来——宋理之怎么可能不想要自由呢?一定有猫腻! 少年仰起头。 明明知道他看不见她,郁芽却有种隔着一层布与他对视着的错觉。 她听见他叹息一声,明明是囚徒却妄图安慰罪犯—— “因为我想让你放心。” 30.她是猫 “因为我想让你放心。” 郁芽神色一滞。 周身戒备消散无踪,下一秒,她又迅速恼怒起来:放心?她有什么放不放心的?她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他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居然妄图反过来影响她? 简直是可笑。 “你知道怎样才最让我放心吗?”女孩子盯着他,蓦地凑上前,几乎是在他脑袋上说话。 “留下来,一辈子这样被我锁着。”她面无表情,拽着少年人后脑勺的眼罩带子往下扯,逼得他仰头,喉结滚动,“这样我就放心了。” “……”宋理之抿起唇。 他当然不愿意一辈子这么当奴隶,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地被囚于一隅,他每一天都在期盼第七天到来,她将他放走的场景。 郁芽见状,嗤笑一声,松手:“看来你也不怎么诚恳。” 不是这样的。他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解释。 “宋理之。”她很少这样称呼他全名,“少把你的烂好心发挥到我身上——我建议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门摔上的声音在耳机中扁平化,“砰”的一声。 她生气了。 宋理之茫然,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他以为自己会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点儿怒气怎么也聚不起来,飘来飘去只剩了无奈。 她真的,好情绪化。 让他想起远在邻市的家里的长毛猫,被人一摸就炸毛。 郁芽一直到晚饭时间才进入那个房间。 她当然不会告诉宋理之,自己在桌前盯着监控画面看了一下午。 本来是想看他因独处而焦虑的样子缓解不快感,可这家伙被她宠坏了,几个小时过去,反应居然还很淡定,一点也不像被绑来第二天忐忑不安的样子! 她简直要因此讨厌自己了。 窗外的天已经黑得像墨水。 房间中没有开灯,不过这对宋理之来说没有影响——反正有没有灯他都只能看见眼前黑色的布料。 但是当听见“啪”地开灯声时,他还是松了口气。 其实是因为……“我想上厕所。”他窘迫说。 郁芽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面色平淡地过来给他开手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下午她也并没有认真思考过不放他走这件事的可行性。 宋理之对此一无所知。 其实他想去卫生间已经好一会儿了。 他知道她会看监控,或许叫一声她就会来开。可是转念一想,她现在一定还在生气呢。 以她恶劣的性子,被叫过来后不知道又要怎么磋磨他。 想着,他摇摇头,忍不住苦笑。 郁芽坐在床边等他走过来。 失去听觉与视觉,即使只是几步路也会难以行走,可是瘦高的少年人关上卫生间的门,顺畅无比地走回床前等她来戴手铐,一路连停顿也不曾有。 郁芽轻笑:“你已经记住这段路了。” 他顿了顿,说,是的。 “要不然就不回去了吧。”手铐“咔”一声锁上,她冷不丁开口,“就这样也挺好的,之之也已经习惯了吧。” 宋理之被吓了一跳,浑身寒毛竖直,继而反应过来她应该只是在拿他寻开心,苦笑一声:“我不经吓的。” 郁芽不大高兴:“你不怕我是认真的?” “怕。”他坐下来想了想,诚实道,“但我觉得你不会这样做的。” “不。”她反驳,“我会。” 不,她不会的。宋理之想。 抛开是是非非,其实她也只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不是吃人的怪兽。 她说她因为喜欢他才绑架他,其实他不信,起码不全信,现在也如此。 她没有那么喜欢他,也没有那么想留下他。 她只是需要一直站在上风向来获取安全感,需要他顺毛哄着,不要悖逆——像家里那只坏脾气的猫一样。 —— 宋理之:虽然她绑架我监视我强奸我还爱乱发脾气,但她是一只小猫,我要理解她! 31.扑过去吻他 郁芽确实也没真想留下他。 她喜爱的是在学校里礼貌疏淡、闪闪发光的宋理之,好看得鹤立鸡群,像橱窗中的奢侈品,而不是失去自由的私有物,虽然实用,却丧失了作为标出高价的要素。 从把他绑来之前,她就只规划了这七天的事,否则也没必要把他眼耳捂得严严实实。 至于七天后放走他,宋理之会报警吗?这不是她可以预料的事,她也不怎么怕——实在不行就去坐牢呗,反正她什么都做了,没什么好后悔的。 但是这不代表宋理之可以这样想。 她还是喜欢他惊惶一点的样子,似被打碎的瓷娃娃,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地不安,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副“我懂你”的自大样子,好像两人的位置又回到学校里,他胜券在握难以接近。 她不喜欢被他看透。 于是头一次的,郁芽在喂他吃饭时都兴致缺缺。 她喂得敷衍,动作多有不耐,宋理之不得不配合着加快咀嚼和吞咽的频率,越发吃力。 终于,他成功把自己呛住了,捂着嘴咳得昏天黑地。猛烈咳嗽本就难受,他还被堵着耳朵,鼓膜胀痛,生理性泪水打湿眼前的布料,他咳到脖子胀红。 郁芽抽了张纸递过去。 看他狼狈至此的样子,她心情好了一丝丝,赏赐一样开口问:“还吃吗?” 宋理之咳得嗓子肿痛,说不出话,只能用力摇头。 女孩子扎着低马尾,有几缕发丝散下来,她随手拢去耳后,戏谑道:“为什么不吃了?嫌我做的饭难吃?” 本来也难吃。 宋理之缓了一会儿才能抬头,违心地否认了:“不是,只是我吃饱了而已。” 她哼了声,也不知道信没信,搁下碗筷给他开手铐,放他去厕所清理自己。 卫生间的灯光是白色的,白得冒寒气。 水龙头里透明的液体哗啦啦流,打在洗手池,顺着下水道溜走。 镜子中的英俊少年太狼狈,眼睛都咳红了,脑袋还是胀胀得不舒服。他掬了捧水往脸上打,刺骨的凉,总算清醒了一点。 他简直怀疑她是故意让自己呛住的。 苦笑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简直像有病,明明知道她本质上就性格恶劣又喜怒无常,还能对绑架自己的人心软。甚至到这一秒,心里也只有一种被小孩子戏弄的无奈与气闷。 宋理之啊宋理之,你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啊? 郁芽洗完碗回来时,她的囚徒已经自己在床边坐好了。 他挺直背端坐的样子像在上课,没被眼罩遮住的半张脸没什么表情,只有绷紧的唇角显示出不佳的心情。 他在生气吗?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郁芽完全不觉得自己戏弄人的行为有什么错。 她抬手把收音器关掉了,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宋理之面前站定,仔仔细细观察他的脸。 他还是那样坐着,呼吸平稳,听不见声音,并不知道她已经在他面前,像观赏一个器物一样观赏他。 好漂亮。 从上向下的角度,她能清晰看清他柔软的发丝,挺拔的鼻梁和流畅的轮廓。 她的之之真好看啊,她在现实生活中再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人了。 漂亮得让人有点生气了——为什么他不能生来就属于她?! 没预兆地,她猛地扑过去,把宋理之整个人扑到在床上,惊得他“啊”了一声。 郁芽没给他反应时间。 她压在他身上,揪住他头发,用力地吻他,像狮子撕咬猎物那样。 32.不是春药(微h) 世界寂静如死水。 宋理之正出神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这个女人这么心软,还没想出个一二三四便被一团人扑倒在了床上。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推开,下一秒便被封住唇。 是她。 她的吻有点生气,好像故意在用他来发泄,强硬地撬开他牙关攻略城池。这几天过去,宋理之已经养成条件反射,下意识配合,却莫名让她更不满意了,小舌在他嘴中乱闯一通。 “唔……”他束手无策。 郁芽持续地亲着,不自觉还用上牙齿撕咬。不多时,铁锈味从他下唇的破口溢出,血腥被口涎稀释,弥漫在两张嘴中,交织痴缠。 她像是被刺激到了,越发起兴,一只手在宋理之沉溺于接吻时摸上他白皙的脖颈,手掌张开,贴上,用指腹感受薄薄皮肤下奔流的血液。 收紧。 “呃……” 郁芽的力气,是很大的。 他逐渐难以呼吸。 宋理之最开始不防备,专心和她亲吻,到了后来已经太晚,被扼颈的力气挟持到无法呼吸,脖子并着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 她却恍若未闻,一边继续勾着他的舌继续吻,一边加重力气。 好、好难受…… 他有一种濒死的错觉,像被水淹没,几近窒息。 “呼——” 是郁芽终于离开,暧昧的银丝在二人口间拉起,断裂。 同时放开了掐在他颈上的手。 宋理之得以幸存,顾不上其他,大口大口喘气,只觉得嗓子充血一片,转头咳得眼冒金星。 少女骑在他身上看。 他憋红的皮肤有幸获得她的怜惜,她猜他此刻一定忍不住流眼泪,只是可惜她看不见。 郁芽扼住他下巴摆正,又一次去吻,只是轻柔了很多,像小猫舔水喝一样,从湿润的唇到潮红的脸。 宋理之又是气又是羞,不知为何心中居然还涌上了隐秘的快感。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在她亲吻的间隙里哑声抱怨:“你差点把我掐死了……” “我知道。”郁芽吻他,手往下,一颗一颗解开睡衣扭扣,“我知道。” 布料往两边摊,少年人的身体劲瘦却有力,胸腹覆盖着薄薄的肌肉,在他用力呼吸时不住起伏。 冰凉的小手在皮肤上游走,摸摸腹肌,捏捏奶头,轻易勾起欲火。 内裤里的阳具撑出一个可怕的弧度,在她也脱掉衣物后更加夸张。 柔软的肉贴在下腹,他知道那是什么——五天以来,多次深入的她的小穴。 宋理之下意识抬手搂住她的腰,却又在下一秒惊醒,像给蝎子蛰了一口似的缩回来,干巴巴说:“还没有吃药……” 他听见女人沉闷的笑, “春药么?”她笑完了才问。 “嗯。” “春药啊……”她像在思考什么大道理,“是我从黑市上买的,吃多了会成瘾,你明白吗?” 宋理之何尝猜不到这类违禁药物的特性,难堪地“嗯”了一声。 郁芽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我喜欢之之,舍不得看之之药物上瘾。” “所以,”下一秒,手移到胯下,隔着睡裤握住了勃起的那根,“除了第一天,后来我再也没有给你喂过春药。” ——“你喝的全是葡萄糖。” 33.求你让我插进去h “你喝的全是葡萄糖。” 只是一句话而已,就轻易击溃了他四天的掩耳盗铃。 眼罩后那双眼,瞳孔骤然收缩。 不是春药??? 那这几天、那这几天…… 这几天的性欲勃发、不知节制、床上那些淫言浪语、想一次一次射满她的冲动…… ——全是他自己的真实想法?! 怎么、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这样呢…… 宋理之方寸大乱。 郁芽可不体谅这么多。 脱掉他的裤子,鸡巴迫不及待地往她手上弹,比它的主人诚实太多了。 她撸了几下,便让它贴上自己湿润的花穴,龟头撑开花瓣,她在淫水的湿润下前前后后地磨动。 “嗯啊……顶到阴蒂了唔……”少女的呻吟声刺激着宋理之的神经。 肉棒磨逼这种事,这几日他们已经玩过许多次了,虽然不如肏穴那么爽,可感受到柔软的花穴在柱身冠首蹭磨,也让他十分舒服。 如果是昨天,那这时候他已经喘息出声了。 可…… 知道了他没有吃春药,那叫床什么的……太羞耻了。 真的太羞耻了! 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女孩子的手往上攀,指腹抵着他滑动的喉结摩挲:“嗯啊……之之,叫出来嗯……喜欢听之之叫……” 他张不开口。 肉棒在穴缝中摩擦,柱身已蘸满透明粘液,她一前一后地动,龟头时不时隔着一层皮顶到硬起的阴蒂,又爽又难耐。 郁芽眯起眼哼叫,忽然停下了,抓起他自由的右手带下去,覆盖到她泥泞的逼穴上。 掌心一片柔软,潮湿而温热。 宋理之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缩回手,却羞耻得像具僵尸不能动弹。 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嘲笑他没有定力、不知廉耻,不然怎么会一边笑一边让他用手指插她的穴? 而可悲的是,他完全应和了她的嘲笑,明明很清醒却还是无法自控地屈起了手指,真的探向了那个神秘的、汁水充沛的小口…… 好小,特别小,滑溜溜的,连一根手指都不肯吞下。 这么小的一个洞,又是怎么吃进他的肉棒的? 他想象那幅场景,小小的穴口一定被塞得很勉强,洞口部分没准儿会撑得变形,皮肤接近透明,而肉棒堵在里面,她那么丰沛的淫水又要怎么流出来…… 郁芽引着他的食指,抵住穴口,慢慢地往里伸。 好紧。 她还没叫,却听宋理之先喘了声,挺立的肉棒不自觉跳了一下。 她往前移,引诱他继续深入。手圈住那根肉棒感受着穴内手指进出的频率,漫不经心地撸动。 之前的每一次,就算是扩张也是她自己来,宋理之从来没有用手指进入过她的小穴,是故第一次插进这里,获得的刺激几乎比肉棒被夹更猛烈。 怎么这么紧啊……只是一根手指都进出这么艰难了,平常做爱时又怎么夹住他的鸡巴呢? 思绪乱成毛线团,不一会儿全部涣散,少年人自暴自弃地选择沉溺。 一根、两根,他蒙着眼看不见,手却无师自通学会了抽插抠挖的把戏,听取女孩子难耐的娇吟,即使被耳机机械化依然浪得人鸡巴胀痛。 于是在“噗嗤噗嗤”的插穴声中,淫水直流,从指节淌到指根,在掌心纹路中淤积,整只右手都给浸得湿润起来。 而他完全忘记自己的尊严和底线,越插越快,越插越快,在少女爽得颤抖、直攀高潮时,终于无法克制,倾身含住她的唇,堵住那些呻吟。 “唔啊……”含混不清的声音被他吃下去。 郁芽搂住他脖子接吻,小穴止不住收缩,夹紧体内的手指。 宋理之却在这时候抽了出去。 “嗯不要……”她松开他,皱眉不满,面颊潮红。 那只手搂住她后腰,掌心还沾着粘腻的液体,已经冷却。 宋理之也不想这么做的。 可是他也忍不住。 其实坦诚说出来又怎样呢,这几天他的丑态早就暴露无遗了,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装体面人呢…… 不如坦诚些,还能得到她的夸奖…… “主人……”羞耻的话开了个头,他才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反而刺激极了。 “让我插进去肏你好不好,求求你……” —— 抱歉抱歉更晚了 34.被舔着奶射进子宫h 和郁芽不同,宋理之的语气永远是温和的、克制的。除了刚发现自己被绑架的那一会儿,郁芽几乎没见过他激动的样子,连生气或者气闷也收敛着负面情绪。 他好像天生就缺乏让人不爽的能力,明明不高兴不喜欢,却还是会无意识地共情对方,体谅他人的情绪。郁芽不高兴地猜测,他一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真是让人嫉妒。 高潮过后,她伸手去摸宋理之的脸,摊开手,掌心对着他张开的唇,拦截他口中呼出的热气。 少年人会错了意,忍住羞耻主动讨好,轻轻伸舌头舔她的掌心。 好痒。 像被一只小狗舔了一下。 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却没有收回,就那么任他一下一下舔她的手掌,比舔她的逼穴还要色情。 他忍得好辛苦,目视着一片黑暗,几乎算哀求:“可以吗?” “可以吗,主人?” 她终于肯施舍一个气音的应允。 宋理之握住她的腰往前挪。他乖,因此这几日她注射的药量逐渐减少,虽然还是不能发挥平常的力气,但操她是够了。 郁芽收回手,撑在他薄薄的胸肌上,配合地抬起屁股。 肉棒在穴前又磨了几下,抵住战栗的小肉口,吃力地往里插。 “嗯……” 高潮过一次了,她却还是那么紧,穴道紧得像要把他夹断。 一寸寸破开软肉,龟头抵上了花心,肉棒却只进去了大半。 宋理之耐心充足,适应了一会儿,上半身坐起来,一边吻她一边挺腰插动,每一下都像大鱼在拥挤的海中翻滚。 关于做爱这件事,他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身上这个女人。他至今不知道她是谁,更明白两人之间不应该存在任何情感往来,但是身体没法撒谎: 他就是,很喜欢操她…… 啪啪的声音是从耳机里传进来的:大一点的是收音器被撞得飞起来拍打郁芽皮肤的声音,小一点才的是下面肉棒插穴的撞击声。 宋理之喘息着,深捣浅插,忍不住又忘了自己没吃春药这件事,吻从她的唇往下滑,掠过下巴、脖颈与锁骨,停留在女孩子柔软的胸前。 郁芽的胸不算大,却仍然柔软得惊人,他在揉捏时忍不住担心她的胸脯抢夺了营养,才让她生得这么瘦。 张口含住了乳首,小小的一粒,有极淡的柔和香气,另一侧也用手捻捏着。 宋理之当然知道里面没有奶,却不知道怎么了忍不住像个没智力的婴儿一样吮吸,吃得奶头上全是他的口水。 郁芽按着他的后脑勺,不住叫他之之,又夸他鸡巴大好厉害,难捱地扭腰配合,让他能插得更深更重。 水声四溅中,她又高潮了一回,给宋理之抓住机会一鼓作气撞开了宫口,肉棒齐根没入,在柔嫩的子宫中缓缓抽插,引得她淫叫连连。 宋理之松开口,奶头被吃得发红,肿大了一圈,上面全是亮晶晶的口水。他蒙着眼罩看不见,郁芽却一低头便能瞧得分明。 穴中肉棒又插得快了,每处敏感点都被捻到,她受不了,让他慢一点,自己捧着奶子给他吃,小穴被肏得喷水。 她太骚了。 射精的那一秒,宋理之的脑子都空白了。 淫水喷在他的小腹与大腿上,他忍不住想,她怎么能这么骚啊?! 勾得他想这么肏她一辈子,一直用鸡巴插她的小逼,用精液射满她子宫,射到她肚子鼓起来。 要是真的能这样就好了…… 原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35.宋理之的失眠 yu shuwu.b iz 时间为什么这么无常呢? 躺在床上,宋理之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样的念头。 刚睁眼发觉自己被囚禁与下药时,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可是明天就是第六天了,他又感叹起时间过得太快,六天不见天光的时间竟一眨眼就过去了。 有一瞬间,很短的一瞬间,宋理之想时间过得慢一点——但下一秒他便猛然清醒过来,唾弃自己有够下贱,居然有这种离谱的期待。 欢爱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郁芽没有重新给他拷上手铐。 没有人喜欢被禁锢着,因此她没提,宋理之也假装不知道。 他还在想今晚的荒唐——或许下流一点,这也叫做回味。 性高潮会过去,但人的记忆还在。 那些事那些动作:阴茎插进女穴,顶开宫口在小小的子宫里捣弄,精液射在她体内……这些,他都忘不了,一想就脸上发烧,身下居然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吓得他忙不动声色把下半身后挪半存,免得被她察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us hu w x.com 然而这些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她说的话—— 他没吃春药。 今天没有,前几天也没有。 太荒唐了! 从前每次勃起、每次克制不住地求她,他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春药——可是他根本没吃春药! 那他对她的欲望和满足,那些说出来既羞耻又刺激的淫言浪语……全部都真实,出于他的本心。 这怎么可能呢…… 他想到今晚,这个女人告诉他真相后,他还是那样做了,甚至死不要脸地更过分了,不仅缠着她肏穴,还亲她、舔她的乳房……他还主动叫她“主人”! 简直是疯掉了。 宋理之的理智在怒吼,它说这是个变态,是罪犯,绑架你、打你、强奸你,世界上最下贱的人也不会对施暴者动心,你的一切只是因为被她迷惑,被生理欲望欺骗了。 可是怀中的女生陷入熟睡,浅又细的呼吸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喷洒在他胸前,他又忍不住想,她其实也不是坏人。 她爱发脾气是因为家庭不幸福啊,她还每天给他喂饭来着,既不殴打他也没折磨他,他一说要人陪她就整天坐在他旁边了,看见他手腕磨破还会帮忙消毒…… 她也没有那么坏吧!何必如此苛责一个女孩子呢?! 宋理之! 身体被割成两半,一半恨铁不成钢地骂他容易心软没出息,另一半又责怪他把责任全推在女生身上没担当,两半宋理之吵来吵去,吵得脑子发乱,他混乱得快眩晕了,好半天睡不着觉。 宋理之啊宋理之,你没救了。理智叹着气,抛弃了他。 太阳挂在天中央,最后一波秋老虎,来势汹汹,热得烦人。 二人被热醒时,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跳到了11。 郁芽挣扎着起来,发觉两人相贴的部分,黏腻腻地热,身上出了层薄汗,睡衣贴在皮肤上。 她打了个呵欠,忽然想起来:“你平常不是起得挺早的吗——怎么今天睡到中午才起?” 被蒙着眼的宋理之:“……” 因为纠结对她的态度而失眠半夜所以起晚这件事,似乎太神经病了。 幸好,她也没指望听见回答,揉揉头发,趿拉着拖鞋回自己房间洗漱:“太晚了,一会儿直接吃午饭吧呼啊……” 宋理之则逃难一般快步进了浴室,遮着眼胜过不遮,比郁芽出房间的速度还快。 郁芽:“……羞什么,又晨勃了?” 36.只想和你做爱 秋老虎来得猛烈,隔着被遮住关上的窗子,一口咬在宋理之脸上,烫得像火燎。 他往自己脸上泼冷水,一捧又一捧,淹得鼻腔不舒服,总算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 有什么好难堪的,不过深夜emo失个眠而已……他不说,她也不会知道是因为她。 他几乎把自己说服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郁芽没有返回去给宋理之铐手铐,甚至没有注射今日份麻药。 她洗漱完便去做饭了。 忙活好半天,不出意外地,又做出来一盘面目全非、猪看了也摇头的小炒肉。 郁芽:“……” 没关系,她可以吃面包,菜拿去给宋理之吃好了。 而当受害人宋理之同学被她喂了第一口饭菜,也陷入了沉默。 好消息是已经是第六天了,明天他就不用吃这种东西了;坏消息是已经是第六天了——他已经吃了六天猪食。 虽说郁芽做饭一向水准偏低,但今天这盘东西……也太低了点! 宋理之艰难地嚼了两下才把肉嚼断,勉强从没有刨干净的籽状物中辨认出配菜是辣椒。 郁芽被他复杂的面色搞得难得心虚,咳了一声,选择先发制人:“你在嫌弃我做的饭?” “……没有。”这句话说得也太背良心了,宋理之只好张嘴又吃了一口来惩罚自己。 只是在好不容易结束酷刑时,他忍不住抬头,诚恳地建议:“下次用辣椒炒肉可以不用加那么多味精和醋。” “……”郁芽恼羞成怒,冷笑一声,“放心吧,没下次了,明天你就可以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好脾气地解释,“就算我不用吃,你自己也是要吃的,到时候……” “到时候?”她端起碗盘往外走,“到时候我应该托你的福在吃牢饭吧,也不用自己动手了。” 宋理之一怔。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之后的事。 重获自由之后,他会去报警吗? 正常人都会去的吧,他也该去。 可是然后呢——她会被警察找到的吧? 她会不会被起诉、去坐牢? 心里一个地方突然开始回响警报声,一直响,不知道是在警告他不要心软还是提醒他她会遭遇的惩罚。 她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很坏的事吧…… 真的要去报警吗…… 一下午,宋理之的脑子里不停重复这个问题: 他真的要去报警吗? 郁芽靠在他身边写作业,鼻尖划在纸上,“沙沙”地响。 她发觉身边的人似乎有点安静过头了。 他前几天也是安静的,但起码还会动一动,手也会不时往这边移一下来确认她还在。 ——但今天,安静地只剩呼吸声,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她“啧”了一声,用笔帽去敲他的手背:“在主人身边也敢走神?” 少年如梦方醒:“没有。” 顿了顿,他忍不住问:“你在写什么?” 郁芽估摸着他早就猜到了,并不回避:“作业。” 作业? 他不解:“国庆作业吗?我记得并不多,可是你从第一天就开始写,写到今天还没写完……” “……”要怎么和年级第一解释学渣效率就是很低这件事?郁芽梗住,半晌,理直气壮起来:“都怪你啊。” “啊?” 她干脆用空着的左手去牵他右手,强硬地用手指扣住他的:“因为你一直在勾引我,搞得我没法专心学习。” 宋理之的脸烧红了一大块,又有点委屈:“可是我没有……我都没怎么说过话。” “你在这儿还不算勾引我?”郁芽笑了,凑近,在他脸边呼气,“之之只是坐在这里,我一转头看见你,就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只想和你做爱。” 37.求她让他舔穴h 少年人的耳根红得像晚霞。 心里有什么爆开了,震耳欲聋。 干嘛……干嘛这么说啊? 她的意思是,只是看见他就会心动吗…… 不对不对,她只是在随口调戏他对吧?! 郁芽用指腹揉着他手背:“之之害羞时,连手也会发烫啊。” “没有、没害羞。”他狼狈地抽手,“你快写吧,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郁芽盯着他看:“可是我不想写了。” “和之之在一起的时间要充分利用才行。”她说。 女孩子倾身吻上来的那刻,他忽然发觉自己已经期待已久。 口是心非一晚上又如何,她说看见他就想做爱,他又何尝不是想到她就会硬? 他是可耻的、被轻易驯化的野兽,是非典型受害者。 小舌轻易撬开唇齿,勾上大舌共舞,却不期然得到了热情的回应。 郁芽有些惊讶,却在下一秒便被他揽进怀中亲吻,腿上的纸笔散落在床边,乱糟糟一片。 哦,她忘了,他现在两只手都能用呢。 二人亲得啧啧有声,宋理之一只手被她牵着,一只手摸索到她的腿,顺着腿弯一搂,将人整个抱在自己身上横坐着。 吻顺着唇下滑,落在她下巴、肩头,褪下她的睡裙亲上胸前的蓓蕾。 他张嘴含住一颗,另一边用手揉着,细腻的奶肉不成形状。郁芽被舔得张嘴轻吟,按着他的头挺胸配合。 她的之之最聪明不过,明明只破处几天,却已经无师自通了怎样舔得她高兴,没一会儿,奶尖被吸得发麻,内裤裆部已经濡湿一片。 宋理之流连片刻,弯腰继续向下,亲在她小腹的软肉上。 他看不见,这是个大问题,不过好在够细心,只是凭触觉也能分辨出唇下吻着的是哪儿。 内裤被褪下的那刻,郁芽“嗯”了一声,松开了一直握着他的手,口中叫着“之之”。 手下的触感湿滑柔软,他伏在她腰际,不知怎么的,眼前骤然浮出几天前的那晚,她坐在他脸上,鼻尖唇瓣贴着那里,也是这样湿这样软,淫水独有的骚甜味填满鼻腔。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宋理之喉结滚动,忽然抬头,耳廓红得几乎要流血。 “我想,给你口,可以吗?” 郁芽一愣。 他主动要给她口? 低头往下望,少年人已经将嘴紧闭,眉心攒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句话有多淫荡。 这时候,郁芽反倒端了起来。 她仔细看着他,看见他的神情从羞耻后悔渐渐过渡到忐忑,笑问:“之之该叫我什么?” “……主人。” “嗯?” 宋理之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要脸了,为了舔她的穴居然摇尾乞怜说这种浪话:“主人……之之想给主人舔穴……” 终于得到了一声赏赐一样的应允。 他直起身,把郁芽的腿分开摆好,使花穴完整暴露。 这样的姿势,他要舔穴,只能跪在她腿间。 这个姿势似乎暗示着什么,像对原始生殖崇拜的臣服,甘当她胯下的奴隶。宋理之却一点也不去想——也可能是刻意不去想,只是顺畅无比地跪下来,探近穴前,试探地侧头亲吻她大腿内侧。 像羽毛扫过那片皮肤,痒极了。 郁芽忍不住,小穴“咕嘟”一声又吐出一股水,顺着臀沟往下流。 “舔一舔啊。”她眯着眼说。 38.舔穴后肏进去h 舔一舔泥泞的花穴,阴唇裹满透明的淫液,味蕾传来发甜的骚味。 宋理之往上,含住小小的阴蒂,那里已经兴奋地硬起来了。他伸舌头舔弄,湿热的触感将少女爽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夹腿,却又被两只手撑在大腿内侧,怎么也合不上。 “不许吸!之之……唔嗯小穴也要……”穴口长时间被忽视,空虚地张张合合。她不满起来,催促宋理之不许厚此薄彼,吃完阴蒂也该舔舔下面,终于感觉到他松口放开小肉粒,舌尖往下探分开了两片花唇。 “嗯啊插进去、快一点嗯……” 舌尖在穴口绕来绕去,缓缓探入,艰难地戳弄,明明插得很浅,却教郁芽爽得淫水直流,逼穴泛滥成灾,一股一股全教他喝下了肚。 宋理之像喝上了瘾,一开始只是用舌头舔,后来还加进手指,一边用两指插穴,一边吮吸着上方的阴蒂。指腹抵着g点抠挖,惹得女孩子呻吟连连,一波接一波地往外涌水,高潮了两次,手脚都发软才等到他退出来。 宋理之直起身,从鼻尖到下巴全覆盖了层莹润水泽,仔细看,连眼罩表面都沾上了深黑的湿渍。 他走过来要吻她,果不其然又被嫌弃地躲过了。 郁芽哼哼着,伸手要拨开他,却不巧打偏了位置,固定好的头戴式耳机“噗”地错位,宋理之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模糊的女性呻吟,下一秒耳机便被拨回来了。 郁芽很警惕,立刻从欲望中抽身:“你听见我的声音了?” 少年一愣,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了顿:“什么声音?” 意思是没听到了。 是吗? 郁芽眯起眼审视,却见他茫然片刻,又摸索着低头去亲她的奶子。 似乎,一切正常。 刚高潮完,正是敏感的时候。被这么胡乱亲着舔着,她没观察出不对,只是被侍弄得小穴又开始发痒,便暂且放下心来,伸手摸到他高高翘起的肉棒,随意撸了两下,催促他插进来。 这是头一次,做爱时宋理之在她上面。 郁芽心中有微妙的不爽,很想将他摁到身下骑着,奈何体力不足,懒得再出力,只能任由他折起她一条腿抬起来,小穴最大限度地暴露在空气中。 少年欺身,硕大龟头抵在穴口,浅戳几下,撑腰往里入。 好爽…… 这个姿势和躺着被她骑乘完全是两种感觉。 穴肉紧裹上来,肉棒被挤得又胀大了一圈。宋理之压下猛烈跳动的心脏,爽得闷哼出声。他忽地十分想叫她的名字,张开嘴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唯一的称呼居然只有“主人”二字。 鬼迷心窍地,他退而求其次,一边轻声叫“主人”,一边继续往里插,顶端顶到最里头的花心,适应了两秒,三浅一深地在女穴中抽动起来。 他的鸡巴好大,小逼被插得好满。郁芽刚高潮过两轮,正是穴肉最软最放松的时候,酸软着肢体任他肏,呻吟声混杂着没有威慑力的命令:“之之……我的之之嗯啊,之之的鸡巴插得好深……多叫两声,喜欢、嗯啊喜欢听之之叫主人……” 喜欢听他叫吗…… 分明按着人肏穴的是他,宋理之还是悄悄红了脸。他没说答不答应,加快捣弄的速度顶开花心,将肉棒肏进子宫,口中却诚实地溢出喘息,夹杂着小声的“主人”。 啪啪声在房间中回荡。 肉体相撞时,汁液四溢。少年肏着她小又紧的子宫,肉棒硬得难受,难以自控,次次尽根没入又整根抽出,穴口被撑大又连忙收缩,来不及缩成原状,又被插入的大肉棒捅开。 肉棒尾端的一对囊袋打在穴口,裹满透明的淫水,也将少女穴口那一小圈插得发红,不住瑟缩。 “唔啊啊啊——又要到了、要喷了……”郁芽被一边舔奶一边肏穴,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在一次次潮喷中沉浮,叫得嗓子发干。 39.摸她的脸 夜幕四垂。 床上的一对男女,将一整个下午连带晚上全耗在了性器交合中。 郁芽已经记不住自己高潮了多少轮了。 没有打麻药的宋理之简直是个不知疲倦的打桩机,肏穴肏到红眼,床下恪守的礼义廉耻全抛在脑后,挺着鸡巴在小穴里抽插,射了四五次才肯停下来。 这时候郁芽已经完全累瘫了。 身下的床单被喷湿了好一块,腿根也一片狼藉,除了他射进子宫的精液便是从穴中淌出的被淫水稀释了的乳白精水。她浑身酸软,小穴已经被肏得发麻,满布吻痕的奶乳剧烈起伏,是她在大口喘气。 宋理之把她搂在怀里喘息,也不知道清不清醒,劲头简直比那晚被喂了春药还足,身下的鸡巴射了这么多次还直挺挺硬着。 若非实在没力气,郁芽真想一脚踹过去。 她勉强从这家伙的怀中挣扎出来,大字形仰躺,眼睛直直望向天花板。 没开灯,房间中昏暗一片,她累得在单调黑色中看见了星星,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昏了过去。 该死的,早知道还是给他打点麻药了…… 宋理之的脑中仍然在回荡耳机撞歪时听见的那一声。 他说自己没听见,可是,他确实听见了。 没有词意的一声“嗯”,溢出情动的欲色,细又娇,小猫哼哼似的。 这是他这些天唯一听见过的未被处理的真实人声了。 ——“嗯……” 他乍然有种强烈地冲动,无法抑制地伸手,往上探…… 覆盖在郁芽的脸上。 后者侧头躲过。 耳机的插曲太小,况且她自认那时候并没发出声音,现在已经忘了这回事,只是“哼”了声,慵然轻讽:“摸什么?想摸清我的脸回去给警察画嫌疑人肖像?” 宋理之张了张口,顿住了。 回到下午纠结的那个问题: 他要报警吗? 他该报警的。 可是这一刻,他却脱口而出,全不作伪:“我不会的。” “我不会去报警的,真的。” 躺在床上的女孩子怔愣半秒,并未当真。 现在说不报警只是怕她反悔不放他走不是吗,嘴一张的事,谁都能做承诺,却并不代表一定会实现。 “知道了。”她笑了声,淡淡道。 ……真的。 他不会去报警。 宋理之隐约明白这是一种不争气的妥协,对尊严和基础三观的出卖。可是他想,她也不过是个和他同龄的女孩子,何必要对她那么狠呢? 他不想看见她被抓走、被带去坐牢。 他没有再重复,像是只要不再说就可以暂时骗过良心自己没这么想一样。 但是指尖在往下触,这一次郁芽没有躲开。 她的犯罪过程粗糙且拙劣,要是警察真想抓她,不超过三天就可以结案,有没有一副肖像又怎样? 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滑动,从眉骨到鼻梁,从眼眶到睫毛,从脸颊到唇瓣。郁芽觉得疲惫,默不作声地闭上眼呼吸。 任由他用指腹描绘自己的轮廓。 而宋理之,他的手触摸少女脸上的每寸肌肤。 她的脸小小的,感觉没几两肉,最柔软的地方是两瓣唇。 他闭上眼,试图用贫瘠的想象力勾勒出她的样子,可惜没成功。 湿热的气息从上下唇的缝隙里移除,灼伤他指尖。 宋理之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雷鸣山崩。 40.第七天到了 “你……你饿吗?” “不,我累得没力气做饭。”郁芽翻了个身,面向他,“你饿?那我点外卖。” “不,不饿。” 宋理之局促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又不肯轻易陷入沉默。 他心里乱糟糟地,很想触碰她,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抿抿唇,他问:“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 “就是,学习、生活方面,或者家庭什么的……” 郁芽不耐起来,打断他:“你问这个干嘛?” 宋理之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想了想,诚恳道:“反正,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可以向我倾诉一些不开心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他觉得,她喜怒无常的性子并不是真的恶劣,只是有太多烦心事压在心里,比如空荡无人的家,比如半夜惊醒的噩梦,比如针锋相对的亲人…… “我有毛病吗——向你倾诉?我凭什么相信你?”郁芽嗤笑一声,“宋理之,你是不是把自己当圣父了,想着救赎我这种堕落的烂人?” “我没有,而且你不是烂……” “收收你身上白莲花的味儿呢。”女孩子歪歪头,长发在枕头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你要是真想救赎我,不如别走了,留下来陪着我吧。” 那当然是不行的! 他却像被一柄铁锤锤了脑子,“嗡”地一声理智全无。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这一刻越过大脑控制他的嘴:“如果、如果我留下来陪着你呢?” “……”郁芽这下子才惊讶起来了,“你有病吧?” 宋理之也感觉自己有病。 明天就能重获自由了,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下贱的话?他有自己的人生,怎么能一辈子留在这儿给她当玩偶? 他把嘴紧紧闭上。 郁芽支起上半身盯着他瞧,一寸一寸,从昏暗的夜色里窥见他面上模糊不清的懊恼。 果然,假的。 他大概只是想讨好她却没掌握好尺度吧。 无聊。 她又躺了回去。 “话不能乱说,之之。”她说,“我要是当真了怎么办?” 当真了怎么办? 当真了,那就留下他吧。心里有个声音说。 宋理之吓了一跳,不明白体内在何时溜进一个魔鬼在蛊惑他,他自己肯定是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的。 他假装自己没有长嘴,两瓣唇闭得极紧,连呼吸的任务也全部交给了鼻子。 郁芽觉得他好无聊。 这么无聊的一个男的,除了有时候可爱,只有脸和身体让她喜爱。 放走也没关系吧,幸好她并没有很沉迷于他。郁芽想。 他们俩在生活中没有交集,近似于知道姓名的陌生人,她也并不想主动去靠近他、认识他。 她只想短暂地完全拥有他,七天,已经足够了。 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他的生命里有七天是她的之之,剩下的每一天每一年都是那个光芒万丈也无聊透顶的宋理之。 两个人沉默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宋理之试图放空来着,可是一秒也没有成功。 他不说话,各种杂念却在脑子里打架,一会儿是这个女人绑架他这件事本身,一会儿是他们做爱的场景,一会儿是她总是对他发脾气,一会儿是她躺在那里安静地呼吸,他的指腹在她脸上一寸寸描摹…… 身边的女人不说话,不动,呼吸声平稳,宋理之怀疑她已经睡着了,指尖微动,想要触碰她,却又迅速克制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 床头突然有东西在震动,嗡嗡声通过耳机打断他思绪,应该是闹钟。 女孩子把闹钟关掉,探身去拿了什么东西。 黑暗里只有沉默的呼吸,交织同频。 “之之。”她冷不丁开口。 “嗯?” “十二点了,宋理之。” 十二点了。 第七天,到了。 41.重获自由 “十二点了,宋理之。” 少年人茫然地扭头看去,正欲说些什么,颈侧倏忽一痛,像剧毒的蚊虫扎进口器猛叮,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黑夜中,女孩子直起上半身坐在床上,低头敛目看去,乌黑发丝垂落在赤裸的胸前。 “喂……同学……同学?” 模糊的世界,涌入了浪潮一样的噪音。 “同学……怎么不醒啊,没事吧这……” 宋理之撑开笨重的眼皮。 眼前是不同于室内灯的,大亮的天光。 “……”脑子钝钝地疼,浑身都软,这感觉有几分熟悉。 哦,好像是,和他刚被绑架醒来时差不多,一样难受。 宋理之难受地眨眼,一半因为不适应睁眼可以看见东西,一半因为不适应耳中蹿入这么多真实的杂音。 “诶他醒了!”有个女声往上扬,“应该没事!” 他,被放出来了。 宋理之昏沉地抬头,观察四周。 伸手套着被绑架那天穿着的校服,背后垫着书包。他被丢在那天昏迷前路过的小巷,大概摆成了坐在墙角的姿势,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腿和屁股都麻了。 面前隔了两三米,蹲着个年轻女人,好奇地望着他。 她旁边站着一个男的,和她穿同款的鞋。 “同学,你一中的吧,怎么在这儿……呃,睡觉?”她穿着运动服,应该是出来晨跑的。 怎么回答? 不能让她起疑心,怀疑到绑架他的那个人身上。他本能地想。 “我……”强撑精神抵着墙站起来,腿麻得像是被一万根针刺痛,宋理之舔了舔干枯的下唇,“我……补课老师有点事,让我晚点去……我想,我想蹲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来着,不小心睡着了……抱歉挡到路了。” 好牵强的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幸好,那个女生看起来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倒也没挡路啦。”她摆摆手,也站起来了,“只是我们晨跑路过这儿,看你一个学生坐在路边睡觉,怪不安全的……” 要不是因为他看起来衣着整洁又没有什么伤痕,半天叫不醒,她差点报警了好吗?!那女生没说这茬。 好吧,主要是这小哥长得好看,还穿着本地最好的中学的校服,看起来也不像坏人,不然他们连叫都不敢来叫他就直接报警了。 宋理之牵起唇对他们笑笑:“谢谢提醒,我以后不会了。” “注意安全啊!”那对情侣好意叮嘱了一句,便继续往前跑了。 宋理之靠着墙,吃力地站在原地。 ……重获自由了。 所以,昨晚她说的“十二点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呼了口气,脑子一团乱麻,站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力气,从地上拎起书包,拍掉灰尘。 四周,空旷,熟悉,又陌生。 宋理之蓦然有种茫然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往常这时候,他应该被那个女人叫起来洗漱了吧。 哦——回家! 他想,他该先回自己的家去。 她会在这附近看着他醒来离开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脚步一顿。 他扶着依旧酸痛的脖子,一边觉得荒谬,一边又忍不住放眼四望。 ……什么也没看见,小巷里好像没别人了。 真是无情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嘲讽还是在惋惜。 回家吧,先。 鞋底擦在地面灰尘上,此路前方可视。 日升云起。 42.教室重逢 y u wang kongjian.co m 回到家,宋理之坐在沙发上,醒了好一会儿脑子,这才拐进浴室洗澡。 水蒸汽蒙花镜子,一片沉闷的湿热。 “呼……”赤裸的少年人接了捧冷水往脸上泼,透明水滴在下巴聚合,砸进洗手池。 一切,毫无真实感…… 他真的回来了吗? 为什么还是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像被一根线捆住,挣扎不开,摆脱不了。 镜中人像模糊,隐约可以看见锁骨、胸前有几次深色。 他伸手去摸,指腹滑过那些地方,是昨晚她留下的咬痕和吻痕,已经结痂或者淤青,用力往下按会有点痛。 如果不是有这些物证,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做了七天的梦,醒来什么都没有。s exiaoshu.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吹干头发,宋理之想了想,换衣服准备出门体检。 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药物残留,会不会有副作用。 等等。 扣纽扣的动作一滞。 如果有药物残留,被检查出来了…… 她给他打的迷药应该属于管制药物吧? 那会不会暴露事实,查到她头上? 他垂下眼,看着棕红色的实木地板,抿唇。 还是过两天再去好了…… 国庆收假后的一周是不幸的一周——要调休。 算上下周,一共要连上12天课,这样惨痛的事实使每个踏进教室的学生脸上都蒙了层灰气。 宋理之难得地起晚了一点,到门口时教室里已经坐了一大半人。 他不会说自己昨晚失眠了,一直到凌晨四点才勉强睡着。 一教室的人。 喉头莫名奇妙地一滚,他咽下口水。 “早啊班长!”有赖于良好的人缘,远远就有同学给他打招呼。 “早。”他说这话时,声线绷紧,有一种如芒刺背的错觉。 她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她会不会,和他在一个班? ——她会不会,正在看着他? 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向来平和温润的班长忽地顿住脚步,正在教室门口,绷起一张俊脸环视四周。 发生什么事了?教务处有什么通知吗? 众人好奇起来。 好奇的面孔一一落入眼底。 每一张都写着不自知的困惑和无辜。 间或有人趴在桌子上补觉或者抄作业,亦有种平淡的坦荡。 没有…… 应该没有她。 宋理之什么也没说,走回座位,拉开椅子,放包坐下。 椅腿在地板上摩擦,“呲”地一声,格外刺耳。 他这才如梦方醒,敛目,对周围抬头的同学低声道:“抱歉。” “宋神怎么了这是?”同桌凑过来问。 他不习惯这个夸张到有点尴尬的称呼,平常听见总要皱眉反驳几句,这次却没心思留意,只道:“没事。” “没事?不可能吧,没见过你这样啊!” 宋理之低头从书包中拿书出来,行使班长兼数学课代表的职权:“数学作业写完没,我要收作业了。” “欸不问就不问,你不讲武德啊你——” 那边吵吵闹闹,宋理之笑了笑,站起身要通知各小组长收作业,刚站起来…… 前门踏进一只脚。 黑发黑眸,她瘦且娇小,偏又下巴尖尖,显得整个人更加单薄。 校服在这个姑娘身上格外宽大。 隔着一排排桌椅与人,她抬头望来,与他隔空对视。 宋理之忽然词穷。 43.奇怪的透明人 女孩子移开眼,面色平淡地走向自己的位置。 似乎只是不到一秒钟的对视,却又像定格了一个纪元。 宋理之的心莫名跳得很重,有点喘不过气。 她是……好像叫郁芽吧,这学期转来的,平时好像比较孤僻,没什么存在感。 是她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被他自己掐断了。 应该不是。 刚才她看向他的样子平静且冷淡,而且他们俩根本没什么交集,也没听说她对他有什么想法,要不然也不会半个学期都没说过几句话。 大概是他草木皆兵了…… 宋理之扯了扯唇角,收回思绪,清声让各小组组长收作业。 教室中的众人顿时忙乱起来。 而课代表站在座位上,不自觉地,目光追到娇小的少女身上。 他望见她坐下去,掏出练习册和试卷放在课桌右上角,接着便把头埋进手臂中间休息,宽大的校服袖子完全遮住了她的侧脸。 全无异样。 郁芽是真的不太舒服。 宋理之看着瘦,但毕竟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她收拾好一切,在凌晨三点戴着假发和口罩把他拖到巷子里去,回来时背上的卫衣都被汗浸湿了。当时还只是累,隔了一天,现在手脚的肌肉都在抗议,一身酸痛。 要不是她厌烦郁卫军,不想联系他,今天就直接请假好了。 倒是…… 昨天早晨把他放回去,他现在就站起来收作业了。 国庆七天假期的作业,这家伙一下午就补完了?! 疯子…… 怪不得人家年级第一呢。她又惊讶又不惊讶,莫名觉得有点烦。 “我们班,”那一头,坐下的宋理之像被一股魔力驱动,忍不住问他那外向吃得开的同桌,“这学期转来的那个女生,郁芽,你和她熟吗?” 男生正忙着抄作业,随口答:“谁?没印象。” “我们班的啊。” “哦转学生……不熟不熟,没听说谁和她熟。怎么,她给你表白了?” 宋理之手上的笔霎时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尴尬又窘迫:“没有,你别乱揣测人家女生!” “我还以为又有哪个妹妹和你表白了呢,切!”同桌说完了才意识到不对,一边机械地抄写一边抽空抬头,挑眉,“不是,那你突然问她干嘛?” “……我就随便问问。” “没见你问过哪个女生啊。喂宋神,你是不是……” “你赶快吧。”少年人忙站起来,“练习册快交齐了,我早自习前会抱去办公室。” “靠!你晚点啊!” 她,会是“她”吗? 宋理之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荒谬,毕竟人家和他毫无交集,他却随意将她揣测成一个绑架别人的变态。 可是这么一想,他忽地惊觉这个叫郁芽的女生有多奇怪。 按理说,再孤僻的人也起码会有一两个能说话的人,可郁芽,明明转来了半学期,却似乎没和任何人交流过,也没和谁起过冲突。 谁都和她不熟。 她自顾自地上学,好像没参加过什么集体活动,成绩也没听任何老师提过。 ——她简直像一个透明人。 好奇怪的一个人…… 他下意识地疑惑起来,并因为这种疑惑而不自觉地开始留意这个透明人同学。 郁芽。 44.发现他在观察她 那个叫郁芽的女生剪了头发,原本及胸的乌黑长发现在只在锁骨往上。 她有一张小而寡淡的脸,尖尖的唇角尖尖的下巴,可称一声清秀,却也仅限如此了。 她的眼……她的瞳色似乎是超出常人的黑,但是总低着头看桌子,或者藏在厚而齐的刘海下,很难观察到。 她不算高,看起来好像不到一米六,加上身形单薄,给人一种十分娇小的视觉印象。 宋理之发现她上课很容易走神,或者干脆是不怎么听讲,好多时候他一眼扫过去,郁芽都在盯着桌子放空发呆。小组讨论时她也不怎么说话,安静地看书或者假装思考实则将眼睛往窗外的绿树上望。 她总是独来独往,似乎连同桌都没怎么说过话,上课下课去食堂,她戴着白色的有线耳机一个人走,大概连着mp3。因为存在感太低,居然一次都没被老师说过。 偶尔发作业或者贴成绩表,宋理之往下找,看见“郁芽”这两个字出现在中下位置,不好,但也不差得突出,像她这个人一样默默无闻。 似乎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啊,郁芽同学——没有任何绑架他的动机。 他这样想,在为数不多不经意的对视中,低头为自己擅自怀疑无辜同学感到愧疚,却又不知为何有种异样的不适感。 宋理之…… 他在怀疑她么? 应该不是错觉,郁芽发现国庆以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两个星期,他似乎在有意无意地注意她。 难道她有露出什么破绽吗? 这大概是应该谨慎处理的,她该找方法洗清嫌疑,以免这家伙什么时候报警把她抓进去吃牢饭。 但…… 怎么说呢——在烦躁与警惕的同时,有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隐秘的趣味感从血管往上攀,汇集,沉淀到心脏的底部。 笔尖在草稿纸上乱戳一气,留下密密麻麻不规则的小洞。原本乏味的生活像被什么染上了颜色,生动起来。 怎么?她的之之,会发现她吗? 今日,10月20日,星期五,阴。 他被从“她”那里放回来的第13天,调休结束。 上满十二天刻,疑神疑鬼排查了身边所有人,宋理之仍然不知“她”是谁,在哪里,哪个年级哪个班。 乱糟糟的思绪在这么多天后被艰难地理清了,他如今掌握的消息仍然少得可怜,只知道“她”大概是和他同校的长头发女生。 说回来,能在那条巷子迷晕他、放回他并不被发现,“她”的家应该离那里很近吧。 宋理之有些茫然,为不可知的“她”,也为自己矛盾的心思。 ——他想找到“她”,却不知找到“她”之后该怎么办。 最初好像只是为重见天日而庆幸,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就该向前看才对,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忍不住想起“她”。 那七天,黑色的眼罩,耳机中扁平的女声,“她”坐在他身上扭腰,性器在温暖紧仄的穴中进进出出……在他不自觉的某个时刻,大脑把这些碎片刻印得无比清晰。 写作业时,笔尖与纸摩擦的声音使他想起“她”坐在床上挨着他写作业的样子;做晚饭时,碗盘筷勺使他想起“她”端来难吃的饭菜一勺一勺喂他的样子;吃爸妈寄来的维生素时,透明的胶囊使他想起“她”告诉他没有春药只有葡萄糖的样子;照例刮胡茬时,剃须刀使他想起“她”摸着他下巴问他为什么不长胡子的样子…… 好吧,难以启齿——沉睡时,他会梦见“她”被自己压在身下肏穴射精的样子,模糊的一张脸,细腻肌肤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书上说,养成一个习惯至少需要21天。 可是为什么,他只用了七天就被烙印下“她”的痕迹? 45.奇怪的她 “喂!宋神?宋理之!” 少年人如梦方醒,回神:“嗯?” “你又在想啥?”同桌稀奇道,“不是,你这段时间怎么突然变得容易走神了?和你说话说着说着就神游去了……” “有吗?”宋理之笑笑,含糊其辞,“唔,只是在想昨天错的那道立体几何……” 是吗? 男生狐疑地盯着他看,片刻,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差点给忘了,刚才去办公室改错,老班说放学要大扫除,桌子椅子都要搬,至少留两个组的人。” “嗯,给劳动委员说按值周表来排吧。”宋理之说完了,突然想起来,“那是不是轮到我们组了?” 同桌也反应过来了:“留两组人好像就轮到三组和我们组了。靠——我还和五班那几个约了放学打球呢!” 三组和他们组? 宋理之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 不过一个小时后,最后一节课下课,他就能说上来了—— 郁芽就算第三组的人。 每月一次的大扫除,有学生会的人专门来检查扣分,桌椅都要移一遍扫干净,黑板墙壁更不用提。这种工作量一个小组八个人难以招架,一般都要留两个组的学生来干活。 劳动委员分好任务:擦黑板、墙、窗的活儿分给长得略高些的女生,男生则先负责搬桌椅和最后倒垃圾。 众人拿了工具,该扫地的扫地,该去厕所打湿抹布的去厕所,已经空下来的教室乱作一团,又透露出矛盾的有序来。 几个高个子男生负责体力活,连桌带椅搬到教室后头去,之后等女生扫地拖地再搬回原位。 宋理之个高腿长,自然也分到了这个任务。 他搬完桌椅便和其他几个男生一起站在墙边等,眼见教室里众人忙得热火朝天,颇有些不好意思,主动道:“我们帮女生去把拖把弄湿吧。” 三组的一个女生正巧在旁边扫地,闻言说了句“好啊”,横眉冷对拉踩其他几个低头玩手机的:“你们怎么没人家班长这种觉悟?!看看人家怪不得受欢迎呢……” “喂不是吧!” “他是宋理之的嘛,你拿我们和他比?” “我没惹任何人——我他妈路过被踹了一脚……” “宋神好茶艺!”同桌捶了他一拳,“这也要卷,连累哥几个被骂!” 宋·罪魁祸首·理之闻言赧然,咳了一声:“别闹了,拿拖把去。” “切!” 只是抬头,像被蜘蛛网粘住了视线,他不由自主地望向角落里的那个单薄身影。 水流哗啦啦往下,打在干拖把上,碎成珠子融进布条里。 宋理之抬头,面前是白色的瓷砖,倒映出模糊的人像,他左边那个男生一边刷短视频一边上下拽拖把。 他是三组的人。 “一会儿打球?”他咳了声。 男生从手机里抬起头:“你也去啊?” “不是我,是张子俊,他约了你吧?”张子俊就是那个咋咋呼呼的同桌,这时候倒被他当了筏子。 “他叫我了,我没答应。”那男生“啧”了声,“五班有几个,球品差得像屎一样。” 宋理之没和五班那几个男生接触过,没有发言权,沉默半秒,不熟练地切入正题:“你们组的转学生,叫郁芽的那个……” 那男生比他还警觉,主动打断:“她得罪你了?” 少年一愣:“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吓我一跳。”那男生舒了口气,把手机揣进兜里,“我还以为……那个女的怪得一批,瘆人……” 瘆人? 据他所知,郁芽只是孤僻了一点,也不至于被冠以“瘆人”这个词吧? 体内似乎有什么声音盖过了水龙头的噪音,宋理之听见自己试探道:“为什么这么说她?” 46.怪胎 门以内,两组学生忙着扫除,各司其职,间或有人一边做事一边玩笑两句。 而这些玩笑都和角落里那个默默扫地的娇小身影无关。 她头发短,没有扎起来,低头看地板时,垂落的黑发掩盖了脸上的表情,像一堵墙把世界和她隔开。 宋理之站在门口,手里拖把的尾端往下滴水。 他想起三组那男生说的话: “不熟啊,谁和她熟?她像个哑巴似的,谁都不理。” “于舒不是老好人嘛,郁芽刚转进我们组的时候于舒叽里呱啦给她讲了一大堆我们班的事,人家头都不抬,连谢谢都没一声。” “她还挺有脾气,说多了直接给于舒扔了一句‘你很聒噪’,把于舒给气的……” “生气?当然了,搁我我也生气,但没办法,这种人和她吵架都吵不起来,人家都不鸟你。于舒说她那个眼神很吓人,哦哟,能有多吓人,我倒想看看,但她一个女生我和她计较干嘛……” “诶我们可没孤立她,明明是她一个人孤立了我们组——每次有扫除分任务,她直接说我们分完她捡剩下的,不要和她说。靠,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怪胎……” 怪胎? 洗好拖把的男生嘻嘻哈哈,一个个走进门把拖把交给扫地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忽略了最角落中的郁芽。而她也像完全没听见动静,面色平淡,自顾自把扫把摆好,伸手去拿干拖把准备自己洗。 宋理之走过去,递出自己手里的拖把:“不用拿那个,我这里有洗好的。” 她肉眼可见地一滞,顿了顿,没接,反而先抬头看他。 宋理之莫名感到紧张。 拖把上的水往地上滴。 面前的少年人高而瘦,一副青春期男生的细狗身材,如果不是郁芽脱过他衣服,一定不相信他会有腹肌。 他正望着她,睫毛长长垂下,眼有些窘迫,却依然柔和清澈。 这是郁芽第一次正面观察他的眼睛——那七天,这双眼总是掩于黑色布料下。 啧,体面得让人讨厌,不如被绑在床头不能动弹时招人喜欢。 她伸手接过拖把,小指指尖无意触碰到他的,惊得宋理之像被毒虫蛰了口一般迅速松手。 “嘶!”女孩子皱眉。 “怎么了?”他连忙去看,重新接过拖把,这才发现郁芽握住的地方有块坑坑洼洼的凹陷,尖锐的木刺刺入柔软指腹,不大不小拔不出来。 “对不起,是我没注意……”他顿时感到了愧疚,下意识便抓住她的手想帮忙拔出来,等真抓住了却又愣住。 他在干什么——没事摸人女孩子的手干嘛?! 尴尬地松开。 宋理之做贼心虚,不知道怎么想的,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周围,还好没人发现这里的异样。 转回头,当事人郁芽正直勾勾望着他。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刺拔出来……”他故作镇定的解释,脸却烧得慌。 “没事。”她笑了,好像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 “啊,我去问问他们谁带镊子了……” “大惊小怪。”郁芽说,“一根刺而已,我自己挤出来就行了。” 她这么说,还真低头,当着他的面便开始用力挤压食指指腹,挤得皮肤都发白了,轻巧一捏,将刺拔出来,留下一个小得像针孔的动,涌出一点红色。 “是我没看见拖把那里有刺。”宋理之过意不去,“你去休息吧,我帮你拖。” “……”郁芽觉得有点好笑,“我只是被刺了一下,不是死了。” 怪不得人家说她说话难听呢。宋理之想,却坚持说:“我来吧,拖个地而已。” 郁芽就不再说了。 她没去一旁玩,只是站在原地,双手环胸看他弯腰拖地。 宋理之这家伙干什么都认真,连拖地也像有强迫症,每个角落都要带到,仿佛这不是什么例行任务,而是他期末考的卷面。 认真得有点无聊了。 周围似乎有人注意到了,往这边瞧,似乎在疑惑为什么拖地的人变成了敬爱的班长大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除了被囚禁的那七天,不管干什么事都有一堆人会看过来。 之之只是她一个人的之之,宋理之却是所有人目光下的宋理之,优秀斯文,礼貌得体,像不停歇地闪光的星星。 郁芽对此感到十分烦躁。 47.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为什么帮我?”她冷不丁问。 “因为你手受伤了啊。”宋理之理所当然道。 郁芽盯着他的后背看。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视线,他不好意思,回头对她笑了笑,略微局促。 真奇怪,明明比她高那么多,但他一对上郁芽,便会不自觉地在气势上矮一头。 女孩子摩挲着食指指腹的伤口。那里只有一个小不可见的孔,象征性流的一点血早就凝固了。 “你怎么帮她拖地?”收拾书包时,张子俊问。 “她手受伤了。” “啊?咋了?” “拖把杆上一个刺扎进去了。” “……”张子俊无语,“一个刺而已,你他妈说得像她残废了一样。” 宋理之抬头:“你会不会说话?” “行行行,咱班长体贴无私、英雄救美,诶你上一次问的也是她吧,有情况啊宋神……” “别乱说。”宋理之的否决速度快得超出了他自己的预料,犹豫片刻,只道,“我只是,想找她确认一些事……” “哦~是吗?好好好你慢慢去确认,爸爸我打球去咯!” 宋理之这周值周,有检查关灯锁门的任务。他收好书包坐在位置上等,教室中只剩他一个人。 巡视了一圈,一切正常。 他关了灯,锁上前门,想了想,走去教室后面,用胶带在那个拖把上有刺的地方缠了几圈,这才锁门离开。 冬日的白昼太短了。 出校门,看看手机屏幕,明明还不到六点,天光已有被夜晚盖住的趋势。 少年人拿着手机往前走,照例还是选择了从前那条小路。 其实该换条路走的,他也知道——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被绑架了一次,万一还有下一次怎么办? 但从被放回来到今天,宋理之还是在一遍一遍地走这条路。 他在探寻什么,或者说,他在期待什么?宋理之说不出口。 他还在复盘扫除的事,三组那个男生说的话、郁芽的反应……或许他说得对,这是一个怪胎。 可是,宋理之可以确定自己和郁芽除了她转来第一天后再没接触过,可她与他接触时似乎并不陌生,自然得像是两人已经认识了许久。 奇怪。 难道…… 目光不经意向前方一扫,他愣住—— 娇小身影背着一个黑色大书包,乌黑的发只到肩膀下面一点。 是她? 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钻出来,那一瞬间他来不及多想,迈开长腿快步赶上那女生,试探道:“郁芽?” 那个人转头:齐刘海黑眼薄唇尖下巴——真的是她。 而这是通往那条小巷子的路。 他脱口而出:“你也走这条路?” 她好像一点都不慌张,面无表情“嗯”了声。 “你……你住这附近吗?” 郁芽掀起眼皮看他:“关你什么事?” 宋理之自知失言,找补道:“抱歉,我只是随口问问。” “哦。”郁芽低下头玩手机,继续往前走,不再理她。 “你……”是她吗?真相似乎近在咫尺,宋理之却不知道该如何问。 问什么?问“同学是不是你绑架了我”、“你是不是在这附近敲我闷棍来着?”还是“你好是你上了我吗”? 他又没报警,旁人根本不知国庆七天发生的事。如果不是她,这么问只会让她觉得他是神经病吧? 目光掠到她拿着手机的右手,宋理之终于找到了话题:“手还疼吗?” “……”郁芽低头看指腹那个比蚊子包还小的伤口,一时无语。 宋理之却郑重其事,抬头扫了一圈,忽然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我买个东西,马上就出来。” 他谁啊,她凭什么等他? 但宋理之没等她回答,便匆匆进了路旁的药店。 郁芽摁灭手机屏幕,揣着兜,没过几秒便见人出来了。 见她还在,宋理之松了口气。 他递给她一小盒东西。郁芽一看:创可贴。 屁大点伤,早在她挤出刺的五秒内就自愈了,甚至不如他们做爱时她一口咬在他胸上来得严重。 至于吗?傻子。 女孩子没有接。 她揣着兜抬头看宋理之的脸,“啧”了声,语气不善:“你对谁都这么好?” 48.想再次拥有他 “你对谁都这么好?” 这话将宋理之问得一愣。 当然……不是。 他性情是温和一些,却也不至于见个人便凑上来忙前忙后,在学校中和同学相处也是客气多过亲近,只是见了她才容易乱阵脚。 是啊。 为什么见了她就乱阵脚? 他一时竟不敢深思,只好搪塞道:“是我没注意才让你受伤的,所以……” 郁芽像没听见般,一样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对谁都这么好?” “……不是。” 她这才满意了点,伸手接过那盒创可贴,又一次地,不知有意无意,手指尾端划过他的皮肤。 宋理之愣愣地望着她,这时候才发现她长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单眼皮窄眼尾,眼睛其实很大,只是不怎么正眼看人。 “谢了,班长。”她笑了,给他一种难以言述的充实感。 洗过澡,躺在床上,柔软的黑发乱糟糟铺了一枕头。 郁芽照例放空,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椅子上搭的外套口袋中摸出一盒扁扁的东西。 宋理之给她买的创可贴。 傻子啊。 她觉得有点好笑,却并不讨厌,像养的狗把自以为有用的废品叼过来给她,眼巴巴摇尾巴。 但是,这条狗并不属于她。 想到这儿,郁芽淡了神色,手指摩挲几下纸盒包装,把它扔去了一边。 对宋理之这类像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或者人,她偶尔会有一种希望他直接死掉。 起初她觉得他无趣,放他走掉也没什么。她对他的关注和喜爱或许会继续,但并不深入,只停留在对他肉体的兴趣。 而肉体这种东西是可替代的,不是吗?郁芽自负地认为自己绝不会留恋已经到过手的东西,直到她发现宋理之似乎在试图寻找她。 为什么会找她? 他真没报警这件事已经让郁芽感到惊讶了,如果这还能归因于他是个滥好人软心肠,那他找她又是为什么——想私下报复?还是被关出惯性了? 他是不是有毛病? 但不得不说,他疑神疑鬼试探的样子很招人喜欢,像一条被遗弃的狗正惶惶分辨主人的气味。 真好玩,重回正常生活以后,宋理之反而变得有意思多了。 令她,想要再次拥有他。 一团火在心底烧,旺盛了,火星子往上蹿。 这其实不是郁芽第一次想念宋理之,只是这次的感觉格外强烈。 前几次,她是怎么度过的呢? 靠坐床上的少女呼吸重了些,打开双腿。 从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个小箱子,打开,里面除了从前买的小玩意儿,还有一副亮银色的手铐。 郁芽可以想象到宋理之被拷着一只手,躺在床上被她骑鸡巴的样子。 又或者并不需要想象—— 她把跳蛋、假阳具和手铐拿出来,放在身侧,平板调出保存的监控记录: 屏幕中,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被压在身下的少年人扶着她的腰抽插,口中溢出难耐的喘息,肉棒露在外面的部分也被淫水沁得晶亮。 女孩子眯眼望着屏幕,打开跳蛋的开关,贴上自己已经轻微战栗的小穴。 “之之……” 49.想着他自慰&春梦梦见她h 颤动的椭球体贴在花穴上,“嗡嗡”间,细嫩的软肉跟着颤抖起来。穴口渐渐流出透明汁液,沾湿跳蛋表面。 监控视频中的两个人纠缠不分,女体前倾与他拥吻,交合处便没有遮拦地暴露在镜头下,从耸动的肉棒到润红的穴口,抽插间少女的臀肉被撞出肉浪,过量的淫水打湿肉棒与下端的囊袋,滴落在床单上,好不淫靡。 郁芽难耐地眯起眼,把跳蛋开大一个档位,贴在阴蒂上摩擦:“嗯呐……之之……” 她回忆起那七天,宋理之掐着她的腰摇动,一边喘息一边用肉棒填满逼穴,把里头的每处褶皱都撑开,龟头一下一下撞击花心…… 手里的按摩棒是从前买的,被做成了男性阳具的样子,龟头到卵蛋上下一个色,坦白说不如宋理之的好看。郁芽低头在湿润的花唇处磨了两下,蘸满了淫水,对着穴口往里推,入得困难,但还是慢慢插进去了。 她打开开关,一边将手伸进上衣揉着自己的奶肉一边抽插,眼望着平板上赤裸的少年,想象自己是正在被宋理之肏穴。 “嗯啊啊啊啊——”是视频里的她被肏上了高潮,趴在宋理之身上呻吟颤抖。郁芽先前并不知道自己高潮是这样子,像条软骨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隐约能看见穴口一张一合地夹鸡巴。 屏幕中的宋理之没有停,反而像被刺激了一样,插得更快了,努力地抱紧她,鸡巴进进出出带出更多淫水。 屏幕外的郁芽呼吸急促,叫着“之之”模拟他的节奏,大幅度将假阳具塞进抽出,可着g点的软肉磨,不一会儿高吟一声攀上了高潮。 屏幕中的宋理之还远远没完,抱着她肏穴,埋首在她胸前舔吸…… 郁芽夹着那根假阳具没抽出来,胸脯起还在起伏伏,脸却冷下来,按下暂停键。 没意思。 她的按摩棒……不如宋理之的肉棒长,不如宋理之的肉棒粗,不如宋理之的肉棒热,也不如宋理之的肉棒肏得她爽。 或许她该买个更大号的? 啧。 女孩子把按摩棒抽出来,看了一眼,丢在一边,走进浴室。 可惜…… 其实在放走他之前,她应该给他再喂一次春药,多做几次过瘾。是不是? 卧室一片黑。 被放回来的这些天,宋理之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沉入这个场景——他在那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屋子,躺在床上被一个女人骑乘做爱。只是不同于国庆假期,他没有被铐着手,没有浑身无力,也没有被遮住眼睛和耳朵。 最初几次他还会为自己的淫贱感到羞愧和耻辱,到现在,几乎已经麻木了,假装勉强地享受这些春梦。 只是这一次…… 女生的小穴紧致温暖如旧,一边呻吟一边叫他的名字,一直模糊的脸却……有了具体五官。 尖尖的下巴,薄而唇峰分明的嘴唇,黑色的眼蒙上一层湿润色气的雾…… 怎么是——郁芽? 宋理之觉得有哪里不对,意识好像在挣扎,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吻了上去,在唇齿交缠时,肉棒用力插进她软嫩的子宫,抽插上百下尽数射了进去。 “主人、主人……” 次日清晨,感觉到内裤中一片湿凉粘腻的宋理之:“……” 疯了。 完全是疯了。 宋理之,你怎么可以下流到,意淫自己的同班同学做春梦……甚至还梦遗??? 50.抱她去医务室 rouwe nnp.m e 两天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 周一的体育课,因为是转学生,虽然身高不够,但为了省事,郁芽依然被安排在他们班方阵的末端。 也就是,宋理之的,斜后方。 明明在现实生活中什么都没做,但宋理之依然尴尬得一眼也不敢往旁边瞟,把自己站成了一个端正的锡兵。 春梦对象站在自己后面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当事人宋某某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好吧,周末这两天,他对自己进行了包括但不限于网上搜索、付费咨询、批评教育等一系列反省,虽然百度出的结果和那个线上心理医生的答案都说这是青春期自然生理现象,但他还是特别想打自己。 ——他甚至都没和郁芽说过几句话,只是怀疑她是“她”的地步,便莫名其妙在梦里内射了人家! 这这、这完全是变态!恬不知耻! “班长,班长?”夲伩首髮站:wanbenge.cc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嗯?”他一个寒颤,回神。 “你们班体育委员没来?” 宋理之匆忙道:“他请假了。” “那你出来。”体育老师随手一指,“你带他们跑两圈,跑完再过来集合做操。” 班长大人便站去了方阵右前侧,把他们班带上跑道。 呼。 他暗自松了口气——起码不用挨郁芽那么近了。 郁芽缀在最后一排跑,一边喘气一边神游。 这位置的好处是走两步也没人看得见,坏处是最后一排根本没有走的机会——要比前排跑得更快一些才跟得上。 她还在想自己昨天新买的大号按摩棒,今天早上已经发货了。 都怪该死的宋理之,搞得这么麻烦……要不是没可能,干脆和他再睡几觉好了…… “啊!” 队伍后排似乎掀起了小范围的骚乱,宋理之皱眉回头,一望—— 变了脸色。 来不及想其他的,他匆匆嘱咐了句“继续跑”,便跑去队伍末尾。 那里,身材瘦小的少女摔在地上,刚坐起来,眉心拧成了个“川”字。 她前面是最后一排,都是高个儿男生,有的想去扶一下又觉得不太方便,尴尬地回头看。 “你们跟上队伍!”宋理之蹲在郁芽面前,一时顾不得尴尬了,紧张道,“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不太。”郁芽看起来痛极了,“脚踝那里疼。” 他伸手,隔着裤腿虚按了下:“这儿吗?” “嘶——” 那就是这儿了。 “可能脚扭到了。”宋理之试图将她扶起来,凑近了却忽地顿住。 他要怎么去扶人家:架起来?背着?还是抱着? 都不太好吧! 受伤的是郁芽,这时候局促无措得却是他。 二人大眼瞪小眼,狼狈移开视线的也是他。 那头的体育老师似乎发现的情况,隔了快十米,大声问宋理之怎么了。 “她好像脚扭了——” “那你送她去医务室啊!” “……好。” 他当然知道要送她去医务室。 可是他要怎么送? 面前的姑娘有一双黑得清澈的眼,望着他的样子十足茫然。宋理之转头看她,问出了一句差点想把自己舌头咬断的话: “我可以抱你吗?” “……” “我不是那个意思!”耳根瞬间充血爆红,他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脚扭了走路不方便,我抱你去医务……” “好。” “啊?” “我说,好。”郁芽盯着他看,“你准备怎么抱我呢,班长?” 怎么抱她呢? 一手抱在肩胛骨的位置,一手托住腿弯,打横抱起的姿势。少年人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并不觉得吃力,反而为她体重的轻而暗自吃惊,可瘦削的脸却红了一片。 像熟了的浆果。 可爱。 郁芽看着,脚踝都没有那么疼了。 她有点想凑上去咬一口。 —— 要掉马了。 还欠一个加更,白天写 51.认出她的声音 怀中的女生轻得离谱,使他想起从树上飘落的叶子,薄薄一片,风一扬便要飞走。 怎么这么轻?宋理之不着边际地想,她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是因为她做饭很难吃吗——就像“她”一样…… 脖颈环上一双手,把人吓得差点忘记呼吸。 郁芽靠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平淡:“有点晃,我抱着你脖子会好些。” 那也不应该做出这么亲热的举动吧?宋理之想,却忍不住心软,抿唇默默将她的腿托紧了些,没反驳、没反抗。 短短一段路,漫长得像一条天涯。 郁芽搂着他脖子,脑袋几乎完全贴在他胸前,姿势实在暧昧。宋理之紧张极了,心跳似雷鸣,一边走着一边观察四周以便被人撞见。 还好,正是上课时间,两人一直到医务室门口都没遇上人影。 宋理之将人放下来,敲过门,小心地扶着她进去。 校医室不大,从墙壁到桌椅、小床都是白的,反射了灯光后显现出一种冰冷的明亮感。 “怎么了?”穿白大褂的校医扫了二人一眼,目光定在女生明显没承重的那条腿上。 宋理之给人说明了情况,校医让郁芽坐在单板小床上,在后者脚踝处按了几下,得出结论:“应该没大问题,就是脚崴了,喷点云南白药,休息几天就行了。” “请问有什么要注意的吗?”病人自己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的少年便忍不住追问,“比如忌口什么的。” 崴个脚而已,用得着注意什么?校医诧异地瞟他一眼,了然:“少食发物,忌辛辣,不要剧烈运动——过来签个字,登记她班级、姓名和你们班主任的名字。” 宋理之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弯腰写字,却忽地听那校医小声揶揄:“她是你女朋友啊,这么关心?” 笔尖一歪,写出个错别字。 宋理之把那个错字划掉,抬头时喉咙发干:“不是,我们是同班同学而已……” “紧张啥——我又不是你们老师,不会告家长!”校医笑他,“你们青春期小孩儿,谈个恋爱是正常的,正常的。” “您误会了,真的不是……” “行行行,你把药拿回去给她喷了。”校医心中门儿清,把一盒云南白药喷雾塞进对方怀中,不由分说赶人,“记得这段时间别剧烈运动,有什么问题就去医院检查。” 宋理之:“……” 可是他们真不是男女朋友。 郁芽不方便上楼梯,宋理之还是像来时那样抱着她回教室去了。 他有想过背着会不会好些,可是…… 如果她的身体贴在他背上,好像更奇怪吧。 算了。 郁芽:“你和校医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让你这段时间别运动,按时喷药。” “就这?” “嗯。”宋理之停了一秒,坚定道,“就这个。” “哼。”她笑了,声音从他怀里往上蹿,“撒谎。” “没有。我没撒谎,就说了这个。”宋理之局促地狡辩。 好奇怪,为什么她对他说话时总有种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也没觉得讨厌。 他是不是有毛病?宋理之怀疑自己。 但不管有没有毛病,有一件事他没犹豫地要做: 帮郁芽喷药。 难道脚踝是什么难以照顾到的部位吗——她只是崴脚,又不是手断了无法自理,喷药这种小事何必假他之手? 但宋理之压根儿没想过这茬。 郁芽理直气壮伸出腿的态度使他不自觉将顺她的意当做合理的事。 体育课还没下课,教室中除了他俩,空无一人。 他把郁芽放在她座位上,自己单膝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把白色的棉袜拉到她脚后跟下,想了想,抽了几张纸垫在鞋与脚踝皮肤相接的位置 。 十月底的天,窗外有寒鸦高鸣。 用力摇晃喷雾,瓶中传出“哐当哐当”的撞击声。 宋理之不是医生,摸不准是什么位置,只能一手拖在她腿后,一手试探性在脚踝一处皮肤上按了按。 正中病灶。 “嗯……” 少年人的体温从脚踝下的血管往上攀,郁芽被按得又酸又疼,皱着眉轻吟了一声。 而原本以为胸有成竹的宋理之,听见这声轻吟,竟像被道惊雷打到了身上,瞳孔骤缩,动弹不得。 52.主人 充斥着被处理得像劣质机器人的声音的那七天,宋理之对什么声音的印象最深刻呢? ——是第六天的夜晚,耳机被撞歪那一瞬间女生不自觉呻吟的一声“嗯”。 像电影里勾人性命的狐狸精,像被挠脖子摸肚皮眯起眼的小猫,像一只陌生又熟悉的蝴蝶停在他耳廓上扇动翅膀。 “嗯……” 回来后,宋理之梦见过“她”许多次,几乎每次都下流得不堪入目,每次他都会在梦里听见“她”的声音: “嗯……” 他以为自己不可能再听见这个声音,所以不能自抑地加倍铭记。 但…… 深呼吸,深呼吸。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郁芽喷完药的,只是托着她的脚踝,指尖抖得难受。 深色的药雾覆盖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汇成一大滴,顺着脚踝往下流,被他提前垫好的纸巾拦截。 宋理之看见纸巾被浸湿了,是从边缘开始萎靡地软缩,棕黄色痕迹缓慢蔓延。 “怎么了?”郁芽低头看他,对上他恰好抬起来的头。 “郁芽?”他漂亮的眼睛盛放了许多茫然,有一种不好描述的惶怯感。 因为他蹲着而她坐着,郁芽不用费力气就把这些奇怪的情绪尽收眼底:“嗯?” “……是你吗?”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宋理之却把嘴闭上了,猛地站起来,俯身,几乎是用宣战的姿势压过来,贴她只有不到五公分。 他一只手撑在课桌上,一只手按在她椅子靠背上,用一个极无礼的姿势把她圈禁在人为制造的方寸牢狱里。 郁芽一惊,下意识后仰,背却被椅背拦住。她隐约意识到了:宋理之发现是她了吗? 可他是怎么发现的? 他的手动了。 要打她? 他敢打她? 郁芽下意识缩了一下,却只等到宽大的手掌迟疑地覆盖在她脸上。 她困惑地看过去,在少年的指缝中窥见他的脸,那双闭上的眼。 他屏住呼吸,仔仔细细,像被她囚禁在客房中的那晚一样,抛弃视觉,只用手一寸寸描摹她的轮廓。 眉弓、鼻梁、脸颊、唇瓣…… 是她。 是“她”。 宋理之努力地克制满腹情绪,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 他有点不敢睁开眼睛,重新摸了一遍,只觉得更加确定。 一定是“她”! “你在干什么?”少女开口,热气喷洒在他的掌心。 “是……你吧,国庆的七天,是你……”每一个字都说得太艰难。 郁芽轻笑了声:“你在说什么?” 她什么意思?她想否认? 但明明就是她啊! 他忍不住委屈起来,又生气又羞耻,企图说出一点难听的话来谴责这个爱撒谎的变态,但是张嘴,居然咕噜出一声试探:“主人?” 他刚刚说了什么?宋理之觉得荒诞,这时却无法顾及,因为他清晰感觉到,掌下的呼吸乱了。 ——她就是“她”! “真的是你……” 少年的唇有点发白,他努力地想说出些什么,却听这时—— “诶怎么有人啊!吓我一跳,以为老班在呢!”门口走入二叁身影,是几个不想等下课集合,提前偷溜回来的女生。 宋理之如梦方醒,像个弹簧一样往后退,一不留神后腰撞到了桌角上。 “班长?”其中一个女生奇怪于他的失态,伸脖子望来,恍然大悟:“哦你们去医务室了对吧?” 她走过来,对这倒霉催的转学生充满好奇与同情:“诶郁芽你还好吧,那跑道摔着可疼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班长匆匆走去后门,一眼都没有往这边放。 “宋理之怎么了……”那女生目送他落荒而逃,茫然,“他腰撞桌上不疼吗……” 53.我送你回家 郁芽就是“她”。 宋理之茫然地看着透明水流顺着指尖滑进洗手池,觉得十分荒谬,却又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惊感。 ——更像是试卷上胸有成竹写下的答案,意料之内地得到满分。 但他仍然难受极了,脏腑搅在一起,脑子一团浆糊,除了任由混乱的思绪不停拉扯,什么也想不到。 整整两节课,他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这件事在年级第一宋理之的世界里,就像太阳结冰一样荒谬——可他完全顾不上这头了。 放学时分,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张子俊一边把练习册往书包里乱塞一通,一边诧异地问道:“今天怎么收拾得这么慢——又该你值周了?” “不是。”宋理之心不在焉,“有点事,晚会儿走。” 有点事。 有什么事? 瞥见教室角落那个瘦小的身影站起来,宋理之来不及多说了,丢下一脸莫名的同桌,抓起书包大步走了过去。 有一堵墙挡住了郁芽的去路,宽但薄,高且瘦。 她微仰头,逆着光看不清宋理之的表情,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干嘛?” “想报复我吗?当众拆穿我的真面目?”说到后半截,少女把声音压成一条线,压抑不住饱含嘲弄的兴奋劲儿,“你要把我押进公安局改造一下?” 然而宋理之抿唇,很久,吐出一口气,轻声道:“我送你回家。” “……”郁芽卡壳,面孔有一瞬间的皲裂。 她想过宋理之的千般反应,痛心疾首指责她绑架他也好,羞愤交加控诉她强奸他也好,圣父上身劝她洗心革面也好,郁芽不在乎。 ——反正她又不会改。 但她怎么也没想过这种情况:宋理之说要送她回家。 送她回家??? 她匪夷所思道:“宋理之,你是不是有毛病?” 有毛病的宋理之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是说:“你的脚崴了,不方便下楼梯。” “关你什么事?!” “校医说了让你多休息别运动的。”他解释,“你一个人怎么走回家?万一回去脚肿了怎么办?” “与你无关。”郁芽盯着他,脸上已经完全失去表情了。 “你这样给班主任撞见了,他可能会打电话叫你家长来接。”宋理之犹豫片刻,“你应该不太想和他们联系吧。” 郁芽:“……” 那种秘密被撞破的隐秘兴奋感“啵”一声爆开再消散,她一点也不高兴了,反而很烦躁,很想打他。 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替她着想,安排她的事? 真把自己当菩萨了——发现真相后不仅不骂她,还假惺惺做好人。这算什么?觉得她可怜,日行一善行到她头上了? “宋理之,你就有这么下贱?”她抬头问,几乎是气急败坏了。 可面前的少年人有双澄静的眸子,琥珀色瞳仁一眼望到底,像温热的奶茶一样没有攻击性。他听她这么羞辱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我背你下楼吧。” 刀刃刺在棉花堆里,什么也割不开。 他们走得实在晚,学校里已经没几个学生了。 但饶是如此,每一个看见宋理之背着一个女生下楼的人都瞪大了眼。 搞什么???那个是高二那个年级第一? 不是说他不谈恋爱吗——那他背上那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郁芽生气。 当宋理之搬出她家长时,她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妥协——她就算死也不可能等郁卫军那老东西跑来演父爱如山的戏码! 可是,宋理之居然敢这样牵制她? 她想发火,又发不出来,伏在少年宽阔的背上,故意将他的脖子勒得极紧,紧得他不得不配合她后仰。 可是即使是这样,宋理之还是没把她放下来,只是艰难地说:“你别动,下楼梯呢……不安全。” 不安全? 不安全?! 不安全你妈你爹你祖宗十八代——干脆一起在楼梯上摔死算了! 郁芽真想把他就这么勒死算了。 —— 说真的,好讨厌和宋理之这种人吵架,要是我我真的会骂着骂着独自破防 54.你恨我吗 lia oyuxs.co m 路过的人对他们投以惊异的目光。 郁芽趴在他背上,烦躁得头皮发疼。她并不感到羞怯,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被别人注视。于是她故意与少年的肩颈贴近,把头埋进他和她的缝隙之间。 浅淡的洗衣液气味从宋理之的校服布料钻进她鼻腔,中间或许还夹杂着他用过的洗发水的香味,她分不清。 这一路唯一幸运的,他们并没有碰见一个老师,在昏暗天光的拥护下穿过了稀疏人影,等郁芽再抬头,前面已经是校门口了。 “放我下来。”她命令道。 宋理之犹豫片刻,乖乖蹲下把人放下来了。 郁芽把他的书包扔过去:“我能走!我自己回。” 他无奈:“可是校医说了……” 校医校医,他有空留意校医说了什么,怎么不先去看看自己的脑子? 郁芽一时失语,不再多言,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被追上来的他稳稳扶住。 “滚!”夲伩首髮站:w oo17.c o m “不背你。”宋理之抿唇,异常坚持,“但起码要搀着走吧,不然再摔了怎么办?” “神经病……”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重心往他的方向斜,在保安针一样的视线下走出了校门。 夜幕一寸寸压下来。 二人沉默良久,忽听郁芽讽道:“你要怎么报复我?” 报复?宋理之茫然:“我没这么想过。” “那你有毛病。”她不快起来,“正常人被当性奴玩了七天,都会想要报复。拿我来说,如果有人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会杀了他。” 他愣了愣。 “不会的,不会有人这么对你。”他道。 郁芽感觉自己一拳打进了水里,软绵绵的,不疼但憋了一股子闷气。 “你还是背着我吧。”她说,其实还预备了一句“因为不想看见你讨人厌的脸”,但是宋理之什么也没问就蹲下背她,这句挖苦反而没了用武之地。 她拿着他的书包,手臂环过脖颈伸到他胸前,趴在他背上时可以听见从骨头传导的脚步声。 “累吗?”她问。 “不,你很轻。”太轻了,应该再多吃一点才健康,宋理之想。 郁芽嗤笑一声:“我是说,和我呆在一起,你不会累吗?” 宋理之默然。 他不累,他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的思绪还没理清楚,不知道该对郁芽应该疾言厉色还是横眉冷对,只是本能地不希望她脚踝伤得更重,不希望她疼。 郁芽却已经跳开了话题:“你真奇怪。” “什么?” “你为什么不报警?”她好奇极了,越好奇越生气,“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不是。”宋理之想要解释,皱眉,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们是平等的人,他不觉得郁芽有什么值得他高高在上地可怜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不报警呢? 他想起这些天的每一次,他路过派出所或是看见警车总是匆匆地回避,那种警惕与心虚感仿佛他才是那个犯罪者。 他在心虚什么呢?宋理之自己也不明白。 “左拐。”郁芽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你不恨我吗?” “……不恨。”她却感觉拖着她两条腿的力气变重了。 “我不信。”女孩子神秘地靠近他的耳朵,发现对方耳廓红得像沾了油画颜料,“怎么会有受害者不恨罪犯的?” ——“你不恨我,难不成是因为你喜欢我?” 55.邀请他进门 “你不恨我,难不成是因为你喜欢我?” 此话一出,不止是宋理之,郁芽自己也愣住了。 怎么会喜欢她呢? 算上那看不见人听不见声音的七天,他们的交集依然少得可怜,以至于半学期过去宋理之现在才因为这些细枝末节来探寻她。 他是宋理之,闪闪发光的宋理之,被人们围在中央恶心地赞美和仰望,为什么会喜欢她? 郁芽想通了,却觉得更加恼怒了。 宋理之也回神了。 他喜欢郁芽吗?怎么会呢——他根本不了解她呀,他只是、只是…… 他不知道。 要怎样才算喜欢?宋理之没有喜欢过谁,无法判断。 幸好,她肯放过他,不动声色地揭过这一茬:“前面单元楼门口,放我下来。” 宋理之走过去,抿唇一看,却非但没放人下来,反而把她的腿往上托了些:“没有电梯。” 当然没有了——这是当初郁卫军和她妈妈的婚房,快二十年了,老小区一共才几层楼,要什么电梯? 郁芽说:“你别管。” “爬楼梯更容易加重伤情。”少年十分固执。 加重就加重吧,又死不了!她又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大声喊:“宋理之你能不能滚?!” 泥人也有叁分火气,宋理之被她这么阴阳怪气了一路,气都有点不顺了。他想起之前被关在她家的时候,她也这样,总是莫名其妙对他发脾气,心中便分泌出一种委屈来,硬邦邦道:“放心,我把你送到门口就滚。” 郁芽便咬牙切齿,一句骂他“贱得慌”,一句骂他“假惺惺”,奈何伸腿瞪眼就是挣脱不了,被他箍着腿稳稳背在背上。 她不肯说门牌号,宋理之便背着人自顾自爬楼梯,反正到了家门口她总要说的。 郁芽气极了,从来没那么想念过他被打了麻药不能动弹的样子。她低头,一口就咬在少年后颈上,像猫科动物撕咬猎物,一点也不留情。 尖利的犬牙划破皮肤,她似乎听见这人痛哼了声,心里快慰了许多,非但不松口,反而更用力,在唇齿间尝到了发腥的铁锈味。 宋理之不肯放她下来,宁愿被她这么咬着。 恍惚的疼痛间,他好像回到了被囚禁的七天,每次与她做爱总要被咬出几个印子来。这样想着,疼痛似乎变味了,有股说不明的滋味儿蔓延开来…… 等等!他在想什么?! 少年人被自己的淫性吓了一大跳,忙问:“你住哪一层?” 郁芽以为他是疼得受不了了,顺势松口。 一看见他疼,她就开心了,火气下去不少,故意在缓缓渗血的牙印上舔了一下,感受到他瞬间僵硬,哼哼一声:“302。” 那就是面前了。 宋理之抬脚走了两步,到门口,将人放下来,视线只敢在地上转:“你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喷药。” “你为什么不看我?”郁芽却是个爱唱反调的性子:宋理之非要送她到家,她觉得莫名被人侵犯了隐私而百般抗拒;宋理之期期艾艾想快速离开了,她却又恶性难改,想留下他逗趣了——反正他已经勘破了最紧要的秘密,这点信息也算不了什么。 她掏钥匙开门,手指勾着他的书包。 宋理之伸手去接,接住了,她那头却攥紧,不肯松手。 “?”他不得已抬眼看她,不明所以。 “进来说话。”郁芽哼了一声,“难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他微怔,不明白郁芽的心情为何总是这么无常:先前还气得咬她,现在居然主动邀请他进屋了。 青灰色防盗门往里开,缝隙拉宽,他的心砰砰直跳。 “你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吧,宋理之。”她笑起来,一时竟让他分不清是在讥讽还是在引诱。 —— 之之(日常版):高高兴兴给丫丫干活。 之之(生气版):冷脸给丫丫干活。 56.我过得不好 像所有的老式房屋,这种干净的陈旧感是从玄关开始散发而出的。 白漆的墙边缘微黄,乳白地砖间或有痕裂缝,天花板上安的是二十年前流行过的方形大灯,柔和灯光有几处漏,这是灯罩内部积蓄了灰尘的缘故。 宋理之局促地将郁芽扶进客厅,很难将这里与自己被关了七天的地方联系起来。 郁芽抬眼:“想看那个房间?” 他张了张嘴,没反驳,是默认的意思。 她就把二人的书包扔到沙发上,下巴往一扇门的方向扬,宋理之扶着她走过去,临到了房门面前,却面色复杂起来,抬不起手推门。 这扇门后面…… 少女斜他一眼,抬手,没用力气就推开了房门:“胆小鬼。” 她没说错,胆小鬼在房间门往里开的那一瞬间应激般闭上了眼睛。 “熟悉吗?”郁芽问。 宋理之满目茫然。 那七天他目不能视,这里对他理论上是完全陌生的房间,可是身体的记忆是改不了的。他看见凸起的床角就想起自己被拷着一只手的样子,柜子和床之间是他伸手可以够到纸巾水杯的距离,床头到卫生间门的路径是他撞了好几次墙才摸索出来的…… 这里有他的痕迹,或者说,他好像有这里的痕迹。 郁芽拽着他往前走,明明她才是伤员,这时候倒比他的力气还大了。 也是,宋理之想,她只是看起来小只,但力气一直大,不然如何把他从巷子运到叁楼的家里? 他看见她往前倒,下意识伸手去扶,扶了个空。 郁芽调整好姿势,一屁股坐在床上,忽然有种高高在上的威严了。 她要仰头才能和他对话,姿态却十足傲慢,仿佛他是她脚下豢养的奴隶。宋理之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一点,却完全生不出反抗的欲望。 他听见她问:“你想问什么吗?” 他不知道。 为什么局面变成了罪犯来质问受害者?可惜这个房间里没人觉得逻辑有误,宋理之默了片刻,似乎心不在焉,问她:“你这样倒下去脚踝会疼吗?” “……宋理之!”她瞬间垮掉,气急败坏,“再问这种傻逼话就滚出去!” 他只好让步:“你……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郁芽有点抓狂了。 她不明白宋理之这死木头怎么能这么气人,次次避过她想听见的话。按常理,他应该先质问她为什么绑架他再进行道德谴责,她则会理直气壮地屁也不改,把他气得脸红。 可是他为什么要问她过得好不好???难道她离了他还不能活了? “非常好。”她咬牙切齿。 “那就好……”不知为何,听见这个答案,他竟隐隐感到失落。 垂睫沉吟片刻,宋理之搜肠刮肚,居然在找不出可问她的话。 她不会明白,在踏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郁芽为什么绑架他如何实施绑架这些问题都不再重要了——他难以思考多余的事,全身心都在压制那些在脑海中闪过的记忆倒放的片段。 她一耳光扇到他脸上时“嗡嗡”的痛,她一勺勺喂饭时食物怪异的味道,她靠在他身边时笔尖戳纸的“沙沙”声,她骑在他身上摇晃的腰肢,她睡着后整个缩进他怀中的头…… 有一根弦“啪”地断了。 宋理之也知道这样好不体面。 宋理之也知道这样显得自己真的有病,脆弱且窝囊,徒惹人嘲笑。 他从来不这样,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给伤害他的人踩。 可是那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他蹲下来,让郁芽可以俯视他,用出卖了尊严的语气小声说: “可是,我过得好像不好,一点也不好。” “郁芽,这是怎么回事呢?” —— 头好痒,有什么东西好像长出来了……哦,原来是恋爱脑。 57.习惯 他到底是怎么了? 宋理之自己也不明白。 明明重获自由、回归平静生活是最幸运的事了,既然决定不报警,那他为什么还是患得患失、疑神疑鬼,非要把“她”给找出来? 起初那两天,他回家换过衣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脑子却像填满了浆糊一样乱又重。他告诉自己,这是“她”给自己下的药药效还没过的缘故。 后来重回学校了,他坐在课桌前读题,读着读着便莫名紧张起来,总疑心“她”正在某个角落观察着自己。他好几次想抬头望望四周又拼命克制住了,他想,这只是被监控了七天而暂时缺乏安全感的后遗症。 再后来他频繁梦见“她”,在梦里勃起,在梦里肏她。他安慰自己,这只是青春期的生理性躁动,梦见“她”只是因为他只和亲近过。 仅此而已。 但是,某日某夜洗完澡,镜子中肩上的牙印也结痂脱落了,只剩一道比周围略红的浅痕,宋理之怔怔地摸上去,不痛,只是痒,痒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是为什么呢? 他没能耐编出进一步谎言了,干脆避开这个问题,只是想,他一定要找到“她”。 找到了再说吧…… ——他找到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郁芽,你觉得是为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郁芽垂眸俯视他。 她不生气的时候,宋理之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只是这样看着他,看了好久,看得他满腔茫然与困惑沉淀到心底,陷入难堪与失望的深渊。 她也觉得他很奇怪吧,就像她说过好几次的,他有毛病。 等待落空的前一秒,宋理之几乎撑不住要逃走了,她终于肯伸手,仁慈地摸摸他的脸颊。 她的手和记忆里一样冰凉。 “如果是我,如果我是你,”郁芽说,“我也会找到这个人的,我不会报警,我要,我要亲手毁掉他,杀了他。” 她望着这张英俊的脸,他琥珀色的瞳孔像一汪永远被阳光照拂的泉,会灼伤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比如,她。 她问:“宋理之,你会这么对我吗?” 他没有眨眼,毫不犹豫:“不会。” “那你找我干什么?”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觉得他也不知道。 郁芽说:“我以为你会报警,你没有;我以为你会PTSD不敢去学校,你没有;我以为你会恨我,你好像也没有。那你怎么看我——你不可能真的喜欢我的,没有人会喜欢让自己痛的东西。” 宋理之张了张嘴。他想说她带给他的并不只是痛,可是他说不出来。 “你可能……”指尖停留在他的唇瓣上,往下按,不轻不重摩挲,“你真是贱得慌吧——你习惯了和我做爱,对不对?” 少年人下意识往后躲,想要反驳。 她却问:“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这是哪儿?就是囚禁他的房间啊。宋理之微怔。 “这是我家的客房,我的卧室在隔壁。” “但是你走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这里睡觉,也会在这里自慰。”她叹了口气,好像无可奈何,又好像在对什么下定义。 ——“我也习惯了你,习惯了和你做爱。” —— 这是600珠加更,本来该有的更新还没写完,晚一点再发(很晚不要等)。 现在还欠700、800、900珠加更…… 58.被撸鸡巴与磨腿(微h) 习惯要多久才能养成? 教科书上说,养成一个习惯至少需要21天。 那他们又何以在短短7天内就习惯对方? 在宋理之思考这个问题前,凶狠的吻已经压了下来。 宋理之呆住了。 接着,他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没有躲避或者抗拒的想法,就这么任她没章法地乱亲,甚至下意识地主动张开口迎接她。 郁芽坐在床上,而他单膝蹲在地上,她弯腰的姿势好勉强。宋理之迷迷糊糊地伸手搂住她的背,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迷迷糊糊地将她压在了床上,吻得难舍难分,被咬破了唇也不觉痛。 直到冰凉的指尖伸进上衣,触碰到他的腹肌,宋理之才如梦方醒地松开,离了五公分,怔怔望着她。 郁芽哑声问他:“不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 于是窸窸窣窣,衣物一层层落地。 宋理之跪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终归,他知道他确实想和郁芽做爱。 面前的姑娘瘦又薄,这是他第一次用眼睛看到她的身体,宋理之努力地不露怯,还是克制不住眼神的躲闪。 郁芽没注意到这点。 和完全清醒且露整张脸的宋理之做爱,她也是第一次。她往下一瞥,笑了:“硬得这么快。” 何止—— 在她脱衣服之前,在她弯腰吻他时,宋理之就硬了,肉棒隔着内裤,把宽松的校裤都顶出了个帐篷,现在一放出来更是精神抖擞,直挺挺往腹上翘。 现在教她这么一说,他臊得说不出来话,有点想伸手捂一下,又强撑着假装平静,处处窘迫。 郁芽欺身,贴在他胸膛前,吐出的气扑在他脸上:“你害羞?你羞什么,我们不是第一次做爱了,之之。” 他胡乱“嗯”了一声。 “难不成,”她忽地伸手,握住久违的浅色肉棒,摸得他闷哼一声,“这些天,你没有想着我自慰过吗?” 宋理之不好意思说。 她缓慢地撸动,非要他答:“告诉我啊,一次都没有吗?” “……有。” “有什么?有想着我打飞机?”她得寸进尺,撸得快了一点,“想了几次,爽不爽?” 他难堪,步步退让:“爽……我不记得几次了……” 多得数不过来了,他在心里说,他都统计不了他在那些荒唐淫梦中内射了她多少次。 郁芽不太满意:“你为什么不看我,觉得我不好看?嫌我胸小?” “没有!”宋理之连忙回答,“我只是……我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看我,好意思硬?”她笑,命令他,“揉我的奶子。” 宋理之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郁芽的情趣机器,是她的定制性爱玩具,她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就算耳根充血到像要坏死也不懂得悖逆。 郁芽让他揉胸,他就去揉;郁芽让他看她,他就看他;郁芽让他靠着床头坐直,他就坐直。 然后他看见郁芽分开双腿坐在了他大腿上,一边玩弄他硬得快爆炸的肉棒一边小声呻吟。 他的手捏着她小小的奶头,捻压拨挑。 她扭着腰,前前后后地蹭。 大腿根与她的穴相接之处一片湿滑。 她流了好多水。 59.多叫两声,我爱听h 郁芽低头看他,齐肩短发垂落,遮挡了一片灯光。 宋理之不由屏住呼吸。 他们好像从来没这么直白地对视过——也是,他们本来就不熟。 郁芽盯着他,从额前碎发到眉下的那双眼。她其实很喜欢那双眼睛,琥珀色的瞳仁在注视他人时总让人产生被温柔对待的错觉,而宋理之这家伙自己从来意识不到这一点,滥用这种魅力。 顿了顿,她问:“想插进去?” 他赧然,却还是轻声说:“想。”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扩张,嗯?”少女伸手捏住他下巴,捏得很用力,没表情的样子让他分不清这是在调戏还是斥责,“你的鸡巴那么大,想直接插进去弄疼我吗?” 宋理之呆了片刻,急急否认道:“我没想弄疼你。我是……我太紧张了,忘了该做什么,抱歉……” 郁芽笑他:“紧张什么?” 这他就回答不出来了。 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女穴,那里已经湿透了,水泽莹然,湿软得像熟过的桃子,戳一下就会陷进去。 郁芽挪挪屁股,对他露出小穴的全貌,处处透出情欲的艳色。她一点也不羞,反而享受着宋理之因此羞耻的样子。 抚摸在蹭他大腿时已经分开的花唇,指尖被淫水浸透,宋理之屏住呼吸往上寻,摸到一粒硬硬的小豆子,绕着那儿揉压起来。指腹握笔的茧在敏感的阴蒂上作乱,不一会儿便听见郁芽难耐的呻吟,穴口渗出的水愈发泛滥。 明明是郁芽被玩弄小穴,为什么他会如此紧张?宋理之不知道。他只是下意识把关于郁芽的一切当作不得了的大事对待,担心她不满意又担心她疼,心口用线勉力悬挂了千钧重的石头,得到她满意的反馈才敢断。 他伸手下探,抵上窄小的穴口,试探般挤进一根手指,里面一如既往地紧。 “嗯啊……深一点,之之……再进去一点……”少女白皙的肩头隐隐透出粉色,撸动他肉棒的动作也乱了起来。 宋理之一边依言往穴里插,一边忍着过盛的欲望,直起上身吻她,在细密的亲吻里含糊地掩饰自己的殷切:“舒服吗?” “嗯舒服……还要……”她看起来很满意。 于是手指抽插得愈发快速,从一根加到两根,轻捣深挖,水声啧啧。不一会儿,女体战栗着高潮,小穴一张一合,死死绞着他的指节不放。 淫水打湿了他整只手。 宋理之慢慢将手指抽出来,听见她不满的哼哼声,像猫儿被挠舒服了肚皮的咕噜咕噜声。他忍不住又低头去亲,被郁芽嫌烦躲过了。 “我想插进来可以吗?” 她不理人,像没听见。 宋理之红着脸,从善如流:“主人,之之想把……肉棒插进主人的穴里……” 郁芽这才抬眼瞧他,一双黑瞳水盈盈的,比平常柔和了不知多少倍:“乖之之……” 这算称赞吗?宋理之几乎藏不住过响的心跳声,“嗯”了一句,一面去亲她的耳后,一面抬高了她后臀,扶着憋得肿大的肉棒对准穴口,蹭了蹭,将人往下按。 高潮余韵未散,女穴懈怠着,松软了许多。龟头挤进去,虽然仍逃不过被挤压,却起码有余力往里深入。 “嗯……”喉管里溢出满足的呻吟,距离太近,少年明显感觉到郁芽听见后抖了一下,小穴也将肉棒绞得更紧。 他烧红了脸,咳了一声要把嘴紧紧闭上,却听她含糊地叫他:“之之……” “之之叫得真好听……嗯啊……多叫两声……”她伸手攀在他肩上,“嗯……我喜欢听。” 60.天生该一对h 她说她喜欢听…… 她喜欢…… 即使臊得从皮到肉都发烫,宋理之还是为这几个字晕头转向,张开嘴呻吟,一声一声。 他把她抱紧,箍在怀里,这样才能方便肏她。可是肉棒抽插起来,郁芽穴浅,仍然不能全部插进去。 “之之……嗯之之……鸡巴好大……”她这样叫着,呼吸愈发急促,似乎在调笑他。宋理之却像受到了夸奖,欣喜之余变本加厉地往里捣,冠首一下下撞击可怜的花心,终于逮着她又一次高潮的机会破开宫口肏了进去。 “嗯啊啊啊啊!” 淫水从肉棒和穴口的间隙里艰难地分散喷出,溅得到处都是,打湿他的腹肌与大腿,也打湿两人身下的床单。 怀里的姑娘用力喘气,高潮的过量刺激冲散她目光中的焦距,呆愣愣的,难得可爱。 宋理之忍不住笑,把她往上抱了一点,一只手去揉她小巧的奶乳,一只手握在她腰侧,缓缓抽动插在她子宫里的肉棒。 “之之嗯嗯……”她本能地叫起来,“慢点……太深了嗯啊……好大、不行……”、 “不怕,没事的……可以……会让主人舒服的。”少年一直低头安抚,动作却不见停,反而暗自加快了些,柱身有意朝着g点那小块软肉碾压。 对刚潮吹完的小穴来说,任何刺激都被放大了十倍般难以忍受,况且他是在柔嫩的子宫里进出。郁芽最开始还在让他慢些,后头也被肏出了爽意,呻吟声愈发淫浪。 理智不够用的时候,她往往直给本性。一会儿骂宋理之下贱,一会儿又爽得说喜欢之之,搂紧了他,呜呜咽咽命令他快点射,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咬在少年锁骨最薄的那层皮上不松嘴。 他喘息、呻吟,生涩地摸索出她喜爱的声音来叫床。她叫他的每一声都令他好兴奋,连咬他到流血的痛也让他觉得爽。 宋理之隐约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们还是学生,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可是现在让他拔出来不如让他去死!她叫他之之时,他甚至想一直插在她体内,一直肏她多水的浪穴让她高潮。 肾上腺素飙升,他渐渐觉得他们其实天生就应该做爱,天生就该在一起,他天生就该喊她主人。 十月底的晚秋也是早冬,寒凉一片的空气里只有两具肉体火热,在激烈的交合里汁液四溢,汗意涔涔。 等到郁芽又高潮了几次,捱不住了,宋理之终于肯闷哼着射在她里面。休息片刻,这家伙居然装起可怜,一口一个主人,把迷迷糊糊的她哄得躺在床上又做了一次。 他终于将半软的肉棒抽出来,把小小的一团女孩子圈在怀中休息。 郁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时候她清醒了,面上娇色便一寸寸退潮。 宋理之却犹陷在温暖的欲沼中,柔声道:“我抱你去洗澡吧。” “不用。” 他在这方面不肯退让:“你的脚不方便,洗完澡我要给你喷药。” 郁芽不喜欢他总提这个,显得她多么柔弱要被他看护一样:“我说,不用。” 最后还是妥协了——单纯是因为体力的巨大差距。 不听话。郁芽看着人忙前忙后,心想,早知道做之前应该再给他打一针,浑身不能动只有鸡巴能勃起才最合她心意。 正蹲着挤沐浴露的宋理之不知为何,忽感颈后一凉。 61.他们的关系 灯光把少女纤细的脚踝打得更白,几乎完全丧失了血色,鼓气一样肿起一圈。 洗完澡的郁芽坐在床上,伸出那只脚,宋理之便抽好了纸巾,蹲下身来给她喷药。 “是不是更肿了一点……”他攒眉观察。 “如果肿了,那也是因为你刚才做爱时碰到了好几次。”郁芽哼了声,“少事后装好人。” 她说的是实话,是他淫虫上脑,压着她做了太久没节制。思及方才的荒唐,宋理之羞愧难当:“是我的错,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这就想着下次了? 郁芽挑眉,想说什么,却见英俊的少年人已经窘迫地低下头,逃难似的,马上摇匀了药瓶往脚踝上喷。 “呲——” 一股药味儿。 浓密药雾汇成棕色液体,顺着脚踝向下流。 宋理之虚虚握住她的脚,避开伤处,小心地用纸巾吸走了多余的药液。 郁芽的脚好小。 他不禁想,她这个人怎么小这么瘦,跟小孩一样。 “在想什么?”女声从头顶降落,“药里掺毒了?还是准备趁机把我脚掰断?” 她为什么总把他想得那样坏呢?宋理之无奈:“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多吃一点饭。” 她“呵”了声:“我吃多少饭,关你屁事?” 宋理之对这种夹枪带棒的对话方式已经逐渐适应了。他扔了纸,仍然蹲着,托住她那只脚等药液干透:“我记得我给你提过炒菜做饭的几个建议。你有试过吗,是不是好一点点了?” 郁芽盯着他看,不说话。 他便知道了:这是完全没改的意思。 “不能因为做不好饭就不吃饭,这样不仅容易得胃病,身体素质也不好……” “宋理之!”郁芽打断他,她有时候真觉得这家伙脑子有问题,管天管地还管到她吃饭上了,“你先管好你自己行不行?!” 他茫然——他好像,把自己管得,还不错? 郁芽受不了了:他居然完全不觉得自己对绑架犯这么友善是一件有问题的事吗?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我们两个的关系?”她冷声问。 宋理之确实没搞清楚。 他好像应该厌恶她,但他并不厌恶,甚至对亲近她而感到开心。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换一个角度,他们两个之间的纠葛岂是简单的“对错”二字能理清的? 退一万步说,他和郁芽已经上了好多次床,他应该对人家女生负责才对。 对,他要负责。 前尘是非不可改,但如果她愿意,从今往后他们可以试着在一起相处,他可以照顾她。 迅速说服了自己,他抬头:“其实我们的关系……” 音乐铃声砍断了下半截话。 二人循着声音望去,床头柜上,手机屏幕上有来电标识闪烁。 是郁芽的手机。 宋理之递给她,见少女瞥了眼屏幕,脸色骤沉。 世界上的贱人都扎堆来烦她了。郁芽想。 她张嘴想让宋理之滚,可目光触及那双琥珀色的眼,他定定望着她,好似有什么极重要的事要告诉她,将满天的星星都铺在她一个人身上。 郁芽一顿,改了主意。 “喂。” “哦。”她笑了一声,柔顺的黑发垂在肩上,被灯光晕染出柔和的气质,“过生日啊?我还以为她死了呢。” “恶毒?你知道我恶毒还打电话?你不怕我给你们全家灌老鼠药?” “什么奶奶?你妈可瞧不上我这赔钱货,她只有一个宝贝大孙子。” “说了不去。”她的表情已阴沉如暴雨天,语气却依然平和,“你别逼我。” 电话戛然而止,应该是那头气得直接挂掉了。 郁芽低头盯着手机屏幕,讽笑一声,忽地将视线转到他身上。 “我的隐私好听吗?评价一下吧班长。” 宋理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评价一点其他的。比如——”小腿微伸,挣脱了束缚,用脚尖勾住少年的下巴,往上抬。 宋理之清晰感受到她圆润的脚趾轮廓,冰凉柔软。 “我们的关系?” 她俯身,他抬头。 四目相对,他屏住呼吸,不曾反抗。 “既然之之自甘下贱,非要搅和我的事,那我就收下你吧。”她笑起来真好看,尖尖的虎牙像下一秒就要咬穿他的脖子,“——作为我的,性、奴。” 62.性奴 性……奴? 宋理之脸上的血色骤然消退,那句卡在喉咙里来不及吐出的“我们在一起吧”也冻成冰吞回胃里了。 多么折辱人的两个字。 郁芽低头看他,面无表情。 世界上真有人会脾气好到对绑架自己的人有好感?他不过是沉迷于和她上床吧。 精虫上脑的东西,凭什么做出一副高高在上关心她、同情她的姿态?好啊,要装好心,那就忍着她的坏脾气。他愿意自甘下贱地来找她,就得跪在地上摇尾巴。 不愿意,就滚啊。 “不愿意是吗?”她讲脚移开,勾勾唇角,“原来班长你也有自尊啊。” 他当然有。 空气中有什么割开的声音。蹲在地上的少年人望向她,琥珀色的眼眸轻微湿润,盛放着困惑与受伤,不明白她为什么时刻向自己释放恶意。 看见他这样,郁芽体内分泌出一股病态的爽快感,她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只是继续问他:“你都叫我主人了——那你不就是我的奴隶吗?” “你觉得让你当我的性奴是折辱你?那七天你不是当得挺开心的吗,不用喂药也能硬,像条狗一样求我给你肏。你应该很怀念那段日子吧,不然怎么还找上门来给我当按摩棒?” “宋理之,你自己要舔上来的,还装什么清高?” “……够了。”他终于忍耐不了,站了起来。 “不愿意就滚啊!”少女拔高声音。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即使到那般地步,宋理之也忍耐着没对郁芽说重话,这让郁芽忍不住在心底里嘲笑他烂泥性子没火气。 她心道,宋理之再怎么好脾气,到底是骄傲的,被她这样羞辱,之前再有什么念头现在该断得一干二净了。 可那又怎样? ——既想上她又要装圣父,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他不伏低做小,难道还要她感激零涕不成? 寂静的房间中,灯光苍白。 郁芽低头看自己的脚踝,药雾干成棕色印痕,边缘被擦得干净整齐。 她不会承认自己的心里有哪怕一丝丝空荡。 夜沉似水。 凌晨的天花板是深蓝色的,比空气浅了一个色号。 宋理之失眠了。 郁芽真的很过分。 他从来没奢想过能干出绑架这种事的姑娘是什么善人,可是她有一张即使在恶人中也显得太恶毒的嘴,一次次刺伤他。 可是…… 宋理之忍不住想,她这么对他,是不是真的是他哪里做错了,哪里让她不舒服了? 看来她说得不错——他确实下贱得慌。 无声苦笑,他理不清自己的想法,正如他理不清心底对郁芽的感情。 另一头的郁芽倒是难道睡了个好觉。 久违的性爱给她令她餍足的同时也让她疲惫,宋理之走了,她躺在那张狼藉的床上,一时连起来换床单的力气都没了,将就着在干净的那边盖上被子陷入深眠。 一夜无梦。 翌日晨,叫醒她的不是闹钟——是一声种过一声的敲门声。 按开手机一看,居然才六点五十! 谁大清早来敲她门?难不成是郁卫军气急败坏来教育她了? 郁芽烦得要死,揉了把头发翻身下床,还没等走便“嘶”了声,脚踝钻心得痛,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脚崴了,只能扶着墙一瘸一拐去给那个扰民的神经病开门。 “……” 门口,一高一矮的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是你?”女生沙哑的声音难掩惊诧。 ——她昨天都那样羞辱他了,他居然还来找她?! 宋理之显然读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难堪地别过眼。 实在是……活该被看轻。 可是他就是贱得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了一宿礼义廉耻的道理,还是鬼使神差地来找她了。 “你的脚不方便……我来送你上学。”声音没有底气,几乎要低到地上去。 其实……所谓性奴也好,工具也好,终究只是个形式。他找到她、陪在她身旁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宋理之听见自己脊梁骨弯下时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他没头没脑地说:“好。” 好吧,他明明被放走了,却好似让人在被她绑架。 他还是她的……性奴。 63.普通同学 “好。” 郁芽皱眉,反应了片刻才猜到他的意思,一时起床气尽散。 是答应她昨天的要求了?她的惊讶多过快意:“你什么意思?“ “按你说的——我做你的……那个。” “哪个?” 宋理之真气她要把这样羞耻的话说明,憋红了脸,蚊子哼哼:“性、奴。” 居然真答应了?! 这还是光风霁月、高高在上的宋理之吗?郁芽还真没预料到这种结果。 但,他敢答应,她有什么不敢接的?郁芽苍白的脸上渐渐漾出了玩味的笑:“进来等着,我去洗漱。” 像昨天放学那样,宋理之把书包交到她手上,再将她背在背上,下楼上学。 冬日清晨,巷子里没几个行人,空气冷得像结了冰。 郁芽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呼了一口白雾出来。 “累吗?” “不累。”宋理之道,“你很轻。” “我是说,”郁芽似乎在笑,笑得并不友善,“你熬夜了吧,眼睛都红了——不累吗?” 他试图躲避这个话题:“还好。” “为什么熬夜?”水泥路面一片灰白色,像什么大型动物死去后氧化的骸骨,“睡不着?你不会整夜都在想要不要当我的性奴吧?” “……” “看来真是这样。”郁芽像听见了什么好玩的故事,穷追不舍,“那你为什么答应——我要是你,我绝不会屈服的。” 那那样笃定,显得他的妥协仅仅因为愚蠢,而不掺杂什么感情。宋理之无奈,心中不知为何隐隐窝火:“但你不是我。” 顿了两秒,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冲,他又轻叹:“我也不知道。” “可是我想离你近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是错的吧……”他诚实道,“等我找到答案了,或许就能离开你了。” 他这样说了,以为终于能顺郁芽的意,却听她冷哼一声,环着他脖颈的手臂用力箍紧:“你觉得性奴有想离开就离开的权利?” “咳咳咳!” “之之。”少女微微抬头,呼出的热气贴上他耳朵,“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在我同意结束之前,你只能是我的。” 走到大路上,行人多了,郁芽便催他放她下来。 宋理之没法子,把人放在地上,坚持要扶着她走——自然,这样亲密的行为也惹得路人侧目。 一路到了教室。得亏宋理之习惯早起早到,拖着个行动不便的瘸子过来,虽然耽误了时间,好歹不至于迟到。 但也不算早了,教室中的同学已到了大半。 ——都在他们一起踏进门槛的那一秒诡异地安静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郁芽抿直了唇,默然甩开了宋理之搀着她的手,率先一步一顿地回了座位。 这是头一次,她被这么多人注视。 宋理之亦皱眉,扫视一周,众人忙作无事发生状,继续各做各事,教室重陷吵闹。 但放过他们是不可能的—— “宋神?”同桌张子俊挤眉弄眼,“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当事人面色平淡,只是抽书的手不动声色用力了叁分。 “还装!”他干脆捶了宋理之一拳,“我昨天下午可都看见了,你是背着人家妹子下楼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哦!” 宋理之抬头,见前座两人亦在竖着耳朵听,便知这事大抵已经传开了。 也是,昨天下午一路遇见的人也不少。 迎着张子俊写着“八卦”两个大字的目光,他做了张嘴,耳畔回响郁芽在路上警告他的话: “在学校,我和你没关系,少给我惹麻烦。” 他的一切,于她,只是麻烦。 “她脚受伤了,不方便下楼,所以我帮了一下忙。”少年平淡道,“仅此而已。” “切!”张子俊压根儿不信——只是帮忙的话,一向和女生保持距离的宋理之会背她? “骗骗哥们儿得了,别把你自己也给骗了。你不是早就在打听人家了?”后半句压低了声音。 “真的。”宋理之苦笑,“普通同学,只是同学而已。” 什么名分也没有,可不就是普通同学嘛——难不成让他说:“其实我是郁芽的性奴?” 64.去男厕找她 张子俊等人相不相信不论,但宋理之并不是能乱开玩笑的人。既然他扯开了话题不愿意提,他们也不好再说了。 郁芽那边也不能幸免。 被她狗咬吕洞宾后已经划清界限良久的同桌于舒终于耐不住好奇,粘粘糊糊又凑过来:“诶,你和宋理之在谈恋爱啊?” “没。” “那就是还在暧昧?” “没。” “可是昨天好多人见他背你了!”于舒继续热脸贴冷屁股,“诶,宋理之是不是喜欢你啊?!” “……没。” “你就会说这一个字啊?”于舒不满,挪近几公分,重整旗鼓,“你别说,从来没听说过宋理之和哪个女生走得近,那些喜欢他的女的送情书他都不接,更不要说背谁抱谁了。” “——说不准他真对你有意思呢。”她拿眼去斜自己这怪胎同桌的反应,“你把握住机会啊!” 郁芽终于转头看她了。 “我说了,没有。”她的眼睛太黑,不耐烦时让人觉得可怕,“你听不懂人话?” “诶你!”于舒一噎,“我就随便说说,你不喜欢听就算了嘛,发什么火?” 郁芽不说话了,就那么盯着她看。 “……好好好,我下贱,居然又和你说话,忘记了你多讨人厌!”于舒被她盯得缩了脖子,悻悻然,到底觉得丢脸了,放下句自以为具有伤害力的刻薄话,“也是,人家宋理之怎么也不至于看上你这样的……” “哦。”郁芽不再理她。 低头,从书包里掏出一袋吐司和一瓶牛奶——都是宋理之塞进去的。 牛奶他热过,一路放她包里,瓶身尚存温热。 郁芽拿到桌上,拇指摩挲着瓶盖,不自觉指腹也沾染了温度。 宋理之…… 她“啧”了声,连奶带吐司都塞回桌膛中,一点也没动。 麻烦。 宋理之不由自主地往左前墙角望。 上课走神,浪费时间。他暗暗警告自己,别乱看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往那个娇小的背影投掷视线。 他给她的早餐,她吃了吗?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台下的年级第一却出神担心,她是不是又没吃饭? 她太瘦了,要多吃一点才行。 她又没在听课,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干什么。 宋理之皱眉,忆起她国庆时每天写作业时痛苦的样子——上课不听讲,写作业的效率怎么可能高呢? 他不禁翻开笔记本,想拟个学习计划出来,甫一拿笔却又愣住了—— 他上课走神来观察她上课走神,这不是有毛病吗? 好不容易捱到了午饭时间,大家纷纷奔往食堂,教室中空荡一片。 郁芽说在学校和他没关系,还真就一上午都没理他,不说消息,连回头往这里施舍一眼都不曾。 宋理之合上书,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轻易地感到失望。 不过。 现在最重要的是扶她去食堂吃饭。 他站起来,往那个已经记熟了的位置一眺—— 怎么没人? 她自己去了? 不对,他们教室在四楼,她的脚不方便,平地走路勉强够用,下楼梯就太勉强了。 宋理之等了片刻,忍不住从书包中掏出手机。 “你在哪儿?” 光标停在输入栏,还来不及按下发送键,对面的消息先浮出来了。 【郁芽】来厕所找我。 厕所? ……她上厕所没带纸么? 可是…… 他尴尬起来,揣了一包手帕纸,站起身往门外走。 【宋理之】你需要什么,我找人帮忙送进去可以吗? 【宋理之】我是男生,进不去啊。 【郁芽】我在左边楼梯旁边的男厕所,最后一个隔间。 【郁芽】过来找我。 哦,她在那儿啊。 等一下! 宋理之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返回去把那条消息重读了叁遍。 左边楼梯旁边的…… 男厕所?! 65.主人的命令(微h) 郁芽怎么会在男厕所? 宋理之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左边楼梯旁的那个厕所,因为靠近功能教室而离班级远,用的学生不多。快步赶去的路上,他忍不住预设各种可能——是女厕人满了没办法?是有人故意把她关进去的?是不是别人欺负她了?! 但…… 隔间里的手用力将他拽进去,门“砰”一声重新关紧。 郁芽好端端地站在里面,抬头似笑非笑:“真的来了。” 宋理之将她上下扫视一遍,发现没有不好的痕迹,方松了口气。 “你怎么会在男厕?”他拧眉,“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郁芽好奇地打量他,“你在急什么?” “就是,觉得好玩。”女生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我还从来没进过男厕所呢,好奇。” 男厕所有什么可好奇的?!宋理之难以理解,压低声音:“别人看见会觉得你是变态的。” “我不是?”她反问。 宋理之一时语塞——她绑架他还给他下药,这个变态程度可比进男厕严重多了。 “都去吃饭了。”郁芽贴近他,“我进来时里面没有人。” 宋理之仍然觉得荒谬:“别闹了,我扶你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她却问,“我叫你过来当然是有事。” 有什么事,非要在男厕隔间里说? ——“我们做爱吧。” 脑子里有团雾炸开,少年人瞪大双眼。 她说什么??? “你……你说现在?” “嗯呢。”郁芽难得好心情,“在这里做,会很刺激吧。” “郁芽!”他难得叫她全名,羞耻得几乎整个人都要背过去了,“这是学校,而且是,男厕所!” “我知道。”和他相反,她一点也不羞,贴在他怀里,脑袋抵着他的肩,“我想要了,之之。” 她倒过来,宋理之便反射性地揽在她后背,还要说话,却听她的声音没有预兆地冷却:“你说我的性奴啊——你知道的吧,‘性奴’是什么意思。” “现在该你履行义务了。”顿了顿,“不愿意就滚,以后都别贴上来了。” 这算是,威胁吗? 她捏住他的弱点,便有恃无恐。 宋理之想推开她,却一面担心她受伤而重心不稳,一面顾忌她说的那句“不愿意就滚”,动作迟了一步,便被郁芽逮住了缺口。 她知道他的心向来有多软,改了口气,侧头朝他放软声音:“之之也想要的,对不对?” “——不然为什么下面在顶着我?”小手贴上少年胯间那团凸起,轻轻下按。 宋理之无可辩解,脖子一路红到脸上。 “我还什么都没做啊,这么就硬了?”她笑,“你也想在这里肏我的吧,为什么要装腔作势,坦诚地面对欲望不好吗?” 好吧,或许他确实…… 可是,这是在男厕啊…… “这里没有人。”像看破了他的顾虑,她说,“只有之之和我。” 那只手顺着校裤松紧带探进去,隔着薄薄一层内裤,不由分说地摸索肉棒的轮廓,裹住圆硕冠首缓缓抚摸。 “嗯……”溢出的呻吟下一秒便被堵上,女孩子的唇瓣柔软湿润,小舌探入他口子,不费力气地撬开牙关,勾引他的舌头共舞。 宋理之只觉得晕乎乎的,理智与欲望鏖战,他真想拒绝她,可身体却在诚实地配合。 “啪”的一声,是郁芽剥下他的裤子兼内裤,肉棒直直弹出来,以不正常的形式暴露在男厕的空气里,被她虚握着上下撸动,又胀大了一圈。 少年搂着她后背的那只手微微颤抖,艰难挣扎。 “快点做完就能快点回去……之之,肏我吧……”吻中女声含混,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主人给之之的命令。” 66.在厕所做爱时有人进来了h 命令…… 等宋理之再反应过来,手已经鬼使神差地覆在少女柔软的胸前了。 郁芽正仰头吻他。 她比他矮,努力踮着脚,因为脚踝受伤而颇为吃力。宋理之终究不忍心,率先败下阵来低头回应,搂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帮她稳住重心。 更过分的事也已经做了,他连“当性奴”这种羞耻到离谱的要求都答应了,在男厕做爱什么的…… 只这一次。 只荒唐这一次。 肉棒被握在柔软的手中撸动,她心眼好坏,仗着对方不反抗,指腹带茧的部分在龟头上来回摩挲,顺着马眼滑动,刺激得肉棒忍不住跳动,从顶端渗出了前液。 宋理之压着眉头喘息,不敢大声。 他伸手将郁芽的裤子脱到大腿上去,一摸才发现她下面已经出了好多水,内裤棉裆湿哒哒一片。 郁芽比他更主动,用小逼主动蹭那只大手,蹭得他的指节上全是透明水液。 隔间太小了,他们贴在一起,宋理之的神经绷成一条直线,他觉得自己甚至能听见厕所墙上窗户灌进寒风的声音。 他搂着郁芽,手指挤进女穴粗糙地给她做扩张。时间仓促,幸好郁芽足够热情,连小穴都比平常配合,没一会儿便被插得松软下来。 “之之,”她哼哼唧唧让他快点,“要鸡巴插进……唔……” 后半句被他伸手捂住了,宋理之面红耳赤,用气声说:“小声一点……” 她不当回事,一双眼弯弯,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掌心。 宋理之:“!” 空间太逼仄,不够施展,宋理之想从后面肏她,又担心她站得腿疼,干脆托着她的后臀,整个将人抱起来,尴尬道:“抱紧我一点。” 郁芽举一反三,搂上脖子不说,两条细腿也缠到他腰上。反正她又不出力气,怎么好玩怎么来,扭着屁股去蹭高高翘起的大鸡巴。 “别动。”他轻声制止,稳住她的位置,抽出一只手扶着肉棒对准湿淋淋的逼口,沉腰,将她往身上按。龟头破开软肉,柱身缓缓隐没。 “嗯……” “乖,别动……”他说得勉强,一面要抱稳她,一面要放缓动作压低声音。 郁芽被穴中的肉棒撑满,下面胀得慌,感受着他缓慢地抽插,龟头一下下顶到花心,酸又痒。她抱他更紧,伏在他肩膀上小声呻吟。 抱着肏的体位让他们充分接触,郁芽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发颤的呼吸。小穴适应了插入的粗大异物,她渐渐不满足,抬头去亲他,从颈侧到耳垂,催促她的之之快一点肏。 “咕叽咕叽”的水声近在耳前,冬日空气如此冷,女穴却湿暖得像个小炉子。宋理之挺腰捣弄,带出的淫水愈来愈多,打湿了卵蛋和大腿内侧,甚至顺着交合处往地上滴。没一会儿,小穴受不住了,张张合合,痉挛着高潮了。 “唔嗯好爽……之之好……”她一时克制不住声音,被宋理之慌忙地用吻封住,于是唇舌相依,两人在这不恰当的场合贴在一起,肆意交换体液。 肉棒配合高潮的余韵,三浅一深地肏她。郁芽看不见小穴被干得如何狼藉,只是压着声音浪叫。她想听宋理之叫床,对方却死活不肯,肉棒在穴里进出,脸上却紧张得如临大敌。 “嗯啊……之之,你在怕什么?” 他怕的当然是—— 宋理之条件反射地把她按在怀里不动了! 门口果然响起脚步声,越发近了。 67.在隔间中偷偷做爱h 凌乱的脚步声终于肯停下。 “下午第一节什么课?物理?我靠我卷子还没写完!”男声抱怨。 算算时间,差不多已经有人吃完饭回教室午休了。上了楼顺便过来上个厕所,很正常。 “一会儿找人抄一下呗,老刘说了不收,直接上课讲。”另一个男声响起。 鸡巴还插在小穴里,隔了一道门,耳畔窸窸窣窣却是他们脱裤子的声音,又一次提醒了宋理之高度敏感的神经这是什么地方。 他们要上厕所! 他一时呼吸都急促起来,急忙要去捂郁芽的耳朵,苦于抽不开手又不敢放她下来闹出大动静。 低头,他只好用口型给郁芽比:不要听! 女孩子却笑起来,一双眼亮晶晶地泛着肉欲的雾,像在计划什么有趣的事。 声音还是响起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他们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宋理之已经麻了。 分明不是他在尿,丢人得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让怀里的姑娘听见男生小便的声音,他真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两个男生不知隔间中发生了什么,一边尿,一边还自顾自八卦起来。 “诶一班宋理之你知道不?” “你他妈故意气我?我上学期追过的那个就说喜欢他!” “哎呀忘了忘了……” 隔间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宋理之没想到这种情形下还能听见自己的名字,第一反应居然是无声对郁芽解释:“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郁芽没理他,继续听。 “他谈恋爱了你知道不,和他们班一个女的。” 宋理之一愣,屏住呼吸看向怀中的另一个当事人。 ——紧要关头,她居然动了。 屁股轻微地前后移动,小穴夹紧,吃力吞吐着插在其中的肉棒。 她故意的? 她故意的! 郁芽勾起唇,抬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不无挑衅。 少年的呼吸乱了。 性器被夹得难受,胀大了一圈,恨不得将人摁着猛操一通,教她尝尝不分轻重勾引人的苦头。 可是外面还有人! 心里有鬼,他甚至不敢将她扯远,生怕动作太大发出了声音,只好用目光乞求: 别乱动了。 郁芽的回应是拒绝。 这个姿势,她挪得艰难,吃进一小截肉棒又吐出,带出大股淫水。凝结的空气中,暧昧的摩擦声像雷鸣一样刺耳。 宋理之奈何不了她,提心吊胆声音被发现,只能抱她更紧,像木头桩子一样呆立。 “真的假的?年级第一也早恋,谁去教导处举报一下,啧好想看他念检讨。” 女孩子沉身吞入肉棒。 “你去试试——人家可是老师的心肝宝贝,哄着供着,能让他念检讨?” 抬腰又吐出来。 “我操了同校不同命……” 又吃进。 “一班的书呆子内部消化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又吐出。 “昨天吧,有人看见他把人背着走了,离得那叫一个近……” 宋理之已经忍到了爆发边缘,被她夹得额上青筋暴起,忍耐着不动。 “我靠谁啊,哪个女的?” 他们开始提裤子。郁芽无声地笑了,与抱着她的少年人对视,声音像一条细细的线往他心上缠: “之之……” 宋理之瞪大了眼,终于忍不住抬手去捂她嘴,生怕她被发现。 幸好没有。 脚步声远了,隐约能听见外间洗手池哗啦啦的水声。 她的胆子更大了一筹,在他掌下细声细气地挑衅:“之之,这样爽不爽?” “……”宋理之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太过分了……” 那两个男生走了,一点声音都没了。 郁芽问他:“哪里过分?” “是往前动得过分,”她缩紧软肉又夹了他一下,“还是往后动过分呀?” 宋理之的回答是行动。 饶是环境再窘迫、空间再逼仄,见识到郁芽随时可能搞事的胆量,他如今也不敢收敛半分了,捂了她的嘴,鸡巴插得重又快。 “啪啪”声一下重过一下,汁液飞溅,幸好现在没人不会被发现。 宋理之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紧张的爱,急着结束,插弄百来下,肏到郁芽又一次高潮便仓促地射给了她。 喘息声交织。 在这里休息也有风险。他等郁芽回魂了,便小心将她放下来,抽纸清理过后整理好二人的衣着。 他先出去探了一圈,确认周围没人来,才把郁芽掩护出去。 “你不回教室?”少女刚结束完一场性爱,不止小穴在往外溢精水,目光似水,面色也柔下了三分。 宋理之抿唇看她。 她这样任性,丝毫不怕被发现会让她受到多大伤害。 宋理之配合她做完这一场,心里愤懑又后悔,埋怨自己不争气和她在厕所做爱的同时,何尝不生气她制造出风险? 可郁芽主动问他,眼睛软软的,声音软软的,被滋润过的唇瓣看起来也软软的…… 他对她根本气不起来。 一万句警告在喉头堆积,绕过舌根抵达唇齿时却软成一声叹息: “我去给你买午餐。” 68.真是傻子 r ous ew o .co m 面包和酸奶轻轻放在桌上,少女和周围的同学一样把头埋进臂弯午睡,及肩黑发遮住了侧脸,看起来小小的一团,完全无法想象她十几分钟前在厕所与他如何荒唐。 宋理之抿唇望过去,好消息是她肯吃他买来的食物,坏消息是他这么没底线地纵容她,势必只能令她更嚣张、更过分。 还能怎么办呢?走一步看一步吧,真出事了,起码他能挡在她面前…… 他昨天背郁芽下楼的事显然被传开了,连厕所不认识的同级生都在添油加醋地八卦。课间已经有好几个人来拿这个开玩笑,被他板着脸顶回去,悻悻地不再贴脸来问。 ——但他并不能控制别人怎样想。 到了最后一节课下课,老师端着保温杯和书刚出门。他还没站起来,已经有人往这边瞄了,不用猜,一看就是打了赌他会不会又去找郁芽。 当事人宋理之:“……” 张子俊贱兮兮地掐着嗓子:“宋神,别装了,你谈恋爱组织上大力支持啊!”夲伩首髮站:por npa8.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滚!”他补了一句“我们真的没谈”,却怎么听怎么欲盖弥彰。 谈了……又怎样呢? 早恋一下而已,又没有影响学习,况且他们连爱都做了好多次了,谈恋爱算什么? 问题是郁芽不愿意。 宋理之不傻。他能清楚感受到郁芽对他的抗拒,或许并不只是对他这个人,还有关于他的社交关系、舆论环境的一切。她讨厌他的时候不止将他当做宋理之,还将他扁平化成一个社会符号,好像靠近他就会被人说三道四地伤害。 他感到挫败,间或还有点……委屈。 他从来没想过伤害她啊。 但不管怎么样,赌他会去找郁芽的人会赢。 她的脚实在不能独立下四层楼梯,而宋理之不去,她那孤僻性子能找到谁帮忙? 顶着郁芽抗拒的目光,他还是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只是帮忙。”他向张子俊强调时,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你太爱多管闲事了。”这是郁芽的评价。 面前的少年人将她一路背回家,上楼开门, 把她和书包一起放到沙发上,居然还不走,反而打开了她的冰箱上下观察。 “也许是吧……”宋理之摇头,语气听起来有点敷衍。 “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忙。”郁芽还在记恨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背回来了,又招来数不清的讨人厌的目光,“你做好本分就行了。” 本分? 在她心中,什么是他的本分——配合她在各个不合适的场合做爱么? 宋理之垂下眼,只当没听见,继续道:“你的腿不方便,我做了晚饭再走。来不及解冻肉了,番茄鸡蛋面可以吗?” “宋理之。”她不高兴,“你听得懂人话吗?” 那就是可以的意思了。 他拿出食材,关了冰箱门,最终还是没忍住,轻声道:“我没管过别人的闲事。” “只是因为是你。” 只是因为这个人是郁芽,她再怎样脾气坏,他都不忍心离开。 沙发上的女孩子闭上嘴不说话了。 校服的袖口被攥紧,皱巴巴一团。 她想: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 又不是她求他来帮忙的。 —— 69.我好像喜欢你 寒凉空气中,灼热的水蒸汽变成白雾往上蹿。 锅里的水烧开了,泡泡争先恐后往上挤,愈来愈大,到了表面“噗”地爆开,一小勺盐下去,像雪般化开。 宋理之下了把面,沸腾的水终于肯偃旗息鼓。白色的细挂面软下去,在汤里翻滚,咕噜咕噜围成个根根分明的环。 红的番茄片,黄的鸡蛋,蛋清遇热水便凝结成乳白色。少年人挽起袖子站在灶台前,双目微垂,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从认出郁芽到这一刻,短短两天时间,太仓促。一切像按了十六倍速的快进键,他还来不及理清他们的关系便走完了接吻做爱的生理流程。 宋理之原本想,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他们在一起,总能找到合适的相处模式,所谓羞耻的“性奴”这种称呼,不过是浅显形式。 但并不是这样的。 他想,郁芽好像真的只把他当性奴,一个活体按摩棒。除了做爱的每一刻,她都在用力地抗拒他,哪怕她明明需要他。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那别扭恶劣的脾性,不像从前那样伸手打他就算好的了,不是吗? 宋理之做好了准备,他其实并不觉得被她使唤是一种耻辱,相反他贱得可以——他觉得不够。 他想和她靠近一点,想她开心一点,即使是当奴隶也希望她奴役他多一点,分更多的注意力给他,而不是只在那方面使用他。 实在不行……他甚至愿意回到被拷在床上的那七天,那时郁芽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很重视。 这一秒,少年人才惊觉,自己有多渴望她。 这大抵不能算单纯的习惯了吧,他听见自己雷鸣地动一般的心跳。 那这是什么呢? 是……喜欢吗? 喜欢她,才会不要尊严,甘愿顶着冷眼忙前忙后,听她嘲笑他的每一句都为得到了她的关注而不自觉窃喜。 是,喜欢吧。 按住胸口,皮肉下的器官跳动太用力,隔着衣服,手掌也会被震痛。 痛得他忍不住开心。 热腾腾的一碗面从厨房端出来,桌前坐着的女孩子抬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想吃。” “不想吃也要吃一点。”宋理之好脾气地劝她,“不吃晚饭容易得胃病的。” 郁芽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觉得自己辛苦的成果白费了吗?我又没求你给我煮饭。” “我没这个意思。”宋理之对她没法子,却总是异常执着,抽开她对面那张椅子便坐下,直直往人脸上盯,大有她不吃他便不走的架势。 一张桌子,两个人,无声对峙。 这算什么?逼着她吃饭?他想让她干什么她便要感恩戴德地照做吗——他算什么东西? 恼怒的火烧起来,往脑门儿上窜。她牵牵唇角,勉强压住把碗拂到地上的冲动,似笑非笑:“护工干活也要拿薪水,你倒挺贱的,赶着来当免费保姆伺候我?” 宋理之并不因为这种拙劣的激将法生气,他甚至顺着她的话说:“你肯好好吃饭的话,我可以天天来当保姆。”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郁芽有种一拳打在泥沼里我无力感。 宋理之望着她,发现她生气时眼睛会瞪大,原本沉闷的黑眼睛一下子反射出不耐的光了,像被挠烦了的猫儿一样,弓起背炸毛喵喵叫。 真可爱。 想了想,他笑了:“比起这个,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喜欢你呢?” “郁芽,我好像喜欢你。我想看到你好一点,我为你做的所有事都只是因为喜欢,不需要你付出什么。” 70.陪我去个地方 他说什么? 喜欢她? 郁芽愕然,第一反应不是羞涩却是恼怒——他在放什么狗屁?! 宋理之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面色凝固得像一块冰,她抬头盯他,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到戏弄她的证据,却只看见一片羞敛的澄静。 坦荡,一览无余。 脑子瞬间乱掉了。 但是宋理之不可能喜欢她。郁芽想。 她对他又不好,打他骂他强奸他,他不能从她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即使是郁芽自己也很难找到自己被爱的理由,她不相信有傻子会喜欢她,为她不求回报的付出。 更何况宋理之还是个男的——自大的、卑鄙的、屌子决定脑子的,男的。 有一瞬间,眼前闪过一张微笑的脸,是她去世的妈妈,她由此想到了郁卫军,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也曾说过吧,“喜欢”、“爱”、“责任”种种苍白字词,最后在婚外情中被忘光光。 对,就是这样…… 郁芽的心冷却下来。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不是喜欢我,宋理之。”她审视着他,“你是喜欢和我做爱。” 少年白皙的皮肤涨红了,来不及张口,又听她道:“你想和我上床,你喜欢肏我,但是你觉得你是体面人,你不接受自己和其他贱男人一样被欲望支配,所以你骗自己你喜欢我。” “但是你不喜欢我,你也别想拿这个来骗我。” 刚赤起来的脸“唰”又白回去了,宋理之辩驳:“我没有骗你,我确实觉得我喜欢你……” “你是错的。”她笃定地说,“你敢说你不想和我做爱吗?” 眉心攒出一个“川”字,宋理之确实没法否认他喜欢和她做爱这件事,可是他没那么容易被带跑——喜欢她和喜欢和她做爱,这本就是共存的两件事。 他喜欢她,也因此而喜欢和她亲密。他多想反驳她脆弱的逻辑,可是他心知肚明,郁芽对他有偏见。 偏见是不可能被言语推翻的,今天的分歧注定不会有结果,他越争辩,越可能被她讨厌。 他终于从翻涌的情感里平静下来了。 宋理之想,他是认真想亲近她的,那一切就用行动来证明好了,不急于一时。 “面要坨了。”他轻叹。 郁芽把这当做是妥协。 他被她说中了,所以才急着转移话题吧。她在心中冷笑一声,压下翘起来的那一角失落。 看吧,男人就是这样的:下贱、虚伪、死要面子。 谁也不例外。 这种东西只配做性奴,只能当玩具,抓在手里当炮友就够了。 对峙大获全胜,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在宋理之的诱哄下吃完了那碗面。 不得不说,他的厨艺比她好一万倍,既不过咸也不夹生,鸡蛋里也没有碎鸡蛋壳。简单一碗番茄鸡蛋面,鲜掉眉毛,令食客郁芽同学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宋理之收拾餐具去厨房清洗时,她就一瘸一拐移过去,靠在厨房门口看。 洗碗池上面的水龙头哗哗流水,瓷碗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一块洗碗布,白色泡沫被清水冲走。 郁芽家是老房子,水龙头不分冷热档,春夏秋冬一概流冷水。十月底的自来水已经凉得像冰,她清晰看见宋理之在冷水中发红的指关节。 她忽然就有种冲动。 “之之!” “嗯?”他抬头看过来的样子平和温柔,好像已经忘记了饭桌上被说成伪君子淫虫的尴尬。 “周五下午有没有空?” “周五下午……”宋理之皱眉。 这是十月的最后一周,学校照例要放月假,周五只上半天课就放学,外市的学生往往趁这时候坐车回家。 他国庆假期就该回家看看的,但当时被郁芽……所以上个月没回家,这个月早早订好了周五的票。 但,“你有事找我吗?” “没有。”郁芽其实已经后悔了,干嘛要问他,“没空算了。” “有空。”宋理之把水龙头关了,认真道,“你需要我,我就有空。” 票可以退,回家可以延迟。 郁芽哼了声:“谁需要你了?” 半晌,还是没忍住:“有空就陪我去个地方吧。” 她低头瞧瞧自己还肿着的脚踝。崴个脚而已,一星期怎么也该好了吧。 “好。”宋理之答应了。 他甚至没问是什么地方。 像他说的—— 只要郁芽需要,他就会答应。 71.他养的猫 周四的夜晚下了场雨,扫秋入冬,寒意层层蔓延开来。 宋理之下了出租车,环视四周,不解:“这是哪儿?” 他来这座小城上学两年,到底不是本地人,只在城区人多的地方打转儿,这些偏僻之处少有涉足。 郁芽从车里钻出来,平静地关上车门:“南山。” “要爬山么?”他仰头一眺,这山倒不算高,却笼在雨后一层冷雾中,哪怕正值午时也灰蒙蒙一片。 “嗯。” 刚下过雨,山路湿滑,他低头望了望郁芽刚养好的脚踝,不着痕迹皱起了眉。 郁芽想做的事,他阻止不了,干脆不阻止,而是思考起其他解决方法:“有缆车吗?” 少女转头,上下打量他一遍:“这么矮的山,要缆车干什么?” “那我背你上去。” “宋理之。”她笑了,“你把我当个瓷人吗——连山都不能爬?” 话是这样说,但在宋理之心里,瘦瘦小小的郁芽和瓷娃娃也没什么两样。 矮山是处景点,盘山公路在施工,只能一层层台阶地往上登。 宋理之到现在仍未知郁芽从家里收拾出一大包东西,背来登山是要去哪儿,但这不妨碍他对她过度保护。只爬到一半多的位置,他就忍不住了,顶着郁芽的冷脸也非要背她上去。 二人对峙片刻,终于是郁芽又一次拗不过这家伙奇怪的坚持,把包背到自己背上,把自己背到他背上。 少年的背宽而薄,郁芽搂着他脖子伏在上面,隔着他薄薄的肌肉与皮肤,清晰感知到坚硬的脊骨。 他上台阶时,兜着她双腿的手便会不自觉微微用力,像锁链要箍住她似的,郁芽对此感到不适。 宋理之也正在尴尬。 周五下午两点,微妙的时间,小城郊区一座矮山,路上不见人影,除了他俩便只有石阶两侧的树,绿得刻板且沉默。他能听见的最明显的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贴着他的心跳声。 他有心缓解二人之间生硬的气氛,开口问她:“我们去哪儿呢?” 郁芽不给台阶下:“到了就知道了。” “哦……” 想了想,宋理之换话题:“其实……我本来订了今晚的车票来着,回g市——我家在那边,你应该知道的对不对。” 郁芽顿了顿,嗤笑:“那你快滚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解释,“我已经取消了,如果没有事那我就买明天下午的票回去看一眼。” “是我耽误了宋理之同学宝贵的时间?”郁芽的话夹枪带棒。 “没有。”宋理之习惯了她这样尖锐的态度,认真地重复,“没有,真的,你比时间宝贵很多。” “……”她不说话了,勉强算是和解。 真是好哄。 少年就笑了,把那句“你好可爱”咽下去,换成一句:“郁芽,你养过猫吗?” “……” 看来是没有。 “我家有一只猫,长毛白猫,六岁多了,是我小学时在小区垃圾桶里捡到的流浪猫。”他把她往上颠了点,“那时候她还很小,刚刚睁开眼,被坏人虐待,被装进塑料袋里倒水扎紧,扔进垃圾桶。我还记得我是放学回家,吃完了雪糕去丢雪糕棍,我听见她隔着袋子喵喵叫的声音,走近去看,原来真的有一只小猫在里面挣扎 。” “我把她救出来,她的毛湿得贴在皮上,一直抖。我把她带回家和爸妈说了,他们同意我养她。”他说,“可是小猫很凶,刚开始她不吃饭也不喝水,哈人还挠人,怎么哄也没有用。我被她抓了好多次,手还被咬出了几个印子。爸妈很生气,让我把她放走,我不愿意。” “她不是坏猫,只是被坏人伤害了,她要保护自己,所以要凶一点才行。比起责怪她,我觉得应该对她更好,要用爱让她忘记不好的事,就不会被咬伤了。” “现在她还在我家,但是依然很凶。看见陌生人就会炸毛哈人,家里除了我,它只对我妹好一点。”宋理之道,“对,我还没告诉过你吧,我有一个亲妹妹,现在在g市读学前班。她么,她也是个惹祸精,在幼儿园里横行霸道……” “叫什么名字?”郁芽冷不丁打断他。 “啊?宋小满。” “……我说猫。” “哦,她叫贝贝,贝贝南瓜那个贝贝。” 宋理之说完了才反应过来她在主动问关于他的事,心里漫起甜意,轻声道:“我回家以后给你视频看她好不好?” 郁芽呆在他背上,抬起上半身,笑了一下。 “怎么视频?”她说,“别说微信,我们好像连QQ也没有吧。” 宋理之:“……” —— 宋理之心中:她问我家里人(猫),她在主动了解我,她心里有我啊! 现实:连QQ也没有的普通同学两枚。 72.我在山顶 郁芽提起他们俩至今没有联系方式的事,这使宋理之到了目的地的第一件事便是掏出手机要加她的微信。 少女被放到地上,手揣兜里睨他,没有配合的意思。 他略微局促,却还是坚持:“你扫我一下好不好——我扫你也成。” 英俊的少年背着个大包,背她上了半程山路。他不曾表现出疲惫,短发却已经被汗沁湿,贴在额头上凌乱一片。 他喘着气,怕身上有汗味,不愿意离她太近,从皮肤到目光都湿漉漉地像条雨里淋湿的狗。 郁芽与他对视一会儿,还是妥协了,把二维码调出来给他扫。 好友申请被秒通过,宋理之暗自松了口气,开心起来。 他低头敲备注,“郁芽”好像显得太普通了,可“宝宝”又有一点腻歪,他们还没谈恋爱呢,这样被别人看见了对她不好。 思来想去,手指居然鬼使神差地输入那个她命令他说了好多遍的称呼: “主人” 这是在干什么啊? 他愣了一秒,面红耳赤地要删掉,却已经被旁边的女孩子发现了异样,踮脚侧头来看,一时来不及再修改,胡乱确认了,退出去,摁熄屏幕把手机揣回兜里。 顶着对方探究的目光,宋理之转移话题:“这是哪儿啊?” 郁芽收回视线:“你没看见吗?” 方才把她放下来的地方,木头招牌上书大字: 鹿野营地。 宋理之明白了:她想和他一起露营。 背后的背包里应该都是些野营用品吧。 这算不算……他俩的第一次约会? 山顶露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好浪漫。 他有点口干舌燥了。 郁芽对他这些发散的思维全然不知。 她抬头四周扫了一遍,差不多,还和以前一样。 她来过这里,许多次。 ——在她妈妈还在世时。 那时候爸妈都在医院上班,妈妈升了主治医师后越来越忙,那时的郁卫军则已经调去了行政岗,却也忙得不见人影——现在想起来,他的私生子就是那段时间出生的。 偶尔的闲暇里,粉饰和平的两个大人也会聚在一起,他们俩为她虚构出幸福的小家。那时本市第一个露营地刚建起来,不远不近在郊区低矮的南山上,山顶平坦开阔,风光不错,他们一起来过几次。 后来,郁卫军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挤出闲暇带她来露营的往往只有妈妈。懵懂的郁芽问她,爸爸在哪里,她沉默,勉强撒谎,只说他太忙了。 再后来,妈妈去世了,她也再没来过这里。 郁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想来这里了,也说不清她为什么叫来宋理之陪伴。 大抵只是为了逃避那恶心人的一家子吧,她想。 衣服兜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是郁卫军催命一样的连环电话。 要不是未成年要从他手里拿生活费,郁芽早就把这串号码扔进黑名单了,还轮得到他来实时播报阖家欢乐的实时信息? 她“啧”了声,没头没尾没解释,把剩下的活交给一脸茫然的宋理之,兀自去没人的远处接电话了。 宋理之:“?” 他从来没野营过,不知道支了一半的帐篷要如何摆弄,垫子该怎么摆,睡袋又要放在哪儿。 没法子,百度吧。宋理之同学充分发挥年级第一卓越的学习能力,找了几个教学视频,一番手忙脚乱地模仿,竟也把帐篷布置得像模像样了。 这一顿动作下来已经四点多了,郁芽还没回来。 他一时茫然,不知该做些什么,只依稀记得她走前对着手机说话。 大概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吧。他想。 应该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因为约会而忐忑紧张的心在等待中渐渐平静下来,他想了想,干脆搬了个小马扎,在帐篷前端正地坐着等郁芽回来,漫无目的地低头滑手机。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像一只被栓了绳的看门狗。 郁芽这通电话一讲就是近一个小时。 郁卫军的教育、他老婆的劝说、老太婆的谩骂,夹杂一些“不养你了”“别想拿到一分钱”的威胁,一通废话,如果不是知道是老太婆过生日,她会以为谁家离婚没分好家产。 她站在寒风中等,靠在栏杆前,往下望,依稀从树木遮掩中辨认出来时的一层层石阶。 昼短夜长的初冬,天已经发暗了,宋理之在等她么? 等了多久了? 在干什么? 郁芽啧了声,对电话平静地说:“我在南山山顶。” 那边静了一秒,老太婆又开始骂她不孝顺,郁卫军让她不要撒谎。 “真的在啊,要看照片吗?”她道,“不信你去我家看有没有人。” “南山修路,你知道的吧。要下来只能走台阶——你要我大晚上下山只为了给你妈过生日吗?” “如果我死在路上你负责吗,奶奶?”她笑了一下,“还是你就盼着我早死?” “你再骂,我就从南山上跳下去怎样?和我妈一起死了干净,给你送份寿礼。” —— 山顶一般是没有营地的,是个bug私密马赛,只是为了剧情服务的设定请不要在意。 另,23/24考试,要请一天假不好意思TT 73.主人 挂了电话,山顶寒风凛冽,糊到她脸上,像软刀子割肉,把鼻尖刮得通红。 郁芽又往下瞟了眼。 陡坡深林,山路一截截,高得阴森。 她兀自静了会儿,才压下满心烦躁,呼了口气往回走。 此时天已泛起深蓝色,营地里稀稀落落几个帐篷,孤独得像大洋里的小岛。 想来才下过雨的寒冷周五实在算不上好日子,既没风景又少闲情,来野营的人寥寥无几。 营地中间的位置有人忙活,是工作人员照例在布置篝火堆。客人这样少,火堆也缩水了一圈,从沙砾一样的火星子燃成一片,火苗窜高了,却仍在昏暗的冬夜显得伶仃。 郁芽远远望了一眼,低下头,一点接近的意思也没有,往回走。 营地可以买食材和租厨具,但她没这心情,想了想,从店家那里买来面包和水就往帐篷那里走。 宋理之等了很久了吧,会不会等得不耐烦而生气? 不会的。他那菩萨性子,泥人一样怎么捏都不发火。大概这就是别人口中的“绅士风度”了。想到这儿,郁芽的耳边仿佛又浮起学校里那些人对他的夸奖和推崇,不由冷笑一声。 她对他没什么好可怜的,他又不缺她那点心疼。 从栏杆处走过来,只剩了几步,女孩子却突兀地顿住脚步—— 北风湿冷,将她齐肩的黑发吹得扬起来,粘在脸上。 而她对面,一个穿着套头卫衣的陌生姑娘正低头,对马扎上坐着的少年说着什么。 姑娘掏出了手机,点出二维码的页面伸到他面前去。 手机光线映亮他立体的五官,宋理之茫然抬头,张嘴要婉拒,余光瞥到冷冷站在几米外的郁芽。 她盯着他,没有表情,眼睛却锋利极了。 宋理之一惊,“嗖”地站起来拒绝人家,背挺得像山上的松树一样直:“抱歉,真的不能加。” “只是认识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女生面红耳赤地挣扎了一句,察觉到不对,循着他的视线回头一望。 “你、你有女朋友啊?” 见男生没反驳,她红着的脸秒速白了,开始犯结巴,“你这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以、以为你一个人来的……” 她观察了快一个小时了没看见郁芽啊,就这个男生一个人在那儿坐着!大家看着都是高中生的样子,她还以为这帅哥和她一样是被家人带来的呢。 好家伙,闹了个大乌龙,瞧他女朋友的表情是不是生气了?女生尴尬得脚下开始动工,干笑两声,随口说要去篝火那边找她姐姐便落荒而逃,留这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侣”面面相觑。 宋理之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他也没加别人的微信啊,可被郁芽这么盯着,还是口干舌燥起来。 而且!刚刚那个女生说她是他女朋友……郁芽好像没反驳……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很受欢迎啊,宋理之同学。”对面的少女笑了下。 “我和她不认识。”宋理之解释,“我没有扫她的码。” “因为看见我回来了?”她走过来了,立在他面前。 “你不在这儿我也不会扫的。”他无奈,“我不喜欢别人,我喜欢你。” 好突然的一句“喜欢你”,把正挑刺的郁芽都说梗了一秒。她抬头,像从他的眼睛里检测出讨好的端倪,却只看见了认真。 宋理之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心中一甜,试探着拉她坐下:“我从来不乱加别人的联系方式,我给你看吧。” 郁芽来不及拒绝,便见少年迅速开了手机调成微信页面交到她手里:“你看,只有我家人亲戚和几个朋友,朋友都是男生。” 从来没见过谁被查岗还这么积极。 “谁想看你的微信?”她这么说着,还是忍不住低头瞄了眼。 这一瞄倒是瞄到了关键处,目光凝在最上面那个好友名称,郁芽抬眼,怒气四散,语气只余戏谑:“这么听话?” 她的头像旁,黑色大字备注: 主人。 —— 我考完回来啦啦啦啦啦! 大家圣诞节快乐! 74.我们是一起的 宋理之顺着她的话看过去…… 大脑宕机。 一张脸红得像被火燎过,他从来没这么没礼貌地从人手里抢过东西,匆忙地点出备注那一栏,指尖发烫。 “不许改。”郁芽说,“就备注‘主人’——我喜欢。” 少年人窘迫地望过来,却见她阴了一下午的眼终于有了放晴的迹象:“做性奴就该这样,听主人的话呀,之之。” 明明是极羞辱人的一句话,硬是被她笑盈盈说出了调情的效果。鬼使神差地,他真的听话,退出了修改昵称的选项。 如果能让她开心的话,其实叫几声主人,也无所谓的吧…… 郁芽看得好玩:“叫一声主人听听。” 他却当真了:“……主人。” “什么?”这下轮到她吃惊了。宋理之见了,忽然觉得一直这么叫她也不错的。 郁芽有点挂不住面子,脸又冷下来:“这么听话?那把你手机拿给我看。” 他乖乖听话,干脆调出指纹的页面,递给她:“录个指纹好不好,以后主人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了。” 郁芽:“……” 有一种想强抢民女结果被民女强上了的感觉。 要微信这茬总算过去了,夜一寸寸往地上沉,坐在帐篷前,北风直往骨头里钻。 宋理之往后瞟了一眼,瞧见营地中央那团篝火熊熊燃得起劲,今晚为数不多的客人都围着坐过去了。 “我们去火堆旁边好不好?”他问。 郁芽却生硬地拒绝:“不。” “这里太冷了,你感冒了怎……” “要去你自己去!”她不耐烦了。 宋理之叹了口气,不明白她为什么宁愿迎着风做都不愿意过去烤火。但真抛下她是不可能的。他想了想,干脆拉开了冲锋衣的拉链:“你靠过来一点。” “干什么?”郁芽警惕,以为他真要离开,心中又是轻蔑又是恼怒,刚想张口阴阳怪气几句,却忽觉身体一歪,竟是自己被拉进了他怀中。 他把她拉过来,上半身按在胸膛前,这才安心了些,拢紧外套把她罩在里面。 隔着衣物感受到少年人炙热的体温,郁芽愣神,原本要说的话全被堵在了喉管中。 她抬头往上看,在夜里只能看清宋理之流畅清晰的下颌线,高挺鼻梁在平整的面部立得端正,睫毛长长垂下。 “……你嫌冷可以自己过去。”她说。 “我不冷,我怕你冷。”宋理之像哄小孩一样哄她,“我们才是一起的啊。” 我们才是一起的。 他们是一起的? 谁和她是一起的?不,这不过是场面话,宋理之在学校就惯会装样子,现在也不会例外。 这个世界上没人和她说一起的,只有她自己,自己一个人。 郁芽平静下来了,她甚至感到有点可悲。 “宋理之。”她抬头问,“你知道我怎么知道这里的吗?” “不知道。” “是我妈带我来过。”她说,“但是我妈已经死了。” 少年愣了一瞬,心头像被一根针刺了一下:“对不起。” “我妈的死和你又没关系,你对不起我什么?”郁芽勾勾唇角,“我只是想告诉你——最爱我的人已经死掉了,永远都不在了,没有人和我是一起的——你少说大话吧。” 宋理之垂眸望她。 她窝在他怀中,小小的一团。 夜风中,女孩子的鼻尖被冻红,像哭过一样。 他知道她不相信他,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这都不重要。 他只是觉得难过。 原来看见郁芽遭遇不好的事,他也会觉得疼痛。 75.她难过时格外主动(800珠加更) 环在身前的那双手臂似乎又箍紧了些。 郁芽不挣扎,只是问他:“你在可怜我?” “不是。”宋理之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我只是……我不想看见你不高兴。” 那他的愿望每天都在落空。郁芽想。 “小时候,郁卫军——我的‘爸爸’,他带我们来了一次,我们三个人。他们很有时间陪我,所以我觉得很开心。”她重新低下头,“我妈以为我那么高兴一定是很喜欢这里,所以她之后经常带我来,不过郁卫军一起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后来我妈不在了,我就没来了。” 宋理之轻声说:“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经常来。” “不喜欢。”她毫不犹豫地拒绝。 “我今天来不是因为喜欢。我只是没地方去了。” “那天我和郁卫军打电话,你听见了吧。”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他让我周五去一起给他妈过生日——就是今天。” “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去。我能想到的最和她相关的事,就是她死了后我去她坟头放鞭炮。”她笑了一声,“她也不喜欢我,还非要让我过去添堵干什么?” 宋理之没有说话,用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头顶,安抚性地蹭了蹭,安静地听。 “我妈还活着时,她就不喜欢她也不喜欢我,嫌我是个女的,嫌我妈生不出儿子又不顾家,只管自己工作和晋升。” “郁卫军很早就出轨了,我没告诉过你吧——大概是在我小学时?我不知道具体时间,应该是他转了行政之后吧。”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确乎是幸福过的,像每一个父母双全的小朋友一样,爸妈虽然忙得不见人影,但一有时间就会陪她、关心她;爷爷奶奶不喜欢她,但妈妈永远站在她这边,会在每次奶奶提起这茬时为她呛回去,爸爸在旁边两头劝和稀泥。 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大概是郁卫军的应酬越来越多了,回家得越来越晚,满身烟酒气,妈妈和他永远凑不到一堆。 再后来他们频繁地吵架,在以为女儿已经熟睡的深夜,争吵、吼叫、摔东西。小小一个郁芽被吵醒了,光脚下床,不敢开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眼睛在黑夜里用力瞪大。 她可以听见一些字眼,诸如“离婚”“出轨”“外面的女人”“野种”“丫丫归我”…… 她还听不太懂,隔一天去学校问班上的百事通同学:“什么叫‘离婚’,什么叫‘出轨’?” 那个同学用大得使人难堪的声音说:“离婚就是你爸妈不要你了!出轨就是他们和别人谈朋友了!” “郁芽,你爸妈要离婚了吗?”他持续大声地问,所有人都看过来。 那是小小的郁芽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受到羞耻与愤怒,她不能控制情绪,吼了一声“没有”,用力把那个小朋友推到地上,看见他疼得哇哇大哭。 那也是郁芽第一次被请家长。 郁卫军匆忙赶来学校,从班主任的办公室把她领走,押着她向那个小姑娘道歉。 郁芽不肯开口,他吼了几句也没用,只好自己鞠躬说不好意思。 出了办公室,郁卫军一边走一边斥责她没礼貌,郁芽仰起头盯向他:“你出轨了是吗?你要和妈妈离婚,你不要我了?” 郁卫军梗了一秒,低声训斥:“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你妈给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和你妈不会离婚的!你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郁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她只知道那天晚上妈妈下班,他们又在客厅里大吵一架。 吵得像这段婚姻是天大的错误,她这个婚姻结晶也是。 又或许她并不是什么爱情结晶,她是他们坟墓前的石碑。 宋理之把她抱得好紧,呼吸都困难。 郁芽并不想对任何人剖析自己的人生,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一地的鸡毛,更不想让别人窥见她脆弱尖锐的内在。 她闭嘴不说了,关于她去世的母亲和出轨的父亲,他疼爱着的私生子和孝顺着的亲妈。她有时候会感到疲惫,并不明白自己浑浑噩噩地活着有什么意义,或许有一天她情绪太激动而发疯了,从山顶或者窗子跳下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舍的。 宋理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喜欢着的姑娘,经历的一切痛苦都是他难以改变的,这让他也很难过。 他低头问她冷不冷,她不说话,他笨拙地说不想说的事就不用说了,没关系。 “之之。”她叫他。 “嗯?” “之之。”她抬头,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喷洒在他的脖子上,“我的妈妈,我妈妈叫齐秋。” “春秋的秋,春秋时齐国的那个齐。” 齐秋。 宋理之把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咀嚼一遍,来不及重复,便迎上了她急切的吻。 微凉的唇似乎在颤抖,小舌缠上他的,她难过时会格外主动,恨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才好。 76.在帐篷前摸他肉棒h 寒冷夜风里,她窝在他怀中,一件外套罩着两个人,他们要贴得很紧才不那么逼仄。 起先只是一个安抚性的吻,像在用力从他身上汲取安全感,吻到后面去变了味道,沾染上欲色。 郁芽的手伸进了卫衣,捂了这么久,她的指尖还是发凉,点在他腹肌上激得皮肤战栗。 她往上,按住小小的乳头打转,很快宋理之便受不了了,抱着她,腹下肉棒渐渐抬头。 他在郁芽摸向那里时匆匆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不要在这儿。”他羞囧道,“我们现在在外面……” “听话。”郁芽这样说,挣脱了束缚,隔着裤子按向那团凸起。 热热的,很硬。 她用手指描摹出阴茎的形状:哪里是睾丸,哪里是柱身,哪里是龟头…一根长条把内裤布料撑得紧绷,她却将它当做了玩具,又摸又捏。 “嗯……”宋理之难堪极了,舒服之余还要分神留意四周有没有人过来。幸好旁人都去篝火堆那里坐着了,窥见此处荒唐的只有高树与北风。 “别玩了好不好?我们回去再……” 郁芽皱眉,用力朝那处捏了一下,听见他似痛似爽的呻吟,这才道:“喊我什么?” “主、主人……”他舍不得凶她,几乎是央求了,“主人,别这样……别在这儿了……” 好乖。 好听话。 郁芽喟叹一声,很满意。 但是不准备答应他。 “主人想要使用你的鸡巴了。”她贴近他耳,几乎是气音,“我的性奴……不给用吗?” 当然是…… “给的。”他对上郁芽就只能不停地妥协,只是求她,“不要在这儿,起码回帐篷……” 郁芽同意了,这使他松了口气,把人抱会帐篷中,匆忙拉好了拉链。 郁芽却在想: 不答应会怎样呢? 他应该还是会听话,在外面做吧。 早知道就不答应了。 再回头时,她已经脱掉了衣服。 瘦削的身体,白皙皮肤在冷夜起了层鸡皮疙瘩。胸前一对小小的蓓蕾,奶头已经被刺激得挺立了。 喉结滚动,他脑中一片空白,胯下肉棒却更硬了几分。 宋理之反应过来,把她拽过来抱进怀里:“冷不冷?” 郁芽不回答,而是掀起他上衣,掀到腋下胸上的位置才算完。 小手胡乱摸了一通,她把他的胸当做她的那种,企图捏几下,奈何肌肉太硬,只勉强留下了用力的指印。 手往下,是运动裤了。郁芽停了动作,叫他自己脱。 宋理之红着一张脸,放不开,却只能自食苦果,当着她的面将裤子完全脱了,又拽掉了内裤,勃起的鸡巴直直弹出来。 “好大,之之好棒。”郁芽夸他,更让他不知所措了。 她已经好湿了,腿心粘哒哒一片,淫水流得到处都是。 宋理之坐在帐篷垫子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伸手指抚摸硬起来的小阴蒂,便听见她开始呻吟,嗯嗯啊啊去咬他的脖子。 “外面可能有人,小声一点……主人。”他窘迫着,手却没停,察觉出火候差不多了,在穴口打转,探了个指节进去抽插。 “唔……插进来了之之……还要、多一点……”没多久,郁芽便开始催促。 于是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在水意盎然的小穴里抽插与抠挖,带出一股股透明的淫水。 “唔嗯……好舒服……之之、之之叫我……”她摸上他翘到小腹上的肉棒,太长了,撸得费劲。 “主人……主人……” 77.在帐篷里被肏得喷水 timixs.com 穴中的手指在敏感处抠挖,一下一下,爽得她头皮发麻。 可更爽的是宋理之潮红着脸叫她主人,他的眼是湿润的,不时被她撸得喘息,偏偏顾忌场合要压低声音。 郁芽只是听着,便兴奋极了,嗯嗯啊啊地呻吟,快感累积,小穴深处越来越酸、越来越痒。 “之之……快点、快点嗯啊……要到了……”她搂着他的脖子,急切极了,终于被插到了顶点,“到了……到了、高潮了啊啊……” 性高潮让她控制不住声音,叫床声大了数倍,吓得宋理之急忙捂住她的嘴:“外面有人……” 她这时候却已经听不见任何话了,脑子爽得一片麻,小逼抽搐着吐淫水,夹着那两根修长的手指不放。 宋理之也忍得难受。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por.com 从最开始的羞臊到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鸡巴插进去。 试探性抽出手指,他哀求:“可以吗?” 郁芽高潮的劲儿还没散完,眯眼斜他,声音沙沙的:“求我。” “求你……”少年挺腰,用那物在湿穴上来回地蹭,“求求主人,让我插进去……” 他甚至记得郁芽之间让他把话说全的要求,可耻地熟练:“让我的鸡巴插进小穴好不好,硬得难受……” “好听话。”郁芽喟叹一声,抬头舔了舔他的下唇,“之之,进来。” 龟头沾满了水液,破开狭窄的穴口,慢慢插进去。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紧呢?宋理之被夹得难受,一边揉着阴蒂求她放松一点,一边困惑地想,他要是天天都这样肏他,她会不会松一点点? 但这只是幻想,天天能和她做爱的日子也就只有国庆那七天实现了。宋理之吻着她,顶着压力一点点往里进,终于插到了底。 他并不满足——他知道她是可以吃进更多的,只需要肏开花心,他可以把整根肉棒都插进去。于是宋理之开始有意识地往那里顶,九浅一深,龟头不断碾过g点,撞击着宫口。 “呜啊好深……好快,之之……之之的鸡巴好大……”郁芽又高潮了一次,已经爽得难以顾忌其他,放声浪叫着,被他迫不得已捂住嘴,“呜呜……还要……好爽……之之叫我给听呜呜……” “哈啊……”宋理之也忍得难受,可他存着一丝理智,还记得这是在帐篷里,外面不远处便有人围着坐,说不清会不会有人路过这边。 “有人,有人……”他只能对郁芽说,“回去叫给主人听……现在不行嗯……回去这样都可以……” 回去怎样都可以? 神志不清的少女脑中已经被大鸡巴占满,这句却听得真真切切。 她不再让他叫了,乖了几秒钟,继续在他掌下呻吟:“好大的鸡巴……好长……还要嗯嗯……” 水多得顺着交合处滴到了垫子上,鸡巴终于肏开了宫口,插进子宫里。 “呃嗯嗯……胀……”郁芽双眼起雾,小穴饱得再难塞进哪怕一根手指,又麻又爽,深处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宋理之同样不好受,子宫比她的小穴还要紧数倍,夹得肉棒马上就想射出来。 他咬牙忍着,插了几下缓解欲望,却感受到女穴又一次绞紧,缠得人寸步难行。 “啊啊啊啊啊——”郁芽又高潮了。 这次的高潮来得比前几次更猛烈,逼穴被肉棒堵满了,便从性器的缝隙里往外喷水,四处飞溅。 这下子软肉张张合合,夹得更紧了。宋理之只感觉自己再不动便要被夹得立刻射出来。于是他难得失去了风度,把郁芽按在怀中不许她动,肉棒用力在痉挛的小穴里抽插,刺激得穴中一股股喷出更多淫水。 百十来下,他终于插到最里面,颤抖着射满了她的子宫。 “唔……” 两人抱在一起喘息,度过性事的余韵。 宋理之低头去吻她,郁芽张嘴任他吻着,却懒得配合了。 “我们抱着睡好不好?”宋理之问她。 郁芽感到匪夷所思:“睡睡袋怎么抱?” 她租的都是单人睡袋。 少年卡壳。 好像是这样…… 他没法反驳了,心中却还是感到委屈——可是之前国庆,他们做完都是抱着睡一整晚的。 还不如不要放他走好了。 ——这个念头出来,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冬夜已深。 外面已经听不见什么声音了,大抵篝火晚会结束,客人们也各回各的帐篷休息了。 郁芽缓过劲来了,被他清理完,穿好衣裤去公共浴室洗澡。 “呲——”帐篷拉链被她拉开。 宋理之坐在里面,眺望她的背影变小,胡乱地想: 这是他的第一次野外露营。 第一次露营就和郁芽在帐篷里做了。实在是荒唐。 可……其实他还想再来一次……她却就走了…… 他忽然有点理解古代那些被抬去给皇帝侍完寝就被抬走的妃嫔了。 ——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侍寝啊。 78.郁卫军找上门来 宋理之是把郁芽送回家后才赶回去收拾东西去高铁站的。 他订了中午十二点半的票,按理说完全来得及,偏偏因为不放心郁芽的脚而坚持背她下山。一番折腾完,余下的时间只够他回家洗个澡了。 “是你自己要弄得这么麻烦的,活该。”郁芽对此半点不领情。 他却只是温声安慰:“放心,我来得及。” “谁管你来不来得及?”她恼了。 “等我回家,”宋理之关门前留下一句,“给主人看贝贝长什么样。” “……”女孩子低头嘟囔,“谁要看了?” 客房里的灯为什么这么白——刺得她眼睛酸。 郁芽躺在床上,往天花板上望,从发黄的白色墙皮到细小的几道黑色裂缝,角落里或许还有蜘蛛网,她又不往天花板上摸,懒得管了。 久违地,她总感觉少了什么。 是什么呢? ——大概少了一个被拷在床上任她摆弄的宋理之。 她开始胡思乱想,要如何再次让宋理之回到这个房间,填补一下空间的空缺。 再次把他绑回来么?现在已经不是国庆假期了,怕不到两天便会被人发现。 那,有其他办法吗? 如果她让他搬过来住……宋理之会愿意吗? 他是那样心软的一个人,有时候甚至因此显得愚蠢。 模模糊糊的答案在心底浮现,郁芽反而不敢确认了,疑神疑鬼地考虑他拒绝的可能性以及应对策略。 “笃笃笃!”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郁芽尚未反应过来是谁,起身蹬上拖鞋,还没到客厅,便听见“吱呀”一声,大门已经开了。 她于是知道是谁了,面色骤然沉下来。 光标在输入框里跳动,一下又一下。 “记得按时吃午饭,不喜欢做饭就点外卖吧,别总是不吃饭。” 想了想,这行字删掉,改成:“饿了吗?午餐时间好像到了。” 这样好像好多了,没那么生硬强势,不至于使她不满。 发送。 对面纯黑色头像没动静。 宋理之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郁芽的回复,高铁先过隧道了。 光线骤暗,信号全无。 他眨眨眼,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多少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一条回复也要眼巴巴等着。 摇摇头,少年伸手,将手机扣在小桌上,强迫自己不去看。 “你什么态度?!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在哪儿,明明就在家,还撒谎说在山上?你看看你这样子……” 男人这东西真是越老越蠢,郁芽懒得解释“上山也可以早起下山”这个弱智道理了,抽凳子在饭桌前坐下,抬眼:“那你希望我在哪儿——太平间?” “你你你!”郁卫军气得吹胡子瞪眼,威严地行使“父亲”这一角色的职权,“强词夺理!目无尊长!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奶奶气成什么样了?” 他说老东西生气了,这倒让她快意几分。郁芽好奇地看过去,想问她气死了没,为了成年前的生活费到底收敛了一点:“关我屁事。” “你奶奶这么大的年纪了,生日过一次少一次,昨天还说全家团圆把你也叫过来,结果呢——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话,简直是……” “纠正一下,‘全家团圆’的‘全家’应该指的是她自己和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吧,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的家人在骨灰盒里放着,你们还活着就少碰瓷吧。” 郁卫军气得头顶冒烟。 对这死倔的丫头,打又没用骂又骂不过,顾忌着她死去的妈,郁卫军心虚了这么多年,不敢扯破脸面,愁白了头发之余,只能摆出慈父架势进行思想教育:“唉!” “丫丫,你小时候明明很听话很懂礼貌的!你看看你看看,怎么长大了就变成这样了?你奶奶对你是有点偏见,但老年人思想保守,本来也不能怪她……”他走近两步,本来也想坐下,迎着少女冷凌凌的目光,不得已放弃,“你们课本上也教过血浓于水的道理吧,你奶奶、我、你弟弟,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相处的?你总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们,爸爸也很难办。丫丫是爸爸的亲闺女,爸爸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你听话,去给奶奶好好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郁芽这回没再打断他。 她只是抬头环视四周。 这屋子里有什么一下子砸下去可以把这贱人砸死吗? —— 这是昨天的更新,昨天白天有事出去了来不及写完,现在才放上来 抱歉抱歉,今天的更新我白天补上 79.我有个弟弟 再收到宋理之的微信已经是晚上了。 【宋理之】吃晚饭了吗? ……没有。 中午郁卫军上门说的那些屁话把她恶心坏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想起吃饭的事。 郁芽假装没看见这条,退出来,屏幕顶端却又蹦出弹窗: 【宋理之】我到家了,吃完饭洗了个澡,刚吹完头发。 【宋理之】现在在家吗,方便和我视频吗? 郁芽扯了扯嘴角,打字: 不方便。 但那头的视频邀请已经径直弹了过来。 郁芽:…… 在接通和挂断中犹豫几秒,她有点烦躁地选择了前者。 就是随便看看,没别的意思,觉得烦就马上挂断…… 一张白色长毛猫脸赫然塞满了屏幕。 郁芽吓了一跳。 那只猫好像也吓了一跳,肢体肉眼可见地绷紧了,尖利地“喵嗷”了声。 那边的手机才慢慢移远。 “这是贝贝,我说过要给你看的。”宋理之伸手把要跳下床的白猫捞回怀里,镜头对准它,“贝贝,这是郁芽姐姐,来,打个招呼。” 当事猫贝贝显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身子还被人搂着,就开始不停挣扎,被修剪过的爪子都伸了出来,在少年的睡衣袖子上乱挠乱抓。 郁芽也有点震住了。 说要看猫,也不用看得这么直接吧,一上来就怼脸。 “贝贝脾气不太好,但是还是一只好小猫。”宋理之笑着去给她顺毛,下一秒就被照着手背咬了一口。 他“嘶”了声,匆忙解释:“她有分寸的——没用力咬我。” 郁芽:……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这家伙为什么不对自己生气了。 那边的贝贝挣扎得更用力了,对着他哈气。 宋理之笑:“太久没见面了,贝贝今天心情不太好。” 两人一猫,只有他兴高采烈地浑身冒傻气。 郁芽:“哦。” 眼见小猫越来越生气,宋理之没办法,只得松手,便见白猫轻巧一跃,跳下床飞快地跑了。 他摸摸鼻子:“其实那个,贝贝平常很乖的。” 活像熊孩子家长对别人狡辩:“我家孩子一直很懂事,打架肯定不是他的错。” 郁芽被他逗笑:“行了,我已经看过她了,还有事?” 宋理之以为她要挂视频,忙道:“等一下等一下!” “嗯?” “呃……”他一时找不到话题,却在这时,门口响起个清脆童音—— “宋理之!你敢欺负我们贝贝!” 少年转头辩解:“我没欺负她。” “贝贝都生气了你还说没欺负?!坏哥哥!你在和谁聊天!我要看——” 之后便是天旋地转,屏幕倒扣在被子上,一片黑,不断有摩擦声响起,像是宋理之把手机按着不让那人看。 “没有谁!你快回自己房间去,该睡觉了是不是?” “我就要看!你不给我看肯定是藏了秘密在手机里——我要去给爸爸妈妈告小状!” “别闹了小满……别抢!乖,贝贝现在不高兴,你去抽屉里拿根猫条哄她一下……” 好说歹说,脚步声总是“噔噔噔”跑远了。 宋理之下床走过去,“嗒”,应该是反锁了门,这才把手机翻回来。 发现那头没挂断,他悄悄松了口气:“抱歉,那是我妹妹,性格比较……呃,顽皮,没坏心的。” 郁芽问他:“她抢你手机,你不生气么?” 宋理之莫名其妙:“为什么生气?” 想了想,他解释:“她就是贪玩,不是真的要侵犯我的隐私,而且她是我亲妹妹。你没有弟弟妹妹可能不太清楚这种相处方……” 这句话被冷不丁打断了。 因为郁芽说:“我有——有个亲弟弟。” “我爸有个私生子,现在转正了。” 宋理之:“呃……” 怎么办,他好像把天聊死了。 80.之之要听话 二人大眼瞪小眼。 宋理之一时梗住,说不出话。 她有个弟弟,是私生子,现在名正言顺了。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大得他大脑过载。 郁芽和她爸关系不好,宋理之是知道的,却没料到还有这一茬。 他从来没应对过这种话题,搜肠刮肚一番,只能找到一句干巴巴的安慰:“没关系,你还有我……” 屏幕里的女孩子打量他一眼,勾勾唇角:“你把自己和他们比?” 宋理之赧然,一时竟分不出她是在笑他不自量力还是褒他比那个弟弟重要。 郁芽看见他垂眼,长而密的睫羽遮住眼瞳,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阴影。 他似乎在懊恼,或许为挑起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又或许是为刚刚那句冲动的“你还有我”而后悔。 他是谁?一个分不清爱和欲的傻子而已,因为对她的肉体有意思便妄自以为自己喜欢她。他早晚会认清内心的,认清他们之间的差距,早晚会腻味这种主仆游戏后离开。这样的人,也敢大放厥词说她还有他? 有时候郁芽真恶心他,仗着人傻,什么大话都敢说。 而她——她要是真信了,那才是完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屏幕外的姑娘并不高兴,那头的宋理之察言观色,更小心了一些。 他是个聪明人,和同学好好相处并不难,难的是生涩地放下架子去讨好喜欢的人。而偏偏,郁芽的情绪总是那么多变,宋理之从来不苛责她,只是反省自己,反省多了,简直替她厌弃他。 少年人盘腿坐在床上,背景是深蓝色的床单被子。他皮肤白,因着刚洗完澡,脸颊犹存红润,此时低眉懊恼起来,眉弓与鼻梁形成的夹角陷入阴影中,可怜得不像样子。 让人……施暴欲更烈。 郁芽揉了揉太阳穴,一天的烦闷凝聚在宋理之身上,全部化作下三滥的欲望。她呼了口气,呼地问:“你在哪儿?” “啊?”他没反应过来,“我房间的床上?” “门锁了?” “刚刚锁了。”少年乖乖回答。 ——“那把衣服脱了吧。” 她说什么??? 把衣服脱了?! 宋理之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们在视频,她让他脱衣服? 好吧,如果是郁芽的话,说出这种话好像也不那么让人惊讶了。 但—— “我家人都在。”宋理之窘迫起来,鼻尖都红了。 他爸他妈他妹妹还有他家的猫,不过一墙之隔。 “所以呢?” 所以、所以不能这么做啊! 宋理之口干舌燥,偏偏望着对面那张冷淡的小脸,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面对郁芽,他总弱了一头,一看她冷脸,便止不住想起她将她放走前那句“十二点了”,下一秒便是一片黑暗,他被抛弃在街边。 对,是抛弃。 她会毫无征兆地抛下他,毫不留恋,仿佛从不曾需要过他。 郁芽笑了笑,忽地道:“叫我一声。” “郁……”他习惯性地改口,声音小了许多,“主人。” “嗯。”她应了,神色缓和,“那之之为什么不听主人的话?” 少年窘迫地呆住了。 “主人说什么,之之就该照做。”她伸手,在前置摄像头上虚虚摩挲一下,宋理之却产生了她在摸自己头发的错觉。 “但是……” “之之是我的性奴。”她笑了,如冰雪初霁,“不听话的话,就滚吧。” 81.自慰给我看(微h) “不听话的话,就滚吧。” 女孩子深情平和——应该说,她比大多数时候看起来都好说话——连一个“滚”字也轻飘飘没重量。 宋理之却知道她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想他脱衣服给她看,也是真的想,他不听话就再次抛弃他。 不可以…… 不假思索地,他急道:“我没有不听话!” “嗯?” 少年的脸色在小小一个屏幕里变幻万分,和从小受到的三观教育做斗争。终于,他像下了要背叛世界的决定那么艰难,咬牙面红耳赤:“我脱……” 纽扣从兰领口到小腹,一颗颗散开。 衣服是他自己脱的,却硬生生搞出了被强奸的气氛,惨烈又淫邪。 上衣褪去,暴露在空气中的肉体,精瘦白皙,透出青涩的少年感。胸前薄薄一层肌肉,呼吸时一对粉色茱萸跟着微微起伏。 郁芽安静地看着,没说一句话。 少年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脖颈悄悄红了一片。 他的心渐渐从尴尬转变为忐忑:郁芽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满意他的身材吗? “主人?”他试探地叫了一声。 郁芽这才呼出一口气。她说:“下面也脱掉。” 下面也要脱——那就是裸聊了吧? 网上那些男人裸聊被骗的新闻历历在目,宋理之这辈子不曾干过这样丢人的事。 可他不想让郁芽失望,顿了顿,将手机架在枕头与床头的夹角中,伸手脱裤子。 肉棒蛰伏在胯间,沉甸甸一根,即使没硬也能看出它过人的尺寸。 郁芽几乎没见过它软的样子——除了他的初夜,她每次直面这根阴茎它都直挺挺硬着,像根烧红的铁棍似的,长而粗,鼓起的青筋盘虬柱身。 她觉得新鲜极了,瞧着那处仔仔细细地看,从沉甸甸垂着的卵蛋到圆润的龟头。他的鸡巴粗长,颜色却浅极了,只有顶端龟头是浓些的粉色,像宋理之这个人一样,干净柔和。 奇怪。 宋理之被她看得头皮发烫。 为什么……一直盯着他下面看? 更尴尬的是,在郁芽的注视中,血液往胯下涌,肉棒逐渐抬头。 “你被我看硬了。”郁芽陈述。 “只是隔着手机看就能硬吗?”她笑了下,“真浪啊之之。” 浪?她怎么这样说他呢…… 这却只是个开头。 少女说:“自慰给我看吧。” 宋理之的呼吸停了一拍。 是的,她让他脱裤子时,他就该想到这一幕。可是,这实在太超过了…… 十几年的生命里,遇见郁芽前,宋理之做过最出格的事仅限于不顾爸妈反对坚持把贝贝养大。离开家上了高中,就算家人不在身边,他也时时自律,从不和学校的混混来往,连周考都没有给别人抄过答案。 而现在—— 他要给女生撸鸡巴打视频。 宋理之知道自己不能反抗。 或者说,对郁芽,他没想过反抗,他只是一直在说服自己退步和服从,把伦理底线一再降低。 修长的手指握住了那根肉棒。 他的手已经算大的了,要圈进自己的阴茎还是颇有些勉强。 宋理之尽量不去想现在的场景,他甚至侧头,不愿意看面前的手机屏幕。 就像从前偶尔自慰一样……就像自慰一样……就像自慰…… “之之。”他的主人残忍打断了催眠,“看我。” “手动一动,我想看。” —— 上一章忘记说了: 大家新年快乐! 82.和她视频自慰h “手动一动,我想看。” 少年的呼吸彻底乱掉了。 理智让他百般抗拒,可下贱的本性只想听话。 目光移回来,他仍然躲躲闪闪,只是深吸一口气,假装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慢慢撸动起鸡巴来。 过热的温度仿佛从性器传导到了手上,烫得他浑身战栗。明明只是普通上下套弄的动作,在摄像头的注视下却令人紧张不已。 口中忍不住溢出喘息,紧接着被理智制止,唇瓣紧抿。 郁芽换了个姿势,坐直了:“叫出来。” 宋理之红着脸:“我爸妈在隔壁。” “那就自己控制好音量。”她懒懒道。 其实做都做了,叫两声让她高兴些又如何呢?宋理之想,强迫自己突破羞耻感,随着动作轻轻喘气。 “嗯……” “叫我。” “主人……呃哈……” 摄像头对准正面,从下半张脸到起伏的胸膛,从块块分明的腹肌到高高翘起的肉棒,他赤裸地暴露在她眼下,连心跳频率都一览无余。 郁芽低头,目光凝聚在他肿胀的肉棒上。那里显然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较刚掏出来时又大了一圈,龟头也因为充血而更粉了。 这么大的东西,每回是怎么插进她小得一根手指也要夹的穴中,又如何把她肏得高潮不断?郁芽疑惑地想。 察觉到她的注视,宋理之更兴奋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抵是很淫荡的,居然被盯着打飞机却这么爽,像没开化的野兽一样被生理欲望支配。他既不希望郁芽看见这样子的他,又渴望着她多看他几眼,一直看着他别走。 鸡巴上青筋蜿蜒,在拢成圈的手中隐没又出现。他的手大多时候是握着笔的,现下却急切地撸动着自己的阳具。 宋理之喘息着,不能控制自己,口中呻吟着叫出一声声“主人”,撸得越来越重,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鸡巴上流。 不够,仍然不够。 好想和郁芽做爱,被她骑在身上摇晃腰肢,让水哒哒的小穴一上一下吞吐他的肉棒…… 好想她也…… “主人、主人……”他叫得急了,像在央求什么,“之之也想、我也想看看主人……” 镜头前的郁芽呼了口气。 她冷静地问:“看哪儿?” 宋理之又说不出话了,脸红红地盯着她,眼眶也因为性兴奋红了起来。 这次郁芽没为难他。 抬手脱下睡衣,少女的肢体纤细柔嫩,因为太瘦,胸前肋骨的形状隐约可见。 她没什么表情,眼却热得可怕,使宋理之既畏惧又兴奋,想移开眼却舍不得。 她一手一只,扣住了胸前不大不小的一对蓓蕾,甚至挪近了半寸给他看。 顶端奶尖儿早已挺立,郁芽揉了两下,看向手机屏幕:“这是主人的什么?” 宋理之几乎难以呼吸。 胯下肉棒硬得像铁棍,他难堪地套弄着,干巴巴地回答:“胸……” “错了。”郁芽说,“重答。” “是、是……”他知道她想听什么,可是那个词是不是太下流了——宋理之说不出口。 “是什么?”食指收紧,滑腻的奶肉从指缝里溢出来。 宋理之可以看见她用两根手指夹住奶头捻捏的样子,呻吟声从女孩子嘴中溢出来,直往他心里钻。 “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居然说出这样的字眼,脑子和眼睛一起发烫,“是主人的奶子……” 他听见郁芽笑了一声,很轻。 83.对着屏幕射精h 一只手松开,往下,在平坦的小腹逗留片刻,摸上了内裤边。 郁芽分开夹了好久的腿给他看:微隆的裆部,一团湿渍比别处布料的颜色更深,使内裤完全贴在了小穴上,勾勒出两片肥厚阴唇的形状。 撸肉棒的动作更快了,他羞愧于自己控制不住淫态,却不能自拔地呼吸更重。 “嗯……主人……想要……”少年人胡乱地说着,明明欲望已经攀到一个可怕的高度,却怎么也没有射出来的欲望,难受得锁骨处的皮肤开始泛红。 郁芽望着他这副样子,只想把这浪货从屏幕里揪出来,坐上鸡巴好好教训。可她依然没说话,指尖勾住内裤边,往下脱。 布料与花穴之间拉出一道粘稠银丝。 宋理之的眼粘在了那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郁芽已经湿了个透。因为被内裤压着,先前夹腿时,花唇已经被磨得分向了两边,赤裸展露出里面湿润的粉色软肉。 小小的穴口一张一合,还在放浪地往外吐水。宋理之想起之前给她舔穴,淫水也是这样流个不停,吃都吃不完,鸡巴加倍胀得难受。 “这是哪儿?”郁芽戏谑地问。 这回宋理之从善如流:“主人的小穴……” 他鬼使神差地补了句:“漂亮……” 漂亮?第一次听见人这样形容她的性器官,郁芽愣了一瞬,纠正他:“是主人的小逼。” 更粗俗了!宋理之面红耳赤,却只能乖乖重复:“主人的、小逼,好漂亮……” 郁芽这才满意了,调整好姿势,伸手去穴口蘸了点淫水,对着手机摸向阴蒂。 她已经湿得不行。和宋理之这样裸聊自慰,比她平时自己用小玩具还爽。 “唔嗯……”她一面揉,一面呻吟起来,“之之,快点动。” 她在、她在……自慰给他看?! 他的脑子里有一颗核弹爆炸了。 他们隔着手机和网络,面对面地,自慰。 宋理之几乎以为自己疯掉了。 喘息急促、再急促。女孩子眯起眼睛呻吟,屁股因为快感而忍不住夹紧臀瓣往上抬。 “主人……好棒、好漂亮……主人唔……”屏幕那一头也不遑多让,修长白皙的手握住鸡巴上下套弄,越来越快。他盯着她,盯着她颤抖的奶子与流水的逼穴,像是在想象自己的肉棒已经插了进去,享受穴肉的裹夹缠吸。 二人相对着抚慰自己,百十来下,终于,在郁芽的呻吟声陡然尖锐起来的那一秒,肉棒狠狠一跳,竟是正对着手机屏幕射了出来。 “嗯啊……” “呼……” 被白浊脏污的屏幕上,女穴一收一缩高潮了,涌出的淫水在满屏精液的掩护下顺着臀沟往下,沾湿了床单。 ——给他一种他射满了她的穴的错觉。 宋理之闭了闭眼,心跳得好厉害。 稍微冷静了片刻,理智回归。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两个在他家里有人的情况下,裸聊自慰到高潮。 简直是……简直是…… 荒谬。 他怎么能这么没有定力?宋理之尴尬至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更令人尴尬的——面前溅满浓白精液的手机。 ……好想把自己杀掉, 宋理之呼了口气,强作镇定地抽了纸去擦屏幕。 郁芽还没挂视频,只是闭拢腿,双眼蒙雾地盯着他看。而只是被这么盯着,宋理之便感觉鸡巴又要硬了。 不行不行! “什么时候回来?”少女的声音犹存沙哑。 “明晚八点到。”宋理之努力不去看她。 “太晚了。”她笑了声,“够我们做几回?” ……这下子即使不看她,鸡巴也硬了。 “明天下了车就来我家。”她没给他回绝的余地,宋理之却觉得理所当然。 “好。” “好想你……的鸡巴。”她说。 擦屏幕的那只手乱了,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么直白的“思念”。 想了想,宋理之却忽地吸了口气:“主人。” 下了床他还这样叫她,郁芽听得满意,并不纠正。 “对不起。” 她一怔:“什么?” “对不起。”少年人垂眼,不肯直视她,语气写满了懊恼,“我不该和你,呃……” “裸聊?”郁芽觉得有点好笑。 “……嗯,裸聊。”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郁芽“呵”了声,“怎么,爽的时候不反抗,现在射完了,想起你的面子了?” 提上裤子便装模作样,男人的劣根性莫过于此。郁芽的脸色淡了些,觉得无趣极了。 “不是。”宋理之却鼓足了勇气抬头,看着她的眼:“我是觉得,我不该让你露出身体。” “你是女生,做这些,假如出了什么意外让别人看到这些,对你影响不好。我刚才……我昏了头了,居然忘记了这一点。”他怕她生气,一通话一口气顺完,“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郁芽微怔。 所以,他道歉是因为让她裸体出镜了? 他…… 他是不是有毛病? 少年刚洗完澡没多久,黑发还散乱着,软软垂在额前。对上他认真的眼,郁芽霎时失声。 为什么,被她要求着做羞耻的事,到头来还在为她考虑? 似乎有什么东西乱掉了,耳朵边“嗡嗡”地响。 不对,不对!她说服自己冷静些,别被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你录屏了?还是你想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当然没有!”宋理之瞪大眼。 “那、那就对了。”郁芽咳了声,“你不传出去就没人知道。” 宋理之将这番话当作对他的怀疑。 他倒不觉得生气,反而更感愧疚,居然让郁芽承担这种担忧,当即便下保证:“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郁芽只觉得这真是个傻子。 然而。 视频时间已经四十多分钟了。她仔仔细细端详屏幕,企图从视频中这张扁平的面孔中提炼出逗她玩的意思。 没有。 一点也没有。 鬼使神差地,这是郁芽第二次对宋理之说出让自己惊讶的话——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住?” 84.很想主人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住?” 宋理之:“……啊?” 郁芽吸了口气:“从g市回来以后,搬过来和我住。” 她知道宋理之自己租了房子,但她就是想和他一起住——她是不愿意搬出去的,那他就该搬过来。 只是,宋理之会同意吗? 出人意料的,少年人皱眉思忖几秒钟,张口只道:“只是我爸妈有时候可能会去看我,那几天我得搬回去住。” 意思是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郁芽有点发愣,“嗯”了一声。 她却不知宋理之极力伪装淡定的皮肉下,心脏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郁芽邀请他一起住。 这就是一起生活的意思吧。 就算是情侣,能同居的也很少吧……她愿意这么问他,是否证明她不仅不厌烦他,还开始信任他了? 除了考试时,他的脑子从来没转得这么快过,短短几秒钟,就从需要什么生活用品想到了给郁芽做什么饭吃。 有他在,她不用再勉强自己做饭吃了,多少能长点肉吧——她太瘦了。 “我得去洗澡了。”屏幕里的她子慢腾腾地说。 “嗯,我也是。”宋理之做出平静的姿态,对她笑了笑,“晚安……主人。” 然后火速挂断视频,“啪”一声仰躺在床里。 被郁芽信任了诶……真是,好幸运的一天。 徒留另一头的少女怔然片刻,咳了一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次日晚,月朗夜晴。 宋理之说了八点下高铁,还真在八点十六死心眼地赶到她家门口了。 眼前的少年眉眼英俊,背上背了个书包,风尘仆仆,眼里却泛起温驯的笑。 郁芽给他开了门,没来得及问一句,先被伸出的手揽进了温暖宽阔的怀抱。 “我来了。”他似乎喟叹了声,低头,被冬风吹冷的唇在她额头上烙印了一个吻, 郁芽:“……” 隔着层皮肉,对方胸腔中的心跳声仍然往她耳朵里钻。 郁芽不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推开他,眯起眼:“你从车站赶过来的?” “嗯。” “不先回家?” 不是她昨天要求的吗?宋理之原本想着回去拿点生活用品再来,却又生怕自己晚来一秒惹得她不满意而被退货,马不停蹄地叫了车直奔这里。 眼前的小姑娘穿着毛绒睡衣,乌黑的发乖顺垂在肩前,衬得她好可爱。 他摇摇头:“先来看你比较重要。” 郁芽听得耳朵痒,哼了声:“只来看看可不够。” 宋理之从善如流:“我知道。” “你知道什……唔……” 句尾被一张脸堵了回去,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胆地主动亲她。 撬开牙关,大舌卷起她的,交缠着四处扫荡。分明是主导性极强的动作,硬是被这没出息的家伙做出了讨好意味。 郁芽没抗拒,大方地任他吻着,双手环住他脖子,发黄灯光下,一高一矮两句身体纠缠到一起,口涎交换得啧啧有声。 宋理之贴着人跨进门槛,一手伸出去搂她,一手甩上了门。 玄关到客厅的路上,外套胡乱扔在了地上,书包匆忙搁在了茶几上,脚步声是控制不住的凌乱。 把人压在床上,脱衣服的间隙里,宋理之听见她戏谑的、发哑的声音:“之之很急啊?” 他有些面红,衣服甩到一旁去,却依然低头望向她回答:“嗯,很急。” “之之,很想主人。”他说。 不只是想她,也很想肏她。 85.舔到她潮喷h 郁芽抬头去看他。 哪怕身高185,但有着学神buff,宋理之穿着衣服时总给人一种文弱的错觉。 眼下脱了衣服才能发现,这家伙从胸肌到腹肌没一样少。流畅的人鱼线往下延伸,胯间毛发稀少,粗大的性器挺立起来,长长一根往上翘。 感受到她的视线,少年率先红了脸,却还是作出镇定的样子,伏下身去吻她。 他是青涩的,即使接吻这么多次,还是谨慎小心,怕她感觉不好,并不伸出,先像狗舔主人的手一样伸舌头舔舐她的唇。 ——被郁芽伸手按着后脑勺加深,进行唇舌的纠缠。 他好呆,吻太久了,脖颈充血变红,仍然舍不得结束,被嘴酸的郁芽扯着头发拉开时还有点懵,抿抿唇:“我好想你。” 他问:“你想我吗?” 少女被盯得难堪,别过头去不回答,乌黑发丝遮挡了表情,便听见身上的人一身叹息,似乎委屈了:“主人,要多想起我。” 还有,只能想起我。这话他只在心中默默打了个转,没底气说出口。 郁芽顿了顿,忽地道:“我湿了。” “给我舔。” 眼前的女穴水淋淋一片,透明淫液从穴口流出来,沾湿了肥厚的阴唇与小小的阴蒂。他昨天才同它在视频中见过面,今晚便面对面打招呼了。 宋理之伸手摸了摸,湿滑一片,听见少女难耐的哼声。 指节微曲,往上拨开两瓣花唇,里头柔嫩的粉肉裹着清亮的水液。他用指腹去揉上方的小肉粒,常年握笔的薄茧摩擦薄薄一层皮肤,粗粝又刺激,惹得郁芽把他的头往下按,催促他快点。 她的穴舔上去是热的,伴送骚甜的水液。他试探性舔了舔,凑上去吮吸那硬起来的阴蒂。 舌苔划过小穴,郁芽战栗着,穴口忍不住收缩夹紧。她叫得更大声了一点:“之之……唔、乖……轻一点舔……不准吸……” 宋理之万事都是听她的,唯独这时候装聋子,啧啧舔吃那阴蒂,还伸手指在穴口打转,挤进去一个指节浅戳浅插。 指节插深了,抵着肉壁,又塞了根手指进来,并在一起抽插抠挖,带出大股淫水。 “嗯啊……好爽、慢点嗯……”郁芽摁着他的后脑勺叫,眼前好似蒙了一层水雾,恍恍惚惚看不真切,灯光四散。于是她的感官全集中到了要紧处,跟着他舔吸的动作夹紧肌肉,放浪地呻吟。 察觉到她的满意,宋理之便更卖力了,抽出手指按揉湿哒哒的阴蒂,脸则凑去了来不及闭合的小逼逼口,舔吸一通吃了许多骚水下肚,那儿还是跟个泉眼似的源源不断往外流。 “唔宋理之、之之……不许这么快、慢点啊啊……”郁芽的呻吟里似带哭意,宋理之难得开窍,知道她不是真要哭了只是刺激得受不了,不仅揉肉蒂的手指动作更快,还过分地将舌尖往窄小的逼口里挤。 “之之!停下来呜啊不行……好难受好舒服嗯啊……”郁芽摁着他的手更用力了。 那里面紧得让他难受,宋理之从前领教过了,却还是被夹得舌肉发酸,胯下的肉棒又胀大了一圈。 他缓慢地尝试像肏穴一样用舌头抽插,太紧了做不到,干脆强行在里头上下地舔。柔嫩肉壁哪里受得了这个,没几下,便听少女哭叫一声骂他,小穴从缝隙里溅出一股股细小的水液,竟是硬生生被他舔到潮吹了。 淫水溅了宋理之满脸,连几率发丝都挂上了水滴。他愕然,心中却为让郁芽高潮而油然生出一股满足来,埋头舔了几口骚甜的淫水,抬头支起身子。 郁芽正陷入着高潮的空白期,小穴张张合合,低头便见少年人讨赏一样盯着她看,学校里素来温和疏离的眼亮晶晶的像小狗,鼻尖也覆盖了层亮晶晶的水渍。 他看样子就差摇尾巴了,郁芽看得发笑,夸他:“之之舔得很棒。” 这算什么夸奖?宋理之却开心极了,温顺从眼睛里漏出来。他伏身去吻她的唇角,只蜻蜓点水的一下,还没等郁芽嫌弃地躲过,便又直起身子。 掰开她想夹拢的两条腿,调整好体位,他扶着肉棒对准湿软一片的穴口,缓缓沉腰插入。 86.抱着她肏进子宫h 圆硕龟头破开肉口,一寸寸没入,凭借小穴刚高潮完的松软而插到了底,冠首顶上花心,肉棒却还有一截露在外面。 他想等着郁芽适应几秒,先没动,却听女孩子懒声道:“我要在上面。” 她现在有力气在上面吗?宋理之这样想着,却仍然答应了,抱着她翻身,姿势调整成骑乘位。 郁芽现在有力气吗? 确实是没有的,但她就是想骑着宋理之做,没力气便慢慢动呗。 于是少女撑在宋理之的腹肌上,抬起后臀慢慢吞吐那根鸡巴。穴口吃进又吐出,幅度不算大,却进得极深,次次撞在宫口上,撞得她穴心发麻。 然而动作一慢,触感也被拉长,她自己又酸又难受不说,宋理之扶着她的腰,几乎能感觉到柱身插开拥挤软肉的每一瞬,不得不守紧精关才没被爽得直接射出来。 他的鸡巴太长了些,和这浅又窄的穴并不匹配。宋理之尝过捅开宫口全部插进去的滋味,自然不仅此便满足。 郁芽摇得慢,他抬眼望着她的下巴,挺腰发力插了几下。坐在身上的人嗯啊呻吟,并没出言训斥,他便知道她也是想的,握着她纤细的腰捣弄几下,干脆往上移,直起上半身靠在床头,将人搂紧怀里肏。 “唔……”郁芽素白的脸已漾满了红晕,被干得磕磕巴巴,“之之嗯啊……慢、慢点……好深……小穴好酸……” 她太紧了。少年将她往上抱,一面伸手揉奶一面低头软声安抚:“主主人……放松些好不好,夹得我难受……” 郁芽有意要调教他的,这时候却被大肉棒肏得说不出话,胡乱点头应了,却半点没放松,听着他一声声喊她主人,小逼溢出更多的水,沾湿身下男体的大腿。 没法子,宋理之只得用力往里插,三浅一深加快速度,肉棒不停磨蹭小穴深处那块敏感的软肉,带出更多淫液,水声咕叽咕叽。 “嗯不行了、小逼好舒服啊啊……胀满了不行嗯……”郁芽好像更夹紧了些,浪叫的声调也变尖了。 他知这是她又要高潮了,不仅不慢,反而抽插得更深更快,终于,掐准她哭吟着高潮的点,一鼓作气捅开花穴肏进了柔嫩的子宫。 “宋理之唔啊啊啊……” 小穴流出的水几乎沾湿了他身下的床单。宋理之动了动,只感觉大腿一片滑腻,教郁芽都坐不稳了。 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水,又怎么做到这么、这么……这么骚的呢?宋理之羞涩地想着,明明有些唾弃自己用词之下流,却忍不住脱口问:“之之肏得主人舒服吗?” “舒服嗯啊……”郁芽懵懵地答。 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格外可爱,几乎让宋理之忽略了肉棒被过度裹夹的胀痛感。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她,从口齿里溢出含混的赞美:“主人也让之之好舒服,主人好厉害。” 郁芽现在根本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搂着他脖子回应。 少年的吻从唇往下落,自肩颈滑过,停留在她一对小巧的胸脯上,一手捏了一边,另一边被含住顶端逗弄。 她大抵刚洗完澡不久,奶尖儿上残存极淡的沐浴露香味。宋理之吃着舔着,用舌尖绕着硬邦邦的奶粒儿舔,间或像吸奶的婴儿一样吃在口中吮吸。 郁芽哼哼着,呻吟软得像滩水。她自然是没有奶的,宋理之却想起她带着自己的手摸过这里,居高临下地教他说这里是“奶子”“奶头”的样子,脸红了一大片。 鸡巴往里插,插到了底,逼口抵着底端的囊袋。他环着郁芽的腰又开始抽插,因着子宫中更紧,速度慢了下来,插得却也更深了。 “不行……子宫也、也被填满了……”郁芽抓着他的头发呻吟,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被插得更快了点,小穴一片酸麻,却又爽得难耐。 她受到刺激,便下意识地夹紧穴肉,弄得宋理之闷哼一声,忍耐了好久的欲望终于抑制不住了。 他将怀中的小姑娘箍紧了,放开了力气肏弄子宫,次次尽根没入。 肉棒插得那样快、那样重,郁芽喘息声更急,扯他头发也更用力,他却恍若未闻,插了近百下,顺着女生又一次高潮,在子宫里射出了大股白精。 “呜啊啊啊之之……宋理唔……”后半截应当是要骂他的,被一个吻堵回了肚子里。 分明已经做完了,他仍抱郁芽抱得那样紧,像是她并不是坐在他身上,而是天生便长在他的鸡巴上一样。 87.你特别可爱 人说“小别胜新婚”,或许真有点狗屁道理。那晚他们做了三四次才停,到了后头郁芽已经昏昏沉沉没力气,被抱去浴室清理完再换上睡衣,埋头扑进床大睡一通,自然不知道宋理之给她洗澡时忍得有多辛苦。 他回来得仓促,匆匆洗完自己,又放轻脚步回自己家收拾好生活用品用行李箱拖过来。 一趟是不可能搬完的,但更深露重,他只来得及运些最要紧的过来,末了又把明日要穿的校服与洗漱用具放置好。忙完这些已近凌晨两点,郁芽睡得人事不省,他不愿过去吵醒她,又碍于没她许可而不好进入其他房间,犹豫片刻,直接盖上外套蜷在沙发中睡了一宿。 周一的闹钟总是最烦人的,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叫魂一样。 纤细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不需眼睛来看,精准按停了这烦人东西。 “……”少女扯被子蒙上脑袋赖了几分钟,终究不情不愿掀被子下床。 昨晚做得好像太猛了,一觉过去身上还是不适,更不提下半身难以忽略的酸胀感。郁芽只是坐在床沿穿拖鞋,大腿就酸得她“嘶”了声,起床气翻倍加重。 等一下…… 她想起什么,回头去看:身边床单整齐,空无一人。 ——宋理之呢?! 昨天她明明说了吧,要他来一起住——他回去了? 郁芽揉了把及肩的黑发,站起来,被这不听话的家伙气笑了。 她艰难地走了两步去洗漱,隐约还想着要如何罚他,拉开房门,却和身穿白色卫衣和校裤的高瘦少年人面面相觑。 郁芽:“……” 宋理之:“……” 少年讪讪收回准备敲门的手:“我洗完了,准备来叫你起床来着。” 郁芽眯起眼瞧他的脸,果然在鬓角观察到了残存的湿意。她皱眉:“你没走?” “走哪儿去?”宋理之没反应过来。 “那你昨晚睡哪儿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太晚了不想吵到你,我睡了沙发。” 郁芽:“?” 沙发? 只是因为不想吵到她就跑去客厅睡沙发?沙发上似乎没有被子吧? 她家那旧沙发有他长吗,怎么睡? 她心里没有一点感动,反而窝火起来——她需要他自以为是的体谅吗? 女孩子“呵”了声,抬脚往卫生间走:“我允许你睡我家沙发了?” 宋理之不明白她为什么又生气了,迟疑片刻:“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分明就是不觉得自己错了,随口道歉来敷衍她。郁芽不理人,“啪”一声甩上了厕所的门。 徒留一脸困惑的宋理之迷茫几秒,转身去穿外套。 包子和豆浆从旁边递过来时,郁芽抬眼瞧他,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早饭。 宋理之笑笑:“刚刚路过的那一家——我上学路上常去买早饭,买多了,就加了老板微信,提前订好了两份。” 他看起来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被清晨的插曲影响心情,却让郁芽不顺眼极了:“拿开,我不饿。” 她起床晚,向来是不吃早饭的。 少年不肯收回手:“不饿也要吃一点,不然对胃不好。” “说了不吃!”她不耐起来,别过头不看他,发梢从肩后甩到了胸前,“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来烦我。” 宋理之并不生气,认认真真侧头问她:“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太爱多管闲事了。” “但是我觉得,”他忽地勾起唇角笑起来,“你看起来不像在生气,只是害羞。” “——你只是不习惯我这样关心你,是不是,主人?” 话音刚落,当事人郁芽瞬间炸毛:“你、你放什么屁呢?!宋理之你有毛病吧?!” “不是吗?”他笑,“没关系的,慢慢适应了就好了,我会一直在你旁边的。” “谁要你在旁边了!滚远点!” “郁芽。”他忍不住把两份早餐拎到一边,空着的手在女孩子毛茸茸的头顶揉了下——虽然下一秒便被用力打掉了,“你好可爱。” “你特别可爱!”他笑眯眯的样子好…… 好让她生气! 该死的宋理之! 88.月考成绩 早饭郁芽最终还是被他烦得受不了而接过来囫囵吃了,但她一点也不感谢宋理之,反而瞧见他偷笑的贱样儿就想起方才那一番“不习惯别人对你好”的屁话,气得牙痒痒。 笑话——她需要别人对她好吗?谁求他了?! 气了一路,走进校门的前一秒,郁芽还是没忍住,众目睽睽下用力往少年膝弯踹了一脚,险些没把人当街踹跪下去。 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却见被害人踉跄半步,回头看过来时,脸上居然还挂着笑意。 一时不知道哪方更有毛病…… 十二月的第一周,收假回校后照例是要月考的,而郁芽也照例是没有复习的。 对于学习这件事,她没天赋也不上进。反正也不像别人一样有没爹妈管着,得过且过混混日子就得了,她才懒得耗时间去担心不知道哪天就死了的未来。 所以当宋理之周末发消息提醒她好好复习考点的时候,她的态度是: “哦。” 宋理之倒没想过这茬。 在他看来,自律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基本特质——既然他都提醒过了,想必她一定会好好复习的。他记得上次月考郁芽成绩不尽人意,这次便正是稳步进步来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几日后,郁芽也确实做到了证明自己——用从全班第29下滑到全班第32的名次。 他们班一共四十个人。 宋理之:“……” 成绩表出来时,他习惯了从上往下看。忽略第一行自己的名字,一寸一寸往下寻,他逐渐陷入了沉默。 这种沉默在终于找到“郁芽”两个字并看清后面的每一格数字时达到了顶峰。 好事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头雾水:“宋神?你怎么往那么下面看啊?” “……没事,随便看看。”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在成绩上感到心虚。 挤出了人群,当事人郁某对自己的分数早有预料,一点也不好奇,甚至有心情观赏窗外树枝上蹦蹦跳跳的鸟雀。 察觉到灼热的视线,她这才悠悠转头,对上他的表情,“啧”了声,无所谓又烦躁的样子。 身后的同学还挤在墙前看成绩,吵吵闹闹一片,她倒好,悠然自得。宋理之难忍气闷,顿了顿,抬步走过去。 郁芽霎时坐直了,像猫儿被踩到尾巴似的瞪他,用眼睛示意他不许过来套近乎,赶快滚。 然而人还是走到了跟前。 少年太高,站在她跟前,遮挡了一片阳光,总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他低头时,长长的睫羽垂下来,在眼下打出一小片阴影。 郁芽看他要仰头,这使她十分不快,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了在学校少来烦我?你听不懂人话?” 她对他说话总这样尖锐,宋理之已经习惯了,这时候却还是被激得忍不住皱眉:“我不是把整理的笔记交给你了吗,这次数学和物理大题都考了原题,你为什么……” “因为没看。”少女打断他,“还有事?” “你不能这样,而且马上就期末了,你……” 她为什么不能这样——她难道非要按照他的心意做事不成? 郁芽的眸色渐渐冷了,张口要刺他两句,却忽见教室前门冒出个脑袋:“你们班宋理之在吗——常老师让他去办公室!” “宋理之!”有看成绩的立马回头来喊,“常老师找……诶你怎么和……” 上一次他背的女生也是这个转学生吧,叫什么来着——郁、郁什么,看起来两人挺熟啊,似乎真有情况? 那学生挤眉弄眼笑了两声,便有其他人也回头来看。 郁芽身周的气压已经低到了接近压缩爆炸的温度,宋理之无奈,匆匆答了句“知道了”便往办公室去了。 而小脸尖尖的少女沉默片刻,嗤笑一声。 总是给她带来麻烦的人还妄图指导她的生活? 可笑。 89.没有阴谋 到了十二月,这一年浑浑噩噩过到了头,白日越发的短了。放学时不过五点四十,教室外的天已经黑沉沉地在往下压。 郁芽坐在座位上,两三下便收好了书包,却不急着走。 ——她可不是专门在等宋理之! 往日这时候,教室里的学生应该正自顾自收书回家才对,可现在,怎么一个个书包拉链都没拉,而是急匆匆围到了那边的后排去?郁芽等久了,察觉出不对劲来,往人群的方向瞥。 “诶诶我先来的,宋神答应了卷子借我改错!” “你放屁——我在物理课上就传纸条借了好不好!” “就一会儿、一会儿!我只错了力学那道大题——我在这儿抄了就还行不,只要两分钟——我抄完了把我卷子也借你!” 外围挤不进去的,急得骂街:“你们脑残啊!让宋理之拍照传给我们啊!” 学生们吵吵闹闹地围着个位置,而坐在那位置上的少年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人群中心。郁芽冷眼看着,他们嬉笑央求,将这个早上还在逼自己吃包子的人捧到了高处,似乎他天生就该这样毫不费力地得到关注与尊敬。 这样的家伙,和她当然不在一个世界,即使现在亲近到住在一起,也只是短暂的荷尔蒙游戏罢了。 指腹一痛,她低头望,竟是手指在不知何时用力抠住了桌沿,一根细木刺顺着皮肤戳进去,不只是难受,看着也碍眼。 她伸手拔掉了,背上书包走出教室。 都怪物理老师,明知这次大家都考得差还在讲卷子之前就布置改错作业——玩儿呢!会改错谁还丢分啊! 宋理之被挤得桌子都歪了,他物理照例考了满分,没深刻意识到卷子的难度,自然也没想到这次有这么多人来借卷子。 人太多,他站都站不起来,只能高声道:“我拍照发给张子俊!大家找他要!” “谢了!”“谢谢宋神!”“明天给你带早饭!”一堆夸奖后人潮褪去。宋理之无奈地摇摇头,摆正答题卡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末了记起什么,回头一眺—— 那个座位不出意外地空了。 短暂的失落后,他想,耽搁这么久,确实不该期冀人家等他一路回家。 不该怪郁芽。 “吱呀”的门开声响起时,客厅沙发上的女孩子正抱着一袋薯片吃得“咔擦咔擦”。 一扭头,这人背着书包,手里还提着几个装满菜的透明塑料袋。 郁芽:“?你去买菜了?” “嗯。”宋理之一边换鞋一边解释,“刚好路过超市,买了番茄和仔排,晚上做番茄排骨汤和清炒西兰花可以吗?” 顺路?这条路哪里和卖菜的超市顺路了?! 她觉得匪夷所思:“你放学回家还要买菜煲汤喝?” “总要吃饭吧。”宋理之把书包搁在沙发上,脱了校服外套穿围裙,“废不了太长时间。” 而且他不做饭的话,她大概又会不吃晚饭吧。他心道。 郁芽觉得刚咽下去的薯片有点梗人。 她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热衷于给别人做饭。 闲的没事干? 罢了,反正也不是她做饭。 少女端起杯子往嘴前送:“我不喜欢吃西兰花。” 菜是宋理之买的,汤是宋理之煲的,饭是宋理之盛的,碗是宋理之洗的。 郁芽忍不住走去厨房门口,双手抱胸狐疑地看着他动作。 “不用你来,我马上就洗完了。”宋理之阻止她。 “你以为我要来帮你?”郁芽笑他自作多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如此殷勤地干活,一定有阴谋。 郁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却见少年神色错愕:“什么阴谋?” “别装了,之之。” 他只能三下五除二洗完碗筷,伸手关了水龙头。 噪音尽消,宋理之抬头,望着她的眼睛:“没有阴谋。” “做饭洗碗不是献殷勤,是我该做的事。为你做事我不觉得累,只有开心。” “……花言巧语。”郁芽扛不住他的目光,率先别过脸去。 宋理之笑着,不反驳——是不是花言巧语,他会用行动来证明。 “不过,我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擦干净手,他关上厨房的灯,一边走出来一边解围裙带子,“白天我说要辅导你学习,你想的怎么样了?” 郁芽:“!!!还说没阴谋?!” 90.我喜欢你 哪有炮友劝学的道理?这家伙把自己当她妈吗,吃饭要管学习也要管…… 荒谬。 女孩子绷着一张脸就要走开,被他扶肩拦住了。 “滚开。” “不滚。”宋理之早料到劝她不会容易,做好了要被甩脸色的准备,“你别生气,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好吗?” 还没完没了了?郁芽想挣脱,没挣开,把自己给气笑了:“宋理之你没病吧,你什么东西,少对我指手画脚。” 少年自动忽略了不好听的话,心平气和地劝她:“我不是要说教你,但马上就要期末了,复习一下没坏处。你看你平时写作业慢,那是因为学得不扎实所以学习效率低。让我看看你的练习册和这次月考的答题卡好吗,我拟一个计划出……” “不需要!”这下子她的脸色彻底冷了。 “我学习效率怎么样关你屁事?怎么,年级第一嫌学习太简单了,跑来我个学渣面前炫耀能耐了?”郁芽下巴微仰,“你觉得你特别无私特别高尚是不是?宋理之你还真是可笑。” 宋理之发现了,她生气时,总是叫他的全名,“之之”这个昵称只在心情好时作为奖励。 面前少女满脸不耐,踢了他一脚,见他不退,胡乱拳打脚踢起来。 她长得娇小,力气却不小,一拳一脚落在皮肉上,一点力也没收,疼得他皱眉。 宋理之的思绪都被她打乱了,吸了口气,干脆伸手一带,把人按进怀里死死抱紧:“不要生我的气,主人,不要生我的气……” 胸前的呼吸似乎顿了一瞬,之后颈侧传来刺痛,是郁芽一口咬了上去。 犬牙戳破皮肤刺进温热的肉里,郁芽尝到了铁锈的腥味。 他大概觉得痛吧,不然怎么抱她更紧了?她注意到这点,却不心软,反而有种异样的快意,继续用力咬,让他的伤口渗出更多血,让宋理之最终忍不住“嘶”出了声: “主人……我疼。” 她松开嘴,垂眼望去,被咬住的那块皮肤呈现出可怜的青白色,只有一圈牙印暗红地凹陷下去,殷红血丝混进她留下的口水里,缓慢泅开。 流这一点血怎么够呢?她想,宋理之应该流出更多的血才好看。 然而心里不着边际地想着他流血,嘴上却冷冷道:“你只是我的性奴,有资格管我?” “那什么人有资格管你?”他虚心请教,“我可以做吗?” 这一下倒让郁芽卡壳了:要她自己说,她妈妈去世后,世界上就没人有资格管她了,宋理之怎么做都不行。 不对,她为什么要思考这么可笑的问题? 少年低头看着她的眼,黑白分明的眼眸澄静专注:“男朋友可以吗?我不止想做主人的性奴,我还想做主人的男朋友。” ……他说什么? 宋理之认真道:“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很好,但我想让你变得更好,这样我们可以更容易地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有私心。他想和郁芽交往,他想在郁芽心里占据更多位置,他想一直和郁芽在一起。 他知道为时太早,但从被放走后再次找上她,他就无法抑制地构想未来。他想郁芽的成绩变好,想和她站在一起,以后想和她去同一座城市乃至同一所大学,想一直把自己塞进她的视线、她的生活,他简直无法想象两人再度分离的样子。 所以他要给郁芽补习,哪怕她凶他骂他打他,只要她肯离他近一点,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91.委屈和愤怒 什么? 他说……他喜欢她,要和她谈恋爱? 疯了??? 她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林林总总乱成一团。 宋理之观察着,忐忑地挨近她的脸,想去吻她,可唇刚相触便被用力推开了。 郁芽第一时间感到了恼怒:“你敢耍我?” “我是认真的!”他强调,“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奇怪地喜欢一个人,我想和你在一起。” 想填满她的生活,想陪在她左右,想被她抚摸触碰,甚至想成为她的附庸,套上项圈把绳子递到她手中。 这样的喜欢似乎和电影电视里的纯爱剧情不一样,复杂又扭曲,可他却像溺水一样无法逃离。 因为真的喜欢,所以他能坦荡地接受她的审视。可是他喜欢的姑娘讽笑一声,笃定道:“你不喜欢我。” “你只是没和女的做过爱吧。”她的表情看起来甚至带了傲慢,“你只是想和我上床,但是你死要面子不肯承认,所以在潜意识里说服自己这是爱情。”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们之间从最开始是强迫,到后来是合奸,他们没有任何产生感情的基础。宋理之以为自己喜欢她,其实他只是精虫上脑。 他说“一直一直在一起”,但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一直”。他早晚忍不了她的脾气,早晚腻了她的身体,可能过不了多久,他的新鲜劲儿下去了,就会找理由离开。 是这样吗? 她的态度这样坚定,是宋理之有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 但明明不是的。 他真的喜欢她啊。 宋理之有些难过——是不是他的感情表达得不好,是不是他喜欢得不够明显,才让她这么想? 他伸手想扶郁芽的肩,“啪”一下手被打掉了,只能尽力地放缓声音:“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呀,不仅是做爱,我还想和你约会、和你一起生活。我想带你去看我的家,带你看我的贝贝,我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别人。” 话说得好听! 郁芽透过他脖子和肩膀的夹角看见了后面的墙壁,白墙因为陈旧已经发黄。它曾经也是崭新过的,见证一对从大学到工作恋爱七年的爱侣的结合,它大概见证过更动人的告白,但是结果都是坏的。 男人嘴里的话有几句真?就算现在宋理之真喜欢她,他也会像郁卫军那样变心,离开她、背叛她、伤害她。 而她,她不能重蹈妈妈的覆辙,她不能信任他,像街头栓铁链的猴子一样让人看笑话。 她抬头,看见宋理之的脸,年轻、干净、英俊,他总这样温柔,从来不对她撒谎和发脾气,可是这使她更讨厌他了! 声音抬高了八度,几乎显得尖利:“你给我滚出去!现在就滚!” 可被她驱赶的人还是不生气。他肉眼可见地无措了,却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伸手去触碰她的脸:“你别难过,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她哪里难过了?她怎么可能难过?!郁芽想骂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喉咙发酸说不出话。有一根鱼刺卡在她喉管里,从小时候卡到现在,伤口发炎化脓,一呼吸就疼,她却没办法把它取出来。 莫大的愤怒和委屈炸响,她突然就骂不动了,咬着牙流眼泪,抬手用力抽了他一耳光。 宋理之做错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做错,但他非要缠着她,他就活该挨打。她一点也不在乎他怎么想,最好生气离开再也别回来,滚远点最好了! 可是他没有。 他把她摁在怀里,一下一下拍后背安抚,任她拳打脚踢,衣服被扯乱、脖子被抓红、裤腿被踢脏,他一步也没有走开,只是轻声地重复: “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 92.我们只看现在 好一会儿,挣扎逐渐平息。宋理之感受不到她打来的拳脚,便知道她已经发泄了出来,轻轻松开箍着她的手臂。 少女抬头,鼻尖眼尾透着红色。 “我没哭!”她说。 “嗯。”宋理之伸手揩掉她脸上的泪痕,“没哭。” 她恼怒起来,拍开他的手,忽地问:“疼不疼?” “不疼。” 会不疼吗?她打的她自己当然清楚,发泄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收。 眼前的少年人高她一个头还多,他要是真生气起来,她是决计打不过的——但他从不对她生气。 右脸那个巴掌印比肤色红了几个度,已经微微肿起来。他似乎想安抚她,弯起眼睛笑了下,却使脸上那巴掌印更刺眼了。 “宋理之!”她说,“你看,我打你,你还要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贱得慌?” 他垂下眼:“……可能吧。” 他如此容易便接受了她给予的暴力,郁芽反而说不出话了。梗了好一会儿,她抬眼瞪他:“我就是这样,我不会改的!” “没关系,不用改。” 怎么就和他说不明白呢?! “你非要靠近我、非要靠近我……”她语无伦次起来,上前一步抓住宋理之的胸前的衣服,“我比你看到的还要坏一万倍,你会挨更多打。” 他似乎终于理智了,分清了轻重,苦恼起来,低头望她,不说话。 这就是她想得到的结果吧。可看见他犹豫,郁芽反而心下一沉,一股无名之火往嗓子眼冒。 “你想通了是吧,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他反问。 “我知……” 一个吻落在了额头上,她忘记闭眼,直愣愣看着眼前凑近的脖颈。 他说话时喉结在皮肤下滚动:“主人给的,我都要。” 骂也好,打也好,郁芽的心全部放在他身上,他就高兴极了。 “你会后悔的。”她终于在沉默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宋理之却持有莫名的笃定:“不会有那一天。” 顿了顿,他的声音放低,像在祈求什么:“你也别后悔好不好?” 她会吗? 郁芽也不知道。 她喜欢宋理之,毋庸置疑。从脸到身材到性,宋理之长在她的审美上,还可以满足她过剩的掌控欲。 可是他们不是一种人:宋理之生长在光线和赞美里,她则适合在阴暗角落中隐藏自己。 她不相信他们有未来。 没关系,没关系。 宋理之等不到回答,虽然早有预料,还是难免失望。 但是没关系,即使郁芽没那么在意他,起码他可以填满她的生活,让她只能看见他。 他是宋理之,他这辈子从来没失败过——这次也不会。 所以他不再等待,而是再次拥她入怀:“那我们看现在就好。”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郁芽没谈过,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别扭。 其实他们的相处方式也没变不是吗,该骂就骂该亲就亲,可是晚上宋理之上床掀开被子,她却“噌”地坐起来了,莫名警惕:“你要干嘛?” “啊、啊?”他好像和她是一个状态,着急忙慌地解释,“就是睡觉,没想干嘛。” “我今晚不想做爱!” “那就不做。” “那你上来干嘛?” “睡觉啊……”宋理之小心翼翼地觑她的表情,“我们不能一起睡了吗?” 郁芽:“……” 是哦,他们之前不也一起睡的吗? 只是口头上谈个恋爱,怎么就这么奇怪?! 她不说话了。 宋理之这才舒了口气,盖上被子,试探:“那我关灯了?” 她沉闷地“嗯”了声,躺下时难受得像床单上长了刺。 宋理之也紧张极了。 他也没谈过恋爱,更不知道如何和女朋友相处,虽然理智上明白只要和从前一样尊重她、照顾她就好了,可脑子还是乱哄哄一团。 黑暗里,少年人睁着眼睛憋了半天:“主人……我可以叫你其他的称呼吗?” 他的主人不高兴:“就叫这个挺好的。” 半晌,好像意识到他们是恋人关系了,别别扭扭道:“我妈妈叫我丫丫。” “丫丫?” “你不准叫!” 他却不自觉咧开嘴:“好可爱。” “……神经病。” “丫丫,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嗯。” “丫丫,我可以像以前一样抱着你睡吗?” “……嗯。” “丫丫……” “你烦不烦?!” “没什么。”他好像笑了一声,傻子一样,“晚安,丫丫。” 他的主人,他的女朋友,他的郁芽,他的,丫丫。 93.他所能付出的 “丫丫。” 郁芽瞪大了眼。 所幸课间操结束后的人潮里,无人注意到此处的低声交谈。 她压低嗓子:“你有毛病吧?” 不是说了在学校里装不认识吗,他甚至还这么叫她——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宋理之有些委屈:“可是我们都谈恋爱了。” 是哦,他们谈恋爱了,不是见不得人的炮友关系了。 郁芽被带跑了一瞬间,理智重新回归:“谈恋爱了也不准公开。” “那叫什么谈恋爱?” “你不愿意那就不谈了。”郁芽巴不得呢。 宋理之只好让步:“好,不公开。” 一面小声说话一面往教室走,他们走得慢,渐渐落到了人群尾巴上,周围稀稀拉拉已没几个人,郁芽这才想起来:“你叫我干什么?” “我前两节下课把你的答题卡看了一遍,我发现你基础其实还不错,只是掌握不了难度题,思维不够灵活……” “……”郁芽真想骂他两句,忍住了。 昨天闹过那一场,两人都没精力再提学习这事,她还以为他总算肯放弃了呢,没想到这家伙一大早便趁帮她收拾东西的空档顺走了书包里的几张答题卡。 “我说了,不想学。”她加快脚步。 宋理之迈开长腿,轻松地追上来:“我们试一试好不好,我会合理安排阶段任务的,不会很累。” 还阶段任务——谁和他阶段? 楼梯上没人看见,宋理之想了想,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声音放缓再放缓,分明是他在要求她做事,却硬生生作出了可怜的央求姿态:“你就当为了、为了我们,为了我……主人……” 演的!绝对是演的! 郁芽心知肚明,却根本无法拒绝骄傲者屈服于她之下的招数。 宋理之一寸寸靠近,几乎把自己粘在她臂侧。隔着两层厚校服,郁芽恍惚感觉到他的布料下的体温和心跳,温暖似春日初阳。 喉头一滚,她听见自己还是鬼使神差地妥协了:“你在求我?” “我在求你。” “那,”少女抬头,乌黑的眼珠似含暗光沉沉,“你能付出什么?” “什么都可以。”宋理之从善如流,分明是在为她好,自己却姿态低到了脚下,“主人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什么都可以?”五个字在唇齿里碾过一轮,她忽地笑了,“你说的。” “当然。”他不假思索。 楼梯上,少年的脸温文俊朗,看向她的目光也澄静一如往常。四目对视间,似乎有什么过度暧昧的物质升温。 他是真天真坦荡到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蓄意勾引? 郁芽一时居然分不清楚了。 “我……我不想这样。” “不想哪样?” “就是……你说的这样。”声音弱若蚊呐。 “只是撸个鸡巴便不愿意了?”郁芽穿戴整齐地望着面前的人,似笑非笑,“那还说什么‘什么都能付出’?” 颀长少年局促地站立,白皙俊脸几乎胀成了猪肝色:“可是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之前在你家打视频时不就撸过?” “那不一样——”他只觉得体温热得可以煎鸡蛋了,“那是线上,这是面对面,而且你还……” 你还拿着手机录视频! 94.在他自慰时录视频h 隔着屏幕自慰和对着郁芽本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何况她手中的手机直直对准他录制,像第三双眼睛正在围观这一切。 郁芽却不以为然:“你怕我把视频发给别人看么?” “我信你不会这样……” “那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她挑眉,“你知道的吧,房间里本来就安了摄像头。怎么监控拍得,我的手机就拍不得了?” 这、这能一样吗?宋理之拧眉这样想,一时却又反驳不了,反倒把自己想得动摇了三分。 “之之,你看着我。”面前的女孩子缓下神色,指尖在黑色手机壳上摩挲几许,循循善诱,“是你说的,我想干什么就会做什么,对吗?” “……”他神色挣扎,已经是妥协的前兆。 “之之最听话了,不会让主人失望的对吗?” “我……” 郁芽眨眨眼,忽地作出抬脚要走的姿势:“算了,如果之之实在不愿意,那我们的约定就作废吧,今天的习题正好我也不做了。” 作废?那怎么能行——他好不容易才说动她给她补习的! 宋理之一急,顾不得其他,伸头就钻进她布好的圈套:“可以!” 白色灯光下,少年人的脸爬起红晕:“你录吧……我,我现在就脱。” 衣裤一件件落地,他在她的眼中暴露出最脆弱的赤裸姿态——同时也暴露在了冰冷的手机后置摄像头中。 青春期男孩子的优势在此时显现,端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个高腿长,皮肤白皙,细而薄的一条,却不显羸弱,虽然并没有特意锻炼塑形,劲瘦的胸腹依然显现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很漂亮。”郁芽真心地夸道,便见少年面红耳赤地移开视线。 确实是很漂亮的一具肉体,青涩却充满健康的力量感,体毛稀疏,身体光洁,细白的皮肤又给他镀上了柔和干净的光感。宋理之总像商店橱窗里的手办娃娃,完美得没有烟火气,连躯体上都干净得没一点疤或痣。 这样一具身体,要是非说哪里突兀,只能是胯下那一根大长条了。 在郁芽的视线下,长条肉棒渐渐充血勃起。宋理之难堪得要伸手去捂,又听她说“不准”,手足无措地停下动作。 郁芽的目光停留在肉棒硕大圆润的顶端,那里是发艳的深粉色,形状比茎身还要粗大几分。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兴味,肉棒讨好地更翘了些,甚至淫荡地跳了两下。 “之之。”她喉头一滚,声音软了许多,“摸一摸。” 少年羞得指尖都发红,却不愿意违背她的命令,右手颤抖着睫羽探向那根肉棒。骨节分明的长指握拢,将阴茎上盘虬的青筋覆盖。 他喘息了声,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被她看着,比平时要兴奋许多,连肌肉都绷紧了。 大手缓慢地上下套弄起来,一寸寸摸过自己热硬的鸡巴,没一会儿,郁芽便看见冠首的马眼渗出了透明的清液,被指节撸动的动作带到柱身,蹭得到处都是。 宋理之只告诉自己他是像平时一样幻想着郁芽自慰,可抬头,黑漆漆的手机摄像头实在无法忽略。他无法控制地感到紧张,却又微妙地觉得刺激,手上动作不自觉加快,喘息声也愈发重了。 郁芽在……看着他。 她在看他撸自己的鸡巴,甚至在拍他现在下流淫乱的模样。宋理之为自己总在她面前暴露不好的一面而羞愧,可一想到他这副样子能占据她的视线,甚至侵占她手机的空间时,他又爽得浑身战栗了。 可是,还、还不够。 纵使他已经很努力了,甚至不停按压龟头、划过马眼来刺激自己,鸡巴硬得不行,却完全没有射精的意思。 面前的少女举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看他。好一会儿,她似乎举累了,活动了几下手腕,目光也没那么专注了。 她不耐烦了吗? 宋理之不愿意她从自己身上分走一点注意力,见状把羞耻心抛在了脑后,一边撸动鸡巴一边低喘着哀求:“主人……” “主人,对我说些什么好吗……我好难受、射不出来嗯……” 说些什么? 郁芽盯着他,戏谑地问:“你想我说什么,骚货?” 95.她的专属骚货h “你想我说什么,骚货?” 闻言,宋理之瞳孔微缩,湿润的眼眸几乎泛起了雾气。 她说他……骚货。 她怎么能这么说他呢?余光瞥到摄像头,想到这一幕也被记录下来了,他羞耻得想要死了。可是同时,肉棒不能自抑地抖擞起来,又大了一圈。 “我不是……不是骚货……”少年无力地辩驳。 “鸡巴翘那么高,还说不是骚货?”郁芽说起污言秽语来一点也不羞耻,“被骂得很爽吧,不然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宋理之哑口无言。 “叫得再大声点,对着我叫。”郁芽说,“被这么看着,之之觉得爽吗?” 他不想答的,可是还是鬼使神差地承认:“爽……” “骚货。” “唔嗯……” 手上的动作加快,心跳也不能自抑地快起来,肾上腺素飙升中,宋理之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难堪还是兴奋。或许郁芽没说错,他这个样子,这个样子真的很骚吧。 却听少女笑了笑,仁慈地宽宥他的淫荡:“还好,之之是我的,之之是我一个人的骚货对不对?” “是主人的骚货……哈……主人、主人……”当然是……当然是她一个人的!她肯接受他、喜爱他,他恨不得匍匐于她脚下当条狗才好。 眼前逐渐氤氲起雾气,矇眬里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看见郁芽模糊的表情。他听见自己急切的呻吟声,血液往腹下流窜,肉棒硬得像根棍子,离顶点越来越近…… 他要、他要射了…… 而脑中万分的空白被一个吻给填满,是郁芽放下了手机,踮脚来撬开他要紧的牙关,奖励一个绵长的亲吻。 于是在失控的高潮里,肉棒抖动,浊白精液从马眼喷溅而出,沾脏了少女整洁的外套。 “呜……”高潮的余韵里,他抱紧了郁芽,赤裸地贴着衣冠整齐的她,耳畔只有自己响如雷鸣的心跳声。 两唇相分,拉长断裂的银丝中,郁芽不吝于夸奖他:“之之很棒。” “之之射精的样子,很漂亮。” 漂亮?宋理之不曾观察过自己性高潮的模样,惶恐地接受了,一声声“主人”地叫她,下一秒便被用力推到在身后的床上。 “嗯……”他扶着她的腰,怕她被自己硌得疼。郁芽却丝毫不领情,拂开那只手,脱了裤子骑到他身上。 那里的触感柔软,滑腻,宋理之一摸,满手水渍——她早在看他撸鸡巴时便湿得不成样子了。 郁芽“嗯”了声,伏下身亲他,从鼻尖到下巴,没章法地啄吻,引得少年呼吸紊乱,试图配合却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地承受。 冰凉的小手往下探,握住刚射完一轮、尚且半软不硬的肉棒撸动。 男高中生的鸡巴硬过钻石,不应期短得惊人,没几分钟便又在她手中挺立了。 “呃……嗯哈……主人……”断断续续字不成句,宋理之好想亲她,她却已经抬起了上半身,毫不留恋。 “想要了?” 他知道她想听什么,潮红着脸从善如流:“想要……想要主人让我的鸡巴插进穴里……” 数十天前,身下的男人还是个被亲一下就羞愤得要死的雏儿,现在被调教得却已浪成样了。郁芽俯视他的脸,颇有种微妙的成就感:“好乖。” 他于是更兴奋了,双眸湿润,哼哼唧唧求她快些坐上来。 肉棒破开逼口挤进蜜道,二人一上一下,均忍不住呻吟出声。 宋理之是被她夹得又爽又疼,郁芽则仍然受不了这么大的鸡巴,小穴被胀满,一点缝隙也没留。 适应了片刻,她撑在男体的胸肌上,抬臀缓缓吞吐肉棒,渐渐抽插顺利起来。 “嗯啊……”女孩子穴中插着根硕大肉棒,上半身却仍穿着校服外套,领口整整齐齐。 咕叽咕叽的水声中,淫液打湿了二人的交合处,郁芽只觉得浑身都热,脸颊飞起红云,脱了外套却依然不得缓解。 一双大手探进上衣,冬天她向来不穿内衣,他于是不必费什么力气,双手覆上那对奶子揉搓起来。郁芽低头,便见自己胸前的毛衣上鼓起一双手的形状,于软肉上上下急缓地动着。 宋理之隔着衣服揉了会儿奶,不满足于隔靴搔痒的快感,将少女的上衣尽数推到锁骨上方,自己则坐起来,埋头舔吃奶尖儿。 温热的舌扫过奶头,接着便是啧啧有声的舔吸,仿佛她那对乳房里真有奶汁可给他喝一样。郁芽被吸得呻吟连连,一面扭腰一面叫他的名字,“之之”二字尾音发颤。 她被舔得爽了,高潮了一回,小穴吞吐肉棒的动作慢了下来。 宋理之此时已被她夹得难以控制,干脆扶紧了她的上身,挺腰发力肏起穴来。肉棒深入浅出,囊袋打在穴上,“啪啪”声一时不绝于耳。 “之之……嗯啊之之……骚货、这么大……唔嗯肏得好快……好浪的大鸡巴……天生就是给我玩的嗯啊……” 宋理之却已肏红了眼,听见她这样羞辱,非但不气,反而肉棒被刺激得又大了一圈,一边用力往穴心撞,一边抬头来亲她,口齿里溢出不争气的招供和承认:“主人……之之就是、就是主人的骚货……只给主人玩……只给你、都给你嗯……” 肉体相撞的声音里,她脱下的外套被扫下床去,里头揣着个手机,刚录了他红着脸自渎的视频。郁芽原想着放给他看,羞他两下,这时候却完全将这事抛在了脑后,只搂着宋理之的脖子,被他插弄着在欲海中沉浮…… 明明是冬夜,白色灯光下,却满室春色。 96.想快点被主人玩 2hh p.c om 郁芽这人,冷漠、暴躁、敏感又缺乏耐心,偏偏有个守信用的优点。 以宋理之对她的纵容,就算她白嫖他不学习,他又能怎样?但她并不如此行事,而是真的强迫自己跟着他与烦人的题海做斗争。 就是有时候难免烦躁就是了。 “这个题型你已经错了三遍了,翻翻错题本,上周四晚上的一道题和这周周考的题,所用的思路和公式都差不多,为什么还是错在了同一个地方呢?”少年用红笔把题干那几个数值圈起来,长睫垂下,神情专注。他学习起来像变了个人,严肃得刻板无聊:“你得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多复习几遍错题,一会儿我再给你找几道同类型的题你做一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2bx x. com 好好想想怎么回事——要是她想得出来,还至于错吗?! 学不好就学不好吧,丢分就丢分吧,这破题她是一道也不想再做了!郁芽看着试卷上的符号就头晕,愤愤地又想放弃了。 宋理之却没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笔尖点点纸页:“来看下一道,先把题干里的几个数值圈起来,别走神……” “呲——”椅子脚滑在瓷砖上的声音刺耳得令人皱眉,是郁芽终于完全失去了耐心,笔一撂:“不学了,闭嘴!” 宋理之愣了一瞬,点点头放下笔:“那我先去做饭,吃完饭再继续。” “宋理之!”她气得眼睛都瞪大了,“你听不听得懂人话——我说,不、学、了!” 她生气起来总是声势浩大,颇为唬人。 然而这幅场景在开始补习以来的几个星期内已经发生了不知多少次,宋理之一点也不怕了,只是觉得有点好笑,熟练地安抚:“再讲一道好不好,讲完就吃饭了。” “滚!” 他就蹭上去,脸抵着她的侧脸,屈颈哄她:“不要不高兴,丫丫,我在旁边呢。” 郁芽不准他这么叫她,更何况她现在看见他就是气:“你给我滚远点,滚出去,老娘不学了!” 他干脆将椅子往后退,伸手去抱她,像在家里抱贝贝那样,从椅子里把人直接端到自己身上搂着:“主人答应之之的,就当是在陪我一起玩好吗?” 郁芽有点挂不住面子,嘴硬:“我反悔了,我没你这么崇高的理想,我不学了。” “可是我……”他好似难过极了,有点委屈地将下巴搁在她肩颈的夹角里,犹豫地蹭了蹭,“是我不够听话是吗?讲完这几道题,主人想怎么命令之之都可以……” 女孩子不说话了。 宋理之就像电视剧里那些以色蛊人的狐狸精一样,总知道怎么讨好她。 她顿了顿,没出息地往身后臀下的位置探,果然,这骚狐狸精配合地往前移了些,使她能轻松触碰到胯间蛰伏的那一团。 郁芽只是摸了两下,便察觉到他那根大肉棒缓缓硬了起来。宋理之靠在她肩上喘息,浪得像马上要被她摸射了一样。 “我们快一点讲完好不好?”他还不知死活地往她耳根呼气,若非羞得不敢看她,简直让人以为这是个久经欲场的骚货,“之之想要了……想快点被主人玩……” “……”惰性最终屈服于旺盛的淫性,郁芽摩隔着裤子挲那根翘起来的肉棒,嗓子有点发干,忘记了预备发怒的初衷,“那你快点讲……” 97.初雪 十二月底,这座小城落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从凌晨不知几点几分开始,飘忽地持续到天将亮未亮的清晨,弄得地上一片湿润。 郁芽和宋理之是出门才发现这一点的。彼时少女睡眼惺忪,因为前一夜的过度运动而浑身疲惫,身侧的高瘦挺拔的少年人却一如既往地精力充沛,让她看了就烦。 “丫丫!”他转头叫她。 “闭嘴。” “下雪了。” 嗯?下雪了么?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抬头时有一小粒白色落在鼻尖,倏忽便化得没有踪影了,只剩皮肤上那一点凉提醒她,今天确乎是不寻常的天气。 是,冬天的一种告示吧。 眉目温润的少年抬手过来帮她掖实了围巾,末了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嘴唇柔软温暖,与严冬的晨格格不入。 郁芽有点发愣,想问他干嘛亲她,却见这家伙已经迅速站直了身子,甚至故意加快脚步来逃避她的责问,只是在越过她的片刻,郁芽分明瞥到了他压不住的唇角。 她一时脸发热,不知道是羞还是气,先用力踹了他一脚。 “诶!今天下雪了,你上学路上看见了没?”短发女孩眼珠子转了几转,忍不住又凑过来。 郁芽有些吃惊,侧头看她,半晌,在对方几乎要被盯得后退时“嗯”了一声。 事实上,碰了几次灰以后,这个叫于舒的同桌已经很少凑上来和她聊天了。郁芽本就懒得搭理除了宋理之以外的所有不重要的人,自然乐得清静。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最近似乎又莫名对自己感兴趣起来了,总是往这边打量,攒足了勇气便来骚扰两句。 换了从前,郁芽必然是要冷脸戳破,教她离远些的。但大抵是被宋理之给磨惯了,她一时也不觉得有多烦躁,甚至难得好心情地接了句:“今年第一次下雪吧。” 于舒惊喜非常,用力点头:“对啊对啊,去年好像没下雪,今年才十二月就下了,早上好冷哦,我从家里带出来的热牛奶没走一会儿就凉了……” 郁芽:“……” 她的话为什么能这么多? 于舒根本藏不住话,一边说一边悄悄用余光瞟她,见她似乎没生气,渐渐就放肆起来:“哎呀我觉得你最近脾气变好了诶……” 脾气变好?有吗? 却听同桌的下一句:“是不是宋理之带的?” 郁芽霎时绷紧了脸:“你什么意思?” “啊?我没,我就是随便问问啊。” “那你提他干嘛?” 于舒想敷衍过去,却受不住她的冷脸,嗫嚅着:“不都说你们在谈恋爱吗,我就八卦一下……” 郁芽:“谁说的?” “都这么说的,而且确实嘛……” 于舒越说越觉得自己没搞错,他们有胆子谈恋爱,她只是随口八卦一下,有什么好心虚的,当即嘴快道:“都有人看见你们一起上学放学了,还不承认!” 此话一出,郁芽的目光彻底沉下来:“谁看到的?” “我、我不知道啊,别人给我说的!”于舒有点难堪,嘴硬道,“你凶什么,我又不会去给班主任告状,大不了下次不和你说话了……” 郁芽被气笑了:“你没恶意就可以随便窥探我的隐私?” “又不只是我一个这么说!”于舒大呼委屈,“你怪我干嘛?你有时间审问我,还不如看好你男朋友,他没准就要给人抢咯!” 少女微怔,一时竟没反驳宋理之不是她男朋友,而是反问:“什么意思?” 反正都被正主抓个现行了,于舒干脆把今天年级上沸沸扬扬的事给抖落了出来:“你还不知道啊!三班那个于秋妍——就是校广播站那个美女——她把宋理之叫出去了,好像要告白,大家都这么说的!” 98.去小树林找他 闻言,郁芽微怔。 她口中那个于秋妍是谁? 于舒觑她神色,见她不对自己生气了,暗松一口气,又自觉自己好歹和郁芽亲近些,试探着提示:“于秋妍啊,上次一二九比赛的主持人,长得特漂亮,爱扎高马尾的那个女生。” 郁芽仍没有印象——准确说,她对学校里每个和自己无关的人都没有印象。 于舒词穷,灵光一现,恍然大悟:“我忘了你这学期才转过来!你是不是不知道于秋妍和宋理之很熟啊,他们一起出去参加过好几次竞赛呢,关系应该不错吧。” 面前的少女垂下眼:“是么?” “当然了!”这不温不火的样子教于舒都替她急。她原本就热心八卦,这时候几乎忘了对方和自己关系也并不好,凑上去就要抓她胳膊,“喂你男朋友和别的女生有情况啊!你倒是管管!” 郁芽淡淡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想了想,竟勾起一个笑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于舒语塞,眼睛瞪圆了,反驳不出一个字。 对啊,她急什么?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她羞恼起来,觉得自己又热脸去贴冷屁股了,干脆离开位置去找朋友,不再和郁芽呆在一起了。 很、熟? 两个字在嘴里无声地咀嚼一番,郁芽想起宋理之弯起眼对她笑的脸,眼前却浮现出许许多多个夜晚,她迷迷糊糊地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有时候妈妈说过一会儿就回了,有时候她说爸爸今晚不回来了。许多年以后的她才参透,那些郁卫军没回家的夜晚,他在另一个家庭里扮演好男友好爸爸。 宋理之是不一样的么?她从来不敢相信别人的承诺,尤其是男人的。 或许像于舒说的,她该“管管”宋理之,上演一出捉奸审讯的戏码,可凭什么她要怎么做,宋理之凭什么让她患得患失?手机攥在了手中,在午休时间倒没人来管,她却许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大不了,让他滚啊。 微信的消息提示就是在这时候弹出来的。 熟悉的头像,她低头一看,心头涌上一股微妙的轻蔑感,伸手点开了聊天框。 【宋理之】我在实验楼后面的小树林那边。 【宋理之】有个同学说有事找我,让我来这里,我刚到。 【宋理之】[图片] 他在向她解释吗? 发冷的火气骤然弱了三分,郁芽舔了舔发干的下唇:你去干什么? 【宋理之】我不知道,她只说有重要的事找我。 屏幕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好半天,那边才弹出消息:可能是……但是擅自揣测人家女生不太好…… 【宋理之】丫丫要过来吗? 郁芽心道,我过来干什么,看别人给你表白么? 【宋理之】我怕你多想。 谁多想了?!她才不在乎他那档子破事! 【宋理之】你过来好吗?我害怕。 一秒后,这条消息被撤回。 ——但郁芽敢肯定他是故意让她看见的。 宋理之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是引她过去的小把戏罢了。她觉得有点可笑,一个字也没回便把屏幕按熄了。 他为什么想让她去小树林,是真怕她小心眼生气吗? 有什么好去的,她才不会去!郁芽哼了声。 五分钟后,黑发及肩的少女站起来,揣着手机走出了教室门。 教室后排密切关注八卦当事人的于舒:“她肯定去找宋理之了……” “谁?”朋友探头。 “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说。” 99.打了他一耳光 人说松柏长青,年末寒冬的枝条也挂满针般细长的绿叶。大概也正因此,学校的小花园里种了许多高树,在枯萎的花株和不知名灌木层层迭迭的掩盖下,让人瞧不清其中光景。 这样的地方是早恋圣地,夏季枝繁叶茂时,走进去叁步一暧昧对象五步一情侣,仗着法不责众在草木的掩盖下亲热痴缠。听说先几年政教处还放话要把这片地方给铲了,值周老师每天中午和傍晚都来抓几对顶kpi,后来大抵是发现情侣太多了管不了,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郁芽顺着台阶走上去,穿过石板小路,鼻中钻进一股浅而浓的香气,袭人心肠。 “不,我就是这个意思。”她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拐角后飘来。 “宋、宋理之!”听见脚步声,少女惊喜地抬头,羞赧一笑,“你来啦……我还挺怕你直接不来的……” 少年将手机扣在掌心中,疏淡地笑笑:“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问得这么直白,让于舒妍更不好意思了。 所谓少女情怀总是诗,喜欢这事用大白话说出口未免庸俗,于秋妍也是众星捧月的姑娘,不好意思主动告白,认识好几年也没迈出这步,只是最近的风言风语实在让她乱阵脚,不得已仓促将他约了出来:“那个,你觉得我怎么样?” 宋理之谨慎地想了想:“你很好,学习很好,人也是个好人。” 还没开始便要发好人卡了?于秋妍忍不住抬头:“你是不是猜到我找你来说什么了?” 少年为难起来,不知要如何作答才能顾全两边体面:“他们瞎起哄,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不,我就是这个意思。”她急了,下意识上前一步,却在顷刻间便看见少年后退的那半步,脸色“唰”得苍白了。 “你、你不喜欢我是吗?”话尾不禁有些涩然了,但这毕竟是于秋妍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告白,免不了有侥幸的期待,“或者,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不用了。”宋理之却打断她,先说了“抱歉”,之后却拿出手机,像在回谁的消息。 认识他这几年,他什么时候这么没礼貌过?于秋妍早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自尊心免不了受伤。 也是,别人又不是没把他们俩放在一起起哄过,在她暗自羞怯时,宋理之总主动冷淡地纠正那些玩笑,一笔一划都要和异性拉开距离。可是明明…… 她想起这几天学校论坛流传的照片和消息:宋理之居然背着女生下楼,还和她一起上下学。 要不是照片挂着,她一定觉得这是造谣——宋理之怎么会和女生这么没边界感呢? 于秋妍告诉自己要体面些,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是因为你和你们班那个女生谈恋爱了吗?” 这下颀长少年终于从屏幕前抬起头,面带诧异,看起来却并不像生气的样子:“你们都知道了?” 于秋妍盯着他不说话。 “我确实恋爱了。”他解释道,“但是这两件事没有关系。抱歉,我对你没有感觉,就算没谈恋爱我也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恋爱了,但不恋爱也不喜欢她。 也对,这才是宋理之。 于秋妍听见空气里有什么碎了的声音,大概是青春期爱情和自尊。鼻子忍不住发酸,羞恼积压在脑海里,她发觉比起被拒绝,她更不能接受宋理之谈恋爱这件事,甚至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能不能别谈恋爱?” 温文少年似乎有些惊讶:“什么?” 于秋妍要气死了,为不争气的自己。 但宋理之怎么能谈恋爱呢?他这么好的一个人,好到了不真实的程度,应该一直独自耀眼才对吧。于秋妍想象不出来这人谈恋爱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少年率先道:“我女朋友喜欢安静,我不希望她因为我的原因被别人打扰,可以吗?” 什么意思?觉得她会low到去报复打击他女朋友? 于秋妍气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好”字,转了身便往外逃,免得慢一步便被瞧出狼狈。 刚跑出拐角处便撞上个齐肩披发的女生,于秋妍打量了眼便看出来她就是照片里常和宋理之走一起的那个女生,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当作了表衷心的工具,一时更加羞愤,刺了她一眼,半点不留恋宋理之这个狗东西了。 路过被瞪了一眼的郁芽:“……” 她是顺着宋理之给的位置走来的,正巧撞上最尴尬的场面。 少年走来,将她一拽,扯进被灌木掩盖的拐角后,垂眼看她,颇有几分委屈:“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说得就好像她晚来一步他就要被愤怒的告白者捅死一样。郁芽觉得好笑,好笑里又藏了一丝丝的满意。她伸手去摸宋理之的脸,他便乖乖低头给她摸。 手指摩挲几下,像是爱抚,却在下一秒,“啪”一声,一耳光打在少年乖顺的侧脸上。 “你故意让她撞见我的,是吗?”郁芽眯起眼,问。 100.在小树林撸肉棒(微h) heiyeshu ku.co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冷空气里如此刺耳。 这一耳光没收力气,宋理之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愕然地被扇偏了脸。 “你故意让她撞见我的,是吗?” 怕郁芽生气,他不敢再耍心眼,干脆承认:“是。” “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想让你听见,让你放心我只喜欢你一个。”他以为郁芽是因为见到于秋妍才生气,胡乱地解释,“我这样确实对她不公平,但我想着,让她讨厌我,就不会喜欢我了,就不会让你不高兴了……” 郁芽“呵”了声,眼里没什么情绪,看不出是生气还是玩笑:“我是不是给你说了,在学校就当不认识。” 好吧,他不主动公开,却承认恋爱再让他的爱慕者撞见她来被动公开两人的关系。更多免费好文尽在:xunhuanli.com 原来是因为这个。宋理之舒了口气——早在他决定这么做时就想好了怎么承受她的脾气。 只见眉眼温朗的少年低头,有点可怜地搂住她讨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干了,丫丫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郁芽扯住他领口拽过来,二人的脸挨近到只有半公分,她呼出的白气吐在他脸上:“现在在想什么?为自己的小聪明很得意吧,是不是觉得我会为这点破事吃醋?” 宋理之眨眨眼,睫羽似蝴蝶展翅般翕动。他轻声问:“所以主人吃醋了吗?” 得到一个吻的报复。 这确实算是报复。宋理之能感觉到她故意咬破了他的口腔,血腥气在口涎交换中弥漫于两人唇间。郁芽亲得狠,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急而深,手从衣领移到皮肤上,掐住他脆弱的脖颈,收拢、再收拢。 宋理之几乎无法呼吸,白皙的脸憋成红色。 “呼……呃……”唇分之际,手也松开,脖子一圈红印里,他和她抵在一起喘息。 “嗯。”郁芽费力地吐了个音节,便把手往他腿心那团蛰伏探去。 嗯? 他反应了两秒才明白,她是在答自己那个吃没吃醋的问题。 ——嗯,她确实因为这么点破事吃醋了。 人还没反应过来,脸先泛上红晕。宋理之愣了两秒,想起阻拦时,少女柔软的手已经隔着布料将肉棒撸到了半硬。 “嗯……”他无力地拒绝,“别在这儿做,不安全。” 郁芽却偏要在这里做:“这是惩罚。” 惩罚么?和她做爱对他来说应该算奖励。宋理之一面这样想,一面却顾忌着羞耻心,不肯在光天化日下野合:“别在这儿,其他哪里都行……唔别捏……丫丫,不行……” 郁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窘迫的样子:“不想么?那我回去就给他们说我已经和你分手了。” “别!” “嗯?” 目光无声对峙,宋理之又一次败下阵来:“我们快一点弄……” 校裤褪到大腿中间,勃起的粗大鸡巴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大抵环境太刺激,郁芽只是握着随便撸了片刻,宋理之就喘得不成样子,马眼渗出的清夜沾湿了她的指蹼。 虽说是午休,但外面随时可能有学生或者老师经过。宋理之怕给人听见动静,抿着唇不肯叫出声,被她按住龟头好一顿欺负,眼角都湿润了。 他抱着她,渐渐手伸进了女孩子厚重的冬衣中,仗着她冬天不爱穿内衣的优势揉捏了几下奶子,往下探,拉下内裤,指节陷进早已泥泞的水穴中去。 “嗯啊……再插深点……”少女呻吟着,往前倾配合他的动作,好一会儿,被手指插得快忍不住高潮了,这才等到男生将她的外裤也褪下。 宋理之把她翻了个面,让她用手撑住角落的树干背对着他。 少女翘起屁股,腰微往下塌—— 这是最容易插入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