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1v1】》 “陈述让。” 晚上玩的很凶,姜念想早点走,却硬是被拖到了十点多,宿舍的门禁是十一点半,现在往回赶能在关门之前到宿舍,但是其余人并不是这样想的。 “通宵呗,明天直接去上课!”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脸上,声音里满是年轻的肆意,“而且陈述让也来呢!” 有女生想走,但在听到这个名字按捺住了回去的心思,宿舍查的不严,偶尔不回宿舍也没什么,但陈述让就不一样了,一场饭局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姜念的师姐爱玩,人多了会更热闹,本来起身了又坐回去,笑眯眯的开口,“师妹,不着急,反正明天就一个选修课,我想见见陈述让。” 姜念没答话,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然后,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是陈述让。 人声和歌声的沸腾停了一瞬,紧接着再被此起彼伏的更高分贝压盖住。 陈述让,一个长相好脾气好的富二代。 但姜念对他的了解不多,她入学的那一年,陈述让正好休学了,今年是他复学的第一年,姜念的师兄师姐和陈述让很熟,热情的打着招呼。 陈述让的到来,将这场聚会的巅峰推向一个更高点。 桌子上的啤酒有一半换成了白的和洋酒,高年级的师兄混着一起喝,再面色通红的递给陈述让一杯。 “庆祝陈述让复学!” 酒杯里的颜色浑浊不清,满满当当的一杯在递过来的途中洒出去一些,到陈述让手上的时候还有一多半,他笑着接了过来,一口一口的咽下去。 酒杯往唇边送去,喉结滚动。 啤酒的苦涩和洋酒的劲儿混合在一起,空气里的味道格外冲人,但在今晚,这些都是兴奋剂。 有了开头,想灌陈述让酒的人就变多了,陈述让身上的酒气逐渐浓郁,旁边坐着的女生看不下去,语气娇滴滴的,“你们再灌酒,陈师兄就要醉了!” “那你替陈师兄喝一个?” “喝就喝!” 女孩子对陈述让的心思写在脸上,借着替他喝酒的由头坐在了他的身边,似有若无的撩拨着陈述让。 周围的人吹口哨,起哄,调侃着摆明了的想法。 姜念也瞧着,那个女孩子很漂亮,此刻正端起陈述让面前的酒杯,贴在陈述让刚刚喝过的地方。 陈述让笑的很温和,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喝下一杯酒之后便用玩笑话避开了第二杯,但有几个老油条完全不放过,不依不饶的倒了第二杯。 姜念晚上水果吃的多,跑了几趟厕所,她一起身,身边的人就知道她又要去厕所。 只是刚拉开门就听见身后一声惊呼。 姜念回头扫了一眼,替陈述让喝酒的那个女孩子手臂正在往下滴水,陈述让也站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兴许是酒杯没拿稳洒了。 姜念悄悄地出去了。 耳边的嘈杂被一扇门隔开,姜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始翻看手机信息,发现有一条好友申请,来自半个小时之前。 [我是陈述让] 陈述让? 姜念并不觉得自己和陈述让很熟,但转念一想,陈述让刚复学没多久,或许是有什么事情找她。 她点了通过,随后便收了手机。 再回去的时候,听见的就是他们在这附近开好房间的消息。 “姜念,陈述让刚才让人留了几个房间,说是累了的可以先去休息,你要是累了可以先去。” 有两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已经被送了过去,剩下的还沉浸在玩乐当中。 陈述让的富,大家有目共睹。 繁华的市中心,逐渐暴露出这位公子哥的家产。 姜念点了点头,说好。 她开始好奇了。 陈述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ps:开文了开文了! “姜念。” 陈述让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姜念是这样想的。 在悄无声息的观察当中,她发现陈述让足够平静,无论面对什么,都是平静的,且来者不拒。 男生们的酒杯之下,女生们的娇笑声中,陈述让眉眼清淡,时而笑笑,但姜念总觉得这些笑不达眼底,似乎是计算好的角度展示。 刚才坐在陈述让身边的女孩子不见了,姜念的师姐凑过来嘀咕了几句,说是刚才那个女生撒娇想和陈述让喝一口她再喝,结果没拿稳酒杯,大半都倒在她身上,陈述让身上也沾了一点,那女生这会儿去处理去了。 有人在陈述让身上起了头,接踵而至的想法只会更加大胆。 无可避免的真心话大冒险,出现在每一个暧昧的氛围场合,指向者不言而喻,因为是陈述让,不论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是令人心动的机会。 一副牌,最大点和最小点就是上下家的关系。 轮到陈述让抽牌的时候,屏息静气,各怀心思。 10点,最大的牌。 姜念抽到的是2,本以为她是最小的点数了,结果她师姐抽到的比她还小,姜念忍不住幸灾乐祸,“师姐,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方蕊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后眼神幽怨的瞥了瞥姜念,“大冒险。” “陈述让同学,请务必让我以最亲密的姿势喂姜念喝酒。” 虽说看着的是陈述让,但话里话外都在点姜念。 姜念:笑不出来了。 陈述让倒也通情达理,推了半杯酒过去,“那你随意。” 姜念试图将自己苦海深仇的样子展示给陈述让看,但陈述让似乎没有领会到她的深意,微微侧头问她,“你们是情侣吗?” “........” 全场寂静,连方蕊都笑不出来了。 大学,是一个包容性极强的地方。 大学生,不太能包容他人。 “...陈同学,我和姜念是清白的,”方蕊将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而后恶狠狠的盯住姜念,“我喜欢男的!” 姜念:“...我也是。” 陈述让似乎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方蕊,语言中满是歉意,“不好意思,我太久没在学校待了,不太了解学校的情况。” “哈哈哈哈陈述让,没事,方蕊就是和姜念关系好而已,她俩可不是情侣啊哈哈哈哈哈——” 风水轮流转。 当方蕊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表情时,姜念自觉不妙。 “姜同学,抽到几了啊?别藏着,拿出来看看呗。”方蕊那是一个得意,就差把满面春风写在脸上了。 大家都没亮牌,但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刚刚那对儿“欢喜冤家”估计又要演上一场了。 陈述让先姜念一步将牌翻过来,“貌似是我的点数最小。” “其实咱俩一样。” 梅花1和方块1。 方蕊干笑两声,“意外惊喜啊,多问一句,你俩性取向...正常吧?” 陈述让礼貌一笑,“正常。” 姜念面无表情:“你猜。” “那行,陈同学喝三杯酒,姜同学拿三个杯子给大家表演一个杂耍吧,可惜了没有独轮车。”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蕊还得是你,姜念待会儿被你搞得都成全能选手了!” 陈述让也忍不住笑出声,嘴角边是若隐若现的小括号,“换成真心话吧,待会儿杯子摔了砸到人就不好了。” 这会儿和陈述让熟悉了,姜念也没了那陌生感,双手合十摆在胸前,格外虔诚,“感谢陈同学。” “那好吧,”方蕊略显遗憾,“在线征集大家想问陈述让的问题,至于姜念,我已经想好问题了。” “姜念同学,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方蕊中规中矩的,她和姜念熟的不能再熟了,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新鲜的事情了。 姜念是漂亮的,但是她的着重点不在这个上面,有人追过姜念,都被姜念以谈恋爱太浪费时间的理由拒绝了,方蕊见到的姜念就是周末会去做做兼职,闲了也不干点别的什么事情,也没见她一寸光阴一寸金似的。 “还没想好,可能以后需要相亲。” “那姜同学,相亲的话能不能先考虑你师兄我啊?” 一个社团里的师兄妹们,偶尔开开玩笑,大家都熟知这个大师兄的风格了,姜念和其余人自然也没放在心上,嘴上还应了几句。 轮到陈述让的时候,好几双眼睛都挂在陈述让身上,期待他的真心话答案。 “请问陈述让——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最敏感?” 问题是发在群里面的,方蕊没有过多思索便念了出来,念完才反应过来,“哈哈哈哈这问题谁问的?” 方蕊对陈述让没有男女之情的心思,她属于自来熟的那种类型,跟谁都能玩到一起,此刻完全没有所谓的害羞感,只有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想吃瓜的激动,让她问这个问题反倒不会引起敌意,更多的是好奇。 姜念下意识的去看陈述让的喉结,这是她的小偏好,面对好看的喉结,她偶尔会萌生一些想法。 陈述让眼神坦荡,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说出四个字。 “要亲一下吗?”【微h】 “政治立场。” 嗯,的确很敏感。 是他们唐突了。 那一晚上喝了不少酒,方蕊完全把自己灌醉了,还嚷嚷着说要去赶第二场,姜念也跟着喝了好几杯,两人醉醺醺的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 二场没去成,醉的直接回酒店睡觉去了。 姜念要扶着已经大舌头了的方蕊,落在了最后,和陈述让一前一后的出了包间,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看见陈述让神情冷淡的将地上的一个酒杯踢走。 碰到了墙壁,又碰回来,没碎。 或许是挡路了,姜念心想着,她这会儿酒气也上来了,强撑着精神往前走。 陈述让家的酒店,富丽堂皇,就算醉成晕乎乎的,方蕊也要睁开眼睛打量一番,然后不甘心的再合上眼睛,嘴里振振有词,“陈述让你小子够有钱啊,世界上再多我一个有钱人怎么了?!” “师姐,你有钱了记得把我也带上。” “那必须的。” 陈述让没开口答话,只是浅笑着看着她们,帮她们分房卡。 ...... 姜念睡到半夜想喝水,但是身上像是被压了千斤顶,眼皮子沉的根本动不了,嗓子里的干渴逼着她在黑暗中咳嗽出声。 “想喝水吗?”有声音问她。 “喝。” 这一个字用尽姜念浑身的力气,她感觉要是再不补充水分,她就会成陆地上窒息而亡的鱼。 下一刻,冰凉的水进入到她的口腔里,干燥的渴求得到了纾解,姜念努力的将嘴里的水咽下去,然后继续索取。 陈述让俯身看着她,又喝了一口水,再度抵上去。 唇齿相依,但姜念不满足只有这么一点水,舌尖勾住他的舌尖,讨好般的晃动着,想要从他的嘴里汲取更多。 “贪心。” 陈述让按住姜念,将自己从被挑拨的情欲中抽离出来,想了想还是喂姜念喝了一大杯的水。 但姜念不太老实,老是想要乱动,陈述让一手握住杯子,另一只手从她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陈述让的手温略低,不同于姜念的温度,他的到来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来藏匿自己的外来入侵。 最后一口水,陈述让喝了,姜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属于自己的水被旁人喝了,下意识的想要撬开他的嘴,让他还给自己。 姜念动作生硬的贴住陈述让,舌头着急的去打开陈述让的嘴巴,想要卷走最后的一些水。 陈述让被姜念的这一举动惊住,在走神之际被她得了机会,舌头溜进去,大口的汲取液体,发出咕咚的咽水声,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在用舌头巡视几圈后发现没有自己想要的了,姜念突然搂住陈述让的脖颈,用最本能的方式舔吸着陈述让的嘴唇,小声的说,“还要。” 意外来的太突然,陈述让的神经似乎再次让酒精催化,本就不稳的身体倒在了床上,带着姜念一起,望着她回答,“没有了。” 姜念似乎不相信,又仰起头舔了一下陈述让的嘴唇,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泄气般的垂下圈住陈述让的胳膊,嘟囔道,“小气鬼。” “嗯。”她说什么,陈述让都应着,拉起她窝在胸前的手,亲吻姜念的掌心。 “痒。” “嗯。” 似乎是喝了水的缘故,姜念受阻的视线得到了恢复,她看见有人拉住自己的手,与自己的手相隔很近的是一个漂亮的喉结,她挣开松垮的束缚,指甲在那个喉结上划过,每划动一次,便上下滚动一次。 这是姜念喜欢的弧度。 “要亲一下吗?” 勾引,邀请,诱哄。 姜念以为这是在梦里,便毫无顾忌。 陈述让扔了水杯,砸在厚重的地毯上只有沉闷声,他覆盖在姜念的身上,不同的身体温度正在逐渐接近。 柔软的头发散在枕头上,无声地诉说着步步深陷的靠近。 眼前一层一层的迷离被异样的感觉所取代,在挤进来的瞬间,姜念脑海中有一个想法,先前在她T恤里面作乱的手肯定很好看。 陈述让吻住姜念的耳垂,右手往下滑,剥开她的底裤,无声探索。 闯进来的那一刻,姜念疼的呲牙,身下格外拥挤,但也就那么一会儿,不适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迎合感。 黑暗的环境中,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身体与身体有节奏的碰撞,满是凌乱的气息,薄汗渗出,陈述让虚伪的表象尽数被自己撕扯开,暴露出最原始的野欲,热情又莽撞。 细密的亲吻落在姜念脖颈上,陈述让轻喘的声音断断续续,情欲正在撕扯当中。 女朋友 姜念有点受不住,但脑子里昏沉沉的,短暂的清醒也只能让她勉强睁开眼睛,却又被眼前的人盖住,接踵而至的便是浓重的包围。 一夜的沉沦。 再醒来的时候,姜念甚至不想动,总觉得自己身上困乏得很,像是还没睡着就被人叫醒,房间内的窗帘拉的紧紧的,根本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时间。 即便视线昏暗,姜念也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一个人。 活的,有气息。 还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 在感受到身边人气息的一瞬间,姜念疼痛的大脑缓慢转动。 被下药了?穿越了? 师姐总不会一夜没睡,练出腱子肉了? 好奇心驱使姜念转动视线,一步一步的往旁边移,然后再移开。 姜念清楚地记得昨晚喝酒了,但一回房间就睡着了,至于睡梦里发生的事情,谁醒来会记得全部,只有个模糊的大概。 她心慌。 因为那是陈述让。 昨晚的见面,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姜念不想和陈述让扯上关系,陈述让的过往,鲜少有人能够完全看清,而姜念,知道一部分。 姜念昨晚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确实有点恍惚,甚至还下意识想闪躲,但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大后立马冷静下来了,说说笑笑,一切如常,连她自己都快认为这才是真正的陈述让了。 的确好几年了,记忆是会更新的。 姜念冷静的下床,她发现自己昨晚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衣服被迭好放起来,边上还有一套贴身衣物,她回头看了眼陈述让,陈述让睡得很熟。 睡着的陈述让很安静,睡姿中规中矩,只是比平时看上去不容易接近了,似乎变得冷厉了。 姜念没有停留,房间里所有能证明自己的东西全部带走,尽管这是徒劳。 出了门,车水马龙的沸腾扑面而来,头疼腰酸,姜念第一次觉得正午的太阳是如此大方,均匀的铺洒在道路上。 再次见到陈述让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底了,学院里正在进行奖学金评比,年级的负责人在到处开证明盖章,姜念从办公室出来便把盖好章的证明发在群里,收了手机便看见了陈述让。 这两天落了雨,天气转凉,他换了一件灰色卫衣,黑色牛仔裤,头发应该也剪过。 陈述让看见了她,点头和她打招呼。 高眉骨挺鼻梁,眼皮带着点微褶。 和那晚的模糊印记逐渐重合在一起。 几年没见,陈述让和高中时期相差不大,五官比那个时候成熟一些,眸色很淡,认真看人的时候深情恍惚,似乎一副天生浪子样儿。 姜念先开口:“挺巧。”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愿意负责。”陈述让开门见山,他垂眸看姜念,平静的表情下没有任何波澜,和谈论今天的天气晴朗一样自然。 姜念讨厌他这冷静的样子,所有的问题在他那里好像都有一个解决方案,他的人生永远都是一帆风顺,永远都不会栽跟头。 “哪天晚上?什么事情?”姜念心里憋了气,脸上挂着笑,语气却是逼问。 “我和你上床了。” “我是清醒的。” 姜念缓缓勾起唇角。 看吧,男人这种生物,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们说出最真实的事实。 姜念开口:“陈同学,我想你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强奸和上床的区别。” “像你这样的好学生,怎么会不清楚强奸罪的定义呢?” 姜念觉得如果此时的心理活动可以表达出来,那么她一定会是血淋淋的笑脸。 陈述让不语,他的错误与他自己而言是铤而走险的尝试,也是一次豪赌。 “你想怎么样?”他终于还是将主动权交到了姜念手中。 “我,”姜念笑了,“那我要当你的女朋友呀。” —— 目前更新状态是周二不更,其余都更,如果周二不忙就加更。 没有骗你 姜念没有在开玩笑,而陈述让也没有将这话当成玩笑。 两人在某些反面,的确很像。 极齐默契的,谁都没有再说起这件事,双方似乎达成了一种协定,缄口不言,用表面太平掩盖住了最伤人的话。 自那天之后,姜念出现在陈述让身边的频率直线上升,主动权在她手上,主动的人自然也是她。 上课,下课,食堂,两人都是一起的。 二人的轨迹重迭度过高。 有人问陈述让是不是谈恋爱了,他说是,追问对方是不是姜念,他笑着点头,继续说是。 姜念买完奶茶回来,递给陈述让,陈述让眼神温和的望着她,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胳膊,将手腕上的皮筋脱下来,然后扎起头发。 “有一缕没扎上去。”陈述让提醒她。 姜念无奈再次松开头发,抱怨道:“头发太多,好麻烦。” “我帮你扎?” 姜念自然开心有人帮忙,笑嘻嘻的把手上皮筋递给陈述让,然后拆开奶茶吸管,“那扎松一点,扎得太高睡觉扯着头皮疼。” 温热指腹从头皮上滑过,姜念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表情,随后恢复如常,“快点快点,我要喝奶茶!” 陈述让加快手上动作,绕了两圈便松开手,牵着姜念的手回学校。 国庆前的最后一节课在周五下午,胆大心急的学生都已经跑掉了,还有的就是身在教室心在为祖国庆生的。 姜念翘掉了自己的课,来陪陈述让上课,明明是一节选修课可以提前走的,但陈述让非要来上,姜念因为这事儿还和陈述让生气了,陈述让也很愧疚,但他坚持自己的选择。 陈述让觉得姜念不开心,他也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姜念开心起来。 姜念正双手捧着奶茶喝,五分糖,加了芋圆,他悄悄碰了碰姜念的胳膊,“要玩我的手机吗?” 姜念看了眼老师方向,恶狠狠的说:“我没有手机吗!” 陈述让嘴角微微上扬,生闷气的姜念像一只炸毛的小狮子,很可爱,很想让人靠近。 姜念不喜欢玩手机,奶茶喝腻了就搁在旁边,观察起陈述让,陈述让正在记笔记,看见她看过来,眼神示意她怎么了,姜念摇摇头,让他好好听课,下课了她要抽查一下陈述让。 顺便报一下私仇。 一节课下来,姜念换了无数个睡姿,醒来陈述让还是那个样子,腰板挺直,没什么大表情,时不时看看她,再一次望向姜念的时候,被姜念逮个正着。 眼神的温柔波涛是姜念从未见过的,一时的恍惚让人以为还没醒过来。 陈述让放笔,点了点她的脖子,“换个方向睡,脖子会疼的。” “知道了知道了。” 老师知道学生们都着急回家,课间没休息,第二节课提前半个小时下课了。 陈述让叫醒迷迷糊糊的姜念,她脸上睡出了红印子,在白皙皮肤上格外突兀,陈述让用指腹慢慢揉着她的脸蛋,舒适的力道让姜念舒服的眯起眼睛。 醒神了,教室里的人也走了大半,陈述让耐心的等待姜念恢复精神。 “陈述让,我国庆想要和你在一起。” 陈述让微微一愣,随后就答应她了,“你想去哪儿玩?” “我想去你家。” “好。” 就、就这样? 姜念以为陈述让会拒绝她的。 “你就这样答应了?”姜念神色复杂。 陈述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拿起姜念的奶茶,“走吧,想去就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越到目的地附近,姜念越紧张,她完全是临时起意,没想到陈述让就这么答应了,想到接下来莫名其妙的走向,姜念脑子里毫无头绪。 “到了。” 是个普通公寓小区。 陈述让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怎么不住大别墅? 陈述让牵着她的手往里走,边解释:“我上学的时候住这边,最近不怎么回去。” 怪不得。 像他这种富二代可没有下基层体验的思想觉悟。 姜念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唾弃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真是大惊小怪! 陈述让一个人住,屋里收拾的很干净,让姜念想到了售楼部的展示模型,条条框框,整齐排列,示范般的搭配。 “陈述让,你喜欢住样板间?” 陈述让正在拆拖鞋,闻言头也没抬,“习惯了。” 不是喜欢或者不喜欢,而是习惯。 陈述让将拖鞋摆在姜念脚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饭?” “你会做饭吗?” “不会。” “……” 姜念踩着拖鞋往厨房走,“那你还问我。” “我可以学,你下次来了就能吃到。” 一问一答,反反复复,最终以姜念的另一个问题解释这个话题。 “陈述让,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怎么骗起女孩子来一套一套的?” 学校里边追陈述让的人不少,但据姜念所知,陈述让到现在为止是没有过女朋友的,而且那些追过陈述让的女孩子,没有一个翻脸不认人恼羞成怒的,即便没能成为陈述让的女朋友,但大部分人对他的评价还是很友好的。 “我没有谈过恋爱,我也没有骗你。” 沈以书 姜念语顿,小声嘀咕,“你那么优秀,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又不是佛祖菩萨,怎么可能会不动心。” 陈述让听得见,将人拉到面前,微微倾身,眸子里倒映出姜念的影子,语气认真,“只有你,在佛祖菩萨面前也会只有你。” “好啦好啦,知道了!”姜念佯装发怒去开冰箱门,实则避开陈述让的眼神,“你家冰箱不会什么也没有吧?” 冰箱里的确空空如也,只有几瓶矿泉水。 姜念有点无语,这大少爷应该是没有体验过自力更生的日子。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嫉妒! “陈述让,换鞋,我们去超市。” “去超市干什么?” 姜念白了他一眼,“去超市喝西北风。” 陈述让笑着:“好的。” “傻子。” “嗯。” 陈述让知道姜念在和自己开玩笑,他乐意成为姜念口中的小傻子,似乎这样更能贴近她。 进电梯前姜念就在看附近的超市,电梯停在了地下停车场,陈述让有车,但他很少开。 车上没放什么东西,连包抽纸都没有,姜念再次反问,“陈同学,你的家和你的车一样干净,请问你是准备随时跑路吗?” “不习惯在车里放东西。” “可是有时候急用怎么办?” “该准备的东西应该提前准备好。” ……. 陈述让觉得自己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他曾经开车去过超市,寂静无声的车内只有他一个人,与现在相比,他的过去过于空白了,似乎是一段让人难以启齿的尘封往事。 姜念就像一个会发光发热的太阳体,熠熠生辉,永不黯淡。 超市人不多,姜念带着陈述让慢慢逛,她发现陈述让的生活常识很薄弱。 “陈述让,放下你手上的那块五花肉。” 姜念出声制止住正在往购物车搬肉的陈述让。 “为什么?”陈述让不解。 “你觉得我们两个人吃得完那块五斤的五花肉吗?” “应该可以吧。” “可以你个大头鬼!” 显然,陈述让对姜念的饭量有错误的理解。 接下来变成陈述让推着购物车跟在姜念身后。 “为什么要挑这个样子的土豆?” “好吃。” “哦。” 姜念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随后还是吐露实情,“其实吧,我也不太会挑蔬菜,我一般是看着顺眼就拿了。” “走了,再买一条鱼就可以结束了,”姜念突然停下,“你对鲈鱼过敏吗?” 陈述让摇头,紧跟其后,脑子里还在回忆姜念的那句“看顺眼就拿了”,究竟什么才是看着顺眼的? 是他这种吗? 看着顺眼了才和他在一起? 陈述让很苦恼,但他所学到的东西里面并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现在很担心在未来的某一天,姜念看他不顺眼了一脚把他踢飞。 于是,陈述让加快脚步,将自己与姜念的距离保持在三步之内,防止她看不到自己了就嫌自己不顺眼了。 姜念:“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有点生气。 陈述让:退后两步。 “…….” 进退得当,以万变应万变。 买完东西从超市出来,陈述让的车旁站了个女孩儿,穿着精致,正好奇的望着他们俩。 那女孩儿先开口,“看见你车在这儿,猜到你就在这附近了。” 沉以书微笑着和姜念打招呼,“你好,我是陈述让的妹妹,很高兴见到你。” 沉以书上一秒才瞥到陈述让的车,下一秒就看见人从超市出来,本来没想停留的,但注意到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想想还是打个招呼再走。 姜念有点局促,“你好,我是姜念,是陈述让的…同学。” “应该不止是同学吧?”沉以书脸上全是八卦的神色,但在收到陈述让略带威胁性的眼神后,又换上笑嘻嘻的表情,“我先走了,有空去家里玩。” “对了,叔叔和我说他很久没有见到过你,留点心思哦,哥。” 沉以书给陈述让留下了一句他们兄妹俩才懂的话,尽管姜念很好奇,但她不敢贸然询问。 陈述让没开口,姜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不时去偷看陈述让,试图从他脸上寻找点蛛丝马迹。 “走吧。” 回去的路上姜念没怎么说话,她察觉到陈述让的心情不太好,两人说了两句便是空白的沉默。 在电梯里,姜念试图说点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氛围,小声说道:“你们家颜值基因都好优秀,你妹妹长得好漂亮。” 陈述让侧头和她对视,姜念有一米七,但陈述让给她的压迫感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一米五的小豆芽,必须要仰着脖子才能看清人。 “她是我爸收养的。” “请问一下陈同学最喜欢什么姿势?” 收养的? 姜念当时没仔细看,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儿的性格和陈述让不太像,没想到居然是收养的。 电梯门开了,陈述先出去了,只是在家门口,看见了一堆多出来的东西,他蹙眉望着那花花绿绿包装袋。 姜念跟出来,从他背后探出头,语气不太自然的解释:“那个,这是我买的,送到你家门口。” “我看你家太单调了,就买了点花,”姜念抱起地上的花束,心里有几分忐忑,“这个是我的问题,没有提前问你,对不起。” 她当时买的时候是想给陈述让一个惊喜的,但目前看来,陈述让既没有惊也没有喜,大概只会觉得她是在自作主张耍小聪明。 陈述让没说什么,开了锁让她先进去。 在给姜念找来剪刀和花瓶之后,陈述让提着购物袋进了厨房,将买来的蔬菜和肉类分开。 陈述让不说话,姜念就忍不住去猜想陈述让的脑子在思考什么,她感觉到陈述让和那个收养的妹妹之间氛围很奇怪,她想去问,但姜念知道这绝对不是最佳时机。 她默默蹲在垃圾桶前修剪花枝,时不时望一眼厨房方向。 “出去吃吧。” 陈述让出来了,又恢复成那个滴水不漏的陈述让。 “买了菜就在家里吃啊,不吃还买菜干什么….” 越说到后边,姜念越没有底气,她感觉陈述让周身的气场十分低落,放佛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我会做饭,你帮我把这个瓶子洗干净,然后再把我剪好的花插进去,可以吗?” 姜念是在试探,她想看看那个女孩子到底能影响陈述让到什么地步。 陈述让就那么看着她,她仰着头,脸上略带点讨好的表情,眼睛亮亮的。 不像小狮子,像只小狐狸。 陈述让妥协了。 两人互换了位置,姜念进了厨房,陈述让坐在了姜念之前的位置。 当客厅和厨房昏黄的灯被打开时,姜念还在厨房里忙碌,这个时候她感慨了一下陈述让家样板间的装修,调料厨具一目了然,不用费心思的去寻找。 陈述让立在厨房门口,视线挂在姜念身上,原本低迷的状态逐渐回旋,像是被一点一点的注入精气神,血肉正在突破束缚慢慢长出来。 姜念经常下厨,家常菜几乎难不倒她,更别说买回来的菜都是她擅长的,她注意到陈述让立在厨房门口,故作正经,“我曾经有一个梦想,就是去新东方学厨师,但是后来我考上大学了。” 西红柿切块,鸡蛋打在碗里,里脊肉切丝腌好,她备菜有条不紊,游刃有余,唱几句走掉的歌词,甚至还会忙里偷闲抬眸看看陈述让,目光狡黠,嘴角上扬。 这样的姜念,在小小的一方厨房里,展示出自己最大的魅力,她的感染力似乎正在蔓延,让这间冰冷的屋子逐渐焕发出生机。 在最后一点抽风声被关闭后,姜念放下手中的勺子,满面春风,“端菜,吃饭!” 陈述让看看自己,“我?” 姜念现在满脑子都是得意劲儿,直接大胆起来,对着陈述让指指点点,“快点!” “哦。” 他开心。 新奇的体验感包围在他的四周,那是姜念带给他的,是独一无二的,是前所未有的。 晚饭是西红柿炒蛋,青椒肉丝和冬瓜虾仁汤。 热气丝丝缕缕往上飘的时候,陈述让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跳动,遒劲有力,从没有一个时刻,他是如此的鲜活存在。 姜念喜欢一边吃饭一边喝汤,给自己盛了一碗后问陈述让要不要来一碗,陈述让拒绝,他所接受的餐桌礼仪是吃饭和喝汤不能同时进行,这是有先后顺序的,不可以混在一起。 “你试试西红柿炒蛋拌米饭吃,巨香!” “你吃青椒肉丝喜欢吃辣一点还是软一点的辣椒啊?” “这个汤真的很鲜!” ……. 一顿饭吃下来,姜念发现陈述让在餐桌上的话很少,几乎不说话,偶尔只会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应她,像是食不言寝不语的现实践行者。 姜念嘴角耷拉下来,想到她小时候还不太懂事的时候就老被教育,一个小孩子一天到晚哪儿来那么多的话,吃饭都堵不上嘴,要是陈述让生活在她家,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这样的。 晚饭吃的很饱,收尾工作交给了陈述让,姜念去查看花瓶里的花,她买的是向日葵和玫瑰,商家送了几枝绿毛球,混合在一起倒也很好看。 她在拍花,他在看她。 陈述让有些许恍惚,他曾在电视中看见过类似场景,结婚多年的夫妇定格在这个美好的场景,他就那么默默的注视着姜念的一切,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陈述让!” 冷不丁看到有个人站在那里,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姜念属实吓了一跳,气鼓鼓的叫名字。 “我在。” 语气里的温柔劲儿让姜念发不起脾气,但又拉不下面子,硬是梗着脖子说,“给我找件衣服,我要洗澡。” “今晚不回宿舍吗?”他不解的望向她。 “不。”姜念几乎是咬着牙将这个字蹦出来。 “不查宿吗?” 姜念没理他,直接进卫生间了,哗啦哗啦的水声表明她现在很愤怒,不愧是陈述让,总能让她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心理防御线崩塌。 洗完澡,吹干头发。 人间还是很美好的。 姜念换上了陈述让的衣服,洗干净的衣服上只有淡淡的阳光味道,很让人安心。 陈述让在看今天的课堂笔记,姜念回想起忘记的一件事,“陈述让,我记得我当时说要抽查你的。” 她瞥了眼陈述让的笔记,看不懂,根本看不懂,她知道那是数学笔记,但她宁愿相信那是英语笔记。 姜念故作一本正经的拿过陈述让的笔记本,还颇为重视的翻了几页,却突然钻进陈述让的怀里,“请问一下陈同学最喜欢什么姿势?” “没忘。”【h】 姜念就是故意的,陈述让平时看起来一副禁欲刻板样儿,谁知道他在情事上真正浪荡起来是个什么模子。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能够轻易勾动别人的心脏,姜念绝对算一个。 微翘睫尖微微颤动,唇红肤白,长发散乱,慵懒随意。 她的手不安分,顺着陈述让的T恤下摆往里攀爬,另一只手摁在陈述让的下身,动作轻柔的勾勒出最原始的轮廓。 活脱脱的一只妖精。 她凑近,“坐怀不乱,嗯?” 热气飘在陈述让的下巴处,震的胸腔内满是酥酥麻麻的痒意。 陈述让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冷静,他的身体给出了最直接的回答。 他硬了。 姜念在他耳边吹气,似笑非笑的语调,“陈同学,尺寸可观。” 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精虫上脑了,但陈述让依旧没什么动作,与先前相比,他的体温升高了,耳根子变红了。 真是羞涩,倒显得她是霸王硬上弓。 陈述让的唇比姜念想象中要软,主动权在她手上,既然等不来陈述让的主动,那就变成她的主导。 陈述让下意识想要偏开头,刚有动作就被姜念扣住后脑,她的舌尖滑过陈述让紧闭的唇,逼迫他微微张开,趁机便钻了进去,缠住陈述让不知所措的却又不知道往哪儿退缩的舌。 两人都没有闭眼睛。 她望着他,眼神中藏了小心思。 姜念抓住陈述让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摆下方,含含糊糊的说道:“上次不是会吗?这次怎么就忘记了?” “没忘。”陈述让的声音哑得不像样子,如同过了一遍沙子。 世界突然悬空而起,陈述让抱着她起身,踢开脚边的笔记。 姜念被迫缠住他的腰身,同时,她能明显地感受到刚才的热源正在抵住她,姜念不满意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圈住陈述让的脖子蹭来蹭去,故意报复她的不满,嘴里还振振有词:“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勾引我!” 陈述让眼神深深的瞥了她一眼,声音更哑了,“你先勾引的我。” 没等倒在卧室的床上,姜念先倒在了陈述让的怀里。 和刚才的不知所措截然不同,陈述让这一次重重的吻住姜念,从她的唇上碾过,强势的打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勾住她的舌头,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姜念嘴里的津液尽数被染上陈述让的气味儿。 姜念被吻的晕晕乎乎,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连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舌头被吮的疼了,她伸手去推陈述让,微弱的低吟声表示出她的不满。 “想怎样?” “我要在上边。” 陈述让笑出声,很色情的声音,扣着她腰身的手缓缓下移,五指收紧,然后制造出他想要听见的声音。 “唔….”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姜念身体发麻,陈述让的唇擦着姜念的脸颊落在她的脖颈处,他叼住那处的软肉,温热口腔包住,落下濡湿热迹。 双重刺激在姜念的脑子里极速汇聚,过电一般的打了个哆嗦。 陈述让抬起头,眉眼之间全是情欲颜色,他再度凑到姜念耳边,“你说你要在上边,那就你来。” “动动。”【h】 陈述让翻身,颠倒之间,让姜念跨坐在自己身上,他的手掌温热有力,松松垮垮的搭在姜念腰两侧,薄薄的T恤根本挡不住他的温度。 姜念被陈述让弄的敏感起来,她脱了陈述让的上衣,肆无忌惮的看着他,陈述让的身材很好,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两人三次坦诚相见的时候姜念是没见到,这次终于看见了。 线条流畅,是姜念喜欢的手感,小腹处的肌肉硬邦邦的,顺着两侧的人鱼线进了裤子里。 姜念觉得陈述让是真的能忍,都箭在弦上了还是一副任由她的模样,她倒是笑着将人的裤子扒了,只剩了一条内裤。 鼓了个大包,前断还有点濡湿的痕迹。 姜念一鼓作气,拉下最后一层遮盖物,硕大的肉棒被释放后得到自由,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她问好。 陈述让的呼吸声重了,一向平静的眸子此刻深不见底,直直的缠绕在姜念身上。 姜念的手很热很软,没有征兆的握住他的性器,陈述让的嘴边溢出一声闷哼,前端再次渗出些透明液体。 陈述让的性器很干净,姜念不反感,相反,她还很喜欢这样的。 ……. 在进入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这是姜念第一次切切实实的体验。 涨,酸。 全靠陈述让扶着她的腰才没倒下去。 下体湿漉漉的交合在一起,软肉吸住陈述让的性器,姜念听见陈述让发出一声动情的粗喘,哑着嗓子喊她,“动动。” 姜念的T恤还没脱,下摆擦过陈述让的小腹,引得两人又是一阵颤栗,陈述让直起身,肉棒在软壁内四处扭转,姜念的花穴不受控制的收缩。 陈述让单手脱了姜念的衣服,内衣随之落下,长发扫过胸前茱萸,随着身体的颤抖微微摆荡。 房间没开灯,客厅几缕微光只在门口便停下了,却依旧能勾勒出姜念曼妙的身形。 纤细,但凹凸有致,胸前的乳肉挺立,粉嫩的乳尖因为刺激微微挺立。 两人的身体相连在一起,赤身裸体间,尽是水泽旖旎的春色。 “动不了。”姜念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动,虽然她在这方面的理论知识充足,但是到了实践层次,她有点不知所措。 陈述让以一种臣服者的姿态望着她,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别哭,我来。” 大手握住她的臀瓣,勃发的性器碾过内壁的软肉。 粗大的阴茎在她的花穴里搅弄出淫靡的水声,顺着她的大腿根儿往下流。 “好酸....嗯....” 温热的薄唇落在姜念的胸前,姜念呻吟出声,胸前蓓蕾被湿热的舌头裹住,不断挑逗,交合处还是浅浅抽插着,这种文火慢炖的感觉快要逼疯姜念了,她想要攀上一个顶点,却总是达不到,眼看着潮水就在眼前,却又不得不褪去。 “...你动呀...快点....”姜念双眼迷离,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胡乱的推着陈述让的胳膊。 声音委屈,却是极致的勾人。 媚红的腿心子暴露在陈述让的视野里,花穴口一片泥泞,两瓣肉乎乎的阴唇因为他的进出而被挤到两边,甬道的有浅浅的收缩感,陈述让被夹的舒服,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和姜念不间断呻吟声混在一起,色情且淫靡。 陈述让抱住姜念,压在她的身上,分开白嫩的腿根,重重的进入。 原先半根且缓慢的姿态换成了完全性的压制,整根没入,再拔出,又重又快,粉嫩极致的小穴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的变化,也卖力的配合起来,花穴里的软肉加速蠕动,竭力的吞吐男人的肉棒。 姜念的身体感觉比先前强了十倍不止,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上都泛着潮红,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下体传遍全身,最后在大脑汇合。 白皙的身体被撞的快承受不住,下体被情欲燃热,浑圆的小屁股不断收紧,脑子里有无数的烟花炸开,姜念的眼神失了焦,停留在陈述让身上,无意识的喊着他的名字,“陈述让.....” 陈述让的大掌摁住姜念的双腿,粗大的阴茎对准花穴口,猛地一进。 “啊——”姜念的喘息又急又燥,上半身忍不住蜷起来,下边想合住腿,却被陈述让一左一右的定住。 太深太快了,她快受不住了。 “...好麻....太胀了....” “受不了了....够了....别动了....” 陈述让加快了速度,肉棒每次拔出的时候,那截露在外边的是湿漉漉的,艳红的媚肉缠住令人疯狂的肉棒。 激烈的抽插之间,姜念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她尖叫着抓住陈述让的胳膊,下体持续的撞击产生强烈电流,在身体里四处乱窜。 “别插了....啊....” 姜念攀上最高点的时候脑子里是空白的,浑身不住的颤抖,花穴痉挛,两侧肉唇激烈的一收一缩,大量的水液喷出来,溅在陈述让的腹肌处,缓缓留下,再度汇聚到两人身体相连处,然后“啪嗒啪嗒”的滴在床上。 软肉痉挛产生的压迫感在面对花穴内的肉棒无可奈何,只能无力的抽搐,陈述让从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声音,裹挟着浓重的情欲,他没完全停下,仍在断断续续的前进后退,姜念的第一波快感被无限延长,直到性器彻底无法前进。 姜念的意识还是恍惚的,直到陈述让笑着叫她名字她才反应过来。 “不要了——”【h】 “姜念。” 嗓音是沙沙的质感,混合着浓厚的性欲感,他俯身看着姜念。 姜念才从高潮的余韵中退出来,身子还在浅浅颤抖,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件事。 “陈述让,我们上次并没有上床,对吗?”姜念的脸很红,眼睛里还有水光,迷离中夹杂着些许忐忑。 陈述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性器还在姜念体内,被温暖湿热的逼肉包围着,姜念的眼神太容易让人犯罪了,想让人肆意占有,更想让人看看泪珠从她脸上落下来是一副什么样子。 “陈述让....唔....” 他将舌头伸进姜念的小嘴里,堵住她的问题,他的吻有些着急,手指顺白嫩乳肉着攀上了姜念胸前的花蕾,反复揉捏,白皙的乳肉在他的手掌中变换样子,乳尖在他的拨弄下再度硬挺起来。 身体软的不像样子,他又在她的身体里边点火。 一旦点火,便开始四处燃烧,这种感觉太神奇了,她从未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空旷过。 姜念的小穴又开始痒起来了,渗出温热的水,她夹着陈述让的性器蹭着,试图来缓解这种骨子里都在叫嚣的痒,蹭的力道重的时候痒意得到纾解,变成暖暖的酥麻感,可以稍稍缓解身体里的那股躁意,轻的时候又会变得更痒,根本无法解渴,舒服又难受,只会不断地想要获取更多。 “难受....陈述让....再动一动.....”她在求他,身体里已经有过的感觉让姜念知道该往儿找办法,她自己动了,但没有用,远远解除不了身体最本能的渴望。 姜念的问题被抛之脑后,她现在只想要身体里的酸麻感得到缓解,纤细的腰肢拱起又落下。 她的身体此刻格外敏感,陈述让刚往里送了一点,酥麻的电流刺激感就在身体里乱蹿,姜念不自觉的哼出声。 花穴里的软肉将柱身死死咬住,根本不留一丝缝隙,层层迭迭的褶皱被进入的肉棒操开,陈述让这次没留力气,一挺到底,龟头次次都撞得前进不了了才会停下,几下功夫,姜念就绷直了身体,她根本受不住这么大开大合的抽插,但又舍弃不了,与先前相比,这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体验感。 “慢点....慢点....” 姜念的身体越来越软,脑子里全是细小烟花炸开后的眩晕感,小逼里的水泛滥,陈述让往外拔的时候都能带出些许,漾的他腹肌上都是亮晶晶的。 肉棒在无意间碰到某个点后,姜念的呻吟喘息声蓦的一停,逼肉不仅吸得厉害,随后是更加急促的喘息,陈述让往回退,龟头抵住那个敏感点就是大力撞击,陈述让越插越用力。 “啊——别——那个地方——” 姜念的声音都是破碎的,一句话不成调,尖锐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从身下撞击处送入大脑,她仰起脖颈,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被搁浅在岸上的鱼儿。 不过十几下,姜念尖叫着高潮了,浑身抽搐着往外喷水,但这一次陈述让没停,还一个劲儿的往里撞,姜念根本受不了,脚尖都在用力的往后逃,但次次都被陈述让拉回来,最后索性被陈述让掐住了腰身,他像是发了狠般的在操她。 “不要了——不要——”姜念又哭又叫,脸上挂了泪痕,声音沙哑。 被操到极致敏感的花穴不停地收缩,逼水汩汩往外流,肉棒撞击身体的拍击声充斥在卧室里,陈述让圈住姜念的手忽然一紧,猛地将姜念往下压,自己则疯狂往里顶刺,次次都冲到最深处,姜念被陈述让顶的一耸一耸,在姜念昏过去之前,陈述让终于射出来了。 粗长的阴茎在最后关头从小穴里退出来,直耸耸的快要贴住腹肌,在猛的跳了两次后往外喷出精液,浊白液体落在姜念的肚子上。 姜念的身体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那些射在她身上的精液随着身体的抖动逐渐四处蔓延,从腰上缓缓淌开。 —— ps:周二请个假,开会o(╥﹏╥)o 情欲【h】 姜念浑身泛起淡淡的红,身体中的情欲潮热还未完全散开,她躺在那里,像一朵妖艳的玫瑰尽情绽放。 热潮逐渐从两个人的身体内冷却,但空气里的呼吸热气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一起,无端的暧昧。 床上一片泥泞,姜念觉得自己快没脸看了,刚才怎么能那么浪荡,现在看见陈述让就脸红。 陈述让似乎习惯姜念的变化莫测,只是看着她,任由她滚来滚去,时不时再抓住被子将脸捂住,捂的久了,陈述让就会帮她把被子往下拉点,他担心她把自己憋晕过去。 “陈述让,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姜念的声音闷闷的,她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 “上次没做,我怕你事后报警抓我。” “你会觉得腰酸背痛是因为你半夜突然打了一套三路长拳。” 姜念:“…….”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为什么我们俩会睡在一起,你还不解释?” 陈述让眼神晦涩,打量了她一番后开口:“你真的不记得你一拳把我打在床上的事情了吗?” 不愿回忆,姜念同学选择逃避,她要去洗澡,暂时逃离这令人难堪且羞愧的地方! 卫生间里水声潺潺,姜念侧身去看镜子里的人,二十岁的年龄,是一个美好的年龄,外貌身体,每一寸都是最青春的状态。 和陈述让不明不白的开始,到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的走向,姜念第一次有了退缩感。 或许,她不该来打扰的,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搅混水行为看上去是如此幼稚。 姜念垂眸,她盯着脚边的流水,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陈述让站在门口,她回头,泪流满面。 陈述让直勾勾的望进她的眼底,似有若无的叹息,“姜念,你在想什么?” “你会不会讨厌我?” 姜念像个孩子,不知所措。 快要过年了,失手打碎家里的一个碗,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喘,内心的恐惧阴影将人笼罩其中,姜念身临其境。 “不会。” 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愿意站在你身后。 “可是我不是个好人。” 他走近,拿起花洒替姜念冲去身上的混合物,头也没抬,“我也算不上。” 陈述让的动作很温柔,嘴里的话却没那么平静,带着微妙的挑逗和引导,“感觉你压力挺大,再做一次应该会好很多。” 灯光落在头顶,陈述让骨骼匀称,身上肌肉线条流畅,肤色偏白,姜念觉得自己要深陷其中了。 晃神间,陈述让低头吻住了她,她根本无法抗拒,陈述让的力道看似轻松,实则把她箍的紧紧的,她只能往前进,进到陈述让的怀里,却不能往后退,半步都困难。 姜念仰起头接受陈述让的湿热,从小腹窜起来的灼热传遍全身,她嘤咛出声,唇角逸出的喘息声再度点燃情欲的火花。 陈述让的唇逐渐下移,在贴住姜念脖子的时候,姜念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像是要化成一滩水,她的手搭在陈述让的胳膊上,借助他的力气才没瘫软下去。 眼前的水花缓缓被替换成欢愉的烟花,原本沉寂的躯体再度有了灵魂,此刻正在热情燃烧。 她身子纤细,腰细的似乎一把手就能全部覆盖,胸前的乳肉却很鼓,白嫩嫩的,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激的陈述让眼眶都发红,他伸手握住那滑腻的肉球,五指包裹,每一根手指都有它既定的轨迹,另一边的被他一口含住乳头,大力吸吮。 姜念欢愉又痛苦,一边想要索取更多,一边又想要往后退缩,但她忘了,自己早已没有退路,只能靠近陈述让的怀里。 酥酥麻麻的痒意之中包裹着似有若无的刺痛,花穴里边越来越痒,骨头都在叫嚣,想要渴求更多。 “陈述让….快点…”姜念无法忍受脊椎骨都传出来的酸,她挺着胸往陈述让口腔深处顶。 “快点什么?”他得寸进尺,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和平时不一样,卸下了所有的平静,他最终浸泡在情欲潮水里,并且乐意沉沦。 “…快进去啊….难受….” 陈述让托住她的屁股,抬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自己腰上,粉嫩的花穴口对准了大肉棒的龟头,在穴口前前前磨蹭着。 “快点….” 小逼内的淫水顺着缝隙流到腿根儿,透明晶亮,龟头上也挂着淫液,亮亮的。 陈述让猛的往前一送,窄窄的穴口被撑到极致,花穴两侧的软肉被撑开,粗热的肉棒在湿热的花穴里翻搅,肿胀的阴蒂不断摩擦过肉棒根部,身体被破开的瞬间,肆意的饱胀感充斥在全身,姜念忍不住沁出泪水来,但陈述让没给她缓和时间,长驱直入,一插到底。 姜念突然失了力,双手环住了陈述让的脖子,她比陈述让矮一个头,这样的姿势对她来说很耗费体力,但也进入的深,猛烈的快感快要将姜念淹没,姜念的身体都在跟着抖,陈述让的动作重了很多,肉棒往出抽,又深深的捣进去,次次都要撞上花穴深处的蕊心才肯作罢。 “啊哈——” 姜念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双颊泛着红晕,眼眸间全是春色,花穴口被陈述让的精囊袋撞得泛红,抽插之间露出来的那截肉棒,始终挂着她体内的滑液,淫靡的画面,在强烈的视觉冲击下,姜念毫无征兆的高潮了。 “你夹硬的。”【h】 姜念几乎喘不过去气来,浑身都被汗浸透了,因为尖锐的快感导致她的腰被迫往后拱起来,胸前的白嫩再次被送到陈述让嘴边,陈述让毫不犹豫的含住她胸前的茱萸,大口吮吸,在皙白肌肤上留下濡湿红痕,分外显眼。 激烈的刺激之下,姜念的神智都快丢完了,她感觉身体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好像都在陈述让的掌控之中,任由他揉捻搓拧。 陈述让似乎很喜欢这样,上下一起,逼得她快要发疯了,脑子里已经分不清这强烈的快感是来自胸前还是下体吞吐处,她感觉自己下一刻快要被操透了,贯穿身体最深处的撞击,震的她意识快要跟不上肉体的刺激快慰了。 “啊....不行....太深了....太硬了....” 姜念浑身发麻的叫出来,带着点哭腔,她的嗓音已是极度的娇媚,无意识的勾着人,她却不知道,还试图用声音让他缓下来。 怎么可能。 陈述让低低的笑了,哑声回应她,“你夹硬的。” 姜念从来没有听过陈述让说粗话,更别说在这个时候了,她呆呆地看着陈述让,一脸迷茫。 但姜念没有意识到她此刻的样子是多么诱人,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眉梢点着情欲淫靡色,眸子里是年轻的纯真,因为站不稳只能贴着陈述让,少女的轻灵感与成熟躯体的性感完美的扣合在一起,只想引导人不断的深入,想要操烂她,想让她绽放在自己的身体中。 情欲愈烧愈烈,姜念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燃起来了,丰盈的逼水从嫩红的穴口淌出来,硕大的肉棒挤在她的两瓣嫩肉之间,湿滑幼嫩的甬道被塞得满满当当,留不出一丝空隙,严丝合缝般的纠缠。 “嗯啊.....我不行了.....” 姜念清晰地感受到,挺立起来的乳头在陈述让的胸肌上碾来碾去,原本被含的微肿的奶头已经敏感的不像样子,在这番晃动之下,微微的刺麻感混入混沌的大脑之中,她的心尖都在发颤。 凶狠猛烈的攻势让姜念头晕目眩,每一次的深入撞击,都让她整个人泡在汹涌潮水中,粗长的阴茎又硬又烫,爬满青筋的柱身摩擦过小逼内的软肉,连骨头缝里都充满了酥麻感。 想、想再重点....怎么会想更重点....可是真的很想要.... 浪潮拍打着搁浅在岸上的姜念,她现在极度的想要被淹没,大口的喘息,听起来更像是难耐的呻吟,她主动挺直腰肢去蹭陈述让。 但陈述让的抽插却戛然而止,姜念难受的去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小屁股轻轻地扭动,传递出她想要表达的信息。 “难受——”姜念抿起唇,主动的往前送,试图唤醒沉浸在体内的巨物。 温热逼肉环绕住的肉棒,咬的分外用力,陈述让忍的胳膊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他没动,俯身靠近姜念耳边,“说陈述让在操姜念。” 他的声音发着狠,在她坚守不住的意志面前肆意横行。 “陈述让在操姜念.....操我....操姜念....”姜念求陈述让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欲望,让人的本能极速膨胀。 陈述让低头吻住她微微张开的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细腰,大力的往花穴里顶弄。 “唔——” 溢出来的只有破碎的呻吟声。 不过十几下的极致顶弄,姜念的眼泪从眼角冒出。 不是疼的,是爽的,那种强烈到窒息的酸胀感充斥在全身,最终汇聚成一朵巨大的烟花在脑海中炸开,炸的眼前一片白色。 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紧致的小穴开始收缩,软肉蠕动,绞着肉棒,肉体撞击出啪啪的声音,她的腿虚弱无力,整个人都挂在陈述让身上,软绵绵的一团。 太深了、太重了...... “不行了.....不行....嗯啊.....” 陈述让掐着姜念腰肢的手一紧,将人往上带了带,越插越用力,小逼已经将灼热的肉棒绞的难以前进,但还是无法阻挡陈述让每一次强有力的撞击深入,在姜念的哭声中,她被送上了高潮,热液喷溅而出,蕊心酸涩不堪,她倒在陈述让的怀里,气喘吁吁,眉眼之间的艳色四处蔓延。 ———— 下个周要出差o(╥﹏╥)o 还好存稿箱还有十章,大家喜欢这篇文的话可以收藏鼓励一下嘛,感谢大家! 两个人都是要命的淫靡。【h】 陈述让扶着她,从她体内拔出肉棒,“啵”的一声,听得姜念面红耳赤,她以为结束了,陈述让要抱自己回去,她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自然是乐意挂在他身上。 陈述让眸子沉沉的看着她,无端的让姜念有点心慌,“陈述让,你看我干嘛?” 她的嗓音还带着高潮过后的余韵,身上泛着浅浅的潮红,娇媚勾人。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表面上的温和正经尽数被他自己打破,“嗯。” 陈述让怎么可能会把人带回去,他把姜念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身体的温度还没下去,冰凉的触感在传递到大脑的瞬间,姜念惊呼出声。 “好冰——” 像是不满现状的撒娇。 “一会儿就不冰了。”他的眼睛里逐渐露出危险信号。 姜念莫名的不自在,想要跳下洗手台自己回去,但是陈述让不让,他的手牢牢的立在姜念腰的两侧,把人困在里边,让她只能抬头看他。 媚红的腿心子亮晶晶一片,饱满的阴唇紧紧合在一起,因为冰冷刺激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小穴肉眼可见的绞紧收缩。 陈述让抵住姜念,他摸到湿滑的小穴口,原本微微张开的缝儿已经合起来了,饱满紧致,那里被一揉,姜念的身体就像是过电般的发麻,忍不住仰起脖子低吟,这样的姿势,似乎是在邀请人采撷。 陈述让顺势含住她的唇,他的阴影落在姜念身上,覆盖住大半。 “嗯啊——” 姜念发出闷酥的哼声,她的心尖都要揪起来了。 陈述让的指尖还在往里探索,温热小穴内壁的软肉将他的手指牢牢吸住,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搅的花穴里爱液四溅,透明淫水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滴,姜念眼神迷离的注视他的动作,他故意用指尖捻起银丝,送到她面前给她看。 姜念红了脸,想要躲避,但那几根手指头似乎牢牢嵌在身体里边,她往哪儿边躲,那几根手指头就跟随着她,甚至还能预知她的下一步,总能打破她的原定轨迹,逼迫她在原地打转。 姜念的身体越来越有感觉,明明没怎么动,但她感觉自己自己的呼吸温度上升了。 而且,那种羞耻的感觉再度汹涌,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又.....想要了。 怎么这么想要..... 身体里叫嚣的渴望让姜念口干舌燥,总觉得空旷旷的,想要被填满,姜念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情欲这个东西,越想压抑就越被放大。 身下的洗手台上汇聚了一小滩潮湿水渍,陈述让屈指,指节摁在阴蒂上,酥酥麻麻的快慰感传遍全身,连骨头缝里都染上了爽意,姜念猜不透陈述让的轻重力度,细碎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她在无意识扭动身体,想要靠摩擦陈述让的身体来产生些许快感。 这些小动作都被陈述让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姜念几乎是坐在他手上的姿势,被陈述让弄得晕晕乎乎,快感逐渐累积,在身体里唤醒点燃的烟花。 “嗯......啊啊....” 姜念再也忍不住了,脑中的刺激转换成呜咽声。 小逼内吐出一大包水,一切好像失了控,陈述让拉住姜念的手,握住自己勃发的性器,在逼口浅浅蹭了几下,然后喂进去,粗硕的龟头破口而入,姜念几乎握不住陈述让的性器,实在是太大了太粗了,在进入的那一刻,姜念被他弄得叫出声,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受不了的绷紧腰肢。 欢愉又痛苦。 陈述让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用力的撞击着她的敏感点,早已酸软不堪的花蕊已是汁水淋漓的状态,沉甸甸的囊袋打在她的阴蒂上,没有一秒的间隙,姜念被卷在高潮的巅峰之上,忽上忽下,她根本没有停歇的机会。 更可怕的是,那股儿直冲云霄的快意还在继续...... “啊啊啊——不、不要了——别——” 姜念已经到达终点了,但是陈述让还在继续,陈述让的体力和腰力都是极好的,充血胀起来的阴茎又硬又烫,姜念感觉体内的每一次撞击都要被迫往后退,但体内的深度却不变,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子宫都要被陈述让顶开了。 “不行——啊——停、停——” 姜念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在那一瞬间听不见外界的所有声音,她的下半身被按得死死的,淫水失禁般的喷涌而出,小穴恨不得绞断陈述让的鸡巴,陈述让的脸上也是潮红一片,腰眼处爬上来的麻意难耐,他迫使姜念去看那面镜子。 两人都是要命的淫靡。 靠近 饶是陈述让的自制力再强,他现在也控制不住精关了,层层迭迭的软肉环住他,致命的快意从脊椎一路扩散,浑身肌肉紧绷,肉体拍打撞击水腻声的频率变得快速,混合着姜念的叫声一起,无疑是浪潮袭来的前兆。 “真的——不、不行了——呜呜呜——放开——” 姜念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了,她又哭又叫,在嘲喷时被继续凶猛顶入,她快疯了,那种恨不得灵魂出窍的快感逼得人眼泪水往外冒。 在陈述让的灼热顶撞下,终于闷哼着射了出来,低低的喘息声性感迷人。 浊白的精液射的到处都是,顺着姜念的腿心往下滴。 窒息般的快感慢慢散去,姜念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软软的靠在陈述让的怀里,声音里的哭腔未退去,“不做了,真的不做了。” 她似乎是被陈述让的体力做怕了,现在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晚上做了两次,姜念已是沾床就睡着的状态,陈述让将人身上的水珠擦干后抱去了另一间卧室。 刚才的那间卧室一片混乱,床单皱巴巴的,都能拧出水来,原本迭好放在床上的被子一半耷拉在地上,陈述让站在门口,靠着门框,对比之前一切都摆放得当的,他似乎更喜欢这样。 姜念的闯入像是强势破开了波澜不起的平静生活,但只有陈述让知道,她的到来,是如此珍贵。 假期第二天,姜念睡醒已是中午了,陈述让正在给花换水,手指握住花枝的时候,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匀称好看,姜念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他的手指进入自己身体的画面。 别想别想了!丢不丢人! 姜念努力遗忘这些色情画面,但貌似是徒劳。 “脸怎么这么红?”陈述让换完水,手背上还挂着水珠,手掌,手心,圆滚滚的水珠在他手指汇聚。 完了。 根本忘不掉,还加深了记忆。 “有点热。”姜念避开不去看陈述让,“中午吃什么?” “出去吃吗?想吃什么菜,我提前订。” 陈述让早上吃的面包,他一度想带姜念出去吃饭,但是看姜念还在睡,就一直等她醒来再点,结果就到中午了。 “我要吃川菜!” 姜念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回答问题。 她嗜辣,一向口味重。 “好。” 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但是国庆期间,哪儿有人不多的地方,去吃的川菜馆是姜念定的,离这儿有段距离,最终选择开车去。 今天是个艳阳天,温度舒服却不燥热,姜念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述让聊天。 “你平时喜欢什么口味的菜?” “都可以吃一点。” “那下次我们可以去尝一下泰国菜,我觉得那个芒果糯米饭应该很好吃。” “好。” …….. 川菜吃的姜念嘴唇红艳艳的,陈述让没吃多少,味道太重了,他有点不习惯,便放了筷子,但他喜欢看姜念吃饭。 姜念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而且吃的很认真,能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来,她很享受当下每一刻,在她的时间轴里,也许每一个刻度都标注了她的美妙节点。 陈述让认为自己早晚都会栽在姜念身上,然后完全沦陷,姜念身上的生命力,是他从未见过的,是他想要追寻的。 吃了饭,姜念带陈述让去逛街,买了猫猫款式的地垫,造型奇特的杯子,姜念喜欢抱枕,还买了两个绿色恐龙抱枕。 晚上的饭店根本排不上号,姜念给陈述让画大饼,带他在家吃海鲜大餐,陈述让相信了。 然后,两人晚上吃了鲜虾鱼板面。 康师傅牌的。 “你在发光。” “海鲜大餐?”陈述让看着眼前的面陷入沉思。 姜念从两碗泡面里艰难地挑出一只小虾米,夹在筷子中间几乎看不见,全靠眼神儿好才能找到,而且一包泡面里面大概也就这一只了。 姜念举着筷子在送到陈述让面前晃悠:“你就说有没有海鲜吧?” “…..有。” 有,但可以约等于无。 陈述让和姜念齐齐笑出声,姜念眼睛笑的弯弯的,头发随手扎了个丸子头在脑后,她在陈述让的对面,碗里冒出的热气丝丝缕缕往上飘,整个人看上去温和随意。 晚饭过后,照旧是陈述让洗碗,姜念不喜欢洗碗,这活儿便落在陈述让身上了,她在客厅里摆弄今天买的几盆绿植。 姜念发现陈述让的家挺大,但很空旷,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他很少摆放物件,她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买了一些绿植放在阳台。 两盆绿萝,一盆吊兰,都是好打理的植物。 死气沉沉的屋子里多了几分生气,原本只有黑灰白交织的地方,多出了翠绿的勃发生机,厨房的烟火气息浓重。 姜念的到来,打破了所谓的陈规旧习。 晚上没什么事儿,姜念找了部文艺片播放,盘腿坐在沙发上冲他招手,姜念刚洗完澡,整个人还冒着热气,窝了个抱枕在怀里,笑嘻嘻的冲他招手,“开始了,快来快来,顺便帮我把桌子上的零食拿一下。” 他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姜念,或者说,陈述让从来没有想过拒绝。 陈述让别开眼,滚了滚喉咙,试图将心里的那股躁意压下去。 但那股躁意最终还是被放大了。 电影没看多久,姜念就开始动手动脚,她觉得陈述然坐的太板正,一丝不苟的样子,反观她的姿态,坐着坐着就躺在陈述让的腿上了,还时不时抬头指一下自己要吃什么零食。 陈述让倒是挺惯着她,就是有点担心她吃东西呛到,每次都只喂她一点点。 姜念仰着头看陈述让,她发现这样的死亡角度看陈述让,他也是好看的,陈述让也在低头看她,问她:“怎么了?要喝水吗?” “不喝,”姜念声音闷闷的,“你说你为什么那么优秀,就感觉你是拿了任务卡的主角,而我是NPC....” 陈述让:“NPC是什么?” 听着熟悉,但陈述让却不知道这个词的具体含义。 “.......” 姜念腾地一下坐起来,“NPC就是我这种路人甲,每天忙忙碌碌骂骂咧咧却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在发光。”陈述让面容平静的回答她。 一秒,两秒,半分钟过去了。 陈述让以为是自己没有说清,他特意靠近姜念,嗓音清冽,认真严肃的重复,“我说,你在发光。” 姜念撇撇嘴,突然钻进陈述让的怀里,环住他劲瘦的腰,不让陈述让看到自己的表情,一副随便的语气:“你就知道哄我。” 陈述让没有将人拉出来,只是很耐心的抚着姜念的后背,“那明天我们出去吃海鲜大餐,哄哄你?” 姜念原本还挺难过的,怕自己当着陈述让的面当场哭出来,结果就是悲伤氛围瞬间逆转,脑子里的复杂情绪烟消云散了。 她探出来个头,给予陈述让最高评价,“你人真好。” “那可以亲我一下吗?” 陈述让的眸子里装满了宠溺笑意,他在期待。 “亲哪儿?”【h】 亲亲他。 陈述让的目光不躲不闪,将她映在眼底。 姜念低头,含住了陈述让的唇,她是用了力的,陈述让的嘴唇都被她吮的有点麻痛,但他乐意至极,甚至勾起了唇角,将人往怀里揽,姜念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席卷,勾住他的舌头,搅在一起,身体像是被点起了火,唇舌之间愈来愈干燥。 姜念亲的累了才撤回,气喘吁吁的样儿,两人脸色都是一片潮红。 姜念的视线里是陈述让近在迟尺的眉眼,她才发现,陈述让的眼皮褶皱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平时几乎注意不到,只有离得近了看他眨眼才能发现。 她喜欢那颗痣,但姜念更喜欢陈述让的喉结,之前不敢明目张胆,现在可以了,姜念伸手去揉陈述让的喉结,她每揉捏一下,陈述让的喉结便上下滚动一次。 姜念来了兴趣,凑近他,眼睛都不眨的看着。 “别摸了。” 陈述让的声音有些哑,他受不了姜念的眼神,一丝不苟的,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似的。 而且欲流已经在小腹开始乱窜,烧得他喉咙有些干。 姜念今天穿的是件低领短袖,领口不算大,但是在两人之前的摩擦中,领口被扯大,陈述让一低头便能看见她的白嫩细腻,深深一条,是视觉可以感受到的柔软,在他的胸口蹭。 他的胸口胀的发热。 姜念的确没摸了,她突然往前,含住陈述让的喉结,舌尖轻轻地在上边滑动,潮湿温热的口腔完全包裹住,她能感觉到陈述让滚动的频率变高了,身下的巨物逐渐苏醒,抵在她的腿弯处。 小穴里突然闪过一阵酸涩的空虚感,姜念身体更热了,咬了一口陈述让才往回缩,她的眸子里已经染了情欲色彩,此刻委屈巴巴的看着陈述让。 “你也亲亲我。” 柔和酥麻的痒意浮在身体里,喘息呻吟声媚的勾人。 “亲哪儿?”陈述让的手放在她的后腰,缓缓的收紧又松开。 “......胸。” 她看着他,眸子里是浅浅的水雾,眼尾有一抹潮红。 隔着一层衣物,陈述让的手从短袖下摆探了进去,拉住内衣带子一扯,原本修身有型的内衣瞬间松垮,藏匿的花蕾被释放出来,被他一口含住,大力吮吸。 布料的粗糙感混着暖热的吸咂,姜念呼吸变得急促,身下的小穴开始逐渐润湿,软绵的白球随着姜念的喘息震颤,姜念的半边身子都快麻了。 “唔…..嗯啊….重、重一点….”姜念央求,欢愉又痛苦的拧起眉头。 陈述让的呼吸声明显重了,手在她的后腰处停了一下,随后绕到前面来,大掌握住另一只浑圆温热的乳。 衣物遮盖之下,姜念的嫩肤半隐半现,一只手在里面色情的蠕动,白嫩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揉捏出各种令人脸红的形状,另一边早已是濡湿大片,乳头挺立,耳边还伴随着黏黏嗒嗒的响声。 整片胸部都是麻麻的,身下的小穴不断往外渗水,被翕动的肉唇挤出去,洇湿内裤,她的胸前有多湿,她的下边就有多湿。 小腹一阵酸软,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姜念忍不住夹紧双腿,似乎想要将这往骨子里钻的虚空封闭住,但这是徒劳。 她坐在陈述让腿上,夹住的也只是陈述让的腿,根本无法防御那股子强烈的酸涩,只会不断地放大身体的诉求感。 “嗯——” 陈述让感觉到了她的难受,抬起头,眼神里像是织了一张网,向她铺开。 “硬了。” 他的手还停留在姜念的胸前,摩挲翘起来的乳尖,另一只手将人往自己的身下按,让她贴切感受。 他和她,都在发硬。 “——要坏掉了”【h】 两团白嫩的乳肉被他揉拧的满是红痕,酥麻不断的往胸腔里蔓,姜念被他弄得舒服。 陈述让大掌覆在她的小穴上,依旧是隔着衣物,轻轻搔刮,指腹压着她粉嫩的逼口慢揉,但这根本缓解不了骨子里的瘙痒,阴唇越揉越开,脑海里的想法就越强烈。 想、想用力点,想让他进去,想被狠狠地贯穿。 心跳的越来越快,小穴里又渗出透明的淫液,姜念蹙眉轻轻哼出声,握住陈述让的手,“想要。” 陈述让也硬的不行,顺着裤腰往下拉,早已经胀硬不堪的鸡巴终于挣脱出来,亢奋的跳了跳,姜念冉能清楚的看到附在上面的经络,前端还有分泌的液体,水亮亮的,猩红狰狞的性器才从布料里弹跳出来,就朝着湿漉漉的穴口就顶了上去。 “嗯啊——” 好烫。 她的内裤没脱,陈述让只扯掉她的短裤,内裤上一团潮湿痕迹,他拨开最后一层遮盖,硕大的龟头挤开花穴口的饱满软肉,缓缓顶入。 龟头很硬,紧窄的穴口被破开,身体的空虚一点一点被填满,小逼一缩一缩的,也不知是想吸紧一点还是想把这个东西挤出去。 小穴里又热又软,绞的阴茎舒服,陈述让箍住姜念,腰用力一顶。 “啊——” 在进入的瞬间,尖锐的酸慰混着轻微的胀痛瞬间灌进小腹,身体像是要被顶穿的强烈感觉夹杂着可怕的快意涌上脑门,姜念呜咽着夹紧了小逼,将体内又热又烫的肉棒咬的艰难。 “放松点,快进不去了。”陈述让呼吸一沉。 “....呜呜....松不了....” 巨物埋在身体里,不容忽视的刺激感在全身流窜,小穴也是越夹越紧。 陈述让眯起眼,拇指故意按上她已经挺硬起来的阴蒂,力道不轻,姜念身体一僵,寸步难行的小穴猛地泄出一包水,陈述让的手没移开,只是卸了些力道,或轻或重的揉捏。 姜念的身体逐渐软下来,陈述让的进入便轻松许多,在温柔的抽插了两下之后,陈述让毫无预兆的换了力道,每一下都格外用力。 鸡巴几乎抽到穴口,才由外往里的重重捅进穴内,干得又重又快,力道迅猛,频率极快。 “啊——” 细嫩的逼肉被大龟头戳得又痛又麻,姜念绷紧了腰肢身体往上抬,却被陈述让死死的摁着。 腔道湿滑,大阴茎顺利破开甬道里层层迭迭的软肉,那种被温热感觉完完全全包裹住的舒爽,让椎尾过电一样酥,头皮一阵阵的麻。 “啊——太、太深了——要坏掉了——” 太麻太胀了….. 漂亮的阴阜上,阴蒂已被弄得充血肿胀,现在被撞得又酸又麻,原本只是慢慢散开的酥麻胀涩感,现在是成片成片的快意堆积。 姜念的额头抵着陈述让的胸膛,眼睁睁看着那根粗长的巨物在她腿心处进进出出,有水在他们结合的地方四溅开,她知道那是她自己身体里的水。 怎么、怎么会这么多水..... 猩红滚烫的性器被爱液润得油光水滑,一次次贯穿她紧窄的穴,画面淫靡,小穴好似随时都会被大阴茎彻底贯穿似的,在他狠狠插入的时候,肉体撞在一起的声音也在不断的敲击着鼓膜。 “啊……” 尖锐的酸胀将体内肆意乱窜的快慰推向巅峰。 姜念爽的脚趾都蜷起,随即在一阵酥麻的电流蔓过全身时,身体骤然软下,水喷了出来,大股的淫水泄下,穴内的软肉紧紧包裹着大阴茎,一口一口的往里吸。 “嗯….” 陈述让被她的小逼绞的闷哼出声,难以压抑的快感顺着脊椎往上攀爬。 ....不会要尿了吧...【h】 陈述让的脸上是波涛汹涌的情欲之色,他低头亲姜念,姜念晕乎乎的,唇被他的唇舌堵得死死的,感觉呼吸都好像要被他吸走。 陈述让的灰色裤子上泅了一大滩水,格外显眼,他看着那片痕迹,低低笑出声。 姜念自然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涨红。 性器还在她身体里埋着,陈述让一笑,那东西就跟着他动一下,姜念下意识的就咬紧,两人体内都传过一阵特殊的电流感。 才被肏过,穴口还合不拢,无力的往外吐着水,逼口稚嫩的软肉被磨得嫣红微肿,就连腿心都被撞得通红,淫靡又充满了凌虐感。 姜念感觉到体内的灼热瞬间苏醒。 好、好像比之前还要烫。 窄穴内那块已经充血浮胀起来的软肉正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陈述让才用龟头戳了几下,姜念身体就被激得一颤,猛然涌上的酸胀感让她眼眶一下就红了。 “啊……别插那、别、啊……” 姜念被他弄的双腿直发颤,快要在他的腰上挂不住了。 强烈的酸胀感才在身体蔓延开,插在体内的巨物就又往后撤出,摩擦出不一样的快慰,又重重捣进。 强烈的视觉冲击,姜念的娇浪喘息声,阴茎被她越来越紧的花穴吸得舒服,陈述让微微仰起下颌,抽插的速度开始加快。 原本瘫软塌下的腰肢被他几下就插得绷得格外紧,小穴也死死绞住那根滚烫的巨物,企图阻止那迅猛有力的抽插,但这是徒劳。 “嗯哈.....唔.....太、太快了....” 姜念被他弄的身体直颤,细腰拱起又落下,落下又拱起。 小穴跟坏掉了一样,水不停的流,尖锐的感觉不停地刺激着姜念,头是晕的,脑袋是胀的,小穴好似随时都被他操穿一样! “呜……不行、不、啊啊……又要、啊……” 姜念的声音哑在喉咙,身体哆嗦了下,脑子里白光闪过,淫水失禁一样泄了下来。 以往达到高潮后,陈述让会等她慢慢平息下来再继续,但这一次,他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 小逼还被粗硬的鸡巴那么凶狠的插干着,痉挛中的小穴被大阴茎辗磨得酸胀不堪,前面肿胀敏感的阴蒂还被他结实的小腹不停冲撞摩擦着。 她感觉身体越来越酸了,身体有什么地方要被彻底肏开了。 硬硕的龟头刺穿早已经被肏得酸软不堪的蕊心插进颈腔,姜念脑袋一空,身体僵住,小穴痉挛着紧紧裹住那根还在不停肆虐着的鸡巴。 “啊啊……不、不行……” 她呜咽着,仰起脖子,连胸口都挺了起来,这个动作好似是将奶子往他嘴里送一样。 陈述让没有犹豫,低头一口含住,隔着布料,将乳尖连同乳晕一同裹紧口腔重重吮住,时不时牙齿轻咬。 姜念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要被肏死了,水汩汩的往外喷,一直在喷,不管她怎么用力收缩小穴都没用,往后逃也没用,陈述让搭在她腰上的手,根本挪不开。 眼前的白光一片接一片的炸开,仿佛下一秒灵魂就要脱壳而出了。 她又哭又叫,嗓子都快哑了,姜念已经没有快没有感觉了,身体都是麻的,脑袋是晕的,整个人恍恍惚惚,她唯一能感觉到,是她的小穴还在被抽插,每一下都顶入她的颈腔,往外退的时候倒鳞软肉刮过龟头,她的身子都要颤一下。 强烈复杂的快慰在四肢蔓延开来,熟悉又陌生的失禁感竟然涌了上来。 “不要……呜……”她含糊不清的喊,抓住陈述让的手腕。 呜呜,她、她不会要尿了吧? 潮喷【h】 肉体的拍击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闷重。 小小的逼口被大鸡巴肏得往外翻开,两瓣饱满的阴唇泛着靡艳的水光,姜念体内的淫水被粗硬的柱身抽带出又塞回去,些许在逼口溅开。 他的性器又粗又硬,直杵杵地把她的大阴唇都翻开,龟头露在最前端,她就像骑在他的大肉棒上,往外拔的时候能看见缠在柱身上的青色经络,水光发亮。 姜念已经快哭不出来了,凶猛滔天到极致的快意让她头晕目眩,只能随着每一次重重的顶入浪叫,整个人一次又一次的被推上欲望巅峰。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她不停的喘息,胸口跟着起起伏伏,好似下一刻就呼吸不过来了,被操得发酸的小腹也一下一下的抽着。 嫣红的穴肉紧贴着柱身被抽带出又弹回去,摩擦激起的感官让她的小穴阵阵收缩。 她眼睁睁看着那根巨物抽出好长好长一段后,随着他挺腰的动作就又瞬间没入穴内,硬硕的龟头抵着内壁敏感点一直插进深处。 “嗯哈——”姜念飘忽的意识被拉回身体,生理的泪花又从眼角沁出。 “啊啊、慢、啊、太快……啊、啊……”姜念被他弄的眼泪噗噗往外涌,失禁的恐慌感持续不断往上涌。 她想往外逃。 但腰被他箍着,腿被他握着,姜念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身子尽情酥麻绵软,陈述让肏穴的节奏,越来越猛,越来越快。 沉甸甸的阴囊不停拍打肉鼓鼓的阴唇上,色情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姜念困在陈述让的深深顶入之中,浑身的筋儿似乎都被抽走了,只剩下瘫软的肉体。 “嗯啊……啊……” 她发出长长的颤音,身体跟着抖动,穴里的热流往外一涌,粉嫩饱满的阴唇浅浅翕动了下,热流被迅猛的抽插打成细白的沫,汇聚在两人性器交合的地方。 “啊……啊……陈述让……”姜念的头发丝都汗湿了,像是要随时虚脱过去,尤其是小腹那里,热热涨涨的失禁感让她难以忍受,她攥住他的胳膊,不停地摇头。 “啊!求求你……不行……太深了……” 也不知又抽插了多少下,她的理智被宛如燎原之火的性欲烧到殆尽。 “——啊,不要!”她放声尖叫,“那里……不行!” 她身子剧烈一颤,花穴里面一下子就喷薄了!失禁般的汹涌液体,往龟头上淋漓地一浇。 姜念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喷了还是尿了,她现在意识恍惚,大脑里面全是白光闪现。 尖锐酥麻的快意瞬间一起涌上,陈述让也是身体一颤,眼睛一下就红了! 这一次的潮吹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疯狂,温热的液体成股往外喷溅,整个小穴像是过电般的痉挛抽搐,姜念觉得自己已经被贯穿了,那种爽到诡异的快慰几乎让身体麻痹掉了,而灵魂逃离肉体浮在半空中。 他的阴茎还埋在她的体内,几乎要被绞断。 陈述让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才忍住了射精的欲望,小心翼翼的将肉棒拔出来,在往外拔的时候,姜念仍在呜咽,她现在极度敏感,每一个动作对她而言可能都是高潮的催化剂。 陈述让低头去亲姜念,她眼睛和鼻尖都是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散乱的头发贴糊在她汗湿的额头上,那样子看起来简直不要太可怜。 男人体内最本能的残虐因子快要压制不住了。 是休息,不是停止【h】 “不要了——”姜念可怜兮兮的求他。 陈述让垂眸看着身下小脸嫣红,就连身体都泛着淡淡红晕的她,姜念整个人已经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又软又腻。 “那休息一会。” 是休息,不是停止。 姜念瞬间就想跑,刚才一通折腾下来,她根本没有力气了,怎么陈述让还能继续?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晕过去的。 陈述让料到她要逃,环在她腰上的手只收紧,没有松开的迹象,姜念刚才的逃脱动作更像是在陈述让怀里拱了一下。 “我真的做不了了....呜呜...”她求饶,试图唤醒陈述让的同情心。 “好,不做。” 陈述让的确没继续做了,他握住姜念的手,缓缓下移,握住他的粗热,上面还残留着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淫液,滑腻腻的。 又硬又烫的阴茎接触到温软的肌肤,在姜念的手心猛地跳了两下。 好、好粗,刚才是怎么在她的腿心子里进进出出的啊..... 她根本不敢去看陈述让的眼睛。 陈述让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她的手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在第一次上下摩擦后,陈述让的嘴角便溢出浓重的喘息声,烫的姜念耳朵尖都红了。 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腥咸气息在手掌心散开,龟头上面冒出一缕滑腻液体,姜念感觉她的拇指按住了铃口,然后细细的摩擦,将那缕透明的液在龟头涂抹开。 她难为情的别开头不敢看,陈述让却咬着她的耳朵逼她正视,灼热呼吸在她的耳畔回荡。 阴茎昂扬,涨成紫红色,上面盘着狰狞的脉络,她的手正在来回套弄,指尖偶尔刮过前端软肉,都能听见陈述让的倒吸声,令人脸红心跳。 他是爽的。 姜念胸口发闷,脑袋也有些糊,小穴突然一缩一缩的挤出水。 陈述让笑出声来,姜念脸更红了,作势要从他怀里出去,陈述让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一把将人拉回来,“衣服湿了,脱了吧。” 姜念刚才出了汗,前后都是湿的,在陈述让的“帮助”下,她彻底赤身裸体坐在陈述让腿上了。 瓷白的肌肤,上面有被陈述让刚才啃咬过的红痕,斑斑驳驳的交汇在一起,分外显眼。 乳房是饱满的球形,圆圆胀胀的,淡粉色的乳晕硬币般大小,绕着正中心一对嫩色的小乳头,乳尖硬挺,像一颗小葡萄。 她脸上发热,忍不住用双手遮了一下。 但这个动作落在陈述让眼里,欲拒还迎的羞涩,说不出的魅惑。 “....我要去洗澡。” 这一次,陈述让放开了她,甚至很贴心的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倒让姜念有几分不可思议, 就、就这么结束了? “怎么不去?”他语气很温柔,如果不是身下还有根蓬勃叫嚣的昂扬欲望,姜念都要以为刚才那个在沙发上把她往弄得快要疯了的人不是陈述让。 “...去。” 她的脚刚点地,差点没站稳栽下去,体内的酸涩感还在。 陈述让走后边抱住她,“慢点。” 她忽然知道陈述让为什么放开她了。 这个姿势、这个姿势根本不行【h】 他从后边拥了上来,脱了刚才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混在一起。 两人,再无任何布料阻隔,姜念甚至能感受到陈述让腹肌的轮廓,以及,身后的火热。 陈述让揽住她,胳膊横在姜念胸前,乳尖敏感,摩擦过胳膊上的青筋,惹得姜念从嘴边溢出一声娇喘,大手顺下小腹往下走,陈述让没使力,怕弄疼她,指腹贴着阴唇和逼口的软肉轻轻打转,时不时往里刺一下。 他含住姜念的耳垂,舌尖缓缓的摩挲,让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两根手指一左一右扒开了嫩贝,轻揉慢挑之下,花穴不住地往外吐水,两瓣软肉已经是湿哒哒的状态,像只嘴一样粘满了稠液,无力的顺着大腿根儿慢慢往下淌。 身体的欲火重燃,而她被困在陈述让的怀抱里。 姜念身体的爱液越流越多,陈述让用两根指头把她的穴插的“噗滋噗滋”响,她被搞的浑身都酥了,酥到骨头缝里。 肉唇里嫩嫩的褶皱被不停捋动,翻动发出“唧唧”的细小声音,她觉得好羞耻。 但更多的是痒,在穴口的浅尝辄止根本解不了骨子里的痒,她更想要被整个填满。 姜念微微踮起脚,想让陈述让更深入一点,但陈述让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力道,不急不缓。 挠不到的痒开始在穴内的软肉蔓延开,身体里的空虚感让她想念被陈述让用粗硬性器狠狠抽插时的快意。 脑海里的幻想让姜念的淫水一股一股的往外渗,陈述让的手撤出来的时候,手指上全是摇摇欲坠的水珠。 她湿的太厉害了。 陈述让扶住自己的性器,从姜念身后送进去。 “嗯唔——” 陈述让的进入,更像是滑进去的一般,顺畅无阻。 湿热的甬道顷刻间被填满,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在吸吮。 姜念被抱了起来,陈述让的双手握住姜念的腿弯,小穴里还插着他的鸡巴,就那么的被抱了起来,臀肉抵在陈述让的腹肌上,鸡巴在小穴里翘了起来,正好压着穴内的敏感点。 “嗯哈——” 强烈的酸胀感让她垂在空气中的双腿直发抖,脚趾都蜷了起来。 肉棒随着走路的幅度浅浅的抽动,龟头不停的摩擦过敏感点,不过几步的距离姜念就被弄得受不了,小屁股难耐的扭动,喉咙里发出小猫般的呻吟声。 当陈述让抱着她进到卫生间时,两人都清晰地看见,他抱着她的姿势,就像大人抱着小孩子撒尿的姿势。 洗手台上面的那面镜子,映照出两人的姿态,小穴里插着阴茎,两瓣雪臀被用力往两侧掰开,肉乎乎的阴唇被挤到两边,媚红的腿心就像花朵一样绽放,紧窄红嫩的穴口任由粗大的肉棒肏进肏出,逼水顺着缝隙往外流。 这样的姿势激起了姜念的羞耻感,她甚至一低头就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小穴被撑得有多狼狈,但远没有镜子里的画面刺激。 她转头看向镜子里,就见握住她腿弯的陈述让也看着她,而插在小穴里那根粗硬的阴茎缓缓抽出。 这个姿势、这个姿势根本不行! “...尿了...”【h】 陈述让速度不快,缓慢却有力,一点一点的往里送,粗长的阴茎将窄穴内层层迭迭的褶皱撑得平整,原本软绵绵、迭在一起的肉褶被淫水浸透,像海绵吸水那样饱胀起来,愈发显得那粉逼饱满嫣红。 肉棒辗磨过壁内每一寸软肉,甬道的软肉紧紧的吸附在肉棒上边。 热乎乎的气息混合着视觉冲击,姜念只觉得全身骨骼如同过电一样的酸软。 硕大龟头对准她的小口子,陈述让慢慢地把阴茎往里喂,撑开那道细窄粉嫩的小逼口,粗壮的柱身也进去小半截,剩下的半截露在外面,姜念慌乱中低头看,两人身下就像是连在了一起。 色情淫靡。 她花穴里有水,肉棒在往里挤时,有细微的“唧唧”水声被磨出来,像是她下面在叫,令人羞耻,姜念咬着唇,涨红了脸,喘气声早已乱了。 姜念感觉到陈述让的阴茎在自己身体里越挺越深,愈发加重的压迫感让她绷起屁股,两瓣阴唇激烈翕张着,往中间一夹一夹,试图阻挡异物的入侵,但穴里却是另一种状态,温热的软肉裹着柱身,像是有小嘴在咬着。 “嘶——”他哑着声音开口,“咬轻一点。” 姜念现在极度敏感,无论是一个细微的动作还是一句话,都能轻而易举的让她颤抖。 腿软,心慌,像是无法控制自己身体。 陈述让呼吸一滞,在她覆起薄汗的肩胛上吻了一下就开始凶狠地抽插,把那圈被撑开的粉膜带的翻进翻出,淫水横流四溅。 镜子里的平静景象瞬间破碎。 大阴茎顶得又深又重,被撑到极致的小穴和粗硬的柱身紧密贴合着,内壁的软肉被攀附在鸡巴上的经络磨得酸涩不堪。 “不、啊啊、不行、太啊、太深了、太深了——” 骤然变换抽插力道,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姜念甚至没有适应时间,就被突如其来的汹涌淹没。 整根没入整根拔出地抽插,粉嫩紧致的小穴竭力吞吐男人紫胀粗大的性器,对比强烈而淫糜,镜子映出她“啊啊”浪叫的模样,眼尾染上靡丽,眸子里水盈盈的。 姜念觉得自己都要被他捣碎了,两人的交合处起了白沫,小穴越绞越紧,大股的淫水不停的往下泄,没有任何预兆的,只觉身体里划过一抹暖流,然后往身下汇聚,晶亮的液体就那么喷了出来。 这个姿势,潮喷就像是尿了,而陈述让正在把着她,她甚至觉得自己喷到了镜子上边。 姜念一边哭着喊,一边看着镜子里不断有水往身体喷出的自己,双手无助的往后抓挠着他的布满汗水的劲腰,“陈述让....尿了.....” 激烈的抽插耸动间,白花花的屁股颠动着,媚红的小逼充血鼓胀又泥泞不堪,愈发想让人狠肏下去。 陈述让红着眼睛将她翻转过身,勾起她的双腿挂在自己腰上,鸡巴对着刚被肏开的小逼又狠狠捅了进去,头低下去含住了姜念胸前的蓓蕾。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敏感的姜念被猛烈的快感冲击着,乳尖被陈述让用牙齿叼住。 又痛又爽。 下面穴口不停吞吐粗壮的阴茎,上面的奶子被男人吸吮着,猛烈的快感要将意识湮没,姜念仰着脖子呻吟,无力的倒在陈述让肩上。 “啊——太、太深——不行、不行了——” 她被操的浑身汗透,和刚才如出一辙,瞥眼间还能看见镜子里的两人。 那硕大的性器像是要活活磨死她,狠厉地插进来又痛快地拔出去,操的水声淋漓,溅到两人身上,再落到地上。 柔软的内壁被磨到疯狂发烫,好热,那样汹涌的热度,姜念觉得自己的身体下一秒就要彻底被撞出去了。 她真是连叫都叫不出来,全靠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哭,大哭,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救走自己,但是被陈述让紧紧握住了。 身下依旧是如打桩机般的震动。 意识和身体好似被分开锁在了两个不同的地方,她不仅动不了,甚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任由那根喷着火的巨物,在被肏得泥泞不堪的小穴内肆无忌惮的狂插猛捣。 真的要命。【h】 强烈的窒息感包围住肉棒,陈述让被绞的寸步难行,传递到身体里的酥痒感蔓延开,在等身体最深处的那股劲儿过去了,陈述让慢慢抽出肉棒。 姜念还在抖,身体是麻的,嘴边的呻吟声已经是破碎不成调的了,浑身有气无力,陈述让把人抱到淋浴头前,想把她放到地上,但是姜念腿软,却根本站不住。 她以为陈述让还要继续,索性撒泼耍闹。 陈述让笑,右手打开热水器开关,托着她往前一步走到淋浴头下,热水冲刷过姜念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得到纾解,大手顺着她的腰肢滑进她的腿窝处,动作轻轻的拨开已经肿起来的肉唇,将贴覆在那里的黏滑感洗掉。 能感觉到,她阴唇肿得有些厉害,过于饱满的肿胀,摸过去,小小的洞口很明显,还是一张一缩的状态。 热水让姜念恍惚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糊在身体上的混合液体被洗干净,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陈述让扯过浴巾把人包住,放到床上的瞬间,姜念那蹙起来的眉头终于散开,像是松了一大口气。 她的确累的够呛。 洗手池边上的那一大摊水静静的堆在那儿,陈述让的视线一顿,他收拾残局,指尖碰到那滩水,莫名感觉到空气中那种散不去的腥甜气息一下就浓烈了,身下的硬挺在回想起姜念在身下的娇媚姿态时,顷刻间便缴械投降,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姜念已经睡得很熟了,头发没吹,就湿湿的搭在枕头上,陈述让又帮人吹干头发才躺下,姜念很乖,知道他在帮她吹头发,迷迷糊糊的让他随便吹两下就行了,早点睡觉。 他那一刻心都要化了,无比柔软,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姜念。 没有人告诉陈述让,他这几天脸上的笑意是多么频繁浓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以至于他忘记了每周五会过来的阿姨。 阿姨见他卧室的门在关着,没有去敲门,习惯性的从阳台开始打扫。 有动静从外边传来,陈述然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阿姨,卧室不用打扫.....我还没起....”陈述让难得有局促的时候,此刻说话的语调都是干巴巴的。 阿姨每周过来一次,收拾收拾屋子,然后做点热饭给陈述让吃,姜念第一次来在厨房见到的锅碗瓢盆就是阿姨买的,如果不是阿姨买,陈述让的厨房可能什么都没有。 “小陈啊,最近家里是来客人了吗?我看家里多了好多东西,”此刻,阿姨就在外边,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高兴,“你们年轻人啊就该活泼点,这花花草草的看着就有生机…..” “嗯——”陈述让的声音突然变了调,想要回答阿姨的话也没了下文。 原本安静沉眠的性器被姜念的手背贴住,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述让一惊,他眼神示意姜念,“松开......” 姜念没有。 性器被她两只手握住,在软热的肌肤触碰之下,柱身抖了一下,铃口翕动往外渗出透明液体,沉眠中的性器开始肿胀亢奋,在她的掌心苏醒。 姜念突然钻进了被窝,低下头探出舌,细细的舔抵着他圆钝硬硕的龟头,握住柱身的小手缓缓撸动着往下,蟠扎在柱身上的青筋充血膨大,另一只手捧起胀鼓鼓的阴囊轻轻的揉。 要命。 他放在身侧的手一攥,就感觉她的拇指按住了铃口,然后细细的摩擦,将那丝透明的液体在龟头涂抹开,五指都变得滑腻,陈述让沉下眸子看鼓起来的那团被子。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酥麻钝闷的痒往身体里窜,陈述让咬着牙根嘶了声,手臂和大腿的肌肉渐渐绷紧,呼出的热气一次比一次烫。 窝在被子里,空气流通不畅,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腥咸气息在口腔鼻息散开,姜念胸口发闷,脑袋也有些糊。 完全硬起来的肉棒姜念握不住,被鸡巴撑得合不拢的小嘴,唾液吞咽不下,顺着她的唇角和柱身往下流,被子里已经有了濡湿的痕迹。 没一会就将整个鸡巴润得湿滑,让握住柱身的小手撸动起来更顺畅了。 含着鸡巴的姜念掀起眼,透过被子边角的缝隙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的那一眼,陈述让看出了姜念的恶作剧。 她想要报复昨天晚上他的过分折腾。 姜念又垂下眸,停下套弄,舌尖抵住铃口就往里钻,指甲刮割过鼓胀的阴囊。 尖锐酥麻的快意瞬间一起涌上,陈述让被她弄得身体一颤,耳根子一下就烫起来了。 真的太要命了。 门外的阿姨甚至都察觉到他的不自然喘气声,关切的问他怎么了。 门里门外【h】 陈述让的喘息声太大了,这已经是他压制过后的效果,但聊胜于无,眼前的冲击,身下的感官,齐齐逼着陈述让在理智边缘崩溃爆发。 阿姨还在门外边,或许就是一墙之隔的距离。 陈述让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他的心跳声呼之欲出,肌肉紧绷,额头上沁出了汗,每一次呼出热气,似乎都是在炙烤中发出的。 但酥酥麻麻的感官还在继续,犹如细密的电流从姜念手心摩擦过的地方窜进皮肤,直击大脑的清醒区域,理智告诉陈述让,此刻不应该这样。 “我在收拾东西——”陈述让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他一把掀开被子,想让姜念出来,但身体的欲念此刻掌控了他,他更清晰的看见了姜念的动作。直击大脑。 她跪趴在自己的腿间,对着自己笑,指尖轻轻抚上了早已坚挺的肉棒,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唇舌,在做这个之前,姜念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自己看过那些片子,回忆着自己还记得的动作,她尽数用在了陈述让身上。 理智的弦终于绷断了。 姜念张嘴含住陈述让的龟头,陈述让的尺寸很大,姜念光是含着就已经很用力了,她的舌尖绕着龟头附近的小软肉打圈,脸颊陷下去,口腔正在努力吸吮着柱身,脸颊被塞得鼓起来,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陈述让伸手揉捻她的嘴角,身体里汹涌的欲望极速膨胀。 姜念感受到了这一点,她吞的更用力了,有时候牙齿会擦过柱身,能听见陈述让的倒吸气,舒爽中混杂着一点点刺痛感,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灵魂。 陈述让爽的仰起了头,这一次的快感比先前的每一次都强烈,卧室的灯没开,只有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的一点日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窸窸窣窣的被子声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咂水声。 屋里屋外,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姜念还在努力吞咽,在一口气吞下半截后,红唇在肉棒上来回摩擦,留下一道道濡湿的痕迹,口水顺着苏迟的嘴角流下,口腔内的湿热紧致让陈沿安的快感达到了顶点。 姜念只记得那些片子的皮毛,她在吞陈述让的肉棒时,只想干呕,但在随着肉棒戳进来时候角度的不停变化,干呕的感觉慢慢消失了。 陈述让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喘息声一下比一下重,浪潮般的快感不停袭来,他甚至挺腰往姜念的嘴里送进去。 嘴巴被堵的严严实实,他听到了姜念的“呜呜”声,身下的阴茎还在胀大,变硬,在经过几个猛烈的深喉后,陈述让没忍住射在了苏迟的嘴里。 白色浊液缓缓从苏迟嘴角流下来,挂在下巴处,她的唇被蹂躏的通红,眼泪水也出来了,整个人看上去色情淫靡。 陈述让看到姜念这样子,心里有恼悔,伸手将憋的小脸通红的姜念拉上来,扶着她的下巴,“吐出来。” 姜念还没反应过来,听到这话,下意识将口腔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直到那股腥檀味儿充斥整个口腔和喉咙后,她才意识到她干了什么。 “我......”苏迟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去看陈述让。 ——出来个姑娘。 陈述让也是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将人揽进怀里,耳根子发烫,他也不知道姜念会那样...... 腥檀味儿浓郁的快要将人淹没,姜念捂住嘴巴,头埋在陈述让的怀里,像只鸵鸟,闷声道:“外面的人是谁啊?” “阿姨每周五都会来打扫一次,今天周五。” “你这地方需要打扫个什么啊.....”姜念小声嘟囔着,灰尘来了估计打个转扭头就走了。 陈述让轻轻拍着姜念的背,从后颈顺道尾椎骨,想了一会儿,“可能是阿姨的习惯,我也习惯了。” 他没在床上待太久,阿姨还在外边,见姜念舒服了便起身穿好衣服低头看她,姜念不想起,还在床上赖着,被子一卷,瞪着大眼睛看他来来回回。 他接了杯温水递给她,细心的漱去嘴里的味道后,陈述让将她往里推了推,提醒她:“小心掉到床下了。” 虽说现在不太冷,但是摔在冷硬的瓷砖上不好受。 阿姨已经在厨房忙碌着,看见他出来,满脸都是笑,“起来了?是不是我动静太大吵醒你了?” “没有,已经醒了。” “我看屋里多了很多花花草草,看着人心里都高兴......”阿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小陈,你最近心情很不错吧,阿姨以前可没见你这么笑过.....” 陈述让脑海中闪过一些场景,快的几乎抓不住。 “可能,家里有了点生机。” 思考良久,陈述让觉得这是个好答案。 “也是,以前我说帮你买点花草什么的,现在就不用我操心这个了。”阿姨是由衷的为他高兴,话里话外对陈述让的改变赞不绝口,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下一刻发生在两人眼前的事情,才让阿姨见识到了真正的新大陆。 她刚把包子从厨房端出来,还没来得及招呼陈述让趁热吃,就看见紧闭的卧室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出来了个姑娘。 那姑娘没穿鞋,哈欠进行到一半,身上套了件松松垮垮的短袖,堪堪到大腿根儿,露在外边的两条腿又白又直,虽然头发杂乱的翘了起来,但丝毫不影响这是个漂亮姑娘的事实。 姜念还迷糊着,揉着眼睛,嘴里喊着陈述让的名字。 两人的关系似乎很亲密。 阿姨盯着那姑娘,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陈述让主动介绍的人,“阿姨,这是姜念,我女朋友。” “姜念,这是周阿姨。” “...周阿姨,你好....”姜念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下意识的问好,然后猛地抬头,局促瞬间爬了上来,“等、等一下!” 转身,冲进卧室,关门。 一气呵成。 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就这么草率的出去了。 陈述让倒是忍不住笑了,解释道:“阿姨,姜念有点没睡醒,人估计还是晕的。” 阿姨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恢复过来,满脸惊愕,“小陈,你——你谈恋爱了?” “嗯,前不久在一起的,是同一个大学,复学之后遇上的,因为才在一起没多久,所以没有完全公开。” 阿姨缓过来了,慢慢消化这些信息,陈述让表达出来的每一个信息最终碰撞所产生的结果就是,他不是从前的那个陈述让了,似乎这是一种新兴且陌生的蓬勃生机。 “那你爸和以书知道这件事吗?”踌躇再三,阿姨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陈述让移开视线,“最近没有回去,也没有机会让他们知道,但是沉以书见过姜念了。” —— ps:接下来可能要一天更新两章了,因为最近突然有了新文的灵感,这个故事也要开始走正式剧情了~ “再见,小姜。” 阿姨难得的沉默了,她不清楚陈述让内心是如何想的,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不是她今天恰好撞见了,陈述让根本不会和她提起这件事。 不过她心里有点欣慰,至少陈述让将能告诉她的信息全部告诉了她,周姨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又恢复到平时的笑容。 “那姑娘看着挺好的,她喜欢吃什么,我下次来可以给你们做。” “她喜欢吃辣一点的,而且她做饭很好吃。”陈述让的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偏爱宠溺。 “好,下次过来带一点我自己做的辣椒酱......” 外边的说话声断断续续进入姜念的耳朵里,姜念躲在卧室里不好意思出去,可她再不出去陈述让大概就会进来带她出去了,为了避免更大的羞耻感,姜念磨磨蹭蹭的挪到了卧室门口,探出个脑袋,试图观察一下外边的情况。 陈述让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况,余光里瞥见她的脑袋后视线就移了过去,“周姨不会介意的,快来吃点东西。” 姜念的勘察行动还没开始就宣布失败,一脸严肃的走过去,垂在两侧的手攥成拳头,她的羞耻感暴露的明明白白。 “小姜,快来吃包子,还是热的。”周姨很和善,招呼着她过来。 陈述让觉得姜念就像是只小猫,没有人在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挥舞爪子,可一旦有人撞见了她,她就会躲回自己的窝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时刻准备逃跑。 包子和粥,是姜念喜欢的早饭。 三个人坐在餐桌吃饭,周姨会时不时说两句话,一顿饭的功夫下来,姜念发觉周阿姨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倒是和善的紧,还会和她开玩笑,不像陈述让,吃饭的时候过于安静,如果不是他过于引人注目的外表,谁还注意到他的存在。 阿姨没有待太久,离开的时候特意交待陈述让,如果姜念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转告给她,她最近没什么事情要忙,可以多过来几趟做给他们吃。 姜念不好意思应好,陈述让却主动,说了几样姜念喜欢吃的,还提醒阿姨下次带辣椒酱过来。 那一刻,姜念觉得面子里子全丢光了,忍不住在陈述让的腰上挠了一下,气呼呼的想要捏住他的痒痒肉,但陈述让是站着的,劲瘦的腰上没有一丝赘肉,捏都捏不起来。 周阿姨看见了姜念的小动作,又看了看陈述让的反应,他把人从身后拉出来,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微微俯身,凑在她的耳边出声提醒,“别害羞,和阿姨说再见。” 三个人离得不远,说什么悄悄话完全能听得见,姜念还想去挠他,奈何手被他攥在手心,只好作罢。 姜念跟个小学生似的,面对陈述让时振振有词,嘴里嘟囔着说自己知道,才不用他教,面对阿姨的时候,脸上还是多了几分羞赧,声音乖巧,“周阿姨,再见。” “再见,小姜。” 那个姜念,站在光里。 送走阿姨,姜念的乖巧姿态不复存在,换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站在陈述让的面前。 陈述让在沙发上坐着,她立在陈述让面前,没有高出太多,但试图通过这样的姿态来提高自己的压迫感。 “你怎么不告诉我阿姨还没走?” “我以为你想见见阿姨。” 陈述让仰头,他长得真的很好,高眉骨挺鼻梁,横眼看人的时候锋利又薄情,但此刻他仰着头,笑意温柔,眼眸里装的全是姜念。 “好了,不生气,”陈述让伸手,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有时间了我们可以去看望周姨,她人很好,别有心理压力。” 姜念没有生气,就是心里别扭,内心挣扎一番过后还是将疑惑问出口,“我先声明,我只是恰巧听到的,你为什么不将你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你家里人,是因为我不够优秀吗.....” 因为不够优秀,才没有资格光明正大的站在他所属于的那个位置旁边吗,这或许是他们那个层次的人口中的玩物,一时新鲜,等劲头过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说到后边,姜念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但她还是想有个答案。 “没有,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 没有,没有。 “哦......”姜念低着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听进去。 陈述让见她兴致不高,另起话题,“今天想去哪儿玩吗?” “不太想,我再去睡一会儿。”她从他的怀里起身,又回到卧室。 怀里突然空旷旷的,姜念残存的温度也逐渐冷却掉,陈述让望着她的反向,眸子沉沉,思虑过后,起身去阳台打了个电话。 房子采光极好,阳光落在那些植物叶子上,明晃晃一大片,新鲜的紧。 那边嘟嘟几声,有人接了电话—— “我想带姜念回去。” 那头也沉默了,两人似乎是在对峙,但终是没个结果。 “再等等吧,现在没有合适机会。” 和他刚才的答案一模一样。 一遍又一遍,都在彰显陈述让的无力,他垂眸看自己的影子,明明日光那么足,可怎么就不能是两个影子,他该怎么和姜念开口解释这件事。 陈述让觉得自己像阴沟里的老鼠,自私的汲取姜念的爱,却给不出丁点付出,而他还越陷越深,想将这种喜欢永远占有。 姜念是喜欢他的吧,是喜欢的。 可他都快分不出姜念是在同情他施舍给他喜欢,还是因为自己的无理纠缠而在他身边。 姜念没睡太久,半个多小时后就醒来了,方蕊给她发消息,说是有个兼职可以看看,国庆假期招人,薪资还可以。 是个电影院的兼职,负责检检票什么的琐碎事宜。 她起身去找陈述让,陈述让还在阳台那块站着,后腰靠在阳台玻璃上,盯着那些花草看得出神,但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心思不在那上边,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面无表情,周身气压冷冰冰的,谁看了都不敢去打扰的样子。 估计是很头疼的事情。 “陈述让?”姜念的声音和往常一样,他抬头去看。 那个姜念,站在光里,映在他的眼里。 兼职 “你,怎么了?” 还是有小心翼翼的成分在的。 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收了情绪,侧过身来,问她,“没事,怎么不多睡会儿?” “方蕊师姐刚才给我发消息,有个兼职,你想去吗?就在电影院,我看假期也没什么事,不如带你去体验一下生活?” 姜念是认真的在和他商量,陈述让或许从未接触过这些兼职,但姜念就是想带陈述让去。 “你想去就去。” “你不去吗?” 果然,大少爷心性。 “我没做过兼职。”陈述让面色平静,和她对视,“如果你不嫌麻烦,愿意教我,那就带上我。” 在姜念存在的领域里,他从未完全踏进去过,他的到来对于姜念来说也许只是一场终会分开的重逢。 “好。”她答应。 出乎陈述让的意料,他以为他会被留在家里。 中午过去没开车,那个时间正是高峰期,不如地铁和公交来得快,陈述让跟在姜念身后,被姜念牵住,他觉得一直这样走下去也挺好的,如果不是地铁要到站了,晃神之间,他已经见到了方蕊。 方蕊看见这两人一起来,脸上的八卦神情根本藏不住,嘴角时不时扬起磕cp的姨母笑。 下午排片的场次挺多,来看电影的人也多起来,检票也不是什么麻烦事,陈述让依样画葫芦,看了遍姜念是如何做的,自己也熟练起来。 “你好,直走右转就是五号厅。” 普通的工作服套在陈述让身上竟也出奇的好看,有约着一起来看电影的小女生在看见陈述让后,胆儿大的拿出手机想加微信,姜念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可以以自己在上班期间,不能用手机为理由,陈述让当时是点头说自己懂了,但真遇上这种情况了,他的答案是视线转向了姜念,笑的很温和,但不太明显。 “我有女朋友。” 坦荡直白,不加掩饰。 方蕊自然知道陈述让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忍不住用手肘戳了戳姜念,揶揄道:“没看出来,陈述让谈起恋爱是这个样子。” 她刚才看见陈述让跟着一起过来,惊得下巴都快合不拢了,陈述让看电影可能都不来这种普通影院,怎么可能还会来这种地方做兼职。 但这是事实,姜念将这件事的原原本本全道了出来,她也很意外,但现在一看,陈述让会不会并没有那么大少爷心性。 而且,这个兼职他干起来还顺手的。 他怎么能这么快就融入这种环境里? 晚上本来要和方蕊一起吃饭,临近下班,突然有人找方蕊,方蕊神神秘秘的说这顿先欠着,下次补回来,拿着包就走人了。 陈述让换回自己的衣服,在门口等姜念。 两人也很纠结晚上吃什么,陈述让思考一番,带姜念去了周阿姨那边,他提前给周阿姨发了消息,在路上给姜念讲了点关于他和周阿姨的往事。 陈述让四五岁的时候,周阿姨就在负责他的日常起居生活,后来上了高中他就忙起来了,大学就搬出来一个人住,如果不是因为休学再度和周阿姨遇上,大概往后是没有太多交集的。 姜念“哦”了一声,陈述让说的简单,她对别的事情起了好奇心,开口问他。 “你为什么要休学啊?” “为什么休学啊?” 陈述让是在大三休学的,刚开学没多久,他就从学校里消失了,姜念那个时候刚刚大一,入校之初只听过陈述让的名字却没有在学校里亲眼见到的,关于陈述让的一些传闻还是后来听方蕊说的。 拐弯后车流人流大,陈述让将人拉到自己左边,声音平静,“当时身体有些问题,家里人就让先休学了。” “你身体——还有问题啊?”姜念的脑海里窜出少儿不宜的画面,那体力哪里身体不好了?硬要比的话她才是身体弱的那个吧。 陈述让揉了揉她的发顶,轻轻“嗯”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姜念没听清,都不知道陈述让到底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周阿姨住的地方不远,就是因为在这附近,陈述让才带着她去拜访。 楼下有超市,两人买了点水果和牛奶提了上去。 小区是老式家属楼,被防盗网包住的阳台上边摆满了花花草草,有的长得厉害的直接垂下长长一截,掉在半空中,风一吹,就慢慢荡起来。 周阿姨家在三楼,楼道里的灯光亮有点小,两人走得慢,还在二楼的时候就听见了周阿姨的声音,很高兴。 “小陈,小姜?” “阿姨,是我们。” 客厅的光线大亮,姜念看清周阿姨的家里布置,很温馨,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和陈述让的样板间一比,这才叫做家。 阿姨笑眯眯的,腰上系着围裙,在暖黄光的映照下,慈爱和气,“就等你们来呢,水在锅里烧着,给你们煮点面吃。” 陈述让把东西放下,袖子挽起来,“我来吧,您和姜念先坐会儿。” 周阿姨似乎对陈述让的这种行为习以为常了,把腰上的围裙解下来递给他,自己带着姜念坐在沙发上了。 看着陈述让进了厨房,姜念愣住了,陈述让不是不会做饭吗,这怎么看起来还挺熟练? 周阿姨拉着姜念的手,脸上的褶子都颤巍巍的笑起来,“陈述让是不是给你讲自己不会做饭?” 姜念神情复杂的点头。 “他爸爸不让他进厨房,所以每次只会在我这边自己煮点面。” “不让进厨房?” “是啊,”提起陈述让的父亲,周阿姨内心一阵唏嘘,“他爸觉得陈述让一个男孩子,天天钻在厨房里像什么样子,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就被禁止了。” 真是个奇怪的父亲。 “好了,不说这个,得知你和小陈在一起,阿姨真的是又惊又喜......” 倒说的姜念不好意思起来,耳朵都热了,两人对于在一起之前的契机闭口不谈,似乎是和过去割裂。 “阿姨,我可以问一下陈述让为什么休学吗?” 周阿姨看了眼厨房方向,心中了然,“他没告诉你吗?” “他说是因为他身体原因才休学的,但...我觉得他身体素质挺好的,不太像是生过什么大病。”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他当时的确住了很久的院,医生也不让我们去探望,只说是病人需要静养。” 姜念觉得陈述让应当是顺风顺水,前途似锦的,她很少见到像陈述让这么情绪稳定的人,就像是被打磨过的机器,日复一日的转动齿轮,不会因为外物而改变自己的轨迹和节奏。 但现在这个陈述让,在这间热气飘洒的屋子里,脱下束缚住他的枷锁,自由自在。 他穿裤子了的。 周阿姨已经吃过饭了,所以只备了他们两个人分量,一人一碗。 酸汤面里卧着一个荷包蛋,葱花翠绿,汤底盈盈,碗里冒着热气,周阿姨招呼两个孩子赶紧吃饭,她又去洗了点水果,让他们饭后吃。 姜念捧着碗坐在陈述让对面,挑起一筷子,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手擀出来面条了,没想到今天还有机会吃上一碗。 陈述让吃饭的仪态一直很好,不言不语,姜念和他不同,喝汤会出声,甚至还会打嗝。 那一声响亮的“嗝”出来时,三人均是一愣,姜念脸热,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洞钻进进去,立刻假正经的抱着碗往厨房走,实则掩盖自己泛红的耳垂。 阿姨和陈述让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笑意。 晚上没在周阿姨家待太久,姜念吃完饭还吃了个橘子,周阿姨见她喜欢吃,特意给她装了一兜,不过是递到了陈述让手里,她知道女孩子面皮薄会不好意思,给陈述让拎着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慢慢的往回走。 城市喧嚣,人声混杂,陈述让内心的柔软呼之欲出。 兼职总共干了两天,第二天遇上了某个明星的路演,姜念觉得新鲜,毕竟没见过明星,让方蕊给她拍了几张合照,虽然合照中的姜念都在边边角角,但总归是在一张照片里了。 当天下午,方蕊故作高深的塞给姜念一个礼物盒,说是朋友搞这个生意的,让她给试试效果,姜念一头雾水,想要拆开看,方蕊摇摇头不赞成,嘱咐她一定要回家才能拆。 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姜念装进了包里,打算晚上回去了再看。 晚上洗完澡躺在沙发上,方蕊就把兼职的钱转了过来,本来是二百块钱一天,但是今天临时有个路演,加了一百,她和陈述让一人五百,姜念挺开心,拿着手机去找陈述让,陈述让刚洗完澡,上半身裸着,正在弯腰找衣服,听见她声音回头看,就见那人定在原地,说话结结巴巴的。 “那、那个,我、我等下再来。” 陈述让低头看了眼自己,他穿裤子了的。 姜念转身就走,陈述让眼疾手快,把人拉住了,肌肤相贴的那一瞬间,姜念觉得陈述让的手指是那么的沁凉舒服,明明他刚洗完澡,温度比自己体温高才对。 陈述让问她怎么了,姜念语调干巴巴的说是方蕊把兼职的钱转来了,陈述让高大的身躯笼在身后,男性的浓厚气息环绕在她的四周,有一股隐隐的压迫感。 她丢下句“你先穿衣服”便落荒而逃。 回到沙发上,姜念在内心唾弃自己,又不是没见过陈述让裸体,怎么就突然害羞了,还不好意思去看他,又没干什么亏心事,那是正大光明..... 有些事情越想越深,根本不能想,姜念伸手拿来方蕊塞给她的礼盒,看看里边究竟藏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礼盒的外表被粉嫩的颜色包裹,丝带缠绕,在盒子背面打了个结,很好拆,三两下就被打开了。 一秒,两秒。 姜念觉得自己的头顶快冒烟了,这方蕊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好,那是我的。” 几乎算不上是完整的一块布被平铺在盒子里,里边还垫了层羽毛,姜念一根手指头勾出来看,只有巴掌大的地方是红宝石般的颜色,系带是黑色,但不是纯黑,掺了点鎏金闪,就在姜念逐渐将这东西往某方面猜的时候,陈述让出来了。 脑子里的灵光一闪,答案明确。 他被迫在卧室门口停住脚步,姜念动作僵硬的移动脑袋,视线缓缓和陈述让对上,刚才还赤裸上身的男人已经套上了衣服,此刻欲言又止且颇为担心的看着她。 “不是我的。”姜念的声音几乎是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先忙,我等下再来。” “.......”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好像几分钟前她也说过一样的。 “我说了!不是我的!”一字一顿,但越描越黑,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 陈述让话虽然是那么说的,但双脚纹丝未动,态度诚挚,“好,那是我的。” 既然是陈述让的,那就用到了陈述让的身上。 姜念不知道怎么想的,一股脑的把沙发上的东西全部捡起来,拉着陈述让就往卧室走,陈述让笑得不太正经,任由姜念动作,毕竟眼前的人,后脑勺都写上了“恼羞成怒”四个字。 用在陈述让身上的当然不可能是盒子里面的东西,而是用来包装盒子的礼带,此刻捆在陈述让的手腕处,丝绒面红色带子缠了几圈,与他胳膊上绷着的青筋交织,最后打了个不伦不类的结。 他跪坐在姜念身下,双手被束在身后,陈述让动了动胳膊,发现并不紧,用点力挣脱就可以打开,但他没动。 姜念可谓是忙前又忙后,顺便还要警告陈述让不要乱动和随便笑,额头上都出了汗,陈述让一般不和她唱反调,偏偏今天根本管不住。 “为什么不可以笑?” “......你笑的太猥琐了。”姜念故作认真的回答他,实则又在那个结上边打了个结。 陈述让和猥琐二字根本不沾边,这完全是胡诌的,如果陈述让去混娱乐圈了,那么姜念就会是陈述让最大的黑粉头子。 忙活完一切,姜念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她坐在陈述让对面,两人都是坐着,怎么陈述让还比自己高出一截? 姜念不服气,又站起来。 果然,俯视看人的感觉就是爽! “陈述让,我们要约法三章。” “嗯?”他抬眸,这个姿势落在姜念眼里,完全就是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温和有礼那种虚的东西,尽数消失殆尽,只是一个可怜兮兮的男大学生。 “我觉得那种事情一周一次就行了。”她耳垂热热的,不太敢和陈述让对视。 陈述让每天晚上都热情似火,她真的快招架不住了,还没等陈述让精尽人亡,她可能就先体力不支进医院了。 姜念还怀疑过陈述让是不是在偷偷练什么功法,每天采阴补阳,不然为什么他事后看起来非常容光焕发,她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不行。”陈述让不让步,且态度坚决。 姜念不服气,他还有理了? 反客为主 “你看好形势,现在是我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姜念双手环在胸前,睥睨样儿,逼着陈述让妥协。 陈述让的确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问她:“是因为你没舒服到吗?” “.......” 是谈那个吗?!是频率,频率好吗?! 姜念觉得自己是个情绪稳定的人,但她现在觉得那些都是假象,在陈述让面前,她才是那个极易破防的人,不过姜念在这种事情上问心无愧,偏开头小声的说了句“没有”。 陈述让看着她,尽力传达出一个信息。 ——看,问题已经迎刃而解了。 好像,是哦。 但这并不能平复姜念最近的疲惫,姜念弯腰,唇角扬起,伸手将人轻轻一推,陈述让顺势倒了下去,他没料到姜念会这样做,眼里有几分诧异,却也顺从。 “我今晚睡隔壁,你自己玩吧。” 说完,姜念头也不回的往出走,她系的结看似松垮,可解开也需要一番功夫,这时间够她进到另一个房间并反锁房门睡觉了。 但她忽略了,陈述让是个男人,尤其是在面对她时。 姜念笑得欢,脚刚沾地,身后便有了动静,但她自信,真正的强者才不会回头看,所以她没看到陈述让从床上坐起来,那双手直接强硬的挣断了丝绒带子,成两截落在床上。 “姜念,你玩我?” 姜念的手刚握住门把手,身后的危险气息袭来,真正的强者不能回头看,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跑。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气息与与陈述让的混在一起,立刻变得混乱。 陈述让笑出声,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然后亲眼看着姜念的脸颊红起来,烫烫的温度,他贴上去,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门被关上了,此刻坐在床上的人变成了她,但她没有陈述让刚才那么顺从,姜念脸上是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陈述让本就没什么心思去折腾她,但她这个样子反倒让陈述让起了逗弄她的想法。 “麻烦递一下那个。”他指了指那个姜念不承认是她的东西,“对,我说是我的那个盒子。” 陈述让着重强调“我的”那两个字。 姜念一言不发,五指攥成拳头,愤愤不平,最后又松开,给他捞了过来。 “给你!” 陈述让捏捏她的脸,忍住笑,“注意你的态度,我刚才可没有这样。” 谁教陈述让这样的!他以前不这样的! 姜念现在只想时光倒流,当初就不该打开这个盒子。 为时已晚啊为时已晚。 陈述让挑起一根带子,他的手腕上还有红痕,刚才用了很大力才弄断,此刻红痕交错,与那根黑色鎏金闪带联系在一起,很难不让人想歪。 姜念在看到那痕迹后呼吸顿了一瞬,移开视线,装作没看到。 一根带子连着剩下部分,陈述让把那东西全部带出来时,连着几根羽毛飘出来,蓝白色羽毛在空中打旋,落在姜念头顶,她下意识抬头看,想要伸手去摘。 下一秒,陈述让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另一手还勾着那根带子,与她伸出来的那只手紧紧相扣。 鎏金闪细带在两人手心摩挲,磨得人心痒。 “我自愿的”【h】 两人眼睛都在睁着,软热触感覆上来的时候,姜念来不及闭眼,陈述让没想闭眼。 陈述让的呼吸很热,姜念觉得自己被烫的快要喘不过来了,她伸手想要推开陈述让,但是胳膊提不起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姜念口中还残留着水果糖的清甜,唇瓣吮起来都是甜的,陈述让缓缓松开她的手,顺着短裤边摩挲上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 陈述让的呼吸是烫的,他的心也是。 刚洗完澡,温热肌肤上的水汽没有彻底消散,指腹摁在腿根儿处的感觉格外清晰,姜念的身体瞬间紧了起来,骨子里边窜出来的酥痒麻意扩散至全身。 她躺在陈述让的身下望他,手不由自主的勾上了陈述让的脖子。 姜念知道她软了,浑身上下都泛着颤抖的酸软,以至于陈述让将那几根带子绑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后知后觉。 这个样子远比全部赤裸的视觉冲击力更强烈,姜念皮肤白,丝绒面红色带子纵横交错,形成错综轨迹。 姜念不敢去看陈述让的眼睛,再大胆的姑娘此刻也有想逃跑的心思,她瑟缩着往后躲,却无处可逃。 “陈述让——”姜念含糊着声音喊他。 “嗯,我在。” 慢条斯理的语言,手上的动作也是慢条斯理的。 陈述让知道姜念没在看自己,他也没去逼着人和自己对视,他的视线落在了别处。 ——指尖挑起那根细带往外扯,两侧的细带立马往逼口里陷,夹得粉嫩的软肉更加肥沃,且汁水丰沛。 姜念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一下,腿儿根处只想努力夹紧,但夹住的是陈述让的手。 想起陈述让的那双手,不久前握住的还是纸笔,现在却是—— 姜念耳根绯红一片,触手泥泞的洞口被迫向外打开,能隐隐看到里面嫩肉,像是刚摘下来的成熟石榴,红软多汁,她磨蹭着腿心儿,陈述让的视线太直白了,让人的心尖都在发颤。 “脸红了。”陈述让出声。 姜念下意识抬头去看他,结果就是温度再度攀升。 陈述让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捞,勾着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盘在腰上,身下对着亮盈盈的穴口,干燥的裤子上被漫上了水泽,湿漉漉的痕迹格外明显。 对陈述让这种严谨的人而言,姜念的确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偏偏这人儿还一脸无辜样,似乎与自己无关。 两个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呼出的热气缠绵在一起。 姜念突然把人拉到更近,小声问他,“陈述让,我怎么有一种你在我身上栽跟头的感觉?” “我自愿的。” 当姜念的双手挂在陈述让脖子上的时候,她脑子里不停地闪过一个问题。 ——这是陈述让的本性吗? 粗长的阴茎将窄穴内层层迭迭的褶皱撑得平整,辗磨过每一寸软肉,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点。 身体上的感觉太强烈,姜念的意识被迫回笼。 “不、啊啊、不行、太啊、太深了、太深了——” 不疾不徐的进入和退出让接近临界点的快慰堆积起来,持续涌上的酸涩快慰和酥麻让姜念拱起腰肢,小腹的肌理好似痉挛一样的抖,猩红的龟头重重撞上深处的蕊心,紧窄的腔道被粗硬的柱身撑到极致,漾出来的水一波连着一波,她无力招架。 每一次的抽插带起感官都是尖锐又强烈的,她都可以感觉到。 姜念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他捣碎了,小穴越绞越紧,大股的淫水不停的往下淌,亮晶晶的一大片。 不断攀升的感官骤然断裂开,小穴猛的缩紧,没有任何预兆的,只觉阴蒂突然划过一抹暖流,然后往小腹散开,晶亮的液就那么喷了出来,酸涩的麻意往身体里涌。 卧室的门没关,从外面能看到床的一部分,姜念两条白嫩的腿被迫缠在陈述让强劲有力的腰侧,被插的一晃一晃,她身体被顶的剧烈耸动,连带着床都在轻微晃动。 陈述让没停。 那根被小穴紧紧包裹着阴茎抽插忽然就快起来了,而且很重,撞得她身体不停的颤,她想要尖叫出声,但意识和身体好似却被锁在了某个地方,让她不仅动不了,甚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任由那根喷着火的巨物,在被肏得泥泞不堪的小穴内肆无忌惮的狂插猛捣。 她无力的瘫软在陈述让的怀抱中,也困在他的吻里。 即便是一块冰,此刻也有了热意,被包围着化成水流。 “往前看,别看脚下。” 国庆收假后,姜念回了趟家,省内两个小时就回去了,她没给陈述让说这事儿,以至于到家后看到陈述让发的几条消息才想起来忘记告诉他了。 无非是晚上去哪儿吃饭吃什么,姜念言简意赅的回复了自己家里有点事,要回来一趟,明天就能回去了。 姜念刚关了手机就发现钟女士在看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数落声也随之而来,“一天天的,就知道抱着个手机看,真不知道你是随了谁....” “随了你呗,中年人能网恋,我二十岁就不能了?” 姜念没给钟女士留面子,毫不客气的揭人底儿。 “你真是翅膀硬了,说你两句就顶嘴,这以后还得了,再过几年这不得骑我头上来.....” 姜念嫌她话多且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直接起身出门,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发牢骚,不过钟女士没忘正事,看她要出门立马追问,“你去哪儿?又干什么事去?你知不知道你张叔叔晚上要过来一起吃饭.....” “去看李老师,七点回来。”姜念头也没回,每次为了逃避钟女士的追问,十次里边八次都是这个理由。 李老师是姜念的初中班主任,为人和善,是这一片出了名的好老师。 拿看望李老师的由头堵住了钟女士的喋喋不休的嘴,等出了门,站在宽阔的街道上,姜念却不知道自己的方向究竟在哪儿。 也许是借口用的多了,还真有碰上的时候。 是李老师先看到姜念的,隔着斑马线冲姜念招手,终于唤回了自己学生没有焦点的视线。 姜念不好意思的笑着打招呼,“李老师好。” “过马路要注意安全,”李老师不是严师,身上倒是有很浓厚的儒卷气息,笑呵呵的望着她,“怎么今天回来了,今天没课?” “家里有点事,顺便回来看看。” “学校离家近,回来也方便。” 两人走了一段路,正赶上学校放学,原本宽阔的大道被三三两两成群的学生占满,还有些看见李老师的过来打招呼,姜念看的有些恍惚,她初中的时候兴许也是这样,无忧无虑,那时候钟女士在外地工作,一周就回来一两次,她就爱和那些同学们一起玩。 过了学校,李老师的声音很轻,问她,“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情回来吗?” 姜念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甚至不知道从哪儿开口叙述这件事,半天过后,点头,“嗯。” “你母亲找过我,希望我能去当婚礼的见证人。” “她找过你?” 错愕,羞耻,无奈,顷刻间交织在一起涌了出来,铺天盖地般的,压得姜念快喘不过气来。 明明和那个男人饭都没吃过,怎么可以就这么随意的告诉别人,那是李老师啊..... “姜念,你很优秀,我时常和我的学生提起过你,当年我们谁也没想到你会考上成大,”李老师将定在原地的姜念拉住,继续慢慢往前走,声音里带着温柔的笑意,“这可不是在否定你,老师是真心实意的为你感到高兴,成大的难度系数不亚于让老师在三分钟之内跑完八百米。” 姜念声音有些苦涩,低着头看脚尖,“就是运气好而已。” 李老师没有和她继续这个话题,问了她一些学校的事情,如果有机会,想邀请她来给学生做个演讲,目睹一下成大学姐的风采,姜念没有拒绝,点头说好。 十月初,空气里飘荡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气,姜念感觉自己的胸腔逐渐被这股味道填满,心脏跳动的频率愈发清晰。 “往前看,别看脚下。”这是分别前李老师告诉姜念的。 “我谈恋爱了。” 七点整,不多不少,姜念进了家门。 屋里有股熟悉的味道。 是钟女士喜爱的香水,很多年都没变,浓郁的玫瑰花香,恨不得将人溺毙。 “你这孩子,说七点回来真就七点回来,没说早点回来给我帮点忙....”钟女士身上还系着围裙,但妆容精致。 姜念有时候会疑惑,她这个妈,为什么有时候会这么年轻? 张年到的时候,是钟女士开的门,钟女士让姜念去开门,姜念像个缩头乌龟,死活儿不应声,钟女士没办法,只能自己去开了。 晚饭是钟女士下的厨,她手艺一般,看着好看,但有时候根本没熟。 饭桌上,除了最开始的客套寒暄,姜念低着头吃饭。 ——青菜太烂了,吃起来软塌塌的,不好吃。 ——钟女士下次能少放点酱油吗,每次做菜都放这么多。 ....... “我听你妈妈说,你在成大读大学啊?” 张年,钟女士的网恋对象。 “嗯,是的。” 提起姜念的学业,钟女士恨不得滔滔不绝讲个三天三夜,“对啊,我当时就说她肯定能上成大,周围人还都不信,这多亏了我对她的教育,她小时候练字帖想偷懒,硬是被我逼着把那写完了,不然她现在写字哪儿会有人夸啊.....” ——钟女士就不会做饭,她怎么吃得下去自己做的饭? 晚饭不记得吃了多久,姜念觉得自己吃的很撑,她好奇,钟女士笑得那么灿烂,眼角怎么没有皱纹呢? 张年似乎很喜欢她,问了一些关于学校的事情,姜念知道,张年有个儿子,在读高中,学习一般。 看吧,即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学历滤镜总归改变一些东西。 姜念突然起了坏心思,问张年儿子在哪儿读书,年级排名多少,总分多少,张年自然是乐意说的,恨不得把自己儿子的试卷全部放在姜念面前,好让姜念好好给分析一遍。 高人一等。 姜念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她怕被人看破,但是她又享受其中,那种小心翼翼需要看人眼色原来是这种凌空感。 到最后也没个所以然,学习不是灵丹妙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的脑子,但有些家长就坚信自己的孩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学习好的自然学习就会变好。 钟女士老爱在姜念说话的时候插嘴,到后边姜念刚起了个头,钟女士就要接话,似乎是想要对姜念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逐步分析。 也许是太久没经历钟女士的习惯,姜念今天忍了很久终于爆发了,“如果你要说,你就说,我在讲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插嘴?你要是知道,那就你来讲。” 钟女士闭嘴了,但在闭嘴前,还是抱怨了几句,“你这孩子,翅膀硬了就想飞,也不想想谁把你养大的.....” 张年打圆场,“孩子大了,你和孩子还计较什么。” 有外人在场时,姜念一向是尽量不和钟女士吵架,但是她讨厌钟女士今天是看在这个外人份儿上,而不是真正听进去她的话。 姜念直视钟女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我谈恋爱了。” —— ps:最近不出意外,每天两章,争取早日完结。这个文想写很久了,但一直陷入写的烂不想写循环之中,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人家怎么会看上你? “哪里人?哪个学校的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得亏钟女士不在派出所上班,要是在派出所上班,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查完对方的祖孙三代。 “陈述让。”姜念直直的盯着钟女士,在她的追问下说出这个名字。 钟女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陈述让。” 名字的尾音向上翘了翘,像是骄傲的小羽毛在空中打了个旋,徐徐落下。 姜念在心里自嘲,从没觉得陈述让是一个多么让人愉悦的名字,可此刻,她恨不得在钟女士和张年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说出这个名字。 张年不认识陈述让可以理解,但是钟女士绝对是知道的,姜念在等,在等她回忆起陈述让这个人。 “我记得你高中和他一个学校的?” “是。” 不仅如此,他还是你口中的三好学生,是考入成大的天才,是集所有荣耀于一身的陈述让。 钟女士笑了,“人家怎么会看上你?” 怎么会? 姜念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冲动之下还未建立起来的护盾瞬间瓦解,所有的所有,包括让她引以为傲的名字,都成了一个笑话,还是在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面前,她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广场中央,让来来往往的人窃笑她的行为。 万千想要争辩的话语全部交织在一起,姜念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 钟女士还在笑,她在给张年介绍陈述让,那个曾经让她无数次夸赞过的天才少年,如今,在过去的无数次中加上新的一次。 “姜念当时中考考上了省会的重点高中,结果上了一年还是回来了,当时那个高中里边有个学生就叫陈述让,每次光荣榜上都有这个学生的名字.....” 姜念看见钟女士的嘴唇在动,涂了口红的双唇张合。 她老了。 眼角细纹好明显,皮肤垮了,身材也没有以前好。 对啊,她肯定老了。 都过去多少年了,她肯定不年轻了。 姜念甚至觉得自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雾蒙蒙一片,头晕脑胀的,钟女士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不适,依旧在絮叨她记忆里的陈述让。 那个高不可攀的金字塔尖。 等温热的触感从手背蔓延,姜念才知道自己不是生病了,只是落眼泪了。 “哭什么?”钟女士对她这种行为很不理解,“都二十岁了,有人在还哭,真不知道你在哭什么?” 都二十岁了,以为终于要迎来人生的胜利战役了,以为要摆脱掉最大的噩梦阴影了,可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成了一个笑话。 她永远是人群中心的那个小丑,孤独无助。 “最近眼睛疼。” “你一天天的,去厕所洗个脸,看看现在的样子....” 隔着一扇门,姜念依然能听得清钟女士和张年的对话,说她肯定是在胡说,怎么会和陈述让在一起,陈述让高三的时候她高一,现在她大二了,陈述让大四了,大四了都去工作实习了,怎么还会在学校待,说她怕不是被人骗了.... 姜念颤抖着掏出手机,想要从联系人里找到一点安全感,翻来翻去,还是熄了屏。 过会儿吧,过会儿就好。 回忆【上】 姜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大,以前心跳还会加速,现在无需考虑那些所谓的身体本能反应。 她拿了包,换上礼貌疏离的笑容,“妈,张叔,老师刚才通知有个课要换到明天早上,今晚就要回学校一趟,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再见。” 一气呵成。 换来的是钟女士的一句“行吧”。 明早没有课,但姜念觉得自己太压抑了,她待不住了,她怕下一秒自己的喉咙被自己勒紧,然后一寸一寸的挤光里边的空气。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钟女士还会继续哪些话题,反正,不会和现在的她有关系了。 晚上十点有趟车回去,姜念翻到陈述让的聊天框,问他睡了没,在开车之前,陈述让有了回应。 没睡,还问她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如果家里太忙可以暂且不用给他发消息,他一切都挺好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姜念看着对话框陷入沉思,陈述让,这三个字,在几个小时前,姜念还认为这是她最大的成就,现在看来,她口中的陈述让分文不值,只是她口中的。 的确,所有和自己沾上关系的人,她永远被贬的低人一等。 还在期待吗?到底在期待什么。 [忙完了,赶个晚班车回学校(* ̄︶ ̄)] [好,那我去接你] 姜念太累太困了,她没看见陈述让回的消息,眼睛一闭,不安稳的睡着了。 她梦到了很多东西。 有十八岁的陈述让,有十六岁的自己。 十八岁的陈述让和现在相差不大,应该是学生代表发言,她观察过他,陈述让是个满足青春期少女对待爱情萌芽幻想的存在。 那时候期中考试家长会,所有班级的电脑屏幕上都投放着这位高三学子的清隽声音,姜念记得钟女士也去了,结果她好像忘记了自己也发言了,只是是在班级发言的,她好像没看到过自己。 姜念一直以为是自己站的太低了,自己太矮了,才没有被注意到,她努力的往上爬啊爬,她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陈述让那样的脑子,为什么一道题别人看两眼就知道思路了,而她要一遍一遍的计算。 她不聪明,一点也不聪明,她笨拙的不知道如何面对钟女士。 她还梦到了老姜,老姜和钟女士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婚,姜念在高中毕业前都以为老姜是一个人生活,她去看望过老姜,空荡荡的房子里没什么摆设,只有两张床,她想过以后工作挣钱了给老姜养老。 事与愿违。 钟女士不喜欢老姜,自然不同意姜念去看望老姜,但姜念一年会去那么一次,偶尔老姜会给她带些自己做的包子腊肠,钟女士问起来,姜念会含糊说是同学送的,她觉得钟女士看穿了自己小孩的本质,那个眼神似乎在说,你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钟女士也会和她一起吃掉那些食物,姜念又开始怀疑,钟女士到底知不知道? 上大学的第一年,姜念又在年前去看望了一次老姜,老姜精神头很好,和她聊了很多,八点多的时候,有人来敲门,姜念知道老姜是租房子住,以为是房东来了。 是个女的。 姜念听到老姜说孩子来了,今天不方便,但还是和那个女的对视了,她叫了声阿姨好,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 坐下,聊天,赞叹姜念学习真好,是个好孩子。 这些话听得多了,姜念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她也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听到了那个女人的通话。 ——“对,今晚不回去了,在外边。” 回忆【下】 姜念错愕,低着头不看老姜。 许多个大胆荒谬的猜测汇聚在一起,最终变成一句下次再来看你。 老姜把她送下楼,那个女人跟着一起,看着她出了小区就上楼了。 姜念觉得就是在那一刻起,自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她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冻得眼睛都红了,直到那扇窗户的光亮灭了,她终于走了。 回到家之后,钟女士在看电视,让她出去玩记得带钥匙,省的还要给她开门。 姜念想痛哭一场,然后感叹命运的不公,怎么就不能顺着她来呢?凭什么有的人一辈子顺风顺水,而有的人喝口水都卡牙缝? 显然,她不是前者,但也不至于是后者。 列车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梦中的回忆戛然而止,她依旧是成大的大二学生,还多了个男朋友。 陈述让穿的黑色外套,手里还拿了件白色的,看见她出来冲她挥手,倒是把姜念吓了一跳,她手机没剩多少电,关了数据和无线网,没收到陈述让的消息。 她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陈述让把手上的白色毛衣递过去,“夜里冷,穿着。” “哦——” 两人回去都快一点了,陈述让平时睡觉的时间是十二点,这会儿眼底的疲倦清晰可见,但还是强撑着问姜念饿不饿,需不需要喝水。 姜念让他先去睡觉,陈述让嘴上说好,姜念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陈述让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如果可以,她希望陈述让能忽视掉她,按部就班继续完成既定事宜,她现在有一种枷锁束缚感,她害怕别人以她为中心,更害怕自己出不来。 浴室的水声停了,陈述让还残存着点意识,挣扎着从困意中醒来,“我给你吹头发。” “好。” 吹的半干,陈述让就睡着了,姜念拿走吹风机,在浴室里吹干。 ........ 姜念昨晚在陈述让的怀里一直睡不着,她想要告诉陈述让一切,但她说不出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是陈述让十七八岁生活中的甲乙丙丁,但陈述让不是她的甲乙丙丁,这不公平,对陈述让很不公平。 她懊恼,犹豫,在乱如毛线的思绪中混沌睡去。 早上是被陈述让叫醒的,方蕊给姜念发消息一直不回,才给陈述让发的。 手机昨晚没电直接关机了,姜念忘记充电了,收不到方蕊的消息,自然也收不到钟女士的消息。 [学妹,你妈妈来学校了] [我说你回家了啊] [学妹学妹,你还没回学校吗?] 先弹出来的是方蕊的消息,连着好几条,还有几个发疯的表情包,足以证明方蕊的束手无策。 听方蕊的意思,钟女士已经在学校逛了很大一圈,就差进她宿舍楼去了,钟女士除了新生报到送她来过一次,此后再没来过这个学校,姜念不知道她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但现在一定要出现在她面前才行,方蕊师姐估计脑子转的快要冒火花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姜念出现了,让她没想到的是,钟女士身边还有个人。 幼稚 张年。 昨天才见过面的,礼貌笑着冲她点头。 钟女士看见姜念,憋了一肚子气,语气不是很好,“你这孩子干什么去了,等你半天都不见人影儿....” 方蕊给姜念找借口,“阿姨,我们学院有个活动叫姜念去参加了,这不刚结束就赶过来嘛。” “张叔,妈,你们怎么过来了?”姜念的直觉告诉她,钟女士此行目的不单纯,绝对不是来看望她的。 “我来看看你都不行了?” 姜念不打算和她纠缠下去,问:“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没呢,”钟女士突然转变语气,诚恳关切,“你那个男朋友呢,叫上一起吃个饭。” 姜念沉默,她们站的地方是教学楼门口,快下课了,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开始变多,姜念想把人先带走再说后边的事情,但钟女士领会不到姜念的心思,她就是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姜念口中的那个男朋友。 姜念不耐烦起来,“没男朋友,骗你的。” 钟女士反倒被气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还学会骗亲妈了?” “是是是,我羡慕嫉妒你有人爱,胡说八道的。” 钟女士只是盯着她,云淡风轻的表情,让姜念后背发凉。 真像。 和几年前她第一次看望完老姜回家后的表情一模一样,就那么一句话不说,似笑非笑的眼神,从上到下。 钟女士似乎永远知道她的弱点在哪儿,总能给予最致命的一击,然后看她笑话。 但姜念觉得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不应该活在姜女士的阴影之下,她抓住过机会,而且还成功了。 毕竟她已经不是好孩子里,钟女士也没觉得她是什么好孩子。 但一万零一次,钟女士还是拿捏住她的命脉了。 “好吧,既然你说了你没谈恋爱我就信了,”钟女士很无所谓,挽着张年,说:“姜念,我希望你以学业为重心,工作稳定了再考虑恋爱的事情。” 命运的摆锤左右晃动,突然冲破最外层的玻璃,袭击而来,她问了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不能在大学谈恋爱?” “不为什么,因为我是你妈,你该听我的。” 两人之间的氛围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方蕊本来想走,可眼瞅着姜念握住的拳头逐渐用力发白,她难以移动脚步,只能站在原地,试图让前来围观的同学们散开。 姜念是漂亮的,但她从来不在钟女士面前提及有关外貌,钟女士会觉得她肤浅,所以她高中很羡慕那些涂口红卷头发的女孩子。 午间,人们再度停下来,姜念害怕将自己完全暴露出去,但她又想要让钟女士丢人,从小到大,钟女士十分喜爱在公众场合对她进行批评教育,最开始还会偷偷哭。 姜念觉得,是时候该让钟女士哭了。 “大学是可以自由恋爱的。”这是姜念的观点。 钟女士只觉得她幼稚可笑,“可姜念,你的一切都是给你的,恋爱不要钱吗,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靠吃软饭吗,吃男人的软饭?” 溃不成军 一击即溃,溃不成军。 “阿姨,我是姜念的男朋友。” “他不是!” 姜念先前编了个还没告诉家里人谈恋爱的借口堵住了陈述让,但陈述让还是来了,他主动介绍自己却被姜念一口否认。 他诧异,不解,唯独没有退缩。 “你是——陈述让?”钟女士还记得那个光荣榜上的少年,三四年了,感觉人比那时候瘦了点。 “我是。” “他不是!” 截然不同的回答,来自陈述让和姜念。 有同学想给姜念解围,“这不就是陈述让嘛,姜念你连你男朋友都不认识啦?” 钟女士语气冷了下来,她接受姜念偶尔的撒谎,但不接受姜念的戏耍,但面对陈述让,钟女士表现的优雅得体,下巴微微收住,字正腔圆:“你好,我是姜念的妈妈。” “我怀孕了。” “我今天来看望姜念是想邀请她参加我的婚礼,希望她能祝福我。”钟女士正经起来的气势很吓人,她看着的是陈述让,但落下的每一句话都践踏在了姜念的自尊上。 空白,大片的空白,在小小的脑子里边炸开。 姜念下意识去看钟女士今天穿的鞋,她喜欢穿高跟鞋,踩起来哒哒响的声音令人心安,可今天换成了平底鞋,姜念记得在她四五岁时,钟女士总是抱怨说怀姜念的时候脚肿,不能穿高跟鞋,错过了好多美丽时刻。 的确,她看上去温柔了很多,也许是孕激素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这个孩子没导致她脚肿起来。 “我也祝福你们。” 钟女士挽着张年,那个从始至终没说过几句话的男人,走出了这座校园。 这样的话挑不出来错,但更像是讽刺。 姜念觉得自己真没用,她还是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哭。 她没用,一点用也没有。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学了那么多年的道理,到最后还是被人轻而易举的击垮。 ........ 那天怎么收场的,姜念不记得了,但姜念第二天去上课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好奇有怜悯,甚至连陈述让都是。 姜念微笑着和他解释,“昨天有点太紧张了,没反应过来,午饭吃什么?” 姜念看起来似乎还是那个姜念,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不配再捧出手了,她自己都瞧不上。 真让人恶心。 周末,老姜过学校这边来了,带她去吃饭。 就父女俩。 老姜倒是拐弯抹角的才给姜念提了一嘴钟女士要再婚了,婚礼邀请了他,问姜念怎么看这事儿。 吃的是鲁菜,姜念不爱吃,又不想浪费,每样还是吃了不少,胃里堆的难受,听到老姜这话,姜念抬头,回答:“钟女士怀孕了。” “怀孕了?”这的确出乎老姜的意料了,他以为这辈子钟灵只会有姜念这一个孩子了,没想到人到中年,变故也多。 后边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准备讲给姜念的那些大道理没了影儿,只能让她多吃点。 那一次偶然的碰见似乎成了父女俩心照不宣的秘密,姜念和老姜从未聊过他的私事,而老姜对姜念的生活也不甚了解。 “姜念,这么多年我很对不起你,当年和你妈离婚,是我主动放弃的抚养权。” [我也没收过支票] 姜念不解,她知道钟女士和老姜当时离婚闹到了法院,最终的判决书她偷偷看过,因为双方性格不适感情不和,最终判定离婚。 在离婚之前,老姜和钟女士已经分居多年。 老姜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姜念面前,“当年的抚养费我也没有给全,卡里有十万块钱,算是爸爸的一点心意。” 至于以后是在姜念自己名下还是交给钟灵,老姜不打算过问。 老姜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已经快十年了,这张卡递到姜念面前,姜念先思考的是,如果是她,她该如何挣到这十万块钱。 钟女士在吃穿用度方面随着她去,姜念也不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距离钟女士讽刺她已经过去了三天,姜念在这三天里边想了很多挣大钱的办法,想挣个几百万,然后摆在钟女士面前,正气凛然的告诉她这些全是自己挣出来的! 结果那些办法,十个里边八个都触及到了法律。 这她可不敢。 老姜的那张卡,她最后收了。 揣着十万巨款的姜念,觉得自己走起路来都是趾高气昂的,不过时不时要四处张望一下,防止不法分子盯上她。 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姜念美滋滋的回学校,到门口准备给陈述让发消息请他吃个饭,结果刚发完消息,手照例伸进兜里。 嗯? 怎么如此空旷? 卡呢??巨款十万呢?! 消息不发了,两只手一起伸进兜里掏。 还是没有。 成年人的大喜大悲就在一刹那。 口袋里没掏到,姜念立刻原路返回,看见路上有什么形似银行卡的物件就立刻内心祈祷,这是我的卡这是我的卡。 那是黄色包装袋。 对面的沉以书看了她很久,欲言又止,没敢上前打扰,但她觉得自己再不去问问,姜念可能要哭出来了。 “姜念?” 姜念见过一次沉以书,她是陈述让名义上的妹妹,此刻出现在她面前,挺稀奇的。 不会是来她面前甩支票的吧? 陈述让家大业大的,随随便便应该就好多个十万吧? 短暂的怀念一下上个十万,姜念开口:“你好,找我有事吗?” “我看你挺着急的,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有张卡不见了,回来找找。” “....你手上有一张。” 那张明黄色的卡和手机迭在一起放着,在回学校途中,姜念觉得放兜里不安全,转移到了手里,结果精神高度兴奋,忘记自己把卡拿出来了。 “嗯?”她眼神不解,顺着沉以书的视线去看自己的手心,“....嗯。” 声音怪心虚的。 沉以书仿佛没看出她的尴尬,问她:“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你们学校附近最近新开了家店,每样都想尝尝,但我一个人吃不了太多。” “我?” “还有陈述让。” “哦,好的。” 姜念和沉以书先去,姜念偷摸着给陈述让发消息。 [sos,你妹妹来找我了,她要请我吃饭!居然要请我吃饭!] [怎么办怎么办,待会儿给我甩支票让我走人怎么办?!] [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收过支票.....] 姜念快把屏幕戳出火星子了,陈述让那边终于回复一句。 [我也没收过支票] 六年 姜念:“........” 那还怪巧的。 沉以书没给姜念送支票,三个人很认真的吃了顿饭,直到结束,姜念还在思考沉以书到底会给她多大额度的支票,结果人家沉以书说了“拜拜”之后,真的拜拜了。 姜念: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点落寞..... 陈述让牵着她的手,问:“吃饱了吗?” “饱了,”她看向陈述让,“你说沉以书找我但是又不给我支票,她到底想要干嘛啊?” “可能只是想和你吃顿饭,别想那么多,快期中考了吧,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哦——还、还成吧。” 陈述让想期中考试结束后带姜念出去玩,前一阵子姜念老念叨想要去海边玩,最近事情太多,忙的姜念快转不过来了,索性等下个周结束了,两人都闲下来。 但变故来的如此之快。 期中考试前一天晚上,姜念人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陈述考试结束来接她,得到的消息却是考场上属于姜念的那个座位没人,一整天都没人来。 消息不回,手机关机,与姜念认识的人很多,但没几个人知道姜念到底去哪儿了。 毫无预兆的抽离。 最初,许多人以为姜念只是临时有事,过一阵子就会回来了,他们还能见到那个活泼的学妹。 可自那时起,杳无音讯了。 最开始是一个月的长假,随后又是两个月的长假,最后索性变成休学了。 休学一年,有人毕业了,姜念还是没有消息,现在鲜少有人会提起她。 第二年,陈述让毕业了,姜念退学了,是姜念父亲的一个叔叔来办的,在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所以程序走下来没用多久,当陈述让知道消息赶回学校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人。 没人告诉陈述让姜念去了哪儿,她的讯息似乎随着六月毕业季,自此不见踪影。 零星半点的话语也没留下。 她到底在哪儿。 陈述让不知道,姜念对自己的爱似乎只是一场奇特的梦境,她走了,但他还没醒。 算一算,今年已经是第六年了,姜念拒绝和他联系的第六年。 二十六岁,结婚生子。 这是大多数人逃避不开的宿命,连他自己也是,沉以书曾经问过他,还要等几年,他不知道,或许明天就不等了,或许等个一辈子。 沉以书说他是个痴情人,他问自己是吗? 或许不是。 冬天去海边不是个什么好决定,但沉以书还是帮他定了机票,沉以书望向陈述让的眼神里,带着怜悯,喝的烂醉的陈述让蜷在沙发里,一遍一遍的喊着姜念的名字,他哭的很绝望,丝毫没有白天半分清冷的模样,似乎只有这个时间,那些用来麻痹自己的工作和人终于失效了,他的七情六欲完全展露。 清醒了,陈述让又不去了,沉以书懒得理他,爱去不去,别到时候有一个人偷偷哭的和那幼儿园见不到爸爸妈妈的小朋友就行。 十二月份的海边不是很冷,但海风大,吹得人头发到处散开。 “姜念,快给我拍照!” 绑架 陈述让没有回头,他听到很多次这个名字, 但那都不是属于他的。 “手机没电了,我才不拍,略略略!” 慢慢往前走的脚步停了下来,肆意的风贯穿过陈述让,随着浪花一波波的来来去去。 “姜念!” 姜念。 陈述让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陈述让从没想到他和姜念的相逢会是这么的猝不及防,就在海边,没有任何刻意的修饰,姜念就这么的闯入她的视线。 女孩穿着深蓝色牛仔衣,裤子折到小腿肚处,露出来的脚腕白净漂亮。 他开口叫住了姜念。 姜念刹住脚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你好,请问你认识我吗?” 陈述让望着她,眸子里是说不出的复杂,半响才开口,“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女孩下巴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估计是缝针之后留下的,陈述让撤回视线前反复的打量过那道疤痕,“抱歉。” “没事。” ....... “诶,姜念,刚刚那男的是谁啊,和你认识吗?” 姜念一本正经,“不认识,可能是我长得太大众化....” 陈述让移动脚步,听到这话,往海里走去,嘴角带着笑,裤腿被浪花淹了半截,下一个大浪甚至要把他卷入深不见底的海里,他浑然不觉,被冰冷海水包围的寒意传到骨头里,陈述让的心和这海水快融为一体了。 终于,被海边的救援人员盯到了,趁着还没完全被海浪吞噬,陈述让被人拉了回来。 有点狼狈,嘴唇都发白了。 “这位先生,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要不是刚才那两个小姑娘你这会儿就在海里漂着了.....” 显然,陈述让被当成想要入海轻生的游人了。 “看海太入迷了,不知不觉走的太远了。” “海再好看,也不能不顾性命。” “嗯,下次不会了。” 陈述让顾不上自己湿的往下滴水的裤子,掏出手机就给沉以书打电话,他很急切,声音里透出一股兴奋劲儿,他装不下去了。 “沉以书,我看见姜念了。” “嗯?”沉以书很意外,照陈述让装了快三十年的性子,他以为陈述让不会主动了,结果这劣根性还是不减当年。 当天晚上,姜念就被人带走了,她只是下楼扔个垃圾啊,怎么就遇上人口拐卖了?!警察叔叔,来救人啊!! 那绑匪还挺礼貌的,让她听话点别乱来,否则出事了可就不论后果。 她都被下药了,身上哪儿来的力气反抗,就差瘫成一团软泥。 姜念被丢在房间里,房间里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膝盖砸在上边不疼,就是眼前被黑布蒙着,她看不清东西,她估计自己是被送来“验货”了。 房间门被关上,但姜念确定,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在。 “那个,老板,你好?” “老板”敲了敲桌子,她不知道这是示意她闭嘴还是让她继续说,姜念继续试探性开口,“老板,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八口人全靠我打零工赚钱养家,求求你放过我行吗.....” “你是大学生。” 嘶,对哦,他们是从学校里边把自己抓走的,肯定是蹲点摸清过她身份的。 “我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赚钱补贴家用,老板求求你,放我一马,我出去了绝对不提这事儿!绝对不会暴露您的!” 我是你未来的主人 “你有孩子了?” “嗯嗯嗯,我有三个孩子,老大刚上一年级,最小的刚断奶.....”姜念闭嘴了,她是大学生,哪儿来的三个孩子,平日里胡说习惯了,但现在好像不太适用,万一对方看她不顺眼,手起刀落她就没命了。 “那个,老板,不好意思,我说的是我游戏里的孩子.....” “既然这么喜欢孩子,那这个学就别上了,多生几个。” 终于,遮盖在姜念眼前的黑色布条终于被解开,屋子内没有光亮,身前依稀能看得见有个人的身影,居高临下,俾睨众生。 “姜念,你现在——”陈述让的声音贴近,“混得这么差了吗?从成大退学,来海边这个破学校,说说吧,来这儿干什么来了?” “怕我?躲我?” 姜念被陈述让拎起来,她的胳膊被束缚在身后,根本挣扎不了,只能像个小鸡仔似的被轻松拿捏。 “姜念,我对你不好吗?我就差把心掏出来摆你面前了吧?” 现在的陈述让和六年前的陈述让,天差地别。 陌生的姜念根本不敢认,陈述让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人,也不会这样和她说话,她甚至不敢去确定这到底是谁。 “你是陈述让吗?”姜念的声音很小。 陈述让冷笑,“我不是。” 我是你未来的主人。 他将人随手扔在床上,打开屋内所有的灯光,刺眼的白光和暖黄光汇聚在一起,姜念被迫眯起眼睛,却只要一眼,她已经把陈述让打量完毕。 黑色衬衫,领口开的很大,桌子上的半瓶酒没喝完,眼眶发红。 就一眼,姜念就把眼睛闭上了。 陈述让跪坐在床上,单手扯住她的下巴,逼她睁开眼睛,“下巴的疤是怎么来的?” 姜念非常不满意自己被陈述让掌控,想要用牙齿去咬他,但根本碰不上,没好气的回他,“被车撞的。” 陈述让一瞬间慌了神,被姜念钻了空气,瞅准他的虎口就咬了下去,发了狠的去咬,牙齿刺破皮,直接见了血,陈述让下意识捏住她的脸颊,逼迫她不得不松口。 牙齿和嘴唇被染上显眼的红色,她瞪着陈述让,陈述让眯起眼看她,忽然笑了,“还喝吗?” 陈述让翻身下床,桌子上剩下的半瓶酒,对着桌角猛烈一磕,汩汩的酒水倾洒而下,剩下的玻璃碎瓶,当着姜念的面,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在自己的小臂上割开一道口子。 姜念被吓得后背发凉,但陈述让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伸着胳膊往她面前送,“喝呗,看甜不甜。” 一股一股的血往下流,滴在姜念脸上,再从她的脸上流到床上,洁白的床单顷刻间汇聚了朵朵血花,姜念快被陈述让这行为搞得崩溃了。 陈述让再不包扎,就该因为失血过多去医院了。 当陈述让根本不管,他就是要看姜念的反应,他倒要看看,姜念究竟能心狠到哪种程度,为了防止她冷眼旁观,陈述让还提醒她,“我要是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了。” “自己玩过”【h】 “那你他妈先给我松开啊!” 绑的跟只大蚕蛹样儿的,她怎么动啊! 陈述让听到她这话,蹙眉,将人翻了个面,姜念脸朝下,被塞进被子里,接着臀部就被打了两下,“注意文明用语。” 姜念:“......” 你他妈的,我就骂人!! 姜念从卫生间拿了条毛巾出来,只能先简单的勒住伤口,至于要不要去医院,这全在陈述让这尊喜怒阴晴不定的大佛身上了。 姜念往门口瞥了一眼,视线又落回在伤口处,“你不去医院?” “不去。” “行。” 是条汉子,爱去不去。 “姜念,我都成这样了,你离我那么远?” 他和姜念之间的空隙,还能再放下几张床。 陈述让此刻的确狼狈,与几年前的温和从容相差甚远,一滴滴血花溅在他的身上,有种诡异的美感。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吓人?” 陈述让没回,拨通了一个电话,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进来。” 门外的人鱼贯而入,即便平时再淡定,还是被屋子里的这一幕惊的颤了颤,到处都是血,浓郁的腥气与酒味混在一起,玻璃渣子碎的到处都是。 “送我去医院,”陈述让又指着姜念,面无表情,“把她给我看好了,人跑了就把你们从楼顶扔下去。” 姜念:“.......” 不是,你有病吧。 陈述让:“少在心里骂我。” 行,不敢动手,现在在心里骂人都不行了。 陈述让被送去了医院,姜念被带去了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被他俩搞得一片狼藉,实在没地方下脚了。 姜念被绑走的时候手机都没拿,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于是困意席卷而立。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她想翻个身,却发现动不了。 粗暴又急切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辗得她唇舌麻痛,大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揉,急于挑起她身体内的欲流。 她睁不开眼睛,但她知道是谁。 任由的陈述让的舌在她口腔肆意翻搅,将她身上的衣物随意剥落。 他将她抱起,勾住她的膝弯,滚烫粗硬的性器急急地上她的小穴,手臂上的纱布擦过姜念裸露在外的肌肤,痒的她忍不住缩起来。 已经六年了,双方的身体似乎还是很熟悉。 猩红狰狞的性器才从布料里弹跳出来,亢奋的跳了跳,硬挺的头朝着湿漉漉的穴口就顶了上去。 陈述让甚至都没有撩拨,那小穴就已经湿润的不像话,像是在乖乖的等待他的到来。 猩红狰狞的性器只是在穴口磨了几下便破开了紧窄的穴口,插了进去。 失而复得的归属感,被充实感包围的满足。 陈述让将脸埋进她胸口,含住她软腻的乳肉,将人完全抱在自己怀里,挺腰将整根阴茎插进她湿热的腔道内,心上边缺的一角,被短暂的填上了。 进入的瞬间,姜念疲倦的身体和精神同时被唤醒。 沉重的眼皮终于打开,姜念整个人热的发烫,开口便是喘息声。 “陈述让——”姜念双眼迷离,胡乱推着身上的人。 他拧起眉,将鸡巴抽出些许,又狠狠插了进去,俩人下身连在一起,摩擦出的快慰感让人上瘾,陈述让此刻只想用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力道进入她的身体。 姜念想要往床头缩,却被陈述让死死摁住,动不了分毫。 陈述让被她夹的舒服,又紧又热,鸡巴像泡在热乎乎的温泉里,内壁蠕动的软肉吸附着柱身,明明已经到底,却好似还想将他往里吸,他一手把人往自己身下拉,姜念那细细的腰肢被迫在陈述让的猛烈撞击下拱起,而陈述让的另一只大手放在了她的乳房上边。 明明已经过了发育阶段,怎么握着感觉更大了? 浑圆的奶子被陈述让握在手心,肆意的揉捏出各种形状,白嫩的乳肉从指缝冒出来,陈述让俯身,在姜念耳边说着下流的话,“瞧着怎么比以前大了?自己玩过?” 进入【h】 “我看怀孕后奶子也会变大,怀一个试试?” “你神经病吧!”姜念忍不住破口大骂。 胳膊上的伤口估计又挣开了,他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疼痛裹在快感之外,越来越清晰,也愈发让人上瘾。 陈述让慢慢悠悠的逼近她,犹如抓猎物般的,一把攥住姜念的脖颈,男人的手很大,掐断她那脆弱的喉咙完全不在话下。 她无法抗拒那种力道,呼吸的频率轻松被他掌控,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逼近自己,在彻底对视前一秒,姜念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陈述让发出轻微的“啧”声,冲着她的眼睫毛吹气,“为什么躲我?” “唔——”她的唇被男人堵住,炽热的唇舌纠缠住她的,还往自己那边带,用牙齿叼住死死不放。 光是这样,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陈述让从她嘴里退出的时候,她的舌头被吮的快没知觉了。 “既然完全醒了,那我就开始了。”陈述让贴在姜念耳边低语,姜念一开始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直到身上传来的水声刺激了她。 白嫩的大腿儿根被分开,陈述让扶起她的腰,往上一抬,粉嫩的穴口立刻贴上昂扬肉棒的龟头,小穴似乎感应到了自己的“老熟人”,透明黏腻的爱液开始流动,淌到龟头上。 姜念在慌乱之中喊了陈述让的名字。 两条白皙的腿缠上陈述让劲瘦的腰,粗大的阴茎对准那道口子,用力一挺。 陈述让从喉咙里溢出来满足的叹息,裹着浓厚的情欲,又重又色情。 “啊——”姜念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太深了,真的太深了,她根本受不了。 陈述让的手还摁在她的腰上,还在用力往下压,她要被贯穿了,快要顶进子宫口了。 “太深了.....”姜念的嗓音已经哑了。 湿热的淫水被粗硕的阴茎不停的抽带出,交合处的媚肉翻进翻出,爱液泛滥,汹涌的不成样子,很快将两人贴合的地方弄得湿漉,也让肉体撞击出的声音带着汩汩水流声。 激烈的抽插耸动,姜念觉得自己的身子板都要被撞散架了,好深好胀,受不了。 几年没有过情欲,情热后,姜念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原本白嫩的肌肤也带上了浅浅的粉色,与白色的床单一起引入陈述让的眼里。 “真的好胀......求你.....” 陈述让抽插的格外的凶猛,又快又狠,这会儿却慢下来,压着声音问姜念“求我什么?” “好累.....” 她想休息。 陈述让却笑出声,“好。” 轻微的“啵”声之后,硬挺的阴茎从姜念的身体中抽离,骤然的离失让绞不到东西的甬道无力收缩着,邦邦硬的鸡巴上还裹着姜念身体里的爱液,龟头与甬道之间的牵连银丝因为陈述让的动作而彻底断开。 陈述让平躺在床上,大手掌住姜念的腰身,直接放到自己身上,“你动。” “我不动!” 她现在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还让她动,陈述让真是在做梦! 陈述让冷笑一声,随即去了厕所。 但刚刚那个眼神,姜念后背一阵发凉,是她在陈述让身上从未见过的。 含【h】 再出来的时候,姜念觉得陈述让的周身环着寒气,犹如嗅到等待已久的小兔,獠牙终于展现,一步一步的拆解,然后吞入腹中。 陈述让逼近姜念,把人往自己这边拖,偏偏姜念还在用力往后躲,被攥紧的脚踝使劲儿蹬着陈述让,床上本就被刚才的折腾弄得凌乱不堪,这会儿皱巴的不像样子。 他笑,笑得很随意。 今晚还很长,着什么急。 姜念被迫仰躺在床上,双手被缚住,陈述让关了灯,厚重的黑色落在姜念的眼皮上。 看不见,视觉上的短暂缺失让身体上的触感被放大,格外清晰。 陈述让的手冰凉,顺着她的膝盖往上走,刺的姜念一颤,她现在很敏感,陈述让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心跳加速。 膝盖被分开,手探到两腿之间,没有内裤的遮挡,陈述让畅通无阻,徐徐揉弄,两本没什么温度的手指分开两瓣阴唇,里边残留着情欲的淫液,兴许是嫩贝包裹住的缘故,那浓稠的液体全黏在穴里。 指尖被送了进去。 “嗯啊......”姜念发出低低的颤音,身体也跟着抖动。 那股子冰凉感,就是不停地想找个温热地儿挤进去,粉嫩饱满的阴唇蹭过骨节分明的手时,浅浅的开合闭张,后腰泛起的酥麻感让小穴再度开始分泌液体。 抽出指尖,姜念甚至感觉还有银丝未断,这一刻,她羞耻到了极点,好在屋子里黑,陈述让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陈述让怎么可能会放过她的丁点反应。 在黑夜里,他的眼神在姜念身上蛰伏。 “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姜念的心尖一颤,哑着嗓子问他:“结什么婚?” 陈述让听着都想笑了,居然反问他,“你不和我结婚和谁结?哪个没长眼的想娶你?或者说,你想让我当你的情夫?” “姜念,我还是对你太善良了,我没有人性的,”陈述让掐着她的腿根,“我不想骗你了。” 下一刻—— 陈述让根本没给姜念思考时间,炽热的唇舌含住了湿漉漉的小穴。 他像是要吃掉她的下体一样重重的吮吸,里边又带着点威胁意思,舌头抵着肉缝,从下到上,湿热的淫液便完全暴露,滑进陈述让的嘴里。 姜念紧张地闭眼抓住床单,脑中一片空白,腰肢绷紧,动弹不了分毫。 这是一种钻心入骨的痒,小穴刚刚被冰冷刺激,本就敏感,现在又被陈述让的热含住,冷热交替,姜念快被逼疯了。 重重的舔了一下后,陈述让抬起头,灼热的呼吸喷在穴口,这比刚才还要刺激,太烫了,简直是要疯了,她快要被陈述让弄疯了。 “姜念,你必须爱我。” 没有任何逻辑的一句话伴随着陈述让的动作开始侵占姜念的每一寸肌肤和清醒的大脑,他轻轻拨弄那洞口,也不让姜念起来,看着姜念挣扎,然后摁住她的腰,从半空中倒下去,栽在床上。 “姜念,你知道吗?每次我插进去的时候,这里边就吸得特别用力,我爽的都不敢看你,每次一看你,就射的特别快。” 贯穿【h】 陈述让继续拨弄那粉粉的逼口,“有时候你还越操越紧,叫你放松你也不放松,好在水够多,够滑,又湿又紧,大学那会儿吧,我就想在教室里操你,让你跟着我一起发疯....” 陈述让真真正正是疯了,两人以前做,陈述让从未提及过这些污秽言辞,可如今,一句接一句,灌进姜念的耳朵里。 那些色情画面一帧一帧的开始在姜念的脑海里游走。 她坐在陈述让的身上,陈述让抱着她,陈述让在她的身后..... 每一帧里面,她和陈述让都是连在一起的。 “想起来了?” 在陈述让的动作下,阴唇又开始翕张,分泌出的淫水淌的里里外外都是,陈述让故意挑起那黏液,递到她鼻子下边,“闻闻,还是你的味儿好闻。” “...你还闻过别人的?”姜念问完就后悔了,难堪的涨红了脸,偏到一边去,她怎么会问出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 “我是说,你的味儿比我的精液好闻。” 都有股说不上来的腥味,但他就是觉得姜念的更好闻。 他摸到粉粉软软的小逼口,那里被一揉,姜念身子就像过电一样麻了,绷紧的身体软下来。 陈述让用力一捅,她“唔”出声—— 真切感受到自己的肉洞把他手指吞进一大截,还是两根一起,在甬道里翻搅。 “啊!嗯嗯.....啊......”她的娇喘声越来越急,眼神失了焦,鼻子也发出闷酥的哼声,张口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下体被情欲烧热,里面化成一滩蜜,等着他肆意妄为。 陈述让用两根指头把她的穴插的“噗滋噗滋”响,爱液越流越多,时不时在激烈抽插间喷溅出来,顺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往下滴,缓缓淌过指根、手腕、掌心,最终滴落在床上。 她被他搞的浑身都酥了,酥到骨头缝里,肉唇里嫩嫩的褶皱被不停捋动翻动发出“唧唧”的细小声音。 姜念的小屁股不停摆动,想要逃掉这猛烈的搅动,可那两根手指像嵌在她身体里,死死的将她固定在原地,怎么都无法摆脱。 在这样的激烈动作中,她的身体越来越有感觉,肌肤泛粉,奶头都硬涨起来。 好想要。 手指再灵活,也只是手指,她想要陈述让的肉棒贯穿她的身体。 情爱的欲望在此刻堆积,她主动靠向陈述让的手指,想要让他更深入的进去。 陈述让何尝没有察觉出她的心思,但他就是装不明白,一下又一下的挑起姜念身体里的火,却又不帮人灭。 身体里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小穴努力绞着那两根手指,但过后是更漫长的空虚,实在是太难熬了,姜念用腿蹭着陈述让的胳膊,“...陈述让.....求你....” 陈述让自己本就硬的发疼,刚才忍不住了去冲了个澡才冷静下来,可他面对姜念冷静不了,浑身血液都往身下涌,传达出一个念头。 操她,发了狠的去操她。 陈述让也的确这么做了,他把姜念的手挂在自己脖子上,分开双腿,阴茎刚挨上腿根,滑腻的阴唇就贴近,想要把鸡巴往里吸。 陈述让只进了一半,强烈的饱胀感混着酸麻感代替了先前的空虚,姜念被插得仰着头呜咽,本就发涩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爽的。 她真的好爽。 吸【h】 “等你上课的时候,我在最后一排这样抱着操你,会更快高潮吗?” 姜念咬着下唇不敢开口,光是在脑子里想一下这个画面,身体的反应便已经达到最强烈,小逼因为他的每一个字,一下比一下咬的紧。 “嘶——鸡巴又被你咬的动不了了,”陈述让抽插的很艰难,每动一下便要沉沉的呼出一口气,“但我舍不得拔出来。” “里面又软又紧,还滑。” 咬的更紧了,一点儿也不放松。 陈述让眉心狠狠的跳动一下,接下来就是一个极重的捣入,硬烫的大龟头抵着蕊心狠狠的撞。 整个粗硬的龟头挤进穴口,强烈的酸胀感填满身体。 滚烫的肉棒破开层层软肉,入得极深,根部紧贴着她的逼口,不留一点余在外边,逼口那里的软肉被磨的麻痛,蕊心被撞得又酸又涩。 姜念被他弄得眼泪直冒,压抑在喉咙的呻咛哭腔浓重起来,她已经快分不清身体里的感觉到底是麻还是爽,她现在被热潮压盖住了一切理智。 湿热的嫩肉一边往出渗着水,一边蠕动的去绞昂扬进出的鸡巴,明明甬道里的褶皱软肉都被撑平了,怎么还能绞的动.... “啊.....好深....” 每一下都好重,太用力了,姜念感觉要散架了,盆骨好像都要被撞碎了。 不、不行了…… 只是这样被磨着,她就感觉已经快要到顶了…… 肉棒龟头与身体最里边的碰撞,烫的她心尖都要酥了。 好酸……好麻…… 小穴没一会就被粗长的鸡巴捣的酥软,迎来第一个高潮,姜念的声音哑在喉咙,一边泄着水,一边痉挛着将体内那根喷着火的巨物死死绞住,姜念僵直着身体,脚趾都卷起。 陈述让被吸的也动不了,他现在根本不敢动,柱身被热乎乎的淫水浇了个透,腰眼锁不住,他怕自己也跟着射出来了。 陈述让慢慢的往外退,等着那股劲儿过去,但姜念受不了外界的任何刺激,陈述让每动一下,她的身体要跟着抖一下,小穴虽然还有轻微痉挛,一旦察觉到肉棒的抽离,好似立刻恢复了生命力,又开始不停地包裹、吸附...... 好不容易平缓下去的射意再次被吸了出来。 陈述让扶着肉棒,直接拔了出来。 清脆的一声“啵”,还带着一滩逼水。 姜念累的气喘吁吁,陈述让抱着她起身,她以为是要去洗澡,便安心的软在陈述让的怀里。 在走到铺着厚软垫子的沙发前,陈述让将她放下,让她跪在沙发上,姜念眼神不解,回头去看陈述让,陈述让却扶住了她的腰,让她趴好,湿润的阴茎再次从后面又狠狠插进了进去。 尖锐酸涩的快慰感瞬间灌进身体里,后入的姿势,又重又深,每一次都撞在她的屁股上,白嫩的屁股被陈述让绷紧的腹肌撞的变形,但在他向后退的时候,再次恢复如初。 姜念觉得自己快死了,意识已经追不上身体的反应了,敏感的神经此刻堆满了快感,四处游荡不知道往哪儿里逃跑..... 她的腰挺不住,老是想伏在沙发上,陈述让一手揽在她胸前,一手摁在她的后腰,狠狠肏干湿热的逼穴,一边俯身往前压,让她小屁股整个往上翘,小穴向他大大敞开,方便着他可以更肆意的操弄,油光发亮的肉棒在雪白臀瓣间时隐时现,小穴不住地往外吐水..... 从床上到沙发再到浴室,他不停变换着地方,变换着姿势的折腾她,像想把她肏死一样,还不允许她有半分懈怠。一旦察觉到她的泄力,陈述让就会去揉那颗阴核,狠狠地刺激着姜念。 怀里【微h】 “别....别碰那.....” 第一波快感过后的身体抖得像筛子,陈述让刚又送进去一截,阴蒂大力揉碾之下后,姜念毫无预兆的再次高潮了,才被狠肏过,穴口合不拢的大张着,一缩一缩的吐着水,两次高潮间隔的时间太短,姜念反应不过来,第二次的高潮太快,在意识恍惚之际,她听见陈述让倒抽一口气,像是在懊恼什么。 暖热的滑腻湿润感逐渐从腰上传来,陈述让应该是射了,姜念终于长舒一口气,闭着眼睛瘫软在沙发上。 姜念犹如被捞上岸的鱼,嘴巴不停的开合喘息平复,全身都是汗,刚才的床单湿的能挤出水来,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陈述让的。 姜念没了力气,自然任由陈述让抱起她走进浴室,将她放进浴缸里,热水逐渐淹没整个浴缸,让疲倦的身体变得舒适,却也激得被肏狠了的小穴一阵火辣辣的疼。她拧着眉,不耐烦的翻来覆去,但浴缸就那么大点地方,怎么躺都不满意。 姜念没了耐心,直接散了所有力气,一股儿脑的滑进了水里,气的陈述让赶紧伸手去捞,他有点后悔,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但姜念装不认识他,他气的都快疯了,就差精神失常跳海了,她倒好,没心没肺。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该检查的地方一样没落下,他弯腰分开姜念的双腿,两指分开胀红的软肉,逼口稚嫩的软肉被磨得嫣红微肿,就连腿心都被撞得通红。 简单的给姜念冲洗过后,陈述让将人抱回床上,刚才的床已经乱的没眼看,他又套上浴袍取了件新的床单来,把姜念再次放回床上的那一瞬间,陈述让被自己气笑了,行,他这辈子,姜念指东就是东,指西就是西了。 一切结束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姜念早已睡熟,陈述让却异常精神,他将人揽在自己怀里,姜念不习惯这个姿势,下意识推搡了他好几下,但发现根本挣脱不开,于是在强烈的不满中继续沉睡。 他等了六年,强迫自己不去找姜念,尤其是在大学毕业以后,他断绝了一切和姜念有关的信息,他害怕自己会拿姜念看重的人来逼迫她就范,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好在,上天有眼。 陈述让觉得人这一辈子善良一次就够了,对于姜念,他已经用过这一次了,大概,再也没有下次了。 即便再累,姜念的生物钟也是在七点叫醒她,浑身酸软,尤其是大腿根儿,感觉快要合不拢了,好在身上干净清爽,没什么异物感。 异物,衣物? 她睡觉的睡衣呢? 姜念迷迷糊糊的去摸肚子,中国人睡觉怎么能不给肚脐眼遮住呢? 只是她的手还在被子里,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醒挺早,不累?”陈述让被她弄醒,眼睛没睁,只在被窝里准确的抓住她的手,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再陪我睡会儿。” 姜念本来不困的,想着就闭一会儿眼睛,结果眼睛一闭,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只剩她一个人了。 不知道几点了,但肚子好饿。 她隐隐约约听见阳台那边有人在说话,好奇的探头去看,结果就和陈述让的视线对上了,陈述让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一丁半点的动静都没放过,见她醒来又转身过去,用姜念能听到的声音说—— “是的,我要以个人名义给海大捐五百万。” 靠近 姜念:“........” 这是在做梦,这一定是在做梦! “算了,”陈述让顿住,“改一下,以海大学生家属的名义捐。” 姜念:“.......” 总觉得陈述让话里的这个家属,格外惹眼。 挂了电话,陈述让回过身,上下打量一番姜念,“二十六岁三娃妈的女大学生醒了?” .....滚。 他说话怎么这么贱! 赶在姜念攻击他前,陈述让指了床头摆放好的衣服,“换衣服,吃饭,我饿了。” 两人吃饭的时间不在饭点,算是早午饭一起吃了,陈述让没吃多少,倒是姜念埋头苦吃。 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 陈述让慢条斯理的嚼,时不时喝口水,观察对面那人的姿态,然后缓缓开口:“不愧是要养活家里八口人的顶梁柱,吃的真不少。” 姜念被这话呛的直咳嗽,脸都涨红了,陈述让还不依不饶,“待会儿给家里打包点带回去,现在不比前些年一个人的时候了,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现在是八张嘴吃饭,你一个人挣钱。” “陈述让!” 陈述让眼神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吃自己的。 于是姜念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吃完又把姜念送回学校,陈述让现在发达了,也不自己开车了,司机规规矩矩的等陈述让指哪儿去哪儿。 姜念心里酸溜溜的,这车可贵了,她才不会买,也就陈述让这种冤大头才买!! 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陈述让都很循规守矩,到了学校门口,甚至没露面,只是把人放在医院就离开了,反而把姜念整的云里雾里。 好在她现在大四了,没什么课,宿舍的人见到她回来,没问太多,以为她回来的迟。 姜念站在床底,一把捞过床上的手机,弹开屏幕的那一瞬间,众多消息拥挤而来,还混着几个未接电话。 她退学后再高考,如今学的是英语翻译,偶尔会结点翻译的活儿。 有个室友和姜念一个专业,好不容易见着她了,探出头来问她,“姜念,昨晚胡师兄说过两天有个参观,需要现场陪同翻译,问咱俩去吗,要是去的话就把资料提前发过来。” “胡师兄接的活儿价钱应该不低,去!”姜念又补一句,“你没问他多少钱一天啊?” “四百。” 不过在去翻译现场前,姜念被学院领导叫走了,说是有个年轻有为的大老板给学院捐了一千万,想要和这届毕业生合个影,尤其是一个叫姜念的。 姜念:“........” 人怕出名猪怕壮。 陈述让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家属”身份,颠颠的想要往前凑。 正式会议赶在周五早上开始的,陈述让换了西装,不苟言笑,面色淡淡的,偶尔会往姜念在的方向看一眼,院里领导都不知道陈述让和姜念的关系,好奇但又不敢问。 姜念和几个室友坐在一块,被这个千万大老板看的后背发麻,偷偷扯姜念的衣角,“诶,姜念念,我怎么觉得那人老是往咱们这边看,不会是想要嘎了我们几个吧?” “.....我不知道。” “不是,怎么还往这边看,看着人模狗样的,别真有什么坏毛病吧....”室友们还在嘀嘀咕咕,姜念面无表情,甚至无视这位千万级别的领导,开始玩手机。 手机没玩两分钟,弹出一条消息—— [看我] 姜念不看。 [姜同学,我这儿视角不错,来看看?] 姜念收了手机,面无表情的盯着陈述让,目光之深切,眼神之绵长,使得姜念室友都忍不住戳他,“姜念念,他不会是你的....” 失禁恐慌【h】 p o18t d. c om “不共戴天的仇人?” “嗯。”姜念的点头斩钉截铁,“是的,我仇富,不好意思。” “我也。” 于是,陈述让收到了四对儿眼神似火目光如炬的深切视线。 盯得太久,眼睛都酸了,姜念借着上厕所的由头溜出去,准备先行离场,结果被门口的陈述让拦住了。 他还是那一身黑色西装,只是多了点不符合他的气质。 不怀好意,拦住姜念的去路。 陈述让看着姜念紧握手机,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心情颇好,也不管人愿不愿意,直接签收走人,“走了,吃饭去。” “会还没开完”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 8 et. c om “我说了算。” 姜念的额头抵住陈述让的胸膛,眼睁睁看着那根粗长的巨物,就那么在她腿心处抽出又没入,青筋包裹住的巨物又粗又硬,烫的她身体快要发麻。 不是来吃饭的吗?怎么到了停车场就变成这样了 陈述让把人拉到后座,唇舌被他堵得死死的,呼吸都好像要被他吸走,他的手灵活的剥掉了下半身的衣物,两人的上半身看起来是如此正经,谁能想到下半身是坦诚相见的呢。 小穴被粗硬的鸡巴凶狠的插干着,有水在他们结合的地方四溅开,带着贴黏感的啪啪啪声不断的敲击着鼓膜,陈述让的大手扣住她的腰肢不放 “啊——太、太深了——要坏掉了——” 姜念很快就不行了,失禁感逐渐涌了上来,手扶在车窗玻璃上,因为害怕有人经过,手心出了汗,一次又一次的从玻璃上滑下来,留下濡湿痕迹。 画面淫靡,姜念甚至觉得有人就趴在窗户上边看着他们,她不敢抬头,愈发紧张,小穴好似随时都要将大阴茎绞断似的,陈述让被她绞的又爽又难受。 太紧了,实在是太紧了,不仅逼里绞的紧,她身体绷的也紧,一丁半点的风吹草动她都会抖的像筛子。 “姜念?”陈述让叫她,声音莫名憋着一股儿劲儿。 “嗯——”姜念有些飘的意识被拉回身体,生理的泪花又从眼角溢出。 “低头看。” 鸡巴几乎抽到穴口,一手攥不住的巨物由外向里的重重捅进穴内,干得又重又快,车身都在晃动,在陈述让狠狠插入的时候,她一低头就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吞没了整根,小腹有微微鼓起的痕迹,她也在跟着震颤,连心尖都不受控制的发酸发软。 视觉的冲击过于强烈,姜念的身体做出本能反应,一道又一道的力,箍住甬道里的硬物。 鸡巴被越来越紧的小穴吸得舒服,陈述让微微仰起下颌,死死盯住她的脸,抽插的速度不受控制的开始加快。 “啊”迅猛的撞击摩擦着,身体内肆意乱窜的快慰被迅速推向巅峰,复杂强烈的快慰拉扯着神经,熟悉的失禁感竟然真的涌了上来。 太麻太胀了 “呜呜不行、不、啊啊要、啊” 姜念的声音破破碎碎,人是大汗淋漓的,扣在玻璃上的手逐渐用力,越攥越紧,在一阵酥麻电流传过全身时,指尖一松,身体骤然软下,水喷了出来,大股的水溅在陈述让的衣服上,白色衬衫上的水迹格外明显。 大股的淫水泄下,穴内的软肉紧紧包裹着大阴茎,一口一口的往里吸,姜念的感官强烈到尖锐,头是晕的,脑袋是胀的,还在痉挛中的小穴被大阴茎辗磨得酸胀不堪,前面肿胀起来的阴蒂还被他结实的小腹不停地磨蹭。 敏感到不敢随意乱动的姜念忍不住哭出声,“别碰” 绞【h】 窄穴内那块已经充血浮胀起来的软肉格外的敏感,陈述让指腹顺着往下摁了一下,姜念身体就被激得一颤,猛然涌上的酸胀感让她眼眶一下就涩了。 小穴真跟坏掉了一样,水不停的流,她不停的喘息,胸口不停的起伏,含着鸡巴的小逼和被操得发酸的小腹还在痉挛着,频率逐渐静下来。 此刻的姜念看起来楚楚可怜,但在陈述让眼里,只想要狠狠地欺负她,恨不得把人弄得哭出来才行,想要她哭的更厉害,想看他在自己身下哭。 “不要碰了....唔.....”她含糊不清的喊,一只手被陈述让握住,没有被按住的左手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腕,双腿摊开夹住陈述让的腰身,但两条小细腿还在微微发颤,根本合不拢。 她垂眸看着陈述让,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明明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姜念却显得像是在求饶。 姜念想休息了,但陈述让可没有,他还没射,他刚才忍的够辛苦,在等待姜念这波高潮过去后,他插得更快更重了,粗长的性器每一下都要尽根没入才肯抽出,结实的小腹啪啪啪的打在她漂亮的阴阜上,充血肿胀的阴蒂被撞得又酸又麻。 姜念原本因高潮瘫软塌下的腰肢被他几下就插得再次绷紧,小穴也死死绞住那根喷着火的巨物,企图阻止那迅猛有力的抽插。 明明已经没力气了,怎么还能绞的动.... 但她越绞,陈述让就越爽,越爽,就进的越深,干的越狠。 反复循环。 陈述让突然低头,一口衔住她左边那只浑圆,隔着衣物,将乳尖连同乳晕一同裹紧口腔重重吮住,贴身毛衣的舒适感瞬间变成了舌尖的湿润和挑逗,摩擦带起的阵阵快感在身体蔓延开。 “呜呜.....嗯....”她呜咽着,连胸口都挺了起来,身体难耐的需要人解渴。 硬硕的龟头头刺穿早已经被肏得酸软不堪的蕊心插进颈腔,小穴紧紧裹住那根还在不停肆虐着的鸡巴,强烈的酸胀感才在身体四散,插在体内的巨物就又往后撤出,摩重重捣进。。 “啊啊、不、要了.....啊啊、轻......啊轻点......啊.....” 姜念受不了的疯狂扭动着身体,想从陈述让的身体上下去,但腰肢被他大手紧紧抓着,她越扭,他手上的力道就越大,肏得就更凶,姜念被他弄的身体直颤,掐腰拱起又落下,落下又拱起。 两人交合的地方根本逃不开,一次又一次相容。 酥麻的痒意开始在龟头和椎尾乱窜,前列腺也泛起了隐隐发麻,已经压不住身体里的那股欲望了。 陈述让知道,他快射了,在短促又凶狠的抽插了几十下,猛的挺腰,大龟头顶开已经被肏得酸软不堪的蕊心,插进颈腔射了出来。 “唔——” 姜念早已累的瘫软在他的怀里,全身都是汗津津的,他垂眸看着身下小脸嫣红,就连身体都泛着淡淡红晕的她,喘息着扬起唇,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姜念的后背。 两人连着的地方还在发颤,粘稠浑浊的白液慢慢从缝隙里淌流出来,在腿根儿留下斑驳的痕迹。 靠近 饭没吃成,陈述让把人带回去,这次不是酒店了,看着像是有点家的感觉。 屋子里的装修依旧单调沉稳,唯一的亮色大概就是姜念脚上的拖鞋,橙黄色的小狗样式,大小合适。 陈述让进了厨房,午饭是他做的,吃的面,姜念有点恍惚,几年前也是这样,和陈述让面对面在周阿姨家里吃的饭,姜念挑起面喂进嘴里,嚼吧嚼吧,低头,“周阿姨身体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 “哦。” 陈述让吃的快,吃完就起身了,“吃完记得洗碗,我有个电话会议要开,冰箱里有水果和零食,我在书房,有事敲门进来。” “哦,好的。”姜念倒有几分拘谨了。 陈述让本来都关了门,但是又拉门出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要是敢偷偷跑了,我就让你们学院不给你发学位证。” 姜念:“.......” 陈述让去开会了,姜念一个人在客厅瞎晃悠,这房子估计是陈述让才买的,屋子里的一尘不染的,家具估计都是才搬进来的。 不过,这沙发躺着真不错。 大电视,小零食,姜念秉承着既然拒绝不了不如学着享受的人生信念美滋滋的躺着,电视里放的是搞笑片,她被逗得咯咯笑。 书房的门关严实了,但陈述让还是能够听清姜念的笑声,枯燥无味的汇报内容突然进入不了大脑了,他想要凑近到姜念的身边去,看看她在笑什么。 陈述让的频频走神让这场会议延长,到最后强撑着精神才听完汇报,一个字不进脑子,全是姜念,索性让人把今天的会议内容发给他之后直接结束了这场会议。 门外已经是静悄悄的。 不知道姜念会在干什么呢,会吃冰箱里的水果零食吗...... 陈述让攥住门把手往下按的瞬间,过去和姜念一帧一帧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一遍,千遍万遍,他真的只能是她。 外边只有电视机的声音。 她在看电视,但怎么没有笑声了? 陈述让就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沙发上蜷成一团的姜念,大概是睡着了,半天都不见动一下,也没有朝他这个方向看。 茶几上放有开封的零食,包装袋被堆在桌子上,还有碎屑落出来,陈述让走近看她,姜念睡得很安稳,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不安。 陈述让把人抱去床上睡了,姜念只是翻动了一下身体,随即继续睡着,她睡着的时候呼吸会比平时轻很多,像只猫儿,狡黠又抓不住。 姜念,你要是永远都是我的多好。 晚上陈述让又把姜念送回学校,她之前接的那个会场翻译的活儿就在明天,要和舍友一起出发,陈述让听完之后没说什么,只是让她晚上吃完饭再去,姜念以为陈述让还是煮面,本想婉拒,但陈述让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晚饭是很家常的炒菜和米饭。 “你会做别的饭?” 惊讶,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好奇。 陈述让这种家庭的孩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煮个面都已经顶破天了,现在居然还练就了厨艺吗? “以前没时间做,现在可以。”陈述让放好碗筷,“吃吧,能吃。” 哪里是能吃,天天吃食堂的大锅饭,这完全是碾压的好吗! 着火 姜念从学校回去之后就换了手机,微信和手机号都是新的,陈述让意识到自己没有姜念的联系方式,“我的号码还是以前那个,加上吧,以后会联系的。” “哦。” 陈述让抱着胳膊看她,姜念倒是很熟练的在微信搜素那栏输入,添加通讯录,顺便让他通过一下。 这么多年,他没变,姜念没忘。 陈述让的心情颇好,让她明天结束后给他发消息,他想给姜念看点东西,姜念好奇的问他是什么东西,但陈述让就是不说,姜念干着急了一会儿,像个气球泄气般的蔫了。 陈述让伸出手帮她把头发顺好,声音里带着笑,“是沉以书要结婚了,她特意来邀请你的。” “结婚?!” “对,是她的大学同学,婚纱是她自己设计的,想给你看。” “——可可可是我和她不是很熟。”姜念声音小小的,人也瑟缩起来。 “她很喜欢你。” 绿灯亮了。 姜念当时还以为人家要给自己支票,结果一切全是自己想多了,现在想起来就尴尬。 “她也来海城了吗?什么时候到的啊?” “明天早上到,和结婚对象一起来。” - 会场不大,租的一个场地,之前主办方陪同客户已经参观的差不多了,今天算是收尾仪式,宴会厅里聚集着很多人,晚宴是当地特色口味,工作人员自然是要留下来吃饭。 在热闹的氛围中,谁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后厨的线路烧了,连带着宴会厅的线,顷刻间,花苗蹿起来,带着窗帘桌布,一同烧了起来,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 浓烟熏眼,人群拥挤,桌子上的玻璃器皿掉落,碎了一地。 姜念本来和舍友坐在一起的,人群里边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她们就开始被推着走,再回头看的时候,姜念发觉身后的人变了样子,不再是刚才的人。 火势蹿的很快,根本来不及控制。 消防车赶到的时候,宴会厅里已经有被烧的焦黑痕迹露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救护车。 陈述让忙完看时间,姜念昨天给他说这边的事情四点多就可以结束了,现在已经四点半了,还是不见她发消息过来,陈述让以为姜念还没忙完,隔了一会儿后打了个电话过去。 “还没结束吗?” “你好,请问您是手机的失主吗?” 陈述让拧起眉头,拿下手机确认号码,“我不是,这个号码不是姜念的吗?” “我们这边是海城医院,今天海维宴会厅着火,送了很多病人过来,可能匆忙中手机遗失了....” “海维着火了?” “对,火势很大....” 这头话还没说完,陈述让直接挂了电话,外套,钥匙,开车,看红绿灯,到医院门口。 到了,他竟然不知道往左还是往右。 姜念,究竟在哪儿。 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陈述让又去了海维,那边只剩下破败焦黑的残迹,他硬是要往里边闯,被拉起警戒线的消防公安拦住。 “我要进去。” “这位先生请你先冷静一下,目前火势已经熄灭了,我们在做检查。” 陈述让面无表情,甚至是冷静的,“我再说一遍,我要进去。” “现在不能进。” 陈述让掀开警戒线,一步一步往里走,每走一步,他的心就颤抖一下,即便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浓烟味儿还在,熏得人眼睛发酸。 发病 陈述让被公安带走了,他的行为过于诡异,还严重妨碍消防检查,但他不配合,我行我素,好在沉以书及时赶到,沉以书给他打电话他根本不接,第二遍的时候被公安拿走了,让沉以书直接来现场把人带走。 沉以书听得是心惊肉跳,生怕迟一秒陈述让就会干出袭警的事情。 “哥....” 陈述让自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内容,他指着沉以书,“人到了,我可以走了。” “陈述让!”沉以书憋了气,陈述让今天太反常了,但是一句话也不和她说,她猜得到是和姜念有关,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带走了陈述让,沉以书把车停在路边,问他:“到底出什么事儿?” “海维着火了。” “姜念在里边。” “我联系不上她。” 沉以书启动车子,往医院赶,“是海城医院吗?” 陈述让不回答。 沉以书的车速更快了,她知道,陈述让有病,上一次出现这样的预兆还是刚见到他的时候,那一次,陈述让在医院躺了半年才出院,如今看来,根本没有半分好起来的迹象,只怕是越来越严重。 “陈述让,你听好我接下里的问题,认真回答,我来找姜念,行吗?” 陈述让在发呆。 “姜念是一个人去的吗?或者说有人和她一起吗?” “你在医院里没有找到姜念吗?” “你去医院的急救科室看过了吗?” 沉以书的车速很快,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陈述让只是淡漠的眨着眼睛,一言不发。 沉以书快崩溃了,陈述让不说话的态度让她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她继续提速,方向偏离了去医院的路线,沉以书找了条偏僻空旷的道路,车速继续往上,超速行驶的信号不停地在脑子中飘来飘去,沉以书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但是陈述让只是神色淡淡的盯着前方,然后解开了安全带。 沉以书提不起车速了,她不敢,可极端的速度还是叫不醒陈述让,她崩溃的将车停在路边,“哥,我求你了,说句话,我帮你去找姜念,我真的能帮你找到姜念......” 既定计划全部乱了套,陈述让不说话,沉以书不知道怎么办,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陈述让是如何从这种状态走出来的,太早了,实在是太早了。 “医院。” 简简单单两个字,陈述让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嘴巴上下张合,缓缓说出两个字,沉以书满眼不可思议,“去医院吗?姜念是在医院吗?好,我现在就去。” 沉以书的手心出了汗,方向盘上都留下了濡湿的汗渍,她的心脏狂跳,窗外的风景连成一片,极速掠过。 她知道,陈述让接下来可能不会说任何字了,刚才那两个字是他不断挣扎之后才向外界传出来的信号。 沉以书一个人跑到工作台,着急忙慌的开口:“你好,我想问一下今天从火灾现场送过来的救援对象都在哪儿啊?” “有正在抢救的,今天救护车出去拉了很多个,目前都是浓烟呛进肺做检查....” “请问有一个叫姜念的吗?” “这个我们不太清楚,建议看看在哪个科室然后去护士站问。” “好的,谢谢。” 沉以书不知道陈述让有没有在听,但她依旧认真的传达刚才工作人员的意思,“哥,姜念的情况应该不太严重,我现在去急救室问问.....” “哥,姜念现在长什么样儿,还和大学时候一样吗,我待会儿方便和护士描述一下特征。” “或者她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陈述让那边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过去 陈述让没在车里,他下车了,回到一开始的地方,也是站在医院大厅里,不知东西南北。 他又被丢下了。 陈述让眼神没有焦点,走近那些看着像姜念的人,然后远离。 不是她。 怎么还不是她。 他都快看不清了,姜念怎么还不出现。 救救他,他快没力气了,但是姜念到底在哪儿。 陈述让在闭眼前,看到一个模糊身影往他这边走来,是姜念吗?会是她吗? 他不知道了。 陈述让在医院大厅里栽倒,沉重的闷响声听着就疼,但陈述让已经没知觉了,他的极限已经到了,身体再撑不住这样极大的压力,神经被压断了,绷着的弦终于被迫缓和。 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白色墙壁和窗帘,在某一段时间里,他的确和它们相伴了很久。 又醒来了。 闭上吧,没什么好看的,翻来覆去都是那个样子。 陈述让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是在他五岁的时候,陈述让的母亲和父亲是家族联姻,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但是在生下陈述让后,陈述让的父亲爱上了陈母,可陈母不爱他,为了避免更大的纠缠,陈述让的母亲便长年在国外居住,一年只回来一两次。 他五岁那年,陈母看望过他之后便又飞走了,陈述让在第二天便晕倒,之后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连对视都不会有,陈父束手无策,找遍了儿童专家,得到的结果都是不太清楚,直到偶然间被精神科的医生看到。 陈述让很有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出现的感情障碍,在他的认知世界里,没有规则与人性,这种疾病大概率是遗传。 陈父认为这是陈母遗传给陈述让的,与陈母争吵过一次后,陈母再也没有回国看望过陈述让,沉以书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收养的,陈父让她叫陈述让哥哥,陈述让移开视线,毫不留情的抽走凳子。 那张凳子是陈述让的,所有人都以为陈述让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东西,但沉以书看出来了,他不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他抽走自己喜欢的凳子是借口,想看她摔哭才是真正目的。 在疗养院待了小半年,陈述让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但他好像又变了,说话是说话了,可根本看不透这个小孩的心思。 又过了三四年,陈母回国了,带着离婚协议回来的,陈父签了,陈母来看陈述让的次数变多了,偶尔还会带陈述让做做甜品什么的,陈述让给陈父做过一次,但是陈父看都没看,让他别把心思放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边,他是陈家的独子,未来不是厨房里边的烘焙师。 姜念思考了一会儿,神情严肃的问了一句:“话说,陈述让烤的小饼干真的很好吃吗?” “我吃过一次,挺好吃的,你下次可以让他给你烤。” 沉以书叹了口气,“叔叔到高中的时候让我每天汇报陈述让在学校里和哪些人接触,和哪些人说话,每天都要回来给他报告,我当时可累了。” “...这不是监视吗?” 陈述让可是他的亲儿子,怎么还搞这一套。 “因为阿姨知道了陈述让的遗传病,她就去做了全套检查,结果发现她没有,所以是叔叔遗传给陈述让的。”沉以书看了眼病房门,又继续道:“然后叔叔对陈述让就很严格,逼着陈述让学习不符合他年龄的各种东西,导致陈述让很多时候被迫伪装出一副好样子。” “陈述让的腿不太好。” “啊?我看着还好啊,有什么伤吗?” “高中和大学的时候老是被罚跪,大学休学一年就是因为腿出了问题。” 陈述让的身体线条那么完美,可在线条之下的却是伤痛。 “你消失之后,他开车出车祸了,又把腿伤到了,所以现在不能久站。” —— ps:这个病是我编的,不具备考究性啊!! "我该早点上勾的” “姜念,你可能不知道,我在高中就认识你了。” “诶?”姜念倒是有点意外了。 沉以书毫不客气的开始揭陈述让的底儿,“陈述让高中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 “他给你写过情书,很老套的追人手段吧?”沉以书现在一回想起来就想笑,“但他不敢给你,那时候陈述让高叁,准备高考完给你的,结果你那学期之后就转学了,那情书没送出去,就一直藏我那儿了,这次听说你们又遇上了,所以情书也带来了。” 沉以书扬了扬手上一个旧旧的信封,“但一直由于我的存在,他从来没敢把这个暴露出来,这小子心思藏得还挺深。” 姜念目露不解,等着沉以书接着往下说。 “我其实是陈叔叔安排在陈述让身边的,自从陈述让被发现...不太正常之后,叔叔就领养了我,明面是陈述让的妹妹,实际上要监督他,将他每天说的话和做的事都要汇报,而且一旦陈述让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是要去帮他顶包的,”沉以书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好在陈述让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姜念沉默,随即开口,声音沉重,“为什么?” “陈叔叔不放心陈述让,很担心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有损他们家颜面。”沉以书小时候还不明白这个理儿,但每当和陈述让对视的时候,永远是她先心虚的移开视线。 或许早在那个时候,陈述让就已经看透了她,也看透了他这个父亲的心思。 沉以书在后来的日子里不断庆幸,陈述让这个人太稳了,陈家的家教让他被束缚在四四方方的笼子里,不让他受伤,让他光环加身。 可,有些心思滋生的悄无声息,尤其是在没了人没了光的环境下,汹涌起伏。 沉以书不知道从何时起的,陈述让注意到了姜念,喜欢上了她,甚至在看不到姜念的日子里,继续等,继续爱。 现在,这个从高中就出现在他们生活里的女孩子,不断与过去重合,沉以书笑着,“别有压力,姜念,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沉以书没等陈述让醒来就走了,她还要去处理别的事情,而且这儿会有人等陈述让醒来的。 隔着万千山水,两人再度重逢。 姜念望着病床上还在昏睡的那个人,手里攥着的信逐渐变得皱巴巴,她不相信,一个人在看不见另一人的情况下,怎么还会爱着对方那么多年。 她不敢相信。 四季变化的孤独,杳无音信的远。 会被坚定的选择吗? 会吗。 姜念目光停留在陈述让身上,思绪早已飞离出去,回忆过去的种种。 陈述让不知何时醒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她思绪乱跑的时候就是呆呆的,可能是哭过,脸上隐约有泪痕。 他的目光逐渐下行,落在那封信上,面露柔和。 陈述让伸手,抚上姜念脸上的泪痕,“我没事的。” 我没事的。 在多少次泪流满面的时候,姜念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如今,变成了陈述让安慰她的话。 好像,有一点被庇护的感觉。 “陈述让,你想和我回去看看吗?”长时间没开口,姜念的嗓音有点沙哑,听起来不是那么的美妙。 “好。” 当再次回到故乡的土地,姜念内心倍感复杂,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竟也是生出了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陈述让见过姜念的妈妈,却没想这一次,姜念直接带他来了钟女士的墓碑前。 很陈旧,很荒凉。姜念把钟女士葬在了老家,有山有水的一块地。 “我妈是被车撞的,没抢救回来,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她有时候老怪我,是我拖累她,有时候又很爱我,我分不清她到底是爱我的还是恨我的。” 陈述让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拉紧了姜念的手。 “其实我更早认识你。” 姜念看向陈述让,当年初见陈述让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角度,她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这个人的样貌,眉眼清隽。 “你是第一名,我学习不行,钟女士那个时候老说我笨,说我怎么就和陈述让不是一个脑子呢,然后我就超级讨厌你,觉得钟女士对你有滤镜,幸运的是我遗传到了钟女士的美貌,我就想着把你从第一名的宝座上拉下来,看她还说你是别人的孩子吗,所以我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我故意的。” 姜念看会墓碑上的钟荟蓝叁个字,面色冷静,甚至是冷酷,像个杀手一样,残忍的宣布自己的死刑,“陈述让,我那时候是在故意勾引你,但你没上勾,也就没和我谈成恋爱。你毕业后我以为你就不再会是我的阴影了,结果钟女士还是天天在我耳边唠叨你,然后我就发奋图强,擦着边考上了你的大学,和你谈恋爱,和你做爱,看着你像一条狗一样被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滋味。” “钟女士去世了,我觉得我俩没必要再有纠缠了,就跑了,离你远远的,十万八千里,让你自生自灭去。”姜念想要挣脱陈述让的手,陈述让直接把人揽到自己怀里。 “对不起。”声音从姜念的头顶传来,闷闷的,带了一点鼻音。 “我应该早点上勾的。” 过去有了未来 59 姜念的坦白,似乎让这个局面变成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谁进谁退,终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开始就是错的。 “陈述让,我不会和你道歉的。” “这辈子都不会和你道歉。” “好。” “那我们结婚,看看你是不是能坚持一辈子不给我道歉。” 在钟女士的墓前,在姜念道出她的残忍真相后,陈述让选择了向她求婚。 姜念:“那我继续对你图谋不轨呢?” “那我坦然接受。” 和你相遇,爱上你。 便是我的宿命。 …… 陈父的阻挠很无力,陈述让现在会用服软来取得支持,他先斩后奏,直接带姜念去见了爷爷奶奶,把他俩的爱情故事描绘的异常凄惨,如果不是因为陈父的阻挠,说不定陈家都有重孙了。 陈述让老大不小了,爷爷奶奶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看他成家幸福,自己孙子安安稳稳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想结婚了的,他们是肯定要支持的,再说陈述让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求过人,就差说自己如果得不到自己亲爸祝福,这辈子就不成家了。 姜念全程震惊,被陈述让牵着走,大部分时间都是嗯哦之类的回答。 陈述让开朗了很多,很多时候都是他挡在姜念面前,替她回答了很多问题,搞得姜念都怀疑这人是被取舍了,她的小心脏也不太安稳,时不时思考这是不是陈述让在报复她过去做的那些事情。 终于,姜念憋不住了。 “我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和我结婚?” “你不是说已经报仇了吗?那我现在就不是你的仇人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我的爱人。” 最痛苦的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束手无策。 在风雪中,停滞了的岁月终于可以前行了,此后,霞光灿烂。 几句话的番外。 那封情书,姜念从未打开过,而陈述让也从未告诉她,信封里面是空的。 他可以写出满分试卷,但他写不出来一句对姜念的情意,在无人知晓的过往里,陈述让的眼睛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拥抱了她无数次。 每一次都收回在那个信封里。 在人声鼎沸里,在万众欢喜声中,陈述让唯独望向了姜念。从此,他的过去有了未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