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睡朕》 26、那个糟糕的守城大将(直奔主题的肉,3000+) 怎么……会这样的?樊蓠混沌地想着,口中时不时发出压抑 的轻吟。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自从到了缺水的土岳城,今天晚上是她第一次洗澡,泡在木桶里的时候还想着把水澄干净了二次利用呢,然后飘尘笑意深深地跟她说了句“小姐今晚可要好好享受啊”,就走了出去。 她以为飘尘是指这次泡澡的机会,谁料一个男人就进来了——呶,就是现在一边脱她衣服一边roune着她的腰的这男人。 他是飘尘从“竹乡院”请来“帮助”自己度过这难熬的“发情期”的——你知道,不管在多么困难的时期或是艰难的环境下,人都有本事思ynyu,所谓“商女不知亡国恨”。如今这竹乡院的存在倒是让飘尘有了想法了,唉。 “嗯……别碰……啊!”樊蓠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男人顺着自己的锁骨吻到rufng,然后一口hngzhu一只rujn,用舌头舔弄着。她全身酥软,更深的yuwng都被唤醒,嘴上在说不要,心里却渴望对方更用力的抚慰。 呃!这“发情期”果然让人吃不消啊,罗绡说的没错,上个月憋住的yuwng这个月加倍爆发出来了,她一开始明明只是在跟这男人聊天的!聊着聊着……唔,不知怎么地,就到床上了…… 她真没骗人,一开始她就是没打算沉沦于肉欲来着,但是吧,飘尘招来的这男人,实在太对她胃口了—— 段择并不是那种花美男式的小倌儿,相反,是贼有男人味的那种。三十岁,凑近了看下巴上有浅青色的胡茬,皮肤麦色,五官都不算精致,但是拼凑到一起真是帅;个高,身材好,不是小鲜肉那种细腰、瘦骨架的清秀类型,他脸上虽有些瘦削,骨架子却是让人很有安全感的魁梧,肌肉紧实却并不夸张(这一点甚得她喜爱,她不喜欢健美先生那种纯肌肉男);尤其那双眼睛,怎么会有那么深邃的眼神呢?透露出狐狸一般狡黠的笑意的同时,似乎又深藏某种悲悯、动人的忧郁……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聚集到这男人身上,恰恰符合了樊蓠心中对于完美情人的所有追求! 她一听说赶他走他就拿不到钱立即就心软了,于是就让他留下来说说话。她是穿戴整齐地跟段择在那喝茶聊天的,后来他说给自己按摩,然后……怎么到床上的呢? “啊!你、你——不……”男人的动作让樊蓠再也没心思回想,只顾挣扎着想合上双腿,“别看……” 羞死人了!要、要干直接干嘛! 段择动作缓慢却不容拒绝地再次掰开她的双腿,“夫人,我会好好服侍你的,放心地躺下来,一切交给我。” 他叫她“夫人”,樊蓠琢磨着飘尘之前跟他介绍自己的时候兴许是编出了什么故事吧,当然,称呼这种东西她一向都不纠结,也就随他怎么叫了。 段择伸出手指扒开晶莹湿润的粉嫩花唇——窄小幽深的roudong羞怯地暴露在眼前,在他的注视下,ue口慢慢渗出透明的幽香液体。 男人冲她坏笑了下,俯身,低头,张口hngzhu了翕张着的湿润花瓣,男性肥厚有力的舌头舔舐着滑腻的大ynchun,舌尖灵活地挑逗瑟缩着的yngd。 “啊!”樊蓠急促地尖叫一声,然后立即闭紧了嘴巴,手指死死扣住身下的床单。 啊啊啊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舔阴呐!啊啊啊啊——果然,真的……好羞耻!好、好刺激! “唔~不要——”从牙缝里轻微地挤出几个字,樊蓠猛地抬手捂住了脸,没脸啦、没脸啦,好像、好像最私密的地方,在被对方品尝一样,啊,太羞耻了!住嘴啊! 段择慢悠悠地舔唇,“为什么不要?我说了伺候好你的。”性感的下颚线紧贴着女性双腿间的私密部位,嘴唇亲吻着花唇,舌头深入ue内吸搅着ue肉,扫过每一个皱褶,仿佛要将小女人身体里全部香甜的蜜汁吸干。 在撩人的暧昧水声中,带着茧子的大手沿着樊蓠的身体曲线慢慢抚摸上去,拉开她捂在脸上的手压在床铺上,手指深深地交握在她的指间…… “呃、啊、啊~”樊蓠咬着唇偏头,看着身侧十指纠缠交握、色差分明的图景,心中似乎有一处小地方开始坍塌融化,融成一滩粘糊的甜软糖稀…… 这男人,他是在床上的习惯就是这样吗?太、太亲密了,也太容易让人误会。 “够了。”樊蓠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进来吧,前戏足够了。” 她是不是有点疯了?竟然对一个半小时前刚见面的近乎陌生的男子,有了一点点的心动! 段择猛然起身,双手用力地压住她的肩膀,粗喘着盯着她,汗滴大颗坠落到她的胸口。 “这么多汗?”樊蓠有些惊异,“该不是肾虚吧……” 段择脸色一僵,这女人!他是想把她先伺候舒服了才忍到现在,不过——他流的汗是有点多……这个年轻女人,果然鲜嫩,她这么的美,这么的娇软,很容易让男人情不自禁,倒也难怪陶纲宠她入骨了!就连自己,现在也过于失控了…… 段择轻舔了下后槽牙,低笑,呵,真是有意思。 “夫人,”他抬起樊蓠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伸手拿了绣花枕头垫在她的腰下,“我的肾怎么样,你用过才知道!”肿胀到发紫的性器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女子的yng-do—— “啊!”樊蓠尖叫。卧槽你不知道你那“工具”大吗!好歹悠着点啊,怎么能横冲直撞的?! 呼~她拼命地深呼吸,尽力让身体放松下来。虽然ue道内的润滑足够了,可是对方尺寸不寻常,她觉得自己的s-chu被撑得很紧绷,心里惶惶啊! “放松点,夫人。”段择磨了磨后槽牙,这女人真是陶纲的宠姬?那陶将军会不会太细小了些,这些年都没把她co松! 双腿被掰开分到最大,男人硕大的欲根占领在花ue内,暴烈地摩擦挤压着ue肉。 段择的动作堪称粗暴,可带给樊蓠的快感却愈发令人难耐,她无意识地略略抬起腰,使腿间的oue以更加完美的角度迎接巨大的ynju,让它侵犯到更深的地方…… “嗯……嗯~很舒服……”樊蓠眯起眼,bnen的手臂亲昵地勾住男人的脊背——想要让他们的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想要让他在自己的幽谷中入侵得更深、探索到更多的角度。 啊……女人的身体,好奇怪啊,那个地方,那个最私密羞怯的rouue,明明是那么脆弱娇嫩的地方呢,怎么在接受那巨物如此莽撞粗野的侵犯和摩擦之后,没有变得粗糙坚硬,没有丧失弹性和温度,反而愈加的绵软柔滑了呢? 樊蓠偷偷瞄了身下一眼,就看见那跟男人肤色一样色泽的roubng挤进自己bnen的ynghu之中,这色差,这直观的seqng一幕,让她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下意识害羞地缩紧了下身。 同时,她又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yngjn入到体内深处的时候,自己花ue内的软肉抽搐着,近乎讨好地为它按摩吸裹;当yngjn抽出的时候,ue肉又好像要将它锁住一般收缩着,似乎恨不得一直将它留在其中! 这些旖旎的seqng狂想让樊蓠迷醉了,她恍若置身梦幻之中,细长雪白的双腿更紧密地缠着男人的劲腰,手指擦过男人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疤,红润的唇瓣微微开合,细声shenyn呢喃,“抱我,抱紧我……啊~啊……还要……段择……” 男人被她口中吐出的自己的名字搞得气息一乱,低头咬上她丰润的小嘴,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吻了这女人!他一个从未正儿八经接过吻的大老爷们,竟然亲一个早已经属于别人的女人! 真是个妖精……段择有些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加深这个亲吻,炙热的舌板入侵她的口腔四处扫荡——很、很鲜美的滋味……一股酥麻感从舌尖传入大脑,让他不自觉地在身下展开更凶猛的进犯! 性器随着段择耸动的虎腰在花ue中抽撤顶弄,节奏缓慢却有力,每一次都深深地捣进花壶深处,敏感脆弱的yngd被不断进出的roubng摩擦着,充血得涨成两粒豆豆,ue肉敏感地描绘出yngjn上的脉络,让樊蓠绷紧了身体,渐渐地低泣出声。 刺激过头啦!她也是没出息,怎么老是被男人操到哭?! “嗯~麻……别!别弄那儿……”樊蓠如泣如诉地轻声哼哼着,感受着花ue内愈发累积的快感,感受到侵入自己花ue深处的火热男根越加肿大、坚硬,更加紧绷地撑开她的甬道。 “这里很敏感啊,”段择眼中带着野狐般的坏坏笑意,腰间使力,故意让yngjn冲着那一点狠狠冲撞几下,然后抵住那块软肉重重摩擦,“那必须好好捣弄了,这样,是不是很舒服?”故意用指尖的茧子摩挲她的rujn,看着她满脸潮红的羞窘模样,段择只觉得,这次的讨好长官小老婆行动,自己完全不吃亏,反而得了趣味。 “太深了……啊~轻点……不要、不要顶,不要这样搅……呜哇好痛苦……”折磨得人好痛苦! “痛苦?”段择停下动作,欲根就卡在甬道中不再移动,“夫人,你说真的?好吧,那我不动了?” *** 这次一改往日磨磨蹭蹭半天不进入正题的坏习惯有木有?!我知道我很久没来了o∓mp;g;∓mp;l;o所以这次本天才要连更一场大肉,刷足存在感!!! 话说有一些粗俗字眼你们不介意的吧……这的确不符合本少女的清新风格不过这个男主出现了,俺控制不住啊,你们要相信当兵的没有不粗暴的*w\* 又话说电脑上的赛风又不管用了只能用手机发文好麻烦 1、赶个时髦,穿越成女皇 夏秦三十一年,二代皇帝武婴皇驾崩,朝廷**,摄政王汇集一众骨干朝臣挺身而出,竭力扶助嫡出四皇女樊蓠即位。登基翌日,女皇降旨,封赏助其称帝之臣,特准摄政王夏泷垂帘听政。既数月,洛荧女皇身染重疾,卧病宫中,渐疏朝政。(《夏秦六策(其五)》) 濯央宫,女皇起居之所,在这深夜中却漆黑一片,四下无人,偶尔只听得一阵压抑而痛苦的咳声,直让人好不揪心。 “陛下、陛下……”年长的宫女低泣着匍匐在地,“求陛下不要再咳了,奴婢听着,您都要、都要把肺脏咳碎了!” 床榻上的女孩不过十四岁的豆蔻年纪,却一脸的疲惫与绝望。她抬手掩了掩唇,却终是忍不住再次咳嗽起来,“朕、朕也不愿……如此……”樊蓠一个翻身将肺部压到了身下,似乎这般便能止住那股子痛痒不再咳了一样。 “陛下,您再等等,天就快亮了~”婢女将头在地上磕出了血迹,“天亮之后,太医院就会开门,奴婢便能帮您请来太医了!” 樊蓠凄苦地笑了笑,“飘尘,难为你现在还愿意为朕说些中听的话,只是……”作为皇帝,重病数月却一直得不到太医院的重视,深夜遣婢女前去却只得了“更深露重,诸位太医不便出行,请陛下明日再宣”的回复,看来,她这傀儡女皇,算是做到了尽头。 “飘尘,咳咳——你去、去给朕倒杯热茶来。” “是。”婢女听命离去。 樊蓠翻身从玉枕下掏出一青白瓷瓶,“呵,母后,你果然有先见之明,倒是让女儿今日可以为自己的命做一回主……” “陛下,”飘尘托着青瓷茶壶战战兢兢地跪到了龙床边,“启禀陛下,濯央宫里……找不到热水……请陛下恕罪!” 樊蓠愣了愣,继而又笑了笑,也罢,人都要死了,又何必计较死法?兑热水服毒,还是兑冷水,又有什么相干? “你且下去,朕要安歇了。”这婢女曾受自己点滴恩惠,直到现在都忠心耿耿,樊蓠不忍让她看自己离去。 “是。” 飘尘退下,樊蓠打开瓷瓶,将药丸溶于冰凉的茶水之中,一饮而尽…… “真希望去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权谋,有爹在、有娘在的地方啊……”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女皇这般想着。 21世纪,一个可以任意穿梭时空之门的时代,身处这样一个时代,整天只喜欢在网络上写小说的年轻女孩樊蓠,终于忍不住父母的唠叨和催婚,决定赶一把潮流,拿出所有的积蓄,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穿越之旅! 找到了业界最有良心的“华光”穿越公司,樊蓠买下了vvvvvp的尊贵身份,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坐在宽敞的办公室内和一名穿着严谨西装的眼镜男洽谈业务—— “你们这里最受客户欢迎的,是哪一种穿越项目啊?” “樊小姐,我们华光的每一项业务都很受客户的欢迎。” “哦……我是指,什么类型的,客人比较多,而且客户满意度最高。” “说实话,吸引客户人数最多的当然还是类常规穿越,不过最让客户满意的却是附带特殊服务的c类穿越——虽然有风险,但是好评率高达99.35%。” “特殊服务是指什么?风险又是什么?” “这个……就需要您亲身去体会了,不过您放心,如果您回来之后认为风险过大,超出特殊服务的乐趣,我们是可以退还50%的佣金的。”这时,眼镜男的耳机里似乎传来了说话声,他忽地就瞪大了眼睛,“真的?太好了!” 樊蓠纳闷:“怎么了?” “樊小姐,是这样的,c类穿越现在恰好有个名额,夏秦朝代的女皇很愿意过来,您正好和她交换身体,如果您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将您传送过去。” “真的呀?”樊蓠高高兴兴地跟着眼镜男走向穿越室,要知道,现代人必须碰上过去时光中想要过来的一个灵魂,才有机会穿越过去,这种机会可不是每次都来得那么快。 樊蓠躺到一个胶囊状的舱内,在柔和的暖光中渐渐睡了过去…… “记住,樊小姐,如果您因外力死去,本次穿越就会终止,”眼镜男的声音像是从悠远的地方传来,“所以,为了尽情享受这次旅行,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相反,如果您自行了断生命强行回到现代,您的灵魂将会与那个女孩的灵魂在您的rou中激烈碰撞,最终的后果我们也无法保证……” 樊蓠是被一阵刺耳的哭叫声吵醒的,睁开眼才发现眼眶沉重得要命像是哭肿了,入目是雕梁画栋、五彩绫罗,看来,她是已经穿越到了、到了……夏秦朝,对。话说这夏秦到底是夏朝还是秦朝啊?汗! 身边无数个女人哭个不停,樊蓠张嘴想让她们别哭了,却发觉自己嗓子疼得厉害,好像之前咳出过血一样那么疼! 哎呦妈耶!这女孩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大好啊,嘶——她哪里都疼,而且还饿!这不是一个女皇嘛,咋还能被饿着呢?还有这些婢女,怎么一个个哭得跟她驾崩了似的? 樊蓠艰难地坐起身来,“别、别哭了……”她的声音太小,无人理会。闭了闭眼,气沉丹田,大吼一声:“都给朕闭嘴!” 啊~自称朕的感觉……socool!这女皇当得值了!看吧,地上那些跪着的宫女太监都被她吓傻了哈哈~ “陛下、陛下!”众人纷纷屁滚尿流而逃,“陛下诈尸啦!!!” 什、什么?樊蓠忍不住扒在汤池边缘一把揪住身边的宫女,“你说、你说我昨晚死了?!” 正在向汤池里撒着香粉的飘尘“噗通”跪倒在地,“奴婢该死!没有看清陛下的情况就跑到摄政王那里乱说,陛下好好的呢,奴婢真是该死!”她说着抬手就给自己掌嘴,偏偏一边抽自己一边又哭又笑。 樊蓠连忙制止了她:“飘、飘尘是吧?你也不用自责啊,我……朕,昨晚的确是……额,情况不大好,但是现在一切都好啦!安心、安心~”说完又转身继续泡澡去了。 哎呀要说这古代皇帝就是会享受啊,宫殿里挖了这么大个浴池,每次要洗澡自然有人准备充足的热水来,浴池边缘是伺候的婢女,池子中央还砌了个大圆台,上面可以摆上美酒佳肴……哎呀呀,似乎明白当年妲己美人为何喜欢酒池肉林了呢啧啧~ 飘尘在一旁偷偷瞧了眼女皇红润的面颊,心中快慰:陛下果然是真龙天女,昨夜病情恶化如斯,睡了一晚醒来便恢复元气,如此看来完全是个健康美丽的少女——她原本只有十四岁,本该是这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是啊,陛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飘尘如是感叹。 “是吗?”低沉的男音响起,一名身着黑金长袍的男子缓缓走进内殿,“小小奴婢,竟敢妄言陛下驾崩,还说一切都好?” 飘尘惊惶下跪:“摄政王殿下!” “我擦!”樊蓠赶紧双手捂胸转身就将自己贴到了浴池边上,妈蛋她现在是光着的呀!这男人是谁就这样闯进来?!就算他帅到惨绝人寰,但他是个男的呀!额……貌似,好像,她现在还没什么胸……手底下的肉团,好小,小笼包……呸!现在这不是重点啦! “你谁啊?滚出去!”樊蓠伸手抓了飘尘手里的托盘,总之有个东西在手里她踏实一些,“流氓bn神经病!来人啊!把他拿下——等等,不要男护卫,要女的!” 飘尘扑上来捂住她的嘴,颤声道:“摄政王殿下,陛下……大病一场,胡言乱语,您、您千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任凭责罚!” “唔!唔——”樊蓠气得都要冒火了,这人是摄政王是吧,摄政王就能随便进女孩房间了?摄政王又怎样,她还是女皇呢! 夏泷缓步逼近汤池,“胡言乱语?本王看陛下是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抬脚直接踢开飘尘,一俯身就捏住了女孩的下巴:“臣,辅佐陛下登基,尽心竭力,想不到,只得了那些不堪的评价,”其实他只听懂了“流氓”的意思,“而且,还命人拿下本王!臣,深感冤枉!” 樊蓠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倒在一旁的飘尘,咬牙道:“混蛋,打女人!好啊,我跟你打!” 夏泷猛地凑到她面前,鼻尖碰上她湿漉漉的鼻尖,“本王没听错吧?陛下要对臣动武?” “没错!”樊蓠大眼一瞪,继而又咬唇低下头,“有种你先出去,让我把衣服穿上……”mmd!别怪她怂了,任何一个女人在光着的时候,都硬气不起来的吧? 阴冷的目光扫过她脸蛋的每一寸,又慢慢向纤细的脖子、小巧的耳垂、精致的锁骨移下去,夏泷的眼神愈发的暗沉……他忘了,女皇陛下已经十四,她长大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奶娃。眼前的女孩生机勃勃,完全不复往日病秧子的苍白模样,乌黑的眼珠灵动异常,脸颊红润通透,肌肤雪白细腻,池水隐约折射出她纤细的腰肢以及浑圆的雪臀…… 夏泷喉咙一干,低头对着樊蓠的脸蛋咬了一口。 “嗷!你咬人?你咬本女皇!你罪该万死你!” 夏泷脸色一沉,罪该万死?她自己死不死都由他说了算!“咬你又如何?”拿了凳子上的纱衣将女孩包裹起来揽进怀里,夏泷低声笑道:“本王就是强了你,也没人能治我的死罪!” “陛下!陛下!”飘尘徒劳地追上前去,却还是在濯央宫外被摄政王的护卫拦下了。 2、催情香催情,失身 夏泷这个摄政王的权利简直大到逆天了,他竟然在皇宫里有一座宫殿,而且就在皇帝的濯央宫的左方!左边啊,樊蓠还是知道古代人以左为尊的,这摄政王真是要上天啊! 心里百般不服气,樊蓠还是很老实地缩在男人怀里,毕竟她现在身上除了披了一层纱什么都没有啊!可是这男人把她带回自己宫殿里到底是想干嘛呀?不会真的要跟自己打一架吧! 被扔到一个房间的床上,樊蓠翻身就想跑,却被夏泷一把按住:“小丫头,你还是老实一点,本王的耐心有限,尤其是对你。” 樊蓠敏锐地察觉到,这男人在濯央宫里是凶狠,现在就是可怕了,他现在的眼神冷漠得如同在看一个物件。于是她乖乖缩到了床上,拉起锦被包住自己:“您有何贵干啊?” 夏泷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并未多看她一眼。不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婢女领着一青衣男子走进门:“殿下,青阳先生到了。” 樊蓠偷偷抬头看了眼,见那男子四十岁左右很有仙风道骨的样子,手里还提着药箱。 “你先出去吧,陛下身体有恙,让青阳先生给她看看。”夏泷示意婢女关上了房门,然后给青阳使了个眼色。 给她看病?樊蓠的心一下就悬起来了,这么说,这个身体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只是虚弱,还是有病的是吧?哎呦妈呀,被骗惨了,原本以为穿越到女皇身上是来享福的呢! 青阳走到床边,“参见陛下,请让草民为您切脉。”他话虽恭敬,但并未行君民之礼,樊蓠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倒也没有在意,直接将一条胳膊伸出被窝:“哦。” 这一条嫩生生的藕臂突然递到面前,青阳的视线回避了下,从药箱里拿出一张白色手帕,“草民贱体……”扒拉了一通,樊蓠也没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然后青阳就将帕子放到她的手腕处。 樊蓠连忙把手帕抖掉:“不不不,不用了,隔着一层布要是切不准怎么办?就这样就可以,就这样。” 夏泷的视线倏地扫过来,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又转过头去。 青阳只是将手指搭在樊蓠的脉搏处几分钟就移开了,樊蓠连忙问:“怎么样?我病得重吗?” 青阳对她微微笑了下,似有似无地看了眼桌边的男人,恭敬道:“陛下圣体安康。” “真的啊?不是,青阳先生,我今天早上醒过来吧就觉得嗓子特别疼,真的……”樊蓠这边还在为自己的健康担忧,青阳却忽地起身冲到夏泷身边:“大人,您怎么了?” 樊蓠这才发现夏泷满头是汗,脸色有种不正常的潮红。 青阳一把抓住夏泷的脉搏,继而大惊道:“大人,您怎么会中了**?” “cuqng?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会呢?” 夏泷突然一僵,接着飞快闪到床边扼住樊蓠的脖子:“说,你刚刚沐浴时用的是什么香?” “我、我……不知道啊?” “香?”青阳皱了皱眉,环视了一圈房间,“大人,尔兰香和我们宫中的和柳木家具香气混合,倒是有cuqng的效果。” “对,是尔兰香!”夏泷恶狠狠地瞪住手下的女孩,“你的宫中,从前都不用尔兰香,为什么今日本王去找你,倒是点上了?!” 樊蓠万分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咳咳!放开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我也闻了,为什么我没事?分明是你自己发情!” “你找死!”夏泷猛地加重手下的力道,“你没有内力,气息循环缓慢,现在当然不见效!” 青阳扯住夏泷的长袍:“大人,您会把她掐死的!我先帮您解毒吧,走,先出去,我用银针……” “解毒?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夏泷的表情骤然狰狞起来,眼神像凶猛的狮虎一般死死盯住樊蓠,“我们的陛下费心思筹划这件事,本王怎能不如她的愿?” 青阳大惊:“夏泷!” “出去!” “……是。”青阳默默退出门去,在樊蓠的呼叫声中关上了房门。 泥煤!这是什么情况啊?床上的樊蓠拼命挣扎,“我说……你先放开我啊,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但是你有病不去治找我算什么呀?啊——”樊蓠大叫一声捂住了眼,我草草草,“有话说话脱什么衣服啊!” 夏泷其实根本没有褪下那华贵神秘的黑金长袍,只是掀起下摆……脱掉了白色的中裤!天呐……“流氓啊你,我会长真眼的!我靠我靠……” 兴许是因为那什么cuqng香发挥了作用,男人胯间的巨物已经苏醒,好大的……一坨和一根……吓死了!她还是个纯情grl呢! “我还是先走……”樊蓠裹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男人大力推回床上,头部磕在柔软的床铺上还是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男人以一种绝对压制的姿态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扔掉,女孩光裸的身体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这让他眼中的红血丝更甚,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我的陛下,这时候还要玩欲擒故纵吗?那婢女在你的浴池里洒下的,分明是尔兰香!”毫不掩饰的火热视线盯住女孩的dong,如实物一般几乎要在她的皮肤上勾下血肉去! “虽然小了点,不过毕竟是万金之躯,又是主动送上门的,本王何必拒绝?”双手大力roucuo上女孩的身体,夏泷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头饥饿的猛兽,只想撕裂身下这个稚嫩可口的猎物! 樊蓠大声尖叫,拼命挣扎起来:“滚开!滚开!救命啊,救命!护驾,快来人……谁来救救我?!”怎么会这样的?她不是女皇嘛,为什么会在这里任人上下其手?!他好重,根本推不开!好恶心,这个男人、是要qngbo吗?! 夏泷利落地扯下樊蓠身上的纱巾,拧成一股系住女孩的双腕,“别动!”大手毫无犹豫地掰开女人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爱抚,怒挺的巨物对准ue口的位置就大力捅了进去。 “啊——”樊蓠当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她本以为来到这个朝代,将会开始她逍遥惬意的日子……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 “嗯……真紧!”身体体味到的强烈快感容不得夏泷多想,他只能遵从yuwng的本能,将身下女孩的双腿大力掰开分到最大,腰部猛然使力,将肉刃狠狠地刺进那紧窒的ue道! 樊蓠的痛呼在男人猛烈的撞击下破碎成断断续续的呜咽,“疼、疼……”妈的!好痛啊,痛得……几乎要死去了…… 樊蓠痛苦地盯着身上不断驰骋的男人,这个男人,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完美无缺的脸庞和身材,可是,他却是qngbo她的恶魔! 视线越来越模糊,强烈的痛感让樊蓠闭上了眼,陷入不自知的混沌之中…… 不知昏迷了多久,一种异样的感觉迫使樊蓠醒转过来。身体里如同有羽毛在搔动,浑身的血液似乎都翻滚起来,好热、好痒啊,那种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痒意,好想、好想……想怎么样呢?不知道啊…… 眨了眨眼睛,樊蓠发现头顶的床幔在有节奏地晃动着……不,是她自己的身体在晃动! “啊~”腿心处受到深深的撞击,樊蓠忍不住尖叫出声,啊,怎么了,为什么会觉得……很舒服? “醒了?”听到她的shenyn,正摆动着臀飞快在她腿心chouch着的夏泷邪恶地勾起唇角,撑起上身逼近她的脸,“叫得真好听,小丫头会享受了?接着叫啊,我的陛下。” “唔~”樊蓠挣扎了下,这才发现原本被缚住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自由,可是、可是她却没有丝毫力气去推开这个正在她身上发情的禽兽! 身体深处有种莫名的空虚和干渴,只觉得被chouch着好舒服,好像心底的那股痒被搔到了。 “啊……啊恩……”红唇完全不受控制地溢出破碎的shenyn,是她在电影里才听过的女人的jo-chun声!怎么、会这样?可是,又觉得好舒服,完全忍不住……“啊~好舒服!”樊蓠还记得那一眼看到的男人的性器有多么粗壮,那么巨大的东西,现在就在自己的身体里,怎么做到的呢?自己的oue被撑得好开,似乎整个人都被撑开了,这种感觉……带着点恐惧,又好刺激! 夏泷伸手扬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着自己,“看来现在是有效果了啊,和柳木的香气加上尔兰香,这cuqng的作用,让你这小丫头初次承欢就能容纳我了——不错,你让本王操得很爽!” 天、天呐……原来他和青阳说的都是真的,她、她和这男人真的中了cuqng香!飘尘!她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害她? 樊蓠只觉得自己一定是陷入了某种可怕的阴谋,连忙挣扎起来:“停下、停下!”她不要这样,她不要被别人掌控命运,被送到陌生男人床上还这么享受!不行,不行!“我让你停下!”樊蓠一张嘴咬上男人的肩膀。 3、换个姿势 樊蓠咬到了一口光滑结实的豪华布料…… 妈蛋!跟女人shngchung连衣服都懒得脱的男人简直是渣中之渣! “你妹的我让你停下来……啊!呃……啊……”过度的快感和刺激让樊蓠根本抑制不住舒服的shenyn声,她发泄似地撕扯着夏泷的衣服,“脱了裤子就能睡女人,天底下凭什么就能有这样的好事?一点诚意也没有!”虽然,这一场情事原本就跟诚意没关系…… 樊蓠这就是单纯表达对这种行为的不满呢,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一边难耐地尖叫一边扒人家衣服,实在是……很像勾引对方来使劲搞她! “小丫头你是在说胡话吧?”虽然这么说,夏泷还是动作大气地褪去了长袍,很快就chluo了上身。 这男的! 真他妈性感…… 樊蓠下意识闭上了眼——尽管如此,男人那汗津津的麦色皮肤、匀称贲张的肌肉、或深或浅的伤疤,还是无法从脑海中移除!21世纪的男模的确身材完美无瑕,可是这男人的身体却拥有远超他们的男人味和爆棚的荷尔蒙气息…… “过来!”夏泷粗暴地拉着她的两条小细腿拖向自己,然后强制她将腿盘上自己的腰,健臀绷紧,昂扬的巨物向着粉色的ue口直冲而去—— “那什么、大叔?咱们先冷静……啊——你大爷!”少女的花ue如此娇嫩,原本因为外物退出已经闭合了花瓣,如今突然冲进一个庞然大物,樊蓠觉得身下简直是被一根棍子给捅开了,小腹都有一种要撑爆的感觉!外物入侵的恐惧感让她下意识紧缩了身体,ue内本就拥挤的花肉瞬间绞成一团。 夏泷喃喃了一句:“好紧、好小。”然后大手掐住女孩纤细得仿佛随时会被捏断的腰肢,毫不留情地耸动unbu,腰间的长枪狠狠冲撞着女孩腿间的稚嫩花朵。 “啊!啊!啊!”樊蓠难以抑制地尖叫起来,好可怕,不行啊,这具身体太小了,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真的是太小了,而且这个男人好像还是有内力的高手,不是一般男人,她会被撞散吧?! “不……不行!要死了……啊啊啊……”樊蓠大哭起来,“慢一点、求你……慢一点呜呜……骨头要散架……求你了!”可是,那正被男人不断进出的私密处,却愈加的湿润了,哦买噶! 夏泷不悦地俯身凑到她眼前,“是被吓哭的,不是被我操哭的?”那可不行——大手抚上女孩颤巍巍的小ru,带有粗茧的手指缓缓磨蹭着一小粒的rujn,男人哑着嗓子粗声道:“太小了,好在很软、很嫩——别再绞紧了!想让我现在就操翻你吗?” “你、你别摸……”樊蓠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啊?!只能暗骂这**太他娘的厉害了,这具身体才多大,十四岁的女孩啊,被摸一下就敏感得要了命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秘处狠狠地一紧,死死箍住了体内那根男人的孽根!好像多么不舍得它离去一样! “为什么不摸?现在虽小,多多爱抚,前景还是令人看好的。”男人薄唇一张,另一只小ru上的一粒红珍珠便被他含入口中。 樊蓠娇媚绵长地“啊”了一声,只觉花ue内“咕咚”地吐出了一泡粘稠…… “嗯——好烫!”男人低吼了一声,身下的roubng不再静止不动,转而大力chouch起湿润的娇ue来!“小东西,你的身体很敏感,好湿……ru肉也很美味,一口就可以hngzhu,好香。” 樊蓠的一只小ru的确被他完全包进了嘴里,男人就像要吃掉她的rufng一般拼命裹吸着,她的rujn几乎要被他咽进喉中去了!“啊——够了!饶了我……”这刺激,太大了! 4、摄政王的床戏不会轻易狗带 不知是不是所有的男人被yuwng控制时都会变一个人,夏泷之前明明是有些嫌弃地不愿意过分贴着樊蓠的身体的,现在竟然开始啃吻她的胸口、颈间,特别是两人颈项交缠的一刻,樊蓠分明感觉到他很沉醉这一场交欢。 快感累积,夏泷猛地拉起女孩的身子揽入怀里,让她整个上半身都被自己的欲根撑起!樊蓠的神经惊恐疯狂到了极点!“不要、不行……啊!会撑破的、肚皮会捣穿的!”男人 扶住她的腰上下抛拽着她的身体,由于重力的原因,那一大根roubng次次都在她的ue中插得更深!她现在真的明白以前书里说的“好像捅进了肚子里”是什么感觉了…… “不会的,你的弹性很好,很适合被我操干。”男人像入了魔一样,从她的锁骨一路舔吻到下巴、耳垂和颈后的敏感皮肤,湿黏的吻啧啧有声…… 再搭配上两人交合处传来的“唧唧”声响,这、这也太yn-hu了!因为坐立起来的姿势,樊蓠幽ue内的液体不断沿着男人的yngjn溢出体外,好多啊,好湿,好黏……樊蓠大着胆子低头一看,果然是……jngye,当然也有……她的体液,所以现在是肯定了,她因为pochu晕过去的时候,这男人已经把她用了个彻底! 这具身体刚刚十四岁啊,就是个豆蔻少女啊,被一个大男人、一个肯定有20好几岁的男人给搞成这样!总是让樊蓠有种大叔欺负小萝莉的背德禁忌之感! 然而就这样被男人紧紧扣在怀里,身下的私密处被他进犯着,胸前的敏感处掌握在他手下和舌尖,这种被全面控制住的感觉……怎么会、怎么会如此的舒适?明明一开始还是qngbo,可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啊……啊……好舒服、好舒服…… 她不想承认的,但是oue被男人这样旋转着chouch、冲撞、抽出、插进……快感真的无法忽视啊,是到了天堂吗……樊蓠微微闭起双眼,不自觉地沉溺到了这欢愉的浪潮之中。 丰沛湿热的花液冲刷着男人的欲根顶端,让他更加兴奋,动作更加激烈、凶狠。guou撞上一块凸出的软肉,樊蓠凄厉地尖叫出声:“不要!” “哦,是这里。”夏泷知道自己撞到了她的敏感点,便专心致志冲着那一块肉来回撞击、碾磨着,惹得女孩泪眼汪汪地娇啼起来。 “这一次你感觉到了,”夏泷绵绵密密地轻咬着樊蓠的耳朵,“叫得真好听,果然还是醒着的时候最可爱。” “嗯……嗯!不、不行了,好累、好累……”樊蓠只觉四肢酸软,全身都快散架了,就连oue也开始一阵阵地痉挛,似乎有什么就要来到了一般!“不要、不要!别再动了……求你……” 夏泷抽出自己的性器,将她推倒在床上。樊蓠大大喘了口气,可是……隐约间又觉得不太舒服,好像身体里有什么该喷发的东西被憋住了一般。 “哎?哎?”谁料男人并不是放过她,而是把她绵软的身体翻转了下让她面朝大床。 屁股被一双手托起,臀瓣被扒开,紧接着还没来得及休息的花ue就被男人的硬物狠狠插入—— “啊啊啊!”樊蓠下体一紧,oue疯狂地痉挛着锁住入侵的roubng,hun喷出一股热烫的黏液…… 5、原来是个悲催的女皇帝 樊蓠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只感觉到自己像是秋千上的一片草叶,一直在摇荡、摇荡…… 夏泷变着法地chouch着她,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强烈的高氵朝吞没了樊蓠的意识,只有身下的oue异常敏感,随着男人性器的抽出和插入扩张或收缩。偶然掀起眼皮,樊蓠发现窗外投过来的树影已经由西转向了东,哦,太阳已经转到西天了啊,是不是已经过了很久了呢……樊蓠无力思考,无力询问,只能随着体内巨物的进出有一丝没一丝地joyn着…… 身体再一次痉挛起来,樊蓠无力地踢蹬着两条嫩白的小腿,oue内壁却猛烈地绞紧,子宫深处喷出火热的花液——又、又到了! “呜呜……”樊蓠抑制不住地哭叫起来,这……太爽了,天呐!她想要尖叫!然而,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白衣男子淡淡然然地踱步进屋,樊蓠所有的shenyn都被憋回了嗓子里——我擦!这谁啊? 安寻悠沉静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下,淡定如常,就好像在他面前不是两个人chluo纠缠抵死缠绵,而是两个和尚在念经。 尽管如此,樊蓠还是深刻地羞愧了,拼命向夏泷怀里躲藏的同时,用尽力气大叫了一声:“有人来了!” 身上的男人却因为她的紧张享受到更大的欢愉,冲刺的动作不减反增,“专心点!”他双手按住女孩的肩膀,胯下加大了马力,巨龙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进出着绞紧的幽ue,力道大到似乎要闯到女孩的子宫里! 樊蓠感受到了疼痛:“别顶了,到底了。” 火热的巨硕顶端触到了女孩的子宫口,却还是狠狠一冲!夏泷蓦地低下头咬住女孩的粉颈,身下龙头大开,火热的种子激射到子宫内壁上…… “呃啊!”樊蓠浑身一僵,那一股股冲刷着身体内部的热流,好刺激! 感觉到体内有股热流泄了出去,樊蓠一把捂住脸,呜呜呜~在第三人的注目下竟然也能高氵朝……没脸了! “第一次见你这么沉迷床事。”安寻悠缓步走到桌边,手指撩起衣衫下摆,淡然地坐到了红木座椅中。 夏泷抽离樊蓠的身体,如雕塑般完美的身躯走到衣柜前,抬手拿出一件纯黑长袍披到身上,又恢复了那副扑克脸:“你怎么来了?” ko!那人到底谁啊?樊蓠裹紧被子怒瞪着那个静坐着的男子——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衣,却明目张胆地闯进别人的房间!闯进来之后也不回避!你以为你长得好就能这样了吗? 不过哪怕心里再羞愤,樊蓠现在光着身子也是没有半点底气的,于是只能小声哀求:“你们能不能出去聊天?” 白衣男子清冷地看了她一眼,“陛下今日所为,臣稍后会去濯央宫问个明白,希望陛下早些找好说辞。”然后便漠然地走出了房门。 夏泷自然也没有再多看樊蓠一眼,系好腰带走了出去,依旧是那个威震八方的摄政王。 樊蓠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去了,也没人来管她,她在床上喘匀了气儿,顺便想了下自己如今的处境,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去洗个澡吧! 正当她在挣扎要不要裹着被子就出门的时候,之前的那个婢女推门进来,还带着另外几名宫女,“陛下,摄政王殿下吩咐檀香送您回宫。”她冷淡地说了一句,然后示意剩下的婢女给樊蓠穿衣服。 “不用了!那什么……我自己可以……”樊蓠可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是副什么样的惨状,这些女孩突然拉她的被子可让她吓死了,不过,这些少女们看到她的身体眼神却毫无波澜,樊蓠也就忽地松了口气,咳咳,平常心、平常心…… 女孩们只是给她套上华贵的帝服用于遮挡不堪入目的真相,然后那个叫檀香的大丫鬟就将她送上了龙辇,并且声音响亮地告诉前来迎接的飘尘:“殿下已经请神医为女帝诊治过了,确认陛下已无大碍,只需回宫好生修养即可,你们用心伺候着。” 樊蓠闷不吭声地被抬回了濯央宫,又闷不吭声地被飘尘等一众丫鬟扶进了寝殿,然后闷不吭声地挥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 不等她开口,留下来的飘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陛下!奴婢向陛下谢罪!” 樊蓠原本到了嘴边的怒呵顿时收了回去,整个人倒是平静了许多,“我、朕沐浴时,你撒的香料是尔兰香?” “是。” “你知道夏泷的宫中都是用和柳木的家具?” “是。” “那么你也知道,和柳木的香味和尔兰香混合,会起到cuqng的效果?” “是。” “你凭什么这么做?!”樊蓠顺手抓了一只茶杯砸过去,飘尘顿时头破血流,但仍然坚定地跪着:“陛下息怒,您要怎样惩治飘尘都可以,只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您好容易从阎罗王那里逃回来,可千万不能再出事啊!” 她神情关切,字字真心,倒让樊蓠觉得她对这个女帝的关心是真的,只是这就更奇怪了,“飘尘,朕以为你是忠于朕的,可是你为什么想出这么一条毒计对付朕?” “毒计……”飘尘浑身一震,接着瘫坐在地上,“陛下,奴婢只是、只是希望您能好好地活着,只要您活着,比什么都好……陛下可以责备奴婢,只要您能活下去,奴婢就是死也甘愿!”这可怜的姑娘已经泪如雨下,“至于奴婢恶不恶毒的……奴婢都无所谓了,只要您好好的……” 她这么伤心,樊蓠看着也不舒服,只闷闷地问:“你倒是说说,你这么算计跟朕活着有什么关系?” 飘尘苦笑:“陛下,您自己不是也很清楚吗?如今的皇朝——奴婢反正已经犯下死罪,也不用再顾忌什么,奴婢就直说了——如今朝中早已没有拥护我夏秦皇家的大臣,摄政王是罪臣之后,如今却在万人之上,势力庞大、民心所向,大臣们要么支持附拥,要么置身事外,陛下的处境危险啊!” 樊蓠心里一酸——大约是这身体残留的记忆,听到这些事还会下意识地伤心难过。然而,夏泷既然是罪臣之后,那他是怎样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的?最重要的是,罪臣呐,那罪是谁定的?皇帝呗!樊蓠脑中立即浮现出各种网络小说里男主的祖上被昏君处死,然后男主卧薪尝胆多年后回到京城屠尽皇宫自立为王的故事!“飘尘呐,你可不要告诉我,夏泷是回来复仇的……” “陛下!”飘尘跪爬到樊蓠脚边,伸手死死抓住她的衣角,“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心知肚明,他是不满先皇当年的判决,回来颠覆夏秦王朝啊!陛下您万万不要再对他抱有期待了,奴婢真的担心、担心哪一日……他认为时机成熟,会、会自己坐这皇位!奴婢不愿陛下成为他的牺牲品,奴婢一定要保住您的性命的,这是先皇后临终嘱托,奴婢若是做不到,死了也无颜面见先皇后啊!” 她血流满面、字字泣血,着实凄惨得很,樊蓠听着看着也不禁动容,可是……“你既然知道夏泷对朕没有半点善意,还敢给我们下药?你不怕我被他掐死啊?” 飘尘连连磕头:“奴婢绝不希望陛下有生命危险,那两种药厉害得很,再加上摄政王内力深厚,他若是中了药一定会……会和陛下行房……有了这层关系,他不会对陛下下杀手的。” 樊蓠翻白眼:“敢情被他睡过的女人就不用担心他再杀自己了是吧?” 飘尘勇敢地抬头直视着她:“当然不是,摄政王要是想做什么是不会被儿女私情牵绊住的,奴婢希望的是……陛下嫁给他,成为他的夫人,这样您就安全了!” “……我靠!” 6、太傅大人 嫁给夏泷她就能安全? 樊蓠脸都绿了,“他把我老子当敌人啊,能娶我吗?娶了我能对我好嘛?我彻底被你的神逻辑打败了!如果随便地嫁人,还不如就这么苟且地活着呢!”凭啥送上门让人家睡! 飘尘泪水涟涟地拼命叩头,“陛下,摄政王不会让您安稳地生活的,难道您还不明白吗?这一次您重病卧床,太医院袖手旁观,谁都知道,这是摄政王让您自生自灭啊,他已经不想再等了!” 樊蓠闭了闭眼,悲催,怎么就穿越到了这么一个无实权、还要被人篡位的女皇身上了呢?唉!“好了,你先去清理一下伤口,朕累了,要歇息。” 小小年纪就纵欲的代价,就是伤身费神。樊蓠并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追究飘尘这种疯狂的想法是对是错,就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白雾迷蒙,一片虚空,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穿着正装的身影,是“华光”穿越公司那名接待自己的眼镜男。 “樊小姐,樊小姐?听得到我说话吗?” 樊蓠心知自己处在梦中,却无法自行醒来。 “樊小姐,您应该已经到了夏秦朝的女帝身体之中了吧?” “是!我到了,结果呢?你们欺骗消费者,这丫头压根算不上什么女皇帝!根本是个毫无实权、任人欺压的小可怜!” 眼镜男淡淡地点头:“没有提前向您详述这位女皇的情况,的确是我的失误,不过您的穿越意向调查表上面,并没有希望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只是对于居住环境提了具体要求——您目前所在的时期,很符合。” 樊蓠简直要求气死:“你这意思是说我自作自受了?你们也太不负责了吧?退款!退款!” “关于退款,我之前向您说明过,完整地体验c类穿越之后,如果您仍旧不满意这项服务,我们会退款。” 也就是说她必须在这危险的朝局中呆到本次穿越结束?在这呆30年?!“行,你跟我耍赖是吧?我告诉你,逼急了本姑娘直接自杀强制结束本次穿越,然后给你们的服务打负分,再向消协投诉……” 眼镜男无奈摇头:“clmdown,我们公司的宗旨不是让顾客发怒,而是让您享受。这样,既然您对目前的情况不满意,我知道您的时期有个可以躲避危难的地方,那里青山绿水,民风淳朴,远离战火,完全符合您对居住环境的要求——您花费了98万才换来这次穿越机会,不就是希望好好体验古时候的生活嘛,现在就回来太可惜了。而且,自杀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您现在在别人的身体里,可是她的五感和您是连在一起的。” 这最后一句话可算是说到了樊蓠的心里,自杀,谁想自杀呀?曾经学习生物的时候,樊蓠就和同学们讨论过哪一种自杀方式痛苦最少、死相最好,得出的结论就是没有! 说到底,这世上多的是有人不想活,但没人不怕死呀! 眼镜男再接再厉:“再说了,您如果强行自杀让魂魄回到现代,那么现在您本体内的女皇帝的灵魂就没有容身之所了,会魂飞魄散的,她只是个小姑娘,一出生就在受苦,现在只想尝试一下和平安宁的现代生活——您这么善良的女士,一定不希望她魂飞魄散吧?请您相信我,所有的顾客刚到一个陌生的时代,都会有诸多不顺心的,只要您坚持过这最难熬的时间,好日子在后面呢。之前我们也受过c类穿越的女顾客的责难,都有这个过程,可是最后她们都很满意啊。” “真的假的?” “真的。樊小姐,您一定要坚持下去,阳光就在风雨后啊!这样,为了方便您在这个时代生活,我可以帮助你和这个女帝交流从前的记忆,那么您就对周围的情况更加了解了,您说呢?” 被飘尘叫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樊蓠费力地扭头看着床边正挽起床帏的飘尘,“几点了?好饿……” 飘尘噗通跪倒在地,“奴婢该死,竟然让陛下忍饥挨饿!奴婢这就伺候您用膳。” “我还想泡澡。”虽然明显感觉到身体清爽了许多,应该是飘尘为自己清理过了,然而樊蓠还是觉得自己不干净,而且浑身酸痛。 于是,整个人又是虚软着被飘尘扶起来,泡在水桶里,一边享受着热水的抚慰,一边被飘尘喂食——这待遇,樊蓠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可是她真的是没有一丝力气能够拿得动筷子! “陛下,奴婢在水中放了些舒络筋骨、止痛化瘀的中药,沐浴过后,陛下一定能睡个好觉。” 已经获得了这个女帝原来的记忆,其中自然包括她和飘尘共患难的凄凉和真情,樊蓠知道飘尘是多么忠心,所以不自觉地软化了态度,“谢谢你,不过以后,不要再用那种药了。我会想办法保全自己,也保护好你,好吗?” 飘尘震惊地看了她半晌,许久才反应过来,忙跪地答是。 第二天飘尘又慌忙来叫起床,樊蓠正睡得美呢,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起什么呀?摄政王不是宣布我身体不适,这几天早朝由他代劳嘛?” “就是因为您不需要上早朝,所以太傅大人让您去攻书阁呢,半个时辰就要到!” 太傅大人?!樊蓠所有的瞌睡虫都被吓跑了,一个激灵从床榻上跳起来:“给朕更衣!” 太傅大人是谁?现在樊蓠可知道了,昨天直接闯进房间直观她和夏泷床戏的白衣男人就是当今太傅,安寻悠。 话说这位太傅大人年方二十四,家门显赫,祖上出过三任宰辅,偏偏到了安寻悠这一代,此人聪明绝顶、气质超凡,就是对仕途毫无兴趣。先皇在世时对他极为欣赏,在他弱冠之前就指命他为太子太傅,只是后来太子早逝,一个个皇子也相继离世,最终龙嗣之中勉强能为储君的就是樊蓠这个嫡出四皇女了,于是太傅大人就成了她的老师。 即便如今樊蓠已经登基为帝,安寻悠仍旧是她从未挥散的阴影,因为这个男人,真的让人完全看不透,他几乎任何时候都云淡风轻、淡泊功名,可是满朝文武都对他有种莫名的敬畏,樊蓠很清楚这不仅仅是因为安家的势力。哪怕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夏泷,对于安寻悠的态度也是从不倨傲的。 总之樊蓠认为,太傅深不可测,不可惹。 攻书阁是历代太子们读书的地方,樊蓠作为储君被培养时就在这个地方接受安寻悠的教学,事实上这人根本没教过好的东西,大多数时候就是让她抄书而已。现在樊蓠登基了,然而奏折什么的也不是她在看,所以她还是到攻书阁学习,而不是去御书房。 樊蓠无比忐忑地登上攻书阁,上楼梯的时候还在想怎么解释昨天跟摄政王“厮混”的事,毕竟老师发话了,今天他要问个清楚的! 安寻悠像平日里一样,坐在矮榻上目空一切地品茶,面色看不出是好是坏。他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长衫,这让他看起来超然却又冷清,再加上此人五官清俊沉静,反正看上去就是个难以接近的姿态。 “太傅大人……”樊蓠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7、太傅大人的惩罚(1) 安寻悠顾自饮茶,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如同死海一般毫无波澜的男人。 倒是他身后的玄衣男子面无表情地说了句:“陛下迟到了一刻钟。” 这人名叫近竹,是安寻悠的随从,身手了得,善于用刀,虽然外形俊朗、身姿挺拔如青松,但是樊蓠看到他腰间别的那把无鞘的长刀,就一点欣赏的想法都没有了。 “对不起,老师!”樊蓠立即90度鞠躬,“我迟到了,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安寻悠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大发慈悲地放下了茶杯,“近竹,退下。陛下请坐吧,臣只是想问清楚,陛下对昨日之事有何解释?” “呃……”樊蓠万分窘迫地坐到一边的桌案旁,“出了一些意外,摄政王和我……都、都遇到了一点意外,所以……当时我们是在解毒,您知道……不过给您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就这样?” “还……有什么呢?” 安寻悠冷然地笑了下,“事件的主角是陛下和摄政王,恐怕难以大事化小,事实上,今日早朝,华太师已经要求摄政王迎娶陛下。” 哦买噶!樊蓠扶额。华太师是先皇的老师,对夏秦朝绝对死忠,可自从摄政王夏泷这一派愈加猖狂,他就孤掌难鸣了,难得的是他竟然也活到了如今70岁的高龄。 “陛下这一招走得狠、准,臣虽然作为您的老师,也没有想到。” 樊蓠拼命摇头:“不!没有!” 一旁的飘尘径直跪下,脑袋“咚”、“咚”磕在地上,昨晚刚包扎的伤口立即渗了血,“请太傅明察,此事与陛下无关!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做主,是奴婢以下犯上、算计了主子,陛下毫不知情啊!奴婢罪该万死,可是陛下是无辜的!” 安寻悠冷淡地移开了目光,“你是承认自己设计了摄政王吗?” 樊蓠连忙蹲下身去扶飘尘,“你别这样,小心伤口啊——老师,都是我的错,是我管教不严,不过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安寻悠静静地听她说完,纤长的食指轻轻扣了扣桌面,“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次的事呢?” “哈?” 男人冷冷瞥了眼跪着的飘尘,“这婢女用心险恶,构陷陛下和摄政王,陛下不打算惩治她?” 樊蓠一愣:“这、这……学生自有打算……” “这样。”安寻悠看她一眼,身后的护卫自动上前沏满一小盅酒,然后径直递到飘尘面前:“太傅大人赐酒——” 飘尘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樊蓠猛地打了个激灵,这画面怎么这么眼熟呢?哦,宫廷剧里面,什么皇上、娘娘的,就喜欢赐毒酒解决了下人! “老师赏的,你一个小小奴婢就受不起了吧?”樊蓠一把夺过酒盅,扭头冲男子粲然一笑:“老师既然有此雅兴,学生陪您喝一杯就是。” 安寻悠掀起浓密的长睫,淡然看她一眼,并不回答。 樊蓠咬咬牙,心道你们总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毒杀当今女帝吧!于是颈子一抬,一小口酒顺着喉咙就下去了……嗯?还挺甜! 飘尘愣愣看了她一会,猛然哭天抢地地扑了过来:“陛下!陛下!都是奴婢罪该万死,奴婢怎么值得您如此厚待啊……陛下!” 樊蓠也愣住了,身体并没有丝毫不适啊,没有腹痛如刀绞或者头晕眼花,看来这真的不是毒酒。说实话,她原本也没有要替别人去死的觉悟,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不忍心看着活生生的一个人七窍流血而死,另一方面,就是实在太肯定了,如果酒里有毒,安寻悠肯定会拦住自己,因为他不会蠢到担上弑君的嫌疑! 飘尘哭得肝肠寸断,安寻悠微微蹙了眉,“近竹,带她下去,免得扰了陛下接下来的晨读。” 樊蓠大松了口气,还要她晨读,看来这酒真的不是毒酒。 飘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任由那护卫拖了出去,攻书阁又恢复了平静,安寻悠默然坐在榻上翻书,樊蓠乖乖跪到了桌案旁:好好好,晨读!呕~ 离了攻书阁,飘尘抹抹脸蛋上的泪珠,感激地冲近竹福了福身子,“多谢太傅大恩……” “和柳木的汁液。”近竹木然道。 “什么?” “那酒里掺了和柳木的汁液。” 飘尘一僵,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膝盖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 下章h~~~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多多支持onno谢谢 8、太傅大人的惩罚(2) 攻书阁内,香炉蓝雾袅袅,纸窗外拂来暖风阵阵,女孩咿呀的娇软嗓音让人酥到了骨子里…… “啊…啊!好棒!嗯、嗯啊……好舒服!” 樊蓠难以自制地在男人腰间上下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大脑却被自己的所为吓到几乎当机! mygod!这是怎么了?自己在做什么?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哦,是她又一次中了和柳木和尔兰香相作用产生的**…… 半个时辰之前—— “老师,我、我可不可以……”愈发难以忽略身体的热意,樊蓠迷迷糊糊站起了身,“把香炉拿出去?熏香一直燃着,好热啊……” 安寻悠顾自低头握着书卷,没有赏她半分眼色。 樊蓠恍惚地向着香炉走去,脚下却一软,整个人摔到了榻上!“怎么这么热啊……不对,不是……”女孩娇气地在矮榻上扭动着,香软的身子愈加靠近边上的男子,“好奇怪啊,这感觉……” 分明是和上次中了药一样! 好痒啊,身体里面好痒啊,似乎血液深处都有一种热感,很需要、很需要什么…… “怎么会这样?”艰难地向男人投去一个愤怒的眼神,小手却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抚摸撩动…… 安寻悠的目光总算离开了书本,“酒里面有和柳木的汁液,陛下有过上次的经验,应该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吧。” “你、你!”樊蓠狠狠咬了下嘴唇,逼迫自己清醒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 “不是那个婢女在算计陛下和摄政王吗,她做了错事,自然要受到处罚。而陛下如今的情况,是自己做出的选择,臣无权干涉。” 是,是她自己主动抢了飘尘的酒杯喝下去的,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的局面! 樊蓠气得牙齿都在打颤,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果然够狠!他杀人根本不用刀,也不用自己动手,但凡今天飘尘中了**,然后没了清白,她一个小小婢女在这深宫之中如何还有安身立命之所?! 不,不对呀,和柳木的气味是没有cuqng效果的,必须要和尔兰香搭配。 樊蓠一把攥住男人的衣领:“你把尔兰香又安排在了什么地方?” 他要如何保证飘尘会闻到尔兰香?因为自己的警告,飘尘早已将那种香都清理了。 安寻悠的目光落到精致的香炉上。 樊蓠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尔兰香就在香炉里烧着,只是掺杂了其它更浓烈的香料,它的气味被掩盖住了!” 男人不再理她,顾自端起面前的茶杯,骨节分明的如玉手指一根根环在青瓷上,薄唇微启轻啜一口茶水,看得人……心痒难耐。 不,不要……她不能再被yuwng控制了! 樊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搭上对方的肩,纤细食指迫不及待地在男人的颈部抚摸起来…… 安寻悠冷冷地看她一眼,用手里的书隔开了她的手,“臣教过陛下,触碰别人的颈部是很危险的。” 看!人家都嫌弃你了哎!你就不要往上贴啦,控制一下自己咯!樊蓠在心里对自己尖叫着。 可是,“好难过……”委屈地嘤咛着,她不由自主地动手扯着自己的长袍,“皇帝的衣服太厚实了,热……” *** onno哈哈~好像还是没有写到正题啊!!!本芽芽就是这么……啰嗦……但是还是要打滚求抚摸~~~跪求多收藏、多打赏 9、太傅大人的惩罚(3) 女孩脱下了长袍,脱下了中衣,只留一件水红色肚兜,那近乎透明的材质根本遮不住什么,她胸前殷红肿胀的两点、双腿间芳草萋萋的幽处、以及浑身上下被男人狠狠肆虐过一番的痕迹,很清晰。 安寻悠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看来夏泷果真玩得很爽啊。 昨日傍晚他经过摄政王宫,听闻夏泷已经和当今陛下翻云覆雨一整天,说真的,他极为震惊——没人比他更清楚,夏泷有多么厌恶夏秦的皇朝子孙! “从未见过你如此沉迷床笫之事。” “……我中了和柳木和尔兰香,解毒而已。” “你宫中不缺姬妾。” “呵!陛下苦心算计,我岂能如此放过她?” “要除情毒,一个时辰足够。”可是夏泷却一直和樊蓠在床上纠缠。 当时夏泷猖狂地笑道:“她很美味。” 只是如此?“但愿你不会对她产生异想。” “莫要讲笑话!” 但愿自己所言只是个笑话。协助夏泷近十载,他不希望自己即将促成的大计发生任何偏差。 “好难过……”樊蓠呜咽着缠上男人的身体,两条雪白细嫩的大腿难耐地互相摩擦,“想、想要……我想要……” 此刻她已经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蹭掉,然后开始磨蹭着对方的衣物——好难解啊,什么嘛!“脱掉、脱掉!”小手焦躁地拉开男人的浅蓝长衫,然后俯下身用牙齿撕咬玉白色的腰带。 “呼~”终于把这个碍事的“裤腰袋”给解决了! 樊蓠的大脑中警铃大作:不可以!你千万不可以去扒人家的裤子啊!要不然你成女流氓了,你不可以!那是最后一道关卡、最后一道…… 内心深处的渴望驱使着她坐到男人的腿上,身子随着欲念扭动着在对方的胸膛间摩擦、碰撞,“帅哥,怎么这么冷淡呀?来嘛……” 安寻悠为她的怪异话语愣了下,不过这次没有推开她。 见对方没有动作,樊蓠更加焦急,她火热地抚摸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蜜色胸膛,红唇在对方的肌肤上凌乱地游动,“好痒……嗯……oue里好热、很难过……”哼哼唧唧地说着,她扯掉男人的中裤,掏出他并未完全抬头的roubng,s-chu抵着那物的冠首,试图将它快些塞入自己的体内! 可是,oue外已经是滑腻一片,对方根本没有完全勃起,这样进不去啦! 来回的摩擦让安寻悠分明地感受到女孩身下的湿润和丝滑,他深重地吐出一口气……这个丫头,即便是被cuqng了,在昨天刚刚pochu的情况下,今日便可以媚到这种地步的,果真是非同寻常的体质啊。 原本他是绝对没有和她躺到一张床上的打算的,原本。 可是现在……他有些想亲身体会一下,带着复仇之火归来的摄政王,究竟是为怎样的身子沉迷了? 伸手扶住女孩纤弱得几乎软倒的腰肢,安寻悠低笑一声,“乖,起来一些——好了,陛下,坐下去……” “啊!”瞬间刺入的巨物让樊蓠尖叫一声,身体被强力撑开的痛感迫使头脑清醒过来,疼、疼死了! 但只是一瞬,下一秒,空虚的幽处被填满的饱胀感竟让她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窄小的mue因为外物的突然入侵变得更加紧窒,像是小嘴咬嚼着入口的食物一般将插入内部的ynju紧紧绞杀。 温柔陷阱……安寻悠不知怎地突然想到这个词。 **让体内的润滑液体分泌得愈发泛滥,oue渐渐适应其中的roubng,更深层次的渴望由此被勾起,樊蓠不自觉地夹了下身下的花ue,随即耳边听到男人低低的一声轻哼——那原本冷沉的嗓音变得嘶哑了一些,像是声线在砂纸上打磨而过一般,听得人……心痒难耐。 敏感地察觉到体内的巨物胀大了一圈,樊蓠呜咽一声:“好大……”玉白的双手搭上对方的肩头,腰肢不自主摆动,身体自发地抬起,感受那庞然大物刮擦着roub,“嗯——好舒服……啊……” qngyu彻底战胜了理智,qunluo的少女紧密地纠缠着男人的身体,无比兴奋地在男人胯间抛动着自己的身子,红唇间溢出一串串媚到极致的shenyn…… *** 求收藏、求收藏~~~ 10、太傅大人的惩罚(4) 一如天堂,亦如地狱…… qngyu的滋味,如此癫狂吗? “啊!”身体深处被顶到的一处兴奋地痉挛跳动着,樊蓠忍不住尖叫一声。那里、那里好舒服! 循着快乐的源头,小臀不自觉地调整角度,身体快速地上下抛动着,让花ue内夹着的roubng不断戳到那一块特殊的软肉,“好舒服……啊!好棒……啊啊啊──” 天呐!这么放浪的shenyn真的是自己发出的?樊蓠的脑中轰地炸开,她都做了些什么呀? 被qngyu冲昏了头,她居然把自己脱光了贴到男人的身上……在昨天之前,她还是个从未接触过男女情事的大女孩,这具稚嫩的身体还是冰清玉洁的豆蔻少女,只是在昨天才破了处,然而到了今天,竟然就主动扒下男人的衣服,主动跨到对方腰间用花ue吃下了他的ynju! “咿呀──嗯!啊……好、好大……”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击溃了她刚刚起立的羞耻心,纤细手臂紧紧环住男人精壮的上身,樊蓠趴在他的胸口舒服地呜咽,“老师,太大了……呜呜不行……慢点!” 如此亲密的相贴,负距离的接触,身下的ue肉严丝合缝地绞着体内的巨物,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粗长的形状,哦~就像一个**的活物,它摩擦着她湿热粘滑的roub,插入、抽出、插入……来、去、抽、插,都制造出无与伦比的快感和难以言说的刺激。 上帝啊!佛祖,安拉,菩萨…… 这个男人是安寻悠啊,是这个十四岁女帝的老师哎!她、她、她用这个少女的身体,跟 虽然是因为中了**身体有需求,神智抵不住yuwng的火焰,可是自己会获得如此的爽快…… 难道是因为自己本性贪欢吗?神明不会惩罚她吧?用一个14岁少女的身体承受成年男子的欲根,安寻悠是,昨天的夏泷也是…… 高氵朝决堤而来,体内仿佛开了大闸,下体的mye泛滥成灾,樊蓠颤抖着倒在男人身上,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下的ue口却更加死死地咬住男人的yngjn不断收缩。 致命处被抽搐的花ue疯狂绞紧,仿佛被层层叠叠的肉环一圈圈地箍住,极致的快感酥麻地传遍全身,“呵……”安寻悠极细微地吐出一口气,垂眸看着昏迷在自己胸口的女孩。 明明还是稚嫩青涩的身体——他终于抬手触摸上女孩的身体,目的地是……两只“小馒头”,而且是没蒸透的那种…… 好小,安寻悠玩味地揉弄着樊蓠的胸部,他今天,不,是从来,都没有打算采摘这朵花苞——樊蓠,这个丫头,在他印象中一直是怯弱的、索然无味的皇女之一,或者说,其实是他这些年都没有注意过她的变化。 事实上,他对女人不会投注过多注意,与她们交欢,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却只能带来短时间缥缈的快感,这种事情不符合他的取舍原则。 不成想,她的味道……果真鲜美,这具身体尚显稚嫩,却已经娇美入骨,日后不知又会是个什么滋味呢? *** 咳咳~安老师的“船”戏被我分割得太零散了,我承认~^^~大约下一章能结束吧,大约……最后依旧求收藏、求打赏~~~ 11、惩罚伤身 日后?安寻悠轻蹙了下眉,他怎么想到日后的事了?与他何干? 安寻悠很快轻笑着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这具年轻生嫩的身体,味道不赖,很适合被男人操弄…… 圈住女孩细弱的腰肢,安寻悠将她放到桌案上,掰开女孩细白的双腿挂在自己腰间,胯下使力,肿大的欲根狠狠地嵌进女孩湿热紧致的花ue内。 “啊!”尽管处于无意识的昏迷之中,樊蓠还是因为外物的入侵低叫了一声。 安寻悠摘下手上的指环,脱掉勉强挂在身上的外衫,整个人与温软的女体chluo相对…… 药物的作用远没有消散,mue内因为男根的进入又感到了一阵瘙痒和空虚,然而那巨物却迟迟没有动作,樊蓠不满地轻哼着,unbu微微扭了扭。 “嗯……好痒……里面痒……呜!动一下……我要……”已经被两个男人开发过的身体早已食髓知味,樊蓠有了些苏醒的迹象,娇气地shenyn着。 安寻悠抬手将散落到胸膛的一束发拨到身后,栗色的长发经由雕塑般的颈线,披散在男人精壮的脊背上直至蜿蜒到完美的人鱼线……原本清冷的男子变得如此魅惑性感,樊蓠眯着眼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被身下娇处传来的巨大刺激扰乱了神智:“啊!” 男人的硕大深重地撞上她幽ue内柔软的hun,他一手让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手玩弄着女孩的小ruroucuo她鲜红欲滴的rujn,腰间的节奏却丝毫未缓,凶狠地向着女孩的秘处进攻…… “啊……啊嗯──慢、慢……”身体深处的快感涌向大脑,樊蓠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又要到了……又来了!“啊啊啊啊……” 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又一次和成年男子纵欲的代价就是,身体更累更差了tot~~ 樊蓠躺在龙床上,几乎没有出的气,只有进的气儿了…… 飘尘衣不解带地在她床头伺候了几天,尽管樊蓠很多次让她去休息,但是这姑娘因为内心的负罪感已经夜不能寐了,每晚都守在床边看着樊蓠疲累的睡颜。 这次樊蓠是真的伤身了,毕竟这具身体年龄还太小,接连两天过度激烈的ng让她的精神和rou都陷入了极深的劳累之中。自从那天被飘尘接回濯央宫,樊蓠就开始了躺在床上睡觉、吃饭或瞪着天花板的生活模式,整个人压根没力气下床,只是每天晚上会被飘尘扶着去汤池里泡药浴——飘尘对于药理知识懂得不少,专门为她配制了一些补养的药,放在樊蓠的浴池里、饮食中。 在养身体的这些天,樊蓠慎重地想了想自己今后的出路…… 目前这个空有虚名、毫无实权的女皇帝是不能再当下去了,摄政王夏泷、太傅安寻悠以及其他权势滔天的朝廷栋梁们,是早晚有一天要把她踢下去的,谁来坐这个皇位她管不着,可是她敢肯定新帝登基之前,自己肯定已经被他们给谋害了——“被驾崩”。 虽说死了也就回到现代了,可是你说她冤不冤?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近100万块钱砸这来了,结果、结果被俩男的给玩了一通就灰溜溜地回去?! 那是绝对不可以滴! 樊蓠没能耐跟这帮大老爷们争皇位,难道还躲不起吗?为了活命,为了远离那些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她必然要跑的呀! 12、一言不和就跑路 “华光”穿越公司的那个眼镜男已经说过,樊蓠所在的这个时空有个远离战火、青山绿水的好地方,就在西南边陲,名叫“甜水小村”。 樊蓠琢磨着那里倒是个去处,嘿嘿~最好自己走的时候把皇宫里这些宝贝顺几件走,换了钱之后过上一段衣食无忧的宅女生活,然后等风平浪静了,再出来游山玩水、赏花遛鸟,多自在啊! 没错,就这么定了! 唔……最好,身边再带着飘尘,那姑娘是自己贴身婢女,这女帝要是失踪了她大抵是活不成,而且,有个一心对自己好的同伴在身边总归不会孤单的,不如就带上她吧! 只不过,不晓得这小婢女愿不愿意跟她一起离开皇宫…… 这几天的晚膳格外丰盛,想想从前女帝本体还在这个时空的时候,每顿饭寒酸得不像样啊,要服毒自杀都没碗热水就着,樊蓠心酸得不得了——那可怜的娃呀! 她现在终于能下床自己拿筷子了,飘尘看到她身体好转自然高兴,站在边上眉飞色舞地给她布菜。 樊蓠忍不住叹气:“唉……飘尘啊,咱的伙食突然改善了这么多,是你又到内务府去讨公道了吧?真是辛苦你了……” 飘尘的小脸唰地就白了,支吾道:“陛下,这不是奴婢讨来的,是、是……摄政王殿下,说陛下身体不适,皇宫内院务必悉心照料……后来,太傅大人也吩咐了……都说希望陛下您早日康复。” “咳!”一口鱼哽在喉头,樊蓠差点把自己噎死! 这是怎么了呢?她怎么不知道那两位大人曾经这么关心过她?一股恶寒蔓延上樊蓠的脊背…… 夕阳如火,晚风徐来,湖面上泛起细小的波纹,一圈圈隐没开来,煞是可爱。突然,一柄长剑插入湖面,激起一朵大大的水花…… 近竹借着剑端的这股力一跃而起,纵身飞到了湖岸上,回头再看看宽阔的湖面,嘴角弯了弯——这一回,只在湖面上借了这一次力。笑容没来得及扩大,他猛地旋身,同时伸手接住了破空而来的……一粒莹白的棋子。 近竹走到亭子里,把手心里的棋子举到安寻悠面前,“公子?” 安寻悠伸出手指在棋盘上的某处点了下:“你的速度又变快了。” “还行吧。”近竹在那个位置放下棋子,乖乖退到一边,“您派去濯央宫的人回来了。” 一会儿,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恭敬地站到亭子外,“公子,东西都已经送到。”顿了顿,她又道,“今日果真还是没有见到摄政王的人。” 安寻悠点头,“多谢。” 妇人颔首退去。近竹却暗暗皱眉,她是公子重金请来的药师,只负责府中主人的健康,可是这次,却被派去关照女帝的日常饮食,他只觉得这是大材小用了。皇帝陛下如何他毫不关心,可是公子好像很在意啊,就因为他们春风一度?这并不是公子的风格啊,而且,女帝还已经被摄政王…… “有话就说。”安寻悠放下一枚黑子,抬头看着他。 近竹咬咬牙,“女帝的确有倾城之貌,然……您和摄政王身处同一阵营,若是因为她生出嫌隙,属下只怕公子这些年对摄政王的支持会付诸东流……” 安寻悠难得温和地笑了下,“我身边有你这样一位直言劝阻的下属,我的福气。你不必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让方芸去濯央宫,就是做给夏泷看的。” “那您是……” “我倒要看看,他难道真会因为一个小丫头放弃与我的联盟?”说到这里,安寻悠低下头去跟自己对弈,“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显然不会,相反,我的态度倒是会让他远离樊蓠了。” 近竹点头,是啊,自从公子派方芸去濯央宫的那一天起,摄政王再也没有让人去女帝那里叮嘱一句了。 濯央宫中,飘尘已经收拾好了残羹,樊蓠却依旧站在高大的镜子前一动不动。 “陛下,您怎么了?” “唉!唉!” “怎么了呀?” 樊蓠只能对着镜子不住摇头。穿越过来有一个星期了,这大约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位女帝的容颜——像自己,太像自己了,要是把她的肉身拉过来对比,没人会说她们两个长得不像的!可是,这个女帝,明明才14岁啊,咋就比自己娇美了好几个档次呢? 要说樊蓠本人,那绝对是靓丽美女一枚,但是跟镜子里的小丫头一比,偏偏缺了几分动人。这位女帝呀,虽然还是个青春期丫头片子,但是这眉啊眼啊鼻子嘴呀,净按照红颜祸水去长了,而且一双美目中竟有种盈盈的春意,风情醉人…… 樊蓠狠狠地一颤,难道是因为经历过男人了…… “飘尘!大事不好呀!”樊蓠赶紧捂着脸跳开,“你说、你说那两个深井病该不是看上朕的美貌了吧?!” 飘尘彻底地呆住。 “我是说夏泷和安寻悠!”樊蓠痛苦地抱住头,你说这女皇要是长得丑点也倒罢了,偏偏长这么个样!无数史实告诉我们,美人在乱世之中是极其悲哀的!“飘尘,你能不能告诉朕,朕的母后在曾经那些嫔妃当中是个什么姿色?抛开所有的恩义,客观回答!” 飘尘乖乖点头,“奴婢没准备撒谎呀,奴婢4岁进宫来就听说,皇后娘娘还在闺中时就是京城第一美人啦!而且,先皇一直让娘娘以纱遮面,直到后来娘娘成为皇后,为正仪容,先皇才撤消了那道旨意。” “哦……god!”女帝原本的童年记忆慢慢涌上樊蓠的脑中,她想起来了,她这个爹呀不愿与人分享美色,把她那美人娘亲护得可牢呢!虽说先皇好酒好色好享受,但能对先皇后做到那般地步,也是她实在美貌呀! 有那么个姿色过人的娘,樊蓠表示压力很大……“飘尘呐,朕有种隐约的预感……”作为毫无实权的女帝,她似乎要沦落为男人的玩物了,而且夏泷似乎说过,她让他很爽……明明之前就是想让她自生自灭的,现在又说什么希望她尽快恢复,呵,养好了身体干什么?ko! 至于安寻悠,樊蓠真心不觉得他被这具年轻美丽的身体迷住了,可是,他又是为什么突然对濯央宫这边软化了态度呢?难道真是像他说的,愿陛下早日康复好学习功课?放p! “朕在这夹缝之中,不知能有什么前路啊!”樊蓠暗暗瞟着飘尘,“要是有机会,真想远远躲开这些人,躲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安稳地方,舒服自在地生活!” 飘尘用力点头:“奴婢也愿陛下有朝一日能够摆脱这牢笼!” “真的?”樊蓠眼睛一亮。 “嗯!” “你的意思是……我离开皇宫,不当这受气的皇帝也没关系?” 飘尘大骇,连忙跑到殿外查看了一番,才匆匆跑回来跪在地上:“陛下……您想离开皇宫,不再当皇帝了?” “怎么了?”樊蓠故作失落:“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对我失望的,这是祖宗打下的河山,我却没本事守住,这就打了退堂鼓。” “不,奴婢不敢!”飘尘连连摇头,“可是皇宫守卫森严,朝中大臣都盯着您,而且……那两位现在对您格外关注,脱身不容易啊。” “就知道你真心对我好!”樊蓠笑眯眯地扶她起身,“你说那些啊,我明白,不过,只要咱们有心,总是有机会的是不是?飘尘呐,朕教你一句至理啊——机会,只垂青于有准备的人!” 13、起驾 樊蓠在濯央宫安安静静地休养了一阵子,又恢复到了曾经那种存在感微弱的状态,摄政王和太傅大人没有再搭理他,于是满朝文武也就不再观望濯央宫这边了。 时机成熟,万事俱备。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清风怡人,女帝睡下之后,濯央宫陷入寂静之中…… 守宫门的小太监手提灯笼坐在台阶上打着瞌睡,一阵风卷起落叶,小太监打了个冷战惊醒,左右看看,又裹紧衣服闭上了眼打盹去了,丝毫没有察觉背后有两个人悄声走过。 皇宫虽然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居住之地,其实也就是凡人之所,每天也都有大量生活垃圾要运出皇宫。赵老六是负责每晚将垃圾送出皇宫的人员之一,今天晚上,他却空出了一只原本是装泔水的大桶。 “你们俩就是淑妃娘娘宫里要回家探亲的公公?”赵老六打量着面前这两个身形瘦弱的小太监。 此刻,樊蓠和飘尘已经换上了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戴上了遮住大半个脸的毡帽,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飘尘之前已经以淑妃宫中婢女的身份和赵老六谈好了交易,说是自己有两个表弟想出宫看望一下病重的老母。 那淑妃洛惊羽本是东宫太子妃,只可惜太子已逝,如今洛惊羽在宫中正是个尴尬的境地,身边的宫人偷懒耍滑也没人过问,因此这两个“太监”怠工一、两天不算大事,所以赵老六乐得收钱送人出宫。 樊蓠和飘尘一起躲进了大木桶里,被抬上了马车,与几大桶泔水为伍。两人瘦小,在桶里待着倒不觉得挤,只是那恶臭令人作呕,不过,好在是安全出了皇宫。 找了家客栈草草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借由店老板买到了马车,二人早早上路。 城门刚刚打开,一副小公子装扮的樊蓠拿着马鞭坐在车外头,想着自己这出金蝉脱壳,心里还不禁有点小激动呢。真要感谢夏泷包揽了所有原本该皇帝处理的政务,她这女帝毫无存在感啊——在离开皇宫之前,她就做过试验,吩咐下人三天都不准进内殿打扰,说自己只要飘尘一人伺候即可,结果,一连五天都没人找她……所以短时间内都不必担心有人发现她不在了,真不知该不该庆幸。 刚出了城门,飘尘从车厢里探出头来:“陛下……公子,让我来驾车吧,您到里面来休息一下。” “不用啦,我就想在外面看看风景呢,话说这时候的环境就是好啊,”樊蓠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清新,也没有噪声污染,好……”樊蓠猛地闭了嘴。 “怎么了?”飘尘正要爬出来,一把被樊蓠按了回去:“快坐好,我们赶紧走,我看到夏泷了!” 这一大早的,夏泷竟然已经来到了城外,身后只站着几名随从,看上去是在等什么人! 樊蓠拉低了毡帽,装模作样地赶着马儿向前走,眼睛却咕噜噜地瞟向夏泷那边—— 还好,人家压根没注意到她们。 就在这时,马车旁掠过一阵疾风,一道红影飞快掠过去,是个骑着枣红大马、穿着鲜艳红衣的青年男子! “有劳摄政王为在下送行,倒让陵飞好生忐忑了。”那人翻身下马,束起的栗色发丝在风中划出一个张扬的弧度,樊蓠看到他的正脸,手里的马鞭“啪”地滑落到地上…… 这个青年似乎是异域人士,面孔英俊深刻,一双狭长的眼睛深邃不见底,他的左耳竟然还挂着一只青蓝色耳环——好个鲜衣怒马的美男子啊! 樊蓠猛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真的不该犯花痴,连忙拍了下马儿的屁股,匆匆离去,却不知自己会无数次看到这红衣青年…… 三日之后,樊蓠已离开京都千里之外,到达另一座城池,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 两人在客栈里舒服地洗了个澡,换回女装。樊蓠下楼让掌柜的给自己寄了封信,又打听了下一个目的地浥城该怎么去——华光公司的眼镜男已经告诉过她,要到达那个甜水小村该经过哪些城池,目前来看,她大约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 然后樊蓠就上楼去找飘尘,“咱们上街逛逛呗!” 飘尘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黯淡下去,“小姐,逛街可以,恐怕不能买什么东西了……” “哈?哦,我们没钱了是吧?”樊蓠从包裹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之后给她看里面五颜六色的珠子,“当铺走起!” 飘尘立时倒抽了一口气,“陛下,您把龙床上的珠宝挖下来了!” 稍一打听,两人就找到了一家中等规格的当铺。 樊蓠不耐烦地瞥了眼柜台里面这个胡须灰白的老掌柜,“大伯,收不收的给个痛快话,我等着用银子呢!” 老头看了她一眼,为难道:“姑娘,这等宝贝来路非同一般,我这当铺若是收了不知会不会摊上麻烦呐……” 呦,这是被认出是皇宫里的东西啦?不过这店里压根没旁人,老板这故作凝重的样子,是想压价吧? 樊蓠顺势做戏——敲了敲桌子,将声音压得更低,“老师傅是行家,晚辈佩服,您知道吃这碗饭难,给开个良心价吧。” 老头捋捋胡子,伸出四个手指。 wf!这到底是多少钱啊?! 樊蓠不敢表露出一丝不解,只大大方方说:“老伯您就别故弄玄虚了,直说吧,多少银子?” “四万两,不能再多了。” 四万两,折合人民币那可是……呃,好几万块钱呢!不过,她这些珠子可是御用品,不止这个价吧? 樊蓠扭头就走,“没诚意,这生意不做了!” 最终,两颗大大的黑珍珠和四颗翡翠珠子换回了二十万两银票,这还是在老头子老泪纵横地哭诉自己实在没有多余的现钱之后,樊蓠才饶了他,当然,她还剩下十几颗翡翠珠子。 又三天过后,京都的摄政王收到了一封信封上注明“夏泷亲启”的信,信上书—— “濯央宫已空,龙榻下有大人所求之物。” 夏泷赶到濯央宫,方知宫人已经六日不曾面见女帝,推开正殿大门,哪里有樊蓠的影子?! 此时,樊蓠和飘尘已经风尘仆仆地到达了浥城…… *** 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一直登不上……现在才上来,赶紧更新~话说谁能告诉我pp这到底是怎么了? 14、卖身 飘尘以往服侍樊蓠的娘、先皇后李沐鸯的时候,皇后回家省亲她们这些下人倒是跟着有出宫的机会,而且李沐鸯允许她们自行玩耍去,所以飘尘对于宫外的集市之类并非全然不知。 这次出了皇宫樊蓠就发现了,带着飘尘真是最正确的决定,这姑娘不仅了解民俗生活,还知晓不少药理知识,最重要的是对她呵护备至,绝对是旅途好伴侣。 到了浥城,樊蓠带着飘尘上街,准备给她买些东西当是奖励,结果飘尘一路上净盯着她看了—— “公子,您这妆画得可真像!”飘尘抑制着伸手去摸对方脸颊冲动,“看上去的确像男子的皮肤。” 樊蓠这长相实在扎眼,保险起见,她扮了个男人女帝这个扁平身材当真毫无压力,还给自己的脸画了妆——是画上去的,毕竟是美术生而且毕业后当美术老师也是辅导了几个学生取得大奖的,专业水平不错。 “别老是盯着我了,今儿个不是出来犒赏你的嘛!”樊蓠拿着扇子四处指点,“瞧瞧有什么喜欢的,耳环?布匹?或者……哎那家店人好多啊,有唱戏还是说书的?” 濯央宫内,接受了女帝离开皇宫的事实之后,夏泷走到龙榻旁,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床头那十几个圆圆的坑坑洼洼,脸黑了黑,他要是没猜错,这里原本镶嵌着御用珠宝之类的吧? 呵,小丫头倒是实在,出门带足盘缠。 掀开床板,就看到床下有一紫檀木盒,内有圣旨一卷,书信一封,信封上又是“摄政王亲启”。夏泷先打开信,上书:“小小女子,无心江山,今拱手相让,此生与皇家再无牵连。望忘怀往事,两不相干。” 打开圣旨,上面果然是退位让贤之说,最后还有:“华太师一生为国为民,尽心竭力,朕不胜感激,心虽不舍,每念其年事已高,尤有不忍,故特准荣归故里。” 樊蓠走之前准备这些,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她让出了夏泷最想得到的皇位,是希望对方不再纠缠自己这个毫无威胁又下落不明的前皇帝,当然啦,夏泷势力再大,毕竟不是皇子王孙,说破了天也名不正言不顺,少不得要经受一番其他野心家的“洗礼”——就是要给他添添堵! 至于关照华太师的未来,主要是因为不忍那老忠臣有凄惨下场,要知道夏泷当初只留下他这一脉忠良,无非是尊重其高风,顺便用他稍加遮掩自己铲除异己的恶行,可是那一点尊重熄灭不了一次又一次被华太师臭骂的怒火,万一哪天气急了把他砍了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了,樊蓠主动命令这老顽固离开,算是帮夏泷清了眼里的沙子,就是向他请个好希望他不再记恨自己呢。 “有意思啊。”安寻悠摆弄着圣旨,“学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透,我这做老师的竟然不知道。” 夏泷把两封信平铺在桌上,“这上面的字迹明明就是她的,只是,行事作风倒完全变了一个人,樊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潇洒不羁,竟然丢下祖宗基业离去了?” 不过,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只为夺下仇敌的江山让他们尝尝国破家亡的苦痛,如今被个小丫头主动让位,真是没趣。丝毫没有获得复仇的快感呐…… “她倒是想得美,玩这些小心思,”夏泷嗤笑着摇摇头,“本王要是偏不如她所愿呢?” 安寻悠很明白他的心思,因为他自己也觉得无聊得紧,原本夏泷找他图谋江山,本以为是条危险艰难的道路,谁成想这么简单乏味? “那就找找看我的学生跑到哪里了,我也正想知道,她从那里学来这些小伎俩。”他可没有教过。 樊蓠和飘尘费力地挤进了这家人气爆满的茶楼,这才发现戏台子中央没有唱戏的,而是在打架,哦不,比武。 “好!好!打他!”“我要发了!我们赢定了……”在一片叫嚷声中,一个壮汉被掀下了台,台上只余一名年轻男子静静地站立着。 这应该是类似于21世纪的赌拳吧。一个老头子站在台前不停地吆喝着:“还有没有要上台挑战的?如果没有,这位壮士将会获胜,还有没有……” 樊蓠一直瞧着那安静的男子,他大约25岁左右,蛮帅的,身材超好,长得有点像2015年国家的一个新晋运动员,看上去就是个好人。听到周围都在议论这家伙已经连胜七场了,樊蓠当即成了他的迷妹。 “不过呀,宋癞子这次可要赔惨咯,”一个茶客摇头叹息,“他押一万两给熊二呢!” 有人问:“熊二是哪位高人?” 那茶客一指台下:“刚刚被扔在那里的。” 于是众人纷纷感慨,今日这冒了头的陌生小哥肯定会被地头蛇宋癞子为难了。 台上的老头子正要将一千两纹银颁发给那年轻人,冷不丁一个胖子拨开人群嚷道:“台上那小子,有真本事敢赌大的吗?”此人便是宋癞子,凶狠骇人,“一万两,你跟我这些兄弟打!最后若是直着下台,银子拿去!” 他身后那十几人个个人高马大、肌肉发达,不等台上的男子答应,便都目露凶光冲上了台。樊蓠正想喊那男子不要应承,那些人已经一拥而上,对着他一阵暴打!周围人纷纷避让,也有人好心劝樊蓠赶紧离开,说是那些人搞出人命来也是可能的。 飘尘悄悄拉着她的袖子:“公子,你看那个人,他的反应……好奇怪。” “怎么了?” “看他出手明显是有所保留,不想伤人性命,可是那些人可是毫不留情啊,他为什么不跑呢?跳下台认输不就好了吗?” 旁边有人连连摇头:“他签了卖身契,只要还活着,就必须接受所有人的挑战,否则是拿不到那一千两的。” “看来他很需要钱啊。”樊蓠看得直心疼。飘尘点点头:“看他的眼神,好像并不怕死,既然连死都不怕,要钱干什么呢?” 那人又道:“据说是卖身葬妻。” 卖身葬妻?!樊蓠立即冲着台上大喊:“那个小哥,你别打了,我买你的卖身契,给你一万两!” *** 下载了筋斗云vpn,但时灵时不灵没办法啊……有没有小天使可以告诉我,vpn都是要收费的咩? 15、到达 樊蓠拉着飘尘急匆匆地回了客栈,要了晚饭之后,就拉着飘尘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不出去。 “公子,我该回房了。” “不,今晚咱们睡一起,明天一早就走。” 飘尘顿时红了脸,“您现在是男人呐……” “哎呀,飘尘宝贝,现在就不要讲究这种小节啦!”樊蓠现在心慌得很。今天她可是出风头了,一万两呀,就那么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了,出手阔绰啊,就怕贼惦记呀……那什么宋癞子,可是地头蛇啊,不好惹呀! 不过她一听见那个帅帅的小哥是卖身葬妻,她就热血上脑了,电视里只见过卖身葬父、葬妻的,牺牲的都是女人,难得有男人这么深情的,多感人啊~ 而且,看着那个人被围攻时寂静如死水的眼神,她真是心酸得很,当时的形势太清晰了,如果没人制止,那个男人也不会下台,直到被打死…… 两个姑娘战战兢兢地缩在一张床上,担心着会不会遭到报复,不过到了后半夜,还是没熬住睡了过去。 房间的窗户从外面打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翻进来,直接冲着桌上的行李走过去—— “大哥,这里面没银票,也没值钱东西。” “会不会在床上,贴身放着……” 两个人凑到床边,借着月色一看,哎呦,这怎么躺着两个小美人啊? “大、大哥,你看见了吗?原来白天那个阔少爷是女的!”流口水的声音。 “宋爷让我们偷了她们盘缠,还是拿了钱财就走吧,不要多生事端。” “那我给她们翻个身……嘿嘿,看看银票是不是都放在枕头下面……” 樊蓠浅眠,今晚心里惴惴就更是睡得不安稳,被那两人的动静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一双咸猪手朝自己伸过来,整个人浑身一紧,猛地坐起身狠狠推开那人,同时大叫一声:“飘尘快起来!” 一人被推得踉跄倒地,另一人反应极快地一把捂住樊蓠的嘴,这时候飘尘也坐起身来,正要开口呼救,那男人“噌”地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刀,“都闭嘴!” 樊蓠哆哆嗦嗦地和飘尘抱作一团,“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有话好说……”她现在只能先稳住这两个歹徒,祈祷刚刚自己的叫声已经惊醒了其他住店的人。 之前被推开的那矮子拍着屁股凑上来,哪怕他背光,樊蓠也能看到他脸上的猥琐,“小美人,刚刚不是挺泼辣的嘛,现在这么可怜呢,哎呦喂,这吓得,脸都白了……” 飘尘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的脏手,挡在樊蓠身前:“大胆狂徒!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拿刀的人立即警告性地晃了晃刀子,“少废话,钱在哪儿?” 果然招贼了!樊蓠心中叫苦不迭,就在此时,从窗外倏地飞进一个黑影,她拼命眨了眨眼:咋了?她眼花了? 她并没有眼花,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看到一个黑影飞快地出现在两个贼旁边,然后,那两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刀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提醒她这并不是幻觉。 桌上的纱灯被点亮,他跪倒在地,然后整个上身匍匐向前,双手在地上摆成一个供奉的手势:“主人,您没事吧?” 樊蓠傻愣愣地看向飘尘,后者正拿外袍遮住她的白色中衣,同时小声道:“好像是白天那个打擂台的人。” 直到两个姑娘穿戴好站到了地上,男子才抬起头,是白天那个年轻人,英俊的脸上有些淤青,不过脸色依旧平静,“送葬亡妻花费了一些时间,来迟一步,让主人受到惊吓,是我的责任……” “等……等等!”樊蓠咬手指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过来?” “您买了我的卖身契,我就是您的人。” oh……god!“你不用介怀,我只是帮个忙而已,用不着这样。”樊蓠慌忙去翻行李包,抽出一叠纸递过去,“看,卖身契给你了啊,那个,沈、戒,是吧?赶紧过自己的日子去吧,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人来历不明,身手神乎其神,她是真不敢留在身边呐。 沈戒看着手中的卖身契,然后抬头望着她,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古井无波,但是樊蓠就是觉得他很失落、很迷惘……啊啊啊!她受不了帅哥这样看自己啊! 飘尘拉着她走到一边,“小姐,这人武功奇高,有他在正好可以保护您啊!” “可是……”万一他哪天翻了脸,她们可是毫无反抗之力啊。 “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有办法制住他。”飘尘转身走向沈戒,“既然你想跟从我家小姐,”飘尘挺身而出,“是否也该表表忠心?”她瞟了眼地上人事不知的两个贼,“我必须保证,你任何时候都不会让我的小姐变成这样。” “姑娘想怎么做?” 飘尘掏出一粒绿色药丸,“吃了,我家小姐就收你这卖身契。” 沈戒接了药丸一抬头就吃下去。樊蓠大惊,吃的那是啥呀? 飘尘慢慢后退挡在她身前,“那是毒药,而且没有解药,毒发者会受尽噬心之苦全身溃烂而死——即刻发作。” 话音刚落,沈戒皱紧眉头“砰”地倒地,整个人痛苦地缩成一团,他没有喊没有叫,但是颈部暴起的青筋足以说明他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飘尘!” “您别急,要让他先尝尝背叛主人的滋味。”飘尘悄悄凑到她耳边,“没有解药,但是有抑制毒发的药,我不是要毒死他。”然后她又拿出一颗白色药丸递给沈戒,“只能抑制半个月,现在我只有这一颗,不过你不用担心,药方我记得很清楚——当然,普天之下只有我记得。” 沈戒抬起头,已经满脸的汗珠,“现在,可以接受我了吗?” 樊蓠以前是注意到了飘尘对药物很有研究,她总是能调制出不一样的配方,不过真是没想到她还会制毒……虽然,原主的记忆中的确有母后给飘尘讲授医书的片段,不过问题又来了,她的母后李沐鸯究竟是何许人也呢?记忆中只是个太医之女啊。 “您瞧,”坐在马车里,飘尘偷偷拿出一本牛皮封面的书,“这是皇后……夫人留下的,有很多本,不过她让奴婢背完一本就烧一本,只剩下这一本了,小姐要是感兴趣,奴婢把背过的再默写给您。” “有空再说吧。”樊蓠不在意地摆摆手,却接过了那仅存的一本书。她不爱背书,但还是看看吧——飘尘虽然忠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京都之内,满城臣民都知晓当今女皇发布了一道圣旨,那就是她身体欠佳,于濯央宫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朝政归摄政王夏泷管理——虽说女皇的政权早已名存实亡,但这般撂挑子的作为,还是让百姓咋舌,劳作之余偶尔也会暗暗议论,这夏秦朝将要变天了。 圣旨当然是夏泷下的,玉玺他都拿到手了,想如何便如何。而之所以没有宣读樊蓠让位于他的那道圣旨…… “我的学生比想象中更不简单呐,”安寻悠想起那撂挑子的女帝,总会轻轻一笑,“他们竟然没有找到她。” 夏泷知道他派人发散开来出去找人了,去往西南方向的那队人马打听到了一些可疑踪迹,然而,继续追踪下去,那小丫头却又消失了。 她真的只带着一个宫女就浪迹天涯去了?还是,有“贵人”相助?夏泷并不认为樊蓠有本事独自在外生存,所以,这一切必定有幕后推手! 这种认知让他兴奋,他倒要看看,那个推手想搞什么花样。当然,安寻悠和他有同样的兴奋。 所以,夏泷偏偏不想按照那小丫头的旨意去登基。他不心急,反正,皇位最终是属于他的。 在他们犯了被害妄想症的同时,樊蓠已经到达了甜水小村,有沈戒的带领,他们的旅途无比顺畅——他似乎知道许许多多的地方,认得每一条路! 甜水小村在山间,但是并不小,当时她们跟着沈戒在山涧里穿梭,几乎以为他想坑害人呢,然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连绵无际的田野、错落有致的房屋瓦舍——有点像《桃花源记》中记载的情况。 这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村庄,里面的人长相穿着与外界无异,只是气色更好、欢笑更多,看到他们到来也并没有讶异或敌意。 樊蓠对这个地方实在太满意了,青山绿水,花木繁茂,空气好得人都要醉了——穿越公司的眼镜男好歹没骗她。有钱万事顺利,她买下了一幢豪宅,其实就是几间相连的青瓦房加上一个大院子,已经是村里的高级配置了。然后在沈戒的提议下,买下一个果园、一个菜园,当起了地主,就这样无忧无虑地过起米虫的生活了~\~ 闲得太久,樊蓠就发现了村子的不同寻常,比方说完善的梯田设施,模糊的管理制度,那个只存在于人们口中的最高管理人,以及,这个村子的边界在哪? 群山环绕,可是群山都很远,有多远,这个村子就有多大。两年了,樊蓠试着去靠近大山,但是两年了都没走到山脚下。 今天,伴随着朝阳从山顶升起,樊蓠再次离开人们的聚居地走向森林深处。这片地方她已经走过很多次,这次她打算再走远一些,出了森林,看看距离山还有多远…… 走着走着,樊蓠的脚步慢了下来——前面那团红色……显然,森林里没有那么庞大的红花。她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哦!是、是个人!那里趴着一个穿红衣服的人! *** 亲爱的们~久等了onno 同时也有一个不幸的消息,那就是本绿绿的存稿没有了,不过我会加油码字的,嗯!真的!大概…… 16、靖南王 樊蓠越靠近,就越觉得有种熟悉感…… 那个人似乎是昏迷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男的。樊蓠像做贼似地靠近,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于是大着胆子把人翻过来—— 艾玛!这、这不是当初离开京都的时候在门口遇到的那个红衣服小伙嘛?看这眉、看这眼睫毛、看这高鼻梁、看……哦,就是可惜完美的脸上有伤痕,哎呦呦,怎么伤了呀?! 樊蓠拼了小命将这人拖出了森林(好在距离不甚远,要不然她的小蛮腰都要累断了),然后拉上自己的牛车,是的,她原本是驾着牛车到森林外边来的。 回到她的豪宅,拴好了老牛,樊蓠转身去找人——她现在真是一丁点抬这个人进屋的力气都没有了。沿着回廊拐了个弯,就看到飘尘和沈戒都站在花园里,她正要开口叫人,飘尘扔了手里的一朵花苞转身就跑开了,神色极其羞愤,而沈戒茫然地看了眼她的背影,扭头继续修剪花木…… “咳咳!”樊蓠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沈大哥,麻烦帮我抬个人……” 沈戒把昏迷的红衣男子放到偏房的床上,看了看担忧的樊蓠,顿了下,忍不住道:“主子,他有深厚内力护体,并无大碍,只是腿脚的骨骼有些受损,休养一段时期便好……您怎么会碰上这人的?此人内息奇特,想必从幼年时期便开始练习异域武功……”实在是可疑之人呐! 樊蓠倒没注意那些,只顾着为美男心疼了,“哎呦喂~他这是腿断了是嘛?那还叫没有大碍?那什么、你会接骨吧?你看看怎么给他治呀!” 沈戒点头,“接骨是没问题,只是还需要一些辅助的工具和药物,我先去找飘尘姑娘……” 樊蓠立即想起飘尘刚刚还在和他闹脾气呢,只可惜这家伙完全没察觉到啊~“我去叫她吧。” 飘尘被她急匆匆拉进了偏房,刚看到床上的男子,这姑娘手上的药箱差点摔地上去! “小姐!这是、这是……”她连忙拉着樊蓠走到一边,压低声音,“陛下,您怎么把靖南王给救回来了?!” 这红衣服的年轻人竟然是当朝靖南王霍陵飞…… 靖南王府霍家这一脉乃是开国女皇亲封的异姓王世家,负责镇守南疆,只可惜世袭制的弊端因为连年平静无战事就显露出来了,上一任靖南王霍连淳无心练兵、沉迷酒色,靖南王府变得乌烟瘴气,陷入兄弟争权、姬妾互斗的泥潭之中。 霍陵飞作为霍连淳的唯一嫡子,年幼时便被奶奶带回京都照料,远离王府中那些烂事。只不过,这小王爷听闻是极其的不务正业啊,除了赛马诸事不问,脾气也不甚好,骄纵任性、唯我独尊,有次输了赛马,竟然把对方揍到半死然后抢了人家的马过来。 后来霍连淳死于温柔乡,等樊蓠登上皇位,便被夏泷要求下达圣旨,大意就是霍陵飞是时候继位了之类。 现在想来,两年前她离开京都时,在城门外看到的应该是夏泷为前往南境继任的霍陵飞送别。 但是在那之前,樊蓠没见过霍陵飞也是真的,而飘尘之所以认得他,还是四年前陪先皇后出宫时偶然看到一眼,霍陵飞长相不同于一般的皇城人,很容易记住。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森林里呢?还重伤昏迷了。”樊蓠不解。按理说霍陵飞已经回靖南王府两年了,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呢? 飘尘紧张得不得了,“陛下,我们真的要把他留在这里吗?” 樊蓠这个彻头彻尾的颜控哪里舍得就这样把一个昏迷不醒的帅哥扔出门?哪怕这人风评不佳,不过,都是传言啦,风太大她没听清~~~¬¬ 安顿好霍陵飞,樊蓠和沈戒一起来到之前发现他的那片森林。 沈戒四处查看了一下,“小姐,你看这些草木损坏的痕迹,他应该是从那边过来的……不过,并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小姐可以放心,没有尾巴。” “可是,霍陵飞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樊蓠皱眉看着地上的血迹。 两人一路向前走,顺着草木上的血迹一直跟到了一条小河边。 沈戒点点头:“他应该是被上流河水冲到了这里,爬上岸之后走进了树林深处,然后体力不支倒下了。” “我以前,还从来不知道森林中有这条河。”樊蓠四处张望,“他为什么会掉进河里?难道……啊,是被人追杀?早就听说靖王府局势难测……” 沈戒抬手向上指了指,“大约是从上面掉进了河里吧。” “上面?”樊蓠抬头,入目是无尽向上延伸的峭壁,“哦!原来那上面,就是外面的世界!” 回去的路上,樊蓠忍不住偷觑了几次身边的沈戒,这位哥哥,怎么一贯都是这个淡定的冷面孔呢?“沈大哥呀,你觉得……飘尘,怎么样啊?” “嗯?飘尘姑娘,她怎么了?”沈戒的眼神纯洁得让樊蓠愧疚啊。 “不,没什么……” 刚回到家门口,飘尘慌里慌张地跑出来了,脸上还蒙着一方纱巾呢,“小姐,为了避免日后有麻烦,奴婢觉得还是不要以真面人面对靖南王,您说呢?” “啊?这……”樊蓠呆呆地看着她递过来的纱巾,“他醒啦?” “嗯!而且他还说,要见最开始救他出森林的那位姑娘——您说他不会是已经看到您的模样了吧?” 樊蓠大惊:“那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他见过我吗?”万一他知道自己是女帝怎么办?! “应该没有的呀。” 樊蓠蒙上脸惴惴地走进偏房。 霍陵飞瘫着一条腿靠在床头一脸木然地坐着,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樊蓠几乎看到了他浓密的长睫毛缓缓掀动的慢镜头,然后,他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无邪、也无比好看的笑容,“是你救了我,对吧?我认得这件水蓝色的衣衫。” *** 本绿绿有没有说过,我在酝酿一场大肉来着? 另外,前些日子谢谢小天使们热心地教我翻……墙……在此谢过了onno群么么~ 17、绿野鲜衣(1) 谢天谢地,霍陵飞因为失血过多、神志模糊,在樊蓠费力拖拉他出树林的时候,只看清了眼前这个姑娘的水蓝色衣裙,而没有看到她的脸。 那就好。樊蓠深深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蒙着脸呢?”自打她在桌边坐下,床上的霍陵飞就一个劲地盯着她看,现在终于忍不住发问了,“你是不是特别不愿意救我呀?”哎呦喂,那苦恼又无辜的神情看得樊蓠好不窝心呐!连忙摇头:“不是,我当然是想救你的,我蒙着脸呢,是因为……男女有别嘛,对不对?”要说夏秦朝的开国女帝当初可是实行了一系列提升女性地位的措施,所以这个朝代的女子甚至可以和男子一起在学堂上课呢,当然了,女孩如果就是不愿意露脸,也不奇怪。 霍陵飞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对她羞涩地眨了眨眼,“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说起樊蓠的名字——她当然不会用自己的真名,还记得刚到这甜水小村的时候,村民问她姓名,当时她环顾四周,只见夏日风光醉人,所以脱口道:“夏……如花……” 樊蓠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霍陵飞是个活泼可爱的……话唠啊! “夏、如、花,你的名字真好听~” 真的吗?呵呵…… “我是被人追杀掉下来的——不过你不要害怕啊,他们没办法找下来的,除非跟我一样掉下来哈哈哈……他们肯定以为我死了,我本来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我遇到了你……”“花花~不管你信不信啊,你把我救出森林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以为你是仙子呢!” 汗……大哥你清醒点好不好?还有,呃,“花花”?这个称呼一点都不好听,而且……会不会过于亲昵了?咱俩才认识不到十分钟啊喂! 心里虽然有诸多吐槽,但是樊蓠那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 果然,在颜控的眼里,帅哥即正义——在她心里,一个理智的小人不屑地蹦了出来,同时,感性的小人手舞足蹈:“这样颜好嘴甜的哥哥你不喜欢他简直是天理不容好嘛?” 话说霍陵飞真真不是凡人,断了腿竟然用十天就长好了,一开始樊蓠还以为是沈戒妙手回春呢,一问他才知道是病人体质问题。 “那样的内力和体质,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沈戒眉目凝重,“就是传闻中,百年前南疆秘传的独门内功,修习者从幼时起千百次折断筋骨再重新接骨,借以锤炼出最适宜修炼内功心法的躯体。只是,这样练出的内功虽然威力强大,修炼者也因此根骨强健,但过程残忍难熬,大多数人根本经受不住,在少年时期便死去了。后来,这种内功遭到正道人士的极力抵制,至今已经许久都不曾见过……” 可是霍陵飞好像就是练过这种内功的,这太可疑了。 沈戒难得有这么多话,无非是希望樊蓠能稍微有点警惕心,虽然,霍陵飞目前好像没有威胁到她的安全。 然而樊蓠完全搞错了重点:“折断筋骨?那么惨啊!天呐,疼死了吧?遭多少罪啊?”哎呦,好心疼帅哥!于是转身就要往偏房跑。 “小姐!” “对了,”樊蓠又跑回来,“沈大哥你今天是不是该出去买东西了?” 这两年来,樊蓠和飘尘都不敢出甜水小村,需要什么都是让沈戒出去买。 “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啊,霍陵飞的衣服最好是选红色,他喜欢红色,而且特别适合。”樊蓠说罢便找霍陵飞嘘寒问暖去了…… 其实这两年樊蓠也并不是一直在做米虫的,这村里有个学堂,教书的有男有女,她也就跑过去教小孩子们作画了。自打霍陵飞来到这儿,学堂一直在放假,这都一个多月了,学堂再次开课,樊蓠于是蒙着面纱过去,跟大家解释说自己得了风寒。 霍陵飞此时已经可以到处走动,在院子里转了许久,终于碰见了飘尘,忙问她“夏如花”去了哪里。飘尘虽然并不希望他和小姐多接触,对他却十分的畏惧,压根不敢撒谎,老老实实带他到了学堂外面——也就是几间青瓦房的外面。 樊蓠正召集一群小萝卜头到自己的身边,她站在石桌旁边专心致志地作画,“今天开始教你们画人物了,很难的啊,都要仔细听哈……” 她从前在21世纪的时候,学画期间就极其擅长调色,毕业当了美术老师之后,也酷爱在教学中炫技,现下穿越到这里,当然也没改掉这臭嘚瑟的毛病,也不考虑小孩子们能否掌握这种调色技巧,自顾自画得挺嗨。那宣纸上占据了大部分面积的藤萝蔓延出大片大片青翠欲滴的绿叶,藤蔓下倚靠着一红衣男子,然而这红与绿的搭配却丝毫不显俗气,只让人觉得浓烈鲜艳美得很。 “花花~你把我画得这么英俊潇洒,看来很喜欢我啊!”霍陵飞雀跃道。 樊蓠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原本围着自己的小孩子们已经在房子外面玩开了,“你怎么来了?” “我自己在家太无聊了~没想到你还是老师呢,”霍陵飞上身趴到石桌上抬头看着她,“不过,你怎么连自己的学生跑了都没发现啊,是不是画我太专心了?”大约是因为有异域血统,他的眼睛是一种透明得令人心动的浅紫色,这样笑眯眯的样子,真是……socue! 樊蓠干咳了一声,扭头看向屋外,“哎呀,都到放学时间了,该通知他们回家了……” “花花,你不好意思了。”霍陵飞开怀地笑眯了眼睛,伸出手指勾住她一丁点的衣袖晃了晃,“不要害羞,我也喜欢你啊,我就不害羞!” “……”大哥你这样说我真的害羞了喂! “如花老师~”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摊开小手,“我和大壮哥一起去摘了莲子,给你吃。” 樊蓠拿了一颗放进嘴里,眯起眼捏捏她的小脸,“小乖乖,谢谢了啊。” 小女孩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眼她旁边的霍陵飞,害怕地移开了视线。 樊蓠笑:“不要怕,这是姐姐的新朋友,他很英俊,是不是?”女娃娃怯生生地点头,然后将小手举过来,“大哥哥,你、你要吗?” 霍陵飞首先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泥巴……然而樊蓠在这看着呢,他含笑不语地接过来,随即放了一枚莲子到嘴里,“很甜啊,谢谢小姑娘。” 女娃娃害羞地跑开了,樊蓠跟上去:“慢点,别摔着,大壮在哪儿呢,我带你去找他……”霍陵飞一偏头呕出嘴里的东西,满脸嫌恶地扔掉手里的莲子,拿出手帕拼命地擦嘴、擦 手,“好恶心~” 有人!他猛地抬起头,就看到沈戒正盯着自己。霍陵飞没有丝毫的尴尬,“有事?” 沈戒沉默地看了他一会,摇摇头,“飘尘姑娘让我叫小姐回家吃晚饭。”这个人爱在樊蓠面前装,他早就知道。 比如,霍陵飞的腿伤现在应该已经好了,但是他仍旧每天裹着绷带时不时喊个疼,惹得樊蓠每晚都要很心疼地端着那味道并不好的汤药送给他,即便他早可以停药了;比如,霍陵飞也并不是个和善的人,对待他和飘尘的态度很冷淡、很不耐,但是在樊蓠在场的时候,他有礼有节…… 他对樊蓠怀着什么心思,沈戒看得很清楚,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点心思,这种事只要樊蓠不说不,沈戒压根不会干涉。只是,如果他所料不错,霍陵飞应该与靖南王一脉有关联,而樊蓠和飘尘的身份似乎也不寻常,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飘尘最近闷闷不乐,因为在跟沈戒冷战,说是冷战,其实从沈戒这儿看不出来,因为他一向沉闷寡言……不过飘尘看到他就回避,然后又自己生闷气,樊蓠哪能看不出来? 这一日又到了沈戒出村采购的时候,樊蓠硬是逼着飘尘也跟着去,当然,对她的说法是:咱们躲得够久了,你出去探探风。 霍陵飞对于自己一人在家表示万分委屈,因为樊蓠跟他说了,她要出去写生——就是画画,那地方较远,途中还要爬好几个坡、过好几条河,他腿脚不方便就不要跟着去了。于是他极其后悔自己平日里为什么要装柔弱…… 樊蓠写生的地方其实就属于她当初买下的果园,是一块处于边缘的大片土地,买下的时候也差不多是现在这个时候,长满了一种近半米高的绿色植物,开着不知名的蓝色小花,一眼望过去美极了,所以被她特意留下来没有种上果树。 她很喜欢画这样一大片相似的景物,就是要通过区分远近的层次、色彩,来炫耀她调色的本领…… “你还在画呀?”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樊蓠吓了个半死,扭头一看,霍陵飞不知什么时候竟站到了她的身边,他的胸膛已经碰到她的肩了。 “陵飞,你怎么来了?”她现在就庆幸由于阳光强烈自己后来又把面纱蒙上了! “你一直不回家,我只好找过来了。”霍陵飞满脸的理所当然。 樊蓠抬头看天,哦,太阳都走到西边了,现在大约到三点钟了吧,的确不早了。“哎,那你怎么过来的呀?”低头看他的腿……咦,绷带不在了! “真是个好地方,难怪花花喜欢……”霍陵飞四处走了几步,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是闻着你的味道找过来的。” 樊蓠不在意地笑了笑,注意力只放在他自若的腿脚上,“你、你……”你这腿矫健得很嘛! 不对劲,有点不对劲…… 不仅是霍陵飞的腿康复这一点不对劲,还有其他的,怎么说呢……他整个人都跟平时不太一样,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 这里是果园的最边界,距离果农们劳作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平时也没有人来,除非有人在这大吼一嗓子…… “天不早了,沈大哥他们应该回来了吧?”樊蓠弯腰收拾画具,霍陵飞也过来帮忙,这让她莫名地更着急了一些,“哎呀,飘尘也不知道有没有给我买来合适的纸,纸没了……然后今天晚饭要吃什么呢……” 两人的手同时伸向最后一支毛笔,从而碰到了一起,樊蓠下意识缩手,却还是逊于对方的速度,霍陵飞一把抓住她的手,惊得她立即停止了语无伦次的碎碎念。 我抽! 我再抽! 妈耶,抽不出来! 这家伙要干嘛呀?樊蓠突然心慌起来,“陵飞?” 霍陵飞手上的力道一松,随即,手指沿着她如玉的手背抚摸上去,然后猛然并拢,把她的手腕紧紧地扣住…… *** 电脑重做系统,以为文档全都没了,差点吓尿()还好并没有另外,本绿绿保证,下章一定发车其实这一章我就已经踩下油门了 18、绿野鲜衣(2) 肌肤上传来的灼热触感让樊蓠的脸热得快要烧起来——像是小动物有某些本能一样,她敏感地察觉到此刻霍陵飞已经把两人的相处切入另一种模式了。 但是她还想挣扎一下,或者说,这时候的她还不大相信真的会发生什么…… “怎么了呀?”樊蓠故作轻松地一边甩手一边向后退,“你是现在还不想回去吗?还是腿又疼了,让我扶着你?” 霍陵飞全程没有松开手,跟着她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顺势一推,樊蓠的后背就碰到树干了,整个人被困在他怀里——嘿,树咚这把戏在古代就有哈? “我的伤已经痊愈了,不过,我现在的确还不想回去,”手指摩挲着她面颊上的薄纱,霍陵飞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花花,我想跟你做一件事情……” 樊蓠哆嗦了:“你别想摘我面纱!” 霍陵飞愣了下,有些无奈地笑,“不是这个事,是——”一偏头,薄唇隔着纱巾印上了她的…… 娇小的身躯被禁锢在树干和男人的身体之间,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衫,樊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滚烫的体温、结实的肌肉。 哦,god!是这事!这会子她突然不犯迷糊了,大脑飞速运转——空着的一只手以一种要环住对方的姿态顺着男人的腰向后摸索,然后轻微地捏住他后腰上的一小块皮肉……狠狠一拧! “啊!” 霍陵飞大叫一声向后躲开,与此同时樊蓠连忙闪人,迈开大步就准备狂奔,冷不丁看到前方的画具箱……她是看见了,可是她的腿脚反应不过来了,于是整个人被绊住向前扑倒!好在霍陵飞真是反应快,及时地搂住她免得她摔个狗啃翔~ 然后,这人没把她扶起来,反而顺势将她放到草地上,自己也压上来,霎时间樊蓠的鼻腔里满是花草的清香…… “花花~你跑什么呀?”霍陵飞埋头蹭着她的脖子,语调极其委屈,“你不喜欢在树下你可以说嘛,为什么要跑?你还掐我,你看我腰上是不是要淤血了,你怎么忍心对我下手呢?” 樊蓠有点肝颤,“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哎?哎!你干什么?!” 霍陵飞特别认真地开始拉她的衣衫,“花花,我要先把你变成我的,我才安心。” 这、这说的是什么话呀! 樊蓠奋力挣扎,赶紧把被拉开的衣襟拢上:“你不要激动啊!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霍陵飞很不开森地盯住她推阻着自己的手,“花花,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吗,现在怎么这么不乖?”说着扯下她的外衫把她的两只手绑住按在头顶。 这下樊蓠彻底慌了,“陵飞,霍陵飞,霍公子,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你不要误会啊,之前我对你……真的、真的没这意思!”要说喜欢,她的确喜欢帅哥,她樊蓠就是个颜控嘛!但是,这动不动就扒衣服是万万不能的呀! 事实上,脱掉外衫之后,她穿得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了……这两年来被飘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樊蓠发育得极好,胸前原本的小包子已经长成圆满的两团,饱满地撑起白色的丝质抹胸。 被霍陵飞这么火辣辣地打量着,樊蓠在面纱后的脸颊红了个透,但离奇的是,她竟然看到对方也脸红到了脖子根! “可是我喜欢你~”霍陵飞亲昵地吻着她的额头和脸,同时一点点扯下她胸前的布料…… “啊啊啊!还有!还有……我特别丑!真的,我的脸可恶心了,所以才不见人的!你想想这个……”就下不了口了吧! 浅紫色的笑眼注视着她:“可是我爱你~”火热的唇沿着她的锁骨寸寸向下,移至雪白的shungru种下点点红梅,指节修长的手在娇嫩的肌肤上四处游走,“你把我从森林里拖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我见到了仙子呢,我说过的吧……” 樊蓠的呼吸越来越紊乱,身体完全不受思想的控制,自发地有了情动的反应——怎么会这样?这具身体真的太敏感了吧?!被、被爱抚了一会就会软成这样的?腰间发麻完全使不出力气,脊椎像是有电流走过让身体近乎瘫软不想反抗。 不行!不能这样!樊蓠依靠最后一丝力气挣扎扭动起来,试图挣脱自己的双手——她要逃,决不能再这样下去!要不然就真的刹不住闸啦%∓mp;g;∓mp;l;% 但是男人的力气是多么大呀,一只手就死死扣住她的两个腕子,另一只手也不耽误地伸向她的两腿之间……在秘密花园即将被触及的刹那,樊蓠忍不住吼了句:“但是我是真不爱你啊!” 火热的气氛倏地凉了个透。 樊蓠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冷了下去,但是她顾不得了,连忙解救出自己的双手,想拿回衣服穿上,结果霍陵飞抢先一步把她的衣衫丢开,随后揽住她的腰,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起来,向花丛深处走。 “哎,哎?这又闹哪出啊大哥?!” “花花你好像也不想在刚才那里,那我们再换,你挑一块好地方。” 樊蓠简直要被这种熊孩子似的作为气疯了,偏偏她现在就被人家像小孩那样挂在身上,男人胯间那硬挺的东西就磨蹭着她的屁股! “怎么还说不听了呢?”她只能放软口气,“陵飞,我们现在就这样,太快了是吧?说到底,我们刚认识两个月……” “够了。我爷爷相中我奶奶,只用了一眼——这里很好,”霍陵飞放下她,动手解自己的衣服,“我也是一眼就爱上你。” 他们已经走到花丛深处,樊蓠坐着的时候触目皆是绿草繁花,恍若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个人一样,如果对方不是一直想着上她,这真是不错的意境。她环抱着自己,试图远离这个男人,霍陵飞也不拦她,只径直将鲜红的外衫铺在花丛上,然后堪称温和地把她拉回来,压倒。 樊蓠真是无力了:看来这次是逃不开啊,这家伙可是武功卓绝的,自己就算抛开面子撒开腿出去裸奔,也跑不过他呀! 而且,在看到霍陵飞结实的胸膛之后,她觉得她的身体有点放弃抵抗的意思……话说这男人果然是健康的小麦色,她最喜欢男人是这种肤色了——啊啊啊,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陵飞!你、你……我说了我不爱你,你也不在乎?” 霍陵飞顿了下,然后继续黏腻地舔吻着她的锁骨,“我知道我的心意就行了。” 嘿!你只顾你自己的意思了是吧?怎么越来越像中二少年了呢,又自我又幼稚!樊蓠正要吐槽他,一张口却发出了压抑的轻吟:“哼~不要……你不要这样!” 男人原本正不知轻重地roune着她胸前的白馒头,听到她变软的声调,眼中立即一亮,两手齐上阵新奇地把玩,只觉得掌中绵软柔嫩,甚为舒爽。又见那两点红豆愈发挺立,颤颤巍巍着实可爱,忍不住伸手刮了刮、捏一捏,带着薄茧的指尖霎时让豆粒更加肿大,鲜红欲滴地点缀在豆腐般的肌肤上。 “不要碰……”樊蓠带着哭腔伸手去阻挠,却被攥住手腕受牵引着环住对方的后颈,她已经全身酥软,只好任由宰割。 霍陵飞盯着眼前鲜嫩草莓般的两粒,忍不住将两团雪白握到一起,张口将两粒ruou一齐含进嘴里,舌头细细舔舐着,品味个中滋味。 樊蓠抑制不住地shenyn起来……好、好痒,被他舔着、咬着的地方,好敏感,像是需要他更大力地吮吸……她的身体,就是如此明白地告诉自己,它的感受,那就是,它觉得舒服! 这让樊蓠倍感羞惭,她的确之前有过两个男人了,跟他们有过极其疯狂的ng,可那时候她有**助“性”啊,压根没心思去想羞不羞的事!可现在她是无比清醒的,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如何敏感地被这个男人飞速地拉入qngyu之海,清醒地知道……自己的腿间分泌出了湿润。她有点搞不清楚,是因为这具身体太容易情动,是因为霍陵飞技术好,还是因为自己原本对他略有好感? 这些她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搞清楚了,因为对方的手已经到达她的花谷,那修长又带着茧子的手指爱抚着她的花户、摩挲着她的花珠,一点点探入花缝间…… “啊!”紧致的秘地下意识排拒着外来物的侵入,樊蓠低叫了一声,只觉得身下疼得纠结。 “不怕不怕啊……”霍陵飞抬头亲亲她的脸,说是让她不怕,自己的脸色倒也没轻松多少。他很有耐心地拨弄着她的小花瓣,时不时抬头问一句这个力道可以吗,把樊蓠羞得伸手捂脸虽然她原本就是蒙着面纱的——这家伙,你一大老爷们要做就做,老是找她这个女孩子交流什么?难不成要她教授他如何给女性s-chu做前戏?! 只一会儿,樊蓠就觉得空虚难耐,她这身子啊,太厉害了~ 霍陵飞瞪着眼看她身下的花儿绽放开来,像是一张小嘴翕张着想要吃进什么,淡紫色的眸中刷地燃起熊熊火焰,“花花……”他喑哑着嗓音叫了她,却再也说不出多余的字来,只知道手指被那张小嘴裹吸住,细嫩的软肉缠绵地包围着他的食指,并且想要把它拉入更深的地方——他从善如流地探入到更深处,呼吸愈发急促,“好多水……”他禁不住搅动起手指来,“花花,你流了好多水。” “唔~”魂淡!干嘛说出来?!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 虽然还是在前戏,但是本宝宝莫名地羞射了ovo大约是因为最近天气炎热,一直清心寡欲吧,不过我还是会继续炖下一章e 19、绿野鲜衣(3) 樊蓠并不明白,是这具身体原本就对qngyu敏感,还是自己的灵魂影响了这具身体,总之,她现在,异常的兴奋,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这摸摸蹭蹭的,她就湿了…… 而且,真的像霍陵飞说的那样,很多水,在如此浓郁的花草香之中她都能闻到从双腿间羞处溢出的甜腻味道。 霍陵飞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下翕张的小嘴儿,浅紫色的眸中欲火炽烈,一边伸手爱抚着敏感的花核,一边低下头将她颤抖的rufng含入口中用力吮吸,不一会便让樊蓠眼中水汽氤氲,咬着嘴唇轻微地扭臀迎合。 “你好香。”他吐出被吮得殷红晶莹的ruou,一只手仍揉弄着她的娇嫩敏感的小ru,另一手的中指慢慢顺着滑腻的液体侵入她的oue,“真想把你吃掉,好吗?” 私密处被外物入侵的刺激让樊蓠瞪大眼,不自觉地挣扎了下。 霍陵飞安抚性地亲吻她的额头,“不要怕……唔,你好小,放松,别怕……”长指试探着浅浅插入紧窄的洞ue,抽出之后稍微插入得更深一点,再抽出,直到她的ue内不再抗拒外物的侵入,他才将长指全部插入,缠绵悱恻地chouch搅弄。 这种挑逗对她的身体来说,真是要了命了…… 樊蓠难耐地拱起腰,皱紧眉头轻声呜咽,“好了,进来、进来……” 霍陵飞双眼发亮地盯着她,执起她的一只手湿濡濡地舔吻着,“当然。” 他将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一手捧起她的小臀紧紧地抵住自己挺立的yuwng,另一手揽住她光滑的脊背,樊蓠整个人被他牢牢控制在怀里,不会有挣脱的可能。 “我、我开始了……”粗大的茎首对准那依旧在张合的小缝,他后腰一挺,强而有力的撑开她紧窒的甬道。 这种久违的疼痛让樊蓠一时无法呼吸,恍然地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这两年来她被飘尘呵护得很好,愈发像温室中娇嫩的花朵,现在的剧痛比起当初发情时被破身尤甚。她踢腾着小腿,“不行,md!” 然而她整个人都被迫紧贴着男人的身体,shunru不断摩擦着他结实的胸肌,双腿间的羞处被男人的roubng贯穿着,自己想动一动都没有可能。 “疼?”霍陵飞额头冒汗地看着她,“觉得疼你可以咬着我。” 樊蓠毫不客气地“啊呜”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yngjn前端被紧紧包裹的ohun快感远远盖过了肩头的那一点痛,男人腰下使力,继续向前顶进,这次一鼓作气地冲开层叠软肉的阻挡,guou进入到花房的深处。 “啊!”樊蓠大叫。这男人就不能缓一缓啊?!横冲直撞的要死啊! 霍陵飞气息紊乱地亲着她的脖子、耳垂,“好了、好了……不疼啊、不疼……” 她忍不住要翻白眼,这人哄小孩呢?你说不疼就不疼了?倒是想点办法让她能好受一点啊,懂不懂技术? 男人接下来的表现就是在告诉她,不懂。 从未有过的快感带来巨大的刺激,霍陵飞shenyn一声,微微撤出欲根,再迅速插入…… 在秘处进出的巨物尺寸骇人,滚烫又坚硬,樊蓠张开口大喘着气,全身慢慢涌起灭顶的热潮。她的身体真的很容易适应这样的入侵,下身不一会就分泌出更多的湿润,花ue内变得润滑更加方便巨物的进出,它抽出,她的yng-do不舍地缩紧,它又钻入,她的ue口如花儿般绽放,花蕊接受重重的捣弄。 “啊、啊、啊……”她软软地娇啼,瘫软在男人身下。 明白她逐渐可以接受自己的入侵节奏,霍陵飞加快速度,小心却坚定地进攻着她最柔软私密的部位。 樊蓠咬紧嘴唇,身下的幽ue颤颤地抽搐……她、她又想到两年前经历过的,那种令人心悸又心动的感觉了,那种欢愉到极点的享受!身体如今又被唤醒了记忆,这次没有任何药物助兴,可她还是在第三个男人身下,觉得越来越舒服,天呐! 还是会经历那种感觉头皮都要爆炸的高氵朝吗?她绷紧了神经,既恐惧,又有些期待…… 两年之后,两人再次相见,樊蓠还会想起二人间的这第一次,明明是传说中极其刺激的“野合”,她紧张害怕得不得了,还在心里叮嘱自己一定要控制一下免得高氵朝的时候太疯狂,然而…… 在她即将被推上快乐的顶点时,只感觉ue内一热,有热流涌向花房深处。 这男人射了…… *** 加上“快”这一条,你们是不是会很不喜欢这位男主角了~ ̄ ̄~~ ̄ ̄~ 其实,他真的只是个纯情的处男而已,这样……也没错啊 还有最后一门考试,本绿绿就快回归了() 20、绿野鲜衣(4)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早泄? 哇……尴尬了…… 樊蓠不自在地动了动,她身上的霍陵飞红了脸,低头看向自己疲软的“兄弟”…… “花花,我、我这是、是因为……我……你不是、不是……”原本的羞窘立即褪去,男人的脸上只余震惊和暴怒。 樊蓠浑身一震,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你没看错,我不是处女了。”她冷冷道。 霍陵飞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像是能喷出火来。 樊蓠冷冷淡淡地看向一旁,不搭理他,心里却又怕又气。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虽然比历史书记载的那些朝代要高了不少,但是女人就该守贞的观念还是扎根在每个人心中的,就算在21世纪,直男癌也不少啊。看霍陵飞这脸色,好像要发飙呢,不过他凭什么呀?是他自己缠上来要做,她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不知人事的小女生! “是谁啊?”霍陵飞抓住她的肩膀,“是……那个沈戒?” “你说什么呢?”樊蓠厌恶地推开他,“关你什么事啊!”说到底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凭什么质问自己?切~不怕他,要是他再敢吼一句,她绝对咬死他! 谁料霍陵飞突然软化下来,脑袋在她颈间拱来拱去,“你不要生气嘛,花花,我就是……就是不服气,不管、那个男的是谁,明明我最喜欢你嘛,凭什么让他拥有你……” 樊蓠看天翻着白眼:这男人是不是会变脸啊?而且,花言巧语不要钱地往外蹦,啧。 “再说了,”男人面上多了些羞赧,“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呀,你、你得为我负责!” “……嘶——”难怪有点……快。 霍陵飞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是不是没让你舒服?”抚摸着樊蓠光滑的肩膀,他忽地邪气一笑:“那接下来我可要努力。” “……” *** 这、这样,也太努力了吧?! “你太用力了啊、啊……轻点……不、不要……啊~”大面积的花草在黄昏的微风中轻轻摆动泛起层层浅波,女子甜腻的泣吟声时不时从花丛深处飘出…… 男子压在小女人身上展开狂猛的冲刺,每一次深捣,粗壮的茎首都撞上幽ue深处的嫩蕊,进行一番放肆的摩擦顶弄,强迫她窄小的甬道如花朵般开放到极致,更加完整、更加深入地接纳他的进犯。 樊蓠的呜咽声因身下的撞击变得支离破碎,那娇嫩处受到暴烈的摩擦而产生剧烈的疼痛,和无法忽视的快感……两种矛盾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全身,又痛又舒服,她觉得灵魂都被快感洗刷着,在男人的插入和抽出之间,似乎自己在慢慢变成另一个人…… “不,不行……啊~停、停下……”快感的天堂那么诱惑,却是致命的诱惑,樊蓠挣扎着,不愿自己完全沉沦。 “不要。”霍陵飞执拗得像个孩子,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提起她的脚腕将两条细白长腿折到她的身体两侧,巨硕guou再次顶住那因为没了填充物而紧缩成小手指粗细的ue口,顺着花ue吐出的滑腻液体,毫不迟疑地再次挺入。 “呃~啊啊啊……”这男人!说了要努力,真的就很努力啊! 果然男人对这种事是无师自通的吗? 可是她真的好累! “这次我是有进步吧?”男人紫眸发亮地盯着她,一滴汗珠滴落到她的额前,“你感觉怎么样,花花?我觉得好舒服!”他又垂头看着她的身体,看着那一对挺立的小ru因为她的挣扎时不时磨蹭到他的胸膛,殷红的ruou偶尔还会擦到自己的ruou……哦,这感觉太棒了! 樊蓠生怕他男人的自尊再次受损又要发疯,而且她……嗯,真的觉得很舒服,于是特别诚恳地回答:“感觉很好了,你很棒,快点吧……”快点射吧,时间太长也不好啊,很累的! 然而霍陵飞无比开心地扶住她的腰,“你喜欢就好!我会更快的!”随即更加快速地在花ue中冲撞起来…… 哎?好像有哪里不对……“不!不是、啊啊啊……这个快……呜呜~慢、慢点……”可惜这时候樊蓠没有说清楚话的机会了,语言都在高频率的撞击下碎成了粉。 她万分后悔,只能依靠自己试探着收缩身下的幽ue,希望这家伙能受到影响快点结束!可是她真是没试过这样的,而且这男人太快了,她跟不上节奏,最后只能瘫在那里被插…… 霍陵飞咬咬牙,抵抗着那紧致oue里绞缠的汹涌快感,邪笑着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花花真可爱~呀呀地叫,像我府里的那只小猫。” 这是什么破比喻?!樊蓠愈发地羞恼,却是完全没气力组织语言反驳,只能软绵绵地瞪他一眼,偏偏嘴里又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轻吟。 男人笑得更加开心,胯下动作也越发孟浪,“花花,我好喜欢你~真的要把你吃掉!” “啊啊啊啊……又、又到了!”樊蓠颤抖着,腿间oue又一次喷出阴精。 霍陵飞深吸了口气,享受那湿热液体洒在马眼处的快感,同时也压抑了下自己欲射的冲动。粗喘着捧住她的后脑,伸手顺了下她汗湿的黑发,“看你好多汗,很热的吧?把面纱摘下来透透气……” “不行!”樊蓠猛地拉回了一丝理智,连连摇头,“我不摘!你别想啊!” “这么执着?”霍陵飞拿开手,“好吧,等你愿意的时候,我再看你的脸。” 结果他的手沿着她刚刚高氵朝过的敏感身体慢慢向下移动,她不住地颤抖着,“你……啊……手要干什么……啊!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了……” 他的手摸索到两人相连的性器之间,手指捻着她充血的蕊珠,樊蓠忍不住大声哭叫起来。这种刺激太强了,她真的有点受不了了哇!体内的充血柱体已经深入到了一个她不敢想的深度,真的太激烈了,好深啊……肚子好像有点痛,天呐,该不是受伤了吧? 她没办法再思考,铺天盖地的qngyu之火燎原而来,只感觉男人的yngjnchouch得她无比的快活,这快乐盖过了一切! 情到浓时,yuwng正炽,霍陵飞亲昵无比地舔吻着她的rufng、颈项,那粗重的chun声和密不透风的炽热呼吸让樊蓠一阵晕眩,强烈的快感让她几乎张不开眼睛,只能清晰地感受到连绵不绝的情潮从私密处涌向全身。 一个吻隔着面纱落到微张的粉唇上,霍陵飞用唇摩擦着她的唇瓣,低声说说了句“你等我回来娶你”,身下重重地深捣入水ue,yuwng喷薄而出…… 樊蓠艰难地眨了眨眼,透过湿漉漉的睫毛看着慢慢暗下去的天幕,心道开了窍的处男真是可怕啊,天都快黑了呢,话说飘尘他们怎么还没来喊自己回家吃晚饭啊,该不是俩人在街上开房了吧? 然后她彻底晕厥过去…… 21、定情信物 “昏过去了?!”霍陵飞大惊,“受伤了?” 去查看樊蓠的私密处,就看到一股股的红色血丝混合着他的jngye从翕张的ue口溢出来——真受伤了?!是不是自己动作太粗鲁? 霍陵飞脸色极差地伸手去探樊蓠的脉搏,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同时面色一点点泛红,“这么巧啊,葵水来了……” *** 初秋正午的阳光还是很强烈的,樊蓠在白花花的光照下艰难地睁开眼,想抬手遮一下阳光,结果这一动全身那腰酸腿疼的劲儿都上来了,她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床上。 同时,小腹有种坠疼实在是难以忽略,她正汗颜地想着是不是自己昨天太疯狂导致的,就感觉到两腿间好像垫了什么东西……樊蓠脸蛋一抽,猛然想到这是大姨妈造访了…… “小姐,您醒了……”飘尘揉着手绢踌躇着走上前来,“您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看她这样子,肯定是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了…… 樊蓠眼神飘忽,“咳——飘尘啊,那什么……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飘尘四处张望了下,关好门窗,这才走到床边,压低声音道:“奴婢在太阳落山后回到家中,发现小姐和那位靖南王都不在,就和沈大哥出门寻找,结果在果园那边没找到人,回到家却看见小姐已经躺在床上,不过您别担心,面纱那时候还在呢,是奴婢后来给您除了的!”她红了脸,“后来,奴婢为您检查了一下,见您身子已经清理过,就没把您再叫醒。” 樊蓠的脸又僵了,敢情霍陵飞还给她洗了个澡,那——“我这姨妈巾也不是你……帮我的?” 飘尘早已经习惯了她对于某些事物的奇怪称呼,脸红地摇头:“不是。” 嘶——那就是霍陵飞做的这事了。樊蓠默默扭头缩进了被子里,啧啧,这霍公子真是、真是……你说这事是一般男人能做的吗?他的心是够强大的呀 晌午过后,霍陵飞几次到门外询问,樊蓠正羞恼无比,不愿意让他进门,然后这男人就跑到了窗子边,锲而不舍地自说自话,内容无非就是诉衷肠。 樊蓠是一个字都不信,她实在是不相信这靖南王真的会爱上一个连长相都没看到的女孩,那些好话可不要钱,尽管说呗,不过就是想把她哄好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在跟你zuo-前说的话不能相信,因为他不过是想哄你跟他做啦;那在做完之后他说的话就更不可信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你了嘛,自然会敷衍喽~ 樊蓠对这类毒鸡汤深以为然,于是婉转而又坚定地表示:霍公子不必再提起此事,小女子以为我们还是各自安好,不必纠缠。 然而这男人只当没听见。为了躲他,樊蓠一下午都不敢出房门。 入夜后霍陵飞又站到她窗前,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因为天儿已经很晚了她真的很困呐,昏昏欲睡地看到窗前的剪影离开了,她也彻底睡了过去。 一夜不安稳,恍惚地醒了几次,天光大亮的时候,樊蓠颇有些憔悴地起床了。 飘尘敲门进屋,忐忑地走上前来,将手里的物件捧到她面前——“小姐,奴婢今早才发现,您的窗边系着这个……” 樊蓠歪头一看,那是个被银白色丝带串起来的紫色玉环,这东西她认得,是霍陵飞整天戴在身上的。拿过来一瞧,丝带上面写着字呢:“家中急事,暂别,三月为期,必归来迎娶佳人,惟愿珍重自我,早晚相念。” “这、这、这……”樊蓠瞪圆了眼,“他人呢?他走了?!” 她倏地火冒三丈,倒不是她在乎这人会不会留下来为她负责,而是……怎么说呢?她一直觉得那位靖南王在自己这儿住着,自己招待很周,结果人就这么走了!他、他……他懂不懂礼节呀! 飘尘点头,“今早离开的,沈戒还跟了一程,发现他的确出村了——哎?小姐,昨晚,那位不是在窗外跟您辞行了嘛?” 昨晚?哦,大晚上的,他站在窗边是说了这个事啊。不过她当时没听清…… 樊蓠卡巴卡巴眼,心里有点空落落的。“那,他留下这几句胡话是想干嘛?什么‘迎娶‘啊?我可没说要嫁人呐,更不会嫁给他!” 飘尘有些惊讶,“小姐啊,奴婢冒昧地问一句,您对靖南王……是什么心思呢?您之前对他那么好,可是昨天,您甚至不愿意见他……啊!该不是他逼迫您……” “没有啊,我不是说了么,那就是一个意外,意外。不过,我之前对他很好?”樊蓠扭曲着脸,“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对他芳心暗许?” 呃,她的确是霍陵飞的颜粉,应该算是喜欢吧,不过,不过,她平时也就是表达一下对帅哥的热情,别的可没多想! 不过,在这时代,她这么主动示好,大约所有人都以为她对霍陵飞情根深种了吧? 樊蓠连连摇头,“我对他不是那种感情!真的!” 飘尘猛点头:“嗯,不管小姐怎么想,奴婢都站在您这边!”顿了顿,她又想起了什么,哆嗦着指向樊蓠手里的紫色玉环,“小姐,这个……是第一任靖南王送给王妃的定情之物,后来传到这位霍公子手里,已经成为传家宝一般的存在!再想想霍公子留下的话……小姐,您该不是接了他的定情信物了吧?” 樊蓠一愣,蓦地想起两人纵情欢爱时霍陵飞一直念叨着“你嫁我可好”,整个人都僵了“这么严重?就这个玉环有那么重要?” “不止呢,奴婢还听说,这宝贝似乎和一个寻宝的古老传说有关,朝野内外都有很多人想参详其中奥秘呢,只是碍于靖南王府的势力,不敢造次。” “啊!敢情是个祸害!”樊蓠手一抖,把那玉环丢到了飘尘怀里。 飘尘愣了愣,捂嘴偷笑:“小姐~您看您吓得,咯咯~”她把紫玉送到樊蓠面前,樊蓠不愿意接,她只好把它好好地安置在床头,“小姐啊,您就放心吧,就算咱们带着它走在大街上,也没人会注意到的——谁会相信靖南王能把传家宝送到他人手中?而且这紫玉外观平平,与寻常玉佩并无二致,如果不知道这是那霍公子留下来的,奴婢见了也只当它是寻常玩意了。” 樊蓠又细细看了看这紫色玉环,发现它上面只有一些极其细碎的花纹而已,的确看不出什么不凡,于是又嘟嘴:“这么说我也不能拿它去换多少钱咯?切~” 飘尘:﹏b “但是这至少能说明他对您是真心啊!只可惜,您的身份他还不知道……”飘尘四下看了看,小声问:“陛下,您有没有想过向他说明这一切,或许,靖南王能给您庇护……”她说不下去了,只怯怯地看着樊蓠。 樊蓠伸手戳她的脑门:“你看看,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吧?霍陵飞跟夏泷他们早有交情,他这次能顺利回南方接管王府,少不了那姓夏的推波助澜吧?男人之间的利益关系,你是不知道能紧密到什么地步啊!”为了一个女人,跟盟友翻脸?呵呵,她不信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还是不要妄想了。 “摄政王,靖南王,还有我那个便宜老师,以及朝廷里所有被他们拉进阵营的文官武官,他们根本就是沆瀣一气,指望哪一个人能保住我?”樊蓠拍了拍她的肩膀,摇头,“咱们还是继续在外边逍遥吧!你也说过,不该对夏泷心存幻想,我琢磨着我要是再一次出现在朝廷,他一定会弄死我,要不然他那么多疑的人,能安心坐皇位吗?” 飘尘连忙抬起头:“对了,小姐,奴婢这次外出一趟,还是没有听到那姓夏的登基的消息!” “哈?!还没登基?”樊蓠忍不住抓狂,皇位让给你你都不坐,犹豫什么呀?“飘尘呐,你说,他是不是在等把我杀死,然后再安心当皇帝啊?” “小姐您别吓唬自己了,依奴婢看,那叛贼是一时半会平定不了朝中局势吧,毕竟他是个乱臣贼子!咱们在这村子里安全着呢,他找不到的。小姐,您就安下心来,奴婢会一直保护您的。” 樊蓠皱眉,晃了晃手中的紫色玉环:“咱们是真的不能在这儿安心住下去了,万一这家伙的主人真的在三个月之内回来,怎么办?” *** 免费的过渡章节,有点啰嗦,见谅见谅onno以后会注意的,语言还是要简练的好。 22、不必搬家了 樊蓠这边叽叽喳喳地要搬家,沈戒知晓她的顾虑之后就劝她,说什么这小村庄是深山之中的一处秘境,在建立之初有高人在入口处设下阵法,外来者没有第二次进入村庄的可能吧啦吧啦…… 反正樊蓠是听不懂的,也不相信,就一个劲让他收拾东西搬家搬家! “小姐,您就放心住下去吧,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沈戒无奈,“那位霍公子离开的时候,我一直跟在后面,他大约也发现了出入口的不寻常,所以沿途留下记号——您既然不希望他找回来,我去把那些记号消除就好。” 樊蓠和飘尘都表示不大相信这个小村庄的出入口有什么玄机,于是沈戒带着两人出村。 “赶紧把这些记号去掉!”樊蓠看着树上的一串符号,蚊香眼,“话说这是什么图案啊?” 飘尘细看了看,“小姐,这不是图案,应该是文字,奴婢瞧着有些眼熟……” 沈戒抽出一把短刀,“你们看,”他指了指四周,“这地方就是阵眼之一,那霍公子倒是好运气,还好我们现在可以除掉记号。” “等等!”飘尘推开他的手,“小姐,奴婢想起来了,这是南哈耳族的文字,夫人生前还教过奴婢一点点呢。” 南哈耳是与本国南疆毗邻的一个附属小国,与南境各城池交流甚多、往来友好,语言文字也互相产生了影响,樊蓠的娘亲李沐鸯从小在南境生活,自然懂南哈耳族的文字。至于霍陵飞,他的家族就是在南境扎根的靖南王一脉,对于这种文字更是熟悉了。 樊蓠随口问了句:“你能看懂这是什么意思嘛?”赶紧看完了好让沈戒拿刀把它刮了呀。 “容奴婢回想一下……‘留下’、‘威武’、‘天下第一’……哦,知道了,连起来应该是‘天下第一的神武大王留’!” 樊蓠:“……”好中二呀。 出入的道路只有这一条,三人一路钻山涧、穿山谷,七拐八拐跨越崎岖路途,将霍陵飞留下的标记刮了个干净。不过樊蓠心底还是没谱:这山路的确难走,可是霍陵飞是靖南王啊,就算没这些标记,指不定人家也凭脑子记住路了呢。就拿她自己说吧,这两年每次出入都是有沈戒在前头领着的,她就偷懒不记路,可是今天这一路出来,她也记了个七七八八呀。 “沈大哥呀,你说的那什么阵眼,我是听说过,不过我可没发现哪里有什么阵啊。”樊蓠心里压根不相信这甜水小村的出入口有那么玄乎,你当这是桃花岛呢?“我看我们还是搬家吧。” 沈戒很是无奈,只好提议回去的时候自己不再领路,由樊蓠亲自感受一下。 樊蓠不以为意,拉着飘尘就往回走,这主仆二人倒是记住了所有的路口,该往哪拐弯都特别自信。沈戒就在后边跟着,不出声。 结果一直走到黄昏,三人还在山谷里转悠呢,樊蓠累惨了,直嚷着肯定是飘尘记错了哪里让他们兜圈子了,要不然半个时辰的路怎么会两个时辰都没走到。飘尘委屈啊,她还觉得是小姐记错了呢,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记的那几个路口是没错的呀,不过她当然不敢反驳。最后还是沈戒走到前头把俩人领回去了。 接下来又实验了三、四天,可把樊蓠气坏了,每天出村的时候还很顺利的,但是调头回来就不行了,就是进不了村!腿都要走断了就是找不到村口!这下樊蓠知道厉害了,心知这条路肯定有玄乎,要不然以她的记忆力,不可能这么多天记不住一条路。 飘尘可是心疼得不得了,看沈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觉得他就是一妖魔鬼怪,害得小姐受苦受累,还扬言要在他下次毒发时不给他药,让他疼个三、四天再说。 这天晚上,樊蓠再次梦到了“华光”穿越公司的那个眼镜男…… “甜水小村外面到底有没有阵?是什么阵?管用吗?武功高强的人也能被拦住的是吗?” 眼镜男很平静地告诉她,甜水小村很安全,在其后的几百年都是没有战争的,是个世外桃源,至于外面的阵法……“设立者是另一位穿越的贵客,她精通奇门遁甲,您大可放心,在你们所在的时空,目前还没有听说有第二人达到她的道行。” 樊蓠放了心,至少不用急着搬家了,只要能挡住霍陵飞,村口那阵法是八卦阵还是桃花阵她都无所谓。不过,“别人穿越都是大神,我怎么这么菜啊?郁闷!” 在她反复抱怨了自己只能躲在这小村庄当缩头乌龟完全没有自由之后,眼镜男大发慈悲告诉她:“您是平凡了一些,不过,您的运气好啊!您是不是得到了一块紫玉?传说,那玉佩与一批古老的宝藏有关,多少人想得到它呢,樊小姐真是好运啊。” 樊蓠冷漠脸:“我像是有本事去寻宝的人嘛?我打算把玉佩还给它的主人的。” “哦,没关系,您还是很好运呐~最近几天,您和我刚提到的那位女士应该会碰面,我们公司会与她沟通,拜托她对您照顾一二,至于樊小姐能获得她多少庇护,就看您自己的了。” “真的假的?有这好事?我说,你们可得跟她沟通好啊……” “哎,说起来,你们也是有些渊源的呢。”眼镜男嘀咕着,身影慢慢消失在刺目的白光之中。 樊蓠猛地睁开眼,天光大亮。 沈戒在院子里为一株桃树剪枝,飘尘正揪着他不放呢:“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说村外的那个阵法诡谲复杂、阵眼众多,除了这村庄里土生土长的村民,天底下没有人破解得了嘛?你是这村里的人!那你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浥城卖身葬妻?又为什么带我家小姐回到这里?你有什么阴谋?!” 虽然经过这两年的相处,樊蓠认为沈戒并没有对自己不利的心思,但是她对沈戒的来历还是很好奇啊!于是樊蓠若无其事地拿着小水壶走出来,装作毫不知情地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院子另一边给自己的小花圃浇水,顺便竖起耳朵听那边说什么。 沈戒就说了,他没有阴谋,也不算是这里的村民,只是他曾经有一任主人住在这里,他也跟着在这地方居住了许久,就是因为知道这儿是与世隔绝的净土,才带她们来的。 飘尘又问:“你曾经那任主人是什么人啊?他在这村里吗?你为什么离开他了?” 沈戒刚要开口,忽地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一路推到樊蓠身边,“呆在这里不要动。”他低声嘱咐了句,转身盯住了半敞着的院门。 ** 这次懒癌发作的时间太长,本绿绿深刻地反思……反思ng~~~~∓mp;g;∓mp;l;~~~~ 以后不能这样,这么长时间不出现,感觉原本积攒起来的一丁丁人气都要散了……深刻地检讨自己! 另外,作为补偿,这几天我会多更一点,呃……大概,也许……吧…… 23、姑奶奶,借您大腿! 这是、怎么了? 樊蓠直觉空气变得紧张起来,不过,倒也没有危险逼近的感觉,看沈戒的神情,严肃却不凝重。 “呀,沈戒,你真的回来了?” 这女声清爽动听,让樊蓠瞬间想起了山涧中溪水的流动、林间黄莺的晨鸣。 一名女子走进门来,她大约30岁左右,面目含笑,浑身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气场——对,就是气场!说心里话,樊蓠觉得自己这皮囊比她漂亮许多,可是在气势和气质方面,她必须承认,自己这点微光被这女人的强大光芒映衬得一点都看不见了。 沈戒微微笑了,“罗师傅,好久不见。” “嗨~你好!”女人冲着樊蓠热情地招招手,“我是罗绡,是沈戒的老朋友了。” 沈戒又笑了下,“小姐,罗师傅是我曾经的一任主人,我以前就是因为她住在村里。” “嗨~你好……”罗绡,真是个自带光环的人物啊!就像看到了荧屏上的人一样,比如政界精英啊、商界大鳄之类的,樊蓠在心里赞叹着,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 罗绡的目光被花圃旁边晾晒着的一张张画纸吸引过去,那画作上只有墨色线条,每张纸被分成四部分……这是漫画呀。 “原来是你。”罗绡似笑非笑地看了樊蓠一眼,“这些是出自夏姑娘之手吧。” 樊蓠即夏如花点点头,“有、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这种画法是我老家那边盛传的,”罗绡指了指画纸,“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真是令人欢喜!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单独聊聊?” 樊蓠心头一跳,忙不迭点头,一边敷衍地把担忧的飘尘推向沈戒,一边热情地去拉罗绡,“请进屋坐吧!” 一进房间,樊蓠赶紧关门关窗,转头就问:“您是‘华光’那边过来的?” 罗绡点头微笑:“我本来是想先看看沈戒,再去找你,没想到他的新主人就是你,哈哈,我们倒真是有缘分。” “是啊是啊,”樊蓠狗腿地笑,“有缘!不过我这届主人比不得你啊~那个……”娇羞对手指:“穿越公司的人员有没有跟您说什么……” “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他们让我照看着你。” “嘿嘿,都怪我不争气,还得麻烦您。” 罗绡无所谓地耸肩,“举手之劳,我们既然有缘穿越到同一个时空,自然应该相互照应着。对了,我之前还有过一次穿越,你猜我那次是谁?” “谁啊?” “樊、云、绮!” 樊云绮?这名儿好耳熟……樊蓠猛地一颤:“开、开、开国女皇?!” 建立夏秦的是一名出身将门的女子,她从16岁发动起义,到24岁登上皇位,这一段故事堪称旷世传奇啊!不过,樊云绮在位不足六年便病逝了,她不曾婚配,自然也没有孩子,所以她的皇位传给了大哥唯一的儿子樊子洲,然后这九五之尊的位置就到了樊子洲的嫡长女樊蓠手中。 “打天下的人,就是你……”樊蓠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哇塞,开国女帝唉,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呐,虽然不是同一副面孔,但是灵魂是一个人呀! 罗绡笑眯了眼,双手掐腰:“哈哈!论辈分,我可是你姑奶奶呢,侄孙女,还不快点过来问安?” 樊蓠麻溜地上前,嘴里感叹着,手上却偷偷地摸了人家好几把——这可是大神中的大神啊,必须摸摸她沾一点神力! “姑奶奶呀,借你大腿……” “……哈?” “我要抱紧呀!” 认识了罗绡之后,樊蓠很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就是她大靠山了,于是百般热情地缠上去,不停地在这位穿越大神面前刷着好感度。 不知缘由的飘尘都看不下去了,“小姐啊,这几个苹果您让奴婢送去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她家那么远、那么大,您愿意走那么长的路啊?” 樊蓠怀里抱着几只大红苹果,是那种外皮上带着吉祥字眼的苹果——只要在果实生长之初蒙上遮光的东西,自然就会产生这种白色的印记,这都是光合作用的结果。 不过村里人不知道啊,樊蓠刚来的时候买下果园种出了这种果子,还把他们唬住了呢。为了讨好远离村庄的大宅里面的两位老人,她每年都会送一批过去,今年罗绡回来了,她才知道那两个老人只是看家的,罗绡才是正主。这不,樊蓠也给她送去,虽然在罗绡那儿看来没什么稀奇,不过这不是图个吉利话嘛。 “让你送?”樊蓠脚下不停地向前走,“看到罗绡,你心里不别扭了?”这一阵子飘尘跟沈戒之间的气氛愈加不和谐,她琢磨着是因为沈戒的前前主子罗绡出现了,而且是这么一个闪光的女性。“飘尘呐,要我说你也别想太多,这两年咱们对沈大哥还不了解嘛?他多仗义的一个人啊,对旧主还有情分很正常,但是也只是知遇之恩而已,没别的啦。” 飘尘低头不语,樊蓠不想让她尴尬,又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回去跟他好好沟通呗,我自己去找罗师傅就行了,给你们腾出二人世界~” “小姐您说什么呢,”飘尘红了脸,“我还是陪您一起去吧。” “不用,你就放心回去吧——哎,你要一起去,那你不怕罗师傅家里那三个男的了?” 飘尘立即变了脸色,“那、那奴婢还是先回去了……”然后手脚麻利地调头走了。 樊蓠乐了:“这姑娘,那三个帅大叔有那么可怕嘛!” 是的,没错,罗绡这次回来,带来了三个男人。那一看就知道个个都不是凡品呐,相貌堂堂,气场强大,而且,每个都跟罗绡关系亲密——夫妻关系的那种亲密。这可是把飘尘姑娘的三观都推翻了!其实樊蓠刚知道的时候也惊了,不过她很快就对罗绡更佩服了,心道人家咋那么厉害呢吸引了这么多出色的人,哪像她自己谈了四场恋爱都是飞快地被分手…… 好心塞! 走到罗府的大门前,樊蓠敲了许久的门,终于,门被拉开了,一个面色不善的脑袋探出来—— “谁啊?想死了?大白天的敲什么门,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哦,对了,罗绡的这三个男人啊,脾气都不是太好,反正对外人是这样,所以飘尘被吓跑了呀。 樊蓠恭恭敬敬地弯了下身子,“小姑夫,您好啊,我来看看姑姑。” 她跟罗绡这年龄差,叫人姑奶奶太怪了,罗绡就让她喊姑姑了。 章夏听到她这称呼就炸毛了:“你叫谁小姑夫?丑丫头你叫谁小姑夫呢?!大爷我像是做小的样吗?” 樊蓠心思通透,连忙重新弯腰问好:“大姑父您好,我来看您和姑姑。”可是您明明就是最后一个跟罗绡好的男的…… 这下这位臭美又龟毛的大叔级帅哥满意了,敞开门让她进去:“下次记住了,听到没有,丑丫头?” 樊蓠:“……” *** 留言米有,珍珠米有,是因为我不能稳定更新的原因么o︶︿︶o 还是素得太久了? 本天才的读者跑到哪里去啦 下一章:怪你媚骨生香(听名字就知道有肉渣ovo~~ 24、怪你媚骨生香 樊蓠跟着章夏穿过宽敞的院子来到正厅,章夏点了点下巴——“在这等着,那女人现在没空见你。”然后,就走掉了…… 樊蓠呆滞脸,四处看了看,干脆把苹果都堆到了桌子上,然后心安理得地坐下来等了。 章夏这一走就没回来,樊蓠将大厅里的摆设看了个遍、对屁股底下椅子上的雕花个数进行了24遍统计,最后一脸懵逼地呆坐着不动了:真、真的没人搭理她呀?! 还好在这里看院子的两个老人给她送了茶来,可是喝完了一壶之后,她也坐不住了。偏偏这时候,这儿的男主人之一出现了,面对一个成熟稳重说出的话压根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帅大叔,樊蓠很老实地点头表示自己会在这儿乖乖地等姑姑来找她。 于是唐子乾颇为满意地走开。半个时辰又过去了,樊蓠有点……想去茅房——她喝了两壶茶 茅房在哪儿呢? 樊蓠走出正厅,沿着曲折的回廊,在丛丛的绿叶之中穿梭了许久,终于,眼前出现一个精致的圆形拱门。 樊蓠走进去,看到一排朱红色的厢房,“姑姑,姑姑你在吗?我、我来找……”厕所。 没人应答,倒是房屋里传出了一些响动,樊蓠噔噔地跑过去。没看到房门呢,先看到了大开的窗户,樊蓠以自己20多年的节操发誓,她 真的不是有意向窗子里看的!她是听到了一声女子的低声尖叫,下意识扭头去瞧 的…… 没节操啊,没节操!樊蓠捂住了眼呆在原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呃……虽然太阳快落山了,可这毕竟还没天黑呢,这就开始闺房之乐了呀! “啊、啊!”女人的shenyn声飘进耳朵里,“不……停一下……” “好,不停!”男人低哑的声音。 啧啧~樊蓠忍不住悄悄地张开了五指的缝隙,她就看一眼,就是看一下…… 朱红色的床帐因为男女的欢好运动而有节奏地晃动着,隐约可见其中律动的人影,在傍晚的微风中,那薄纱不时掀动起来,暴露了帐中人小片的肌肤……哎,好像有哪里不对——哦,樊蓠猛地意识到,床上好像不止两个人呐! 罗师傅呀,您可是打下天下、赢得皇位的女强人啊,是我们21世纪**自强的女性代表啊,没想到竟然白日宣yn哪,还是玩“四人行”啊!想想都觉得……好m刺激! 樊蓠咬着唇闪躲到一边,不再看室内的情形,倚靠在墙上大口深呼吸,试图平复脸上那火烫的感觉。 “不要呜呜呜……呃啊——该、该吃……饭了……” “先吃你~” “嗯~啊!不……哈、哈~啊、啊、啊……我饿了!你、你起开!” “现在不正喂你嘛,乖,听话,把腿再分开些……呼~太紧了,心肝,放松……” “我说你只顾着自己爽是吧?大爷我没空在这看你们干完,快点的,把她的腿架住了——穆歇,你把她扶好!” …… 看是看不见了,听着这些话,怎么感觉更羞耻了呢! 樊蓠被惊呆了的神经终于解了冻,拔腿就跑了,那速度堪比见了鬼。院子里的罗大妈看到她还想招呼一声呢,结果樊蓠就像一阵风似地“嗖”地蹿出了大门——“大妈麻烦您告诉姑姑我下次再来拜访吧!” 回到自己家,先跑去茅房解决私人问题,然后樊蓠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湿…… 这一定是因为被这一泡尿憋得太久的缘故!!!一定是!她不管! 咬着指甲快步走向闺房,她现在只想静静……但是不知道今儿个是不是“浓情蜜意”的节日,刚走到偏房外面,樊蓠听到了一声熟悉的shenyn……“啊~” 樊蓠浑身一个哆嗦,讷讷地转过头,走到墙根处,蹲了下来。 别怪她此刻把节操摔了一地,那毕竟是飘尘的声音啊! 飘尘,她是把沈戒拿下了?!樊蓠悄没声地探出头,扒在门缝里偷瞄了一眼—— 嘶!那只搁在飘尘胸上的手,毫无疑问是沈戒的,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一双练武的手。 只是没想到,这练武的手……也挺会作乱的呀!哎呦,沈大哥,闷骚的外衣终于被扒下了吧,够狂野的嘛~ 樊蓠这时候是很想走的,毕竟她这是ouku行为,可是……她真的很好奇唉,飘尘跟沈戒之间大多数时候是冷冰冰的——事实上只有飘尘喜欢冷着脸而已,沈戒一直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这么突然地抱到一起了,是谁先动的手啊? 樊蓠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飘尘打心眼里其实特喜欢沈戒,不是她这次被罗绡刺激到了所以想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吧?她精通药理学,把沈戒一放倒,霸王硬上弓……呃呃呃,这样的飘尘人设崩了哈。唔……这种事应该是男人主动了,可是按照沈戒那闷葫芦性子,他怎么想通的呀? 于是樊蓠心安理得地继续听墙角,试图听出是谁主动的比较多。然而,除了女方绵软的jo-chun声,男方低沉的chun声,以及让人听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啪啪”声,她什么也听不进去…… 樊蓠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不同寻常的快,浑身都有些无力,双腿酥麻,像是从前动情的时候的症状。这、这是怎么了嘛?!樊蓠捂着脸、夹紧腿,跑回房间把自己死死蒙进了被子里——她干嘛一副到了发情期的欠操表现啊啊啊啊! 这虐死单身狗的一天! 天黑了,樊蓠孤单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飘尘走进屋就看到她这幅模样,顿时顾不得羞涩女人心了,连忙走过来:“小姐,您怎么了?发烧了?脸很红啊!” 樊蓠粲然一笑:“嘿嘿~飘尘姑娘,如愿以偿了呦?” 飘尘死死地埋下头,许久才轻微地发出蚊子般的声音:“嗯。” “哈哈~不要羞涩嘛,好事啊,你俩终于在一起了,啊哈哈哈!” 飘尘抬眸盯了她一会,“小姐,您到底怎么了?” 樊蓠顿时泪眼汪汪:“飘尘呐,这件事难以启齿,但是我不吐不快。” “您别哭啊!怎么回事?” “我、我刚刚听你们墙角了……” 飘尘脸红,“嗯,他、他说了。” 也是,沈戒是高手哎,当然知道有人靠近了。不过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啦——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觉得,身体……很容易兴奋,就是……稍微看到还是听到一点点……那个的事,就很激动……” 飘尘脸色一变,“小姐,这几日,您的葵水就快到了吧?” 樊蓠可怜巴巴地点头:“有什么关联吗?” 飘尘走近她轻嗅了下,慢慢低下头,“奴婢不敢妄言,”她的声音低下去,“明天奴婢陪您去问罗师傅吧……” 罗绡听了樊蓠的讲述,很淡定地表示她知道当时她在听墙根,只要下不为例她就不怪罪。然后就对樊蓠进行了一系列的望闻问切,把脉、看眼白、看舌苔、测心跳……要说同为穿越者,人家怎么就什么都会呢?还会看病。 最后,罗绡得出一个结论:不完全清楚。 但是大约可以知道,樊蓠的这具身体,是在发育期接触了过多刺激性激素分泌的药物,导致如今极其容易……发情,尤其是在月经一周到两周,一旦动情,身上还会有股子让男人闻起来心旌摇曳的气味。 “发情?”樊蓠的脸都僵了,“还有发情期?还有气味?我、我变成什么了我!o.g?!” “安啦安啦~”罗绡拍拍她的脑袋,“没那么严重,o.g到了发情期那反应可激烈呢,你这情况,还好吧。” “我这情况……到什么程度?” “就是没男人的话,会自残吧。” “……哈?!”这还叫还好?樊蓠看到自己的世界一片昏暗。 妈呦!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她接触过很多那种刺激性激素的药物吗? ** 在家里留宿了众多亲戚、老的少的都在吵闹的情况下,本天才完成了我的承诺——我说过今天会更新的嘛,失信于读者,如何成大神?! 至于本章有没有肉渣……见仁见智*^^*嘻嘻……至少我更的字数还算多,不是么? 25、离开甜水小村 樊蓠回到家不敢把这事跟任何人说,她觉得丢人呐! 她现在成什么样了?每个月的那几天,缺不了男人了,天呐…… 这几天大姨妈就快造访了,樊蓠心惊胆战,她特别担心自己有天早上醒来会忍不住了,然后会撞墙、割腕之类的! 经期过后,樊蓠整个人都虚脱了。不过同时也庆幸—— “罗姑姑,您看我还好好的呢,”跑到罗绡的大宅子里,“没自残!您说,我这是不是属于早期,不严重,还有的治?” 罗绡瞄了她一眼,噗嗤笑了:“真信啦?” 樊蓠懵:“啊?” “哎呦喂,哪有自残那么厉害啊?我吓唬你呢,最多就是内分泌失调,脸上长痘痘,毕竟内火旺嘛。” “哈?罗姑姑,您怎么能这样呢?”樊蓠急得站起身来,“我差点吓死了!而且,”她低头踩自己的脚,“这种事怎么好随便开玩笑,丢死人了……” 罗绡瞪她:“你听墙角的时候就不羞了?我让你提心吊胆这几天,很过分吗?” 呜呜呜!原来心里还记着仇呐!“不过分,我错了……” “不过说真的,别老忍着,”罗绡正色,“你这个月忍过去了,只会在下个月yuwng更强,这样久了对身体也不好的。”打量着樊蓠,“这身体也有十六七了吧?” “再过半年十七。” “说得婆家了。” “哈?” 罗绡给樊蓠提了个建议,嫁人嘛,找个男人一劳永逸啊。别总是憋,年纪轻轻禁什么欲啊,再憋出病来! 再说了,人在这里做的事情对21世纪的自己不会产生影响,在这边尝试了爱情和婚姻,等回去之后并不会付出现实的代价。这样的话有什么好顾虑呢? 樊蓠的脸蛋皱成了包子:“我不想结婚。”想了下自己披着红盖头或者穿着白婚纱与男人牵手的场景,不知怎么地,整个人排斥得直哆嗦,“我、我可能是恐婚……反正我不想结婚!” “哦。”罗绡淡定地点头,“正好跟我作伴,我也没结婚。” “您没……”结婚?! 想想这个大宅子里的三位帅大叔,估计这里边有好一番故事呢。樊蓠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罗绡又道:“你不是一直犯愁自己这身份不方便出去玩嘛,正好这几天我就要出发去其他地方,你可以放心跟我一起走。” 樊蓠欢天喜地回到家,通知飘尘和沈戒收拾好值钱的东西,准备到外面的世界去玩耍了! 不过在收拾私人物品的时候,樊蓠从压箱底的地方翻出了那本据飘尘所说是她的母后李沐鸯传下来的医书,这让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飘尘呐,”把飘尘姑娘叫到屋里,关好门窗,樊蓠神色凝重,“罗姑姑已经告诉我诊断结果了,我很怕……” “啊?!小姐,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她说,我是因为长期接触某些药物,导致体内有一种特殊的分泌物,”樊蓠偷偷瞄着飘尘,咬咬牙,“在经期前的一周,会很兴奋,如果不和……不和男人欢好的话,可能会自残。” 飘尘的脸全白了,“小姐……”她流着泪“扑通”跪倒在地,“小姐,奴婢罪该万死,都是奴婢的错,害了您!” 樊蓠脸色一变,大怒:“你说清楚!之前我接触过尔兰香我知道,但是就那两次不至于有这个效果!到底怎么回事?” 飘尘哭得稀里哗啦,“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考虑不周……” 樊蓠当初中那两次药的时候,年纪小,身体原本就底子差,后来更是受到了损伤的。这情况跟樊蓠说了无非让她更加羞愤,平添心理负担,于是飘尘想着暗搓搓地治好她。 飘尘用了李沐鸯曾用过的一系列药物,加在樊蓠的饭菜和浴桶里。一方面为了疗养她的身体损伤,另一方面也为了让从小受苦所以发育迟缓的主子能够正常成长。 后来的这两年,樊蓠的确长得越来越好了,作为女性她愈发标致、有风情,健康方面也没问题。 “据记载,那些药物对于女子有美容驻颜的功能,”飘尘哽咽,“奴婢看皇后当年用着也很好,真的没想到会有这种后遗症……奴婢对不起您,真的对不起!” 樊蓠这头疼啊,“飘尘呐,你说你这事做得……” 飘尘一抹眼泪:“小姐,您别怕,既然奴婢铸成大错,奴婢一定伺候好您!以后每个月日子到了,奴婢一定给您挑好最好的人选,让他们服侍好您!” “……”樊蓠满头黑线,“飘尘呐,为什么你就没想过给我找个夫婿呢?”她也到适婚年龄了,飘尘有这想法才合理吧。 谁料飘尘姑娘立即瞪大了眼:“小姐才多大呀?当然要在闺中多享受几年了!依奴婢看来,小姐三十六、七再嫁人还差不多……” “噗——”樊蓠一口茶水喷出来,“36?”就是在21世纪,这也是较少见的情况呀,这姑娘还真敢语出惊人! 其实,飘尘压根没想给自己的女皇陛下找夫君这回事,在她看来,这世间男子都是啥呀?凡夫俗子,还想娶尊贵的女帝?哼! “那……好,我的婚事不着急,所以,”樊蓠的目光变得暧昧,“你跟沈戒的婚事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俩人都啪啪过了,在这时代可就是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的情况。 “这个,奴婢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奴婢是您的人,才不想嫁人呢!”飘尘特别热忱地又表了番忠心,不过,樊蓠可没有忽略她神情中的那一点点郁郁。 怎么着?这是沈戒那边打哆嗦了呗?嘿,看不出来啊,沈大哥看起来那么有担当的一个人,还想吃了不认账呐?! 樊蓠主仆三人跟着罗绡等人离开了甜水小村,奔赴罗绡在其他地区的住所。要说罗绡简直是传说中的玛丽苏穿越大神呐,人家的产业不仅在夏秦境内四散分布,在其他国家也没少,真是把樊蓠这种偷了珠宝换钱然后就窝在一个地儿当米虫的菜鸟秒成了渣渣! 被三位姑父对罗姑姑的无微不至的爱虐狗了大半个月,樊蓠终于踏上了土岳城的土地。 土岳城是夏秦西北边境的一座贫瘠大城池,气候恶劣,又靠近不安分的西虏国,时不时遭受一番战争的洗劫,如今是潦倒无比的一座城。 在这么个地界,罗绡还能拥有一家这么气派的大武馆,真是牛逼啊!进门时面对百名弟子跪地大喊“恭迎罗师傅”,樊蓠不禁感叹。 为了避嫌,樊蓠等人被安排在别院里,远离那些练武的弟子们。刚在别院落脚一天,又搬进来一对美女主仆,是二姑父穆歇安排过来的——这可引起了罗绡跟他的大吵啊!二人吵完,樊蓠也算听明白了,那说话腻死人的大美女啊,是一个守城军官在当地找的小老婆,这下京都的正妻随军来了,这军官就拜托把美人藏在穆歇这里。 啧啧啧~什么叫“朱门酒肉臭”哟!外边老百姓饿得面黄肌瘦了,你这守城的将领倒是不耽误包2n! *** 假使亲们看到下一章的开头就是oo,也不要太惊讶哈~本天才可能(可能!)会倒叙,简单交代一下出场的这位男主,毕竟重点是啪!我造大家都清汤很久啦~\~ 话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啊,人总是比较容易想起心底的某个人呢……天才我只是偶尔忧郁了一小下。 27、那个糟糕的守城大将(2)依旧是肉 “好难受……”樊蓠摇着头要哭了。 段择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这样也很痛苦?” “玩什么欲擒故纵啊!”樊蓠毫无杀伤力地瞪他,“不想拿钱了?”要做赶紧做嘛!磨蹭个啥? “当然要拿!”男人正色,然后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一定会让夫人……很舒服的!” 男人浅浅抽出自己的欲根,随后重重顶入—— 突来的重重抽插带来的刺激过于强烈,那巨大得令人心惊的阳物一次次插进身体里,着实令人肝儿颤! “太、太深了……等、等——”一下……樊蓠浑身颤抖地想夹紧大腿,却只是夹紧了对方的腰,将那可怕的怪兽吞得更深。 “等不了。”男人低喘一声,腰间动作得更加凶猛迅速。 “啊、啊……”樊蓠难耐地呻吟出声,手指死死扣紧身下的床单,身体却仍是被冲撞得不断摇晃,看着胸前的双乳摇出雪白乳波,樊蓠羞得不敢睁眼。 花穴里的偌大的阳具骤然快速的抽插起来,她的呻吟声被干得断断续续,龟头次次撞开层层紧咬的媚肉直达最深处,用力干在最敏感的花心上,身体酥麻酸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男人一只手爱抚着她跳跃的小乳,另一只手向下抚上花穴前正极度敏感的花核轻轻一捻——樊蓠尖细地叫了一声,穴里的爱液分泌得更加厉害,整个人激烈地颤抖:“要、要到了……啊!” 就在这时候,穴内的阴茎忽地抽离,樊蓠挣扎着从情欲的颠峰缓缓下行,却又突然被阴茎插到了深处,那作乱的大家好恶狠狠地在子宫口捣弄几番,又再次抽离…… 在这样上上又下下却总是不能到达顶峰的感觉让樊蓠快要崩溃,红红的眼睛里终于流下生理性泪水,“你没吃饱饭啊?!”给个痛快的才叫职业道德懂不懂? 段择双目含笑地看着被自己折腾得浑身泛起红潮的小女人,看着那包裹吮吸着自己的性器的嫩穴,看着那挤出穴口的白色粘液……“小妖精,这就让你高潮,跟我一起——” 阳具深深地侵入小穴内,抽搐的穴肉缠绵紧致地吸裹着棒身,快感从龟头一阵阵地涌上脊椎,让男人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精虫上脑”。段择无法克制地大力动作,凶猛地侵犯着身下的小女人,将粗长的性器捣入小穴深处,顶上内里被操干得舒张的子宫口,滚烫的精液喷撒在柔美娇嫩的花穴深处。 这股热流烫得花壁收缩抽搐,让樊蓠情不自禁地绷直白净的天鹅颈项,下身泻出大量的淫液,混合着被射入的精液,在狭窄的花穴内激荡出高潮的刺激…… 小美人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地瘫在了床上,段择注意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压到她,抬手揉捏着点缀有片片红痕的娇乳,大腿曲起抵住她的阴户轻轻按摩。 “你干什么?”樊蓠无力地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 “听说这样能够缓解高潮带给女人的疲劳。”并没有在她的穴内继续停留,段择抽出肉棒起身,将樊蓠瘫软的身子揽进怀里,美人在怀,色差分明的两具肉体依偎在一起,乳白的浓汁从美人身下的穴口一点点流出,这视觉上的刺激让人精神一震,“你可真香……”贪婪地在小女人颈间吸了一口气,段择只觉得身体里有股异动在流窜,刚刚射精的性器很快昂扬起来。 一只手摸上樊蓠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稍用些力按压下去,樊蓠顿时感到小腹内萦绕着一股热气,那热气盘旋着向下,她感觉小腹一坠,体内的精液便汹涌地从紧缩的小穴口流了出来…… ** 有空又有爱的小天使们,留个言呗~让俺看看你们的热情()来啊来啊~o* ̄ ̄*ブ 28、那个糟糕的守城大将(3) 樊蓠惊慌失措地合并双腿,伸手拿开男人的手,“喂,这怎么回事啊?!” 怎么他把手放在自己小腹处,里面的液体就全都流出来了,根本不受控制,就像、就像……失禁一样! “为了不给夫人造成后续的麻烦,这样的处理很必要。我刚才没有控制住,抱歉。” 樊蓠挣扎着想躲开这男人,“我下去洗洗……” 段择按住她的腰,“浴桶里的水已经冷了吧?” “我、我……就喜欢冷的!凉快……”她觉得自己现在就该冷一冷,刚刚实在过分热情了,羞耻啊!!! “不急在这一时嘛——”男人把她重新压回床上,露骨无比地扫视着她的全身,体贴道:“小的还想让夫人多舒服几次呢~” 樊蓠瞬间有种被野兽盯上了的错觉,似乎脊背开始冒汗,“刚刚就挺舒服了……” “那夫人现在感觉如何?全身上下都舒展开了吧!”绿油油的眼神,“那么,我要彻底开始了——” 彻底开始?什么意思,难道刚刚那次还不算开始?怎么样才算彻底啊? “夫人,我说过,由我来负责喂饱夫人。”段择目光幽幽地盯着她,嘴角的笑意如狐狸般狡黠。 嘶~好重的妖气!明明是个挺阳刚帅气的爷们,怎么就会露出故作风骚的笑呢? 没等樊蓠在心里吐槽完毕,男人就把她身子一翻,硬挺起来的肉棒再次抵住了穴口,尚处于高潮余韵的花穴绵软无力,无力抗拒地被野蛮的大家伙捣进了深处! “啊!”被碾压到子宫口的小女人瘫软到床上,小穴艰难地含着水亮的粗大肉棒,穴口的软肉紧绷到了极致。 樊蓠眼泪汪汪地呜咽,这什么人啊,刚释放过一遍怎么还能肿胀得更大了?嘶~嘶——不会被撑破吧?啊,感觉容纳得很困难啊~“好撑!”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不行,先别动,别动,我不行……别进去了,出去,出去呜呜呜不行了……” “小妖精,你能吃下去的。”男人的欲根没有退缩半毫,他伸手架起女人的一只小腿,将她两腿分得更开,胯下使力,欲根反倒前进几分,冲进了女人的子宫口内! 樊蓠几乎惨叫着塌下了腰,被身后的男人用一双大手拖住。 那粗大肉棒便肆意妄为地在她的小穴里抽送起来,次次顶到花心深处,冲破子宫口的那张小嘴。 “啊啊啊……”樊蓠惊声大叫起来,小手紧紧抓着面前的床单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子,然而只是将床单抓得皱成了一团而已,娇小的身躯仍然在男人蛮力的撞击下前后剧烈地摇晃着。 这动荡的感觉让樊蓠慌得不得了,下意识想绞紧肉穴不让肉棒那么深入,却又后继无力。 男人被她的刻意收缩激得要发狂,更加狂妄地摆动腰胯,阳具大力推开层层软肉的推阻,死命地向子宫深处进犯! 猛然一个大力顶撞让樊蓠的小身子都向前扑去,她吓得顿时哇哇大哭:“撞上了……”没被男人干死,要是被干得撞死在床头了,那也够丢人! 段择低笑,他怎么可能让她撞上?每次把她顶出去,他都会无比及时地握住她的腰拉回来,让她的小穴再次套弄上自己的欲望。 不过,看这小妖精这样胆小,真是有意思。 “拿这个垫上,”把绣花枕头递过去,“撞到了也不会疼。” “呜呜呜……”你怎么不说你少用点力气?!樊蓠委委屈屈地接了枕头垫在床头。 “这副小模样,让人想干死你!”男人噬咬着她的耳朵,性感沙哑的嗓音低低喃语,同时身下的动作更加狂暴! “啊啊啊不……” 已经被彻底肏得酥软的嫩穴只能被动地接受入侵,偏偏那每一次摩擦抽插间带来的快意是那么无法阻挡,再加上身体的剧烈摇晃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荡在情欲之海上,被一个又一个大浪头颠来倒去,却不由自主地只想沉溺下去、随波逐流…… “真的好累了~”樊蓠趴在枕头上,艰难地扭动脖子看向身后不断动作的男人,“差不多了……吧?可以了——啊!够了,嗯……够了,我、我好困……”差不多该结束这一回了吧,这都大半夜了,您快点射,然后咱赶紧歇着不好嘛? 段择俯身舔吻着她汗湿的后背,短小的胡茬磨蹭着娇嫩的肌肤,喉间发出低沉性感的轻笑声,“累了?” “嗯……” “嗯,这样是挺累的,”提着她的腿把人翻转过来,“换个姿势,躺着应该很舒服。” “……啊!呜呜……”短暂的呆愣过后,樊蓠泪眼汪汪,这家伙!“我困了!”软绵又娇气的语气。 “你可以睡啊。”理所当然的语气,以及毫不停歇的抽插顶撞。段择伸手拨开她额头汗湿的碎发,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双唇,“真香~” 这女人,真是勾人!明明她已经求饶了,说她受不住了,自己原本也是下定了决心伺候好她、以她的意愿为准的,可是看到这小美人如此顺从,大眼睛红通通、水润润的样子,段择的心里像是有只小爪子在不轻不重地挠着,不觉得疼也不见血,可就是让人狂躁!怎么更想蹂躏她了呢?怎么有股子暴虐的欲望想挣脱出来呢? 这男人,真的是、真的是……可恶啊!樊蓠努力地抬手想掐他的胳膊,结果那结实的肌肉却无从下手——这家伙,满身的硬伤伤痕,实打实的肌肉,饱经风沙摧残的皮囊,在做皮肉生意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樊蓠急促喘息,感觉到男人的阳具在高速地撞击着花心,坚硬的龟头顶得她不断后退,她忍不住地顺势向后挪,企图逃开这猛烈的刺激,可是臀部刚挪开一点点,又被及时地拉回来,花穴如刀鞘一般深深地将大肉棒套进去。 段择握着她的手压在她脑袋旁边,又是那种十指紧扣的姿态,难以挣脱,霸道不容拒绝。 樊蓠咬咬唇,这男人,真的是……这大约是他床上的习惯?那他知不知道这是一个与人过度亲密的手势?总之,这种举动确实误导了她,让她觉得、觉得两人非常亲近…… ** 其实这几章是一次性码出来的只是前几天有事没来得及发,所以现在本天才有点肾亏的感觉 29、那个糟糕的守城大将(4) “啊、啊……不——”汹涌的快感传遍全身,超过承受极限的刺激让樊蓠失声尖叫,原本白皙的身体泛起潮红,浑身紧绷地激颤。 有力收缩的花穴让段择舒爽到头皮发麻,停下动作深吸了几口气,再一瞧身下的小女人那失了神的娇弱模样,段择轻笑了几声,忍不住磨了下后槽牙,抬起这小美人细长的双腿压向她的胸前,胯间继续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啊!啊啊……唔嗯……”持久的兴奋彻底碾压了樊蓠的意志力,媚人的呻吟声毫无抑制地从唇间溢出,为这间屋子增添了无边的春色…… 蹲在屋外窗台下的飘尘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又忙捂住嘴偷着乐:小姐肯定是享受到了,不枉她在这守到后半夜~ 迈开脚准备回房,却因为蹲得太久腿麻地倒在了地上,飘尘咬着牙愣是忍住了几乎脱口的尖叫,扶着墙站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沈戒那张面瘫脸。 “嘘——”赶紧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飘尘无声地做着口型:“别打扰小姐。” 沈戒点头,上前一步轻松地把她扛到肩头,任她又抓又掐,走回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 这下不用担心会吵到小姐了,飘尘甩开他跳下床,“你想干嘛?” 沈戒面无表情,“给我生个儿子。” 飘尘猛地扭开头,深吸了口气:“那娶我吗?” “……” “……很晚了,我该回房休息了。” 沈戒一把抓住她,倾身把人压到床上…… ** 怀中的小女人已经近乎昏迷,明白是数度的高潮让她累极了,男人嘴角微扬,急速进行最后一番抽插之后,紧紧地将她压在床上喷发了欲望。 “真是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啊~”再次用内力让她体内的精液流出,段择伸出手指搅弄着溢出乳白液体的红肿穴口,眼神愈发幽暗,“不过,感觉很生嫩啊,也很紧……”跟了陶纲这么多年,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内在……也是得天独厚啊,“难怪这城内所有的人都叫你是祸水,呵。” “嗯?”陷入半睡眠状态的樊蓠隐约听见了他在说话,下意识动了动。 段择低笑:“没事,你睡,我给夫人清洗身子。” 他下床走到那大浴桶边上,伸手一试,果然,里面的水凉了个透。段择伸手在水中释放了约一刻钟的内力,感觉水已经达到一个适宜人体的温度,才转身抱来樊蓠放进浴桶。 樊蓠已经彻底陷入沉睡,安静的睡颜美丽恬静。段择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睡得这么放松,到底有没有记住自己告诉她兰岳城的守将有个小忙请她帮啊?不过,“一次没记住也没关系,我还会过来好好伺候你的,小美人~” 这话说了只当放屁——第二天正午,樊蓠就看到这男人围在别院里另一位住客身边大献殷勤去了。 飘尘姑娘又一次哭着跪到了樊蓠面前:“小姐,奴婢对不起您,奴婢该死啊!” 这样的开场白一出,樊蓠的脑仁就突突地跳起来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为什么要说又?飘尘顾不得这个,连忙答道:“昨晚,昨晚那个男人……” “哈——我知道,是你叫来的吧?困死了,我再去睡会,待会要是罗姑姑来了你跟她说一声啊……” “小姐!奴婢不是说这个,”飘尘哭天抹泪,“那男的不是‘竹乡院’的男伶,奴婢搞错了!” 另一边,在别院的小花园里,肖晴正坐在石桌旁,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媚眼风情万种地转了转,掩唇娇羞一笑:“阁下就是兰岳城的段将军,与传闻中很不一样呢!” 段择以一副前所未有的军装整齐、英俊潇洒模样,坐在这渐入深冬的花园中,整个人如挺拔松柏般令人心神一振,的确与众人口中那个无赖混日子的百败之将完全不同。 见对方眼中有动情之意,段择很主动地倾身靠近,深邃的目光笼罩住半尺以内的女人,似乎是极其多情,“传言不可信,在下也是今日得见夫人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哦,这么说段将军也听过关于贱妾的事?不知都是什么样的传闻呢?”肖氏的神色已有些不悦。 段择继续放电,“传闻夫人貌美如花,今日见了,甚觉不妥……” 肖氏怒目:“你!” 段择忽然笑开,一手搭上她紧握在桌上的手:“在下认为传言不实,夫人美貌,实则令见者心醉,难以自持。” ** 不造看到这里的话,大家会不会想骂这个段择呀?~ ̄ ̄~~ ̄ ̄~但素俺最喜欢这个男主角了吼吼吼~ 30、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飘尘抽抽搭搭的长时间哭诉之后,樊蓠大约明白了,昨晚她去竹乡院,遇到了段择,这姑娘想啊,自家小姐应该是喜欢这种爷们类型的多过其他那些秀气的(呃,对此樊蓠表示她想的没错),然后她就不由分说拖着人回来了…… 早上看到那男的衣冠楚楚地跟着肖晴的丫鬟星儿走进后院,飘尘冲过去就想质问他不是被她包了七天嘛怎么又接别的客了,结果就听到星儿称呼他“段将军”! 哪来的将军?! 飘尘躲在旁边细细地瞧,慢慢地想起来了,这、这人她见过,在皇城郊外!大约是六、七年前了,先皇组织春猎,皇后娘娘带着公主樊蓠散步,只跟了她一个伺候的,后来遇上了一个青年人,是当时的兵马大元帅段敬楼的外室之子。飘尘之所以还记得这人,是因为段择对皇后的态度着实气人! “你可真行啊……”樊蓠呆滞脸,“我都躲到大西北来了,你都能让我跟朝廷命官扯上关系?!” 飘尘抽泣:“都是奴婢的错,呜呜~人家没想起来嘛,段将军这些年变了很多……” 也是啊,自己也没认出来。樊蓠挠头:“那他也没有认出我们吧?” 飘尘连连摇头,“小姐放心,当时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的工夫,奴婢小小宫女,他不会记得,至于您,当初还年幼,与现在更是相差甚多,”她揉揉眼睛笑道,“不用比六年前,单和出宫的时候相比,小姐也变了许多,要不是奴婢一直贴身伺候您,现在也不敢认呢。” 这说的倒不假,女大十八变,遇到段择的时候,樊蓠和飘尘只有十来岁,现在可完全长成了另外的模样。 樊蓠稍稍松了口气,努力调取原主的回忆,的确想起了曾经在春猎时见过段择,场景都已经模糊,但是却还记得那双亮得出奇的眼睛,那双眼睛看起来总是带着附和他人的顺从感,却似乎又暗涌着野性和狡黠…… 那次大规模的春猎中,青年才俊大多都在林中纵马奔驰,争取拿个好彩头,段择却一个人躲在山坡底下晒着艳阳睡大觉。 皇后娘亲牵着樊蓠走过去,“这是谁家的公子啊?两个时辰后,春猎结束,再不出发,你可要一无所获了。” 段择恭敬地行礼,恭敬地回答,说自己是谁,说自己身无长技、无需献丑。 飘尘呵斥说他这样的身份不该到皇后和公主面前,该罚他鞭子,当然,自带仙女和圣母光环的皇后娘亲李沐鸯温和地阻止了她,并且温和地鼓励小青年,甚至直言他要是对骑射有兴趣可以拿着自己的玉坠去找禁军中的魏统领。 啧啧,这可是皇后亲自为他指了个师父的美事啊,不过段择表面上感恩戴德、羞惭万分地接下了玉坠,眼神里却半点也没有看重这事的认真,无怪乎飘尘更加生气,倒是难得李沐鸯还能仪态不变地大度离开。 这还没完,樊蓠后来又见到了段择,没错,那次春猎他们见了两次,这个飘尘都不知道。 六、七年前,复仇的男人夏泷还不是摄政王,朝中大臣还是唯王命是从(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太子殿下好好地活着,樊蓠的爹、武婴皇也还没死,只不过他老人家那时候起就沉迷酒色,出来春猎他也不说上马去溜几圈,只顾着拉着美人嬉闹,见了皇后又拉着她不放。 樊蓠作为唯一跟随出宫的公主,孤孤单单,趁着没人注意就溜了,跑到小水沟旁边扔石子,扔过劲了砸进对面的树丛里,砸出一个大活人。 “哎呀——哎呀……”段择捂着后脑勺钻出来,看见是公主就跟看见寻常小孩一样,眼神都没变,“见过公主——就想找个地方补一觉,怎么这么难?” 樊蓠作为唯一的嫡公主,被皇帝和皇后疼宠长大,没养出刁蛮性子,倒是越发乖巧胆小,怯弱又怕生,看着对方捂着头呲牙咧嘴似乎真的很疼的样子,她一动不敢动。 “手劲还挺大……”段择又盯了她一眼,“嘿,怎么了这是?我、小的没说什么吧,殿下怎么这表情啊?这会要是来个宫女看见了,小的非得被拖下去砍了不可。放轻松,好不好?笑一笑——”他自己夸张地咧了咧嘴,那丑样子只会把小女孩吓哭…… 段择抓了抓头发,“我给你找个好玩的,好玩的……”他环视四周,恰好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鹿从深林中钻出来,他乐了:“正好!” 有什么东西飞过去砸中了小鹿的腿,那小东西立即跪倒在地无法站起。 段择挥手示意她过去,“没死,你可以养着玩,真没死,也没见血。” 雪白的鹿太稀奇了,樊蓠按捺不住地想走过去…… 林中的鸟儿忽然惊起,大地震动起来,很快地,一帮贵公子们骑马到来了。 他们首先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雪白小鹿,“谁射中的?鹿死谁手,下去看看。” 小鹿没死,身上也没有箭伤。他们这才注意到另外两人,先是向樊蓠行礼,樊蓠胆小地快步离开了——事实上,她没有走,只是躲到树丛后面了。 那些人转向段择,指着地上趴着的白鹿,“你弄的?你怎么把它弄成这样的?” 段择瞪大了眼,“我只看到它从林子里钻出来,崴了脚。” 崴了脚…… 那些人有些无趣地捉住小鹿,然后就像发现了新玩具一般将段择围住,“原来今天段二少爷也来了,怎么不跟兄弟们说一声,我们都没想到!”他们把“二少爷”几个字咬得极重,很明显在讽刺。 一名年长些的青年走到段择身边,“我让他来的!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不去打猎?元帅府的子孙,不善骑射可不成话!” 段择讨好地苦笑:“有大哥一个人风驰电掣、百步穿杨就够了。” “怎么能这么说?你我都是段家军的未来,今天带你来就是让你开开眼,好激励你改掉偷懒的毛病。” 其他人依旧对段择这个不配进入他们圈子的存在冷言冷语,毫不避讳地劝段经南不要跟一个外室之子浪费时间,更有甚者还别有深意地说什么人各有志,在公主面前刷足存在感可比打猎得到的多——当然,段家大哥段经南狠狠呵斥了他们。 段择在大哥的要求下只得牵着自己的马跟着公子哥们一起离开,然后在上马之前,偷偷回头冲樊蓠藏身的地方眨了眨眼。 他们的马蹄声消失之后,樊蓠跑去看刚刚击中鹿腿的“暗器”,那是李沐鸯给的玉坠,它可怜地躺在草丛里,无人注意到。 如今再想起这些,樊蓠才觉得段择这人不大简单,她脑补的是一出庶子藏拙迷惑嫡子的权谋大戏!而且,那时候段择就已经跟夏泷统一战线了吧?他不在乎李沐鸯给的玉坠,也不怕身为公主的自己,他对当时的皇室完全没有敬畏啊! 呃,不过,段择好像没有混到什么嘛,据飘尘打听,这位驻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大西北也就罢了,偏偏守的还是土岳城旁边的附属小城兰岳城,是五座附属城中环境最恶劣、人口最少、最贫苦的地儿!樊蓠刚即位的时候,被夏泷逼着发出的加封圣旨中,他大哥可是封了骠骑将军,麾下人马五万啊,兵权仅次于夏泷! 这差距…… *** 樊蓠来到院子里,坐在小花园的石桌边,一边沐浴着午后的阳光一边嗑瓜子,同时偷瞄着远处那两个相互距离绝对堪称越矩的男女——这武馆的后院很宽绰,除了两处厢房,还建有一个大花园,中间被一圆形拱门隔开,成两处小院,从樊蓠的位置,恰好从拱门内看到那越凑越近的两个人。 段择不知讲了什么,惹得肖晴吃吃地笑了,还无限娇羞地捶了他一拳头。 这、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樊蓠呆呆地看着毫无羞愧之色的男人——那可是他同事的女人,就这么勾搭了?! 段择若有似无地看了这边一眼,吓得樊蓠连忙扭头“专注”地盯着旁边的一株红色叶子的灌木,倒好像那是多么珍奇的活化石。 “段将军下次来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给奴家带那件东西哦!”那两人似乎要告别了。 樊蓠趴在桌子上从自己的臂弯下偷偷看过去,只见肖晴羞涩地笑着,摇风摆柳地离开了,而那个勾引有夫之妇的男人起身……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樊蓠蹭地站起来,就看这人越走越近,神色完全不是昨晚那种荡漾,反倒肃穆正经得很,配上那一身军队常服……樊蓠此时忍不住在心里把罗绡又夸赞了一番,这位开国女帝,除了给夏秦制定了较为开明的法律法规、完善官员体制、带来了造纸术火药银票当铺等发明,她还没忘改良军装和铠甲,就樊蓠现在看到的,段择穿的军人常服比在历史剧中看到的好看多了。 呸,扯远了!樊蓠敲敲自己的脑袋,“你、你不是竹乡院的!” 段择点头。 “那你怎么……”樊蓠想扑过去掐他脖子,你不是牛郎你昨晚那么荡漾地把人往床上领?! “很抱歉,我以为,姑娘您是……”他依旧庄重,“今早回去,听说这武馆后院中还住着第二位女眷,我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段择冷肃地俯首致歉:“昨夜是在下莽撞,多有冒犯,还望恕罪。我是兰岳城的守将段择,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姑娘尽管吩咐,只要还留着我的一条命守住我的防线。” *** 光棍佳节,特此奉上一章,祝大家节日快乐~(顺便证明俺没坑!!!)希望一觉醒来就看到更新的小天使们能够开心,就算你还单身,还有俺陪着你啊~ 最后,如果下次更新是在俺考研结束之后……(本天才顶着题库遁走!) 31、他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樊蓠瞪着这人的后脑勺,仿佛要盯出个洞来——这老兄,什么话都被他说了嘛!瞧人家这态度多端正,话说得多体面,人家过来赔礼了,赔完之后还要回去戍防的,人有正事要办呢。 所以,她现在还能怎么着?哭天抢地骂他轻薄了自己?不对啊,昨晚人家没用强;那么,摆摆手大度地说没关系? 没关系……吗?! 她必须得承认这个误会让她有点膈应,被当成别的女人给睡了,郁闷啊,谁能不膈应啊…… 可是,还是不要跟他多作纠缠了吧,免得他突然认出自己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这男人此刻完全不同于昨夜,严谨肃穆的样子确实一阵阵地透着军人的肃杀,令人生畏……樊蓠后退一步,撇开头低声地快速道:“言重了,既然是误会,小女子怎么敢怪罪将军?将军放心,我自然将这误会烂在肚子里,只希望此事风过无痕,您知道,世道艰难,对女人来说就更难,小女子还要在此安身立命的……”适时地投去无奈忧愁凄苦哀怨的一眼。 段择果然郑重地摇头:“在下当然不会张扬此事。这事是我犯的混,姑娘不必委屈自己,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必定赴汤蹈火……” “不必不必!将军言重……”樊蓠强迫自己做戏做全套,拼了命地与这男人又互相客气了一番,这才脱身奔回闺房。 “呼~”关上房门,长舒了一口气,樊蓠忙又从门缝里偷觑,只见段择仍站在原处,正揉着脑瓜子,看上去烦躁而疲惫。忽地,他眼睛在某处定住,咧开一口大白牙,笑得无比谄媚地大步走开,“星儿姐姐怎么又出来了,可是夫人有话忘了交待?” 靠,这人要不要脸?!樊蓠转身捶了下门板,白眼翻到天上去。 这男的真是一个城的将领?!他连军人都不像的好伐?还“星儿姐姐”,呕~她刚刚竟然有一瞬间觉得是在跟一铁血军官对话——该死的错觉! “哎,哎,回魂喽!”一只手在眼前挥了挥,樊蓠吓得一颤—— “罗、罗、罗姑姑!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呀,怎么都不说一声?” 罗绡指了指茶水桌上的一个空茶杯,“我都坐在这一盏茶的啦!听飘尘说了昨晚的事,我来看看你,然后就看到你先是跟人家表现善解人意,后是扒门缝偷看他,连自己屋里多了个大活人都没发现!”她的神色突然变得暧昧,“我本来还担心你因为昨晚的乌龙事件上火,现在瞧瞧,火气都在昨晚泄了啊,看来那小子表现不错,让你满意了……” “罗姑姑,要不您再喝杯茶吧!”樊蓠连忙打断她,以免听到更大尺度的话,她这人就是当时胆儿大,事后怂得很,一向都不会跟朋友们谈论这么私密的事的。 罗绡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害羞了?放心,等你对这种事习惯了就好啦。”说着捉住她的手腕摸到脉搏处,“我瞧瞧经过昨晚,你有没有好转……” 樊蓠一听这个,立即正色了,“怎么样啊?至少这个月我应该好了吧?之前飘尘还说呢,她给那竹乡院的老板的钱是包那谁七天的,神呐,七天哪!真是要命……话说那个曾老板也真是的,自己手里头有哪些男人她不认识?我家飘尘找上那姓段的,她怎么也不提醒一下,她还能不知道那是兰岳城的守将?” “就因为知道,人家小小草民才不敢吭声啊,段择就是再不得势,那也是将军,他上赶着到竹乡院蹲点,曾老板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跟他杠上不是?” 樊蓠咋舌,“她可不是普通的妇道人家。” 在人烟稀少、荒凉寂寥的大西北,女人的传说尤其是美女的传说总是流传得很快的,樊蓠听到过飘尘跟星儿八卦那位神秘的曾老板,一个不知来历的美丽女人,在这么个贫瘠的地方,竟然支撑起了一个“高消费场所”,在马匪纵横的世道混得一个“曾老板”的名号,这是普通女人吗? 罗绡乐了,“行,这事是她做得不地道,害到了我们的樊小姐,我一定找她算账去!放心,姑姑认识她,保管给你讨回公道。” 樊蓠听她这开玩笑的口吻也没有在意,转而又想到另一件事,“你说是段择上赶着去竹乡院蹲点的?现在看来,他要找的人很明显是……”冲肖晴的房间方向努努嘴,樊蓠眼中闪耀着明晃晃的八卦光辉,“也就是说他在那儿蹲肖晴!哎,你说他为什么会想到去竹乡院等肖晴?啧啧~”肖晴不是陶将军的偏房嘛,已嫁做人妇啊! 罗绡收回手,冲她抛了个媚眼:“纠正一下,是蹲肖晴的丫鬟星儿——大老婆来了,小老婆这边可有段日子顾不上喽,空闺寂寞呀~” “……”樊蓠瞠目,“给当官的、尤其是武官戴绿帽子,风险可大着呢,她倒是真敢……” “她不敢,就是架不住欲望的诱惑呗,陶纲你是没见过,比她大20岁整的一个大黑胖子,还得定时定点地去忙军务,拴得住她那条美女蛇吗?” “那当初……”为什么要嫁?樊蓠没把问题问完,自己就先想明白了,这是什么地界、什么世道,一个美貌的女人会成为谁的女人,压根不是靠真爱决定的,多的是让肖晴委身于陶纲的理由。 “她的丫鬟办事也是够伶俐的,”罗绡摸下巴,“要不是听飘尘说她从竹乡院带回了段择,我又派人去查,那我现在都不知道那女人有红杏出墙的苗头哎。嘿,你说段择那小子行啊,这种消息他都打听到了!” 樊蓠轻嗤,“段择为什么这么急于成为她的裙下之臣?难不成他们十年前是一对爱侣?” “怎么可能!”罗绡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那小子我觉得我没有看错——他脑子里压根就没长那根男女情爱的弦,更不是沉迷美色的主儿,要不然不是粘着你更合理嘛哈哈……好好好,不开玩笑,他呀,我了解过了,现在他举步维艰,这是走卖身的下下策呢!” “卖身?卖给……肖晴?” “准确地说,是希望通过肖晴的枕边风,向陶纲讨好处。” 樊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迂回路线……也太迂回了吧?!” 罗绡耸肩,“之前我吩咐过,你们这个别院不许任何人踏足一步,好嘛,倒是让这俩人方便了嘿!” 樊蓠见她一副坐等好戏的样子,不以为然:“有人在你家后院暗通款曲哎,你就当不知道啊?好赖……好赖肖晴也是陶将军托付二姑父照顾的人,她在这儿出什么问题,二姑父那边也不好交待吧?” “穆歇可不需要向他交待什么。” 樊蓠明白了,二姑父压根不怵那陶将军。所以说,现在大家都作壁上观了?那俩人如何荡漾都没人会去阻止喽?怎么想想都觉得那么气呢?“他也太缺德了吧!陶纲再怎么着,那好歹算是他的同事,还算是他的上司是吧?要不要脸啊,有主的花儿他都去勾搭……” “你干嘛这么生气啊?”罗绡懵,“好像被戴绿帽子的是你一样。” “我……有夫之妇哎!他还招惹!勾引别人老婆,这是破坏人家家庭,他小三他!人人喊打,什么叫我生气啊?谁遇到这种渣不会义愤填膺?” “呃——没有破坏家庭吧?因为他们压根就不是一家的呀,肖晴没有被娶过门,她是……哦,算是外室吧?在我们的时代一律叫小老婆,在这里,小老婆跟小老婆那也是分好多种性质的,肖晴这种情况,不算是嫁、给陶纲,她不属于陶家的人。” “那、那段什么也是够不要脸的,同僚的女人都要抢!”樊蓠梗着脖子坚持己见。 罗绡恍然大悟:“哎呀,你这是心里不平衡呢是不是?莫非昨个晚上他把你伺候得着实舒服,你这看不得他找别人了……” “啊——罗姑姑!”樊蓠连忙打断她,“话说今天您怎么诊脉这么久啊?该不是我有什么不妥吧?” 罗绡顿时皱了眉。樊蓠见状心头一跳,声音都发抖了:“不……会这么寸吧?我究竟怎么了?” “哦,你别怕,”罗绡摆摆手,“你没病。相反,内火得以疏解,我看你面色红润、状态极佳,身体倍儿棒嘛!就是……有个奇怪的事……” “什么啊?” “你这个身体有没有练过内功啊?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压根没有武功,后来给你把脉也没有发现你有内力,可是这次……我诊了三遍,发现你现在确实有内力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 小伙伴们,俺天才绿又回来啦~呱唧呱唧!不过还是没有炖肉w好愁哦,什么时候才能写到h捏???′^` 32、又想要了 自己怎么会突然地有内力了呢?樊蓠一掌对着桌子拍下去——“嘶!疼t_t”电视剧里不是都在放那些有内力的武林高手能一掌打烂桌子么…… 罗绡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乐得不行:“你傻呀?一个从没有接触过内功的人你压根不知道怎么用它你就使劲砸?疼了吧!” “那怎么用啊?哎,罗姑姑,你肯定是内力深厚吧!嘿,你说内力这玩意竟然真的存在啊?它到底是什么呀?它在哪啊?任督二脉嘛?为什么在我们的时代大家都没有内力了?” “这么多问题!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东西多了,修练内力这么难,它绝迹了很奇怪嘛?我吧,是这身体本来就练过内功,捡现成的了。”罗绡冲樊蓠招招手,俩人都到小榻上盘腿坐着,掌对掌——“我发功了哈,你感觉到没有?是不是感觉到有一股气到身体里了?” 樊蓠惊喜地瞪大眼:“哎!哎!哎……这、真的是啊!暖烘烘的,呃……它怎么钻到我肚子里似的……” “我猜这就应该是气沉丹田吧,”罗绡也是一知半解,“我对内功武学也不了解,就我会的这一套还是我自己琢磨加模仿学来的。 哦,自学成才!“我看您带着我坐在这有模有样的。” “你说现在这姿势啊,学武侠剧的嘛!谁还没看过金庸古龙!” 樊蓠:-- “我看呢,所谓内力,大约就是习武之人练的那一口气吧,练武的时间长了,会储存在体内的一种气息,这样又好像是真气吧?呃,搞不清楚……哎?!”罗绡突然脸色一变,忙收回双掌,像是受到外力冲击似的向后一倒。 “罗姑姑!”樊蓠吓呆了,忙去扶她。 罗绡摆摆手,“没事没事,别紧张,这就是突然收功的反冲力。不过可真是奇怪了,怎么我感觉我的内力在被你吸过去呢?”说着视线下移盯住樊蓠的小腹,“你这肚子里有个漩涡啊?” 樊蓠大窘。 接着罗绡觉得有点累了便回去歇息,剩樊蓠一个人在屋子里摸着肚子发呆。 飘尘进屋来就看到她这个动作,顿时神经一紧:“呀,小姐,您这是……有了?!”不能啊,避子汤她一顿都没让小姐落下。 樊蓠抓起茶杯作势要砸:“你胡说什么呢?拿我开涮!” “不是就好。”飘尘松了口气,“不过,说起来,小姐要是喜欢孩子,现在生一个正好啊,奴婢正好伺候着……” “停停停!越说越惊悚。我说,你呀还是自己努把劲吧!”樊蓠暧昧眨眼。 飘尘一扫之前的笑意,干巴巴地应了句:“小姐又开玩笑,奴婢要好好照顾您的。” 呦!这咋了?怎么一提成家的事飘尘姑娘就满脸的落寞寂寥啊?沈戒跟她的关系不是早就突破了嘛,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俩人昨晚在一块啊!飘尘颈子上那块没遮严实的齿痕明显是新的~ 樊蓠不动声色地瞄了眼门外,她知道,沈戒肯定在外边,他总是默默守在一旁的,对自己这个主人真心忠诚。这么一个知恩图报、重情重义、有责任心的男人,为毛在讨老婆上出岔子呀? “其实吧,沈大哥不错,虽然说面色冷了点,话少了点,行动生硬了点,又是有过老婆的,”瞥着飘尘,“但是就冲人家对亡妻的情义,要是我我可不嫌弃他这一点。”二婚算嘛呀?人家当年可是卖身葬妻,这世道有多少男人能做到这一点的? 飘尘嘟哝着不愿意多说,“奴婢的事等小姐出嫁后再说吧。” 樊蓠见状也不再多言,反正时日多的是,这俩人朝夕相处,不愁没有机会。她把飘尘支开,示意沈戒进屋——有些专业问题,还是请教一下高手比较好。 “沈大哥,我、我现在好像有内力了……” 沈戒上前来,示意自己要做些什么,然后一指搭上樊蓠的脉搏处,后者顿时感到一股热的气息涌入体内。 樊蓠正想提醒他自己好像能吸取别人注入的内力,沈戒已经快速收回手:“是,小姐体内有两股内力,分别与罗师傅和段将军的相似,不,现在应该有三种了,包括我的。” 包括他的!这么说她刚刚真的吸收沈戒的内力了?! “啊!”想起个重要的事,“沈大哥,你说我有这么多种内力,它们不会相克吧?我不会走火入魔吧?” “那倒不会,这三种内息都很弱,而且相安无事地聚于丹田之处,没有相冲的迹象。” “那就好——可是,我为什么会有你们的内力呢?怎么就被我吸过来了呢?” 沈戒难得皱眉了,“小姐,这事的确离奇,我不能肯定,这样,等我询问过前辈,三日之后再给您答复行吗?” “行啊,快去问快去问。”不过,他的前辈,谁啊? 樊蓠仔细回想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与内力这种东西的接触,最终确定,最开始的接触就是在昨天晚上,当时自己虽然……咳,不够清醒,却还清楚地记得,段择在射在了里面以后,手贴到她小腹处,然后她就觉得那处有热气涌动催出了精液——他当时肯定是输入真气到她体内了,利用真气带出体液。 肯定是他这一举动把自己变成这样的!自己以前都好好的,就在他这么做之后有变化了,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呀?! 樊蓠先入为主地把原因落到了段择头上,丝毫没有想到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过了几日,樊蓠身体又出幺蛾子了:原本吸收的罗绡和沈戒的内力,散了,没了,只剩下从段择那儿得来的。 这让樊蓠愈发肯定这一切都是那猥琐男动的手脚。 罗绡有事出门了,于是樊蓠只能找沈戒学习如何控制内力,不过收效甚微,几天内她把知道的武侠剧中的运功姿势做了个遍,可是对于内息的感知还是时有时无。 再这样下去要去双修啦!她抱怨。 沈戒站在一旁认真地给她科普相关信息,并特地强调,现存的双修功法大多残缺不全或效果平平,能让人内力大增的双修秘法基本是武林妖邪人士在用,他们用了之后泥足深陷,有的断手割舌,有的不男不女……反正双修之法尚不健全,当慎之又慎。 樊蓠坐在小花园里,打了个呵欠趴到石桌上,“沈大哥,我开个玩笑啦,你真以为我这就要去找人双修啊……” “碰!”一声闷响。樊蓠扭头看向院子里另一侧的小花园,也就是肖晴的院子,一个沾着绿叶的脑袋出现在圆形拱门里—— “夏姑娘,又在晒太阳?幸会,幸会,今天日头不错。”男人的尴尬笑意配上那一身军装,看起来只让他显得更加猥琐。 樊蓠只当没看见似地将头转向一边,这姓段的怎么天天来?他听到了什么?!猛地又想起什么,扭回头。段择这时候已经整理好刚刚摔皱的军队常服,摘下头发上挂着的那片绿叶,恢复人模狗样,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夏姑娘,有事要吩咐在下?” 樊蓠心里大翻白眼,你装给谁看呢你姘头又没出来,就想问你那晚到底对我做什么了让我都会“吸星大法”了!而且…… “段将军来了,”娇滴滴的女声伴随柔媚的身形出现在院子里,“星儿该打,都不知道通报一声,怎么好让大人等候在外的?” 如同前几次一样,男人满脸暧昧地打诨几句,跟着肖晴主仆二人消失在拐角处…… 又没机会问!樊蓠简直要抓狂,“她们做什么那么急啊?”每次都能赶上那男人刚到的时候就迎出来,这是所谓的拜访嘛?明明是你们约好了时间,要不然姓段的进这院子连看后门的两个练家子护院都察觉不到,肖晴怎么会知道? 没错,自从段择终于认对了门之后,他就每天来“造访”了,连着五天,跑肖晴那厢房里一、两个时辰才离开,更气人的是,樊蓠发现看后门的人都不知道这后院有人来过! 这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上演一出潘金莲与西门庆啊! 可是,樊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提醒那两个护院……大概、大概是因为她打小就不喜欢告密吧,哪怕是出于正义的目的。 哎,不管了!现在,重要的是找机会问清楚自己为什么平白有了内力,唉~沈戒这边得来的结果是不知道,只能确定她现在身体无异样。可是她不那么认为,因为这两天,她感觉自己……又想要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两天大姨妈造访,搁在以前,她在经期前一周最那什么,经期反而是她最安分的日子,可现在变了!一定是那段择弄的!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的啊?罗绡姑姑你快回来~回来救她呀!找沈戒把脉,这家伙就只会说:“我和飘尘姑娘去给您找男人。” 心累啊…… 今天怎么着也得找那猥琐男问问清楚!“沈大哥,你不用在这里陪我,还是赶紧去帮我想想办法吧!” 沈戒点头离开。 樊蓠直勾勾的目光穿过圆拱门落在屋舍的红墙上,好像要盯死那面墙似的。 飘尘默默地从她身后飘过,“小姐又在这里看段将军啊……” “我是等他出来问他事儿。” “奴婢帮您等着,他一露面奴婢保管叫您,”飘尘试探着看她,“起风了,小姐要不然进屋坐吧?” “不!”樊蓠拒绝得理所当然,“我就是要坐在这里,能看见他待的那个屋子,这才好鄙视他的呀!” “每天都花这么多时间鄙视一个人呐?”还是隔着墙鄙视,这种执着度太过了吧…… 一眼斜过去:“你想说啥?” 飘尘遁走:“没啥。您想看多久都可以……” 扭头就把自己的担忧跟沈戒说了,咱们主子对那男人过于上心了,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沈戒郑重点头表示这事要慎重对待,然后放下医书直接走出门,站到樊蓠面前:“小姐是不是喜欢段择?以属下愚见,他跟您是不同世界的人难以修成正果,飘尘姑娘也认为他没前途、缺德行。” 飘尘站在窗户里面偷瞧着,差点没给气死:你脑子里只有一根筋吧?! ** 俺知道俺很懒,前段时间都没有更新,所以这几天更新几章免费的作为补偿~ 33、抓奸&又滚到床上了?! 樊蓠里外看了这两人一眼,飘尘吓得立马缩回了头,沈戒面不改色一副我说得没错的姿态。 樊蓠眼珠子一转,迅速反击:“你俩这么闲呢,不用忙着造人了?” 沈戒脸色总算有了点变化,难得出现了一丝微笑:“一直在努力,不在乎这一时三刻。” 樊蓠:“……”服!不服不行! “你呀,你让飘尘安心,猥琐型大叔真不是我的菜……”樊蓠无奈,“我最近情绪不大正常,我知道。我看见他我、我就来气啊我!因为,他让我想起另一个人……” 沈戒突然抬手示意她噤声,樊蓠顺着他的视线扭头:怎么了?有人? 约莫十几秒钟,一名武馆弟子小少年从拐角处出现,樊蓠见怪不怪地冲沈戒竖起大拇指,同时发问:“小云,有什么事啊?”这后院有多位女眷,罗绡早就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平日里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跑腿的,才会叫小云这种年龄较小的弟子过来。 “夏姐姐,师傅回来了!” “罗姑姑终于回来了?”这下樊蓠什么也顾不得了,拉着男孩就走,“快,带我去见她——飘尘呐,别忘了帮我留下那谁啊,我有事要问的!”现在,还是赶紧去问问罗姑姑有什么办法拯救自己吧! 匆匆跑向前院,半途中撞上跑过来的另一名弟子小风,小云和小风都只有十岁,年幼傲娇,樊蓠都没来得及出声劝阻,这俩互相撞疼了脑袋的男孩立即厮打到一起。小风急了,把穆歇交待的低调行事忘到了一边,大喊到:“快让开!陶将军随后就到,穆先生让我通报肖夫人,你耽误得起嘛!” 陶将军……樊蓠一震:“陶纲来了!” 小风手忙脚乱地招架小云的王八拳:“对啊!现在跟穆先生在前厅喝茶呢,穆先生让我来……哦,遭了!”穆先生让他快去快回不要跟别人多言的。 樊蓠转身就往回跑,“小云!你们打完了跟罗师傅说一声我等下再去找她!” 妈耶!正主来了,那个死流氓是不是还在那儿沉迷温柔乡呢?!要死了要死了,抓奸大戏要唱开啊这是! 不得不说,一把扯开星儿向肖晴的房间里闯,樊蓠心里有一瞬间的爽快——盯了这么多天,终于理直气壮地进来了! “啪”地推开房门,“陶将军驾到!”就是故意吓人,怎样啊?! 牙床边,桌案旁,段择上半身近乎赤裸地被肖晴压向桌面,白色中衣大部分被肖晴扯开,徒留一角不那么紧地握在自己手中…… “啊!!!!”女人尖利刺耳的高分贝尖叫。 樊蓠掏了掏耳朵,“激动什么?即将驾到,”无视肖晴瞬间铁青的脸色,转向飞速套上衣服的段择,顿时面色不善,“我来通传一声。” 走到院子里,心里轻松了一米米……这么长时间了,连衣服都没脱完,他们之前都在纯聊天嘛? “夏姑娘,多谢了,”站在院墙下,段择的脸上又是那种惯常出现的谄媚嬉笑,“没齿难忘啊。今后凡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在下必……” 樊蓠满脸嫌弃地打断他:“没人需要你上刀山下油锅。”怎么每次见着这男人,要么是猥琐的贱人样,要么是伪善的贱人样? “那……告退了,”试探性地向后退了一步,“姑娘快请回吧。”转过身,沿着墙根走了几步,段择又忍不住扭回头,这下彻底挂上了一张哭脸:“夏姑娘,您跟着我做什么呀?”时间紧迫,陶纲随时会出现在后院,他就想赶紧走! 樊蓠甩甩头,将刚刚看到的俊男半裸图从脑海中甩开……自己这是犯病了吧?啥俊男啊,分明是猥琐贱男!清醒清醒啊樊蓠,不就是一身材好点的男的嘛,咱都看过他全身了这会还能被——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是……怎么那种熟悉的干渴燥热感又来了?!打从刚才看见段择开始,越来越靠近他,那种想要的感觉……她、她怎么会这样的? 悄悄咽了口唾沫,试图忽略身体不正常的反应,努力作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强迫自己的视线正常地落回男人脸上:“我、我就是要看看,你的秘密通道究竟在哪。凭什么你每次进出都没人发现?” 段择噎了下,苦笑:“我爬墙的。”指着高高的墙壁,突然发现了什么,身子倾过来:“哎,夏姑娘?你没事吧?” 樊蓠猛地后退一大步拉开距离,“那什么我还有个问题……唔!” 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捂着抱到了灌木丛后面。看着穆歇带着一个大黑胖子走进花园,樊蓠心中暗惊:这段择应该武功很好吧!他这样的耳力和速度,差点要赶上沈戒了。 “陶将军,请——”穆歇和陶纲在肖晴跟段择曾经调情的那张石桌边坐了下来,“罗兄,看我这里如何,没有亏待罗兄的心头好吧?” 不知这二姑父今天怎么话多了,竟然和陶纲喝茶攀谈起来,樊蓠觉得他是故意的,陶纲一直向内宅张望,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想美人了,可是穆歇偏没有起身的意思! 二姑父呦~您坐在这不走,可熬死我了呦!樊蓠苦不堪言地扭了下脖子,稍稍躲开身后那人呼吸间的热气,这初春微冷的节气,她却硬生生热红了脸……段择毫不松懈地箍住她的身体,她的脊背就紧贴他的胸膛,感受到那人平稳有力的心跳,肩膀被男人两条健臂紧紧圈住,丝毫动弹不得,整个身子都在被动接触着一副强壮的异性躯体,这、这……真的是…… 樊蓠觉得浑身都在发热发软,更可怕的是,她几乎都想放松紧绷的背部,想让自己完全放松软倒在身后这人的怀里。按照以往经验,她知道自己这个神奇体质是又要浪了tot口干舌燥,腿软腰软,秘密之地异常空虚,她想转过身去撕开男人的军装常服,手伸到他的白色中衣里面,绕到他的背部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一个纵身,跳起来双腿夹住他的腰……等等! 樊蓠被自己的意淫吓了个半死。她怎么会yy这个人?一个勾搭同僚老婆的猥琐男?!他不配! 愤愤地抬起脚,无声却坚定地在身后人的脚上碾了又碾,成功地听到对方轻微的吸气声,樊蓠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当然,整个人被箍得更紧了…… 樊蓠艰难地扭了扭手臂,得以抬手推了推身后的人,示意他松一松力道。 段择无动于衷。樊蓠翻了个白眼,又安抚性地拍了拍他捂住自己的手…… “哎,穆先生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陶纲摸着后脑勺四处张望。 樊蓠瞬间屏住了呼吸!不是吧,她压根没发出多大声音啊,隔着十来米呢这都能发现?唉,习武之人果然不能小瞧。 好在穆歇只是淡淡然看了这边一眼,“我夫人的侄女也住在这后院,许是她养的浣熊跑到树丛里去了,罗兄不必紧张。” 终于,石桌边的两人站起身,陶纲在穆歇的指示下去了肖晴的厢房,穆歇转身离开。 樊蓠大大松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希望段择被捉奸在房! “失礼失礼,事出紧急,在下只能……”段择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墙头,然后低头就看到这姑娘正红着脸蛋泫然欲泣、整个人迷离柔弱得很,嘶~他为难地抓了把头发,“这次是我又冒犯了,希望姑娘勿怪,改日,改日一定致歉!”至于现在,他得赶紧离开啊! 樊蓠一把拉住他,“不行!你不能走!”她这边有大事要问他呢!看男人脑门上蒙上一层薄汗,樊蓠不由得暗爽:该!叫你勾搭有夫之妇,现在知道着急害怕了? “你过来,我问你点事!”拉着段择到了自己的院子,又往屋子里走,“你放心,没我这儿没人会进来,你不用担心奸夫的身份暴露了。” 段择似乎有些焦躁烦恼,整张脸都皱到一起。 樊蓠关上门窗:“怎么?我说错了?” 段择摇头,忽地又转身盯住她,深邃的眼眸中是真切的疑惑和担忧:“夏姑娘,你究竟是怎么了?病了……还是中毒了?!” 樊蓠下意识捂住通红的双颊,“你、你还不知道嘛?!” 嘿!怎么,难道他该知道?不过现在不是跟小姑娘拌嘴的时候,“夏姑娘这里有大夫吗?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在下对诊脉也略知一二……”段择神色郑重。他是能看出樊蓠这是极度动情的症状,所以他才怀疑她是不是中毒了。 樊蓠颤抖的手指过来:“你!那天、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输内力给我?” “……啊。不,准确的说只是让内力在你、你体内走了一圈,为了……” “你到底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啊?” “别装傻!”樊蓠扶着桌子撑着发软的身子走过去,直接撸起袖子将手腕放到对方鼻子底下,“你不是要把脉嘛,你试试,你自己看看我现在到底有什么问题,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一句真心话的玩意! 段择看了眼这异常激动的姑娘,有些无奈地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在她的皓腕上蒙住一方手帕才开始把脉——这一举动自然又惹来樊蓠的嗤之以鼻:装什么君子! 樊蓠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人,身体内部的欲望翻涌和记忆深处的情节闪回都在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一时有些失神。有那么一瞬间,段择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可是樊蓠正心神荡漾,忽略了这一点。直到段择收回手,露出他经常对肖晴显露的黏腻下作的笑脸—— “夏姑娘,我真的没有想过害你,不过既然姑娘有如今的症状,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高大的黑影慢慢罩住樊蓠的全身,段择俯下身来慢慢靠近,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鬓角,呼吸的热气吹到她红热的脸蛋上,“我可以帮你啊~” “哎?你干什么!”身子悬空,樊蓠被抱起来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她、她虽然yy过这男人,可是她真心是想问出缘由然后再找出解决办法的呀!没想真的跟他又滚到床上去啊!“帮什么帮?你别碰我!你小三!你是个勾搭上司媳妇的卑劣小人!” 男人的动作顿了下,紧接着就像没听见她的叫骂一样将她压倒在床上,“没有的事。我跟肖夫人根本没什么,真的,嘘、嘘——” 像是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兼之以毫不留情制住她所有挣扎的动作,这彻底激怒了樊蓠,同时让她心中难以克制地冒着酸涩的委屈…… “我可是大姨妈在身啊!就是来月信了!”臭流氓,这下你该滚蛋了吧?! “没事,”又是那样十指紧扣地将她的手压到一旁,男人凑上来亲吻她的下巴,“我只是帮你,不进去。” 啊啊啊!樊蓠简直要气得喷血,那喷洒在耳朵根的热气以及绵延在颈间的湿吻明确地告诉她:这男人不会停下!她哆哆嗦嗦地尽力缩着身子,似乎这样就能躲避对方的接触,就能拉回渐渐沉沦的理智…… 不,不是这样的,她明明还在问问题啊,她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呢! “你到底发什么情啊?!”刚刚不还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嘛,怎么突然抱着她压到床上了?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哈哈~”段择开怀地笑了声,骤然伸舌舔了下她的耳珠,眼中透着莫名暧昧的诡谲光芒,“小丫头,发情的是你吧?” 34、指尖之下,唇舌调戏 樊蓠一个激灵,猛地扭头直对上对方的眼睛:“你、你、你……”你咋知道?“就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天地良心,”段择没有丝毫退缩地直视着她,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奇怪神情,“明明是你自己的身体……内有玄机啊~” 樊蓠努力向后挣了挣,远离他的脸,“你又想胡说些什么?我就是在……那天晚上以后,呼——”闭了闭眼,攒够了一股力气,然后猛地挣出双手,掐上男人的脖子:“老娘就是跟你做了以后才变这么奇怪的!!!你说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我吸取了你的内力?为什么我看见你就想上你?你这小人你给我说清楚!!!” “想、上、我?”段择一边掰她的手一边咳嗽着地挤出这几个字,挑挑眉露出一副“你早说呀”的调笑神情,眼神瞬时变得撩骚无比。 樊蓠只觉得脑门嗡嗡地跳,可不等她加大手劲把这随时露出风骚大脸的死男人掐死,段择就摸索到她腋下某个位置,然后轻轻一戳—— “啊~”一声轻吟,樊蓠双臂都脱了力。也不知这家伙是戳中了麻筋还是什么穴位,总之樊蓠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暧昧声音羞愤不已。 果然,段择没有放弃这个调笑她的机会,“丫头,别急着叫,等会有你叫的时候。”说着手指撩开她的衣襟,不急不缓地向下滑动到胸前颤动的浅沟,指尖所过之处,点燃蚀骨烈火。 樊蓠几乎是瞬间软下了身子,她觉得肉体和灵魂深处的火焰都被唤醒,叫嚣着要燃到这男人的身上去,蔓延到他的所有,直至他与自己融为一体…… 她咬着下唇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不止因为身体强烈的情潮反应,更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 只是些微的触碰,这个人凭什么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反应?明明他还没有开始做什么呢,可自己的身体就像中了毒一般,看到他这个毒引就全面爆发了毒瘾……这太奇怪了,不是吗?有哪里出现了问题,一定是!可,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呢?段择说他没搞鬼,他谎话连篇,可刚刚他不像在说假话。 “哦~”来不及思考,男人已经褪下了她的衣衫,大手罩住她的乳儿不停爱抚,带着刀剑茧子的手指摩擦过乳首的嫣红,让那小小的一粒迅速挺立、成熟……也让樊蓠真的如男人之前所言,开始轻叫出声。 “不要怕,也不要抗拒,”段择用下巴上轻微的胡茬从她的额头蹭到晕红的脸蛋,“你不是青灯下的尼姑,也不是凡尘之上的天神,你有权把自己的欲望解放出来。正视你身体的反应,一切都交到我手里,我帮你……” 有些沙砾质感的磁性嗓音一直侵占到脑海深处,樊蓠满心都想着:这男人的声音,真他娘的性感啊~ 她迷醉一般地撤去防备,放松了全部的神经,任由自己沉溺在男人的唇舌和指尖下……她听到自己的呻吟轻柔娇软,也感受到自己的躯体酥软如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冬雪融化,化作潺潺流淌的小溪。 段择湿黏地吻遍她的雪颈和双乳,让片片粉色残痕点缀到水嫩肌肤之上,眼见着如此冰肌玉骨的美人儿柔媚绽放,是个男人都会为此化了心吧? 他现下就觉得心中湿软一片,忍不住低头吮掉这小女人眼眶外的泪珠,自语一般地叹了句:“真正的美人儿啊……”可惜。 没等他感慨更多,两条细嫩的胳膊已经缠上他的身体,并作乱地拉扯掉他的军装领口、扯开他的里衣。段择不配合也不拒绝,只有愈加深邃如墨的眼睛证明他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 樊蓠顾不得去看他的眼神,她看着男人略微起伏的带着伤痕的贲张胸膛,那上面没有任何暧昧痕迹,嗯,很干净,她在心里点点头,很好。 她放心地将自己之前的想入非非付诸实践,比如对着这么一副军人身板试试手感啦、试试口感啦…… “呃——”当樊蓠咬了口他胸前的小凸起,段择下意识闷哼一声,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樊蓠红着脸笑嘻嘻地拱着他的腹肌,嘟哝到:“兰亭,我早就猜……真是这里啊~” 段择愣了下,即使没有听清全部,却也知道她在念叨另一个人。扶起她的小脸,眯了眯眼,“会看到心爱的人?原来如此……” “什么?”似乎是因为看清了他的面孔,樊蓠又一瞬间回到了现实,而且似乎不记得自己刚说了什么。 段择没有多言,直接将她压到床面上,两人紧身相贴,“我说,我会帮你的,夏姑娘,放松……” 男人仅凭亲吻和爱抚已经让樊蓠沉沦情欲的漩涡,没有察觉到那只向下摸去的大手,没有察觉到那只手伸进自己的亵裤…… 直到下身突然传来清凉感,樊蓠才短时间地恢复了理智:“啊!你干嘛?我说了我大姨妈造访啊!”他什么时候脱了她的裤子的?!抬脚去蹬男人的胳膊和脸。 段择呲着牙抓住蹬鼻子上脸的一条腿,反手又扣住另一条刚好踹在自己胳膊肘上的腿,“你看,疼了吧?” “嘶……” “揉揉——”带着一脸流氓相挠了挠小女人的脚心,结果当然是激起了剧烈的挣扎,“好好好,跟你闹着玩呢。”顺势拉开两条细长的腿压到两边,同时不忘安慰:“别担心,我只是想帮你,记得吗,我说过的,不进去……” 话说罗绡前一次穿越过来建立夏秦国的时候,做的一件特别有益于女性同胞的事,就是发明了卫生巾和卫生棉,都是纯棉制造,质地松软舒服。当然,成本高决定了价格不便宜,不过樊蓠不差钱啊,她现在就塞着卫生棉呢。 段择这样的老司机()当然知道那露在女人私处外的一截线头代表什么,“知道你身子不方便,我有那么禽兽吗?”俯身将樊蓠微抬起的身子镇压回床上,“相信我,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 性感嗓音的情话呢喃攻击,外加一阵深吻,伴随花样百出的指尖调情,樊蓠很快又飘飘然落到欲望之海…… “哼~嗯!我……兰、亭~”娇气糯软的哼唧。 “想要吗?”覆盖着薄茧的手指顺着阴户的外形抚弄撩拨,时不时摩擦过顶端的嫩芽,激得樊蓠难耐地抬起腿磨蹭他腰侧的布料,又被男人正直守信地压回床上去。 “呜~”女人气恼地要哭。丫的你也真是,反正又不能要,干什么还要问想不想要! 段择一眼就看穿了小美人的不满,轻笑着低头吻了吻她暖热的胸口,安抚性地揉弄着雪乳,同时张口含住另一只极尽抚慰。 不能进入的话,就用别的法子呗。 私密处的手指百般试探撩拨,攻方实在狡诈难测,其心也坚,其行也专,动如疾风,变若流云,守方渐落其下,“城内”颤颤,城外泣泪,一片水泽…… 男人的脑袋终于离开樊蓠的雪乳,转而向下—— “你、你……干什么?”因为不可思议及其他而微微变调的女声。 “帮你啊,这样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吧。”毫不羞耻的男声。 “不……”樊蓠挣扎着伸手想要挡开男人的脸,可是软成一团的身体早已失了大部分力气,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舔了下她的阴蒂——“靠……”就算她里面用了卫生棉,可她毕竟是在月经期啊! 樊蓠羞愤至极,双手遮着脸,哀嚎着问:“您、您……不怕闻见血腥味啊?” “没有,”段择像是回味似地咂摸了下舌尖,一脸认真好学样,“是花草味儿,什么花来着?” “……”晕! 不等樊蓠继续吐槽,男人又低下头,亲吻着她嫩白的大腿内侧。 樊蓠猛地一颤,意识到大腿内侧的娇嫩皮肤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敏感。“不……别舔、啊!”好痒啊,腰好酸呐~ 难以自主地弓起了腰,下意识想要夹紧大腿躲开那撩人的亲密接触。男人见状索性屈起她的双腿压到她的腰腹两侧,将樊蓠叠了两层,使得她的秘密之地正对上空展示出来。 “啊~不……”太羞耻了!樊蓠从指缝里看见男人舔舐着她的秘密花园,时不时还品尝似地咂弄舌尖,吓得彻底闭上了眼。这一闭眼,身体的触觉反而更加灵敏,她感受到对方有些粗砺的舌头刷过自己最敏感柔弱的肌肤,感受到那舔弄过自己乳头的舌尖来回挑逗着自己的阴蒂…… 最私密处正在被亲吻,有悖于惯常认知的行为让心理上的刺激感大大加重,搭配上对方口舌上的技巧,樊蓠只觉得思绪彻底远离了理智与电磁波常规,灵魂和肉体仿佛都飘荡到了一个绝对自由畅快的国度…… “嗯……”腰眼一麻,小腹剧烈抽动了几下,樊蓠只觉得下体涌出一股黏热的液体…… 压根没被操呢,她、她就这样泄了身! 借着高潮的余韵,樊蓠索性不睁开眼了,装作没缓过来的样子。 这时候,她只感觉段择拉起了自己的右手…… 段择看了看樊蓠右手的无名指,很快就发现了无名指靠近小指那一侧的光洁皮肤上有一条一厘米左右的红色细纹,这条血丝一样的细纹极其纤细轻浅,又靠近指根处,如果不是有心来观察的话,很难发现。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之内,因而樊蓠只觉得男人拉起她的手看了眼就放下了,随后他开始穿衣服。 她躺着,看着段择像是在肖晴屋子里时一样,极其快速地穿戴整齐,一样的神色匆匆。 “夏姑娘,叨扰了,”对上她的目光,段择友好地笑了下,“你好好休息吧。”然后极其彬彬有礼地弯腰——一伸手点在她颈侧…… 樊蓠昏睡过去。 ** 深夜放文,测试一下有多少小天使没有性生活的~~~;深夜码文,头晕脑胀,有bug我睡醒了再改~ps:我们段将军说过不进去的,守信用了吧!嗯……他会不会是史上第一个说不进就不进的男人??? 35、入骨相思 不过半个时辰,樊蓠就醒来了,睁开眼就看到飘尘坐在桌子边打瞌睡。室内很暗,樊蓠起身向窗外一瞧,呀,天都快黑了,罗绡该等急了吧! 正要下床,那边飘尘的脑袋“咚”地一声磕在桌子上,把自己磕醒了:“啊,小姐,你醒啦!” 樊蓠一边揉肩颈,一边冲她摆手:“没事,你眯着吧,我这准备去找罗姑姑呢。” “小姐您没什么不舒服吧?我找沈戒,他说你只是睡着了,只能等您睡醒……”飘尘连忙上前来帮她穿戴,“哎呀,奴婢怎么又睡着了,真是的!小姐您慢点。” “累了就去休息吧,我找罗姑姑问点事,”樊蓠拍拍她的手,“去休息吧。” ** 段择回到阵地上的时候,刚过了将士们的晚饭时间,几个兵端着一个饭菜混杂的盆凑过来:“头儿,今天回来得这么晚啊,嘿嘿……” “嘿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给将军送饭来啊!” 段择烦躁地挥开他们,“散开散开,吃饱饭不知道干活啊?值夜勤去。”饭盆也没接,低头钻进营帐里。 几个兵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饭都不吃了?”今天他们这儿终于分到了迟来十天的军粮,要是搁在以往,那家伙一定会嚷嚷他们给他留的都是剩饭剩菜太没良心。 一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凑近,“都傻呀?能不能想想他这么晚了是从哪儿回来的……” 众人会心地露出猥琐的笑,“是哪,他今天可痛快了,有大美人管他饭咯!” “可不是!” “唉~这残羹剩饭还是咱们回去再分一分吧,我还有点没吃饱。” 一柄长枪从将军帐里飞出来,“咔”地一声扎进几人中心的地面上—— “老子养你们吃闲饭、说闲话的?!” 众人立即停止下流的遐想,你推我搡地散开:“走走走,值勤值勤!” 段择走出来拔出长枪,“军师,墨磨好没有? 军帐内,殷年已经将笔墨纸砚准备好,这位胡子灰白的五十岁老先生做事一向高效率。“军师不敢当,老朽多读了几年无用纸卷而已——将军又要向段帅上书?” 段择摆手:“不是写给他的,写给摄政王,我有要事通知帝都那边!” 殷年皱眉捋着胡须,“刚得到的消息,正要通知将军,漱稻河下游洪汛泛滥,沿途驿站皆毁,文书信件传输受阻,有什么情况恐怕很难及时传到帝都。” “岂止是文书信件难传?”段择有些头疼地来回走着,“军粮物资的运送路线全断,要是西虏国趁机发兵……咱们境内又是灾民遍地的局面,那可真是雪上加霜!”接着又苦笑,“这西北大旱两年民不聊生,水却都聚到了中原,这下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传说,传说开国女帝曾有个‘调黄河上游之水解西部之困’的想法,只是没来得及实施她便驾崩了。” “嗯……老朽也有所耳闻,当时觉得此法无异于采石补天,”只有神仙才能做到,凡人说说都是在发梦,“如今想来,倒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只可惜,女帝樊溏已逝,不知这天下能等来谁真正实施她的伟大构想。” 两人沉默下来,分明是都知道樊溏的后人如樊蓠父女之流,都赶不上她的雄才伟略,那么如今这江山半易主的情形也不奇怪了。 段择晃了晃脑袋赶走无关的想法,又恢复他在军营里一贯的亢奋状态,“哎呀看我这脑子!快,换纸笔,我给安太傅飞鸽传书。” ** 樊蓠敲开罗绡的房门,只见她正躺在床上,三个男人全都围在床边,室内气氛凝重。 “罗姑姑!”樊蓠顿觉不妙,因为罗绡的脸色是从未见过的苍白,“罗姑姑,你、你怎么了?” 三姑父章夏狠狠地瞪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我说某些小丫头片子,能不能别有点内力就随便乱使?坑了别人你负得起责嘛?!” 樊蓠瞬间记起,罗绡初次发现自己有内力时,两人掌对掌之后她有些异样。“罗姑姑!你……是我害了你吗?”怎么会这样的?怎么变得这样严重?! 她奔到床边,慌得不得了,罗绡在她心里早已经成为这个时空的亲人和朋友了,她真的受不了这人因为自己而有什么不测! 罗绡忙拍了章夏一巴掌,“你瞎说什么!如花,你别多想,主要责任不在你,我本来就有这毛病,每年这时候都躲不掉,哪怕没遇到你,我照样会躺在这儿。” 樊蓠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三位大叔不善的眼神,缩了缩:“那你到底怎么了?” “唉,你别担心,”罗绡拉住她的手晃了晃,“没大事。前几天我出门,就是出去找药材了——我呀,治这病都治出经验来了。” “那……你找到药材了吗?” “当然。不过,我恐怕要出国一趟,继续向北前往罗苏伦境内,那里有我的疗伤圣地。可是留你一个人在国内我不放心,所以,你愿意跟我一块去吗?” 樊蓠连连点头:“当然!我当然要陪你一起去治病了!”且不说她要照顾罗姑姑,人家变成这样,她也有责任呐,这时候怎么能缩头! 罗绡很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偏头看了眼旁边的三个男人,大姑夫风升很识趣地转身就走,然后另外两人也只好离开了。 “好了,现在说说咱们女人的私密话,”罗绡在樊蓠的帮助下坐起身,压低声音,“我听说这几天你来找过我很多次,怎么了,是身子又有什么不舒服?” 樊蓠一瞬间窝心得直想哭,呜呜呜~罗姑姑简直太懂她、太关心她了!自己都病了还惦记着她,她就是有亲姑姑,也不会比罗姑姑对自己更好了! “罗姑姑,我、我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只要看见那个、那个段择,我就……想扑上去!”樊蓠欲哭无泪地扑到被子上,恼得不想露脸,“不是他搞的鬼,他说了,他没撒谎。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罗绡以为她这是害羞了,顿时满脸兴奋之色,“还能怎么了?你这是爱上他了呗!” “啊?” “哎呦我们的小文青儿原来喜欢那一款的,嗯,也不错,一文一武……” 樊蓠一把拉住她,“停!罗姑姑,您想什么呢?我最烦那种流氓军痞了!我不是喜欢他,我是、是……就是我一看到他吧,我这身子骨就不对劲,发软,可那不是心里发软——我谈过恋爱,我知道面对爱人的时候心里软乎乎的那种感觉,所以这不对劲,是我这身体不对劲!” “啊……”罗绡眨了眨眼,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抱歉啊,我没怎么爱过人,所以不太懂你说的、那种心里软乎乎的感觉哎。” 你没爱过人?那三个姑父……樊蓠下意识看了眼门外,那刚刚出去的仨男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不爱他们? “不过我听懂了你是怀疑自己待的这个身体有问题,”没等樊蓠再细想,罗绡已经探上她的脉,“之前没觉察有什么不妥啊,我再瞧瞧……” ** “发现一奇异女子……不,不不不,”正端着饭盆狼吞虎咽、囫囵不清地口述传书内容的段择突然跳了起来,连连冲军师摆手,“这句不写——写了没?撕掉撕掉。”又想了想,干脆道:“皇陵恐有异,宜着人查看先皇后之陵墓……” 殷年惊得停了笔:“将军何出此言?” “你就这么写!” “是,是。” 段择扒拉着饭盆里那一堆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慢吞吞地吃了一大口,“道路受阻,下一批粮草运过来不知要到什么时候……通知下去,省着点吃,要不然,等着挖老鼠吧!哈哈~” “哎,是。”殷年把写好的纸条送上前来,段择瞧了瞧,点点头,低语:“就帮你们到这儿,我的情分尽到了。” 仔细地将纸条卷起来,抬头看了眼困惑的老头,“军师,我,也是今天才察觉到。遇见一个奇怪的年轻姑娘,她身体有问题,就那一夜,她竟然真的吸收到我的内力,而且,”段择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我一碰她,就很难控制自己。要说这些年来我见过稀奇古怪的事也不少了,就没这么麻烦的……” “嗯?也许只是因为,她太美了?”殷年的注意力只放在了后半句话。 “你是跟那群小子待得时间长了吧,军师。” “咳咳!”殷年立即正色。 “我认为,她被人种下了‘入骨相思’。” 殷年大骇,“南疆的三大圣物之一?” 段择没好气儿:“还有哪个东西叫那种名字?” “不不不,应该,不会的吧?将军如何能肯定?且不说那种邪物在南疆已近绝迹,就算有,又如何躲过千里迢迢的严密检查出现在这西北?” 南疆是对夏秦南境以外的大片热带地区的统称,因该区域河流众多,又被中原人称作“万河之地”。极致的气候和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南疆奇异生灵众多,“入骨相思花”是较为突出的一种。 严格说来,那并不能算是一种花,事实上,它只有在春夏时期是花的形状,秋冬时节花瓣收拢,融合生长成一截肋骨的样子,质地也变得坚硬如骨。花瓣四时不落,花龄愈长,其异香愈浓,常引得成双的飞蝶环绕不散至死方休。 据传南疆有奇人,将秋冬时的花朵“肋骨”采下,与蛊虫炼化,制成“相思”蛊种入一女奴体内,该女奴被进奉给一部落贵族,随后成为祸乱一方的“妖女”,但凡与其苟合过的男子皆为之忘生忘死、心智渐失,后来女奴被众人烧死,那个部落却还是江河日下直至覆灭。 “入骨相思”的名称由此而来,世人以此反讽这种怪异邪气的花。 后来,南疆有人又生异想,试图将有催化内力作用的蛊虫与相思蛊结合,从而达到采阳补阴、内力突进的效果。当然,这一美梦至今没有听说实现。 只不过,天下人虽然视“入骨相思花”为邪物,却挡不住南疆人氏将其奉为圣物,而且多次完善“相思蛊”的制法。 夏秦国一直严禁引入入骨相思花,而且那东西对于生长条件要求极高,哪怕是在南疆也很难培植,又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您说她吸收了您的内力,会不会是因为她会什么其他邪功?毕竟,从来没有将‘入骨相思’与功法成功结合的先例……” “这一次,我闻到了,”段择有些不耐烦,“她的血液中有那种花的香味。” 殷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血液?您闻过了?”您是咬人了么? “她刚好来葵水。” “……”可怜的小老头瞬间石化。他听到了什么?他一把年纪的读书人为什么要听到这个?! 段择在他眼前挥挥手:“殷先生,回神了!” “将军!”殷年反应过来就更加惊惧了,“如果您没说错,那、那……那个姑娘是谁?她怎么会在体内种下‘入骨相思’?她是自愿还是被动?”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要好好盘查那个姑娘才行! 36、出大事啦!!!(真是大事都出人命了呢,还有其他) 入骨相思花的炼化方法极为复杂,近百年来,在夏秦境内,成功将“入骨相思种”应用于人体的先例,是先皇后李沐鸯创下的! 殷年无法不惊惧交加,“您让帝都那边去查先皇后的尸体,难道……您认为……” 段择看了他一眼,后者立即噤声,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将军,那姑娘身份有异,不通知摄政王吗……” “有什么异啊?”段择瞪过来,“就是一个除了长相一无是处的平庸女人,还要浪费摄政王的人力,你也太抬举她了吧?老子自然会想办法摸清她的底细!” 段择心虚的时候就会这样,瞪眼珠子、提高音量,殷年很了解这一点,便知道将军是不愿将那姑娘暴露给帝都那边。作为部下,他只能连连点头:“是,老朽糊涂。” ** 夜色渐浓。樊蓠提心吊胆地收回手,“怎么了,罗姑姑,这次诊出什么来了吗?” 罗绡白她一眼,“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之前你那小丫鬟给你下的那些药的后遗症嘛,那种药有残留,等清干净就好啦!” “是、是这样吗?”明明现在的反应与之前不大相同啊…… 罗绡打了个哈欠,“你呀,就是自己吓自己。行了,回去歇着吧,我也要睡了。” 樊蓠连忙扶她躺下,“罗姑姑,我又麻烦您了!您好好休息,明早我来看您。” “嗯,别忘了收拾东西啊,过几天还得陪我出国呢。”罗绡哈欠连天地闭上眼。 樊蓠轻手轻脚地关门出去,毫不意外地在走廊里看到三位帅大叔都在,于是低头缩腚快快地跑开了,生怕晚一秒钟就会被这几个护妻狂魔打死…… 风升看了眼章夏,“你吓到小姑娘了。” “关你屁事!” 房门“吱呀”一响,罗绡小心地探出头来:“小夏走了?” 章夏风情万种地靠过来,“没走~” 罗绡一把推开他:“你算什么小夏?我说的是夏如花——风升,来来来,请教你个事呗……” “请教什么?我们也能帮忙啊。”穆歇拉了把章夏,跟着风升一起走进屋。 “随你们!”罗绡一副忧心忡忡不想说废话的样子,“你们谁能跟我讲讲,会培育‘入骨相思种’的,都有什么人?” 真是奇了,她作为樊溏坐在皇位上时,从未听闻夏秦境内有“入骨相思种”作乱,可是刚刚给樊蓠诊脉,竟然发现她的症状很像传闻中的相思种携带者,似乎那东西已经在她体内蛰伏许久,只是现在因为某些原因苏醒了——所以她到底错过了什么?是不是她不在这个时空的那段时间,“入骨相思种”在夏秦国出现了? ** 樊蓠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直奔沈戒的房间,想通知他收拾好飘尘和他的行李,准备跟自己一起前往罗苏伦。难得的是沈戒竟然没有宅在屋里,樊蓠一边八卦地猜测他是不是去飘尘的香闺中了,一边走出房间,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那两人在走廊里拉拉扯扯呢。 沈戒走在前头伸手要拉飘尘,飘尘就愤愤地甩手,俩人的神色都复杂得很。不过有一点很清楚—— “又闹别扭了。”樊蓠出声叫住他们,说的是肯定句。 飘尘瞬间变得无比慌乱。 樊蓠招呼他们进自己的厢房,又看了眼圆拱门那头漆黑安静的别院,这才关好门窗转身看向两人:“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飘尘现在的表情她太熟悉了,一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她就是那张皱巴巴的脸,然而沈戒竟然也神情凝重,这倒真是让樊蓠有点不安了。“说呀!愣着就能解决问题了?”这是要急死她吗? 最终,沈戒在飘尘的抓挠蹬踹之下还是直挺挺地跪到樊蓠面前,“小姐,我跟飘尘姑娘有后了。” 有什么?樊蓠还愣了一秒钟,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哦,是有孩子了……嘿!你俩效率也太高了吧? 她主要还是太惊讶了,“飘尘,真的吗?”飘尘为她准备了那么多次避子汤,但是她自己却没有避孕哦?然后樊蓠马上想通了:她和沈戒是有真感情的,两人又都是适婚适育的年龄,她没必要避孕啊。 见飘尘点了头,樊蓠拍拍手:“啊!多长时间了?那你们是不是得准备成亲啦?唉,糟糕啊,我们现在是在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要是在甜水小村就好了,我们能热热闹闹地办婚事……哎呀,不行,你们的婚礼要往后推一推了,罗姑姑病了,我得陪她出国,去罗苏伦……” “小姐,我们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飘尘顾不得羞愤地抬起头。 “对啊,我得陪罗姑姑去疗伤……哦,飘尘呐,你怀孕了,不方便出远门的吧?”樊蓠这才想起这里不是21世纪,出国很艰难的,舟车劳顿,不是一趟飞机就能解决的旅途。看飘尘完全没走样的身材就知道她怀孕时间肯定不长,处于不稳定期还要遭受长途劳累,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空绝对是很危险的! 飘尘却急了:“小姐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一直是照顾您的,从小就是,您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这次奴婢当然也要跟着小姐一起走了!您第一次出远门,那么远,身边没有照顾的人怎么行……”罗姑姑毕竟是外人,总有考虑不到的地方,这句话她不好说出口。 樊蓠无奈,“可是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啊,为小宝贝想想,好不好?”她其实能够理解,飘尘是照顾自己太久了已经有了使命感,认为自己就是高于一切的存在,皇权下对于人性的剥夺、对于奴性的培养就是要达到这种目的。她是挺心疼飘尘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现在,最需要你关心的是你的孩子呀对不对?” “孩子、孩子……”飘尘急得要哭,“奴婢根本没想要孩子!”她扭头就掐上沈戒后颈的一小块皮肉,动作熟练地一拧,“是你!你换了我的汤药是不是?就是你……” 樊蓠看着都肉疼,偏偏怎么扶沈戒都跪在那儿不愿意起来,这下又听到飘尘的话,立马就意识到问题了:“我说沈大哥,你该不是忽略了飘尘的意愿,强行让她怀上的吧?” 那样就过分了!女人不想生孩子,还非逼着她生,当生孩子是下崽子呢! “沈戒,我没看出你是用这种阴招的人啊!”樊蓠有点压不住怒火了。她是来自自由平等的社会的公民,最烦这种不尊重女性的行为。 沈戒面不改色地摇头,“属下没有换药。” “没有?你没换的话我怎么会怀上?”飘尘大哭着捶他,“我每次都喝药的!” 沈戒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不过转瞬他又恢复了那副冷静得令人牙根痒痒的样子,“我真的没有。”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每次都是什么时候喝的药。 樊蓠看他这样子倒是不气了,她能看得出来,沈戒这男人吧,就是高岭之上的一棵松柏,脱离红尘俗事的那种,他说话做事,根本不屑于做假。既然他说没做,那肯定是没做过。于是安慰飘尘,“你和我一样,都了解沈大哥,他既然说不是,那一定不是,对吧?飘尘呐,也许就是天意吧,这个孩子注定要到来——哎,我想起个重要的事,沈大哥你肯定给飘尘诊脉了吧,孩子一切都好吗?”飘尘既然一直在喝避子汤,不知道这样得来的婴儿会不会不健康…… 沈戒:“属下为飘尘姑娘诊过脉,目前没有发现问题。” 那就好。樊蓠松了口气,打发沈戒走了,留飘尘跟自己睡在一起,就像刚出皇宫睡客栈那阵子一样。 飘尘一直抽抽搭搭地哭,樊蓠问她,她也不多说什么,于是樊蓠只当她是委屈自己在没有准备的时候突然怀了孩子,便没有多想。跟飘尘说母体哭多了会损伤胎儿,这丫头立即哽住了,手还摸上了平坦的小腹,樊蓠便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对这个孩子毫无期待。 既然如此,郎有情妾有意还搞出了人命,那……“飘尘呐,我想来想去,觉得你回甜水小村养胎最好,沈大哥与你回去成亲,你俩在那边好好过日子等着我……” “不!”飘尘第一次否定了她的话,“奴婢不嫁人,更不要嫁给他……而且,他要保护小姐的,怎么能跟我回甜水小村?” “他是你孩子的父亲,怎么能离开你呢?”樊蓠讶异地扭过头,看着枕边纠结的那双脸蛋,“你……究竟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呀?”照理说,飘尘作为保守的古代宫女,自愿与沈戒亲密接触又有了娃,不是应该认定了沈戒嘛。 飘尘又是老一套说辞:“奴婢要伺候小姐一辈子!再者说了,小姐都没找好归宿,奴婢怎么能先离开您呢?” 樊蓠头疼不已:这姐姐怎么这么固执?难不成为了成全他们这对,她还得快点把自己嫁掉才行? 不过听飘尘言语间并没有拒绝回甜水小村养胎,樊蓠倒是能安然入梦了…… ** 要说这人呐,真是不能不信命的。 樊蓠低头瞧着自己身上五花大绑的麻绳,又看了看不远处同样被缚住而且还在昏迷的飘尘,简直想一头撞柱子上! 她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啊? 今早好不容易说服了沈戒那块顽石让他陪飘尘一起回甜水小村,自己就带着飘尘上街来买些路途上需要的干粮、女人用品及安胎药之类的,结果东西买齐了回武馆的路上,俩人突然就人事不知地晕倒了…… 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捆着扔在地上,看着四周远超过西北平均经济水平的装潢和摆设,以及墙壁上悬挂的艳俗画卷,樊蓠很不情愿地猜测着:她们这是被卖到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来了吧…… 此刻她万分后悔出门前因为飘尘的抵触而拒绝带上沈戒。当然,罗绡之前还给她安排过几个武馆弟子当保镖,可是为了顾及飘尘的名声,自己这次也没有带上那几人。 后悔到肠子打结…… 她真真儿算是最悲催的穿越女了吧?故事书里面不是都在写,穿越过来的女猪脚三步一帅哥、五步一贵人、十步一秘籍嘛! 可自己来到这个时空这么久了,还是个多年如一日的废柴!只是出门shoppng一下都能被拍花子,而且被卖到了这种地方!被困在这种地方而且还没有英雄救美! 话说这一次能不能让她闪一把穿越女的光环呀,来个英雄救美吧拜托了╥╥ 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求……各种求!我打滚了啊,真坐地上打滚了啊!泥们要是不理窝¬¬我就真把闺女卖了(嘘嘘嘘……) 37、不要脸的撞上铁了心的 “喂,那边那个怎么还没醒?” 隔着一道珠帘是另一个房间,有一驼背猥琐男正与一曼妙女子攀谈。樊蓠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却不难从体态和服饰上分辨出,那男的是卖人口的老手,女的是这儿的管事,他们是“供货商”和“售货商”的关系。 现在,那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转身指向了飘尘,“该不是被你毒死了吧?死人可别想往我这里塞。” 驼背男连连陪笑,“曾老板别吓唬小人了,小人哪里敢给您惹麻烦!您是知道的,那一把失魂散洒出去,顶多让她们睡上一觉,哪能毒死人呐?只怕那小妞是身子底儿差些,睡了这好一会还没醒——不过您看那不是有一个早醒了嘛,这一个也漂亮得多,您看看她的价钱是……当然,都好商量,曾老板开的价小人们一向是信服的。” 樊蓠闻言担忧更甚,见飘尘毫无苏醒的迹象,只怕是她怀了身孕又受了那什么失魂散,会有什么糟糕的相互作用。 唉!都怪自己要带她出门,那些东西谁不能买啊,列个清单交待沈戒照单采购就行了嘛! 她当然相信罗绡和沈戒早晚会找到这里来,可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对于飘尘来说就不一样了,她的孩子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唉!就该带上人再出门的!面子和人身安全比起来,有那么重要嘛?! “呦——这是安胎药!难怪那丫头一直不醒,”那位曾老板掀开珠帘走进来,伸出玫红色绣鞋的鞋尖翻了翻扔在地上的东西,“敢情是个有身子的。” 樊蓠一声不吭地看着这女人似笑非笑、那驼背男讪讪擦汗,然后女人豁然怒目:“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塞一个孕妇来给我找晦气!我这是什么地方?你把这些安胎药带来干什么?我还得帮她养着胎?!” 驼背男连连弯腰,这让他看起来几乎要趴到地上,“不是不是!小人疏忽,疏忽,这就把安胎药扔出去!”真是晦气,还以为加上这些值钱的东西,能让曾老板多给点价钱,谁成想那药是安胎药啊?他哪里认识,他一向只接触堕胎药! 曾老板不再看飘尘一眼,注意力已经全放到了樊蓠身上,估计是在打量她的价值。 驼背男还想再讨价还价,“曾老板,您看,那怀身子的也算水灵,给她一碗药灌下去,等肚里的种没了,照样当花娘……” 樊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亏自己刚刚还天真了,以为这里不要孕妇会把飘尘扔回原来的地儿! 是啊,这些人哪有那么好心? 不等樊蓠说话,曾老板已经回身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话说这女人看起来眉眼精致、秀秀气气的,打死人来竟是毫不手软,一下就把一个大男人掴到了地上! “蠢话!万一出点什么事,我竹乡院岂不是还要给官府出拖尸费!带上她,赶紧滚!” 竹乡院?原来这里是竹乡院!原来此曾老板就是她听说过的曾老板!樊蓠大喜,认为绝处逢生了,连忙冲要拖走飘尘的驼背男大喊:“等等!”然后转向曾老板:“你是竹乡院的曾老板?” “对,”女人上下打量着她,“小美人,我以为你会一直淡定地不肯说话呢。” “那你认识罗绡吗?”罗姑姑说过她认识这个曾老板的!“就是罗师傅,武馆的罗师傅!” “认识,怎么了?” “那,她有没有跟你提过我?我是小夏,夏如花!”樊蓠急得不得了。罗姑姑之前说要替她向曾老板讨回公道,不知有没有真的跟她说起自己的事…… 所幸曾老板顿时就反应过来:“啊,是你啊!”她又扭头看着飘尘,“嗯,不错,帮你来找男人的就是她,我说怎么看着眼熟。” 樊蓠满心欢喜,期待万分地望着她:“那能不能看在罗师傅的面子上,放我们回家?” “呵呵呵~看你这丫头说的,”曾老板以手帕掩唇吃笑,“凭我和罗师傅的交情嘛,哈哈哈……当然不行!” 樊蓠看着她瞬间板起来的脸色,心中霍地一沉:糟糕,这个老板似乎不买罗姑姑的账啊! “你不来倒还好,现在你都出现在我面前了,那我可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曾老板挥手屏退驼背男,拉了把椅子在樊蓠面前坐下,一副要长谈的架势,“是你要找男人的对不对,我不仅给你安排男人了,还给了你一个将军!虽说,呃,是有一点点误会在里面……可,你还是占了便宜的呀!” 樊蓠惊讶得眼都忘了眨。 曾老板继续滔滔不绝:“你瞪什么眼呐?我说的不对吗?那好歹是一个将军啊,那战斗力是一般男人能比的吗?难道你被伺候得不满意嘛?啊?你说说你,得了便宜还矫情!” 樊蓠目瞪口呆,这一通嘴炮挨下来,只觉得对方逻辑通顺、言辞切切,她一时竟无法反驳。“我、我也没怎么矫情吧?”她什么都没干呐!最多就是在心里不满被当成别的女人给睡了,她还做什么了? 这弱弱的反问倒是激起了曾右溪的斗志,“你没矫情?你不矫情你还惹得罗绡亲自来怪罪我!想回家?没门!我今天就不卖罗师傅的面子了,怎么着?” 樊蓠皱着脸不敢再多话。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本想跟人家攀关系的,结果让人家对她更有恶意了,唉…… 曾老板见她低头不语,眼珠子一转,扯开嗓子冲外面喊:“来人了,把这两个花娘带下去!” 哎?哎?!樊蓠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壮实大娘,立即就绷不住了,“曾老板!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是、是我不对,我不该到罗姑姑那里瞎抱怨!当时我就是、就是随便发发牢骚,我也没想到罗姑姑真的来怪罪你,我以为她就是开玩笑呢!” 曾右溪暗自偷笑,这小姑娘终于是怕了吧。其实她哪里真的敢为了给自己院里多进一个花娘,就得罪罗绡?肯定还是要把她俩平安送回去的,不过想起之前自己被罗绡像审犯人似的盘问了那么久,她就是要吓吓这丫头出口气! “赶紧带下去,磨蹭什么?”她还想让这丫头去见识一下那些调教花娘的道具呢,看不吓死她! 可谁成想,樊蓠这时候了还没放弃挣扎:“啊啊啊——等等,等等!能不能看在段将军的面子上放了我们?” 曾右溪是真意外了:“你有段将军的面子?难不成,你们那晚上还睡出情分来了?” 她是真的在发问,可听在樊蓠耳中却像讽刺,气得她涨红了脸:“反正他说过我有事找他!他愿意为我上刀山下火海!不信你问他!” 曾右溪点点头,“你还真的搬出了一个我不能得罪的人。我会去问的,正好他就在楼上。” 樊蓠:“……”她该庆幸吗?不过,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啊,那男人是不是一天天的没正事,不是在勾引有夫之妇,就是在嫖妓? 段择是从楼梯上跑下来的,看到樊蓠的惨样确实惊到了,“解开!解开啊赶紧地!”说着连忙给樊蓠松绑,“夏姑娘没事吧?哎呀,怎么会这样的……” 樊蓠赶紧活动了下蹲麻的腿脚,跑到刚刚被松绑的飘尘身边。刚刚那么大的动静,这姑娘竟然还没醒!樊蓠心里更打鼓了,这、这不会出事吧?! 段择指挥着人把飘尘扶到小榻上,“飘尘姑娘这是怎么啦?大夫呢?赶紧找大夫呀!” 曾右溪耸肩:“怀了身子了。您看我这里像是有保胎大夫的样儿?” 段择被噎了下,“那赶紧上外面找啊,帮帮忙,好不好,曾老板?” 曾右溪不耐烦地挥着帕子扇了扇风,自己走到飘尘旁边,“夏姑娘,到旁边哭去好不好?” 段择连忙把樊蓠拉到一边,“来来来,别着急啊,曾老板算是妇科圣手了。” 樊蓠万分郁闷:“我也没哭啊。” 段择揶揄:“看你这眼圈红得,快了。” “……” 那边曾老板把脉完毕,收回手并且附赠一个白眼,“夏姑娘这下不用哭了,她没事,好好地睡着呢。” “啊?” “就是睡着了,孕妇嘛!真是,还劳烦我亲自把脉。” 要说飘尘可真是好命,身体一点没事,就是之前心理压力有点大现在沉睡过去了,这一睡倒不用面临竹乡院的惊吓,后来沈戒就找上门来了,樊蓠于是放心地让他带睡着的飘尘先回家。 “小姐,您还要去哪?”沈戒现在正对自己的失职感到万分沉痛呢,“属下陪您!” “你先回去照顾好飘尘。我有点事要跟段将军问清楚,”樊蓠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男人,罔顾后者讶异的神色,理所当然道,“你知道我跟他在一块,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找谁。” 段择:??? 沈戒点点头表示有理,带着飘尘先行离开了。 段择立即苦下了脸:“夏姑娘,还有什么事啊?” 樊蓠就不乐意了,他干嘛一副被瘟神缠上的表情!“我就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不行啊?” “哦——不用不用,”这男人立即轻松了,“应该的、应该的!有言在先嘛,夏姑娘有烦忧,在下自然相助。”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樊蓠忽地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不能编故事、也不能插科打诨!” 段择脸上的笑容一僵,糟糕,怎么话赶话说到这个了?“你想问、问什么呀?呵呵呵呵呵呵~我一介莽夫,知道的有限啊……” “你肯定知道的!”樊蓠四处看了看,一把揪住他拉到旁边没人的小巷子里,压低了声音,“上次……那什么的时候,你是不是察觉到了?我不对劲,我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怎么回事,对不对?” “我、我怎么没明白夏姑娘说什么呀!”段择无辜又惊异地瞪大眼睛看她。 这让樊蓠气不打一处来,装什么呀?他到底有几副面孔,有几句真话? “你我都心知肚明!”她有些混不吝地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在床上你不是把我当女人,你把我当研究对象,就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要搞清楚它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你已经清楚了,对不对?我不管别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弄明白了什么?” 段择转身往巷子里走,“我什么都没搞明白啊,真的。你看我这军营里还有事,我得忙去。现在,先送你回武馆,然后我还要去忙军务……” “你忙军务你还有空逛窑子?!”又开始打哈哈! 男人被这一声怒吼惊得一个踉跄,“夏、夏姑娘,这……你看那个词多粗俗啊,不是好人家的小姐该说的词儿。”好声好气地像哄着教育一个小孩子一样,“而且我也不是来逛、那什么的,我……总之我是为了正事、大事,你姑娘家的不懂。” 樊蓠把白眼翻到天上去:头一回见到把召妓说成自己正事的军人,倒真符合他厚颜无耻的人设。 “天儿也不早了,好人家的小姐也不该在外面待得太久,对不对?我先送你回家,这一片不太平,真的,不能久留。”男人继续苦口婆心。 “段将军抬头看看,现在是正午,天儿哪里晚了?” “呀,还真是正午了。”段择还真的抬头瞧了瞧,“正午了,阵地上该吃饭了。我得回去,有事忙呢,我不回去我怕他们吃不着饭,最近这个军饷发放拖延得很……” “我不忙,我跟你一起去,你总会有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瞎胡闹呢?那是阵地,哪是姑娘家能去的地方啊?这样,今天呢我是真有事,改日,改日登门拜访,夏姑娘有什么问题改日再问,好不好?” “不好。”谁信你的“改日”?那就是遥遥无期!她马上就要和罗绡一起出国了,在那之前得抓紧时间撬开这男人的嘴! 他越是含糊其辞,樊蓠越发地肯定,这家伙肯定知道些什么。昨天她并不是毫无神智,有几次她都看到他露出疑惑又了然的神情,只是当时没有心思细想,如今再回想一遍,许多疑惑就冒出来了。 段择见她这么固执是真有点着急了,他现在真的有事情要赶回阵地,虽说樊蓠的问题他很快就能回答清楚也不耽误时间,可他不想回答呀!偏偏这女人就认准了他能回答! “不开玩笑啊,军务在身,我现在就得走了,走——先把你送回武馆。” “谁跟你开玩笑了?要么现在回答我,要么我跟你走等你有空了回答我。” “……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民女只是想慰问一下边疆将士而已——”二人正好走到大街上,樊蓠无比阔气地指向面点铺子外头的老爷爷,“老板,我要一千个馒头,送到兰岳城军营去犒劳我军将士。” 38、那个守城大将没那么糟? “你!”段择扯下她的手,神色认真起来,“别胡闹,在这地界要一千个馒头比你要一千两黄金都难。” 樊蓠心里也在滴血啊!她来这里也有段日子了,何尝不知道此地生活艰难?连年干旱,有些地区饿死人的情况都出现了,土岳城的状况偏好,但也没好到米面充足的地步,买一千个馒头简直是让她割肉啊!不过,“就算是千两黄金,到底也是用在戍守边疆的将士们身上,用对地方啦。”但愿这家伙带的兵比他靠谱,不会让她为这次大放血后悔。 “那敢情好啊!”段择又恢复一副嬉笑的面孔,“就冲夏姑娘这份心,我也不好意思再拦着您呐!不过,你打算怎么去?” “你怎么来的呀?” “我当然是骑马了——只有一匹啊!既然夏姑娘不缺钱,我建议您租一辆马车,不过你可得跟紧了,路途崎岖颠簸,马车能不能跟得上我那匹烈马这就不知道了。” 樊蓠冷哼:“说得好像谁不会骑马一样。” 最后樊蓠租了一匹马,在段择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无比飒爽地骑上去,“段将军,请带路吧!” “你、你会骑马?”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她并不是…… “您不是军务繁忙嘛?” “好,走啊!” 远远望见营地的帐篷,段择在马背上的布包里翻了半天,勉强找出一块灰蒙蒙的布,“没衣服……劳烦夏小姐把头脸遮一下吧。” 樊蓠警惕地看着那块不知曾作何用的灰布,“为什么?” 段择满脸的和蔼:“我军光秃秃的八百条汉子,自打驻守兰岳城以来,三年没见到女人了。” “……” 走进阵地,樊蓠还是没忍住在心底咒骂了他。这头巾有个毛用啊?反而让她更引人注目,所有端着饭碗三五成群蹲在一起的人都盯着她而不盯碗了,她刚才干嘛信他的要忍受这块破布怪异的味道! 此刻落在樊蓠身上的目光让她异常难熬,不是因为那目光冒犯或下流,而是因为那些视线来自于一群衣着破落、满面疮痍的士兵。她是如此的整洁、健康,今天新换上的衣裙是干净明亮的嫩黄色,她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就格格不入,他们像一群被过度压榨后又遭了瘟的老母鸡,看着一只不知为什么突然走到它们中间的灵动的白鸽,他们有些微的诧异,但更多的是呆滞、麻木。 樊蓠将包住头脸的难闻灰布拉紧了一些,几乎遮挡住她整张脸,不是因为她不想被那些人看到,而是她不想看到那些人。 她接受不了这样裸呈在眼前的巨大苦难,她害怕。从没有哪一时刻像现在这般明白,这就是贫穷落后的古代时期的边防,这是自然环境恶劣到有可能死人的西北。她一直以局外人自居,此刻却终于无法冷眼旁观,体会到了那种幸运者对不幸者的愧怍滋味。 “夏姑娘,你把自己包得那么严实,还能瞧见路嘛?”走在前方的段择扭头戏谑地看着她,“我吓唬你呢,这群王八蛋虽然是王八蛋,但也没有那么混。” 樊蓠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走路不搭话。她就不信这家伙没看出来自己在怕什么,他这种人精不用费力就能看穿她,却还装糊涂说那些有没有的! 段择毫不气馁,“不过说真的,以夏姑娘的美貌,哪怕削减十万倍,也够动摇军心啦!所以保险起见,是要包得越严实越好。” 这人话怎么那么多呢!还非得找个话题聊怎么着?那她就顺着这无聊的话题跟他扯皮呗:“您这群兵寂寞成这样呢?怎么着,您出去找女人,没带着弟兄们呐?” 段择一个步子没迈稳,差点表演了一回平地摔——这狼狈样子让围观的众人即使没听见他们的谈话也照样乐得如同过年。 “夏姑娘,你……”段择又急又无奈地凑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你……你在说什么呢?在下身为守城长官,怎能知法犯法,带领部下走入泥潭?” 呸,装什么正经!“段将军不一直在泥潭里徜徉得痛快嘛。” 段择猛地瞪大眼,忍不住将她拉近自己,声音压得更低,特别诚恳地发问:“何出此言呐?” “何不回想一下自己刚刚是从哪儿出来的呢?” “我去竹乡院我是为正事啊!” 樊蓠感觉自己一年的白眼额度都要在今天超支了。“那您前几天一趟一趟地往罗师傅武馆的后院跑,算怎么说的呀?”就看你还能怎么编,当听笑话了。 段择依旧没有缩头,“我找肖夫人啊。” “哦~” “哦什么,我找她送礼的,有事求她——准确地说是求陶纲,可是他不愿意见我呀。” 樊蓠作理解状点头:“嗯,更何况陶将军也不喜欢男人呀。” “……”段择抓着头原地转了一圈,粗喘着气不说话。 樊蓠心道坏了坏了,大狗急了要咬人了。 段择却忽然“噗”地笑出声来:“我竟然还真的跟一个姑娘家在这认真地争辩起来了。行了行了,夏姑娘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我知道,我是怎么说都没用了。” 他抬头瞧了瞧日头,“真得找军师商量军务去了——别急,听我说完,我就在这阵地上,跑不了,先给你找个地方歇一下,等我这边事情忙完了,你再来问我问题,怎么样?”他扬手冲不远处的几个人招了一下:“军医,过来帮老子接待一下贵客!” 一名六十多岁的皱巴巴老头挂着和善慈祥的笑容尽可能快地跑过来,旁边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十几岁少年。 段择紧接着冲正在收拾碗筷的卒子们喊:“便宜你们啦!这位贵客给咱们捐白面馒头一千个,现到六百,剩余的稍后就来!愣着干什么?你们有谁等得及第二拨啊?” 于是所有人像大梦初醒一般,纷纷冲向那刚刚被拉入军营的板车…… 樊蓠震惊地看着掠起的黄土扬尘,一时无语。 “啧啧,还好我想得周全,在他们吃完饭之后才宣布消息,”段择夸张地作出一副滑稽的惊吓表情,“要不然,我猜那帮王八蛋能把板车都给吞了!哈哈哈~” 樊蓠丝毫笑不出来,她正悲观地想着杯水车薪这个词。 “我替王八蛋们谢谢你,”段择郑重地向她点了点头,“所以,你用不着想什么杯水车薪之类的。” 樊蓠讶异地看向他:这人会读心术咋的? 段择一眼看出了她的疑问,笑了笑:“你什么心情都写在眼里了。” 他再次向老军医示意了一下,然后就转身钻进军帐里找军师去了。 他是真的要商量正事,于是樊蓠乖乖地听安排。老军医带她进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嗫嚅着说:“贵客请坐,这是我老头子的住处,地方小,但是比那些小子们的地方整洁些,您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 樊蓠急忙解下头巾,“爷爷您别客气了,我是什么贵客呀,太客气了,您请坐!” 在一旁悄悄打量她的少年们因为看见她的脸而细微地骚动起来,老军医连忙冲他们招手:“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这里又没有伤兵。走,都跟我走,别吵到夏姑娘……” 樊蓠乐了:“老爷爷,您不用这么客气的,真的,我就是一个普通姑娘。来——”她冲那些十来岁就穿上铠甲的男孩们招招手,“都过来坐着吧,咱们聊聊天。” “你们都多大年龄啊?”为了缓解包围着自己的敬畏气氛,她选了个最简单最平和的问题开始聊起。 一个早过耳顺之年的老军医,两个十五岁、三个十六岁的少年小兵兼军医学徒。 樊蓠有些后悔自己问他们的年龄了。 不过还好,她没有再继续问他们为什么一把年纪了或者年纪这么小却在当兵这种听了注定让人悲伤的问题。 她承受不起哀痛,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在穿越过来之前她对穿越公司提的要求是到一个没有战乱、百姓和乐的地方。 可现在她偏偏就出现在这里。 樊蓠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自己如今面对的是苍凉破败的边防惨状,所以她就找乐子,然后她想到了这个军营里的乐子—— “哎,问你们个事,”她挥手示意众人靠近些,音量和神色都调整到了适合背地讲人坏话的状态,“你们那段将军,他私生活……是不是特别精彩啊?” 几人愣了下,慢慢地,少年们纷纷不耐地露出了八卦的神色,有个胆大喜欢讲话的接茬了:“小夏姐是指哪方面呢?” “你说呢?小帆,你16了,能不知道?” 其他少年都看着方小帆大笑,这孩子也跟着笑,一群都是没心没肺的。又一个孩子说了:“您是说我们头儿在土岳城有女人的事?” 他们果然都知道。樊蓠用力点头:“对,还不是一般的女人。”是别人的女人!不过,“怎么看着你们……”好像没有人因为这事而露出鄙夷神色的啊。 “咋了?” “呃,没什么。那,你们觉得,段将军……怎么样啊?比方说,他要是下什么命令……”是不是特别糟糕?你们是不是都不想听? “他哪个时候下过命令?他从来不说那两个字。”他们嬉笑着摆手或者摇头。 只有老军医认认真真地给她解释:“我们将军可有本事,他不说那两个字,但是他说的,我们都愿意听,因为我们都知道他说得是对的,连我这样的老头子都明白那些道理呢。” 令行禁止,全靠令人信服的一个理字——那家伙有到这种境界吗?樊蓠想了想那人不要脸的时候,深以为疑。 方小帆首先嗤之以鼻:“说的那么肉麻呢!谁听他的了?王八蛋听他的!”其他人纷纷附和,可他们大笑着的模样却分明在说:对,我们就是听他的那些王八蛋。 “你们几个躲这儿来啦!”帐篷的门帘掀起,段择走进来,“不去操练也不去值岗,老子的兵只会吃闲饭的?” 方小帆他们做着鬼脸、嚷着“你这里哪有闲饭可吃”,被段择一个个踢出去。 老军医也很有眼色地走了。 段择歉意地笑笑:“怠慢了,军务繁忙、军务繁忙。” 樊蓠下意识站起身并且连连摇头,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对一个勾搭有夫之妇的军痞表达敬意——这可真是…… 不过,今天到这里所见所闻的,他似乎没那么糟? 不不不,他的确纠缠同僚的女人了,这个事实不能因为他对部下宽容而改变,一码归一码。 哎?她纠结这些干嘛呀?!“段将军,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我也是俗事缠身,很忙。” 段择忙不迭地伸手冲门帘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那夏姑娘先忙您的事也行,我们改日……” “但是我还是决定将一切事务推后,只为向您求得真相。” “……” “所以,昨天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樊蓠不再耍嘴皮,皱着眉无比严肃,“我为什么遇到你会变得那么不正常?我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你不用顾忌,我不是怀疑你。” 段择的神情变得怪异:“你遇到我……身体会有反应,所以你就来问我?那,我看见你我还有反应呢……” 樊蓠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男人见状立即正色:“别生气哈,来,请坐。我就是说实话——咱们都要反馈最真实的情况,才有可能得出结论,对不对?” “……那结论是什么?” “这个……”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呢,是因为夏姑娘太美……” 樊蓠冷冷地扭开头。 “那,夏姑娘的话……”段择豁然开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本将军太英明神武?” 樊蓠“噌”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有没有一道大雷从天而降带走这个不要脸的呀??? 段择立即示弱:“好好好,开个玩笑,你看……怎么这么容易上火呢?坐,请坐,我说真的,这次我跟你说实话。” 每次都说说实话,也不知道哪一次能真的听到实话!樊蓠又气又无奈地坐回去,懒得再看这个人。 “夏姑娘以前用过不少……特殊的滋阴养颜药物吧?” 这一句话,成功地拉回了樊蓠的视线:他指的是……飘尘曾经给她放在浴水和食物里的那些药? 段择了然地点头:“看来是用过。嗯……其实刚才我的说法婉转了一些,你应该还用过那种调理效果很好、会让人更敏感更兴奋的阴性药物——那些东西含有不同程度的催情成分,你知道吗?” 樊蓠脸色难看地点点头,“是因为这个?这我早就知道啊……”在甜水小村的时候,罗绡就给她诊断出来了。可是后来,就是昨天,她面对他的时候,那种不正常却是不同以往的,她觉得应该还有其他因素。 段择一拍手:“是嘛!原来你早就知道,你看看,还逼问我那么久!本来不想说的,怕你姑娘家害臊啊。” 樊蓠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就是这个原因?”罗师傅昨晚给自己再次诊脉也是这么说的,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被飘尘“坑”的次数多了,得被害妄想症了? “是啊!要不然还能因为什么?”男人一派坦荡荡。 樊蓠皱眉沉思,可段择突然别有深意地笑了:“夏姑娘啊,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多留意一下那个给你用药的人——她一定是你很亲密、很信任的人吧?” 他、他是让她多留意……飘尘! 樊蓠骇然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 这两章虽然是清水……但是长啊!^○ 39、他又多了一个黑点! 帐篷外突然响起了喧闹声,并且由远及近,段择站起身歉意地笑笑:“夏姑娘稍坐。”看见樊蓠满脸的惊恐,又补了一句:“不是敌人打过来了。” 于是樊蓠的目光立即变成了难堪,以及怒视,然而那人早已走了出去,并且吩咐人在外头好好站岗。 樊蓠低头抠索自己的手指:她刚刚那一瞬间无法掩饰的恐惧,在他看来是不是特别怂了? 可瞧见自己嫩白得像小葱、只带着一个小小的拿画笔的茧子的手指,她又自动为自己做心理工作:什么怂不怂的?她就一普通老百姓,来到军营里变得神经敏感,很正常嘛!更何况她成长在和平的环境中,她敢说,如果是21世纪的其他穿越者来到这里,哪怕是大神罗绡……哦,忘了,那家伙可是自己打天下建立了夏秦帝国的女人!她哪会怕金戈铁马?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樊蓠的心还是突地就悬起来了,抬头一看,那投在帐篷上的影子是段择——她立即大喘了一口气,并且快速将面部表情调整到一个波澜不惊的状态。 事实上,只是她自以为的波澜不惊,段择掀开布帘,淡淡一眼就瞧出了她大眼睛里的恐惧。 “我真不该脑子发热跟着你胡闹,你说来这儿我就带你来了,都没通知你家里人,”他指了指外面,“罗家武馆的罗师傅亲自来我这儿要人啦!” “是罗师傅!”樊蓠赶紧向外走,“这沈戒有时候是挺死心眼的……没、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段择流里流气地笑了:“没有你直接这样走过去添的麻烦大。” 不等樊蓠翻完一个白眼,那块灰色破布就兜头罩了过来…… 于是她像进军营的时候一样走出去,只不过步伐更快。越看到周围的士兵看她的眼神多了惊恐,她走得越快。第二批次运送馒头过来的板车停放在一个无人问津的位置——或者说无人敢问津,樊蓠从来都知道罗姑姑在这地界的威势之高。 “你不会真以为那帮家伙是那种知道你是谁之后,就不敢吃你的、拿你的人吧?”段择偏头看着她,他有点奇怪这样一件小事也会让她失落,但是他不想让她失落,“我说啊,这帮王八蛋还行,知道心怀感激,你要走了,目送一下——那之后,我跟你打赌啊,他们肯定会把板车一起吞了!” 樊蓠终于笑了下,不是相信他话里的内容,只为他这抖机灵的劲儿。 “对了,你这次毕竟是付出不少,”段择停住,“我实在应该让他们列个队,这样松松垮垮让老百姓笑话……” 樊蓠明白了他的意思,罗绡——开国女帝樊溏打天下的时候就奉行“军民一家亲”的准则,建立国家军队之后更要求将士不得仗势欺民而是护国爱民,这种偏向于现代化治军理念的命令被恪守多年,即使到了如今夏秦即将易主的形势下,为了笼络民心,这套准则还是留下了半副骨架。 她今天的行为属于老百姓体恤将士,为军队开支了一大笔,虽是自愿,但按照规矩值得他们列队恭送以表谢意。所以她赶紧拒绝,快快地走,她看得出来,这支军队绝对不是那种常有民众关注爱戴的军队,而且按照这大西北如今的境况,哪些老百姓还有闲心给士兵送爱心?这些人对那些事一定很生疏。 “真要搞那套,就让他们更不自在了。” 段择闻言讶异地看了她许久,直到樊蓠防备地与他拉远了距离:“怎么了?” “没什么。”这姑娘对将士们的悲悯还挺多。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轻笑出声。 樊蓠有点火了,“又怎么了?”她有那么好笑嘛?! “没什么。”只是想到刚刚在帐篷里看见她强压着恐惧的样子,觉得有意思得很。她似乎认为在自己面前显露内心的恐惧是很软弱又丢脸的事,为什么呢?是出于某种“我在谁面前都可以怂就是在你这种人渣面前不可以”的自尊?挺好笑的,他也不懂,不过这姑娘倒是有趣啊,呵呵~ 又是这个回答!樊蓠即将发飙,段择及时地向前方露出极其友好的笑容:“罗师傅,夏姑娘到了,在下早说这是一场误会……” 罗绡正满脸山雨欲来地站在一辆马车旁边,周围是二十来个骑马的武馆弟子,樊蓠认得他们是最能打的那一批。她赶紧扯下脸上包的布跑过去,讨好地笑:“罗姑姑,让您担心了!” 罗绡拧眉帮着她把破布扔掉:“小姑娘家跑这儿干什么?这什么东西?” “我就是来看个新鲜,嘿嘿。为了避免麻烦,蒙住脸……”她说着皱起了眉头,看向段择。 罗绡咳嗽两声,“那个……段将军,失礼了,改日致歉——还戳在这儿干嘛?军营是你们乱闯的地方吗!”她瞪着自己的弟子,“还不赶紧滚下马?撤出去啊!” 樊蓠这才注意到她是带着人马已经闯入了军营的拒马之内,不禁又偷看了眼段择。 “行啦,去吧,”罗绡了然地推了她一把,“有话快说啊,赶着回家呢。” 罗绡带人浩浩荡荡地退到了军营外,段择继续送樊蓠往外走。 “你刚笑什么?” “没什么。真没什么!”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樊蓠皱着鼻子,抬手划拉着自己的头和脸,“刚刚那块破布是做什么用的?一股怪味!” 段择讪笑了下:“委屈夏姑娘了。那是……平时给青皮擦汗用的……” “谁?” “哦,青皮是我的马。”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罗绡乐得东倒西歪,差点一跟头栽马车外面去,“你俩有意思啊,你俩碰到一块就这么有意思呢?” 樊蓠郁闷地扶住她的身子,“这么好笑?”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就是听你讲吧,觉得你们两个……好玩,好玩。” 樊蓠皱着脸缩在一边,更加郁闷了。自打她老老实实汇报了今天的经历之后(当然隐去了曾老板跟自己算账那段),罗绡就针对她和段择乐个没完。她就没觉得有那么有意思! “不过我倒真想问问,罗姑姑,您之前说他举步维艰,去找肖晴是为了在陶纲那里迂回讨好,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这下罗绡不笑了,不仅不笑了还叹了口气,“那小子也是挺难的,唉……说实话,我怎么都没想到七仔能变成今天这么狠心,看把自己亲生儿子都给为难成这样。” 樊蓠脸蛋一抽:“七仔?” “知道这西北联合阵线的最高统领是谁吗?” “谁?” “段敬楼,就是七仔。” “段大帅!”樊蓠这下真要惊掉下巴了,“他不是应该驻守东南沿海嘛?”而且,段敬楼可不就是段择的爹!就算是外室之子,那毕竟也是亲骨肉,既然允许他入自己军中,又何必让他落到一个如此的境地?不懂啊! 罗绡指了指她,“你呀,好歹也是女皇的身份,就算你现在不当了,也不至于一点政治形势都不了解嘛,街上卖菜的都比你知道得多。你还在甜水小村窝着的时候,夏泷把段敬楼调到了这地方,他的大儿子段经南接手东南沿海的防务,于是……” “于是段帅的兵马锐减三万,而段经南,或者说夏泷,他们的人马又增加了三万。” “对。” 樊蓠撇撇嘴,“姓夏的属蚂蟥的,段大帅不是已经归顺他了嘛,还拼命削人家兵权——堂堂兵马大元帅,现在成空壳子了,偏偏还是拉着人家亲儿子一起办的这事,这可是闷声打在老脸上喽!” 夏秦国建立以来,得益于樊溏(也就是眼前的罗绡)的鞭子与糖果手段,内地的邦交多年来一直很稳妥的,倒是隔海相望的几个国家经常侵袭东南沿海地区——段家一直负责这片唯一有战争的区域。当然,这两年夏秦境内政治动乱、天灾频发,除了该地区的争端愈演愈烈之外,其他的国境线也将不复从前的安宁了吧? 不过说到底现在也没打起来啊,西虏国那边也没动静,所以把段敬楼调到内地驻防,自然用不着派那么多人,指不定还能美其名曰西北虽苦但贵在安宁正好养老呢!姓夏的简直是吸血鬼。 “可是你还是没告诉我,段择到底怎么了,难不成……削兵权这事他也有份参与?他爹报复不到远的那个就报复眼前这个?” 罗绡摊手,“他有没有参与我就不知道,我只听说他刚被封兰岳城守将那时候,带着手底下的兵去挖坟掘墓,卖了古董换钱,然后一帮人胡吃海喝的时候被同僚抓了个现行——哎,瞧见没有?”掀起车窗的帘布指向外,“就是这家山外天酒楼,那时候还没干旱,这儿生意不错的。” “……怎么没喝死他呢?” 罗绡笑,“这事被段敬楼知道当然气死了,亲儿子带着手下的兵一起干这种缺德事,而且下墓用的工具还是他偷偷拿一批兵器跟某些偷鸡摸狗之徒换来的。段大帅赏了他一顿板子,没收了那笔不义之财,然后对他和他的兵说啦:尔等蝇营狗苟之徒,我军好男儿当避之如粪土!我听说,从那以后,这父子俩就形同陌路了。” 樊蓠回想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破落的士兵们,心有戚戚,“他做的都是些什么烂事啊,连累别人!不过身为父亲和战地最高指挥官,段帅讲话也过了——我大伯是当官的,我听他说过,在官场,上头的讲三分,下面的就能做到三百分。段敬楼说避之如粪土,下头的人恐怕就避之如一百堆粪土!” 罗绡挑挑眉:“你大伯讲得好啊!还真是,那句话传开以后,没人还记着段择是段大帅的种啦!这分人马的、分粮草的、分武器的,个个都对兰岳城差三少四。你今天也瞧见了,说实话其他四个附属城没有像兰岳城那么惨的,连守城大将都考虑卖身喽!” 樊蓠有些悻悻地戳着马车壁:“这一年旱灾严重,兰岳城阵地的日子更难熬了吧?我看见他们很多人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那小子可不是为吃食。之前夏泷给这边增派了一批火器……” 樊蓠笑着扭回头:“你发明的!” “我只是让它们提前出现在这个朝代——那小子想要,但也知道段敬楼肯定不会给,所以就想到负责分配的陶纲那里走走门路,可偏偏又走不通,于是就有后来的……” 樊蓠立即皱了眉:“都是他自己作的。” “也许吧。”罗绡轻笑着歪头看她,“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刚刚说段敬楼没收了他得来的不义之财?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数目吗?” “啊!是不是很多钱?” “五万两黄金呐!他们还只是进了其中一个墓室而已。你不会以为,那小子大动干戈挖坟掘墓,只为了一帮人去吃一顿酒吧?” 樊蓠迟疑地回望着她,“那么多钱……他该不是一开始就想要效仿曹操盗墓充军饷吧?” “据我了解,这个时空的历史上,还没有曹操出现呢。我第一次穿越过来的时候,这里的发展情形比较接近夏朝。” 马车一个颠簸,樊蓠不留神没坐稳,狠狠撞到了罗绡身上,吓得她连忙躲开:“罗姑姑你没事吧?我撞到你哪儿了……哎,对了!” 脸色大变,“罗姑姑,你不是生病了嘛,怎么还车马劳顿地去找我?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罗绡眨了眨眼,慢慢、慢慢地向后靠在车厢上,“哎呦,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晕呐……” “都是我不好!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樊蓠心疼地摸摸她的手,“咱们不是要去罗苏伦治病的嘛?什么时候走?我什么都安排好了,要不然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真的?那我们明天就走!” “嗯!” ** 这里要特别感谢“蓝魔王”连着几天来送珠珠,吓得我本想再拖几天更新的结果麻溜地就发上来了Σд。vev。) 一个重要通知!关于女主的年龄…… 是这样的,说来惭愧,原本故事的开头把穿越后女主的年龄定为十四岁是因为阿绿一直以为古代女子十四岁及笄——然而并不是!这个稍微搜一下就能知道!可是我疏忽了,一直记得曾经看过一本宫斗小说里面是女孩子14岁及笄,没有去查证过,疏忽了!最近才知道古时女子成年在十五岁,是我的失误……所以,我会把开篇的十四岁年龄改为十五岁,那么相应地,女主在“甜水小村”隐居做米虫的时长变为一年。 最后郑重声明,阿绿反对童车,这是我炖肉坚持的原则。 此次失误如果给大家造成不适,我深表歉意!郑重声明,坚决改正!(果然不能尽信书啊、更不能尽信小说啊摔!) 40、战事起(有安太傅出没) 樊蓠回到武馆之后便快速收拾着自己必带的一些东西,飘尘和沈戒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小姐,明早就走啊,这么急?”飘尘依依不舍地去拉她的衣角。 樊蓠拍掉她的手:“罗姑姑伤情恶化,我们要尽快出发。别墨迹了,之前不都说好了嘛?你就去甜水小村安心养胎吧,啊。” “可是……” “别可是了——帮我把那件披风拿过来。” 沈戒在旁边瞧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小姐,我还是跟您一起去罗苏伦……” “对对对!”飘尘附和着点头,“让他跟着去!您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有他保护总是好一些。” 敢情之前的思想工作全白做了。樊蓠扶额:“沈大哥呀,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飘尘下的毒啊?你能上哪儿去?”干脆指出这个现实问题,免得他们一直啰嗦。 沈戒手中托着一只白瓷瓶,面无表情道:“飘尘姑娘已经给我做好了八个月的解药。” 樊蓠愣愣地看向飘尘,后者满脸得意地点点头。 “真是够了……”最后还是采取了最直接的手段,把沈戒一脚踢出去,把飘尘也拎出去,“终于清静了~”她是陪神通广大的罗绡出国疗伤,又不是下火海——就是下火海也有罗绡罩着她,没必要让这两个即将为人父母的为了她两地分离嘛! 正整理床铺,一本旧书从褥子底下掉出来了,捡起来一瞧——是那本据飘尘所说是先皇后李沐鸯留下的医书,她都快忘了它了!其实樊蓠翻看过这本书,看不太懂,于是就扔到一边了。 还是应该还给能看懂它的飘尘…… 樊蓠拿着书走到门前,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段择的话突然飘到了她的耳边……鬼使神差地,她又走回去把书放到了自己的行李包中。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准备出发的时候,面对依依不舍地流泪的飘尘,樊蓠就说啦:“之前你不是说可以把烧掉的医书都默给我看嘛,养胎的时候要是太无聊,就默书吧,想我了就默书。” 飘尘连连点头。 樊蓠见她这般天真无邪的样子,又不禁在心里笑自己有病,竟然真的被姓段的那烂人的话影响了。 不过接下来的长途跋涉让她没有工夫再多想,等到半个月之后到达罗苏伦境内,那点小心事更是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樊蓠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张望着,被异域风情迷花了眼,“罗姑姑,这里是亚欧人种的混居地吗?我看到有金发碧眼的人哎!” “嗯,英法俄还有我们国家的都有,不过等过了这几座城,就不太会见到黄种人了。”罗绡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了眼,“你英语应该还可以吧?” 樊蓠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还行吧——啊,原来从前的亚欧交界处是这样的一幅图景——罗姑姑你不用担心我,我外语学得不错的,都能说一点吧。所以你安心养伤就好,别为我分心。对了,”她忙缩回脑袋,“今天你觉得怎么样?怎么大姑父今天没来给您把脉,他是不是忘了?我去叫他……” “哎哎——”罗绡赶紧拉住她,“我让他不来的,我今天感觉很好,没有不舒服!” 樊蓠狐疑地看了她好一会,“是这样吗?”怎么感觉自从上路后,罗姑姑治伤没有以前勤快了?有时候是忘了吃药,有时候又说不用把脉的。 罗绡见状又及时补充道:“其实我这个病,等到了地方再治是比较有效果的,现在用不用药也无所谓。” 樊蓠之前就听她说过,罗苏伦边境的一个山村里有个非同一般的温泉,是疗伤的圣地,于是点了点头:“那我们赶紧赶路吧,我不下去逛了。”现在只能多看两眼开开世面,等到了山村里可就瞧不到这样集市上的热闹了。 罗绡见她两眼放光盯着外头的渴望模样,心中甚觉有愧,然而……她默默扭开了头,倚着软榻装柔弱去了。 又是日夜兼程几天,终于到达了山村,樊蓠得以再次感叹了一把罗绡的房产遍天下。 安置好以后,樊蓠就催罗绡赶紧去温泉那里疗伤。第一天,罗绡说大家车马劳顿都累了要好好歇歇,樊蓠表示很合理;第二天,罗绡说依然很累要再歇歇,樊蓠犹豫了一下表示也好;第三天,罗绡…… “您还是要歇歇?”樊蓠迟疑地问。 后者连连点头:“身体疲累的话,去疗伤也没效果的。” “真的?” “嗯!”当然是假的。她一个好好的人,跑到那个功效巨大的温泉里去催动内力疗伤什么的,很容易真气窜动流鼻血的啦! 樊蓠继续苦口婆心地劝:“罗姑姑,伤病这种事不能马虎,耽搁了治疗可是大事。别像个小孩子似的,生病了不愿意吃药?” 罗绡拉着她的衣袖可怜兮兮,“就耽误这一天嘛!今天我想去逛街,你陪我去呗!你看上什么,全都由我包了,话说你买了那一千个馒头以后,小金库剩的不多了吧?” 最后一句话真是扎心了。樊蓠当初的确从龙床上扣下来一点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可是这皇室用品目标太大了,一年多以前她进当铺当掉了几颗珠子,然后就听说那座城里贴满了她的通缉令……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不敢当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东西,她后来的财源主要是在甜水小村承包的果园,当然,这肯定没有很多进账,她如今荷包很瘪。 两人进城逛街的时候,樊蓠才发现如同罗绡之前所说的,她们如今所在的地界已经少有黄种人了,集市上走着的、酒楼里坐着的都是欧洲人种。这让樊蓠不自觉地跟紧了罗绡,一副生怕和她走散的模样。 罗绡不由得想笑:“你不是各种语言都会说嘛,现在怎么露怯啦?” “会说他们的语言不代表能搞懂他们的人。” “哈哈怕生人了!放轻松,这里的人和我们看起来再不相同,也是人嘛,都一样的。来,我带你看点开心的……” 罗绡拉着她走进一家面积很大的书铺,“这里是罗苏伦第二大的书阁……呶,你瞧这是什么?” 樊蓠跟着她走到热卖图书的区域,赫然看到有大摞大摞的黑白画册占据了大部分空间,“这、这是我画的漫画!我的漫画书怎么会大批量出现在这里?!” 罗绡霸气地将她揽到怀里:“感谢我吧~让你的漫画册在这里出版、上市——从此你多了一笔在罗苏伦的收入了。” 樊蓠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真的帮我做到了?!” 她们还在甜水小村的时候,罗绡就提议让她把漫画引入罗苏伦市场出版销售,毕竟罗苏伦富强兴旺有市场条件,印刷术也较为成熟。但樊蓠认为这很难成功,她知道在这个条件有限的时空,印刷画册是多么困难的事。 “又没有打印机,只能用雕版印刷术,成本太大了。”况且她不认为自己画的那个小情小爱的故事会有多好的市场。 没想到,罗绡还是默默地为她开通了这条路,而且显然是还在夏秦国的时候做到的——穿越大神的势力果然庞大,不需要本人到场就把事办成了。 “一开始肯定没有商人愿意冒这个险吧,”谁会愿意投入那么大的成本去印刷什么什么画册呀?“罗姑姑,真的多谢你。” 罗绡拍拍她的肩,“说那干嘛呀,就是花一笔钱的事。”做第一批雕板的花销是她让人垫的,“现在,你这漫画在这边很受欢迎,我当初的投资也收回来了。” 两人在一家酒楼的二楼吃饭。 罗绡端起酒杯,“来,庆祝一下!你就放心等着收钱吧,在这样一个和平安定、老百姓生活富足的地方,漫画会越来越有市场的。” 樊蓠连忙跟她碰杯,“对,看来我要继续画下去。”目前出版的只是故事的一部分,哈哈,看来她要在这个时空开创连载漫画的先河了~“话说罗姑姑,你真的太厉害了,我要是能遇到像你这样的男人就好了,男友力爆棚!” “哈哈!那我做你男人吧~” 因为这地方远离夏秦国,所以周围的罗苏伦人都听不懂她们的语言,两人便毫无顾忌地笑闹着,引得旁人侧目,樊蓠这才想起来害羞,示意罗绡赶紧噤声。 “那边那两个女人是中原人?”耳边听到这句议论,樊蓠偷偷地瞥过去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桌子旁坐着几个皮肤黝黑、毛发旺盛的男人,正在看着她们这边。 打什么主意呢?好像是西虏国的人。樊蓠微微皱起眉,她看得出那几人目光不善。不过有罗绡在场,她倒并不害怕,于是一边若无其事地低头夹菜,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 “她们的国家都快被我们的铁蹄踏碎了,还有闲心在这里说笑?” “是啊,连夏秦国的摄政王都派特使来向罗苏伦国王示好,就是不希望罗苏伦趁虚而入,夏秦国处境危急,她们却好像不知道的样子。” “女人嘛,没有家国天下的心,听说他们国家的开国皇帝是女人,还支持什么女人和男人要平等,看来,她的措施没有作用,女人就是女人,怎么能和男人比?男人在战场上厮杀,她们在这里享乐……” “……” 樊蓠脸色愈加难看,他们说什么,西虏国和夏秦开战了?! 罗绡正要开口询问,樊蓠就“噌”地站起身冲了出去…… 等罗绡付了账追出门,那丫头已经跑出了老远,隔着层层人海,罗绡心中焦急,提气飞身而起,然后轻飘飘地落到了樊蓠的前头。 樊蓠愣了下,拉住她继续快步走,“罗姑姑,夏秦现在打仗了,刚刚那里有几个西虏国人,我听见他们这么说了,真的!” “我也听见了。”罗绡神色淡淡。她倒是讶异樊蓠竟然也听懂了——看来她真的懂不少语种,西虏国的语言类似于21世纪一个小国家和中国的几个少数民族的语言混合体,大多数人甚至不会接触到。 樊蓠顿了下便反应过来,是啊,罗绡上次穿越到这里是作为开国女帝樊溏,她跟西虏国打过交道的。可是,“你、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反应?”你听到他们议论你曾经的显赫身份,他们的国家入侵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帝国,你就没有一丝的愤怒和心疼吗? 罗绡很容易就看透了她的所想,摇摇头,神色未变,“不需要有什么反应,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可当事人一直都是你啊!” “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真切切属于我们的,所以我们不是这里的当事人。”罗绡有些无奈地扯住她,“你现在是想去哪里?回去收拾东西,然后回夏秦?你为什么要回去?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樊蓠停下了脚步,怔怔地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可笑,“是啊,我这是要去哪儿呢?我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呢?我改变不了什么……西虏国发兵进攻,首当其冲的就是西北防线……那些兵潦倒成那样,自己都营养不良,怎么御敌啊?但是我现在哪怕就在他们身边,也什么都做不了。” 罗绡挽着她继续向前走,“走吧,既然你不想再逛,咱们就回家去。但是回村里你就老实待着,哪儿也别想去啊。” 樊蓠机械地被她拉着向前走,“罗姑姑,你刚用轻功了,没事吧?我看你好像脸色还行……” “嗯……还行啊!” “罗姑姑,你、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受伤啊?” 罗绡一僵:糟糕,还是被发现了…… 樊蓠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你、你在装病!是为了让我跟你尽快离开夏秦,躲到这里来!”她想起了出境的前一天晚上,武馆弟子都背着行囊离开的场景……“武馆不是放假,是彻底解散?!罗姑姑,你、你早就知道会打仗?” “……是。” 樊蓠苦笑,“到底是一代霸主,总能提前嗅到血腥的味道。我该谢谢你带我逃出生天……”可是,武馆的那些小少年是否知道?那两个总是打闹的小风和小云有没有逃脱战火?还有,飘尘和沈戒都在夏秦境内,虽然甜水小村距离大西北很远,但是谁知道这次战火会烧到哪里呢? 罗绡伸手虚指了指她的脑袋,“你现在是不是又多想了?我装病骗你来这,就是怕告诉你真话你会多想。这场战争不是你我能够阻止得了的,我们只能任由大势发展,听起来很残忍,可这是事实啊。”揽着她继续向城外走—— “咱们之前是把马车停在这儿吧……小夏,你要想开点,战争问题是这个时代的问题,你不需要给自己强加愧疚或者责任——你已经不是夏秦国的女皇了,记得吗?这种事自然有夏泷他们费心。” “不是当不当皇帝的问题……” “我知道,是你有同情心,兰岳城的那些士兵你只见过一面,你都会为他们担心,你心软。所以我本来就不想让你知道这事……”谁知道今天这么巧就碰上了西虏国人,而且樊蓠还能听懂他们的语言! 马车行驶在回村的路上,气氛一直很沉默。樊蓠怏怏地倚在车厢上,一看就是在心里悲天悯人。罗绡暗暗挠头:这搞艺术的女人本来就敏感多情,想必她要花费一番时间才能自己想通吧?唉~早知道今天不出来瞎逛了! 罗绡故意找她说话:“我骗了你,让你伺候我这么久,你生我的气了吧?” 樊蓠没精打采地看她一眼,“哦,没有,你没受伤就最好了。” “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罗绡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手——那只手上有为她熬药时汁液溅上去的烫伤。 樊蓠强打精神对她笑了下:“这没什么。只是我以为我把你害惨了,现在你没事就好。” 罗绡暗暗叹气,这姑娘就是心太柔软了,只要别人不去打她,她是不会跟谁急赤白脸的——好像段择是例外,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事的好时机。 “你从来都不为难别人,就是对自己太为难了。其实你不用把情况想得那么糟,只是你看到的兰岳城防线比较破落而已,西北防线的其他部分一直算是牢固,现在还坚挺着呢;而且夏泷也不是软柿子,他不会让西虏国嚣张多久的,我听说他派了安寻悠来罗苏伦,只要夏秦不是四面受敌,那一切都有转机;至于甜水小村,你就更不用担心,退一万步说,还有我设在外面的阵法呢,没人破得了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罗绡安静地坐在一边不再打扰她。 罗苏伦皇宫内—— 七十高龄的老国王身着华贵的帝服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却难掩浑身的疲态,他老了,曾经的枭雄也挡不住岁月的侵蚀。此刻,他尽力撑起一个威严难以企及的姿态,接见夏秦国的来使。 夏秦的建立是一个奇迹,即便那位传奇的开国女皇已死去多年,她之后的两任继承人都在将她的江山蒙尘,可提到这个国号,仍然无法让人放松警惕。更何况,这次的来使也相当不简单。 安寻悠,据说是夏秦国数一数二的才俊,一直担任太子太傅,有传言他为摄政王夏泷攀上如今的地位出力不少,这次夏泷派遣他出使,可见传言非虚。老国王不禁又强迫自己挺了挺腰板,他之前已经接见过这位使者一次,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比他三个儿子都要有王者气度。 唉……手下人尚且如此,那个意图篡位的摄政王不知又是怎样的人物,假以时日自己若是归去,哪个王子能与之匹敌呢?老国王想到这一点,心里的天平微微倾向了“趁虚而入、一举消灭夏秦”那一边——只是,这谈何容易?即便西虏国那边已经展开入侵,可夏秦国毕竟地大物博,而自己近来身子骨又不好,三位王子中勉强能够领兵的只有老大…… 眯起眼瞧着大殿中央那冷清平静的青衫男子,老国王琢磨着今日再糊弄过去,将这个来使拖上个把两个月的,看看西虏国那边的攻势再说。谁料安寻悠又说了些什么,译官战战兢兢地翻译:希望国王与夏秦结为同盟,共御西虏。 之前的意思是希望罗苏伦保持与夏秦的和睦友好不要趁火打劫,如今怎么又得寸进尺如此底气十足地要求他们帮助夏秦了呢?老国王心下觉得好笑,想这年轻人到底是狂妄沉不住气,尽知道大放厥词。 本章很长啊,有两千字是为热情的“蓝魔王”加更的,感谢送珠珠~ 41、(本来这一章该开启第二卷的) 马车行到院门外,罗绡不放心地拉了樊蓠一把:“你不会再想着回夏秦了吧?” “……不会。”樊蓠跳下车。经过这一路,她虽有些郁郁难平,但绝不至于还有冲动。 罗绡放了心,跟着跳下车,结果一个没站稳差点撞到马车上,“哎呦……”她捂着太阳穴——怎么突然头晕起来了? 樊蓠心事重重,只顾着闷头走向大门。罗绡艰难地叫了她两声,“小夏……我、我有点不舒服……” 樊蓠扭头看了看,兴致缺缺道:“罗姑姑,您就放心吧,我是不会有胆量偷跑回夏秦国的,您不用再费心演戏了。” “不是……”罗绡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撑不住马车,整个人晕眩得厉害,内息翻涌,全身僵硬,“我、我……” 樊蓠叹了口气,终是走回来扶她,“好啦好啦,我既然答应了,就不是敷衍……哎?哎!” 罗绡闭着眼缓缓地倒了下去,樊蓠反应过来立即抱住她的身子,扭头向院门的方向拼命叫喊:“来人啊!有没有人?救命啊!罗姑姑晕倒了!大姑父!”罗姑姑这次是真的有事了! 近日来,夏秦来使安寻悠成为了罗苏伦境内的新闻人物,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这位年轻的使者,言语间充满了对神秘人物的忌惮。 樊蓠穿戴着当地最常见的女性服饰,怀抱着药包从药堂走出来,快步穿过大街小巷。罗绡这次是真的内伤复发了,据大姑父风升所说,那是陈年恶疾,只不过以往罗绡并没有像这次一样昏迷了几天都不见醒。最后和罗绡待在一起的人就是樊蓠,她因此被穆歇和章夏迁怒,他们都认为她一定做了什么气到了或者伤到了罗绡,否则人不会沉睡这么多天。 这种事樊蓠根本没法辩解什么,也因为心情低落,无力解释。她也知道罗姑姑的男人们这是急坏了,并不是真心怪罪她,要是真的认为她害到了罗绡,那她早被杀了吧。 罗绡晕倒以后,那个传说中的疗伤温泉就真的派上用场了,樊蓠这次进城是为了买一些辅助疗伤的药材。 “哎,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是听说,那夏秦使者在大殿上要求咱们国王与他们结为同盟,共同抵挡西虏国啊,而且,我们国王还答应了!据说这几天就会发兵支援夏秦西北边境呢!你们说,国王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们罗苏伦多年来风平浪静,为什么要去趟这浑水?”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啊……国王在大殿之上昏过去了呢!” “哎呦!是嘛?” “是啊!” “该不是那使者对我们国王作了什么法吧?” “谁知道?二皇子、三皇子殿下也都支持,唉~大殿下不在,果然是不行啊!” 走过大街小巷,樊蓠时不时就会听到这样的议论,大多都是三五成群扎堆在一起小声地说,但是她英语听力不错,听得真真儿的。 安寻悠有那么大本事呢!看他还有夏泷那张牙舞爪的样儿,是不是这次夏秦国的危机可以化解了?樊蓠如此安慰着自己,脚步轻快起来…… “说起大皇子,以他的脾气,怎么能容忍夏秦的使者对我们指手画脚?”有人又提出了疑问,“我原本以为,大皇子殿下会亲自从边疆飞驰而来,砍杀了那大胆来使!” “你这么说我也奇怪呢,那夏秦的安大人来到境内也有半个月了,大皇子殿下竟然一直没有对这事有什么反应,甚至连一点讯息都没传回来!” “是啊,大皇子手握兵马大权,不可能对这事没有反应的……” “对啊,那夏秦使者马上就要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我们罗苏伦皇室竟然任由他要了援助之后就这样离开!” 群情激愤……樊蓠脚步顿了顿,心下觉得好笑:这偌大一个罗苏伦,皇室成员怎地好像都拿不出手呢?唯一被寄予厚望、又手握重权的大皇子,似乎又是个脾气火爆之人……看来,子孙不争气的,不只是夏秦国一家啊~ ** 近竹在一家书阁找到自家主人的时候,看到对方正捧着一种黑白相间的图画册在看…… “公子,听他们说,这叫漫画。” 安寻悠合上书本,轻笑了下:“表现形式倒是很奇特,只是所言之物太过无味——作画之人的画工可见一斑,但文字却肤浅了。”看到着书者是个叫“小夏”的,又问:“这个小夏,既画了图,又配了文字?” 近竹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以风格看来,不像男子所作。”安寻悠放下书本,沉思道:“作者大约是个精于书画、但缺乏思虑的闺中女子。”这意思就是说画这本书的人技巧有余、灵魂不足——常在闺中没见识呗,哪来什么思想、灵魂? 近竹沉默不语,也不好说人家这标明了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之物需要什么思虑…… 樊蓠要是听见这点评估计要吐血三升!她没思想?她没灵魂?她这来自21世纪的自由灵魂,从小接受最全新的思想的洗礼,不知道比他们这些老古董的先进到哪里去了好嘛?!后来有一天她也确实亲耳听到了这样的评价,气得她……把漫画的结局给改得面目全非! 此刻,近竹跟着安寻悠向外走,附耳道:“公子,查清楚了,就在前方的茶楼里。那婢女在先皇后身边伺候时,唤作‘眉嫊’……” 安寻悠突然停住了,回身看着书阁:“去,给我买一套来。” 近竹愣了愣:“您不是……”嫌人家欠缺思虑嘛?但是他更明白服从的道理,立即收住话头,转身回了书阁。 ** 罗绡疗伤的温泉在郊野的一个山洞里。樊蓠当初把她送进去的时候看到了洞内那口温泉,的确跟她之前见过的温泉都不一样,汤池的水在发着光——樊蓠认为,应该是泉底有什么宝物在发光。 这次,樊蓠照旧将买来的药材送到洞口,来拿药的是章夏,自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樊蓠问罗姑姑怎么样了啊,章夏只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进洞去。 樊蓠很想跟进去看看,她是真的担心罗绡的伤势。这时代的医疗条件太差了,这个洞里的温泉也不知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奇,樊蓠很担心那三个男人是在用什么土方子,土方子可不一定靠谱啊!她很担心这群“古人”采取了什么不科学的办法,会把罗姑姑给害了! 但是想起之前那次,自己偷偷摸进去了,看到的是罗绡光溜溜地泡在温泉里,那三个男人有一个陪她泡在里面,另两个在旁边的石头上坐着,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咳咳!樊蓠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赶紧地远离了洞口,走到一望无际的草丛中去!嗯,还是回归花草树木,比较让人静心……我不瞎想、不瞎想,阿弥陀佛~我心宁静…… 即便,还是很怀疑……他们到底是怎么给她疗伤的啊喂!!! 心静、心静、阿弥陀佛…… 樊蓠找了个光照好的草皮坐下来,想着自己在集市上听来的讯息。 夏秦境内因为前一段时间的洪水泛滥,大批路段受损,兵马、粮草等支援应该是要绕路才能送到西北防线的。现在好了,听说罗苏伦将会派出三万人马奔赴西虏国的东北国境线进行侵扰,三万人虽不足以对西虏国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转移注意力的作用大约还是有的。只要西北防线能够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就有可能坚持到大部队的支援赶到吧? 嗯,应该是能够坚持住的!怎么说段敬楼曾经也是叱咤一方的兵马大元帅,有两把刷子的,不至于把防线丢了的。而且,罗绡不是说过嘛,并不是所有的军营都像她看到的兰岳城那么破败,西北边防的将士们还是大有希望,可以与能骑善战的西虏国军队一战…… 至于那个……特别、特别、特别糟糕的段将军,他……应该是个好的将领……吧?整天说自己军务繁忙啊,忙这个忙那个的,看上去很在乎西北的防务工作。他大约会带领他的兵们奋勇杀敌,并且活下来的吧?大概…… “呸!”樊蓠赶紧摇摇头,赶跑那些莫名其妙地窜进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他那种人渣还指望他带兵御敌呢,他不当逃兵就不错了!呸,呸呸呸!” ** 似乎是没办法设置第几卷、第几卷的,本来这一章应该是第二卷开始了。 另外,我知道我让大家等待很久了,肥肠抱歉ˉˉ废话不多说,今晚的二更代表我的心!!! 42、她死啦?!(没错这个“她”就是女主!) 无人的旷野之中,素衣女子已经被逼到了断崖之上,脚步后移,崖顶的碎石被踢到,滚进了无边的深渊…… 女子年龄难辨,眼角不见细纹,皮肤紧致如妙龄少女,眼神却透着成熟女人的深沉。她冷冷地看着堵住自己活路的两名男子—— “是宰相府的安公子?” “你是李沐鸯的侍女,眉嫊。”安寻悠立在崖顶的烈烈风中,岿然不动地轻摇着手中折扇——后来樊蓠看见他这副做派,忍不住感叹人家装得一手好十三,风再大人家就是要扇扇子! “那又怎样?”女子不再控制情绪,恨恨地看着他,“先皇与先皇后从来对宰相府不薄,尔等倒真舍得颜面去做那夏狗贼的狗!” “我不是为夏泷找你,”安寻悠淡漠地扯了扯嘴角,“摄政王会派我追杀流窜出宫的一个婢女?可笑。” 眉嫊顿时一阵羞恼,“那安公子将我逼到这悬崖上,是什么意思?” 近竹瞥见自家主子不愿废话的表情,连忙上前一步,喝道:“我家公子何曾逼你?是你自己见到我们就跑!废话少说,现下这境地,你还是老老实实听吩咐吧!” 眉嫊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着牙问:“那敢问安公子有何吩咐?” 安寻悠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凤元真气的内功心法,你知道多少?” 眉嫊脸色骤变,防备之意更盛:“安公子要凤元心法作甚?那是女子修炼的心法,凤元真气也只有在女子体内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 “这不用你提醒!知道多少,都交出来!”近竹直接拔剑。 眉嫊吓得低下头,“奴婢只是先皇后的小小侍女之一,她老人家只是教了奴婢练过前两章,说是祛除体内阴寒用的。更多的,奴婢也一无所知啊……” “还不老实?”凤元内功心法的前两章,整个江湖随便都能打听出来,还用得着她说?! 眉嫊瑟缩着,似乎害怕得很,“奴婢不敢隐瞒,先皇后的事情,奴婢那可能都一清二楚呢?而且……”她偷偷看着安寻悠,“也不知安公子寻这心法究竟作何使用啊……” 近竹正要呵斥,安寻悠合起扇子拦住了他,“我在练啊。” “什……么……”眉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安寻悠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寻常得好像在说今天阳光不错。 “安公子,那心法不适合男人修炼呐!这、这……哎呀,奴婢奉劝一句,公子可别不当真呐……”眉嫊状似担忧地苦口劝着。 “看来是不想说了。”安寻悠的耐心即将告罄,“近竹——” 近竹把剑一挥,眉嫊身后的断崖竟被削去了一块!山石、土块“轰隆隆”地下滑、直至坠入不见底的深渊……眉嫊只得向前走了一步!前有虎狼,后有断崖,她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 “我真的……不知道!” “牙关还挺紧。”近竹又挥出一剑…… 眉嫊恨恨地看着他们,如果她的目光是实质的剜刀,恐怕已经剜出安寻悠的肉和骨! “别痴心妄想了,你们这些狼子佞臣!休想得到娘娘的至高心法,休想!”她声嘶力竭地大吼着。 安寻悠直觉不好,正欲上前抓住她,却见这女人浑身都着起火来!只一瞬间,一个大活人便化作一阵白色烟尘,唯有那凄厉的叫喊在风中回荡…… 一股看不见的强大力道滚滚而来,近竹霎时被弹开!安寻悠跪倒在地,体内气息翻涌,他伸手飞速封了自身几处大穴,可身体依旧剧痛无比,那烧灼的痛感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悬崖顶的风呼啸着卷起那些烟尘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便向悬崖下灌去…… 安寻悠慢慢支起自己的身子——这样啊,眉嫊是用凤元真气冲破躯体,想让真气尽数散去,不过这凤元内功非同一般,真气不会因为习武者消亡就立即消散,相反,若是短时间内遇到一股强大的凤元真气,反而会与其融合! 可是,他体内是有三成凤元功力的,为何那股真气没有跑到他这里来,反而随风飘向了崖底呢?安寻悠想下去查看,无奈内力受损、内息全乱,刚一迈步,整个人都忍不住倒了下去…… “公子!”近竹连忙飞身上前扶住他,手搭上他的脉搏,“您受了严重的内伤,属下要马上替您医治才行!”事实上,他自己也满脸苍白。 刚才眉嫊那祭出生命的最后一击着实厉害,大量的真气喷涌而出,不仅将他们两人重创,也放跑了她的那些凤元真气。 安寻悠看了看近竹的脸色,点点头:“也罢,先回客栈吧。” ** 樊蓠在草丛里坐了许久也不见山洞里有人出来,无奈阳光太好,她坐着坐着就有些犯困。然后,一头栽到软软的草地上,眯起了午觉…… 在梦里,她又看见了“华光穿越公司”的那名工作人员,那个西装男一丝不苟地拿着记录本,询问她到现在为止对于穿越的体验如何。 樊蓠照旧向他抱怨着,比如医疗设施差呀、娱乐活动少啊、渣男多啊、出行不方便啊……反正是老生常谈地埋怨了好一会,但是没有再嚷嚷着她要回去。 西装男一边点头应和着,一边快速地记着笔记。樊蓠见他态度认真,正想夸上两句,就感觉一阵剧痛感传遍四肢百骸,那火烧般的可怕疼痛让她立即惊醒!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晕眩和灰暗……不,不对,她是在晒太阳啊,天光大亮的,周围怎么会这么暗呢? 樊蓠挣扎着想站起来,她想大叫,想求救,可身体的痛苦折磨得她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她只能在草地上艰难地翻滚、爬行…… “救命、救救我……”她以为她用出了全部力气呼救,可事实上她只发出了一些轻微不明的唔噜声而已。除了唔噜唔噜的声音,鲜红的血线也从她的口中流出…… “救命……罗姑姑!”谁来救救她?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啊?救救她!好痛啊……全身都像是架在铁板上炙烤着,洒上了滚烫的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一刻,樊蓠甚至祈求着,只要能够给她消除这种痛苦,她以后再也不吃烧烤、不吃铁板烧、不吃……不吃什么都可以! 像是听到了她的祈祷,慢慢地,樊蓠的感觉都逐渐远去。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好像手和腿都不存在,耳朵也失去了听的功能……很安静,很轻盈,像是飘在了虚空之中…… 眼前的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樊蓠彻底闭上了眼睛。 ** 阿蓠这是死了,但是不要着急——接下来就有大戏了!˙e.? 43、她死了,死回21世纪 樊蓠俯视着病床上的人,看着那眉眼、躯体和身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21世纪的她。 怎么……回来了呢?! 她记得自己在夏秦朝,守在罗绡疗伤的山洞外,坐在草地上晒太阳来着。然后睡着了,然后又疼醒了!她努力地回想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能想起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剧痛——就好像,有一团火求突然攻击了自己一样!对,肯定是有什么攻击了她,然后……她死了! 樊蓠狠狠地长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就死了呢?怎么就、就那样死了呢?哎呀!将近一百万呢,就被这样的一次穿越之旅给消耗掉了,明明她还没玩够呢! 真是!怎么她就遭受飞来横祸了?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呀?气人! 不过,她——准确的说是她的身体,怎么跑医院来了? 樊蓠看了看忙碌着为自己(的身体)测心跳、量血压的医生护士们,喊了他们两声,结果人家果然听不见。她琢磨着自己现在应该是魂魄或者是脑电波之类的存在……算了,既然都死回来了,就认命吧。她穿过医生的身体走到病床前,对着自己的身体倒下去…… “梆!”仿佛有一道软垫拦住了自己,她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在那里,却无法进去! 一个小护士慌乱地叫着:“这仪器出故障了吗?怎么干扰这么大!” 樊蓠又用力地扑向自己的身体,可还是被那无形的软垫挡住了!不过,她撞上去也感觉不到疼,于是她狠狠地又撞了几下! 那小护士又接着叫:“这仪器发疯了!旁边又没有干扰,它怎么波动成这样?” 樊蓠慢慢退开,眼看着那台仪器终于恢复了正常……好吧,现在她确定自己只是类似于电波的存在了。 “别费力了。”身边突然响起女孩子的声音,樊蓠吓了一跳,扭头一瞧—— 呦,这、这是女帝樊蓠!嗯,不会错的,她的样子跟樊蓠刚穿越到她身体里的时候看到的一样,没太大变化。 哎?!她、她怎么站在这儿? 樊蓠来回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和面前的小女帝:她也是魂魄吧? 小女帝看出了她的意思,点点头:“没错,你回来了,我就被挤出来了。” 樊蓠有些微的抱歉和尴尬,“我、我不是还没回我身体里嘛,你怎么就被挤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华光穿越公司做检查,突然我就从你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了。那家公司的人在那里摆弄着各种仪器,但都没有办法,就把你送进了医院。我没办法再到你的身体里,只是没想到你自己也进不去。” 樊蓠急了:“那华光的人呢?他们就不想想办法吗?”她觉得肯定是他们的工作出了问题,才导致她们两个的灵魂都没办法回归各自的身体! 顺着小女帝指的方向,樊蓠穿过墙壁来到走廊上,果然看到一大帮西装革履的人正在焦急等待。负责与她联络的那个男人也在其中,正拧着眉向另一人汇报着当时与她梦中联络的情况,“曲总,具体经过就是这样,我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差错……” “没什么差错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被唤作曲总的中年男人气得不轻,“好好好,刘汾,我不问你出了什么差错,你就告诉我,怎么解决?” 刘汾默了默,说要等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曲总怒气不减:“你最好祈祷检查结果说明是她自己身体有问题!要不然,”他开始对在场的职员进行无差别攻击,“这么离奇的事故落在咱们公司头上,谁还敢来花钱穿越?何董正病重,你们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走廊尽头出现了一群人影。樊蓠愣了下,然后扭头就想走。 “很久没见过你的父母和朋友了,不想看看他们嘛?”小女帝拦住了她的去路。 樊蓠苦笑,“你以我的身份跟他们生活一年多了,你对他们的印象呢?” “我经历过更糟糕的事,那时候我以为没了母后又没了父皇是最痛苦的,后来我成为你,有了两对父母,可是我却没法开心。” “你正解了。” 樊蓠扭头,看着自己的两对父母都已经来到了急诊室前,雍容华贵的养父养母有些不耐,照旧是暴发户打扮的亲爸亲妈已经开始跟华光公司的人撕扯开…… “什么叫不知道?我女儿是跑到你们那儿体验穿越才成这样的,你们不要负责任的呀?!她是去你们那儿消费,消费明白嘛?消费者是上帝,你懂不懂?” “等检查结果?我当然要等检查结果了!你们给送医院是应该的呀,不要以为送到医院来就没你们什么事啦!送进医院,医药费、住院费……老头子,还有什么……精神损失费!这些你们都要付的!” “争这些干什么?”这是她美丽高贵的养母,“主治医生在哪儿?你们公司的负责人在哪儿?赶紧把情况说清楚好不好,我等下还约了朋友去赏花。老白,你下午不是还有一个单子要谈嘛,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耗下去。” 白涛涛上前挽住妈妈的手臂,撒娇地蹭了蹭,“妈~您怎么这样嘛!阿蓠好歹也是您养大的,就算后来发现是跟我弄错了,她也是无辜的啊,无知者无罪嘛!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你跟爸来看看她,了解一下情况也好啊!而且,她是我的室友哎,大学期间我跟她最好了~” “就你心善!好好好,妈不走。” 樊蓠的亲爸亲妈心虚地躲到了一旁,但还是没忍住,拉住刘汾追问他们公司对于这种事的赔偿金是多少…… 急诊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说病人身体良好,各项指标正常,他们不知道她为什么醒不过来。 于是她的亲爸亲妈再次闹开,骂着庸医耽误病情嚷着要索赔。华光公司的曲总也挤上前竭力询问,似乎多问几遍就能得到一个是她身体有病才昏迷的答案从而让公司撇干净。白家父母商量着既然她没有病那他们准备回去了…… 樊蓠移开眼,不想看到这些。但是这一扭头就又看到了白涛涛,她拉着文博宇追上了被推出急诊室的自己,“博宇,你看阿蓠,是不是好可怜啊?” 文博宇点头,有些不耐烦,“可怜。” 白涛涛一把掐上他的腰眼:“怎么?你心疼了?” “说什么呢?”文博宇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好吧好吧,不可怜!她自己要去玩穿越的,有什么好可怜的?不生气了啊。” “哼,这还差不多。” 小女帝凑到樊蓠身边,“那是你第……三个男朋友吧?嗯,这样的,丢了不可惜。” “当然,我只是介怀被他先说了分手罢了。” 两个魂魄跟着樊蓠的身体进了病房。 白家父母已经离开,亲生父母在病房里数落着樊蓠瞎花钱瞎消费把自己搞得人事不知进了医院添了大麻烦,然后小声商量着如何向华光穿越公司索赔才不亏。 白涛涛拉着文博宇走了进来,撒娇卖痴地去抱樊家父母,“妈,你急坏了吧?我来看看您~爸,您跟妈都别着急上火,阿蓠肯定会没事的。” “哎呦,你看还是涛涛孝顺!妈当初做了那种事你都不怪罪……” “妈说什么呢?您毕竟养我那么多年,说什么怪罪不怪罪的?我一直当您二位就是我亲爸亲妈!” 小女帝摇头感叹:“要编出那么多动听的谎言,她不累吗?” 樊蓠笑了笑:“不知道。不过我反正是看都看累了。” 樊家父母拉着白涛涛的手激动不已,“涛涛啊,你说你要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多好!那我们老两口就有福喽!哪像这死丫头,一点都不考虑我们老人的感受,她自己说去玩什么穿越就穿走了,也不管我们!那么一大笔钱,就为了图这,图躺在这里人事不知,你说她不是闲得嘛?” 小女帝撇撇嘴,“说出来你别难过,事实上,这一年多,他们一个忙着打麻将,一个忙着物色小鲜肉,我只见过他们三次,一次是要钱,另外两次是催我找找以前那些公子哥朋友,看有没有合适的赶紧把人家套牢。” “这不值得惊讶。”自从她回归自己的身份,回到樊家之后,她的父母就是这样做的。 44、她没死,重回夏秦朝(安寻悠再次出没) “走吧,去华光公司那边看看,”樊蓠实在不愿再在病房里待下去,“希望他们正在想办法救我们。” 两个魂儿走出医院,蹭上了一辆公交车。 樊蓠旁边的一个上班族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视频新闻,声音是外放的,她也就听到了,说什么“着名的女企业家、时空旅行业的领跑者何岳溪女士前些天病倒,今日却被拍到出现在华光穿越公司总部,看上去神采不错……” 华光穿越!樊蓠歪头看了一眼——没错,视频的标题是“华光穿越创始人何岳溪现身公司,疑似病情康复”。 “华光穿越公司是国内首家时空旅行公司,成立于20**年,自成立以来,吸引了大批穿梭时空爱好者……何岳溪女士出生于19**年,先后就读于**大学、**大学,在电磁波研究及金融领域成就瞩目,自创立穿越公司以来……” 这一通新闻稿的捧高意图明显,不过,樊蓠倒是很有兴趣,毕竟这位何总裁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呢,是真正被万千年轻女性追捧的女强人中的强人! 她凑近了一些想看清那位女总裁的模样,然后…… “哎,网络怎么突然这么差啊?”那个上班族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手机里的视频定格在何岳溪被众人簇拥着走进公司的画面,正好方便樊蓠看清她的正面—— “啧啧,真是厉害。”樊蓠感慨着缩回身子,那人手机上的视频立即恢复了流畅播放。她跟小女帝闲聊着,“这世界上就是有这类女人,本身长得吧不是倾国倾城,但就是像带着光环似的,站在那儿就能把所有的美女都比下去,让你觉得用漂不漂亮去衡量她都太肤浅……唉!” “好好地突然叹什么气啊?” “我怎么就不是那种女人呢……哎,你知道嘛,你们的开国女皇,樊溏,其实是我们这个世界穿越过去的人,我这次还遇到她了!她应该比何岳溪还厉害,唉,反正都比我强……” “到了。”小女帝率先穿过人群下了车,一副终于不用再听她啰嗦的解放表情。 “……这孩子真不可爱。” 两个游魂进入“华光穿越公司”是很容易的,只是在经过安检口的时候惹得警报器滴滴作响,保安大叔还以为是机器坏了呢。 樊蓠想找到何岳溪,她琢磨着出了自己这档子事,何女士肯定是知道了,她得知道她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听员工议论说总裁叫走各部门主管去开会了,应该是讨论这次的穿越事故,于是樊蓠和小女帝按照指示牌来到顶楼的会议室。 “没人……散会了?”于是两人分头去找。 樊蓠在穿越操作室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的何岳溪,她似乎是要自己躺到那胶囊舱里,旁边的人纷纷劝阻。 “怎么,怕我回不来了?”何岳溪淡定地扫视着自己的各部门经理,“我们自己研发的穿越项目,自己都不相信嘛?我都了解过了,操作肯定是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只可能出现在另一头了……” “何总,那就让我过去看看吧。”刘汾大着胆子站到她面前,“她是我负责的客户, 出了什么事都应该我去处理。” “现在有名额让你去吗?等到你能穿过去的时候,黄瓜菜都凉了。”何岳溪的语气直白 但并不讽刺,于是刘汾不再废话。 一名白衬衫男子索性直接拉住了何女士的手腕,“你不能去……您的病情不能再拖了,这时候您只需要躺在家里休息,有人看护,有人侍候,而不是强制剥离灵魂!” 樊蓠瞧着这男人根本不是何女士的氛围有点不一般,不过看后者还是那副平静得如同面对普通下属的神情,她又觉得是自己想歪了。 “博士,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何岳溪的神色依旧平静轻松,拍拍那男人的肩膀之后就转向了工作人员:“开始吧——对了,那姑娘是我的朋友,她的身体你们要照顾好,刘汾,你负责。” “是。” 何岳溪点点头,躺到了胶囊舱里。一众人员各就各位,开始穿越传送…… 樊蓠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有点没反应过来:这、这是在想办法救她吧?他们说的那个姑娘,就是自己吧?何总这是要穿越过去想办法?为了她,堂堂总裁要亲自出马!而且她说自己是她的朋友………… 一个念头忽地冒出来,不等樊蓠抓住它,意识就猛地开始涣散。又看到了那种熟悉的暖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沉睡其中…… 樊蓠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差点没把她晃瞎! 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眼眶上,“你醒了,慢点,起来走走看。” 是罗绡! “罗姑姑!”樊蓠慢慢睁开眼,被搀扶着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她又回到那片旷野了!“罗姑姑,你好啦?” “算是吧。”罗绡歪头看着她,“我就是几天没看着你,你就差点暴尸荒野了……”她身后的章夏连忙举手:“是她自己的问题,可不是我们没看好她!” 樊蓠为自己的弱鸡深感愧疚,然而,她也冤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在这儿晒太阳呢,突然就被攻击了,然后我就、就像死了一样……”她拉着罗绡走到一边,压低声音:“我刚才好像真的死了,我回去了!不,是我的灵魂回去了!我发现我在医院,可是我的灵魂没法回到身体里……” “之前你几乎是死了,所以灵魂就要准备归位,”可是为什么灵魂回不到肉体上去呢?罗绡皱了皱眉,“不过你的这具身体一息尚存,我把你救回来了,你的灵魂也就回来了——我想,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时空的你没有完全死亡,所以在那个时空里,灵魂没办法和身体融合……暂时只能这么解释了。说实话,时空的秘密太深邃,我挖掘了那么多年,也不敢说看到了这一课题的全貌……” 樊蓠猛地瞪圆了眼珠,“你、你……你该不会是、是何、何……” “在我们的时空里,我叫何岳溪。”罗绡掐了把她的脸,“惊呆了?看你这傻样。” “华光穿越的创始人?何总?” “原来你知道我啊,看来我的名声还是蛮响亮的。” 樊蓠赶紧活动着因过度激动而僵硬的面部肌肉,同时牵着对方手的动作也变换成握手的姿势,“何总!真是……哎呀,太荣幸了!您好,您好!” 罗绡无奈:“你好。” 风升慢慢走过来,神色凝重:“都看过了,附近没有高手来过的迹象。” 罗绡顿时面色难看,“这也真是奇了。” 樊蓠后怕地搓搓手臂,“难道不是人攻击我的?也是啊,什么人会无缘无故地攻击我。” “准确地说,差点让你丧命的的确不是人,是一股很强大、很奇怪的内力。风升给你看过,你的体内突然多了一股极其深厚的真气,超越了你的身体极限,所以你差点丧命。”罗绡摸着下巴打量着她,“你晕死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 “没有啊,我就坐这儿晒太阳嘛,然后睡着了,所以我什么都没看到,后来我被痛醒了,感觉像是被火球击中了一样,浑身又热又疼都要炸了!” 风升对罗绡点了点头,“看来那股真气就是元凶。可,它来自于谁呢?” “我怎么老是突然地就有内功了呢?明明我什么都没练过啊……”樊蓠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现在拥有传说中的真气了?还是很深厚的那种?!可是谁给她真气的呢?天上掉下来的?她抬头向上看,只看到壁立千仞,那缥缈青葱的山头遥不可及,总之到处都不像是有人藏着的样子。 罗绡倒是被她的嘀咕启发了。是啊,樊蓠从没接触过武功绝学,而且据她所说女帝的记忆中也没有修习内功心法的经历,但是她偏偏总是能“突然”地有了内力,所以,要么是女帝的记忆出错,要么就是女帝的这幅身子有秘密。 ** 安寻悠主仆二人回到了客栈,悉心疗伤几个时辰,近竹的脸色才稍稍好转,可安寻悠的伤势却好似没有半点起色。 晚间,近竹端了饭菜到房间,就看到主子仅着一件中衣坐在榻上疗伤,窗户大开,风声呼呼,可他主人还是大汗淋漓,脸色是不正常的红。 “公子!”近竹赶紧上前扶住正要倒下的安寻悠,“凤元真气又开始反噬了?!”他一手在主子背后运功,另一手去淘凉毛巾,为主人擦拭脸颊的时候,这冷面随从难得露出了心疼又焦急的表情,“公子就一定要修炼凤元心法嘛?本来您不用受这苦楚的……” 安寻悠倏地睁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一眼暼过来,却足以让近竹像是被拔了舌头一般当即闭嘴。 近竹只在心中不解和叹息,公子啊,就是太无聊了……没错,就是无聊,所以才亲自去练那只适合女子修炼的凤元功法。人呐,如果太过于聪明,太过于顺风顺水,似乎也不是快乐的事,安公子就是打小太聪明、太过游刃有余,才会对这世间的大多数事情失去了兴趣。他不爱财,不爱色,甚至是大部分男子难以抵御的权他都不在意——这样的公子只想要挑战,想在最难的挑战中寻求那么一丝丝的乐趣。他甚至可以坐上皇位的,近竹一点都不觉得那不可能,可是他选择了帮助夏泷复仇、打江山,因为“足够难的事情才能多消磨掉一些时间,否则早早完成了又要回归无趣了”…… 后来夏泷已经胜券在握,公子就又开始无聊了,无聊的人就会给自己找事做。听闻先皇的晚年昏庸颓废与先皇后李沐鸯所用的“入骨相思种”有关,而那怪异的蛊种又似乎与凤元真气有些联系,于是安公子对这两样东西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助他登上皇位并不难,保他在皇位上坐得稳才有点意思,我可不希望我一手推起的王毁在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上。” 其实近竹明白,公子的这种想法跟夏泷本人没什么关系,他们二人之间是有些欣赏和情义,但还不至于让公子那般执着。公子最想要的就是永不停歇的刺激,他要永不停歇地追逐,而不在乎追的方向、一起前行的同伴是谁这种问题。他只是不想停下来无聊地享受平静,他喜欢波澜。 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入骨相思”这种蛊,公子只好先着手凤元心法。只是近竹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身上阵!那种心法不是专为女人准备的嘛?!内功这种东西不能随便乱修炼啊公子!可是公子说了:“太闲,正缺不可能的事情来做。” 唉!瞧着主人如今受苦的样子,近竹是真的只能叹气了,“那女人的真气弹射到您身上,引起您体内凤元真气的共鸣,这次反噬来势汹汹啊!公子,您的伤要好好疗养才行,看来我们的返程要推迟一段时日了。” 45、重逢:不该救的人(女主说:我咋就管不住我这手呢) 罗绡在救醒樊蓠的一个时辰之后再次感觉到了熟悉的眩晕…… 她的男人们很紧张地围着她,恐慌不已地嚷嚷着要把她再带回山洞里去。 都已经回到家门口了,罗绡示意樊蓠过来扶着自己,率先走进院门,“去那儿干什么?这次不是旧伤复发。” “那你是怎么了呀?”樊蓠无比心焦,她想起了这次回魂21世纪听到的何岳溪身体状况不大好的事——罗姑姑这种状态,跟21世纪的本体情况有没有关系呢? 罗绡就告诉她,有。因为何岳溪病重了,愈发逼近死亡的身体在拉扯着她的灵魂,希望魂魄尽快归位。这就是灵魂穿梭时空的规则,宿主的身体被毁坏,灵魂离开回到本体;本体被毁坏,即死亡,则灵魂离开宿主跟着肉体一同消失。 “别难过,”罗绡笑着抹抹樊蓠湿润的眼角,“生老病死是世间常态啊。哎呦~怎么哭得更厉害了?你瞧瞧。哎呀,真是搞不定你们这些玩艺术的,太感性了……” 樊蓠很难过,很难过,她在这个时空唯一的同一战壕的朋友,即将离开了。没想到何岳溪的病情已经那么严重…… 风升他们极其恐慌,但并不惊讶,似乎早知道罗绡的来历。他们正说着要去请谁谁来摆出一个什么阵法。这让樊蓠觉得他们是早有经验。 “你们去准备吧,有小夏在这照顾我。”罗绡支开那三人,对樊蓠解释道,“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三年前,我的病情恶化过一次,很严重,世界上差点就没有何岳溪这个人了。那时候,我能感觉到,灵魂被拉扯成两部分,大部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还有一丝残存在罗绡这里。你还不知道呢,我的魂穿方式和你们不一样,我用自己做试验,成功了,在罗绡的灵魂死去的瞬间我来到了这里——如果我离开,这具身体会像一堆肉那样慢慢死亡、腐烂,所以,”她看了看门外,“他们不想让我的灵魂离开。” 三年前,章夏找到了一位奇人,那人启动了一种转魂阵,愣是拉扯着何岳溪的灵魂。在僵持中,21世纪的何岳溪病情好转了,于是她继续穿越过来。 樊蓠听得目瞪口呆,“原来,并不一定要跟异时空的灵魂交换身体,占据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也能穿过来。” “对,只是,没有灵魂的交换,两个时空的时间流逝无法保持准确的一致,比方说,作为樊溏我在这个时空度过了十多年,回到我们的世界发现才过了一年多;穿越到罗绡身上,十几年的时间在21世纪只过了三两年,近两年的时间倒是跟21世纪的保持了一致。这其中的规律我还没有摸清,这也是我没有推广这种穿越方式的原因。” 樊蓠扶着罗绡慢慢躺下,“真是神奇。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似乎延长了生命的长度——你想想,在这儿度过了几十年,回去一看,时间只过去几年,那还是有几十年可以过活呢!当然了,苍老的灵魂能否适应年轻的身体,那可是个复杂的问题。” 罗绡赞许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就是即使面对大喜大悲,你都不会放弃思考。阿蓠,如果有一天你遇到这样的情况,可别忘记你自己刚刚说过的问题啊。” 樊蓠笑了笑,照顾她睡下,没有再就着那复杂的时空问题深想下去,这时候她还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会面临这种问题。现在,她只是默默祈祷罗姑姑能逃过这一劫,无论是何岳溪康复了也好,是那个转魂阵将她的灵魂留下了也好,总之,樊蓠真的不希望这个了不起的灵魂消失。 第二天,罗绡的精神好了一些,看样子应该是21世纪的何岳溪被治疗得不错。章夏也收到了那位奇人的飞鸽回信,说是会尽早赶到。情况似乎很乐观,樊蓠稍稍松了一口气。 风升要去城里购置一些启动转魂阵的器具及药材,樊蓠连忙跟上——她可不想老是粘着罗姑姑被章夏和穆歇他们飞眼刀。 “你脚步轻快了许多,”走在前方的风升突然回头,“因为内功深厚的缘故。也许你可以试试利用你的真气。” 樊蓠愣了下,兴致勃勃地追上去:“怎么利用?希望大姑父不吝赐教!我要是会点功夫能够保护自己了,也给罗姑姑少添点麻烦不是。” 风升笑了笑,“挺机灵。”他就是那心思,不希望罗绡因为这丫头太费神。好在这丫头也上道,知道不能太依赖别人。 樊蓠捡了一把小石子,“先从扔石子开始吗?”武侠剧里都是这么放的。 “可以——看到前面那棵树没有?集中精神,感受身体里的真气流动,对,就是那股热气,让它流动到手上……” 完全没报什么希望,樊蓠将一颗石子从指尖弹射出去——“噌!”两人环抱粗细的大树被小石子刮掉了一层树皮。 “……哇哦。”厉害了!明明隔着几米远呢,她啥时候手劲这么大了! 风升点点头:“你的控制方法是没错的,但还欠着火候。专心,等真气充分凝聚,再出手。刚开始练习不必操之过急,这个过程熟练之后,你对于真气的调动自然越来越快……” 进城以后,兵分两路,樊蓠拿着风升开的药单去抓药,这段日子她没少做这活,对各大药房已是轻车熟路。 脚步轻快地穿过一条条街道,樊蓠时不常地运气使它们涌向手中,感觉手指发热了便知是聚气成功了,然后偷偷地向街边的幡布招牌虚弹一指,有时候能看见幡布晃了一晃,有时候又不成功,她对真气的控制力还很不好。但这也够她新奇了,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能发射“空气弹”! 要说人呐,就是有点东西就忍不住嘚瑟,这不,樊蓠刚刚发现自己能够运用真气攻击了,路见不平,她就忍不住手痒了…… 拐过一个巷口,正看到三五个人高马大的罗苏伦壮汉将一灰衣男子堵在面前,过路行人只是匆匆瞄上一眼便自顾自走开,无人上前。从樊蓠的角度,只能看到男子的背影,他虽身材颀长,但与那几名天生高壮的罗苏伦汉子相比,还是显得单薄了些,而且看他手扶着墙壁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似乎有些虚弱。他穿的是很普通的灰布衣,浑身也无贵重装饰,看起来应该是个寻常人家的小哥。 “这家伙细皮嫩肉的,倒是很可爱,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来了呢?” “就是!不如……我们护送他一程。公子,跟我们走吧……” 樊蓠原本贴着墙根、低着头慢慢地走过,可她偏偏听得懂那些罗苏伦人的语言,直觉他们话语和眼神中的意思不是普通的拦路抢劫,再偷瞥一眼那灰衣男子——呦喂,那侧脸的美好弧线、那颤巍巍的眼睫、那撑在红墙上攥紧的玉白手指……樊蓠一下子就心软了,这人还是跟自己一个人种呢,他乡遇同根,怎能袖手而过? 几个罗苏伦壮汉向那男子围过去,一人甚至手快地摸到了他的下巴……那狎昵的眼神和动作都在昭示着目前正发生什么样恶心的事情,樊蓠怒不可遏,捡了颗碎石冲那个最先上手的高壮汉弹了过去—— “啊!”那人惨叫一声缩回了手。 樊蓠如同传说中救美的英雄(女英雄)一般跳到了灰衣男子的旁边,一手有些忙乱地护住怀中的几大包药,另一手却没耽误将她刚刚顺手捡起的柳枝当作武器指向面前的坏人们——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不想再挨打,”她高冷地瞟了眼那只被她一颗石子砸得鲜血长流的猪手,“就快些滚蛋!” 那被她砸伤的壮汉握着手恶狠狠地看着她,惊惧交加,但其他人却未必多么害怕她:“今天真是好运,又来了一个标致的姑娘,本来正在发愁一个人不够分呢……”他们有些忌惮,但并不觉得他们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女人,更何况这女人看上去如此的娇弱美丽,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淫欲的眼神…… 樊蓠一阵阵地泛着恶心,同时也开始有点心慌——毕竟她并不是每次都能准确地控制好真气的呀!但是她半步未退,疾言厉色地反倒又进了小半步:“少废话!是让路还是讨打?”气势上绝对不能怂! 正是她这毫不心虚的样子,让对面几个大男人犹豫了一瞬,樊蓠以此为偷袭的绝佳时机,于是将小手中的柳枝狠狠一挥—— 两片柳叶慢慢飘落…… 糟糕!果然失灵了。预料中的把那些人全都抽走的情形并没有出现,樊蓠很郁闷,非常郁闷,本来好好的拔刀相助的机会,她怎么又用不好真气了呢? “哈哈哈,小美人这是在唱戏嘛?跟我们回去,慢慢唱啊。”几个流氓现在是彻底不怕了,摩拳擦掌地就要来抓她。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樊蓠用余光看到,旁边的男子一抬手,扇子一挥——一阵疾风掠过,将她面前的人全部掀翻了出去! 看着惨叫着逃开的壮汉们,樊蓠愕然了:这、这人运用真气的能力比她强多了! 小心翼翼地将视线向旁边移:嘿,看不出来啊,原本以为是个柔弱美男子呢,原来是高手!只是,呃,这种玉手执纸扇的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呢……一瞬间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樊蓠立即皱了眉,不!不可能,哪儿可能那么巧呢?! “咳!咳——”见那些人落荒而逃,灰衣男子似乎支持不住,弯下腰靠着墙壁痛苦地咳了几嗓子。 虽然觉得不可能那么巧,但一种类似小动物的直觉还是制止了樊蓠想要靠近了去扶他的想法,她悄悄地远离了那人一些,头部始终没有正对那人的方向,然后抬手挥了挥,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姿态:“不用谢我了,再见。”这一句,她还是说的英语。 说完就想走,谁料那男子却突然开口:“等一等……” ** 一大早,安寻悠便开始运功自我调息着。经过一晚上的艰难疗伤,他现在感觉稍好,还准备今日出门去寻一寻那一股消失的凤元真气的下落——他不明白那股真气为什么没有选择他,按照凤元功法的规则,应该是拥有更深厚的凤元真气的人将那股真气吸引了过去,他可以忍受自己得不到那股真气,但不能允许另一个他毫无所知的人得到,他会让自己有不了解的敌人。所以,此事还是得尽快去查明。 近竹捧着一堆精致的礼盒走进房间来,脸色不大好,“公子,那个老二派人送来了一些补品,说是……让您小心贵体。” 安寻悠轻笑一声,没有在意。这个罗苏伦的二皇子啊,他要是对自己的行踪真的一无所知,那才奇怪了。 近竹依旧阴着脸,“还敢来试探,看来他是真的不相信厉害!” “那你就去让他看个厉害。” “……公子的意思是?” “尽管去做吧。返程之前,也该对他们皇室敲打敲打,一来为了我们在罗苏伦的最后几天能够清静地度过,二来是提个醒,免得他们忘记自己答应过什么、为什么而答应。” “是!”近竹神清气爽地出门去了。 他走后不久,安寻悠自觉恢复得不错,也就换了身粗布衣出了客栈。他要尽快去那日的悬崖下,找到那股真气,假使它为另一高手所得,他必须搞清楚那人是谁;假使那股真气尚未进入人体,它会在24个时辰内消散,如今已过了十多个时辰,他更该快些去找到。 大街上人流密集,为了尽快出城,安寻悠拐入了巷道之中。谁料遇上了一群不长眼的,呵呵,打劫到他头上了,而且,似乎还是要劫色,哈! 这座城距离皇城很近,其繁荣和治安比起皇城来也不差,但哪里都有阴沟,碰上几只阴沟里的老鼠,安寻悠并不奇怪。正打算打发了他们,体内的气息突然一阵翻涌——昨日那种被深厚真气冲击的灼痛感又包围了他! 奇怪啊,明明内伤好了一些了,体内凤元真气的反噬也压下去了,不该突然又疼得这么厉害啊!安寻悠的额头渗出冷汗,整个人撑着墙壁除了喘息什么都做不了……不,不对,这种剧痛不是偶然,是因为有个凤元真气极其深厚的高手靠近了,引起了他的不适! 面前的几头蠢猪越靠越近,安寻悠的眼神也愈加暗黑……今天这事撞了什么霉运!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跳出个年轻姑娘——一个能够隔空飞石伤人的姑娘,她似乎是有点内力,可是当她站到自己旁边的时候,他明显能察觉出来,她没有内功。真是、真是胡闹,小丫头以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话说她没有内力,那刚刚那颗小石子不是她打过来的? 安寻悠来不及思考这个,因为这姑娘手拿一根柳条正在向好几个人高马大的流氓叫板,倒好像她手里的柳枝是利剑!哈哈,这可真是……他有点憋不住想笑了…… 没成想接下来还有更可笑的,她竟然想靠抽一下柳条就赶走那些人?真的是……哎呀,这姑娘真的挺让人乐呵的。她是什么人?听她说的语言似乎就是罗苏伦本国人,看长相又像夏秦人,这是谁家的大傻妞?还是不识世事的闺中单纯小姐?他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漂亮,嗯……一种熟悉的漂亮…… 安寻悠努力地调动起内力,一扇子结束了这场小插曲。 “咳!咳——”强行运功的反噬效果有些严重,他靠在墙边休息了一下,看到那女孩头也不回地准备走掉,他觉得应该感谢人家。虽然她说不用谢,但是他安寻悠岂是会欠下人情不还的人? “等一等……留一个身份吧,姑娘今日援手,必当登门致谢。” 他在用英语跟自己对话,声音又大,樊蓠现在已经不能装作听不懂了,又不好当做没听见,只好急匆匆地答道:“不必了。我有急事,先走一步,不要再纠缠!”那声音,怎么越听越像……其实她已经不太记得他的声音,只是,心中就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安寻悠有些气闷:他怎么就成纠缠了呢? 那姑娘走得飞快,几乎要跑起来,眼看着要跟前方的一辆推车撞上,安寻悠及时地拉了她一把:“小心!我不是追着你讨债,至于跑得这么快……” 话音戛然而止。樊蓠痛苦地抬手捂住了脸…… 因为刚刚那一拉,她直接跟这人来了个正面相见——果然是安寻悠!天哪!那张破脸,简直是噩梦!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说说她这运气,她这倒霉良心,怎么老是去救不该救的人呢? 安寻悠拉住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原本僵住的脸上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意:“是陛下啊,好久不见……” 樊蓠万分地想给自己……的手,一巴掌——咋就管不住这手呢! ** 终于让他们遇上了……呼!一口气五千字差点让俺累断气~ˊˋ* 46 色、色诱(1) 樊蓠的外形在这一年多还是有很大变化的,不仅是发育得更好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身高增了两公分,而且曾经苍白的肤色也变得健康了许多,总的说来就是长开了,还真有点让旧识认不出来。 所以樊蓠还存了一丝丝的侥幸心理:万一安寻悠只是诈她呢?所以她闭紧嘴,瞪大眼,笑一笑,摇摇头,作出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然后用力甩了甩手……大爷的你倒是松手啊! 安寻悠倒是真的有一瞬的怔愣,不过一见樊蓠有挣脱的意思,下意识就把她抓得更紧了。 樊蓠有些急,抬起那只空闲的手向他胸口一拍……她发誓只是想把这人推开的,谁知道他当即就弯下腰吐出了一滩血! “公子!”一矫健身影从天而降,手中剑柄敲在樊蓠肩头,樊蓠顿觉浑身无力,软软地顺着墙坐到地上。 那是安寻悠的贴身护卫近竹,此刻他正搀起自己的主子,“您伤未痊愈,何必急于出门呢?太危险了。” 安寻悠伸手抹掉唇边的血迹,眼神莫测地盯着昏沉的樊蓠,“看看你打伤的是谁——还不赶紧将陛下接走救治?” 眼见近竹震惊地走近,瘫在墙边的樊蓠挣了挣,还是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陛下竟然在这里!”近竹单手扛着她,然后扶起安寻悠,“公子,回驿馆吗?”驿馆是罗苏伦的老国王安排的,虽处于监视之中,但那里有他们出使带来的大部分人手,如今公子受伤,他们又有女皇陛下在手,还是跟自己人在一块稳妥些。 安寻悠当然也能想明白,“走吧。” ** 樊蓠感觉自己又是在做梦了—— 四周一片白茫茫,自己光着身子站在一只巨大的笼子里。 面前的白色雾气中渐渐走出一个人影,是个女孩子,是……女帝樊蓠! 她们俩怎么又出现在同一个时空了?这不对呀,这…… “我回来了。”小女帝停住了脚步,平静地看着她,“我没办法再待在你的身体里,我回到这个时空了。” “怎么回事?”樊蓠觉得这应该不止是一个梦,而是……她们的灵魂相聚之地。听女帝的意思,她现在还在女帝的身体里。 “我当初服毒自尽,这你知道的,因为与你交换了身体穿越时空,我的灵魂才没有散。之前你的魂魄突然回归,将我从你的身体挤出来了,现在我只好回到自己的身子里,可是我阳寿已尽,过不了多久魂魄就会离去了。” “啊?那……” “对,就是死了。”女孩子略带哀伤地看着她,“在我离开之前这最后一点时间里,能让我最后再感受一下我的身体嘛?现在我的魂魄很弱,没办法回到肉身……我甚至都忘了曾经用这个身子是怎么走路的。” 樊蓠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愧意:要不是自己突然“死”回到21世纪,也就不会把小女帝的灵魂挤出来了……“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小女帝走过来,向笼子内伸出手,樊蓠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她的,然后眼前一阵晕眩,便看到小女帝站在笼子里,自己在笼子外…… ** 樊蓠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他似乎是刚刚睡了一觉,正穿着白色中衣,衣襟处露出一小片看上去就很寒凉的白色肌肤。 “好讨厌他!这种人,长得好看又如何?再好的皮囊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邪恶的事实!”一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激荡起来,是小女帝。同一时刻,樊蓠能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憎恶感充斥着心口——现在女帝回到了这具身体,这是属于她的情绪。 “原来你这么讨厌他。”樊蓠与她进行着识海中的对话。 “当然!我忘不了这个破老师对我的荼毒!”女帝对安寻悠的排斥很强,强烈得让樊蓠有些莫名的不安,虽然,她也很反感这个冷清无情的安老师就是了…… 安寻悠任由她看了一会,轻轻地笑了下,“陛下这是怎么了?离宫几百日,都不认识自己的老师了?” 这皮笑肉不笑的脸真讨厌——这一瞬间,樊蓠甚至无法区分这感受属于自己还是女帝,只觉得她们的体会似乎都融为一体。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你算什么老师?!打从我进攻书阁开始,你教过我什么?你只是一直让我抄书而已,而且抄的尽是些暴君之言,用心险恶,其心昭昭!” 安老师略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你不再装陌生人了?” 樊蓠翻了个白眼,不理他,只是慢慢扶着桌子站起来,慢慢走动着……身子极其酸软无力,这种感觉可真是糟糕!不知道近竹在她肩上敲的那一下是什么手法,她似乎受了内伤。 “陛下无需疑惑,近竹精通各种点穴手法,您觉得浑身乏力是正常的。”安寻悠看她的脸色便知她在想什么,一如既往地将场面话说足,“他也是护主心切,下手重了些,希望陛下宽恕。当然,陛下也不必为体弱忧愁,回京都途中,我等自会尽到看护的指责。” 回京都?看、护?樊蓠咬了咬牙,这是要将她押送回去了! “回京都?回去做什么?”她听到自己冷冰冰的语调,“抄写过几千遍昏君之言的人,可不敢再回去坐那朝堂高位,否则有朝一日成了昏庸暴君,就只能落得个被天下贤士讨伐诛杀的下场了——我分析得对嘛,老师?” 小女帝这是跟安太傅正面杠了,正面杠了!而且发动的是直瞄火力攻击! 樊蓠的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虽然也有一米米的激动和兴奋,但是,现在惹火了他真的好嘛? 果然,安寻悠眼神一冷,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一声,道:“陛下离宫太久了,戾气长了不少,竟然用这般语气质问师长,看来回宫后为师的要好好管教。” 好在小女帝听到了樊蓠心中的担忧,立即转变了态度,软糯糯地撒娇:“老师生气啦?不要生气嘛,学生只是不想再回宫而已,一时情绪激动口不择言,老师可要宽恕啊~” 咳咳!过了,过了……唉,算了,小女帝是少女的年纪呐,撒娇不违和的。就是苦了她了,被安寻悠盯了好一会,所幸他还是决定将师生之道继续扮演下去:“陛下是大人了,不该再说这任性言语,一国之君岂能丢弃王宫,便是死也该死在王榻上。” 死、死在王榻上?!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什么吧?是吧? 樊蓠听得直咬牙,她能感受到小女帝也恨得要命,难得这位少女还能控制着神情,依旧是笑靥如花。 “老师,哪有您说的那么严肃啊?学生不是已经留下旨意,禅位于摄政王了嘛,国君是他呀,我现在只是平常女子,还回去干什么呀?”不等安寻悠再开口,樊蓠就看到自己已经站到了他的床前,伸出小手勾住他一片一角,晃悠着,“老师,我不想回去,你就别逼我了,行嘛?” 哎?这距离是不是……过于近了? “只要您不带人家回宫,”樊蓠看到自己的另一只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听到自己压低的暧昧声音:“要人家做什么都可以的了。”发育更好的胸部若有似无地靠近对方的眼前…… 哎哎哎?这是什么展开?! 樊蓠在内心尖叫,然而这次再也没有听到小女帝的回应。 这……不,不不不,虽然不知道这女娃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她不会坑她的,不会,不会,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小女帝应该是不会害她的呀!对吧?她有什么必要害自己呢?是不是?!淡定,冷静,且看她想做什么吧?反正,这是她的身体嘛! *** 我、我知道这次我很过分啦o· o·断更这么久真的很抱歉啦~因为俺这一个多月找了一份短工,工作了果然很累啊,什么都不想做啦……然而工作时长多工资少哎呀这些俺都不想再提 不过现在俺天才绿又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e放心,不会弃坑的咯 48、色诱(2)黑化了? 安寻悠一把抓住樊蓠的手腕,拇指顺势搭在脉搏处。 竟然感受不到一丝内力。可是,之前她那一掌明明…… “老师,好不好嘛?”她几乎是把自己塞到了他的怀里,他能感觉到,这娇小的身子颇具资本。只不过这突然的撒娇就是傻子也看出她心怀鬼胎了,所以,他不动声色。 小女人依旧不安分,“只要您放了我这次,”小手撑在他的胸口使两人之间拉开一些距离,“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低垂着眉眼,纤细的手指慢慢解开腰带……“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几乎裸露到胸部的大片光洁肌肤白嫩得扎眼,安寻悠冲门边的侍女和守卫抬了下手:“下去吧。” “是。”下人们低着头关门离开,樊蓠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福灵心至:啊!小女帝唱的这出是为了支开那些侍卫,嗯,机灵! “陛下怎地有这般举止?为师可不记得传授过你如此计策,献上自己作为筹码,呵。”安寻悠神色难测,手指一路下滑沿着锁骨行进,“是这段漂泊在外的日子教会你的?” 呸!啥意思啊?!樊蓠气血上涌,万分地想上前挠花他的脸,可现在这身体由小女帝控制着,难为她这时候还能极好地控制面部表情,完全没有露出一丝受辱的愠怒之色。 “记住啊,我想得到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依靠交易的。”安寻悠无奈地摇头轻笑,仿佛看着一个孩子搞出些蠢笨却无伤大雅的小把戏,“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啊。”听起来非常真心的叮嘱。 只是,樊蓠看得出,他的眼底是一贯漠然的漫不经心。 “就给我个机会嘛!您又不会损失什么。”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再说了,没有试过,你怎么肯定你不想做交易呢?” 姑娘变成了狡黠媚人的小妖,抓着他的手带向她细腻的肌肤。出乎意料的执着啊。明知道她要将他带入她的陷阱,然而,安寻悠不动声色地想着,既然她如此费心,不妨就前去看看,毕竟对着如此美人,他不吃亏,而且针对之前听说的那件事以及心中的疑问,他倒真想亲身试一试她。 樊蓠倾身向前轻吻他的脖子,低声问,“老师,跟上一次相比,我是不是变得更美了?我,是不是……长大了?” 褪去了酸涩,只余一身娇嫩,小姑娘是长大了,气息偶尔娇娇柔柔地擦过他的下巴或后颈,真有令人一时晃神的资本。 但这一时晃神,对小女帝来说,已经足够! 牵住男人双手的那双细白小手突然发出一股巨大的冲力,瞬间便经由男人的手掌走遍经脉。 “啊……”安寻悠猛地倒在床上,心脉骤然受到冲击的剧痛让他一时发不出声来,只低低地喘了一下。 现在他看着樊蓠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像是在中原地区的大街上突然看到了一头北极熊,没有恐惧,只是诧异:刚刚摸她的脉门,确实是没有感受到内力,所以现在是怎样? 但他已经能够肯定一件事,樊蓠体内的真气就是凤元真气,并且比自己的更雄厚。修炼凤元真气的人都能感受到,一方在遇到更强的另一方时会被压制得更弱,就好像稍弱的那股凤元真气自动向强者臣服了一般。这样一来也就不难理解自己在街上为什么会突然内伤复发,是因为樊蓠那时候靠近了,她体内更加强大的凤元真气加重了他体内凤元真气的反噬。也许,之前眉嫊释放出的那股真气就是被她吸引去了…… “别误会,老师,”小女人坏笑着慢慢逼近,一伸手点了他的哑穴,“我只是想跟您玩些刺激的,怕您忍不住销魂滋味,叫出声来让外面的人误会。” 竟然还会点穴?安寻悠试着自行运功解穴,却意外地发现,冲不开!她什么时候学会这种高深的点穴手法的?在宫中有人秘密传授过她,还是出宫后有专人指点过?啧,这丫头身上的秘密是越来越多了……嗯,嗯?她怎么开始解他的衣服了? 【“哇!你怎么会点穴的?之前我们交换记忆,没发现你会内功啊。总不会是在我们21世纪学的吧?!” “我几岁的时候就开始修炼内功心法,只是后来忘了,所以之前交换给你的记忆中不存在那些。” “忘了?” “母后给我用了迷魂蛊……”小女帝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 “她为什么……” “总之,我现在又想起来了,她肯定想不到吧?对啊,她怎么会知道,人死之前,能看到自己这一生……你放心,既然我们之前达成了交换记忆的协议,这一部分,我也会转交给你。” 这一pr等等再说,问题是——“我的女皇陛下呀,你现在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伸手将安寻悠向后一推倒在床上,樊蓠感觉某些事情好像和自己想象得不一样,可是这具身体现在是人家的,她管不了! 小女帝一把扯掉了安寻悠的最后一层遮羞布,将自己身上欲掉不掉晃荡着碍事的外衫里衫拿掉扔到了一边,然后无比利索地爬上了床。 【“你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临终夙愿是……睡了他?!喂?喂!陛下哎!我的小女王大人!你搭理我一下好不好?我心里没底啊……”任樊蓠在内心如何呼号,小女帝再也没有跟她进行识海对话,而是兴致盎然地抚摸起了安寻悠的身体……omg!小女帝在21世纪都遭遇了什么啊她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啊她还是个孩子啊怎么突然这么一副老司机的样子啊啊啊! “不要吵。”似乎是被樊蓠的抗拒影响到了,小女帝终于不再无视她。在虚空中,笼子里的女孩伸出手抓住了笼子外的樊蓠,将她慢慢牵向自己,“你也想做我接下来做的事情的,我知道,我们是天地间最了解彼此的人,我看得出你内心深处在想什么……” “什、么?”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樊蓠不可抑制地跟着她的牵引,紧紧贴在了笼子上。 “来吧,我们一起,我知道我们可以,”在炫目的白光中,樊蓠穿过了笼子,与小女帝站到一起! “竟然还可以这样!”她以为,一次只能有一个人不,一个灵魂占据这只笼子。 “也许是因为,我们本就是一个人……好了,来和我一起完成这件事吧,我知道,你怨恨这件事很久了……” “什么?” “当初,他设计害你中毒,让这具身体不得已向他索欢,你一直很介意吧?是,我知道,我的身体经历过什么我能感觉得到,甚至你当时的悲愤和屈辱我都能感受到,就像我亲自历经了那些……现在,就让我用最后残留人世的时间,陪你一起,让他也尝尝我们当初的痛苦!” “可是……” “不要可是了。难道你认为还能等到下一个比现在更好的时机?” “……”】 这小女人有些不对劲——胸前的两点被玩弄的时候他冷眼看着,可现在,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性器拨弄着前端,安寻悠的眼神真的暗了下——这种举动根本不是他印象中的女帝能做出来的,可眼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女帝樊蓠! 好吧,不管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她做这些,到底想怎么样?总不可能真是为了让他爽。 “就是为了让安老师爽啊~”像妖精似地,看穿了他的想法,水润潋滟的目光轻纱一般拂过,故意要撩起无限的遐想……而且似乎是怕他不信,证明的行为紧接着跟上。 近乎赤裸的妖孽的身体,以呈现诱人曲线的姿态跪趴在他双腿间,慢慢低下头的同时双乳也颤颤地展现了一幅俯视图,近距离看着他的阳物的时候像是见到了怪兽一样瞳孔一瞬间放大,但是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情——呵,毕竟这丫头今天是要做一件大事的,是吧?试探性地,小舌头微微伸出碰了下沉睡的“怪兽”,接下来便彻底的大胆,小手将尚未勃起的阴茎摆好姿势,张口把整个冠首含入,舌尖毫不羞涩地挑逗着马眼…… 有一刻,安寻悠闭了闭眼。真是天生妖孽啊…… “安大人,”妖孽抬起了头,唇齿鲜润,慢慢凑近,眼神却忽地像藏了针,想要“嗖”地便扎进人的皮肉,“你放心,我会让你爽到、一辈子都记住我的!” *** 哈哈耳根子软的阿蓠立马就被传销女帝洗脑拉到统一战线了,一同黑化报曾经憋屈的仇! 一起期待下章虐身铺来一吧额!俺假设小可爱们跟俺一样期待!俺可是想这样写很久了!嗯……真的虐身,安真的惨,可是,毕竟他当时那么心黑,受到惩罚是应当的……吧???﹏ 48、色诱(3)撩拨(有丧心病狂?实打实的报复,慎入啊) 【再来个预警:手特别黑,手段特别狠——对于男人来说,惩罚绝对到位!请诸位自带避雷针虽然俺是觉得还算合理并不雷啦~,谨慎观看这一章剧烈激化矛盾的转折!如有不适,作者……不负责……】 *** 真是有意思的不知死活啊。 安寻悠盯着她,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件玩物。成为玩物并不是个好事,尤其是成为这种人的,毫无疑问,当他的兴趣褪去,失去了价值的玩物下场会很凄惨。 小女人在他的目光中瑟缩了下,她怕了,然后——“老师的眼神吓死人了,也不知道在心里想把我怎么样呢,不敢看,不敢看。”她念叨着,扯过一块衣料将他的眼睛蒙住。她对抗恐惧的办法还真是……朴实。 “啊,对啦,眼睛看不到了反倒更有意思呢~”那块布在他脑后打了个结,“老师还是不要费力气乱动了,您呐,就躺好等我伺候吧。我可不想再给您点穴,真成了‘木头’可就太没意思啦。” 安寻悠倒也真的没费劲挣扎,一方面是他内伤复发实在无力,另一方面,他真有些好奇这女人想怎么着。所以他就真的躺好,慢慢调整内息…… 呼…… 内息更加不稳。 有个妖精在身上作乱,他又处在一个虚弱的时候,很容易让某些感受趁虚而入。安寻悠把这归咎于眼睛看不到从而使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的缘故。 身侧的手指弯了弯——这小女人果然还是不大娴熟的,有颗牙齿磕到了顶端,不重,也不轻,刚刚好是让他轻颤了一下的刺激度。他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因为下一秒她就带着他的手放上她的身体:“别着急啊,后面有您享受的~”果然,她没把自己点穴成一截木头,就是想看他的反应,她现在得意了。 下意识地,安寻悠开始抑制自身的反应,这时候他还没发现,他已经投入到与这小女人的对抗中,而且是他原本没必要参与的无聊的情欲对抗,并且,他竟然完全没有去想“发出个动静把外面的守卫引进来就可以结束这妖精对他得意洋洋的掌控”这件事。 被动抚摸着的身体的确不同了,这带动他不由得回想起了一年多以前拥抱过的那具身子,那是朵纤瘦的兰花,细弱得好像力气大了点就会把她折断。如今他感受到的躯体,细嫩依旧,却如刚才所见的那样更加成熟,是一只蜜桃,处处都散发着亟待采撷的信号。 “我长大了,是不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仿佛之间,安寻悠闻到了一股甜腻味,她口中又不是含着蜜糖,哪来的甜腻?理智这么分析,却仍觉得那香甜在鼻尖萦绕不散…… 小女人跨在他身上,一手掌握着他的性器,另一手扶住他的下巴,“老师啊,怎么这样啊?我都这么努力了,嘴巴很酸。”撒娇抱怨的口吻,同时手下更卖力地抚弄着他,是在埋怨他还没有给到她想要的反应。 安寻悠现在是半勃起的状态,这显然让刚刚卖力吞吐了半天的妖孽不太满意。 “不过,不愧是安大人呐!”她似乎又振作了起来,小手撑着他的下巴舔吻他的颈项和耳根,“看来我要更努力才行,要不然,刚刚的话就变成说大话了。”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应该是在脱衣服,她身上本来也没剩几件遮羞布,现在,她,应该是赤裸的…… 滑嫩的躯体贴到自己怀里,没有一丝布料的阻隔,安寻悠可以无比清晰地用自己的肌肉感受到这个妖孽的软嫩肌肤,不得不承认,胯下之物更精神了一些。 但也仅此而已了。 于是小女人更加卖力,湿吻延伸到了胸前的两点,辗转几番,一路向下……光滑的小腿蹭了蹭他的大腿内侧,似乎是个预警,随后,那湿热的小舌头在他的小腹部流连了许久,迟迟没有光顾要紧之处的意思。她还明白吊人胃口的威力。 “对啦!”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下床去了,很快又爬上来。 双腿被屈起,能感觉到这小女人的脸蛋埋在他两腿之间,然后,她开始用舌撩拨他大腿内侧的肌肉,若有若无地,距离他的阴茎时近时远……同时,有毛茸茸的东西刷过他的阳物顶端——她刚刚应该是从案上拿了支毛笔过来? 好,他是个男人,这种情况下,阳物彻底挺立,兴奋得想要狂肆一番,如她所愿。 所以呢?她就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是吧?然后她想做什么?以后很久一段时间,安寻悠都不愿去思索,这时候他是有一些……莫名的期待的,期待着……跟她做些什么。 很明显,这一刻的男人是最混乱的,樊蓠很明白,这就是那稍纵即逝的一个机会!隐约能觉察到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想做些什么,那么,就是现在了。 在安寻悠被蒙住双眼看不到、思绪烦乱也听不清的时候,身上原本妖娆绵软的小女人突然眼神一变,手上的提斗大毛笔调了个头,直冲臀间—— “唔!”陌生但强烈的剧痛让安寻悠像脱了水的鱼一般在床上狠狠地弹了下,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有被点哑穴,他绝对会痛呼出声! 小女帝也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重伤在身不便行动,他会弹起来然后一掌把自己打飞!非常及时地,她将他点了穴——现在他变成不会动的木头完全没关系,她只需要他无力地躺着,任自己蹂躏! “从感官巅峰摔下来,一步升仙,一步地狱,爽吧?”磨着牙压低了声音,狠狠的语气再也听不出刚刚的任何一丝娇媚撩人,“安大人,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啊?刺不刺激?” 安寻悠额头渗着汗,青筋在惨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他会掐死这个女人!他绝对要掐死这个女人! “生气啊?觉得受辱了?你当时上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羞辱这个词呢?”原本美丽的眸子仿佛燃烧着无边的怒火,手下更加用力,让毛笔进入更深,看到那严丝合缝处渗出几缕血丝,绝美的脸庞浮现出嗜血的笑意—— “所以啊,有今天,你是活该!” “你说,你是不是活该?啊?” 樊蓠已经被目前的走向彻底惊呆…… 谁能告诉她,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她、她、她……不,是小女帝,不,是她们一起,她们一起站在这个笼子里的,是可以一起控制这具身体的,然后……把、把安寻悠……给……爆菊了! 不,她不想用这个玩笑意味浓厚的词来形容现在的情况,毕竟……那是安寻悠!那可是……最心机最可怕的安寻悠!她竟然这样对他,她、她是不是完了?!对于一个百分百直男,这种羞辱……太严重,且不论安寻悠的身份地位性格人品,单是眼前看到的,看起来就很疼!完了,这下完了,仅仅是为这个伤,为这种痛,这男人就不会放过她的! 49、代价(1) 【“哎哎哎,别闹了,赶紧地……”巨大的笼子里,樊蓠扭头要去拉小女帝,然后就被她半透明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我要死了……”她的声音也变得缥缈。 樊蓠望着她,一时感慨万千,说不出话来。 “我们,之前做过记忆的交易,那时我的记忆并不完整,现在,我把漏掉的交给你。”小女帝走近,抱住她,“死之前还能任性一次,谢谢。希望这些能帮你解决后患……” 樊蓠瞬间便看到几段影像如走马灯一般盘桓在空中……身前的女孩子已经完全消失,巨大的笼中徒留她一人。】 樊蓠匆忙将“凶器”抽出来,带出几缕血丝,惹得穴口的肌肉狠狠一抽——嘶!她好像太不温柔了,又让安大人疼了一下!完蛋! “抱、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樊蓠皱着小脸胆战心惊地投去真心服软的目光,但一对上对方那如刀锋般刮过来的眼神就浑身哆嗦,再也不敢去看安寻悠一眼。 连忙把大毛笔扔得远远的,七手八脚地披了件蔽体的衣服,然后樊蓠登登地跑开,左看右看,抄起凳子就砸向那支罪恶的笔,一下,裂了,两下,两瓣了……一边砸一边像床上“重伤”的男人陪笑,一副“我把它弄死你好消消气”的谄媚样。 当然,安寻悠的脸色丝毫没有转晴,眼神中似乎还流露出了她是傻子还是疯子的厌憎之色。樊蓠只得讪讪地站着。她是知道这样做完全不能减轻她的“罪”了,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被人拿刀捅了只会想把捅他的人折成两半而不是把刀当仇人,不过,这件事上,那支毛笔的存在证明了安大人刚才所受的屈辱,它时刻提醒着他,所以,毁掉它至少可以让安寻悠心情好上那么一丢丢吧,哪怕是万分之一呢。 “大人,没事吧?”有侍卫被屋子里的动静吸引过来。 樊蓠皱着脸,突然又想到,安寻悠……他应该才是最不希望有人在这时候进来的人吧?于是她立即到床前,无声道:我给你解穴,打发他们,我再给你整理好。 她现在已经像解除了“封印”的小女帝一样,会点穴功夫了,所以她给安寻悠解了哑穴。 这男人果然如她所料,不希望现在的自己被别人看到,尤其是自己的下属。他咬牙切齿地对外面道:“站远点,别打扰本大人正事!” 阴气森森的语调吓得外面的人飞快地便走远了,樊蓠也感觉自己的手脚有些发凉,因为这人一直极其狠厉地盯着她呀!她能想象,要不是此时他如此狼狈,绝对会让刚才那些人进门来将她剁成肉饼!不,不会让她这么好死的,会剁上几个来回! “安大人,你听我说……”樊蓠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是真的怕呀,你说说这人是善茬嘛?没有资本怎么敢轻易惹这样的人啊?唉!小女帝是消失了,一了百了,可她还在这里啊。可以肯定,安寻悠不会让她好过的! 樊蓠一伸手又将他点了哑穴,“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能听我解释——我,我知道,说出来你或许不信,但是刚才……那真的不是我做的!”虽然,自己当时和小女帝一起在笼子里,共有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可是,她、她只是没阻拦……而已啊,又不是执行者…… “我,和原来的樊蓠,就是真正的女帝,刚刚都在这个躯壳中,刚才,她是因为气愤当初在皇宫内你对我——或者说对她的身体,做了……不那么磊落的事,所以她觉得应该惩罚你。”樊蓠尽量用着清晰又不大会激怒人的词汇,同时快速地给安寻悠穿好衣服,“我明白,安大人可能不会相信,一具身体里竟然有两个人,可能会觉得是我为了脱罪故意胡言乱语,我、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你才能明白,但是,我说的是真的!我请你仔细想想,我,跟刚才的……我,是有些不一样的,对嘛?” 满怀希冀地看过去——得,还是一副要杀人的鬼脸!唉,就知道解释不通啊,但是总还是觉得该试试,毕竟安寻悠是聪明人,没准他能理解。可现在看来…… 樊蓠迅速地将自己整理好——跑吧!一开始就想跑的,现在闯了这么大的祸,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不回皇宫了,是为了逃命啊! 她环视一周,唔,值钱的玩意是有,但都是不好拿的呀。她开始在床铺上翻找……堂堂使臣,身边肯定是有很多方便携带的银票的啦! “安大人或许在想,你说了那么多,结果还不是要畏罪潜逃,分明是做贼心虚!”樊蓠看都没看躺着的男人,但是用头发丝都能想到这男人在用眼神向她飞刀,她一边忙着找东西,一边自顾自地说着,“是,我畏罪,但真不是因为做贼心虚,是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会相信我的解释,你是一定要定我的‘罪’的,而且一定不轻,我不想死,更不想受折磨,因为本来我就不该死,所以我只能逃命——话说,”她颇为讶异地抖着手中的一张银票,“安大人身边就只有……”这么点钱呐! 好吧,蚊子再小也是肉。樊蓠将它折吧折吧收好,“当然啦,安大人可能也并不在乎到底是谁伤了你,重要的是,你受到这种折辱,就一定要报复,您的滔天怒火才是最重要的,烧到谁不重要,但必须烧着人。如今女帝已逝,我自然首当其冲。可我还是费力气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您能在火气稍微小点的时候,想一想,现在的樊蓠,真的不是之前的樊蓠,真正的女帝已死,您和摄政王大可放心,我只是个普通女人,断然没有争权的想法,不必拿我当威胁。” “好了,两件最重大的罪过我都已经说明,信不信都靠安大人的智慧了。小女子告辞,请万万勿以为念。”樊蓠像是火烧屁股似地想要赶紧离开,最后瞥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视线在其下半身扫了扫,恻隐之心不由得摇晃了下,“真诚提醒您一句,你这伤可得仔细,小心感染……好好好,我闭嘴。”瞪谁啊?稀得理你!以前阴别人的时候,没想到会有报复落到自己这里?呵呵。 樊蓠对这种人的恻隐也就这一丝了,最终在对方冷煞阴狠的瞪视下消散无踪。 扒开门缝瞧了瞧,发现外面的回廊里站满了守卫,有罗苏伦的士兵,也有着装普通的夏秦国人——应该是安寻悠这次出使的随从人员。人太多,此路不通。樊蓠又去后窗边,发现自己身在某个住所的二楼,这处房屋的背后是一些普通民房,自己从这儿出去应该很快能逃进集市躲进人群,然而,楼下的小巷里也有罗苏伦的士兵把守…… 突然,一处民房顶上的瓦片“咚”地响了一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极其突兀,但那些看守的士兵当中仅有一两个抬头瞄了一眼,便无后话。 樊蓠轻扣着窗框,电视里演的那些调虎离山好像不是那么管用? 要不然,就是她的威力还不够。樊蓠转身从一株盆栽上撸下了一把弹珠大小的果实,然后开始向各处的房屋顶弹过去。一时间四周“乒乒乓乓”响个不停,于是楼下的士兵终于分散开去查看情况,只留下两个人。 哎呦我去!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他们没有全部走开,他们留人下来了,两个大男人她可怎么对付呀! 要不……樊蓠摆弄着手中的小果实,她试试能不能隔空点穴?嗯,对准一个人的穴位,弹射出去,然后快速把第二人也点住,应该就不会惊动任何人,嗯……嗯?! 樊蓠猛地缩头躲到窗子后面。该死!好像是力道不足啊,人家还以为楼上有人故意恶作剧砸他呢。 她集中精神重新运气,感觉到内力更多地聚集到指尖,便又瞧瞧地冒出头准备再次攻击,然而刚抬起的右手却被强硬地按下—— “运功方式很生疏啊。看好了,是这样的……”青绿色的果实被苍白的手指弹出,“嘭”地一声在楼下两人中间砸出一个小窝。 樊蓠腿软得几乎站不稳,盯着身侧这个脸色依旧发白的男人,原本因为新奇兴奋而红扑扑的小脸一点点褪去血色。 对着楼下那两张惊恐提防的脸,安寻悠只是淡淡道:“你们也太过疏忽,毛贼都潜入本官房内了。”接着手下一重——“咔!” 樊蓠猛地跪倒在地上。短暂的怔愣之后,爆发出痛苦的惨叫…… 她的、她的手!!! *** 唉~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阿蓠受苦了…… 不过看这个尿性,聪明的小天使们肯定猜得出来,接下来就是用身体惩罚你之类的黄暴虐身戏码啦∓g;∓l; 洒狗血咯~ 50、代价(2):道具出没 樊蓠的痛呼一出,就是傻子也知道屋子里头出事了,于是就听外面一阵骚乱,杂乱的脚步声逼近房门。 一人冲在最前头推开了房门,是近竹,“公子……”看到地上的樊蓠,近竹愣了下,虽说听声音就知道出事的是这房间里唯一的女人也就是女帝,但这副凄惨样——莫非,公子是想趁着在异国他乡的时候除了她? 樊蓠抱着右手蜷缩成一团,张着口用力呼吸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额头已冷汗涔涔……她、疼啊!这时候她甚至没空去憎恨掰折她手腕的人,没空想象断了手之后她的生活会如何如何,没空假设她如果拒绝将身体控制权交给小女帝又会是怎样,没空想什么当初不穿越就好了,她只能想到一件事:好疼! 罗苏伦的士兵强硬地冲到了房门口,领头人看似谦卑地提出要把这个打扰到安使臣的刁妇带走细细审问,大约是觉得这女人突然被安寻悠带回来又突然与他反目是早就安排好的戏码,这里面有阴谋之类的。而安寻悠直接从樊蓠身上翻出了赃物,那张银票,然后冷淡地表示:“难不成这偷到本官头上的毛贼,本官还处置不得?” 于是谁也做不得安大人的主,他就是要自己为自己主持公道。 打发了闲杂人等,只留下近竹,安寻悠也就不再掩藏戾气,直接把地上的女人拎起来:“锁上。她再敢跑就打断腿!” 樊蓠顺势抓住他的胳膊,哀求,正好她疼得眼泪汪汪,这下子苦情效果一百分。 然而安寻悠是个见惯了苦情戏的狠角儿,他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就把她扔给了近竹。 “陛下,请——”近竹避开她受伤的手腕,半推半请地将她向外带。 樊蓠挣扎着回头继续哀求:“安大人,求求你,求你了,先给我治手行吗?我不再忤逆,不会再跑!求你了,我的手真的很疼!要么你们先给我止疼,行嘛?我真的不会再跑……” “你提醒我了。”安寻悠突然冷笑了下,走上前来,抬起手,一掌打在樊蓠的胸口,后者当即瘫下身子,“哇”地呕出一口血。 若不是近竹轻扶了一把,樊蓠觉得自己应该会像蔫了的叶子那样软趴在地。而现在,也差不了多少,她整个人瘫坐着无法动弹,那从胸口瞬间传至全身经脉的痛苦让她连大口呼吸都嫌费力……这,应该就是内伤吧,安寻悠把她打伤了!她现在没办法凝聚内力,甚至提不起一点力气,身体由内而外的只是痛。 近竹有些欣喜,“公子,您把凤元真气封住了!”早这样就好了嘛,偏偏公子非要较劲,明知那最适女子修炼的凤元真气与他本身内功相克,为了参透凤元功法的秘密还是执意要修炼。他知道一向孤傲自负的公子是见猎心喜,可是再怎么玩也不能拿自身安全当筹码呀,尤其是这几日公子因为凤元真气受了内伤,他看着可是急死了!存在隐患的内功再神奇咱也不稀罕啊,更何况您自己本来也不缺内力。 安寻悠点点头,神色没有他那么轻松。这次他是不得不妥协,而他原本不知道什么叫妥协。这个女人逼得他……这个女人!总之他不会放过她! 樊蓠不懂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近竹的话语以及安寻悠的表现不难看出,安寻悠做了些什么,使得他现在又内力深厚、生龙活虎了,那么冲破穴道自然不是难事。 这样一来她更危险了啊!其实在刚才抱着他胳膊求情的时候,樊蓠想过偷袭,出其不意将安寻悠制住,以其为保命符离开这里,虽然麻烦、变数多,但不是不可能。可是她忌惮他突然从任人鱼肉变成满血状态,不敢轻易下手,准备将内功留作最后杀手锏,以为之后总有机会。她轻敌了,安寻悠是谁?怎么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樊蓠强忍着疼痛带来的晕眩抬起头,企图再为自己争取一下,“我、我不对你构成什么威胁,你到底要怎样才会信呢?” 安寻悠只看了她一眼,没有应答,对上属下探寻的目光,冷下脸:“要我把刚才的命令重复一遍?” 近竹一颤,“属下这就去办。”忙扛起樊蓠大步离开。 公子今天心情很糟糕,相当糟糕,他一向是冷静理智波澜不惊的,少有这样情绪化的时候。公子到底怎么了,刚才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近竹停顿了下,想到公子说的是“锁上”而不是“带下去”,于是扛着樊蓠进了一间偏房而不是柴房。 对了,不敢问公子他还不敢问陛下嘛?将这个不安分的女帝放到桌子边,接过锁链把她的腿脚同桌子腿锁上、完好的那只手也同桌子腿锁在一起,近竹毫无歉意地道歉:“小人得罪了。另外,希望陛下据实相告……陛下?” 樊蓠早在被他扛起颠簸的时候就已经昏厥了。一方面是因为伤痛,另一面是因为这具身体刚刚承载了两个灵魂而过度劳累。但是这实打实地让给她探鼻息把脉搏的近竹色变了下:气息微弱,该不会熬不住伤要死了吧? 这就为难了,公子是不是想让她死的?按说她是公子打成这样的,断然不可能在喝口水的工夫后就反悔救治,可是就这样扔着不管——公子说不让她再逃跑,意思是留着还有用吧,万一就这样死了怎么办?近竹再次把脉:的确是感觉不到内力了,而且气若游丝。 樊蓠是被疼醒的,没睁眼就大叫起来:“啊——”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干涩粗哑的声音多么难听,但痛叫依然忍不住。 “姑娘且忍忍,莫要乱动,接骨时可不能出差错。”一个堪称温润的男声说道。 樊蓠慢慢从桌子上抬起头瞧着他——依旧是一身青衫,依旧是仙风道骨的气质。 “青……青阳先生?” “叫我青阳就好。”男子礼节性地轻笑一下,却意外地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他再年轻个二十岁肯定风姿绰约,樊蓠有一瞬间呆呆地想到。 然后她反应过来自己被锁在一张圆桌旁,唯一自由的右手正在被包扎。 “啊!啊……”疼死啦!“都没有止疼剂麻醉药的嘛?”她龇牙咧嘴地小声嘀咕,似乎不停地抱怨可以为自己减轻伤痛。 青阳耐心地看着她,“你忍忍,很快就好。”顿了顿又安慰道,“不用那些药也好,不会有副作用。” 樊蓠听出来了,“安大人……故意不让你给我止痛药。”真够狠毒的! 青阳将她的手细心地置于桌上,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姑娘应该顺着他们,自己也能少受些苦。” 樊蓠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夏泷和安寻悠。这个美大叔虽然是他们的人,可说起话来却似乎在为她叹息。 近竹向青阳问了情况,然后送他离开了,于是房间内只剩下一干守卫盯着樊蓠。她瞄了一眼,果然,他们如同泥塑一般站立着,不认识她是谁,也不在意她是谁。唉~她真成了被关起来的犯人了! 大约是三天,除了要上茅房可以解开锁链在几名侍女的监视下进行,吃、喝、睡都是被锁在桌子旁完成的。樊蓠适应得很快,她以前练画最勤的时候,曾经一周都没有躺上床,都是累得不行了倒头在桌子上睡觉,而且她的手腕也不那么疼了(她猜测是青阳先生悄悄给她用了镇痛类药物),虽然右手还是不能用,但相信青阳先生会把她治好的。只可惜,那位美大叔明确表示不可能为她治内伤。 樊蓠心中的不安日益加深,也不知道安寻悠会在哪一天突然出现把她捏死,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太揪心。虽说吃饭都有人喂,但是她可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勤快人呐。 仿佛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唤,过了三天,这天黄昏,房门被近竹打开,安寻悠身披夕阳走进来,残阳如血,照耀得他淡金色的衣衫呈现出一种不友好的红——这个人一旦出现,樊蓠就觉得一切都不友好了! “出去吧。”安寻悠是一贯的神色淡淡、不辨喜怒,他甚至也没有多看樊蓠一眼。 房内的看管者鱼贯而出,有两个侍卫抬进来一只大箱子,放下后也无声地退下。 单独面对安寻悠,这让樊蓠更加不安,她敢说自己背后的汗毛都是竖起来的。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的,”安寻悠在她对面坐下,手中纸扇悠悠地晃,“你也说过,我的怒火总得烧到什么才会平息——自己挑吧。”他睨了眼箱子,近竹会意地将其搬到圆桌上。 “挑、什么啊?”樊蓠本小心地赔着笑,待近竹打开箱子瞬间就笑不出来了——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开箱子的近竹也有一瞬间的惊愕,所幸在主子让他给樊蓠开锁链的时候迅速回过神来,还附赠她一个近似同情的眼神。 四肢重获自由,樊蓠下意识地离桌面远了一点……那些东西她想当作没看到啊喂!!!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莫名其妙的棍状物体,圆头的方头的尖头的,带刺的带勾的长的短的……什么东西啊?! 多看一眼她都浑身发凉,所以她避开视线,只是盯着安寻悠,可怜巴巴地。同时也不得不在心底感叹,这货虽不是好货但外包装真是赏心悦目,让她因为那些“工具”而起的作呕感减轻了许多。 “我之前乱说的,您别当真,”她努力控制自己抽动的嘴角扬起十二万分友好的微笑,“老师何等胸怀,怒火怎会平白无故乱烧?” 安寻悠也微笑了下,“不,你之前说得对。选吧,看在师徒一场,老师给你选择的机会。” “我不要……”樊蓠已经控制不住哭腔。那些东西……她会疼死的!而且她凭什么要受那种罪啊?! 51、代价(3)(不卡肉,一次上齐祝大家新年快乐) 安寻悠状似头疼地看着她,“你看看,小孩子脾性又上来了。听话!做错了事,就得受罚。” 樊蓠惨兮兮地连连摇头:“真的不是我,真的,你相信我……” 安寻悠似乎是失望了,沉下脸,“本想让他们拉匹木马过来的,但听闻那刑罚严厉之极,想着万一让陛下长眠于他乡就不好了。所以老师特意请教了青阳先生,挑了这些温和的过来,陛下怎就不明白老师良苦用心?” 他,刚刚指的是木马刑?樊蓠顿觉胯下一凉,下意识夹腿缩腚!我kaokaokao你大爷的! “安安安……安大人,你就饶了我吧,这事真的跟我关系不大啊!”屁的赏心悦目!你看起来就面目可憎! 安寻悠状似不耐地皱了皱眉,“早做决断吧,我出了气,陛下也不必再受心理上的折磨。”说着从箱子中拿出一圆形木柱,点点头“就它吧,老师心疼你,不希望你被那些带勾刺的伤到。” 可是那根粗得几乎让你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才堪堪满握住!樊蓠只瞥了一眼便双膝发软地从凳子滑到了地上,那m会弄死人的吧?! 安寻悠看着她若有所思,“看来陛下是要我亲自动手,也对,这样更能解我闷气,你倒是为老师考虑。”说着起身走过来,然而没等他碰到人,樊蓠先扒住了他的腿,尽管有只手伤着仍身残志坚死死圈住他不放。 “不!我不要!求你了,我求你了!我怕疼呜呜呜……”恐惧愈深,樊蓠压抑地痛哭出声,心中几乎被委屈淹没。她原本是想来这里享福的,现实生活让她很不开心、那些人和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想逃,远离原来的生活到一个可以放纵的地方作威作福,她只是想让自己松口气!可是为什么到这里她又是一个被人牵制的命运?为什么她不能拥有完全的自由? 那么她想回去吗?不,她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可是,眼前这里的难题她该如何解决?她不想在21世纪受内心的煎熬,也不想在这个无法无天的时空受肉体的痛苦。她忍不住地想,要是有一道雷从天而降把安寻悠给劈到千里之外该多好啊。可是那不可能,这个冷血的人就在自己面前,逼迫着自己。 “我求你了,求你了……”樊蓠抬头看着他,努力让自己哽咽的吐字能清晰一些——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别伤害我,只要你不伤我。我、我知道那件事你憋着一股气,但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人会知道,我绝不说出去,死都不会!”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截止到现在,即便房间里只有近竹,而且还是安寻悠的心腹,她也从未明说那件事是什么事。她也许不是大智者,但男人的颜面问题她还是能想到的。 安寻悠脸色僵了下,但并没有打断她,樊蓠把这理解为允许她继续说,于是她再接再厉:“我也不再争辩,就当做是我做的,我向你赔罪,我知道嘴上说说没用,我可以做其他的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不伤害我,什么都行。我为你做让你开心的事,这比你单纯地撒火要实惠,对吗?” 一边说,樊蓠手上的劲是半分没松,她让自己像是长在安寻悠腿上一样撕都撕不下来,或者换句话说,她把他的双腿紧紧箍住了让他寸步难移,至少短时间内他没法拿那个东西用到他身上了。“如果伤害我,或许能让您一时觉得痛快,然后就没了,什么东西都没赚到对不对?但是如果您答应我,我会很听话,直到你满意,这对于安大人来说更重要,不是吗?” 安寻悠轻笑,抬起手指慢慢蹭掉她脸上的泪珠,“挺机灵,怕成这样还知道谈判。但你知道机灵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有点小聪明,可是四儿啊,跟老师谈判,小聪明是不够的。” 樊蓠的心狠狠一沉。 她瞬间石化的样子让安寻悠噗嗤一笑,知道她是彻底慌了。 近竹从头至尾都是懵的,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要说以前也没发现公子有性虐的癖好啊,今天怎么就如此执着地用这种方式为难女帝?他说有怒火,他说要出气,意思是女帝得罪他在先是嘛?可为什么对一个女人,非得用这样的方式?这不是公子的风格。 那女人恐惧的眼神不是假的,现下的哭嚎声更让闻者不忍,近竹觉得这房间有点待不下去了。但是公子没有让他离开,所以他必须站在原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看那吓得哆嗦的女帝,可偏偏眼睛又管不住地要去瞄,这一瞄就被他捕捉到了公子眼中那一丝得逞。近竹彻底呆住了,他想起了一同训练的穿林,有次夜里府中混进一个不长眼的毛贼,惊扰了女眷,穿林对丫头苗秀说他们在找的是一伙江洋大盗,吓得苗秀紧跟着他寸步不离,那时穿林就是这种眼神,不知在得意什么。 刚刚公子就是类似那样的眼神,虽然转瞬即逝,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近竹还不懂那眼神的意味,但是他直觉不好,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不该出现,不该因这个女人出现。于是近竹看向女帝的眼神变回了最初的冷冰冰,甚至多了些警惕。好在公子刚才的眼神那女人浑然未觉,她正迫切地叙说着自己会做些什么,因为急有些磕巴,也因为急甚至开始列数自己会做哪些菜——她以为是来应聘厨娘的吗? 安寻悠终于摇摇头,无奈却又释然,他扔开了手中那直径骇人的工具,唰地合上纸扇,“好吧,陛下如此诚心悔过的样子,的确是让老师的心情有所好转了……” 樊蓠眼睛一亮:她看到了希望。 “别高兴太早,”男人压低了声音,俯身靠近,鼻息间的热气几乎触到她沾满泪痕的脸,“我余怒未消,但是,想到让你做什么来赔罪了。” “什么?只要我能做到……” “你当然能做到。”安寻悠将纸扇在她锁骨处点了点,慢慢移至领口,探进衣襟。 樊蓠一滞,“我、我、我——几天没洗澡了……”身子猛然被提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那点力气在这男人面前是多么可笑。 “我不在意你的身体,”安寻悠把她压到圆桌上,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重要的是我的怒火该你来平息,你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阴森的话语让樊蓠浑身一僵,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被扯下了腰带,下身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哎哎哎”的叫唤声还没出口,就感觉有热烫的一根蹭过大腿根攻进了秘密花园…… “啊!”短促的痛叫声立即被樊蓠忍了回去,这屋里还有个男人,她实在无法尖叫个不管不顾。妈的,这姓安的是几时掏出家伙的她都没注意到!这是樊蓠在一瞬间想到的第一个问题。 近竹已经稀里哐啷地闪出去了。 “嘶……啊——”这下她好意思发出声音了,“太干了……你别、别……”你m别硬顶啊!这么干你能顶进去嘛?于是她想到了第二个问题:上次不是百般撩拨他才硬起来嘛,这回是什么时候硬挺起来的? 哎呦喂疼死了……肯定不能指望这男人,他巴不得自己疼呢吧。樊蓠挣扎着试图找到一个配合插入的角度,冷不丁瞄到旁边那个“工具箱”,顿时浑身一紧,下意识闭眼扭头——看着那些东西她一辈子也放松不下来! 她的紧绷让安寻悠停了下,紧接着胯下之物愈发强硬地向内挤入。他停下来的时候樊蓠已经满头大汗,然而他并没有给她太多喘息的时间,立即在她的花穴内大肆挞伐起来。甬道干涩,他抽插得并不顺畅,因此速度也不会太快,但是他很用力,樊蓠感觉每一次的插入和抽出都像是在撕扯她的穴肉,没有尖锐的疼痛,但那种胀痛以及心理上的折磨真是叫人苦不堪言。 “啊……”她咬了咬牙,只觉得这处境难堪至极,她既反抗不了,又无法让自己放松下来享受其中,真正是精神和肉体都备受煎熬。 安寻悠扬了扬嘴角,手上用力地掐着她的臀肉,腰部发力让性器向她身体的更深处进犯,带动得桌子都“吱”地移了位。他俯身轻咬她的下巴和耳朵,粗喘的热气扑到她耳后,“我得承认,之前你那招够狠,我几乎都以为要落下什么阴影。现在我试过了,”胯部暗示性地耸了耸,“没有,所以,我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樊蓠有点惊讶高冷的安大人会有这种暗含下流的举止和言语,但猛然又想到他现在都把自己压在这儿了,下流有什么奇怪的,大约男人在性事上不分地位权势地都jb下流! 安寻悠一层层解开她上身的衣物,然后开始爱抚她胸前的两只白兔——上次他口不能言,没来得及说,“真的长大了。”其实在宫里的那次风流中她是何状态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印象中她一直是个干瘦的小丫头。一只手顺着女体的曲线滑至腰窝,力道恰度地揉捏着后腰的软肉——腰线也很漂亮,让人见了容易想到香艳媚事的那种漂亮…… 樊蓠被揉搓得身子骨都酥软,她明白他说他心情好是什么意思了,他是在爱抚她帮助她润滑起来好让她少受些罪。看来他并不像之前想得那样无坚不摧,这是樊蓠想到的第三件事,安寻悠就算再冷酷变态,可毕竟是男人,哪怕是个多么不一般的男人,到底是男人啊,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欲,多好的兆头。 大脑告诉她,应该软下来,尽力地讨好他,她也确实在这样努力,她拼命地深呼吸,放松身下的小穴,她努力地想要跟上那肉棒进出的节奏,试图从中体味快感让自己分泌花液,可是做不到啊,神经始终紧绷着,身体自然也无法松弛,她被他之前拿来的那些准备用做折磨她的可怖工具吓到了,那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是多么可怕,所以她无法做到在这个人的身下绽放自己。 樊蓠甚至在心里苦笑,怎么自己每个月近似于发情期的那几天没赶上这时候呢,要不然这体质特殊的身子被男人碰一碰就会汁液丰沛了,那样自己不会疼,身上这家伙也可以被讨好到了,爽死他大爷的! 话说回来,自己感觉艰涩难忍,这男人感觉如何?这么老半天自己穴内都没多滋润,他还能舒服?唔,至少应该是比自己舒服……嘶!突来的一下猛顶让樊蓠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力深呼吸几下才缓过劲来。 “想什么?” “想怎样才能让安大人更舒服。” “……”一脸的不信。 “啊——”实话呀。 身子被翻转过来趴在桌上,樊蓠被映入眼帘的那只箱子吓了一跳,这时候身后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抚摸到大腿内侧,分开她的腿重新进入。 “啊!”这一下是真难过,疼得她瞬间飙泪,大爷的! 安寻悠好像也感觉到了异乎寻常的紧,停住不动了,掐着她腰的手稍稍用力,“我是可以更强硬一些,就怕你受不住,自己放松!” 樊蓠大喘着气呜咽:“我放松不下来啊……能不能、能不能把这些东西拿开、拿开?!” 并没有听到回答,樊蓠认为那是默许,于是她一伸手将那倒霉箱子狠狠推落,然后贴在桌子上不再看那个方向。 门外立即有脚步声靠近:“大人!” “没事。”安寻悠毫不客气地挺进秘穴。 脚步声远去,他俯身凑到樊蓠耳边:“这下没什么再影响你的了吧?乖一点,好好配合,你说过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腿张开——” 樊蓠抬手抹掉额头的汗,“我不一直配合呢么……啊——没、没事,您进来……” 不存在,不存在,刚刚那什么乱七八糟的道具全都不存在,没发生过,没人要拿那个折磨我,没有没有没有。我不害怕,不害怕,不要想,不想,忘掉它们,忘掉半小时之前的事情,只要记得现在有个大帅哥在和我做爱,我要投入其中,我什么都不想,只需要集中精神感受身下的秘境……樊蓠在心里不停地催眠着自己,她要忘掉可怕的事情,纵身欢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生存,而她还心怀希望,相信这一关总会过去,相信阴霾过了,仍旧有好的事情在前方等待! 水声黏腻的抽插声在安静得只听闻男人喘息的房中显得格外清晰,樊蓠紧咬着双唇趴在桌子上,脸颊通红。她也没想到,心理暗示的方法竟然真的管用…… 安寻悠突然低头含住她的嘴唇,直白又激烈地在她的口腔内大肆扫荡。 樊蓠愣住,回过神的时候,男人的唇已经离开,他依旧在深重地肏干她的肉穴,不发一言。可自己唇上的湿润水泽提醒她,那短暂的湿吻真实发生过……樊蓠微皱了下眉,悄悄偏头在手背上蹭了蹭嘴。 身后的插干加快了速度,料想这男人弄了这许久也该到了,樊蓠配合地改变着臀部的角度,让男人的阴茎次次都插进深处,当然这种做法也让自己难为不少,花心每每被重顶,直让她浑身都哆嗦起来。 不过这的确大大取悦了安寻悠,伞端闯入那幽穴深处便被讨好地吸吮,似乎不舍他离去一般,真是好滋味。而最让他受用的,是这小女人主动雌伏的乖顺姿态,美人在身下娇弱微喘,此情境为美景极致,他虽然一向不惑于美色,但欣赏到这样一幅图景到底是乐事。 樊蓠原本咬着手指暗自忍耐,紧贴着桌面的上身突然被抬起了一些,男人的手臂从她腋下环到胸前,雪乳被揉捏在两只手中,“你倒是会趴着偷懒。没睡着吧?”安寻悠的声音喑哑得可以,但听得出语调是快意的。 果然,他毕竟是男人,某种程度上是符合下半身思考的定律的,也许,以后如何对付他是有眉目了……樊蓠一边郑重地思量分析,一边扭开头不去看自己白腻的乳肉从这人如玉的手指间被挤揉出来……太淫靡了! 很快,樊蓠在上下夹攻中败下阵来,大腿根一抖,穴内泄出潮液,随着安寻悠的插干被带出穴外,顺着大腿嘀嗒而下。随后男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最后狠狠冲刺了一阵,抽出肿胀的性器,精液一股一股地喷射到小女人的腰背上。 “哈……”樊蓠有些疲累地擦擦汗,腿软地跪到地上。哎呦喂,真他娘的累啊,这天儿刚黑,她已经感到困倦了,而且,肚子好饿! 快感过后,空洞和冷漠接踵而至,樊蓠满身心都觉得无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后腰处的温热液体渐渐冷下去,向下滑落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她顺手抓了自己的衣服去擦,也没力气想会不会有人给自己准备换洗衣服。 地上扔的那些东西仍旧触目惊心,她避开视线,坐在桌子边草草地整理自己。因为只用左手,穿衣服有些麻烦,安寻悠突然伸手帮了她一把,真叫她受宠若惊了。但下一瞬樊蓠的心就悬了起来,因为安寻悠伸手扣了扣她的右手背—— “以后不会再给你用锁链。想跑的时候,看看这只手。” 他恢复了冷漠面孔,不再多说,转身向外走,快出门时却忽地又停住了,回头看了看地面,对外喊了声:“近竹,进来收拾了。” 也不知那近竹一直在哪里,总之片刻便传来了那声“是”。 “对了,”安寻悠忽地皱眉看着她,“好好洗洗,我不喜欢邋遢的女人。” 樊蓠愣愣地看他离开,翻了个白眼:你喜不喜欢关我屁事! 不过,终于有人注意到她洗澡这事了呜呜呜!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 阿蓠表示她这么配合姓安的是因为他比那什么细,希望他心里有点b数(︶︿︶) 52、问讯(1) 撤掉了镣铐,在温热的水里泡澡,这简直是这些天来最美妙的事情啦! 就是吧,安寻悠的这两个侍女非要给自己搓澡、按摩,拒绝也不行。樊蓠有些尴尬地由她们摆弄着身子,莫名地感觉自己像一块即将放到台面上的肉,正在被按摩以求口感筋道。 等到她们给她穿上漂亮衣服,送她到安寻悠的房中时,她意识到自己真是一块肉。 唉!原来刚才没吃够啊。樊蓠默默叹息着走向床榻,这张床上有安寻悠很糟糕的回忆,他是准备在这里再跟她大战一番以消除阴影嘛? 机械地坐到床头,摆出无比乖顺的姿态。她没有别的办法,反抗不了就必须妥协,她现在只能在妥协中等待时机。 没事的、没事的。樊蓠默默安慰自己,这些根本不需要在乎,反正……这也不是你的身子。她赖赖地想着,小女帝呦,你可别怪我,毕竟你留下的烂摊子它有点大,而你留给我那点薄弱的小武功派不上用场,只有这副美人骨有用。 她还有有用的东西,那就还有机会。于是她的眉眼神情愈发恬静,看起来分外美好。 然而桌案旁边的安寻悠却只是微皱着眉不发一语地看着她。双方静默了片刻,他幽幽道:“要吃饭了,你坐床上干什么?” “……” 狠死人!纵然饭桌上菜肴纷繁多样,樊蓠依旧埋头夹自己面前那一盘——尴尬啊尴尬,没脸抬头见人了啊啊啊! 安寻悠并不在意她如何,保持着自己贯有的用饭的节奏,毫无闲聊的意思,不紧不慢,对任何菜式都没有表露出格外的喜爱或厌恶,举止间尽是世家公子的礼仪风范。服侍的两名侍女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几乎没什么可插手伺候他的地方,当然了,那个艰难地用左手夹菜的女子,主子没有示意她们去服侍,所以她们目不斜视。 中途近竹进来过一次,报告辞呈已经给罗苏伦国王递上去,他们随时可以启程回国。樊蓠听到这句心头一跳,偷偷去看安寻悠,结果这家伙就让近竹下去了,也没说准备啥时候走。 犹豫了一会,樊蓠抬起头露出单纯的笑:“老师我们最近就要回去么?对了,老师这次来是有很重要的事吧,都办好了吗?” 安寻悠睨她一眼,“这是在敦促我?”他这次出使,罗苏伦大约已人尽皆知,她会知道并不奇怪,但是她不该置喙。 就知道这人会小题大做地多想!樊蓠赶紧摇头:“怎么可能啊?我真的不是以那什么身份问的。只是听说您是来找罗苏伦国王结盟的,那应该会更快结束西虏国的入侵吧,这是大好事啊,我们小女子很怕打仗,所以我关心这件事。” “哦,是嘛。”安寻悠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总之一副不愿多聊的样子。 樊蓠也不好再追问,哪怕心急如焚。不知道罗姑姑发现她失踪了没有,风升一个人回去肯定是瞒不住的,罗绡应该会找她,她希望能在罗苏伦多逗留几天,给罗姑姑来搭救自己的时间。 晚饭后,侍女收拾了桌子离开,近竹走进来,顺势关上房门。 “不用你。”安寻悠道。 近竹顿了下,想想也是,便又退了出去。 “你是怎么出宫的?”安寻悠打量着樊蓠,“外面有人接应?” “啊?没有。”来了,终于盘问起正事了。可是,为什么认为有人在宫外接应她?她就不能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出宫嘛,切! 安寻悠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不相信。虽然在当时就查出了是看宫门的小太监见财起意放走了她,新登基的女帝存在感真的很弱所以那奴才不认识她也没有问题,但樊蓠若是没有接应人何以会有逃出宫的想法和胆识? 此时的樊蓠正心烦意乱地担忧自己离开罗苏伦以后罗绡还能不能找到她的问题。 安寻悠盯着她看了半晌,实在看不出她有撒谎的迹象,然而,他还是不相信。“你以为我会相信,从未出过京都的你带着一个略通药理的丫鬟,就能躲过‘搜影’军团的追查?” 樊蓠也有些懵。搜影是传闻中由夏泷组建的追缉军团,据说天涯海角碧落黄泉都会找到他们的目标。可仔细回想,自己好像确实没有撞上过他们,或者什么可疑人员。 “可我真的没有人接应啊。可能,他们找得不是那么尽力吧呵呵……毕竟天高主子远,偷懒是有可能的嘛。” 安寻悠淡淡地给了她一个“你在开玩笑”的眼神,“你的行踪到浥城为止,他们再追查不到任何线索。那之后你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一定有人在帮她,否则她就算躲过搜影军团,也躲不过盘风门。 樊蓠可不打算把甜水小村那种世外桃源供出来,没准她以后还能藏回去呢!“我就到处走啊……不在一个地方超过三天的,他们找不到也很正常吧。” 不过……浥城!那不是她买下沈戒大哥的地方嘛,她没记错吧?难道,是他?!嗯,越想越觉得是,那位沈大哥着实神秘,且一身本领,就是他加入了以后,她和飘尘的踪迹才消失了嘛! 安寻悠敏锐地看出了她的隐瞒,“你想到了谁?帮你的人?” 樊蓠打着哈哈:“帮我的人多了!天南有多卖给我一块肉的赵大婶,海北有免费帮我搬煤炭的王大哥,您指的是谁啊?” 安寻悠冷哼一声,他有点不耐烦了。樊蓠吓得心里一咯噔,她得意忘形了,怎么就忘了这人的冷酷本性! “四儿啊,师徒一场,老师提醒你,”安寻悠慵懒地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阴沉道,“早早说了实话,比回到宫里再说,要舒坦得多。” 那看起来斯文如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倒仿若是千斤重担,樊蓠控制不住地后背紧绷,心跳加速,她觉得他凑这么近都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她露馅了! “你为什么来到了罗苏伦?什么时候到的?那个人,带你来的,是吗?” 如同魔音一般的提问让樊蓠压力倍增,她只能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让它们不要抖得太厉害……“我、是有个朋友带我来的,她、她要来治病,我就顺便跟过来玩了。我、真的不清楚她的底细,她太神秘,我只知道,她姓罗。” 罗姑姑势力庞大,把她透露给他们,让他们碰钉子去!当初知道她被他们逼得丢下皇位逃跑,罗姑姑还轻飘飘地点评了呢:“这苏小二啊、小安安生的儿子怎么这样啊?会不会教孩子?”苏仲卿和安波就是夏泷跟安寻悠的亲爹,罗姑姑连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估计更不会怕他们的崽了,她还说呢,要是哪天有机会而她又恰好太闲,“姑姑帮你打他们。”所以,樊蓠默认她不怕安寻悠了……呃,但又不能十分肯定,所以说一半留一半。 “女人?” “嗯,看上去三十多岁,不过她说她实际年龄快五十了!”21世纪的何岳溪是四十好几了,她可没撒谎。“她挺有钱的,我又刚好没钱了,所以,就和她同行。” “罗?”安寻悠皱眉思索了下,不再多问。其实在把樊蓠带回来之后,近竹就已经带人出去查她的落脚点,他们追踪到了一名中年男子,被他几次甩开又重新叮上,最后只有近竹一人成功追踪到了山里,发现那里有处温泉,但已经空无一人。 的确是几个神秘人,安寻悠有种直觉,现在不宜对他们多做纠缠,最重要的是先把樊蓠带回皇城,只要把她控制在手,那么不管那些人是何居心,他都能让夏泷掌握主动权。 见安寻悠神情渐渐松弛,樊蓠也稍稍松了口气,这才觉察到大腿处的疼痛——嘶!自己刚刚下手太狠了!默默揉了揉…… “对自己都下手这么重?”安寻悠若有所指地瞟了眼她的大腿,“掐坏了可影响我的感官。” “什么……哎!”身体突然被提起,被带着向后退。这又是怎么个意思啊?! 被推到床上的那一刻樊蓠才反应过来——一顿饭吃得她都忘了这茬了——下意识地要反抗,但一看到对方眼神里的阴沉,她伸出去的手立即撤了力。 安寻悠对她的识时务颇为满意,摩挲着那张有些紧绷的小脸,笑了笑:“老实待着,啊。如果我回来看到你不在,”视线移向她受伤的右手,“你知道的。” 然后安寻悠就离开了这个房间。樊蓠首先把自己缩到床上的角落——她刚刚还以为…… 但是,他说他会回来!樊蓠揉了揉脑袋,是啊,这是他的房间,头疼,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该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现在逃跑,她是不敢再想了,且不说现在没有武功的外挂,她右手还伤着不敢用呢。还有,她现在真的很累、很困。 “都回来了吗?”安寻悠身后跟着近竹,两人走在回廊中,不快也不慢。 近竹点头:“回来了。只是,我们还是找不到那几人的下落,每次发现蛛丝马迹,都会立即被甩脱……是属下无能。” 安寻悠在前头走着,脸色倒没见得难看,只在到达一房间外时,说要先问问他们是如何跟丢了人的情况再议罚。 至于夜色中那些隐藏着的罗苏伦人听到了多少,体味出什么意思,他就不感兴趣了。 安寻悠刚进屋,室内五名红衣加身、面罩遮脸的男子整齐地跪下:“属下无能。” “先起来吧。”安寻悠淡然地在一旁坐下,端起热茶杯缓缓地拨着浮动的茶叶,“讲讲你们是怎么跟丢的。” 跪着的人一动未动,同样一言不发。 “不知道……”安寻悠若有所思地扣了扣茶盖,看来真是高手,之前就是他们帮樊蓠躲过了搜影?可既然是高手,为何之前毫不留痕迹,现在却时不时地露出尾巴?难道……是故意吊着他们? 牵扯人力,伺机救人。不是没有可能。 “见到那名女子了吗?”山洞中的确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应该就是那个罗绡。 跪着的五人头颅低了些,集体沉默。 “那知道他们共有几人?” “……属下无能!” 安寻悠喝了口茶水,想了想,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大人,卑职有负摄政王所望,未能替大人分忧……”为首的人还想要说些什么,安寻悠淡淡地打断了他:“你们过失与否,回到京都自有摄政王计较。” 他们是夏泷手中的利刃,但在追踪方面当然不如搜影军团那样专业,特别是现在遭遇了高手,原本也不该指望他们。 “近竹,传令给盘风门,让他们追踪。” “是。” *** “哈——”长长的哈欠过后,樊蓠抹了把溢出眼眶的生理性眼泪:唉,这晚饭后犯困的习惯又发作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嗨!她管那干什么?面临这种处境,作息规律有那么重要嘛?困了就睡,醒了就吃,吃饱再睡,这些正是如今她可以做的、又最不会出错的事。 床铺当然是新换过的,看上去就很好睡。樊蓠蹭掉鞋子,坐到被子上,嗯,果然舒服。傍晚折腾那一遭,她真是身心俱疲了,想着反正姓安的那意思是不让她离开这房间,那她就在这歇一下吧。这到了晚上还真有点冷,她把被子裹到了身上…… 惊醒发生在身体感受到异样的下一秒,她睡得有些懵,还以为是梦魇,直到睁开眼看到上空的安寻悠的脸,那种来自眼底的冰冷,让她瞬间清醒。 *** 嗯嗯,接下来会有点肉渣,也有可能是真正的一盘肉,看情况哈~ 53、问讯(2):床上问讯 像白玉一样的手指慢慢由她的面庞滑到颈部的血管,“真好看。” 樊蓠干笑:“我知道。”这副皮囊绝对是得天独厚,她遗传到了她的爹娘在外貌上所有的优点,集合了李沐鸯的柔美倾城和樊子洲的精致无双。 安寻悠一手将她双腿的位置调整了下,换了个角度更深地进入—— “牙齿在打颤?” “呵……是啊,你手太凉。” “我刚从室外进来,这罗苏伦的冬天是冷,幸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回国。” 这是故意气谁呢? 樊蓠瞪着他,但很快泄了气,转而将大腿搭上他的腰夹紧,“您话太多了,老师,还是专心做事吧。”然后一用力翻了个身,将男人压到了身下,可是这种突然的姿势转变让体内的异物以一个前所未有的角度入侵到了更深的位置,突来的刺激让她惊叫一声就瘫在了男人身上,半晌都动不了…… 脑袋下的胸腔在震动,安寻悠应该是笑了,樊蓠闭着眼,摸索着精准地把手盖到他的嘴上:您闭嘴,我不想听您声音,也不想看您那张脸,最好能把您这个人也给换了。 安寻悠应该是刚沐浴过,身上散发出某种冷冽的类似植物的气味,不知他用的是什么香料,总之那不是个让人放松心神的香气。樊蓠小心翼翼地抬起屁股——还是不要尝试这种体位了,不合适…… 安寻悠伸手把她的腰往下一压,樊蓠短促地呜咽一声,不动了。 “不行不行……” 但是安寻悠一只手足以按住她的腰了,另一只手摩挲着她脖子上的动脉,这让樊蓠哆嗦得更加厉害。 “太紧了……”安寻悠的声音有些喑哑,语气格外的慵懒,“放轻松,这么紧张,是害怕什么呢?” 动作之间,男人的领口敞得更大,裸露在外的胸膛又硬又凉,樊蓠把额头贴上去降着温,“我……太深了,你动动……” 安寻悠仿佛是被她提醒了,“对,做事。”帮着她把身体抬起又放下,动作和节奏竟然很轻缓,除了偶尔来个刺激的大动作。 樊蓠浑身绯红,额头已渗出薄汗,这种体位,体力的消耗以及羞耻感带来的心跳都是加倍的。但是,她可以埋头隐藏着神色。 可放在她颈部的那只手微微使力,将她的小脸抬起靠近了自己,“真是比以前水灵多了,是哪里的山水这样养人?” 果然,在这等着呢。樊蓠只当作听不出弦外之音,“跟山水没太大关系,是底子好,根正自然苗红,全靠祖宗长脸。” “也是这个道理。”话题似乎到此为止,安寻悠重新将她压到身下,很顺手地开始解她的衣服。樊蓠瑟缩着说冷,当然被无视了。 男人把原本勾在自己腰上的两条细白长腿折到她的身体两侧,她因而呈现出一种“全数奉上”的姿态,能够亲眼看到男人的凶器蓄势待发地在她的私密领地前不急不躁、胜券在握地宣示主权。兵临危城下,攻即克,却逡巡不发,只待危城愈溃。 “对了,”安寻悠几乎是闲适地在她的穴口处浅浅抽插,“你肯定还记得你母后的长相,她可是当时轰动天下的美人。” “嗯……是,怎……怎么了?” “你想她吗?”他盯着她的脸,胯下突然尽根闯入。 樊蓠喘了一声,然后仔细搜索了下记忆中李沐鸯和她这个小女儿的相处时光,迟疑道:“应该是……不怎么想了吧?”在小女帝的记忆里,她们的母女关系颇有些距离感。 安寻悠将她的腰垫高,换了不同的角度深重地抽插起来,“应该?” 除了嗓音低哑,他甚至气息未乱。樊蓠却因此气喘连连,她不知道他到底想问出什么,心里本就够紧张了,偏偏还又在做这档子事。 “原本她陪我的时间就不多,”这是实话,“而且,她都已经走了五年了。” “这样。”安寻悠细细抚摸着她白嫩的肌肤,指尖所过之处带起细小的颗粒,“有这么冷吗?是冷,还是害怕?”他轻笑着揉搓她的身体,“很快就会热起来了。”说罢将她翻过身去,重新进入,快速抽插起来。 樊蓠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她渐入佳境认为自己只需要哼哼两声爽一下然后去睡觉的时候,这男人又说话了—— “前些日子摄政王收到一个消息,说是……后陵有异。” “啊?”什么? 安寻悠腰间的动作不停,只缓缓道:“于是我开了先皇后的棺,没有尸体。” “嗯…嗯……”樊蓠抽空扭头看了他一眼,茫然又困惑地。 安寻悠死死盯住她的反应:“后陵里根本没有先皇后。” 没有!樊蓠原本水汽氤氲的眼睛立即绽放八卦之光:“怎么回事?”那可是皇陵啊,总不可能有人去盗皇后的尸体吧?那可够刺激了!樊蓠有种将要听到皇室秘辛的预感。 安寻悠吻着她的下巴,同时将她的小腹抬高方便自己进出得更加通畅,漫不经心道:“当初,文武百官可是看着皇后下葬的。” “唔……”过深的入侵让樊蓠禁不住地缩紧了下腹,她趴在枕头上大口呼吸了两下,终于喘匀了气。为了不让自己过早地丢盔弃甲,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正在谈论的这件事上来:“是啊,我当时为母后送葬了。” “皇陵守卫森严,没有人可以从那里偷出一根头发。”男人的手指探入她的口中拨弄着,跟随着身下动作的节奏,“可是,尸体又怎么可能自己消失呢?嗯?” “嗯…呜……”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吊人胃口!樊蓠咬住他的手指,稍微用了点力道:让你乱动! 安寻悠轻笑一声抽出手指,低头噬咬她的后颈,不轻不重极尽缠绵,略有些磨人。“那么陛下认为,是先皇后贵体失窃,还是她醒了过来,自行离开了呢?” 樊蓠一个激灵:“你是说,她一开始就……没有死?!” “聪明。”猛地一记深顶——“李皇后没有死,难怪陛下行事变得大胆。” “啊!”嗯?什么意思?樊蓠猛然反应过来,“我也是刚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身被扶起,她几乎坐在男人的性器上,花心要被捅穿的恐惧让她浑身发颤,下身夹得更紧。安寻悠热烫的呼吸扑在她的耳后,他正用牙齿轻磨她颈部的肌肤,“她什么时候找上你的?一年前,还是更早?” 私密深处被反复重捣的酸慰感让樊蓠抖得声音都破碎:“没……唔……没有!真的……” “那陛下觉得,皇后会一直这样放着你不管吗?” “不……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想干嘛啊!” “我认为,不会。”抽插的动作刻意放缓,但依然次次深入。安寻悠一边操干着怀里的人,一边紧盯她的神色,“她的亲生骨肉成了陛下,她会不知道?像她那样的女人,怎会舍得离开……” “太啰嗦了,老师,”樊蓠骤然扭头吻住他,“赶紧肏吧。” …… 晌午饭过后,近竹来到樊蓠的房间通知她出发。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一个人跟着出了门,走到外面才发现这是皇家专用来接待觐见官员或使臣的驿馆,此刻使臣要离去,那些罗苏伦的士兵已经不在了。 “这是公子的车,请——”近竹将她带到队伍中央体积最大的马车旁。樊蓠只别扭了一瞬,立即就被它豪华高端上档次的外表征服,然后姿势怪异地爬上去…… 安寻悠不在,这给了她一丁点缓和的空间。她总觉得,旁人都知道她跟安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对她的身份也不知在作出什么样的猜测,反正不知道她是女帝就是了。 安寻悠上车后,队伍出发。两人无话,各自占据一方,安寻悠看书,樊蓠发呆。 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樊蓠知道这是出城了。唉!她离开这里了,罗姑姑还是没有找来……她打量着所乘的马车,是罗绡还是樊溏的时候让人设计的,金属车身,漂亮又结实,车轮当然也是能够承重的设计。总的说来这种华丽沉重的车是不适宜长途行驶的,它的速度显然不会太快,但是既然是安寻悠选择的,她一点都不会奇怪。 很快,樊蓠就认识到了这辆马车的好处。 队伍行进到能够清晰地听到外面的鸟叫声的时候,樊蓠正偷瞄安寻悠想着自己能不能掀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树林,突然听到队伍前方传来的马嘶和吵嚷声,紧接着马车猛地停住,双臂抱膝的樊蓠整团滚了出去! “叮、叮”两声,两支箭撞到马车壁上掉下来,樊蓠刚刚要去掀的帘子还在摇曳…… 安寻悠拉下帘子内侧的挡板,泰然地去捡那两支箭,忽地又瞥到了满脸后怕的小女人,“我要是你,就不会起身。” 吓得正要坐起来的樊蓠又老老实实地趴了回去。 *** 最近玩百万英雄玩到入魔o'w'o哈哈哈……暗搓搓地打个硬广:有想玩的,输我的邀请码:74944195 54、聊天:皇室要能生 箭羽射到马车外壁的撞击声似乎就在耳边,樊蓠瑟瑟发抖地祈祷了很久——事实上,那只是她以为的很久,大概也就过了二十分钟吧。 “公子……”近竹从外面掀开车帘,吓得樊蓠一个激灵,她过激的反应倒把近竹惊了下。 “情况如何?”安寻悠语气平淡得好像在问晚上吃什么。 近竹立即回过神,恭敬又有些愧疚地回道:“我们没有伤亡。刺客共十人,有两名神射手,都被击杀,剩下的……我们没能留下活口,应该是豢养的死士之流。” “不是二就是三。”安寻悠笑笑,“啊,差点忘了,那老东西也巴不得我死。” 近竹想了想,“国王应该不希望您在他的疆域内出事。” “出手也不会如此小家子气。”十个人,来探路还是送死? “我们刚出皇城就动手,这么心急,应该是那小的?” “打起精神吧,总之回程不会太平了。” “是!” 队伍继续行进。 安寻悠打开折扇,闭眼靠在了一旁,悠悠然地为自己扇着风。樊蓠见状翻了个白眼:冬天你扇扇子……猛然又察觉到自己吓出了一身的汗,在这密闭空间内被暖炉熏得更加燥热,于是轻哼了一声,拿手给自己扇着风。 半晌无言。 樊蓠忍不住地想着刚才那主仆二人的对话,听起来,他们似乎知道有人要在路上截杀?mmp!那你还非得带着我一起走怕我不死怎么着?!那些刺客到底是谁的人?听近竹的意思,罗苏伦的老国王应该是嫌疑人,那么“二”和“三”指的是谁?“小的”又是指……哦!她突然反应过来,安寻悠是在说二王子和三王子吧?老国王和他的儿子们都想让他死,跟他这次出使有关吧? “你……”到底还是没忍住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知道是谁要杀你吗?”樊蓠嗓音沙哑地小声问。 晃着扇子的手慢慢停住,安寻悠缓缓睁开眼,缓缓地瞄她一下:“我以为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说话。” 樊蓠顿时羞愤地想到了昨晚的事……他实在,太恶劣了!她是被逼得没办法,受不了他一而再的试探和套话,故意堵他的嘴激他呢。结果这男人激动大发了,那可就苦了她自己,昨天晚上翻过来覆过去的,到后来,她嗓子就喊成这样了…… 最可气的是,完事之后,半夜了,这死变态冷静地跟她说:回屋睡觉去,明天要启程。她当时困倦得要命又腰酸腿软,差点一头栽床下去,然后人家还很讶异地看着她:难道你还想继续跟我待在一张床上?我是没什么,可你明天起不来的话就要耽误我们的行程了。她当然是立马清醒过来火速离开,一路上值夜的守卫们纷纷向她行注目礼啊!简直……哎呀! 樊蓠狠狠地搓了把脸,正色道:“我是不想说,但是我这都面临生命危险了,我能不问清楚吗?杀你的人可不会特意放过我!” “是罗苏伦皇室要杀我。”安寻悠倒也直白。 “因为你出使到这儿?” 安寻悠看她一眼。 樊蓠连忙解释:“别多想啊,我可不是要管你们的政事!我也是道听途说,你这夏秦来使就像会作法一样,让国王和两位王子都乖乖地听你号令决定援助夏秦国的战事,引得这皇城的子民很不满啊。” “哪有什么乖乖听令,受制于人罢了。”安寻悠难得地跟她多说了一句,然后就坐到书案旁翻书去了。 竟然愿意跟她说这些事,他今天似乎心情很放松。樊蓠被他的话挑起了好奇心,不禁向他的方向挪了几步:“你的意思是,你握住了他们皇室的把柄?”是什么样的把柄?至少是个不小的把柄,至少能够威胁老国王派兵援救夏秦西北边境。 安寻悠抬头睨她一眼:“嗯。” “真的啊?”不会吧,他有这么牛掰?樊蓠揪着心:安寻悠和夏泷他们究竟有多大能耐? 安寻悠不理她,径自抽出一幅图铺开。樊蓠下意识地挪过去,因为靠近暖炉热乎得很而松了领口,安寻悠一眼瞥到她颈部的点点痕迹,不动声色地将暖炉盖死。 那是一副地图,是夏秦国疆域图,樊蓠来到这个时空近两年了,这是第一次对夏秦国的周边环境有这么直观的了解。 “简直像……一颗桃子。”她忍不住对着夏秦国的形状发出了感慨——诱人采摘啊…… “所以主人若是不小心,它就会被他人分食。”安寻悠说出了她的心声,樊蓠连连点头。 “为师以前教过你,守护疆土,最重要的不是百万将士,而是君主,将为器,君为主。”安寻悠看着她,目光中竟然透着一丝怜悯,“可君王也是人,人,有天人、庸人之分。虽为利器,执于庸主之手,也不足为患了。” “哦……”庸主就庸主你看我干嘛?还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樊蓠讪笑着移开视线,转向地图上的罗苏伦:“哎?是不是那老国王昏庸犯了错,让您逮住了,所以您能挟制他出兵啊?” “算是。” “他犯了什么错啊?听说这位国王很厉害的呀。”据说是在上一任国王——也就是他的侄子忧郁成疾之后临危受命接了王位,随后雷霆手段清吏治、春风化雨安天下,多年来的休养生息让罗苏伦的子民享尽安乐,对于他老年的偶尔糊涂也可以当看不见了。 安寻悠凉凉道:“他最大的错,是没有培养出哪怕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樊蓠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您的意思是,是他的儿子们犯了错?”灵光一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市井传言,有位大王子骁勇善战但脾气火爆,一年前被国王罚去边疆驻守——是在这里吧?”她指着夏秦右上与罗苏伦右下相隔的一片海域。 “嗯。” “这次安大人您出使借兵,大王子那边竟然全程无微词,莫非……”樊蓠大胆猜测:“哦!您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先堵其口,再扼其父之喉。” 安寻悠终于露出近似于“还好我不是在跟智障对话”的欣慰神情,“你知道这堂堂大皇子,在他皇帝老子管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吗?” “什么啊?”樊蓠捧脸等故事。 那大眼睛里因为要听轶事而灵动异常的光彩让安寻悠脸色一僵,他好像跟这家伙聊得太开心了吧,看看把她逗得……只是瞬间安寻悠便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神色——他可不是想逗她开心——“他迷上了海盗窝里的一个女孩,为了见那个女孩,他几次三番冒险上到海盗船中,后来,终于被船长扣下。所以,他这次没法出现。” “啊?”樊蓠一愣,哭笑不得,“不是吧?这么不靠谱……等等,不对啊,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把那女孩带走呢?而且,他可是罗苏伦的大王子啊,那海盗再凶狠,还敢跟偌大的罗苏伦作对不成?” 安寻悠轻笑不语,于是樊蓠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那女孩是……你们的人,所以她无论面对罗苏伦的大王子还是八王子,都不会跟他走,除非你们让她走。至于那些海盗……”也是因为有他们撑腰?不,樊蓠并不大信服这一点,那一伙海盗自然比不得摄政王的千军万马,但盗匪之流粗鄙丑陋,海盗又是四海漂泊无所牵挂,夏泷和安寻悠这样谨慎自负的人,很难想象会和那些人结成长久同盟,利用还差不多。 “那多情的大王子现在我手中,”安寻悠难得多说了几句,“那些海盗不知他的身份之时,我就已经收到消息把人……‘赎回’——说起来花销不小,改日要向他父王讨回来。” 樊蓠咋舌:“你们那女手下倒是够好使的。” 罗苏伦民众之中早有传言,那大王子是国王中意的继承人选,也是他们罗苏伦未来的唯一希望。早年间国王其实是很能生的,有八位王子,可后来王子们死的死、残的残,如今健全的就只有三位王子,而且三王子年幼贪玩、一心追求文人骚客之风流,二王子城府又太深,对上恭敬对下严苛,连民众都听闻其阴险狡诈为人,只有大王子距国王期冀甚近,勇猛无敌、忠义无双,在用兵上强于弟弟们百倍且手掌兵权、颇有人望,只是鲁莽了些、急躁了些,国王也有意磋磨,这不,先前他为自己的将领出头打伤了二王子的嫡长子,老国王罚他去了边域,但谁都知道那只是做个样子,实则还是在为大王子日后继承王位做打算。 “可您是怎么让二和三闭嘴的呢?一般来说,他们应该很乐意夺嫡之战中少了这个大哥吧?” “无奈他们二人自身难保。”安寻悠专心致志地看着地图,“那小的自诩风流,只谈风雅不问世事,结果把自己二嫂都拉到了床上。” “咦……老二不知道?” 安寻悠抬头瞥她一眼:“他知道了我还怎么拿捏老三?” “对,对。那二的呢,他做什么了?” “知道大王子为何被贬至边关吗?” “有所耳闻,据说是打断了侄子的一条腿。” 安寻悠轻哼:“他没打断,是他那二弟生怕兄长罪名太小,刻意让大夫做了手脚。” 樊蓠倒抽一口冷气:“是亲爹吗?!等等,该不会……他早知道媳妇给他戴帽子,那儿子不是他亲儿子……” 戴帽子?安寻悠思索了下,隐约也明白这说法的意思,有些无力地叹息:“想这么多真该去说话本子。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件事,他的王妃终日郁郁,给了老三可乘之机。” “这样……哇,安大人,您真的是消息灵通啊。”啧啧,你跟姓夏的,水是有多深?这等细枝末节隐私之事都能掌握!“知道这等龌龊事,让他们两人乖乖配合赞成您借兵就轻而易举了,厉害厉害。” 当然,也无怪乎人家会派人追杀。高高在上的王子,未来王位的继承人,他们的脏事被人——而且不是一般人——知道了,虽然或许不是能够将他们击倒的大事,但这种事件的发生不可能不让他们警醒。今天能被威胁答应借兵,是,这基本不损害他们的利益,但以后呢?不杀安寻悠,难道等着他以后抓住更大的把柄去威胁他们作出更大的妥协吗?樊蓠无奈摇头:看来这一路将异常凶险哪! 有些冷了,樊蓠紧了紧领口,这才意识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是多么显眼,赶紧把衣领拉得更紧。 安寻悠恍若未觉地翻着书,“过誉了。是那百年王室沉疴太多,又没有担得起重任的继承人,在我看来,他们真该好生祈祷不要江山易主啊。” 总感觉话里有话啊,这是讽刺谁呢?樊蓠不自在地陪笑两声,呵呵。 “所以说,”安寻悠施施然卷起地图,凉凉道,“那老国王也太不称职,身为皇室成员,别的做不好,总得能生啊。最怕就是人丁单薄,一群瘦子里面挑壮汉,有什么可选?选来选去,不过选个庸人。若是只剩下一根独苗,哪怕再蠢笨,皇位总得有人继承,也只得由他来坐了,可悲,可叹呐!” “……”就知道你别有所指!一个大男人这么毒舌,骂谁蠢笨呢?吃你家核桃长脑子啦?切! 马嘶声骤然响起,不等樊蓠反应过来,马车猛地停住,她猝不及防扑倒在地……又来了!又来了!这回又是谁的人啊? *** 琢磨着也许得画个地图的草图才行,要让大家对这个时空的国家疆域有个大致的了解嘛对吧,恩恩……敬请期待本天才绿的灵魂画作吧~#^.^# 55、刺杀:蛊毒 这一次刺杀与之前的小打小闹相比大有进步,堪称是用心良苦——这一点,是在一个月后他们即将到达边境线时,樊蓠才明白过来的。此处先按下不表,只说当下,马车外的厮杀声愈演愈烈,听着倒像是对方有百人之多。 虽说这马车坚固,箭矢无法穿透,安寻悠的人也势必死守这辆马车,但是,樊蓠还是忍不住害怕,万一外面的人都被杀光了呢?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啊,而安寻悠这支队伍,不过三十余人…… “能、能、能不能……把门关上?”她哆嗦着紧贴住车厢内壁,就怕有人突然掀开帘布杀进来。 这马车极为宽敞,在帘布内的确是有推拉门的,一旦将那半边门抽出来堵住出入口,这马车就真成了密闭的箱子了。 “你想让我们憋死?”安寻悠斜睨她一眼,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瞧你吓得那样儿,像什么陛下?果然难当重任。 樊蓠哀求:“关上吧,我怕……”她自己不是没长手,但她怕自己挪到门边就被人砍,所以当然是请这人代劳。鄙视就鄙视,命重要!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高手不怕刺客?不过这人也是,别人在外面为了保护他浴血厮杀,他这真正的高手悠哉地坐在这里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后来樊蓠才知道,这人是自诩身份尊贵,不是什么人都能劳动他亲自动手的…… 安寻悠不耐地甩开折扇,尊驾劳动将门拉上。 厮杀声顿时变得渺远,这马车隔音很好,樊蓠虽还悬着心,但身体终于不再蜷缩成一团了。 安寻悠轻哼一声,不再看她。 樊蓠焦躁地嘀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那边冷不丁扔过来一句:“到夏秦皇宫。” 樊蓠一噎,小声地冷嘲:“我可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到皇宫。”过了会又忍不住仰着可怜的小脸,问:“你会确保我的安全吗?” “……你听话就没事。” 樊蓠顿时心有戚戚,心道原本的小女帝从未违逆你们,可你们何曾给她活路?虽然不是你们亲自动手弑君,但你们的存在让她毫无帝王的尊崇反倒成了众人的弃子,多的是人为难那可怜的孩子以作为向你们示好的信号,她已经被你们这些人逼得服毒而死了,知道吗? “回到皇宫之后呢?”她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总有一天你们不会再需要一个傀儡,那是不是我就要听话地消失?”安寻悠现在没有让她无声无息地死于异国他乡,樊蓠便料想是有什么情况,让夏泷还不能顺利登基,他们还需要她维持表面的平和,但时机总会成熟的,那时候谁会给自己的江山留下威胁? 安寻悠瞥了眼她低垂的脑袋,没有回答。 “其实我真的不是她!”樊蓠突然抬高音量,急切地坐到他身旁,“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虽然,我也知道那是很难以置信,但是你那么聪明,你没有发现我跟原来的樊蓠是两个人吗?她从来没学过骑马,但我可以,我画画十几年了,你听说过《星空》、《拾穗者》吗?其实如果坐飞机的话,从这里到夏秦只要几个小时,哦,就是几个时辰……” “碰、碰——”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公子,抓到一个活的。” 安寻悠拉开门,跟着近竹离开。 樊蓠颓然地靠在车厢内壁上,她明白了,安寻悠他未必意识不到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但他不在乎,刚刚自己说那么多,他除了一开始怔愣了下,后来就再无表情了。他们那些人,只是要达到他们的目的,至于过程中利用了谁,都一样,她现在顶着女帝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就具有女帝的作用,难道他们真会费心去追究这躯壳里装的是谁吗? 她抱着头坐了一会,还是决定下车去看看情况。只当这是个虚拟世界的游戏好了,大不了不想呆了或者待不下去了就回到现实,虽然那个世界她也并不喜欢…… “我们死了五个,三人受伤。”近竹和安寻悠正站在几具尸体前面,樊蓠不敢过去看,视线飘向他处,就看到有一负伤的年轻女子正被五名红衣男子包围——那五个戴面具的人之前分明不在队伍里啊。 安寻悠很快就被近竹引至那女子面前,樊蓠也默默地跟过去,前者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于是红衣男子中的一员也不再避讳,拱手向安寻悠禀告道:“大人,此女说他们是三王子手下。” 安寻悠轻笑,“哦,这么爽快?” 近竹拔剑上前,一下便刺穿了女子撑在地上的手掌。樊蓠打了个激灵,听着凄厉的惨叫声,默默退远了些…… “派你来的是谁?”近竹冷冷发问。 那女子满头冷汗,竟很快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盯着他露出一丝堪称娇憨的笑容,“这位大哥这么粗鲁,家中一定没有夫人。”樊蓠听见她用罗苏伦的语言如是说。但……听她的口音,樊蓠并不认为她是罗苏伦人。 近竹看向刚才说话的那名红衣男子,那人正要翻译给他听,安寻悠却抢了先:“说你粗鲁。” 他竟然隐去了后半句?这倒让樊蓠有些意外。 近竹神色没有一丝波动,拔出剑架到女子的右肩上:“少废话。再不说,可就是一条手臂了。” 听完红衣男子的翻译,女子委委屈屈、波光潋滟地看向安寻悠:“我不是已经说了嘛,我是三王子的人,他们也是。你们要杀就杀,何必折磨我一个女人?” “我们公子要听的是真话。”如此轻易得来的情报任谁都难以相信,还是多逼问几次为好。近竹将剑刃向下压,献血顿时浸染了女子的灰衣,“劝你招了吧,斩掉四肢可不算完,我有的是耐心把你的皮肉寸寸剥下。” 这是樊蓠第一次听这冷面小哥说如此狠辣的话,不禁有些侧目,这一眼就瞥到了那女子的肩伤处似乎…… “劝你不要那样做,”女子慵懒妩媚地抚了抚长发,“否则,苦的可是你们自己哦。” 樊蓠稍稍靠近了一步:那是,有什么东西吧?流出来的血里面…… “敬酒不吃。”近竹刚听完别人的翻译,手下一个用力就要斩此女手臂—— “不要!”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樊蓠立即大叫。 近竹被她嚷得顿了下,只一瞬间,那女子隔着包围圈向她投来极其怨毒的眼神,然后飞快闭上眼念叨着什么。 樊蓠脚下慌乱地向后退,“快躲开!” “保护大人!”在炸开的血肉雨中,五名红衣男子齐齐挡在安寻悠身前,近竹拉着自家公子飞速闪开,他们速度都很快,但血肉飞溅得也很快,无数的蛊虫一窝蜂地飞出来,瞬间便席卷了数个立方之内的空间! 樊蓠抱着头蹲到地上,她来不及跑掉,她没有他们那样的速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害怕地闭上眼,可刚才那可怖的一幕却不停地在脑海中闪现,她能感觉到有数不清的飞虫扑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带来一下下的刺痛…… 耳边都是惊呼声,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去拿尔兰香,樊蓠心说干得好,她曾在李沐鸯留下来的那本医书上看到过,对付这种蜷缩在血液中接触到空气才会瞬间变态发育的蛊虫,尔兰香是见效最快的。她没办法张口说话,还好这些人中有人知道。 很快,一股淡淡的香气充盈到空气中,耳边的“嗡嗡”声渐渐消失……樊蓠脱力一般坐到地上,慢慢睁开眼睛。 一块血肉就落在她脚边,吓得她赶紧挪向另一旁,然后就看到之前那五名红衣男子赫然成了尸体,他们裸露的颈部血迹斑斑散落着蛊虫的尸体。樊蓠赶紧去摸自己的颈部和脸,也有血迹,她努力支撑起发软的双腿,踏着满地蛊虫的尸体快步走向安寻悠—— “用尔兰香的香灰冲水服用,可以排毒,快!” 安寻悠主仆二人都回头看着她,前者点了点头,近竹立即转身去办了。 “你怎么知道?”安寻悠用手帕缓缓擦拭着手背上的点点血迹,他面上倒没什么伤口,一边问着一边走向那五名红衣尸体。 樊蓠一愣,忙跟上去解释:“我娘以前写过几本书,我看过其中一本,记得一点儿。这种蛊虫叫金翅蛊,适宜大面积寄生和培育,毒性比较低,但是发作快,大规模攻击时很有杀伤力。”她有些艰难地瞟了眼地上的尸体,“他们、当时距离最近,一瞬间就接受了数千只蛊虫的毒素……”首当其冲。 “什么书啊?有空也让我看看。”安寻悠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 樊蓠正愁怎么接话,恰好近竹端了一碗水过来:“公子……” 意外地,安寻悠竟然示意他端给了她:“你接受的毒素应该也不少,按照你的说法,还是你早点排毒吧。” 樊蓠愣了愣,这会可顾不得谦让,接过那香灰水猛灌了一口,然后赶紧跑回马车上,翻出镜子…… “呃!”她被自己的模样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镜子里的人,脸上脖子上都是血迹,尤其是颈部,跟那五个死人比起来根本没有好到哪里去啊!她、她、她真是太命大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呕!”樊蓠扑到马车外呕吐起来。 这是排毒必不可少的过程,外面已经有不少人跟她一样差点把胆汁吐出来。当然,排毒还包括排泄…… 樊蓠弓着腰去找安寻悠的时候,突然想到:你丫的平时再怎么冰清玉洁的做派,现在还不是要跟我等凡夫俗子一样上吐下泻!这让她开心得很,觉得这次刺杀做得太好了,一时竟忘了她差点也被毒死。 “安大人,我要去方便,不是逃跑啊……什么?这也要让人跟着?!行吧,给我派俩小姐姐……” 入夜,队伍就地扎营,樊蓠这时候又觉出这马车的好了,宽敞坚固,躺下去可以假装是睡在房间里而不是风餐露宿。就是吧,为了彻底清除毒素,车里还点着尔兰香,所以窗户不能完全关上,因为安寻悠说他不想被憋死贻笑大方……是的,她得和这男人一起在这小空间里过夜了,毕竟她不想出去睡帐篷,外面又冷又危险,打死也不去。 *** 本文提及的蛊虫什么的,纯属剧情需要、胡编乱造2333333 本来吧,秉承同一个男主不能霸屏免得会腻的原则,是想让阿蓠跟安大人赶紧分道扬镳的,可是写着写着就感觉这马车太好了不震一下太亏了灬e灬所以下章就来吧哈哈! 56、夜半情事(1)(这么好的马车不震一下吗?) 樊蓠悄悄抬头看了看另一侧的安寻悠,其实因为车厢里太黑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他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想想他也不可能对自己这满脸“疮痍”来精神,樊蓠安心躺下。而且,有这么个警觉的高手在旁边,也不用怕刺客半夜来偷袭了,反正他肯定先发现。 闻着尔兰香的清香气味,樊蓠很安心地昏昏欲睡。要说因为这香料跟和柳木的特殊反应让她吃过亏,她原本是对它畏而远之的,可如今却恨不得把它抱怀里当救命的大宝贝。嘿,这罗苏伦皇室真是下定决心要取安大人狗命啊,百河之地的养蛊人都给找来了…… 樊蓠是被脖子上的瘙痒给弄醒的,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又有什么蛊虫,吓得立即瞪大了眼! 什么都看不清,但知道是有人在吻她的脖子和耳根,没什么蛊虫。什么人啊?!她下意识地去挡这人的咸猪手,握住对方的手的那一刻就反应过来了,是安寻悠,那像白瓷触感的手指,除了他还能是谁? “喂!是安老师吧?” “嗯……”模糊不清的应答声。 “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樊蓠不耐烦地低吼,“你不睡觉我还睡呢!”扰人清梦! 人不理她,动作一点没停,这么一会已经直奔出题去掀她的裙子。樊蓠原本是脱了厚实的外袍当被子的,这会可给人家省事了,就喘口气的工夫,那人的手已经摸上了她光裸的大腿。 “我说……你发情能不能挑个时候?”被吵醒的烦躁感让樊蓠胆子大了些,抬手就去掐他的腰——这才发现这人的身体隔着一层中衣也烫得很。 安寻悠开始摸索她的秘处,手指急躁地探进去,干涩的甬道被扯得有些疼,樊蓠咬咬牙,烦躁到了极点:“能换个我状态好的时候嘛?” 大爷的天刚黑那会你不要非得半夜把人折腾醒!是不是那会对着满脸伤下不去口,现在乌漆嘛黑看不到你才来感觉了是吧?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很困?! 樊蓠闭上眼,挺尸一般动也不动。你能上就上吧,姑奶奶我照样睡觉! 然而对方根本不在意她动不动,很快就把她两条腿分开压在两旁,将那勃发的一根抵在她下身的穴口戳弄。樊蓠真是完全没起感觉,在马车上颠了一天了她很想睡觉、很想休息,花穴下意识地抗拒着异物的入侵,所以安寻悠一时无法进入,反倒让她觉得又烫又疼。 安寻悠似乎是急了,将她的两条腿分得更开,然后一个用力,让阴茎的前端愣是挤了进去。 “大爷的……”樊蓠骤然抓紧身下的毯子,低骂了一句。 正待她骂出更多的话,安寻悠突然伸手扶住她的脸庞,然后低头吻住了她,先是堪称缠绵地厮磨了一会,然后舌头就撬开她的牙齿探入口腔内,温柔又热烈地扫遍每一个角落。 樊蓠有些懵,觉得这种互动真不该是发生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或者说这种事不太可能由安寻悠做出来,她一直认为他那种人永远不会认真地亲吻女人。可是现在,这男人就是在做这件事,哪怕她并不回应,他依然十分投入的样子,专注地细细亲吻着她,就好像在吻他深爱的人一样。 樊蓠甚至被勾起了对曾经热恋的回忆,这有些奇怪,他们竟然能像此刻这样,交换彼此的呼吸,心跳渐渐同步。 趁着她出神的工夫,插在下身的那根巨物一点点深入,最终彻底占据了紧绷的甬道。 安寻悠放开她的唇,压抑地低喘两声,腰间使力开始抽插她的小穴。今夜的他似乎格外亢奋,樊蓠尽力吐气放松着身体,仍旧觉得穴内胀得很。 “做吧做吧,早点做完早点睡。”她嘀咕着,更加配合地放松自己的身体。这让男人的阴茎得以进入到更深的地方,安寻悠闷哼一声,好像情难自控一般再次吻住她的双唇。他很激动,热烈地含住她的唇瓣厮磨蹂躏,如此热情,让她的双颊也热起来,只能说,这男人想要让别人舒服是很容易的。 一边操干着她的花穴,安寻悠现在有空去剥她的上衣了,他的动作依然焦急,却并不算粗鲁,只是依然不说话。那火热的手指顺着樊蓠的腰线揉捏抚摸而上,热烈地玩弄着软绵的乳房。安寻悠放开她的嘴巴,樊蓠刚得以喘了一大口气,乳首就被他含进嘴里遭热烫的舌头舔舐吸吮,惹得她浑身一颤都忘了呼吸。 这身体到底是天赋异禀的,只要她稍微放松心防,而对方又略懂调情,它就会很快产生感觉。樊蓠这下是腿也软,胳膊也软,整个人都慢慢软化了,下身秘穴也渐渐变得润滑柔软,这想必是让安寻悠格外的舒服,他的呼吸变得滚烫紊乱。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都燥热起来,樊蓠压抑地咬着唇以免自己在某一次猝然加重的撞击下叫出声来。她可不希望大半夜地把别人给吵醒了。 但安寻悠似乎毫无这方面的顾虑,他今晚着实和以往都不同,堪称热情,动作极其热烈奔放,似乎要向她展示全部的爱意一般。樊蓠已经被他压着插了好一阵,但他始终保持着高度兴奋状态,像是得了一件心爱之物那样,手掌和唇舌一遍遍巡视领地,那肉棒一次次兴冲冲地进到她的花穴深处,偶尔还放肆地在其中撒欢一番,搅弄得她控制不住地小腹紧缩、眼眶温热。 一次突然的大力冲撞,子宫口被猛顶了下,樊蓠的身子都被顶得向后一滑,这坚固的车身跟着晃了晃。樊蓠大惊,忙去推安寻悠的肩:“你轻点!喂,轻点!我可不想让别人大半夜的都来看这辆车!” 安寻悠反压住她的肩膀,嘟囔了句:“他们早听见了。”胯下的动作丝毫不停,反倒变本加厉地一次次去试探那甬道深处的小口。 “kao!”樊蓠低声骂了句,忍着小腹内那股奇怪的酸慰感,将两条纤细的长腿更多地缠到他的腰间,努力地让自己下半身抬高。她是琢磨着减少自己跟车底盘的接触面积,是不是就能减轻车身的震动,结果这样一来,她的私密处仿佛供奉一般上呈着,为异物的入侵提供了更灵便的角度。 安寻悠呼吸粗重了些,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激烈地亲吻,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揉捏着臀肉,身下的巨物直上直下地肏着肉穴,每每都能直捣花心,阴茎的冠首一次次挑逗着甬道深处的宫口。 樊蓠察觉到自己犯蠢了,不过也无暇他顾,她被捣得泪眼迷蒙,忍不住地张口要叫,正好给了男人机会,舌头伸进她口腔内进行再一次扫荡。她只得再次暗叹安寻悠竟然这么会亲吻,竟然吻得如此温柔多情,他勾着她的小舌一同纠缠,让她避无可避,完美示范了什么是色情的湿吻。 樊蓠的脑袋昏昏沉沉,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其他,口津顺着嘴角的缝隙滑下,下身也有汁液从肉棒与穴口之间挤出顺着臀部向下滑,她像是化成了水,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 没错!本天才绿写嗨了,还没震完呢,下一章还是!快打卡上车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