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 love (NP)》 你好,生活助理 “麦麦,你爸真的这么对你啊?怎么说也是亲生父亲,他就一点亲情都不讲?” “他要是讲亲情,他就不是江安明了。”江忆然翻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次问题不在他身上,是赵总的儿子,我名义上的哥哥,他想强奸我。” 我没让他得逞,还反手打了他一巴掌,江安明一怒之下把我所有卡都停了,我的其他资金早前也被赵凯安设计套牢。赵家势力庞大耳目众多,一般的单位很难留我,现在这份工作包吃包住,工资待遇也都还不错,是我拿到手的offer里最好的选择了。 “可我还是替你委屈。”若若在电话那头闷闷不乐,“你爸那个德行我们就不说了,可是你能力那么强,又留学读研,去做艺人的生活助理太屈才了吧。你能不能申请换个岗位啊?他们就没有其他适合你的岗位么?!” 那边愤愤然,恨不得立刻就穿过网线和江忆然的老板battle,给她的好姐妹换一个有技术含量的工作,而不是给明星艺人端茶送水——哪怕是Epoch也不行。 江忆然:“拜托,那可是Epoch!乐石唱片赋予了最高期望的划时代男团Epoch,出道两年两张唱片就拿到黑胶奖的Epoch,是你吃两个月馒头榨菜也要追线下的Epoch啊!” Epoch是乐石唱片重点打造的项目,从几千名报名者中挑选出十几位少年,历经三年封闭式培训最终选拔出五人成团的划时代男团。Epoch是绝对的实力男团,出道后的两张专辑全部由成员原创,而且是有史以来出道最短时间就拿到了唱片业最重的黑胶奖的新人组合。 而江忆然要“服务”的对象,正是Epoch。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麦麦你说真的么!!!天呐你居然要和Epoch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你能不能帮我让队长符深录歌起床闹铃啊!天啊这是什么幸福的工作啊!!!” 那边见色忘友的速度过快,上一秒还在替江忆然打抱不平,下一秒就想着魂穿她来,也不提什么屈才不屈才的事了。 呵,颜狗! 陪对方短暂地发了一会的疯,承诺有合适机会就帮她要福利,若若这才恋恋不舍的挂掉电话。 手机上,经纪人林眉同步过来的Epoch行程,显示五人今天将结束一档综艺的录制,然后进入新专辑的筹备期。通告量减少,他们也许会出去采风,也许会闷在家里,都需要江忆然全程陪同。 她是他们的生活助理,负责处理几人生活中的琐事,以及性需求。 也就是说,她即将要和未来的五位床伴见面了。 - 江忆然幼年丧母,母亲那边的亲戚和她家断了往来,江安明生意忙,她从小被丢给爷爷奶奶照顾,后来到了上学的年纪,江安明才不情不愿把她接回去。江安明只有这一个女儿,吃穿用度到没有什么亏待,只是看向她时那种待价而沽的眼神让人恶心。 大概是从小没人疼的孩子早自立,江忆然靠着江安明给的零花钱充实了小金库,哪怕江安明一两个月忘记打钱她也能过得挺好。 问题出现在江安明四婚后。 四婚的对象是诚融投资的赵总,几年前车祸丧夫,有个儿子比江忆然大了两岁。赵总的实力比江安明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借着合作关系对赵总穷追不舍,成功抱得美人归。 两人领证后顺理成章的住到一起,在赵总表示不介意多个女儿后,江忆然被她的亲生父亲威胁着住进了赵总的别墅,每天上演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戏码。 江忆然今年大学毕业,婚事不可避免地被提了上来,赵总提了好几家公子人选,想让她去接触看看——都已经在一个户口本上了,代表赵家联姻也是她的分内事。 虽然心中不平,但从小父亲给她的教育就是让她做一个好的联姻工具,只不过她爹比她先嫁入豪门实现阶级跃升,原本在名单上的那些公子哥就不够看了,这事也被交由赵总一手操办。 江忆然长相不差,身材气度在江安明的重金培养下,更是远远优于其他女生,在人才济济的华研大学,连续几年参与校花的角逐,足以证明其实力,赵总会选择接受一个大学快要毕业的女儿,大部分是因为这张脸的原因。 只是江忆然这人性格冷淡又不爱笑,总是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高不可攀。 没人来打扰,江忆然也乐得清静,反正在她眼里朋友关系都和利益挂钩。真的能说说心里话的,也只有小时候奶奶邻居家的小姑娘若若,只是若若被她爸妈送出国留学,两人只能隔着时差聊聊日常了。 赵凯安大抵就是看中了江忆然孤立无援,出了事没有朋友投靠也没有父亲撑腰,就想着在江忆然婚事定下来前,自己先把肉吃了。江忆然奋力反抗,打了赵凯安一巴掌,守住了清白却反被江安明赶出家门,冻结了她的所有资产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她的金库早在之前就已经被赵凯安设计套在了市场里,短期内无法提现,手头上资金有限。若若给她打了点钱临时救急,但国外留学花销不小,她也不能一直依靠若若救济,找一份工资下来快的工作就格外重要,能包吃包住最好。 就在这时候她认识了林眉,Epoch的经纪人,正在寻找嘴巴严又能接受工作性质的生活助理。大概是出于不想让别人得到某样东西,最好的方式就是毁掉的想法,江忆然在了解了核心工作内容后,接受了这份工作。林眉也在解决了棘手难题后,把江忆然送到Epoch的合住别墅,就匆忙赶走对接之后的工作。 江忆然独自在别墅住了三天,三餐有阿姨送过来,卫生也有保洁,她闲得无事,听过了Epoch的全部作品后,开始思考起了人与人之间的哲学问题。 比如:他们的关系究竟算炮友还是算同事? 不过这个问题还没有思考出答案,眼下就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她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应该是眉姐带着Epoch回来了。她等下要怎么和那几位介绍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们的同事/炮友? 得,还是绕回了那个哲学问题上。 郑合绪刚一进门就发觉到了不对劲,身为处女座大洁癖的他,对房间里别人留下的痕迹格外敏感。虽然别墅有阿姨隔天过来打扫,但他仍能敏锐的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名年轻女性的气息。 虽然小区的安保足够强大,之前也没有发生过粉丝摸到别墅这边的情况,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私生粉出现的情况,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脑子里已经在想要搬家到哪里,东西怎么打包了。 在其他人都还傻了可以休息时 ,经纪人林眉和队长宋昱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郑合绪的异常。 郑合绪在这方面向来敏锐,帮他们规避掉了不少私生的埋伏,见他如此,宋昱也跟着紧张起来。 林眉倒是一脸轻松,把江忆然喊出来介绍给几位。 “这是你们新来的生活助理,以后会跟你们一起住,叫她麦麦就行了。” 其他人还在关心男生宿舍里住进来个女生会有多不方便,宋昱突然想起公司提起过的那个,因为过于荒唐而被搁置许久的计划。于是看向林眉的眼里带了些疑问,林眉也没回避,肯定了宋昱的猜测。 宋昱觉得这个世界大概是疯了。 老板因为最近偶像塌房太多产生危机意识,为避免他们管不住下半身出去约炮草粉被拍,想要找个人解决他们的生理需求,这件事就足够荒唐离谱了。但想着这么敏感的工作应该没有人会接受,这半年公司也却是没有找到合适人选,就以为公司已经放弃了这么惊世骇俗的计划,没想到真的会有人通过考核上岗。 几乎是下意识的,宋昱望向江忆然的眼神里,就满是不理解和质疑。 会选择这样一份工作,是生活困难还是想借机追星?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很危险,做艺人工作最怕的就是夹带私人感情。 回来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林眉介绍完江忆然就迅速跑路,留下她和其他五人大眼瞪小眼。 “我做了糕点,你们要吃么?”江忆然跟着江安明认了三四个后妈,早就习惯了在别人家里来去自如,无视其他人怪异的目光,去厨房端了她刚做好的纸杯蛋糕出来,“减了糖的,吃了应该不会胖。” 这是她的拿手好戏,每到一个新家,她都要装出一副勤劳贤惠的样子给她爹长脸,也算是给新妈的下马威,而后视情况决定要不要久待。总之去到一个新地方,先适应下厨房,做一盘蛋糕已经成了她的肌肉记忆。 赶她走? 纸杯蛋糕上被她用奶油挤出了各种造型,对应了资料里几人的设定和应援色,看起来就十分用心,而且很有食欲。 在这方面江忆然很有信心,江安明为了让她更符合豪门的调性,逼迫她学了不少技能。西点算是她感兴趣的领域,学着比其他课程用心不少,做出来的东西拿出去开店销量也不会差。 不过江忆然端着蛋糕站在几人中间,却没有一个人上手来拿,团里的老幺早就饥肠辘辘,眼巴巴地看着蛋糕,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几人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最后一齐望向团里的大哥——队长宋昱。 宋昱放下手机,结束了和乐石领导的争论,抬起头来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的表态。他从开始拿起手机和那头对话起,皱起的眉头就没放松过,见江忆然端着蛋糕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更是觉得心烦。 接过托盘,放到桌上,就拉着人进了小房间,还不忘把门反锁,杜绝被偷听的可能性。 “你是有什么困难么?如果需要钱我可以帮你,但女孩子做这种性质的工作,会毁了自己的。”宋昱还拉着她的手,言辞恳切,似乎是真的在为江忆然考虑,不希望她自甘堕落来做这种事情,Epoch也不需要这样的staff存在。 江忆然十分感动,然后反问他:“难道说你们希望男生来做?” “……”宋昱被江忆然一句话噎住,缓了半天,放弃和她在这件事上辩论,而是直接替人做了决定:“今天太晚了,你先住下。明天起来我就和眉姐说,我们不需要这种服务,让眉姐看看有没有其他适合你的工作。” “那眉姐大概会让你们把那些小玩具藏好后,再和她说这些话。” 他们在的,是一楼的一个小储物间,就在江忆然房间隔壁,在他们回来前她进来看过。凭借记忆找了面干净的柜子靠了上去,她抱着手臂挑眉看向宋昱,灯光昏暗,看不清眼里是挑逗还是挑衅。 青春期还没结束就被拉到荒郊野地集训好几年的热血男子汉,说自己没有性需求,也只能骗骗幼儿园的小孩儿了。林眉什么样的艺人没带过,他们的这点小谎,根本不可能骗过乐石的金牌经济。 宋昱:“我会管好他们的。” “是么?怎么管?忍着欲望开始爆痘?还是出去招嫖找鸡?别说你们指望着那些小玩具解决问题,你们用过就应该知道体验感不怎么样。” 这个话术,和刚刚和他争论过的领导的说辞一模一样,只是那位领导是从过来人的角度讲的,江忆然说起来倒像是在挑逗他。 “不管怎么说,这份工作都很不合理。我先不和他们说,这段时间你自己考虑清楚,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 宋昱说完,没等江忆然反应就推门而出。 明亮的灯光泄入,点亮了漂浮在空气中的几粒微尘,羸弱的光点随着空气中的细流沉浮,迷住了江忆然的视线。 她的人生,江安明都已经替她规划好了——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只为了长大后能嫁入给江家带来利益的豪门,而后做个全职太太,三年抱俩,儿女双全,地位稳固,安心在家做个相夫教子的工具人,合适的时间还要被夫家带出去装点门面。 她只需要做个合格的提线木偶,完成好江安明设定的目标就好,一生吃喝不愁,似乎没有什么烦恼。 但是她不想被江安明安排着走完一生。 她明面顺从,暗中反抗,一心只想着逃离江安明的安排,但从没想过自己但人生究竟要怎样过下去。借着赵凯安的由头,从那个家里逃离,选择现在这份工作,已经是她做过最勇敢的事情了。 宋昱的话也提醒了她,公司似乎没有把她的具体职能同步给每一位成员,目前来看似乎只有队长宋昱知情,而她的合同里似乎没有必须告知几人的条款。 江忆然洗过澡,正在房间里翻合同时,房门被“砰砰砰”地敲的直响。 打开门,郑合绪卸了妆发,换上睡衣,密集的行程导致脸上略显憔悴,此刻正一脸不耐地手撑在门框上,似乎是嫌弃江忆然过来开门地速度太慢。 “有什么事么?”江忆然礼貌问道。 公司给的资料里显示,郑合绪是Epoch的副队,是对内的副主唱和创作担当。人有才华,性格就有些龟毛,整个团队就属他注意事项最多,资料厚度加起来快有其他四个人高。 江忆然十二万分小心对待,生怕态度太冷太热都让这位大少爷心里不舒服。 “你最快什么时候能搬走?你在这我睡不着觉。” 这位大少爷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提出的要求有多过分,他最关心的是他的睡眠质量。 一想到有个陌生的异性睡在他楼下,甚至之后的日子还要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他就像是浑身筋骨都被安反了一样难受,非得把这事解决了才能入睡。 “可是你住在三楼,我在一楼,似乎打扰不到你吧?”江忆然疑惑,这人矫情到这种程度么?那是怎么挺过的三年特训,和其他十几个男人在荒郊野地摸爬滚打过来的? “我不管,你最好明天搬出去,我可以帮你出临时安置的费用,但你绝对不能留在这个房子里。生活助理我们也不需要,你去和眉姐辞职,或者让她给你安排别的工作,反正别留在我们这。” 郑合绪说得豪横,三言两语就替别人做了决定,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困难。江忆然听得都快被气笑了,真不愧是被眉姐再三叮嘱的大少爷,脾气是真的大。 “好啊,那请问违约金你帮我付么?”江忆然问道。 “违约金能有多少,你先去协调,不行我帮你付了。”少爷大手一挥,不就是三万五万的违约金吗?这钱他出了换个清净。 见有人主动想当冤大头,江忆然也没打算坑他,搞什么中间商赚差价之类。刚好合同在桌面上,她翻到违约金那章递了过去,黑体加粗的写明了“合约期内主动离职违约金一亿元(含实习期)”,还生怕有什么误解,用汉字和阿拉伯数字各写了一遍。 郑合绪数了好几遍才确认,眼前这位生活助理的违约金,居然真的有八个零,一个亿! 饶是他家底不错,面对一个亿也是要犹豫一下的好吧? “彭总疯了吧?你这是什么合同怎么违约金这么高?”他一边嘟囔着一边随意翻动了下合同,江忆然也没上手阻止,合同纸多厚得很,他这量子阅读的速度也看不到什么。 只是江忆然忘记了,她刚刚在确认细则时,顺手塞了枚书签在合同里,书签的位置,刚好就是有关她工作内容的那一页…… 看到郑合绪的目光在同一页上停留超过三秒,她才觉得事情不妙,赶忙抢过合同胡乱塞进柜子,还试图把人推到房间外。 只是男女力量对比过于悬殊,鲜少锻炼的江忆然哪里推得动一米八五还一身肌肉的青年男性,反倒是她被郑合绪轻易地推进了房间里,伴随着“咔哒”一声,两人被反锁在了房间里。 “合同上说,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郑合绪面部紧绷,率先越过安全距离,步步紧逼,把人逼退到床边。 “……也不是任何事情……”郑合绪带来的压迫感让她想起不太美好的事情,声音都不自觉抖动,目光也不敢看向对方,而是盯着地板放空。对方还以为她在害怕,愈发觉得有趣,签了这样一份合同,居然还在害怕这件事…… “至少现在这件事,是在合约范围内的吧?”话音未落,手就落在了柔软的酥胸上。 郑合绪只是想稍微越界警告一下江忆然,但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手刚触碰到她胸前的柔软,就不受控制的整只手覆盖上去,雪白的软肉从指缝间泻出,让人不自觉想狠狠揉捏。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手指只是微微用力,就在胸前留下一片红痕,像是被施暴的痕迹让人神经跳动。 房间温度正好,江忆然只穿了件真丝吊带的睡裙,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一路向上点燃了她的大脑。 郑合绪也是第一次认真观察这位新来的生活助理,挑不出毛病的身材和长相,换个词来说就是完美。这样的资本没被艺人部拉去签约,就只能说是过于冷清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 而现在,这朵冰川上的雪莲,只因为他的一个动作,便从花萼处泛起了红来,一点点向上,染成了夏夜里最美的荷。 发丝间透露出的粉,和手掌心被牢牢掌控的柔软,视觉和感官双重刺激着少年,原本只是想要挑逗一下的心思,成了胯下难以忽视的凸起。 并不美好的第一次(H) 世界翻转,江忆然被拦腰抱起放到床上,手臂因为骤然失重仓皇搂住男人的脖子。男人精致的面孔在眼前放大,看起来倒像是她主动勾引,想要将人留下。 郑合绪眼尾上挑,双目含情。 因为这双眼睛,他被粉丝誉为多情的忧郁王子。此刻王子的眼中不见忧郁,含水的双眸中满是情欲,只是注视就让人春水横流。 江忆然也不例外,勾着少年的手臂不自觉收紧,拉近两人的距离,直到双唇轻触,就再也没有分开。 房间里空气紊乱,少年初次偷尝禁果,嘴巴不知章法的啃咬,从樱唇到胸口,留下一串他的印记。 江忆然在狂乱的亲吻中寻找呼吸的节奏,理智出走,欲念沉沦,在那只作乱的手探及禁地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初夜会交代得如此之快。 床第之事少年似乎都是无师自通,手指从裙摆钻进腿心,越过内裤的阻碍直抵花穴,手指在外唇绕了两圈,像是敲门知会过,便不经同意钻进了温热的甬道。 第一次被异物闯入,江忆然绷紧了身子,连带着穴肉也紧紧咬住了郑合绪的手指。 身下的异物感让人恐惧,江忆然想收紧双腿挤出异物,然而尝到甜头的少年怎么会轻易放弃,半哄半骗的掰开了江忆然的双腿,手指撤出的同时也带走了女人最后的遮拦。 裙摆被推到胸口,下半身空空荡荡,粉嫩的花穴在灯光下闪烁着水光,方才被进入过的小洞此刻不见踪影。江忆然体毛稀少,下面干干净净也不知是天生还是清理过,花穴和人一样漂亮,只是少了份清冷多了份娇媚。 郑合绪感到肉棒在裤子里涨得难受,俯下身在江忆然颈侧轻吻,拉着她的手释放出自己的欲望。肉色的长龙从裤子中弹出,带着热气打在她的手上,被身上的少年带着从上到下抚摸。 回忆着入职培训的内容,江忆然克服羞怯,一双秀手上下套弄着肉棒,感受它在手心逐渐粗壮。 即便没有看到,通过手感也能感知到肉棒的长度,江忆然很难想象这样的巨物等下会在她的身体里驰骋……真的不会坏掉么? 郑合绪伏在江忆然身上,舌尖挑逗着江忆然胸前的樱桃,在他的努力下,初春的樱桃熟透,成了夏日的车厘子,泛着盈盈水光,像一颗成色极佳的红宝石,镶嵌在丰盈挺拔的雪山上。 没有衣衫的束缚,另一边的乳肉在郑合绪手中被揉捏成各种造型,另一只手则在花穴中探索,两只手指被穴肉包裹,努力为肉棒撑出足够的宽度。 上下同时被人玩弄,江忆然只觉得有无数的烟花在头皮炸开,一手搂着郑合绪的头希望她更用力的玩弄自己的奶子,一手攥紧了床单,腰肢随着对方手指的动作扭动,想要更粗更长的东西狠狠地顶进来。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来就这么淫荡,第一次就想要疯狂,想要对方狠狠地草死自己。 江忆然身体敏感,郑合绪玩了没一会就沾满了一手的淫水,下身爆炸的欲望迫切需要纾解,他自觉时机成熟便提刀上马。 只是他错估了江忆然的耐受,也错估了自己的尺寸。 骚穴刚吞进龟头就已经被撑到极限,江忆然痛到惊呼出声,想到别墅里还住着其他人,又紧紧捂住了嘴巴,只露出一双泛红的双眼。 “你忍一下啊!”郑合绪安慰道,咬牙忍着肉棒被软肉包裹的快感,又艰难向前挺进了一段。 察觉到阻碍的存在后,他一挺腰,冲破那层膜的同时,初精也泄在了甬道里。 肉棒软下来后从阴道滑出,软趴趴的像一条粉色的大肉虫,在男人的腿间格外乖巧,全然没有方才勇往直前的架势。 郑合绪快感结束后愣在原地,难以相信他刚进去就泄了这件事,恨不得时间倒回,他咬牙掐大腿也要把那股快感忍过去,坚决不能做秒射男。 “噗” 江忆然知道自己不该笑,最起码不要笑出声,但憋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 之前眉姐和她说过,男生第一次一般都会很快,但她没有想过还会快到这种程度,看着尺寸宏伟没想到速度同样惊人。 反正已经笑出声了,她也不在乎郑合绪黑成锅底的脸色,趴在床上笑得蝴蝶骨一抖一抖,连带着腿心的胀痛都一股一股。 “……”郑合绪想骂人,才发现还不知道对方大名,喊麦麦又太没有威慑力。“喂,你叫什么?” “啊?叫我麦麦就行。”江忆然转过头,如墨般的长发在身后散开,眼角还带着未消散的笑意,像是阳光下融化的冰山,纯净的美好——如果不是在笑话他的话。 郑合绪:“我说大名。” “……”江忆然沉默,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郑合绪作势下床,要去柜子里翻合同,江忆然连忙把人拉住,生怕他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条款。 “江忆然,记忆的忆,然后的然。” 郑合绪回到床上,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到江忆然腰下,然后把人翻了个个,背面朝上,屁股撅起。 “你爸很爱你妈?” “一点也不……”大概是名字给人的错觉,但想起江安明这些年的表现,江忆然反驳道。感受到身下的枕头,她有些慌神,“你要干嘛?” “干你。”郑合绪扶着肉棒在穴口徘徊,瞅准了时机挺身进入。 “我真没有在笑……”江忆然试图狡辩,却被郑合绪顶得一口气直冲天灵盖,尖叫声堵在喉间化成气音。 重新被撑开的肉穴艰难吞吐着巨大的肉棒,酥麻的痛感从尾椎骨传到头发丝,有淫水和精液做润滑,巨刃强势挺进,到访了每一处无人问津的角落。 “痛……慢……慢点……” 江忆然痛到说不出话来,攥紧了床单大口喘息,试着放松穴肉适应入侵者的尺寸,想尽办法让自己享受这场到目前为止不算愉快的性爱。 像是终于走到了头,入侵者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前后缓慢移动着,和每一处招待肉棒的嫩肉打着招呼。 郑合绪俯下身,在起伏的蝴蝶骨上落下轻吻,随后轻声问道:“你知道是谁在操你吗?” “郑……郑合绪……”江忆然趴在被子里说话,本就闷着的声音带了浓重的鼻腔,像是哭过。 “回答正确。” 郑合绪并未注意到,或是注意到了没有在意,只是向外撤了下肉棒,只留了龟头被穴肉咬住,得到正确答案后用力挺身,肉棒整根没入,进入到从未有过的深度,江忆然用绞紧的内壁表达抗议,但在对方的横冲直撞下,毫无还手之力。 “记住了,我叫郑合绪。” 郑合绪每一次都用了十足的力,将肉棒整个顶进甬道的最深处,像是要一雪前耻,洗刷掉秒射的阴影。他的肉棒很长,在一次次的挺进中冲撞着宫口,江忆然在撕裂的疼痛中颤栗,酥麻的快感从小腹传递到四肢,屈起的手指和少年交握,被钉在了床上。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剥了皮的青蛙,被牢牢固定在砧板上,郑合绪磨刀霍霍,从腿心将她劈开,而她试图在濒死的危机中寻找快感。 “郑…郑合绪…合绪…阿绪…”郑合绪改变了节奏开始猛攻,江忆然喊着对方的名字求饶,声音被顶撞成破碎的气音,“轻…慢点…太快了…阿绪…啊……” 引线从花穴燃烧至大脑,在混乱的大脑里炸出一片烟花,郑合绪感觉到一股热浪冲刷着肉棒,有了蜜液的润滑,进出也畅快了许多。 子弹被顶上枪膛,箭在弦上随时可发,郑合绪咬着牙根忍下射精的欲望,快速地抽插,穴肉被操得外翻,穴口处有淫水和精液捣出的白沫,臀瓣也在激烈的碰撞中泛起大片的红。 继续抽插了百来下后,郑合绪把肉棒埋进了小穴的最深处,低吼着释放出隐忍的欲望。 江忆然意识从高潮中回笼,感受到释放过的巨龙在她体内再次苏醒。 结束了一场激烈性事的她,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力气动弹,身后的少年似乎不知疲倦,就着肉棒还在她身体里,直接将她翻了个面,换成面对面的姿势。 肉棒在体内打转,撑开的肉穴被全方位碾过,处在高潮余韵中的江忆然,被刺激得头皮发麻,身体在喊着想要,大脑却昏昏欲睡,提醒她撑不到下一场性事结束。 肉棒在体内硬得迅速,江忆然已然没有选择的权力,尝到甜头的少年一点也不体贴地拉着人做了半宿,被折腾到极致的江忆然,在睡梦中都像是漂泊在海面上都一块甲板,随着海浪浮浮沉沉。 感觉到有东西在身下扣弄,江忆然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果然是在水里,一些怕水的回忆涌上心头,条件反射地抱紧了身边唯一能抓住的物体,而后没能抵挡住浓重的睡意,抱着“浮木”沉沉睡去。 被推翻的决议 折腾了一夜的郑合绪洁癖症发作,又是帮人洗澡又是帮人换床单,都收拾好后也懒得上楼,干脆搂着江忆然在一楼睡下。 清早晨勃,郑合绪也不浪费机会,在门外蹭出水来后,就硬闯了进去。 江忆然被操得好梦难续,很是不爽的睁开眼,看到在她身上辛勤耕耘的那张俊脸,只想一巴掌打过去,却被半路拦截按在床上。 此刻她大概明白了,眉姐之前叮嘱的节制欲望是怎么回事,一个郑合绪就已经如此难搞。五个二十出头的火力少年,欲望发泄起来是如泄洪般难以抵挡,要是不加节制,最先被操坏的很可能是她自己。 释放完欲望的郑合绪神清气爽从江忆然房间里出来,隔着客厅和晨跑回来的宋昱对视,清早的空气里带了几分被捉奸在床的尴尬。 “你怎么从她那出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两人同时发问,但谁也没有回答,而是默契地走到厨房,准备六人份早饭。 “她很快就要走,你这么搞会很麻烦。”宋昱在加热后的锅里倒入适量橄榄油,摇动锅底让油受热均匀。 郑合绪叼着面包往锅里打了个鸡蛋,漫不经心说道,“她可以不走。” 宋昱:“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那就举手表决喽,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队内决议一直很“民主”,如果不是某人总威逼利诱操票数的话。“我之前也觉得公司这个想法很扯,但昨晚之后,我真的觉得公司太明智了。队长,你真的就不心动吗?真的不想尝试一下吗?反正我现在是神清气爽灵感爆棚,等下就去闭关写歌,今天就能把下张专辑主打写出来!” 郑合绪得瑟地把头伸到队长面前,神情里全是吃饱喝足的满足,宋昱面无表情推开,把煎好的鸡蛋挪到盘子里,又打了新的进去,“先表决。” “反正都是那个结果,有意义嘛?”郑合绪被推开了也不恼,晃着脑袋把切好的南瓜和红薯放进蒸锅。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那个结果,他们的想法可未必和你一样。” “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吧?” “你可以试试看,他们都知情了,还轮不轮得上你。” 楼上开始有了动静,先是老幺胡千典顶着蘑菇头睡眼惺忪地从楼上下来,顺着香味摸到厨房就挂到了郑合绪身上。 “阿绪,早上吃什么啊?” “你再不下来的话,就是沾血的火腿。”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大少爷举着菜刀迟迟没有下手,生怕没对准切到自己弹钢琴的手,虽说可以明目张胆旷工,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方式还是不可取。 “哦……”胡千典踩到地上,环视厨房,没有看到新来的生活助理,“麦麦姐呢?她不负责我们的生活么?” “她负责生活,但不负责做饭,好吧。”郑合绪放下刀,把这位试图帮忙的厨房破坏者请了出去。 唐坤尼也起来了,一大早就开游戏机玩了起来,心安理得地坐等吃饭。胡千典和他一起,声音大到厨房都能听清两人的战术。 郑合绪去客厅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头槌,把音量调到只有两人能听到,才回到厨房继续工作。 荆硕带着满身的汗水晨跑回来,习惯性的想去一楼的空房间冲澡,推开门才想起来新来的生活助理住在这里,满脸通红的退了出来,老实去楼上冲了澡。 “这个助理心也太大了吧?睡觉连门都不锁。” 荆硕换好衣服下来时,早餐已经做好上桌,宋昱把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招呼荆硕坐下。 “还不做早饭,甚至这个点还没起……本来就是嘛……”唐坤尼对新助理对赖床很是不满,对上郑合绪杀人的目光后果断收声,也不清楚是哪里又招惹了他。 “好了,还是昨晚那件事。关于新助理的去留,大家考虑一晚上应该考虑清楚了吧?”宋昱看了眼不争气的郑合绪,但对方丝毫不care他,正和胡千典在那眉目传情。“好了,大家举手表决吧,同意留下的举手。” 郑合绪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旗帜鲜明的为留下新助理投出第一票。 荆硕睁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郑合绪,昨晚还要死要活一定要把人赶出去的人,今天就彻底倒戈,态度坚决到仿佛昨天号称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会过敏的人不是他。 怎么男人变心都这么快的么? 胡千典紧跟着郑合绪举手。 他倒没有倒戈,昨晚他是唯一一个希望新助理留下的人,在昨晚连炫了三块小蛋糕后,他就被新助理彻底俘虏了。 哦,如果不算被郑合绪威胁改变立场的唐坤尼。 这一次唐坤尼也是同样,在郑合绪的目光下投出一票,不过这次心甘情愿多了。他和胡千典都是甜食爱好者,新助理的小蛋糕做得太好吃了,他当然希望能留下来天天吃到好吃的蛋糕。 3:2 郑合绪眉尾微挑,看向队长,等待他宣布结果。 宋昱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中淡定喝了口牛奶,而后慢慢举起了右手。 “四比一,麦麦留下来。” “???” 荆硕满头问号,今天的四比一怎么和昨天的四比一不太一样?这一晚上发生了啥,怎么他就跟不上节奏了??? “喔唷~队长~我就说嘛,你也是个深藏不漏的。”郑合绪拍了下宋昱的胳膊,有种两人站在同一阵营的隐秘的快感。 胡千典和唐坤尼凑在一起,一边看娱乐新闻傻乐一边吃早饭,郑合绪和宋昱的对话听不懂,荆硕头顶的问号越来越多,几乎要化成实体,砸死这两个打哑谜的人。 眉姐没把这件事情和他们公布,那就暂时把它当成正副队长的福利,等他们什么时候发现什么时候再告诉他们。 有两大队霸的镇压——主要针对荆硕,新助理的去留已经板上钉钉,荆硕不得不接受现实,但还是忍不住腹诽,他们全员都起了新助理还没起,这是合理的么? 新·被操了半夜·身心俱疲·没睡醒·助理,一觉睡到了中午,早饭还是郑合绪趁其他人不注意,溜进她房间喂给她吃的,算是对她的补偿。 半梦半醒中,江忆然想着,之后一定要把锻炼提上日程,不然做一次睡半天,她的大半时光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午饭前,眉姐闪现到别墅,在一楼的胡千典和唐坤尼拉响一级警报,还以为眉姐知道新助理上班第一天就赖床,过来要把人辞退。 胡千典、唐坤尼:我的小蛋糕可不能这么没了! “眉姐,我们今天没行程吧?”胡千典谄笑着上前,位置刚好挡住江忆然房间的方向。 “想有行程啊?我这就给你安排。”林眉一眼看透胡千典的小心思,有些意外第一天就有人帮着她,“我来找麦麦。”林眉越过胡千典向房间走去,气势汹汹把两人吓得够呛。 两人试图阻拦,但依旧没能阻止眉姐进了新助理的房间,几分钟后扶着有些虚弱的新助理出来。 从房间里出来的眉姐脸色铁青,两人一路护送着她们上车,都没敢张嘴问一句话。 上车关好门,江忆然靠着车窗闭目养神,林眉坐到旁边余怒未消,问到:“是谁干的?” “没那么严重,你别生气。”江忆然睁开眼,拍拍眉姐的手,示意自己没有大事。 林眉暂且相信江忆然的话,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你总得告诉我是谁吧?” “郑合绪。”江忆然没打算隐瞒,告诉了林眉实情。 “我以为会是宋昱的。明明之前你对他的最有兴趣,而且他也是第一知情人。”林眉对自己看着长大的艺人了如指掌,知道是谁也就能猜出来干了什么事,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我确实对他很感兴趣,但奈何有人弯道超车。”江忆然拢着衣服,缩在座椅和车窗的夹角里,帽子口罩,全副武装,苍白的脸上难掩痛苦的表情,腿心的疼痛仍然时时刺激着神经。 贴了防窥膜的车停到了市郊一家高档的私立医院,从停车场到治疗室全程安保陪同,杜绝任何被偷拍的可能。 躺在治疗椅上,私处被护士涂上药膏后,江忆然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那种干涩的被撕裂的感觉减轻了许多,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情况还好,没有撕裂出血,涂点药回去养养就好了。另一半尺寸比较优秀的话,记得要做好前戏,或者可以用用润滑。还有第一次尽量不要这么激烈,幸好只是使用过度有些红肿,要是有撕裂伤,下面还得缝针就麻烦了。” 大夫来匆匆去匆匆,进来交代了下注意事项就走了,留下林眉和江忆然大眼瞪小眼。 林眉拎着开好的药,坐到床边,看着江忆然把消炎止痛的药吃了下去,“我还以为你是老司机。” “理论经验丰富也是丰富嘛。”江忆然乖乖躺在床上,她也没想过第一次做爱就把自己做到了医院,搞得两人都尴尬,“我下次注意……” 一些事后补救 再回到别墅已经是下午几时,别墅里面没有人,不知道几个人跑到哪里寻找灵感去了。 省去了社交环节,江忆然松了口气,径直钻进房间,打开电脑打算继续补习Epoch的录像。 邮件消息自动弹出,她最不想回忆起的名字频繁弹出,一条条露骨又恶毒的邮件排列在右侧的消息栏。 “贱人,你以为你跑得出去么?老子迟早会抓到你,先爽一番后再把你丢到狗窝里,让你像条母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那些畜生操你!” “或许女奴也不错,真想看看你跪在地上摇着屁股求我操你的样子啊哈哈哈哈哈!你身材这么好,跪下去屁股一定很翘吧?放心,我会亲手把他们都抽红,用皮鞭,用藤条,让你永远记住你只是我的一条母狗。” “你的胸是C还是D?看起来不大,料很足哦~上次玩弄的手感我一直记到现在。真想试试能不能一只手捏爆它们啊!一想到你那张冷淡的脸上露出痛苦求饶的表情,我就鸡儿梆硬,想捅到你嘴里,看高潮到窒息的样子,拍下来放到网上点击量会很高吧!” “你还有钱吗?在哪流浪呢我的小可怜,看看哥哥给你准备的礼物,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就等你回来挨个体验……” 照片里是SM的刑具,只是看着就让人恐惧。丁娅百分之百的相信,如果她被赵凯安抓了回去,这些东西绝对会全部用在她身上。 从她离开赵家的那天开始,类似的邮件她每天都要收到几封,拉黑了邮箱就换个接着发,她也从最开始的看到想吐,到现在可以面无表情的粉碎邮件拉黑地址。 赵凯安是个疯子,而且是个有脑子的疯子,她在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之前,最好不要让他抓到行踪。 邮箱用了隐藏IP,电子设备全都换了新的,停用了之前的账号,除了若若,她和过去的一切都断了联系,只是为了躲避赵凯安天罗地网的追踪。 这个邮箱是目前赵凯安唯一能联系到她的方式,也成了他情绪的发泄口。有时候她真的想把这些污言秽语都留存下来,转发给那位赵总看看,她培养出让她骄傲的儿子,背后是这个样子,会不会觉得讶异。 不过她更觉得母子俩蛇鼠一窝,赵总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可一点不比她儿子下手轻。 即便她成了他们名义上的家人,他们的算盘依旧打得噼啪作响,丝毫不在意她的想法,甚至连哥哥强奸妹妹这种事情,在赵家都能被当作小事压下来。 总有一天她都会还回去的,把赵凯安和江安明施加给她的恐惧,加倍奉还。 看了会儿Epoch的综艺,门外传来了动静,是五个人集体出动去超市购物回来了,在门口拎着大包小裹安排着去处。见到她出来,还热情的递给她两大包东西,说是给她买的零食和日用品。 五人默契的分配工作,晚饭由队长和老幺主厨,唐坤尼自来熟地拉着江忆然要一起打游戏。郑合绪对游戏无感,但还是跟着坐到江忆然旁边,见缝插针地和她闲聊。 上午她一脸惨白地被眉姐接走吓到了他,回想起来自己确实在床上不甚温柔,甚至可以说得上粗鲁,心里顿时充满愧疚,想要用各种方式补偿对方,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各种贴贴,刷足存在感。 至于荆硕,他早就被拉进厨房黑名单,厨房门上至今还贴着“荆硕和Tone禁止入内”——Tone是他们养的狗,一只一岁多的短腿柯基,目前寄养在公司。 他看了看江忆然和唐坤尼中间能坐得下一个他的空隙,再看看快要贴到女生身上的郑合绪,不懂的摇摇头,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拿过游戏手柄,加入了战局。 由于郑合绪游戏水平感人,还执意要和第一次玩的江忆然一组,全程被另外两人吊着打。江忆然操作逐渐超过郑合绪,郑合绪还在那里说要带她起飞,却一直没赢过。 最后还是荆硕为了江忆然的游戏体验,主动提出更换队友,把郑合绪那个坑货拉到了自己队里。果然换了队友的江忆然真正起飞,和唐坤尼配合默契,反过来吊打了有郑合绪拖后腿的荆硕一组。 荆硕:我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宋昱不愧是组合里的老大,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和小幺一起在厨房里折腾出了一大桌子的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胡千典在郑合绪不在厨房时,还是很靠谱的存在,主厨不行,但给其他人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把饭菜都端上桌后,就蹦过来招呼大家过去吃饭。 “麦麦姐,你什么时候再做那个蛋糕啊?真的很好吃!”胡千典扑到沙发背上,一张娃娃脸从江忆然和郑合绪中间探出,看起来像极了一家三口。 “吃什么吃,想吃出去买呗!” 昨天的郑合绪对江忆然的蛋糕爱答不理,转手把自己那份交给千典处理,今天的他追悔莫及,恨不得穿越回去锤死昨天傲娇的自己。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他一定在看到蛋糕的那一刻就编出三百字的彩虹屁。 “外面买的哪有麦麦做的好吃,昨天那个蛋糕……” “左边,看路。” “哦。” 荆硕看不下去唐坤尼打着游戏都要插句话,丝毫没注意到身旁是怎样的修罗场,忍不住提醒是对手的好友。 然而唐坤尼的分心插话还是影响了操作,被怨气上头的郑合绪按死在路边,荆硕也找到了江忆然藏身的位置,远程狙击结束了游戏。 胜负已分,郑合绪难得的赢了一场,江忆然放下手柄,揉了揉胡千典的蘑菇头,笑着说道:“喜欢就好,你想吃的话我再做就好了。” 谁能拒绝一个扎着星星眼,满脸期待看着你的萌系正太呢? 江忆然不能。 哪怕这个正太比她还要高出一截。 餐厅里,原本大家随意落座的餐桌,突然就起了讲究。 郑合绪执意要和江忆然挨着,胡千典又想挨着漂亮姐姐,又不想离阿绪太远,简而言之就是想坐他俩中间。 荆硕感觉自己仿佛在看一场复杂的三角恋,满脑子的我不理解,一心只想远离战局。 唐坤尼浑然不觉局势混乱,已经找了位置坐好,敲碗等大哥上桌开饭。 宋昱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是这么混乱的局面,放下手里的菜后,单手拎起胡千典放到餐桌另一边,和唐坤尼挨着坐下。然后拉着江忆然坐到餐桌的主位,自己则在另一边的主位坐下,剩下两个位置,不用他安排,自动有了归属。 席间郑合绪像只开了屏的孔雀,一直在给江忆然夹菜,嘴里还不停念叨:“你尝尝这个排骨炖土豆,昱哥做得那可是一绝,当初我们在基地差点被饿死,全靠他这道菜续命……你再试试这个小白菜……今天的西瓜也很甜……” 其他人:大哥你还记得你的人设么?你现在话唠的样子,和忧郁贵公子一个字都靠不上好嘛! 这顿饭宋昱吃得心累,明明是他自己做的,但却一点都不香了,怎么吃都不是滋味。 收拾好残局后,他把试图拉着江忆然一起斗地主的唐坤尼和胡千典赶到创作室,郑合绪答应好今天写出来的主打歌还没有影子,也被一起丢了进去。 创作这事荆硕不擅长,洗好了碗就拿着车钥匙,去公司接狗去了。 一下子大家都有了事情要忙,江忆然被投喂得有些撑,独自在别墅周围转了圈消消食,就回到自己房间里继续闷着了。 点开下午没看完的综艺,还没有快乐多久,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之前手机号转移过来的语音留言弹了出来,来自于江安明。 浑厚的男声张口就是一连串脏话,全然没了生意场上的气度,江忆然甚至能想象留言时跳脚的样子,转头却要在赵总面前赔笑脸,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演员。 她在期待些什么? 江安明这种人,能把亲生女儿丢给父母抚养,好几年不闻不问,能想到把结发妻子带出去交际,逼得妻子抛下女儿独自远走,能放下脸面人到中年嫁入豪门……这种人还有什么底线么? 她怎么会期待这个人会对自己有丁点的关心? 消息的内容无非是老生常谈的那些,催她回去,给赵总和赵凯安道歉,老老实实接受家里的安排,无论是赵总的还是赵凯安的。 江忆然听得想笑,她亲爱的父亲大概以为女儿都是随意摆弄的玩具吧?平时对她不闻不问,一旦能用她得利就想起来了,消息发得比过去几年都勤,却从不过问一句她在外面情况如何。 自私自利。 江忆然庆幸自己没有遗传到江安明的这一点,她想做一个正常的、有温度的人,就像只存在于只言片语里的母亲一样。 在细雨中呼喊(H) 晚上十点多,江忆然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这次她长了记性,把睡袍系好才去开门。门外是穿着灰白色睡衣的队长宋昱,抱着个箱子,半夜过来送快递。 “眉姐让我给你的。” “七点的快递,你十点半送过来?” 江忆然让开门,转身往一旁的沙发走去。潜台词不能再明显,也就没有必要懂装不懂,何况这就是她的工作。 沙发旁的小茶几上放了几个空了的啤酒瓶,还有个倒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看起来没少喝。但江忆然依然步履稳健,不见醉态,只是脸颊比平时要红些,若不是看到这些酒瓶,宋昱根本想不到她喝了这么些。 “一起喝点?”江忆然俯下身,把空了的啤酒瓶扫到垃圾桶里,拎着喝了大半的红酒问道。 “好。”宋昱点点头,把箱子放到地上在沙发上坐下,趁着江忆然出去拿酒杯的功夫,观察起这间运动房改成的卧室。 房间整体布局和他们的大差不差,只是整体都是暖黄的色调,搭配白色的家具和绿色的床艺和沙发,倒显得比他们的房间更加温馨,更像是女生住的。 装修方案是眉姐全权敲定的,他们一直没进来过,也不清楚这间房的用途,谁也没想过这里会住进来一个女生,还会和他们发生关系。 江忆然的东西不多,柜子大部分都空着,半开的衣柜只挂了几件衣服,手机和电脑被随意丢在沙发上,底下还压了一本翻开的《在细雨中呼喊》。 “随便看看的。” 江忆然拿着杯子回来,看到宋昱抽出了书,解释道。 酒杯里倒上了酒,沙发上的杂物连同那本书一起被推到一边,江忆然坐下和宋昱碰杯,什么都没有说就一饮而尽,似乎是想尽早将自己灌醉。 “你这么喝很容易醉的。”宋昱按住了江忆然倒酒的手,好心劝道。“你不想做可以说出来,这么喝很伤身体的。” “嗤……”江忆然笑了出来,摇晃着半杯红酒,跨坐到宋昱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对方,“宋队长,我发现你们真的都好可爱。”会照顾她的情绪,尊重她的意愿,就连郑合绪在床上毫无经验的粗鲁过后,都知道事后加倍体贴的补偿她,哪怕他们是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明的同事关系。 单纯的像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还没有那些职场老油条的恶臭沾染,难以想象他们已经在最物欲横流的娱乐圈混了两年,依旧能保有这份真诚。 “你知道我之前遇到的都是什么男人么?每一个,都把女性当成牟利的筹码,或是可用的资源,可我一直活到现在,我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我。” 江忆然只是长得看起来风轻云淡,像是天山上的雪莲花,美好、高洁、同样脆弱。但实际上她是山岗上破石而出的劲竹,随风摆动只是为了攒足力气狠抽回去,她犯起横来,就连江安明都时常拿他没办法,只会无能狂怒。 “你喝醉了。” 宋昱想要起身把人放到一边,有些后悔今晚冲动来找她。 他干嘛要来掺和这一脚呢? 阿绪还她牵扯上也没什么,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解决都好说,可他加入进来性质就变了,事情就真的往合同预设的方向走去。 和他做了之后呢?是不是还要和荆硕、和小尼、和千典做?然后他们的兄弟情义,除了三年集训两年出道,还多了条分享同一个女人。这怎么看都是比五个人集体嫖娼被抓还要劲爆的黑料,公司居然真的层层推进到了这一步。 “不会的。” 江忆然没给他反悔的机会,骤然凑近的脸把宋昱逼退回沙发靠背,宋昱两只手慌乱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被江忆然捉住强硬地按到了自己地腰背上,没有一丝赘肉的腰线摸起来却烫手。之前和女舞者排练演出,更火辣的动作不是没做过,但都没有此刻单纯的接触更让人心跳加速。 “喝这些就醉了,那我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要喝吗?” 江忆然没管对方的回应,将半杯红酒灌进嘴里,眼神迷离和宋昱对视,把对方眼里的无措和期待尽收眼底。而后低下头贴上了宋昱的薄唇,将被温热过的红酒渡了过去,红酒从唇缝间流出,在沿着锋利的下颌线,流淌进宋昱坚实的胸膛。 温热的红酒带着少女口中的馨香,这大概是宋昱酒量最差的一次,只一口就意乱神迷,追着对方的小舌去攻城略地,打得江忆然溃不成军,瘫软在宋昱的胸膛。 身后没有任何依靠的感觉像是背对悬崖,江忆然只能紧紧抱住宋昱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和对方贴近,以免软下来的身体摔到地板上。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在温室里的奶糕,在宋昱火热的掌心逐渐融化,就连被同学评价永远不会折断的高傲的脊背,都像是软掉的巧克力棒,顺着宋昱的手被重塑了形状。 那些化成汁水的奶乳,连同空气中快要实体化的潮湿,一同向下流淌、滴落,从小穴里倾泻而出。 江忆然没有料到自己的身体会这么敏感,仅仅是接吻就已经汁水横流,睡裙被支开的双腿撑到腿根,露出小半圆润的屁股。湿润的下体带着奇异的痒,不受控制地来回磨蹭,淫水打湿了宋昱的睡裤,也唤醒了里面沉睡的巨龙。 下身的硬挺不容忽视,宋昱也终于不再沉迷唇齿间的追逐,在耳垂处短暂流连,而后顺着少女的曲线一路留下片片绯红。外穿的睡袍只有一根系带固定,被解开后就再没了固着,顺着光洁的肩头滑落,卡在撑起的手臂上。 真丝的吊带搭在锁骨尾端,露出圆润的肩头,让人平白想起老版封神榜里的狐狸精,美得动人心魄。 一边的肩带也被剥落,露出半边酥胸,宋昱的手顺着裙摆摸了上去,撑起了江忆然的上身,刚好把一只雪乳送到面前。 无需客气,宋昱直接含住了雪山上那一点嫣红,平滑的乳尖在他的逗弄下颤颤巍巍探出个头,逐渐充血变硬。 另只手也探了上来,握住另一边被冷落的雪乳。 江忆然的胸型丰满挺翘,即便没穿内衣依旧是无数人向往的胸型。但同样又出奇的绵软,那些拢不住的乳肉似乎随时要从指缝间溜走。 他换了个手势托住,指尖从乳尖滑过,带起身体的一阵颤抖。 江忆然也不老实。 在被固定在宋昱怀里,仰着头享受乳尖被温热包裹带来的快感时,一只手也悄然滑到胸前,解开了宋昱衣襟的纽扣。 Epoch作为实力团体,形象上也不输任何偶像男团,随便揪个粉丝都能翻出一大堆的腹肌照、胸肌照。 宋昱自然也是。 她看不到,但摸得出来。 肌肉紧实、区块分明,用上了力气之后邦邦硬,但穿上衣服却丝毫不显。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多少男人的梦中身材。 嗯,仅存在于梦中。 宋昱侧身把江忆然放倒在沙发上,睡袍服帖的在身下铺开,吊带睡裙早被推了上去,半遮半掩的盖住半截酥胸,被顶起一座小山。 没了睡裙遮掩,米色的棉料三角裤露了出来,小腹的位置撑起了一座比基尼桥,腿心处却是洪水泛滥,洇开大片水渍。 江忆然枕着那本《在细雨中呼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起身上的男人。 身上倒是和她摸到的一样紧实健硕,敞开的前襟露出大片的胸肌,以及胸肌上的黑色纹身,连成一片,像是黑色蕾丝抹胸,和他方才的温柔动作很是反差。 睡裤上同样有一片洇湿,是她干的。 有时候她都要想,是不是她真的有这么渴求,被郑合绪横冲直撞会湿,和宋昱接吻会湿,现在躺在这里被对方看着,都迫不及待想要对方一杆到底。 宋昱俯下身,和江忆然交换了个绵长的吻,空气里的水分都饱含着暧昧的情愫。 宋昱自己脱掉了上衣,露出精干的上身,纹身从胸前横向延展至手臂,可以想像严肃起来会是怎样黑帮大佬的形象。现在黑帮大佬一路吻下,一直到内裤的边缘,手指搭在上面,眼睛望向江忆然,得到了准许才轻柔地托起臀瓣,脱掉了黏腻在阴户上的内裤。 双腿被分开,一边搭在沙发背上,一边垂落在地。快感让大脑当机加载不出信息,江忆然躺平望着天花板,新刷的墙漆没有一丝裂缝,看久了会生出些天马行空的幻觉。 感受着阴唇被分开,藏在里面的粉嫩的穴肉像在呼吸,持续吐着淫水出来。一根手指从缝隙中探了进去,像是个好奇的冒险者,哪里都要摸摸看,跟谁都要打个招呼。 第二根手指进来,穴肉被撑大了些,隐藏在层层迭迭中的幽谷浮现,小腹随着手指的动作起起伏伏。 隐藏在山谷中的宝藏被发现,手指恶意的碾过那里,江忆然绷紧了身子,手在慌乱中抓紧了宋昱的手臂。突然炸开的快感像是被突袭的士兵,得不到指令不得不丢盔弃甲,乱作一团。 看到江忆然强烈的反馈,宋昱很满意自己的效率,按着江忆然的腿根,俯身含住了吐水的山泉。 “宋昱!”下体被温热包裹,低头就看到宋昱细碎的短发扫过她的三角区,连同穴内的温热一起,让人爽到头皮发麻。 “宋昱……哈……你这是在干嘛……”江忆然试图夹紧双腿让对方出去,但只会把灵巧的舌头越送越深。 抬腿去踹他,舌尖掠过那颗小点,浑身酥麻的感觉让她失了力气,没踹到人反倒被捞了去,放在手心反复摩挲。 这回是真的不能思考了。 脚背舒爽到弓起,双手握紧了沙发面罩,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同潮水,不间断地供给着试图重启的大脑。呼吸早已经变了调,吟唱成江忆然从没想过自己能发出的娇喘,一声又一声,都成了鼓舞宋昱努力耕耘的鞭痕。 枕下的那本《在细雨中呼喊》已经被压得变了形,窗外酝酿一下午的阴郁终于化成实体,把乌云裁成细细的雨丝落下。 门口传来停车的声音,而后是开门、关门、钥匙碰撞、以及狗叫声。 江忆然恢复了些许思考,抓着宋昱的头发说道:“荆硕回来了。” 回答她的是碾过阴蒂的手指,颤抖中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把直冲天灵盖想要尖叫的冲动按住。 在一楼游荡的荆硕为这场性爱平添了隐秘的偷情的快感,房间外的一切声响都被放大后传进了江忆然的耳朵,紧张状态下的快感加倍,宋昱的抽弄也加快了节奏。 江忆然觉得自己就站在七月份的三峡大坝上,水位已经到达最高,随时都会泄洪。但却有人提出了要求,要泄洪泄得静悄悄,让那些气势吞天的洪流化成山涧潺潺的小溪,润物无声,不惊扰任何人。 敏感点被重点照顾,像是上游不断融化的春水,大坝已经有了裂缝,江忆然的理智也快要崩盘。 在意念残存的最后一秒,江忆然咬紧了大拇指根,抑制的呜咽被雷声掩蔽,身体却像是被雷电击中,不住的抽搐,花穴吐出的白浆被宋昱吞去大半,残存的些许把花穴点缀得淫靡。 细雨这是开始,窗外雷声阵阵,一场可以预见的暴雨即将来临。 --------- 无奖竞猜:宋昱为什么十点半才下来? A:和队友搞创作 B:等队友睡着 C:做心理建设 D:补课 作乱的小玩具(H) 暴雨落下前,宋昱俯下身,把口中残存的白浆渡了些回去,算是对红酒的回礼。 宋昱的吻轻柔得不足以将她的意识带回,迷蒙之中就吞下了自己身下蜜露,回过神来才发觉到宋昱的恶趣味。 又咸又腥,好在味道很淡,被迫吃了也不难接受。 “昨天戴套了么?” 五感走失中的江忆然只看到一张嘴在自己眼前开开合合,似乎是说了什么,她只听到了低沉的鸣响。 宋昱看着江忆然迷茫的神色,就知道刚刚说的话她全都没听到,又交换了一个深吻,手指逗弄着凸起的乳尖,手法略重的捏起又按扁。 胸前的疼痛让江忆然发出挠人的哼叫,五感也终于回归,窗外的雨声渐渐清晰,眼前的人也变得具体。 宋昱再次问道:“昨天戴套了么?” 虽说避孕药也很方便,但终究对身体是有伤害的,不想搞出人命就只能他们注意着点。 意料之外的,江忆然摇了摇头。宋昱刚要吐槽郑合绪精虫上脑,江忆然就举起了自己的胳膊,指着左上臂的位置。 那里有一条黑色长线状的纹身,靠近手肘的位置一颗红点周围散布着未消的淤青,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异常。 宋昱知道那是皮下埋针的避孕方式,他几个月前刚陪他姐姐做过——事业上升期的女强人想要艳遇,同时也容不得半点闪失。 沙发缝里被悄然塞进了个方形包装的东西,像是被黑洞吞噬一样消失不见,仿佛没有来过这个房间。 宋昱伸手摸向刚才被自己全方位问候过的地方,穴肉认出了老熟人,热情的包裹上来,呼吸一般全自动吞吐着指尖。 温热的甬道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等待着新访客的闯入。 江忆然感觉到下体被进入,不冰冷,却也没有身上的肉体那般滚烫。 圆弧的形状灵巧的钻进了花穴,而后被两根指头推着向前,进到了肉穴的深处。 随后穴口被撑开,龟头试探着闯了进来,饱胀的满足感止了部分心头的痒,但却勾起了更强大的空虚。和真正的大家伙的尺寸相比,前面进来的那个并不足以让人对它重视。 不久之后,江忆然就要为她的轻视付出代价。 下午眉姐过来送东西时,特地和宋昱交代过大夫的医嘱。 别太激烈。 做好前戏。 做了二十多年和尚的他,给所有人安排好了事情,自己躲回了房间里,搜索起性爱教学。 【前戏要怎么做】 【如何找到女朋友的G点】 【女生想在性爱中得到什么】 眉姐送来的箱子没封口,他也都拆出来看了一遍。 市面上大部分的情趣道具,还有润滑液、护理剂、养护药膏一应俱全,甚至还贴心的带了几款情趣内衣。 他有些期待麦麦穿上的样子,但不是现在。 他在一箱子的情趣道具中,挑选了最小巧最温和的一个。本意是想着如果前戏做不到位,可以用它来弥补,但刚把它放进去,宋昱就后悔了。 下身的性器胀得生疼,在身下支起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帐篷,每一分每一秒的前戏都是对它的致命刺激。 宋昱咬着后槽牙,忍得青筋暴起,看着沾染白浊的粉嫩花穴,穴口还轻含着一根墨绿的细线,像呼吸一样吞吐,每一次都有着致命的诱惑。 艹,忍不了。 龟头在穴口来回滑动,自动就对准位置钻了进去,被包裹的感觉爽到天灵盖起飞,江忆然适时的呻吟给足了鼓励,粗壮的肉棒持续向里推进,熨平了花穴里的每一处褶皱。 江忆然试图睁大眼睛看清宋昱的神色,但一层层被填满的快感让她眯起眼睛,泪水朦胧了视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遥远的望着她。 被塞满的感觉是一种真实,是这个不真实世界她唯一的支点。紧握住宋昱小臂的双手,像是紧握住湍流中唯一的浮木,努力的攀住,然后随波沉浮。 眼前的人,确实是她的浮木,从身体,到生活。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献出自己。 宋昱一直在观察麦麦的表情,身下的巨物缓慢前行,偶尔还要扯着那根墨绿色的线退出来一点,再重新走过。但凡身下的人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他都会立刻停止,寻找新的办法。 他可不想把人送进医院第二次,这种事情嘲笑郑合绪就好了。 正副队长之间也是有攀比心的好吗。 巨物停止前行,走在前面的侦察兵撞上了肉壁,硅胶制成的椭圆被前后夹击,困在穴道的最深处,犹豫着要不要叩开眼前的大门。 宋昱低头看着自己尚有一小截在外面的性器,微微后撤,而后发力顶了进去。双手卡住女人的腰,刚好迭在郑合绪留下的还未消散的红痕上,某种意义上的时空错位,组成了一个奇异的三角,江忆然就是那个支点,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那一小截并没有如愿进入温柔乡,反倒是硅胶制成的椭圆被推动着撞向了山门,发出声难忍的呻吟。 大概是挺进得太深入,江忆然伸手摸向小腹,那里依旧平坦,但依稀间能描摹出肉棒的形状,用身体做了性的模具。 内壁被撑大,感知并没有提升,靠着肉棒的挤压,江忆然辨认了会才发觉到不同,铺陈于甬道中的绝缘线存在感愈发明显,只是躺在那里随着男人进出,却仿佛将她缠绕,勒死在理智的绞刑架上。 “宋昱……”刚喊了个名字,少年就开始了运动,把她要问出口的语句截断得支离破碎,“宋……昱……啊……哈……你……放了什……么……进去,快……快拿……出去……” “一个小玩具。” 宋昱作为队内的主唱,声音向来以清亮柔和着称,此刻却绷紧了声线,压低了声音,语气里都带着不曾察觉都狠劲。 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像是兵临城下,用几人合抱的圆木去攻城门。 圆木是那颗玩具,宋昱就是那百万大军,等着城门攻破大杀四方。 甬道长度有限,有小玩具在前方出征,那一小截的大军迟迟杀不进来,攻城的气势也越来越凶猛,越来越迅速。 江忆然可不知道什么城不城,军不军的。 她要被那颗小玩具搞得快要死了是真的。 性爱玩具的设计大多软弹不伤人,但持续被人顶着往宫口上撞,痛感并不会打折,反而随着被撑开的内壁、次次碾过的G点,放大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江忆然怕痛。 但这事江安明不知道,他从来都不关心她;那些继母们不知道,她从高中就独自在外住,除了新成员见面,只有年节才会见上一面;林眉不知道,她只是出于长辈和上级的关心照顾她;Epoch的五人更不知道,他们才认识两天,可能连她名字都没记住。 所以自然的,宋昱也不知道,依旧指挥着士兵勇猛地冲锋。 痛感也是性爱的调味剂。 有昨天的经历,江忆然以为痛是性的必然,皱着眉吞下了身体的不适,只是抓着宋昱的手愈发用力。 宋昱的背上留下道道指痕,江忆然顾及着他的形象和随时出现的通告,藏起了指甲。 指腹留下的压痕很快就会消失,就像皮肉碰撞的声音,在雷电声中,波纹状扩散、减弱、直至消失。 又一次猛烈的冲撞,椭圆的硅胶顶开了宫口,卡进了小小的一个头。 酥麻、疼痛,顺着脊椎直通大脑皮层,拉响了最高级别警报。大开的双脚毫无意义地空蹬,在沙发上用力的磨蹭,想用其他部位的感知分散甬道深处的异常。 慌乱中江忆然踩到一根线,再次抬脚时带起了线另一端的物体,而后精准地一脚踩在了方形的盒子上。 下一秒,江忆然咬住了宋昱的胸肌,紧紧抱住,在他怀里缩成了虾米,发出垂死前的痉挛,就连呜咽也被圈禁在一方胸膛里。 震动从深处传来,从宫口紧咬着它的肌肉开始,沿着肌肉和血液奔走扩散,连带着整个人都发出同频的震动,随着宋昱一次次的冲锋,颤出了心电图的峰值。 如果非要用一种具像化的形容,那就是矿山被废弃前的最后一次引爆,遍布坑道的引线一同引燃,昔日秩序井然的矿山在爆裂中终结,崩塌的山体掩盖了曾经留下的文明的痕迹。 崩塌的是江忆然的理智,还有对身体的控制,漫天的尘土遮住了天光。笨重的石块先落了地,而后是石子、沙粒和漂泊的灰尘,层层迭迭,掩埋了理智与思考,堆积起荒芜的模样。 而那枚造成了这一切的快感核弹,在落地引爆之后,推送着冲击波将信号传递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脸上鼻涕眼泪糊作一团的同时,下身也如同泄了闸一般,白色和黄色的液体激荡而出,溅在沙发上和两人身体上,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在沙发上洇出一片深色。 跳蛋对宋昱同样致命。 马眼上突如其来的震动,让紧咬牙关冲刺的宋昱招架不住,紧急冲刺几下后就交代在了深处。 积攒许久的浓精把跳蛋的震动锁定在宫口,而后随着肉棒的撤出,牵引着墨绿色的引线,那颗作乱的小恶魔也被拽出了宫口的位置,从湿滑的甬道内滑出。 没了跳蛋在身体里作乱,江忆然仍紧咬着宋昱,理智在撕扯中出走,宋昱是她唯一的救赎。 时间过得很慢,身体的抽动渐渐和缓,那种被无数恶魔撕扯灵魂的疯狂,在宋昱一次次体贴的安抚中退去。江忆然哭红了眼睛,看着宋昱胸前被自己咬出的血印,和两人身上的狼藉,脑子停止转动,不知第二天要如何和其他人解释。 她还是想瞒一瞒的,最起码拖延下进度,不至于过劳死。不然就刚刚那种刺激感,再来个一两次,她就要同时出现在社会版和娱乐版头条了。 可能还有法制版…… —— 啊…… 喜欢可以多多评论~ 更新大概是1~3周更新1~3章这样(bushi 尽量每周保底一章) 春潮带雨晚来急(H) 江忆然大概不知道,自己红着眼睛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有多让人想加倍蹂躏。 尤其是在她哭着控诉“宋昱,你太过分了!”之后,宋昱更是想把那颗小玩具塞回去,狠狠地顶进她的身体里,看着她在身下哭泣求饶的样子。 只是想想,宋昱的小兄弟就又抬起了头,迫不及待想实现他心中所想。 体内的暴虐因子狂窜,想要把美好和脆弱放在手心把玩,水晶玫瑰破碎的裂纹都是独一无二的璀璨。 天知道宋昱用了多大的理智才抑制住这种冲动,小心地呵护着身下的娇花。 这次宋昱确认前戏是做足了,小穴无意识开合,还想缠着他别走。 此刻的江忆然俨然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白里透着红,一掐还出水,任谁看到都无法拒绝上前吃上一口。 刚巧宋昱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桃子,还是那种熟透了饱满多汁的水蜜桃,不用牙咬,只是轻轻抿一口,果肉中饱含的汁水就在口腔里爆开,满口清香。 宋昱没忍住,在桃子尖儿上咬了一口,在雪白的桃肉上留下一块红色的红斑。咬完后还左右看看,又各自留下两块印记,直到两颗桃子的一侧都有了水蜜桃的嫣红才罢手。 江忆然很想锤他,但刚刚的高潮耗费了太多力气,此刻双手都还有些虚脱,锤了也只是挠挠痒,徒增情趣罢了。 无人理睬的小跳蛋在一旁独自嗡嗡作响,黏着的各种体液混在一起,糊在墨绿色的外表上,无声陈诉着方才的激烈。 宋昱终于想起了被他揣在兜里带过来的小玩具,伸手捞过来放在两颗桃子中间,熟嫩的桃子立刻被榨出了汁水,随着跳蛋的抖动荡出乳波。 感受到熟悉的震动,江忆然条件反射的瑟缩,却把跳蛋夹进了乳沟,没在层层激荡的乳肉中,把玩具上的淫液蹭个干净。 她心里是怕极了这个小玩具。 那种身体不受控、理智全部出走、灵魂被恶魔撕扯着冲上云霄的感觉,像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一秒天堂,一秒地狱,身不由己,却又沉溺其中。 她也大概能理解了,为什么人类在性爱这件事上赋予了那么多不可取代的意义,那种如同在悬崖上走钢丝的原始冲动,是她回想起来都忍不住颤栗的程度。 天然的求生欲警告她远离悬崖上的钢丝,远离那颗跳蛋,几分钟前的疯狂回忆,更是让她对这个嗡嗡直响的小玩具避之不及,恨不得缩到沙发的缝隙里。 “宋昱,别用它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害怕……” “不会,它很可爱,你试一试。”宋昱拉过她的手,把抖动的跳蛋推到对方手里,引导着把它放到挺立的乳头,两手交迭,将其牢牢禁锢。 “不行,不行……宋昱!宋昱!” 胸前剧烈的刺激,让江忆然夹紧了双腿,下身又是一阵泛滥,花穴深处的精液混合着淫水,都被冲了些许出来。 宋昱格外喜欢江忆然喊他名字的样子,闹得越凶,喊得越动听,莫名激发起他欺负人的欲望。 在胸前两处闹了个够,宋昱抓着跳蛋向下游走,每路过一处都会引起一阵的颤栗。 江忆然试图阻止,奈何力量悬殊,还没怎样两只手就被对方牢牢控住,被单手固定在头顶。跳蛋也游走到了腿心的位置,在穴口反复试探,空气的震动传递到被层层包裹的阴蒂,还没接触就已经预感到将来的刺激,颤颤巍巍探出了头。 江忆然是真的害怕,生怕宋昱再把跳蛋塞进去后自己也跟进去凑热闹,因此挣扎的格外厉害,嘴上也不停求饶,试图让宋昱早点扔掉这小玩意。 宋昱心中有数,刚才的局面失控他也不想复刻,只是江忆然粉里透红可怜兮兮的样子,激发起他内心深处的兽欲,想多逗一逗她。反正来日方长,有什么想法可以之后慢慢实现,没必要把两人的第一次弄得全程高能。 跳蛋小小一颗,看起来温和无害,但刚贴上小穴,江忆然就手脚并用的激烈反抗。 宋昱难得地没照顾江忆然的心思,趁着她闹的功夫,直接把跳蛋塞进了花穴,而后把人翻了个面,塞进了沙发的夹缝里。 “宋昱!你把它……拿出来!算我……求你好不好?” 江忆然卡在沙发靠背的三角区里,声音被沙发吸收变得闷闷的,双手被锢在身后,完全挣脱不开宋昱对她的束缚。 “别急。” 一只手从小腹下穿过,提起了她的胯骨,让屁股翘了出来,阴阜被并拢的大腿挤成河蚌里的肉,蚌肉里的珍珠由细线牵引,在穴肉内颤动。 江忆然可以想想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羞耻,头埋在沙地里,屁股却高高撅起,欢爱后的白浆淫水在大腿内侧干涸,她却还带着情趣玩具,露出阴道等着对方造访。 画面确实十分淫靡,今晚的每一帧都比宋昱看过的色情片更加诱惑。 喉结滑动,手指从肥厚的阴阜抚过,带着水光的阴唇充血后宛若情人节的玫瑰,宋昱低头吻去了玫瑰上的露水。顺着细线摸到了让江忆然发疯的手柄,手柄上只有一个按钮,按一下是开启,再按是升档、换模式,长按才是关闭。 手指穿过层层迭迭的花瓣,把跳蛋向里推了推,看到江忆然反应明显的瑟缩,他抽出了手指,把跳蛋留在了那个敏感的位置上。 “别……别在那……换个位置好不好……” “叫声好哥哥来听?”宋昱拿着遥控器,看着江忆然被睡衣绑起的手,和如墨般泼散开的长发,有些恶趣味的说道。 “……” 论起哥哥,江忆然就只能想起一位,半个月前那位“好哥哥”还想要强奸她,现在她却要喊别人好哥哥求操,心里难免别扭。只是身体里的跳蛋电量仿佛用不完,在她的G点上疯狂蹦迪,快感堆积,她只想求个痛快,顾不得其他。 结束也好,操进来也好,总比现在这样吊着她强。 “好……好哥哥,求求你了……好哥哥……” 江忆然声音被情欲染透,带着几分江南女生的绵软和娇羞,听得宋昱骨头酥了半副,下身却是梆硬。 手指在遥控器上按下,藏在深处的玩具立刻得到响应,加快了抖动的频率。麦麦那句没说完的“好哥哥”彻底变了调,尾音上调,在空气中滑出道波浪,酥了宋昱另外半边骨头。 但也仅限于此。 意识到讨好没用,江忆然恼羞成怒,开启了斯文的骂街模式。酒后口音外溢,咬字变得轻飘飘,怎么听都像是在心上挠痒痒。 “宋昱……你小人!你……奸诈!你……出尔反尔!” “骗子……我就不该相信你……” “果然……男人在床上……就没一句实话……” “我们现在是在沙发上……阿绪和你说什么了?”宋昱把弄着遥控器,随手一按,深处的震动就换了模式。 江忆然骂上了头,浑然没听到宋昱的提问,胡乱说了些能用的词汇,灵光一闪想到了杀伤力最强的话,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做爱还要靠道具,宋昱你是不是不行?!” 跳蛋被推到最高档位,江忆然再一次抓不住意识,颤抖着又泄了次身。 宋昱常年撸铁,差点一个狠劲儿捏碎手柄。顺着导线扯出跳蛋,拆掉电池扔进垃圾桶里,立下汗马功劳的道具成为一员废将。 没了跳蛋,江忆然刚松口气,就被拦腰抱起,而后丢在柔软的大床上,高潮之中被砸到床上的感觉,就像是从万米高空掉进深海里,从一种窒息到另一种窒息。 宋昱脱掉两人身上的束缚,欺身压上,滚烫如烙铁般的肉棒,毫无阻碍地挺进了花穴。没有跳蛋碍事,肉棒整跟没入,和穴肉完美契合。 再次被填满,江忆然在迷蒙之中发出渭叹,没有意识到危险将临。 窗外的雨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拍打在落地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紧闭的窗帘遮挡了雨夜的蔓延,也隔绝房间里隐藏的秘密。 这次宋昱是发了狠的,没有哪个男人会接受被女人在床上说不行,势必要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的实力。 肉棒整根进出,每次都退到穴口,再往更深处挺进,猛烈的冲撞像是要把囊袋都一并塞进去,填满那口不知深浅的洞穴。 大开大合的出入,有种在草原骑马的快感,宋昱维持了半夜的温柔消散,属于黑道大佬的气质重出江湖。每一次都带着坚定的狠戾,以解决对方为目的,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一条腿被压到肩膀上,江忆然无助地抱住,大开的耻骨方便了男人的冲撞,大腿内侧的嫩肉被拍打至发红。她感觉自己像是奶奶家的老木凳,骑在上面,一动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仿佛要散架一样,叫得人牙根发酸。 偏偏宋昱不知珍惜,攻势相比外面的狂风骤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了命的玩她。 没有什么所谓九浅一深、三浅一深的章法,每一下都重重的直指花心,把他的印记牢牢的钉刻在她身体里,想逃也逃不掉。 男人仿佛不知疲倦,硬挺的肉棒许久也不见疲软,江忆然趴伏在床上,后悔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想要趁着宋昱喘息的功夫逃走。 被操得软烂的女人哪里还有力气,才爬了两步就被男人发现,握住脚踝拽了回来,直捣黄龙让人无力招架。 江忆然是真的撑不住了,男人的那玩意儿又粗又猛,搞得她像是在玩空中飞行特技。大脑仿佛被丢进滚筒洗衣机里,而后又被锤子杵了个稀烂,脑子里炸开的烟花比她在山梨县看的烟花大会还多。 整个人被透支到了极限,下身却像是装了水龙头,排的都是她脑子里的水。 这回她是真的举旗求饶,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倒,什么羞耻的称呼都说上了一遍,可身后的男人依旧节奏不停。 窗外的雨愈发的大了,树枝也被风吹动,敲打着窗棂。 外面的风雨声再大,也掩不住房间里肌肤碰撞的声音,一下一下,快出残影。一番快速的冲刺后,男人深埋在女人体内,紧贴着宫口,释放出了浓精。 肉棒撤出,被操开的小穴缓缓闭合,转眼就找不见方才的入口。只是甬道里留下的汁水太多,随着身体的呼吸一泡一泡的吐着白浊,顺着股沟流下,糊住下体的沟沟壑壑。 她的小穴生得漂亮 ,粉嫩白净,连根毛都没有,林眉带她去做私处护理,人家也只是象征性的推了精油,连技师都挑不出毛病。 乳白的精水顺着拍红的臀缝流淌,宛若天使降临抚慰世间疮痍,最淫靡的事物却圣洁得仿佛教堂的壁画,是《伊甸园》中被省略的那个篇章。 宋昱被美到失语,愣了几秒才俯身亲吻他的夏娃——或许是维纳斯。 ------------ emmm 就是说很持久了 还有一点点肉 于是浴室(小H) 江忆然是真的没力气动了。 大脑极度亢奋,但身体却极度疲惫,连呼吸都感到吃力,靠着宋昱渡过来的几口真气续命。 身上黏黏腻腻,腿心更是混乱不堪,宋昱摸到一手的香汗,见江忆然翻身要睡,直接打横抱起人去浴室洗澡。 浴缸的水还在放,江忆然就已经要在宋昱怀里睡着了,宋昱只好把人放到地上,托着上半身防止滑倒。 先不说江忆然的神志能否支撑她独自站立,这个时候她的双腿但凡有一点力气,都是对宋昱努力耕耘的不尊重。 两条腿软得像是面条,只能挂在宋昱身上,两手搂住脖子,脑袋刚好枕在宋昱的颈窝,呼出来的热气吹得人心痒痒。 宋昱正拿着发圈对着江忆然的头发比比画画,不知从何下手。江忆然头发又长又亮,带着轻微的小弯,如同海中漂浮的海藻。 好看是真好看,打湿了也是真的很难吹干,他不想吹头发到半夜,就得先想办法把头发绾起来。 靠着给队友扎小辫的经验,勉强扎起个丸子头,宋昱抱着江忆然站进了浴缸里。 热水猛的打在身上,江忆然嘤咛出声,不安的在宋昱身上乱蹭。 从江忆然在他脖子上吹气那一刻,宋昱就有了反应,被一番乱蹭后,下面更是旗帜高悬,被夹在两人小腹中间。 感受到“凶器”硬了起来,江忆然也不敢乱动了,困成浆糊的脑子拉响警报,生怕下一秒宋昱兽性大发,把她拆吞入腹。 浴缸水位过半,江忆然被扶着坐下,温热的水包裹着充血的阴唇,带来一种想要嘘嘘的感觉。 刚刚适应水的温度,双腿就被强行打开,两根手指从外面探入,带着略高于体温的液体涌进花穴。 江忆然被刺激得绷紧了身体,双手握住浴缸边缘,花穴也绞紧了入侵者。温水放大了穴肉的敏感,两根手指的动作格外明显,就连在腿心荡起的水花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尽管已经释放过几次,但是再硬起来的感觉依旧不容忽视,手指又被夹在那里进退不得,汗滴顺着脸颊流淌,也不知是被浴室的热气熏的,还是在咬牙忍耐膨胀的欲望。 “要不你自己来吧?” 宋昱的忍耐力真的到了极限。 在江忆然适应后,他试着向深处,把那些粘稠的体液带出来。但小穴的温热和勾人的呻吟,让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床上的激烈与温存。 刚开荤的人哪里会吃饱,考虑到麦麦的承受能力,他已经克制了许多。 现在这种情况,对他而言,真的是一种酷刑。 “哦。” 江忆然晕晕乎乎的,像是酒气上了头,反应都慢了半拍。 过了好半天,就在宋昱以为她又要睡着的时候,江忆然才消化了宋昱的意思,在水里翻了个身,背对着宋昱趴在浴缸边缘。 江忆然第一次做这种事,完全不知该从何下手,想了好半天才把手放到放到那里,生涩地塞了一根手指进去,学着宋昱的手法抠挖。 因为没有经验,江忆然总会不小心弄疼自己,一想到身后还有人在看着她做这些,整张脸都烧得通红。 宋昱只看得到麦麦烧红的耳廓,还有腿心处随着手指动作逸散出的白浊。 江忆然耳廓很薄,在灯光下透着微红的亮光,甚至能看清上面的青色血管。 宋昱贴上江忆然的后背,张嘴轻轻咬住了耳朵,含在嘴里用舌尖挑逗。 江忆然本就不好意思,做事的时候闭着眼,等到耳朵被含住才发现宋昱的小动作,这时对方已经瞅准了时机,把肉棒送回了温柔乡。 沾满水珠的手搭上浴缸的边缘,握紧了手里的陶瓷来忍受闯入的巨大。 “宋队,我好累了。” 江忆然转过头对上宋昱的眼睛,试图卖惨求放过,被欲望驱使的男人并不领情,将肉棒全部送入后就开始前后摆动。 “乖,我很快的。”宋昱轻吻安抚,声音一如既往的清亮温柔,丝毫不见疲态。 江忆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句话她听着耳熟,昨晚郑合绪好像也是这么说的,然后……算了,不想回忆,正副队长都是一个样子。 宋昱的很快有多快,江忆然已经没了印象,只记得最后她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像一滩烂泥任人摆布。 失去意识前,她想起了林眉第一次和她介绍工作内容时她的反应: 【你是说我一个人要应付五个人?不会累死吗?】 【都说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还能累到哪里,让他们动不就行了?】 她现在只想说:骗子!我要辞职! 在心里喊出这个想法后,江忆然就昏睡了过去,没有发现自己把心里的想法喊出了声,自然也没听到宋昱给她的答复。 “不会让你走的。” 晚安吻落在唇边,宋昱关灯躺下,一旁的人还不习惯身边有人,一脚踹了过来,被他抓住夹在两腿中间,人也被他捞过来牢牢禁锢。 怀里的人还想闹,他轻声道:“再闹今晚就别睡了。” 也许是真的听到了,江忆然一下就老实下来,嘴里嘟囔了一句,就不再有动静。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树叶也不再随风摆动,这个夏日夜晚突然安静下来,宋昱还有些不适应。 夜深人静,格外适合放飞思绪,江忆然睡得安慰,宋昱却是了无睡意,爽完了开始思考如今的形式来。 其实也没太多要考虑的,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他和兄弟上了同一个女人。而这个人是公司安排过来的,未来其他兄弟也会和她发生关系,他们共同拥有一个女人,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免他们产生桃色新闻。 用一个人牵制住他们五个人,老板是对这个麦麦有多信任,才敢把这么猛的料放到她身上。 而这个麦麦,不是Epoch中任何一人的粉丝,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会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人,究竟是为什么,才会选择这样一份超出常理的工作? 以她的外形条件,只要唱歌跳舞不是太离谱,说是公司艺人她都信,再不济放到影视部试试水都行,何至于来他们这里做个通房丫头的角色。 他不理解。 她的人生可以有很多选择,他们这里绝不是好的那个。 但他是既得利益者,食髓知味,尝过了她的美味后,他怎么会放人离开。 何况还有郑合绪个大少爷,看中的东西更是不会轻易撒手,他一个人的心眼子比剩下三个人加起来都多。 已经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去了,一起在海面上沉沦吧。 江忆然终于睡了个好觉。 从家里逃出来后,她一直被赵凯安威胁恐吓,时时处在被他定位追踪抓回去的恐慌中。废弃了所有电子设备和账号,从南京逃到北京,在眉姐的安排下做了Epoch的生活助理,她才算是结束来疲于奔命的生活。 前一天郑合绪搞得她好痛,睡梦中都在皱眉,这次虽然被宋昱榨干了体力,但睡醒后莫名浑身舒畅…… 痛还是痛的,不过是肌肉酸痛,像是古早言情小说里“被大卡车压过全身”,每根肌肉都被重组过的酸爽。 昨夜被过度使用的地方没有什么奇怪感觉,记忆里朦朦胧胧,像是被上过了药。 她醒时宋昱还在熟睡,一睁眼就是宋昱优越的下颌线和辨识度极高的薄唇。 ——美颜暴击。 看惯了帅哥美女的江忆然,也不得不承认,乐石唱片在挑人方面还是很有眼光的。五个少年从青春期开始培养,经历了残酷的三年集训,最终成长为五种绝佳的不同形态。 队长宋昱成熟稳重,是音色流氓和高音杀手,现场从没出过问题。 副队长郑合绪,傲娇大少爷,家境殷实,艺术感强。能创作、能假声,在队内“横行霸道”,唯有队长能压制。 团里年龄第二的是rap担当荆硕,外表看起来比宋昱还不好惹,但却经常流露出傻子气质。说是rap担当,但培训期所有课程大家都上过,不及格的早被淘汰了,能留到最后的哪个不是全才。 老幺胡千典,造型师给他安排了蘑菇头,本来就娃娃脸还被疯狂减龄,像是成年男团里混进来的未成年,但胳膊上的肌肉和宋昱有的一拼。 还有游戏宅唐坤尼,外号唐卡,从资料上来看和她是老乡,都来自东南沿海的某市。超强的乐感和绝无仅有的音色,让他在屡次犯欠儿后存活至今,同样创作能力很强,上张专辑的主打单曲就是出自他手。 五个人的资料她早就烂熟于心,就连公司给的团队配置都一清二楚。 她目前是类似于通房的生活助理,只需要负责几人床上这点事就好。但林眉给她的资料并不局限于此,她和公司都清楚她的能力真正在哪,她的工作不仅仅是生活助理而已。 江忆然事业心上头,躺在男人怀里想着公司给Epoch的规划,没注意到宋昱已经悠悠转醒,一抬头就和宋昱对上了视线。 窗外天气放晴,鸟鸣莺啼,窗外的湖水波光粼粼,就连阳光照进房间都多了几分轻透。 楼上有狗在叫,听语气像是在和人对话,而后沉寂下去,像是被人安抚,等着延时的奖励。 江忆然推推宋昱,提醒道:“荆硕要下来遛狗了,你还不赶紧回去?” 她在公司见过那只叫Tone的柯基,每天早晚都要遛,作息比大部分人都规律。荆硕昨晚带狗上楼睡的,这时候应该是被Tone闹起来要出去遛弯了。 “出去送人头么?”宋昱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这时候出去才解释不清。” “你……”才说了一个字,嘴巴就被堵上,宋昱依旧闭着眼睛,面色无波的落下一句“睡觉”,就再不言语。 江忆然早就没了困意,睡睡不着,被宋昱箍着起不了床,目之所见只有宋昱的胸膛,索性研究起他胸前的纹身来。 根据资料,宋昱的纹身是三年集训时就开始纹了,大臂上的是Epoch的第一张专辑名,胸前是花体英文的“hope to the end”,线条曲折缠绕,字母P勾起的弧度,黑色的线条周围还有着明显的红痕。 昨晚她一激动就咬在了这,隔了一夜还没消,甚至还有些微微红肿……嗯,更显得色情了。 想起昨晚就逃不过半夜的疯狂,那种从脚趾尖到天灵盖通电的苏爽,确实让人难以忘怀。一想到昨晚的种种,江忆然就感到小腹春潮涌动,一股热流从体内涌出。 她脸色一变,顾不上宋昱还在睡,翻身下床直奔卫生间。 因为埋避孕针而推迟了大半个月的生理期,终于来了。 -------- 我好爱队长 一场床戏写了一万字 后面要走一走剧情了 可以猜猜下一个是谁 生理期 江忆然从来没有这么期盼过生理期的到来。 连着和郑合绪宋昱滚了两天,她真的被这群男人旺盛的精力吓到了,每天被操到物理意义上下不来床,只想着用生理期给自己放个假。 一想到之后还有三个男人等待“临幸”,她都觉得自己前路坎坷,只希望乐石唱片的成员选拔标准中,没有性能力这一指标吧。 那天迷蒙之中提的辞职,后来并没有真的提出来,她现在无处可归,只有这边能帮她当下赵凯安的眼线,可以躲在这里等待时机。 她是前有狼后有虎,骑虎难下,这条路要走到底了。 不过好在,宋昱似乎和郑合绪达成了某种默契,两人都没有和团队其他成员提起她的事,因为生理期还对她特殊照顾,搞得她这个生活助理倒像是个艺人。 生理期的第一天,加了红糖的早餐粥,喝的其他几人开始怀疑人生。 江忆然在看到宋昱熟练的往电饭煲里加红枣、莲子、枸杞,内心感动的同时,也不忘心疼其他吃早饭的成员,一大早被迫和她一起补气活血。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接受这样的早餐,只不过反对的声音都被秒懂的郑合绪镇压下去了。 唐坤尼:我哪敢说话啊.jpg 本以为打了避孕针就能逃避痛经,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吃过早饭,江忆然被郑合绪拉到楼上,听他和唐坤尼熬夜搞出来的demo。一首歌还没听完,江忆然脸上就失了血色,满脸痛苦的绻起了身子。 还是宋昱上来,看见她不舒服,才把她抱回自己房间。 好在痛经来得快,去得也快,裹在被子里睡出满身大汗后,痛经的症状缓解了许多,她也不用忍受这几个人轮流过来问候,就连那只叫Tone的柯基都跟着过来汪汪了两声。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房间里遮光窗帘挡住了阳光,房间昏暗让人还能蒙头再睡。只是外面天还大亮着,夏日的天光很长,阳光要到六七点才能显出疲态。 手机上有几条消息,是若若发过来的,见她半天没回复,留了言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江忆然算了下时差,确定这个时间她应该没事,就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通,那边似乎在外面的街上,背景有些吵闹。 “喂?麦麦,你工作怎么样?还适应吗?他们几个和外面宣传的一样吗?” 江忆然翻了个身,把被子抱进怀里,想了下这几天的相处,Epoch确实要比她之前接触过的男团专业性更强,也更有担当和共情能力。 “哦哦,那我就放心追啦!我给我身边好多朋友都安利了他们,什么时候他们能来法国演出啊?我一定第一时间去追现场!” “先好好上学吧,有活动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江忆然对自己的好友颇感无奈,远在国外求学还不忘追星,在认识眉姐之前,她对于Epoch的了解多半都来自于好友若若。 之前她因为工作便利,也没少帮她一线追星。 聊完开心的事,话题还是绕不开持续发疯的赵凯安。 江忆然被林眉藏在Epoch这边,有乐石唱片老总作保,赵凯安查不到她本人的行踪,就开始骚扰起她的同学朋友。其他人的情况不清楚,方若这边已经被打了好几通跨国电话,威逼她说出江忆然现在的藏身之地。 “麦麦,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躲着么?赵凯安这么发疯的找你,万一你真的被他找到了怎么办?” “不会一直躲着的,我也要工作生活,我的工作性质又是接触人的,时机到了我会处理好他的。” 对付赵凯安,她早就有了计划,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账户余额清零,想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就算是有钱,她也要等待时机,最好一举给对方重创,让他明白她也不是好惹的。 “之前帮你提交的休学申请已经审批通过了,可惜今年我们不能一起上学了。”方若说到这,语气里满是遗憾。 她和江忆然从小一起长大,做了三年小学同学,后来江安明把她接走,她们就聚少离多。好不容易江忆然申请了和她同一所学校的研究生,本以为终于能团聚,谁料赵凯安突然跳出来作梗,差点搅黄了麦麦的留学。 眼下能申请到休学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这个时候呆在国内要比国外安全得多,最起码在国内赵凯安不能轻举妄动,在国外真出了事警察也只会和稀泥。 “没关系啊,你今年才大四,等明年升研究生了,咱俩的进度就拉齐了。刚好我gap一年,算是积攒社会经验嘛。”江忆然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方若比她多一年预科,她也能趁这个时间的多了解下社会,没必要把时间追那么紧。 “那我是不是又可以借你作业看了?麦麦,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方若在电话那头撒娇,小学时她就经常借麦麦作业看,甚至大学有的都需要麦麦远程帮助,某种意义上讲,麦麦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江忆然低头轻笑,提醒道:“咱俩的专业可隔着老远呢,我怎么帮你?” 方若可不管那么多,胡乱的撒了通娇,得到了江忆然的口头承诺后,又闲扯了一堆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最后还不忘提醒麦麦给她录宋昱的语音闹钟。 第二天一早,江忆然收到了眉姐发来的消息,Epoch今天有一场电视台的录影,保姆车十点到,问她要不要跟车一起过去。 江忆然给了肯定的答复,收拾好了助理要带的东西准备一起出门。 走到门口,江忆然被队伍最后的郑合绪拽着衣领揪了回来,两人一齐落在最后,和其他人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你就穿这身衣服?”郑合绪看她的眼光十分挑剔,对她的衣品很是不满。 江忆然低头看看自己的搭配,帆布鞋、牛仔裤,搭配XL码的Epoch的应援T恤,宽松舒适不显身材,再加上工作人员标配的渔夫帽和黑口罩,就是大部分艺人团队工作人员的样子,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江忆然:“有什么问题吗?” 一些工作经验:面对大少爷,最好不要率先亮出观点。 “你穿这身也太有损我们团队的形象了,像是我们克扣你工资了一样。这个你拿着,回头买几件好点的衣服,别给我们团队丢脸。”郑合绪一脸不耐烦的塞过来一张银行卡,然后像是此地烫脚一样火速开溜。 这回是江忆然把人拽了回来,还有些不放心的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嗯,没发烧,可能单纯是脑子有病。 “郑大少爷,我是工作人员,不是艺人,去现场是要工作不是走秀的,好看衣服对我没用。不过谢谢你的好意。” 江忆然把银行卡塞回给郑合绪,但被对方拒收,搪塞之间卡又被塞回到她的手里。 “你留着买点其他东西也行,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所以这算是小费还是嫖资?”大概弄明白了郑合绪的脑回路,这张卡多半是事后补偿,两指夹着银行卡举到脸侧,江忆然反问道。 “都不是,就是希望你不用那么辛苦……”毕竟不缺钱的话,怎么会来做这种工作。 郑大少爷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江忆然也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他和宋昱都是一样的脑回路:选择这样一份工作肯定是因为缺钱,或者是急需钱。 嗯……怎么说呢,他们也猜对了一部分原因吧。她确实缺钱,但这边管吃管住,眉姐替她打点好一切,对钱到真没有那么急需,反倒是公司提供的安全保障和老板画的大饼更戳中她的心。 她学的文化艺术管理,又在多家娱乐公司实习,未来没有意外,应该会朝着经纪人的方向发展,乐石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当然会接受。 “我先替你收着,等通告回来再给你。这是我的工作,不用有心理负担。” 江忆然把卡收进随身的背包里,率先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等郑合绪出来径直上了车,才锁好门坐到里林眉身旁。 其他几人对两人故意落后说悄悄话的行为没什么表示,只是目光在两人中间游移了几次,倒是林眉一脸玩味看着江忆然,等到车子行驶起来才开口问道。 “听说你昨天痛经很严重,午饭都吐出来了,今天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江忆然很有工作人员的自觉,在外面全副武装看不清长相,关上车门后才把口罩拉下来些,露出鼻子和嘴巴来呼吸。“不影响工作。” 她还记得自己明面上生活助理的职责,团队活动她作为助理怎么可能缺席。 不过看到眉姐,倒让她想起了那箱害惨了她的快递。 那天之后,她就把那箱东西藏到了衣柜最角落,并不希望在之后能用到它们。只是那颗害她理智出走的跳蛋。自始至终她都没见过什么模样,甚至她翻出了宋昱塞进沙发缝里的避孕套,都没能找到它。 消失不可怕,最怕它突然出现,在她身上作乱。 其他人都在车上,她不好和眉姐抱怨什么,只是期望眉姐下次的体贴关心,能提前和她通个气,别半路被人截了胡,全都作用到她身上又是半天下不了床。 保姆车停到电视台楼下,团队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先到了,在楼上做好准备工作。 这地儿江忆然不是第一次来,林眉交代她把人带上去后,就自行离开找人谈事情去了。 录影的地方在八楼,今天要录的是档综合类访谈,和其他艺人一起,也有节目展示环节。 电视台她之前来过几回,那时还是带着其他公司的模特过来录影,不少工作人员她都面熟,好在她装扮严实,不用和其他人沟通,没有人认出她来。 电视台安排好了化妆间,她领着人进去后就等着他们做好妆造过去彩排。乐石给艺人配备的团队分工明确,需要她做的事情倒没多少,更偏向于吉祥物的存在。 她是猎物 几人刚坐下没多久,化妆间的门就被敲响。 一颗圆乎乎看起来很富态的脑袋探了进来,一脸花痴样的说道:“几位老师,我好喜欢你们的,可以签个名吗?” “不可以。”江忆然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这位没礼貌的工作人员,抬头才发现来的是老熟人,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宋队,我出去一下。” 得到宋昱的首肯,江忆然才推着来人出了化妆间,原本拉下来的口罩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这是你的新后宫?质量不错啊?” 门还没关严,Rena就语出惊人,江忆然连忙加快了关门的速度,也不知道房间里的人听到了多少。 “别瞎说。”江忆然否认,拉着Rena找到个无人的角落,“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也不看看姐姐是干啥的,就是你裹大棉袄二棉裤,姐姐都能认出你来。”Rena自豪的扬起下巴,神情满是骄傲。 Rena和她都是U2英模的经纪人,她在U2做了一年兼职,说起来她还是Rena一手带出来的。经纪人眼光毒辣看人识骨,能认出她来不奇怪,江忆然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Rena还是靠谱的,被她认出来倒没什么。 骄傲完,Rena上下打量江忆然的装扮,要不是她太熟悉这个人,也很差点没认出混在工作人员里的小妹妹。 “怎么突然玩失踪,丢下一条朋友圈就找不到人,一转头就跑乐石带男团了?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人,那个奥地利男模回国的时候哭得有多伤心?” “确定不是骂我?”江忆然很是怀疑。 她记得那个男模,来到中国就爱上了麻辣烫,一天三顿吃到爆痘。眼看拍摄日期将近,被她严格要求饮食,吃了一个多月的菜叶子,熬到了拍摄结束,不在背后骂她就算好的了。 “他还是很感激你的,爆了痘单子拍不完,要赔钱的可是他自己。”Rena倒也没瞎说,那位奥地利男模走的时候确实哭了,也确实提到了江忆然,不过是疑惑为啥负责他的经纪人在最后不来送他。 Rena:“你到底出啥事了?原来的联系方式全都找不到人,实习期满也不用这么决绝吧?要不是还有条朋友圈,公司都要报警了。” “家里那点事呗。”江忆然不想多谈,含糊着说了个大概。 Rena把江忆然当亲徒弟带,她家里那些破事也有听说过,联想到江忆然他爸的四婚,加上前两天苏尚证券的赵公子跑来公司闹腾一通,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艹,他们还是不是人啊!连你工作都不放过,一个券商股东的儿子,手伸这么长,以为地球都围着他转的吗?” 那天赵凯安走后,老板的心情奇差无比,她之前还以为是过来谈合作谈崩了,还纳闷证券公司能和他们模特公司有什么合作,股票基金还需要拍宣传图吗? 看到麦麦全副武装的样子她才明白,这是查到她工作过的地方过来抓人了,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让麦麦这么躲躲藏藏不想被他们发现。 “所以你现在在乐石工作?签了几年啊?” 骂完垃圾,Rena关心起江忆然的工作问题。 要知道江忆然和U2英模合作顺利,这次实习期结束老板都准备好了正式工作合同,就等着她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回来签约。谁知道人一去不回,现在还被乐石唱片捡了漏,她已经能想到老板知道后吐血的表情了。 “三年。”就这三年还是她和老板争取来的,原本拿出来的是五年的合同。她名牌院校毕业,在校实习期间就带出过知名模特和艺人,没回家的时候offer邀约就塞满了邮箱。 签约乐石,是乐石提供的保护力是别家做不到的,待遇和发展空间都大差不差,她也没仔细比较。目前的工作内容倒是意外,他们提了,她不排斥就接了,全当赚份外快,目前她确实是缺钱的状态。 “行吧,Verna知道了得气死。”工作已成定局,U2和乐石有合作,不能直接挖人,Verna好不容易挖出来的好苗子被人端走。等了解前因后果后,不知道要这么骂江忆然的傻逼一家呢。 “等处理完这些事,我亲自去给她道歉。赵凯安有些手段,我不敢冒险拉U2下水,明面上和我有关系的,他都能查到,我只能找之前没接触的公司躲一躲。” 江忆然很是感慨,同样的技术,在有些人手里是生存的工具,在赵凯安手里就成了作恶的利刃。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都还有工作要忙,留了最新的联系方式就匆匆告别。 电视台的采访Epoch轻车熟路,不用怎么操心就完成了录制,回程的路上几人控制不住好奇心,打听起江忆然和U2的事。 胡千典/唐坤尼:拜托,那可是国内一线模特公司的U2哎!帅哥美女如云,想想就羡慕好吧! 回到家里,Tone已经在门口汪汪等着大家,江忆然一开门,一个黄白的身影就往她的身后扑去,疯狂的摇动不长的尾巴,似乎是在房间里憋了一天憋坏了。 可能是养在公司的原因,Tone不认生,江忆然给它为了几次零食后,就把她和荆硕平等对待了,甚至在她和荆硕同时喊它时,会犹犹豫豫选择麦麦。 荆硕:呵,见色忘爹的小公狗,等我回来就把你阉了! 虽然当下男团正在风头,但荆硕有意往影视方向发展,公司有合适的资源也会给过来。 这不,有一部军旅题材的电视剧,邀请荆硕过去客串两周的戏份,江忆然收到消息,上来给荆硕收拾去剧组的行李。 拍摄地点在某影视基地,不是什么深山老林,周围配套也有些,只需要准备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就好,还有些人情往份的东西林眉那边已经备好了。 江忆然把行李箱摊在地上,打开衣柜挑选荆硕未来两周的搭配。 男人的衣柜半空着,衣服配饰都迭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很是舒适,也方便她寻找东西。 在U2做了一段时间模特经纪人,平时也没少和时尚圈接触,搭配几天的衣服对她而言再轻松不过,很快就整理好了两周的衣服,连同其他生活用品塞进了行李箱。 荆硕在她身后的床上坐着,手里把玩着一个四阶魔方,做着甩手掌柜,等到江忆然把行李箱合起上锁,才缓缓开口。 “那天,我听见了。” “什么?”这没头没尾的话听的她一头问号,不知道这说的又是哪件事。 “上周三晚上,我带Tone回来那天。”魔方拼好了一个面,被荆硕放到了床头。 手里没了东西的荆硕望向站在衣柜旁的江忆然,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盯紧了猎物,就连浓密的睫毛都成了压迫的乌云。 江忆然突然想起来好友对荆硕的形容:荒野上一头内心敏感脆弱的孤狼,碰巧遇上了一群能接纳他的伙伴。 另外还有一句用来形容荆硕外貌的:扑面而来的荷尔蒙能让人坐地排卵…… 排卵她暂时是没这个功能了,不过荆硕的话提醒了她,那天晚上她和宋昱的一夜疯狂,其实有第三位知情人。 “周三晚上?有什么事吗?” 不确定荆硕是否真的听清了他们在房间里做的事情,江忆然决定先装傻,以免对方只是在乍她。虽然生理期给了她休息时间,她现在满血复活,但合同上又没写KPI或是OKR,能拖几天是几天,想法设法摸鱼才是打工人的常态。 “前一天晚上,阿绪说要下去赶你走,然后那晚就再没上来。第二天晚上,阿绪和千典、坤尼在楼上写歌,那是谁在你房间里?队长吗?” 荆硕站起身,身高的压迫让她不自觉后退一步,在气势上就输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是你可以破坏的,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劝你趁早歇了吧。你是怎么搞定他俩的我不关心,不过你最好不要再把手伸向更多人了。” 江忆然被步步逼退,直到后背抵到衣柜上,实际两人之间还有一大步的距离。 没办法,荆硕气场强大,低头锁定她时压迫感十足,保持安全距离她还尚能呼吸。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还想着攻略其他人么?”见麦麦低头不语,他也无意继续纠缠,言尽于此,希望她好自为之。 “有没有一种可能……”江忆然出声叫住要推着行李箱下楼的荆硕。 没办法,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欲汹涌,刚好她就在生理期前后。要怪就怪荆硕的上衣太紧身,把他的肌肉线条勾勒得分毫毕现,那个胸肌和锁骨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 “可能什么?” 江忆然深呼了一口气,尽力控制自己身体的异动,抬起头回复荆硕,“这是我的工作。” 听到后荆硕嗤笑一声,松开行李箱,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仰着头打量。 眼前这人长得确实好看,明眸皓齿淡扫蛾眉,身上的肉没有一块张错地方,该瘦的瘦该胖的胖,一双腿又长又直,也不怪队长和阿绪接连沦陷。 “你是指和阿绪还有队长……” “对,还有和你,以及千典和尼坤。”江忆然走到荆硕面前,靠在沙发上岔开的双腿刚好足够她站立。 附身平视,一只手摸上荆硕沉睡的欲望,夏天衣服轻薄,手中生物轮廓明显,带着肉体独有的热气。 她没有错过荆硕眼中的惊慌失措,同样也感受到手下的巨物缓慢苏醒抬头的趋势,难得掌握主动权,江忆然心情大好,隔着裤子揉捏着欲望。 “公司安排的?”荆硕和其他人一样,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命根被人把玩在手里,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人不自觉收紧了小腹,布艺沙发也被抓出了褶皱。 “不然呢?还有谁能给你们安排这种福利?” 把握主动权的感觉不要太好,江忆然心情明媚,笑意爬上了眉眼,手上的动作都勤快了起来。 只是她还是想吐槽一句:乐石真的没有按照尺寸来选拔男团么?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雄伟! 她亚历山大啊! 少年心动(微H) 两人的对视,荆硕败下阵来,率先移开了目光,却暴露了泛红的耳廓。喉结上下滚动,双唇抿起,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呼吸逐渐粗重,没有拒绝她的主动。 江忆然也大胆起来,手伸进裤子里,把浅眠的性器释放出来。 还没彻底苏醒的肉棒乖巧的躺在掌心,半勃起状态的海绵体尺寸可观,小麦色的肉体透着些粉,没有被人把玩过的小兄弟在她手里颤颤巍巍抬起了头。 挺起的性器和他的主人一样,都属于造物主的炫技之作,完美得可以拉到画室进行美学教育。 前两次并没有细看,这还是江忆然第一次实体观察男人的第一性征,没有对比的对象,她就自作主张的给它颁了最好看奖。粉色的肉柱整体上翘,青筋若隐若现,不显狰狞,龟头像是翘起的小伞,因为她的抚摸马眼处吐了些精水出来,被投进来的阳光照得晶莹。 荆硕说不好自己是怎么动摇的。 明明刚刚还在警告麦麦不要破坏兄弟感情,现在就在她的手里乱了呼吸,从她坦白工作内容的那一刻,他竟没有一丝反驳的情绪,就这么被她带走了心绪。 年轻莽撞的少年怎么会没有欲望呢? 不然那晚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把Tone送上楼,然后自己悄无声息地溜下来,坐在门口听了半宿,然后顶着高擎的帐篷上楼冲凉水澡。 以为自己窥见了不得了秘密的少年,想用剧组拍戏的机会逃离这座房间的是是非非,回避他心中蠢蠢欲动的欲念。一边告诫自己要严守队内的秘密,一边又忍不住幻想怎么不能是自己。 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同在一座屋檐下,她选择了宋昱,甚至还有郑合绪,怎么就不能多个荆硕? 他们兄弟福祸同享,一起集训三年、又被扔进军营三个月,成团后一起面对过流言蜚语,一起登上过音乐盛典,一起获奖后狂欢到深夜,这件事又有什么不同? 还是有不同的,深夜的热血满膛和清醒时的少年心动是不同的。 如果他更敏锐些,早在郑合绪宋昱之前发觉,他或许会提出独占的的请求,他们也许会同意。无论结果怎样,他至少争取过,而不是如今这样被动接受。 欲念成了现实,阁楼上的第二只靴子落了地,他烦乱的心也被麦麦的一双软手梳理整齐。 窗外树梢拂过窗沿,荆硕觉得,麦麦手里玩弄的,不是他胯下的肉欲,而是他那颗隐藏起来的真心。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或许有人注意到他之前的采访会发觉,麦麦的出现命中了他对于理想型的大部分幻想,从外貌到灵魂,都让他无法控制的沉沦。 所以两次投票他都义无反顾的投了反对票。 作为一名男团偶像,他时刻牢记着偶像守则,抵挡不住的诱惑他可以躲避。从她被公投允许住进来那天起,他就一直试图和麦麦拉开距离,僵硬得仿佛不是在自己家里。 他们交流最少,坐得最远,时常脸黑得让江忆然怀疑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就连麦麦来他房间帮他收拾行李这种独处时光,他都只敢拿个魔方胡乱的扭着,偶尔抬头偷瞄几眼喜欢的人,麦麦收拾完行李箱他才堪堪拼出一个整面。 甚至因为他的社恐属性,他的怪异行为都没有引起队友的注意,自然也没人知道他潜藏的悸动。 敏感的性器突然被温热包裹,荆硕震惊的转过头,就看到麦麦蹲在他的腿间,正浅浅的含着他的性器。 舌尖从冠状沟掠过,麦麦还分出了一丝精力观察他的反应,媚眼如丝,带起他神经的战栗。 江忆然最开始只是想蹲下来方便操作,被精水润泽过的龟头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她鬼使神差的舔了上去,味道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就顺势含进了嘴里。 那天和宋昱做完,她深觉男性性爱水平的参差,不能将全部的感官体验寄希望于未知的对象。所以等到生理期过了一动情就痛不欲生的那几天,她就找来资料恶补学习。 既然要学,那就学个彻底。 服务自己的、服务对方的,她都看了个遍,以确保之后的工作中能有个良好的体验。 宋昱知道后,贴心的奉上了自己的学习资料,生怕她胡翻乱撞,看见什么污眼睛的。江忆然也总算理解了,为什么方若能对着只大她们一两岁的宋昱喊出爹来。 真的,爹系男友,名不虚传。 这个家里不能没有宋昱。 口交教程她也看过,内心并不抗拒,也就跟着学了,当时没想着会这么快用到实践中,怪就怪荆硕连那里都长得好看,让她突破防线,没把持住自己。 口腔适应了龟头的尺寸,用舌尖描摹过顶端的线条,就尝试着包裹更多进来。 也不知是口腔的容积有限,还是荆硕的尺寸过于庞大,她已经努力让肉棒顶到了小舌的位置,但仍有一半还在外面得不到关照,只好用掌心撸动带去温暖,连同根部的囊袋也一齐被照顾到。 江忆然并不打算勉强自己,塞不进去就退出来,回忆着教程里的步骤,从上到下用舌尖吻过肉棒的沟沟壑壑。 少年的欲望被清洗的很干净,没有油腻男性身上发酵了的味道,江忆然甚至能从他小麦色的肌肤上闻到阳光的味道。 舌尖在柱身从下到上划过,她感受到盘虬在柱身上血管的跳动,而后再次将龟头吞进口中。 荆硕顺着她的青丝拂在脑后,手指插进头发的动作带着亲昵,随后不容拒绝的向前挺动胯骨。肉棒进入到陌生的位置,喉管生理反应的收缩挤压着龟头的生存空间,龟头却同样阻塞着空气的流入。 江忆然有准备的憋了一口气,还是被噎得想翻白眼,荆硕却是爽到难以自抑的呼出声来,连手臂上的青筋都透露着舒爽。 房间里诡异的沉寂被这声轻呼打破,荆硕在感受了几次喉间的呼吸后,松手放过了单膝跪地的人。 江忆然吐出顶在喉间的巨大,止不住的咳嗽,黏连在嘴角和肉棒之间的银丝,随着这几声咳嗽抖动,最后崩断,在荆硕的裤子上留下细细一道水痕。 “还好吗?”身下坚硬如铁,但他还是优先关心地上的人。 俊颜在眼里突然放大,江忆然玩心突起,勾着荆硕的脖子凑了上去,想让他也品尝下自己的味道,但被荆硕扭头躲了过去,只亲到了唇角,留下一片水渍。 荆硕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躲,只是觉得时间不对,场景不对。 他们的吻应该在更浪漫旖旎的环境,而不是她跪在地上,刚含过他的欲望,然后满眼天真的仰视他。 江忆然有一丝尴尬,但随即调整好心态。 她的工作是解决这几人的性需求,而不是一定要接吻才算达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洁癖,她没必要勉强,也没必要放在心上,记住每个人的癖好下次避过就好。 跌坐在地上,阴阜紧贴着棉面的卫生巾,她向前轻蹭,花穴和棉网摩擦,缓解了些许内心的燥热。 但远远不够。 只是口交她就已经淫水泛滥,休养好的花穴期待着访客的到来,心里的瘙痒抓心挠肝的催促着她,但她还是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仰着头问道: “要做吗?” 这个时候说不做,那荆硕就可以竞选全球十大善人了。 他“嗯”了一声,然后看向麦麦抵在地板上的腿心,后知后觉想起对方还在生理期,似乎不能做。 江忆然注意到他的目光,葱白的手指沿着卫生巾的顶端在三角区划出一道弧线,而后玩味一笑,站起身脱掉了休闲短裤,露出里面的三角内裤。 内裤紧身,卫生巾的存在格外显眼,不过江忆然丝毫不烦恼,拉着荆硕的手腕迫使他站起身来。 天然的身高差让她不得不仰起头才能凑到荆硕耳边说悄悄话。 “骗郑合绪的。” 那晚和郑合绪的体验算不上美好,这几天他又总是来问生理期结束没有,想找机会重振雄风。她被问得烦了,又不想重温郑合绪的生涩和莽撞,干脆生理期结束了也一直贴着姨妈巾,以此躲避对方的骚扰。 荆硕了然,这几天郑合绪像只开屏的孔雀围着麦麦转,他们都看在眼里,也就千典天真的以为他的阿绪哥哥在追麦麦,还想办法给两人创造空间,麦麦都已经气得快把牙咬碎了。 江忆然踮起脚搂住荆硕的脖子,热气呼在他小麦色的颈窝,连同肉棒也被掌心包裹,用现学的技巧照顾着每一处。 荆硕一只手从她的腰后穿过,手臂精壮,单手就揽起江忆然。 女人双脚离地,只好把自己盘到男人腰间,肉棒被卡在两人中间,隔着卫生巾和花穴问好,轻轻跳动着,迫不及待等下的负距离交流。 见荆硕往床边走去,江忆然连忙阻止,“别,我可不想等你走了还要替你洗床单。” 因为郑合绪和宋昱,她连着两天换新床单,就连沙发也因为那晚的疯狂,被她拖到阳光下暴晒,最后还是因为抢救无效被迫报废。 她是真的不想再做一次就要换了一次床单了。 鬼知道为什么这群男人精力这么旺盛,而她像是拧开的水龙头,水流个不停,每次都弄得到处都是,清理起来也很累的。 荆硕心领神会,调转方向进了卫生间。 这大抵就是兄弟间的默契吧,宋昱郑合绪做完后没宣扬,把他们三个瞒得死死的。等到他加入得利者的队伍,同样默契的不想声张,尽可能多享受独享的时光——哪怕他要外出两周。 如果可以,他甚至连两位队长都不想通气,就让他自我欺骗式的独享他的玫瑰。 —— 嘿嘿,感情线 嘿嘿,小白羊 黑暗里的秘密(H) 玫瑰被放到洗手台上,微凉的陶瓷激出了周边皮肤的鸡皮疙瘩。 洗手台是根据荆硕的高度定制的,江忆然坐上去和荆硕差了半个头,下身却是刚好对齐,不得不感叹人体工程学的神奇。台面上放了些常用的护肤品,和其他人比起来少得可怜,倒也是他的风格。 暑期天热,江忆然在家里穿的是宽松舒适的白衫和休闲裤,休闲裤已经脱在外面了。她低着头,把小衫胸前的扣子解开,露出了两团浑圆,和被胸罩挤压出的深邃沟壑。 卫生间没开灯也没有窗,只有门口透进来的自然光,描摹过荆硕的轮廓,把高光打在了她白皙的胸脯上。 同样被高光照顾的樱唇泛着水光,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荆硕盯着那里,却是想到了中午麦麦在厨房忙活时,宋昱去厨房逛了一圈,出来后同样水润的双唇。 喉结滑动,咽下了吻上去的冲动。 想要独占她。 即便已经没机会了,也忍不住肖想。 江忆然解完扣子抬头看向荆硕,小麦的肤色几乎和昏暗的密室融为一体,偏偏阳光要给他勾勒出金边,脸侧细碎的绒毛被撒了金粉,五官却融化在黑暗之中。 除了那双眼睛。 两人对视,江忆然透过微弱的反光,看到了荆硕眼中自己的倒影。漆黑的虹膜燃烧着熊熊烈火,她的身影被藏进视网膜深处,却仍逃不过烈火的追逐,那热烈到滚烫的情绪化成了实体,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的呼吸为烈火增加了氧气,火焰骤然膨大,直抵她的面前。 荆硕突然靠近,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揽过她的颈柱,把人锁在怀里。脑袋从耳垂向下移动,煽动的鼻翼攫取着麦麦身上的气味。 耳后是洗发水的山茶花味,胸前多了股淡淡的奶香,往下沐浴乳应该是和洗发水同一系列,再下面就是被内裤包裹的区域,一种神秘的幽香从内散发,若有若无。 也不知道荆硕在找什么,但他的动作做起来无意,效果却是格外的撩人。 江忆然的颈根还在对方手里,坐在冰冷的洗手台上不敢乱动,脚趾都同脊背一样绷紧。心里却被荆硕嗅出了欲火,在体内无所顾忌的横冲直撞,打通了奇经八脉后,顺着欲念所指的地方溜了出去。 一泡淫水冲了出来,被卫生巾悄无声息吸收,但淫靡的味道从缝隙中溜出,钻进荆硕的鼻子里,匹配上了记忆中的场景。 ——麦麦去医院的那天上午,他误闯进她的卧室,房间里独特的香味让她印象深刻,还以为是什么品味独特的香薰气味。 现在看来,应该是和郑合绪一夜缠绵没能散尽的淫靡之气,那是一种无法形容、同样也无法遗忘的味道。像是南京街头的石楠花,更多了份名为麦麦的甜美与撩人。 找到源头,荆硕托着对方的臀肉除掉束缚,那味道便如同核爆般在房间里炸开。 江忆然的内裤被扔到一边,连同荆硕的一起。 转身之间洗手间的门被带上,隔绝了光源的洗手间彻底成了暗房,门上装饰的毛玻璃透进来的光,还没等走到半途就已经衰减至无,比夏夜的萤火虫还微弱。 黑暗之中,人的其他感官会更加敏锐,平凡的事物也会被放大。 比如呼吸,比如心跳。 比如对已知和未知的恐惧——荆硕的雄伟壮观会以怎样一种方式进入身体。 “别躲。” 身体被热量包围,江忆然条件反射向后闪躲缩,被荆硕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耳朵贴在了颈侧动脉的位置,她听见了脉搏,一次紧跟着一次,坚定有力,澎湃汹涌。 肩头落下了温软的触感,是荆硕的唇,含着她的耳垂用舌尖逗弄,而后在略下的位置留下了专属于他的印记。 有些粗粝的指腹从膝头游移到胸口,将软嫩的乳肉从海绵托里救出,被拉下的胸衣反倒更好的托起豪乳,荆硕托起一边掂了掂重量,便张开手掌整个包住。 心房被人攥住揉捏,心跳也被公开分享,江忆然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另一半心跳,却是连黑暗中的轮廓都描不出来。 少年的手法生涩,行动中透露着小心,远不如江忆然套弄他性器那般有技巧,但江忆然还是在少年的手里起了反应。诱人的吟唱堆积在胸口,只能从咬紧下唇的牙缝间逸出些气音。 “很好听,别克制。” 压低的气音在耳畔响起,荆硕无意隐喻,但江忆然听来却是意有所指。羞耻的记忆再度袭来,即使没有光也能感受到耳廓烧红的温度。 “他们都去公司编曲了,现在家里没人。” 一次劝说不成,荆硕猜到她心中顾虑,再次抛下诱饵,信心十足的等着鱼儿上钩。 那夜麦麦也是这样,情欲中带着丝理性的克制,顾及着房间里的其他人,不愿将呻吟声释放。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麦麦有所松口,更多的情欲从口中窜出,在暗室里吹出了妩媚的泡泡。 他也趁热打铁,就着麦麦撸动性器的手,把滚烫的性器送进了泛滥成灾的穴口。素了几日的小穴紧致如初,穴内的肉粒热情的迎接着来客,宛如小鱼浴场的招牌,吮吸着顾客的躯体。 突然的闯入撞破了麦麦的防线,声带绷紧震动,呻吟声化作实体,戳破了那些妩媚的泡泡,在黑暗中泻下桃色的流华。 荆硕受到鼓舞,一鼓作气把欲望埋到了最深处,然后含着软嫩的乳肉,感受着穴内的温软与湿滑。 猝不及防的吃下了龟头,没来得及反应就加速撞向了宫口,皱起眉头的同时,吟唱也放大了声量,冲撞出的转音在密室里回荡。 下身涨得要死,印象里本就宏伟的肉欲,似乎在甬道里又胀大了几分,饱胀的感觉仿佛连接了打气筒,荆硕缓慢的抽拉正在往她的身体里注气。 她已经满了,满到随时会爆炸。 而荆硕在她身上漫无目的随机性的啃咬,恰好给这支要爆炸的气球放了气,一出一进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让她始终处在紧绷的状态,揪心着随时可能因为失衡带来的崩塌。 太大了。 下身被撑到麻木,但仍能从麻木中感受海浪一般的快感。 她被勾着腿窝向前,靠着尾椎骨艰难的坐在洗手台上,往前坐这一段方便了男人的进出,肉欲挺进了更深的位置,直直的敲打宫门。 荆硕执意要听的呻吟声被撞得破碎,节奏被他完全拿捏。黑暗中的麦麦是没有形状的发声娃娃,在他的操作下发出平时听不到的声音。 独有的满足感占据了他的内心,同时也被理智提醒着五人共享的事实。 他拥有此刻,和未来五分之一的残片。 而这一切只是一份工作,他的第一眼心动,却被规矩在了一份工作条约之中。 想及此事,荆硕身下愈发卖力,似乎想要将自己镌刻在对方的身体里,即便不能完全占有,但至少能留下痕迹。 江忆然有些庆幸洗手台是直接固定在墙上的,不然和她一起摇摆的,还会有洗手台和荆硕仅有的瓶瓶罐罐。 黑暗剥夺了视觉体验,但却放大了其他感官,她听到了自己媚人呻吟的回响,混合着肌肤拍打的啪啪声,组成了性爱的交响。 荆硕一下一下顶的坚决,江忆然却察觉出了些不对。 和郑合绪的莽撞、宋昱的温柔不同,荆硕似乎有种敏感的脆弱,而黑暗刚好放大了这种脆弱。 可能性爱进行中,阴道也能用来思考吧。江忆然有些天真的想着。 吻如花雨般落在身体上,一下轻一下重的,比盲盒还难预料。 洪水漫堤前的那一刻,江忆然居然想起了大学时选修的心理学课程。 弗洛伊德认为,人类追求快乐及其他情感活动的动因来自于一种叫力比多的能量,这种能量的发展贯穿人的前半生,即出生到青春期。 弗洛伊德将其分为五个阶段,第一阶段即是婴儿出生后的一年半时间。 在这期间婴儿用嘴巴探索世界,懵懂的性欲也从这里开始发芽,许多人在这一时期得不到满足会产生口欲滞留,在成年后依旧依赖口腔产生满足。 江忆然手里拥有最全面的有关于荆硕的资料,也做过深入的研究。她确信荆硕没有口欲滞留、没有口腔依赖,但此刻他用嘴巴探索她身体的样子,像极了脆弱的婴儿在认识这个世界。 那一刻,她抱住了荆硕的头,短寸的头发有些扎手,但这同样是她唯一的浮木。 和洪水一同袭来的,还有她突然间泛滥的母爱。 她在颤抖中被荆硕送上了高潮,却仍不忘抱紧一种脆弱的“想象”。 甬道内剧烈收缩,对肉棒的挤压到了极限,汹涌的潮水和凶猛的性器对冲,荆硕加快的冲刺的速度,将浓稠的精液和澎湃的潮水一同堵在了甬道的深处。 凶猛的刺激延长了麦麦的高潮,被紧紧抱住的感觉让荆硕产生了被爱的错觉,同样紧拥住了对方。 两个胸膛贴近,黑暗之中除了喘息,便只有心跳。 黑暗无边,他拥有了虚空中的唯一实体,在他怀里颤抖喘息。 此时此刻,没有世界,没有时间,没有恼人的工作合约和该死的混乱关系。 他们拥有彼此,这便是此刻的意义。 —— 这个月应该都是单更,嗯。 因为有场考试在月底,要临时抱个佛脚 对镜(H) 高潮后脱力,江忆然抱着荆硕的脖子,身子却慢慢往下滑。 荆硕及时揽住了人,没让麦麦直接坐到地上,堵在穴里的阴茎却滑了出来。 那些没了阻挡的淫液,受到重力的感召向下滑落,从穴口探了出来,滴在了大腿内侧。 腿间的粘腻让江忆然不爽的扭了扭身子,但荆硕搂得紧,扭动反倒让夹在两人中间的阴茎存在感愈发明显。 江忆然找回了力气,双脚落在地上,靠着男人勉强站立,荆硕像是觉得麦麦能像灰姑娘跑掉一样,不愿松开拥抱的手,依旧把人固定在怀里。 空气沉默,连光也沉默,还是麦麦打破沉默,喊了声荆硕的名字。 “荆硕。” 两人的身高相差二十公分,江忆然站在地上刚好脑袋埋在对方颈窝,说话时嘴唇擦过锁骨,相应的下面那物也跟着跳了一跳。 “嗯。” 荆硕没有张嘴应道,胸腔的震动传感到身前,江忆然感到自己也跟着共鸣。 周遭依旧是一片黑暗,江忆然盯着门上的玻璃花光晕,看久了连黑暗中都开出朵朵花来。她撑着荆硕的手臂,想要看清他身上的纹身,可连原本的花影都逐渐消散。 手下的肌肉坚硬滚烫,像是烧红的铁钳烙印在她身上。 “车要来了。”没了时间提醒,江忆然只好估算着来接荆硕的工作人员大概到达的点,以免让人家等待太久,误了荆硕的飞机,再耽误剧组的进度。 “还没来。” 荆硕心中有数,言简意赅,不容拒绝地帮麦麦转过身。 单手绕过身前扣住肩膀,后背隔着衣衫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人严丝合缝的对齐,就连性器都完美嵌合进它的归巢。 站立的姿势让江忆然夹紧了小穴,连同穴内的肉棒都拥有更紧致的体验,天然的身高差让她不得不略微垫脚配合荆硕的高度,紧绷下的抽插,每一次都像是钢锯在头顶摩擦。 这种感觉,像是一种酷刑,荆硕就是那行刑手,用他的利刃逼迫她招供。但是在行刑前,刑讯的人却忘了提问,她受着刑,却不知该回答些什么祈求宽恕。 好在行刑者手下留情,她在危险边缘行走时,还能感受到稳定的从腿心传来的酥麻的快感。 然而她被荆硕揽着,重心靠在荆硕身上,踮着脚尖不能长时间站立,很快腿就酸软,有种要抽筋的预感。 她拍了拍肩上的那只胳膊,想要暂停放松一下。 荆硕却会错了意,以为箍得太紧弄疼了麦麦,松开肩膀后顺势向下,兜住了半边酥胸揉搓起来。 江忆然无语,但好歹能活动一下,双手撑到洗手台边缘,重心转移到前面,双腿好受了许多。这个姿势更方便了荆硕,肉棒齐根没入,翘起的龟头顶在一个不常被触碰的位置,两人俱是一声舒爽的吸气。 认识到这个姿势的好处后,荆硕掐着麦麦的腰肢开始大开大合起来,头顶的钢锯骤然加快了速度,剧烈的摩擦竟然在虚空中擦出了火花。 江忆然觉得自己的天灵盖要飞了,但她的双手除了用力抓紧洗手池台沿,已经没有精力抓住其他东西。 很快,她连洗手池台沿都抓不住了,荆硕的冲撞过于猛烈,即便他紧扣着她的身体,但依旧阻挡不了她几次手滑,髋骨撞到洗手台上。 再又一次手滑后,江忆然一只手前向撑起,抵在了洗手台上方的镜子上。 然后,黑暗中有了光。 不知是触碰到了哪里的开关,镜子周围一圈散发出莹莹的背光,不足以照亮这个房间,但足以映出镜前的景象。 性感、迷乱。 离镜子最近的她因为突然出现的光线眯起眼睛,但细长的眼缝、显眼的潮红、以及为了方便干活挽起但散乱的头发,每一丝每一毫都在渲染她的美味与撩人。 小衫半脱不脱的搭在肩头,比全脱了还要撩人,胸罩也老实穿在身上,只是该罩住的全都跑到了外面。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色情得是一个陌生的自己,在一个个男人的手中赤裸、绽放。 这就是赵凯安想要在她这里得到的吗? 他掌控,她沉沦。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注定得不到,还要为曾经的伤害付出代价。 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江忆然看清了身后人的表情。 俊逸的五官在如此的昏暗光线下依旧挺阔,注意到眼前的光线,眉毛不适地下压,愈发显得那双眉眼攻击性十足。 他在看我。江忆然心中十分确定。 那种如同被激光准星瞄准的危机感不能更强烈,但她已经身处囚笼任人鱼肉,危机感不过是调情时的一次内心悸动,很快就被更汹涌的心跳吞没。 荆硕上半身还穿着衣服,一件灰黑色的紧身V领,被衣服里面紧实的肌肉撑起,裸露在外的胳膊线条分明,爆出的青筋和手臂内侧的细长纹身,一起盘亘在上面,仿佛人类流传了几千年的神秘法阵。 是为家人祈福的文字,最狂野的少年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很喜欢看?” 江忆然目不转睛看了太久,荆硕想不注意都难。 没等麦麦回答,他就自顾把人提了起来转了小半圈,轻松得仿佛抱得人形抱枕。转过来后荆硕伸手调整了镜子的背光,增加版的灯光能够更清晰的照亮两人间的细节。 而后他一手绕过麦麦的腿窝,抬起了她靠近镜子的那条腿,把整个腿心暴露在镜子面前。交合的位置被高清的水银镜面反射,荆硕有意放慢进出的节奏,只为了让麦麦看个真切。 荆硕的肉棒粗壮,撑出了穴口的肉膜,硕大的一根凶器,就这样全然埋在她的身体里。穴口被撑得开,穴外的花瓣有些被卷了进去,随着肉棒的后撤被穴口吐了出来,连同穴内的嫩肉都被带出来些,像极了送客出门的青楼姑娘。 似乎是为了刻意演示,肉棒整根退出了肉穴,留下一个照不亮的肉洞,连同江忆然心里的瘙痒和欲望,随呼吸呼喊着肉棒的归来。 荆硕仿佛真的听到了感召,把肉棒重新塞了回来,继续之前的节奏。 被迫看了场生理教学,江忆然此刻是真的红透了。 她可以把色情视频当成网课来看,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记下体位和知识点,但当自己成为教材本身时,她没办法淡然面对自己如此色情、淫荡的身体,甚至还被人用小狗撒尿的方式对镜观摩。 转了方向她只能撑着一侧的墙壁,手肘抵着墙壁,把烧红的脸埋了进去。 太羞耻了。 但她仿佛被吸住一样移不开眼,看着荆硕的欲望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烧红的耳廓和充血的花瓣一个颜色。 荆硕把腿放在台面上时,才后知后觉方才的行为有多情色,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咽口水。 麦麦已经羞到没脸见人,把脸埋进臂窝,但浑身上下都羞成了粉色,耳朵更是燃成了调色盘上最艳丽的红。他忍不住顺着耳廓捏到耳垂,从硬到软的手感十分奇特,尤其耳垂的软肉更是让人爱不释手,沉醉其中。 另一只手放在麦麦腰间,荆硕手掌宽大,弯下去的蜂腰被手掌控住大半,随着他进出的节奏起伏。当真是盈盈一握。只是手下肌肉紧实,没有一丝赘肉,应该是有锻炼的。 玩弄耳垂的手落在肩头,荆硕发起了最后的冲刺,如狂风骤雨般拍打着臀瓣。 江忆然一只脚踩在地上,配合着荆硕一直踮着脚,坚持了一整场下来,感觉比她上芭蕾基训和台步训练还要累。脚下瓷砖冰凉,一直紧绷的左腿延展到了极致,随时处在抽筋的边缘。 扔在洗手间外的电话突然响起,唱到了高潮部分江忆然才从紧密的“啪啪啪”声中听到。 突然的刺激从情欲中带回了丝理智,辛苦了整场的左腿也在最后关头率先溃败,绷紧的腿筋突然罢工,从自己的槽位中挣脱出来,在小腿肚上撒泼打滚抗议高压。 突如其来的痛疼让她忍不住缩成一团,荆硕眼疾手快捞起要摔倒的麦麦,就着姿势冲刺了几下,汹涌地射在了深处。 “手机。”江忆然提醒道。 释放完的荆硕只听到了尾音,手机便沉寂了下去,不过也算是听到了。 把麦麦放到洗手台上坐好,荆硕简单清理了下,就打开门去翻找麦麦的手机,回来时手里除了手机还多了套自己的衣服。 江忆然也趁机整理好自己的上半身,胸衣穿好,小衫扣子扣好,如果不看淫靡的下半身,这样的上身装扮真的再正经不过。 荆硕刚把手机递到麦麦手里,第二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是公司派来的司机,一个在北京待了十几年的东北大叔,操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自己到小区外面的十字路口,再有几分钟就到别墅门口了。 江忆然清清嗓子,忍着腿上拧着劲儿的疼,装作正常的回了句,好的,我们门口等您。 荆硕在把麦麦放到洗手台上时就注意到了不对劲,麦麦和司机大叔打电话时看到了她腿上扭曲的青筋,便蹲下身来试图按摩。 他个子高,小时候长得快,又爱运动,平时没少腿抽筋,揉也揉出经验了。等麦麦挂了电话,就上手把筋揉了回去,江忆然疼得怀疑荆硕想要先奸后杀,好在荆硕动作够快,赶在她报警前把筋按了回去,省了一趟警局行。 见麦麦没事,荆硕脱掉了上衣,站到莲蓬头下,问麦麦:“要一起吗?” 江忆然摇摇头,从洗手台上下来,左脚点地靠右脚蹦跶,拿回被丢到一旁的内裤,上面的卫生巾顺手被丢进垃圾桶,然后从柜子里找出片湿纸巾挥了挥。 “我先处理下,等下回房间洗澡。” 你们会站到那里 荆硕冲水的速度比她预想的要快,江忆然才刚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荆硕就已经换上新的一套出来了。 她上前调整了下歪掉的衣领,仰头对荆硕说到:“有‘事情’就找我,不要在外面解决。”不然杨总会扣我奖金。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想尽量留一个温情的结束。 离开了两人温存过的房间,荆硕心里五味杂陈,不敢看麦麦的眼睛,只好把目光锁定在她亲手收拾出来的行李箱上,慌乱地应了句:“嗯,不会的。” 没说是不会有“事情”,还是不会在外面解决,具体含义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 江忆然确定荆硕是真的不太喜欢自己。 拒绝接吻,拒绝对视,就连给他的回答都这么敷衍。 不过只要不在外面乱搞被拍到,没有桃色相关的黑料流出来,影响不到她的工作,喜不喜欢她也无所谓。 她又不是钞票,能够让所有人都喜欢,就是一间办公室的同事都有自己的关系网,她倒不会为这种事情伤神。 算着司机师傅差不多快到了,江忆然推着行李箱打开了门,先下楼等司机师傅过来。 还没走到楼梯口,行李箱就被荆硕一把夺走,提着行李箱楼梯下得飞快,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拔屌无情,不过如此。 荆硕走得飞快,从下楼梯到把行李塞进后备箱一气呵成,生怕自己慢了一秒就动摇,想要给导演打电话放剧组鸽子,好待在家里和喜欢的人耳鬓厮磨。 真的很难去说,以这种方式得到喜欢的人,是幸运还是不幸。 但至少,去剧组这两周,给足了他思考的时间。 江忆然跛着一只脚,一路追到门口,就看到荆硕正坐在车里,和宋昱道别。 江忆然没想到家里还有人,但考虑到两人在卫生间里,隔着两层房门,宋昱应该听不见什么,便神情如常地上前招呼,顺手检查行李有无遗漏。 倒是荆硕有些意外,没想到宋昱没去公司参与编曲。 对此宋昱的解释是:“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呢?我被他们选为代表,负责在家送你上车去拍戏。到了剧组要好好表现哦~” “好。”荆硕对着队长露出一个和外表极不相符的软软的笑,“帮我照顾好Tone。” 宋昱没忍住上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替荆硕关上了车门,目送他离开。 自始至终,荆硕都在躲闪江忆然的存在。 宋昱看着远去的车子讳莫一笑,他做了五年的队长,自家队员脚尖儿动一下他都能猜到想去哪,荆硕跟自己别扭了这么久,早就被他全部看穿。 只是有些事情,他得了利益,不好开口干预,就先让荆硕先自行调节了。 院子里就剩俩人,宋昱熟练的把手搭在麦麦腰上,推着人往屋里去,一边走还不忘打听两人的情报。 “做过了?” “你怎么知道?”宋昱几次展现出的“读心术”让人有些害怕,在一个人面前完全透明,在她看来是最恐怖的事情。 指腹划过脖子上的草莓印,带来些许刺痛,江忆然才注意到这里留下了痕迹。她小心翼翼没给荆硕留下印记,荆硕倒是一点不客气,回过味儿来,感觉胸前被咬过的那一处也在微微作痛。 不用多言语,证据不能再显眼,江忆然也不能装傻说是蚊子咬的,当作工作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她便坦然承认了下来。 宋昱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问,麦麦的耳朵已经红了,再问恐怕到时候苦的的是他自己。 “下午什么安排?” “工作啊,不然能干嘛?”进了房间,可算是躲过了的阳光,盛夏的温度一下降了下来,在房子里缔结出一个恒温星球。 只是苦了酷暑天气还要去南方拍军旅戏的荆硕,希望两周后他还能保持现在的色号。 听到工作,宋昱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家里只剩两个人,麦麦的“工作”就只能和他…… “想什么呢?”注意到宋昱的不对劲,江忆然立刻出声打断,用膝盖也知道他想到了哪里,“除了那件事,我还有其他的工作好吗?” “哦。”宋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追问道:“急吗?” “还行吧。”江忆然一边回答,一边脱掉鞋子,赤脚踩在地毯上,找到被她塞在沙发里的电脑后,开机、坐下,抬起头仰望宋昱。 刚打开的电脑被宋昱合上,他同样赤脚踩了上来,蹲在麦麦面前抽走电脑,像海妖诱惑船员一般在耳边请求,“走,今天我带你出去逛逛,工作先放一边。” “逛什么?” “你还问我逛什么?”宋昱不理解,“这么漂亮个女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爱美呢?你看看你穿的,不是优衣库打折款就是公司的文化衫,一点都没有身为美女的自觉。我要是你绝对天天小裙子不带重样的!你去换个衣服我带你出去,今天阿绪特地叮嘱我要给你变装。” “可是我没钱啊。”江忆然无辜的眨眨眼。 她是真没钱,资产被冻结,仅存的银行卡不敢用,怕被赵凯安追着记录找过来。乐石开的工资虽然高,但还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她手里只有临时取出来的那点钱。从上海跑到北京已经花了大半,剩下那点根本就不禁花。她除了小学头几年在老家,爷爷奶奶重男轻女不给她零花,她就从来没这么穷过。 “阿绪不是给了你一张银行卡吗?他可是狗大户,你可别放过他。” 江忆然还是不想去,她现在又不需要出席什么场合,幕后人员低调朴素是基本守则,没必要买那么多。等解决完赵凯安的事情,她之前的东西就能拿出来了,更没必要临时采购了。 江忆然——贫穷且节俭的隐形富婆。 当然,最重要的是,赵凯安学计算机专业,且业务能力过于强悍还不用在正地方。她可不想在开开心心逛街回来后,在邮箱里看到她在商场的监控截图。 刚睡醒的tone从狗窝里爬了出来,脑袋转了一圈没看到亲爹荆硕的身影,于是退而求其次,颠着小短腿跑到江忆然身边趴下,短尾巴摇摇晃晃,睁着大眼睛和宋昱争宠。 “Tone,回窝去,别碍事。”宋昱凶道。 短腿柯基丝毫没在怕的,前肢搭在江忆然怀里,仗着女人的偏爱,冲着宋昱“汪”了起来。 Tone秉承着有奶就是娘的原则,在江忆然给它喂了几天粮,遛了几次弯后,就果断跳转阵营,一头扑街漂亮姐姐的香香怀抱,丝毫不在意它爹地队长的感受。 宋昱被一只狗挑衅不气反笑,在江忆然另一边坐了下来,脑袋搭在江忆然肩上就开始撒娇。 “走嘛走嘛,就当是陪我逛逛嘛!” 猛男撒娇,最为致命。 试问谁能拒绝身上大片纹身、严肃起来让人瑟瑟发抖的黑道大哥的撒娇呢? 反正面对颜值逆天的外籍男模都能无动于衷铁石心肠的江忆然不能。 两狗相遇,真狗胜。 等江忆然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tone又被关进了笼子里,隔着铁窗对宋昱无能狂怒。而宋昱蹲着笼子外,对着一只狗碎碎念,试图让一只柯基掌握狗德。 然后在江忆然出来后,碎碎念的对象就成了她。 你就穿这个出门?”宋昱对着江忆然的肥T恤和宽大牛仔裤发出灵魂疑问,不仅如此,这人还盖了个渔夫帽,手里攥着个同色系的口罩,裹得比知名艺人都要严实。 “有问题?”江忆然摘下帽子捋了捋头发,顺势挑眉看向宋昱。 宋昱哪还敢说话,连忙答道“没问题没问题”,赶在麦麦口罩戴上前,用深吻表态,而后迅速拿着车钥匙溜去了车库。 “亲亲怪。”被亲到呼吸紊乱的江忆然小声吐槽。 车子开出了小区门口,宋昱才后知后觉,几乎每次出门,麦麦都裹得像是见不得光,很少在人前摘下帽子和口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悬赏追杀。他没忍住好奇心,把问题问出了口。 “你干嘛每次都裹得像是被追杀一样啊?” “因为我就是在被追杀啊!”江忆然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本正经地开始胡扯,“塞伯坦星球的圣物火种源魔方在我手上,所以他们在疯狂的找我,有监控覆盖的地方都存在风险。” “那我们现在坐的这辆车会不会也是他们派来的卧底?” “不会,擎天柱和杨总是同一阵营,他们派了汽车人来保护我。” “希望这辆车不要随便变形。”见麦麦不愿说出实情,宋昱也不再追问,而是专心开车。 黑色的轿车在麦麦的要求下,开进了国金的地下车库。 首都城内首屈一指的高端商场,停车场就足以举办一场豪华车展,他们这辆日常出行的低调小车,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借用宋昱手机打了电话,随即就有门店的服务人员带着东西下来,直接将她要的东西放进后备箱,而后转身离开,绝不多问多看。 “幸好你今天带我出来,不然我预定的衣服过季了都穿不上。”车辆驶出地库,离开了这片奢靡之地,她只是来取点东西,并不打算和宋昱在这边消费。 宋昱的家境应该是团里最差的,普通的职工家庭,比一般人家要好些,但远没有到可以在国金消费的程度。江忆然肯定不会让宋昱陪她来这里消费,就是她自己,来国金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钱包。 “还以为你要逛这里,真是吓到我了。”离开商场,宋昱也松了一口气,出道两年攒下的积蓄或许够他在这冲动一下,但金牛座的本性就与这里气场不合。 恰好赶上红灯,他们停在了商场外的路上,巨幅的奢侈品广告占据视线。 江忆然放下车窗,指了指广告牌上的模特,有些怀念地说道,“我之前是她的经纪人,和这个品牌对接过几次,托她的福,我才能用内部价拿几条买得起的裙子,不然我也不敢来这里。” 广告纸上的模特高贵冷艳,能成为她的经纪人,能力必然不会差到哪里。U2是国内顶级模特公司,更是外模业务的领头羊,麦麦刚毕业没多久的样子就已经能带这种级别的模特,他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来乐石隐姓埋名。 “你干嘛不在U2继续干下去?” 夏日的热浪涌进车里,车窗缓缓升起,绿灯亮,江忆然缩回车座,“因为杨总和擎天柱约定了要保护好我啊。” “U2不能吗?” 江忆然:“U2已经暴露了,我留在哪里会被敌人集火。” 又是一个插科打诨的回答,回避掉了他的问题,和对她过去的探索。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她了解他们的一切,他们毫无保留对她公开,但却不曾知晓她的一分一毫。就像是一个秘密,一个谜团,吊在他们眼前,却告诉他们不要去好奇的探索。 “有一天你们也会被放在那个位置的。” 车子驶过了一个路口,江忆然突然没上下文的说了这么一句,宋昱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那个位置”指的是哪里。 后视镜里,寸土寸金的国金外墙正在安装新的宣传海报,高端奢侈品牌D家选择了一位从爱豆转型的演员,巨幅的海报高悬在国家的心脏。 这个位置,是所有艺人仰望的存在,甚至Epoch都不敢有这种奢望。 “差距有点大吧。”宋昱语气中很不自信。他们是唱跳男团,和时尚品牌相距甚远,怎么会到达那个位置。 “会做到的。”江忆然语气坚定。 ———— 要走一下剧情了,后期女主也会发展事业的~ 偶遇 最终他们在一座中高端商场下了车,这里更偏年轻化,没有国金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于他们而言是更轻松的地方。 进了商场,江忆然职业病发作,开始收集起男装新品图册,在心里给几人搭配起活动Look,不知不觉开始加班。 还是宋昱看不过去,再一次制止了麦麦进男装店要图册的行为,拉着人进了家女装店,拒绝了导购后,自己上手给麦麦挑起了衣服。 作为全团的审美担当,宋昱包揽了几位生活不能自理的臭弟弟的服装采购,自己也有做改造和设计。审美在线,眼光一流,挑起女装也毫不费力,选出几款合适的就塞到麦麦怀里,把人推到更衣室等着看效果。 江忆然理解的“陪他逛逛”,真的就是陪宋昱逛逛。她的心思全在男装的搭配上,心里还忍不住吐槽,Epoch的妆造总是过于浓重,劝退了不少喜欢清新系的粉丝。 明明私下都是大帅哥,怎么一出活动上了妆,反而没素颜好看呢? 所以当她怀里被塞了一堆衣服,进了更衣室,江忆然脑子还懵着。 盯着虚掩的门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她换上试试的意思,她还以为宋昱是想来女装这边寻找灵感。把脑子里的服装搭配存了档,她才端详起怀里的这堆衣服来。 第一件是个灰色晕染宽吊带连衣裙,胸口用黑色皮料做了方领,腰部掐起下摆蓬松,裙摆是不规则的形状。裙子上没有拉链,在背后用银灰色的绑带固定,有种维多利亚时期的感觉。 裙子她是穿上了,但绑带可犯了难,背后的拉链她能自己解决,绑带这么精巧的东西却是万万不能的。折腾半天折腾出一身汗,江忆然逼不得已只好开了条门缝,探出头叫了宋昱进来。 “这可是在外面。”宋昱双手举起自证清白,被江忆然一把薅进了更衣间,还欲盖弥彰的故意留了条门缝没有锁门。 江忆然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一头乌黑的长发拢到身前,把后背留给宋昱,“你挑的衣服,快点弄好。” 身后的带子凌乱,宋昱找到两个端口勉强寻找着规律,灰色的丝带从一边绕到另一边,逐渐收紧勾勒出傲人的身形。冷色的布料几乎同白皙的皮肤融化在一切,组成冰冷的大理石岩壁,就连身体的温度也仿佛在渐渐降低,两人的距离在无形中被扯远。 手上的动作由绑改拆,刚刚成型的绑带又被扯了个凌乱,宋昱拿过挂在墙上的另一条白裙,转身离开了试衣间。 “这条不适合你,换红色那件吧。” 江忆然莫名其妙,挑衣服的是他,催她换是他,现在说不合适的也是他,穿都没穿完,他怎么看出的效果? 不过这件衣服她自己搞不定,穿到一半帮佣罢了工,只能听从宋昱的,换上他说的那件红色的裙子,也是更衣室里唯一能换的衣服。 宋昱留下的这件,是个酒红色的复古丝绒吊带裙,像是小礼服款,衬得人肌肤胜雪婀娜有致。 江忆然从更衣室里出来,依旧紧扣着帽子和口罩,黑发从帽檐下泻出,挡住了背后大片的好光景。胸前的领口开得低,一对雪乳被高高托起,尽显傲人身材。 胸前的两点红痕很是明显,江忆然本以为今天没她的事,只是陪宋昱出来逛逛,就只遮了脖子上的。 一旁的导购被这蜂腰豪乳迷了眼,被同事提醒才反应过来,连忙拿着和裙子搭配的外搭上前,把长毛的浅灰色皮草外套搭在了肩上。谁知道刚进来时其貌不扬的小姐姐,换了件衣服就像换了个人,即便是戴着帽子口罩,也难挡住卓越的气质。 配上皮草的江忆然,华贵的仿佛宴请宾客的女主人,导购看到自家衣服被穿出效果,赞美之词更是不要钱的往外说。 “……好多人试过这条裙子,都没有你穿起来好看有气质。哎哟你男朋友真是有眼光,一眼就挑中了这么适合你的,连尺码都不用换,你真是好幸福啊!”看到江忆然胸前的草莓,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 是挺性福的…… 江忆然暗自肺腑。 宋昱戴着口罩,也没反驳导购说的男朋友,而是看着麦麦的上身效果专注欣赏。果然麦麦适合热烈的颜色,用暖色调和她性格中的疏离,冷色系的衣服只会加剧她的清冷感,让人更加难以靠近。 宋昱满足了,江忆然却是很不爽,帽檐下的眉毛都皱紧了,这身衣服刚好戳中了她的痛处。她怒视着宋昱,咬着牙根问道,“你觉得我什么场合能穿?” 赵凯安的事情一日不解决,她就一日不能抛头露面。 别说这种小礼服性质的裙子了,就是她取回来那两条日常款,她都找不到机会穿。 她的交际圈,她的工作邀约,她的秀场门票,全都因为赵凯安的威胁砍了精光。她现在躲在Epoch的庇护下,暂时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助理,仿佛远离了时尚圈,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秀场。 “总会有机会穿的,在家里也可以。”宋昱看出麦麦的沮丧,笑着安慰道。 在初次换装得到好评后,宋昱明显发觉了换装游戏的乐趣,尤其是女装领域品类远多于男装,游戏体验感比捯饬那几个臭弟弟好了不止一倍。 江忆然没钱没势,只好做个乖乖听话的NPC,任凭宋昱给她换了几十套衣服,尝试各种风格,也丝毫没有怨言。 宋·金主爸爸·时尚达人·昱的审美值得信赖。 虽然刷的是郑合绪的卡。 如果是公司的造型师,她可能在第一套拿出来时就炸毛跑路了。 公司给Epoch安排的造型,真的是严重拖累团队出圈。江忆然在U2时就听方若吐槽过这事,杨总找她来多少也想提升团队时尚度,千挑万选的帅哥不能毁在了造型上。 当然购物肯定会有各种意外,商场是各种偶遇的好地方,江忆然在首都上学工作,人脉宽广,免不了碰到熟人。 幸好江忆然一出门就捂得严实,在换衣间都不会轻易摘下帽子口罩,除非再碰到Rena那种对她熟悉到变态,看个头发丝都能认出她的,其他人很难识破她的伪装。。 躲过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江忆然猝不及防地在商场中庭的另一端,看见了带着女伴逛街的赵凯安。火光电石间,两人视线交错,赵凯安有没有看清她不清楚,江忆然是完全确认赵凯安还在北京,没有回到上海。 几乎是瞬间,江忆然一身的汗毛全部炸起,脑海里警铃大作,偏偏还要佯装镇定,不能让赵凯安看出破绽。 也顾不上手边是什么店铺,江忆然拿出毕生演技,把自己挂到宋昱身上,装作女友撒娇,推着人进了最近的店面,直到身后锋利的视线消失才松了一口气。 喘了一口大气,她才想到,这月底是恒隆地产孙家千金的生日,赵家和孙家早就订下婚约,赵凯安于情于理,也都该留下来陪未婚妻过完生日再走。 只是今天的女伴,看起来不像是孙家千金…… 暂时没有功夫计较那些,确认暂时没了危险,江忆然才在宋昱的提醒下注意到,她随便进的一家店,居然是情趣用品商店…… 这家商场她来过好几次,不说了如指掌,但也不算陌生,怎么她之前就从没注意到过,这里还有一家这么大的情趣用品商店??? 开在商场里的成人商店??? 看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那晚的疯狂又浮现出来,已经消停的腿肚子隐隐开始抽筋,而另一位事件当事人,正好奇的看着新奇玩具。 “别想了!”江忆然在宋昱眼前打了个响指,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别想再用那些东西!” “没想……”宋昱小声为自己申辩,显然江忆然是不会信的。 成人用品店是无人售货,此刻店里只有他们两人,橱窗被窗帘挡住,模特摆在窗帘外面,足够保护客人的隐私。 确认外面看不到里面,赵凯安也没有追过来,江忆然的一颗心才算是彻底放下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回换衣服逛街很是累人,她坐下来就不想起身。 “刚刚那人你认识?”宋昱也在江忆然身旁坐下,在被推进店里前,他环顾了一圈,看到对面一对男女在注意这边,很可能就是麦麦突然躲起来的原因。 “嗯,威震天。”江忆然回复道。 “你打算怎么办?”宋昱有些担心。 虽然他知道麦麦的变形金刚言论是在胡扯,但一个人的下意识不会骗人,对面那个人的出现时她的恐惧做不得假,麦麦真的害怕被那个人发现,所以他们要想办法绕开那个人。 “我饿了。”江忆然瘪着嘴,眨巴着眼睛看向宋昱,可怜兮兮。“现在回去做饭还来得及吗?” 他们本就出来得晚,一路走走停停逛了大半个商场,时间不早了,体力也消耗殆尽。坐下来休闲才发觉疲惫,连带着肚子也开始闹了起来,唱起了空城计。 江忆然话题转得飞快,上一秒还是汽车人大战,下一秒就过渡到柴米油盐,宋昱愣了一下,才看了眼手表,确实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做什么做,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回去做饭这个选项被直接pass,在家那几个有手有脚自己折腾去吧,实在不行还有公司食堂和各式外卖可以吃。眼下需要考虑的只有他们俩的吃饭问题。 外面埋伏着一颗大雷,这间商场已经不安全了,只能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好不容易拉麦麦出来一次,他不想将就。 和麦麦决定好去外面吃,宋昱一路掩护麦麦转移到地下车库。 晚餐时间商场车位紧俏,车库几乎是满员的状态,方正的格子里整齐排列着一比一的汽车模型,按照序号组成钢铁的长龙。 按理说钢铁长龙并没有人气,可江忆然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今日战利品放进了后备箱,正当她要开门上车时,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引起她的警觉,于是后退两步钻进了后排座椅上。 “怎么了?” 宋昱不明所以,下车凑到后排询问,只见麦麦趴在后排,脸被头发和口罩完全挡住,还没来得及说话,余光中就看到不速之客已经到了车边。 看到熟悉的身影,宋昱明白了麦麦反常行为的原因。 脑子飞速转动,顺着弯腰询问的姿势,撑开后排座椅上的毛毯给她盖上,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而后才关上车门和来人招呼。 ———— 更衣室play,打咩! 第一次交锋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宋昱礼貌问道。 “你好呀,请问你是宋昱吗?Epoch的宋昱?” 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神情中难掩见到明星的兴奋,精致的妆容因为激动更显生动。但一旁的男人对此并无兴趣,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眼神还在不停打量他身后关上的车门。 “我是。” 如果只是他被认出来,那倒还好说。 宋昱立刻摆出训练过的最完美的笑容,虽然带着口罩只能看到弯起的眼角,但方才拒人千里的气场却陡然消失,一个合格爱豆的职业素养大抵如此。 听到宋昱承认,女人激动得踩着高跟鞋跳了起来,“啊啊啊!!!宋昱!我好喜欢你们组合的!!!你们的每首歌我都有听!!!那首《Pretty girl》我最爱了!!!” “谢谢喜欢。”宋昱双手合十,礼貌的回复歌迷的喜爱,笑容也因为歌迷的出现真了几分。 “可以签名合影吗?能见到你我真的好激动,没想到居然能和你在商场偶遇!” “签名可以,合影就算了,今天是私下出来,不太方便。”宋昱接过纸巾和口红,熟练地签好名字递了回去,婉拒了合影的请求。 站在旁边一直沉默,围观自己女伴追星现场的赵凯安,扬着下巴指向后排,突然开口问道,“你女朋友?” 宋昱脸上笑容不变,眉间的笑意冷了几分,否认了他的假设,回答道:“同事,一起出来转转。” “我懂我懂。”一旁的女伴疯狂点头。 她都理解,明星嘛!不希望另一半被媒体打扰,就托说是工作人员,一起出现也是正常的啦!更何况Epoch虽然不走偶像路线,但也是男团啊,有恋情也只能是地下恋情,要照顾粉丝想法嘛! 她都懂得,作为不小心窥探到偶像秘密的粉丝,她一定誓死守护秘密的存在!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宋昱依旧是营业式的微笑,眉眼勾起的弧度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他倒不担心粉丝出去乱说什么,只要没被拍到亲密举动,这些言论自然会被澄清。只是旁边这个男人一直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偶尔还嗤笑两声,也不知是对他的解释嗤之以鼻,还是看不上女伴的追星行为。 察觉到宋昱在看自己,赵凯安才把注意力分给宋昱一点,仰着脑袋用下巴看人,有种蔑视一切的狂傲。 在宋昱看来,这种行为就是没挨过毒打的二世子臭傻逼。 心里骂归骂,宋昱的艺人素养还在,平和的目视对方,等着他抻够了气势开口。 “……你女朋友,哦,同事,你同事有点像我妹妹。我妹妹有双超模腿,可惜只有一米六,空有个超模的梦。不过倒是跑的贼快,这不又离家出走找不到人了,但我总会抓到她的,就先让她在外面玩玩。” 宋昱:“是吗?还真是巧。可惜我同事今天不太舒服,不然还能当面聊聊。” “不舒服吗?我这有应急的卫生巾,可以先应付下。”女人从包里拿出一片卫生巾,想要递给宋昱,被他默默拒绝了。 “刚在楼上买到了,谢谢你的好意。” 女伴的善意让人意外,也算是给他们进入成人用品店找了理由,宋昱就借坡下驴,“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宋昱挑眉问道,算是下了逐客令。 “那就不打扰了,等我找到我妹妹再联系你,她也是做娱乐行业的,说不定你们还认识。”赵凯安把手从女伴的臂弯里抽出,摸出一根烟点燃,烟圈弥散,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宋昱对这个男人本能的感到不适,赵凯安看向他和车后座的眼神让人恐惧,像是毒蛇盯紧了猎物,身上的味道也让他想起了某些不见光的东西。 “那我们就先走啦~”与之相反,女伴倒是心思单纯,拿到了偶像的签名心满意足,挽着男伴离开时还恋恋不舍回头招手。 看到两人消失在通道拐角,宋昱松了口气,转身坐到驾驶席上,启动了汽车离开地库。 “我一米六五。” 江忆然从后排坐起身,毛毯裹在身上遮掩住颤抖的双手。 “关键点是这五公分吗?”宋昱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一上来先校正自己身高,“那个人是你哥?他是已经怀疑了吗?” “说来话长。”车里有一丝被带进来的烟草味,令人作呕。 和赵凯安的几句对话就已经足够耗费脑细胞了,宋昱不想和她绕圈子,“长话短说行不行?” “从法律意义上来讲,是的。”即便心里十万个不情愿,江忆然也不得不承认,她和那个变态一家人的关系。“他这个人就这德行,什么事情都故弄玄虚。” “离他远点,他沾了不该沾的。” “我知道。”身体的颤抖减轻了些,江忆然放松身体,瘫软在后座,不愿回想她和赵凯安短暂的相处。 曾经江安明还没有和赵总结婚,赵凯安有次约她出去,试图让她也沾染这些东西。回去后她和江安明讲,江安明是怎么说的? “将来都是一家人,他还能害你不成?” 然后两位生意人领证结婚,她和赵凯安真就成了一家人,她试图躲远却还是被拽了回来,差点被强奸却无处伸冤。所谓的一家人,不过都是利益的连结,在他们眼里,最没有价值的她可以随意摆布。然后还要把她当作商品,炒作到最高的价格,转手到另一个家族。家人?她从来都不是。 商场外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城市华灯初上,霓虹绚烂,夜晚温热的空气驱散了商场的冷气,冰凉的之间也有了丝温度。 车载音响播放着千回百转的爵士乐,宋昱轻声跟唱,声音如一朵翩跹的鹅毛,没有难度的跟着旋律的轨迹上上下下、真真假假的转,把令人沉醉的蓝调谱出了他独有的温柔。 “有车在跟着我们。”乐声戛然而止,一下从云端跌落人间。宋昱从后视镜中看到车牌,连续三个路口,它都紧跟在自己身后,过于巧合了些。 江忆然从浅眠中醒来,探过身去看后视镜里的车牌,熟悉的数字组成近日的梦魇,“是我哥。” 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赵凯安封锁了她的出路,她隐藏下来后,自然也查了赵凯安的底细。这确实是他的车,跟了一路,还是怀疑心作祟。 这个人疑神疑鬼又闲的没事干,竟然还学狗仔跟车。 “他还是怀疑你了?”宋昱默念着红灯的倒计时,计算着要怎么甩掉粘上来的尾巴。 “不用管他。”江忆然看出宋昱是想有所动作,出声阻止道,“你越是有动作他越怀疑,按你的原计划走就行。”就像是丛林里遇见了毒蛇,最好的办法是远离绕道。如果已经正面遭遇,最好保持镇定,不要试图激怒一条冷血的毒蛇。 绿灯亮起,宋昱起步直行,身后那辆小跑仍紧跟在身后,不紧不慢的速度,显示出车主狩猎的乐趣。 宋昱没开导航,车子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隐秘的闸口。升降杆识别到车牌自动抬起,宋昱驱车入内,驶进了熟悉的领地,而赵凯安被拦在外面,不得不掉头离开,也不知疑心消了没有。 “商贸大学?”江忆然根据行驶的路线推算道。 首都高校大多管理严格,外来车辆难以进入,赵凯安在国外读的大学,自然不会有首都学子的特权,这也是为什么宋昱能开进商贸大学的原因。 首都商贸大学,宋昱的母校。 只是…… 江忆然:“你说要带我吃顿好的,就是学校食堂?” “有什么问题吗?”宋昱开车寻找着车位,反问道。 “……”宋昱理所应当的语气把江忆然想说的话堵了回去,一时不知道是先吐槽宋昱的“一顿好的”是学校食堂,还是吐槽他对自己的粉丝群体没有概念,敢单独带个异性来学校吃饭,也不怕被学生拍到传出绯闻。 车停在食堂楼下,过了饭店的食堂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暑期留校的学生进进出出,打好饭后匆匆离开。 人不多,但江忆然仍拒绝下车,职业素养告诉她要规避风险,任何细节的疏漏都会导致项目的失败,她还需要Epoch这颗大树乘凉。 “下来吧,你太高估我们的人气了。”宋昱见劝说不成,直接把人抱下车放到地上,车门上锁断了麦麦的后路。 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江忆然没了选择,只好跟着宋昱进了食堂。好在宋昱心里还有数,带她去的食堂的小单间。 商贸大学的食堂在高校里排的上名,暑期学生少,掌勺大厨烧饭也用心了不少,一顿饭吃得开心,江忆然心中的芥蒂也放下了些。 饭后,宋昱要拉着江忆然陪他走走,江忆然拗不过,只好舍命陪君子,祈祷没有同学认出他们。 商贸大学她之前来过几次,U2在这边有合作社团,她作为对接人过来工作。总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从没有认真看过商贸大学的校园风光。 宋昱在商贸大学生活了四年,中间还因为集训休学过一段时间,今年才刚刚毕业,成为Epoch里的学历担当,因此做起校园导游手到擒来。 游览的路线从食堂,经过教学楼和体育场,一路来到知行湖旁的草地。开学后每到傍晚这里会聚集许多情侣,坐在草地上望着夕阳互诉衷肠。 他们来得晚,又值暑假,情人坡只有三三两两几对情侣,分散来坐着,眼里只有彼此,没人注意到他们。 宋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mini瓶花露水,冲两人喷了半天,才在长椅上坐下。 天早就黑了,知行湖边只有点点灯光,湖水在灯光下黑得深邃,偶有鱼儿上来透气,泛起的涟漪闪着细碎的光点,无用得仿佛黑色绸布上的钻石。 江忆然不知道宋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是逛街又是逛校园,现在坐在这里看月亮,让人迷糊。 江忆然仰头看天,天上的月亮藏进了她的眼里,宋昱就看着她眼里的月亮,然后靠近,扯下彼此的伪装,像周遭的其他情侣一样,在月光下亲吻。 ———— 队长表现良好,予以返场(当然不是野战 划清界限(h) 江忆然只记得,月色很凉,宋昱的手掌滚烫,从衣摆下钻进来,在她身上游走,试图用酷刑逼她妥协,沉溺在他月光般的温柔里。 胸膛的氧气被夺走,大脑缺少氧气的供给,陷入停摆的边缘。沉溺之际她抓住了宋昱的领口,像是抓住海面上最后一罐氧气,用残存的理智推开了男人的包裹,弯下腰大口的喘息。 窒息是亲密时的幻觉,也是心动诱发的生理现象,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不得不捂住嘴巴阻止它出来。脊背上有手在轻抚,辅助调理着呼吸,温柔的怪罪着她的失忆。 “你怎么连呼吸都忘了?” 这声音太柔、太亲昵,却让她警铃大作。 不对! 这个走向不对! 她是来工作的,和宋昱,和其他人,只能是同事关系,她的心动不应该存在。 如果一份工作掺杂了过多的感情因素,舞台上的明星有了专属于一人的情感,那这个项目就站在崩塌的边缘。这是她在亚洲最强的偶像生产公司学习到的。 Epoch不容许失败,她也不允许自己出职场失格。 掐灭了心中刚刚萌发的星星火苗,心脏也回归原位,江忆然拉开了和宋昱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露出程式化的笑容。 “宋昱,这是约会吗?” 感情是麻烦,不单单对她,对宋昱同样也是。 “你觉得它是,那就是。” “我希望不是。”江忆然决心斩断刚刚萌芽的青丝,把事情的本身再次告知,宋昱眼中逐渐熄灭的光亮告诉她做的是对的,“你和郑合绪道德感太强,认为睡了一个人就要对她负责,你的行为只是基于你心中的秩序罢了。” 宋昱想要张口否认,江忆然没给他机会继续说道:“可对我而言这是负担,我的工作就是解决你们的需求,只要你们想,我就要满足你们。甚至你说要出去找刺激,我都会求你们上我。不用这么麻烦的,宋昱。” 宋昱脸上笑容彻底消失,脸色黑得像是锅底。他的体贴照顾,他的精心策划,在麦麦眼里都成了麻烦,他这是想让她拥有一段放松的时光,却让他收获了第一次被拒绝。他气得要发抖,仍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麦麦,你是不是浪漫过敏?!” 江忆然迎着宋昱的怒火,直视他的眼睛。 “我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复杂。” 感情是所有因素中最不可控的那个,Epoch想要走得长远,她想要在乐石站稳脚跟反击赵凯安,都必须万无一失。 她的眼睛太清澈太平静,像是山火肆虐时降下的甘霖,宋昱意识到情绪失控,敏锐地察觉到失控的原因或许真如麦麦担忧的那样。 他们年轻气盛,他们朝夕相处,他们灵肉碰撞,产生情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抗拒的荷尔蒙定律。 意识到他的越界行为确实会有不少麻烦,被拒绝的愤怒熄灭了些。可宋昱心里还是梗着根刺,上不去下不来,弄得人不痛快。他只好仓皇离开,用路灯下朦胧的背影,掩盖难得对女生示好却被无情拒绝的悲情。 “你干嘛去?”江忆然对着宋昱离开的背影问道。 有火就发,有架就吵,突然离开算怎么回事? “去找个洗头房。”宋昱头也不回的答道。 宋昱声音有点大,旁边亲热的几对情侣好奇的看了过来,想知道是那位勇士这么勇猛,和女朋友吵架竟然去洗头房。 江忆然生怕宋昱一气之下搞出个大新闻,连忙追上去扑进他怀里,像其他小情侣吵架那样哄他。她窝在宋昱怀里,双臂环抱着,仰着头眨巴着眼睛看他,撒娇的样子让人生不起气来。 “来上我吧。”说完,还在宋昱怀里蹭了蹭。 真不真心不一定,但给外人看到的样子一定要做足。 她,江忆然,能屈能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情侣吵架,以一方服软结束,这瓜就算吃到头了。其他人也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江忆然被推着离开了湖畔范围,危机算是解除。 宋昱依旧绷着脸,捏着麦麦的腕骨,一路向前,却不是往停车的方向。 “去哪啊?” 经贸大学她就来过几回,还都是跟着接待方走的,根本就不熟,宋昱把她在这卖了她可能都没法逃。看着周围人影逐渐稀少,路灯也稀疏了起来,江忆然心里发慌,生怕宋昱心血来潮想摸黑野战,那她可就对不起杨总了。 “洗头房。” 宋昱在这生活了几年,闭着眼睛也能找对地方,七拐八拐之后,带着江忆然钻进了角落里的单元门。 脚步声唤醒了声控灯,昏黄的灯光照不亮苍老的走廊,经贸大学家属楼的年龄可能比他俩还要大,沉积的岁月痕迹实体化为拐角的菜缸、堆积的废纸箱和老旧的自行车。 江忆然不知道这是家属楼,初见的印象只有阴暗和老旧,仿佛真的通向不知名的洗头房,手不自觉握紧了宋昱的胳膊。 宋昱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从对门邻居家的菜缸下摸出了一把钥匙。洞开的房门黑漆漆,像深渊巨口,宋昱却没有开灯的打算,只是看着麦麦示意她进去。 宋昱的脸在灯光下不怒自威,仿佛一位要杀人越货的劫匪,有着江湖游走的果决与狠戾,让江忆然不敢轻易前往。 声控灯因为两人的沉默暗了下来,黑暗中江忆然彻底看不到宋昱的脸色,想不明白这究竟是请她做客还是请君入瓮。 夜色中一只大手把她推进门里,无可拒绝也无路可退。锁眼咬紧的声音响起,声控灯再次点亮,江忆然却只在猫眼里看到个模糊的光影,就再度失去光明。 她被按在门上,身后是冰冷的门板,身前是炙热的肉体,那人像只采阴补阳的妖精,吮吸走她的精气。狂烈的吻似某夜的暴雨,宣泄着对她的不满。她被托起,双腿盘到对方腰上,让他的身体成为她唯一的支点,不得不紧紧攀附。 像是在装满棉花的房间里丢进一颗火星,无声的大火迅速蔓延,目之所及尽是燎原。 她只能看见黑暗,黑暗便是这火的颜色。 如不能扑灭大火,不如一起燃烧。 江忆然从来不会坐以待毙,热烈的迎合着宋昱的攻势接力反击,唇齿交锋,舌尖在彼此的口腔里攻城略地,空气里是口水合流的啧啧声。 鼻尖热气喷涌,仿佛火焰喷枪,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天然的助燃剂,把这堆火烧得更旺。 舌根被吮吸得酸痛,双腿箍紧在宋昱腰上,时间长了有些疲惫,可这场厮杀仍未结束。身后的门板被提问烘烤得滚烫,烫得人心发慌,江忆然双臂挂在宋昱脖子上,用力拉紧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宋昱解放了双手,托着麦麦绷紧的屁股肉揉捏,粗粝的牛仔裤手感并不美妙,可一想到这下面藏着怎样美味的肉体,他的欲望就跟着窜了一窜。 宋昱抱着麦麦,摸着黑在房间里走动,这是他的私人领地,每一个物品的布局都由他亲自把握,即便不开灯也能精准找到。 江忆然被放到桌子高度的物体上,臀部有了支撑,双腿便放松了下来。唇齿间的交战转向和缓,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双唇短暂的分开,只是为了让衣服离开身体,肌肤更紧密的贴合。 在身上点火的手拨乱了心跳,她把自己交付给欲望,依靠本能攫取被爱的感觉。清醒的沉沦,坠入性的温床,她抓住名为宋昱的浮木,却不知要飘向何方。 这是这场艰难博弈中,她要了解这几位少年,与他们朝夕相伴,为他们事业忧愁,却要关牢自己的心,同时关牢他们的欲望却赶跑少年的真心。 宋昱很难讲现在的行为有没有泄愤的情绪存在。 他的人生经历中,被拒绝的次数屈指可数,还在示好阶段就被拒绝更是头一次发生。既然她想要保持距离,那他也就如她所愿,一切公事公办,不掺杂私人情绪。 手指摸到脖子上的创可贴,被他撕了下来,在原位置咬了上去,覆盖了荆硕留下的吻痕。 江忆然吃痛,不能理解宋昱的攀比行为,“你幼不幼稚啊?” “幼不幼稚你不清楚?”宋昱提胯在麦麦腿心顶了一下,高高撑起的欲望存在感明显。 单从这里来看,确实难说幼稚。 房间的灯被打开,乍亮的灯光让江忆然捂住眼睛适应了两秒,而后才观察起这间宋昱的私人领地。 经贸大学的家属楼都是上世纪的老房子,这间屋子的格局也是同样,简单的两室一厅。进门左手边就是餐厅,也是她坐的地方,再往左是两间卧室,黑着灯看不清情况。进门正对着客厅和阳台,宋昱走过去拉上了窗帘,挡住了外面深邃的夜,右手边有个关起的小门看不出功能,厨房也在这一边。 风格倒是和别墅那边很像,中性的色调,符合单身男性不常居住的画像,沙发旁靠着一个吉他盒子,桌子上还有没收起来的乐谱纸。 她扫视完一圈,刚好宋昱拉好窗帘回来,双臂撑在她两侧,低头看着她胸前的红痕。 “这还有两个。”在商场时他就看到了,一个在左胸的正上方,一个在乳沟的夹缝里。他戳了戳,被海绵胸托撑起的乳肉软滑有弹性,他戳了两下就改指为掌,将其整个包裹住,像是得到新玩具一样在掌心玩弄。 似乎是觉得不过瘾,有似乎觉得乳沟处的那个吻痕他覆盖不到,麦麦上半身仅存的衣服也被他脱下,随手扔到了一边。 两颗草莓被再次点亮,由快要褪去的粉红变成了深红,江忆然默默翻了个白眼,都是一个团的兄弟怎么攀比心这么重。 —— 宋昱私人领地get√ 摇晃的餐桌H 江忆然隔着裤子揉搓着宋昱的性器,在他二次种草莓时,对着他的肉棒捏了一把,然后就被报复性地狠咬乳头。 两颗乳头本就因为宋昱的偏心玩弄,一颗肿胀成硬石子,一颗才颤颤巍巍抬头。被咬了一口后,两边的差距更加明显,另一边寂寞难耐的心情,让她忍不住托着那边的乳肉,求宋昱前来光顾。 “这边也照顾一下嘛!” 宋昱从善如流,就着江忆然的手,含住了那边的乳肉,像是没断奶的婴儿一样吮吸。抬头时看到江忆然脸颊上的潮红,更是给了他鼓励,在花穴里扣弄的手指更加卖力。 麦麦的花穴早在他刚探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湿滑无比,也不清楚是她动情的引税还是荆硕遗留的精液。穴道里狭窄温热,一根手指进去被紧紧包裹,难以想象他们的巨物是怎样在这里进进出出。 江忆然早就蹬掉了鞋子,赤着双脚,因为腿心的异动绷紧了双腿,一只脚踩在了宋昱的胯上,看不出是在推还是拉。 和其他人只顾自己爽不同,宋昱是位非常合格的床伴,十分懂得如何让女生获得快感。如果忽略上次她因为一时嘴快挑衅宋昱的男性雄风而被操得下不来床,她是真的很期待和宋昱的欢爱……。 带着薄茧的拇指时不时划过阴蒂,颤栗的快感已经用身体说明,撸动肉棒的手时常因为这不期而至的快感忘记工作,需要宋昱挺动胯骨提醒她,才能从被电流烧焦的神志中找回意识。 江忆然的小穴如同修不好的水管,滴滴答答的漏水,宋昱还没怎样就已经沾了一手的淫水。高潮来得突然,水量更是宛若泄洪,甚至渗透了牛仔裤,沾到了餐桌上。 “你好敏感啊…”宋昱在一旁耳语,满是淫水的手在她眼前晃悠,似乎在展示赫赫战功。 手上的淫水被抹到了胸上,下身靠近却迟迟不肯进入,高潮过后的空虚使人无助,江忆然心急地用脚踝蹭着宋昱的臀线,热情邀请他来品尝美味。 湿透的牛仔裤和内裤被脱掉,屁股接触到微凉的桌面,在燥热的夏夜带来了一丝舒爽。 宋昱的肉棒在肉缝间磨蹭,明明是熟悉得不行的地方,却宛如柳下惠转世,三过家门而不入。江忆然被蹭得心慌,自己挪着身子去追,几次被宋昱灵活躲开,勾着宋昱的脖子只想在他身上踹上几脚,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幺蛾子。 江忆然恼羞成怒,一脚踩在他的胯骨上,腿心大开,问道:“你做不做?” “先回答我个问题。”宋昱不紧不慢,在江忆然胸上揉了一把,把淫水抹得更平均,半个胸脯都泛着涟涟水光,看得他满意极了,“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他说你就信?”江忆然默默翻了个白眼,有些怀疑男人的智商,生怕哪天被赵凯安忽悠走,把她卖了她都还要帮着数钱。 “多方求证。”宋昱没那么愚蠢,他只是好奇。 在麦麦耳根处吹了口气,那是她的敏感点,他也如愿看到麦麦抖了下身子,下面又“咕嘟”吐出一泡水来。 江忆然瞪了眼宋昱,没有丝毫威慑力,反倒是泛红的眼尾更显风情,“因为他想做你现在正在做的事。”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都要同时和五个人保持性关系了,她没必要给自己上什么道德枷锁。 她对赵凯安的惧怕和躲避,来自于赵家的根深叶茂,来自于赵凯安过人的计算机水平,来自于被他监控无所遁形的恐惧。她弃用了之前全部联系方式,手机电脑送到银行封存,从软件到硬件全都换了新的,和之前再无关联,才切断了赵凯安的眼线。 斩不断赵凯安的手,那就让他摸不到她的存在。 只是赵家的势力不好抵抗,江安明从来不会站到她这边,四个妈妈一个离婚后下落不明,一个工作繁忙暂时顾不上她,一个照顾男宝恨不得她消失,还有一个赵凯安生母,用膝盖想也不会帮她。 孤立无援大概就是她的境况。 亲人不会提供帮助,朋友羽翼未丰,即使家里帮忙也师出无名,很可能还要把她自己搭进去。她的路就只有寻求公司庇护,前提是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在能够让她养精蓄锐的选项里,只有乐石给了她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充满了附加条件。 “他不是你哥?”宋昱不理解,这什么德国骨科剧情,哥哥一门心思想上妹妹,逼得妹妹离家出走? “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已经说了很多,江忆然不愿再继续透露,撒着娇催他赶快进来,再磨蹭水都要干了。 可宋昱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无论是出于对同事的关心,还是江忆然一直回避的感情上的好奇,他都想了解更多。那个男人不是善茬,了解更多,再遇上时他也好帮麦麦搪塞过去。 “家里不管吗?” 问到家里人,江忆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突然就炸了毛,“宋昱,你做不做?不做我走了。”说着还要跳下桌子,可惜脚还没沾地,就被宋昱一把捞回,重新坐回了餐桌上。 在绝对的男女力量面前,她讨不到任何便宜,面对赵凯安是这样,面对宋昱也是这样。 看了看两个胳膊粗细的对比,江忆然不觉得自己短短两年的跆拳道训练,足够挑衅被丢到武警部队训练过的男人——还是在赤身裸体的情况下。 “最后一个问题,”宋昱讨好似的在麦麦唇上轻吻,想要压下自己失手挑起来的火,被麦麦扭头躲过,吻落在了唇角,“我要怎么帮你?” 江忆然拉开距离,直视宋昱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几分真心与欺骗。她只看到棕黑的眼仁里她的倒影,一下下靠近,轻咬她的唇瓣,像只小兽在撒娇,用亲昵的触碰诠释真心。 “别卖掉我就好。”江忆然语气中带着少见的谨慎,她无法完全相信其他人,把自己的安危全盘交付。 适当的示弱,是策略,也是她的无奈之举。 无论宋昱帮不帮她隐瞒,她都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他的恻隐之心。说到底,还是在利用感情,她怕他们之间生出感情,却要在这种时刻利用感情。 她的示弱很有用处,宋昱刚好就吃这一套。突然软下来的语气中带着恳求,一下就戳中了宋昱的软肋,像是路边遇到了冲你喵喵叫还翻肚皮的小奶猫,很难拒绝小猫咪恳请收留的请求。 他再次吻住麦麦,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就连那里也严丝合缝,仿佛是天生的母件,充实的感觉让江忆然不由得发出声谓叹。 性器的闯入为今晚的冲锋吹响了号角,隐秘的花田等待花农的采撷,先前的高潮为侵略者的进入提供了便利,湿滑的甬道推挤着异物,加倍了宋昱入侵的快感。 被层层破开的穴肉像是内外翻转的转经筒,繁复的花纹和耀眼的宝石被藏在内里,性器如同钢杵在经桶内翻搅,不经意划过某颗不起眼的宝石,却是隐藏的密钥。 江忆然发觉自己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在短暂的练习生生涯中,门门拿到A等的身体,在沉湎于性爱后,就不再听从自己的指挥。 比如现在,当肉棒强势的碾过某个敏感点时,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突然转调的呻吟是战场上旗帜鲜明的信号弹,几乎是立刻就遭到了敌人的猛攻,没有给她任何挂白旗的机会。 宋昱的每一次挺进都用尽全力,宛如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次次用自己的武器把麦麦钉在他身下。 原本坚固稳定的餐桌因为他的猛烈而有些摇晃,餐桌上用来装饰的花瓶颤颤巍巍,里面插着的干花摇落了一片残破。 江忆然在极致的快感中扬起了头,修长的脖颈拉伸出一道弧线,宋昱没客气的咬了上去,如愿在另一个战场受到一波绞杀。 忍住了射精的冲动,宋昱再次发起冲刺,餐桌晃动愈发明显,干花瓣散落的范围也大了起来。 江忆然身体后倾,披散的长发落在了餐桌上,飘落的花瓣落在发尾,有种末日颓废的美。胸前的双乳因为撞击而摇晃,先前被宋昱涂抹了淫水,倒真显出几分波涛汹涌来。 她逐渐在摇曳中迷离,手顺着宋昱的大臂摸索,紧致的肌肉线条有着极好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顺着手臂往上,她摸到宋昱的胸肌,因为一手托着她的后背防止她摔倒而绷紧,像是铸红的钢铁。 有软度,但不多。 她还摸到了上次做爱时她留下的伤口,因为宋昱违规使用小玩具,导致她同时潮吹和小便,那是她最狼狈的一次。 这个伤口是为了不喊出声让客厅的荆硕听到咬的,虽然没什么用。荆硕该听的都听到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当时的隐忍克制似乎没什么用,之后的消炎换药也都增加的是她的工作量,但她还是有被爽到。 多少有些报复的成分在,谁让宋昱用玩具那么搞她。 现在伤口基本愈合,在黑色的纹身尾端留下了一条浅粉色的疤痕,这个位置隐秘,一般的衣服露不到这里,像是个被隐藏的独属于她的秘密。 往下一点就是男人的乳头,没有被触碰过的乳头软趴趴的,在宋昱坚硬的胸肌上格外瞩目。 江忆然看着白皙底色上的一抹粉红,动手摸了上去,捏捏揉揉,男人的乳头竟也想她的一样,充血成硬挺的红豆。 宋昱感觉到乳头被玩弄,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角色倒换,他性爱中被服务的一方。某种天然的无法言说的情绪作祟,快感和羞耻一同涌来,在麦麦偷袭另一边之前,他阻止了麦麦的行动。 “别闹。” 随之而来的还有身体力行的警告,一个深入的挺进,快感和痛感同时传递来宫门即将被撞破的预警。最原始的进攻就足够她丢盔弃甲,无暇生出什么调弄的心思,大腿绷紧到了脚趾尖,准备好了随时被推上高潮。 宋昱也不负期望,在对着宫口一阵猛攻后,最终探进去了个头,把精液灌进了这方沃土。 美味的她H 依照上一次的经验,这场性事绝不会在此画上终结。 正如江忆然所料,只是片刻的休息,宋昱就发起了第二场战斗。 堵在身体里的性器可感知的膨大,饱胀的感觉愈发明显,江忆然甚至觉得,宋昱再不动一下的话,顶在深处的龟头可能会卡在宫口。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只好自己前后挪动,防止悲剧发生。 但宋昱丝毫不领她情,自己不动就算了,还一巴掌打到她的屁股上,警告她别乱动。 “唔……” 江忆然闷哼一声,条件反射的瑟缩,连带着穴肉都跟着绞紧了,蛰伏在穴里的肉棒跳动一下,而后警告似后撤再凶狠一顶。 男人在性事上总是想要拥有绝对的掌控欲,这点在今天的宋昱身上格外明显。想要她配合,又不想要被她掌握主动权,上次对她的主动还甘之如饴,这次就只希望她做个撅起屁股等操的床伴。 想来想去,只能是她要划清界限言论的影响,没理由反驳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报复她了。 幼稚。 不让动就不让动,江忆然撑着桌子深呼吸,抑制着腿心的酥麻,等待宋昱下一步的行动。 宋昱的行动没等到,倒是她的电话先响了。手机被埋在随手丢在一旁的裤子里,导致铃声有些闷,是Epoch上一张专辑的主打歌。 作为幕后团队成员,她很称职的支持自家艺人作品。 裤子是在餐桌上脱掉的,宋昱没扔多远,但也是江忆然够不到的距离,只好请求宋昱来帮这个忙。 宋昱对有人来打扰心里有十万个不爽,但江忆然担心是有工作安排,还是被催着拿了手机过来。手机没交到江忆然手里,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宋昱直截了当的挂断了电话,把安静下来的手机递了过去。 “是谁啊?” 江忆然接过手机,想从通话记录看到是谁打来的电话,还没来得及点开图标,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郑合绪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连带着宋昱的脸都黑了几分。 江忆然没注意到宋昱的表情,还以为郑合绪有什么事情,就接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郑合绪很是烦躁的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胡千典要被饿哭了。 坐在一旁看似和唐坤尼打游戏、实则在偷听的胡千典翻了个白眼。 郑合绪你还能再口是心非一点么?从回到家发现麦麦不在,到这通电话打出去,足足犹豫了半个多小时,光是说出来的心理活动就够写篇学年论文的了,这时候还拿他当借口。你这样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江忆然倒是不会信郑合绪的说辞,几个成年人要是能把自己饿死,那她觉得有必要和杨总提一下,在进行成员选拔时把智商和基本生活能力纳入考核指标。 目前来看,宋昱并没有今晚要回去的打算,她正要和郑合绪说,宋昱就卡着时间重新顶了进来。暧昧的气音顺着电话线传到了那头,江忆然想要捂住嘴时已经晚了,她祈祷郑合绪刚好放空没有听到,但对面的沉默说明一切,宋昱在她体内缓慢抽插打乱了呼吸,也让她无法张口解释。 怕是越说越乱。 江忆然瞪向始作俑者,宋昱只是无辜的挑眉,唇角憋着坏笑,下身力道不减,一下一下撞碎她的语言体系。 电话那头传来了走路和关门的声音,就在江忆然以为对面要挂断电话时,郑合绪躲开坤尼千典,找了一间没人的房间,重新问道: “你和宋昱在外面?” “嗯……”又是一声失控的音符,逃亡路上临时买的智能手机有些漏音,这一声算是代宋昱给的答复。 江忆然一边握着手机听郑合绪讲话,一边感受着宋昱在身体里驰骋,有种道德感被撕裂的挣扎。 一方面她想要隐瞒正在做的事情,不想被人窥探到这隐秘的关系,性爱本就是难以被分享的。何况生理期后她一直在躲郑合绪,主要还是郑合绪令人惆怅的性爱体验,在宋昱的对比下显得格外青涩。 另一方面她和郑合绪早就有过初体验,这份工作从接受的那一刻,就要做好无限放低界限的准备,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 “把电话给宋昱。”郑合绪的语气里带着情绪,江忆然不想触霉头,把电话递到了宋昱耳边。 有些漏音的电话和公放没什么区别,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够听清电话那头每一个细节。于是江忆然就听到了郑合绪吐槽宋昱不讲武德,趁他们去公司编曲把她带出来吃独食。 而宋昱像是故意和郑合绪炫耀,打着电话都不忘欺弄她。本想咬着牙把那些羞人的动静都吞进肚子里,偏偏宋昱打定了主意要让郑合绪听听,想尽办法在她身上点火。 理智与欲望拉扯,没能阻挡她成为宋昱掌心的发声玩具,同时在她体内搞出一团邪火,主动的扭着屁股迎合对方。 能听到电话里郑合绪气急败坏对两人的指控,宋昱对郑合绪的指控供认不讳,且毫无悔改之心。确认没有其他事情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并在第三通电话打来时关掉了手机。 “没有问题吗?” 江忆然对宋昱果断挂掉电话有些难以置信,郑合绪的碎碎念是队里的大杀器,宋昱就这么挂了电话,回去之后不得被他追着念念念。 “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先解决眼前的。” 手机被随手扔到衣服堆里,今晚任何人都无法联系得到她。但无所谓了,需要联系她的只有眉姐和Epoch的成员,郑合绪已经知道了她和宋昱在一起,那么她的手机开不开机就不重要了,宋昱就是这个夜晚她和世界唯一的联系。 一通电话对于两人来说都是煎熬,扔到电话后宋昱将麦麦托着屁股抱起,瞬间的失重让她绷紧了身体,双腿紧箍在宋昱腰间。 战场转移到卧室的床上,床品是宋昱钟爱的硬朗的铅灰色,和江忆然奶白的肤色对比鲜明,仿佛大理石盘上的鰤鱼刺身,被摆好上桌等待品尝。 宋昱太清楚上好的刺身是什么滋味,早在摆盘前他就已经品尝过,还留下了属于他的奶白酱汁。 长夜漫漫,他反倒没了进门时的猴急,把麦麦放到床上后,慢条斯理的从衣柜里跳出一条黑色的丝巾,在床边坐下。 江忆然可没宋昱那么从容优雅,从餐厅到卧室短短几步路,她和宋昱身体相连,被抱着走了过来。离开地面的不安让她绷紧了身体,同时也绞紧了深埋在某处的肉棒。 肉棒随着前进的脚步上下耸动,在过分紧张的身体里打磨着敏感点,让人头皮发麻却不得不“抓牢”仅有的支撑点。 她当然相信宋昱一身的腱子肉不是假的,她亲手验证过,也被他毫不费力抱起来过。但被人单手抱起,见她自觉把腿盘在腰上后,就只有一只手虚扶着后背的姿势,很难让她放松接受。 生怕自己胳膊没搂住、或是腿没绞住摔到地上,她只好把力量都集中在腿上,稳稳地攀附着对方。只是腿心的异物总是让人腿软卸力,她咬牙坚持完这段不远的距离,直到被放在床上宋昱抽身离开,她才忍不住泄了出来。 意识出走中的江忆然小腹起伏,腿心处的花穴还没怎么被操弄就已经如同烂熟的番茄,淫水精液顺着肉壁的排挤留了出来,顺着臀线淌成条小河。 这时候的江忆然最是乖顺,侧伏在床上只顾喘息,硬冷的外壳崩坏消融,里面的软肉最是可口。 珍贵的鰤鱼刺身卷起粉红色的边,惯常被摆成花朵的形状。江忆然无需休整摆盘,她就是最娇艳的那朵花,只要她肯卸掉冰冷的防备和沉重的抱负,收起看似冷漠的伪装,就算是想要星星也会有人拼了命摘给她。 宋昱很荣幸见到她的另一面,或许荆硕和郑合绪也有这个荣幸,不过这一刻属于他一人。 此时的江忆然予取予求任人摆布,只会给出最原本最真实的反应,这让宋昱很是满足。占够了便宜,宋昱终于做起了正事——把丝巾在麦麦的手腕上仔细缠绕,确保不会被勒伤。 被黑丝巾捆绑在一起的手腕,最后被固定在铁艺的床头架子上,简单的线条构成牢笼,却足够让犯人无处逃脱。 双臂被吊起的感觉并不舒服,江忆然扭了扭手腕,发现动弹不得后终于是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宋昱绑在了床头架子上。 而宋昱已经转到床尾,跪坐在麦麦身后,将一条腿压过肩膀,敞开的花心流着蜜液,手指挑起带出细长的丝线,拉扯到极致后崩断。 方才那几步路对宋昱而言同样是酷刑,释放过一次的性器此刻依然硬挺,就着腿心的黏腻重新顶了回去,花穴的温软让人沉醉,扯至平齐的大腿将花心彻底暴露,将性器推进到更深的领域。 江忆然大概也没想过,小时候被后妈逼着学的舞蹈和跆拳道练出来的基本功,竟然方便了男人在床上索取。两条腿被扯成一条直线,因为腿心的敏感而绷得笔直,连同粉嫩的阴唇都被拉扯到两边,充血胀红,再被肉棒带进带出。 宋昱掌控者麦麦的身体,不至于她在一次次猛烈的冲撞中撞到头顶,但从身体深处摩擦出的躁动却让她想要做些什么。 双腿被牢牢控制,除了含紧进进出出的阳物再做不了其他,身体被嵌死在床上,双臂吊起固定在床头,被禁锢的双手想要抓紧什么,却只能摸到冰冷的铁艺床头。 江忆然手指纤长白净,指甲修剪整齐,右手中指侧面有常年写字留下的薄茧,整体苍瘦有力。床头的铁艺是渡了黑漆的细钢管,握在手心和握拳没什么太大差别,抓不到东西的感觉让人不安,她只好一遍遍地带着哭腔喊宋昱的名字。 “我在。” 江忆然求饶的声音像是小猫撒娇,听得人心软,宋昱缓下了节奏,俯身拥她入怀。 男人的大手替换了纤细的铁管,指缝被填满的感觉让心落到了实处,那些嘴边的呢喃化成了实质的吻,落在了眼前人身上。 她从不介意在性事上热情,情到浓时水到渠成,没必要压抑心中的欲望。性爱和生活她分得开,生活和工作也同样,即便是这三者如今交织混杂在一起,她也不觉得自己会混乱这些感情。 只是江忆然不知道,她坦坦荡荡求爱的行为,在别人眼里会是怎样一种解读。 ———— 还有一章,今天更出来 惊不惊喜? 江忆然记不清昨晚是几点睡的。 甚至连自己是困得睡过去,还是累的晕过去都记不太清。 她唯一能清醒的记得的事情,大概就只有要和宋昱约法三章,不然按照他的体力做下来,第二天她就别想下床了。 江忆然是真的累坏了,在宋昱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就连宋昱出去买了早饭回来都没吵醒她。 宋昱也没想到麦麦睡得这么踏实,端着食堂买来的豆浆靠在门口欣赏她的睡姿。 江忆然长发过肩,没有染烫过的头发乌亮,随意地蜷曲在身后。整个人侧躺在一边,夏日天热,被子只盖了一个角,露出大片的肌肤,一双长腿更是整个在外面,连同使用过度肿胀泛红的腿心都看得分明。 宋昱突然想起昨天碰到的那个人,麦麦的哥哥,说她有一双超模腿,可惜身高不够。 他特地多看了两眼,这双腿骨肉匀称比例优越,和他们之前合作过的模特也不逞多让。可惜模特身高要求在那,麦麦在U2两年,肯定比谁都清楚成为模特的基本要求。 倒是这个哥哥对妹妹的心思毫不掩饰,昨晚他趁机“刑讯逼供”,也没能从麦麦嘴里问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她对这个哥哥的存在极其反感,中间恐怕是有不少梁子。 情报有限,宋昱暂时想不明白,欣赏够了睡美人,就躲到另一间改成录音棚的次卧工作去了。 江忆然是被阳光晃醒的。 阳光从两片遮光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跟着钟表轮转,刚巧落在她眼眶。 梦境被烤成了一片刺眼的金红,她才从钩织的幻想里悠悠转醒。身体酸痛,四肢无力,脑袋被搅成了混沌,坐起来清醒了半天,她才想起这是在宋昱外面的家里。 她的衣服都被宋昱扔在客厅了,只好随便找件宋昱的T恤穿上,赤着脚走出了卧室。 餐桌上放着还温热的早餐,江忆然饿得不行,拿起一个早餐肉包就吃了起来。坐下来后她目光搜寻着自己的衣服,才看到了她昨天的衣服已经被洗过,正在阳台上飘扬着。 四下没看到宋昱,倒是另一间卧室里传来了些许动静,她拿着豆浆和包子凑了过去,门后宋昱正带着耳机鼓捣着他的音乐设备,对她的悄然闯入毫无察觉。 直到江忆然拖了张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宋昱才后知后觉到房间里多了个人。 “醒了?睡得怎么样?” “你的床好硬。”江忆然缩在椅子里,小口的啃着包子抱怨,说不清是床硬还是昨晚运动过猛,总之起床后她浑身酸痛。 宋昱笑了下,公司集训时条件恶劣,他们都住惯了硬床,也没考虑过女生睡会不会不舒服。只是看着江忆然做到操作台另一头的距离,宋昱想起她昨晚那番划清界限的言论,心中不爽加剧。 他们的工作距离已经是负距离了,有必要离这么远吗? 手握住扶手用力拉扯,自带滑轮的椅子撞到了他的椅子上,发出一声闷响。江忆然反应不及,被惯性甩进宋昱怀里,危险之际只来得及把包子举起,不至于弄得两人一身的油。 “坐那么远干嘛?”宋昱给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找补。 “怕把东西弄到你设备上啊!”江忆然惊魂未定,也着实难以理解男人的脑回路,好在她手稳,没把吃的东西扔到设备上。 就着豆浆解决了一个肉包,经贸大学的早餐肉包果然不负盛名,可惜只在早上出售。她早有耳闻,不过一直没机会亲口品尝,华研大学和经贸大学隔了半个北京城,她还不至于为了口包子跑这么远过夜。 越过宋昱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后,宋昱的手就没从她的身上离开,顺着大腿就往腿根摸去,T恤下面空无一物,倒是方便他动手动脚。偏偏他还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仿佛摸的只是椅子的扶手而已。 “你晚上做噩梦了吗?”怕说多暴露本意,宋昱生硬切开话题,殊不知他的行为已经暴露了他的小心思。“你一直在动,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说起这个,宋昱想起了上次同睡,麦麦也是在梦境中十分不安。这一次或许是白天见到了哥哥的缘故,晚上反应更加激烈,甚至还说起了梦话。 “有么?我没印象了。” 江忆然印象中梦里确实不太踏实,赵凯安给她的威胁太大,以至于白天见过一面,晚上就噩梦缠身。只是她不想和宋昱讲太多,归根结底这是她的家里事,不希望太多人牵扯进来,尤其是有肉体关系的同事们。 把在她腿上乱摸的手拿走,江忆然打量起宋昱的操作台。 电脑、声卡、电子合成器、音响等等,这些都是常规音乐人必备的设备。她看不懂型号,只能看懂品牌,几个设备有SONY、有YAMAHA,还有不知名但圈内认可度很高的小牌子,看起来像是一点点凑起来最适合自己的。 其中一部分设备使用痕迹很明显,尤其是入门必备的一些设备,像是被用了很久,也许Epoch的某几支单曲就是在这里诞生。 比不上专业的录音棚,但作为个人的音乐工作室已经足够了。Epoch在乐石拥有很高的优先级,而乐石又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音乐公司,拥有国内最好的音乐设备,这种情况下还能在家里搞一套编曲设备,甚至合住的别墅里也有一套更全的,并时常泡在里面,足以证明这几人对音乐的真心。 见江忆然对这些设备感兴趣,宋昱便热情介绍起来,从大学用奖学金买的第一个设备开始,几乎每个设备都有那么一段故事,而宋昱就是它们的见证者。 许是怕这些设备的故事会让麦麦感觉无聊,他还新建了工程文件,让麦麦随意尝试,大有一种邀请小伙伴分享自己玩具的既视感。 江忆然只是对这些设备的型号没有研究,事实上这些设备她并不陌生。 高中时江安明三婚,二婚妈妈远走韩国在娱乐集团工作,三婚妈妈生怕她回家和男宝争宠,一到假期就给她报各种丧心病狂的课外班。她上得烦了,一到寒暑假就去韩国投奔唯一对她尽心尽力的后妈去了。 只是后妈工作也忙,她一个高中生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放出去也不放心,就找了熟悉的人送到经纪公司和练习生们一块玩。 本来这次被赵凯安威胁,她第一想法也是去韩国投奔后妈。韩国虽然也是国外,但治安比欧美好了不止一点,而且有财阀但余荫庇佑,赵凯安不能拿她怎样。只可惜半个月前新剧组开机,后妈作为剧组重要岗位,跟着一起去了北非跟组,她只好自谋生路。 宋昱邀请她试一试,她也不推脱,直接在键盘上弹了去年出道的韩国女团的主打歌。 这也要托二婚妈妈的福,虽说不是亲生,但也待她视如己出。从她小学三年级那年知道了她的存在,把她从福建老家接出来带在身边抚养,就从没轻薄了对她的培养。询问了她的兴趣后安排了各种课外班,每天接完自己的孩子又来接她,钢琴外语基础课样样不落,整个人都扑在对他们姐弟的培养上。 只是可惜…… 所以在韩国那段时间,她不但跟着同龄的练习生们唱歌跳舞,还因为后妈拜托朋友的地位,能够在许多非核心部门乱晃。她学东西快,又有想法,克服了语言关后,许多老师都愿意教她些东西。 要不是她拿到了名校保送,后妈也更希望她完成学业,说不定她真的会在韩国作为艺人出道,成为Epoch的竞争对手。 她弹的是Pin女团的同名出道曲《Pin》,作为前前公司KT的年度主推团体,这首歌一经推出就横扫韩国榜单,几周之后就顺着滚滚韩流,席卷了半个中国。 不过和大部分人通过各种传媒手段听到这首歌不同,她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Pin出道前的练习室里,她作为前辈和助理经纪人来决定这支团体能否出道,虽然并不具备表决权。 说起来这首歌她曾经参与过初版的演奏,虽然早已不是她当初弹的版本,但摸到键盘的那个瞬间她还是想起了这首歌。 宋昱对江忆然弹这首歌并不觉得惊讶,这个时代韩流对大陆流行乐的影响力是巨大的,火爆的韩国单曲被大街小巷播放,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都能来段简单的舞步,江忆然能上手弹一段旋律并不稀奇。 与之相对的是他们作为华语男团的尴尬处境——全华班阵容,公司培养三年,出道两年,奖项有,实力有,江湖地位有,唯独知名度和传唱度始终上不去,这就意味着他们没有商业价值赚不到钱。 乐石作为音乐公司,有音乐追求,同时也要盈利。 公司砸了这么多资源在他们身上,却始终不见盈利,已经有股东坐不住了。当然这些他也只是听说,谁知道那条流言不是空穴来风,只是上层的意思他们难以左右,当下能做的只有抓住机会做好每一首歌每一次舞台。 “你会弄啊?”江忆然对这些设备的熟练使用是宋昱没想到的。 她弹了一段后,对监听效果不满意,就自己调整起了组件,从头来过,对宋昱的惊讶也只是露出了难得轻松的笑容。 “在U2之前,我在KT做过助理经纪人和练习生,怎么样,惊不惊喜?” “没留你出道,是他们的损失。” 听见对自己的褒奖,江忆然高兴的晃了下脑袋,继续在电脑上鼓捣,弄出了个简陋的小片段出来,再精细的她就做不了了,毕竟她只是跟着学了点皮毛。 出道这件事,江忆然兴趣不大,练习生也是不想在家里闷着,出于找点事做的目的才去。至于她习惯性拿最优给同期练习生多大的心理压力,那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了。 后期韩语上手沟通无障碍后,她便一直跟在后妈的朋友身边跑,接触了很多经纪人的工作,之后也都在这一方向发展了。 韩国艺人地位低,无限内卷压力巨大,她也更享受在幕后谋划一切的感觉。 ———— 虽然是肉文,但女主肯定是有事业线的,我爱大女主 和老板的密谈① 在尝试了宋昱的设备后,江忆然果断的删除了自己的那份工程文件。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不然流出去会成为黑历史的。 在午饭前的一次敲门声后,江忆然也总算是知道了宋昱不着急回去的原因。 “这是你们给坤尼准备的生日礼物?”江忆然对着漂洋过海还贴着国际面单的快递箱发问。 这周五,也就是七月二十号,就是团队成员唐坤尼的二十三岁生日,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想好要送什么礼物,现在大概可以去掉一个选项了。 “对啊!”宋昱拆开快递箱,露出里面的游戏机包装,从房间里翻出之前准备好的包装纸,比划了半天,最后选择求助江忆然,“这个你会么?” 江忆然早就一副料到了的样子,从宋昱拿着剪刀迟迟不肯下手,她就知道这活儿得她来干。她三妈为了不让她回家,给她报的淑女班女德班里,没少教这种看似无用、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的技能,也算是她做了好事吧。 最起码见识了课外班的多样性。 三下五除二包了个漂亮的礼物盒,在这边的任务结束,宋昱带着她去吃了原计划昨天要去的餐厅,是他朋友新店开业,他去捧个场。 吃过午饭,两人终于打算打道回府,在回家的车上,江忆然才想起来昨天被宋昱关掉的手机一直没开机,脱离了原有的人际关系,她快要适应手机在生活中不那么重要的存在。 想着就这么几个联系人,除了郑合绪会给她发发牢骚,关机一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吧……? 事情还是有的,收件箱里躺着郑合绪的牢骚和荆硕进组报平安的短信。 这都不重要,重点是未接来电里有一通来自杨总的电话,时间是今早,她关机,于是杨总发了短信过来。 【方便的话今天来公司聊聊】 Boss发话,不方便也得方便。 她还指望这段时间乐石给她庇佑,再说她的一部分工作还得杨总首肯才能开展,她早就想找杨总聊聊,可惜这段时间他出差海外,这两天才回来。 作为乐石唱片的掌权人,杨衡没有外界所传的那么威严,反倒是更像个音乐工作者,有理想有抱负,不然也不会在韩流盛行的时代花大价钱搞内地男团。 见到江忆然也是先笑呵呵地夸赞新裙子很符合她的气质,等她坐下后,摆弄着功夫茶具问她要喝什么茶。 “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听说您今年收了包不错的金骏眉,我能尝尝吗?” “消息灵通啊!” 杨衡没打算藏私,既然江忆然点了,就从茶柜里翻了出来,数了数还剩几小包,分了一小半出来放回柜子里,余下的连同罐子一起放到了江忆然面前。 “给我留点喝,剩下的你都拿去吧。”老板的茶柜里不缺好茶,不如就分给赏识的人,杨衡从来不在这些事情上小气。 江忆然当然不会客气,留了一包出来,其他的都放到包里。 茶叶都在她手上,自然不会是杨衡泡茶给她喝,不过她从小生活在江南一带,泡茶算是人生必修课,整套流程已经刻进DNA里了。 从烫杯到洗茶、泡茶、分茶,江忆然整套动作赏心悦目,当真把江南女子的气韵揉进了骨血里,不是那些邯郸学步的人模仿得来的。 杨衡一直没说话,等到盛了金黄色茶汤的乌金盏放到他面前,捏着杯口吹吹热气,果香甘甜的茶水顺着肺腑暖了胸腔,才缓缓开口: “果然还得是专业的人泡,我自己泡的就没这么好喝。” “杨总你可别捧杀我,我这就是个花架子,看着好看罢了。” 金骏眉金贵,泡茶手法也有讲究,不然茶汤易浑也影响口感。不过这些都不能和她的顶头老板说,只是委婉的躲避了老板的赞美,浅啜了口茶汤,神情享受。 真不愧是好茶,甜里透香,清爽纯正。一想到是白嫖老板的,口感又上了一个档次。 “你是今年毕业的吧?”品味过了余味悠长,杨衡开始切进话题,“说起来咱俩还是校友,我是华研92届本科毕业,刚好大你二十年。时光荏苒啊!” “您可是我们的杰出校友。”江忆然恭维着给杨总续了茶。 作为全国最大唱片公司之一的乐石唱片的掌权人,杨衡没少反哺母校,捐钱捐物出席活动,说一句杰出校友实至名归。 “你也不差,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已经老了,未来都是你们的天下。”杨衡极目远眺,乐石在这片文娱产业中心占据一整栋大楼,总裁办公室在顶楼,向窗外望去,城市建筑一眼望不到尽头,仿佛被钢筋混凝土包围,铸造出城市文明中开出的文艺花朵。 “最近和他们相处的怎么样?我可是为了给你们创造空间,在暑期档把他们调回来,每一天都在损失很多东西啊!”收回目光,寒暄客套的环节结束,领导问起了工作进度。 “目前来看,他们五人对我介入他们的生活没有明显抵触情绪。可能荆硕有一点,但他情绪比较内敛,秩序性很强,加上他昨天进组拍戏,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公然谈论和几人对关系,江忆然有些脸红,但还是当成工作汇报一板一眼地讲着,“宋昱目前来讲是可以站到我这边的,有他助力的话其他人会好解决很多……问题比较大的就是郑合绪了……” 说到郑合绪,江忆然忍不住扶额叹气,就连杨衡都吊起兴趣,好奇郑合绪干嘛了能让江忆然这么唉声叹气。 “他……”她突然有点不知道这么描述,毕竟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不合适,但她实在无法克服心理障碍,以平常心去面对他。粗枝大叶如唐坤尼都察觉到她在躲着郑合绪,其他人更是感知明显。 “怎么讲呢……”摩挲着茶盏,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把这些话跟一个异性领导讲,在她心里眉姐才是可以倾诉的对象,和一个中年男性谈论床上那些事,虽然是作为工作汇报,但仍有些开不了口。 “我大概能理解。”江忆然羞涩的样子简直是把答案写在了脸上,杨衡放下了茶杯,改为由他倒茶。茶水没那么烫了,果香却更浓,看着江忆然喝下后才缓缓开口:“这几个孩子十七八到公司,算是我看着他们长大的,我也算是对他们很了解了。” “小绪这个人呢,家里条件好,养出了大少爷脾气,用年轻人的话说就是傲娇,很多时候不太能照顾其他人的感受。” “但是他又很敏感,队友的细微情绪变化他都能捕捉到,队内也是他和宋昱照顾大家比较多。” “你的这些小心思,他肯定都看在眼里,不如你先暂时放下顾虑,再给他一次机会,看看他表现怎么样?”见江忆然还有些犹豫,杨衡继续追加砝码,“再说了,他这个年纪的男生,青涩是正常的,签进公司这几年断情绝欲的,你多担待担待。新手上路,总得给个试用期嘛!” 话都说到这了,再没理由矫情。江忆然干了杯子里的茶,表示不会再被情绪裹挟,然后继续讨论起工作。 “好了,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公司也没给你设置什么kpi,只要他们几个不在外面拈花惹草就算你圆满完成任务。”杨衡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细究,说多了反倒有办公室性骚扰的嫌疑。 虽说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馊主意,但之后就一直搁置没往下推,林眉和江忆然面试谈工作内容时,只是顺嘴提了一句,没想到江忆然真的会同意。招江忆然进公司,他更看中的是江忆然自身的能力和过往经历及资源,若是只为了解决那几个毛头小子的生理问题,找五个嘴严的专业人士都比江忆然一个便宜。 Epoch项目启动五年,成军两年,出了两张专辑,拿了四十余座业内奖杯,凭实力被同行认可。 可是痛点也很明显。 Epoch是为了对抗韩流而成立的,从实力上他们绝对不输,可国内国外,出了音乐圈、甚至出了流行圈,几乎没有人认识他们。 偶像制造是个暴利行业,他进来掺和一脚一方面是为了华语乐坛、民族自信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另一方当然逃不开利益的诱惑。 为了这个项目,他费尽口舌说服大部分股东,搞海选搞直播投票。而后又拉来了全球舞蹈、声乐、表演、rap等领域的顶尖老师,培养出了没有短板、单拎出来各个都是人才的小队,以为能一飞冲天坐收渔利,谁承想是在太平洋里打了水漂。 两年时间,Epoch只做到了收回成军前的成本,之后的专辑制作、宣发等费用依旧是一笔长期且不小的费用。 股东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的,持续亏损的项目被砍掉是必然,甚至连他都可能被弹劾。他不想这么放弃,还想尽最后一丝努力,他们明明不差,不能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他和林眉很早就和江忆然接触过。 有能力、有胆魄、熟悉韩国造星模式、却又不哈韩媚韩的人,堪称凤毛麟角。 江忆然的信息被放到他面前时,他的内心是开什么玩笑。 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高中时期在韩国最大的娱乐公司做寒暑假时间练习生。而后仗着后妈的关系,跟着KT的金牌经纪人做事,说是参与策划了韩国国民CP、限定偶像组合码头恋人,但谁知道是不是崔经纪人看在她妈的面子上给她贴金。 再之后就更离谱,从韩国娱乐公司离开后,居然成为了U2英模的实习经纪人,一边上课一边带模特走秀。她手下的模特不多,是其他经纪人的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但每个都有自己的特色,无论是老人还是新人,被她接手后商务活动都有质的飞跃。甚至不少名模的在华业务,都愿意交给她来安排。 固然有优秀的外语水平和家世加成在,但这确实是实力和运气的双buff才能做到的事,而这两项,正是他们缺少的。尤其是运气成分。 向来不信鬼神的杨衡也迷信了一把。 和老板的密谈2?? 江忆然是个十足的卷王。 虽然那个年代还没有卷王这个词。 但她从小到大,从学业到练习生再到开始工作,她从来都是奔着最高那个目标使劲的人,她也有这个能力拿到最高的荣誉。 所以杨总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去和Epoch的几人磨合,去了解他,好给出具体的优化方案,那么她必然不会赶在DDL之前才开始谋划。 杨总这次见面见得突然,并非诚心为难她。只是他一直出差在外,还没来得及见新员工,叫过来问一下适应情况,“顺便”再体贴的关心下工作进度,绝对没有要催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江忆然效率惊人。 才十来天的功夫,就已经整理出了大致的方向,尽管来得突然什么都没带,但依旧能坐在这里和他侃侃而谈,对其思路和手段更是佩服不已。 确认江忆然确实有不少本事,之前的实绩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后,杨衡彻底放下了心,对江忆然提出的几条想法百分百支持,甚至拿了笔记本来记录。 江忆然说了许久,分了几个大方向,针对不同领域补全Epoch的短板。思路清晰简单明了,除了有时江忆然思维太快他没跟上,需要对方重复一遍,他甚至想把谈话录下来,给集团所有管理看看。 什么叫正确的汇报方式? 人家一小时的内容赶上平时开会三小时,就着还是他要求调低速度后的效率。难怪KT公司最近在国内到处问大学生是不是已经毕业了,江忆然签约去了哪家公司,甚至放话要拿一亿韩元出来挖人。 江忆然的价值可不止五十万,杨衡后知后觉的真香了。 然后就真香的功夫,话题又转进到他接不上的地方,不得不让江忆然再重复一遍。 这一场秘密商谈进行了很久,茶续了一杯又一杯,杨总记了满满三页纸才算是结束。笔记上用不同的符号标识着每一点的可行性和先后顺序,之后还标注了具体执行人,可以说是Epoch未来的全面发展规划都集中在这几页纸上了。 江忆然偶尔思路天马行空,有着年轻人的锐气和洒脱,和他思想碰撞出不少灵感的火花,不局限于Epoch。这些统统都被杨衡记录了下来,有些想法过于超前,他需要和相关团队讨论后才能确定其价值。 拿着这份他自己整理的会议记录,杨衡只想快点执行,给公司和Epoch带来新气象,只是眼下有客观因素阻碍着计划的推行。 “麦麦啊,你家里的事什么时候能解决好啊?Epoch为了配合你,最近只能接首都周边的通告,这暑期欧多重要你应该很清楚……” 杨衡话说了一半,余下的内容不言而喻。江忆然自然理解杨总的苦恼,当下追星的主流人群都是学生,寒暑假是学生群体最活跃的时候,与之对应,娱乐行业也最重视寒暑假的发展。 杨总给了配合她不敢暴露行踪,为此放弃了Epoch一个月的全国活动,可以说得上是壮士断腕了。眼下看她对几人了解深入,方案也都有了雏形,自然是希望能放他们出去多多赚钱。 江忆然也希望他们能尽早出去工作,不然她是真的可能会应付不来。 这几天她仗着生理期逃避工作,但郑合绪看她的眼神已经如饥似渴,仿佛就等着她生理期那一刻把她拆吞入腹。 江忆然:倒也不必这么急着证明自己……第一次那什么是很正常的事……虽然她确实没忍住笑,但她又不是故意的…… 这几天郑合绪一直黏在她身边,也不知是刻意在刷好感,还是在内疚第二天去医院的事情,偶尔还会和宋昱争风吃醋,搞得胡千典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唉……调节队内关系也是个大问题…… “还需要点时间,最早也要等唐坤尼生日会后,可以他们出通告我不跟。我家里的事情暂时还没有转机,我也在等机会,想趁这次机会把事情做个了断。”唐坤尼生日会是她给自己定的DDL,和五个人确定肉体关系,才方便对他们进行管理,避免桃色新闻。 而赵凯安的事情,昨天他们打过照面但赵凯安没认出她,今天收到但也只是和平常一样的骚扰邮件,证明她的伪装是可以的。好不容易敌明我暗,她想一次给赵凯安彻底打痛,好让这只疯狗永远离开她的生活。 “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可以和我提,咱们现在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杨衡见江忆然垂眸思索,便自己动手欧续上了茶。 刚才谈论工作过于投入,茶叶泡了十几泡也不记得,最新泡出来的茶味儿已经淡了很多。杨衡干脆把茶水倒进茶盘里,连同盖碗里的茶叶渣都扔掉,重新给自己续了杯白开水。 “倒还真有一件事,我没有头绪,需要您帮个忙。” 关于怎么对付赵凯安,江忆然是有方案的,只是需要个契机去执行,而且最关键的环节她还没有门路。既然杨总都开口了,那她也不必客气,毕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早点解除威胁,乐石才能早点利用她赚钱。 江忆然和杨总提出了自己的需求,杨衡咂咂舌,在心里默默评估了风险等级后,答应了下来。 “想不到你会用这种手段。”杨衡不禁感慨,看着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居然这种主义都想得出来,而且还认真要去执行。 “没办法,对什么人,用什么招,不然常规手段对他根本没用。”她也思考过许久,屠龙者要不要成为恶龙。只是他们还是有区别的,就像西方的龙是贪恋财富的邪恶象征,而东方的龙是象征皇权与吉祥的祥瑞。 她只是为了自保,而不是刻意僭越红线。 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被杨总接手,江忆然没了顾虑便能专注在工作上。 两人聊了一下午,喝了一肚子茶水,杨衡很是满足,远超常人的高薪没白花,这几个小时的内容可能在其他公司要收上几百万的咨询费,还不一定有江忆然来得前瞻和符合实际情况。 时间再次转向饭点,喝了水饱的肚子咕咕叫,杨衡哈哈一笑,收好笔记本,打算请江忆然吃一顿迟来的接风宴。 “哦对,你之前提的那个播放器的方案,董事会通过了。我们已经在广撒网招人了,有几个这两天就入职,目前在小会议室办公,等之前八楼的咖啡厅改造完,他们就在那边办公,你有时间可以和他们交流下想法,能看出来你对播放器有很多设想。” 下楼的电梯上,杨衡突然提起这件事。 播放器是江忆然给乐石纳的投名状。 乐石是国内最大的音乐公司,坐拥海量音乐版权和音乐人资源。当前国内对于版权相关法规正在逐步完善,可以预见未来版权管理将更加严格,版权相关受益将会是个巨大的蛋糕。 乐石固然可以通过授权或卖出版权的方式获得收益,但这相当于是坐在金山银矿上卖原石,不能够将效益最大化。 目前国内音乐播放器市场百花齐放,没有哪家能够占据绝对的优势份额,最关键的是,没有哪家音乐播放器公司自有大量版权,或者说大部分人都还没有版权意识,发歌只希望被更多人听见。 而乐石唱片跨赛道做网络播放器,名正言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可以为自家艺人提供稳定平台的同时,还能通过用户自传音源网罗一批基层音乐人,无论是发觉优秀新人还是提高品牌在音乐圈地位,都是事半功倍的。 等到平台影响力提升,还能够作为自家艺人的宣传平台,省去了和其他公司扯皮的时间,甚至其他公司还要借助他们的平台宣传。 这样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方案,董事会通过得十分迅速,几乎是通过当天,就开始安排HR联系猎头挖人,薪资待遇给得足,自然会有人光速到岗。 晚饭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火锅店。 江忆然叫上一头扎进录音棚的宋昱,杨衡则是从小会议室里挖出正在搭建播放器初期架构的工程师黄麒,和他带的几个手下,算是给他们和江忆然集体接风。 除了杨衡和宋昱,大家都是新同事,多少有些拘谨。尤其是和黄麒一起跳槽过来的手下,还有一位应届生,完美嵌合大众对于程序员的刻板印象,打过招呼连菜单都推拒出去,坐下来后无所适从,也不敢把手机拿出来看。 黄麒是见过世面的,在校在公司没少参加各种会议,学生时代和江忆然也有交集,两人见面熟稔地打招呼,杨衡还有些惊讶。 “你们认识?”杨总发问,其他几人也都竖起耳朵来听,程序员也爱吃瓜嘛! 只是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江忆然和黄麒的交集只是在校际社团联谊上打过几次照面,或者说黄麒代表的科技大学队 被江忆然所在的华研大学队疯狂碾压。 彼时江忆然大一,他大三,但对手丝毫没有给老学长面子,场面十分血腥,令他难以忘怀。 对黄麒的血泪控诉,江忆然表示没什么印象。她就在模联社团待过一年,作为韩国代表时常被派出去和其他学校“切磋交流”,之后她嫌这个活动占用时间太多又没什么难度,就自己退了出来专心搞事业了。 当然没什么难度这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把刚入职的工程师气跑了杨总还得找她理赔,她可没本事自己搞个播放器出来…… 螺狮粉、荔枝糖和吻h 由老板做东的一场宴席,很难吃得尽兴,最起码对比中午那顿,必然没有那么舒心。 尤其在饭局临近结束时,杨总支开了其他人,警告了他们两个:别搞出感情,别搞出人命。 江忆然和宋昱都只吃了个半饱,等到开车回到城郊别墅时,宋昱已经饥肠辘辘,江忆然也只是勉强不饿。一推开房门,浓烈的螺狮粉的臭味扑面而来,成功勾起了两人的馋虫。 有个广西的弟弟在,他们早就接受良好。 唯一还不能接受的,就是有着极强洁癖的郑合绪了,正捏着鼻子控诉胡千典又拿螺狮粉来恶心自己。 “就说你吃不吃吧?”厨房传来筷子敲击锅沿的声音,作为队内难得能压制郑合绪的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对他的家乡美食有任何质疑。 “……吃!”今晚由胡千典主厨,没有其他选择的郑合绪只好忍辱负重,含泪吞下一大口螺狮粉。 真香! “点儿,多煮点,我们也饿着呢。”见一直没人发现自己,宋昱实在忍不住饿,出声让胡千典多煮两人的份。 “你们还知道回来啊……”郑合绪从厨房探出个头来,幽怨道。仿佛父母跑去香格里拉七日游,被扔在家里啃了七天泡面的倒霉孩子。 唐坤尼端着碗从郑合绪身后出来,看到门口的两人简单打了招呼,“队长,麦麦姐,你们回来啦?昨晚阿绪念叨你们一宿呢!” “吃你的粉吧!”被戳中的的郑合绪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了唐坤尼的胳膊上,被挑起来吹凉的米粉落回到热汤里。唐坤尼心心念念这一口螺狮粉,恐怕要再等一等才能吃到了。 “队长!~”唐坤尼自知打不过郑合绪,只好向队长撒娇,希望宋昱匡扶正义。 要是放在以往,宋昱必然会遏制郑合绪在队内横行霸道的歪风邪气。可关键是他才带着江忆然逃班两天回来,正是心虚的时候,最不想招惹的就是郑合绪,就只好委屈唐坤尼独自消化了。 唐坤尼:没关系,都习惯了。(戴上墨镜) 螺狮粉煮起来很快,汤是调好的,加水煮沸,米粉煮软放到汤底中煮两分钟,加上酸笋、腐竹、黄花菜、木耳丝等配菜,就算是标准版螺狮粉。 螺狮粉的材料都是胡千典家人从广西快递过来的,比市面上的削弱版臭了不少,但吃起来味道也更香。胡千典还给每人加了炸蛋或是响铃卷还有青菜等扩展包,满满一大晚,总算是填饱了在杨总那饿到的肚子。 酒足饭饱,按照规矩,做饭的人不洗碗,洗碗的人不做饭。 主厨胡千典和帮厨唐坤尼吃完果断开溜,钻到游戏室打算打会游戏找灵感写歌。在厨房一直碎碎念帮倒忙的郑合绪倒也清楚自己没干什么,吃完后坐在原地看着对面消失两天一夜的俩人。 江忆然一如既往细嚼慢咽,即便是被人盯着也不影响进食的速度。 宋昱早早吃完,把碗都收进水槽,看了看两人之间的气氛,决定逃脱一次劳动,不主动卷入修罗场,相信小阿绪会感谢他的。 江忆然慢条斯理捞起碗里最后一颗花生米吃掉,无视郑合绪灼热的目光,端着桌上唯一的空碗走进厨房。 郑合绪也走了进来,沉默不语地配合江忆然洗净了锅碗瓢盆,收拾好厨房又各自倒了一杯水,两人才计划重启谈话。 “裙子很好看。”郑合绪认真夸赞。 江忆然穿的这条是一条浅绿色的吊带裙,清新自然,不规则的设计中带着丝俏皮。这是在国金拿回来那两条裙子之一,香家成衣线夏日新款,在米兰秀场订的货。 她在冬天预定,准备用来参加二妈的生日会,结果二妈被公司派去了北非,她也同样在生日之后才拿到这条裙子。 “宋昱送你的?”郑合绪回忆了下,香家在北京只有两家门店,他银行卡的消费记录并没有去过那两家,难不成宋昱宋昱豪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以他的了解,不太可能。 但也说不准。 “有没有可能,这是我自己买的?”江忆然似笑非笑看着郑合绪,经过杨总和宋昱的轮番劝导,倒是跟他生不起气来,只是觉得女人必然依附男人这个定论有点好笑。 郑合绪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但怎么也想不到,天天蹲在家里,不化妆、不打扮、衣柜里全是优衣库和公司文化衫的人,出去一趟能拎两件高奢回来,还穿着吃螺狮粉…… “我只是没想到……” “没事,”道歉被江忆然打断,她也清楚自己的前后反差多少会给人造成错误判断,之前就没少因为淘宝款和奢侈品混着穿被人吐槽。本来就没郑合绪什么过错,更何况看在昨天他人没到卡到了的份上,也不该怪罪到他头上。“这是我过年前定的,现在我确实是个穷光蛋。” 说完江忆然往自己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才发现郑合绪还站在原地罚站,她靠在门边问:“不来吗?”仿佛红灯区招揽生意的老油条。 而郑合绪像是误闯进来的男大学生,内心被道德谴责,但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诱惑,僵硬的向她走来。 房门关上,两具身体贴合,郑合绪才小心翼翼问到,“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江忆然再次没忍住笑出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胡噜着有些遮眼的头发,把厚重的刘海儿掀起,看到了一张完整的俊颜,心里盘算着要给他改个什么造型才能凸显优势。 杨总说得没错,郑合绪就是敏感且脆弱,大少爷的外表下有位易碎的小王子,需要小心呵护。她盯着的时间长了,一直没给回复,小王子眼中有些期待的光逐渐暗淡,细长的眼尾垂了下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反倒是她成了恶人。 “是不太喜欢你。”干脆恶人做到底,江忆然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测。郑合绪的头垂得更低了,仿佛把头低下去就看不到他脸上的沮丧,但却忘了两人的身高差。 留在头发上的手顺着轮廓线滑到下颌,撑起了郑合绪的下巴迫使与她对视,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唇角,江忆然补全了下半句话:“不喜欢你吻技那么差。” 郑合绪没有眨眼,瞳孔中的人再次靠近,湿软的唇瓣吮吸着他的,用舌尖描摹着他嘴唇的形状。舌尖仿佛带着电流,击穿了他的失意和怀疑,用无比肯定的方式挽救了他的自尊心。 是惊喜。 也是心机。 呼出的热气在两人鼻尖交织,构成密不透风的网,将两人紧紧束缚。 郑合绪先是被动的接受江忆然在他唇瓣上的舔舐,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后,欣喜若狂的夺回了主动权,抱起她直到和自己平齐,江忆然双脚腾空接受着对方热烈的拥吻。 而后突然郑合绪意识到什么,把江忆然放到床边,一句话都没说就冲出了房间,搞得人一头雾水。 江忆然:刚刚话说重了?这个反射弧有点长啊…… 又跑回来的郑合绪顺手锁上了房门,跪坐到江忆然腿上,高大的身躯不得不弯下腰来迁就江忆然的高度。而江忆然也必须用双臂撑着身子,尽力挺直上半身,配合对方的热情如火。 少年人藏不住心事,何况是藏在嘴里的小秘密。 当郑合绪像献宝一样,把含在嘴里的东西推过来时,江忆然才意识到,刚才其实是个螺狮粉味道的吻。 荔枝味的硬糖带着薄荷味漱口水的味道,冲散了口腔里顽固的异味,江忆然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也去漱个口,不然对这位洁癖患者有些不太友好。 可洁癖患者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用四肢构筑的牢笼把她困在怀里,进退无门,被压住的裙摆被她挺直的身躯绷紧,价值不菲的大牌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应力考验。 吊带被拨弄下来,虚挂在肩头,拉扯少了一方,局势就格外明朗。另一边也被拨掉后,裙子便失去了在上半身的防御功能,反倒应被保护的珍宝托举着敬献出去,保护的绸布成了最好的包装。 郑合绪的吻忙乱且不讲章法,越是想要证明吻技不差,越是暴露得彻底。 江忆然吻得舌酸,一颗硬糖像是舞龙的绣球一般,在两人的唇齿间滚来滚去,被味蕾分解得只剩米粒大小也逃不过两人的争夺。 最终,糖果在江忆然的舌尖融化殆尽,留下一片荔枝的甜香,又被郑合绪蛮横的卷走了半数甜蜜,留下一丝薄荷的清爽。 后背触碰到床品,江忆然翻身欺上,逆转攻势,骑在了郑合绪的胯间,裙摆散开,只露出一条紧致的小腿。上半身衣衫不整,但丝毫不影响她气场全开,用一根手指按住了想要挣扎着起来的郑合绪。 “别动,我来教你。” 经过短暂的试探,江忆然确定,郑合绪这几天是毫无进步,虽说再把她送进医院的可能性不大,但她不想冒这个风险。 山不来她去,干脆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她不介意身体力行地教会他。 郑合绪还想挣扎着夺回主动权,重新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江忆然不想给他机会,附身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下,算是惩戒。 口腔里有微弱的铁锈味,她尽量收敛着力量还是见了血,不过郑合绪也老实了许多,安安静静的回应着她。 接吻不一定是唇枪舌剑短兵相接才激情,浪漫旖旎的相互试探或许更能挑动情愫。 就比如现在,江忆然几次含住对方的唇瓣轻轻拉扯,嘴唇的软和牙齿的硬交替出场,偶尔舌尖弹出来舔舐被她咬破的伤口,很快郑合绪的呼吸就粗重起来,学着她的样子来回。 顺着裙摆摸进来的手暴露了他的心焦,被压住的性器存在感不容忽视,江忆然同样春潮上涌,小幅度挪动着屁股,用细微的摩擦缓解身体的渴望。 裙子拉链被拉开,松垮的挂在身上,内裤被蹭到一边,靡乱而美丽。 江忆然尽力保持着理智,伸手探进了肉穴,感受到湿软后,带着深处的水意,牵着郑合绪的手,送到了裙摆深处。 “用你的手操我。”江忆然耳语道。 掌握主动权H 试问: 当一个女生衣衫不整的坐在你身上,牵着你的手塞进裙摆里,在你耳边说:用手操她。你会怎么办? 郑合绪的回答是,不操还是人? 何况他本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作为男人的雄风、一扫之前秒射的阴影,特地苦练数日,等到江忆然生理期结束才找过来,为的就是让江忆然臣服在自己身下。 虽然目前境况颠倒过来,变成江忆然骑在他身上,由她来主导这场性事,但他并不介意,顺着她的手摸到裙摆深处的洞穴。 洞穴路口湿滑,试探性的进入一根手指,就被穴壁上的肉粒紧紧包裹,仿佛怡人院里热情揽客的姑娘。另一根手指也穿破层层肉瓣的阻碍钻了进来,两根手指一同在花穴里畅游。 江忆然在手指进来那一刻就软了腰,跪坐着半靠在郑合绪屈起的膝盖上,浅绿色的裙摆被咬在嘴里,胯骨向前顶着,将私处整个暴露在郑合绪眼前。 郑合绪从小学习钢琴,手指纤长有力, 轻而易举就顶到了深处。而郑合绪还不满足,两根手指在里面屈起又撑开, 恶趣味的玩弄像是在测试肉穴的弹力,同时也在寻找的最为敏感的点位。 “还有这里……” 郑合绪专心操弄着小穴,但那里带来的快感有限,江忆然不得不自己上手,照顾下前面被冷落的小肉珠。 自己掌控节奏前后齐攻的快感,让江忆然咬紧了裙摆,身子却软成一滩水,往郑合绪的手上滑。直到再也坐不住,呻吟和裙摆一同从嘴角滑落,跌落的裙摆被压在乳肉下,身体的重量从大腿转移到胸前。 体位的转化让郑合绪来不及反应,花穴深处屈起的手指来不及收,重重的叩在穴壁上,唤醒了洞穴深处某个神秘的泉眼。淫水裹挟着指尖的细汗顺着手的脉络流淌,滴滴晕染在郑合绪的睡衣上。 江忆然手臂撑起身子高昂着头,面目是郑合绪看不清的迷离沉醉,腰肢不自然的抽搐,连同腿心的穴儿一起蠕动,把惹祸的手指紧紧扣押。 没了衣衫包裹的乳肉正好垂在郑合绪眼前,浑圆的胸脯坠着颗粉红的顶,在日光灯下闪烁得像耀眼的宝石,他张嘴含住,那宝石就成了他的专属物,不容其他人窥伺。 乳肉软嫩,随着江忆然的摆动摇晃,在他的嘴边进进出出,那乳尖上也染上了方才荔枝的甜味。 高潮余韵刚过,江忆然脸上染上了一丝潮红,身体正处在不应期中,无意识地磨蹭着还留在小穴里的手指。 小穴里的手指悄悄增加到三根,动作也粗鲁了起来,透露着主人的急切。 江忆然用他的手指爽到高潮,可他还被吊着,性器充血硬得发胀,到现在还被禁锢在睡裤里,湿透的阴阜还时不时从肉棒上蹭过,一次次地刺激着得不到满足的小兄弟。 自己吃饱喝足的江忆然终于是想起了要照顾下他的小伙伴,直起身把性器从束缚中释放出来,似乎是觉得裙子碍事,于是脱掉了这件价值不菲的裙子,随意甩到床边,赤裸着坐到郑合绪的两腿之间。 昂扬的肉棒是新鲜的肉粉色,青筋隐藏在皮肤下不太明显,看起来没怎么被使用过。整个涨得粗大,顶端高高翘起,和它的主人一样有点小傲娇,还有点小洁癖,粉嫩且干净。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既然说要教他,江忆然便不会藏私,她向来是个好老师。 微烫的肉棒躺在掌心,顶端的马眼吐出几滴前列腺液,倒是省了她再去找润滑的时间。掌心的性器勉强能用单手合拢,大指和中指圈起肯定会吃痛,她只好两手一起上阵,上下撸动肉棒,从顶端的沟槽到根部的囊袋悉数照顾到。 不是第一次上手,也不是第二次。 前一天才刚给他的好队友荆硕手交过,今天就轮到他了,暂且不提昨晚她被宋昱压着做了一晚,为了能早点睡觉她体验了多少种体位和方式。 两天,三个人。 江忆然觉得自己有些纵欲过度,但理解成工作就只能算是过劳。 不是第一次做,手上的力度就有了准头,手掌带着微微的压迫套住了肉棒,模拟阴道的呼吸,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依次刺激着阴茎的表皮。 海绵体内丰富的神经元将触感汇聚成电流,一路火花带闪电,快马加鞭传递到中枢。那种感觉像是人类第一次点亮灯泡,不属于黑夜的光明震撼着每一个人,加热的钨丝给夜晚带来了希望。 郑合绪抓紧了床单,抓紧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音乐灵感,江忆然微凉的手指反倒使血液沸腾,“咚咚”的心跳声是灵感的具像化,陌生的旋律仿佛某首不知名的单曲,也许会出现在他们未来的某张专辑。 这种感觉让人上瘾,身体得到满足的同时,大脑也在接收着刺激,皮层的信息高速传输,都只在为远离中枢的海绵体服务。 能和赌毒并列的事情必然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只是因为它太唾手可得而丧失了对它的警惕。 灵巧的舌尖划过马眼,在龟头上绕了一圈后试图往里钻。 挺翘的肉棒在江忆然的手里又大了一圈,头顶的小伞完全撑开,漂亮的弧线像是米其林大厨的赛级点心,构思精巧,同时也难逃入口的命运。 龟头含进嘴里那一刻,江忆然明显感觉到郑合绪大腿抽搐,小腹的肌肉绷紧,连带着整根肉棒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大腿内侧,鲜少被人触碰的位置异乎寻常的敏感,但有效的缓解了被口腔包裹的强大刺激,就像被雷击过的柳木受到雨水的滋润,也许就在某个春日萌发了新的枝芽。 口交是为了模拟阴道的温热和柔软,所以江忆然格外收敛自己的牙齿。 第一次口是给荆硕,这个人虽然对她不喜欢,但还是很宽容的。几次牙齿不小心磕到了他的肉棒,他也只是轻微皱了下眉,当作无事发生。 时间只隔了一天,哪怕中间有个不知道从哪学成的宋昱调教,但她也不敢保证她真的能管理好这两排固定不动的牙齿。 磕到是必然,没磕到是万幸。 必然就是这件事必定会发生,当她真的不小心磕到时,郑合绪的反应很激烈,攥紧的指节和咬住的下唇,仿佛下半身正经历着某种痛楚。刚好这个姿势仿佛产房里待产的孕妇,江忆然小心翼翼仿佛管培期的实习医生,比新生儿还要脆弱的肉棒被她含在口中,一手托着沉甸甸的囊袋,一手划过吞不进去的柱身,指腹盘点了柱身上的沟沟壑壑,熟悉得可以默写出经络图。 如果把高潮比做进度条尽头的目标,江忆然觉得她快要摸到任务奖励了。 肉粉色的柱身被口水湿透,翘起的伞边追着粘稠的雨点,就连柱身上的青色血管都要比之前更加明显。 江忆然悄悄活动了下酸涩的下巴,舌根也有些麻木。郑合绪为了一雪前耻,这一次格外的持久,她几次觉得要射了,都被他咬牙忍了下来。 手还在敬业地撸动柱身,似乎是觉得不够爽利,郑合绪的手包住了她的,加快了速度在肉棒上摩擦。 即便是做好了准备,精液射出来的那一刻,江忆然还是被吓了一跳。 在她看到的那些性爱视频里,精液大多浪漫而旖旎的从马眼缓缓流出,顺着漂亮的阴茎流淌,光影把十八禁的影片塑造得仿佛美学纪录片。而现实却是浓稠的白浊从肉棒射出,沿着抛物线落到了她的脸上和胸上,意外的用外在的身体承接了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液。 最上面的一滴落在了她的唇边,她只是突然觉得唇边好像有异物,伸出舌头舔了回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刚刚射出还带着热气的精液。 有点腥,有点咸,像是栗子花的味道。 精液的白和江忆然的肤色快要融为一体,而落在唇边和乳晕上的几滴就格外明显,粉嫩鲜红的底色上沾染了纯粹的白,最童真的两种颜色调和出的却是放肆的淫靡。 刚刚射完软下来的肉棒,很不争气的又抬起了头,郑合绪却是很骄傲,格外满足这一场小意外带来的视觉体验,以及自己的出色表现。 可无论是手还是口,都无法替代花穴带来的美妙体验,郑合绪坐起搂过江忆然娇软的身躯,试图欺身而上掌控主动权,却依旧被江忆然压在身下。 江忆然俯下身,乳肉自然垂坠依旧是饱满的弧形,有些粘稠的白浊顺着弧线下滑,在红艳的乳尖处汇聚,要落不落,明明是郑合绪方才射出来的精液,倒成了她乳尖滴落的奶水。 郑合绪看得喉头发紧,忘了自己要做的动作,而江忆然注意到郑合绪的视线,也看到了胸前那颗摇摇欲坠的白色的液体。手指将那颗即将滴落的液体挑起,乳白色的浊液转移到了手上,在灯光下晦暗,像是猜不透的谜题。 —— 昨天和朋友去酒吧喝酒,和老板聊得太晚两点多才回来,今天先更一章,尽量再写一章出来这周(今天)更出来!!! 女上位H 最终那颗乳白色的液体,被江忆然随手抹在了郑合绪身上。 她没有吃这东西的癖好,不如让它哪来的回哪去。 郑合绪的皮肤奶白,肌肉没有宋昱练得那么猛,属于有线条,但不多但状态。能明显看到胸肌存在,但戳上去还是软软的,乳头和乳晕是比江忆然深一号的粉,在男生中少有的可爱,倒也符合他外表傲娇实际软萌的形象。 所以当江忆然把原属于他的精液,涂抹到郑合绪的胸膛上时,忽略掉郑合绪不情愿的黑脸,画面同样淫靡得很好看。 江忆然干脆俯得更深,直接趴到他身上,把胸脯上的精液尽数涂抹到郑合绪的胸上,没有用手做中间媒介。 软嫩的胸肉和硬如石子的乳头在胸前摩擦,两种触感的交织让洁癖发作的郑合绪再不快,也不得不爽到眯起了眼,下身的小兄弟更是高高擎起,致以最高敬意。 身上被涂满了自己的精液,洁癖症发作却还发不出脾气的郑合绪,觉得自己被江忆然精准拿捏了。明明他才应该是这场性爱的主导,却莫名被剥夺了位置,只能躺在这里配合她的动作。 但他居然还挺爽,甚至心里的满足感比之前那次更加饱满。 难道是宋昱教给她的技巧吗? 郑合绪下半身高举着旗帜叫嚣着进攻,江忆然同样也被克制着的爱欲折磨。 已经高潮过一次的花穴高喊着空虚,不住的翕动着花蕊,想要被填满、被充实,被狠狠的顶撞。 依旧是女在上的体位,江忆然在给郑合绪的胸膛装点时,花穴难免触碰到肉棒,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两个性器的相遇,像是电流的两极碰撞,电荷穿过两端,灼烧着通路上的导体,擦出了火热的电花。 胸前软嫩滑腻的乳肉,在完成了美术事业后,就被郑合绪的大手逮捕,用十八般酷刑拷问这个毫不知情的执行者,指缝间溢出的漏网之鱼也很快被重新收入囊中,在刑罚下泛起羞愤的粉红。 肉棒和花穴的摩擦并不能像机器那样全自动对接,江忆然在几次试图用小穴含住龟头失败后,终于想起自己的双手不止可以用来挑逗郑合绪,还可以同样给他施加酷刑。 然而江忆然有些高估自己 。 前一天被宋昱操到烂熟,甚至今早还因为穿了男款T恤擦枪走火,被按在调音台上做了一次,本以为再度吃下郑合绪的肉棒是轻而易举,没想到开头就遇到了阻碍。 江忆然对自己的身体了解不足,肉穴的紧致有些超乎想象。 她上一次探进自己身体里,还是那晚被宋昱灌了一肚子的浆,在浴缸里背对着宋昱试图自己弄出来。刚被操开的小穴一时难以合拢,微张的小口很容易找到,她的手指和宋昱的那里相比也纤细了不少。 所以她便以为,那时的宽松便是常态,加上前几次的前戏做足,又不用她自己上手,她只是觉得饱胀但也顺利进入,便理所应当的觉得插入不难。 要是被宋昱和荆硕知道了她想的这些,大概会身体力行让她知道,她的认知有多么离谱。 学生时代的生理课,江忆然上得认真,这几日频繁使用那个部位,位置她自然是找得准的。 只是龟头刚刚破开入口,被含了半个进去,就寸步难行,被堵在原地。江忆然跪坐在郑合绪身上,又是第一次女上位,大腿肌肉绷紧,连带着花穴也跟着紧张,伞状的龟头留着一圈伞沿在穴外,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什么新式的塞子。 肉棒被要吃不吃的感觉搞得难受,郑合绪也没空去揣摩江忆然的心理活动,只觉得明明已经到嘴边但吃不到东西心焦。见江忆然试了几次都没能吃进更多,还差点把他的命根掰折,他实在是忍不住自己出手。 扶住了江忆然挺俏的屁股,郑合绪嘴里安抚着“放松、放松”,下身一个上挺,肉棒就突破了穴肉的封锁,成功地突进到柔软的内里。 隐藏在穴肉里的肉粒,感知到城门的沦陷,纷纷冲上去,和肉棒近身肉搏。但敌我力量悬殊,最后的反扑反倒增长了敌军的士气,伞状的龟头在肉穴里再度膨胀,卡在城门的边缘,彻底杜绝了被驱逐的可能。 肉棒的突进,让腿心一阵酸软,撑起身体的双腿失了力气,软坐在郑合绪的腹肌上,连同被吃下的肉棒也向内滑了半数,只留了小半在外。 万事开头难,在郑合绪的帮助下,头已经进去了,剩下的事就好说了。 适应了体内东西的尺寸,江忆然缓慢地动了起来,先是后退将肉棒整个吃下,直到被顶到了尽头,而肉棒也只留了沉甸甸的囊袋在外面。江忆然看不到身下的情况,只觉得这东西长得可怕,仿佛吞不到尽头,但她的身体已经容纳到了极限。 昨日放纵过度,花穴的余肿未消,每一次摩擦都带着丝酥麻的痛感,把方寸之地的感觉无限放大。 江忆然悠哉悠哉吞吐着性器,自我感觉节奏良好,可是苦了郑合绪,被这慢条斯理的动作折磨到想要爆炸。偏偏江忆然按住了他,不让他动,说什么也要控制着这一场的主导权。 他未必不能翻身而上,或许是出于先前的愧疚,他咬着后槽牙,忍着江忆然0.5倍速的节奏,暗中迎合着对方,默默调高速率。 江忆然也意识到这样的节奏过于缓慢,抻开的快感并不能被有效延长,只会调高感知阈值,降低感受性。 软掉的双腿重新发力,撑着身体在郑合绪身上运动。加速的运动让郑合绪心里高呼“万岁”,被吊起的情绪总算是回归兴奋的正常值,弹跳的白兔被送到眼前,顺势含住同时撩拨其他敏感点。 身体多处被刺激,给了江忆然奋战动力,起落的速度逐渐加快,粗重的呼吸和婉转的呻吟交替发出。像是被启动的发动机,叶片转动越来越快,火花塞剧烈运动,直到点起的火花点燃了燃油,花穴内部迎来了一次绞杀。 郑合绪察觉到性器被远胜以往地紧紧包裹,甚至围剿的穴肉还在隐隐抽动。而江忆然就更加明显了,腰肢一下一下的抽搐,小腹起伏,人半撑在他身上,双眼失神迷离,带着隐隐泪光。 一股清液从穴内流出,兜头浇在肉棒上面,顺着肉穴里的缝隙,被进进出出的肉棒带了出来。 潮吹过后的江忆然彻底没了力气,任凭郑合绪调转地位也无力挣扎,只是躺在那里对郑合绪发号施令。 “快点……嗯……快一点……” 被泄空的身体像是掏空的谷仓,需要更大的刺激才能满足。 这回轮到江忆然嫌慢,不满郑合绪的动作,几次拍着郑合绪的胳膊要求再快一点。 江忆然撒娇的样子实属难得,郑合绪备受鼓舞,速度也是一快再快,直到快出残影,又被江忆然哭着要求慢一点。 “……不行……我不行了……郑合绪……阿绪……慢……慢一点……” 然而上了发条的人,除非发条走到尽头 ,否则不会轻易停下。 郑合绪选择忽略了江忆然再次提出了要求,耸动着腰如捣药一般,把那些清液浊液统统捣进小穴的最深处,用身体治好江忆然出尔反尔的毛病。 随着一阵猛烈的冲刺,郑合绪抖着臀部,把精液射在了阴道深处。 而江忆然潮吹之后来不及休息,又被郑合绪推着爬上了又一个高峰,双腿紧紧绷起,脚趾扣住了床单,身体拱出弧形而后落下,终究是又到了一个高潮。 肉棒撤出后的小穴留下了暂时合不拢的洞,周围一片充血肿胀的艳红愈发凸显这里的神秘,郑合绪伸出手指探了进去,进入了空气的空腔混合着粘稠的体液,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混合着两人体液的白浊被抠挖出来,洒在郑合绪事先准备好的纸巾上。江忆然脚趾在他身旁动了下,而后没了反应,默许了他的动作。 昨晚准备好的避孕套被他扔回了盒子里,今天匆匆忙忙反倒找不到东西,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避孕,郑合绪祈祷安全期不会中招。 避孕药也是药,多少都会给身体带来伤害。 做完这些,郑合绪看向软倒在床上的江忆然。 瘫软的胳膊上黑色的线状纹身吸引了郑合绪的注意,大臂内侧是皮肤最柔软的部位,他怕痛一直没敢在这个地方纹身,但江忆然却在这里纹了个意义不明的线条。 伸手摸上去,和纹身完美匹配的皮下硬块出乎意料,这么看纹身反倒是皮下埋植东西的标记。 “是皮下埋针,一种长期避孕措施。”缓过神来的江忆然为郑合绪解释道。 “不痛吗?”他这里被拉链夹到都会痛得要死,难以想象要怎么埋一根这么长的器械在皮肤里。 “打了麻药就不痛。” 确实是不痛,手术是在乐石合作的高端医院做的,切口只有一厘米左右,术后还有专业医护照顾,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如果忽略掉术后几天的恶心呕吐,还有被推迟大半个月,一来就打掉她大半战斗力的生理期,这确实不痛。 不过和意外怀孕带来的麻烦相比,这些都可以接受。 —— 来了来了!只要我还没睡,就还是上周!(再一睁眼就是周一了,痛苦 打不过打不过 北京三环附近的某处豪宅内。 房间里的装饰摆件被胡乱推在地上,衣服物品散落一地,房间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散着难以言喻的颓丧之气。 夜色深沉,男人方从睡梦中醒来,顶着凌乱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打了个悠长的哈欠,呼出一口浊气。 身旁的女人还在睡,腿心被精液和红烛糊住,大腿内侧的的瘢痕触目惊心,背上青紫交织,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虐待。 而睡梦中的她人也充满惶恐,紧闭的双眼下眼珠飞快运动,像是被梦魇困住。 赵凯安欣赏着出自自己手下的“艺术品”,心中满足。 在家里被他妈看着,已经好久没有玩得这么尽兴了。本来还有个“亲妹妹”在家里,能调解下心情,可惜这只小白兔惹急了也会踹人,完事还跑得飞快。 狡兔三窟,他这个妹妹倒还真有几分本事。 本来他只是逗逗她,故意发了几张她行踪的监控给她,想看看小白兔惊慌失措的样子,顺便体会把人玩弄于股掌的快感——他最擅长这类游戏了。 只是他的好妹妹太过机警,他的邮件刚刚放出去一轮,就意识到自己在监控之中,而后果断抛弃全部身家隐入人海。他查到最后的踪迹,是在上海出城的高速路口,往苏州方向,可之后的监控却丝毫不见人影。 看来他的好妹妹对他的黑客能力也很了解嘛!这么快就学会躲避大数据的监控了。 没关系,他不介意猎物短暂的消失,反正怎样都逃不出他的天罗地网,她越有计谋、隐藏越久,这场游戏才越有意思。等他抓到他的好妹妹后,一定要好好疼爱她,为她准备最昂贵的道具。 毕竟以他的身份,贴上来的女人有的是,但能和他斗上一个回合的,可是没有几位,值得他认真对待。 旁边的女人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赵凯安嗤了一声。 拿了他的钱就得干他安排的活,这世界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他给的多自然受得也要多。这才哪到哪啊?要是身下的是他的好妹妹,那滋味…… 不过既然愿意睡就睡吧,他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也不想计较她睡了多久,反正玩过的东西就没了兴趣。醒了识点趣,自己收拾好东西滚就好。 起身套上裤子,赵凯安径直走到另一间卧室。 日光都透不进的遮光窗帘,轻松将月光斩落,房间一片漆黑。赵凯安没有开灯,关上门后摸着黑坐到电脑椅上,准确按下开机键,风扇转动的声音打破了黑色的沉默,机箱的蓝光带来了第一缕光源。 昨天遇到的那个小明星叫什么来着? 那个蠢女人看见个十八线的小明星都那么激动,还拉着他过去要签名,那个鬼画符一样的……哦,宋昱是吧? 躲在车里的,是他的那个同事?女朋友? 倒是有点意思。 看背影他原本还不确定是不是他那调皮的妹妹,不过这躲躲闪闪又蹩脚的借口,倒是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也只有床上那个蠢女人才会单纯认为,宋昱在隐瞒自己的地下恋情。 他的好妹妹可是不会谈恋爱的,吃过山珍海味的人怎么可能再咽得下窝窝头呢?他妹妹现在一心只想搞钱搞事业,明明都和华娱影视的继承人见过家长了,两人却还只是朋友关系。 他的后爸又对她的贞操看管严格,只想着把闺女卖个好价钱,好帮着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现在攀上了他妈的关系,梦就做得更大了,之前的候选人已经看不上,还指望着他妈来帮着张罗女儿的婚事呢! 整个家里,只有他才是真心帮她的人,怎么他的好妹妹就不明白呢? 至于那个宋昱,帮得上他妹妹的忙吗? 切,戏子罢了。 不过眼下都只是猜测,他需要切实的证据确定江忆然的行踪,不然他可没工夫和一个戏子计较。 轻车熟路的黑进商场的监控,他反复检索了好几遍,又跑到商场的内部网站,看到了内部通告的监控检修通知,才接受商场最近两天没有监控的事实。 未免有些太巧了。 赵凯安坐在电脑前敲着桌子。 如果这是人为,这个人的技术水平在他之上,他掰着指头都能数出来有几个,江忆然又是从哪里认识的? 如果不是人为,这就过于巧合,或许是江忆然故意挑了监控检修的商场来逛,或者真的是那个小明星想要隐藏恋情? 电脑屏幕的荧光映出赵凯安深思的眉头,他心里不断的盘算着,但天平已经倾斜。 被他追捕的江忆然会逛商场吗?大概率不会,她这个人做事周密谨慎,在明知他能黑进商场监控的情况下,不会去冒这个险。 江忆然和宋昱认识吗?以他对江忆然的了解,有可能。江忆然在韩国做练习生,转回国内做经纪人,怎么都逃不开娱乐这个圈,和宋昱认识并不稀奇。 网页上调出来宋昱的资料,艺人资料由官方和粉丝共同整理,清晰直白,就是个没什么大背景的娱乐圈打工人,想要罩住在这个圈子里跟脚稳固的江忆然,就有些痴人说笑了。 与其相信和她毫不相干的乐石会收容她,倒不如再查查U2和华娱,毕竟一个是工作两年的前东家,一个是对她永远敞开大门的潜在夫家,怎么都比一群有理想的傻子的公司更靠谱。 不过保险起见,赵凯安选择黑进乐石的网络,即便是不可能的选项也要手动排除。 一场性爱结束,身体里的东西被郑合绪清理了干净,可大夏天的一身汗却是让人难受,江忆然没有洁癖但也不能忍受,起身拿过件睡衣就往卫生间走去。 洗完澡出来的江忆然正在心里盘算着这几天的工作量——耽误了两天时间,和杨总聊完她的工作有增有减,线路清晰了整体工作量减少值得庆贺,但一场饭局又把还没招到的产品经理的工作甩给了她,前期要和黄麒搭起播放器的框架,直到招到合适的产品经理。 时间紧任务重,她没那么多时间敷衍郑合绪,毕竟肉欲是一时的,而事业是长久的。 只是她没想到,郑合绪居然还在她的房间。 这个洁癖居然忍住了一身的湿汗,也没强行挤进浴室,而是穿好衣服老实在床上等她出来。 这大半夜的也没太阳啊?这又是要做什么? “你还在这?千典不是约了你做demo?”江忆然试图下逐客令,然而郑合绪仍在床上没有动身 ,甚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支着脑袋看她。 “等下和他说改天,反正也不着急。” “哦……”江忆然在写字台前坐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过椅子说道,“你就不怕被他发现?”她早就看出来这两人对她莫名其妙的占有欲,用衣服和气味标记领地和时间,对其他几人隐瞒她的工作内容,帮着她摸鱼偷懒。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为她争风吃醋。 至于荆硕,一方面有她想主动出击的原因,一方面也是这两人对她的围挡出现了漏洞,才给了她和荆硕独处的时间。 钢铁兄弟情在爱欲这件事上成了塑料,甚至郑合绪练无话不说的胡千典都瞒了下来,这方面江忆然还是很感激两位的。做爱是真的累,尤其这几位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猛,其他人往后放放也好让她消化一下。 郑合绪哽了一下,终究还是塑料兄弟情占了上风,不情不愿地起身下床,蹭到江忆然身边试图再挣扎一把。 “你对宋昱也这么绝情吗?”郑合绪郁闷,郑合绪委屈,他还没爽够就要被赶走。 “不会。”江忆然回答干脆,在郑合绪心上利落一击。 “你双标,你果然还是不喜欢我!” 江忆然连头都没转,打开了电脑:“没有的事,我只是单纯打不过他。” “那你就打得过我吗?”郑合绪不服,站在江忆然背后叉腰生气,觉得江忆然在忽悠她。 “你可以试下,”电脑开启,输入开机密码,是Epoch的英文及成军日期,“我跆拳道黑带。” 郑合绪默然,退出了房间。 江忆然,跆拳道黑带,打不过。 宋昱,朝阳区散打冠军,半年泰拳训练,打不过。 只有他,是个娇弱无力平平无奇家财万贯的大少爷,除了有钱,谁都打不过…… 第二天,宋昱一大早看见郑合绪站在床边举哑铃时,仿佛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看看外边,清晨的日光从东边洒落,天气很好,适合晾衣服,他更加不明白这是演的哪一出。 “又是早起做饭,又是举铁锻炼,今儿唱的哪一出啊?”宋昱去餐桌上拿了个油饼叼着问道。 “别废话。队长,麦麦一般几点起?”哑铃的重量不轻,郑合绪做了有一会儿了,声音都在颤抖。 宋昱心想着,都一个屋檐下住了快半个月了,连人家几点起都不知道,这床上的多少有点不值了。看着他又做了两个,才咬着油饼回答道:“麦麦啊,她刚睡……哎呦你小心点,别抻着!”郑合绪一下卸了劲儿,宋昱担心郑合绪拉伤,连忙帮着把哑铃归到地上。“她手里工作多,昨晚加班来着,说今天就不用等她吃饭了……哎,你干嘛去?” 郑合绪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大声回复道:“去叫内俩懒虫吃饭,这都几点了还不起!” “你小点声, 她刚睡!” 宋昱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同时在心里给唐坤尼点了根蜡,胡千典赖床不会被郑合绪凶,但唐坤尼就不一定了…… 浴缸中的美人鱼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郑合绪上楼的脚步还是轻了许多。 宋昱心想着今天让那几个皮孩儿老实点,或者干脆赶到公司去搬砖,总之别影响麦麦补觉。 正想着用什么理由和他们解释时,他的电话响了,来自公司的电话,要求他去做叫醒麦麦的恶人。 算算时间,江忆然这时候才刚睡了一个多小时,正是睡得深沉的时候,这时候把让叫起来,宋昱心里满满的负罪感。只是电话那头催得急,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需要立刻联系上江忆然。 江忆然睡前群发了通知,要关机补觉,有任何急事只能通过宋昱联系上她,那边也是没有办法。 被钦定的恶人叹了口气,手机保持在通话状态,推开了江忆然房间的门。 郑合绪上楼叫人的速度很快,虽然他打不过宋昱、打不过荆硕,但在队内的小霸王地位是实打实的,尤其是面对团欺唐坤尼时,更是嚣张跋扈——哪怕他也打不过唐坤尼。 这俩人早就醒了,不过一个不肯睁眼在被窝里眯着,一个抱着手机刷着微博,非得要人上去三催四请才起,靠他们自己那得等到中午。郑合绪的手段也干脆,直接掀了胡千典的被子,虽说夏天的空调间不冷,但没被子也没法继续睡,郑合绪正在亢奋状态,胡千典撒娇无用,只好乖乖起床。 相比胡千典不情不愿、被郑合绪半哄半威胁着起来,唐坤尼就干脆多了,看见郑合绪出现在门口直接弹射起床,开机速度超过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用户,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郑合绪要来。 不过几分钟,郑合绪就完成任务带着两人下楼吃早饭,刚好江忆然接完电话继续睡了,宋昱缓步退出关上房门,几人在楼梯口照面,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几人眼神交错,无声胜有声。 唐坤尼仿佛吃到了惊天大瓜,眼睛瞪得巨大,看向他熟悉的队长和他身后的房门,好像知道里不得了的事情。胡千典目光在宋昱和郑合绪之间游移,一面是团队靠山的队长,一面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副队,这是什么修罗场啊!!! 结合最近阿绪的异常举动,队长前天的夜不归宿,还有之前荆硕看麦麦姐的眼神也有点奇怪,他们团不会因为麦麦姐闹崩吧……? “ 想什么呢!”郑合绪心烦意乱,很不爽宋昱从江忆然房间里出来,他就上楼几分钟怎么宋昱还进去了。但他又不好发作,只好把怒气关进肚子里,满是醋意地打断两人的八卦猜测,“队长怎么可能才五分钟!” 宋昱:……我谢谢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江忆然一觉睡到下午,被饿醒了出来找吃的才发现家里竟然没人,不过冰箱里给她留了饭菜,宋昱短信告诉她全团去了公司录音,胡千典还在冰箱上贴了好大一张纸条,提醒她要记得吃饭。 简单吃过一点,肚子总算是没那么饿了,江忆然抻个懒腰回到房间继续工作。 邮箱里躺着杨总对她通宵工作结果的回复,再网上翻是方若对定制闹铃的回信,和赵凯安的日常威胁。 那天的商场偶遇,赵凯安应当是起了疑心的,不知什么原因,当晚的邮件没有发送。昨晚半夜乐石内网被攻击,黄麒一大早给她打电话同步消息。 根据对方的痕迹推断,应该是冲她来的,手段很像他之前在美国留学时的一位同学。 在这之后她收到了中断的威胁邮件,和之前一样的发疯口吻,赵凯安很可能已经排除了她在乐石的这一选项。之后他会继续骚扰U2还是华娱,甚至是远在韩国的KT娱乐,不得而知,也暂时与她无关。 昨晚她通宵整理了和杨总的谈话内容,把原本的规划根据会谈做了调整,趁着思路还在,完整了原本的半成品方案,做出了Epoch改造计划的初稿。 她刚入职时,眉姐传给她一份Epoch最初的计划方案,可以看出公司对Epoch的设想很好,野心很大,想要做引领潮流的亚洲一线男团,直接和层出不穷的韩团分庭抗礼。 甚至集训期间,杨总还给几人安排了表演老师,之后也没少在各种影视剧和电影里给他们找机会刷脸。 只能说设想很美好,可惜音乐理念过于超前,造型团队又偏爱欧美风,狂野的造型在南韩精致男团的高强度输出下,输的一败涂地。甚至连影视剧电影模块,都因为资历不足咖位不够,只能接一些配角,很难给观众留下印象。 综合分析下来,可以说Epoch作为偶像男团,处处是问题,处处要改进。 但说到底,还是定位出了问题。 偶像男团造型不够偶像,歌曲不够流行洗脑,知名度打不开,在小圈子里被吹捧成神也白费。 Epoch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音乐性奖项拿了一遍,行业内都认可,就是粉丝体量小。从知名度来讲,别说亚洲第一,就是国内男团都排不到第一,江忆然的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她提出的改造计划涉及方方面面,昨天和杨总谈话被砍掉了一部分,因为她目前的情况要延后一部分。早上五点她把修改过的方案交给杨总,睡醒后她得到了杨总肯定的答复,那么她的计划就要分阶段开始实施。 首先是造型改造,她委托杨总重新找了塑形师,打算对几人的身材进行调整。 Epoch的风格偏欧美,几人的健身理念也更靠近西方审美,肌肉块练得很大,还有不少的纹身。作为男性,能够给女生足够的安全感,但作为偶像,这样的造型有些过于超前,会让大部分追星群体望而却步。 江忆然不喜欢当下流行的娘化审美,一些男团的妆造甚至比女团还要精致。但艺人这个行业,在没有足够的地位引领潮流前,跟随风尚是最保险的做法,否则都不用对家买黑通稿,时代自然会将你抛弃。 诸如此类的调整还有很多,江忆然揉了揉太阳穴,有条理的安排着各个项目的进度。 胡千典回到家里时,客厅一片漆黑,只有江忆然的房门下亮着一线的光。 他们今天和音乐人一起作歌,之后一起吃饭,其他人都还在推杯换盏,他担心麦麦姐没看到厨房的贴示,就提前打包了饭菜回来看看。主要是他太想知道麦麦姐到底怎么想的,队长和阿绪,甚至还有荆硕,为什么都因为她的到来开始表现奇怪。 拎着手里打包好的饭盒,敲了敲门,半天没有应答。推开一条门缝,探进头喊了声“麦麦姐”,依旧没有应答。 房间里的灯光亮着,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块,下面同时铺开了几个本子,记录着他不太看得懂的暗语,胡千典无意窥探别人隐私,别开头没有细看。 床单铺得平整,沙发上散落着几本书,衣柜门半开着,挂着几条裙子和公司的文化衫,这应该就是麦麦姐的全部行头。整个房间一览无余,亮屏的电脑说明人刚离开不久,但客厅漆黑一片,房间里的卫生间也没开着灯,他找遍了房间也没看到人影,心里有些发慌。 “麦麦姐?麦麦姐你去哪了?我给你带了饭回来……” 正当迷茫之际,卫生间的一丝水声吸引了他的注意,瞬间曾经被私生饭埋伏骚扰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的动作也谨慎了起来。 餐盒被留在了写字台上,胡千典站在没有灯光的卫生间门口,一手握着门把,一手虚放在开关上,心里默数着三二一,打算给溜进来的私生饭一个措手不及。 开了灯的卫生间空无一人,唯一算是异常的,就是波光粼粼的双人浴缸和里面躺着的一尾人鱼。 等等,北京哪来的人鱼? 他找了半天的人,此刻正躺在水底,灯光下洁白的肤色和银缎的睡裙融为一体,如海藻般的长发在水中随波飘散,安静祥和,十分美丽。 美丽什么啊?! 他都要吓死了好嘛?! 脑补了兄弟夺爱,麦麦姐不堪重负自尽的狗血剧情的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人从水底捞了出来。麦麦姐可千万不能出事啊!队长和阿绪再怎么不做人也不能牺牲自己的生命啊! 虽然他相信队长和阿绪不会是那种人。 水里很安静,像是回到了生命的最初,十分能够放空大脑,江忆然一直用这种方法缓解疲劳,拯救过度运载温度过高的CPU。 躺在水里,双耳被温水堵住,世界的声音只有脑内的轰鸣,隔断了和外界的链接。所以她没有听到胡千典在房间里一次次的喊她,当天感觉到眼皮外突然一片光亮时,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没来得及理解突然的变故,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胡千典焦急的脸,耳朵还没适应大气的压强,朦朦胧胧中听到对方在说什么:不要想不开……队长……阿绪……道歉? 五感重启,江忆然总算是理解了胡千典的脑回路。 她是被误以为不堪宋昱和郑合绪的纠缠,选择用这种方式逃脱两人的桎梏。 只能说,弟弟脑洞很大,不过心是好的。 解释清误会后,江忆然看着后知后觉耳根通红的胡千典,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耳垂逗他。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啊?” 胡千典更加害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瞅,只好侧着头露出耳根让江忆然玩弄。 “你泡澡这么还穿衣服啊……”他小声嘟囔着。 这回江忆然听得清楚,看了看自己身上,她穿了一条银色的丝绸吊带睡裙,来自金主宋昱,作为报废她一个沙发的赔礼。 银色的丝绸面料趁得肤色更加白皙,丝绸堪堪裹住了半个胸脯,大半的浑圆露在外面,被吊带牵扯。江忆然趴在浴缸边缘,乳肉被双臂收拢,挤出沟壑,丝绸沾水贴身,乳尖的凸起被布料勾勒,隐隐约约,甚至还能看到乳晕的颜色。 他只好看向水底,银色的裙摆宛如人鱼的鳞片,在水中荡漾,江忆然的双腿被水波拉得纤长,就好像和女巫做了交换的小美人鱼,拥有了一双由上帝雕琢的双腿。 “你之前不还说荆硕,洗澡干嘛还穿衣服。” 江忆然愈发觉得胡千典可爱。 怕她出事慌里慌张地来捞她,明知自己被调戏还不快跑,蹲在浴缸前还试图隐藏难以控制的欲望,殊不知打湿的裤子早就将他内心出卖。 “他是男生,你是女生,不一样嘛……”黑历史被扒出来,胡千典耳根更红了,盯着美人鱼尾不敢看其他,生怕暴露自己的小心思。 “哦……那你怎么还不走啊?想留在这看我洗澡?” “等下就走!但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姐姐你更喜欢队长还是更喜欢阿绪啊?他们两个是在追你吗?” “你带手机了吗?”江忆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啊……?带了。”胡千典从裤子里掏出了手机,江忆然接过,没有点开,而是直接放在一边,伸手拽着胡千典的衣领,把人拉进了水里。 渡一口气h 胡千典从小在中国大陆最南边的海边城市长大,游泳几乎是那里人与生俱来的技能,几乎时在江忆然拉他下水的一瞬间,他就做好了入水的准备。 浴缸里的水温热,但不及江忆然的体温,在液体的包裹中格外凸出,攥着他衣领的那只手,化拳为掌,像个滚烫的烙印,按在他的胸口,把他固定在浴缸底部。 在水底睁开眼,他只看见一片光影朦胧,水光的波纹搅动着丝状的海藻,迷在了他的眼前。 慌乱中他摸到了银色的鱼尾,在手中滑腻的溜走,他只好再用些力气,触碰到鱼尾的实体,试图推动她的身体。只是在水里的力量对比与在陆地不同,他又是毫无准备地被人拖进了水里,懵还来不及,又怎么推得动早有预谋的对方。 况且对方身娇体软,万一他用了蛮力弄疼了对方,两位或三位哥哥的怒火他可承担不起。 双人浴缸的空间并不宽敞,尤其在躺进了两个人后,随便动一下都会有肢体接触,他更是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生怕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尝试推了一次没推动后,胡千典就放弃了挣扎,手顺着缸体扶上边缘,抓住了一些实体心里才算踏实。 多了一个人的浴缸水位上涨,两人完全沉入水里后,温热的水从浴缸的边缘溢出,洒在地上,溅起水花。 江忆然较晚些入水,她不会游泳,但有足够多的闭气经验,数着秒等到胡千典吐出第一个泡泡后,含着嘴里的一口气,嘴对嘴渡给了对方。 给一个游泳健将在水里渡气,无异于当着梅西的面说他不会踢球,会被视为绝对的挑衅,随后被怒气值拉满的对方教做人。 这也是江忆然的想法。 少不经事的少年经不起激怒,没能等到第二口气传来,就翻身压上,将水中珍贵的氧气连本带利还了回来。礼尚往来之间,来回往返的,除了气体,还多了些东西。 清透的水波升温沸腾,随着两人的动作蔓延到浴缸外。双人尺寸的浴缸也并不大,若是没有底部的弧度或许可以并排躺下两人,可惜被水温热的瓷壁推着两人靠拢,直到身体交迭,两人的身影在水中模糊成一体,浅浅的浴缸也成了深邃的海洋。 最后还是江忆然先招架不住,坐起身来,把沾水黏人的长发顺到脑后,张着微肿的嘴唇如幸存者般呼吸。 胡千典心思通透,有些事情不必明说,他自然明白。队长的夜不归宿、郑合绪突然消失的几个小时,似乎都与眼前的这位有关。 如果这些还不够确凿,那江忆然胸前殷红的草莓,就是最有力的铁证。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剩下的无论多离谱,都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这是队长留的?还是阿绪?” 被几人连着在同一个位置种下的草莓,果实饱满颜色鲜艳,胡千典手指描摹着边缘,淤血的地方轻微刺痛,刺激着神经。 江忆然没有回答,忽闪着挂着水珠的睫毛,浅笑着看向胡千典。少年的波波头被水打湿,随手向后一捋,漏出了光洁的额头,月牙弯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锐利,和平日里软萌正太的形象完全不符。 果然浴室是最佳造型师,随便搂一下都比乐石的反向造型要好看,江忆然再度感慨公司造型团队功力堪比军宣。 “不回答就是都有。”胡千典精准读出沉默的含义,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答案,队长、阿绪……甚至连荆硕都在瞒着他。 麦麦姐是属于他们所有人的,但队长和阿绪居然瞒着他们吃独食! “你居然帮他们瞒着我,麦麦姐。”胡千典收起锋芒,回归了原本软萌正太的模样,瘪着嘴靠近江忆然,控诉自己失去了应得的知情权,试图讨要点迟到的利息。 “没有瞒着你,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江忆然上手拨弄他的头发,换了个造型后精致的面容得到加成,丝毫不逊于当下最热的男团艺人,只可惜乐石的造型团队只会往宝石上蒙尘。 “荆硕呢?他是不是也知道的?”他想起荆硕拍戏那天,似乎也是两个人的独处,是不是他才是最后的知情者?“还有坤尼,他也知道了吧?” 江忆然没有正面回答,这种问题也不可能正面回答,“他们快要回来了吧,你确定还要继续问下去?” 既然知道了队长和阿绪在对他严防死守,那他好不容易冲破了封锁线,自然要好好品尝胜利果实,等到他们发现时,木已成舟,自然不能将他怎样。 虽然在麦麦姐的事情上有过怀疑,但他坚信自己依旧是正副队长最爱的老幺! 就是不知道坤尼知不知情了…… 虽是夏天,但卫生间里摆了一大盆的热水,足够氤氲出一室的水汽。 胡千典坐在江忆然对面,大半的身子泡在水里,水波跟随着两人的动作,拍打在胸口的位置。让他想起家乡的海岸,蓝色的波光拍打着岩石,在嶙峋的岸上撞出洁白的水花,而后顺着岩石的缝隙退回海里。 他故意动作大了些,在水面下挪动着大腿,更靠近麦麦姐,也更清楚的看到,那些被冲上岸的海水是如何沿着沟壑回到大海。 而岸石往上是陡峭的悬崖,在崖壁上开出一朵粉红诱人的花,被氤氲的水汽晕染,就像刚刚完成的油画,还没来得及涂上光油晕亮,画面带着丝朦胧和遥远。 作为一个审美正常的人,他从不否认麦麦姐很好看、好看到不应该来做幕后这一事实。只是他平时见到的江忆然都是宽大的文化衫和肥牛仔裤,出门还要帽子口罩戴全,不修边幅的假象让他忽略了麦麦姐偶尔展露出来的绝佳身材。 想想也是,杨总把这种漂亮姐姐安排和他们这群没出青春期就开始出家的人同住,如果不是丧心病狂想要考验他们定力,就只能是良心发现送福利。 可惜他到现在才想明白。 “还要看多久?” 见胡千典愣着不动,江忆然催促道,再泡下去皮都皱了,她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呢。 胡千典回过神来,睁着双大眼睛问道:“姐姐,我可以亲你吗?” 谁能拒绝小狗狗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 胡千典的眼神太像Tone每次看到她手里的零食,满怀期待地坐好,摇着尾巴等她投喂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 只是这次江忆然投喂的是她自己。 问题不需要语言回答,行动是唯一的答案,双唇一碰即分,胡千典有些羞涩的说:“这是我初吻哦。” 少年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重新吻上,用生涩的技巧标记领地,洗掉哥哥们留下的烙印。 听到卫生间的对话声,Tone迈着小短腿从窝里爬了出来,用头顶开虚掩着的门,对着难舍难分的两人一阵狂吠。 胡千典抱着江忆然,对一只狗洋洋得意炫耀:“叫也没用,她现在归我。你,回窝去!” 就像胡千典理解不了狗语,Tone也听不懂人话,,一人一狗的对话谁都搞不懂对方,只有江忆然被浴室的天然混响吵得头大。 她躲进浴缸本来就是为了冷静的。 起身离开浴缸,把Tone赶到门外后,反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任凭短腿柯基在外面挠门也不理会。转过身,余光瞟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才后知后觉有些脸红。 单薄的睡裙喝饱了水,紧密的贴合在身上,从胸口的乳晕到腿间的股沟,被银色的丝绸包裹,映衬出瓷状的质感,细腻且晶莹。 也就是说,她已经被人看光了。 倒也不需扭捏,早晚都是坦诚相见的关系,眼前这些反倒不算什么。 回到水中,随温热的水一同包裹而来的,还有胡千典滚烫的胸膛。 少年的手顺着光洁的小腿逐级而上,失去重心的江忆然不得不躺倒在少年怀里,被少年翻身压进水底。 再一次被水包裹,却是没了几分钟前的宁静,本能对水的畏惧涌上心头,挣扎中连睡裙被水波推上肚脐都没察觉。胡千典学着刚才她的样子给她渡气,手指触上温软的肌肤,将睡裙继续上推,重迭的衣褶如同重瓣睡莲,层层迭迭在水面下盛开。 背后是坚实的瓷砖,伸手就能透出水面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环绕在少年脖子上的双手向下游走,借着水的浮力,没有费力地撩起了少年的上衣。 也不知被谁带起来的风气,Epoch全员酷爱健身,就连婴儿肥还没消的老幺都练出了一身肌肉,露出胳膊的造型可谓是童颜巨肌,视觉冲击力很强。 不过在生活中,这样的肌肉还是很有安全感的,作为性伴侣,她很喜欢这样的身材。 只是作为艺人,要更多考虑粉丝的喜好。 请假条 阳了 反反复复在烧,整个人都没有精神,什么都写不出来,等到退烧了再更 泡沫下的隐秘H 少年的吻技很是青涩,符合他说的初吻的水平,一口气渡过来后,只知道在唇瓣上啃咬,甚至偶尔还会呛进两口水。 慌乱之间,胡千典打翻了江忆然放在一旁,已经拆好的沐浴球,浅粉色的沐浴球在水中展示出极佳的速度,钻进水里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不见。胡千典听到东西落水的声音,转头去捞,就已经不见了沐浴球的踪影。 绵密的泡沫随着沐浴球的消失涌上水面,江忆然从水底钻出时,脸颊上也粘了片软绵绵的泡沫,还有更多的随着她被打湿贴在身上的头发,点缀在乌黑的发间,像是朵朵的云嵌入其中。 胡千典身上也被泡沫包裹,仿佛误入奶油桶的小馋猫,可爱,但又不知所措。 “麦麦姐,不知道什么东西掉进来了……”少年的声音有些委屈,刚刚的情况在他意料之外,谁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一沾水就找不到了。 “没事的。”江忆然把少年还在滴水的刘海捋到脑后,露出了因为被打扰了兴致,显得皱皱巴巴的小脸。“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她挥了挥手,泡沫随着她的动作脱离了主体,漂浮在空中的圆形的海市蜃楼颠倒了两人的身影,在漂泊中破碎。 “眉姐好偏心,好东西都给你。当初我们想要个浴缸,和她磨了好久都没答应。” 江忆然疑惑,“郑合绪的房间不是有吗?” “那是他自己花钱安的。” 江忆然:不愧是银行卡随便给别人的大少爷,居然在公司安排的集体宿舍给自己弄了个浴缸……有钱真好! 在她还有钱的时候也不敢这么浪啊! 沐浴球的加入给浴室增加了许多浪漫的氛围,漂浮在水面上的白色泡泡,遮掩了水下的肢体碰撞。 胡千典背靠着浴缸坐在边缘,江忆然挂在他身上,身子飘在泡沫里,一下一下品尝着嘴角的味道。而在水面下,依托着水的浮力,轻轻地用膝盖碰撞着腿心。 衣服完全被水打湿,紧密的贴合在身体上,有了泡沫的柔顺更显丝滑,胸前的柔软随着水下的动作在胸膛磨蹭,胡千典只感觉欲火中烧,像是沸腾的水壶被蒸腾的水汽顶开了盖子。 他托着姐姐软韧的腰肢,手上的丝绸滑不溜手,仿佛随时要从手里溜走。干脆他先逃跑,顺着裙子的曲线隐入水下,辗转迂回到裙摆内侧,顺着紧致的腿肉扶摇而上,一路摸到水面上的位置。 睡裙被撩起,裙摆下的胴体未着寸缕,翘起的臀肉上还粘着被他带上来的泡沫,被裙摆滴落的清水冲洗下去。 微凉的水从腿心流过的感觉很奇妙,被裙摆带起的水珠,落进股缝,从菊穴滑到阴蒂,带起一阵颤栗。 因使用过度而有些红肿的阴唇,颤颤巍巍从肥厚的阴阜中探出头来,水面拍打着穴口,温热的水将阴蒂包裹,江忆然只觉心里很痒,仿佛蚊子在她的脏器上咬了一口,只有眼前人的性器能止了这痒。 胡千典同样难耐,下身高高撑起,却被打湿的衣物紧紧束缚,吸满了水的衣服更加紧贴身体,勾勒出线条的同时也将充血的部位勒得生疼。想要悄悄潜进水下释放出来,双手却黏在姐姐身上不肯离开,耸动着腰身,发出暗示,祈祷旁人来解救。 江忆然心领神会,手指潜到水下,解开了运动裤的系带,从喝饱水的布料中解救出即将溺水的肉棒。 水温温热,更显得手中的性器滚烫,握在手心,满满当当,很有分量。愈发让她确定了,Epoch选拔标准中,有尺寸这一项。 生理期后这几天是江忆然的敏感期,情潮来得快去得慢,敏感的花唇只是被温水包裹,就已经吐出蜜来。几乎不需什么前戏,江忆然被操弄到软烂熟透的身子,就自觉给出了反应。 水面下和水面上是两个世界,水面上两人仍衣冠楚楚,尽管衣服被完全打湿,但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被泡沫遮挡的水面之下,两人却是赤裸相待,依托着水的浮力,有意无意地触碰。 水面上漂浮的泡沫遮掩了水下的晦暗,两人的性器靠近、试探,直到水面上的身体贴合,肉棒才堪堪打开一层花苞。 身下那里还有些红肿,细看是比以往更鲜艳的红,肿胀的肉穴艰难地吞下了半个龟头,酸麻与饱胀的感觉同时发出预警,更加厚实的唇肉压缩着闯入者的空间,将肉棒紧紧包裹,更加用力的吮吸。 胡千典握住了浴缸边缘,胳膊上暴起的青筋说明了他的心情。 连初吻都刚刚献出去的小男生,对性爱的认知仅限于视频教学,异性那里的触感和手完全不同,像是被极致柔软的毛巾缠绕,又像是被人用力握住命根,压迫和包裹的感觉令人心跳加速,无法言喻是恐惧还是激动。 红肿的小穴被迫打开,迎接尺寸不容忽视的访客,疼痛与不适是难免的,艰难吞咽着巨物的同时,江忆然泄愤似的在对方的喉结上磨牙轻咬。 胡千典仰着头,将致命弱点完全暴露,喉结滑动,短暂离开危险区域后,又落入敌人的圈套。身下的性器抖了一抖,江忆然只觉得又涨大了一圈,埋伏在她体内的物体,像是要用这种方式将她撑开撕裂。 “姐姐……”喉结处传来一阵震动,江忆然才注意到胡千典的呼吸如此粗重,虽然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姐姐,好难受,你动一下好吗?” 初尝禁果的胡千典不敢乱动,生怕哪里做不好惹了姐姐生气,命根子被吃进去后,更是连摸都不敢摸,等着江忆然的指令行动。 少年的性器粗长,江忆然吃进去费了些力气,动了几下后就没了劲儿,趴在少年的怀里喘着粗气。 刚尝到点甜头的胡千典,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按下了暂停,两人耻骨相抵,肉棒被尽数吞没,感受着穴肉的包裹。明明是种享受,但对于血气方刚急需释放的少年,这无异于在充满气的气球上切肉,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 对于江忆然,这更是惩罚,对她纵欲又引诱胡千典的惩罚。 红肿的花穴本就敏感,被少年的肉棒无情碾过,每一寸的血肉都叫嚣着酸痛,而后又从肌肉深处生出一种酥麻的感觉,仿佛从疼痛中获得了快感。 小穴被撑到了极致,连同隐藏在层层褶皱中的敏感点都被撑开,被肉棒细细摩擦,传递出兴奋的信号。 “别急……” 江忆然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后悔干嘛要在今天招惹是非,也不知下面又要肿多久。眉姐之前送来的药膏,消肿止疼的效果不错,可惜她总是忘记涂,变相延长的恢复的时间,反倒是坑了自己。 前后反复挪动了几次,直到性器顶进最深处,小穴再也吃不下更多,才算是暂停这场她对自己的折磨。 穴肉深处的敏感被反复碾压,就像用钝掉的钢梳摩擦头皮,而握着钢梳的正是她自己的手,缓慢而刺激的快感宛若凌迟。 胸腔的呼吸难以掩抑,被浴室的回响放得巨大,陌生得连自己都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水波荡漾,把白色的泡沫扑打到胸前,挡住了身前的春光,却因为身下吃撑,耻骨相抵,而被挤压在两人中间。 那些和奶油相同质感的绵密泡沫,被挤进纵深的沟壑,填平了深邃的峡谷,将两块大陆无缝连接。只是大陆交界处注定难以平静,一方的运动足以引发猛烈的地震,缝隙间的泡沫如同海浪起起伏,和陆地的呼吸同频。 “姐姐……”胡千典难耐地呓语。 江忆然是跪坐在他身上,水下的浴缸湿滑,江忆然绷紧了腿,小幅度的想要调整个舒服的位置,只是巨大异物的闯入,这种行为注定是徒劳。反倒是胡千典快被这来来回回的试探折磨疯了,水下的身躯滑不溜手,他只好握住紧贴在胸前的软嫩,暗中发泄心中的不满。 被沐浴球浸透的衣料手感奇特,兜在手心仿佛兜住块细腻的白玉豆腐,生怕稍稍用力就会在掌心破碎。 泡沫从指缝溢出,一时分不清溜走的是泡沫,还是被衣料兜住的嫩滑乳肉。 适应了巨物尺寸,江忆然试着动了起来。 上下同时被照顾,一股酸麻的感觉从小腹蔓延,欲望的猛兽被囚禁在肉体深处,即将撞破囚笼呼号而出。她咬紧牙关,暗中加快了吞吐的速度,粗长的肉棒如同攻城的柱棰,试图帮助囚笼里的怪物挣脱束缚,攻破脆弱不堪的城门枷锁。 江忆然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哪一派,思想被欲念裹挟,双手已然在撞门,却仍执念地不让危急的信号外泄,只能通过愈发粗重、就要化作实体的喘息判断——大抵是守不住的。 水面随着身体的动作荡起清波,拍打着两人的身体,水下胡千典的耻毛如海草飘扬,轻拂过被撑开的阴唇,带起一阵直抵灵魂的痒。 水面的泡沫同江忆然花穴内的淫水一般,越动越多,与水交融。 睡裙的吊带不知在何时滑落,胸前的软肉跳了出来,留下几道泡沫的痕迹。 性器被温热包裹的感受让人爽到牙痒,胡千典含住了麦麦的耳垂磨牙,最是敏感怕痒的地方遇上了最锋利的器官,几乎是瞬间,江忆然就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堆积的快感将理智冲上浪头,熟悉的过山车坠落前的颤栗将理智击碎,自由落体时的一切都交给本能。江忆然恨不能将自己嵌进胡千典的身体里,双手环过脖子咬住了手指,被击碎时的呜咽仍顺着缝隙泄漏,暴露了她此时强撑的镇定,不过是层脆弱的宣纸,早已被戳得千疮百孔。 她就像条案板上一条濒死的鱼,用最后的力气折腾着自己,胯骨向前挺动,把前面的一切吞到吞不下为止。粗长的肉棒直抵宫口,她把自己钉死在胡千典身上,穴肉努力的绞紧,却仍是推不出被整个吞下的入侵者。 —— 写了几周,总算是写出来一点,阳后写东西都没兴致了,尽力恢复吧 过年要出门旅行,更新情况待定 浴室play(H) 身体内榨出的浆液被堵在穴内,胡千典还在趁她无助的瞬间,挤走两人间的水墙,用性器摩挲着花穴深处。 被撑开的痛感、被塞满但仍不住涌出淫水的饱胀感、和高潮时那让人绝望又渴望的快感,如海啸般冲击着江忆然的意识,张开的嘴只能发出如人濒死前的气音。脚趾试图抓紧浴缸,然而却是徒劳,只有双手环过胡千典的脊背,紧紧握住洁白的陶瓷边缘,把自己嵌进坚实的怀抱。 江忆然太敏感,似乎无需太多开发,就激动得不像话,身体像是水龙头一样流个不停。 好在这次是在水中,那些羞耻的证据被泡沫掩盖,随机被浴水稀释,消散无迹。 胡千典新手上路,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被包裹的那里又痛又爽,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有想呐喊的冲动。 只是再稚嫩的新手,也会明白时间对男人的含义。 坚持过了甬道的绞杀,他甚至还挑衅的在麦麦耳旁低语:“姐姐,你好快哦~” 低音炮在耳旁轰鸣,声波和呼吸一同扑在耳侧,催发了耳蜗的高潮,从耳根处蔓延的红就是信号。江忆然很没出息的,下身又咕咚吐出一口淫液。同先前的搅合在一起,涂满了硬挺的柱身。 “该快的是你,等下他们回来就都知道了。”江忆然好心提醒。 郑合绪和宋昱瞒了他这么久,以胡千典的性格必然要反制回去,她也免不了要跟着配合挖坑埋人,能搞一下这两人,也算是给她忙碌的隐居生活增添些乐趣。 在想看这两人吃瘪这件事上,她和胡千典诉求一致,可以合作。 少年嘴上说着快了不好,下身却是正直地加快了速度,翻身调转了两人的位置,把水花拍出惊涛骇浪。 江忆然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那些刚到嘴边的话就被撞成了碎片,随着浮起的泡沫,兜兜转转,散在空气中。 “千典……胡千典……你慢……慢一点……” 艰难发出的求救信号,落在胡千典耳中反倒成了另一种意味。 不满地放慢了节奏,在花心重重的挺弄两下,换来了两声吃痛的闷哼,胡千典才佯装抱怨地开口:“明明是麦麦姐让我快点,现在又让我慢,我还是个新手呢,不如姐姐你教我怎么做吧?” 说完,竟然真的一动不动了。 江忆然双腿被胡千典抱起,架在健硕的胳膊上,后背靠着浴缸,身体几乎悬空。试图动了几下后,非但没能解了身体的痒,还被浴缸硌得蝴蝶骨生疼。 本就是泪眼朦胧,此刻更是沁出了眼泪。 想要放下被架起的双腿,在胡千典的不配合下,只是把自己更往前送了些。身体几乎被对折,花穴的容量已经达到最大,每一秒都撑到几欲爆炸,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湿发顺着颈线蜿蜒进胸前,紧贴在身上的难受和另一处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脚掌顺着后脊线滑过,简单的动作已经尽了她最大的努力,胡千典控制不住挺动了下,在炙热的烈火上洒下了些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水雾。 想要更多…… 这是江忆然唯一的想法。 几乎是潜意识,双手攀上胡千典的肩膀,在颈后环过,拉扯着将自己的身躯完全折迭,把胡千典的身体当作支点,没有章法的乱动。 水波放大了情欲,也愈发让江忆然无助,见胡千典还没反应,动作更加急躁起来。胡千典被这胡乱的吞吐折磨到不行,甚至几次肉棒滑了出去,麦麦急不可耐找不到方向,还要靠他帮一把重新吞回去。 浴缸里的大动作溅出了不少水花,却难以浇灭两人的欲火。 胡千典忍到极限,一张娃娃脸上流露出些许坚定的狠戾,手顺着脊骨滑到股缝,足以单手制住她的胳膊,将她牢牢按在身上。突如其来的控制让人猝不及防,性器被整根吞入,就连囊袋都紧紧堵在穴口,隔绝了温水,用肌肤取代。 江忆然像是被活塞充满了气的气球,每一次打气都仿佛在挑战她容量的极限,却每一次都吞了下来,把自己胀得更大,连皮囊都透着光。 她已经快看不清眼前的人,浴室的雾气和眼眶的水汽让她意识迷离,只能单纯的依靠身体感知颠簸的世界。 似乎是被轻吻了一下,而后水波流动,光影变化,她眼中的水汽随着镜头的抖动凝成了实体,顺着眼角滑进发丝,消融在水中。 “姐姐你怎么哭了?是我哪里没做好吗?” 胡千典在最后的冲刺后,捕捉到眼角的红和即将隐入黑色丛林的泪,有些心慌地把人抱紧,慌乱问道。 江忆然无声摇了摇头,嗓子还有些哑,胸膛中快感潮落还需要时间平复,四肢瘫软,就连横膈膜也发不出力,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摇头。 疲软后的性器从体内滑落,快感也如断崖般猛跌,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涌入了些温水,随着呼吸般的开合,带走了残存在入口的精液。 没有了支撑的江忆然,如同一滩软泥将要滑到水里,被胡千典眼疾手快捞起,架着胳膊站了起来。 放了许久的水已经低于人体温度,再泡下去怕是要在夏天双双感冒,看着浴缸的水位线一点点下降,胡千典动手冲起两人身上的泡沫。 也是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两个人都深入交流了好半天,衣服——至少上衣,还穿得好好的呢。 江忆然的睡裙在她出水那一刻自然滑落,挡住了他刚到访过引人旖旎的地方,但却也吸饱了水,紧贴在身上,用最朴素的手法勾勒出最诱人的身体。 向前一步,身体贴近,再次挺立的性器顶在腿缝处,胡千典低头看她,目光炙热。 “姐姐,洗澡是不穿衣服的。” 他早在出水时就丢掉了湿衣服,此刻全身赤裸,目光灼灼。年轻人的冲劲儿足够他在枪响后的第一时间,就能抱起江忆然开启第二波冲刺,但表面仍旧乖顺。 尽管江忆然的乳头贴着他的身体摩擦,硬度可以和他的小兄弟一较高下,可他还是静静等待姐姐的应允。 江忆然真的很想抱着胡千典激情热吻,把他滚烫的肉棒塞进自己身体里用力贯穿,直到把她钉到墙上再也喘不过气为止。 开荤后高昂的性欲叫嚣着欲望,内心仿佛凿开一口永远填不满的水井,渴望着被爱、被填满、被急风骤雨般对待,甚至心里想到一些糟心事,不免生出想要撕裂自己的冲动。 只是理智仍在。 连续几日的纵欲无度,花穴已经有些红肿,在摩擦中有轻微的刺痛。如果她不想早早把自己搞坏的话,节制不可避免。 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江忆然揉乱了胡千典的头发,无声拒绝了弟弟的请求,没有错过对方眼中失落的目光。 想要让饿了许久的的人放弃送到嘴边的食物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但胡千典只是把遗憾留在心底,默默打开了水龙头,直到温热的水浇在两人身上,驱散了空中飞舞的泡沫,水汽再度蔓延到镜面上。 脱掉衣服淋浴的江忆然身上还带着前几人留下的痕迹,没了泡沫遮挡,那些星星点点却让人浮想联翩的瘢痕扎眼,看得胡千典心潮涌动,身下愈发的难受。 尤其是胸上那枚连续被好几人栽种的草莓,殷红的像是要滴血,他看得出神,想象着其他人是怎样在这里留下痕迹,竟也鬼使神差在这里落下一吻。 “你们干嘛都在这里……”江忆然有些不满的抱怨,她本就容易留下痕迹,这接连的几个人还都盯准了一个地方咬,真怕之后留下消不掉的痕迹。 胡千典听见姐姐的抱怨,舌尖磨了下虎牙的尖尖,刺痛感明显,还是收起了尖牙,只是轻轻落下一吻。 其他人都做过的事情,他才不要做呢! 不过即便是这件事不做,他也不会安安份份地洗完这场澡。 把江忆然扣在怀里,胸贴着背,借着打沐浴乳的由头四处揩油,浴花在胸前停留的时间比其他位置加起来都要长,一圈又一圈,把她的身体当作画布,一遍又一遍的涂抹。 江忆然被搞得烦了,转过身去想抢回浴花,赶快把剩下的澡洗完,没吃晚饭又蒸了这么久的水汽,脑子已经开始晕了。 可惜胡千典的腹黑正太也不是白叫的,看出她虚浮的快站不住脚,趁她转身之际,把人按到墙边,托起双腿架到腰上,低头吻了上去。 身后的瓷砖冰凉,身前的胸膛却是火热,她被夹在中间,感受冰火两重天。 被背后冰凉刺激到的大脑,只短暂清醒了一瞬,紧接着就因为缺氧再次被欲望带跑。 她身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似乎随时都会滑下去,只有勾紧胡千典的脖子,把自己送进对方嘴里才能安稳。少年的吻温柔不再,急风骤雨般如同身下那根肉棒不容忽视,顺着她被打开的腿心滑过,一直延伸到股沟,仿佛她身体的支点。 眼见着第二轮即将开启,身体却在持续报障,理智告诉她要暂停进程,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迎合。 “千典……胡千典……不做了好不好?”江忆然试图协商,但箭在弦上,得到的必然是否定的答案。 “可是麦麦姐……忍着真的很难受……”胡千典咬牙回复,抹了沐浴乳的身体滑腻,几次要从手上溜走,全靠他使蛮力才没把人摔下去,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 被架起来的江忆然同样没有安全感,身前身后都在止不住的下滑,胡千典的双臂稳固,可也不能长久坚持。安全感缺失让她催着胡千典把她放下来,双脚踩在浴缸上的一瞬间,滚烫的硬物也挤进了双腿间。 灼热的温度熨贴着最软嫩的肌肤,腿心的三角地带刚好构成条通路。 胡千典前后挪动下,发觉可行,沐浴乳刚好提供了润滑,肉棒被大腿内侧软肉挤压。虽然没有花穴深处的吮吸感,但滋味同样诱人。 “我不进去,你腿绷紧好不好?” 胡千典的重低音在耳畔响起,仿佛古神的呓语,迷惑着信徒跟随指引。 双腿不自觉绷紧,大腿内侧的筋仿佛拉起的弦,琴弓摆动,旋律在乐谱上行进,入耳的是江忆然撩人的呻吟。 虽然没有进入,但却比身体被撑开还要酷刑。 肉棒在阴唇上摩擦,肿胀的外唇像是要被钻出火来,燎得空虚的花穴发痒。更可怕的是,肿胀的还有可怜的阴蒂,胀大后的阴蒂整个暴露在外面,胡千典每次细微的动作,都会蹭过外露的珍珠,甚至是重重碾过。 不消几次活动,江忆然就哭着求他停下来。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胡千典还没来得及刹车,江忆然就挺着身子,如同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肉,颤抖着交代了出去。 一同交代的,还有淅淅沥沥的欲水,混杂在花洒的雨水中,若不是略高的温度,几乎难以辨别。 撒娇小狗 潮吹之后的江忆然彻底没了力气,顺着墙壁滑坐到浴缸边上,仿佛被扯坏的破布娃娃,双眼迷茫的喘着粗气,花穴还在一跳一跳缓冲着余韵。 她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玩坏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内心却仍在渴求。身体软烂得如同一滩烂泥,要不是胡千典撑着,她可能会直接滑到浴缸底,再一次被水淹没。 这或许就是喝醉的感觉? 江忆然没有喝醉过,也少有意识脱离掌控的时刻,仅有的几次,也都是过度的性爱后,她有种灵魂飘在上空俯瞰自己的既视。 有些惊悚,也有些上瘾。 最后还是被胡千典叫回了魂儿。 少年的性经验不足以应对突发的情况,还以为是哪里做错了,单膝跪在她面前,不停的喊她名字。硬挺的性器被吓得萎下去些,但依然高翘着,尺寸宏伟。 江忆然回过神来也不想起身,这几天不是在做爱就是在脑暴,体力精力双透支,这次失神就像绷紧的弓突然被卸了力,再难被拉动。 她坐在浴缸上缓了一会,攒足了力气,帮胡千典用手弄了出来。角度问题,射出来的精液落在了她的脸上和胸上,斑斑点点,很是淫靡。 胡千典的胯下眼看着又要抬头,连忙举着花洒小心冲掉了白浊。而后更是任劳任怨的让江忆然坐在原处,他前前后后冲干净了周遭的泡沫,又拿来浴巾把江忆然整个包裹住,就连头发都擦到半干再包上毛巾。 要不是江忆然出声阻拦,怕是连头发都要给她吹好。 只是在清理下体堆积的浊液时,胡千典看到了肿胀磨红的阴唇,红得像是他踏着夕阳回来时天边烧红的云彩,让人格外心疼,也不知道是哪位哥哥这么凶猛。 肉缝中挤出乳白色的体液,他看到后小兄弟不受控制地敬起了礼,埋在那之中的美好滋味再度回想起来,思绪也跟着跑飞到肉缝之中。 额头上的痛感提醒他回神,江忆然收回弹脑壳的手,免得擦枪走火,小弟弟控制不住兽性,到头来自己吃尽苦头。 房间里的闹钟叫嚷起来,Tone也跟着附和。她拿过提前拯救出来的胡千典的手机看眼时间,和黄麒约好的碰头会时间到了,在正式的产品经理到岗之前,她还得兼顾播放器开发。 公司股东想尽快上线试错,因此他们的进度也跟打了鸡血一样,下午交上去的策划,直接定了晚上的评估会议,人员架构简单,省略了不少中间环节。 只是接连几次的高潮已经让她腿软到走不动路,裹着浴巾差点跪倒在卫生间,还是被胡千典抱到办公桌前的。 Tone好不容易见到人,蹦着小短腿想往人身上扑,一点都不记着刚才被关外面的仇。关掉震动鸣响的闹钟,看到柯基正端坐在面前,肉球一样的尾巴止不住的摇晃,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她,眼神中满是对出去遛弯的渴望。 江忆然一拍脑门,才想起今天她不是在忙就是在睡,Tone自从荆硕走后就在她房间安了家,其他人也没想着带它出去走走,今天遛狗的任务还没完成…… 要是不遛的话,柯基很容易抑郁生病,麻烦得很。 “你先把饭吃了吧。”胡千典把带回来的饭盒摆开,连一次性筷子都磨掉了接缝的木刺再递给她,动作熟练得仿佛做了无数遍。 纸餐盒里放着几只精致剔透的虾饺,还有一盒豉汁排骨和一份干炒牛河。放的时间有些久了,盒子边缘缀着水珠,洇出了一圈阴影。 好在夏日天热,外带的食物凉不到哪里去,不用再次加热损失了风味。 接过筷子塞了口牛河,江忆然急急忙忙解锁电脑,想要先去在线会议室等着,顺便看眼策划找找思路,时间并不充裕,就如同他们的项目一样。 接入会议室的间隙,她从抽屉里翻出Tone的背带,塞进在一旁傻站着的胡千典手里,交代到:“帮个忙,今天还没遛狗。” 饿惨了的江忆然借机又塞了口牛河,屏幕里她已经进入了会议室,但频道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在线。 右下角光标闪烁,点开是黄麒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通知她会议延后十五分钟。 平白多了十五分钟的空闲,江忆然总算能好好吃顿晚饭,顺便把身上的浴巾换掉。 虽然开的是电话会议,但只有浴袍裹身,感觉还是很奇怪。 关了麦在会议室里挂机,江忆然看了眼在一旁陪Tone玩的胡千典,也没避讳他的存在,找了件新睡衣换上。Tone为了出门早就乖乖穿上了小背心,就只剩胡千典围着她的浴巾在房间里乱转。 “去换件衣服吧。”江忆然搓着微湿的头发提醒道,她的睡衣和胡千典的衣服都被她丢进洗衣机里了,她这里又没有适合他的衣服,只能用浴巾遮挡着。 “等下就去,你先吃饭。”胡千典逗着柯基,头都没抬,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怕他们突然回来?”江忆然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开会,一点也不着急,坐回办公桌前,慢条斯理咬了口虾饺,打开先前提交的文档复习。 胡千典的动作顿住了,Tone不理解的等着他的指令,歪着头看着他的手。 他确实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他被瞒了这么久,兄弟们却一点想告诉他的意思都没有,要不是他今晚回来送饭,恐怕会一直蒙在鼓里,成为最后一个知情人。既然如此,他也要反制一下,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不耽误吃肉,还能享受偷情的快感,何乐而不为。 见胡千典听劝地上楼换衣服,江忆然也专心眼前的文档,顺便解决下晚饭。 胡千典带回来的分量不多,刚好是她的饭量,口味也正合适,可谓细致入微,平时没少观察。 十多分钟刚好够她解决晚饭,胡千典房间在三楼,也换好了衣服下来,翻出吹风机帮她吹干了头发。播放器组的同时陆续上传了自己的文档,江忆然一一看过,也就没再拒绝胡千典的好意。 只是在胡千典收起吹风机时,装作无意感叹了句:“很熟练啊。” 胡千典丝毫没有被问到的慌乱,把吹风机放回原处后,从背后抱住了江忆然,解释道:“ 还不是被我妹妹压榨的,只要我在家就支使我给她干活,我现在都不敢回去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屏幕上反射的笑意骗不了人,真正讨厌的人是不会笑着说出抱怨的。 江忆然沉默了,或许她不该问这个问题,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么复杂的家庭关系。 江安明重男轻女,妈妈在她小时候生病伤了身体,不能再生育。眼见求子无望,江安明又打起老婆身体的主意,想让她去陪客户换些资源,就是吃准了她远嫁无靠山。 后来她妈妈忍受不了江安明的势利跑了,江安明见她心烦,也没工夫照顾小孩,索性把她扔给爷爷奶奶,免得耽误他开第二春。爷爷奶奶重男轻女思想更重,能让她吃饱饭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还是江安明给她找的后妈听说了有个孩子还在乡下,特地把她接回来当自己孩子照顾。 那时候她有个弟弟,江安明虽然偏心,但后妈却一视同仁,甚至因为她在乡下吃了苦,给她的比给弟弟的还要好。 后来弟弟出了意外,后妈也离开了。没多久江安明又找了继任,是没比她大多少的刚入社会的大学生。 这位后妈也如愿生了儿子,但却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天天念叨着江家的家产是要留给她儿子的,劝她不要打她弟弟的主意。要是她对弟弟好的话,之后也会给她说一门好点的亲事。 江忆然只觉得这位后妈有些可笑。 且不说江安明发家的资本有多少是出自她母亲的资助,这些资产都在她母亲走前委托律师转移给了当时还年幼的她名下。明明有着大好前途的名校高材生,却出卖了肚皮,只想着母凭子贵,靠着儿子身上的二两肉给还正值壮年的自己套好养老保险。 可笑之余还有些悲哀。 笑别人悲哀,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去,从小到大颠沛流离,和第一任后妈的时光温馨却短暂,却是她童年仅有的温暖。胡千典和她妹妹的感情,曾经她和弟弟也有,只是命运弄人,回忆一去不返。 胡千典对她的经历一无所知,却敏锐的察觉到转瞬即逝的低落,赶在江忆然张口之前转移了话题。落在肩膀的手掌下移,裹起胸前的柔软揉捏,同时在耳边低语,“姐姐,我晚上能不能来找你睡啊?” “不行。”腿心还在痛着,睡前还要找眉姐之前送的药涂上,江忆然果断拒绝,催促着胡千典快去遛狗。 “商量一下嘛,只是盖被子睡觉,不干别的。”胡千典也清楚江忆然干不了别的,但他就是想和她一起睡觉。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大概是他突然想到不知哪里看到的一句话: 想和你一起起床的,是诗人; 想和你一起睡觉的,是流氓。 他不想做流氓。 “不可以,我有工作,不知道到几点。”江忆然再次拒绝,但话里却留了漏洞。 “喂,能听到吗?都到齐了吧?” 江忆然切回会议室,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到齐了,公屏里发着111报数。江忆然也要跟上,胡千典却抢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姐姐,我想来陪你嘛~” 胡千典的头发半干,撒娇时头发上的水滴甩进了她的后劲。黄麒在公屏@ 问她在不在,胡千典仿佛吃定了她不会拒绝,卡着手不让她发言。 “好了,快去遛狗吧。”没有办法,江忆然只好答应。 得到应允的胡千典欢乐的像只快乐小狗一样,给Tone系好牵引绳就蹦跳着往外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遛谁。 上药(h) 会议的进度很快,但初期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每个人都简要着说也免不了讨论上半天。 期间其他三人吃完饭回来,敲门看到她坐在电脑前,嘴里都是他们听不懂的术语,知道了她在忙就没再打扰。 胡千典今天心情舒畅,带着Tone跑到小区的天然湖旁转了好几圈,遛得Tone一进门就趴到地上,等着千典爸爸给它翻身擦脚擦肚皮。 体力耗尽的可怜狗狗用浑身最后一点力气爬回了窝里,躺在窝里倒头就睡。 江忆然的会还没开完,耳机里几个工程师就技术问题吵了起来,她插不上嘴想早退,可后面还有她的项目没讨论,只能耐着性子听着,偶尔插两句话劝架。楼上的哥几个还在打打闹闹,短时间没有要睡的意思,胡千典看着Tone睡得到快,自己却还没指望,只好上楼跟哥哥们去玩会儿。 好不容易等到几个哥哥都睡下了,胡千典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刚好江忆然的会也开完了,原定的议程没讨论完,后面不太紧急的就留到第二天再说,总算是在零点前结束了会议。 胡千典推门进来时,江忆然正好挂断黄麒的电话。 黄麒在交友圈里发了消息说在组建团队做播放器,需要大量人手。和他同在美国加校留学的赵恺安闲着没事,也不知道是没放下怀疑还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也投了简历过来。 黄麒单独联系她也是想问问她的意见,虽然他是播放器的项目主管,但项目是江忆然提的,明眼人也看得出杨总对她的重视,之后还要一起共事,他不想在这件事上给同事找不痛快。 江忆然有些惊讶以赵恺安的履历会来投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项目,为了保密乐石还未对外宣传在研发播放器,对外招募也只说是独立团队。 不过赵恺安想查到其中的关联并不难。 凭赵恺安的本事,就算直接免试入职也不是不行。但前头刚攻击完乐石内网,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就丢来了简历,这样一个不定时炸弹,乐石再馋他的技术,也要掂量掂量会不会被人挖坑埋了。 更何况赵恺安和江忆然关系复杂,乐石花了大价钱挖了江忆然过来,图江忆然带人的本事,也图背后某些不能言说的资源,这些都不是赵恺安能等价替换的。Epoch的改造计划提出半年了,只有江忆然敢接手,站在谁的那边,杨总想得很清楚。 拒绝的话不好说,以免赵恺安发疯伤及无辜。 这个烫手山芋转了一圈,最后交到了她手里。江忆然很是头大,只好让黄麒那边先走流程,三面四面拖上半个月,足够她解决和赵恺安的恩怨。 胡千典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江忆然临幸,等她打完电话才酸溜溜地抱怨:“你不是我们的生活助理吗?怎么还接研发的活儿啊?” 那些词他虽然不懂,但也能靠黑话含量推测出江忆然在忙些什么,只是有些不太理解,他们的生活助理似乎比想象中厉害很多。 “这是公司保密项目,不可以出去乱说哦。”江忆然拿出哄孩子的语气哄着胡千典,胡千典配合地给嘴巴上了拉链。自研播放器的项目暂时没有让艺人参与的打算,目前的策略就是低调行事、减少曝光,从而瞒天过海逃过同行业的目光,避免早起围剿。 从衣柜的最深处翻出之前眉姐送来的箱子,翻翻捡捡找出之前用过一次的药膏,箱子合好塞回原处,她把药膏拧开递给胡千典。 “上药,会吗?” 刚看过对方裸体,需要上药的位置不言而喻,胡千典登时脸就通红。 房间里只开了盏小夜灯,昏黄灯光下江忆然裙摆处的暗影如同宇宙最深邃的黑洞。新睡衣很短,下摆只到大腿中间,稍一弯腰就能看到裙下的风景。刚刚江忆然翻箱倒柜时,裙底的花园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比赤裸还要诱人。 胡千典不自觉吞咽口水。 江忆然没给他太多反应时间,揉了揉胡千典傻掉的脑袋,翻身躺在了床上,还不忘用枕头垫在腰下。 过于豪放的姿势她自己都有些不适应,双腿并拢,试图用裙摆遮掩。 胡千典背对着江忆然,低头研究着手里的药膏,浑然不知身后是怎样的光景。江忆然躺了半天还不见对方动作,只好自己坐起来,探头到胡千典脑袋旁边,低声问道:“还研究呢?” “这个……是要上到那里吗?” 热气打到耳边,弟弟的耳廓透着粉,唯独耳垂红到滴血,江忆然看得笑了,反问道:“都摸过了还害羞?” 江忆然觉得,胡千典的反应过于可爱了,明明在队内‘欺行霸市’,这时候又纯情得像小学生。胡千典的耳垂饱满圆润,和他的婴儿肥一样肉嘟嘟的,江忆然伸手去揉,余光却瞄见了某个位置越揉越大。 “麦麦姐,这样真的很危险。” 胡千典读完最后一行字,喉结滑动,转身抱住了一直挑逗他的身躯向下压。江忆然跪坐在床上,胡千典转过身来刚好把脸埋进了胸膛,整个人压下来后胸口仿佛躺了只成年的火龙,滚烫又窒息。 江忆然的乳肉饱满,仅是一边的乳肉单手都难以掌控,绵软的同时却不垂坠。胡千典觉得自己坠入了棉花糖里,不是街边小摊卷出来的像云朵一团的那种,而是被装在精致的包装袋里,白白胖胖一个,咬开还能流出草莓夹心的那种。 于是他真的咬了上去,“棉花糖”的口感比童年的记忆不逞多让,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奶香味,让人难以忘怀、停不下来。他还看到了果酱注心时留下的缺口,被和夹心同样口味的硬糖堵住了缺口,他舔了上去,试图融化硬糖吃到里面的夹心。 江忆然抱着胡千典的脑袋,被吃得春水涌动,仿佛吞下只小猫在她肚子里抓挠。 身体的反应比意志更诚实,却也更不理智。 按下想要的冲动,江忆然催促着胡千典快点上药,零点已经过去许久,再不睡这一晚可能就真不能睡了。 胡千典不太高兴地用胯下的昂扬蹭了蹭麦麦姐的大腿,却也体谅麦麦姐的身体。要怪就怪之前的人太不爱惜姐姐,可惜他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重新躺回到枕头上,胡千典坐到江忆然两腿中间,推起本就不太能盖得住的睡裙,露出了完整的丰满的蚌肉。 房间里只开了最低亮度的灯,一圈暖黄色的灯带在吊顶上发出幽幽的光,足够他看清那里的风景,却贪心的想看的更加真切。 江忆然皮肤偏白,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柔光,被垫高了屁股同时把腿张得更开。大腿内侧的肉最是柔软,也最容易留痕,而麦麦姐的大腿内侧,越靠近腿心就越泛着红粉,延伸至尽头如同三月份的草莓,鲜红诱人。 江忆然阴阜饱满肥美,鼓鼓囊囊把秘密都藏进了缝隙,磨肿的阴唇从花缝中探出个边,像在招蜂引蝶,磨红的颜色比外层的蚌肉还要深一个色号。 他伸手去摸,江忆然细微的抖了下,花穴像是活过来般呼吸吞吐,阴唇也开始若隐若现。 “麦麦姐,你在这里真的一根毛都没有哎!” 胡千典手在其中摩挲着,没有毛发的私处像是掺了红的豆腐,软软嫩嫩,却又比豆腐多了些坚韧。 撬开了紧闭的蚌肉,露出被藏起的珍珠,红肿着露出半个头。手动剥开半包裹着的包皮,指肚碾过,江忆然的呼吸重了,小腹起伏像是波浪,撑在床单上的脚紧绷着划过床单,随后踹上了他的肩膀。 “别磨蹭,快点上药。” 这简直是酷刑,敏感被层层剥开,放在指尖玩弄,身体的潮涌被人牵制,她想要早点上岸睡觉,却被迫随波浮沉。 踹出去的脚被人握住,顺势架在了肩膀上,本就晦暗的灯光又被遮去大半,花穴幽深得像是夜晚的山谷,星芒和月光都看不到这处的风景。 没有灯光也不碍事,胡千典拧开药膏的罐子,挖出一坨浅绿色的药膏在指尖加热,等到手指接受这个温度才往暗处探去。 短暂的过度只是让胡千典的手指适应了温度,而非药膏真的被温暖,略感清凉的膏体接触到火辣的私处,江忆然像是要高潮般颤抖身体。 胡千典顿了下,随后赶在药膏融化前,涂满了整个外阴。药膏被体温融化,在化成水滴落在床单,胡千典手忙脚乱抢救回几滴,胡乱抹在了红肿的软肉上,还不忘照顾被堆迭起来的沟沟壑壑。 毛躁的动作不知哪里刺激到了江忆然,突然就绷紧了腿,一手抓紧了床单,一手捂住即将溢出的呻吟。小腹起起伏伏,像是消化了巨大的怪兽,身体弹起又落下,最终落回到枕头上。 又蒯了一块药膏,单手分开肥美的外阴,里面的小阴唇饱满水嫩,就连阴蒂都带着露珠。还没等药膏涂抹上去,一个呼吸之间,从阴唇下方咕嘟吐出一口浓浆,顺着股缝流到不断翕动的菊穴,汇聚成一小汪浊色的湖泊。 仔仔细细把阴唇和阴蒂都涂抹上药膏,江忆然的私处像是上了层水光,胡千典早就忍到了极限,被睡裤压抑的欲望在布料下支起了帐篷,江忆然努力掩抑却仍泄露的丝丝爱欲,像是小猫在舔舐心尖,痒得发疯却挠不着。 手指完成了工作,仍旧在领地内徘徊,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能缓解心里的欲望,却只是在烈火上浇油,烧得更旺了。 江忆然知道能看不能吃这事是有点残酷的,便也由着他故意拖延。药膏有些清凉,像是贴了薄荷片在穴上,闭上眼还以为贴了ABC的卫生巾,胡千典的“按摩”倒是缓解不少。 直到一根手指离开了许可范围,闯进幽深的甬道,她才意识到不妙。 手指闯入的瞬间就迎来了最残酷的绞杀,江忆然下意识的绷紧身体,想要推拒异物出去,但在手指看来,却是欢呼着前来迎接。胡千典感受到手指被温热的软肉包裹,像是无数张嘴在亲吻他,另一只手难耐地钻进睡裤里撸动,闭上眼幻想在肉穴里驰骋。 少年的扣弄不讲章法,时常重重的顶到敏感点,或是有指甲划过,江忆然被他的乱来弄得丢盔弃甲,在又一次指甲划过软肉时,绷不住汹涌的欲水,在胡千典的手上泄了出来。 不安稳的一晚(h) 胡千典察觉到手上掬了一捧水,睁开眼才看到是麦麦姐抖着身子又吹了,臀下的枕头湿了一片,现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只在“教学片”上看过潮吹的新手小胡只觉得新奇,而后又感叹麦麦姐厉害,对自己的菜有着清晰的认知,从没想过给自己邀功。 江忆然是彻底的虚了,积攒的水库被泄个精光,直到再也吐不出来什么才停止身体的颤抖,脑子里全是斑斓的雪花点,高分贝的鸣叫在颅内回响。 支起身来甩甩头,老旧的天线找回了正确的调频,世界也重归寂静。 手指从穴里滑出,手指粗细的洞口很快归于无痕,但江忆然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连同大腿内侧的筋都在抖,高潮过去的余韵需要时间消化,胡千典还握着凶器虎视眈眈。 “我来帮你吧。” 这是江忆然大脑重新运转后找到的最优解。 她做不到让胡千典自助解决后两人还能盖被子睡觉,也不想放任他横冲直撞折磨自己,干脆自己抢过主动权,早点结束早点睡觉,未来几日的日程她排得比艺人还要满些。 攻守异位,胡千典被推倒在床上,擎起的肉柱被江忆然握在手心,尖端被含住,沿着伞状的边缘,躲进了嫣红的双唇。 口腔的温热与花穴类似,只是多了舌头来回扫动马眼,还试图往里钻。胡千典第一次体验口交,爽到不只是头皮发麻,已经是颅内高潮,双手攥紧遏制住捶床的冲动。 江忆然只是轻轻含住了龟头,并不打算深入,手指沿着肉柱的凹槽上下撸动,连同根部的子孙袋一同照顾。 胡千典先前忍了很久,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容易,江忆然一番套弄,很快阴囊就像有青筋抽动,弹跳了几下。 江忆然早有准备,在第一时间吐出龟头,换成手指堵在马眼的位置,遏制胡千典的射精。 云霄飞车到达顶点,却被人按下暂停,胡千典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不知道哪里惹到了麦麦,带着哭腔和她求饶。 “麦麦姐,好姐姐,让我射了吧……” “别急。”江忆然淡定回道。 她也不是刻意为难胡千典,只是不想弄脏床单。 单手从包里扯出张湿巾,盖在了肉柱的上方,这才缓缓松开马眼,轻柔地撸动柱身,感受阴茎在手心跳动,一股一股射出浓精。 胡千典量多,先前一次就差点灌满了她,这次湿纸巾差点没能包住,满满的兜了一整张。又取了张湿纸巾把那里都细细擦过,连同自己身下的黏腻也清理干净,江忆然扯过被子,感叹终于能睡觉了。 刚躺下了,胡千典就从背后贴了过来,像只小狗一样需要博得别人的注意,手脚全都长到了她的身上,强硬的把她包围。 “你不热吗?”江忆然叹了口气。 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但七月份的北京热力强势,烤得人骨头芯子都是热的,胡千典又像个大火炉,她真的不想贴这么紧睡觉。 但问题是,她不能动。 胡千典的双腿把她的腿夹在中间,软下来的性器就蛰伏在她股沟的位置,他们胸膛紧贴后背,任何微小的动作都可能唤醒沉睡的巨兽。江忆然只能口头抗议。 “姐姐你热啊?我把空调调低点。” 遥控器就在枕边,胡千典伸个手,空调的温度就降了两度。 “Tone呢?”房间里多了个人,她也就没注意到少了只狗,看到空荡的狗窝才想起一直没见Tone的身影。 “在阿绪房间。”胡千典的手精准落在关键位置,兜着满手的软肉把玩,语气中丝毫没有困意,江忆然自知管不了,也就随他去了。“正好最近阿绪要健身,以后就让他去遛狗。” 胡千典愤愤道。Tone是他们一起养的狗,平时荆硕照顾得多些,他们主要在陪玩。这次荆硕出去拍戏,Tone发挥了公狗的天性,拖着狗窝钻进了全家唯一女生的房间。 之前倒还好,现在他看见房间里的狗窝就觉得碍眼。 躺下后胡千典没在闹腾,江忆然这几天不是被自家艺人折腾,就是在和工程师开脑暴会,身体精神双疲劳,枕着胡千典的胳膊一觉睡到天大亮。 胡千典却是兴奋得没怎么睡。 男孩子看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胡千典当然看过,甚至在三年封闭训练中,大家集体看片还是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 但看和做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情,那些教学片中的女主角大多神情夸张,试图用声音和表情强力证明性爱的欢愉。 真的做了之后,他发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麦麦姐和她们完全不一样。麦麦姐总是在压低声音,喘息和呻吟甚至都没他粗砺的呼吸声重,但却挠得人心痒痒,想要更凶狠地欺负她,试图榨取更多的反应。 而且麦麦姐的脸上总是出乎意料的淡然,淡然地选择住进来和他们五个人发生关系,不搔首弄姿主动勾引,也不像常见的小说情节中被迫上船内心抗拒。仿佛和五个人做爱只是跟出通告一般平常的事情,不夸大贞操,没不要廉耻,只是认真地当作一份工作对待。 从男生到男人,跨过的是这样的一关,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同样品尝过滋味的其他人有何感悟,这些要埋藏起来的情绪,如同血液中的咖啡因,让他兴奋了一整夜。 这一晚江忆然睡得并不安稳。 梦境零零碎碎,仿佛好几面镜子被打碎,非要复原成一块。一会是赵恺安的追杀威胁,一会是项目组加急会议,再一转是她被五个人按在床上爆艹,偶尔江安明还要串场出来指责她不守贞操。 零零碎碎,毫无逻辑,但每个镜头都戳中她的痛点。 折腾出一身冷汗,精神疲惫到了极点,这场梦境终于结束了对她的禁锢,她悠悠转醒。 睁开眼对上了胡千典精神的狗狗眼,距离过近连眼白的血丝都清晰可见。 被他八爪鱼似的缠了一晚上,难怪她噩梦连篇。瞥见胡千典身后的钟表,距离她的起床闹铃还有半个多小时,江忆然翻过身,打算趁这个时间补回噩梦一晚消耗的精神。 胡千典一晚没怎么睡依旧精神,比他更精神的是他的小弟弟,这一次的晨勃比以往更有劲头,江忆然转过身补觉,它就卯着劲儿往江忆然的股缝里钻,存在感格外明显。 江忆然是真心累,比睡觉前还累,对于疯狂刷存在感的某物直接忽视,一心只想睡觉。 胡千典倒还有几分理智,记着昨晚刚给麦麦姐上完药,花穴正脆弱着,只好把性器塞进股缝里望梅止渴,老实地等着它自己冷静下去。 大概是清晨的阳光正好,金色的暖阳烘透了窗帘,炙烤着光洁肩膀上细软的绒毛。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喊起了沉睡的人。 “麦麦姐。” “嗯?”江忆然在半梦半醒中答道。 “做我女朋友吧!” 回应他的是额头的一记暴栗,江忆然收回伸到背后打人的手,又一脚踹上缠在她身上的腿,扯过枕头翻到一边打算继续睡。 “回你房间睡醒了再下来,他们马上要起了。” 胡千典揉着被踹痛的小腿骨,有些委屈,他的第一次都给麦麦姐了,却被如此无情的拒绝。心有不甘,他再次试探,“考虑一下嘛,我很乖的。” 身后又被人贴了上来,江忆然困得睁不开眼,只好在心里翻个白眼,用被子蒙住脑袋,遮挡清晨的阳光,算是无声的回答。 胡千典再次被拒,心里说不上什么情绪,虽然没得到,但也没失去,而且想到哥哥们同样得不到,心里多少平衡了些。 在门口侦查了圈,几位哥哥都还在楼上睡着,胡千典蹑手蹑脚地跑回楼上自己的房间。路过队长和阿绪房门口时,他竟然有一种偷情的快感,麦麦姐的娇软身躯在心里不断回味,一种隐秘的情绪萌芽,填平了被拒绝的失落。 吃过早饭,公司的程序员陆续上班,在家远程办公的江忆然逃不过晨间早会,早会连上了昨晚没吵完的交互评审,直到林眉出现在别墅里,江忆然还被禁锢在电脑前脱不开身。 “眉姐,你可算来了!我们啥时候有通告啊?安排点活儿呗!” 几人在家里闲了快十天,对工作是望穿秋水,看见林眉的到来仿佛看到了亲人,就指望着眉姐带他们出去跑一跑。艺人最怕的就是没通告,没通告就没钱没热度没粉丝,即便他们不差钱,在家待久了也会心发慌。 “不是让你们在家写歌?写几首了?”林眉在沙发上坐下,接受几人的嘘寒问暖,随口问出了最让人害怕的问题。 郑合绪有一首歌打底,心里丝毫不慌,啃着苹果站在一旁看戏。其余几人除了唐坤尼给之前的两首歌重做了编曲,还顺便帮郑合绪混了个demo,余下的大哥和小弟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业绩。 “快十天了,你们就搞出了一首歌来?” 胡千典狗腿子的趴在沙发后面,给他们的大管家经纪人垂肩,林眉暂时不打算计较这几人十天就写一首歌的事情,转而问起了他们和江忆然的关系。 “你们和麦麦相处得怎么样?还适应吗?” “额……”宋昱郑合绪对视一眼,默契地没说话。 胡千典垂肩的手空了一拍,换了个方向继续捶起来,只有唐坤尼傻乎乎地蹦出来,对江忆然大夸特夸。 “眉姐,麦麦真的好厉害,做饭超好吃,打游戏也超厉害!带着我一路过关斩将,比荆硕还猛!” 在开会的江忆然:感觉有人在坑我。 “你们还让她做饭?” 林眉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难以和这几个天真的孩子去形容江忆然做饭大材小用的程度,只希望他们吃进去的饭真的能化作能量进入脑子里,好好和人家学学在行业内的经营。 “眉姐,好久不见了。”开完会的江忆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抱着电脑坐到了林眉旁边,用抱枕垫在腿上。 “麦麦,听他们说你还要负责做饭?”等她刚刚坐定,眉姐就质问道。 江忆然看了圈周围人的脸色,不觉得这算个事,“黄阿姨做饭我吃不惯,就顺便把他们的一起做了,这几天忙起来都是他们自己张罗。” “你别太惯着他们,黄阿姨做饭你不喜欢,就再换个阿姨,你不用操心这些。”林眉对江忆然的偏爱让其他人瞠目结舌,仿佛艺人和助理地位对调,乐石的金牌组合成了不知名的小草。 “和他们相处有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同样的问题问到江忆然,显然比问他们上心多了。江忆然没觉得哪里不好,甚至几人的配合度远超想象,也许有肉体关系的加分。 她不喜欢不聪明的艺人,幸好他们都不笨。 “好了,除了荆硕拍戏不在,人都到齐了,同步一件事情。” 差距在哪里1 “同步个事情,后天晚上有场活动,在Space X,城西的一间hub。七首歌,今天定一下吧。” “这么突然?”宋昱坐在沙发上身体前伸,听起来对临时通告有些意外。“可是荆硕回不来啊。” “荆硕的问题再说,这场就你们四个人,赶紧定曲目,然后把四个人的走位排出来。”林眉不打算多解释,经纪人只需要给艺人安排工作就好了,没必要解释为什么这么安排。 江忆然抱着电脑旁听,屏幕上还在和黄麒就播放器的模式吵架。黄麒在一款海外音乐播放器基础上进行本土化修改,踩着别人的石头子儿过河,能省去不少中间环节,轻松在董事会预期时间前上线。 但江忆然想法完全不同,乐石情况和其他互联网公司不同,其他播放器多是互联网行业进入音乐领域,只是作为播放平台,更注重的是技术。而乐石本身就是音乐公司,有极强的版权优势和音乐资源,在技术壁垒并不明显的播放器领域,他们更应该注重音乐属性和版权意识。 开创性的想法必然需要大量的试错,耗费的时间和资源难以估计,谁也不知道这条路上有多少坑在等着。 江忆然早在韩国KT娱乐跑腿时期就有过这种想法,只是人微言轻没提出来,之后和乐石接触,把这个想法做成方案提了上去,没想到乐石也想进军互联网行业,飞速通过方案组建团队,计划想要在今年内上线内测。 黄麒作为主策之一,并不是完全不同意她的想法,只不过这边她是兼顾,而黄麒是主要负责人,必须要为团队利益考虑。她的方案不完整、不专业、难度大,要攻克的点太多,想要完成就得拿工程师的头发换,还不一定换不换得到,即便他有心挑战,也要考虑其他人的想法。 她这边打字打得飞起,Epoch几人已经提了几首曲子,林眉知道杨总还给她安排了其他工作,对她的公然摸鱼行为没说什么。但该演的戏份还是要演的,见其他人提名的差不多了,林眉胳膊轻怼靠着她坐的江忆然,暗中递了话头。 “Hub也不都是男孩子吧,麦麦,你想想女生喜欢听哪首,综合照顾各种类型观众。” “啊?”江忆然打完最后两行字,按下回车键,抬头看到一圈注视她的眼神,颅内飞快回忆几人刚才的讨论,选出首还没被提及的慢歌报上来。 “《屋檐夏》吧,舒缓一点,适合和观众互动。Space X 的台子挺高的,互动得弯腰或蹲下,气息要求高的歌留一两首就好,不然年度车祸现场盘点说不定就上榜了。” 《屋檐夏》是Epoch第一张专辑里的慢歌,节奏舒缓、难度不高,属于听两遍就会的高传唱度歌曲,但就是意料之中的不火。 这种类型的歌曲在Epoch的曲库里不算少,出道两年两张专辑,二十多首歌,在国内第一流的音乐公司重点推广下,能被人记住的只有两首,而且距离家喻户晓还差个名震一时。 简单来说,就是不温不火,粉丝圈层固定且有限,同期出道对打的中韩混团都已经要开体育馆了,他们的粉丝能不能凑满livehouse都值得怀疑。 江忆然推这首歌除了她真的喜欢,也是想趁这个机会打歌,Epoch积攒了太多的待爆歌曲,男团想要提升名气,自然要珍惜每一个舞台的机会。 国内没有打歌概念,就要寄希望于口碑发酵,口口相传。 定好了后天的七首歌,四位男士被林眉赶到排练室练舞,把空间留给她和江忆然说悄悄话。 “昨晚没睡好吗?” “嗯,被子缠身上了,做了一晚上梦。”江忆然有些疲惫地合上电脑,她和黄麒谁也说服不了谁,干脆整理出两套方案,周一拿给杨总,把锅甩出去。 “真的是被子?”林眉揶揄道,坐回江忆然身边,打算正式地聊一些事情。 她是Epoch的经纪人,但不只带Epoch。 Epoch是乐石的实验性质项目,耗费了无数心血培养出这五个男孩子,而她作为乐石资历比较深,又带出过好几个耳熟能详歌手的王牌经纪,自然而然接下了Epoch的担子。 偶像男团属于舶来文化,她用带本土歌手的方法试了两年,也做过各种突破性尝试,除了留下土和杀马特的黑历史,对这个团体似乎没有任何帮助。 她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娱乐圈的规则变了,偶像经济是另一套话语体系,她这种老牌艺人的想法已经过了时。所以她想听听年轻一代是怎么看待她的工作,尤其江忆然经历过韩娱,经历过国内时尚圈,或许会能给她甘心退出的答案。 “你真的要听吗?讲起工作,我真的不会留情面的。” 相同的话她和杨总也说过,只不过杨总不管细节,只需要在大方向上提出意见就好,对于她的大放厥词不会恼怒。可林眉从Epoch训练期就带着他们,方方面面几乎都经她手,即便她再委婉,也会比面对杨总时锋利许多。 要怎么面对林眉,也是她一直要思考的事情。 对于Epoch,她的存在,注定是要取代林眉的。 “我想知道我们差在哪里,实力我们不差,资源也给到最好,可为什么韩团推出一个月,就能在各方面吊打我们。涂鸦娱乐送了几个人去韩国练习半年,塞了个韩国人回来,一张专辑就赶超了我们之前所有努力。我想不通。” Epoch的存在就是为了对抗韩流和港台的偶像文化,全华班的重金培养,却一次次败给流水线般的偶像商品,他们这五年的努力都像是笑话。有时候他们也会内部检讨,是不是真的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或许当初加个外国人,如今的境况就会不同。 林眉大江忆然有二十岁,年纪上做她的后妈都合适,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看遍了娱乐圈的各种花招,第一次生出沉重地无力感。 江忆然抱住林眉,拍了拍有些削瘦的脊背:“韩流和港台是娱乐圈的两座大山,想要谁都不依靠,夹缝中求生存,本来就是件很难的事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国内那么多公司和经纪人,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来做这些的。” “我知道,所以我就想明白,我们究竟差在哪里?这个差距究竟是不是能追赶得上的。”而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让Epoch起飞。 最后一句话林眉没有说出口,但不言而喻,杨总认可了她的方案,可她作为Epoch的经纪人却还不知情,甚至不知她的深浅——简历是很耀眼,但终究年龄浅,难以让人信服。 江忆然无声叹了口气,起身把电视打开,退掉了唐坤尼暂停的游戏,从一旁的专辑架上找出Epoch上一张专辑,放进了影碟机里。 这张专辑收录了十首歌,有快有慢,有团歌有solo,配置上挑不出错。 坐回到林眉旁边,选了一首快歌播放,“先看这个。” 播放的这首是《Hands up》,一首节奏鲜明充满动感的快歌,也是整张专辑的同名主打歌,郑合绪和荆硕作曲,胡千典作词,唐坤尼编舞,宋昱负责高音部分。 国内没有打歌机制,评判一首歌的热度就是音乐播放器的排行榜。这张专辑发布时,撞上了韩国SK娱乐新团出道,和天王发歌,单曲最高排名是在这两位全部上榜歌曲之后,第十四名。 这是整张专辑热度最高的一首歌,排练厅里传来同样的节奏,这首歌同样会出现在后天的演出上,算是代表作,但也知名度了了。 MV里,是乐石给他们标配的三件套:夜店、香车、美女。 江忆然没说话,等到一首MV播完,沉默着换了碟片,播放的是最早走进大陆观众视野的韩国男团组合Legend去年度的爆火单曲《Please》。 MV分为两条线,一条是在简洁未来感场景中的群舞,一条是剧情化的和歌词贴合的小故事,相互穿插,互相推进。 这首歌火到什么程度呢? 可以说随便在大街上抓个人,都会跳这首歌最标志的舞蹈动作,全年龄层全地域的爆火。其中几位成员的MV造型,也成为这首歌发行后的流行元素,被青少年争相模仿。 而传奇的唯一中国成员肖瞳,成功在这首歌的加持下,成为亚洲最顶尖男艺人,凭借大陆地区强大的购买力支持,拿到了韩国爱豆想都不敢想的顶奢代言,甚至身价超过了在演艺圈耕耘半生的大花中生,化身为内地韩流鼻祖的代名词。 作为传奇和肖瞳的东家,韩国KT娱乐有着完整的造型体系,并且在现阶段引领着整个亚洲的潮流走势。或许之前还不觉得,但当江忆然把两个组合同年发行的MV放在一起对比时,这个差距就仿佛小学生和高中生同解一道数学高考真题。 林眉心里隐约有了答案,江忆然却没给她说出来的机会,这次没有换新的碟片,而是找出Legend今年在某卫视表演的视频。 视频是在综艺上的打歌环节,综艺的舞台不会很大,Legend全员十一人站上去稍显拥挤,但音乐响起,整齐划一的刀群舞出来,十一人的复杂走位却丝毫不显凌乱,仿佛可以透过舞台上的光鲜闻到练习室的汗水。 舞台以帅气的Ending pose收尾,台下粉丝尖叫声连成一片,就连舞台上都有几位嘉宾主持隐藏不住欣赏。 为了方便唱跳,Legend全员戴的耳麦,表演过程中浑然不觉唱跳辛苦,等到灯光落下,才有粗重的喘息从话筒里传来。传奇的麦向来开得很实诚,其中一位成员进错了拍子还有专属于现场的改编,都证明他们是在真唱。 如此强度的高质量舞台,着实无愧亚洲第一男团的称号。 —————— 后面会走几章的剧情,肉会晚一点 差距在哪里2 Epoch在成军之初,对标的就是在国内名声鹊起的Legend,所以江忆然拿传奇的资料做对比,并不算是欺负人。 《Please》舞台播完,江忆然选的是Epoch今年在央视的音乐榜单上的打歌舞台。 单从舞台性质来讲,Epoch有些欺负人,综艺舞台和打榜节目对舞台的要求,完全能够相提并论。可即便如此,Epoch也输得很明显。 即便是看过了Epoch大部分资料,包括这一场的舞台,江忆然还是坐到林眉旁边,像是第一次看一样认真欣赏。直到整个舞台播完,才开口反问林眉:“什么感觉?” 林眉长叹了口气,之前一直强行忽略的问题被摊开到面前,她才明白之前自我欺骗的‘只输在人气’有多可笑。 “天壤之别。”似乎是觉得这句评价对自己过于严厉,又找补了句,“哪里都有差一点,合起来的量很可怕。” 乐石内部不是没有做过分析,只是艺术行业的文人相轻,或是音乐行业老大的骄傲自满,亦或是对小国市场的轻敌怠慢。所有人都在彼此洗脑,Epoch不比Legend差,只是全民哈韩,只是他们会营销,只是他们出产烂大街口水歌,而乐石有音乐人的坚持。 直到被现实一次次打翻,在Epoch身上的巨额投入不见回本,和韩流分庭抗礼的豪言壮语成了业界笑话,活在梦里的高层领导才心急地想要寻找破解之道。 江忆然无情戳破了林眉对于自家艺人的高倍滤镜,把他们和假想敌之间的差距以一种最直白最简单的方式展现。 林眉张张嘴,想要分析出个一二三,但是差距不是一两处,头绪太多,反而不知该从何开口。 “我来说吧。”江忆然拍拍林眉的大腿,靠着沙发在地毯上坐下,在电脑上找出两个组合的照片拼到一起。“被粉丝吐槽最多的点,是造型。” “无论是韩国艺人还是国内艺人,都有专属的造型团队,会根据不同的场合和艺人的特质、甚至某一周期的宣传主题设计造型。而男团女团,作为一个整体,造型上也要相互配合,比如Legend这场舞台,肖瞳的上衣和恩熙的裤子是一套,宝来的手套对应泰俊的发色。队员之间会有元素相互匹配,但是整体风格和色系是统一的,站在一起明显和其他人不一样。” “Epoch整体的服装档次要比Legend好很多,他们的服饰很多能在东大门找到同款,但是Epoch……”江忆然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熟悉地报出几个奢侈品牌子。 “Gucci、Burberry、Valentino……其中有几件应该是他们的私服,大部分韩国男团拼一辈子都拼不出这种等级的演出服,私服更是难想。但是……”江忆然顿了下,纠结是该说得委婉点还是尖锐点,最终还是选择了比较直白的表达,“造型老师很懂得怎么用最贵的单品搭出最丑的效果。” “造型师小娜是董事的外甥女。”林眉提醒道。 “嗯,我知道。之前和杨总提过换人,他告诉我难度很大。”江忆然把头靠在沙发上,语气很是无奈,就连Tone趴在她腿上,乖乖让她顺毛都难以乐观。 “娜娜是董事的外甥女,宣发团队是老总夫人的亲戚,上张专辑MV的导演和脚本是股东的大学同学。Epoch盘子不大,倒是带动了不少就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些人要么有关系,要么有资源,社会就是张巨大的人情网,想要往高爬,就得遵循这张网的规则。”林眉也在这张网中,甚至是织网的人,作为既得利益者,她没资格也没立场指责这些事情的对错。 江忆然:“很正常,我常年被人说是关系户,这些事情我很理解的。我只是觉得,有些竭泽而渔,Epoch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开发,但团队整体却不思进取,只想着瓜分这点蝇头小利。” “资源也好,人脉也好,并不是有就是好。娜娜有奢侈品渠道,但审美不够;宣发尽心尽力,但是手段落伍,路线错误;老林同学拉他们去拍电影,还上了院线,但是电影受众是三十岁以上,显然和他们的粉丝群不重合,不但不加分还会减分。” “年轻人追星是件很叛逆很酷的事情,爱豆的行为有时甚至会影响粉丝的社交地位。代入想想,你会追一个成天风格很土、成天跟在班主任身后的学霸吗?年轻人都是喜欢美的,实力是在被吸引的前提下才会讨论的事情,不然青歌赛的收视率也就不会连续下滑了。” “Epoch训练期时,KT娱乐还认真的把他们作为竞争对手。第一张专辑发布后,开会就再也没提过Epoch,相信其他韩国娱乐公司也是一样,从没把Epoch和乐石当作对手。” “YC经纪公司对Epoch的评价很难听,也很精准,你想知道吗姐?” 林眉:“说吧,我受得住。” “一坨黄金做的屎。” “……确实很精准,至少承认了他们是黄金。”林眉笑容苦涩,Epoch的五个少年是黄金,她和整个团队,就是把金锭铸成一坨屎的人。 从业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像带Epoch这样挫败过,永远都不对,哪里都找不到方向,歌手和爱豆之间仿佛有难以逾越的高墙。现在却有个年轻人,一脸轻松的从墙那边探过头,说她能翻过这座墙,但是要把她手里的宝藏交出去。 “你打算怎么屎上雕花?”她太好奇江忆然会怎么做了,甚至说,等到能够公开消息的时候,没有人会不好奇她怎么做。 乐石找过涂鸦的人,找过星灿的人,甚至找过KT和YC的人,但没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出道两年的团基本定型了,能改动的地方不多,而乐石作为老牌唱片公司人际关系比蜘蛛网还复杂,没能力的玩不来,有能力的不想把自己折进来。 唯有江忆然,初生牛犊不怕虎,明知道是块硬骨头,还是毅然决然地接下了。 林眉不觉得江忆然会被逼到只能依靠乐石的大树,以此躲疯子后哥的追捕。她的前东家U2同样有能力,哪怕是在赵恺安持续骚扰的情况下。 江忆然不知道林眉的脑子里转了多少个弯,反正配合她的工作就好。 在她来到乐石之前,就清楚乐石的眉姐是个工作狂,而且公私分明,不会因为一些私下的情绪影响工作的进度。不然她也没有勇气接受这个半路摊子,换个心眼小点的经纪人,光留下的绊子就足够她受的。 公事公办,她也不打算隐瞒,电脑上打开画布工具,她描了一坨盘旋的大便,放在屏幕正中间。 “看着是一坨屎吧?但是只要给它加上两条线,就变得不一样了。”江忆然在图形底部拉了两条直线,组成了一个长长的三角形。 “甜筒。”短时间内,林眉都不想看见这种食物了。 “是的,只需要两条线和一个支点,它就变成了很多人喜欢都食物。实力和颜值可以慢慢改造,这个支点是一个能够出圈、引爆舆论的点,需要运气。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KT也不是每个主推团都能火,大众的口味在不断变化,不一定会按照预想的方向走。” “可惜Epoch一直运气不好,当初出道时我说找个先生算算的,杨总说不想搞封建迷信。” 看着年轻人踌躇满志,林眉真心觉得自己老了,大众的口味变了,她不得不在偶像经济面前低下头,承认这是她搞不懂的领域。 “确实运气不好,每次发专都会碰上强劲对手。按理说这些消息乐石都能拿到手,为什么不避开呢?”甚至去年,碰上的是同公司的一线歌手发专,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么安排。 “……” 林眉没说话,因为她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他们曾经就是这么自负吧?每次发专辑都觉得可以凭实力爆火,韩团信息打听不到,传统歌手觉得不是一个赛道,结果就是被现实打脸,每次都惨淡收场。 明明乐石也推出过享誉全国的金牌歌手,蹭着自家其他歌手的热度,知名度都会比现在要广,能走到如今这步,全靠几个人实力过硬。 “你打算怎么做?”不知不觉间,林眉已经认可了江忆然的能力,也许对她最大的误解,就是把她当作胸大无脑的通房丫鬟。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啊……”摸着柯基软软的屁股,她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知道杨总和眉姐关于她说了多少,她现在不能乘坐交通工具,不能在监控镜头下出现,甚至出门都必须全副武装,比艺人还艺人。 这种情况下,能做的事情着实有限。 林眉:“最近有活动找过来,机会挺好的。”言下之意,还是想给他们接通告,艺人闲着热度下滑,每一秒损失的都是金钱。Epoch或许路线错了,但至少有收益,保持热度总比从头开始要好。 “眉姐你定就好。”现在她和他们的关系算是稳固,林眉安排通告最快也是在Hub活动之后,足够她攻略最后一位。 见江忆然让步,林眉心中有了定夺,结合之前杨总让她帮忙遮掩麦麦行踪,这些天又深居简出,估计是有事情绊住。看到柯基在地毯上翻身露出肚皮,一同暴露的还有已经空了的弹药库,她突然问起江忆然的“本职工作”来: “你和他们,那方面……怎么样?” 这一次轮到江忆然沉默,半晌后才缓缓回复道:“眉姐,飞机杯不用收那么干净。”以及给她的“道具”真的太多了…… 裤子危机 后天的活动其实并不算是通告。 乐石一直没有生日会的概念,其实国内也不太有,一般是碰上那个活动就在那边过了,或者是自己的演出特地凑到生日当天,和歌迷粉丝一同庆祝。 在日韩,生日会早就是偶像生态中的一环,在生日这天和粉丝一同庆祝,可以迅速拉近双方距离,也是获得曝光的好机会。 江忆然一周前和林眉提议,给唐坤尼做生日会,时间紧急,合适的场地早就被预约出去,更何况是紧俏的周五晚。紧赶慢赶才找到这家Hub,定下来后告诉Epoch做准备,但隐瞒了生日会存在。 唐坤尼对过生日还要赶通告、不能在家打一整天游戏而情绪恹恹,之前一直在忙也就算了,他们空闲这么久,偏偏只这一天工作,让他觉得被眉姐小小的不偏爱了。 江忆然把唐坤尼的小情绪看在眼里,但却没时间说些什么。 项目组的会一个接着一个,她不能去线下,就得顶着网络的延迟和卡顿跟上其他人的进度。立项早起每一天都在推翻前一天的东西,江忆然不用通勤,都感觉发际线和工程师们同步退后,实在是没精力顾及同居室友们的情绪。 当然这件事不是非她不可,作为队内团欺,唐坤尼只要出现消极怠工,就会被郑合绪拖起来暴揍。郑合绪和宋昱互相配合,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把消沉的唐坤尼和活蹦乱跳随时搞事的胡千典治得服服帖帖。 周五这天,江忆然提前打好招呼,项目组那边的事情先放一边。 造型师娜娜似乎是知道了她和眉姐在背后讨论她,竟然破天荒的请了病假,造型的工作落到了全能助理江忆然的头上。 服装配饰是娜娜早就定好的,艺人到达后台没多久就送到了,没有助理帮忙,江忆然一个人动手把这些归纳好。一边挂衣服一边在心里吐槽,娜娜大概是把Hub等同于夜店,选的衣服都是黑夜亮片、铆钉皮裤。 幸好她对娜娜的审美有所准备,Epoch四人出发的衣服都是她挑选过的,搭配下还是能凑出演出服的。 工作人员陆续到位,四人下去前面排练,江忆然照旧装扮严实,在化妆间里忙碌。 上一次的采访,江忆然全程龟缩后台,除了被Rena叫出去叙旧,几乎没有存在感,还以为是眉姐带过来玩的亲戚。这次在后台明目张胆顶替娜娜工作,即便知道娜娜病假的消息,其他人心里也都各自打起了算盘。 前面彩票吵吵闹闹,后台却是安静得有些诡异。 化妆师和助理进来后,看到角落里背对着他们整理衣架的人,没人率先打破沉默,于是一个个进门后,连放化妆箱都是静悄悄的,沉默着安排工作。 造型团队是从公司过来的,Epoch和眉姐却是提前从别墅出发。只有这两拨人,这个人从哪里出发的显而易见,只是派系不明,不清楚该是个什么态度。 等到江忆然终于给这几件衣服理出了头绪,搭配出四个人的舞台装,一转身才发现身后化妆师已经就位。 没有寒暄的必要,她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大致了解了他们的分工,从包里拿出平板,找到之前就存好的妆发参考,展示给离她最近的化妆师看。 “这个是宋昱的造型,头发修短一点做出这种效果,妆容参考这张,修容不用打这么重,他本身五官足够立体。唐坤尼造型是这样的,头发抓起来点做蓬松,颜色换成银色,妆容要加深混血感,眼线底部描一条细的银边……” “郑合绪发型还和原来一样,眼妆要拉长,侧影别太重……胡千典头发修一下,把额头露出来,妆容不要太浓,清淡一点,不然和婴儿肥反差太大……” 乐石对Epoch对重视,团队里有两位化妆师。江忆然快速和两位交代完想要的造型后,正好他们也彩排完,摘着耳返回到了后台。 衣服是按每个人分好的,先换好的人先化妆,林眉看着江忆然用娜娜的选款和他们的私服搭出来的演出服,搬了张椅子坐在化妆台边没有评论。 最先换好的是宋昱,穿着娜娜拿过来的黑色亮片西装上衣,下身是低调的黑色西装裤,原本成套搭配的衬衫被她抛弃了,西装里是他从家里穿出来里基础款白背心。 空荡的脖领被缀上潮牌挂饰,刚好和胸口的纹身交相呼应,耳钉戒指也都细心搭好。宋昱甩开西装坐下来的那一刻,仿佛视察产业的地下之王。 造型已经和化妆师交代过,前期底妆没必要盯着,她转头去换衣间看看那几位在磨叽啥,大哥都出来半天了他们还没动静。 换衣间被一道帘子隔开,在墙角放了张椅子就算是上岗。 江忆然在帘子外问他们换好了没,得到否定的答案也没离开,靠着墙站在帘子边,透过镜子的反射看着化妆师给宋昱上妆。 “五、四、三、二…” 没有数到一,江忆然就掀开了帘布,吊在凹槽里的滑轮十分顺滑的带着窗帘滚向一边,暴露出里面早就换好衣服故意躲着不出来的三人。 “忙什么呢?”江忆然肩膀顶着墙壁,抱着胳膊看着遮遮掩掩的三人。她带着黑色的渔夫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尾上挑的眼睛锐利地审视几人。 郑合绪的裤子在唐坤尼身上,该是他的扔在一边,原本被她放弃的一条丑裤子被翻了出来套在郑合绪身上,而给胡千典的外套也易了主,胡千典穿着略显老成的衣服,眨巴着眼尽显无辜。 她费尽心思拆开的老土套装,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又都回到了郑合绪身上。其他的小零件也有交换,不过这都不重要,她只觉得自己眼睛有点疼。 这套衣服在秀场时就被她评为全场最丑,就连个高腿长冷白皮的的芬兰男模穿上都是灾难,就不要说其他人了。 “给你们三分钟,按照最初给你们的搭配,换回去。”江忆然声音冰冷,带着怒气。 郑合绪试图给江忆然洗脑,整理着并不存在的褶皱辩解道:“这么穿好看,真的,你看看,真的好看……”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艺人会是这种审美,以后除了要battle服装师娜娜,还要提防郑合绪背刺,甚至她开始怀疑,之前那些丑造型里有郑合绪的功劳。 没理会郑合绪的辩解,窗帘重新拉上,江忆然站在门口看着表,守着仨人换装。郑合绪从帘后探出个头,可怜兮兮地问道: “裤子能不能不换?” 江忆然转过头,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眉毛上挑,平静的瞳孔下隐藏着暴风雨,看得郑合绪脊背发毛,但还是鼓起勇气为自己再次争取: “我能不能换条宽松的裤子?西装裤太紧了……” “裤子是大一码的,勒不到那里。”说着就按着郑合绪的额头,把人塞回了简易更衣室里。 三人按照她的意思换好衣服出来,眉姐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林眉不是没有审美,只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娜娜从成团就跟着Epoch,她纵然有想法,也不好次次都提意见。这次江忆然搭的服装,审美进步有目共睹,这还是在娜娜原本的基础上发挥,造型上算是能够放下心来。 唯一有不满的就是郑合绪了,直到坐到化妆台前开始上妆,都还忍不住调整裤子的角度。 荆硕不在,娜娜衣服是按照四个人搭配的,没有太多备用选项。郑合绪的裤子换给唐坤尼确实更合适,但这样就没有适合他的裤子,原装搭配固然好看,江忆然却无法接受有人在她面前穿亮到反光的骚紫色套头衫配哈伦裤——设计师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在秀场上展示这种丑陋设计——现在他遇到了欣赏他的知音。 江忆然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位天才设计师和娜娜、郑合绪凑到一桌好好认识一下,毕竟那场秀结束,她认识的所有人都对那条反光面料裆线过膝的紫色哈伦裤印象深刻。 只能说,知音难寻。 江忆然理解郑合绪对宽松裤子的执着,在舞台上“开档”绝对是每一位艺人的噩梦,很不幸郑合绪就经历过。出于对所有紧身裤子的不信任,郑合绪穿了一年多的哈伦裤,以至于新粉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腿长多少。 但哈伦裤在江忆然这里是从来没有得到正视,她最不喜欢的裤型莫过于此,除了国内某天才搞笑歌手,很少见到有人能把这种裤子穿得好看。然而郑合绪对哈伦裤的执着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穿T恤配、穿卫衣配、甚至穿西装都要配,可惜江忆然绝对不会让一条裤子毁了自己半天的搭配。 西装裤的面料紧贴在身上,并不能给郑合绪带来安全感,反倒让他回忆起舞台上裤子撕裂的经历,怎么看都感觉自己岌岌可危。 悄悄向眉姐递去求助的目光,林眉耸耸肩膀,表示爱莫能助。 江忆然转到其他人身边,两位化妆师跟了团队很长时间,刚刚江忆然的安排听是听了,要不要照做就另说。 女化妆师裴斐负责宋昱和唐坤尼,宋昱最早换完衣服出来,现在底妆都上了大半。另外一边郑合绪还在纠结裤子,化妆师只好先安排胡千典。 按照江忆然的设计,胡千典的蘑菇头需要先剪出层次,然后在造型环节把额头露出来,突出青春少年的气质。 一般来讲,造型师会先把头发剪好再上妆,避免碎头发沾到脸上影响妆容。 可这位化妆师直接把胡千典的头发夹上去,就拿出家伙准备打底了,江忆然连忙上前叫停,再次翻出参考图给他看。 一番交涉无果,想来也是,一个第二次出现在团队里,连脸都不敢露一下的人,很难让人信服地听从她的安排。江忆然不想跟化妆师计较,她确信这是幕后的某位对她的第一次考验,她只需要结果就好,其余的就交给眉姐处理。 最终林眉盖棺定论,要求这一场的妆造全都按她的意思来,Judy才不情不愿地摸出发剪。 那边处理好了,江忆然踱着步子回到郑合绪身边,靠在化妆台上看他坐立难安,不断调整裤子。 “我有个办法。” 脱敏不是一次就能到位的,郑合绪心思敏感,不宜用猛药,但服装就这些,目前已经是最优解了。从胡千典那边转了圈回来,江忆然看到角落的外卖袋子突然意识到,她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大部分艺人演出都是有服装赞助的,Epoch也不例外,这次的演出服就是MiuLuLu提供的,她也理所当然的在赞助服装和现有私服里组合。既然私服已经出现了,为什么一定要是已有的这几件呢? 一旦思路放开,这一场的造型就没那么艰难,似乎还能再调整。 解决方案 能够把自己从走光的危机中解救出来,郑少爷花多少钱都是愿意的。 对于额外采买的两件配饰,郑少爷大手一挥,表示他都包了,这点小钱不算什么,只要造型好看就行。 林眉却是有些不赞同,艺人总不能每次都要自费置装,花销大了不说,品牌方那边也不好交代。 江忆然皱着眉头反驳:“这是对接人的问题,拉赞助时没有充分考虑现场情况,没有留出造型安排的余量,才会出现艺人自费置装。我的补救措施也是购买同品牌商品,不影响商务的。” 责任甩回到不在场到娜娜身上,秀场都知道东西要留够备份,明星活动红毯更是几套礼服多选一,江忆然认为这属于行业规则,没想到乐石居然按人数要服装。不清楚这是娜娜的下马威,还是乐石一直以来的作风,但江忆然绝对不惯着。 问题用钞能力解决,林眉选出裴斐的助理去最近的一家MiuLuLu跑腿。 周五的晚高峰将至,必须早去早回。房间在江忆然从钱包里拿出郑合绪信用卡那一刻陷入沉默,所有人一幅吃到大瓜的表情,然后在江忆然送走小助理转身回到房间里一瞬间重归正常。 没管理好表情的唐坤尼被抓个正着,嘴巴张开的大小充分说明他的震惊程度,被郑合绪用无言的眼刀收了回去。 唐坤尼:队霸,惹不起。 最近的MiuLuLu距离SpaceX不堵车二十分钟,半小时后裴斐接到了小助理的电话,两件配饰和一条裤子只买到了其中一件配饰,其他全都没货。 裴斐劝住即将回来的小助理,把电话塞给了江忆然,看看应急方案有没有应急方案。 “店员怎么和你说的?”拿过电话的江忆然问到。 她可太熟悉这些奢侈品销售的套路了,尤其MiuLuLu这种新晋潮牌,调性还没稳固,大牌的臭毛病倒是学了不少。他们嘴里的没货未必是真没货,很可能是看小助理穿着没档次,故意藏起来的。 事实也验证了江忆然的猜想,小助理复述了销售的话:“不好意思,您要的商品这边没有库存,可以先看下其他款式。” “直接找店长,给你的卡拍到他面前,说你要那几件衣服,然后坐在休息区喝茶等他给你送过来。”全国限量的尊享黑卡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要不是这边郑合绪还坐立难安等着裤子拯救,江忆然不介意用更大的阵仗整治下MiuLuLu一直以来的恶臭作风。 听了江忆然建议的小助理回来的很快,甚至是MiuLuLu的店长亲自开车送到Hub门口,只为了能留住限量黑卡的大客户。 试图进来客套一番的店长被林眉拦在门外,江忆然用小助理带回来的东西重新做了搭配,四人看起来更像个整体,更协调搭配。换上新裤子的郑合绪如获新生,开始和江忆然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 “为啥明明有货销售会说没货啊?”郑少爷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没货就是真没货,但凡有货销售都会送货上门。 “品牌会控制自己的用户群体,不希望浪费资源在非用户群体上,会影响品牌定位。” 郑合绪张开双臂站在更衣室里,江忆然前后忙活着调整造型细节,他低头只能看到黑色的渔夫帽顶,软糯的女声从口罩里传出仿佛被闷在罩子里。 帘子外很吵,胡千典和唐坤尼隔空打着嘴仗,宋昱趁着画眼妆的功夫在吊嗓,其他人一会找阴影一会找高光,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唯独他们在角落里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小话。 有种隐秘的、偷情的快感。 伸展的手臂悄悄环到身前,在眼前人起身那一刻收紧,单手搂在怀中。 帽檐下仅露出的一双眉眼闪过一丝不解,而后被紧张和无奈填充,手上还在小心抚平衣服的褶皱。 口罩被拉下,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江忆然在这个意料外的吻深入前结束了进程,郑合绪有些委屈抱着麦麦,像条大狗一样把头搭在她肩上,耳语问到: “今晚可以去找你吗?” 江忆然没有犹豫地拒绝,“不行,今晚有工作。” “你这几天一直在忙工作,都好久没理我了,我也是你的工作啊!”说完不算,还要在她脖子间蹭蹭。还好他还没来得及上妆,不然化妆老师要抓狂。 “忙完这段再说,先出去吧,不然呆太久其他人该怀疑了。” 郑合绪不情不愿的出去了,江忆然拉起口罩,确认自己捂得严实后拉开了更衣室的帘子。 没能得偿所愿的郑合绪心情很是怨念,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就连胡千典和他搭话都不想理,时不时用哀怨的眼神望向江忆然,江忆然只当作没看到,随便他怎么发挥。 化好妆,趁观众进场前,江忆然早早堪好了景,带着妆发齐全的四人,跑到Hub的角落拍定妆照。摄影师是SpaceX的合作方,江忆然对乐石的整体审美存疑,就加钱让SpaceX把他们的摄影师从家里薅了出来。 事实证明江忆然的选择是对的,摄影师家洋在这拍了两个多月,每个角落的灯光都了如指掌,和江忆然简单沟通后,就能拍出想要的效果。 摄像机连接着电脑,镜头里的每一幅画面都被放大在屏幕上,没有精修过的图片呈现出一种粗粝又魅惑的美感,Hub的灯光构筑底色,精心展示着今晚的珍宝。 林眉看着电脑上的原片有些感慨。 同样的人和物,在不同人的手上竟然如此天差地别。 他们努力了两年,Epoch的风格依旧逃不过纸醉金迷的夜店风,总是被人吐槽土得仿佛煤老板。然而同样的场地,同样风格的服装,在今晚却是踏碎黑夜而来的骑士,亦或是魅惑人坠入暗处的魔鬼,想让人沉醉。 明明没有长腿美女,也没有暧昧动作,但生图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 SpaceX的老板之前合作过几次,路过电脑前,同样感叹Epoch变化巨大,只是看在林眉在场留了余地。 江忆然在U2工作两年多,没少带模特拍平面,耳濡目染出来,几组硬照手到擒来。很快时间走向七点,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准备进场,江忆然拍够了素材,带着摄影和后期转战后台,打算尽快出一组图来。 观众入场后整个场地都变得喧闹嘈杂,刻意躲避人群的江忆然更是缩在后台,帽子口罩裹得严严实实,恨不得连手上都戴着手套。 乐石的修图师几次侧目,一位是哪位大牌明星过来指导工作,可惜听声音完全没有印象,再加江忆然的术语足够专业,才让他打消了想法。 紧赶慢赶,最终在开场前修好了速递图,发在了团队的微博上。 至于舆情的监控,那是杨总要安排人去做的事情。 发完博,Epoch也跳完了开场曲,正留在台上互动。江忆然陡然闲了下来,于是搬了把椅子躲在观众视野的死角看几人表演。 林眉找到江忆然时,她在这看了有一会儿了。 没拿本子,没带电脑,只是抱着胳膊坐在那里,目光追随者舞台上的动向,搞不清是纯欣赏还是心里又在想什么改造计划。 “怎么不去台下看?” 为了不被观众看到,江忆然选了个背对观众席的角落,舞台的台口靠后,坐在这只能看到单纯的侧影。林眉拽了把椅子坐在旁边,除了服装造型进步,Epoch的舞台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看不出什么名堂。 江忆然没回头:“不想做有风险的事。”赵恺安的简历黄麒那边在拖,她不打算坐以待毙,动了些暗线给他找点事做。现在敌明她暗,主动权在她手里,等她慢慢织好陷阱,足够一击打到赵恺安不能还手。 “你现在这活儿,难道风险低?”那么多老牌经纪都不敢接手,干不好,可是职业前途都搭进去了。 “我对自己有信心,也对我的仇家有信心。”低估对手是件很致命的事情,一次破绽很可能致命,赵恺安没底线,她可不想去金三角转一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聊,江忆然生硬地移开了话题:“这首歌编舞是谁?” 林眉指向舞台上的唐坤尼,他是Epoch的舞担,秉承着自给自足的原则,同时负担着Epoch的大部分编舞工作。 “我记得这首歌是有完整舞蹈版本的,为什么每次现场都只跳一段?” “全开麦唱跳影响舞台效果。”林眉说得理所当然,江忆然不能理解。 Epoch的定位是偶像男团中的实力派,实力派是没问题,问题是偶像男团不偶像、不唱跳。国内本就打歌舞台稀少,能直面观众的场合还不努力开屏散发魅力,完整版的舞蹈是打算留着到舞林大会跳吗?! 江忆然把吐槽咽进肚子里,心里默默增加了一条待办事项: 【重编舞蹈,全程唱跳】 重要性仅次于造型重塑。 她们坐的位置背靠观众区,同时也背靠着音响,只能在歌曲间隙的talking环节聊上两句,其他时间都沉默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江忆然电话响起,在隆隆的音响声中完全没有痕迹,幸好震动足够强烈,才不至于漏接了仅有的几通电话。 还有三首歌的表演,提前预定的蛋糕准时送到了后门,江忆然继续征用了裴斐助理,和她一起去后门取蛋糕,顺便被宋昱早早藏在她房间里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 唐坤尼的生日策划只瞒住了他本人。江忆然原意是瞒着Epoch全员,除了在外拍戏的荆硕要提前录视频,奈何这几人太聪明,她设计好的惊喜环节全都落到唐坤尼一人头上。 蛋糕被放在推车上,在百人合唱的生日歌中推上舞台,唐坤尼一脸惊喜的接受祝福,父母、朋友、圈内人的视频依次送上。然后是后援会代表送上粉丝的心意,宋昱作为Epoch队长,送出藏在蛋糕车下的礼盒。 唱生日歌,吹蜡烛,分蛋糕,一切都按照她和眉姐计划好的进行。 对她而言,没有惊喜,没有意外。 她捧着那块属于她的蛋糕坐进了漆黑的车里,等待喧闹散去,等待黎明将近,蛋糕的甜腻终究无法弥补过去的伤痛,曾经战胜过的恐惧,瞄准了脆弱时刻卷土重来。 生日快乐 折腾完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几个少年打打闹闹,佯装吃醋和林眉抱怨,怎么唯独给唐坤尼办了生日会。林眉看了眼沉默的江忆然,没有把她是主谋这件事卖出去,只是笑着和少年们承诺,尽量雨露均沾。 具体怎么执行,那是之后江忆然要考虑的事情。 团欺在这一天具有豁免权,礼物被送回房间,唐坤尼被哥哥弟弟围在中间,吃下了新来的煮饭阿姨手擀的长寿面,生日魔法在零点时分失灵。 闹够了的少年们上楼休息,阿姨早在煮碗面时就打卡下班,江忆然坐在楼下房间的灯依次熄灭,唯独唐坤尼房间的还亮着,她扯了扯略短的裙摆,赤着脚悄无声息的上楼。 唐坤尼房间的门没关,留了一条虚掩的门缝。 江忆然进来时,他正坐在地毯上,逐一拆着粉丝送来的礼物。 粉丝的礼物是各地后援会统一送过来的,数量不多,但每一件都送在心坎上,都是喜爱他的人的一片心意,因此唐坤尼拆得很小心,就连江忆然关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还是江忆然在他身旁坐下,他才惊觉到,房间里多了个人。 “这么晚了,你要出门吗?” 江忆然下午出门还是阔腿加裤T恤配格子外套的组合,回来转眼就换上了白衬衫和格裙,脸上粉黛未施,干净的仿佛高中生。唐坤尼有些晃神,二次元宅男对青春制服毫无抵抗力,但仍天真以为对方要出去见朋友,拆礼物拆得忘了已经是夜半时分。 “夜半十二点多了……”江忆然无奈,随手拿了件包装精致多礼物问到要不要拆。 唐坤尼给了肯定的答复,并不介意别人替他拆开礼物——反正都在他眼前。 “哦哦,那你的睡衣还挺好看的。”唐坤尼继续说道,发表了令人惊叹的直男发言,精心挑选合他口味的日系制服,突然就成了好看的睡衣,江忆然想吐血,谁家睡衣要系领巾的?! 江忆然不想说话,唐坤尼也没有搭话的意思。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聊什么都有点危险,他能感觉到队长和郑合绪对江忆然有点意思,这次江忆然半夜来她房里,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好直接赶人。 干脆就沉默着,夜色里只有包装纸翻折的声音。 包装繁复,是粉丝心意难剥。 然而再复杂的包装也有被拆完的一刻,江忆然顺着分割线撕开彩纸,露出了里面方方正正的产品包装——一个日本原装进口的飞机杯。 后援会是不会送这种离谱的礼物的,多半是一些狂热的粉丝混进来的,包装纸内的卡片验证了她的猜想。有些拘谨的娟秀字体诉说着对唐坤尼热烈的爱意,希望这个飞机杯能代替她,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陪伴。 江忆然见怪不怪,韩娱比这狂热的粉丝有的是,她见过的听过的不计其数,甚至有些极端行为差点落到她头上。 粉丝信塞给唐坤尼,江忆然继续拆包装纸,露出完整的飞机杯造型。 这位粉丝倒也有心,精选唐坤尼最爱的日系少女款。原包装都还留着,只是换了个透明的盒子把少女造型的飞机杯固定在中央,生怕拆开时唐坤尼社死程度不够。 另一边唐坤尼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卡片,余光瞄到被江忆然拿着把玩的曲线诱人的东西,羞得想要时光倒流,在江忆然动手拆礼物前就把人赶出去。 被粉丝送飞机杯已经够羞耻的了,更惨的是被女同事拆出来,他拆了一多半的礼物都没排掉这个雷,看来上帝都执意要玩弄他。 江忆然还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好奇地在手上摆弄。 飞机杯整体是圆柱形,用亲肤硅胶塑成了少女身体的模样,豪乳窄腰翘臀,完美符合宅男女神的构想,只是没有四肢和头。 少女身着浅蓝色的水手服,衬衫的胸口被巨乳撑得紧绷,没穿内衣,白色衬衫下的乳晕若隐若现,凸起的乳头将衣服顶起两个不规则的圆点。顺着曲线往下,是下摆凌乱的衬衫和堪堪盖住臀部的短裙,裙摆是清新的蓝,盖在大腿根上,遮挡住诱人的春色。 而腿心,是一个巨大的穴口,仿佛实在少女的身体里硬生生扩出来这么大的入口,被顶到胸口的感受在这里有了具像化的展示,她甚至能看到少女因为体内的巨物而痛苦抓紧床单的手,和高高扬起却呐喊不出声音的头。 唐坤尼羞红了脸不敢看她,江忆然却是拿着少女的躯体,故意晃到唐坤尼眼前,问他:“我和她谁的身材更好?” 衬衫选的是小一号的,紧紧勒出身体的轮廓。江忆然导师没那么大胆空档上阵,还是在里面穿了件纯白的蕾丝内衣,只是花纹格外明显。 因为要系领结,扣子都规规矩矩扣好,只是胸前太过饱满,将衬衫撑出抚不平的褶皱,甚至能从胸前的缝隙看到深邃的乳沟。 唐坤尼是断不敢看的,目光在身前的地毯上游移,手里扣着卡片的边缘,但余光时常飘向铺在地上的裙边。 “麦…麦姐…”唐坤尼口干舌燥,清了清嗓子才让声音发出来,“挺晚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他是有原则的,即便江忆然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他仍坚守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郑合绪对她的关照不能再明显,就差在人身上打上自己的标签,他可不想和兄弟有感情的纷争。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江忆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手撑着身体,钻到他眼下强行对视。 唐坤尼背靠着床,躲无可躲,被身前的人压制在一小方空间里,空有一身力气却不敢动手。更尴尬的是,江忆然伏在他身前,胴体的曲线过于诱人,尽管理智一直在维持,但身体早就给了最真实的反应。 “绪哥知道不好。”唐坤尼手忙脚乱地掩饰着高擎的帐篷,一边还要控制着力气轻轻推开江忆然。也不知道麦麦姐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要搞这么一出考验自己,他负隅顽抗,心底的白旗早就准备好随时升起。 “我不是他的所有物。”江忆然很不高兴,自己被拒绝的理由是其他人,她从不是谁的附属品,没必要为谁去守莫名其妙的道德。 负气地抬起少年的头,不容拒绝地吻了上去,唐坤尼慌手慌脚推开江忆然,慌乱中也不知蹭到了什么软嫩的地方,整张脸都红得像是被宋昱哄骗喝了半斤白酒。 江忆然被推得坐到地毯上,唐坤尼起身走来走去,又觉得站着说话不好,隔了老远在地毯上蹲下,试图和江忆然讲道理。 “姐,你要是和绪哥吵架了,我帮你去劝劝他,但你别开这种玩笑……”会出人命的。郑合绪就是个占有欲超强的醋坛子,有次他弹了他的琴,没过两天客厅就摆了架钢琴公用,他也被迫承担了一个月的擦琴工作。 小心眼,记仇,但是有钱大方,让人又爱又恨。 郑合绪房间就在他正上方,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蹲着的人一推就倒,江忆然坐到他的腰腹上,滚烫的铁棍隔着睡裤顶在她的股沟,尺寸惊人、难以估量。 粉丝送的飞机杯还在她手上,被她拿到身前和自己对比,上半身故意挺起方便唐坤尼对比,“你是想听我的,还是之后只能用这个?” 飞机杯在眼前摇晃,露出少女腿心深邃的洞穴,唐坤尼目测了下,是他塞不进去的尺寸。之前的“性爱伴侣”都被眉姐抄家收走了,眼前这个很可能是他唯一的指望,麦麦姐坐在他身上,还不停的用大腿根夹他的小兄弟,心里的天平已经歪到天边。 歪着头看向床底的积灰,沉默是他的回答。 江忆然心领神会,把飞机杯放到他触手可得的位置,直起了身子。 唐坤尼以为江忆然已经走了,摸到飞机杯握紧,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尺寸不合是用不了的,但看看还挺好,就是等下要自己用手弄出来。 没关系,反正已经习惯了。 “它比我好用?” 唐坤尼猛地弹起,才发现江忆然并没有出去,而是换了个位置,跪坐在他身旁,斜着头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手里的东西一哆嗦被甩进了床底,地毯上包装纸凌乱,江忆然坐的五颜六色的包装纸中间,仿佛刚被拆出来的生日礼物。 唐坤尼不合时宜地咽下口水,不考虑其他因素,应该没有谁会拒绝麦麦姐的投怀送抱,他也不例外。 “真……真的可以吗?”唐坤尼还是不太确定,生怕这是郑合绪联合麦麦姐的陷阱。 江忆然看不惯唐坤尼磨磨唧唧,直接上手去解他的裤带,唐坤尼慌乱捂住自己的小弟弟,仿佛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姐,我那里不太好看。”蚊子般的音量在深夜格外洪亮,江忆然精准从糊成一团的声音里提取字词,反问道:“能有多不好看?” 裤子被一层层扒下,江忆然面对两腿间半苏醒的庞然大物沉默了三秒,贴心地帮唐坤尼穿好了裤子,准备起身离开。 她绝对有理由相信,杨总是在卫生间选的男团,各型各款全都一网打尽,难怪需要一个人来解决少年旺盛的性欲。 只是……回想起那根粗壮如茄子般狰狞硕大的肉柱,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轻敌, 不是还有粉丝送的飞机杯嘛? 也不一定非要她上对吧! 生日快乐2(H) 只是燎起的火不是说灭就能灭的。 江忆然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扑倒在地上。 和真正的男性力量相比,她刚才就是小打小闹,唐坤尼一只手就把她牢牢压住,纤细的手腕被单掌扣在头顶,胡乱蹬地的双腿也被曲膝压制。 唐坤尼明显没用全力,但江忆然已经动弹不得,学习多年的跆拳道,竟是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出来。 “麦麦姐,你不能点完火就走,你得负责到底啊!” 勃大的性器隔着衣物散发出热量,挤在两人身体间的触感让她回想起那惊鸿一瞥——根茎硕大得如同新鲜的茄子,就连颜色也有些相近,暗红色的柱身上盘虬着紫红的筋络,看起来狰狞可怖,江忆然瞬间萌生了退意。 “不是还有粉丝送的那个吗?用起来都一样的。”江忆然试图说服唐坤尼对她肉体的渴望,现在科技发达,飞机杯的触感已经很好了! 唐坤尼却是看都没看滚在床底下的硅胶女体,一只手在江忆然的腰侧徘徊,像只寻找破绽的眼镜蛇,随时发起致命攻击。 “塞不进去。” 江忆然大致瞄了一眼,估计着飞机杯可能确实塞不进,但不代表她就能塞进去啊!这几天禁欲加持续上药,总算是把之前的肿胀消了下去,但药膏只管消肿不管扩张的,她要是真吃下去,怕是要撕裂。 手指顺着衬衫的缝隙钻进皮肤,江忆然在温度适宜的空调反反复复打了个冷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唐坤尼也许是起了恻隐之心,手上的力道送了点,江忆然想趁机跑路,也只是在地毯上翻了个身再次被牢牢压住。 “这是我的权利,对吗?” 唐坤尼的脑袋难得灵光了一次,瞬间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为什么会有女孩子和他们合住,为什么明知孤男寡女还是半夜来他房间,为什么和队长绪哥都超过了安全距离但这俩人还没打起来…… 如果这是工作,只是麦麦姐的工作特殊点,那队长和绪哥的异常都有了解释。不久前眉姐来大张旗鼓的收走了他们的自助用品,也有了合理解释。 因为他们不需要,公司“提供”了更好的选择。 江忆然趴在地毯上,脸埋在臂弯里,沉默着不说话。 Epoch的人都不蠢,没点脑子的早就在那两年的集训中被刷下去了,乐石提供的可不只是唱跳练习。只是她有些低估了这支团队的“实力”,从郑合绪到唐坤尼,一个比一个离谱,离谱到她买按摩棒都不会买这种尺寸的——虽然她还没买过。 自知逃不过,江忆然认命了,瓮声瓮气地说道:“明天要去公司开会,你弄快点。”她还要找时间做收集数据、做分析、写PPT,团队还没拉扯起来,这些活都只能她自己干。 “麦麦姐,不可以和男人说快知道吗?” 顺着先前的缝隙,整只手掌都钻了进来,扣在她的小腹上,揉捏肚子上的软肉。挽起的头发暴露出脆弱的颈侧,透粉的底色上浅绘着青色的血管。 唐坤尼在那里落下一吻,而后顺着下颌往前,江忆然配合的扭头,双唇相触,一秒就乱了呼吸。 微微抬起的上身给了手掌向上的空间,一路摸到了下缘的蕾丝结,女生的内衣对男生而言仿佛玛雅谜题,唐坤尼放弃解答,直接攀上高峰,隔着薄薄的棉网感受细腻的柔软。 绷紧的衬衫被迫容纳了手掌的存在,本就岌岌可危的纽扣选择奔向自由,挣脱棉线束缚后被弹回软嫩的胸肉,又回到地上,落地的声音被地毯吸收,悄无声息,已然缴械。 江忆然不舒服地扭动,唐坤尼把她翻了回来,没了纽扣固定的衬衫前襟大开,露出里面学生气的白色胸衣。 白衬衫搭配简洁又少女的纯白胸衣,似乎是代表着某个时期少年们对异性的美好幻想,青春高洁的花朵在掌心绽放,又被亲手染上尘世的血色。 唐坤尼深深迷恋这种幻想,就连书架深处收藏的R18游戏都是这种走向。 当纸片人走进现实,游戏机里只会讲“哦哈呦”的邻家女孩成为了手感颇丰的真实肉体,带着鲜活的温度躺在他身下,梦想和现实的界限模糊,只有真实的触感证明着清醒。 罩住乳肉的薄软胸衣被推到一边,双乳跳了出来,漾出的乳波闪着粉色的光晕,唐坤尼迷了眼,如同初生的婴儿用嘴去追寻。 猛地吹到空调的冷风,又被瞬间吸进火热的嘴里,敏感的乳头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逐渐充血变硬。一边被唇舌裹挟,被舌尖挑逗着冒尖,另一边也未被冷落,一只大手取代了内衣半罩住乳房,揉捏的同时指尖还在玩弄翘起的肉里,想要从中扣出些奶水来。 一股火焰从小腹升起,直窜至头骨,江忆然挺起胸膛想要被吃下更多,手指缠绕着唐坤尼的卷毛想要把人按进胸膛。 欲望来得很快,就像夏夜的雨,从预告到噼里啪啦落下,有时不到三秒。 春潮也是如此。 花穴是什么时候湿润的,江忆然已经记不清了。 只觉得洇湿的内裤像沉重的枷锁,把她束缚,想要挣脱。 唐坤尼的手指探到腿心,摸到的就是被淫水浸透的棉布,心中惊叹于麦麦的敏感。被内裤勒紧的阴阜中间有道深深的沟壑,唐坤尼顺着腿缝摸去,到手一片黏腻,于是拨开内裤手指探了进去。 花穴里,已经成了水帘洞,溢出的爱液把外阴润得发亮,本就软嫩的穴肉更是滑溜溜,让人担心用力就会戳破。 身体的反应,让江忆然羞红了脸,什么时候她的身体变得这么淫荡敏感,仅仅是看一眼,就有了感觉。 看到唐坤尼过分巨大的性器时,她的第一想法是怎么可能放进去?! 在她转头离开的时候,内心又在期待着能够征服这样一头巨兽,甚至身体比大脑更早产生了想法。 唐坤尼不清楚江忆然心中的弯弯绕绕,也不想知道她和其他成员的复杂关系。 他只确定一点,这是属于他的生日加餐。主动送上门的,静心包裹的礼物,现在正躺在地上,因为他的动作而呼吸加重,起伏着小腹配合他的指奸,甚至握在他小臂上的手指收紧,暗示他继续深入。 他没有实战的性经验,但多年的游戏体验,至少是个理论王者。 回忆着教学片里的操作,先将手指退出,温柔地脱下洇湿的内裤,淫水在内裤和阴阜中连出条下坠的弧线,而后崩断。 格裙前摆被撩到小腹,不着寸缕的修长美腿微曲交迭,却挡不住腿心诱人的风景。上身的衬衫还在好好穿着,只是胸襟大开,露出白花花的肉,胸衣被堆到下围,把本就挺俏的乳房高高撑起。 江忆然挽起的头发乱了,有几缕飘到了脸上,被汗水黏住。而她一手抓在他的小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手握紧卷起的裙边,把身体的隐秘对她开放。 这幅画面,比任何画师的作品都要诱人,之前的那些R18游戏都在这一刻失去了竞争力。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用相机记录下来,甚至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少女的献祭。 腿心的肉柱跳动,宏伟的尺寸又粗壮了一分,剑指猎物的性器似乎迫不及待。 后知后觉,灯光下的阴阜呈现诱人的粉色,如同八月鲜嫩多汁的水蜜桃的蜜色,唐坤尼从饱满的蚌肉中回过神,才发觉到异常的地方。 “你这里没有毛吗?”手指滑过阴阜,肥美的外阴紧闭,却留下条缝隙的破绽。顺着缝隙下行,手指再次滑进甬道,撞在深处的肉壁上。 江忆然条件反射的夹紧了大腿,身子弯成煮红的虾子,一口咬在唐坤尼的胳膊上。 些许的痛,更多的痒,一种私有领地被侵犯的破碎感挠得心痒痒。被夹在大腿间的手掌动弹不得,能活动的只有花穴里的手指,孤身一指测量内里的尺寸。 江忆然被搅得难耐,开始不顾手掌的存在绞着双腿,唐坤尼趁机塞了第二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在穴肉里撑开又曲起,每个动作都目的明确地替肉柱扩展空间。 快感都聚集到下半身,江忆然终于舍得放开被捏皱的裙摆,转而抚慰空虚的乳肉,艰难的用一掌拢住两边的乳头,彼此摩擦拉扯,试图分散腿心过于横冲直撞的快感。 相比起自己的身体,异性的身体在此刻更具诱惑力,在用胸口摩擦不起效后,一直握在手心的小臂被她拉起,覆盖到被自己玩弄到泛红的胸膛。粗粝的手感仿佛数学题中的便捷解法,比自己动手更靠近标准答案,沉没在欲海中的江忆然,看向唐坤尼的眼神中都带着魅惑和祈求。 杂乱的喘息打乱了话语,唐坤尼无师自通按揉着阴蒂更是搅浑了理好的句词,江忆然腿根发抖,念出唐坤尼的名字: “唐坤…尼…可以了……”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要把战线拖得太长,明天和杨总的会议不是她用来吓唬唐坤尼的托词,要是搞到太晚,明天起不来,难堪的可是她自己。 “你确定吗?”穴里的手指不知何时增加到了四根,只留大拇指在外照顾着阴蒂,每次摸过都带起一片涟漪。 甬道胀开的不适随着指节的动作被放大,仿佛连骨盆也被撑开迎接巨无霸的到来。 江忆然有些失去判断力,忘记了只见过一眼的巨兽该有的尺寸,脑海中的肉茄子时大时小,连同她的身体也飘忽不定,一会觉得轻松吃下,一会又觉得会塞满整个胸腔。 而她幻想的真身,在勤勤恳恳支了大半天的帐篷,甚至将顶端的布料都洇湿后,终于被唐坤尼放出来。 狰狞的肉柱抵在花穴的入口,却并未着急进去。 穴肉中的四根手指享受着顶级SPA,攒足了力气发起了总攻。 四兄弟同进同出如同攻城略地,大哥在外对着敌军首领猛攻,江忆然丢盔弃甲,嘴里喊着“不要……慢点……不行了……”,身体却抖得比唐坤尼的手速还快。 拇指重重压下,江忆然小腹拱起,淅淅沥沥的春水落在掌心,从掌心的缝隙滴落,掉在蓄势待发的狰狞性器上。 生日快乐3(H) 江忆然的身体止不住的痉挛,尚未撤出的手指感受着花穴的吮吸,肉棒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体验,几次从穴口滑过,隐隐带着挑衅和威慑。 而唐坤尼确实这么做了。 趁着江忆然失神的片刻,悄悄把龟头挤进了软嫩的穴肉里。硕大的龟头生平第一次品尝到花穴的味道,就被细嫩的软肉全方位照顾,如同无数的加热后的吸盘亲吻它的身体。 只是它的尺寸过于庞大,翘起的花伞刚刚没入穴口,就遇到了桎梏再难前进。 江忆然感觉到身体被撑开,下体仿佛被塞进个还在不断打气的气球,把脆弱的唇瓣撑到最大,直至失去血色边缘泛白。她难受的呻吟,想要推拒庞大的异物出去,可初尝禁果的唐坤尼坚定推进,她的反抗反倒成了情欲中的调味剂。 心率攀升,呼吸停滞,想要打开气到而伸长的脖颈,如同一根绞紧的线,拉扯着唐坤尼的理智。 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江忆然的身上,想要进去更多,想要得到更多,因此江忆然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成了他的行动信号。 她皱眉,他就暂缓脚步、巩固攻势;她吐息,他便趁热打铁徐徐图之。 第一次上手,不懂怎么照顾对方,就只好一步步都慢慢来,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也才只推进去了一半。 江忆然眼角红透,豆大的泪珠滚落进发间,下身撕裂般的痛,却进退不得,只能咬着牙吞下呜咽,用呼吸稀释痛觉。 唐坤尼的性器倒没有很长,相比其他人,他反倒是团队里最短的那个。只是他在另一个纬度上别具优势,是超乎寻常的粗壮。 看着它磨刀霍霍向自己,江忆然甚至觉得,如果这都能被她吃进身体里,那她的腕骨应该也可以…… 弄了半天,也只还进去了一半,江忆然被这种钝刀子割肉弄得要疯了,偏偏唐坤尼看见眼泪手足无措,也不敢再乱动。 逞强的代价要由别人买单一半。 尽管唐坤尼自己也要被紧致的小穴挤压到爆炸、爽到连头发丝都绷紧,但仍希望有办法减少麦麦姐的痛苦。他能做的,也只有不断地亲吻、爱抚麦麦姐的身体。 痛觉像是触电,连手指尖都在发抖,江忆然被动接受着亲吻,游走在身体上的手仿佛带着电荷,在两人之间形成条通路,所到之处一片颤栗。 花穴被拉扯到极致,知觉也是。 硬着头皮吃下最后一截在外的肉棒,两个人都大口喘着粗气,热气蒸腾,熏红了脸庞。 粗壮的肉柱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空间,留下一丝的缝隙喘息,随着呼吸收绞,如同吞咽的感觉让唐坤尼险些缴枪。 缓过神后,唐坤尼试图小幅运动,性器卷着穴肉外翻,江忆然难受得踹了他一脚。 酝酿好的进程被打断,唐坤尼不敢再动,委屈地撇着嘴,等待江忆然的临幸。 江忆然并不觉得自己能动,但耗在这里难受的是两个人,待到花穴适应了庞大的尺寸,爱液顺着缝隙裹满性器,终于留出了活动的空间。微小的动作给了唐坤尼足够的动力,再次尝试后见麦麦姐没有激烈反应,便自顾地动了起来。 攻势从小心试探逐渐转变为大开大合,困涩的甬道变得湿滑,高潮的爱液提供助推。 唐坤尼惊叹于人体的神奇,连塞进根手指都感到推挤的花穴,居然真的能吞下连飞机杯都要定制的他,紧绷到发白的唇瓣逐渐染上血色,交合的地方被拍打出淫靡的红。 每一下,江忆然感觉自己被逆行的风顶住了呼吸,强行截断了氧气供给。 异物的闯入抢占了其他的生存空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其他出口喷薄而出,她不得不绷紧了身体,保护想溜走的欲望。然而收紧后,唐坤尼便寸步难行,软嫩的穴爆发出超强的韧劲,想要留住误闯的来客。 少年耗尽了所有的意志力,咬着牙进行最后的冲刺,撞得江忆然挂在肩上的衬衫被蹭掉,肩胛骨接触地毯,磨红了一大片。 还没来得及垫起被磨红的肩膀,唐坤尼自己就撑不住了,堵着狭窄的甬道,把精液灌进了最深处。 身体爽了个痛快,意识缓慢归位。 肉棒滑出花穴,混合在一起的浆液,也随着穴肉的翕动挤了出来,顺着股缝滴在裙摆上。 看着自己的精液从别人身体里滑出,唐坤尼后知后觉意识到:“完了,没带套,你会不会怀孕啊?”说着还试图上手,把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弄出来。 江忆然从被搅得七零八碎的感知中找回了呼吸,仰着头大口攫取空气中的氧气,被肉棒杵打的内脏也终于暂时得到解放。 “不会。”听到唐坤尼的担忧,她随口答道,“我会解决好一切,你只要享受就行。” 江忆然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一双豪乳被内衣托举出深沟,却是什么也没挡住,全然露在外面。随着她起身,滑到大臂的衬衫直接掉到手肘,露出后背大片通红。 裙摆挡住了下半身的风景,但刚刚他已经看过一遍,甚至那香艳的场景都历历在目。 想到这里,唐坤尼的老二又不争气的支棱起来。 相比江忆然的凌乱,唐坤尼看起来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性爱——除了赤裸的下半身和翘起的阴茎上的粘液,睡衣穿得好好的,一头卷毛也无所谓乱或不乱。 听到江忆然的回答,唐坤尼把刚刚坐起身的江忆然再次扑回地上,这次还贴心地用手垫着头小心磕到。如果唐坤尼是只大狗,此刻他的尾巴一定都摇出了残影。 尾巴江忆然没看见,但前面的鸡巴倒是毫不掩饰地贴在腿心,甚至龟头都已经挤进来,被阴唇包裹。 “真的吗?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唐坤尼眼里闪着星光,满是期待地看向江忆然。 江忆然本想反驳,她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唐坤尼的眼神过于恳求,让人很难拒绝,最终她即没同意也没反对,只是搂着他的脖子,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提醒道:“别太过分。” 得到受肯的唐坤尼单手将江忆然搂起,一个旋转就转移到柔软的床上,离开了粗粝的地毯,江忆然舒服地陷进了蓬松的被子中,找了个舒服的角度。 江忆然侧趴在床上,看起来像是被被罩上的不二周助拥在怀里,中二少年唐坤尼,就连床上用品都是喜欢的动漫角色。江忆然不理解,但尊重。 麦麦校园风的装扮和《网球王子》的床品格外搭调,被蹭得往上的格裙勉强遮住腿根,青春洋溢且血脉喷张。唐坤尼突然有些吃醋麦麦和本命男神的接触,抬手脱掉碍事的睡衣,翻过江忆然的身体,握着脚踝盘到自己腰上。 “我帅还是他帅?”脱掉上衣的唐坤尼露出精壮的肉体,和日系精致的运动少年截然不同。 江忆然一条腿被压住,和唐坤尼十字相对,侧起了身子才看清床上的映画。 说实话,江忆然对日漫研究不深,知道的一些也都是跟着同学蹭的片段,如果是日娱她还能认识些人,问她动漫角色,大半她都是抓瞎的。 如实回答后,唐坤尼一半质疑怎么会有人连网球王子都没看过,一半欣喜在这场二次元和三次元比脸的比赛中,他没落了下风。 “知道我很帅就行!”唐坤尼莫名亢奋,一巴掌拍在了男神的脸上,阻挡江忆然看过来的视线。单手撑着身体,上半身不断压低,直到嘴巴贴到耳朵上,才在耳垂上吹了口气,耳语道:“你会日语吗?” 日语她听过不少,但自己几乎没怎么说过,突然间一问,江忆然能想到的就只有“亚美蝶”、“干巴爹”这种“常用”词汇。 “亚美蝶和干巴爹?” 衬衫从半身裙中拽出,被温柔脱下,隐藏在格裙褶皱中的拉链也被找到,牵引着离开肉体。白色蕾丝内衣的存在似乎阻挡不了什么,两人近乎赤裸,性器贴合却未纳入,宛如暴风雨的前奏,只需一瞬难以预估的火花就会倾盆如注。 “后面那个,再说一次。”唐坤尼轻轻揉着乳肉,将乳尖都果实送进嘴里的同时,柔声诱惑着江忆然。 上下被同时照顾到,江忆然满足得眯起了眼睛,没注意到唐坤尼挖的深坑,被牵引着就毫无防备地跳了下去。 “干巴爹……啊~” 如她所说的,唐坤尼加满了油,得到了她的鼓励后,便一鼓作气冲进了最深处,幽深曲折的通道被迫打开,强硬撑到最大,猛的一下,江忆然如同灵魂出窍,爽到翻出白眼。 “别……太猛了……”江忆然的声音带着哭腔,生理性的眼泪从眼眶溢出,却无法组织少年凶猛的攻势。 唐坤尼的每一下都仿佛抡起大锤砸在夯土的地桩上,掷地有声,沉重的囊袋拍打在阴阜上,肉体奏响情欲的乐章。空调开得很低,但两人身上却像着了火,汗水和泪水一同流淌,渗进不二周助张开的臂膀。 “慢……慢一点……”江忆然小声呼救,却被唐坤尼无情反驳,“开始不是还让我快点慢吗?怎么现在又变了。”说着,他如江忆然预想的那样,放慢了速度,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入口磨蹭。 缓慢的步调就像烈火里浇的油,越灭越旺,越动越痒,本以为能得到喘息的空间,没想到却被吊得半上不下,先前还要难受。 一条腿被扛到肩上,随着唐坤尼俯低的身子被拉扯成一条直线,花穴被展示绽放,没有丝毫活动的空间,就连想自己运动都做不到。 唐坤尼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慢节奏,下半身缓缓地动,来回含着通红的乳尖还不忘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江忆然觉得自己要在十六度的房间里燃烧到融化,手臂酥软没有一丝力气,手指上缠绕的不知道是谁的头发,意识也被诱导着,说出她不甚理解的语句。 “欧尼酱……全部桥代一……” 月色杀人(H) 夜色已过三巡。 江忆然没有开灯,摸着黑从楼上下来,撑着扶手,腿有些打颤。 唐坤尼倒也没有荒淫无度,还想着第二天要去公司开会,做了几次就搂着江忆然歇了。只是终究尺寸惊人,江忆然仿佛重新过了回初夜,腿心连着小腹肿胀酸痛。但好歹没有尖锐的痛感,至少不用担心受伤。 晚上吃了生日蛋糕,又和唐坤尼折腾了半夜,江忆然渴到喉咙发紧,下楼后没有回房间,而是就着夜色摸进厨房找水喝。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窗影漏进来的月光照亮了房间的轮廓。 江忆然已经熟悉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便就着清冷的月光摸到水壶的位置,刚倒了杯水喝进嘴里,就被身后一具火热的身体贴上,手还不老实的直接钻进衣服里揉捏胸口。 “你放我鸽子,就是为了去找唐坤尼?”热气扑在颈侧,烫得人心发慌。 “咳……郑合绪,你大半夜发什么疯?不睡觉跑厨房干嘛?!”江忆然被吓得呛到,又不敢大声咳嗽,只好压低了声音小幅度咳出来。胸口剧烈起伏,把乳肉主动送进偷袭者的手中,能感觉到被越搂越紧,“我没放你鸽子……早就和你说了今天有事。” “你的事情就是让唐坤尼操你?”一只手顺着大腿钻进裙底,拨开湿透的内裤,熟练地钻进小穴,挖出一坨遗留的浓精,抹在她胸前的衬衫上。“我们兄弟五个,还差谁?荆硕是不是还没,需要我帮你吗?” “荆硕这个人,性子倔,又有喜欢的人,多半不会接受你的。不过你可以放心,他这个人有点精神洁癖,不会在外面乱搞,这么说是不是你工作会轻松点?” “那真多谢你了。”杯子磕到大理石台面上,在深邃的夜色里发出明亮的声音,幸好房间够大,稀释了波纹,没有吵醒其他的住客。“没什么事早点睡吧,杨总通知今天下午要去公司开会你忘了吗?” “江忆然,”她被强硬地翻过身,面对面看向他,冷色的月光勾勒出轮廓,是上帝之手造就的剪影,剪影的嘴部合动:说出的话却不太好听:“你就这么喜欢被别人操吗?一个人不够,还非要五个人来满足你。” “你怎么不去写字楼里问问那些刚下班的人,就这么喜欢上班吗?上八个小时不够,非要加到半夜一两点?”手指仍在穴肉里作乱,江忆然压下紊乱的呼吸,强作镇定回怼道。 郑合绪大概是大少爷做惯了,从来不知道人间疾苦。 加班是因为喜欢吗?酒局是因为爱好吗?为了工作低头的事情,被解读成自愿,江忆然真的想狠狠敲打他的脑袋。 只是暂且寄人篱下,还要靠Epoch的光环躲避追踪。 她忍。 “嘴巴这么厉害,等下别哭着求饶。” 身体被转了过来,被迫和郑合绪面对面,她这才注意到,郑合绪的胯下早已硬挺,又热又硬的棒子抵在她的小腹,蓄势待发。 口腔的空气被肆意掠夺,自从被她嘲讽后,郑合绪总时不时抓住她深吻,一次次证明自己吻技一流,吻到她腿软,倒在他怀里罢休。 只是这次更加狂暴,郑合绪在她面前造了堵真空墙,剥夺了她呼吸的权利,他成了她唯一的氧气来源,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呼吸,唇齿纠缠到舌根酸痛仍不被放过。 经历过一轮性事的身体敏感,经不起撩拨,身体先于意志缴械投降,淫水冲刷精液出来,把棉质的内裤浇得快要滴水。 郑合绪丝毫不客气,拨开湿透的内裤,扯下裤子提枪就上,一杆到底,毫不心软。 至于前戏? 那是唐坤尼应该做的事。 小穴已经被操得熟透,软烂得不像话,一如既往让人沉醉。郑合绪想要醉死在这温柔乡里,怎么也品尝不够,甚至独占的欲望爬上心头,连动作都用力起来。 “郑合绪……你的洁癖呢?” 江忆然身子软烂成泥,但嘴还是硬的,想着法儿找茬儿回呛在她身上驰骋的人。平时嫌弃和队友共用勺子的人,这会又不嫌她和别人做过,身体里都是唐坤尼的精液,成为两人磨合的润滑。 “洁癖也得对人,我跟兄弟从来不洁癖。” 郑合绪睁眼说瞎话地狡辩,江忆然听到在暗处翻了个白眼,相处这段时间事儿最多的就是他,郑合绪要是不洁癖,她能轻松一半。 “最好下次……唐坤尼用你杯子时……你也这么说……” 郑合绪和唐坤尼都有自己的水杯,偏偏唐坤尼喜欢时常用郑合绪的杯子喝两口,惹得郑合绪在房间里追杀他,属于是闲的没事增加运动量。 江忆然对唐坤尼明知自己是团欺还到处挑衅的行为表示敬佩。 不过眼下,她才是被团欺的那个。 屁股被托起放在台面上,冰凉的台面灼烧着肌肤,很快又被体温暖化,只有硬度能被感知。身体被抬高后,郑合绪进入得更顺畅,壮硕的性器直抵花心,狠狠地碾过藏在身体里的敏感点,已经被搓磨到经不得刺激。 小穴的收缩和心跳同频,郑合绪知道江忆然快要到了,一边加快速度重点攻击,一边恶趣味在她耳边说道:“你要喷在这里,明天阿姨来了可不好解释。” 听到这句话,花穴的收缩力度明显更大了,郑合绪在极强的吮吸中差点交代出来。 江忆然也只是紧张了一瞬,随即看开了。 不管她怕不怕,郑合绪今晚都不会放过她的。她不能选择高潮到来的时间,也无法劝说郑合绪换到更安全的地方,只能坦然的接受,享受这场计划外的性爱。 一瞬间的紧张,绷紧的穴肉被狠狠碾过,补上了最后的致命一击,松懈下来的身体无力抵抗汹涌的情潮,已经淡如水的液体从不知名的小孔喷出,浇在地面上。 江忆然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向后倾倒,头无力地垂着,发丝散乱。 月光只能照出剪影,脆弱的脖颈被银白聚光,吸引方圆数里的的吸血鬼奖赏初拥。郑合绪大概也受了蛊惑,低头轻咬在喉管上,略微用力留下了浅浅的牙印,而后抱歉的用舌尖舔过,顺着曲线向下,扯开凌乱的衬衫,对着丰满的胸口爱不释口。 “郑合绪,等下你收拾这。” 胸腔的震动被脂肪消弭,连同话语间的凶狠都被弱化,郑合绪没听出语气中的警告,仿佛吃奶般在胸口拱着脑袋,让溢着奶香和淡淡石榴味的乳肉填满他的感官。 江忆然知道自己这句话大概等于白说,精虫上脑的男人无法接收任何信息,也不会考虑这样随心所欲的后果,反正无论是从职务还是性别的角度,都理应由她来收拾这些烂摊子。 她被拱得快要躺在台面上,撑着身体的手臂酸到发抖,但身后就是水壶,还有阿姨洗好摞在一起的碗碟,碰到一下就不会是小动静,万一吵醒了谁都不好解释,只能硬撑。 郑合绪在那里九浅一深的消磨着时间,等待江忆然度过短暂的不应期,能够给予他回应。沉迷在性欲世界的郑合绪终于是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颤抖,在墨色中摸索到冰冷的瓷碗,下面还铺了张吸水的厨房纸,想起这大概是阿姨习惯沥水的位置。 手指带着瓷器的冰凉,点在江忆然的肩骨,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把她推进身前人的怀中。 一手扶肩一手托臀,郑合绪没使多大劲儿,就把人放到了身后的岛台。 新来的阿姨干净细致,每天下班前都会把厨房收拾好,岛台上更是干干净净很少放东西,郑合绪也是深知这点,才将手中最昂贵的食材放了上去。 大理石材质的台面冰凉,隔着衣服都被激出鸡皮疙瘩,江忆然不安分的扭了扭,被郑合绪翻过身子,脚尖踩在地砖上,大腿被夹在台面和肉体中间,冰火交隔,进退两难。 性器在身体里旋转,把软肉拉扯成涨潮的海浪,而后顺着海岸缓慢回退。涨潮和退潮同样都是潮水,在月亮的引力下诞生潮汐,窗外月光无波,月色却在身体里汹涌,唇边溢出的呻吟在月球上寂寂无声,沉默中传递着岩石的震动。 郑合绪喜欢做掌控者。 他自小家里条件就好,没吃过苦,没少过长辈宠爱,大小就认为世界属于自己,并且长这么大没变过。 吃过最大的苦就是乐石的两年集训,不过也是磨练身体和意志,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回去做他的大少爷。队长是他主动让贤,他喜欢掌控的,也不是屁大点事都要管,明显宋昱的性格更适合。 但是在江忆然出现后,有些事情似乎脱离了控制。 他认为的江忆然只是个为了生计被迫出卖身体的失足少女,所以好心地给了信用卡,既是照顾也是怜悯。但江忆然似乎没有领情,除了和宋昱外出及昨天演出,这张卡就像是掉进了沙发夹缝被人遗忘。 而这张卡的当前拥有者,被他认为是因缺钱而堕落的人,却悄无声息的掌管起了他们的生活甚至工作。 而他,只有在这件男女生来不平等的事情上,久违地重拾信心,让江忆然臣服在他身下。 跆拳道黑带?大概也是唬人的话术,在绝对的力量和原始的性欲面前,什么都不好使。 细碎的呻吟被黑夜吞没,厨房的玻璃门虚掩,遮挡住皮肉碰撞的响声。 夜色愈发深沉,月光也更加明亮,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遥远的天体牵引,步步攀高,在礁石上打碎成闪光的银屑,洒落成人间星河。 碰撞声在最激烈处戛然而止,连同消失的还有低音合唱的颤抖,潮水涨至高位开始退去,郑合绪将自己深埋,送出万千子孙的祝福,奔向没有未来的深谷。 体内异物撤出,精液混着潮水奔涌着向外流,胸前的肉太有存在感,挤压得难受。江忆然翻过身来,脊背贴着硬冷的台面舒展,总算看见了开始西沉的月亮。 月光下,江忆然面色平静,被阴影遮挡住的潮红引人遐想。 郑合绪油然升起征服成功的快感,再强硬的女人在床上都只有被操的份,一时间春风得意马蹄疾,脑子进化到囊袋里,,想起曾经被恐吓劝退的经历,一巴掌拍在江忆然软嫩的胸上。 “跆拳道黑带不也被我上了?” 乳波荡开,仿佛退潮时偶尔反扑的海浪,把积水的清潭带起涟漪。 月亮在落地窗中入了画,连带着房间的月色香浓,就要凝成实体。月色是银白的绸缎,亦能拆解成杀人的丝线。 郑合绪未曾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躺在了地上,后背冰凉,如同方才的江忆然。 视线里,一双美腿从视线范围离开,关门前最后一句话入耳,也入了长回脑壳的大脑。 “收拾完再睡。” 第一次会议1 夜里被折腾了大半宿,等到江忆然躺下时,天都快亮了,自然早上是起不来的。 其他人早就对她的波动起床时间习以为常,尤其还有罪魁祸首帮着掩护,自然没人深究她为啥没起,只是自觉留好早饭。 在新来的做饭的钱阿姨这里,就有些难以理解江忆然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作息时间,当然更不理解的是一个女孩子混住在一群男生的家里,只能说城市好复杂,她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 但在出门前,钱阿姨还是把江忆然叫到厨房,避开所有人,问起她的状况来。 “闺女,他们没欺负你吧?”钱阿姨沧桑的脸上满是担忧。 一个女生和五个男生合住本就危险,今早她收拾厨房又看到了水池边的不明液体,她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不懂,就担心是小姑娘在外面受了欺负,大明星和小助理,其中可以有太多的隐情。 感受到阿姨的善意,江忆然友善的笑了,握着阿姨的手解释,“你放心,我没被欺负。”倒是郑合绪,收拾个现场都收拾不好。 “没被欺负就好。就是和这大明星处对象啊,还是得保护好自己。”钱阿姨语重心长,江忆然也认真在听。 他们的关系解释不明白,也没必要和煮饭阿姨解释,经纪公司挑工作人员最重要一点就是最严,乐石没在这方面出过纰漏,倒也让人放心。 至于误会,那就误会吧,江忆然又不在乎这些评价。 和阿姨讲完小话准备出发去公司,Epoch四人已经在车上坐好,大哥宋昱开车,郑合绪坐在副驾上揉着腰,唐坤尼胡千典挤在后排保卫萝卜,把靠门的位置留给了她。 江忆然拎着电脑包上车关门,肌肤碰到的一瞬间,唐坤尼僵硬了一下,准备好的炮塔没放下去,一只小怪晃晃悠悠突破了重要防线,注定了这一局的失败。 “哥!你想啥呢!”胡千典的防线挺过了最后一波攻击,转过头就看到唐坤尼的萝卜已经被啃的七零八落,这一关惨败。 唐坤尼不自然地往胡千典那边挤了挤,小小一个的胡千典都快被挤到车门上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江忆然转头看向昨天还负距离交流今天就要避嫌的唐坤尼,两人中间隔出一条分明的楚河汉界。 “没……我俩关系好。”唐坤尼往江忆然这边挪了下,移动距离微乎其微,仿佛江忆然身上有吃人的魔鬼。 胡千典:“滚。” 副驾上伸出一只手,把后视镜换了方向,窄长的镜子里是一双好看的凤眼。 “江忆然,去公司你都捂这么严实,你不热么?”别说去公司,就连在小区里遛狗,江忆然都帽子口罩长袖外套齐全,生怕被人认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什么A级逃犯。 划他的卡买的那些裙子也没见她穿过,唯一一次在外面没裹那么严实,还是和宋昱出去过夜那次。只是那条裙子好看,但账户上却没有这条裙子但流水记录,是不属于他的美丽。 “首先,在外面不要喊我的名字,其次,我这么做的原因等下杨总会解释。” 后视镜被宋昱掰了回去,郑合绪看不到后排,腰还疼着扭不过去,只好赌气地看着眼前的路况,没在路上碎碎念。 从家里到公司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宋昱开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天际线上的公司logo。 算上堵车,他们到公司到时间刚好卡点,七楼到小会议室坐了一半的人,刚好留了他们五人的位置。江忆然忽视其他人探究的目光,径直在靠近门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连上会议室的小Wi-Fi。 杨总坐在主位和江忆然相对,右手边是林眉,左手边还空着,郑合绪没犹豫就拉着胡千典在这落座,宋昱环顾一圈,只有眉姐旁边还有俩空,没得挑。 这次小会来的还有Epoch的执行经纪、宣传、妆造、商务、以及助理,连昨天请了病假的造型师娜娜都出现了,和她一样带着口罩,一黑一白,是会议室里的异类。 在座的都是Epoch的核心团队,对江忆然这样一位包裹严实但难掩好身材的外来人员态度微妙,谁也不打算先开口说话,生怕不小心给自己埋下个雷。 江忆然没有介绍自己的打算,杨总显然也忘了这茬,清了清嗓子就直奔会议主题。 “咳,今天叫大家过来,是想和大家一起讨论下Epoch的近况。昨天在SpaceX给坤尼办了生日会,这是咱们第一次办这种形式的活动,看看效果怎么样。来,谁先说?” 类似的会议开过不止一次,Epoch是乐石第一次做男团,多少问题都是开个会大家商量着解决,这次也轻车熟路,宣传那边打头阵发言。 “从昨晚活动开始到今天下午两点,Epoch官博及五位成员微博共涨粉56569,搜索指数上涨17%,这个数据比较上周五有明显提升。抓取到的粉丝发言比较有代表性的有:这次好帅、唐坤尼卷发造型请保持住、感谢造型师扔掉阿绪吊裆裤等。总体来看粉丝对这场造型满意度很高。”宣传抬头看了眼娜娜,带着口罩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便自顾地继续说。 “非粉群体的评价主要为:很夜店很open、现场很嗨、实力强这类。从数据层面来看,生日场的互动固粉和吸引新粉丝的效果都比较好,昨天的现场图已经发在官博上,到目前点赞转发数是近一个月最高,而且晚上还会有一波高峰增长。” “我这边呢,昨天活动之后SpaceX有联系到我,说昨晚的销售情况比预期好很多,希望之后能保持长期合作。另外有一家酒水品牌希望能邀请到Epoch去活动站台……” 各个部门按照约定好的顺序依次汇报,汇报的中心Epoch几人已经开始玩起了手机,只有宋昱在听。 江忆然动动脖子,密闭的房间里带着口罩有些憋闷,更憋闷的是会议的内容毫无价值,听得人昏昏欲睡,仿佛对大家而言,这场会议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场,谁都没想开出什么结果来。 杨总的电脑响了下,是会议室里的某位把抱怨发到了他这里。 【麦麦】:乐石的会议都这么peace吗? 【杨衡】:怎么讲? 【麦麦】:一般开会到五分钟左右,就该有人哭了 【杨衡】:这么凶?U2还是KT? 【麦麦】:都是(微笑)这么友好的氛围只有庆功宴才有 杨总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到坐在他身边依旧懒懒散散甚至还在打游戏的艺人们,在他们身上甚至感受不到这场会议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突然觉得江忆然还是有道理的。 乐石确实对艺人太宽容了。 只是他老好人做惯了,现在开始唱黑脸也不见得有效,不如这事谁提出来谁去做。 【杨衡】:你上,我辅助 江忆然正打算婉拒杨总,虽然她之前的企业文化是凶残了点,但这活儿从来落不到她头上,她都是唱红脸的那个。 内容在对话框编辑好,发出去的前一秒,江忆然看到对话框里的新消息,愤愤地删掉已经编辑好的文字,简单的回了个【ok】。 【郑合绪】:开会呢,你在跟谁聊天? 【郑合绪】:不是吧,你连杨总都不放过?欲求不满找我啊,我绝对满足你,杨总老婆孩子都有了,就别骚扰他了,有什么冲我来,让我来承受这一切! 【郑合绪】:不过说真的,我们哥五个你都不满足吗?你还吃着碗里都看着锅里的,别太贪心。你好好跟我道个歉,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昨晚你摔我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郑合绪开会连静音都不开,按键声噼里啪啦吵得人头疼,看着他那些发疯文字,江忆然有些后悔,昨晚把他摔到地上时怎么没顺手塞到洗手池里洗洗脑子,省得满脑子龌龊想法。 消息没完没了都弹出来,江忆然看得实在是烦了,回了句【闭嘴】。 这边消息发送成功,沉寂的会议室里就响起了响亮的提示音,连正在念着通告的林眉都盖不住这突兀的声音。 “麦麦,你有什么想法吗?” 刚好眉姐讲完,杨总撇给郑合绪一个警告的眼神,把话头甩到她这里。 “杨总,这位大神不先介绍一下吗?”坐在娜娜旁边的男人满脸不爽,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显然是不服气这个不知什么来路的空降兵被排在经纪人之后发言。看样貌,毕没毕业都不好说,哪来的资历在这指手画脚。 江忆然记得,这个男生负责宣传,唐坤尼生日会的文案就是他写的 她的评价是:非文学专业大学生代笔水平。 “可以叫我麦麦。”江忆然没理这位的要求,自顾连上了投屏,开始准备随机骂哭个人。 自我介绍?她的简历随便一条就会被认出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知道赵恺安能侦查到什么水平,她还是小心为上,暂时她还不想和他对上。 “有几个问题。”既然宣传自己先撞上来,那就别怪她先开刀,谁让他做的确实菜。“涨粉数据只有昨天和今天两天的截图,中间的变化曲线呢?什么时候起的量?转折点在哪里?原因是什么?新增同时有多少流失?除了微博,其他平台数据表现怎样?音乐播放收藏数、彩铃购买、专辑销量,这些数据有吗?” 宣传:“说得轻松,难道要每分钟都记录一次数据吗?这么大的工作量难道要整晚盯着吗?说得好听,你行你上。”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科技改变生活。” 第一次会议2 江忆然盯着大言不惭的宣传小哥,一声嗤笑,口罩也挡不住潜台词中的嘲讽。PPT跳转到数据部分,六条颜色各异的线条代表五个人和组合官方的微博,在浅色的格子上纠缠着起起伏伏,如同命运的缰绳缠绕。 “网络部那边做了个小插件,可以每十分钟抓取六个账号的粉丝数据,并自动生成可视化图表,同时会在图表上将账号操作进行时间节点标记。” “从数据来看,昨天涨粉最多的是郑合绪,最少的是不在场的荆硕,整体平均涨粉一万出头,剔除僵尸数据,实际新粉数量在六千左右。” “数据明显增长从19:40分开始,是Epoch官博发布了四人的演出照,粉丝转发吸引了一批路人关注,这是第一个小高峰。”鼠标在最高的波峰打转,解释着它出现的原因。 “23:50,数据停止增长甚至出现负数,之后数据整体慢慢提升,进粉数量较之前略高,目前保持稳步增长。” 在详尽的数据和立体化的视图面前,宣传小哥察觉到差距后失语,差距仿佛他还停留在初中微机课,别人却已经用计算机创造工具。 “下面来说说第二个问题。”江忆然指着陡然下落的曲线,问道:“为什么庆祝生日要发队友的丑照?” “这是队内的传统,是大家都认可的比较有仪式感的一件事情吧。之前几年都有发的,有什么问题吗?”宋昱解释道,神情不解。 其他人也都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问题,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郑合绪更是一副看她要搞什么名堂的架势,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 “一直都有问题,只是一直没发现而已。”屏幕上都折线图被放大,聚焦在23:50这个时间点,六条线集体俯冲,其中数唐坤尼俯冲角度最大。“这是你们集体发布唐坤尼庆生照的时间点,所有人,包括没有参与的荆硕和团号,全部出现了数据跌落,流失比新增还要多,这可是在你们刚结束现场活动的情况下,你们不觉得恐怖吗?” “偶像,或者说艺人,每一次公开活动、每一次宣传素材、每一次采访、每一次发博,都应该有正向加持的作用。尤其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传到网上的东西会被无限复制,难以控制的传播,言行更是要多加考虑。你们这么无所顾忌地放自己的丑照,就不怕以后被人翻出来嘲讽?” “这几条微博下面,前十条评论至少有三条是在说丑、不能接受、太难看了,你们没有看到吗?宣传团队又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内容发出去?” 江忆然是真的忘记了Epoch队内还有这个操作,放在别的艺人那里要拼命藏起来的丑照,Epoch居然由本人和队友发出来。这要是在KT,或是国内国外任何公司,敢这么做的人首先会被队友及团队暴打,然后公司开会批斗,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质问为什么不能发。 甚至于远在国外已经移情别恋的方若,在看到这几条微博后,都不顾两地时差,打电话提醒她艺人被盗号了。 是的,盗号。 由于照片过于离谱,方若在联系她之前,想到最合理的原因就是盗号。 “这几个ID我都认识,说取关的过几天都会关注回来,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不用这么大惊小怪。”郑合绪松开抱紧的胳膊,随意搭在桌子上,并不觉得事情有多严重。 他们和粉丝间的小游戏罢了,就像生日发丑照一样。 江忆然看向宣传,宣传小哥手掌向上摊开,显然这事他管不了也不归他管。反而他很好奇这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人要怎么管这几个太子爷,他当然也知道这种图对发展不好,但不是没管成功吗? 乐石在Epoch身上倾斜了太多资源,同时也太尊重这几人的意见,除了唱片和演出商务,私事上几乎不多干涉。 但艺人在工作中应该是商品,不应该是有太多自主意识的个人。 这是多少经纪公司信奉的理念,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你能保证他们每一次取关都会关注回来吗?你能保证那些刚关注就被劝退的会关注回来吗?还是说以你们现在的粉丝基数已经不在乎这一万个可能成为粉丝的网友了?” 江忆然带着帽子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郑合绪,被点燃的怒火从被包裹的缝隙中溢出,在场其他人感觉到她的严肃,放下成见关注起这场交锋。 “那些人会因为几张照片取关,之后也会因为其他事情不喜欢我们,与其这样,不如就不关注嘛,何必浪费彼此时间。”大概是阔少爷的日子过久了,在娱乐圈几年乐石也跟着娇纵,郑合绪的发言让人难以理解,就连队长宋昱都坐直了身子想要反驳。 “你是在挑选粉丝吗?”江忆然被气笑了,跟着韩国最强经纪崔贤仲,她见的都是最管理有素的艺人和练习生,在U2经手的也都是事业心爆棚的模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逆天言论。 页面退出PPT,打开了郑合绪的微博界面,又点开了内地和Epoch同年出道的偶像男团贪狼星的某个成员主页,放在一起对比。 “同样出道两年,同样五人团,向子真微博粉丝548万,你微博粉丝93万。Epoch去年专辑销量四位数,音源才进过几次前十,线下活动就那么些粉丝跟着来回跑,你还在这里挑粉丝?” “向子真微博也是想发什么发什么啊!韩国日本那些艺人不都是自己管理微博,随便发什么都行吗?凭什么我们不行?”郑合绪自知理亏,同期出道却天差地别是整个公司的痛,被戳中伤口的同时试图通过提高音量掩盖心虚。 “日本我不了解,但韩国所有艺人,包括在韩国培训过半年的贪狼星,都有专门的课程培训艺人的社交媒体规范,哪怕是顶流艺人,也必须遵守公司的发言规范。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默写一份给你,看看你们这次的行为对标哪个档位的惩罚。” 江忆然声音依旧冷静,Epoch的专业能力无愧乐石倾尽资源的培养,但运营和艺人自觉天差地别。 她忍了很久,深知改变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但乐石已经被逼到绝路,重点项目不见起色,日后在业内都抬不起头,杨总必须坚定站在她这边才有改变的希望。 “怎么韩国就什么都好,公司规范我们都要拿来学……” “好了!”稳坐钓鱼台的杨总终于出手干预,打断了郑合绪的情绪,郑合绪试图继续争辩,被杨总的眼刀和胡千典联合镇压下去。 “麦麦说的有道理,艺人嘛,还是要考虑自己形象的,这种丑照还是不要发了,今天内删掉吧。麦麦你有韩国经纪公司的经验,但韩国的情况还是和内地不一样,不能有什么都搬过来,还是要结合实际情况的。李昊,之后他们的社交媒体你多盯着点,要是有不合适的内容,及时沟通删掉,别自己给别人递刀子。” 杨总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还给江忆然担忧的社交媒体加了层保障,江忆然心领神会,没再继续纠缠。 “来说第三个问题,为什么《hands up》《放肆》《不醉》这几首快节奏的唱跳歌曲,都只在间奏有齐舞,为什么不全程唱跳?” “这个我来解释吧。”宋昱抢在郑合绪前答道,“是出于现场效果考虑,全程唱跳会影响气息,音会飘,很容易出车祸现场。”毕竟湾湾某男团的全开麦唱跳现场被评为去年度车祸现场之首,时常被人拿出来群嘲。 这个解释在江忆然意料之中,但不代表她会接受。 当唱跳男团在舞台上划水,那她为啥不去看羽泉+孙红雷,后者的作品还更耳熟能详。但这些话江忆然不能说出口,刚和郑合绪吵完,不想再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 江忆然:“尽量还是做到全程唱跳,既然叫男团了,不应该因噎废食。有翻车风险就多练习,把风险降到最低,但是给粉丝给观众,一定要呈现出完整的舞台效果,才有机会依靠舞台出圈,不然粉丝想安利都没拿的出手的东西。” 宋昱点头同意,杨总也跟着安排了Epoch的加练。 事关前途,原本有些散漫的几人都坐直了接受安排。差距肉眼可见,不能再当鸵鸟视而不见。 “OK,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服装会出现按人头给到位,没有给备选项和余量,万一服装出现问题怎么办?” 做秀场模特要有替补,艺人活动服装也绝不止一套,四个人的商务活动只给四套服装的情况着实少见,如果不是娜娜故意刁难,那就是品牌方的傲慢。 而事实和江忆然猜的差不多,裴娜的商务对接不够强势,MiuLuLu嫌弃Epoch咖位低,当季流行不肯给,只愿意拿滞销款出来希望能带带销量。 因为品牌调性问题,这四套MiuLuLu都给的不情不愿,生怕影响了品牌的时尚潮流定位,Epoch的妆造土气已经深入人心。 裴娜这个造型师也不好做。 想要提升艺人商业价值,只能去凑高端品牌的局,但Epoch商业价值不行,粉丝量不够,即便要到了奢牌赞助,也只能穿别人挑剩下的奇葩款式。 很多时候不是她审美差,而是没有选择权。 江忆然理解这一思路,但不赞同。 或许有艺人通过向上够奢牌实现了咖位跃升,但这只是一时的虚名,观众和商务看的永远都是实力和人气,贴再多的奢牌、造再多的标签,早晚都有破碎的一天。 不如把心思放在真正的地方,提升实力、做好造型,等到名气地位都升上去后,那些之前要巴结才能拿到的品牌自然会凑上来。 无论是娱乐圈还是商务场,都是踩低捧高见风使舵的好手。 “降低标准吧,找一找能让我们随便挑衣服的品牌,多出几个好看的造型,先提升人气,是不是大牌没必要在意,没那么多人在乎那几个标的。” 江忆然看着裴娜,裴娜却看向林眉和杨总,直到杨总点头同意,才正式接纳江忆然的提议。 会议走向尾声,在座的都隐约感觉到变天。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例会,但这个和Epoch成员一起出现却脸都不敢露的关系户提出的所有想法,几乎都被杨总采纳实施,再迟钝的人都能感知到Epoch团队内的权利在向谁倾斜。 老板杨衡力挺,经纪人林眉默许,队长宋昱和其他队员乖乖听话,唯一的刺头郑合绪被强制闭麦,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有了小九九。 利益交换 临近散会,林眉看了眼手机,带着杨总和Epoch去了楼上的健身房。 其他人做鸟兽散,江忆然猜想裴娜应该要找她聊聊,故意走在最后,毫不意外被裴娜叫住。 “聊聊吗?”裴娜拖着椅子做到江忆然旁边,整体看起来气色不好,化了妆都掩盖不住的虚弱,仿佛刚从医院赶过来参加会议。“你打算什么时候换掉我?” 江忆然惊讶于裴娜的开门见山,眨巴眨巴眼睛缓冲了下,才回复道,“我没打算换掉你。”说完想了想,补充句:“暂时。” “为什么?Epoch出道几年,造型问题就被骂了几年。说实话,这份活我早就不想干了,吃力不讨好,粉丝天天追着我在私信里骂,觉得是我害了她们哥哥。我也追男团,我有正常的审美,多少我认为好看的造型交上去被驳回,最后固定下来就是这种我自己都不接受的风格。” “所以问题在哪里呢?”感受到裴娜强烈都怨气,江忆然语气都温柔了不少,柔声引导着她释放压在心底的抱怨,“我前两天看到了你的毕设,那时候你的作品很有想法,褒义的有想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来乐石不是我的想法,是我妈让我来的。当时乐石缺人,我正好专业对口,我妈不希望我在外面受欺负,就把我安排进来。”裴娜转着手上的戒指,看着上面的文字轮转。 在乐石待得越旧,她就越讨厌乐石,明明是一家年轻的音乐公司,却透露出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像是不见天日的盘丝洞,错综复杂的蛛网裹挟着猎物,在日光找不到的地方腐烂。 她不是缠在网上的食物,她是蛛网上的蜘蛛,是这缠绕的蛛丝的一部分,她毁不掉也逃不脱层层迭迭的蛛网,她想去外面晒晒太阳,但却成了奢望。 Epoch的造型工作不好做,不仅是因为他们咖位低拿不到衣服,娱乐圈十八线的艺人那么多,没见谁没有衣服穿过。只是公司内部有太多阻力,他们想让Epoch做新世代的Icon,想让他们传递乐石的理念和审美,于是每个人都想伸手干涉。 于是从歌词到MV再到服装造型甚至团队定位,都成了展示公司中老年董事们审美的宣传板,他们觉得年轻就该是车子票子马子,于是MV是纸醉金迷夜店风;他们觉得男人味就该是肌肉酒精狂派舞,于是Epoch的舞台都是在国内少有受众的大开大合。 裴娜试图拒绝来自上面的油腻审美,但乐石是一张巨大的用血脉和利益勾连的蛛网,上面的人动动手指,她便动弹不得,只能听从。 “他们就快毁掉Epoch了,却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听说董事会只打算给Epoch最后出两张专辑,他们定了个很高的数字,如果不达标就要废弃这个项目。你这时候来,只会是背锅。” 董事会运营能力不行,目光倒是挺长远,两张专辑就预估了Epoch的死期,在此之前必然要狠狠压榨一波,把之前沉没的成本多少捞一些回来。之后Epoch五人的发展和粉丝的死活,就不在这些嗜血的资本家考虑范围内了。 杨衡也在董事会,但Epoch是他一手张罗起来的项目,项目废弃元气大伤的是他,所以病急投医找上了她,给了她最大的权限去折腾,反正结果不可能更差,不如下副猛药。 成了,就是他知人善任;不成,只能怪她太过年轻。 怎么他都不亏。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信息交换需要代价,裴娜平白告诉她一个杨衡都没有透露过的消息,必然不会是大发善心让她快跑。 “告诉我这些,你想要什么?”江忆然靠在椅背上,摆出谈判的架势,但是裴娜的回答却让她惊掉下巴。 “开除我。”裴娜看着江忆然的眼睛,务必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杨叔给了你很高的权限,反正你都是要得罪人的,不如一次得罪到底。开除我,董事会的裴君和冯山我帮你摆平,其他能帮的忙我尽量帮,只要能让我离开乐石。” “恐怕暂时不行。”江忆然惊讶于裴娜如此认真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条件,但冷静下来后,只能理智告诉她这件事的可行性暂时为零,“我无权无势,即便你能担保,我短期内也不会去得罪两位董事。” 裴娜抓住语句间的关键词,追问道:“短期是多久?” “这就要看Epoch的发展了,想和别人掰手腕,首先自己得有底牌。”想要改造Epoch,必然要触动上面那些老古董的利益,手腕早晚得掰,不管有没有底牌。 只不过可以先把裴娜圈进己方阵营,多个队友少个敌人,总归没有坏处。 扣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作响,杨总打电话来催了。 江忆然按断电话,从椅背上直起身,靠近裴娜,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耳语:“我在乐石有价值,才能做些想做的事。” 比如,开除一个人。 昨晚的四件衣服,江忆然不想深究是裴娜的下马威,还是裴娜的真实水平。 但若真如她所说,她想让江忆然开除她,之后的造型她就必须要上心。一个没本事的经纪人开不掉关系户,只有向董事会证明她有带领Epoch走向更好的能力,开除一个人是为了团队发展考虑,这份辞退流程才能走到最终环节。 言尽于此,江忆然要赶在杨总第二通电话打过来前过去,最后说了句“照顾好身体”就匆匆离开,留下裴娜自己在会议室思考——帮麦麦带领Epoch翻红、和留在乐石继续煎熬,哪个更需要勇气。 杨总、林眉还有Epoch四人,离开会议室后去到了二楼的公司健身房。 在健身房,一位身形健美的青年男士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一行人进来,才从蝴蝶机上下来,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上前打招呼。 “杨总你好,我是汤加浩,叫我小汤或者加号都行。” 杨总握上对方伸出的宽厚的手掌,感受到掌心的厚茧,脸上带着商务化的笑容,“加号,这是Epoch的经纪人林眉,大家都叫她眉姐,这是Epoch的成员,还有一位在南方拍戏,暂时先不用管。” 汤加浩笑着和林眉打过招呼,目光放在了两人身后的四位男士上,夏天着装清凉,倒方便了他观察。 这四个人比例不错,核心很稳,就是肌肉块太大,不像是爱豆,倒像要和他一起参加健美比赛的。 虽说老板和经纪人都在,但真正的话事人没来,汤加浩也不好做安排,只好先看看这四人的水平。 在杨总第二通电话播出前,江忆然总算抱着电脑姗姗来迟,进门先给了汤加浩一个熟稔的拥抱,而后坐在卧推架上打开电脑。 “就不跟你废话了,要求很简单,他们现在这样,三个月内练成这样。” 电脑屏幕上是四个人的前后对比图,江忆然用PS调整出了想要的效果,方便汤加浩直观感受,以及最终成果验收。 看着电脑上一次闪过的四张对比图,汤加浩心痛地咂舌:“你一句话,他们过去这几年全白练了。” 众所周知,增肌比减脂难太多,你看到的每一个肌肉猛男,都是用无数日夜的操练和不知多少罐的蛋白粉补剂堆出来的。在江忆然的图里,Epoch除了荆硕的四人,几乎每人都要瘦一大圈,尤其胡千典和唐坤尼,肩宽几乎缩了两号。 影响最小的是郑合绪,他本身骨架偏大,运动量是其他人的一半,肌肉自然也没其他人那么凶猛,看起来变化最小。 但莫名的,在看过效果图后,偏偏他问题最大。 “江忆然你疯了吧?乐石什么时候成你家开的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都得陪你玩?!”昨晚被摔,开会被怼,现在连身体都要被她摆布,刚还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拥抱,郑合绪的怒气值几乎要爆表。 原本躺在他身下的女人,转眼间掌管起了他的一切就,这怎么能让人忍受。 别说郑合绪,就连宋昱心中的疑惑都达到了顶点,只是作为队长,还是要拦着队友的过激行为。 杨总看了眼健身房关紧的门,起身走到郑合绪面前,阻断怒视江忆然的视线,神情严肃中有些许愤怒,“林眉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在别墅外面,不可以喊她的名字。”虽然今天周六公司没什么人,但鬼知道她那倒霉哥哥的手段能监控到什么程度,只好一切小心为上。 “乐石不是她开的,也不是你开的。在公司就要守公司的规矩,她说的事情就是公司对你们的安排,你们只需要遵守。” “那眉姐呢?”胡千典看了眼经纪人林眉的神色,小心翼翼举手发问。 “不冲突的时候听我的。” 不知是谁问道:“要是冲突呢?” 林眉神色未变,带着笑意回答: “听麦麦的。” 开始布局 健身房里沉默得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 眉姐这两句旗帜鲜明,把麦麦捧到团队里至高无上的地位,甚至连他们目前的经纪人都要遵从。从名不见经传的居家小助理,到隐隐要取代经纪人地位,中间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唯一的解释就是公司早有预谋。 宋昱拦着郑合绪,心里却早有预感。 林眉虽说从他们集训时就带他们,但之前带的都是老牌歌手,这对她也是头一回,什么都要摸索。他们这几年不温不火,林眉之前战绩斐然,这遭却翻了车,早就显示出力不从心,整个团队都有种老年人玩手机的脱节感。 江忆然的出现是必然,不是她也会是其他人,就是没想到出场方式这么惊奇,以及……过于年轻,看起来才毕业没多久,真的有本事做好吗? 娱乐圈可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名利场。 其他人心里同样翻江倒海,但谁都没有打破沉默。 处在暴风中心的江忆然倒是一片宁静,抱着电脑缩放图片,这里大臂围到多少以内,这里大腿围在多少到多少区间,太瘦显得人发虚。 汤加浩不愧是京圈有名的私教,一边听一边写写画画,很快领会到江忆然的想法,江忆然讲完,他也写好了初步训练计划。 “这么看起来,确实有种韩国男团的感觉了。”杨衡不知道在旁边听了多久,江忆然讲完他跟着感慨道。 他的这几个小伙子健身健得宽肩窄臀,胳膊上能吊个初中女学生,衣服都不好穿。造型那边只能走欧美狂野风,偏精致的亚洲版型穿起来总是很奇怪。这么调整后,看起来就舒服多了,最起码风格能更多元。 “又是韩国。”郑合绪不服气的撇撇嘴,小声抱怨。 乐石做Epoch的初心就是想做中国自己的男团,他们出道后,总是被拿来和韩国男团比,又总是比不过,心里难免有怨气。 偏偏江忆然的几项措施似乎都在朝韩式男团靠拢,仿佛他们之前的坚持都是错的,只在嘴上抱怨已经是看在同床的情谊。 “不是韩国男团。”江忆然听到了郑合绪的小声嘀咕,不想理会,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讲清楚,以免她被认为是无条件媚韩,“是降低了肌肉感,整体更苗条纤细,整体拉长就会显得比例好个子高。这种风格不是韩国专属,只不过是目前最受欢迎的身材,不是写了正确答案就是抄袭。” “要是大众的审美变了,我们还要跟着调整身材?”胡千典捕捉到关键词,‘目前最受欢迎’就意味着会有过气的时候,那他们也要跟着审美调整身材吗? “不然呢?”江忆然抬头,目光找到提问的人,“这就是艺人的职责,要么跟随潮流,要么另辟蹊径引领热度,都做不到就只能做娱乐圈的锅底灰。你要是不想做,就朝着这两个方向努力。” 胡千典:“偶像不应该引领潮流吗?” 汤加浩笑了,替江忆然回答:“引领潮流也得有人看你,怎么着也得做到陈祁那种水平吧!” 陈祁是KT娱乐几年前推出的王牌组合Miracle奇迹的成员,全员共九人,陈祁是其中唯一的中国人。 Miracle也确实如他们的名字那样,成为了韩娱的奇迹。 出道首专横扫韩国音乐类大奖,专业奖和人气奖拿到手软,二专奠定男团封神地位的同时,也打开了中国大陆的市场。凭借着陈祁的国籍优势,奇迹在内地市场大杀四方,很快辐射到东南亚各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亚洲偶像。 江忆然和陈祁同为在KT打工的异国游子,关系不是一般的好,汤加浩也是托江忆然的福,才在奇迹成为亚洲偶像之后还能有机会和陈祁一起吃过两顿饭。 Epoch这种咖位的,在他看来确实有点拿不出手。 他也不理解江忆然明明有机会留在KT创造下一个奇迹,为啥要到乐石这种唱片公司扶贫。 胡千典像是没听出汤加浩话里的挤兑,依旧笑得可爱:“那我们努力!” 汤加浩一拳打到棉花上,心里难受又不好对着笑脸发作,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 “我还需要量一些数据,等会再聊。” 汤加浩拉着胡千典飞快跑路,把四人塞进各种器械里变着花样折磨,江忆然笑着看那边和谐相处,拎着电脑坐到了林眉和杨总留给她的C位。 “他真的靠谱吗?”杨衡有些担心。 汤加浩的业务水平和专业能力,通过衣服下紧绷的肌肉就能看出来,他担心的是另一方面。 “加号没问题,之前一直和华娱合作的,这次选的人也是经验丰富,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江忆然特地让杨总把汤加浩找过来,可不只是为了让他做健身教练塑形师的工作。 华娱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影视公司,许多不能言明的灰色任务,这些不能拿到明面上讨论的事情,都会交给有些资源的代理人处理。 汤加浩就是其中之一。 汤加浩做的是外围生意,有合作的男男女女没有八十也有五十,模特和外围有时只是一念之间,圈子重迭,也就认识了。 做这门生意,最要紧的就是牢靠。 嘴巴不严,事情办不好,别说该拿的拿不到,能不能在这座城市继续活着,都是未知数。 能和华娱合作几年,在圈子里风生水起,汤加浩是有真本事的。江忆然信得过,所以在让他过来给Epoch做私教的同时,一位符合赵恺安胃口的女郎已经潜伏到他身边,潜移默化地带着他往她挖好的坑里走去。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路子。”杨衡有些感慨,明明是刚大学毕业的小姑娘,这种阴招倒是用得比他这种老油条都要顺手、都没有心理负担。 “越是光鲜的行业越是藏污纳垢。”想要保护自己,有时候就要以暴制暴。对赵恺安,江忆然已经算是心慈手软。 看在一个户口本的份上。 “你打算怎么做?” “今天加号的人会带他去澳门,之后等他入境就好了。” 希望她准备的入境大礼包,她的哥哥会喜欢。 杨衡和林眉都不是小白花,圈里的肮脏手段没少见,惊讶于刚毕业学生居然有下九流路子,之后就没再放心上。 他们关心的只有Epoch何时能一飞冲天。 江忆然是他们压的最大一张牌,是生是死,全看她手段,一直不替她解围,也是想看看她的本事。 行,就接任林眉掌管Epoch。 不行,就只能藏在别墅里做个性爱娃娃,或是拿出一亿违约金当作五人的嫖资。 江忆然的工作经历大致可以分成两段。 一段是在国内一流模特公司U2做经纪人,带的模特Level都有提升,甚至还有一飞冲天跃升成为一线国模的黑马。 在U2之前,江忆然有相当一段长的时间,跟着继母在韩国生活。江忆然的第二任继母是韩国新锐作家韩恩熙,而她关系最好的异性朋友,是韩国KT娱乐的金牌经济崔贤仲,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跟着崔贤仲做练习生、实习生到助理经纪人。 可以说,国内最了解韩国娱乐公司造星模式的,就只有江忆然。 韩家和崔贤仲把她当自己人培养,一些从不对去学习的外国人公开的信息,江忆然却有权限查看。 U2只是被放出去后浅试锋芒,就已足够耀眼,杨衡希望这一把能够赌对,Epoch再没起色,乐石也会被跟着拖垮。 面对这样一个几近成熟的组合,要交给她全权改造,江忆然是有无数想法和无数吐槽的。 盘点下来,以乐石的资源,Epoch有今天的地位,不说步步错,至少对的比错的少得多。这样一个改造过程,几乎可以重组一个男团,这样有挑战性的事情,她很乐意去做。 如果不是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她能和杨总眉姐讲到那几人练到脱水。 可惜,有人来抓她。 也不知道周末的办公楼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一个个都不想双休吗? “托你的福,技术组全员加班,攻坚克难时期,已经开始轮休了。”黄麒浑身散发着怨气,眼下的黑眼圈足够住进两只女鬼,像要随时把她抽筋扒皮。 “杨总你得体恤员工啊!黄工都这样了,不得给技术组整体买点补品什么的慰问下。”江忆然打着哈哈,坚决不承认技术组加班和她有关。虽然她目前兼职产品,但这口大锅她可不背。 “得了吧!你要真想体恤员工,就把你们公司的人拉来帮忙。低内存高音质的课题,看到你公司已经在申请专利了。这你就不地道了,我们哼哧哼哧干,你一点忙都不打算帮啊!”黄麒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江忆然确信看到了他身上的怨气化作实体,挥舞着手臂妄图打她一顿。 “我也好久没跟他们联系了,不清楚他们什么进度。”江忆然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圆眼,看着很是单纯无辜,让黄麒下不去狠手, 从零开始构建一个音乐播放器,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能完成的事情。 尤其目前的产品经理还想精益求精、拒绝抄袭借鉴。 黄麒愁得头都秃了几分。 想要越过产品经理,和公司老板达成一致,无视产品经理意见强行开发,这事又行不通,毕竟整个项目都是人家的一篇论文,申请专利的那种。 如果真要随便抄抄市面上的音乐软件,他也不会放弃名企高薪来着隐姓埋名做研发。在产品上线前,所有福利都是天边的大饼。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要项目如期上线,要么大量招人,要么寻找外援代工。 招人的道路不用老板说都知道不可能,互联网行业厮杀正激烈,乐石作为一家音乐公司想大张旗鼓入局,别人会在人才那里把实现的源头堵死。 他们的这个小团队,都是借用某个空壳公司的名义,租借了乐石的场地,才名正言顺在这边办公。 江忆然的手上有几家小公司,黄麒之前是知道的。 毕竟国内顶尖院校华研大学铸剑班的人才,以这群人的头脑、财富和见识,不搞点什么才是稀奇。 但其中有家游戏公司是他没想到的,而且还是家做音游的游戏公司。 而让他们头秃了许久的音质提升的问题,早就被江忆然的团队破解,甚至已经走到专利公示的阶段。 江忆然表示自己很冤枉,她就是个挂名的金主,项目什么进度她两眼一抹黑,对那边的了解还没对黄麒这边深刻。尤其赵恺安最近对她围追堵截,她更是不敢联系那边,哪里想得到喊他们来帮忙。 “技术的事都是张坤在管,你直接联系他就可以,你们应该认识的吧。” 黄麒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动手,项目组的同事还等着活要见人,不能动手。 “大学时张坤就住我隔壁,这事我回头找他聊。现在我谨代表项目组全体同事,邀请你去八楼做客聊天。” 谈判 不用怀疑。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场鸿门宴。 尤其产品和研发几乎可以说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所有天马行空的构想都要用研发的头发和寿命来换,更何况江忆然想做高要求原创产品,尽管只是临时产品,但仇恨值拉满了。 第六感告诉她去了绝没好事,但杨总看热闹不嫌事大,抢在她开口拒绝前替她应承下来。 杨衡:“正好我也去看看你们进度咋样,等下让他们送些下午茶过来,大家都放松下。” 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是两条男人的大腿。 临走前江忆然特意和汤加浩告别,希望他的人一如既往的靠谱,她能不能回到正常生活轨道,全靠那个人的操作。 汤加浩正经了一秒,用职业生涯做担保绝对没问题,随后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手指戳戳她的胳膊,询问道:“你胖了哎!要不要顺便也给你弄个计划?买四送一。” 笔记本合上打在他胳膊上,“先征得我教练同意。” 江忆然的健身教练汤加浩没见过,据说是某位退役的跆拳道选手,谁也没见过,谁也没交过手。但从他和江忆然平时打闹的几招来看,水平好到他都想拜师学艺。 汤加浩知难而退,对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招手,“早点回来啊!” “你们很熟?” 一团黑气从身后飘来,转身就看到郑合绪的俊脸上写满了哀怨和妒火,其他人也都放下手里的事情,站在身后撑气势。 四对一,压迫感强烈,汤加浩却没当回事,撞开郑合绪的肩膀走到后面的坐推器,加了一格重量,邀请唐坤尼入座。 郑合绪今天整个气不顺,汤加浩当作没听到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一把推开唐坤尼,揪起汤加浩的工字背心恶狠狠瞪着他:“跟你说话没听到吗?” “郑合绪!”林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是一桶冰水浇灭了火,阻止了更恶性的事件发生。 新项目的事情和她没牵扯,也就不用跟着凑热闹,没想到留下了刚好阻止了郑合绪的发疯。汤加浩是江忆然指名找来的人,要是人刚走就和队员打起来,恐怕之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林眉很不爽郑合绪的不识大体。 汤加浩还是那副混不吝的表情,看得让人更想揍他。 从郑合绪手里拯救出自己的衣领,简单抚平褶皱,把唐坤尼按到椅子上,汤加浩才正眼瞧了郑合绪一眼。 “郑合绪,Epoch。”把名字和组合名在嘴里嚼过一遍,他才再次开口,“我之前没听过你们,按惯例是不会接这种活儿的,这次来是给麦麦和方总面子,你们能配合就配合,不能配合就让江忆然赶紧换人。” “也别在这牛逼哄哄觉得自己多了不起,说句难听的实话,男团爱豆这行,你们麦姐要是开了口想睡,你们都得去五环外面排号去。也不知她怎么想的,跑这跟你们混来了,既然如此,你们就好好把握机会。我这人心眼小,要是受了什么委屈,肯定会在给麦麦的报告里写的。” “你想多了,哥。”宋昱上来勾着汤加浩的肩膀往一边走去,回手把郑合绪推到胡千典那边安抚,“阿绪想追麦麦,看见你俩亲密就上头了,开屏期开屏期,理解一下。” 汤加浩:“你们还让谈恋爱的吗?” “合同上是不让,但架不住春心萌动啊!” …… 八楼果然是场鸿门宴。 之前隔着网线吵,现在当面吵,积攒的怨气和问题通通砸过来,她和杨总都仿佛被扒层皮才得以脱身。 两个大怨种都在,该定下的事都定了,该批都钱也都批了,杨总体验了互联网烧钱的速度,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偶像经济还没吃明白,又掉进互联网经济的大坑。 互联网是个肉眼可见的聚宝盆,肥肉在眼前,沉没成本已经投进去,乐石这艘大船轻易调不了头。即便真想摆烂走抄别人的路子,江忆然也能凭借卡在必经之路上的专利稳稳收益,跟着忙活只是她想要一个更好的能走出国门的本土软件。 在国内利用信息壁垒,把国外产品当素材库的当下,这种做法很愚蠢,但是她想坚持,黄麒也想。 想赚快钱的董事和股东们不想,就交给杨总去解决。 文化公司,总得有点文化自觉。 回到别墅已经是深夜,江忆然把自己摔到床上,揉了揉过度思考有些痛的头。 赵恺安已经被汤加浩安排的人带到国外度假,虽说网络没有国界,但人在外面对她的威胁就小很多,这也是她今天敢去见这么多人的原因。 江安明骂不动她也找不到她,这么多年也没对她上过心,不过是看她毕业了能联姻了才开始管,这次配合后儿子掐断她经济,江忆然还会听他的鬼话就是脑子进水了。江安明目前最担心的不会是她的人身问题,而是她失踪这么久,会不会影响公司股价。 希望他黄昏恋的金融女魔头能帮她摆平这一切。 整个别墅安安静静,就连Tone都不在她房里撒欢。 估计是白天汤加浩给了点下马威,这几人累到没精力再折腾。 能够消停一晚,江忆然求之不得,洗过澡就打算早早睡了。 可惜,今天的操练有一条漏网之鱼,像是掐准了她的时间,在她从浴室出来的一刻准时来电。 “在干嘛?”视频那头的人赤裸上身,毫不保留地展示精壮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生怕江忆然看不清,特地坐到灯光下给身体特写。 “刚洗完澡,你那边进度怎么样?”江忆然擦着头发,把手机架到桌子上,屏幕里只能看到被浴巾裹紧的胴体。 “很顺利,应该能按照预计时间杀青。”荆硕抬起手机,不满江忆然脸都不露,一番抗议下,总算是能看到他日思夜想的面孔。 刚洗过澡的脸上不施粉黛,脸颊上还有被热气熏出的红,整个人看起来湿漉漉的,软嫩的手感浮现在脑海,身体很正直的起了反应。 “它想你了。”镜头被拉远,半苏醒状态的阴茎强势入镜,一场正常寒暄的视频通话瞬间色情。 但,没人说过这是一次普通的视频。 “你来我这里吧,它想见你。”顺着网线,荆硕发出邀请。 “暂时不提供外地服务,让它忍忍吧。”江忆然看都没看镜头,对着镜子擦着护肤品。尽管在北京生活了很久,但她依然难以适应北方的干燥。 “它忍不了,怎么办?”屏幕里肉棒摇晃,似是在耀武扬威,“要不我出去找办法解决吧,这个时间,正是营业的时候。” 荆硕吃准了公司不会让他出去乱搞,江忆然是他们唯一指定性交对象,故意以此威胁。这招也确实管用,江忆然总算放下手里的瓶瓶罐罐,看向屏幕里已然挺立的肉柱。 江忆然无奈:“你想怎么办呢?” “它想看看你。” 江忆然心领神会,椅子后撤,浴巾轻轻一扯,饱满的肉体毫无遮拦出现在镜头里。 胸口被几人轮番啃咬的地方,已经淡到只有浅粉色的印子,但在粉白的胸脯上依旧显眼。 荆硕一眼就注意到这里:“这是谁留下的?” 她想了下,似乎这几人都有参与,也不好指定到谁头上,干脆借着揉胸的时候把整个胸脯都揉红。 江忆然自觉上道,脱了衣服就开始自助前戏,饱满的胸口被揉捏成各种形状,乳尖未被特殊照顾已然翘起,嫣红的挺立比那枚吻痕还要耀眼。 软白的胸口很容易留下翻红的指痕,绚烂又淫靡,如同烟花在双乳上绽放,却不会飞快消散。江忆然手法生疏,只是凭借本能揉捏着自己,没有规律反倒有着诱人的青涩。 连日欢爱的身体,已经敏感到达极限,不需要其他动作,只是对胸口的揉搓,就已经起了反应。 江忆然不打算压抑生理的欲望,对着镜头夹起腿扭动,欲望得不到疏解的不止她一人,网线那端的荆硕已经肉柱高耸,透过不甚清楚的像素,依稀能看到铃口冒出的前列腺液。 猎物进笼,江忆然利落地关掉入口,翻出落在椅子上的浴巾盖住身体,一点旖旎风光都不留给对面。 江忆然:“我们聊聊吧。” “这样怎么聊?”巨大的阴茎拍打在屏幕上,态度不善。 但又能怎样,天南海北,荆硕抓不到她人,想要疏解欲望必须听从江忆然指挥。除非他顶着这团大包,冒着星途崩塌的风险出去寻欢——前提跟在荆硕那边的执行经纪允许这些发生。 脑子转了一圈,意识到自己别无选择,荆硕沉默片刻,咬牙忍住欲望,把手机拿高,终于不是对准胯间的巨物。 “阿绪说之后你管我们,连眉姐都要听你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是这样的。”江忆然舒服的窝在椅子上,把浴巾当被子盖在身上,只露了一个头出来,“公司在你们身上付出的资源和回报不成正比,杨总想在公司放弃你们之前再搏一次,所以现在是我能决定你们命运。” 一改和其他人的弯弯绕绕,江忆然和荆硕说得很直白。 荆硕这个人心眼不多行事简单,但足够聪明且情绪稳定,形式利益都摆在眼前,自然会知道该怎么选。作为团队中自我边缘的成员,他的问题不在于对公司安排的接受能力,而在其他方向。 这件事真正难搞的是楼上那几位,郑合绪情绪最重也最能带动其他人情绪,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他。其他人心里肯定会有小心思,同样都不容忽视。 “你打算怎么搞?学习韩国那套?” “又是郑合绪和你说的?”江忆然调整了下坐姿,浴巾从肩膀滑落,露出一边精致的锁骨。“想学韩国,你们也没那个条件,不过有些经验是必须要参考的,比如说不要晒得太黑,和队友肤色脱节。” 荆硕不知道信了谁的风尚,连续做了几期美黑。这次在南方拍戏,拍的又是军旅题材,更不可能做防晒管理,肤色已经比走时黑了两个度,衣服边缘的位置还有不小的色差,真是看得人眼前一黑。 “我觉得美黑很帅。”荆硕为自己辩解道。 江忆然直截了当反驳:“粉丝不喜欢,市场不接受。” 想做时尚弄潮儿是有代价的,落水是大概率结局,站在潮头的人少之又少,荆硕显然不是。只有被人看见,才有机会从边缘走到舞台中间,想要自己引领潮流,必须要有最强的追光跟随,他们距离遥远。 “所以……” “一周后杀青回来,全身恢复到你现在身上的颜色,不然就自己去美容院打美白针。当然我不建议使用药物途径。” “如果我都不做,你能怎么样?” 江忆然命令给得很干脆,没有丝毫辩驳的余地,但荆硕还是想要试探底线在哪里。关于这个问题,江忆然早就和杨总和眉姐讨论过,他们放了最大的权利给她,也会配合她的一切行动。 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 “停止一切活动通告,直到你们全部达到我的要求为止。” “好,我接受。” “聊完这个,该解决其他问题了。” 镜头再次下移,某个不容忽视的存在依然挺立。 phonesex(h) 和荆硕的谈判比预想的顺利太多,江忆然省了功夫,心情好了不少,开始思考起荆硕的要求。 刚刚为了引诱荆硕入瓮,她把自己的欲火也勾了出来。心里毛毛痒痒的并不好受,但相较于荆硕还能接受,再不济还有眉姐送来的一整箱“玩具”,总有一款能满足她。 至于找楼上那些人解决? 她今天还想早点睡觉的。 “远水解不了近火,我们隔这么远,你能做什么?”江忆然并不是不愿意配合,是实在想不到要怎么做。 他们一个在北京,一个在福建,中间隔了半条海岸线,飞机飞都要四个小时,即便她真想做,也是有心无力。 “戴上耳机,听我的。”顺着网线传来的轻声低语魅惑撩人,江忆然很想录下来甩给方若,让她狠狠忏悔不到一个月就爬墙去别家的恶劣行径。 “然后呢?”江忆然没有照做,一动不动问他接下来的打算,荆硕也不恼,有没有耳机都不影响他吃肉。 “把浴巾拿开,让我看着你。” 江忆然听话的把浴巾扔到一边,脚下蹬了地面后收回到椅子上,椅子后撤,镜头框选住全身。只见她赤身裸体的出现在镜头中,欲拒还休地用胳膊挡住了胸前的风光,臀部微侧,腿缝间的幽谷被纤细的脚踝挡住。 虽然不着一缕,但想看的都被隐藏。 这大概就是体验版和正式版的差别。 荆硕心中腹诽但还是要耐心哄骗,好声好气地哄着麦麦放下防备。 夜色寂静,房间空旷,男人的声音在房间里乱撞。江忆然怕吵醒楼上沉睡的猛兽,在被荆硕哄着放下挡在胸前的手臂后,主动拿出有线耳机连上。 声音入耳,声波信号敲击在耳鼓,瞬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荆硕感觉不到区别,他只看到白色的耳机线缠绕在玉色的肉体上,耳机线拧起的圈刚好套住挺立的乳头,江忆然没注意到,扯动耳机线,收紧的耳机线嵌进殷红的乳头下缘,江忆然吃痛的表情,让他想起了东面岛国的某些特殊癖好。 或许之后可以尝试。 乳头早就被自己揉得坚挺,涨大坚硬如石子一般,勒紧后吃痛更是一跳一跳的疼。 救出被绞刑的乳尖,理顺的耳机线隐没在乳沟深处,连接着立在桌面的手机,成为他掌控她的锁链。 “闭上眼睛,”声音从头骨传来,仿佛对着灵魂下达命令,让人不自觉跟从,“刚刚勒到乳头很痛吧,现在我把它含到嘴里,舌尖绕着它打转,环绕着乳晕,然后在吮吸……现在还痛吗?” 很神奇的,戴上耳机仿佛隔绝了世界,江忆然不自觉地跟着荆硕的指令,闭上了双眼,靠在椅子上。手指环绕着乳尖,沿着他声音走过的地方抚摸,直到手掌模拟着嘴巴的吮吸,萌发的欲望再次破土而出,顺着小腹窜进天灵盖,在腿缝间留下一片湿润。 “哼啊……”动情的呻吟不受控制的从身体里钻出,双腿不停的磨蹭都在释放求欢的信号。 荆硕也没想到麦麦动情这么迅速,比他预计得更快接受这些,他准备的漫长铺垫全都作废,只好飞快地进入正题。 “我含着乳尖,手从胸口来到小腹,再往下……那里已经湿了吧?很好,用手指分开它们,让它们出来透口气。看,我的弟弟很想她呢。” 江忆然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手机一半的屏幕被硕大的龟头占据,肉色圆润的龟头在镜头前摇曳。而右上角的小窗里,她正两脚踩在椅子边缘,手指分开外阴露出里面的花芯,直冲着镜头展示。 花芯的外缘是鲜嫩的粉,像春日里绽放的粉玉兰,纯净且娇俏。被手指分开的阴唇向外拉扯,暴露出隐藏在花芯深处细小的洞,透着幽幽鲜活的红,一缕涓涓细流静谧流淌。 这是她第一次在手机上看到自己的私处,女性最隐私的此刻正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镜头前,经过无数的信号传递,投送给千里之外的异性。 房间里只有自己,但对面的手却是真实的分开了她的双腿,观赏着她最秘密的地方。 上次欢爱的记忆仿佛就在昨日,似乎她也是这样,对着镜子展示被他撑满的私处。 想到这里,身体也回忆起当时的情境,激动地吐露情欲。 没有外阴阻拦,甬道深处的爱液就如同高山融化的雪水,带着雪山的圣洁与热情,一路汹涌直下,在幽深的洞口入海。 “你也很想它吗?”荆硕撸动着鸡巴,在屏幕另一头叩动花穴。“你那里似乎很饿,要不要喂它一根手指试试。” 手指浅浅进入甬道,立刻被穴肉热情上前,推挤着手指,分不清是挤搡着向外还是迫切向深处探寻。 异物的感觉鲜明,有些难耐,但指尖万亿的触觉神经却享受流连,不肯从软嫩的温柔乡离别。两处的感觉打架,意识的主人却是听从别人的指引,将手指向更深推进。 花穴内被爱液浸透,比豆腐还要软嫩,她不敢乱动生怕戳坏哪里。初次自慰的她僵在那里,在荆硕的注视下整个人早已红透,一只脚也因过于紧张止不住的发抖而踩不住椅子,早就跌落下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用手指探访这里,但上次喝了酒,又被宋昱做到脱力,晕晕乎乎早已不记得细节,只记得软烂的触感连她自己都流连。 这一次她神志清醒,被男人蛊惑穿入花蕾,用自己的手指代行男性性器的职责,被脑海中的声音诱导,对身体深处探索。 “对,再深一点,你可以的,试试再加一根手指。” “不行……”一根手指的异物感就已足够明显,穴肉绞杀着手指,向深处推进都很艰难,很难想象如何再加一根手指,更难想象他们那远超常人的器官是如何进来的。 嘴上说着拒绝,但身体却老实听从,第二根手指在花穴外徘徊,而后紧贴着中指滑入穴中。 第二根手指的加入不是简单的乘二,破开的面积恐怕要列个公式算上半天,只是现在她的脑子里早已算不动这些。 身体里一个声音在叫嚣着更多,她想要更多,唐坤尼那手腕粗的鸡巴都吃得下,怎么会害怕几根手指。 另一个声音却在呐喊,不可以更多了!已经到极限了!再多会坏掉的! “很棒!”荆硕的声音仿佛天神传音,从云端飘落,是不可抗拒的神谕,“现在我完全进来了,你感受到它了吗?” “啊……好涨,好满……”手指不及荆硕的肉棒粗壮,也没那般直抵宫口的修长,但带来的饱胀感是相同的,“荆硕,你动一下……哈……痒……” 荆硕没多言语,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不善言语,镜头里麦麦活色生香,一只手被困在腿心动弹不得,另一只手一直揉捏硕大的奶子缓解身下的饥渴。 手机顶端红灯闪烁,他早就在麦麦看不见的地方疯狂撸动肉棒,随着臀肉绷紧、速度加快,荆硕颤抖着射在了手心。粘稠的精液从手心滴落,欲望却并未随之消减。 呼吸还未平复,硕大的肉柱再次在掌心膨大,昂扬着抬起头,顶端的白浊滴落,如同恶龙留下的垂涎。 江忆然还在欲海中挣扎,呼喊着荆硕的名字,希望能在溺亡前得到救赎。 欲望在一次次满足中逐渐变得贪婪,江忆然不满足于简单的被填满。她想要被进入,被反复地进入,用粗壮的性器直抵花芯,粗暴得连臀肉都被拍打着颤抖。 可惜荆硕远在天边,无法满足她没说出口的想法,她能依靠的只有被幻想成荆硕存在的手指,在甬道深处够不到能带来致命快感的G点。 她的G点藏得深,在此之前她是没有感知的。 Epoch的五位各个天赋异禀,哪怕是以粗度见长的唐坤尼都能轻易够到她的G点,以至于她以为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荆硕……荆硕……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这种性致被撩拨到了极致,但却推不到顶的感觉实在磨人,手指在小穴里冲刺,身体随之起伏,带来的只是一波又一波的空虚。 江忆然紧靠在椅背上,眉毛紧皱的脸高高扬起,脖子拉伸成完美的弧度,被偏爱的左胸已是一片嫣红,左手青筋暴起,粗暴地蹂躏伤痕累累的椒乳。 朝思暮想的人在屏幕里上演春宫,荆硕喉咙干涩,手上动作不停。 “我在操你,麦麦,我在操你!你的骚逼又软又嫩,就该被我来操,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它全都操烂,让你吃不下别的男人。” 手指抽插的同时,掌根也在拍打着外阴,被催熟出芽的阴蒂刚探出头,就迎接着急风骤雨的拍打。 阴蒂在无数次的拍打中战栗发抖,越来越敏感的神经元被高强度刺激,和被几次胡乱戳到的高潮点一起,凝成了一股双螺旋,在胸腔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 高潮的快感让江忆然紧紧踩住地面,依靠肩膀和椅背的支点将身体高高撑起,祈求已经竭尽全力的手指能够再带来一点刺激,得以窥见更高的山峰。 紧含着手指的花穴骤然在屏幕上放大,粉红的颜色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无力再向上攀登的身体重重落下,空气中炸开清淡的石楠花香,一股细流从身体里流淌,江忆然甚至能感受到它从指缝间蔓延,顺着指间的缝隙滑出体外。 吐露出的白浆像是加了淀粉的米汤,手指从身体里恋恋不舍抽出,米汤从洞口奔涌而出,滴滴落在提前扑了防水垫的椅子上。不甚高清的视频画面无法传递具体的淫靡,仅仅是模糊的倩影就足以他为爱冲刺。 还未擦去腿间流淌的黏腻,江忆然瘫倒在椅子上平复呼吸,听见耳机里荆硕粗重的喘息,在一声低吼后戛然而止。 喘够了,体力也恢复了些,江忆然坐起身,正视桌子上的镜头。 镜头里的画面被白色的污浊遮去了大半,荆硕被挤压进夹缝,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 时钟说时间不早,自己动手要经历漫长蓄力的经过太难熬,江忆然并不打算再来一局。看到荆硕擦掉污渍重新占据画面正中后,果断告别说了晚安。 “顺利杀青,晚安。” 争执 小做怡情,大做伤身。 适当的欲望释放确实能让人休息更好。 江忆然睡了个好觉,早早起来冲了杯燕麦片,心情愉悦地坐在吧台上处理工作邮件。 钱阿姨来得早,往常都是看不到有人在楼下,通常都要等到快要午饭才能见到人,看到麦麦在楼下,很是诧异问到:“今天这么早啊?” “嗯,醒了就起了。”江忆然啜了口牛奶答道,往常她也醒得比较早,只是呆在屋子里不出来而已。“今天吃什么啊?” “做个糖醋小排,清蒸条鲈鱼,冬笋和火腿一起炖个汤,等下去超市再看看有什么新鲜蔬菜。” 钱阿姨来了几天,已经对冰箱里的食材和周围环境熟悉得很,算着存货提前在超市定好肉,过来喝口水开着公司的车再去超市买肉买菜。 她家和超市并不顺路。 “今天还有个朋友会过来,菜多准备点,等下我和你一起做。”江忆然看着在厨房忙碌预加工食材的钱阿姨说道。 钱阿姨拿着车钥匙出门后不久,终于有人起床下楼。 江忆然感觉到后背贴上一具滚烫的的躯体,头都没抬翻过一页歌词本,提醒道:“早饭在厨房,自己拿。” “昨天阿绪很不高兴,因为你当着那么多人呛他,”宋昱环抱着麦麦,低头在裸露的锁骨上落下一吻,“等下你说点软话哄哄他,不然这几天都得鸡飞狗跳了。” 郑合绪的小脾气上来,大家都是领教过的,作为epoch的队长,维护团队和谐是他的责任。团队里不就是这样吗,你退一步,我让三分,该计较的时候计较,该妥协就妥协,大家的目标是解决问题,而不是找谁的不痛快。 但显然宋昱忘了一件事,人站在错误的立场上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就像他昨天代表团队答应了删除丑图并且之后不再发,他只是觉得不好,而非觉得他们做错。 同时宋昱低估了这件事在江忆然或者说在偶像行业的严重程度,也低估了郑合绪的起床时间。 听到宋昱在背后讲着自己小性子,郑合绪一脸阴沉地从两人身后走过,拖鞋踢踢踏踏 ,去厨房端了自己那份早餐出来。 “怎么不说了?”郑合绪坐到两人对面,没有好气,就差再翻个白眼,“我还等着道歉呢。” “他们两个怎么还没起?等下我要安排工作了。”江忆然没有抬头理任何人,只是平静的发出疑问。 钱阿姨从家里赶过来,出勤时间不算早,但这几人在钱阿姨都去菜市场买菜后还没到齐。Epoch在家休息了有半个月,报复性补觉的阶段早就过了,还不早睡早起勤加练功,态度上值得考量。 “我去喊他们下来。” 宋昱起身上楼,留下两人相顾无言。 没了旁人,郑合绪勺子一摔,桀骜不驯地翘起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侧坐,拿出审问犯人的架势背出刚百度出来的江忆然的资料。 “江忆然,迎春桥胡同高等技工职业培训学校,金属冶炼与武器制造专业。曾多次荣获职业技能大赛冠军,擅长冷兵器制作,专业作品多次参展,受业内外一致好评……” “说实话,我很好奇,你一个打铁的,怎么就想不开来我们这了?而且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挥得动铁锤吗?” 听到自己的履历介绍,江忆然差点把一口水吐回杯里,用膝盖想都知道是哪位损友给她修改的百科介绍。不过她倒是不想反驳,干脆将错就错顺着郑合绪的话:“现在都用机器。” “打铁跨行到娱乐圈做经纪,你也不怕步子太大扯到蛋。哦,你没那玩意,不然也不会被我们操了。”郑合绪今早显然没带脑子,无意间说出会让未来的自己想要穿越回来暴打自己的话。 可在气头上的人意识不到这么多,他只知道陪伴他们五年的宛如亲妈的林眉要离开他们,而取代她的是从他们五个床上滚过的看起来还没毕业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职校生。 怎么可能服气。 江忆然十分好脾气地没有在意那几句话。 在韩国的那段时间,她什么语种多难听的话都听过,郑合绪这种不带脑子的恶意对她而言无伤大雅——只要他没脑抽把这些言论拿到明面上去说,不然会有大把精准破防的人教他做人。 到时候还是要她来收拾烂摊子。 见江忆然不搭理自己的挑衅,郑合绪没话找话,看到她手里拿着他们两张专辑的歌词本,忍不住臭屁:“在看我的歌词啊?是不是被哥的才华折服了?不要太佩服,天赋这东西没办法。” 宋昱带着另外两人下楼,各自端了早餐在餐桌边坐好,其他人的出现让郑合绪收敛了些,但也仅仅是一些,二郎腿依旧翘着,把早饭吃出了地主老爷的风范。 “人都到齐了,来说下上午的工作安排。” 两张专辑的歌词本分发到四人手里,上面有用记号笔做下的标注。 “我从你们已经发行的两张专辑里挑出了四首歌,分别做了标记。你们自己分一下,今天把这首歌的填词做个修改的初稿,两首小修,两首大改,为避免影响你们思路,具体改动方式我不给建议。今天晚饭后进行汇总评议,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问我。” 两首小修的歌是两张专辑的主打曲,原有热度在,听众已经养成习惯不好大动,最好就是改掉不利于传播的字句。 两首大动的歌曲,是她从这两张专辑二十八首歌里挑出来不太知名的,从旋律看还不错,但歌词拖了后腿的潜力股。 Epoch集训期间的文学老师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文化圈有名的公知,早年间有不少传世之作。从成就和地位的角度看,来教偶像男团的文学课绰绰有余。 但江忆然不喜欢他,从文字审美和行为方式上都不喜欢。 Epoch的作品里充斥着这位老师的影子——这并不是一定要修改歌词的理由。 乐石创建于新千年之前,那个时代的创业者到今天已然稳居高位,可以参与构建世界的规则。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杨衡一样心态年轻。而那些上位者在云端呆久了,早已默认世界是按照他理解的规则运行,并且总是想要教育年轻人融入他们的规则,言语间总是带着股老旧房屋的陈腐。 比如他们认为的,年轻人的叛逆方式是去夜店,比如放在90年代都会被讲暴发户的造型,再比如言辞间充斥着难以忽视的对异性的轻佻和不尊重。 偶像男团的的受众大多是是三观尚未健全的小女生,如果强推这类歌曲给他们,会对未来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简直不敢想象。 艺人做的是文化传播的事情,传递怎样的价值观很重要。 中文组合没有韩流那样的语言壁垒,有可能带坏青少年的歌曲,在家长那一关就会被早早拦下,想要扩大传播面,修改是必须。 这一点,她也和杨总沟通过。 发行多年的歌曲被翻出来要求修改,诧异多过愤怒,除了郑合绪。 捧着歌词本的唐坤尼一脸茫然,对做了标记的四首歌不知所措,“改也要有个方向吧,有没有任务提示啊?” 江忆然:“想想唱给谁听。” 作为全队学历最高的队长宋昱,和脑筋转得最快的忙内胡千典最先领悟,率先挑走了两首要大改的歌,不再疑惑后开始低头干饭。 唐坤尼反应慢一拍,也仿佛理解到大致的意思,恍然大悟后开始琢磨起之前的歌词。 唯有刚刚才吹嘘过自己作词的郑合绪,歌词本还在面前没有动过,他引以为傲的作品是江忆然眼中必须修改的败笔,本子上的红圈是对他几分钟前自大行为的莫大嘲讽。 “凭什么你说改就要改啊?” 道理他都懂,但他就是不服。 “可以不改。” 郑合绪明显松了口气。改还是会改,江忆然六个字确实点出他们之前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只是他不想再别人的威逼利诱下修改,他也是有骨气的好吗! “那就一直停工到你们改到我满意为止。”江忆然今天第一次直视郑合绪,目光坚定不容置疑,把郑合绪的所有侥幸扼杀在摇篮中。 显然其他人都没料到这样的转折,郑合绪愣了一下后气到发抖。 作为乐石的核心项目,他们苦过,但绝对没委屈过,江忆然是第一个这么对他们放狠话的。 “你有什么资格……” “等下我们吃完饭就搞吧,今天只要初稿对吧?”和事佬紧急上岗,宋昱岔开话题,坐在郑合绪手边的胡千典拉住他的胳膊,试图平息怒火。 宋昱一个头两个大,明明刚说过希望两人之间缓和下关系,两个人都像没听见一样,拼命往烈火上浇油,生怕火势不够旺。 但这事,没法说谁对谁错谁让步,但总体来讲终究郑合绪理亏。昨天的会杨总就差直说麦麦要接任眉姐,且比眉姐有更大权限。 可惜郑合绪脾气上头,听不进劝,非要撞江忆然的底线。江忆然……人家说的都是工作,说得都没问题,他能评价啥呢? “审时度势,是非常重要的一项艺人素养,公司没有安排过吗?” 江忆然望向宋昱,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心中了然,在备忘录记下这一条。 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不同群体的禁忌与敏感话题,甚至公众事件要不要发声要怎么发声,这些在社会运行中看不见的潜规则,在偶像工厂都是要标注出来量化考核的项目。 在公司眼中,再优秀再独特的艺人爱豆都只是娱乐工厂流水线上的商品,出道前后的培训包装都是在增加产品的耐久和吸金力。一次站错队说错话,可能带来的损失难以估量,无论是韩国造星工厂还是匠人作坊的乐石,肯定都不希望遇到。 关心 游戏法则:当你被目标集火,有两种方式可以使自己不被目标攻击。 一、迅速远离,离开目标攻击范围。 二、痛击我方队友。当队友的仇恨值高于你时,目标会转移火力,攻击场上仇恨值最高的那位。 汤加浩恰巧符合第二条。 似乎是算准了时间,江忆然端着冬笋火腿汤从厨房出来,刚好汤加浩敲门进屋。 时隔多天,麦麦姐再度下厨做饭,哥几个正准备搁置争议大快朵颐时,突然出现个掐着饭点儿来的竞争者,不需要任何铺垫就足以把仇恨值拉满。 “哎哟,麦麦下厨啊!之前提了那么多次都没吃着,今天这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张嘴,是熟悉的欠揍的味道,生怕这几个人对他的怒气值不够,还要自己上个buff。 江忆然把刚放上桌的沙拉盘子放到汤加浩面前,顺手还把宋昱的蛋白粉罐子塞他怀里,连个碗和热水都不给。“你不是减脂吗?给你准备了蔬菜沙拉和蛋白粉。” “干嚼啊?”汤加浩嫌弃地把蛋白粉罐子推了回去,自觉主动去到厨房找钱阿姨要了碗,自己盛好饭坐回来,“我这周有氧,得大补。” 汤加浩这混不吝的性格,要是跟他置气就输了。 菜齐上桌,Epoch留守四人默契占据了江忆然左右手的为止,把汤加浩排挤到最偏远的角落,顺便招呼钱阿姨上桌,帮忙拉远两人的距离。 就这点小心思,汤加浩丝毫不在意。 今天过来他只有两件事,吃和工作,至于其他的,他心宽的很,根本不当回事。 江忆然的手艺在圈里出了名的好,可惜她很少做饭请客,一般人也很难使唤她去做饭。没几个人吃过的饭菜,却被圈内高度赞扬,要么是哪家小姐的人设埃词钦娴呐1啤� 江忆然是后者。 他也不知道这种本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即便是学厨艺也应该学西餐烘焙,怎么能把这种大份的饭菜做好,和多年厨龄的钱阿姨平分秋色。 “麦麦姐, 你好久没做饭我都要馋死了,以后你能不能多做几次啊?”如果问在座各位谁最爱江忆然的手艺 ,那胡千典一定会抢先坐到第一的位子。 自从跟宋昱彻夜未归第二天公司回来后,麦麦姐几乎就没下过厨——除了偶尔的早饭。作为第一次见面就被对方厨艺俘获的绝对吃货,见着他们日渐咸鱼而麦麦姐却越来越忙,他也不好开口指使人做饭,只好趁此机会顺口一提。 江忆然还没开口回应,汤加浩倒是先阴阳起来:“哎呦,让麦麦给你们当厨娘,牛逼,有魄力!杨总知道了都得含泪加工资!”说着还放下筷子,极其浮夸的鼓起了掌。“哥们儿我排这顿饭排了三年,你们居然还想让她当专属厨娘,谁听了不说句牛逼!” “不吃可以去健身房备课。” 一句话,汤加浩就没了气势,重新拿起筷子低头干饭,毕竟这是他认识江忆然三年,第一次吃到她的手艺——手艺是其次,人是真得罪不起。 汤加浩的话虽然欠揍,但有不少信息值得玩味。 比如他知道杨总和麦麦的合约,比如他和麦麦认识三年,比如在杨总面前都混不吝却因为麦麦一句话收起爪牙。 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他们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江忆然之前的世界。江忆然和汤加浩的关系不像普通朋友,也不是商务合作,倒像是下级对上级的狗腿恭维和唯命是从…… 关于江忆然的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除了一个从郑合绪那里得知的不知真假的名字,他们对她一无所知。而同一屋檐下相处这么多天,他们也从未好奇过这个人的过去,默契地把她当成走投无路想要走捷径的失足少女,宛如秃鹫吞食腐肉一般天经地义。 饭桌的气氛冷了下来,一时间只有餐具碰撞叮叮当当。 就连向来不让话落到地上的汤加浩,都沉默着吃完了整顿饭。 坐在他旁边的钱阿姨吃饭快,吃完饭就要起身去厨房收拾,被汤加浩眼疾手快拦下,从包里掏出夹在本子里的纸展开放到阿姨面前。 “阿姨,之后给他们按照这个食谱做。”见阿姨有些为难,汤加浩又扒了两口饭后补充道:“不包括麦麦。” 看着手里几乎可以预料到难吃的食谱,钱阿姨没有拒绝,答应下来郑重迭起放进钱夹。乐石雇佣她交代的是,女生吃好男生随意,所以看到这份没油没调料的食谱,只要不是给女生吃,她倒也乐得少几道工序。 钱阿姨揣着纸条走了,留下一桌人心惶惶,不知道未来伙食还有没有盼望。 汤加浩火速吃完了饭,慢悠悠擦完嘴,才彻底让第二只靴子落地。“好好铭记这顿饭,这将是你们最后一顿有滋味的饱饭。” 众人看向江忆然,似乎大家在一夜之间默认了她的权威, “郑合绪不吃香菜、花生过敏,胡千典不吃牛肉,唐坤尼的食物要加辣。拟定食谱的时候注意到这些了吗?” “注意了注意了!我混进他们粉丝群,这都是粉丝姐姐告诉我的。”说起这个汤加浩还为自己的细心感到骄傲,卧底粉丝群这种事情只有他这种天才才想的出来,不过想到江忆然的禁忌,立刻补充一句:“我没暴露身份,就是普通粉丝潜水。” 江忆然:“自己有数就好。” 吃过饭,江忆然继续处理她失踪这段时间的工作邮件。 虽然乐石新招揽的互联网团队中,没有能和赵恺安这种没有底线的网络黑客正面交手的,但给她的邮箱更改个查不出破绽的IP地址还是没问题的。 作为昨天一系列谈判的交换,黄麒手下的安全技术帮她把邮箱IP改到了她北京的家里,配合伪造的她回家的监控记录,足以让吊住远在马尔代夫的赵恺安的胃口,以最快的速度回国抓她泄愤。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无所顾忌地登陆之前的邮箱,正常处理堆积了快一个月的邮件。 一个月没登陆过的邮箱快被邮件塞爆,未读数量是个让人头疼的数字,但也是大家对她的关心。 找到一封韩语标题的点开,里面是熟悉的略显责备的关心,询问着有什么可以帮到她的。 时间是一周前,来源是大洋彼岸的美国。 失踪期间唯一来自家庭的温暖是她的第一任后妈,在亲妈抛弃她不久后,江安明认识的韩国电子集团的小女儿,比她大了刚好十八岁。 被亲妈抛弃的日子并不好过,江安明不会也不想养孩子,就把她丢回浙南老家给爷爷奶奶抚养。老一辈人重男轻女深入骨髓,几乎不想有一分钱花在赔钱货上。 那段时间她几乎完全靠着方若和她爸妈的救济活着,直到和江安明结婚怀孕直到养胎期间才得知男方还隐瞒了一个孩子的韩恩熙把她从浙南接到上海。在传统故事里后妈必然是坏人,江忆然之前接受的思想灌输就是这样。她没有选择的回到上海,和语言不通的后妈保持着陌生人般的安全距离,一直忐忑不安直到新生命降临。 是个弟弟,是江安明日思夜想的男孩,不是她这样的赔钱货。 也不存在偏心,自从亲妈抛下他们,娘家也放弃了对江安明的扶持,江安明就再没在乎过她。反倒是言语不通娇生惯养的后妈,看到她疏离于热闹的人群,仿佛新生的喜悦与她全然无关。 于是在某个无人探望的午后,她拉着她的手握住弟弟稚嫩的拳头,而后用双手将两人的手包裹,温热的触感从四面八方传来。江忆然久违地在语言中感觉到爱。 “我会爱你,弟弟会爱你,我们是一家人。” 和赵恺安、江安明的矛盾她没有和韩恩熙细讲。 韩恩熙是韩国XX影视的金牌编剧,眼下正忙着今年度重点项目的跟组拍摄,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不想她跟着糟心。 决定遁逃后唯一给韩恩熙发了消息,说有事情要半个月联系不上。她之前有过类似的行程,跟着导师去没有信号的乡村调研,十天半个月联系不上人是常事,她们母女也都不是一天要煲三小时电话粥的人。 半月后韩恩熙联系她不上,问周围人也没有消息,这才从江安明嘴里翘出了被美化过的经过。重组家庭各自子女会发生些什么,韩剧里早就有了无数种示范,韩恩熙清楚韩剧套路,更清楚江安明的话里有几斤水分,但她更相信她培养的女儿的能力。 点开江畔电器的股价图,最近一周的走势起起落落落落落,大盘形式不乐观,股东信心也在动摇,难怪这位父亲最近的邮件一反常态,开始让他们兄妹坐下来聊聊。 算算时间,应该是韩恩熙推测出真相就让家里动手。 说起来也是可笑,她是他的亲女儿,却要靠着后妈操纵股价才能让这位父亲虚假的关心女儿的生死。 两家公司因为业务往来才有的这段婚姻,现在也成了韩恩熙牵制江安明的掣肘,上游掐断供应宛如扼住江畔电子咽喉,波动的股价只有得到江忆然消息的那一刻才能稳定。 “很快解决。” 屏幕上跳跃出对应的韩文,“咻”地一声飞跃至大洋彼岸。 训练 饭后不宜剧烈运动,钱阿姨拒绝了几个小伙子的帮忙请求,他们别无选择聚在一起对着歌词本抓耳挠腮。 汤加浩邀请江忆然出去走走,这个小区环境很好,饭后遛弯的景色足够赏心悦目。 可惜被江忆然拒绝,北京七月底的盛夏温度比上海好不到哪里,她不想出去被晒成肉干,阳光下超过五分钟的活动就不必叫她了。 汤加浩戳戳江忆然已经有些肉感的胳膊,再次建议道:“胸大的人都很容易胖,我看你至少胖了五斤,要不要考虑跟他们一块练练?” 江忆然目光离开电脑,对着几次三番想要撬墙角的人露出死亡微笑,“你知道宝拉的醋坛子有多大吗?” “你就不担心她看见你这样子更生气?” “我已经开始练了。” 只不过原计划是昨天开始,被黄麒那边横插一杠,回来已经半夜。 “不过说起来,你的人确实厉害啊,赵恺安已经三天没发邮件骚扰我了。” “那是!”说起自己的手下,汤加浩尾巴立刻翘了起来,“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姑娘,野着呢,我还怕你哥吃不消。” “等回来带她做个检查吧,费用我出。那东西可以以恶制恶,但别自己沾上了,不然一辈子就毁了。” “放心吧,跟她叮嘱好多次了。”汤加浩知道这事风险有多大,犹豫了几天,最后还是看在华娱和江忆然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上才把人送出去。出发前他同样千叮咛万嘱咐,大家出来做事都是为了讨口饭,没必要把余生搭上。 “昨天杨总也在,我不方便问。我很好奇你为啥要选乐石?KT娱乐已经给你把路铺好了,回去带个主推团,履历上不更好看,Epoch这种都快埋了,你救他们有用吗?” “你不觉得做一个纯内地男团,开创一种新的风格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吗?”江忆然眼神中出现难得的炽热,仿佛要创造新的奇迹。 汤加浩站在门口,看到Epoch的四人正在沙发旁抓耳挠腮,心中困惑不解: “首先,他们是个出道已经两年风格成熟且我这种老男人都不喜欢的男团,真想实现理想,你自己选人做团都比改造他们轻松。其次KT娱乐那边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跟KT解释什么?” 她是受了KT不少的恩惠,从早期的练习生到后来经纪人,她在娱乐圈里这些手段,几乎都有KT的影子。 或许所有人都以为她余生要给这家韩国娱乐行业巨头卖命,但却忘了,她的后妈是韩恩熙,颂时电子的小公主。而颂时电子手握着KT娱乐近三分之一的股份,帮着培养个接班人,不过是他们的分内事。 暂且抛开家庭关系不谈,江忆然在国内开的水军公司,没少和韩国娱乐公司合作,即便不是在汹涌韩流中起到决定作用,但推波助澜,她可没少帮忙。 谁欠谁,真算下来还真不一定。 “你们这些天才的想法我理解不了。”汤加浩摇头,不再和江忆然纠缠这个问题,天才的世界他无法理解,他只想安安稳稳做个皮条客,帮着大佬们处理些容易脏手的事情,其他时间做个专业的健身教练就好。 “你觉得他们能做到你想要的吗?”与其关心那些大命题,汤加浩更想知道自己的履历表上能不能增加些含金量。 Epoch大火,他作为相关人员,也能鸡犬升天。 同理,Epoch一直半死不活的状态,多少竞品公司半夜都要笑醒,KT等韩国娱乐公司早就不把Epoch视为对手。乐石在男团这条路上丢尽脸面,就看哪天想明白了壮士断腕。 “他们有选择吗?” 在他们认清自己处境之后。 闹钟响了,宋昱自觉带队去健身房训练,汤加浩作为教练自然也要跟上。 钱阿姨在厨房忙活,客厅一下没了人,陡然安静下来,只有隐隐健身房传来的律动。 Epoch现阶段的目标是减轻身量优化线条,汤加浩的方案以有氧为主,江忆然去探班时他们正在跳健身操。见江忆然过来,汤加浩顺水人情叫了休息,几乎是立刻,四人全都瘫在地上,身上的汗在地板上积成浅滩。 “麦麦姐,我坦白,你的游戏存档是我不小心删掉的,那个命名方式太像阿绪的风格,存档位满了我就挑他的删了。”胡千典躺在地上抱着江忆然的大腿忏悔,试图结束着魔鬼般的惩罚。 郑合绪调转个方向,一脚踹在胡千典的屁股上:“我的存档你随便删是吧!” 胡千典不甘示弱,转了个身,和郑合绪躺着互踹起来。 游戏存档的事,江忆然都不记得是怎么回事,她的游戏记录都是陪唐坤尼打的,有没有存档这件事她没关注过。 她不关心,不代表游戏宅唐坤尼不关心,好不容易打出来的进度总是莫名消失,他困扰了好久,就是找不到罪魁祸首。 现在肇事者自投罗网,唐坤尼心中疑惑终于解开,顾不得兄弟情谊,加入了大乱斗战局。 自家成员幼稚堪比幼儿园小朋友,身为队长的宋昱很丢脸,翻身趴到地上不想面对。但这几人闹起来不见停,江忆然作壁上观,汤加浩乐得吃瓜,看见他们还有体力互踹,考虑着要不要再加点强度。 “行了,别闹了。”在被误伤第二脚后,宋昱忍无可忍,给了每个人一脚,终止了这场乱斗。“这么有体力就再跳两首。” 暂时休战,还想找机会再来三百回合的三人瞬间打消念头。 他们的队长学坏了,已经和反派汤加浩站到一起去了。 “我刚刚看了你们修改的歌词,全——部——不合格。” “不管是草稿还是半成品,思路都不对,韵脚也没压。你们写词的时候完全不动脑子吗?让Tone随便在键盘上踩几脚都比你们写的有逻辑。你们创作时完全不考虑目标群体、中心思想和创作意图吗?到底是想讲故事还是讲情绪,是失恋去嗨还是失意买醉,三百字的歌词里讲不明白吗?” 国语歌对歌词的注重到了偏执的程度,优秀的歌词能抹平编曲的不足,但没深度的歌曲旋律再好,也只会被打上土和俗的标签——这是偶像团体万万碰不得的。 Epoch的作曲能力很亮眼,编曲思路先进,只是走太快国内审美跟不上,唯独作词是块硬伤。 和他们的审美风格一样,最能彰显人生态度的词作里,充斥着浮华、物欲,以及诸多少儿不宜的语句,每次听到这部分,江忆然都想把他们集训时期的文学老师揪出来打一顿。 好好的青葱少年,愣是被灌输了些油腻老男人的思想,真是文坛毒瘤祸害不浅。 作品被再次全盘否定,有些人躺都躺不住,急着想站起来反驳。 汤加浩虽然是吃瓜乐子人,但也不希望江忆然发飙,血溅到自己身上。站在江忆然身后她看不见的位置,悄悄给几人打手势,让他们安心闭嘴领骂。 在文学这件事上,江忆然可是连某文学院教授面子都不给的。 他们用这些文字垃圾污染她眼睛,只用中文骂已经是最大的克制了,哪天要是江忆然中韩混骂,可是神仙来了都拉不住。 江忆然的批评并非借机发泄,她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的放矢,拿着几人的草稿逐字逐句分析他们的思路错在哪里。等到江忆然分析完,拿着草稿离开健身房,他们身上的汗都干了。 “生存法则第二条:”送走江忆然,转身靠在门上的汤加浩对着地上的几人说道,“任何和文学相关的事情,不要试图和她争辩,听就对了。除非你能拿茅盾文学奖,她才会在喷你前犹豫下。” “第一条是啥?”对于突然冒出来的生存法则,大家都很懵。 汤加浩:“生存法则第一条:抱紧江忆然大腿,不说飞黄腾达,但绝对有肉吃。” “切。”郑合绪坐起身,把不屑写在了脸上,“一个打铁的,你还这么捧着她。” 郑合绪说得小声,但健身房安静得只有空调的声音,再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汤加浩完整的听到郑合绪的碎碎念,反映了一会才意识到说的是江忆然。 华研大学铸剑班,国内最顶尖学府的特殊实验班,竟然被当成打铁的,恐怕会成为铸剑班永远的乐子。 汤加浩还想看这几人能和江忆然碰出多少火花,于是好心的没有解释。宋昱第一次听到江忆然的专业,直觉不对,但百科词条上写得很清楚,只不过郑合绪概括得过于精炼,一时摸不着头脑。 训练继续,但作为队长,也是全队需要思考事情最多的人,疑惑一直盘旋在宋昱头顶。 江忆然,身份成谜、学位成谜,上次商场遇到的人似乎是她的哥哥,但她却一直在躲,平时出门全副武装,甚至连遛狗都会帽子口罩长衣长裤。 可偏偏是这么神秘的一个人,却得到了杨总的最高信任和授权,对乐石最重要的项目——也就是他们——大刀阔斧地进行修改,一切行为都由杨总进行背书,这份关系和地位,已经不是简单的关系户能做到的。 更何况还有汤加浩对她恭恭敬敬。 这位业内鼎鼎大名,和华娱影视深度绑定,几乎只接一线演员单子的塑形师,能够出现在他们家里一对一上课,恐怕不是简单的人脉。 怀疑就像是蒲公英,不知道哪里的一阵风吹来了种子,飘飘摇摇落在心里,就会生根发芽,钻出锯齿状的萼叶。 批改(h) “麦麦姐。” 训练结束,胡千典象征性敲敲门,没等到应答就探了头进来。 “我们修改了一版歌词,你帮忙看看呗。” 胡千典听进去了汤加浩的劝告,小心翼翼递上一直抱在怀里的pad,观察着江忆然的脸色。 “麦麦姐,阿绪昨天不是故意和你吵的,他就是讲话不过脑子,一下子被打破习惯不适应。他这个人天大地大面子最大,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他做错了,他肯定会不服气,但绝对不是针对你的。” 被推出来试探麦麦姐的情绪,胡千典心里也很忐忑,虽然这种事情他是惯犯,每次惹杨总或者眉姐生气也都是他去缓和,但麦麦姐多少还是不一样的。 “你们是觉得今天改歌词是在针对他?”江忆然一目十行过完了3.0版本的歌词,抬起头对上胡千典忐忑的目光,眉尾上挑,把问题丢了回去。 “没……没有。”胡千典的反驳有气无力,暴露了他们的内心想法。 Epoch主打原创,作词作曲几乎全部由自己完成,其中歌词有三分之一是郑合绪的作品,江忆然挑出来的四首歌,有三首郑合绪参与了作词。 敏感如他,很难不认为这是针对。 江忆然知道他们大概误会了些什么,但郑合绪这只傲娇的孔雀,即便解释了他会听吗? 不想和郑合绪解释,也不想和胡千典解释,她甚至不知道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手指在pad上移动,红色线条圈起了一句歌词。 “这句谁写的?” 「烟雨落地划过你的泪痕」 “阿绪……”胡千典小心告知,生怕替好友领一顿批评。 “这句有点意思,其他都不行。” “麦麦姐,你不会是为了安抚阿绪,故意这么说的吧?”松了口气,胡千典凑近了些,几乎要把江忆然圈进怀里,全然忘记他的字句也在‘其他都不行’之列。 “「爱情太过沉重,让我亚历山大」、「离开你的心情,眼泪如雨落下」、「oh 我的girl,分别的时刻请你不要cry」,写出这种歌词还想让我怎么夸你们?我都很难想象这几句词是出自同一首歌。”温热的鼻息打在耳后,可江忆然顾不上暧昧,连着圈出三句问题最大的指出毛病,“网络流行语、前言不搭后语、中文歌里夹两句外语,以及全篇没有个统一的韵脚。这个水平的歌词,匿名投稿第一轮就会被筛下来。” “可是《江南style》歌词也没什么水平啊……”不照样一夜爆火,发行不过半个月,就登上公告牌第六名的位置,中国大街小巷都在模仿骑马舞,唱着‘刚拿丝带偶’。 《江南style》的歌词不也是车子票子马子那套,性暗示都已经到直白奔放到程度,也没见谁出来说歌词不健康。 这些话胡千典不敢说出口,出道两年的偶像男团,却一首耳熟能详的作品都没有,无论怎么评价爆火的现象级热歌,都带着回不去的酸味。 “中国有多少人说韩语,有多少人说汉语?既然觉得不公平,要不你们用韩语写试试。” “别了吧。”胡千典撇撇嘴,把头埋进江忆然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江忆然身上独特的体香,清甜的水蜜桃混合着沐浴液的奶香,没有酒精却让人沉醉。“阿绪最讨厌韩国了,不管是网上还是公司开会,总是拿我们和韩团对比,阿绪都快应激了。” 胡千典闷声闷气地说道,总算是瞅准契机替好友解释清原因。 就像是邻居家的孩子,样样都好、人人都爱,可唯独活在他阴影下的人,最讨厌听到他的名字。 郑合绪从小到大都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踏入偶像行业后,一夕之间失去了全部优势,每天被耳提面命学习别人家的孩子,巨大的落差总是难以接受。 “落后就要挨打,知道和别人差距大还不找到差距弥补不足,反而不看不想闭门造车,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江忆然向来讨厌面对困难的鸵鸟心态,问题就在那里,不会因为把头埋进沙地就消失不见,说不定还会在自我逃避现实的时候偷偷增长,等待再度抬头面对时,长成更难以逾越的怪物。 想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总有些困难是必须要翻越的,他们没有时间绕路,新的路上指不定还有新的挑战。江忆然从来都是选择直面困难击败困难,否则借读韩国的校园霸凌、时尚圈的尔虞我诈早就把人压扁。 当然也会有翻不过去的困难,那就只能比比谁的头更硬,撞一下谁先头破血流。 “别骂了别骂了……”细碎的头发在脖颈磨蹭,小孩子一样的撒娇,蹭得人新痒痒。 上次SpaceX的演出,江忆然让造型师趁机换掉了早就看不顺眼的蘑菇头,修建出层次的黑发和成熟的少年一样乍起了棱角,少了圆滚滚的发型包裹,原本肉肉的婴儿肥都消下去不少。 运动后洗过澡的少年,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晚上这顿是他们正式吃草的新纪元,一腔的怨气无处发泄,抱着香软胴体的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谨代表我自己保证,之后肯定听你的话。” 嘴上一回事,行动一回事。 江忆然在房间里穿着轻薄的睡衣,莫代尔面料柔软亲肤,胡千典隔着衣服托起一团乳肉,布料绷紧,翘起的乳头被勾勒出轮廓,引诱人采撷。 “你这是打算先斩后奏,等把我推到床上再问我吗?”江忆然没阻拦他的动作,任由在自己身上点火,靠在人体工学椅椅背上,只看得见对方的发旋。 “怎么会,我最听姐姐话了,姐姐不让我动我肯定就不动了。” 不愧是公司的开心果,每次和老板经纪人有争执必会派出的和平鸽,胡千典撒娇卖萌有一手,看着他这张尚显稚嫩的小圆脸,凶狠的话都难以说出口了。 办公群里暂时没有cue到她的消息,江忆然难得放松,闭着眼感受情欲的种子在血肉里扎根,细嫩的根茎缠绕住心脏,随着细细密密的毛细血管流遍每一处身体,攫取到足够的养分后破土而出。 感受到怀里人乱了呼吸,胡千典受到鼓舞,开始在更多的地方纵火,不再满足于隔着衣服接触,悄悄伸手进衣服里,触摸到他朝思暮想的肉体,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胡千典的手法青涩不甚成熟,差强人意,但燎起的欲火相当。 绯红的云霞爬上脸颊,眼神也被烧得迷蒙,整个人瘫软得没了骨头,却被工学椅稳稳托住,撑起傲人的曲线。 “嗯……想要……” 羞赫的话语不受控制偷跑,喜得圣旨的胡千典高举虎符开始攻城略地,胸膛被硬塑的椅背卡住,俯下身刚好闻到雪乳的奶香。睡衣被解开两个纽扣,袒露出大片的肌肤,像是流离的灾民遇见了开仓放粮,虔诚地用双手托举起魂牵梦萦的白面。 对食物最大的尊敬是送入口中,用味蕾歌唱食物的赞歌,胡千典仔细含住殷红的乳尖,舌尖扫过乳头上的小孔,而后顶在上颚来回挤压,试图从中榨取出某种久不曾尝的食物。 一侧的乳肉被极端地向上拉扯,乳尖更是被牙齿轻轻细磨,被吮吸的身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另一只手悄然向下伸展,顺着腿根摸进幽暗的缝隙,隔着潮湿的内裤按在最柔软的地方。 被打湿的内裤手感粘腻,紧贴在隐秘的角落,看似为敌人竖起了堡垒,实则放大了弱点,邀请敌人的进犯。 隔着内裤剥开防御的城门,手指精准按在沉睡的肉珠,棉布的纹理摩擦着它,被强制唤醒的阴蒂快速充血肿大,高举起旗帜投向了敌方。 上下被同时进犯,胸膛剧烈起伏,却被禁锢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唯有能动弹的双手紧握住横在胸前的小臂,肉色的指甲划过肌肤,泛起条鲜红的长痕。 江忆然求仁得仁,泄愤般一口咬在她面前毫无防备的脖子上,胡千典没料到自己暴露破绽脖子失守,暂时顾不得回防后方,反而加紧了前方的攻势。 前线将领乱中出错,手指带着湿透的棉布戳进城门,吸饱水的布料喝晕了般迟滞,不曾见过光的穴肉也未曾感受过如此粗粝的触感,层层推拒着送客出门。 只是欲拒还休,紧致的穴道连误闯的内裤都不放过,被紧紧咬在肉粒之间,每当要逃出围剿,又屡次被投敌的阴蒂牵连,再度被咬进深处。 有时征战的结束并非双方分出胜负,或许一场意外降临,就能够改写局势。 感受到麦麦姐的呼吸变得短促,胡千典暂时放开被吮吸到硬如石子的雪乳,手指伸进细密的发丝中,扣着麦麦姐的后脑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湿吻。 洪水自山巅倾泻,破土而出的不一定是种子,也可能是岩缝间的清泉,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冲洗谷道,连同僵持在城门的访客都被驱赶在外。 泄得不算突然,江忆然却意犹未尽,双手缠上胡千典的脖子,不罢休地想要继续征战。 办公软件的提示音响了好几回,直到无法忽视的语音邀请弹出,江忆然才一脸愤懑看向未曾息屏的电脑屏幕。 右下角弹了好几个文件信息,工作群里接连几个@,按照她自己编写的SOP,这是大事才有的待遇,没时间留给她鱼水之欢。 江忆然突然忙起了别的,胡千典终于抬起头看到了麦麦姐的工作环境。电脑连接了分屏,一个屏幕的中心是工作群,一侧黄色的便利贴罗列着无数条待办事项,有的被划了线表示已完成,有的则加粗加大彰显重要程度。 另一个屏幕上层层迭迭好几个软件,看不懂的流程图和代码铺满屏幕,似乎都和男团运作扯不上关系。 唯独和他们有关的,是屏幕上贴的几张实体便签,用不像女生般娟秀的字体精炼了他们的规划。或许是相比起电脑里的事情,男团运营不需要怎么耗费脑子,就连便签都写得精简概要,两三个字就决定了他们改变与否。 “这是最近杨总神神秘秘在搞的事情吗?” 毕竟公司进驻了一波人,盘踞着某间会议室,即便是和外界没有交集,努力降低存在感,但只要存在就会有痕迹。 江忆然把自己从欲海捞出,最快速让脑子清明,接收传来的文件,仗着胡千典看不懂直接处理起来,就连他的问题也只胡乱回个“嗯”。 如果让杨总在Epoch和播放器的项目之间二选一,即便杨总心中万般不舍,也一定会选择播放器。 互联网的大风连猪都能吹起来,乐石有版权没平台,之前只能跟在运营商后面喝肉汤。未来的希望在互联网,他当然想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躺在云端上数钱。 江忆然的选择也同样。 播放器本身就是她和同学张坤撺掇的小项目,只不过张坤对音游更感兴趣。 播放器对版权需求太大,他们商量后决定先做音游积累技术,等有技术再找版权方谈更有优势。 无论怎样,播放器她都会做,只不过现在交给了乐石。 江忆然忙了起来,帮不上忙的男嘉宾黯然退场。 临走前,胡千典索要到一枚浅浅的晚安吻,作为今晚的补偿。 窗外夜色沉沉,黑云遮盖住月光,在遥远的太平洋海面上,一场巨型风暴正在酝酿。 ———— 《江南style》是2012年爆火的歌 传声 在太平洋的夏季风暴到来前,北京依旧处在副热带高压的强势控制下,偶尔的几场急雨并不能缓解城市里蒸腾的燥热。市政开了洒水车出来,每天在道路上制造彩虹,效果无异于在蒸锅上浇水,但好歹让局部小气候从干热变为湿热。 江忆然居家办公,每日在空调房里,对外面的气候毫无感知,全靠汤加浩过来时抱怨今天又是热死人的鬼天气。 汤加浩不愧是歌王影后长期合作的塑形师,不到一周的时间,宋昱等人的体态就已经有了较大改变,虽然距离她的目标有些距离,但最起码能给粉丝和老板一个好的信号。 这一日同样的艳阳高照,汤加浩在门口停好车顶着大太阳走进来,见到江忆然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和往常一样抱怨让他上门服务的扒皮行为。 汤加浩:“他们昨晚降落北京机场了。” 江忆然:“查到了?” 汤加浩:“嗯。” 江忆然闻言点开信息门户查看,却并没有搜索到想要的信息。 “看来他妈妈消息收到的挺快。”好歹是国内证券行业的女魔头,她一点都不意外对方获取信息和解决事情的能力,风平浪静倒是在她意料之内。 只不过她隐忍这么久,明明暗暗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肯定不会让到手的猎物轻易跑掉。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看她怎么一点点抽紧绳子,把近一个月来体会到的束缚,全都还到他们母子身上。 赵恺安的优势是难有敌手的黑客水平,自以为在网络上能够掌握她的全部信息,随意称王,却忘了人类漫长的历史中,互联网的存在不过五十多年。 在互联网诞生前,人类的情报能力,并不输给最初的电脑。 虽然还没有新闻播报,但可以肯定赵恺安的现状一定不好。最起码,肯定是没有精力来追踪她的信息,毕竟进到那里的第一步,就是收走一切身外之物。 没了电脑,赵恺安手无缚鸡之力,再强的技术也没有用武之地,这段时间蒙在她身上的限制算是解除了。 压抑了这么久总算松了口气,江忆然好心情的换了条裙子,不用再避开监控和人流,直接拉着所有人去公司训练。 工作日的乐石大楼人头攒动,江忆然好不容易在停车场找到位置,一看旁边居然是老熟人的车,兴冲冲地就往楼上赶。 莫名其妙被拉到公司的四人四脸茫然,以往出门都小心翼翼全副武装的麦麦姐,今天这是被人夺舍了? “队长…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唐坤尼趁着江忆然下车的功夫,见缝插针向宋昱提问。 “不知道,不敢问。”宋昱对江忆然的了解也只浮于表面,对于这位新同事,他们都没有想过去了解这位同事的信息。或者说,他想了,也做了,却被江忆然悄无声息的推拒了。 走出去的江忆然发现几人没跟上来,折回去拉开车门,站在门口问道:“要我请你们才下来吗?” “来了来了!”坐在门口的唐坤尼怂得最快,不敢直视江忆然,直接灰溜溜下车,一路小跑到电梯口,用手挡住电梯门恭迎领导光临。 郑合绪看不惯他狗腿的样子,进电梯时顺手在唐坤尼躬身翘起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面对队霸唐坤尼敢怒不敢言,只敢等到电梯门关上后,拉着胡千典在郑合绪身后讲小话,然后在郑合绪转身回望的一瞬间,和胡千典各自看向东西,假装什么都没做过。 电梯径直上了八楼,江忆然熟练拐到某间会议室门口,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一串尾巴。 “加号,你带他们下去练着,我这边处理点事。”说完就推门进了会议室。 乐石身为内地最大的音乐公司之一,办公大楼从来不缺人来人往,但偏偏这个不算偏僻的会议室却鲜有人至,门口张贴的“机房重地 闲人免进”隔绝了大部分窥探的目光。 “咱公司有机房吗?”Epoch在公司的时间不算短,乐石大楼对他们几乎没有秘密,唐坤尼还真不记得他们一个音乐公司还有机房这么技术感的地方。 “有,在地下。”宋昱适时解惑。 乐石虽然是音乐公司,但内部的系统、采样素材和音乐数据,这么多年积累起一个庞大的数字。几年前给机房选址时考虑安置在中间层,但乐石的录音棚要求高,两者天生相克,机房就被迫安置到地下。 “就是说这不是真的公司机房?那搞什么故弄玄虚。” 在郑合绪眼里,似乎没有什么门是他不能进的,不是公司真正的机房,那门口的警告对他而言就是故意阻拦的摆设,做不得数。 郑合绪抬脚就要往里进,汤加浩和宋昱阻拦不及,也跟着闯了进去。 会议室里不是想象中林立着服务器和交换机的冰冷整齐的样子,相反,这间机房过于的混乱。会议室原本的长条桌被拼成了两条大的办公台,上面堆满了各种机型的电脑和显示器,浮动着看不懂的语言。四处纷飞的草稿和设计图,林立的白板上写满了鬼画符,看起来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的程序员三三两两对着屏幕狂敲键盘。 当然,这种环境下的味道不会好闻。 为了减少其他部门对他们的感知,他们大多在工位上解决吃饭问题,虽然有保洁定时过来收拾垃圾,空调的换气扇也在全功率运转,但厨余味混合着夏天男性旺盛的分泌物味道,饶是天天泡在健身房的汤加浩都有些难以接受。 这种环境下,江忆然在会议室的最深处,仿佛感知不到周遭的恶劣环境,和看似这里最整洁的两位男性在白板前侃侃而谈。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看到张坤出现在乐石,江忆然很是惊喜地上前拥抱。之前说让黄麒联系张坤,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把人请过来,自我隔离后第一次和同班同学的会面,多少有些惊喜和意外。 “学长打着你的名号找我,我敢不来吗?”张坤半开玩笑回答道。 他和黄麒同校同专业但不同届,最亲近的关系就是大学宿舍住隔壁,但中间隔了好几届,关系有,但远不及江忆然和他一起上山下海的同班情深切。 江忆然家里的变故,班里同学都有耳闻,也一直在关注,突然出现有人打着江忆然名号找他的人,他肯定要来看看真假,没想到刚好碰上江忆然过来,也算是给全班同学喂了口定心丸。 “你没事大家就安心了,不过怎么跑乐石来了?” “这事回头再说,”解释起来太麻烦,江忆然选择性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是不是有传声的联系方式?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自己员工的电话你都不记的吗?”张坤虽然抱怨,但还是乖乖掏出手机找到联系人,递给江忆然。 江忆然接过手机拨出去,在嘟声前还不忘反驳张坤:“员工太多记不住。” 张坤和黄麒相视一笑,无奈摊手。 这种企业家的痛苦他们不懂。 大约是在忙,电话嘟了好几声还没有通,江忆然无聊的转圈等待,余光瞥到在门口望着他们这一角发呆的五人组。 “出去。” 江忆然对着几人无声说道。 “我不。” 郑合绪同样无声回复。 电话这时接通,一个没睡醒的声音从苹果手机里传来,江忆然拍拍黄麒指向门口,就找了个僻静角落给员工安排工作去了。 找传声的事情很简单,作为内地最一线的狗仔团队,传声向来以证据翔实、童叟无欺着称,但鲜少有人知道传声的幕后老板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 江忆然在抛弃原有联系方式前,给传声留了消息让他们查一下广业证券的料,金融业可比娱乐行业好查。那些行业内幕不好查,桃色新闻却是一挖挖一串,从业者没有明星对狗仔的警觉,这类的料几乎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是内幕,但也足够影响产品估值,足够牵制她亲爱的后妈。 她留了这一手,就是为了今天。 孟和光 杨衡办公室。 江忆然是第三次来这里。 第一次是和杨总眉姐在这里签订入职合同。 第二次是对Epoch有一定了解后,坐在这里和杨总喝茶,讨论Epoch的未来发展。 第三次同样在喝茶,她和张坤黄麒坐在这里喝茶,而杨总…在骂Epoch——特指郑合绪。 汤加浩是外部员工不好训斥,扣着他签下保密协议就算过去,让他先坐到这边喝茶听郑合绪挨骂,算是敲山震虎。 唯有郑合绪,被杨总一路从八楼提溜到办公室,一边靠墙扎马步一边听训斥。之前郑合绪在公司随意的像在家一样,除了女厕所哪间屋子都要进去转转,和员工闲聊两句。 这到底无伤大雅,公司大牌歌手多,回公司也不会和这些基层员工有交集,见惯了不可一世的,郑合绪和保洁都能聊两句反倒成了优点。杨总之前想管,碍于民意,也不好直言。 只是这次郑合绪踢到了铁板。 一个权限等级比杨总办公室还高的地方,居然连个门禁都不安,除了门口贴的警告,谁知道这地不能进啊!财务室有门禁没告示,这不就一眼就知道不能进吗? “怎么?一个警告还不够,非要拉满警戒线、弄上红外线探头才能阻拦大少爷您的脚步呗?”郑合绪的低声碎碎念被杨总听到,杨总气得猛灌了一大口水才压下这股火,“胳膊抬上去,谁让你放下来的?!” 一人犯错,全队受罚。 被郑合绪连累的唐坤尼胳膊刚有些放松,就被杨总一戒尺打了上去,再次和地面保持水平。 “杨总,我们认错,我们真的错了。您想怎么罚我们都行,但能不能换个地方啊?”杨总把他们拎到落地窗边罚站,朝南的玻璃被烤了一上午有些发烫,为了后背不被烫熟,他们只能不借助任何依靠扎着马步,但阳光依旧穿透玻璃烤在他们背上。 杨总才训了没几分钟,四个人就已经汗流浃背,派出最会撒娇的胡千典求饶。 “麦麦,你怎么说?” 不愧是职场老油子,推卸责任能力一流,江忆然才刚给茶壶续上热水,就莫名其妙背了一口大锅。杨总不愿意当恶人,就把祸水东引,想把这笔仇记到她头上。 掐算着茶叶浸泡的时间,金黄的茶汤从壶嘴流出,顶尖的茶叶需要恰到好处的冲泡,多一秒都可能损失名品的风味。江忆然开的是杨总的好茶,舍不得暴殄天物,只能辛苦他们多晒几秒。 “再晒一会,就可以和荆硕统一肤色了。”江忆然的弦外之意,算是放过他们了。本就一个屋檐下住着,晚上指不定和谁同床共枕,她就只能做那个心软的人,不然她和杨总一起唱白脸,到最后受苦的只有她自己。 台阶递过来,杨总不想再刁难,挥挥手放过几人,让汤加浩把人待下去加练,别在他面前让他心烦。 赶走闲杂人等,杨总忧心忡忡思考起项目组的安全问题。 今天闯进去的是Epoch,这几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心里有底不会乱说,但其他人呢? 乐石大楼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可不止自家员工,万一走漏了风声,被其他互联网公司围剿,即便活下去,需要支出的成本也会成倍增长。杨总烦闷地坐到茶台边,一口闷掉上好的君山银针,默默听着几个小年轻闲聊。 现在项目推进遇到难点,黄麒和张坤想利用宿舍情套近乎,得到张坤的技术援助,再不济专利费低一点也好,却被张坤把决定权交到了江忆然手上。 “公司的事情麦麦说了算,你问她。” “啊?” 江忆然喝着茶,背上的负担突然又重了几分,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难道今天宜背锅吗? “我只负责掏钱,公司的事情都是坤哥在管。” 被贴脸甩锅,黄麒被气到发笑,站起来控诉两人的恶劣行径:“不是,你俩能不能商量好口径再来敷衍我?当着我面儿踢皮球啊!” “我真的只负责掏钱,钱包都被他掏空了。”江忆然击鼓鸣冤,她真的只是张坤的金主爸爸,她和张坤合伙创业,她出钱张坤出技术。 作为中国好老板,她很少问为什么又要钱,反正技术上的事情她听不懂,问了也是吃张饼,老实打钱就行。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张坤掏空了钱包,被后妈带的哥哥逼到如今的境地。 局势又回到了张坤黄麒扯皮,两个同专业都师兄弟,讨论起技术来谁都坑不了谁,两人的幕后老板都在,时不时征求下金主爸爸们的意见。 碍于金主爸爸们的强弱地位,最终张坤落了下风,松口提供技术支持,以技术入股乐石的项目,合到江忆然的份额里。 当然具体比例需要法务和财务团队来商定,他真的只管技术,财政大权都在江忆然手里。 只是对上乐石,江忆然不好去谈,只好借口自己是甩手掌柜。 观赏完一场同门厮杀,杨衡宛若大梦初醒,对着张坤问道: “小张,你那边还有空的办公位吗?” 来乐石一趟,张坤可谓收获颇丰。 先是找到失踪许久的老同学兼合伙人,又技术入股了国内最大音乐公司的重点项目,最后把整个项目团队连锅端走,带回自己的办公楼。 杨总美其名曰:方便你们技术交流。 实际上是,在乐石泄密风险太高,不如水归大海,反正都是他和江忆然研究出来的项目,只不过一个自己研发一个卖给乐石。不如大家一起办公,成本共享技术共享,大家一起进步一起发财。 有人分摊房租水电当然好,张坤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欣然答应了杨总的提议。 解决心头一件大事,项目组搬家程序启动,黄麒也物色到了合适的产品和PM,江忆然的担子一下轻了许多,似乎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张坤在同学群里同步了江忆然的消息,暑假大家都天南海北的忙着,仍不忘委托张坤转达同学们的关心。 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同学刚好没在忙,同在北京城,得到了消息就赶了过来。 比如刚刚回国在家里咸鱼躺的孟和光,他出现在二楼健身房的惊喜不亚于刚才见到张坤,甚至江忆然更加激动——她的靠山来了! 和江忆然这种虽然是长女,但因为重男轻女被排除在继承人外的小可怜不同,孟和光是正经的华娱影视的继承人,公司上下、社会各界心知肚明的那种。 江忆然和孟和光的相识在大一开学前,少年英气的孟和光不顾阻拦,非要在正式开学前征服校内的小池塘,却不了解小池塘三到五米的深度和丰沛的水草。 当时她和后妈韩恩熙提前来校园闲逛,韩恩熙是在华研大学学的语言,自然对学校熟悉。看到有人跳进池塘,赶紧拉着女儿过去救人,她怕水,就江忆然下去捞人,上岸后两人轮流做CPR才把人抢救回来。 开学前的校园人少,池塘这边连着校外更是偏僻,帮孟和光录视频的的小伙不会水,见人上不来慌了神跑出去喊人,要不是江忆然和韩恩熙刚好路过,华娱恐怕要重新培养继承人了。 之后两人一同入选铸剑班,父母公司刚好在同一领域,孟和光父母感谢他们救人之恩,做了不少好项目中韩合拍,两家深度合作,江忆然和孟和光关系自然也亲近得多。 至少比赵恺安亲近。 孟和光进来后,毫不见外坐到江忆然旁边,胳膊搭着她的肩膀看Epoch练舞,好不亲密。 闻到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一侧衣服绷紧,江忆然头都没抬提醒道:“坐我裙子上了。” “哦…”孟和光帮她理了下裙子,又重新坐下。 江忆然图方便,直接坐在排练厅的地板上,身下还有胡千典贴心拿过来的坐垫。孟和光一身手工定做家居服,直接大咧咧坐到被人踩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地板上,江忆然都替他心疼。 “从家里过来的?”衣服上的香薰和一身居家服,几乎已经把答案写到身上,只有从家里出来,孟和光身上才会有黎总最爱的鸢尾香。 “是呗!”孟和光双手撑地,两条大长腿向前伸展,脚上赫然是一双灰色的拖鞋,看来出门急到连鞋都没时间换。“我妈准备了一桌饭菜,都是你爱吃的,让我接你回家吃饭去。”说着还晃了晃商务风的拖鞋,“啧,亲儿子都没这待遇。” “我这走不了啊…”江忆然沉浸低头打字,拒绝接收美食诱惑,解除了赵恺安的封印,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孟和光凑过去看了眼,都是韩语看不懂。 “好吧,可惜那锅佛跳墙了,干闺女不吃,只能亲儿子吃了。” “佛跳墙?”听到关键词,江忆然终于舍得给孟和光一些注意,“佛跳墙要炖至少二十个小时,你什么时候开始炖的?” 面对江忆然的提问,孟和光丝毫不慌,指了下在远处监工的汤加浩,含义不言而喻。 她用的他的人,华娱又是国内第一梯队的影视公司,她的这些手段在孟家眼里几乎透明。甚至说,赵恺安这么快落网,说不定有他在推波助澜。 “不过这种情况,你干嘛不直接来找我?跑到乐石来打工未免太委屈你了。” “那时候你在非洲大草原上和狮子赛跑,电话打不通,人联系不上,难道等你回国给我收尸吗?” “我的错,我的错!”自知理亏,孟和光忙不迭道歉,在江忆然面前丝毫没有太子爷的架子。 江忆然确实给他发过信息,说过这次回家会出意外,如果有任何不对记得捞她。但他刚忙完期末,就和几个朋友相约一起去肯尼亚看野生动物,非洲大草原基建几乎没有,只有卫星电话能联系,他刚好错过江忆然的求救。 找不到他人,凭两家的交情,江忆然大可以直接去他家里避难,黎总对江忆然的欢迎程度远超自己两个亲生儿子。 但这句话他没问出口。 虽然认了干亲,但黎总和孟总一直对江忆然很满意,时常敲打他询问两人的可能性。两人是同班同学,又有救命之恩,家长都以为这件事情水到渠成,可两个孩子称兄道弟,仿佛绝缘体般没有火花。 韩恩熙了解江忆然不会在感情上乱来,作为后妈也不好干涉这些事,就放任她自己处理。 黎总看两人金童玉女很是般配,但只能暗中使劲,努力了四五年没结果,处在放弃的边缘。 干女儿也挺好,干亲也是亲。 但其他人就未必这么想了,尤其从孟和光进来就在关注两人互动的郑合绪,已经跳错好几个动作,被汤加浩点名。 在唱到“就连周边空气都苦涩中带着酸”时,胡千典撞了下走神的郑合绪,险些把人撞飞,但也足够引起前面若无其事谈情说爱的人的注意。 若无其事谈情说爱的江忆然:“千典重音错了,合绪舞步乱的,节奏瞎踩,坤尼力度轻一点,要有轻盈感。宋昱,管好他们几个,今晚不许加餐。” “你干嘛去?”宋昱看到江忆然收起电脑,似乎不打算和他们一起回去,问道。 江忆然没回头:“回家吃饭。” 孟和光习惯性地搂着江忆然的肩膀往外走,果然对江忆然没有什么是一顿佛跳墙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加份荷花酥。 快走到门口,孟和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换了只胳膊横在江忆然身前,转过身来对着一直投来不太友善目光的某位不认识的男艺人,投送去挑衅的目光。 帮好妹妹铲除追求者这件事,他业务熟练。 是同学 没有人认识张坤。 这很正常,就像很多人知道马云、马化腾、丁磊,却很少了解这些互联网巨头公司的CTO。 何况张坤还没这些CTO的能力和名气。 他只是一个刚毕业一年,成功拉到金主爸爸,于是召集一堆小伙伴研发自己最感兴趣的音乐类手游的创业者而已。如果顺利的话,他的大名被人熟知,需要等待产品上架后爆火,之后稳定持续推出迭代产品稳定热度,成为音游赛道的独角兽,才可能出现在路人“好像听过这么个人”的印象里。 毕竟音游不是MMORPG游戏,也不像《劲舞团》、《QQ炫舞》这种拥有广大群众基础的国民游戏。 这类游戏很难爆,非大众赛道同样意味着受众群体缩小。 不过张坤也没指望依靠游戏公司出道,个人知名度对他来说不如消除两个bug有用,抛头露面这种事都交给金主江忆然去面对吧,他只想安安心心做喜欢的事情。 孟和光不同。 作为聚光灯的中心,华娱影视从来都不缺热度。 除了艺人的绯闻八卦,豪门巨头的蛛丝马迹也是娱记们热衷的瓜种,街坊邻居都逃不过村口情报网,掌握更多资源地位的有钱人更应该有奉献精神。 孟家父母对家里孩子保护得很好,狗仔依靠他们取料,也给他们足够尊重。孟和光十五岁出席华娱年会是他第一次曝光,之后也只是出席华娱相关的商务活动,俨然一副准继承人模样。 巨头集团之间的业务联系千丝万缕,比盘丝洞的蛛丝还要难理。 乐石主攻音乐,华娱立足影视,之间的合作难以列完,就连Epoch都有一首华娱出品的电视剧插曲,虽然毫无水花。 Epoch见过孟和光,尤其家境优越的郑合绪,对豪门贵子的同类更为敏感,只是两人之间差着半个乐石,进不到对方的圈子。 但这不影响郑合绪在孟和光进到健身房的一瞬间就认出了他,看着他熟稔地在江忆然身边坐下,两人互动亲密,然后孟和光成功带走他们的小助理。 华娱太子爷穿着拖鞋家居服出来接的人? 这位即将取代眉姐成为他们新任经纪人的小助理,身份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好在一起扛过杨总骂后,汤加浩对他们慷慨了许多,或许是压根没打算隐瞒他们的关系,作为下属的汤加浩也能透露两句。 “小孟总和麦麦是同学。” “同学?”郑合绪有些难以相信,前几天他搜索到的资料,江忆然只是个什么职业技术学院学武器制造的,孟和光的华研大学可是国内顶尖学府,两人不太可能相遇,“初中还是高中啊?”郑合绪没否定汤加浩的话,他也没理由说谎,只是按着顺序问了下去。 汤加浩被郑合绪整蒙了,他们经纪人的水平斤两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吗?还是麦麦太低调不像TOP1高校的学子了?这些家伙的智商真的有在娱乐圈混下去的必要吗? 心里三连问,但他还是好心回答了郑合绪的弱智问题,“初高中?他俩大学认识的。” 郑合绪掏出手机证明自己,江忆然的百科词条和前几天一样,依旧是纯文字没有图片。 “江忆然,迎春桥胡同高等技工职业培训学校,金属冶炼与武器制造专业。曾多次荣获……”之后缀了一连串的获奖信息,大多与武器制造或者金属冶炼相关。 真得不能再真。 “哦,”汤加浩瞥了眼郑合绪递过来的手机页面,“这玩意谁都能改,也没个审核,想咋编都行。” 汤加浩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告诉郑合绪刷新看看,一串获奖信息后面赫然多了一句“第三届武侯杯青年长拳冠军”。 “包括你们的词条也是,都是公司和粉丝在维护。百度和维基的员工可没那个闲心搜罗你们边边角角的舞台。” 休息时间到了,汤加浩叫起躺着的众人,开始新一组的训练。 郑合绪跟了上去,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欺骗,但总结起来没有哪条错误信息是江忆然故意给到的。 都是他自己搜到的。 —— 孟和光家离乐石不远。 文娱类的公司大多聚在一起,附近可选的高端小区不多,据她所知杨总和孟总就是一个小区的邻居,之前她还见过金幕影视的老总在小区内部的湖边钓鱼。 一起回来的还有张坤。 孟和光没有厚此薄彼,都是一个班里出过生入过死的同学,知道他也在,就拉着一起回来,免得他回去点外卖凑合。 见到孩子们回来,黎陶然热情迎了上去。 儿子被冷落到一边,黎陶然抱着江忆然,摸着她较之前有些肉感的胳膊,嘴边那句“瘦了”怎么也说不出来,转了一圈变成“孩子受苦了”。 抱过江忆然再去抱张坤,总算是说出了憋在心里那句“瘦了”。张坤本就不胖,程序员作息不规律,经常加班熬大夜更是显得人憔悴。 黎陶然心疼地捏了捏张坤的骨头,佯装埋怨对江忆然说:“麦麦也别太欺负小坤了,多找几个人帮他分担分担,缺啥少啥跟我说。都还是孩子呢,闯事业也要注意身体啊!不行我让阿姨去公司给你送饭。” 两个二十三岁的孩子相视一笑。 爱转移得太快,江忆然也不恼,笑着接下这口黑锅,回应道:“好啦,黎妈妈,就别给曾阿姨增加工作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江忆然笑着挽上黎陶然的胳膊,整个人贴了上去,另只手悄然拽上张坤的胳膊,带着人往里走,“这不是前段时间出了点小意外嘛!等我这边理顺了,就去帮他啦!” “小意外?你那叫小意外?找不到你人整整一个月,要不是之前你联系汤加浩,我到今天都放不下心。” 在客厅宽敞的沙发上坐下后,黎陶然还是忍不住戳江忆然的脑壳,熊孩子让人不放心,说失踪就失踪,连个信都不留。搞得好像华娱牵扯进去会有什么影响一样,就她后妈在的广业证券和她爸的江畔电器,加在一起也碰不了华娱的瓷儿。 “哎呀,黎妈妈,不能一出事就喊家长呀!我心里有数,能解决的,喊您出马也太给他们抬咖了。” 黎陶然喜欢女儿,却生了两个儿子,好不容易收了个心仪的干女儿,真是对这个干女儿的撒娇毫无办法,只好假装虎着脸劝告: “你爸不管你,但孟家永远是你的后盾,知道吗?” “好嘞,记着呢!” 孟和光一回来就自觉钻进厨房,看看曾阿姨这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不打扰亲妈和小棉袄的温情互动。 反正江忆然一来,他在家里的地位就直线下降。 饭菜上桌,刚好孟总也下班到家,看到饭桌旁的江忆然和张坤,脸上带着笑意入座。 “那浑小子还说不一定能带你回来,我告诉他,今天你不来,他也别回来吃了。” “还得是麦麦给我面子,也感谢今天坤儿赏脸。”孟和光起身向两人拱手,而后干脆不坐下,给桌上每人都盛了一碗佛跳墙。 刚好今天江忆然在,孟总在饭桌上提起了公司最新的项目:“麦麦,上次你推荐的那本小说,已经立项进行筹备了,目前演员还没定,你有什么想法吗?” 江忆然喝汤的手停顿,回想着是哪部小说被卖到了华娱。她和孟和光手里有不少小说的影视版权,近期能立项筹备的,大概就是现代都市爱情故事《许你人间》。 原着在网上拥有很高的热度,男女主CP、女主和男二CP算是BGCP中很能打的,如果拍好了很容易大爆。 江忆然不清楚这部剧在华娱的内部评级,但选角这事影响颇大,她作为外人不宜掺和,在孟和光的辅助下打个哈哈躲了过去。 但孟昌亭似乎是真的想用江忆然手下的艺人,继续追问道:“Epoch也有演戏吧,我记得培训的时候老杨还问我要表演老师。他们演技怎么样?有合适的角色可以安排下。” “不太行。” 江忆然实话实说,表演专业都要四年才能毕业呢,他们两三年集训还要兼顾唱跳词曲,演技实在是不够看,“您还是找专业演员吧,别让他们把剧给拖累了。” 孟昌亭笑出声,“这么差吗?我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他们安排几个角色试试呢。” 《许你人间》就是江忆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拒绝了金幕影视的询价后,强烈安利给他的。华娱早些年做历史剧和武侠起家,近些年一直缺一部拿得出手的都市剧,江忆然算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回馈几个角色也算是投桃报李。 但听她这么说,还是算了吧…他还指望这部剧出口碑呢! “也不是很差……”江忆然替自己的艺人挽尊,“就是演技有点明显……” 收网 一顿饭母慈子孝、宾主尽欢。 饭后张坤还有事情要忙,先开车离开。黎陶然依旧想着撮合两人,拉着老公出门遛弯,把空间独留给两人。 一桌子都是合自己口味的菜,孟和光父母还总给自己夹菜,江忆然毫不意外的吃撑了,减肥计划再次搁置,靠在沙发上揉揉肚皮。 “喝这个吧,等下出去走走。”孟和光递上一杯山楂汁,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他的手机,“还有,同学们都在问你,你自己回复吧。” 手机页面停留在班级的群聊,一排整齐的@孟和光,问的却是麦麦怎么样了,估计他也是招架无力。 江忆然接过手机,先是给各位同学报了平安,再三保证她真的没有事情,群聊刷屏的速度才慢下来。 一杯酸甜可口的山楂汁下肚,生津开胃,腹中的饱胀缓解了不少,江忆然于是换了个姿势,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瘫起来。 “老孟,你偷加了多少?” “什么?” 坐在一旁看书的孟和光,被江忆然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问懵了,反应之后才明白问的是哪件事,短暂慌乱后稳住心神淡然回道。 “20克。” 江忆然不应,只是继续盯着他的眼睛看,孟和光被盯得心虚,默默修改了答案。 “25克。” 江忆然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孟和光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真实答案。 孟和光被盯得不自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小心说出:“29克……29.5克……” “加起来49.5,差一点死刑。”江忆然总结道。 她给汤加浩的那边的要求是20克,加起来刚好够赵恺安在死刑线前走一遭。 不知道赵恺安和心理活动如何,但曾经无限接近于死刑的他,即便活下来,这辈子也再难重见天日。 这一回,赵萍砸再多的钱也救不了她的宝贝儿子。 一步错,步步错。 有些东西,最开始就不能碰,每个人都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曾经赵恺安拿来威胁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究是砍在他自己头上。 而她还只清算了一项,其余的桩桩件件,都还在路上。 【帮我约个时间吧。】 江忆然在群里拜托有权限的同学约定探监时间,而另一位家在上海的同学姗姗来迟,一上线就放出个大消息: 【胡歆岳:麦,恭喜你要结婚了,订婚宴下周六】 【?】 【?】 【?】 一连好几个问号足以证明同学群的震惊。 失踪一个月的人突然订婚,消息还是别人说的,怎么看都不正常。反倒是江忆然最淡然,跟在在一排的问号后好心提醒: 【别随份子,要不回来】 【胡歆岳:?这是份子的事吗?】 【胡歆岳:我就知道你后妈没安好心,她儿子出事影响股价,就火速安排给你联姻救市。市中心场地排满了就订到浦东,几家上市公司在上海连个场地都搞不定,订婚宴跑到浦东办,让人笑掉大牙】 【胡歆岳:真是气死我了,感觉全上海都在看笑话!】 【看呗,反正这婚结不成也订不成,随便他们闹】 订婚这件事在江忆然意料之内,大学毕业前第三任后妈就想替她张罗这事,换到第四任后妈依旧想要靠她联姻获利。 儿子是宝贵的继承人,女儿就是只配联姻交换的政治工具。 早晚都有这么一遭,她早做好准备了。 “这么自信?”孟和光不知道在哪窥屏,跟上了吃瓜的速度。第四任后妈比第三任强势太多,但看起来,江忆然似乎还没之前那么烦心。 “我只是像孤儿,偶尔是孤儿,又不是真孤儿。我爹不做人,不还有那么多的妈吗?” 三妈四妈靠不住,总是有靠得住的,她人如浮萍,总不能真的随风飘摇无所依。 况且她并不是无根生的野草,能被华娱总裁认作干女儿,不只是因为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养母,更因为她身后诸多复杂的利益牵扯。 简单来讲就是,她自己都不能完全决定的人生,还轮不到这位后妈指手画脚。 孟家在市中心的别墅留了她的公主房,她的生活用品在这边都有一套,自然就在这里住下了。 大概是突然解禁了,于是什么消息都赶在同一天,江忆然刚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电话就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荆硕,第一通电话挂得很快,她都还没摸到手机铃声就结束了。还没来得及躺回去,第二通电话紧跟着过来,江忆然站在床边,听着铃声从A段唱到B段,确认不是如上一通般误拨,才赶在铃声的最后一秒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像是在什么兄弟聚会的酒局上,背景音里三四个男声侃天说地,唯独听不见荆硕的声音。 江忆然耐着性子听着背景的杂谈。 他们从上周的迷笛音乐节阵容聊到某位歌手演唱会的彩排花絮,听起来应该是场音乐人的聚会。她当作八卦在听,男艺人的吃瓜速度丝毫不逊于广大网友,她之前对国内音乐圈不熟,听得津津乐道,补充不少冷知识。 话题转了几圈,聊到了Epoch的专场,也是上周唐坤尼的生日会,在座的终于想起这还有位Epoch现役成员,连忙把被cue到的人拉起来。 “硕儿这酒量也不行啊!接他的人来了吗?” “第一个电话让他自己挂了,第二个没打通,我再打个试试吧。听说他们助理换了个女生,这大半夜的把人叫出来弄一个醉鬼,一会都帮把手啊!哎?他手机呢?” “要不我喊宋昱过来吧,你都说助理是女的,她也弄不动啊。” “昱哥合绪他们裉煲埠染屏耍獠欢几系揭豢榱恕圆鄣缁巴ǖ摹�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集体回忆刚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幸好,一直在聊的都是音乐。 面对冗长的沉默,江忆然直截了当地问了地址,确认位置后踩着拖鞋出了门。 按着他们给的地址,江忆然穿着睡衣赶到玉珍记,包厢里荆硕已经睡了有一会儿了。 这顿荆硕的接风宴,以主人公率先不省人事中止,一群人兴尽至欢,却没考虑行李都没放的孤家寡人荆硕怎么回去,只好让可怜的小助理来收拾摊子。 好在其他人还意识清醒,酒驾不行但抬人还是可以的。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塞进副驾,折腾出一身薄汗的同时酒也醒了些许,不知道谁“卧槽”了一声,而后迅速捂住了嘴。 “行,谢谢你们了,荆硕我就带回去了。” 看着荆硕被塞进副驾,江忆然关上门,对帮忙的几位表示感谢。夜风吹动发丝,黑色的长发拂过傲人的胸前,出门前特地披上的外套能挡住风光挡不住曲线,远处的醉鬼吹了声轻佻的口哨。 路虎扬长而去,留下原地等待代驾的众人。 风吹散了些酒气,有人想起刚才那句莫名的“卧槽”,追问起来源。 “哥儿们,是惊叹人家身材好,还是羡慕荆硕好福气啊?” “都不是,这人我认识,麦姐,我前女友经纪人……”那人长吸一口北京的霓虹夜色,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拍拍旁边人的肩膀,“珍惜荆硕吧,多半是要起飞了……我前女友就是被她带起来后把我甩了的。” “荆硕把你甩了?”有人喝多了,已然思维混乱,只听到几个关键词就随意拼了起来。 “……滚。” “……” “真这么牛逼?” 代驾三三两两到达,接风宴终将散场,唯有疑问落在风里,没有人回答。 接到醉得不省人事的荆硕,不好再回孟家,想了下就近找酒店休息的后果,江忆然认命的趴在方向盘上,宣告短暂的假期结束。 导航定位到Epoch的宿舍,地图不断缩小,延伸到京郊的位置。 开车上路,荆硕在副驾上睡得香甜,只是在偶尔启停时调整下身子,在安全带束缚下艰难挪动。 “江忆然……” 半夜的路面没什么车,相比白天的喧闹安静太多,荆硕的梦呓宛如惊雷,刹那间江忆然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江忆然……麦……”荆硕再次出声,证明江忆然没有幻听,她的名字被荆硕含在口中仔细咀嚼,仿佛能品尝到名字里的滋味。 江忆然感到一丝疑惑,毕竟上次见面(做爱),荆硕全程臭着张脸,连她主动的亲吻都躲了过去。 喝醉了还念她名字……在梦里骂她吗? “荆硕,你要吐提前说一声。” 不管对方听没听到,江忆然先提醒到位。 她从孟家出来,开的当然是孟和光的车,要是真吐到车上,孟和光肯定会念她大半年,还要赔辆车。虽然不知道荆硕酒品如何,喝了多少,会不会吐,但准备工作要做好,她脆弱的钱包不想承担额外的购车费用。 “江忆然?”在梦中听见有人喊自己,荆硕挣扎着睁开眼,看见正在开车的江忆然侧颜,还以为自己没有醒,“我真是疯了,居然梦见你了……” ……行吧,还是一如既往不待见她。 虽然和他们都发生了肉体关系,但江忆然秉持着走肾不走心的原则,本质上大家都只是同事,不过她的业务范围有点广而已。他们几个私下对她态度怎样,是否喜欢她,她都不在意,她需要的只是听话能赚钱的艺人。 郑合绪那种动不动跳脚也无所谓,在韩国她遇见过的刺头比他难搞多了,韩国人的高傲自大远不是国内暴发户能比的。 反正她都有办法就是了。 做经纪人,最怕的就是和自己手下的艺人谈恋爱。 在韩国,这是明晃晃的铁律,在国内却没有这种规定,只有无数人趟出来的血路,却依旧阻挡不了有些人前赴后继的脚步。 漆黑的小巷(h) 路程过半,荆硕仿佛睡够了,迷蒙着睁开眼,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记忆有些恍惚。 “江忆然?你怎么在这里?” “你喝多了,你朋友们打电话喊我来接你回家。”江忆然注视着前方红绿灯回答道。 “我好想你。”有些许清醒的荆硕低声呢喃。 无奈夜太安静,每一个字都被江忆然精准捕捉,文字的含义却和她理解的不太相同。想她?荆硕不是不待见她吗?是她听错了还是荆硕在发疯? 像是怕江忆然不肯相信,又像是某种自我肯定,荆硕放大了声音再次说到:“我好想你 。” 黑夜的呢喃掷地有声,砸得江忆然大脑当机,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推演,得出一个难以承认的结果: 荆硕会想她。 眼前的红灯漫长得没有尽头,整条路上只有她这一辆车,在固执的遵守交规。江忆然没有理会荆硕的碎语,处理些不合时宜的感情,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他的想念来得莫名其妙,她没义务跟着发疯。 红灯后终于亮起了数字,江忆然跟着读秒,只希望快点载着这个醉鬼回家,丢给原本要来接他的人处理。至于今晚的事情,还是留到双方都清醒时处理吧! “麦麦……”车子启动的瞬间,荆硕的手也摸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往他的胸口放。 路虎在空荡的马路上走出了S型,为了避免更严重的事故发生,江忆然用力把手抽回来,打了转向灯,在下一个路口拐进没有光亮的小路。 荆硕却是等不及这漫长的三分钟,顺着江忆然抽回去的手,摸上她的软腰,整个人探到驾驶席,试图钻进她的怀抱。 幸好江忆然的痒痒肉不在腰上,不然荆硕不顾情况的发情,就连安全带都拉不住的架势,这车指不定开出什么路线。 一只手按住想要爬到驾驶室的荆硕,一只手艰难的控制方向,安稳地把车停在漆黑没有路灯的小巷,江忆然感慨自己的驾驶技术保住了两条命。 今天的酒里是掺了春药吗? 荆硕这情发的莫名其妙。 临近郊区的街道很是安静,周边的楼栋只有几盏晚睡的灯火,静谧的小巷更是早早安眠。 没有路灯、没有监控,连野猫的叫声都很遥远。 江忆然关掉车灯,连同仪表盘的微光一起熄灭,隐匿进无边的夜色中,唯有双手紧握住荆硕,成为这片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安全带扣刚被解开,江忆然就被人急不可耐地拉着手腕,缠绕上对方的脖子。 上半身拉进,像相向倾倒的骨牌,额头成为彼此的支撑,呼吸在鼻翼纠缠。 江忆然有些懵,又有些期待。 架势都摆到这了,荆硕会吻她吗?他是否清醒地知道,现在在他面前和他呼吸缠绕的,是他曾经撇过头不愿亲吻的那个人。 虽然江忆然不介意和他们发生关系,但并不想成为谁的替身。 “江忆然。” “嗯?” 荆硕睁开眼睛,盯着她眼里的瞳光,两人的睫毛快要交织在一起,荆硕却只能看到她眼底里他倒影出的她。 “你今天亲了其他人吗?” “没有……” 刚刚关灯的时间已经接近两点,今天这两小时确实没亲别人,除此之外,她还能再赠送洗漱完到零点的时间。 洗漱前…… 她亲过黎陶然。 在得到答案的一瞬间,扣在她枕窝的大手猛然发力,带着酒气的呼吸从口腔钻进肺泡,在她身体里烙印下荆硕的气息。 像是在脑海中演练了许多遍,即便在一片黑暗中几乎丧失视觉,荆硕依然精准捕捉到江忆然的双唇,按计划攻城略地,如一场夏日午后疾行的暴雨,用密织的雨幕将她包围。 无处可躲。 舌尖感受到的,是精酿啤酒的麦芽香气,没有了泡沫的遮掩,麦芽的香浓仿佛眼前就是一片麦田。江忆然悄悄睁开眼,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金黄,漆黑的夜幕几乎无法视物。 睫毛扫过荆硕的肌肤,荆硕略带惩戒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专心点。” 似乎是觉得语气有些严肃,舌尖在下唇的咬痕上扫过,又把几个字用嘴巴渡了过去:“交给我……” 缠绕在脖子上的手臂收紧,江忆然还没来得及吐槽他们跑去玉珍记喝精酿的错位行为,就被荆硕的浓情灌醉,连黑夜都成了他的羽衣,把她包裹进怀抱之中。 “唔——”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眨眼间她已经身处副驾位,一只腿被他扶着腿根跪在他身旁,另一只还留在驾驶区。巨大的跨越让她失去平衡,整个人贴近荆硕的胸膛,仰着头承接隐秘而炙热的亲吻。 夜色浓郁到几乎有实体,封堵住江忆然的口鼻,面前滚烫的鼻息成为她唯一能够抓住的气源。舌尖擦过牙齿的缝隙,明明没有神经的位置却传递出颤栗的讯号,催动某种信息素的勃发。 逼仄的空间让人无处可逃,江忆然艰难地将腿挪了过来,跪在副驾的座椅上,却没有感觉到活动空间有任何变化。 荆硕的大手一只掌控着她的后脑,仰头与他交换呼吸,另一只紧紧托住她的屁股。 与其说是托,不如说是禁锢。 两只手组成的囚笼将她禁锢在荆硕身上,身体被折成反向的直角紧贴着荆硕的肉体,滚烫的凸起顶在小腹的位置,存在感显着。 今天的荆硕让她想起了粉丝搞的动物塑。 荆硕的设定是孤狼——深邃的眼眶和高挑的眉骨,五官整体带着西北大漠的孤寂,以及被很多人吐槽偶尔离开团队追逐演员梦想的行为,像极了独自在荒漠捕猎的西北狼——只是所有人都以为孤狼自己选择离开狼群,其实是过于内向不知道如何和狼群相处。 幸运的是遇到了能够包容他的兄弟,即便大家“物种”不同,但彼此性格对上,就是最完美的集体。 不得不说有时候粉丝的眼光十分精准,即便是透过被精心设计好的外部人设,也能洞察到偶像的真身。 荆硕确实像狼,像饿了三天三夜,看见了落单猎物的孤狼,咬住猎物脖子就不会松口,直到猎物断气拖回领地,大快朵颐后等待着下一次赌命般捕猎的孤狼。 她大概就是那个猎物。 有一瞬间,江忆然甚至在他眼睛里看见了狼眼的绿光。 荆硕的手臂收紧,仿佛带着血海深仇,要把她捏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确实快断气了,脊椎被弯折到极限,胸前的软肉被挤压成饼,被唤醒后充血的乳头嵌在乳肉中,带着丝丝的疼痛。 她想要呼叫,声音却在离开声带的瞬间被荆硕吃掉,嚼碎成粗粝的喘息和细密的呻吟。 手掌在座椅侧边摸索,靠背弹下去的一瞬间,江忆然终于拿回了自主呼吸权,膝盖跪在副驾驶的边缘,脚掌顶着副驾台,出来时穿的鞋子不知道掉在哪里,人躺在荆硕胸膛喘着粗气。 荆硕今晚大概是在发疯,如果她不拿回主导权,今晚大概率会在孟和光的车上被荆硕干死。 跟着座椅靠背一起躺下去的荆硕有一瞬地惊慌,但手臂仍牢牢箍在江忆然腰上,不肯放手。回过神来的他还想起身,被江忆然单手按在放平成床的汽车座椅上,孤狼成为待宰的羔羊。 挪动下膝盖的位置,终于不用提心吊胆随时会掉下去,膝盖卡在窄腰的两侧,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紧致的肌肉。 两周的军营式生活,让身下的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蛰伏的猎豹,江忆然毫不怀疑荆硕可以随时把她掀到身下,但是他没有。猛兽在她掌下压制住躁动,像家养的小狗等待主人的奖赏,这让江忆然心里很满足。 回头看了眼漆黑的窗外,夜色被浸染在墨缸里,分不清东西南北。江忆然依稀记得老友的车隐私性极好,但第一次在外面做爱,心里总有些慌张。 手掌心的胳膊坚实粗壮,拇指下跳动的动脉急促、和她的心跳同频,胸口被湿热的物体擦过,江忆然扭回头,在一片虚无中捕捉到荆硕灼灼的目光,盯着她胸前的柔软。 黎总给她准备的是吊带式的睡裙,出门时匆忙来不及换,就只在外面套了件过膝的风衣。早已在方才的亲密中解开衣衫,浅挂在胳膊上。 睡裙领口低,乳肉早就挣脱束缚,整个荡在外面,睡衣成了胸托,托举着乳峰的下缘。 湿热的触感再次出现,这次准确地含住了发硬的乳尖,轻轻用牙齿咬住,舌尖扫过乳头的凹陷,甚至能感受到舌尖的乳突钻进出奶的小孔。 触觉的敏锐弥补了五感的丧失,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想要尖叫出声,却被黑色堵进胸膛,用捏紧的手释放。 接收到鼓励的信号,荆硕动作更为大胆,吃下了更多的乳肉,用牙齿轻轻研磨,粗糙的舌面在细嫩的乳肉上打转,酥麻的快感直窜进天灵盖。 江忆然连跪都要跪不稳了。 膝盖夹紧荆硕的窄腰无法并拢,花穴扯开,难耐地瘙痒从深处传来,却丝毫得不到解决。 荆硕摸到了一手的淫水,隔着湿答答的内裤,都能感受到深处的饥渴难耐。在他摸上去的一瞬间,花穴就自行凑了过来,穴口的蚌肉翕动,吞吐着滴水的内裤,渴望肉棒的进入。 车里(H) 花穴饥渴得开始吞吐空气,江忆然心中难耐但手上不急。 明明荆硕的巨大已经擎起,顶在她的腹股沟,她也十分想要这根分量十足的东西吞进身体,但仍是连荆硕的大包碰都不碰。手掌悄然钻进衣服里面,有掌纹检阅这段时间的训练质量,身下的肉体紧绷,隐约能摸到腹肌的纹理。 江忆然在手指进入花穴的同时彻底撑不住,手臂软下去,胸膛雪崩般砸在荆硕脸上,高挺的鼻梁戳进乳沟,呼吸间尽是蜜桃味的奶香。 穴间的嫩肉翻动吸搅,手指贴着穴道边缘进来,铲起一片翻腾的肉浪,紧紧咬住不老实的访客。 江忆然的注意力全被身体里的手指吸引了去,被一根手指玩弄到爽翻头皮的同时,渴望着更多更漫溢的体验。 “不够……还要更多……还可以更多……” 江忆然的诉求像是小猫的嘤咛,乳肉蹭在荆硕的脸上,质感比上好的毛巾还细腻,哪怕溺死在这里也值得。 中指被吃进去,掌根的肉丘覆在阴阜,用掌心的温度融化了淫水,而后拉开一点距离,狠狠拍了上去。 江忆然后背紧绷弓起,发出如小兽般的呜咽,“唔……还要……” 手指填不满欲望,疼痛回报同等分量的快感,江忆然被那一巴掌拍得头皮发麻,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等到缓过神来,又扭动着屁股,主动吞食进沾满淫液的手指,分明的骨节被软肉包裹,像被蜗牛爬过,留下一片湿漉。 江忆然喜欢漫长的前戏,只有当身体完全湿透,才会大发慈悲恩准男人的进入。 可荆硕急得很。 两周前匆匆开了荤,就一头钻进大山里,在一部军旅剧组客串了半个月,方圆百里除了场务没有异性,就连信号都时有时无。人尝过美味后就再难忘怀,他刚破戒就被迫戒断荤腥,这段时间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江忆然的温软。 如今美人在怀,他从一上车忍到现在,下半身早已是鸡儿梆硬,江忆然却迟迟不肯放他的性器出来,只好自己偷偷解开裤子,悄悄释放出凶兽。 草鸡蛋大小的龟头抵在穴口,深入小穴的手指早已验证里面的湿滑,足够容纳巨物的进入。手指恋恋不舍地离开,把带出来的蜜液抹在龟头上润滑,顺着手指离开的痕迹,顶进了入口,刚好被一圈软骨卡住。 欲望得到了一点点的疏解,同时却渴望更刺激的发泄,像是防洪堤溃开一个口子,必然是决堤之势。 荆硕牟着劲儿想要一杆到底,却见伏在他身上的江忆然突然撑起身子,原本细碎的呻吟一下被按住了静音键,只有两人相连的位置能感受到她的紧张。 醉酒的荆硕不明所以,满脑子都想着将江忆然按到身下,好好享受久别重逢的滋味。 龟头被软骨卡着,温热的软肉吮吸着肉棒的顶端,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肉穴的绞杀却是越来越紧。荆硕爽到青筋暴起,手掌捏着江忆然的臀肉,花白的肉从指缝溢出,被风衣挡下藏进黑暗中。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默契地停止动作,连喘息都放得轻缓,生怕被人发现车厢里的秘密。 巨大的心理刺激让荆硕的肉棒又涨大了一圈,死死卡在阴道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荆硕摁着江忆然的屁股往下又吞了些,堆迭的褶皱被龟头撑开,给柱身的进入腾了些许空间。 江忆然咬着唇把喘息吞进肚子,带着些许嗔意在荆硕胸口打了一拳,怕引起车外行人的注意收小了力气,因此打在荆硕身上不痛不痒,倒像是一些情趣。 车的后窗没有遮挡,借着主路上的路灯,江忆然看到往小巷里走的是个醉酒的男人,踉踉跄跄,摸黑前行。像是在这里住了很久,没有灯光都能熟练避开她拐进来时差点撞上的垃圾桶。 只是这车不是天天停在这儿的,再熟悉也没法预判。 转眼人已经走到车尾不到十步的距离,却没发现前方的障碍物,依旧懒散着步伐往前走。 荆硕不知道是醉酒未醒还是故意如此,大手按着江忆然的屁股往下坐,肉棒一层层破开软肉,向最深处抵去。敏感的软肉被肉棒撑开,沉睡的神经被唤醒,带来爆炸般的快感。 下体被点点撑开,前进的脚步不止。 上次深入的程度历历在目,江忆然只觉头皮发麻,把叫出声的欲望咬进荆硕的皮肉里。 甬道被完全撑开,肉棒的顶端抵在了宫口,外面仍还有一截没能进入。微翘的肉棒刮蹭着层层媚肉,像只钩子撩拨欲望。 “砰——” 那醉鬼还是没避开障碍,直愣愣撞到了车上,车载警报乍起,警报灯摇曳着红光提醒自己的存在。 酒鬼被吓了一跳,骂骂咧咧踹了一脚,手里拎着酒瓶正要砸下来时,看清了尾部的车标和孟和光重金搞来的靓号车牌,酒瓶停顿在空中。 大多数喝醉的人,都是知道自己酒后在干什么的,不然怎么酒后敢调戏女同事却不敢辱骂大领导? 就像这酒鬼明明想砸车,但看清楚车牌后知道自己惹不起,放下了酒瓶,嘴里不太干净地冲着不会受损的车胎多踹了几脚,然后自己绕开了。 走到车侧边,还有些不甘心地趴在车窗上向里望,可惜遮光膜效果太好,什么都窥探不到。又骂了句有钱人真会整,醉鬼拉了下锁住的车门,毫无意外地没拉开,才不甘心地离开了路虎的范围,钻进了某个单元门。 单元门的感应灯暗下来,江忆然才算是松了口气。 幸好她停车时顺手锁了车门,不然这个场景,真的很难应对。 荆硕趁着车辆警报作响的那几秒,使了狠劲儿把凶器全部送进她体内,甬道被完完全全撑满,铃口堵在宫口蓄势待发。两个沉甸甸的卵袋被花穴流出的淫水浇湿,卷曲的阴毛蹭在光洁的阴阜,带来阵阵瘙痒。 江忆然的叫声隐藏在扰人的警报中,没有被人发现。 荆硕奸计得逞,搂着江忆然的娇躯低沉地笑出声,听见胸腔传来的震动,江忆然恼怒地在荆硕腰上拧了一把。 “要是被发现,你就完了!” “不会认出我的。”荆硕对自己的糊有清晰认知,Epoch出道两年归来仍是糊咖,要是没有乐石靠业内地位操作来的那些奖项,Epoch的成绩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不然他也不会一心出去接戏,想要曲线救国。 “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的演艺生涯高峰,就是明日头条的车震门男主。”江忆然正色道。 她可不想赌,这短时间她熬夜写的策划案、这几天联系的人脉、在乐石的布局,不能因为这种失误翻车。 “你要在这种时候讲这些事吗?”荆硕不满她的分心,耸动胯骨,被全数吃进的肉棒已不能更深入,只是带着身上的人顶起又落下,挑起一声惊呼。 “哈……荆硕……你到底醉没醉?” 江忆然撑起身,看着荆硕的眼睛星星亮,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装醉。 “装醉”的荆硕嘿嘿一笑,也撑着胳膊坐起身,两人还连在一起,江忆然有些痛苦的皱眉头。 把人搂到身前,小心地护住麦麦的头不被磕到,在副驾驶的小空间里辗转腾挪,江忆然就躺到了荆硕的身下。 下体依旧紧密,荆硕尝试性活动几下,敏感的花穴又吐了包水,他心满意足地把头埋进软嫩的胸脯,深吸了一口奶香,在江忆然耳边落下一吻。 “如果喝醉才能想你,那我很久没清醒过。” “你在说什么屁……话……啊……” 这种话江忆然听过太多次,江安明讲过,商场上的老男人们讲过,和她同龄的同学同事讲过,以至于听到之后条件反射想让他闭嘴。 好好一个男爱豆,学什么土味儿情话。 然而和喝醉酒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荆硕根本不等她回应,就自顾地动了起来。 睡裙被撩到小腹,挂在胳膊上的外套被紧压在身下,一侧的胳膊被外套锁在身侧动弹不得,唯一能活动的那只手捏着荆硕的后脖子,没有丝毫用处。 ———— 想凑到叁千的,但实在写不出了 这周末有事情,可能不太有时间写,大概率要请假,之后尽量补上。 PS.二阳后一定要及时关注身体,我今天又低烧了,打算找时间去看看中医,温火煮也会把脑子烧傻的(已经傻了) 令行禁止(H) 江忆然抓得越紧,荆硕就越凶狠,像是野兽释放了全部兽性,伪装到前戏结束,便任凭本能驱使。 荆硕心里是矛盾的。 兄弟和女人不一样,之前他离队拍戏,或是有其他自己的行程,和兄弟们招呼过就完了,中间联不联系随缘,反正朝夕相处早晚要见,不急这一两天。 但对江忆然不同,他时时刻刻都在想,今晚江忆然在做什么、会睡在谁的床上、会不会忘了Epoch还有个人在外面。 他会在没有戏的时候脑补,她为什么来这里,他们能相处多久,他有没有机会一个人独占她不用和队友分享。 一些明知做不到的荒唐一旦萌芽,就如同春天的野草般疯长,却只能被理智的巨石压制,把自己装进正常人的皮囊。 他想要独占江忆然,想要江忆然只有他。 理智和欲念拉扯,痛苦挣扎的是他的内心,酒精被用来麻痹痛觉,却释放出凶猛的野兽。荆硕操红了眼,一下又一下,像只凿子想要把自己凿刻进江忆然的身体,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方才的土味情话还有装醉的成分,此刻却是彻底被酒精支配大脑,原始的欲望支配着四肢,能轻松翻山越岭的路虎,此刻成了荆硕掌舵的一叶小舟,迎着深海的巨浪飘摇,从浪头拍到水里,淹没了江忆然的呼救。 “荆硕……啊……荆硕……” 车内的空间狭小逼仄,两人呼吸中的水汽就足以她沉溺,荆硕凶狠的进出即将榨干她胸腔的空气,只能如同将死之人发出最后的呼救。 “我不行了……慢……慢点……啊…停下来…别…” 肉柱狠狠钉在最深处,修长微翘的性器把宫口撞开一个口子,仍不满足的往里钻动着龟头。 江忆然真的要哭出来。 经纪人的职业素养让她时刻牢记着他们是在外面,在一条陌生漆黑的街道,随时会有人路过看到这辆飘摇的汽车。孟和光的车膜再防窥,前挡风依旧可以看到车内的景象。 只要有一个人多心看一眼,她都要头痛解决车震这种负面新闻。 就不该冲动回应荆硕的发情!安全带的长度足够把他绑在副驾上了! 发情的男人就应该交给发情的男人解决! 再坚持半个小时开回基地,那群这段时间牟着劲儿雄竞的男人有的是办法处理他,她何必自己献身吃这个苦呢? ……虽然她心里确实有点想要。 或许是刚从军营回来,醉酒的荆硕真的做到了令行禁止。 江忆然的呼救倒真对荆硕有用,急促的抽插陡然降下速来,挺着滚烫的欲望在温暖的肉钵里仔细研磨。每一道沟壑、每一条肉褶,都被挑逗着打开,用龟头轻吻。 像是高速飞驰的汽车突然踩死了刹车,整个人被惯性甩出去,五脏六腑在胸腔里颤抖。荆硕弯翘的肉柱急停在宫口前,强大的冲击力冲开个口子,刚好卡住马眼尖端的一小块皮肉。 两处最敏感的地方绞在一起,被破开城门的酸痛和肉穴的酥麻难耐挤压着胸膛的空气,江忆然手指在荆硕的背上留下一道红痕,但这个木头没得到最新的指令,愣是一动都不肯动。 江忆然难受极了。 感觉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被这一脚刹车送回原点,抓在后背的手指用力,隐约有血珠渗出。 荆硕也忍得很辛苦。 破开都宫口只咬住一层薄皮,可这一层高薄皮也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仿佛被细小的皮筋锁住出口,虽然没试过皮筋的束缚,但想想也不会多美妙。 他现在的感受和皮筋有些不同——皮筋可不会呼吸——被束缚住的那圈松松紧紧,阶段性的给被扣押的肉皮松绑。再次绞紧的时候下体传来了一丝痛感,出现在情欲中像是奶油蛋糕上的野树莓,甜食中的一抹酸味,重新唤起适应了甜食的味蕾。 当然皮筋也不会包裹住柱身,甚至连同没能塞进去堵在门口的卵蛋,都被外部的阴唇照顾,感受到软嫩的贴靠和洞穴深处呼出的热气。 荆硕很想再次尝试能否进入宫口更深的位置,他尺寸优越,有这个资本。 更重要是,他想去到其他兄弟未曾染指的地方,让那里永远只属于他。 但是他要听话。 让江忆然不舒服的事情那就不做,哪怕他忍得痛苦也要独自承受。 江忆然喊了停,他就会停,什么时候她说能动再动。 他是桀骜不驯的狼,但愿意为她驯化成狗。 最后是江忆然忍不住,率先投降。 或者说,是荆硕终于等到了他期盼的指令。 “荆硕……哈……你动一下……动动……” “可以吗?” 省略了主语的问句,隐藏着男人小心翼翼地试探,语气中隐秘的妄念被一个轻浅的吻吞下。 打在屁股上的巴掌触碰到打桩机的开关,退出到半程的性器是全功率重启的信号,江忆然在龟头从宫口撤出去那一刻松了口气,随即被卷土重来的猛烈攻势撞的神魂颠倒。 “啊……快……太快了……” 重启后的速度和方才不相上下,甚至攒足了力气的荆硕每一下都牟足了劲儿,一次一次冲着宫口进攻,势必要破开城门的架势。 江忆然的话语零碎,拼不出完整的句子,荆硕只能通过碎片的字句判断江忆然的想法。 快……快…… 荆硕默默提高速度,性器的摩擦碰撞仿佛能擦出火花,肉柱卷得软肉外翻,又连同阴唇一起带进去。耻骨相交,沉甸甸的卵蛋拍打着会阴,啪啪地巨响仿佛楼上的居民也听得到。 “荆硕……荆硕……” 江忆然已经分辨不出快慢,下体被摩擦得火热,感受不到具体的触感,只知道她在被荆硕一下一下,操死在车里,而她只能喊出嫌疑人的名字。 她身上没有哪里是不热的。 后背被压在车座椅上,夹着外套和薄绒的椅垫摩擦,颈侧被衔在嘴里,荆硕发了狠劲儿,牙齿刺破皮肤,渗出的血珠被舌头飞快舔走。胸脯被掌控在手心随意捏玩,乳尖早就硬成石子,充血后高高挺起。 温度最高的还是那里,如果有光亮,就能看到那里早就和温度一样嫣红,如同一簇炽热的火苗,引燃理智崩塌的导火索。 高潮和黑夜的闪电一样,来的急促又突然,腿心的电荷一路疾驰而上,击中大脑中的某个神经元,触电般的抽搐出现了两到三秒,肉穴用力翻搅,推挤着一坨白浆从深处滑到穴口。 荆硕没能撑过这一轮绞杀,用尽最后的意志力,把自己送进辛苦叩开的宫门,释放出积攒的浓精。 —— 事后清晨(h) 荆硕是内射。 即便前几天在视频做了一回,但长久的思念和积攒的欲望一样旺盛,温热的浓精被龟头堵在宫颈,小腹像是吹起来的气球灌进了半瓶子水。 液体在身体里流动,感觉很像生理期,算算日子,排卵期还差不多。 二十出头的男生如狼似虎,赶上她的排卵期性欲旺盛,决计不可能一场结束。 释放过的肉棒埋在甬道里软下来,没等到撤出去又抬起了头,中间休息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软肉的舔舐下肉棒缓缓抬头,性器之间的缝隙再次被填满,巨大的棒子仿佛爱液的塞子嵌在入口。 路虎的座位在宽敞也挤不下两人并排,荆硕半伏在江忆然身上,脊背弓起,头埋在江忆然颈间,呼出的热气困在肩窝,似乎要把空气燃烧。 密闭的车里,空气滚烫,身后肌肤和车座摩擦生热,胸前的肉体炙热,热气的掌心推着汗珠从胸口游到小腹,顺着大腿内侧的软肉握住膝窝。 敏感的痒肉被触碰,江忆然轻哼两声抖动身体,含着异物的地方瑟缩,却只能把它吞得更深入一些。 舌尖微烫,比囿住的那团热气还要高上几度,舌尖贴在颈侧,甚至能感受到颈动脉被微微压住的滞涩,如同缺氧的窒息。 江忆然要融化在这夏末的夜晚,在昏暗的街巷,在漆黑的车里。 膝窝被抬起,搭在男人健硕的胳膊上,花穴扯得大开。 男人似乎吃饱了前菜,不再满足于微小的蠕动,紧贴着耻骨再次猛烈地把自己撞进去。 本就紧密贴合的肉体进一步压缩,硬是在狭窄的小洞里,破开了新的空间。 荆硕的长度,有种从阴道顶到胃的错觉,灵魂出窍的瞬间,江忆然右手在车内摸索,试图抓住灵魂的把手。卡动截断了抽拉的声音,手腕宽的扁带绕着胳膊,安全带成为黑暗中唯一的浮木。 荆硕有些不满,他的胳膊不比安全带手感好?指甲划过皮肤更加有相拥的实感,他更希望被江忆然抓住的是自己,哪怕流血也无所谓。 攥紧的手指被温柔分开,掌心被温热代替,十指紧握交织,真实得不像是梦境。 江忆然是被细微的猫叫声吵醒。 后半夜里下了阵小雨,空气潮湿,车窗上挂着雨滴。她从荆硕的怀里醒来,才发现居然趴在他身上睡了整晚,甚至那玩意还插在里面,胀得难受。 幸好外套盖着两人,不至于隐私大开,不然天色微亮,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早起的路人。 起身离开,堵着的东西滑落,混合的淫液从腿心流出,江忆然皱着眉头扯过纸巾擦拭,却根本擦不完,反倒弄得衣服上都是。看看外套内侧,也都是散落的精斑,有些令人头痛。 江忆然在一旁收拾,荆硕也跟着醒了,迷蒙着要拉江忆然再睡会,被江忆然一巴掌拍在胸口,才注意到置身于不知名小巷。缠绵是不可能缠绵,免得擦枪走火,软下来的肉棒藏进裤子里,又是衣冠楚楚,看不出异样。 真不公平啊。 江忆然暗自肺腑。 猫还在叫,听起来就在附近,江忆然收拾好自己,风衣在胸前压紧挡住凌乱的睡裙,开门下车,寻找小猫的踪迹。 车里的空气淫靡污浊,猛一开门连雨后的泥土都觉得芳香,甚至入秋前最后一丝暑热都很美好。脚踩在实地上,腿还是有些软,黑夜里的疯狂好似梦境,却又无比真实。 熟门熟路地从车载零食箱里找出一包进口火腿,江忆然自己先吃了一半垫垫肚子,才搜寻起猫叫的来源。 小猫躲在车头前方一个泡沫箱的后面,怯生生不敢出来,只能看见一根脏掉打结的黄白色尾巴轻动,不知道身子藏在哪里观察着外面。 掰了一小块火腿丢在地上,江忆然干脆打开车门坐在踏板上,等着小猫上钩冒头。 该说不说,孟和光买的火腿还挺好吃,虽然是腌制,但咸味儿不重,也能给小猫吃点。荆硕听到猫叫也从车里探出头来,脑袋搭在她肩膀上,也被顺势投喂了一块。 看着两个人类吃得欢,躲起来的猫猫终于忍不住火腿的诱惑,从泡沫箱后面走出来,半身伏在地上,“嗷呜嗷呜”地吃掉刚有一只爪子大的火腿,姿势警惕,随时准备逃走。 江忆然又丢了一块在地上,刚好在她和猫的中间,等着猫向她靠近。钓出来的是一只很好看的长毛三花,身上沾了雨显得有些狼狈,愈发可怜楚楚。 小三花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前吃掉了那块火腿,再抬头,又一块火腿在更前面的位置,几乎就在女人的脚边。 这次没有犹豫,叼起火腿跳上了车踏板,先用脑袋蹭了蹭女人的手,才打着呼噜吃掉这一块食物。 它流浪了很久,经常会遇到人类的投喂,投喂者是善意还是心怀不轨,无数同类早已用生命总结出经验。眼前的人没有恶意,它眼馋手上剩余的火腿,干脆豁出去走到女人腿上,趴下身子开始踩奶。 为了好吃的火腿,牺牲色相算什么。 小三花从谨慎到殷勤踩奶,态度转变得有些太快,让人摸不到猫的脑回路。 但这长毛三花实在貌美,额头中间白色火焰纹,黑黄相间的花色均匀铺在背上,原以为是有些脏的尾巴也是黑黄白三色,只是沾湿打结不太美观,想必洗干净后是只美猫。 小三花一边踩奶一边嗲里嗲气地叫着,湖蓝色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似乎生怕她不满意赶她走,用猫猫头蹭她的手掌。 江忆然忍不住心软,实在不忍心放任这么好看的猫猫流浪,荆硕也在身后吹风,作为家里那只柯基的亲爹,他向来喜欢猫猫狗狗,不介意在工作之余照顾它们。 只是现在他们和麦麦是同居关系,之后说不定还要管理他们,这件事还是她来做主的好。 从暗格里抽出全新的毛巾裹住三花的身体,确保不会抓到自己,江忆然伸手摸向小猫的肚子——果然,遇上碰瓷儿的了。 三花一直趴着身子,从没有露过肚皮,蓬松的毛发掩盖了肿胀的肚子,看似一只猫,实则至少四只猫。 见目的败露,三花收起了嗲气,叫声带了些可怜,可惜江忆然不吃这套,坐上副驾就支使荆硕开车。楼上有起床的声音传来,上早班的人很快就要出门组成早高峰,再不走恐怕回公司的时间翻倍都打不住。 三花乖巧地趴在麦麦腿上,饭票有了保障也不叫了,睁大一双湖蓝色的大眼睛仰头看着江忆然。 江忆然一根手指抵在猫猫眉心,正色道:“上了我的车,就别想着生完孩子就跑,得留下来给你的孩子们打工,懂吗?” “喵~”三花喵了一声,用头蹭着手指,乖巧到了极致。 “它还挺懂事,知道谁说了算。”荆硕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看着一人一猫的互动,“起个名字吧,不如叫Encore怎么样?” “安可?”江忆然侧头,思考后同意了,“刚好和Tone做个伴,最好它能让你们的舞台多安可几次。” 流浪的猫咪不能直接带回家养,江忆然导航到熟悉的宠物店,把Encore交给荆硕,交代了刷她的会员卡后,就开车回家。 过了夜的精斑散发着浓郁的石楠花香,隔了十米远都能闻出她昨夜纵情声色,她丢不起这个人,也受不了全身上下脏兮兮地去公司开会。 熟悉的宠物店离她家不远,回去洗了澡化了全妆再出来,Encore还在美容师手下吹毛。 荆硕明显没睡好,黑眼圈和胡茬都冒出来,此刻正斜在宠物店的沙发上打盹,一只看起来有十斤重的缅因站在他膝盖上睥睨四方。 Encore有些怕吹风机的声音,在美容师手里整只猫僵硬不敢动,看到江忆然出现在发出求救般的嚎叫。 最后一点毛发吹干,美容师安抚着寒毛炸起的三花,把清洁一新重回美貌巅峰的三花交到她怀里,缅因也不在荆硕膝盖上装逼了,跳下来绕着江忆然大腿打转,追求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缅因的一脚很沉,荆硕从梦中惊醒,看到焕然一新的江忆然眼前一亮,想要上前拥抱又想到自己一身臭味,只好止住脚步。宠物店有人认出荆硕的身份,碍于工作要求没有上前骚扰,也不会私下八卦,这点让人放心。 刷过卡,江忆然带着猫和人往外走,早上十点有会,现在去公司,荆硕还能洗个澡掩盖下罪证。 虽说和杨总的合约里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但她不想以这种方式和老板汇报进度。 坐在火红的宝马7系里,荆硕有些认知失调。 “刚刚不是路虎?” “送去洗车了。” 荆硕沉默着消化信息,宠物店周围都是高端住宅,江忆然一个来回还没Encore做检查洗澡的时间长,显然是住在附近。三环附近的豪宅、随手换掉的百万豪车、洗个澡都要四位数的宠物店,荆硕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 “我以为你是缺钱才做这个……” “上个月确实很缺钱。”一眨眼已经一个月过去,她被“哥哥”逼到人间蒸发一个月,才终于找到机会扳倒这位劲敌。说起来,她该去看看这位名义上的哥哥了,不知道同学那边安排得怎么样。 “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荆硕思虑半天,提议道。 “不用,杨总给我发工资了。”江忆然戴着墨镜握着方向盘,头都没回拒绝了荆硕的提议。 Epoch的男人们是在集训的时候上了什么奇怪的男德课吗?怎么一个两个上过床后都要给人塞钱,让人难以评价。 被拒绝的荆硕神情没什么变化,但精神明显萎靡了下来,像是没能守护好心中宝物的大狗,蹲在雨幕里隐藏哭泣的痕迹。 伸手揉揉男人的头,利落的寸头有些扎手,却很好抚慰了男人的内心。 捣乱 两人开到公司时,距离打卡还有半小时,公司只有三三两两提前来的员工。 荆硕比江忆然更熟悉乐石,带着人七拐八拐避开了所有人,找到位于舞蹈室旁的淋浴间。 这间舞蹈室以及淋浴间等配套设施基本算是Epoch专用,乐石是老牌唱片公司,旗下的艺人多是纯歌手,走唱跳路线的少之又少,因此这边鲜有人至。 找到留在储物间里的替换衣物,给荆硕递进去,江忆然算是彻底完成“接荆硕回来”的使命,拎着小三花的毛包寻找自己的工位。 是的,她有工位,昨天杨总连夜安排的。 说起来,为了躲赵恺安的追踪,怕被顺藤摸瓜找到她藏身之所,她连入职都没办理,在乐石打了一个月的黑工。找工位前还得先找人事办手续,不然连工牌都没有,进出还要蹭Epoch的人脸,搞不好还会被门卫拦下,多尴尬。 一套入职流程走下来,江忆然顺利在六楼认领了一块视野极佳的办公桌,离眉姐的距离不算远,和Epoch的宣传策划团队也算方便。 迟到一小时,Epoch剩余四人姗姗来迟,随着江忆然工作正常开展,Epoch的漫长假期宣告结束。乐石对于没有通告的艺人,要求必须要到公司打卡,这四人虽然来得晚,但也算是打卡。 周围人起身拿着电脑和笔记本向外走,没有人和江忆然搭话,对于空降来指手画脚的关系户,众人态度一致。 十点整的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这次人来得比上次还全,甚至伴舞团、录音师都在,Epoch扎堆坐在杨总的右手侧,三花正在荆硕怀里睡着回笼觉。 杨总示意人齐了,江忆然起身去关会议室的门,却被一股力道阻挡,一个大圆脸的胖子挤了进来,看见江忆然在门后还有些惊喜,张开双臂要打招呼。 在看清来人后,江忆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动声色后退一步,眼神看向杨总。 这人她认识,付能,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手上有几本畅销书,文化届的一朵奇葩。 大学肄业但仗着出名早到处指点江山,莫名其妙吹捧起来的地位和实力极度不匹配,之前就曾经指点到她头上,为了获奖证书她忍了,这次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只是没等到杨总回应,就有人起身腾出自己的位置,把圆脸胖子迎到空位,自己在后面站着。 对于这种级别的反应速度和狗腿态度,江忆然表示钦佩。 这何尝不是一种顶级的业务能力呢? 她暗暗记下名字,以后拉拢过来说不定有用。 “人齐了,开始吧。宣传先讲下数据吧。” 坐在主位的是杨衡,主持会议的却是江忆然,会议室暗流涌动,但总有人想激流勇进。 还是上次宣传的男生,被江忆然率先点名,开口却不讲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剑指江忆然,追问上次的问题:“不自我介绍下吗?不是什么人都能指挥我们。” 一旁有人重重点头,看起来是一个阵营,或者说面对她时,他们是一个阵营。 她是乐石这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中的搅局者,必然会有人明里暗里针对她,杨衡也只能护她一部分。料到必然会有人趁这次会议针对,江忆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对方已经懒到派出同一人来刁难她。 “没问题,宣传组的李昊同学。” PPT启动,江忆然站在会议室一头神采飞扬,精致的妆容把这一角映衬成《穿Prada的女魔头》片场。而她今天穿的的确是Prada的套装,没有刻意前凸后翘,精致的裁剪只会凸显高位者的气场,自信与能力才是女性最好的着装。 遥控笔按动换页,国内顶尖学府的校徽和韩国KT娱乐、U2国际英模的Logo并列,简介的背景上只有这三幅图案,没有多余的文字。 “请记住,我叫江忆然,也可以叫我麦麦,当然,怎么称呼是你的事情。”江忆然直视着胡斌继续说道。 “作为练习生,我在KT娱乐拿到过连续三个月的全A;作为经纪人,参与过Pin女团的策划和制作,近些年的模特新秀Faithe、廖秋、祖贞都由我一手带出。” “今年六月,我顺利从华研大学文化与艺术管理专业毕业。作为应届毕业生,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说是指教,语气丝毫不见谦虚。 作为应届但有三年以上工作经验的资深社畜,她有背景和经验加持,傲气是应该的。 “戚——这也太假了,编也编得靠谱点……” 画面再次跳动,几张工作合影出现在屏幕上,江忆然不喜欢这种强行装逼的方式,可无疑这最有效。 “哎哟,咱俩还是校友呢!等会可得好好聊聊,上次校庆说不定咱俩还见过呢!”付能拍着桌子,宛如海外遇知音一般激动,全然忘了自己大学肄业,出名之前校友会都不带他的事情。 有了付能认可,李昊不敢再说什么,依着江忆然的安排,汇报起近期宣传组的成果和工作计划。 江忆然绕到Epoch这侧,踹醒了昏昏欲睡的唐坤尼,收走了胡千典藏在桌子下偷看的手机,正准备离开时听见郑和绪的嘟囔:“技校怎么变大学了?” 江忆然摇头,把郑和绪快转到会议室外面的椅子转回去,提醒他们认真听,今天说的都是和他们息息相关的事情。 几组汇报结束,江忆然的脸色肉眼可见黑了下去,杨总的也面露不悦。 有上次的会议在前,工作要怎么做,指导已经给出去,但都没有丝毫长进,依旧和之前一样的汇报套路。 公司内部派系斗争严重,突然出现一股空降来的强势力量,几伙人想给个下马威杀杀锐气,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可这种卖蠢的工作方式很不高明。 杨衡在首座,PPT在他身后变换,他低着头,手指想要撑开紧皱的眉头,却加深了这些沟壑。 他只是想做一个纯正的中国男团,能够在汹涌的韩流中守住华语流行的一席之地。 可是公司内部日益严峻的派系斗争、团队内落后的经验和审美、同行无情的嘲笑和落井下石,以及认清命运逐渐失去冲劲儿的五位成员…… 就连一起白手起家创建这家公司、如今正坐在这里旁听的付能,都不是真心在这条路上想帮自己一把。 他看向另一头的江忆然,青春的脸庞被妆容覆盖,姣好的脸庞有隐隐怒意,明明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却是要带领这一屋子人冲锋打仗的女将士。 真的可以吗? 杨衡曾在无数过深夜问自己,可是开工没有回头箭,人已经被他绑上船,就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了。 造型组的裴娜汇报完毕,江忆然难得有了丝笑意,暗中松了口气。 眉姐给Epoch安排了几场活动,裴娜在合作品牌的衣柜里搭出了几套还不错的造型,有几套格外亮眼。无论是投名状,还是这就是她的真实水平,至少短期内Epoch的造型能达到及格线上,让她有时间找更适合的造型师,就已经让她轻松不少。 “娜娜,你翻下上一页,有套衣服我再看下。” 正当江忆然松了口气时,一直观会没有发言的付能突然指挥起来。 PPT翻回上一页,付能从自己兜里掏出激光笔,光点在一套造型上打转,随之开口:“里面这件白背心是什么牌子的啊?是赞助吗?这也太素了,能不能换成豹纹的,骚气一点,现在年轻小姑娘都不都喜欢男生骚里骚气嘛!” 裴娜看向江忆然,有些许求助,实际更像是‘看你怎么办’,她的工作就是这样被搅得一团糟,可是有什么办法,把控公司的就是这样一群自以为是的中年老男人,一次次强硬地修改她的成果。 江忆然没有看到裴娜意味深长的目光,她目光跟随付能的激光笔移动,听到付能的指导意见后若有所思,随后恍然大悟地点头,在裴娜开口前截过话头: “嗯,付总说得有道理,这点确实没想到。” 裴娜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忆然,不敢相信江忆然居然就这么认同了付能的审美,出卖了她的努力与改变。 付能对这套很受用,朋友常有知音难觅,他挥舞着激光笔要再挑一套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江忆然却没有额外的耐心哄着他了。 “不过时间有限,等下杨总还有会,其他人也有工作要忙,就不在这一趴占用太多时间了,之后我和娜娜再讨论,感谢付总宝贵的意见。” 付能看向首座的杨衡,只见对方耸耸肩,只好悻悻收起激光笔。 吹捧只进行到一半让人空虚,这也是他不喜欢来公司的原因,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日程,根本没时间在一件事情上畅谈到透彻,都太虚浮! 江忆然把控着进度,会议有条不紊,进行到试听会环节。 “Epoch在休息这段时间,对过去的作品修改调整,同时舞团编舞也做了修改。” 尽管有部分人不愿意,但他们还是被逼着交出了两首差强人意的作品,两张专辑的主打歌——《New Epoch》和《放肆》的净化版。 Epoch的创作风格大概是受到了这里某位文人的影响,像《New Epoch》这种给大众初印象的作品,居然不忘在宣告野心的同时带上下半身那点事,把对音乐的追求和香车美女并列的歌词画面令人作呕。 竞争对手曾暗中买了“三级男团”的黑料通稿,好在乐石反应快砸钱准,没等通稿铺开就撤了下来,只能在互联网的边角缝隙找到隐约的痕迹。 黑料并非空穴来风,Epoch的风格在保守的大陆市场过于成熟,“三级男团”的黑称要是铺开,砸再多钱也洗不清。 想要让Epoch走上正规,除了致命的造型问题,思想的去荤去油才是根源。 —————— 今天是——疯狂星期四!!! 老友捅刀最疼 听到要放作品,付能的坐姿更随意了些,一手把玩着激光笔虚扶在椭圆的会议桌上,人则远远的坐着。二郎腿高高翘起,肥厚的大腿支开一人半的距离,想来也塞不进桌子下面。 一旁的女同事为了不接触他,挤到胳膊夹紧在键盘上敲打,椅子和旁边人几乎紧挨着,在中间空出一片真空带。 视频播放,江忆然早已看过无数遍,便光明正大观察起众人的反应。 这是舞团和Epoch四人的作品,包括混音录音也做了修改,参与的人都认认真真欣赏参与的成果。 荆硕是Epoch的例外,外出拍戏两周,他没能参与进这次调整,抱着安稳睡觉的Encore看着屏幕,他的部分被舞者和队长顶上,明明是已经跳过无数遍的歌曲,却仿佛像新的一样——也确实和新的一样。 去掉了不合时宜的荤段子更,歌词的野心更加纯粹,配器里沉闷的鼓点被更加铿锵的军鼓替代,零散的节拍变规整,舞蹈去掉难以被人注意的小细节,动作干脆利落,大开大合很显气势,也更简单。 主旋律没有变,甚至不听歌词,在普通人耳朵里,这些变动微小得难以察觉,可就是这微小的变动改变了整首歌的气质,荆硕甚至认为这首歌完全有大爆的潜力。 首专是公司和Epoch一起,花重金倾尽心血打造,甚至录音室是国内顶尖,编曲、混音师是国外高薪聘请。 那时他们都认为这张专辑是业内顶尖,一经推出必将亿万人推崇,谁不喜欢就是不识货……那时他们心中幻想的大爆,是基于作品本身,还是作品背后的付出? 歌是重制版的成品,视频是舞团的练习室版本。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首歌,重制成完全不一样的版本,在座的人都有些沉默,心中奇妙的感觉难以言说。 唯一不受影响的人还是付能,他也是整个会议室里唯一不属于Epoch团队的人。 但对《New Epoch》他还是有发言权的,毕竟作为乐石的合伙人,同时也是“文化届”的大拿,给自家公司艺人开个小灶、挂个文学监制的名头,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首歌原版的歌词是他改过的,虽然热度低,他几乎从未公开提及,可这也算是他的作品。 江忆然一上来就拿他的作品开刀,付能脸色有些阴沉,翘起的二郎腿放下,转动椅子面对江忆然,满是肥肉的脸抖动,倾泻满腔愤怒。 “改的什么垃圾玩意!你懂音乐吗?你懂创作吗?你懂这首歌想表达什么意思吗?你能理解Epoch的意义吗?时代!新的时代!Epoch的存在是为了引领,而不是跟随其他人写烂了的东西,去跟风,去随波逐流!” “我们从欧美、从日韩,请来最顶级的老师,教他们唱歌跳舞、混音制作,不是为了让他们用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和弦,用着公式化的配器,他们的音乐要有灵魂!灵魂你懂吗?!你能从之前的版本里听出歌曲的灵魂吗!这耳朵不聋应该都能听出来吧!” “我们应该是走在时代审美前边儿的人,我们要做的是引领大众的审美,要去教导他们如何欣赏真正的艺术,而不是放下身段去迎合那些低级趣味,指望他们欣赏?他们懂个屁!广场舞上天天放着的什么《江南style》什么《伤不起》,那些歌好听吗?不好听!有艺术价值吗?没有!我们的任务是矫正这种扭曲的审美。” “你懂韩语的对吧,你听听那些韩国歌,那歌词连个中心思想都抓不出来,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要做能流传下去的经典,不能看见什么火热就跟着去凑热闹。” 付能长篇大论,坐在他面前的人默默用纸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江忆然有些庆幸自己站得远,不然被喷一脸腥臭口水的就是她了,虽然付能的话全是对着她来的。 “付总,”江忆然保持着职业的微笑,“您的见识和胸怀令人佩服,您的审美水平也领先我们太多,只是如果跑马拉松时第一名领先太多,大部队很可能会被第二名带着拐进错误的道路。有时候适当慢一点,反而会拯救更多的人,这次的修改版本,也是为了扩大影响力,让更多的人透过作品窥见您高尚的品格。” 尽管江忆然在心里已经骂了付能无数遍,但依旧好话不要钱一般恭维着他。 付能是小人,心胸和他的身型成反比,若是谁在网上批评他,他能写万字长文和人互喷,转头还要把喷人的文章放进作品集里收割一波。 文学功底不行,营销水平倒是一流。 “老付,公司要盈利,必须要考虑市场反馈。”杨衡话说一半,都是一路打拼起来的,他相信付能没有蠢到动摇自己衣食无忧的根基。 几个心怀音乐梦想北上打拼的穷小子,在十几年后成为了国内唱片业的龙头,是努力,也是命运。付能不傻,他在圈子里被吹捧,他的书能畅销,不是他多有文采,而是因为当年那几个穷小子里有他。 当年他一腔热血,为了经营好公司毅然从名校退学,年少时才华横溢唱作俱佳,写出了几首红遍亚洲的经典金曲,光靠唱片收益就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更不要算销量几倍于正版的盗版资源。 几年前他和老朋友合伙发了最后一张专辑,但收益平平,甚至老歌迷都不甚买账。 付能比谁都清楚自己才华枯竭,想要留住自己在歌坛的辉煌,便找了个由头退出歌坛,风风光光成为一代人心中的白月光。之后借着乐石在文化届的影响力,经营自己的作家身份,成功之后就鲜少过问乐石这边的事,只有Epoch的事能让他回忆起当年的岁月。 而当年他被市场选择,几年前又被市场抛弃,现在他的老朋友告诉他,在Epoch的事情上要向市场妥协。 他闭上眼睛,几秒后睁开,不知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痛心疾首道:“老杨,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随即找了理由离开。 付能走了,会议室一下空了一大块,旁边的同事放松下来,窸窸窣窣转动椅子填满了空位,仿佛付能从未来过。 江忆然默默对会议桌的另一头竖起大拇指。 有些时候最了解你的人,扎心扎得更准,江忆然的长篇大论付能不会往心里去,但杨衡一句话却能让他防线崩溃,仓皇逃走。 还得是老伙计,一句话引走全部火力,让她得以带着新版本从付能眼皮底下溜走,伟大且无畏! 杨衡摆摆手,示意她继续。在其位谋其政,他现在是老板,首先考虑的是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吃饭问题,别说什么他不顾及兄弟情分,当初是付能自己退出管理层只想做闲散人员,那就别拿情分做要挟指手画脚。 李昊看着两人互动,嗤笑出声,“真会拍马屁。” 声音不大,刚好够江忆然听到,似乎就是为了让她听到。 江忆然没理会李昊的贴脸挑衅,回归节奏继续主持会议——重制《New Epoch》绝不仅仅是这首歌热度最高,这首歌是Epoch的开始,是Epoch的理念和精神。 而重新阐释这首歌,意味着他们勇于面对过去两年的试错,承认自己的失败,在跌倒后回到起跑线重新起跑。 《New Epoch》新纪元,他们没能定义娱乐圈的新纪元,于是转而向内探索,开始自己的新纪元。 这种做法之前从没有人尝试过,毕竟承认失败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江忆然没有这个压力,她接手的就是一个在失败边缘的男团,她的任务就是带领他们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心。 林眉也知道,她在男团上毫无经验,也不了解现在的年轻人,每当试图贴近年轻人的审美,又被批评不伦不类,在反复挣扎中早就接受自己的失败。 所以当江忆然在会后私下找到她,要求她继续在名义上担任Epoch的经纪人,并且在新专辑中做挂名监制时,她是真的搞不懂当下的年轻人。 按照江忆然的说辞,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大众继续认为她还是Epoch的经纪人,认为这张专辑是在她手里做出来的,而真正的经纪人和制作人江忆然,则完全在这张专辑中隐身,功劳全部归到她头上。 甚至如果她担心为劣质作品买单,她可以随时检查进度,随时要求修改。 “为什么?”林眉不解。 “我的能力是KT娱乐培养出来的,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独立制作专辑,我不希望他们对我过多关注,否则Epoch一定会被韩国几大娱乐公司围剿的。”江忆然解释道。 挤压Epoch的生存空间,不但能从乐石身上撕下肉来,还能逼迫她回到韩国,收回在她身上的投资,可以说是必然的预见。她要想办法瞒天过海拖延时间,为Epoch应战积蓄力量。 还有个原因她没说,林眉是乐石老牌经纪人,Epoch从训练营起就跟着她。Epoch的颓势业内有目共睹,说是职业生涯的滑铁卢也不为过。要是新经纪人接手后第一件事就是否定之前的作品,未免太过于落井下石。 如果是林眉自己做这些,至少有个体面的结束。 林眉郑重道:“谢谢你,麦麦。” 另一边,杨总领着Epoch的五人在排练室里练舞。 一个八拍结束,杨衡突然想起什么,暂停排练室的音乐,对着宋昱问到:“小昱,歌词改动麦麦没参与吧?没有哪个字是她写的吧?” 宋昱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回答:“她只告诉我们通没通过,哪一句要改,没有哪句是她写的。” “哦,那就好……”杨衡像是解除了警报一般,长舒一口气,靠在镜子上,“你们继续吧,之后也别让她写啊!” “为啥啊?”郑和绪不解。 杨衡摇摇头,没有解释原因,但在心里却是认同江忆然提出的,要给艺人补习文化课的事情,省得把他的母校认成职高。 生活归位 Epoch休息期结束,新一轮活动蓄势待发,江忆然从林眉手里接过团队,千头万绪都要缕清。 播放器项目组那边和张坤谈妥,乐石租用跃动的办公场地,共享部分技术成果,跃动技术+场地参与进乐石的项目,明确了参与比例后,定下这周末正式搬家。 项目组工作到现在,才发现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于是在搬家前紧急拉了会议决定定名的大事,在这场只有个位数人员参与的会议上,乐石自己研发的播放器正式定名为:石头音乐。 作为员工,正式入职第一天,江忆然Epoch的会议要参与,石头音乐的会也要在,大会接小会,见了一波又一波人,连午饭都是开着会吃完的。 又开完一场会,往工位走去时,江忆然被行政的同事拦住,告诉她有人在会谈室等她很久了。到了会谈室,穿着笔挺西装打扮得一丝不苟地中年男士站起身,恭敬地四十五度鞠躬向她问好。 “江小姐您好,我是江城财富管家王进,前日接收到您的信件,已经将您需要的、存放在我司的物品和您宅邸中的物品,尽数为您带来,请您验收。” 带着密码锁的手提箱在茶几上打开,她需要的东西在嵌在箱子的黑丝绒凹槽里,哪怕是夜市上随手买的手机壳,也杜绝了一丝磕碰的可能。 江忆然满意点点头,专业公司服务到位,列出清单上的东西全部都在,伸手要去拿箱子里的东西,却被男人委婉挡住。 “江小姐,您今年度的会费尚未缴纳,考虑到您这段时间遇到了特殊情况,已为您申请减免了滞纳金,您看……”管家举着POS机,脸上是铺开的羞赧。 真是落难的时候谁都要来踩一脚,不过也只敢在这种小事上动动手脚,给她添点小堵又不影响大事罢了,有病的恶趣味。 江忆然不去计较为何来的不是她的专属管家,手指向男士身后的手提箱,她的钱包就卡在定制的凹槽里,两步之遥,横亘着会费的银河。但这个王进仿佛不懂变通,一点也不肯通融,坚持让她交了钱才能拿到属于她的东西。 “我也要守这些规矩吗?就不怕我换别的管家公司?” “十分抱歉,但公司规定要按流程办事,我也爱莫能助。”管家的笑容仿佛机器,他也只是按吩咐办事,即便和一贯的工作宗旨不符,还是要硬着头皮演下去。 大概估摸出要付款的金额,江忆然刚发了一个月工资的工资卡必然不够,况且为了解决赵恺安她几乎花光积蓄。无奈,只能先把人晾在这里,她出去随便抓个人回来帮她付款。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管家手里的Pos机吐着账单,江忆然已经坐在沙发上把手机开机,一个月没开机的手机瞬间弹出许多条消息,信息累计的红点缀在每个图标的右上角,积攒成巨大的数字。 没管那些,她先把代缴的会费转给被她抓来的冤大头唐坤尼,又把之前刷郑和绪卡的金额还回去,她不喜欢亏欠着别人,从一开始就算得明明白白。 钱货两讫,管家王进暗松口气,露出最真心的笑容退场,祈祷下次龙争虎斗不要找他跑腿,不是每个人都如江忆然这般好说话。 唐坤尼在面单上签了字,看到账单上巨额数字大吃一惊,他们以为生活贫苦不得已从事桃色工作的小助理,摇身一变成富豪,反差着实大到令人惊掉下巴。 “麦麦姐,你是来体验生活吗?”管家退出去后,贴心地关好了门,会谈室里没有其他人,唐坤尼直接贴到江忆然身上,毛手毛脚地抱住金主大腿,熟悉的发香都是金钱的味道。 “不,我是来上班的。”伸手支开在脖子上乱拱的脑袋,手机上的消息多到爆炸,从她发布消息神隐之后,不断有人来问她发生了什么,能做些什么。 消息太多没法一一回复,江忆然只能将关心她的人一一记下,班级群里从昨晚到今早又聊了些,她爬完楼,选择性地回复孟和光今早质问她“人呢?车呢?”,以及有人脉的同学帮她安排好今天六点到八点可以探视的消息。 用回自己的手机自己的账号,江忆然有种回到现代社会的错觉。 一个没留神的功夫,唐坤尼已经把手伸进她的衣摆下,有些粗粝的手不轻不重地揉着腰上的软肉,小火慢炖滋养的欲望。 “别闹!”一巴掌拍在腰间作乱的手上,隔着衣服的力度像是搔痒,但相比其他人,他和唐坤尼还没那么“熟悉”,一拍倒真止住了作乱的手。“今天事情很多,改天再说。”意识到自己有些凶,江忆然找补了一句,揉揉唐坤尼留长的已经不扎手的短发。 “好吧……”唐坤尼委委屈屈,双手合十夹在腿间,活像是被欺负地小媳妇。 自从那晚之后,江忆然再没找过他,之后就是漫长的训练和创作,能坐在一起打游戏的机会越来越少,他都怀疑麦麦姐是不是忘了还要对他负责这件事。 第一次都给出去了,要个没有名分的负责不过分吧? 江忆然不知道唐坤尼有这么丰富的内心戏,清点好东西就往外走,唐坤尼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狗腿地帮江忆然提过箱子,试图得到美人垂怜。 只是唐坤尼大概想不到,会半路杀出程咬金,有人埋伏在江忆然回工位的路上,在两人反应过来之前,把江忆然拉进狭小的储物间,顺便推着唐坤尼把人拒之门外。 唐坤尼:队霸又欺负人!不对……我麦麦姐呢?那么大的人呢! 江忆然也懵着,她刚还走在路上回着消息,怎么一转眼天都黑了? 储物间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江忆然手里的手机,方形的光亮大半打在她的脸上,只能看清对面挺拔的鼻梁。她的手被扣在墙上,转动都很艰难,对方用了十成力气,似乎防着她的反抗。 “郑和绪,你要做什么?!”江忆然冷了脸,腕骨处有些疼,等下肯定要红一片。 但更让人生气的是郑和绪难以配合的脾气,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摄影棚拍片,今天下班前这组片子会作为小三花加入Epoch大家庭的官宣全网推送。唐坤尼排在最后被她揪过来付钱,郑和绪出现在这里,是得到了谁的批准呢? 微弱的手机光亮照亮了江忆然的妆容精致,也点燃了郑和绪心中的无名业火,失去掌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没由来心慌。 “干嘛还钱?你有钱了?孟和光给的吗?” 话说出口郑和绪就后悔了,江忆然和孟和光是同学,真有什么哪轮得到他打钱。 “还有其他事情吗?” 江忆然不打算解释,冷漠的态度没否认,反倒击溃了郑和绪最后的理智,激吻如同暴雨落下,撕咬着诱人的唇舌,大腿挤开并在一起的双腿,强行插进并不宽松的套裙下,身下的欲望昭然若揭。 “裙子再小一号,你今天的提案会更容易通过的。” “啪” “啪” 储物间灯光亮起,飞扬的灰尘在灯光下无处躲藏,纷纷扬扬独自舞蹈。 郑和绪后退几步,后背抵在储物柜上,捂着一侧的脸难以置信。 江忆然依旧靠墙站着,适应了突然亮起的灯光后,弯腰捡起掉落的手机,有条不紊整理起凌乱的衣裳,直到确认头发丝都回归原位后,才施舍眼神给一旁的男人。 “之后说话前过过脑子,如果不会说合时宜的话,发言人的位置可以交给其他人。” 回到工位,唐坤尼已经把箱子送了回来,和她入职领取的办公用品挤在工位一侧,刚坐下收拾没几分钟,手机又滴滴响起,通知她八楼开会。 开会真是个糟糕的发明。 算着从乐石到拘留所的距离,江忆然结束最后一场会议,提前下了班,赶在六点整到了拘留所大门。 帮她安排好一切的同学杜明诚已经等在门口,和他一起的还有孟和光,两位俊男站在门口勾肩搭背格外吸睛,可惜来这里的人多半没心情欣赏。 被一路带着去往会见室的路上,杜明诚详细介绍了赵恺安的案情:入境安检时,在赵恺安的行李箱和随身背包中搜查出可卡因,当即被海关扣押。而赵恺安坚称行李箱是同伴的,他的背包也是同伴收拾的,他本人完全不知情,然而当日所有落地航班中,并没有符合赵恺安描述的女性同伴。 “大概要被判多久?” 虽然赵恺安入狱有她的手笔,但法律方面的问题,还是咨询专业人士心里更有底。 “这要看他的认错态度,不同法官的敏感性是不一样的,要是赶在六月份更是会从严。”杜明诚按照计划好的剧本,言辞模糊。 孟和光忘记和杜明诚串供,等到想提醒时已经来不及,只好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江忆然瞬间了然,有些愠怒停下了脚步,厉声问到:“还有谁参与了?” 这是她的家事,没有找其他人帮忙,就是不希望别人插手她的家世。她这次的手段脏,如果不是为了对付赵恺安这种人渣,她也不会用这种阴狠的法子,脏她自己的手就好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想来摸一把。 看这两人一个望天一个看地,江忆然换了问法:“谁没参与?” 走廊里隔墙有耳,沉默是最好的答案,江忆然气急反笑,感到荒唐的同时还有浓浓的感动。 铸剑班是筛选了全校智力和品德最优秀的存在,秘密打造的最锋利的剑。成班第一天老师就告诫他们,或许有的人必须要面对非常规的环境、使用非常规手段,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触碰底线。 对付赵恺安的手段她自己都嫌脏,她自己连带着孟和光脏了手倒还好,他们从小就这种生长环境,老师都能理解。但其他人,其他人…… 他们是想气死老师吗?! 颤抖的手指在两人面前划过,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踩着高跟鞋“登登”地走开,目不斜视地经过岔路口。 “哎,右边。” 兄妹相见 上一次见到继兄,是和宋昱外出采买,在商场的地下车库,她躲在车后座,宋昱和他短暂交锋。 再上一次,是在上海赵恺安的家里,她作为继妹被父亲叫到新家,和继母继兄见面。赵恺安色欲难收,半夜摸到她房间,试图在全家的耳目下强上了她。 再往前,江忆然或许在谁的酒会,或者哪个品牌的晚宴上见过他,只是两人圈子不同,若不是彼此父母这桩荒唐的黄昏恋,他们根本不会有机会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分坐在防爆窗的两侧,亲手终结了另一人的人生。 “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是你,还真是小瞧你了,亲爱的妹妹。” 赵恺安还穿着前一天入境的衣服,试图用零碎的衣摆遮挡手铐的存在,可惜设计师在设计这件衣服时,没有考虑过需要这种功能。 见到进来的是江忆然,刻意伪装的楚楚可怜瞬间消散,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是毫不掩饰地色欲和想要毁掉的欲望。刚刚还想隐藏起来的手铐,此刻不加掩饰地放在台面上,整个人向后靠去,如果不是身后的狱警和手腕上的束缚,自在得仿佛在自己家里,甚至还打量着来人的身材后吹了个口哨。 “不是赵总很失望?我该称呼你什么呢,哥哥?还是犯人?” 不去在乎挑衅般的流氓哨,江忆然关上门后优雅坐下,看着几乎一夜未睡难修边幅的赵恺安,有种看到不可一世的猛兽被拔了爪牙囚禁在直不起身的牢笼里的快感。 “裙子应该再小一码的,屁股那里绷紧了才好看。”说着,像是想象到了什么,品味一般砸砸嘴。 江忆然浅笑,装作一副好妹妹的样子,对这种低劣的激怒她的行为毫不上套,“哥哥,你现在应该考虑怎么样好好表现争取减刑,这样你还有机会见到外面的太阳,而不是在这里对自己妹妹开黄腔。” “你会给我机会看见外面的太阳吗,我的好妹妹?”赵恺安坐直身子往前倾,脸就快贴到玻璃上,邪笑着回答了上一个问题,“不过我更希望你称呼我老公——在床上。” “你这么骚,也不一定在床上,我相信在哪你都会喊得很大声。” 赵恺安神色癫狂凑近了些,忽然鼻翼抽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啊……味道不一样了,你和男人做过了。让我猜猜,是你手底下的男模,还是哪个生意场上的老头?嗯?这个味道……呵,果然,地下车库那次就是你,要不是那女的太烦,我早就抓到你了。” “不过没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抓到你,把你绑在床上,听你哭着想我求饶,我会把你上上下下所有的洞全部填满,让你再也没机会对着别人发骚。” “携带接近50克海洛因入境,哥哥,恐怕你有生之年都没有这个机会了。”疯子被关进囚笼,隔着玻璃的叫嚣如同动物表演般可笑,感受不到一丝威胁,江忆然饶有兴致地俯身靠近,手指隔空点在赵恺安的眉心,“啊!听说男监那边无聊了,经常会搞出些有趣的活动,说不定你有机会体验这些……” “就像当初你对张雅鹿做的那样。” “呵。”赵恺安收敛表情,回到正常人的状态,身体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轻笑,“不错啊,连张雅鹿都知道,看来妹妹对我很了解嘛。不过你说错了两件事——” “一、我没有携带海洛因入境,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在我行李里的,我想你比我清楚。” “二、张雅鹿当年对我穷追不舍,甚至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后来谁知道她有勾引上了哪个学校的谁,就再也没出现过。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赵恺安竖起右手,被手铐连在一起的左手被迫搭在掌根,削瘦的腕骨爆发的力量江忆然领教过。在此之前,不知有几许芳魂,如同张雅鹿一般命断他手。 “这次你打算编个什么故事解释那五十克海洛因的来源呢?是别人故意陷害你,还是行李箱自己长出来?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你的说辞吗?” “信或不信,一念之间。” 赵恺安还是有些理智的,知道会见室处在监控下,没有试图公然挑衅司法权威。 江忆然太清楚她在想什么了,制造伪证、买通司法、舆论造势、最后嫁祸受害人,就是这套流程让赵恺安从小逍遥到大,赵母为了保住儿子,上上下下打点了遍。 所以,想要搞掉赵恺安,必须要让他离开上海,并且一击致命。 江忆然没打算下死手,赵总早年丧夫,为了养育遗腹子把自己逼成了女强人,倾注的心血可想而知。留一丝退路,好过把人逼到绝路上鱼死网破,赵总可以为儿子毁掉无数的家庭,必然不会对她这个名义上的继女心软。 没想到她的同学们拔刀相助,这个教训给得太过极致,一线生死,至少给了赵总操作空间。 保住命,之后都有得谈。 尽管面对这张脸会让她恶心,江忆然还是待满了全部探视时间。 赵总不是普通的母亲,只要有一丝机会都能操作出空间,与其动用手段杜绝他们今天的见面,不如她辛苦一下,利用规则达到目的。 想要见面,就要破坏规则,无论见或不见,代价都是巨大的。 期间江忆然试图套取关于张雅鹿的线索,都被赵恺安绕着圈子躲过去了,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骗不过谁。江忆然也没真想从这得到什么线索,张雅鹿只是她调查赵恺安时翻出的老案,直觉告诉她已经盖棺定论的案子或许另有隐情,破案是警方要做的事情。 能试探出线索最好,即便不行,也能让赵恺安相信,她手里有能决定他生死的棋。 会见室门口,杜明诚已经在等着了,见江忆然出来立刻通报了消息: “你爸妈在门口。” 意料之中。 赵总为了儿子千里奔赴,江安明为表夫妻一心必然跟来,就像她和赵恺安矛盾时,他毅然决然站在赵恺安那侧。 只因为继子是子,她再优秀、再能干、哪怕是她亲生骨血,也抵不过胯下二两肉在他心里的分量。 赵恺安昨日被羁押,今早有媒体通过网络渠道散布消息,顺带零零散散爆了些内部八卦,广业证券全部业务线收到影响,相关股价基金几近跌停。江安明作为江畔电器的执行董事,不会不知道这时和赵春南同框会对公司股价造成的影响,但他还是来了。 有时候江忆然真的很好奇,这位和她鲜少交流的父亲,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她的车停在前院,车牌江安明见过,避而不见反而心里有鬼,叹了口气,江忆然道:“走吧!” “江忆然,你怎么在这里?!” 见到江忆然从看守所里面出来,在门口和工作人员理论的两人,立刻冲上前来要个说法。赵春南得知儿子被捕后,立刻从上海飞来北京,找了关系打听出儿子的案情,带了律师来看守所探望,却被告知今日探视机会已被占用。 正试图用些手段通融通融时,失踪一个月的江忆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场面着实有些诡异。 “爸,赵姨?”江忆然木木地抬头,躲在门后酝酿了半天的眼泪漱地落下,像是被惊吓到突然回了神,梨花带雨道:“哥怎么会……他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赵姨,哥是不是被陷害了?他刚和我说他绝对没有,你一定要帮救哥出来啊!” 扑在赵春南怀里,江忆然哭得感天动地,任谁听见都得感慨句兄妹感情真好。 赵春南僵硬地抚着江忆然的后背,心中计算着江忆然有没有这个本事害她儿子。 表面温情不过几秒,江安明铁青着脸把江忆然从赵春南怀里拽出来,语气凛冽质问:“这一个月你跑哪去了?” “我去韩国了……”江忆然瑟缩着抽回被握住的手腕,比起仇人亲妈的怀抱,还是亲爹的触碰更让她恶心。 “你去找韩家了?你能不能要点脸,你再怎么巴着韩家也不会是他们的女儿,别忘了你姓江,是老子养你长大的!再让我知道你去韩国,我非打断你的腿!”似乎是有新夫人在侧,江安明格外重视在小辈前的威严 ,言语教训还不够,甚至要上手来揍。 江忆然后撤一步,江安明抡圆的胳膊扑空,像是扭到了腰,扶着腰喘着粗气。 表演课是江忆然练习生生涯全A中唯一的C,她明明可以用文字、用声音、用舞蹈,精准地描述那些情感,但落实到每一个微表情的表演上,却总觉得索然无味。她可以评戏,但不能演戏,哪怕韩恩熙总是把她塞进各种剧组打酱油历练,依旧激不起她的兴趣。 因为只有叁分钟的入戏时间,被导演们评价为爆发式演技。 现在她的时长卡到期了,她没兴趣陪他们继续演这出闹剧,找了个理由躲进车里,甩着汽车尾气扬长而去,让他们慢慢想办法捞人吧。 捞得出来算她输。 至于想要打断她的腿?江忆然扶着方向盘嗤笑,就算江安明有这个本事,那也一定是她先拔了他的氧气罐。 脆弱 sa nyeshu w u .vip 回到京郊别墅,江忆然一路沉默不语,进厨房拎着两罐啤酒回房间,对招呼她吃晚饭的几人视若无睹。 她的房间在一楼,窗台外是花园露台,钱阿姨来了后顺便把花养了起来,一开门就是满室花香。 顾不得门关没关严,径直来到露台,从墙边抽了椅子出来,啤酒瓶随意落在地上,撞落几片花瓣。 把自己摔进椅子,江忆然望着天上的月亮,啤酒气泡腾起成天边的云雾,遮不住皎洁的月华和她心中的委屈。 举杯敬酒,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咽下。 心苦,酒也无味。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vr en s hu.c om “刚刚是麦麦姐?”唐坤尼捧着汤碗茫然道。 他刚刚低头喝汤,只觉一阵香风拂过,抬头只看到一个影子钻进一楼的房间。 荆硕放下筷子,擦擦嘴角,捞起在空椅子上舔毛的叁花道:“我去看下。” 房门被风吹上,荆硕在门口犹豫下,没有敲门,悄悄推开房门。 房间没开灯,窗帘半掩,银白的月光照亮露台上的身影,白月光大抵如此。露台的门半开着,新移植来的蔷薇旺盛地绽放,清风携着花香在屋内徜徉。 门缝里传来露台上人的低语,江忆然似乎在和谁讲着电话,叽里咕噜的语言像是东边的语种,队里懂韩语的只有东北人宋昱。 荆硕下意识回头求救,发现宋昱和郑和绪早就在他身后,坤尼和千典端着饭碗,在门口犹豫片刻也跟了进来。 “内,现在是在乐石工作,想要在更大的市场试验自己的想法,KT流程都太成熟了,很难让他们陪我一起打破常规……(韩语)” “我会和阿加西解释的,我想他能理解……” “内,今天见到他了,本来就没报什么期望……我没有哭……” “好,我会过去的……” “偶嘛,我想你了。” 风捎来低语,话语间是故作镇定的脆弱,即便听不懂韩语也能听懂语气里的故作坚强,抬眼看,月光下的江忆然如同一触就碎的白瓷,只可远观不敢靠近。 “什么意思啊哥?” 胡千典小声问到,他对韩语的了解仅限于韩剧常用台词,足够和韩国艺人打招呼就行,江忆然一通电话,他只听懂了“叔叔”和“妈妈”。 “在和家里人聊天,人家隐私就别打听了。走,回去吃饭吧。” 作为唯一听懂的人,宋昱大概能理解儿女出门在外不想让父母担忧的心情,只是没想到江忆然的母亲居然是韩国人。 这几年随着韩流在亚洲的火爆,越来越多人为了心中的爱豆梦去韩国联系,就连他在签约乐石之前都考虑过去韩国练习。他一直以为江忆然也在此列,没想到却是其他原因。 不想被父母知道的脆弱,大概也不希望被才共事没多久的“同事”看见,宋昱驱赶走前来关心的队员,贴心地虚掩上房间的门。 “吃点东西吧,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今天钱阿姨做的烧肉很好吃。” 荆硕端着餐盘进来,放到一旁的小茶几上,骨瓷的盘子里堆着大块的腐皮烧肉和其他配菜,能从其他人嘴里抢下这些还得靠他刚从军营回来的威慑。 江忆然没有抬头,盘腿坐在藤椅上,膝盖上放着电脑噼里啪啦打着什么,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没有给昨夜共眠的人一丝眼神。 “出去。”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可以做你的树洞。”荆硕仿佛没听到江忆然的警告,兀自扯了椅子在一旁坐下,小叁花依旧在怀里,似乎一整天都没有离开他身边。 “听不见吗?出去!” 进入刺猬模式的江忆然丝毫不顾及露水情分,只想自己安静独处,把积攒下来的工作处理完。 即便她痛苦、脆弱,父亲的不加掩饰的偏心和母亲从小对她要求的坚强,让她在崩溃和坚持中反复选择,但工作不会等她。 赵恺安在看守所里待不了太久,赵春南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必然不会放任罪名成立,她唯一的骨肉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多年商界纵横,和合伙人一起把广业证券做到内地十大,积攒下的人脉活动起来未必不能救下儿子——哪怕差一点就是死刑。 就像今晚,某些派系的媒体已经开始出动,突然谈论起机场替人托运行李的危害。 媒体的每一篇稿子不会毫无目的,看似毫无关联的新闻背后往往有深层的联系,何况这两件事情相似度是何等的高。脱罪的方向应该就是想认定赵恺安是好心替人托运行李被无辜拖下水,只要找到替死鬼,中间环节反倒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这种事情赵春南不是第一次做,她的宝贝儿子闯祸第一名,这些年她收拾烂摊子都收拾出了套路。江忆然委托手下的人收集了这对母子的“罪案簿”,很容易就洞悉他们的套路。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是赵家母子信奉的真理。 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解决,比如真理、比如正义、比如那个被赵恺安逼死还被污名的女生的父亲。 作为女生、差点同样被赵恺安强奸的女生,江忆然无比共情那位被祸害还被荡妇羞辱的女生。 当年赵春南用媒体权威逼死了这位花季少女,颠倒是非李代桃僵洗脱了赵恺安身上的罪行,让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她今天就要用相同的手段,把赵恺安逍遥自在的路堵死,恶魔就应该属于地狱。 啤酒的酒精浓度对江忆然而言毫无作用,反倒让她大脑更加清醒,火焰在她心中爆燃,噼啪的声响和打字声交织,以笔为刀,斩向穹宇下的黑幕。 “还不出去?” 迟迟没听见旁边的动静,江忆然再次催促。 她现在只想写好这片稿子,尽快校对好发布,赶在“托运论”之前铺开,形成更大的舆论浪潮,彻底按住赵恺安的七寸。 至于旁的,暂时没时间考虑。 按不死赵恺安,她这份工作也不会安宁。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以赵恺安疯魔又记仇的性格,再给他一次机会,只会是至死方休。 ———— 好困,今天晚上会再补一千字,在原章修改,可以等明天再看 更新时间不影响本周更新(拖延症得治 舆论 是夜。 一篇地名真实人名化用的真假参半文章悄然在空间和博客两个平台发布。 篇幅不长的文章讲述了一个家境尚可成绩优异的高中女生,如何被残暴富二代盯上,追求不得就发疯毁掉,逼得女生在一个雨夜从高楼坠下。而逼死女生的始作俑者却在舆论的风暴中隐身,最后只用了二十万就让其他人替他顶下一切,凶手始终逍遥法外享受着大好人生。 家境尚且不错的独生女,面对权贵滔天的凶手,都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丧女的父母只能拿到富二代羞辱性的封口费,不敢为女儿伸张正义——富二代的势力,有无数种方式让他们活不下去。 这件事发生在上海,国际化大都市的上海。 文章发布在有些粉丝积累的匿名账号,这个账号偶尔会爆料些娱乐圈边角料,大多数经得起验证,因此有一批热爱深夜八卦的读者群体。 这群人在网络上高度活跃,声量高、关系网庞杂,在大部分还在深眠的时刻,就能够把话题发酵到成熟的地步,以便第二天一早抢占网络舆论热点。 按照预想的,文章刚发不出去,消息栏就弹出了评论提醒,已经有粉丝来抢占评论区前排。江忆然在页面里守着,另一边敲击着一篇新的文章,半小时后再看,评论区留言从毫无意义的【打卡】变成了义愤填膺的怒火。 【这居然是二十一世纪的上海发生的事情?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有钱真好,二十万就能买别人替自己坐牢】 【X中前五十,多好的苗子啊,家长得多心痛啊!】 【当年闹这么大的事居然是这种结尾?我说怎么感觉富二代没坐牢,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小姑娘心里太脆弱,这么点事就结束自己生命,对得起父母养育吗?而且富二代凭啥看上她,指不定背后有啥内情,说不定就是价钱没谈拢呢】 回:【你心里不脆弱,你过来我让你尝尝屁眼开花的滋味,看看你心里脆不脆弱】 回:【你路上被车创死一定是因为你勾引威震天】 回:【清纯女学霸哎,搞起来应该很带劲,这位富二代今在何处,能不能借一部说话】 回:【借你妈批,我这有你爹被人捅屁眼生你的,借不借】 眼看着评论区吵了起来,右上角的消息数不断攀升,江忆然果断关机睡觉。 之后的事情不用她亲自盯着,舆论的发酵有时只需要一根导火索,她在引线旁放了根火柴,余下的就交给神通广大的网民朋友。 赵春南用舆论逼死张雅鹿,又封了她父母的嘴,赵恺安仗着电脑技术强悍威胁她许久,害她隐姓埋名躲躲藏藏。 如今网络加舆论,这滔天的声浪掀起尘封的冤屈,不知道赵家母子是否有这个本事,压下几亿人的民意。 如江忆然所想,网友很快就扒出这篇真真假假文章后的真实信息。 受害人张雅鹿,父母是开小工厂的老板,丧女之后变卖了在上海的家产,回到老家做起了小本买卖。两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正是最志得意满的年纪,却满面愁苦一头白发。 张雅鹿家里没什么好讨论的,仇富才是这个时代的主题,在传声水军的有意引导下,赵恺安的身家过往很快全都被扒了出来。 海外名校、计算机精英、互联网安防大赛冠军,同时还是广业证券合伙人的独自,坐拥过亿家产,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 然而这样完美的人生,也腐化了人的灵魂。 当生活太过顺遂,平凡的日常不能带来任何波澜和刺激,那么人性会滋生出无限制的恶。 在他第一次打伤同学,而赵春南用钱摆平一切,甚至连检讨都不用做,受害者还要给他道歉时,赵恺安知道,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于是,雇佣打手校园霸凌、调戏女生到强奸女性、深夜飙车拖拽交警导致其终身伤残、利用电脑技术盗取他人信息从事非法活动……这些黑色的灰色的,立案的未立案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网友扒了出来罗列在评论区,甚至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竟是他曾经的合作伙伴透露出来的。 赵恺安的罪状,可谓罄竹难书,有网友统计了他的恶性,并且自费咨询了律师,一时间关于“恶魔在人间”的声讨甚嚣尘上。 网上的争吵影响不到在拘留所断网的赵恺安,即便是他看到这些对他的谩骂,也会嗤笑着说一群蝼蚁,而后动动手指黑掉那些不顺眼的账号。 但是有些事情是他没有办法删掉的,比如机器开动后发往全国的报纸。 在网络纷争热闹之际,某日报记者赶到张雅鹿家里,和张雅鹿父母促膝长谈,连夜赶了稿子登在头版头条。作为全国发行量前十的报纸,这张纸的影响力不可估量。 纸媒不同于网络,反复推敲的登报文章深入探访了张雅鹿案件的真相,大费笔墨描述了张雅鹿父母对抗金融巨头的渺小与绝望,手眼通天的富豪和势单力薄的平民,好一出现代版《白毛女》。 这个时代互联网还只是少数人的狂欢,纸媒才能点燃人民群众的怒火。 日报销量暴涨,顺势做起跟踪调查,有企业高调宣布承担张雅鹿父母全部上诉费用,电视台也涌进张雅鹿家里,试图拿到一手资料,争取不到就去采访当初案件的经办单位。 一时间,赵春南和她的那些关系网,全都如坐针毡,想尽办法撇清关系,不敢在赵恺安的事情上再帮忙。 江忆然再次见到江安明,是四天后,在乐石的会客室。 好友里合作商太多,一一通知不过来,江忆然干脆群发邮件+更换签名,说明了自己换了东家的情况。江安明大概是从这里看到她在乐石,才直接找了过来。 上一次要打她,结果自己闪了腰,这回江安明没再动手,见到女儿进来连屁股都没抬一下,低头看着手上的报纸,正是有张雅鹿案件报道那期。 “有事说事,我很忙。”见面没动手,来之前的热身白做了,江忆然站在沙发旁扶着椅背,并不打算坐下谈谈。 “你的礼貌都进狗肚子里了吗?你妈就这么教你的?” 报纸被拍到茶几上,振得一旁的茶水微荡,江忆然依旧斜站着,并起手指看着修剪整齐的指甲,反问道:“你说哪个妈?是养出强奸犯那个,还是送我上女德学院那个?” 江安明起身欲打,但被茶几拦住,只能手指着江忆然“你你你”半天。最后无奈叹气,想起此行的目的,换了柔和的语气,拿出为数不多父亲的慈爱,道: “然然,都是一家人,小安坐牢对大家影响都不好,你就别再去拘留所了,让他们母子见一面,好吗?” 为了防止赵春南带律师和赵恺安串供,这几天江忆然天天起个大早去拘留所探监,等到赵春南带律师来时,江忆然已经坐满时长,没给他们留一丝机会。 “江畔股价还好吗?”江忆然没理父亲的请求,反而明知故问起了公司股价。 随着赵恺安的黑历史被扒出来,广业证券的股价一跌再跌,投资者纷纷要求撤资中断合作。赵春南作为合伙人,她儿子的行为影响公司形象,公司很难对她作出令人信服的处理,一时间没能给出回应,连带广业证券信用跟着受损,证监会开始进驻观察。 这段时间赵春南北京上海两头飞,忙得焦头烂额,却两头都得不到进展。 赵春南和江安明的黄昏恋不是秘密,连带江畔电器的股价也跌了几天,股东不满的电话都打到江忆然手机上,要求她爸早点割席。 “小孩子管这些干什么!这不是你该问的!” 一如既往地轻视,明明江畔电器是他和妈妈一起创建,但功劳簿上没有她。明明她是第一继承人,但公司的事情处处瞒着她,宁愿相信一个幼儿园小孩,也不愿相信她和专家一起的提议。 “那你最好解决好这个问题,给股东们一个合理的交代,为什么和江畔完全无关的舆论事件却影响了江畔的股价。” “离婚就能解决的事情,你还要损失多少才肯做?” “你懂什么?股价有波动很正常,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点涨跌就一惊一乍,成不了大事。”江安明大手一挥,仿佛几个亿的亏损在他看来完全不是事,但眼神间的心疼还是暴露了他的本色。 “我和春南在你妈之前就认识,要不是你妈当初……” “停——” 江忆然打断了父亲的青春回忆。 她对两人的爱情故事毫无兴趣,而且江安明多半要往她生母头上扣屎盆子,明明自己趋炎附势又花心,但总爱给自己编写痴情过往,不用停都嫌恶心。 “赵恺安的牢坐定了,广业证券暗箱操作不少,这次证监会进驻少说要脱层皮。作为女儿,对默许继兄强奸我的父亲没什么好说的。作为公司股东,我有权要求你尽快发布离婚通告,否则我会找人清算股权,并启动董事会弹劾程序。” “爸,你能做董事长,是因为你的42%里,有我的30%。” 音乐节1 次日江畔电器董事长高调宣布和广业证券合伙人赵春南离婚。 一时间有人骂他落井下石,有人称他及时止损,好在开盘之后,江畔电器的股价短暂下跌后渐渐有了抬升态势,算是稳住了股东和市场。 与之相反的是广业证券,一开盘就俯冲而下,两小时宣布跌停。然而股票能跌停可基金没有,几乎一路直下划出一条跳水线,和天台自由落体的轨迹完全一致。 一层又一层的负面新闻缠身,市场表现降到谷底,股民纷纷跑到位于金融中心的广业大楼表达愤怒,大厦物业不得不紧急关闭进出口,避免猩红的油漆洒满办公区域。 随着张雅鹿案件重新立案调查、赵恺安被北京海关拘留的消息传出,广业证券不得不和赵春南进行切割。但市场定势已经形成,再怎么公关也改变不了赵恺安强奸杀人的事实。 正如江忆然所说,赵恺安的牢坐定了。 赵春南终于如愿见到了儿子,但在舆论大潮前,她的人脉手段要么成了死棋,要么螳臂当车杯水车薪,晚了这几天,事情已成定局,无力回天。 会见室里,赵恺安怨恨地看着母亲,恨她没能斗过江忆然,恨她没早点带律师来见自己,恨她没能第一时间摆平海关害他在拘留所蹲了几天。 他没有错,是江忆然设计陷害他,她和那个帮他收拾行李的贱人是一伙的,都是为了害他! 但没有关系,他早晚会出去的,那些陷害他的贱人他都会一个一个找出来,用他最喜欢的方式折磨她们,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惜赵恺安的想法要落空了。 携带大量毒品入境,本就是从严处罚的罪行,一些旧案重审,数罪并罚,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很难保证赵恺安能留下这条命。 不过至少,因为毒品犯罪的缘故,赵恺安能够活到明年六月,期间表现良好,未必不能减刑为无期。 只是,他会吗? 赵春南高薪聘请的律师不会算不到这些,明白未来命运的母子二人隔着玻璃窗痛哭。 收到他们母子相见的照片时,江忆然人在青岛。 眉姐作为Epoch前经纪人,尽职尽责帮忙安排了近一个月通告,这场音乐节是Epoch长假后第一次大型演出,她带着自己手下的艺人一同过来。 几天的魔鬼训练,紧急赶工重编了表演曲目。 Epoch不是主邀嘉宾,但好在乐石的招牌够响,仗着公司的面子,Epoch的出场次序和彩排时间还算合理。 太阳还没下山,斜挂在蔚蓝色的天边,但空气已经没那么燥热,吹来些许海风带来丝清凉。 前一组艺人结束了彩排,在台口和Epoch相遇,熟悉地击掌撞肩,似是许久未见。 趁着他们寒暄的功夫,江忆然打开短信界面,在收件人那栏填进一串不在通讯录里的数字,编辑、发送: 【还不动手吗?】 舞台上“喂喂喂”的声音传出,五个人各自执麦一一试过,确定好音频参数后,Program播放起修改过的伴奏。 其他事情或许可以否认,但他们对舞台对热爱真挚。即便身后还有场工在调试舞台设备,整体如工地般混乱,他们依旧把这次当作正式舞台,认真对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音符。 【叮——】 是手机短信通知音。 【这不是在等你批准吗】 舞台上Epoch结束了全部曲目的彩排,在下台口被下一组彩排的艺人堵个正着,听不清在寒暄什么。江忆然没有回复,收起手机赶到台口,上一组彩排的艺人还没走,和Epoch勾肩搭背讨论等下去哪吃海鲜。 见到江忆然过来,连忙征询江忆然的意见。 “可以去,但不能吃。” 江忆然还是那套小助理装扮,肥T牛仔裤,帽子口罩捂得严实,一半为防晒,一半是想避免麻烦。 “眉姐什么时候管你们这么严了?来青岛不吃海鲜多可惜啊!美女通融下呗,吃一顿没事,你也一起去,哥们儿请你,别跟眉姐说就行了。”那边乐队主唱看江忆然一身朴素,只当是林眉派给Epoch的助理。 小助理一个月才几个钱,吃顿海鲜消费不少,他这贿赂也算诚心。 “不可以,眉姐交代我,要严格控制他们饮食以保证体型。” 像个真正的应届毕业生,江忆然隔着口罩,一脸义正言辞,拒绝了乐队丢来的糖衣炮弹。乐队主唱王可看向宋昱,这小助理还能拗得过队长的意思?先斩后奏得了呗!反正公司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看着不能吃太痛苦了,老王,要不下次吧,或者晚上回酒店咱房间里聊。”宋昱对上王可的眼神无奈回复,以前他们几乎没忌口,想吃吃想喝喝,可以和圈内好友聊音乐把酒言欢到半夜。 现在不行,江忆然就像个人型闹钟,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的衣食住行,提醒着他们作为偶像的工作准则。 不听? 轻则被汤加号加训,重则丧失交配权。 微博不断上涨的粉丝数和渐渐上升的专辑销量证明江忆然的方法是有效的,只要脑子不傻都知道跟谁走,现在他们从事业到身体都被江忆然吃死,也就郑和绪偶尔作死唱唱反调。 “哎呀,不差这一顿嘛!”王可给队友递了个眼色,揽过宋昱的肩膀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这次编曲有点意思,还想找你聊聊的,等会老实交代啊,这次是谁的主意。” 都是多少年的老伙计,一个眼神瞬间明白主唱的意思,乐队其他成员裹挟着Epoch其他人出去,最后落单的两位推着江忆然的肩膀往外走。 “妹妹,出来工作别这么严肃,该工作时工作,该摸鱼时摸鱼,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嘛。” 吃饭的海鲜大排档离音乐节舞台有些距离,一群人浩浩荡荡迎着日落,在沙滩上打打闹闹,走了半个小时才到。 进了包厢,江忆然明白过来,王可他们乐队是早有预谋。 八月的青岛还是旅游旺季,口碑不错的大排挡高峰期一座难求,他们进来直奔包厢,显然早就预定好了。 不过难得外地相聚,江忆然没理由阻止人家好友小聚,安心扮演好小助理的角色。只是有江忆然在门口坐镇,大家期待的痛风套餐没能如期出现。 即便点餐的时候江忆然什么都没说,但Epoch的几位还是老实选了白水煮一切。为了不让朋友太难受,那边乐队也跟着没有点海鲜。 后厨主厨看着单子上毫无油水的一桌菜,怀疑这群人是来饭店找茬的,想起他们的艺人身份,又默默感叹做明星不容易。 Epoch这一个月几乎没什么活动,两个组合难得相见,赶上彩排结束各自都有了新变化,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聊着聊着,那边乐队的吉他手把随身背着的吉他抱到胸前,两边竟唱了起来。 在场年纪最小的胡千典悄悄溜过来,撤过江忆然身旁的塑料凳子坐下,江忆然不知什么时候带的pad,正看着上次那些他看不懂的数据和流程图。 “麦麦姐,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啊?他们就是这样,一聊到音乐就打不住,唱两三个小时都有可能。” “没事,挺有意思的。” 她理解胡千典怕她听不懂会尴尬特地来陪她的小心思,只是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音痴。 先不说在韩国做练习生必须要学习的声乐和乐理,就是刚刚他们讨论过的,觉得很不错有新意的舞台编排,还是她和编曲人一点点改出来的,胡千典怕是一时关心全都忘了。 “哦……我忘了,《New Epoch》还是你改的……” 突然恢复记忆的胡千典有些尴尬,扣着破洞牛仔裤的毛边不知所措,犹豫半天才小心翼翼搭上江忆然的手,“我有些无聊,我们出去走走吧。” 手背被温热覆盖,带着层紧张的薄汗。 江忆然偷笑,胡千典虽然鬼点子多,哄骗杨总眉姐手到擒来,但在男女之事上还是藏不住。从彩排结束就有意无意往她旁边蹭,被郑和绪拎走后还一直往门口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关注点在哪里。 活是其他人在干,她偶尔监工,刚巧无事,就应了他的约,两人悄悄从门边溜出去。 门口一整条街的海鲜大排档,正是高峰时段,海鲜烧烤的味道扑面而来。 胡千典越闻越饿,他们今天唯一吃到的海鲜就是白灼虾,原汁原味没有丝毫调料,街上浓重的油烟味刺激着味蕾。胡千典可怜兮兮看着江忆然,试图用和眉姐撒娇的方式说服她。 “麦麦姐,我真的好想吃烧烤,能不能就吃一点点,就一点点。” 胡千典的食指和拇指捏到仅有一点点缝隙,以证明自己真的只吃很少一点,解馋就行,却被江忆然无情拒绝。 “一点也不行哦,下周拍模卡,你们谁身体数据不达标,我会直接撕掉。” 把胡千典捏起的手指合拢到没有缝隙,江忆然直接带人离开这片罪恶的街区,至于是不是他们商量出来的调虎离山,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的自觉。 “我们又不是模特,拍模卡有什么用啊?”胡千典跟在后面小声嘟囔,声音隐匿在嘈杂的街道。 “你们不想拍广告?不想穿高奢?不想拿下国际大牌代言?你们是偶像组合,不是艺术家,想吃饭总得有碗筷吧,饭不会自己喂到嘴里的。” 海边落日余晖未尽,看着大海与夕阳,江忆然好心情地多解释了几句。 国内环境和韩国不同,打歌舞台收视寥寥,真正的宣传在综艺,咖位提升在代言,偶像的作品开始往影视转移,音乐成了若有若无的点缀和初心的标榜。 想要让艺人档次提升,看秀、穿高定、和时尚品牌合作是最有效的方式。 乐石手下都是纯粹音乐人,做事一股老旧腐朽的国企范,合作代言要么是人情关系,要么靠对方找上门。 Epoch的咖位根本不会有潮牌奢牌关心,那就只能依靠她在U2积累的时尚资源主动出击。 “大海真美。” 重新回到海岸边,赤脚踩在沙滩上,望着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天空和大海融合成相近的深蓝,江忆然忍不住感慨。 胡千典也跟着感慨:“可惜没时间好好玩一圈……麦麦姐,我可以亲你吗?” “啊?”江忆然有些跟不上胡千典的转折,转头看到四周三三两两的游客,“这里?” “这里很美,我想和你在这里留下美好的记忆,可以吗?” ———————— 主厨 前:你这是为难我胖虎 后:兄弟们幕后真辛苦 音乐节2(H) hehu an2.co m 江忆然没疯,当然不可能同意胡千典胡来。 但有一点她是同意的,美景当前,值得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主办安排的酒店在附近,她拉着胡千典一路奔跑,冲进房间两人气喘吁吁,对视一眼,像是天雷勾地火,激情的火花在房间燃爆。 无形的火将房间里的空气吞噬,他们如同两个求生的人,争夺着彼此唇齿间的氧气。唇齿碰撞,激烈如同攻城略地,舌尖从上颚划过,灵魂的颤栗让人腿软。 江忆然背靠着门板,腿上没了力气几乎站不住,全靠胡千典绕在她腰上的大手才没坐到地上。 胡千典察觉到江忆然越来越软、越来越沉,双手用力把人抱起,向着房间的床边走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638 8tt .c om 两人倒在床上时,身体也不曾分开,若不是还有衣服阻隔,恨不得血肉都交融在一起。 江忆然用来压住长发的帽子被胡千典一把掀开,丢在地上,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指尖缠绕。宽松的T恤下摆方便了胡千典,闲不住的大手顺着空隙摸进来,找到胸衣的搭扣开始搏斗。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经验缺乏,胡千典奋斗半天也没能解开这简单的结构,江忆然忍不住翻身跨做到胡千典身上,拢了拢散开的头发,附上胡千典的手,帮着解开了胸前的束缚。 “笨蛋。”江忆然嗔道,被情欲染红的眼尾带了丝笑意。 胡千典牵着手把人拉进怀里,拢到一侧的发丝垂落在耳边,有一些痒,同时挡住了落地窗外逐渐亮起的海上灯光。 “姐姐你笑起来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啊?” 散落的渔火洒在少年的眼中,如同黑夜的星河,江忆然敛起笑意,手指戳在少年的眉心,挡住一半光影,一字一句道:“好看对我而言不能当饭吃,反而很危险。” 就像她在工作场合很少穿裙子,出来跑通告几乎都是T恤牛仔裤运动鞋,素颜出场,视情况搭配帽子口罩,主打平平无奇活动方便。无论是经纪人还是助理,在通告现场艺人才是镜头的主角,她没必要折腾自己去抢艺人的星光。 当然,商务场合还是要装的,这个另说。 唇边的轻吻是继续的信号,响起的铃声则再度按下暂停。 江忆然摸出不断震动的手机,挂掉电话后丢到一边,但第二通电话紧接着响起,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喂!”情事被打断,江忆然心情很难说好。 自从那晚和荆硕在车里做完,这几天她被赵恺安的事情缠住,媒体、股市、警局……方方面面都在推进,更不要说刚刚搬到跃动隔壁的石头音乐和重中之重的Epoch。她忙都要忙死了,哪怕住在同一屋檐下,都没时间找他们调情。 这次青岛的音乐节,对她来讲已经是忙里偷闲,至少在海边,心情是放松的。 电话是乐石公关部打来的,那边态度算不上好,甚至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语气冰冷告知她被拍到和荆硕在街头私会,狗仔要价不少,杨总让她来做决断,照片发到她邮箱里了。 听起来很严重。 Epoch属于偶像团体,偶像给粉丝提供幻想,同时也要完整人设,恋爱是形象崩塌的行业大忌。 但……她和荆硕在街头私会,只能是他刚回京,她去接他那次了,其余时间大家都在公司排练,没有单独约会。 至于那天,就要看狗仔拍的是饭店门口还是幽暗小巷了。 照片打开需要时间,胡千典不能说话,便顶动胯骨催促,半硬的性器蓄势待发,潜伏在裤子下面仿佛猛兽沉睡。 一手安抚住躁动的少年,江忆然总算是缓冲出邮箱里的照片合集,从头看到尾,都是在饭店门口,并没有跟踪后面的行程,看起来大鱼并不是他们,只是蹲守的时候顺便拍到的小料。 看着照片右下角熟悉的喇叭标志,回忆起公关给的要价,不算离谱,留下了充分的砍价空间。 算了下市场行情和照片的影响力,江忆然给出个只有原价四分之一的价格,低到公关部觉得大概率会谈崩。 “砍到这个价格,费用从我和荆硕工资里扣……谈崩?那就直接和我谈,我可以让他们一分钱要不到。” 虽是狗仔,但拍到自己老板的照片,多少有些失职了。 江忆然没打算暴露自己是传声老板的身份,作为国内正规且规模化的传媒公司,传声有数只专业狗仔团队、资深娱记写稿人、头部自媒体账号,甚至旗下还有一家正规杂志社。 娱记和娱乐圈相依相伴,后者对前者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江忆然虽然今年才刚毕业,但从业多年也算资深业内,暴露这个身份对她没好处,反倒容易招惹各种是非。 乐石不止Epoch一组艺人,今天抹了Epoch的八卦,以乐石复杂的人际关系,之后乐石的料都很难爆。 小亏一笔,还是损失上亿,江忆然算得很清楚。 应付完气势汹汹的公关部,胡千典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尤其看到手机上江忆然和荆硕私会的照片,更是气愤道:“原来那天荆硕没回来是去找你了,他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还搞偷吃那套。麦麦姐,不会我是最后一个吧?” 听着胡千典有些吃醋的语气,江忆然失笑,有些懊悔为什么没瞒着他们分别偷情,想想就很刺激。 不过她本身就是不会在情爱上付出太多经历的人,哪怕没有赵恺安这档子事,工作的内容就足够让她忙了,没精力去对付这群心眼挺多的男人。 胡千典的气愤不止在嘴上,还体现在行动上,根本不需要江忆然回答,他就已经猜到这两人都做了些什么。 男人最了解男人了! 孤男寡女、夜不归宿,肯定和他现在一样。 “你不也在偷吃?” 江忆然提醒道。 他们是从饭局偷溜出来的,其他人可都还在饭店和那边乐队畅谈音乐,而他们两个回到酒店滚到一起,连衣服都快脱光了。 “那不一样,我这是光明正大和你约会,不像荆硕,回来连招呼都不打,重色轻友!” 胡千典嘴上吐槽着,手却没停。 他最喜欢麦麦姐的胸脯的手感,饱满软嫩,像是发酵充足的馒头,顶起浑圆的弧度。馒头的顶端嵌着颗嫣红的大枣,秀色可餐大概就是这样。 胡千典虔诚地托起两瓣乳肉,向中间聚拢,把头深埋进去猛吸一口,乳香混合着清甜的沐浴乳香钻进鼻腔,比最烈的春药还要催情。 下半身早已硬挺,在牛仔裤里囚禁得难受,深深浅浅咬着面前的乳肉,胡千典胡乱地解开牛仔裤拉链,昂起的肉龙才得到些释放。 胸前被一头乱发扰得发痒,腿心更是湿漉漉到打湿内裤,胡千典摸到一片泥泞,手指顺着密道刺进,湿滑如同雨后的山林。 “麦麦姐,我进去了……”虽说是礼貌地打过招呼,但龟头早就嵌进肉缝之中,借着招呼又往里深入不少。 穴口的嫩肉被碾压着带进去不少,堆迭在一起有种被压缩的痛感,江忆然忍不住嘤咛出声,还没来得及喘匀这口气,胡千典又顶着胯把性器往里送了一程。 穴口的软肉被拉伸到了极致,江忆然甚至觉得是不是连外面的阴唇都被卷了进来,和肉棒一起卡在腿间,不得不把腿扯到平直才能缓解仿佛要从耻骨被劈开的异感。 “哈……” 终于将整个肉棒吃进来,江忆然难耐地调整呼吸,连同下面的嘴一起吞吐。哪怕这是几天没有做过,被闯入的感觉依旧这么难以适应,身下异物感明显,甚至吞吐间都能感受到它的形状。 江忆然摸上自己不断起伏的小腹,每一次起伏都是穴肉的呼吸,吮吸着久违的来客。而那看着份量不小的性器,被她全部吃下,隐匿在三角地带的深处,甚至不能从小腹看到它的形状。 人体最敏感的位置被柔软包裹,胡千典爽出了一头的汗,肉棒微微撤出一个指节的距离,花唇依依不舍吐出一节,还粘连着滴滴答答的淫水。 龟头在最深处承受着最强的攻击,温热的血肉包裹吮吸,吸得他魂儿都快飞出来了。 咬着压根抑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快感,胡千典扭着胯再次操了进去,饱满的卵蛋打在外阴,发出清脆的“啪”声。 “呜……啊……哈……千……千典……” 在猛烈的冲撞中,江忆然不受控制地抖动,大腿内侧的肌肉颤抖,双腿想要合拢却只能夹到胡千典的腰身,而后被胡千典抓住脚腕,按在她的肩侧。 大腿被扯成一条直线,避无可避地迎接每一次撞击,偏偏胡千典不是蛮干派,左左右右地让她猜不到下一次会以什么角度进来。 耻毛再次刮住肿胀充血的阴蒂,蜷曲的黑线扯起一块表皮,牵连没有在拉扯中崩断,反而随着下一次进攻刺进皮肤。脆弱又敏感地阴蒂被挤压、被刺痛,强烈的快感从脊柱攀升又回到尾椎,江忆然如同搁浅的鱼,猛烈扑腾着身子,而后泄下一片浅滩。 音乐节3 和那边乐队的人讨论着改编后的歌曲究竟有没有为了流行性向音乐性妥协,一行人一路吵吵闹闹回到了酒店。 都是乐石的艺人,自然酒店也都订到了一起,看到Epoch房间的灯亮着,郑和绪脸色明显不太对,其他人默契把他挡在身后,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床铺平整,东西都没动过,只有胡千典坐在窗边捧着本书在看。 大家集体松了口气,生怕被私生追到酒店房间,那今晚大家都别想安睡了。 唐坤尼走进去招呼好友:“你怎么在看书?麦麦呢?” “主办组了局,眉姐喊她过去。”胡千典一脸苦相抬起头,向队友告知麦麦的下落。手上的书被唐坤尼翻起,亮出封面上的大字:《肖XX 考研政治 知识点提要》“你要考研?本科毕业了吗?” “考个屁啊!麦麦姐临走前问了我两个问题,我没答上,她就找服务生借了书让我走之前看完。” 捧着书的胡千典快哭出来了,丝毫没有刚刚吃饱喝足的愉悦,该怎么说呢,感谢麦麦在那一堆考研政治书里挑了最薄的这本,不然两天的行程他肯定看不完。 “哦对了,她还说回去你们也要补课。” 是兄弟就一起吃苦,学习的苦谁也别想逃。 他能为兄弟们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们要补啥?天天写歌练舞时间都不够,还要上什么课?”虚惊一场地郑和绪依旧眉头紧皱。 江忆然作为外行修改他们的编曲,看在成品效果不错的份上,他咬牙接受了。但搞这些和音乐无关事情,他可不会答应。 “麦麦姐说我们基础知识太差,容易在细节上被坑,所以要找时间给我们安排几堂常识和舆情的课,还说韩国练习生每个周期都要参加相关考试,我们人少就不考试了,她会随时抽查。” 比起看书和上课的苦闷,补课和抽查的实际意义还是能令他接受的,不然也不会在麦麦姐离开后坚持看书。 毕竟没人想做被嘲文化水平不够的文盲。 倒是郑和绪,像是被某个词戳中了逆鳞,突然间情绪暴起,立场坚定地反对胡千典说的他们要补课还要抽查的事来。 “我不同意,没时间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就是想搞韩国练习生那套吗?在我这没……” 还没等郑和绪反对的话说完,那边乐队的主唱就凑了上来,搭住胡千典的肩膀问到:“你说的那个麦麦姐,是吃饭时候坐门口那位不?” 吃饭的时候全场只有她一个女生,指代不了别人,胡千典点点头。 对上人后,王可眼睛瞪得更亮了:“那她整这个补习班,能不能带带我们?反正你们五个人也是上,加上我们几个还能凑个大班,跟着旁听就行。” “少打鬼主意。”荆硕冷着脸把王可从胡千典身上撕下来,连带着乐队其他人一起推着往外走。“明天还要演出,早点休息积攒体力,年底车祸现场排名还缺人呢!” 王可哪里是想上课,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王可频繁看向门口麦麦的方向,那个眼神他太熟悉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危机感让他必须做点什么,哪怕是亲兄弟也要斩断情丝,绝对不留情面。 “荆硕,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我这也是寻求进步啊,再说发生什么也得看人家的意思吧,你别替人家出头啊!” 诡计被识破,王可气急败坏地拍门,可惜荆硕不为所动,像尊大佛一样站在门口,怎么也要守护着Epoch对麦麦姐的独享权。 乐队队友的笑声从门外传来,随后是王可恼羞的打闹,和人姑娘连电话都没要到,就被自家兄弟断了路,这事够他们笑半个月的。 听着门口的声音渐远,荆硕望向房间里的几位兄弟,正色道:“补课的事情我同意。” “我也同意。”宋昱迅速跟上。 补课是好事,作为全队唯一的正经本科生,时常在文化方面深感无力。 但工作繁忙,大家都没这个时间和精力补习。麦麦这个安排正好,毕竟某艺人因为写错了贺卡上的英文单词,被媒体追踪报道,不得不为了两个字母的点到召开发布会道歉。 “那我也……没意见?”唐坤尼坐在床边,小心地看着郑和绪的脸色,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只剩唯一的反对票,目光聚焦在郑和绪身上,仿佛他的意见很重要。但他知道,这场投票毫无意义,江忆然做的这些事情从来不是和他们商量的,即便是今天四票反对,她也会坚持把他们塞进补习班。 抛开这场投票、抛开他对某个词的逆反,补课这件事并不是像他想得那么没用,至少能减少他们写歌词时翻字典找韵脚的次数也好。 只是他的面子放在这里,刚刚义正言辞的反对,此刻倒转立场未免太丢面子。 僵了半天,最后郑和绪只能放下一句“到时候再说”,匆匆逃走。 接近零点,江忆然还没回来。 Epoch还和那边乐队在房间里聊天,那边乐队的吉他手闲适地扫着弦,郑和绪坐在用简易支架架起的电子琴后面,跟着节奏弹着和弦。音乐人在一起总是有很多灵感碰撞,随手带起的一段旋律有可能就是下一首大热的单曲,但更多的是被时间收藏,遗忘在白墙。 房间里能坐的地方不多,宋昱作为大哥,把舒服的位置都留给弟弟们,自己则靠着玻璃坐在窗台,悠闲地哼着音调,随手撩起窗帘,眺望远方海面的夜色。 视线由远及近,宋昱的歌声突然停了,站起身看着酒店楼下步道上漫步的男女。 他们的房间在八楼,地面的情况看不太真切,但熟悉的感觉让他确信,楼下那个和男人并肩行走的人,就是他们消失的经纪人江忆然。 宋昱的歌声突然停了,还一直望着楼下,其他人都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凑到窗边来看。 楼下江忆然穿了套偏职业化的衣裤,和旁边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穿着纯色半袖的男人肩并着肩,慢悠悠的走着,看起来关系亲近,也不知走了多久,是不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我去,你们这小助理喜欢这口的?”那边乐队鼓手惊叹。 “别瞎说!”被鼓手搂着肩膀趴在身上的是郑和绪,他没回头,只是往后给了他一肘子,疼得鼓手大吸一口凉气。 反驳是第一时间反驳,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心里还真没底。 Epoch所有成员的资料江忆然了如指掌,但有关于江忆然的信息,除了那天见面会上的自我介绍,他们一无所知。 “昱哥,旁边那个男的是谁啊?” 唐坤尼被压到了最底下,手扒着窗台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楼下,麦麦姐旁边的男人看着眼熟极了,但就是想不到是谁。 “唉——”宋昱长叹口气,回旋镖来得太快,他们这就证明,不但社会常识不行,圈内常识也不太行。 “崔贤仲,KT娱乐创始人之一,奇迹的幕后推手。” 可以说,这个人代表了韩流风向,甚至可以说他决定了潮流走向。风靡亚洲的第一男团奇迹、靠一首歌红遍大街小巷的女团PIN,都是他的手笔。 这样一个咳嗽一下能让娱乐圈抖三抖的人物,居然在楼下和他们的新任经纪人深夜遛弯儿? “这么牛,来做你们生活助理?”那边乐队表示怀疑。 别说那边乐队,就是Epoch自己,都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百科年费会员的郑和绪,甚至掏出手机搜索崔贤仲,用词条里的照片和楼下的人比对。 然而真的就是真的,尽管他们难以相信,“麦麦姐说的‘参与过PIN’的策划,原来是和崔贤仲一起策划的啊……”毕竟打印过文件都能说参与项目,简历里有点水分很正常嘛…… 楼下。 江忆然抬头望月,余光瞥到楼上酒店某扇窗子里黑压压一片,在周围都是从窗帘透出的暖黄色灯光中,格外的扎眼。 “内,KT是很成熟的造星工厂,如果想实践我的想法,需要变动牵扯的人太多了。还是中国这边好一点,没有规定就可以尝试任何可能,市场足够大,试错成本小,即便错了也不会丢韩家的脸。”江忆然继续道。 崔贤仲手掌抚在江忆然肩膀,像个亲切的长辈一样关切道:“你还是心理负担太重,没把我们都当成自己人。” “不是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这点不会改变,您也是我很敬仰的长辈。只是您和妈妈的影响力太大了,在您的光环下很难判断我做的究竟对不对。我只是想做一些事情出来,而不是成为一个龟缩在家族光环下的废物子弟。” 原因真假参半,她的父亲拥有江畔电器,母亲是韩国财阀家的女儿,她的出身令人羡慕,但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些都是空中楼阁。 江安明重度重男轻女,宁愿把企业的继承权交给继子,都不会考虑优秀的亲女儿。而在韩国的韩家,她是前夫的继女,所有的福荫在江安明和韩恩熙离婚后,在外人看来都是施舍。 她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好在两边都不会明确和她割席,无论出于何种原因。 她必须在两边的庇护结束前,借他们的势,强自己的阵。 甚至要做好和他的父亲——江畔电器的董事长江安明——争夺江畔电器的准备。 行至酒店门口,崔贤仲停下了脚步,拍拍这个他看着一步一步越来越要强的小辈的肩膀,送出长辈的祝福。 “既然这是你想做的,那就去做吧,但是别逼自己太紧,我和你妈妈是你的后盾。” “谢谢阿加西,”江忆然上前一步抱住崔贤仲,在这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你也要加油,等你好消息。” “会的,我们一起努力。” 安排 “说什么呢?这也看不懂啊!” “昱哥,你会韩语,你给翻一下呗。” “我去我去,怎么还搭上胳膊了!” “宋昱,你是不是延吉人?这么半天他们说的啥啊?” “朝语和韩语不太一样……” “靠靠靠,抱上了还!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啥关系啊?” 一群人贴在窗户上,目送着江忆然进了酒店大楼,不小心和在楼下的崔贤仲对视一眼后,才匆忙从窗口散开。 胡千典有些心虚,“刚才……他应该没看到我们吧?” “从外面看里面,还挺明显的……”那边乐队的鼓手默默科普,虽然他也趴窗子看得欢快。 “哎呀,看都看到了,怕什么!”郑和绪大手一挥,丝毫不担心被发现会怎样,“我们也是担心麦麦被人骗了嘛!” “我被谁骗?”转眼间江忆然就出现在门口,看着一屋子的人,和明显没有在看书的胡千典。正巧宋昱也在,省了她再去找的功夫,直接用韩语问到:“你的韩语水平怎么样?” 以为是在楼上偷听被抓包,宋昱回答的有点心虚:“就……还行?(韩)” “你用韩语说一遍酱油厂厂长是张厂长,大酱厂厂长是姜厂长。” 宋昱磕磕绊绊说了下来,江忆然脸色不算好看,似乎距离预期差距甚远。 思索片刻后,切换回中文,通知道:“明天我会找个韩语老师过来,宋昱你跟着老师练口语,其他人学韩语入门,国庆前达到基本对话水平,至少要知道别人是不是在骂你。” “那我们呢?”王可举起一只手,如同小学生一样举手提问。 江忆然歪头看去,不理解她手下什么时候多了支名字奇怪的乐队,“可以让你们的经纪人安排。” 江忆然还没搞明白,那边乐队大半夜不回自己房间,还试图让别人的经纪人安排任务的逻辑在哪里,她自己的后院就着火了。 一直以来都很明显,郑和绪对韩国的一切都有强烈的敌意。 从他进入训练营的那一天,就一直想要赶超韩国男团,可差距越来越大,就像许多人会厌恶学霸那样,这也是他情绪的来源。 可偏偏,新来的经纪人和韩国娱乐公司关系匪浅,总是想要借鉴韩国的造星经验,有种活在邻居家孩子的阴影下的烦躁。尤其这次江忆然居然让他们集体学韩语,这种亦步亦趋模仿别人的感觉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郑和绪心直口快,情绪从来不留在肚子里,就如同现在这样,直接打断了江忆然和王可的对话,问道: “学完韩语然后呢?是不是还要给我们申请韩国籍啊?直接去做韩国人的经纪人不是更容易?” 江忆然没有回复,对着王可说到:“你们出去。”知道确认他们全都进了自己的房间才关上门,转过头看着火山爆发的郑和绪。 其他几人试图安抚他,但情绪上头只会觉得他们站在江忆然一侧,控制着理智才没说出更疯的话。 郑和绪的火比王可的话还莫名其妙,但根据一些资料和过往行为来说,倒也有迹可循。 晚上喝了酒,又在楼下说了半天,江忆然渴得不行,拆了瓶水先把自己灌饱,才打量起这瓶水。 水能灭火,她握着还有一半的水瓶,并没有灭火的打算。灭了一次,再燃起来还要灭第二次,干脆釜底抽薪,让他自己熄掉火星最好。 “《你好,恋人》不想录?” 《你好,恋人》是韩国的一档明星恋爱节目,之前播出的两季几乎红遍亚洲,甚至有些欧美城市都有大批粉丝。参加过前两季的明星,他们的CP组合也一度成为不少人追捧的对象,就连乐石,都有人的电脑桌面是《你好,恋人》的CP合影。 能够参加这样一档节目,几乎是所有艺人的梦想,而韩国综艺一向对外籍艺人苛刻,以至于他们第一时间都不相信这样的消息。 “麦麦姐,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胡千典扯着江忆然的衣角说道。身后唐坤尼的嘴巴长成了O型,荆硕一如既往沉默,宋昱则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这样的资源,以他们的地位,想要得到必然要付出些什么…… “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江忆然扯了郑和绪身后的椅子坐下,郑和绪则被迫罚站,“第三季还在筹备中,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必然上不去,所以十月结束前,你们的人气必须要达到一个标准。以及,宋昱的韩语要能够无障碍和韩国嘉宾交流,不可以有任何朝语口音,没人想在电视节目里听到仇人的口音。” 宋昱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麦麦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唐坤尼星星眼看着江忆然,仿佛她刚刚很了不起的事情。 确实了不起,即便八字没一撇,但他们这种情况,能给中国组合拿到一张邀请函已经很厉害了。要知道《你好,恋人》的名额,在韩国经纪公司也是超抢手的存在。 撇了撇哑火的郑和绪,江忆然拍拍唐坤尼的卷毛,站起身,“早点睡,明天十点造型师过来上妆。” 没什么其他事情,江忆然没拖延,早早回去睡觉。 和主办方赞助商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她是音乐圈的新人,被乐石的大前辈林眉带着才有资格上桌。 她年轻貌美,又是懵懵懂懂的新人,即便之前在其他圈子里做出了成就,这个圈子也未必会给多大的面子。她必须小心翼翼应付一群手握资源的老男人,巧妙化解他们不含好意的试探,不被占到便宜的同时还要告诉暗示他们自己不好惹。 很累,但并不是全无收获。 不管江安明对她态度如何,她是江畔电器目前唯一的继承人。而且刚从国内顶级名校毕业,和韩国KT娱乐和国内模特公司U2关系匪浅,不管是利益交换还是未来投资,精明的商人都知道在她这里绝对不会亏。 但即便如此,那些潜藏的恶意还是让她恶心,唯有掌握真正的权势与地位,才能彻底驱散这些恶意。 作为经纪人,江忆然不用跟着早起,海景酒店的潮声是很好的白噪音,但生物钟还是让她早早醒来,习惯性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着晨间新闻。 世界每天动荡,新闻记成史书,可微观看下来,每一天都大差不差,一切都在悄然中推进。 另一边助理已经喊醒了五人,妆造进到房间里开始准备工作,衣服是上次开会时定的那套,统一的黑白色搭配,五个人的衣服和配饰交相呼应。 同时在整体黑白的衣服上,增添了小面积的闪钻装饰,增加了舞台妆造的华丽度,站在舞台的灯光下,闪耀如巨星。 早上其他工作人员都还在休息,没有社交需求,江忆然就在几人化妆的房间坐下,先是和U2约好了回京后拍摄模卡的行程,然后点开张坤发来的测试包,安装好后心无旁骛地打起了游戏。 自从和张坤合伙创业,从人员到场地几乎把她钱包掏空。 马上一年了! 终于要见到成果了! 认真体验并写了份详细的体验报告发过去,江忆然才看到张坤给她发的消息。 他们的项目是音乐类手游,原计划是做西方经典古典乐和电音的Remix,等稳住基本客群且收支平衡后会加入原创音乐。但是刚刚张坤告诉她,秉承着做都做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等诸多经典原则,他打算用同样的引擎做A、B两款游戏。 A款还是原计划的钢琴电音,B款则想尝试下现在流行的古风歌曲,成本不高,谈妥版权后换套UI就可以。 他已经约了北京的古风音乐团体,下周去他们工作室详谈。 作为公司的投资人,以及他在音乐圈的人脉,张坤诚邀她一同前往。 谈合作这事,还是她比较熟。 看着电脑上传过来的工作室介绍,清音阁是国内知名的古风音乐工作室,零五年在北京成立。 创始人是北京几所高校的传统文化爱好者,各自有特长才艺,还有以为是戏曲学院的,几人摸索着做出了国内第一批古风歌曲,之后日渐风靡网络。 江忆然之前有听过他们的歌,线下到一直没有机会接触,这次有张坤在其中安排,她欣然应允。 抬头看看Epoch的妆造进度后,补充一句:我多带几个人过去。 古风群体稳定且长情,作为一个小众圈子,目前迫切想要得到主流认可,如果能有互动,效果应该不错。 手机上,张坤发来个[ok]的表情,约定了时间,就自顾去忙了。 看看Epoch的行程,暑期还未结束,商演站台活动满满当当。 中国是个庞大的市场,潜藏着无数的平台和机会,任何等级的艺人都能找到合适的位置。 想要提升定位,要先学会拒绝,一些档次不够格的邀约被她礼貌回绝,即便如此行程也是鲜少空档。 辗转腾挪了半个下午出来,这份行程表算是正式定稿。 11.0版本。 音乐节场地设在海边沙滩,十二点开始有观众陆续入场,两点开始有歌手表演,对着稀稀落落的人群倾情演唱。 Epoch的人气虽然和韩流男团比不了,但也并非糊穿地心,主办给的出场次序在倒数三位,后面是涂鸦娱乐和韩国YC联手打造的中韩男团贪狼星,大轴毫无悬念留给了KT娱乐的王牌奇迹。 Epoch在粉丝的尖叫声中登台,一片昏暗的灯光下,五个健硕挺拔的背影若隐若现,西装背面细碎的闪钻折射出碎光,烟雾散去,璀璨的珠宝终于揭开面纱一角,展露出璀璨的星光。 “啊——” 粉丝在前奏中尖叫,沉稳的鼓点如同跳动的心脏,一下下敲击在观众心上,随着每一次靴子落下而收紧。 宋昱的高音开场,宣告属于Epoch的表演正式开始。 —————— 奇迹 江忆然和林眉站在台侧,一边盯着舞台效果,一边观察观众的反应。 “我老了啊!还得是年轻人懂年轻人。”林眉看着台下疯狂尖叫的粉丝不禁感慨。 她跟过不少现场,Epoch的专场有,商业活动有,像今天这样的拼盘也有,粉丝的反应她见过无数次,但像今天这么亢奋的…… 还真少见。 这一次整体舞台,也和她那时候有明显不同。 江忆然脑袋搭到林眉肩膀上,亲昵地抱住,有些撒娇地说道:“那也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没有你们选人培训,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啊。” “净拍马屁!”林眉反手敲在江忆然脑壳上,收着力道,但江忆然还是有些夸张的捂着脑袋,碰瓷上林眉。 两人站在原地说说笑笑了好一会,林眉余光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和江忆然说一声后,去找老朋友叙旧去了。 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江忆然原地转了一圈,没找到能坐的地方,只好继续罚站等着Epoch表演结束。 炫目的灯光扫过舞台,留下的边角料把后台拼嵌成光怪陆离的模样,工作人员忙忙碌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站在这里像是迷途的孤魂。 还没来得及生出孤单寂寞的情绪,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臂,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她拥住,随后发色鲜艳的几个人站成一圈,更是挡住她的全部灯光。 条件反射性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江忆然丝毫不担心仿佛校园霸凌开头的阵型,微微仰起头看着把她围住的七个人,熟稔地打着招呼。 江忆然:“(韩)好久不见啊,各位。” “(韩)确实好久没见了,麦麦你不地道,消失这么久也不和朋友们报个平安!”站在外圈有些娃娃脸的男生搭着前面人的胳膊,踮着脚抱怨道。 “人家只是没有和你报平安。”被娃娃脸搭肩膀的男生一胳膊怼在过去,娃娃脸就从他身下掉了下去。 “没说就是我们帮不上的事情,现在解决了吗?”第一个搭上她肩膀的男生贴心问道。 “要相信我的实力,陈星欧巴!” 是的,围着江忆然的正是如今的亚洲第一人气组合,由韩国KT娱乐公司推出,出道五年一直在巅峰的奇迹。 搂着她的是奇迹中唯一的中国籍成员陈星。 在韩恩熙和江安明离婚之后,江安明火速娶了第三任老婆,三妈怀了儿子不希望她在家,她也不喜欢这个人,于是总往韩国跑。 可是韩恩熙和江安明离婚了,她不是韩氏集团的继女,原本她能去的地方都对她冷眼相待,甚至还有人出言嘲讽她丑小鸭变回丑小鸭,韩国对她而言也是异乡。 韩恩熙心疼她,但也知道把她继续带去之前的地方,只会遇见更严重的霸凌。 幸好KT娱乐的创始人之一,也是金牌经纪人的崔贤仲提供了一个选项,让江忆然待在他身边见见世面,他和韩恩熙是旧交,孩子交给他也放心。不忙的时候就跟着他到处跑跑,帮忙整理下文件,忙起来顾不上她时就在KT娱乐大楼里找间教室上课,他都打好招呼了。 以崔贤仲的工作量,当然是忙的时候更多。 江忆然待不住,就挨个教室上课,后来干脆认真遵守练习生的排课,连续拿了几次考评的A级,成了那一批练习生的心理阴影,才被老师们集体赶出教室。 江忆然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陈星,还有许多在来韩务工的中国练习生。 高强度的练习生活催生出变态的心理压力,韩国本就残酷的等级制度和校园霸凌,在这群没有得到完整教育的追星少年中更是明显,外国练习生必须抱团才能够活下去。 江忆然和他们不同。 这是她旁听第一节课时老师就强调过的事情。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每天都能见到崔贤仲,加上韩恩熙从小带她练的跆拳道,那些人不敢惹她,她就趁势保护同样在外的同胞,还时常拉他们一起吃个低卡火锅放纵一下。 陈星那时候还是练习生,只不过已经被选进奇迹,在进行出道准备,是所有的中国练习生里最忙的,江忆然偶尔和崔贤仲出去跑工作,反而成了和陈星接触最多的。 一同经历过苦难的友情格外珍贵,哪怕陈星成为了亚洲巨星,他们依旧亲如兄妹。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韩国啊?韩编剧正在拍的那部剧,说是给你留了个角色,就等你过去了。”陈星关心问道。 有一位做编剧的母亲的好处,就是在她参与的剧集里,永远会有一个美好的专属于她的角色。 只是在陈星面前,她却没办法和朋友分享母亲的关爱。 陈星是爱豆,是韩国等级森严的爱豆,尽管他是如今毫无疑问地顶流,但依旧身不由己,每天都被满满当当塞满了通告,做好庞大的娱乐机器中最耀眼的螺丝钉。 在这样庞大的机器面前,个人的意愿显得微不足道。 陈星想演戏,这对江忆然来说甚至有些困扰的事情,对他而言却像跨越物种一样困难。 在韩国,演员是演员,歌手是歌手,爱豆是爱豆,这是三个无法完全不同的职业,前两者受人尊重,后者只是牌桌上的玩物。 他们都懂。 “哎呀你别这个表情啊,哥也在韩国混这么多年了,这些规矩早就知道了,和你没关系,你别往自己身上揽。” 看到江忆然不太开心的表情,陈星宽慰道,其他人也跟着帮衬,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舞台上音乐又响起,音响的巨大音量淹没了她辩解的话语,江忆然扯着嗓子喊了两句,发现和音响对抗并不能取得胜利,苦笑着闭上了嘴。 下一组表演的贪狼星来到台侧准备上台,看到奇迹在这边过来打招呼。贪狼星四人中有一位韩国人,奇迹七个人里有一位中国人,两边中文韩语混合着交流,竟然也没什么障碍。 江忆然依旧被奇迹牢牢护在身后,贪狼星和他们招呼过一遍都没有发现她。 舞台上Epoch结束了表演下来,三组男团在台侧会师,场务上上下下搬运布景,本就是交通要道的地方瞬间拥挤起来。江忆然被周围奇迹的几人小心护着,趁着音响休息的功夫拉几句家常。 宋昱眼尖,看到藏在人群里的江忆然,还以为和奇迹有什么冲突,一路劈开人群冲到她身边,把人拉到身后低头和奇迹的两位韩国成员抱歉。 “米啊内,她刚工作,还不是很熟悉后台……” “为什么要道歉?”江忆然和朴高义同时问道。 宋昱有些无措,似乎没想到他们是认识的关系,“我以为她……” “宋昱,”江忆然打断了宋昱的解释,不希望两人在她的事情上过多交流,“我们很早就认识,我在KT工作的时候。” “哦,这样。”宋昱停顿下,还是坚定地把江忆然护在身后,神情不容置疑。 朴高义看着宋昱的小动作,哑然失笑,“你男朋友?” “不,这是我的艺人。” “哇哦~那确实应该紧张了,能做麦麦的艺人,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呢。”朴高义看向宋昱的眼神突然有了兴趣,能让麦麦抛下KT的人脉地位带的艺人,不知道会有什么过人之处。 只是Epoch之前的履历……并没有体现出来。 宋昱对朴高义对态度转变不明所以,但还是礼貌打过招呼。 Epoch和奇迹的人气并不在一个量级,之间的咖位差距显而易见,但国内拿得出手的男团屈指可数,各种活动商演中韩歌友会下来,两队也算是熟悉。 朴高义上下打量过刚下台的宋昱,刚刚劲歌热舞过,身上还带着汗水,鬓边的碎发贴在脸上,有种荷尔蒙爆发的的性张力。 “今天的妆造很好看,舞台也做了改编?”一旁的陈星凑了过来,转回中文后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 宋昱回应道,“对,是麦麦的想法。” 一下子周围全都切换成中文,听不懂的朴高义识趣离开,陈星看着队友成群结队前往后台休息室的背影,悄悄凑到江忆然耳边说道:“晚上酒会我有事情和你说。”而后在队友的招呼下赶紧跟上。 休息室的门关上,Epoch的演出任务结束,回酒店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 江忆然带队上车,却被宋昱拖到最后,低声问:“麦麦,《你好,恋人》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合适?” 刚才朴高义的问句提醒了他,虽然他和江忆然不是情侣关系,但他们也不是单纯的艺人和经纪人,期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太多,这种情况下,他很难做到在摄像头前和其他女人谈恋爱…… “哪里不合适?” “……” 真实原因不好说出口,但江忆然很快从沉默中读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以为在学校那次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万万没想到男的也会有恋爱脑,还要因为恋爱脑放弃对他们而言几乎是梦寐以求的机会,她感觉那些天她熬夜写的人设和台本都喂了狗了。 “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江忆然脸色冷峻起来,她的艺人恋爱脑可以,但恋爱脑影响到她赚钱,那就别怪她把他脑袋拧下来。“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舅舅(加更) 晚上的酒会江忆然本不打算去。 有用的关系她在前一天的聚会有见过了,这些人今天大多不会出席,今天这场是给歌手艺人们提供的狂欢,她来反而是浪费时间。 但陈星约了她,她便低调跟在Epoch身后出席,找了个隐秘的角落,等着陈星和圈内的拥簇寒暄完来寻她。 陈星找她来确实有要事。 他和KT娱乐的十年合约年底到期,续约谈判不理想。 这几年持续高强度工作,他的身体也积攒出一身伤病,公司为了赚钱一直压着不给治疗期,再不休息他的人生都要彻底毁了。 公司压榨、队内歧视、隐形规则 ,在韩国练习出道的这十年,他仿佛资本的赚钱机器,找不到作为人存在的意义。 作为红透亚洲的超级巨星,他拿着和他名气地位极不相符的报酬,粉丝想象中可以坐拥豪华别墅的偶像,今年才在北京和家乡给父母买了套房。 可是不续约的话,他的名气就像后半夜的柴火堆,或许会有几次噼啪的爆响,但逃不了燃尽的命运。 和国内的几家公司接触过,大多是想利用他的名气,捞一笔快钱,至于前途和规划,要么支支吾吾要么画个大饼,除了他没人在意。 他想到的能帮他的人似乎只有江忆然,乐石和华娱都是国内顶尖的公司,江忆然足够了解,至少能给自己指条明路。 江忆然给陈星的建议是: “和我签约。” 陈星显然没想过这个选项,迟疑片刻说回去考虑考虑。 没有立刻回绝就还有谈的空间,她也不是一时冲动要为朋友两肋插刀。 陈星的名气用来带一带Epoch能给她省很多力气,而她手里的影视、时尚人脉能保证陈星解约后资源不会跳水。最重要的是,和她捆绑后,和KT的解约流程会比之前顺利不少,至少不会撕破脸皮。 摆到谈判桌上,双方都有利可图。 江忆然闭着眼睛思考,抛去朋友的身份,陈星选择她的概率有多少,突然被前排的司机提醒,后面有车跟了一路。 音乐节结束后他们就飞到了上海,一场综艺的飞行嘉宾,一场护肤品牌的站台活动。 此刻他们刚从机场出来,在机场前往市区的高架桥上,司机告诉她,他们被跟踪了。 从后视镜看到后面的车牌,三辆黑色奔驰在他们身后一字排列,离开机场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这么顺路也太巧了。 “车牌认识吗?会不会是私生。”江忆然问司机。 “不认识。”司机瞥了眼后视镜,看到了一个显然的标志,“好像是黑帮的。” “黑帮?现在上海还有黑帮的吗?”郑和绪不太相信,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黑帮这个词古旧得仿佛旧社会,也就能在香港电影里窥见一二。 江忆然也看到了车上的标志,三辆车的车窗上都有一块不大的篆文贴纸,“是清江会。”她和上海黑帮没交集,突然被找上肯定事出有因,思来想去只能是她的好后妈终于坐不住想找她下手。 她一时大意,忘了上海是她后妈的地盘,一不留神闯了进来。算算日期,她的订婚宴是今天还是明天来着?这伙人怕不是来绑她出席的。 “停车吧,冲我来的。”江忆然淡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春南大厦将倾,黑帮见风使舵,未必会全心帮她做事。 “清江会为什么要找你?” “麦姐,你别冲动,未必是找你的。” “要不下了高架试试甩掉他们,高架上跑都跑不掉。” “是不是找我的,停下来就知道了。”其他人极力劝阻,但江忆然很坚信自己的判断,她得对这一车十几个人负责。 中型面包车打着双闪在应急车道缓缓停下,后面三辆奔驰同样在不远的位置依次停住。 验证正确,车上陷入诡异的沉默,见江忆然收拾包里东西准备下车,胡千典一脸担忧,“麦姐,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个人在他们也要顾虑一下。” 江忆然按住胡千典的肩膀,把人固定在座椅上,交代其他人,“如果我上了他们的车,你们就按照原定的行程走,不要联系我,也别瞎打听,我解决好就回来。” 车门打开,江忆然站在门口,被郑和绪叫住,“你究竟惹了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忙。” “不用。”向前一步踩上坚实的路面,江忆然补充道:“暂时。” 为首的奔驰驾驶座的车窗落了下来,一只戴着绿水鬼的手伸到车外,指尖夹着一根未燃的香烟。 手腕根部一条狰狞的伤疤隐隐漏出头,蜿蜒向下隐没进袖口。袖口黑色西装迭压着白色的衬衫,没有多余的装饰,但走线和面料能看出主人的讲究。 一如旧上海的格调。 江忆然拎着包从前面走来,车里有刚来没多久的年轻人忍不住吹了口哨,被一旁的大哥一巴掌按下去,这可不是他发情的地方。 走过来五十米的距离,江忆然调整好虚假但谄媚的笑容,拿出包里的打火机,半蹲在驾驶室旁边,用手拢着点着了香烟。 “哥哥,怎么称呼呀?” 驾驶座的人睨了她一眼,惊讶于江忆然的识趣,收回手在唇边吸了一口又放回去,缓缓将眼圈吐出,慢慢道:“我姓金。” “金哥,”江忆然又从包里拿了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出来,从车窗递给金哥,“大热天带兄弟们出来辛苦了,这个就请他们喝喝汽水好了。” 一旁路上不断有车辆疾驰而过,留下一地咽燥的尾气,温度比平底还要热上几分。江忆然在车外吹不到冷气,很快热出了一身汗,修身的浅色衬衫被打湿,胸前一片春光。 但金明博视若无睹,只是看了眼副驾,依旧自顾地抽着烟。 副驾的男人伸手接过信封,带出来的一丝凉气丝毫不能缓解空气里的热浪,但江忆然的心放下了一半,至少有的谈。 钱收了,人却不动,江忆然带着笑在车边站着,等着金明博抽完最后一口,才等到一句话: “小龙是我外甥。” 小龙是赵春南给她安排的联姻对象,家里做进出口生意,因为母亲是小三上位,所以不受待见也没什么实权。或许赵春南在其中有什么利益交换,但对她而言,这桩联姻是羞辱。 没想到联姻对象还有黑道关系,赵春南一手好算计,恐怕Epoch这两份通告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江忆然心中戾气翻涌,脸色笑意更盛。眼前这人一副金盆洗手的生意人模样,似乎地位不低。清江会在上海势力庞大,摸清楚之前她不敢轻易得罪。 “原来是舅舅,还以为要明天再见,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好巧。” “不巧,我来接你的。”金明博扔掉烟蒂,抬眼正视江忆然,半晌后得出评语:“他配不上你。” “但你也没得选。” 江忆然笑容僵住,收敛了几分,看着金明博挥挥手,副驾的男人就要下车请她上去,上了车,今天就脱不了身了。 “订婚是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妈不在了,父亲也不上心,都说娘亲舅大,我舅舅为了我订婚的事,今天也特意赶过来了,估摸着应该快落地了。不如舅舅先和我舅舅聊聊?我这边工作忙完就去找您。” “你舅舅是上海市长吗?” 金明博看出她在找托词,后妈都有三个的人,也不知道找的哪个舅舅。 小弟打开了后排的车门,冷气肆意流出,金明博热得有些不耐烦,催促江忆然不要浪费时间,赶紧上车,以免闹得太难看。 江忆然一动不动,不去看洞开的车门,盯着金明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舅舅,姓梁,梁成济的梁。” 这是她的底牌,无论虚实,必须让金明博相信。 香港粱家,梁氏集团,民国时期就富甲一方的大家族,战乱中家族成员流亡海外仍有心力资助抗日,之后定居香港,业务遍及香港人的衣食住行。 既然在香港,必然有黑帮。 梁成济是梁家在黑帮业务的负责人,趁着家族业务进军内地,在内地也发展起了自己的势力,清江会和梁氏井水不犯河水,真要冲突…… 唐坤尼“麦麦姐会不会有事啊?她怎么会和清江会扯上关系?” 面包车里,Epoch五人趴在后排的长椅上,露着半个脑袋从后车窗观察外面的情况。 “不知道哎,我们好像对麦麦姐一无所知。”胡千典垂丧着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只能看到麦麦姐的背影,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高温,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片。 “车里那个人看起来挺斯文的,应该不会为难麦麦吧?”郑和绪乐观假设。 荆硕无声翻个白眼,回呛他:“你知道有个词叫‘衣冠禽兽’吗?” “感觉不是很好说话,那个人都没笑过……回来了!麦麦姐回来了!”胡千典激动庆祝。 后车窗里,奔驰车摇上车窗,丝滑汇入车流,江忆然原地驻足片刻,把什么东西塞进包里,卸下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车门打开,江忆然上车后猛灌了一瓶水缓解身上的燥热,指尖却冰得出奇。 从紧绷的状态骤然放松,她把自己摔进座椅,顾不得旁边的工作人员和其他,猛烈喘着粗气,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手提包斜倒在一旁,没有拉上的口子露出半截信封和名片的一角。 赵春南。 “阿德,晚上的护肤品站台,联系他们,加钱,三倍!” 闹剧 江忆然有恨过谁吗? 大概是有的。 她恨过江安明。 恨他和她母亲离婚后就把刚上小学的她丢回了闽北老家不闻不问,恨他和韩恩熙日子过得好好的却因为一场意外离婚,恨他接二连三再娶却从没问过亲生女儿的意见。 但随着年月增长,她越来越看清这位父亲就是个没有心的渣男,她反而放下仇恨,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一丝感情。 她恨过生母,在她年幼时就抛下她一人离去,而舅舅那边至今都不给任何关于她母亲的消息。 她恨过爷奶,重男轻女到骨髓的老人,对家里独苗却没把这件事耿耿于怀,给顿饭吃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她恨过第三任后妈,因为担心她威胁她儿子的地位,把正在读高中的她丢进女德学院,她宁愿逃到韩国遭人白眼也不愿被糟粕洗脑。 她的家庭是不幸的,以至于她有能力后想尽办法赚钱买房,填补自己空虚的安全感。 她有自己的公司,有生母留下的比江安明还多的股份,有可靠的朋友和稳定的住所,当她有能力无视那些人的挑衅时,恨意随之减淡。 不是不恨,而是已经没那么重要。 但赵春南不一样。 从一开始,她就对赵春南有着天然的敌意,这个黄浦江资本女魔头,看着每一个人都有种从上到下的打量,仿佛在估算着能从这具身体上榨取多少价值,是否值得为她所用。 很不幸,江畔电器和她江忆然本人,都被她看上,一桩联姻看似强强联合,实际在预想的繁荣背后却是江畔被消耗的口碑和信誉。 金融是趴在实体工业上吸血的蚂蝗。 一句毫不相关的话,江忆然莫名觉得很适合赵春南。 本以为赵春南和江安明会顾虑韩恩熙和她生母的家世,不敢对她太过放肆,只是冷血的人大概以为所有人都是冷血的,她精心布置给赵恺安的陷阱,反到拉紧了套住她的绳索。 Epoch的通告是上海电视台的综艺外景,棚内短暂录制结束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转战外场。 录制过程没什么好盯着的,现场有阿德在盯不用担心。 阿德是她从U2喊来的,之前就是她的助手,两人搭配默契,她一个电话那边就递了辞呈。 上车开到浦东某假日酒店,车子停在宴会楼门口,门旁摆放的是把她P上去的双人照,照片里她挽着的男生嘴上笑着,眉头却压得极低,看起来很是阴郁。 不知道是因为要娶不喜欢的人丧气,还是对拍婚纱照新娘却不出席的不满。 怎么算,这个小三上位的儿子,娶她这上市公司的长女,都是她吃亏好吧。 车在门口停了有一阵,司机咳嗽两声提示她已经到了,江忆然却仍坐在后座不动。 不对劲。 因为和清江会扯上了关系,她不想闹太难看得罪人,特地在宴会开始前到的酒店,无论婚事成不成她都能应对。 但宴会楼门口并没有双方亲友前来迎接宾客,门口空荡荡的,服务员在里面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场空城计反倒让她有些没底。 那个叫金哥的男人昨天还去机场截她,不存在订婚宴取消的可能,金哥有她联系方式,到现在都没有发消息催促,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门口又坐了一会,终于从宴会楼里走出来位服务员,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把门口立着的双人照收了起来。 订婚宴取消了? 江忆然刷着手机,金哥依旧没给她发任何消息,问消息灵通的上海土着胡歆岳也丝毫没有头绪。 新闻上:广业证券在香港被证监会入驻调查;张雅鹿裸照被大肆流传,其父母工厂被人喷漆纵火;上海公安厅某高层被停职调查;某老牌艺人被爆出轨有私生子,明日将举行发布会当场道歉;某食品公司爆出食品质量问题,部分产品添加剂严重超标。 纷纷扰扰,无数双手在其中搅和,每一条看似平常的新闻都有其背后的目的。 广业证券不是纸老虎,赵春南一人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不可能任由一家不知名的组织发几篇稿子就击垮。双方硬实力较量,她初出茅庐怎么比得过老狐狸。 她说是背靠几大集团,但哪家都算不上血亲,而广业本身就是庞然大物,她得费尽心思在其中周旋才能与之抗衡。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也不知昨天和金哥碰头,她搬出来的香港梁家有没有用,能不能唬住他们。 又在门口等了一会,一直悄无声息的宴会楼终于热闹了起来。 门口订婚宴相关的东西都被服务员收了起来,没留下任何和她有关的装饰,要是有晚到的宾客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只是可惜,没到的不会有机会来了。 空档的宴会厅一楼一群人浩浩荡荡出来,昨天在高架上拦下她的金哥走在前面,比他多半个身位的是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身型高大挺拔,在周围一众谄媚的笑容中,他显得过分严肃。 而她的“未婚夫”藏在队伍中间,被一众女眷拥着,要不是她提前看过P出来的订婚照,第一眼很难在人群中认出这位“未婚夫”。 为首的灰西装男士似乎注意到她藏在车里,向她的方向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而后在一群人的簇拥中坐上加长林肯扬长而去。 虽然帮她解决了一桩大事,但似乎并没有留下来叙旧的打算。 门口人潮散去,一桩婚礼的闹剧就此收场,无人在意她这位落跑新娘,就像这场联姻,从一开始就没人问过她的想法。 正准备离开时,后排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坐了进来,以至于江忆然问出个特别蠢的问题: “你怎么在这?” “应邀前来。”孟和光扬起手里的请柬,在江忆然眼前晃了一圈,而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还是你未婚夫亲自邀请的哦!” 江忆然扶额无语,“不愧是小三的儿子,还真是厚脸皮。” 在她本人都不确定出席的订婚宴上,这位“未婚夫”居然邀请来她的好友出席,是眼馋孟家的权势地位想拉拢关系,还是觉得她和孟和光有私情借机示威? 无论哪种,她都不理解。 “不过你舅舅已经收拾完他们了,赵春南用小三的儿子恶心你,你舅舅可没惯着,直接帮你解除婚约,还说会重新考虑和清江会的合作。” 孟和光在上面待了半天不是干喝茶的,楼上发生的事情,大小八卦、林林总总,捡着重点的和她讲了一遍。 “估计最近广业证券的日子不好过,赵春南今天没有来,代表你家出席的居然是你三妈,还带着你弟弟,一点都不可爱。” 江忆然吃惊道:“她?我爸不在?” “我来挺早的,没见着他。”说完孟和光摸着下巴回忆一遍,确认今天确实没见到江安明,“对哦,今天一直没看见你爸,你未婚夫……那个什么龙他爹也没来,我就没注意到这点。” “不是未婚夫,他现在是路人甲。” 修改掉膈应人的字眼,江忆然头脑风暴江安明不出席订婚宴的原因,却始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好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寄希望于江安明出门是带着司机一起的。 电话响了三声后接通,司机没犹豫便告知了江安明的地址。 挂了电话江忆然脸色阴沉、眉头紧锁,催促司机往他们刚来的地方赶去。 孟和光不明所以,问道发生什么,江忆然编辑完发给阿德的信息才回答:“老江不看菜谱看兵法,使了招釜底抽薪,去找Epoch去了。” “你干嘛这么紧张?他们不就是你的艺人,难不成你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怕被你爹知道?” 江忆然沉默。 “你是和他们哪个谈了怕直接见家长,还是没谈直接睡了担心被逼宫啊?”孟和光开玩笑说道,以江忆然在韩国的人脉和地位,都没潜规则过哪位韩国欧巴,这种可能大概只存在于玩笑中……吧? 只是对上江忆然的沉默,一些铁律般的认知崩塌,他不自信道:“是谈了还是睡了?你应该不会谈,只能是睡……郑和绪还是宋昱啊?这俩看你眼神都不太对……我靠你该不会都……” 孟和光说着捂上了嘴。 越猜越离谱,也越来越接近真相,江忆然一个字没说,就被他从沉默中读出这么多东西,只想说:学过心理学的就是讨厌。 虽然这门选修课她也上过。 “别瞎猜了,想想我爸要干嘛吧!” 司机虽然是自己人,也不好知道太多。 江忆然没给任何回应,岔开了话题,孟和光见惯了娱乐圈蝇营狗苟,也回过神来,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江安明这时候绕开她,去找她手下的艺人,在她的意料之外。 毕竟这位亲爹虽然总爱口头干预她的工作,居高临下对她指点江山,但从未实际行动见过她的哪位艺人或模特,甚至她随口编的父亲去世/瘫痪/失踪都有人深信不疑。 对于健在父亲的悲惨遭遇,江忆然毫无愧疚之意。 甚至有时觉得,他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宴请 从浦东赶到老城厢,综艺节目的外景已经结束录制,阿德替她做主请了电视台工作人员午饭,没能跟在Epoch身边,只留下原本团队的几人,被江安明一锅端请进某条小巷子的本帮菜馆。 电视台那边走不开,没有阿德引路,司机给的地址也算准确。 当然包间门口用来防她的两位保镖足够醒目,不然正经要找一会儿。 都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保镖,江忆然也不面生,两个红包给出去,保镖配合表演完过肩摔,躺在地上卖力表演,却丝毫不影响江忆然开门的动作。 孟和光看得啧啧称奇,是该说江安明失了人心还是江忆然对江家员工对怀柔政策起了效果,他最信任的用来拦截江忆然的两人连一分钟都没撑过,就差亲自帮她开门。 偏偏保镖对上会武术的大小姐,打不过很合情合理。 江安明坐在包厢正首位,对江忆然的出现满脸讶异。 在他的计划中,现在江忆然应该正穿着礼服和小龙喝交杯酒,宴席结束也会被金明博押送进小龙房间,今天都不会出来,怎么可能…… 扣在桌子上的手机没来得及被拿起,江忆然就已经走到江安明身后,双手按在他肩上让他动弹不得,清冷的声音藏着压抑的怒气从头顶传来。 “江总,听说今天您女儿订婚,您怎么不在订婚宴上呢?” 站在首位,目光扫过包厢众人,左边是江安明的秘书,一副心虚但还要强撑愤怒的表情看着她,身后站着的孟和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Epoch分坐在两侧,看到她突然出现,和江畔电器总裁的互动很是惊讶,至于坐在门口的几位,表情更是精彩纷呈,几乎可以直接当调色盘。 “忆然啊,吃饭没啊?坐下来一起吃吧!” 自从赵恺安入狱后,江安明发现他对这个女儿的控制力越来越弱,甚至几次三番被威胁,他不甘心却也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面,他没法回答江忆然的问题,只能一脸慈父样的转移话题。 手上的力气用了十成十,算是短暂卸了私愤,她也不想把家里事扯到面上说。 离得最近的宋昱起身给江忆然让座,孟和光踱步到唐坤尼身后,拽着胳膊强硬坐到江忆然的右手边。 叮叮当当换座位的功夫,江忆然喊来服务员加菜,这家本帮菜馆是间老字号,菜价也十分美丽,江忆然一直加到江安明脸发绿,最后一人一碗赤豆羹才停手。 “就这些吧,走菜快点,我饿了。”菜单交给服务生,江忆然猜对上江安明不悦的脸色,灿然一笑:“多谢江总破费。” 江安明有两大缺点:滥情和吝啬。 他的钱可以花给任何一个他想泡上床的女生,却唯独不可能花给亲生女儿,在赔钱货身上多花一分钱,他都觉得是在浪费资源。 从小到大,江安明几乎对她不闻不问,在老家时靠方若家援助,被韩恩熙接回来也是韩家在养她,江安明对她人生的贡献大概只有二十多年前那一抖。即便这样,他仍然觉得赋予她生命,值得江忆然一辈子对他感恩戴德。 额间抽动的青筋证明这顿饭超出了他的预算——支开她宴请Epoch必然有所图谋,江忆然算准了这点,点的都是让江安明肉痛的大菜。 “江总,今天怎么有兴趣请我的艺人吃饭?是有什么好消息吗?”服务员退出去后,包厢内各怀心思,眼神无声地交流着。 江忆然兀自烫着杯子,明明就坐在江安明身侧,却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发问。 “这是什么话,爸爸关心女儿天经地义!” 江安明一副当爹的做派,没抬头就熏得江忆然在心底作呕,碍于有太多外人在场,只是默默翻个白眼。 倒是一旁的孟和光,到底道行不够,刚喝的水一下喷了出来,在一连串的咳嗽声中,江安明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和光这是怎么了?喝个水还能呛到,然然你快给他拍拍,呛到气管就不好了。” 江忆然怀疑她旁边这俩都有表演性人格,一个比一个能演,餐桌下悄悄踹孟和光一脚,示意他差不多行了,别真给自己咳过去。 孟和光适时收了演技,从小在电影公司混出来的演技,对付餐桌上的门外汉绰绰有余,哪怕咳的时机不对,碍于他的身份地位,江安明也只能陪着笑脸。 配合着江忆然打断了江安明的爹味表演,江忆然截过话头,把主动权留在自己手里。 “你们应该都还不认识吧,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江畔电器的总裁江总,旁边是他的秘书小周。今天二位设宴,想必是对我们Epoch兴趣浓厚,希望有什么好事,江总多想着我们。我是Epoch经纪人,大家都叫我麦麦,有事您联系我就好了。” 酒局上的场面话江忆然不用过脑子都能说上半小时,几句话就划清了和江安明的关系,甚至敷衍得连名片都懒得递。 被挤到门口的唐坤尼拽拽宋昱衣角,耳语问道:“江总不是麦麦爸爸吗?”怎么连麦麦姐圈名都不知道。 明明一上来的介绍就是江忆然父亲,不然他们也不会放下摄制组和陌生人吃饭,只是……麦麦姐似乎不想承认呢。 江安明神色僵硬,他打着父亲的名号过来却被亲女儿否认父女关系,自证反而证实他们之间并不融洽的关系。 想起手机里前妻发来的消息,江安明藏在桌下的手攥紧,脸色笑意盈盈,心里却急得长草。 订婚宴没拖住江忆然,他的计划要完。 江安明的小动作被江忆然尽收眼底,老男人自以为聪明绝顶,用手段拿捏不经事的小女生绰绰有余,却忘了她从小颠沛流离,使过的手段比他见过的都多,只是他从不关心罢了。 有意打压江安明的存在感,江忆然转头介绍起默默喝茶的老同学,想一线吃瓜总得付出些报酬。 “这位你们应该都见过,我同学孟和光,在做影视相关工作。” 国内一线影视公司太子,拿来试试手的项目都是别人眼里的香饽饽,怎么不算影视相关呢? “那边是Epoch的队长,宋昱,是队内主唱……” 既然要介绍,就把这一圈都介绍一遍,连工作人员都没落下。一圈下来,话语权已牢牢在江忆然手上,江安明假笑着仿佛尊吉祥物,难为他一公司总裁在这记别的公司小职员的名字。 面对江忆然的故意打压,江安明都能忍住没发火,可见是真有事捏在她手里。 就是不知道是她订婚这事,还是赵春南救儿子的事,抑或是两者都有。 江安明不提,那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这家老店味道一如既往,难得能宰江安明一次,江忆然吃得心情愉悦,和孟和光聊着无关紧要的八卦。 只是江忆然的脸色有多好,江安明的脸色就有多臭,还要在一堆外人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表演父女情深,偶尔江忆然还会拒绝出演。 终于等到其他人自顾聊天,注意力没在他这里时,江安明忍不住脾气,扯住江忆然的手腕,低声威胁:“江忆然,你别闹太过分。” 莫名背负无妄之灾,江忆然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这局不是你组的吗?应该是我来问你想干嘛。” 江忆然舅舅刚给外甥女站过台,孟家长子又坐在一旁,攻守异位,江安明见唬不住江忆然,只好转变了策略。 “然然,你多久没去香港了?有时间就去那边玩玩,你外公外婆都很想你。” “我知道你想干嘛,”江忆然转头看向这位父亲,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关心,满满都是算计。舅舅家底蕴深厚实力庞杂,就连江畔电器建立之初都少不了他们的帮扶,这才有了江忆然身上30%的股份。“你的人从五厂撤出来,订婚的事就算翻篇。” 五厂是江畔电器最新建立的工厂,也是目前规模最大的生产地,主要负责生产高端日用家电,几乎垄断了江畔电器的高端产线。产值是次要的,点名要五厂的权限,是因为江畔的研发中心设在五厂,明面上是另一位董事会的叔叔牵头建立的,实际她也没少跟着掺和。 江安明不愿让江忆然接触江畔电器的事情,他的公司是要留给他儿子的,于是这两年想法设法地往研发中心和五厂塞人。塞进来的关系户只会党争不会研发,拖慢研发进度不说,还搞得厂里一团乌烟瘴气,她正好借此机会把人都清理出去。 “公司的事你又不懂,要不爸爸给你买辆车吧,宾利怎么样?”研发中心是肥肉,当初反对研发中心设立的江安明尝到了甜头,怎么肯轻易放手。 江忆然耸肩,她想要五厂又不是只有一种办法,“那算了,舅舅约我晚上喝茶,他对我近况很关心,正好有时间好好聊聊。” “然然,然然,有些话咱家里说就行。” 比起被一个有过过节的商业帝国盯上,随时可能被拆吃入腹,还是暂时性放弃企业利益,让渡给自以为还能拿捏的自家人更能接受。 受了点委屈,但拿回了五厂的控制权,这一局江忆然不算亏。 怎么说呢? 感谢她有位牛逼的舅舅,才会让江安明如此忌惮,心不甘情不愿也得让出五厂来补偿她。 一场没成功的订婚宴让江安明大出血,五厂利大,江安明不想白给,于是借机提起了赵恺安的事情,只是想着能争取一点是一点,至少看守所的待遇能提升些。 本以为要碰个钉子,没想到江忆然态度很干脆,一口价:西郊花园那套房子过给她,赵春南怎么捞儿子她都不管。 江安明不理解江忆然,但江忆然很了解江安明。 西郊花园算是她家的老房子,她没怎么在那边住过,但韩恩熙一直有给她留着房间。如今是三妈带着小儿子在住,小儿子到了快入学的年纪,房子给了她,儿子就上不了学。 江忆然太清楚他的命门在哪,江安明却以为能通过她的艺人拿捏她。 二选一,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 蝴蝶酥 y e h u a 4.c om 最终这场饭局不欢而散。 当然,不欢而散仅指江家父女。 没了从Epoch身上套话的机会,和江忆然的谈判又不顺利,江安明食不下咽,草草喝了半碗冰镇赤豆羹就借故离开。 没了讨厌的人影响食欲,又成功拿回五厂主权,江忆然在美好的心情中准备结束这次上海之行。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出现了小插曲——他们的车又被跟了。 不是私生粉,还是上次在高架跟了一路的金哥,这次依旧是高架。江忆然叫停了车,没等到她下车,倒是金哥站在车边敲了敲车窗。 “怎么走的这么匆忙?也没带你在上海好好逛逛。匆忙过来也没准备什么,听说你爱吃花园饭店的蝴蝶酥,特地给你排的大的,飞机上慢慢吃。”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du 5.c o m 车窗落下,金哥的脸带着笑意出现在窗外,脸上的热情化作实体的热浪扑进车内,而后被金哥身后小弟手里的蝴蝶酥袋子堵住半口。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金哥代表的清江会是上海的地头蛇,日后他们少不了跑上海,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相信金明博也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来这一遭。 “金哥您费心了。”江忆然堆起笑接过袋子。“说一声自己去取就行了,怎么能难为您跑一趟。” 蝴蝶酥不值钱,难的是能打听到她喜好,一大早去排队。饭店花园的蝴蝶酥,大号不到中午就售空,偏偏江忆然还不爱吃小的,其中的细节,金哥下了功夫。 金明博站在车边,透过落下的车窗把车内情况一览而过,只一眼,对江忆然对了解就超过来江安明。 “你的艺人?”上海高温不减,金明博一身西装站在烈日下,依旧气定神闲,从内袋摸出根烟点上。 “金哥对娱乐圈感兴趣?”江忆然看着他自己掏出火机点了烟,身体前倾,托着腮看着男人。 金明博深吸一口烟吐在窗外,“有个弟弟喜好搞这些,之前拍个情景剧,效果还挺好的。” “《七号俱乐部》?” 金明博没回答,只是挑眉看着她笑。 上海拍摄、情景剧、效果很好,几乎可以直接圈定暑期正在热播的《七号俱乐部》。这部剧讲述一群时尚男女的都市生活,在青少年中很受欢迎,第一部上线就拿下收视冠军,重播几轮依旧收视长虹,第二部也在筹备当中。 如果这是歉礼,那么诚意绝不是那几盒蝴蝶酥能比的。 如果不是歉礼,自降身价跟她的车,又是送吃的又是谈工作,难不成是订婚宴上见过她舅舅,想借她拉近和梁家的关系? 无论是哪种原因,金明博能在这里提出来,就不会是单纯和她炫耀。 唐坤尼在后排暗中戳她椅背,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能在这种青少年大爆剧里刷脸,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答应下来。 机会当然很好,江忆然也考虑过联系《七号俱乐部》剧组,只是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欣喜,依旧是公式化的笑容,礼貌回复: “我刚接手Epoch不久,很多事情还在交接中,不如回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江忆然伸出手,在空调车待久了,指尖带着微凉的寒意,“我初出茅庐,有些事情还得金哥您多提点。” “客气,都是自己人。”粗粝的手掌握住冰凉的指尖,渡了丝热气,在松开手的瞬间消失,“走吧,别误了飞机。” 一路跟随的车队在前方岔口下了高架,他们继续一路向虹桥机场驶去。 检查过袋子里没有隐秘的电子设备后,江忆然才放心地把蝴蝶酥分出去。 没办法,自从和赵恺安这种技术型人才斗过法,她对各种能塞在角落里的谍战设备都心生惧怕,生怕一不小心被人抓到马脚。 这一趟行程匆匆忙忙,临走前能吃到上海特产甜点,大家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胡千典吃着蝴蝶酥,感觉味道有些熟悉,便啃着巨大的蝴蝶酥挪到江忆然身边问道:“麦麦姐,这个味道和你做的好像啊!” 江忆然没有吃,电脑上的表格层层迭迭,仿佛有做不完的工作。 “是一样,我就是在这学的。” 江安明的鸿门宴后,他们对江忆然的好奇心达到顶峰,和韩国娱乐集团的关系匪浅,和国内影视业巨头华娱太子是挚友,今天又冒出来江畔电器总裁的爹…… 他们的经纪人身上仿佛有一团巨大的迷雾,却不对他们开放探寻的权限。 胡千典琢磨着措辞,小心翼翼提问:“他是上次拦我们的人吗?为什么要送我们吃的啊?” “有利可图呗。”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应付胡千典的提问,江忆然的回答还算耐心。 胡千典估摸着epoch的名气和地位,不走关系能不能够到《七号俱乐部》的资源,想想是否定的,能让人家送上门多半是麦麦姐的关系。 更好奇了…… “麦麦姐好厉害啊!” 江忆然不走心地扯动嘴角,“或许吧。” 飞回北京,来不及休整,Epoch整体又被江忆然塞进录音棚。 之前修改的几首歌曲在青岛音乐节上试演,虽然反响不错但江忆然依旧不太满意,把人关进房间继续调整。 乐石的音乐制作人在自己房间又看到这几位时内心崩溃,听完江忆然的要求后连外在也跟着崩溃了,捂着脑袋绝望地问她到底想要什么效果。 两年前的专辑主打歌改了一遍又一遍,除了主旋律没动,从歌词到配器到混编方式改了个遍,又不是开演唱会,搞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嘛! 外行指导内行。 瞎搞! 江忆然态度很坚决,虽说还在交接期,但乐石内部关于Epoch的一切依旧默认她说了算。 她发话,其他人就得配合,看看Epoch的几位,满脸反抗失败的麻木。 之前他也头铁问过改的原因,江忆然是怎么回答的? “包括《江南style》在内,大部分歌曲爆火都是营销的结果。但有也例外,一些歌曲能凭借洗脑的旋律或者引发共情的歌词迅速传播,这是所有歌手都想要寻找的流行基因。” 她觉得正在修改的几首歌里有这样的流行基因,只是没能将其表现出来,比起创造新的流行单曲,借助有听众基础的歌曲更加省时省力,话题度上更容易炒作。 于是为了虚无缥缈的流行基因,他们改了三十几个版本还要继续。 不过江忆然没说的是,以传声在互联网和传媒领域的布局,就是他们录两分钟的狗叫,她都能推成热榜单曲。 只是这样操作代价巨大,以乐石对Epoch的预期投入,只会加速项目的终结。 作品才是自救的唯一方式。 创作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想,她不做干涉。 她不是没给过建议,但被几位音乐人完全忽视,翻来覆去地改完还是老样子,她必须得下点猛料。 离开录音棚,江忆然拐进卫生间,下一秒就被一股力量推进隔间。来不及看清是谁,就被顶在隔板上,下巴被大手桎梏,唇齿被强硬撬开,疯狂扫荡着口腔的津液。 有手从衬衫下摆钻进去,在脊背和隔板的缝隙间找到内衣的搭扣,试了几次才拧开,而后无阻碍地摸上了朝思暮想的高峰。 混乱中江忆然踢到对方的鞋子,而后找准方位用力一踩,趁着对方吃劲儿的功夫推开人,压低声音质问道:“你疯了吗?有人怎么办?” 此刻江忆然衣服凌乱,挽起的头发有些散开,垂落的发丝更加有种被凌辱的美感,看得郑和绪气血涌动,但还是忍着胯下的胀意挨个隔间打开一遍,确认没人后把维修的牌子挪到门口。 这一层多是器材室录音棚,本就人少,女人更少,他才敢这么干。 “现在好了。” 回到隔间,江忆然已经整理好衣服,只是乱掉的头发和花掉的口红像是证据,明示两人并不纯洁的关系。 江忆然坐在马桶上,看着郑和绪锁上门,视线刚好落在两腿中间,帐篷高高耸立,惊吓过后她露出嘲讽的笑容:“这就忍不住了?还真是发情的公狗。” 郑和绪倒没生气,弯着腰和她视线平齐,捻着散落下来的头发,用双唇拓印下唇上的色彩。 “那你是什么?发情的母狗?”斑驳的吻痕转印在颈侧,如同所有物的勋章。 江忆然不喜欢dirty talk,更不喜欢这些词放在她身上,抬脚要踹,却被郑和绪握住脚踝。身体失重的瞬间,虚扶在脑后的手将她稳稳托住,手背砸在墙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郑和绪的气声在耳边响起:“都不喜欢听干嘛要说……我们多久没做了,我难道不是这五个人里的吗?”语气里尽是被冷落的委屈,绿茶考试大概可以拿满分,可惜江忆然只关心手有没有磕坏,会不会影响弹琴。 明明曾经距离那么亲密,此刻却被当作商品一样评估折损,郑和绪委屈,压低了的身子几乎要贴到江忆然身上,强迫江忆然直面自己的情绪。 “最近事情很多……” 解释的话刚吐出几个字,就被郑和绪如数吞进肚子。 不需要解释,他的怨气已经快要化作实体,一颗一颗解开江忆然衬衫的扣子,露出他朝思暮想的胴体。 自从某次被江忆然吐槽吻技差后,郑和绪便苦练吻技,两三下就把江忆然吻得浑身瘫软,像是要化在他手心。 胸衣被解下来,胡乱塞进挂在墙上的托特包,和她的手机口红以及Epoch的日程安排勾连在一起。 一如他们混乱的关系。 ———— 混音师amp;郑和绪:戚——外行指导内行,瞎搞! 麦麦:(看着曾经的KT练习生全A成绩)外行指导内行? ———— 好久没肉了,下章紧急插播一辆车,嘿嘿 维修中(H) 江忆然双手勾在郑和绪的脖子上,红润肿胀的嘴巴微张,泛红的眼尾挂着些许泪水凝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生间的灯光是暖色的,在冷气被开到最大的写字楼里也不至于感觉寒冷。 暖黄的灯光落在发梢是金黄,沉在眼底是琥珀,恍惚间出现了方形的太阳,边缘是被晕染的柔光。 和胸衣同款的内裤也被随意塞进托特包内,捣进不知名的文件夹里,折起的纸张努力咬住主人最后的底线,哪怕这个底线已经转移到不需要的地方。 宝蓝色的裙子失去底线的守护,如同敞开的漏斗引导着走势,但漏斗壶心的位置已经漫溢,涨出的欲水顺着肉缝流出,润色周围一片肉粉色的肌肤。 郑和绪的裤子已经到底,堆积在鞋面上,灰色的内裤下肉根肿胀到痛痒,才堪堪被人想起,粗暴扯下内裤的边缘,粗壮的性器便弹了出来剑指苍穹。 这份工作带给她的进步大概是可以更从容的面对情欲。 脚掌重新落回地面,江忆然勾着郑和绪的脖子起身,腿软得使不上力气,只能软倒在男人怀里。 磅礴的性欲在她掌心进一步胀大,缠绕在柱身的青色血管不停跳动,马眼渗出的液体润湿了龟头,而后被手指拭去,均匀涂抹在柱身。 命门被精准的力道掌控,轻微的束缚感带着一丝胀痛,从龟头滑到卵蛋,反反复复,快意如同凌迟。 江忆然的衬衫方才被他解开,散乱的挂在身上,里面是赤裸摇晃着的上身。原本整齐盘起的头发彻底乱了,皮筋被几捆头发困住翘在脑后,碎发散乱下来,还有一缕挂在的唇边。 赤裸的上半身紧贴,硬起的乳头夹在两人中间,存在感明显。 郑和绪身高,江忆然就算挂在他身上,也要仰着头和他接吻,两人分开的嘴唇连出一条银线,江忆然看到,飞快又在郑和绪唇上啄了一下,银线彻底消失。 “想要吗?” 江忆然仰头望着,衣衫不整香肩半露,散落的头发挂住睫毛,像是不谙世事却魅惑满级的狐狸,勾引单纯的书生和她双修。 郑和绪咽了口水,他的命根还在江忆然手里,柱身被温热的手掌紧握,大拇指却在马眼处来回打转,还会被按住马眼上下撸动,手指纤纤,他的魂都要没了。 他头点的飞快,生怕下一秒就错过机会。 只见江忆然轻笑,推着他后退几步,转过身背对着他,撩起裙子后摆,露出浑圆的屁股和幽深的沟壑。 “快点。” 主动扒开的臀瓣指向明路,臀缝里是鲜嫩的粉,透明的体液顺着臀缝留下,在暖黄的灯光下打上一层高光。菊穴和花心翕动,再一次发出热情的邀请。 郑和绪看得眼眶发红,浑身的气血都涌到一处,肉棒几乎是不用扶,便自己找准位置滑了进去。 许久没做,郑和绪忍红了演,第一下没收力,直接一杆到底撞进了最深处,极致的交合让两人同时发出感叹。 手掐在江忆然腰侧的软肉上,郑和绪深凿几下,引得江忆然一阵娇喘。 推着江忆然把人按到隔板上,软嫩的乳肉被挤压成乳饼,小石块一样的乳头被压进乳肉,一面却和隔板无间接触。郑和绪用身体挤压着江忆然,想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更加深入,让江忆然更深刻的记住自己。 江忆然被压得难受,呼吸急促了几分,连带着穴肉都跟着绞紧。 郑和绪恶趣味地向上顶,看到江忆然耸着肩膀嘤咛,本就穿着高跟鞋,为了迁就他的身高不得不在此之上踮起脚尖,绷紧地腿筋像是嵌在内壁的滚珠一般刺激着肉柱。 爽到头皮发麻。 送到嘴边的美食当然要好好享用。 郑和绪不紧不慢地进进出出,肉棒退出穴口在缓慢推进,感受着紧致的穴肉在一次次开凿中被打开,丰沛的淫水在一次次开凿中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和着耳边女人的嘤咛,这可比录音室的乐器动听多了。 “嗯……哈……啊……啊绪……” 江忆然眼神迷离,张着口呼吸,她觉得她快要到了,但这么缓慢地节奏,高潮就像是吊在眼前的胡萝卜,看得见摸不着。她配合着郑和绪的节奏,在肉柱离开的时候咬紧,摇摆着屁股再次吃下,却依旧缓解不了骚穴的饥渴。 绷起的脚尖几乎坚持到了极限,江忆然身子晃了下,这一次花穴没能咬住肉棒,郑和绪再次顶进来,只是从穴口滑过,狠狠碾过粉红的阴唇,撞上探出头的阴蒂。 “哈啊!”江忆然大吸一口气,高潮的光在她眼前闪了一瞬,却没能抓住,心里如同有千万只蚂蚁爬过,恨不得用抓挠来解痒。 “你没咬住。”郑和绪后退半步,握着肉棒在臀瓣上各拍打一下,留下两道亮津津的水渍,“下次你自己来。” 江忆然哪里还听得见他说的这些,满脑子都是身体的空虚,像是被凿空的井道平白渗出水来,只想着快点被什么东西填满,扭着腰就要去吃卡在臀缝的肉棒。 猴急的样子让郑和绪轻笑出声,平日里冷面理智的女人在他身下发春,怎么不算是对他能力的认可。 微曲着膝盖把龟头送到该去的位置,常温下微凉的体液刺激到花穴,立刻包裹住伞头传递温暖。 后入的姿势本就进得深,郑和绪一个起身,肉棒就顺势顶到最深处,连带着没有被温暖的柱身捅进温暖的花穴,温度的刺激让花穴剧烈收缩,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郑和绪险些没忍住。 尽管早就被凿透,但突然间的闯入还是让她绷紧了身子,手指扣在隔板上,指尖失了血色的白。 这回江忆然是真的站不住了,失力倒在郑和绪怀里,全靠箍在腰上的手固定才没滑下去。 靠在郑和绪身上,从上往下能看到胸膛剧烈的起伏,隆起的山峰翻滚成乳浪,腰上的手不再老实,悄悄攀附上山峰,托在手心在掌中成海。 “哈……啊绪……快点……要到了……” 郑和绪不动,江忆然自己动了起来,从双乳的缝隙中能看到光洁饱满的阴阜时隐时现,没规律、没力度地套弄。 但只要郑和绪用力一顶,江忆然必然会随着身体抖动猛地一紧,唇齿间的热气呼在下颌,烧红了他的眼角。 这个姿势太深,也太难受。 江忆然站着累,郑和绪弄着也不舒服。 最后胡乱撞了几下,正要拔出来换个姿势,江忆然突然攀上抓在她胸前的手,嘴巴慌慌张张从下巴吻上。郑和绪低头接吻,才发现江忆然抖得厉害,臀肉无法控制的痉挛,小腹同样剧烈起伏。 小穴里的齿肉绞紧,像是要把肉棒吸干,几个呼吸后才放松戒备,人也瘫软下来。 肉棒从花穴里拔出,透明的液体混合着白浆淅淅沥沥滴落,就连肉棒也被斑斑点点的白浆覆盖。 郑和绪拍拍江忆然浑圆的屁股,把她的双手按在马桶上方,人呈锐角弯折下去,撅着屁股如同一件待操的艺术品。 看了看,似乎还不满意,又把一条腿折起跪在马桶盖子上。 翘起屁股地姿势完全暴露了花穴,刚被透到高潮的花穴还没来得及合拢,留下幽深的小洞开开合合,肉眼可见地回缩,大腿内侧斑驳的痕迹足以显示汁水有多丰沛。 手落在大腿内侧,拇指顺着臀缝由上到下依次碾过,在碾到阴蒂时,掌下的身躯抖了一下,尚未合拢的花穴又咕嘟吐出一泡淫水,落在作乱的拇指上。 郑和绪大脑就要烧红,胡乱把手上的淫水抹在臀肉上,拇指重新回到花穴,来回碾压着花瓣,而后大指探进一个指节,将花穴扯开一条缝隙,就着这条缝隙再次冲了进去。 江忆然痛呼出声,大拇指死死卡在穴口,连带着本就傲人的肉棒,把花穴扩张出新的纪录。 郑和绪也忍到了极限,新的姿势得心应手,操弄起来没有任何阻碍,一开始就用了全力,卵蛋狠狠甩在腿心,拍打着肿胀敏感的阴蒂。 噼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江忆然忍不住娇喘,声音被撞碎成八分音符,高高低低,或许就是想要的流行基因。 指节滑动四分之一圈,又深入一个指节,按在柔软的内壁上没有丝毫怜惜,四指时不时扇过阴阜,酥麻的痛感隐没在巨大的欢愉中,渺小却显着。 郑和绪同样有爽到,指节凸起的位置一次次划过肉柱,受限于小穴狭窄,指节几乎要嵌进去。 八分音符碎成十六分音符,郑和绪在如此快节奏的乐谱中射出了积攒的浓精,借着冲刺的势头把它们推到花穴的深处。 被灌饱的花穴藏不住秘密,相拥温存的片刻,混在一起的液体就在腿心糊了一片。 郑和绪看着可惜,甚至想拿橡木塞堵住花穴,让他的精液永远留在这里宣示主权,荒唐的想法刚说出口就被江忆然白眼否决,催促他快点清理战场。 再次勃起的肉柱被江忆然无视,手机在做爱时就响过一轮,没联系到人只好留言催促,匆忙回了句【你先开始,我晚一点】,身后的男人又像蛇一样缠了上来。 此刻她身上只有一件衬衫,除此之外一丝不挂,身后的男人也不逞多让,两具近乎赤裸的肉体交迭,她已经感受到腰上明显坚硬的触感。 郑和绪:“你怎么这么忙?” “我是经纪人,要处理你们的各种事情,哪会轻轻松松。”转过身,抚上男人的脸轻吻,“快点把歌改出来,就算是帮我省心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啊?!”提到改歌,即便是刚温存完,郑和绪同样恼火。 他不觉得两年前的成品有问题,也不理解江忆然想要的,或者说从未正视过江忆然的指导。 比起对过去作品的翻新再造,他宁愿多写几首新歌,说不定就有江忆然想要的。 “忘记你们学到的技巧,用音乐人的本能去做。” 穿好衣服,江忆然翻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包,准备去外面补个妆。在开门前一秒,突然转过身提醒道: “六点门口集合,我带你们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