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兄妹 骨科 1V1）》 第一章性幻想对象 于丽丽说昨晚她和彭浩做了。她说言情小说和AV里都是骗人的，这事儿根本没那么快乐。但她决定给彭浩机会，毕竟他对她很好，是个合格的男朋友。她还说，男生那里都不好看。 我跟她说，可能也有好看的呢。 于丽丽嗤笑，说，你见过吗？你是还没见过现实的残酷，才会对男生抱有幻想。 我便问她，可是彭浩不是她的初恋吗？ 于丽丽当时不在意地抚摸着手腕上的链子，那是彭浩送她的情人节礼物。她漫不经心地说，在这之前，她就跟其他男生做过了。 我很惊讶，问她，那彭浩会介意吗？ 傻瓜，又不是所有人的第一次都会出血。我表现得可青涩了，他才不会知道呢。 我很羡慕她，总是大胆无畏。但我有些担心她，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做好安全措施。 于丽丽笑了，揉揉我的脑袋，说知道啦。 她又说我这么单纯无知，以后怕是要被男孩子骗惨。 我只是摇头。 她不知道，我并不单纯无知。我见过的，那里也很好看的人。虽然那只是一次意外。 就在前段时间，大一上学期期末考结束的第二天。凌晨五点，我迷蒙地起来想去上厕所。没注意厕所里亮着灯，推开虚掩的门后，看见庄原亦站在马桶前，还没来得及拉上裤子。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一动不动看着他裸露出来的那里。在丛林中的可爱野兽。探出头来，挺拔又优雅，是偏粉色的，就像他的人一样洁净。 出去。庄原亦提起家居裤头，语气很冷硬。 对不起。我落荒而逃。 我关上卧室门，心跳扑通跳。又慌张又欢喜。脸好烫啊。 等听到房间门关上的声音，我才轻轻拉开房门，踮起脚尖，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我闭眼回忆起方才的画面。 体内暗潮涌动。 那之后，谁也没有主动提过这件事。但每次自慰，快要抵达高潮时，我脑海里都会出现那次看到的景象。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已知：庄声声的性幻想对象是庄原亦。 即：我的性幻想对象是我的哥哥。 结论：这真无耻。 已知：庄原亦永远不可能爱上庄声声。 结论：这真可悲。 第二章一夜间开窍 我和庄原亦都是被遗弃的人。我们的生父生母，在我读初一时离婚，离婚后又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而我们的存在，仿佛只是一段错误的程序。是父母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个bug。甚至不值得费力气打上补丁。 他们离婚后就搬离了这个家。这还是他们当初的婚房。两房一厅一卫生间，一个小阳台。没有电梯。唯一的优点是，这套房在旧市区，一度繁华，附近应有尽有。抚养费他们也会定期给。 我们读小学时，他们还没离婚。当时我和庄原亦住在他现在的房间，一张上下床，我上铺，他下铺。房间里只有一个书桌。我们总是挨着写作业。 那时候他对我也是爱理不理。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好像没有幼稚期。从小大到都是不苟言笑，冷冰冰的。 但仍有女生飞蛾扑火般地喜欢他。扑到一盏并不会燃烧的白炽灯上，撞得头破血流。 可是，我确实嫉妒她们。能公开表达爱意。不像我，甚至不具备开口的资格。 父母搬走后，他让我住进主卧。他则留在原本的客卧，又买了张一米五的床，替换掉了原本那张上下床。 整个初中，他承担起煮饭、洗碗、拖地的家务，而我负责洗衣服，偶尔在做饭时帮他打下手。 那时候我在感情上还很懵懂，一头扎进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等到中考结束后，我才猛然发现，身边的同学不知什么时候都谈起了恋爱。 只有我真的过了三年“学校——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回想起来那段岁月真是单调又灰闷。 我几乎是一夜之间开窍的。可能成长都是如此。 由于初中三年认真学习，我顺利考进市一中，和庄原亦在同个学校。我就读高一时，他已经在读高三。我们刚好相差两岁。 开窍后，我的感情迫不及待地寻求萌发的机会。 高一时还没分文理，我的同桌是于丽丽。我在人群里显得内向羞涩，她却热情奔放。追她的人也不少。彭浩是其中之一。 我们都走读，所以放学后会一起走一段路。是以我见证了彭浩追求她的过程。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我问于丽丽。 她刚和郭鹏在一起。几乎是不假思索，她说，你试试看就知道了。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 又问我，有喜欢的男生吗？ 我摇头。 于丽丽笑，安慰我，没事，高一这才过去半个学期，再看看呢。又说了几个班里长得不错的男生名字，问我觉得怎样。 他们是还可以，性格开朗，也都有一米七五以上，学习也还在中上游。在班里的人缘也蛮好的。我认真地评价。 我是问，你有没有对他们有一点好感，异性之间的那种。于丽丽揽着我的肩，另一手拿着奶茶咕噜咕噜地喝。 好像没有。我诚实回答。 而且，他们虽然长得不错，但比起庄原亦，完全就会被降维打击。庄原亦已经长到一米八三了。成绩永远排年级第一，甩开第二名几十分。不抽烟，不打游戏，还做得一手好菜。就算他看起来不好接近到像冰山，他也一定是是美神手下的冰雕艺术品。我在内心琢磨。 回到家，我才想到，可是庄原亦是我的哥哥，无法成为潜在的恋爱对象，我怎么能拿其他男生和他来比较？这就好像两个参数不同的坐标系。 第三章咽下一根刺 今天的晚餐依旧是庄原亦下厨。简单的两菜一汤和白米饭。 “哥，你高三学习很忙吧。要不以后晚餐我来做吧？”我咽下米饭，看着他说。 他顿了一下，抬眼看我，几秒后又撇开视线，“不用。” “好吧。”我夹了一块鱼肉，心不在焉地放进口中。咽下去以后，我突然感觉喉咙里有异物感。是鱼肉里的细刺，卡住了。 我紧张地对庄原亦求救，不敢用力说话：“哥，我好像卡到鱼刺了……” 他放下碗筷，立刻过来查看我的情况。我仰着脸，张开嘴巴，他一只手拿手机手电筒，一只手托住我的脸，虎口紧贴我的脸颊肉，他的手原来是滚烫的。 我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直直的，他俯下身，一开始保持着一大段距离，大概是看得不清楚，他倏然凑近了看我口腔里的情况。 我们的脸离得很近，我睁着眼睛，看到他垂下视线，眼神专注。可能因为屋内太闷，他耳根被热得有些泛红。 不到一分钟，他便撤离，转身去倒了杯水，“喝一口。” 我接过来吞下一小口。 “呼吸和说话都正常吗？” “嗯……正常。” 他又拿来一个新的小碟子，从桌上拿了白醋，倒了半碟，直接递给我。 醋味浓烈呛人。但我忍着喝下了。又喝了点水。咽了几下口水，感觉似乎好多了。 庄原亦还站着，盯着我的喉咙，像是在确认我的情况。我突然觉得他的视线比鱼刺更扎人。被他注视的肌肤一阵发麻。 “哥……”我喉咙滚动，“好像好了。” “嗯。”他毫不留情地收敛视线，坐回对面位子，拿起筷子夹菜。 我却因为这根小鱼刺再没了吃饭的心思，就先回了房间。 坐在书桌前，我感觉喉咙热热的。都怪那根鱼刺。拿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手指往上滑动，却看不进去任何消息。 脑海里全是庄原亦的脸，近距离看，他的五官真的完美到没有瑕疵，完全经得起最大倍数的特写。那一刻，我好像感觉到了他滚烫的呼吸。 还有，虽然他人看起来冷冰冰，但触碰到才知道，他的体温是热的。不像我总是手脚冰凉。 如果庄原亦谈恋爱，在拥抱的时候，在接吻的时候，甚至是做爱的时候，也会是冷冰冰的神情但滚烫的触感吗？ 这个念头出来的时候，我愣住了，犹如被雷劈到。我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哥哥，产生这种卑劣的猜想？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在熟悉的房间里，我躺在床上睡觉，半梦半醒之间，有人凑近，寻到我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然后一只大手缓缓揉弄我的右乳，高大的身子半压在我身上，我的小腹感觉到了一大鼓发硬的东西。我张开眼帘，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他面上依旧是不起波澜的样子。 我伸手抱住了他，呢喃道：“哥哥……”语气黏稠软腻到吓人。 我从梦中惊醒，睁眼看到惨白的天花板，上面有一盏圆形的灯，跟梦里一模一样，但没有庄原亦。 下身一片湿漉漉，内裤恐怕已经被浸透了。 我安慰自己，只不过是个梦而已。青春期难免会做春梦，就算春梦对象出了点差错，那也只是因为白天的刺激而已。所以，没关系的。就像卡到一根小鱼刺，咽下去就好了。 我告诉自己，这并不说明什么。 第四章在做那种事 期中考考完以后，学校给整个高一年级放了半天的假。于丽丽和彭浩去商场看电影。我只得百无聊赖地回家。 回到家，我坐在客厅开了电视，里面正在播放偶像剧。我看了会，实在看不下去。就关掉电视回房间睡觉。 我躺在床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面的锁屏时间显示才下午3点。高三今天不放假，庄原亦应该要晚上六点多才会回到家。这么想着，困意却慢慢袭来。大概是最近考试复习太累了。 我闭上眼睛，昏沉沉地睡过去。等到我醒来时，房间里已是一片昏暗。窗帘在睡觉前被我拉了起来，这种氛围很容易让人产生抑郁感。我伸手看了眼时间，17时40分。 寂静的空间，好像只听得到我的呼吸声。我忍不住想找个人聊天，或找些快乐的东西抚慰自己。于是我打开社交软件，找到和于丽丽的聊天框。突然想到她的电影这会儿应该还没结束。 算了。我正想关闭聊天框，突然想到上次于丽丽发了一个网址给我，说有很好看的动漫。但刚好赶上期中考，我就一直没登陆上去看。 我搜索找到网址，复制到手机浏览器，等待页面加载。加载完成后，看到网页页面，我却吓得差点握不住手机。那上面的确有很多动漫，但封面几乎都是袒胸露背的主角。 于丽丽没有告诉我，这上面的都是成人动漫。我想关掉页面，但那一刻好奇心战胜了理智，我随手点开一部。一打开视频，就听见女生似痛苦的哼叫声，以及“啪啪”的响声。 画面中，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将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压在家中客厅的茶几上，两人衣着完好，只有下身是裸露相连的。女生露出舒服的神情，嘴里喊着“o ni jiang”。字幕上的翻译是“哥哥”。 我僵住，内心却涌起一股热潮，一直流到下身。男女主角是兄妹，他们……在做那种事情。我应该立即关掉视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被勾起好奇心，看了起来。 渐渐地，我顺从身体本能，第一次伸手揉弄自己的胸部，我的手从衣摆探进去，触碰到胸前柔软，触手冰凉。当手指触碰到乳尖时，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好舒服的感觉啊。 我一边看视频一边揉捏乳尖，幻想自己也正在被揉弄着进入。慢慢地我感觉下身潮水快要涌出。于是我更加用力揉捏那点可怜的红蕊。 有什么快要到来。视频里的哥哥也在加快摆动的速度，而妹妹的呻吟也加快，不停喊着日文的“哥哥”。 快感就快要将我淹没，还差一点……我忍不住也呻吟出声。 就在这时，我好像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恐惧与快感一起将我送到了顶端，下身喷出一股液体。 潮水很快退去，我喘着气，飞快关掉网页。内心祈祷刚刚听到的声音是错觉。不然我以后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庄原亦了。 我整理好衣服，不顾下身的黏湿不适。打开卧室门，巡视客厅、厨房、洗手间，没发现有人影。庄原亦的卧室门也打开着，里面也没有人。 幸好。我回到房间，准备换掉湿内裤，却发现衣服上也被汗水沾湿，干脆拿了一套睡衣准备去洗澡。 刚打开房间门，大门口就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庄原亦背着书包迎面进来，动作异常小心。他看见我，脸上表情难得有些呆滞。 “呃，哥，你回来啦。”我有些心虚，抱紧手中的几件衣服。 “嗯。”他很快恢复如常，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穿着校服衬衣，后面湿了一小片，甚至他后颈和鬓角的黑发也有些湿。南方城市的天气确实是这样，就算是秋季尾巴，也仍有潮热的天气。他耳朵也热得泛了一圈粉红。 我视线往下，撇到他一只鞋子的鞋带松开了，便提醒他。 他猛地低头，解释：“大概是路上不小心松开的。” “嗯嗯，那我先去洗澡啦。” 到了洗手间，脱掉衣服，我才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大概是路上不小心松开的？为什么要特意解释？难道还有别的可能？按照庄原亦的性格，平时只会随口应一声，根本不会说多余的话。 真奇怪。我来不及多想，热水就让我思绪放空了。 第五章撑起的轮廓 洗完澡，我穿上没有钢圈的背心型内衣，又套上睡衣睡裤，换掉的内裤卷在衣服里，团成一团，随手放在洗手台旁边的架子上，将上面的洗手液拿下来，衣服靠墙边放，省得不小心被碰落。 等吃完饭了再洗吧。我哼着歌走出洗手间。路过厨房看见庄原亦正在忙碌，便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视线在我身上停留得有些久。“不用，去吹头发吧。”他说完就转过头继续切菜了。 “哦。” 我回房间打开吹风筒，习惯了只吹个半干再等待自然风干。我吹完头发出来到客厅时，庄原亦还在厨房备菜。我看了眼时间，以往这个点他早就炒好菜了吧。 哦，可能是今天他回来得比较晚吧。 吃饭的时候已经七点半。 我想起今天数学最后一道题，想问问他应该怎么解答。“哥，今天考试有道题，是说……” 我说完了题目，却没等到下文，他还在低头吃饭。不应该吧，这道题虽然难但也不需要他想这么久吧？庄原亦可是高二就已经拿了IMO满分金牌的人呀。 “哥，这道题很难吗？”我问。 他这才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我，“什么？” ？ 所以他刚刚根本没在听我说话啊。我有被气到，就说“没什么。” 本来不想理他，可他抬起头迷茫的样子，真的很反差萌，像只小狗，令人很想揉弄他的脑袋。谁会舍得和可爱小狗发脾气呢？ 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题目。几乎只过了几秒，他就有条不紊地抛出了解题步骤，每一步都极其简洁优雅。 也不怪有那么多女生崇拜他了。我心里不合时宜地泛起一阵酸。突然想到，他会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应该没有吧，他看起来就很性冷淡的样子。但以后，他是不是也会结婚甚至生子？一想到这里，就感觉闷闷的，饭也没吃下几口。 “哥，你有喜欢的人吗？”我忍不住问。 他看着我，眼神幽深，说：“怎么这么问？” 顿了顿，他又说：“你有么？” “没有啊。”我郁闷地说，“你都还没回答我。” “我不打算谈恋爱。”他说。 我有些搞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因为高三吗？可是你明明已经可以直接保送……”就算谈恋爱也不耽误学习吧。“我倒挺想谈恋爱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说完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将碗里的饭几口吃完。“我先回房间做作业。” 我房间里的书桌已经不是原来那张。但摆放位置一样，忍不住就想起以前和庄原亦挨在一起做作业。我每次走神或发呆，他都会放任我，等到听到父母脚步声时，就拿笔杆敲我的手臂。我就马上回过神来假装认真地写。 真怀念那时候。不像现在，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更不用提一起写作业。 哎。我叹气，看着练习册上的数学题，忍不住拿起手机。社交软件上有新消息，是徐天重发来的，他问今天期中考的最后一道数学题怎么做？ 我回忆着庄原亦跟我说的步骤，懒得打字，就给他发语音。刚发完，庄原亦就敲门，让我出去吃草莓。 我拿了手机出去，就看见客厅茶几上透明的水果碗里装了满满的草莓。心情也愉悦起来。我挨着庄原亦坐下来，腿不小心碰到他的，等我伸手拿叉子戳起一颗草莓，回过头来他已经往旁边移开了半个位置。 徐天重也给我回了语音，我手点开，才发现自己不是在房间里，徐天重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突兀地响起：原来是这么解的，太厉害了，谢谢呀，下次请你喝奶茶！ 呃。我抬头发现庄原亦正皱着眉头，盯着我手机屏幕里的内容。 “你就是帮他问的？”庄原亦声音低沉。 我好像听到了质问的语气。“不是，你听我解释……” 庄原亦却拿过我手里的草莓，又戳了一颗饱满红艳的草莓，递到我嘴里。“唔。” 草莓几乎都进了我的肚子里。等吃完时，庄原亦已经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他穿了一套家居服，白色上衣，灰色裤子。柔软而宽松的款式。我坐在沙发上，视线刚好与他的裤头齐平。我突然发现，他裤头下的那一团轮廓，好像还蛮……大的。 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我心虚地低头看手机。庄原亦走过来，身上带着氤氲的热气。我猛地站起来，说：“我去洗衣服！” 不夸张地说，我是小跑着到洗手间的。我拿起庄原亦换洗掉的衣服，一个没拿稳，他的内裤不小心从衣服中掉落出来。幸好我反应快，接住了，才没掉到地上。 可是，下一秒，我看着左手紧紧抓住的深色内裤，脸像发烧一样，连手心也有些发麻。裤裆凸出的那块，似乎还能看到撑起的轮廓。 救命。要知道，之前庄原亦都会在洗完澡后顺便洗了自己的内裤，我只需要将他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和我的一起洗。然后我自己洗掉自己的内裤就行。 强作镇定，我将他的内裤重新放回洗手台旁边的平台架。拿出我放在架子角落的衣服。奇怪，我卷在衣服里的内裤怎么还有点湿？像是沾了一块水迹。 可能是庄原亦刚洗澡时，浴室水蒸气太多了吧。毕竟洗手间没有窗户，只靠排气扇排气。 衣服沾上水汽也正常……吧。 注：*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 第六章水蜜桃味的 “冷空气明日午后抵达，气温预计降低3-6度，冷空气作用下将迎来降雨……” 睡前，我看到新闻弹窗的信息。心想，明天要提醒庄原亦多穿一件毛衣，再带把雨伞备用。 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却只看到庄原亦做好的早餐，不见他人。打开手机才看到他给我留言：我先去找老赵。牛奶喝完。 哦。八成是最近又有什么赛事了。老赵是他们的数学老师，也是班主任，传说他每天天没亮就去学校打太极拳。总喜欢一大清早叫学生去他办公室谈话。 虽然我平时和庄原亦也不同路。高三还在老校区，而高一高二在新校区。我们家就在新老校区的中点。两个校区早上会有一班通勤车，供教职工来往，也有余位留给个别走读生。我家附近刚好有个站点。 其实家离学校距离不算远，但早上时间赶，我都会选择坐通勤车。放学时就花多点时间走路回家。 庄原亦每天早上都会陪我走到站点，看着我上车了，再去另一个站点搭公共交通车。除了个别时候有特殊情况，比如今天。 我皱着眉头喝完牛奶，拿手机拍下空的玻璃杯，发给庄原亦。 “喝完了（皱眉.jpg）。“ 发完我就匆匆跑去站点了。等上了车，才拿出手机来看。 咦，庄原亦回信息了。我以为也就是回个“嗯”敷衍一下。他确实只回了一个字： “乖。” 什么啊……他是不是账号被盗了……这个词对庄原亦的人设来说是OOC吧！！吓得我的心跳快了好几拍。我赶紧按熄屏幕，直到下车都不敢再打开。 今天果然降温了，还好我穿了一件厚些的外套。放学时，天果然下起了冷雨。我撑着伞走回家。路上才想起来，不知道庄原亦带伞没。手机对话框上，还停留在那个“乖”字。我又看了两眼。 或许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也许就是随手打的一个字，根本就跟“嗯”、“我知道了”、“好”是一样的意思。 这么想着我一只手握紧伞柄，单手打字。 “你带伞了吗？” 没收到回复。 今天下雨，穿的鞋子又容易滑，所以我走得格外慢。回到家时，我打开家门，发现里面开着灯。 庄原亦回来了? 客厅没人，我换了拖鞋。他房间门敞开，但没开灯。我走过去，往里面探头，却看见庄原亦上身赤裸，宽肩上搭着一条运动毛巾，头发还在滴水。他左手搭在校服裤头上，校服裤松垮地露出一小圈灰色的内裤。旁边的椅子上搭着湿透的校服外套和衬衣，床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我屏住了呼吸。在庄原亦抬头看我的瞬间，逃回了房间。 其实，我也不是没见过庄原亦裸着上半身的样子。况且撞见他换衣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那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二天是周末，学校放假。周末时我从来不调闹钟，庄原亦做完早餐就会敲门叫我。今天早上，我却是被窗外的雨声吵醒的。看了一眼手机时钟，已经早上九点多了。庄原亦怎么没叫我？ 客厅厨房空无一人。庄原亦房间门关着，但没锁。我们彼此默认只关不锁，有事敲门。然而，我用力敲了好几下，还大声喊他，却没听到他的回答。 我只能扭开他房间的门把手，探身进去。他还在床上躺着，蜷缩成一团，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 “哥？”没有回答。“我进来咯？” 我走到他床边，掀开被子。被子下，他整个人睡得昏沉，白皙的脸透出不健康的红，偶尔溢出一两句痛苦的哼叫声。我拿手碰他的脸颊，好烫！撩开他额发，额头也是滚烫。 庄原亦发烧了。 我转身想去找体温计，手却突然被拉住。他的手温比平时高了好几倍。 “哥！你先放开我。”我得去找药呀。 他却握得更紧，眉头皱起，说：“不放。” 他真的烧糊涂了。我只得坐在床沿，用另一只手轻摇他的肩，“醒醒，你发烧了。” “嗯。”他应了一声。 “怎样你才能放开我？”我问。 “不能。”他很快回答。 我竟不知道庄原亦发烧以后会变成幼稚的三岁孩童。我曾经一度无法想象他幼稚起来的样子。 如何对付三岁幼稚小男孩？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哄。于是我硬着头皮柔声说：“乖，松开姐姐的手，好不好？” “不好，姐姐。”他又应了一声。 我心头直跳。被他喊姐姐，为什么有种翻身做主人的莫名爽感？我决定再接再厉：“乖，放开了我给你糖吃，好不好？” 他犹豫了一秒，“嗯”了一声，手缓缓松开我的。就在我觉得胜利在即时，他忽然捉住我的手，热气腾腾的脸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手背，说：“水蜜桃味的。” 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说：“好甜。” 我整个人愣在原地。脸颊似乎同他一般滚烫。 他又亲了我的手背好几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还想要草莓味的。”他闷闷地说。 注：OOC（out of character），不符合个性，预料不及。 第七章跟你差不多 38度6。 我从没见过庄原亦这样脆弱的模样。我将在楼下药店买的退烧贴和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小心翼翼撩开他的刘海，贴了一片在他额头上。又掀开被角，寻到他的颈侧动脉，贴了一片在上面。 视线不小心掠过他凸出的喉结，被烫得急忙收回。 “哥，起来吃药。”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大了音量。 “嗯……”他掀开眼帘，视线在我脸上定格了许久，也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我，但眼神明显是对待熟人的信任和依赖。 庄原亦接过杯子，就要喝水，我连忙拉住他，将手心里躺着的退烧药放置到他视线下。他却直接低下头颅，用舌尖卷走了药片。然后喝水咽下。 我的手心还留着些许黏湿，不自在极了。庄原亦知道他在干嘛吗？他到底把我当成了谁呀？他喜欢的女生吗？我心里的感受复杂极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收回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该去洗手的。 庄原亦吃完药，没躺下来，反而伸出手，拢住我的后背。我的脸抵在他胸膛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捧住我的脸，凝视着我，眼里居然带着黏稠的深情。正当我发愣时，他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颊，说：“你今天好害羞。”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好可爱。”然后，他含住了我的耳垂，舔舐起来。甚至吮吸。 过了几秒，我才猛地推开他。“庄原亦！你到底把我当成谁了？” 他被我推开，后背重重碰到床头，“唔。” 似乎是这一下让他有些清醒过来，他抬起头，皱着眉头看了我将近一分钟，像是在分辨，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床头柜的玻璃水杯，“声声？你……” “你发烧了。”我愤愤地回答，他果然把我认成某个女生了。 庄原亦的脸色很难看，“对不起，我刚刚……” 情绪涌上来，我感觉眼眶热热的，“好讨厌你。”我说完便转身离开，害怕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 回到房间后，我抱腿蜷缩在床上，开始审视自己今天的反应。为什么当我被庄原亦亲脸颊时，心跳那么快？为什么当我意识到他将我认错时，我那么生气？这似乎已经超过了兄妹之间的感情了。 我大脑一片混乱。隐约感觉已经触碰到了答案，只是我不敢也不愿意承认。 午饭时，我点了附近一家餐厅的粥。“哥，出来喝粥。”我敲他的房门。 “好。”他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僵硬。 面对面在餐桌上喝粥时，我偷偷打量他，不知道他退烧没。最终，对他的担心战胜了上风。我还是去取了体温计，让他喝完粥量一下。 “嗯。”他乖乖点头，却没看我。 我内心纠结，很想将上午的事情向他问清楚。最终我决定开口：“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庄原亦顿住，抬头看我，罕见地沉默了。 “所以，你才把我认成了她。”我扯出一个微笑，“对吧？” 他一动不动打量我的表情，然后轻轻点头。 “你不是说不打算谈恋爱的吗？”我没忍住发问。 “她还小。”庄原亦淡淡地说。 什么啊。他喜欢的人是居然还是学妹？ “是高二的吗，还是高一啊……” “高一。”他看着我说。 我失去反应。“所以，她学习成绩很好吗？”总感觉，他喜欢的人，应该也会很优秀吧。 “跟你差不多。”他说。 我心跳如鼓。我们学校按照入学成绩，分出了两个训练班。其实也就是重点班。我就在其中一个重点班。如果是这样，那女生岂不是有可能是我的同班同学？ 我不敢再问下去了。我怕我知道是谁后，会嫉妒到不行。但我已经忍不住开始在脑海里列名单了。 原来庄原亦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这么小心翼翼吗？甚至因为对方年龄小，不想影响对方学习，就忍住不谈恋爱。 “期末考快到了吧？”他突然问。 “嗯，还有两周。”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这周末我给你补数学。”他说。 “可是，你还在发烧。” “退烧了。”他笃定地说。 体温计显示他的确退烧了。 但是，他不去关心喜欢的女生的学习，跑来关心我的期末考干嘛？不对，我可是他的妹妹。幸好，他还没有重色轻“妹”。 我心里总算好受一些。可还是有些难受。 为什么。我只是妹妹呢。 第八章我该罚罚你 当天晚上，我坐在房间书桌前，面前摊开一本试题集。 “不要发呆。”庄原亦拿笔杆敲我的手背。 我回过神，努力集中注意力做题。左上角，是一个倒计时器。庄原亦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身旁，他俯身过来，警告地看着我。 “我这就做。”我连忙埋头到题海里。 讲解题目时，庄原亦的声音低沉，萦绕在我耳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声音这么撩人？平时，庄原亦总像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但生病时的他，好像比平时更喜欢亲近人。 他好看的侧脸，我只要稍微偏过脸，好像就可以亲到。 这个念头产生以后，心里好像有什么防线崩溃了。 “你又走神了。”庄原亦说。 “我……”还不是因为你。 “我该罚罚你。”他低低地说。 “怎么……罚啊？” “罚你……再做十道题。今晚睡前完成。” “……” 那天晚上，我是趴在桌上睡着的。等我第二天醒来，已经躺在床上。大概是庄原亦将我抱到床上的吧。想到什么，我赶忙跳下床，到书桌前。还好，十道题目都做完了。旁边有庄原亦用红笔写的批注，言简意赅指出了我思路和步骤的问题。又给我标注了类似的题型。 突然，我发现我放在一旁的英语课本被翻开了，翻开的那页是附录的缩写词汇表，那上面有我补上去的两行小字： S.S.=Sheng Sheng Y.Y.=Yuan Yi 庄原亦一定看到了。我急忙拿铅笔划掉。那两行字本来就是用铅笔写的，明明可以直接擦掉，我却用铅笔划掉，像某种心虚的欲盖弥彰。 周末过后，庄原亦的病基本痊愈了。他也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没再有任何跨越边界的举动。而我也收敛了心绪，专心准备期末考。 期末考试结束时，课室里外一阵欢呼。寒假终于到来了。 我和于丽丽拥抱，约着寒假找时间出来玩。彭浩在走廊等她。 我偷偷问她，“你和彭浩，进展到哪一步了？” 于丽丽小声说：“只差最后一步。我准备等生日那天，跟他做。” 她还有半个月就要生日了。 “哦。” “声声，你长大了。居然也会问我这种问题了。”于丽丽笑着说。 我有些脸热。 “你是不是对谁有产生性好感了？” “啊？” “就是，你有没有对哪个男生的身体，有探索欲？” “没、没有。”我摇摇头。 于丽丽却撇撇肩，“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我又不甘心地问：“如果有，又说明什么呢？” “傻瓜。”于丽丽说，“按照你这个迟钝的性子，可能会很难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谁，所以如果你对谁产生了性好感，那你大概率也是喜欢上他了，虽然你自己可能还没发觉。” 这段话把我绕进去了。 高三还没放假。考完试回到家，我却意外地看到庄原亦，他已经做好了晚餐，都是我喜欢的菜色。 “哥，你怎么在？” “翘课了。” “啊？”我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过来洗手。”他脱下围裙，挂在架子上，自己洗了洗手，让出位置给我。 “哦。”我乖乖洗手，他就站在我的身后，没挪动脚步。厨房狭窄，我不得不贴近洗手台。洗完手，我转过身，他却还站在那，我们面对面站着，距离只有几厘米。我的裙摆好像碰到他裤子了。 “哥……”我抬头看他，双手紧张垂在身侧。他的喉结凸出，往上是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条。他的脸，是美得有侵略性的那种。 他盯着我的脸，视线又掠过我的耳垂。“洗完手就出去吧。汤快好了，我在这等一会。” 我这才注意到炉子上有一锅鱼汤正在冒泡。 “哦。”我窘迫地转身离开，也不顾裙摆重重擦过他的裤面。 第九章忘了拿衣服 鱼汤端上来后，我正想拿碗去盛，庄原亦就拿过我的碗。他舀得很慢，姿势优雅，好一会儿才递给我。 我拿到汤碗时，捧起来喝了一口。这才想起来上次我被鱼刺卡到的画面。我很喜欢吃鱼，所以不会因噎废食。照理来说，鱼汤里容易有碎骨或细刺，庄原亦给我的这一碗汤里，却只有番茄豆腐和一点点鱼肉，没有任何鱼骨头。 我偷偷抬眼看他，他刚好在夹菜，捕捉到我的眼神，就说：“怎么了？” “没、没什么。” 晚上八点，我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突然于丽丽给我发信息，给我发来几套内衣，让我选哪个好看。她说要为生日那晚做准备。我就放下衣服，在沙发上回复信息。我放大图片，选了白色蕾丝那套。 于丽丽说我的品位果然是纯欲风。 她最终下单了另一套。 你选的那套，我按你尺码买了，写了你家地址。于丽丽说。 我想拒绝。于丽丽却说，女孩子美丽的身体，拥有一百件美丽内衣都不为过。 而且！于丽丽又说，你的胸明明就很大，干嘛老是穿一些不显胸型的内衣啊。 我一阵脸红。放下手机去洗手间洗澡。 等我洗完澡，准备穿衣服时，我才发现，我忘了拿衣服了。 救命啊。 我赤身站在浴室煎熬了一分钟，终于决定求助庄原亦。 我站在浴室门边，喊：“哥！” 他这会应该在房间里，他房间门出来几步远就是浴室。 我又喊了几声，才听到他有些沙哑的声音：“怎么了？” “我、我的衣服忘了拿，你帮我拿一下，就在沙发上。”我有些不好意思。 脚步声响起，没一会儿，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外出现他的身影。我拧开门把手，拉开一条门缝，伸手出去拿，然后手忙脚乱地关门。 慌乱间，内裤掉在地上，立刻湿了一片。这肯定是没法穿了。于是我只能直接套上睡裤。 睡裤磨着娇弱之处，有一种陌生的快感。我打开浴室门，却发现庄原亦正坐在客厅沙发，他看见我，叫住我：“过来吃草莓。” 我进退两难，朝着他走过去。一路上，敏感之处很快就被布料磨蹭到湿润。 我小心翼翼地夹着腿坐下，今天穿的睡裤并不厚，我害怕被发觉自己没穿内裤。平时最喜欢的草莓吃得囫囵吞枣，引得庄原亦奇怪地从书页间分神看了我几眼。 我不敢看他。 “吃完了。我回一下房间。”我急急地起身就走。 回到房间，我关上门，脱下睡裤时，才发现上面已经被浸湿出一小块。还好位置隐秘，庄原亦应该没发现吧。穿好内裤，我换了一条睡裤，颜色相近，只是上面的图案不大一样。 我回客厅，准备把之前因为考试落下的韩剧进度追上来。庄原亦还坐在刚刚的位置看书，但沙发上却有一大片水渍，大概就是我刚刚坐的位置。 我心虚地盯着看。 庄原亦看见了，解释说：“刚刚喝水不小心洒了。” “哦。” 我在旁边的角凳坐下，坐下时，他似乎瞄了一眼我的睡裤。 不知道为什么，韩剧也看不进去。我草草看了一集，就回房间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无聊地看着手机。想到刚刚下身黏湿的感觉，我涌起了一股空虚。于是我又找出上次于丽丽给的网址，戴上耳机，对着令人脸红耳赤的封面图，挑了一部进去看。标签是“兄妹”。 动漫中的哥哥抱着妹妹，坐在沙发上，下身相连，两人都露出愉悦的表情。哥哥一边往上顶弄，一边舔起了妹妹的耳垂。 我突然就想起那天，庄原亦发着烧，舔弄我耳垂的模样。下身泛起一股情潮。我忍不住夹紧双腿。 视频中，哥哥转而低头用舌头舔吸妹妹小小的乳尖。哥哥色气地说：“好甜。” 那天，庄原亦也说了这句话……我撩开上衣，用手指拨弄自己的乳尖，学着视频中哥哥的动作。 “啊……”我小声喘气。 好舒服。有什么感觉快要来临。达到顶点时，甬道激烈地收缩，颤动了好一会儿才停止。 到达顶点时，我情不自禁地呢喃：“哥哥……” 第十章丛林与野兽 那天晚上，身体舒爽后，心情却更复杂。我做了记不清的梦境。惊醒时，窗帘外的天色还是昏沉沉的。 我拿手机看了下，4:50。下身憋紧的感觉，想上厕所。我挣扎了下，还是起身去卫生间。 揉揉惺忪的睡眼，推开洗手间门时，我才后知后觉里面亮着灯。 下一刻，我看见了站在马桶前的庄原亦。裤头被脱下垂在胯下，密林中有一头可爱的野兽。 挺拔着，颜色和形状都好看。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男人的性器官。我愣在原地，直到听到一声冷冷的： “出去。” 庄原亦拉起裤子，挡住了那头小野兽。 我终于反应过来，羞耻到丢下一句“对不起”就急忙跑回房间。 但那画面却挥之不去。 浴室响起水声，接着是一阵脚步声，随后是关门的声音。 我又等了一会儿，才蹑手蹑脚走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我眼前出现了刚刚看到的画面。刚刚，庄原亦就是在这里，站立着，而他的那一处，挺拔着，就在我现在的脸部前面一点的位置。 我被刺激得泛起一阵暗潮。 回到房间，我一边想着那个画面，一边用手揉弄自己的身体，没过一会，我就攀上了顶峰。 那一刻，我脑海里浮现出了庄原亦的脸，和……身体。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的肩膀、他的腹肌、他人鱼线下的丛林与野兽。 我想起了于丽丽那天问我，有没有对谁的身体产生了探索的欲望。 我想我有答案了。但我却不敢填写到答题卡上。 如果阅卷人是庄原亦，他会给我这道题画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叉的吧。 更何况，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我，只不过是他因为血缘羁绊而照顾着的妹妹。 那之后的几天，我和庄原亦只在餐桌上见面，交谈几句。其他时间，我们都心有灵犀地在各自房间里。 刚好他这段时间也在忙比赛的事情，在家的时间越来越短。 今天，他发讯息说晚上要很晚才回来，让我自己解决晚饭。我便打算叫炸鸡可乐，放纵一下。谁知道我还没下单，他就发来信息： “给你点了外卖了。” 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在家里装了监控。他点的肯定又是“健康营养有利于快高长大”的那一类饭菜。 哼。 我突然觉得以后谁跟庄原亦谈恋爱也很惨，处处被他监管。不过，说不定他对女朋友就很放纵呢。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心里一阵泛酸。 庄原亦点的是附近一家茶餐厅的招牌叉烧饭。有一次他回来得晚，我又喊饿，就去了那家餐厅。他家的招牌叉烧饭很香，就是价格也不便宜。 吃完外卖，我给庄原亦拍了空碗的照片。 他回了语音：“冰箱里有草莓和酸奶。过半小时再吃。” 背景音有些嘈杂，好像还有些热烈的讨论声。突然夹杂进一个男生的声音：“哇！宝宝？” 语音就戛然而止。 第十一章一支洋桔梗 于丽丽生日那天，是跟彭浩一起过的。 第二天，我们出来喝下午茶。我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拿给她。又问她昨晚怎么样。 她说做了。 “快乐吗？”我好奇地问。 “并没有多快乐。”她说，“如果加上感情滤镜的话，还可以。如果单纯就生理而言，建议自己做。”说完她笑出声。 “而且，你不知道吧，男生那里都不好看。”她小声说。 “可能，也有好看的吧？”我辩驳。庄原亦的就很好看。 “你见过吗？”于丽丽笑着问。 我沉默了。 “现实可是很残酷的，声声。千万别对男生抱有幻想。”她好像回忆到什么，脸色变得很差。 “可是，彭浩不是你的初恋吗？你们挺甜的啊。”我质疑道。 于丽丽抚摸着手上的项链，缓慢地说：“他确实是我的初恋，也对我很好。但在这之前，我和其他男人做过了。” “啊？”我惊讶了。 “别惊讶。那是我为了报答一个人，才跟他做的。” “那，彭浩……” “他不知道。也不是所有人的第一次都会出血。我表现得很青涩，他那么喜欢我，不会怀疑我的。”于丽丽抚摸着手里的手链，那是彭浩送她的情人节礼物，但我总觉得她像透过手链在看别的什么。 “那你们，有做好安全措施吧？” “肯定有啦。我可不想牺牲自己的前程。” “以后也要注意。”我说。 “知道啦。”于丽丽揉揉我的脑袋，“倒是你，才要小心男人。不然怕是要被骗惨。” 我们准备告别时，彭浩过来接于丽丽。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于丽丽扑过去抱他，惹得他有些脸红。 我和他们挥手，准备步行回家。在走到街角时，却碰到徐天重从书店出来。 “嗨。” “嗨。” 他得知我要回家，就说送我回去。 “我刚好要去那边的花店。”他说，“我妈让我顺便买点鲜花回家。” “那好吧。”附近最近的一家花店就在我家附近。 徐天重让我帮他挑选花朵。但我实在不清楚什么是妈妈们会喜欢的鲜花款式。毕竟我已经很久没跟母亲生活过。 我就给他挑了一些鲜艳的花。店员将花朵放进一个透明的鲜花手提袋，自作主张地递给我。 “不是给我的。”我解释，将摊手山芋递回给徐天重。 徐天重笑着接过，然后跟店员说：“再要一支洋桔梗。” 店员说：“只要一支吗？那就免费送你吧。” 淡绿色的花，素雅可人。看着很讨人喜欢。“我……” “友谊之花。”徐天重说。 我只得收下。 很快走到家楼下。我和徐天重告别。 回到家，我看到庄原亦站在阳台。 “哥，我回来了。”我脱掉鞋袜。 他回过头，脸色很冷，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洋桔梗。 “你跟他在交往？”他声音低沉。 我才反应过来，他大概是以为我跟徐天重在交往，我下意识回答：“没有。” 但我突然想起他有喜欢的女生，于是我不甘示弱接着说：“但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也真的想过找个合适的对象谈恋爱，这样就可以转移对他的欲望。 “我不同意。”他走过来，夺走我手中的花，扔进垃圾桶。 “你干嘛！”我跑过去想拾起那支花。这毕竟是别人的心意啊，怎么能随便丢掉，像丢垃圾一样。 庄原亦却用力地拉住我的手腕，不允许我将花拾起来。 “为什么你可以喜欢别人，我就不可以呢？”我生气地问他，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他看见我的眼泪，怔愣住，当即松开我的手腕，另一手伸过来，似乎想替我抹掉眼泪。 我咬着唇，挥开他的手，跑回了房间。 第十二章像一枚羽毛 我蜷缩在被窝里，眼泪掉下来，湿了头发和枕巾。下腹间突然疼痛，大概因为今天本来就是经期的第一天，我下午还喝了冷饮，加上情绪起伏大，一下子就爆发了。 我捂着肚子，忍着疼痛。但疼痛一阵一阵的，像浪潮断续拍打着我。好难受。 庄原亦这时候来敲我房间门，说：“晚饭好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眼泪又开始涌出来，“呜呜呜，好痛……” 庄原亦几乎是立即打开房门，急急地走过来，坐在床沿，查看我的情况。他眉间的担忧很明显。 我哼唧几声，有人关心就更加放肆地脆弱。 “肚子好痛。”我往他的方向蹭过去。 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要热热的……”我看着他的手，低声地说。 庄原亦恍然大悟。下一秒起身，出去客厅。没一会儿，他回来了，拿着热水袋和水杯。 “……” 我的哥哥，真的直男。 不过喝了热水，又把热水袋贴在腹部，我的疼痛有减缓了些。庄原亦坐在我身边，保持着距离。我不满地伸手去够他的手。 冷和热相贴。他触电般地想要撤离，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委屈地看着他说：“双手好冷。”他这才小心翼翼地用两只大手，将我的手包裹起来。像对待什么珍宝似的。 “嗯……”我满足地喟叹。 暖暖的。而且肌肤相贴，让人心跳加速。 “哥哥。”我轻声喊他，语气像在撒娇。 他面色不变，但耳根似乎有点红。“嗯。”他应答。 “哥哥。”我继续撒娇。 “嗯。” “哥哥。” “嗯。” 乐此不疲。喊着喊着我有点困了，眼皮沉沉，就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我的手背，又碰了我的脸颊，最后落在我的耳垂上。接着我颈间的头发被撩开，那柔软带着炙热的气息，落在了我的颈侧。 像一枚羽毛，令人发痒。 我下意识地哼叫出声：“哥哥……” 那枚羽毛突然就飘走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喊醒。庄原亦端着一碗粥进来，要我起来喝。粥里放了虾、鱿鱼和瑶柱，还有些青菜碎。我起身来端过碗，一口一口地喝。 庄原亦就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我。 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又想起我们原本还在吵架，就把碗递回给他。他接过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到我嘴边。 我吃惊地微张着嘴，正好让他把粥喂进来。他沉默又耐心地喂我，视线像是黏在了我一张一合的嘴唇。 然后，我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好欲。 为什么庄原亦随便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变成撩人的武器？ 喝完粥，庄原亦又拿纸巾给我擦嘴。 “我、我自己可以。”我夺过纸巾，胡乱擦了几下。 他没说什么，等我擦完后，摊开手，要我把纸巾给他，他扔到了我桌边的垃圾桶。 今晚的庄原亦，好像有无穷的耐心和温柔。我忍不住想索取更多，反正我是病人。 “哥，抱抱我可以吗？”我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脆弱可怜。 庄原亦站着与我对视，他目光沉沉。片刻后，他迈步过来，坐在了床边，环抱着我。 我开心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我的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 满足与空虚包围了我。我终于意识到，我真的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庄原亦。 我真的喜欢上了我的哥哥。 我想要触碰他，占有他，拥有他。 我想要被他触碰，被他占有，被他拥有。 第十三章少写一个字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走到客厅，看见庄原亦在厨房煎荷包蛋。他穿了套灰色的家居服，背影看起来很温暖。 我悄声走过去，张开手臂，没想到他关火转过身来。我顺着直接扑到他怀里。他用臂弯环抱我，手掌没碰我，问：“肚子还痛吗？” 我摇摇头。 “嗯。” 我仰起头，他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好敷衍的拥抱。”我语气埋怨。 “手上有油。”他说。 我于是拉开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伸手去蹭他的掌心和指尖，他没来得及躲过。 “明明没有。”我说。 他无奈地看我，反过来拉过我的手，去洗手台洗手。 庄原亦站在我身后，按压洗手液，抹在我的手心，在水流下，他帮我搓揉着手，像给小孩洗手似的。 我后背贴着他，他俯低身子，呼吸离我很近，我僵硬着根本不敢动。水流声彻底打乱了我的呼吸声。 “好了。”他拍拍我的手。 我这才回过神来。 高三终于也开始放假。但庄原亦时不时还要去学校准备比赛，决赛是两周后，在北方B城的一所大学举行。 “哥，你等会回来帮我拿个快递。”我给他发完讯息，就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了一会电视。 “亲爱的，之前咨询过我们的芭蕾课程，是否还对课程感兴趣呢？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预约体验课呢～” 我看着收到的这条讯息，才想起是之前在社交媒体上刷到芭蕾tutu舞裙的图片，觉得很漂亮，就头脑发热去咨询了芭蕾课程。 现在寒假刚好有时间，但真的要学起来也要准备不少东西，况且我现在的年龄学，其实也只能当作兴趣爱好了。 于是我回复：我考虑一下哦。 那边很快回复了一个热情的爱心表情，又给我发来了近期开班的初级课表。 我打开图片，正准备看看，门口就响起了钥匙声。庄原亦背着黑色书包，手上拿着两个快递，脱了鞋子进门。 我小跑过去，甜甜地喊他：“哥，你回来啦。” 他看我一眼，嘴角有微微的上扬弧度，“嗯。” “快递给我吧～”我说。 “我拆就好，你不用再脏手。” “好吧。” 我坐回沙发，继续看手机。于丽丽给我发来讯息： “声声，内衣收到没，这个款是预售，所以等得久了些，我看订单显示签收了哦。穿上怎么样？” 呃，如无意外，恐怕庄原亦现在正在拆的就是那套白色蕾丝内衣。 我坐不住了，探头看着庄原亦正拎着一个透明的衣物包装袋走过来，里面白色蕾丝和有弧度的胸衣形状清晰可见。而他修长的手指，和白色蕾丝构成了一种禁欲的诱惑。 救命。 “你的……衣服。”庄原亦递给我，垂着眼睫，声音微涩。 “呃，谢谢哥哥。”我动作飞快地接过来，跑回房间把衣服放桌上了，甚至没好意思现在就试。 出来时，庄原亦坐在沙发上，在翻看一迭资料。大概这就是另外那个文件袋的快递。 我凑过去，看到资料上写着《未成年人姓名变更申请》，落款处有我们父母的签名。 “哥，你要改名字？”我诧异地问。 “嗯。” 申请报告上写，庄原亦申请将“庄原亦”这一姓名变更为“原亦”。 “为什么呀？”我不解。 庄原亦深深地看着我，说：“考试可以少写一个字。” ？ “那我也要改！” “想改成什么？” 呃，这倒是把我问住了。 “原”虽然是个姓氏，但是并非母亲的姓氏。不过，反正他们也未曾给过多少父母的爱。就算不冠他们的姓，也无可厚非。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只改他自己的名字。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我最怕麻烦吧。 以后，庄原亦就变成原亦了。 他把我们共同的姓给去掉了。 第十四章解题的步骤 周五晚上。我和庄原亦在家看电影。 虽然庄原亦以后会变成原亦，但我在心里还是习惯了用原来的名字喊他。如果我和他是两段弧线，那么“庄”字就像我们的交汇点，既可以指向靠近、相聚，也可以指向别离、远去。 残酷又温暖。 客厅里只开了边角灯，光影投在脸上。我们看的是一部法国浪漫爱情电影。正播放到男女主角不顾一切地奔向彼此，激情热吻。 庄原亦突然伸出手，遮住我的眼睛，一片黑暗中我却拥有安全感。令人心悸。 “哥，我不是小孩了。”我辩解，握住他的手，从我眼前移开。 屏幕中男女主角一边热吻，一边抚摸彼此的身体。 庄原亦按停了电影。客厅一片巨大的寂静涌动着。 我们对视着。 “哥哥，接吻是什么感觉？”我问他。 “不知道。” “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答案的题目啊。”我笑着说。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突然用指尖按我左边脸颊的小酒窝。我笑起来有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只有一边脸颊有。 “嗯？” “再笑一下。”庄原亦说。 我勉强地扬起嘴角笑，让小酒窝显露出形状来。他又用力按了一下那处凹陷。 “有什么好按的呐。酒窝说到底就是一种肌肉缺陷嘛。”我嘀咕着。 “我喜欢，缺陷。”庄原亦注视着我的这处缺陷，这么说着。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要试试吗？”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一起解开这道题。”他似乎扬起了一个极浅的笑。 “我们都不知道答案的这道题。”他补充。 庄原亦说的是，接吻。 或许就是那一刻由心动导致的缺氧，让我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我点点头，说：“好啊。” 我们侧身坐在客厅沙发，面对面。庄原亦的手拂开我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将手搭在我的肩上。俯下头颅，靠近我仰起的脸。 还没碰触到，就被呼吸刺激得快要战栗。什么都被放大了。空气的密度变大，沉沉压住我们。 他小心翼翼到我觉得过了漫长的一世纪。 终于，他的唇贴上我的。我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更加明显。 庄原亦好像也不太熟练。我们傻傻地贴了有快一分钟。就在我被羞耻折磨得受不了，想要推开他时，他开始轻柔地含住我的唇珠，轻轻地舔、慢慢吮吸，舌尖试探着我的唇缝。 犹如遵循某种解题步骤，他紧接着将舌头探入我的口腔，找寻我的舌尖。触碰的刹那过电般晕眩。 吻越来越激烈，失控般。 直到我快喘不了气，嘴里发出“呜呜”声，庄原亦才放开我。他的脸被染上了鲜艳的欲望。 “解出来了。” 我深呼吸，无法忘记接吻带来的那种缠绵感。于是我厚着脸皮问：“哥哥，可以再教我一遍解题步骤吗？我记不住。” 像以往每次问他数学题那样，好学又认真。 庄原亦一只手捏住我左侧脸颊，虎口贴着我的下颌线。另一只手贴在我的颈后。低头吻住我，耐心又细心地舔过我唇的每一寸。 我们交换着隐秘的津液。交换着急促的呼吸。 “哥哥……”好快乐。好舒服。好喜欢。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那天晚上，我们一遍遍地解题又解题，似乎无法停止下来。 最后，庄原亦微微分开距离，喘了喘气，平复了一会，双手捧住我的脸，轻呼我的名字：“声声……” “你记住解题步骤了吗？” “嗯……”甚至倒背如流。 接着一个吻落在我的脸颊。 像一枚羽毛。 这次我把这枚羽毛紧紧握在了手心。 第十五章变得有些凶 是梦吗？ 我躺在床上，昨晚的一切走马灯似地播放。 敲门声响了几下，房门被打开，拉开一条门缝。 “醒了么？”庄原亦立在门边，灰色卫衣黑色长裤，是要出门的样子。 “嗯。”我移开视线，盯着书桌上的空花瓶。 一双大长腿挡住了视线，是庄原亦走过来。他伸出手，掌心摊开朝上。见我没反应，才说： “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他的掌心上，大手牵住小手，他拉我起身。稀里糊涂的，我一路被他牵到客厅餐桌前。 坐下来时，心率有点快。 庄原亦将一杯牛奶移到我面前。旁边盘子装着煎饺、圣女果、对半切开的水煮蛋和坚果。种类不少，但份量刚好。 这里面我最讨厌的就是牛奶。庄原亦每天都会调整菜谱，但牛奶总是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早餐的桌上。 “哥，什么时候才能不喝牛奶？”我纳闷地问。 “等高考后。” 我喝得有点急，几滴牛奶不慎掉落，滴在深色睡衣的胸口处，立刻晕开一小片白色奶渍。我低头查看，正想抽纸巾，庄原亦就递了一张过来。 “谢谢。”我拿纸巾擦了擦。 抬头时，庄原亦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依旧停留在我的胸口处。冬天的时候，因为睡衣够厚，所以通常不怎么穿内衣。 这会儿，迎接着庄原亦的注视，我莫名感觉贴着衣服布料的乳尖有些发痒，似乎快要挺立起来。 庄原亦很快收回了视线，收拾起餐具，走去厨房洗碗。 我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心思却全不在这上面。视线总是时不时就被勾到庄原亦身上。 他在洗碗。他在擦干净手。他在走到房间。他在将笔记本电脑和论文材料放进书包里。他在提着书包走过来。他在跟我说：“我去学校了。”他在用一只手提着书包，走向玄关。 为什么直到此刻他都没有亲吻我？为什么我今天从醒来就一直想亲吻他？ 心里乱糟糟的。我无法思考，双脚已经先大脑一步迈出去，跑到玄关抱住了庄原亦。 他的背影僵了一下。转过身来，用空出的那只手揉揉我的头顶。 我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颈，抬头将唇贴住了他的，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就松开了他。气鼓鼓地看着他。 咚——书包落在地板上的低沉声音。 我的腰被两只大手掐住，整个人被提起来，后背抵在了门板上。庄原亦贴过来，双手将我困住。 “哥……”第二字被吞进了他的嘴里。 庄原亦的手沿着腰线往上，虎口贴着我胸口柔软的下边缘。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吻开始变得有些凶，最柔软的唇在实施一场掠夺，他的手却停在柔软边缘，没有再往上。紧贴的下身，似乎有什么在抵着我。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庄原亦才停住亲吻，整个人撤离。他的眼睛像漂亮的黑宝石，那里面倒映着一个小小的我。 “原亦！你居然迟到了！”手机那边隐约传来一个开朗的男声。 “抱歉，有点事耽误了。”庄原亦的手突然摸上我的后颈，惹得我惊呼了一声。 “哇！该不会是和你的‘宝宝’在干嘛吧！”声音透过话筒泄漏出来。 “等会就到，先这样。”庄原亦挂断了电话。 我忍不住发问：“你的‘宝宝’，是谁啊……” “是你喜欢的……那个女生吗？”我尝到一阵苦涩。 我怎么能忘了，庄原亦还有喜欢的女生。那个跟我同年级甚至可能同班的女生。 那他又为什么吻我？因为好奇吗？因为欲望吗？因为刺激吗？ “嗯。”他没有犹豫地说，“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 嫉妒让我的心焦灼。于是徐天重发信息约我看电影时，我答应了。 也许我应该转移一下注意力。 第十六章紫色郁金香 昏暗的电影院里，只有屏幕的光亮在跳跃。 我和徐天重坐在中间靠后排。他还买了爆米花。我们看的也是一部外国爱情电影。时不时出现些暧昧亲热的情节。 每当这时，徐天重就会面色尴尬，不自然地瞥我一眼。我接收到他的视线，心跳却如常。跟庄原亦看电影时，哪怕只是拥抱这样简单的剧情，气氛好像都容易变得旖旎。 原来差别这么大的吗？ 手机振动一下，我从包里拿出来，将屏幕灯光调到最低。是庄原亦发来的信息：在哪里？ 在和同学看电影。我回复。 那边死水一样再无回复。电影结束前我看了好几遍手机，都没再收到回复。 看完电影，已经天黑。 “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徐天重问我。 坦白讲，他的外形在我们年级算是很不错的，浓眉大眼的开朗运动系男生，也有不少女生喜欢他。和庄原亦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我摇头，“我得回家吃饭。” “那好吧。下次再约！”他咧嘴笑。 这次他依旧将我送到家楼下。 回到家。家里一片灰暗，灯都暗着。庄原亦大概还没回来吧，他说了今天要晚点回来的。 我按下开灯按钮，脱了鞋子，却冷不防看到客厅沙发坐着个人。我惊呼出声，才发现那是庄原亦。 “哥？你吓死我了。怎么不开灯？” 他垂头坐在沙发，听见我的声音才抬头看了我一眼，面色像是沾了风霜，冷冷的。 “不是说要晚点回来么？”我倒了杯水，仰头喝完。 “现在还早吗？”他靠在沙发，长腿张开。卫衣脱了，只剩里面一件白色衬衫。 呃。我看了眼时钟。六点半，也还好吧。 “你几点回来的？” “给你发信息的时候。” 我看了眼信息界面。那他岂不是不到五点就回来了？大概是他回来时天还没暗，所以才没开灯。 “哦……那还蛮早的。”我踱步去房间，打算换衣服。 我今天出门穿的是套JK，加上大衣外套。衬衣和长袜都有束缚感，并不算舒服。 回房间脱掉毛衣背心，视线突然被桌上的鲜花吸引。 那个空花瓶，插着一束紫色的郁金香。 我呆愣在原地。这个空花瓶在购置来以后，从未拥有过鲜花。我不止一次托庄原亦给我带鲜花回来，他都没答应。故而这个花瓶只在最开始时，用来养过一株绿萝。后来因为我懒于打理，庄原亦只能无奈地替我处理掉那株失去生命力的植物。 可能他不愿意带鲜花回来，也是怕花没几天就枯萎吧。 紫色的郁金香好像开在了我心里，正怒放着。 我跑出去客厅，紧紧挨着庄原亦坐下。“哥，是你买的郁金香吗？” “嗯。” “喔。花真好看。”我忍不住扬起嘴角，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他回抱我，双手握住我的腰，把我提起，放到他的大腿上。于是我便以两腿分开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 “啊……”庄原亦的大腿肌肉有点硬，我臀部有些不安地想挪走，他揽住我的后腰。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单手捏住我的下颌，吻了下来。 我的身体在吻中发软。他吻完我的唇，又往下来到我的颈侧，轻轻吮吸。 “呜呜……”陌生的感觉，难耐的痒。 他一只手将我的衬衫扣子解掉了两粒。露出锁骨和一片白里泛红的肌肤。这件衬衫本来就有点紧绷，加上我今天穿了于丽丽送的那件白色蕾丝内衣，便显得胸口越发鼓胀。 我想伸手挡住胸口，却被庄原亦握住两只手腕。 “别挡。很好看。” 我一阵脸红。 他继续沿着颈部曲线，头颅埋在了我的锁骨前。湿湿的，热热的，是他的舌尖在描摹我锁骨的轮廓。 我不住喘气，感觉下身泛起了一阵湿潮。 “哥哥……”我感觉自己像块要融化的黄油。 他闻言在我锁骨的凹陷处重重吮吸了一口，才抬起头。 “声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像黑暗中坚固的堤，在克制汹涌的暗涌。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我听见了他的叹息。 —————— *紫色郁金香的花语：高贵，忠贞，无尽、不可磨灭的爱，此生不悔，最爱。紫色是一种极致的冷色调，就连爱意也一样，给人一种沉沦不可自拔的爱。（摘自网络） 第十七章备注是宝宝 庄原亦的叹气很轻，却密密麻麻散落在我半裸的胸口。 我抱住他，头靠在他颈窝，双手箍紧他的腰身。像两粒成分相同的分子融合一体。那种天生的亲密感无法被任何人替代。 更何况，还有喜欢的加持。 “哥哥，我知道这是情侣才能做的事情，但我想和你做。” “以后你有了喜欢的男生，甚至想和他结婚生子，那时你会为今天后悔的。” “才不会。”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都应该考虑。” 庄原亦总是有超乎他年龄的理性，一点也不像学校里那些冲动的男生。这一刻，我真恨他的成熟和超脱。 “我百分百不会后悔。” “缺乏实验数据支撑。” 我被气笑，轻捶他的胸口。他用手包住我的拳头，拉到身侧。随后他摸上我的衬衣扣子，指尖滚烫，掠过绵软沟壑之上，冷静地给我系上了衬衣纽扣。 锁骨上的吻痕被遮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明明在我的臀下，他的那一团已然发涨肿硬。我裙摆卷起，露出大腿的白，与他长裤的黑构成淫靡的对比。 我有些不服气，便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直到露出一片诱人的肌肤，寻找到锁骨，吻下去。他猝不及防，嘴里逸出一句低喘。 我找到成就感，学他刚刚那样，用舌头舔舐，用双唇吮吸。渐渐自己也发热。 “声声，停下。”庄原亦握住我的肩，将我拉开。 “为什么要停下？不舒服吗？” “还不懂爱之前，别轻易开始。” “可是，爱不就是要在实践中学会吗？”我反驳说。 “哥哥，你教我好吗？” “我只想要你教我。” 我抬眼看到，他的神情已不再淡然，像在纠结。于是我凑过去，亲他的唇角。 “好吗？” 庄原亦没回答。通常他的沉默就是表示默许。我知道他答应了。 他将我抱坐在沙发上，无奈地看着我说：“我先去洗澡。” 我注意到，他裤头下的鼓起，看起来还很明显。 “你先点个外卖。不可以点炸鸡。”庄原亦打开他手机的外卖软件，递给了我。 “嗯~” 浴室里的水声，似乎还夹杂着低喘声。庄原亦这次洗澡出奇地久。 我刚好慢慢浏览外卖商家，最后选了一家日料的寿司拼盘。自动支付后，我准备退出软件。 这时，一条讯息刚好冒出来，来自“席雨”，分不清男女，我手滑点进了对话框。“PPT做好了，你再过一遍。”后面加了一个可爱的小狗表情包。头像是个在篮球场上背光跳跃的高大身影。 大概是这次和庄原亦一起参赛的同学。 我退出对话框，没忍住好奇心，瞥了一眼庄原亦聊天软件的置顶位置。见到置顶聊天框的备注是—— 宝宝。 我指尖有些发抖，点进去，看到我和庄原亦的聊天记录。 聊天框的背景图是一个穿着背带裙的女孩子，站在美术馆的标志性雕塑前。她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是一年前的我，当时我还是及肩短发。 那是我第一次去美术馆。庄原亦说有朋友多出两张票，就带我去了。这张照片还是我拉着他给我拍的。 所以，他的“宝宝”……是我吗？ 在庄原亦从浴室出来的前一秒，我慌张地将手机熄灭屏幕，放回茶几上。 但心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 第十八章要睡你的床 庄原亦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P城参加比赛了。这趟要去三天。他正在收拾行李，登机箱里整齐迭放着几件衣物和用品。 我正坐在他房间的床上，无聊地盯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忍不住偷偷想，如果是他的指尖抚摸我敏感的地方，该有多舒服。 “好想跟你一起去啊。” “不给带家属。” “哼。”我往后一躺，双臂张开，脚悬空在床沿。 我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罩，放空思绪，突然一张冷寂漂亮的脸出现在视线。庄原亦的头发似乎有点长了。 有一股重量压在我腰边的位置，他坐在我身侧，俯身下来，两只手贴在了我的手心上，手指慢慢紧扣我的。 十指紧扣。温柔的缱绻感。 我主动迎上去，接受他的亲吻。濡湿不止发生在我们交合的唇，在相缠的舌尖，还在尚未接触的隐秘处。 吻了好一会儿，才舍得分开。他密密的眼睫毛像蝴蝶扇动的翅膀。 起身后，庄原亦说：“起来剪指甲。” “？”我发出疑问表情。 他的手指沿着我的指甲边缘抚摸。 “太长了。”语气有些嫌弃。 其实也还好吧。只是对比庄原亦修剪整齐的指甲，确实显得不够洁净。 我坐在床上，庄原亦拿了指甲钳，捏住我的手，细致地给我修剪。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剪指甲。好像我看过的视频里，主人给小猫咪剪指甲。 他的神情柔和，动作也很轻。 剪完以后，他满意地看了一会儿，拍了拍我的脑袋。 “这几天准备做什么？”他问我。 我想了想，说：“可能去上一下芭蕾体验课。不然好无聊。” 他便询问我具体信息，我就给他看了之前咨询过的芭蕾培训课程介绍，是零基础入门的。又给他看了我之前收藏的照片，都是些漂亮的芭蕾Tutu裙。 他看了几眼，抬头看我，喉咙滚动了一下，耳根有些泛红。 “怎么了？不好看吗？”我奇怪地问。 “挺好看的。”他说完，就移开视线，“我还有些资料要整理，你先回房间吧。” “不要。”我干脆熊抱住他，不肯离开。 我今天穿的睡衣领子有点大，动作间一边肩膀露出来。冷飕飕的，我刚想提起衣领，一只大手就覆盖住那处。 庄原亦轻柔的抚摸着我裸露出来的肩肉，惹得我一阵发痒。他的手是热的。 “痒……” 语音刚落，庄原亦滚烫的唇就落在我的肩。我好像一块果冻，被他来回吸吮，迟迟不肯吞进去。真折磨人。 衣服下的乳尖不安地发痒，渴望触碰。 “哥，想要。” 他抬起头，一动不动盯着我：“要什么？” “你摸摸我。”我脸红耳热。 “摸哪里。”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似乎等我一声令下。 我无法开口。 他捏住我的耳垂，轻轻揉弄。 “等我从北京回来再说。” “那你出去的这几天，我要睡你的床。” “为什么？” “你的床比较大。” 庄原亦刚准备开口，我就飞快地逃离他的房间，不给他出声拒绝的机会。 第十九章能帮我擦吗 庄原亦出发去北京的前一天，去了学校一趟。回来时，他带回来一个小巧可爱的白色监控摄像头，是无线的。 “在客厅角落放一个，好吗？”他征求我的意见。 我知道他肯定是因为要离开三天，担心我一个人在家发生什么意外，才突然提出安装监控。我点点头，“好啊。这是哪个牌子的，好可爱。” “我自己组装的。加密了数据传输通道。” 他伸手将监控摄像头放在角落的落地置物架上，角度正好能将整个客厅连同餐桌的范围收揽在内。而且摄像头可以随人物移动变幻角度。 我从后面抱住他。“这个是不是手机就能实时看到家里的情况？” “差不多。”他说，转过身来拥抱住我。 不知道他有没有一点舍不得。反正我真的很不喜欢和庄原亦离别，就算只是短短三天。 “你会想我吗？哥哥。” “有99.9%的可能会。”他回答。 “那剩下的0.01%是什么？”我不满地把下巴抵在他胸口，抬头看他。 他低头，“是实验误差。”然后轻轻含住我的唇。 心跳如鼓。 —— 当天晚上。 “哥哥，我的身体乳是不是放你这了。”我推开庄原亦的房间门，看见他正站在床对面的书架边，手里拿着一只玩偶小熊，周身雪白，一只手憨憨地抬起，招财猫似的。脸颊上有红晕，眼睛大大的、黑梭梭的。 “咦，这是以前夹到的那只吗？”我凑过去捏起小熊的身子，舒服的触感。 “嗯。”他显得有些无措，眼神瞥到一边。 “我还以为你丢了。没想到保管得这么好。像新的一样。”我开心地说。 父母闹离婚的那段时间，我很难过。庄原亦就带我去附近的商场玩，我的脚步在娃娃机前停住。当时的我很倔强，非要自己夹。在十几次落空后，我委屈地想要放弃。 庄原亦却再投了一个币，站在我身后，手握住我的，然后奇迹发生了，我们一起将这只小熊夹了上来。我紧张地看着小熊被抓起，移到洞口，刷的落下。 “给你，妹妹。”那时的他也还是个小孩，不熟练地扬起嘴角，将玩偶小熊送到我怀中。 对我来说，那就是我的幸运小熊。我欢喜地接连抱着它睡觉好多天。 一个多星期后，有一天，庄原亦回来时，手上和脸上都有淤青。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不小心摔到的。 我就把我的幸运小熊送给了庄原亦。 那已经是我读小学的时候了吧。 没想到庄原亦一直保留着这只小熊。 “放这儿吧。”庄原亦将白色小熊摆在了书架的边格，底下垫着一块柔软的方巾。 “会不会容易沾灰啊。”我迟疑地问。 “脏了洗，没关系。”他又调整了小熊的位置，使它正对着床。 “你的身体乳在我床头柜上。” “哦。”差点忘了正事。我踱步去拿。 拿到后，我本想回房间涂。一个羞耻的念头突然涌上来。 我拿着那罐身体乳，说：“哥哥，能帮我擦吗？” 庄原亦喉咙滚动了一下。 “后背总是很难全部涂到。”我补充说，理由正当。 第二十章我会弄脏你 我坐在庄原亦的床上，背对着他，缓慢地解开一半睡衣的扣子，上衣半褪搭在手臂上，前胸和后背皆露出一片雪白。 我回头看他，他视线垂下，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只是他家居裤头下已然显出难以忽视的轮廓。 “哥哥……”我小声喊他，“可以吗？只有你能帮我。” 他拿过床尾放着的那罐身体乳，坐在我身后半个身位的距离。我低头等待，却没等到指尖和着软腻身体乳的触感。潮热的、轻柔的、细碎的吻，落在了我的后颈，然后是后背。 我忍不住颤抖，正想回头看他，却被他伸手遮住眼睛。 “闭上眼，好吗？”他的声音近在耳畔，下一秒，我的耳垂被他湿热的口腔含住。 ”闭上了。“我乖乖闭眼。 闭上眼后，触觉和听觉更加敏锐。 “还要继续吗？我会把你弄脏的。”他一边舔吻我的侧颈，一边问。 “嗯……而且也……不脏。”我说。 庄原亦啃咬起我的肩头。两只手从身后环抱我的腰，慢慢上移，掌控住我的柔软。睡衣的衣襟正搭在挺起的乳尖上，一半滚烫一边难耐。 “好软。”庄原亦大掌罩住了我的柔软，握紧、揉弄，手法有些生涩。随后，睡衣被拉下，上身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一切动静停止。 “哥哥。”我忍不住张开双眼，第一反应是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却被庄原亦拉住。 “乖，让我看看。”庄原亦将我的身子扳过去，我们面对面坐着，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我的胸前，仿佛那是什么有趣的数学题目。那两朵雪上红梅在他的注视下娇艳欲放。 “声声长这么大了。”他拿食指轻点我的乳尖。 “唔……别用手碰。” “好。”庄原亦点头，下一秒，他低下头颅。 敏感的左边乳尖被含入，湿热的口腔如春天般，花蕊忍不住绽放。 “哈……”我深呼吸，“哥哥！也不能用嘴碰！” 他没太多章法地舔吸了几下，才肯松开。我见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鼓起的地方，急忙说：“也不能用那里！” 庄原亦抬头看我，耳根泛红，眼神诧异。“那里？” 救命，可能他原本根本没想到这种可能性。 “换成你碰我，好吗？”庄原亦握住我的手，试探地搭在他的小腹上。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虽然那次见过他的性器，但还没触碰过，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于是我点头，“好。” 他引导我的手伸进宽松的裤头内。 “啊。”好硬的凸起。内裤已有些湿，隔着内裤始终不够直接，我大胆伸进他的内裤，碰到滚烫的硬挺。还能感觉到周边丛林的毛茸感。 只是这样，下身就开始泛水。 “握住它。”庄原亦眼神有些迷蒙，凑过来亲了亲我的地唇。 “用力一点，上下动。”他的语气正经得就像在指导我做题。我好奇地握紧撸动他的柱身，他闭上眼睛，脸上透露出忍耐的欲望。 “哥哥，舒服吗？” “嗯。”他睁眼看我，又凑过来吻我。 撸动了好久，至少我感觉很久。“手好酸……”我抱怨。 他顿了顿，脱下裤头。我的小手握着他的性器的画面，暴露在我们两人的视线下。 我下意识停下动作，他的手覆盖在我的手上，带着我快速地撸动。碰到头部沟槽时，他的喘息会加重。几十下后，他动作越来越快，似乎快要抵达某个顶点。 “声声，我可以弄脏你吗？”他喘着气说。 “可以。”我没有犹豫地回答。 “上身靠过来一点。”他说。 我似乎知道，庄原亦打算怎样弄脏我了。 在抵达巅峰时，浓稠的乳白喷射而出，溅落在我的胸口和小腹处。像是某种护肤乳液不慎喷溅在身上。 我的哥哥，射在了我身上。 光是想到这一点，下身就流出一股潮水。 “哥哥，这个身体乳好浓。能涂遍我全身吗？” 语音刚落，我就被压倒在床榻上。 第二十一章很快就不冷 我就这样赤裸着上身，被庄原亦压倒在床上。他伸长左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东西。 哦，是湿纸巾。他展开湿纸巾，擦过我的胸口，那上面还有他的精液。他做什么事都很专注，眼前他正细致地擦过每一处痕迹，目光也随着动作轨迹缓缓移动。 我忍不住咬住唇，内心涌起羞怯感。我不太敢看向那画面，只能将视线上移，凝视庄原亦的脸。脸上的神情还是像平时一样寡淡，但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温柔。 “哥哥，有点冷……”在他结束擦拭时，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将湿纸巾团成一团，起身下床去扔掉。在这当口，我翻身找到脱掉的睡衣，正准备穿上时，他复返夺走我手上的衣服，随手搭在床头。 ”冷……“我强调道。 庄原亦仍覆上来，拉过被子盖住我们两个。 “很快就不冷了。”这么说着，他低头含住了我的乳尖。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惊呼出声，反射性地把手搭在他肩头。 “不要、不要！”快感来得太突然，我不自觉地抗拒这种危险的快感。 庄原亦却仍固执地专注在那处。等他抬头时，乳尖已经被舔吸得泛着湿润的亮。 “不舒服吗？你这里勃起了。”他拿指尖碰了碰乳尖，那里的确肿胀发硬。 被庄原亦含着用舌头舔，跟平时自己用手揉弄完全是不同级别的刺激。 “别、别说了。”天知道我很多时候都只是口嗨。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庄原亦的好奇心和学习能力，落实在这方面也丝毫不逊色。不过片刻，他便转而用唇舌攻略另一边的乳尖，同时用手指抚慰着另一粒花蕊。 “啊——哈。”我舒服得舒展肩膀，双腿情不自禁地夹紧。我不敢想象此刻自己的模样会有多狼狈，而身上的庄原亦却仍完好地穿着衣服，原先被拉下的裤子也被他穿好了。 “这不公平。” “嗯？”他的动作停了一秒，又继续舔咬。 “哥哥的衣服，也要脱掉。” 我没想到，庄原亦真的乖乖脱掉了衣服。而且，脱得一干二净，连内裤都褪去。我第一次见到庄原亦完整的裸体。 原来他的身体是这样的，肌肉匀称，线条利落，像美术课本里的雕塑。包括私密之处，都与丑陋无关。 只是，为什么那里，又勃起了……明明刚刚才射出来那么多。 “好了。”他说，眼里有点笑意，“到你了。” “什么？” “公平起见，我们应该让身上的衣服数量一致。”他说。 已知，他身上着的衣服数量为0。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穿着的睡裤。这意味着我也得脱掉长裤甚至是内裤。那已经被水液浸湿的黑色内裤。 和庄原亦不着一缕，躺在床上，这曾是梦里才敢出现的画面。没想到有一天，这真的成为现实了。 “声声。”庄原亦声音沙哑，喉结滚动，再没吐出下文。 “关灯，哥哥。”我无法忍受他锋利的视线将我二次剥光。青春期成长迅速的身体，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审视。哪怕是在自慰时，我从来都只敢在衣物下进行。 胸部也成长得过快，平时上学时，我总是不敢穿紧身的T恤，内衣也总选不突显胸型的。于丽丽说我这是幸福的烦恼。可身体的曲线的确让我觉得羞耻，欲望也是。 “我想好好看你的身体，声声，你真的长大了。我错过太多了。” 我不大确定地觉得，庄原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遗憾。他低头下来吻我的唇。比任何一次都轻柔。 “让我参与、见证、庆贺你以后所有的成长吧。” 在他吻我的时候，眼泪不合时宜地从我的眼眶中掉落出来。他怔住，撤离来确认我的情绪状态。泪眼朦胧里，我看到他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他浅色的唇紧抿着。 庄原亦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声地擦掉我的眼泪，低头吻我脸上的泪痕。 “要做吗？”他问我。 庄原亦总在不该讲礼貌的地方过分绅士。哪有男生在这个紧要关头，还能忍着欲望过问女生的意见。至少在我看过的小说里，没有像他这样的。可他的这种礼貌，又其实很击中我。 我点点头，“嗯……” “可是没有安全套。”他迟疑地说。 “那就不安全地做。”我天真地说。 庄原亦失语，抬手将我身体翻向侧边，用大掌拍了一下我的臀肉。“胆子真大，怀孕怎么办？” 第二十二章丛林上的雪 臀部被庄原亦拍打那下时，花穴偷偷溢出一丝液体，于是我下意识夹了两下。一只手掌扣住了我的大腿侧，紧贴肌肤，大腿被分开。 “啊……”我仰面躺着，看见庄原亦低下头颅，埋进了我两腿间的阴影。 最隐秘的部位被柔软的唇触碰，最上边那粒珍珠冒出来，被舌头舔过时，我战栗地抖了一下。 柔软的舌头在身下作乱，吮吸着花瓣，我喘息开始加重，忍不住呻吟出声。庄原亦听到声音后，加快了舔弄的频率，甚至转而用立起的舌尖顶进狭小的口径。 “嗯啊，哥哥！我不行了……”快感一直在累迭，终于在庄原亦舌尖插入时抵达峰值，下身喷溅出一股液体。 庄原亦顿住，惊讶地抬头看我。他唇边亮晶晶的，是我喷出的水。“声声，你……潮吹了？”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水泽。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低头，拿指尖拨弄缀满露珠的花瓣，乐此不疲一样，我想要夹紧双腿，被他挡住。 “不要看那里。” “为什么？这里很美。” 我咬唇不语，喷水之后，甬道在颤抖余韵中越发空虚。 庄原亦嘴唇周边还残留着水渍，我越看越觉得自己亵渎了他，赶紧伸手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 他擦了擦嘴角和下巴后，整个人罩上来。滚烫的性器抵上了花穴。 “哥哥，抱我。”我讨要拥抱。 紧紧相贴的躯体上，有细微的汗珠，我的手心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他啃咬着我的锁骨，身下一下一下抵蹭，双手握住我的柔软，揉捏推弄。力度渐渐有些失控。 我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夹杂着他的喘息。 庄原亦滚烫的性器在磨蹭中，每次都沿着花瓣凹陷的形状，擦过暴露在外的阴蒂，有几次差点要插进来。他好像也没那么冷静了。 只是他始终守住了那根线，没有真的插进来。 我被蹭得又喷了一次水，淋在他的茎身上。 “嗯……”他被刺激得溢出呻吟，大片滚热的喘息散落在我的颈窝。 原来我的哥哥，叫床声也很性感。 我贴近他泛红的耳耳朵，伸出舌头舔他的耳垂，含住吮吸。 “声声，你在干嘛？”他难耐地说。 “在舔你啊。”我继续舔舐，渐渐爱上这种感觉。 原来耳朵是庄原亦的敏感点之一，他身下的蹭弄频率加快了。 最后，庄原亦的性器抵在我的密林上，射了出来。白色浑浊的精液像落在丛林上的雪。 第二十三章九个秋天呢 我拿指尖沾了点身上的浓白浊液，黏液在两指间拉丝。我抬头看他：“哥哥，你射了好多。” 庄原亦脸上还有未褪的潮红，额角和颈窝的黑发湿透，他原本渐渐平复的呼吸又有些变重。 他一阵沉默，低头轻咬在我的乳肉上，吸气深啜，留下干玫瑰色的不规则吻痕。暧昧到罪恶。 “明早七点的飞机。”他声音沙哑。 我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庄原亦向来作息规律，早睡早起，几乎不熬夜。从家里过去机场打车也要四十分钟。 “哦，那快睡吧。”我说着，便平躺着拉起被子盖住下巴。 “回你的房间睡。”他掀开了被子，一只手捏我的下巴，大拇指在肌肤上轻蹭。 我不满地说：“为什么？” 庄原亦不是第一次赶我离开他的床了。记得小学时，我们刚分床睡，虽然只是上下铺，我仍喜欢赖在他被窝里。 当时我还没什么性别意识，而庄原亦却比同龄人早熟。不但不准我睡他床铺，还在我开始穿吊带小衣后，将衣柜里的衣服收拾得泾渭分明。甚至还要求我把内衣内裤放在指定的收纳盒里。 当时我只觉得，他和我开始生分了，他讨厌我了。一度伤心到不行。 “不回去的话，至少先把衣服穿好。”他面色有几分无奈。 我才反应过来，被子里的我还是赤身裸体。 “哦。”我在床上找着，还没找到我的睡衣，只看见他宽大的家居上衣。拿过来，套进去。宽阔又安全，像他的拥抱。 “你的睡衣。”庄原亦拎着我的睡衣，一回头才发现我穿了他的衣服。 他的手愣在半空，我跟随他的目光，视线往下，看见宽松家居服下，有两点小小的凸出，衣服下摆处是并起的大腿。 哦，对了，还差内裤。 “哥哥，我的内裤呢？” “在这里。”他另一只手松开，露出手心里团着的一小团布料。被浸湿得皱巴巴的。 “好像不能穿了。”我眨眨眼，“要不就不穿了吧？” 他失语，“我去给你拿新的。” “好吧。就在衣柜里第三层的……”话还说完，庄原亦就起身出去。 他只套了件四角内裤，身材颀长，腰窝凹陷。 没一会，他就拿了条卡通图案的白色内裤过来。那上面印着的图案，是一只兔子正在咬草莓。 和庄原亦仰头平躺在床上，我总忍不住想和他说话。明明知道他明早要赶飞机。 “哥哥，你知不知道唔……”在我又一次开口，他突然倾身过来，用唇堵住我的话语。 吻毕。他离开我时，我不舍地勾住他的脖子：“你明早就要走了，要去好久。” “三天久吗？”他捏捏我的耳垂。 “嗯，好久。九个秋天呢。” 他失笑。“的确很久。我会尽快回来。” 在睡过去之前，我突然想到，等庄原亦去读大学，我才高二。按他的学习水平，肯定要去北方最好的高等学府的。到那时，那么远的距离，那么长的时间，我该怎么办？ 甚至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算是什么？又要怎么继续？ 睡得迷蒙之际，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 第二天，我是被闹钟叫醒的。按停闹钟时，屏幕显示11点。已将近中午。 昨晚我还没来得及设置闹钟。这大概是庄原亦给我设的。 手机里有他的留言： “你醒了我应该刚好到酒店。可以打电话。” 所以他是算好了时间。 我给他发了个赖床猫猫的表情。下一秒，我就收到了他的视频电话邀请。我吓了一跳。 他怎么秒回啊。我按了接听，镜头里出现他的脸，看起来是在酒店的房间。 “等等。”他戴起白色蓝牙耳机，拿着手机在走动。 背景里传来一阵起哄声。还有男生说：“老赵，你管管他啊。还没讨论完呢。”老赵是他们这次的带队老师。 “算了，万年铁树开花。”老赵语气调侃。 我脸发热。 “哥哥，你在忙吗？” “嗯。”屏幕里的他看起来好像比平时更温柔。可能是背景里有阳光的缘故。 “起来洗漱。冰箱里有三明治，拿出来放微波炉叮三十秒。” “哦……”我翻了个身，不想起床。 “乖，你刷完牙我再挂掉。”他靠在阳台栏杆。 “你不用快点回去讨论吗？” “你快点起床，我就能快点回去开会。” 被自己的哥哥透过视频盯着刷牙的感觉，有点奇怪。我急匆匆刷完，正想漱口，就听见庄原亦说：“左边再刷两下，右边再刷三下。” ？ 他该不会一边看一边数我刷牙的次数吧。好可怕。 挂断视频后，我坐在餐桌前，咬了一口三明治，才想起，庄原亦似乎忘了让我喝牛奶。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有新消息提醒，我点开，看见： “家里没牛奶了，下午记得去买。” …… 我回复：“好！的！哥！哥！” 第二十四章你有想我吗 我在手机上打开庄原亦发过来的赛程安排表。今天是酒店报到入住和彩排，明天是正式比赛，后天上午是颁奖典礼和午宴。 这个比赛由某数学家设立，下设中学数学奖和物理奖，后来又扩充了化学、生物、计算机、经济金融建模几大奖项。除各领域的金银铜和优胜奖，还有一个跨学科的最高金奖。 庄原亦这次参加的是全球总决赛。他们团队参加的是数学奖。 我坐了一会就躺倒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趴着，小腿勾起，百无聊赖地打开了一本言情小说。 这时，我收到庄原亦的讯息： “注意姿势。” 我吓了一跳，随即目光落在客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上。我的动作一览无遗。我上身还穿着庄原亦的长袖家居服，下身套了条宽松的卡通睡裤。 此时的形象恐怕不算美好。 “看得清楚吗？”我问。 “高清。” “……” 我坐起身，一想到这几天都要活在高清监控下，就感到一阵窒息。转念一想，我拿起手机打字。 “哥哥，摄像头的数据安全吗？有可能被其他人联网看到吗？” “安全。不可能。” 奇怪，他下午应该在会场彩排吧，怎么回复得这么快。 我：“那就好。” 庄原亦：“怎么了？” 我：“没什么。”才怪。 等今晚庄原亦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晚上洗澡前，我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比比划划，找了几件衣服，对着等身镜比划，最后选定了其中一件。 从浴室里出来，我回房间里抹了润肤乳，踱步到客厅沙发。一路上，我心跳有些快，坐下来后，我强作镇定地拿起杯子喝水。 大概过了不到三分钟，手机振动起来，庄原亦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喂，哥哥。”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后响起门关上的声音。“不冷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一条藕粉色吊带睡裙，胸口开得很低，裙摆到小腿部分。 “有点。” “把衣服穿好。” “哦。”我起身回房间，几乎镂空的背正好对着摄像头。 “庄声声。”庄原亦压低声音，难得很严肃地喊我的名字，“我不想你着凉感冒。” “知道啦。”我应着，拿了件宽松的薄外套穿上。等穿好回到客厅时，我才发现，我习惯性地走进了他的房间，拿的是他的外套。 我正想脱掉外套，却听到电话那边，庄原亦说：“别脱。就这样。” “哦。”我坐到沙发上，“哥哥，你在房间里吗？” “嗯。” “那刚刚……”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出去吃宵夜了。” “那你怎么不去？” “不感兴趣。” “哦。那你在干嘛？” 那边空气却突然安静。哦，他当然是刚好在看监控同步视频。也许他现在也正通过摄像头的影像，正盯着我看。我瞄了眼摄像头，有些羞怯，夹杂着些刺激的悸动感。 “哥哥你现在也在看我吗？我是说，看监控视频里的我。” 他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一直都在看我吗？” “没有。” “哦。” “发言的时候没办法看。”他语气认真。 那就是说，除非需要他发言，否则就算在开会讨论，他可能也是开着监控视频，在看我的一举一动？ 我摸了摸脸颊，有点烫。 “为什么看我呀？”我用指尖缠绕胸前的一缕头发。 他没有回答，但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哥哥，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半晌，他说：“有。” 我像是初次离开父母的幼稚孩童，陷入了分离焦虑。当晚躺在庄原亦床上时，这种焦虑感让我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来抚慰自己、缓解压力。 于是我将睡裙吊带拨到手臂，伸手揉捏起微凉的乳尖，双腿夹紧磨蹭，感觉快感在累积，就在快到顶峰时，枕头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 ——是庄原亦的语音电话。 第二十五章最快的一次 我停止一切动作，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才敢接通庄原亦的语音来电。 “哥哥。”尽管如此，我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黏糊。 “声声，睡了么？” 庄原亦的声音像是刻意压低了，比平时听起来更撩人。听到他的声音，本就快到高潮的身体又涌起难耐的空虚。 我发出小猫一般细弱的声音：“……还没。” 带着几分心虚。 “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无聊刷手机。”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他突然问。 我一下子被问住，不擅长撒谎的我决定转移话题：“哥，你那边听起来好安静，室友睡了吗？” “嗯，我在浴室里。”他顿了顿，说：“刚洗完澡。”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他的赤裸着身体，伏在我身上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我侧躺在床上，感受着枕被上熟悉的气息，听着熟悉的声音，错觉此刻庄原亦正在身后拥抱着我。 “哥哥，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了半袒露的乳肉。 正当手贴上去时，庄原亦说：“有些事会伤身，不能经常做。” 我被吓得停住动作，忍不住环视房间四周，怀疑这里也装了监控。左边是衣柜，右边是窗帘和书桌，床尾对面的墙边放着书架，书架上堆满书，还有那只白色小熊玩偶，黑溜溜的眼睛正无辜地看着我。 “什、什么？”我问。 “不要经常熬夜，影响长身体。”他淡淡地说。 “庄原亦！”我咬牙切齿、连名带姓喊他。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庄声声。” “怎么办？”他突然问。 “什么？” 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我勃起了。”每个字都像凸起的颗粒，落在我的耳蜗。 “啊……”我从未想象庄原亦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有些失措。 “它好硬。”他接着说。 天，太羞耻了。我将脸埋进枕头，下身却有滚烫的潺热感。 “哥哥，你别说了……”我试图制止他。 他似乎又笑了一下，“声声，喜欢一个人时，也会对她产生很强烈的欲望，性欲是其中一种。你对我会产生欲望吗？” “嗯，有、有吧……” “有多强烈呢？” “我不知道。就是会想要哥哥抱我、亲我，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舔我、摸我……” 庄原亦像平时耐心引导我解题一般，“嗯，还有吗？” “还想要你插进来，呜呜……”我被引导着说了出来，与此同时我听到那边有极轻的口水吞咽声。 “乖，声声。那现在替我摸摸你好吗？”鼓励的语气。 我点点头，才意识到他看不见。 “摸哪里呢？”我问。 “摸摸乳尖。” 我听从庄原亦的指令，轻轻触碰乳尖。比平时加倍的刺激和快感。 “舒服吗？”他问。 我已熟练地揉捏起来，“嗯……” “用力一点。” “呜……” 这可能是我最快的一次高潮。颤抖着身体时，我听到庄原亦的喘息声。 他问：“到了吗？” “嗯嗯。” 庄原亦叹了口气：“现在睡得着了吗？” 身体得到满足后，的确容易有困意。“有点困了。哥哥，那你……”不知道他的欲望宣泄出来没呢？ “没关系，睡吧。”他说，显然是还没得到满足的样子。 “哥哥，晚安。”我轻轻地说。 “晚安……妹妹。” 临睡准备关灯前，我看到书架上的那只小熊，眼里似乎闪着微光，大概是反射了灯光。我没多想，按熄了灯。 一夜好眠。 第二十六章有只猫在挠 第二十六章 “芭蕾练习会让我们身体的柔韧度增强，也能改善我们的体型，还能培养优雅的气质。大家不用紧张，就算没有基础，入门也不难，这节课我们会做地面练习、扶把练习，还有一些基础动作要点……” 负责这节体验课的老师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穿着藕色芭蕾服，面带微笑地说着，很有耐心的样子。 一共十名学员，排成两排，我站在了第二排最右边。 “好，大家都看清楚了吗？请同学们到扶把前，按照我的示范，先试着自己做刚刚的动作。” 老师说完，便分头逐个指导动作。 我单手抓住扶把，背部挺直，略微有些僵。“别紧张，放松点。”老师过来点了点我的肩膀，帮我矫正了动作。 “是这样么？”我不确定地问。 她笑了笑，“没错！你的柔韧度应该不错的，就是肌肉能量有待锻炼。后面慢慢来。” 我点点头：“谢谢老师。” 一节课下来，虽然运动强度不算大，但我还是出了汗。白色t恤的胸前有一小部分的汗痕。 舞蹈工作室的位置在丽舍广场的叁楼，靠近商场的侧门。侧门不大，从商场出来时，我顾着看手机，迎面直撞上一个胸膛。 有些硬朗，但味道很好闻。 “对不起——”我后退一步，冒失地抬起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哥——”我脱口而出，猛然发现不对劲，又及时止住。 “抱歉，是我没来得及避开。”他说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让我回过神来。 ——不是哥哥。只是第一眼看有点像，尤其是那双眼睛。但庄原亦不是这么笑的，或者说他很少笑。 “呃，没关系，不是，主要错在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个子看起来跟庄原亦差不多，我需要仰起头跟他说话。他微微侧身，站到门内靠边的地方，这样不会挡住人来人往，我也跟着站过去。 “你刚刚好像喊了一声‘哥’，我长得像你哥哥么？”他随口问，又露出一个笑。 他好像很爱笑。 “嗯，有一点，不过仔细看的话，其实也还好。” “真巧。”他手边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笑容凝住，“没空，不去，延毕就延毕。”然后火速挂掉手机。 “……”我低头看脚尖。 “你好，我叫迟津轻。能冒昧问问你的名字么？”他又恢复了笑容，甚至正式地伸手。 我迟疑地握住他的手掌，微凉的触感，但很干爽。“我叫声声。”我隐去了姓。 他并不在意：“声音的声？很好听。” “是吗？谢、谢。” “后会有期，声声。”迟津轻回握我的手，很快便礼貌撤开。 ———— 回到家时，洗完澡了，我拿起手机看到有庄原亦的一个未接电话。八分钟前。 我回拨过去，他却没接听，大概是还在比赛。没过一会，他发来讯息：我可能要晚一天回来。 明天比赛就会出结果，并举行颁奖仪式。他本来说订了明晚的飞机。 为什么？我问。 那边可能真的在忙，一直没回。 等我看完了两集电视剧，才收到庄原亦的回复：有点事。随后他又发来一张机票的截图。是后天晚上十点的机票，回到家得一点多两点了吧。 有什么事重要到临时改签，延迟回来？我内心纳闷。 其他同学也都延后回来吗？我问。 他们还是明晚。他说。 心里像是有只猫在挠。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已经凌晨两点。我侧躺着刷手机，社交软件上刷到庄原亦他们参加的比赛，我感慨大数据的可怕程度。我点开动态。照片是现场比赛的照片，庄原亦穿着最普通的白衬衣和黑西裤，拿着麦克风笔的手指十分禁欲。他的指甲修剪得很短，我很清楚。 我看了眼发布人，是个女生，头像就是她的自拍，是很张扬艳丽的大美女，有一点眼熟。 这条动态的点赞数已经有100+。大部分人在发疯求图片中男生的信息。个别在普及这个比赛的厉害程度。还有几个明显是熟人，在评论中打趣，还问她晚一天回来是不是佳人有约。 我点进去女生的主页。果然，是一起去比赛的学姐。 她的上一条动态是一张机票截图，配文是：临时改签～又要多待一天咯～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隋嘉。 学校匿名树洞平台上，大家投票投出来的校花。 与此同时，庄原亦是当之无愧的校草。如此登对。 就连他们改签后的机票，都是同一班。 第二十七章你会愿意吗 庄原亦回来的时候，我在沙发上陷入睡眠。也许是处在浅睡眠阶段，他进门时，我其实就朦胧转醒了。我隐约听到了两下“咔哒”声，一开一关。接着是很轻的脚步声。 没有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我突然意识到。直到他走到沙发边，我才听到行李箱落地的一下声音，像最闷的一道鼓，低低的。 此时我还闭着眼睛，原来哥哥的贴心和照顾，细致到这种地步，连行李箱都要提着怕吵醒我。可这种好，以后却可能属于别人。一想到这里，我就更难受了。 庄原亦站在沙发前，安静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又走开了。我偷偷睁开眼睛缝，看见他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走到浴室，水声没多久就停了。 他突然探出身子来时，我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被他逮个正着。 “醒了？”他额发和脸上有水珠，正拿着毛巾擦拭。 “唔。哥哥，你回来了。”我坐起来，窝在沙发一角。 庄原亦的双手捧着我的脸颊时，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刚洗过的手好凉。他没有坐下，就这么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沙发背边沿，一只手下移触碰到我的脖动脉。 “怎么不坐下来。”我问他。以他的身高，这个姿势太委屈他了。此刻的他，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像只流浪回家的小狗。 “身上脏。”他说，“但是想吻你。” 下一秒，他吻下来。我昏头昏脑地想，哥哥这次的吻，有点凶。交换呼吸，交换思念。渐渐地我们开始较量起来，仿佛要比出谁的想念更热烈。 “唔……”我的嘴唇被咬到，迅速起了个小肿泡。 庄原亦很快反应过来，停下吻，拉开距离看我唇上的小伤口。“抱歉。”他一边说，一边又凑过来，用舌尖舔上伤口处。好像他真的很珍惜我一样。 我推开他，眼眶不自觉滚烫。 “哥哥，你先去洗澡吧。我先回房间。”没等他回答，我就逃回了房间。 门关上，我才用手揉了揉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扬起嘴角。 庄原亦洗完澡，敲门进来。我正靠在床头看手机，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他在床沿边坐下，伸手将我圈在怀里。他身上是跟我一样的沐浴露气味。 我闷闷开口：哥。你是跟谁一起回来的？ 什么？他松开手，怔愣地看我。 “不是跟漂亮学姐么？” “谁？”庄原亦的表情称得上是困惑。他想了很久，才不确定地开口：“你说隋嘉？” “嗯。她不是和你改签了一班飞机吗，而且还……发了你比赛的照片。我就是刚好在社交媒体上刷到，不是专门去搜索的……你们本来也很登对，我也不是……” 庄原亦却不让我说完。“声声。”他看起来有些无奈，“隋嘉有男朋友。” “啊？”我呆住，“是你吗？” “你……”他紧紧扣住我的手掌，大拇指沿着我的虎口摩挲，惩罚般地捏了几下。 “声声。我不是你的吗？” 我小声地说：“不是。就算现在是，以后也不一定是。哥哥。” “我会一直是你的。”他有些郑重地看着我说。 一直是我的哥哥。我在心里补充。 “所以，隋嘉学姐的男朋友是谁啊？” “她男朋友在B城工作。他们最近吵架了。所以隋嘉故意发我的照片，还让她朋友在下面起哄。她改签的那张截图，就是我的，只是为了让她男朋友快点来找她。她回程的机票是一周后。”庄原亦耐心地解释，语气却像解题一样毫无起伏。 “哦，是这样。”我有些心虚，原来是我脑补过头。“但是你，是因为什么事要改签啊。” 庄原亦不说话了。久到沉默快将整个房间占据。他才开口：“我去见了爸。” 这个答案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们已经默契地不提起这个词很久。那个在离婚后立即和别的女人结婚，并且不到半年就有了小儿子。 “为什么？”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哥哥要去见那个男人。 “他刚好来B城出差了。” 我知道庄原亦去见他肯定不是出于这么单纯巧合的理由。“你去找他干嘛了。” 庄原亦像是在斟酌要用什么方式来说，最后他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 “他答应帮你转去R大附中。今年9月份我就要去B城读大学了，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顿了顿，他难得用不确定的语气，问我：“声声，你……会愿意吗？” 他应该早已预料到我的答案。 “我不愿意。” 第二十八章讲睡前故事 庄原亦听到我说不愿意转学去B城，表情并不意外，只是带着些失落。“我知道了。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 “哥哥…… ”我不忍心让他伤心，便说，“让我再考虑一下。” 他沉默不语，“是我太自私了。我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 “其实也还好？寒暑假我们就可以见面呀。”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看着他说。 当时的我并没有设想太多，也并不知晓远距离的异地会对感情产生什么影响。后来我才明白，庄原亦远比我成熟得多，他很清楚对我们这样摇摇欲坠的关系，距离会是多么危险的一个变量。 我不想探讨这么复杂的话题，就拉着庄原亦，要他给我讲睡前故事哄我睡觉。 “我不会讲。”他坦白地承认自己的短板。 看到他无辜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哥，你还记得么，以前有一次，我非要你给我讲睡前故事，你最后没办法，就拿起一本书给我念。你还记得是哪本书吗？” “霍金的《时间简史》。” “哈哈，对啊，哪有拿这个故事给小孩子讲的。你还跟我解释说，这本已经算通俗易懂了。我就哭得更厉害了。” 庄原亦也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嗯，那个时候，你小小只的。” 我反驳：“谁小时候不是小小只哦。” 他捏捏我的脸，说：“妹妹一直都小小的，现在也是。”说完就把我整个人圈在怀里，他轻而易举地将我包围起来。仿佛要用实践结果来证明我真的很小只。 “我哪里小了。”我牵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小吗？” 他的手掌毫无阻隔地罩住我的一只胸乳，我低头看了看，沮丧地发现，跟他的手掌比起来，那里的确不算很大。 庄原亦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捏了几下，好像真的只是在测量，然后很认真地说：“不小。” “想听什么故事？”庄原亦被我拉着陷入柔软的被窝，我躺着，他右手手肘撑着头，盯着我问。 我一直觉得，哥哥好像没有太多童年，他出生的时候是爸妈工作最忙的时候，根本从没享受过睡前故事的待遇，而我稍微好点，还是求着妈妈给我讲了几次。 “哥哥，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吧。” “好。”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豌豆公主。她长得很小、很小、很小，小得就像一颗豌豆那样。王子对她一见钟情，将她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爱护她。豌豆公主很感动，她告诉王子，她是被施了咒语，等遇到心爱的人，愿意亲吻她，她就可以变回正常。 “现在，请亲吻我吧。”公主说。 王子亲了她一下。豌豆公主真的变大了一点点！但还是只有苹果那么大。 “再亲我一下吧。”公主说。 王子又亲了一下，公主又变大了一点。 “再再亲我一下吧。”公主说。 “唔，哥哥！”庄原亦突然凑过来，亲了我的脸颊。 “公主变大一点了么？”他问。 可恶。我心里在大骂哥哥犯规，嘴上却弱弱地说：“有……” “不继续讲故事么？” “哦……王子亲了之后，公主又变大了一点点，公主说，再……亲我一下吧。”语音刚落，庄原亦低下头，亲我的颈侧肌肤。“呜……” “声声，继续讲，不要停。” “王子亲完以后，公主果然又变大了一点，但还没回复到正常。王子将公主放在床上上，继续亲她。” 庄原亦开始单手解开我的睡衣纽扣。然后亲了一下柔软处。我低呼，完全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他却抬头，示意我继续讲故事。 “最后，王子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我快速说完，不给他打断的机会。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那轮到我给你讲了。” ？ 庄原亦的故事改成了豌豆王子。情节依旧是王子需要亲吻公主，只是这次是每亲一次，王子会变大一点。 我：…… 他的嗓音让童话故事听起来，像个十八禁的童话番。再加上他一边讲，一边握着我的脚踝，搭在他的肩上。打卡一样，亲我的乳尖、肚脐眼上方、小腿肚，大腿内侧……最后我身上仅着一件浅蓝色的条纹内裤。 总觉得，故事里的王子在变大的同时，哥哥身上的某个部位，也在一点点变大。在睡裤下十分明显。 第二十八章被撞了一下（重写） 庄原亦听到我说不愿意转学去B城，表情并不意外，只是带着些失落。“我知道了。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 “哥哥…… ”我抿了抿嘴唇，本来我可以说些漂亮话，例如让我考虑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喉咙被堵住一样，说不出其他话。一种愧疚感开始在心里蔓延。 他却摇摇头，说：“没关系，声声，你的选择永远是自由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我总算明白了，我根本抵抗不了庄原亦的温柔。那是一片棉花糖，谁踩进去都将陷进甜蜜的溺爱。 我说：“我渴了。” 庄原亦立即起身要去给我拿水。我制止他，说我去拿。 回来时，我手里拿着两罐冰啤酒。但心里火烧一样。 “你想喝酒？”他大手一伸，将两罐啤酒放在了床头柜上。 “嗯……没喝过，想试试。”我小声地说，“不可以吗？” “如果你真的想的话。”他无奈地说。 “想。”我点点头。 拉开啤酒拉环的刹那，金色泡沫差点溢出。庄原亦托住罐底，“先喝一小口看看。” 像是喝进去一个汹涌的海浪。我皱着眉头咽下去，一开始觉得难喝，一会才感觉有淡淡的香气在散开。 称不上多好喝，但尚能接受。 “哥哥，干杯。”我举起啤酒罐碰了碰他的，又猛喝下几口。 他只是浅浅抿了一口，姿态斯文到可怕。不知道他的酒量怎么样。我于是问出口。 “一罐半。”他说。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也太少了！” “不少。刚好。”他这么说着，在我将啤酒喝了差不多一半，头开始晕乎的时候，他坚定地拿过我手中的啤酒罐，一饮而尽。 我来不及阻止，呆呆地想夺他自己的那罐，触及时却发现那也是空的。 “为什么要抢我的……”我不解地问。 “你已经醉了。”他不容置疑地说。 我想辩解，脸颊却被他用手掌轻轻掐住，“你的脸红到不行。” 下一刻，炙热的呼吸倏然靠近，他咬住我的嘴唇。百分之几的酒精在狭窄的口腔中不停发酵。欲望来势汹汹。 我回过神时，我们已是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庄原亦的酒量大概也很一般，平时清澈的眼里有些红。 “你真的想吗？”他问。 我点点头。 我鼓起万分勇气，甚至不敢低头看身下。抵进去的那一刻，我在昏沉中仍痛得惊呼出声。“呜，好痛。” 庄原亦额上也布了一层薄汗。他停住动作。我忍着痛，让他继续。只是狭窄的腔道完全不适应那样的尺寸。痛感引出眼泪。 他低下头亲了亲我的鼻尖，向后撤离。就这样一边勃起，一边冷静地说：“这次就到这里，好吗？” 沉沉睡过去之前，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是什么游戏吗，还能存档下次继续？？ 早上醒来时，我掀开被子一看，我身上完好穿着睡衣。身边也空无一人。我开始怀疑昨晚一切都是梦。 但半开的房间门外传来的食物香气告诉我，这不是梦。 原来已经下午一点。 吃饭时，庄原亦坐在我对面，脸上没有一点疲惫。等到快吃完时，我才想起来问他有没有给我带什么纪念品。他说没有。 我于是失望地“哦”了一声。 “但是有别的。” 嗯？？我惊喜地看他。“别的什么。”我放下碗筷，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庄原亦有些无奈，“先吃完饭。” 他真是理性得不似同龄的高中男生。 那是一条非常漂亮的白色芭蕾TuTu舞裙。V字紧身胸衣上绣着银纹，撑起的裙摆上缀着亮片。像一片皎洁月光。 我换上裙子，发现非常合身。“怎么这么贴合，像是定制的。” “嗯。是按你的尺寸定制的。” “可是，你怎么会有我的尺寸。” 他难得有些窘迫，“对不起，趁你熟睡的时候量的。” 我站在房间的镜子前，忍不住旋转了几圈。转过身时，我捕捉到庄原亦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好看吗？哥哥。”我逗他。 “嗯，但你该换下来了。” “为什么？” “我会忍不住。” 第二十九章更不妙的是 “好，我们今天的芭蕾课就到这里。谢谢同学们，下次课再见哦。” “谢谢老师——” 舞蹈室里都是些年轻自信的女生，有结伴来的，也有独自前来的。上次上完体验课后，我报了新手入门的基础芭蕾课，今天终于来上第一节正式课程。庄原亦说过来接我，他一早就去了学校，从学校过来这边很近。于是我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从更衣间走出来，我差点撞到人，“不好意思！” “小心点。”是芭蕾老师，她正笑着看我，“赶着见男朋友么？” 我愣了愣，下意识否认，“不是，是……” “我懂我懂。”她只是笑着摆手。 从舞蹈室出来，我就看到商场过道栏杆靠着一个熟悉的背影。我悄无声息踮步过去，伸手环抱住他。灰色毛衣柔软。然而怀抱中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他转过头来，说着：“抱歉……” 我不用抬头，就知道大事不妙。因为这根本不是庄原亦的声音！天呐。我被烫到般，凭借求生本能撇开双手，甚至后退一大步。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天知道此刻的我有多尴尬。 更尴尬的是，眼前的男生居然认识我：“你好，又见面了？” 我错愕，辨认后才意识到，是上次在商场碰到的、跟庄原亦有点像的男生。迟津轻扬起嘴角，露出开朗的笑。那双长得像哥哥的眼睛，此刻荡漾着粼光。我一时没有回过神。 然而，更加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了最为熟悉的声音：“声声。”我转身看到庄原亦的脸，完全没有一丝笑意。他穿着灰色毛衣，左手提着黑色书包，手指修长，指节突出，紧攥着的手背仿佛有青筋显出。我突然想，如果这只手握住的不是别的东西，是我的脖颈，那会怎样。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肩上的运动背包已经被庄原亦接过，挎在他肩上小得可怜。 “你好。”庄原亦率先开口，语气仍带着冷淡。 迟津轻像是在忍住笑，轻咳一声，说：“你好。”下一秒，他忍不住笑出声，握拳轻锤了庄原亦一下。 我愣住。这是什么发展？ “好了，别装不认识了，朋友。”迟津轻说。 庄原亦：“和你不熟。”紧接着，他警告般地说：“离她远一点。” “好好好。”迟津轻无奈举起双手，一副惹不起的样子，“我们真的都很好奇。” “好奇什么？”我问。 “你。”迟津轻说完，又捏住大拇指和食指，靠近嘴边作了一个合起拉链的手势。 告别之后，我还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想问清楚，就发现自己被拉着手带到了楼道里。 “哥……”我意识到气氛不妙，语气也自动融化。我仰起头，一片阴影覆盖上来，下巴被滚烫的指尖捏住。下唇被惩罚式地咬了一口，特别轻，轻到不像惩罚。 灰暗的楼道里，忐忑的空气，庄原亦的气息在我口腔里点燃。先是一点小小的火焰，然后越演越烈，像是要烧掉整座大厦。他的右手也从我的下巴往下移动，掠过脖颈时我忍不住双腿一软。 于是他便单手搂住我的后腰，更深入地用舌头侵入我的口腔。 气喘吁吁分开时，我听见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我问。 “我不打算再放开你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声声，就算你以后想逃，我也会追上来。” “这样你也还是想和我一起吗？” 这个模样的庄原亦让我觉得有点陌生，但我没想太多，只是顺从内心，点了点头。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吻了我的额头，说，“我们回家吧。” 第三十章夏娃与亚当（从这章开始切换到哥哥 起初，夏娃与亚当偷食禁果，被耶和华逐出了伊甸园，从此这世界上的第一个女人和第一个男人，成为了人类的祖先。 亚当由尘土造成，而夏娃由亚当的一根肋骨造成。亲密到这种程度的两人结合，本身已充满不可饶恕的罪恶。 Eve。夏娃。黄昏。前夕。 “哥哥。”是她的声音，软到像用拳头揉扁的棉花糖，留在手心里一层甜腻。 我低头看她，凝视着那清澈见底的眼眸，露出一个符合温柔定义的微笑：“声声，怎么了。” 这时我感觉手心中，那小小的手微微挣脱了一下。“不想牵手吗？”我的声音听上去带着恰好的失落。 她的手没再动作，而是有些窘迫：“我的手流汗了……” 的确有点潮湿，像无声春雨。手心斜斜交握，我干燥的手掌像大地，期待被完全淋湿。我本来只是尘土，是她让我变成人。 “没关系。”我握紧她的手，“晚饭想吃什么？” 她果然被转移注意力，视线投向前面路口的m字招牌。 “哥，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坐在桌子对面的少女，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重合了起来。 当然记得。那次父母吵架，她被主卧内激烈的争吵吓到哭。我也不过是个比她大两岁的孩子，不知所措。唯一的勇气是牵着她离家出走。我们不敢走远，只是在家附近的街道跟着人群走。 当时路口的这家麦当劳正举行生日派对，她被里面彩色的装饰和桌上的各式美食吸引，傻傻地停在玻璃窗前，看着头戴金色王冠的主角，那是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穿着粉红色公主裙。 拉着她进了那家麦当劳的点餐台，我才愣愣地发现自己并没带上零花钱。我第一次生长出“难堪”的情绪。我转脸看见她眼里不敢掉的泪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她抬起手，擦掉了眼泪。“哥哥，我还不饿。” 可是我已经看见她的眼泪。 “那个生日派对里的炸鸡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她咬了一口炸鸡，腮帮子鼓起，“感觉比这个好吃一万倍。” 突然她又补充说：“但是这个也很好吃。”说完她抬头瞄了我一眼，“因为这是哥哥买给我的。” 暖洋洋的光线照在她脸上，我意识到距离近到可以看见她脸上细小绒毛时，鼻尖距离她的已经只有几厘米。 “这里。”我用手擦去她嘴角旁的面包碎屑。 “哦……” 我知道，我刚刚是想吻她。毫无缘由。但这里就在家楼下不远，显然不是个合适的场合。 她一回家就像只活泼的小鸟，鞋子一蹬，就扑到客厅沙发半躺着。 她的鞋子只有35码半，小小的。我拎起来，整齐放在鞋架上，然后把自己的鞋子挨着她的。 现在是适合接吻的场合。但还没刷牙，也不合适。我脱掉灰色毛衣，压抑内心蓬松的欲望。 洗好一盘草莓后，我放在茶几上，挨着她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着她一颗颗吃掉草莓。 我仅仅咽了一下喉咙，她就用指尖捏着一颗凑到我嘴边，“你想吃吗，哥哥。”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张嘴咬下了这颗草莓，舌尖碰到冰凉的肌肤，双唇轻含住她的指尖。几乎快要无法放开，几乎想要一辈子含着她，咬着她，占有她。 但这显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