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nph)暧昧月光》 001回到了十六岁 路语辞曾经无数次梦到自己回到了高中课堂,而宋怀一就站在她面前,她终于和这个惊艳了自己一整个青春的少年表明心意。 很久以后,她已经很少再想起宋怀一,甚至也记不起他的样子。 然后,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是突然炸响的上课铃声惊醒了她。 路语辞神情恍惚地看了下四周:黑板上方整齐排列的“认真笃实”四个大字,一眼望去连绵起伏的书山,上课铃催促下着急忙慌赶回座位的同学…… 还有门口那个,抱着篮球、气喘吁吁的少年。 宋怀一。 这个名字拨开记忆上厚重的尘土,清晰地、安静地再次出现在路语辞眼前。 路语辞甚至没有留意到老师,直到同桌狠狠地拽了她两下,她才发现整个班上只有自己还直愣愣地站着。 她如梦初醒般坐下来。 桌子上摞起的书堆挡住了她游离的目光,路语辞看向窗外,许多年前的一个风雨欲来的下午,她也是这样从教室的窗外看到了那棵绿得发光的树。 现在,这棵树在烈日下无精打采,叶子黯淡无光,倒是很像她熬了几个大夜后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路语辞心不在焉地过了一个上午。 中午大家积极冲食堂吃饭,同桌问她要不要一起,路语辞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教室另一头的宋怀一,说想晚点再去。 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总是对干饭充满积极的向往,下课铃一响,顷刻间教室就只剩下路语辞和宋怀一两人。 路语辞看见宋怀一闭着眼靠在墙边,像是睡着了。 直到这时,她才回过神来细细观察自己记忆中的这个白月光。 他的皮肤很白,鼻梁像线条流畅的山峰,嘴唇又总是红润润地,让人联想到信徒供奉给菩萨的、色泽诱人的苹果。 宋怀一最吸引人的却是那双眼睛。 他是有点近视的,但只在上课时才戴眼镜,一下课就摘下,有时看不清人,那双上扬的眼便好似两弯月牙,盛着清冷的月辉,落到他所注视的人身上。 大概是因为这双美丽的眼睛,宋怀一在路语辞心里一直是月亮一样高悬天际、遥不可及的存在。 没一会儿,教室门口有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回来了,他们拿起宋怀一桌子下面的篮球,问他要不要去操场。 宋怀一点点头,从桌肚里掏出一袋面包、一个蓝色塑料水壶,站起来准备离开教室。 咕噜—— 路语辞的肚子却恰好在这时高歌一曲,在空荡的教室里更显高调。 宋怀一等人停下来看向她,路语辞凭借着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练就的钢铁脸皮,面不改色地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其中一个男生笑嘻嘻地问她:“路语辞你还不去吃饭啊?别饿坏了!” 路语辞也回他一个笑脸:“我这就去。” 说着就从教室后门直奔食堂,离开前她的第六感非常自信地告诉她,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分割线———— 路语辞日记1:又是一个奇怪的梦。 002遗憾 下午的英语课,老师让大家以“遗憾”为题写一篇180词的作文。 路语辞以为时隔这么多年,自己应该早就忘了“遗憾”用英语怎么说,可是她一摊开作业本,手就像有自主意识一样在纸上写下几个英文字母。 原来是regret啊。 路语辞唤醒久远的英语知识,略作思索,提笔便觉文思泉涌。 有点奇怪。 但是很爽。 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种顺畅自如地应对任务的感觉了? 短短几分钟,路语辞就写完了。 无所事事的她开始发呆。 然后思绪情不自禁地奔向还在苦苦沉思的宋怀一。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哪哪都好看得不得了。 过耳的黑色头发很顺滑,脖子好白,手好大啊。 他的眉头此刻紧皱着,黑色中性笔在右手中指和食指间转得飞快。 路语辞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可怜的孩子,英语有这么难吗? 其实对班上的大部分人来说,英语都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是他们学习路上的珠穆朗玛峰。 路语辞对此表示理解。 人各有长,尽力就好。 但宋怀一显然不是愿意为了自己不喜欢的学科而尽力的人。 他转了会儿笔,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写满180个词,于是就翻开书,东拼西凑地找几个课文里的句子扔到作文里,也算是勉强完成任务了。 课间路语辞自告奋勇替老师收作业,走到宋怀一桌前,她敲了敲他的课桌,尽量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对他说:“作业本。” 宋怀一摘了眼镜,那双黑玛瑙一样的眼睛在他把作业递给她时,与路语辞对视了片刻,又立马移开。 他一言不发地交完了作业,又伏到课桌上。 真遗憾啊,路语辞心想,还以为这一次能和原来不一样呢…… 在她的记忆里也发生过同样的场景,但那时出于青春期别扭的情绪,路语辞对宋怀一表面上要多冷淡有多冷淡,别的同学喜欢谁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喜欢宋怀一却巴不得全世界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是一种有点奇怪和微妙的,独占心理。 宋怀一长得白白净净,平日里又鲜少和女生说话,下课要么在睡觉,要么就在篮球场挥洒汗水。 这样一棵高高瘦瘦的小竹子在班里的人气当然不会低。 男孩子们常围着他讨论篮球、喜欢的球星,女孩子们会在路过篮球场时多看他几眼。 为了突显自己和大家不一样,证明自己品味独特,路语辞从不参与女生间有关宋怀一的讨论,也从不主动和他搭话。 路语辞那时坚定地认为自己对宋怀一的喜欢和其他人对他的好感是不一样的。 她以为自己观察得足够细致认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这个人。 所以哪怕再次回到高中时代,又见到十七岁的宋怀一,她在刚开始的恍惚过后,又不自觉地以自己十六岁时的视角看待他。 但她不想再重复十六岁的别扭喜欢。 已经谈过几场不欢而散的恋爱,她现在比从前更懂得表达的珍贵。 喜欢也好,讨厌也好,都要说出来啊。 十几岁无疾而终的暗恋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成为萦绕在她恋情里的遗憾,每一次争吵、分手过后,她总忍不住想,如果我当时对宋怀一表白了会是怎样的情形? 成年人的恋爱总要牵扯许多,她便怀念起纯情天真的学生时代,想起这时的许多遗憾。 这一次便不想再有所遗憾了。 003高岭之花 这天晚上就寝时,同宿舍的几个女生把各自的零食放到宿舍中央的桌子上,摸黑爬起来分享零食、谈天说地。 一开始大家还知道压低声音,因为说的内容全是吐槽某某老师如何如何,后面慢慢聊到班上的同学,几个人声音就收不住了。 “男生们打完球从来不会擦干净了再进教室!” 路语辞上铺的卢荔控诉道。 睡她对面的赵宁提出不同的见解:“别说擦干了,就是给风晾干了,汗味也还在啊。” 几个女孩儿叽叽喳喳地说起班上的男生,卢荔提到了宋怀一。 “宋怀一还蛮爱干净的。” 除了路语辞一直没吱声,其他几人纷纷附和卢荔的话。 “他长得也不错!” “成绩也还可以吧……” “篮球也打得好呢!” 女孩子们的夸奖花似的簇拥起“宋怀一”这个名字,路语辞吃着辣条,对“成绩还可以”这个评价表示质疑。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阶段的宋怀一成绩还蛮过得去的。 他只是后来才…… 路语辞没来及细想,就听到不知谁插了一嘴说宋怀一太高冷了,对女生就跟个冰箱似的,冻得慌。 路语辞不认同这个说法,她说:“我觉得宋怀一是一朵高岭之花。” 大家沉默了片刻。 紧接着纷纷对此表示认同。 卢荔说其实宋怀一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他人很好。 几人便问她从哪儿看出宋怀一人好? 卢荔支支吾吾地半天吐出个“我就是知道”,之后不管大家怎么逼问都不再开口了。 路语辞默默记下了这番话。 总感觉有些违和的地方。 第二天下午吃完晚饭,路语辞进教室时看到几个常和宋怀一打篮球的男生站在他座位旁边嬉皮笑脸,不知在说些什么笑话。 她只瞥了一眼,就往自己座位上去。 但是聊得热火朝天的一群人看到她,发出一阵更加欢快的起哄声。 路语辞疑惑地看向他们,上次那个调侃她肚子叫的男生仲方又来瞧她热闹:“路语辞你挺会取绰号啊!” “绰号?”路语辞看了眼几人中间的宋怀一,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月光一样轻盈的目光飘落在她身上。 仲方笑嘻嘻地回她:“高岭之花呀~” 他装腔作势的样子让原本冷静下来的男生们又大笑起来,本来在看书的同学都随着他们夸张的笑声投来好奇的眼神。 整间教室都躁动起来,满是青春的气息。 路语辞注意到宋怀一在听到“高岭之花”四个字的一瞬间努力克制的笑容。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称呼。 但路语辞却没由来得觉得索然无味。 她毕竟不是真的十六岁,身体虽然青春逼人,灵魂却已经是被生活狠狠揉搓过的麻木状态了。 十六岁时觉得好笑的事情,怎么看都喜欢的人,此刻恍然变成了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路语辞对仲方几人乐不可支的样子回以浅浅的微笑。 晚自习有三张试卷要写,她还挺忙的。 那几个男孩子笑闹一阵子,见路语辞反应平淡,也觉着没什么意思,刚好上课铃又催促着他们回到座位埋头苦读,宋怀一课桌前的热闹一下子就散开了。 没了几个大高个的阻挡,宋怀一得以更清楚地看见认真做题的路语辞。 留着一头特立独行的短发的女生专注地盯着手里的试卷,偶尔皱眉,很快又松开,落笔如有神助,一会儿便做到第二面。 路、语、辞…… 004怪异 路语辞觉得重来一次,她好像变得更聪明了? 如果说上次五分钟内写完180词的英语作文,全靠自己英语底子还不错,那这次半个小时做完三张试卷——数学、生物、化学——她是不是要羽化成仙了? 路语辞把试卷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写这些题时没有任何感觉。 不觉得难,也没感觉容易。 只是像平常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地就写完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又上了几天课,就到了周五。 已是下午放学时分,路语辞收拾好书包,临走前下意识看向宋怀一的座位。 他还坐在那儿和同桌聊天。 路语辞扫过宋怀一笑意盈盈的脸,心中生出些微怪异的感觉。 在她的印象里,宋怀一鲜少主动和女生搭话。 但他现在笑得很开心。 路语辞试着在脑海里搜寻宋怀一现在这位同桌的名字,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当这时,她用眼角余光瞥到宋怀一的同桌转过身来了。 路语辞于是朝这个女孩儿看去,结果撞入眼帘的却是一片云雾。 这雾不仅遮住这个女孩的脸,连同她的声音也一并吞没了。 路语辞看向女孩周围的人,他们面色如常地同她交谈,宋怀一甚至在这女孩转向他后发出几声轻快的笑。 【仿佛我才是不对劲的那一个。】 路语辞不再深思,抓起书包快速离去了。 她顺着记忆里的路走到了一个别墅遍地的小区,再然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幢有着独立花园的大别墅。 路语辞刚要按门铃,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名西装笔挺、戴眼镜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今天回来得很早。” 那人很是自然地拿过路语辞手里的书包,又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天青色的恐龙拖鞋放到她脚边。 路语辞在电光火石之间意识到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哥哥,路语敬。 哥哥比她大六岁,现在是……现在…… 路语辞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索性不再想这些,换上拖鞋坐到客厅沙发上等待哥哥的投喂。 路语敬看着是个高大英俊的城市精英,其实私下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辅导妹妹功课、疏导妹妹的心理问题等等,别的家长会的他都会,别的家长不会的,他也会。 但是有一点。 哥哥有时候会关心过度。 每次路语辞离家回校,哥哥帮她收拾好东西后,都免不了要嘱咐一大堆。 像是“在学校里压力不要太大但也不要没有压力”、“要按时吃饭、盖好被子”、“周五一放学就回家”…… 路语辞有时痛并快乐地想,哥哥分明是把我当小宝宝在养。 不过这种有人不厌其烦地关心、照顾的感觉还不赖嘛。 总比事事都要自己操心强。 就在她胡思乱想这段时间,路语敬已经做好了三菜一汤,叫她过去吃饭了。 路语辞看着解开围裙入座的哥哥,不由感叹,真是好长一个人啊。 路语敬的同事或许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工作狂属性的家伙,在亲人面前竟然也有温情的一面。 毕竟哥哥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很让社畜窒息。 他就像是提出“五彩斑斓的黑”、“五颜六色的白”这种要求的甲方,永远平等地压迫每一个和他共事的人。 但在妹妹面前,永远是个体贴的好兄长。 ————分割线———— T_TT_TT_T 我认真码了半个多小时,就离开一小会我这半小时的成果就无了.......... 005梦?(边缘) 饿,特别饿。 胃里翻江倒海,吵人不得安宁。 路语辞瘫靠在湿冷的墙角,饿得两眼发昏。头顶斜上方坠着一块大饼,裹在夜色与光晕中。 她举手去够,却捞了个空,“饼”还挂在那儿,近在咫尺而遥不可及。 胸中似有烈焰腾空而起,直往空荡荡的胃部涌去。 路语辞被这灼痛感烧得神志不清,但闻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人靠近了她,对她说了什么;紧接着手上传来融融暖意,接着后背也陷入一片温暖中,有个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语……” “……辞?” “语辞!” 路语辞从深沉的梦里挣扎醒来,意识清醒后看见自家哥哥满脸焦急地伏在她上方,掌心还贴在她的脸庞。 “哥哥?”这梦还有一丝后劲儿勒着她,让她头脑昏沉,一时想不明白哥哥为何这般表情。 路语敬见她醒来可算松了口气,撑在她左侧的手泄了气,他整个人便盖在了妹妹身上,“你发梦了,一直叫不醒,我以为……” 路语辞感觉到右耳有些发热,哥哥的头发贴在她的颈侧,又有些痒。 她伸手抱住哥哥,安慰道:“没事啦,哥哥。” 但兄长依然紧贴着她,灼热的呼吸缠绕在她的颈间,炽热的唇一点点靠近、慢慢落下。 “唔……” 路语辞只觉浑身酸软,热意从哥哥呼吸拂过的那片肌肤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将他的两只胳膊烫得软塌塌的,几要从哥哥肩上滑落。 路语敬落在妹妹颈间的吻难以克制地往上蔓延,爬上她的下颌,沾染到她唇齿间泄出的芬芳。 他无法克制地探出舌尖,轻捻慢舔。 漫上舌尖的柔嫩感使他牙关发颤,忍不住轻轻吸住一小片肌肤,含在齿间,慢慢研磨,细细品味。 妹妹有些受不住他这般痴缠舔弄,轻喘呻吟,融入夜色里,钻入和风心里,更添一把火。 唇舌正待往上,电光火石之间却触及更为娇嫩的部位,路语敬顿住了——湿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鼻尖,隐秘的芬芳让他四肢发软,让他慢慢低下头,直到与妹妹唇齿相依。 路语辞感觉到哥哥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触几下,随后便是更为紧密的磨蹭,有些许痒又有点干,她忍不住伸出舌尖想打湿那点儿干燥,却叫哥哥钻了空子,“嗯……啊唔……” 简直要溺毙在她温软湿热的气息间。 路语敬四肢软得发颤,右手难以自制地往怡人腰间滑去,再慢慢地溜进衣物下,贴住妹妹滑腻的肌肤。 “哈……” 路语辞环在他脖颈上的双臂也随之收紧。 片刻后又因他的手在她腰部的抚摸而滑落至他的脸上,二人交缠的唇舌因此而稍稍分开,四目相对之下却又产生出更为撩人的火,将先前的克制烧得一干二净。 他们又抱在一起,唇舌痴缠,手上片刻不停地摸索着对方,凌乱的衣服眨眼间便滚到床下。 路语敬将脸埋在妹妹温软的双乳间,沉醉地吻着,左手在一只乳上推揉着,右手缓缓地从腰间游离到她的双腿间,盖住那片迷人的景致,又忍不住伸出一指去探。 “唔!” ————分割线———— 不知不觉又埋了好些伏笔,哈哈哈 希望到时候能填完吧~ 新年快乐呀! 006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打篮球? 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路语辞躺在床上,努力抓住不久之前那个梦里的细节,认真回味。 她并不是什么道德感高的人。 别人梦到和亲哥哥这样那样可能会羞愧难当,路语辞不会。 她只觉得兴奋难耐。 只可惜是梦,要是能亲眼看到一本正经的哥哥在床上情欲勃发地喘…… 路语辞这么想着,有一瞬间觉得宋怀一也不是那么因吹斯汀。 就这么懒散地躺到下午,到了该回学校的时间。 路语敬开车送妹妹到校门口。 临别前,路语敬很是语重心长地嘱咐:“不要贪多。” 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日子。 经常因为“生病”而被其他主科老师霸占课堂的体育老师精气神十足地来上课了。 不过这次是和隔壁班一起上课。 热爱篮球的体育老师借此机会搞了个篮球比赛。 路语辞的班派出宋怀一、仲方等五位球场常客,隔壁班则由他们的班长领头。 因为是临时兴起的比赛,两边的男生穿着校服就上了。 作为一个体育苦手,路语辞原本对比赛兴趣缺缺,但篮球场上打得热火朝天,两个班的观众时不时喝彩叫好,这种久违的活力让路语辞也情不自禁地投入其中。 宋怀一在球场上一改平日里沉默内敛的模样,他像一阵风,倏地就抢到了球,身手敏捷地躲过对手的拦截,闪身避开防守,轻轻一跳,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掉进篮筐。 篮球场一侧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掌声,路语辞也跟着叫好,心情畅快。 欢呼里夹着含羞带怯的嘀咕“好帅啊”“真厉害啊”,路语辞环顾四周,果然见不少女孩儿的眼睛里都闪着星星。 她回味了一下宋怀一投篮时,校服下一闪而过的腰腹,心里对这位高岭之花的人气再度有了新的认识。 接下来的比赛里,隔壁班开启了猛烈的进攻。 好几次宋怀一都持球运到对面的篮筐下了,还是被对方的防守盖住了。 这位防守身材高大,有一种完全壁了普通高中生的强壮,但脸却十分俊秀耐看。 他打掉宋怀一的球后,另一个几乎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生迅速从宋怀一斜后方抢过篮球,朝宋怀一他们的篮筐进攻。 路语辞的视线随着赛场上一群人移动,到了这边的球框下,对方球员一跃而起正欲扣篮,宋怀一跳起来要盖他的球,结果被球打中了右眼,疼得跌倒在地。 所有人都围过去了。 砸中宋怀一的那个男生焦急地蹲在他身旁不停地道歉。 人高马大的体育老师凑到宋怀一身前,询问他的状况。 宋怀一捂着右眼,缓过一阵后慢慢坐起来,轻声说自己没事。 他将手放下来,右边眉骨处一片红肿,他正觉得胀痛非常,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 “用这个敷一下会好一点。” 宋怀一有点诧异地接过路语辞手里的鸡蛋,轻轻放在眉骨揉搓。 路语辞在班上向来独来独往,她总是在大家聚在一起时坐在旁边笑笑不说话,看着也并不是会很有同学爱、热心肠的人—— 为什么给我这个……? 宋怀一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不过他还来不及细想,几个比较熟悉的男生女生搀扶着他去了医务室。 有人受了伤,比赛也就无法进行下去,体育老师让两班的人自由活动,于是大家很快就散开了。 路语辞正要走,却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转身一看,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正站在篮筐下观察她。 见她回头,其中一个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很是爽朗地和她打了个招呼:“你好啊!” 路语辞微笑点头,认出他就是比赛时成功拦住了宋怀一几个球的防守。 “我叫冯南定,”脸蛋和身材反差感十足的男生很自然地介绍了自己,又指了指身旁的兄弟,“这是我弟弟冯北安。” 接着,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问道:“你是叫路语辞吗?” 路语辞点头说是。 冯南定眼神闪躲片刻,又牢牢落到路语辞身上,很认真地对她发出邀请——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打篮球啊?” ————分割线———— 路语辞:我看上去是很擅长运动的人吗:-) 嗷呜——!山中之王(体格健壮)(抓住藤蔓)(荡到半空)(幽暗爬行)(彻底疯狂) 两眼猩红:给!我!评!论!嗷呜~ 没有也没关系,单机也很快乐哈哈哈哈哈(可以自由发癫 007黑皮双胞胎请你喝水 面对冯南定莫名其妙的邀请,路语辞十动然拒:“我不喜欢打篮球。” 听到这话,刚才还满脸期待的黑皮傻狗冯南定顿时蔫了,他那双微微下垂的狗狗眼巴巴地望着路语辞,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 “你口渴吗?我去买水!” 这次他学聪明了,在路语辞开口之前就把怀里的篮球扔给弟弟,风似的跑远了。 路语辞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怎么想到了“你就在此处,我去买几个橘子”这个陈年梗。 但很明显冯北安更像是去买橘子的父亲。 与自来熟的哥哥相比,冯北安显然是个沉稳安静的人。 哥哥只顾着买水,他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注意到路语辞泛红的脸颊,于是问她要不要去旁边的阴凉处休息。 两人在篮球场外的树荫下一坐一站,一时相对无言。 冯北安把篮球用胳膊夹在腰间,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虽然是长相完全一样的双胞胎,但谁也不会分不清冯南定和冯北安。 他们太不一样了。 哥哥冯南定爱笑,看起来是个乐观的傻白甜,高大的身体里仿佛有挥洒不尽的热情和快乐; 弟弟冯北却是另一个极端,他总是一脸淡漠,比起哥哥那简单的头脑,冯北安毫无疑问是个天才,是整个学校顶礼膜拜的学神。 虽然这位学神也跟他哥一样是个高大的黑皮,但他长得好看啊,眼角微微下垂放他哥脸上是纯真傻气的狗狗眼,在冯北安脸上就如冷冽的月下寒泉。 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那边跑去买水的纯真小狗冯南定终于拎着一袋水回来了。 他蹲下身,把袋子抻开递到路语辞眼前,有些害羞地对她说:“我不知道你习惯喝哪一种,所以都买了。” 路语辞看着袋子里不同牌子的矿泉水,陷入了沉默。 她本想随便拿一瓶,手碰到瓶身,才发现这里面有常温水也有冰水。 路语辞不由抬头看面前这个男孩,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风吹过来拨动他前额的碎发,他看起来更像小狗了。 像等待主人顺毛表扬的小黑狗。 路语辞拿了其中一瓶水,对冯南定轻声道谢。 热情小狗冯南定眉眼弯弯,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不用谢,不用谢哈~” 旁边被亲哥无视的冯北安冷漠地抢过他傻攥在手里的塑料袋,把篮球丢给他,“走了。” 冯南定眼疾手快接住篮球,身体转过去准备走了,头还别扭地转过来同路语辞道别:“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路语辞嘴上说“再见”,心里却不怎么期待和他们兄弟俩的下次见面。 尽管冯南定看上去热情又大方,言行里透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笨拙,路语辞还是下意识地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双胞胎会性格差异这么大吗? 路语辞拧开瓶盖,手一翻,水全部滋润了脚下干涸的土地。 ————分割线———— 多年以后的某天清晨,路语辞看了看身上的吻痕、牙印:冯南定果然是个狗东西:-) 短小的一章~ 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每章都挺短小的? 008大眼拽王 刚上大学那会儿,路语辞每天都在怀念高中,总想着如果重来一次,一定会发奋读书,然后一鸣惊人。 但是现在,她看着手上没几个红勾的数化生试卷,两眼发黑。 那天写得那么顺手!卷子发下来正确率却和手感成反比?!! 路语辞深深地叹气,正要把三张卷子塞回桌洞眼不见为净,突然听到后方一声嗤笑。 这谁忍得住啊! 她唰地扭头看去,后面一张陌生但好看的脸叫她气消了一半。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懒散地倚在墙边,大而圆的杏眼里明目张胆地全是对路语辞做题正确率的嘲笑。 这还不够,此人还嚣张至极地冲她抬了抬下巴,说什么“题目不是很简单嘛”!! “简单”两字让路语辞感到一阵久违的恼怒直冲头顶,她盯着这个男生脱口而出:“那你来写。” 男生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她桌边伸出食指点了点数学试卷上的一题;“在这个地方做一条辅助线,连接A、B两点,再利用相似三角形的原理算出三角形ABD的面积……” 路语辞的恼怒在他三言两语的讲解中落荒而逃,他的思路异常清晰,反应迅速得叫她自愧不如。 已经不是十几岁那会儿非要与人争个输赢的性格,路语辞心服口服地夸赞他:“你好厉害!” 男生停下来,用一种“这是当然啊还用你说”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路语辞:这家伙真的好欠揍! 这时恰好上课铃响了,身为班主任的数学老师摸着脑袋走进来,一眼就看到站在路语辞桌子边的那个男生,立刻就喜笑颜开:“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是咱们班新来的同学徐闻,大家欢迎一下!” 徐闻在同学们好奇的掌声里走回自己的座位——就是路语辞正后方——拉来椅子,趴下睡觉。 班里常年屈于班主任威严之下的各位同学都看呆了,但班主任老师却毫不在意地转移了话题。 因为刚才已经领教过这位新同学的过人之处,路语辞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他真的好拽啊。 接下来的理化生课堂,路语辞和班里其他同学一起见证了这位拽王猎豹般敏捷的反应力。 老师讲课时,这家伙就双手交叉,垂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等所有人都答不上老师的提问,全班鸦雀无声之际,徐闻就懒洋洋地给出答案,赢得老师欣慰的肯定。 然后他就像特意出来解惑的灯中精灵,又无精打采地趴回课桌,等到下一次无人答对,再从天而降,给出正确回答。 路语辞对徐闻这种懒散的拽王行为十分佩服。 她想着要不要和拽但是个货真价实学霸的徐闻搞好关系? 毕竟令高中生头疼的月考马上就要来临了…… 想到这,路语辞往宋怀一那边瞄了一眼,他正挺直腰板,一边转笔,一边盯着黑板发呆。 这节是酷爱随机点人回答问题的生物老师的课,所以这位视力绝佳的老师一下子就逮住了两眼空空的宋怀一。 宋怀一这下笔是转不动了,站起来沉默片刻,坦诚地摇了摇头。 生物老师有些失望,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角落里一声洪亮的“我知道”惊飞了。 四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朝路语辞这边看过来,只见刚才还趴着睡觉的徐闻靠着椅背,半举起右手,慢条斯理地说—— “是靶细胞。” ————分割线———— 路语辞:你可以说我笨,但是绝对不能说题目简单! 本章出现的所有相关知识点全是我写着玩的 本人小学生不认识高中课本大家切勿细思 看文图个乐就好啦~ 009我只惹过你 那天在课堂出尽风头的徐闻,似乎受到了班上大部分人的排挤。 徐闻非常聪明,但除了路语辞,基本没人去请教他问题。 路语辞一开始以为是徐闻臭屁的性格让大家不敢靠近他,直到这天晚饭后她看到几个平时和宋怀一关系好的男生趁教室没人,故意推倒了徐闻的课桌。 他们看到教室门口的路语辞,立刻手忙脚乱地又扶起徐闻的桌子,着急忙慌地逃走了。 路语辞本以为他们被抓包,就不敢再犯,没想到几第二天就又撞到这几个人把教室后排的垃圾倒在徐闻的课桌上,倒完还要在他的桌椅上狠跺几脚。 发现有人回教室了,就立马桃之夭夭。 路语辞皱着眉头去清理徐闻座位上的垃圾,这几人故意挑了教室里最脏的那个垃圾桶,里面多是些油乎乎的辣条包装袋、包着鼻涕的纸巾这类容易留下黏腻的脏污和难闻的气味的东西。 她用了近半包湿巾才把徐闻的桌子擦干净,又把教室里的窗户都打开,尽量让奇怪的味道散快一些。 幸好徐闻是个不怎么往桌洞里放东西的人。 他的桌洞里空空如也,桌面上也只放了一本数学书和一本语文书。 因为刚才那几个男生的一通乱踩,两本书的封面满是脚印,里面的书页也有几处破损。 路语辞很想给这几个混账东西一人一嘴巴子。 徐闻再怎么傲慢气人,也不至于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吧? 更何况他根本没和这几个人说过话…… “你在干嘛呢?” 徐闻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路语辞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两本书扔出去。 “给你擦书啊,大哥。” 她有些无奈地把依旧皱巴巴的书放到徐闻桌上,问他:“你怎么惹到仲方他们了?” 徐闻依然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欠揍样儿,肩膀抵着墙壁,两手 插兜,漫不经心地说:“班里的人我都没认全。” 路语辞认为这倒没什么,不过这小子紧接着又玩笑似的说了句:“而且我只惹过你。” 路语辞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把刚才用剩的半包湿巾放到他桌上。 “闲得没事就把椅子也擦一擦。” 徐闻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弯腰擦椅子。 路语辞觉得他这样子顺眼多了。 不过徐闻也不是什么肯吃亏的性格,晚自习的时候,他当着全班的面,把被弄脏的两本教材用力地扔进仲方座位后面的垃圾桶里。 仲方气冲冲地问他干什么,徐闻面无表情地回他:“扔、垃、圾。” 别看徐闻平时总是要么睡不醒、要么懒得搭理旁人的样子,但他认真盯着一个人时,墨似的大眼里暗沉沉的,非常有压迫感。 仲方被看得寒毛直立,转过头攥紧了拳头。 很快到了月考,徐闻如一匹腾空出世的黑马,在排名榜上一骑绝尘,直逼常年稳坐第一宝座的冯北安。 这下原本有意冷落他的人都来向他虚心请教,徐闻偶尔心情舒畅,就随意指点他们一二,但是大部分时候他都趴在桌子上睡觉,完全不理睬这群求学心切的同学。 路语辞是向来大家做什么,她就偏不做什么,所以当班里的同学都过来问徐闻题目,她向徐闻请教的热情就没有了。 一连好几天,路语辞几乎没和徐闻说过话。 徐闻不解,中午大家都去干饭了,他拿笔戳了戳路语辞:“这次你考得可以吧?” 路语辞回头看到他眼睛不住地往她的试卷上瞟,就差没把“快来问我题目”拿喇叭喊出来了。 如果是平时,她或许会愿意请他给自己讲一讲思路,但是她这次考得一塌糊涂,心情堪比连续加班一个礼拜、最后被老板告知没有加班费,糟糕至极。 正想回怼,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分割线———— 我终于....搞清楚po写文的格式了_(′?`」 ∠)__ 最近非常喜欢《若把你》这首歌 词写得好有故事感 听得我脑补了好几个无疾而终的暗恋/戛然而止的明恋.... 唉 形容不出来 等我填完这个坑再开个新坑写这个“把你比作高山流水”的故事~ 010你喜欢他? “徐闻,去打球吗?” 宋怀一很少见地穿了球衣,露出两条白皙的手臂。 窗外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中隐含笑意,有些突然地对路语辞道:“上次的事,多谢你。” 路语辞有些受宠若惊,觉得宋怀一和印象里大不相同,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好在她现在是心里越慌,面上越冷静。 她只说了声:“不客气。” 一直默不作声的徐闻突然哼了一声,他和路语辞前后桌,自然是注意到了她那红通通的耳朵。 “不是去打球吗?走啊。” 徐闻这下没了之前的散漫,推开桌椅就往外走。 宋怀一见状看了路语辞一眼,跟了上去。 走到教室门口,徐闻却停下来,很是不耐地冲路语辞说:“你还愣着干嘛?” 路语辞心想,我又不是你的宠物,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她很想叛逆一把,但是一对上徐闻黑沉沉的 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迫咽了回去。 到了篮球场,路语辞发现他们都穿着球服,而且冯南定也在。 肤色健康的开朗少年衬得身边一群同龄男孩像是营养不良的干瘪竹子。 路语辞比了比自己瘦弱的双臂,再看冯南定肌肉线条流畅好看的臂膀,觉得他一掌就能掀翻自己。 冯南定很敏锐地一眼看到她,下垂的狗狗眼里迸发出炫目的光芒。 他三两步走过来,兴冲冲地和路语辞搭话:“你也来啦!” 路语辞合理猜测如果冯南定有尾巴,现在一定已经疯狂地摇晃甩动起来了。 谁能拒绝一只可爱小狗呢? 她忍住想要顺毛的冲动,笑着对他说加油。 冯南定挠了挠头,眼神躲闪间看到旁边站着的宋怀一和徐闻,噙着笑意的嘴角落下来,声音里却还带着些微热情欢迎徐闻。 路语辞从他们三言两语的寒暄中了解到今天是校篮球队训练的日子,只是一个队员临时请假,宋怀一这才不得不找徐闻帮忙。 徐闻在一群穿球服的男生里格外显眼。 球场上只有他穿着校服,别人熟练地运球、扣篮、错位防守,徐闻像只笨拙的雏鸟,好不容易接到球,拿到手还没捂热就被抢走。 路语辞看着他几次三番尝试投篮却失败后垂头丧气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看他平时仗着自己脑子转得快,就肆无忌惮嘲笑别人——主要是路语辞——反应慢、脑筋死板、不会举一反三的欠揍样子,还以为他真的无所不能呢。 这下徐闻在球场上被训练有素的队员们打到怀疑人生,路语辞颇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等到训练结束,篮球队的人都各自回班里了,徐闻失魂落魄地坐在篮球架下,犹如一只被雨浇傻了,独自舔毛的猫。 路语辞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这难得的丧气模样。 夜幕降临了,熠熠星光下风华正茂的两个少男少女在无人的篮球场静默无言。 这场景要是再加上唯美bgm就是妥妥的校园偶像剧,但是路语辞幸灾乐祸乐出了声。 徐闻被她这一笑惊醒,又端起了他往日里天下第一的架子,平静地站起来弹去衣服上的灰尘,幽幽地说:“你物理作业写完了吗?” 路语辞爽快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两人回教室的时候,正好看见宋怀一脸色苍白地从办公室出来。 看样子是班主任因为月考的事找他谈话了。 路语辞若有所思,徐闻冷哼一声又坐到位子上闭目养神。 没多久,轮到路语辞去办公室深刻反省。 她在班主任和蔼关切的目光下再三保证自己下次考试会更加细心,终于得以离开。 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了卢荔满脸担心地把手搭在宋怀一肩上,轻声安慰他。 路语辞怔住,继而又想起上次宿舍夜话,卢荔神色慌张地说宋怀一人很好。 卢荔之前和宋怀一并无明面上的交集。 路语辞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裂痕,宋怀一在她心中固有的高岭之花形象晃动起来。 走廊那边的宋怀一像是有所感应般朝她看过来,清冷如月的脸上扬起一抹柔和的笑。 非常奇怪。 路语辞有些恍惚地回到座位,刚坐下肩膀就被身后的人轻轻戳了一下。 她慢慢地回头,徐闻慵懒无比地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弹桌面。 忽然,他歪了歪头,眼里带着几分疑惑,语气肯定地问道:“你喜欢他?” ————分割线———— 徐闻设想自己打球的英姿:小样,看爷不迷死你 路语辞看到的徐闻:努力习惯四肢的呆瓜 写这章的时候脑海里回响着海泉和希林娜依高翻唱的《唯一》 短短一首歌唱完了一个爱意消散、无可奈何的故事 最近好喜欢听歌,大家有什么让人一听就想恋爱或者非常伤感的歌曲推荐吗? btw,太清水了,下章搞黄∠( ? 」∠)_ 011还疼吗(哥哥,边缘h) 那天面对徐闻突如其来的疑问,路语辞很是混乱地选择了无视。 徐闻是第一个当面戳破她暗恋心思的人。 或许是时间久远,路语辞已经记不清原来班上是否有过这么一位脾气古怪的转校生。 此后的几天,徐闻又恢复到惯有的刻薄嘴脸,经常对着路语辞算错的地方出言嘲讽,再好心地主动为她答疑解惑。 时间一晃又临近周末,路语辞拖着沉甸甸的书包一出校门就看到了自家哥哥长身玉立的侧影。 面容冷峻的男人站在车边,时不时看一眼手表。 这个场景路语辞偷偷想过好几次。 她心情雀跃地喊了一声“哥哥”,路语敬闻言大步来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上重如山的书包,严肃锋利的面容柔和许多,一边牵起妹妹的手,一边温声问她这一周的近况。 路语辞察觉到今天的哥哥比平时都更加温柔,她有些不明所以。 晚上吃饱喝足,洗得香喷喷后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莫名的焦躁和空虚让路语辞辗转反侧。 下身偶尔传来电流般微弱但无法忽视的渴望,身体好像烈日炎炎下的空瓶,口干舌燥地想要寻一点水。 路语辞夹着被子冷静了一会儿,翻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摸出一个白粉色张着嘴小恶魔样式的物件,用湿巾反复擦拭干净后放到被子里,拨开内裤,让小恶魔的嘴小心地贴住下体,按动小恶魔身上隐藏的开关。 几分钟后,路语辞双眼湿漉漉地喘息着丢开小恶魔,捂着胀痛难忍的胸,艰难地敲开了哥哥的房门。 路语敬一开门,就看到乖巧的妹妹双眉紧蹙,咬着唇,一副不甚娇弱、我见犹怜的模样。 “哥哥,这里特别痛……”路语辞虚弱地拉过哥哥的大手,轻轻罩住自己一只娇小的胸乳,孩子气般撒娇:“哥哥帮我。” 掌心下的触感软得让路语敬心头微颤,他注视着妹妹绯红的脸,世俗理念在脑海里尖叫着让他推开眼前这个小恶魔。 可是路语辞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路语敬轻轻地动了动盖在她胸乳上的手,语辞随即舒服地喟叹。 她水润的眼里藏着勾人的妩媚,击碎路语敬摇摇欲坠的理智,释放出他心底压抑已久的欲望。 他把语辞领到床边坐下,昏黄的灯光为向来倔强的女孩披上一层柔软朦胧的薄纱,路语敬半蹲在她身前,滚烫的手掌把她细嫩的手包裹住,拇指暧昧地画着圈。 炙热的吻先印在语辞的手背,随着路语敬视线的下移,落到她膝盖处的裙摆上。 路语敬一手搭在她光滑的小腿上,一手摩挲着她的手背,抬眼问她:“还疼吗?” 语辞咬着唇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等到准许的哥哥于是彻底挣脱道德的锁链,骨节分明的大手探进她的睡裙中,左手牢牢握住她的腰,更加灼热的吻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到语辞的小腹处。 哥哥炽热的掌心让语辞呻吟出声,不知不觉间,路语敬伟岸的身躯已卡在她的双腿之间,他一手紧贴着她滑腻的大腿,一手搂住她的腰,二人慢慢跌入床帷之中。 高大健壮的男人两条长腿压在妹妹的膝盖边,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侧,轻轻啄吻她的耳垂。 “还疼吗?” 他的手游移至语辞胸前小巧的两团,虎口轻轻向上推挤奶团的下缘,拇指扫过挺立的乳尖,又和食指一起夹住慢慢揉捏。 “嗯……” 语辞伸手抵住他的肩,在路语敬双手的作弄下又难耐地揪住他肩膀的衣服,陷入一种既想让他停下,又想他用力的两难之中。 路语敬湿润的唇落到她的下颌,又辗转来到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爱不释口地含住一点儿在唇齿间研磨片刻,终于来到语辞微张的双唇。 先是蜻蜓点水般地贴一下,在语辞缱绻的目光中,他慢悠悠地伸出舌尖,安慰似的舔了舔妹妹红嘟嘟的唇。 一下两下,直到语辞的双唇沾满湿意,他才略显急切地撬开语辞的牙关,让等待已久的舌品尝那迷人的甘甜。 唇齿的纠缠打乱了路语敬手上的进攻,他的手难以克制地拉下语辞的肩带,兜住绵软如云的乳,修长的手指或捻或挑地把玩着俏生生的奶尖儿。 另一只手顺着肉感十足的大腿,贴紧妹妹娇嫩的小穴,在内裤的阻挡下,不慌不忙地碾过阴蒂,两指屈起缓缓摁压穴口。 津液交融的淫靡之声里不时夹杂着女孩的吟哦。 语辞的手臂软绵绵地圈住哥哥,扭着脸想从他痴缠的吻里逃走,才分开片刻小舌又被他含住拖进他的嘴里。 路语敬三管齐下地抚弄着妹妹的身体。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下身胀痛不已的火热欲望,小心翼翼地让鼓起一大团的裆部远离妹妹那已经慢慢吐出水液的下体。 得先缓解妹妹身体上的不适。 路语敬从迷离的情欲中自嘲地想到,噢,原来我还记得她哪里不舒服。 于是下一秒他终于肯放过语辞又麻又痛的小舌头,改为含住她那粒已经被手指玩弄得肿大的乳尖,牙齿轻咬又松开,舌尖舔过浅粉的乳晕,在把它们一起吃进嘴里。 “啊……!呃~哥、哥哥……啊~” 语辞因他突然掐住另一边的奶尖尖,又用指甲刮蹭敏感的乳孔而挺起身子,双腿不自觉地夹住他的腰。 乳儿的刺激引起下腹的空虚,她下意识地把流水的阴部贴向哥哥紧实的腰腹,搁着衣服扭腰蹭动。 路语敬岌岌可危的理智催促他立刻停下来,可是妹妹绵软可爱的身体正紧紧贴着他,他的唇舌离不开她的乳儿,他胀痛的阴茎迫切地想要挤进她的花穴里。 他已经无法再克制了。 在校门口看到她笑盈盈地朝自己跑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无处可逃了。 语辞泫然欲泣地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求他帮一帮她的那一瞬间,他心底的潘多拉魔盒就已经破裂了。 这是他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妹妹。 他恨不能融进她的血肉骨髓里的妹妹。 “语辞……” 路语敬声音低哑地喊着她的名字,拨开她已经湿透的底裤,带着薄茧的手指慢慢地在鲜艳欲滴的花穴口试探。 片刻后半截中指艰难地没入狭窄的小穴中,路语辞不适地扭着屁股想把下身的不速之客挤出去,但被哥哥强势地按住了腿。 “哥哥、啊!嗯……不行……唔~出去……!” 路语敬安抚地舔弄她的双乳,颈侧和耳垂,食指拨弄花穴上方露出头的小豆子。 很快,绞得死死的小穴便止不住地淌水,路语敬慢慢地抽动手指,软嫩、潮湿、紧致的触感让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紧抿的唇间偶尔泄出一声沉重的呻吟。 咕叽咕叽、黏稠的水声在他手下响起,语辞细瘦的腰肢迎合着他手指进出的频率摆动起来。 “嗯~哥哥……快、呃……停下……啊!” 忽然,路语敬的手指碰到了穴壁上一处凸起的硬点,他下意识地用力按,语辞便尖叫着抬起腰,水汪汪的花穴喷出一大股淫液,语辞犹如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床上,小腹轻颤。 路语敬粗沉地喘息,喉结上下滑动,用尽所有理智从妹妹湿热的小穴里抽出手指。 他将指头上滑腻的淫液含入口中细细体会,然后俯下身,在仍沉浸在余韵中的语辞耳边落下一吻。 ————分割线———— 大肥章奉上。。 然而我最近都没有什么杏玉(点烟 所以这章我写得很痛苦 为什么!不让我的幻肢像这章哥哥的几把一样梆硬!! 算了 还是让我们加快速度赶紧推倒下一个吧?(??????????????)? 012Another 清晨婉转的鸟鸣唤醒了路语辞疲惫的身心,她只觉得浑身上下像被捶打过度的面团,软趴趴的提不起一丁点精气神。 小腹传来熟悉的坠痛,路语辞一激灵迅速掀开被子,才发现身下已垫好了经期用的毛毯。 她这时才感觉下体有种轻微的饱胀感,小心地扒开内裤边缘一看,果然卫生棉条的拉线掉在外面。 路语辞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哥哥拿着卫生棉条,笨拙地往她下体放的场景。 真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把妹妹送上高潮、替她擦拭干净又要操心她的生理期。 路语辞想想都觉得有趣,她现在很好奇哥哥醒来是会继续假装无事发生?还是,干脆破罐破摔、把心底不可告人的欲望全部呈现给她? 她的好奇心在下楼后马上得到了满足。 白衬衫、黑西裤,头发整齐服帖地梳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浓密的眉,银边眼镜挡住寒潭般深邃的目光,路语敬整个人都仿佛从昨夜的放纵迷乱中抽离出来,又披上了他一贯的伪装。 路语辞看他这幅正经危坐的模样,心思一转,慢吞吞地挪到路语敬身后,两条纤细的胳膊虚搭上他宽阔的肩膀,似娇似怨地贴着他的耳朵说:“哥哥昨天,弄得我好疼呀……” 话音刚落,路语辞明显感觉到哥哥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只是眨眼间他就放松下来,一开口又是那个心系妹妹的好家长:“肚子还疼么?要不要给你泡一杯红糖水?” 路语辞觉得没劲,于是放开他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直勾勾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哥哥,“红糖水没用。” 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眼欲语还休,路语敬有些头疼地察觉到本该退回原位的妹妹,又变成了昨天晚上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恶魔。 他当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嘴唇尝到的香甜,手指被紧紧裹住、吮吸的快感…… 路语敬声音有点哑:“我给你揉一揉。” 他说完却没有立刻起身,温情脉脉的凤眼褪去了笑意,暗沉如骤雨将至,晦涩的情绪在其中翻滚。 路语辞被他这样注视着,恍然间有一种被丛林中潜藏的猛兽死死咬住喉颈,下一秒就要被拆吃入腹。 这种若隐若现的危险让她呼吸急促,身体里的血液四下奔涌,她兴奋地颤抖。 可惜路语敬那种野兽一样的眼神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又变回那个关爱妹妹的好兄长。 “厨房里有煲好的红枣山药汤,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回书房了。” 他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去。 几条街之外的宋怀一家,只有灰、白两色的房间里毫无人烟气。 门铃响起,宋怀一放下手机,给屋外的女生开门。 手机屏幕上,最新一条是他给“卢”的回复:我当然也很喜欢你。 位于城南的双胞胎家中,冯南定没骨头似的地瘫坐在沙发上听弟弟训话。 冯北安说:“你表现得太傻了。” 冯南定笑眼弯弯地侧过头,意有所指道:“但是她现在有趣多了,不是吗?” 书房里的路语敬彻底脱下妹妹面前那张温柔的面具,打开上锁的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指尖轻缓地滑过照片上笑容灿烂的一家三口。 他看着照片里开怀的青年,吐出一声叹息。 这又是第几次? ————分割线———— 悄悄告诉你:其实标题剧透啦~ 013他其实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周日,路语辞一身清爽的米色运动装,坐在游乐场附近的甜点店等人。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卢荔的邀约。 就剩半天的休息时间,下午还要赶回学校上课啊…… 路语辞感到心累。 卢荔姗姗来迟,脱下校服、换上浅粉连衣裙的她整个人犹如一朵春日枝头含苞待放的花。 她很是抱歉地请路语辞原谅自己的迟到,为表歉意她拉着路语辞来到游乐场入口,表示今天要请路语辞痛痛快快地玩一遍! 路语辞心道:我们只有半天的时间啊。 但是有人请客,不去白不去,路语辞接受良好地和卢荔手牵着手买票入园。 周末前来放松的人很多,热门的项目,比如过山车、海盗船、摩天轮等下面基本都排了长队。 路语辞想问卢荔要去玩哪个,却见这姑娘盯着不远处拿气球的小丑发呆。 路语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是宋怀一,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女生。 他们正和卖气球的小丑聊天。 宋怀一穿着白色的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他身旁的女孩子一席蓝底白花的收腰泡泡裙,两人看上去很是登对。 路语辞留意到卢荔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她那天在走廊温声细语安慰宋怀一的模样又浮现在路语辞脑海。 她觉得自己或许不小心发现了别人的秘密。 卢荔低落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宋怀一看到了她们,和那个女生快步来到她们面前。 “好巧,你们也来这里玩吗?” 宋怀一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卢荔语气欢快地回他:“是呀,”又问他,“你们是一起来的吗?” 宋怀一身侧的女生笑而不语,宋怀一大方地点头说是。 卢荔脸上的笑有片刻的僵滞,但她很快就用更加活泼、热烈的语气提议:“四个人的话,会更加热闹好玩吧?” 路语辞对此感到莫名抵触,但宋怀一和身边的女生都没有异议。 又因为许多大热项目排队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四人兜兜转转走到了冷清的鬼屋。 四个人里宋怀一打头阵,卢荔紧随其后,路语辞和那个她怎么也看不清的脸的女生殿后。 走过一段狭长漆黑的通道,便到了怪石嶙峋的幽暗洞穴,时有幽怨的女声闪现吓人,然后是比较传统的十八层地狱场景,劣质的电动女鬼和面目狰狞的鬼差会出其不意地转个头或者伸出手增加恐怖效果。 路语辞内心毫无波澜地走到了出口。 曾苦背唯物主义真知见灼的她坚信,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宋怀一带来的女生也是一脸镇定地走完了。 四人中唯一受惊不轻的卢荔则是死死抱住宋怀一,像溺水的人抓紧救命的浮木,饥饿的人护住面包一样,重见蓝天白云也依旧打死不松手。 路语辞觉得她这是人菜瘾大。 宋怀一一边不好意思地对路语辞和泡泡裙女生笑笑,一边温声安抚卢荔:“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不怕了啊。” 他是如此耐心又温柔,鬼屋外白净帅气的少年和怀里娇俏可人的少女,怎么看都是般配的画面。 路语辞感到一些执念的消散,又听到一直沉默得像他们三人的影子一样的女生轻声说:“不觉得他其实很擅长这个么?” 与这句略带讽刺的话一起让路语辞惊讶的,还有这个女生终于在她眼前清晰起来的脸。 白开水一样普通又熟悉的长相,让人见之即忘,却又能在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脸上隐约看到她的脸。 “记不住我对吗?因为我可以是任何人。” 这个奇怪的女生低语道。 路语辞心底有个猜测几欲脱口而出,宋怀一的声音打断了她靠近真相的脚步。 “一起去吃饭吧?”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散落在他眼角眉梢,但却不曾照亮他含笑的眼睛。 眼前这个人像是宋怀一,又不是宋怀一。 路语辞旁观他耐心又温柔地和两个女孩儿说话,时不时还要暖心地把话题引到她身上,平等地照顾三个女生的心情。 这样的宋怀一不像是路语辞曾以为的高岭之花,反倒是花丛里来去自如的风,吹落花瓣无数,却不为任何一朵花流连。 014叮!有的发现请查收 周一,宋怀一又回到了路语辞熟悉的高冷状态。 路语辞大清早就在走廊遇见了他。 “我可以是任何人” 这句话在路语辞耳边回荡。 游乐园里大方体贴的宋怀一和现在有些局促地同她问好的宋怀一碰撞到一起。 “早上好。” 天边朝阳升起,她终于看清楚这个看似腼腆内向的男孩儿的样子。 这天晚上,路语辞在宿舍整理己的柜子时发现了一个日记本。 姜黄色的硬壳日记本像怪谈里被人遗落许久的神秘线索,凭空出现,安静地躺在柜子的角落里。 路语辞把它拿出来,手触碰到日记本的刹那,她有种穿梭时空,和真正十六岁的自己眼神相接的错觉。 扉页上是她的名字和班级。 高二叁班。 她默念这个班名,来不及深思,手就不受控制地翻开下一页。 “四月叁日,太阳疲软无力,我也无精打采。物理数学我都看不懂。苦恼。” “四月十七日,晴。下午吃得好饱,回教室继续跟物理较劲,在门口碰到了宋怀一。没想到他平时看着弱鸡,手臂上的肱二头肌还挺像模像样的。抱着篮球的样子……” “五月九日,阴。怎么最近和大家聊天,聊来聊去都有宋怀一啊?!” “五月十叁日,阴。又是宋怀一。就不能聊点别的人吗……” “五月二十七日,晴天!去看了和隔壁班的篮球赛。宋怀一在球场上确实让人移不开眼睛,和平时完全是两个样子。” 从这一天开始,后面好几页“宋怀一”都是日记的关键词。 路语辞合上日记本,这些少女心事对现在的她而言已如同蝉蜕*,是过去的一部分,不属于现在的她。 她甚至很难从这些日记里拼凑出自己十六岁的样子,仿佛那个她已经是另一个陌生的人…… 这样的想法如闪电般袭来,她又翻开重新翻开日记本—— “总是板着脸的哥哥”、“隔壁班的双胞胎”,足足两指厚的日记里对关于路语敬和那对双胞胎的内容少得可怜,比起形象丰满的宋怀一,他们在“路语辞”的日记里是如此单一无趣,形容单薄得不像真实存在的人。 路语辞仔细回想自己和路语敬还有双胞胎相处的细节,发现他们倒像是从记忆的迷雾中走出来一样,好像她从穿越后看到他们叁人的第一眼,有关他们的记忆也自然地填充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怀疑地看向手里写着“路语辞”叁个字的日记本,“这真的是我的十六岁吗?” 第二天早自习进教室前,路语辞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口的班牌—— “高一叁班”。 可她很清楚地记得日记本的扉页写的是“高二叁班”。 一进教室又对上宋怀一那崩人设似的温柔似水的目光。 路语辞只觉得头痛欲裂,无数困惑疑问在她脑海里缠成理不清的毛线球,让她更没有精力去发奋图强、认真听课了。 头晕脑胀地好不容易挨到下午最后一节课,路语辞实在撑不住,小鸡啄米一头扎进睡意里。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路语辞听到一阵嘈杂的动静。 她挣扎着从昏沉的梦中醒来,拳头打进肉里的声音和闷哼都停了,扣锁的声响混着凌乱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很快四周又归于平静。 路语辞看见仲方领着几个眼生的男生神色匆匆地从教室门口路过。 她立刻想到了什么,在讲台上的桌子里翻找一通,抓起一片钥匙往走廊尽头的杂物间赶去。 路语辞来到杂物间,果然见生锈的门闩上挂着一把锁。 她打开锁,呛人的灰尘扑面袭来。 堆放废弃桌椅和卫生工具的房间阴暗湿冷,斑驳的墙上最高处的通风口吝啬地放进来一点聊胜于无的阳光,借着这光,路语辞看见了耷拉着脑袋、瘫靠在墙角的徐闻。 她有些担心地喊他:“徐闻?你还好吗?” 可是他一动不动地,像昏睡过去一般毫无反应。 路语辞又唤了他几声,徐闻依旧一声不吭。 于是路语辞快步来到他身边,蹲下来想查看一下他身上是否有伤。 可当她的手伸出去时,一直安静得像昏迷了一样的徐闻突然出声:“别碰我。” 路语辞很难想象这是傲慢又懒散的徐闻的声音,沙哑、虚弱,又隐含着一丝摇摇欲坠的脆弱。 她看到徐闻无力地搭在旁边的手上有乌紫的淤青,手腕处渗出血丝,向来干净透着自信清香的校服衬衫和他滴水的发梢都散发着腥臊的气味。 路语辞沉默片刻,离开了。 十来分钟后,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套还没拆封的校服,又来到杂物间。 徐闻还在墙角僵坐着。 路语辞安静地放下校服,从口袋里拿出碘伏、棉签和红花油,又掏出两包消毒湿巾,留下杂物间的钥匙和锁,这才轻轻地离开了。 乱糟糟的杂物间里最后一缕晚霞也离去了,昏暗之中,徐闻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一滴水珠从他下颌掉落,砸入地面不见踪迹。 ————分割线———— *蝉蜕:蝉科昆虫黑蚱的幼虫羽化后褪下的壳,可用来比喻去故就新 这章是限定版徐?小可怜?闻 小说里看起来很夸张恶劣的描写,其实就是现实中发生过的校园暴力。 而且极有可能现实里的要更加骇人听闻。 希望这个世界越来越好,可怕的人和事少一些再少一些 每个人都善良快乐地活着吧 015并不想再对你更上心了 第二天来学校上课的徐闻,还是一如既往地散漫且懒得平视任何人。 路语辞盯着他浓密得看不到发缝的头顶(这家伙一如既往地埋头苦睡中),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她心里对仲方等人一而再,再而叁的暴力行径非常不耻且厌恶,第一次撞见他们对徐闻的课桌行凶后,她就告诉了班主任这件事。 可是仲方的恶劣行为并没有像老师保证的那样“绝没有下次”。 路语辞心想着,要是徐闻准备拿麻袋套住那几个混球狠揍一顿,那她就负责找个结实的麻袋和木棍好了。 校园霸凌的话,以牙还牙地施暴者打到流血也没关系的吧? 毕竟,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呀。 路语辞深深地看了看正手舞足蹈地和宋怀一说话的仲方,对接下来的一切很是期待。 仲方今天心情很不好。 都是因为徐闻那个该死的家伙! 他愤恨地盯死徐闻伏桌而睡的背影,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昨天已经把这个讨人厌的傻逼那张永远高高在上的脸踩在脚底、狠狠地碾过,也几泡尿下去浇灭了徐闻那该死的傲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还能若无其事地来上课?! 徐闻应该从此消失在这个地方! 最好是他昨天那副满身脏污、鼻青脸肿的恶心模样被人看到,然后成为整个学校茶余饭后的笑柄! 就此学霸沦为笑话,哈哈哈…… 仲方心头灼烧的怨恨在想象中得到平息,他眉飞色舞地和宋怀一分享完球场上的趣闻,踩着上课铃回到座位,拿起桌上的巨无霸水杯吨吨吨地猛喝几大口下去。 清凉的水更使得他胸口的怒火冷却下来,仲方久违地燃起学习的雄心壮志,才翻开书,肚子突然传来响亮的一声“咕咕”。 霎时,整个班里从老师到学生,所有人的视线都带着笑意集中到仲方身上。 他还没来得及脸红,紧接着又是震耳欲聋的一声闷响从他座下的椅子爆发,一股令闻者皆哕(yue)的气味瞬间弥漫至整间教室。 原本安静的课堂上,接二连叁地传来反胃之声,讲台上有多年从教经验的班主任捂着鼻子招呼窗户边的同学开窗通风,有扇子的赶紧用力扇风加速空气流动,沉寂的课堂终于活跃起来,每个人都有种坚定的使命感。 仲方如遭雷击一般僵坐在椅子上,他从未如此清楚地体会到某种难以启齿的东西自肠道喷涌而出、糊满屁股与裤子之间的缝隙,力透布料,在椅子上强势留痕后,钻心入骨的耻辱感。 最后仲方怎么离开的教室,路语辞不知道,她那时候正在全神贯注地捂住口鼻扇风,只记得去开窗时,自己后方传来了一声大仇得报的轻笑。 路语辞也弯起嘴角,窗户大开,凉爽的风吹走教室里污浊的空气,带来令她畅快愉悦的清香。 午休时,徐闻叫住要去吃饭的路语辞。 “你喝不喝奶茶?” 路语辞眼睛一亮,高兴地问他:“你要请客?!” 徐闻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眉心,略带嫌弃地说:“你这个傻样让我没有那么情愿了。” 每天都要被迫接受眼前这人各种言语嘲讽的路语辞表示这种程度的话,已经完全击不穿她美丽的脸皮了。 她很善于利用自己那副稍微轻言细语一点,就让人体会到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感觉的嗓音,必要时,就是对象是言辞犀利的徐闻也能软语相待。 “我真的、很想喝,求你……” 徐闻转身就往外面走。 路语辞:……诶? 她有点挫败地小跑几步追上徐闻,话还没问,就听徐闻一脸正色地问她:“你要喝哪种奶茶?” 最后在校内小商店买了两杯经典款珍珠奶茶。 徐闻叁下五除二地喝完,就一手托下巴,一手拿着空杯,专注地看路语辞。 路语辞非常不喜欢这样长时间的凝视,她快速吸完最后一颗珍珠,和徐闻四目相对的瞬间忽然想起什么,惊呼:“你不会在这里面也放了什么吧!!” 徐闻那双剔透的猫眼瞬间写满不屑:“对待下叁滥的家伙确实要以牙还牙,”他说着瞟一眼坐在对面的路语辞,“你的话,用不着。” 虽然听着没什么,但是总感觉在嘲笑我呢? 路语辞腹诽道。 可是徐闻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我并不想再对你更上心了。” “……” 路语辞心想,这莫非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她吃下这颗“甜枣”,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热。 真是奇怪。 徐闻倒像是随口一说,很快又提起另一个话题。 “真搞不懂你到底喜欢宋怀一什么。” 他转动着手上的空杯,神情语气都像在解一道费劲的题。 路语辞愣了一下,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那不然我还要喜欢你么?” 徐闻停杯,漫不经心的目光里流露出几分难得的认真,“喜欢我——” 他的嘴角缓缓上扬,理直气壮地说道:“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分割线———— 路语辞(啧啧啧):脸看着挺好的,就是脑子不太行。 徐闻(认真严肃脸):你说谁不行? 小说情节大家看看就好了 现实中如果真的遇到类似的校园暴力或者其他暴力事件 一定要及时报警!!! 收集好证据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015冯南定的场合?(些许边缘) “我喜欢你!请、请收下这个!” 面色羞红的女生鼓起勇气递出手中的粉色信笺,大胆地表白了,却仍不敢抬头看一眼心怡的人。 路语辞没想到会撞见别人的告白现场,而且对象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冯南定。 有着小麦肤色、总是笑脸迎人的冯南定在同学间很受欢迎,是众多善于发现不同美(色)的同窗们口中“如黑巧般紧实丝滑的运动奶狗”。 因为性格开朗又乐观,不管男生女生都能和他玩到一起,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那种就算告白了也不怕伤及友情的朋友。 路语辞也以为冯南定差不多是这样的人。 可是她却看到,小太阳一样婉拒了女生、等人走之后的冯南定转身就扔掉了那个女孩子的情书。 说实话这种表里不一的操作路语辞完全只在影视剧里见过,再看众人口中爽朗、可靠的运动奶狗现在脸上的表情—— 叁分薄凉,两分讥笑,还有五分邪魅狂狷、不可一世—— 这哪里是黑巧系奶狗,这分明就是会在床上用锁链捆绑玩窒息play的变态总裁少年版啊! 路语辞在看到冯南定脸上堪比扇形图一样清晰明了的表情后,危机感顿生。 果然吧,她前脚刚准备跑,后脚冯南定的声音就让她插翅难逃。 “你跑什么,嗯?” 这个“嗯”真是灵魂中的灵魂,好比那葵花点穴手,一下子就让路语辞动弹不得。 然后这个身长八尺有余、四肢和肌肉一样发达的少年走到她身后,弯下腰,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说:“我们晚上聊、一、聊吧。” 路语辞知道这并不是一句商量,因为冯南定话音刚落,又发疯似的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后,他才假模假样地道歉:“啊~抱歉,实在没忍住……晚上见。” 说完,冯南定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推,路语辞立刻感觉身体又恢复活力,于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或许是上天认为她这一天还不够热闹,气喘吁吁地跑回教室后,又给她安排了徐闻这个难缠的家伙来阴阳怪气。 “你去哪里了?” 路语辞答:“天台。” 徐闻面无表情地紧盯她的耳朵:“在天台遇到疯狗了?” 路语辞很想附和他的话,但是一想到冯南定那个笑意满满却让人后背发寒的声音…… “没、没有啊。” 徐闻听完肉眼可见地不爽起来,但是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不过迅速地伸手用力地捏了一下路语辞那残留着牙印的可怜耳垂。 本就敏感的耳垂被他毫不留情地这么一捏,疼得路语辞直吸气。 徐闻像是很满意路语辞这副痛苦的模样,马上就放缓了力道,揉了揉她通红的耳垂,语气好似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小宠物:“乖。” 最后一节晚自习结束,已经是九点半。 路语辞回想着冯南定那个变态的威胁,摸了摸桌肚里的东西,决定就在教室里等他。 徐闻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皱着眉头 一脸不快地走了。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白日里各种打闹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的教学楼陷入与夜色一样浓重的寂静里。 窗外的黑夜把风都吞噬了,操场上幽冷的灯光只助长了心理上的寒意,而对于深沉的夜色无可奈何。 路语辞在心中默念核心价值观,回忆马克思主义真理,顿时好了一些。 “——!” 明亮的教室突然只剩下窗户外冷白的光线,路语辞心头一跳,这下念什么都没有用了。 “不错啊,看来很听话嘛~” 鬼魅般出现的声音把路语辞吓得不清,她惊叫一声回头,冯南定正笑眯眯地坐在她身后。 路语辞惊魂未定之际,又听到这家伙十分不正经地感叹:“被吓到的样子也很好可爱啊!” 这个家伙真是…… 路语辞心里想大骂他几句,可是一对上冯南定那双在幽暗冷光下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她心底什么想法也没了。 冯南定认认真真把她看了个够,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与她鼻尖贴鼻尖,薄唇一张一合,温热的呼吸扑向路语辞禁闭的双唇。 “这样看,更喜欢了……怎么办呢?” 他的尾音消失在路语辞柔软的唇上,幽暗的目光从她隐含排斥的双眼,流连到红润饱满的嘴唇。 花瓣一样娇嫩的触感让冯南定情不自禁地轻含舔弄。 一番毫无技巧全是感情的摸索过后,他如梦初醒般伸出舌尖往路语辞的唇缝钻去。 湿漉漉的舌尖在双唇之间探索,凌乱地寻找各个能够突破防线的角度。 路语辞被他这样舔弄得只觉得痒,想扭头远离他笨拙的唇舌,却又被他的手牢牢地捧住下巴动弹不得。 再这样下去嘴巴会破皮吧? 路语辞心累地想,便索性微微张开嘴放他进来。 冯南定直奔着她湿软的小舌而去,刚才还无比笨拙的舌头一碰到温暖湿热的口腔立刻灵活地在她的嘴里四处点火。 舔过舌尖尖,粗糙的大舌勾住她的痴缠一番,黏腻的水泽声被空旷的教室放大,在两个人心底引燃一簇火。 “唔、嗯……” 路语辞嘴里被他的舌头塞得满满当当,还要被迫接受这人硬推过来的津液。 盛不下的银丝便顺着嘴角落到桌上,或者掉落在冯南定不知何时紧紧扣入她指缝的手上,他忽然难耐地哼了一声,握住路语辞的腋下,双臂用力一提,将她整个人端起纳入怀中。 路语辞跨坐在他的腿上,终于挣开他唇舌的禁锢,借着如水的灯光,看清了两人现在坐的位置—— 是徐闻的座位。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底升出一种奇异的躁动。 她注视着冯南定在夜色的衬托下有些迷离的双眼,指尖拂过他润泽的唇。 她想:再来一次吧。 于是闭上眼,搂紧冯南定的脖颈,主动迎合他落下的深吻。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像被水浸透的两件衬衫,难舍难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番外掉落? 路语辞二十岁生日这天,日理万机的哥哥送了她一份大礼。 晚上十点半,她身心俱疲、两腿发软地从某两个变态的惊喜派对上回到家,刚一进门,就看到满屋子的气球和从玄关一直洒到客厅、甚至弯弯曲曲铺往二楼卧室的满地玫瑰花瓣。 路语辞嘴角有些抽搐。 只是来到餐厅,看着朦胧烛光下英气俊朗的哥哥,餐桌上摆满她喜欢的菜肴和甜点,一时之间又忍不住感动。 “还吃得下么?” 路语敬棱角分明的脸上泛起一个贤妻良母似的微笑。 路语辞点头坐下,心想,那两个变态根本没让她吃饱过好嘛…… 想到这里,她动了动腿,试图掩盖轻薄的布料下腿心乱七八糟的现状。 兄妹俩优雅从容地用完餐,路语敬慢条斯理地起身离座。 他走到路语辞的身旁,在摇曳的烛光中俯身靠近她的脸,眼镜下侵略意味十足的目光如一头巨兽狠狠扑倒不知所措的猎物。 向来冷静克制的低沉男声此刻像杯中醇香醉人的酒液:“饱了吗?” 路语辞在哥哥欲色翻腾的眼神下屏住呼吸,犹疑片刻,他青筋隆结的大手轻柔地捏住她的肩膀,拇指细细摩挲带起一阵酥麻,让她忍不住轻颤。 “嗯……饱了……” 路语敬闻言轻笑,镜片后锐利的眼依然紧咬着妹妹迷茫的脸,干燥火热的手掌如水滴般,滑过着她手臂细腻的肌肤,圈住她细瘦的手腕,不容拒绝地牵着她放到某个滚烫、硬挺的部位。 燥热的轻吻贴着路语辞脸颊,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边。 “在哪里吃饱的?再喂你一顿好不好?” 路语辞咬着唇忍住低吟,水光荡漾的漆黑眼眸里俱是不自知的引诱。 兄长结实的手臂搂住她曲线动人的腰肢,凶狠的吻猛地袭来,撕扯二人本就不多的理智和道德。 “唔~哈……” 唾液交融间,手也游走在对方的身体各个部位,扯松碍事的衣物,钻进衣衫下。 肌肤相亲的一瞬间,从缠绵的唇齿之中溢出两道满足的喟叹。 哥哥宽厚的大掌向下托住路语辞挺翘的臀,修长的指轻重交加地隔着衣裙揉捏手中的丰满,用力一提,让路语辞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路语敬一边稳稳地抱着她上楼,一边把潮湿的吻落在她的胸前、耳后。 他就这样端抱着她,像揣着一件举世无双的宝物,踢开卧室的门,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 路语辞喘息着向后仰,迷蒙的眼神在看到路语敬一把扯落身上的衬衫、露出被黑色绑带牢牢捆住的健硕身躯时,瞬间坠入更深的渴望中。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哥哥,用黑色的绑带将自己性感的身体缠绕成另一副色气、脆弱的样子—— 山峰一样强健的胸肌上粉嫩、秀气的乳头被布带勒得挺起,呈十字交叉状的黑色绑带勾勒出腰部劲瘦有力的轮廓,绕过块垒分明的腹肌,钻入毛发若隐若现的裤腰之中。 路语辞喉间干咳难忍,私密处潮水连连。 “你来亲手拆开这份礼物,好不好?” 哥哥在欲望的雕琢下深邃的眼、红润的唇、滑过的喉结都在她眼前放大,他手把手地领着她解开腰间的皮带,拉下名贵的西装裤,露出楚楚衣冠下被绑带勒出红痕的强壮大腿,以及,在绑带层层迭迭的包裹下,粗如儿臂的鼓胀阴茎。 路语辞觉得自己的下面更湿了。 哥哥真的相当了解她的恶趣味啊。 他将绑带绕都龟头处,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以示他本人就是今晚任她享用的礼物。 展示完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路语敬摘下眼镜随手扔开,把妹妹抬坐到自己身上,脱下她身上凌乱的裙装和下身湿漉漉的内裤。 湿软的小穴终于贴上如绒锻般丝滑又像崖边石块般结实的腹部,鼓起的肌肉块垒让贪吃的花阜垂涎不止。 路语辞把手按在哥哥的胸肌上,小腹微动,摆着腰用娇嫩的花穴去啄吻、剐蹭哥哥诱人的腹肌。 白嫩的指尖碾过身下男人含苞待放的乳尖,纤细的手指尽情戏玩手下鼓胀的肌肉,细碎的呻吟和娇喘逐渐放开激荡。 “啊~嗯……好、好舒服~” 随着腰肢摆动的幅度增大,小腹酥麻的快感越发强烈,直到阴阜凸起的小豆豆猛地擦过男人的肚脐,一直吮吻着腹部紧实肌肤的花穴倾泻出大片黏腻的水液,路语辞尖叫着趴伏到哥哥身上,高潮的快感攫住她全部的心神,让她无暇顾及身下的兄长隐忍至极的神情。 忽然,当她还沉醉在飘飘欲仙的快感中,路语敬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哑声说着:“要进入正餐了。” 随即扯开肿胀处的束缚,两指在妹妹湿滑的腿心浅插十数下,便抬起她的一条腿,狠狠入了进去。 “啊呀——!” “呃……!” 路语辞略感不适的轻呼和哥哥舒爽的喘息同时响起,饿了一晚上的小穴骤然被这火热粗壮的大家伙全力捅入,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哥、唔不……行……啊哈!” 她绵软无力地捶打哥哥肌肉贲张的肩膀,哀求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更加激发男人欲望的娇吟。 路语敬抓紧她滑腻的大腿根,腰腹用力,打桩似的在她紧致软嫩的穴中冲锋陷阵。 啪啪的臀肉相撞声和粘稠的水声不绝于耳,女人娇媚婉转的吟哦里,偶尔混入几声粗重的喘息。 路语辞十指紧抓身下的被单,搭在路语敬臂弯的修长双腿紧绷,粉嫩的脚趾因剧烈的快感蜷缩起来,白皙的脚背青筋跳动。 “啊哈……哥、哥哥……呜啊~好舒服……呃!” “嗯~不行不行……!啊啊啊啊!” 路语辞只觉得脑袋也和下身的小穴一起被攻城掠地的大肉棒捣烂了、撞碎了,神智被激烈的快感冲散,她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路语敬的形状。 只要一想到这个正在她的身体里尽情放纵欲望、横冲直撞的男人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哥哥,路语敬甚至不需要用任何技巧,只要把他的那根凶悍的鸡巴往她的最深处顶,她就能在这种背德的刺激下兴奋得淫水四溅。 她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慰中抱住哥哥的脖子,水润的唇吻过他的喉结,留下一串湿迹。 她的低语如海妖诱人下坠:“哥哥,再深、呃……深一点!嗯啊~不要出来……” 路语敬听后抬手把她两条漂亮的腿掰开,摆成m字样,硕大的阴茎每次整根拔出,又狠命冲撞进去,沉甸甸的囊袋将妹妹白嫩的肥臀撞得通红,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滴落,滚过下腹浓密的毛发,隐没在兄妹二人紧密相交的性器间。 “啊!嗯……哥哥!呜嗯……要到了要到了——啊啊啊啊啊啊……!” 在路语敬用龟头连续狠狠碾过湿热的花道里的某点后,路语辞浪叫着弓起身体,纤细的脖颈向后仰,犹如引颈受戮的天鹅,穴心抽搐着激射出几股透明的水液。 高潮中的花阜紧咬着肉棒,柔嫩的花壁小嘴一般舔吻吮吸马眼大张的龟头。 路语敬咬着牙往更深处重重顶弄数十下后,腰眼一抖,微凉的浓浊精液喷洒在妹妹温暖的身体里。 屋外夜色深沉,朦胧如纱的月光散落在地板上,刚结束水乳交融的兄妹二人卧在被子里,赤裸相拥。 路语敬搂着臂弯里昏昏欲睡的妹妹,大手轻拂她颊边散乱的发丝,悄声说道:“我爱你。” 017施暴者 那天晚上,路语辞和冯南定双双嘴唇红肿破皮。 他们临近宿舍门禁才匆匆回寝。 一些略带暧昧色彩的流言蜚语四散开来。 最开始是“冯南定和一个女生在谈恋爱”,慢慢变成“冯南定把一个女生嘴巴亲破了”,最后穿到当事人的耳朵里,已经是非常荒谬的版本—— “冯南定把一个女生弄怀孕了”。 路语辞在听到同桌充满八卦意味的试探时,有点后悔那天没把持住。 但她很清楚,有时候人们并不在意事实是否真如传言里那样荒唐,他们只是享受与人闲话时的快乐。 这是一种成本极低、放松心情的好办法。 路语辞神色淡定地否认了流言,只说自己那天走晚了,遇上教学楼拉闸,冯南定刚好送她回宿舍。 同桌将信将疑地打量她几眼,还想再问什么,却在她清澈坦诚的目光下败落。 路语辞想,或许不久之后又会传出另一个版本,不管她和冯南定解不解释,流言都不会停止。 但她不想把精力放在这件事上。 【去做别的事情】 她听到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引导着她,使她的视线飘忽,继而又落在宋怀一身上。 她分明不想这么做。 路语辞皱着眉,努力地想把视线从宋怀一身上移开。 【不可以】 【现在还不可以】 又是那个声音! 它带着令路语辞无法抗拒的魔力,迫使她看完了宋怀一和他的同桌交流的全过程。 直到徐闻隐含不耐的声音敲醒了她。 “你看够没有?” 路语辞终于得以自由掌控自己的视线。 她的额头上有些许细密的汗珠,那是刚才同古怪的声音抗争时逼出的。 徐闻用力拽住她的后领,挨着她的耳朵,慵懒的声音里满是怀疑。 “你和那家伙在交往?” “没有!”路语辞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以为他在说宋怀一。 可是徐闻挑眉,松开她的后领,视线从她嘴角的伤口扫过。 “伤是怎么回事?”他步步紧逼。 路语辞侧身去看他,觉得他的问题有些过了。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 她黑亮透彻的眼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恼意,徐闻很清楚自己不该再追问下去,但是…… “是冯南定干的,对吧?” “不是喜欢宋怀一么?” “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吗?” 这些话仿佛失控的卡车从他鲜红的唇中冲撞出来,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漂亮的脸上只有理直气壮的控诉。 控诉什么? 他有什么好控诉的? 路语辞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以一种剁肉的狠劲踩住他的脚,用力再用力地使劲碾磨,直到他心爱的鞋上留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她像是和他说够了话,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徐闻心底横冲直撞的烦躁被脚背的痛意取代,他盯着路语辞细白的脖颈,眼里有困惑一闪而过。 这天下午,校园里的风声又转向了另一个人。 恶意霸凌了徐闻、又被徐闻以其人之道还了回去,此后就老实许多的仲方被几个校外的混混堵在篮球场,狠狠揍了一顿。 尽管闻讯赶来的班主任领着保安和几个抄着扫把、灰斗的男生很快赶跑了那群人,被围殴的仲方还是伤得不轻。 120的担架抬走了昏迷的仲方,关于他的小道消息也在让人心慌的救护车鸣叫声中传开了。 仲方初中时还是一名品学兼优的乖乖仔,因为身形瘦小,经常被班里的几个高壮的男孩嘲笑。 一开始面对他们的讥笑嘲讽,仲方想着不去理会就好,以为时间一长,这些人自然就不会再揪着他不放了。 可是随着他的一味容忍,这几人变本加厉。 他们把矮小的仲方锁进女生的卫生间,逼得他不得不和前来方便的女孩子求助,然后又刻意在班里传播“仲方是喜欢偷窥女生上厕所的变态”这样的谣言。 有不了解真相的人添油加醋,表示亲眼看到过仲方神色慌张地从女洗手间出来。 三人成虎,仲方本是受害者,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话之中,竟成了莫须有的变态! 最后连任课老师也旁敲侧击地找他谈话,仲方大为崩溃,他休学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回到学校时,已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他发现只要转移矛盾点,自己就不会再被针对,甚至也能像班里那几个领头王一样,受到追捧。 于是,他便加入到原来欺辱自己的那群男生当中,为他们物色新的欺负对象,从此由懦弱好欺负的小矮子成为班级里不少人眼中的狗腿子恶霸。 同学间有关仲方的讨论还在继续,有人说自己就被仲方欺负过,但碍于他在外头有些野路子而不敢声张;有人说看见过仲方领着好几个混混模样的青年在校外的巷子里收“保护费”,还有人,说看到他故意把徐闻关进杂物间…… 原来大家都是沉默的见证者。 路语辞坐在教室里如是想到。 ————分割线———— 比较沉重的话题 就我个人的一些体会来说 很多校园暴力的施暴者之前也是受害者 怎么说呢 太沉重了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 还是祝看文的大家天天开心吧 018可爱? 仲方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他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再回学校时比从前老实了不少。 给完仲方留校察看的处分,学校接下来的大事就是动员各班积极参与报名校运动会。 路语辞礼貌婉拒了体育委员第三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和跑步有任何牵扯。 “路~语~辞~你行行好、就差最后三个人,咱班的报名指标就完成了!” 她们班的体育委员是个高挑的女生,非常具有班级荣誉感。 且异常地坚持不懈。 她连续三个课间挤走路语辞消息灵通的同桌,威逼利诱、一哭二闹都使上了,但路语辞就是不为所动。 “你难道想看着咱们班因为报名人数不够,而被隔壁班耻笑吗?!”体委拍桌而起。 她们班和隔壁班是长期的竞争对手,两个班的人只要一碰上,必要冷嘲热讽、唇枪舌战一番,连科任老师之间也是暗潮汹涌。 此前隔壁班因为有冯北安稳坐年级第一、并且甩开路语辞班里的第二名几条街,一直趾高气昂、小人得志。 现在路语辞班上来了个徐闻,成绩榜上势头强劲,隔壁班有了危机感,就开始在其他方面点火。 这次的运动会就是两个班的战场之一。 但是路语辞对这些争斗没有多大的感觉。 她向来不喜欢别人用崇高的道德来绑架她,而且是个叛逆性子的人。 所以,她接过体委手中的报名表,在女生感动和写满“你终于觉悟了!”的注视下,把报名表“啪”地拍在徐闻蓬松的发顶。 体委:…… 徐闻睡眼惺忪地抬起头,一张“XX中学七彩阳光运动会报名表”从天而降。 徐闻两指拎住表格的一角,草草扫视几眼,“必须报名吗?” 体委在路语辞那里碰壁的失落顿时一扫而空:“是的是的!必须报名!” 徐闻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背对他的路语辞,满不在乎地点点头,道:“我报名的话,她就不用报了吧?” 体委兴高采烈的脸上愣了片刻,眼神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滴溜溜地转动一会儿,在徐闻非常认真的凝视下忙不迭地点头。 徐闻龙飞凤舞地填完表,上课铃响,他又趴下去呼呼大睡。 路语辞最终还是败在了体委的狡诈之下。 她偷偷给路语辞报了立定跳远。 交完报名表,才一脸歉意地告诉了路语辞这件事。 但她也不是心怀愧疚地希望路语辞原谅,而是在集体感驱使下前来叮嘱。 “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五点到六点在学校西南角的沙坑训练,一定要认真练习、争取拿个好成绩啊!” 路语辞:……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把刚发下来的一沓语数英生化物试卷砸她脸上:) 然而最终还是被体育老师逮去了沙坑。 路语辞深吸一口气,双腿弯曲,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双手握拳在身侧缓缓摆动起来。 “好了不要犹豫了,摆臂幅度再大一点,很好就是现在——三、二、一,跳!” 体育老师洪亮的声音犹如一只无形的巨掌,气势磅礴地推着路语辞向沙坑里扑去—— “噗嗤” 她以无比标准的跪姿扑进了距离立定跳远红线几厘米外的沙子里。 双手撑在脑袋两侧,膝盖跪进沙子里,额头砸到沙粒上,妥妥的一个拜年行大礼的姿势。 体育老师乐呵呵地扶她起来,“哎哟、哎哟,过年还早着呢哈哈哈哈!” 周围一起训练的跳远选手也快乐地大笑。 整个沙坑都充斥着欢快。 除了路语辞。 她的额头、鼻尖,还有手臂、膝盖的衣服上全是细软的沙粒,狼狈得像刚从沙尘风暴里逃出来。 “擦一擦吧~” 一道藏不住笑意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路语辞抬头,冯南定穿着无袖背心加宽松短裤,伸到她面前的宽大手掌上是一方藏蓝色的素帕。 四周吃瓜般激动的目光和窃语让路语辞知道,这下她和冯南定是说不清的了。 反正,他们本来也不是界限明显的普通同学。 “谢谢。”她自若地接过他的手帕,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沙子。 沾了细沙的手帕不好再还给他,路语辞折好攥在手里,“我洗干净再还你。” 冯南定在外一贯的阳光健气大男孩形象依然牢固,笑容依然爽朗,但路语辞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神里有不易察觉的恶劣玩味。 “我先去训练了,再见~” 路语辞从他最后意味深长的注视里读出了别的什么。 这惯会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但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到运动会开始,冯南定都安分守己地专注于自己的训练,再没有找过路语辞。 运动会在一个天清气朗的上午拉开帷幕。 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轮番演讲过后,二百米短跑在上午的尾巴里,随着裁判的一声哨下,激烈开始了。 跑步比赛总是让人热血沸腾又格外紧张,然后又在各选手飞似的冲刺里结束。 路语辞班上的体委是个狠人,她把赛程不冲突的项目全报了个遍。 二百米短跑她闪电般夺得了第一。 接下来她还要参加四百米接力、女子一千五百米长跑、女子跳高和女子铅球。 路语辞只有敬佩。 短暂的午休过后,路语辞别好运动号码牌,神情凝重地来到里地跳远赛场。 前面的选手各有各的精彩落坑姿势,到了路语辞,她倒是超常发挥,十分平稳地落地。 因为真正擅长跳远的选手寥寥无几,路语辞的普通水平最后倒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绩。 她摘下号码牌还给计分的同学。 操场那头一声哨响,广播里主持人动人的播音腔宣布:“男子一千五百米比赛正式开始!” 路语辞心头一紧。 实在是两辈子都对跑步望而生却,现在乍然听到这么可怕的长跑,属实是应激了。 她拔腿就要跑,但没跑成。 刚跑完女子一千五的体委把她抓到了终点,并硬塞给她一瓶水和一条毛巾。 “徐闻一会儿到终点了你照顾好他啊!” 说完就溜之大吉了。 路语辞有点傻眼。 以徐闻成天只动嘴发动嘲讽技能和动脑子上课抢答、下课做题的运动量,一千五百米…… 路语辞已经能预料到同位运动苦手的徐闻在半路倒地的画面了。 她踮脚往跑道上望,果然看见徐闻雨打芭蕉似的脸色苍白地飘荡在队伍的最末。 自从上次和他不欢而散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 但路语辞并非什么小肚鸡肠的记仇之人,现在徐闻明显是被人摆了一道,霜打的茄子似的在长跑赛场上受罪,她这样宽宏大量的人,又怎么可能再嘲笑他这拖着沉重的脚步的样子、像刚下锅的面条呢? 一圈又一圈,徐闻一直稳定保持在最后一名。 路语辞嘴角噙着和善的笑,等跑道上的选手一个接一个冲向终点后,她小跑上前,想稳稳地托住了徐闻软趴趴的身体—— 当然是没托住。 他太重了。 虽然看着清瘦,这家伙也是青春期生长发育劲头十足的男生。 徐闻顺势躺倒在一旁的草地上,漂亮的杏眼无神地投向天空。 这小可怜样,倒是和平时拿下巴睨人的装杯模样形成了强烈对比。 路语辞完全没有“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自省,她黑亮的眼里盛满了轻快的笑意,点点滴滴如早春的雨丝飘进徐闻呆滞的眼中。 “怎么每次都是我来美救——狗熊啊?” 徐闻也知道上次自己都说了什么惹怒路语辞,他不作回应,只大口大口地吸入空气。 或许他是累极了,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不然,他为什么会觉得胆敢嘲笑他的路语辞…… 居然有一点点可爱……? ————分割线———— 徐闻:怀疑人生 019相反(微微边缘接触) 运动会只有一天的时间,因此下午的众多比赛热热闹闹地到了暮色昏沉才落下帷幕。 路语辞的班级在体委的努力拼搏下,稳住了得分榜上万年不变的第二位置。 第一还是隔壁班。 要不怎么说他们那群人非常可恶呢? 你瞧他们班,文有冯北安这个bug一样的天才坐镇,武有冯南定这个霹雳小子(我在写什么)。 傍晚收拾赛后场地,隔壁班牛高马大的体育委员鼻子都快翘上天啦! 那震耳欲聋的大嗓门,恨不得吼得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班又一次、再一次、第无数次——打败了三班! 噢对的,路语辞所在班级是高一三班,隔壁班是高一二班。 三班体委神色郁郁。 面对二班体委“手下败将”的挑衅,她气得大干三份白米饭,纯纯化悲愤为食欲了。 路语辞拿着自己跳远第四名的奖品,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牛皮小本,心情还算不错。 在一直深以为自己完全不行的领域得到了奖励,哪怕这个奖励微不足道,也足以令人信心大增、心情畅快。 路语辞把牛皮小本踹进校服口袋里,心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脚步轻快地上楼梯。 果然人不能过于掉以轻心。 路语辞在被灯光暗淡的楼梯间、突然伸出的一只强壮手臂扯进旁边的消防通道时,如是想到。 她以迅雷之势抬腿扫向身后的人,那人轻笑一声,火热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路语辞眉头一皱,又用修剪平整的指甲去抠他。 结果她手刚伸出去,那人锁住她右脚脚踝的手一个使劲,就把路语辞困在他厚实的胸膛与冰冷的墙壁之间。 “冯、南、定!” 路语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 盖因这人搞这种俗套的壁咚也就罢了,他还把她的右腿紧紧地扣在自己肌肉充实的胸膛上,长着厚茧的手指还时不时暧昧地钻进她的校服裤下,黏着脚踝细嫩的肉。 冯南定深邃的五官都隐入黑暗里,但他那双总是带着灿烂笑意的眼睛深处,却流动着异样的光彩。 他调笑着放下路语辞的腿,英挺的脸却贴近她的侧脸,装模作样地趴在她的耳边说:“你都没来看我比赛。” 路语辞心里假笑:完全不知道你有什么比赛也不想知道。 操场上为夜间照明设立的远光灯无孔不入,从门隙里挤进来,斜斜地从冯南定的左额,横跨他高挺的鼻梁,为他软弹的厚唇增添几分别样的神秘性感。 路语辞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两人交缠的热吻。 冯南定像是洞悉了她所有不为人知的渴望一样,他如夏季夜空一般闪亮迷人的眼在路语辞脸上逡巡一二,温热的鼻息擦着她的侧脸,抵住她圆润的鼻头。 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像浴室里升腾的水汽,伴着炽热的吻落在她微张的唇上。 “不想我么?” 清浅的吻只贴一下又离开,然后再伴着他沙哑的声音一起落下。 “湿漉漉地望着我……”他丰厚的唇贴住路语辞的颈侧,带起一片细密的酥感,“果然有想我吧?” 路语辞的手不知何时从他的衣摆下方滑入,掌心无意识地在他力量感十足的腹肌上流连。 腰侧的肌肉也…… 她有些迷蒙地抬起脸,好让冯南定滚烫的唇沿着脖颈、含住凌乱衣领下的锁骨。 他有力的手臂搂住她,往自己炽热的身体里按去,另一只宽厚的手掌钻进衣服里,贴着软腰暧昧地游走。 路语辞说不清楚自己对冯南定复杂的感情。 如果说他们现在犹如一对避开监控和老师,情难自禁的校园爱侣,那也只是错觉。 她手下年轻紧实的肉体确实性感无比,伏在她胸前、颈侧舔吻的男孩儿也确实相当投入。 他们的身体在不断贴近的摩擦间吐露着对彼此的渴望。 冯南定留恋地轻咬她的锁骨,丰唇上移,含住她花瓣似的双唇,舌尖灵活地挑开她的齿关。 淫靡的缠吻之声充斥了整个通道。 路语辞在渐起的欲海中对上门外一双寒意透骨的眼。 只不过是,身体的欲求罢了。 她微红的眼角勾起一丝堕落的笑。 020阉了你哦(内含些许邦硬男高自慰片段) 该死。 冯北安双颊微红地跟老师请了假,躲进无人的洗手间。 宽松的校服裤被顶出一个夸张的弧度,鼠蹊部涨热难挡。 又是和那天一模一样的生理渴望在四肢百骸流窜。 冯北安只觉得脑子也胀痛起来。 肯定是冯南定那家伙! 他呼吸急促地把勃起的欲望从裤子里释放出来,深红色的阴茎分量十足,无视主人厌恶的眼神,昂首挺胸地在空气中饥渴地流出汁水。 冯北安无可奈何地闭上眼,微凉的掌心圈住勃发的阴茎,生涩地上下撸动起来。 除去正常的晨勃疏解,冯北安几乎没有感受过欲望胀痛、急需释放的冲动。 他努力压抑喉间的喘息,身体里发烫的欲望灼烧着他的理智,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逮住冯南定、往死里揍他一顿。 冯北安此刻无比厌恶双胞胎之间的感应。 冯南定身体里交织的火热完全实时地传递到身为弟弟的他身上。 嘴巴里止不住分泌的口涎,咽下去又有更多冒出来,直到口腔都装不下,便从唇角溢出,蜿蜒着消失在脖颈下的衣领里。 湿软、甘甜。 激发欲望的无形触感让冯北安手中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 胸前又绵软似云的挤压感。 腰部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的娇嫩黏腻。 整个人好似倒进梦一般暖香、柔软、温热的花瓣堆里。 他闭着眼,这般若有似无的感同身受使得他情难自已地闷哼出声,掌心与肉茎的摩擦中带出更为涩情的水声。 所有神智都荡在半空,绚烂的光在脑海绽放,肿胀的阴茎终于喷出浓稠的浊液。 冯北安在极致的高潮里仿佛看到了一张不太熟悉的脸。 他睁开眼,盯住掌心的精液。 一种突兀的情感挤上心头。 路语辞回教室时,已经接近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了。 她略过同桌欲言又止的目光,从课桌里堆积的试卷中随机抽出一张—— 哦豁,物理。 拧开笔帽开做。 金手指虽然有些不足,但好歹消除了她面对理科时的负面情绪。 但今晚似乎有点冷? 路语辞停笔看了看身旁的窗户,是关上的。 后桌完全不管别人死活的翻书声彰显了此人的烦躁,路语辞后知后觉地品味过来,原来冷空气是从后面传来的。 她想起在门缝里看见的那双冰冷的眼。 是徐闻吧。 不过当时她非但没有因为和人接吻被发现的慌乱,反而因为刺激缠着冯南定吻得更激烈了呢。 路语辞敏锐地感觉到徐闻对自己有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 有点暧昧,但远称不上是喜欢。 她回想着方才走廊里徐闻震怒、怀疑的眼神,觉得徐闻或许是暂时地把自己纳入他的所属物范围了? 真是令人头疼的占有欲啊。 晚自习下课没走掉、被徐闻堵在座位上的路语辞无奈想到。 徐闻眼下完全没有了平常懒散孤傲的大猫样,他的眼睛里迸发出骇人的怒意,语气沉沉地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路语辞只有一瞬间的寒毛直立,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我说过,这是我自己的事吧?” 徐闻怒极反笑,五指扣住她的后颈,把人拖近到自己眼前,“自己的事?” “一脸欲求不满、双目空虚地紧盯着我,”他的手掌在路语辞的后颈上摩挲,眼睛凝住她粉嫩的双唇,“那家伙不能让你满意吗?” 路语辞的确喜欢刺激,也很享受和年轻可口的肉体交缠、甚至是做一些让彼此都身心愉悦的事,但这不意味着她会老老实实地任人宰割。 就算是玩强取豪夺,她也应该是强上的那个。 于是,她一边用手挑逗徐闻清瘦但有肉的胸膛,一边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的桌子里掏出不锈钢保温杯,一边面上故作柔弱娇气,一边手下生风、保温杯狠狠地把徐闻砸了个两眼昏花! 待徐闻吃痛地放开她的后颈,路语辞再伸腿用力踹向他的小腹,徐闻立时捂肚倒地。 路语辞见状蹲下身,满意地拍拍他疼得直冒冷汗的小脸。 “下次再用那种所有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她站起来,用脚尖轻踢距离他某个要紧部位不过寸许的下腹,“我就阉了你。” 说完,扬长而去。 独留徐闻躺在地上,蜷成虾状,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湿润的眼睛里,异样的光彩一闪而过。 021暴露 那天的下马威很管用。 路语辞非常满意这几天徐闻乖巧的表现:有事找她不会再不知轻重地用笔戳她、实在有解不出的题目去问他也不会再冷嘲热讽、上课也没有突然大声惊吓在思考的同学。 和冯南定的传闻也因为两人的冷处理而隐没下去。 路语辞每天都沉浸在题海之中,每天烦恼的是三餐吃什么?题目怎么做? 再十六岁时抗拒、排斥的一切,对如今的她来说,却是那样简单而幸福。 甚至因为过于幸福满足,而感到虚幻——这种幸福像手中的流沙,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变化潜伏在角落,随时等着扑上来。 果然,路语辞很快就在班主任的随堂突击考试中丢失了这种幸福。 金手指让她轻松顺畅地写完了数学考卷,但出分后老师凝重的神情让她知道结果又是反比。 回到十六岁的第不知道多少天,路语辞再次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 “最近学习感觉怎么样?” 年逾四十的班主任大腹便便,每次找学生谈话都习惯以宽容和善的笑容开场。 路语辞谨慎地点一点头,“还可以吧。” 但老师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他从办公桌上的一沓试卷里抽出路语辞的,把薄薄的一张卷子压在指腹下轻轻敲击。 “可以就是可以,怎么还那么不确定呢?” 路语辞低垂的目光触及试卷上鲜红的69(总分150),以为锤炼得当的脸皮仍止不住发热。 不管过去多少年,老师、分数这两样的压迫感依然熠熠生辉,让每一个在学校摸爬滚打过的人坐立难安。 路语辞无法直视自己的分数,虽然这个分数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并不罕见,但是对于要求严格的班主任来说,这让他很难接受。 但是他依然努力维持着和善的笑,试图从更为轻松的角度对成绩大跌的学生旁敲侧击:“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各有所长,大不了之后分班就选自己更擅长的。” 路语辞只有点头。 之后班主任又热心开导了她许多,但她的心神都牵在“分班”一事上,完全无暇顾及老师的谆谆教导了。 分班—— 路语辞走出办公室还在想,这是多遥远的事了?上辈子我选了什么? 她这会儿已经感觉不到重回高中的简单和快乐,心头只余对“分班”的恐惧。 是啊,高中生确实不用为生存、为经济、为住房、为工作等等这些而发愁,但是学业这座大山也不容小觑。 甚至因为学生的世界过于简单,有时候反而放大了学业的压迫之感。 路语辞神游一般回到教室,却见原本围在宋怀一座位上的一圈人注意到她,登时如惊鸟四散逃开,于是那个在宋怀一手里摊开的、有些眼熟的黑色日记本便暴露出来。 路语辞盯着那个日记本,一些少女暗恋的心事在她脑中如电般闪过,那分明是—— 她双目圆睁,健步如飞,一把从宋怀一手里夺过日记本,厉声质问道:“你从哪里拿的这个日记本?!” 宋怀一戴着眼镜,黑泠泠的眼中神色难辨。 他像是有一点不知所措,但语气与平时无二:“它突然出现在我的桌子上……” 路语辞脑瓜一阵阵地疼,她现在的感觉,说是羞耻倒更像是把柄落入敌人手中的紧张不安。 突然出现。 她想宋怀一应该不至于撒谎。日记本当时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她宿舍的储物柜里。 现在棘手的倒不是宋怀一,而是聚在一起凑热闹、发现了惊天大瓜的班上同学。 路语辞握紧手中的日记本,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现在教室里的气氛很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日记本的主人显然心情不佳,另一位当事人神色如常,感到压抑的倒是那些翻看了日记本、八卦之魂蠢蠢欲动的吃瓜群众。 他们小心翼翼地用眼神传递着“路语辞暗恋宋怀一”这个大瓜,枯燥的学习生活也因此而香甜起来。 路语辞自开学以来就一直是游离于班级之外的状态,在大家眼里,这个剪着利落短发的女生自带冷淡光环,不管是对男生还是女生,她都少有主动热情的时候。 在一群躁动活泼的高中生里,路语辞冷静得有些过分。 虽然她自己不觉得,还总认为徐闻才是那个目中无人、高傲自大的人,但其实她在同窗们眼中冷傲甚至不输徐闻。 这样一个人有一天突然被大家发现暗恋着班级里毫无交集的同学,这种反差感拉满的“新闻”自然是所有同学津津乐道、喜闻乐见的。 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年级。 对绯闻更为敏感的八卦专家们迅速串联起不久前路语辞和冯南定的传言。 一出狗血但精彩的高中生三角恋成为新的传闻趋势。 此事流传之广,甚至部分热衷活跃课堂氛围的老师都会时不时打趣路、宋二人。 路语辞一边在题海里呼救,一边对于愈演愈烈的三角恋传言头疼不已。 对于路语辞最近经历的一切,后桌的徐闻异常漠然。 他偶尔睡醒了,会以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路语辞,又像是担心自己会卷入她暧昧的传闻里、再也没有主动和路语辞说过话。 绯闻中心的路语辞无暇顾及徐闻,在所有传言奔向另一个恶意的极端之际,卢荔怒气冲冲地找她私下谈心。 022本质 “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卢荔的声音因怒火而略显沙哑,在宽阔的天台如平地一声雷,又很快消散在风中。 路语辞明白卢荔意指日记本中言辞真切的暗恋,她想坦白地告诉卢荔自己对宋怀一并不是—— “嘶……” 路语辞突然皱着脸抱头蹲下,这让原本怒不可遏的卢荔有些哑然。 她愣在原地,想上前关心一下,心里又因为路语辞的隐瞒而别扭不已。 就在她纠结的片刻,路语辞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无法说出与日记本中的暗恋相反的事实。 明白这令人不安的一点后,路语辞试着在心底回忆宋怀一的“好”,果然,不消片刻她脑中剧烈的疼痛就平息了。 痛意肆虐时,路语辞仿佛听到一个遥远、朦胧的声音在警告她: 【未到时机!未到时机!】 等她终于从钻入脑髓的疼痛中缓过神,看见卢荔脸上未尽的怒火,路语辞问道:“你是因为我喜欢宋怀一而生气、还是因为我对你隐瞒了这件事而生气?” 卢荔听后有片刻的怔忡,她有点后知后觉、答非所问地回道:“你的头……还疼吗?” 路语辞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卢荔呆呆地看着她,慢慢也跟着弯起嘴角,“我、我还以为我们关系算可以……”她说着飞快地扫一眼路语辞,眼神又飘向别处,声音里还残存着些许恼怒:“谁知道你连我都瞒!” 路语辞有点无奈地笑她:“你喜欢宋怀一的事也是我自己察觉出来的呀。” 不知话里的哪个字击中了卢荔,她原本已缓和的面容又紧绷起来,“这怎么能一样!你、你不可以喜——呃!” 路语辞惊异地看着卢荔话说到一半,突然触电般地捂头,神色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未尽的话语像被掐断的风筝,消失在无云的清空。 送完脸色惨白的卢荔回医务室后,路语辞在一种莫名的想法的指引下又回到了天台。 推开门,与呼啸的风一同扑面而来的,是宋怀一平静含笑的脸。 “聊一聊?” 他平缓的声音让路语辞心头一跳,悚然的怪异感爬上她的后颈。 路语辞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宋怀一靠近。 某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挤出身体之外,无计可施地在半空中注视着自己的躯体。 “你想说什么?”她听见自己问道。 宋怀一专注地凝视着她,语气温柔、带着满溢的关切和担忧:“在为最近的流言烦恼吗?” 路语辞张口欲答,宋怀一又自顾自地说道:“喜欢我——难道不是开心的事吗?为什么要感到烦恼呢?”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十分真挚,但又非常违和。 路语辞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而宋怀一显然也不是真的想要从她这里得出一个确切的说法,他像沉浸在舞台上、翩然起舞的蝶,脸上是似水的温柔,话语里却带着孩子气,固执而顽劣地追问: “你喜欢我吗?” “为什么不表白呢?” “说不定我会答应你。” 路语辞只觉得他此刻笑得像个假人。 风卷起她额角的碎发,路语辞的脑海中闪过许多零碎的画面—— 同样是天台,神情紧张的女生鼓起勇气对面前沉默的男生表明心意。 “我、我并不是想要逼你和我在一起!” “我只是……”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男生打断了她,嘴唇略动,温柔的拒绝飘散在风里。 一切也都随风模糊了。 023 关于日记本的八卦轰轰烈烈地在同学之间流传、讨论了一周左右,便因为期末考的临近而销声匿迹了。 路语辞的校园生活又恢复到与学习斗争的单一模式。 自那天在天台上与宋怀一不欢而散,路语辞已经很久没有再关注过他。 或者说,她很努力地不去关注他,但是身体和意志总是相悖。 原本简单的校园纯爱剧情现在一点一点露出了灰暗的爪牙。 路语辞逐渐感到不论是重如山的学业,还是轻若鸿毛的情感,这些都不由她的意志而转移。 她有时会怀疑,自己真的有“意志”吗? 对宋怀一的一切排斥、不喜的真实想法甚至无法在她的脑海出现,更遑论告诉他人。 那天在天台,看着卢荔似乎也因为触及了某个【未到时机】的想法而痛苦倒地,路语辞忽然想到或许她们所有人都受控于其他。 这个想法敦促她回寝后迅速拿出那个神秘的日记本,她想要从中找到一些证据来验证自己的猜测。 扉页依旧是醒目的“路语辞”和“高二三班”,前几页的内容与她第一次翻看时别无一二。 突然,她的视线被一行像是让水晕开而十分模糊的字迹吸引。 “宋……不对……强制言行……” 纸张的最末端还有一行字,但晕染严重,已经无法辨认其中内容。 路语辞接着往后翻,每隔几页都能找到类似的模糊字迹,但能读出内容的寥寥无几。 她联想到宋怀一那天奇怪的问话,以及自己脑海中闪现的画面。 【这或许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回到十六岁】 这个念头如灵光乍现,将她之前刻意忽略的古怪之处串联起来—— 莫名其妙的金手指、无法抗拒的靠近宋怀一的想法、宋怀一看不清脸的同桌、似乎不存在于她记忆里的哥哥、耳边偶尔听到的模糊指令…… 事情又好像不只是【多次回到十六岁】这样简单。 期末考前夕,路语辞在僻静的天台遇见了冯北安。 她本意是想来这里临时抱佛脚、胡乱背些公式,结果书刚翻开就发起了呆。 一直到太阳西斜,粉紫色的落霞浸染了头顶的天空,她的书还停留在第一页。 “夕阳很美吧?” 一道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路语辞的神思。 冯北安站在她左侧,高大的身形像落日下的一棵大树,笔直地守卫自己的阵地。 路语辞猜不透他的来意,她和冯南定是有些说不清楚的交集,但是和冯北安却连话也不曾多说过。 “你想说什么?”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冯北安放低了声音,他的看向路语辞,眼神里流露出警惕,“我们从前并不熟悉,突然之间——” 他咽下后面的话,但路语辞隐约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正如她莫名其妙地关注着宋怀一,冯南定对她也是如此。 路语辞从冯北安严肃的神色中还读出了另一层含义——他也和冯南定一样受到了这种影响。 如果按照路语辞原本的记忆路线,这对双胞胎和她本应毫无交集。 但是他们现在却犹如巨浪下的小船,身不由己地朝着浪花指定的方向漂去。 她冷静而又无可奈何地对冯北安说:“或许奇怪的不只这一处呢?” 天际的夕阳沉下,天光愈加暗淡,深重的黑夜即将来临。 024我来帮你们一把「Рo1⒏red」 期末考结束那天,是一个阴雨天。 路语辞原本只想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趴在课桌上眯一会儿,没成想这一眯她又成了最后一个走的人。 她被分在隔壁二班的考场,座位倒是和她在三班的一样靠窗。 这会儿已是傍晚,窗外阴云密布,穿过教室的风带着一股咸腥的凉意,操场跑道旁的那颗树在乌云下摇曳着莹绿的光。 这场景似曾相识。 路语辞往考场外走,在走廊的转角误入了一场意料之外的谈话。 “这并不是你的错,虽然你确实让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宋怀一拍了拍仲方的肩,余光不经意地瞥向转角处。 “我把事情搞砸了。”仲方垂着头,十分沮丧地自责道。 宋怀一宽慰他:“没有更糟糕。” “路语辞不是因此和徐闻更亲近了么?” 转角处的路语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她已经十分清楚宋怀一不是表面上那么内敛无害,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和徐闻之前遭遇的恶意霸凌有关。 仲方和宋怀一的对话还在继续,从二人的言语中不难看出,仲方相当仰仗宋怀一。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已经发现……”说到后半句,仲方把声音压得很低,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路语辞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不过宋怀一很善意地给了她提示:“他们——路语辞和冯北安,还有……”他故作神秘地隐下另一个名字,接着十分愉快地说:“但是这样才有趣啊。” 话音刚落,宋怀一转过身,径直朝路语辞藏身的角落走去。 一种未知的不安随着他的靠近攫住了路语辞的全部心神,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这里,但是她又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她只能一动不动地旁观。 宋怀一的脸上泛起古怪的笑,“虽然这样也很有趣,但是你们太慢了。” 他抬起手,路语辞的意识随着他最后的话音沉入无边的黑暗: “不如,我来帮你们一把。” 热。 滚烫蚂蚁一般无孔不入,四肢百骸俱是烧心的灼热。 意识也在这种可怕的热意下融化成糊糊,眼皮紧紧黏住,耳边隐约有低沉的喘息。 热融融的呼吸拢住发烫的耳朵,微凉的触感攀上无法动弹的四肢。 是大而粗糙的手掌,挑开毫无防备的衣物,窜入衣下,抚平肌肤的焦渴,无师自通地包住已经热出点滴汁水的阴部。 又有更为热烫的手团住绵软的奶,胡乱地揉搓,带起激烈的疼痛,引出沙哑却性感的呻吟。 干燥的嘴唇终于因此得到湿润、黏腻的照顾。 虽然堵上来的那张嘴笨得像小狗,只会傻兮兮地舔弄嘴唇,含住又亲又嘬,但是稍微张开嘴引导一下,两条同样在渴望中迷失的舌头碰到一处,瞬间就卷起狂乱的涎液交融之声。 一直焦急等待的奶尖尖也得到了抚慰。 湿软的口腔裹住了一边的乳尖,宽大的舌不甚熟练地一下下舔舐,嫩极的乳很难不让牙关发痒,难耐地轻咬,叼住向上轻拽,浅浅几下缓解内心更为强烈的破坏欲,逼出女孩儿婉转的娇吟。 路语辞在热与痒的鞭笞下隐约感到有三双不同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 男性结实强壮的躯体贴住她的头、手臂和双腿。 嘴唇因长时间的激吻而发麻,眼睛依然在黑暗中挣扎,快意从受到爱抚和挑逗的双乳、下体源源不断地传到大脑。 她忽然绷紧身体,因为窄小的阴道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带着薄茧的手指探入湿滑生嫩的花穴,坏心地只在穴口浅浅地磨,待小穴焦急地吐出更多晶莹的液体,再慢条斯理地向更深处进发。 一指顺利滑入深处,另一指便趁机挤进来,两指并住在阴道中兴风作浪,抽插抵磨抠挖,同时拇指缠住藏在阴唇中的小豆豆,先温柔抚摸,而后就是恶劣的玩弄,趁着更多的淫水冲出之际,第三根手指挤入。 路语辞在下体强烈的快感中意乱情迷,混沌的意识更加迷糊,压根没有察觉到有三根硬邦邦的肉棒等着她。 她终于从吃人的吻中逃离,手臂无力地推拒胸前的舔弄,但每每燥热的舌面圈住挺立的乳尖,她的身体又向快感屈服,手臂围住舔吃她胸脯的人,沙哑的吟哦哀求着更多。 比起还算温情的上身,下体可谓是一片狼藉。往日里安静的小穴化作了魅人的精怪,粘稠的水液一波未完一波又起。在床单彻底被穴水浸透之前,狰狞的深色阴茎抵住微张的穴口,龟头蹭过勃起的阴蒂,性器官隔靴搔痒似的亲热片刻,这怒涨的肉茎便坚定而缓慢地破开阴道口,埋入紧而嫩的花穴内。 下体的饱胀感使得快感中夹杂了令路语辞难受的痛,她眉头紧锁,牙齿刚咬住下唇,便有粗大的指节卡住了她,有人声音暗哑但依旧傲慢地在她耳边说: “我的。不可以咬。” 她依稀想起一个人,刚想说话穴里的疼痛突然剧烈起来,她整个人登时在一阵撕裂般的痛苦中失了声,泪珠滚落,之前积累的快慰全都烟消云散。 路语辞糊成一片的意识这才切身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闯入她身体的人也不好受。 娇嫩的阴道因疼痛更加紧缩,粗壮的阴茎三分之一卡在穴里,进退两难更兼欲火焚身。 但是常言道,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天下男人在性之一事上向来是无师自通。 所以三个新手笨拙地上下安抚路语辞,热吻、揉乳、抚摸阴蒂,广撒网式爱抚掌下柔软的身体,总能碰巧触摸到路语辞的敏感点,为紧张的阴道舒缓一二,刺激出一些水液润湿。 渐渐的,方才那阵木杵强入窄径般的痛感退去,肉棒轻微的摩擦生出的微弱空虚感涌上,路语辞的眉头自然皱着,在红唇间溢出的喘息已然是另外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火热的阴茎大受鼓舞,逐渐大胆地放开力道,又深又重地在湿润的阴道里顶撞,抽出时只留龟头与不舍的穴口缠绵,撞入时鼓胀的囊袋把臀肉拍红,黏糊的水声和喘息声交织融化在一起,另外两个旁观的“助手”只有更加紧贴路语辞,从晃荡的乳房和柔软的手掌中平复些许狂暴的欲望。 路语辞在越加激烈的快感中大声地呻吟,嘴里颠三倒四的喊着“哥哥爸爸”“好棒”“慢一点”,身体随着撞击在床上移动,神智沉入舒爽的欲望里,她觉得自己像一块被无情揉捏的软泥,不成人样,只求快慰。 好在这位雏儿很快就牙关紧咬、狠狠地抵住阴道深处射出了温凉的浊液,贪恋阴穴的肉棒来不及温存,就被在旁边等待许久的另外两人挤开,“啵”的一声后被迫抽离温暖乡。 那肤色差异巨大的两人一前一后地盖住瘫软的路语辞,深色皮肤的那个贴在她身后,胯下生机勃勃的巨根埋进她的臀缝,按耐不住地顶弄。 肤白唇红的那个抱住她的腰,霸占着湿软的小穴却慢条斯理地在外面蹭动,唇舌则分外留恋地戏耍耸立的奶团,手指轻缓地钻进穴里抠挖,直到肥嘟嘟的小穴穴把方才吃进去的精液吐尽了,这书生气十足的手才把穴口撑开一点儿,等待已久的阴茎这才慢慢深入。 路语辞用力搂住身后与她缠吻之人的脖颈,阴道里原本慢悠悠的抽插不知怎么突然野蛮起来,狠狠地碾过湿乎乎的花穴里凸起的敏感处,更过分地往宫口冲去。 湿热的汗珠掉落在她因快感而颤抖的小腹,腰间的手掌铁一般禁锢住她。 身前是狠重的抽插撞弄,身后却是温和的挑逗。紧紧贴住臀缝的那根肉棒粗热且上翘,它像一根巨型的香蕉,暧昧地在饱满的臀肉间滑动。而肉棒的主人含住路语辞的唇热烈而熟练地交缠,宽大的手掌包住两只晃动的乳儿,粗糙的指尖拎起红肿的乳头,摩挲一阵再放开,又坏心眼地轻弹,把两只奶团玩得全是他暧昧的指印。 路语辞昏昏沉沉地随着阴道里激烈的快意尖叫,又是一阵光遮住她的脑海,有两股浓稠的浊液奔向她的身体,有人紧紧地抱住她,像是要就此与她融为一体,恍惚间她仿佛真的融化在这种强烈的舒爽中。 温暖的拥抱远离了,炽热的欲望又一次挨上来,混乱而淫靡。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025起点? 模糊的声音忽远忽近,眼前糊上一层又一层斑驳的色块,失重感带来的心跳加速和恶心欲吐。 刺眼的白光闪得她忍不住抬手遮挡,随后便是一声恼怒的呵斥—— “路语辞!” 她在静可闻针落的氛围中艰难地爬起来,理智依然出走,迷糊地辨认出这里是一间教室。 眼冒火光的老师站在讲台上,全班的视线都聚焦于这个明显在状态之外的女孩身上。 她完全没意识到在课堂上——尤其是以笑面虎着称的化学老师的课堂上——睡觉的严重性。 大家都对她投以同情和敬佩的目光。 可问题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上来把这个化学反应式写出来。” 化学老师并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指明了要她上台答题。 她犹自沉浸在怪诞的感觉中,呆愣地站起来,脚步刚迈开—— 嘶。 两腿打颤,像刚装好的义肢。 但是腿根、或者说是腿心那一处却又似涨似裂得疼。 走向讲台的每一步都仿佛千米长跑。 她神情恍惚地拿起粉笔,三下五除二地写完反应式,在老师和台下一众同学难言的注视下回到座位。 这种状态下当然不可能写出完美的正确答案,化学老师一脸平静地把她写的式子一一改掉,又扬起笑容投入到讲课中去。 真是奇怪。 她这么想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一棵生机蓬勃的树。 外面骄阳似火,那棵树在一排晒蔫儿了的树里格外与众不同,每一片叶子都散发出惑人的光泽。 这棵闪亮的树让她依稀想起了一些凌乱的记忆。 交缠的身体,湿吻,抚摸,撞击…… 呆滞的思想又被拽入灭顶的高潮漩涡中,可是眩晕接踵而来,在一片混乱的恶心之中,她感觉自己仿佛也变成了混沌的泥浆,不断翻滚、碰撞,然后重组。 “路语辞?” 再次清晰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生关切的脸。 路语辞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人看了好一阵子,说自己没什么事。 那人这下放心了,抱着球走了。 路语辞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篮球场侧面的草坪路缘上,刚才那人是宋怀一,他好像是来跟自己道歉,因为篮球脱手正好砸中了她。 这一砸倒是彻底让路语辞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挣脱出来,只是事情还有许多不对的地方。 她记得一些靡乱的场景,极致的快感过后她陷入深沉的昏睡,再睁开眼却是教室、操场。 一种从内心深处喷薄而出的疲惫吞没了她,路语辞慢慢起身,想回教室休息,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冯北安。 高大的黑皮少年冷着脸朝路语辞走来,低声在她耳边说“抱歉”,然后将她扯入怀中,一手捧住她的脸,一手搂紧她的腰,吻便落下来。 有惊呼声从冯北安宽阔的身后传来,接着是女生伤心的低泣、失落的退场。 路语辞推开冯北安,问他:“你怎么了?” 冯北安面色如常,“刚才事发突然,请你帮个忙。” “谢谢你,”他稍作停顿,“这位同学。” 路语辞有一瞬间以为他在开玩笑,但冯北安言辞之间只把她当做普通同学,他没有多说,道完谢就立马离开,并不给路语辞多问一句的机会。 接下来,路语辞还遇到了冯南定,场面更加梦幻。 上一秒还晴朗的天,在她和冯南定对视上的一瞬间降下瓢泼大雨。 冷冷的雨打湿两人单薄的校服,他们只好躲进无人的体育器材室。冯南定的额发湿哒哒地耷拉着,水润的眼好奇地看着路语辞,摸着鼻子欲言又止。 路语辞想到他们第一次正式的对话,那时不知眼前这家伙真实面目的她差点就掉进冯南定完美的伪装里。 这次的冯南定脸上带着与那次如出一辙的纯真、羞涩,眼神闪躲,语气害羞:“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说完,像是担心自己的话显得十分老土、像刻意至极的搭讪,冯南定又急忙补充道:“我、我是说你很合我的眼缘——啊、也不是!就是、就是说我一见你就很喜欢……不不,我的意思是……” 他慌张地解释着,越扯也说不清楚,如果路语辞没有见过他另一副截然不同的样子,此刻她说不定真的会被冯南定惟妙惟肖的笨蛋小狗样逗笑。 但是眼下事情有点怪异,路语辞没有心情陪着他扮演青春偶像剧。 她冷淡地打断冯南定:“我叫路语辞。” 貌似腼腆的大男孩儿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凝滞,他盯住路语辞,再一次认真地问道:“我们真的没有在哪里见过吗?” 路语辞回道:“或许见过。” “我在二班,你是三班的吗?” 冯南定听到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语气中却有一丝微妙的兴奋:“不对,我是三班的——” “高三三班,你不知道吗?” 026跳动(器材室play) “我是高三三班的哟~” 器材室的窗外突闪的雷声劈开冯南定带笑的话语,路语辞不知是因为雷声还是因别的什么,吓得一颤。 冯南定见状稍稍靠近她,“吓到了吗?” 路语辞平复了一下呼吸,她看着冯南定,眼底浮动着复杂的光。 她看了一眼窗外暗沉的天色,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伸手去推器材室的门,果然—— “我们被锁在这里了。”她神色凝重地望向冯南定,人高马大的体育生当然不会认为这小小一扇门能关得住他,所以他十分自信地上手去推,然后对路语辞爽朗一笑:“嘿,这门锁得还挺严实。” 就在这时,器材室的灯毫无征兆地灭了,未关紧的窗户缝隙吹进来一阵凉飕飕的风,路语辞打了个喷嚏,抱紧了手臂。 “你把我的衣服披上,别凉到了。” 冯南定十分体贴地脱下校服,搭到路语辞身上,可眼下是夏天,他们都只穿了一件短袖校服,冯南定脱了自己的,就只有光着膀子转过身去。 外面雷雨交加,昏暗的器材室内锁着衣衫不整的两位年轻人。 路语辞捏着冯南定的衣服,其实也没什么用,他的衣服也是半干不湿的状态,沁人的衣物贴着皮肤的感觉很怪。 路语辞没忍住又是一个喷嚏,几步之外光着上身的冯南定也“啊啾”一声,最后没办法还是只能抱团取暖。 冯南定从角落的置物柜里找出两条未拆的毛巾,递给路语辞一条,他自己转过身去用另一条草草擦拭。 他抬起手,背部的肌肉立刻如同苏醒的雄狮,随着他手的移动而绷紧、收拢,毛巾擦过青筋隐现的脖颈、宽阔的肩背,带出细微的声响。 往下是紧窄的腰,麦色的肌肤上有两个若隐若现的腰窝,黑色的裤腰守着胯,流畅的腰线隐约勾勒出藏在裤子之下的色与力量。 转过来,就是块垒分明的腹肌和隐入腰带之下的人鱼线,饱满的胸肌上褐色的两点显得格外秀气,或许与入口即化的黑巧上点缀的榛子碎有异曲同工之妙…… “很漂亮吧?” “还蛮好看的……” 如同名家精心雕刻的肉体慢慢在眼前放大,路语辞下意识地认同了冯南定的自夸。 等她回过神,自己的手已经被冯南定按在了他那对令人垂涎的胸肌上。 “上手的触感会更好噢~” 少年人宽大炽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手心下光裸的肌肤如同上好的丝绸,但入目的贲张肌肉、掌心下有力的心跳声又昭示着这具身体的强大。 路语辞抬起头,这雕塑一样健美的少年正眉目弯弯地看着她,他明亮的眼睛里流转着清浅的情丝。 他们之间挨得这样近,窗外的冷雨寒风再也不能使他们瑟缩,高大和娇小贴在一起,所有的凉意也就融化在不断靠近的唇齿之间。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路语辞十指扣住冯南定肌肉勃发的肩背,所有神思在他粗糙的手掌裹住她胸前的软嫩时化为一声喟叹。 外面雨声、雷声纠缠不清,屋内水泽声、衣物摩擦声和刻意压低的喘息交融,路语辞两腿攀住冯南定精壮的腰,整个人挂在这强壮的少年身上,任凭他宽厚的手掌在她的身上兴风作浪。 黏稠的吻放过红肿的唇瓣,盯住掀开的衣物下傲然挺立的乳头。 新上手的冯南定哪里知道如何富有技巧地宠爱这对嫩生生的奶子?他只会凭着遥远的记忆大力吮吸,大口大口把乳晕也裹进湿热的口腔,肥厚的舌头心急火燎地卷起乳尖,另一只手揉弄被嘴巴冷落的乳。 手中绵软的触感显然让他忘了轻重,宽大的手掌圈住饱满的奶,虎口卡住乳肉下缘往上推捏,五指毫不留情地在软嫩的乳房上留下微红的印记,直到路语辞难耐地揪住他的头发,这莽撞的小子才收敛了力道,但还是忍不住用带着薄茧的指节夹住娇俏的奶尖,迎合着口中含舔的频率。 路语辞因他这般毫无章法的揉搓,也没忍住在他背上划出几道指印。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觉到的滚烫、坚硬时不时顶撞一下她,撞出些微的躁意,让路语辞不禁抱他更紧,腿心的那一处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那种快要烧掉裤子的炽热。 仅仅是这样的隔靴搔痒如何解得了这股诡谲的欲火? 在把两边的乳尖都含得艳红、肿大之后,冯南定的手滑过路语辞的后腰,声音沙哑地问道:“不进去……就在外面,可以吗?” 身体里装着成年灵魂的路语辞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但是这样的场景,她无法给出除了同意之外的第二种回答。 于是冯南定长驱直入,火热的掌贴住略湿的底裤,勾勒出藏在阴唇包裹下的阴蒂,拇指轻搓一二,中指便挑开这层布料,轻轻地在花穴口磨蹭。 初来乍到的客人受到了等待已久的肉穴热情的欢迎,湿漉漉、热融融的小穴含住冯南定的手指,含羞带怯地勾着它往里面深入,可是当手指试图挤入,软嫩的穴肉又变了脸色,紧紧地咬住这位不速之客,让它寸步难行。 “嗯……放松一点……” 冯南定轻喘,指尖仿佛陷入软热棉花糖一般的感觉让他下腹紧绷,另一个被裤子禁锢的野兽几欲脱笼。 路语辞趴在他身上细细地呻吟,柔软的奶子啪叽打在他紧实的胸膛上,可怜地压成两滩,肿俏的奶尖儿挨着他深褐色的乳头,别样的刺激使得小穴咬得更紧、吸得更深了。 在欲海里沉浮的路语辞揪住冯南定的耳朵,“啊、你……嗯、你摸一摸我的、我的阴蒂……” 冯南定满头大汗,听从她的指示去揉不知何时露出头来的阴蒂,不消片刻,果然使小穴的紧张有所缓解。 待路语辞适应得差不多,湿热的阴道开始往外流出腻滑的水液,冯南定放出裤腰下的野兽,“呃……” 他低喘着让勃起的肉棒贴住路语辞湿嗒嗒的阴部,硕大的龟头上滑溜溜的,全是饥渴的马眼吐出的前列腺液。 马眼吻过涨大的阴蒂,茎身贴着湿滑的小穴来回磨蹭,难言的快感如烟花腾空升起,绚烂一阵接一阵地在脑海绽放,他们又缠在一起接吻,一起抵达极乐。 夜色逐渐取代雷雨声,幽暗的屋内喘息仍旧不止,一块半指长白色的校牌静静躺在路语辞的脚边—— 高三三班。 027“我莫名地对你有好感” 路语辞不记得那天是如何从被上锁的器材室离开的,她现在现在教室门口,盯着班牌上的“高三三班”发呆。 路过的同学和她打招呼:“路语辞你怎么不进去啊?” 路语辞把视线落到同学身上,“你认识我吗?” 同学愣了一下,随即肯定地回道:“你开什么玩笑?咱们同班三年了!” 或许是她的样子过于认真,同学呵呵笑两声,用力把她推进教室。 “别想了!别想了!” 路语辞被这位同学推着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后惊讶地发现她的同桌竟然是宋怀一! 这是不对的,她明明记得宋怀一的同桌是……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同时那天在游乐场泡泡袖女生的话又在她耳畔响起: 【记不住我的样子,对吗】 【因为我可以是任何人】 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身边的宋怀一也不像是和她不熟的样子,见路语辞坐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快上课了,身后一直伏桌休息的同学忽然轻轻戳了戳路语辞,她扭过脸一看,冯南定正对她笑得格外灿烂。 “我就说我是三班的吧~” 路语辞认真地看着他,这浓眉大眼的男孩儿脸上完全没有面对才负距离接触过的人的那种尴尬或害羞,他甚至比之前更加热情地望着路语辞,好像也完全不记得昨天他才问过路语辞“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确定从冯南定身上找不出任何破绽后,路语辞转回去不再理会他。 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她莫名其妙又穿越了一次,不过这次时间点是十八岁,而且…… 她想到坐在她旁边的宋怀一和坐在她后桌的冯南定,以及,在她正前方、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冯北安的背影—— 徐闻不见了。 课间,她借着帮老师录月考成绩的机会,在办公室查看了整个年级的名单。 没有徐闻这个名字。 同学和老师也都像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每当她旁敲侧击地说起这个名字,大家都是一脸陌生和茫然。 可是路语辞也同样不记得自己曾经和冯南定还有冯北安同过班。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高中一直是在二班,而且在她意识模糊地“醒”来那天,冯北安和冯南定也不像跟她是同班同学的样子。 但是现在他们都集体忘记了这件事,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都非常自然地接受了“路语辞一直在三班”这个凭空的事实。 大家都表现得那么正常,反倒衬得路语辞像是那个不对劲的局外之人。 她是个外来者。 路语辞十分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她的哥哥路语敬出现在家长会上时,路语辞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 衣冠楚楚、一脸冷漠的男人在看见妹妹时,有些生硬地挤出一个别扭的笑。 在那样一张轮廓分明、五官深邃的脸上,这笑像是牵动木偶的丝线,命令着路语敬表现出一位体贴的兄长该有的样子。 哪怕他的眼睛深处只有矛盾的厌恶和挣扎。 路语辞别过头不再看他,她认为路语敬表现的已经足够明显。 如果这时,她再认真地深入联想第一次见到路语敬的场景,或许会发现更多,但冯北安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索。 “你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吗?” 冯北安非常善于观察,总是能发觉一些不同寻常之处,这一次他也率先找到路语辞,问出了类似的问题。 路语辞却不是很想告诉他,她现在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疑惑。 “有哪里不对?”她这样问道。 冯北安沉静的眼淡淡地瞥向她,指了指隔壁,“我想不起来和你相处的细节。” 路语辞看向他,冯北安接着说:“你不是我认识的人。” “那你为什么——” “你是想说,那天为什么要亲你吗?”他道出路语辞心中所想,但是自己有所不解:“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莫名地对你有好感——这才是不对的地方。” 028光环 冯北安看着面前的女生,若是单看外在,她身上并无任何十分引人注目之处:黑色的齐耳短发、黑亮的眼,乖巧,沉静。 所以这个人又为什么让他一见就心生喜爱? 这种陌生的好感催促他关注、靠近路语辞,就好像在见到路语辞之前“冯北安”只是一台机器,而她的出现按动了这台机器的开关,从此他单调的世界里突然涌入无数与路语辞相关的记忆碎片。 他像被强制植入了一道新的程序,所有指令都要求他“必须喜欢路语辞”。 理智警告他,周围的人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所有人都顺从地接受了关于路语辞的一切。 或者说,原本他们的记忆里也有一个名为“路语辞”的框架,现在这个框架终于填上了内容。 路语辞看上去对这一切也只有不解,冯北安心中有了另外的猜测。 “这并不是你的好感。”路语辞非常肯定,因为她也和这种古怪的喜欢抗争过。 两人的眼神短暂地交汇,冯北安正想说话,教室里散会了,路语敬脸上的淡漠在看到妹妹时转为浅笑。 他对一旁的冯北安颔首,低头问路语辞:“回去吗?” 路语辞点头,兄妹二人和冯北安道别,并肩离去。 冯北安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家后,路语敬依然是进厨房忙碌,路语辞不想呆坐在客厅,就上楼去转悠。路过书房时她停下脚步,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快进来 路语辞推开门,顺着指引在书柜上找到一本白色封皮的书,一拿到这本书,她脑海之中躁动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翻开书,扉页上印着一行细小的字: 每个人都是造物主意志的体现 路语辞感觉自己跌入了月光照射下的冷泉之中,寒意宛如游走的丝线缠住她的皮肤、堵住她的五感,在一片死亡般的寂静当中她机械地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路语敬。 他还系着可爱的粉色围裙,白皙修长的手上端着一杯新榨的芒果汁,额头上汗珠密布。 “要不要喝一点?”他温和地问妹妹,但行动上并不在意路语辞的意见,径直走过来,把果汁放到书桌上,叮嘱道:“先喝一些垫垫肚子。”随后下楼去了。 路语辞拿起那杯芒果汁,出神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呡了一点,少顷,她的手臂上开始浮现成片的红点,难忍的刺痛和痒意让她明白,这确实是她自己的身体——她一直对芒果过敏。 但是路语敬知道吗? 如果知道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语辞正想着,书房的门又开了,路语敬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过敏了吗?”他的脸色有点白,在看见路语辞手臂上红肿的皮肤时眼睛里又闪过一丝挣扎,“我忘了你对芒果过敏。” 他小心地抬起妹妹的手,指腹蘸取药膏轻柔地摸在路语辞泛红肿痛的皮肤上。 整齐向后的额发有几缕散落下来,遮盖住路语敬额上细密的汗珠。他认真地为路语辞的手臂擦完药,大手仍托着这截白腻的小臂,嘴唇紧抿,某种散不去也道不明的情绪纠缠着他,很多话想说却不能说出口。 路语敬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手臂,他现在看上去很像迷路的旅人。 “哥哥,”路语辞叫了他一声,“我们真的是兄妹吗?” 她的问题让路语敬倏地抬头,深褐色的眼睛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掀起暴动的狂风。 但他还是维持着温柔兄长的样子,嘴角勾起一点微笑:“为什么这么问?” 路语辞不喜欢他这样的笑,她抽出搭在路语敬手掌的小臂,眼睛转向别处,说道:“我不太了解哥哥。” 她说这话时声音轻如叹息,语气又放得很软,好像不安的孩子在同家长置气,隐藏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撒娇。 这个别扭的撒娇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动竖起防备的路语敬,他依然站在距离妹妹几步开外的地方,嘴角的笑容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不多不少,“那,语辞想怎样了解我?” 路语辞没有说话,他于是往前一步,接着说:“是作为哥哥,还是……”他又向路语辞靠近了许多,直到路语辞转过脸,头几乎挨到他的下巴,路语敬把嘴里的话嚼了咽了,才贴着妹妹小巧的耳垂,轻声问:“还是作为路语敬的我?” 路语辞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深沉的欲望和挣扎,一个英俊高大的成熟男人在她面前流露出摇摇欲坠的脆弱和疯狂的渴望,而且这个还是她的亲哥哥。 路语辞早就清楚自己不是多么乖巧的人,世俗所禁止和厌恶的,却正好能点燃她心底异样的兴奋。 哥哥这样专注又脆弱地看着她…… 有点不妙啊。 再这样色气地看着她,会被一口不剩地吃进去…… 他们在难言之欲的拉扯下越来越靠近,只差一点,就要再次越过世俗的警戒线,落俗乱伦的色欲中。 可是手臂上的刺痛又反复拨动路语辞清醒的神经,她别过脸,往后退了几步,生硬地转移话题:“啊,肚子好饿,先去吃饭吧。” 她说完就绕过路语敬,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这样子很像侥幸脱逃的小野兔,路语敬紧绷的眉梢柔和了一点,视线触及书桌上的果汁又再度聚拢眉峰。 身下微涨的硬挺敲击着他的理智,细微的痛苦勒住他,伦理是一把不可逾越的木尺,每当他无法抵抗地对妹妹流露出欲望,这把尺就痛打他一次。 妹妹,陌生的妹妹…… 路语敬捏紧手里的玻璃杯,骨节泛白,更觉得自己是被愚弄的蚂蚁,反反复复地绕着扣住他的杯壁打转,一次又一次地寻找出去的办法,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他瞥见桌子上白色封皮的书,眼里燃起愤怒的火光又变为死气沉沉的绝望。 ——————分割线—————— 虽迟但到!! 先祝大家新春快乐啦?(???????)? 029慰「Рo1⒏red」 饭后,兄妹二人各自回房休息。 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必定不会很太平,所以夜间路语辞半梦半醒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儿像泡在热烫的温泉里,一会儿又像掉进了能埋人的厚雪中。冰火两重天之后,是难以忽视的躁意,抓心挠肝地让她辗转反侧,一些艳色的画面趁机攻占脑海,小腹的热又化为痒。 路语辞夹紧了被子,腰臀顺从内心的渴望晃出细微的幅度。但是这反而让饥饿的阴道更加烦躁,黏腻的水液涌出,打湿轻薄的内裤,哥哥那双玉雕似的手适时浮现在她眼前。 白皙的手背隆起青经,骨节分明的手指两根并到一起就很粗了…指腹的有薄茧,擦过皮肤会激起更为兴奋的颤栗,捣入深处转动、抠挖,抵住凸起的敏感点不断研磨刮蹭的话… 路语辞喘着气,脸颊绯红,进一步扩大对路语敬身体的想象。 哥哥总是穿着西装,有时脱下外套,从蹦紧的衬衣隐约能窥探到挺括衣物下健壮有力的胸膛。 领口卡在喉结处,浑身上下都是一丝不苟的精英气质,但是偶尔半撩起的袖口下白而精壮的小臂又很气色。 越是严肃,越是叫人忍不住想撕开他的衣服,骑在他身上狠狠地吞吐他的欲望。 路语辞继续畅想,路语敬很高,哪怕是跟双胞胎那样体格夸张的人比也毫不逊色。 西裤包裹下的腿又长又直,臀部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翘,腰窄而挺,说起来哥哥的鼻子也是…高挺且大。 不是有说法道:男人鼻子的大小和下面成正比么? 路语辞没有见过哥哥下面的庐山真面目,但就鼻子而言,哥哥的鼻子是颇得上天厚爱的艺术品。 手也是,粗看以为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的手,细看、体会才能发觉出这双精致的手暗藏的力量。 而且听说,男人只要张开手指,食指到拇指的距离就是阴茎的长度。 哥哥的手那么大,光是食指伸进去就能直捣她的敏感点… 唔、不行,再这样想下去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冲进哥哥的房间扒了他的衣服… 路语辞感受着下体越来越黏糊的湿意,乱飘的神思又想到路语敬宽阔温暖的胸膛。 哥哥的乳头会是粉色的吗? 皮肤那么白,肯定是粉色的吧? 她从床边的抽屉里摸出一个样式简单的震动小玩具,脱下已经湿透的内裤和贴身的睡裙,把睡裙垫在身下,纤细的手指拨开粉嘟嘟的阴唇,把震动棒的顶端对准阴蒂。 “啊…嗯……” 细微的嗡嗡声响起,小豆子如过电一般迅速涨大、勃起,快感如温水浸润她的全身,路语辞倒在床上,手握住震动棒小幅度地擦过阴蒂和小穴口。 震动棒的顶端质地柔软,触感很像人的肌肤,但是器物再好也无法像人一样,把灼热、硬挺和肌肤的柔恰到好处地结合在一起。 路语辞虽在刺激下小泄一回,但心底的空虚丝毫没有得到填补,反而越来越大。 “唔、哥哥…哈……” “路语敬……嗯…啊……” 她把路语敬的名字反复咀嚼、嚼得软烂,丝毫没有留意到原本关紧的门何时露出一条缝隙,她房间的灯光穿过门缝,将路语敬褐色的眼映出暧昧的黄。 路语敬站在门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通通在妹妹的呻吟里融化了。 她横陈在深蓝色的床单上,粉穴吐出一波又一波的淫水,透过震动棒和她手指的间隙,依稀能看见无毛的逼口正颤动地吞吐——小心地嗦进一点儿震动棒头部的凸起,在它离开时拉起黏丝,依依不舍又不敢把震动棒含进去。一整个欠操的模样。 路语敬的目光深深地陷入这活色生香的场景里,宽松的睡裤顶起高耸的帐篷,酥麻的痒搅乱他的理智。 妹妹细瘦的腿大大咧咧地张开,舒爽的粉染上她的膝盖和脖颈,她高高低低的吟哦之中潜藏着勾人的色欲,如剧毒的糖浆裹挟着他的名字,叫他浑身瘫软,唯有一处坚硬如铁。 他狼狈地将视线从湿哒哒的小穴移开,顷刻又掉进她那对被冷落的绵乳里。 粉白的奶尖随着主人兴奋的颤动摇晃出惑人的弧度,可怜巴巴地挺着,无声地渴求更为用力的揉弄。 应该揪住这两点粉嫩,路语敬喉结滑动,脑中思绪翻滚。他情不自禁地想象着自己和妹妹一起倒在床上,那对无人问津的嫩乳在他的手掌中被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他会含住乳尖吸吮,用粗糙的舌面刮过乳孔,舔湿乳晕,把这团软嫩的奶子咬住上提,再松开牙关让它弹回去。 他会把吻烙印在妹妹身体的每一处。 哭唧唧的小穴要先喂一根手指解馋,再辅以唇舌的舔舐,她的穴会紧紧缠住他的舌头,好叫他奋力往更深的地方舔弄… “嗯、嗯啊啊啊——!” 突然高亢的浪叫击碎路语敬的遐想,可是妹妹下体四溅的淫液又让他的欲火更甚,他恨不能扔了那根碍眼的震动棒、亲自上阵,但理智却逼得他在妹妹清醒前落荒而逃。 路语辞在高潮的朦胧中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嘴角倾泻出一点儿笑,抱住被子沉沉睡去。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030醉酒 第二天,路语辞醒来发现路语敬留了字条让她好好吃饭,她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路语敬没有回复。 因为是难得的假期,路语辞不想待在家里枯坐一天,于是收拾了一下,独占一人出门闲逛。 她漫无目的地乘车,然后在本市的一处较为繁华的商业街下了车。 频繁交替的红绿灯,往来如织的人群和车辆,喧闹、嘈杂的人烟气裹挟着她从一个商场转到另一个商场。 路过一家服装店巨大的橱窗时,她停下了脚步。 玻璃窗阻隔的对面摆着一件黑色长裙,群面在顶光的照射下泛出潋滟的亮闪,收拢的腰部别着一条约叁指宽的白色绸带,上面的图案乍一看像是一连串倒扣的U中间点一个小黑点,凑近了看才能辨认出那原来是一排被玻璃杯关住的蚂蚁,因为太过渺小而极易让人忽视。 路语辞望着这腰带出神,被困住的蚂蚁让她联想到自己。 稀里糊涂地回到十六岁,又莫名其妙地跳到了高叁的时间点,而这个时间点的大家似乎都不是她记忆中的人。 路语辞有一种闯入了另一个世界的荒诞感。 她正兀自愣神,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路语辞?”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宋怀一。 路语辞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你来这里逛街?” 她的语气非常的平淡,甚至有一点不愿多谈的避让。 宋怀一指了指身后的一大伙人,笑着邀请她加入他们的聚会:“我和他们一起出来的,要不要一起?” 路语辞拒绝的话刚转到嘴边,宋怀一的同伴们一涌而上,热情地拉着路语辞去他们订好的饭店。 “难得见你出现,大家一块儿去吃饭啊!” “是啊是啊!” “哎呀,都遇上就吃个饭的事,一起一起!” 路语辞完全没有开口拒绝的余地,她几乎是被一群人硬压着来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大饭店。 桌上大家七嘴八舌地交流着学校近期的新闻,出了校门很少有人愿意再聊学习的事,这有点像下了班几乎没人愿意围着工作大聊特聊。 路语辞坐在一边安静地喝水,等菜上齐,有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玻璃瓶,神神秘秘地也不说里面是什么,就一股脑儿地给在座的人满上。 到路语辞这里,她笑着挡住自己的杯口,“这是什么?看着像酒,我对酒精过敏。” 那人愣了一下,接着又像推销员附身,舌灿莲花地夸起瓶里的液体,大有路语辞不喝,他就不走的架势。 坐在路语辞对面的宋怀一站了出来。 “人家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他的笑这时像皱巴巴的废纸,一点儿用都没有。 路语辞不是脾气多好的人,她见这群人是铁了心要灌她喝下这瓶里的不明液体,当即冷脸,利索起身,纤瘦的身体里迸发出惊人的力气,铁钳般抓住那人的手,强硬地说道:“我说了,我不喝。” 她的眼神刀子一般往宋怀一脸上刮去,“收起你们的那一套,我不陪你们玩。” 说完,用力甩开捧着玻璃瓶的那个人,掀开门大步离去。 可是事情并没有因为路语辞及时离开而化险为夷。 她只在外面的走廊走了几步,就头晕目眩地扶墙,诡异的燥热烧起来,路语辞心道糟糕。 她的内裤又湿透了。 但是现在绝对不能留在这个鬼地方,她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 路语辞咬破舌尖,腥甜的血让她迷糊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她努力直起身子,刚一抬脚,四肢顿时如抽了筋骨般瘫软下去。 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一双黑亮的皮鞋出现在她迷蒙的视野里。 “语辞?” 熟悉的低沉男声伴着一阵冷冽清淡的须后水香味降落在她身前,路语辞的意识彻底软烂成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