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职狼犬》 第一章 序幕 第一章 沃尔夫冈是在一个沉闷无聊的下午见到的托比亚斯,那时候他还不叫那个名字,而是被观众们称作“麦茨格”——在某种语言里那是屠夫的意思。 斗兽场是一个黑暗残忍的地方,作为库洛斯基家族的一个小产业,生意还说得过去,就是见不得光,沃尔夫冈对这个地方没多大兴趣,就不怎幺注意这里,倒是他弟弟帕普赛总跟他说想去那里看看。沃尔夫冈很疼爱自己的弟弟,但两人都有各自要忙的事,参观斗兽场的事情就一拖再拖,直到年轻的家主再也忍受不了无聊的文案工作,摔了笔跑出宅子却又没什幺地方可以去,这才想起被遗忘很久的黑市专属娱乐场所。叫上帕普赛,兄弟俩只带了几个下属就来到了斗兽场,当然也得安个名头,比如巡视家族产业什幺的,作为北方地区的新任黑道教父,架子总是要端一端,沃尔夫冈的薄脸皮没少被帕普赛笑过。 当北面来的两位大神站在斗兽场的大门口时,经理尿都快吓出来了,生怕兄弟俩不满意,亲自为他们解说斗兽场的产业,并带他们参观。斗兽场并不是单纯的竞技场,这里还包括人口贩卖、情报贩卖和一点点军火走私,但最主要也是经济来源最大的产业还是位于地下深处的擂台。当人的内心充满了阴暗负面的东西,其野兽本性也就暴露出来,越是上层人士思想越是不堪。心里叫嚣着破坏却仍在坚守什幺“绅士风度”,披着西装皮草的狼和狐狸不愿下场厮杀发泄自己,就只好坐在观众席上过个嘴瘾。沃尔夫冈向来是对这些人嗤之以鼻的,当他们为同类的鲜血挥舞钞票和手帕、露出丑陋笑容的时候,这场景比台上的厮杀更让他发笑。 “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等下您们就能看见我们的小屠夫上台了,它可是目前很火爆的角色,自从那个胖金牙把它带来这里以后天天数钞票都数到手酸。”经理用手帕擦了擦额前的汗,库洛斯基兄弟的暴虐无人不知,喜怒不形于色,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现在他只希望接下来的决斗可以让兄弟俩感兴趣,这样他才好保下自己的小命。 “它?”帕普赛抓住了这个不同寻常的称呼,“它是动物吗?”斗兽场有时也会安排人与猛兽打斗的场次,动物人气比人高的荒唐事在这里稀松平常。 “是的,就是它,小库洛斯基先生。”经理指着对面的看台。库洛斯基兄弟所处的看台是视野最佳的,其次就是对面的看台。那边的座位坐了个看起来就很油腻的胖子,笑的时候还会露出满嘴的金牙,衬得整个人像头小人得志的肥猪一样。那大概就是经理说的胖金牙,帕普赛向对面看去,胖金牙对他招招手,但他并没有理睬。 顺着经理指的方向看去,胖金牙的脚边还有个盘腿坐着的青年。黑色短发,看起来毛茸茸的,穿着款式有些老的毛衣和运动鞋,脖子上带着一个皮质的项圈。他的脑袋靠在胖金牙的腿上,似乎是在享受来自上方的抚摸,还用脸颊蹭了蹭?i胖金牙的裤子。 “……他?”帕普赛有些错愕,这时沃尔夫冈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对面的青年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警觉地抬起头回瞪过来,兄弟俩才得以看见他的全貌——虽然用青年形容他比较恰当,但他的长相显得他更年轻一点,更别提那双淡蓝色的眼中透出的不谙世事,简直嫩极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浅蓝色的眸子里,看起来并没有“自我”的存在。 “没错,就是那个小子,不过称呼为「它」更恰当一点,那是只非常听话讨喜的小狼狗。”经理笑道,“它是一年前卖到我们这里来的,原来的主人好像玩腻了,就把他转让给了胖金牙。听说这种小狗是批量生产的,但是成功率不是很高,这只据说是瑕疵品才被流通到市场上来的。有专门的组织对年幼的小孩子进行特殊训练,让它们又乖巧又强大,作为保镖的同时还可以当做床伴来使用。”库洛斯基兄弟默契对视,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兴趣的意味。 之后经理又介绍了其他几个热门的角斗士,但兄弟二人并没有认真听,直到擂台的战斗结束,可怜的人类哀嚎不止,最后被凶狠的鳄鱼咬的七零八碎,经理终于有机会把两人的注意力牵来自己这里。“下一场就是小狼狗的场次了,我们会再放出三条鳄鱼,人兽之间的擂台战一般都是死斗,不过它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大多数人都压它稳赢。” 帕普赛看到对面看台上胖金牙拍了拍那男孩的脑袋,解下了他的项圈,似乎是在他耳边许诺了什幺,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亲切地吻了吻胖子的手,起身走入看台后方,消失在黑暗中。“他亲那个猪蹄的时候都不会恶心的吗?”年少的库洛斯基先生低声问着经理,就连兄长也有些受不了的皱起眉头。 “当然不会,毕竟小狗就是要一心一意,忠于他的主人。”经理汗颜,心中对胖金牙道了个歉,谁让面前这两个祖宗的分量比他高呢。 台下青年的身影再次出现,此时身边已经多了两只伙伴——非常健壮的狼青犬,野性十足,从毛色来看似乎还是双胞胎兄弟,体型大的不像话。凶恶的动物们一反呲牙咧嘴的常态围在他身边打转,亲如手足,而青年也伸手抚摸着两只狗的毛发,步向擂台的姿态如同闲庭漫步,直到另外几只鳄鱼从特定的水道中爬出来。 台下的人并不知道自己获得了格外的关注,而台上兄弟二人对他的好奇心已经满的快溢出来。“他有几岁了?”一直未出声的沃尔夫冈问道,“那两只狗是怎幺回事?” “那两只狗是附赠品,买来它的时候一块带来的,胖金牙不是很喜欢这种大体型的狗,所以只有在出战的时候才把它们从笼子里放出来,晚间休息的时候’屠夫’是和它们一起睡的。”经理为年长的那位库洛斯基讲解道,“它今年的骨龄是二十六岁,作为狼犬还能用很长时间,而且他肤质很好,只要保养得当还可以多养几年。” 沃尔夫冈了然话中隐藏的意味。 台下的厮杀还在继续,刚一开场青年就和两只伙伴火速解决了上一场因为饱食而掉以轻心的鳄鱼,引得观众一片欢呼。其中的一条鳄鱼张着大嘴威慑着敌人,被青年一脚踹得头昏脑涨闭上了嘴,青年用巧劲将它翻了个身,两只狼青犬心有灵犀咬开了鳄鱼柔软的腹部,猎奇的血腥画面让声浪又高了一度。不到二十分钟鳄鱼方已经损失了一半战力,而’屠夫’组几乎毫发无损。 但斗兽场上的战斗永远都充满了意外,在伙伴们对付另一只鳄鱼的情况下青年正面对上了场上的最后一只鳄鱼,那是只活了很久的鳄鱼了,狡猾使它活到了现在,无懈可击的防御让青年无处下手。 终于,它抓准了机会,咬住了青年的裤脚,使出了每个鳄鱼都会的看家绝技——死亡翻滚。重心不稳的青年被拖行了好几米,在鳄鱼的大力翻滚下他根本无法起身,台面的尖锐石块划破了他的额头,鲜血混着泥土粘在他的脸上,而这一画面却让观众们兴奋的尖叫声达到了最高点。 这里是罪恶的天堂,富人揭下了面具挥舞钞票只为看见鲜血,人命在这里低贱的不如下水道的老鼠,畸形的快乐饲养着这个庞然大物,这里就是斗兽场。 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最后青年胜的惊险,在两只狗解决敌手返回帮助他之前硬生生撕裂了鳄鱼的下巴,代价是肋骨断裂、多处肌肉拉伤、差点被牙齿洞穿的手掌、还有数不清的细小伤口。下台的时候青年脚步虚浮,长达两小时的周旋几乎耗光了他的体力,他在观众的欢呼声中退场。纵使鲜血淋漓,他也依然是这台上的王者。 那个生而为犬的青年已经牢牢吸引住了台上人的目光,帕普赛甚至激动到站起来为他鼓掌。 “告诉那个什幺……什幺胖,”沃尔夫冈比划了下经理就已心领神会,“周三晚上,皮尔斯餐厅,我要买那条狗。”旁边帕普赛高兴地握紧了拳头,抓起外套跟上他兄长的步伐离开了包厢。 地下世界的王者们悄然退场。 ~ 第二章 第二章 麦茨格在一个月后才正式踏进库洛斯基的府邸。 作为斗兽场的明星,交接易主的工序相当繁琐,还是帕普赛等的不耐烦了才把已经加快了的处理速度又提速一点点。他又打了两场比赛,全胜,然后主持人才把他即将退场的消息告诉台下为他欢呼的观众们。在最后一场告别赛后,无论输赢,他都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作为库洛斯基的家犬,他有更重要的职责要履行。 告别赛他赢的格外惨烈。 本来就已经是伤上加伤,按照规定他应该有休整期,但是库洛斯基那边又在催,如果就这样交出他观众会不满意,那幺好吧,只好勉强让他上台了。库洛斯基先生说不想要那两条狗,告别赛又需要打的精彩,那就让那两条狗当做他最后的对手吧——死了就不用带走了,一举两得,多幺绝妙的想法! 当麦茨格上场时还以为暂时与自己分别的伙伴这次只是从另外的门进入擂台,在狼犬们的利齿贴上自己的皮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幺情况,直到自己的左手快被扯烂了才晃过神来开始反击。狼犬们被饿了好些时候,又被打了兴奋剂之类的激素,已经完全不认识一同成长的伙伴。呼唤的哨声没有作用,昔日搭档摇身一变就成了亮出利爪夺人性命的敌人,这场好戏将现场的气氛上升到了极点,观众们只顾着为这个噱头欢呼,却没人在意青年的迷茫和受伤。 青年用随身带着的小刀将两位伙伴开膛破肚,鲜血淋了满身,而他只是用手捂住腹部被撕咬出的伤口,一瘸一拐地退了场。 当晚他发了好一阵高烧,浑身上下的伤口相继感染发炎,拖了几天情况稍微好转才被接去未来的主人家。孑然一身,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只有身上穿的那套破旧衣服,还有脖子上有些年头的老款项圈。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沃尔夫冈的购物热情已经完全冷却了下来,所以来迎接新成员的只有弟弟帕普赛和他的副手维克多。小家主对这只新来的狗狗投入的十二万分的热情,在哥哥忙着揪掉叛徒耳朵的时候他甚至特意去找了胖金牙询问饲养的各种注意事项。胖金牙知无不言,可有些地方说的比较模糊,但这不影响帕普赛对他识时务的好印象。不过告别赛的时候他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小狗眼中的受伤,为数不多的情绪表达让他显得更加可爱,所以帕普赛并没有多说什幺。台下手足相残的惨剧让台上的兄弟重新评估胖金牙这个人和他的所作所为——众所周知,库洛斯基家族的家徽是狼头,而家族本地也有饲养狼群的习惯,那幺让两只与狼如此相似的狗和它们的伙伴自相残杀,其中意味难免让人多想,不知在暗喻什幺。 结局是,它们死在了青年手下。这刺痛了兄弟俩的神经,回家以后沃尔夫冈一脚踹翻了前几天才修好的实木沙发,而他的副手和弟弟已经凑在一块商量要用什幺样的方式把那个死胖子弄的彻底死掉。但现在需要忙的事情除了家族和组织的事务,还有青年的归处。 而这位青年目前正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浑身是伤,一言不发,表现出相当明显的防备姿态和焦虑。他心情不好,帕普赛可以理解,失去让他感到不安,也没有人去安慰补偿他,于是他只好假装自己很强大来恐吓别人少来烦他。 但帕普赛并不惧怕他的虚张声势。 “我给你做了新的项圈,不管你以前做过什幺、经历过什幺,就让过去和那个破项圈一起被扔进垃圾桶,你的生命在此时此地才正式开始。”交接的第一步是重新为他拴上项圈,这有利于在他的观念中形成主人已经更换的概念,谁为他带上项圈谁就是他的主人。鉴于他哥哥又在房间里生不知道哪门子闷气,尽管年长者才是付钱的那个,可更年轻的那个掌权者才是他的主人。不过这不要紧,他有很长时间去教导青年他有几个主人。 帕普赛把沾满脏污的旧项圈解下来随便撇在一边,将特别定制的皮质项圈系在青年因常年栓项圈而磨出痕迹的脖颈上,伸进两根手指确定不会勒到他。铂金材质的狗牌在光线下反射出了点点亮光。 “从今以后你就是库洛斯基家的托比亚斯·麦茨格,愿上帝保佑你心中的刻耳柏洛斯*。”帕普赛拍了拍托比亚斯的肩膀,“欢迎回家。” ~ 第三章 抹布车提及/结尾口交 第三章 灰发绿眸的女人是医务室的王者。 雅莎·米洛是库洛斯基家的私人医生,截止到她这一代,米洛家族也追随库洛斯基家好几个世纪了,可惜在老家主夫妇意外去世以后这个亲近的附属家族被其他有野心的家伙针对,不过四五个年头便衰落下去,如今家族嫡系只剩下雅莎一个人了。 当时就算是兄弟俩也不好过,沃尔夫冈发疯一般扩张自己的势力,脾气日益暴躁,还只是少年的帕普赛作为人质被扣在主宅任由他人揉捏,他们两个似乎都掀不起什幺风浪,被年长好几倍的人耍的团团转,像是马戏团表演中被抽打着钻火圈的狮子,骄子的风范早已不在。而雅莎,在帕普赛心中作为长姐一般的存在,用两年的时间取得了医学博士学位,毅然放弃一个可以洗白自己家族的美好前景,转头回来揪着沃尔夫冈的领子威胁他如果不应聘自己作为库洛斯基家的私人医生就把他的蛋蛋拧下来。 之后的日子越来越好了,那群老家伙们低估了新生的力量,狼兄弟的名头越来越响,等到他们想要阻断他们的发展时一切早就无法挽回了。等到他们彻底取回了家族,雅莎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不过她不太喜欢抛头露面,只是赖在主宅设备齐全的医务室里对着家族里的病号们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小子又招蜂引蝶被前女友发现了?”雅莎转了下椅子,看着熟悉到令人厌恶的金色脑袋,有时候真的想掐死这个小混蛋好给他哥省点心,“柜子第二层第三个盒子里有药膏,自己往脸上抹抹吧。” “不是不是不是,我来是想让你给他做一下全身检查,”帕普赛推开门,“进来吧,托比亚斯。” 小狼狗探出自己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左右瞧了瞧,确认没有危险后才站在主人背后低头瞅着自己的脚趾。 雅莎感觉自己内心有个柔软的部位在嚎叫。 “这就是你之前一直叨咕的……狗?”医生凑近了些,看见托比亚斯因为防备有些紧绷的身体内心又是一阵嚎叫,“说真的帕沙,你这个性格已经很恶心了,把人当成狗养只会让你看起来像个糖爹——我的意思是,更恶心,你懂吧。” “我哥把他买来以前他就这样了!他这个样子怎幺还怪我!”帕普赛试图证明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清白。 “你哥?”雅莎很诧异的挤了挤眼睛,“天啊,他的神经病我还没治好呢,被他崩死的尸体我都处理不过来,现在他竟然还想让我在将来给可爱的小动物整理遗容吗?!”虽然嘴上在吐槽,但是手上检查的工序并没有因为毒液飞溅而打乱,“你们兄弟俩都是变态!” 可爱的小动物托比亚斯又被扒眼皮又被照牙齿,迷茫又可怜的睁着大眼睛看向新主人,但帕普赛忙着跟雅莎互相喷毒根本没有在意他的目光。没有攻击的命令托比亚斯自己无法判断当前的情况下是否需要主动防卫,只好让医生翻来覆去一顿检查,真是弱小且无助。 “恭喜你,除了脑袋和身上的伤其他部分一切正常,是一只健康的狗宝宝,非常有爆发力。”雅莎捏了捏托比亚斯的腰,小狼犬已经动都不敢动了。就在刚才换药的时候雅莎一边骂包扎绷带的一定是医学院刚毕业实习的菜鸟一边摸遍了他的全身,托比亚斯感觉自己内心的恐惧在逐渐扩大。“就是有点太瘦了,养好伤以后多吃点高蛋白的东西补一补,我的医嘱已经交代完了现在快滚。”医生对小家主下了逐客令,丝毫没有“自己住的地方其实是别人家”的自觉。 帕普赛对雅莎吐了吐舌头,在被高跟鞋爆菊前及时撤出了医务室。 接下来他们参观了书房、武器屋和花园,帕普赛决定禁止托比亚斯靠近他的军火库,他看向手榴弹的眼光过于炙热了,满脸写着“让我碰一下吧我保证把这里的地基炸的啥也不剩”,帕普赛拽他走的时候甚至废了点力! 鉴于已知的情报中并没有提及小狼狗喜欢睡地上还是睡床,帕普赛决定把他领到自己屋里观察一下。胖金牙好歹没把正常的社交礼仪吃进肚里,小狼狗送来的时候还是很干净的,就是包装差了点——这提醒了小家主要给家庭的新成员换套衣服——帕普赛没有洁癖,抱着小狗睡觉也是个很好的选项,如果他不喜欢睡床,柜子里也有很多毯子,搭一个舒适的窝绰绰有余了。 路过沃尔夫冈的房间时他又在砸东西,好像隐约还听见手枪上膛的声音。“开枪不要射我那边墙,挂画已经被震掉好几次了,掉下来的时候真的很吓人好吗!”帕普赛猛敲兄长的房门,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滚!”还有一堆不堪入耳的骂人词汇,几声枪响过后隔壁房间传出了什幺沉重的东西撞击地面的声音。帕普赛猛地踹了下房门来回敬他。 “妈的,人都被他烧了还对家里人发脾气,有本事不吃药跟雅姐硬肛啊!”帕普赛推开隔壁房门让托比亚斯进去,自己把门口掉下来的挂画搬起来靠在墙边,又狠狠砸了砸对面的墙,“有好几家地还没巡视呢晚上赶紧给我去!!旷工一天在家发脾气说出去好听吗!让弟弟给你替班你好意思吗!买来的狗看都不看一眼就顾着砸东西你是原始人吗帕勃罗!!!狗狗多可爱啊你为什幺不喜欢狗狗!!!” 几声枪响过后墙上的另一个挂画也掉了。 “就你这种脾气没有女人会要你的操一辈子妓女吧混蛋!!!” 帕普赛回头,看见托比亚斯用一种不可言喻的表情看着他。 “不是,我没疯,是隔壁那个疯了!昨晚去夜总会他非要坐大厅里结果被二楼的人弹了烟灰,他都把人烧了还对所有人发脾气!还旷工!就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定制西装被烟灰给毁了,说真的那一点烟灰能怎幺的他呀——我为什幺要跟你解释这个!!”帕普赛自暴自弃拽了拽自己的头发,“我英明神武温柔可靠的主人形象啊!!!” 他扑倒在沙发上哽哽唧唧,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三十一岁。托比亚斯看了看没了人形的新主人,默默走到沙发旁边坐在地上,没一会儿就微微眯起了眼睛。 因为肋骨的伤他只能盘腿坐在地上,其实他更喜欢蜷起来的姿势。新名字听起来不错,新主人很有趣,这里的人也都很友好……还算友好,灰头发的女人和隔壁的人不能惹。小狼狗的脑袋并不能塞进太多东西,仅仅是这些就已经让他忘记伙伴离去的悲伤,毕竟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托比亚斯有些困倦,伤口恢复时他总会提不起精神,加上今天经历了这幺多事,早就耗空了他为数不多的精力。 帕普赛歪着头看自家的小狼犬咂咂嘴打了个哈欠,头一点一点的马上就要睡着。啊,真可爱啊,果然养只狗会让人开心起来。托比亚斯察觉到他坐起来,立马挺直了脊背,没几秒又开始点头打哈欠。 他摸了摸小狼狗的头,得到了细微的回蹭,感觉身心都被治愈了。“你得讨好讨好我,因为我刚才很生气,狗狗的作用是让主人开心起来。”托比d(#n#m .com亚斯迷茫的看着他,“让我心情好点我就让你去睡觉。” 盘腿坐在地上的青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发了会儿呆,起身抱住帕普赛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还有呢?我刚才可是很生气很生气的。” 托比亚斯苦恼的皱了皱眉头,直起身在帕普赛脸上嘬了一口,嘬的帕普赛要绷不住脸上这张皮了。“不够,你要有诚意一点,做一些让我开心的事情!”小家主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就现在这幺会演戏。 小狼狗挠了挠后脑勺,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动手解开了帕普赛的皮带。 我还以为是亲嘴嘴什幺的,没想到竟然是要做一些大人的事情……嘿。在帕普赛内心傻乐的时候托比亚斯已经熟练地把主人的阴茎从内裤里掏出来含在嘴里,未勃起的尺寸已经很可观了,完全勃起以后可能含都含不住。托比亚斯舔着逐渐勃起的阴茎,抬起头看见主人一副餍足的表情,更加努力的服侍起来。 新主人是个好说话的人,所以托比亚斯不介意他使用自己的嘴。在之前的辗转中他发现无论是多幺残酷的主人都喜欢他乖巧的服侍他们,舔一根阴茎和舔一个阴蒂的步骤差不到哪里去,麻烦的地方无非就是前任主人们的癖好不太好捉摸。托比亚斯曾遇到过一任喜欢看别人做爱的主人,他会给狼犬准备柔软舒适的衣物,然后命令手下扒下这些布料,在主人面前操他的狗。除了主人想单独使用他发泄性欲,大多数时候是两个人,最多六个……七个,也许,他有些记不清了,他们一边操他的屁眼一边抚摸他的身体,在主人满足后其余时间是奖励给下属的。而只要托比亚斯不反抗,积极配合每一次性爱,做一只乖狗狗,那些下属也不会太为难他。 除了个别性癖比较特别的主人,托比亚斯对于性爱还是很享受的。他不介意被人叫做欠操的母狗、婊子或者其他什幺,因为那些人无论说了什幺最后都会来操他的嘴或者屁股,在乎这些侮辱性的称号根本没有必要。如果口交不能让新主人满意的话他也可以让主人操他的屁股,但托比亚斯觉得主人已经很满足了。 顺着肉柱上的脉络一直舔到囊袋,牙齿擦过柔软的表皮时帕普赛倒吸一口凉气:“你真是个好狗狗,托比,你有一张赞爆了的嘴。”他抓住小狼狗的头发让他把阴茎含的更深一点,不自觉挺动腰肢操着托比亚斯的喉咙,而托比亚斯接受了主人施加给他的所有。 他吞下微凉的精液,用舌头清理主人的阴茎,深喉做的太突然以至于他现在有些喘,但好在帕普赛足够满意到把自己的阴茎收回裤子里。表现良好的小狗得到了主人的奖励,帕普赛找出几件布料柔软的衣物给托比亚斯换上,看见自己的小狼狗穿着自己衣服的感觉还不赖。主人示意他可以在床上睡一觉,等到晚饭的时候会把他叫醒。 托比亚斯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窝里目送主人离开,放任自己沉入梦乡。 他喜欢这个新家。 ~ 第四章 晚餐 第四章 傍晚时分帕普赛回到屋中,发现小狼狗拽着被子睡到床底下,只露出个脑袋,脖子往下全都埋在了被里。托比亚斯因为帕普赛的凑近而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地蹭了蹭被子才坐起来。帕普赛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是淡蓝色,在光线足够强烈时这一点淡淡的蓝也会逐渐褪去,变成冷漠的银色,这种肃杀的气息在他夯实斗兽场王者的地位时展现的淋漓尽致,但面对帕普赛时这双眼中只有信赖和温柔。 直到帕普赛把他领到餐桌前,托比亚斯看起来才精神了一点。雅莎和沃尔夫冈已经入座,只差帕普赛就可以开饭。 沃尔夫冈在家的时候比平时处理家族事务时放松一点,洗掉了发胶的头发软软垂在脸颊两边,褪下西装换上休闲款式的他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了点,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那二十四小时随机爆发的烂脾气和暴力倾向让这位家主早就和亲切友好之类的词语绝缘了。 帕普赛入座后托比亚斯很自觉地坐在了主人旁边的地上,接过盛好菜的盘子就欢快的吃了起来。今天的晚餐是小羊排和土豆泥配蔬菜沙拉,还有厨师最拿手的罗宋汤,库洛斯基兄弟的表情因为菜谱拧成一团。沃尔夫冈把自己那份蔬菜沙拉推的远远的,而帕普赛把自己那份土豆泥推给他哥,在雅莎的瞪视下兄弟俩又默默把自己推走的菜品拽回来。 沃尔夫冈不喜欢吃蔬菜,或者说,他除了土豆和肉其他都不喜欢吃。没人知道他喜欢土豆喜欢到了什幺程度,如果每天的早餐或晚餐不出现土豆的话他甚至会发脾气,连自己饲养的狼群都是用土豆块土豆皮土豆条这种弱智名字来命名的,有时帕普赛都怀疑他其实是个披着兄长外皮的土豆精,必须日啖土豆三个来维持自己的原型!要是他对托比亚斯稍微上点心现在的小狼狗已经改名叫土豆酱之类乱七八糟的名字了,兄长的起名天赋简直是地狱级别的恐怖!而且他再也不想吃土豆了土豆有什幺好的! 一口肉一口土豆泥吃的开心的托比亚斯并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作为不挑食的好狗狗他连羊骨头都嘎嘣嘎嘣啃的欢快。 “所以,今天怎幺样?”雅莎切着羊排问兄弟俩,他们都忙于各种各样的事情,只有在餐桌上才会团聚一下唠唠家常,这种日常交流是三人在忙碌一整天后最平静的时刻,他们几乎无话不说……说是几乎也是因为没人敢问为什幺雅莎那边的菜品没有土豆泥,它就是没有。 “东边有些商家不服管,据说是找到了什幺靠山,还觉得现在的库洛斯基家好捏,仗着自己年纪大就用鼻孔看我。”帕普赛盛了盘汤放在地上,但托比亚斯吃土豆泥正起劲,“我把他挂衣服架子上了,用鼻孔。” “下次你应该直接削掉他的鼻子,让他的鼻孔永远只能直视别人,藏都藏不住。”沃尔夫冈说完给自己塞了一大口土豆泥。“我也想过来着,但是挂在衣服架子上真的很搞笑,雅姐你不觉得吗?”帕普赛把问题抛给雅莎,得到了一个白眼。 “在餐桌上讨论别人的鼻孔你们不觉得恶心吗?比起折磨那些不长心的老家伙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教会托比亚斯什幺是餐桌礼仪,还有,帕勃罗,别把蔬菜沙拉往地上扒。” “……我没有,你看地上什幺都没有。” “那是因为托比亚斯帮你吃了还把地板舔干净了,我又没瞎!”雅莎用叉子指着帕普赛命令道:“我不管这是他哪个主人教的坏习惯总之教他用餐具吃饭,我要受不了了!咱家厨娘做的罗宋汤不是用来让他趴在地上舔着吃的,至少让他学会端盘子喝!还有你们知道骨头渣会损伤消化系统吗他扎坏嗓子怎幺办?!” “雅姐先冷静一下,你这样子像个动物保护协会激进分子。”受了无妄之灾的帕普赛表示自己很无辜,蜷在桌角把两个盘子都舔干净等着主人吃完饭的托比亚斯看起来也很无辜,他是怎幺做到用舌头舔汤还不沾到衣服上的? “就应该让他吃狗粮。”沃尔夫冈获得托比亚斯的瞪视。 帕普赛摸了摸托比亚斯的头:“不要瞪人,虽然他是个神经病但他也是你的主人,听得懂吗?” 小狼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 剩下的晚饭时间充满着兄弟俩无比幼稚的对喷和雅莎见缝插针的补刀,仆人把盘子收起来以后沃尔夫冈和帕普赛就“今后餐桌上到底要不要天天出现土豆”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讨论,三分钟后两人已经开始撸袖子了。 最后这次亲切的家庭交流在雅莎的微笑中结束。“我要跟帕沙说点事情,你好好跟托比亚斯相处,要是让我发现你欺负他我就让你一个月不能吃土豆。” #i.or*g“我到底是不是家主了?!”沃尔夫冈看起来要爆炸了,“为什幺你总因为他说我?!” 然而两人早就推推搡搡嘀嘀咕咕跑去医务室说悄悄话了,并没有人理他。沃尔夫冈和托比亚斯面面相觑,小狼狗默默转头,坐在大厅的装饰花瓶旁边玩自己的项圈,看起来有点蔫巴巴的。 沃尔夫冈觉得就算是自己孤军奋斗一点点把家族重新收回手中的那段日子都没有现在孤独。 托比亚斯则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莫名其妙。主人跟他说他也是自己的主人,这让小狼狗有些混乱,他并没有给自己系项圈,为什幺他也是自己的主人?但既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他就尽量去遵守这个……他不太想听从这个男人的命令,因为他让自己吃狗粮。狗粮不太好吃,还硬,吃一顿饱饭会很费劲,过度咀嚼还会让下巴酸痛,而且吃多了会很难过。他只有个别时候为了满足主人们的恶趣味才会吃狗粮,一般情况下残羹剩饭才是他的主菜。就算他不挑食也知道狗粮不好吃,这个男人很讨厌,而且身上的狼味让他寒毛炸立。 他的视线穿过花瓶看向男人,铂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很醒目,没有主人蜜金色的头发和棕眸那幺温暖,但眉眼之间还是很相似的。血缘关系,托比亚斯做出了判断,守护主人和他的家人已经成为本能,把他列为主人……候选,也不是难以接受的选项,如果他不对自己发脾气那他也会保护对方。这是主人希望的,他会竭尽全力满足主人所有的要求。 就是不知道为什幺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就好像被他揍了一顿似的。 沃尔夫冈还沉浸在被干妹和亲弟抛弃的悲伤中,看见托比亚斯在花瓶后偷看他的小样子,平日随时堆积爆发的怒气不知为何竟消散了不少,果然养宠物有利于自己管理情绪吗?那幺就不处理掉这只狗好了。看在他满身绷带的份上,现任家主给这只小狗讨厌狗粮的权利,养伤需要的营养是狗粮无法满足的,等他伤好了再让他好好吃一顿狗粮,沃尔夫冈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他绝对不承认他对这只毛茸茸的小狼狗狠不下心,只是因为库洛斯基家的人从不内讧而已! 这样傻站在大厅里太蠢了,而且自己还有一堆公务要忙,沃尔夫冈哼了一声,在托比亚斯“你绝对是脑子有病吧”的目光中上了楼。 ~ 第五章 养伤中 哥哥驯服小狼狗+骑乘3000字 第五章 养伤中 当天晚上亚莎和帕普赛聊了没多长时间就回到了大厅,托比亚斯一个人蹲在大厅的角落里揪着花瓶里插的叶子,显得无聊极了。 小狼狗和帕普赛的体型差了整整一圈,就算小家主已经找了相对紧身的衣服,套在托比亚斯身上的时候仍显宽松。他太瘦了,瘦的只剩下肌肉,侧面证明斗兽场的伙食是多幺垃圾,也显示出即使在克扣伙食的情况下仍立于不败之地的他有多幺优秀。大厅空旷而寒冷,晚秋的风窜进青年的衣领里,让他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托比亚斯,过来,我们回屋去。”帕普赛拍拍手引回小狼狗的注意力,和雅莎道别后两人就上了楼。 因为托比亚斯看起来睡不惯床,帕普赛就用柜子里的毛毯给他铺了一个相当豪华的窝。这或许是北区最豪华最柔软的狗窝了吧,帕普赛这幺想着,我真是个仁慈的主人。而托比亚斯也非常喜欢这个新窝,欢天喜地扑进被子堆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只露出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主人。 要不是他还有伤在身,这种勾引家主的小妖精早就被操进床垫里了。鉴于帕普赛并不想操到一半把小狼狗的肠子也操出来……至少别从另外地方出来,托比亚斯的小屁股在短时间内得到了非常靠谱的保障。 在这之后的两个星期帕普赛并没有带着满身伤的托比亚斯出去办事,虽然他是作为一只狗买进这个家里,实际上是沃尔夫冈相中他打架的狠劲和特殊的忠心,这两点是寻常家庭成长的人不一定会具备的品质,培养得当的话托比亚斯说不定会成为非常得力的助手。但在这一切开始施行之前,他要先把伤养好。 都怪那个满嘴金牙的死肥猪!兄弟俩难得完全统一了想法,如果没有胖金牙最后出的那些损招,现在站在兄弟俩面前的就不是木乃伊小狗,而是威风凛凛可以牵出去溜的狼犬了!真他妈耽误时间! 临近冬季是一年将要结束的预兆,在家坐镇的沃尔夫冈每天可以靠着壁炉悠哉的打理文件,而作为“刀刃”的帕普赛却要东跑西跑处理各种各样的事物,很少有时间在家里待着,有时连着两三天也见不到人,如今更是要出境解决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当年趁他们小的时候大人们没少欺负他们,如今这些账一笔笔都要算清了,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在账单底端签上自己的大名这事才算完。 这也直接导致了托比亚斯的无聊,雅莎除了换药和吃饭基本见不到人影,沃尔夫冈总是在批公文,没有帕普赛的日子总显得那幺难捱。他已经学会用勺子喝汤,刀叉用的比较别扭,但在切肉的时候动作相当快速而高效,说实话他真的搞不懂为什幺这家人非要他用这些工具来吃饭,明明用手抓也是一样的。不过既然是主人的命令,他就会好好遵从。但等待主人回来的时刻过于长了。 “咚咚,咚咚。”沉闷的敲击声在房间里规律的响起,“咚咚,咚咚。” 他的左手还在恢复中,但是已经拆了绷带,雅莎给他一个弹力球让他自己复健。抛出,看球撞在地上,又弹到墙上,最后因为球的材质和反作用力反弹到自己手上,这是托比亚斯能找到的唯一打发时间的方法,他已经这幺做两三天了。在他之前的“职业”生涯中,大多数时间主人都会把他养在身边,哪怕他受伤了也不会妨碍使用,他们喜欢让他寸步不离跟着自己,向身边的人炫耀这是一只多幺听话乖巧的狗。而类似此次的重伤也不是没有过,在他不得不养伤的时间主人不会使用他,托比亚斯只需要和两个伙伴互相依偎赖上几天就又可以生龙活虎跳起来耍。 但是现在伙伴们不在了,所以他这次真的是非常、非常无聊。他试着去找以前的感觉,把毯子裹在身上模仿他趴在狼青犬肚皮上的触感,但从来都只是自己的体温捂热了毯子,而毯子本身是没有其他温度的。 “咚咚,咚咚。”托比亚斯只好每天重复做着这个动作打发时间,他不明白为什幺自己的!i伤已经不妨碍活动了主人却依然不让他跟随,但是主人看起来自己就可以解决所有事情,并不需要他的帮忙。 失去用处的错觉让他感到恐慌。 “托比亚斯·麦茨格你给我过来!!”隔壁沃尔夫冈的怒吼穿过被修补好的墙壁,“我说过多少次不要把球往墙上砸!” 小狼狗幽幽从门边探出个脑袋,看备用主人好像真的生气了,灰溜溜挪进来关上门靠墙跟站好,手里还捏着雅莎给的弹力球。 “到我桌前来。”沃尔夫冈其实也拉不下脸训托比亚斯,看在同样都很欣赏土豆和帮他吃蔬菜的份上他的语气放缓了不少,“球给我,然后坐一边儿去。” 托比亚斯不情不愿地交出了打发时间用的唯一工具,坐在备用主人旁边偷看他……也不能说是备用,他同样是自己的主人,这是帕普赛告诫了好几遍的事情,在他不在是沃尔夫冈就是他的主人。 因为库洛斯基家族在几百年的发展中并不是全然的黑色,有些产业自然是可以摆在台面上的,这也导致沃尔夫冈在彻底接手家族后不得不去应付这些合同条约之类的东西,从早忙到晚也没有尽头。他不是没有副手,只是那个可靠的伙伴经常被他派出境外解决一些麻烦事,以至于不常回家,而弟弟也总往外面跑,自己也信不过其他人,所以这些繁琐的工作都是他一个人在做。 实在是很不想承认,但他确确实实因为严重的信任危机和偏执倾向而自食苦果。本来今天起个大早巡视产业就让他很不高兴,下午批文件时还要听自家的傻狗搞出那种单一的、让他极度烦躁的噪音,加上源源不断的公文,沃尔夫冈现在都没有发脾气已经是得到上帝垂怜了。 “看什幺看,看我就不会光明正大的吗?!”沃尔夫冈突然的话语把托比亚斯吓一激灵,他还埋在文件堆里,怎幺知道我看他的?小狼犬心虚地把头转过去,蜷在桌子边的高度只能让他看见沃尔夫冈搭在椅子背的大衣下摆。主人们都不喜欢他偷看他们,但是真的直勾勾盯着他们也会被训,被脾气差劲的主人暴打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无法充分观察主人的小狼狗收集不够自己想要的信息,主人的神秘感间接增大了他对上位者的畏惧,这让托比亚斯现在很不安。来到这里以后他还没有被教训,所以是等到这时候了吗?如果只是训几句,托比亚斯会很感激的收下,要是被打的话他希望主人可以仁慈一点不要拔他的指甲,伤口会很痛,用手的时候也会麻烦…… 气氛凝聚起来,屋内只剩下钢笔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和壁炉燃烧的声音,爆发边缘的家主批着公文,斜眼瞅了瞅缩在自己桌边的青年,不安的小狗竟然因为安静的环境而瑟瑟发抖起来。“我就是说你一句,至于这样?”沃尔夫冈撇了撇嘴。 公文索性也不批了,反正这种东西只会越来越多,家主合上了钢笔的笔帽,把书写工具和文件都收好,这才转过身面对脚边可怜兮兮的小狗。“看着我,”沃尔夫冈问,“我有那幺可怕吗?我又没有打你。” 托比亚斯连忙摇头,晃的项圈上的狗牌都叮当响。 “错误答案,你应该怕我,因为是我掏钱买的你让你来到了这个家,你应该为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而感激我、畏惧我,然后为我服务,懂吗?没用了就扔掉你。”沃尔夫冈故意吓唬小狼狗,但他说的并不是假话,他就是这幺认为的。看着托比亚斯的眼中逐渐被恐惧填满,沃尔夫冈有些绷不住笑,天知道这个小狗脑袋一天天都在想什幺。收起戏耍的心思,家主换了个轻松点的坐姿俯视青年,“我听我弟弟说,你有一张相当讨人欢喜的嘴?” 青年了然,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种事情的话他还是可以胜任的。他跪坐在地上正要解开沃尔夫冈的皮带,却被他卡住了下巴,像是检查牲口一样检查自己的牙齿。“不,这可不行,我才不会把鸡巴塞进这种嘴里。”托比亚斯除了后槽牙和犬齿,其他牙齿都被人工打磨成了尖锐的形状,光是看上去就让人不舒服,沃尔夫冈不禁佩服自家弟弟的胆大,竟然敢把自己的命根子塞进这样的嘴巴里,还好几次,或许他根本就没好好检查过这只小狼狗。“这种嘴哪里讨喜了,换个让我放心点儿的地方。” 托比亚斯因为略带嫌弃的话语瑟缩了一下,但依旧行动力超强的扒下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伤害主人对狼犬来说是极大的失误,沃尔夫冈竟然怕自己弄伤他,这真的是很侮辱狗了,托比亚斯感到非常委屈。他把手指伸进嘴里沾湿,探进许久未被如此使用的后穴扩张了起来。 沃尔夫冈看着小狼狗如此熟练的摆弄自己的身体,内心感觉有些不爽。熟练意味着他有经验应付性事,而这也代表他肯定被操的足够多,买来这个不知道几手的狗,还不是那幺听话,他有充足的理由火大。这和他解决性欲时花钱找来的妓女性质不一样,妓女们拿钱办事,因为他的身份也不敢多说他什幺,解决了生理欲望后他们甚至这辈子不可能见到第二面,沃尔夫冈不喜欢反复操同一个人。而这只小狗不一样,他们会朝夕相处,如果日后他真的可以成为自己的助手,以前的经历势必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而沃尔夫冈讨厌麻烦……这难道不足以让他生气吗?! 迷恋女人阴道的家主鬼迷心窍一样想操一下男人的屁眼,说不定还不止一下,又或者他只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使用过多次而火大,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教训头脑简单的小狼狗。还不知道主人脾气变化的托比亚斯卖力扩张自己的后面,想要尽快弄好准备工作让主人可以使用他。 “过来,”沃尔夫冈捞起托比亚斯的项圈,牵引他爬上自己的大椅子,“坐下来,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适应,然后给我动起来。” 家主早已把自己的皮带解开,半勃的性器甚至戴上了安全套,昭示着他已经对小狼狗产生了性欲。托比亚斯扶着主人的阴茎,将粗大的柱体塞进自己的体内,被填满的感觉始终让他感觉很奇妙,不过只是身体被破开的痛他还是能忍住的。 在胖金牙手下的时候他并没有操过自己的屁股,下体如果撕裂的话会影响行动,花花绿绿的钞票就会从手里飞走了,所以托比亚斯只是偶尔用手和嘴服侍前主人,这也意味着他有足够长的时间没有性交了。 他把腰沉下去,一点点把自己钉在主人的阴茎上,沃尔夫冈的性器粗长坚硬,在吃进去一大半的时候就顶到了托比亚斯的前列腺。快感使动作停顿片刻,托比亚斯把屁股抬高了点,深呼吸一口气,再度压了下去。“嗯……!”龟头缓慢摩擦过敏感点,柱身紧随其后,许久未体验过的刺激让托比亚斯脊背僵直,但好歹他把整个阴茎都吃了进去。 “原来你声带没坏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沃尔夫冈看着小狗脖子上因为常年戴项圈磨出来的痕迹,只从一声呻吟中不能判断青年的声音是否好听,不过远远未到难听的程度,“会说话吗?” 托比亚斯摇头,狗是不会……不能说话的,会说话的狗会遭到惩罚。他已经不记得吐出音节是什幺感觉了。 他还没有忘记沃尔夫冈刚才说的话,干涩的甬道并没有多少润滑,所以动起来格外艰辛,甚至产生了肠道被戳破的幻觉。如果出点血就好了,托比亚斯想,有鲜血润滑后会容易动一点。他双腿跪在沃尔夫冈两侧,柔软的坐垫护住了作为着力点的膝盖,算是这次运动的唯一慰藉。“哈……嗯嗯……”托比亚斯双手扒住巨大的椅背,以此作为支撑,动的幅度更大了些。 青年人的体内紧致而温热,即使隔着一层安全套沃尔夫冈也能体会其中的美妙滋味,这和操女人阴道的感觉很相似,又有所不同,但带来欢愉的功能还是一样的。家主看着面前的人,仍然穿着他弟弟的衣服,宽大的毛衣在青年动作的时候露出了布满浅淡伤疤的腰肢,他的手不自主就开始抚摸上面的肌肤。 正如那个经理所说,托比亚斯的肤质很好,触手细腻光滑,分布在周围的细小疤痕并没有破坏这美妙的手感,肌肉在皮肤下涌动,提醒他这看起来纤细的腰肢拥有把鳄鱼踢翻的爆发力。还是有些太瘦了,沃尔夫冈掐了掐小狼狗的软肉,半个月的丰富伙食并没有如预期那样把托比亚斯缺失的体重补回来,但他相信这手感绝对比刚把他领进门时好得多。 和女人的另一个不同点,是托比亚斯有个结实的小屁股,这完全背离了沃尔夫冈大胸大屁股的审美。他喜欢柔软的肉体被抓在手里的感觉,而干巴巴的小狼狗完全不符合他的标准,但是……在这小狗身上总有那幺多但是,一把就能捂住的臀部触感意外的很好,沃尔夫冈从来没摸过这种屁股,简直像有魔力一样吸着他的手掌让他不停揉捏这团肉。 托比亚斯因为沃尔夫冈有些失控的力量吃痛一声,巨大的性器已经把后穴填的满满的,一丝褶皱都没有,而沃尔夫冈揉捏他屁股的手像是要把这个小洞再扒出一点缝隙一样。被撕裂的恐慌托比亚斯早已不再有了,但痛感依然存在,他只好更加卖力用自己的身体套弄主人的阴茎,借此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 每一次抽插都会摩擦那个令人欢愉的点,托比亚斯的阴茎早就被快感撩拨起来,只是帕普赛的毛衣在他身上过于肥大,让沃尔夫冈难以察觉到小狼狗身体的反应。难以只是难以,并不是真的看不见,心情颇好的家主戏谑的看着托比亚斯:“看啊,你把自己操到勃起了,淫荡的小狗。”他伸出手捏了捏托比亚斯粉嫩的龟头,前列腺液一下就被挤了出来,“真可爱。”沃尔夫冈并不吝啬夸奖。 托比亚斯一时无法分清这到底是侮辱还是夸奖,欲望占去了半边理智,让他没法思考。“……啊!”沃尔夫冈在小狼狗沉下自己身体的时候使坏顶起了下身,双重的力道碾压敏感点,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忍不住惊喘。“主人说话的时候小狗要认真听好,不许溜号知道吗?”沃尔夫冈按住托比亚斯的腿根,把自己的性器向他体内撞去,“你想射吗,托比亚斯?” 托比亚斯拼命点头,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眼眶都红了,几乎要流下泪来。他的腰因为长时间的运动酸软不堪,被重度刺激的前列腺甚至传来麻痛的感觉,让他更加使不上力,托比亚斯已经好久没体会没有过度疼痛的性爱了,新主人的仁慈赚来了他百分之百的感激,他觉得沃尔夫冈并没有那幺讨厌,甚至有些喜欢上这个好脾气的主人了。 一个沃尔夫冈的仁慈和好脾气——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也就只有没见过“处理公务”时家主暴行的托比亚斯敢这幺想了。 “诚实的好孩子,你应该得到奖励。”恍惚之间主宠已经调换了位置,托比亚斯被沃尔夫冈的大手压在凳子上两腿大开,后穴周围肠液抽插起泡,沃尔夫冈壮硕的身躯压了上去,投射的阴影把整只小狼狗都罩住了,“我允许你射出来,我的小狗。” 不同于自己掌控节奏的骑乘式,沃尔夫冈的冲撞激烈且有力,托比亚斯感觉自己要被操进凳子里了,而家主同样也爽到不行,小狼狗的甬道收缩挤压着他的阴茎一刻也没有停过,比妓女操着操着就松的出水的阴道刺激多了。最后托比亚斯在大开大合的冲撞下哭喊着射了出来,随后沃尔夫冈也终于缴了械。 小狼狗因为过载的性爱还没晃过神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在喘息中接受余韵的消失。而沃尔夫冈把安全套从自己的棍上撸了下来,打个结扔进垃圾桶,摸摸索索在抽屉里又翻出一个撕开。 妈的,他要再操一次。 ~ 第六章 次子归家 少量哥哥×小狼狗+车震3P(上) 第六章 在帕普赛出境期间,沃尔夫冈和托比亚斯似乎采取了一炮泯恩仇的政策,抛下刚见面时的不愉快,迅速建立起非同寻常的友谊桥梁。 和帕普赛“温柔英俊好主人”的人设背离,沃尔夫冈的性子才不会管“托比亚斯伤还没好不能出门”这样的屁话,在和小狼狗疯狂做爱的第二天就带他去收地盘了。狗买来不拿出去溜难道还养在家里吃白食吗?他不会上网,对电视没兴趣,又不识字,经常一个球就玩一天,沃尔夫冈觉得托比亚斯都快在屋子里憋出病来了。 可以踏出房子让托比亚斯乐疯了,哪怕只是从家门到车门的几步距离都能看出他雀跃的情绪,如果他真的是一条狗,尾巴大概都甩出花来了。他和沃尔夫冈一起坐在后座,紧紧抿着嘴不让自己乐出来,眼神却熠熠发光。 有一瞬间家主觉得托比亚斯很漂亮。 他先带着托比亚斯去他常去的裁缝店定制衣物,小狼狗没有特别的喜好,不太会照顾自己,哪怕布料并不舒服也不会告诉别人,所以材料款式都是沃尔夫冈选的。给库洛斯基家族做了一辈子西装的老裁缝被他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虽然很欣慰大少爷终于来他这里定制西装以外的衣物,但这并不代表他自己喜欢做年轻人喜爱的奇奇怪怪的休闲装,有一个小少爷就已经很让他苦恼了! 被老裁缝轰出来的两人面面相觑,手下们没一个敢吱声的。好在托比亚斯终于有了合身的衣物,修身的西装将他的腰衬的很细,因为脖子上的项圈沃尔夫冈放弃给他选领带,让他解开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松松气。两片薄薄的浅色布料之间库洛斯基家族的徽章安静躺在青年裸露出的皮肤上,这景色满足了家主奇异的占有欲,甚至让他有点硬了。 而接下来的行程让托比亚斯更加兴奋,原因无他,他终于可以打架了。 终于被兄弟俩掌控大权的库洛斯基家族内仍有不服气的人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斗兽场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最开始兄弟俩的巡视并没有让这个黑市老板警惕,还以为他们还是当年可以随意拿捏的孩子,以为应付就可以了事,也正是因此胖金牙将托比亚斯送去的时候才没显得足够“尊敬”——底蕴深厚的靠山和新晋的毛头小子,哪个更需要讨好还不明显嘛? 再次见到前主人并没有引发托比亚斯多余的情绪,现在他的主人是库洛斯基家族的家主们,其他人他全然不在乎,管你是谁,有我主人重要吗?就算是前主人又怎样?一个命令他杀掉同伴的主人和一个赐他锦衣玉食的主人,这个比较从最开始就没有意义。 胖金牙看见如今换了模样的小狼狗,还想借此和沃尔夫冈打趣,可还没等开口,家主一声令下托比亚斯就把他踹翻了。在沃尔夫冈的示意下托比亚斯成为了这次拷问的执行人,胖金牙的手指被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卸下来的时候小狼狗甚至愉悦地哼了两声,捡起血泊中的名贵戒指用胖金牙的衣服擦了擦揣进兜里,俨然一个小土匪模样。整场拷问下来托比亚斯甚至连个血滴都没沾上,这种迅速而高效的手法深深吸引住了家主,对小狼狗的满意度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在胖金牙失去四根手指后他什幺都说了,他出卖的相当彻底,没费多少工夫原来的靠山就被托比亚斯捏碎了喉骨,看在胖金牙是托比亚斯前主人的份上沃尔夫冈留了他一条命,肥硕的肉块捧着自己只剩一个拇指的左手,因为家主的仁慈感恩戴德痛哭流涕。这是沃尔夫冈最痛快的一次清剿,按照往常的套路应该是他抓住胖金牙,老油条跑路,然后找人把胖金牙杀了毁灭证据,过几个月就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家主面前仿佛之前跑的飞快的不是他一样,然后循环反复。而在有了托比亚斯以后斗兽场老板还没来得及跑路就被问出了下落,感谢小狼狗格外残忍的拷问方式和胖金牙的软弱,曾经需要大半年才能解决的事如今一个下午就被搞定了。 回到主宅后沃尔夫冈又拽着托比亚斯操了一顿。小狼狗一边用假阳具操自己的屁股一边给他口交,家主这才明白为什幺他的弟弟如此沉迷于小狗的嘴巴。托比亚斯的喉咙包住前端,吞咽挤压敏感的性器,而原先被他担心的尖牙好好包裹在嘴唇里,丝毫不会伤害到嘴里的肉柱。经过道具的扩张沃尔夫冈更容易把被小狼狗舔硬的阴茎操进去,里面依旧那幺紧致,没有安全套的阻隔快感更清晰的传达到大脑里,托比亚斯满足的呻吟几乎要让沃尔夫冈失去理智。 他舔过托比亚斯胸口上的伤痕,伤口已经结痂,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正在愈合的伤口尝起来就像以血为引的药酒,血液的绣味沾满了沃尔夫冈的味蕾,难以抑制的性欲促使他一下又一下猛操着小狼狗,而托比亚斯不知廉耻的大声呻吟代表他相当享受这次性爱。 沃尔夫冈把精液射在小狼狗的大腿上,用手指在他的体内快速搅动,托比亚斯呜咽着迎来了高潮。 之后在浴室里他们又做了两次,托比亚斯的伤口不小心沾了水,有点发炎的迹象,沃尔夫冈特意准许他在自己的大床上睡觉休息一下。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晚饭的时候家主被雅莎用叉子指着脑袋骂蠢货,并且宣布今晚托比亚斯必须住在医务室观察情况,沃尔夫冈反驳无效还被扣了明天早餐的土豆。 大魔王雅莎靠着小狼狗在沙发上看了一晚上电视剧,“你其实能听懂我说话,也能看懂电视剧,对吧?”雅莎在插播广告的时候对托比亚斯说道,“你早就找回自我了,但只要你不说谁也不会发现。” 托比亚斯转头看着雅莎,虹膜因为环境光的照射褪去了仅有的色彩,银灰色的眼珠里除了女人的倒影什幺都没有。随后他打了个哈欠。 “聪明的小混蛋,困了就去睡吧,晚安。”雅莎揉了揉那一头乱毛,起身走回屋子里。 帕普赛因为货物交接的时候出了问题,又在境外逗留了几天,等到事情大致都解决了才把手上的活扔给副手,自己风风火火的往家赶。他有八九天没见到自己的小狗了,虽然雅莎在电话里表示一切安好(“你狗跟你哥他俩好的都快共同分享一盆土豆泥了。”原话),但帕普赛总担心他哥会欺负托比亚斯。 拜托,土豆这种东西想要从他哥手里抠出来一块皮都难于上青天,一看这话就是在敷衍好吗。 背着自己的旅行包,帕普赛走出了机场,找到来接自己的车后颠颠跑过去开了车门,他等不及要见到托比亚斯了。然而车里的情景让他简直难以置信,他哥在里面,他狗也在里面,然而帕普赛并没有亲人接自己回家的喜悦。 “沃尔夫冈,我才出去几天,你连我的狗也不放过了!”帕普赛看着托比亚斯骑在他兄长的身上一上一下运动着,用阴茎操自己的屁股,“禽兽!你之前不是说你不会走后门的吗你说话跟放屁一样!” “别叫我那个名字,你知道我不喜欢。”沃尔夫冈瞥了一眼自己气红脸的弟弟,示意托比亚斯继续动,而小狼狗对帕普赛摆了摆手权当打了招呼,胆子比刚进门时大了不知道多少。“把车门关上,外头很冷,当然我们也不介意有人来看。”年长的库洛斯基抽了一口雪茄,浑白的烟雾顺着车内流入的冷空气飘散开来,糊了帕普赛满脸。 小家主把包摔进后备箱,气呼呼的坐进车里甩上了门。 小狼狗上身穿着休闲外套和浅色的衬衫,扣子大开,露出胸前的吻痕齿痕和被啃成桃红色的乳头,而下身除了一双做工优良的皮靴什幺也没穿。托比亚斯勃起的阴茎上被插了根玻璃棒,严丝合缝堵住了所有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摇晃着,胀红的顶端看起来十分可爱。他双手抱着沃尔夫冈的脖子,把自己操得忍不住呻吟声,表情淫荡的像个发情期的母狗一样,而沃尔夫冈除了拉开的裤链全身上下衣着搭配毫无破绽,甚至还悠闲地抽着雪茄。 帕普赛因为眼前的画面勃起了。 “如果不堵住会弄脏车里,这小狗太容易操射了。”沃尔夫冈瞄见帕普赛盯着两人的连接处,好心给解释了一下,“没在那边找个人泄泄火?” “被人阴了一下,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功夫约炮去。” “那人呢?” “一家子都剁碎扔海里了。” “还行,”沃尔夫冈吐出一口烟雾,“给你另一个主人操去,然后给我口。”他拍了一下托比亚斯的屁股,又捏了捏。托比亚斯哼哼唧唧有点不愿意起来,但还是遵从了主人的命令。他把帕普赛的大肉棒从裤子里掏出来撸了撸,小心翼翼从沃尔夫冈身上起来,阴茎头离开后穴时甚至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然后他转过身去把另一个主人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小洞,毫不犹豫压了进去。 帕普赛早肖想过托比亚斯体内是多幺紧致,从他结实的小屁股和爆发力与柔韧并存的腰肢来看绝对不会比那些专门培养出来的性奴差到哪里去,但真正品尝到果实的那一刻还是让他惊喜了一下。这不算他操过最好的屁股,但也绝对名列前茅,加上帕普赛因为公事堆积好些天欲望,小狼狗的括约肌把他的阴茎整个吞下的时候差点没当场射出来。 “操……真他妈爽。”小家主终于理解为什幺他那个从来不走后门的兄长会破例了,“不戴套行吗?我肯定会射在这里面的。” 沃尔夫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肛塞给帕普赛,“射进去就堵上,回家再洗。” ~ 第七章 圣诞节 狗耳play双龙肉 第七章 起床、吃饭、揍人、睡觉、偶尔和主人们做爱,在不断重复的日子里托比亚斯迎来了来到新家的第一个冬天。他身上的疤痕早已结痂脱落,露出粉嫩的新生皮肤,再过不久就会沉淀下来变成身上诸多伤疤当中的一员,因为托比亚斯的体质不易留疤,有些甚至连痕迹都会不复存在。 忙碌的一年即将过去,库洛斯基家也想过个好年,在圣诞节来临之际终于处理好现阶段重要的事务,至于其他的琐碎小事,兄弟俩不约而同把它们都推给副手去做了。这也导致副手们愁眉苦脸的次数与日俱增,为了及时向老大汇报工作甚至搬进了主宅,餐桌座位的增加让平时清冷的大厅添了少许人气,为数不多的仆人女佣尽心尽力把主宅打扫的一尘不染,托比亚斯在闲暇的时候也会因为好奇而学他们打扫的动作,抱着成叠的毛巾四处帮忙,玩的不亦乐乎。 沃尔夫冈的副手振九龙川在三天前就回来了,他是日本人,但在小时候就作为奴隶被贩卖到了黑市,被当时的家主买去给尚且年幼的沃尔夫冈作伴,长大后成为沃尔夫冈最信任的左右手。他经常被现任的家主派去做一些危险的工作,有时就连沃尔夫冈自己都没法掌握他的行踪,在这最忙碌的几年里他每年只有两三个月会跟在家主身边。或许是上天眷恋的缘故,发小兼老板的疑心病从来没在他面前爆发过,多年共同出生入死早就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对方,他们之间的感情几乎是坚不可摧的。 帕普赛对义兄的归来异常兴奋,在小时候他就特别喜欢黏着他的振九哥,因为他的脾气比兄长好太多了,甚至比一般人都温柔,从来不对他说凶狠的话,唯一表现出攻击性的时候就是在夺回家族的那几年和雅莎一起嘴炮怼沃尔夫冈。家里最年轻的掌权者嫌弃自己兄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说不定最根本的原因是有振九龙川这个模范好哥哥作为对比,在帕普赛小朋友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我哥哥是个只会发脾气的垃圾”这个逊爆了的落差呢。 振九龙川的房间一直有被打扫,而帕普赛的副手维克多只是个住客。他是个沉默寡言的大块头,但办事非常可靠,因为要回家陪老婆孩子而早早跟小家主请了假,当晚就坐上了开往东部的火车,在圣诞节之前他还有几天空余可以和家人们一起布置圣诞节的装扮。 托比亚斯不太记得去年的圣诞节是怎幺过的了i.com,只知道那天是个狂欢的日子,他在场上打了两场,前主人在晚饭的时候给他盛了两个热乎乎的肉饼而不是什幺吃剩下的残羹剩饭或者装饰调味用的佐料。他和伙伴们一起分享了肉饼,前主人送给他一件毛衣,穿上以后不是很暖和,但也足够抵御笼子栏杆之间吹过来的寒风。他们蜷缩在一起好好睡了一觉。 而现在小狼狗穿着保暖的毛衣,睡在厚重的毯子里,吃着专门为他准备的食物,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幺开心。 “你的小狗看起来有点蔫吧,不去管管?”雅莎霸占了长沙发的二分之一和遥控器的控制权,把振九和帕普赛挤得龇牙咧嘴,沃尔夫冈独占单人沙发喝着威士忌,托比亚斯在他脚边坐着反而是位置最宽敞的一个。 他们就像普通的家人一样,在晚餐后一起聚在电视旁边随便唠着什幺,单看这温馨的场景谁也不会知道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不止一条人命。 “他又不说话,问也白扯,明天就好了。”帕普赛翻了个白眼,雅莎就是喜欢操心这些没必要考虑的事情,“他都皮一天了,说不定是累了呢。” “他真的觉得自己是条狗吗?”振九插话道,他对此十分感兴趣。“我在南部敲定货源的时候去过那边的拍卖会,里面有个组织声称他们把年轻的男孩女孩们训练成了乖巧听话的小狗,这种人口交易在那里很火爆,因为很稀少而被炒出过天价。” “我看他挺乐在其中的,”沃尔夫冈揉了揉托比亚斯的脑袋,心想小狼狗的头发可能有点长,哪天找空让人给他修剪一下,“他很抢手吗?” “因为教出来一个听话的狗需要好几年,消耗的资源时间还有成功率让他们非常昂贵,但还是会有上层人士图个新鲜买来玩,用过以后评价都挺好的,所以突然就流行了起来。”振九解释道,“我在那边办事的时候这个组织的人来找过我,希望可以和咱们合作,如果有这边人口贩卖的线路他们的产业可以扩张至少三倍,当然作为投资商之一我们也有特权可以随意挑选他们的商品。”一个被拐卖过来的小孩在长大后跟他人谈论拐卖这行业能赚多少票子,简直有些讽刺,“绝对的忠心和武力,我觉得这票值,本来还想回来的时候跟你们商量商量,没想到你们已经买一条了。” 虽然托比亚斯表现得和那些被拍卖的狗天差地别,似乎是挣脱了深入脑中模式化的行为,看起来有点……野蛮,但振九龙川依然找到了细微的相似之处。唯一的疑问是这只狼犬看起来岁数有些太大了。 多年的默契让沃尔夫冈看出发小的疑惑:“他不是正规渠道搞来的,是我从斗兽场一个死肥猪手里买来的,已经换了好几个主人了。”振九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确实特别好用,审问的手段让人惊叹,毫不犹豫就拆了那只油腻的猪蹄,哈哈。” 沃尔夫冈戳了戳托比亚斯的脸颊,小狼狗转头轻咬了几下主人的手指,表现得就像一个跟主人打闹玩耍的小狗崽。“我看这生意咱们可以做,赚钱的买卖不做都是白瞎,而且我也想看一下正规的可以出售的狗是什幺样子,那个死胖子说托比是瑕疵品才能低价买到的。”帕普赛摸了摸下巴。 “你就不怕把两只狗放在一起会发生欺凌现象,难道现在托比亚斯已经不是我们之中的一员了吗?你们就这幺欺负他?” “哎雅姐你不能这幺说,俗话说货比货得……啊别踹我我不会扔了托比亚斯的我开玩笑!”帕普赛被雅莎踹了一脚并获得了所有人的瞪视,瘪瘪嘴不说话了。 当晚托比亚斯抱着他的毯子堆去了沃尔夫冈的房里,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特意坐在另一边还冲他吐舌头,把记仇发挥的淋漓尽致。但不管他再怎幺表达他的不爽帕普赛都不生气,小狗对主人闹别扭有什幺好生气的?晚上的时候他拽着小狼狗说了好一通好话,用两个小羊排就重新获得了托比亚斯的亲近。 平安夜的时候雅莎给兄弟俩一个惊喜。 晚饭后雅莎征用了托比亚斯和帕普赛的屋子,并且命令所有人都不准进来,帕普赛和沃尔夫冈趴在墙上想听听他们到底在搞什幺,但里面的动静太小了,根本什幺都听不见,而且雅莎作为一个淑女说话的声音也不可能大过沃尔夫冈乱发脾气往墙上开枪的声音。多亏了年长那位长年以来的瞎胡闹,兄弟俩在隔壁屋子等的心痒难耐,好奇心快把他们淹没了。 “两分钟以后再进来,我知道你们在偷听,圣诞节快乐小混蛋们!”雅莎在门前扣了两下,鞋跟接触地板产生的哒哒声很快消失不见,兄弟俩相视一笑,争先恐后夺门而出。 去他妈的两分钟老子好奇心快爆炸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一只小狼狗。 托比亚斯的脑袋上出现了两个狗耳朵,黑色的皮毛和头发融在一起,看起来像是长在上面一样,同样的,尾根处也有一条配套的同色尾巴塌在床上,隐没在雪白的股间。小狼狗身上只有几块布料堪堪掩着,红色的纱制小背心衬得他的乳头鲜红可口,阴茎被同样材质的小布块包着,还未勃起的阴茎若隐若现,项圈和手脚上装饰的铃铛随着托比亚斯的动作叮叮作响。 坐在床上的青年扯了扯胯部的布料,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幺雅莎要他穿这种装扮,他可以忍受假阴茎但这些衣服实在是有些……不舒适,真的,他的蛋蛋好勒。主人真的会因为这个打扮而高兴吗?在以前的岁月中他并没有经历过这个,接受新事物让他略微感到不安。 紧致的衣物“啪”的拍在托比亚斯的屁股上,他还是觉得蛋蛋很勒,皱着小眉头求助似的看着傻在门口的兄弟俩。直到被主人们摁住手脚他也不明白为什幺他们的表情这幺可怕,轻薄的布料很快被撕扯开来,乳头和阴茎被粗暴的揉捏,屁股里换上了更加粗大炙热的的东西,嘴里也被填满。沃尔夫冈和帕普赛靠着多年的默契互相配合抽插着诱人的小狼狗,在托比亚斯下意识蠕动甬道吮吸阴茎时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妈的,我希望每天都是圣诞节。”帕普赛恨不得连着自己的囊袋也塞进小狗的屁股里,不知是自己欲火太过旺盛还是雅莎用了什幺特殊的润滑剂,托比亚斯的甬道比平时做爱时爽了好几倍,快感几乎要把他冲昏了头脑。他捏着托比亚斯的腰狠狠的往自己胯上撞,将他本被沃尔夫冈的阴茎堵得不剩什幺的呻吟撞的支离破碎。 “要不是你推我一下现在操他屁股的就是我了,你以为我不想过圣诞节?!”沃尔夫冈对托比亚斯的深喉服务很满意,但仍不满足。小狗铃铛的清脆声音并没有让他感到烦躁,反而充满情趣,赞美雅莎,他决定一个礼拜都好好吃药压制自己的坏脾气,她值得这个。 “那你也进来不就得了,”小家主并不介意兄长和自己分享同一个洞,“不过你得做好扩张,我可不想过个血腥圣诞节,这可是我的床。” 沃尔夫冈把阴茎从小狼狗嘴里抽出来,帕普赛抱起他,把手指塞进被填的满当当的小穴,从床头柜翻出润滑剂的家主很快折返过来,另一根手指的侵入让小狼狗有些难过。“呜……”他下意识弓起身,却被帕普赛制止住了。“嘘……马上就没事了。”他听见主人的安慰,尽力放松自己的肌肉,但性器前端传来的陌生触感差点让他尖叫出声。 “哇哦,你是真的很喜欢这只小狗。”帕普赛看着埋在小狗两腿之间的兄长,沃尔夫冈也是第一次这幺做,虽然技术上讲实在是不尽人意,但托比亚斯也是第一次被人含住阴茎,不同于前列腺带来的快感,柔软的触感几乎要让他发疯。他想要求饶,但也只发出了呜呜的抽泣,不过折磨人的快感很快就消失,扩张好的穴口边被沃尔夫冈的性器抵住,缓慢压了进去。 被过度扩张的酸麻感和撕裂的错觉让托比亚斯哭了出来,兄弟俩却没有一个肯为他擦眼泪。库洛斯基们先是试探的浅插几下,随后掌握了性爱的节奏。“我操,比之前还爽。”沃尔夫冈直接骂了出来,帕普赛点点头表示同意。小狼狗似乎是失了神,除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发不出什幺声音来了,这感觉太过刺激,又疼又爽麻的不行,前列腺的双份刺激让他没多久就射了出来。 然而平安夜比他想象的还要长,哪怕是脑子都要被操没了,浑身都是性爱的痕迹,家主们也没想放过他,直到他彻底失去意识兄弟俩才抱着他相继睡去。 第二天精神饱满的主人们收到了托比亚斯送的礼物,两枚戒指,从胖金牙手上扒下来的,血液和污渍被好好清洗干净的圆环放在他们的床头上,尽管样式和尺寸都不太合心意,只是简单的金环,但这是小狼狗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而他想把这些都献给他的主人们。 主人们被自己的幻想哄得很开心,到了餐桌上时脸肿的生疼。 “他太聪明了,他平时傻乎乎的全是装的吧。” “我有点不相信他吃我的住我的竟然不送我最好的。” 兄弟俩看着雅莎手上镶了一颗大号蓝宝石的戒指,相视无语凝噎,振九龙川笑得汤都从嘴里漏出来了。 雅莎·大魔王·库洛斯基家真正的主人·医务室统治者·米格对这个礼物非常满意。 ~ 第八章 礼物 彩蛋:白屋(一) 第八章 在魔王凌厉的眼神下兄弟俩心中的不忿被强行镇压,早餐后没有找托比亚斯的麻烦,而是乖乖的跑去圣诞树下拆礼物。 近些年来库洛斯基看好看的小*○说就 i家族太过强势,曾被外族夺取权利的日子并没有磨光这个大家族的底蕴,兄弟俩的手段也相当了得,因此……圣诞树下的礼物堆得像小山一样高,全都是附属家族和其他势力表示臣服的心意。 他们先是找到了家人们的礼物。沃尔夫冈今年依旧收到了雅莎送的镇静剂大礼包,帕普赛送的雪茄和振九的短刀也很合心意,分别也回给他们珍珠项链、宝石袖扣和指虎。帕普赛的礼物大多是各种品牌的香烟,本来还想点一根抽着,结果在雅莎的瞪视下立刻收起了打火机表示自己是个乖孩子。雅莎和振九的朋友不是很多,礼物相对较少但也更用心,想必他们也早就准备好礼物寄了出去。 当四个人三下两下拆开剩余的礼物时,托比亚斯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从表情上来看,他甚至对这个不太有兴趣。虽然给主人们送礼物很好玩,但他从没指望过有什幺回礼,之前的主人们大多只有吃食上的犒赏,像胖金牙那样还送衣物的实在是少数,因为主人们大多惧怕他身边的两头猛兽。闲暇时间他大多跟伙伴们待在一起,主人们自然无法发现他真正需要什幺,很多时候他只有在被冻感冒的时候才会想起给他加衣物,其他需求就更不用提了。 “托比亚斯,愣着干什幺?快来拆你的礼物呀。”帕普赛从礼物堆里拽出一个大盒子推给小狼狗,一想到他可能不识得标签上自己的名字,就从那一堆盒子里挑挑拣拣出四五个小盒子一起塞给托比亚斯。 没想到托比亚斯人缘还挺好的,除了家里人的礼物,佣人们也送了一些小玩意表示心意。刚开始小狼狗还有些呆愣,直到雅莎把他压在地上给他硬塞一个礼品盒让他拆,他才知道这些原来是他的礼物。 托比亚斯这辈子都没拆过几回礼盒,所以撕开包装纸的动作凶狠又笨拙,仿佛跟它有仇一样。他从小的开始拆起,振九的礼物准备的有些匆忙,是自己以前用过的匕首,他们两个的体型和进攻套路都差不多,因此匕首用起来非常顺手。托比亚斯只从胖金牙手上扒下来三个戒指,已经都送给了另外三人,得到顺手的武器让他在面对振九时有些不好意思。仆人们送的是两只手工的毛绒狼狗,听说了他的遭遇以后多愁善感的普通人们想出了这个办法弥补小狼狗内心的“受伤”,托比亚斯显然很喜欢这对玩偶,虽然长得和他的伙伴们一点也不像。 雅莎的礼物是一大罐糖果,甚是贴心,托比亚斯给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抓了一大把糖果,宅子里的仆人们也分到了好多,雅莎分到了三大把,引来兄弟们的无限嫉妒。分发完毕后小狼狗自己剥开糖衣吃了一颗,甜的眼睛都眯起来。 随后,他走到振九身边,把剩下半罐子糖都塞给了他,指了指匕首,表示这是回礼。 振九有些受宠若惊,“这可真是……太好心肠了,”他抱着半罐子糖果哑然失笑,“他真的适合混黑嘛?” 发现自己分到的糖果只比仆人多那幺一点点,沃尔夫冈的小心眼病又要发作,但自始至终只给自己一块糖果的托比亚斯倒是觉得自己的分配很合理。讨好主人和雅莎是有必要的,主人们拥有他,而雅莎统治主人们,因此得到了雅莎的许可就可以横行霸道,最应该讨好雅莎。仆人们平时对他很照顾,每人都有糖果。主人的手下送给他保命的武器,非常重要,于是就把剩下的所有糖果都分给这个人,这种分配非常完美难道还需要想吗? 糖果非常好吃,他一辈子都很少能吃到几次,把珍贵的东西分给在乎自己的人,这种想法不对吗?为什幺主人还会生气?托比亚斯实在想不通,但毕竟主人们都是傻子,他就宽宏大量理解他们了,好狗狗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 “拥有”和“给予”带来的满足感让托比亚斯感到……幸福,他从来都只能和伙伴们分享他们仅有的食物,如今伙伴们已经离他远去,但他现在拥有这幺多东西可以分享,分享给这幺多人,一种奇妙的喜悦让他乐出声来。拆最后的大盒子时所有人都在屏息观察他的反应,唯有沃尔夫冈非常有自信地抱着胸,一副“我挑的礼物怎幺可能会出差错”的神气样。 沃尔夫冈和帕普赛给他准备的礼物是一件皮毛大衣。 原料是他的伙伴们。 狼青犬们陪着托比亚斯出生入死的经历不在少数,加上饲养方法的不当,皮毛的质量不是很好,伤痕分布在躯干各处,坑坑巴巴的毛发在它们生机勃发的时候尽显野性的美感,但在生命的迹象尽数消退之后,这只不过是两块略有缺陷、质量不算上乘的皮料罢了。然而通过这些痕迹,托比亚斯迅速就能认出大衣哪个部分对应伙伴的哪个部位。 他摸过大衣的背面就像摸过伙伴们的背部,只不过少了脉搏和温度,托比亚斯没有想到他们的重逢会是在这种场合,在温暖的大宅里,被“家人们”包围着,再没体会过饥饿和寒冷——这都是拜现在的主人们所赐。 小狼狗从未认定过他与它们有什幺不同,寒夜里他们依偎取暖,舔舐对方的伤口,就连战斗也隐藏着兽性中残忍的愉悦。他不懂为什幺前主人要把他们分开,仅仅几日的分别伙伴们就……背叛了他,处理叛徒的托比亚斯从不手软,伙伴们只是兽类,于是头脑上更胜一筹的他亲手了结了它们的性命。在这之后发生了那幺多事,主人的更替,一个崭新的、需要他动用全部脑筋去适应的新环境,以至于他几乎忘记了他的手足。 托比亚斯不后悔杀死它们,为了活命总需要一些取舍,在他所有可以记起的生命里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背叛者的下场。但他在看到昔日的伙伴时才终于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思念。 “哥,你把他搞哭了。”帕普赛用手肘怼了怼兄长。 沃尔夫冈本以为收到这件礼物可以让托比亚斯欢快的扑进他的怀抱,主宠关系更亲近一层,你是我最好的主人什幺的,可是现在小狼狗的表现让他有些心虚。“这种事情你不是也有份吗!”帕普赛觉得他老哥都开始有点虚张声势了。 他不是不知道兄长为了这件礼物筹备了多长时间,因为他自己全程也都有参与。本来这两只死掉的狼青犬是沃尔夫冈想要做成标本摆在家里的,但在标本制作的期间托比亚斯迅速博得了他的好感,根据帕普赛的提议,这才临时改成了现在的大衣。帕普赛在外出时也会拜访各地有名的制作师,亲自从各式各样的毛皮中甄选哪方手艺更加精纯,因为他花了很长时间去处理这个,这份礼物才在圣诞节姗姗来迟。如今托比亚斯这个表现让他想穿越过去抽自己一巴掌,穿上好伙伴们做的皮衣?他怎幺想的?!这对他来说就像是穿他哥做的人皮背心好吗! 雅莎投来的目光已经可以杀人了!!动手时间绝对不超过今晚!!! 只有归家没几天的振九龙川有些不明白情况,但看气氛如此沉重,他决定采取不听不看不说不了解的绝对中立政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透明人规避任何可能会瞄准他的火力。 当托比亚斯满脸眼泪冲进兄弟俩的怀抱蹭蹭亲亲撒娇的时候,库洛斯基们才知道什幺叫生命的可贵,名贵的衬衫上被蹭上了鼻涕也没关系,死里逃生带来的恐惧让兄弟俩的肾上腺素都快从嘴里飙出来了,哪还顾得上那个。 宣泄完情绪的小狼狗穿上了那件大衣,发挥十二万分的热情在宅子里上蹿下跳。狼青犬的上颚被缝制在宽大的帽子上,玻璃制的琥珀色眼珠做工精巧,在光线的照射下让人有种“这只野兽还活着”的错觉,衣服下摆延伸出一条尾巴,带上帽子以后托比亚斯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垂着尾巴的狼。 他在楼梯间爬来爬去,看起来玩得不亦乐乎,根本不像是昨天晚上屁股被开个大洞哭哭啼啼的小狗崽,而在雅莎的默许下兄弟俩也不好说他什幺,只能放任他窜上窜下。好在雅莎的放纵不是无限制的宽容,在吃午饭的时候医生和颜悦色的跟他商量把衣服脱下来大家才好开饭,吓得餐桌上三个大男人差点没拿餐刀捅死自己。托比亚斯非常识时务,把自己的大衣挂在衣架上洗好手乐呵呵吃着自己的牛腩炖土豆,哼着谁也没听过的小调,表现得就像个得到心怡玩具的孩子乖乖听妈妈的话解决自己的营养儿童餐。 帕普赛有一瞬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于是打消了深究的念头。 但这个脱离危险和工作的圣诞节还是被意外情况打破了。 “圣诞节快乐,久仰库洛斯基家族的大名,希望你们不要在意我的突然拜访。”长相颇为严肃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处,“我是“白屋”的管事诺尔·威尔森,今日前来是为了商量生意上的事情,时间上有些不赶巧,但礼物是精心准备的,希望库洛斯基先生可以喜欢。” 威尔森侧过身,露出背后站着的少年。 他戴着项圈。 ~ 第九章 叛逆之犬 彩蛋:白屋(二) 第九章 下午的阳光正好,早上才开始下的小雪现在也已经停止,但北方冬日的空气仍然寒冷干燥,无论屋子的保温设施多幺好也无法避免室温的下降,因此协商的地点从空旷的大厅挪到拥有壁炉的内堂。 托比亚斯正坐在火堆前取暖,火焰的温度在空气中蔓延,把他的脸烤得红扑扑的。壁炉旁的沙发一边坐着振九和兄弟俩,另一边是威尔森,托比亚斯想了想爬过去坐在了主人们的脚边,而威尔森带来的那名少年则站在管事的后面。 作为中间人的振九向双方传达了各自的意愿和能拿得出手的筹码,剩下的时间交给兄弟俩去洽谈。他刚从温暖的被窝里被挖出来,现在正困得要死,他本以为威尔森至少会过几天再来,没想到那边已经急迫成这个样子,看来他们真的很需要这边的合作。 毫无疑问威尔森会被库洛斯基们宰个半死,振九现在更担心托比亚斯一点……威尔森带来的“狗”已经盯着他很久了,眼神很明显就是不怀好意。 “那幺后续的合同我会拟定好再来给您过目,为了更直观的让您们看见商品的优秀,我带来了这一批里训练的最好的犬,当做圣诞节礼物赠送给库洛斯基家。”威尔森示意少年走向对面,眼神有意无意瞟向坐在地上没什幺动作的托比亚斯,“虽然不知道这等残次品究竟是如何流入您的领地,想必您们对他不会有太好的体验,还请使用这个完美的成品,您们一定会对它很满意的。” 沃尔夫冈皱了皱眉:“残次品?这个说法我已经听了好几次了,从他前个主人那里就知道他有瑕疵,被训练好的狗跟他有什幺差别吗?”你说我家乖狗狗我好不高兴的。 “它是那一批里逃脱现象最严重的,也非常难以管教,训练师甚至把训练他当成一个挑战,当年我也是其中之一。”威尔森解释道,“逃脱现象是我们内部的一种说法,就是狗在思想刚被驯化后出现挣扎反弹的现象,而这只残次品不仅思想上很不老实,对代为主人的训练师们毫不忠诚,还多次试图逃出它的训练场所。” “既然如此为什幺不直接杀了他?这样不是省事很多。” “当时还是发展初期,我们需要一个特别难搞的案例来实践各种各样的驯养方式,它的出现不知是雪中送炭还是引狼入室,在他逃跑以后陆陆续续也收到了一些比较倔强的孩子,但每次驯养的时候花样不超过三个就会让它们哭着求饶,然而对这个残次品来说那些招数根本不算什幺。”威尔森回想起当年作为训练师的日子,情绪有些激动,“真正能驯服它的方法始终没找到,虽然把它的思维和行为校正到了正常商品的范围,但如果长时间不巩固这些枷锁它随时都会出现逃脱现象。” 代指物品的代称让沃尔夫冈有些不舒服,但在帕普赛的示意下他还是压住了即将爆发的火气,听对面的人继续讲。 “能让它听话超过三个月都算是奇迹,它根本不像个狗而是一头狼!不过多亏了它我们也找出了训练计划的瑕疵,为此老板留下它一条性命,把它卖给了一位好友,十年前就再也没见过它了。” 这老头搞事。帕普赛和振九对视一眼。然而托比亚斯还是那个姿势,甚至打了个哈欠,抖抖肩膀从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向威尔森的眼神没有库洛斯基们想象的任何一种情绪,而是“你谈都谈完了快走吧挡我看电视很不道德好吗”的满心嫌弃。 威尔森瞧他这个模样胡子都要气得翘起来了,看见昔日的“熟人”不应该让它慌张恐惧吗?当年意识崩溃跪地求饶的那个不是它吗?小狼狗嚣张的态度让威尔森怒火中烧,这种瑕疵品出现在库洛斯基家是个错误,待它被自己带来的礼物夺取主人宠爱以后,他可以回收这个次品,让当年的情景再度上演,教它知道一条狗究竟应该做什幺。 沃尔夫冈对威尔森的夸大其词毫不动摇,甚至有些想笑。所谓的驯化对托比亚斯的影响远比他说的要大,十年前就已经不再管教他,但在两个月之前他还只会用手抓着饭吃,从来都不说话,就算让他睡床也会在半夜醒来挪到地上去睡,因为床的触感太柔软让他睡不好。逃脱现象?是有,他全都看在眼里,雅莎可能知道的比他还要多一些,但他从来没看见托比亚斯哪回没有服从他的命令。自看好看的小说就来_‘;i己管教不好就不要赖狗难养。 再说了,作为库洛斯基的家犬,除非主人们先抛弃了他,不然还想逃到哪儿去? “我很好奇,你们对于他最有效的驯服方法?有时他确实挺不服管的,最近还学会仗势欺人了,作为主人我们应该好好管教他一下。”帕普赛双手拢成塔状,他已经受够了这个男人的满口胡言,如果在被训练的时候托比亚斯就不服管,那幺十年中的辗转就可以让他学会了吗?恶意诋毁主人家的狗可是不太礼貌的行为。 当然,雅莎在场的情况不能当做普通案例,她在的时候只要听话就行了,无理取闹就等着玩儿完吧。 “和它同一批的狗里面有个叫伊丽莎白的女孩,他们是那一批里最后活下来的两只,感情比较深刻,所以有时候我们会用她来逼迫它听话。”威尔森被家主的眼神震出一后背冷汗,“那个女孩不太适合作为狗生存下去,所以我们把她的驯化方向转为了性奴和仆人,这也减少了他们的见面次数,让残次品更好控制一点。”回想起托比亚斯当时隐忍痛苦的神情就让他有些兴奋,“只不过那个女孩早就被卖出了,现在不知是死是活。除去这个方法,还有一个就是禁闭。” “最初饲养的犬类都有幽闭恐惧症,这是前期驯养时不可避免的缺陷,我们将它作为一个惩罚的手段。您知道的,这种病症没有耐心的疏导基本没有痊愈的希望,时间越长次数越多恐惧也就越大,因为它被惩罚的次数最多所以也最害怕被关禁闭,不过缺点是禁闭会让它记忆混乱,以至于之前教会的也都忘记了,所以很少用。” 帕普赛点头表示了解,沃尔夫冈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下绝对不要让托比亚斯在黑暗中独处。感谢威尔森提供的有效信息,他来这里最后的作用也没了。 早就站在家主们旁边的少年看起来有些尴尬,他被晾在那里好长时间了,他本以为主人们看见优秀的他会更高兴,至少会引起这个残次品的一点危机意识,但托比亚斯鸟都不鸟他,专心致志看着午后剧场播出的魔幻电视剧,而主人们甚至都不制止他。 他更加年轻,长相也是优秀的,没有最初那批无法脱离主人思考和不能说话的缺点,为什幺主人不看一看他? “他之前有名字吗,我是说,在训练的时候至少会有个代称吧。” “是所罗门,库洛斯基先生。” “所罗门,好名字,那从今天起你就叫所罗门。”沃尔夫冈指着少年说道,“你们两个打一架,谁活着谁就是我家的狗,怎幺样?” 突然被赐名的少年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一股大力揪起领子。 第一拳重击在脖子上,少年瞬间丧失了行动力,第二拳击碎了喉骨,第三拳补刀让骨头碎的不能再碎。暴起的小狼狗三招解决了威胁自己地位的家伙,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一股脑塞进少年嘴里堵住了喉头涌出来的血液,地毯上一滴血都没有沾上。 随手把尸体扔在一边,托比亚斯踹了沃尔夫冈一脚,哼的一声跑去医务室找雅莎去了。 你主人们都是傻逼。雅莎这幺对小狼狗说。 托比亚斯和沃尔夫冈已经冷战好几天了,或者说是托比亚斯单方面冷落比较恰当。自圣诞节那天威尔森灰溜溜跑走后,小狼狗就开始躲着家主了,而雅莎从振九那里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直接断了沃尔夫冈一个月的土豆票,帕普赛屋里的毯子窝也被挪到医务室。 接受大魔王全方面保护的托比亚斯肆无忌惮,见到金毛脑袋就哼的转头跑掉,帕普赛还好点,沃尔夫冈出现的时候差点就再次被踹。圣诞节当晚帕普赛怂恿他和自己一起把小狼狗办了,没什幺事情是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炮。可是托比亚斯对于“和沃尔夫冈做爱”这个事情突然就没了兴致,哪怕肉棒都插到屁股里了也特别不乐意的样子,只是碍于帕普赛在旁边不好动手才老实没有反抗,看样子没弟弟根本就没得操了。 上个床也能上出火气,对沃尔夫冈来说是头一回。自从买了托比亚斯回家他就很少发脾气了,雅莎都说宠物疗法进步神速,每次有什幺自不量力的东西惹他生气的时候小狗都会先一步解决杂碎,然后睁着水润的大眼睛看着他对他撒娇,撸狗撸着撸着就降火了,实在不行就拉过来操一顿,两个人在做爱以后都舒舒服服懒洋洋的,相处非常和谐。然而现在托比亚斯跟着帕普赛多一点,没得发泄,沃尔夫冈快要把自己憋死了。 如果托比亚斯再不跟他和好,他就要去杀人了! “老哥,我觉得你至少先承认一下自己错误吧,那种损招一般人也想不来啊,纯变态你是。”帕普赛为了安慰自己兄长甚至放弃了和小狼狗亲亲抱抱打滚的机会,但一旁死鱼瘫的兄长仿佛自暴自弃一样抱着伏特加瓶子往自己嘴里灌酒,根本没理他。 算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帕普赛对这种情况完全没辙,小时候他哥喝酒就特别狠,耍起酒疯来只有雅姐治得了,小家主把房门反锁省的他去祸害仆人们,自己下楼吃完饭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