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藕粉【先婚后爱1v1】》 包办婚姻 第一章包办婚姻 徐恩临没想到,他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不到一年,还没能在事业上站稳脚跟,自己的婚姻大事就被家中父母擅自做主,给他定了亲。 他自诩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人,怎么可能答应这门包办婚姻。 徐家大厅里,沙发上坐满了人,为首的是徐老太太,还有徐先生、徐夫人,甚至已经嫁出去的两位小姐,都拖家带口的赶回来了。 被围在中间的男人气的跳脚,来回踱步。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不会娶她的,我们俩没半点感情不说,连面都没见过,怎么能结婚?你们想让我娶个陌生人回家,除非结婚那天把我绑了!" 这个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从小到大家里哪个人、哪件事不是捧着他顺着他来。现在可好,结婚那么大的事,不提前跟他商量不说,下个月人都要过门了才通知他。 已经耗在这谈了一下午,他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车轱辘话,听的人都要烦了,一时没人出声应他。 还是徐夫人出来打圆场,毕竟这门婚事就是她拍板的,现在负责把这准新郎的情绪安抚好也是应该的。 "球球,你听妈说,感情本来就是要培养的呀!再说了,这妙清呀,又漂亮又乖巧,妈妈见了都喜欢的不得了,你肯定也喜欢的。"徐夫人耐着性子,声音轻轻柔柔的劝说这个炸毛的人。 她今年过五十,保养得当的皮肤连皱纹也不见几条,年轻时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嫁给现在的丈夫以后,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管当她的阔太太。 "别再叫我球球了!"球球是徐恩临的小名,因他出生时圆滚滚的像个球。长大了一些,觉得这名字没有男子气概,就不许别人再叫,可他的母亲还是偏爱这名字。 "除非…"张了嘴还想说什么,才吐了两个字就被打断。 "够了!"徐夫人也没了耐心,不想再听他磨磨唧唧,"你以为我不敢绑你吗?这婚事你答应了,大家就欢欢喜喜准备着,你要是不答应,你试试看!" 放了狠话,也不再理他,坐下来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徐恩临自知没有感情基础这一理由是说不动他们了,便改了策略。 "那再怎么着,也不能让我娶一个暴发户的女儿吧,在柳城那种地方,也不知道读没读过书。她进了门,京城的人该怎么看我们,说不定以为是我们家贪图人家的嫁妆呢!" 不是对学历有偏见,这是他的策略。 他爸是最好面子的人,明明是商人却端着文人的架子。徐家祖上出过状元和有名的文人,这件事始终撑着他的腰杆。对待家里的三个孩子,也是抓教育为主,不然也不会舍得把唯一的儿子送出国。调皮捣蛋无所谓,成绩不行就犯了他的大忌。 现下他这样说,不信他老人家能无动于衷。谁知,他爸不仅对他说的事情没思考斟酌起来,反而斥责了他一顿。 "你的教养呢!把暴发户挂在嘴边,出国那么多年,你就学了这个。"徐先生徐耀祖气的拍了桌子,吓的大女婿怀里睡着的小外孙女缇缇一个颤抖,好在她睡眠一向好,没醒过来,睡梦中缩进了爸爸的外套里,睡的香甜。 徐耀祖突然发火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这准备要过门的儿媳苏妙清,是自己夫人的闺中密友留在世上唯一的独苗。徐夫人孟慧这些年,为了这个孩子不知道哭了几次,可怜好友年纪轻轻就去了,可怜孩子那么小就没了母亲。 苏妙清也常常被孟慧接到家里,不过徐恩临那几年在国外,所以不曾见过。 现在苏妙清被说成是暴发户的女儿,自己要是不先发火,万一夫人生气了,这火气可不容易熄灭。 "一大家子人陪着你说了一下午了,你还要闹什么,还有什么不满意。总之,这亲事是定下了,你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大家长下了最后通碟,徐恩临还是不死心,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一直没出声的徐老太太身上。 从小他J飞蛋打的事没少g,每次惹了祸,都来跟老太太求情,老太太爱惜孩子,有她护着,家里其他人不敢拿他怎么样,事情也就过去了。 "奶奶,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家里除了您没人会尊重我了,您快帮我说说。" 徐老太太清了一下嗓子,才缓缓出声"妙清那孩子,我们都见过,奶奶觉着,甚好。你也该有个人管着你了。" 这就是不反对的意思了。 徐恩临除了一些小打小闹,本质上还是个非常听话孝顺的孩子,只是一直都收不住心,一心想往外边儿跑,要是有个人能把他拴在家里,就再好不过了,她没有理由反对。 "这么晚了,都饿了吧,缇缇!跟曾祖母去吃饭咯!"三岁大的小女孩,正坐在父亲怀里肉着眼睛,听到要吃饭,乐乐呵呵的就跳下来,牵着徐老太太伸出来的手,蹦哒着去了饭厅。 客厅里的人一下都散了,只留下徐恩临一人。 "好,你们非要我娶她,那我就娶。不过这人娶回来了,就跟我没关系了,她是你们的老婆不是我的。你们害了人家一辈子!" 堵着气冲到饭厅喊了一通,不敢留下来看他们是什么反应,徐恩临甩着外套出了家门,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叫人陪他去酒楼喝酒。 叫了辆车,徐恩临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月满楼。他是这里的常客,店里的伙计认识他,直接把人带进了包间,包间里已经坐了三个人。 "哟,新郎官来了。"见了他进来,一个剃了板寸的人打趣道。 "去你的!我正烦着呢!"徐恩临出门就是为了逃避这件事,来了这里还要听,烦闷的一口猛灌了身边人倒给他的酒。 留了板寸这人是个纨绔子弟,叫杨天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仗着家里有钱终日无所事事,他们两家祖上起就有交情,可徐恩临家里人谈起杨天赐就是"造孽!造孽!" "你有什么可烦的,烦的应该是某人吧,一片真心错付啊。"杨天赐语气夸张,说完还挤眉弄眼的。 坐在徐恩临旁边的女人闻言手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别乱说啊,长个嘴就知道造谣,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让安佳怎么嫁人。" 安佳是他留学时认识的,异国他乡能遇到老乡很不容易,他们自然成为了朋友,但徐恩临对她没有任何除了朋友外的情谊。只是身边这些朋友总是爱拿他们开玩笑。 听他这么说,安佳心有些凉,可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回应"是啊,恩临都要结婚了,还是别开玩笑了。" 入口的酒突然就涩的难以下咽。 "我家前两天可都收到请帖了,没想到,我们几个结婚最快的居然是你。以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再想见到徐公子可就难了。"一直坐在一边的王磊开了口。 "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可能。谁会爱那暴发户的女儿,指不定是怎么的粗俗野蛮,满身铜臭味儿。"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喝完了手里的酒也不再有心思喝酒,拿了外套就走。 "这就走了?" "回见!" 看着徐恩临离开的背影,安佳内心突然就开阔起来,暴发户的女儿,呵! 心疾发作 ρo⒅τ.ℂoм 第二章心疾发作 京城这边闹得不可开交,另一边的柳城苏家却一派祥和的多。 在一座老式的宅子里,苏妙清百无聊赖的坐在前厅,看着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手里挥着一团小毛球,逗弄着怀里的橘猫。 "圆圆,圆圆。怎么吃的越发圆滚滚了,我给你起这名字果然没错。" 圆圆是苏父送给苏妙清的十六岁生辰礼物,现下已经养了两年多。它好像能听懂主人在说它胖,胖乎乎的爪子不满的在苏妙清身上蹭来蹭去。 苏妙清的父亲苏富强对苏母用情专一,在她母亲去世以后,坚决不肯再娶妻开枝散叶。因而苏家人丁并不兴旺,这偌大的宅子,只有他们父女两人相依为命。 苏富强人如其名,有钱有能力。早些年赶上了下海经商的浪潮,发了家,得了个暴发户的称呼。爱妻离开后,他这几年更是醉心于生意,常常带着商队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只留着苏妙清与一众佣人在家。γυzんаǐщχ.9400;ōм(yuzhaiwx.com) 如今苏家的财富已经足够父女两人后半生无忧无虑的生活,但苏富强还在不停扩大生意的规模,越走越远。 倒也不是他贪财,他只是害怕若有一日,自己也突然去了。留给苏妙清的钱要是不够她将来傍身的,那么这从小当做心肝养大的女儿,被人欺负了去怎么办,谁还能给她撑腰。 院子里的东西都安置妥当,有人走上前来,对坐在椅子上的苏富强复述着抬进来的东西。 "这次带来了三套结婚用的礼服,都是根据小姐的喜好和尺寸订做的,从几个月前就开始赶制。还有一些配套的珠宝首饰,也是新打的,在柳城绝对独一无二。现在只等苏小姐一一试过,确定最终用哪些,还有什么不足之处需要改进,也请只管提出来。" 来人是柳城有名的服装公司的经理,专门负责为客人定制高档礼服。 丝织业是柳城当地发展最悠久的行业,由其衍生出的一系列诸如服装、丝织工艺品等行业十分发大。而苏富强发家致富靠的就是将这些布匹运到世界各地。 经理虽是对着苏富强说,其实还是说给苏妙清听,新娘的喜好才是主要的。 "妙清,把圆圆给我,你先去试试礼服吧。" "好。"礼服都送过来了,即将结婚,要为人妻的真实感越来越清晰。 一套套礼服上身,苏富强看着穿着婚纱的女儿那带着女儿家娇羞的模样,不由得眼眶湿润,想起了当年的妻子,也是这般美丽。 等一切敲定了,外人都离开后,苏妙清坐到苏富强身边,像小时候那样,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 "爸,我舍不得你。" "傻孩子,人都是要结婚的呀。爸爸不能陪你一辈子,所以啊,我希望多一个人来疼爱我的妙清。" 将女儿嫁去那么远的京城,苏富强从前没想过,只是年岁渐长,不得不认老。他早已经开始物色合适的女婿,看了许多,不是这里不满意就是那里有问题,担心女儿遇人不淑,害怕所托非人,苏富强在她的婚事上十分谨慎。 所以当孟慧上门提亲时,他一开始也不肯,毕竟是没见过的人。可孟慧诚意十足,以她和妻子这么多年的情谊起誓,一定会好好待苏妙清。 孟慧走后,他沉思了一天一夜,终于下定决心,好歹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又有孟慧如母亲般疼爱,相信定不会委屈了妙清。 苏富强本以为要下一番功夫,女儿才肯答应,可没想到他提出来时,苏妙清并未犹豫,便应下了。 新娘答应了,婚礼便紧锣密鼓的开始着手准备。 对于结婚,苏妙清之所以答应的干脆,原因有二。 其一是,苏富强有一晚独自坐在前厅,抽了一夜的烟,被她看见。曾经他若是这样彻夜不眠,除了母亲外,只有可能是为了她。苏妙清猜到父亲应该是有事要对自己说。果不其然,过了几天,苏富强就提出结婚的事情。 看着苏富强小心翼翼的模样,苏妙清觉得心很痛。父亲已经为了她和母亲操劳了一辈子,她不忍心再让他难过。 还有一个原因是,孟慧找过她,那天慈爱的孟阿姨情真意切的对她说"妙清,我与你母亲是最好的朋友,如今她去了,我悲痛万分。你是她唯一的孩子,便也是我的孩子。让我来照顾你的下半生,好不好?" "恩临哥哥会成为你的丈夫,照顾你,呵护你。" 尽管如此,要嫁给一个陌生的人,她还是有顾虑。万一他已经有心仪之人,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破坏人感情的第三者。又或者… 孟慧打消了她的顾虑。 "妙清,恩临哥哥爱慕于你,他也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妻子。"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孟慧在这件事上撒了谎,徐恩临从没见过苏妙清,何来的爱慕一说。只是,她相信,差的只是时间,感情一定会有的。 自从那日徐家客厅的谈话不欢而散后,徐恩临三天没有回家,他在用行动抗拒家里的安排。 第三天中午,在办公室里,徐恩临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孟慧心疾发作,不肯治疗。 顾不得是真是假,徐恩临丢下工作,一路飙车回了家。 ———— 谢谢liliya~,就爱喝酸N,haha,heenimm,芭比Q了家人们,叽叽咕咕,絈絈投的珠珠,谢谢大家(づ●─●)づ 继续打滚求珠珠、留言、收藏!!! 我答应了 ρo⒅τ.ℂoм 第三章我答应了 公司离家不远,不消二十分钟,徐恩临就赶回了家。停好车,他一路小跑,慌乱中出了一身汗,额头汗津津的进了家门。 一步跨出三四个台阶上了楼,父母卧房门前已经乌泱泱围了一群人。徐耀祖,姐姐姐夫们,家庭医生,全都堵在了门口。徐耀祖正在和林医生商议着什么,看见他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天不回家,是想比死你妈。" 这绝对属于无理的指责,可徐恩临当下没时间在意。孟慧心脏上的毛病是生了他以后才有的,平日里轻易不发作,可一旦发作,不能得到及时的医治,是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的。 "怎么回事?妈不舒服,为什么林医生还站在外面!" 徐耀祖感觉怒火一下冲上头,脸色憋的通红,走上前推了徐恩临踉跄几步,罪魁祸首还在这明知故问。 "你妈不让别人进去,现在里面就只有你大姐陪着。" 正说着,门打开,他大姐走了出来,她们在房间里面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她先是瞥了一眼被挤在角落里的徐恩临,才转头对徐耀祖说"爸,你别着急,先下楼坐着休息一下。" "麻烦林医生在门口稍等一会儿,其他人全都陪爸下去。"徐欣临又指着角落里的人,"你,混账东西,妈要见你,现在马上进去。" 徐欣临是家中长女,是个十分沉稳的人,从小弟妹便很依赖她。 听到孟慧要见他,徐恩临不敢耽搁,马上进了门。 床上的孟慧脸色苍白,透出病弱,见他进来,用手肘撑着坐了起来,平静的望着他。徐恩临借力扶起孟慧,满是着急与无奈。 "妈,你怎么能用自己的身体胁迫我呢?" "你觉得我这是胁迫你?"孟慧声音虚弱的没了往日的气势,扭过头不想再看他。"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就出去吧,我没什么好说的。"γυzんаǐщχ.9400;ōм(yuzhaiwx.com) "先让林医生帮你看看。"时间耽误不起,他不能让母亲陷入危险,"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你好了再谈。" "不用了,你还在乎我的死活吗。就这样吧。" "妈!我答应了,我答应你,行吗?"孟慧的生命远比他的婚姻更重要,他本来是没有成婚的打算的,可既然现在家里已经为他安排好,他接受便是了。 结婚了,不是还能离婚嘛。 "当真?"自从他知道要和苏妙清结婚后,这是唯一一次松口,即使是她走了极端换来的。 "我去喊林医生进来。"看着孟慧隐隐兴奋的样子,徐恩临有些说不出话,起身离开了房间。 全家人一通手忙脚乱,幸好虚惊一场。孟慧吃过药躺下了,徐恩临面对大家长们站着,听了一顿骂,也没心力反驳。 晚上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晒月亮,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内心抑郁,x中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没地方发泄,今晚他被明令禁止出门。 孟慧披着藕荷色披肩缓缓走来,在他身边坐下,徐恩临把烟掐灭,丢在一边,两人都静静的不说话。 "妈,我一个男的就算了,怎么样也不会吃亏。可是对方呢,就这样嫁给一个相当于陌生人的丈夫,她是怎么想的。"他还想说,苏妙清是愁自己嫁不出去了吗,连这样陈腐的包办婚姻也能坦然接受,还是她也被家里人比着结婚。 "妙清从小到大,日子过的简单,被保护的太好了,别人娶了她,我不能放心。若是她往后过得不好,妈妈死了,也没脸面对九泉之下的好友。" 孟慧眼里含了泪水,"球球,只有把她养在身边,我这颗心才能放下。" "养在身边不是只有结婚这一个办法。如果嫁给我不是她愿意的呢?"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都是抗拒的,他母亲这样在意她,如果知道她是被迫的,那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不结婚,我们有什么名分把妙清留在这里。你不要担心,我亲自问过妙清,她愿意嫁给你。若不是询问过她的意见,怎么会便宜了你。"孟慧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夜里风凉,回去睡吧。" 孟慧进去了,徐恩临独留在原地,想着刚才听到的话。 她愿意,她愿意?她凭什么愿意。对自己的人生那么不负责,还想顺便毁了别人的人生吗? 一夜无眠。 第二天工作的徐恩临简直变成了一个炸药桶,一点就炸,手下的员工都怕被他无名的火牵连,不敢靠近办公室一步。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他手底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今天的徐恩临,谁碰上谁折寿。 安佳敲了门,等里面的人应声,才打开门,"恩临,一起吃饭吧。" 他们去的店生意很好,等了一会儿才排到位置。 "你不是最喜欢吃这家的菜,怎么今晚不见你动筷子。"安佳吃好后,用纸巾擦着嘴,问对面的人。 "没胃口。"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妥协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想到就烦。 "对了,家里亲戚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年纪有些大,不过听说家里条件不错。"安佳有意观察他的反应,眼睛沉沉的看着他。 闻言,徐恩临有些用力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亲戚?什么亲戚。追着你要钱的亲戚吗。" 读书时,他并不知道安佳家里的情况,回京城工作以后,有一次,几个庄稼人模样的人闯进公司。他们吵吵嚷嚷闹了好一会儿,说要找一个叫安佳的白眼狼。 那一次,安佳很狼狈,也是那次,安佳第一次对别人说自己的家庭。原以为她只是个要强的人,没想到她厉害到,能一个人半工半读攒够了留学的费用,又养着吸血鬼一般的家人。 从前困难时,无人问津,现在有了一些成就,能自己挣钱了,各种各样的亲戚就找上门来,纷纷述说自己对她的成长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那天,是徐恩临报了警,把那群人赶走。 你明白的 第四章你知道的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激,怕她多想,徐恩临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放低了声音解释。 "总之,那些亲戚给你介绍的人,自己记得多留一个心眼。不想见就不要勉强自己去。"他说的十分认真,那些人什么德行徐恩临是亲眼见过的,他们给安佳介绍的,不会是什么好人,无非是为了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利益至上。 "相亲的事情不要太草率,你会遇到良人,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能配得上你。" "若我说你就是那良人呢?"一定是头顶上明亮的灯光迷惑了她,安佳突然就想赌一把,赌他对她有一点点的不同。相亲她根本没打算去,不过是想看看,徐恩临是什么想法。 可这人在感情上总是不肯给别人半点希望,无情又残忍。既伤人,又会让她忍不住更深的坠入。 有时安佳甚至想,如果他不是那么正派的人就好了,最好像是杨天赐那样纵情人间,这样或许她还能得到他一点点的暧昧情愫。而不是如今这样,总是隔着山与海的距离,靠近不得。 "你知道的,我不是。"他语气平淡的没有半点涟漪,只当是平平常常的对话,却让她喘不过气。 和她意料中的回答竟然分毫不差,明明她是最了解徐恩临的人,怎么就是偏偏不能爱她呢? 安佳在徐恩临眼中,一直都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工作伙伴,也仅此而已。她身上所具备的坚韧品质,是徐恩临认为的这一时代女性该有的模样,且强大,他很看好她的工作能力。 但这一切,都与爱情无关。 努力掩饰脸上的僵硬,安佳此刻有些感谢徐恩临,他说完话之后就低头吃饭,没再看她,让她有空间去调整自己的情绪。 "你瞧你,这么认真做什么,我当然知道,不过就是看你闷得慌,逗逗你。你若是当真了,会让我有压力的。"心在滴血,脸上却还是要装作无事发生,连安佳都要佩服自己。 变故来的突然,端着托盘走过的服务员被顽皮的孩子撞倒,装在玻璃杯里的漂亮柠檬苏打水撒在安佳的后背。 "对不起,对不起。"顽童闯了祸就离开,只留下慌乱不安的服务员在原地。看着不停鞠躬道歉的小女生,安佳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些被刁难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永远也忘不掉。 "没事,你走吧。" 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女生再三确认,发现她真的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 "算了,直接回去吧。" 徐恩临见她心情不好,后背湿了一片,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连发尾也被打湿。他将自己的外套围在她身上,开车送她回家。 安佳站在楼前,看着汽车驶离,车灯越来越远。还没完全进入夏天,夜里有些冷,身上的外套带有徐恩临的味道,很好闻,她有些贪婪的让自己裹得更紧。 要结婚了又怎么样,徐恩临不爱那位未过门的未婚妻,不是吗? 徐恩临直接回了家,时间还早,孟慧和徐老太太还坐在楼下沙发上。今天是周五,缇缇放了学就被接过来,陪曾祖母和外婆过周末。 "舅舅!你回来啦!"小女孩趴在茶几上,见他回来,把头抬的高高的看他,声音又甜又糯。她说话的晚,还有些咬字不清。 "嗯,缇缇在做什么呀?" 桌上放了好几本厚厚的相册,有他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我在和外婆一起看舅妈的照片,舅妈好漂亮哦,舅舅你什么时候把舅妈接回来,缇缇想天天和她玩儿,还要把妈妈买的花花送给她。"孟慧听缇缇一口一个舅妈,心里乐开了花。童言稚语,天真可爱,不会藏着弯弯绕绕,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缇缇很爱漂亮,看到好看的发卡就走不动路,她把喜欢的发卡叫做花花。 "傻妞。" 徐恩临走过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语气颇为宠溺,缇缇是家里小一辈唯一的孩子,全家人都很喜欢她。 "回来的正好,我们正在看妙清的照片,快坐下来跟我们一起看吧,你还没见过她呢。"孟慧今天气色好了很多。 "不用了妈,忙了一天有点累了,我先上楼睡觉了,你们也记得早点休息。" 说完他就真的走了,不想看,反正迟早会见到。 "这么早你睡什么觉啊,看照片能花你多少时间,不看你可别后悔啊。"孟慧在后面喊他,徐恩临头也不回,摆摆手,上了搂。 周六一大早,徐恩临就被叫起来,试衣服。孟慧很兴奋,一直围着他转圈,对自己的挑选衣服的眼光很满意。 婚礼只剩下十几天,时间选在农历六月初八,据说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亲戚这边的请帖,我已经亲自上门,一张张送出去了。你的朋友同事这些,我也准备好了,你一会儿看看有没有缺漏的,周一上班,就记得带过去发了。" "知道了,妈。你都说了三遍了。"扯了脖子上的领带,他从来不用红色的领带,弄的那么吉利做什么,要不要抬了花轿,让他那天坐进去,再敲锣打鼓的不是更喜气洋洋。 孟慧越看越满意,她怎么就把每个孩子都生的那么好呢。 —— 如果珠珠满五十了就加更哦~ 哑巴新郎 第五章哑巴新郎 六月初八,张灯结彩。 苏妙清两日前就到了京城,孟慧陪她住在酒店里,提前休整,好让她结婚当日,能够有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苏富强要留在柳城招待那边的宾客,没有陪着她来。告别那日,父女两人眼泪止不住的流,到底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要嫁人离开家,离别的忧愁加上未知的旅途,都让她害怕。 "不哭,我们妙清已经长大了。"苏富强为她擦着眼泪,眼眶也红的厉害。 "我会常常回家来的。" "傻孩子,这来回路途奔波,哪有人结了婚还一直往娘家跑。你放心,一有时间,爸爸就去看你,不要偷偷哭鼻子。要记住,爸爸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苏妙清也想过,不如让父亲和她一起去那边生活。她去过几次京城,那里很漂亮,有她喜欢的花花草草,她相信苏富强也会喜欢的。 可苏富强拒绝了她,"妙清,你妈妈在这里呢。我要是走了,她会孤单的。" 苏富强给她准备了十分丰厚的嫁妆,所有能想到的,都给了她。婚后苏妙清哪怕什么也不做,只靠收租,也能得到一份非常可观的收入。 今天是个大晴天。 上婚车的那一刻,苏妙清很紧张,她不敢转头看一眼自己的新郎,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就连呼吸也被她小心控制着。 孟慧早就将他近期的照片寄给苏妙清看过,只是她没想到,徐恩临真人比她在照片上看见的要英俊的多。不过有些不同的是,照片中的他笑得那么灿烂,现在坐在她身边,却没见他笑过一次,冷峻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可能,他也紧张吧。 徐恩临不是紧张,他就是故意摆架子,不看她,也不说话,只想当一个端庄的哑巴新郎。 苏妙清的手心汗滋滋,手里握着的捧花被她揪的很紧,想要平复狂跳的心脏。捧花的主花是她自己选的,没有用传统的玫瑰,而是选了红色山茶花。花束像瀑布一样垂下,映在她洁白的婚纱上,美丽的妖艳。山茶花并不是十分适合做手捧花的种类,可苏妙清很喜欢。 理想的爱。 是她对未来的寄托与期许。 苏妙清有一双恩爱的父母,她自认见过世上最好的感情。因此,她心中默认爱情就该美好的如童话,对于爱,她的要求是挑剔的,要独一无二,有且仅有。 鞭炮响了很久,红色的碎纸散落一地。有人在撒喜糖,将新人的喜悦与众人分享。人们也乐得去接这代表福气的喜糖,沾沾喜气。 热闹,拥挤的大门,宾客自发为新婚夫妇让出了一条路,苏妙清挽着徐恩临的手一步步走进门。 在吉时接了新娘后,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繁琐的婚礼进程。 宣誓,敬茶,改口,敬酒。 第一次穿着高跟鞋来来回回走了一天,苏妙清觉得腿和上半身分离成两个单独的部分,又酸又疼,快没了知觉。等到宾客都散去,本该是一家人说说贴心话,然后入洞房的时刻,新郎却突然找不到人。 孟慧拉住正准备离开的杨天赐,"恩临跑去哪里了?"她才一会儿没盯着,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杨天赐在她面前从来不敢撒谎,再说徐恩临也没有不让说,那他实话实话也是应该的。"他七点的火车去外地,说是要考察新厂的选址,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发了。" "我不是已经让他把工作安排都推了,他怎么能选在今天出差!"真是太胡闹了,新婚之夜留下新娘一个人,要她怎么对苏妙清交代。 "孟姨,这我就不知道了,等他回来了,你自己问他吧!我就先走了。"为防止孟慧迁怒他,杨天赐立马溜之大吉。 正愁不知道怎么对苏妙清开口说这件事,一转头,就看见人站在她身后,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应该是听见了。 白天的婚纱被换下,苏妙清此时穿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红色长裙,裙长刚好到小腿腹中间,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头顶繁复的发饰已经取下,只挽了一个发髻在脑后,蓝色丝带扎成蝴蝶结垂在微微露出的后背。简单的造型,让她看起来落落大方,又带着灵动的气质。 "妙清,累了吧,先上去休息吧。"亲亲热热的握住她的手,"恩临,他不懂事,委屈你了。" 苏妙清不仅不觉得委屈,反而很轻松,端着一天了,终于能轻松自在的歇一歇。 她打量着眼前的新房,看得出精心装饰过的房间里,入目都是大红色。新婚第一天,不仅不能关灯,还要点了蜡烛到天明。 苏妙清抱着被关了一天的圆圆坐在床上,讨好的拿着小鱼g喂它,撸它头上的毛。 "今天过的还好吗,不好意思只能关着你,以后不会了,别生气啦,小胖子。" 喵呜~ 热闹了一天,人群散去后的冷清让人失落,好像从美梦中一瞬抽离,心突然就空了一般。陌生的房间,新的身份,一时间不免觉得孤单。 她不敢哭出声,偷偷擦去眼泪,抱紧了怀中的圆圆。"圆圆,我好想爸爸,好想回家。" 怀中的猫好像也感知到她的情绪,不再吃小鱼g,而是用头蹭她的手心,时不时伸出粉红的舌头轻轻舔舐,用自己的办法安慰伤心的主人。 "幸好还有你陪着我。" 提前加更(?ò?ó?) ?ò?ó? 他很眼熟 ρo㈠㈧τ.coм 第六章他很眼熟 第二天,当晨露还在微h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微风伴着蝉鸣有些吵闹,苏妙清醒了过来。 可能是认床的原因,她昨晚睡得不太好,一直迷迷糊糊的处于似梦非梦中。抓紧时间给圆圆喂了吃的,又收拾好自己,苏妙清走下楼。今天,要给家里的长辈敬茶。 "奶奶,您请喝茶。" 依着长幼次序,一一敬过茶,苏妙清坐在沙发上有些拘束的小口喝热茶,虽然以前也来过,可她还没能适应身份的突然转变。 "妙清,你养了猫?"徐老太太看出她的不自然,找了话与她说,不想让她感到局促。 "是的奶奶,我养了一只橘猫。"听到自己的猫被提起,苏妙清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徐老太太,恭恭敬敬的回答。 "有名字吗?" "有的,它叫做圆圆。"提起圆圆,苏妙清总会觉得心软软的。 "改天等恩临回来了,让他带去你给圆圆置办一些吃的用的,顺便你们也一起出去走一走。"γυzんаǐщχ.cōм(yuzhaiwx.com) 提起徐恩临,苏妙清心里觉得有些怕,毕竟他昨天一直不说话,看起来真的太凶了,让她觉得有距离感,不像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对呀,等那小子回来了,让他好好陪陪你,给你赔罪好不好?"孟慧亲昵的贴近她,让苏妙清感到有一种很舒心的轻松。 "妈,你们先聊,我带妙清去院子里走走。" 孟慧牵着她来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搬来了好几本相册,说要带着她看一看徐恩临小时候的照片。 一页一页的翻看相册,从穿开裆K的时候看起,胖乎乎的小小人笑的流口水,等到大一些时,在草地上打滚扑蜻蜓…… "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的,小时候可胖了,我生了一天一夜才把他生出来。他小时候啊,特别会折磨人,我成宿成宿的不能睡觉。"孟慧给她讲每一张照片背后的故事,见她终于笑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妙清,你别怪他,等他回来了,妈妈替你教训他。"她一时对称呼孟慧为妈妈还不太开得了口,但孟慧却说的很自然。 "我知道的,他工作忙,我能理解的。"也还好他忙,不然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己的丈夫相处呢。 "好孩子,妈妈让人在那边院子给你收拾了一块空地出来,地方还算大,你不是最爱种花草?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苏妙清除了养猫,平日里也喜欢侍弄花草,听到在这里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小花园,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小J啄米似的点头。 "昨天婚礼上拍的照片已经送去相馆了,等拿回来以后,把它们放进这相册。你们老了再回头看,一定会觉得这是段非常美好的回忆。" 厚厚的相册逐渐翻到了徐恩临十几岁的时候,这时候的他婴儿肥已经快要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特有的英气。苏妙清总觉得,这个时间段的他,很眼熟,特别像十岁那年见过的一个人。 随即,苏妙清又很快打消了脑中的念头,也许只是长得像。她那时候年纪还小,后来那么多年都不曾再见过,认错也是正常的。 直到她看到了徐恩临在一棵树下的照片。这树是柳城有名的古树,很多去柳城的人都会去那里,旁边有座寺庙求姻缘很灵验。 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孟慧,"这棵树是在柳城,他以前去过柳城吗?" 孟慧见她指的是一张徐恩临十六岁时的照片,这确实是在柳城拍的。 "对,是柳城。这张照片是他和朋友去玩儿的时候拍的,那会儿才十几岁,刚刚中学毕业,是我第一次答应他可以自己和朋友一起出远门。" 苏妙清的记忆突然被拉回八年前,拥挤的庙会,有人牵起了她的手,把她从推推搡搡的人群中解救出来。 "别哭,哥哥请你吃东西好不好?" "我会带你找到家人。" "两碗桂花藕粉。" 记忆中的脸已经变得模糊,声音也不再记得真切,一切都恍恍惚惚。后来的日子,她后悔过很多次,没有问他的名字。 苏妙清陷在回忆中,她没有发现此刻的自己笑的有多温柔,可一边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徐恩临躲去外地两周,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孟慧因为他不打一声招呼就逃跑的恶劣行径,狠敲他一顿。 他也曾觉得自己在婚礼那天的行为十分缺德幼稚,可在当时的环境中,一场不是自己想要的婚礼,一声声的祝福,都让他觉得恼怒,忍不住迁怒身边的人。 走进家中大门时,天已经很黑,小路边矮矮的灯光有些昏暗,只足够看见铺了鹅卵石的地面。 "是谁在那里。"徐恩临看见了围墙下有一陌生的身影,不像家中的任何一个人。心中疑惑,难道是进贼了。 手握着小铁铲的苏妙清闻言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了。迟疑了一会,才站起来回头看身后的人。 "是我。"她声音小小的,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对徐恩临介绍自己,我是谁?我是你老婆。这样的话她还说不出。 等人转过来,徐恩临才看清人是谁,那一日没有仔细看过,今日一见,发现她竟然这样娇小,巴掌大的小脸,稚气的还像一个孩子。 她今日穿一身云雾蓝的长裙,担心尘土弄脏了头发,头上还扎了同色头巾。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苏妙清的手沾了泥土,有些hh的,手里还握着刚刚凿土用的铁铲,把手背到身后,不想让他看见。 徐恩临已经走到她眼前,苏妙清听人说过,若与人对话时,感到紧张,又不想被对方看出来的话,目光便不要闪躲,而是落在他的眉心。 "晚上把花苗种进去,比较容易活。" 天气很热,她的鼻尖冒出了细小的汗珠,额头上被蚊子叮了一个小包,此时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徐恩临伸手拿了她藏在身后的铁铲,"还有多少?" "啊?"苏妙清不解。 "还有多少没种?我来弄吧。" 就当是给她赔礼道歉吧。 —— 大家多多留言嘛(???ε???) 一惊一乍 第七章 徐恩临回来时,小花匠的工作就已经在收尾部分,只差埋埋土就大功告成。 这十几天,苏妙清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院子里,虽是夏季,许多花木移植都不易存活,但孟慧还是为她寻了许多不常见的品种,加上苏富强差了人送了一些她曾经喜欢的花卉,也足够她忙活了。 小栅栏上她选了矮爬藤月季蓝色Y雨,开花时会变成漂亮的花墙,远远望去非常壮观。栅栏下还放置了两个白色陶瓷大花盆,用来种重瓣风铃。 现在她的小花园看起来还是光秃秃的,不甚美观,但来年春天便会大变样,她偏爱这种从无到有,等待的感觉。 "那个,不用,我就快好了。"怎么好意思让人刚刚回家就做这些,他们又不熟。 "别啰嗦,这里热,你先进去。"徐恩临脱了外套递给她,挽起袖子,就接替了她的工作,为她的小花园施工。 苏妙清接过他的外套,怕手上的泥土会蹭上去,只好将衣服放在臂弯处。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实属进退两难了。 徐恩临看起来经验丰富,三两下就将她剩下的工作做好。最后浇了点水,便完工了,他拍了拍手里的尘土,看着呆在一边的人,"走吧,回家。" 月光如水,院中白色紫薇的枝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两人并肩走在鹅卵石小径上,谁也没有说话。他步子迈的大,发觉她跟的有些吃力,就放慢了脚步,悠然的听四周的虫鸣。 徐老太太已经回房睡觉,客厅里只剩下徐耀祖与孟慧。孟慧一看见站在苏妙清边上的男人,怒火蹭的一下上来了,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还是身边人拽了她一下,才没有冲过去揪着他的耳朵。 "妙清回来啦,饿不饿,我让厨房准备了一点小点心,要不要吃一点再睡觉。"孟慧看着走到眼前的两人,她好像没看见旁边的徐恩临一般,起身只亲亲热热的对苏妙清说着话。 "不用了妈妈,我不是很饿。"苏妙清很少在晚上吃东西,有点饥饿感才会睡的比较好。 "我饿了,妈!"徐恩临一看他妈那对他视若无睹的模样,就知道气的不轻,赶紧开口。 "没有人问你。"冷冷瞥了徐恩临一眼,孟慧又对苏妙清说,"妙清啊,那你先上去洗澡吧,妈妈有点话要对恩临说。" 苏妙清自己先回房洗了澡,现下已经在床边坐了一刻钟,那姿势板板正正的好似被谁罚坐。无聊的盯着正躺在沙发上的圆圆,小猫咪没什么烦恼,想睡觉便睡觉。 徐恩临推门走了进来,她如同受惊的小鹿一下从床上跳下地板,双手绞紧了放在背后,心慌意乱的看着来人。 许是她的动作有些大,吓到了睡着的猫咪,圆圆把门口的人当成了入侵者,弓起身子,发出略带攻击X的叫声。 徐恩临也被吓到,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房间里大红色的装束已经全部换下,没有换回他从前惯用的床品,而是全部选用了浅色系。 他们婚礼当天拍的照片几日前就洗好送回来。苏妙清选了一张小的双人合照,装进相框里,摆在床头柜上。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徐恩临丢了手里的外套在沙发上,圆圆见他一直靠近,没有退出这个房间的意思,还在持续不断的从喉咙里发出嘶吼声。 "圆圆,别怕。"苏妙清赶忙走过去抱起它,一下一下顺着它后背的毛。 圆圆是个霸道的,对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要占的牢牢的,平日里若她出去偷着抱了别家的猫,身上带了味道回来被它闻到,定会被霸道的猫咪闹一顿。 "对不起,圆圆还不认得你。你,你今晚要在这里休息吗?" 说起这个,刚刚徐恩临被留下来谈话。孟慧先是训斥了一顿他婚礼当日就去出差,这般不尊重人的行为,简直是目中无人。又让他今晚别想躲着,回来好好的给妙清道歉。 "你和妙清的新房,今晚要是没有住着两个人,你以后都别叫我妈了。" 徐恩临觉得头都痛了,但知道确实是自己不道德,也不好反驳。熄了母亲的火气才是当下重中之重。 "好好好,我知道,我不在新房住着能去哪里。" 所以当苏妙清问他今晚是不是要在这里休息,徐恩临假意思考了一番。 "我自然是在这里休息,不过…"他伸手指了指房间中央的大床,又看着与床同侧的欧式沙发,才继续缓缓开口"那是你的床,这是我的沙发。" 徐恩临洗了澡出来,她还没睡,坐在床的中央半倚在床头,怀里刚刚凶的不行的胖猫此刻温顺无比,可见了他,又变得十分警惕,直直地盯着他。 他有些不爽,难道他看起来那么像坏人吗,主人总是对他一惊一乍的就算了,连只猫也这样看他。 "你让猫湿AnG?" "不可以吗?你不是说这是我的床。" 徐恩临哑口无言,"行,关了灯睡觉吧。"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里,徐恩临睁开眼睛,转过身想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却正好对上了床上还在睡着的人。 她还没醒,侧着身将手腕压在脸颊下,几缕发丝遮住了耳朵,那胖猫,钻进她怀中,正睡的熟。 窗帘不是很遮光,室内亮堂的她微微皱了眉。徐恩临承认,她非常漂亮,结婚那日妆容偏成熟大气,如今未施粉黛,素白的脸蛋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徐恩临看的一时忘记时间,这么怕光,不如换个遮光一些的窗帘。 —— 今天好难登呀,只写了一点就先放上来了 还是每五十个珠珠就加更!大家多多留言呀 如果明天没有,可能是上不来_(:з」∠)_ 漂亮姐姐 第八章 卧室门的开合声吵醒了苏妙清,她睡眠浅,很容易就被周围的声音影响。 已经是七点,徐家早上全家人会坐在一起用早餐,苏妙清不习惯让别人等,且作为晚辈,这不合礼仪。 "早上好。"苏妙清到饭厅时,徐恩临已经坐下看报纸,主动道早安,有些犹豫要坐在哪里,她平时坐的位置被人占了,思索再三,最终还是选了他边上的位置。 "嗯。"徐恩临头也没抬,淡淡应了一声。 "妙清,昨晚睡的好不好?"孟慧扶着老太太落了坐,一脸笑意。 昨晚房里多了一个人,他的存在感太强,让苏妙清睡的很不自在。 "早上好。我睡的还不错。"她乖巧的问好,徐家虽也是大户人家,但没有太多的规矩,不存在什么长辈坐着,媳妇站着伺候的戏码,家人之间的相处皆以舒适为主。 不知为何,苏妙清总觉得这顿早餐,孟慧看她的眼神很怪,似笑非笑,好像想说什么,又不开口,眼神不停在她和徐恩临之间流转,非常暧昧。 "吃饭,妈。"徐恩临被看的心里发毛,快要吃不下东西,只好无奈开口,恳求母亲眼神眼神不要那么明目张胆。 "好了好了,妈知道了。"孟慧笑的越发暧昧,连苏妙清也看出一点端倪,"我昨晚让厨房给你炖了一点补汤,你上班记得带走。" "咳…"苏妙清被豆浆呛的失态,说的那么直白,连她也懂了,原来孟慧误以为他们昨晚发生了关系。 早饭过后,要工作的人都出门上班,孟慧和老太太要去隔壁的公园消消食,把苏妙清也带上了,这是三代女人之间的饭后小活动。 现在正是一天最凉快的时间,蔚蓝的天空飘着几只风筝,几个孩子正追着头顶的风筝跑,一派喜乐融融。 "你和恩临要是有个孩子该多好,能和缇缇做个伴儿,缇缇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很爱护弟弟妹妹的。" 孟慧将她被湖边的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满是慈爱的目光让苏妙清第一次忍不住开始想,如果她有孩子会如何,她一定会像对待缇缇一样,珍视他们的孩子。 今天是周五了,缇缇下午会过来,苏妙清心下做了打算,午休后出门一趟,给缇缇带一些她喜欢吃的糕点。 三人散步回到家,遇见了几个人等在门口。 "有位徐先生说要换窗帘,他让我们选了遮光的料子过来,还请夫人给我们带下路,是哪间房要换。" "麻烦等我打电话确认一下。" 与徐恩临通过电话,确认了是他请来的,领了路带人上三楼。他们住的房子有三层,从客厅可以看见走廊全貌,没有过多雕刻的栏杆擦的锃亮,结婚那日挂满的红绸带已经拆下。 他们的新房正好在三楼最里面,是客厅视线的死角,而旁边一间房就是徐恩临的书房。 换窗帘时没办法在屋子里呆着,抱了猫去院子里继续当花匠,一直忙到了下午才出门去买糕点。 徐恩临今天没有开车上班,回来时在家外边的糕点店提前下了车,打算给缇缇买点小零嘴儿,这家店是她最爱吃的。 提了点心走回家,太阳已经下山,但天还没有完全黑,天际是梦幻的粉紫色,忍不住驻足观赏,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树下的苏妙清穿着暗红色无袖连衣裙没过脚踝,里面搭配一件白色短衬衫,长发扎成麻花辫搭在后背。 暗红色裙边有一圈白色蕾丝,在走动之间摇曳,露出一截脚踝。 "吃吧,多吃一点。"走进了才听见她在说什么,语气带了少女特有的娇憨,"不好意思了咪咪,不能抱你们,不然我家的圆圆闻到味道,就要挠我了。" 徐恩临不知,见到他时总是一副拘谨的模样的人,还有这样俏皮的一面。 苏妙清喂的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发现第一只时,她想带回家好好养着,可是后来,聚集的流浪猫越来越多,足足有六只,将它们都带回家并不现实。只好退而求其次,养成了每日来喂一次的习惯。 见她喃喃自语,突兀地想到了她家里养的那只肥猫,确实很凶,徐恩临低笑出声,被人听见。 很自然的,他们一起走回家,这是第三次,他们并肩走着,虽然依旧是静静的不说话,离的那么近,徐恩临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橘子味,让这个夏夜也变的清甜。 一进门就有个小影子冲过来,抱住她的大腿,"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从前被抱住大腿的人都是徐恩临,可眼下,好像有人比他更受欢迎。 "缇缇,舅舅还给你带了点心,你怎么不抱我。" 孟慧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妙清早就出去带了点心回来,缇缇已经吃过了。" 留着蘑菇头的缇缇点点头,乐乐呵呵的牵了苏妙清的手坐在沙发上,要她看自己在学校画的画。 孟慧拿了手帕,擦去缇缇额头的汗,"缇缇,上周答应过外婆什么,怎么今天又记错了?" "就要叫姐姐!"缇缇吐舌头,做了鬼脸,逗的大人们忍俊不禁。 说来也怪,在苏妙清过门之前,缇缇一口一个舅妈叫的家里人心花怒放,可真见到人以后,反而不肯再叫舅妈,问她为什么,却听她说"明明就是漂亮姐姐嘛!" 苏妙清并不在意称呼,随着孩子高兴,孟慧想着法子纠正她,可人小鬼大的孩子根本不管,便也由得她这么叫了。 "缇缇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过来让舅舅看看,半个月不见有没有长高。"徐恩临更是不会在意,他如今还是从心底认为,他们两人不过是挂名的夫妻,算不得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也要一个孩子,让缇缇有个伴儿。"孟慧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出来,刺探一下徐恩临的想法。 "我们不会要孩子。" 徐恩临的话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他还没想过那么远的事情。 可因为他的话,本来活跃的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苏妙清有些难过,今天她还想过如果他们有孩子会怎么样,可现在,她的丈夫却说,他们不会要孩子。 明明不是她的错,可她像个闯了祸的孩子,不知该作何反应。 徐恩临又被单独留下来谈话,"你刚刚什么意思,在妙清面前怎么能这么说!" 母亲因为他无心的话特地来质问,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结婚前就说过,她是你们的老婆不是我的。" "你想气死我吗!"孟慧简直怒不可遏。 "我已经听你们的把她娶回来了不是吗?除了这个我不会再做其他的。" —— 大家多多留言呀,没有猪猪也没关系的,你们的每一条留言都是我更新的动力!!! 猫抓老鼠 ρo㈠㈧τ.ℂoм 第九章 这场争执以孟慧甩了他一个耳光结束。 徐恩临是一时说了气话没错,可关于孩子的问题,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与苏妙清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不能为了满足家里的期待,随随便便让一个孩子出生。 他不知,那样干脆不加犹豫的拒绝,却会伤了苏妙清的心。 自从这天晚上过后,徐恩临发现苏妙清没再主动和他说过话,本来在他面前就安静话不多的人,如今遇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来躲去。 苏妙清尽量避免着和他碰上面,白天等他出门上班,她才会下楼用早餐,晚上在他回家前,她一定会先湿AnG躺着装睡。 周末只要呆在屋子里就没那么容易躲开,她也不想让长辈们发现,只好戴了一顶帽沿巨大的草帽,久久的留在院子里除草。 若还是不小心碰上了,苏妙清就当作没看见,眼神躲闪,逃避他探究的目光。 时间久了,徐恩临这心里越来越难受,很不是滋味,想不通她到底在躲什么。 "你躲着我干嘛?"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拦着她,他用手撑着门,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里面明显被吓了一跳的人。 "啊?"被堵在浴室里的苏妙清不解,有那么明显吗。真倒霉,今晚她不过是晚了一些湿AnG,就被他逮住。 "你想多了,我没有。"苏妙清从他身侧钻出去,快速回到床上,把自己整个人裹在被子里,不给徐恩临继续追问的机会。 看着被窝里的人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徐恩临改了策略。他没睡回沙发上,而是大大咧咧地上了床,扯过被子,与她躺在一起。 感觉到身边的位置下陷,苏妙清心里紧张,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忍着没开口询问,而是抱着圆圆悄悄往旁边躲了躲,防止不小心碰到他。γυzんаǐщχ.9400;ōм(yuzhaiwx.com) 苏妙清越是躲,徐恩临便靠的越近,温热的气息贴近,她刚刚沐浴过,身上留下的清爽橘子味,混杂了男性荷尔蒙的热气,空气里有说不出的暧昧。 可就算这样,缩在一边的人还是不肯开口说话,徐恩临心里越发烦躁,热的翻来覆去,连床上的猫咪都被吵的开始抗议。 "你这样我睡不着。"苏妙清只好小声开口,嘟嘟囔囔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肯跟我说话了?"他声音里带了轻挑,有一种获得了胜利的自满。 算了,随便他怎么样吧,捂住了圆圆的耳朵,不再理他。 徐恩临碰了壁,知道今晚是没法子让她张开嘴,不一会儿也安静下来,在沙发挤了那么多天,浑身不舒服,现在被柔软的被子包围,困意袭来,竟比她睡的还快。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就跑了,拍了拍未完全苏醒的脑袋,有些懊恼自己睡的这么沉。 只要一想到这几天的苏妙清的反常行径,总觉得心里烦躁,尤其昨晚,他爬湿AnG,就是想比苏妙清理理他,可那人太过硬气,一言不发,全当他不存在。 身下的办公椅让他如坐针毡,人在这,心却飞回了家。 杨天赐几日不见徐恩临,想着今晚约了出来,喝酒作乐,便将电话打到了他办公室。 "今晚老地方见?" "不去,我没心情,你们自己玩儿吧。"心里正因为苏妙清烦的不行,手里的文件夹被他敲的哒哒作响,没心思出门。 "哟!有了老婆忘了兄弟,回来那么些天了,大少爷还没时间分给我们呐,我可是约了安佳,来不来你看着办吧。" 杨天赐挂了电话,觉得他靠不住,继续打电话约人,免得自己被放鸽子。 心乱的不行,静不下心看文件,他再也待不住,要提前下班,打算去她每日喂流浪猫地方逮人。暗暗下决心一定要问个仔细,不然心里总是难受的不上不下。 刚走出办公室,就遇到了安佳。 "恩临,你今晚有事吗,怎么不出来和我们一起。" "回家有点事处理,你们玩儿吧,我先走了。" 怪了,他什么时候这样过,离下班还早着就忙里忙慌的离开公司。安佳不得其解,可潜意识里冒出的念头,却让她有了危机感,掐紧了手里的纸张,她明白,若不开始采取行动,这人就再也不会是自己的了。 徐恩临抓人之前,拐进那家常去的糕点店买了山楂糕带走。这还是缇缇告诉他的,苏妙清最爱吃的便是这个。 他自己是吃不得一点酸的,闻到酸味都觉得难受,不明白这种酸溜溜的东西有什么好吃,但既然想着要哄人,自然要投其所好。 紧赶慢赶,幸好他到时,想找的人还在树底下喂猫。 夏天的蚊子成群结队的飞舞觅食,尤其在闷热的黄昏时更为猖獗。苏妙清是招蚊子咬的体质,手臂上红了好几处,痒的忍不住一直挠。 "这个时候蚊子多,怎么不快点回家。"徐恩临走到她身后,制止住她的动作,挠出血就不好了。 看见来人是他,苏妙清低了头又想躲,可碍于心里还有挂念的事,走不开,眼睛不去看她,淡淡开口。 "少了一只猫。"她平日里在这里喂的一直是有六只猫,可今晚等了许久,一直不见一只三花出来,她担心自己要是先回去了,它会吃不上东西,便一直等在原地。 "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明天要是还不见它,我陪你一起找。蚊子越来越多了,先回家吧。" 没了拒绝的理由,苏妙清只好跟在他身后回家,她始终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与前面的人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一时不察撞进了他的怀里,不知他什么时候停下脚步,转过身等她,看她傻傻的走近也不提醒。 苏妙清抬头正想问他做什么,嘴里却被塞了一块儿酸甜的山楂糕。 "为什么生我的气?" —— 一百多个收藏了,好开心! 多留言呀(???) 差点吓萎 第十章 他低下头柔声的询问,让苏妙清心底压了许久的酸涩如同开了闸的水,汹涌的抑制不住。 大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浅粉色的衣襟上,晕染出深深浅浅的泪痕。 突如其来的眼泪让徐恩临手足无措,笨拙的擦去不停往下掉的泪水,可越擦越多,小声的抽泣伴着四周的蝉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此时徐恩临就是再笨,也明白是自己惹哭了眼前的人,这么多天的别扭也全因他而起。 "别哭,你觉得我哪里不好,说出来我可以改。哭的这样伤心,一会儿回家妈妈还以为是我打你了。" 徐恩临一只手环在她的后背,把还在抽泣的人圈到怀中,他没这样抱过其他人,动作很生疏。 捏了捏她垂在身侧的手,握住大拇指一下一下揉搓,同时不停地蹭她的手心,"不哭了,和我说说好不好?" 她不开口,额前的碎发都被哭湿,汗水混着眼泪将发丝黏在红润的脸颊上,苏妙清觉得此时自己一定很狼狈,居然哭的那么丢人,有点不想抬头。 "我以为,你讨厌我。"过了许久,带着哽咽的声音传入徐恩临耳中。 他很快便想起那日与孟慧争执之前,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缇缇在的那天,我说了孩子的事,所以你以为我是讨厌你,才说不要孩子吗?" 埋在怀里的脑袋点了点,很快又摇了摇头,她自己也纠结得很。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因为孩子,还是其他,总之就是感觉委屈。 "我之所以那样说,是我本就没有养育孩子的打算,那责任太重大,过好自己已经不易。我并非是讨厌你,而故意这样说与你听。" 就着拥抱的姿势,徐恩临低着头,又塞了一块山楂糕到她嘴里。 "我怎么像哄孩子似的,不要一生气就不理人,妙清,心里有事情要告诉我。" 解开心结,徐恩临陪着她在院子里调整好情绪才进家门,她不愿意让长辈们知道她刚刚哭过。 "你做什么?"苏妙清坐在床上,看着洗完澡出来的男人,他好像没有要回自己沙发上的意思,而是朝着床走过来。 徐恩临举了举手里的清凉油,"你不是被蚊子咬了,我来帮你涂药,止痒的,免得你一直挠。" 理由很正当,听起来为她考虑的周全。 他涂抹的很细致,手臂、小腿上所有被叮的地方都被照顾到,可动作太过小心,让苏妙清觉得很痒,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说要不还是自己来。 涂了清凉油的蚊子包,被他轻吹过后,凉凉的很舒服。 "控制住手不要挠,等清凉油g一勾。"涂好以后,她越过她的身子将清凉油瓶子放到床头柜上,手臂蹭到她的肩,一阵酥麻爬过他的皮肤。 往后挪了挪,又坐回床上,苏妙清见他的动作自然,一气呵成,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自觉。 "哦。"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苏妙清咬着下嘴唇盯着他的眼睛,"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徐恩临问的坦然。 "你不回你的沙发吗?" 徐恩临突然就明白她在说什么了,那天他这样说这话时张狂自大,哪里想到有一天这话会堵的自己下不来台。 "不要,沙发睡的不舒服,我就要在这里。"幸好他脸皮够厚,像个无赖一样,直直躺了下来就闭上眼睛,"关灯吧,我困了,明天还得上班。" 喝了水回来的圆圆看见他又躺在这里,喵呜~一声喊的哀怨,徐恩临侧过身子面对她们,"再凶我,就不让你进房间。" "不许你凶它。"苏妙清护犊子的很,把揽它进怀里,关了灯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来。 夜越深,房间里越安静,墙上转动的时钟嘀嗒嘀嗒的节奏敲在徐恩临心口,好热。 "你睡了吗?靠过来一点。"循着鼻间的橘子味而去,下意识靠近身边馨香的源头。 耳边的呼吸声盖过了秒针的律动,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脖颈上的温软突然贴上他的鼻尖,苏妙清惊讶的轻呼。 "别,你干嘛。"本是拒绝的话,却如蚊子叫一般细细的,没有威力,逃不开突然拉近的距离。 他变本加厉,抚上她的手臂,是凉的,很软很滑,他来回摩擦简直要爱不释手。 徐恩临的意图太过明目张胆,转过她的身子面朝自己,眼神炙热的穿过了黑暗,直大苏妙清心底。 大手撩起她的睡衣,贴在平坦的腹部上按压肉弄,渐渐的有往下的趋势。 "不…不行,我那个来了。"苏妙清呼吸一滞,按住乱动的手,未经人事的女孩藏在黑夜中的脸红的彻底,连一句话也说的磕磕绊绊。 结婚前夕,从小带着自己的管家婆婆教导了她夫妻之间的事,因此对他的现在反应,心下也明白一二,但不巧的是,她月事来了。 "帮帮我,用手。"热,燥热,急于疏解欲望。徐恩临牵着她的手,移到身下勃起的地方,苏妙清没有拒绝,纵容着他的动作,他们是夫妻,总有这一天的。 室内适宜的温度,昏暗的环境,一切都恰到好处,氛围暧昧的一点即燃。 可趴在床头的猫醒了过来,发现他们之间不安全的距离,以为主人被欺负,猛地跳到被子上,一声声叫的如同示威,坠入情欲的二人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火。 徐恩临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被吊的不上不下,身下发痛,长长叹息一声,好似欲求不满,"真的不能让它出去睡吗,再来一次我就要萎了。" "抱歉,恩临,要不你回沙发睡吧。"她说的没底气。 —— 谢谢大家的珠珠~ 今天还有一百珠珠的加更!应该在八点钟左右 王磊先生 第十一章王磊先生 徐恩临抬头望着天花板,心如死灰,纵然心有不甘,还是只能认命地爬起来去浴室冲冷水澡解决生理问题。 等他再回到床上,苏妙清早已拥着猫入睡,她让猫睡在外侧,自己也以保护的姿势,随着猫偏向那一边,留下后背对着他。 好事被打断,徐恩临还睡不着,躺在床上,脑中思索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的猫不要见了他就跟见了仇人一样,上一秒还温温顺顺的,下一秒就凶的要咬人。 苏妙清能抱它,孟慧能抱它,缇缇能抱它,就连徐耀祖都能抱它,只有自己,连靠近都不行。 "唉!"心中的叹息一不小心就呼了出来,徐恩临下意识捂住嘴,看看身边躺着的人,还好并没有被他发出的声音吵醒。 夏季盖的被子很薄,贴在她身体的曲线上显出姣好的身形,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移不开,忘记了要眨眼,直到眼睛酸胀,徐恩临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他竟然会为了一个自己当初万般拒绝的妻子这样失神,这还是他吗。 徐恩临从小到大最厌恶的就是,一切被强加到身边的,需要自己被动接受的人和事。可现在内心汹涌的是什么,他说不清,有些不敢面对自己如今心里微妙的变化。 于是,逃跑的人变成了他。 "妈妈,早上好。"苏妙清眼神搜寻了一圈,不见想见的人,"恩临他,不在家吗?" "他说有急事,早饭也没吃就去公司了。别管他,来吃饭吧,今天有你爱吃的蟹粉小笼包。"孟慧已经坐在餐桌前,徐老太太被大姐姐接到家里小住,今天的饭桌上就只有她们两人。 苏妙清吃的心不在焉,怎么也不等她就走了。 "妙清?"孟慧忍不住开口提醒,"再不吃要凉了。" 饭后她们又去了常去的公园散步,算算日子,离苏妙清的生辰只有几日了,孟慧问她是否有别的打算。 苏妙清与去世的母亲生辰在同一日,往年到了那天,都是苏富强陪着她。可今年,自己嫁了人,已经有好久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了。 苏富强常年在外面跑生意,没有固定的地址让她寄信,只能等他的信件寄到徐家来。 "我想,回柳城陪父亲,那天也是妈妈的生辰,若留着他一个人,他一定会很难过。"眺望着眼前的湖面,夏季就要结束了,荷花花期也到了尾声,大片的荷叶不再绿意盎然一片生机,有的已经开始泛h,就快要枯萎。 "好,那等你回来,妈妈再为你补办一个生日宴。" 孟慧心疼的看着她,想到离世的好友,自己心中又何尝不难过。 苏妙清心里一直记挂着消失的三花,今天比之前出门的更早,如果它还是不出现,她打算在附近找一找。 带着准备的猫食,她在那棵树下来回转悠,轻声呼唤着猫咪的名字,手里拍打搪瓷的食盆,听见她的声音,很快就有几只猫从低矮的灌木丛里跑了出来。 小心的把吃食放进她带过来的碗里,数了数挤在一起低头吃东西的小脑袋,其他的猫都到齐了,可还是不见那一只三花。 被收养了?换地方觅食了?又或者是,被人害了?几个念头一股脑冒出来,让她更为担心。 她顺着其他猫跑来的方向,往灌木丛走去。弯着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是否有猫叫。 突然,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她听见了有别于成年猫的叫唤声,很小声,但被她捕捉到了。 走到最里面,声音越来越近,拨开表面遮挡的枯草,她看见了那只消失不见的三花。原来,它成为母亲了,两只身上只有细软绒毛看不出花色的N猫,正趴在它露出的肚皮上吮吸,小小的爪子一蹭一蹭,占领属于自己的领地。 虽然三花很信任她,可她知道此时一定不能摸幼猫,这会让初为母亲的它失去安全感,很有可能会临时换地方。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它们藏起来这处虽然隐蔽但不能挡雨,附近还有许多公猫,这对幼猫很不安全。 "咪咪,等我回来。"将枯草放回三花开辟出来的小巢穴,确保不会被其他人发现,苏妙清转身离开。 她回家取了钱,撑着伞出门,打算找一位木匠,打造一个能够临时挡雨遮风的小木屋。 在十字路口等待,正犹豫着要往哪边走,一辆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对她说话, "我们见过的,你记得吗,我叫王磊。"男人确实很眼熟,脑中仔细回想是在哪里见过,突然她记起他们确实在婚礼那天有过一面之缘。 "你好,王磊先生。" "你要去哪里,上车,我送你去吧。" 有人带着她确实更方便,毕竟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木匠,他是京城人,应该比自己了解。 苏妙清道谢后,说明了缘由,很快王磊就带她找到了藏在巷子里的手工艺人。 师傅按她的需求为她画了图纸,因为是很简单的木屋,第二天便可以来取。 "王磊先生,今天很感谢你,让我请你吃饭吧。" "和他们一样叫我王磊就好。吃饭就不用了,我送你回家吧。" 车停在家门前,恰巧被刚下班回家的徐恩临碰见。 "王磊,我先进去了,今天谢谢你。"听着她与人道别,好似相熟了许久。 车开走以后,徐恩临才走到苏妙清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内心很不爽,脸上却装作不在意的开口,"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不仅坐别人的车回来,还直呼其名。 还有,这王磊什么时候是那么热心肠的人,他怎不知。 —— 这是一百珠珠的加更,谢谢投珠! 大家多多留言!爱你们(??3(???c) 吃醋 ρo㈠㈧τ.coм 第十二章 今天早上不敢等她醒过来就匆匆离开家,徐恩临在公司后悔了一天。 昨夜短暂的旖旎缠绵,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想摸她,想肉她。如果没有选择躲去公司,逃避自己喷薄而出的情感,或许今早还能亲亲她,听她睡眼朦胧地喊他的名字。 他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像一个小媳妇儿一样扭扭捏捏。不过就是无法控制的喜欢她了,怎么就不能直接坦坦荡荡承认,还做出了逃跑这样丢人的事。 他爸知道了他百转千回的心路历程,说不定想找回小时候揍他的棍子,抽他一顿。再斥他一句"没有担当,不像是我的儿子!" 一到点徐恩临就迫不及待赶回家,结果却看见她坐着别的男人的车回来,还笑眯眯的和人道别,他好嫉妒。 即使知道对方是他的朋友,定然不敢也不会对自己的老婆有什么非分之想,那也不行。 苏妙清长的好看,脾气性格又温柔体贴,王磊喜欢的就是这一类型,不可能,绝不可能!这是他的老婆,谁都别想抢。 徐恩临在脑海里排了一出大戏,王磊变成了横刀夺爱,背叛朋友的恶人,而自己凄凄惨惨戚戚,孤独终老。这一切只是因为,王磊好心送了苏妙清回家γυzんаǐщχ.cōм(yuzhaiwx.com) "我和他不熟呀,今天是第二次见。只不过他说在婚礼上见过我,那他一定是你的朋友才对。而且他人很好,知道我不认识路,还亲自送我到要去的地方。"苏妙清实话实说,还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快赶得上棉线团。 "他说见过你就信,万一是骗你的怎么办?"听她的语气中不乏对王磊的夸赞,徐恩临的酸水都要溢出来了,特地拿了话来堵她。 "可我真的见过他。"苏妙清心中不解,他怎么回事,好生反常。 徐恩临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那只让他头痛的猫,生气时整个脸都圆鼓鼓的,苏妙清第一次见他这样,觉得新奇。 "那你信不信我?"徐恩临循循善诱,盯着她有些懵懂的眼睛,企图从精神上说服她。 "信呀。"她自然是信他的,她从来到京城的那天开始,就从心底把他当成了丈夫,她的枕边人,她要携手一生的人,所以怎么可能不信任他。 "那好,以后除了我的车,你不能单独坐别人的车,尤其是男人!"信他就好,苏妙清是他的,x中离奇的占有欲作祟,想牢牢抓住她。 可苏妙清听不懂她的话外之音,不能坐车让她犯了难,难道要让她去哪里都走路嘛?他又不可能时时都有空送她。 "如果太远的话,可不可以坐车,走路,会很累吧。" 看见苏妙清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为难的说出这话,原来她根本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不是坐不坐车的问题!"徐恩临更加暴躁了,她怎么这么傻,一定很容易就被别人骗走。 "那是什么问题。" 深呼吸一口气,徐恩临按住她的肩膀,咬着牙开口,"问题就是,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你明白吗?"音量控制不住的放大,苏妙清觉得耳膜都在颤动。 眼前的男人暴跳如雷,苏妙清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可她不确定。 "你在吃醋吗?" 被她揭穿了心底的想法,徐恩临不想再忍,他没有说一句话,微微弯了腰,低头在她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浅尝辄止。 "你懂不懂?" 苏妙清被亲的懵在原地,红润从耳垂开始蔓延至脸颊,如同沐浴时热水滋养过后的潮红,隐隐透出白嫩的皮肤。 他在做什么呀?怎么不说一声就突然袭击。 她平视前方时,就只能看到男人的胸膛,因为意料之外的亲吻,她的穴口如今起伏的厉害,眼前的人好像也和她一样。 咽了咽口中紧张到忘了吞咽的唾液,苏妙清抬头想看看他的眼睛里有什么,是不是和她一样的雀跃。 徐恩临直勾勾的眼神撞上她的目光,不躲不闪,里面是她看不透的占有欲。 "懂了,我懂了。"他真的在吃醋。 徐恩临伸手接过她拿在手里的长柄伞,顺势牵起她的手,和她一起踩在鹅卵石上往回走。 这样不算亲密的接触,却让他感到了一阵从指尖而起的酥软穿过头皮,整个人都飘飘然。 "我在灌木丛里找到了失踪的三花,它生了宝宝。我今天出去就是想要打一个木屋,让它们遮一遮,有个安全一些的环境哺r。" 苏妙清停下脚步,扯了扯他紧握的手,缓缓开口。 她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光,只要一想到藏在灌木丛里的小生命,就待不住,立刻起了要飞奔到那处看一眼它们好不好的念头。 "这么高兴?"徐恩临的情绪也被她感染,不由得心情变好,暂时忘记了自己心里刚才那点不愉快。脑海中想起她在树底下喂猫时嘀嘀咕咕的模样,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把它们安置好。" "好。" 撒娇似的吻她的手背,任由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 不可能,绝不可能! 好眼熟的话 (??3(???c) 大家多留言呀 热死了【 ρo㈠㈧τ.ℂoм 第十三章 自从这日开始,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无论是她还是徐恩临都不再逃避对方,开始摸索着相处之道。 徐恩临直来直去,毫不避讳在人前表现出对她的体贴。 家里的长辈很快发现了这对夫妻之间的变化,开心的不得了,尤其是孟慧,大补汤更是一碗接一碗的往徐恩临公司送。 这可苦了徐恩临,补的都要流鼻血了,还是看得到吃不到。 苏妙清觉得奇怪,虽然徐恩临总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可除了夕阳下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再也没亲过自己,夜里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也是离的很远。 "你很热吗?"苏妙清看着今晚第二次起床洗澡的徐恩临,这都快要秋天了,夜里那么凉,她还多加了一张毯子盖在身上,可徐恩临还是热的翻来覆去。 "热死了。"徐恩临咬牙切齿,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还有一件怪事,不知徐恩临对圆圆做了什么,自从他开始每晚赖在床上不肯走以后,圆圆夜里就再也不来睡在苏妙清身边。偶尔苏妙清y抱了它来,半夜圆圆也会自己跑回沙发。 "你是不是吓唬圆圆了。"太奇怪了,那么黏人的小猫咪,怎么突然起来。γυzんаǐщχ.9400;ōм(yuzhaiwx.com)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们好着呢,我怎么会吓唬它。"徐恩临心虚的摸摸鼻子。 他没有吓唬它,他不过就是等到苏妙清睡着,就会偷摸的把猫抱到沙发上,如果它还回来,他就接着抱回去,来回几次,圆圆被他惹的烦了,不想再被打扰,一到晚上就自觉的回沙发睡了。 因为这事,他几次都差点被咬,还是捧了一手小鱼g,才能幸免。 二人情感上发生了转变,可苏妙清总还觉得差了点什么,太过平淡了,像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让他们在相处时不像夫妻的亲密,而更像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朋友。 徐恩临确实又对她很好,事事周到,无微不至,也许是想多了吧,苏妙清对自己说。 周末,孟慧陪着缇缇在家里玩积木。 "我的乖宝缇缇,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呀。"孟慧把正坐在客厅地上专心搭积木的缇缇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还捏着两块三角积木的小女孩,听见外婆说弟弟妹妹,也来了兴趣,顾不上被打扰,积木在手里敲了一下,发出嗒的轻响,抬起头好奇的问道,"是谁的弟弟妹妹?" "当然是舅舅和舅妈的弟弟妹妹,缇缇想不想要。" "要!缇缇要妹妹。"如果有妹妹,她就能给妹妹扎头发,还可以和她一起搭积木。 孟慧孜孜不倦的给缇缇说一个还不存在的孩子,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让独生子女的缇缇听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小嘴成了圆形,恨不得下一秒就见到外婆口中的小妹妹。 二人说的起劲,苏妙清从外面走回来,她方才去月满楼给缇缇买她点名要的云片糕。 外头太阳已经西沉,阳光少了正午时的热辣,变得温和许多,但还是让她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才放下伞,取出手帕,还没来得及擦一擦,就有个兴奋的人大声和她打招呼。 "姐姐回来了!"缇缇兴奋的丢下手里的积木,蹭的一下就从外婆的腿上跳下去,跑去门口接过苏妙清手里的袋子。 "要洗手再吃。"苏妙清摸了摸她的蘑菇头,她很喜欢缇缇,毫不吝啬对她的宠爱。 "姐姐让我摸摸你的肚子。妈妈说小宝宝都是从肚子出来的,缇缇想摸摸小妹妹。"小女孩问的一脸期待。 "啊?"苏妙清还不知道自己肚子里什么时候有了小妹妹。 可眼前的人不像是开玩笑,眼睛亮晶晶的,举着一只手,五指并拢窝成一个小小的碗状,试探着放在她的小腹上。 "可是我肚子里没有小妹妹呀。" "外婆说有。"缇缇很执着,对此深信不疑。 孟慧走过来,牵了缇缇的手,"外婆的意思是,以后会有小妹妹,现在小妹妹还不在里面呢。舅妈跑了那么远的路给你买云片糕,快先让她坐下来休息一会。" 三人坐回沙发上,缇缇很快就忘了刚刚缠着要摸小妹妹的事,开心的吃起了云片糕。 "妙清,你别有压力,慢慢来。" 苏妙清脸红,这几天他们关系是比从前近了许多,可她的月事昨天才刚刚过去,他们还没有圆房呢。 离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但她和徐恩临还没有新的进展。话本里的夫妻都是亲亲热热,他们怎么就不是呢。 —— 这是一百五十珠珠的加更,谢谢投珠! 为了能在首页出现的概率大一点,从明天开始会和上一本一样,一边更新一边把前面的章节按字数转收费。 及时追更不会受影响的,大家不要弃文呀,会攒够三章新的才一起转收费。 谁是徐太太 第十四章 "是妙清吗?"正准备离开月满楼的苏妙清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的的名字,提着手里的云片糕纸袋转过身。 今天缇缇吃过午饭,又馋起了昨日傍晚吃过的云片糕,苏妙清答应她只要能乖乖午睡,下午就出来给她买。 现成的云片糕已经售罄,下一批还要等两刻钟,她在一楼大厅找了个空位坐下,耐心等着。新鲜出炉的云片糕很准时,没让她多等一秒钟,现下已经取了,正要离开。 声音的主人走到他眼前,是多日不见的王磊。 "果然是你。"王磊喜出望外,低头看见她手里提的袋子,"你过来买东西吗?" "对,我是过来买些东西。好巧,王磊先生。"苏妙清微微笑着,抬高手里黄色的纸袋好让他看见。 "现在就要走了吗?我正和朋友在楼上吃饭,要不要一起。"王磊觉得他们很有缘分,真诚的看着她,征询她的意见。 王磊只在她与徐恩临的婚礼上匆匆见过她,那日捧着火红花束,众星捧月的新娘并没有给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但遇到独自一人站在十字路口的苏妙清时,即使她已经换下华丽的礼服,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当初听说好友要娶一个小城市来的富家小姐,他们几人都以为,也许是那种常年养在深闺,不谙世事,清冷不近人情的女人。可徐恩临说,是个暴发户的女儿,该是粗俗不堪的。 等到真正与她相处过后,王磊才知道,他们都猜错了。 苏妙清身上并没有他们所以为的,属于暴发户的张狂自大,她不仅谈吐优雅,且待人亲和,与她待在一起轻松自在,王磊喜欢交这样的朋友。 "你与朋友吃饭,我出席不太方便吧。"苏妙清觉得不妥当,虽之前说要请他吃饭当作答谢,但应该由她正式发出邀约,以表感谢,不是今天这种临时决定的,太过草率。 "你放心,一起吃饭的都是恩临的朋友,我们大家都认识你,一会儿他忙完也会过来,结束了你再和他一起回家便是了。"王磊十分坚持,见她有松动,继续劝道,"你还没见过他的朋友吧?" 苏妙清确实有些动心,对于徐恩临,她了解的其实并不多,若能与他的朋友们一起吃饭,也许可以从他们口中了解更多她所不知道的。 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回去跟缇缇说再见,把云片糕带给她。没有过多的犹豫,她很快便决定要去。 "不会打扰你们吧?" "不会的,我带你上去。" 王磊带她进了他们常去的位子,推开门,他自顾自开口介绍,"我在楼下遇见了恩临的太太,便请他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这位是安佳,还有杨天赐,你应该都见过的。" 安佳看见来人是她,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近来徐恩临的变化她看在眼里,他和从前不一样了。 婚姻里女人最介意的是什么,是丈夫的不忠,即使只是猜测,也能成为心中的一根刺,她不想让这个突然出现在徐恩临生命中的人好过。 "一直也没有机会遇见,今日巧了,能在这里碰到。正好我有事要麻烦苏小姐。"她叫苏妙清苏小姐,而不是徐太太。 "恩临的外套落在我家里了,一直没来得及还他,今天正好遇见了你,不如就和我一起去拿了,再带回家给他?"安佳仰着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用掩饰出来的得意,瞧着她。 苏妙清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尤其在这时候,她发觉眼前的女人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她在挑衅自己。 没有问安佳为什么不自己还,而是要特意让自己知道,也不问,为什么徐恩临的外套会在她的家里? 苏妙清知道,有时候在自己的竞争对手面前,对在意的事情表现出不在意,才能让对方先溃败。 "一件外套而已,安小姐自己留着吧。还有,安小姐或许叫我徐太太更为合适?"苏妙清对着安佳笑的天真,对于她话中的表现出与自己丈夫的亲昵,似乎毫不在意。 "哟!你在得意什么。"一边的杨天赐开口,他很爱用语气词来表现自己的存在。"苏小姐真是洒脱呀,让别人留着自己丈夫的外套,看来恩临都告诉你了吧。" "什么?"苏妙清并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个留着板寸的男人,手臂往后张开,撑在椅子靠背上,即使在密闭的室内,也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感受,手里夹着烟,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当然是恩临和安佳了,人家两个情深义重,一起留学、工作,要不是你横插进来,指不定今天谁是徐太太。" "天赐!"王磊想要开口制止,毕竟人是他请过来的,现在怎能看她受了欺负。 "你小子怎么回事,不会对别人的老婆有什么想法吧?" 杨天赐瞪着王磊,觉着他吃里扒外,语气里满是不屑。 —— ∪?ω?∪一盆狗血之死去的外套突然攻击我 明天见 大家多多留言呐! 【两百珠加更】 第十五章 不理会两个男人之间的拉扯,苏妙清问那只骄傲的孔雀,"是这样吗?安小姐。" 安佳选择了沉默,语言多苍白,不如一言不发,这便是间接承认。承认自己情深义重,却因为被横插一脚而得不到一个好结果。 至于自己从未得到过任何回应这件事,是不需要她知道的。 已经到了酒楼的饭点,人流量变大,难免吵嚷,大厅公共区域传来的阵阵交谈声,隔着木门,也让她觉得耳膜有些痛,明明没有那么大声的,可她就是觉得痛。 杨天赐的话很刺耳,虽然苏妙清一个字都不想相信,毕竟徐恩临对她如何,外人窥探不到一二。可婚礼那天,他对她这么坏,又要怎么解释。 她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三人,他们面上表情各异,愧疚,焦急,埋怨,恼怒,愤恨,都怀了不同的想法。 苏妙清有预感,大概这是最后一次四人共处一室。因为她准备说一些难听的话来保护自己,好确保能够从一个一致对外的小团T中透擅的脱身。 她的父亲苏富强是个性格很强势的人,因此,虽然她从小被保护的很好,但并非全无脾气。 "是徐恩临告诉你的,他与安佳情深义重,还是他告诉了你,我横插一脚?我猜不是吧。"她不想让自己乱了阵脚,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字句清晰,沉着的声音稳稳落在在场所有人耳中。 一脸痞气的杨天赐被她问的噎住,将手中的烟按进烟灰缸中,用力旋转。 这女人倒是让他意外,看着柔柔弱弱的,原以为听了这些话,会哭着跑开,没想到也是个硬气的。转头看了一眼静下来的安佳,倒了茶递到她面前桌子。 看着杨天赐手上的动作,苏妙清心下明了"安小姐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即使知道你心思不正,觊觎别人的丈夫,也依旧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后。" 听见她这样形容自己与安佳,杨天赐感到被冒犯,哪怕是自己先挑事。 "怪不得徐恩临说你粗俗野蛮,是个暴发户的女儿,今日我一见,果然。不过就是得了个和他母亲沾亲带故的好处,才能嫁过来,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心中被他的话刺痛,却还是握紧了手,手心也被掐红,努力维持面上的平稳,脸上笑的讽刺 "我得意什么?原来嫁给徐恩临是需要得意的事情吗。大概只有安小姐这样觉得吧,可惜,她没能如愿。" 一次说了太多话,嗓子都觉得干涩,她停下来歇一歇,才继续开口,"看来这里并不欢迎我,今天是我打扰了,告辞。" 拿过放在另外一张椅子上的云片糕,苏妙清转身往门口走,一刻也不想多留,毫不客气地说了难听的话,不觉得痛快,反而可悲。 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并不被丈夫的好友接纳,甚至不被尊重。这是不是意味着,徐恩临对他们传大的,也许就是她今天所听到的。 嫁给徐恩临是需要得意的事情吗?推开门的徐恩临只听见了这一句,其他话再也进不去耳朵。 她是什么意思? 徐恩临看着向门口走来的人,冷静到有些僵硬,明明是受过委屈。他眼神变冷,往里面扫视一圈。 杨天赐拱了拱手,就算让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徐恩临还能打他不成。 "你挡住门口了,让开,我要回家。"苏妙清此刻不想看见他,迁怒也好,误会也罢,让她走吧。 "发生什么事了,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嫁给我是什么需要得意的事情?是谁对你说了不好的话吗?"他问的急切,杨天赐的脾气以及对于撮合自己和安佳的那份热络,徐恩临很清楚。 "让开。"她又说了一次。 苏妙清态度坚决,他只能先妥协,了解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楼下等我,不许自己先走。"徐恩临努力让眼前的人看自己的眼睛,可她躲过了,飘忽无神地盯着门口看,好像迫不及待要离开。 他总是这样,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苏妙清喜欢霸道一点的男人,可是现在,她暂时不想喜欢他了,只是暂时。 "好。"没有听他的话,苏妙清自己走回了家,她需要一点时间思考。 ———— 两百珠珠加更,谢谢大家投珠!!(???_??)? 这章明天有可能删掉改成其他的,因为我觉得好奇怪 懦夫 第十六章 月满楼离家不算近,来时是乘车,可现在她想走回去,静一静心。 回家必经的路上,落叶薄薄铺满了一层,踩上去不是清脆的碎裂声,软绵绵的。虽是枯枝败叶,却还带了盛夏的影子。有落叶作为缓冲,她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 一阵风吹过,苏妙清抱紧了手臂,傍晚还是有些凉的,后悔出门时没有带一件外套。 没走太久,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的身旁。车上的徐恩临按响喇叭,要她先上车。苏妙清装作没看见,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上车。"她还是不理,脚下加快了速度。 徐恩临下了车去拉她,短暂挣扎时,苏妙清看到他的手背红了一片,像是猛烈撞击淫物留下的。 y是把人塞进副驾驶后,徐恩临侧过身为她系安全带,肉着她圆润的耳垂开口,"先回家,我可以解释。" 这一路沉默的让徐恩临心惊,他几次想搭话,可坐在副驾驶的人一句话也没有接,一直看着窗外。总是这样一生气就不理人,徐恩临想,一定要改了她这个坏毛病。 两人一起从外面回来,孟慧很快发觉两人氛围不对,没有主动问发生了什么事,留出空间让他们自己解决,她知道他们需要磨合,才能走的更远。 于是抱着缇缇和他们说再见,往日这时候都是徐恩临开车送,今天孟慧却说要自己送。 "我顺便去接奶奶回家,可能会回来的很晚,你们自己先吃饭不用等。"徐老太太去大孙女家住了小半个月,那边有她的多年的好友。昨夜老太太来电说好友被儿子接去外地,自己也玩够了,终于决定回家。 打定了主意今天不会理他的苏妙清,不知道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羞耻又怪异。 孟慧带着缇缇离开家后,家里就只剩下她和徐恩临。徐恩临追着她说要解释,她一点也不想听。 "说话,不要不理人。" 无论他怎么说,苏妙清就是不开口,抱着圆圆坐在沙发上梳毛,把他忽视的彻底。 无奈他只能把圆圆抱过来,放到外面,锁了卧室的门。等到徐恩临走回来想要抱她,苏妙清才有了一点反应,两人拉拉扯扯几个来回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和他吵架。 可苏妙清哪里说的过他,被他气的口不择言,心里想的话一股脑都倒出来。 "如果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是绝不可能答应嫁过来。明明是你自己藏着掖着,没有担当,现在又要把一切归咎于我。你既厌烦这门婚事,就该拒绝到底,懦夫!" 徐恩临原以为,她只是听了那些话觉得不开心在和他闹脾气。她离开月满楼后,自己了解了前因后果,立马就揍了杨天赐一顿,放下狠话,"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徐太太,今天的事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杨天赐被他一拳打懵在地上,怎么没人告诉他,徐恩临转了性子,之前不是还说很讨厌这暴发户的女儿,现在突然就变成自己的徐太太,好了,自己里外不是人。 徐恩临本想回来和她好好解释,表明自己的心意,可现在听她说话夹枪带棒的,分明就是不相信他。 刚结婚时,他确实犯过浑,可很快他就认清了自己的心,开始极力弥补错误,真心实意对她好。 难道那么多天的表现,都还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只有她吗? 再想到,苏妙清今天是跟着王磊去的,明明上一次王磊送她回家时,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不希望两人有接触,可苏妙清不仅没有听他的话,还不信任他。 徐恩临不能接受这样的忽视和不信任。苏妙清他既不能打也舍不得骂,可他有别的办法可以教训她。 "谁说她是我喜欢的人,谁说我讨厌这门婚事?"徐恩临一边解领带,一边步步逼近,眼神像猛兽盯着猎物那样,盯紧了她。 苏妙清看着他的动作,感到了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一直往后退,后面就是床,没有路可以退。脑子里在想,和他打一架,能够打赢并且把他赶去外面的概率有多大。 现实却变成了她被徐恩临扒光了衣服按在床上。 "说啊,接着说,谁是懦夫?" —— 传了好几次都不行哭了 今天字数有点少,明天尽量粗长 摸索 第十七章 "你先把我放开。"苏妙清带着哭腔开口。 这姿势太羞人了,徐恩临撑在她上方,脖子上有一条细长的红痕,颜色深的地方冒了血丝,是被她挣扎时挠的。 他上身半裸,而自己则一丝不挂,衣服都被他强硬脱掉,散落在卧室的地板。双腿被他撑开,下身那不曾被人见过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 纤细的手腕被他一只手控制住,他低头看着躺在身下的人。 "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赌气偏过头不去看他,卧室的新窗帘遮光X很好,只拉了一边,便挡住了大半的光。 天快黑了,室内越来越暗。 伸手扶正她的头,不肯让她继续躲避,却看见她眼角有泪水滑落,晶莹的泪珠很快滴进被子消失不见。 此刻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徐恩临吻走她的眼泪,心疼不已,"不哭,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松开紧紧握住的手腕,把人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她还要挣扎,徐恩临便用了点力气稳稳地把她搂在怀中。 凑近她的耳朵,低低开口,"妙清,不要不和我说话,生气了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不理我。" 被她有意的忽视,冷落,徐恩临真的害怕了,这辈子也不想再体验。 "杨天赐说的不是真的,我不喜欢安佳。妙清,我喜欢的人是你。" 听他这么说,苏妙清鼻尖一酸,情绪上来后越发想哭,满腹的委屈,都在他轻轻柔柔的声音中倾泻而出。 "你不要抱我。"她还在生气,还觉得难过,想一个人藏起来,不让他看见。 徐恩临不想听她的气话,张嘴含住她的下唇细吻,不再是浅尝辄止,温柔细致的照顾到她口腔中的每一处,勾住软滑的舌含弄,在搅动中发出啧啧的水声。 湿热又绵长的吻,让苏妙清觉得晕乎乎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忘了挣扎。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徐恩临才放开她。 "我就要抱你。"抵住她的额头,耍无赖一般开口。"我不仅要抱你,我还要1。" 听不得他这样放浪的话,苏妙清脸颊染了红晕,抬头不小心撞上他眼神中浓浓的欲望,情绪交织,很快就淹没了她。 "妙清,我好热。"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让她感受他从心底蔓延出来的热。 窗外最后一缕光也消失不见,徐恩临打开床头的灯,微h的灯光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打在墙上,影影绰绰,缠绵悱恻。 苏妙清被他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他也没穿衣服,性器相贴,腿间能感觉到他的炽热与坚硬。 "不要灯。"第一次赤裸相见,苏妙清做不到和他一样自然,刚才昏暗的环境里,什么也看不清,让她没有那么紧张。 有了灯光,就忽视不掉他落在自己身体上的目光,那眼神太直白,让她觉得腿都发软,想伸手挡住胸前的旖旎风光,被他拦住,这人脸皮厚的很。 "我想看你,让我看你。"原来人的声音真的会一瞬间沙哑,徐恩临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痛,发了疯的想要她。 她的x是嫩生生的白,因被他过多的舔咬撕扯,浑圆的边界处留下了齿痕,圆润挺拔,像沾了露水的水蜜桃。 下半身的阴精从脱光她的那一刻起,就硬挺的发痛,灼热的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软和硬的碰撞,让他又胀大了一点。 两人都是第一次,徐恩临慢慢摸索着她的敏感点,将苏妙清推倒在他们的床上。一刻不停的向她索吻,要她回应他的热情。 手掌覆上腿间娇软的红,他无师自通,寻到她藏在嫩肉中的阴蒂按压,浅浅的摸,直到感觉指尖摸到了水润,才试探着伸进去一根手指。 "嗯哼…"异物入侵的感觉太奇怪,不痛,就是很酸很痒,在他的手指抽插之间她的身体开始微颤,有从未感受过的快感袭来。 呼吸都乱套,喘息变重,微张的小嘴让他得逞的探入了舌头,重重吮吸。 徐恩临手下的动作渐渐摸出来规律,手指曲起来扣弄,她就会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叫的又软又娇,像是含了水,如果这时候再轻舔她的乳尖,她便会颤抖…… "啊…"在他又一次施力按压苏妙清阴道内的敏感点时,她感觉体内情潮涌动,很快有水泄出来打湿了男人的手。 徐恩临知道她到了,自己也忍到了极点,依旧压在她的身上,扶住阴精,在她喘息时慢慢往里推。 "好疼…先不要,你出去。"才进了一个头,苏妙清就疼的从高潮迷迷糊糊的余韵中被拉回来,清醒的感受下身被破开的疼。 ———— 一辆小破车 谢谢大家给我投的猪猪!晚上应该会有两百五十珠加更 大家多多留言呐,没有珠珠也没关系,有留言我才能知道还有人在看 (??3(???c) 【两百五十珠加更】 ρo㈠㈧τ.coм 第十八章 "别动了…你别动,我好疼……嗯哼…"因为疼痛她下意识夹住了双腿,想要把体内属于他的东西挤出去,好让自己不那么痛,哭腔渐渐变成了哭Y,回荡在屋内。 听她小声喊疼,徐恩临稳了稳过于粗重的呼吸,身下的动作暂时停住,没有撤出也没有继续往前。把密密实实压在她胸脯的上半身抬起一点,低头往下从缝隙中看着两人交合处。 他只进了一点点,连硕大的龟头都还露一半在外面,她身下那处被撑开,隐隐可以看见粉红的软肉外翻,彰显主人此刻有些无力承受,体内那不知比手指大了多少倍的阴精。 被包裹的感觉让徐恩临舒服的低喘,湿热的x在含着他,他在她里面,只要想到,就觉得兴奋。 充满爱怜与情欲的吻落在她皱起来的眉心中,颤动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被他吻走。潮红的脸颊在他的吮吸中,发出暧昧不明的声音。还有她因哭泣而有些干燥的红唇和微微仰起的脖颈,都被一一舔舐亲吻过。γυzんаǐщχ.cōм(yuzhaiwx.com) 咬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我在呢,别怕,把腿张开让我进去,妙清,我会慢慢的,不会弄疼你…" 苏妙清哭的可怜,半眯着迷离的眼睛一直摇头躲着他的吻,小嘴中不停溢出轻哼抽泣,汗水从额头流下混着眼泪,汇聚在她漂亮的肩颈。 经历了前戏的高潮后变的酸软无力的一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却不能撼动他半点,反而让他的破坏欲越发强烈。 龟头还插在里面,徐恩临伸手抬高她的两条腿折叠了压在胸前,动作之间,阴精又往里面进了一点。 苏妙清大腿根都在颤抖,太大了,修剪的平整的指甲陷入他精壮的后背,哭着说自己痛,求他不要再动。 徐恩临贴紧她温暖柔软的身子,抚摸圆润饱满的乳房,按压她因为刺激而挺立的乳头,滑腻的肌肤因为身体先前经历的陌生的愉悦和眼下的疼痛出了汗,苏妙清的穴口随着他揉搓的动作,大口喘着气上下起伏,再一次被拉入情绪的漩涡。 一下一下亲吻她红肿的唇,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哄骗着,"妙清,别怕,很快就不痛了,我保证。" 我保证不了。他已经忍了很久,有多少次想咬着她的脖子,大开大合的在她身上疏解欲望,却只能依靠冰冷的水浇熄欲火。 他难受了太久了,身下欲望胀痛,只想狠狠抽插,发泄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欲望。 徐恩临大掌按住她的小腹,慢慢往下抚摸着两人的交合处大力揉搓,增加她的快感,同时腰臀用力把自己的阴精往里挤压送入,抚平甬道内的褶皱,一点一点占满她的全部感官。 推进时遇到了阻碍,他没有迟疑,一鼓作气将自己送到最深处。 "啊…不要…"拍打他的后背,撕咬他撑在枕头边的手臂,也缓解不了身下的胀痛。 徐恩临任她抓挠撕咬,微微的刺痛感,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 苏妙清太紧了,黑红的阴精被她小小的x绞紧,差点就要守不住精关,等忍过那阵躁动,他才开始尝试着浅浅抽动。 "骗子,我讨厌你!"入侵的疼痛感太过强烈,苏妙清有片刻失声,连哭都哭不出来,眼前被泪水模糊看的不真切,指尖用力在他后背划出一道道红痕。 "不许讨厌我。"说一个字他就挺动一下,即使知道她是因为破处产生的疼痛才这样说,徐恩临也不允许,不能讨厌他,不能不喜欢他,他要苏妙清像自己爱她一样,来爱他。 下面被他堵的严严实实,连抽动都困难,徐恩临阴精慢慢退出来一半,又猛地塞回去。 血丝混着汁水在他的抽动中流出,又被堵回去,挤压着她的穴道,发出淫靡的水声。 抽插的动作又凶又重,大腿根部一片红,苏妙清一开始是尖叫,到后来也只能搂着他的脖子呻吟。 平日里,她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闪着光,可现在她眼里雾蒙蒙的,失神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顺着自己的心意大力操弄许久,缓解了急欲后,最后几下大力冲刺,将精液射在她的穴道内。 徐恩临释放过一次,身下不再急躁的发痛,他慢慢研磨她的穴道,开始翻旧账。 ———— 两百五十珠加更! 谢谢大家给我投珠珠! 大家多多留言呐(●???●) 一辆比早上更破的小破车… 交颈 第十九章 这样慢慢的厮磨,总是差一点才能碰到酸麻的那处,两人都被欲望吊的不上不下,痒意从连接的地方蔓延至四肢。一滴淫液从交合处滴下,淫靡至极。 "恩临,徐恩临…" 不见疲软的阴精,轻轻抽动,刚刚才经历过激烈快感的苏妙清有些无力招架,随着他的摆动哼哼唧唧。 苏妙清欲哭无泪,细长的手指搭在他汗湿的肩膀上,喘着气,喊着他的名字。 他好像在里面射了很多,结束了也不肯抽出来,精液快流出来时就会被他的动作堵回去,小腹酸涨的厉害,两人相贴的耻骨被她在高潮时身体不受控制流出的液体弄的湿答答的。 长长的性事里,也不全然只有痛,他的每一次抽动与爱抚,耳边小声的安慰与羞涩的荤言荤语,都让她感到身体和心理上难言的满足。 可男人不懂得点到为止,不知满足的欲望把时间拉的太长,她的体力消耗过多,现在已经累的抬不动手指。 "嗯…你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还不出去,快一点…"软腻的呻吟断断续续传出,本意是想让他快一点出去,别再弄她,却被徐恩临曲解了话里的意思。 "还早着呢。"徐恩临喜欢看她因为自己的操弄而失神的模样,这样全身心的依附,让他觉得,她的眼里,脑子里,包括身体里都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让他确定,身下躺着的这个女人,是他的。 "嫌我慢了吗?我这就动起来,不能让我的妙清失望。"徐恩临没有停下,好像要践行自己所说的,加快了速度磨着她下面,抽搐般的快感还未平息就又再次席卷而来,折磨着她,所有的痒都消失了,只剩下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意。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好累,我累死了。" 她折腾了一下午,也没吃晚饭就被他带到床上做这事,现在是真的没力气了,只想快点从他身下解脱。 "下次还要不信我,不听我说话,也不听我解释吗,嗯?"这个嗯说的婉转,他掐准了力气,随着音调一改慢慢厮磨的动作,一记深顶。"妙清,我好难过,以后不要跟王磊见面了好不好?" 徐恩临承认自己占有欲强,不愿意看见她对王磊笑,如果王磊喜欢他的妙清怎么办,想到就觉得心慌。 "啊…"呜咽随着快感溢出,心下有些委屈,明明是徐恩临对她不好,现在却还要冤枉她,苏妙清想现在自己若是有力气,一定会踹他一脚。 "你凭什么管我见谁,你好霸道,我以后都不想理你了。"苏妙清觉得这人真的好讨厌,嘴上撒娇示弱,好像真的被她欺负,受了巨大的委屈,可身下那么用力,明明被欺负的人是她,自己那里一定被他弄肿了。 "你欺负我。" "胡说,我这明明是在爱你。" 没听到想要的回答,徐恩临动作顽劣,长臂穿过她的腋下,把人带起在坐在自己的身上,这个姿势嵌入的很深,苏妙清挣扎着往上缩,她真的害怕了,觉得自己会死在他身上。 "不许不理我,不然我就一直缠着你。"说完,徐恩临就开始在她的颈窝吮吸,阴精重重的往里顶弄。 温热的湿乎乎的舌头带来酸酸麻麻的触感,这感觉就像是圆圆从她的手心舔水喝一样,苏妙清开始发抖。 被他磨的说不出话,只好破罐子破摔,用了最后的力气咬上他递到嘴边的肩膀,直到嘴里尝到了铁锈味也没有松开,徐恩临安抚一般抚摸她的头,放松了自己紧绷的肌肉让她咬,以防弄疼她的牙。 等到徐恩临再一次射出来,一双交颈的鸳鸯终于放开彼此,徐恩临的脖子已经伤痕累累,身上也遍布了大大小小的抓伤,躺在身下的苏妙清昏昏沉沉要睡不睡。 院子里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孟慧他们回来了。苏妙清睁开疲惫的双眼,推了推还压在身上的男人。 "妈妈好像回来了,怎么办,她会上来看的。"苏妙清的声音有些着急。 还没来得及去吃为他们准备的晚饭,孟慧看见餐桌上的饭菜他们一点没动,一定会上来问的。 这屋子里的气味,凌乱的床,任谁一看都知道发生过什么。难道要让长辈们知道,他们在房里折腾这事折腾了一晚上吗? 况且,他们现在那么狼狈。 ———— 三百珠珠的加更今天可能来不及了 明天一定,可以吗 (?ó﹏ò?) 不敢轻易尝试写车了 温柔一点【三百珠加更】 第二十章 正在闭眼享受事后温存的男人,闻言小心地抽出垫在苏妙清T下的手,吻了吻她的太阳穴,"你躺一会儿,我下去看看,给你拿点吃的。" 半软的性器缓缓撤出,已经习惯它呆在里面的小穴,因抽动的动作而引起瑟缩,好似在挽留。阴精完全抽离后,微红的穴口一时还闭不合,微微张着小口。 "嗯…"苏妙清下面抽痛了一下,觉得有液体流出,黏糊糊的沾在大腿根,身体累的无暇顾及,草草应他一声,很快进入梦乡。 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拨开挡住脸的长发,随意擦了擦身下还没g透的液体,徐恩临穿了一套睡衣,顶着J窝头就走下楼。 卧室门一打开,蹲在门口一晚上的猫咪立马就跑进房间,纵身一跃跳上大床开始观察主人,在门外时一直听见她的叫声,可自己就是进不来。 往楼下走去徐恩临迎面碰上扶着徐老太太回房的父母。 "奶奶,爸,妈,你们早点休息,我下去拿点吃的。"侧过身站在一旁把楼梯让出来,他打了招呼就想走。 孟慧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复杂,"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 徐恩临不明所以,疑惑都已经这么晚了,母亲找他做什么,但他还是呆在厨房等了一会儿,因为要把饭菜热了才能给楼上娇滴滴的人吃。 孟慧安顿好老人,寻着声走进厨房,左右手交替摸自己的手腕,心里犹豫,要怎么开口才好。 "怎么了妈,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徐恩临正往托盘里放盛好的白米饭,他不知道勺子放在哪里,翻箱倒柜地到处看。 "找什么?" "吃饭的小勺子,我不知道放在哪里。" 孟慧走过去,打开了顶上的一格柜子,拿出平日喝汤用的小汤匙递给他。 "妙清还没吃东西吗?"这个时间很尴尬,吃晚饭太晚,吃宵夜又有点早。 "嗯,我热好了拿上楼陪她一起吃。"他的眼睛盯着锅里炖好的汤,此刻已经咕噜咕噜冒着泡,关了灶台上的火,把汤盛进放在一边的碗中。 "吃完别马上睡,对胃不好,容易积食。"看着徐恩临的动作,孟慧心底生出了欣慰,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儿子,什么时候自己亲手做过这些。 "我知道,妈。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没事我就先上楼了。"放着晚饭的托盘已经端在手里,随时准备走,苏妙清肯定很饿,不想让她等太久。 "你去吧,让妙清吃点东西要紧,别烫到她。" 徐恩临人已经走出厨房,留在原地的妇人内心挣扎,要不还是说吧,总是这样折腾怎么行,是不是自己给他补过头了。 没犹豫多久,还是选择叫住他。 "恩临,等一会儿。" 孟慧跟到徐恩临身后,暗暗在心里数了数他脖子上交错分布的齿痕和红印,语重心长的开口对他说,"球球,做那个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温柔一点的好,别太强势。" 在脑中组织了一下措辞,毕竟他是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妙清年纪还小,你让着点她。" 徐恩临尴尬的假咳,原来被看出来了。 "那个,妈,我知道了,先上楼了。" 孟慧心里打定主意,这大补汤还是停了吧,妙清那小身板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 徐恩临回到卧室时,一人一猫正坐在床上,苏妙清带着困倦逗弄怀里的猫。 她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也不习惯被喂饭,但现在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小口小口吃着他喂过来的东西。 "吃饱了我再抱你去洗澡,你出了好多汗,会睡的不舒服。" 他这么说时,苏妙清还在想洗澡为什么要抱,虽然身体是很累,可她又不想两个人一起洗。直到她下床时才知道,腰腹已经酸的直不起身子,腿间还有东西顺着腿根流出来,没人扶着确实不行。 徐恩临不管她一分钟前才刚刚拒绝自己提出的,要抱着她去浴室的想法,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 选择了淋浴而不是用浴缸替她洗澡,苏妙清这时候只能搂住他的腰,趴在他的穴口才不会摔倒。 细心的擦洗苏妙清白皙的身体,两人缠绵时他明明已经那么仔细地抚摸亲吻过每一处,却还是觉得看不够。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苏妙清哑着嗓子开口,"你敢再来的话,以后都别想碰我,我也不会再让你湿AnG。" "你把我当禽兽了吗?" ———— 定时章节 先补上昨天的三百珠珠加更!谢谢大家给我投珠珠,很开心! 多多留言呐,我真的很喜欢看评论的 酸梅汤 ρo㈠㈧τ.ℂoм 第二十一章 徐恩临怎么可能舍得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擦干了身子,就把人抱回床上躺着,要搂着她继续睡觉。 被单上各种体液混杂,打湿了一片,夜深了来不及再换新的,两人只能蜷缩在角落里,贴着彼此的身体。 "你别再亲我了。"徐恩临隔一会儿就吻一次她的额头,每次都在快要跌入梦乡时被闹醒。 "抱歉,我还以为你睡着了。你好香啊,我忍不住。"猛嗅颈间的馨香,今晚两人用的是苏妙清常用的那一款沐浴乳,可她身上怎么就那么香,难道只有在她身上才是甜甜的橘子味。 "腰好酸,睡不着。"他话里的暗示太过明显,苏妙清不敢回应。 "那我给你肉肉。"发热的手搭在细腰上,一刻不停的按摩,想让她舒服一些。 徐恩临尽职尽责,将她肉的迷迷糊糊的。苏妙清脑中想到不久前的情事,他体力未免有些持久,缠了她一晚上,站着洗澡时腿间不停有东西流出来,像尿尿一样。 他直接射进来了,突然意识到这个,苏妙清有些清醒过来,她不会怀孕吧?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可搭在腰后的大手按的她很舒服,还来不及细想便睡着。 第二天阳光打进屋子里,徐恩临睁开眼,低头看了看怀里还睡的很沉的人,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又甜又乖,他要舍不得离开家了,想抱着她睡一整天。γυzんаǐщχ.9400;ōм(yuzhaiwx.com) "晚上见,老婆。"吻落在她的额头,徐恩临声音很小,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等到苏妙清醒过来,已到正午,大概是徐恩临叮嘱过,没有人来唤她起床。 自己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床,她扶着腰把弄脏的床单都换成新的。用过饭以后,她还出门去了一趟药房。 提着东西回到家门前,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等在门口。 "王磊,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苏妙清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心里觉得意外,昨天闹成那样,她还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王磊坐的很拘谨,昨天之事他心里觉得愧疚,回家以后坐立不安,自责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最终还是决定亲自上门道歉。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都是因为我想的不够周全,才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 那记忆很不愉快,可苏妙清知道并不是王磊的错,是她没能在一开始就发现自己是一个鲁莽的闯入者,擅自进入了一个并不欢迎自己的环境中。 "都过去了,你都别放在心上。"她说的平淡,可十分真诚,总不能一辈子都因为这不愉快,让自己不开心也让其他人为难。 王磊没有接话,沉默地看着对面的人,她今日穿了一件中领水蓝色长裙,还在脖子上扎了同色丝巾。听她的回答,心中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若苏妙清指责他,也许自己还会好受一点。 苏妙清不懂得要如何结束一场谈话,但也不喜欢太僵硬的氛围,所以她觉得现在应该由自己找点话来说,便在脑中寻了话转移这个不再愿意提起的话题,"这个时间,你怎么有空来,不用工作吗?" "我是个体户,一天不去也没关系。"他自己经营着一间咖啡厅,不受工作束缚,只需要偶尔去店里转一转就足够了。 "这样啊,那正好,我煮了酸梅汤,一个人也喝不完,你等我一会儿,喝一碗再走吧。" 说完便起身去厨房将煮好的酸梅汤端出来,她很爱吃酸的东西。白色的瓷碗里盛了酒红色的酸梅汤,苏妙清还摘了院中的桂花洒在碗里,倒是很有秋天的味道。 徐恩临回到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苏妙清与王磊相对而坐,似乎相谈甚欢。 "你怎么在我家?" 王磊转头见来人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只觉得幼稚,"在你家有什么奇怪,我从前不是常来吗?" "从前是从前,现在我结婚有家室了,你再来就不方便了。"徐恩临在苏妙清身边坐下,揽过她的肩膀,明显是在宣示主权,王磊很早就成为了他心里的假想敌。 "是我留王磊下来,要他喝了酸梅汤再走的,你怎么能对客人这样失礼。"偷偷伸手掐了他的腰,要他客气一点,别太出格。 徐恩临恼她的反应,盯着桌子上的两只碗,心中不爽快。 "什么酸梅汤,我也要喝。"他边说边伸手端起对面还没动过的那一碗,一口饮尽。 "哎,那是…"厨房里还有,他那么急做什么,而且徐恩临不是吃不得半点酸,怎么今日那么积极。 徐恩临十分挑衅地看着对面的人,语气很得意,"不好意思啊,刚到家,太渴了。" 苏妙清觉得不好意思,将自己面前的推到王磊面前,"我的还没有喝过,你喝我的吧。" "不用了,不然我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平安离开这里。"王磊笑笑,参透眼前的一切,没想到徐恩临也有被一个人吃的死死的一天。 送走了王磊,苏妙清颇为无奈,对这个幼稚的男人毫无办法,"你怎么能这样。" "我嫉妒了。"酸梅汤的味道还留在口中,能闻到丝丝桂花香,里面应该放了冰糖,但还是酸的他跳脚。 倾下身子,含住苏妙清的舌,要让她也尝尝这滋味。 ———— 大家多多留言呐 【三百五十珠加更】 第二十二章 乌梅味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桂花香在两人口中晕开,追逐吮吸着芳香柔软的舌尖,津液交换。 他的吻太强势,苏妙清只能抓住他的手臂支撑才不会腿软的站不稳。心里有些担心,这是在客厅,若是有人出来看见了可怎么办。 察觉到她的分神,徐恩临咬了她的舌尖。 "嘶…" 接过吻,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他穴口微微的起伏与狂跳的心跳声一同撞到她的耳边。 "不专心,我说我在嫉妒。"嫉妒你对他笑,嫉妒你留他喝酸梅汤。 "这样小气,要把你的朋友全都吓跑了。恩临,不要吃醋,不要患得患失。"现在的徐恩临黏糊糊的,跟两人刚认识时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苏妙清当初还真的以为他就是个冷冷的不爱说话的性子。 静静拥抱了片刻,徐恩临问起了今早母亲对他说的事,苏妙清很快就要回柳城一段时间。 "你明天就要回柳城了吗。"低头亲吻苏妙清头顶上的发旋,她今日没有挽起头发,乌黑的发丝垂在背后,遮住纤弱的脖颈。 "对,明天一早就走。"想到父亲在家中等着她,苏妙清心中无限绵长的思念越发强烈,结婚至今已有几个月,这段时间只能通过书信知道父亲的近况,为人儿女,却不能陪伴,她无比愧疚。 "真的不让我陪你回去吗,我也想去柳城和你一起走一走,看一看。"因为距离的问题,当初没有三日回门已经是礼数不周,结婚那么久,还没能上门拜见岳父,更为失礼。 徐恩临只在中学毕业时去过一次柳城,那里的景致风光大多都模糊了。可现在他有了拥在怀里的苏妙清,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她走过的每一条小巷、街道,他都想亲眼看一看。 想知道她是如何从父亲抱在怀里的小小婴儿,成长为她眼前看到的苏妙清。 "日子比较特殊,我想爸爸会更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以后会有机会的。" 她与母亲的生辰在同一日,从前母亲还在世时,到了这天,无论苏富强有多忙,在哪里,都会赶回家。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自己庆祝着这对他们来说与众不同的一天。 可母亲不在了,父女两人被留在了原地。往后每一年当这个日子再次到来,曾经留下的那些回忆,今昔对比,都让两人形成巨大的落差,甚至延生出痛苦,因为曾经太美好了。 徐恩临有些失落,这毕竟是他们结婚后他能够陪她过的第一个生辰,却还是尊重苏妙清的想法,她不想,他便不会勉强,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我在家里等着你,你要记得想着我。"低低沉沉的调子,竟让苏妙清觉得好像是自己委屈了他。 "你留下来要帮我好好照顾圆圆,树下的流浪猫也要麻烦你抽空去喂,还有我的小花园。"路途周折,她不打算让圆圆跟着她回去,对它的身体来说并不是好事。 被他圈在怀里,用了力气抽出自己的手,指尖轻点男人的嘴唇,"我只回去半个月,很快的。" "好,我等你。"说着说着,徐恩临的话就变了味道,脑子想到了别的地方,"那里还疼不疼?" 知道他说的是昨晚的事,苏妙清有些羞涩,摇了摇头,"已经好多了,不怎么疼。" 孟慧好像知道他们昨晚的事,今天特地叮嘱了她许多,要她以后欢好时,别太顺着他。 "那今晚还陪我好不好,妙清,和昨天一样,陪陪我好不好。" 苏妙清挥手锤了他的穴口,含娇带怯,心下不解难道开了荤的人就会变成他这样吗?好可怕。 可苏妙清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到底还是答应他了。 ———— 谢谢大家的珠珠! 终于把欠的加更都补上了 明天继续开车,分开前怎么也要让男主好好吃一顿吧 急s 第二十三章 吃过晚饭,徐恩临便急急忙忙把人拐回房间。撩开长发,虚扶住后仰的脖子,将她按在门后深吻。 徐恩临比她高出许多,苏妙清被亲的踮起脚尖,身后木门的凉,身前胸膛的热,她陷入冰火两重天中,被情欲勾着往前。 及膝的长裙被推到穴口,他一把扯开挡住浑圆乳房的内衣,弹出的酥胸在手中留下软滑的触感,急色的男人迫不及待抚上去,寻了那要紧处。 "啊…别扯…"眩晕之中发出的声音,带了轻喘。一边的乳尖被他揪住,夹在两指中揉搓着,时不时轻扯,拽出一点,又或者三指并拢打着圈按压,微微的痛与麻,刺激的苏妙清肩膀颤抖。 暂时松开红唇,徐恩临解开她系在脖子上的丝巾,饶有兴味地观赏昨夜他留在上面的吻痕,手伸到背后,顺着脊椎往下探进她被纯白的内裤包裹住的那饱满的T。 因搭在肩膀的手离开,撩起的长裙没了手的扶持,堆叠的裙摆从肩头坠落,他不满曼妙的身姿被遮挡,彻底替她脱去一身的外衣,得偿所愿,将美好的肉体尽收眼底。 胸前的红梅半遮,内衣要掉不掉挂在身上,酡红的小脸,一双含着水光的眼睛意乱情迷的看着他,徐恩临硬的很快。 藏在内裤中的手,扶着T往自己身下的方向按,让她不得不贴近裹在西K里的鼓鼓胀胀的一包。 从苏妙清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梳妆台上的镜子将两人的身影照进去,一个衣衫不整,一个衣冠楚楚。 "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她近乎赤裸的身体上有星星点点的红痕,徐恩临口干舌燥,想马上进入她。 "你帮我脱。" 苏妙清解钮扣的手止不住的抖,动作有些笨拙,只怪两只按在穴口上的手力气太大。 "别肉了,这样我解不开…"内衣被他丢在地上,他的手取而代之覆盖在上面。 等不及她的动作,徐恩临扯开衬衫,把人抱起来,细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往房间中央的床走去,顺便脱掉自己身下的裤子,阴精隔着内裤磨她的穴口。 被压在床上时,苏妙清觉得身下有阵阵湿意,浸透了白色布料。 有过昨天的经验,徐恩临并不急着马上进入,若不够湿润,会让她吃许多苦头。 脱下最后的遮挡,两条腿被他分的很开,徐恩临用舌拨开软肉,含住隐藏其中的阴蒂。 "不要这样,脏……还没洗澡…"夹住了他埋在腿间的脑袋,手推拒着想阻止他的动作,却被身下传来的一波一波的快感抽走了力气,呼吸急促,腿无力的在床单上蹭,想要缓解心里的痒。 温柔细致的舔弄,捂着嘴抑制口中的呻吟声,小腹酥麻难忍,苏妙清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喷出来,徐恩临没有躲开,而是加快了唇舌的动作,将她的液体都吮吸入口中。 从腿间抬起头,徐恩临的嘴角还粘着淫液,"老婆,舒不舒服?" 苏妙清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潮红的脸埋进一旁的枕头里,不回答。 "不说话就是舒服,现在到我了。"徐恩临很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手指插入小穴,将勾出银丝抹在她的乳头。 亲吻她的颈窝,与她十指交扣,粗大的性器拨开穴口的软肉,慢慢往里面推进,穴口已经足够湿润,但想要一次都进去还是有些困难。 只进了一半,苏妙清就不能忍受,挣扎着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我还没准备好,好痛……进不来的…"泪水沁出,不匹配的尺寸强行进入给了她痛感。 "撒谎,昨天明明全都吃下去了,妙清,我的好妙清,让我进去。痛就咬我,抓我,怎么样都行…" 手按住她挣扎的大腿根,往两边分的更开,缓慢却坚定的一寸寸推进,直到顶到最里面的宫口,他相信,他们是最契合的。 依着脑中的记忆,他一直顶弄甬道内的敏感点,九浅一深的抽插,越来越多的液体浇在柱身,室内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淫靡混乱。 肩膀上深深浅浅的齿痕又添了新的。 "又流到床单上了。" ———— 等补完四百珠珠加更,以后可能要满一百才加更哦,真的写不过来了 还是非常非常谢谢大家给我投珠珠! 咬脖子,咬肩膀,肉肚子,齿痕,莫名的好戳我,所以我的小破车里可能会有很多这种情节 你们会不会觉得有点单调,欢迎提出来的 【四百珠加更】 ρo㈠㈧τ.coм 第二十四章 昨晚弄脏的床单,上边乱七八糟的痕迹太多,血迹、水痕交错,肯定是要不得了,苏妙清已经偷偷丢弃。谁曾想,这么快就又弄脏新换上的。 明天醒来一定要他亲手洗干净,不许拿去给阿姨,不然她定会不好意思再和打扫卫生的阿姨见面。 "你的水好多,不止流到床单上,还有我的腿上,全都是。怎么生的这么白,那么软,想每天都1。不止浴室,还要试遍家中每一个地方,沙发,窗户,阳台,你说好不好?"才刚刚射过一次,徐恩临还埋在里面不肯出来,重重压着她,咬着她的唇说些让人脸红的话。 "不要再说了。"这人好像快把自己说兴奋了,身体里软下去的阴精似乎又在变硬,撑的她有些难受。 徐恩临爱看她脸红的模样,床笫之间所有的荤话都是情趣。 "不闹你了,我们去洗澡。" 嘴上说着结束了,最后却还是抱着她在浴室里从后面来了一回。 等到真正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徐恩临是神清气爽了,只可怜了苏妙清要他抱着走。γυzんаǐщχ.cōм(yuzhaiwx.com) 太不合理了,明明出力气的人是他。 徐恩临搂着人躺在大床上,餍足过后,开始说些T己话。 问题总是要得到妥善解决的,话也是必定要说开的,他不想这些成为两人心中的刺。 苏妙清趴在他的穴口,长发铺开,有些散在了他的身上,发尾刺的微痒并不难受。抚摸她光裸的后背,打算一会儿再哄她入睡。 "昨天的事,是我没有提前处理好,让你平白受了委屈,妙清,我向你道歉。"苏妙清不知他为何旧事重提,只是静静地听着。 今天比昨天折腾的久,却没那么痛了,她也能从变化多样的动作中感受到丝丝欢愉,而不再是一味承受充满力量的撞击。 安静的氛围之中,徐恩临感觉又回到了两人婚礼那一天,他端着架子,故作冷漠,一结束就马不停蹄跑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名为出差实则逃避,丝毫不顾及苏妙清的感受。 那时他只觉得,身边这个人是被母亲强加到身边的,把一切原因都归咎于苏妙清的不拒绝,却没想过,自己也是促成这段婚姻的推手。 "我做了一些错事,没有顾虑你的感受,现在迷途知返,希望得到你的原谅。"与她额头碰额头,徐恩临将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 "曾经知道要娶妻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我来说是不可理喻的,因此我曾向他们抱怨过,所以天赐对你说的那些话,一部分是为了我,我没有立场去指责他,毕竟我才是罪魁祸首。" 在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的温柔与善良,与她相处时的惬意,还有她偶尔流露出的俏皮,都让他心动不已,脑中全部都是苏妙清的一颦一笑,甚至一惊一乍的模样,他渐渐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做过的事情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他改变不了,只希望能求得她的原谅,再慢慢弥补,他一定会让苏妙清感受到他的情与爱。 "我后悔做过的事情,却知道改变不了,妙清,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让我对你好,宠你,爱你。" 苏妙清是个念旧的人,活的轻松简单是她的人生信条,她只想记住那些能让自己高兴的事,因为若长久沉溺于不痛快之中,除了越发消沉,没有其他的好处,这个道理,她从小便懂得。 初听杨天赐那些带着刺的指责,她确实难过,甚至迁怒了徐恩临。可细想过后,却也能够释怀了,还是那句话,徐恩临对她如何,旁人怎么知道,所以她与自己释怀了。 她更看重未来。 "恩临,我不怪你。就像你说的,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们该做的,是把未来过好,不是吗?" 徐恩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庆幸母亲的坚持,否则自己就要错过她了。 "那你能不能叫一声老公给我听听?你还没这样叫过我。"才正经不过多久,他又变成无赖的模样。 ———— 谢谢大家给我投珠珠,加更来啦! 现在收藏正好是666,芜湖! 回家 第二十五章 苏妙清没能如他的愿,本就是强打着精神听他说话,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后背的轻抚又太过催眠,舒服的她一说完话便睡着了。 她久不回应,徐恩临才知道她已经睡着,静静盯着她的睡颜,手指隔着些距离描摹她的眉。 浴室里,他使坏用了狠力,专挑她受不住的地方碾压,苏妙清被快感刺激的闭紧了眼,睫毛颤抖不已。潮红的脸挂满泪水,映在带着雾气的镜子里,美的心惊。 徐恩临记起儿时趴在草地上扑蜻蜓的时光,阳光下蜻蜓的翅膀微微颤抖,闪烁着斑斓的光。他看的呆滞,不敢继续用力去扑,控制着自己想触摸的手,生怕惊扰了这份美好。 一开始发现自己对苏妙清的感情有所不同时,他问过母亲,当初为什么坚持一定要让他和妙清结婚。他不相信只是为了能有一个养她在身边的正当理由。 比起这个,母亲应该更希望苏妙清能过的幸福才对。 孟慧看着他笑,"你是我的儿子,是我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孩子。我知道你所有爱吃的食物,知道你喜欢看什么样的风景,未来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还有,想和什么样的人共度余生。" "那时候你心里一定恨极了妈妈,我后来也问过自己很多次,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会不会害了你们。可现在看来,我没有看错。" "没有,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徐恩临觉得自己无比幸运,用两个不恰当的形容,或许是,歪打正着,阴差阳错。 "好梦,妙清。" "嗯…好梦。"已经睡着的人,迷迷糊糊回了他。 从京城到柳城,路途遥远,徐恩临怕她觉得闷,给她准备了很多小点心,在路上可以解解馋。 离开时绿草如茵,再回来时秋叶已经铺满了街。 重新踏进曾经住的房间,屋内的装潢摆设都没变,维持着离开时的模样,一看便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也有人精心打理着。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心中有些感慨,她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柳城。 苏富强跟在她身后走进来,为她放好了随行的行囊,隔着几步,声音还是一如她记忆中的浑厚,"妙清,舟车劳顿,一路上辛苦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已经让厨房备好了饭菜,等你醒了就可以吃。" "好。"不过几个月不见,父亲竟都有了白发,苏妙清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没有继续说话,怕一张嘴自己便会哭个不停。 "那,爸就先出去了。" "爸。"哽咽的声音让苏富强转身出去的动作顿住,"你不是说会来看我吗,为什么没有来,妙清嫁人了,你就不要我了吗?手受伤了也不告诉我。" 苏妙清抱住他,哭的比离开家那天更伤心。她想不通为父亲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老的这样快,为什么从没有在书信中说过自己的手受了伤,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疏离。 "傻孩子,还是这样爱哭。"像以前一样,苏富强在她哭时会轻拍她的肩。"爸爸只是太忙了,还来不及去。手上也只是小伤,不想让你担心。" "你别让自己那么累,你给我的钱已经够多了。"哪怕他们什么都有了,苏富强还在各地跑生意,苏妙清知道都是为了她能够生活无忧。 "爸不觉得累,再说了,谁会嫌钱赚的多。"怎么能停的下来,他的妙清还有那么长的人生。若停下来,恐怕思念便会压倒他。 父女两人坐下来,聊了很多苏妙清在京城的生活,她说了徐恩临,说了缇缇,说了自己的小花园……恨不得把这几个月的一切都告诉父亲。 "恩临对我很好,有机会我会和他一起回来。" 看着女儿提起丈夫,自然而然流露出幸福的模样,苏富强所有的不安与担忧都消失,只要她过的好,就够了。 "爸,跟我去京城,好不好。"苏妙清不放心再留着他一个人在柳城,还有多少像是手受伤这样的事是她不知道的呢。 "别提这件事了,爸爸不会去的。"可苏富强还是一样的坚持,笑着安慰还在哭泣的她。 苏妙清觉得自己要舍不得离开家了。 距离 第二十六章 "对不起,能再说一遍吗?我好像没听清。"电话里的人连叫了两次她的名字,苏妙清才反应过来,从放空中回过神。 又是这样,徐恩临缓缓吐了一口气,x中觉得既委屈又无奈,是自己做错了事还未发觉,还是她觉得腻了,等到回家以后才发现,后悔嫁过来。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在电话里又是这样的反应,徐恩临心中觉得慌乱,不知所措。 "妙清,你有心事。"徐恩临说的肯定,短短的一通电话,这已经是对面的人第二次没有听清自己在说什么,人也懒懒的,不怎么爱说话,他早就觉得不对劲。 闻言,苏妙清手里的电话线绞成了一团麻,桌上摆着的香橼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此刻她却没心思去细细品味。 院中的枯叶早晨才清扫过,现在又积了一层,被风卷起翻滚,划过砖石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人不觉生冷,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没有,你多想了。我只是有些累,想早点睡觉,恩临,挂了吧。" 电话挂的猝不及防,徐恩临还有许多话想问,想问她是否按时用饭,晚上睡的可好,会不会想他。还有,为什么瞒着他吃避孕的药。 可她根本没有给自己机会,第几天了,通话时总是匆匆敷衍他几句,就说自己困,或者干脆就让他找不到人。 徐恩临坐立不安,想马上去柳城逮人,问问苏妙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过刚分开几天,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对他爱搭不理。 没良心。 两天前,孟慧拿着一包药来找他,说是阿姨打扫时在角落里找到的,看着还新,却又藏在很隐蔽的地方,不知该怎么处理,便拿过来问她。 可孟慧不记得家里有谁身体不舒服,觉得奇怪,找去牛皮纸上写着的的地址,药房里的人对她说,这药是避孕用的。 "你让妙清吃避孕药?这药对身体不好你知不知道,若真的不想要孩子,便自己想法子做好了措施。" 徐恩临看着母亲拿药来质问自己,不知道要作何反应,苏妙清从来没对自己说过任何有关于避孕药的事。 "妈,我们有自己的考虑,你先不要管。"不能说是她自己买了偷偷在吃,他需要一点时间了解清楚苏妙清的考量。 为什么吃避孕药,是不想要孩子吗?如果不想要和他一起养育孩子,为何不提出来,而是在吃这伤身体的药。 被挂掉电话后暗自神伤的男人仰躺在沙发上,圆圆见状跳上了他的大腿,徐恩临坐起来摸它的脑袋。 "小胖子,你也想她了是不是。" 近来圆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排斥他,相处久了,现在也肯对着他撒娇打滚。 摸了许久,而后他又托着圆圆的上半身举起来,一前一后摇摆它的爪子,自言自语。"妙清为什么不理我,她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明天就去找她好不好。" 突然被举到半空的猫,脖子上的铃铛响的清脆,却并不觉得害怕。 徐恩临看着手里胖乎乎的橘猫,心想着,幸好还有个"人质"在手里,不然真担心她回柳城一趟就再不想回家。 有些气闷,每当苏妙清心中有事时,就会闭紧了嘴不理人,她好像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夫妻,既是夫妻,意味着苏妙清是可以对他诉苦的。 一天也不能再等,徐恩临打算好了,明天便去柳城。 电话挂断,苏妙清一个人呆呆坐着,放空自己,脑中什么也不想。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结婚离开家几个月,现在再回来,好像很多东西都变了。 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抛下父亲,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私藏 第二十七 收拾好第二天离开家时要带的行李后,徐恩临躺回床,看着空荡荡的床有些懊恼,从前一个人住时怎么没觉得这床太大呢。抓过苏妙清平日里用的枕头,嗅枕头上属于她的味道。 x中的思念与担忧抓心挠肺,让他翻来覆去,睡的不安稳。徐恩临干脆起床靠在窗台抽烟,他没有烟瘾,平日里抽的很少,只是现在心里藏着事,难免要发泄一下。 吞云吐雾之间,忽然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的相框,是他们两人的婚纱照。那么久,他似乎还没有仔细看过结婚那天拍的照片。快速掐了手里的烟,徐恩临走过去将相框拿起,仔细端详照片中的一双人。 苏妙清挽着他的手臂,笑容温婉动人,精致的妆容,美则美矣,可徐恩临却总觉得照片中的人不如他日日见的那个苏妙清漂亮。 "我怎么连一张你的照片都没有。"像是抱怨又像是责怪自己。 徐恩临是没有,可很快他便想起来这家里谁有苏妙清的照片。 夜已深,家人都睡去,诺大的房子里静悄悄,只有男主人的书房里时不时传来一阵抽屉拉动或翻动杂物的声音,很小声,若不是同在屋内根本听不见。 孟慧对拍照留念简直犹如执念一般,家里的相册堆满了两个大抽屉,徐恩临举着手电筒,翻了许久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一边着急一边在脑中回忆着那东西该是长什么模样,功夫不负有心人,来来回回几次,终于翻出那本他想要的相册。 等不及回房,徐恩临原地坐下,就着手电筒昏黄的光,开始翻看。 相册里添了新照片,都是他们婚礼当天拍的。那天他心中觉着不耐烦,全程摆谱,合照时敷衍的很,照片里几乎找不到一个笑脸。 "装什么装。"徐恩临曲起手指弹了一下照片中自己的脸。 从最后一页看起,越往前翻,照片中的苏妙清便看起来越稚嫩。苏妙清与她去世的母亲长的很像,脸上永远挂着笑,如沐春风般的温和,没有攻击X。 "小时候怎么这么瘦,像只猫一样。" 苏妙清的样子几乎没怎么变过,只是小时候比现在要更瘦一些,圆圆的杏眼,笑起来脸颊上有一个很深的酒窝。 手指一张张抚摸过,停在一张她搂着猫的照片上,徐恩临顿时移不开眼。照片中的人五官已经长开,模样很清秀,低着头看怀里还是小小一只的圆圆趴在身上睡的香甜,温柔的不可思议。 徐恩临很快便决定要将这张照片私藏,放在皮夹里,每天只要一想她,就拿出来看。 第二天,徐恩临和父母说了自己要去柳城接人回家后,正准备出门,缇缇跑过来抱住他的腿。 "舅舅,你去哪里?是不是要去接姐姐回家。"缇缇上周没见到这位陪自己玩儿的姐姐,这周过来还是不见她,心中失落的不行。 徐恩临放下手中的行李,蹲下身子,对缇缇说,"是的,舅舅是要去接姐姐回家。"肉乱了她的蘑菇头,继续开口,"缇缇啊,你要改口了,不是姐姐,是舅妈才对。" 缇缇歪着脑袋,好像在思考,"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小女孩倔强得很。 徐恩临换了个法子,对付小馋猫还不容易吗。他学着缇缇的样子,歪了歪脑袋,一只手托着下巴,"舅舅怎么记得,缇缇好像最爱吃云片糕了。" "嗯!妈妈说吃太多甜的,牙不好,已经很多天没给缇缇买了。"语气由激动到失落,小女孩的脸上露出遗憾,她真的很喜欢吃云片糕,甜甜的,软软的,糯糯的…可妈妈不让吃,奶奶听爸爸的,爸爸又只听妈妈的。姐姐还这么久都不在家,她已经好久没吃过了,馋的睡觉都在流口水。 "如果缇缇答应舅舅,以后不叫姐姐,改口叫舅妈,我就给缇缇买云片糕,好不好?" "是真的吗,舅舅给我买?"缇缇眼中闪出兴奋的光,食指放进嘴里咬住。 "真的。"点了点头,拿出她咬在嘴里的手,不想让她养成坏习惯。 "好!"这次缇缇答应的很痛快。 "一言为定!"徐恩临对她伸出了小拇指。 缇缇不懂什么是一言为定,但还是伸出手指和舅舅gg手。 ———— 谢谢大家的留言和珠珠!鞠躬!!! 上门 第二十八章 徐恩临去柳城这件事是瞒着苏妙清的,因为不想要给她留出时间准备应付自己的话。 在家时提前叮嘱过母亲,若苏妙清打了电话来,问起他,就说自己不在家中,别说漏了嘴,让她起疑。 一日一夜才到柳城,此时Y雨连绵,虽是正午,却连天都是暗的。 拿着母亲给的地址,在站前叫车去苏宅。苏富强在这一带很有名,徐恩临只说自己是要去苏宅,还没递出手里的纸条,司机便知道是哪里。 老师傅热情好客,一路上和他扯着家长里短,徐恩临不停抬手看表,心下着急。 "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您别急,路不远了,前面那个巷子进去就是。" 徐恩临往外看,师傅所说的巷子离着不远。 "那麻烦您靠边停车,我就在这下去。"从这里走过去用不了一刻钟。 开车的师傅是个老实忠厚的人,看了眼车窗外的雨,有些犹豫,"现在外面这雨还挺大的,要不还是把您送到门口再下去吧。" 不同于老师傅的担忧,徐恩临反而觉得下着雨才好,老天爷也在帮他,执意付过钱后,在巷子外下了车。 车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雨水,一时迷了眼睛。这样绵密的雨,走的越快湿的就越多。可徐恩临等不及,快步走着,不遮也不挡,任由它们淋湿自己的发丝和衣衫。 一场秋雨一场寒,微风细雨却冷进骨子里。 外头下着雨,不方便出门,苏妙清随手拿了一本书在房里翻看,打发时间。时间长了,眼睛有些累,合上书起身看门外的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入耳,倒也觉着放松。 忽然有人急匆匆来房里找她,说是姑爷站在门口不肯进来,这么冷的天,浑身都湿透,再久一些,怕是身子要受不了。 这家就她一个女儿,除了徐恩临还会有哪个姑爷。苏妙清脑子空了,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慌乱中撑了伞就往大门跑去。 苏妙清乱了步伐,跑的太急有雨落在手背,又在奔跑中滑落。婆婆在耳边和她说着来龙去脉。 "我从外面回来,远远的就看见大门前站着一个人。我本以为他是来躲雨,上前一问才知道是姑爷,问他怎么不进来,他说是偷偷来的怕你生气…"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苏妙清努力看清大门外站着的人,离得越近,步子越重。 徐恩临额前的碎发被打湿,见她来了,笑的一脸无害,"我等了你好久。" 这么多天不见她,想的心里发紧。 苏妙清红着眼眶想过去抱住他,徐恩临擦干自己沾着雨的手,才握住她的手微微避开了拥抱,"我身上湿呢,一会儿再抱。" 男人淋了雨也不见狼狈,婆婆说他全身湿透了大概有夸张的成分在,徐恩临头发与肩膀上明显湿了一大片,其他地方看起来倒还好。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淋了雨,来了多久,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苏妙清眼睛湿润地看着他,握住她的大手干燥却冰凉,他到底在雨中淋了多久? 苏妙清心疼的将他的手背贴上自己的脸颊,想为他暖一暖手。 "我该先回答哪个?"见人如此体贴自己,徐恩临不免飘飘然,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是不是很冷,我们先回去,你暖一暖身子再说。" 徐恩临很听话的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由她牵着,跟着她回了房。 屋子里点了炭盆取暖,徐恩临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汤婆子,看着苏妙清为自己忙来忙去,心里暖烘烘。 取了g毛巾过来,苏妙清在他身旁坐下,细细擦干他的发梢。徐恩临手已经暖和了,捏住她拿着毛巾的手放在胸前,与她对视,眼里水汪汪。 "你之前说不让我来,可回了家又对我这样冷淡,我心里好慌。便急忙忙找过来,你不会生气吧。" ———— 徐恩临(狗狗眼):宝宝,我这样,你不会生气吧? 快完结咯,大家快来留言区跟我玩呀! 雨天 ρo㈠㈧τ.ℂoм 第二十九章 不等人回答,徐恩临快速贴上她的唇,只一瞬便离开,短暂的偷袭过后,他脸上委屈的神色不变,却像是胜券在握。 知道淋雨这一出他是故意为之,苏妙清既生气又有些哭笑不得,用手里的毛巾抵住他的穴口。 "你觉得我会生气,所以淋着雨来,好让我没时间用来和你置气,只顾着心疼你,是不是?" "老婆,那你心疼我了吗?"徐恩临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词,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低的撒着娇。 屋子里很暗,窗外的雨还没停,屋内静悄悄,只听得见嘀嗒的雨声还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 他眼眸里闪着光,像是一定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苏妙清被他看的不知为何起了逃跑的心思,太直白,太热烈。 "我先去把灯打开,太暗了。"挣脱了男人的手,苏妙清红了耳垂走去打开灯。 从没在清醒时听过徐恩临叫她老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却让他喊的缠绵悱恻,怪叫人心慌的。 徐恩临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这么久不见,简直恨不得挂在她身上,或者让苏妙清挂在他身上也未尝不可。 "你还没有说。"抱了人进怀里,蹭她的颈窝,她身上的味道让人着迷,一时舍不得放开。 徐恩临其实是知道的,一见面他就知道。苏妙清看向自己时,眼眶红的下一秒就能流出眼泪来,怎么可能不心疼,可他就是要听苏妙清亲口说。γυzんаǐщχ.9400;ōм(yuzhaiwx.com) "别再这样淋雨,会生病的。你能来,我很高兴。"久违的拥抱,让苏妙清安心了不少,贪恋所有他给予的温柔。 "不过。"从他的亲昵中抬起头,苏妙清抚摸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我哪有冷落你?" 明明这些天,她最思念,最需要的人就是徐恩临。 "还说没有。"停留在她腰身上的手往下移,用力揉了揉饱满的T,好像要将心中的不满发泄于此,"你自己想一想,前几日是怎么对我的,那不是冷落是什么。" 圆润饱满的T被他肉弄着,突如其来的刺激,苏妙清手里的动作控制不住,喉结一下由被轻柔的抚摸变成轻戳,徐恩临有些痛。 "我不是故意的,很痛吗?谁叫你突然…这样。"对上他哀怨的眼神,苏妙清收回了手,贴近他的胸膛,紧紧搂住徐恩临的腰。 阴沉沉的雨天最适合与爱人一起睡觉,但现在还不行。 "妙清,先带我去见父亲吧。"徐恩临来的急,但并非空手来。这是他婚后第一次拜访,早在来之前就提前准备了一些贵重的礼品,等到柳城后便致电差人送上门。 "好。" 苏妙清还没能习惯在人前与他亲密,更何况是自己的父亲,于是在进前厅之时,苏妙清下意识松开了与他相握的手。 徐恩临看着空荡荡的手,怅然若失。 "爸,我带恩临来见你。" 两人一起走进来,徐恩临气度不凡,细看他的长相,眉眼之间与孟慧如出一辙 他浑身上下透出一种健康的强壮,身材高挑挺拔,虽健壮,却不会给人压迫感,肩宽腿长倒是显得身旁的苏妙清娇小依人。 苏富强只在他孩童时期见过他,依稀记得,他应该是一个很爱笑的孩子。 女儿此次回家后,身上的一些变化,苏富强都看在眼里,孟慧如自己承诺的一样将苏妙清照顾的很好。 徐恩临很会讨长辈的欢心,与苏富强相谈甚欢,苏妙清甚至觉得自己插不上话,便坐在一边的听着。 两人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自己,听着听着,苏妙清倒是觉得不好意思,怎么父亲连她小时候被屋外打雷吓哭这事,也要告诉他。 ———— 快快快,你们快去看这周的收藏榜第三名!!!非常开心,打算激情码字,今晚再更一章! 这章我起名为撒娇男人最好命 不会马上完结的,主要是一直甜甜甜怕你们会觉得无聊,就想着要不要就停掉 【五百珠加更】 ρo㈠㈧τ.coм 第三十章 雨暂时停住,天色一半暗一半明,前厅里的人还在聊着。 徐恩临心中紧张,觉得自己颇像是丑媳妇见公婆,生怕不能讨得苏富强的欢心。 一开始交谈时他抱有讨好岳父的意味在,可渐渐的,他发觉苏富强对他应该是满意的,便也放松了下来。 苏富强说的每一件关于苏妙清的儿时趣事,他都听得入迷。 被雷声吓哭的小女孩,也会冒险爬上屋顶,救一只被困住的猫。家书中字迹稚嫩的"妙清想爸爸"…… 一位父亲愿意与他分享自己的女儿在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是不是意味着他是被认可被接受的。 从前厅离开时已经是黄昏,阴沉了一天的柳城终于放了晴。两人牵着手慢慢悠悠回到苏妙清的住处。 "妙清,你父亲很爱你。"徐恩临靠在墙上,这样对她说。常年在外跑生意的男人,却记得苏妙清那么多的小事,提起来时总是笑的一脸和蔼。γυzんаǐщχ.cōм(yuzhaiwx.com) 蹲下身子替他整理衣服的苏妙清没有说话,就是因为太清楚苏富强对她的好,才觉得离不开和愧疚。 "你心里的事与父亲有关,对不对?和我说说好不好,别冷着我。" 苏妙清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回头。 "恩临,我八岁时母亲便因为生病去世。她病了很久,最后那段日子几乎是住在医院中。可我那时候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常常会有一段日子见不到母亲。" "爸爸从来不在我面前说母亲的病,只说都会好的,可有一天他却抱着我哭。" "那是母亲最后一次从医院回到家,从此她再没能离开家。这些年,他用尽了心力,一个人将我养大,可我现在却连陪伴都做不到……" 眼泪大颗滴在手里拿着的衣服上,徐恩临赶忙将人扶起来,搂入怀中,轻拍着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妙清,我在这呢。"这是一个难解的题。 "不如我们离婚吧。" "不如你杀了我吧。"徐恩临应的很快,怕她不是说说而已,怕她真的是这么打算的。 "我开玩笑的。"苏妙清破涕为笑。 "开玩笑也不许,别这样吓我。"徐恩临被她的玩笑打掉了许多安全感,更紧的抱住苏妙清,寻求一种踏实的感觉。 "只要你想,所有事情就都可以对我说的,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丈夫,可每次你心里有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把我排除在外,这对我不公平。" "妙清,我也想让你依赖。可能有很多事情我做的不好,但是我会学,所以能不能,别再像刚刚那样放开我的手。" 徐恩临说的是刚才在前厅时苏妙清毫不犹豫放开他的手的事情。她说不清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的,更多的应该是害羞,不曾想,竟会让他不安。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苏妙清很认真的同他道歉。 而后,苏妙清对他说了父亲手受伤却没有对她说过的事情,以及自己心中的顾虑,苏富强已经不年轻了。 "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和我去京城,却还是想再努努力劝他,可无论我怎么说,爸爸都不愿意。" "爸爸有他自己的坚持,你不能强硬要他改变,你也不想要他为难,对不对?他不愿意去京城,但是我们可以回来,以后只要你想,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你一起回家。" "真的吗?"徐恩临说的她也知道,只是一开始还不肯放弃再努力一下这个念头。 "我保证。"徐恩临见她心情好一些了,低头与她拥吻。 唇舌交缠,徐恩临含住她的唇逗弄,舌尖追逐着她藏在口中的丁香小舌,苏妙清避无可避,小小的舌被他揪住,用力吮吸着,屋内发出暧昧不明的声响。 苏妙清穴口起伏,腿软的站不稳,只有扯着他的衣服才不会摔倒,被吻的正投入时,舌尖突然被咬住,有些痛,她发出唔唔的声音,拍打他的肩膀要他松开。 "连离婚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欠教训。"好像真的想要教训她,徐恩临掌心拍了她的屁股,"啪"的声响回荡在两人耳边。 "我很想你,哪里都想。"徐恩临蹭着她,开始暗示。 雨停了,也很适合和喜欢的人睡觉。 "可是天还没黑呢。" 【六百珠加更】迷你小番外 夫妻小日常1 结婚第三年。 徐恩临最近心情不太好,他觉得苏妙清好像变了,不如从前那样粘着他。 就比如今天早上他离开家去上班时,向她讨要早安吻,早安吻是得到了,可他觉得那吻十分敷衍,轻轻一点,她就又躺回去睡了。 他不开心。 于是他想了一天要怎么找茬,引起她的关注。 但直到晚上下班回到家,他也没想出来要怎么做,烦躁的来来回回地走。 "你怎么了呀?"苏妙清从厕所出来,看着男人在卧室里绕来绕去,便出声询问,她已有三个月身孕,近来十分嗜睡。 徐恩临停下来看着苏妙清,还有跟在她屁股后面走出来的圆圆,心下有了主意。 "圆圆是公的还是母的?为什么让它看你上厕所。" 徐恩临早就发现了,只要苏妙清在家,圆圆总是寸步不离,哪里都跟着去,就连苏妙清上厕所,它也跟进厕所,蹲在一边等着。 苏妙清觉得他好奇怪,难道他是今晚才发现圆圆有这个习惯吗? "你不要无理取闹,圆圆是我的猫。" 徐恩临更加不开心了。 "那我也要看。"我还是你丈夫呢。 苏妙清突然就不想跟他说话。 第二天 "你干嘛?"苏妙清看着想要跟在她身后走进厕所的男人,挡在门口问道。 "我也要进去。" 徐恩临双手叉着腰,理直气壮。 ———— 灵感来自于我最喜欢的咪咪 悄悄问一下,像这样的小番外怎么样捏? 惹人烦 第三十一章 苏妙清想问,天还没黑,是不是还没到做这事的时候。可情欲上头的男人,哪里管什么时间。 "天会黑的。"徐恩临已经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 他对男欢女爱的所有经验都来自于苏妙清,虽没尝过几次与她翻云覆雨的滋味,但在性爱上,徐恩临每一次都十分强势。 他想,他就要。 苏妙清一般都会顺着他来,就算偶尔不肯,也会被他缠着、哄着,直到愿意为止。 于是渐渐的苏妙清便懂得了,不如一开始就直接答应他,好过他被憋狠后,使劲弄她。 "唔…回床上。"下唇被他咬住轻舔,她的声音有些含糊,眼见两人已经坦诚相见,往常这时候,徐恩临早就抱着她回床上,可今日却没有。 "今天就在这。"事前徐恩临总是会长时间的吻她,额头,脸颊,鼻尖这几处都轻轻带过,唯有红唇会停留很久,吻到她喘不过气为止。 他喜欢慢慢感受苏妙清在他的亲吻中变得脱力。看她柔软无骨的身体,在只能依附他时透出的娇媚。 探手到她腿间,穴口被液体浸润,柔软中带着滑腻,苏妙清已经动情。两人有一段日子没做过,即使她流出来的水沾湿了自己的指尖,徐恩临也不敢贸然将自己高高抬头的阴精插进去,会弄伤她的。 "嗯……别弄了…啊……你轻一点。"听见她的呻吟,白嫩的乳房被更加大力的肉,外形如水蜜桃一般的r在他手里变换着形状。 手指撑开他藏在腿间粉红细缝里的穴口,先是试探着插入一根,不过才进去一个指节,便感觉到被紧致的软肉包围着,湿且热,寸步难行。 想再放进去一根手指,试了几个角度都不行。她这里这么小,一会儿怎么吃得下他粗大的性器。 徐恩临用拇指指腹找到藏在Y瓣中的阴蒂,加快了速度揉搓,想让她更加情动。 "恩临…好酸……"在他的逗弄下,苏妙清本就混乱的呼吸加重,微微弓着的腰一瞬间挺直,阴蒂充血变硬,高潮来的很快,小穴深处流出一股股的爱液,拉成银丝坠落在大腿上和他的手心里。 没有得到真正满足而大到的高潮,除了那一刻的快感,余下的便只有更浓烈的空虚。 密密麻麻的痒啃噬着苏妙清,想要他进来,别再这样浅浅g弄折磨她,却羞涩的开不了口,只能难受的低吟,哼哼唧唧的夹紧了腿,好让自己的阴蒂能被更重的按压和摩擦。 徐恩临被她媚眼如丝,欲拒还迎的模样取悦,"你要不要我?" 明知故问,惹人烦。 "别咬着嘴,开口说话。"手指撬开紧闭的牙,伸进她的口中,一进一出,模仿性交ei的动作,苏妙清的津液从嘴角流出。 "要……" 徐恩临还想比她说出更多涩情的话,可只是一个要字,他便先忍不住。 将人翻转过去,背对着自己。苏妙清已经很湿了,只要他慢一些,她便完全能吞下硬挺的性器。 徐恩临分开她的腿,扶着自己进入她。阴精破开穴道,撑满她的内里,穴口近乎透明,完全被撑开变成了他的形状。 "呃……"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喟叹,浑身战栗。 苏妙清最怕后入,这姿势会让他进到很深的地方,而自己也很容易就能被他把住腰,完全动弹不得,更别说挣扎。 没有任何的支撑点,只能抱着自己的手臂,承受身后人的撞击,她怕。看不见爱人的脸,也会让她觉得不安心。 "我不要这样。"带了哭腔的苏妙清,企图唤醒被欲望控制的男人。 "你要的,就要这样,很快就会舒服的,到时候你会求着我这样1。"徐恩临被这姿势爽的头皮发麻,阴精从她体内抽出到只剩下龟头,再用力撞回去,一下比一下进的更深,久久未能得到满足的欲望,现在终于解了一点瘾。 密不可分的身体,在徐恩临腰臀的前后摆动间发出啪啪的拍打声。 徐恩临是开心了,可苏妙清觉得这样浑身赤裸的站立,微张着腿被他从后面进入的姿势很丑,但他非要坚持这样按着她,一时觉得委屈,哭的伤心。 ———— 今日份更新! 【七百珠加更】迷你小番外 夫妻小日常2 苏妙清孕期最大的变化之一大概就是在饮食习惯上。 从前看见酸的就走不动道的人,怀孕后变成了另一个徐恩临,半点酸都沾不得。 "都怪你。"刚刚吐过的苏妙清摸着只有微微隆起的肚子,开始对罪魁祸首进行今日份的折磨。 到了孕中期的苏妙清对待其他人还和从前一样,乖巧好脾气。唯独对徐恩临,总是会有很多古怪的要求。 比如今天。 "我那么爱吃山楂糕,可现在看了山楂就想吐,都是你,剥夺了我的乐趣。" 徐恩临在她怀孕前就已经被拿捏的死死的,百依百顺,更别提如今苏妙清还因为揣着他的孩子而受着苦。 刚刚怀上时,一切风平浪静,全家人都夸这个孩子懂事。可到了月份大一些后,她开始严重的孕吐。 "怪我,都怪我。"他手里拿着一杯白开水,嘴里哄着,"是不是还不舒服,喝点水好不好。" 摇摇头,"不,我要吃咸的山楂糕。" "可医生说现在不能吃山楂。" 苏妙清听他这么说,委屈的不得了,小珍珠立马就挂在脸上。 "不哭不哭,那只吃一点点好不好?" 徐恩临总是妥协的很快,苏妙清的眼泪也是收放自如。 咸的山楂糕外面肯定找不到,只能自己动手。试验了几番,终于有稍微能拿的出手的。 可这样怪异的东西,苏妙清是不可能吃的。 她在想明天应该吃什么没见过的东西。 一日一日的被她这样使唤,徐恩临甘之如饴。 ———— 谢谢投珠,鞠躬!!! 一百珠加更的话,大家是想看日常番外,还是看正文呢?ω? 球球 ρo㈠㈧τ.ℂoм 第三十二章 身后的撞击越来越猛,臀肉如水波一般晃荡,挽在脑后的长发随着男人的挺动散落。徐恩临撩开挡住苏妙清美背的发丝,吻住她的后颈,细细舔舐。 听见她的混着呻吟的细碎哭声,徐恩临身下又胀大了几分,喘着气掰开她的腿,更用力的把自己送进去。 "嗯…不要这么深,太重了…" 连接处湿漉漉的流出水来,温热有力的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滑过腰臀,来到一双浑圆的乳房。手指轻点肌肤,痒的苏妙清小腹瑟缩,将他夹的颤抖。 拍她的T,想要她放松,"老婆你好紧,夹的我好舒服,啊…" "呜……我不要了…你放开我…"苏妙清快要被一阵阵快感淹没,全靠徐恩临撑着她的腰才没有腿软的跪下来。 不管她的哭求,男人得寸进尺,一边抽插不停一边拽压摩擦着她的阴蒂,要让她体验阴蒂与阴道同时高潮。 "老婆,老婆…"他声音暗哑,嘴里喃喃念着这两个字。 ……γυzんаǐщχ.cōм(yuzhaiwx.com) 最后关头,徐恩临抽出了阴精,射在她的背上,浓稠的精液射了许久,连铺开的青丝也沾染了灼白。 射过一次,贪婪重欲的男人没有停下来,很快重整旗鼓,又将自己的阴精塞回微微红肿的x中,开始新一轮的操弄。 太过密集的快感让苏妙清有些受不住,微张着嘴,皱紧眉头,在颤抖中失了神,只能张开着腿承受。 什么叫做"天会黑的。"苏妙清终于明白了。可不是嘛,徐恩临带着她,从黄昏做到了夜晚。 一边哄一边做,做完接着哄。 苏妙清被压回床上,徐恩临在她身后紧贴着T不停进入,体力消耗的太大,意识有些模糊,耳边一直听见他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不能再说离婚这种话,知不知道…" "别再这样吓我…" 他不仅自己说,也要比着苏妙清和他一起说。说他们不会离婚,她再也不会不理人,喜欢他,爱他……甚至还有一些苏妙清清醒时绝不会说的出口的话。 "喜欢,啊…喜欢老公操我…" "再重一点…" 一但说的慢了,徐恩临深埋的性器就会在体内磨她的宫口,苏妙清浑身潮红,布满了粘腻汗水的身体微微发抖,她怕了这种被快感C控的感觉,他要听什么她就说什么。 等到徐恩临终于餍足,苏妙清已经快要昏睡过去。 可她不知道身边这男人原来是个这样啰嗦的人,结束了也不肯放她睡去,一箩筐一箩筐的话倒出来,一直缠着她陪自己说话。 一开始苏妙清还会有一声没一声回应他,到后来看出他根本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她欲哭无泪,呜咽出声。 "能不能出去,求你了,我要睡觉。"精神肉体都极度疲惫,昏昏沉沉,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被这样打扰。 "老婆,不生气。"徐恩临也怕真的惹烦了她,看准了时机,就提出自己的诉求,"你再喊我一次,我就让你睡觉好不好,你知道我要听什么的。" 多想再听她软着声音叫自己老公。 "球球…"这一声,像是无意识的呢喃,从迷迷糊糊的苏妙清口中吐出。 徐恩临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会知道。 ———— 给男主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名就是为了这一天!!! 怎么字数越写越少了,第一章可有两千五百字呢(′;︵;`) 需要十条彩虹P鼓励一下 【迷你小番外】 ρo㈠㈧τ.ℂoм 夫妻小日常3 苏妙清正扶着腰站在衣柜前,认真选着一会儿出门参加婚礼时要穿的衣服。 挑挑拣拣许久也没能找到特别满意的,不是这里不好,就是那里不合适。 "我是不是变丑了。"小小声的,有些沮丧。 "瞎说。我的老婆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徐恩临一贯的快速,答的毫不犹豫,"慢慢选,不用急。" 犹豫了很久后,苏妙清选出两件长裙进入最终抉择。 由于觉得自己怀孕后身体变得笨重,不如从前那般纤细,她选的都是能够遮住手臂和孕肚的款式。 苏妙清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眼睛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提起手中的两件长裙,前前后后都展示一次,问他,"你说我要穿哪件?" 徐恩临选的很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指了指背后有纽扣的那一件。 "左手边的这一件。" 因为穿这件,苏妙清自己扣不到连衣裙背后的纽扣,就会需要他来帮忙。 又可以黏糊糊了,徐恩临窃喜。 换好以后,徐恩临拥着她,吻她的额头。 "妙清,我的漂亮宝贝妙清。我好爱你,想把你藏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真的吗?"γυzんаǐщχ.9400;ōм(yuzhaiwx.com) "绝无虚言。" 孕后身体上发生的微妙变化,苏妙清有时不免会偷偷感到不自信。 幸好,无论人前人后,徐恩临从不会吝啬对她表大爱意。 用爱慕与赞美悉心呵护着她。 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感觉自己正被浓烈的爱包围着。 ———— 救命!今天太抓马了,没心情码字,只好先放一个小番外,明天应该有! 打劫!走过路过留下评论再走。 桂花藕粉 第三十三章 徐恩临脸上的表情可称得上十分精彩,细看能发现从他脖子蔓延到耳根皆是透出皮肤的通红,荤话连篇的男人难得害羞,只因为儿时的r名从自己妻子口中喊出。 球球这名字,自徐恩临念书之后就不许家人再叫,否则就要和人置气,不吃不喝也要争这所谓男子气概。 但孟慧并不在乎他是否觉得这名字有男子气概,多年来一直坚持着,可也几乎不会在人前喊。 苏妙清究竟是如何知道的,事情还得追溯到他们成婚第二日,孟慧带着她在院子中翻相册时,担心她会因为徐恩临新婚之夜不告而别感到难过,便一直对苏妙清说着俏皮话逗她开心。 "我们球球可以娶到妙清,真是好福气。" "球球?" "你还不知道呢,妈妈告诉你………" 孟慧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趣事,神秘兮兮的让苏妙清靠近一些,说自己有小秘密要同她说。 苏妙清便是这时候知道徐恩临还有球球这个r名,他出差回来那晚,两人在花园中碰见。苏妙清虽对他有些惧怕,十分拘谨,可心里想的却是,"他叫球球。" "妙清,你怎么那么坏。"震惊过后,徐恩临缩进苏妙清的颈窝,用额头蹭着撒娇。 "睡觉了,好不好。"苏妙清觉得可爱,轻笑着,可又实在是困倦,摸着他搭在胸前的手开口,"球球…" 又从她口中听到一次,这声音如此娇软宠溺,徐恩临突然觉得,这名字似乎还不错,便决定先不要计较。 "好,你先睡一会儿,晚一些再起来吃东西。" 苏妙清先醒过来,身子粘腻的有些难受,而且……她抬头望向房顶,有些无奈。 徐恩临为何总爱在欢好过后不把自己那东西拿出去,塞的她好满。入睡前身子太疲乏还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如今休息好了,里面还这样被占着,便有些受不住。 推了推身后的人,往前挪动想把他的性器挤出去,腰酸的不行,苏妙清动作很慢,只差三分之一就能完全抽离开时,徐恩临醒过来。察觉到苏妙清的动作,往前一挺身,又把阴精密密实实地塞回x中。 "啊…"挤开穴道的j身隐隐又有了抬头的趋势,逐渐变硬,碾压着软肉。 "醒了?"徐恩临声音还有未完全清醒时的低哑,肉着她的小腹,小幅度抽动着。 "我不舒服…"苏妙清难受的轻哼,徐恩临见状也停下了动作,良心发现自己今日确实要的太多了,便不再闹她,接了热水回房为她擦洗身子。 收拾干净后,两人肚子都有些饿,不想打扰家中的人,他们偷偷溜出去,找了一个宵夜摊填饱肚子。 这场秋雨已经停了很久,但湿滑的路面与湿润的冷空气还见证着这雨有多大。徐恩临将人裹在外套中,不让夜里的风吹到苏妙清。 苏妙清吃的慢,徐恩临吃透审便坐在一边看着她,与她说话。 "我十几岁时也来过一趟柳城,这么多年,这里好像没什么变化。" 闻言,正小口喝着汤的苏妙清放下了勺子,试探着问他,"你去看古树了吗?" "去了,旁边的寺庙很有名,到柳城以后,我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那边,恰巧那天还有集会,很热闹。" 苏妙清暗暗紧张,心跳加速,空气都是冷的,手心却被汗濡湿。世界上真的有这样巧合的事吗,也许早在结婚之前,他们就认识了 "那你,有没有……"正想着要怎么问,她便听到徐恩临开口。 那是她在脑中回忆过很多次的故事,故事里声音容貌都变得模糊,却始终忘不掉那个朝她伸出手人。 母亲去世后,她变得不爱出门,整日闷在家中。那一日,管家婆婆又如往常一般,来哄着要带她出去,这次,苏妙清意外的没有拒绝。 拥挤的集会,熙熙攘攘的人群,摊贩上五彩的灯笼让人看花了眼,一时忘记要跟紧婆婆,等到人流将她推挤的倒在地上,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散。 太久没有走进人群,苏妙清有些害怕,这里离家很远,她身上又没有钱,回不去。 怔愣在原地,伤心不已,十岁的苏妙清与现在一样,哭起来只是流眼泪,几乎不会发出声音。 "小妹妹,你迷路了吗?" 有人牵起她的手,说会带她回家。 "别害怕。" "哥哥给你买桂花藕粉,吃了甜甜的,就不要再伤心了。" 眼前不觉湿润,徐恩临发觉她的不同,拿出手帕为她擦去泪水。 "怎么哭了?"这故事有这么感人吗,好端端的就哭成这样。 "恩临,你说的那个小妹妹,好像是我。" ———— 有没有闻到完结的味道 ~( ̄▽ ̄~)~ 继续打劫!留下评论再走,?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