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 分卷阅读1 ?押解 【作品编号:80761】完结 投票收藏到书柜 (118) 原创 / 男男 / 架空 / 中H / 正剧 / 年下受 / 美人受 一个脾气有点暴,性向有点直,屌有点大的年轻衙役押解一个犯罪的演技派小倌到都城受审。路上小倌为了逃跑各种勾引衙役。 作者很爱她的崽们,不喜欢BE。 文笔幼稚,狗血乱喷,没有存稿,尽量日更。 第一章犯人怜秋 正午,南坪县郊村道上一名五十出头的村妇挎着食盒在大太阳底下走得满头是汗。迎面来了两个衙役,手里拿着刀,颇有几分威风的样子。 衙役看到村妇,其中一个年轻的举着手里的刀一扬,高声问:“张家大娘,你可看到有人经过?” 妇人没好气地白他们一眼:“天天看你们跑来跑去,我家前几日丢的鸡怎么还没给我找回来?” 年纪大点的衙役挠挠头:“张大娘,你那鸡十有八九被拔毛下锅了,哪还找得回来。这次是抓个惯盗,我们追到这边跟丢了。你到底看没看到有人经过?” 妇人“哎哟哟”叫了几声,没挎着食盒的手在大腿上一拍,手指着两个衙役开始呼号:“要死哦,你们这些人,吃着官府的饷银不做事。” 正喊得起劲,一道寒光在她眼前从上往下劈下来,叫骂声戛然而止,妇人张着嘴僵立着,几根干枯的发丝从她鬓角飘落。 年轻的衙役把刀收回来,冷冷问:“有没有看到?” 妇人牙齿打着架,磕磕巴巴地说:“有个生,生面孔,矮个,个子,瘦瘦的。” “往哪边走了?” 妇人背后是两条岔道。 “右,右边。” 年轻的衙役与同伴对视一眼,迈开长腿往右边岔道追去。年纪大的衙役经过妇人身边时,幸灾乐祸道:“咱们这位萧老弟性子暴着呢,没把你鼻子削了算你运气好。” 妇人眉毛眼睛挤成一团,鼻子抽了抽,号啕大哭起来。一脸的鼻涕泪水混着热汗,令她一颗脑袋像个污脏干瘪的烂果。 日暮时分,两个衙役押着罪犯回到衙门,天色已晚,他们也没惊动县太爷,先把罪犯送到牢里关押。 两人费了一下午功夫,又累又热又饿,首功之臣便是那妇人。妇人说生人往右边走了。谁料她说的右边,是她的右手边,对于与她面对面的两个衙役来说,应该是左边那条路。 唯一的狱卒是个瘸子,看到他们这一副颓丧无力的样子,咧着嘴露着黄黄的牙齿笑道:“好歹是抓到了,再过两天就到一月之期,再抓不到要受笞刑了。” 律例有定:追捕强盗或窃盗,一月为限。一月内未捕获,捕役笞二十,二月内未捕获,笞三十,以此类推。 瘸子把盗匪的牢门锁上,跟着那两人往外走。途中一个牢房里的人引起了两名衙役的注意。 那是一个尚可称之为少年的犯人,虽然束发松散,衣袍脏污,仍可看出面目十分秀美。他身量纤细,却戴着重枷。少年的头和双手从枷上的窟窿伸出来,细瘦的手腕上戴着沉重的镣铐,让他的手只能套在木枷上面。木枷很大,他无法靠到墙上也不能躺下,只能曲着膝坐在地上。脚上也是一副粗大的铁镣铐,衬得他脚踝格外细弱。 年长的衙役好奇地问道:“之前没见过这个犯人。看着年纪这么小,怎么戴这样重的枷?” 瘸子说:“也是下午才送来,是个重犯,不知为何不在当地审,要送到都城去审。明日就要押解去安城了。听说先前跑过一回,这次不敢大意了。” “长得像个女人。”年轻的衙役看了几眼,有些鄙夷地说。他鄙夷的不是那人男生女相,而是他眉眼间都带着女子的柔媚姿态,看过来的眼神更是赤裸裸的佻达放荡。 瘸子猥琐地笑起来:“听说是个卖屁股的。” 他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年轻的衙役走过去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正与那人视线相接。那人立即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微微张开嘴,粉红舌尖在齿间探了一探,眼波流转,娇媚如丝。双腿也极有暗示意味地往两边分开得更多。 年轻衙役面无表情转过头移开了视线。瘸子有节奏地摆着他的瘸腿,已经走出去一段了。年轻衙役快走几步追上去。 瘸子还在津津有味地和他俩分享自己打听到的八卦:“听说他在天水城还有点儿名气咧,嫖客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的 分卷阅读2 。先前是个官妓,后来不知道哪个大人物给他弄到皇帝的赦令,去了官妓的身份。只不知怎的,又被查到说是个细作。” “细作啊?”年长的衙役说,“若定了罪,必然要判凌迟的。” 瘸子啧啧两声:“那副皮囊要被零割碎剐了,还真是可惜。”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出了监牢,两个衙役与瘸子别过,各自回家。 第二天一早,年轻的衙役接到押解犯人去安城的命令时,并没有意外。南坪县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县衙就四个衙役。老马是狱卒,还是个瘸的。前一天和他搭档追捕盗匪的林哥家里媳妇刚生下第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年纪不小了,让他千里迢迢押个重犯,谁也不放心。也就只有他这个无亲无故身强体健的年轻人能派出去了。 “萧泽啊,辛苦你了啊。”胖乎乎的刘县令把一应文书交给他,交代他要送到安城哪个衙门。又塞给他几块碎银子,“雇辆马车,别省钱,早点送到早点了了这差事。” 萧泽颠了颠碎银,挑眉看了眼县令,有点惊讶县令如此大方。要知道南坪县衙穷得叮当响,县令平常寒酸得都快不像当官的了。 县令看出他的心里话,苦着脸说:“这是朱雀堂的人抓到的犯人,他们交代务必要尽快送到安城直接交给朱雀堂审问,咱们可耽搁不起。” 萧泽暗暗吃了一惊。朱雀堂是直属皇帝的四杀堂之一,无论品阶,皆不受官府或军官指挥。这些人交代下来的差事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这个犯人先前是在天水城被抓的,押解的途中逃跑了。朱雀堂的人见过他的通缉画像,他们在南坪县办事的时候碰巧抓到他,估计是想潜逃到南诏国。”刘县令叹了口气,“但是朱雀堂的人还有任务在身,腾不出人手,因此就让咱们南坪县衙派人押送了。” 萧泽又把银子抛了抛,说:“大人,这银子够雇马车也不够住店打尖的。我记得后院有辆旧马车,您给我找匹马,我用那车得了。” 县令想了想,觉得可行,便让林哥去找马。 南坪县与南诏国交界,大夏国在此处设有关卡和驻军。县令平常和驻军官员关系还不错,去和他们借匹老马还是能借到的。 四个衙役里,就萧泽认识字。林哥去找马的时候,他看了眼文书。 文书上写着,犯人是秋水阁小倌,名字是怜秋,原名程文羽,年十六。 第二章第一天 到牢里提犯人的时候,萧泽看到怜秋还是戴着重枷重铐,就知道是老马没收到贿赂,故意为难。 “老马,”萧泽皱眉道,“我这驾车的也是匹老马,驼不了太重,你给他换套轻的。” 老马不乐意:“这是重犯,先前天水城的衙役押解他就被他跑了,那衙役被打得屁股都开花了。” “赶紧的。你看他那小身板,走都走不动,这一路上难不成我还得抱他上下车?抱他进客栈?”萧泽不悦,“我看着的人跑不掉。快去换了。” 衙役饷银极低,平常都靠一些灰色收入撑着。长途押解的犯人若是没有贿赂到位,一向会被各种为难,有些甚至在途中遭受虐待致死。这个犯人是朱雀堂交代下来的,萧泽不敢大意,老马嘟囔了几句也没敢太过分,还是去给他换了轻一些的镣铐,木枷也换成了押解犯人用的七斤半的铁叶盘头枷。 萧泽先跳上马车,等怜秋被押过来,他在马车上伸手穿过怜秋腋下,勒住他一边上臂,往上一提,就把他给拽到马车上了。怜秋双手没再套在木枷上,只和脚上一样戴了镣铐。他膝行着爬进马车车厢里,萧泽也跟着钻进去,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一条数尺长拇指粗的铁链,一头锁在怜秋脚腕间的镣铐上,一头锁在前座旁的车辕上。 南坪县到国都安城相距数千里,骏马好车日夜兼程也得十来天才能到。萧泽驾着老马破车,也不敢走太快,大半天才到天水城。 他赶着车穿过天水城,在城里买了四个馒头,一壶茶水,到了城外在官道边上找了块有树荫的阴凉地方停下来休息。 他先把马从车上解下来,拴在树上,让它自行吃草。然后钻进车厢,递给怜秋水袋让他喝水。 怜秋脸色苍白,嘴唇却红艳艳的,虽然干得起皮,形状仍是精致漂亮。 他接过水袋,先朝萧泽笑了一笑,说:“多谢差大哥。”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几分稚嫩,只是有些沙哑。 说话也 分卷阅读3 不是好好说那种,半捏着嗓子,拖长尾音,把一句话说得像条软滑的丝绢抚过人肌肤,痒酥酥,麻丝丝的。萧泽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又递给他两个馒头。 怜秋接了一个,笑吟吟道:“差大哥,奴家吃一个就够了。”声音还是那样腻乎乎的。一个男子,还自称奴家。萧泽有些鄙夷地上下扫了他那瘦削身子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坐在他对面大口啃馒头。怜秋则吃得很斯文。细白的手指拿着那个白馒头,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萧泽吃完了三个,他才吃了大半个。 “吃快些。”萧泽催促。 “差大哥,”怜秋蹙起眉头,“奴家吃不下了。” “习惯了锦衣玉食,吃不下馒头?” 怜秋连忙道:“不是不是,奴家胃口小。” 萧泽犹豫了一下,伸手把他手里那小半个馒头拿过来,把他吃过的部分掰掉扔出马车,剩下的丢进嘴里吃掉了。 随后萧泽又让他下车,以马车为遮挡小解。他自己也站在旁边解开裤腰带,掏出大屌放水。 怜秋明目张胆地看过来,夸张地低呼:“哎呀~差大哥的宝棍真是伟岸惊人!”语调虽夸张,说的却不算夸张,萧泽那根虽是疲软状态,但也尺寸可观。 萧泽回敬地看过去。怜秋娇羞道:“不要看不要看,奴家这里不禁看。” “这玩意还论禁不禁得看的?”看了莫非会短一截?萧泽嗤笑一声。 怜秋一边提好裤子一边嗲兮兮地说:“哎呀差大哥,奴家那里一被人看了就要翘起来了。” 萧泽无语望了望天。怜秋已经自己拖着手脚的镣铐爬上了马车。萧泽跟着爬上去,重新把长铁链锁好。怜秋眨巴着眼可怜巴巴地求他:“差大哥,奴家昨天戴了一日一夜的枷,睡也睡不了,求您免了奴家这刑具吧。” 萧泽看了看他,没说话,但也没动。 怜秋两手扯住萧泽衣袖,软着声音又求:“差大哥,您让奴家躺下来歇歇,夜里好有力气伺候差大哥。” 萧泽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过这茬。历来被押解的犯人若是年轻女犯,或是俊美年少的男子,途中少不了被差役侵犯。但萧泽这是头一次押送犯人,也不曾近过男色。即使知道这怜秋是个男妓,也没想到那方面的事,一时愣住不语。 怜秋观察着萧泽脸上变幻的表情,试探地把手伸到他胯下摸了摸。没有硬起来,但也不是全然的软。怜秋看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大着胆子又摸了一下。冷不防萧泽朝他小腹蹬了一脚,把他蹬得往后倒去。木枷磕在车厢侧面,硌得他脖子剧痛。怜秋惨叫一声,手抬起来想抚摸脖子被磕碰的地方,却被盘头枷阻着摸不到。就这一会儿功夫,萧泽已经钻出车厢,把马牵过来,开始套车。 车厢里传来几声沉闷的撞击声和镣铐的脆响。萧泽猜测是怜秋在用脚蹬车厢泄愤,只冷哼一声,也不去管他,鞭子轻轻在马背上抽了一下,驱赶着马儿跑了起来。 天色将黑未黑时,他们赶到了一个小城镇。萧泽把马车驶到一个客栈前的空地上,爬进车厢,给怜秋解开那根把他锁在马车上的长链条。 “出去。”他简单地命令道。 怜秋红着眼角抬起手腕给萧泽看:“差大哥,奴家好疼。”只见他纤细的手腕都被镣铐磨破了,有些地方血迹已经干涸,有些地方还在渗血。萧泽低头看了看他的脚踝,也是一样的情形。他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摸出钥匙,把怜秋的枷和镣铐都一一开锁。 他解锁的过程中,怜秋弯着嘴角,眼里媚波荡漾。 萧泽把刑具丢在车上,又命令道:“下车。” 怜秋喜滋滋地爬下马车,跟着萧泽走进客栈。 萧泽登记了名录,让店小二把马车赶到后院,给马喂食,然后点了些饭菜,带着怜秋在大堂里找了空桌坐下来吃饭。 两碗饭,两个菜。白菜豆腐汤和青菜炒肉。他吃不起太贵的菜,但也不至于在吃的方面苛待犯人。然而怜秋把饭分给他半碗,吃的时候又单夹素菜。萧泽皱眉道:“你不吃肉?” 怜秋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差大哥真是好人,如此关心奴家。”随即话音一转,表情一收,略压低声音认真道,“奴家要吃清淡些,后面才洁净好伺候人。” 他固然没有说屎尿屁,但萧泽还是觉得受不了,瞪了他一眼,也懒得再关心他吃多吃 分卷阅读4 少,自顾自填肚子。又想起他说晚上伺候自己,心里一动,瞥他一眼。只见他懒洋洋叼着筷子,对着桌上两盘菜要吃不吃。眼皮半垂着,睫毛显得分外长,在眼睑上投下细密的灰色影子。眼睛有点凤眼的意思,眼尾略往上飞。每每转动着眼珠流泄出魅惑眼神时,那眼尾真真是带了小勾子一般。只是萧泽对男子身体并无太大兴趣,看他眉目含春的样子也只觉下贱放浪。 萧泽当然也不是什么高雅斯文的人,南坪县这样的穷乡僻壤,别说各种刁民,光是几个同僚,就都是手眼口屌皆不讲究的。只是这怜秋生得太美,若不说话不抛媚眼还真有几分谪仙之姿。即使明知他是个小倌,听到他说出这些下流话,萧泽还是觉得不舒服。 吃了饭简单洗漱之后,就没什么事可做了。为了省钱,萧泽要了最便宜的房间,里边没有桌椅什么的,就一张床。怜秋进了房间就摊到床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萧泽把包袱整理好,挂在衣服架子上,走到床边说:“睡觉。” 怜秋还瘫在床上,转过脸看他,发现他已经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充满力量感。怜秋一下子精神起来,坐起来就去摸萧泽的胸肌。 “啪”一声,怜秋的手被萧泽拍开,手背上立刻红了一块。怜秋惊叫了一声,撅着嘴道:“差大哥实在小气,摸一摸都不行。”随即又换成笑脸,“那差大哥想要奴家怎样伺候?”说着,在床上跪起身体,就要来摸萧泽胯下。 萧泽后退一步,冷冷道:“你睡里头。” “嗯~”怜秋撒娇地用鼻音哼唧着,趴在床上摇着屁股,“差大哥~急什么睡觉嘛。让秋儿伺候伺候差大哥嘛~” 萧泽不耐烦:“滚进去。”说着把手上的刀抖了一抖,刀碰击鞘发出“啷啷”的声响。 怜秋吓了一跳,收了勾人的仪态,往床里头缩进去。萧泽注意到他手脚腕的伤,从包袱里翻出条汗巾,用刀割成布条,丢给他:“自己包一下手脚的伤,明日还是要戴刑具的。” 被恐吓了一下,怜秋暂时没敢作妖,老老实实把手脚的伤包扎好。这时萧泽又从包袱里拿出两根绳子,站在床边,把怜秋两手往背后拧过去绑起来。 绳结不太紧,在两个手腕上绕了几圈,然后绳头从手腕间穿过,绕了几圈,把绳子缠成个8字形,再打结。脚上也是如法炮制。 过程中怜秋没太敢挣扎,但嘴上不断撒娇哀求。萧泽不为所动,把他捆好,推到床铺靠里的位置,刀压在自己枕头下,然后也躺了下去。 怜秋看求不动他,只好放弃,脸朝里,侧身蜷着身子闭上了眼睛。他一日一夜没有睡,此刻好歹头挨上了枕头,很快呼吸就平稳绵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三章第二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被捆在背后,萧泽一大早醒来看到怜秋还是昨晚睡下时的姿势,像是完全没动过。他把怜秋手脚上的绳子解开,看到他懒洋洋不想动的样子,拿刀鞘在他后背抽了一下,冷淡地叫了声:“起床。” 怜秋呻吟着把被身体压了一晚上的右胳膊从背后扭回来,慢慢坐起来。他的衣襟在睡觉时就松开了一些,如今抻着右胳膊衣襟就被扯开了,露出腹部一团青紫的印子。萧泽看了一眼,想起昨天蹬了他一脚,有些意外这个逮着机会就撒娇发嗲的人竟没有提过这个。 正盯着,怜秋顺着他视线低头看下去,“哎哟”叫起来,直接把衣襟敞得大大的,悲痛地叫道:“差大哥,你昨天也太狠了,你看看这印子,哎哟好疼啊~” 萧泽闭了闭眼,拿了包袱,拿了刀,站在床前看他表演。 怜秋哀嚎了一阵,感觉到萧泽冷冰冰的视线,咳嗽一声:“奴家起了,起了。” 跟掌柜结了帐,萧泽说了声:“走。”怜秋委委屈屈地说:“差大哥,奴家饿了。” “到外头买馒头。” “……奴家想喝粥。” 萧泽白了他一眼:“赶路,没时间慢慢喝粥。”怜秋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看萧泽的脸色,又把嘴巴闭上了。 萧泽到客栈后院套好马车,把怜秋赶上车,自己也随后跟进车厢。刑具都还在马车里,萧泽无视怜秋那副可怜哀怨的模样,把刑具一样样给他重新锁上。 马车行驶到大街上,萧泽还是买了四个馒头,丢给怜秋一个,自己吃了三个,然后继续上路。 不过六月末,天气已经热起来了,萧泽把领口敞开,还 分卷阅读5 是不停冒汗。中午路过一个茶摊,他干脆停了下来,一来让马歇歇,二来买壶茶灌满已经空了的水袋。 茶摊也卖米粥。正好吃午饭。他把怜秋叫下马车,一块儿吃。 刑具没有去掉,萧泽也一身衙役打扮,茶摊的客人都看得出这是官差在押解犯人。但怜秋样貌出众,还是引得众人侧目。两个人都没在意旁人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只专心吃粥。 低头喝粥的萧泽听着老板的招呼声,知道茶摊来了几个新客。过了一会儿,老板过来点头哈腰地对萧泽说:“官差大爷,小摊现在桌椅不够了,能否让这两位客人和您拼个桌?” 光说个“您”,当怜秋不是人。怜秋撇撇嘴,继续拿勺子舀粥喝。 萧泽点头同意了。那两个客人就坐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一个是年轻人,穿得挺好,另一个四五十岁,看起来像个管家。萧泽猜想这应该是个商贾家里的后辈跟着家里的老手出来学做买卖。 那年轻人坐在萧泽左手边,一坐下来就盯着对面的怜秋看个不停,眼神直勾勾的。喝了两口茶,他凑到萧泽耳边问:“差爷大哥,这个人犯,能不能让在下玩玩?” 萧泽愣了:“你说什么?” 年轻人笑笑:“在下姓杜,单名一个禹字,壶城人士。出门在外,合意的不好找。这一看就是极骚的货色,反正也是个囚犯,让我玩玩呗,我可以给钱。” 听他这么说,怜秋也向他看过来,眼里带着添了媚色,咬着下唇吃吃地笑。 那年轻人目不转睛盯着他,像被勾了魂似的。萧泽不搭理他,看怜秋碗里的粥快喝完了,起身说:“走。” 怜秋倒有些恋恋不舍,站起来还一个劲给那年轻人抛媚眼。萧泽回头看到了,忍不住骂道:“你是巴不得我让他操你是吧?你就这么下贱?” 怜秋娇笑道:“哎哟差大哥,哪有什么下贱不下贱的,奴家本来做的就是这个营生,您也不操奴家,奴家也是要泄火的呀。”他拖着镣铐紧走几步追上萧泽,压低声音道,“不若您今晚让奴家伺候您,也顺带让奴家泄泄火吧?嗯?”明明是一个音,偏偏要拐成好几个调,曲里拐弯地“嗯”出来。 “真是个贱货。”萧泽骂,“快点走!” 怜秋拖着镣铐叮铃咣啷地小步跟着,连屁股都扭起来了。每每萧泽回头看过来,他立刻换上嗲笑,眨眨眼,眼珠儿骨碌碌转着,眼波媚意横生。 套好马车,把怜秋赶到车里,萧泽看了眼茶摊,那个年轻人还在往这边盯着看。萧泽“驾”一声,驾着马车重新上路。 晚上还是宿在一家小客栈。萧泽还是像前一天一样暂时给怜秋把沉重的刑具卸了。一天下来也就晚饭吃得正经些,萧泽不挑食,随便点两个菜就大口吃起来。怜秋在饭桌上就总是皱着眉头吃不下的样子。夹一根青菜还要在盘子上抖半天,把葱姜蒜什么的都抖干净了才肯吃。一碗饭分给萧泽一半还吃不完。 萧泽看着他那细瘦得像是一折就断的手腕,忍不住说:“真有人喜欢抱你这一身骨头?”反正他喜欢的是柔软丰腴的身体。 怜秋正举了筷子在眼前,不知要夹哪个菜。听到萧泽说话,肘撑在桌上,脸扬了扬,嘟着红润润的唇说:“差大哥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罢,伸出粉嫩的舌在筷子上舔了舔,眼睛盯着萧泽,眼神里七分挑逗,三分挑衅。 萧泽没说话,看了他一会儿,视线回到菜盘子上。怜秋没意思地把筷子放下,嘟哝道:“差大哥莫不是有隐疾?” “呵。”萧泽冷笑。 “奴家知道天水城有个老大夫能治这个,就在长柳巷,妙手回春呐!” “呵。” 回到房间,一关上门,怜秋就像条蛇似的缠上来。萧泽僵了一僵,忍住把他甩出去的冲动。怜秋两条手臂轻轻抱住萧泽,手伸进他衣服抚摸他后背。他没敢亲上去,只轻喘着说:“差大哥抱抱奴家,奴家好久没有被操过了,下面好痒。” 说着身子往下滑,跪在地上,脸贴到萧泽胯下。那鼓鼓的一团是半硬的。怜秋急切地去扒萧泽裤子。 萧泽弯下腰,握住他手腕一扭,折到背后,膝盖往他背上一顶,怜秋顿时惨叫起来:“啊——胳膊断了断了!啊啊……” 萧泽把他另一只手腕也扭到身后,两只手腕抓在他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抓着怜秋头发把 分卷阅读6 他提溜起来,拽到床边往下推,将他上半身狠狠压在床上。怜秋哀叫着不断求饶。萧泽不为所动,伸手把包袱里的绳子拿出来,把他手腕捆了。再把手放到他腿弯,捞起来将他整个人往床里侧推。等他把怜秋的脚踝也绑好,怜秋已经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不要再来惹我。”萧泽冷冷说着,把东西放好,吹熄烛火,睡在床的外侧。 怜秋耸着肩膀小声哭了一会儿,又吸了一阵鼻子,慢慢的没声音了。 寅初时分,黑暗中窗纸透着极淡的月光。一个刀尖从窗缝刺入,慢慢地按动插销。不一会儿,窗子无声地打开了。两个黑衣人轻悄悄地从窗外跳进来,摸到床前。 萧泽睡梦中感觉到一道劲风,遽然睁眼,闪着寒光的刀刃已经近在眼前。他反应极快,向左边一滚,滚落到床下的同时右腿猛踢出去,正中床前一个黑衣人的上腹。黑衣人闷哼一声,不急着应付他,反而不管不顾地一刀往床上的怜秋砍去。怜秋一动不动仍沉睡不醒。 萧泽在床下顾不上站起来,抱住黑衣人小腿一拽。黑衣人显然下盘不够稳,被他拽倒在地。萧泽跳起来从枕下抽出刀。黑衣人不敢再战,迅速朝窗边几个翻滚,慌慌张张爬起来跳窗而去。萧泽害怕对方有其他人手,不敢把怜秋独自留在屋里,便没有追赶。 这一番打斗结束了,怜秋才迷迷瞪瞪醒过来。但他手被绑在后面,侧身朝里睡着,也翻不过身来,迷迷糊糊说了几句呓语,又没声音了。萧泽把蜡烛点燃,一条腿跪在床上,抓住怜秋胳膊把他拽起来。 怜秋呻吟一声,皱着眉头喊了声:“疼。” 萧泽一手按着他肩膀,一手在他脸上拍了几下,看他被彻底拍醒了,才问道:“什么人要杀你?” 怜秋大吃一惊:“谁要杀奴家?谁要杀奴家?” “问你呢。”萧泽不耐烦,脸上黑沉沉的像个锅底。 怜秋瞟了他一眼,似是想起睡前差点被拧断的胳膊,咽了口口水,老老实实回答:“那,大概是有谁怕奴家受审时说出什么来吧。” 是了,萧泽想,他是南诏国细作,又是秋水阁当红小倌,嫖客多为权贵。这些嫖客不管有没有与南诏国有勾结,都会害怕被牵扯进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在怜秋受审前杀他灭口。 看来这一趟差事并非易事啊。萧泽烦躁地叹了口气。 第四章第三天 早上起床时,怜秋被压着的那侧肩膀胳膊僵了许久,用另一侧的手小心掰扯了一会儿才能动弹。由于前一晚萧泽的恐吓,他没敢哼唧。 出城的时候意外地又碰到前一日茶摊上那个年轻人杜禹。那人不死心地看看马车又看看萧泽。萧泽视若无睹。 路上还碰到几个南诏国打扮的行商,萧泽观察许久,没发现异常。 怜秋这一日格外乖巧,或者说是战战兢兢。萧泽稍微靠近,他还会往边上缩,说话也正常了。萧泽对此十分满意,总算不会再听到他用那腻乎乎的语调说话了。 但萧泽看他像是比前两天又瘦了几分,走路时脚步虚浮,整个人像是飘着的。萧泽担心还没到安城,这人先虚弱而死了。 晚上吃饭时,萧泽想了想,点了一个辣椒炒茄子,一个芹菜香干,带点辣,都是开胃的菜。怜秋还想分他半碗饭,被他拒绝了。 “奴家吃不了这么多。”怜秋为难地说。 “都是开胃的菜,就着菜吃。”萧泽夹了一筷子茄子放到他碗里。怜秋皱起眉头,瞥了眼萧泽的表情,没敢说什么,低头吃起来。 吃完了碗里的茄子,他就吃白饭。萧泽停下来盯着他:“等着我给你夹菜呢?”怜秋嗫嚅着说:“奴家……奴家不爱吃辣。” “吃。”萧泽不悦。 怜秋不敢招惹他,只好老老实实一口饭一口菜把一碗饭都吃了。 回到房间,萧泽还在整理东西,怜秋已经自觉地侧躺在床铺里侧了,胳膊也都放在身后,摆好了等着被萧泽捆缚。 终于省心了,萧泽心里一阵轻松。他把怜秋手脚捆好,又检查了门窗,在门窗插销上都用细绳系上一块小铁片,假如被人推开,铁片受到撞击就会发出声音。 劳累一天,萧泽很快入睡了。但他很警醒,半夜察觉到动静立即睁眼坐起来。 醒了之后才发觉并不是铁片的声音,而是怜秋。这人还是侧 分卷阅读7 卧的姿势,但腿曲着,膝盖几乎压到胸口了。他身子微微抖着,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 “你怎么回事?”萧泽烦躁地问。 怜秋没说话,萧泽点亮烛火,看到怜秋额上脸上全是汗。 “怎么了?” “疼……肚子疼……”怜秋眉头皱得紧紧的小声地说。 “要去茅房?”萧泽动手给他解绳子。 “不,不是……”怜秋有些吃力地说,“吃了,吃了辣的胃痛,一会,就好。” 萧泽愣住了,他以为怜秋不过是挑食,没想过他肠胃不能吃辣。这怜秋也没敢说,害怕被他当做撒娇矫情。 萧泽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怜秋便竭力把被压着的胳膊扭回去,两手捂着肚子,身子缩得像个虾米。 萧泽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屋里也没有茶水。他犹豫了一下,出门找了店小二花一文钱讨了壶热茶,一个杯子,急急忙忙转回来,看到房里没有异样,怜秋还蜷缩在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房里没有桌椅,萧泽把茶壶茶杯先放在地上,把怜秋扶起来靠着床头,再给他倒了杯热茶,让他慢慢喝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怜秋发青的脸色慢慢恢复了原先的苍白,眉头也松了一些。 “好些了?”萧泽问。 “是。多谢差大哥。”怜秋声音仍是虚弱,脸上努力挤出个笑容,“睡吧,莫耽误了差大哥休息。”说罢,身子往下滑,又侧躺回他的位置,胳膊也放到背后。 萧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怜秋手腕绑了起来。再把茶壶茶杯放到窗前地上,才熄了烛火。 黑暗里萧泽突然问道:“你肠胃一贯不好?” “也不是顶要紧,”怜秋背对着他斟酌着说,“吃太辣太干的东西会有些不适。” 这还叫有些不适?萧泽说:“年纪轻轻的怎么肠胃这样差?” 怜秋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前……小一些的时候,不愿意接客,就几天不让吃饭,慢慢的就……” 萧泽看了眼那个侧躺着的人影,单薄的背上,肩胛骨在薄薄的衣衫下很明显地突棱着。萧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又问:“为什么要做细作?不知道会被凌迟吗?” 又是一阵沉默。 “知道。但,不做也是一样的。”声音淡淡的,有一种沉重的无奈。 “有人逼迫你?” “差大哥要先审奴家了么?” 萧泽不说话了,但他一时也睡不着。隔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以前怎么跑的?” 怜秋也没睡着,听到他问这个,轻笑了一声:“让押解的官差大哥操几次,再撒撒娇,他就没再防着奴家了。” 萧泽也笑起来:“你都说出来了,以后还怎么对付我?” “差大哥品行端正,奴家不过跳梁小丑,哪还敢欺哄对付您。” “那便是最好。我也不过走趟差,倘若你跑了,我性命也保不住。你若有冤屈,大堂上和官老爷陈述,求他给你做主吧。” 怜秋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第五章第四天 早上萧泽没急着走,说在客栈吃早饭。怜秋听他点了云吞,忙说:“奴家吃不了。” “云吞都吃不了?” “……有肉就,吃不了。”怜秋说。 “你这肠胃连肉都消化不了啊?”萧泽皱眉,转头对店小二道,“不要云吞了,来一碗鸡蛋粥,三个馒头吧。” “鸡蛋粥能吃吧?”萧泽问怜秋。 怜秋感激道:“能。多谢差大哥。” 说来也怪,先前这怜秋时时撩拨他,他都无比厌烦。如今他收了那勾人姿态,眼神清澈,面上是带着几分怯意的感激的微笑,萧泽倒觉得顺眼了许多,甚至还有点可怜他。 他每天早上都会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也洗得干干净净。虽然一身袍子已经脏了,一边袖子还被撕了个口子,但没有那故作的妖娆做派,整个人还是宛如一个精美的瓷人,让人看着十分顺眼。 可怜 分卷阅读8 是可怜,萧泽并不大意。怜秋上了车之后,他还是给他戴了全副的刑具,仍旧用长链条锁在车上。 出了城之后官道上渐渐变得冷清,道路两边都是荒凉的山林。萧泽十分警惕,催着驾车的老马快速奔跑。跑了数十里,看到六个骑马的人影在前方道路上一字排开,阻断了路。 萧泽心里的预感终于变成现实,那些人手上都拿着刀,驾车冲过去显然不可能成功,他只得把马勒停。 对方全都蒙着面,没有人说话,看到他停下来,直接冲上来就砍。 这明摆着不是劫道的土匪,而是来灭口的杀手。萧泽从座位下抽出刀,站在车辕上迎敌。 敌人虽然有六人之多,但萧泽在车辕上跳跃腾挪,敌人不但不能逼近分毫,反而还有两人受了轻伤。 为首的看到不能轻易杀死萧泽,打了声呼哨,立刻有两人绕到马车侧面,扯开侧窗帘子,举刀往里捅刺。里边传出怜秋的惊叫和镣铐碰撞的声音。 萧泽大喝一声,跳到马车顶上,刀光闪动,自上而下猛力劈下。马车侧面的一个杀手惨叫一声,从额头到下腹出现血淋淋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粘稠鲜血喷涌而出。他哀嚎着从马上跌落。 剩下的杀手也把目标转移到马车里的怜秋身上,这反而让萧泽因为顾及怜秋而左支右拙。但他力气非常大。力气够大直接使他速度也极快,一时之间也还能支撑住。 马车里怜秋又尖叫一声,萧泽干脆跳下车顶,一个翻滚,进到车厢里。只见怜秋身上全是血,正惊慌失措地缩成一团。萧泽仔细听着外面动静,突然把怜秋往自己身边一拉。一把锃亮的刀从外面戳了进来,正是之前怜秋的位置。萧泽将他拉过来的瞬间,刀子也从相隔不远的位置送了出去,外边立刻传来一声惨叫。 萧泽脚在车厢壁上一蹬,飞快地借力抽回带血的刀,往另一边又扎了出去。又是一声惨叫。 “三个。”萧泽咬着牙。 剩下的杀手开始劈砍车厢,看样子是打算把车厢拆了。 萧泽在怜秋耳边低声说:“就在这里别动。”然后自己挪到马车前部,掀起车帘飞身而出。三个杀手猝不及防,被萧泽扑过去捅死一个。另外两个跳下马,“嗷嗷”叫着冲过来。萧泽敏捷地矮身避过,一个扫堂腿,直接扫跌两个人。他迅速跳起来,往前一脚踩在其中一个的肚子上,随着骨头断裂的“喀喀”声,那人哀嚎一声,口里喷出一口血,四肢往上弹起来抖了抖,又软绵绵垂落下去。 伤最轻的那个眼看大势已去,在萧泽踩踏他同伴的时候就爬了起来,屁滚尿流地跑了。 地上躺着的五个人,没死的都“哎哟哎哟”叫着。萧泽扫了一眼,确认都没有杀伤力了,便掉头钻回马车。 “受伤了?”他之前看到怜秋身上的血了,但看怜秋样子应该不会是致命伤。 怜秋侧过身子,让他看自己左胳膊上一条长长的伤。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 萧泽穿的短衣,怜秋穿的长袍。萧泽拿刀把怜秋的长袍下摆割出几条宽布条,又把他左胳膊袖子撕开,洒上随身备着的伤药药粉,拿布条给他裹紧。 从头到尾怜秋没哼一声。萧泽好奇地看他一眼,说:“不疼吗?” “疼。” “没听你喊疼。前两天你可是破点皮就能嚎上半天的。” 怜秋脸色露出怯意和窘迫:“奴家不敢再戏弄差大哥。” 萧泽看他怯生生的样子,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那天拧他胳膊确实把他吓坏了。他也知道自己力气太大,脾气又暴,有时候控制不好,很容易伤到人。何况怜秋一个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少年。 但怜秋不再一副发骚发浪的样子他也很满意,于是也没多说什么。 老马运气好,刀光剑影里没伤着分毫。萧泽检查了马车,虽然多了几个窟窿和缺口,但看起来问题不大。 马车碌碌,继续前行。 夜里萧泽发现怜秋身上还有好几处擦伤,虽不严重,看起来也有些吓人。他也一一给他上了药。又拿了包袱里自己的一件短衣给怜秋换上。怜秋也不避忌,就坐在床上直接换了。 大家都是男子,萧泽自己因为天气热,睡觉时都光着上半身,但怜秋换衣服时,他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子避开不看。 分卷阅读9 平常睡觉,怜秋一向是侧右侧睡,这次伤的是左胳膊,于是他躺下后还是把两条胳膊都放在背后了。萧泽犹豫了一下,说:“不绑你了,你好好睡吧。” 怜秋似乎有点惊讶,轻轻道:“多谢差大哥。奴家一定不会跑的。” 萧泽没应他。 我不过看他可怜,而且还受伤了。他想,反正自己足够警醒,就算他动一动,自己也能知道。 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怜秋叹息似的说:“差大哥,你人真好。” “你老老实实的,我也不会苛待你。”萧泽说。 “奴家会老实的。过了堂之后,大不了是个死,那也没什么,奴家死了也就跟爹娘团圆了。这些年过的反正也不是个人过的日子。” “你是被逼迫的,罪责不一样。”萧泽忍不住安慰。 “但愿吧。” “你爹娘都不在了?” “是。” “因为什么?” “啊,奴家的父母……是病死的。” 萧泽想起曾听老马说怜秋以前是官妓。官妓的来源除了买卖就是有家属获罪。看来这孩子是父母死后被卖入乐籍。 “原来是这样。”萧泽叹了口气,“你以后也别自称奴家奴家的了,听着别扭。” “是,差大哥。” “我姓萧。” 怜秋迟疑片刻,试探地叫了声:“……萧大哥。” “嗯。你就这么叫我好了。” 怜秋沉默了一下,轻声说:“奴……我真名叫慕容曦。晨曦的曦。怜秋只是在秋水阁的名字。” “晨曦的曦啊?你一定是在清晨出生的。” “是的。奴……我就是生在晨曦微露的时候。”声音很愉快,萧泽仿佛看到怜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但后来将睡未睡的时候,他隐约想到似乎文书上写的怜秋的原名不是这个。但这念头只是模模糊糊闪了一下,他便沉入了梦乡。 第六章第五天 早上怜秋起得一向比萧泽晚。萧泽醒来看到安安分分窝在床铺里侧睡得正香的怜秋时,心里有些奇异的柔软。 退房结了帐之后萧泽又给怜秋点了一份青菜粥。 “谢谢萧大哥。”怜秋有点腼腆地笑了一笑,声音没有从前那种着意勾人的调调,只有少年人的清澈明朗,还带着一点点柔顺的软糯,萧泽意外地觉得好听。 客栈的大堂人还不少,萧泽一边啃馒头一边观察周围的人。 左前方坐的是几个押镖的人,正前方有两桌行商,右前方也是行商。但这桌有个年轻人衣饰十分华贵。这人拿一把折扇,左顾右盼,眼睛滴溜溜地转。与他同桌的两个人眼神阴鸷锐利,不像寻常护卫。萧泽格外留心他们的一举一动。 没一会,店小二给他们那一桌端上牛肉面。其中一碗不小心洒出一些汤来,一个护卫低声骂了句什么。萧泽听不太清,但他能听出那不是夏国的语言,那是南诏语。 夏国和南诏国之间目前并无战事,甚至还在筹备开通关市,两国之间有商贾来往也不稀奇。但萧泽就是觉得这三人浑身透着古怪,虽然他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 吃完早饭离开的时候,他们从这桌人旁边经过。那年轻人突然用折扇拦住怜秋,轻佻地笑道:“这位美人,不知姓甚名谁?”怜秋有些慌张地去拂这人的手,这人却不依不饶,甚至出手抓住怜秋手掌揉捏。萧泽把怜秋往身后一带,挡在两人之间,冷冷道:“这位公子,请自重。” 年轻人“嘁”一声,翘起二郎腿:“他眼带桃花,分明就是他勾引我,我为什么要自重?” 萧泽下意识转头看怜秋,怜秋一脸惊慌,拼命摇头:“萧大哥,我没有。” 这两日怜秋确实规行矩步,不曾有过魅人之举。萧泽点点头对怜秋说:“走。”怜秋便躲在他身后往外走。萧泽侧着身子边压抑着怒气往外走边盯着那年轻人和他的两个护卫,眼神冷硬。那人无奈地摊摊手,托腮似笑非笑看着他们,但三个人都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 怜秋胳膊上的伤从上臂直到小臂中段,手背上也有一个被刀尖戳到的伤口。 分卷阅读10 他坐在马车里也没开口说什么,但眼神却是流露出小心翼翼的乞求之意。萧泽沉吟片刻,只给他戴了脚镣,把长链条锁在脚镣上。怜秋感激道:“多谢萧大哥。” “谢了多少回了。”萧泽笑道。 怜秋也抿着唇回他一个轻浅的笑。 萧泽一路警惕着,好在一路无事。但赶到下一个城镇时,天已经黑透了,他们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寻了一家客栈打尖。 萧泽这两日晚饭点的菜都是细软易消化的,怜秋果然比先前吃得多了些。 “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亲人?”萧泽问他。 “没有了。”怜秋摇摇头,又问他:“萧大哥呢?” “我啊,我有个异母兄弟,但没有来往。”安静不闹腾的怜秋让萧泽有了些倾诉的欲望。他看了眼怜秋不解的目光,说:“我是私生子,母亲性子放荡,也不太在乎伦常之理,父亲不肯让她进门。她死之后我就独自一人了。” 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几年,母亲看到个男人便笑靥妍妍,搔首弄姿的模样,已经深深刻在他心底,并且无比厌恶。他那时候年纪小,并不知道她母亲是不是娼妓,只是长大之后看到娼妓也都那个样子,心想或许自己也是个娼妓的孩子吧。萧泽皱起眉头,英俊的脸上是苦闷无奈的表情。母亲或许有她的难处,但他还是无法改变对那些骚媚姿态的厌恶。 他长大之后,也不是没有找青楼女子泄过火,但他选择的一般都是相对恬淡的女子。 怜秋深深看了他一眼。 萧泽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你在同情我?” 怜秋摇摇头,垂下眼说:“我只是感慨,原来谁都多少有一些不那么开心的过往。” “不必看过往,看眼前和将来。” “但有时候,看不清过往,就无法看清眼前和将来呀。”怜秋沉沉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这样多的感慨。不要想太多。多吃些饭。” 怜秋听话地扒饭,咽下去一口,抬头请求道:“萧大哥,我口渴。” 萧泽忙唤小二上茶。但这客栈简陋,小二说:“店里也没有什么好茶,客官若是渴了,前头那儿有免费茶水,您自个儿倒。”说着指了指柜台边上一个小几,那上边放着一个大铜壶。 萧泽正准备去倒茶,怜秋已经站了起来:“我去倒。” “你坐着吧,手上还有伤……” 但怜秋已经抢着走了几步,回头笑道:“萧大哥总是照顾我,我不过是倒杯茶,不碍事。”萧泽于是又坐下了。 怜秋不一会儿端来两碗茶。茶水微涩,并不好喝,但萧泽还是觉得清冽解渴,一顿饭功夫喝了大半碗。 刚吃完饭,萧泽就有些困了,简单洗漱之后,眼皮竟开始打起架来,早早便催促怜秋睡觉。 同样没有捆着怜秋手脚,只让他睡在里侧。萧泽自己长手长脚地睡在外侧。几乎是头一挨枕头,他就睡着了。最后的意识是:怎么这样困,这几日实在太累了吗? 直到次日醒来,他才知道他那样困倦的原因。他坐在床上,头晕得天旋地转,他的右侧位置,是空的。 怜秋不见了。 这样的晕眩,若非疾病,就只能是药物了。指甲用力掐着太阳穴,用痛觉把眩晕感压制下去,萧泽冷静地理了理整个过程。 吃晚饭的时候,怜秋去倒茶。如果自己是被下药,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时候。 那么药从哪里来?被抓的时候是会被搜身的,除了衣服,一样东西都不会给他留下。 老马说过,怜秋是细作。他想到了白天那三个南诏国人。 年轻的那一个拦住怜秋的时候,怜秋去拍他的手,而他又反过来抓住了怜秋的手。 药在这个时候到了怜秋手上? 一点一点往回推,萧泽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先下床检查了行李。刀还在,包袱还在。打开包袱,里面的文书还在。 打开文书,其中有这么一句:“……名字:怜秋,原名:程文羽,年十六。” 慕容曦? 分卷阅读11 生在晨曦微露的时候? 哈。 萧泽不怒反笑,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最好跑快些跑远些,不要被我抓住了。怜秋,程文羽!” 第七章追踪 萧泽的童年十分不堪。但母亲过世后,他还是被父亲接了回去。 因为母亲的身份,他父亲没有立刻让他认祖归宗,而是把他交给一个又一个师父,告诉他,你要用你的实力来证明,你有资格做我萧一刀的儿子。 杀人只需一刀的杀手萧景峰。大夏北部赫赫有名的萧家的家主。 萧泽是努力过的。他拼了命地学,拼了命地练,拼了命地依照命令杀人。然后他听到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笑嘻嘻地说:“你不过是萧家的一把刀。” 原来都是谎言。 从大夏最北边来到最南边,在穷乡僻壤间做一个小小的衙役,也没有什么不好。 名字都没换,是仅仅因为懒,还是心底里多少希望那个他想称之为父亲的人能找来,他自己也说不清。 但不管他现在如何懒散,如何得过且过,六岁进萧家,二十一岁离开,十五年的时间对他的打磨还是深深刻在了骨子里。要追查一个人的踪迹,对于他来说不是太难的事。 所以,你能逃到哪儿去呢?怜秋。 萧泽舔舔嘴唇,勾起一边嘴角,带着不达眼底的笑,伏在一个宅院主屋的屋顶上,从揭开一条缝的瓦缝里看下去。 那个年轻的南诏国人所带的两个护卫,一个在门口,一个在院子里。萧泽伏在屋顶的后部,高起来一截的屋脊完全遮住了身形几乎一动不动的他。 怜秋坐在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那个年轻的南诏国人在他面前有些激动地来回走着,噼里啪啦地说:“不管你多想去桐北,你也先跟我回南诏国。南诏国现在有叛乱,我必须半个月之内滚回去。你也知道我老爹太没用,除了我就没多生个儿子,这个时候我不回去他得气死。他气死了我就得继位,那更没自由了。你听我的,先跟我回去,等我搞定了那些渣渣,我再想办法带你去桐北。好不好?嗯?好不好啊小秋儿。” “莫公子,您不必如此,秋儿自己可以去。” “我知道上次我没办法到南坪接你,你才被朱雀堂的人抓了,但现在我不是来救你了嘛?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不好?” “秋儿不敢。秋儿自己的小事,本也不该劳烦您。” “哎哟哎哟~这是要气死我呢?” “秋儿可以做到。上一次,秋儿不也靠自己逃了么?这次也是啊。这位官差虽不受秋儿引诱,但秋儿装装委屈,装装惨,他不也失了提防心?”说着笑了起来,“公子不用再为秋儿操心了。” 那人停了下来,盯着怜秋,半天说了句:“你会死的。” 怜秋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没说话。 那人又焦躁地踱起步来。屋子里一时之间只有他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他认输似的说:“我让月影跟着你。” 怜秋忙说:“那怎么行,您的安全更要紧。” “你前晚要是直接杀了那小衙役,我倒没这么担心了。” 萧泽听得背后冒出冷汗。多年训练的经历,使他入睡后也能因为一些不寻常的动静而惊醒,但那夜他被丝毫不提防的人下药,睡得全无意识。倘若怜秋拿刀在他脖子上一抹,他也就只能在睡梦里去见阎王了。 这时那年轻人又叹口气说:“算了算了,你这胆子,刀都不敢拿,也指望不了你杀人。就这么决定了,你非要去桐北,我也拦不住你,让月影跟着你,好歹能护一护你。” 怜秋站起来在年轻人跟前跪了下去,声音带着些哽咽说:“秋儿谢过公子。倘若秋儿不死,定会去南诏国服侍公子,报您数次相助之恩。” “唉……”那年轻人无奈地把他扶起来,“动不动说报恩,你是不是就没有喜欢过我?” “公子身份尊贵,秋儿岂敢妄想。” 那年轻人不再说话,捧着怜秋的脸亲他。一边亲一边剥他衣裳。 萧泽伏在屋顶,几度看不下去想离开,却又鬼使神差没有动弹。 那年轻人很快把怜秋剥得赤条条地放在 分卷阅读12 靠椅上,掏出自己胯下那根东西,在怜秋抬起腿露出的穴眼上碾磨。怜秋还包扎着的左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右边胳膊则从两腿膝盖下抱着,把大腿尽量往胸口靠,更多地露着下体。萧泽看不到他表情,但听到他不断发出娇媚的呻吟。声音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 萧泽找到人之后,这几日就一直暗中跟着。那两个护卫不是寻常人,并非先前遇到过的两拨渣渣杀手可比。他那日只看他们一眼,肌肉就不由自主绷紧,做杀手时曾经数次在生死间徘徊过的身体直接感应到了那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听那年轻人的意思,他不日会带着其中一个护卫离开。那么只剩下一个,会好对付得多。萧泽有耐心等待。 这位官差虽不受秋儿引诱,但秋儿装装委屈,装装惨,他不也失了提防心? 怜秋的话简直像把刀,直接扎到他心脏。 不堪的童年,让他对怜秋编造的可怜小倌动了恻隐之心。如果还是仍在萧家的他,是断断不可能如此大意的。到底还是梳懒太久了。 没过两天,那名年轻的南诏国人就走了。怜秋和其中一个护卫出了城往北边走。 萧泽估摸了一下自己和对手的实力,觉得胜算不低。但…… 他带着恶意和报复心,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就是蒙汗药么?做过杀手的人,谁还弄不到一两包呢? 他一点也不急,黄雀一般跟在捕了蝉的螳螂后边。跟了一两天,这两人的警惕心就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 一个是南诏国人,身在异国,要注意的东西太多了。而另一个是个样貌出众的逃犯,每天考虑得最多的是怎样遮住那张见不得人的脸。况且几天来没有看到官府贴出通缉画像,也没有其他异常,就好像萧泽丢了犯人,自己也跑哪里躲了起来了。 萧泽觉得自己能下手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 第八章完整的戏 怜秋睁开眼的时候,正对上一双玩味的眼。那双眼微微眯着,线条显得十分锋利。这个人坐在一辆马车的车辕上,他的腿很长,一条腿屈膝,另一条腿垂下来踩着地。他一只手肘搭在曲着那条腿的膝盖上,另一手一下下抛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怜秋迷糊了一瞬就认出了人,大惊失色地想撑起身体,却发现手脚都被牢牢捆缚着不能动弹。 “萧大哥……”细弱的颤抖的声音。 “演得一手好戏,你不去做戏子可惜了啊。”萧泽嘴角是弯的,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什么受人逼迫,我看你是跟南诏国人情投意合心甘情愿卖命吧?” “萧大哥求求您,让我去一趟桐北吧。我一定会回来投案的。”怜秋挣扎着跪起来开始给萧泽磕头。 萧泽冷笑一声,跳下马车,把匕首插入腰间的鞘内,朝怜秋走过来。 怜秋眼前看到一双皂靴慢慢走近,然后一只大手抓着他胳膊把他拎起来。他惊叫一声,下意识挣扎起来,但仍被萧泽半拎半拖地弄到马车边上。萧泽长腿一抬就跳了上去,再把怜秋拎上来,推到车里。 萧泽跟进去,把怜秋拽着一翻,把他背后转到自己面前,将绳索解了,把镣铐和盘头枷锁上。接着脚上也用镣铐换掉绳子,长链条也锁在了脚腕间的镣铐上,另一头还是锁在车辕上。 “求您,萧大哥……”怜秋还在喃喃地乞求。萧泽冷冷看了他一眼,他苍白的脸色瞬间一丁点血色也没有了。 夜里找了客栈,萧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怜秋的刑具取了下来。镣铐都做得很粗糙,戴得久了手脚都磨得厉害。怜秋看他取下刑具,眼里又亮起一点光来,颤巍巍又叫:“萧大哥……” “闭嘴!”萧泽恶狠狠呵斥一声,把他赶下车。 睡觉前萧泽拿出绳子,怜秋“噗通”跪下来:“萧大哥……” “现在要演哪一出?” 怜秋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吐不出声音来。 萧泽却突然有了兴致似的坐在床沿,恶意地说道:“来,既然不想睡,就先把你最初想演的戏演完整看看。” 怜秋茫然地看着他。 “最初你的打算是什么?预备怎样勾引我操你?”他似笑非笑地说,“这出戏我一直没让你演完整,你现在演来看看吧。” 分卷阅读13 怜秋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身体开始筛糠似的发起抖来。 萧泽把手里的绳子当鞭子朝他身上抽了一下:“快一点!” 怜秋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脸,绳子抽在他胳膊上的伤处,他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呜咽了一声。 萧泽把绳子又举了起来,这一次抽在他的胸腹。 “呃啊——”抑制不住的痛呼脱口而出。 萧泽再次举起胳膊。 怜秋慌忙往前爬了几步,爬到他腿间,探头吻到他胯下。牙齿轻轻摩擦那鼓起的一包东西,感觉到它稍微硬起来一点了,怜秋才伸手去解萧泽的裤子。 萧泽一直以来确实不曾试过与男子交媾,即使明知道怜秋是个小倌,也没有想过要对他做什么。但如今,被欺骗耍弄的恨意,使他把这当做报复和发泄怒火的手段。 萧泽那根东西很大,仅仅是半硬,就已经很惊人。怜秋有些畏惧地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把它含到嘴里。 这是萧泽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受。那样温暖湿滑的地方,还有软而灵活的舌在不断舔舐。那根肉棒终于完全硬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怜秋的嘴被撑得满满的,几乎连嘴角都要撑裂,却还努力地吞咽吸吮,不由燃起一种戾气满满的施虐心。 怜秋闭着眼,皱着眉,抵抗着干呕拼命把萧泽的肉棒往喉咙深处咽下去,痉挛收缩的咽喉刺激得萧泽忍不住抓住怜秋头发,鼻腔里喷出粗重的气息。 不愧是当红小倌,怜秋并不需要萧泽动,靠着自己的唇舌咽喉,令萧泽发泄了出来。等他在怜秋喉咙里射完,怜秋把他的东西咽下去,又轻轻吮吸舔弄,把肉棒清理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有点茫然地跪在那里,好像还没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他再做什么。 “演完了?”萧泽眯缝着眼看他。 怜秋怔了怔,踌躇了一会,慢慢把衣服裤子都脱了,转过身去,背对着萧泽塌腰撅臀趴着,两手伸到后面掰开臀肉,露出粉嫩的后穴,软着声音说:“求爷来肏肏奴家吧。” 萧泽顿住了。他只是随口一说,这人就露出这样淫贱的姿态来。他突然又想起那夜在屋顶上看到的活春宫。男子的那处竟真可以如女子牝户一般操弄的吗? 他站了起来,看了一会儿那白皙柔弱的身体,说:“到床上去。”声音有些喑哑。 怜秋应了声:“是。”站起来爬到床上,依旧压低腰部,把屁股朝外撅着。 萧泽看着那柔软挺翘的屁股,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手感滑腻而有弹性。怜秋却抖了一抖,颤声道:“萧……萧爷等等……”说着他把右手放到嘴里,沾了唾沫,再伸到后面,抹在穴口。 萧泽看着他把一根手指伸进去抽插了一会,又加入第二根手指,在穴里扭转拓宽,直至加入三根手指。 明明一开始只是存着恶意的报复心,眼前这一幕却还是让萧泽忍不住口干舌燥。 怜秋抽出手指,再次用手掰开臀肉,抖着声音说道:“请爷肏进来……” 萧泽胯下之物已经再次蓄势待发。他将它抵在紧张张阖着的穴口,试探地轻轻戳刺。怜秋把屁股向后耸,像是迫不及待要吃下那肉棒似的。 萧泽用了点力,把龟头挤进去。怜秋大口喘息着低吟了一声。 和喉咙以及女子的下体完全不同的极致的紧致感密密实实地裹住进去了的那一部分,酥麻的感觉从那一处直蹿上头顶。萧泽仰头深吸一口气,继续往里推进。 他的东西太大,怜秋只粗略扩张了一下,也没有足够润滑的膏脂,萧泽挺进的过程就如同肉刃劈开他的身体。怜秋伸着脖子“呃呃啊啊”地叫,明明是痛的,却因为长年的调教把痛到极限的惨叫也叫出迂回的调调。 一路艰难推开层层紧致的肠肉,萧泽终于全插了进去。他停在最深处,感觉这肉棒上的青筋都在兴奋地跳动。他抓住怜秋头发迫使他向后仰起头,喘着粗气说:“我有点后悔一开始没有让你演完这出戏,亲身体验之后,我觉得实在比装可怜卖惨那一幕精彩多了。” 说罢,他往外抽出,又狠狠戳进去。怜秋的叫声被他顶得破碎不堪,身上渗出细密的虚汗。 没抽插几下,肉棒上已经带出了缕缕血迹。怜秋也忍不住往前爬着想要躲避。但他直接抓住怜秋散乱的长发往后拖, 分卷阅读14 令他无法逃离。 怜秋呜呜咽咽地哭起来:“爷……饶了奴家吧,奴家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逃了……萧爷……” 第九章送粥 不再有特意为怜秋而买的粥,早午各一个馒头,几口水,晚上除了不辣,萧泽也不再会专门挑细软易消化的菜。晚上则食髓知味地压着他连着做上好几次。 每次一进到客栈的房间里,怜秋就会白着脸发抖,他后穴的伤没有机会愈合,血液成了润滑的东西。 一边被撕裂,一边绝望地求饶,但声音叫到嘶哑失声,也得不到丝毫怜悯。 在他逃跑之前,萧泽是怜悯过他的。是他的欺骗而不是逃跑彻底激怒了萧泽。 就像那个明明只是为了把他打磨成一把心甘情愿的刀的人,装出一副严父的嘴脸。 萧泽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这人身上的暴虐,是单单针对这个不断哀叫求饶的人,还是借机发泄深埋在他内心的种种不满,还有委屈。 怜秋左边肩胛骨上有一个黄豆大小的红痣。萧泽有一次一边从背后操弄他,一边抠挖他那颗痣,恶意地用了些力,吓唬他:“这痣这样明显,太丑了些,我给你抠下来吧。” 没想到怜秋竟吓得爆发出惊人的气力,往前爬出好一段,转身缩在床里侧,背靠着墙瑟瑟发抖。萧泽看了看自己身下带血的凶器,又挑挑眉看向瑟缩的怜秋,不由分说伸手就去抓他。 怜秋全无反抗之力,细瘦的胳膊在萧泽手里几乎一折就断。 “萧爷,饶了奴家吧……奴家好好伺候您,求您不要动那颗痣。”怜秋小声乞求着,看他似乎并没有变得更生气,大着胆子爬过来,讨好地把那沾着淫液和血液的肉棒含进嘴里舔弄了好一会,又自己转过身,手伸到后面把它戳回自己还滴血的后穴。 进去的时候他浑身战栗,但还是摇摆着屁股让那东西填满肠腔,忍着疼痛自己一前一后地动起来。两手死死抠着身下的席子,也不知道抠劈了几个指甲,手指头上全是血。 这淫荡下贱的姿态激起了萧泽的施虐欲,却没有取悦到他。他闭上眼,就是童年那个最亲密的人被人鄙夷唾骂的情形。他一巴掌扇在怜秋屁股的白肉上,骂道:“贱货!” 软弹的臀肉浮起一片艳红。但这疼痛和穴内的疼痛比起来实在无足轻重。怜秋头抵着床,汗液不停滑落,屁股还在自暴自弃地前后自发地承受那肉刃的伤害。 泄了一次之后,萧泽突然觉得乏味,看着怜秋浑身青紫掐痕的身体也无比厌恶。怜秋转身想把他的东西舔干净,却被他一把推开,自己拿了条汗巾擦了。 怜秋跪坐在床上没敢动,萧泽把用过的汗巾丢到他身上:“自己去洗洗,再把这巾子也洗干净。” 得了指令,怜秋如释重负拿了汗巾爬下床。腿软得像是筋骨都变成了棉花,在床边差点跪倒。他扶着床沿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到屋子另一边。肿痛的穴口完全合不拢,股间淅淅沥沥往下淌着东西,沿着大腿根往下蜿蜒。不是血就是精液,他没有看。 地上预先放了两盆水,他当着萧泽的面用其中一盆稍稍清洗了自己。盆里的水由清澈变成了淡红色。然后用本来预备给萧泽的另一盆水搓洗了那条又是血又是精液的汗巾。 套上衣服,怜秋又爬上床,挨着床里侧的墙壁侧躺下来,胳膊自觉地放在身后。 萧泽谨慎地在门栓和窗拴上挂好铁片,又把两盆水分别放在门边和窗下。这几日他有时候会听到外面偶尔有细碎轻微的动静,不得不更加小心仔细。 他当日迷晕怜秋和那护卫之后,并没有杀那护卫。从他之前偷听到的对话,那个年轻的南诏国人身份神秘,他思量再三,还是留了他性命,但把他五花大绑留在客栈房间里,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声明此人是南诏国奸细,让客栈的人报官。即使这人有本事脱逃,也不是三五天的事,如果真有人在跟着他,也不会是这个人。 回身看了眼怜秋,只觉得那肩胛骨突得更明显了。这几日大概是因为后穴的伤,他吃得极少。萧泽也没管他,每顿饭只自顾自填饱肚子。 翌日夜里,没赶上进城。萧泽看看时辰,估摸着前面那个城镇城门必然已经关了,只得在野外将就一晚。 萧泽把怜秋赶下车,让他自去排泄。锁在车辕和他脚镣上的链条不短,够他绕着马车走一圈。 萧泽在地上点了堆火。天气是热的,但有火可以 分卷阅读15 减少野兽的骚扰。 火堆点好没多久,怜秋从马车另一侧绕回来。看到火堆明亮的火光,他在爬回漆黑的马车里和坐在火堆旁这两个选择之间徘徊了一下,最终小心翼翼地在链子范围内尽可能近地坐在火堆旁边。 坐下来之后他偷看了一眼萧泽,发现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萧泽把路上买的包子丢给怜秋一个。萧泽早饭午饭比较随意,晚上虽然没有饭菜,但也还是把馒头换成了包子。 怜秋把包子拿在手里,半天没有吃。 萧泽没理他,一口气把其余的几个包子吃了。是肉包子。虽然冷了,对于饥肠辘辘的人来说,还是很香的。 怜秋面对着火堆坐着,应该是很热的,但萧泽没看到他额上脸上有哪怕一点点汗。好像他的汗都在被他贯穿时流干了。 他的眼睛里映着一跳一跳的火光,明明十分生动,却显出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死气。 萧泽有些弄不明白了,到底哪一副面孔才是真正的他。淫贱妖媚的他,还是装乖卖惨的他,亦或是眼前死气沉沉的他? 附近突然传来脚步声和马蹄声。萧泽警觉地转头看向声音来处。两个人各牵着一匹马从黑暗里走出来。竟是老熟人杜禹。 杜禹显然也没想到会遇到他们,打了声招呼:“哎呀差大哥,幸会。”又转头对那管家模样的人说,“陈叔,咱们也在这将就一晚吧,有差大哥做个伴,也不怕什么土匪强盗了哈哈。” 萧泽没说话,这两人就自顾自地把马拴了,不请自来地坐到火堆旁。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杜禹就坐在怜秋旁边。 怜秋还拿着那个包子,一口都没吃。杜禹看了眼,笑嘻嘻问:“两位可吃了夜饭?” “吃过了。”萧泽答。 杜禹又问:“这位美人是吃不下了么?若是吃不下了,能否把这包子给我?”他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似的打了个哈哈,“我没料到要在野外过夜,等发现赶不及进城了,也只找到一家卖粥的,买了一蛊粥。但我实在不爱吃这稀不溜的东西,看到包子就流口水了。” 怜秋把包子递给他,脸上有种松了口气的样子。 “那你吃什么?”萧泽冷冷看着他。 怜秋受惊似的抖了抖,低着头轻声道:“奴家不饿。” 杜禹忙说:“你没吃饭吗?那我把粥换给你。陈叔——” 陈叔从马鞍旁挂的小框里拿出一个食盒,捧了过来。打开食盒,是一个白瓷蛊盅,揭开盖子,里边是大半盅还微微冒着白气的青菜粥。 萧泽玩味地看着这碗绵软清香的粥,慢慢走过去。 怜秋正摆手推辞杜禹,萧泽已经走到身边。他从杜禹手里把包子拿回来,踱到怜秋另一侧,笑吟吟问:“原来不肯吃包子,是在等着有人送粥呢?” 怜秋脸色刷一下失了血色,变坐为跪,辩解道:“奴家不认识这位公子,没有在等谁送粥。” “这位差大哥,您误会了,这不过是碰巧……”杜禹也急忙解释。 萧泽蹲下来,突然抓住怜秋头发往下拽。 “呃啊……”怜秋被迫仰起头。萧泽把包子往他嘴里一塞,抓头发的手立刻捏住他下颌往上推,强迫他咬了下去。 杜禹跳起来抬腿就踹向萧泽。萧泽长腿一扫,直接把杜禹扫开。与此同时,怜秋“呕”地一下,喷射状呕吐出来。盘头枷上,手脚的镣铐上,都被吐得湿漉漉的。 萧泽眼疾手快收回手,往旁边跳开一步,怜秋趴在地上,不停呕出清水和黄色的胆汁。他几日来进食极少,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却仍是吐得停不下来。 杜禹红着眼爬起来又去踹萧泽,吼道:“你怎么这么歹毒!你怎么这么歹毒!他不能碰肉!你他妈……” 萧泽听得莫名其妙,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杜禹并不是和他们偶遇。从一开始说要出钱嫖怜秋,到现在装模作样送粥。 “禹哥你走吧……”怜秋吐的间隙挣扎着喊了声。这近十日的相处,他已经看出来萧泽并不是普通衙役。 那位叫陈叔的显然也看清了形势,在萧泽有新的举动前一把扯住杜禹往后拖。一边拖一边对萧泽说:“差 分卷阅读16 爷,得罪了。我们这就走。” 陈叔吃准了萧泽是官差,又正在押解犯人,就算他们言行无状,只要及时收手,萧泽也不太可能太过计较追究。杜禹却不肯,一边被拖着往后退,一边还徒劳地朝萧泽蹬腿,口里语无伦次地叫骂着。陈叔只好喝了他一句:“还不走,你要小羽怎么办?” 这话好歹把他神智拉了回来。他们显然没有能力抢人,闹下去无非是他心疼的那个人受到更多折磨。 第十章贿赂 怜秋吐了半晌,早已连胆汁也吐不出来了,犹自趴在地上起不来。眼睛瞟到滚落在地上露出肉馅的包子,喉咙又是一阵痉挛,不断干呕抽搐。 萧泽走过去,把包子一脚踢到远处。怜秋这才慢慢平复下来。他头发被萧泽扯得有些蓬乱,鬓边散发全都被汗浸湿了。 “上车去。”萧泽命令道。 怜秋挣扎着爬起来往马车走。短短几步路跌了好几回,终于走到车子边上,却怎么也没有力气爬上去。 萧泽皱着眉走过去把他拎上车。听到他拖着镣铐悉悉索索钻进去,他自己也跳上车子前座,背后靠着车厢前部的边柱,预备休息。他没打算问怜秋什么,他不知道怜秋嘴里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怜秋戴着枷在车厢里坐着,因为木枷的缘故躺不下去,眼睛闭着却睡不了。一要睡着,身体就晃动着醒过来。虽然难受,却好过像前几日夜里如同遭受酷刑一般后穴被几度撕裂。因此他并没有什么怨言,相反还有些庆幸。 迷迷糊糊间,萧泽突然进来了,他立刻紧张地绷紧全身肌肉,睁大眼睛在黑暗中恐惧地盯着他。 萧泽的手朝他伸过来,他闭上双眼下意识地往后躲,手上的镣铐哗啦啦响得心慌。 那手顿了顿,抓住他的木枷,把锁解开了。木枷被丢在旁边,萧泽淡淡说了句:“躺着睡。”说罢,又钻出了车厢。 怜秋在黑暗里愣了一会儿,慢慢蜷着身子躺下来。虚脱的身体昏迷一样睡了过去。 后半夜起了风,燃尽的火堆里熄灭的碎炭木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还好没下雨。 次日天阴得厉害,萧泽紧赶慢赶,在落雨前找了家客栈。 最初的报复心和怒气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萧泽看着怜秋战战兢兢的样子,没有折腾他,早早把他捆在床上让他睡觉。 他正在屋里整理包袱,房门被人敲响。他把包袱里的东西收好,压到枕头下面,又把刀拿在手里,这才去开了门。 他有些意外地看到杜禹站在门外。杜禹给他拱了拱手,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萧泽看到正对面的房间门开着,那个陈叔站在里边。他便明白了,这杜禹有话要和他讲,但是想避开怜秋。特意定了正对面的房间,让他可以随时看到他这边屋子。 萧泽点点头:“你等等。”说着先把门掩上,回房里把怜秋脚踝上的绳子解开,重新绑上去,留了一节固定在床尾栏上。然后才把门关上,走到对面房间。 杜禹把房门关了一半,让萧泽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能清楚看到对面门口。陈叔则走到门外站着。 等萧泽坐定下来,他给萧泽斟了杯茶,两手捧着递给他:“昨夜无状,请差爷莫怪。” 萧泽接过茶,懒得计较:“你想和我说什么?” 杜禹拱手道:“在下知道不可能让怜秋脱罪,只想求差爷押解的路上多多善待他。”说着,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锦袋,双手奉上。萧泽把茶杯放下,接过锦袋。只拿在手里就知道,里面都是银子。 萧泽笑起来,抛了抛那袋银子:“最初见到杜公子的时候,杜公子说要花钱玩一玩我手上的犯人。如今掏出这么多的钱,只是让我善待他?” 杜禹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泄气地说道:“不瞒差爷,那话是骗您的。在下原先是不自量力,想把他劫走。” “难怪现在才来贿赂我。”萧泽冷笑了声。 他冷冷淡淡地这样一说,杜禹有点慌了:“差爷,您要是嫌少,我明日再去钱庄兑一些。” 萧泽又抛抛那袋钱:“也不算少了,反正再有几天就到地方了。说吧,我得怎样‘善待’他?”他无所谓地说。 “他肠胃不太好,您别让他饿着,也不能吃重口的东西,不能吃肉。”杜禹认真地边想边婆婆妈妈地说,“这两日若是下雨天凉,别让他着 分卷阅读17 凉。” “他是你什么人?” “我们是发小。” 萧泽嗤笑道:“我还以为是你侬我侬的小鸳鸯呢。” 杜禹的脸刷地红了,慌忙摆着手否认。萧泽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不管怜秋对他如何,他对怜秋必然有别样的心思。 “我还要问你个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差爷请问。” “怜秋的本名是陆文羽?” “是。” “那么,慕容曦是谁?” 杜禹一脸疑惑:“慕容曦?是谁?” “是谁?”萧泽再问。 “在下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杜禹在回忆里搜索不到这个名字。 萧泽淡淡地“嗯”了声,“行了,剩下这几天,只要他老老实实的,我不会苛待他的。” “多谢差爷。” 萧泽站起来,把钱袋拿上,说:“走了。” 杜禹也没留,看着他走进对面房间。 外面雨下得越发大了起来,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的响。萧泽房间里没有什么异样。他把杜禹的钱放好,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几不可察地抖了抖,萧泽敏锐地感觉到那人气息乱了。 无声地笑笑,萧泽把门窗检查了一遍,熄灯上床。 他是没钱,但以他的身份本事,还真不能算缺钱。本来就对生活品质没追求的他对钱不是那么渴求。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平日里也随波逐流地跟其他衙役一样会拿些不干不净的钱,正如今日杜禹送上门的这一袋。 善待他? 吃好喝好就行了吗? 萧泽食髓知味,小腹有些发紧。手都要伸出去掰那人肩膀了,但想到上次做完,那人后穴血流如注的样子,又想想刚拿的贿赂,叹了口气,翻身面朝外,烦闷地闭上了眼。 第十一章你可以用嘴了 第二天早上,雨没有停。萧泽推开窗看了看雨势,打消了冒雨出发的念头。办个差而已,也没有规定特别严格的时间,没必要这么勤勉。 这家客栈条件不错,至少不贵的房间也能有套桌椅。萧泽找店小二,给了点钱,让他送吃的到房间里。店小二答应一声,转身要走的时候,萧泽又叫住他:“小二,能帮我去买点儿东西吗?” 店小二有些为难:“爷,这么大的雨。” “辛苦费。”萧泽递过去一大块碎银。这得是萧泽大半年的饷银了。不过昨晚刚有了新的进账,他又是个不在乎钱的,给得也不甚在意。 “谢爷。”店小二急忙拿在手里,“爷要买什么?小的去给您买。” 所以这么大的雨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这么多的钱就行。 萧泽回屋去等着了。 怜秋像个小媳妇似的怯怯地坐在床沿,看到他进来,忙站起来紧张地看着他。萧泽没理他,又推开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算着这雨大概多久能停。 没多久早饭送来了。两碗面,一荤一素,放在桌上。 “吃。”萧泽简单地说了句,自己先坐下来,吃那碗有肉的。 怜秋也默默坐下来,吃了几口素面。 萧泽吃完一碗面,怜秋还没吃一半。筷子一根一根地挑,要吃不吃的样子。 店小二湿着一身衣裳把他要买的东西送来了,萧泽多给了他几个铜板,他便欢喜地道谢。 萧泽又叫他把自己的空碗拿走,问怜秋:“还吃不吃?” 怜秋放下筷子说:“不吃了。” “那一块撤了吧。”萧泽吩咐店小二。 等小二收拾了碗筷出去了,萧泽指指床铺:“上去。裤子脱了。” 怜秋整个人一僵,小声哀求:“萧爷,奴家用嘴伺候您行不行?” 萧泽笑了笑:“行。” 怜秋刚放松下来,萧泽又说:“等会儿用嘴,现在先上去,把裤子脱了。” “萧 分卷阅读18 爷……” “要我说第三遍?” 怜秋不敢再说什么,走到床边,把裤子脱了,爬上去撅着屁股头朝里趴着。萧泽走过去,摸了摸红肿的穴口,怜秋立刻剧烈抖动了一下。 “给你擦点药。”萧泽说。 他拿出让店小二买的膏药,抠出一坨,抹在穴口上,轻轻揉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往里推。手指才进去一点点,肠肉就如临大敌地裹紧它,急促地一抽一抽像是在推拒,又像是在吸吮。 那柔软而紧致的触感让萧泽的手指有些留恋。但还是在抹了一圈之后退出来,重新抠了新的膏药再次送进去。 反复涂抹了三遍,他才擦净手,说:“行了,把裤子穿起来吧。” 怜秋这才相信后穴不会被侵犯,忙把裤子穿好,垂着眼说了句:“多谢萧爷。” 多谢你发小的钱吧。萧泽解开自己的裤子,说:“现在你可以用嘴了。” 怜秋没怎么犹豫就走到他跟前跪了下来,把那半硬的器官含进口里。 那东西在他嘴里迅速涨大,把他嘴巴塞得满满的。他竭力仰起头往下吞,用喉咙深处的痉挛反应去服侍这根巨物。 窒息和身体本能的呕吐反应令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眼眶,但他还是卖力吞咽着,久不久才吐出来一点,让鼻腔吸入空气,又再次深深地吞下去。 萧泽也发出难耐的低吟,扣住怜秋的头,自己挺动腰胯,在他喉咙里抽插。 受到刺激而大量分泌的口水来不及咽下,流得下巴脖子上都是,怜秋皱着眉像个身不由己的物件,喉咙深处是干呕的声音和“咕叽咕叽”的声音。他的头仰到极限,使口部与咽喉几乎成一条直线,让萧泽的那根东西每次都捅到喉咙深处,在他仰起的脖子上制造出一节凸起的形状。 等萧泽终于发泄出来,怜秋咽下他的东西,咳嗽了几声,就又舔上他的阴茎。萧泽任他一下下舔干净了,才把裤子穿好。 他看怜秋还跪着,说:“跪着舒服?起来吧。” 怜秋这才站起来,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不能上路,也没什么别的事,两个人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萧泽又抓了个店小二问:“有棋子吗?” “有的,爷。一文钱玩一天。” 萧泽丢给他一个铜板,换来一副围棋。 “会下棋吧?” “粗略会一点儿。”怜秋答。于是萧泽把木制的棋盘摆到桌上。 稍有些名气的勾栏妓馆都会让妓女小倌学些琴棋书画,秋水阁也不例外。而萧泽年少时被迫学棋则是因为他脾气太暴,学棋以修身养性。学是学了,人也聪明,只是不喜欢太过研究静心的玩意,因此棋艺也没精到哪里去。 神奇的是,他每次都能以极少目获胜。开始的时候心情倒是相当愉快的,但赢到第三盘就意识到不对了。他抬眼看着怜秋皱着眉思索的样子,忍不住说:“费劲吗?下个棋还绞尽脑汁让着。” 怜秋忙放下棋子站起来:“没有……奴家……” 他在秋水阁学会的就是要不动声色让客人赢。但以往也不会有客人点了他牌子就一盘一盘地下棋,基本上玩个一盘,客人“艰难”获胜之后就会充满成就感得意洋洋开始剥他衣服了。 “好好下。再装模作样玩虚的,我赢的子都给你塞屁眼里去。” 怜秋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得以休养生息的后穴,再要被折腾,估计就真的好不了了。 于是那之后萧泽就没赢过了。但输的目数也不多。萧泽知道他还是不敢让自己输得太难看而放水了,然而也没什么证据。再说,真要输得太难看,恐怕自己也会暴躁起来。这么一想也就不再计较了。 第十二章用他的方式安抚和讨好 这一日两夜,下雨的不止萧泽停留的地方,而是夏国北部很大一块区域。包括他迷昏怜秋把他抓回来那个城镇。而那个被他五花大绑连同一封说此人是南诏国奸细的书信一起留在客栈的护卫,就在这样的雨夜里,从被暂时关押的监狱里离奇消失了。 从一开始看见他第一眼,萧泽就估算他有这样的能力。不杀他,是忌惮他背后的主子。见识过各种各样人的萧泽能感觉到那人刻意自我压制的气场。那个人不会是普通权贵。 分卷阅读19 雨停了的清早,空气分外清新。萧泽心里却不太轻松。夏国北部的城镇几乎都有萧家的暗桩,越往北越多。于是多少天都晒过来了的他终于还是买了个斗笠戴上了。 再次遇到杀手是在两个城镇之间人迹不多的官道上。三个杀手从后边接近马车,悄无声息跃上车顶。 杀手们唯一没料到的是套在马车上的是一匹老马,驼着辆车,车上坐两个人,这已经是它的极限。“噌噌噌”一下子跳上来三个,老马不乐意了,腿弯打着颤停下来,委屈巴巴地嘶叫了几声。萧泽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悚然大惊,冷汗都冒了出来。 能够让他察觉不到缀上来的人绝不会是普通杀手。黑影从上面笼罩下来时,他抽出刀的瞬间把斗笠摘下来往其中一个杀手兜头甩过去,同时往车下跳去。 “夺”一声,一把刀劈在他先前的位置上。 三个蒙面的杀手沉默而默契地对他形成合围之势,手里的刀都闪着冷酷的寒光。 每一招都无比凌厉,带着必杀的气势。萧泽使出浑身解数招架,虽然略占上风,但也被压得无法脱身。 他分了点神留意着车厢里的动静,似乎没有异常。怜秋应该还是安全的。这伙人并没有兵分两路,是确信一定能干掉他吗?还是…… 电光石火间,他脑子里念头一转,反应过来了。这伙人根本就是来杀他的,跟怜秋没关系。 这是萧家的杀手。 离开了三年,他们竟然真的在找他,只不过找的目的是为了杀。 心底弥漫上来的寒意几乎让他的血都结成了冰,下手也格外狠辣起来。其中一名杀手一个破绽被他抓住,胳膊上立刻添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手里的刀拿不住,“当啷”一声掉到地下。萧泽的刀划过去的瞬间,一条腿已经毫不迟疑猛地踹向他胸口。他被踹得往后跌去,阻住了另一名杀手。第三个人迟疑了一下,退后一步。 萧泽舌头在刀腹的血上舔了一口,阴鸷的眼盯着那三人,带着浑身煞气说道:“跟你们主子说,要杀我,自己来!” 三个人互相交换视线,捡起地上的刀,倒退了一丈远,转身跑进路边的野林子消失不见了。 萧泽把斗笠捡起来重新戴上,安抚地拍拍经历了大风大浪还安然无恙的老马,继续上路。 这一天余下的时间里,萧泽周身都笼罩着阴郁瘆人的气场。他这三年来,心底深处暗暗设想的萧家寻找他的场景不是这样的。虽然没抱多少希望,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天真的以为,那个他曾一心想称为父亲的人会带着一丝丝愧意和慈爱来找他,而不是像处理一个叛逃的杀手那样派人来围杀他。 怜秋一句话也不敢和他说,无时无刻不尽量缩着身子减少存在感。好在萧泽看他的眼神虽然恶狠狠的,但并没有为难他。 萧泽心里一团怒火都快从鼻子里喷出来燎原了,差点没忍住要把怜秋抓过来狠狠贯穿他来发泄被堵在心口的戾气。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仅仅给他擦了药,就把他捆了丢床上让他睡觉去了。 这种情绪下,真的那样做了的话,那还没愈合的地方大概会被自己彻底弄坏掉吧?萧泽是有些暴力,但或许是因为做过五六年杀手,理智还是在的。就算他冷血,无冤无仇的,也没有要把人操死的兽性想法。 更何况收了贿赂。 对,拿人手短,还是不要太过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心口堵的气顺不下又吐不出,烦躁得想杀人。 在他又一次翻身,从侧身换成仰躺的时候,床铺里侧那个人就这么在黑暗里坐了起来。 萧泽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也不说话,有点费力地跪坐起来,弯下腰用嘴去咬萧泽的裤腰。萧泽一开始没动,但怜秋执着地咬着他裤腰拉扯。他到底还是抬了抬腰,让他把裤子扯下去,放出胯间已然苏醒的大蟒。 怜秋没有很快把那根竖了起来的肉棒含到嘴里,而是极其细致地舔弄它。从两个卵囊,到它的根部,到那粗大的肉柱,到顶端吐着透明液体的孔洞。舌头灵活地卷舔冠状沟,轻轻地戳刺马眼,用一种细密的挑逗激得那根肉棒涨硬到极限,然后才张口把它含进去吸吮。 低头的姿势,他只能含入三分之一,没办法让肉棒进去喉咙深处,但他一边吸吮一边用舌头勾缠着,同时上上下下用嘴巴套弄着它,萧泽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里涌去。 分卷阅读20 窗纸透进来极微弱的月光,萧泽在不算太浓重的黑暗里看着那个手脚都不自由的瘦小人影卖力地上下起伏着脑袋,不时因为嗦吸而发出“啵”的一声。 惯于察言观色的男妓用他的方式来安抚和讨好他。不管他此刻演的是哪一出戏,萧泽都是受用的。 烦闷的心情也好,淤堵的怒火也好,粘稠的精液也好,都随着一次大力的吸吮,猛地发泄了出去。 萧泽忍不住伸出手,描摹着少年的喉结。喉结来回滑动着,他在吞咽萧泽的东西。 再次含住他的阴茎清理干净,少年才抬起头来。萧泽把裤子提上的时候,那人已经慢慢躺回了原处。 外面不知哪条街上,更夫打更的声音远远传来。三更了。 离安城,还有一天的路程。 第十三章老子没有想春宫画面 萧泽以为还会有第二波针对他的刺杀。但竟然没有。 马车安然驶进了安城的城门。 这里是天子脚下,如果城外没有追杀,城里大概率也不会有。 萧泽没有耽搁,按一开始的命令直接去了刑部,拿出文书给刑部的官员勘验接收和暂时关押,之后再由刑部通知朱雀堂来领人,那就不是萧泽的职责了。 他把一身刑具的怜秋从车上弄下来,交给了刑部的人。 交接完毕也到了黄昏时分了,他有些饥肠辘辘,赶着马车去找吃饭的地方。 过去还在萧家的时候,因为出任务也来过几趟安城,他对这里并不是全然陌生的。 栖凤居是他留有印象的酒楼。在门外给了几个铜板让酒楼的人看着他的马车,他就进去找位置吃饭了。 时辰还早,酒楼里位置还空了不少,他坐在二楼窗边,边吃边看似随意地巡视着外面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类似萧家杀手的人没见着,但是看见了那个南诏国的护卫。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直到他混入人群失去踪影。 萧泽无所谓地笑笑,轻松自在地填饱肚子。结账离开的时候,经过一排雅阁。 隔音不是很好,有一间雅阁里的人特别欢腾,估计都醉得差不多了,声音大得几乎要掀翻屋顶。在各种觥筹交错的声音和玩笑醉话里,一个声音突兀地闯进了萧泽耳朵里。 “慕容曦,你小子……” 萧泽停住了脚步。尽管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还是有几分好奇。脑子里各种念头转了几转,他就近找了个空位置又坐下了,要了壶茶慢慢喝着。 这个雅阁的人又闹腾了半个多时辰,门口才打开了,里边的人热烈地说着话鱼贯而出。 六个年轻人,衣饰看起来都不错,但也不是特别华贵的那种。六个都是陌生面孔,没有人再叫出那个名字,因此萧泽也分辨不出哪一个是慕容曦。 是巧合吗?一个小倌随口用了个假名字说了个没什么意义的谎,而这个假名字却是真有其人。那些人走了之后,萧泽又沉吟着喝了两杯茶才离开。 本来应该从南门出去,他绕了个弯,走了东门。往东走了百来里,才慢慢往南绕。出了大夏北部地区才绕回原路。 或许是绕了路的缘故,他回程中没有遇到萧家的杀手,平平安安回到了南坪县,归还了马匹马车,去找县令复命。 没什么事的话,县令只有早上到衙门坐坐,其余时候都在后堂。萧泽把证明刑部已经接收的文书交给县令。县令挺满意,挺着浑圆的肥肚子夸了他几句。 萧泽记得县令老家就在天水城,等于是大城市的人没找着门路委委屈屈在小地方当着绿豆芝麻小官。他随口问了句:“大人,咱们这一百年没一个重犯,天水城判过什么大案没有?” 那种会连累家属被判为官妓的案子。 县令摸了摸自己的双层厚下巴,眯缝着眼回忆了一会儿:“杀头的不少,但是要说是比较大的案子嘛,好像这十几年也就三个。一个是毒杀邻居一家人的一个悍妇;一个是附近的匪帮,几十个人都砍头了,啧啧啧。还有一个嘛,好像是南诏国的奸细,判了凌迟。” 萧泽眼皮跳了跳:“奸细?凌迟?” “嗯,一对夫妻,最早是押镖的,后来做了商人,时常进出南诏国,被搜出许多与南诏国官员来往的书信,为那边提供大 分卷阅读21 夏的边防和天水城城防信息。” “姓陆?” “不记得了,得是十年前的案子了。抄了家,仆役发卖,家人入了乐籍。” “十年前?”萧泽冲县令竖起大拇指,“大人真是记忆过人。” 县令摇摇头:“之所以记得这么久,是因为那时候天水城府尹是从武将转的文官,手段雷厉风行,残暴骇人。那对夫妇有个儿子,那年才六岁,判入乐籍还不算,父母行刑那日,府尹让人把那孩子带到刑场观刑,扯着他的眼皮不让他闭眼。” 萧泽遽然睁大了眼。 “才六岁呐,亲眼看着父母被割成碎肉装在竹框里。行刑的人不敢放水,足足割了三百六十刀,那夫妇二人才断气。”县令自己也不禁身体抖了抖。 “这孩子不得疯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县令叹口气,“行了,你也累了快一个月,这几天你在家歇歇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是。萧泽告退。” 萧泽从侧门离开县衙,沿着尘土飞扬的路心乱如麻地往家走。 那个孩子是不是怜秋? 六岁的时候萧泽被接到萧家,没有任何缓冲开始了残酷的训练。他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惨的了,但和这孩子一比,他都没脸再说一个惨字。 向来能吃能睡的萧泽有些睡不好,闭上眼就是血腥的刑场。不然就是一双被扒着眼皮恐惧到极点的无辜的眼。 ——“……有肉就,吃不了。” ——“你怎么这么歹毒!你怎么这么歹毒!他不能碰肉!你他妈……” 是他吧? 杜禹贿赂他的时候自己怎么没问一声他父母的死因。那人明明嘴里就没几句真话,他说父母是病死的就是病死的?他翻了个身。 问一声了又怎么样呢?他还是得把他押到刑部。他又翻了个身。 要是自己监守自盗把他劫走…… 反正自己又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人。五六年的杀手生涯,都不知道在他手上死过多少人了。以他的身手,就算是刑部大牢,也未必劫不出来。他又翻了回去。 可是劫走了之后呢?萧泽思绪开始不着边际地乱飞。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就出现了那夜怜秋手脚还被缚着,跪坐在床上,嘴尽力含着他的那根东西,头一上一下起伏的样子。 劫走之后就把他锁着天天让他伺候自己那根东西吧。某根在想象中被伺候了的东西兴奋地跳了跳,硬梆梆地鼓了起来。萧泽身体一激灵,睁开眼把那种情色又邪恶的想象驱散。 不行了,要死了。 快想点别的。不带情欲的。 比如,下棋? 对了,下棋多正经啊,还平心静气。 那个人下棋的时候费尽心机计算着让他险胜的时候,眉毛都拧成团了。 还有别的,比如他懒懒散散吃东西的时候。那模样是真的让人看了烦躁,爱吃不吃的,谁还得求着你吃?瘦骨伶仃,后背那两块肩胛骨快戳破衣服了。 但他乖乖顺顺的时候看着还是挺顺眼的。 ——“谢谢萧大哥。” 那带着浅浅笑意的一声萧大哥,听着也挺顺耳的。 …… “他奶奶个腿……老子这次想的都没有春宫画面!”萧泽咬牙切齿看着自己胯下坚强竖起来的旗杆,腾地坐起来,把裤子褪下去,认输地用旗杆的好兄弟握了上去。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好像有谁在耳边轻轻叫了一声“萧大哥”。怜秋的脸好像就在眼前,睁着一双微潮的眼,分外脆弱可怜。 第十四章我这是生病了 一个破落的几乎不能称之为院子的小院子,能住人的房间不过三间。最宽敞的一间挂着半新不旧的帘子,里边放着一张不新不旧的床和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家具。 七月的天,窗子大开着,床上铺着半新不旧的竹席。一个身材丰腴的赤裸女人发乱钗散躺在床上淫叫连连。她身上是同样不着片缕,挥汗如雨耸动着身体的萧泽。精壮结实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鼓出充满力量感的线条。他腰胯有力地挺动,女人被操 分卷阅读22 弄得软得像滩水,不住口地吐出淫词浪语。但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两手抓住女人柔软丰硕的乳房,有些暴躁地用力捏下去,留下几个发紫的指印。女人痛得哭叫起来。 萧泽烦躁地把她拽起来翻了过去,变成跪趴的姿势,重新操进她的身体。 雪白的两瓣屁股中间,能看到他巨大狰狞的肉棒带着女人的淫液进进出出。同时,还能看到一个紧闭的,带着皱褶的小穴。 ——“请爷肏进来……”怜秋说。 “肏死你!”萧泽咬着牙,更凶狠地抽插,把身下的肉体捅得一下一下往前晃又被他扯回来。女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地高声叫着:“啊啊——太大了……啊嗯受不了……慢……啊慢点啊……”。聒噪得厉害。 “啪”一声,萧泽重重扇了一掌在她屁股上,“闭嘴!再有声音抽死你!” 高亢的叫声戛然而止,被竭力锁在喉咙深处,只偶尔溢出几声难以抑制的呻吟。 终于,有几分像那个人了…… 萧泽泄出来,索然无味地拿女人丢在旁边的衣服擦了擦,扔到失神的女人身上。 汗津津的身体随意套上来时穿的衣裤,萧泽丢下一小块碎银,意兴阑珊地迈开长腿走出这小破院子。 要死了。 这大半个月,不管到哪里,不管操谁都会看见那个人的样子。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刑,有没有被定罪。他那副风一吹就倒的小身板受得了刑吗? 明明当时把他交给刑部时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现在怎么这么放不下…… 萧泽郁闷地直挠头,这种神思不属的样子不会是病了吧?他觉得得找个大夫看看。 从暗娼那里出来,他直接去了南坪县北城门。他和林哥约好在那里碰面,到乡下查个案子。 两人都算守时,约定的时间都到了,就相伴着出了城往西走。萧泽上午外出办差,办完事随便吃点东西就去了暗娼那里,然后过来跟林哥会合。林哥早上却是在衙门待了一早上的。 “我早上听到个消息。”林哥说,“你上个月押解的那个犯人,听说被人劫走了。” “什么?!”萧泽吃了一惊的同时,脑海里想起当日在栖凤居往外看到的那个南诏国护卫。心里有点不合时宜地跳出一句话:“干得漂亮。” 但又不由得有点恼火。人是他押送过去的,凭什么是你去劫?要劫也应该是…… ……应该是谁? 我吗? 劫了之后呢?天天锁在家里伺候自己那根东西吗? “他奶奶个腿……”萧泽震惊自己这诡异的变态的内在。同时咽了口唾沫,缓解一下突然的口干舌燥。 看来真的是病了啊。还病得不轻。他捂住脸。 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林哥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我,我这,这不是太吃惊了嘛。刑部大牢啊,谁那么厉害啊还能把人劫走。” 林哥眉毛跳了跳纠结地拧在一起,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上面还派人交代咱们大人注意排查,怕他又想从南坪混过关跑到南诏国去。” 那有可能。 那人说过要是不死就去南诏国服侍那个什么莫公子。 服侍个鬼啊。不知道南诏国人都特别阴险狡猾吗?就不怕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等等,什么死不死的。当时他都已经逃出去了,也没有料到会被抓回去,为什么会说到死不死的这种事?他要去干嘛! 好像他说过要去桐北。 桐北是大夏北部与云焕交界的地方,他去那里干什么? ——“萧大哥求求您,让我去一趟桐北吧。我一定会回来投案的。” 这样急切地想要去那里,还说什么去一趟就会回来投案,就好像去一趟就可以了结个什么夙愿,此后再也没有遗憾和牵挂了似的。 一个什么东西敲在他肩上,萧泽下意识一矮身侧开半步回身一抓,就掐住了一个人的脖子。 “操!放……放开我……”林哥惊怒交加,喉咙被掐得 分卷阅读23 出气都不顺了。 萧泽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神思飞到哪里去了,忘了林哥在旁边。他赶忙放开手,做低伏小地赔罪了半天,才把林哥的毛捋顺了。 “阿泽啊,你这阵子不对劲啊,天天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魂不守舍?萧泽茫然摸了摸脸。 “思春了吧?想媳妇了吧?”林哥用胳膊肘推了推他,揶揄地眨眨眼,“我媳妇本家伯娘里有个做媒婆的,让她给你说一个?” 萧泽用一种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瞪着林哥。林哥被瞪得有些紧张,左右看看,视线又回到萧泽见了鬼一样的脸色:“操,你这是怎么了?我说什么了就把你吓成这样?” 萧泽费了半天劲才把自己嘴巴合上,就差用手去帮忙了。 “没,没事。我就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厉害的亲戚,觉得非常惊讶。”萧泽硬着头皮强行岔开话题,“哎那边有个老农,去打听看看他知不知道陈家幺儿去哪了。”说着大步抢先往前走去。林哥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地挠挠头跟了上去。 萧泽心如擂鼓。 我在想媳妇?可是出现在脑子里的是那个叫怜秋的爱做戏的小倌啊。我他妈想让怜秋做我媳妇? 那不可能。 我这是生病了。毫无疑问。 等会办完事就去看大夫。立刻。马上。 结果找南坪县所有医馆的大夫都瞧了一遍,也没能诊断出来他有什么病。最后有个大夫纠结了半天,同情地说:“既然脉象没问题,您又时常脑中有幻像,那看来是这里有病。”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没法治。” 晴天霹雳。紧接着是勃然大怒。 要不是正巧路过的林哥拦住了他,直肠子粗神经暴脾气的前杀手萧泽大兄弟差点就徒手拆了那家医馆。 第十五章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桐北城是大夏最北边的一座城池。桐北以北五百里就是蟠龙关,过了蟠龙关是云焕国地界。 “公子您究竟要找什么人?”月影无奈地跟在怜秋后面。 怜秋戴着惟帽,垂下的薄绢长至颈部,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您和我说说,我去找。” 怜秋也有点沮丧:“先回去吧。回去我和你说。” 他们租住的是个富人家闲置的屋舍。两个逃犯本来是穷兮兮的,月影出去转了一圈就有钱了。怜秋一度以为他是抢劫去了,毕竟这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暗卫。但月影却说是到他主人设的暗桩拿钱去了。 他主子身份特殊,在大夏有暗桩不稀奇。 月影把怜秋劫出来之后,护送着他一路北上直到桐北。 怜秋每天冒险出去专找人多的地方凑,可怜月影绷着神经提心吊胆。 “我要找的是无灭教的人。”回去之后怜秋说。 “无灭教?” “对。我以前在秋水阁打听到,无灭教的人每年都会在桐北有集会,我想找个教众问问到底什么时候有集会。” 月影皱眉道:“这个教派在夏国不被推崇,别说你找不找得到人,就算找到了,人家也未必告诉你啊。” 怜秋微微一笑:“我说要入教不就行了?” “你疯了?”月影吓一跳,“我听说这个教派教规森严,入教之后非死不得出。” 怜秋坐在桌旁,手指把玩转动一个茶杯,无所谓地说:“没关系。” “您为什么非得参加他们的集会呢?”月影很不解。 “无灭教现在在云焕风生水起,教众极多。教主还是云焕的国师,平常不轻易得见。只有桐北一年一度夏国的无灭教众集会时,他会来。” 月影倒吸一口气:“你要见他们教主?为什么?” 怜秋抿着嘴不说话。 月影跟随主子多年,对怜秋也算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不想说的事很难让他开口,也就放弃地叹了口气:“我去给公子打听看看吧。公子安心在这里待着,我好歹比公子多知道些门路。” “多谢。”怜秋当然知道,他们做暗卫的,就算不在夏国活动,也更 分卷阅读24 了解哪里方便探听消息。不像他,想知道点什么,得遇到知道的人,并且这人还得被他勾上床。肏完后还得能套出话来。 他不想欠月影的主子太多,但有时候单靠自己,确实做不到。通缉的画像几乎每个城门都贴了,虽然他们都做了些易容,但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就被人发现了?万一再被抓住,还会再有机会吗?已经到了桐北,如此接近他要找的人,他不能放弃。 月影的打探果然比怜秋有效得多。三天之后,他得到了确切消息,九月初九是无灭教今年集会的日子。 此时才是七月下旬,也就是说他要等一个来月。月影有些担心:“时间太久了,不安全。” “我一定要等。”怜秋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那好,我们尽量少出门。” 月影开始囤吃的。米啊面粉啊鸡蛋啊什么的。至于蔬菜,买上一堆大白菜,往宅院原有的储物的小地窖里一放,也能存个十多天。 但他们信不过别人,只好自己做饭。厨房一天三次处于被烧毁的边缘。每顿饭不是生的就是焦的。一开始两人都假装能接受,三天后互相安慰:“易容做得这么好,应该没问题。”于是这两个忘了曾被人迷昏过的二人组,三不五时就跑出去吃饭。 偶然遇到那个人,就是在一家酒楼里。 那个人非常年轻,大概也就十六到十八岁,衣饰用料考究,图案都用别致的针法绣的暗纹,贵气,又不张扬。 但是他性子是张扬的,带着人一路喧哗地进来,坐在预订的位置上,点最贵的菜。 隔壁桌有人抱怨他们的吵闹,这人立刻拍桌子破口大骂,十足的二世祖模样。 月影和怜秋坐在角落低头吃饭,连热闹都不看。 那边越变越厉害,看来对面也不是好惹的人。月影嗤之以鼻小声嘀咕:“不爽就打一架好了,光比嘴皮子有什么劲。” 但那两拨人就是吵得不亦说乎,也没人动手。吵到一定阶段,对面的挑起了新的吵架方式——比家世。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桐北我们沈家排第几,是你惹得起的吗?” 这边这位冷笑一声:“你大爷我慕容曦在桐北就没怕过谁。” 怜秋猛地抬起头看过去,死死盯着那个自称慕容曦的人。 月影紧张起来:“公子,怎么了?” 怜秋回过神来,说:“月影大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您说。” “一会儿那个自称慕容曦的走的时候,您跟着他,看他住哪里。我有些事想当面问问他。” 月影惊疑地看了看那边那个年轻人,点点头:“行。那你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我知道。” “那个慕容曦是什么人?” 怜秋脸色有些阴郁:“那也是我要找的人。” 那边两拨人吵了半天,到底被店家的人拉开了。两桌人换了位置,隔得远远的重新吃喝起来。怜秋已经吃饱了,看看天色渐渐暗了,月影便让他先回去。 怜秋戴上惟帽,离开酒楼,返回他们租住的宅院。一路上他都按月影教的小心谨慎地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异常。直到他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门刚打开,他身后就鬼魅般贴上来一个人。那人轻而易举一手伸进惟帽捂住他嘴巴,一手擒住他两个手腕,扭在身后,把他推进门内。 他“呜呜”地叫着,奋力挣扎,但身后的人身材高大,健壮有力,死死钳制着他,他的挣扎全都是徒劳。 那人把他推进去以后,用脚勾着门关上,才把他放开。怜秋惊惶地回头,透过半透明的薄锦,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押送他的那个衙役! 他脑袋里轰的一下,下意识想跑,但萧泽挡着门。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自己是易容了的,紧张地咳嗽两声,佯怒道:“你是何人?敢擅闯民宅!” 萧泽笑嘻嘻:“这回演的是哪一出?” 这一听就是被认出来了。怜秋不死心:“你胡说什么?还不出去?我,我……”一时气结,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萧泽一步一步走过来,勾着嘴角, 分卷阅读25 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小玩意。他每靠近一步,怜秋就退后一步,就这么被逼到了屋门前的台阶。 脚后跟在退后的时候被台阶卡了一下,收不住力,他惊叫一声往后跌坐在台阶上。萧泽大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起来,趁势就往屋子里拖。 怜秋再度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给我下了什么蛊。”萧泽嫌惟帽碍事,一把扯下来丢到一边,“哟,模样都变了,这出戏有点意思啊。” “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你出去!出去!”怜秋十分害怕,身体控制不住开始发抖。 萧泽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也不在意他那点小猫似的挣扎,进了房逡巡几眼,找到了卧房,把他拖进去,推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就扒他的衣服。 怜秋两手推他,却哪里推得动。萧泽把怜秋的腰带解开,又把他两个手腕握住,拿腰带牢牢捆上。 “外面还有路人,”萧泽俯身嘴巴贴着他耳朵说,“你可以大声喊,说有强盗,说不定会有人帮你报官。” 怜秋睁大眼睛恐惧地看着他,眼里湿润润的,好像立刻就会坠下泪来。嘴巴却抿着没有再出声。他绝望着,又期望着月影能早点回来。但他先前离开酒楼的时候,他请求月影盯着的那桌人酒才半酣。 “叫嘛。逃犯怜秋。”萧泽在他耳边又说了这么两句。怜秋簌簌发抖,放弃似的哀求起来:“萧爷……求求您不要抓奴家回去。或者,或者求求您等到九月初九之后再抓奴家,行不行?您想要奴家做什么都行,奴家绝不敢不从。” 萧泽看着那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心里突然烦躁得不行。从南坪县强行告假来到桐北,费尽心机四处查探,才查到他们的落脚之处。怜秋虽然易容改貌,但身形是不变的。萧泽对于人的记忆很强,仅仅普通的易容对于他来说几乎不算伪装。但他还没想好找到之后要干嘛,在看到怜秋把月影留在酒楼而自己单独返回的时候,腿已经自发带着他的身体跟过来了。 然而,他哭成这样……自己是来看他哭的吗? 心里有种奇怪的情愫,像是心疼。他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但是他不肯停下来。他是真的,非常非常认真地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被这个小倌下了蛊。 第十六章真的想把他锁在家里…… 萧泽有十年的时间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各种残酷训练,然后有五年的时间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在杀人。他对待人和事的方式非常直接:依契约办事;依命令办事;依心情办事。 心情的分类不多,大概分为心情不错和心情不好。从来没有过随时随地看到什么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一个人样貌的混乱情况。 他承认听到县令说起十年前的案子,心里认定那个孩子是怜秋,他是同情怜秋的。但不可能因为这点同情,就到了林哥说的魂不守舍的地步吧? 如果这不是生病,那肯定是传说中的蛊毒。 他总要验证一下的。 他扒掉了怜秋的衣裤,把他的两条腿抬高,露出了下体的密穴。怜秋丝毫不敢反抗,只抿紧了唇流着泪。 等了一会儿,预想中的粗暴入侵没有发生,而是一根手指,带着湿滑的凉意慢慢地送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手指抽出去。接着又是粘腻湿滑的感觉被那根手指再次送进去。 他出奇地耐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加,带着润滑的膏脂慢慢在穴里辗转开拓。直到怜秋感觉到后穴填入了四根手指。虽然涨得难受,但缓慢的过程并没有带来什么痛苦的感受。 手指出去之后,是粗大圆润的肉棒的顶部,在穴口轻轻戳刺试探,然后慢慢地挤了进去。萧泽进入得极其缓慢,间或停下来,或者往回抽出一点,让他适应。 这反复的试探,碾压到了怜秋后穴里极敏感的那处,怜秋抿紧的唇缝间抑制不住溢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嗯——”纤细的脖子拱起来,拉出一条柔弱的弧线,喉结急速地滑动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 萧泽看到怜秋腿间那根淡色的肉茎颤颤巍巍抬起了头,只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低下头学着怜秋曾经做过的,一口把它含住。胯下肉棒也一插到底。 “呃啊——”怜秋细瘦的腰不由自主往上挺起,连脚趾都紧紧勾了起来。 萧泽浑身的血都被点燃,熊熊燃烧了起来。他放开怜秋的肉茎,就着自己的肉棒还埋在他体内,把他翻了个身,变成跪趴的姿势,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 分卷阅读26 伸到他前面,握住他胯下那根,有规律地套弄起来。而自己腰胯挺动着,把肉棒拔出来又深深刺进去。 怜秋隐忍的呻吟不断流泻而出,白皙皮肤被情欲染成诱人的粉红色。这声色仿佛给萧泽喂下了春药,体内欲火烧穿了天灵盖。怜秋在他手里颤抖地泄出来之后,他竟像个初尝情事滋味的少年人一样没多久也在怜秋高潮后绞动痉挛的肠道里丢盔弃甲。 平缓了一下呼吸,萧泽才从怜秋身体里退了出去,带出了一点艳红的肠肉和白浊的精液,看着格外淫靡。萧泽几乎立刻又想再度插进去。但终究还是顾忌那不知何时会回来的月影,解下了腰间的汗巾给怜秋清理干净。 然后他把怜秋翻过来放他躺着,怜秋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萧泽在自己反应过来前,已经压着他亲了上去,不断轻轻吻着那微凉的肌肤,舔掉那些咸涩的液体。 怜秋有些无所适从。这明明是一场违背他意愿的强暴,却温柔得让他也在快感里沉沦。 萧泽把他手腕松开,又把他扶着坐起来,给他披上衣服。 “我把你交给刑部那天,该我负责的事就算完了。我不是来抓你们的。不过……”萧泽一脸神清气爽,捏住怜秋下颌,笑得有些邪气,“我得找你解解‘蛊毒’。” 在怜秋惊疑不定的眼神里,萧泽放开他,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回头笑笑:“不用想着怎么躲我,我想找的人,都能找得到。” 萧泽原本是想问问他到桐北做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指望从他嘴里听到真话。萧泽觉得想知道什么,还不如自己去查。 但是,在身体和身体的碰触中,在头皮发麻的快感里,在事后虽然好像不够饱但十分明显的满足感中,在那种他很陌生的类似心疼或者怜惜的悸动里,他确定了他来这里所想要确定的事。 唔……真的想把他锁在家里天天…… 呸呸呸。 萧泽懊丧地轻轻在自己脑袋上锤了一拳,敲散了一些邪恶念头。 他当然不认为自己真的被下了蛊。他只是想知道看见怜秋,并且进入他,会是什么感觉。是和押解路上一样,还是会有什么不同。 他是个简单的人,只要能够确定,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再纠结。 月影回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怜秋收拾好了自己,也把屋子里发生过什么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他不太明白萧泽的意思,但萧泽确实就那么走掉了,也没有搜捕的官兵。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月影,是相信萧泽确实能说到做到,无论他们怎么躲都能找到。与其让月影担心,还不如让他心无旁骛帮自己尽快把要查的事查到,要做的事做到。 月影告诉了他慕容曦所住的地方。那是城外一座府邸,占地很宽,不像临时住处。 “我明天就去找他。”怜秋说。 萧泽的出现使他满心焦虑,虽然看起来暂时不会被抓回去,但他摸不清萧泽的意图,担心出现变故之前自己来不及把想做的事做完。 “好。明天我去雇辆马车。”月影没什么意见。 桐北同样有萧家的暗桩。并且巧合的是,这里的暗桩负责人当年还在做杀手时与萧泽一起出过任务。在任务中,萧泽救过他一命。好巧不巧,萧泽查探怜秋下落时到过他的客栈,被他认了出来,当即把他拽到密室。 “哎哟大少,萧家对你发了追杀令,你还跑到北边来?” “到底是谁下的追杀令?老头还是萧翊?”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在这管理这个暗桩也有两年多了。” “你伤了?”如果不是伤到影响武功,是不会退下来的。 “嗯,手筋断过,手没有以前灵活了。全须全尾退下来就算不错的了。” 萧泽对此表示赞同,随后就搬到这家客栈来了。 从怜秋那里离开后,他就直接回了客栈,把掌柜拎到密室。 “老秦,你在这边这么久,知不知道一个叫做慕容曦的人?”那天他在酒楼里盯着怜秋和月影,虽然离得远听不到他们说话,但吵架的人声音不小,他还是听到了慕容曦这个名字的,并且那是一个熟面孔。是当日他在安城听到“慕容曦”这个名字的时候,雅阁里出来的人之一。 分卷阅读27 老秦说:“慕容曦?他是无灭教教主慕容瀚明的儿子。” “无灭教?云焕的国教?” 老秦笑了笑:“说是国教也差不多了。云焕大王子对慕容瀚明奉若神明。谁都知道云焕的皇位迟早是大王子的。” “那这慕容曦整天在大夏晃荡什么?” “我先前查过,这慕容曦性子嚣张跋扈,喜爱大夏的风土衣食,不喜云焕。于是慕容瀚明在桐北给他购置了府邸。并且慕容瀚明每年都会来桐北参加无灭教大夏教众一年一度的集会,也正好可以在慕容曦那里落脚。” “集会?官府不管吗?” “单单集会,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官府不管。” “今年集会是什么时候?” “九月初九。” 原来如此。 萧泽皱眉沉思。一个天水城的官妓,与云焕国教的教主到底什么关系。 老秦想起了点别的,说道:“关于这慕容瀚明,还有一桩旧事,是当年桐北暗桩查别的事时顺带着查到的,属下来桐北接手时检阅所有未销毁的资料记录时看到了,大少若对此人感兴趣,属下说给大少听听?” 第十七章我得看着你别让你死了 次日中午,前一天夜里发生的一件案子就在桐北的大街小巷里传遍了:沈家三少爷半夜被人迷昏,砍掉了两根手指,早上才哭天喊地地醒过来。屋里守夜的下人也昏睡着完全不知情。 老秦一边和萧泽吃牛肉面一边说:“十有八九是慕容曦干的。这姓沈的昨天跟慕容曦在酒楼起了争执,差点打起来。” “就为这?” 老秦“哧溜溜”嗦了口面,说:“才砍了两根手指,已经是他运气好了。慕容曦这个人,别看他才十六岁,是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二世祖。他不一定当面跟你怎么样,但你要是惹了他,或者他看你不顺眼了,转头一定不会放过你。” “既然都知道他们起过争执,官府不查吗?” “没用。他的人都是无灭教的高手,不会留下证据的。没证据的情况下,以他的身份,官府不敢动他。” 昨夜老秦说的慕容瀚明的旧事,加上前一天在酒楼看到怜秋对慕容曦的在意,萧泽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把只吃了一半的面推开,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 老秦把口里的面咽下去,问:“干嘛去?” 萧泽没应他,大步走出去。 他把老秦借给他用的马牵出来,骑上就往怜秋住的地方跑。 院门锁着,萧泽拴好马,走过去大力拍门。没有人回应。他沿着院子围墙走了一圈,趁着没人经过,找到一棵离墙较近的树爬了上去,跳进院子里。 屋门也是锁的,但院子里连在两棵树之间的麻绳上还晾着几件衣服。他摸了摸,都是湿的。 那么就应该没搬走。 萧泽踩着围墙附近一个柴垛跳上墙离开,骑上马往城外飞奔。 他问过老秦,西门往外沿官道二十里,就是慕容曦的府邸。萧泽心急如焚,不停催促马儿跑快些。 刚跑了不到十里地,迎面远远驶来一辆马车。驾车的人虽然鼻子更大些,胡子更多些,眉毛更粗些,但看身形萧泽就知道是月影。他微微低头,与马车交错而过。片刻后转回头,远远跟着马车。 马车停在怜秋他们住的院子外面时,萧泽也停了下来。月影把怜秋扶下车时,萧泽拴好马走了过来。 月影尽职尽责地把怜秋往身后一拽,抽出腰间的短刀。他记得这个人是当初押解怜秋的官差。 萧泽绷着脸迎着他走过去。月影喝了声:“站住!” 萧泽在离他大约一丈的距离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你们去了慕容曦那里?” “与你何干?”月影冷冷地说。 “你是南诏国的影卫吧?” 月影警惕地盯着他不说话。 “我们俩要是打上一场,结果大概会两败俱伤。那你家主子要你保护的这个人该怎么办?”萧泽从容不迫地说道,“我没有恶意,并且我知道一些慕容曦的事。” 分卷阅读28 月影没有放松:“你想怎么样?” “我们进去好好聊聊。” 怜秋这时候从月影身后走出来,对萧泽说:“萧爷倘若愿意放过奴家,奴家感激不尽,但这是奴家自己的私事,请萧爷离开吧。” 在他的认知里,萧泽是个官差,没有被触到底限前即使脾气不太好,但不至于做过份的事。一旦触及逆鳞,则会暴虐无度。同时情绪多变,难以捉摸。对他来说,自然是敬而远之,离得越远越好。 偶尔有路人不远不近地经过,月影判断了一下当前形势,不想引起别人注意,于是把短刀收了起来。 怜秋这时候对月影说:“月影大哥,我们进去吧。” 一个是“萧爷”,一个是“月影大哥”,萧泽听得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但也知道怨不得别人。 当初怜秋被他抓回来后,求他放过的时候还曾经叫过他几声萧大哥。是他放任了那团因为被欺骗而烧起来的怒火,令他对自己全无信任,拒之千里。 门关上前,萧泽卡进去一条腿。月影面无表情,手下却暗暗用力,坚实厚重的门像要夹断萧泽的腿骨似的。 萧泽也面无表情:“天水城商人陆和,与妻陆江氏,查为南诏国奸细,证据确凿,判凌迟处死。陆文羽,你知道那些所谓的证据怎么来的吗?” 怜秋震惊地回过头。萧泽注视着他,继续说:“你非要找姓慕容的,是想报仇?你知道无灭教有多少个死士多少个高手多少个云焕王子给的护卫?你知道慕容曦作为无灭教少主身边又有多少个这样的人?” 原先的震惊表情在萧泽说了后面这几句话后,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轻浅的说不清意味的笑:“萧爷是在担心奴家么?” 眼波微微流转,五官精致的脸上媚意横生:“萧爷放不下奴家?” 萧泽僵住了。阅人无数的怜秋不说别的,于“情”字上和萧泽比,那道行不知高上多少。 “萧爷莫不是中了奴家的情蛊?” 一连三句问话,把萧泽脑子轰得一片空白,心脏跳如擂鼓,肚子里什么话都被那“咚咚”的鼓声敲没了。 怜秋粉色舌尖在下唇轻轻舔过,接着贝齿咬住下唇。那软嫩的唇瓣立时被咬得发红,水润红艳得像一片花瓣。 萧泽记得自己一向厌恶别人对着自己发浪,但……此时看怜秋,却只觉得口干舌燥,下腹发紧发热。他闭了闭眼,把过快的心跳呼吸都压了压,才再度睁开眼笑道:“所以我得看着你别让你死了,不然我蛊毒发作了可怎么办?” 月影知道怜秋小倌的身份,他跟着主子多时,主子都不介意,他也没什么好介意的。所以他手下猛地加力打算夹断这人的腿,也不是因为这人试图给他主子戴绿帽,只是看他不顺眼罢了。 萧泽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一开始没动作不过是因为月影用的力还不足以对他造成太大伤害,同时也为了表示一下自己有诚意没恶意。月影加力的瞬间,他一手撑在门上,一手撑在门框上,默默与月影角力起来。 “月影大哥,”怜秋在门里说,“既然萧爷有心帮忙,让萧爷进来吧。” 月影放开手,萧泽忍着腿疼跨过门槛。 第十八章交换 “萧爷知道些什么?”坐定之后怜秋一边沏茶一边问。 “你们此前去见了慕容曦?”萧泽不答反问。 “是。”怜秋在萧泽面前轻轻放下一杯茶。 “去见他做什么?” “奴家自有道理。” 萧泽瞪着月影:“身为影卫你不知道要杀人就不要打草惊蛇吗?” 月影捧起茶杯嘬了一口:“我只听命行事。” “萧爷为何认定奴家是要杀慕容曦?” “难道不是?”萧泽有点懵,“慕容瀚明嫁祸你父母,害得你家破人亡,难道你不想杀他们报仇?” “奴家只想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嫁祸奴家父母,逼奴家做云焕奸细。” 萧泽吃了一惊:“你不是南诏国细作?” 怜秋苦笑摇头:“他 分卷阅读29 是云焕国师。所谓南诏国细作的证据,和奴家父母的所谓证据如出一辙。”他低头给萧泽续了一杯茶。 “你去见慕容曦,难道就这么直接问了?” “当然没有。”怜秋笑笑,“看来萧爷知道的也不多。若萧爷愿意,请萧爷在九月初九前护奴家周全。奴家感激不尽。萧爷若有用到奴家的地方,奴家自然也……在所不辞。” 这意思很明白了。你保护我安全,你想操,我就让你操。怜秋在秋水阁十年,接客四年,身体是他唯一能拿来交换的东西。 萧泽看着他不说话,看了半天又把视线移到月影身上。眼神赤裸裸地好像在琢磨这人是不是也上过他,就差直接问出口了。 最终他只在喉咙里哼出模糊的一个音,不太高兴地说:“别奴家奴家的了,别扭。” 怜秋从善如流:“是。我以后不说。” 萧泽又问:“你去见慕容曦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无非是仰慕教主所以才想与他结交之类的意思。” “这个人性情乖戾,残忍无情,不要轻易招惹他。你想知道的事,我找人去查查,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 “好。多谢萧爷。” 萧泽回去以后拜托老秦去查慕容瀚明与陆和的旧事。费尽心思让陆和获罪,被判极刑,十有八九是旧仇。 老秦有些忧心忡忡:“现在这里就我一个人,也因此没人知道大少在这儿。我若是调了人手,万一……” 萧泽无所谓地摆摆手:“我搬走,之后跟你不直接碰面,就算他们发现我了也连累不到你。” “哎哟大少,属下哪是怕被连累,属下怕他们派人来杀你。” “没事,没那么容易杀得了我。我正好也看看到底要杀我的是谁。” 萧泽交代了老秦一番,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理所当然地跑到怜秋那里去了。 月影给他随便找了个房间,让他自己收拾。 他知道主子很在意那个叫怜秋的男妓,但并不会为了他牺牲什么。他是个暗卫,主子交代他保护这个少年,但也私下说了,他自己的安全排第一。毕竟他是主子身边用得最顺手的暗卫之一。那么此刻来了个萧泽与他分担这个任务,当然不是件坏事。 萧泽收拾好房间就将近黄昏了。他站在院子里抻了抻胳膊腿,就看到怜秋戴着惟帽走了出来。 “去哪?”萧泽问。 “去吃饭。萧爷一起吗?” “你们整天就这样出去晃?知不知道正被通缉?” 月影也走出来:“那也得吃饭啊。” “我先前看到有厨房。” “你会做饭?”月影问。 萧泽有点无语,他这是上赶着来做保镖兼厨师了? 但他确实会做饭。毕竟在南坪三年,没啥钱下馆子,基本自己做饭。在他在厨房忙活的时候,院子的门被人敲响了,有人送来一封信。 饭桌上三人把那张信纸展开铺平,上面只有一句话:“不知入夜能来否,红蜡先教刻五分。”署名慕容曦。 月影看不太懂,看看怜秋又看看萧泽。萧泽则看着怜秋:“你勾搭他了?” 他脑子里都是从前怜秋费尽心机勾引他的模样。 怜秋无奈:“我正经和他说话,但他……” “不能去。”萧泽说,“万一有事我救不了你。” “嗯。”怜秋点点头。 慕容曦对他动心其实是个机会。但,如果要用自己的身子来跟别人换点什么的话,谁都可以,姓慕容的不行。 夜里没什么风,空气里弥散着被晒了一天的地面吐出来的闷热气息。怜秋房间还亮着灯。萧泽在自己房里看着那灯到了三更还在亮,忍不住走过去,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门没锁。”怜秋的声音在屋里说。 萧泽推了一下,门果然就开了,他看到怜秋坐在窗前下棋。 “怎么不锁门?” “啊……习惯了。”他没有抬 分卷阅读30 头看萧泽,左手放下一颗白子,截断黑子一条大龙。 萧泽走过去,看他白皙细瘦的手指一颗颗捡起被吃掉的黑子放回棋篓。萧泽在他对面坐下,拈起一颗黑子,看了看黑子形势,把手里的黑子放下去。 “这一块都活不了了。”怜秋指着萧泽放下黑子那一块。 “总要试一试。” 萧泽实实在在说的是棋,怜秋却抬眼看了看他,似乎他说的不是棋。 “这么晚怎么还在一个人下棋?” 怜秋:“想事情。” “想到什么了?” “处处死局。” “你这么下下去,大概真是死局了。但是……”萧泽把手里新拿的一颗黑子放回棋篓,大手覆在棋盘上方,眼睛看着怜秋说,“我比较无赖,若是发现下成了死局,我就这样……” 萧泽的手落下,在棋盘上胡乱搅了一通。白子黑子“哗啦啦”,乱成一团。 怜秋看看他又看看棋盘,若有所思。 萧泽朝他伸出手。怜秋微微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身边。萧泽拉他坐在自己腿上,松了他的系腰,手从敞开的衣襟摸进去。 怜秋侧着坐在他大腿上,扭着腰,胸膛与他相对,胳膊搂着他脖子,在他耳边细细地喘息。萧泽感受着手下细腻滑顺的肌肤触感,胯下硬硬地顶着怜秋大腿。怜秋含住他一边耳垂吸吮,间或用牙齿轻轻啃咬。萧泽倒吸一口气,整个头皮都麻了。他一把抱起怜秋,几步走到床前,把他放下,将他衣服裤子都剥了个干净。 怜秋躺在床上,露着胸前两粒硬挺的乳头,紧致的小腹,还有微微抬头的秀气阴茎。他笑嘻嘻看着急急忙忙脱衣服的萧泽,伸出两条纤瘦笔直的腿,勾住萧泽的腰。 萧泽甩掉衣服,就势倒在怜秋身上,一条腿跪在床上,嘴亲上怜秋两瓣软唇。怜秋两腿环在他腰上,唇舌回应着他的吻。萧泽用自己完全勃起的肉棒去蹭怜秋的,一只手顺着他大腿根摸到后面的穴口。怜秋轻轻扭动,腿缠得更紧。 萧泽手指在那穴口上按揉打圈,边被他吮着唇边含含糊糊地说:“爷……枕下有……润滑的膏脂……爷的宝器伟岸,怜秋吃不下。” 萧泽伸长胳膊,从枕下掏出一个瓷盒。怜秋伸手要接,他拿开不给:“我来。” 手指带着膏脂进入穴内的时候,怜秋闭着眼用鼻音发出呻吟。萧泽的手指在穴腔内缓缓抽插,感受着肠肉裹紧他又被他撑开。他发现自己十分喜欢为怜秋扩张的过程。如果阴茎在他体内冲撞射精让他满足的是征服欲,那么扩张的过程则令他感受到控制欲的满足。手指在他体内抠挖拓宽,身下的人则在他手里皮肤泛红,扭动呻吟,连阴茎都颤抖着流出透明的淫液。 手指耐心地扩张顺带玩弄了许久,萧泽已经知道怜秋肠道内哪一处是碰不得的要紧处。抽出手指后,肉棒插进去,就对着那一处戳刺。怜秋绷紧身体,紧咬下唇,呻吟声仍不断溢出。窄细的腰肢也忍不住一下下微微挺动,像要躲开,又像是迎合。随着一阵战栗,萧泽感到小腹一片湿意。他低头一看,怜秋已经泄了。后穴也同时痉挛,一松一紧地夹着萧泽肉棒,快感直冲云霄。他放缓了冲撞的速度,才没有很快跟着一泻千里。 又捣弄了半天,怜秋又泄了一次,萧泽才射在那温暖腔道深处。他汗津津的身体伏在怜秋身上,呼吸还没平缓下来。怜秋挣了挣。他不满地压住他:“做什么?” “唔……萧爷,怜秋去给您打盆水。” “躺着。”萧泽撑起身体,肌肉上的汗水在油灯的光下微微发亮。他把裤子穿了起来,上身仍旧光着,晃荡着出门去打了盆水,把手软脚软的怜秋拎起来,拧了毛巾给他擦拭。 “爷不擦擦么?” 萧泽手上不停:“我一会儿到外头舀水冲冲。”擦完之后,他把怜秋衣服丢给他:“你睡觉吧。”说着端起水盆出去了。 怜秋拥着衣服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着他把门掩上,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 从前只有他伺候恩客,如今倒是恩客反过来伺候他呢。他轻轻笑了笑。 萧泽在他眼里,脱去官差身份,也就是个嫖客。而萧泽却不太知道怜秋对于他而言是什么。 不可否认,他沉迷于怜秋的身体,也对他有些同情怜惜,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了。当怜秋 分卷阅读31 提出以他的保护换取床上的欢愉,他也觉得挺合适的。 第十九章意外 慕容曦,十六岁,样貌出众,背景强大。床事上不忌男女。他看上的人也从没有敢违逆的,除了那个自称陆文秋的俊美少年。 声称仰慕无灭教,举手投足自带风流。当日慕容曦就已经摸上了他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抽回去。过后送了邀约的信,也没有回音。慕容曦气得火冒三丈。 而萧泽,就算知道慕容曦性情乖戾残暴,也没有料到他竟大胆妄为到肆无忌惮的地步。 不过是送信后的第二天夜里就出事了。 后半夜的时候,白日里太阳的热度才散得干净了些,稍稍凉爽的感觉正是让人睡得舒服的时候。一贯警醒的萧泽在梦里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倏地睁开眼。 木头燃烧的气味。 他光着膀子跳下床,一打开门,就冲进来一股浓烟。他被呛得猛咳了几声,转回去把一壶隔夜的冷茶淋在一件褂子上,把湿淋淋的褂子罩住身体就往外冲。 小小的院子里到处都是火光和呛人的浓烟,地上有燃烧的草结和火把,显然是被人扔进来加大火势的。萧泽来不及思考,往院子对面怜秋的房间冲过去。 萧泽一脚踹开门,屋子里没烧起来,但外面燃烧引起的大量的黑烟白烟都沿着门窗缝隙往里灌。怜秋还躺在床上不曾醒来。萧泽几步过去把人拽起来就往肩上扛。 怜秋迷迷糊糊地,肚子被萧泽的肩膀硌得难受,还没叫出来,门外走廊上一根燃烧的木头掉了下来,带着“噼啪”的声音直直往他们身上砸。萧泽脚步没有停,空着的左臂挡了一下,不算太粗的木头掉在他脚边。 院子里月影也出来了,他用瓢把水缸里的水舀出来,先把院子弄出一块安全的地方。萧泽把怜秋放在了水缸旁边。 还没松口气,“嗖”的一声,一支箭破空而来。萧泽把怜秋扯到怀里。 很快又响起同样的声音。月影挥舞着手里的水瓢挡开了几支箭。萧泽转身掐着怜秋的腰快速把他抱起来丢进水缸。 “低头!”他吼了声,腰上一阵刺痛,一支箭擦开他的皮肉落在水缸上,“叮”的一声掉到地上。 腰上的伤在第一阵的疼痛之后开始针扎似的又麻又痛。 “有毒!”萧泽喊了声提醒月影,一边捡起地上一个熄灭的火把,挥动起来把射来的箭打掉,一边又冲怜秋喊,“低头!低头!” 水缸里的水被月影舀出来灭火,已经去了一小半,怜秋半蹲在水缸里并不会被淹没。他紧张地躲在里面,看着水缸上空从不同方向飞蝗一般射来的箭矢。 新一批射过来的箭一受击打,就爆出一蓬黄色的粉尘。月影用袖子捂住口鼻大吼一声:“药粉!别吸气!”怜秋闻言也抬起胳膊捂好。 一支箭在被撞击之后从斜上空飞如水缸,擦过怜秋的眼皮落入水里。黄色的药粉像无数细碎的针熟练刺入他的眼瞳。他急忙把头埋到水缸里,用水缸里的水冲洗眼睛,但眼里仍火烧火燎一般剧烈疼痛。 等到袭击过去,不曾露脸的攻击者也退去,萧泽才把怜秋从水缸里拎出来。 地上一片狼藉,怜秋光着脚瑟瑟发抖。 “冷?”萧泽问。 “我……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怜秋颤抖着声音说。 月影闻言把怜秋的脸转过来,扒开他眼皮看了看。他眼睛里全是血丝,红得吓人,两个瞳仁黑漆漆的,完全没有焦距。 南诏国人对毒多少有些研究,况且月影还是暗卫。他看过之后说:“毒发半个时辰没有解药的话就没救了。”而怜秋中毒到现在,就已经小半个时辰了。他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那样短暂的时间之内弄到解药。 萧泽追问:“没救了是眼睛瞎了还是人会死?” “瞎了。”月影说,“这种毒一般就是袭击的时候用来破坏别人的攻击力的。不致命,但是致残。你呢?你怎么样?”他看到萧泽腰上渗出血来。 “腰整个都麻木没知觉了。不过还好,我还能动。看看我的马死了没,没死的话我们走。这里不能留了。”月影拉过他查看了他的伤处,血还是红色的,便说道:“这个也不致命,但是可能会暂时动不了。” 萧泽过去做过耐毒抗毒的训练,自己估摸着能带他 分卷阅读32 们到安全的地方。 袭击的人没有赶尽杀绝就退去了,萧泽反而更加肯定十有八九是慕容曦。就像对沈家三少那样,他不是一定要弄死对方。一定的伤害和恐惧就足以让他暂时痛快了。至于下次还会不会再来,就要看他心情了。 往东十里,靠着山脚有座荒废的山神庙。萧泽的马驼着受伤的萧泽和怜秋,月影则跟着跑不动的马,三人暂时躲到山神庙里。萧泽从马上滚落下来,蹭到墙边靠着,身体几乎全都麻木了。月影扶着怜秋也到了他那边,让怜秋坐下来。 “我的眼睛没有救了是吗?”怜秋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一定。”萧泽也只能这样安慰。 月影说:“萧兄弟,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有点麻。过会儿大概自己会好。” 月影点点头:“等你能动了,我出去看看情况。”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快亮。月影看他能动了,就立即离开了山神庙。 怜秋蜷着身子在轻轻地抽泣。萧泽撑着还有些不好控制的身体挪得离他近一些,握住他的手:“别怕,好歹没死。你要杀谁,我帮你杀。” 怜秋抽噎了两声,说:“我每想过要杀谁。” “不杀慕容瀚明报仇吗?” “我不知道……我,我应该是想杀他的,但……但我也想看他一眼……” “想看着仇人死吗?” 怜秋停下了哭泣,沉默了许久,轻轻地说:“不管要不要杀他,我都想看他一眼。因为,我没有看过我亲生父亲的样子……” 萧泽震惊地看着他。怜秋把头靠在墙上,失去视觉的眼茫然看着前方。 “陆家夫妇,是我的养父母。慕容曦,是我的名字。” “你,你说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有另外一个慕容曦,为什么我的亲生父亲要陷害救过他的人,要逼我成为这样下贱的娼妓,还要把我置于要被判凌迟的境地。我,我还没有见过他……”怜秋捂住眼,眼泪无声地顺着脸庞滑落。 他没有想过要把这些说给旁边这个恩客听,但或许是眼盲的打击,使他始终绷着的那根神经终于不堪重负被压断了。 萧泽说不出话来,有些心疼地看着怜秋瘦削的身子和死气沉沉的脸。他的衣服还没干透,同样潮湿的头发一缕缕垂下来。 萧泽抬起屁股挪到怜秋身边,拉了他一把,让他靠到自己怀里,安慰他:“别担心,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夫,我带你去找他,肯定能治好。” “真的吗?”怜秋抬了抬头。 “唔……应该可以。”萧泽有点心虚,他是知道萧家有个治疗毒伤和外伤都很厉害的大夫,但他离开萧家已经三年了,现在又被萧家下了追杀令,要找到这个大夫给怜秋治疗,他不是特别有把握。但还是没忍住给了他泡沫般的希望。 而怜秋,在这样的绝望里,不管得到的那一丝希望有多渺茫,也宁愿相信是真实的。 他由衷地说:“多谢萧爷。” 第二十章乖,叫我萧大哥 辰时,月影回来了,他带回来几个馒头。 “我这边暗桩有消息说慕容曦已经离开了桐北,好像往安城去了。他的人基本上也带走,应该暂时不会再来找麻烦。” “萧爷说可以找到大夫治我的眼睛。”怜秋说。 月影不信任地看了眼萧泽。萧泽只好解释:“古怪鬼医,你听说过吗?” 古怪鬼医,本姓古,古一峰,医术高明,但性格古怪,心狠手辣,被人叫做古怪鬼医。后来因为被仇家追杀,投靠萧家以自保。 月影是听说过这个人的。但他不相信这人能给怜秋诊治。 “他现在为萧家效力。”萧泽说。 “原来你是萧家的人。” “曾经……不过我跟鬼医也有些交情,可以试试。” “嗯。”月影点点头,坐下来吃馒头。萧泽看他脸色很差,忍不住问道:“还有什么难办的事吗?” 月影犹豫片刻,说:“暗桩的人收到消息,主子在南诏国平叛受了重伤。” 分卷阅读33 “什么?”怜秋坐直了身子,“皇……莫公子他受了重伤?” “嗯。萧兄弟,您若是能护好怜秋公子,我想回南诏国看看。” 萧泽说:“你擅自回去,不是抗命吗?” “我放心不下。就算让主子重罚也认了。”月影低着头,表情十分沉郁。 萧泽倒是无所谓:“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如果要带他去找鬼医,你不是病患,也不是萧家的人,跟着也不方便。他看到太多外人可能连见都不肯见我们。” 月影大喜:“萧兄弟,务必替我好好保护怜秋公子。” 萧泽回了声:“行。你自己保重。” 鬼医古一峰并不在萧家的宅院里生活。他在萧家主宅所在的跑马山对面弄了个庄子,在那里种了许多药草,带两个侍童清清静静住着。萧家有人需要劳动到他诊治的话,或者亲自上门,或者请了家主的令派人来接。 月影走后,萧泽等腰上的的毒性散了,给老秦按约定的暗号留了讯息,就带着怜秋往位于永嘉郡和宁县的跑马山去了。 和宁县离桐北只有几百里,但那是大道。萧泽是被萧家下了追杀令的,怜秋又是个正被通缉的逃犯。因此萧泽带着怜秋尽可能走小路。 一个多月前,他们也曾两个人上路。当时一个是官差,一个是刑具加身,被押解的犯人。如今两人共骑一匹马,萧泽把怜秋揽在怀里。 山路崎岖,有些地方马也经常踏空,萧泽就把怜秋抱下来,牵着他手,或者干脆背着他走。 休息的时候,也是萧泽去打猎生火,把猎物收拾干净,烤熟了给怜秋吃。知道怜秋爱干净,也尽量每天找到山泉或溪水让他擦洗身体。 细细碎碎的事,萧泽从前是不太有耐心做的,这回倒还没什么怨言。 有一天晚上,吃了东西之后,萧泽照例找了许多干草给怜秋铺了个地铺。牵着他过去坐下时,怜秋捏住了他的手。 “嗯?”萧泽看了看两人牵着的手,又看了看怜秋。怜秋没说话,只紧紧抿着唇,火堆的光里,他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萧泽有些意动,反捏了捏他的手。怜秋抽出手,摸到他结实精壮的腰上,揉捏了几下,又摸索着往下。 还没摸到他想摸的东西,嘴巴突然被萧泽吻住。萧泽不是很会亲吻,一根舌头只知道在对方口腔里打仗一样左冲右突,直到被另一根柔软的舌缠住。他本能地噙住那小蛇一样灵活的舌,用力吸吮。怜秋鼻子里“嗯”了一声,喘气急了起来。 他的手终于摸到了萧泽胯下鼓鼓的那一团,隔着裤子轻轻揉搓着。正撩拨个不停,他自己的腰带猝不及防突然一松,一只长着薄茧的大手握住了他下身那根东西。他仰起头嘤咛一声,红潮蔓延到耳垂。 萧泽带着他坐倒下来,让他坐在自己两腿间,手从后面伸过来握紧他的东西上下套弄。怜秋身体麻得发软,往后靠在萧泽怀里,呼吸拂在他的脖颈上。细碎的呻吟停都停不下来,不住口地叫着:“啊啊——萧爷……” 萧泽凑在怜秋耳边,低语一般说:“乖,叫我萧大哥。” “萧大哥……嗯……”黏腻的声音伴随着腰胯的轻轻挺起,像要把那根东西更多地送到萧泽手里。 萧泽一手撸动怜秋的阴茎,一手把他的卵囊握在手里揉搓,一边又低头啃吻怜秋纤细柔嫩的脖颈。怜秋颤抖地叫:“啊……萧大哥,我……我……嗯啊……” 他的东西泄在萧泽手里,黏黏滑滑的。萧泽把他拎起来,扶着他的手让他压低腰撑着旁边的树干,然后扒下他的裤子,把手上的黏滑液体一点点推进那紧致的后穴,就着那东西慢慢开拓那小小的密穴。 萧泽三根手指在他后穴里,手心向上,手指勾起来往上提了提,拇指就势刮了刮那尾椎骨。没想到那处竟然十分敏感,怜秋顿时剧烈抖动起来。 萧泽觉得十分有趣,不断用指甲轻轻刮挠。怜秋难耐地扭动起来。他塌着腰,撅着屁股,后穴里还插着萧泽的手指。萧泽最爱看他在自己手下情难自禁的样子,再也忍不住把自己的肉棒抵了上去。 龟头浅进浅出地挑逗着,手指仍按着尾椎,从那里往上沿着腰线往上,抚过微微凸起的脊骨。又循环往复,回到敏感的尾椎处不断摩挲。怜秋呻吟不止,不断把屁股往外送,想要得更多。 分卷阅读34 萧泽的肉棒塞满怜秋肠腔时,两个人都发出一声喟叹。萧泽抱着怜秋细瘦的腰肢,大力挺动腰胯,把那火热的长枪抽出又深深刺入。 怜秋身体战栗着,阴茎被操得又微微抬起头。萧泽碾磨着早已熟悉的那个点,逼得怜秋在他射出来时跟着又泄了一次。 萧泽身体贴着怜秋后背,紧紧抱着他,沉浸在极乐的余韵里好一会儿,才清理了一番,扶怜秋在铺好的干草上躺下。 最近天气很好,风清月朗。正是月半,月亮圆圆地挂在天上。升腾着淡淡的雾气的山林,在清冷的月光下是墨蓝的颜色。萧泽坐在怜秋身边,靠着先前怜秋扶的那棵树。怜秋听到他动静,伸手抓着他一截袖子。 眼盲之后,他格外没有安全感,手里总要抓着点萧泽的什么才能入睡。手,或者一截袖子,或者衣摆的一个角。 萧泽一时半会还没有睡意,想想怜秋情绪已经较之前平稳了许多,便问他:“你养父母和慕容瀚明从前有过什么恩怨吗?” “我那时候还小,他们被抓了以后,一开始我是我阿娘关在一起的。她告诉我说如果他们死了,我能活下去,就去找我亲爹。”怜秋仰面躺着,睁着眼,“他们说慕容瀚明曾经被教里的人背叛追杀,是他们救了他。后来分开逃了,就失去了音信。他们被抓的时候,无灭教还是个小教派,他们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重登了教主之位。” “照这么说来,你养父母对他还有救命之恩。” 怜秋也坐了起来,他手上还抓着萧泽那截袖子。萧泽把他揽过来,让他靠着自己坐。 “而且,在逃亡的途中,慕容瀚明和我阿娘同一天生下一个小孩。” “慕容曦和陆文羽?” “对。”怜秋点点头。 第二十一章我的好大哥回来了 监狱里的年轻妇人害怕年幼的孩子不记得,于是不分昼夜,只要没有被提审,就反反复复给孩子述说前尘往事,要把自己的记忆烙印到孩子心里去。 当时对手放火点燃了那几间茅屋。木头和茅草搭建的小屋子瞬间腾起大火。慕容瀚明不在,他出去试图联络帮手,还没有回。陆和持刀防备,陆江氏匆忙要去抱起孩子。 燃烧的茅草不断往下落,她第一个抱起了慕容曦。刚刚要抱起陆文羽的时候,一根燃烧的木条擦这她的脸掉下来。惊吓之余,陆文羽从她手里掉到床上,伏在床上竭力抬着还不够硬的脖子,哇哇大哭。 再要去抱,又一根更大的木梁带着灼人的红色火苗和浓黑的烟正正砸在陆文羽身上。哭声戛然而止。 “啊——”陆江氏撕心裂肺惨叫一声。陆和一边用刀格挡纷纷射来的箭矢,一边回头看了眼,忍住心里的悲痛,大吼道:“走!走!” 萧泽感觉到靠着他的怜秋在簌簌发抖,自然而然揽住他肩膀,让他窝到自己怀里。 他理了理怜秋断断续续讲的事,问道:“你养父母后来没有去找过慕容瀚明吗?” “找过。因为最初无灭教是在南诏国的,所以他们一直在往那边找。后来他们从商,也直接定居在天水城,就因为那里有不少南诏国的客商。直到前两年,我才知道无灭教在云焕声势浩大地重建起来了。” “那如果你是慕容曦,陆文羽已经死在火里,现在那个慕容曦时谁呢?难道慕容瀚明另外生了个儿子,仍然用了这个名字?” “不管这个慕容曦怎么来的,我养父母对他都有救命之恩,他后来的所作所为实在匪夷所思。” “你是怎么知道是他诬陷了你养父母?” 怜秋的身体僵了一僵,轻声说:“有时候会遇到一些为各自主家探查消息的人。有些人愿意在不伤自身利益之下为怜秋去打探一二。” 就跟自己差不多。萧泽想。 但又有种莫名的恼怒,觉得自己还是与他们不全然相同的。 但,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想知道真相。”怜秋叹了口气,眼睛茫然地睁着。 “就算你能见到慕容瀚明,你有什么凭证让他相信你是当年的慕容曦呢?”萧泽问。 “养母当时担心接生婆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会分不出来,接生婆说,不会分辨不出的,慕容曦的左肩上有颗红痣。” 萧泽想起来,怜秋的 分卷阅读35 左边肩胛骨上确实有颗很明显的红痣。那样大的红痣并不常见,足以作为证明。 “我们先去治眼睛。等眼睛治好了,我陪你去见慕容瀚明,问个明白。”萧泽紧了紧搂着怜秋肩膀的手。 “嗯。”怜秋的脸贴着他胸膛。他的心跳声很沉稳,让怜秋觉得安心,慢慢闭上了眼睛。 睡醒的时候怜秋是躺在草铺上的。他摸索着坐了起来。失去了视觉,听力似乎会变得更敏锐一些。他竖着耳朵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除了不知哪里传来的鸟鸣,没有其他声音。因为看不到,他也不知此时大概是什么时辰。 “萧大哥?”他轻轻叫了声。 没有回音。 “萧大哥。”他声音大起来,还带了一丝惊慌。 还是没有回音。 他心里涌出巨大的恐惧。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他仓惶地伸出手,只摸到了草铺旁边的一棵树。昨夜他还和萧泽一起靠着这棵树说话来着。 萧泽拎着水囊走过来时,正看到他靠到树上,紧紧抱住自己因为害怕而发抖的身体。 “怎么了?”萧泽几步冲过去,丢下水囊,蹲下来抓着他肩膀问。 怜秋听到他的声音,死死搂住他,“哇”一声哭出来,“我以为你走了……” “怎么会?”萧泽有些笨拙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感觉像在安抚一只小猫。这种感觉很陌生,他的心瞬间软得像棉花做的。他解释说:“我看你还没醒,就去装了些水,来,不哭了,洗把脸好不好?” “嗯。”怜秋答应着,却没有动。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萧泽情不自禁捧着他的脸吻住他的唇。那柔软的唇瓣立即微微张开,任他予取予求。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烤化了,糊得乱七八糟的,却又甜腻地流往四肢百骸。胯下是半硬的,但萧泽并没有特别想要侵入他身体的欲望。他就是想吻他,和他的舌头纠缠。他在这样的接近窒息的亲吻里获得柔软的奇妙的安定感。 和宁县离桐北本来就不远,虽然路途坎坷了些,没几天他们还是到了和宁县地界。 这里是萧家老宅所在地,萧泽打起十二分的提防心,始终避着有人的地方走。 绕过长长一段路,前面不远就是鬼医的居所。萧泽心里有些忐忑。一来不知道鬼医在不在,二是担心鬼医不肯医治。至于会不会在鬼医那里遇到萧家的人,他倒不太担心。萧家愿意来找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医治的人,基本上不会是太轻的伤。对付受伤的人,萧泽还是有自信能带着怜秋全身而退的。 然而,他运气不太好。 从鬼医的院子里出来了两个人,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那种。他两只眼睛对上那四只眼睛,全身血液都要结冰了。 对面其中一个人先是愣了愣,转而邪气地笑起来:“哟,我的好大哥回来了。” 萧泽最不想碰到的人里,除了老头,就是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萧翊。 第二十二章你等我 “让开。”萧泽从马上居高临下看着萧翊。 萧翊笑了:“沈洛,放讯息。别让萧家大少觉得萧家的追杀令是儿戏。” 他身旁的人应了一声,从腰上取下一柄比普通弓箭小了一半的木弓,摸出一支响箭就要朝天发射。 萧泽右手动了一下,弹出一枚铜钱。铜钱挟风高速飞出,竟把弓弦“噌”的一声切断。 “你不用这么麻烦,”萧泽冷冷地说,“我带个人来求医,等我安顿好他,自然回去见老头。” “呵,你想什么呢?你以为对你下追杀令是因为我爹想见你?”萧翊抱着胳膊一脸鄙夷,“不过是要把一把没用了的刀清理掉罢了。” 萧泽懒得和他纠缠:“让开。” 他感觉到坐在他前面的怜秋的不安,把嘴巴贴到他耳旁轻声说:“别怕,只要留在鬼医那里,没人敢动你。” “那你……”怜秋话还没说完,萧泽已经策马朝那两人直冲过去。 “你他妈……”萧翊和苏洛急忙跳开。 萧翊躲开马匹冲撞的同时,甩出一把飞刀朝萧泽后背飞去。 分卷阅读36 萧泽听到风声,抱着怀里的怜秋俯下身,飞刀擦着他的背脊飞过去。 动手的只有萧翊,作为下属的沈洛像个看热闹的。萧泽有点奇怪,但没顾上多想。 他们本来就在鬼医院子外面不远的地方,马儿冲了几步,就冲进去了,一时收不住,虽然被萧泽勒紧了缰绳,还是在院内一畦药苗上踩了几蹄子。 屋檐下一个瘦巴巴的老头惊叫一声,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心疼地扶起那几棵苗。老头个子不矮,身材干瘦。头发胡子都很毛燥,像是从来不打理的样子。 萧泽跳下马,喊了声:“鬼医。” 老头直起身来指着萧泽就骂:“你一来就没好事。你要跟萧翊吵架打架都行,干什么进来烦我。” “鬼医。”萧泽放软了声音,“我都好几年没烦你了。你帮我看看这位公子的眼睛,我收了酬劳了,现在人家眼睛坏了,我没钱赔啊。” 边说边想,这酬劳收了好像不止一次吧?脑子里不可控制地冒出一些旖旎的片段。 萧家除了杀人,也接保护的任务。鬼医气哼哼地瞪了他几眼:“我也不能平白帮你,稍后我给你张图纸,你给我找几种药草,好好地移植到我这。” “没问题没问题!”萧泽一口答应,转身把怜秋抱下马,顺带往院子外边看了看。萧翊居然没有跟进来,也没有再放响箭。要知道,那响箭就算没有弓,用力把它往远了甩,也是会发出声音的。 稀奇。 也莫名其妙。 但萧泽懒得想太多,牵着怜秋的手跟着鬼医进了屋。 怜秋很紧张,坐下来之后也抓着萧泽的手不肯松开。 鬼医询问了中毒的时间,毒箭上粉末的颜色,中毒后眼睛的感觉,又扒开他的眼皮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有点麻烦,但能治。” 一句话说完,萧泽和怜秋握在一起的手不由得更加握紧,脸上露出笑容来。 萧泽催促鬼医:“快治快治。” 鬼医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急什么,等我徒弟回来,让他们准备东西再开始。说起来,你是不是没回去见过你爹?” 萧泽撇撇嘴:“追杀我呢,怎么见他?去送死啊?” “这么多年,你还是打不过他?”鬼医笑了。 “那可不一定。”萧泽说,“我年轻力壮,总有一天他不是我对手。” 鬼医起身拿了个水壶,装了水架到一个小炉子上,生火烧水。萧泽靠在门框上说:“我晚些时候去老宅,那位公子可就交给你了。你帮我看着点,我怕萧翊搞事。” “他还不敢在我这放肆。”鬼医直起身,“他也就敢偷偷叫人去烦你。” “什么意思?” “他下了个追杀令。” 萧泽笑了:“原来是他。” “你以为是谁?你爹?要是你爹下的令,你今天不一定还能站在这。” 萧泽不说话。仔细想来倒也是,如果是老头要杀他,就不会派几个他没见过的新手了。 但要这么一说,萧翊如果真的要杀他,为什么不派萧家真正厉害的人?不说别人,他身边那个沈洛就不是他能随便应付得了的。而且他来来回回在夏北待的时间也不短,刺杀却只有过那一波。 心里动了动,心想萧翊难道也没认真要杀他? 没多久鬼医两个徒弟回来了。鬼医让他们收拾了客房,让怜秋暂时居住。又吩咐他们准备治疗所需的一应物事。 萧泽把怜秋扶进客房,告诉他自己要暂时离开。 “去哪里?”怜秋紧张地攥住他袖子。 “别怕,鬼医这里没人敢乱来,我家在这附近,我回去看看。” “你还过来吗?” “来。我不是答应了要陪你去见那个无灭教教主吗?”萧泽安抚地拍拍怜秋的手背。怜秋这才放开手。 萧泽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什么都不太在乎的人。然而他不过是把在乎藏了起来。 他粗神经,但不是没脑子。他有些零零碎碎想不明白又连不上的地方,他决定干脆就别想 分卷阅读37 了,直接去面对面弄明白好了。 而且,都到了鬼医这,想躲开不见萧家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你等我。”他在门口转头对怜秋说了句,看到怜秋点了头,就走出去了。 第二十三章不过是在拿取酬劳 跑马山是真的能跑马。山势平缓,浮石也不多。萧泽没绕路,直接骑着马从山上过去了。 山对面就是萧家老宅。 他做好了准备要一路打进去的,但见到他的人都只是低头问好。还有人告诉他:“老爷在书房。” 追杀令还真不是老头下的? 萧泽摸摸鼻子,推开了书房的门。 原本背对他的萧景峰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本书。萧泽在心里“嘁”了一声,杀手头子还拿着书装斯文。 “回来了?”杀手头子放下书。 萧泽双手垂在两侧,多少有一点紧张,闷闷地点了点头:“路过,回来看看。” “路过?”声音带了明显的不悦。 “啊,我带个人来找鬼医治伤。” “朋友?” “不是,是我收了报酬要保的人。” “我听说你做的是衙役。”萧景峰挑了挑眉。 “做过。”老头没说什么重话,但萧泽还是觉得周遭连空气都是有重量的。 “保完这一单就回萧家来。”不容商量的语气。 萧泽原本想忍着点,但听到那语气还是憋不住嘲了句:“萧家缺刀了?” “什么意思?” “我不就是萧家一把刀而已吗?别的刀也能用,不是非得用我吧?” 萧景峰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当然是萧家的一把刀!但是你也姓萧!我养你教你就是换来这么一句话?” 门外传来萧翊的冷笑声,他晃悠进来,漫不经心的瞥了眼萧泽,说:“爹,跟他废话什么,直接绑了,地牢里关几个月,肯定老实。” 萧泽拳头捏紧就要揍,还没出手,老头指着萧翊骂:“我还没跟你算账!瞒着我下追杀令?嗯?” “我又没真杀他。他这不好好在这儿吗?我就想把他逼回来。”萧翊嘟囔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萧泽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萧翊也瞪回去:“不干嘛。你不是介意我那时候对你说的那句话嘛?我瞎说的,就为气气你,行了吧?”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萧泽觉得萧翊大概脑子出毛病了。 “行了,爹都开口了,你赶紧回来。”萧翊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突然发现屋里就他一个人坐着,又急忙站起来。佯咳了两声,说:“爹你没跟他说?” “说什么?”萧泽一头雾水。 “萧泽你得回来当家主。”萧翊笑笑。 萧泽有点懵,看看老头又看看萧翊。他从小训练的时候就怀疑过老头没把他当人,更不要说当他儿子了。所以萧翊现在又在说反话嘲讽吗? 萧景峰大概明白萧泽的想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身上有些旧伤,”他说,“近些年不太舒服,大概年纪大了吧,精力也不济。我想把萧家交给你。” 萧泽跳起来:“怎么能交给我呢?不是还有萧翊吗?” “怎么不能交给你?”萧景峰有些恼怒地盯着他,“从小我就把你当下任家主来教,怎么不能交给你?” 萧泽张着嘴说不出话。许久才蹦出两个字:“萧翊……” “萧翊的性子本来就不合适坐这个位置。” 萧翊在旁边哼了一声:“我也没想做。做个家主得累死。”他又转向萧泽,说,“不过先说好,沈洛只能听我的。” 鬼医那边,怜秋已经敷了药。鬼医的徒弟又给他端来内服的药汁。 “毒性不是很强,你中毒的时候就洗过眼睛了吧?”鬼医说。 “嗯,是的。” 分卷阅读38 “把药敷在眼睛上,每天用热水的蒸汽蒸半个时辰,加上喝内服的清毒药,五六天应该就能慢慢看得见了。” 怜秋很高兴,忙要站起来施礼。 鬼医按着他肩膀不让他起,说:“不用谢我。我是看大少的面子。” 当初他被仇家追杀,是萧泽把他留在萧家,摆平了他仇家。萧泽或许只是想为萧家招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但确实也救了他一命。 怜秋是南方人,不太清楚萧家在夏北的地位。不过这些天多少听了些,心里也有些感慨。这几个月他的遭遇跌拓起伏,不断在期望和失望间徘徊。只不知能否安然见到慕容瀚明,让他明白当年的真相。 萧泽离开鬼医那里之后,直到深夜也没有再来。怜秋有些担忧。 白日里他跟鬼医打听了一些萧泽的事,鬼医只说他过去脾气急躁,时常被家主严厉处罚。这次外出三年没有音讯,十有八九也会被责罚。 他等于是为了带怜秋求医才回来的。怜秋一晚上没睡好,总留着一分心神想听看他有没有回来。 天亮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眼前的黑暗,自嘲地笑了笑。他与萧泽,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换关系,他的眼睛很快就能好,萧泽现在也不过是回他家去了。他有何必要,有何立场去担忧呢? 正心情黯然地想着,院子里响起人声。他一骨碌爬起来,摸索着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小心扶着家具和墙摸到门口。 来人走过来,笑嘻嘻地说:“萧泽是我哥,我替他来看看你。” 怜秋情绪一瞬间跌落谷底。 “啊,萧公子好。”他习惯性地福了福身。 萧翊转着眼珠,颇感兴趣地上下打量怜秋。 怜秋虽然接客不过三年,但6岁起就在妓馆里生活,又被刻意调教,身姿神态,举手投足都自然而然带着些媚气,刚才行的还是女子的福身礼。萧翊平日里各种玩耍的场合没少去,多看了几眼,对于怜秋的身份也就猜了个十之八九。 “我听我哥说,他拿了你酬劳,保你平安?” “是,是的。” “你给他多少钱?”萧翊走到怜秋身前。 怜秋没说话。 “还是,你给了别的作为酬劳?”萧翊压低了声线,声音里就不由多了几分邪气。 怜秋扶在门框上的手几乎抠进木头里去。萧翊的声音直逼到脸上来,他虽看不见,也下意识侧过脸像要躲避他的视线。 虽然他也撩拨逗弄过萧泽,但从不曾像此刻这样深深觉得自卑。 他没有钱,他的酬劳是他的身子。而恰巧那个人看中了他的身子,愿意收这样的酬劳。 那些温柔的抚摸,亲吻,还有亢奋的操弄,都不过是萧泽在拿取酬劳罢了。 第二十四章是承诺吗? 萧泽没想过要继任萧家家主的位子。更没想到萧翊居然也和他一样想法。 在一开始下意识地拒绝之后,他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来考虑这件事。第二天一早,他和萧景峰重新谈这件事。 “我可以接任家主,但萧家的人手必须任我用。” “你是家主当然会听你的。除了沈洛。萧翊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沈洛只听萧翊的。” 萧泽知道,那也是萧景峰给萧翊的保障。一个沈洛而已,他无所谓。他需要的是萧家的情报网和人手。 “另外,”萧景峰淡淡地说,“你无故出走三年,不能不罚。把这些了了,再说其他。” …………………… “萧泽要继任萧家家主了,他会很忙,大概顾不上你了。”萧翊对怜秋说道,“但我是个闲人,我也可以保你。你给我跟萧泽一样的酬劳就好。” 他伸手捏着怜秋下巴把他的脸抬起,啧啧两声,说:“你要换什么,我都觉得不亏。” 怜秋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除了手指抠着的门框,无从借力。就像他这十六年的人生,什么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萧翊问。 “我……我等萧大哥……”他艰难地说出几个字。他等,萧泽就会来吗?他没 分卷阅读39 什么底气。 萧翊笑道:“说了他没有空了。不信的话,你就等着吧。”他放开怜秋,“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说罢晃晃悠悠踱去看鬼医的徒弟侍弄药草。 怜秋又等了两天,萧泽果然没有来。他心里惴惴不安,鼓起勇气问了鬼医,鬼医也说萧泽即将继任家主,应该会很忙。 “他要和老家主交接,要跟着老家主熟悉各部分事务,一时半会是分不开身的。你先安心在这治眼睛,他有空会过来的。” 怜秋点点头,但内心却悲观地想着他不会来了。 萧翊这时候又来了。他真的很闲…… “我哥让我给你捎话,”他一屁股坐在怜秋对面,“他说他没空,让我替他照顾你。 “来,告诉我,你治好眼睛之后是打算干嘛?”萧翊问,“萧泽说你要见慕容瀚明是吧?” “他告诉你的?” “对啊。不是说了么?以后你这单我接手了。”萧翊翘起二郎腿,“你也不用去桐北了,我用萧家的名义请他过来。” 虽然看不见,怜秋还是愕然抬头望向他的方向。 “你放心吧,他应该不会拒绝的。你到时候有什么想问他的就问。他不能拿你怎么样,我会保你。”他手肘撑着桌子凑近怜秋,“不过,你别忘了给我报酬。” 怜秋心里翻起惊涛骇浪。萧泽真的把他交给这个人了吗?而且,要他付出一样的“报酬”? 每一次他想要相信一个人,就会紧接着收获到失望。 杜禹成年后在秋水阁偶遇他,就开始时常去看他,抱着他,亲着他的时候说会想办法赎买他。 南诏国的皇子摩迦华,化名莫小华,每月都要来点他的牌子,也说要把他赎出去。但是,他也会问他各种不该让他知道的信息,虽然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但这么说起来,他还真的可以算是南诏国的奸细了呢。 被以奸细之名抓起来后,第一次逃走,他按照和摩迦华的约定在南坪县等了三天,没有等到他的接应,却被朱雀堂的人抓住了。 三年里,他得到过各种各样的承诺,也学会了不要相信任何承诺。他知道,他们都有各自的难处,才会让轻易许的承诺成空。 可是,能不能不要再给他任何希望?他已经不能再承担更多失望。 话说回来,萧泽有给过他什么承诺吗?他最后只说了一句“你等我”。这是承诺吗? 就因为他那几日的温柔以待,他就自作多情地把那句话当成了承诺了吗? 就这样吧,用自己能拿得出来的东西去交换想要的,这样才是最踏实的。 “好。”他低着头轻轻说。 萧翊拍了一下手,心情愉快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那今天……” “咳咳……”另一个人的声音咳了两声。 “沈洛?你怎么也来了?”萧翊松开手,“好了好了,我就是来转达一下家主的话。转达完了,我走了。走吧走吧。”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怜秋有些不明白状况,茫然地抬起头。 萧翊又转回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先好好治眼睛,我改天过来找你。乖乖的啊。” 第二十五章那个才是他的亲生孩子 鬼医医术高明,怜秋的眼睛果然渐渐恢复了。从一开始的模模糊糊,到后来几乎恢复如初,一共花了七八日。这段时间,他没见过萧泽,也没见过萧翊。 每日鬼医仍让他敷药蒸眼,说至少再过七日才能停。 又过了几日,萧家派来一辆马车,把怜秋接到老宅。 从马车上下来,怜秋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萧泽。萧泽穿着比从前老成一些,看到他笑着问:“眼睛能看到了?” 怜秋鼻子发酸,不敢开口,只点点头。他仔细打量萧泽,只觉得恍如隔世。 萧泽过来低声说:“慕容瀚明来了。一会儿你有什么想问他的尽管问。” 怜秋愕然睁大眼。他先前只以为萧翊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萧家能有这样大的面子。毕竟无灭教在云焕几乎就算是国教了,若是寻常人,怎么能请得动堂堂无灭教教主。 萧泽牵住他 分卷阅读40 的手:“我陪你去见他。” 他缩了缩手,萧泽的手追过来抓紧。萧泽带着他走进萧家一个偏厅,让他先坐下,才对侍立在旁的仆役说:“去请慕容教主。” 没多久,随着脚步声响起,门外进来一个五十来岁身材高大的男子。他面上有种久居高位者的不怒自威,颌蓄着长须,进门便笑道:“萧家主想让老夫见的是哪一位?” 萧泽示意偏厅里的仆役上了茶之后全都退下去,偏厅里就只留下萧泽,怜秋,慕容瀚明和跟在他身后的慕容曦。 慕容瀚明看到怜秋,愣了愣,面上露出几分不加掩饰的厌弃。 萧泽不动声色。 四人分别落座后,慕容瀚明问:“萧家主要介绍老夫结识的莫非就是这位秋水阁的头牌?” 这个人认识他。怜秋震惊地看向他。 “教主认识这位小友?”萧泽问。 “实不相瞒,老夫与这位秋倌的父母有些仇怨,因此认识。家主此次特意把老夫请来,想必也是有所知晓的。莫非是要做个中人说和?” 仇怨?怜秋腾地站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萧泽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他才慢慢坐回去。 “据萧某所知,当年陆和与陆江氏曾对您有相助之义,何来仇怨之说?” 慕容瀚明冷笑一声:“当年他夫妻二人是曾助我,却不该在后来被贼人放火时独独抱走自己的孩子,却将我儿留在火里!” 萧泽再次按住怜秋,直视慕容瀚明问:“这么说慕容教主当日回去后从火里救回了令郎?” “没错!我儿洪福齐天,竟逃得一命。” “教主有何证据证明那是令郎?”萧泽问。 这次是慕容曦跳了起来,不管不顾指着萧泽道:“你什么意思?” 慕容瀚明对他的言行毫不在意,似乎并不觉得他有何不妥。 “接生婆说过,我儿右肩上有颗红痣。”慕容瀚明说,“但当时我儿后背皆被烧伤,连块好皮都没有了。” “那便是说许可证明了?” 慕容瀚明话音里终于带上怒意:“他身上裹的是我的旧衣!我夫人担惊受怕,生他之时便难产而死。一路逃亡,顾不上其他,我只给他裹了件旧衣裳。” “您的儿子,”怜秋涩然开口说,“是左肩有痣。” “胡说!我亲耳听到接生婆说的。” “那您亲眼看过了没?”怜秋问。 “当时哪里顾得上看,后来又一直是陆江氏在照看,我每日在外联络旧部帮手……” “教主,”萧泽说,“在下曾做过衙役,有一次追捕盗匪时路遇一个村妇,她说盗匪往右边走了。然而她所说的右边,却是萧某的左边。” 慕容瀚明目光闪烁,喃喃道:“不可能。” 萧泽起身走到门口,跟门外的仆役交代了几句,仆役躬身离开了。萧泽转回来,说:“依萧某猜测,陆江氏可怜您的孩儿没有母亲照料,把自己孩儿的衣服给他穿上了。而陆江氏的孩子,却用您的旧衣包裹。”他拉起怜秋,让他转身背对慕容瀚明,把他左边衣袍往下扯到肩下,露出那颗鲜明的红痣。 慕容曦突然骂起来:“不知廉耻的东西,敢弄这些假物骗人!” 萧泽把怜秋衣服拢上,冷笑道:“这位公子莫非懂得怎样做出痣来?” 这时仆役在门外禀道:“赵大娘带来了。” “请进来。”萧泽又对慕容瀚明说,“萧某倾萧家之力,找到了当年接生的赵大娘,不妨听听她怎么说。” 怜秋望向萧泽。他没想到萧泽竟做了这样多事。 这时,仆役搀扶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妇人慢慢走进来。 慕容瀚明打量那位老妇人。当日他的夫人在逃亡中产子,难产而死,连孩子也差点保不住,当日那位接生婆颇有经验,才勉强保住孩子性命。因此慕容瀚明对接生婆印象还是很深刻的。老妇人虽然已经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但他还是能认出来这确实是当年的接生婆。 萧泽让仆役扶赵大娘坐下,给她斟了茶。 分卷阅读41 仆役退下后,慕容瀚明按捺不住,走到赵大娘跟前问:“这位大娘,你可还记得我?” 赵大娘眯缝起眼看了他半天,不好意思地说:“不记得了。” “十六年前,你同一天在同一个地方接生了两个孩子。” 赵大娘皱着眉想了许久,说:“好像是有过这么个事。” 萧泽左手端了杯茶走过去,站在赵大娘面前问:“大娘,您看,我左手拿着茶呢,还是右手?” 赵大娘笑了:“逗大娘玩呢?大娘可还没糊涂,你那不是右手拿着茶吗?”说着,还伸出自己的右手指了指萧泽手里的茶。 屋子里除了萧泽和赵大娘,所有人都哑然。过了一会,慕容瀚明全身都不可抑制开始发抖,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剧烈。 当日冲进几乎被烧成灰烬的屋子里,摸到那个仅剩一口气的孩子时,心里的恨意如同滔天巨浪。 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先救自己孩子的行为。慕容瀚明本就因为遭受背叛,丧妻而内心倍受煎熬,如今认定陆和夫妻救走自己的孩子,却让他的孩子留在火中,所有的愤懑都以此做了发泄口。 他没有再试图联系失散的陆和夫妻,辗转从夏北过蟠龙关到了云焕,尽心竭力发展新的势力,投靠云焕大王子,建立无灭教。同时多方打听到陆和夫妻的所在,以卑鄙手段构陷栽赃,令陆和夫妻惨死于刑罚。听说两人的孩子被判入乐籍,仍不肯放过,非要那孩子也不得好死。 今日却被告知,那个才是他的亲生孩子。 而怜秋和慕容曦站在一起,两人的容貌哪一个更像陆和,哪一个更像他,简直一目了然。 第二十六章我就要强买强卖 “什,什么意思?我不是我爹的儿子?”慕容曦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们。他从小被无条件地宠着长大,慕容瀚明成为无灭教教主之后,他更是随意在桐北和云焕横着走。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他爹的亲生儿子,反而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倌是? 怜秋心心念念要知道的真相,就这么摆在面前。他看着那个本该是他父亲,却又是他这十年的痛苦来源的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眼睛里慢慢漫起雾气,最终凝成泪珠纷纷滚落下来。 右手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掌心,怜秋转头看到萧泽棱角分明,却神色温柔的脸。 慕容瀚明胸膛急促起伏,眼里浮起血丝。他咬着牙,一只手扣在椅子扶手上,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尽凸。 “此事……”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太过突然,且容老夫思量思量。”他深深看了一眼怜秋,转身走了出去。慕容曦也看看怜秋又看看萧泽,跟在慕容瀚明后面离开了。 赵大娘满头问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萧泽叫了仆役进来扶赵大娘去休息。 然后他走回怜秋身边,揽住怜秋的腰,把他拉近,怜秋便把头伏在他肩上。萧泽感觉到肩膀的衣服渐渐被濡湿,但怜秋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瘦削的肩在无声地轻轻耸动。萧泽也不说话,只一下下抚摸他的肩背。 过了许久,怜秋抬起头,湿漉漉的眼望着萧泽问:“你让你弟弟接手我的事?” “他接手你的事?”萧泽眯起眼睛,“他跟你说什么了?” 怜秋眨眨眼:“他说你接任了萧家家主的位置,很忙。” “然后呢?” “以后我的事他接手,叫我……付他报酬……” “你在这等我。”萧泽把他按坐下来。 “萧大哥你去哪?” 萧泽头也不回:“我先去杀了萧翊。来人,带怜秋公子去歇着。” “……” 萧翊此刻蹲在鬼医院子外面的墙根下,沈洛蹲在他旁边。 “二少,真要这么做?” “信我。我看人一向准。”萧翊探出半个脑袋往鬼医院子里看了看,“鬼医和他徒弟都去前头的药圃了。” 沈洛点点头,站起来,助跑几步,蹿上院墙,消失在院子里。 萧翊又蹲了一会儿,看看没什么动静,才站起来,拍拍手准备走。 眼前来了个人,他还没看清,一个拳头当面轰来。萧翊腰一折,往后仰下去,手撑 分卷阅读42 着地趁拳头回撤一跃而起。 萧泽不等他站稳,一拳接一拳招呼过来。萧翊有些手忙脚乱,喊道:“明知道我打不过你,还趁着沈洛不在跑来欺负我,你能不能顾忌一下你这家主的身份。” “你他妈,我让你跟他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转达的?” “我操,为了这个!我说的大概意思也没差啊!”萧翊躲得有些狼狈了,“你行啊萧泽,被罚了两百鞭子还这么狠。我告诉你,你那小秋儿,我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你有本事杀了我!” 话音刚落,他就被萧泽一脚蹬在胸口,被蹬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哎哟”一声惨叫,什么都没顾上,先抬起胳膊护住脸,“别动我脸,动我脸我跟你没完!” 萧泽冷哼一声:“说得挺爽是吧?你他妈要真是亲过了抱过了,你下面那玩意早被沈洛割了,还能这么活蹦乱跳?” 萧翊噎了噎,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呸了一声。 “沈洛呢?” “安排进去了。” “什么意思?” “别说你看不出来。我见那老鬼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鸟。你信不信,他这一两天就会动手。” “我看出来了,今晚让怜秋住我那。” “别啊。”萧翊扯住他,“好久没什么好玩的事了,沈洛我都弄进去了,你让小秋儿住回这边来。他不还得治眼睛的吗?” 萧泽盯着他,“沈洛有把握?” “那当然。我的人,我清楚。” “那行。我这几天晚上也会过来守着。” “我也来我也来。哎哟真的无聊好久了。”萧翊嘿嘿笑了两声,“正好把大夏这边的单子了了。” “什么单子?” “哦,你刚回来你不知道。这单子接了半年多了,大夏的那位……”他伸出一根食指朝天上指指,“要我们在无灭教今年集会期间,好好杀杀他们的气势。” 萧泽笑了:“那杀得可太狠了。” “行了,回去抱你的小秋儿吧。叫他别记恨我,我不过是开开玩笑。” “呵……”萧泽一边走一边回头冷笑着指指他,“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萧翊大大咧咧地冲他顶了顶胯:“反正我的鸟好不好也不关你的事。” …… 萧泽陪怜秋吃了午饭,找了马车要送他回鬼医那里。他没要车夫,自己驾车。 跑马山能骑马过,但是驾车的话还是得从山脚绕路。萧泽也不催马儿,让它慢慢走着。怜秋把车厢帘子掀起来,挂在门侧边的勾子上,坐在门边,离萧泽后背不过半臂。 萧泽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由想起当初押解他一路从南坪到安城的情形。 怜秋屈膝坐着,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神色有些悲伤。 “他还是没有认我。” “嗯。”萧泽也没有安慰他,“你在外面这么些年,应该知道人心难测。有些人把别的东西看得比血脉更重。” 怜秋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他先前哭过一场,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萧泽问。 怜秋愣了愣,说:“没有打算过这么远的事……原先……原先就没想过能这么容易见到他。” 默了默,又说:“我还是逃犯呢……哪有什么可打算的。” 萧泽突然想起那个姓莫的南诏国人,怜秋说过要去南诏国的话,有些不悦。 “你是不是答应过那个南诏国人说要去找他?” “呃……” 萧泽勒紧马缰,让马儿停下来,转身一步跨过来,半跪在怜秋身旁,抓着他肩膀说:“不许去。” 怜秋眨巴着眼,萧泽又说:“南诏国人都阴险狡诈,你去了会吃亏。”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跟萧翊果然是兄弟…… “那我……” “你就留在萧家好了,哪儿都别去。我护着你。” 分卷阅读43 “我问了鬼医,萧家帮杀人或者做护卫,收费都不低……”怜秋弯着嘴角,眼波流转。 “我们按从前的算……”萧泽手下加了点力,把怜秋推倒,亲了上去,含含糊糊地说,“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就要强买强卖……” 第二十七章这名字给我吧 虽然情欲高涨,但萧泽也知道怜秋此刻心情并不是太好,他压着他亲亲摸摸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开了他。 送了怜秋回到鬼医那里,看着他敷了药,萧泽就驾车走了。怜秋与鬼医他们一起吃了晚饭,洗漱之后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熄了烛火,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断回想白日里慕容瀚明的样子。 他是恨着他的。这个自我的男人把恩人送上刑场,把亲子送入地狱。但,他也不曾想过那人竟连相认都不肯。 好在他对人生没有太多期待,最初的难过之后,倒也没有预想里的撕心裂肺之痛。只是思潮翻涌,无法入眠。 荒野之地,没有更夫,怜秋只觉愁夜漫长。迷糊间窗子被无声地推开,一只大手掐上怜秋咽喉。怜秋遽然睁大眼,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他两只手徒劳地扣着那只铁钳般的手,脚踢蹬着。 那手突然加力,要把他颈骨掐断。说时迟那时快,一把薄剑悄无声息贴上那人的脖子。 黑暗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怜秋咽喉处的禁锢松开了,那人一掌击向持薄剑的手,同时身形向一侧鬼魅般滑开,躲开那柄薄剑。 怜秋房内空间狭小,那两人闪电般过了几招,先来的人抢先踹开门冲出门去。后来的那个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门外是鬼医晾晒药材的一个小晒坪。先出来的那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刚站定,摆出防御姿势,突然悚然一惊,留意到晒坪上还有另外的人。 那两个人也和他一样。黑衣黑裤,黑巾蒙面,一个就守在怜秋门外不远,另一个从屋后绕过来。 守前门这个笑道:“我还以为要等上两天,没想到教主这么急。那也好,早点解决,就不用再熬夜了。” 分明就是萧泽的声音。 刺客惊怒交集,指着萧泽怒斥:“萧泽!你是以萧家名义请我来做客的,无灭教上下都知道。你如今是要与整个无灭教为敌?” 从后面绕过来的人笑起来:“萧家敢下手,就有办法让你看起来不是死在萧家人手里。无灭教不会与萧家为敌。”这声音玩世不恭,是萧翊。 那人喘了几口粗气,一把扯掉面巾,露出慕容瀚明的脸,冷冷道:“慕容家的事,萧家这是要插手了?” 萧泽说:“虎毒不食子,慕容教主可真是畜牲不如。” “当年的事,既然已无可挽回,那就应该被掩埋起来,何必要拿出来损我颜面!” 怜秋站在门口,听到这句,心里痛如刀割。手持薄剑的那个人跟在他身边,扶了他一把。 晒坪上慕容瀚明与萧泽兄弟二人已经战做一团。慕容瀚明招式狠毒,手段阴险,萧泽萧翊虽然二人联手,也没有占到上风。 萧翊一不留神被慕容瀚明劈了一掌,吐出一口血,往后飞出去一丈多,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持薄剑那人按捺不住,交代怜秋:“在这里不要动。”说着,几步冲出去,加入战团。 他持一把尺来长的薄剑,武功显然比萧翊好上一大截,加上萧泽一把大刀,对慕容瀚明的一柄长剑。晒坪上刀光剑影,“噌噌”作响,在月色下一时胜负难分。 萧翊蹭到外围,盯着看了会,叫道:“沈洛你小心些。” 慕容瀚明正从袖内飞出一柄飞刀,直冲沈洛而去。萧泽一刀劈下,拦截了飞刀。慕容瀚明怒骂:“堂堂萧家也不过是靠人多势众。” 萧翊在旁边笑道:“打架的时候人多势众是应该的,我人多干嘛不用?况且教主你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汉,何必斤斤计较?”说得自己才是委屈的一方。 但慕容瀚明并不是轻易被激怒的人。他沉下心与萧爷和沈洛相斗,一时又压制住了那两人。 院墙上突然又出现一条人影,轻飘飘落了下来,竟然是慕容曦。 “父亲,我来助你。”他抽出一柄剑,几步过来,与慕容瀚明并肩而战。慕容瀚明欣然道:“乖孩儿。” 有他 分卷阅读44 加入,萧泽沈洛败势立现。萧翊咬牙站起来,想过去相助。然而慕容瀚明已经抓住机会,一剑当胸刺向沈洛。而萧泽此时刚被逼退几步,已经来不及回护。 “沈洛!”萧翊目呲欲裂,用尽全身力气把手里的剑朝慕容瀚明掷去。但他力有不逮,剑落在慕容瀚明脚下。 “呲”的一声,剑穿胸而过。血淋淋漓漓地从伤口流淌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慕容瀚明低头看了看胸前穿出来的半截剑,艰难地扭过头看向侧后方的慕容曦。 慕容曦脸色有些发白,他无声地笑得五官微微扭曲,说:“你这十六年对我真是没话说。可是我亲爹娘死得也太惨了些,我不做点什么的话,以后晚上可能都会做噩梦。您下了黄泉以后,见了他们,替我问声好吧。” 他说罢,狠狠抽出剑。慕容瀚明胸前的伤口立时喷泉般喷出温热的血。慕容瀚明抽搐着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至死也没有闭上。 萧翊看到沈洛没事,吐出一口长气,瘫坐在地,说道:“慕容曦,你小子……” 话说一半,说不下去。该说他是无情,还是有情? 慕容曦把剑上的血在自己裤腿上抹了抹,把剑插回剑鞘,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对萧泽说:“无灭教教主在桐北被南诏国人暗杀了,死前让我继任教主。”他指了指慕容瀚明的尸体,“萧家主有办法把我和他神不知鬼不觉送到桐北吧?” 萧泽愣了愣,和萧翊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头道:“可以。” “那就这样吧。”慕容曦转身走近怜秋,说,“经过今晚,慕容曦这个名字,我估计你也未必想要。就给我算了。以后我们也不必再见。” 怜秋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慕容曦便朝萧泽拱了拱手,径直走了。 沈洛带了萧翊去疗伤。萧泽安抚了被惊醒的鬼医和他两个徒弟,让那两个徒弟把慕容瀚明的尸体搬到杂物房之后清除晒坪的血迹。然后牵着怜秋的手带他回房间。 第二十八章一辈子都付不完 萧泽拥着怜秋坐在床沿上,怜秋身体发着抖。萧泽的手在他背后一下一下地抚着他后背。 “我以为他只是不像认我……”怜秋轻轻说。 “无灭教的教义十分疯狂,可想而知教主会是什么样的人。我猜到他可能会想杀掉你,抹杀他犯过的错误的所有证据。但真没想到他真是连犹豫都没有,这样快就急着下手。” “大概我本来就不该存在吧……当年如果我死在火里该多好……”怜秋低下头,“你问过我今后有什么打算。其实我没想过继续活下去……他来杀我的时候,我觉得也挺好的,我看到他的眼睛就认出他来了。我是他的骨血,让他把我的命收回去……也挺好的。” “傻。陆和父亲待你如亲儿,你又何必在意这种人。也别再说什么不想活之类的屁话,说了以后你就留在萧家了,有我护着你呢。” 怜秋抬头看他,用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低,微凉的唇亲上萧泽的嘴。柔软的舌探进他口内,立刻被他吮住不放。怜秋与他口唇相接,手则摸索着解他衣带,摸上他的胸膛,腰腹,再往下腹伸去,抚摸那团鼓胀的物事。 萧泽气息粗重,狠命亲他,像要把他的舌头都吮断吃下去似的。怜秋疼得“嗯……”了一声。萧泽放过他的舌头,从被丢在床上的衣带上挂的小荷包里摸出一瓶他这些天用来擦背后鞭伤的药膏,抠出来一坨,当做润滑的膏脂。 怜秋衣裤很快被萧泽扒掉,清凉的药膏被送入后穴。萧泽一面耐心开拓,一面抚摸他身体,套弄他的肉茎。 明明是怜秋先撩拨他,最后却被他弄得先泄了身。然后萧泽才提枪上阵,强势冲锋。怜秋跪趴在床上,肩膀贴着床,屁股翘得高高的。萧泽跪在他后面,手扶着他的腰,大力冲刺。 泄在怜秋身体深处之后,怜秋又伏在他身上,舔吸他的耳垂,亲吻他的脖子,飞快地把火又点着了。 一条腿跨过他的腰,怜秋手扶着他那根东西,对着自己后穴,慢慢坐下去。萧泽看着他绯红的脸,感受着紧致软肉的缠绵包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怜秋跪坐在他身上,屁股抬起又坐下,每一下虽然抬得不高,但落下都是让那肉棒没根而入。萧泽任他起落了一阵,看他力气不济了,便掐着他的腰,自己挺动腰胯,往上顶弄他。怜秋被顶得上下颠簸,呻吟不断,秀气的玉茎也再度挺立起来。 分卷阅读45 萧泽早已清楚怜秋穴内哪一处最不禁得操弄,他控着怜秋的腰臀,让自己的肉棒专戳刺那处,最终泄身时,怜秋也再度喷出浓白的精液。 萧泽手上用了点力。把怜秋拉下来伏在自己身上。他的肉棒还在怜秋那不停收缩的后穴里微微抽动,两人的胸膛相贴,心跳挨着心跳。 “萧大哥,”怜秋在他耳边说,“秋儿付的报酬,萧大哥可还满意么?” 本来舒服地眯着眼的萧泽睁大了眼,捧着怜秋的脸把他头抬起来。怜秋的脸上是柔顺的微笑。 “先前那位萧二少也说了,怜秋也是要付他报酬的。” “不用理会他。”萧泽有些不快。 “怜秋当时应允他了。”怜秋仍微微笑着,“怜秋就是这样的人,并没有什么廉耻心,不停地用这副身子去换东西。钱,或者怜秋想探听的事,或是怜秋这条不值钱的命……” “你想说什么?”萧泽皱起眉。 “怜秋已经十六了,骨架渐渐长开,慢慢的操着就没那么舒服了。怜秋留在这里,不知能换几年安生?” 萧泽握着他的腰把他抬起来,让自己的东西从他后穴里出来。然后下床,简单擦了擦自己,提好裤子,沉默地出门打水,回来给怜秋擦洗。 他沉默着不说话,怜秋反倒更加忐忑不安。这些日子以来,他一颗心渐渐系在了萧泽身上。但他不敢相信任何希望,也害怕萧泽只是贪恋他的身体。花无百日红,他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厌弃。与其迟早有那样一天,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去碰触不该碰触的东西。 萧泽知道他的意思,在他这一问之下,也再度在心里第一百零一遍问自己,对怜秋究竟是何心意。 不可否认,一开始他确实只是喜欢操弄他,后来多了几分同情。再后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多地在意这个人,心疼这个人。想看到他欢愉,想看到他不需隐忍,想看到他一直平安喜乐。 但他不擅长表达这些。他只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待他好,去为他解决所有难题。如果自己的能力不够,他也不抗拒去使用他曾经不愿意使用的其他助力。只要能护着这个人,要他怎样都行。 他细致地为怜秋清理好,穿上衣服,倒了水,仍然没整理好该说的话,只好干脆脱了鞋,搂着怜秋躺下去,瓮声瓮气说:“想那么多干什么,睡觉。” 怀里搂着这个人,他只觉得搂住了所有,睡得格外安宁。不知什么时辰,怀里的人动了动,他下意识揽紧。 “萧大哥,我去小解。”怜秋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萧泽这才放开手,半迷糊地翻了个身。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泽跳了起来。天还没亮,他伸手一摸,床另一侧果然是空的。 他慌忙下床点亮了油灯。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出去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怜秋。再次回到屋里,他翻了翻柜子,怜秋那两三件衣服都不见了。 萧泽咬着牙,表情阴郁地坐在床沿。 …… 但,这里毕竟是萧家的地盘,还没到午时,怜秋就被萧泽堵在小路上。 萧泽脸色阴沉沉的,怜秋不由害怕起来。 “萧,萧大哥,我,我不是,不是有意要不告而别……”他结结巴巴地说。 他怕他舍不得走,但他怎敢说出口。 “所以你昨天是把报酬付了,等于跟我两清了的意思?” “不,不够吗?”怜秋攥紧手里一个小小的包袱。心想大概确实是不够的吧,萧家的酬劳一向不低,自己的身子能值几个钱? 萧泽笑了起来:“当然不够。酬劳没付够就想跑。你是忘了我很擅长追踪吧?”他一步步走近,伸手扣住他胳膊,“你从我手里能跑得掉?你不是试过的吗?” 这样的萧泽有些邪气,怜秋别过眼:“那……那还要几次才……” “你留下来和逃跑之后被抓回来的算法可不一样了。”萧泽把他拽过来,“逃跑被抓回来的话……”他痞里痞气地笑了。 “逃跑被抓回来,就只能被我锁在家里,天天都要付报酬了……大概……一辈子都付不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