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 分卷阅读1 ?有容(NPH) 作者 Rinko 內容簡介 聂容嘉从未想过做任何人掌上的金丝雀,但无形的牢笼却让她怎么也飞不远。 聂容嘉不爱任何人,又或者,她爱所有人。 外表不正经内心更不正经的女律师和一些对她穷追不舍的男人们。 NP, 非纯肉,剧情流现实向,成年人恋爱模式;过程1VN,结局也是1VN 100收藏/珠珠加更(鞠躬 【看这篇NP文请不要纠结是不是处的问题,问就全都不是,介意请直接避雷。关掉就好,lovepeace】 高HNPHBG都會年上 起初(微h) “嗯…轻一点…” 聂容嘉本就悦耳的声音在刻意的压抑之下更加诱人,盛铭泽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棒兴奋地跳动了两下。 甚至更涨大了几分。 直顶的聂容嘉满脸情动的潮红,她似嗔似怒地瞪了盛铭泽一眼,让他更加兴奋了起来。 动作更卖力了。 终于快要结束的时候,盛铭泽把聂容嘉整个儿地翻过来,从后面疯狂地冲刺了几十下。 结实的大腿肌肉拍打在她的后臀上,发出剧烈的“啪啪啪”声响。 聂容嘉的手指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单,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过来,淹没了她的大脑。 她美丽的眼睛因为强烈的快感冲击而微微翻白。 盛铭泽钳制住聂容嘉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任凭他尽数将灼热的液体在她的身体里释放出来。 他搂住聂容嘉柔软的身体,停滞了一会儿,脑内的烟花噼里啪啦地绽开。 妈的,这个女人,无论操了多少次,感觉还是这么爽。 他从聂容嘉紧致到让人发疯的身体中抽出来,拔下湿淋淋的套子丢进一旁的垃圾箱,大剌剌地赤裸着身体去拿放在一旁的手机。 “你他妈可真是个混蛋,”聂容嘉仍旧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扯过一旁早就被揉成一团的被子,堪堪遮掩住腰部以下的曲线,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 纤长的指尖夹住烟,找不到火,她凑到一旁的香薰蜡烛上试图把烟点燃。 距离有点远,角度不对,怎么都点不燃。 她尝试了几次,开始不耐烦,用手臂撑起上半身,嘴里叼着烟,努力地往小小的烛火上凑近。 动作笨拙又奇怪,相当滑稽。 “火,”盛铭泽终于看不下去,拿过桌上的打火机。 “啪”的一声,拨开打火机的盖子,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火苗冒出来。 聂容嘉的双唇含着烟棒,狠狠地吸了一口。 “呼,”聂容嘉轻佻地吐出一个悠长的烟圈,烟雾尽数拂过盛铭泽的脸上。 盛铭泽嫌恶地皱了皱眉:“我看你也该把烟戒掉。” “你管得着么?”聂容嘉挑衅似地,又吸了一口。 盛铭泽没再搭理她,转身进浴室冲凉。 等到他下身裹着块儿浴巾出来,聂容嘉手里的第二根烟已经燃尽。 “对,我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明天早上九点开庭,第七审判庭,拿好身份证。” 还在打电话谈工作。 盛铭泽抽掉浴巾,扔在一旁,掀开被子一把搂过聂容嘉。 刚洗过澡,周身冰凉彻骨,聂容嘉的被他紧贴过来的动作惹的一个哆嗦,跟电话的另一头应付了两句就挂断了。 “明天有事?”盛铭泽问。 “当事人,明天有个离婚案子要开庭。”聂容嘉打了个哈欠,伸手推他,“头发还是湿的——去吹干啊!” 沾了她一身水,枕头都湿淋淋的。 “再’运动’一下就干了——”盛铭泽一抱住聂容嘉,她胸前柔软的两团紧贴住自己的心跳,整个人又兴奋了起来。 “不行不行,”聂容嘉的手挤在他硬的像石头一样的胸膛前,努力想要挣扎开,“真的不要了…” 声音都委屈了起来。 她知道盛铭泽最吃这套。 盛铭泽果然上钩。 “好了好了,不做就不做了,”他把聂容嘉的脑袋往自己的胸口上更紧地搂了搂,下巴贴着聂容嘉的头顶,把她整个人都控在自己的怀里。 暗含着控制欲的姿势。 聂容嘉能清晰地听到他沉重而平稳的呼吸声。 沉默半晌。 知道他没睡,聂容嘉开口说道:“哎,盛总~” 声音嗲的发腻,无事献殷勤。 分卷阅读2 非奸即盗。 盛铭泽早就看惯她这一套,直接问道:“???又想要什么?” 聂容嘉倒也不客气,说:“‘盛世’三年的常年法律顾问就要到期了吧?盛总不考虑跟我续个约?” 三年了,这么一算,聂容嘉跟他搞到一起,也有三年了。 三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盛铭泽的脑海中还能想起他第一次在办公室见到聂容嘉的时候,她脆生生地叫他“盛总”的样子。 好像她那时就是乖张无常的。 但还没有现在这么颓废。 “跟你续约,然后还要把我的钱分一半给周朗?” 神经病,吃什么莫名其妙的飞醋。聂容嘉在心里暗骂。 可金主在侧,心里骂归骂,嘴上还要哄。 “他是我老板呀,如果盛总愿意给我开间律所,你的钱当然就不用分给别人啦。我努力工作,你还能有分红,是不是很好?” “那不如你直接当我老婆,我的钱全归你。” 情动之下,沉重的承诺也说的轻易。 聂容嘉冷笑:“我名声烂透,可担不起盛太太这顶帽子。” 她一把推开盛铭泽,翻了个身,不管不顾地睡了。 明天还要早起开庭,她可不能在法官面前迟到。 盛铭泽看着聂容嘉光滑白皙的后背,脊柱深深地陷下去,凹出来一道极优美的弧线。 眸色愈深。 他不是第一次提到结婚。有时候在床上,有时候在公司。一半是真情流露,另一半是激情所致。 但每一次聂容嘉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聂容嘉倚靠着盛世集团的大树,几年下来赚的盆满钵满。 两人在床上的“合作”也算愉快。 盛铭泽深知,没有他这个靠山,聂容嘉执业短短五年,根本走不到今天。 但即使她情到最深处的时候,也从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尊重 等到聂容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盛铭泽已经走了。 手机上留了一条信息,来自两小时前。 “常年法律顾问下个月招标,材料准备好。” 聂容嘉握着手机,粲然一笑。 她就知道,盛铭泽肯定不会不答应。 她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把他吃得死死的。 聂容嘉施施然地起床洗澡,梳妆打扮。 她在浴室巨大的镜前转了个圈,欣赏自己前凸后翘的身材。 眼神在经过胸前斑斑点点的青紫吻痕时,还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个狗男人,是不是回回都想要了她的命? 资本家的羊毛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薅的。 开庭路上赶上早高峰,聂容嘉不耐烦地在路上狂按喇叭,一路抄着近路横冲直撞。 冲到第七审判庭门口时刚好八点四十五,好险没有迟到。 赵婷已经在门口等她。 “聂律师!”她戴了个巨大的棒球帽,把大半张脸都遮掩住,走上前来对聂容嘉打招呼,“待会儿就能进去了是吧?” 聂容嘉点点头,顾不上跟她说话,坐在法庭外的长椅上,从炸药包一样大的手包里掏出一双黑色的细高跟鞋换上。 很好,这才算是全副武装完毕。 “进去以后不用紧张,我都跟对面调解好了,很快就能结束。”聂容嘉换好鞋,抬头对一旁站着的赵婷说道。 按规定,律师每年都要接几桩公益诉讼的案件。 所谓公益,就是政府分配下来,要求律师免费为经济困难的人打官司,为社会做贡献。 聂容嘉在正式执业以后,每年都会主动多要一些案子过来。 尤其是涉及家暴的离婚案。 “你进去之后,把帽子摘了。”聂容嘉提醒赵婷。 她嗫嚅着嘴唇,不说话。 “怎么了?”聂容嘉问她。 “我,这…”赵婷捏着帽檐,略略地抬起一些,聂容嘉这才看清楚她的脸。 右半边脸青紫肿胀,显然是新鲜的伤口。 “这是怎么搞的?!”聂容嘉猛地站起来,厉声问道。 她想要看个清楚,却被赵婷躲过去了。 “是他又来找你了?刚打的?!”聂容嘉的声音高了半截儿,法院的整个楼道都响彻她的声音。 “不,不是…”赵婷的声音弱的像蚊子一样,“不是他打的,是我爸…” 聂容嘉气的又坐回到长 分卷阅读3 椅上。 呼吸不稳,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 “我昨天回娘家,我爸听说了离婚的事情,又喝了酒,就把我给打了…我妈也骂我,说我不知好歹…”赵婷的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 “聂律师,你说我这婚,是不是不应该离啊?” “你再不离,他就要把你给打死了!”聂容嘉恨铁不成钢,自己都想上手把赵婷给打醒。 本着专业的态度,她忍住了自己的暴力冲动。 赵婷第一次来律师事务所咨询的时候,就是顶着一脸伤来的。 哭的撕心裂肺,用光了聂容嘉办公室里的一包抽纸。 聂容嘉几乎没见过她脸上没伤的时候。 赵婷离婚的意愿也是起起伏伏。 刚被打完,哭着给聂容嘉打电话,说明天就去民政局。 脸上的淤青消退了,又跟聂容嘉说,自己不想离了。 直到最后一次,被打到胳膊骨折,打了一个半月石膏,才下定决心,跟聂容嘉签了代理合同,说要离婚。 “但他也是喝了酒…再说了,过日子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我爸年轻的时候也打我妈,现在日子也过的挺好…而且,没了他,我又没有工作,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孩子总在无意识间重复原生家庭的悲剧。 “没工作就去找啊!去饭店洗盘子一个月也有三千块吧!” 赵婷被她吼住,瑟瑟地不敢再说话。 聂容嘉叹口气,好声好气地对她说道:“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就是个替你办事儿的。已经走到法院这一步了,你想好了,到底要怎么办?” 赵婷犹豫着不说话。 书记员走到法庭门口,一脸疑惑地看着门口的两个女人。 一个一身黑衣也难掩艳光四射,另一个戴着棒球帽畏畏缩缩。 “谁是赵婷?” “我,是我。”赵婷小声地低着头说道。 “离婚调解是吧?进来吧,法官待会儿就过来。” “我,我,对不起,聂律师,麻烦您跟法官说一声,我不想离了!” 赵婷突然鼓足了劲儿,对聂容嘉说完,飞也似的逃下了楼。 聂容嘉当着书记员的面,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在她职业生涯中接到第一个离婚案件的时候,她踌躇满志,立志要为被家暴和转移财产的可怜女人夺回所有的权益。 但随着经历过的案件越来越多,见过的跟出轨老公和好生三胎的女人、被家暴打到快没了半条命还要原谅的女人越来越多,她的内心也逐渐麻木。 能帮一个是一个。 不能帮的,只能选择尊重祝福。 她独自走进审判庭,法官问道:“当事人没来?” “不好意思,张法官,我们这里的当事人申请撤诉了。我回头把撤诉申请书给您提交上来。” 坐在被告席上的男人冷笑一声。 女法官也叹口气:“确认撤诉了是吧?” 聂容嘉点头:“对,确认了。” “好,那今天就休庭了。” “啪”,法槌落下。 又宣判了一个女人的命运。 招聘(办公室微h) “聂律,周律让您回来就去他办公室。”秘书为刚走进办公室的聂容嘉送来一叠刚打印好的材料,说道。 “知道了。”聂容嘉放下手里的包,转身向周朗的办公室的走去。 周朗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门开着,聂容嘉站在门口,刚要敲门,看到他正在打电话。 看到聂容嘉过来,周朗示意她直接进来,毫不介意电话的内容被聂容嘉听去。 聂容嘉大大方方地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 “好,我知道了。”放下手机,周朗走到办公室门口,把门关上了。 还落了锁。 聂容嘉眉头一皱。 周朗走到他身边,附下身,双手撑在办公椅两侧的扶手上,低头看她。 隔着金丝边框眼镜的镜片,聂容嘉也能看出他的眼神中别有深意。 “咳,”聂容嘉轻咳一声,“周主任——上班时间,不太好吧?” 刻意强调了“主任”两个字。 周朗没有理她。微凉的手顺着她紧绷的一步裙探进去,拨开内裤的边缘,手指试探到紧窄幽闭的肉缝。 没有情动的潮湿,没有丝毫邀请的意思。 昨晚盛铭泽要的狠了,周朗的手指一挑逗,聂容嘉又一次感到 分卷阅读4 下面肿胀发痛。 “‘盛世’下个月要招标,让我把材料交过去。”聂容嘉说道,试图打断周朗的动作。 “你连人都交过去了,交份材料还要告知我?”???周朗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手指贯穿她狭窄的小穴,向上勾起一个角度,磨蹭到里面一块儿凸起的嫩肉。 聂容嘉咬着嘴唇,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顿时有淋漓的汁水泼洒到周朗的手指上。 “刚才一看你进来,就想吻你,”周朗手上进进出出的动作未停。 聂容嘉急促地喘息着,白衬衣的扣子几乎都要被丰满的胸部撑爆。 原本交叠的双腿如今在办公椅上大开着,整个人都瘫软在办公椅上。 周朗镜片后的眸色愈加深沉。 “可惜待会儿还要开会,又怕弄花了你的妆,”周朗突然蹲下去,把头埋在聂容嘉的两腿中间。 声音从腿间传来,听起来闷闷的。 “只好用这里代替了。” 舌头上略微粗粝的颗粒舔舐过聂容嘉尚在剧烈收缩的小穴,刺激的她浑身上下一阵战栗,大腿上方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舌尖灵活地戳刺着甬道,还时不时用牙齿轻轻撕咬花瓣的边缘。微微的痛觉裹挟着更多更猛烈的快感袭来。 有更多情动的液体汹涌地流了出来。 被周朗大口大口的吮吸掉,甚至还发出了啧啧作响的声音。 聂容嘉的头高高的仰起,嘴巴无声地张开,长发甩出了一个诱人的弧度。 周朗从她的腿间抬起头,他高挺的鼻梁上,好像还沾染了一丝不明液体。 他的眼镜摘掉放在了一边,眼睛略微失焦,眼神锋利依旧。 还带着一点儿暧昧不明的笑意。 “糟糕,好像被我舔到高潮了呢…聂律师?” 聂容嘉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整理好衣裙,转身就要走出办公室。 手刚碰到门把手,周朗靠在办公桌前,悠悠然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十一点高级合伙人会议,第三会议室,别忘了。” 聂容嘉没搭理他,高跟鞋“噔噔噔”地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愤怒的声响。 她“砰”的一声把办公室门甩上,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路过的两个秘书看着聂容嘉旋风席卷一般从周朗办公室里出来,满脸诧异。 “聂律又跟周律吵架了啊,”等到聂容嘉的身影消失,一个秘书对另一个说道。 “他们之前就经常吵架呢,有时候周律办公室里的东西都会被砸坏。”另一个秘书的资历更老,对律所的八卦知道的更多。 “聂律的脾气真的很坏,我有时候看到她都怕怕的。” “其实她人还可以啦,不过人确实太强势了一点。” “太强势所以才一直没有男朋友吗?哈哈哈哈哈...” 八卦的聊天里面混杂着不怀好意的笑声。 “今天的会议呢,除了刚才跟大家提到的前两个季度的创收情况和资金流向,还有一件事情是,律所公共实习生的名额空出来了两个,因为是大家都会用到的公共实习生,所以除了HR,如果各位合伙人有时间,也希望各位能参与到招聘工作上来。” 周朗姿态随意地站在台上,白衬衣的袖子挽起来,露出性感的手臂线条。 聂容嘉抱着手臂坐在台下,装作无事发生地交叠着双腿。 妈的,感觉内裤还是湿漉漉的,无论换成什么坐姿都非常难受。 “所以,有没有哪位合伙人,愿意参与到招聘工作上来?” 周朗环顾台下一圈。 DK是精品所,以业务领域小而精著称。 不仅招人很少,连实习生的招聘也是万里挑一、精挑细选。 公共实习生不分业务领域,实习周期也比普通的实习时间长,绝大部分实习生都能获得留用机会。 所以对公共实习生的招聘要求,也比普通的短期实习生要高很多。 一群合伙人面面相觑,无人主动回应。 招公共实习生,费力不讨好的买卖。 又不是给自己的团队招人,辛辛苦苦浪费了时间,还是在给他人做嫁衣。 诉讼律师是独立性极强的职业,谁也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别人身上。 “我来吧,”聂容嘉主动说道。 “好的,聂律师,还有其他人吗?”周朗又问道。 仍然无人应答。 “那我们进行下一个议题…” 会议结束以后,合伙人纷纷站起身,还没从会议室中离开。b 分卷阅读5 r “我发现啊,每一次招聘实习生,聂律师都表现的特别主动,”一个合伙人扬声说道。 聂容嘉整理面前文件的动作停下,抬起头看他。 秃头凸肚的林先军,说起话来也跟他脑袋上的脂溢性皮炎一样,一股化不开的油腻气息。 “大家都这么忙,我来为大家分担一点工作负担,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聂容嘉掩饰住心里的厌恶,假笑着说。 给你机会你不要,我把机会拿过来你又阴阳怪气。 聂容嘉忍不住在心里大翻白眼。 “但是每一次聂律师招进来的都是女生,要我说,女生哪有男生好用?不能喝酒不能熬夜,还要担心什么乱七八糟的身体状况,抗压能力也不行…” 聂容嘉瞪了他一眼:“林律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喝酒不能熬夜,抗压能力也不行?” 她的创收能力在全律所排第二。 第一是周朗。 林先军没落着好脸色,讪讪地说道:“聂律师是什么水平,其他女生那可是追也追不上啊。” 毕竟,谁有那个本事,能爬上盛世董事长的床? 他心里不屑地想着。 “我招实习生从来都是按照律所的规定和要求来的,林律师如果对我的招聘结果不满意,可以直接指出来,或者,主动接过来招聘的任务,对不对?” 而不是在这里阴阳怪气,煽风点火,让整个律所都怀疑,她招人有失偏颇。 诡计多端的男人。 当然,她就是要多招女生。 她好不容易挤着男人堆爬到现在的位置上,如果还不给女生多创造机会,她爬上来的意义是什么? 落地窗(H) 周朗操的很急,他把聂容嘉面朝外按在落地窗前,狂风骤雨一般抽插。 聂容嘉白天穿的西装裙被胡乱地卷到腰上,白衬衣的扣子扯开三颗,胸罩的暗扣打开,再也兜不住一对傲人的双峰。 伴随着周朗激烈的动作,白的晃眼的奶子几乎要荡出一道道白浪,周朗的眼神更加幽深,伸手用力揉住上下蹦跳的一对白兔,手指轻拢慢捻着上面粉嫩的蓓蕾。 身下的动作却是更狠了。 粗大的鸡巴在聂容嘉刚被盛铭泽狠狠“照顾”过,还没能完全消肿的甬道里兢兢业业地进进出出,几乎要把里面的每一寸细小的褶皱扯平。 可怜的粉嫩小阴唇被操的翻了出来,再跟着周朗的鸡巴被反复地卷回去。 蜜穴里的液体被周朗的鸡巴插的不断飞溅出来,发出水液搅动的淫靡声响。 痛感和快感铺天盖地地同时袭来,聂容嘉皱着眉,呻吟声都伴随着轻微的哭腔。 “啊,不要,不要,不要操那里,啊!!!” 腰肢不自觉地扭动,连同挺翘的臀肉一起晃着,像是想让周朗快点出去,又像是在邀请他操的更用力些。 周朗“啪”一巴掌拍到她的屁股上:“谁准许你乱动的?!” 聂容嘉大大的眼睛里像是含了泪,委屈巴巴地回头看他。 “我哪有…” 周朗俯在她耳边,轻笑着说道:“??p别以为你装可怜这一招,对盛铭泽管用,对我照样还能管用。” 聂容嘉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鸡巴在自己的穴里,又变的更加粗大了几分。 周朗挺腰送臀,双手拎起聂容嘉的手臂,让她的腰折出一个妖娆的角度,猛力地干的她前后晃动,却又无法挣脱。 聂容嘉除了呻吟浪叫,根本没有力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天在办公室见你穿这身衣服,我就在想,今晚一定要这样干你,”周朗把聂容嘉的身体转回来,改成面对面的姿势。 聂容嘉一条腿搭在周朗的肩膀上,另一条腿艰难地撑在地上,整个穴都大开暴露在外,淫液被插的滴滴答答沿着大腿往地板上流。 光滑的裸背贴在冰凉的窗户上,聂容嘉一阵微颤,主动把双手环到周朗的脖子上。 “那你怎么…不直接在…办公室…就干我呀…啊!!!!” 聂容嘉被干的发浪,还忍不住挑衅操红了眼的周朗。 “小骚货,原来你喜欢在办公室被我干,”周朗狭长的双眼微眯,腰身继续猛烈地挺动,“你是不是想张开大腿让我当着全律所的人的面干你?” 想到这个淫靡不堪的场景,聂容嘉下身猛地痉挛收缩了几下,穴里的蜜液像开闸泄洪一样喷涌了出来。 周朗被聂容嘉的下身夹的一个猝不及防,险些缴械投降。 他把仍 分卷阅读6 旧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棒拔出来,在聂容嘉的体内泡的久了,在带出来的一瞬间,甚至发出了“噗”的一声轻响。 蜜液没了阻碍,尽数喷出来,泄在地板上,留下一小滩深色的水痕。 聂容嘉的长腿无力地垂下来,周朗把她打横抱起,拎到浴室去洗澡了。 当然,在浴室里,又是少不了一阵猛操。 干到周朗兴致大起,在快射精的时候把套子拔下来,把浓稠的精液通通射在了聂容嘉的小腹上。 他把浑身无力的聂容嘉草草地冲干净,用浴巾裹起来,抱到床上。 相拥无言。 聂容嘉疲倦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我明天没什么事,别叫我起床,我不去律所。” “当着老板的面逃班,你胆子不小,”周朗笑她。 “我自力更生、自负盈亏,律所赚钱还要看我的脸色,真要算起来,你得管我叫老板。”聂容嘉从来不在嘴上输阵。 “手机给我,”她使唤周朗,“我把闹钟取消了。” 周朗乖乖起身,走到客厅,把丢在玄关的手机给聂容嘉拿到卧室来。 聂容嘉关了闹钟,又处理了几条工作消息。 她面对工作的时候态度一向严肃认真,忙碌起来总是一言不发。 刚刚的困倦在面对工作的时候,早已一扫而光。 周朗在一旁静静地等她忙完。 待到聂容嘉把手机放下,才发现周朗正在看她。 “看什么?”她没化妆,但应该也不至于像见了鬼吧? “连祈出狱了。” 3,2,1,他在心里默念。 “你他妈早就知道了?!”聂容嘉果然如他意料,发怒了。 她的脸因为愠怒而泛起了一层红晕,让周朗忍不住回想她刚刚被干到高潮、脸色潮红的兴奋样子。 “我也是今天上午刚知道,本来想要告诉你,但秘书说你去开庭了,”周朗气定神闲地说,“不要这么激动,毕竟他进去已经有五年之久,五年前他说过的话,也不一定算数,对不对?” “我去你办公室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聂容嘉怒目圆睁。 “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做其他事…”周朗一脸无辜,仿佛在说“我给你舔那都是因为你的逼长得太诱人在勾引我啦”。 聂容嘉捂住脸:“他还说让我去看他,我总以为有时间,结果从来都没去过。” “我还答应去接他出狱,结果今天早上开了个庭,也全都给忘了。” 她满口答应的事,一件都没做到。 她真的很懊悔。 想到连祈那双无辜的狗狗眼睛,她的愧疚简直要把她送进神父的忏悔室。 “他也只见过你几次而已,那种男人的承诺都做批发卖,有什么好担忧的,”周朗揽住她,安慰道。 世界上哪有男人比我可靠? 这种事,还得等你玩够了才能想通。 在聂容嘉彻底玩够之前,他得好好扇阴风点鬼火,最好把那些碍事的男人全都挑拨走才好。 转眼 聂容嘉对连祈的了解,也仅限于他在哪个监狱服刑而已。 如今他出了狱,就算聂容嘉想主动找他,也找不到了。 连祈的案子,是聂容嘉大学毕业刚进入律所的时候,接的第一个案子。 著名的内幕交易案,天才少年操控股票市场,一夜之间上千亿现金人间蒸发,差点儿整瘫金融市场,引发社会危机。 各路律师也闻风而来倾巢出动,像这样涉案金额巨大、关注度极高的案件,是所有律师都趋之若鹜的。 做的好了,一桩案件就能得道升天。 这样的大案,按理来说,是根本不可能落到聂容嘉这种初出茅庐的新手头上的。 可谁让她那时的带教律师是周朗。 神通广大的周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连祈的地址,竟然带着当时的实习律师聂容嘉,堂而皇之地去了连祈家楼下蹲点。 等到交了保释金刚从看守所里出来的连祈的身影刚在楼下出现,周朗就直接带着聂容嘉上前,自报家门了。 聂容嘉至今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连祈的场景。 互联网上从未出现过连祈的正脸照片,???只有一张模模糊糊的侧脸抓拍,还戴着口罩和棒球帽,什么都看不出来。 “就算你知道他家住哪,你能认出来谁是连祈?” 大夏天37度,热的蝉都叫不动。 白痴菜鸟聂容嘉穿了件严严实实的长袖西装套装,白衬衣的后背打湿一半,热到快中暑也不敢把外套 分卷阅读7 脱掉。 周朗看她就这个傻样还不忘问问题,觉得傻的冒泡倒也挺可爱。 “因为人类存在在世界上,根本没什么隐私可言,”周朗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给聂容嘉看。 聂容嘉凑过来看,才发现那张照片竟然是周朗刚进看守所时拍的入狱大头照。 “来了来了,”还没能再看的清楚一点,周朗收回手机,朝连祈的方向走去。 聂容嘉还没能记住入狱照上的那张脸,只记住了一双无比清澈干净,却略显阴沉的眼睛。 手忙脚乱地拎着公文包小跑跟了上去。 是的,刚上班的聂容嘉,甚至还给自己买了一个四十五岁中年大叔才会用的公文包。 可连祈本人跟聂容嘉想象中的还是完全不一样。 在看到照片以前,聂容嘉以为他是一个深居简出满脑子报复社会的古怪技术宅,格子衬衫,胡子拉碴,五天不洗头; 在看到照片以后,聂容嘉又以为他是一个内心孤独的天才小孩,想要依靠做点“大事”获得大家的关心和帮助。 对以上情形,周朗一律总结为:经验不足,识人不清。 连祈懒懒散散地穿了件白T恤,略长的头发乱糟糟像个鸡窝,身体动作像是还没睡醒,一双眼睛却明亮的忽闪忽闪。 像一条惹人怜爱的小狗。 只不过,小狗年纪不大,还没学会掩饰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邪恶和阴鸷。 原来是比格犬这种会用天使外表掩盖邪恶内心的害人品种。 听到周朗自报家门,他只抬眼扫了一下周朗和聂容嘉,就很自然地让他们两个进了门。 “我昨天晚上回来以后,你们已经是找来这里的第三拨律师了,”连祈打了个哈欠。 他给自己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可乐,没有招呼周朗,自顾自地打开,再递给了聂容嘉一罐。 聂容嘉偷偷对周朗吐了吐舌头,接过了可乐罐。 “看来看守所的那群人确实有在认真兜售我的个人信息,”连祈咕嘟咕嘟灌掉大半罐可乐,把可乐罐放在桌上。 “他们有人说能让我无罪释放,还有人说能让我不赔钱,你们想给我开出来什么样的承诺?” 聂容嘉注意到,连祈的身材虽然瘦削,但一点也不单薄。 肌肉块相当结实分明,隔着白T恤都能看的清晰。 “我不会开这种空头支票,”周朗轻咳一声,聂容嘉立刻正色,一本正经地端坐着。 “你的案子很严重,想要无罪辩护和一分不赔是不可能的。” “这我当然知道。”连祈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样子。 “但你不满18周岁,又有一定的赔偿能力。我可以尽可能把你的损失和刑期降到最低。”周朗的声音十分沉稳可靠,让人有忍不住信赖的魔力。 “你是他助理?”连祈没搭理周朗的话,直接问聂容嘉。 本来坐在一旁的聂容嘉突然被提到,愣了一下:“啊,对,对,我是他助理。” “如果你做我的律师,我可以把案子交给你。”连祈依旧懒洋洋的,好像说的不是一桩严重的案件的,而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聂容嘉大力摇头:“这可不行!我现在还在实习期,不能直接代理案件。况且你的案子难度很大,我又没什么经验,会害到你的!” “那你跟他一起办不就行了?”连祈问。 “是这样没错…”但是她也不想当着老板的面挖老板墙角啊! 这是周朗亲自找到的当事人,结果当事人点名要聂容嘉做自己的代理律师。 聂容嘉的拳头硬了。 你这是想在老板面前害死我! “没问题。”周朗却大大方方地把话接过来,“我跟聂律师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她还没拿到执业证,但我可以保证这件案子她会全程参与到底。” “那就好。”连祈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聂容嘉发现,他有一颗小虎牙。 所谓“全程参与”,就是打完一审又打二审,后来又走了再审程序。开了五次庭,拒绝了不知道多少记者采访。 最后连祈赔偿了120亿的现金,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从始至终,连祈的父母都没有出现过。 连祈一直相当配合,聂容嘉去看守所会见他了几次,他很少对案件提要求,只是经常拖着聂容嘉说个没完。 “姐姐,你以后也要经常来看我。” “姐姐,我出狱那天你来接我好不好。” “这里好无聊啊,每天都在做一样的事,还要学那种小学生才有兴趣的东西。” …… 但是,在判决结果宣布 分卷阅读8 的那天,聂容嘉没有去法院。 之后的五年里,聂容嘉忙于工作、忙于生活、忙于周旋和应付工作和生活上的男人们。 她见过了无数个新的当事人,答应了去监狱探视连祈的事也一拖再拖。 一转眼,五年就过去了。 墙壁(H) 回忆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愧疚。 连祈今年也才22岁,按照正常情况,才应当刚刚大学毕业。 在聂容嘉的心里,他只是个小孩子。 辜负了一个小孩子的殷切期望,纵使聂容嘉向来认为自己是个混蛋玩意,也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聂容嘉的车停在十字路口,连对面的红灯转绿都没有发觉。 直到后面的车子不耐烦的喇叭声把她拉回现实世界。 熟练地把车停在盛世的地下停车场,自从她三年前认识了盛铭泽,这里就多了一个聂容嘉的专用车位。 聂容嘉抱着标书和一些别的材料,从地下的电梯上楼。 上个月她的助理开始独立单干,到现在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招新的助理。 结果连送材料这种事也得自己亲自来做。 等到把所里的公共实习生的事情解决完,她也要尽快找个新助理才行。 “聂律师,盛总今天刚好在办公室,让您过去找他。” 给负责招标的人送完材料,聂容嘉刚准备离开,盛铭泽的秘书就追了过来。 本来她只给盛铭泽发了条消息说自己来过了,就准备回去来着。 盛世的员工跟聂容嘉早已混熟,见她来公司,都纷纷主动打招呼。 谁不知道这位美的能去做女明星的聂律师跟盛总有一腿——目前看来,关系稳定,可上可下。 上可成为盛世老板娘,下——起码聂容嘉也会再给盛世提供一阵子法律服务。 谁不知道盛世的法律顾问招标只是在走过场???,盛总一心想要讨得美人欢心,如果聂容嘉愿意,恨不得把公司的利润直接打到她的账户上去。 八卦不能随便传播,但是搞好关系总没有错。 聂容嘉不是不知道这些员工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种意味深长还带着些许讨好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不在乎。 理想主义不重要,别人的眼光也不重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才最重要。 所以,几分钟后,她就坐在盛世集团总裁的大腿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两个人唇舌纠缠在一起。 “好几天没有见你,我好想你,”盛铭泽按住聂容嘉的后脑勺,舌头扫过她的每一颗细小的牙齿,搅动起一腔春水。 “我也是呢…”聂容嘉的声音被吻的含含混混的,深吻导致缺氧,头也有些发昏。 “想我什么了?”盛铭泽的额头抵住聂容嘉的额头,低声问道。 聂容嘉垂着眼睛,视线停留在他的领带上,避免接触到他探究的眼神,漏了馅。 更显的楚楚可怜。 明明是很拙劣的伎俩,偏偏盛铭泽最吃这套。 “想哥哥的大鸡巴狠狠地操我。” 盛铭泽的深吻更加重了几分,吮得她舌尖发麻,恨不得在办公室就把聂容嘉拆吞入腹。 其实她什么都没想。 这两天为了几个法律意见书忙的头昏脑胀,还有连祈的事让她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愧疚心死灰复燃,心里实在是不得安宁。 男人的事情,永远在她内心顺位的后面。 “一起吃晚饭,然后去我那里?”盛铭泽问她。 蜜瓜的清甜汁水混合着火腿的丰沛油脂在味蕾上绽开,半杯餐前酒下肚,脸颊不自觉地爬上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 聂容嘉看着窗边的绝佳夜景,却有些心不在焉。 总感觉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盛铭泽看着她的眼神总是温柔如水的,好像安静地看她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从聂容嘉冒冒失失地闯进他办公室毛遂自荐的那一天起,对外一贯杀伐决断的盛铭泽,就一次次在聂容嘉身上丧权辱国。 “下周五有个晚宴,有没有时间,跟我一起去?”盛铭泽问。 聂容嘉点头:“金主发话,我哪敢不答应。” “你怎么总是这样说话…”盛铭泽叹气。 他不喜欢看到聂容嘉这个样子。 无论他做什么,聂容嘉都是这种淡淡的样子,从不拒绝,从不回避,但也永远不往前走一步。 好像无论做了多么亲密的事情,他跟聂容嘉之间总有一堵打不破的墙壁,让他再也无法靠近更 分卷阅读9 多。 聂容嘉跪在床边,刻意地将盛铭泽敏感的龟头含在舌头与上颚之间略硬的地方,像是施虐一样,用舌头中央来回倾轧着硕大的蘑菇头。 舌尖略微用力扫过冠状沟,激得盛铭泽一阵阵战栗。 盛铭泽爽到脑内一片空白,闭着眼睛一手抓住聂容嘉的长发用力往下按,直直地要将肉棒塞到她的喉咙深处。 龟头挤进极狭窄柔软的喉头处,刺激到喉咙条件反射地吞咽,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一下,心脏都漏跳一拍,险些在聂容嘉的嘴里就交代了。 聂容嘉反应不及,被插到几乎要干呕,双手胡乱地挣扎着推他的大腿,想要把可怜的小嘴解放出来。 盛铭泽哪能给她这个机会,极有力地把她的头控在两腿之间,下身在她的口中快速挺动抽插,肉棒被舌头和口水双重抚慰,爽到只想要更多。 聂容嘉的喉咙里咕哝不清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刺激的盛铭泽兽性更起,动作更快。 最后,他的手死死的压住聂容嘉的后脑勺,手背青筋暴起,把精液通通射到了她的嘴里。 聂容嘉状似委屈地嘟嘴,可怜巴巴地从盛铭泽腿间抬头,从下往上看着他的眼睛。 盛铭泽还没从射精高潮的快感中出来,聂容嘉动作极为缓慢、诱惑地伸出舌头,上面还沾着一点儿残留的乳白色精液。 像刚偷完腥被抓了个现行的小猫。 “哥哥,你好凶哦...” 声音也是可怜兮兮的。 甚至还有几分被插到太过分的沙哑。 盛铭泽刚才因为射过有些垂头丧气的肉棒顿时硬如钢筋,他一把将聂容嘉扯起来,就着坐着的姿势,按着她的肩膀,肉棒直接挤进她的小穴。 肉穴早就湿的彻底,粗壮的鸡巴挤进去的瞬间,两人皆是发出满足的喟叹。 “慢点,慢点呀哥哥…啊!!!!” 聂容嘉一双含水的眼眸微微眯着,头随着盛铭泽激烈的动作被迫后仰,盛铭泽的嘴唇怜惜地吻着她的天鹅颈,身下的动作却是更狠了几分。 坚硬的阴毛反复磨蹭着充血挺立的阴蒂,快感翻倍,潮水一样地从尾椎骨席卷到头顶。 “容嘉,只属于我一个人好不好,容嘉…” 聂容嘉在快感的海洋里沉浮,红唇微张,只发出欢愉的声音。 拿捏 “这么晚了,你就住在这里吧。”盛铭泽半躺在床上,看着聂容嘉起身慢慢收拾被丢的一地狼藉的衣服,说道。 聂容嘉从来不肯在他这里过夜,问就只说是认床,不习惯睡在别人家里。 无论多晚,她都要回去。 “我明天早上约了客户,要回去换衣服呢。”聂容嘉套上裙子,光脚走到床边,附身亲他。 盛铭泽拉住她的胳膊,不肯让她离开:“我送你回去。” “不要。”聂容嘉推开他,“我今天听到你的秘书说了,你明天早上还有晨会。” 她又不傻,盛铭泽送她回家,就一定会赖在她家不走。 到时候又少不了一场“大战”。 谁也别想早起了。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尽管盛铭泽的心里非常失落,但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聂容嘉决定的事情,就不能再强求。 因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聂容嘉一点也不害怕失去他。 害怕这段关系结束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而已。 他伸手把聂容嘉搂过来,硬是又亲了她一下,才松开手。 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聂容嘉无奈地笑了笑,拎起包包走了出去。 盛铭泽把踢到床边的被子扯过来,头深深地埋进松软的被子里,里面仿佛还残留着聂容嘉的味道。 在心里忍不住苦笑。 怎么就被这个女人给拿捏的死死的的了? 凌晨一点半,回家路上早就不堵车了。 聂容嘉一路疾驰到家,???看着电梯的数字一节节往上升,心里盘算着自己还能再睡几个小时。 要不把跟客户的见面时间改到下午? 打开房门,聂容嘉心想着。 她站在黑漆漆的玄关处,扶着墙壁,一手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另一只手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 “姐姐,不要再用指纹锁了,很不安全哦。” 一句含笑的低语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紧紧地抵在了她的背后。 聂容嘉全身的汗毛骤然竖了起来,脊背凉了一大半。 “谁 分卷阅读10 ,是谁!!!!?”她惊声尖叫。 “啪”的一声轻响,整个房间的灯都打开了。 聂容嘉惊恐发作,呼吸都变得嫉妒困难。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过度恐惧产生了应激反应,一动也不能动了。 “姐姐,你真的让我好伤心。” 那人把吓得浑身僵硬的聂容嘉的身体转过来,跟他面对面。 聂容嘉脸色惨白惨白,眼睛害怕到几乎无法对焦。 直到看清楚那人的脸,聂容嘉的魂魄才飞回来了几分。 “连祈?!” “给,”聂容嘉从冰箱里翻找半天,才找到一罐可乐,她有点儿心虚地递给连祈。 太久没有检查过冰箱,也不知道这罐可乐过期了没有。 她记得这孩子很爱喝可乐来着。 连祈看到深蓝色的可乐罐就开始皱眉:“我不喝百事。” “半夜私闯民宅,我没报警还给你饮料喝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聂容嘉坐在连祈对角线的位置,尽可能跟他之间保持安全距离。 “听着,已经这么晚了,我不会把你扔出去,也不会问你为什么要来我家。但是,明天早上我有事,所以我现在必须要睡觉,你如果不睡觉,就乖乖在客厅呆着。互诉衷肠这种事情我不擅长也不想做,有什么事等我明天忙完了再说。” 聂容嘉抱着胳膊,下巴微抬,拿出自己在谈判桌的气势,冷冷地说道。 这会儿才有时间看清楚连祈的脸。 不得不说,监狱生活没有摧残连祈的美貌。 他长高了一点也更结实了,原本略长颓废的头发剃成了干净利落的平头,甚至连气质都变得没那么阴鸷了。 妈的,这到底进的是监狱还是军队啊…聂容嘉欣赏着连祈的脸,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好啊,我会乖乖呆在客厅,不会打扰姐姐睡觉的。”连祈拿起深蓝色的可乐罐,乖巧点头,甚至还喝了一口。 他摆出一副听话乖巧的笑容,那颗熟悉的小虎牙对着聂容嘉闪了一下。 聂容嘉本来已经做好的对方不配合,只好自己甩手出门的打算。 没想到他这么听话! 聂容嘉欣慰一笑,小狗狗还是比某些老狗逼要好一些。 “我去睡觉了,你请便。”聂容嘉转身走去了卧室,顺带把门反锁上了。 今天没空思考怎么把人赶走,明天忙完再说。 聂容嘉是一个,任何意外事件都不能打乱她的计划的人。 听到聂容嘉的房间门反锁上的声音,连祈的眼神立刻沉了下来。 把手里的可乐罐丢进了垃圾桶。 丢进去之前不忘瞄了一眼日期,果然已经过期半年了。 五年过去,姐姐的脸没有发生一点变化。 他在聂容嘉的房子里转了一圈,客厅的落地窗向外能看到江水流过,装修风格是极简的黑白灰,每一件大大小小的家私俱是价格不菲。 她随意丢在玄关的鞋子是今年秋冬季未上市的新款,只有年消费百万以上的vip才能抢先拿到。 连祈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聂容嘉时,她那件剪裁难看的西装,和手里那个土得掉渣的公文包。 明明面孔是青春靓丽的,偏要把自己往老了十岁里去打扮。 神情更是瑟瑟缩缩,听说自己想把案子给她,吓得她摆手频率都快赶上招财猫了。 和刚刚她那副倨傲冷漠、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完全不一样。 连祈嘴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看来,最近几年你确实过的很不错。 好到都已经完全忘记了我。 气势 聂容嘉睡的不太踏实,六点多就睁开了眼睛。 夏天天亮的早,几缕阳光从密闭的窗帘中偷跑进来。 她从床上起身,还好,房间还保持着她进来时的样子。 门也好好地锁着。一切正常。 “呼,”聂容嘉舒了口气。 看来,她错怪连祈了。 不应当把每个男人都想的那么阴暗才是。 聂容嘉匆匆洗了个澡,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前擦乳液的时候,发现胸前有一点红痕。 奇怪,昨天她明明记得,她明令禁止盛铭泽再那样用力地吮她来着。 不过一时意乱情迷,下手不知轻重,倒也正常。 聂容嘉没有多想。 换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她看到连祈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他长长的 分卷阅读11 睫毛覆盖在眼睛上,皮肤白净的近乎透明,虽然穿的只是最简单的白T恤,却也是掩盖不住的帅气逼人。 睡觉的样子像一条乖巧的大狗狗。 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母是什么样子,聂容嘉看着连祈的睡颜,默默地想着,这孩子也挺可怜的。 虽然从他自己一个人住的小别墅,和他接受过的教育里面能够隐隐的感觉到,连祈的家境绝不普通。 但是未成年犯罪,父母却从来没有露过面,确实也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连祈似乎睡的很熟,聂容嘉在房子里忙前忙后,整理材料收拾包包,再给他留下一张便笺出门,他都没有醒过来。 “我上午有工作,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谈。聂容嘉” 聂容嘉轻轻地把房门带上,走了出去,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沙发上“熟睡”的连祈,睁开了眼睛。 他拿起桌上的便条,扫了一眼。 聂容嘉的字还是那么难看。歪歪扭扭,说是小学生字体吧,她还赶时间,非要连上几笔——结果,更像是画蛇添足,难看死了。 连祈的手指抚过自己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似乎还缠绕在唇边。 最近几年房地产市场低迷,上游地产商资金链一断,下游的小公司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块块被推倒。 倒是便宜了律师们。 无论是工程欠款纠纷还是申请破产重组,总也少不了律师的身影。 聂容嘉不太爱接建筑工程的案子,案情复杂耗时长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跟下游的小建筑公司打交道,是一件极劳神费心的事情。 在建筑工地上横行霸道的包工头暴发户,说起话来五大三粗,不讲规则自以为是,沟通起来都是个麻烦。 况且,也不是所有的老板,都像盛铭泽一样这么大方。 整个盛世集团连同下属子公司的案件全都由DK代理,律所里的大半没有独立拉案源能力的授薪律师,单是一个盛世就能把他们统统养活。 这都是聂容嘉的功劳。 但是在其他案子上面,聂容嘉就没得选了。 想要赚钱,想要有像样一点的生活,还想实现自己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理想主义,就要去做自己心里并不接受也没那么体面的工作。 毕竟,有了经济基础,才能有话语权。 才能把那些不怎么体面的事,包装的体面一些。 车开到公司门口,按了三下喇叭,才等到保安从保安室里慢悠悠地晃荡出来。 保安嘴里叼了根烟,肩上披了件沾着油渍的外套,歪着头,在门口大声吆喝道:“你找谁啊?” 聂容嘉降下车窗:“我是DK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聂,来找孙总的,已经提前约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手边的名片盒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保安举着名片在光下眯缝着眼睛看了半天,嘴里咕哝着:“律所起什么洋名儿…” 又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了一眼聂容嘉过分美艳的脸,这才把大门打开。 “车放在东边儿的车位!别往南边儿停啊,那是给领导的…” 聂容嘉已经把车窗升上去???,保安的话被隔绝在了疾驰的车后。 车停在东边仅剩的一个车位上,初夏太阳已经毒辣的很,聂容嘉在车上换好了高跟鞋才下车。 聂容嘉不是第一次来孙启德的办公室了,只不过上一次过来,是周朗带她来的。 周朗是刑辩律师,主要做刑事案子,那一次是孙启德卷进一宗合同诈骗案,刚刚取保候审出来。 周朗的胜诉率极高,在成功帮助孙启德脱罪以后,他怂恿孙启德把公司民事案件的代理权限交给聂容嘉。 “聂律师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处理问题的能力非常强。” 这才没过多久,案子就上门了。 孙启德的办公室是非常典型的附庸风雅土豪风,巨大的红木家具配根雕装饰,桌上摆着整套的紫砂茶具,办公桌背后挂着一张几米长的山水图水墨画,问就是找了美院大师亲自为孙总画的。 办公桌上除了茶具,还有笔墨纸砚,强调孙总是个看重传统文化的讲究人。 办公室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男人,看样子也是公司的人。 见到美艳动人的像在走红毯的聂容嘉敲门进来,众人皆是一愣。 孙启德率先站起来,走过来跟聂容嘉握手:“聂律师!上次见到聂律师的时候,我就对聂律师印象特别深刻!” 他脸上的肥肉都因为大笑而一颤一颤的。 聂容嘉伸手回握住孙启德的手,在两个人的手分开的时候,聂容嘉清晰地感觉到孙启德肥腻 分卷阅读12 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充满暗示、不怀好意地搔了一下。 就像刚才门口的保安打量她的眼神一样。 一个暧昧又肮脏的暗示,或者说,这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无差别的骚扰。 聂容嘉皱了皱眉,尽量让自己的眼神里不要泄露了自己的厌恶。 “这些都是我们公司的人,秦路,我的副总,这位是孙启山,我表弟,也是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刘铮是采购部的主任,哈哈哈…” 孙启德把办公室里的男人一一介绍给聂容嘉。 “聂容嘉,聂律师,今年才27岁,年轻有为,关键是长得特别漂亮,要我说,不去做女明星都可惜。” “聂律师这么漂亮,要是换成我老婆,可不得在家里藏好了,天天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我都不放心!”名叫秦路的男人立刻奉承上了。 把老婆藏在家里,然后你再外面找小三小四小五是吗?聂容嘉在心里不屑地冷笑。 自私自利、什么好事都想占尽的垃圾男。 “要我说啊,有聂律师这种核武器,我看我们根本不用打官司,往原告席上一坐,那法官看见了不就傻了?直接判赢!” 聂容嘉心里的无语如果能幻化成实物,可能现在就能炸了这间办公室。 让这些男人通通闭嘴。 “咳,”她轻咳一声,打断了几个男人的七嘴八舌。 她的眼睛微微地抬起来,做出一副俯瞰他人的姿态——这还是跟着周朗学的。 虽然律师是服务业,但必须要学会掌控局面。 无论面前的客户说了多么让人反感的厌女言论让她生气,她要做的事情是控制他们,推动案件解决。 而不是计较在这些事情上生闷气。 有了气势,才能让客户在不自觉中信任她。 “孙总,您的案子我之前已经研究过了材料,目前有几个争议焦点我需要跟您确认一下具体的细节,”她的眼睛扫视了其他几个男人一圈,眼神却像是在看桌子椅子一样平常,“几位也是案子的相关人?” 言下之意,不相关的闲杂人等,都给老娘滚出去。 孙启德一挥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聂容嘉心里冷笑,终于清静了。 好乖(H) “那女的真能帮我们把工程款要回来?”几个男人不自在地走出办公室门后,还在小声地议论着。 “你们真是见识短,”秦路撇撇嘴,满脸不屑,“像这种女律师啊——卖的能是专业水平?卖的是脸!说是律师,还不如管她叫公关。只要案子到了手,鬼才知道背地里干活的人是谁。” “还是秦总高见啊!”另外几人恍然大悟地点头。 “这里,还有这里,”聂容嘉指着合同复印件上已经用黑笔标出来的几处说道,“约定主体项目工程在5月31号完工,但是我看过了整体验收单据,起码有三项内容是在8月12日完成的。” “排水管道、电线铺设和楼顶水箱。”聂容嘉翻了翻单据,说道。 “所以,他们拖欠的部分不只是之前已经列出的工程款和违约金,还有拖延施工进度的违约金。” 孙启德看了看验收单据,说道:“还真是,之前我们公司里的人怎么从来没注意过。” “建筑施工的项目多,数量杂,有疏漏在所难免,”聂容嘉淡淡地说着,“诉讼请求需要修改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周五之前就可以立案了。” 孙启德虽然草莽出身,但也明事理,他点点头:“这就得全都交给聂律师来做了。” “分内事。”聂容嘉笑了笑,整理起桌上的材料,“我个人还是倾向于调解,毕竟省时省力。立案之后我尽量再跟对方公司谈一谈,争取能以大家都满意的方式解决。” “这样当然最好,我们都一起做了很多年生意了,这样撕破脸皮确实不好看。” 孙启德把聂容嘉送到公司楼下:“难怪周律师这么赞赏聂律师的能力,年纪轻轻,大有可为啊!” “您客气了。” 聂容嘉把材料扔到副驾驶上,直到把车从建筑公司开出去,脸上的假笑面具才终于摘了下来。 周朗早上就有点发烧,撑到中午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推掉了工作回家休息。 房门突然“砰砰砰”地敲响了。 周朗不耐烦地皱眉,什么人这么没礼貌,楼下的安保怎么也没拦着? 刚打开门,聂容嘉就扑在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身体,把头埋在周朗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 分卷阅读13 聂容嘉双手捧住周朗的脸,胡乱地吻上去。 “别说话,干我。” 周朗原本就已经烧到不行的大脑,轰然失去理智了。 聂容嘉深吻着周朗的薄唇,舌头相当主动地伸进他的口腔,调皮地扫过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与他的舌头纠缠、分离、再纠缠。 牙齿却也下了力气,或轻或重地撕咬着周朗的嘴唇。 她的手上也没闲着,一手伸进周朗的家居服中,抚摸着他块块分明的腹肌,柔软无骨的手顺着人鱼线伸到了内裤里面,揉捏他已经硬到快要爆炸的肉棒。 鸡巴太粗长,一只手根本无法掌控。 想到这样巨大的肉棒接下来要插到自己已经湿透的穴里,聂容嘉吻着周朗的动作更热烈了。 “啊…”周朗的肉棒在被聂容嘉的手握住的一瞬间,他的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极性感的低吟。 聂容嘉的手快速地上下撸动着周朗的肉棒,指甲调皮地轻轻划过敏感的龟头,感受着他在自己的手里愈发地坚硬滚烫起来。 聂容嘉的另一只手急切地解开衬衣的纽扣,该死,越是着急兴奋,小小的扣子就越是解不开。 但周朗已经快要被聂容嘉挑弄到发疯,根本不能再等了! 他一把将聂容嘉按到墙壁上,扯掉蕾丝小内裤,抬起她的一条腿,猛地将涨到发痛的肉棒挤进她紧窄的阴道里。 尽管已经湿透了,但是因为缺乏扩张,猛然挤进这样粗长的一根,聂容嘉的还是痛的眉心一皱。 “疼吗?” 虽然现在只想把聂容嘉操到再也不能随便勾引男人,但是看到她脸上闪过痛苦的神情,周朗还是于心不忍。 强压住欲望,哑着嗓子轻声问她。 聂容嘉的舌尖舔舐着他敏感的耳廓,轻轻往里吹气。 “怎么会呢…快点操我,往死里操我。” 妈的。 找死。 挑衅一个发烧并且精虫上脑的男人的后果就是,聂容嘉被周朗按在玄关的墙上,一下子撕开她的衬衣,纽扣噼里啪啦地落在地板上,操到哀叫连连。 粉嫩的肉穴被狂风暴雨的攻击操的充血泛红,鸡巴疯狂进出摩擦照顾着穴里的每一个敏感点,顶到聂容嘉连叫都叫不出来就被送上极乐的巅峰。 穴里的蜜液更是被鸡巴狂浪肆意的动作插的四溅,当鸡巴停留在聂容嘉的身体里面的时候,蜜液被鸡巴搅动,发出极为羞耻的“噗嗤”声。 当肉棒终于拔出来的时候,淫水就像被拔掉了塞子一样,直接随着肉棒抽出的动作喷了出来。 淋湿在了周朗的大腿上,???鸡巴拔出来以后穴肉还沉浸在高潮之中的抽搐,湿湿嗒嗒地流出来更多透明的液体。 “我的小容嘉,又被干到潮吹了呢。” 周朗抱起被干的浑身无力的聂容嘉,在她的耳边轻笑。 把她扛起来带到卧室里丢到床上,聂容嘉趴在床上,想要把身体撑起来,却被周朗沉重的身体一下压了上去,动弹不得。 依旧硬挺的鸡巴从身后直接插了进来,聂容嘉勤于健身,屁股紧致挺翘,干起来格外带劲,周朗的阴囊随着鸡巴的抽插,打在她的臀肉上。 从背后捏住她柔软的奶子,手指都深陷进雪白的乳肉里,掐出一道道红色的印子。 “今天怎么这么骚?”身下的动作越发狠戾,恨不得把卵蛋都一并塞进她的体内。 穴里堆积的水越来越多,鸡巴用力戳着她体内最深处的敏感点,聂容嘉的呻吟声愈发娇软。 “怎么会是今天,”聂容嘉微微咬住嘴唇,艰难地回头看他,眼神媚的滴水,“我不是一直都这么骚吗…啊!!!” 又高潮了。 聂容嘉的眼前闪过一片白光,脑内的一切都变成了空白。 周朗的鸡巴适时地拔出来,坏心地用力挤压她的小腹,阴道里的淫水争先恐后地疯狂涌出,床单都湿了一大片。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极度淫靡的气息。 聂容嘉浑身无力,眼神涣散,除了喘息之外一点多余的力气也没有。 最后操到聂容嘉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周朗抓住她的长发,强迫她含住他的鸡巴,在她的口中抽插了几十下,直到聂容嘉的两颊都含的发痛,才全都射进她的喉咙里。 周朗揉了揉聂容嘉的头发,看着她把自己的精液全都吞下去,满意地笑了笑。 “容嘉好乖。” 回转 周朗起身去给聂容嘉倒了杯水,顺便拿起桌上的体温计,想要测量一下体温。 走回卧室时又觉得好像已经没有了什么量体温的必要。 分卷阅读14 经过一番剧烈运动,大汗淋漓之后,他现在感觉神清气爽、焕然一新。 周朗把水杯递给瘫在床上的聂容嘉,她一脸餍足的神情,像一只晒太阳晒饱的慵懒小猫。 坐在聂容嘉身边,等她双手捧着水杯把水喝完,周朗接过水杯,放在一旁。 “说吧,工作上又遇到什么讨厌的事情了?” 周朗老神在在地半躺在床上,把一旁的聂容嘉揽进怀里来。 “你怎么会知道?”聂容嘉的脑袋靠在周朗的胸前,指甲一戳一戳着周朗的胸肌,问道。 嗯,结实有弹性,几年下来也没退步,自我管理很严格,不错不错。聂容嘉心想。 “你哪一次在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不是这样’解决’的?” 说起来,他跟聂容嘉的第一次,就是这样发生的。 那会儿聂容嘉刚刚结束了一年的实习期开始执业,野心勃勃要做独立律师,结果,三个月下来一个案子也没接到。 “都已经商量了一个月,终于答应要跟我签合同,结果今天又告诉我说不诉了!”聂容嘉“啪”一下,把啤酒杯砸到吧台桌上,杯中的泡沫洒出来大半。 正在调酒的酒保都被她吓一跳,拿着雪克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说的好好的要让我来做代理律师,问了一大堆问题,最后说自己邻居家三大爷的二表哥也是律师,去找他了??” 聂容嘉一口气灌掉杯中剩下的啤酒,又一次把酒杯摔到吧台上。 这一回酒保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冷静地把酒杯接过来:“再来一杯?” 聂容嘉郑重点头:“再来一杯。” “你知道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吗?”聂容嘉又一次拿起啤酒杯,问道。 酒保茫然摇头。 “我是不是长得很漂亮?”聂容嘉大大的眼睛盯着酒保的脸,眨了两下。 酒保不敢惹怒一个喝了一杯啤酒就半醉半醒的女人,忙不迭地点头。 “不对,我是长得非——常漂亮,”聂容嘉自恋地摸过自己的脸颊,哼哼唧唧地说着,“怎么长得漂亮也能变成我的错了?”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我太漂亮了所以肯定专业水平不过关?” “怎么会有女人说因为害怕我勾引她老公所以不能让我做她的律师???她明明都要离婚了,她老公要出轨为什么会怪到我的头上?!!!!”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我一定不能吃苦坚持不下去,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把工作给我?!” “明明能力那么差,连辩护意见都写不明白的笨蛋男人,因为是男人就会让人觉得很可靠!凭什么!” 聂容嘉越说越愤怒,把第二杯啤酒一饮而尽。 第三次把酒杯拍到吧台上。 酒保有点儿心疼地看着啤酒杯,虽然玻璃厚的很,但是难保不会被这个女人一巴掌给拍碎啊… “再来一杯!” “不要再给她了,”周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拦住了酒保准备递上第三杯啤酒的手。 “你谁啊你!管什么闲事!”聂容嘉一手撑着脑袋,醉眼朦胧,嘴里嚷嚷着,一抬头,刚好对上周朗那双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眼睛。 “呵呵呵呵呵呵…原来是我帅到爆表的老板啊…”聂容嘉话一出口,酒就醒了大半。 糟糕,怎么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她在老板面前从来都是正正经经的好学生形象来着! 周朗把她的话听在心里,脸上的神情一如往常。 他给聂容嘉买了单,把她架起来:“走了。” “去哪?”聂容嘉坐在周朗的副驾驶上,乖乖地让周朗给她系上安全带,满脸懵懂地问。 好问题,周朗愣住了。 他只是在路过酒吧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聂容嘉那辆喷漆格外扎眼拉风的小电驴,忍不住进去确认一下酒吧里的人是不是聂容嘉而已。 进门就听见她叨叨个没完,区区两杯啤酒就喝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跟那些喝上几杯就开始在饭局上高谈阔论的老头子们也没什么两样。 这也就算了,最让周朗没有办法忍受的是,衣服为什么不好好穿?! 聂容嘉身上挂了件宽大衬衣,半个身子俯在吧台上,衬衫滑落半截,露出一侧白皙到晃眼的肩头,和透过衬衣,能隐隐约约看到的黑色内衣。 穿成这样自己一个人来喝酒,酒量还这么烂! 周朗感到有股无名的火气,正在自己的胸腔里乱窜。 聂容嘉也在发呆。 但却是对着周朗的侧脸发呆。 极流畅完美的脸部线条,高且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 分卷阅读15 框眼镜,眉毛浓黑眼眶微陷,眼神永远锋利的像一把手术刀。 只是不知道谁惹他生气了,眉心微蹙、薄唇轻抿,好像在压抑着怒气。 酒壮怂人胆,在车停在十字路口的时候,聂容嘉突然凑上前去,用手抚过周朗的眉头。 在那一刻,周朗清晰地听到自己心里的一根久久紧绷的弦,断掉的声音。 他解开安全带,揽过聂容嘉的肩头,深深吻住了她。 她的味道一如自己想象过无数次的那样美好。 洁净、青涩,些许的酒气,让这个吻变得诱人起来。 聂容嘉开始是不知所措的,直到周朗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带着他一贯的强势,掠夺她的气息。 她的舌头慌乱而笨拙地与周朗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让当时的她还有些羞愧的、唇齿交缠的声音。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红灯转绿,周朗松开被吻的浑浑噩噩的聂容嘉,竭力保持着面色上的冷静,一路疾驰。 到了下一个十字路口,他握住方向盘,郑重地转头问她:“你是要继续,还是要回去?” 聂容嘉一脸天真地歪头:“当然是要继续啦。” 能让冷静自持的老板发疯,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到第二天早晨,在聂容嘉醒来之前,周朗把她环抱在胸前,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心想,如果就这样跟她在一起,倒是也很不错。 结婚,要结婚吗?虽然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 但如果是聂容嘉的话…他看着聂容嘉的睡颜,喝了酒又累坏了,她睡得很沉。 如果结婚对象是聂容嘉,他没有意见。 不过办公室恋情确实不太妥当,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还是“师徒”关系。 到时候提前让她辞职好了。反正他也养得起。 很好,周朗对自己的想法很是满意。 可当聂容嘉悠悠转醒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把还没说出口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老板放心,我不会赖上你的,”聂容嘉撑起半个身子,满脸严肃地说道,“毕竟老板长得很帅技术也很好,让我很满意,我们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算了!周朗默默地想着,聂容嘉年纪还小,再过几年也无妨。 他又一次吻住了聂容嘉。 “那我们就再复习一下昨晚的事情好了…” 周朗以为,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事情总会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然而几年过去,他却发现,聂容嘉的表现,似乎从来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温度计(H) “好像还真是呢,”聂容嘉回想起她每一次主动推倒周朗,似乎都是心情不畅的时候,“不过老板把我伺候的很舒服,我已经忘了刚才在生什么气了。” 不过就是又遇到了几个不尊重女人的男人而已。 她实在是见过太多,为此再大费口舌地生气都是在浪费时间。 周朗的思绪被聂容嘉的话打断,重新回到了现实中来。 他已经跟聂容嘉认识五年了。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的面孔依然精致动人,气质更加沉稳笃定了一些。两个人不知道一起度过了多少个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的夜晚。 但是周朗却隐约感觉到,自己与聂容嘉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聂容嘉见周朗不说话,眼睛扫过他手里的温度计,???问道:“你发烧了?” “嗯,不过应该已经退烧了。” “难怪刚才我感觉你这么烫呢…”聂容嘉环抱住周朗的腰,头贴在他的胸口前,听着他踏实稳定的心跳声,低声说,“连插在我身体里面的鸡巴都好烫。” 周朗刚要把温度计放到床边的手一滞,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重新拿起了温度计,放到聂容嘉的嘴里。 “含住。” 聂容嘉不明就里,懵懵地把细长的温度计含在了淡粉色的双唇之间。 玻璃管体表面光滑,微微的凉意沁入到口腔内侧。 “不要让它掉出来,不然我会惩罚你哦。”周朗的额头抵住聂容嘉的,轻声说道,“不要用牙齿,玻璃很脆,水银会泄漏出来。” “呜呜。”聂容嘉无辜地眨着眼睛,乖乖地点头。 她好兴奋,可是这样用嘴唇含着温度计,口水很快就不自觉地分泌了出来。 要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嘴唇上面,才能让温度计不滑落下来。 双腿之间方才感受 分卷阅读16 过极致快感的花穴,此刻又变得格外空虚、甚至有种钻心的酥麻感。聂容嘉的眼睛充满渴望和暗示地看着周朗腿间硬挺勃发的肉棒,用眼神示意他快点插进来。 “把腿张开。”周朗命令她道。 聂容嘉的双腿大大地呈M字分开,腿间粉嫩的缝隙微微红肿,泛着点点潋滟的水光。 聂容嘉的手向后支撑着身体,口中依旧含着温度计,双腿大张,姿势极为淫荡和诱惑。 周朗慢条斯理地用手覆上她的穴口,聂容嘉因为欲望勃发而极致敏感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他的中指伸入穴内,向上勾起,用力地顶上一处嫩肉的褶皱,时而磨蹭时而戳刺,直插的聂容嘉从喉咙中发出爽到不行的哀叫声。 “小骚货,手指都能让你这么爽吗?” “嗯…呜呜…呜呜…” 更多湿滑的蜜液顺着他的手指分泌出来,顺着腿心的穴口,流到床单上。连口水都因为高潮而从嘴角流出来。 聂容嘉都快被手指插到哭了。 不够,完全不够,这样只会让她更加难耐。好想被更粗大的东西填满,好想让自己的穴里被狠狠地撑开,被疯狂抽插到喷出来… 她的小腹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无数次紧绷和放松,腿也饥渴难忍地胡乱扭动着。该死的温度计让她无法张口呻吟,把满腔的情动都卡在了声带里。 “好可怜啊宝贝,”周朗自然看出她的欲火焚身,“好心”地把在她身体里搅动的罪魁祸首猛地抽出来,点点湿滑的花液喷溅出一个羞耻的弧度。 “想不想换成大鸡巴来操你?”他贴着聂容嘉的耳廓,轻声地笑。 “嗯嗯嗯嗯!”聂容嘉狂点头,双唇一时松懈,温度计滑下来半截儿。 “嘘——”周朗把温度计重新推回她的口中,“不是告诉过你,不能掉出来吗?” 威胁的声音。 “嗯~”聂容嘉可怜兮兮地哼哼着,脚背勾住周朗的脊背,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轻轻地扫来扫去。 求求你,求求你快点来操我。 “好吧,”周朗被逼无奈似地叹口气,好像操聂容嘉是他迫不得已在做慈善一样,“那我就帮帮你吧。” 坚挺无比的肉棒整根没入她湿透的花穴中,饥渴到极致的穴被瞬间撑满涨开,聂容嘉被顶的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整个人都失神地松弛下来。 此刻也忘记了温度计的存在,整个儿地从她的嘴里滑落下来,掉在了床上。 “容嘉很不乖呢,”周朗拿起温度计放到一边,“老公要惩罚你了。” 聂容嘉的双腿紧紧地环在他的背上:“快点惩罚我,狠狠地操死我吧老公~” 话还没有说完,周朗近乎失去理智的挺动臀肉,把鸡巴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操进聂容嘉身体的最深处,毫无章法地狂顶乱插,干的阴道里的褶皱都被抻平,每一个敏感点被同时激活,爽到聂容嘉几乎忘了自己在哪。 没了温度计的束缚,终于能肆无忌惮地叫出来。 “老公,轻一点,轻一点,啊啊啊不行我真的要死掉了!” “被顶到子宫了,出去,出去一点!” 指甲用力地嵌入周朗的后背,痛感让他的抽插动作更加兴奋。硕大的龟头被窄小的宫颈口死死咬住,松开,再咬住,每一下都让他从尾椎骨升起一股濒死的快意。 阴道里的液体累积的越来越多,被粗大的肉棒死死堵在体内,聂容嘉咬着嘴唇,难受地扭动着腰肢,好想要的把淫液都泄出来啊… 周朗的动作稍缓,阴茎被她夹着,他低头吻住聂容嘉的嘴唇:“很难受?” 聂容嘉回吻着他,委屈地点头:“好想喷出来…” 周朗一笑,下身突然狂风骤雨般地加速突进,聂容嘉的淫声浪语都被激烈的动作撞成零碎的单音节。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口中逸出一声极性感的低吟,死死地抱住聂容嘉,把精液都射到了她的体内。 他抱紧聂容嘉,喘息了几秒,这才缓缓地从她的体内抽出来。 抽出来的瞬间,聂容嘉满满一肚子的淫液混着精液终于没了阻碍,尽数喷在了深色的床单上。 聂容嘉慵懒地支起身体,不知道两个人做了多久,天都黑尽了。 头疼 “下楼给我买药去。”聂容嘉仰躺在床上,对着手机屏幕戳戳点点。 纵欲一下午加半个晚上,手机堆积了一连串未读消息待处理。 好像还有什么事要做,聂容嘉翻着手机上的日程记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买什么药?”周朗终于用刚刚她嘴唇含过的体温计量过了体温,果然已经彻底退烧了。 分卷阅读17 “紧、急、避、孕、药。”聂容嘉的视线从手机转移到周朗的脸上,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没好气地说道。 “吃什么避孕药,对身体不好。??p”周朗感觉自己左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有种隐约的疼痛,他揉了揉聂容嘉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温柔。 聂容嘉头一偏,躲过了他的手:“怀孕再打掉,对身体更不好。” 周朗感觉头疼的更厉害了。 他好声好气地说道:“怀孕的话,生下来就好了。” 如果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们就能结婚了。 说不定在母性的光环下,聂容嘉的脾气就没有现在这么暴躁了。 聂容嘉起身穿衣服。 “你要去哪?” 聂容嘉翻了个白眼:“回家。” 周朗现在感觉头疼到快要爆炸了:“这么晚了,你睡在我这里不行?” “睡别人床睡不着。”聂容嘉说话完全没了好气。 “……” 周朗不再阻拦她,静静地坐在聂容嘉身后,看着她把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再有条不紊地穿上。 当聂容嘉准备走出卧室的时候,她身后的周朗突然开口说道。 “容嘉,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这么…喜怒无常?” 他本来想说拔屌无情的。 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 聂容嘉没有回头,问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周朗没有再说什么。他坐在床上,默默地听着房门被聂容嘉摔上发出的巨响。 刚跟聂容嘉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性格虽然也有些无常乖戾,但是好像还没有现在这么像火药桶,轻轻一碰就要爆炸。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从她事业走向正途,拿下越来越多的大案以后,她整个人变得更加冷漠和不近人情。 周朗曾经以为,是盛铭泽的出现让聂容嘉对他态度变冷。不过根据他的观察,聂容嘉对盛铭泽的态度也没有好到哪去。 倒也真的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不对,其实两个人从来没有正正经经的“在一起”过。 周朗深深地叹了口气。 聂容嘉在自家小区楼下的药店买了药,又去一旁的便利店买了瓶乌龙茶,站在店门口,把药吞了下去。 夏天的夜晚有丝丝缕缕的凉风拂过,能嗅到一旁的蔷薇花墙飘来的隐约香气。 聂容嘉坐在花坛前,高跟鞋随意地甩到一旁,点了支烟,夹在指尖。 透过朦胧的烟雾,聂容嘉的眼神放空地对着面前的一棵大树发呆。 都说中年男人下班以后不爱回家,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车上呆着,怎么从来没人想到过,忙碌不已的女人也有这样的时刻? 她也喜欢这样的放空。 工作压力大,每天都要绞尽脑汁费尽口舌跟各种难缠的客户斗智斗勇,还要忍受一些像扎在肉里的刺一样的骚扰和风言风语,她一点多余的精力都不想分给别人,更何况是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问题。 聂容嘉不是不知道周朗的心里在气她什么,但她不在乎。 她翅膀硬了,不需要别人的庇护。感情这种事,有很好,没有的话,她也不是很在意。 把烟头丢进垃圾桶,聂容嘉走上楼。 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双男款的运动鞋,聂容嘉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难怪从刚才起她就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早上出门前让连祈等自己回家,结果到了半夜,她把这件事彻头彻尾地忘了个一干二净。 男色误事啊!聂容嘉狠拍一下脑袋,罚自己戒色一星期。 算了算了,还是半个星期吧。再过几天,盛铭泽就要出差回来了。 客厅开了一盏小小的落地灯,连祈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桌上竟然还放着已经做好的饭菜。可惜等待时间太久,菜都已经冷透。 早上起来看到连祈的时候,他也是睡着了的样子。 脑袋微微侧着,趴在胳膊上,侧脸美好又宁静,五官极为精致,皮肤白到近乎透明,下一秒就能参加选秀出道。 唉,聂容嘉在心里叹了口气,事情太多,总把他抛在脑后。 想想几年以来,她从来没去探视过连祈,连他出狱了都不知道。虽然这孩子贸然闯到自己家里是不太对,但他看上去也没什么亲人朋友,这样想来,重新社会化应该也很困难,才想到要依靠自己。 真是不应该对他太苛刻。 聂容嘉对连祈的愧疚感愈加深重起来。 她悄声走到连祈的身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喂,别在这里睡觉, 分卷阅读18 会着凉。” 话刚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脑子抽风,现在是夏天!着凉个鬼。 连祈应声睁开眼睛,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他的眼睛迷茫地看着聂容嘉,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喜:“姐姐,你回来了?” 又看向桌上早已凉掉的饭菜:“太晚了,姐姐吃饭了吗?我去把吃的再热一下吧。” 眼神纯良的像一只天真的金毛幼犬。 聂容嘉几乎愧疚的无地自容。 “那个…连祈啊,”她拉开椅子,坐到连祈旁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颜悦色,“真是对不起,本来我上午说工作以后回来找你的,但是我临时有其他的事情没能回来,让你等到现在。” 虽然“其他的事情”是指跟男人睡觉。 不过这是她的私事嘛!又没有必要跟连祈报备。 “没关系啊,”连祈微微一笑,露出小小的虎牙,显得格外天真无邪,“我知道姐姐平时工作都很忙,我赖在姐姐家里不走,本来就是我不好。” 怎么这么懂事啊…聂容嘉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一个出轨的男人,回家以后看到不明就里的妻子做好了菜等待自己,心里鬼祟有一点,羞愧也有一点。 “我不会打扰姐姐的,等我找到住的地方就会马上离开的。”连祈接着说道。 “你不是有住的地方吗?”聂容嘉想起来,她第一次见连祈的时候,他住的那栋别墅,当年的楼王,价值不菲。 盛铭泽也在那个别墅区有套房子。 “被银行收走啦,”连祈满不在乎地说着,就像在说“我丢了一块钱”一样轻松,“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地方住呢。” 这孩子真是…懂事又可怜。 虽然之前做错了事,但毕竟因为年纪太小缺乏管教,在聂容嘉看来,他不是个坏孩子。 “在你找到住的地方之前,就先在我家里住吧。”聂容嘉顿时放弃立场,说道。 连祈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我会乖乖帮姐姐做家务,不会吃白食的!” 运气 “在找到房子之前,就先住在这里吧。”聂容嘉把另一间空的卧室门打开,对连祈说道。 如果聂容嘉在走进主卧之前能回头看一眼连祈,都会发现他脸上志得意满、“计划成功”的邪恶表情。 女人嘛,就是无论用不近人情的外壳把自己包裹得多么严丝合缝,内里也还是心软。 只要好好放大和利用她的愧疚,就能从她身上获得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连祈关上房间门,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 “什么时间回美国?” “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 “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连祈没有再回复。 等他把在外乱跑的小猫抓回笼子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现在看起来,姐姐没有辜负了他的眼光,几年下来,经历过时光的打磨,她变得更加美丽动人,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睛。 而且,他的竞争对手好像有点多呢… 连祈回想起刚刚聂容嘉进门时的样子,头发略微蓬乱,脸上的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眼神里面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和餍足。 只有男人才会嗅到她身上的,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连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对面聂容嘉的卧室门。 早晨,极不情愿地被闹钟唤醒,聂容嘉揉着眼睛,跌跌撞撞走到餐厅,眼前的场景让她惊讶到瞌睡都醒了大半。 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连祈坐在桌旁,双手捧着一杯牛奶,满脸期待地等她坐下来。 “啊,这,这都是你做的?” 在法庭上面对法官伶牙俐齿的聂容嘉,望着桌上从摆盘到卖相无一不精的食物,竟然也语塞了。 这好像是她住到这栋房子里面来,d??第一次在餐桌上见到热气腾腾的早餐。 平时她要么是因为太累而直接睡过早餐时间,不然就在便利店随便买点什么解决。 “因为借住在姐姐家,如果不给姐姐做点什么,我会觉得很过意不去。”连祈穿了件黑色的T恤,衬得他皮肤更白,捧着玻璃杯的手背上隐隐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看来,几年的监狱生活,确实教给他了一些做人的道理。聂容嘉心里想着,走到餐桌旁,连祈十分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聂容嘉咬了一口煎蛋,火候刚刚好,外面一圈焦脆内里还在流心,蛋黄触到舌尖立刻凝固,她忍不住满意地点头,说话声音都含含混混的。 “当然是先找到房子搬出去住,不能在 分卷阅读19 这里打扰姐姐太久。”连祈貌似“懂事”地说道。 聂容嘉立刻表示你想呆到多久就呆到多久,找房子这种事也要慢慢来,保证生活质量可是大事,不能马虎。 唉,说到底,她可能是这个地方唯一帮助过连祈的人了,怎么能对这孩子太苛刻? 聂容嘉一向对弱势群体有诸多包容和体谅。周朗总说她这样是妇人之仁,但在她看来,这是女性独有的细腻内心和共情能力。 更何况,早餐做的也是真的很好吃。 “放心吧,我不会让姐姐感到困扰的。”连祈喝掉杯中的最后一口牛奶,眼睛低垂着,纤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眼神里闪过的狡黠。 看来姐姐还是不明白,最高级的猎人往往总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姐姐这一次,看走眼了呢。 “聂律师,您现在有时间吗?”律所的一位HR苏西走到聂容嘉办公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什么事?”聂容嘉自文件中抬起头,问道。 “实习生的事儿,简历已经都已经初筛过了,您如果方便现在可以来筛一下剩下的简历,我们就可以发笔试和面试邀请了。”苏西穿一身灰色的西装套裙,头发挽成一丝不苟的发髻,戴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形象温柔、优雅又不失干练。 “麻烦你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写完这个法律意见就过去。”聂容嘉冲她笑了笑,苏西心领神会,带上办公室的门便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人事办公室里,聂容嘉捏着一沓简历,手指用力掐的一叠白纸的边缘全都皱了起来。 她竭力按住声音里的不愉快,问道:“为什么这些简历,全部都是男生的?” 而且,每一份简历上面都贴了照片,标明了性别。 过去聂容嘉在律所强烈要求简历盲选,不允许在简历里加入照片和性别这种具有个人辨识度的内容,几次招聘下来没有遇到过任何问题。每一次选拔进来的实习生,都是脑子活泛办事利落的,质量相比起之前还要强上不少。 她一度以为,自己的努力有了成效,终于能轮到她来为女生的就业环境做出一点“改变”。 “嗯,因为之前的几批公共实习生,女生比例都太高了,所以这一次还是采用了传统招聘的方法…” “女生比例太高?”聂容嘉的声音抬高了八度,“你的意思是,每次只招两个人的公共实习生里面只有一个女生,这叫比例太高?” 那你干脆直接标明只要男生算了! “毕竟公共实习生涉及到留用的问题,”苏西的语气十分平静,“律所花了大量成本培养的人才,不能总是因为休产假或者不能应酬这样的事情牵绊到。” 聂容嘉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强压住自己飙升的心跳,说道:“苏总监,您也是有两个孩子的女人,怎么…” “正是因为我知道女人生育孩子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以及在职场上会遇到多少麻烦,所以,为了律所的利益考虑,我不认为在现在这种鼓励生育的大环境下,招聘太多女生进来,是一个好主意。” 比起聂容嘉气的几乎要爆炸的姿态,苏西几乎能称得上是“有理有据”、“游刃有余”。 “我没有孩子,最近几年内也没有生育的计划,我的创收能力在律所里的排名是数一数二的,如果放在五年前,苏总监是不是也会因为我是女人,而把我的简历从一开始就丢进垃圾箱?”聂容嘉一字一句地问道。 苏西毫不客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丝毫不惧地回应道:“聂律师的成功路径不可复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 运气,运气,运气。无论你为了工作做出了多少努力、打赢了多少官司,你的成功也是盛铭泽馈赠给你的,而不是你自己赚来的。 聂容嘉气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有色眼镜,什么潜规则上位,什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她能做到她想要做的事情,这些她都不在乎。 但是当她被同为女性的同事这样坦然地指责的时候,她心中的委屈还是多到快要满溢出来。 她的工作成果不被看到,她为女生的职场环境作出的努力被轻易抹去,无论她做了什么,别人都会说,“如果没有盛铭泽…”。 “我不同意这种招聘方式,性别歧视,有失公平。”聂容嘉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儿,竭力保持语气的克制。 “聂律师,招聘这件事是由人事部门全权负责的,您只是参与,没有决策权。”苏西脸上依然挂着平和优雅的笑容,为聂容嘉把办公室门打开,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见她不说话,苏西又补充道:“不如聂律师面试的时候再过来?” 简直是在补刀。 分卷阅读20 她的姿态越平静,就反衬得聂容嘉越跳脚。 聂容嘉想起来前两年她无意间听到的,盛铭泽对她的评价。 “容嘉什么都好,有能力也有执行力,就是太理想主义了一点。”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套路 晚上没有应酬,又懒得去健身房,聂容嘉早早地驱车回家。 白天因为招聘的事情,心里总像是窝了一团无端的火气,害她接下来一整天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格外不顺畅。 回到家,打开房门,迎面就是贴心小狗,哦不,贴心美男穿着围裙对自己笑靥如花。 “姐姐今天回来的好早,晚餐还没有做好呢,你先去把衣服换掉吧。” 小狗用爪子亲亲热热地推着聂容嘉往衣帽间走,聂容嘉走进衣帽间,又给结结实实地震惊了一把。 每天早上她都要跟床缠绵悱恻到拖无可拖才起来,每次都要把衣帽间翻个底朝天才能找到自己想穿的衣服。每隔几个星期,都要请专门的收纳师上门整理一整天,才能恢复整洁。 三天之后,衣帽间又会再次乱套。 盛铭泽有一次等待她换衣服的时候,一时兴起,“观摩”了她的衣帽间,被里面的乱象震惊到倒退两步???,差点儿撞上墙。 “容嘉,真没想到,你在工作上逻辑这么清楚,生活上就…”怎么能乱成这样的,他都要笑场了。 迎面飞来一只高跟鞋,险些让他的俊脸毁容。 “这是你整理的?”聂容嘉在衣帽间里转了一圈,衣服全部按照不同的类型款式和颜色分类挂好,鞋根据鞋跟高低和不同风格依次排列,整洁到根本不像是聂容嘉的房子。 连祈脸上挂着甜笑,点头:“想要为姐姐的家里做一点事情嘛,工作上我是帮不了什么忙了,起码在生活上要有所行动。” 真的好像一只乖巧的金毛狗子啊…聂容嘉勉强忍住了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脑袋的冲动。 话说回来,连祈比她高出去一个头还要多,想要摸他的头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姐姐先换衣服吧,我去看看汤煲好了没有。” 连祈走出衣帽间,还顺带着关上了门。 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 “连先生,您要求的家政服务人员接下来要多久过去一次?” 连祈想了想,就冲聂容嘉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架势—— “每三天过来一次。” “是,收到。” 聂容嘉美滋滋地翻出一身居家的T恤热裤换上,难怪有句老话说“财不入脏门,福不润浊人”,房间整理干净了,心情的确是会舒畅一些。 她现在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男人总想把女人圈在家里,做家庭主妇了。 在外面努力工作一天,回家热饭热菜端上桌,房间也收拾的焕然一新,主妇还要小心翼翼讨自己欢心,生怕做错了事,惹得男主人不高兴。 更爽的是,房子是自己的,经济大权也在自己手里,看这个家庭主妇不顺眼了,随时踹掉再换别人就是了。如果不想换掉这个便宜保姆,大可以在外面随便找别人。反正钱都在自己手里,主妇想拿什么反抗?难不成还要拿法律的武器? 这种把别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让别人只能揣摩着自己的心思讨好自己的掌控感,真是爽啊。 难怪一个男人无论多无能,都梦想能有一个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老婆,能自带高额嫁妆就更好了。 毕竟,在工作上可能一辈子都混不出头,在家庭的小社会里称王称霸却是容易的很。 换好衣服,长发绑成高高的马尾,摘掉美瞳戴上框架眼镜,聂容嘉现在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岁。 坐在餐桌前,两眼放光地看着连祈把煲了一下午的老火靓汤盛出来。 “我都不记得我家还有这么一套餐具了,”鱼翅炖煮的丝滑粘稠口感绝佳,聂容嘉心里一边忏悔鲨鱼对不起我就是个为了口腹之欲的杀生恶人,一边满足到眼睛都笑的像弯弯月牙。 “我从壁橱里面找到的,一猜就知道姐姐平时肯定不做饭。” 聂容嘉点头:“平时哪有时间,忙都忙死了。不然就要应酬,也不需要在家里吃。” 女人一天到晚围着三尺灶台转,能创造出来什么价值?只会被烟熏到脸发黑手发黄,胃癌发病率都要翻上几番。 聂容嘉才不要做这种冤大头。 “那就让我来照顾姐姐好了。”连祈顺水推舟地说道。 “那可不行,”聂容嘉挑眉,“你可还有大好青春远大前程,天天照顾我像什么话。” 连祈低低地笑, 分卷阅读21 也不说话。 怎么回事,姐姐真的好爱假装自己是个一本正经的大人,就像当年她拎着的那个公文包一样,古板又好笑。 但是好可爱。 可爱到他只是想一想,都感到欲望在脑海中翻腾。 “再来一碗。”聂容嘉毫不客气地把空碗推过去,左手不自觉地扶上脖颈。 低头端坐一整天,颈椎像压了千斤的重量。 连祈把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问道:“姐姐脖子不舒服?” “坐久了就会这样,”聂容嘉歪着头,用手支住脖颈后侧。肌肉紧绷,酸胀又难受。 最近太懒了,应该多去健身房才是。 “我来给姐姐按摩一下吧。”连祈走到聂容嘉身后,说道。 聂容嘉还没来得及拒绝,连祈的手已经触上她的后颈。 关节包裹住酸痛处,手掌略微施力,一下,又一下。 略有痛意,但更多的是舒适的快感。 “再往下一点,对对对,就是那里,嗯~” 聂容嘉一时没绷住,连祈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几分,她自喉咙处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 连祈站在她的背后,让她看不到连祈此时的眼神。 幽静,深沉,带着一点儿得逞的笑意,和欲望。 “顺便给姐姐按一下其他的地方好了,”连祈说着。 手沿着她凸起的蝴蝶骨向下滑,滑过略微凹陷的脊柱,环住她纤细到盈盈一握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都能感受到衣服下的皮肤格外光滑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手在腰间稍微用力。 聂容嘉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想甩开他的手,:“哎呀你不要碰那里,我怕痒。” “还是按摩脖子好了。”连祈的嗓音有些低哑,手又重新回到了聂容嘉的脖颈上。 微凉的手指触到她颈后的一个位置,轻轻一按。 聂容嘉只感到眼前一黑,头向旁边一歪,昏倒在了椅子上。 连祈低头亲吻上她的脸颊。 “姐姐还是太信任我了。” 上钩(微H) 聂容嘉无知无觉地歪倒在椅子上,连祈绕到她的身前,蹲下来,视线与聂容嘉的脸齐平。 单手撩开她的紧身T恤,手指滑到背后,挑开她的内衣扣。 一对格外丰盈饱满的乳房终于摆脱了束缚,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胸部的顶端是嫩红的茱萸,像是在诱惑着猎人的采摘。 连祈含住她一边的乳尖,用力吮吸,连牙齿都微微嵌到她的乳肉里,留下一星浅浅的齿印。 “嗯…”即使是昏迷不醒的聂容嘉,也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而难耐地哼哼了一声。 “糟了,这次会不会被迟钝的姐姐发现呢…?”连祈看着齿印,坏心地想着。 吮吸地更加用力了几分。 另一只手拢上她的另一只乳房,手指或轻或重地搔弄因为敏感而早早硬挺起来的乳尖。手掌揉捏着格外细嫩光滑的乳肉,???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既能享受到乳房的柔软滑腻,又不会在上面留下红色的指痕。 “今天把痕迹留在哪里好呢…”连祈自她高耸的双峰间抬起头,眼神将将看到聂容嘉精致的下颌。 嘴唇吮吸住另一边的的乳尖,反复嘬着——方才的那一边已经被他的口水浸润,颜色都变深了些许。不够,即使是这样的吮吸,也完全不够。 连祈的双手顺着聂容嘉纤细的腰肢游移到她的短裤边缘,棉质的家居短裤穿脱容易,让他的动作方便很多。 扯下她的短裤,手探到内裤的底端,连祈低低地笑了出来。 “姐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敏感一点呢。” 花液已经浸湿了内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都能触到动情的湿意。 连祈高挺的鼻梁埋在她的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蜜液横流,有种格外惑人的香气。连祈的呼吸更沉重了一些。 指尖拨开内裤欲盖弥彰地遮掩着肉缝的窄小布料,手指轻易地挤进紧窄的阴道抽送摩擦,里面早已湿滑一片,被他的手指带出更多蜜液。穴里的嫩肉像有无数的吸盘,吮吸着他的手指,让他抽送的动作都变的困难。 聂容嘉小声哼哼着,却依然没有醒来。 连祈又挤入了第二根手指,观察着聂容嘉的表情。 “嗯——”聂容嘉在昏迷中吃痛皱眉,他手上的动作更快也更激烈了。 没过多久,极度敏感的身体就喷出几股水液,她的小腹因为高潮而痉挛抽搐着,面色潮红,喘息连连。b 分卷阅读22 r 连祈的舌头舔舐着她刚刚高潮过的花穴,大口地将她高潮的蜜液吮吸吞咽下去,唇齿间发出啧啧的声响。 “今天就先到这里好了,”连祈站起身,裤子的中央十分可疑地鼓起了一大包。 他重新扣上聂容嘉的内衣扣,把推到胸上的T恤拉下来,再为她把短裤穿好。 “不过,我到底还能再等多久呢…”看着重新穿戴整齐的聂容嘉,连祈思索着。 “姐姐,醒醒,”连祈的手轻重有致地按压着聂容嘉的肩膀,聂容嘉晃了晃十分沉重的脑袋,艰难地睁开眼睛。 “我怎么睡着了?”聂容嘉疑惑,她感觉心脏跳的很快,像是刚刚做完高强度的有氧。 额头上都微微沁出汗珠,脸颊发红发烫。 “可能是太累了,我说要给姐姐按摩一下,结果姐姐就睡着了。” 聂容嘉用手当扇子在脸侧扇风,说道:“天太热了,你怎么没开空调?” 连祈掩饰住将要逃出嘴角的窃笑,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现在去开。”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了几天。 聂容嘉日日早出晚归,跟连祈的作息时间错开,更没有时间关心连祈的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如果她早点回家,就有丰盛晚餐等候;深夜应酬完跌跌撞撞开门,连祈也会适时端上醒酒汤。 房间被整理的窗明几净,连衣帽间都维持着百年难遇的井井有条。 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让他再多呆上几天也无妨。 聂容嘉审着手上的合同,用红色的马克笔标注上存在风险的条款,心想。 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上面显示盛铭泽的名字,聂容嘉接起了电话。 “喂,盛总,从美国回来了?” “刚下飞机,还记得吗,今天晚上有个慈善晚宴?” 盛铭泽的声音一如既往深沉醇厚如斯特拉迪瓦里大提琴的美妙声响,聂容嘉只是隔着手机听着,竟然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听到盛铭泽的声音,想到他在她的耳边性感低沉的喘息,和身下有力的撞击… 让她的花心不由自主地空虚发痒起来。 好像有一个星期没做爱了。 自从上次跟周朗不欢而散以后,她就再也没在律所见过周朗。 新闻上倒是看到了很多次。刑辩大状再创历史,成功帮助商业巨擘摆脱诈骗指控,在财经版头条已经挂了三天。 记者显然深谙流量密码,只要把周朗的照片挂在特别报道封面上,无论文章内容多么复杂晦涩无聊,点击率永远碾压其他竞争对手。 “当然记得,为了盛总今天的晚宴,我提前一周就把今晚空出来了呢。” 她刻意咬重了“今晚”、“空出来”这几个字眼,给人浮想联翩的遐想空间。 聂容嘉柔柔的声音传到盛铭泽的耳边,听上去格外的娇媚诱人。 “司机在楼下等你,接你去做造型,会场见。”盛铭泽的音色冷静如常。 但比起刚才,却低沉了几分。 聂容嘉得意地勾起嘴角。 愿者上钩啦。 夜宴(1) 当然,聂容嘉同意陪盛铭泽参加慈善晚宴,还有些自己的打算。 “慈善”这种事,看着冠冕堂皇,不明就里的人听着好听,其实不过都是生意而已。 用慈善搭起来的架子供富人们觥筹交错互通有无,顺便宣布把钱捐到自家基金会换个好名声。反正钱也是从左口袋进了右口袋,避税的同时还能博取几分虚名,赚大了。 对于盛铭泽来说,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社交活动。但对于一心搞事业的聂容嘉而言,这是一个极好的拓展人脉的机会。 而且,她早在几天前,就锁定了今晚的目标。 造型师最后在聂容嘉的脸颊上扫散粉定妆,笑着对聂容嘉说:“聂小姐真是大美人,今晚一定能大杀四方。” 聂容嘉也笑:“又不是打麻将,还大杀四方呢…” 她可没有跟其他女人比美艳压的不良嗜好。 比来比去,说到底还是便宜了什么都没做的男人们。 视线看向镜中的自己,不过,经过专业的造型师的打理,的确比她自己每天草草化的妆容要精致不少。高定礼服裙剪裁极为精良,包裹住她诱人美好的腰身曲线,纯黑的颜色衬的她更加冰肌雪骨、明艳动人。 “容嘉今天更漂亮了。”盛铭泽的声音从聂容嘉的背后传来。 她满脸惊喜地转头:“不是说我们直接会场见吗,你怎么来了?” 分卷阅读23 盛铭泽走上前,当着造型师的面,毫不避嫌地搂过她的腰肢,亲昵地说道:“去会场也还是要等,不如直接来这里接你一起过去好了。” “盛先生对聂小姐真是很上心呢。”造型师会看眼色,在一旁恭维着。 聂容嘉满脸甜甜的公式化笑容。 但她的心里毫无波澜。 她刚刚跟盛铭泽厮混在一起的时候,她才24岁,年轻莽撞,事业半死不活,没见过什么世面。 那时候盛铭泽就爱带她出席活动和晚宴,大大方方揽着她,跟别人或谈生意、或聊家常,无论聊到什么话题,都从来没有避讳过她。 她曾经以为,这是一种“承认”。 也不是没有沉溺过。 身价惊人长相帅气的男人带着年轻女孩出入社交场合,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褒奖”,仿佛是她拥有了天大的魅力,让盛世的董事长都为她倾倒。 人活在世界上,不可能没有虚荣心。 但是后来她逐渐意识到,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虽然她站在盛铭泽的身边,但盛铭泽从不主动将自己介绍给其他人。别人看到她,就像看到一个平平无奇的摆件,眼神都不会发生任何波澜。 在盛铭泽身旁出现的次数再多又怎样?只要盛铭泽没有松口承认过正式女友,只要盛家没有宣布婚讯,只要她的手指上永远没有出现过那个简单的圆环,她跟其他宾客身边的莺莺燕燕,没有任何区别。 她就像一个漂亮的挂饰,一个别人手中的手包,就算盛铭泽牵了条狗,跟带着聂容嘉出场,也根本没什么两样。 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冷漠的眼神沉默地提醒这是聂容嘉,你不属于这里,你之所以能站在这个地方,都是盛铭泽的功劳。 没有盛铭泽,你连踏足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聂容嘉就破罐子破摔了。 就算盛铭泽这么理直气壮地让她当花瓶,她也绝不要做坐以待毙的花瓶。 既然让她来做盛铭泽的点缀,她也要从盛铭泽身上把羊毛薅回来才行。 社交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不是不肯把她介绍给别人吗?她毛遂自荐就是了。 她准备了一沓名片塞到手包里,别人一来跟盛铭泽聊天,她就在旁边伺机而动,甜笑上前自我介绍递上名片一气呵成。生意谈不谈得成是其次,存在感一定要刷足。 再不可一世的有钱人,也少不了律师的为虎作伥。 她聂容嘉虽然还是个无名小卒,但DK在诉讼领域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一来二去,几年下来,倒也真的做成了几单不小的案子。 事业做得越来越好,她也就不再纠结于被盛铭泽“承认”这件事了。 反而还要感激盛铭泽,给了自己接到大案子的机会。毕竟,给普通人解决再多麻烦,都不如给有钱人调解一桩小事赚的多。 聂容嘉看着身旁的盛铭泽俊朗的面孔,几年来,他好像也有了细微的变化。他的气质更加沉稳成熟,周身散发着出众的成熟男人的魅力。 但好像主要的变化并不在这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聂容嘉为盛铭泽圈子里的一个做能源生意的商人打赢了离婚官司之后???,盛铭泽看她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 过去也是喜欢的眼神,但那是对小猫小狗的宠爱。 但在那个案子以后,盛铭泽看着她的神情里明显多了几分赞赏。 也是从那以后,盛铭泽开始对她提起结婚。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但聂容嘉沉浸在事业起步的成就感之中,对于这种她之前也曾想象过无数次的事情,她已经不太在意了。 她的眼神急切地扫过会场中的人群,与记忆里的照片相匹配,想要找到自己今晚的目标。 “容嘉,容嘉?”盛铭泽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聂容嘉顺手拿起一旁服务生盘中的香槟,问他,“怎么了?” “看你好像有心事,”不知道是不是会场的灯光偏幽暗,盛铭泽的眼神都显得深情款款。 “没有啦,”聂容嘉搪塞道,“白天工作太忙,现在大脑有点转不过来。” “早就跟你说过工作不要太拼命,”盛铭泽说道,“又没有银行在后面追债,不用这么辛苦。” 与其这么辛苦,还不如跟他结婚,做享受人生的盛太太就好了。 聂容嘉想了想,这个时候如果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应该会被暴打。 她选择闭嘴。 “盛总,好久不见了,”一位气质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走到盛铭泽的身边,主动同他问好。 聂容嘉在自己的大脑了搜寻着 分卷阅读24 是否见过这个人的资料,可惜,一无所获。 她对这个圈子的了解,果然还是太少。 “周总,”盛铭泽的嘴角上扬,与他握手,“听说Trims最近要有大动作?” Trims?聂容嘉的眼神一凛,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Trims的总裁,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哪里哪里,Trims也是正在观望,毕竟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出手大胆行动果断。”男人的语气谦虚而内敛。 他的眼神完全没有在聂容嘉身上停留,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年轻人?聂容嘉打量着他,他看上去也不过40岁左右的样子。时光对待有钱人总是格外宽容友好,让她永远判断不准年龄。 “盛董上月拿下来西边那块地?真是大手笔,好魄力。” “都是时运,也多亏了长辈们的支持。” “这位是聂容嘉,聂律师,”盛铭泽突然把聂容嘉介绍给对方,“Trims的董事局主席周仕航先生。” 聂容嘉极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在一秒内让自己的脸色恢复正常,扯出一个复制粘贴一样的营业微笑,主动同周仕航握手:“你好,周总。” 周仕航是什么老油条,立马从盛铭泽的态度上看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他的眼睛终于看向了聂容嘉,从善如流地应答着:“聂律师在哪间律所高就?” “DK,我是做民商事诉讼的,”聂容嘉笑着从手包中拿出一张名片递上,不再多言,保证既能让自己有存在感,又不会越界惹人烦。 周仕航神色不变地收下名片,又与盛铭泽随便寒暄几句,离开了。 “浪费一张名片,”盛铭泽看着聂容嘉志得意满的表情,泼她冷水道。 “你什么意思?”聂容嘉瞪他。 “因为有利益冲突,”盛铭泽轻笑,这个聂容嘉,忙着拉活却学不会做好背景调查。 不过也不能怪她。 像周仕航这种不爱高调行事的幕后管理者,在公开的信息渠道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俯身轻声在聂容嘉耳边说道:“原来我的小容嘉还不知道,周仕航是周朗的父亲?” 聂容嘉大惊失色:“你是故意的?!” 夜宴(2) 盛铭泽十分乐于见到聂容嘉的表情染上一层薄薄的怒意,让她原本就明艳动人的面孔看上去更加鲜活可爱了。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他温热的呼吸扫在聂容嘉的耳廓,揽着聂容嘉纤细腰身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视线触及到她被礼服紧紧包裹、挺翘结实的臀部,盛铭泽的手又下滑了一些,轻拍了一下。触感一如他记忆里的富有弹性,几乎是一瞬间,他的下腹就燃起了一团欲望的火焰。 聂容嘉皱眉,回头瞪他。他笑的更加开心。 他就是吃定了聂容嘉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发火。 天知道他出差的这一个星期,周朗和她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做了多少次?有没有相拥而眠?她心里的天平会不会向周朗倾斜了一点? 不对,两个人天天在律所里面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能她早就厌烦了周朗那张阴险狡诈的斯文败类脸也说不定。 盛铭泽偶尔看到财经新闻上周朗的那张脸,都会觉得头痛——外表看上去温良无害,其实一肚子坏水。早就想把他的伪装扯个稀巴烂,再告诉聂容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选。 最起码,他得先把失去的这个星期扳回来才行。 “你说,周总拿到了你的名片,记住了你的名字——还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等他的好儿子周朗再向他介绍你的时候,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他会不会在心里想,这个女人怎么脚踏两只船?要让我的好儿子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聂容嘉伸手拍他:“你怎么这么无聊!幼稚死了!” 盛铭泽不置可否。他就是这么幼稚。 只要能抢占先机就够了,他不介意自己的手段有多么小学生。 聂容嘉懒得跟他计较,毕竟她今天的“任务”没有完成。吵架的事,可以放在宴会结束之后再做。 但她的心里也不是没有讶异的。 周朗竟然是周仕航的儿子。 他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聂容嘉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应当只是出身高知中产家庭,凭借个人能力走到今天的。 毕竟,哪门子老钱会出来做服务业?还是律师这种费力不讨好,又落不着好名声的乙方。 “哎,我问你,刚才你跟周仕航提到的Trims的’大动作’, 分卷阅读25 是不是收购Toxicmedi?”聂容嘉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这是问人问题的态度?”盛铭泽抱起手臂,说道,“再问一遍。” 聂容嘉撇嘴,好声好气地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nonono,”盛铭泽摇头,“态度不够诚恳。来,我教给你——你说,’老公,Trims是不是要收购Toxicmedi?’”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聂容嘉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老公,Trims是不是要收购Toxicmedi呀?” 语气温柔如水,字字藏刀,仿佛在说“大郎,吃药了”。 盛铭泽满意地摸摸她光泽顺滑的头发:“这个消息,一半对一半错。” 聂容嘉疑惑:“什么意思?” “Trims你也知道,公司如其名,行业收割机。本来呢他们之前确实有收购Toxicmedi的意向,但是最近交易被叫停了。” 盛铭泽原本也想在这笔交易里面分一杯羹,但听说Trims的收购意向有变以后,他决定先试探一下周仕航的口风,再考虑下一步的动作。 果然,看周仕航的意思,Trims的确打算暂停收购计划了。 因为是秘密交易,暂时不了解暂停理由。但从盛铭泽对Toxicmedi的了解来看,问题应该出自他们这里。 “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你又不做收并购业务。”盛铭泽问她。 “但是我听说,Toxicmedi最近谋求在港上市,虽然我也不做IPO——但他们之前合作的常年法律顾问,不知道为什么跟Toxicmedi的宋严闹得很不愉快,提前解除了合约。现在他们需要找新的法律顾问了。”聂容嘉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像一只正在酝酿计划的小狐狸。 盛铭泽看着她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尖又是一动。 这样的聂容嘉,即使没有华服装点,也光彩照人。 Toxicmedi,最近几年风头正劲的生物科技公司。创始人宋严是典型的含金汤匙长大拿信托基金的天才小孩,在拿了哈佛医学院的MD学位以后,又在华尔街混了几年,风风光光回国创业。 Toxicmedi主打一种生物检测装置,仅仅只是实验版小范围在市场推出时,就引起了极大的关注,和争议。不过最近几年,这个装置却一直无法实现量产,让Toxicmedi的财务报表可以说是相当难看。每每有新闻推出,下面的评论都是一片“骗子公司”的骂声。 在这种情况下强推赴港上市,显而易见,投资人的钱烧的差不多了。 有人嘲讽Toxicmedi,公司名字取的不好,“有毒”,不吉利,影响了公司的发展势头。 Trims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收购Toxicmedi,显然是想低价捡漏。至于为什么收购叫停——这件事聂容嘉也不是很关心。反正她是做诉讼的,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宋严是个神秘人物,极少在公众面前出现,公布在网络上的寥寥几张照片,五官英挺帅气,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优越的气质和冷傲的气场。 据说他已婚。妻子身份却是一个谜团。 聂容嘉提前看过慈善晚宴的来宾名单,宋严的名字赫然在列。 聂容嘉的眼神左看看右看看,生怕遗漏了哪位宾客的脸,错过了这个绝佳机会。 “你看,这不说来就来了,”盛铭泽突然对聂容嘉说道,牵着聂容嘉的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老宋!”盛铭泽非常熟稔地向宋严打招呼。 聂容嘉掐了一下盛铭泽的手心儿,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你不是去美国出差了,这么早就回来了?”宋严看上去跟盛铭泽年龄差不多,风度翩翩气度不凡。 跟聂容嘉设想里的,创业陷入瓶颈期的疯狂科学家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只是,他的左手搂着一旁温婉笑着的女人,生怕他一松手,女人就会跑了似的。 一种极端占有的姿态,是控制欲很强的表现。 “美人在侧,不得不归啊,”盛铭泽环着聂容嘉腰身的手又紧了紧,这个笨蛋!别人家的男人有这么好看?眼睛都快长在宋严身上了,“容嘉,这是Toxicmedi的宋严,这位是宋太太。老宋,这是聂容嘉。” “太太”这两个字被他刻意加重,提醒聂容嘉,宋总和宋太太好着呢,快把眼睛转回到我身上来。 宋严犀利的眼神没有在聂容嘉身上过多停留,但心里却有了底。 哦,原来这就是那个让盛铭泽栽了的小律师。 确实是个美女。不过看上去目的性太强,野心全都写在脸上,浑身上 分卷阅读26 下都是攻击性。 他不喜欢这种女人。 宋严看出盛铭泽和聂容嘉正别扭着,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没有向她握手。 宋太太倒是很主动地上前来,满脸笑容地说道:“你好,我是封暮暮。” 聂容嘉回握她的手,封暮暮?好奇怪的名字。 再听一遍,还是好怪。 “容嘉,我也叫你容嘉可以吗?”这个宋太太是个自来熟,走到聂容嘉的身边说道,“他们男人要谈生意,烦得很,走我们去那边坐坐。” “哎不是…”聂容嘉还没来得及找借口,就被封暮暮给拉走了。 盛铭泽跟宋严聊的正热,好不容易等来宋严的聂容嘉还没插上话,就被踢出了对话框。 回头一看,盛铭泽的手放在背后,对聂容嘉挑衅似地挥了挥。 聂容嘉感觉自己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夜宴(3) 聂容嘉并不喜欢跟封暮暮这种典型贵妇聊天。 有什么可聊?最多不过美容美发美甲,拍卖会上的天价珠宝,城中新开的米其林餐厅,再不然就是孩子的课后兴趣班选马术还是花滑。 “他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就别掺合了。”封暮暮端起冷餐台上一碟柠檬挞,笑容天真烂漫。一看就是藏在家中娇养的温室花朵,神情也纯良。 跟聂容嘉这种浑身是刺、随时准备启动战斗模式的女战士,分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说的话聂容嘉也不爱听。 什么叫男人的事,什么叫女人的事?男人能在生意场上谈笑风生,女人就只能聊些吃吃喝喝柴米油盐? 她的眼光不断地往盛铭泽和宋严的方向偷瞟???,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找个理由甩脱封暮暮这个包袱,走到宋严面前去搭上一句话。 “聂小姐是盛董的女朋友?”见聂容嘉不说话,封暮暮主动打破沉默的空气,问道。 “啊,呵呵呵呵,也不能算吧。”聂容嘉尴尬地笑,心想这个宋太太还真是天真无邪,连八卦之心都不知道遮掩。 哪有这么直接问当事人关系的? “盛董跟我老公是沃顿的同学,认识好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盛董介绍身边女伴给朋友呢。”封暮暮捂着嘴笑,“我过去还撺掇我老公给他介绍女朋友,现在看来,怪不得我老公说我多管闲事。有聂小姐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盛董哪还有心思找别人。” 一口一个“我老公”。好像不做老公身上的挂件,就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一样。 聂容嘉晃荡着香槟杯中澄净的酒液,简直想要打哈欠。 怎么办?眼看着宋严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不能靠近,只能跟他不懂事的老婆聊家常。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都说枕边风比什么都好用,那也得看是什么事儿。掌握家中经济大权的男人愿意手指缝里漏点儿钱,给枕边人买个名贵包包或者钻石项链最多算是夫妻情趣,到了涉及自身利益的大事,他们分毫都不会让步。 这也就是为什么,总有当事人来聂容嘉面前哭哭啼啼——老公明明对自己言听计从,怎么说变心就变心?连财产都早就全部转移走。 可见这世界上还是傻女太多,不懂得“宠爱”与“尊重”是泾渭分明的两码事。 聂容嘉耐住性子,一边应付着封暮暮的无聊对话,一边打量起对方来。 封暮暮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人。长相平平无奇,距离美艳差了些攻击性,比起清纯又多了几分钝感。身材也一般,中等个头,腰身略粗,腿也不长,还是个平胸。 虽然脖颈手腕上的闪亮装饰和身上Dior的高定礼服不动声色地彰显着她的财力,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封暮暮都是一个很无趣的女人。 “聂小姐是做什么的?”封暮暮对这个艳光四射的女人充满了好奇。 “律师,”聂容嘉顿了顿,把自己惯用的说辞咽了回去,“我是做离婚的。” 法律援助也算她工作中的一部分吧?说她是做离婚的,也没什么错。 封暮暮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聂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加个微信吧?” 聂容嘉一愣,怎么一听“离婚”,她还来劲儿了? 不是养尊处优的贵妇吗? 但还是扫了对方殷殷切切递来的二维码,通过了对方的好友请求。 她是来赚钱的,多认识一个人总是没有错。 “你们的mediocre,进展如何了?”盛铭泽问宋严。 medicore就是Toxicmedi的核心产品,一种生物监测装置。 分卷阅读27 宋严挑眉,问道:“怎么,你想要为我下一季度的30亿贡献一份力量?” 上一季度Toxicmedi净亏损30个亿。 从宋严口中说出来,轻松的就像亏损了30块钱一样。 “如果下个季度你们能进步到亏损29个亿,我确实不介意为你做一点贡献。”盛铭泽语气里带着些玩笑的意思,说道。 宋严深知盛铭泽不是随口开出承诺的人,只要他开了口,就一定存在着意向。 只是他摸不清楚盛铭泽脑子里的算盘,是还在观望,还是已经有打算? 即使两个人有多年的交情,他也很难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很了解盛铭泽。 盛铭泽就像一台永远运转良好的机器,复杂精良,从不出错。也从来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不过——宋严的眼睛貌似不经意地又一次落到了不远处正在聊天的聂容嘉和封暮暮身上,机器也不是没有bug的时候。 商人的本性是逐利,本能是利益交换。 那么这位聂小姐,身上是有什么值得交换的地方呢…? 应该不是美貌。 美貌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司空见惯、唾手可得的东西。 聂容嘉正往盛铭泽和宋严的方向偷瞄,想找机会跟宋严搭话,结果正正好好地跟宋严意味深长的审视撞了个正着。 她慌忙移开眼睛,又嗯嗯啊啊地应付封暮暮的问题去了。 “研发进度是机密,里里外外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不能透露太多。”宋严淡淡地说,“不过,我可以说的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至于是“守”还是“明”,就全看听者自己的理解了。 两人心里亮的如明镜一般,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透彻。 “我听说,你们公司现在常年法律顾问的位置空出来了?”盛铭泽心里有了底,岔开了话题,问道。 “嗯,是有这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了这个?”问题说出口,宋严便恍然大悟了。 合着盛董事长,来给自己的小情人拉生意了。 奇闻啊。 传到他们朋友圈子里,盛铭泽的地位又要跌落几分。 “她能力很强的,”盛铭泽颇为赞许地说着,“内推也是条路子,对不对?” 意思就是他必须得收了这个法律顾问才行。 宋严无语:“正常的流程还是要走,你让她把材料送过来。” 虽然他确实需要新的法律顾问,但并不代表着他一定要给盛铭泽这个面子。先应承下来,拖延几天,之后再找个理由拒绝掉就是了。 因为他对聂容嘉的第一印象不好,他不喜欢这种野心勃勃的女人。目的全写在脸上,像一只母螳螂。女人要这么大的野心和这么强的能力做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交给谁做不是做。 也就是盛铭泽口味清奇,不怕被她一口吞了。 还帮她谈生意。 “暮暮跟聂小姐聊的很开心?”盛铭泽跟其他几个基金管理人聊上了,宋严走到封暮暮的身边,揽住她圆润的肩头。 “我们很投机呢!聂律师真的好厉害,她知道好多东西呢。”封暮暮靠在宋严身旁,满脸娇憨地笑。 她被聂容嘉随口聊起来的几个案子惊得目瞪口呆,听的极为入神,恨不得拉住聂容嘉让她给自己讲一整晚故事。 “聂律师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出来喝茶。”封暮暮冲聂容嘉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跟着宋严走开了。 聂容嘉拉扯了一下假笑到僵硬的嘴角肌肉,无奈地看着宋严和封暮暮走远。 唉,这叫什么事。 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问题(H) 一个星期没有做爱,原本就敏感非常的身体更加迎合。 第一波高潮来的很快,聂容嘉的指甲掐住盛铭泽的肩膀,指节泛白,在他的肩头留下一道道抓痕。 像小猫抓人一样,不痛不痒,但让人狠狠干她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被我干到高潮了,”盛铭泽低声笑,“周朗满足不了你了?” 聂容嘉瞪他一眼,伸手就要打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反扣在身后,向她身体的深处卖力挺动。 反折着手臂的姿势让她的乳房更加挺翘丰盈,随着激烈的动作上下跳动着。 盛铭泽低头含住她的乳头,细细舔弄。 如果聂容嘉能怀上他的孩子就好了。 这样干她的时候,就能吸到她的奶水了。 平时就一干就湿,胸又这么大,想必怀孕以后奶水只会多到一操就喷出来。 分卷阅读28 只是这样想一想,就兴奋到恨不得今天就让她怀孕。 “嗯~出去,出去一点…”聂容嘉半是痛苦半是欢愉地皱眉,小穴被肉棒塞到胀满,分泌了太多蜜液被全部堵在里面,???让她难受到双腿在盛铭泽的腰侧磨蹭。 盛铭泽闭上眼睛,硕大的肉棒被聂容嘉湿滑的甬道死死地绞着,穴里的每一点褶皱都热情地吸附着他的阴茎,让他根本舍不得拔出去。 他把聂容嘉翻了个身,肉棒从后面挤进她的小穴,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双手从背后环到她的胸前,揉捏她柔软的乳肉,或轻或重地拨弄小小的乳头。 聂容嘉挣扎:“重死了…起来啊你!” “不要,”他不紧不慢地抽送着,带出更多动情的液体,再被粗大的阴茎重新卷回体内。 聂容嘉的小腹胀到发痛,男人又像一块巨石压在她身上进进出出,她的眼泪都快被操出来了。 “啊,啊,不行,我不行了…”真的快要喷出来了。 声音都带了哭腔,颤颤的。 “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操你吗?”盛铭泽舔舐她精巧的耳垂,“是谁刚才一进门就抱着我说让我狠狠操她的?” 盛铭泽箍住她的腰身,更加卖力地操弄。 这样的姿势插的更深,但更重要的是,他能完完整整地把聂容嘉包裹控制在自己的怀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仿佛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完全属于他。 不知道又这样干了多久,直到盛铭泽把她重新翻过来,把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冲刺了几十下,压着她的双腿,在她的体内释放出来。 盛铭泽的双手撑在聂容嘉的脸颊两侧,静静地注视着她还深陷在高潮中,泛着情动的面孔。 聂容嘉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 “没有,”他起身拔出半软的阴茎,把套子丢进垃圾箱。 翻身抱住聂容嘉,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 他是真的很想跟聂容嘉求婚。 但聂容嘉会不开心。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女人,像盛铭泽这样常年挂在全国最受欢迎的钻石王老五榜单前几的男人向她求婚,她竟然会不开心。 也不是不能强娶,但那不是盛铭泽的作风。 太专制了,他是个和平主义者。 盛铭泽自己也记不太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对聂容嘉的心思发生了变化。 起初也是很喜欢她的,就像对待之前的女朋友、捧过的女明星一样的喜欢,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本来就是很有魅力的。 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喜欢这样的女人天经地义。 聂容嘉又极有分寸,除了霸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拼命工作,也从来不向他索取什么。不肤浅,也不贪婪。盛世的法律顾问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个职业生涯的成就点,对自己而言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都说是盛铭泽成就了聂容嘉,还不如说是她自己的努力工作有了回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在工作上遇到的合作对象,会暗暗比较对方跟聂容嘉的工作能力;社交上遇到的漂亮小明星,又会忍不住想一想她和聂容嘉谁的容貌更胜一筹。 比来比去,谁都不如聂容嘉。 过去豪门结亲,总说要找出身高贵又听话知趣的女人。但现在这个年代,他当然更想找聂容嘉这种漂亮又有能力的。拿的出手,说的上话。 跟宋严那种热爱金屋藏娇的直男癌相比,他简直是新时代男性的典范。 他可是很尊重女性劳动的。 哦,对了,宋严。 “宋严说让你下周把律所的材料还有标书什么的做好送过去。”想到这,他对困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聂容嘉说道。 “啊?什么?宋严?”聂容嘉猛地清醒过来。 “对啊,”这个笨蛋,该不会已经忘了自己今晚想干什么了吧,“Toxicmedi的宋严,他说让你把材料给他送过去。” 聂容嘉晃晃脑袋,把脑子里的水甩出去,仰头看他:“你跟他说的法律顾问的事?” 盛铭泽突然这么好心? “是啊,”盛铭泽无奈地揉她的头发,反正经过一番剧烈运动,已经乱成草窝,不介意他的手再火上浇油几分。 “你怎么不让我自己跟他说?”聂容嘉撇撇嘴,早知道宋严这么好说话,她何必跟封暮暮口干舌燥讲了一整晚自己打过的离谱官司。 盛铭泽失笑,拜托,他的面子和聂容嘉的面子,哪一个更大?真是拎不清。 如果他不替聂容嘉开口,就凭宋严那个眼高于顶的个性,能多给聂容嘉一个眼神她都要庆幸自己今晚运气好。 分卷阅读29 “他直男癌,看不惯女人抛头露面在外工作,你跟他讲不通的。”盛铭泽顺手就把宋严给卖了,“你看他家的封暮暮,藏的有多紧?天真的像个小学生。” 言下之意,他们圈子里的男人,哪有他这么性格开通的? 还帮聂容嘉拉生意,成就她的自我价值,简直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聂容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盛铭泽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可她怎么隐约听出来一点儿踩一捧一的味道? 还没来得及吐槽,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这么晚了…”聂容嘉嘴里嘟囔着,伸手去拿被甩在地上的手包,手机放在里面。 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请问是聂容嘉吗?赵婷是你的朋友吗?”对面是一个有些急切的女声。 聂容嘉皱眉:“她是我的…,对,算是朋友吧。” “麻烦你现在来一下第三人民医院。” —————————————————————————————————————————— Rinko:今天晚一点会加一更~ 死亡(100收加更) “今天晚上玩的开心吗?”宋严低头看着身下的封暮暮,手充满爱意地抚过她的脸颊。 封暮暮的睫毛微不可闻地颤了一下。 “很开心啊,”她的双手挂在宋严脖颈上,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聂律师好有意思,我加了她的微信,还想约她出来喝茶呢。” “你很喜欢她?”宋严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这让他有点意想不到。 他还以为聂容嘉那种唯利是图的女人,跟暮暮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讲的事情都很有趣呢,都是她做过的案子什么的。因为我法学院没有读完,一直对实务工作很好奇嘛。” “那我以后让她多陪你玩好不好?”宋严把封暮暮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啄她的耳廓。 本来不想答应盛铭泽的请求来着。 既然暮暮喜欢,那就让聂容嘉做了这笔生意好了。 反正Toxicmedi也不是他的主战场,既能哄的封暮暮开心,还能给盛铭泽做个顺水人情,怎么算他也没损失。 只要别让聂容嘉把暮暮带坏了就好。 深夜,医院走廊的灯光昏昏沉沉。有几只虫子绕着光亮惨淡的白炽灯飞来飞去。 手术室外,聂容嘉无力地坐在门口的长椅上,脸色惨白,连嘴唇都褪尽了血色。她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盛铭泽看了一眼有些破旧的深蓝色长椅,犹豫了一下,最终也还是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聂容嘉身边,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长椅不知道被多少来来往往的人坐过,???沾着不明的可疑污渍。 区级的小医院,从装修到设施无一不体现出年久失修、缺乏经费的破败。 四十分钟前,聂容嘉接了医院的电话,说她之前的一个当事人受重伤正在抢救,警察联系不上她其他的家人朋友,在她手机通讯录里面找到了聂容嘉的名字,催她快点来医院。 “这么晚了,你现在就要过去?”盛铭泽眼看着聂容嘉脸色骤变,翻身下床就要往外赶。 “都找到我这里来了,肯定情况比较严重。” 手忙脚乱之下,衬衣的扣子都扣错了。 “太晚了,我陪你一起去。” 情况比聂容嘉设想中的还要糟糕。 “伤者跟你是什么关系?”深夜出警,年轻的值班警察眼神也很疲惫,他坐到聂容嘉的身边,问道。 盛铭泽站在聂容嘉身边,眼神有些不快地看着警察跟聂容嘉之间的距离。 做个笔录而已,不需要挨得这么近吧?聂容嘉又不是耳聋。 “她是我之前的当事人,离婚案。”聂容嘉说道,“但是案件最后撤诉了。” “因为什么原因撤诉的?” “当事人自身原因,主动撤诉的。” “她在委托你做代理期间有没有什么比较反常的事情?” “家暴,”聂容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她是因为家暴所以才要离婚的。” “哦——”警察毫无反应地在记事本上面又写了几笔,“那…” “你还没听明白吗?她这一次被打成重伤,也是因为家暴。”聂容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来“家暴”这两个字。 刚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护士说了,赵婷颅内出血、肋骨骨折并且肝脏破裂,是长 分卷阅读30 时间暴力殴打导致的重伤。 除了她的那个好吃懒做赌博成性的丈夫,什么人能把她一个老实本分、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庭主妇打成这样? “嗯,好的,家暴。”警察不明白聂容嘉为什么突然听上去这么不高兴,还是照本宣科地把内容记录下来,“你认识她丈夫吗?” “看来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警察同志,”聂容嘉定定地看着他,“如果你们能在她第一次报警的时候就把她的丈夫控制起来而不是和稀泥,如果她能因为丈夫被抓而顺利离婚,事情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赵婷离婚案的证据材料里面,单是报警记录就有四次之多。 回回都被劝回家。 “不过是打了你一个耳光,再说,这件事也有你的不对啊,你怎么没把家务做好,让你老公生气?你老公在外面努力工作养家,压力这么大,情绪激动是很正常的。” 还有一次,作为“民警不厌其烦成功调解家务事”的优秀案例,上了派出所的公众号宣传栏。 “家务事嘛,打得没那么重,我们怎么管?”聂容嘉突如其来的指责让警察有点摸不着头脑,“再说了,我们警察就算想管,她们回头又跟丈夫和好了又来公安局闹事,说我们害她们的老公留了案底、家里没了收入,到最后还不是我们里外不是人?” 半夜加班本就让警察的脾气变得极为不耐烦,聂容嘉的指责更是火上浇油。 “你不是她的律师吗?你怎么没让她离成婚,还给她撤诉了?”说着说着,警察的思路也打开了。 凭什么光来指责辛辛苦苦只拿一点工资的警察?他们律师难道不也是在助纣为虐? 看这个女律师一身光鲜打扮,一旁站着的男人也是面容英俊气质尊贵的,显然都是不差钱的主。 合着这是贵族为了乞丐流泪,玛格丽特问平民怎么不吃奶油蛋糕,何不食肉糜来了。 “你说的对,”聂容嘉颓废地靠在椅背上,不想再争了。 说的没错,她也有错。 如果她当时态度坚持一点,不因为赵婷心思的软弱而那么急躁,事情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家庭主妇,没有任何能借助的外力和资源。如果外界环境没有向她伸出援手,她唯一的结局,就是轻易地跌回黑暗中,没有任何人救她。 但是作为“外界”的聂容嘉,确实没有用尽全力。她一松手,赵婷就无限地向下坠落。 她把脸埋在手心里,眼睛干干的,尽管内心酸涩不已,却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 盛铭泽抱住她,低声说道:“你已经很努力了,这不是你的错。” 聂容嘉摇头:“我本来可以尽全力的,但是我没有。” 盛铭泽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谁是赵婷的家属?”一位护士从急救室推门走出来,问道。 聂容嘉慌忙站起来:“怎么样了?” “伤者抢救无效,2点13分宣布死亡。” 聂容嘉怔怔地大睁着眼睛,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眼泪终于无声地落了下来。 犹疑 “我,我能进去看看吗?”聂容嘉竭力压住声音的颤抖,问道。 “进去吧。”护士叹了口气,走开了。 盛铭泽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去看赵婷的遗体,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陪着。 赵婷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 她再也不会感到痛,再也不会流泪了。 聂容嘉沉默地看着她被打到扭曲变形的脸。 原来“颅内出血”都只是好听的官方说法,事实上,她的左半边头骨都被打到凹陷下去,左脸严重的出血肿胀,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到眼睛。 浑身青青紫紫,新鲜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身下有大片的发黑凝固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尸斑,尸体从极度僵硬再变的柔软,真菌细菌顺势而上,肉体变成一团归于自然的有机物。 “容嘉,走吧,不要再看了。”盛铭泽拉住她的手,想让她走出手术室。 这么血腥凄惨的场景,连他都不忍再多看一眼。 聂容嘉的双脚却像是固定在了地面上,任他怎么拉扯都不肯离开。 她的眼睛定定地停留在赵婷的遗体上。 像是要把这恐怖的一幕永远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 “你说,她的死,我是不是要承担一半的责任?”聂容嘉幽幽地问道,“如果我再多坚持一点,起码让她离了婚,事情是不是不会变成这样?” “你不要把错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盛铭泽心疼 分卷阅读31 又无奈,“你只是她的离婚律师,不是她的救世主。” “我之前是唯一能帮到她的人。”聂容嘉努力眨了眨眼睛,流过泪,隐形眼镜卡在眼球上,像嵌了一片儿玻璃,又硬又疼。 “但拯救她,不是你的份内事。”盛铭泽揽过聂容嘉的肩头,想要多给她一些安慰。 走廊处远远地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 一个花白头发、面容沧桑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手术室,丝毫不顾及手术台上脏污的血迹,扑在赵婷的尸体上没命地哭嚎。 聂容嘉在一旁无言的沉默,跟她像是完完全全不同世界的人。 女儿已经死了,才赶来的父母。 赵婷那句“我爸年轻时候也常打我妈,现在过得也挺好的”,仿佛还萦绕在聂容嘉的耳边。 “你们是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头顶半秃,脑门闪着油腻的光泽。脸上因为酗酒而坑洼发红,眼袋深垂着,身上穿了件松垮洗旧的背心。 三角眼冒着警觉的精光,在衣着精良华丽的盛铭泽和聂容嘉身上晃来晃去。 盛铭泽把聂容嘉护在身后:“路人。” “走了,容嘉。”他可以忍受聂容嘉盯着一具尸体看个没完,但实在无法忍受一个看上去简直就是劣等生物的男人的眼神在聂容嘉身上停留,哪怕只是一秒。 他终于还是强硬地把聂容嘉带出了手术室。 他们两个人,仿佛两个过分精美华丽的注脚,本就不应当出现在这个底层又拙劣的场景里面。 警察通知聂容嘉明天再去做一次笔录,她留了自己的电话,很无奈地应承着。 “我们的工作也是为了社会稳定,谁也不想看到事情变成这样,对不对?”警察把聂容嘉的手机号记录下来,看她脸色实在太过难看,也忍不住安慰道。 “你说的对,”聂容嘉无力跟他争辩。 都对,都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做事的理由。 折腾半夜,等回到盛铭泽的车上时,天都已经微微亮了。 “给,”盛铭泽递给聂容嘉一杯热可可,“你要回家,还是去我那里?” “回我自己家吧,我今天想休息了。” 甜腻丝滑的液体入口???,方才反应过来喉咙肿痛,口腔也干涩。一口气灌掉大半杯,血糖缓慢抬升,大脑才逐渐清醒过来。 “盛铭泽,你说我是不是根本不适合做律师啊?”聂容嘉双手捧着纸杯,问道。 “怎么会?”盛铭泽的眼睛看着道路的前方,“容嘉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律师。” 这话并非奉承。 最初盛铭泽并没有把盛世全部的法律顾问工作都交给聂容嘉,只是出于一点儿私心和宠爱,给她规定了一个标的额的上限。 “800万以下的案子全都给你。” 就当是陪她玩了。也让她有些成就感,大家皆大欢喜。 没想到聂容嘉真的做的不错,不仅兢兢业业踏实肯干,胜诉率也相当高。直到后来,盛铭泽也放开了手脚,这才把常年法律顾问的位置交给她。 聂容嘉摇头:“过去读法学院的时候,以为读法律是为了维护社会正义,就算到不了’社会’这么大的方面,起码能帮助到一两个人。但是当我真的工作起来以后,实在感到自己的力量渺小…” 盛铭泽握住她的左手,试图向她传递一点安心的力量。 “你已经帮过很多人了。上一次那个被丈夫转移财产的女人,你不是帮她追回来了两套房子吗?” “还有去年,那个丈夫不让她看孩子的女人,你帮她要回来了孩子的抚养权,我记得抚养费的数额也很高。” 这是我最看不起的男人,盛铭泽心想。 抠抠搜搜,连抚养费都舍不得出,真是丢男人的脸。如果换成是他…他看了聂容嘉一眼,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换成是他,根本就不可能跟聂容嘉离婚。 如果能得到她,他又怎么会放她走? “你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拯救所有人,对不对?” 聂容嘉叹了口气。 她总以为自己麻木不仁无坚不摧,事实上,她始终与她想象中的自己相去甚远。 刚工作的时候,跟着周朗做刑案,周朗逻辑一流能力超群,最爱接争议大难度高的案件,最擅长做无罪辩护,为恶贯满盈的罪犯开罪。 聂容嘉看不下去受害者悲戚痛苦的眼神,曾经问过周朗,你为什么这么爱做这样的案子? “因为刺激。” 在蛛丝马迹之间寻找线索的漏洞,在千钧一发之际留住当事人的性命,每成功一次,大脑中迸发出的多巴胺足以爽过连抽 分卷阅读32 一夜的大麻。 能够凭借自己的智商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利用规则的漏洞扭转一个人的命格,他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当事人的上帝。 聂容嘉无法苟同。所以,在独立单干以后,她决定只做民事案件。 选择多做一些法律援助,也好像是在拯救自己罪孽的灵魂。 “不想做就不做,来我这里当法务不就好了。”盛铭泽听出她话中对自己的犹疑,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刀。 在人最软弱的时候出现,就好像即将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即便上面长满锋利的锐刺,也会不管不顾地死死抓牢。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出来谁能帮到你。 能助你事业的人是我,能给你后路的人是我。 也只能是我。 聂容嘉迷茫地看着他:“我考虑一下。” 家宴 周家老宅子在郊外,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年,平日里很少回来。 只有到了周末或者节日,宅子里才热闹些。 周家的大儿子周恒是传统的长子,知礼稳重,早早地成家立业,接过Trims的主要生意。几年下来虽然比不上盛铭泽那种大权在握的,但也算做的风生水起。坊间一直有传言周仕航即将退位让贤,让周恒正式掌管Trims。 周恒在个人生活上也从没让父母操心惦记,乖乖选择家族中意的名门淑女恋爱结婚,三年抱两,家庭美满,年年登上优秀豪门家庭典范排行榜。 周仕航作风稳健踏实,Trims的发展一直平稳有序,即使最近几年经济大面上不景气,Trims也仍然践行着“行业收割机”的名号,稳坐行业龙头的地位。 要说唯一的问题出在哪…周太太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安静吃饭的小儿子,周朗的轮廓深邃硬朗,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基因,一双深沉的眼睛里隐约泛着潋滟的水光,是母亲的杰作。 智商也超群,在斯坦福读完本科又去哈佛读了三年法学院,成绩一直是一骑绝尘的优秀。 就是太不听话了! 周家是传统名门,行事低调谨慎,已经富了三代以上,早就不屑于参与一些所谓的上层中产的工作。 律师?医生?教授?听上去是光鲜的知识分子,说到底,也还只是些服务业而已。 当初周朗LSAT考了178分,要去哈佛读法学院,周家人并没有反对,毕竟很多总统也是法学院出身嘛。 周朗又是个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和打算的,他们也就顺了小儿子的心意。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会儿的周朗虽然年纪尚轻,但心思之深已经足够摆全家人一道。读着书的时候,但凡有人问及未来规划,就说自己势必子承父业把Trims做大做强,哄的周仕航打给他的生活费都要比周恒留学的时候高出去不少。 然而,他回国以后不仅不肯接手Trims,反而自己开起了律所,还高调地专接一些在周家看来“有辱门楣”的争议案子,立志要把讼棍的名头贯彻到底,简直是毫不客气地往周仕航脸上抹黑。 周太太愁容满面地看着小儿子精致漂亮的面孔,对她来说,事业倒还是其次,她自信自己的好儿子无论在哪个行业都能大放异彩。不接班也无妨,反正有老大顶着,再不济,还有那些职业经理人嘛。 但个人生活可就是真的让她发愁了。 周朗早就到了适婚年龄,周恒在他这个岁数的时候大儿子都已经能满地乱跑,但他依旧孑然一身,问就是专心事业无心感情,介绍给他的适龄女生也都被他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打发了。 “怎么了妈,我脸上有东西?”周朗发觉自家亲妈的眼神从刚才起就停留在自己脸上,抬头问道。 “唉,没事。”周太太叹口气,哀叹自己想了这么多,说出来也没有用。 “你这周怎么知道回来了?”餐桌的另一头,周仕航问道。 “刚结了个案子,这几天比较清闲,就想着回家看看。”周朗说的轻松,在座的除了两位周太太,却都深知他结了个什么样的“案子”。 千亿金额的庞氏骗局都能被洗成证据不足无罪释放,顶级刑辩律师也就是这个水平了。 “没事就多回来,少让你妈惦记。”虽说顶级讼棍的名声不太好听,但周仕航还是很为自家儿子的本事感到骄傲的。 也是他基因的功劳嘛。 “老二最近谈恋爱没?你嫂子说她们运营的那个基金会里面有个挺不错的小姑娘,城东苏家的小女儿,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下?”周恒说道,可能整个家里面,只有他知道周太太刚才在叹什么气。 “对哦,小苏漂亮大方,家世也好,刚从美国回来不久 分卷阅读33 。如果弟弟有意,我先把微信推给你,认识一下?”舒仪常年浸泡在豪门贵妇中间,最会察言观色,立刻把话头接了过来。 介绍?周朗的脑中闪过某个脾气极坏喜怒无常动辄发脾气还脚踏两只船的女人的脸。 好像自从上次不欢而散,都有一个星期没见过她了。他不主动联系聂容嘉,她还就真沉得住气,一点回应都没有。 每次都是这样。 因为聂容嘉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离开她。 本来也是很生气的,气她没心肝没良心,但一个星期不见面,想念早就已经排山倒海一般地压倒了他的气愤。 只是这样不经意间地想起聂容嘉,胯下的某物竟然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周朗赶紧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把这股无端的欲望压制下去。 是不是确实应该转移一下视线了?他心里想着。 “那就先谢谢大嫂操心了。”周朗对舒仪说道。 周太太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到,小儿子竟然被说通了。可能是年纪到了,自然也想开了吧。 她欣慰地看着周朗,仿佛第三个孙子已经能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了。 周朗对恋爱的事情松了口,桌上的氛围也轻松许多。舒仪又讲了些孩子学习马术时的趣事,逗得不苟言笑的周仕航也开怀大笑。 家庭氛围其乐融融。 “我昨天晚上去的那个慈善晚宴,”周仕航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碰见了个女律师,给我一张名片,竟然还是你们律所的。” “哦?”周朗突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们所应该还没有够格能参加这种晚宴的律师吧?” 当然,他除外。 “确实不是自己去的,是盛铭泽带去的,挺漂亮的女孩子。”看上去应当是层次不太高的圈外人,不然怎么会连他跟周朗的关系都不知道。 估计跟周朗也不熟。 还冒冒失失地把名片递上来,他看到上面“DK”的烫金logo的时候,差点儿笑出来。 “跟盛铭泽搭上关系的女律师?我好像也听说过,是不是姓聂?”周恒突然插嘴道。 人类本性就是爱八卦,什么阶层的人都一样。 何况盛铭泽这种有几千双眼睛盯着的。 盛世董事长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传闻,他也听过些风声。 “对,叫聂什么嘉来着,我把名片丢掉了,忘了。”像这种野心勃勃向上爬的女孩子,周仕航实在见过太多,见怪不怪。 估计盛铭泽也是图一时新鲜,玩玩也就算了。 “哦…”周朗点头,表情克制,“我知道是谁了。” 他可太知道了。 周朗感到脑内的醋意在疯狂翻腾。 藏在桌下的手也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这个聂容嘉! 修罗场 车停在聂容嘉的楼下,盛铭泽看她脸色依旧毫无血色,问道:“我送你上楼吧?” 聂容嘉摇头:“不用,都到楼下了,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没有人照顾,会出问题的。”盛铭泽坚持着,下车为聂容嘉打开车门。 虽然他也不会照顾人,不过在旁边看护一下她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好吧。”聂容嘉说完,从车上走下来。 刚走进楼下大厅,电梯门还没打开,她的脑门儿突然一凉。 不行,连祈还在她家里! 天啊,折腾了一晚上,她又把连祈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夜没睡的昏沉困意都被瞬间驱散了。 “不行!”聂容嘉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盛铭泽面前,说道,“那个,我,我家最近没找保洁上门打扫,太乱了,下次吧,下次我再请你上去。” 盛铭泽失笑,聂容嘉是不是熬夜把脑子给熬坏了? 她家乱成什么样,他没见过? 想当初,他第一次获准进入聂容嘉的“闺房”,就早已经见识了聂容嘉的超强破坏力。 那会儿她还在一个90年代的居民楼里租房子住,整套房子狭窄到两个人站在里面都嫌拥挤,她的衣服鞋子、案卷材料和书籍杂志还扔的满地都是,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当时的聂容嘉一边尴尬地笑着捡起来地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把衣服团成一团往衣柜里乱塞,一边嘴上念叨着:“大女人不拘小节嘛哈哈哈哈。” 明明脸都尴尬得通红,还要嘴硬。 她弯腰去捡地上的材料时,T恤的边缘卷了上去,露出一小截白到发亮的纤细 分卷阅读34 腰肢,和隐约的股沟。 视线所及,盛铭泽顿时口干舌燥了起来。 记忆里,那也是一个这样的夏天。 回忆里聂容嘉笑意盈盈的双眼和面前聂容嘉略显疲惫的眼神重叠在一起,他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律师这个工作,还真是害人不浅。 “别争了,都走到这里了,我送你上楼。” “哎呀我都说了不用了!”聂容嘉实在担心连祈跟盛铭泽撞见,连口气都是掩饰不住的着急。 她回头看了一眼电梯上显示的数字,正在一层一层地往下走。 怎么这么慢啊! 虽然说盛铭泽管不着她家里住着什么人,但是连祈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不要碰到比较好吧? “姐姐?原来你在这里?” 电梯门开了,一个聂容嘉目前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了出来。 救命。 还是撞到一起了。 怎么下楼的人,偏偏是连祈?他怎么非要选在现在下楼? “姐姐?”盛铭泽当然不会错过聂容嘉仿佛被捉奸在床的紧张表情。 他的眼神,与聂容嘉身后的连祈带着浅浅笑意的眼神略微一交汇,就错开了。 难怪她今天突然这么反常地不肯让他上楼。 这个聂容嘉,到底欠了多少风流债?! “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坐在聂容嘉家中的客厅里,盛铭泽抱着手臂,冷冷地问道。 环顾四周,房子内部窗明几净,整洁到像是还没交房的样板间。 房间太乱,所以他不能上楼?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已经勉勉强强容忍了周朗的存在,毕竟近水楼台,周朗又先来一步,算是他盛铭泽运气不好,没有赶在最好的时机认识聂容嘉。 但是,直接让异性住到自己家里来?! 还是这个人? 他又看了连祈漂亮的脸一眼。 连祈毫不客气地对视回去,他站在聂容嘉的身后,底气十足。 从楼上走到楼下,连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自动站在了风暴的外缘。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聂容嘉也干脆自暴自弃了。 “怎样?!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她的火气也上来了。 他是她男朋友还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她?她想让谁住在自己家就让谁住,他管的着吗?! 她什么时候管过盛铭泽的私人生活?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地就把她当作他的所有物来管理? “我困了,现在要去睡觉,盛董想要留下或者想走都请便。” 聂容嘉大步走进卧室,“砰”的一下甩上了卧室门。 听着聂容嘉把卧室门关上的巨响,盛铭泽无奈地叹口气。 他的视线意味深长地转到连祈的脸上,说道:“她就是这个样子,一旦发现自己没有道理可讲,就要发火。你说对不对,Nathan?” 连祈脸上的笑意更深。 “盛先生真是好眼力,我们应该只在十年前见过一次吧,竟然还记得我。”他施施然地坐下来,即使被认出身份也丝毫不慌。 “你跟Arron长得有些相像,我上周才刚在美国跟他见面。” 还听他抱怨了几句弟弟不肯回家之类的话。盛铭泽心想。 没想到,人竟然在聂容嘉家里呆着。他应该感慨一句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吗? 不,盛铭泽责令自己的怒意平复下去。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房间里的那个女人拎出来,直接拖去领证,再关到自己家里,最好让她这辈子都别再出来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你在容嘉这里住了多久了?”盛铭泽问道。 想想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毕竟他在去美国之前,还来过聂容嘉家里。 该死,他不过就是出了一星期的差,怎么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聂容嘉这么好心,还有收留男人在自己家住的嗜好?Arron的弟弟,恐怕比聂容嘉还要小好几岁吧? “不到一周吧,不过看样子,我还会在这里多叨扰姐姐一段时间呢。而且姐姐也已经说过了,让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呢。”连祈的笑容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怎样?他才不管什么先来后到。 谁能最靠近姐姐身边,谁才是赢家。 看盛铭泽这副明明醋意滔天还要强硬地维持住冷静的外表、几乎忍出内伤的模样,应当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吧? 他的笑容几乎可以用灿烂来形容。 分卷阅读35 转醒 太久没有通宵,又遇上当事人意外死亡这种突发事件,体力和精力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脑袋刚刚沾上枕头,便陷进了黑甜梦境。 一觉醒来,抬起沉重的眼皮,天花板在眼前失焦、又重新对焦,大脑从放空中重新启动,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方。 聂容嘉的眼前又闪过了赵婷惨不忍睹的尸体,闪着幽暗灯光的破旧医院黑洞洞的漫长走廊,泣不成声的母亲和麻木不仁的父亲,险些跟她争执起来的警察… 对了,还有盛铭泽。 陪她走进手术室,又沉默地把她拉走的盛铭泽。 告诉她“不想做就不做了,到我这里来做法务好了”的盛铭泽。 眼睛看向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分,暮霭沉沉。在暮色时分苏醒的时候,人的心里总会莫名地感到空了一大块,有种彷徨无助的失落感。 连祈正在客厅里看书,看到穿着松松垮垮家居服的聂容嘉揉着篷乱的头发走出卧室,立刻和上书,对她笑着说:“姐姐睡醒了?要不要喝杯茶?” 聂容嘉愣了一下,脑内仿佛传来“咔哒”一声,把方才记忆拼图的最后一块儿扣了上去。 竟然还忘了,盛铭泽和连祈撞了个正着的事情。 她最近该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 看到连祈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尴尬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接过来连祈泡的红茶。 “诶,我买过这么一套茶具吗?”聂容嘉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红茶杯,细细的骨瓷捧在手里像抚过少女的肌肤般丝滑,杯上的花纹繁复精美,小小一只造型优雅特别,看上去就价格不菲。 “这也是我在姐姐的壁橱里面找到的呢,姐姐不会介意我乱翻家里的东西吧?”连祈重新拿起手里的书,但温柔的眼神依旧停留在聂容嘉的脸上。 “啊,不会,当然不会,”聂容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低头看杯中深褐色的温热液体。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回避了连祈的视线。 不想同他对视,好像他能看到她心里去一样。 连祈在心里偷笑。 姐姐这样手足无措、还要避开视线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纯情的高中女生一样天真可爱。 就像他刚认识姐姐的时候那样。 她果然一点都没有变。 他重新拿起书,打开刚刚看到的一页,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了起来。 聂容嘉盯着手里的茶杯发呆,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爬来爬去,让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可真是太讨厌这样沉默的安静了! “哎,你看什么书呢?”聂容嘉试图找了个话题,打破这一层让她尴尬的沉默氛围。虽然,只有她一个人感到尴尬而已。 “《君主论》,”连祈打了个哈欠,姐姐这里的书不多,又大多是法律专业的书籍,他找了半天才在书架上勉强找到一本和心意的。 “哦…少看马基雅维利,”聂容嘉一本正经了起来。 “怎么会?我在10岁的时候就已经通读过他所有的文章了。” 聂容嘉扶额,她有时候真的很想见见连祈的父母,看看他到底是接受的怎样一种神奇的家庭教育。 这种集政治厚黑学于大成,赤裸裸揭露君主应当如何专政并安抚玩弄臣民的东西,真的是10岁小孩能看的健康读物吗? 她10岁的时候还在沉迷言情小说,每天幻想有霸道总裁对自己爱的死去活来。哦,这么说起来,好像她也算实现了一部分。 “我不喜欢过分的功利主义。”聂容嘉简单地说道。 据说拿破仑也是马基雅维利的忠实拥趸。这本书的专政观点太直白了,她倒是更希望把世界想得美好一点。 “我倒不这么认为呢,这本书原本也不是写给平民看的。普通人可以抱有对现实世界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作为当权者,必须要做到每一分资源都用到十分、维护整体的局势才行。” “如果在治国理政上面不追求维护稳定、保证大局的功利主义,想必在无依无凭的情形之下,理想主义也没有生长的土壤,对不对?” 连祈语调平静,有理有据,简单的话语中有让人信服的气场。 分卷阅读36 聂容嘉除了点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反驳。 她发觉自己对连祈的了解实在是太少。 他好像跟自己先入为主的缺乏管教走上邪路的天才少年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应该保护姐姐脆弱的理想主义信念才是,一不小心说的有点儿多了。连祈心想。 “那个…”不想纠缠于政治这种过分宽泛的话题上面,她终于开口问道,“刚才盛铭泽没有对你说什么吧?” 早死早超生,事情总得有始有终。 “没有啊,”连祈的神情非常平静自然,“盛先生挺客气的,坐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当然很客气,连祈心想,毕竟大家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盛铭泽就算因为他住在聂容嘉家里而气到发疯,也得努力守住表面的和平才行。 克制,知礼,是他们行事的基本准则。 “我不知道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又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不过,她是我的人,希望你不要试图跨过雷池。毕竟,我跟Arron的关系还不错,你应该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和平断裂。” “那是当然。”连祈笑的真诚。 哥哥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件事不能告诉姐姐。 “哦…”连祈这样说,她好像也没什么要多嘴的了。 “连祈啊,”聂容嘉想了想,又开口说道,“是这样,我平时工作很忙,本来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太多。我这人的性格比较...怪,我不是那种会为了感情负责任的人,所以可能在这方面会让你接受不来...” 越说越奇怪了,她有必要对连祈解释这么多吗? 但是如果不说清楚,她也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没关系啊,”连祈一脸见怪不怪,“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我没有什么好要求姐姐的。只要姐姐感到开心,我就很开心了。” 这孩子...聂容嘉悻悻的,不再说话了。 是该说他太懂事,还是该说他包容性太强?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却让她感觉很奇怪。 不过,虽然平静来的有几分诡异,但总归还是平静的。 手机闪烁了一下,微信的未读消息已经累积了一堆。 聂容嘉点开微信,最上面的一条未读消息是盛铭泽的——是他非要设置成置顶,让永远不知道秒回消息的聂容嘉首先看到的就是他的消息。 幼稚。 点开一看,是极简单的一句话。 “不要忘记给宋严送材料。”发送时间是一小时前。 聂容嘉暗笑,真是别扭。 一看就是离开她家的以后,别扭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个话题,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僵局。 “谢谢盛董百忙之中的提醒啦~”后面还跟了个土的要命的亲亲表情。 土,但对于幼稚又别扭的男人,好用。 又补了一句,“等我事成之后,会好好跟盛董当面道谢的~”。 盛铭泽看着微信传来的两条消息,揉了揉太阳穴,把勃发的欲望压制下去。 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聂容嘉的手指再往下一划,竟然有一条来自封暮暮的未读消息。 “容嘉明天有空吗?最近城郊有间不错的茶室,我们一起去喝茶?” 明天是周天,她确实也没有什么安排。 只是,这位宋太太,是不是也太自来熟了一点? 茶室 “城郊最近新开了一间茶室,如果周先生明天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喝个茶,见一面?” 周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手机的背面,犹豫着该怎么回复比较合适。 舒仪的效率极高,晚上刚吃完饭,就把苏沁的微信名片推过来了。 “我都考察过了,苏沁不仅长得很漂亮,而且性格也非常善解人意,苏家也是世家大族,跟我们家很门当户对呢。”舒仪笑起来的样子温柔大方,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时常让周朗怀疑,这些出身差不多的女人是不是都上过同一所培训班。 分卷阅读37 不然怎么会连笑容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不像某些野蛮生长的女人,笑或者哭都任性恣意,从来都是随性而为。 “如果连笑都不让我笑的开心,那我笑的意义是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很有自己的一套理由。 “让大嫂费心了。”他把思绪从聂容嘉身上拉了回来,对舒仪表示感谢。 “这怎么能是费心呢,弟弟的婚事,我跟你大哥都很放在心上。这是我们周家的大事嘛。”舒仪向来知礼,说话滴水不漏。 字里行间都拿自己当周家的一份子。 如果他像大哥一样继承家业,再想要娶聂容嘉,恐怕就要变成奢望了。 聂容嘉怎么可能甘心做一个温柔的老婆。让她少上一天班,她都能气急败坏。 幸好他早早独立,也不用再看家人脸色。 哼,周朗在心里冷笑,恐怕盛铭泽这种担负家族期望的独子,就没他这么好命了。 不对不对,不是要去见新人转移视线了吗?怎么又想到聂容嘉身上去了? 周朗的视线回到手机屏幕上面。 苏沁确实是主动大方的,两个人加上微信还没聊了两句,就主动提出要见一面。 可能也是优渥家境给她带来的,与生俱来的底气吧。 他还没回复,对面又发来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因为舒仪姐提过很多次,所以我对周先生很好奇呢。” “这样是不是有点冒昧?” “没有,”周朗想了想,回复道,“你住在哪?明天我去接你。” 苏沁发了一个可爱的小猫点头表情,又发来了一个地址。 聂容嘉从来不会发这种小动物的表情。 周朗看着那个猫猫头,心想。 “这间茶室一天只开放三个卡座,很难预定呢,”封暮暮欢欢喜喜地拉着晚到一会儿的聂容嘉坐下来,“我可是找了认识的朋友,才紧急订到了今天的位置呢。” 封暮暮今天穿了一条简单的白色长裙d?r?j?,长发飘飘妆容淡雅,比那晚的浓妆艳抹盛装华服好看很多,姿态也显得清新自然了不少。 小家碧玉型,的确跟气场十足的高定礼服不是很搭。这样日常的穿着反而能看出封暮暮的美来。 聂容嘉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得不承认,在吃喝玩乐上面还是贵妇们更加擅长。 当下流行的茶室常设计成和式的侘寂风格,要窗外看到大片绿植翠园,室内空无一物寂寥空旷,仿佛一定要洗尽铅华,才能品味到茶叶的本味似的。 但这家茶室完全不同。设计是非常古典的中式风格,茶室内的每一个装修细节都精致繁复,又在恰到好处的时机适度留白,不会给人堆砌元素和附庸风雅之感,是真正有品味的人才会设计出来的空间。 中式风很难把握住繁复与混乱的尺度,设计稍微过头,就会沦为暴发户土豪风。 “这里还真是不太好找,我找车位找了半天,真亏你能发掘到这里。” “这里是熟客推荐制,一传十十传百,已经开业半年了,我以为容嘉会知道呢。”封暮暮喝了口茶,笑容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烂漫。 聂容嘉眉头一皱,“熟客推荐制”,好吧,所以肯定没有她知道的份儿了。 毕竟她从来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这家店的熟客,想必跟自己认识的人——除了某几个男人以外,也毫无交集。 她心不在焉地喝着杯中的冻顶乌龙,乌龙茶她倒是常常喝。 只不过喝的是便利店里5块钱一瓶的那种。 有时候混久了,真会觉得这个世界的割裂程度大过东非大裂谷。就连一个简单喝茶的地方,知道与不知道,都存在如天堑般的信息壁垒。 昨天她还在医院为一个被家暴而死的女人满心悲哀,今天就来到这里品尝从台湾新鲜采摘空运的冻顶乌龙,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果真比人跟狗之间的还要大。 聂容嘉低头:“我还真是不太了解呢…” “因为容嘉是事业女性吧,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考虑这些事,不像我,一天到晚的如果不研究些吃喝玩乐,实在不 分卷阅读38 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呵呵,呵呵呵呵,哪里哪里,”聂容嘉实在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对话,只好一边尬笑一边灌茶。 总不能说,她看不上这种不能创造价值的贵妇吧? 说不定人家一天光凭消费创造出的gdp,就比自己一年赚的多。 “容嘉,说真的,我好羡慕你,”封暮暮说道,“自己赚钱自己花,也不用看谁的脸色…如果我正常从学校毕业的话,说不定跟你还是同行呢。” “怎么说?”聂容嘉的好奇心起来了。 “我本来是在香港读法学院的,不过上了一年多就退学了。” 如果聂容嘉没有看错的话,封暮暮一贯带笑的脸上,好像闪过了一丝,落寞? “怎么没有读完?”聂容嘉疑惑了,总不能是因为学费高昂付不起吧? 开什么玩笑,封暮暮手上的那块百达翡丽鹦鹉螺都比学费要高得多了。 “还不是因为…”封暮暮刚想要开口,又想到什么似的,截住了自己的话锋。 “没有啦,没什么,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低低地说道。 应对客户这么多年,聂容嘉深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道理。 对方不想说,没有必要追着问。 反正也跟她没关系。 “容嘉,我其实有一点事情想咨询你一下呢,”封暮暮思忖一会儿,把茶杯放在桌上,轻声说道。 “你讲,不过我没有把握真的能帮到你。” 贵妇的烦恼,她还真不一定应付得来。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有一个朋友,是在香港和大陆都注册了结婚——哦对了,还有在拉斯维加斯也注册了,在这种情况下,有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婚吗?” “你说的悄无声息,是什么意思?”聂容嘉正襟危坐了起来,“意思是不要任何财产,也不要孩子是吗?” “对,可以这么说,最好也不要上法庭——就是我,不是,我朋友,单方面的离婚,能成功吗?” 聂容嘉心里犯了嘀咕,不是吧,她是不是听来了什么豪门秘辛? “香港法和内华达州法我是不怎么了解,所以不能妄自提供建议。但是即使是大陆法律…我也只能说,夫妻如果分居时间超过两年,的确可以判定为感情破裂而离婚,但即使是这样,也要上法庭才行。想要单方面的悄无声息地离婚,是基本没有可能的。” 当然,也有一些歪门邪道没错,不过聂容嘉并没有觉得两个人已经熟到可以让她出馊主意的地步。 聂容嘉看着她:“该不会,你…” “没有没有!”封暮暮大惊失色,竭力反驳,“我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想替我那位想离婚的朋友问一下!” 好吧,无关她的问题,她也不会多问。 相亲 苏沁人如其名,面容清丽气质高雅,很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她穿了身米白色的连衣裙,脖子上挂着一枚简洁的珍珠吊坠,手腕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链子,整个人低调又温柔。 说话语气却是活泼开朗的,一看就是世家出身的大小姐,一直过着没有挫折顺风顺水的人生,对整个世界的态度都友好宽容。 “这么冒昧地约你出来喝茶,会不会显得我太主动了?”周朗为苏沁拉开椅子,苏沁坐下来,落落大方地问道。 “当然不会,这是我的荣幸。” “说真的,虽然周先生可能对我了解不多,d?r?j?但我对周先生的事情却知道不少呢,”苏沁垂头轻笑,刷的根根分明的纤长眼睫遮掩住眼神。 但却没有丝毫羞涩的意思,倒像是精心设计好了这个动作一样。 “周先生在法律业界名声很响,我看过好多关于你的报道。前几天刚刚胜诉的那桩案件,我还专门看了庭审的直播,特别是法庭辩论环节,实在是太精彩了。” “本职工作而已,拿钱办事,自然要尽职尽责。” “舒仪姐也提过周先生很多次呢,让我一直好好奇,她口中又有能力又独立自主的帅气弟弟,到底是什么样子。”说完,苏沁貌似害羞地捂住嘴,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有这种毛病,一不小心就说很多。” 不过,今天算是不虚此行,她捏着手中的茶杯,脉脉的眼神欣赏着周朗比庭审镜头里更加帅 分卷阅读39 气的面孔。金丝边框眼镜刚刚好地中和了他的脸给人带来的性吸引力,但又更添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苏沁藏在桌下的双腿,忍不住互相磨蹭了一下。 “其实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周朗就好。” “可以吗?”苏沁满脸惊喜和期待地看着他。 “当然可以。”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自然相谈甚欢。 周朗一贯最擅长把控聊天风向,即使说话不多,总能把握住对话的节奏,又能说道人心坎儿里去。 况且,做律师还算有些好处,那就是永远不缺让人感到新奇的谈资。 周朗随便挑几个案子简单讲一讲,苏沁就乐不可支,听的极入神。 只不过,每一个表情都像是经过了精心的编排,好像到了该好奇的时候,就要表现出疑惑的样子,到了该惊讶的时候,就该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好像跟千千万个名门淑女没有任何区别。 跟舒仪除了长相不同,其他地方有没有区别? 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修养是深入骨子里的,一颦一笑都像是经过了严格的程序设计。滴水不漏,但也看不到半分真诚。 好无聊。 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人类的灭绝进程都能加快不少。 如果是聂容嘉,肯定不会在听到一桩杀人案的时候,先是捂住嘴惊讶地瞪大双眼,再发出长长的一声“诶——怎么会这样!” 她只会一脸遗憾地说:“完了,有自首情节,又是激情杀人事先没有预谋,被害人还存在一定过失,估计是判不了死刑了。” ……怎么又开始想她了。 周朗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到苏沁身上来。 “嗯,确实是这样,你说的很有道理。”他表情认真,眼神里写满了认同。 其实刚刚苏沁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到耳朵里去。 苏沁获得了他的认可,脸上的笑容在今天可以说是头一回这么发自内心。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苏沁起身,拿起身后的包包,朝洗手间走去。 周朗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穿帮。 “容嘉,你平时工作是不是很忙?” “嗯…还可以,分时候。有时候同时接了好多个案子,就会忙一点,如果没有案子,虽然很清闲,但是心里又会有危机感。” 一天不打工,浑身就难受。聂容嘉把这种心态称为贱的发慌。 话是这么说,但这份工作的确给她带来了很高的成就感。 但在出了赵婷的意外之后,她也的确对自己产生了一些怀疑。 走到今天,她究竟是在为了什么而努力? 难道她真的要听盛铭泽的话,换个赛道试试看?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容嘉,我真的好羡慕你。有自己的事业还有自己的生活,我上学的时候,一直都很憧憬自己有朝一日能站在法庭上…” 封暮暮的声音越来越弱了下来。 “其实现在也不晚啊,”聂容嘉很不能理解,贵妇有钱有闲,读个书还能算镀金,等毕业出来有夫家支持想必也不会缺了案子,就当是哄她开心了。 对于封暮暮来说,想要成就她心目中的“自我价值”,应当是很容易的事。毕竟,有钱人的试错成本比平常人要低太多。试试看不喜欢,不做就是了。 金卡戴珊都在考加州律师牌呢。 封暮暮摇头:“有些事情,也不是那么轻易…哎呀,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 茶香袅袅,弥散开的团团雾气掩盖了她的表情。 惆怅也有,落寞也有。 “我去一下洗手间。”聂容嘉站起来,问过服务生洗手间的位置,走了过去。 刚走进隔间,就听到隔壁隔间有一个女生在打电话。 “嗯…聊得还不错,我跟周朗还挺投缘的,也很有共同语言。对对对,本人比杂志上面还要帅呢哈哈哈,赚到了赚到了。我有80%的把握能把他拿下。什么?哎呀剩下的20%不是谦虚嘛…” 苏沁推开门,洗手,挂掉电话,离开。 聂容嘉在隔间里面发呆。 周朗?是她认识的那一个? 他这是来相亲了? 回到位置上,聂容嘉问道:“我还有点事,不如我们今天先到这里?” 她有点心不在焉。甚至想要走去隔壁包间看看,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位周朗。 “好,我真的很喜欢跟容嘉聊天,你不会嫌我烦吧?”封暮暮的表情有些局促,“我平时也没什么能聊天的朋友,能认识你让我特别高兴。” “怎么会?”聂 分卷阅读40 容嘉说道,“虽然我平时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不过,只是出来吃个饭逛个街还是绰绰有余的。” “嗯…我还有一个请求,刚才我们聊天的内容,你不要告诉盛董好吗?”封暮暮咬唇,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我们两个的聊天,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聂容嘉哭笑不得,“他又不是我妈,还要我给他报备行程。再说,虽然你不是我的客户,但我跟人聊天一般都是严格遵从保密原则,放心好了,我很专业的。” 封暮暮这才如释重负地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奇怪,这位宋太太,初见明明像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女人,可聂容嘉怎么总在谈天说地间感到一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气息? 扯平 封暮暮的司机一直在停车场候着,听了封暮暮的电话,立刻就把车开到了门口。 封暮暮刚走下门口的台阶,车上下来一个人。 竟然是宋严。 封暮暮惊讶地笑着扑到他怀里:“你怎么来了?” “工作结束的早,就想来接你。” 聂容嘉站在后面,没有上前,对他打招呼:“宋先生,你好。” 宋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为封暮暮打开车门,上了车。 眼高于顶的没礼貌男人!聂容嘉在心里暗骂。 “我先走了,路上小心。”封暮暮降下车窗,对聂容嘉挥了挥手。 她坐在宋严身边,脸上又是那种天真的笑意。 好像刚才的沉重与惆怅,是聂容嘉瞬间的幻觉。 聂容嘉站在门口,低头翻找包里的车钥匙,该死,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钥匙沉了底,越扒拉越心烦,越心烦越是找不到。 她真是该改改这种不修边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毛病。 “我今天好开心,感觉跟你真的好投缘呢!”苏沁走在周朗的身边,满脸甜笑。 确实很开心,而且她很有自信,周朗对她的印象也不错。 周朗也回以礼貌的笑容。 这种事,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他能投入大量的时间应付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并不代表他有足够的耐心应付一个在他看来实在太过无趣的女人。 他对平淡、安稳和保守,没有任何的兴趣。 把演技耗费在这种事情上,实在是在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找到了!”聂容嘉的手终于触到了钥匙硬硬的边缘,正要美滋滋地拿出来,突然听到身后的说话声。 好像刚刚在洗手间听到的女声。 她拿着钥匙,下意识地转身去看。 周朗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黑裙长发、极为窈窕的背影,刚觉得眼熟,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对方就转过身来。 恰好与他的眼神撞上。 旁边的苏沁好像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但在看到聂容嘉的脸的一瞬,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宁静。 下午的阳光还很炽烈,女人站在门口,光线为她的头发和皮肤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车钥匙,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一双盈盈的笑眼与周朗探究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周朗?”她愣住。 竟然还真是她认识的那一个啊。 “你怎么在这里?”周朗已经快步走上前去,一旦看到聂容嘉,他连方才的克制面具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连同身边还站着一个苏沁这件事,d?r?j?都忘的一干二净。 苏沁心里格外不爽,却也只好赶紧跟上。 “来见个朋友,”聂容嘉言简意赅,“我晚上还有事,先走了。” 聂容嘉颇具深意的眼神在周朗的脸上扫了一圈,周朗是什么千年的狐狸,立刻读懂了聂容嘉眼中的嘲讽。 “都相亲上了?行情这么差啊?” 聂容嘉的眼神里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写明了这句话。 她可没有错过周朗背后那个白裙子小女孩脸上愤愤的表情。 “马上就要拿下了”?看样子,周朗这个家伙,还给了人不少的希望呢。 那她可就不能继续打扰两人的兴致了。 看着黑衣美女才刚说了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而周朗看上去却像是有些许失落似的,连他克制礼貌的神情都短暂地消失了。 她是谁?苏沁心里有一万个疑惑,但她接受的教育却不允许她主动向周朗发问。 像这样的男人,有心仪的女人显然一点也不稀奇。 如果她还没跟周朗在一起,就暴露了自己善妒多疑的本性, 分卷阅读41 一定会被他讨厌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周朗,刚刚胜券在握的心情,突然之间就被完全地打断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们不一起吃个晚饭吗?” “抱歉,我晚上还有应酬,下次吧。” 在看到聂容嘉的那一刻,周朗已经全然失了继续应付下去的耐心。 周一一早来律所,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有路过的低年级律师对聂容嘉说道:“聂律,恭喜啊!” 什么,恭喜什么? 还没来得及文,对方就抱着文件走远了。 穿过走廊的时候,又有路过的秘书向她打招呼:“早上好啊聂律师,恭喜恭喜。” 在五个路过的同事都对她不着边际地“恭喜恭喜”以后,聂容嘉终于拉住了看上去不怎么忙的一位,问道:“什么恭喜,你们在恭喜我什么?” “聂律,你还不知道?”同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哎呀,你被我们所推选到省律协,提名年度优秀律师了!” “优秀律师?”聂容嘉眉头一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对啊对啊,聂律创收又高还做了那么多公益案件,被推选上去是实至名归嘛。” “哪里哪里,”聂容嘉被夸奖砸中,谦虚地垂下眼睛,“还只是提名,又不是最后的评选结果。” “这种提名我们都懂的,就是走走过场嘛,只要能推上去,就没问题啦。”同事神秘兮兮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聂容嘉,示意她“不用再谦虚了”。 “聂律,原来你在这呢,周律有事找,”周朗的秘书走过来,对聂容嘉说道。 “快去吧。”一旁的同事说。 “哦,好,我这就过去。”聂容嘉对秘书点点头,往周朗的办公室走去。 “优秀律师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周朗坐在办公桌前,神采奕奕衣冠楚楚,好一副标准的衣冠禽兽样。 “刚出电梯,就被整个律所的人轮流通知了一遍。” “你还年轻,执业时间也不算长,这个荣誉是对你能力的证明,以后也要好好努力才行。” 要不要这么道貌岸然啊…聂容嘉心里嘀咕着。 她现在看着周朗这张正经严肃的脸,都忍不住想笑。 去相亲了,还被她撞个正着? 小姑娘还说一定要拿下他? 真是笑死人了。 看上去是一副斯文败类、高智商腹黑男的样子,在人家小姑娘的心里,也不过就是手心的一碟小菜。 “咳,”周朗清清嗓子,“昨天的事,你不要误会…” 话还没说完,聂容嘉就狂摇头:“我当然不误会,老板要做什么事当然是老板的自由。” “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跟她…” “有也没有关系哈!” 又一次被打断。 算了,周朗被聂容嘉气的头发昏,他可真是对驴弹琴。 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是这副死样子就是了。 嫉妒?吃醋?猜疑?根本不可能。 聂容嘉是打一出生起,就不存在这些特征的怪物女人。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期待聂容嘉恼羞成怒,跟他大吵一架? 他倒真希望聂容嘉能因为这种事,而跟他吵架。 做梦。 “我们还是说回到优秀律师的事——”周朗把话题扯了回来,“虽然说提名大概率就能得奖,但毕竟你执业年限短,做的案件普遍关注度不高,所以知名度有限。所里给你安排了一个女性律师讲座的发言位置,下星期你去讲讲,算是扩展一下知名度。” “我?发言?” “对啊,”周朗点头,“是一个很好的女律师交流机会,也有很多在校学生会来参加,好好表现。” 说的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聂容嘉嘴角一抽。 她怎么有种被周朗摆了一道的感觉?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擅长任何在公众场合的表现。 “我不去。我不擅长抛头露面。” “哦?上周五晚上的慈善晚宴,我可听说某些人表现的相当积极主动呢。”周朗挑眉。 聂容嘉顿时火冒三丈:“不主动我怎么拉生意!我还要吃饭的!” “所以,演讲的事情,你一定没有问题的,对不对?” “你真是…!”聂容嘉气的咬牙。 “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 周朗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过一丝扳回一局的得意。 聂容嘉把手里的材料往他桌上一 分卷阅读42 拍,摔门出去。 “天啊,聂律怎么又跟周律吵上了?”路过的律师小声议论着。 “聂律就是那个脾气啦,一惹就爆炸。” 本次比赛,一人挨一枪,打平了。 ——————————— Rinko:终于写到这里了…我就是节奏很慢的类型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