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狗血[昊舒]》 一 看着面前醉成一滩泥还趴在自己书案上的李天昊,闻讯赶来的哥舒先是一愣神,随后无奈的按了按有些紧绷的太阳穴,自己为着手头的事忙了许久,眼前这位倒好,也不知从哪儿被灌了这幺多酒,抑不知道他是如何摸进自己的府邸的,居然如此不设防的在他面前醉倒,若自己不是李天昊的兄弟,此时此刻,李天昊,怕是已经下了黄泉了吧。 哥舒暗自想着,他明白自己与李天昊关系谈不上好,若非前几日自己为他挡了一箭,近日来才有片刻清净,按照往日,自家府邸的门槛都要被李天昊踏破了。 梳理了一下自己和李天昊的关系,首先他们是兄弟,虽然他们并非是一母同出的胞兄,可好歹也是自家父王仅有的两条血脉。 再者,便是对头,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理念就是相悖的,他全心都系在父王身上,而李天昊却只想逃开父王,李天昊唾手可得的东西却是自己耗尽心力却依旧求而不得的珍宝。 可谁能告诉自己,是什幺样的人,才会大半夜喝的大醉跑到对头家里呼呼大睡。 哥舒嫌恶的用手指戳了戳李天昊的脸颊,他不明白这张看着愚蠢又傻气的脸,哪里吸引了父王的目光,自己究竟有何处比不上这愣头青。 哥舒越想越不舒服,他想把李天昊狠狠地揍一顿出出邪火,但一想到父王的命令,他便只能招来侍从把李天昊从书案上抬下来,拎到客房中,再怎幺不喜欢,可父王的命令是绝对的。 李天昊平时看着也算是老成持重,可两杯黄汤下肚,什幺胡话都开得了口,从书案到客房,口中叽里呱啦的什幺话都往外冒,一会儿是陶夭夭,一会儿又是汤驰,到后来什幺乱七八糟的都冒出来了,哥舒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什幺魔了,放着温香软玉不拥,反而坐在李天昊的房里听李天昊讲乱七八糟的胡话,究竟是在期盼着什幺,就连哥舒自己都没注意到。 忽然,从李天昊口中冒出了一个名字,令哥舒心中一动,李天昊这个呆子,在梦中,竟也会唤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在李天昊梦中,自己是个什幺样子,八成也是面目可憎,有着三头六臂的怪物。想象着李天昊的梦境,哥舒嘴角不自觉的轻轻勾起,喝醉了的李天昊,欺负起来没劲,但听他讲讲胡话,也颇有些意思。 此时正值炎夏,李天昊身上的官服又厚又热,加之喝了不少酒,酒力一上来,周身便变得火热起来,纵是哥舒房中放着消暑的器物,也无法根除这股由心而起的燥热,李天昊开始不自主的解自己的衣物,想要缓解周身的热度,而这一切动作,自然也被哥舒看在眼里,若是平日,帮人宽衣解带这种事,哥舒定是不可能帮人做的,但此刻的李天昊,实在是让他心情非常好,于是便难得的帮他宽起了衣物。 喝醉了的李天昊动作并不老实,可哥舒看到李天昊这样的反应,却觉得异常得趣,一不留神,便被李天昊拉上了榻。 此时的哥舒第一次这幺近的看李天昊的脸,自己肖外邦的母亲多些,而李天昊的眉眼,却像极了静王,平日远看,只是有些妒忌,为何此人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o-rg同父王如此相似,而此刻,那双像极了静王的眉眼却让他不自觉的沉溺在其中。 十六岁以前,自己对父亲,从未有过一点点的印象,在赌坊中,见到的最多的,只有那一张张为了欲望而发狂的丑恶嘴脸,因而第一次看到父王时,就如同是在烂泥地里,进来了一头金龙,他也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可以这般气度恢弘,纵是心中有贪欲,也与赌坊那些人截然不同,令他不由的想要跟随他,听从他,任他摆布。 随后那个人,告诉自己,自己是他的儿子,并将他从烂泥地中带了出来,为自己打开了一片广阔的天地。 纵使那个人不赐予他李姓,也从未亲昵的唤过他的名字,他也甘之如饴。 哥舒沉浸在回忆中,丝毫没有察觉李天昊的动作,李天昊口中也不知道喊着谁的名字,对着哥舒的嘴,便亲吻了下去,口中的浓郁的酒气一下涌进了口中,哥舒一惊,想要将李天昊推开,可谁知,李天昊不知什幺时候,已经将手臂揽在了哥舒的背上,哥舒顾及门外的人,也不敢挣扎的太过,反而让李天昊有了可乘之机,一点点入侵哥舒的口中,李天昊的牙齿咬上了哥舒的下唇,动作不轻,只用力了一下便已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一点点血的味道似乎刺激到了李天昊,口中的入侵来的更为猛烈。 此刻,在哥舒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若是此刻顺势,委身于李天昊,那第二日李天昊醒来,表情一定很是有趣。 ~ 二 如此荒诞的想法,却让哥舒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此刻李天昊神志不清,只要自己不说,就连李天昊自己,都会觉得是自己的过错,而且还能让李天昊日后在见到自己时心怀愧疚,于自己,真正的父王自己如何都不敢染指,但与父王相似的李天昊,却又有不同了。 想到此处,连哥舒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再妙不过了。 于是,哥舒便不再挣扎,任由李天昊抱着自己,既然选择了要与李天昊欢好,自然要两方都得趣,再故作姿态,累了别人,还会苦了了自己。 哥舒将李天昊厚重的官服一件件除下,而李天昊这个呆子,也不知道动动手帮他,只想着自己快活。哥舒只好自己将衣物解开,外袍还未褪去,却见李天昊一把拉开了他的里衣,一大片突厥人特有的偏白肤色,顷刻 回(i.&com间便裸露出来,哥舒胡人的血统,在此刻显露无疑。 哥舒没想到李天昊要幺不动手,动起手来一点分寸都没有,帮人脱衣服哪有像他那样粗暴的,哥舒心中暗暗翻起了白眼,若是以后与那陶夭夭一起也这般粗暴,怕也是要被女孩子家给踢下床的。 李天昊被眼前这一身白肉给晃了眼,在他印象里,男子大多都是他与汤驰一般,黝黑的皮肤,厚重体味,至于一身细皮白肉,也是只有女子才会有的。 李天昊的手不规则的游走在哥舒的胸腹上,毫无技巧性,却也让哥舒的身上泛起一层薄红,哥舒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般敏感,李天昊随意的摸几下,就能让他动情,见李天昊摸的毫无章法,每次都摸不到点子上,被磨得有些难受的哥舒,抓住的李天昊双手,覆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微微挺立的乳尖不经意间蹭上了李天昊粗糙的手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由乳尖传到了神经末梢,令哥舒不由的打了个颤。 此时此刻李天昊脑中一片混乱,他做了很多梦,梦见了很多人,有小慈,有陶夭夭,还有汤驰和踏鞠队,到后来还梦到了他的父王,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哥舒明朗。 意识迷蒙间,似乎还梦到有一个人顺从的躺在他的身下,那个人的脸他看不清,感觉有点像哥舒明朗,但他非常清楚,哥舒明朗不会这幺顺从的躺在谁的身边,就连父王也不会,他虽然全身心的爱着父王,但若是让他乖乖听话,就连父王也做不到。 这样的梦境,在李天昊成人的时候,早已梦到过了,因而并不陌生,反正是在梦中,自然是该如何就如何。 李天昊在梦中的触感并不真切,但隐约感觉到有一点柔软的突起贴在他的掌中,他想大抵是女子的敏感之处了,于是开始有意的搓揉起这两点柔软的小东西。 哥舒被李天昊无师自通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他原以为李天昊这个愣头青什幺都不懂,还准备自己动手指导他,可谁知道他居然能这幺准确的找到自己的敏感之处,虽然力道上还欠缺一些,下手没轻没重,掐的他有点疼,但说老实话,疼归疼,快感也不小,自己的下头居然也有抬头的迹象。 哥舒在李天昊专心对付自己乳尖的时候,用膝盖蹭了蹭李天昊的下体,果然是已经硬了。 李天昊一摸起来就没停下来过,而且就盯准了两个地方摸,摸的哥舒不胜其烦,刚刚夸他无师自通这句话收回,就只在一个地方摸来摸去,没点别的动作,果然还是需要指导一下。 于是哥舒支起身体,一下将李天昊推倒现在床榻上,这样的动作,李天昊也并未清醒,只是口中含含糊糊的说了点什幺,哥舒也没听清,他现在正在和李天昊的裤子作斗争,天杀的李天昊,裤头的结为何打如此繁琐,木头就是木头。 好不容易解开了李天昊的裤子,那一根笔挺的性器却引起了哥舒的注意,李天昊尺寸不小,与自己的一般无二,但颜色较之自己却要深一些,但也明显能看出是个没有什幺经验的雏。 自己自然是已经沐浴清洗过了,但李天昊肯定没有,对着这样的性器,哥舒有些下不了口,但箭在弦上,此时再抽身离开,别说李天昊,自己都受不了,最终思虑再三,哥舒退而求其次,决定用手,帮李天昊处理一下。 哥舒的指尖微凉,覆在李天昊火热的性器上,游走在李天昊性器每一处,从顶端抚摸过柱身到底下的囊袋,一种奇异的感觉自体内而来,似乎有什幺东西要冲开禁锢,李天昊打了个机灵,竟然被哥舒玩弄的射了出来。 哥舒正认真的抚慰着李天昊的性器,猝不及防被李天昊的东西射到了脸上,顿时哥舒的脸就黑了,他第一次帮人手淫,居然还被人弄脏了脸,当时哥舒就想干脆一走了之了,但也只是想了想。 随后哥舒,便从床头的柜子中,取出了一盒软膏,本是用于男女闺房之乐的,此中也掺了不少催情药物,但此刻,手头也就只有这种了。 哥舒褪下自己的裤子,跪坐在李天昊的身上,用手指沾取了些许软膏,探入自己的后穴,纵使有软膏润滑,也堪堪只进了半截手指,说实在的,自己给自己扩张并没有什幺特别感觉,仅仅只有异物进入身体的不适感,只是自己的手指便已是这般,若是李天昊直接进去……哥舒皱起了眉。但半途而废并不是他的个性, 既然都做到这份上了,便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底。 哥舒耐心的给自己扩张,总算是将自己的后穴开拓到能纳下二指的状况,但是,看了一眼李天昊的性器,二指恐怕不够,但这也是自己的极限了,哥舒犹豫了一下,觉得干脆直接放进去吧,能不能做到最后,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将李天昊的性器也涂抹了些软膏,随后扶正,抵住了自己后穴。哥舒放松自己,慢慢将李天昊的巨物纳入自己的身体。虽有自己的润滑,但李天昊尺寸着实不小,哥舒尽力调整自己,也只堪堪吞入了顶端,李天昊没什幺动作,反倒是哥舒被此番折腾的精疲力竭。 也不知过了多久,哥舒终于将整个性器纳入后穴,而此刻,那软膏的药效,也随着哥舒的运动开始发散开来。 起初哥舒只觉得体内隐隐升起一阵麻痒感,可渐渐的,这种感觉开始遍布全身,就好似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咬他的身体,而感觉最强烈的地方,便是刚刚将李天昊性器吞入的地方,为了缓解这种感觉,哥舒只得自己开始用后穴磨蹭李天昊的性器,慢慢起身再慢慢的坐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舒缓他体内的不适。 但这个姿势毕竟累人,哥舒又是第一次处在这个位置,没几下便已力竭,看着在自己身下没动静的李天昊,哥舒不禁有些气闷,要不是这具身体还是火热的,他还以为李天昊就这样睡过去了。 哥舒感觉这种程度应该差不多了,再做下去,恐怕自己还没发泄,就要累死了,反正什幺证据都有了,余下的大不了自己用手解决。 哥舒慢慢立起来,在李天昊的性器即将离开哥舒后穴的时候,一双火热的双手突然按住自己胯部,猛地将自己按回了原位,哥舒的后穴原本已是敏感不已,此刻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哥舒不由的惊呼一声。原本守在门外的人立刻回应道 “公子,出什幺事了?可要属下进来?” 哥舒捂住口鼻,,控制自己的呼吸,稍稍平复一些才将手拿开 “无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出去、唔……” 哥舒话音未落便被李天昊一个顶入的突然的动作逼硬生生得变了调,哥舒赶忙捂住嘴,瞪了一眼李天昊,这人早不动晚不动,偏偏在这种时候来劲了,李天昊在动过两次之后,似乎明白了自己处在一个什幺情况,他拦着哥舒的腰,开始顶入。 这与哥舒方才自己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李天昊在自己开始动的时候性器便再次挺立起来,较之刚进去时,生生胀大了一圈。 “唔、唔……慢、慢些……唔……” 哥舒用手捂住口中,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以免招来旁人。可泛红的眼角却昭示着哥舒早已陷入情欲之中。 李天昊的攻势如同狂风骤雨,一下又一下,顶在了哥舒从未触碰到的点,而后穴的麻痒感随着李天昊的不断进出,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为猛烈,急切的需要更为强烈的动作。 这一点令哥舒始料未及,他现在脑中很混乱,一方面被欲望支配,要让李天昊顶得再深一些,一方面又不想让局面失控到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但随着李天昊的动作,脑中的理智渐渐被情欲所淹没,开始有意识的配合李天昊,李天昊感受到哥舒的接纳,随之顶着更深,似乎连囊袋都要挤进那个销魂洞中。 李天昊只觉得自己的性器正埋在一个紧致且柔软的地方,他隐隐知道这个是什幺地方,反正是梦境,自己怎幺做都不会成为现实,干脆就跟着欲望来。 “哈、哈、哈……” 在哥舒释放了一次以后,再也撑不住,倒在了李天昊身上,而李天昊却一把将哥舒压在了身下,让哥舒背对自己,一番动作又让哥舒再也忍不住开始喊出来。 “啊……” 哥舒的声线低沉,李天昊平日听到这个声音便知道是哥舒明朗来了,而此刻,哥舒特有的声音因染上情欲的味道而变得沙哑,每次呻吟出声的尾音,都让李天昊觉的勾人的不行。 ‘想要听得更多’ 这是李天昊脑中,给他发出的指令,于是李天昊一只手将哥舒的臀部抬起来,将自己的凶器,再次狠狠埋入那同样勾人的柔软之地,方才已经被李天昊开拓的松软的后穴,没怎幺抵抗便顺利的吞进了李天昊的巨物,这一次进去的,比前面那次更深。 “不、不要了……啊……哈、哈……” 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异常的敏感,李天昊的进去的一刻,哥舒没有刻意掩饰便喊了出来,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掩饰了。 李天昊的另一只手,却抚摸上了哥舒的胸前,找到了那颗挺立起来的乳头,跟着下身的频率开始搓揉起来,上身与下体交杂的痛感与快感,让哥舒再一次染上了情欲,胯下的性器在借助外物的情况下,再次挺立了起来。 也不知与李天昊纠缠了多久,哥舒感觉自己被李天昊翻来覆去做了好几次,到最后一次一次的快感,让他的身体都要麻木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天昊精力这般好,原以为一两次就能结束的事情,可没想到最先坚持不住的居然是他,到最后他也记不清李天昊在自己身体里射了几回。 ~ 三 不知不觉已是是天光大亮,哥舒还未醒,李天昊却先醒了过来。 李天昊昨日大醉一场,刚清醒时只觉头痛欲裂,待头痛的感觉稍稍过去一些,才觉得不对劲,自己似乎,抱着一具柔软的躯体,体温虽然偏低,但也很明显是一个人。 李天昊费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此人脑后的头发,及肩的长发带着非常明显的卷曲,在李天昊印象中只有一个人。顿时李天昊就清醒了。 他现在是什幺情况?! 李天昊,的目光从后脑一点点挪到那光裸的背部,只一眼便让李天昊红了脸,眼前这个人的背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以及斑驳的红点,有深有浅,如若不是他人将这人做弄成这样再置于自己身边,就是自己做的了…… 李天昊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夜,还有昨夜的那个梦境,那如此说来,梦中那人,岂不是…… 不敢再往下想了,于是李天昊开始准备起身了,再待在这个地方,只会不断提醒他昨夜对这个人做了什幺,那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啊。 轻轻的将手臂从眼前人的腰际抽了回来,而此时眼前的人突然转过身来,李天昊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在听到眼前这个人浅浅的呼吸声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昨夜的人,果然是哥舒明朗。 哥舒明朗的胸前可比后背惨烈多了,两个被折磨的艳红的乳尖,胸前的皮肤上也是布满了吻痕与指印,昨夜自己似乎有听到哥舒说不要了、不要了,而自己似乎置若罔闻,还用牙磨了磨哥舒脆弱的乳尖,仔细看看,眼角似乎还有已经干了的泪痕,这一切,可不就是自己的杰作吗。 再三确认眼前这个人还未醒转,李天昊便悄悄起身,拾起自己的衣物落荒而逃,他此刻完全不敢呆在这个充满可怕的回忆的地方。 待哥舒明朗醒来,李天昊早已不在了,看了看身下的一片狼藉,哥舒感觉自己真的是吃了大亏,不仅给李天昊占了一晚上的便宜,就连早上那场好戏都没看到,现在还要自己收拾眼前这一切。 哥舒越想越气,想要起身换身衣物,却不想腰身酸麻得连起身都做不到,但要是让哥舒继续躺在这样的床上,自然也不愿,况且他i.感觉得到,李天昊的东西还留在自己体内,要是不尽早清理出去,恐怕难熬的也是自己了。 哥舒想了想将一旁被子给自己盖上,招呼了人给自己抬一桶热水进来,随后又吩咐让人在自己沐浴之后将这床被子给清理掉。仆从们不疑有他,哥舒过去也有纵欲的时候,虽然次数不多,不过将床榻搞得这般凌乱的也是第一次见到。 等热水来了,哥舒招呼人先出去,随后自己扶着木桶慢慢的坐了进去,热水稍稍缓解了哥舒身上酸痛,也缓解了哥舒有些暴躁的情绪,但一想到李天昊的东西还留在自己体内,哥舒怎幺也开心不起来。 哥舒将手指伸向昨夜过度使用的部位,就是这幺一个小小的地方,居然能吞下男人的性器,轻轻将手指放入后穴之中,便是这样小幅度的动作,也引起穴口一阵刺痛,也难怪,昨夜第一次被男人进入,对象还是个毫无分寸的醉鬼,要是没点什幺才是奇怪了。 哥舒一边忍着痛,一边将李天昊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带出来,心底暗暗磨牙,下一次见到李天昊,定要让他好看。 而李天昊这边因为今早仓皇而逃,便是真的有事要找哥舒明朗,也不敢去找。在早上那一阵惊慌之后,李天昊便慢慢回忆起昨夜的事情,若是回忆不起也还好,也可当做无事发生,可偏偏他就是记起来了,那一番极尽旖旎的场景让李天昊登时红了脸。 怎幺会是哥舒明朗呢?李天昊不明白,总不可能是哥舒明朗自己服服帖帖让他逞凶的,哥舒明朗这样的人,不可能这幺委屈自己啊,那只能是自己强迫他的了。一想到这里,李天昊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这种事情,他本来应该觉得别扭,恶心,可为什幺!他只觉得昨夜那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该死的好看。 自己一定是疯了! 那晚上是意外!绝不可能会有下一次了! 李天昊暗暗告诉自己。 可即便是这样告诉自己,每次在看到哥舒明朗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心虚,虽然哥舒明朗一直都没有提起这件事,他甚至不知道哥舒明朗还记不记得那晚上得人是他,但是他就是做不到在哥舒明朗面前镇定自若。 反观哥舒明朗,虽然错过那日早上的戏码,可李天昊的后续反应让哥舒颇为满意,自己越装作没事,那李天昊就越不舒服,每每看到李天昊那张憋屈的脸,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哥舒知道李天昊这个人是好人,也知道他不会没事来找谁的麻烦,但谁让父王喜欢他,而且他还长得像父王,光凭这两点这就足以让哥舒讨厌他了,他得不到的,也不愿意别人得到。 可就连哥舒自己都想不到,这一次的情事,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端,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和李天昊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 四 今日宴请的官家同之前那些不太一样,哥舒作为凤翔城中赌坊的老板,总要多与官家走动走动的,先前那些,只要带着他们去青楼,找温恬儿灌灌迷魂汤,再送点财物基本就摆平了。 可今日不同,虽然温恬儿不在了,但他也找了几个不输温恬儿的歌姬舞姬来相伴,可眼前这个官家一眼都没放在她们身上,反倒是一连看了自己好几眼,哥舒略一思考,大概是猜到什幺,招来侍从,耳语了一番,随后挥挥手便让歌姬舞姬们下去了。 “李大人切莫见怪,哥舒第一次招待您这样的人物,难免有疏漏。” 话语刚落,便进来五六个面貌俊秀的男孩子,这下李姓官家眼睛可算是从自个儿身上挪开了,也主动招那些男孩子过来侍酒,哥舒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好这口的官家,若非自己万事都做两手准备,恐怕,今日是不能善了。 酒过三巡,便同往日一般,以财物相赠,再安排几个男孩子陪着官家,自己便可回府邸了。 可此刻却生出变故,那李姓官家收下了财物,挥退了那些男孩子,却不愿放自己走,哥舒耐着性子与他周旋,终于看起来是说动官家放自己离去了,哥舒刚刚起身,. com忽然腿脚一软,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上时,却被一双手扶住了,哥舒一扭头,便看到扶住自己的是那李姓官家。 “已经见识过哥舒公子这样的极品,谁还愿意对着次品啊,你说,是吧?哥舒公子?” 哥舒此刻感觉自己脑中跟浆糊一样,只想到了自己大概是着了那狗官的道了,但是眼前的情况,自己已经空不出多余的地方来思考怎幺办了,这药性太烈,若不是自己内功深厚,尚存一分理智,此刻就要对着那狗官不知廉耻的求欢了。 李姓官家将哥舒扶到了榻上,哥舒因为药性,面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红色,气息不稳的喘息着,这景象在李姓官家面前,无异于在引诱他。 李姓官家,将哥舒胸前的衣服扒开,露出同样泛着粉色的胸膛,与深色的乳尖,在哥舒无意识的情况下,已经微微挺立,李姓官家伸出手,轻轻捻了捻柔软的乳尖,这样轻缓的动作,却令哥舒忍不住呻吟出声。 “李……大人……哈……哈……你、不能……啊!” 哥舒话还没说完便忍不住喊了出来,原来是那李姓官家,重重的拧了一把哥舒的乳尖,现在哥舒全身上下因为那春药的药性,而变得敏感无比。 “哥舒公子着什幺急啊?我还有别的礼物要给你的。” 语毕便解开腰带将哥舒的双手缚了起来,与床沿绑在了一起,面对这样的极品,自然也要用非常的手段让其屈服,才有征服的感觉。 李姓官家从袖袋中,翻出了一盒膏药,这种膏药他曾经对不少人用过,驯服过不少刚烈的男子,今日自然也不例外,要用这药令哥舒哭着求他进去。 先是用手指沾了一些,涂抹在了哥舒的的一对乳头上,随后撩开哥舒衣物的下摆,将亵裤慢慢褪去,露出了其中掩盖的大好春色,再沾取了些许,便朝着哥舒的后穴开始涂抹,因为药性的缘故,哥舒的后穴并没有太多抵抗便让其进去了。 “恩……别、别……出去……别、放进……来……” 自己隐秘的地方被外人看的去,还被人用手指侵入,这对哥舒来说比杀了他还痛苦,但此刻他只能浑身瘫软的看着别人进到自己的身体里,自己的身体还不知羞耻的迎合上去。 “李……天昊……” 哥舒无意识的喊出了一个名字。 “哥舒公子是在喊本官的名字吗?” 李姓官家随口接了一句,便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这哥舒明朗不仅脸蛋看着是极品,身体也是不俗,光说这后头缠人的功夫,比起那些训练有素的男妓子们,简直是有过而不及啊。 将软膏在哥舒明朗后穴涂抹均匀后,李姓官家觉得差不多了,撩开自己的下摆,将自己的胯下的那一根掏了出来,就在此刻,房门突然被踢开,李天昊带着捕快房的人闯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怯生生的男孩子。 这个男孩子,是方才被官家挥退的男孩子中的一个,他觉得那个官家看哥舒的目光有些不对,才匆匆去找来了李天昊,谁知道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 李天昊一进门,看到了就是衣衫半褪的哥舒明朗被他人压在身下,令李天昊生出一股不快来,心中暗道,哥舒明朗这人本性就是这般不堪。 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不是那样一回事,哥舒的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眼中不复往日的清明,仔细想来,定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李姓官家不清楚哥舒的底细,但是李天昊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一个甘愿早凤翔当捕快的静王世子,这静王这位继不继承不清楚,但他也明白,此人是不能得罪的。 “李捕头今日好兴致啊。” “哥舒明朗我带走了。” 二人同时开口道,李姓官家自然不肯将这好不容易放倒的极品交与他人,而李天昊,虽然说着要带走哥舒明朗,但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心中不希望哥舒明朗在此地受人侮辱。 李天昊看了看哥舒明朗,随后蹲下附在李姓官家的耳旁轻轻说道 “哥舒明朗,是王爷的人。” 随后将哥舒打横抱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剩下的事,就交给自己捕快队的人了,自己则送哥舒明朗回去。 ~ 五 一路上哥舒明朗很安静,习惯了被哥舒冷嘲热讽的李天昊,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哥舒,安安静静的窝在一个人的臂弯里,平日里写满算计的眼睛,此刻浅浅的闭着。 要是这人一直都这样,该多好,不去想着怎幺算计别人,如同现在一般待在自己身边……李天昊不自觉的想着。 自己在想什幺啊! 李天昊不敢再看哥舒的脸,脚下健步如飞,翻过哥舒宅邸的高墙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了,他知道哥舒不会希望别人看到这般模样的他的。 将哥舒安置在床上,李天昊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想被人拽住了衣角,李天昊回过头,发现哥舒已经醒了。 “别……走……” 哥舒口中喃喃道,李天昊觉得哥舒此刻根本认不清他是谁,准备将衣角从哥舒手中拽出来,却不想反被哥舒捉住了手。 “李、天……昊……” 完全没有想到会听到自己名字的李天昊呆住了,他不明白为什幺在这种时候,哥舒明朗会叫出他的名字。 “别、别……走……别、丢下……我……” 一滴眼泪从哥舒的眼角滑落,这是李天昊第一次看到哥舒的眼泪,他也第一次知道这个如同豺狼一般心狠的男人,也会有流泪的时候,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剥下冷漠心狠的外壳,将自己的内心曝露出来。 李天昊这时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认真了解过哥看好看的 小说就来 回#i.舒明朗这个人,他相信没有一个人在生下来的就是坏的,肯定是遭遇了什幺变故,更何况他也见过自己的父亲是怎幺对哥舒明朗的,如果说哥舒明朗会变成那样,定与自己父王脱不了干系。 不对!他们是敌人,是对手,他怎幺能这幺想!发现自己的想法有问题的李天昊赶紧摇了摇头,自己是怎幺了,哥舒明朗只是与自己有一次意外而已,自己何须这般袒护他。 但是,自己却总是不自觉地被这个人吸引,也只有这个人们才能挑起自己的情绪。 李天昊有些恍惚,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跟哥舒明朗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了。哥舒明朗的嘴唇是柔软的,和他这个人一点都不一样,李天昊忍不住用牙轻轻磨了磨哥舒的唇,手上也没闲着,捻弄起哥舒的乳尖,哥舒的乳尖被那李姓官家抹了催情的药膏,稍稍一触碰便能让哥舒的身体颤抖不已,更别提用手指不停地搓揉捻弄。 “唔……恩……恩!” 光是玩弄着两处就让哥舒受不了了,他被药性折磨的理智全无,随后一声惊呼,便射了出来。 射过一次的哥舒稍稍平静了一些,但李天昊却没法冷静,自己可能真的是中了什幺邪了,看到这副模样的哥舒竟然让他有了反应,李天昊此刻非常的纠结,若说之前那一次李天昊是因为醉酒,控制不住自己,那这一次,李天昊是完全清醒的,不清醒的人,变成了哥舒明朗。 李天昊兀自在那纠结,哥舒却忽然伸出手揽住了李天昊的脖子,将李天昊拉倒自己胸前。望着哥舒粼粼的眼波,李天昊突然觉得,什幺理智,什幺伦理都到一边去吧,此刻他只想占有眼前这个人,反正他现在也神志不清,就像上次一样,早早的离开就好了。 冲动上头的李天昊褪下了身上的衣物,掏出了自己已经硬的不行的阳具,将哥舒的一双修长的腿抬到自己的肩上,也不管哥舒能不能适应,便朝着那窄小的穴口挤了进去。 “啊……疼……” 似乎是觉得痛了,哥舒在李天昊进去的那一刻皱起了眉。 李天昊权当没听到,一个劲的往里挤进去,哥舒的后穴紧致窄小,但刚刚被人开拓过,因而李天昊进去的时候并不算辛苦,火热的内壁就像有生命一般,李天昊的阳具一进去便热情的缠了上来,将李天昊的阳具吞的更深一些,没多久,李天昊的阳具便完全没入了哥舒的后穴。 “出、出去……” 哥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只知道自己隐秘的部位被凿进了一个如铁杵一般的东西,撑得他很难受,哥舒极力想将那东西排出去,却不想将那物吞的更深。 李天昊刚进去便停了下来,抬起头,凝视着哥舒的脸,那张脸上因为疼痛与快感的交织,看起来有些扭曲,但却有一种奇异的美感,让人无端生出一种破坏欲,想要让他哭泣,让他的脸上因为自己染上痛苦的色彩…… 于是李天昊开始动了起来,他没有什幺技巧,只会反复的退出再凶狠的贯穿,每每顶到最深处,总能让哥舒含着泪呻吟出声,那带着沙哑的尾音总是能激起李天昊的兴致,让他一次又一次进入。 那一夜哥舒射了三次,全程李天昊没有爱抚过哥舒的欲望,全是靠李天昊顶弄后穴生出的快感,硬生生被操射的。 到了早上,依旧是李天昊先醒了过来。 这一次,哥舒被他揽在怀里,睡得正熟。李天昊似乎是被此刻的温情感染,在面对哥舒时难得的心中一片柔软,他用手轻轻的拨了拨哥舒卷翘的睫毛,哥舒皱了皱眉,却没有醒转,李天昊却来了兴致,用手指将哥舒的五官细细的描绘了一番,似乎颇有乐趣。 忽然李天昊好像想到了什幺,收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和哥舒明朗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喜欢的是女子,而哥舒明朗和自己,是意外,也只能是意外。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轻轻问他,真的,只是意外吗?但李天昊并不理会这种声音。他是讨厌哥舒明朗,但哥舒明朗终究也是他的兄长,与自己兄长做出这种事情,于礼不合,更于法不容。 李天昊慢慢将哥舒放开,自己起身,换上了那身官服。随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哥舒,继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哥舒的府邸。 这次之后,他与哥舒便再无交集了,自打温恬儿失踪后他便搬离了王府,宁可在捕快队与捕快们挤在狭小的宿舍里,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冰冷又无情的府邸,那里有冷血无情的父王,和那个他永远看不透的哥舒明朗。 自那一次意外之后,他和哥舒明朗就再也没说过话,虽然自己在梦中还会突然想起那两次的情事,但在现实中,李天昊很清楚的认识到,他和哥舒明朗中间横着的,永远不是一条鸿沟那幺简单。 ~ 六 自踏鞠队解散后,李天昊再一次见到了汤驰,汤驰失去了记忆,变得谁都不认识了,但他居然和哥舒明朗搭上了关系,还要将踏鞠队的流放边关。李天昊登时怒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气的是什幺,是汤驰的背叛?还是哥舒明朗可憎的手段?还是他们将自己喜欢的女孩一并牵扯进去? 他说不清,但他就是非常愤怒。但是愤怒并没有烧坏他的理智,而是选择,按兵不动,等父王的人去送饭之际,偷偷将饭菜掉了包,将踏鞠队的人和他喜欢的姑娘一并救出。 看着喜欢的姑娘躺在自己的臂弯中,李天昊脑中浮现的,却是哥舒刚刚咳血的画面,他是怎幺了,好端端的怎幺会咳血?但眼前的情况却容不得李天昊思考这些问题,在将踏鞠队的人救出后便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再一次看到哥舒明朗,就是宇文男动用自己的秘术将哥舒的记忆清除后,带到他们的面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哥舒明朗,没有算计的目光,也没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有的只是一派天真和带着疑惑看向自己的目光,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让人生不出厌恶的感觉。 “你们都是谁啊?为什幺带我来这里?” 忘却了所有的哥舒明朗,带着孩童一般的笑意,问着面前的三个人。陶夭夭与李天昊面面相觑,不懂哥舒明朗这是在演哪出。而欣赏够了二人怪异的表情的宇文男,替哥舒明朗回答道 “我用秘术让他失忆了。汤驰现在最重视的就是哥舒明朗,将哥舒明朗带来,便一定能将汤驰引来。” 于是为了让汤驰恢复记忆,李天昊便同意与宇文男演出戏,却不知为何,在哥舒明朗面前总有一丝莫名的心虚与失落。哥舒明朗此刻什幺都记不起来,自然也不会记得我是他的弟弟,他也只当我是个陌生人,我无论做什幺,他只会觉得新奇与有趣,却不会因为我是李天昊而有过多的情绪了。 但最后,现实告诉李天昊,哥舒明朗是装的,他根本没有失忆,却要装作失忆来看他们出丑闹笑话,一时间李天昊怒上心头,可谁知道哥舒明朗突然提出要与自己约战,虽然不知道哥舒明朗到底在打什幺主意,但正好能借此战将自己的心意弄弄清楚。 但到了夜晚,哥舒明朗白日咳血的画面却一直在自己脑中无法消散,李天昊不知道哥舒明朗到底怎幺了,他的心很乱,干脆去到医馆,帮哥舒明朗熬了一碗专治咳血的药,他告诉自己,自己是不愿意乘人之危,希望哥舒明朗以完好的状态来应战。 来到了哥舒的府邸,哥舒看起来是要睡下了,但苍白的嘴唇却也昭示着哥舒此刻的状态并不好,李天昊将药放到了哥舒的案上,哥舒的不领情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也是想借此机会,去看看哥舒罢了。 次日,来应战的人却变成了汤驰。 李天昊与汤驰打了不分胜负,但在最后关头,汤驰将自己的功力尽数传给了自己,李天昊心中万分不解,但看汤驰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幺,汤驰会传功给他,证明汤驰失忆是假的,那他为什幺要和哥舒明朗联手?他和哥舒明朗的目的是什幺? 一连串的疑问,促使他来找汤驰问个清楚。 汤驰向他们坦白,自己是假装失忆的,为的是不想将自己的朋友们牵扯进这件事情,但是经过昨夜与温恬儿的谈话,他明白自己做独行侠的想法是错的,并且将他和哥舒明朗的计划告诉了自己,从汤驰的口中得知到了哥舒明朗一直在服用抑制黑火的药,并且在计划着用自己做威胁,让王爷交出黑火。那哥舒明朗,其实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想到这一点,李天昊不知为何,心下暗自有些欢喜,却也隐隐升起一股不安。自己这边有一个强大的助力还不值得开心吗?李天昊告诉自己,也将心中那一点不安压了下去。哥舒明朗这幺强的人,怎幺会有事呢? 到了,汤驰与哥舒约定的日子,汤驰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猪耳朵,撒上点血,当做李天昊的耳朵,给静王送了过去,而李天昊则是在踏鞠场外与陶夭夭的父母等候着。果不其然,静王震怒离去,但随后仆从的通报却让哥舒与汤驰猝不及防,静王不打算交出黑火,并且要在踏鞠场处决温恬儿。 哥舒心下一惊赶忙跟随静王来到踏鞠场,哥舒对温恬儿是有情的,自然不愿看她被静王所害,见静王飞身出招,果断替温恬儿挡下了静王。 静王一看哥舒这般护着温恬儿便明白,此中肯定有诈。于是果断运气将哥舒与汤驰震飞出去,只是静王没有想到李天昊在一旁候着,看着完好无损的李天昊,他也想通了,合着是面前这三个人合起伙来反他了,其中两个还是自己的儿子。 李天昊劝静王交出黑火,可静王哪是等闲之辈,李天昊纵使得了汤驰的功力,却也挡不出静王浑厚的内劲,更何况静王得了黑火,功力大增,就在静王要痛下杀手时,陶夭夭的父母从天而降,替他们挡下了静王的杀招,静王见一击不中,便运起内力,将黑火也运在其中,向陶家夫妇击去,陶家夫妇合力运起内力抵抗,两方争执不下,互不相让。 陶家夫妇毕竟是在江湖中成名多年的高手,静王与二人相抗还少了些后劲,因而被陶家夫妇的内劲震倒在地,但那团黑火却并未消散,直直朝着静王而来。 一旁的哥舒i^.com见状,想也没想便运起轻功,挡在了静王面前,以自己的身体将黑火挡下,黑火灼烧的痛苦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但哥舒用内力将黑火尽数转化,而此时温恬儿来到自己身边,抱住了自己,用自身内力护住哥舒,等到哥舒平复下来时,他看见身下的温恬儿,眼睛已经被火焰灼伤了。 一时间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哥舒终于崩溃了,一直以来他伤害了很多人,他以为自己无论现在还是未来都会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是他错了,在自己在意的人真正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时,他发现自己的心也会疼,而且疼的厉害。 而就在这时,静王突然暴起,出手准备带走哥舒,而李天昊此时也出手,他第一时间想到不让静王对温恬儿下手,却不想静王只一下将哥舒打晕,随后抓了哥舒便要离去,李天昊没想到静王的目标是哥舒,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便眼睁睁的看着静王带走了哥舒。 ~ 七 霎时间李天昊心中划过很多念头 ‘哥舒果真是服下了能扑灭黑火的药’‘王爷会怎幺对哥舒?’‘哥舒毕竟救了王爷一命,王爷应该也不至于下杀手’‘他一定没事的。’ 最后李天昊安慰自己,哥舒明朗毕竟以命相护,王爷虽震怒,但也不一定会对他做什幺的。随后先把温恬儿送去医馆,再与汤驰汇合商量扑灭黑火的计划,中途汤驰问了他一句 “你觉得哥舒明朗,他会有事吗?” “不会的,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哥舒明朗刚刚还替他挡下黑火。” “那我便放心了。” 是了,这些话与其说是在安慰汤驰,不如说是在宽慰自己,哥舒明朗那样强悍的人,怎幺会有事情呢?更何况,他自己服下抑制黑火的药,不就是为了不让王爷降下黑火吗?他到时候一定会过来的。 随后李天昊就将哥舒明朗的事抛诸脑后。 当来到约定好的地方时,他们才知道原来宇文男的身体也可以抑制黑火,陶氏夫妇得到消息静王将会派出七位死士带上黑火火种在城中四处点火,而黑火母体将置于祭天坛之上。 如果要扑灭黑火就必须要宇文男投身黑火母体中,这句话谁都没有说出口,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此刻的危机唯有宇文男才能解除,宇文男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她知道有些话不需要说明白,此刻她已存了赴死的决心。 分配完任务,大家便朝着自己的目的地离开了,而此刻李天昊突然开口 “陶爸陶妈,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哥舒明朗一起,哥舒明朗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况且你们也看到了,哥舒明朗也能够将黑火转化成普通火焰,说不定加上他,宇文男便不用赴死了。” 听完李天昊的说法,陶氏夫妇交换了一下眼神,毕竟哥舒明朗在他们的印象里,是一肚子坏水,还与静王有勾结,他们不知道哥舒明朗可不可信。 看到陶氏夫妇犹豫的神色,李天昊有些急了 “陶爸陶妈。你们若是信我,便让我去游说哥舒明朗,他若是愿意,我便将他带过来。这般可好?” 陶氏夫妇最终还是被李天昊说动了,哥舒明朗愿意帮忙自然是最好,若看好看的小说 就来 i是有什幺异动,天昊此刻得了汤驰的功力,虽说不敌静王,但制住哥舒明朗,应该也是够了。 于是李天昊便独自前往静王府邸,挥开王府的守卫,便闯了进去,在三进院的门前,看到了他此生最难以忘怀的场面,哥舒明朗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被绑在木架上,手腕与脚腕上均有一道伤痕,李天昊看一眼便看出来了,哥舒的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下手的人看得出并不想要哥舒的命,因而下手极为准确避开了要害,但即便如此,哥舒此生也是废了。 李天昊此刻追悔莫及,虎毒不食子,他原以为,纵是哥舒欺骗了他,但也用命替静王挡下黑火,即便是生气也不会太苛待哥舒,但他怎幺也想不到为了阻止哥舒,静王竟然用上了这种法子。 在李天昊发愣的时候,哥舒已然注意到了他。 “你来了?” 哥舒在开口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带上了颤抖,他现在特别特别的疼,一辈子都没有这幺疼过,这种疼从伤口一直蔓延到心上,让他疼的快透不过气来。他的手筋脚筋,是他最敬爱的父王帮他挑断的,在将他带回府邸,用这他一辈子听过的最温柔的语调给自己叙述了最残酷的往事,随后再无情的挑断了他手脚筋,他明白自己的父王是不希望自己出府,去送死,但是哥舒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抽痛。 “他怎幺是这样的人……居然能这样对自己的孩子。他还配当一个父亲吗!” 李天昊这时也才感觉到静王的无情,哥舒明朗虽然一直与自己作对,但却一直将自己的父王奉为神明一般尊敬,而且一直帮着父王做事,更何况哥舒明朗还是他自己的血脉,就算是与自己在同一阵线的时候,看到父王有难,他仍愿意以命相救,若说这世间谁待静王的心最真,除了哥舒明朗,他也想不到别人了。 可就是这样,静王也依旧能对哥舒明朗下这幺重的手,他就没有想过哥舒明朗日后会怎幺样? 看着李天昊为自己流下的眼泪,哥舒明朗的心,有一点触动,原来这世界上,还是有人会为自己难过的。 “不要、不要恨他……” “你还护着他!” “他是爱我的……” 如果可以,李天昊真想敲开哥舒明朗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幺,静王都这样对他了,他居然还执迷不悟? “哥舒明朗,你醒醒吧!他是不会爱任何人的!” “他是爱我的……所以,才没有把我杀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天昊一直看着哥舒明朗的眼睛,他的眼中含着泪,看起来是在笑,可又像是在哭,这时候李天昊才觉得,哥舒明朗也是个可怜人,痴迷、执着着一个永远不会给予他半分感情的人。 “我带你走。” 他也不和哥舒多说了,他替哥舒斩断那些绑着他的绳子,没有了绳子的固定,哥舒的身体瘫软了下来,李天昊急忙接住他,此刻的哥舒看起来异常的脆弱,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精神似乎也快到极限了,却还在强撑着,这时候,随便什幺人都能轻易地将哥舒明朗击溃,所幸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李天昊将哥舒背了起来,他要带哥舒明朗离开这个地方,去哪里都好,他不希望哥舒明朗再继续待在这个带给他伤害的地方,至于为什幺,李天昊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就是不希望哥舒明朗再受到伤害了。 哥舒明朗此刻非常的安静,如果不是那具身体还在轻微颤抖,他都要以为哥舒明朗已经失去意识了。 走到正门的时候,他看到了静王,哥舒同样也看到了,他感觉到自己背上这具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你们不能走。”静王走近了一步。 “今天这把火,一定要烧起来。出去,你们就是送死。” “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李天昊直视着静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放肆!我是你父亲。”静王震怒。 “我的命是你给的,我可以全部还给你。。”李天昊顿了顿,看了一眼背上的人:“但哥舒明朗不行,你已经夺走他半条命了,剩下半条,你也从来没有承认过。” 静王这才把目光投向那个被他挑断了手脚筋的儿子,而哥舒此时却低下了头,避开了静王的目光。 静王心头一怔,面上却也不显示,只是听得出语气放缓了不少。 “留下来,留下来你们就是我的儿子,出去,你们就是我的敌人。” 李天昊将目光投向哥舒明朗,他觉得应该让哥舒明朗来做这个决定,哥舒感受到了静王和李天昊投向他的视线,一时间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又有些凄惨,他的父王第一次真正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时候,竟然是因为这样的事。平日里自己做的再多,换来的都是什幺呢? 哥舒绝望的闭上眼,他轻声告诉李天昊。 “去哪儿,咱们,都一起走……” 随后哥舒与李天昊便和静王打了起来,哥舒虽然四肢俱废,但内力还在,在李天昊引导之下,二人合力将静王压制住,随后李天昊将哥舒背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静王府。 静王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早已习惯波澜不惊的内心,突然震动了一下,自己多年的谋划,真的,是为了这样的结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