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gl(纯百、骨科)》 转校生 周五,班里转入一名新同学。 对方个子高挑,白而瘦,雾眉、乌眸,薄唇、皓齿。每一处着色都深浅合宜,亦写亦工得漂亮。 班主任正在向大家介绍她,讲台下,议论声细细碎碎。 “现在不是不允许转校?而且一班不是除了考试,不允许中途插班吗?” “不知道啊,可能是从别的学校挖来的尖子生吧?我感觉她和班长有点像欸。” “你什么眼神?哪里像了?一点都不像。”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她们是不是亲戚?” …… 她们口中的当事人之一,此刻正盯着讲台上的女生看。越打量对方,徐花信越心悸。 不是有点像,是很像。无论是五官轮廓,还是面部特征,宋清吟比她一众表堂姐妹更像她。 两个人最大的差别是气质,一个清淡,一个温润。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宋清吟望过来一眼。她勾了唇,似笑非笑的,漆黑的眸子仿佛会说话。 两人眼神相撞,徐花信心脏一紧,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吵什么?”班主任突然拔高音量,没好气地警告,“要不我让你们一次性讲个够再上课?” 一时之间,没有人继续讨论新同学了。 班主任重拾威严,神色有所缓和,她指向课间特意找学生搬的新桌椅,示意宋清吟:“你坐那。” 徐花信有了新同桌。 宋清吟身上藏了点清冽的暗香,若有若无地萦绕了徐花信一上午。其实挺好闻的,就是含着晨雾似的凉。人也安静,确切来说是矜持,没有主动和徐花信搭过话。 之前班主任拜托她照顾新同学,初听这个要求的时候,徐花信并不认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现在面对这张和自己过分相似的脸庞,却感觉意外的棘手。 非亲非故,怎么可能相似到这个地步?别人或许会认为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她只有看见毒蛇吐信的惊悚感。 到了中午,师生陆续离开教室,徐花信也准备去吃饭,不过得捎上宋清吟:“走吧,我带你去办理饭卡。” “谢谢。”宋清吟点头,随她去食堂。 充饭卡的地方排了好多人,徐花信和宋清吟一前一后地站着,相对无言。宋清吟按照指示缴纳押金,登录个人信息,再等几天就可以拿到饭卡了。 午饭自然是徐花信付的钱,接下来几天应该都一样。于是她们加了微信,方便宋清吟转账。 徐花信挺会照顾人,还有同龄人之中少见的亲和力,否则班主任也不会这么放心地把宋清吟交给她。幸好宋清吟只是外表不易近人,倒不至于不搭理她,让她自说自话地冷场。 一下午相安无事。 放学之后,徐花信和小组成员留下来值日。宋清吟却没有走,坐在座位上学习,冷白的脸颊被乌黑的发丝衬着,好多人偷看她。 以为她不知道这周是双休,徐花信还提醒她:“你不回家吗?今晚不用上晚自习。” 再爱学习,也得放假。 宋清吟抬眼看她,轻轻一笑:“晚点吧。” 她都这么说了,徐花信便没多问。高中生都不太爱打扫班级卫生,他们敷衍敷衍,和徐花信打声招呼就跑了。 到最后只留下徐花信一个人善后,等她擦完黑板,洗完抹布从洗手间回来,宋清吟还在。 徐花信走到窗边关窗:“我等下要关门了。” 教室里没人说话,她疑惑地回眸,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宋清吟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水润的红唇凑得太近,气氛微妙且暧昧。 宋清吟的眸色很黑,摄人心魄,徐花信直觉对方不太对劲,下意识要躲她。 忽然,她腰部一紧,踉跄地被宋清吟带入旁边的窗帘后边。视野黑了下来,徐花信心生恐惧,本能地挣扎:“你干嘛?” 宋清吟的样貌在黑暗中看不清,下一刻,她用具体行动回答了徐花信的诘问。 修长有力的右腿强行挤入徐花信的两腿之间,宋清吟伸出舌头,色情地舔舐她的耳朵:“重新自我介绍,我叫宋清吟,你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 说着说着,她把手伸进徐花信的校裤,隔着单薄的内裤抚摸她的下体。女生的私处如她预料般,很软、很热,宋清吟想做这件事想了一天,徐花信什么都不知道,还总往她身边凑,让她想肏烂她。 “姐姐,我是你妹妹啊。”宋清吟的嗓音甜腻又恶劣,“陪我玩,让我肏你。” 徐花信被她突然变态的行为弄得浑身僵硬,听见这句话之后猛然醒神,她用力推开宋清吟,反手一记耳光:“疯子。” 什么同父异母的妹妹,不就是个满嘴胡言乱语的猥亵犯。 宋清吟的脸被打歪了,徐花信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只有刚才被无故侵犯的恶心感。窗帘重新拉开,她用力搡开宋清吟,压着火气:“我下周和班主任申请调座位。” 她不知道剥离温和有礼的那一面,自己生气的样子有多像宋清吟,冷漠至极,不近人情。 宋清吟捂住被掌红的半张脸,说的话绊住徐花信拔腿欲走的身影:“姐姐在害怕什么?害怕我说的都是实话?” 姐妹相认的戏码才演了一半,徐花信凭什么不在场。 变态 宋清吟说的是实话,徐花信一直都知道。 她的父亲黎凯歌是她们母女俩一星期只能见叁天的大忙人,也是邻居称赞的好男人,妻子恩爱的好丈夫,女儿尊敬的好父亲。 夫妻相爱,亲子和睦,衣食优渥。这样的家庭或许比谁都幸福,小时候的徐花信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她们家里没有一张和黎凯歌的合照,为什么徐丽不允许她主动给爸爸打电话,为什么她和小姨在同一本户口本上,为什么她的爸爸只在固定几天出现,从来没有陪伴她们度过节假日…… 直到她小学毕业升入一中附中的那个暑假,原本答应她参加她生日的黎凯歌意外缺席,那是她第一次知道父母之间也会爆发争吵。 “你认为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比我和花信都重要是吧?好啊,黎凯歌,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我们母女俩没了你一样可以过得好。”书房里徐丽的哭诉声宛若一把尖刀,撕开了这个不伦家庭的伪装。 徐花信本来以为是黎凯歌出轨,冷静下来再考虑,他确实是出轨了,只是出轨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徐丽。 她的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叁者,至于她,恐怕是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私生女,她幸福的生活都是一个男人忙里偷闲匀出来的补偿。 所有的平静都是谎言,现在被宋清吟亲自拆穿。 徐花信手脚冰凉,冷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其实她很清楚,原配的女儿特意转校和她成为同班同学,还说那种话,做那些事,不就是想报复她,羞辱她。 “姐姐。”看出她眼底的敌意,宋清吟似乎很受伤,她忽然靠近,掐住了徐花信的下巴。 女生眼神危险,笑盈盈地威胁道:“如果姐姐不愿意陪我玩,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母亲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荡妇,而我们受人喜欢的徐花信同学,不过是一个寄在亲戚名下的私生女。”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徐花信毛骨悚然,别开了脸:“这不是玩,是报复吧。” “不是报复。”宋清吟用膝盖顶了顶她的下体,又露出了恶劣的笑,语调却温柔得像调情,“是爱啊,姐姐。” 她抓着徐花信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脸都泛起了红。 徐花信的指尖触碰到黏腻的湿润,她惊诧地睁大眼,谁家的妹妹会让姐姐摸自己的私处。 这不是妹妹,是变态。 “你摸啊,姐姐。”校服衣料有点薄,宋清吟夹住了徐花信的手掌,轻蹭她的肩膀,“难道你想被我曝光吗?第叁者,还有私生女……” 这件事徐花信敢被别人知道吗?她不敢。 小叁的女儿是小叁,妓女的女儿是妓女。流言蜚语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宋清吟深谙此道,正好戳中她内心最晦暗的地方。 徐花信深感屈辱,用力地捏了她一把,却换来宋清吟介乎痛苦和放荡的喘息:“嗯……” 手被夹得很紧,根本抽不出来,一向冷静的徐花信激动地呵斥:“闭嘴。” 忽然,教室外传来钥匙串叮当响的声音,还有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同学,你们还不走?”巡视的保安站在门口,看见两个搂抱在一起的女生。 害怕对方发现她们正在做什么,徐花信神经高度紧绷,一动不敢动。宋清吟的脑袋搭在她肩膀上,舔了舔嘴角:“我们马上就走。” 脚步声又远了。 徐花信顺势推开宋清吟,往后退了几步。 宋清吟抬起湿润的眸子,眼神迷离地看着她,还咬了下纤细的手指:“姐姐,好甜。” 她似乎还在渴望着什么,眼里的情欲正在燃烧。听出她话里的暗示,徐花信脸色苍白,颤抖地闭上了眼。 疯子。 “妈,我回来了。” 刚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摆脱宋清吟的徐花信的心情有所好转,却在下一刻跌入谷底。 徐丽在厨房里喊:“回来了,你爸说要晚点过来吃饭,要是饿了茶几上有面包。” 黎凯歌知道他的小女儿去他大女儿学校找她了吗?徐花信后知后觉地推测,如果宋清吟和她是同龄人,她的好父亲是不是上一晚还在和妻子做爱,下一夜就对着她母亲射精。 指尖似乎又感觉到宋清吟腿心的黏腻,沾到她身上的味道洗都洗不干净。 徐花信兴致不佳地回了句:“知道了。” 她回到卧室,准备洗澡之前,收到宋清吟发来的两条消息。 【想看姐姐的阴道】 【转账】 结合上下句,好像她是一个卖淫的失足少女,分明是宋清吟性骚扰她。 徐花信忍了忍,没有以传播淫秽信息的理由举报宋清吟。她收了转账,消息没回,收拾睡衣去洗澡。 另一边,宋清吟看着徐花信接受转账,却依旧空荡荡的聊天页面,白皙的手指又连续打下好几条消息。 【想和姐姐的私处贴贴】 【姐姐摸一下就让我高潮了】 【好喜欢姐姐看着我】 【想被姐姐肏哭】 【姐姐想到我会自慰吗】 【我会呢】 独生女 徐花信洗了半个多小时的澡,吹干头发才点开微信。宋清吟的消息在最顶端,入眼就是惊世骇俗的一句话。 【洗完澡想穿姐姐穿过的内裤】 她还在发,消息不停更新,一句比一句露骨。 【姐姐的温度和体液贴着我】 【一定很温暖吧】 仿佛宋清吟贴在她耳边说这些话,徐花信一阵反胃,浑身汗毛竖起,恨不得再洗一遍澡。又不能立刻拉黑她,徐花信烦得不行,打字骂了她一句。 【宋清吟,你有病】 不一会儿,宋清吟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徐花信没有放大,扫一眼就惊得摔了手机,她沉着脸,重新把手机捡起来。 照片里的宋清吟仅穿上衣和内裤,她长发垂腰,微偏下巴,牙齿咬紧衣领。镜头中只露了半张脸,却足够惊艳,让人浮想联翩,想要窥探她完整的容貌。 线条紧致的手臂往下,五指伸入内裤里,手背将轻薄的布料撑起,掌心捧着最柔软的私处。 光线是暗红色的,裸体是冷白色的,背景是大片落地镜。整个画面色而不淫,艳且不俗,仿佛文艺电影的宣传海报。 宋清吟很美。 尽管徐花信反感她,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这张照片姐姐要自己私藏,不要转发给别人】 【好可惜,要是姐姐愿意摸我就好了】 徐花信额角青筋暴跳,内心阴暗地想,宋清吟这么熟练是不是和很多人做过这种事情,撩拨谁不好,撩拨亲姐姐。 她面无表情地打下几句话,发给自己的便宜妹妹。 【我不是同性恋】 【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玩腻了没有】 【心理变态去看医生】 她也不怕这么说会激怒宋清吟,游戏太容易结束就显得无聊,如果宋清吟的目的是羞辱她,借此报复,应该不会愿意现在和她撕破脸。 好狠心的姐姐。 宋清吟靠在沙发上,交迭双腿,咬了咬指尖。 【我不是和姐姐说了吗】 【等我玩腻了就放过姐姐】 徐花信又不理她了,被徐丽喊出卧室吃饭。 “爸爸。” 客厅里,黎凯歌刚脱掉西装外套,他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慈爱地说:“最近学习压力是不是太大了?我女儿都长瘦了。” 徐花信笑:“我们才几天不见,哪里瘦了?” 徐丽催促他们:“好了,你们别聊了,赶紧洗手吃饭。” 每次黎凯歌回来,家里的伙食都会丰盛很多,好像招待一名贵宾。家长和孩子之间的话题乏善可陈,关心学习成绩是最常见的一种。 黎凯歌:“花信今年高叁了吧?” 徐丽代替徐花信回答:“是啊,她班主任还找我去学校聊过,说我们花信保持这个成绩,高考肯定能冲清华北大。” 徐花信轻声:“妈。” 徐丽为什么总是用炫耀的语气向黎凯歌说起她,把她当成衬托自己教女有方的工具。 黎凯歌点头,拿出手机:“这么厉害?爸爸给你发个大红包,好好学习。” 徐丽一边得意,一边推辞:“她还没上大学,平时我零花钱又没少给,你给她那么多干嘛?” 徐花信吃着饭,安静地听这对夫妻讲话,冷不丁地插一句:“爸,你想过和我妈再生一个孩子吗?” 餐桌的气氛冷下来,黎凯歌错愕:“怎么突然这么问?” 徐花信面不改色:“没什么,班里很多同学不是独生子女,我感觉有个妹妹好像也不错。” 她一眼不眨地观察黎凯歌的表情,果然,当她说“妹妹”时,男人不自在地皱紧眉头。 徐丽的反应更直接:“独生女有什么不好?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管人家干什么?净想些有的没的。” 徐花信笑容温柔:“我就是随便说说。” 黎凯歌向着她,赶紧打圆场:“现在我和你妈妈年龄都那么大了,生不了,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徐花信嘴角挂着笑:“说的对,我也不想家里多一个小孩,分走你们对我的爱。” 这次变了脸色的是徐丽,徐花信的话戳中她一直以来的痛点。黎凯歌另一个家里的女人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更不要说他们也共同生育了一个孩子,她们分走黎凯歌的时间,让她成为可耻的第叁者。 注意到徐丽不快的神色,徐花信挑一下眉,端起手边的玻璃杯:“我吃饱了。” 黎凯歌问:“不多吃点?” 徐花信摇头:“不吃了,我还要写作业,你们吃吧。” 她抿着杯中的橙汁,转头时愉快地眯起眼睛。 呵,独生女。 视频【自慰】 【黎凯歌不知道你转校?】 发送这条消息的时候,徐花信是犹豫的,她当然不想和宋清吟有过多的接触,现在的情况却由不得她,那么她至少要对这个危险人物有一定的了解,最好的聊天切入口就是黎凯歌。 【不知道】 【姐姐想告诉他?】 徐花信哪敢,要是被大人知道原配和第叁者的女儿是同班同学,黎凯歌疯不疯她不知道,她妈妈肯定会疯。 夜深人静,客厅里已经没有声音了,她屈膝坐在床头,打一个字皱一下眉。 【没必要】 【你家里没意见】 黎凯歌再不顾家,女儿转校总该知道吧?就算他不知道,金屋藏娇这么多年,每次都找借口去外省出公差。徐花信推测,宋清吟的家应该不在本市,她妈妈怎么会允许她高叁转校,还是去外地。 【姐姐关心我】 看见这句话,徐花信浑身不自在。 【不要自作多情】 “哎呀。”宋清吟叹息,姐姐好冷淡。 【当然有意见】 【爷爷差点打断我的腿】 徐花信嗤笑,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下一秒,响起开门声,徐丽走了进来:“怎么还不睡?” 她满眼怀疑地盯着拿着手机的徐花信,语气严厉:“玩手机?” 徐花信划动手机,调出学习软件的界面,故意露出来给她看:“我们老师说睡前看一两篇上面的文章,对高考语文有好处。” 这个女儿平时很自律,而且非常听她的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忤逆她。竟然是老师的建议,徐丽打消了戒心:“不要看太晚,小心近视。” “不看了。” 徐花信关闭手机,神色如常:“妈妈帮我关灯吧,晚安。” “晚安。”徐丽帮她关灯,走出了卧室。 黑暗中,徐花信心有余悸,抹掉后颈冒出的冷汗。 宋清吟的聊天记录停在两分钟前。 【对了,那件事姐姐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花信知道她指的是放学后的那件事,当时被保安打断了,她也没有明确表态,宋清吟还惦记着。 对妈妈撒谎的紧张感还没消,宋清吟又勾起了内心的烦躁,促使她做些什么缓解此刻的不安,徐花信揉一下太阳穴。 【好】 名为“理智”的弦崩断,徐花信眼皮狂跳,打字的指尖微微颤抖。 【让我看一看你的阴道我就答应你】 视频电话突然打进来,徐花信手忙脚乱地挂断,把手机调至静音。 【你发什么疯】 【我给姐姐看】 【周一放学后姐姐口我】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方炙热的情欲,徐花信又冒了汗,偏低的空调温度都不管用。她扯过耳机,插入、挂上,反客为主,给宋清吟发视频邀请。 镜头里出现女生的模样,宋清吟盯着黑乎乎的画面,什么都看不见。她咬下鲜艳的唇角,委屈地说:“姐姐,你不让我看你。” 她开着扬声,声音清甜,好像熟透了的桃子,一掐就滴水。身上是照片中的那件白衬衫,依旧没有穿裤子,她跪坐在被子上,衣摆掩着腿间的黑色布料,有种欲语还休的诱惑。 宋清吟多大了,这么不知羞。 徐花信冷淡地说:“快点,我困了。” 她想知道宋清吟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真得恬不知耻到对着她张开双腿,袒露私处吗? “好吧,姐姐等下。”宋清吟遗憾地放下手机,下床拿手机架。 徐花信看着她把手机横着架起来,然后坐回床上,往腰后塞了一个枕头,勾出漂亮的身体线条。 美的侵略性不分性别,突然的视觉冲突让徐花信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感到害怕。宋清吟似乎真得不在乎做这种事情,可是她并不打算移开目光。 “姐姐,这个角度可以吗?”宋清吟媚眼如雾,直勾勾地吊着她,也没缠着徐花信开灯。 徐花信的视线不受控地往她微张的两腿之间滑去,她吞咽口水:“可以。” “那我开始了……” 手指攥住内裤边缘,宋清吟稍微抬起翘臀,光线透亮,照得她的大腿内侧格外得白,也让徐花信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抹黑色吸引。 女性最私密的部位一点点展露在她眼前,柔软乌黑的耻毛掩着粉白的沟壑,青涩又可爱。 宋清吟将内裤褪到脚踝,对准摄像头岔开了双腿,便于徐花信看得更清楚。 徐花信确实看清了,缝隙之间还附着一些乳白色的液体,遮住了幽长的甬道。同样是女性的身体结构,她连自己的下体都没有观察过,这一幕很猎奇,让她脑门充血,嗡嗡作响。 宋清吟当然不会放过刺激她的机会,娇声问:“姐姐,好看吗?” 乍一听姐姐,徐花信浑身激灵,仗着宋清吟看不见自己,大言不惭:“不好看。” 她欲盖弥彰:“很恶心。” “姐姐撒谎。” 宋清吟戳穿她:“你都喘了。” 怎么可能!徐花信心中警铃大作:“我睡了。” “不要。” 宋清吟着急地阻止她,修长的手指摸向阴道,她拨开了潮湿的花穴,垂柳似的腰肢颤抖,脖颈漫起层迭的红。 “姐姐,姐姐摸摸我,我好难受……” 她的喘息通过耳机贴在耳边,徐花信小腹抽搐,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床单,她低骂:“宋清吟,你好贱。” 冲亲姐姐发情。 侮辱性的词汇反而让宋清吟更加投入,她揉搓自己泛滥的穴道,有韵律地呻吟:“姐姐,里面好软,很湿,我好想、好想要你。” 徐花信紧盯着屏幕里晃动的身体,夹紧了逐渐黏糊的腿心,湿透的内裤包裹她的下体,她不知道自己加快的呼吸声被放大之后有多催情。 宋清吟的腰在被子上抬抬落落,她眼神迷离,用手指来回磨蹭幽谷,不断挑逗徐花信:“姐姐猜我现在摸哪里?” 她半截手指都陷了进去,徐花信深吸一口气,嗓子发闷:“不知道。” “是阴核。”她向前挺身,镜头拉近,徐花信看得更仔细了。 稚嫩的花心成为泥泞,有一个微小的红肿的凸起,宋清吟按揉它,忍不住地往后仰,叁角领域漂亮得令人窒息:“姐姐,我难受……” 她压抑着哭腔,反复呻吟:“姐姐舔我,要姐姐舔,舔舔我……” 徐花信口干舌燥,不自觉地舔唇。宋清吟嫩红的花穴吐露潮水,勾引她靠近。 “宋清吟。” 徐花信弓起后背,陷入铺天盖地的黏腻感里,她的理智岌岌可危,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 “咔哒。” 卧室门被徐丽推开,手电筒的光照射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徐花信如入水的鱼滑入被子深处。 她闭上眼睛,摩挲着摁熄手机屏幕,也不敢伸手扯掉耳机,担心徐丽发现她没有睡着。 视觉消失了,听觉就异常地灵敏,不知道徐丽会不会突然掀开她的被子,徐花信屏息凝气,神经紧张到了极致。 对面的宋清吟浑然不知,还在一声声“姐姐”地叫:“嗯……姐姐,肏坏我,肏哭我,我要把水流进姐姐嘴里。” 背德的恐惧和快感一瞬间到达顶峰,徐花信心脏狂跳,快要被宋清吟逼疯。 差不多过了一个世纪,徐花信终于听见关门声,又等了一会儿,她找回呼吸。 徐花信重新打开手机,盯着视频中姿势淫靡的宋清吟,尾椎骨一阵酥麻:“宋清吟,你等着我肏烂你。” 叶公好龙「Рo1⒏аrt」 十月份的清晨,日头尚浓,四周的树木却悄然褪去苍翠的外衣,展露一丝颓败的秋意。 国旗下,头发稀疏且花白的老校长慷慨陈词,老生常谈的遵守班规校纪,大家要努力学习,师生们鸦雀无声。 好不容易转了场,广播站的学生上台主持流程:“下面有请高叁(1)班的徐花信同学发表演讲。” 掌声意料之中得热烈。 “大家好,我是高叁(1)班的徐花信……”徐花信作为优秀学生代表进行致辞。 周一升旗,一中学生的着装是制服。女生版是立领蝴蝶袖白衬衣,藏青色及膝百褶裙,轻薄修身,这个时节正合宜。 设计再好看的衣服穿在普通人身上都是千篇一律,还不如运动装来得有个性,遇见对的人才会焕发出无可比拟的美丽。 徐花信拥有常年学习古典舞的仪态,这套制服最大限度地烘托了她的身材优势,窈窕蹁跹。 许多人完全无心去思考她究竟讲了什么,单纯用迷恋的目光描摹她姣好的外表。 宋清吟最大胆,放肆的视线越过人群,停留在徐花信的领口。两条黑色细带打成对称的蝴蝶结,正中间是系紧的纽扣。 很禁欲,又煽情。 姐姐好美。宋清吟浮想联翩,如果可以扯开细带,解开扣子,徐花信衣服底下的春光一定会让她流连忘返。光是想到这个,就有湿黏黏的液体流出她的花穴。 等升旗仪式结束,她独自去洗手间清洁,脱下来的内裤早就湿透了,颜色深得可以拧出水。宋清吟拿纸巾擦了好几遍,赶在上课前才回班。 徐花信在她走进教室时抬了下巴,不太明显地皱着鼻子,无声地谴责对方差点迟到的行径。 不过一眼,宋清吟腿心又开始打颤,干燥的甬道重新润滑。她擅自抱怨,姐姐太坏了,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诱惑她。 今天一整天老师都在评讲试卷,宋清吟正好错过了高叁第一次摸底考,上周叁考完,这周出总成绩,这次的理科第一自然是她身边的徐花信。 每堂课课间,很多人围过来问徐花信题目。众星捧月,被簇拥的人却没有高高在上的倨傲,耐心地给同学讲解试卷。 “谢谢班长。” 又一批同学感激地走开,宋清吟凑过去,附耳轻语:“姐姐真是善解人意,对谁都那么体贴耐心,我好嫉妒啊。” 她们姿势暧昧,相处不到两天就这么亲昵,前后左右的同学好奇地望过来。 徐花信躲开耳畔灼人的热气,稍微侧一下脸,大方娴静:“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我也可以教你。” 哦,原来是新同学不好意思问问题,大家自觉无趣,移开了目光。 徐花信来不及松口气,宋清吟顺着杆子往上爬,装模作样地扯过理综试卷,柔软的胸脯蹭着她的手臂,吐气如兰:“班长,这道题怎么做?” 衣料质量绝佳,贴合饱满的胸型,宋清吟故意挤压她,右手按在她大腿上,小幅度地抚摸。徐花信肯定,如果不是裙摆太长,宋清吟的手已经伸了进去。 她警告:“别挨那么近。” 宋清吟的味道都要沾到她身上了。 “昨晚还说想知道我的胸软不软……” 宋清吟压低音,撒娇:“姐姐叶公好龙。” 徐花信头又疼了,恨不得马上捂住她的嘴,让她一句话说不出来。自从周五那天晚上鬼使神差地通过一次视频,宋清吟尝到甜头,周末两天晚上都给她打视频。 徐花信不乐意陪她疯,每次挂了她又打,不依不饶的。担心她下次打过来正好被徐丽撞见,最后徐花信无可奈何地接了,也不让宋清吟看她。 视频里宋清吟露得越来越多,从腿心、腰腹再到胸颈,昨晚徐花信看见了她曼妙的裸体,少女的长发如泼出的墨水,乳白色的身体在深蓝色长布之中盛放,那一幕宛若浮世绘里吃人心的艳女现身,引诱徐花信献祭灵魂和生命。 徐花信被她震撼得只剩下过快的喘息,幸好隔着屏幕的相处让她获取了足够的安全感,好像在演绎虚拟人生,关闭镜头才需要面对现实,很多下流话就是这样脑子一热地说出口。 她可不止说想知道宋清吟的胸软不软,她还说要吮吸宋清吟的乳头,舔得她高潮迭起。 上课铃突然打响,沉浸回忆中的徐花信瞬间清醒,她把动手动脚的宋清吟推回座位,余光看向课桌上的小闹钟。 很好,还有四十分钟放学。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放学后【口交】 老师拖堂了,讲完最后一道大题才宣布下课,学生们轰然而散。 徐花信没走,忙着整理课堂笔记,等她再抬头,教室里格外安静,只剩下她和宋清吟两个人。 宋清吟支起下巴,笑着看她:“姐姐认真的样子让人好动心。”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在一起了。 这些话太虚伪,徐花信没应。她盖住水笔,准备收拾东西:“去吃饭。” “现在吗?”宋清吟拉扯她的胳膊。 椅子拖过地板的声音很刺耳,徐花信警惕地盯着站起来的宋清吟。其实她有预感宋清吟要做什么,事到临头却生出一点惧意。 “姐姐,你要言而有信啊。” 宋清吟坐到徐花信的桌子上,压住平整的答题卷。她稍微分开双腿,搭在徐花信身体两边,用自己把人圈禁了起来。 这个角度有种被她俯视的感觉,徐花信极度不适:“怎么?” 宋清吟撩起裙摆,露出光洁的大腿内侧。她今天的内裤是纯白色,镂空花纹,湿得陷入沟壑里。 “姐姐帮我脱。” 她舔着嘴唇,眼神充满性暗示。 鼻尖的香气更加浓郁,稍微靠近就要贴上去了,徐花信前后被堵,强装镇定:“你不怕明天全校出名,别在这里做。” 尽管现在人都不在,保不齐等下就提前回来了。 “才不要。”宋清吟都忍了一天,她咬住裙摆,直接将内裤脱到膝盖。 画面色情,徐花信脸颊发烫:“你……” 脑袋被人用力一抱,宋清吟将她兜向腿心。徐花信低下头,嘴唇撞到了某处,温暖潮湿。 知道那是什么,徐花信惊恐地抓住宋清吟的小腿。想要抬头又挣不脱她的束缚,不得已发出受辱的呜咽。 宋清吟扭动腰肢,用私处蹭她的脸颊,哀求道:“舔一下,我好难受。” 舔什么?徐花信嘴里都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她张口咬宋清吟娇嫩的大腿内侧,气过头了,下嘴又凶又狠。 宋清吟浑身战栗,溢出妖媚的呻吟:“好疼。” 说是疼,听起来更像欢愉。徐花信泄气地松开牙齿,双唇和鼻尖都粘上了黏湿的体液。 宋清吟凭借腰腹力量用下体撞她的口齿,从浅层的接触中收获快感:“舒服……嗯,姐姐的嘴唇好软,哈嗯。” 她浪荡的模样勾引了徐花信,徐花信尝试去舔舐她的私处,起起伏伏的软肉和内壁,她的舌尖在前端触碰到一个奇怪的突起。 好像是阴核,也叫阴蒂,徐花信突然停下来。 宋清吟抓住她的肩膀,身体巨大的空虚让她红着脸:“姐姐,不要折磨我,它喜欢你。” 她还没说完,腰部一酸,徐花信用力吮吸她的私处,舌苔的微小颗粒在阴蒂上来回划蹭。 “唔嗯……慢一点,姐姐慢一点。” 课桌“吱呀”地响动,水笔和教材书摔了一地。头顶的灯光刺得宋清吟闭起了眼睛,全身心地享受这场期待已久的交缠。 宋清吟的身体比想象中敏感,徐花信软滑的舌头在穴道里深深浅浅地进出,分泌的潮水流入她温暖的口腔里,她全部咽下去。 她含了好一会儿,嘴都酸了才抬起头。 宋清吟不知道为什么身下一凉,她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歪下头,思绪还泡在醒不来的情潮里。 她撩起了裙子,露出腿上几道深浅不一的红印,内裤从膝盖蹭到了脚踝,耻毛软而湿润。 仿佛被人欺负了的模样真欠肏,徐花信舔掉嘴上的水渍,声音压抑:“够了,自己把内裤穿上。” 这句话惊醒了宋清吟,知道徐花信不会再继续了,她慢吞吞地穿好内裤,趁人不备扑入徐花信怀里。 徐花信腿上一沉,她低斥:“下去。” 宋清吟任性地趴在她怀里,小动物似的蹭她的肩窝:“我腿软了,站不起来。” 她不害臊地问:“姐姐,我的味道好吃吗?” “让人作呕。”徐花信冷漠无情,只有她知道滋味不错。 宋清吟去吻她的耳朵:“不可能,明明在上课之前我洗得很干净了。” 就等着放学给徐花信吃。 徐花信避开她的骚扰:“我说了,下去。” 宋清吟搂着她晃动身体,耍无赖一样:“不要,我要和姐姐黏在一起。” 徐花信推不开她,拧眉看向周围的狼藉。教辅书摔得折角,宋清吟用来垫身的答题卷皱皱巴巴。 每次考完试,各科老师都会打印徐花信的答题卷,作为答题典型张贴在公告栏里,每一个学生路过都看得到,班里的同学更是争相传阅。 每一张答题卷都曾经是她引以为傲的功勋,现在成为刚才那场淫乱的证据。 “宋清吟。” 徐花信心生快意,表情都柔和了:“下次再弄脏我的答题卡,我弄死你。” 宋清吟猛然夹紧双腿,伏在她肩头动情地喘息:“姐姐,下次弄脏我。” 语音【喘息】 明天想要姐姐的手指插进来。 别贪心。 晚上十一点,徐花信复盘完最后一张试卷,冷不丁回忆起和宋清吟的对话。 宋清吟下午坐在她怀里,挺身用下体蹭她,徐花信被惹得上火,掐住她玲珑易折的楚腰,警告她消停一会儿。 后来是听见同班同学的嬉笑声,她们各自分开,若无其事地去食堂吃饭。 徐花信攥了攥拳,手心还保留宋清吟柔若无骨的触感,又软又嫩,女孩喘息也娇滴滴。 明明气质清雅高贵,神圣不可侵犯,谁敢想她骨子里这么千娇百媚,诱人垂涎。不知道彻底撕碎了是什么样子,一定很漂亮吧。 徐花信一潭死水的心泛起涟漪,她正要拿起手机,看看宋清吟给她发了什么。 徐丽推门而入。 徐花信缩手,笔尖勾勒试卷上的笔迹,一脸沉浸在学习之中得专注。 “还学呢?把牛奶喝了,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回学校。”徐丽把一杯热牛奶放到她手边。 徐花信放下笔:“知道了,妈妈。” 徐丽站着没走,死死注视着女儿,眼神阴郁。气氛好似绷紧的一根弦,随时可能断裂,抽得双方满脸血迹。 直到看见徐花信捧起杯子,一口气把牛奶喝干净,徐丽才柔和面孔:“乖了,别睡太晚。” 徐花信神色自若,展露温顺的笑容:“谢谢妈妈,妈妈晚安。” 徐丽满意地点头,端起她喝空的牛奶杯,离开了卧室。 扬起的嘴角一点点放下,徐花信起身走进卧卫,纤长的食指和中指捅入喉咙,强烈的呕吐欲让她下一秒弯低腰,双手扶住洗手池边缘,用力呕吐刚刚喝的牛奶。 好长时间过去了,她猛然打开水龙头,冲洗池中令人窒息的奶腥味。拿起漱口杯和牙刷,徐花信涂上薄荷味牙膏,机械地重复清洁口腔的步骤。 十多分钟之后,尝到浓郁的铁锈味,徐花信把口沫与血丝吐出来,漱口、掬水洗脸。 终于,她冷静下来,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女生唇色苍白,双眼猩红,五官淌着水,脖子上布满青筋。她扯下干燥的毛巾,擦拭脸颊。 她是乳糖不耐受人群,喝牛奶容易消化不良,小时候不懂,喝了胃不舒服还要被徐丽斥责“娇气”,他们以前哪里有那么好的生活条件。 长大了知道自己可能不适合喝牛奶,她告诉徐丽这件事,商量着能不能不喝了。徐丽当时的反应很偏激,不断追问她喝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现在反而不想喝了,是不是越长大越挑食? 一个完美的女儿不允许拥有挑食的毛病,妈妈的爱和照顾又怎么可能有错误。徐丽每天晚上都要亲眼看着徐花信把牛奶喝干净,用女儿健康的身体证明自己的绝对正确。 每次催吐之后,徐花信胃里都翻江倒海得难受,她莫名其妙地联想到,宋清吟的潮水都比牛奶好喝,后者才是真正的恶心。 回到卧室,她关掉灯,摸黑拿起手机爬上床。距离十一点半还有几分钟,她习惯性插上耳机,主动给宋清吟拨打语音聊天。 “姐姐。” 宋清吟回得快,声音欢欣:“今晚不开视频吗?” 徐花信把脸埋入枕头里,双臂抱紧了被子,她命令道:“宋清吟,喘给我听,快点。” 宋清吟扬声:“嗯?” 徐花信滚动喉咙:“把我喘湿了,明天满足你。” 宋清吟察觉不对劲,敏锐地问:“姐姐,你不开心?” 徐花信没兴趣和她剖心:“喘不喘,不喘我睡了。” “喘啊。” 宋清吟拉长音:“不过姐姐要配合我,不然我害羞,喘得不好听。” “怎么配合?”徐花信难得对她有耐心。 宋清吟放缓呼吸:“姐姐闭上眼睛。” 徐花信如她所愿:“嗯。” “我今晚为了姐姐穿了新款式的内裤,好可惜,姐姐看不见。” 宋清吟戴上无线耳机,她缩进被子里,指尖勾住了系带打成的结:“它很薄,也很好脱,只需要轻轻一扯。” 就会掉落。 “姐姐可以把它绑住我的手腕,压到头顶。” 宋清吟娓娓道来的描述充满画面感。徐花信呼吸加重,心脏猛烈地撞击胸口,她脊椎一阵麻痹:“然后呢?” “然后姐姐可以分开我的双腿,用膝盖重重地顶。” “嗯哈……”宋清吟喘着气,加重音,“姐姐轻点~差点把我撞坏了。” “哪里这么容易?” 徐花信心跳乱了,她深深呼吸,无师自通地问:“你好湿,是不是要姐姐摸你。” 宋清吟仰起清媚的脸,乌发散肩,她自己抚摸湿漉漉的穴道,肩膀颤抖:“姐姐摸,用力一点,插入最里面,呜哼……嗯。” 软肉收缩,热流包裹着她的手指,她难耐地呜咽:“好深呀。” 徐花信的喘息逐渐和她同频,女生精神亢奋,沉着声:“多插一根。” “姐姐,不要……太满了。”宋清吟浸在汗水里,哼哼唧唧,“好热,姐姐,不要了,呜呜,求你……” 徐花信小腹发热,温柔又急切地哄她:“不怕,一会儿就好了,让我肏你,不会疼。” 宋清吟大张着腿,听话地插入第二根手指,发出含糊的娇吟:“姐姐、姐姐坏……嘶,好难受~姐姐不心疼我,坏死了。” 伴随她无措的泣音,徐花信的腿心一片黏腻,她坏心地问:“舒服吗?再来一次好不好?” 宋清吟胸脯起伏,她抽出手指,带出牵连不断的体液。她浑身泛红,嗓音柔媚,慵懒地呻吟:“我是姐姐的,姐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徐花信喘得更厉害了,她喉咙冒火:“把衣服全部脱干净,腿盘住我的腰,水都抹到我身上,嗯?” 只是一个“嗯”字,就让宋清吟再度高潮了。 “姐姐,用力点,弄碎我。” 然后拆吃入腹,真正得骨肉相连。 跟踪狂 夜间的徐花信和白日完全是两个样子。 白天的她即使沉浸在情欲中,声音也是矜持的,带着置身事外的旁观感,仿佛好意配合宋清吟演出。只有夜晚,她才不复冷静,愿意释放全部的欲望,成为宋清吟离经叛道的共犯。 两个她,宋清吟都爱。 她们一起厮混到凌晨两点多。 “呜嗯……” 宋清吟勾动脖颈,下身压着的床单湿透了,潮水渗入床垫里。她背靠软枕,缓慢地深呼吸,努力平复情潮之后的余韵。 许久,她用喘哑的嗓音问:“姐姐~够了吗?” 耳机里没有传来徐花信的回应,只有稳定的呼吸声。徐花信平时作息规律,每次陪她熬到这个点,都会困得提前入睡。 “呀,睡着了。”宋清吟哼笑,卷翘的睫毛低垂。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将准备已久的凉白开一饮而尽。 灯光柔和,照得她的肌肤雪白莹润,泛着暖玉似的光华。长发被汗水染湿了,如乌藻般浓密潮湿,垂坠在瘦削的腰际。 宋清吟拿手机拍了好几张事后照,发送给徐花信。 【这些都是姐姐爱我的证明】 【姐姐要保存好】 【明早见】 【mua~】 “姐姐,晚安。” 说完最后一句话,宋清吟按了手机静音,她下床,赤脚走向浴室。洗完热水澡,吹干头发,宋清吟扯掉狼藉不堪的床上用具,重新铺了一张被子。 调暗光线,少女赤身裸体地躺在上边,她抓住被子一角盖住柔弱的身体,目光眷恋地注视眼前的墙壁。 墙面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照片,严格按照时间分布,每张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徐花信。大部分是宋清吟花钱派人找来的,小部分是暗处偷拍的成果。 她擅长摄影,偏爱胶卷相机,偷拍照是她的手笔,在专门的暗房里冲洗的私人作品。 她对徐花信具有可耻的窥私欲,时间长达五年之久,当事人似乎毫不知情。 姐姐,好想抱你。 宋清吟叹息地闭上眼睛,侧耳倾听徐花信起伏的呼吸,一夜无梦。 第二天。 “昨晚没睡好?”徐丽倒牛奶的时候,忽然问了女儿一句。 徐花信吞咽嘴里的叁明治,面不改色:“有点,昨晚做梦了,没睡好。” 徐丽絮絮叨叨,语气抱怨:“我都和你说了,最近换季,转凉了,空调不要开。温度调那么低,当然睡不好。觉得闷就打开窗户通气,今天开始不要开空调了。” 徐花信喜欢在偏低温的环境下生活,每年入秋,类似的数落她都要听一遍。徐丽经常逮住机会借题发挥,扯到她不关空调这件事上。等徐丽明确表示不准她开空调了,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今晚不开了。”徐花信喝空杯中的热牛奶,拿纸巾擦干净嘴巴。 她背上书包,淡声:“妈妈,我回学校了。” 徐丽喊:“路上小心。” 她们家住市区,距离一中大概十五分钟的公交车车程。幸好徐丽也有工作,没时间来回接送她,否则徐花信连这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出门刚好六点半,公交车准点到站,徐花信刷卡上车。 时间太早了,车里没多少乘客,她一抬头就看清了所有的人。准备往车厢尾部走的脚步停住,她站在车厢中央,错愕地与宋清吟对视。 宋清吟动了动唇瓣,轻快地向她招手。 没有听见声音,徐花信也明白她的意思。 “姐姐,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徐花信走过去,宋清吟往里坐,把外边的座位让给她。 宋清吟笑靥如花:“和你一起上学啊。” 虽然有心理准备,她肯定调查过自己,但是宋清吟侵略领地的行为,还是让徐花信恼火:“你是跟踪狂吗?” 和徐丽一样,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姐姐。”宋清吟眨眼,小心翼翼地拉扯她的袖子,讨好地摇了摇,“我想和你多相处一会儿。” 示弱是她最擅长的武器,短暂几次接触,她也确定徐花信非常吃这一套。 果然,徐花信神色缓和,她抽开衣袖,坐到了宋清吟旁边。她还没坐稳,宋清吟藤蔓似地缠过来,五指插入她的指缝,脸颊靠着她的肩颈蹭,声音蛊惑:“姐姐,我好困……” 她的手软软凉凉的,好像小朋友,徐花信用力攥紧,耳根发热:“让你睡这么晚。” 宋清吟趴在她怀里,秋水盈眸:“姐姐不喜欢吗?” 徐花信避而不谈,掌心盖住了她的眼睛:“睡会儿。” 她们初次见面的剑拔弩张好像是很久远的事了,只要宋清吟乖一点,她也可以很温柔。 —— 纯百在po上很冷门,加上骨科题材比较小众,这篇文大家好像不喜欢留言或投珠,没有什么互动感。 归根到底是我自己没写好,吸引不到读者,怪我自己。 谢谢你们喜欢。 初吻「Рo1⒏аrt」 “姐姐为什么不用手?” 放学后的教室,宋清吟岔开双腿,面对面坐在徐花信怀里,夹紧她劲瘦的腰身。 她脸上还浮动着动情的红晕,说话连嗔带喘,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刚才趁没有人在场,徐花信把她抱到课桌上,扯掉昨晚无缘瞧见的系带内裤,拉开她赤裸的长腿,低下脑袋口到她潮吹。 不过无论她怎么讨娇,徐花信都不肯用手碰她。 她搂住徐花信,沮丧地问:“姐姐嫌弃我吗?” “不是。”徐花信眉眼如墨,表情一贯自持,美得不可方物。 嫌弃的话,她碰都不会碰宋清吟。 宋清吟含住她的耳朵,不轻不重地撕咬,轻轻喘息:“可是你都不碰我。” 少女喘得很好听,徐花信小腹胀热,扯掉了宋清吟的发圈,墨色长发霎时散开。她安抚地摸了摸宋清吟的脑袋,解释道:“我没有剪指甲。” 顿了顿,她温声细语:“第一次不要在这里。” 尽管她不太清楚具体该做什么,但那么娇的地方,要她就这么下手,万一伤到了宋清吟,她也舍不得。再者说,女孩子的第一次,怎么可以在教室,未免太随意了。 大概没料到是这样的理由,宋清吟浑身僵硬,抵住她的肩膀不说话。 徐花信情绪稳定,温柔也是真的,在某些事上有远超同龄人的细腻。不需要任何肮脏的理由,她本身就让不少人心生向往。 这么好的人,正在陪她下地狱。 宋清吟收紧双臂,抱得很紧,她呢喃:“姐姐,想和你接吻。” 她语调娇甜,徐花信不由得心脏一缩。吻的意义大于性,更多时候用来表达感情而不是欲望。 她和宋清吟应该没有到这个地步,只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游戏,仅此而已。 “姐姐?” 似乎从她的沉默中洞悉她的犹豫,宋清吟主动去舔她的脸颊,一点点往嘴唇上凑,生怕吓跑她。 “嗯哼。”徐花信心跳紊乱,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拒绝就是默许,宋清吟窃喜,正要吻上她朝思暮想的唇,突然被徐花信推开。 徐花信眸光深邃,压着什么情绪:“是初吻吗?” 宋清吟熟稔的挑逗技巧和被她触碰时的纯情反应相悖,她不想成为宋清吟进行性体验的工具人之一,她嫌脏。 “是初吻。” 宋清吟垂眼,勾着她的脖子:“初夜也是姐姐的……” “唔嗯。” 话还没说完,徐花信的唇欺了上来,她吻得很急切,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深入了宋清吟的口腔。 舌头触感很软,好像一舔即化的奶油,徐花信上了瘾,用力吮吸宋清吟的唇瓣,勾缠她的软舌,听她嘴里呜咽着“姐姐”。 “乖、乖。”徐花信眼尾溢红,呼吸越来越热,她不断搅动舌头,吞咽宋清吟的津液。 宋清吟脸红得滴血,被吻得七荤八素,美目潋滟。 “哈嗯、嗯,姐姐,哈~” 唇齿间是黏稠的水声,彼此的腿心发软,隐约有泛滥的趋势。 好甜。 亲妹妹的滋味,好喜欢。 乱伦的禁忌感更像是催情剂,让徐花信亢奋不已,她心想,原来接吻比性交还色情。 暖热的手伸入宋清吟的衣摆,她一边揉妹妹滑腻的腰背,一边吻得沉溺。 宋清吟完全任她摆布,两人下身贴合,若即若离地磨蹭。 她们断断续续地吻了十多分钟,宋清吟即将缺氧了,徐花信才顶住她的额头,暧昧地问:“吃了糖吗?这么甜。” 宋清吟喘着气,乖巧地摇头,她舔掉唇角流下的津液,泪眼婆娑:“姐姐好熟练,完全不像第一次。” 刚才渴望接吻的人分明是她,现在倒是抱怨起来了。 “是第一次。” 徐花信颠下腿,用指腹按揉她的唇珠,勾眼笑道:“你好软,上面和下面一样软。” 宋清吟嘤咛一声,把脸埋入她怀里,几乎软成一滩水:“姐姐坏。” 她这么诱人,徐花信又想亲她了。可是时间不够,同学们差不多要吃完饭回来了。 徐花信滚动喉咙,咬了咬宋清吟的耳朵:“等下吃完饭,我请你吃布丁好不好?” 宋清吟不解其意:“嗯?” “布丁很好吃。”徐花信没有解释太多。 她把宋清吟抱下去,整理她被自己揉乱的衣服和裤子,状似体贴地问:“需要去洗手间擦干净吗?” 感觉宋清吟已经湿透了呢。 宋清吟脸红,难为情地推她一把:“姐姐~我饿了,想吃饭。” 一中的食堂很豪华,食材新鲜、种类丰富,徐花信和宋清吟都属于长得清瘦,吃的却不少的人。 慢条斯理地吃完晚餐,徐花信果然带宋清吟去甜品店买布丁。 距离晚自习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她们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在供学生自习的桌椅旁边。 布丁是芒果味的,清甜可口,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不久,有点凉。宋清吟用塑料勺子舀起来,小口地抿。 “好吃吗?”徐花信看着她弯起的笑眼。 天色暗了下来,走廊开了灯,晕得人影模糊,宋清吟的五官边缘被柔化,仿佛某种无害的兽类。 她偏过头,轻抬软白的手腕,眼波流转:“姐姐尝一口。” 腕部骤然发紧,徐花信攥住她舀布丁的手腕,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湿吻。宋清吟被吻迷糊了,只知道本能地迎合。 直到宋清吟的气息被悉数咽下,徐花信才移开唇,搂住娇喘吁吁的女孩,轻声:“尝到了,很好吃。”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长姐如母【喂奶】 又过了几天,班主任通知宋清吟去食堂领取饭卡。正值课间,很多人听见了这句话。 中午放学,徐花信准备带宋清吟去吃饭,却被一个人喊住:“花信,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说话的人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阮素雪,典型的冷美人。 她没有用询问的语气,似乎料定徐花信会和自己走。以前吃饭、学习,她们总是形影不离。自从宋清吟转班之后,她们就分开了。 阮素雪以为是自己的朋友脾气太好了,答应老师照顾新同学,不得不每天和宋清吟在一起。既然宋清吟现在有了饭卡,对校园也熟悉得差不多,徐花信似乎没有继续和她捆绑的必要。 这段时间确实冷落了她,徐花信心中有愧,不假思索地应:“好啊,我请你吃B饭堂的烤肉。” 她看向宋清吟,欲言又止。 宋清吟乌睫如扇,眸子暗了暗,声线清冷:“我一个人吃,谢谢班长照顾我。” 外人印象中,她是岭之花、云中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阮素雪也不例外,谈不上对她有敌意,也生不出多少好感。突然听她向徐花信道谢,证明至少不是个白眼狼,便放下戒心,不再多说什么。 她把徐花信拉起来,亲热地挽住她:“走啦,我们去吃饭,第叁节课我就饿了。” 寻常的聊天模式唤醒了徐花信的记忆,她朝阮素雪笑弯了眼:“你是早餐吃太少了,下次多吃点。” 阮素雪不满,借机控诉:“你不陪我吃,我都没什么胃口。” 徐花信揶揄:“你缺我一个人陪?不都一群人排着队想约你吃饭。” 她们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宋清吟神色淡薄,静默地坐在原地,好一阵,她松开被咬得殷红的下唇,艳嫩的舌尖一点点舔掉渗出的血迹。 血是止住了,她也没心思去吃饭,趴在桌上恹恹地想,明明她都那么喜欢姐姐了,姐姐还是会为了别人丢下她。她就这么不值得姐姐在意,哪怕唇舌碰撞,十指勾缠,竟然都留不下一丝痕迹。 她的姐姐,这样狠心。 “宋清吟,吃饭。” 许久,仿佛产生幻觉,她好像听见徐花信的声音。 徐花信放下饭盒,惊讶地问:“你怎么了?满头是汗。” 走之前她就发现宋清吟不高兴了,饭吃了一半,实在放心不下宋清吟,她找借口提前回来,顺便帮宋清吟打了平时喜欢吃的菜。 原来不是幻觉,宋清吟抬起埋在臂弯里的脸:“姐姐?” 她面色苍白,唇如点朱,冷津津的汗水从额角滑落,好似病了一遭。 “姐姐,你回来了。”她颤声,投入徐花信怀里。 见过她疯,也见过她娇,没见过她惹人怜。 徐花信心软:“好端端的,折磨自己做什么?” 宋清吟浑身震颤,突然站了起来。她拉起毫无防备的徐花信,把她推到墙边。 “宋清吟?”徐花信心脏一跳。 宋清吟目光幽深,用微凉的指尖摩挲她的脸颊:“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长姐如母。” 徐花信挑眉:“然后?” “吱啦”一声,宋清吟拉开她的外套拉链,玲珑有致的身体压了上来。暗香盈袖,她舔着徐花信的耳朵,语气急切又哀怨:“母亲不会抛弃孩子,姐姐也不会抛弃妹妹。” 徐花信胸前蓦然一松,宋清吟伸手进去,解开她背后的内衣扣子。她不安地问:“做什么?” “惩罚姐姐。”宋清吟掀起她里面穿的短袖校服。 流畅的马甲线往上,就是失去了束缚的乳房,圆润、秀致,似乎刚成熟不久,引人采撷。一个红绳串着的玉坠子正对心口,样式古朴。 这一处暴露在人前,徐花信羞耻地别开脸,她打算推开宋清吟,却已经被卡住了双腿。 宋清吟把她的内衣一推,含住了她的乳房,她喘着气吮吸,感受乳尖从软柔变得坚挺。另一边则用指尖轻揉慢按,宋清吟不敢太用力,女性的乳房很脆弱,不小心碰到都疼得厉害。 感觉很陌生,徐花信耳朵红了,她低头,看着宋清吟的唇齿和乳尖贴合的地方,淫靡又色情。 “别舔了。”她的拒绝很没有说服力。 宋清吟当没听见,又去咬弄另一边,直到两边都湿了,徐花信也腿软得快要站不稳,衣衫不整地靠着墙。 “姐姐,不要丢下我。”宋清吟贴着她的脖侧,唇还是湿的,害怕似的舔她。 “我没有。”徐花信眼眸迷离,脸色绯丽。 宋清吟问:“那姐姐喜欢那个人吗?” 阮素雪吗?怪不得,徐花信回神:“只是朋友。” 这个社会哪里来这么多同性恋?女生之间的友谊本来就存在占有欲,偶尔暧昧得令有心人误会。 别人究竟喜不喜欢她,徐花信心里有数。 反正宋清吟似乎挺喜欢她。 公交车【性骚扰】「Рo1⒏аrt」 这周不放假。 周六正课,周日上午自习,中午放学,晚上返校周测。 除了个别人,大部分人都选择离校,能玩一会儿是一会儿。换作以前,徐花信肯定留校,单纯是不想回家,今天却有其它安排。 她跟宋清吟走了。 市里的高档住宅区不多,徐花信家是一带,宋清吟住的地方又是一带。 白天没什么人,徐花信盯着电梯里不断上升的楼层数,余光里是宋清吟干净隽秀的侧影。 “叮——” 电梯门开了。 宋清吟走在前面带路,用指纹打开了房门。 “姐姐,柜子里有一次性拖鞋。” 房子很大,冷色调的家具,冷冷清清,玄关处的鞋子只有一个人的尺码,宋清吟应该是独居。 徐花信若有所思,换上了拖鞋。 宋清吟拉着她向卧室走,声音轻轻的:“我想洗澡。” 徐花信视线灼热,凝视她泛红的耳朵,呼吸微沉:“我们一起洗。” 宋清吟捏她的手心,很开心:“好啊。” 说着话,她推开了卧室门,窗帘拉起来了,光线昏暗,来人却看得清满墙的照片,徐花信震惊地站在原地。 宋清吟把她拉进去,反锁上门。她从背后抱住徐花信,双臂勒住她的肋骨:“姐姐,喜欢吗?”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猎物落入了猎人的陷阱。 徐花信嗫嚅,不寒而栗:“你疯了……” 宋清吟似乎被她这句话刺激到了,她把徐花信用力地推到床上,脱掉她的裤子,压在她的腿上喘气:“我没疯。” 她隔着湿热的内裤,轻按徐花信湿热的私处,眼神似醉非醉:“我喜欢你啊,姐姐,喜欢你。” 被人侵犯的感觉过分熟悉,连气息都和记忆中别无二致,徐花信应激地抖动身体,想起某段遥远的记忆,她颤着声:“那个人是你。” 真的是你。 徐花信有一个秘密,她被一个陌生人“强奸”过。 每年寒暑假,她都要去补习机构进行一对一的学习,往返路线固定。那一天并不特别,她上完课,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里人满为患。 徐花信没有座位,疲惫地看着窗外单调的风景,空气混浊,让人无法呼吸。 又一站到了,乘客更加拥挤,她被推着往角落里站,忽然,背部一软,一具带着女性特征的身体贴了上来,携带淡淡的清香。 以为她被挤得不小心碰到自己,徐花信没太在意,努力贴向面前的玻璃窗,给对方预留一点位置。 可是她错了,那个人将膝盖挤入她两腿之间,左手钻入她的衣摆,开始抚摸她的小腹。 徐花信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动都不敢动。 她的不抵抗换来对方更恶劣地侵犯,紧身牛仔裤的扣子被挑开,另一只手伸了进去,隔着纯棉内裤来回抚摸正在发育的阴户,手指压着布料按入潮湿的穴道。 徐花信夹紧了双腿,恐惧地抖动肩膀,没有人教过她,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周围都是乘客,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场罪行。 徐花信不敢挣扎,更不敢呼救,眼中充满屈辱的泪水。 那个人的呼吸、气味、温度……入侵她、摧残她。那个人的手指时缓时急地按压她的阴蒂,让她骨头酥麻,不受控地从阴道里流出液体。那个人勾住她的大腿,轻微摇晃身体,甚至咬着她的耳朵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终于把手缩回去,还贴心地替她把裤子穿好。等徐花信鼓起勇气回头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从始至终,徐花信都没有听见对方说话,也不知道对方的年龄。 她惨白着脸下车,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一回到家,她就立刻洗了个热水澡,把那条被不知名的液体沾满的内裤,丢入垃圾桶里。 很久之后,徐花信才知道恐惧之余,那种令她浑身战栗的情绪名叫性快感。 她第一次做春梦,梦见自己和一个女生赤身裸体地滚抱在一起,她被压着呻吟,被进入身体,被撞碎了,从高空坠落。 可是那年暑假结束之前,她都没有再遇见那个人。 直到寒假来临。 徐丽的父母住在本市,每年她们都在本地过节。 春节期间是徐花信唯一自由的日子,那天下午,她借口去朋友家拜年,独自去市区商城看贺岁电影。 走路去公交站的途中,她在一个拐角处,被人捂住口鼻迷晕了,拖进私家车里带走。 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眼睛被蒙了一层红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踝处是冰凉的金属质感,似乎是脚铐之类的东西。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陌生人【强制爱】(一) “有、有人吗?” 室内只听得见空调制暖声。 徐花信喉咙发干,心脏随时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周围的一切蒙在红纱里,如烟似雾,什么都看不真切。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房间里存不存在第二个人。 更令她崩溃的不是此刻疑似被绑架的处境,而是她的外套、毛衣以及长裤全部被人脱掉了。 任何一个正常女性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光裸的双腿滑过细软的被褥,徐花信尝试地挪动颤抖的身体,努力丈量这张床的尺寸。 突然,她惊恐地尖叫一声。 刚才她似乎触碰到了人类的肌肤,凉凉的,软软的,好像冰雪融化的触感。 对方一直待在这间卧室里观察她。 这个认知让徐花信头皮发麻,陷入无休止得恐慌。她拼命蹬腿往旁边缩,本能地寻找躲藏的地方。 铁链叮当作响,拉扯到一段距离就停下了。 徐花信近乎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逃脱。 “你、哈嗯!你是谁……” 她牙齿磕碰,差点咬到舌尖。 下一秒,红纱被不堪屈辱的泪水浸湿,更加服帖地蒙盖她的双眼。 整张床再次往下陷,支撑起另一个人的重量,淡雅的清香散入徐花信的鼻腔。 陌生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不要,走开,你走开,滚啊!” 眼泪不争气地滴落,徐花信拼命挣扎,她双腿乱踢,纤细的手腕被捆绑的绸布磨出红痕。 陌生人根本不在意她徒劳的反抗,最终跪在她身侧,泛凉的指尖抚摸湿濡的脸庞。 徐花信疯狂摇头,声嘶力竭地谩骂:“别碰我,你这个变态!疯子——滚开,你滚开啊。” 突然,她面部肌肉僵硬,一个温软的东西从她脸上舔过,好像是对方的舌头。 怎么可以这么恶心,徐花信强忍呕吐的欲望,她浑身战栗,哭得更加绝望。 蓦然,她的呼吸和抽泣一并停滞。 陌生人的虎口扼住她的喉咙,五指成爪,不松不紧地掐住她的脖子。 对方没有太用力,徐花信已经感觉到窒息般的晕眩。 她被迫仰起瓷白的长颈,声如玻璃,嗓音破碎地哀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求你,求你了,求求你。” 没有理睬猎物的求饶,陌生人只是一边摩挲她脆弱的脖子,一边用舌尖舔舐她咸湿的泪水。 对方小心翼翼的动作过分温柔,好像谁家黏人的小猫,完全不像一个心理变态的绑架犯。甚至有耐心用空出的一只手,轻柔地按捏她的耳朵,似乎借此安抚这只不安的猎物。 徐花信竟然真得在对方诡异的行为中逐渐安定,混沌的脑海中劈开一丝清明。 抚摸她脖子的五指,修长细腻,骨节温润,似乎来自一个少女的手。 同性比异性更容易令人放下戒心,徐花信试探地询问:“你、你是女的吗?” 应该是吧?身上没有烟酒味,也没有汗臭味,只有萦绕不绝的清香。 她天真地奢望,如果是个女孩,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听见这句话,陌生人和她拉开一点距离。 对方沉默了许久,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就在徐花信即将被这样的宁静逼疯时,她合并的双腿被陌生人用膝盖分开。对方跪在中间,开始动手解她的衬衫纽扣。 “你要做什么!不要,你放开我,不要啊……” 徐花信稍微动弹,腿心便蹭到对方的腰侧,只着了一件内裤的私处,随时可能碰撞对方的腹部。 徐花信既羞又恼,强行克制住摇晃的动作。眼见软的不行,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重新怒骂道:“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她不知道自己含着哭腔的呵斥多么虚张声势,好似情人间耳鬓厮磨,女儿家被心上人惹恼了,委屈不已的嗔怨。 陌生人喘息微乱,加快速度剥开了最后一颗扣子。 徐花信墨发如瀑,散落在挺直的肩膀,遮了半面也掩不住绝艳容颜。 现在衣衫半解,被陌生人拉扯着脱下,挽在手腕之上,彻底暴露姣好的身躯。 她不得已地张开双腿,纤腰袅娜,肤如凝脂,常年保持的马甲线不规律地起伏,展现主人不平静的心情。纯白色内衣样式保守,藏住了美好圆熟的胸型,一块纯黑色的玉坠子吊在中央。 自知今天难逃一劫,徐花信放弃和对方沟通,自暴自弃地将下唇咬得煞白。 美人易摧残,如栀花含露,馥郁芬芳。 几乎是徐花信心如死灰的同一刻,她被陌生人拥入怀中。 陌生人【强制爱】(二) 丰腴的双胸,纤瘦的手臂,还有细凉的头发…… 确实是女的,而且异常年轻。 直到完全被陌生人抱住,徐花信才发现对方赤身裸体。 自从经历了去年暑假那次公交车事件,她就知道同性之间也会发生性关系,恐怕今天真得要交付在这里。 去年暑假! 徐花信打一个激灵,似哭似笑,既庆幸,又悲哀。 她扭动身体,去嗅陌生人身上的味道:“公交车上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你?你说话啊!说话……” 陌生人依旧一言不发,而是交叉双臂,用几乎把她骨头勒碎的力道抱紧她。光滑的肌肤黏在一起,隔着单薄的内衣布料,徐花信感受到对方蓬勃的心跳。 “呼。”陌生人用膝盖抵住她的下体碾磨,朝她耳朵呵了一口热气。 徐花信心跳加速,下意识地喘出声。 “嗯哈,哈呵……” 陌生人舔着她的耳朵,沉声喘息,每一次换气,膝盖都要顶撞一下脆弱的花心。 陌生的热意从私处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徐花信软了腰,不得已依偎对方的肩颈,难耐地勾动足尖。 理智促使她逃离原始的本能,感性又引诱她动情地呻吟。 “哼嗯、别撞了,哈,走开,不要……” 春水初生,轻薄的内裤被打湿了,吸足饱满的水汽往深处陷。小腹翻腾不满足的空虚感,徐花信时而挣扎,时而贴近,不上不下得难受。 她又落了泪,哑着软媚的哭调:“你说话,说话啊!” 不说话她害怕。 瞬间,陌生人松开怀抱,抬起她的腰臀脱她的内裤,布料拉扯出大片黏甜的体液,敏感的花径颤抖地吐露幽香。 徐花信下身冷飕飕,她羞耻地想要并拢双腿,花穴却贴上了一个软得过分的东西。 私处紧密咬合,她和压过来的陌生人均是一颤。 对方按住她的肩膀,借助腰腹力量晃动下体,爱液缠绵的水声暧昧露骨,她们好像融化了彼此,合为一体。 陌生人将乳尖挺过来,来回触碰她湿润的唇瓣,暗示她来咬。 徐花信,情不自禁地张开牙齿,对方顺势将丰满的乳房塞入她的口腔。 “唔呜……” 徐花信呼吸不畅,本能地吞咽嘴里的浑圆。 陌生人顶胯的频率更快了,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张大嘴,气息喘喘地吮吸。 分泌过多的津液从嘴角滑下,徐花信弓起背,夹住对方的腰乱撞。 撞得水流满溢,撞得骨头酥麻,撞得什么难堪和恐惧都灰飞烟灭,彻底臣服于欲望。 “叮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惊醒了沉沦欲海中的两人。 那是徐丽的电话。 徐花信心生惧意,撞动对方的肩膀,她离开了布满红痕的乳房,呜咽道:“让我接电话。” 陌生人不动了,安静地坐在她腿上,潮湿的私处还在磨合,不安分地吸引对方流入更多的汁液滋润。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宛如一道催命符,击溃了徐花信最后的自尊,她语无伦次:“我不会告诉别人我们的事。” “求你,让我接电话。”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她一边低叁下四地哀求,一边讨好地蹭对方的脸颊,舔对方的胸乳。陌生人发出几声媚人的娇喘,几秒后,徐花信身上一轻。 陌生人走路无声,一离开,徐花信就只听得见手机铃声,短促又急切。她冷汗潸潸,狂跳的心脏几乎要爆炸了,比发现自己被囚禁的时候还要不安。 终于,陌生人在铃声彻底消失之前回来了,徐花信耳里被塞进了有线耳机。 “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家?不看看几点了?” 电话接通,立刻传来中年女性隐含怒意的声音。 “妈妈。” 徐花信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调婉转,被该死的情欲染了媚意,尾音都颤颤的,好似要勾人。 徐丽果然发现不对劲:“你现在在哪?声音怎么回事!我马上去接你。” 徐花信连忙阻止她:“不用接我,我在书城,说话不能太大声。” 怀里重新坐入了温香软玉,徐花信压抑地喘了声,腰后便被垫入一个软枕,让她多了个支撑点,缓解她久坐的压力。 “你去书城干嘛?不是去拜年。”徐丽还是怀疑。 “我……” 青涩的花穴被放入了手指,徐花信差点惊呼一声。 她咬下舌尖,努力克制呼吸,嘴里撒着谎:“我拜完年,顺便去书城买几本教辅书。” “老师说放寒假也不能松懈学习,开学就要考试了。” 她应付徐丽的盘问时,陌生人解开了她的内衣,一只手按着柔白的乳房,另一只手揉着充血的阴蒂。 对方捏起小核玩弄,手指深深浅浅地探入幽穴,异物入侵,软肉本能地收缩,流出大量的潮水。 不够,还想要更多,想要她按得用力点。 徐花信尾椎骨窜起电流,激得她呼吸困难,私处不知羞地含住对方的手指,发出了主人无法开口的邀约。 电话那头,徐丽还在不依不饶:“你别撒谎骗我。” 徐花信又要分神对付徐丽,又要被没顶的快感折磨,整个人好像被撕扯成了两半。 她保持最后一丝冷静,拿出毕生的演技打发徐丽,语速飞快地说:“我骗你做什么?马上就回去了。不说了,我去结账。” 陌生人不需要她提醒,主动帮快要说不出话的人挂断电话。 声音一停,铺天盖地的委屈就席卷了徐花信,她鼻翼酸涩,心有余悸,在后怕的情绪中失控地痛哭:“你肏死我算了啊!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啊!把手伸进去,用力肏我,肏啊!” 去他的法律,去他的道德,去他的矜持,去他的教养。 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痛快,把所有的体液都抹到对方身上。 陌生人被她刺激了,动作不复之前的温柔,忽然把她的双腿架到肩膀上,让她的花穴暴露地更赤裸,乳白的花液,粉嫩的花心,这么脆弱,这么让人想要蹂躏。 徐花信还在她身下,嘤嘤呜呜地哭:“你肏啊,肏我啊!” 对方叼住了她的乳房,发出水津津的吞咽声,修长手指在腻滑的黏液中抽插,爱抚她颤抖的花核。 “快一点,重一点,哈哼,对……呜,用力。” 徐花信腹部抽搐,忘情地娇喘:“好好,喜欢……别停,进去一点,嗯~” 她绷紧了足尖,缠绵地盘住对方的腰背,好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救命的浮木,渴望得到解救。 陌生人配合她的需要,给予她从未体验过的高潮和抚慰,不久,一股热潮汇聚到身下。 徐花信太熟悉这种感觉,她扭动腰身示意对方把手移开,声音破碎地求饶:“不要了,我要去洗手间,不要……” 陌生人的手指停了一瞬,然后更加兴奋地揉她的穴口,指腹从尿道蹭过。小腹的水越涨越满,徐花信夹紧了臀部,“你别摸了,让我去洗手间,我受不了,快让我去……” 她尾调一扬,肌肤下青筋暴起,敏感点被用力肏弄,憋了一下午的热流喷出腿心,怎么也停不下来。 对方重新压了上来,她们的私处浸泡在黏热的液体里,滚烫的身躯紧密地贴近。 陌生人任由下身被冲洗,把羞耻地抬不起头的女生往怀里按,温柔地拍着她立体的蝴蝶骨。 仿佛正在进行无声地安抚—— 乖女孩,不要怕。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洗澡 漫长的失禁结束之后,徐花信脱力地靠着陌生人,虚弱地问:“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说话?” 对方没有回答,缓慢地舔掉她的泪水,细密的啄吻落在她的耳廓、脸颊。 徐花信一阵恍惚,真可笑,她竟然从一个强制自己做爱的人这里,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一会儿,吻停了,陌生人从她身上下去。 徐花信听见倒水声,没多久,一根吸管递到她嘴边。刚才流失了大量水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嗓子渴得冒烟。她喝了几口,尝出来是蜂蜜柚子茶。 看着她喝完整杯水,陌生人移开吸管,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徐花信的胳膊被酒精棉签擦拭了一遍,对方给她打了针,药物作用下,她昏睡过去。 徐花信重新睁开眼时,正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车内乘客稀少,窗外灯火温暖。 她的衣服穿得整齐,味道清爽干净,随身物品一样不缺。再看几点了,距离她走出电影院差不多叁个小时。 如果不是旁边的空座上放着一个印了新华书城LOGO的袋子,里面装有几本高考真题详解,她的内裤和内衣也不见了。她和陌生人无休止的做爱,真像是回家途中一场荒诞春梦。 时隔半年,她终于抓住了肇事者。 “小变态,强奸亲姐姐开心吗?” 徐花信盯着压在身上的人,眼神危险。 “姐姐,我喜欢你。”宋清吟默认了她的指控,讨好地蹭她的脖子。 喜欢到“强奸”亲姐姐。 徐花信拉开她爱抚自己的那只手,忽然把她推开,冷声:“去洗澡。” 宋清吟眼里蒙着水雾,软着嗓:“姐姐?” 徐花信蹙眉,似乎正在抑制着什么情绪,她用力攥起宋清吟易折的手腕,拖鞋都不让她穿了,拉着她走进卧浴里。 开了灯,门还没关,徐花信动作急切地脱掉宋清吟身上的衣服。校服这点最好,容易穿也容易脱,可是她的耐心不到几秒就到达了临界点。 “嘶啦——” 轻薄的内裤被徐花信徒手撕开,她热血沸腾,亢奋得太阳穴直跳。 宋清吟赤脚踩着散落满地的衣服,并拢了冷白质感的双腿。她难耐地蜷缩脚趾,瘦削的手指搭在徐花信的衣领上。 她娇滴滴地唤:“姐姐也脱。” 徐花信伸了下腰,衣服纷飞,她很快不着寸缕地搂住宋清吟,把人带入了用玻璃隔开的淋浴间。 花洒里的热水兜头浇下,徐花信挤进宋清吟腿间,喘息潮湿:“夹紧。” 宋清吟站在水流正下方,乖乖地夹住了徐花信的大腿,私处来回地磨着肌肤,想要缓解深处的燥热。 “尿。”徐花信说完这个字,感觉怀里的宋清吟抖了一下。 宋清吟勾住她的脖子,山峦似的乳房挤压她,尾音轻颤:“姐姐变态~” 谁变态?徐花信被这句话刺激地气血上涌,她眼眶通红,打了下宋清吟挺翘的臀肉:“我不是和你学的吗?” 宋清吟绞紧了双腿,阴蒂痒得不行,她一边扭动腰肢,一边附在徐花信耳边媚笑:“姐姐好记仇啊,可爱死了。” “宋清吟!”徐花信咬牙切齿,拿她没办法了,把她推到渗出水滴的墙壁上,狠狠地吻过去。 瓷砖是凉的,水流是热的,宋清吟神色迷醉,姿势糜乱又放纵,承受着这个略显粗暴的吻。 唇齿磕碰,舌根被吮得发麻,口鼻里呛了水,缺氧得脑袋快要炸开。宋清吟身娇体软,有点受不住,这会儿又黏糊地告饶:“姐姐,洗澡、洗澡嘛。” 再亲下去她要晕了。 徐花信同样不好受,抵住她的额头剧烈喘息,一双水润乌眸,涌动数不尽的欲念。 她还惦记着之前被宋清吟肏失禁,羞耻下流的感觉,于是衔住女孩薄弱的耳根,诱哄道:“尿干净了再洗澡。” 宋清吟说的对,她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只是想到妹妹尿到自己身上,她就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不要~脏。”宋清吟和她调情似的,指尖轻按她凹陷的腰窝,娇声,“姐姐坏,不要这样。” 水忽然停了,徐花信关掉花洒,和她湿漉漉地裹在水汽里。 徐花信摩挲细嫩的后颈,声音克制:“你听话,姐姐喜欢妹妹乖。” 她第一次说喜欢,也第一次承认宋清吟是妹妹。 宋清吟全身舒爽了,她哼哼唧唧,双腿张开顺势向上一缠,徐花信猝不及防,踉跄两步站定,手掌托住了宋清吟盘上来的双腿。 花心颤抖地黏着劲瘦的腹部,宋清吟把滚烫的脸颊埋入她肩颈,羞得不行:“讨厌姐姐。” 说着,一股温流喷向徐花信,她骨头酥麻,惬意地勾唇:“我们清吟好乖啊,好乖。” 宋清吟从鼻腔里哼出几声,隐约带着哭调:“坏~姐姐欺负人,呜,坏姐姐。” 幸好正常情况下,人体的尿液是透明无味的,她还能保持一点尊严,尽数泄给徐花信。 一时间,两个人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 下一章 A姐姐爆炒妹妹 B妹妹爆炒姐姐 C互相爆炒 宝宝 徐花信不是第一次给别人洗澡,上次是小表姐一周岁的女儿。 那个时候她也才十来岁,放暑假了到小表姐家做客。小表姐临时有事出门了,请求她帮忙照顾孩子。 宝宝小小一只,坐在蓄水的澡盆里,黑溜水灵的眼睛一眨一眨,奶声奶气地咿呀。 人类幼崽的身体太软太弱,似乎徐花信稍微用力点,她的骨头就会受伤。这么可爱的小生灵,徐花信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一个不小心,震碎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几年之后,当宋清吟裸身坐入她怀里,两个人浸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时,徐花信会产生类似的情感。 宋清吟的翘臀与她紧密相抵,窄白的腰背软柔地贴合酥胸。冒着白汽的水下,她们的双腿蛇尾似的交缠。 徐花信内心喟叹,宋清吟,好娇。 她伸手捞起宋清吟漂浮在水面上的秀发,浓密轻细,檀木般乌沉。 她感慨:“头发好长。” 呼吸的热气落在耳后,痒痒的。宋清吟心口发烫,盯着自己露出水面一点的膝盖,有些郁闷:“我留了好久,以前每个月都要去理发店保养,这段时间没有,发尾都干燥了。” 她的衣食住行透露出有钱人的家庭背景,徐花信有过猜测,还是惊讶了一下,然后逗她:“宋家小千金,一根青丝价值连城。我可不敢帮你洗了,担心自己赔不起。” 她刚才把宋清吟欺负哭了,燃烧的欲望释放了大半,现在一点都不着急,准备和宋清吟从里到外洗干净再上床做爱。 女孩子的第一次,慎之又慎,总不会错。 宋清吟娇嗔:“姐姐~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徐花信接话,把洗发露挤在手心。 今天是第二次给别人洗澡,她抓挠宋清吟的头皮,不太确定自己的力道:“痛了和我说。” 宋清吟眼尾细弯,随意和她聊着什么,还孩子气地问:“姐姐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吗?” 徐花信拉扯花洒,冲洗她头上的泡沫,眉心微颦:“宋清吟,小没良心。” 如果宋清吟不特别,她何必顶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与宋清吟纠缠。 关掉花洒,徐花信揉少女的腰,引得对方笑个不停。水波荡漾,一圈圈溢出浴缸。 “对了,姐姐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难道是今天吗?” 宋清吟突然转过身,指尖撩拨徐花信胸口的玉坠,眼神可怜兮兮:“姐姐到底是想和陌生人做,还是想和亲妹妹做?” 前者是淫乱,后者是乱伦,一个比一个羞耻。徐花信和她澄澈的目光相对,不得不面对刻意回避的罪恶感。 她吞咽口水,嘀咕:“不都是一个人。” 宋清吟搂住她的脖子,说话时,奶白的双乳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那我换个问法。” “姐姐喜欢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还是喜欢我只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徐花信默了瞬,聚拢好看的眉毛。 她沉吟许久,才答:“宋清吟,那个人只能是你。” 是陌生人的宋清吟,是亲妹妹的宋清吟。 在班上见到宋清吟的那一刻,徐花信是惊慌不安的,源于对方过分相似的长相。后来她们坐在一起,嗅到似曾相识的冷香,徐花信也没有心思辨别宋清吟的身份,普通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回过神,把两件同样荒唐的事件主人公联系起来。 真正起了怀疑的心是宋清吟摸着她,说她们是亲姐妹的时候,身体恐惧之余的颤栗感,足以让徐花信回忆起很多事情。 可是宋清吟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亲妹妹可能是“强奸”自己的那个人,这种不伦想法也过分惊世骇俗,徐花信当即想要否认,把宋清吟当成人生中又一个变态。 还好宋清吟后来的态度让她有所改观,她发现宋清吟嘴上说的报复太儿戏了,只要她保存宋清吟的裸照和音频,或者截图聊天记录传播出去,真正吃亏的人根本轮不到她。 宋清吟的“报复”,仿佛只是一个靠近她的理由。 血缘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让她恨黎凯歌入骨,又本能地被宋清吟吸引。 她根本没办法抵抗宋清吟的诱惑。 宋清吟喜欢撒娇,扮可怜、装无辜,她凶一点就泪盈盈,委屈得不行,一口一个“姐姐”。 每次听见宋清吟喊她“姐姐”,徐花信都可以感觉到报复父母的快意,她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不认识的时候就敢肏姐姐的人,怎么可能是羊羔?她知道宋清吟后来的温顺都是伪装,却乐意配合宋清吟演戏。 她从小经历高压教育,徐丽强势、专制,要求她时时完美,事事完美,黎凯歌又不管事,沉浸在家庭和睦的美梦里。 没有人心疼她,连流泪都不被允许。 宋清吟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治愈了她的心理创伤。她对宋清吟有姐姐对妹妹天然的疼爱,又有后天超脱世俗伦理的欲望。 这种滋味犹如上瘾,戒不掉了。 其实徐花信一直不敢承认,她最初拒绝宋清吟的原因,不是她真得恶心和亲妹妹发生性行为,她真正气恼的是宋清吟说肏她只是为了报复,只是一场游戏。 徐丽将她制作成讨好丈夫的标本,黎凯歌把她当成自怜的移情对象。 宋清吟呢? 她徐花信算什么? 报复的媒介,泄欲的容器,消遣的玩具…… 为什么连素未谋面的妹妹都要这样对待她? 徐花信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 宋清吟,她的亲妹妹,不可以背叛她。 “宋清吟。”徐花信呢喃,煽情地舔舐宋清吟肌肤。 她张开牙齿,满心疑惑地想,为什么同样继承了一半肮脏基因的妹妹,味道这么香?仿佛咬开动脉,流的血都是甜的。 宋清吟怕痒,肩膀朝后缩,又被徐花信擒住了。 徐花信耐着性子哄她:“宝宝,让姐姐咬一口。” 她要尝尝宋清吟是不是和想象中那么甜。 —— 预估失策了,过渡章,下章h 这一章我本来打算直接写sex,考虑了一下,她们感情铺垫不到位的doi,如同炖肉缺少调料,腥荤肥腻,食之恶心 我不想影响大家的胃口,着重把前面的伏笔带一遍,后面的情节更自然一点 第一次【后入式】「Рo1⒏аrt」 “嗡嗡。” 徐花信举着吹风筒站在宋清吟身后,五指拨弄她潮湿的头发。 宋清吟罩了件圆领白T,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她左腿搭右腿坐着,双臂交叉放在大腿上,微微弯腰,欲盖弥彰地掩住私处。 美人如斯,徐花信却心不在焉。 处女膜是谎言。 第一次不会出血,如果有,说明对方受了伤。 敏感点主要集中在阴蒂,而不是阴道。 修剪指甲,注意手部清洁。 …… 徐花信回忆这几天查阅的资料,呼吸沉重。这是她不擅长的领域,她不想伤到宋清吟,做足准备比较好。 头发上的水迹一点点被烘干,徐花信体内的水分也似乎被蒸发了。她关掉吹风筒,启唇问:“我有点渴,有水喝吗?”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哑,声带撕扯着涩痛。 宋清吟扭头。她仰起脖子,盯着徐花信耸动喉咙,做了一个无声吞咽的动作。 好色情。 “噗通、噗通——” 徐花信心脏狂欢,她薄面血红,低下头,重复一遍:“我有点渴,有水喝吗?” 欲望像搭在弦上的箭,宋清吟拉满了弓,一触即发。 “有哦。”转眼,旖旎的气氛被这句话打散。宋清吟收回目光,走出了卧室。 “呼哈。”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徐花信骤然放松绷紧的神经,她肌肉酸痛,扶住梳妆台大口地喘息。 不久,宋清吟端了两杯冰水进来。 “姐姐,喝水。”她把其中一杯放到徐花信手边,捧着另一杯坐在床边。 宋清吟坐姿休闲,小口啜水,乌漆的眸子盯着正在吹头发的女生。 徐花信身高腿长、肩直腰窄,修身衬衫使她更显清瘦,只有完全脱掉她的衣服,才清楚她的婀娜曼妙。 宋清吟火热的视线如有实质,从徐花信解了两颗扣子的领口,舔入若隐若现的沟壑,又缠上她微张的双腿,窥探神秘的幽林。 徐花信体温上升,头发越吹越乱,还剩点潮湿的发尾时,她吹不下去了,举起水杯一饮而尽,然后话都没说,闪身躲进了卧浴。 须臾,隐约的水流声传出门外。宋清吟听着里面的动静,猜到徐花信正在做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国际七步洗手法,徐花信重复了好几遍,最后用滚水消毒的毛巾擦干净,红着脸走出浴室。 室内灯光暧昧,宋清吟双手反撑,支着玲珑腰,看着徐花信一步步走向她。 很快,徐花信停下了。她的表情藏在阴影里,声音很低:“岔开腿,让姐姐看看。” 宋清吟眨了眨眼,打开两条腿,神色单纯,好奇地问:“然后呢?” 徐花信深呼吸,跪在她脚底的地毯上。床很低,一跪一坐,她们的身高也相差不了多少。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什么经验。”徐花信一边说,一边脱掉衬衫和内裤。 光洁无瑕的身体出现在宋清吟眼前,她晃动大腿,用内侧蹭徐花信的手臂,柔声鼓励:“姐姐不怕,我相信你。” 徐花信抓住她的衣角,沉声:“抬手。” 宋清吟听话地任姐姐摆弄,她雪白的肌肤上布满吻痕,肩膀处还有几个新鲜的牙印,全部是徐花信在浴室里折腾出来的爱迹。 未成年的身躯,花苞初绽,徐花信脉搏剧烈,又伏下身,牙齿咬住她的内裤边角。 宋清吟配合地抬腰,内裤被扯了下来。黏湿的液体也被拉出花穴,糊到床单上,弄湿了一大滩。 红嫩的花瓣中央,藏了一滴玉珠,颤颤地渗水,散发着成熟到糜烂的香甜。 见状,徐花信目光加深:“什么时候湿的?” 宋清吟在她耳边低笑,浅棕色的乳尖碰她:“吹头发的时候。姐姐靠近我,我就湿了。” “想要姐姐涂满我的体液,想要姐姐用自己的方式肏我……” 她挑逗徐花信的神经,湿淋淋地流水,肆意往姐姐身上贴:“姐姐,你喜欢什么姿势?” “嗯?什么。”徐花信被她的气息完全包裹,心脏跳得太快,胸口一阵钝痛。 宋清吟亲她的耳朵:“肏我的姿势啊?骑乘式?六九式?后入……” 徐花信突然站起来,她浑身潮红,用命令的口吻,哑声:“你转过去,趴着。” 宋清吟:“!” 徐花信眼神冷艳,贪婪地打量宋清吟的裸体。她不想再陪妹妹过家家了,她要带她体验大人不允许未成年做的事情。 “你不是问姐姐喜欢什么姿势吗?” 徐花信肃色,口吻训诫:“趴到床上去,屁股翘起来。” 她本来想温柔一点的,谁让宋清吟诱惑她,那么欠肏,那么想被姐姐肏,她是姐姐,当然要满足妹妹的愿望。 柔弱的身子骨陷入被子里,宋清吟趴在枕头上,翘起了下半身。这个姿势好羞耻,她脸颊滚烫,声音脆弱:“好奇怪……” “现在害羞什么?刚才那么大胆。” 玉坠碾过光滑的裸背,徐花信贴到她身上,撩开她的头发,埋在她后颈狠狠地吸了一口。 好一会儿,徐花信大喘气:“不舒服就喊停。” “嗯~好。“宋清吟晃动臀部,贴着姐姐的腹部上下磨蹭,湿黏黏的液体流满臀缝,她动情地呻吟,“姐姐,要了我,要了我,想要姐姐摸我,姐姐快摸呀~” 这个姿势仿佛动物对配偶求爱,徐花信被激发出最原始的野性,她一手握住宋清吟的乳房,一手捧住嫩如豆腐的花穴。 她用力一抓,宋清吟抖得更厉害了,小幅度地往后撞,带着浓浓的鼻音喊:“对,就是这样,姐姐,再重一点,肏坏我也可以,重一点……” 徐花信的手指陷入润滑的阴唇,更用力地揉弄充血的花核。她不断地亲吻宋清吟,用下身撞击少女泥泞的翘臀,听她破碎的嘤咛。 全然掌控一个人的体位让徐花信爽到了顶点,她用温柔备至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问:“贱不贱?姐姐一肏就高潮。” “爽了吗?那么喜欢和姐姐乱伦。” “真想把你淫荡的样子拍下来。” “宝宝,叫大声点,姐姐喜欢听。” 快感不断累积,宋清吟甬道收缩,反复喷出潮水。她被高频率的爱抚弄得双眼迷离,几乎失去理智,小兽似的呜咽:“姐姐慢一点,呜呜,慢一点……这里、这里按一下,嗯~好舒服。” 妹妹,她的妹妹。 被她亵渎的妹妹,被她肏到高潮的妹妹。 “清吟,宋清吟。” 徐花信激动地舔舐宋清吟的脸颊,抓得一双雪乳泛起红痕。 “你咬得姐姐好紧。”她抽插手指,刺激敏感的阴蒂,“双腿再张开一点。” 宋清吟抓紧枕头,发丝凌乱,被汗水打湿了,顺着软腰往下塌,她把双腿分得更开了,颤声:“姐姐,可以了吗?” “可以了,宝宝真乖。”徐花信满意了,有节奏地深入再浅出,来回地抚慰她每一处敏感点。 如溺深海,宋清吟和她一起沉沦,喘得不成样子。她被抛起又下坠,承受着姐姐蓬勃的性欲,最后实在是腰酸得快撑不住了,语不成句地哭:“够了、够了,太满了……” “姐姐,亲我,亲亲我,不要再肏了。” “我好累,姐姐,亲亲我,呜,姐姐坏人。” “好、好,不哭,姐姐亲你。”徐花信听着她娇媚的呻吟,稍微恢复一点理智。 她抽出被体液包裹的手指,扳起宋清吟的肩膀,让她借力靠入自己怀里。 “乖啊,休息一会儿。” 徐花信把掌心和指缝的爱液,糊到宋清吟圆挺的双胸。 她舔着唇,仿佛好玩似的将它们抹匀,看着湿漉漉的乳晕,色气地说:“真可爱。” 宋清吟梨花带雨,抽动哭红的鼻子:“姐姐坏死了。” 她说着姐姐坏,又要把红艳的唇瓣往徐花信嘴边送。 “清吟,亲亲。”徐花信软和眉眼,抬起她的下巴。 她衔住宋清吟的唇珠,舌尖安抚地绕了几圈,再顶入深处,重新搅乱宋清吟的呼吸。 宋清吟和她黏糊糊地缠绕在一起,细碎地吟:“姐姐,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飞蛾扑火般,近乎自毁的喜欢。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在一起 整个房间被她们糟蹋得完全不像样子,情事的余韵之后,宋清吟去收拾浴室里的衣服,徐花信留在卧室更换床上用品。 之后两个人分别洗了澡,徐花信向宋清吟借了一套校服和内衣裤。幸好高中校服都是均码,内衣也不是成人款,她们身高差不多,徐花信穿起来还算合身。 她从浴室出来时,宋清吟正坐在床头打电话:“嗯,阿姨你早点过来吧,我邀请了朋友过来吃饭,今晚做多几道菜。” 看见徐花信,她捂住手机话筒,问:“姐姐想吃什么?” 徐花信报了几道自己爱吃的家常菜,宋清吟回了那边,然后结束通话,掀开被子一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姐姐。 这架势很像准备和自己聊些贴心话,徐花信不由地展露笑颜。她刚坐到床上,怀里就钻进一个可人的小姑娘。 “累不累?”她揉宋清吟的脑袋。 宋清吟摇头,趴在她肩头,把她脖子里的玉坠挑了出来。她把玩这块年代久远的古玉,十分好奇地问:“这块玉姐姐戴了很久吗?” “嗯,从出生起就一直戴着。”徐花信合了下眼睛,回忆道,“它本来不属于我,是我外婆传给我的。我太婆婆是大家族的千金,这是她的陪嫁品,听说找得道高僧开过光。后来她生了我外婆,听我妈妈说,我外婆小时候总是生病,我太婆婆就求神拜佛,祈祷爱女平安。一个高僧指点我太婆婆,我外婆被邪祟之物缠上了,需要佩戴辟邪的东西,这块玉就被太婆婆找出来,一直陪着我外婆长大。我是这一辈最小的孩子,老人家喜欢我,我出生的时候她把这块玉送给我,也是希望我一辈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建国之前的老物件总有些传了几代人的故事,很多都与鬼神有关,徐花信倒是不相信,说出来哄宋清吟玩而已。 贴身之物。 宋清吟反复摩挲手中的玉坠,状似漫不经心地闲聊:“我奶奶也给我准备了嫁妆。” 徐花信皱眉,心里不大舒服,她一本正经:“你年纪还小,现在谈婚论嫁是不是太早了?” 宋清吟的脸色瞬间苍白:“奶奶几年前去世了,临走之前给我留的嫁妆,她担心我以后结婚了没有依靠,被男方家里欺负。” 徐花信怔住,懊恼地说:“啊,抱歉,我不知道……” 宋清吟强颜欢笑:“没关系。”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两个人忽然都不说话了。想到宋清吟可能和别人在一起,甚至结婚生子,徐花信舔着唇,心脏钝钝地痛:“你也不是一定要结婚,对吧?” 她又干巴巴地接一句:“你应该不喜欢男人吧?和女人在一起也很好。” 很多问题太现实了,激情冷却,徐花信的理智也归了位。她不知道自己和宋清吟的未来在哪里,甚至还没有把对方规划在人生之中,她们是大人的意外,也是彼此的意外。简单的肉身纠缠,又能给双方留下多少痕迹。这样的不伦关系,双方的家庭,她们根本什么都解决不了。 徐花信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索性不去想了,反而说:“宋清吟,不要和男人在一起。” 她见识过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可以作践自己到什么地步,男人是天底下最自私、最卑鄙的生物,宋清吟不可以被这么恶心的玩意儿欺负。 宋清吟从她怀里退了出去,少女执拗地挺着脖子,攒出一个比哭还脆弱的笑:“只要不是男人,即使不和姐姐在一起也没关系,是吗?” 她话中的意思让徐花信心惊胆战,她下意识地逃避:“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知道的。” 无论上过多少次床,做过多少次爱,都无法改变她们是亲姐妹的事实。 宋清吟眼里起了雾水,又很快眨掉了。她像一枝盛放到极致又转瞬枯萎的玫瑰,脸上血色尽褪,裹了层挥之不去的死气。 少女提唇,一字一字地说:“姐姐,你真有姐姐的样子,这么关心妹妹的终身大事。” “我不是。”徐花信发觉哪里不对,还想要解释什么,宋清吟突然把被子一扯,裹住自己的身体背过去。 “我有些累了,姐姐自便吧。不过你最好不要出卧室,免得阿姨起疑心,她做好饭会打电话给我,到时候麻烦姐姐把我叫起来。” 宋清吟语气平静,客气又生分,完全让徐花信猜不透她的情绪。 “宋清吟,你怎么了?”徐花信无奈,连续问了好几声,宋清吟都没有回答她。 她凑过去一看,宋清吟双眼紧闭,好像真得睡着了。知道她不想搭理自己,徐花信心里叹口气,她也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背对背,各怀心事,明明半个小时之前还亲密地宛若一体,现在贴得这么近,却仿佛隔了好远的距离。 冷战 她们正在冷战。 徐花信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星期天下午返校之后,宋清吟主动和她拉开距离。 吃饭时不和她走了,聊天框的记录没有更新,私下喊的“姐姐”变成公事公办的“班长”…… 还有她遗落在公寓里的衣服,宋清吟一件不少地洗干净,熨烫好放进袋子里还给她。 好像恋人分手的后续,宋清吟对待她和对待别人没有任何不同了。 招惹人的不是她,冷落人的也不是她,徐花信不知道为什么,宋清吟对她的态度这么反复无常。 年轻人心高气傲,彼此闹矛盾了,第一想法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无限放大内心的委屈。 宋清吟不搭理她,徐花信也不和她说话,两个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又一日,下午放学,徐花信和几个朋友去食堂吃饭。 “花信,那是不是你同桌?” 正吃着饭,李均苗叫她往后看。 徐花信应声回头。 女生乌发雪肤,穿着千篇一律的校服,身上是比同龄人更清纯的学生气。 她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边吃饭。 徐花信看了两眼,面不改色:“嗯,怎么了?” 齐楚笙问:“你们吵架了?” 班里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们之间诡异的氛围,前段时间还形影不离,这几天和感情破裂似的。如果徐花信只是觉得任务完成了,不想再照顾宋清吟,也没必要和同桌关系闹这么僵吧。 徐花信默了默:“最近闹了点不愉快。” 班里女生和宋清吟都不太熟,唯一知道点消息的人坐在这里,又正好提到她了,便忍不住好奇地问:“花信,你知道她以前在哪里读书吗?” “只有复读生可以高叁转校吧?我表姐就是,花了好几万和老师打关系。” “是吗?这么贵?” “不过我们班不是只看成绩吗?听说有老师的孩子名次不够,求校长都没有破例。” 一中的理科重点班,整个年级或者说全市的高叁理科尖子生都聚集在一起,学风好,勾心斗角少,不太关心是非,最大的八卦就是打听别人的成绩。 徐花信听着大家讨论,忽然醒悟到一个事实,她根本不了解宋清吟,除了身体,宋清吟的过去和人际关系,这一页对她来说完全空白。 “不知道,她没和我说过,等期中考了,我们就知道她的成绩。”徐花信语气平淡,“不过我们学校这么重视升学率,她的成绩应该不会太差吧?” 她状似客观地表态,言语还是维护宋清吟,倾向于肯定妹妹的优秀。 突然,阮素雪低声:“那是不是隔壁班那个,骚扰花信的体育生?” 大家一听,纷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齐耳短发的女生端着餐盘站到宋清吟那桌,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女生笑嘻嘻地坐下。 那个女生叫周领,练田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徐花信,高二开始对她疯狂示爱。之前堵到一班门口表白,被徐花信拒绝还不死心,又是送礼物又是送情书。 两个当事人都是女生,其中一个年级第一,长得漂亮,导致这件事传得很广。 周领这个人流氓作风,有时候路上撞见徐花信,暗示一帮朋友喊徐花信“嫂子”,弄得徐花信每次都很难堪。 阮素雪不爽地骂一句:“她又搞什么?” “虽然我尊重同性恋,但是周领这种人,无论什么性取向,都是败类。” 齐楚笙正义感爆棚,对徐花信说:“她别不是追不到你,看见宋清吟和你长得像,当成你的替身。” 本来还想装作不在意,埋头吃饭的徐花信噎住了。她攥紧筷子,咳得两眼泛泪,脸色苍白。 周领身材高大,正好挡住她看向宋清吟的目光。她们听不清两个人的谈话声,只见周领兴奋地比划着什么,然后伸手,似乎摸了摸宋清吟的脑袋。 李均苗点评:“傻x,四处发情。” 大家深以为然,把这件事当成一段插曲跳过,继续有说有笑地吃饭。徐花信心里乱糟糟,吃一半就没了胃口。 她们回班之后,等到快要上晚自习了,宋清吟才走进教室。 徐花信忍了会儿,没忍住:“刚才和你吃饭那个人,你认识?” “嗯?”宋清吟扭头,奇怪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徐花信耐着不快,生硬地说:“离她远点。” 宋清吟愣住,忽而笑眼弯弯,眼眸灿如明月。 好久没见她这么对自己笑,徐花信心跳漏了一拍。 宋清吟红唇轻启:“班长真有心,连同学和谁吃饭都要管。”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难道我离远了,人家再凑过来,我还要拒绝吗?” 心脏冻结成冰,徐花信脸上血色尽褪,她嗫嚅:“宋清吟,你什么都不知道。” 宋清吟撩下头发,身体贴过来,柔柔地缠上徐花信,她附耳低语:“那又怎么样?要你管。” 说完,她坐回去。 —— 生气的妹妹很可爱,也很可口 胆小鬼 那又怎么样?要你管。 这句话如附着毒液的蜘蛛丝,徐花信不慎掉落网中,血肉腐烂。 她心烦意乱,第一节课过去了,竟然还有一门作业没有完成。 “吱啦。”旁边的宋清吟突然站起来,徐花信转头,看着她往外走。 去哪? 徐花信条件反射,一路跟着离开教室。宋清吟走入洗手间,她等在外面,快打铃了,宋清吟双手湿漉漉地走出来。 四目相对,宋清吟率先移开目光,她沉默地绕过徐花信。 “宋清吟。”徐花信急了,用力拽紧她的手腕。 宋清吟没挣扎,不冷不热地问:“有事吗?” 又是这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徐花信怒火烧怨气,拉着人就往楼上走。上课铃打响,两个相似面孔的女生逆行在人群之中。 一中占地面积大,空教室多,最高一层平时不用,灯也没有开,此刻暗得看不见尽头。 两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徐花信手心滚烫,最后停在深处的一间教室门口。她推开门,把宋清吟拉进去。 “砰!”徐花信反锁上门。 黑暗中,两个人无声对峙。宋清吟往后退,听见徐花信剧烈的喘息。徐花信像一只即将捕食猎物的猛兽,向她缓慢逼近。 “班长,该回去上……唔。” 徐花信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抵到墙壁上,一个激烈的吻燃了起来。 “哈、嗯……”唇舌交缠,津液互换,徐花信搅动着宋清吟的口腔,享受这久违的美味。 语气这么硬,嘴巴这么软。 宋清吟不说话的时候最乖了。 徐花信动作太快了,宋清吟象征性地挣扎一下,还没消气的徐花信怒火更盛,纤长五指直接伸入衣摆,隔着内衣用力地揉她的乳房。 太久没被姐姐爱抚的身体敏感地颤起来,宋清吟娇喘吁吁,腰肢一软,差点倒入她怀中。 “为什么不听话?”徐花信舔舐她的唇角,掌控她腕间的脉搏。 “嗯?”肾上腺素飙升,让徐花信有点控制不住破坏欲,她牢牢地压着宋清吟,眼睛潮湿,“乖点不好吗?” 她手掌往下,摸入宋清吟的校裤里,布料湿黏地勾勒花穴的轮廓,徐花信轻笑:“妹妹都湿成这样了,要姐姐帮忙吗?” 宋清吟攀住她的肩膀,勉强维持理智,低喘:“不要你。” 不要她,还要谁? 最后一点冷静消失殆尽,徐花信冷笑,抓住她泛滥的私处,手指顺着沟缝向内戳按:“不要我?” “你妈妈没教你自爱吗?” “对谁都湿,谁都能肏。” “不是,我没有……呜,我不是。”不想被姐姐误解的宋清吟拼命解释,私处潮水溃堤,内裤湿得和没穿一样。她夹紧双腿,本能地去蹭徐花信的指节,缓解被释放的欲望。 设想她这副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扭动腰身求欢,徐花信越想越气,扯着她的裤子往下扒:“你看看你的样子!” 欠肏得要死。 “没关系,别人没教,姐姐教。” 徐花信心脏狂撞胸口,她暴力撕毁宋清吟皱成一团的内裤,大口喘气,怒道:“宋清吟,妹妹是被姐姐用来肏的,你是被我用来肏的,知道吗?” 她要妹妹尖叫,要妹妹高潮,她要教妹妹什么是顺从,什么是自爱。 徐花信半蹲下来,脑袋埋入宋清吟的腿心,她扒开肉缝,湿热的唇舌含住花穴,姿势熟练地舔弄阴蒂,不时用舌尖顶着花核往里按。 “哼嗯~舔深点,再进去一点。”宋清吟被她舔得轻飘飘,都顾不上和姐姐赌气了。 她抓紧徐花信的肩膀,胸膛起伏不定,爱液争先恐后地往下涌,全部流入徐花信嘴里。 好渴,想喝。 徐花信吮吸花穴,舌尖扫过每一处,吞咽宋清吟的潮水。可是不够,她还是渴得喉咙生疼,想喝干宋清吟体内每一滴水。 她撑开宋清吟的双腿,“啧啧”地亲个不停,舌头深入幽长的甬道,被内壁的褶皱挤压,温暖地让她双膝跪到地上,如同虔诚的信徒亵渎她心爱的神明。 窗外树影婆娑,一轮明月,四下只有她们淫秽的交媾声。 然而徐花信沉溺之余,还是心生失落,宋清吟依旧媚声娇喘,却一句“姐姐”都不肯叫了。 她糊了满嘴黏液,拉开宋清吟的外套,掀起上衣吻她的小腹,然后推开她的内衣,咬住她娇嫩的乳房。 徐花信一边逗弄又软又甜的乳尖,一边口齿不清地唤:“宝宝、宝宝,叫姐姐。” 宋清吟的冷漠让她害怕,她发现不是只要女人就可以,谁都不可以,她不想宋清吟和别人在一起。而且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充满饥饿感,完全不想和宋清吟置气了,只想吃掉宋清吟。 听见徐花信的撒娇,宋清吟勾住姐姐的双腿,支撑自己站稳。 她盯着徐花信身后一团漆黑,声音染了情欲,连喘带笑:“姐姐,我们什么关系啊?” “姐妹?谁家姐妹会上床。”她笑着笑着,泪流满面,“傻姐姐。” 徐花信从她胸前退开,呼吸沉重地亲吻她的脖子、下巴和脸颊,她不安地哄:“我错了,你不要哭,不哭了,宝宝。” “你不是要我陪你玩吗?”她牵起宋清吟的双手环到腰后,舔她的耳朵,语气有些怨,“你不是要肏姐姐吗?” “难道肏一次就腻了?” “嘶……”徐花信倒抽一口凉气,锁骨钝痛。 宋清吟扯开她的衣领,发了狠地咬下去,宣泄不满和委屈。许久,她松开牙齿,又不忍心地舔着流血的伤口,她双臂用力,把徐花信抱得更紧,好像要融入姐姐怀里。 察觉她态度软化,徐花信趁机示弱:“宝宝,你不要不理我了,我难过。” 第一次说这种话,她有些害羞,下体蹭动宋清吟:“你原谅我好吗?原谅姐姐,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 “我没有生气。”宋清吟突然把唇瓣送过来,伸舌尖舔了一下徐花信,又飞快地缩回去。 她轻哼:“我只是难过。” 这句话让一簇火苗掉入油锅里,徐花信热血沸腾。她下流地抚摸宋清吟裸露的双腿,黏糊地接吻:“对不起,不难过了,姐姐错了。” 徐花信是一个自私的胆小鬼,她知道谈伴侣太荒诞,说姐妹又罪恶,私心希望宋清吟继续和她温存,却不敢考虑彼此的未来。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被姐姐送上高潮的时候,宋清吟短暂地想,让她不爱徐花信,比自杀还绝望。 不爱则死,她没办法了。 和好 &&&&第二节晚自习还差五分钟下课,徐花信和宋清吟从后门溜回教室。 &&&&高叁学业压力大,很多同学专心苦读,不关心谁在谁不在,她们的缺席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也有人看见了她们,难掩诧异的目光。 &&&&课间,宋清吟去洗手间。 &&&&齐楚笙看准时机跑过来,满脸不可置信:“花信,你把宋清吟说哭了?” &&&&徐花信茫然:“没有啊?” &&&&“没有她眼睛红成这样,走进来的时候腿还在抖。” &&&&她们温柔的徐花信同学怎么这样,齐楚笙痛心疾首:“有话好好说,不要吵架。” &&&&坐在前桌的李均苗转头补充:“而且花信你笑得很……很像大仇得报。” &&&&徐花信扬起眉梢:“你们这么关心她?” &&&&齐楚笙不乐意了:“我们不是看你好像挺在乎她?上次和我们吃饭,你吃一半不吃了,还给她打包回去。她现在跑洗手间去,该不会是躲起来哭吧?” &&&&徐花信神色微妙,耳根泛红:“你们还是不要知道她去干什么了比较好。” &&&&她摸了摸裤袋,那里鼓起来一小片,里边装着她们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那间教室之前,宋清吟迭好塞进她掌心的东西。 &&&&徐花信还记得那片布料滑凉的手感,以及宋清吟暧昧的低语:“姐姐,这是你的礼物,也是战利品,你要留作纪念。” &&&&刚才宋清吟向她借了一包湿纸巾,去清洁泥泞的下体了。 &&&&“我没有欺负她。”徐花信内心补充,某些行为是情趣,不算欺负。 &&&&她眸光流转,对着向她们走过来,浑然不知的宋清吟使个眼色:“不信你们自己问她嘛。” &&&&宋清吟面露疑惑:“怎么了?” &&&&齐楚笙立刻跑没影了,李均苗假咳一声,也没出息地转回去。 &&&&徐花信忍着笑:“没什么。” &&&&宋清吟可不信,她坐下来,勾起徐花信的无名指摇:“姐姐,你们说什么呀?” &&&&徐花信正色:“你耳朵过来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宋清吟不设防地靠过去。 &&&&徐花信和她说悄悄话:“我和她们说,‘天上掉下个宋妹妹,好招人疼’。” &&&&宋清吟脸红到脖子后,她伏在桌上,抿唇矜持地笑,人娇娇的,眼睛弯起来像月牙。 &&&&徐花信越看越喜欢,也跟着笑,她伸手捏了下宋清吟的耳朵,故意逗她:“谁家的妹妹这么漂亮?” &&&&宋清吟把脸埋入臂弯里,小声:“你家的~” &&&&徐花信心脏砰砰地乱跳,她现在好想亲宋清吟。 &&&&她们算是和好了,放学之后,两个人一起走。好巧不巧,在校门口遇见周领。 &&&&周领吊儿郎当,冲宋清吟吹口哨:“你们和好了?” &&&&徐花信反感她自来熟的语气,将宋清吟护在怀里,不悦地皱眉:“别理她,她有病。” &&&&宋清吟安静地跟她走了。 &&&&走出好远一段距离,徐花信不忿地弹下妹妹的脑门:“宋清吟,你少招惹烂桃花。” &&&&想起周领垂涎的目光,她一脸晦气:“周领就是一个烂人,明天开始你和我去吃饭,不许单独行动。” &&&&忽然,她脸颊一软,偷亲成功的宋清吟弯唇:“吃醋的姐姐好可爱。” &&&&“你!”徐花信前后左右张望,这条路没什么学生,两个女生亲脸颊也不稀奇,没有人留意她们。 &&&&她也亲了一下宋清吟,只不过是落在嘴角。亲完人,徐花信软下语气:“反正你不要靠近她。” &&&&“好,我知道。”宋清吟满口答应,陪她去等公交车。 &&&&等了几分钟,徐花信上了车,宋清吟走向马路对面,一辆私家车停在附近,她开门上车。 &&&&“往学校方向开。” &&&&没有质疑她的命令,司机转动方向盘,开了一段路,后座传来宋清吟的话:“开到那个女生身边。” &&&&一个单肩背包的女生走在路边,私家车和她保持平行,周领发现不对劲,狐疑地往车里看。 &&&&后车窗降下来,露出女生精致的五官,对方说:“好巧,我载你一程。” &&&&周领不假思索地打开车门,她坐了上去,贪婪的视线在宋清吟姣好的身材上打转:“你怎么不送徐花信?” &&&&宋清吟舔唇,秋眸如水:“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没想到长得那么漂亮,说话骚成这样,周领心里暗爽,往宋清吟这边挪:“我家住挺远的。” &&&&宋清吟没有动:“你家住哪?” &&&&“我家……”下一秒,周领惊恐地睁大双眼。 &&&&宋清吟抽出一直攥在手中,贴着腿根藏起来的针管,狠狠地扎向她的脖子。周领抽搐几下,白眼一翻晕过去。 &&&&“脏死了。”宋清吟不掩嫌弃,用脚将她踢远一点,然后把废弃针管丢到副驾驶座。 &&&&她拿出储物盒里的酒精,往自己手心喷了几下,一边消毒,一边吩咐:“去郊区那边。” &&&&那一带的别墅区,人少,治安好,适合她替姐姐处理这个恶心的麻烦。 &&&&—— 恶之花 &&&&周领,十八岁,一中的体育特长生,前任校田径队队长。 &&&&她从小到大的心愿是变性,像男生一样喜欢女生,用男性生殖器官捅入女性的身体。于是她剃寸头,苦练腹肌,打扮雌雄莫辨,让别人喊她周哥,幻想自己是个男人。 &&&&后来,周领凭借体育天赋考入市一中,蓄起齐耳短发,偏爱骚扰同年级的漂亮女生。等到把上一个女孩折磨到抑郁症休学,她惦记起隔壁班的年级第一,徐花信同学。 &&&&徐花信远比周领想象中难搞,护着她的人也多,周领除了日常堵她路,四处放话追求她,连手都没摸着。 &&&&她本来已经准备放弃了,忽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隔壁班的转校生和徐花信长得好像亲姐妹,两个人有段时间同进同出,最近转校生落了单。 &&&&周领闲得慌,找隔壁班认识的人打听转校生。第二天放学吃饭,她故意端着餐盘走过去搭讪。 &&&&“喂,你和徐花信吵架了?” &&&&转校生抬眸,长了一张勾魂夺魄的脸,对方冷淡地扫了她两眼,低头不语。 &&&&徐花信给她甩脸色,转校生也给她甩脸色?周领被她激起征服欲,没皮没脸地坐下:“你比徐花信漂亮多了。” &&&&此话一出,转校生拿正眼瞧她了,甚至勾唇,眼尾如烟:“是吗?哪里比她漂亮?” &&&&长得相似的人肯定有比较之心,周领摄于她的美貌,美滋滋地比划:“她太正经了,和贞洁烈女似的,死读书的书呆子,古板无聊。” &&&&“你不一样,你比她更漂亮。”更好欺负。 &&&&周领说话就说话,还动手动脚。转校生有技巧地偏开脑袋,躲过她伸过来的魔爪。 &&&&女生笑靥如花,语调婉转:“同学,你叫什么?你和……徐花信很熟吗?” &&&&她该不会是对自己有好感吧?周领被这个笑迷得神魂颠倒,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了。 &&&&等快上晚自习,转校生回班之后,周领才发现她们一直在聊徐花信,主要是她在讲。结果晚自习结束,她就撞见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 &&&&还以为她们关系不好了,原来转校生把她当傻子玩弄。周领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徐花信防贼一样把对方拉走。 &&&&她憋了一肚子火往公交车站走,那个转校生又出现在她眼前,说要送她回家。 &&&&周领色心上头,乐呵呵地上车。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影视剧中常见的审讯椅上,四周都是镜子,空调开得很低。 &&&&她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手术服,拿着手术刀的成年人。 &&&&转校生坐在不远处,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个餐盘,餐盘里盛着学校里常见的菜品,连筷勺都是标志性的铁制品。 &&&&处处透露出诡异,濒死的窒息感扼住周领的喉咙,她汗毛竖起,眼珠子暴起,疯狂挣扎:“放开我,你神经病啊——” &&&&“醒了?”宋清吟眼神冰冷,看她如看死物。 &&&&周领看着镜子中扭曲的画面,精神崩溃地吼叫:“你等我爸报警抓你,你是疯子吧,疯子!” &&&&她好烦。 &&&&宋清吟咬了下指尖,声线甜腻:“呀~周领,你吵死了。” &&&&语音刚落,周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手术刀插入她被固定的双脚,冰冷的刀片剖开她的血管,沿着骨骼肌肉,割断她的脚筋。 &&&&鲜血喷涌而出,流淌在反光的镜面上。 &&&&宋清吟夹起盘子里的肉丸,听着她一下接一下的惨叫声,细嚼慢咽。下午她被周领倒了胃口,还没吃饱呢。 &&&&六面镜子,叁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记录这场审判。 &&&&终于,宋清吟吃完最后一口饭,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角。仿佛在学校食堂吃完饭的学生,她端起餐盘,走过满地的鲜血,留下一串血脚印。 &&&&此刻周领身体瘫软,歪着脑袋坐在椅子里,她身体抽搐,即将进入晕厥状态。 &&&&宋清吟朝旁边一瞥,双手是血的人退出屋子。 &&&&“周领,听得到我说话吗?” &&&&周领眨动泛白的眼睛,嗓子里冒出“嘶嘶”的应答声,骨肉模糊的双脚浸泡在血水里。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宋清吟用餐盘挑起周领的下巴,目光审视,“看着你这张脸念出她的名字,你知道我多恶心吗?” &&&&“哐当。”沾满饭菜酱汁的那一面照着周领的脸颊砸过去,宋清吟将餐盘一丢,居高临下。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会毫无尊严地活着,犹如丧家之犬。”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让她去死,是让她失去曾经引以为傲的所有。 &&&&这是宋家教会宋清吟的道理,她感同身受。 &&&&“你报警吧,没关系。你的家庭会因为你的鲁莽支离破碎,而你本人则会身败名裂。” &&&&宋清吟踢了踢周领的脚踝,听见痛苦到了极致的呻吟,她满意地举下手。 &&&&“周领。” &&&&不知道从哪里散发的灯光聚拢成束,全部打在惊惧欲死的周领身上。 &&&&宋清吟站在暗处,面庞冷如冰雪。 &&&&“我宣布,你有罪。” &&&&“罪名是——” &&&&“觊觎。” &&&&—— 吻我【骑乘式】 &&&&“花信,你听说了吗?周领出车祸了!她父母来学校办理休学手续。” &&&&这一天,秋高气爽,齐楚笙用分外愉悦的语气和朋友们分享这个八卦。 &&&&徐花信错愕:“不知道。” &&&&前几天放学不还活得挺好,报应这么快来了。她看向坐在旁边安静吃饭的宋清吟,冷漠地说:“祸害不用留千年,这不是喜事?” &&&&齐楚笙拍手称快:“确实,想不到啊,她也有今天。” &&&&阮素雪好奇:“撞到哪了?” &&&&齐楚笙说:“不知道啊,反正人没死,医院躺着。” &&&&“要是撞到腿,她以后都不能跑步了吧?”李均苗推下眼镜,“就算能跑,也回不到巅峰状态。” &&&&徐花信收回落在妹妹脸上的视线,打断她们:“停,别说她了,瘆得慌。赶紧吃饭吧,回去还得复习,明天就考试了。” &&&&明天进行期中统考,按照高考模式改卷,排名是全市的高叁学生。 &&&&保持年级第一的徐花信压力不小。 &&&&吃完饭,徐花信又不打算回班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清吟去逛会儿。” &&&&阮素雪一语中的:“亲姐妹都没有你们俩黏糊。” &&&&“我们不像吗?”徐花信拉下宋清吟的手,心里盛开隐秘的喜欢,“我们走了,晚点见。” &&&&和朋友们分开,徐花信改牵手为十指紧扣,拉着宋清吟往安静的地方走,她闲聊般开口:“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你的脸色就很差。” &&&&姐姐真敏锐,宋清吟心底愉悦,神色脆弱地喊:“姐姐。” &&&&“嗯?”徐花信关心地问,“不舒服吗?” &&&&宋清吟摇头,又点头:“我有件事想和你说……那天晚上,我正好看见周领出车祸了,我帮忙打了120,把她送进医院。” &&&&周领没有死,宋清吟一次性付清了后续的治疗费用,也安排医生及时帮她做手术。只是她康复之后,无法继续在田径场上比赛,镜子屋内发生的一切将伴随她终生。至于警方是否介入,她的人自然会解决。 &&&&“你让我离她远点,我答应你了,却没有做到,对不起。”宋清吟低着头,满脸坐等挨训的不安。 &&&&徐花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摸她的脑袋:“见义勇为不是坏事。不过我还是不开心,你瞒着我这么久。” &&&&宋清吟抬起水雾袅绕的双眼,委屈地说:“我担心你生我气。” &&&&她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徐花信叹息:“你亲我一下,亲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这里是监控的四角,周围都没有学生经过,宋清吟环住她的腰,压到墙上亲:“姐姐,我害怕。” &&&&她吮吸徐花信的唇瓣,搅动她的舌头,口腔分泌津液,很快交合出潮湿的水声。 &&&&“每天、每天放学坐在车上,我都会想起满地的血。” &&&&宋清吟喘气,断断续续地撒娇:“姐姐,我害怕,我好害怕。” &&&&徐花信被美色迷了心,想也不想地说:“今晚我陪你回去?” &&&&宋清吟轻笑:“好姐姐。” &&&&“好姐姐。” &&&&“把裤子脱了,内裤也脱了。” &&&&“夹紧我。” &&&&宽敞的后车座,同样下身赤裸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徐花信把头发完全盘起来,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她骑在宋清吟身上,膝盖压入真皮座椅。 &&&&干燥的私处完美贴合,才一触碰,就有湿润的迹象。 &&&&挡板将司机拦在前车座的空间,可是想到有人坐在距离她们不到两米的地方,徐花信就浑身不自在,又有点像偷情的刺激。 &&&&车内弥漫开淡淡的消毒水味,宋清吟抵着她的肩膀,双臂搂在她背后,用特制洗手液清洁着指甲修剪圆润的手指。 &&&&“换了辆新车,不知道隔音效果怎么样?姐姐帮我测试一下。” &&&&两分钟前,她就是用这句话把徐花信哄到怀里。 &&&&“姐姐放松。” &&&&冰凉的十指从腰部摸到腹部的马甲线,没一会儿,徐花信后颈滑落汗水。她分开充满力量感的双腿,方便宋清吟进入。 &&&&宋清吟的手指陷入一片水泽,阴道收缩,她抚弄着,舔徐花信的耳朵:“姐姐,自己动一动。” &&&&“自己动?”徐花信压住即将溢出口的喘息,勾起了她的下巴,相似的两双美目同样带着情欲的水汽。 &&&&骑乘式让女上位掌握了主动权,四目相对,徐花信睥睨身下弱势的妹妹,冷哼:“吻我。” &&&&她又眼神迷离,蹭了蹭宋清吟的嘴唇:“不亲不给肏。” &&&&“好,亲。”宋清吟顺从地仰头,舌尖钻入她嘴里,唇舌交缠,修长的手指向下摸索着,扒开温热开合的阴唇,指尖夹住充血的阴蒂。 &&&&“哈~”徐花信应激,把她推开一点。她无意识地收拢双腿,更紧密地贴着宋清吟。 &&&&层迭的嫩肉咬住手指,宋清吟不自觉地加大力道,滑湿的液体流入掌心,她伸出舌尖,舔湿徐花信的脸颊:“姐姐,你好软。” &&&&“湿得好快。” &&&&“我碰它,它就抖。” &&&&徐花信浑身绯红,发着烫,潮水从阴道流向股沟,沾满宋清吟的大腿。 &&&&学过舞蹈比一般人更擅长驾驭自己的肢体,她轻抬下身,腰臀起伏,姿势淫艳地在宋清吟指尖律动。 &&&&“你就这点本事。” &&&&徐花信撞击宋清吟同样泥泞的私处,抓住妹妹散开的头发,喘得娇媚又煽情:“不是一直想肏姐姐吗?” &&&&她克制着求欢的本能,媚着嗓音,拉长语调:“清吟~姐姐要你、嗯,对,重一点……肏哭我。” &&&&“呼呵……” &&&&宋清吟喘口气,不服气地咬住她的喉咙,牙齿磨动脆弱的肌肤,她抖动手腕,不断深入,每一根指节都被花穴完整包裹着。 &&&&宋清吟陷入欲望之中,来不及感受其中的曲折,胡乱地按揉着徐花信,向前挺身迎合她的动作。 &&&&徐花信偏着头,发出舒适的呜咽声。她软着身子,上下抬腰,彼此的校服被汗水和体液打湿。 &&&&宋清吟给的快感太满了,徐花信高潮迭起,抛去一贯的羞耻心,浪荡地勾引喘息不已的妹妹。 &&&&“宋清吟。” &&&&“粗暴点,占有我。” &&&&“呼哈~进来,让我感受你。” &&&&她喜欢宋清吟为了她失控,为了她发疯。 期中考 &&&&私家车停靠在公寓楼下时,徐花信和宋清吟已经穿好了各自的衣服,两个人均是满脸春情。 &&&&司机率先下车,留足她们平复心跳的时间。 &&&&又不舍地交换好几个深吻,徐花信抚摸宋清吟娇艳的脸庞,声线温和:“早点睡。” &&&&她将宋清吟汗湿的头发拢齐,体贴地拨到肩后,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克制有礼:“明天见。” &&&&宋清吟眸子黑且冷,她凝视姐姐,莞尔:“姐姐到家给我发消息。” &&&&徐花信宠溺道:“好,晚安。” &&&&私家车比公交车快,折返一趟,徐花信和平时差不多的点进门。 &&&&徐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盘了几家店铺租出去,自己亲自运营美容院,专门面向中层阶级的女性,这几年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不过无论多忙,徐花信到家之前,她都肯定下班。 &&&&“妈妈,我回来了。”徐花信安之若素,打完招呼便走向厨房。 &&&&这么晚了,她进厨房干什么? &&&&徐丽奇了怪了,问:“花信,你晚饭没吃?要不要我给你煮点米粉?” &&&&徐花信打开壁灯,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盒:“不是,我热牛奶。” &&&&她倒出牛奶,放入微波炉,调好定时。 &&&&“我去洗澡了,等下出来喝。”徐花信背着书包,从徐丽面前晃了一圈,走进卧室关好门。 &&&&不对劲。徐丽敏锐地察觉出徐花信最近的变化,她对自己依旧言听计从,却明显比以往开心许多。 &&&&这份乖顺中藏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疏远。 &&&&徐花信可能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 &&&&徐丽盯着紧闭的房门,忽然沉下脸色,蹑手蹑脚地闯入徐花信的卧室。 &&&&手机和电脑摆在书桌上,徐丽知道密码,她熟练地打开,每个软件都点开来扫了一遍,然后是相册、文件夹、C盘…… &&&&非常干净,除了学习资料,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连账户收支都合情合理。 &&&&伴随浴室里不断的水声,她又打开了徐花信的书包,把每个本子都翻找个遍。全部是课堂笔记和作业,多余的笔迹一个都没有。 &&&&所有物品归位,徐丽拉开女儿的抽屉,最后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她长松一口气,拨开笼罩心头的阴云,安慰自己道,大概是她多心了。等徐花信考完期中考,她去学校开家长会时,直接找班主任了解她的学习情况吧。 &&&&“妈妈,怎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徐花信站到了她身后。 &&&&徐丽回头,一脸自然:“我进来帮你收拾房间。” &&&&徐花信笑颜和煦,端是一个好女儿的模样:“谢谢妈妈,妈妈可以帮我把牛奶拿进来吗?” &&&&徐丽点头:“喝完牛奶就睡吧,明天不是还要考试吗?” &&&&徐花信懂事地应:“嗯,我会好好考。” &&&&徐丽又说:“对了,你爸爸快生日了,你记得给他订个蛋糕,买生日礼物。” &&&&徐花信愣了两秒:“记得啊,每年都是那一天,我不会忘记的。” &&&&她的女儿还是一如既往地贴心,徐丽心满意足地走了。她看不见的身后,徐花信弯起的嘴角一点点放下、抿直,她坐到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把母亲来不及合起的抽屉推回去。 &&&&这么多年,徐丽控制她的手段还是没有改变。 &&&&幸好她不是当年那个连自己喜欢的小说都藏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将它撕得粉碎的小女孩了。 &&&&现在的她学会了隐瞒,也学会了伪装。 &&&&第二天下午考完理数,很多同学预感到成绩不理想,根本扛不住心理压力,走出教室就一路哭。 &&&&徐花信心态还行,只要她会做的,她都能做对。这次考试的题目难度系数偏高,反而有利于她和别人拉开差距。 &&&&由于是考试期间,多余的桌椅被搬到走廊上,不少学生坐在外面复习。走廊光线不好,还有点吵,徐花信拿着错题集,带宋清吟去一处僻静的角落坐。 &&&&宋清吟不老实,非要面对面跨坐在她腿上。 &&&&徐花信没有拒绝她的行为,神色却很严肃:“觉得自己考的怎么样?今晚不复习了?对明天的考试有信心?” &&&&俨然是一位关心妹妹学业的姐姐。 &&&&“嗯……应该不会给姐姐丢脸吧。”宋清吟无所谓地牵起她的左手把玩,“我是凭借真实成绩考入理科一班,成为姐姐的同学。” &&&&既然她这样说了,徐花信也不再多管:“我拭目以待。&&” &&&&“嗯哼~”宋清吟伸出软红的舌尖,舔弄她手背上突起的青筋。 &&&&这段时间习惯了她各种各样的小动作,徐花信没有抽开,而是用右手打开错题集。她的视线越过怀里的美人,认真地查漏补缺。 &&&&宋清吟舔了一会儿,发现徐花信心无旁骛,根本不搭理她。她不高兴地皱下鼻子,张开牙齿咬住徐花信的手指。 &&&&徐花信骨节分明,笔直修长,她含入两根,舌头灵巧地在指缝和掌根打转。 &&&&笔尖忽歪,在纸上划出很重一道断痕,徐花信喉咙微沙:“你在做什么?” &&&&宋清吟吐出她黏湿的手指,眼神媚如勾丝,楚楚可怜地说:“姐姐学你的就是,我自己玩。” &&&&她迎着徐花信暗深的目光,重新吞咽姐姐的手指,吮吸声暧昧,舌头柔软而有技巧性地挑弄指关节。 &&&&口腔吞吐手指的温暖潮湿,和收缩的阴道触碰肌肤的触感何其相似,还有牙齿磕碰骨骼的钝痛,无不是引诱她堕落的迷情药。 &&&&徐花信浑身燥热,用力地收紧酥痒的腿心,眼前的公式逐渐扭曲。 &&&&不一会儿,宋清吟拔出她沾满津液的手指,拉着塞进裤子里。 &&&&“宋清吟!”掌心隔着内裤捧住了滚烫的花苞,徐花信红着脸瞪宋清吟。 &&&&宋清吟挤压她的手指,搂着她的肩膀舔她的脖子,娇笑:“姐姐要专心,考个好成绩。” &&&&徐花信捏紧水笔,突然拉开她的内裤,把手指摸进悄然绽放,含露沾水的花穴里。内裤富有弹性,把她的手掌完全束缚在布料和阴唇之中。 &&&&微重的呼吸呵在宋清吟耳边,徐花信字正腔圆:“我复习,你自己玩,不许出声,不到高潮不准停。” &&&&语毕,她捏了下手中的嫩肉,宋清吟一喘,双腿盘住她的腰,伏在她怀里舒服地动起来。宋清吟呻吟一次就被徐花信掐一次,两节晚自习泄了好几次身。 &&&&当晚回家途中,徐花信把宋清吟压在价格不菲的座椅里,延续晚自习没有做成的事情,把妹妹脱干净了翻来覆去地肏弄。 &&&&原来复习累了肏妹妹那么好玩,徐花信把黏甜的体液抹到宋清吟唇上,笑得格外开心。 &&&&宋清吟裸身躺在她胯下,双颊绯丽,如有醉态,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姐姐”。 &&&&抚摸着她散乱的长发,徐花信漫不经心地开口:“宝宝,下周家长会,我带你回我家。” &&&&回姐姐家? &&&&徐花信不是喜欢心血来潮的人,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于现阶段的她们也过分冒险,宋清吟身体僵了片刻:“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你放心。”徐花信想着自己制定的计划,心脏跳得厉害,她按捺着兴奋,语气温柔地诱惑妹妹,“清吟,你不想看看姐姐的卧室吗?” &&&&“上姐姐的床,肏姐姐的人。” &&&&宋清吟胸口起伏地更剧烈,她搂紧徐花信光裸的腰,渴望地说:“我想去姐姐的家。” &&&&徐花信唇边带笑,亲了亲她的额头:“你真乖。” 家长会【坐脸】 &&&&周末返校,期中考成绩和排名全部出来了。 &&&&徐花信每科都是第一,总分也是全市第一。宋清吟是年级十五名,全市二十七名,这个成绩足以折服所有质疑她的同学。 &&&&只有徐花信不太满意,放学后饭也不吃了,拿着妹妹的成绩分析单,把上面的分数看了又看。 &&&&宋清吟贴着她的身体,明知故问:“姐姐?我考得不好吗?” &&&&“你平时的周测成绩和我差不多,试卷完成度也比其他人高,为什么考得中规中矩?发挥失常了吗?” &&&&徐花信洞若观火:“还是故意考成这样?” &&&&宋清吟好笑地蹭下她的肩膀:“当然是故意的呀~” &&&&“我问了班主任,我们班开家长会都是去单独的会议室,你妈妈不会因为你的同桌,也就是我的家长缺席家长会而好奇我的存在。可是班主任肯定要做总结课件,我听她说,她做课件表彰的都是年级前十名的学生,我现在的这个名次比较安全。” &&&&“毕竟我们都不知道姐姐的妈妈只是知道我的存在,还是了解我的名字,甚至认识我的长相。” &&&&宋清吟分析了一堆,徐花信仅仅抓住关键几句:“没有人来给你开家长会?” &&&&她好像确实很少听宋清吟谈到宋家那边的情况,黎凯歌不用说了,完全不知道女儿转学的消息。 &&&&那宋清吟的妈妈呢?那个徐丽嫉妒了好多年的人。 &&&&如果宋清吟不提,徐花信都快忘了这个妹妹是独自生活在异乡。 &&&&“姐姐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心疼我啊。”宋清吟忽然伸手,捧起徐花信的脸颊亲一亲,“没关系的,我有姐姐就够了。” &&&&很多事情,姐姐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她的话并没有成功打消徐花信的疑团,宋清吟是个谜,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不过徐花信没有追问,她总有预感,如果她继续深究一些问题,她和宋清吟的关系又会像上次吵架那样不欢而散,不如维持平静的现状。 &&&&家长会在忙碌的一周如约而至,一中惯例,当天中午学生就放假了,家长四点到学校开会。 &&&&徐丽一般不会在工作日回家,徐花信用家里的座机给她打电话,拐弯抹角地试探:“妈妈,你中午要回来吃饭吗?我在家。” &&&&徐丽没多心:“店里还有事,我不回去了,到时候直接去你学校,你自己做饭吃吧。你爸爸两点多下飞机,晚上我们到外面吃饭。” &&&&“嗯,好,妈妈晚上见。”徐花信放下话筒,盯着坐在客厅上的女生,笑得格外温柔,“清吟,你想吃什么?” &&&&她的眼神让人觉得她好像在问“清吟,我可以吃了你吗”,宋清吟抱着沙发枕,尾椎酥麻:“姐姐做什么,我吃什么。” &&&&徐花信的厨艺很好,宋清吟吃饱了犯困,被她带进卧室里休息。徐花信的卧室风格和她本人一脉相承,干净整洁,书架上大多是辅导书和中外名着。 &&&&“去刷牙,然后和我一起睡会儿。”徐花信给宋清吟找了一次性洗漱用品和一套睡衣,神色单纯得好像只是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没有别的意思。 &&&&宋清吟不知道她和徐丽具体聊什么,猜不透她的想法,简单收拾一番,她爬到徐花信床上,滚到姐姐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午觉。 &&&&“睡吧,宝宝。”徐花信轻拍她的后背,把她当小朋友哄。 &&&&许久,宋清吟的呼吸稳定下来,睡得很沉。 &&&&几点了? &&&&徐花信打开手机,两点了。 &&&&她等了半个小时,然后掀开被子,将手臂从宋清吟身下抽出来,坐起身一件件脱掉宋清吟身上的衣服。她特意挑了套带扣子的睡衣,非常方便她动手。 &&&&“唔,姐姐……”似乎被她的扶起来脱袖子的动作惊扰到了,少女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嘤咛。 &&&&徐花信安抚地亲吻她的下巴,彻底脱掉她的上衣。由于要睡觉,宋清吟没有穿内衣,她骨架立体,肌肤泛着冷感。 &&&&徐花信目光缠绵,又抬起妹妹的臀部,把长裤和内裤完全脱下来。 &&&&此时此刻,宋清吟完全赤裸地呈现在她眼前。 &&&&青涩挺立的胸乳,充满线条感的腹部,双腿之中被阴毛掩护的私处。 &&&&她是造物主钟情的艺术品。 &&&&徐花信难耐地舔唇,也脱光了全身的衣服。 &&&&天气转凉了,睡梦中的宋清吟有点冷,瑟缩着往热源处靠近。徐花信一条腿跪在她腿间,另一条腿撑在旁边。宋清吟感觉到暖意,忍不住地屈腿磨蹭她的肌肤。 &&&&感觉到大腿上传来的湿黏,徐花信咽了一口唾液,指尖滑过宋清吟白润的锁骨。她双手往下,掐住白嫩的胸乳,乳尖从指缝中冒出一点。 &&&&“嗯、哼……”宋清吟呼吸紊乱,轻皱下眉头,隐约有转醒的迹象。 &&&&徐花信停住了,等一会儿,宋清吟又放缓呼吸,主动往她怀里挨。 &&&&好像在诱奸妹妹。 &&&&看着一无所知却本能迎合的宋清吟,徐花信心生快慰,她压下身子,丰腴的乳房相互挤压,彼此发丝交织。她舔开宋清吟紧闭的唇缝,勾动香软的舌头,贴合的腿根不断摇晃着。 &&&&幽谷中渗出爱液,宋清吟喘息娇弱,很快就被吻醒了。她意识迷糊,伸手抱住徐花信光裸的肩背,舌头搅动津液的水声和充斥情欲的私处黏合声响个不停。 &&&&忽然,徐花信拔出舌头,牵出了几丝甜腻的津液。沉溺欢爱之中的宋清吟茫然地抬眼,没有注意到她变化的神色,仿佛正在等待什么。 &&&&听着一门之外的动静,徐花信垂下如扇眼睫,舔湿妹妹的乳尖,别有深意地问:“清吟,你喜欢姐姐吗?” &&&&宋清吟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喜、喜欢,喜欢姐姐。” &&&&“姐姐有点难受。”徐花信撑起腰臀,一点点往上挪。 &&&&身下的宋清吟眼睛湿漉漉,软声软语:“姐姐不要难受。” &&&&徐花信的心跳得快要炸开胸膛了,还要保持镇静,缓慢地将私处从宋清吟的小腹蹭到乳头。 &&&&她循循善诱:“你帮帮我,帮帮姐姐,我就不难受了。” &&&&宋清吟眨眼:“好。” &&&&她刚张口,徐花信轻抬下身,向上一坐,宋清吟霎时清醒。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来:“花信,你在吗?” &&&&竟然是黎凯歌! &&&&这一变故让宋清吟惊慌地睁大眼,她完全忘记脸上还坐着姐姐,来不及吞咽从私处灌入的爱液,结果被呛得一直咳嗽。 &&&&温热的吐息喷向花心,徐花信瞬间被快感没顶,喷出更多的淫液。 &&&&门外的黎凯歌听见咳嗽声,不解地问:“花信,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话把同样失神的两个人拉回现实。 &&&&门外,站着她们共同的父亲,门内,拥有血缘关系的她们正在做爱。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愉快的事情。 &&&&徐花信眼神沉醉,容貌艳如海棠,她一边抬动私处,把更多的热流灌入妹妹嘴里,一边应付黎凯歌:“爸爸,你回来了,我刚睡醒,怎么了?” &&&&被她吓到的宋清吟回过神,报复式地抓住她的大腿,力道很重地卷动舌头,填补她深处的空虚。 &&&&徐花信每说一个字,都要压抑即将脱口的呻吟,最后撑不住了,彻底坐到宋清吟脸上。 &&&&她的声音沙哑,疑似重感冒,正好和刚睡醒的症状吻合。黎凯歌心眼大,没有管太多:“我洗澡睡个觉,等你妈妈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吃饭。” &&&&他没有得到回应。 &&&&“唔哈,啊……”徐花信浑身打颤,脖子往后一扬,死死地咬住嘴唇,听着黎凯歌的脚步声走远。 &&&&宋清吟舔着抽搐的穴道,用舌尖顶弄花核,颗粒感的舌苔刮弄阴户。她贪婪地品尝姐姐的甘甜,那张漂亮得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脸庞,溅满淫靡又下流的液体。 &&&&徐花信双腿跪在她耳边,扯着她的头发,动情地喘出声:“宝宝舔得姐姐好舒服。” &&&&“全部吞进去。” &&&&“啊!你的舌头好热,很软~” &&&&“姐姐的水都给你,一定要喝干净。” &&&&很久之后,徐花信浑身泛红,她爬下来,牵住宋清吟的手往泥泞的幽穴摸去。 &&&&“软不软?”徐花信呼着热气,媚得化成一滩春水。 &&&&宋清吟意乱情迷,完全陷入她的身体里:“软。” &&&&徐花信扭动柔软的腰身,腿心磨她的手指:“隔壁就是主卧。” &&&&她娇喘两声,舔神色不解的宋清吟滚烫的耳根,徐徐低语:“我们爸爸在里面,一墙之隔。” &&&&抛弃伦理道德的禁忌感让宋清吟眼神震动,她控制不住地翻身把徐花信压住,好像发情期的小兽遇见了心爱的配偶,喘着潮湿的粗气:“姐姐、姐姐……” &&&&好想占有姐姐,折腾得她只知道高潮,最好把她弄哭了,眼里只有自己。 &&&&徐花信凝视神色危险的妹妹,笑得床都在颤,她抱紧宋清吟,如同用美妙歌声诱惑船员溺亡的海妖,调子靡靡:“宋清吟,就在这里,要了我。” &&&&“立刻,和姐姐做爱。” &&&&“让我舒服。” &&&&“满足你,姐姐,我都满足你。”宋清吟咬掉了她的声音,狂风暴雨般疯狂的情欲倾泻而下。 &&&&宋清吟,我们一起万劫不复。 &&&&徐花信被抱着顶在床头肏时,搂着妹妹纤瘦的肩膀,畅快地笑出泪水。 &&&&妈妈不是要她送爸爸生日礼物吗?同父异母的姐妹乱伦,这份礼物,全天下独一无二。 小坏蛋 &&&&家长会大概开一个多小时,然后是下班高峰期,即使不堵车,徐丽最快也要六点多才到家。 &&&&徐花信计算着时间,四点左右,起床和宋清吟洗了澡。 &&&&“姐姐,我该回去了。”宋清吟穿戴整齐,向徐花信提出告辞。 &&&&徐花信正在衣柜前挑衣服,闻言,探头问她:“这么早?” &&&&宋清吟几步走过去,从后搂住她的腰。两个人身高差不多,正好方便她把下巴搭在姐姐肩头,姿势依赖地黏着对方。 &&&&她口吻无奈:“姐姐,我再不走,那个人就醒了。” &&&&提到黎凯歌,她又忍不住笑:“以前都不知道姐姐这么大胆。” &&&&徐花信的行为把她吓得够呛,她差点以为她们要当场出柜了。 &&&&“嗯哼。”徐花信不置可否。 &&&&如果徐丽不要提醒她记得黎凯歌的生日,提醒她记得买礼物,她本来没有计划做这件事。 &&&&指尖从衣料上划过,她漫不经心:“你不喜欢?” &&&&宋清吟撩开她的长发,吻她的后颈:“喜欢~” &&&&突然被亲,徐花信双腿发软,下意识抓住其中一件衣服:“走之前帮我挑套外出的衣服,不用太郑重。” &&&&“姐姐的衣服好多。”宋清吟看着柜子里的衣服,颜色从深到浅地排列,好像图书馆里被编号的书籍,每一样都有它固定的位置。 &&&&徐花信平淡地说:“我妈妈买的。” &&&&徐丽的审美不输专业造型师,也舍得在物质上满足她,只是不需要采纳她的意见。 &&&&她问宋清吟:“你的衣服是自己买的吗?” &&&&“嗯,现在是。”宋清吟神色未变,拿下衣架挂起的衣服和裤子,期待地问,“姐姐,这两件可以吗?” &&&&“可以。”徐花信看了两眼,忽然张开双臂,整个上身韧带伸展开来。 &&&&她朱唇不点,轻声:“你给我穿。” &&&&宋清吟抬头,眼神些微错愕,忍不住笑出声:“姐姐是大孩子了,还需要别人帮忙穿衣服吗?” &&&&问是这么问,她还是抖开了手中米白色的针织开衫,绕到徐花信身后给她套袖子。 &&&&徐花信一边配合她的动作,一边闲闲聊天:“不可以吗?” &&&&每次徐花信和她做完爱,都好像某种餍足的大型兽类,姿势慵懒地靠在她身边,不时伸出舌头舔舐她的的脸颊。她不陪着玩,生来骄傲的姐姐就要用那双漂亮的眼睛诱惑她,过分亲昵的言语动摇她的意志。 &&&&“可以啊。”宋清吟声音软下来,她回到徐花信身前,连说带哄,“为姐姐做什么都可以。” &&&&她虚搂住徐花信,沿着衣摆整理。两个人挨得很近,宋清吟身上的淡香忽远忽近,徐花信垂眸,凝视她从最下面一颗扣子开始系,呼吸不受控地紊乱。 &&&&片刻,宋清吟咬下唇,鸦睫如羽颤。徐花信看不清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只听她语调婉转:“姐姐的身材很好,让我想起了《洛神赋》。” &&&&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宋清吟的手搭到徐花信肩头,她喁喁低语:“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温度上升的手掌摸过轮廓鲜明的肩膀,往下扶住了柔而软的腰肢,“腰如约素。” &&&&散着如兰气息的唇瓣蹭向秀美的美人颈:“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徐花信神色微醺,脸颊绯红,溢出一两声暧昧的低吟。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宋清吟退开一点距离,手指如画丹青的笔尖,描摹她雅致的五官。 &&&&徐花信心跳鼓噪,情绪被她的动作牵动。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远山似的乌眉被宋清吟抚平,五指插入浓顺的长发,她终于抬头,看入徐花信眼底,气息呵到唇间,“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哗啦。”她护住徐花信的后脑勺,猝然往前逼近,人影摇晃,衣架一阵乱响,两个人摔入实木衣柜里。 &&&&视线转换太快,徐花信眼前的光线骤然暗下来,她心有余悸:“清吟?” &&&&宋清吟用膝盖压住她柔韧的小腹,狭小的空间里,她完全掌控姐姐的行动。 &&&&她胸口大幅度起伏,红着脸喘息:“帮姐姐穿衣服,总要讨点奖励。” &&&&“什么奖……”徐花信呼吸一滞,她闭起眼睛,靠入衣柜深处,搂住宋清吟承受这个着急的吻。 &&&&她们要用滚烫的亲吻告慰短暂的分离,在此间,宛如恋人一般厮磨。 &&&&晚上八点,从坐落在山顶的维多利亚餐厅里面向外远眺,可以俯瞰城市的夜景。 &&&&这间餐厅的投资人是徐丽的客户,知道她今晚有需要,特意预留了视野最好的位置。 &&&&一家叁口,明面上其乐融融。黎凯歌吹嘘自己又谈了一笔大生意,徐丽在旁边捧场:“知道你辛苦,也不要太累着自己。” &&&&徐花信心不在焉,偶尔被徐丽瞥了眼,立刻笑着附和黎凯歌,内心里翻江倒海得恶心。 &&&&“你在那边和黎凯歌接触得多吗?” &&&&“不多,我和妈妈住在宋家老宅,小时候,我和他十天半个月见一面,他来家里尽女婿的本分陪爷爷吃饭,也很少留宿。后来,我上初中开始就一直住在学校宿舍,一个月回去一次,几乎逢年过节才有可能见到他,不过我们没什么交流。” &&&&床榻之间的私话犹在耳畔,宋清吟枕着她,蛮不在乎地笑:“姐姐,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当时她心里一动,似乎想说什么来着,却哽在喉咙里,只有几个安抚的吻落在宋清吟的额头。 &&&&“花信,想什么?”徐丽连喊好几声。 &&&&徐花信心里一惊,回过神对上她怀疑的目光,流利地说:“在想老师和妈妈说了什么?” &&&&黎凯歌搭话:“花信今天家长会啊,不是说考了第一名吗?老师除了表扬你还能说什么。” &&&&他不知道徐丽每次开完家长会,都会和徐花信促膝长谈,每回结束,徐花信都会冒一身冷汗。 &&&&徐丽盯着徐花信,观察她的神色变化:“夸你呗,还有什么?你们老师说你心态好,很自律,各方面都不错,让我别担心。” &&&&徐花信一样在观察她的表情,分辨她话里的虚实,同时适当羞赧,谦虚地说:“我哪里有老师说得这么好?她就是担心给我太大的压力。” &&&&徐丽犀利的眼神逐渐软化,她点头:“保持第一名确实不容易,但也不能放松学习。” &&&&手中的刀叉映出徐花信温顺的微笑:“我会努力。” &&&&突然,徐丽皱眉:“你嘴怎么了,被什么磕破了?” &&&&徐花信嘴角破了一小块,呈暗红色,仔细看才看得见伤口。听见她问,处变不惊的徐花信流露出一丝慌张,又很快掩饰过去:“今天回家不小心被别人乱丢的东西砸到了。” &&&&徐丽不悦:“谁这么没素质。擦药没有?” &&&&“擦了,没什么事。”徐花信敷衍着她,唇边勾起。 &&&&某个小坏蛋离开之前把她的唇咬破了,说什么好嫉妒别人和姐姐吃晚餐,心里一难过就没忍住咬劲。 &&&&徐花信让她下次咬个不要那么明显的地方,这样咬重点,痕迹留久一点都没关系。 &&&&宋清吟当场又抱着她,在她耳边哼唧:“要是姐姐身上有个专属于我的标志就好了。” &&&&有些人将病态的占有欲隐藏在柔弱的撒娇里,仿佛她没了你会死,有了你才活。 &&&&念及此,徐花信看向灯火璀璨的城市,想到宋清吟一个人生活在某间亮灯的屋子里,心里涌起酸酸胀胀的情绪。 &&&&她似乎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想要说出口,却没有告诉宋清吟的话了。 &&&&她想说,宋清吟,我有点喜欢你了。 &&&&与单纯的情欲无关,也不再仅限于肉体的吸引,她渴望和宋清吟建立一种更亲密的关系。 &&&&——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洛神赋》曹植(两汉) 校运会(一) &&&&“砰——” &&&&发令枪一响,起跑线后方的选手如脱弦之箭,朝前飞去。跑道两边站满了学生,喊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加油”。 &&&&不过几次呼吸,第一个人终点冲线,长条红带伴随她缓冲的动作飘落,同班同学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宋清吟满脸潮红,长发扎成清爽的高马尾,黑色短袖运动上衣勾勒的胸口一起一伏。 &&&&她扬起轮廓分明的脸庞,一边匀着呼吸,一边对眼前人笑了笑:“姐姐,我是第一名。” &&&&徐花信看着她意气风发的眉眼,忽然不顾众人打量,冲动地抱住她,难掩激动地祝贺:“你赢了。” &&&&捕捉校运会瞬间的宣传部成员举着相机,镜头转过来,正好定格她们相拥的这一幕。 &&&&“累不累啊?”徐花信抱了一会儿,放开宋清吟,把搭在手臂上的校服外套给妹妹穿好。 &&&&宋清吟摇头:“不累。” &&&&徐花信扭开矿泉水瓶递给她喝:“喝水,我们回大本营坐会儿。” &&&&高叁五十米决赛结束,立刻进行高一一百米预赛和决赛,要不了多久,宋清吟又要重新上场了。 &&&&她搂住宋清吟的腰往草坪上走,心疼地问:“冷吗?” &&&&十一月降温快,大家的内搭都换成卫衣了,有些人还穿上了毛衣。宋清吟为了比赛,特意换成夏季运动装,两条腿被衬得又白又漂亮。 &&&&走了一段路,宋清吟恢复正常心率,她喝水滋润喉咙,盈盈道:“姐姐用手摸摸我就不冷了。” &&&&“又在想什么?”徐花信好笑,眼神却不自知地往她大腿处瞟,运动裤包裹臀部,短得只是刚过内裤一点。 &&&&宋清吟的皮肤很嫩、很滑,肌肉又线条流利,蕴藏她喜欢的力量感,很适合被架起来肏弄到最深处。 &&&&忽然,宋清吟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姐姐,你在想什么?呼吸好热啊。” &&&&“没、没什么。”徐花信本能地回避这个话题,她扭头往旁边看,不太高兴地咬着唇。 &&&&好多男生直瞪瞪地往她们这边瞧,淫邪目光徘徊在宋清吟暴露的肌肤上。 &&&&果不其然,她们刚回大本营坐下,一个俊朗的男生和他的同伴走过来,他直奔宋清吟而来:“同学你好,我是一中校报的主编,应学校的要求,我们下一期的主题是校运会,你可以和我加个微信,等我通知你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不愧是和文字打交道的人,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大部分女生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请求,他还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加一层保险,徐花信听完都忍不住给这个学弟鼓掌。 &&&&她当即笑出声,柔声软语:“同学,不好意思,我们平时不玩手机。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去高叁(1)班找她。” &&&&她面上温柔,内心却不悦地想,可以线下解决,加什么联系方式。她又不是盲了,周围的男生蠢蠢欲动,要是宋清吟答应了一个,后续肯定不消停。 &&&&宋清吟把玩她的手指,垂着头一声不吭。两个男生尴尬地站了会儿,发现她们软硬不吃,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姐姐和谁说话都好温柔啊,笑得也好看。”宋清吟翻开徐花信的手心,指尖勾画她纵横的掌纹。 &&&&徐花信心虚:“哪有?比不上某人,男生盯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这两天不用穿校服,她穿的也是自己的衣服,说着便脱掉浅骆色外套,盖住宋清吟的大腿,认真地说:“我们不给他们看了。”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宋清吟笑得眉眼软化,直往她怀里倒:“姐姐好酸哦~” &&&&酸就酸了,反正她不会承认,徐花信左右张望,大本营只有叁四个同学留下来奋笔疾书,其他人到处玩去了。 &&&&她和宋清吟的椅子在最后方,没有人看得见,于是她借着外套的遮掩,撩起宋清吟轻薄的运动裤。 &&&&宋清吟美目潋滟,无辜地眨眼:“姐姐喜欢我穿成这样吗?” &&&&“喜欢。”徐花信的手掌贴住她的腿根抚摸着,脑袋贴过去,陆续说些不露骨的情话,“喜欢你剧烈运动之后的样子,后颈香气会更浓郁,让我很想亲遍你全身。” &&&&宋清吟夹紧了腿,眼睛微湿:“姐姐,等下我还有比赛,不要勾引我啊。” &&&&见了鬼的校运会,徐花信脑子清了,缓慢地把手收回去。她可不想宋清吟湿着裤子上场,滴着潮水上床就好了。 校运会(二) 随着最后一名参赛选手冲过终点线,上午赛事正式结束,宋清吟包揽了高叁女子组五十米和一百米第一名,他们班积分排名暂列第一。 徐花信组织班里女生到食堂聚餐,吃的是外卖。每次有类似活动都是她付款,今年由宋清吟负责订单,大家吃喝的档次又上升了几级。 “宋清吟,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可以自由使用手机的日子当然少不了合照,好多女生过来找宋清吟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宋清吟已经顺利融入群体之中,冷淡外表和温柔内在的反差让同学对她的好感度飞速增长。 看着女生们在镜头前反复摆新姿势,徐花信坐在旁边笑个不停:“你们够漂亮了,不用找角度了。” 结果下一秒,她被拉入取景框内,和宋清吟挨着肩膀。 女生和她说笑:“班长今天这么好看,和我们一起拍吧。” 一顿饭下来,她们已经拍了几十张照片,大部分是合照。 “和大家玩得开心吗?”午休时,徐花信趴在课桌上和宋清吟说悄悄话。 “开心啊,”宋清吟把脸埋在一个小枕头里,她侧过脸,安静地垂着眼睛,有点困了,“以前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活。” 有钱人小孩就读的私立学校,以财富多寡划分等级,用等级高低评判贵贱,当所有的感情都被具象化,每一次相处都需要衡量真心的轻重,他们之间多了是算计和欺骗。 宋家小千金,巴结她的人太多了,尤其是男生,喜欢把她当成潜在的联姻对象去接触,高一开始展开追求的不在少数。 她还是第一次体验单纯读书、考试和同学交往的校园生活,当她个人为集体取得荣誉,获得满堂喝彩的那个瞬间,快乐仅次于和徐花信做爱。 “小可怜,”徐花信用手摸她的脑袋,“睡会儿吧。” 下午没有她们的比赛,徐花信和宋清吟化了个淡妆才下楼去操场,可惜她是班长,必须忙前跑后地张罗,组织大家加油,有时候搭把手帮男生送矿泉水,旁边男生的好哥们开玩笑地起哄。 宋清吟是她的小尾巴,整个下午,陈年老醋灌了好几肚子。晚上吃饭之前,她把徐花信堵在角落里不让走,委屈地用脑袋拱她:“讨厌姐姐,那么多人喜欢你。” 徐花信扬声,反将一军:“哪里有?总是被搭讪要联系方式的人又不是我。” 姐姐坏透了,她根本说不过她。宋清吟急了,张嘴咬徐花信的唇:“坏姐姐。” 两个人口红都亲糊了,才气喘地分开,干脆趁现在有时间卸干净妆去吃饭。 晚自习,高一搬椅子坐操场看社团表演,高二进行游园,高叁在班里组织活动。 高叁的老师不管班,学生坐不住跑了大半,混入高一高二的队伍里玩,徐花信也不折腾剩下的人了,向班主任拷贝了一部音乐电影Begin&&Again播放给大家看。 影片叙事文艺、安静,成年人克制而冷静的相处,整个故事被音乐娓娓道来,暂时隔绝期中考成绩带来的焦虑以及赛场拼搏的余热。 最后一个镜头出现时,徐花信眼泛泪花。或许是日常生活消耗了太多理性,某些方面,她远超同龄人感性。 直到放学了,她的情绪还沉浸其中,宋清吟和她走在校园里,轻轻地拉她的手:“姐姐怎么了?还在想那部电影吗?” 徐花信怅然若失:“音乐是孤独的,人也是孤独的,相聚会分散。” 这段时间她开始越来越多思考和宋清吟的未来,每次亲密之后,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陷入漫长的不安之中。半夜惊醒,抓起手机不断地翻看自己和宋清吟的聊天记录,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微弱呼吸逐渐平静。 一旦真正在意宋清吟,她便忍不住患得患失。以性为支撑的感情究竟可以维系多久?宋清吟掌控了这段关系的主导权,她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宋清吟会不会像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一样,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这些话她不敢和宋清吟说。 宋清吟沉默了,没有立刻作出回应。月光被树叶筛落,映得一地皎洁,她和徐花信的人影忽远忽近。 不久,徐花信错愕地转过头去,宋清吟正在清唱那部电影里出现的插曲,那是徐花信两年前无意中听过的歌,其中几句她一直很喜欢。 It's&&hunting&&season (这是一个狩猎的季节) And&&this&&lamb&&is&&on&&the&&run (羊羔四处逃跑) Searching&&for&&meaning (寻找着意义) But&&are&&we&&all&&lost&&stars (我们是否都是迷失的星星) Trying&&to&&light&&up&&the&&dark (试图照亮黑暗) …… 宋清吟嗓音动听,诠释出不一样的感情。最后一句唱完,她们正好走到路灯下。 徐花信停下脚步,目光热切地凝视她的眼睛:“宋清吟。” 宋清吟从这一声中预感到什么,下意识往后退两步,又强行忍住逃避的视线,她歪下头,漆黑的眼睛汪着水:“姐姐,怎么了?” 徐花信攥紧出汗的手心,她舔了好几次唇,又把碎发别到耳后,整张脸都在发烫。 她浑身肌肉僵硬,声音颤抖:“宋清吟,我们交往吧?” 告白 “啊……”宋清吟短促地喊了声,她喉咙发痛,眨了眨眼睛,泪水就滚下来。 徐花信用力咬唇,等心跳平静一点,缓慢地说:“清吟,我希望和你有进一步确定的关系,我已经错过了你之前的人生,不想在你以后的人生缺席,或者仅仅是用姐姐的身份参与。” 和宋清吟在一起的冲动,胜过了她对乱伦的恐惧,也胜过了她的逃避和理性。 “姐姐,”宋清吟向她靠近,“你想清楚了吗?” 徐花信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同样红着眼眶:“我想得很清楚,我想和你在一起,像恋人。” 即使是此时此刻,她依旧保持足够的清醒,拥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十几年两不知,违背伦理做爱。既然宋清吟让她偏离人生轨道,不如更改目的地,安心欣赏沿途的风景。哪怕如一瞬烟花短暂,也足以令人无法忘怀。 徐花信忐忑不安地想,宋清吟应该也渴望和她在一起吧,否则那天她们就不会冷战。 “如果你不愿意,希望保持现状,那就保持现状。”徐花信笑了笑,温柔如常,“我是姐姐,我会保护妹妹。” “清吟,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姐姐。”宋清吟忽然抱住她,泪水抹到她肩膀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我想成为姐姐的恋人,和姐姐做爱,想听姐姐说喜欢我。” “我好高兴,姐姐,你和我有同样的想法,我真得好高兴。” 徐花信忍着鼻音,摸她的脑袋:“怎么高兴还哭啊?” 她轻轻地拉开宋清吟,想要观察恋人此刻的表情,却被宋清吟完全盖住双眼。 一个安静的吻贴上来,她们唇碰唇,第一次不带情欲、单纯地接吻。 很多年之后,她们再度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宛若昨天。 等彻底分开了,徐花信往后退,她撩下耳边碎发,不太自在地往旁边瞥,嘴角挂得老高:“那、那我们回去吧?” 宋清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 感觉不太对劲,徐花信歪头:“嗯?” 宋清吟抿下唇,戳她的脸颊,也笑了:“姐姐笑得这么傻。” “哪里有?”徐花信抓住她的手,触感软软凉凉的,仿佛要融化。 她又不想那么早回去了,想和宋清吟随便走走,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她们在一起。 晚上回到家,徐花信洗完澡,主动喝了睡前牛奶,第一次提前给宋清吟打电话。 “喂,姐姐?”宋清吟的声音离得有点远,似乎开着外放。 徐花信屈腿坐在床头:“你在做什么呢?” 宋清吟轻笑,一边脱衣服,一边和她聊:“在浴室,准备洗澡了。” “哦。”徐花信搂住被子,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笑,“怎么洗澡还拿手机?” 那头传来试水温的哗啦声,“要回姐姐消息。” 宋清吟已经练就了提示音一响,无论干什么,优先回复徐花信的消息,现在手机就放在架子上。 宋清吟现在没穿衣服,意识到这一点,徐花信喉咙发干,准备下床喝口水:“那你洗吧。” 宋清吟打开花洒,站在水流下:“姐姐要挂电话吗?” 徐花信连忙否认:“没有,你洗吧,我等你。” 她下了床,刚拿起杯子喝水,便听见宋清吟问:“开视频吗?” “咳!咳咳咳……”徐花信被水呛到了,她抚着心口,深呼吸几口气,“你洗你的澡。” 宋清吟状似可惜:“好吧,女朋友说什么是什么。” 她说得这么自然,徐花信被刺激得心脏狂跳,不甘示弱地说:“谁是你的女朋友?叫姐姐。” 宋清吟撒娇:“姐姐可不要回家就不认人。” 徐花信没有再回复她,等宋清吟洗完澡,提示音刚好响了一下,她手上水还没擦干净就拿起手机看。 【看一看朋友圈】 宋清吟点开自己的朋友圈,发现徐花信更新了一条动态,是她们今晚分开之前她拍的两个人十指紧扣的照片。 【和女朋友在一起的第一天。】 —— 我是养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崽子,还没跑路呢 第一名 可能是刚在一起,明知道自己有比赛,徐花信还是和宋清吟聊到接近四点。宋清吟好说歹说,才终于把她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徐花信果然困得不行,靠着宋清吟的肩膀睡了一觉,到时间点被人叫起来报道。 非强制要求的情况下,女子四百米和八百米一般报不满人,有的班干脆放弃参加。徐花信高一高二都报了这两项,今年也不例外。 四百米跑完之后,徐花信第一个穿越冲刺线,心安理得地扑入宋清吟怀中。 她将全身重量压上去,笑着喘气:“我说了我会拿第一名,她们都比不过我。” “姐姐好得意啊。”宋清吟扶着她,瞥见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八百米,跑得动吗?” 徐花信按太阳穴,揉了揉:“跑得动,不过要休息会儿。” 她从来没有熬到这么晚过,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完全提不上劲儿。 宋清吟心疼:“以后不可以睡这么晚了。” 她以前晚上和徐花信聊天,都是尽量控制时长,没有什么温存的时刻,时间到了就主动挂电话,绝对不耽误徐花信休息,昨晚实在是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黏人”。 徐花信当即反对:“以后再说吧。” 她第一次谈恋爱,昨晚难免兴奋过度了,不肯让宋清吟结束,还差点被徐丽抓个正着。她们胡闹了一晚上,徐花信的生理极度疲惫,心理还处于特别亢奋的阶段。 宋清吟多少是知道她的心情,便顺着她说:“好吧,等下的比赛姐姐也要加油,我会在终点迎接你。” 徐花信扬唇,突发奇想:“要是我跑了第一名,周末你和我出去玩吧?” 每年校运会都在期中考之后,她的习惯是赢了比赛的那个周末和朋友出门放松,徐丽一般不会阻止。今年她不想和朋友出去,想和宋清吟玩。 说着话,宋清吟和她坐下,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笑眼弯弯地问:“这是约会的邀请吗?” 徐花信抓着水瓶,用手背掩住堆起笑容的脸:“是,你要答应我吗?” 宋清吟不无不可:“等姐姐赢了,我就答应姐姐。” 虽然今天不是最理想的身体状态,但是徐花信如愿拿下了八百米的第一名。下午的十人十一足和4x100米接力赛,她们班都取得不错的名次,总分排名顺利成为理科班第一。 本届校运会也和往年一样圆满结束,大家盼到期待已久的双休。 当晚徐花信回到家,吃饭时征求徐丽的意见:“妈妈,我今天四百米和八百米都拿了第一名,朋友们明天想去逛街,放松心情。” 徐丽自己争强好胜,也希望她处处比别人优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听见徐花信说拿了两个第一名,心情都愉快许多:“你去吧,不要太晚回家,钱够不够?” “够了,我们去看电影,然后到附近书城买点辅导书,吃完晚饭就回家,不会在外面玩太久。”确定周六可以出门之后,徐花信佯装镇定,加快了吃饭速度。 比平时速度快很多地洗完澡,徐花信打开衣柜,开始考虑明天的穿搭。 这件?会不会显得太正式了,性冷淡风。那件呢?日系小清新,有点像高一新生。这条裙子不错,就是没有特别搭的鞋子…… 徐花信挑挑拣拣,好不容易确定一套衣服。准备关衣柜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伸手拉开专门存放内衣裤的抽屉,大部分没有什么特别的设计,主要是布料比较舒适。 以前她不太在意这些,也不喜欢花里胡哨的款式,简简单单就好,现在忽然多想了几下。 宋清吟和她完全不一样,她的内衣裤轻薄贴身,摸上去的质感像流动的绸缎,大部分是镂空和系带设计,情趣大于实用,而且用力一撕就烂,徐花信非常喜欢。 她拿起手机,给宋清吟发了一条消息。 【你明天穿什么款式的内裤和内衣?】 【姐姐要看吗?】 徐花信手心发烫,耳朵也发烫,她慢吞吞地打下几个字“拍给我看看”,又逐一删除,重新发送消息。 【不看,我随便问问,你别回答我了】 不就是约个会,问这个干什么,弄得好像她约宋清吟出门只是为了做那种事。徐花信反省了自己的措辞,转移话题。 【今晚早点睡,明天八点出门】 【我们去游乐场,我买好票了】 【早点睡?】 徐花信盯着屏幕里宋清吟的“?”,揣起躁动的心出去喝牛奶,晚点等徐丽睡熟了,她就给宋清吟打电话。 早睡,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游乐园 市内的大型游乐园只有两家,徐花信拜托朋友帮忙买的门票,带宋清吟去了最远的那一家。她们排了一会儿队,顺利地检票入园。 “想先去哪玩?”徐花信展开游乐园发放的地图问妹妹。 宋清吟揽着她的手臂,淡定地说:“不知道呢,我从来没有来过游乐园。” 徐花信扭头看过去,宋清吟扬唇:“怎么了?” “我也很少来,”徐花信收起眼底的错愕,语气轻松,“我妈妈不喜欢带我来玩,不过每年学校组织的春游、秋游,这种集体活动她一定会让我参与。小学生能去的地方来来回回就那些,我第一次来游乐园是四年级,没满十二岁,也没满一米四,很多项目只能看着眼馋,完全玩不了。再后来,六年级秋游、初中毕业、高二朋友生日,还有今天。” 想象徐花信只能眼巴巴瞅着大朋友玩刺激的游乐项目的画面,宋清吟失笑:“嗯?身为五分之一的我,还挺荣幸。” 徐花信也笑出声:“你心脏行吗?刺激的能不能玩?” 宋清吟知道她打算使坏了,顺着她说:“要试试才知道,姐姐想玩什么?” “过山车吧!”徐花信往远处一指,游客的尖叫声传了过来,“那边还有鬼屋和水上漂流。” 宋清吟温声细语:“我们一个个玩,不着急,时间还早。” 她们聊着天,偶尔有游客好奇地瞥过来两眼。徐花信半扎头发,浅蓝色的高领毛衣搭配开叉牛仔裤,气质温柔内敛。宋清吟则散着长发,身穿淡黄色的灯笼袖上衣和休闲长裤,整体色调偏明丽清新。 姐妹俩容貌出挑,相似如一对双胞胎,难免引人注意了些。可惜她们优雅的形象在上了过山车之后不复存在,从最高处俯冲而下的时候,宋清吟听见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徐花信喊破喉咙的尖叫。 等她们从过山车上下来,两个人一样发丝微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好玩吗?”徐花信五指当梳子,去顺宋清吟流水似的黑发。她的心跳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的频率,眼角眉梢都是孩子气的开心。 “好玩,”宋清吟揶揄,“姐姐喊得好大声。” 徐花信羞赧:“忍不住的,你没喊吗?” “没有,就是心跳好快。”宋清吟说完这句话,收获姐姐一个肃然起敬的眼神。 细心地整理好她的头发,徐花信抓起她的手,目光热切:“我们去玩鬼屋,一点都不吓人。” 她好像那种被大人关在家里太久,一旦逃出来就放飞自我,极度渴望自由的孩子,平时表现得越文静,内心越喜欢追求刺激。 宋清吟愿意成为她最满意的玩伴:“吓人我也不怕。” 她确实是不怕,同批的几个游客脸都吓白了,她和徐花信走在后面悠闲地和NPC打招呼,还讨论人家的衣装打扮不够惊悚感,下次换个主题玩。 还好游乐园占地面积大,今天也不是什么小长假或者优惠日,游客不算太多,她们排的队都不长。整个下午,大半个游乐园的项目她们都玩了一遍。徐花信还通过玩打气球的游戏,赢了一对动物玩偶,两只都是狐狸,她分了一个给宋清吟。 傍晚,她们在游乐园的餐厅里吃完一顿昂贵却意外美味的晚餐,还看见了很美的落霞。 夜场的游乐园比白天热闹,门票比较便宜,只是很多大型的游乐项目都关闭了,比较招徕游客的是夜晚开放的水族馆,宽阔而幽暗的过道人来人往,不少游客拿出手机拍照。 人类自知渺小,便崇拜自然,人类自居伟大,又征服自然,问九天,探深海,从未放弃过对自然的好奇心。 徐花信和宋清吟行走在人工打造的海底世界之中,五彩斑斓的鱼类和巨型海兽在她们头顶、身旁游弋。 她们跟随人流往水族馆中央走,然后看见一个大厅,好多人正坐在塑料椅子上,等待观看美人鱼表演,她们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馆内灯光逐渐暗了下来,徐花信把宋清吟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勾着她的五指把玩,闲聊些没什么意义的话。 突然,人群里响起几声兴奋的惊呼。一头巨鲸从深处游向他们,原始而神秘的深海生物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透明的玻璃令人心生不安,好像困在里面的生灵随时可能撞碎囚牢,携带滔滔之水淹没人间。 工作人员扮演的美人鱼随之现身,她体态婀娜,舞动妖冶的身姿。巨鲸围绕在她身边,长尾掀起巨大的波澜。所有人屏息凝气,生怕下一秒她被巨鲸吞噬。美人鱼神态自如地指引巨鲸追逐她,与她嬉戏,不断驯化它的野性。周围的海水似乎伴随她与它的互动一点点沸腾,越来越多的气泡出现,模糊了美人鱼的身影。巨鲸从她身前游过,短暂遮挡观众们的视线,不一会儿,美人鱼就彻底消失不见。 自此,美人鱼与鲸共舞的表演完毕,在场的很多小朋友兴奋地喊出声。 宋清吟望向重新游向黑暗的巨鲸,眼波粼粼,分辨不出是倒映的水光,还是骤然失控的泪花。她深呼吸,在心底缓慢地叹息。 美太短暂了。 与此同时,徐花信的心思完全不在表演上,她凝视宋清吟光线明暗交织的侧脸,眼神痴迷。 宋清吟,你很美。 —— 爱是美的。 52赫兹 人群聚得快,散得更快。小孩子玩心大,根本坐不住,大人也陆续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徐花信没动,轻唤:“宋清吟。” 宋清吟偏头,沉默地与她对视,一句话都没说。 徐花信问:“宋清吟,我们可以接吻吗?” 众目之下的现在?宋清吟被这句话烫到了,她刚点头,徐花信便靠过去,右手扶住她的后颈,用力地吻上来。 所有的人声都被这个吻隔绝,世间纷扰如潮退去,完全惊动不了热恋中的她们。 许久,徐花信舔了舔宋清吟的双唇,额头抵额头,呼吸潮湿地调笑:“好多游客看着我们。” 宋清吟被她吻得晕乎乎,尚且保留些许理智试探她的态度:“姐姐不怕吗?” 徐花信一颗心悬得不上不下,却被荷尔蒙和多巴胺冲昏了头脑,嘴里逞能:“怕什么?这里有谁认识我们?你怕了?” 她也后怕,可是亲都亲了,现在退缩算什么样子。 “我才不怕。”宋清吟伏在她怀里,拨弄她的衣摆,“姐姐很喜欢参观水族馆吗?” 刚才徐花信和她介绍了许多海洋生物,那自在的神态是她不曾见过的,连拿第一名徐花信都没有这么开心。 徐花信怀念地说:“嗯,小时候,我家住的地方过两条街就有一个水族馆,工作日对十二岁以下的儿童免费开放。我小学放学路过都会进去走一圈,后来那里经营不善倒闭了。” 面对绮丽瑰美的海底世界,她可以暂时当个充满求知欲的孩子,而不是凡事追求完美的优等生、乖乖女。 听完徐花信的话,宋清吟默了片刻,问:“那姐姐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徐花信努力回忆道:“小升初的暑假吧?我第一次买门票进去……” 手机铃声打断她的叙事,是徐丽查岗来了。宋清吟自觉地退出她怀里,徐花信眉皱如山,拉起妹妹往出口方向去,顺便接通了电话。 “喂,妈妈,我和朋友准备回去了。” “嗯,吃过饭了,不会很晚到家,她的家人顺路开车送我们。” “什么?”突然,徐花信满脸错愕地看向宋清吟,不紧不慢地重复,“你要她给你打声招呼?没问题。” 电光火石之间,宋清吟读懂她眼中的暗示,她盯着吓得脸煞白的姐姐,开口对手机那头的人喊道:“阿姨好,我们很快就回家了,您别担心。” 勉强确认女儿不是借口和朋友出门,转而去找男生约会,徐丽又叮嘱几句,徐花信才把电话挂断。 维持了一天的好心情垮了下来,徐花信掌心的温热趋向冰凉,宋清吟安静地陪伴她。等走出好长一段路,徐花信吐出一口寒气:“准确来说,我不是喜欢参观水族馆。” “只是感觉我像它们一样,困在供人观赏的玻璃内,没有自由。” 徐花信耸肩,解嘲地笑:“好矫情的理由,是不是?” 她又问:“清吟,你向往自由吗?” 宋清吟心口钝痛,视线落在游动的鲸鱼身上,避而不答:“姐姐记得吗?有一节生物课,老师和我们介绍过一条鲸鱼。” 上课专心听讲,不错漏老师任何一句话的好学生立刻想起来了:“记得,52赫兹的鲸,我还查过资料。” 52赫兹的鲸,由于它的叫声频率过分特殊,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与它产生共鸣的同类。它永远孤独,没有朋友,也没有伴侣。 “或许,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生物。”宋清吟一边说,一边放慢脚步。 徐花信不由自主地停下来,她侧过身体,眼神比海洋还深邃。 “又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只同样孤独的鲸,等待与它相遇。” 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宋清吟背着手,弯腰欺上前:“姐姐,我找到你了。” 深蓝色的水波在她们周围荡漾,徐花信听见彼此灵魂共鸣的声音,频率也是52赫兹。 试探 宋清吟的司机帮忙买好了清单上列的学习资料,徐花信还在车里主动给徐丽打电话,告诉她同学要先回家,自己稍晚点到,掩饰游乐场和书城距离小区路途的不同。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等车停下,徐花信还不肯立刻走,而是继续搂抱跨坐在她怀里的女孩,从喉咙一路往上亲到唇瓣。 自从谈恋爱之后,她很喜欢和宋清吟进行简单的亲密接触,胜过更深入的肢体碰撞,幸好宋清吟一向予取予求,主动配合她的相处节奏,没有和以前般必须从性爱中寻找安全感。 “姐姐,很晚了,你该回家了。”宋清吟被她亲得脸颊绯红,稍微推开她肩膀。 徐花信依依不舍地咬她的唇,舔她的舌尖,吐字模糊:“回去给我发消息?” 宋清吟按压她的眉骨:“嗯,回去立刻给你发消息。” “还有,姐姐,”指尖往下,宋清吟抚平徐花信翘起的嘴角,眉眼放低,“收一收你的笑。” 徐花信笑得过分春心荡漾,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正在谈恋爱的样子,胆大如宋清吟都忍不住替她担心。 徐花信收紧嘴角,抬起下巴重新凑过去:“再亲亲?” 亲到最后两个人呼吸又乱了,宋清吟衣衫不整地伏着,平缓鼻息:“姐姐,不亲了,嗯?我们学校见。” 徐花信不肯放手,脑袋埋在她胸前,不太高兴:“我不想回家。” 她放轻声音:“回去抱不到你了。” “哎呀,这么委屈,”宋清吟心底泛酸,她勾起徐花信的下颌,吻了吻她的眼尾,“姐姐回家吧,我新买的内衣昨天到了,今晚给你看看?要是你喜欢,周一我穿去学校,好吗?” 她又有什么新花样,徐花信好奇得很,连点好几次头:“我早点洗完澡,等你。” 宋清吟忍俊不禁,揉捏她的脸颊:“司马昭之心。” 聊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把人劝下车,宋清吟坐在车里,目送徐花信一步叁回头地走远。 彻底看不见人之后,她降低隔板,表情霎时黯下去。 “走吧。”宋清吟按揉攒竹穴,提醒司机开车。 司机打量她,关心地问:“您还好吗?” 宋清吟坐正,习惯性地提起嘴角,笑容无懈可击:“挺好的。几月了?” 司机回答:“十一月了。” “十一月……”宋清吟喃喃自语,靠着车窗闭上眼睛。 姐姐,时间过得好快啊。 徐花信却觉得度日如年,刚和宋清吟分开就开始疯狂地想念,以至于进门的第一时间,她竟然没有发现坐在客厅的徐丽。 “回来了。”熟悉的声音敲响了徐花信心中的警钟,她几瞬变化神色,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自觉地把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朝徐丽的方向露出里面装的资料书。 徐花信坐到沙发上,目光从喝空的几支酒瓶和鼓鼓囊囊的文件袋,过渡到徐丽微醺的脸庞上,担忧地问:“妈妈,怎么喝这么多酒?” 生意场上规矩多,徐丽一个人打拼事业,也不让黎凯歌插手,有些东西她拒绝不了。徐花信小时候见识过她喝得烂醉,也知道她经常大半夜待在卧室阳台抽烟。 大人都以为孩子不记事,其实她只是不问不说。后来她们错开生活作息时间,很多事情徐花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了初中,她再也没有见过徐丽这副样子,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徐丽正在喝酒。 徐丽已经洗完澡了,她身穿复古的丝绸睡衣,慵懒地斜靠沙发,卸干净妆容的长相不输上世纪演艺圈的港风美人。 她醉醺醺地抬眼,迷离的视线透过徐花信,不知道落在哪年哪月。许久,她疲惫地呼出一口气:“花信,洗澡去吧,晚点出来陪妈妈聊会儿天。” 她们可以聊什么?徐花信回忆一遍自己最近的表现,似乎没有任何破绽,她脸色不改,拿着袋子起来:“那我洗完澡再出来,你少喝点酒。” 徐丽没有搭理她,又倒了杯威士忌,当着她的面喝下去。 心里装了事,徐花信洗得匆忙,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忐忑地和徐丽坐在一起。 徐丽酒杯不离身,侧过身睨她:“拆开文件袋,看看里面的东西。” 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徐花信猜不透她的意思,只好顺从地照办。 人身意外险、房产证、房屋租赁合同……全部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纸质文件,时间跨度足有四十年。 白纸黑字,徐花信一目十行,基本上什么都看懂了,她心惊胆战:“妈妈?” “怎么了?”徐丽嗤笑,摸清楚她的心思,“你以为我们演肥皂剧,你妈妈给你交代后事呢?” 预想这个可能,徐花信浑身发冷,血液完全凝固,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现实生活足够狗血了,我们平淡过日子。” 徐丽笑了,她别开脸,声音飘远:“今天我接到保险公司的电话,她向我介绍了很多成年人的商业保险,下个月你就成年了,寒假我带你去办理。” “其实那个负责谈合同的胖阿姨你也认识,我们经常一起吃饭……” “花信,妈妈每年都要给自己买很多保险,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有指望,这些房产啊、商铺啊,也全部属于你。” “你从小自尊心就强,和我一样,我不希望你向别人低头。” 徐丽恐怕是真醉了,徐花信听出一点不寻常的意味,她反问:“妈妈,不会的,而且有爸爸在,不是吗?” “你爸爸?”徐丽语气严肃了些,“你爸爸的钱是他的,不是我们母女俩的。” 她转过头,右手抚在徐花信发上:“这个世界上没有谁靠得住,只有妈妈最爱你。” 徐花信内心颤动,忽然对这个朝夕相处的母亲感到无比得陌生,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徐丽。 她心口刺痛,伸手取走徐丽手中的酒杯,无奈地叹气:“妈妈,你喝醉了。” 徐丽合眼,靠了回去:“花信,你要成年了,有些话妈妈不说,你应该明白,未来还长,不要走错路。” 徐花信心虚:“我没有……” 徐丽强势地打断她:“不聊了,你回房间睡觉吧。” 徐花信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离开:“你也别喝酒了,早点回房间睡觉。” 徐丽扬手,示意她别管自己了。徐花信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一句梦呓:“花信,等你十八岁了,妈妈告诉你一件事。” 徐花信不解地回头:“什么?” 徐丽翻过身,不再理会她,仿佛这句话不过是她的错觉。徐花信和她聊完这么一回,晚上也没心思和宋清吟玩太晚,挂了电话去客厅打水喝。 徐丽果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被子单薄,徐花信没有吵醒她,抱了床棉被盖到她身上。 关客厅灯时,徐花信回头看了眼徐丽。 妈妈,你错了,不是只有你爱我,宋清吟也爱我。 成年礼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往年慢,比往年急,同时也送来了徐花信的十八岁。 徐丽和策划公司提前沟通了一周,决定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举办女儿的生日宴会。当天正好是周六,上班的、上学的,等到晚上都差不多放假了。大人这边是徐丽的亲戚和客户,孩子这边是徐花信邀请的朋友,两边人分桌而坐。叁十几围客人,不少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孩子的成年礼,排场比很多有钱人的婚礼还热闹。 一些亲戚私底下议论,徐花信是个女儿,不就是过生日,徐丽搞这么奢侈,难道打算在宴会上钓金龟婿? 身处话题中心的徐花信没有机会听见这些流言蜚语,单人化妆间内,服装师拨弄她鱼尾似的裙摆,确定整理好了,站起来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满意地点头:“你很美。” 美吗? 徐花信与镜中的自己对视,徐丽特意吩咐过了,她的妆容宜淡不宜浓,于是此刻女生眉眼如霜雪,分外冷淡,隐约有某人的叁分神韵。 她心有所想,唇边笑意不明,偏身向服装师矜持地颔首:“谢谢你。” 目光转向徐丽请来给她化妆打扮,忙了一下午的团队其他成员,徐花信礼数周全:“你们也辛苦了,和我一起过去吧。” 一群人簇拥她离开更衣室,下了电梯,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铺向目的地,走廊两边摆满了庆生花束。徐花信踩着高跟鞋,步调优雅地穿过安静的过道。 厚重的欧式大门被服务生推开,厅内流光溢彩,坐满了宾客,不知道哪个好事者鼓起掌,今晚的主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视野转换,徐花信脑中一片空茫,她小幅度地提起繁复华美的裙摆,落落大方地经过喧闹的人群。纯黑色的露肩晚礼服修饰她婀娜的身线,这位赶赴舞会的黑天鹅公主,乌发浓长,佩戴的银制发饰和项链泛起白光。 不久,她走到徐丽面前,低头喊人:“妈妈。” 不必徐丽的提醒,桌边的其他人,她挨个叫了一轮:“小姨、外婆、外公。” 视线停顿两秒,徐花信弯起鲜艳欲滴的薄唇,在徐丽身旁的空座施然坐下,适时表露出失落的情绪:“妈妈,爸爸怎么不在?” 欢乐的氛围凝滞了片刻,徐丽想起什么,脸色不太好看:“你爸爸晚点到,我们不用等他。” 不来最好,徐花信抬手掩住唇边喜色,眉眼忧愁:“这么重要的日子,爸爸不会缺席吧?” 她小姨徐秀打圆场:“你爸爸这么心疼你,怎么舍得不来?姐夫工作忙,肯定是脱不开身,姐,你说是不是?” “是,你爸爸他不会不到场,”徐丽挽起徐花信耳畔的碎发,殷切教诲,“花信,你长大了,等下上台说几句,不要失礼于人。” “好啊。”徐花信拖长尾音,端起沏好的茶水润喉咙。 她入座了,徐丽便安排酒店的服务生送菜,等菜上得差不多了,徐花信根据经理的指引,登上专供司仪主持的舞台。 她深谙这种场合的应付之道,站上去也不说话,等全场人注意到她的存在逐渐安静下来了,才拿起话筒,声音温婉而有力地说:“大家晚上好,我是徐花信,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尽管有人出于某些原因无法出席现场,但我依旧感谢她日常的陪伴。” “今天,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母亲——徐丽女士。过去,她给予我生命,教养我成长,现在,她送给我一场浪漫的成年礼,告诉我,我从一个孩子成为一个大人了。” “十八周岁,不但意味法律范围的成年,而且象征我的人生进入崭新的阶段,我有责任对今后的每一个决定负责,每一个选择负责。我希望十八岁之后的自己,增长的不只是岁数,还有思想的深度和眼界的广度,不辜负家人、朋友和师长的期待。” 她行了一礼,得体地结束这场即兴表演:“祝你们今晚用餐愉快,谢谢。” 在掌声中翩跹地离开舞台,原路返回的徐花信瞧出徐丽眼底的欣慰,顺势说道:“妈妈,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吃吧。” 徐丽看着她的装扮,担心她不方便:“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徐花信按住她的肩膀,举止恍惚有了大人模样,“这种场合总不能每次都要你陪我去,我自己去吧。” 说完这番话,徐花信拿起手机就走。徐丽得应酬客人,便随她自行去了。因此,徐丽也不知道,徐花信一出门就打了个电话。 “宋清吟,你在哪里?我的生日礼物什么时候给我?” “更衣室。” “生日礼物现在给你。” 更衣室 洗手池前,徐花信稍微弯腰,慢条斯理地清洗双手。刚才指尖碰过太多脏东西,都是细菌,她需要弄干净再过去找宋清吟。 许久,徐花信甩掉水珠,抬起湿漉漉的手腕往外走。 酒店内的更衣室有无数间,宋清吟没有说明具体的位置,徐花信也没有问,只是重返自己使用过的化妆间,用肩膀撞开虚掩的房门。 鞋后跟朝后一勾带上门,徐花信没有开灯,站在黑暗中等了一会儿,直到视野中出现室内物件模糊的轮廓,她才小心地绕开障碍物,根据记忆走向更衣间。 不一会儿,她停在紧闭的门口前面,咬了下唇,又舔了下齿,声音颤抖:“宋清吟,开门。” “咔。”很轻一声响,门拉开了,柔软的双臂迅速缠上来,对方用力拉拽,徐花信摔入一个人怀里。 “姐姐。”宋清吟锁门,在黑暗中抓住那双手腕摁到了门板上。 她的吻落得急切,牙齿磕碰着徐花信的唇瓣,委屈又害羞地问:“你想我了吗?姐姐,我一个人等了你好久。” “嗯?”徐花信的身体被完全压制,裸肩和手臂贴合冰凉的门板,冷得她浑身发麻。 “我喜欢你,想亲你。”宋清吟勾缠她的舌尖,软得如雪的腰肢轻微晃动。她不再需要徐花信的言语,只需要她的温度告诉她问题的答案。 徐花信拗不过她,不过是在她失控的亲吻中,从唇齿间溢出一句:“清吟,冷。” 手腕间的力道瞬间撤离,宋清吟似乎从某种迷幻的状态中惊醒,她抵住徐花信的额头,轻轻地笑出声:“姐姐,我们像偷情。” 彼此是对方见不得光的秘密。 “委屈吗?”徐花信一边问,一边去搂她的腰身。 转瞬,徐花信咽了口唾液,目光不敢向下乱瞟。掌心一片柔滑,她虚虚放着手,明知故问:“衣服呢?” 现在太黑了,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又太快,她后知后觉,宋清吟似乎……没穿几件。 “穿了啊。”宋清吟无辜地偏下头,往她耳边呵气,“不信你自己看嘛。” 下一秒,灯光骤亮,徐花信不适地眨眼睛,然后视线向前转了一圈,收紧背脊往后靠。她抬起下颌,如高傲的仙鹤,不肯再打量宋清吟一眼,雪白的脖颈彻底红透了。 “姐姐?”宋清吟抚摸她不断滚动的喉管,好整以暇地问,“不是要我送你生日礼物吗?这份礼物你不喜欢吗?” 徐花信退无可退,脖子上的青筋露出来:“喜、喜欢。” 她匆忙一瞥便知道宋清吟的意思,确实是穿了衣服,只是布料少得可怜,半遮半掩隐私处,等同于无。 宋清吟欺身上前,乌黑长发散落削肩,宛若刚修成人形的妖,眼眸狡黠又清纯:“我知道姐姐今天分身乏术,准备的这件礼物,姐姐拆起来不费时间。” 她抓紧徐花信的手往身上引,似笑似叹:“姐姐,拆开我啊。” “宋清吟……”徐花信终于垂眸与她平视,眸底颜色又深又浓,暴涨的情欲即将破笼而出。 宋清吟迎着她摄人的目光,突然亲她一口,催促道:“快点,姐姐,你等下还要回去呢。” 你瞧这位妹妹多么善解人意,处处体贴,事事细致,仿佛她不过是送一份薄礼,讨今晚的寿星欢心。 “知道了。”徐花信哑着声,她低下脑袋,手指勾住绑成蝴蝶结的系带。 宋清吟只穿了配套的内衣和内裤,布料轻薄,丰盈的胸乳朦朦胧胧,纯白色镂空蕾丝覆盖阴部,那簇黑若隐若现。整体设计兼具诱惑与清纯,不会过分性感,破坏宋清吟的美感。 赤裸不如遮掩,人性喜欢窥探,这样子比脱光了还刺激感官,徐花信强装镇定地扯动两边系带,蝴蝶结霎时散开。 她心脏滚烫,胡乱地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刚才,我在台上致辞,不全是场面话,还有几句出自真心。” “好可惜,我没有听见。”宋清吟看着系带从姐姐手心不慎滑落,勾了唇角,“姐姐要告诉我吗?” 徐花信被她的声音搅乱呼吸,脑子只有她瘦而白的腰腹,她说一个字,手指抖一下:“尽管有人出于某些原因无法出席现场,但我依旧感谢她日常的陪伴。” 她解开宋清吟的内裤,布料轻飘飘地掉落,宋清吟往后退了两步,落地镜映出她后背交叉的绑带,肩胛骨如起伏山峦。 徐花信向前走了两步,她的喘息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我有责任对今后的每一个决定负责,每一个选择负责。” 宋清吟偏了脸,夸道:“姐姐是大人了。” 肩膀阵痛,她脸色一变,随后被扳过身体。徐花信的动作粗暴许多,她叁两下拆开绕在宋清吟后背的带子,语速飞快地说:“宋清吟,我决定在这里和你做爱,选择在今天背叛我的母亲。” “呵,”宋清吟低笑,表情没什么变化,“姐姐敢吗?”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徐花信忽然掐住她的脖子,逼着她望向镜面中交缠的身影。 “一边害怕我离开,一边试探我态度。” “宋清吟,你欠肏吗?” 长大【对镜】 镜面反射暧昧光线,镜中两人白肤黑发,色调明暗纠缠,适合拍摄成一张黑白照片。 宋清吟裸体冷白,赤脚踩羊毛地毯,说话时一句叁喘:“我欠姐姐肏,不行吗?” 徐花信不由地加重掐脖子的力道。 “哈,哈嗯……姐姐。”喉咙钝痛,宋清吟不受控地叫出声。 化妆间的空调开了制热,更衣室却并不暖和,情趣内衣本来就不保暖,此刻没了一丝遮掩,空气中的水汽裹过来,她更是冻得不行,哑着嗓子哀求:“姐姐,我好冷。” 她根本不害怕徐花信的桎梏,甚至敢要求徐花信照顾她。 徐花信稍微松开掐脖的力道,将体温渐低的宋清吟圈入怀中,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现在好点了吗?” “好点了。”姐姐的身体很热,宋清吟抓握她搂抱自己的手臂,感受到紧实的肌肉线条,心里空缺的那一处还是没有被填满。 想沉溺在姐姐怀里,被淹没、被爱。 宋清吟往后顶撞翘臀,软着声音:“姐姐再抱紧一点,抱紧我,再紧一点。” “够了吗?”徐花信看着她被勒红的肌肤,空出一只手揉她胸,“疼不疼?” “嗯、嗯~”宋清吟发出柔弱的鼻音,似哭似喘,“还可以再、再疼一点,姐姐弄疼我,弄疼我好不好?” 好喜欢姐姐用力抱着她,姐姐迷恋她身体的样子好色情,要是姐姐再粗暴一点对待她就好了,最好弄得她浑身都是痕迹。 光是想想,她下面就变得好湿,好想要。 “疼就叫出来。”徐花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是更用力地玩弄她的乳尖,喘息着嗅她肩膀散发的沐浴露香味,狠狠地问,“你洗了澡?” 宋清吟磨蹭她的身体,声音娇懒:“楼上房间洗的澡,洗了很久。” 她几天前答应徐花信会在酒店送她生日礼物,于是一直派人监视徐花信,特意等所有人离开了,从楼上下来换衣服。 “怎么不邀请我去你的房间?”徐花信呼出的气息很热,嘴唇轻碰宋清吟的颈侧,“这里更刺激?” 宋清吟的回答不出她意料:“房间浴室的镜子,丑,更衣室的镜子,好看。” 她挑剔,一切都爱美,人要,性也是。 “要镜子做什么?”徐花信叼住了嘴边的那处肌肤,像狮子狩猎幼鹿,用牙齿、用舌头感受脉搏的快与慢。很柔软的口感,让她渴望咬开冰凉的肌肤,尝一尝宋清吟底下流淌的热血。 敏感的颈动脉被咬住,宋清吟双腿发抖,嗓子微哑:“有镜子,可以看着姐姐肏我,用手指填满我。” 突然,她音调骤变,陡然被徐花信抛入高空的失重感让她失声尖叫:“啊!哈——” 她看着徐花信的手掌覆盖阴部,几根手指深深浅浅地进出。她被推上去,又落下来,花穴里传来黏腻的搅水声。 徐花信舔舐她的耳朵,吮咬她的耳根和她说话:“好多水,宝宝,你骚死了,好骚。” 宋清吟主动收缩腹部,带动柔嫩的穴肉引诱徐花信的指节深入,还要装委屈:“我这么骚,姐姐是不是不喜欢了?不要、不要不喜欢我,嗯,不要。” “你瞧瞧自己什么样子!”徐花信尾椎发抖,一边用力地揉她的阴蒂,一边恶狠狠地掐她脖子,逼迫她与镜子对视,“你害不害臊?” 镜中人抬起如烟媚眼,她轻启薄唇,微微吐露舌尖,娇喘着:“什么样子?” “淫荡。”徐花信逐渐收拢五指,宋清吟不受控地向后仰脖。 一对雪白胸乳前后晃动,她从喉咙里溢出介乎疼痛和快感的呻吟,忍着羞说:“嗯、哈啊,只对姐姐淫荡……” 黏滑体液裹湿手指,沿着掌心往下滴,徐花信像搓面团一样,握起按压,揉摸她泛滥的私处:“下流。” 眼前的镜子照得彼此无处可退,增加更多的羞耻感,站立被后入的姿势又放大了肢体感觉,需要更多力量支撑。下面被两根手指撑满,宋清吟双腿酥麻,有些站不稳,不得不支起手臂撑住镜面。 “呜嗯,姐姐才下流,好变态……”她的呼吸呵在镜面,化开一团白雾,模糊绯红的脸颊。 室温这么冷,衬得徐花信的身体更热了,好像雪中烤火,她宁愿被唯一的热源烫伤。 “谁变态?”徐花信眼睛泛红,手腕施力进入更深处,指尖粗暴地夹住她的阴核按捏,身体贴着宋清吟的背部一颤一抖,“宝宝,真色情,那么喜欢被姐姐肏。” 突然,晚礼服隐蔽的口袋中被调成振动模式的手机开始振动,知道来电人可能是谁,徐花信的神经也开始战栗。她是今晚唯一的主角,离开半步都引人怀疑。估计徐丽已经察觉她的缺席,似被长棍砸到尾椎骨,全身血管轰然炸开,她一时失神,力气卸了大半。 感觉身下的抚慰停止了,宋清吟深呼吸,抬起雾蒙蒙的一双眼,意识到什么,她变化神色:“姐姐,你快回去吧……不要、不要惹你妈妈生气,我一个人,没关系。 ”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徐花信一面恐惧,一面愤怒:“让她生气。” 她不断自我暗示,按照徐丽的性格,肯定不会丢下宾客从宴会上抽身来找她,这么好面子的母亲,更不敢让任何人发现女儿的“消失”,侧面证明她教育的失败。 或许是十八岁这一天象征了太多的意义,让她欲望沸腾,让她理智燃烧,又或许是宋清吟过分迷人,给予她太多的勇气,激发她迟来的叛逆。 她不想走了。 “姐姐,不可以了,你要听你妈妈的话。”宋清吟用指尖临摹镜中姐姐的五官,嘴上在赶人,身下却缠着她的手指不放。 徐花信委屈又不忿地咬她的耳垂,孩子气地发泄情绪:“宋清吟,我长大了。” 徐丽早不打晚不打,现在打。 难道寿星没有资格享受自己的礼物吗? 徐花信既怨,又怒,她长大了,她不想继续当母亲的提线木偶,她想拆开宋清吟,彻底拆开她。 各种情绪交织,无数念头叫嚣,徐花信大脑空白,只见镜中画面一片混乱,等她回过神来,宋清吟已经和她摔坐在地毯上,不慎撕毁她造价不菲的晚礼服。 “宋清吟,我好渴。”徐花信理智崩陷,抓住她的大腿根,分别向两边扩开。 宋清吟大口喘气,脚掌抵住冰凉的镜面,只看了一眼镜子,就飞快地别开了脑袋。 镜中清楚地倒映出女性原始的、特别的,禁止谈论又被偷窥的、最私密的部位。 徐花信用双手拨开妹妹的阴唇,视线往下,凝视她完全暴露的尿道和阴部褶皱,咽了咽口水:“看过自己这里吗?宝宝。” 非常软非常嫩非常娇,很漂亮很干净很好肏。 宋清吟咬唇不语,从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呜咽,好似不敢太大声,被什么人偷听。 “回答我,看过吗?”徐花信使坏地戳她的软肉,抠弄被黏液保护的阴核,冲她呼气,“宝宝下面很漂亮,自己看看。” “没有这么直接……哈,嗯,看过。”酸胀感源源不断地从私处往四肢窜,宋清吟眼尾挂泪,穴里的潮水越流越多,她大腿打颤,还含着哭腔,柔弱地撒娇,“喜欢姐姐这样看着我挨肏,喜欢姐姐掐我脖子,喜欢,好喜欢……弄坏我。” 徐花信被她喘得头皮发麻,左手掐住她的脖子,右手埋入泥泞的花心,形成全然束缚她的姿势。 “是不是喜欢?”徐花信舔她的耳垂,摸她每一处敏感点,“宝宝,姐姐揉得你爽不爽?再进一根好不好?” 喉咙时松时紧,窒息携来失禁感,宋清吟拼命地流泪,浑身泛红,野猫似的叫:“好、嗯,好舒服啊。” 汗水渗湿肌肤,彼此气味混合在一起,狭小、密闭的空间,困得人逃无可逃。 徐花信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仿若野兽般,后来越做越兴奋,失控地掐住宋清吟的后颈,把她压向光滑的镜子,揉她的深处,撞她的灵魂。 宋清吟的乳尖完全晕开,呼出的湿气,身上的汗水,流下的体液弄脏镜子,她在濒死中高潮,不停地喊着“姐姐”,哭着求姐姐重一点、快一点。 她们疯狂地、惊惧地索取彼此的温度,相似的两张面孔扭曲,镜里镜外,不断错位、颠倒,似己非己,宛若双生一体,又如同两个世界的人。 镜子照叁生六界,人间百态,照她们畸形的关系,病态的恋爱。 好久之后,宋清吟抬了抬臀,花穴里喷出一股热流,极度满足之后迎来短暂的空虚,她脱力地塌下肩膀,语带哭腔:“姐姐,想抱你。” “好乖,宝宝,姐姐抱抱。”徐花信抽出泛白的手指,让她侧坐在怀里,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又忽然拉开距离,把沾满淫水的食指和中指塞入妹妹嘴里,搅动她湿软的舌尖。 好一会儿,徐花信拔出被舔干净的手指,用鼻尖蹭宋清吟的脸颊,笑得惬意:“什么味道?” 宋清吟没力气和她闹了,于是轻推她的肩膀,抛个倦懒的媚眼:“姐姐不知道吗?还问我……坏死了。” 清洁干净之后的私处没有太特殊的味道,潮水不腥不甜,手指分泌汗液,尝起来便有了点咸味。 这些话,她才不要告诉徐花信。宋清吟垂眼,攀上徐花信的肩膀,去亲她淡了唇红的嘴巴,嗓音娇气得很:“坏姐姐。” 徐花信启唇与她缠绵,手掌轻轻地摩挲她脖子上由红转青的掐痕,偶然抬眼一瞥,她片刻恍惚。 原来,她是这样爱着宋清吟,爱着自己的亲妹妹。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虚伪 情欲的余潮退尽,留下满地狼藉。更衣室的灯光调暗一档,徐花信坐在软皮沙发上,指尖拈起一次性使用的情趣内衣,迭好又展开。她身上那条量身定做的晚礼服在拉扯中被撕坏了,漂亮的鱼尾裙摆堆拢起来,像簇拥她生长的黑芍药。 宋清吟站在不远处,背对她穿好衣服。片刻,宋清吟回眸,正要开口喊“姐姐”,又突然沉默。 视线之中,徐花信机械地重复折迭小布料的动作,被汗水濡湿的眉睫抬高又垂低,吻花口红的嘴唇无意识地抿紧。她浑身肌肉僵硬,神色阴沉,似风雨欲来。 “姐姐。”宋清吟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状似不经意地握住她发抖、发冷的双手。 突然有人靠近,徐花信浑身震动,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转瞬,她扭头抬起了眼睛,光线照进去,暴露她仓惶的狼狈。她脸色煞白,唇齿磕碰,似乎自言自语:“我妈妈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一旦恢复理智,被徐丽支配的恐惧就如影随形,把她虚张声势的勇敢衬得像是一场盛大的笑话。她在害怕面对之后可能发生的一切,年轻人的自尊心又让她无法向宋清吟承认自己的懦弱和无能为力,之前的叛逆言行不过是包裹刀片的糖衣,终究避免不了见血的结局。 “姐姐,刚才你掐我脖子的时候在想什么?”宋清吟聊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徐花信脑子转不过来,心不在焉地将视线落在她脖颈上的掐痕,青紫狰狞,格外触目惊心。 见状,徐花信瞬间集中注意力,她眼神怀疑,难以置信地问:“这是我做的吗?” 宋清吟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姐姐好凶。” 她不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吧?徐花信费解地用指尖轻碰那些淤痕,迟来得愧疚:“疼吗?” “不疼,”宋清吟摇头,执着地追问,“姐姐还没有告诉我,刚才掐我脖子的时候在想什么?” 徐花信回忆一手掐住她脖子,一手探入她身体时的心情,忍不住呼吸加快,心率变乱:“不知道想什么,只是好喜欢这样对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吗?”宋清吟抓住她的手腕,还原被她掐脖的姿势,眼神如涨起的海潮,温柔地淹没她,“姐姐,我属于你,我的命在你手心,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我没关系。” “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和你妈妈不是天秤两边的砝码,你不需要通过对她的反抗证明对我的喜欢,反之亦然,你明白吗?” 如一兜冷水浇头,徐花信猛地打个激灵。 她和宋清吟的关系太具戏剧性了,使她不甘作囚于笼中的困兽,又不敢孤注一掷地挣扎,于是将自己置于两难的境地。 她越缺少什么,越想证明什么,反而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徐花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宋清吟洞悉了她的胆怯,也纵容着她的任性。她浑不在意地扭开脖子,把内衣塞入外套口袋,再摸出徐花信的手机,放入她的掌心,柔声:“姐姐,冷静一点,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场的地步,你想继续待在这里吗?” 徐花信搂住她的腰身,疲惫地靠着她的肩膀:“我不想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太多戴着面具交际的大人和被迫演戏的孩子,她宁愿和徐丽坐在家里,没有任何外人,母女俩安静吃一顿生日晚餐,普普通通,寻寻常常。 “你把电话打回去吧,”宋清吟抚摸她的头发,轻声细语,“找个借口解释一下自己消失的原因,剩下的问题交给我解决。” 徐花信咬她的脖子,闷声:“出了事你要负责。” “我负责。”其实她撒谎了,她和徐丽当然是天秤两边的砝码,只是徐花信做了选择,她才有底气“通情达理”。 手机重新振动,打断了徐花信的犹豫不决,她接通电话,听见徐丽强压怒火的质问:“徐花信,你去哪里了?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对你发脾气。” 徐花信和宋清吟十指紧扣,相互依偎着,眨眼间,她泫然欲泣:“妈妈,我刚才去洗手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钩住,扯开了整个裙摆。然后有客人进来,我不敢被她们看见,一直躲在隔间里面,等没有人了才出去。” 徐丽忙得焦头烂额,话听了个大概,实在无暇深究她的说辞是否合理,又顾及人多眼杂,只能暂时放过她:“我给你打这么多通电话怎么不接? 徐花信哽咽:“手机调了静音,我没有听见你的电话。我在化妆间里,裙子扯坏了,我不敢出去。原来的衣服被服装师收走了,我不知道她们放在哪里。” 徐丽知道晚礼服的不方便,听徐花信惊慌的语气,更是自行补充了各种可能,她没好气地说:“不就是一条裙子吗?有什么大不了,我让服装师和化妆师去找你,你在化妆间等着,今天是你的生日,哭什么?” “妈妈,对不起,你准备了这么久……”徐花信又道歉,带着哭腔问,“爸爸来了吗?” 这句话正好戳中徐丽的痛处,她压低声音:“你别管这么多,我让人去找你,你待在化妆间……” 她话还没说完,几个重要客户过来敬酒,她不得已提前挂断电话。 结束这场有惊无险的对话,徐花信抬起脖子,疲惫地合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半晌,她睁开双眼,擦干净眼角的泪水,扭头对宋清吟露出一个透着初冬寒意的笑容。 “宋清吟,我真虚伪。” 我要感谢我的母亲——徐丽女士。 教会我逃避、欺骗,还有以爱之名的自私。 —— 大概是长篇,故事走了不到一半 补充几句,不是读者希望看什么,作者必须写什么。人性具有复杂性,矛盾、多面且立体。关于姐姐和妹妹的人设,我在文案里的描述都更偏向于形容气质和长相,希望大家不要先入为主预设一些不存在的内容,然后提醒我写崩了 情感变化会影响她们处理事情的方式和态度,人生阅历和现实处境的改变也会让她们呈现不一样的性格,我不认为这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冬夜雪 宋清吟没有评价徐花信的话,她给自己人打了个十几秒的电话,简单交代几句之后挂了。 “打算做什么?”徐花信没听出个名堂,一颗心悬着,生怕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发现她们两个这副样子。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宋清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指尖轻叩手机屏幕,“十、九、八……” 过分安静的更衣室内,徐花信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和她的声音保持同一个频率,几乎快要窒息了。 终于,当宋清吟倒数到“一”时,尘埃落定,整栋楼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什么声音?”徐花信抬起汗涔涔的脸,满脸震惊,“清吟?” 宋清吟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似乎在讨要夸奖:“姐姐,着火了。” 怎么可能突然着火? 电光火石之间,徐花信反应过来,力道很重地地抓住她的肩膀,双目惊恐:“你干什么?纵火犯罪你知不知道?” 宋清吟平时伪装得太好,和她在一起之后更是,她选择性忽略妹妹行事向来异于常人,直到今晚,她才惊觉,其实宋清吟从来没有变过,甚至比她想象中还要疯狂。 “姐姐,别害怕,”宋清吟朝她眨眼睛,”是假的、演的。” 她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如果在和徐花信做爱时有人打算过来,她准备的人会立刻伪造一场“火灾”事故,逼迫所有宾客离开会场,现在实施这个计划不算浪费。 有她在,徐花信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宋清吟站起来,向徐花信伸手:“姐姐,走吧。” 徐花信将手放入她掌心,借力起身:“去哪里?” 宋清吟宠溺一笑:“去过生日呀。” “撕拉——”转瞬,她用力扯掉徐花信已经被撕烂的裙子下摆,随手一丢扔到地板上。她脱掉被体温烘暖的风衣外套,抖开来披到正在哆嗦的徐花信身上,“抬手。” 她靠近徐花信,替她套衣袖,彼此呼吸可闻,宋清吟微偏头,开口的低语如毒蛇吐信:“租客集中在另一栋,不会受太大的影响,今晚你妈妈包下了最重要的几层楼,客人就这么多,酒店经理会负责安排工作人员把今晚的来宾全部安全送离酒店,最终的调查结果是火警系统出现技术故障。” 她退开一点,调整徐花信腰间的衣带:“姐姐,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真相是什么,监控也有我的人看着。” 她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成功地令徐花信恢复镇定,她无奈地叹口气:“你都安排好了。” 宋清吟亲了亲她的嘴角,牵着她往外走:“嗯,现在下面一团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她的姐姐属于她一个人,谁都不许分享。 “清吟。”宋清吟推开化妆间门口的瞬间,突然被徐花信拽了拽。 她应声回眸:“嗯?” 化妆间内一片漆黑,徐花信站在里面,薄薄的光浮在她脸上,宋清吟看不清她的神色,却听清了她语气中的犹豫:“我妈妈喝了酒……” 妈妈喝了酒走不动路怎么办?人群推搡踩踏到她怎么办?她一点点抽开手,却被妹妹更用力地攥紧。 宋清吟背对门外光线,面容模糊,她舔了舔唇,沉默几秒后,承诺道:“你妈妈一定会平安离开,我保证。” 姐姐,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这么上心。 宋清吟转身,拉着徐花信头也不回地往紧急逃生通道处走去:“不会有人再上来了,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不要坐电梯,走楼梯上去吧。” 去哪里? 警报声尖锐如针,刺破耳膜,楼梯口隐约传来底下人群惊慌的呼喊和吼叫,徐花信被噪音吵得脑子混沌,只想尽快逃往一个安静的地方,于是跟随宋清吟背对人流,一步步向楼顶天台走去。 酒店的楼顶天台有好几家餐厅,今晚无人看守,宋清吟和徐花信随便找了个适合观夜景的地方并肩坐下。 寒风吹彻夜空,绵密的雪花粘在她们的发丝上,一刹那,人世间的纷扰被按下暂停键,远处是万千灯火,每家每户的生活。 “好美,”徐花信随性地坐着,呵出一口气,傻乎乎地笑出声,“好荒谬。” 宋清吟送她一场末日到来之前的狂欢,也送她一场末日降临之后的逃亡,她彻底搞砸了自己的成年礼,十八岁生日,心情却从未有过的畅快。 宋清吟偏头偷看一眼手机时间,突然侧过身,搂住她的脖颈吻了上去,唇齿相依,煽情又缠绵。 片刻,她抵住徐花信的额头,大口喘着气,喉咙轻微颤抖:“徐花信……” “嘭——”天幕传来一声巨响,之后,无数的烟花升空、炸裂,这一片亮如白昼。 徐花信的眼眸被映亮,她错愕地扭头望去,初雪飘飞,耳畔响起这个冬夜的最后一声祝福。 “我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疯子 酒店大门,人群与车流交织,到处是喇叭声。一个晚礼服破损不堪,长发凌乱的人赤裸双脚,奔走在冰天雪地之中。 她身形狼狈,眉眼冷淡,唇色却异常艳丽,认出她、没有认出她的人,不断投来惊惧的目光。 须臾,她在一辆车子旁边停下,打着哆嗦喊人:“妈妈。”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扇过来。 徐花信这一路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此刻站都站不稳,顺着徐丽掌掴的力道摔出去好远。 徐丽披头散发,眼球布满血丝,如同一头被天敌激怒的猛兽,叱骂:“徐花信,你去哪了?不是让你不要乱跑?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刚才失火的时候,她完全打不通徐花信的电话,又被安保人员赶着离开,无法返回酒店找人,一直担惊受怕,现在看见徐花信安全出现,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 徐花信单手支撑刺骨的雪地,轻仰脖颈,如瀑长发散落,遮不住半边红肿的脸颊。眼前是琉璃世界,滴水成冰,耳边是众生喧嚣,大悲大喜。 “哈!” 眼眶和鼻腔不自觉地泛酸,她突然开口喊了一声,随后毫无仪态可言地弯腿坐在地上,神色执拗地盯着俯视她的母亲。 周围人来人往,两个疯子,相互宣泄情绪。 “妈妈,对不起。” 徐花信牵动被宋清吟蓄意咬破的嘴唇,肩膀高频率抖动,一边放肆地笑出声,一边不受控地流泪。 “妈妈,”她再次加大音量,笑中带泪,“对不起!” 不必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笑,为什么哭,她只是高兴自己今晚短暂地自由了一回儿,哪怕是付出异常惨烈的代价。 这句话惊醒了徐丽的魂,她表情凝滞,似乎终于从某种魔怔的状态中反应过来。 “花信。”她踉跄几步,扑到徐花信身边,努力搂住四肢开始僵硬的女儿,“乖,我们去医院,没事了,花信,我们走、走。” 嗅到徐丽满身散不化的酒气,徐花信心里一软,勉强提神和她搀扶着彼此起身。 不远处,发现她们母女俩的徐秀跑过来,帮忙抱住快要晕过去的徐花信:“你们快跟我上车,快上车。” 徐丽拦了她一下,眼神焦虑:“我们先去医院,秀,要送花信到医院去。” 怀中的徐花信冻得浑身乌紫,呼吸更加虚弱,徐秀急得直冒冷汗:“知道,我知道,我们上车,现在去医院。” 一行叁人,姿势狼狈地消失在雪夜之中。 开了空调暖气的车内,旁观这出闹剧的宋清吟垂眼:“走。” 当晚,徐花信被送入医院治疗,免于冻伤,却由于受了寒气,一直高烧不退。 不过她这一病,让徐丽狠不下心再追究她那夜的种种荒唐行径。 徐丽替她向学校请了几天假,留在家中照顾她,等她病愈,已是十二月末。跨年夜这天和往年一样,徐丽带她回父母家吃饭。 老人只有徐花信一个孙辈,从小疼爱,有他们在场和徐花信说话,徐丽都插不上嘴。吃团圆饭时,大家默契地没有谈论徐花信生日宴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关心她身体恢复的状况。 突然,门铃响起。 “我去开吧。”徐花信放下筷子,出门迎客。 “素雪?”她错愕地看着来人。 女生提着大袋小袋,关心地问:“花信,你病好点了吗?” 徐花信轻松一笑:“你看我现在像病着吗?” 里屋的大人听见动静,问道:“谁啊?” “是素雪,”她让开位置,让阮素雪在玄关处换拖鞋,“你进来吧。” 阮素雪的爷爷奶奶也住在附近,两家孩子年龄相仿,逢年过节经常聚在一起玩。只是她们小学、初中不在一个学校,高中成为同班同学之后关系更加亲密。阮素雪清楚这位友人的处境,徐花信向徐丽撒过许多谎,她帮忙圆了不少。 她进门第一时间和各位长辈打了招呼,然后把提的几袋水果放到客厅茶几上,主动说明来意:“我妈妈去外地出差,买了很多水果特产,这次回家给爷爷奶奶带了不少,让我也拿几袋过来。” 徐丽挺喜欢她这个女儿的朋友,和颜悦色地说:“替我谢谢你妈妈。素雪,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 阮素雪连忙说:“不用了,阿姨,我妈妈在做了,我回去吃饭。” 她转头,把手中剩下的礼品袋塞给站在旁边的徐花信:“对了,花信,上次的生日礼物我忘记拿了,现在补给你。” 徐花信瞳眸闪烁,欲言又止:“这个……” 知道她们感情好,大人调侃:“什么礼物这么神秘?” “她拆了就知道。”阮素雪眨眼睛,认真地对朋友说,“花信,你一定要喜欢。” 徐花信攥紧设计别致的礼品袋,眼神感激:“谢谢。” “确实该谢。”阮素雪笑着点头,和大人道别。 入夜,徐花信盘腿坐在床上,小心地拆开礼品盒。里面装着一条折迭整齐的藏青色围巾,尾部缝着一头鲸鱼和她的名字。 她惊喜地拿起围巾,却没有发现其它东西。思索片刻,她突然翻转礼品盒将底部纸板往下按,左侧向内折,纸板中空,形成的夹层里放着一张烫金贺卡。 其实看见礼品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与宋清吟有关,阮素雪的生日礼物早就在私底下送给她了,何谈忘记一说。故意在大人面前那般表演,恐怕是给她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使用这份礼物,幕后送礼人也不便现身。这个包装盒她更不是第一次见,宋清吟身上的一部分衣服出自这个品牌,某次床事结束,对方还笑着和她介绍包装盒的巧妙之处。 服装品牌的创始人喜欢一位雇主,为了不被雇主丈夫发现她们偷情,专门找人设计了这款包装盒。在通讯不发达的年代用这种隐蔽的方式向彼此传递信件,直到死后数年,才被后人发现这段不伦之恋。 很多顾客听说了这段历史,有时候会指定使用这款包装盒,将贺卡或小礼物藏入夹层送给别人。 初听时,徐花信当是宣传噱头,不以为意:“感觉好麻烦。” 宋清吟和她开玩笑:“大概是有钱人无聊的情趣吧,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不只是表面这样简单,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徐花信促狭她是收了公司多少代言费,广告词听得她都心动。现在自己成为拆礼物的那个人,徐花信才忽然明白,虽然很多招数俗套,但是确实令人喜欢。不过她更清楚,宋清吟把贺卡藏起来的初衷是防止被徐丽发现。 她期待地抽出贺卡,白底黑字,宋清吟的笔迹非常好认。 姐姐: 迟到的生日礼物,围巾挑选了很久,感觉还是这个颜色最适合姐姐,鲸鱼和名字是我一针一线缝的,姐姐不许嫌弃。 一直联系不到你,不知道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回宋家过元旦了,假期之后,学校见。 ——清吟 几行字,徐花信几分钟就背下来了。这段时间,徐丽几乎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她完全没有机会联系宋清吟,离别几天,仿佛过去了数月。 她思绪万千,找出手机登录微信,给宋清吟发送一段信息。 【清吟,我很喜欢你的礼物,谢谢你。我一切都好,只是想你了,学校见】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宋家 是夜,宋家。 主座上的宋凛一言不发,目光犀利地打量在场众人。大家心思各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阿姨们安静地把饭菜端上桌,又无声地离开餐厅。 好一会儿,宋凛举起筷子:“吃饭吧。” 这句话仿佛解除了什么封印,他们小幅度活动坐僵的身体,各自沉默地进食。没有人交谈,席间只听得见碗筷碰撞和咀嚼的声音。 “清吟。” 所有人听见这一声,同时停筷。 宋清吟下意识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随后抬头,和宋凛对视:“爷爷。” 宋凛神色和蔼,似闲聊家常:“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 乖乖待在家里不好吗?和你妈妈一样听话。 宋清吟勾唇,笑了笑:“爷爷,说好是一年。” 如果她不要颤抖她的背脊,脸上保持血色,或许宋凛就不会露出一切还在掌控之中的得色,如每一个记挂孙女的长辈般,语重心长:“你不在家,爷爷和你妈妈都很想你。” 你妈妈。 宋清吟牙关忽紧,她咽下喉咙中涌动的血腥味,只应了句:“嗯,知道了。” 餐桌下,一只手伸过来,及时掰开她攥紧的拳头,解救她被指甲掐出血的掌心。宋清吟心神稍定,反手握住眉眼忧愁的宋绘声。 不知道他们爷孙俩打什么哑谜,被迫尽上门女婿本分的黎凯歌心生不快,坐在对面多嘴一问:“你现在不住这里?” 他和小女儿相看相厌,从来不关心这些事。宋清吟蹙眉,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转学了,敷衍道:“爸爸不也不住这里。” 自从宋清吟出生之后,只有逢年过节,黎凯歌才会来这边留宿,也不和宋绘声同床,一个人住客房。 莫名地被她一呛,黎凯歌阴沉着脸,不说就不说,扯他什么事。还是大女儿徐花信好,知道亲近他,不像宋清吟,喊一声“爸爸”,他得折寿好几年。 见父女俩针锋相对,宋凛的长子宋桥连忙打圆场:“清吟今年高叁了吧?明年打算出国还是高考。” 宋清吟淡道:“高考。” 出国?她连出省都几乎失去了半条命,哪里敢奢求其他,况且她走了,宋绘声怎么办。 “还是国内好,清吟,你妈妈肯定也舍不得你离开。”宋凛接话,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又拿宋绘声威胁她,宋清吟听懂宋凛的言外之意,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她唇色褪白,重新拿起筷子给宋绘声夹了块排骨,温声细语:“妈妈吃菜。” 宋绘声向她眨两下眼睛,借低头的动作把屈辱的泪水憋回去。 跨年饭令人食难下咽,黎凯歌第一个找借口离开,紧跟着是宋桥一家,最后餐桌旁只剩叁人。 宋清吟等宋绘声吃饱了,拉着她向宋凛礼节性告辞:“爷爷,我和妈妈回房间休息了。” 宋凛丢下擦嘴的纸巾,终于撕掉伪装,眼神中流露出居高临下的傲慢,还有些许讥讽:“今晚好好陪陪你妈妈,你不在,她总是哭。” 听见最后一句话,宋清吟冷淡的表情出现裂痕,她像只被抓住尾巴倒吊的猫,蓦然睁圆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宋凛愣了片刻,回忆起某个相似的场景,轻蔑地嗤笑:“你恨我?别忘了,你和你妈妈拥有的一切都是宋家给的,我给的。” 衣摆被人扯了扯,宋清吟回神,重新冷静下来,她也没有接宋凛的话,拉起宋绘声掉头就走。 半年前,九月开学前一周。 书房内,宋凛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他指着宋清吟的鼻子痛骂:“谁允许你办理转学手续?” 他都不知道这个平时行事低调的小孙女这么大胆,居然准备转学到省外学校。 他盯着脸色苍白的宋绘声,阴阳怪气:“你帮她瞒着我?” 没有监护人的协助宋清吟自己也完成不了这件事,他还以为母女俩这个暑假单纯去外地旅游,原来是联手欺骗他。 宋清吟挡在宋绘声前边,顶着他的怒火,恹恹地说:“这里不是我的家。” 面对身形纤弱的女生,宋凛忽然笑出声:“你不是最爱你妈妈了吗?你舍得留下她一个人吗?” 真恶心,宋清吟如坠冰窟:“我会带她一起走。” 宋凛眯眼,不以为意:“忘了两年前的事吗?” 宋清吟浑身一颤。 两年前,宋绘声买通司机带她逃跑,她们藏了不到一个月就被宋凛找到,强行带回宋家。宋凛当着她们的面,派人把帮忙的司机打得半死不活,后来是宋绘声跪下求情,这件事才算过去。 突然,宋绘声做了一件令他们都惊恐不已的事情,她抄起书桌上的剪刀,将尖头对准自己的脖子。 “妈妈!”宋清吟失声。 “绘声,你疯了?”宋凛脸色铁青,想要夺去她手中的凶器。 宋绘声一边往后退,一边往朝女儿摇头。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蓄满泪水,她从喉咙里发出嘶哑地不似人类的哀泣,锋利的剪刀尖头划破她的肌肤,鲜血很快就晕了开来,全部滴到衣服上。 她赴死般疯狂的决心震慑住了宋凛,宋凛举起双手,作出妥协状:“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宋绘声不怕疼似的,一手拿稳剪刀,一手不断比划,嘴里发出不成句的怪异叫声。宋清吟读懂了她的手势,不忍地别开头:“妈妈说,让你放我走,不然她就死在宋家。” 宋凛最在乎宋家的体面,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他紧缩眉头,犹豫了会儿,举起一根手指:“一年。” “宋清吟,我给你一年自由,一年之后,你必须回宋家。你也不想你妈妈为了你而死,对吧?” 当晚,宋绘声用命换取女儿一年的自由。等妈妈伤好之后,宋清吟离开宋家,肖想多年,她终于有机会来到徐花信身边。 囚牢 本市有点身份地位的家族成员都知道,宋家二小姐宋绘声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大美人,无数青年才俊为之倾心。 是以,当年她和黎家二公子商业联姻的消息一出,立刻引发上流圈子的舆论哗然。 倒不是瞧不起和宋家并称当地两大商业巨鳄的黎家,而是听说这位公子哥不过是亲生父亲早年公差期间,让一个陪酒小姐意外留下的野种。 二十多年过去了,长大成人的私生子带着母亲的遗愿认祖归宗,摇身一变成为黎家二公子。 然而彼时的黎家由他的亲姑姑掌握大权,他们这一脉被排斥在公司核心管理层之外。 一无身份的私生子,二无实权的纨绔子弟,连一般有钱人家的千金都要斟酌的结婚对象,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宋家的女婿。 直到宋黎两家正式结成亲家之后,外人才发现端倪。宋二小姐婚后依旧居住在宋家老宅,黎二公子独自在外面生活。 据知情人称,黎二公子是宋家的上门女婿,一张遮羞布,一个障眼法。遮的是父女乱伦的羞,障的是众人八卦的眼。 随着宋家小千金宋清吟出生,关于宋家父女的流言愈演愈烈,但是宋清吟的容貌与其父黎凯歌确实有相似之处,应该是黎凯歌的血脉无疑。 至于那位知道一切真相的当事人,在女儿十岁那年失去最引以为傲的歌喉,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此刻,温暖的被窝内,两道身影相互依偎。 宋清吟侧身,环抱宋绘声不堪一折的腰肢,和儿时黏妈妈的小孩一样,整个人缩成很小一团,几乎要藏入宋绘声怀里。 “妈妈,半年不见,你憔悴好多,那个畜生又折磨你了吗?” “我在外面总是梦到你,梦到你哭着要我快跑,可是你说,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说我不在家,你总是哭,不要哭,我迟早会回来陪你。” “妈妈,我好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我杀不了他,杀了他,也会害死你,我该怎么办……” “我在外面一切都好,你放心。” 宋清吟的声音犹如梦呓,心情时悲时喜,神色比之幼雁失孤更加哀戚。 卧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和窃听器已经被她暴力拆毁,尽管第二天,这些东西又会重新回到这间屋子,但是今晚难得母女团聚,猫咪的爪牙再锋利也斗不过老虎,想必自负的宋凛不屑和她计较这些琐事。 宋绘声慈爱地拍着女儿纤薄的后背,声带振动,却回应不了半个字。 宋清吟看得懂她的手语,眼下却任性地没有抬头,一股脑讲述自己在外地的生活,不给宋绘声半点“插嘴”的机会。 她害怕,害怕宋绘声告诉她,自己在这里过得生不如死,她害怕,害怕宋绘声说,那些分别的日子一个人有多难熬。 宋凛有句话说得没错,她们母女俩,互为囚牢。 宋绘声任何一句话都将侵蚀她孤身远走的勇气,让她狠不下心肠重回徐花信的怀抱。 念及徐花信,宋清吟心脏疯狂抽搐。她忽然涌生一种冲动,掀开身上的被子,跪坐在床上。 宋绘声同样坐了起来,她转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心事重重的女儿,脸上浮现疑惑的神色。 宋清吟认真地凝视她,泪水在红透的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落任何一滴。 “妈妈,我有喜欢的人了,但是她和一般人不同,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究竟是对是错,我甚至不敢告诉她,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我害怕连累她,更害怕她可怜我……” 宋清吟眼底隐藏了太多的不甘和愤恨,最终,她凄然一笑,把那些失态的抱怨收回去。 宋绘声温柔地拭去她满脸的泪水,柔弱的姿态一瞬有了变化,她对宋清吟比划几个手势,目光清醒而坚定。 那是半年前送宋清吟离开这座囚牢时,她对宋清吟“说”的最后一句话。 “宝贝,这辈子替自己好好活一次。” 哪怕只有一年,哪怕只有一瞬。 放假 不管学生们是否愿意,元旦结束不久,令人头疼的期末考还是来了。 考完试当天,重点班学生被班主任留下来。 “别吵了,我宣布一件事。”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扯着嗓子安抚这群年轻躁动的野猴子,“高叁的放假安排出来了,农历二十九的晚上才放假,年初八返校。” 虽然教育部每次都公开宣称不允许中小学补课,但是默许高叁年级自行安排教学计划。这么算一算,他们节假日等同于无。果然,不出班主任意料,讲台下响起一片哀嚎。 “靠,这比我妈单位放假的时间还少。” “顶不住了老师,我们是连续上课吗?周末休不休息?” “补课就补课,不考试了吧?我晕试卷了。” 班主任笑骂:“还想不想考清华北大了?你们怎么就这点出息?” 学生们不给面子地喊:“不考了,不考了,再学就要猝死了。” 重点班压力本来就大,人家玩他们学,人家学他们死里学,现在连假都不放了,谁还不能有点情绪。 徐花信嫌吵,出声呵止他们:“安静。” 班长的威信大,同学陆续噤声,不敢再闹腾。 宋清吟凑到她耳边,轻声调笑:“姐姐好厉害。” 徐花信瞥她:“你也少说话。” 女生面上是严肃的,藏在发间的耳朵却红了。 班主任等他们情绪平复下来,说完该说的话:“期末考成绩出来之前,你们可以在家休息。现在有一件事,晓华同学的妈妈在家长群提议,她出钱请大家去度假村泡温泉,后天上午九点从校门口出发。如果你们有人愿意去玩,明天晚上八点之前让家长给我打个电话,我确定名单,后天准时在校门口集合。” 重点班不少有钱人的小孩,李晓华就是一个,家里靠着投资房地产成为暴发户。人呢,热情好客,家长也经常送班里学生水果、零食。 最近他们家参股的度假村投入使用,大人想着平时忙工作没空陪孩子,不如请同班同学一起去玩。 这下教室里的氛围彻底控制不住了,特别是处于躁动青春期的男生们,联想到女生们泡温泉可能会穿泳衣,相互交换一个色情的眼神,发出心知肚明的怪笑声。 徐花信和他们想到了一块儿去,不过她心里想的只有一个人。 她看向旁边,喉咙不自觉地滑动。 察觉到她饱含欲念的视线,宋清吟大方地回望。 她主动靠过去,清润的体香将人包裹,吐息暖热,贴着徐花信的耳朵浮动。 “姐姐想看我穿泳衣吗?” 言语中带着刻意的魅惑。 徐花信背部绷得笔直,微张了张嘴,呼吸急促。 假正经。宋清吟眼底划过得逞的笑意。 班主任还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周围都是同学,她旁若无人地引诱徐花信:“姐姐喜欢什么款式?” 柔媚的声音钻入脑海,裹挟徐花信的理智。 “运动款,还是叁点式?” “暴露一点的,还是保守一点?” 光是想象她衣不遮体的样子,徐花信就有些情动,喉咙干得很。 见她不回应,宋清吟也有的是耐心,她用舌头搅动一下口腔,忽然吞咽唾液,黏腻而暧昧的水声,全部落入徐花信耳中。 意识到宋清吟做了什么,徐花信心脏砰砰地乱跳,她直视前方,不受控地夹紧双腿,呼吸已然乱了。 “姐姐,说话……” 宋清吟的眸子里泛起潮湿的雾水:“还是你想亲自帮我挑?” “够了。”徐花信低斥。 她用力抓紧宋清吟的手,手背上凸起青色的血管。 宋清吟感觉到她掌心黏糊糊的汗意,眉眼弯弯地笑:“怎么热成这样?” 还好意思说! 徐花信缓了会儿,嗓子微哑:“我帮你选。” —— 下一章应该是温泉play? 欺骗 “期末考试感觉怎么样了?” 餐厅的吊灯华丽繁复,玻璃折射璀璨的光芒,前段时间专门从意大利空运回来,和她们眼前的餐桌、碗筷属于同一个家具品牌,足够奢侈,也足够冰冷。 母女俩分别坐在桌子两端。 徐花信神色平静,“成绩后天出来,总分应该是年级第一。” 宋清吟不和她争第一,她就是毫无悬念的状元。 徐丽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 “听你们班主任说这次期末考是全省统考?每年高考几十万人,省内排名没有前五十名,你拿年级第一有什么用?” 有些人永远做不到最好,只能更好。 上一届的年级第一高考时是省第叁,班主任说她比当年那个尖子生更优秀,保持这个水平有望冲刺省状元。 不要顶嘴…… 徐花信脸颊抽搐,低着头,语气格外温顺:“嗯,老师说这次也会出省市排名,成绩单会发送到家长手机上。我们过几天回学校补课,今年放寒假会晚一点。” 她话锋一转:“妈妈,老师说,一个同学的家长后天晚上请我们去泡温泉。” 一中虽然以高升学率着称,但是也不是只培养死读书的书呆子,经常举办类似的班级活动,由家长会报销经费。 “嗯,我知道。”徐丽反应平淡,“你们班主任在家长群发过通知了。” 徐花信揣摩她的神色,“很多同学会去。” 徐丽忽然笑了,意有所指:“你们班男生也去?听说还要在那边的酒店过夜。” 徐花信眉心一皱,暗道不好。 徐丽忌讳她和男生产生不清不楚的关系,严防死守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她身边从来不允许存在异性朋友,更何况泡温泉、过夜这类字眼对于处于青春期的学生本来就敏感。 男女授受不亲,这次情况特殊,徐丽大概率不会答应她。 不能不去,她和宋清吟约好了。 徐花信咬着唇,开了暖气的室内却如屋外,冻人心骨。 她吞咽口水:“是,男生也要去,大家都是同学,有班主任带队,不会有什么问题……” “一定要去吗?”徐丽突兀地打断她,“不去不行吗?” 她盯着徐花信,审视的眼神如淬毒的刀,冷不丁就要伤人命门。 徐花信愣住,转而心底泛起寒意,她表现得太急切了,反常得引起怀疑。 徐丽用纸巾擦干净嘴角,迭好放到骨碟上,又挽起耳边的碎发,手边是红酒杯,她举起来抿了几口。 “花信,你想去的理由呢?” 快说点什么。 徐花信捏紧筷子,唇色苍白,“刚考完试,我想和朋友们玩一天再学习。” 徐丽神色微醺,她眯起眼睛,咬字温柔又优雅,“你不再考虑考虑吗?花信,如果你想休息,这两天妈妈可以带你去玩,或者给你钱,你和朋友去逛街、去哪里都可以,一定要和他们去泡温泉吗?” 又是这样。 每次看似征求她的意见,实际上只要她的回答,不符合徐丽心中所想,对方就会一遍遍地问,“不再想想吗”,“一定要吗”,“不可以吗”……反复凌迟她的意志,直到她忍气吞声地改变主意,这场对话才可以结束。 徐花信很想就这么算了,和过去无数次那样不要刺激徐丽,做一个母亲满意的乖乖女。 可是她不甘心,她想和宋清吟一起泡温泉,不想失约于恋人。 “妈妈,我们会尽量避开男生,女生和女生一起玩,”徐花信哀求的语气转为坚定,“我想去,可能高考前就这一次机会了。” 和宋清吟过夜的机会。 徐丽一边听脸色一边变化,以往徐花信面对施压,只会默不吭声地听从,偶尔回应几句也是附和,很少发表个人意见,更遑论是顶嘴了。 她百依百顺的乖女儿,从什么时候、什么人那里学会了辩解、自白? 即使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一句话,她也没有资格说。 她最讨厌她的女儿不听话了。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去,我会和你班主任说的。”徐丽突然松口,没有错过徐花信来不及收起的欣喜。 她翻开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老师好,我是花信妈妈,您方便和我聊聊花信吗?” 徐花信听见班主任熟悉的声音传出来,“你好,花信妈妈,方便的,您说。” 为什么特意打开免提让她听她们的对话?徐花信毛骨悚然,一动不动地僵坐着,心中隐约有不详的预感。 徐丽措辞得体:“今天不是考完期末考了吗?我想问一问我们花信这段时间的学习状态怎么样?” 班主任欣慰地说:“花信啊,她学习状态是全班最好的,抗压能力也强,成绩没有什么波动,保持住就可以了,现在去高考都没什么问题。” “可不能让她听见这些话,这孩子该骄傲了。”徐丽说话时抬头看了看对面,表情意味深长。 徐花信打了个颤,视线中女人的面容模糊而扭曲,连听见的声音都像是接触不良的磁带,时断时续。 “老师,我们花信交了新朋友吗?” 不要问了。 徐花信翕动双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徐丽目不转睛,一条一条地罗列证据,似乎在说给班主任听,又似乎说给她听。 “她最近明显比以前开心,有时候不知道想到什么还会傻笑。 “晚上经常和人家聊天到深夜,周末出门的次数也多了,她们经常一起学习吗?” “她和那个同学关系应该很好吧,我都不知道我女儿有这样一面。” “上次我女儿生日请客,我都没见到她。” “本来高叁这么紧张的阶段,我还担心花信压力太大,幸好有同龄人和她分担。” 徐丽好心情地笑一声,“您说,是不是?” 毒蛇长大嘴巴,獠牙咬住脖子,尾巴缠绕身躯,准备将猎物绞杀。 面对徐丽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视线,徐花信不受控制地掐住喉咙。 掌心底下的大动脉剧烈搏动,血液突奔,失控的心跳无时无刻不在嘲笑她的愚蠢。 花信,你知道吗?妈妈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欺骗我。 原来她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 目前姐姐还是斗不过妈妈。 犯病 “花信妈妈,有些话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 班主任和蔼的语气严肃了起来,似乎终于决定将担忧许久的事情全盘托出。 相抵的十指形成一个塔状放在餐桌上,徐丽看着双目失神的女儿,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您说。” “花信是一个十分擅长调整个人情绪的学生,无论是学业上还是人际交往,她比许多同龄人处理得都成熟。” 徐花信优秀得近乎完美,却失真得像个假人。 “不过……虽然她不说,但是我想,您在家应该很少鼓励她,对吗?” 徐丽神色沉郁,没料到班主任竟然说这些,她客套道:“这点是我疏忽了。” 班主任话里有话:“花信妈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想,花信比谁都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没有做任何让人不放心的事情,这点我都看在眼里。” “有时候家长还是应该给孩子一点信任和私人空间,否则伤害到她们的自尊心,这样多不好。” 徐丽脸上挂不住了,她揉着太阳穴,敷衍道:“是,我平时管她比较严。” “老师,我听花信说,可以报名后天的温泉一日游。”她拿起手机,从椅子上起身,走向了徐花信,“她说她想去,那就去吧。” “谢谢老师,麻烦了。” 光线被居高临下的身影遮挡,徐花信仰头,徐丽扯开她的手掌,冰凉的指尖抚摸她布满指痕的脖子,困惑地问:“花信,你在紧张什么?妈妈不是都让你去玩了吗?” 她的眼底隐藏着没有得到满意回答的烦躁,徐花信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谢谢妈妈。” 下一秒,她攥紧了拳头。 徐丽按住女儿颤抖的肩膀,柔声细语:“花信,你又犯病了吗?” 医生,我女儿是心理疾病还是精神疾病? 她会通过自残行为伤害身体达到释放心理压力的目的,抑郁、焦虑、愤怒和恐惧等负面情绪是主要诱因。家长给予的压力太大也会导致孩子产生强烈的自尊心和过度自卑,一旦承受不住挫败感,她们宁愿选择极端方式进行自我惩罚。 徐女士,令爱的情况不乐观。 …… “乖,把药吃了。” 手心里被塞进一个药盖子,里面装着几粒白色药片,徐丽端着装满温水的玻璃杯站在旁边。 她有多久没有吃药了? 徐花信神情恍惚地把药片倒入嘴里,灌了大半杯水都盖不住泛起的苦味,苦得让人恶心。 卧室,卫生间。 “呕!” 徐花信扶住洗手台自虐似地一遍又一遍催吐,来不及消化的饭菜和药片从食道回流,最后连胃酸都快吐干净了。 徐花信双目猩红,感觉到失重般的眩晕感,她休息片刻,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给宋清吟打了一个电话。 “姐姐?”宋清吟声音雀跃,“你忙完了吗?” 徐花信打开热水器,坐进冰冷的浴缸里。 她嗓子沙哑:“不要叫我姐姐,叫我的名字。” “叫我。” 宋清吟犹疑地喊道:“花信。” 文艺雅致的名字转入温柔的声调里。 她很少直呼姐姐的名字,此刻却升起僭越年龄和身份的快感,忍不住用更软的调子问道:“你不开心吗?” 同样的称呼给人感觉原来可以这么不一样,徐丽是亲昵中暗藏杀机,宋清吟却抚慰不安。 滚烫的水流漫过膝盖,徐花信赤裸着身体蜷缩成一团,无助地呢喃:“宋清吟,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早点救她逃出生天。 电话那头,宋清吟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该怎么告诉徐花信,为了这场相遇,她付出了多少代价。 “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不开心吗?”她问。 徐花信不是轻易示弱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假设这种问题。 “没事,只是想你了。”徐花信言不由衷。 那一霎的失态之后,清醒过来的她羞于向年轻的恋人倾诉家事。她不想暴露那个软弱不堪,这么大了还畏惧母亲的自己。 宋清吟不会喜欢的。 “徐花信。” 突然,宋清吟唤了她一声。 “嗯?”徐花信鼻音沉重。 “不管我什么时候出现,我都会爱你。” “你要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