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三生三世》 莲花1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山洞里两双惊恐的眼睛,整个山洞安静得没有一丝声息。 中毒死去的玉璞尸体已经永远地安静下来,莲花和李长庚紧紧地抱着对方,以此来克服生死关头带来的恐惧。 她们已经在这片山林躲避了仇家七天,潜藏的危机让她们不敢随意暴露踪迹。 莲花想到玉璞——她来到异世情寄之人,曾经他阳光俊秀的小脸已经彻底发青。当时机警的李长庚提醒玉璞尽早回城,可是玉璞一心牵挂将远去京城的李长庚,一路依依作别送了她们二十余里。本来莲花是不肯下马车的,好巧不巧今日她月经第二天,腰酸腿疼得要命。 玉璞一路上高兴地和李长庚聊天,说个不停,但是再不回去他就来不及回城啦,莲花下马车准备和玉璞也道个别。哼,玉璞只喜欢她小姐李长庚,每天都围着李长庚转,可是李长庚喜欢她比喜欢玉璞多多啦。 莲花走近两人就听到玉璞坚定地说:“长庚,我要回去了。可是你在京城等我,相信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李长庚还没说话莲花就大声说道:“喂,小玉,你过分么,到时候你也会看到我的!” 玉璞的脸微微一红,李长庚牵了她的手,莲花还在嚷嚷:“小玉你都要走了,不如你留个什么玉佩给我们啊,万一以后长大了我们不认识了就可以凭着玉佩相认啦!” 玉璞更窘迫了,他家徒四壁哪会有什么值钱的玉佩呢。莲花得意地看着玉璞,她好喜欢玉璞,平常他总是一副温温柔柔对谁都很好的样子,可她就特别喜欢去逗他。 李长庚看不下去了,刮了刮了莲花的鼻子,说道:“莲花,不许欺负玉璞。”她对莲花是很宠的。莲花从小就特别活泼,格外会逗她的乐子,流落他乡的十叁年,她们不是作为主仆,而是作为姐妹长大的。 莲花总算想认真和他告别了:“玉璞,你要多吃饭知道么,吃饱了长得高才有——啊!”她的脸突然变得很惊恐,恐惧让她整个人都支撑不住要倒下去。 不知道什么逼近的敌人砍下了一个仆人的脑袋,而莲花和玉璞的告别再也没有说出来。 玉璞拉着李长庚拼命地跑,莲花也在拼命地跑。生死一线的时候,莲花看见长庚不断地回头,嘴巴里在叫她“快跑”,可是她用尽力气也跑不动,她肚子好痛啊! 原本保护着他们的仆人少了一个又一个,莲花只是一个普通的仆人之女,在这种时候没人保护她。快被杀死了,莲花的心里突然有了这种念头,但是幸好玉璞带着长庚,他们是不会死的。 她抬头要看他们最后一眼,玉璞却到了她面前,他强有力的手拉着她,也带着她逃了出去。玉璞救了长庚以后还回来救了莲花,原来玉璞不止有好看的脸蛋,还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呀,莲花觉得她更爱他一些了。哪怕他喜欢长庚,她也再不故意气他了。 可是,躺在山洞里的玉璞,早已没有了任何气息。他救她时被砍中了左肩,伤口不深,却有毒。玉璞还艰难地安慰她们“别伤心,一定要活下去”,他这么好,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夺走他的生命?她们两个13岁的小女孩又能够在这场可怕的追杀活下来吗? 暴雨狂风,林子里吹起一阵悲痛的呼号。 凌乱的一夜过去,林子里还是昏沉沉一片时,李长庚带着莲花悄悄地向南边跑。她们是在向北的方向遭到追杀,那么向南跑无疑是她们最佳的选择。 然而,她们攀爬过一座山峰时却突然又遇到了杀手,最后两个保护她们的仆人掩护着她们逃进了一个山谷之中。慌乱之中,无法辨明方向,但好处是,似乎已经甩脱了敌人。 莲花从小溪中取了清水给长庚,就脱力坐在她身边喘气,现在只有镇定的长庚能带给她一些安全感。 歇息了片刻,长庚起身查勘了一番了附近,说道:“这里开阔,不宜掩藏,必须再往深处走。” 再走了半日,莲花踩中了一个捕兽的陷阱,眨眼间就掉进了两米深的洞里,在洞底爬起来又被吊上树,她吓得大声叫长庚的名字。 但是正当长庚要割断绳子时,一颗石子破空而来,瞄准了她的手臂。长庚惊得手一翻,连忙向后看去,只听得咻咻几声,石子接踵而至。幸好长庚身体灵活,腾跃而起,险险的避开了所有石子。 莲花看来人不像是直取长庚性命,连忙朝长庚道:“长庚,快躲好!”又对林子里说:“我不慎闯进陷阱,请前辈见谅,不要难为我姐妹!” “哈哈,两个女娃娃,这可不是老头我要捉你们,是山中猎户的陷阱。”一个白胡子的老头一边大笑一边拨开灌木走了出来。 见他红光满面,并没有奸邪模样,长庚、莲花一齐松了口气。 莲花又问道:“那前辈干嘛突然攻击长庚呢,你武功高强,万一她受伤了怎么办呀!” 老头呵呵笑不答话,却突然一掌又拍向长庚。长庚平时习武,但总归是女孩子,年幼且练得不多,不过叁五个回合就落了下风。 莲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连忙招呼另外两个仆人把自己放下来,在旁边不断说:“前辈,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打了!算你厉害了,我们只是路过的,你就放了她吧,千万别和我计较,求你啦!” 可是老头像没听见一样,又换了一种招式。长庚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晶莹的汗珠,但心里却越来越踏实,她已知眼前神秘高人并没有杀意。相反,他几次变换招式,是有栽培之心。 长庚手脚渐渐无力,但她仍咬紧牙关不肯认输。那老头见她如此,眼里的欣赏越发明显。最后他甩开长庚一闪身跳到了树上,低头看着被莲花搀着的李长庚,哈哈大笑:“你叫长庚?” 长庚点了点头:“是的,不知前辈有何赐教?” “你乃天生一副武学奇才,又心性坚定,是个好苗子,你愿不愿意跟着老头我习武?” 长庚眼睛里露出疑惑:“前辈武功高妙,只是不知为何要收我为徒?” 老头摸摸自己的大胡子,说道:“前几个徒弟学着学着武功就跑啦,我正愁找不到一个满意的关门弟子呢。你拜我为师,我保证教你最厉害的武功!” 长庚拱手向他揖礼,但却清脆地说:“多谢前辈厚爱,只是晚辈家世复杂,现下又被人追杀,急于赶去京城,只能忍痛辞谢前辈了。” 这老头原名叫萧重,早年曾纵横江湖,醉心武术却鲜少收徒,料想这女孩有些底子,能认出他掌法、拳法、轻功都是一流,不可能不心动。因此长庚却开口拒绝,让他反而十分不甘心。 他一下跳到长庚前,拦住她:“诶诶诶,小娃娃别走,老头我又不是让你一辈子在山里学武功。你现在不是被人追杀吗?学好了武功就不怕了,到时候你想去哪去哪,我老头子绝不拦你。” 莲花插口道: “哎呀,我们现在急着去京城嘛,长庚有她的事情要做。前辈,哪有你这样逼着他拜师的嘛!” 长庚没反对莲花说的话,前任君主即位3天暴毙,她的父王年前突然被拥立上台。于是她这个旮旯里的世女一跃而成了公主,还被她父王高价卖给了镇国公府,此次北上,正是为了缔结婚约。 面对这样的命运,她必须要振作,玉璞已经死了,她必须查明真相,给他报仇! 萧重挠挠脑袋,又说:“我有好多秘籍,以后你就是本门第一高手。” 莲花接过他的话茬:“那现在的第一高手就是你么,前辈?” “是啊是啊!厉害吧?” “可是你这个第一高手还欺负我们两个小女孩呢,羞不羞?!”莲花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向他撇撇嘴,她还没忘记刚才为长庚提心吊胆呢! “哎,这个嘛……我是为了试试她的功夫嘛。” 莲花不搭理他,嘴巴念了好几遍“羞不羞呀羞不羞”。 萧重刚刚还一副世外高人模样,这下被莲花挤兑得就差跳脚了,两个人又开始叽叽喳喳斗起嘴来。 长庚见莲花总算恢复了几分以往的活力,眉头也不禁放松了一些。她知道,玉璞的死让无忧无虑的莲花很是伤痛。 收拾了自己的心情,长庚吩咐仆人打了两只兔子,一只山鸡,也请这位前辈一起享用。 见长庚如此懂礼貌,萧重心里头更痒痒啦,好徒弟难找,这一个怎么能轻易放过呢?为了笼络未来徒弟的心,他便拍拍胸脯表示他可以护送长庚上京。 长庚十分惊喜,当下便跪下行礼:“前辈解长庚之急,此番恩情,长庚万死不能回报,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也不敢不听从父母之命赴京。” 长庚情之所至,话语诚恳,莲花也眼泪汪汪地跪着和萧重说:“前辈你真是个好人,我也多谢你,以后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我都找来给你!” 萧重扶了她们起来:“嘿嘿,你们两个都是好娃娃,我老头也没看错人呀!” 有了萧重这位高手的保护,就不必再在群山中躲躲藏藏,过了这夜,长庚和莲花就改走大道,直上京城。 两个月后,长庚有惊无险地入京,接受了公主的诰封。 虽然一路上萧重免不了唠唠叨叨收徒,可长庚总是一笑置之,反而莲花总是喜欢撩拨这个老人家,非要他讲一些江湖趣事。说到精彩处,莲花还经常拍手称赞,也不吝啬溢美之辞。毕竟要不是他,她和长庚还不知道能不能到京城呢。 虽然入宫后有锦绣的衣服,精致的美食,但莲花进宫的第一天就被皇后派来的嬷嬷又是责骂,又是罚跪的。长庚见完父皇母后回来,看见莲花的腿又红又肿,脸都黑了。 莲花出生叁个月的时候母亲就做了长庚的乳母,也许是上天给的缘分,有一天长庚哭着就是不吃别的乳母的奶,于是在喂莲花的妈妈左手抱着莲花,右手抱着长庚,让她们一起吃奶。长庚吃着奶终于不哭了,莲花却一把抱住长庚不放,后来两个小婴儿总是被一起喂奶,也一起长大。 长庚长大后还听母亲笑过,那时候莲花身上的奶味浓,长庚连睡觉都要抱着莲花不放。再大一点,长庚就开始学四书五经,性情越发沉稳了,就变成莲花总是黏着长庚,经常带长庚咋咋呼呼地一起玩,她经常摇着夫子的袖子撒娇,夫子也奈何不了她。就连玉璞,也是莲花先认识的,莲花认为她的两个小伙伴应该互相认识,才带长庚出去找玉璞玩。玉璞对长庚一见钟情,热情追求。长庚不是不喜欢玉璞,可是莲花也喜欢玉璞,她想给莲花找一个比玉璞更好的人,不然莲花一个人会难过的。 在她家里,莲花走到哪里就把欢笑带到哪里,没有人会特意给莲花立规矩。可是她跟着自己一进宫,就被这样欺负,长庚心里很是难受,现在的她,根本保护不了莲花! 莲花看长庚咬着嘴巴不说话,对着她笑了一笑,捏了捏她绷起的小脸:“难道刚刚吃得饭不香么,你就对我耍脾气啦?” 长庚拿开她的手,低低地说:“莲花,你疼不疼?” 莲花头一扬,嘴巴就冒出一大串话:“疼!可是我好想吃东西呀,今天大嬷嬷对我好凶,她看着我,我都吃不下饭啦!要是你叫好多好吃的来,我就不疼啦!” 还是那个贪吃好玩的莲花,长庚叫了服侍的宫女去厨房拿几样小菜来,又拿了药油帮莲花揉膝盖。 莲花躺床上,打了个哈欠,只觉得有长庚关心,开心得不得了:“哈哈,长庚,要是大嬷嬷知道公主殿下给小丫头揉膝盖,明天她还得罚我呢!” “你可别提了,小时候你老是磕磕碰碰的,哪次不是我给你揉。”长庚对着莲花,话也不自觉变多了。 “后来你学武功,不是也经常一身伤嘛,师傅还说我们正好互相舒缓筋络。要是你变成个男孩子,我可不能帮你了。” “所以呀,你这不是受之无愧嘛。”长庚说着手下用劲,疼得莲花哎哟一声,“别动,用劲揉开了,过两天就不疼了。” 听得门外传来剥啄之声,长庚叫了声进来,宫女小翠将鱼脯丸子、桂花翅子、烧百合、叁鲜木樨汤,带一道银耳莲子羹放在了桌子上。 莲花吃了些许,就撑得肚子有些饱了。长庚见她还要吃,忙抢了她的勺子,说道:“吃多不克化,今晚看你还睡得着么。” 莲花咧嘴一笑:“吃不完有点浪费好东西嘛。”但眼下也落实不了光盘行动,“不知道可不可以拿去喂小猫小狗呀?” 长庚看了眼小翠,小翠答道:“回公主殿下,厨房会统一处理的,不会浪费。您也可以赏赐给宫里的奴才们,这也是奴才们的福气。” 莲花点了点头,想到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有饿肚子的人高兴去吃的。 这一晚,莲花和长庚睡在一起。 皎白的映着房间里的富丽堂皇,这儿比路上逃亡路上随便住的地方强多了,比之前住的地方更是豪华百倍。但是,一种不安却让莲花奇异地睡不着。 她轻轻地叫了长庚一声,长庚也没有睡着:“长庚,你现在是公主啦,你害怕吗?” 长庚回答道:“怕,但是怕没有用。” “你会帮玉璞报仇吗?”莲花的声音有点颤抖,她之前从来没有离死亡那么近,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长庚还是那样坚定,她的眼睛比明月还要亮:“我会的。” “不,长庚,我害怕你也再度陷入危险之中,答应我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玉璞死去之后,莲花还能勉强像以前一样生活,但是长庚,她简直想象不了长庚会死,这无法接受! 她抓紧长庚的手,重复了一遍:“真的,我觉得我好没用,全靠你们两个。现在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长命百岁!” 长庚也握紧了她的手:“你也是一样的。” 莲花做了个深呼吸,把自己深思熟虑的决定说了出来:“长庚,我要跟萧重前辈去学武功,等我学成了,就一辈子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 长庚眼睛睁大,莲花第一次要和她分开,她用力地张口说道:“我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保护了,莲花你不要跟我在一起了么?” “不是的,但是你已经是公主了,我还是是个普通的小丫头,在宫里也只能凭借你的名头。我要学萧重前辈最厉害的武功,变成第一流的高手,这样才配做长庚公主的姐妹呀!长庚你说是不是。”说到最后,莲花的声音越来越雀跃。 长庚有点闷闷地说:“是。那你要努力学,要不然过了很久你才会变成高手的,说不定我都嫁人了。” 莲花娇小的身躯从床上弹起,明亮的月光映出她的有些红晕的脸,“我会很努力很努力!” 长庚点了点头,下床去梳妆镜前拿来了一块玉珏,戴在了莲花脖子上。 这块玉通体洁白,毫无瑕疵,在月色下显出莹润的光泽。 莲花摸着冰凉的玉珏,进入了梦乡。 莲花2H 茂密的林子突然飞出一片惊鸟。 又突然传出一个小姑娘的叫嚷:“坏师傅,上山也要逼着我练功,我生气啦!今天是去找小玉嘛!” 一个老头紧跟着哄道:“不练了,不练了,咱们接着找去吧。” 她们就是离开皇宫的莲花和萧重。 当日听莲花请求拜师时,萧重虽然有些遗憾,但想想这个小丫头平时嘴巴不饶人,以后的日子一定有趣得紧,就松口答应了。今天她们师徒正是上山来寻找玉璞的尸骨。 萧重一把抱起莲花,借力飞起,使出轻功朝大山深处赶去。幸好莲花路感绝佳,不一会就找到了那个被掩藏起来的山洞。 可是,在山洞前莲花又害怕了,这几个月她不去想玉璞,可还是很难面对…… 萧重挪走用来阻碍野兽的荆棘,一把扯住莲花:“怕啥呀,世界上可没有鬼。” 幸好有师傅,莲花乖巧地跟师傅走进山洞。 玉璞他还是像之前那样安安静静地睡在地上,尸骨却没有腐化。 萧重奇道:“这都四五个月了,还和活人一样呐,奇了怪了。” 莲花还是拉着师傅的袖子:“师傅,也许是这个山洞气温格外低吧。我们带小玉走吧,别让他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里了。” 莲花和师傅返回了山谷中萧重的住处,这是萧重的徒弟为了他养老隐居所建造,不仅地理风水上佳,又十分精致实用,住起来是很舒适的。 莲花擦干净了玉璞身上的灰尘和血迹,给他换了一身衣服。看着眼前宛如生人的玉璞,莲花不由得呆呆想到他的一颦一笑,是那么动人。 萧重看着莲花出神,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过了半响,莲花过来叫师傅,两人一齐将玉璞葬在了附近,又给他立了一块碑。 这一天萧重没叫莲花练功了,夜幕落下莲花就摊在了床上。往日和玉璞结识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直到今日,看到他的面容如此真实,莲花的脑海就不住闪过阵阵白光,她已不能思考。 她作了以前从不敢做的事情,吻上他冰凉嘴唇,她的津液流入他的口中,与他交汇。 莲花迷离地闭上流泪的眼睛,脑子却更加疯狂:小玉,我这么亲你,你肯定会生气的。你起来打我、骂我好了,你起来吧! 玉璞一动不动。但这时莲花所佩戴的玉珏却闪过一阵灵异的红光。 莲花在床上无声地流泪,心中充满了悔恨,可是这悔恨却无处寄托。泪总会有流尽的时候,莲花睡着了。 莲花在梦中醒来,看见了睡在她床上的玉璞。是的,人已醒,梦还在。但她宁愿这个梦做得再久些! 她紧紧抱住玉璞,嘴里喃喃地说:“小玉,小玉,我好想你!” 玉璞先闻见的是女儿家清新的体香,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紧紧贴着女孩微微隆起的胸口,他感觉脸烧了起来,连忙推开莲花:“莲花,你别抱着我啦。” 莲花哭着说:“就要抱!就要抱!我要一辈子抱着你!” 她每说一个字,竟然就抱得越紧,玉璞不仅推不开,反而被嘞得呼吸不畅。 这不正常,虽然都是十叁岁的少年少女,但是他的力气比莲花大多了才对——玉璞眼睛瞪大,突然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他想起来了,他已经死了。 玉璞是神仙转世,这一辈子他本该和自己的爱人李长庚双宿双飞。在他当神仙的时候,李长庚就已经对这种无限期的关系厌倦,一百年都不曾见他。 他在她的洞府前苦苦哀求,又请来两人共同的好友说和,李长庚这才勉强同意转世再续前缘。 现在,他却为了救一个普通的凡人——莲花夭折了。一切都成了泡影!玉璞悲痛万分,忍不住也呜咽起来。 莲花见梦中的玉璞在自己怀中哭泣,更是心痛,轻轻捧起他的脸,吻去他的泪水。 玉璞神思不属,只木木地地任由莲花动作。直到莲花将口唇附上他,才紧闭牙关,扭头摆脱了她。 一吻没有成功,莲花更觉得玉璞如此可爱。但与冰冷的他相比,梦中的他却神奇地像一个真人,那么温暖。 她只想用力地吮吸他的一切,已经永远失去他的悲愤使得她迸发了非凡的力量,她按倒了玉璞,重新贴上他的嘴唇。 尽管他不作任何回应,却也没有拒绝。 玉璞不是不想拒绝,是他的法力突然被另外一股强劲的威压封印,他动不了了! 他十分惊讶,难道莲花也是神仙转世么,可是之前他和长庚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时莲花已经放肆地啄吻他平坦白皙的胸膛,一个冰凉的玉珏贴得他浑身一颤。 这是他转世前送给长庚的法器,上面有他的气息,不论长庚在哪里,他都可以根据这个找到她。但是没想到,长庚把玉珏送给了莲花。 按照转世的约定,他作为凡人玉璞的阳寿还剩下45年。如果不是莲花带着玉珏收敛他的尸骨,他的神魂将会继续困在人类的身体里,直到长庚在叁十叁重天唤醒他。 不知怎么莲花掌控了玉珏的法力,现在的他依托玉珏润养神魂,成为了玉珏中器灵般的存在。 也就是说,莲花要抱他,便可以抱着他;莲花要亲吻他,便可以亲吻着他。 玉璞觉得……好煎熬! 莲花在爱抚他胸口的每一寸肌肤,给他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他一直抖个不停。薄红染上他的双颊,大脑十分混沌,但他还是为守卫自己的节操做了最后的努力。 他用全身的力气,冲破阻碍,捂住了莲花作乱的红唇。 这下压在他身上的莲花,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莲花的眼睛还带着晶莹的泪水,偏执的表情更透出她一股天真的稚气。 玉璞暗暗叹气,莲花才13岁呀,孩子可不就是舍不得放手好玩的玩伴么。也许他可以好好劝她,将来给她找一个好男人,生儿育女,这不是也很圆满么。 只是莲花压着他动不了,太不适合了,我……他的思绪突然被手指上湿热的触感打断。 莲花正痴迷地含着他的几根手指,因口水溢出,双唇更加娇艳欲滴。 好奇怪,莲花为什么要吃他的手指,又麻又痒。 “放开我,莲花!不要这样——” 莲花看到他的脸上又露出了被捉弄的窘迫,不禁破涕为笑,“啊呀,小玉你这样好可爱!” 她下定决心要拥有他了,到那时他的表情肯定会因为她而更不一样!其实,前世已经成年的她一眼就看出小玉和长庚相处的不同寻常。尤其是坏小玉,平常对谁都很有热情礼貌,但是一见到长庚,眼珠子简直和黏在长庚身上一样啦。 她从不打搅她们两个,还给她们创造很多独处的机会。长庚和小玉总是觉得她跳脱地吃这个玩那个,她是受不了当电灯泡啊! 也许她不懂这种纯纯的恋爱吧,她第一眼看到小玉就腿软得不像话,看到他就时刻想吃掉他,哪怕他才是个少年! 但是,小玉已经死了,他到死也长不大了。 莲花也没有机会看看长大后的小玉是不是也符合她的口味了。 好心酸,莲花又想哭了。 不过,这是梦里,抓紧干小玉比较重要。 用手指直接撕开小玉的褂子,她侧头一点一点地向下咬着他白嫩的脖颈,吮出一朵又一朵的玫瑰色吻痕。 不出意外,小玉又开始挣扎,并且质问她:“莲花,你在干什么?不要闹啦,太过分我下次不陪你玩了。” 她理直气壮地说:“小玉,你还不知道吗,我喜欢你,要干你啊!”她柔软火热的舌头已经再度来到他的胸前,宠幸了少年还未长成的瘦弱胸膛,最终瞄准了他细嫩的蓓蕾,连吸带咬,使得少年口中发出高高低低的痛呼。 而灵活的手指则转移阵地,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摸到了一个不属于13岁少年的成熟肉棒。 真是一个美好的梦啊,白天的时候她看得很认真,真正的小玉的肉棒就像还没发育的玉米棒子,只有一截手指粗。小小的,可爱却不淫靡。 她不知道怎么抚弄男性的骄傲特征,只是好奇地揉搓,又盲目用力地上下套弄。 不一会儿,肉棒就变得邦邦硬。 小玉裤子半褪,腿间一柱擎天,衣襟大开,脖颈上全是她留下的草莓印,而且他还朝她翻了个白眼!只是小玉的表情十分压抑,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威慑啦。 从吻小玉起,一直贴着他大腿磨蹭的阴穴就开始濡湿,现在更是开始疯狂地一张一翕。 莲花飞快脱掉自己的裤子,握住足够坚硬的肉棒,摇着屁股蹭了几下,就慢慢地坐了下去。稚嫩的花穴第一次被探访,好在莲花知道分寸,没有一下子做到底。 莲花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缓缓被撑开的快感。 玉璞只感觉紧涨的肉棒抵住了一片潮湿的沼泽,然后无力陷进紧致的软肉中。 二人同时想到:怎么会这么爽? 成熟的大脑使得莲花的阴道也过分得成熟,她感到自己成功地吃下了他的所有,顿时得意地说到:“小玉,我吃掉你啦!” 玉璞被快感拍打得有些恼羞成怒,忍不住斥问:“闭嘴,是谁教你玩这种淫荡的游戏的?” 莲花满口轻松地回答:“没有谁教我啊,小玉,我每天都想这么地和你玩。” 玉璞千言万语,噎在口中。我滴个太上老君爷啊,这个女孩,她难道是天生的淫娃荡妇?这辈子的第一次是被13岁的凡人小女孩强取豪夺什么的,要是传到神仙圈子里,肯定会丢脸一万年的啊! 而且,受莲花欲望幻化出来的孽根插在她幼嫩的身体里,也是爽得他立马想缴械投降啊。然而受困于莲花所想,他一直处在射出的快感巅峰而不能释放,这简直是比清修破戒还难挨一千倍,被迫中止射出的折磨让他的理智消耗殆尽! 好在,似乎莲花并不明白骑乘时该怎么动,她开口向他恳求:“小玉,你为什么不动呀,我躺着你来动好不好?” 制动权终于回到了他手里,他可以让她立刻离开玉珏所制造的太虚幻梦,但是……下次莲花又做梦再怎么办? 要和她坦白自己是神仙吗?要是知道了,莲花肯定不敢再随便玩这种不正经的游戏吧。 几个念头在他心中转了一转,他毫不留情地挺身在莲花身体里鞭笞这不听话的小女孩。 只有操得她越狠,她才明白做这种淫梦是件不好的事。嗯,没错,他要教训她。毕竟,是她欠了他的。 果然,她脸上的神气立马就飞了,挺直的腰被他一顶就软得不像样,无力地倒进他怀里挨操。 玉璞抽插之际,伸手将莲花的上衣除了去,可贴身的小衣肚兜,莲花却捂着不让他脱。 赌气地抽出肉棒,他恶狠狠地说:“你把我脱得干净,自己穿着又干什么!” 说着竟要去捡那被莲花撕破的褂子又穿起来,莲花忙松开手去拦他,急道:“小玉,我……我害羞嘛,你帮我脱掉好了。” 玉璞的手绕到她脖子后面,一扯,浅粉色的肚兜就滑落下来,露出两片稍稍鼓起的小圆丘,雪白的胸口上两枚肉粉色的乳头昂然挺立着,玉璞一下就看呆了眼。 莲花羞怯地拿自己的手臂挡住胸口,这回玉璞强硬地把她的手拿开了,“莲花,这好漂亮。” 哇,小玉怎么突然变这样。本来莲花是从来不在小玉面前害羞的,但是玉璞对她一副眼里冒火的神情,还夸她胸口好看,她是真的会很羞涩呀。 玉璞不一自觉地按上了她的胸口,整个手掌随即跟上,一只手可以完全掌握莲花可怜的小乳房。 莲花的胸乳正在发育期,极其敏感。被玉璞揉过的乳蒂热辣辣的,又肿又涨,舒服极了,莲花忍不住将另一边也挺向他:“小玉,你捏得我好舒服,这边也要,这边也要!” 玉璞只有遵命,但他却报复性地叼住了眼前挺立的蓓蕾,齿间碾磨,一开始她就是这么无情对待他的。 本该听到莲花的痛呼哀求,却没想到莲花只是哼哼唧唧,一副神情荡漾、很是爽快的模样。玉璞气愤地换上另一边,却只是含着,并不舔弄。 莲花急得小胸脯一挺一挺往他嘴里塞,还使劲催他:“小玉,小玉,不够,要像刚刚那样,又舔又咬才最舒服啦!” “……”玉璞又失去控制了。 “小玉,你吃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欢你呀!你插进来好不好。” 玉璞一声不吭地重新埋进她的身体,开始冲刺顶撞。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猛哼几声,这几声就够性感啦。莲花反而从他的沉默中获得了新的快乐,因为不必担心玉璞会说出什么粗俗的话来啦。 全副心神都用在探索更深的契合度了,嘴里就轻一下重一下的,莲花原本柔嫩的小奶子刺痛不已,和花穴中饱胀的律动结合,让她格外冲动。 莲花已经顾不上去看玉璞是什么表情了,喉头滚动,全是漏出的呻吟。玉璞入得更用力,带着几乎要凿开她的身体的狠劲,把好好一道从未打开的穴撞得大开,溅了他一腿淫水。 她根本没有心思察觉身下被操成什么样,玉璞已经找准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恶劣地持续冲击着她,使她已经处在高潮的边缘。 她不由自主地叫道:“小玉,操我!” 玉璞咬牙:“已经在操你了!” 下身抽搐,莲花感觉花穴里忍不住又喷了一股热流,“是把我操高潮,操喷水!” 这回玉璞完全明白了,双手紧紧掐住她一抹纤腰,扒拉个枕头垫高她大张的腿间,重新进入果然顶得她喘息更加急促。 对这一块加倍耕耘,很快莲花就爽得没声了,一大股热烫的汁液喷射到了玉璞的小腹,又接连滴到莲花自己的腿间。 “你喷水了。”玉璞提醒她。 莲花徜徉在这种失禁的快感中,感觉意犹未尽,直觉开口:“不要停,继续。” 于是花穴被重新填满,又喷了一次。玉璞坏心眼地加快速度,不一会儿,莲花就几乎爽晕过去。 直到莲花在不断的多重高潮中找回了神智,她才开口:“小玉,我要你射在我嘴巴里,一滴不剩。” 玉璞抽出肉棒,蹲在莲花脸上,小心地将最大的龟头放进她嘴里精水就开始激射。射到最后有些难免沾到了她的小脸上,莲花忙伸舌头去舔。 玉璞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实在是太淫靡放荡了! 莲花3H 清凉的风吹过飘荡的彩缦,两张火热稚嫩的脸庞挨得很近。 玉璞脑子一片混乱,他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可是莲花才13岁呀。虽然看起来两个人是同龄人,其实还是不同的,玉璞心里充满了对莲花的无奈和愧疚。 经历过情事,玉璞清澈的嗓音带上一些嘶哑,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莲花,你还小,不能再和我做这种事了。” 莲花最讨厌小玉不搭理她,但每次小玉找她说话,她就没有不应的。 “是吗,为什么呀,我很喜欢呀?”莲花不明白了。 “你还小,对身体不好的,你自己不是和我经常说么,多读书多吃饭多睡觉长高高。” 莲花低头看看自己被咬得红肿的乳,好像明白了什么,大笑着捏了捏小玉的鼻子,“你放心啦,会长大的,而且我已经在睡觉了呀,我还在做梦呢。小玉,你怎么到我梦里来,都变傻啦!” “……”玉璞哑口无言。 这时他还心存侥幸,以为莲花只是突然不能接受小伙伴的逝去才在梦里如此反常。每次莲花在梦里兴奋地呼唤他时,他都认认真真地陪她玩游戏、练武功,然而她最爱的还是喜欢做夫妻这个游戏! 后来他精囊射空了一次又一次,才醒悟过来,原来莲花和他做朋友,就是单纯地馋他身子! ———————————————————— 感觉昨天做了一个很圆满的梦呢,莲花一打哈欠一边想到。 远方的云渐渐透出光来,将那一线的黑夜晕染成朦胧的流黄。 莲花猛吸了一口凌晨的空气,清凌凌的,山上的气越往上越稀薄,她在和朝阳赛跑。每一天她都能在山顶完整地欣赏蓬勃的日出,真好呀,大自然好美。她高兴地冲着红彤彤的太阳招了招手,就开始了第二项训练。 莲花绕着山谷跑了十圈后,厨房里的炊烟也恰好飘散。 空气中弥散着食物的味道,是焦香的猪油、鲜嫩的鱼汤、清甜的芥菜,莲花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冲进了厨房。 萧师傅正在洗手,看见莲花一蹦一跳、满身是汗的样子,就叫她过来一起洗手净面。 厨房后门有两个储水的缸,一个专门做饭饮食的,一个是做生活用水。萧师傅舀了一瓢水,浇在了莲花滚烫的手上,莲花索性直接抹了抹脸,不热啦。 自从开始习武后,莲花感觉自己每顿都能吃下一头牛,萧师傅经常笑她要把师傅的老本都吃没了。可下次萧师傅还是会做好多菜,荤的素的莲花都吃得饱饱的。 莲花是个很懂事的小孩,每次不仅会吃得精光,还会超级认真地感谢萧师傅的厨艺。 “啥时候能等到我的孝顺小徒儿给我整一桌满汉全席哟!” 莲花笑眯眯地说:“师傅,等我长大了一定给你收一个大厨做徒弟。” 萧重无奈地收拾碗筷,这个孽徒哟:“上午挥剑一万下,不做完不许吃饭。” 一万下吗!?莲花不由得怀念刚拜师的那几天了,一开始的标准才是一千啊,虽然第一次挥剑手臂肌肉就拉伤了。 好歹师傅是把她当娇花怜惜啊! 现在师傅已经完全不会这样想了,一旦莲花稍微适应了训练强度,就立马毫不留情地提升标准啊,无情! 虽然想过习武是很艰苦的事情,但是幻想着大侠的风光和实际上每天挥剑、修炼体术的痛苦完全是两个概念。 那时候右手肌肉拉伤,还要继续用左手挥剑的莲花疼得眼泪掉了一次又一次。 萧重师傅不会盯着莲花,挥剑999次或者1001次根本没关系。 莲花也很茫然,难道我真的什么也干不好吗,小时候就吃不了苦,琴棋书画也没一样精通的。以前每次哭着喊着学不下去时,长庚总会摸着她的头说没关系,喜欢学就学,不喜欢就不学。 可是长庚自己却没有这样的自由,每次看到长庚日以继夜地研读那些书,也想让长庚稍微休息一下。 那时候长庚是怎么说的呢? 是责任吧。她说她要承担自己的责任,所以必须要学会那些东西。说这话的长庚神情格外坚毅,莲花觉得,长庚不论干什么都会成功的。毕竟,她可是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啊。 可是,莲花自己呢,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向什么付出自己。 她过得很快乐,好像没什么需要操心的。 直到,血色划破平和的假象。是玉璞的血,她好怕也会失去长庚。挥剑,不是因为想要荣耀那种空虚的东西,而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 为了长庚,她要挥剑一千次一万次! 萧重打开二楼的窗户,眼睛眯起,很容易就找到了在山脚下练剑的少女。她的手已经很稳了,但是全身还不够灵活。 也许,是时候将《空猿术》传授给她了。 萧重小心翼翼地打开锁着的书柜,取出装出《空猿术》的那个盒子。上次拿出这个盒子可是30年前了啊,真没想到他又收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希望她不要重蹈大徒弟的悲剧命运。 训练后莲花披散着湿淋淋的头发一步一步走回来,感觉今天的脚步突然有些沉重。 萧重把莲花叫上二楼的书房,刚开口:“莲花,我和你说……你怎么了,衣服后面有血?受伤了?” 一闪身,萧重已经到了莲花旁边,果然看见莲花的脸色不似之前红润,连带着神色也有些恹恹。 莲花抬头,师傅紧张的态度消去了几分尴尬,平静地陈述:“师傅,我来月经了。” “啊,哦,是月事么,之前怎么没……”萧重有一瞬间的怔愣,好在他收过女徒弟,能反应过来,“身体有不舒服吗?” 莲花点了点头:“肚子钻钻的疼,腰还痛呢。” 萧重老脸也有些不好意思,这女儿家的事以前是没有人跟他说的,他本来想叫莲花先把带血的衣服换下来。 莲花难受地用两只手捂着肚子,和他说话,不知怎么让他想起受伤的小动物。老天呀,你何苦让女孩子们吃这些苦头? 兴许是越老心肠越软罢,以前傲气的大侠从不曾洗手作羹汤,现在也成了养小孩的老爷爷咯! 萧重弯腰把莲花抱在怀里,驱散了她身上的水汽,莲花立即惊了:“头发一下子就干了!好神奇,师傅我要学我要学,以后都不用擦头发了!” “就怕你不肯学哟,来,老头子给你按按肚子。” 莲花乐了:“我会学的嘛,肚子……不疼了……好……困呀……” 莲花感受到萧师傅的手在发热,熨得小肚子暖暖的,也不怎么疼了。这股暖流又流向了四肢百骸,让她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睡得熟了。 下午的文化课就这样取消了,但是想一直旷课是不可能的。 这次月事总共持续了7天,莲花上了6天的文化课,最后莲花的脑花里都是《空猿术》里复杂的“?、炝、蹖、?、釖”繁体字。救命,当初她不想看书就是因为繁体字太费脑子好吗! 呵,第一次想尽快开始武术课呢。 伴随着疼痛和不适的结束,莲花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健康有力,有一种新的力量充盈在身体里。 也许是身体的肌肉和骨骼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莲花迫不及待地伸展身躯跑进了山里。果然,肺的作用加强了不少,还是会大喘气,但是脑子不再有缺氧的感觉。腰和腿也变得更有力了,跳起来更高、更远。跑了十圈,力气却没有耗竭,补充了足够的水分后身体就恢复了一大半。 很明显呢,变得更强了。 莲花立马跑回家和萧师傅臭屁去了,得到了师傅的一个爆栗。 “已经做到一步一呼、一步一吸后,就要懂得调整啊,能做到3步一呼体力就能节省很多啦小鬼头。把盐拿过来。” 嗯嗯,莲花点点头,连忙把盐罐子递给掌厨的萧师傅。萧师傅的指导很有道理,我的体力是有限的,只有懂得收放自如才能更好地适应魔鬼训练。 加入盐调味、洒上葱花,今天的鸡汤刀削面就可以吃啦。 以为莲花在认真参悟的萧师傅回过头感觉自己脑壳疼:“小鬼,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厨房吃饭,真是的,咋就没个样呢?” 莲花抱着碗逃之夭夭,洪亮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知道啦知道啦,师傅今天的汤好好喝喔!” 从春天的榆钱,夏天的苦瓜,秋天的莲藕,吃到冬天的羊肉汤,不知不觉,莲花在山谷中已经将近一年了。 山谷中白雪皑皑,莲花施展轻功掠过林子,每隔十丈就在雪面上落下一个脚印。 莲花停步,凝视着凹下来的印痕,练了一年也就这个效果,完全做不到像师傅那样身影如风、了无痕迹。 簌簌的雪不时随着风从树上跌下,有些飘进了莲花的领子了,一丝冰凉凉的水融化在脖颈中。 莲花自然而然地喃喃道:“雪好冰。” “还冰吗?”一双温热的手敷上莲花后颈,是玉璞。 玉璞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当初那副俊秀可爱的样子。只不过,现在她已经比玉璞高半个头了,更觉得他娇小可爱。 莲花拨下他的手,拉着他朝山顶的小屋走去,两个人并排踏上厚厚的雪,脚印也对得齐齐的。 玉璞突然问:“莲花,你很想学成踏雪无痕的武功吗?” “嗯,当然啦。师傅教我练《空猿术》,专攻灵巧机动,听师傅说练到极致便可以雁过无声、风过无痕。”莲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还差得远呢!” 玉璞回忆莲花的身影:“你已经很厉害了,只是对肌肉的控制还不灵敏,跳跃时要用大腿和臀部发力哦。” “是哦,师傅也说过我这样的问题,只是我找不到正确发力的感觉。”莲花为这个问题苦恼了有些日子了。 一进温暖的小屋,莲花就脱掉了鞋袜,光脚在木地板上跳来跳去,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莲花跳到玉璞面前,乖乖地伏进玉璞怀里:“爱妃,给朕擦擦汗。” 玉璞被她逗笑:“臣妾遵旨。” 面前的火炉上突然吊起一盆霸道香气的红汤,里面肉片、蔬菜翻滚着,是刚刚好可以吃的那种程度。 玉璞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她完全没发现这是突然出现的东西,还兴奋地指着锅叫他吃牛肉。 以前他从不曾和她如此亲密,更不可能如此服侍她。是的,她好像把他当成幻影、记号,还有她自己的分身。只要见到他,两个人就一定会自然而然地黏在一起。 所以她从来不感觉一切是不合理的,正相反,怪异、反常、异想天开才是她认为的正常。 就比如现在,吃了几口就不想吃的人一挥手火锅又消失不见,而她自己顺着打开的天窗飞向了天空。 都能飞了还轻功不好,该说莲花是多大意呀,真是的。 莲花在空中歪歪扭扭地飘来飘去,这感觉就像在风里游泳,风向的改变一下子让莲花失去了平衡,身子半歪着荡向高空。 她忍不住呼喊:“小玉,我要掉下来啦,你接得住我吗?” 玉璞站在屋檐下冲她喊:“接不住,好好飞!” “男人怎么可以说不啊!啊啊啊我真的掉啦!”莲花打了个旋,在林子上绕了个圈,真的掉下来了。 她伸开双臂,向空中飞翔的男孩坠落。 他抱住了她,两个人倒头一齐跌向悬崖。莲花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在呼啸的风中大喊:“you jump, I jump!” 玉璞没理会莲花的怪言怪语,本来想吓吓她的,没想到她更兴奋了,眼睛发亮地盯着悬崖底下,一点都不害怕会被摔。 好吧,他也不会让她真摔。 他们疾冲过山谷,擦过悬崖底下的草地,玉璞顺着风的轨迹重新飞了起来。 莲花从空中俯视倏忽变小的溪流、森林和山峰,阳光毫无遮挡地照在两人身上,莲花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片金色的云。 在山上时感觉这片世界是白色的,飞起来才看得到有墨绿色、黄绿色、灰褐色,夹杂着些许艳红色,这些颜色变成了莲花眼睛里的光彩。 “小玉,我看到了,好漂亮。”莲花总是一次又一次为世界的美丽所震撼。 玉璞在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北风稍稍平息,莲花和玉璞慢慢地飘向最近的山顶,那是一开始起飞的小屋。 莲花脚有点软,一不小心扑倒玉璞,两个人滚倒在雪地里。 她趴在玉璞的胸口,激动地说:“小玉,你怎么飞得这么好?刚刚飞得好高,你有没有看见,阳光照在瀑布上,有彩虹诶!” 玉璞点点头:“看到了,好小,彩色的小圈圈。” “是好小。”莲花吻住了小小的玉璞,他的唇柔软温热。 怎么办,小小的玉璞也好可爱。 这是一个轻柔的吻,莲花一点一点地用唇描摹小玉的唇瓣,舌头探进他的牙关。这里,已不再是严防死守的阵地。 玉璞躺在雪上,头自然地后仰着,方便将脸正对着莲花。舌头因为这个姿势有点无力,因而感受到了被主宰的甜蜜。她渴求着自己,不管她渴求的是唇舌还是别的什么,他几乎都不曾反抗过。 从不能到不愿意,玉璞也有点搞不清了,他好像有点迷恋这种感觉。 “小玉,给我舔吧。”莲花在他耳边这么说。 舔什么? 莲花很快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她解开自己的腰带,褪下裤子,两手后撑着身体,双腿放松地摊在雪地上。 他一抬头就对准了她的腿心,浅粉色的阴阜下面迭着白色的雪。她不冷吗,雪不融化吗,又不正常了。 玉璞控制自己去想这个梦总是如此不合理,眼睛却看着莲花的腿心一动不动。她那里只些微长出一些绒毛,两片阴唇如同花瓣滴露一般轻轻翕动。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水,心跳得越来越响。莲花那里是什么味道的,好像被这个问题蛊惑了,他爬向莲花,趴在了她腿间。 他的脸几乎贴了上去,莲花的阴阜散发着一股奇特的香味。这绝不是任何一种花香蜜香,他在闻到这香味时就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上去。 好甜,淫靡的香味泛着淡淡的甜味,玉璞突然觉得很高兴。他用舌头扫开阴唇,探入阴阜掩藏的地方。虽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现在他觉得很有趣。 最敏感的地方被舔舐,莲花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随即很快适应了地这种柔韧缠绵的快感。 果然比自己用手要舒服很多呢,她还要更多的体验。 她伸出手,越过小玉红红的脸颊,手指陷入软肉中的一点开始揉弄:“小玉,舔这里。” 玉璞听话地用双手分开阴唇,圆涨的阴蒂露出了头,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用舌头围着阴蒂打转,再用舌头缠绕、打转、吮吸、拍打。这些都是一瞬间就领悟的东西,莲花不住地娇哼,下面的穴口更是涌出了汹涌的爱液。 莲花所有的心神都被夺走了,脑海里只有濒临高潮的绝顶快感,身体颤抖不停。 玉璞用手掰住她颤动的大腿,更加用力地舔弄。 阴蒂是造物主的恩赐,莲花经常在夜晚自我抚慰地时候这样想,她不需要别人就可以高潮迭起。 但是现在,她觉得被舔弄阴蒂也不错,如同火山爆发、地震海啸、山崩地裂一样的快感瞬间就到达了新的高潮顶点。这个梦里的世界因为如此迅猛的高潮而发生了震荡,绵延的雪山瞬间消融,莲花身下露出的是一片春天的草地。 莲花感觉自己的阴蒂似乎在颤动,阴道也不受控制地涌出了大量的液体。 玉璞还在埋头苦干,她没有喊停,她想再来一次。 莲花4 玉璞抬起头来,沾湿了下半张脸,爱液顺着他下巴的弧线滑入草丛中。 微醺的春风吹拂着莲花酡红的面庞,她衣衫不整,已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些欲望满足的迷醉。 在梦里面睡觉她岂不是还做梦中梦?她可真是有意思。 玉璞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修养自己的神魂。神的时间是静止的,漫长的修习中他已经忘记为什么和李长庚结为鸳盟。 与他相比,李长庚无疑是修得圆满的,但是她的圆满中却从来没有他。为此,愤怒和不甘燃烧了他的理智。强求来的下凡历劫,呵呵,这怕是他自作自受的劫吧。 除了修习又能怎样呢,他不敢说破一切。面对李长庚时,她一定会用极其锐利的目光审视他,有谁能像李长庚这样仅仅用专注的凝视就能伤人呢。 莲花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她不会明白神也有执念,但她确实纯粹地爱着李长庚,李长庚也对她与众不同。所以他对莲花闭口不言,甚至宁愿她继续错认为这是奇幻的梦。 这不是真实的。 他也并不总是出现在她的梦中,等到莲花长大了有了心慕的男子就好了吧。 * 山谷中就这师徒二人,活泼爱动的莲花除了练功就是习字,可谓是身心俱疲,累得沾床即睡,要不然她能天天吵着去镇上寻着新鲜玩意玩。 耐不住莲花的痴缠,冰雪开始融化时,萧老头带着莲花出了远门。 莲花兴致盎然地在镇上左看看,右瞧瞧,概因莲花从小在南方长大,此处位于中原腹地,气候干燥,风土人情、饮食习惯也和婉约水乡很是不同。 莲花一路走来,将油旋、烧饼、焖面、肉盒、驴打滚吃了个遍,不过她最爱的还是驴肉火烧、羊杂汤、酱牛肉、辣子兔,其中一道酥锅最让莲花念念不忘,连吃了叁天,直到萧师傅强行拖走她,赶往下一个小镇。 “加醋焖煮,猪肉膏腴流下,滋润了鱼、喂足了藕,煮香了海带,浸透了豆腐白菜,待到吃时,藕段、海带卷、炸豆腐改刀切块,肉早已烂熟,青鱼也连骨酥了,不用刀切,一夹即散——嗷,师傅!师傅!我饿了,我要吃饭!吃酥锅去吧,我都能把做法倒背如流啦!你快出来呀!”莲花一边在山头狂奔,一边呼唤神出鬼没的萧重。 萧重本人天赋异禀,但更知心性坚韧才是练武的第一要义,莲花与稳重的李长庚不同,天真烂漫了些。萧重怕路途遥远,乘坐马车,反而耽误了进境,因此出门前便和莲花约定,以轻功赶路,抵达休憩的小镇时就不拘银钱,让她好好放松两天。 师徒两以目之所及的山村或高地为终点,以点餐为奖品进行着激烈的比赛。一开始等莲花气喘吁吁地赶到时,萧重连叁菜一汤都做出来了。填饱五脏庙后,萧重又悉心指点莲花的身法,日复一日莲花逐渐能看到师傅烧菜、捕猎、集水,她爽快认输后还能帮师傅搭把手。 今日莲花赶到时却不见萧重,地上草木规整,也没有生火痕迹,萧师傅去哪了?等了一会,莲花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她在最高的一颗白蜡木树上做了一个记号,进了林子去觅食。 平日饮食都由师傅包办,莲花挑不准自己能干掉哪个小动物,干脆潜入山腰的溪水捉了两叁条小鱼,拿随身小刀剖鳞取胆,生火烤了。现杀活鱼,滋味鲜美,撒点粗盐就足够好吃,莲花两叁口就吞吃入腹。 就是感觉才吃五分饱,莲花身子泡过溪水,体温下降不好再去捉鱼,便收拾了此处向山里走去。 莲花怕极了蛇虫鼠蚁,自觉运起《空猿术》沿着山道寻找合适的下手对象。 天空飞过一只白鹮,莲花犹豫了片刻放弃了,拔毛也忒累了,再说这还是只野生动物呢,等会找着师傅了叫他下次烧两盆乳鸽来吃。 刺猬、黑麂、黄鼠、棘螈,都不适合作为人类的食物啊。树上的猴子倒是很多,莲花还看见了好几个不同的品种,好歹是自家亲戚,唉! 莲花越来越沮丧,不经意间和一头潜伏的灰狼对上了眼神,它恶狠狠地盯着莲花,似乎在警告这个闯入者。 狼应该也吃人?吓得莲花一激灵,胡乱选了个方向逃了。等莲花冷静下来,已经跑出了老远,她停步调息,突然一只小动物爬过了她的脚背。 低头看去,满地都是兔子,灰的白的,体型倒是不大,看起来都像幼兔。它们在欢快地啃食青草,莲花飘然而至,引起了一点动荡,挤来挤去的就有一只不当心踩到了莲花。 好哇,兔兔这么可爱,当然要吃兔兔了。 莲花蹲下身去,想捞两只兔子,没想到机警的兔子们顿时逃开。莲花看它们跑来跑去,好玩得紧,她跟着最大的一只,看它能跑到哪去。 “小白,你跑得真快,不吃饭了吗?小白?”莲花自顾自给这只兔子取了个小白的名,折了两根丝草含在嘴里,丝草甜而多汁,莲花很是喜欢。 兴许是感知到生命威胁,兔子越跑越快,一下消失在灌木丛中。 莲花不愿意钻进灌木丛,只好绕开一段,顺着兔子有可能出现的方向找去。 矮灌木丛中,兔子小心地探头巡视,追逐的人类似乎没有发现它,对面的树底下生长着茂盛的青草,它猛地跳了出来,还未落地,一根短小的弩箭便射穿了它的身体。 发射弩箭的少年从树后走了出来,拎起兔子的耳朵,开心地说道:“午饭有着落啦!” “阿清,咱们回去了,待久怕遇上野兽,别吃不上饭,到时候进了野兽的肚子” 少年爽朗一笑:“好啊师兄,我来了,走!哎哟谁!”少年额头正中一块石头,打出来一个通红的包。 还不等他起身上树,莲花跳了下来。原来莲花悠哉悠哉,慢了一步,兔子落入他手,顿时急了。 “喂,你拿了我的小白干嘛?还给我!” 这名叫阿清的少年,被她突然袭击,自然生气:“谁说它是你的小白?兔子身上又没长名字,我打到了就是我的!哼!” 莲花嘴硬:“小白就是我的,我给他取了名字叫小白。刚刚我跟它玩儿呢,是你把他抢走的,你哼什么?我才要哼呢!哼哼哼!” 这时躲在另一棵树下的阿青师兄,见这个少女突然出现,恐怕武功不凡,师弟还和她吵起来了,连忙走了过来拉住阿清。 “这位姑娘,我们在山中打猎,确实不知道这只兔子是否有主。我和师弟向你赔罪了,想来山中兔子不少,待会儿我和师弟再捉来一只送给你行吗?” 阿清被打了额头,痛得面目扭曲,衬得他师兄眉目俊朗、温文尔雅,况且他说话得仪,莲花就有点不好意思了,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想法。 少年慕艾,相遇就是有缘,莲花问了这师兄姓名。 阿清还愤愤不平:“师兄别告诉她。喂,我师兄你这恶可女高攀不上。” 莲花冲他翻了个白眼。 “阿清!”师兄阻止了两人的矛盾进一步激化,“我叫悦竹,和阿清是师兄弟。姑娘是本地人氏吗?” 莲花乖巧地摇摇头:“只是路过这里。你们打了小白是要做饭吗,我也要吃兔兔!” 阿清和悦竹两人先前看莲花争执,还以为小白是她的爱宠,莲花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这话,顿时让师兄弟两人都感到一阵恶寒,别用可爱的语气说要吃兔兔啊! 在无视炸毛的阿清后,莲花欣然接受了悦竹共进午餐的邀请。虽然环境是在荒郊野外,食物是她新晋宠物,旁边还有个电灯泡,但非常美好!莲花闻到蘑菇肉片汤的香味时发自内心地这么认为。 阿清和悦竹的师叔是一个沉默寡言的高大女子,莲花接过她盛的满满一碗肉,眉开眼笑地说了声谢谢姐姐就开始了干饭。 正在处理兔子的阿清,看着莲花围着希娆师叔嘴巴里一口一个姐姐真好,姐姐贴贴,瞪大了双眼。 冷面刀希娆向来不苟言笑,同门中没有人能躲过师叔的暴揍,再无法无天的人面对她也不敢嘻嘻笑笑。希娆师叔护送他们前去参加叁春会,他们两连大话都不敢说一句,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倒是一点不怕她。 希娆接过悦竹腌制好的兔肉,串起来炙烤,莲花的眼珠子盯着肉串翻上翻下。 阿清、悦竹洗净手,各捧着一碗汤开吃。 希娆将兔肉烤得焦香,分别给叁个孩子拿了一串,分给莲花时说了句:“萧重?” 莲花抬头,嘴里还咬着兔腿,嘟囔着说:“姐姐认识我师傅吗?” 希娆点点头:“他暂时离开了,嘱托我把你带去西川叁春会,之后你就和我们一起赶路。” 阿清大叫:“这怎么行!” 莲花和悦竹对视了一眼,打心底觉得师傅太不靠谱了,都没和她说一声就偷偷跑掉。 莲花看着希娆瘦削冷硬的侧脸,阿清和悦竹都表现得很敬佩希娆,莲花对她很有好感,希娆给她一种镇定强大的感觉,而且希娆还是女子,又让莲花亲近叁分。 她一口答应下来:“好啊好啊,姐姐我要和你睡一个房间!” 一片和谐中,阿清的抗议被无视,大家愉快地收拾行李下了山,在傍晚时住进了一,家客店,莲花顺理成章地和希娆一间,阿清和悦竹一间。 走进客房,阿清气鼓鼓地坐在床边抱怨:“没想到来参加叁春会的还有这种不讲理的人,师兄到时候你一定要狠狠打败她!” 悦竹给阿清和自己各倒了一碗茶水,润了润喉咙,劝道:“阿清,莲花姑娘也没有真的打伤你,何必跟她计较这么多呢?” 阿清比莲花还小上一岁,今年才13,进入师门后和悦竹一块长大,悦竹性格温和,又比阿清大了3岁,他的话阿清总是听的。 只是阿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生了老大一个闷气,应付悦竹道:“我不跟她计较就是了。” 悦竹见阿清不似说谎,接着说:“希娆师叔带咱们出一趟远门不容易,眼看就快到地方了,平安最重要。有什么事情不是在叁中会上打一架就能解决掉的呢?” 悦竹的意思是阿清既然心里有气,正好在叁春会上堂堂正正找莲花比试一番来解决问题,免得两个人又斗起嘴来惹恼师叔。 霞光破晓时,莲花和希娆同时醒来,看着希娆肌肉分明的身体,莲花迷糊中又带了一丝害羞,好、好有魅力!莲花捏捏自己的手臂,瘦巴巴的。 见希娆倒好了热水,穿戴整齐的莲花走过去一起洗脸。莲花面敷毛巾时偷偷觑了希娆一眼,走进了才发现希娆好高,她的个头才到希娆胸口呢。 莲花的脸微微发烫,好在希娆只是以为热水烫出来的发红。 “出去看看你的招式。”希娆端着热水走了出去,莲花忙捡起剑跟上。 在山谷中莲花每日练习的是一柄重剑,长久练习莲花臂力大长,拎着包袱也不会大呼手酸了。出门前萧重叫她换了一把软剑,配合轻功,更显轻巧灵动、专克细节。 莲花运剑,规规矩矩地施展萧重自创的一套无名剑法,正要结束时希娆抬手攻来,她伸手格开莲花手中的剑,直取莲花咽喉要害。 莲花急忙变招,回剑斜踢,拦住了希娆一掌,借力后退几步,便扬起软剑,刺向希娆双腿。 萧重这套剑法融会精要,一招一式不在于刻板重复,而在于施剑之人能融会贯通,不拘一格。莲花刚刚练习时,萧重怕她一旦受挫就不肯再练,每一天都会精心露出不同的破绽,倘若莲花能够刺破他身上的衣服就算成功。莲花争强好胜,果然对练剑乐此不疲。 希娆高出莲花太多,一跃而起,正要捏住莲花右手,莲花陡然变招,剑尖朝上。原来莲花看出希娆下盘极稳,不易攻破,做了一个声东击西的假动作。 希娆目露欣赏,不退反进,擦着软剑逼近莲花,手上越发狠厉,一掌拍上莲花右肩。 莲花顿感整条手臂酸麻不已,嘴里惊叫一声,伸出左手,效仿希娆给出一拳。 希娆闪身屈肘,受了莲花一拳,重心换到右脚点地,左腿上抬,一脚踢中莲花腹部。 嘭—— 莲花和软剑同时飞远落地。 希娆端着凉透的水,浇在院子的树上,对挣扎着站起的莲花说道:“不够快,力道也小,弯腰不够灵活,你的背是一个很大的弱点。” 莲花痛得说不出话,咬着牙应了一声,希娆见此,帮莲花推拿一番,理顺真气,莲花的脸这才褪去胀红。她睁开眼睛,急忙请询问如何克服弱项。 希娆拿来一个盛了半桶水的木桶,叫莲花左手扶着石桌,俯身不动,仅凭右手提起水桶。一提一落,水桶不许落地,20下后换左手提桶。 “如何?能感受到肩背的拉扯吗?” 莲花眼神发亮,语气兴奋:“能能能!希娆姐姐,你真厉害!” 希娆嗯了一声,说:“你也不错,已经有老萧叁分功力了。” 萧师傅今年60多了,满打满算练功也有40多年吧,自然功力深厚。莲花自觉没有基础,苦练一年就有萧师傅叁分功力,觉得自己不愧是和李长庚一样的武学奇才,开心应道:“那是自然嘛!我和希娆姐姐比起来呢?” 希娆看着莲花斗志昂扬的眼神,心想她却并不像萧重所说天性顽劣,是个善于进取的好苗子。希娆微微一笑:“不逊叁分,却比我14岁时厉害许多。” “哇!真的吗,哈哈哈希娆姐姐,我会打败师傅,也会打败你的!” 回应莲花的是希娆温柔的抚摸,她伸出大手,摸了摸莲花的头,“我很期待那一天。” 火红的太阳穿过鱼肚白的朝霞,照耀在少年和大人身上。她们在彼此的眼中,都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阿清和悦竹做过早习,走进大堂用饭时吓了一跳。 看着娇小的少年,此刻正埋头对着羊肉泡馍大快朵颐,而她身前,则摞起了十来个碗! 太能吃了吧,大块头的希娆师叔也就吃了叁碗……莫非她师傅是被她吃穷了才跑路的么? 察觉到被人打量着,莲花抬起头,向悦竹他们招了招手:“悦竹,师弟!” 阿清回嘴:“什么师弟阿,别乱叫!” 莲花眯眯眼:“好的师弟!” 阿清:拳头硬了。他故意挑了一个离莲花老远的位置,用力地嚼着馍馍片。 悦竹本想和师弟一起落座,可是莲花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悦竹,坐这里!”他看了一眼师叔,见她没在意小孩间的玩闹,就大方地坐在了莲花旁边。 他稍微推开几个空碗,好奇问道:“莲花姑娘,这都是你吃的吗?” 莲花点点头,语气中还有些委屈:“我昨天没吃饱。” 阿清反驳她:“你是饭桶吗?昨天吃了一大碗汤和烤肉,师叔还多捉了一只竹鼠给你吃!” 莲花疑惑:“因为我平时都能吃一个像师弟这么大的小孩呀!昨天那点塞牙缝都不够,师弟你吃的太少啦!” “莲花,”悦竹看了看一本正色喝汤的莲花,又看了看被气得面色发白的师弟,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弟你,哈哈哈哈!” 莲花5 阿清希望悦竹把莲花打趴下的愿望很快落空了。 西川叁春会至今已举办将近30年,30年前武林动荡,因为一桩阴谋,几大门派高手相互厮杀,一时间武林中人才凋零。为了复兴武林盛况,当时幸存的前辈们约定在西川每年举办一场交流武技的比试,因时间定在3月底,所以命名为叁春会。 前来参加的都是各大门派新生弟子的佼佼者,最终获得魁首的人可以挑选去其他门派交流学习的机会。当然所有参加的人都会得到评委前辈们的悉心指点,现今武林中人才辈出也有赖于叁春会带来的勃勃生机。 莲花一月从山谷出发,3月初才被希娆带到西川,住进了主持叁春会的诸葛家。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莲花以前只在课本上读,可是自己当真站在一夜绽放的梨花园中时,那感受又大不相同。 此处仿佛是雪的世界,花瓣晶莹剔透,层层迭迭,碧绿的草地上仿佛覆盖着一层洁白的云,微风拂过,阵阵清甜萦绕着莲花身畔。 莲花闭上眼睛,心灵仿佛也要跟随无形清风飞舞。 对啊,她也可以的,运起轻功,去追逐随风而动的花瓣,那是风的轨迹。 内力运转,随着莲花的身体走过几个大小周天,假如她这时停下来检查自己的身体就会发现[空猿术]已经更上一层。 莲花御风而行,不知不觉风停了下来,莲花像一片落地的花,无声无息的匿于梨树上。 这里的风是被另一个舞剑的少女停滞了,与莲花的轻灵剑法不同,她的剑快如闪电,势如破竹。 若有所思的莲花因她的剑法进入了更深层的入定,她从入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时,那位红衣少女已经不见了。莲花跳下树,自言自语:“忘记问她是谁了,想必也是来参加叁春会的吧,到时一定要跟她好好较量。” 莲花转身往回走,看见在山坡上练习阿清和悦竹,就算没有真的动手,阿清这小子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正想离开时,却被阿清一眼瞧见了,他跳起来大喊:“喂,你干什么偷看我们练习呀!” 比较了一下自己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莲花走近,看到阿清和悦竹,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扔了一条干净的手帕给阿清,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悦竹。 “这里地势开阔,大家都可以看见,你急什么。”莲花不想和他多说,“希娆姐姐叫我去吃饭,你们也别练的太久了,过度劳累反而不好,歇一会儿再练吧。” 悦竹捏着手帕,红着脸点点头。 虽然莲花知道这是因为练功导致的脸红,并不妨碍她欣赏悦竹的娇羞。这种内向腼腆的少年是莲花的心动类型,就像玉璞一样。 玉璞,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时隔一年,他的音容笑貌都有些模糊,可是每次想到他,莲花的心都像被大铁锤狠狠捶了一捶,又闷又痛。 莲花提起软剑,剑的把手处系着一根旧红穗子。玉璞出生贫苦,母亲为了生计日夜劳累,他也有编织的好手艺,平常也会走街串巷地叫卖,莲花就是这样认识他的。 这根红穗子是莲花向他搭话,故意买来的,她一直贴身保存着。斯人已逝,只能睹物思人。 莲花摸了摸胸口的凸起,穗子旧了便旧了,可是脖颈处挂的玉珏不能有一丝一毫地闪失。 十日后,回信给诸葛家明确要参加叁春会的人都已来齐,开席宴饮后第二天叁春会正式开始。 第1场笔试两两抽签对决,筛出一半进行半决赛,再取胜者进行决赛。决赛之后留下来的人数往往不足十个,相互之间可以自行挑战,打败所有人的那个就是魁首。 莲花、阿清和悦竹不负众望地冲进了决赛,这一场不巧的是莲花和悦竹抽中了对签。 阿清胆大心细,两次比试都极为看重对手,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因此对手看他年纪幼小也不敢轻视,各使兵器,相互缠斗,不败不休,阿清自认只赢在不肯认输这一处。 莲花和悦竹青色的影子飞上天空,阿清情不自禁分心去看,登时被人制住命门,给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阿清趴在高台上,看见前排的希娆师叔,她眼神关切,自己反而心里一跳,有些羞愧。 既然已经判定输赢,那打倒他的红衣女孩从容起身,将阿清也拉了起来,对着他说了声见谅。 莲花和悦竹的交手还没有结束,阿清连忙挤进另一边的看台。 此处看台,并不是建在诸葛家院内,而是位于西川市集中心,一来能向来往的民众展示武林最新的面貌,二来群众的观看也能激励比试的人拿出自己最高好的状态,叁来么,诸葛家在西川发展多年,这也是展示诸葛家财力物力的一个机会。 阿清这边结束,观众自然而然涌入莲花的看台周边,他根本挤不进去。阿清身量还没长高,只能看见乌压压的后脑勺,正暗自着急,忽然瞥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女孩飞身跃上了二楼茶馆,想必视野不错。 心念一动,阿清跳进另一边的高楼,这里是个饭馆,也有不少食客专门付钱来看热闹。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这两位小小年纪,武功很是了得啊!” “看着都才15,16呢,厉害。” “哎我看不明白,两个小娃娃飞来飞去,哪个更厉害些,你们懂行的说说?” “女孩使剑,男孩只拿一把扇子抵抗,不落下风,这男孩不错。” “非也非也,你看那女孩身形飘乎,可是手臂抖都没抖一下,男孩却冒出薄汗,显然是这女孩正用轻功消耗他的体力,他力竭之时马上就会落败。” “不对吧,我看女孩每次攻击都恰好被扇子挡回,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瞧,青衣男孩把那女孩逼退了!” “青衣男孩输了。” “台上还没有分胜负呢?” “诸位仔细看,女孩每剑刺向的都是男孩要害,倘若男孩回扇慢上一分,便立刻失去还手之力。可女孩剑刺出后有所保留,还未触及男孩就停滞了一息,这才给了男孩喘息之机。而这女孩一开始转瞬之间能连发数十剑,男孩扇子还没展开被剑光追得无处可避,身上衣物都已被刺破。现在两人战斗反而不如一开始激烈,显然那女孩有意指点于他。” 众人恍然大悟,既叹服这少女天资过人,又感谢这详细解说的人知无不言,让众人好生过了一把瘾。 阿清在旁边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谁要这恶人指点我们门派了?师兄会赢的! 他扯开喉咙对着看台大喊:“师兄,你一定要赢了她!不要因为她喜欢你就留手啊!” 场内有一瞬间的寂静,莲花和悦竹同时看向阿清。 悦竹苦笑,傻瓜师弟,我已经赢不了了。 阿清见众人都好奇地看着自己,顿知失言,只见莲花反手挑飞悦竹手中扇子,一剑就刺向了他心窝,胜负已分。 而一向开朗的莲花竟然面无表情,她的眼睛如两颗沉沉的星子,可怕的目光攫住自己的身影。 危险! 阿清躲进人群,拼命地跑,完了完了完了,师兄你要帮我拦住她啊! 他和莲花同行几天,早知她轻功出众,一路下来不敢放松,径直跑向郊外。 待到人烟稀少时,他回头远远一瞧,一道黄色的影子还在紧紧跟着他,吓得他寒毛竖起,拔腿就跑。 他情急之下跑上了翠微山,山上郁郁葱葱,开了不少桃花、杏花,可惜他是没这个心情赏景了,只顾着在林子中甩开莲花。 可他哪知,莲花走起山路,脚程更快,叁两下就把他从石洞中拎了出来。 阿清还嘴硬:“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欺负师兄我还不能说了吗?” 莲花给他气笑了:“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你师兄了?” “你耍他玩!别人说你早就赢了,还打那么久,你还不是故意欺负师兄,辱我师门的!” “那你就可以污蔑我取胜并非光明磊落了?” 莲花语气极凶,吓得阿清后退两步:“我……” 还不等他说出个什么借口,莲花放下软剑,冲脸给了他一拳,这一拳用了八分力气,打得阿清脑子嗡嗡地响,嘴里下意识地叫骂了一声:“你这恶人!” 莲花火气更甚,右手捉住他,抬起左手扇了他一巴掌,这下阿清两边脸都挂彩了,左边肿了,右边青了。 他痛得不行,也出手和莲花扭打在一起,胡乱中一脚踢在莲花的胸口。少女的乳房发育中本就十分敏感,莲花感觉胸口肿痛异常,不觉嘶声,双手扯开衣服低头一看,一块好大的红印,少女这里平时护得好好的,哪想今日遭此大难,痛得她眼冒泪花。 莲花发狠,几个纵跃跑到意欲逃跑的阿清身前,瞄准他的肚子,飞起一脚重重踢翻了他。阿清在草地上滚了两圈,身上沾满了梨花花瓣。 还不等他捂着肚子站起来,莲花一把将他扑倒,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阿清逐渐不敌,莲花趁机坐在他小腹上,掐住他脖子,恶狠狠地说:“叫你骂我,叫你踢我!” 阿清双手去掰她的手腕,双腿前屈,攻向她后背。 莲花后背受了一击,立马后坐,控制住他的大腿,叫他不得抬腿,接着抽了他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脑后。 刚刚莲花打他,拳拳到肉,一点也没收手,现在突然把自己绑得动弹不得,这是要怎么折磨自己? 阿清已经怕了,只是跟莲花求饶太没面子,被师兄知道还怎么做人?要是继续挑衅,肯定会被打得更惨,他只好使劲闭着嘴巴,紧盯着莲花的眼神泄露了他的恐惧。 莲花坐直身子,微微掀开衣服的领口,气愤道:“你干的好事!我的胸口疼死了!”边说还边捶了阿清胸口一记,正正好是她受伤那处。 阿清瞪大眼睛,看见少女酥胸半露,肌肤雪白,微微隆起的地方红肿了好大一团,这块红还延伸到衣服下面……阿清只感觉脑海里轰得一声,双耳炸裂发烫,嘴巴里嗫嚅:“是……我刚刚弄的?” 莲花剜了他一眼:“不是你还有谁?小王八蛋!” “我不是王八蛋!” “那你是坏蛋!” “我不是!” 莲花懒得再和他斗嘴了,先前拿了他的腰带绑手,折腾几下,他的外衣已经散开了,露出了白色的里衣。莲花解开盘扣,少男平坦的胸膛一览无余,什么嘛,根本没啥看头。 阿清后知后觉:“喂!你要干嘛!别扒我衣服!”他以为莲花要扒光他的衣服,让他受冻,受冻倒无所谓,赤身裸体什么的太羞耻啦! 莲花恶劣地拧上他小小的乳头,又掐又挠,刺激之下,阿清的乳头竟然勃起了,两颗红色的果子在莲花的手上颤动着。 这不同于任何一种痛感,阿清感觉胸口两点发紧,被掐动时很痛,可是她松开手时反而有一股奇异的电流,啊他好难受—— “放开我,不要这样弄我!”他的语气有点可怜,这是向她屈服的信号。 可惜莲花并没有接收到,或者说就算接收到了,她也不会停下来,胸口的钝痛提醒她必须以牙还牙。 她使劲扇向他挺立的朱果,胸口立刻浮现出大片的红痕,阿清受不了这种折磨,不停发出痛呼,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莲花差点被掀翻,重新压住阿清之后,她感觉屁股底下有一根硬硬的棍子,她惊讶地抬头,阿清羞愤不已,闭上眼睛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你刚刚踢得我那么痛我都没哭。” 阿清吸了两下鼻子,睁开湿润的眼睛,控诉莲花的罪行:“你刚刚打我打得那么凶,现在还欺负我!恶人!我要告诉师兄!” “还不是你嘴贱来招惹我?!不许你告诉他!”莲花的手掐得更重了,身下的异物感也更明显了。 莲花思考了一下,对着阿清一字一句地说了两个字:“骚—货。” 不是! “我不是骚货!” 要不是她对他的胸口又掐又打,屁股又一直蹭在腿心,他才不会变得奇怪,尿尿的地方胀得要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他不是莲花口中的骚货,他只是…被她欺负成这样的。 莲花笑了一声,身子往后退,双手非常不客气地顺流而下,剥开他散乱的衣服,摸过他滚烫的身子,贴在了他腿间硬邦邦的起伏处。 然后她稍微停了一下,问道:“要我摸摸它吗?” 阿清拼命摇头:“不要,不要碰那里!” “…知道了,”莲花淡定拿开了自己的手,放在他嘴上,阿清闻到一股特有的腥味,莲花继续说道,“你流水了,还说不是骚货。” 阿清不挣扎了,只要不碰他那里,莲花说什么都行,但他马上失望了。 莲花从小就不会扎复杂的发髻,平日练武也仅仅是用一根发带扎起头发,现在她将发带解了下来,头发披散在脑后。 她才不会摸这小子的肉棒呢,那样岂不是给了他爽快,反而失去了报复的意义。 她准备——低头的莲花被撞倒在草地上。 阿清在她散开头发时就大感不妙,她一低头,清新的香味就飘入了他的鼻子,好像是她头发上香味。长长的发丝垂落在他胸口和肚子上,冰冷中带着麻痒刺挠,啊裤子被褪下去了——这样下去他会! 情急之下,阿清一个卷腹,硬碰硬地撞翻了作恶恶的莲花,自己也被震得眼冒金星。 铺满梨花的草地上,躺着一个被凌辱得面目全非的少年,他衣衫不整,近乎赤裸,胸前红红肿肿,一看就知道被人好好招呼过。 最引人注目是他腿心昂首的阴茎,胀大的龟头上溢出点点水液,粉色的棒身上则系上了一根鹅黄色的发带,发带勒得很紧,棒身都变形了。 莲花蹲在阿清身边,欣赏自己的杰作,可惜阿清已经被自己打得不辨神情,不然他那还算俊俏可爱的脸上配合这副破破烂烂的身体,一定更有趣。 现在,是时候叫醒他了,莲花对准肿起的乳头下手一掐。 阿清尖叫着从胸口的刺痛中醒来,还没等他出口教训身上的坏人,就发现自己双腿凉飕飕的,也动不了,莲花刚刚脱了他的裤子绑住了他的双脚。这下他不用莲花按着也不能动了,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莲花俯身去掐他的时候,长发自然而然地滑落在地,拢住了他的脸,外面的世界离他远去,只剩下一个专心致志折磨他身体的恶劣少女。 莲花玩得差不多了,耐心所剩无几,手上加劲,阿清随着她的动作猛烈摆动,控制不住地开始求饶:“好痛啊!好痛,莲花!!” 他的身体不断绷紧又展开,头仰起的时候看见几片白色的花瓣落在他脸上,好痒,好煎熬。 为什么,他都求饶了,莲花还不放过他? 他努力地抬起头,去看她折磨自己的表情,迷离的眼中看见的是莲花一副享受的样子,竟然喜欢看自己像一条鱼一样在她手下挣扎的丑陋模样么,她果然是个恶劣的人。 他不停地叫她的名字,希望这样能唤醒她的理智。 在莲花眼中,第一次叫出她名字的少年,像一条被驯服的小狗,终于懂得了礼貌地哀求主人。想必他以后不敢再对自己吹胡子瞪眼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样想着的少女,松开了钳制乳头的双手。 而被放开的阿清又怎么样了呢? 面露恐慌的他哑着嗓子说:“别,别松开!” 啊?莲花疑惑得地歪了歪头,手臂上突然被溅到了几滴温热的液体。 她猛地回头,那淫荡的阴茎一泻千里,快意地吐着浓稠的精水,射满了他自己的整个小腹,堆积起来的液体受到重力作用,延着腹股沟滴落在草地里,白色的液体和白色的花朵混在了一起。 刚刚绑住阴茎的鹅黄色发带,松松地套在上面,这时正泡在粘腻之中。 这也可以的嘛?她明明绑得很紧阿,果然是骚货肉棒啊! “我不是骚货肉棒!”无助的少年声嘶力竭地为自己呐喊后忍不住小声地啜泣,好丢脸。 原来她刚刚不小心说出了所想的话,刺激到了射精后奄奄一息的少年。 莲花解开他手脚的束缚,任他蜷起身子捂脸哭泣。 但是当莲花收好软剑折返时,他竟然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莲花有点不知所措,只好试探地开口:“那个,先穿好衣服吧。” 阿清放下捂脸的手臂,红着眼睛瞪着莲花不说话,活像是个被气狠的小动物。 莲花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一秒,走过去想帮他把衣服穿好,阿清抗拒地甩开她的手,沉默地套上了衣服。 莲花6 悦竹从房间里出来,对着莲花摇摇头,师弟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天了,不肯上药也不肯说话,连晚饭也没吃。 上午莲花追着师弟离开后,他料想莲花应该会教训师弟一顿,但是没有想到莲花下手竟然这么重。 他看着师弟长大,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从来都是傲气的小孩一下蔫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是他没体谅到师弟的情绪,他以为师弟说讨厌莲花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 唉,有哪个女人被那样说还不生气的呢?师弟也是,不懂事了些。 他心里愁绪如麻,却还是安慰莲花道:“师弟向来是这样,心直口快,有时候难免得罪人。我这个做师兄的给你说个不是,莲花姑娘,你别放在心上了。” “悦竹,我不生气了,”她情绪上头,把人折腾狠了,但是希娆和悦竹都没说她什么,莲花反而有些过不去,“他好些了么?” “不肯说话,以前在山门中,大家都宠着他,现在吃个教训也好,省得以后再闹出大乱子。” 莲花咬咬嘴巴,把自己的打算说出口:“悦竹,我能进去和他单独道个歉么?” 悦竹正愁自己劝不动师弟呢:“也好,师弟一直不曾上药,我担心他的伤。莲花姑娘,你劝劝他吧,兴许他会听你的。” 莲花点点头。 悦竹说了声自己去找希娆师叔就离开了。 莲花推开门,走进屋子,掀开帘帐,床上摊着一大坨被子,阿清就躲在里头。 她随便找个位置拍了拍,被子抖了一抖,看来是醒着。 “师弟,你睡着了吗?”这是明知故问了,阿清不理她。 “师弟?阿清?” 他不肯应,莲花就躺在床上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被子里终于传来闷闷的声音:“道歉!” “阿清你醒啦!”莲花兴奋地钻进被窝,“快起来上药吧!” 阿清想把莲花踢出去,可是莲花死死地夹住了他的腿,他气闷地说:“就不!” “师弟,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不哦。” “什么?你……我要是再说不要,你又要像上午那里欺负我了吗?”阿清倔强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哭腔。 莲花心头一软,说道:“阿清,对不起,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我才不信,你好坏。” “真的,我说到做到,我去打一盆热水,给你擦擦脸,好不好?”说完莲花还戳了戳阿清的手臂。 两人都藏在被子里,谁也看不见谁,良久,莲花听得阿清嗯了一声,便欢快地说:“那你等会,我马上回来!” 莲花端着热水回来时,阿清已经起来,坐在床上看着她走进来,他是在等她吗? 起来了就好,省得她再去被子里捞他一回了。 擦完脸后,莲花拿来悦竹放在桌上的金疮药和药油,阿清身上脸上的伤,是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并没有破皮,因此只需要用药油揉开就行。 阿清看不见脸上伤在何处,给弄得呲牙咧嘴还没揉到实处,莲花见状拿过药油:“我来吧。” 她右手指腹蘸取了少许药油,轻轻贴在他脸颊上:“会很疼啊,忍着点。” 阿清五彩斑斓的脸上表情很不好:“快点。” 听他这么说,莲花手指移到痛处中心,但凡瘀伤一定要从最痛处开始揉,将中心处的瘀血揉开之后就不会再痛。 甫一下手,阿清果然叫得比杀猪还响。 莲花怕他乱动,左手按着他的头,右手动作不停,嘴里无感情地念叨:“揉开了才不疼,忍一忍啊。” 过了一会,他叫得不那么惨了,莲花转移到了另一边脸,依法按揉。 习惯了疼痛,好像也可以想一些事了,阿清看着近在咫尺的莲花,她换上了一副认真办事的表情,搞什么啊,明明这伤也是她弄的,现在却! 该死,他都不知道怎么发脾气了,下次怎么找回来场子? 莲花的手从他脸上离开了,他低着头看身上的被子,她身上的香味,又勾起了上午的记忆,他好像又有反应了。 怎么会这样,身上的坏东西,明明他上午才第一次流出那么多,以前睡醒了最多也就一点点,第二天就不会有了。但是现在又感觉很奇怪,想扭动身体,像条蛇一样使劲蹭被子。 莲花看他一副难受的不行的样子,倒了杯水给他:“喝吧,润润嗓子,等下睡一觉,明天会好很多的。以前我身上哪里磕伤碰伤了,师傅给我揉了就好很快的?” 阿清接过杯子,小口小口的把水喝光了。 莲花放好杯子,又拿起药油:“那好,现在就只剩下胸口了吧。” “啊!你说了不会欺负我的!”阿清双手护胸,一脸防备的看着莲花。 莲花点点头:“不是欺负啦。你也不好意思让师兄给你那里上药吧,到时候出去练武胸口都会疼的。” 看莲花一脸正色,不像是要捉弄他的样子,阿清放下了防备,说道:“那你不许脱我的裤子了,不,衣服也不许脱!” 莲花一一应允,让他自己把衣服解开一小块儿,下面的盘扣还系着,衣服挂在他腰腹间。 少年的身体是健康的小麦肤色,一条条红肿的伤痕挂在胸口,两颗红彤彤的乳头肿得有原来的几倍大,看起来还真有一点点色情,莲花暗暗想道,不过为了等下要对他提出的要求,还是规矩一点吧。 比起脸上,莲花的力道称得上是十分轻柔。她将药油均匀地抹在各处伤痕上,最后才轻轻揉捏乳头,像是触摸一朵云,不带任何狎弄之意。 “好呀,暂时不要将衣服合上,让它吸收一下。”莲花将被子往上提了一提,惊得少年往床里面缩了一缩。 莲花看着躲得老远的少年傻眼,说道:“你躲那么远干什么?现在该你帮我了。” 阿清诧异:“帮你什么?” 莲花理所当然地说:“你忘了自己也踢了我胸口么?” “这我当然记得啦!可是干嘛叫我帮你……”说到后面,阿清已经是小小声。 莲花扬起头:“我不想告诉希娆师叔,她那么聪明,肯定一下就猜到你身上的伤在哪儿了。” 阿清不说话了,默认了这个说法。等他再抬起头时,莲花坐在床上敞开了衣衫,解开了小衣的上两颗扣子,露出了饱满的胸乳。 阿清,阿清感觉自己头顶要热得冒烟了。 “阿清,快过来,我都给你上药了,你别想耍赖。” 莲花再叁催促,阿清慢慢地挪到她身前,接过药油。 他学着之前莲花的样子,少许药油沾上指尖,接着按在红肿的地方。 莲花的胸前是鼓鼓的,他现在揉的地方正是平原和山丘的分界线,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抬升,直到顶端的蓓蕾。 他好奇地揉了一下,和他原来一样是小小的凸起,他再揉一下就听见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痒,不是那。” “阿清,那里不痛阿,红的地方才痛。” 莲花没意识到他是故意的,他问道:“莲花,你没感觉吗?” “有感觉,好痒哦,不要挠我痒痒。”莲花努力收敛自己的笑声,“阿清快点抹药啦!” “哦哦,知道啦!”阿清揉了一会,发现莲花在流眼泪,他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莲花擦擦眼泪,闪着泪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好痛,胸口很痛很痛。” 阿清呐呐,继续揉透药油,手上更放轻了些。结束的时候,莲花已经睡熟了。 阿清的手轻轻抚过她两朵圆圆的蓓蕾,又像被烫到一样飞快收回来。要是偷偷摸了她,莲花醒过来会生气的,阿清低头看着鼓起的裤裆,心想幸好她刚刚不知道,不然又会说那污秽的两个字。 给她穿好衣裳后,阿清躺在她身边,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睡着了。 莲花7H 灿烂的阳光照在莲花脸上,她睁开眼睛,走向梨园深处。 玉璞身着青色华服,拿了一把金丝银线制成的扇子,他的身旁一架古筝无风自动,弹奏着高雅舒缓的音乐,玉璞就在满树梨花中翩翩起舞。 旧时李长庚家中不喜靡靡之音,莲花陪伴幼主自然对此也不感兴趣,她听不出来背景是何人所作之曲,只觉得很是悦耳,配上美人美景,更是赏心悦目。 一曲终了,莲花合手鼓掌:“玉璞你跳得真好看!” 玉璞只是矜持地点头一笑,刚刚一舞,消耗了些力气,他现在身上透出了些薄汗。想必等一下莲花会借口替他擦拭汗渍,拥住他亲亲抱抱了。 他想的不错,只是今日莲花似乎没有什么兴致,只好奇地舔了舔他脸上的汗就嘤咛一声躺进了他怀里。 玉璞以为她睡着了,想为她披上自己的外袍时才发现莲花在无声落泪。 “莲花,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哭?” 莲花没有动弹,轻轻地说了句“没事”。 怎么会没事?莲花心念一动,就会牵引梦中环境,她高兴时此处可从晦暗黑夜变成百花盛开,她压抑时此处同样可以瞬间狂风暴雨不得安宁。而现在阳光明媚、春光旖旎,她却在梦中哭泣。不,即使是从他认识莲花那一天算起,她也从来没有哭过,好像什么都不能打倒她一样,除了她以为自己死去的那次。 玉璞用柔软的丝袍吸去莲花眼下的泪水,一只手揽住莲花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有规律地拍着莲花脑袋。这是民间常见哄孩子的姿势,那些嗷嗷大哭的婴儿,被母亲这么一抱就会立刻止住哭泣。 莲花听着玉璞强有力的心跳声,恍惚间觉得玉璞还活着,下意识地说:“玉璞,我好想你,摸摸我,我胸口好痛。” 玉璞双耳一红,他还不是很习惯取悦莲花。 短则几天,长则一月,莲花每次入梦,总是强势又直白地压着他,她柔软的嘴唇会贴上自己,舌头俏皮地破开他形同虚设的抵挡,这种另类的缠绵会让人骨软筋酥,心旌神摇。玉璞有时候觉得,莲花不仅侵犯了他的身体,还深入地侵犯了他的神魂。 偶尔莲花不想做这种淫秽的事,他才能松下一口气,平静地和莲花聊聊天,了解她和李长庚的近况。 那么,摸摸莲花鼓起的胸脯,来安慰她不要再哭泣也很正常吧? 玉璞忐忑地将少女的衣物从肩头褪下,入目的是一大块红中透紫的伤痕,竟然伤在如此娇嫩之处,难怪莲花会疼。 他仅存的旖旎心思消失得一干二净,手掌覆上那块红痕,女孩痛得一颤,他心疼地问道:“是你打伤了你?” 莲花软软地回答:“是一个性格恶劣的小子,一点也没有你的温柔体贴。”想起阿清可怜兮兮的样子,莲花破涕为笑,口气中全是骄傲,“我和他打了一架,他全身都挂彩了。” 玉璞顺口夸赞了她,又引得莲花格格姣笑,胸前的嫩乳随着胸腔的震鸣晃动,他的喉头一紧。 莲花将他覆之伤痕的手拿去扶住摇晃的乳房,可怜可爱地请求他用唾液为自己疗伤。 乖巧的女孩需要他的安慰,他伸出舌头从边缘一点一点地舔舐,温热口腔不断地呼出热气,留下的津液让莲花觉得有点凉。凉热交杂,莲花难耐地喘息着。 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那块可怕的伤痕已经不见了。 “小玉陪着我,安慰我,所以一下子就好了。”因为是喜欢的人,所以莲花很容易情动。欢爱的记忆虽然模糊,肌肤相亲的快感却留在了她的大脑中,欲望复苏,为了重新获得那种快感,她将玉璞的嘴唇对准了一侧的蓓蕾。 玉璞默契地张开嘴含了进去,鼻尖顶着莲花饱满的乳肉,馨香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贴地得更紧,舌头灵活的绕着凸起的乳头打圈圈,稍微用力吮吸少女就会发出娇媚的呻吟,她很喜欢被这样服侍。 他知道,这种程度是远远不够的。 调整姿势,让莲花分开腿跨坐在他怀中,他刚好埋进大片的柔软中。 莲花察觉到服务中断了,闭着眼睛哼哼了两声:“小玉,不要停,继续。” “不会停的。”吐出乳头的玉璞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一只手掌控着莲花的身子,不许她逃脱,另一只手则爱抚着被冷落的另一侧乳房。 一开始的时候玉璞并不懂得这样做,莲花以身作则教会了他,他一向学什么都很快,现在已经不需要莲花再频频提醒该如何去取悦她了。 莲花喜欢他的牙齿,她曾经大感好奇地掰开他的嘴巴观察他牙齿是如何排列的,还说着牙齿发育与郃面的关系之类的话。 她还喜欢他用牙齿啃咬乳头的感觉,被轻轻衔住自己已经被充分关爱的顶端,然后乳头传来一点被紧咬的压迫感,和柔软的舌头不同,坚硬的牙齿碾磨最敏感的地方,带给莲花一种别样的刺激。 莲花的双腿紧紧地往里夹住他的腰身,双手插入少年的黑色长发中。 这个动作可以轻易取走一个人的性命,也许自己太不安了吧,他掌控着自己,自己也掌控着他才行,莲花的想法一闪而逝,更猛烈的快感占据了心神。 玉璞闭眼,放纵自己肆意攻击乳尖,将乳尖咬到微微变形后松开,再温柔地舔弄,不等少女适应立马用力吞咽整个乳房,周而复始的冲击从顶端蔓延开。少女本就柔韧的乳房被迫挺起,不止乳头如石子,整块乳肉已经变得坚硬了。 这种快感甚至让莲花想逃,她不自觉地挣扎,双手撑在玉璞肩膀上,似乎要使劲把他推开。 “小玉,不要了!啊——” 玉璞对她的求饶有几分真心知肚明,他推倒莲花,身体和她紧紧地交迭在一起。 刚才的姿势让她的两条腿被迫打开,露出湿漉漉的腿心,玉璞抬起腰身,硬挺的阴茎钻向热潮的来源,直抵那颗小小的阴蒂。 这里的任务简单许多,他只要轻巧地磨蹭这颗比乳头还小的阴蒂,莲花的腿心的花瓣就会有力地一张一合,像是邀请他,又要把他推挤出来,爽得要死。莲花应该比他要爽一万倍,浅浅的低吟变成了亢奋的淫语,她尖叫着住手,玉璞双手停止作乱,继续埋头苦干。 高潮缓缓退去的感觉让莲花感到极致的幸福和满足,她放弃了和快感做无谓的抵抗,后仰而绷紧的身体变得柔软,惬意地躺在地上,拥抱着玉璞,总感觉更喜欢他了呢! 玉璞的唇舌有点发麻,阴茎却因为一直忍着还处在兴奋状态,莲花没有叫他插入,所以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磨蹭着阴蒂。 第二波高潮来得更快,莲花适应了快感,不知餍足地催促:“换成手指给我!” 玉璞没在意焦灼的肉棒,手指拨动充血的阴蒂,上上下下的细致按摩,早就湿泞不堪的花穴喷出许多爱液,淋在他未曾远离的龟头上,带来的滑腻温暖让他也不受控制地溢出了少量液体,啊忍耐住,还要等待才行。 他喘着粗气诱导少女:“让我放进去好不好,撑开小穴会更舒服的。” 莲花一点头,他就猛地埋入了龟头,大量的爱液让他无比顺利,甚至不需要他的动作,莲花的媚肉就将他剩下的肉棒吃了个干净。 他低头亲了亲莲花,加快手指的速度,让她迎来了第二次高潮。他并不好受,被阴道壁反复绞紧,差一点也被莲花送上云端。 现在莲花整个甬道彻底地放松下来,他轻而易举地进到了最深处,那里是一处不亚于阴蒂的敏感区域,而且范围更大。 不用再控制自己了,他扶住莲花的腰,大力地顶撞着那里,干得身下女孩高潮迭起,喷出的水液淅淅沥沥,很快淋湿了身下垫的青色华服。 和莲花厮混多次,玉璞也沾染了些坏坏的习性,他轻咬莲花耳垂,色情地说:“你今天喷得好快。” 莲花8 莲花的脸,不知是给他这句话羞红的,还是因为热潮产生的,她嫣红的唇瓣吐出渴求的命令:“快!” 玉璞还沉浸在捉弄成功的喜悦中,没发现身下的人诱哄他踏进了陷阱。 持续而强烈的刺激,莲花的花穴疯狂地挛缩,玉璞直到再也不能抽出肉棒时才明白大事不妙。所有的肉壁卷在一起,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要把他的肉棒永远地吸进身体里。 他在包含情欲的悲鸣中射了个干干净净,无力地趴伏在女孩身上。 与瘫软的玉璞不同,莲花在高潮后迅速恢复了清明。梦中世界玉璞整个身体都是由神力凝聚的,阴茎流出的自然也不是能够使女子受孕的精液,但莲花仍然对这种液体留存在体内感到不安。 她想推开他,却发现两人的身体还紧紧地连结在一起,好神奇,是成结吗?她只听说过雄性狼的阴茎会成结,她高潮得太厉害了吗?这真是不可思议呀。 玉璞好像很累的样子,莲花内心奇异地萌生了一种想法,他好逊啊!真的会这么累吗?每次做完之后她都觉得精力充沛,头脑异常兴奋,每一种情绪都会伸出敏感的触须。 她好想玩新的游戏啊! 热气熏着脸,是水声?玉璞缓过神,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温泉池子中,莲花在水里翻来滚去,像一条调皮的小鱼。 发觉他醒了,莲花向他游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玉璞,要试一下SM吗?” “什么二斯牟?这是番邦用语?” “是耶,小玉真聪明!SM是一个控制与被控制的游戏,刚刚你那么累,现在换我主动怎么样?” 莲花你干嘛这么兴奋啊,玉璞不禁怀疑SM也是一种纵欲的游戏。其实某种程度上玉璞的猜测十分正确,只不过莲花放纵的是施虐欲。 莲花胸口的伤看起来已经消失了,但梦醒之后,伤痛并不会少去一丝一毫。想到在梦外莲花一个人默默流泪,他实在不忍拒绝,就让莲花开心片刻吧,日后莲花想起来也会觉得跟他有关的记忆都是美梦。 “真的要玩?真的?”挽着玉璞的手,莲花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答应,又跟他确认了一次。 “真的,但是不可以太过分。”想到莲花之前那些荒唐的游戏,虽然他最后也有爽到,总觉得现在自己好像作出了什么很大的让步。 莲花保证自己会温柔,还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要用温柔这两个字,就发现自己双脚离地,被吊在空中。 温泉水池修建在一片粉色的桃花林中,池子旁边的桃树生出不属于自己的绿色藤蔓,攻击了他。一根较粗的藤蔓,绕过他的腰身,接着绑向他的四肢,使不上劲,没有反抗的可能。 莲花调整藤蔓的高度,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吻。 “别担心,我也是第一次玩这个,会很小心的,受不住告诉我好吗?” 玉璞仍然对这个危险的游戏怎么进行一无所知,直到莲花拿起一根细长的鞭子抽向他。 啊!他反射性地闭上眼睛,以为会有剧烈的疼痛降临。 马鞭挨在他的胸口。 不痛?他睁开眼睛,莲花狡黠一笑,原来那是骗他的。 她低头看着鞭子:“总觉得对着小玉好像不忍心呢?” 玉璞苦笑不得:“SM就是要打人吗?” 莲花认真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但是又有点不同:“我想着你身上出现红肿的鞭痕,那是我给你留下的烙印,那样的小玉一定特别……特别的美味!” 莲花,为什么要抱着他说这样的话呢?想开口和她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不出任何话,莲花不想听见他的拒绝,干脆拿走了他的声音。 他张开嘴试图解释,只是徒劳,最终低垂着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莲花握着鞭子,呼吸急促,比安静等待的玉璞更焦躁。 无故打人是不对的,可…… 殴打阿清释放了她内心的野兽,她好兴奋,原来这就是大人的世界。我也拥有力量了,我长大了,我很强大,我可以伤害任何想伤害我的人! 我想鞭打小玉……鞭子打在玉璞莹白的胸膛上,“啪”得一声响起,玉璞抬起头,脸色扭曲了一瞬。 藤蔓刷地将玉璞拖拽到了另一边,留给莲花一个流畅的脊背。 莲花随即飞到上空,无情地鞭笞着少年,每抽打一下,玉璞都会吃痛地颤抖。 阳光西斜,她的影子被拉长,完全笼罩着他。 玉璞原本光滑细腻的脊背,交织着红肿的鞭痕,明明伤痕累累,她却…… 莲花扔掉鞭子,抱住瑟缩如哀鸟的玉璞。 手指摸上凹凸不平的长条,上面还印满了汗迹,触感湿湿的。莲花沿着其中一条鞭痕舔舐,依稀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受到诱惑的她不能自已地狠狠地咬了一口,感受到玉璞的挣扎她松开了嘴。看着这个形状鲜明的齿印,她低头啄吻他的肩膀,自那开始,吻遍了他的背。 她一挥手,藤蔓消失,玉璞跌坐在地。 莲花没有看他的表情,闭着眼睛走到他身前,这是她的梦境,当然闭着眼睛也能感知一切。 她捏起玉璞的下颚,自上而下吻在他的唇角。 风吹起玉璞的衣角,莲花的身影碎裂成一阵桃花雨,她离开了梦之世界。 玉璞摸着她刚刚吻的地方,他看见了——挥下第一鞭时她的表情,满是忍耐的痛苦。 * 做了个噩梦。 莲花双眼无神地望着上方,前世零星的记忆也经常做这样的噩梦,她在梦里大开杀戒,无论是亲人敌人好人坏人,统统变成死人。再夸张的梦,梦醒了会觉得荒诞无稽,或者就像突然蒸发的泡沫,连它的消失,都无人知晓。 今天的梦也很模糊,但是清晰的痛苦好像还留在她的身体里。 有人点着一盏灯走进了房间,是悦竹。 他没想到莲花和阿清睡在一张床上,阿清上过药了,不过莲花表情冷漠,他们两个又闹什么别扭了吗? 悦竹还没说话,莲花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他噤声,还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情感,像是表面阳光的人突然裂开了一张面具,面具下有一些秘密。 但他读懂了她想说的话,她在恳求他留下来,留在她身边。悦竹和师弟分睡一个屋子里的两张床,今夜他没有铺开自己的床,而是在师弟床上合衣而眠。 女孩依恋地挨着他的肩头,他的心跳得很快。 —————————————————————— 本章主角:走火入魔的少女莲花和她的叁位老公 莲花9 熊栖敏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在祖父母教授她武艺的第一天,熊月胜不请自来,这个穿着一身红衣的瘦弱女人踏进家门,家里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只有当时7岁的熊栖敏不知所以,挣脱了牵着她的乳母,好奇地跑过去拉着红衣女人的衣袖问她是谁。 女人蹲下来摸摸她的头,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是你妈妈。” 小小的她僵在原地,回头看了看祖父母,她真的是抛下自己的妈妈?她没有任何父母的记忆,在祖父祖母争执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是妈妈害死了父亲,又抛弃了自己。尽管身边的人都对未曾出现过的妈妈极尽咒骂,自称为她妈妈的红衣女人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还没有怨恨上这个人。 一直停止在那一刻的话,是一个母女团圆的佳话。 祖父母恨熊月胜,是因为她不仅带走了他们唯一的儿子,还害得他英年早逝。当时的熊月胜年轻气盛,包庇了一位朝廷要犯,后来熊家也因此受到牵连。而他们的儿子正与熊月胜相恋,他做不到眼看恋人身陷危机袖手旁观,在护送那位要犯时不慎丧命。熊月胜得知恋人死讯大受打击,狱中产女后将女儿托付给了朋友,一年后脱离控制的熊月胜却并没有要回女儿,而是重整了赤月山庄,直到熊栖敏7岁了才第一次来看望她。 然而她的要求不止于此。 “你们就准备教她这些粗浅的功夫吗?我要带走她,赤月山庄需要一个继承人。” 祖父母坚决不同意,和她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她们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这个不详的克夫女人,而她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阿敏就是因为你们没教好才死得那么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这个女人展现出来的无情。 年幼的熊栖敏在两方最亲密的人之间左右为难。 接下来很快发展到动手打斗,熊月胜用绝对的实力抢回了女儿的所有权,拉回了站在这对受伤老人的小女孩。 不顾小女孩眼中满是受伤和忐忑,熊月胜自顾自地宣布:“从今天开始,你跟我姓,就叫熊栖敏。” 她被迫离开抚养她长大的祖父母,从此没有人再叫她小柔,她变成了赤月山庄的少主熊栖敏。 伴随着这个并不想要的少主名头,熊月胜给了她莫大的压力。普通的世家小姐学些针线女红、妆点华服,而熊栖敏彻底地和它们告别了。不仅如此,只要她因为艰苦练功掉一滴眼泪,熊月胜就会皱起眉头:“被你祖父母耽误了,一点也不像我。” 她以为熊月胜是来拯救她的母亲,没想到熊月胜和祖父母对她的态度没什么两样,她同时被两边的亲人憎恶着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现在她属于自己的母亲熊月胜,于是熊月胜就不顾她的意愿,决心要将女儿打造成另一个自己。 熊栖敏为了讨她欢心,没日没夜的练功,得益于此,她身体健壮起来,不再为风寒感冒所扰。可是习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熊月胜却并不怎么关心。除了练习轻功有一次掉入水中溺水昏迷,她睁开眼睛瞧见熊月胜守在床边,像是应有的慈母模样。 此后第7年,熊月胜告知她,她已经有足够的水平去参加叁春会。 熊栖敏依旧顺从地答应了,离开前鼓起勇气当面问她:“那么,您在什么时候取得了叁春会的魁首?” 她对自己母亲的强大有着清晰的认知,从未怀疑过熊月胜会败给了别人。 被问到的熊月胜面上浮现出一丝怀念,她作答:“十七岁。” 这一年的熊栖敏才13岁,她穿上一身崭新的红衣,如同年轻的熊月胜一般,来到了西川。 她毫不意外地打败了同龄的对手,诸多前辈夸耀她大有其母之风。骄傲的熊栖敏委婉拒绝了游学它门的机会,她急着赶回家,向严格的母亲展示青出于蓝的自己。 她兴冲冲地告诉母亲,自己成为了最年轻的一个魁首,那时熊月胜正在处理赤月山庄的财务,她给了熊栖敏一个我知道了的眼神,然后继续翻动着账本。 没有鼓励,没有欢呼,甚至连情绪上的起伏也没有,她表现得就像听说熊栖敏今晚吃的是鱼那样平淡。 身上的伤隐隐作痛,熊栖敏握紧了双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冷漠的地方。 熊栖敏躲在假山中时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假如她选择了去其他的门派游学,至少她还能喘口气,不必这么早地意识到熊栖敏只是一个作为继承人的工具。无论付出了何等的努力,才到达那个熊月胜口中合格的门槛,一切都是应该的。 熊栖敏依旧风雨无阻地练着,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出去透透气。 山庄的人给她整理行李时,熊月胜主动和她告别,嘱咐她这次可以选择去归云宫看看。 江湖闻名的萧重就是归云宫叛徒,他与多年恩师结了私怨,公然叛师反教,一时为武林所不齿。可后来他自创多种武功,行事不拘一格,又强压多方人马,办下几件涉乱大事。渐渐的也没人提他年少荒唐,反而认为萧重被归云宫埋没了,有不少人求他收徒。萧重却在此时忏悔,昔年恩师教导有方,师门对他恩义深重,他所得武功既是来源于归云宫,门下弟子须对归云宫多加尊重。如今萧重神出鬼没,不见踪迹,熊栖敏有机会修习归云宫的外功招式,见识一二也算不错。 熊栖敏想问,你什么时候去过归云宫?是在那里认识父亲的吗?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为何说起归云宫你比对我还要温柔呢? 但她又怕扫了熊月胜的兴,干脆闭口不言,安静听着。母亲从不辩解围绕着她的谣言,因此熊栖敏并不清楚熊月胜过去的故事,倾听这些她并没什么实感。 很快,第二次奔赴会场的熊栖敏就将兴趣从传奇的归云宫转移到了萧重新收的幼徒——莲花身上。 比起莲花的身份,熊栖敏更好奇她为什么有名无姓?倘若原本就无名无姓,为什么不随师傅姓萧,难道她本姓莲么?好似也不太可能。 莲花的比赛她一路看下来,对她的敏捷灵活印象深刻,更难得的是她善于学习。第一场时还十分生涩,你来我往一招一式,待到决赛那一场时,挥出的剑法竟有几分她手下败将的走势。 她用剑寻找那青色少男的破绽,也是在实战中融合自己的剑法。当时有人叫破二人的暧昧关系,但熊栖敏未见这二人有什么保留之处。 那名叫莲花的黄衣少女受此一激,果然结束战局匆匆离去,徒留少男一人惭愧地向师门中人告罪。 莲花10 在看台上只剩下莲花和熊栖敏两个人时,莲花终于有机会向红衣少女请教姓名。 “赤月山庄,熊栖敏。” 撂下一句,熊栖敏就提剑攻来,莲花被剑气扫射,心中暗暗叫苦——围观熊栖敏练剑时她能说一句剑法精妙,这一剑劈向自己时莲花只犹豫一下,脚下就被迫退到了台边。 好猛的一剑! 假如萧重在此处,就会告诉莲花,熊栖敏的母亲当年就是靠家传绝技“断风剑诀”在江湖中闯出了一番名声。 身移影动,双方已经过了十来招,莲花在寒光中寻找突袭的机会。她下腰躲过熊栖敏,自下而上刺向她的胁下。 被困在方寸之间,莲花再快的身法也快不过一把横在颈上的剑,熊栖敏在威胁她。软剑挑飞几根红色丝线,莲花和红衣少女一触即分,她的确不敢赌。 每次都是这样!熊栖敏以攻代守,莲花只能趁她判断下一步短暂停手时,拉近距离试图挽回被迫防守的局面,但她一次也没成功过。 红衣少女傲然挺立,看上去无懈可击。 莲花手中持剑再一次冲了上去,熊栖敏脸色变了一变,对手在模仿“断风剑诀”的攻击方式,好伶俐的脑子! 熊栖敏并不打算闪避,她的宝剑稳稳吃下了这一招,两把剑在空中极快地相互劈斩,剧烈碰撞下莲花的软剑剑身振动,破风声中不断闪出“嘶啦”的火花。 “你学得很快,可惜这种程度还赢不了我。” 以彼之身还制彼身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这也意味着每一招都能被熊栖敏预料到。而这套剑诀,没人能比熊栖敏使得更快,连现在的熊月胜也不能。 熊栖敏手臂顺着莲花的剑尖压下,全力控制着她的武器,莲花手腕松劲,熊栖敏顿时失去着力点,向前栽去。 瞅准时机,莲花立刻挥出软剑,剑气灌注,尽头是熊栖敏的双臂。然而就在她的剑割破少女的衣袖时,熊栖敏一个后仰,凌厉的一剑当即砍下了软剑的一段剑刃。 兵刃被毁,莲花口中惊叫,同时左手伸出一掌。 风轻轻吹起熊栖敏的袖笼,被自己削去的半截软剑剑刃还未落地,她的手中已没有了宝剑。 莲花惊惶的声音响得太快,熊栖敏好奇去看她被自己打败的神情,心神从战局分离,正中了莲花的计谋。 倘若不是确信莲花必败,她决不会如此大意。这个计谋很简单,也很险要,只能骗过那些年轻气盛十分骄傲的人。 没人出声打扰她们,众人屏息以待,这场战斗的结果马上会被揭晓。 熊栖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即使赤手空拳,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何况莲花手中仅仅拿着一柄残剑。 “我不会认输的。” 莲花同样严肃地回答:“我也不会。” 考虑到对方没有武器,莲花丢下不顶用的软剑,摆了一个来战的姿势。 熊栖敏求之不得,合手为拳,分手为掌,不断将逼近的莲花甩出攻击范围。但近身搏斗不比手持长剑,莲花身中几拳仍然死死跟紧熊栖敏。 刺痛让莲花兴奋,她知道熊栖敏并不比自己好受。 她伸手格挡熊栖敏拖拽自己的手臂,借力踩上熊栖敏的肩膀。熊栖敏转攻她的小腿,想将莲花倒摔出去,不过她没能成功,莲花身体扭曲,右脚穿过熊栖敏的手臂,一脚踹在她的肋骨上。莲花的协调性更好,如同攀登的猿猴,左脚迅疾踢出,熊栖敏躲避不及,微微侧身躲开胸口要害,用肩膀接住了这一脚。她身体一晃,还未站稳就击出一掌,掌力刚猛,木质护栏寸寸裂开。 莲花身受掌击,落地翻滚卸力,恰恰在身体掉落看台前触地弹起。 师傅没来叁春会,莲花不好事事向希娆打听,好在她平时看望悦竹时阿清故意捣乱,非叽叽喳喳地待在一旁,从他口中,莲花得知了红衣少女也进入决赛的消息。她料定两个人必有一战,为了配熊栖敏的红衣,今日比试特意换了一身西川本地服饰,月白兰花刺绣镶领白色对襟褙子,底下一条宽松长裤,裤脚束于鞋袜之上,配上浅绿色腰带,再无其他配饰,干练中不失清爽。 白衣早被熊栖敏划破,莲花在地上滚了又滚,汗水混上伤口中渗出的血水,白色衣服脏乱不堪。 熊栖敏站定喘气,本该趁莲花未起身就果断追击,但她看到了莲花腿间漫出的鲜红血迹,诧异大过于求胜心切,她忍不住发问。 “你竟然…来了……?!”为了给莲花一些面子,熊栖敏没有说出月信二字。 莲花不在意自身又暴露了一个短处:“那又怎样,继续吧。” 不仅是莲花会取对手之长,熊栖敏在两人对打时,旋身飞踢引得莲花双手交迭抵抗,接着腾空而起夹击莲花防守薄弱的头部。 不少观众为这精彩的一招喝彩,可惜话音未落,莲花双手攀上熊栖敏,全力撑开即将合拢的双脚。 熊栖敏一击不成迅速落地,半蹲扫开莲花的后腿,莲花膝盖砸向地面,反身去踢熊栖敏胯部。 熊栖敏翻身稳住,莲花的拳头已经来到了面前,她硬是以掌接拳,掰弯莲花手臂,用尽全力一拳打在莲花额头。 莲花给她打得头破血流,闭眼向后仰倒,凭着最后对熊栖敏的感知,莲花双腿锁住熊栖敏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右臂,靠着自身倒下的势能,一把带倒了失力的熊栖敏。 失去重心的熊栖敏眼看就要以头抢地,急忙俯手抓地。 莲花反手下腰撑地,上半身弹跃而起,正好抱在熊栖敏腰腹上,熊栖敏尤未尽力,趴在地上,左手使劲去拉莲花的腰带,意图将莲花扯下来。 莲花被扯动几分,脱离了熊栖敏的身体,一拳猛地打在了熊栖敏的背上。 莲花长舒一口气,比试终于结束了。 虽然被打得死去活来,只能勉强说是惨胜,但被她打倒的熊栖敏很强,说明自己也很强。 长庚,你会为我骄傲吧,要等我去保护你啊! * 熊栖敏被侍女扶起的时候,还在愣愣地发呆,侍女以为她还接受不了被打败的事实,只是沉默地为她上药。 那个打败她的人,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既没有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也没有在上药,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在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熊栖敏没来由的生起了气,走过去打断了她们的交谈:“我说,你为什么不吃潮月?” 30年前兴复武林的那位前辈,关于她有一个传说。她年少时流浪乞讨,身体发育不良,后来她习得一身高超本领,却会因月信造访而武功全失。有些暗中倾轧的小人得知这个秘密,便千方百计地收买她身边的仆人侍女,预谋在她实力大为削弱时谋害她。 这个传言当然是假的,那些预谋的人没有得手,也没有被前辈报复,反而被宽宏大量的前辈所收服,不再扰乱武林,后来成为一代中流砥柱。 这位前辈放出话来,女子天葵如月圆月缺,乃是天地之道,不可亵渎。后来有神医研配出不少有效缓解痛经的药方,而“潮月”是最特殊的一种,行经之前服用,可以延缓信期。 能够产生如此神效,药材自然珍惜难得,因而价格也十分昂贵,只有名流世家的女孩才能负担得起。熊栖敏此次参会,就贴身带着“潮月”,以备不时之需。 莲花想了想,在这个世界“潮月”的确算是一个伟大的发明,“希娆和我说过,但是我没吃。” 熊栖敏不解,明明可以规避风险,为什么不那么做,“那你是瞧不起我了?!难道你以为你一定会胜?” 她面色发白,早忘了比试时的想法,非要莲花给一个解释。 “啊,也没什么啦,月经……嗯就是天葵,我觉得不会很痛,而且我师傅也不在这,我不好意思嘛!” “真的吗?我不信”,武者是靠武功来识人的,莲花的剑法还很稀松,可她几度以弱胜强,这一切难道都可以用运气来解释吗? 熊栖敏燃着怒火的眸子,不肯就此罢休。 莲花吐了吐舌头,牵动了痛处哎哟一声,忙喝了几碗水,慢慢地袒露自己的心声:“汤药自然是好的,我也吃过,除了‘潮月’。” “为什么独独抵触‘潮月’呢,大家都说它是个好东西。”熊栖敏越发觉得莲花奇怪。 “我没说它不是好东西,”莲花努力梳理地自己的话,“天葵的形成很复杂,而‘潮月’竟然能推迟它,我觉得有些恐怖。”莲花咽下没说出口的怀疑原因,月经涉及复杂的激素平衡,技术不够成熟做出的药物完全不能吸引她以身试险。 “何况,我向诸葛家询问,服用后推迟几天,下一次信期时间更长,痛苦也很剧烈,这不是饮鸩止渴吗?我没准备为了万无一失承担更多的生命风险啊,打不过就回家好好练两年。在比试场上,出了什么意外,坐阵的各位前辈一定会出手干预的” 莲花看向熊栖敏,“重要的是安全交流,而不是名头呀!” 熊栖敏抱怨:“反正你赢了,才能说不在乎咯!” “抱歉抱歉!”莲花大大咧咧地揽住熊栖敏,“是真的啦!假如参加大事,偶尔服药也没什么。只是平时缓解一次也没什么用啊,而且它还那么贵,为啥不把钱花在刀刃上,吃够优质蛋白……” 熊栖敏打断莲花:“什么是优质蛋白?” “就是肉!走,我带你去吃烤羊肉,香溜溜的!” 消耗过大的莲花这才觉得腹中空空,干脆拉着熊栖敏边走边说,路边的人还能听见健身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