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坛上的裙摆(古言 1v1)》 第一章求娶公主 金碧红瓦的大殿内声声丝竹乐器交错相印,弁转疑星,升阶纳陛中,肥头油耳的官员们举杯互敬。 殿外的梆子又敲了一遍,看时的铜钟被敲起。 李静嘉半身微侧靠于烫金的软垫上,墨色长发微贴身段,一双凤目四分妩媚,肩头上的血梅让人看不真切。 暗红色华装松垮挂在身上,眉眼中已有了几分醉意,手中却仍然轻挂着银杯,让人挪不开双目。 这便是是李宋王朝的长公主,不论前朝还是后宫,长公主荒淫无道的名声众人皆知,据宫中老人透露,长公主与朝中多位年轻俊杰拉扯不清,面首更是充盈着公主府,实在是不顾礼仪。 可是连皇上也不多管,谁又敢置喙什么? 李昂驹端坐于大殿之上,老丞相又一次敬酒,嘴里却喋喋不休的说着国事,男人面色如常,一面饮酒,一面暗暗瞧了李静嘉一眼。 眼看李静嘉那宫装要从肩头滑落,李昂驹的目光沉了沉,露出几分不悦。 小安子立刻会意了主子的意思,低眉将李昂驹的披风送到了李静嘉跟前,说道:“公主殿下还是注意些身体,入夜了,风也凉些。” 李静嘉不曾抬头,只用余光扫了一眼披风,冷哼一声,纤纤玉指将肩头的衣物往外一拨,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安公公只照顾好皇兄便是,来管静嘉作甚?” 安公公讪讪退下,李静嘉瞥了一眼高座于大殿之上的李昂驹,眼中闪过几分厌恶。 她故意将一只玉鞋蹬了蹬,堪堪半挂在脚上,如玉般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散出妩媚女人的韵味。 李昂驹注意到这番动作,手指紧了紧,目含怒火的瞥了李静嘉一眼,正欲发作时,却被殿中的声音打断:“臣新科状元沉屿之,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新科状元沉屿之,出身北地沉家。 沉家满门忠烈,多条性命都为李宋王朝所牺牲,这样一个武学世家,却出了一位面色清秀气质儒雅的状元。 李昂驹隐去不悦,一副帝王模样:“沉卿快起。何必如此多礼。” 沉屿之微微直身,却不曾起身,似是有话要说。 李昂驹挑眉发问:“沉卿这是何意?” “臣沉屿之,已过弱冠之年,宅中尚无妾室,家门几代忠烈,家世清白,想求取静嘉公主为妻,请皇上恩准!”沉屿之铿锵出声,无半分停顿。 哗然的大殿内瞬然寂静,下座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出一言。 这静嘉公主生性顽劣风流,不少人拜倒于石榴裙下,皇帝对这个公主却宠的紧,有媒人叁番五次求亲都不成。 甚深宫中更有人传出,皇帝曾将几个重臣之子丢到了边疆,也是因为公主的婚事。 沉屿之在大殿之上这般,岂不是触了皇帝的逆鳞么? 李昂驹审视着眼前的男子,眼底闪过几分杀意。 李静嘉这辈子,都注定只能留在他的身边,谁也别想抢走! 旁人或许不明白,可他心里清楚得很,沉屿之是皇后沉轻之的胞弟。当日沉屿之进宫,撞到正与大理寺少卿谈欢的李静嘉,被她调戏了几句,这楞头小子竟一头钻进了李静嘉的美人计中。 看来这丫头,是要好好收拾收拾了。 李静嘉掀开眼皮,淡淡瞥了一眼沉屿之,然后便由偌儿搀扶着起身,一只手提着半壶酒,脚步虚幻的走到了沉屿之面前。 一股如同晨露般的冷香味传来,沉屿之看到一截红袍,喉头发紧,身下有些难受,面色添了一抹红晕:“公…公主。” 李静嘉娇笑一声,抬起一只脚都虚虚踩在了沉屿之的臂膀上:“沉公子,静嘉的鞋掉了。”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白嫩如玉的小脚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一截小腿堪堪漏在外头,说话时,还用脚趾在他的肩膀上细细摩挲,瞧起来色情至极。 殿内无一人敢发出声响,几位老臣已闭上了双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沉屿之的脖颈愈发爆红,在厚重的官袍之下,肉茎高高隆起。他轻轻捏住女人的小腿,弯腰将地上那金贵无比的小鞋捡起,极其温柔的向她的脚上套去。 李静嘉突然躲开,脚上稍稍用力,男人便被推的半坐到了地上,随后方才笑道:“沉公子才中了状元,连官职还未定下,便急着求取本公主,是否太心急了?” 说罢,她抬脚向大理寺少卿颜书郢走去,在男人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娇声道:“本公主可是谁想娶就能娶得?颜书郢,你说呢。” 颜书郢是静嘉公主的老相好,二人车同驾,水同饮,甚至还有人见过李静嘉穿着颜书郢的衣服四处乱逛,可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讲出来,让不少大臣黑了脸 颜书郢却不觉有何不妥,慢条斯理的捋平了紫色华服,方才答道:“沉兄太过心急了。” 李静嘉将酒壶丢在了沉屿之跟前,歪歪扫了他一眼,便用玉指拎起华服,无骨的靠回了原座。 沉屿之被李静嘉一番羞辱,却出奇的没有生气,他缓然起身,坚定道:“臣定当好好做官,待位极人臣之日,便迎娶公主。” 李静嘉娇哼一声,一双凤目眼波流转:“那就等着状元爷好消息了。” 殿内恢复哗声,好似方才的事仅是一场闹剧。 酒过叁巡,李静嘉已有些醉了,正欲起身告退时,一太监尖锐的喊声响起:“国师大人觐见。” 那声音拉的长,李静嘉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无意间向门口瞥去,却被那人晃了眼睛。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殿门缓入,人还未到,气场便让人感觉压迫。 身影渐进,只见一二十叁四的僧人,身披玄色烫金仙鹤的袈裟,眉目出众,眼底却全然是寡淡,薄唇上挑,鼻梁高挺,一双黑眸通彻见底,与这世俗的喧哗格格不入。 “容清,拜见圣上。”那男子微微低头,并未用上臣子的礼仪。 容清乃金蝉寺院首之一,是广元法师的唯一座下弟子。 广元法师圆寂后,容清便代替其师掌管寺内事物。 李宋王朝的先祖从血海中拼搏出一条王道,而金蝉寺起先是皇室寺庙,随着时间流逝,传言金蝉寺内有李宋王朝先祖的圣谕,若有帝王不堪其位,便可联众大臣让其让位。 且历任院首可参政议事,可谓权臣,谁人不去忌惮? 满座瞬然寂静,皆面露尊崇,无一人敢出松懈之色。 李昂驹从龙椅站起,跨步走下玉阶,微扶起容清,“容清法师何必多礼?快些上座。” 容清依旧面色淡淡,语调平缓,如高山雪莲一般,“容清乃佛门中人,不便久留。此次前来,只为将尊师遗体所化的舍利子,放于宗庙之中供奉。” 说罢,另一光头小弥便捧上一莲花檀木盒,恭敬递上。 小安子低眉顺眼,双手捧过。 不等李昂驹多言,容清便道:“容清告退。” 男人平常转身,稳步离去。 李昂驹在长袍中的手紧了又紧,面色如常走上龙椅,说道:“诸位爱卿继续尽兴。” 殿内再一次喧哗起来,歌舞丝竹奏起。 李静嘉一双凤眼紧贴门口,似是想要追着容清一同出去。 偌儿跟了李静嘉好些年,最是清楚她的心意,只用玉筷为她夹了一块芙蓉膏,“容清法师是佛道中人,确是与世俗格格不入的。” 李静嘉收回目光,一只蔻丹玉指扫过那芙蓉膏,眸色暗沉:“容清法师……” 只见那芙蓉膏被戳了一个小洞,李静嘉娇柔的声音串着几分深意:“管他什么法师,不过是尘世间一个如同男人罢了。” 第二章掐死我吧 夜半,长公主府。 李静嘉在宴厅上多饮了几杯酒,入了夜便有些发作,额头上热汗涔涔,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 似醒非醒之时,一股温热的气息悄然靠近,有力的大手瞬然将李静嘉搂入怀中,温凉的薄唇贴上了她的侧脸,接着便是向下,在锁骨轻咬一口后,吸吮住了女人的耳垂。 李静嘉又出了几滴热汗,在大手伸进裹衣内部,握住胸前的那对圆润时,猛然间惊醒。 “李昂驹!”女人轻呼一句,声音又娇又怒。 这更深露重的半夜,敢闯入公主府的,除了圣上李昂驹,还能是谁? 男人一双大手还在浑圆上作祟,玩弄一女人的耳垂后,便想要去亲吻她的唇瓣,李静嘉嫌恶的躲了躲,出声道:“皇兄夜半不宿在宫妃那,跑来静嘉处作甚?” 李昂驹微带酒气,手指从在她的乳晕上打圈,每吐几口气,就会重重按压一次,李静嘉难耐的皱眉,用一只手把他向外推,男人随即握住她的手腕,唇瓣在耳边厮磨,声音暗哑隐忍:“静嘉…” 李静嘉的胸前一阵肿胀,小腹部开始发酸,她用尽力气,却挣始终挣脱不得。 一阵拉锯无果,女人突然冷笑:“皇兄怕是醉了,静嘉与皇兄一母同胞,传出去,让静嘉以后还如何嫁人?” 她从小便在李昂驹身边长大,什么话是对方的禁忌,她摸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李昂驹狠狠撕咬一口女人的耳垂,双眼通红,直接用一只手掐住了李静嘉那修长的脖颈,发狠道:“李静嘉!” 李静嘉喘不上气来,却突然笑开,满屋子尽是女子的娇笑声:“皇兄,掐死静嘉吧。” 脖颈上的束缚瞬然轻了,下一秒,便是不知轻重的拖拽,李昂驹发疯了似的去拉扯李静嘉的衣衫,里衣脱落,女人水滴形状的嫩乳暴露在空气当中,细细嗅来,还能闻到冷香。 李静嘉一脚蹬上了李昂驹的臂脖,白玉般的脚趾在夜色下乖巧可爱,可她的主人却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般。 李静嘉一转位置,堪堪斜靠在床榻内侧的软卧上,夜里的空气带着凉意,她的身体一阵颤意,继续出言刺激:“静嘉今日,也是这般踩在沉大人肩上的呢。” 李昂驹再次被激怒,一只手将她生拉硬拽到跟前,恶狠道:“李静嘉,颜书郢有什么好?沉屿之又有什么好?” 李静嘉伸出涂着大红豆蔻的手指,轻轻的在男人的下颌上描画,看着对方那副困兽般的模样,讽刺笑道:“千般万般好,都是静嘉能嫁的人,不像皇兄…只能夜半摸进公主府,掐着静嘉的脖子说这些。皇兄既不想让静嘉嫁给沉屿之,我瞧着那容清法师也顺眼,不如…” 听到这话,男人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脚一般,束缚在李静嘉身上的大手瞬然撒开,冷哼道:“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且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半步。” 男人这一次又是愤愤离去,偌大的宫殿里瞬间寂静,李静嘉面上的笑意褪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给自己套着里衣,一抹无声的清泪在那冷艳诱人的脸颊上落下。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不能有正常的关系呢? 为什么人的欲望,总会发泄在最亲近的人身上? 为什么人会产生不为伦理道德所接受的想法? 她无数次的肖想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粗茶淡饭,草草一生。 可她偏偏是一只金丝雀,瞧着光鲜亮丽,却被人圈养在鸟笼当中赏玩。 每每想到自己和李昂驹是亲兄妹,她的五脏六腑如同被架在火架上烘烤。 被褥上沾染了些李昂驹的气息,李静嘉一时间有些失控,双手紧紧捏着褥子上那薄薄一层。 她想逃…… 她必须逃! 第三章和颜书郢 话说这长公主李静嘉,自人们认知以来就是个娇纵放荡的主,而端正清高的新科状元沉屿之求亲不成,倒惹得长公主气愤,清晨起来便把皇上亲自赏赐的棉丝被给烧成了灰烬,甚至还打发了几个奴仆。 此事仅仅一早,便传的人尽皆知,参她的折子是一本接着一本,可皇上从来没有反应,倒成了人们饭后闲谈的话题。 街上,一辆华贵马车缓缓行驶,周围行人均是退避叁舍。 马车内里装饰尽是奢华,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女人正举着小镜,用镶着金把的螺子黛在秀眉上细细临摹。 另一侧半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一身紫袍,眉心剑目,周身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看面容却又像是个柔和的主,这便是大理寺少卿 —— 颜书郢。 颜书郢右手举着一张折子,仔细将上面的内容看完过后,突然冷哼一声,直接将折子碰到了一旁的软垫上,下一刻便一伸大手,将女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长公主还真是好大的名气,同沉屿之的风流韵事一夜之间便传的沸沸扬扬,是我这少卿满足不了公主的野心了么?” 方才那力道有些大,螺子黛滑出了些,李静嘉如玉的嫩手在颜书郢的身上轻拍一瞬,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仔细的用帕子在眉头上擦拭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女人才用手指在颜书郢的鼻尖上勾勒起来,随后轻声哼道:“颜大人总爱说些糊涂话,那日我调戏沉屿之,你可是在场的,更何况我和大人只是普通友人,何来不满足一说?” 听到这话,颜书郢的表情暗了几分,他捉住女人那只做乱的玉手,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直朝着自己靠近,就在二人唇瓣即将相贴之时,李静嘉突然戳着他的胸脯把他推开。 男人心有不甘,直拖着她的身子拉到自己身边,用舌尖去挑逗她的耳垂,紧接着便是吞吐的含在嘴里,感受到女人的呼吸变急,他的唇瓣逐渐向下,在李静嘉的脖颈上轻轻啃食。 一双大手也逐渐不安分起来,先是隔着衣服捏了捏她的嫩乳,然后便向腰带处伸去。 “颜大人这是做什么?静嘉还要嫁人呢!” 李静嘉颤抖着身子再次将男人推开,眼底闪过几分清明。 “李静嘉!” 颜书郢被这话弄得恼怒,而女人却毫不在乎的转过了身子,这次涂的是胭脂,淡淡的红色在唇上绽开,给妩媚的女人加了几分弱柳扶风的美感。 男人不甘心的从后面搂住了李静嘉的腰,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气后,发狠的咬了咬她的后颈。 “李静嘉,感情我就是你养的一只鱼,需要用的时候钓一钓,不需要的时候就扔回池子?” “古人都说愿者上钩,颜大人若是不愿意被钓,那静嘉去找别人也好。” “李静嘉,你敢!” 颜书郢搂着女人的动作更紧了些,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这女人就是个妖精,勾的他心尖发痒,伸手却又没法挠到。 一阵沉寂之后,颜书郢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在李静嘉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静嘉,你再等等,我一定会娶你的。” 李静嘉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镜子里那张诱人的脸蛋出神。 娶她…… 她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了。 女人的脸上转瞬换了颜色,又扶了扶发簪后,才笑眯眯的说道:“沉大人也这么说,颜大人可要努力了。” 颜书郢真是被气的吐血,他按耐下胸口的怒火,掐着李静嘉的下颚强迫她转过头来。 “不过是去趟寺庙,收拾的这样别致,还想给谁看?” 李静嘉呵呵笑了一声,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日在大殿上见到容清法师,只觉得好似天上降下来的人物,静嘉实在是喜欢的紧,不过这和颜大人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颜书郢的动作突然一松,他眉头轻皱,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李静嘉,容清不是你能触碰的男人,倘若出了什么事,李昂驹也保不住你!” 女人没有动作。 看着那双认真的眼睛,她的思绪逐渐飘向了很久以前。 那时她被李昂驹锁在宫中,在哭闹偷跑出来之时,撞上一群青年男子高谈阔论,为首那人一身紫袍,高冠矗立,面容和煦,脱口便是洋洋洒洒的千字文章,周围他人均是面露尊崇,无一人敢出声斥驳。 她暗暗在心底记下,几次托人打听,才听说这是安国公的独子,聪慧斐然,年纪轻轻便干出一番事业,皇上已将他提到大理寺少卿,日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时的她无时无刻不想逃脱李昂驹的魔爪,她在镜前细细摩挲自己那张美艳动人的面颊,制造了一场意外后,用美貌俘略了男人的心。 她抱着离开皇宫的心情惴惴不安的等了叁天,最后等来的却是几个年轻臣子不守规矩,冲撞公主,下放地方做官的讯息。 自此以后,她可以同颜书郢厮混,更可以不用通报便可以同颜书郢一起离开公主府,可她依旧是一只笼中鸟…… 李静嘉将情绪掩下,露出平日里那没心没肺的笑意,好似十分轻松的说道:“静嘉年龄到了,颜大人娶不了我,沉大人也娶不了我,那自然是谁有娶我的本事,我就去找谁了。” 第四章容清法师 “公主出来了吗?” “没有,还在佛堂内跪着。” “这……要不要去通知院首?” 天色渐黑,金蝉寺内点起星星点点的烛火,偌大的寺院寂静悄然,沉暮安静的佛堂外传来两个和尚的低声议论。 长公主今早和颜大人同来礼佛,自中间有小厮将颜大人叫走,长公主便一直在佛堂跪着,众人虽疑惑,却不敢打扰。 佛堂内,青烟四起,香火飘散,衣着月白轻纱的女子低伏在蒲团上,晶莹雪白的肌肤在暗中透出些光泽,一只手于肩上轻抚,香肩露出半个。 身后传来一阵稳慢有力的脚步,女子眸光一闪。 等到了…… 她捂嘴轻咳一声,娇体向一旁倒去,喘息一声后,又端跪直起。 “ 拜神礼佛,心诚则灵,长公主不必如此。” 男子的声音清透沉稳,似有抚平人心之用,李静嘉的心绪随男声升起,恍若在青烟中飘散几圈后,又沉回原地。 “世人拜佛,拜的皆是欲念,静嘉欲念深沉,总是要比旁人多跪些的。” 脚步愈来愈近,最终落在李静嘉的身旁,她并未抬头,只瞥见了玄色袈裟的一角。 只见容清将燃烬的香烛从镶着翠绿宝石的香炉中拔出,火棒擦过空气,发出些细微燃烧之声,在暖色的火光当中,男人的侧脸越发的出尘绝艳,仿佛从天而降的仙人。 一根新的香烛缓慢燃起,容清在另一蒲团上行过佛礼,缓而出声:“若无欲念,又怎么会有金蝉寺,认清本心,才是拜佛之道。” 李静嘉微微抿唇,侧头去看身边之人,声音出奇的娇柔软媚:“法师说的是。” 身为一个被称作“祸水”的女人,她清楚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有多么诱人,一双凤眼水光粼粼,略施粉黛便是倾城绝色,唇瓣粉嫩,柳眉扶风,薄纱下的身姿若隐若现,可身旁这男人,却一心念佛,没有半点动摇。 她撑着胳膊从蒲团上起身,将将站起,便向身旁一歪,颇是“无意”的抓住了男人的袈裟,发丝也“合时宜”的从对方的脖颈上扫过。 女子身体娇软,此刻半个人都歪倒在容清的身上,肩上的衣服轻滑,半个嫩乳都在外头,如此热烈惑人的场景,她的身上却发着冷木的清香,冷清的尾调如同小钩子一般扫着人心。 容清面不改色,单手将她扶稳后,缓然退步。 只见女人的双颊绯红,媚眼如丝的同眼前之人行礼。 “多谢法师。” 李静嘉等待许久,并未得到男人回应,正抬头时,却对上了对方那副清冷透彻的眸子。 她的胸口一紧,好似自己心中所想已全然被眼前之人看透。 什么勾引,什么权谋,什么牢笼,在这一刻已然化成实物,卡在二人之间。 她又回想起李昂驹和颜书郢的警告。 不要靠近这个男人。 可在走进这佛堂的一瞬,她便再回不了头! 女人收回目光,做出一副疲累至极的模样,拖沓着步伐向佛堂外走去。 “颜书郢来了么?” “公主,颜大人说还有些公务,请您自己回公主府。” 这对话声不大不小,跟在李静嘉身后的容清刚好能够听的真切。 只见李静嘉轻轻吐气,用泛着粉意的拳头按了按臂膊,转头看向身后的高僧:“今日实在有些疲累,静嘉可否在寺院内借宿一宿?” “金蝉寺本就是皇家寺院,公主请便。” 夜里的金蝉寺依旧灯火通明,一小和尚红着脸颊走在李静嘉的身侧,被时而传来的香味给迷的晕头转向,偏女子还在笑着同他说话,更是让他心乱如麻。 在心中念了几百句阿尼陀佛都没有用处,若是让师父知道他的心思如此不稳,怕是又要罚他挑水了。 不过世人皆说公主放纵,可他瞧着这公主只觉得她出奇的漂亮,瞧不出那些不好的言辞。 “小和尚,容清法师平日可有在哪里修心?”看着小和尚那出神的模样,李静嘉故意突然靠近,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容……容清法师……每晚……每晚都会在后院假山的湖边念经。” 小和尚被迷的五迷六道,红着脸结结巴巴个不停,瞧着就在眼前的禅房,他赶忙说道:“公主的住处就在那边,贫僧……贫僧就不过去了!” 第五章坠水勾引 虽说是禅房,但屋里的摆设一件不少,李静嘉随意找了借口打发偌儿出去,趁无人注意之时在香炉中撒了些粉末,等偌儿再进来时,炉子中已是细烟升起。 偌儿是李昂驹指派给她的贴身宫女。 哼,什么贴身宫女,不过是监视她罢了…… 香料起了效果,不过叁两下,偌儿就打着瞌睡守到了门外。 屋里的女人脱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这里衣紧贴酮体,勾勒出让女人都无法拒绝的曲线,如墨长发披在身后,不施粉黛的脸蛋更是别样的勾人。 房门传出一声“吱呀”,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门口钻出,向后院行去。 夜晚的风还带着几分凉意,李静嘉长发飘散,默站在湖边的怪石上,目光冷冽的瞧着那冰凉的湖水。 这是一场豪赌。 倘若赌赢了,便可勾上容清。 倘若输了,便是死。 女人的面上闪过几分自嘲。 死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倘若真的死了,便再不用费尽心血逃出那牢笼…… 只听得“咚”的一声,石头上再不见女人的身影,湖面掀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涟漪。 冰冷的湖水浸透薄裳,直入骨髓,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不受控制的向下速沉。 李静嘉用尽最后一口力气睁开凤目,透过层层水纹,那高大的身影就在岸边,同往日里一般沉稳寡淡。 她这是…… 赌输了? 也罢……也罢…… 来世再不做皇家女子! 女人认命的闭上双目,四肢舒展,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又一寸的变凉。 在迷迷糊糊之中,耳边猛然传来一阵投水之声,如同浮萍一般的躯体被大手捞起,李静嘉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火源渗出,下意识用四肢缠住。 玉指触到结实的胸膛之上,原本昏沉的脑子瞬然清醒。 这一片地是容清的地方,除了他,不会有人敢来。 溺水之觉在透出水面的那一瞬消失干净,女人的身体被高大宽广的男人横抱于怀中,尽显支离破碎之美。 李静嘉双目紧闭,如同莲藕一般嫩白的双臂紧紧箍住容清的脖颈,惨白如纸的脸蛋紧贴在他的脖颈处,有一搭没一搭的吐着热气。 女人的衣服湿了个干净,好看的嫩乳随着呼吸起伏,两个殷红的奶尖在轻薄的衣料下清晰可见,如同冬日雪地里的两朵梅花,翘臀被衣料包裹,透出些淡淡的粉色。 似露非露,才最诱人。 容清的衣服也湿了个透彻,坚硬滚烫的身躯在二人肉身相贴之时更加清晰,李静嘉的身体有些热了,她又在男人的脖颈处细微摩挲,微张的小嘴似有似无的在对方的喉结上滚动。 可男人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一般,软玉在怀,没有半点反应,只冷着一张脸,将人抱回了禅房。 看着门口那睡得东倒西歪的偌儿,一向冷然的容清微皱眉头,大步进了屋内,最终将目光投到了一旁的香炉之上。 李静嘉被放到了软榻之上,男人似乎抽身要走,她仍是闭着双眼,一把搂过了对方的臂膀。 “母后……” 此声呢喃一出,原本还想抽出去的胳膊微顿片刻,终究是没了动作。 女子稍稍翻身,直接将容清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双乳之上。 ………… 大家可以猜猜容清法师是不是真的不为所动哈哈哈。 公主:法师莫非是不行? 容清:公主大可一试。 第六章疯批皇帝 长公主昨夜溺水的讯息一夜之间炸开,金蝉寺上下封禁,任何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 李静嘉再睁眼时,身上已被换上干净舒适的衣裳,狭小的禅房内乌泱泱的挤着数十个人。 李昂驹就坐在床边,少年帝王面色暗沉,双眉之中夹杂怒火,颜书郢绷紧嘴唇站在一侧,也透出阴郁之气。 偌儿和几个太医跪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皇兄这是怎么了?竟想起处罚我身边的人了?” 女人撑着身体从榻上起来,凤目泛着冷光。 听到声音,李昂驹倏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里是疯狂又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无声的叫嚣。 为什么…… 为什么李静嘉为什么不听他的话?! 他们可是亲兄妹! 一母同胞,流淌着同样的血液,他们才是最亲密无间的人! 可为什么自己的好妹妹却想着逃脱自己? 甚至不惜用生命的代价! 男人强忍下胸口的热气,咬着牙向身后说道:“都给我出去!” 其他人呼呼啦啦的起身,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关门之声,整个屋内瞬然只剩两人,李昂驹隐忍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出,手臂上青筋暴起,略带薄茧的大手已经捏住了女人的脖子:“李静嘉,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听我的话?!” 纤细的脖颈好似一折就断,女人的双眸中带着倔强和厌恶,呼吸逐渐困难,却也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李昂驹突然松开大手,一把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声音中带着颤意:“静嘉……都是哥哥不好,你答应哥哥,不要离开哥哥……静嘉……” 男人好似疯了一般,突然掐住李静嘉的下巴,将她的双唇带向自己,女人突然躲开,他饥不择食的亲上了对方的脖颈。 一个又一个的湿吻落在了脖子,锁骨,耳垂被舌头玩的发红,可男人还在不停的吸吮。 腰带在不知不觉中被拽断,李静嘉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当中,李昂驹伸出舌头在女人的下乳边缘舔舐两下,惹得身下的酮体阵阵发抖。 他直接含住了一半乳肉,如同吃什么美味的东西一般细细咀嚼,待雪白的奶子被玩的发红之后,又用舌头在乳尖上打转,最后才心满意足的含住了女人的乳尖。 他的双臂勒的越来越紧,似乎想要把女人钳进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不听话? 为什么不能乖乖的留在他的身边? 李静嘉被折磨的浑身无力,口中想要发出呻吟,却害怕禅房外的人听见,她的眼角滑下泪水,用力推搡却始终无果。 终于,在男人亲上她的肚皮之时,她才娇娇出声:“是……是有人推我下水……” 这声音又软又媚,却如同一把刀子插到了李昂驹的胸口,他突然直起身来,把赤裸着上身的女人拽进怀里。 “朕一定诛他九族!” 就算李静嘉死了,也必须和他葬在一起! 谁想要李静嘉的命,他就把这群人杀干杀净! “朕现在就带你回宫。” 男人双目猩红,将堪堪挂在身上的衣服给女人整理好,正准备抱着她起身时,李静嘉突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湿软,李昂驹瞬然愣在原地,一向杀伐果断的帝王在此刻却显得有些呆滞,只见李静嘉泪眼婆娑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我想在金蝉寺静养几天。” 明知道这是女人设的陷阱,可李昂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他一阵发狠,又把女人方才才整理好的衣服再次扒开,在她的乳儿嗅了一口热气后,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 其实哥哥也很好磕的! 李昂驹:我只是喜欢静嘉,我有什么错? 小剧场: 偌儿:皇上,这可是陷阱呀! 李昂驹:可是静嘉亲了我唉。 偌儿:皇上,是公主把我迷晕的! 李昂驹:可是静嘉亲了我唉。 偌儿:公主的目标可是容清法师啊! 李昂驹:可是静嘉亲了我唉。 偌儿: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第七章奸臣祸水 暴跳如雷的君王回宫之后,便开始大肆搜查,只为揪出推长公主入水那个真凶,甚至还让颜书郢全权负责此事。仅仅半日,朝堂上便哀声哉道,纷纷唾骂那长公主李静嘉是祸水无疑。 偏偏这始作俑者送走皇上之后,便搬了个躺椅躺在禅房前方。 女人衣衫薄如蝉翼,双颊被暖阳熏烤的微红,一双玉足在躺椅上晃呀晃,来往的和尚纷纷低头,心性不定的早就成了大红脸。 李昂驹送来的东西一箱接着一箱,恨不得把整个公主府都搬过来。 奈何这正主却不领情,不是摔了就是赏人,还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 紫袍男人缓而靠近,在瞧到女人那泛着微粉的肌肤时瞬然垮下俊脸,正眯着眼的李静嘉被挡了太阳,下一秒便腾空而起,落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颜书郢抱着女人进入禅房,在偌儿想要跟进来时一脚将门蹬上,随后将女人放在了茶桌上。 “颜大人,不好好查案,跑来这做什么?” 李静嘉伸了个懒腰,外衫滑了一半,肩膀和胸前的大片春光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内,偏偏她还露出一副才睡醒的迷蒙模样,活像被男人狠狠的疼爱过。 颜书郢眸光暗沉几分,喉中干燥无比,周身的气压却异常迫人。 他惯性用手捏住女人下巴,让自己那炙热的鼻子喷洒在她的脖颈上。 “李静嘉,我就不该放任你来这里!后院是容清的地盘,哪里还有旁人敢靠近。” 那日在马车之中,这女人对他又是吐气又是媚眼,不过叁两下就让他缴械投降,这才答应让她在寺院里待上一日,谁知道第二天便传来她溺水的讯息! 偏偏还在后院的湖边,那是容清的私人地域,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李静嘉竟然在那处溺水。 除了自杀,他再想不到别的原因…… 曾经风光无限杀伐果断的颜大人,在得到消息的那一瞬,险些踉跄摔倒! 他那时才知道自己在这女人面前有多么狼狈。 可是这人呢? 不仅没有半句解释,甚至还穿着这样躺在院子里! 到底是想要勾引谁? 瞧着男人这怒气冲冲模样,李静嘉低笑一声,伸出一只白嫩诱人的手指勾住了颜书郢的领口,而另一只手则是轻抚上了他的后脊。 “颜大人,是容清法师推我下水的。” 女人的手指开始在他的胸口上轻挠起来,拨开衣衫,深入里侧,在他那滚烫的胸膛上不停的流转。 颜书郢被勾的一阵心神荡漾,官袍下的巨根缓慢抬头,喧嚣着对眼前这女人的欲望。 他强忍下心中燥热,声音中带着欲念:“李静嘉,你真把我当傻子么?” 此话一出,胸口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力道,颜书郢被拽到了李静嘉的跟前,眼看着二人的唇瓣即将要贴上,女人缺把红唇移到了他的下巴。 酥麻瘙痒的感觉从下颚转到脸颊,最后又从脸颊转到鼻尖,李静嘉就如同一只妖精一般,周身散发着张牙舞爪的媚气。 “不论静嘉是如何溺水,颜大人只需告诉李昂驹,是容清推我下水。” 说完这话,她那只在男人胸膛上做乱的手缓慢向下,在颜书郢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瘙痒难耐的触觉。 女人又伸手把他的腰带勾开,她就坐在茶桌上,用红唇贴上了颜书郢的锁骨。 指尖逐渐向下,最终隔着裹裤一把捏住了那高高隆起的巨根。 颜书郢轻哼一声,一股奇异的舒爽传来,在女人要把手拿开时,他却又把李静嘉的手给按了回去。 “李昂驹忌惮容清多年,此事一出,他必定大动干戈,届时朝臣诸多不满,又是一场好戏……” 李静嘉一边说话,一边在颜书郢的胸口吐气,握着巨根的那只手轻轻一动,便让男人再次闷哼。 “长公主还真是信得过我。”颜书郢的语气有几分自嘲,但很快便被情欲盖过。 不论过了多少年,他总是能被这女人随意操控! “颜大人大可告诉皇兄我的想法,不过……想来颜大人怕是舍不得吧。” 女人的手指缓缓动了起来,那肉茎越来越大,隔着薄薄一层裹裤,都能感觉上面的青筋在缓缓跳动,颜书郢已经闭上了眼睛,在最后那一瞬,李静嘉咬了一口男人的耳朵,缓缓说道:“静嘉是祸水,颜大人是奸臣,岂不是天生一对?” 男人终于释放出来,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一片喘息之声。 颜书郢恨极了这种随意被人利用之感,可眼前之人却是李静嘉,这个让他难以掌控,爱恨都不成的女人。 在烦躁之间,他突然扬起女人的胳膊,狠狠一口上去,留下了一圈鲜红的牙印。 ………………… 颜大人也是爱的很深沉了呜呜呜 李昂驹:颜书郢! 颜书郢:可是老婆勾引我唉 李昂驹:身为官员,应当洁身自好! 颜书郢:可是老婆勾引我唉 李昂驹:她是在利用你! 颜书郢:可是老婆在勾引我唉 李昂驹:给朕死! 第八章强大之处 颜书郢走后,李静嘉便直接翻身上榻,转身便睡了过去。 夜里风凉,东面的窗户开了一扇,李静嘉的脖颈传来一阵凉意,在迷迷糊糊中苏醒。 偌大的床尾似乎坐着一个玄衣男人,那人一副打坐模样,手中转着一串珠子。 李静嘉揉了揉眼,发现那人确实是容清后,略微有些惊讶的直起身来。 可男人仿佛没听到动静一般,依旧在转着手里的佛珠,李静嘉起了心思,手脚并用的爬到床尾,凑到容清的身边吐了一口热气。 “法师熏的是什么香?” “炉香”一阵寂静过后,男人睁开双目,一双眼睛透彻无比,好似从未遭过污染的高山泉水。 李静嘉歪头笑的漂亮,心中却如同打鼓一般噔噔噔个不停。 她要为了自己的私欲,把这潭清泉搅混…… 从没有那个男人会让她心乱如麻,这个容清,倒是第一个。 她做出跪不稳的模样,直接歪倒在了男人怀中, 在躺到对方腿上的那一瞬,女人有意无意的在他的两腿之间撑了一把。 见容清迟迟不伸手来搀扶自己,她又抓上男人的胳膊,手指在他的脖颈处摩挲,起身起到一半,却又做体力不支模样倒了回去。 “还请法师帮静嘉一把。” 女人娇软出声,用一双媚眼盯着男人的下颌,等了许久,那只还披着袈裟的大手才将她从腿上推了起来。 “法师身上好硬……是每一处都这般硬么?” 李静嘉又做出纯良无害模样,似乎真的只是简单询问,可语气结尾那微微上扬的语调却加了几分别的意味。 可这男人依旧巍然不动,手上的珠子转的“啪啪”作响,李静嘉一把抓住他的大手,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滑过,一把抢过了那串珠子。 “我本是心静的,奈何容清法师夜半出现在女儿家的闺房,搅得静嘉心神不宁,这串珠子,也让静嘉拨一拨。” 一边说,她就一边胡乱的转了起来,没节奏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容清手指一驱,喉结微动,却依旧面不改色。 “为何想要自杀。”终于在李静嘉一脸无趣的将珠子扔在榻上之后,男人才平稳出声。 听到这话,李静嘉原本笑的妩媚的脸蛋僵了几秒:“法师说什么呢?静嘉只是脚滑……还未谢过法师相救,不知道法师想要什么谢礼?” 她再次伏身,微垂的奶子在容清的胳膊上蹭了蹭,暗示意味十足。 容清略微侧头,一时间四目相对,只见他薄唇微启,缓然吐出一句话:“李宋十七年,长公主于江南温家从师,学射弈,习水性。” 李静嘉如同雷劈一般,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只剩一片冰冷,她身体愣在半空,没有接着动作。 李宋十七年,那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时间…… 那时父皇母后尚还在世,她那年七岁,同先皇游历江南,曾在江南大户温家落脚。 温家家主是武将,曾心血来潮教过她射箭游水,可这事就连李昂驹都不知,容清怎么会知道? 就在这瞬然之间,她忽的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她的那些什么心机谋略,在此人面前不过是小孩子的伎俩。 那自己的目的,他是否知道? 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李静嘉的一颗心脏冰如凉水,思绪混乱如麻,一时间呆坐在榻上,不知作何反应。 李静嘉,一定要冷静…… 已经到了这一步,便再不能回头! 倘若回头,便是万丈深渊! 她勉强找回自己声音,冲着男人娇笑一声:“幼时的事情,我早便忘了,良辰美景,容清法师就为了寻我说这些?” 只见容清淡然起身,抬步向禅房外走去,李静嘉顺手从榻上捡起佛珠:“法师的珠子不要么?” “公主若喜欢,便留着吧。” ………… 珠子!!这个珠子画重点,以后要考的! 第九章荡漾挑逗 不知颜书郢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少年帝王因公主落水的怒火渐然消失,朝中一切恢复正常,金蝉寺却有了些变化。 皇上先是派了一队侍卫在金蝉寺外驻扎,美名其曰保护公主,随后又给长公主派了不少女使婆子,不过按长公主的脾气,这群人多半是被打发变卖了。 金蝉寺中。 李静嘉依旧一身薄衣,浓密的黑发披在身后,无半点装饰,女人每走一步,发丝便跟着轻缓摇摆,让人一阵心神荡漾。 她手上挂着一串翠绿佛珠,衬得肌肤越发的白嫩似雪,小和尚们想看却又不敢抬头,这不是容清法师的珠子么? 后山的石头上坐着一个周身冷清的男人,李静嘉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旁,在坐下来后,将一双鞋踹进水里,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后山是容清的地盘,自不会有人来扰,李静嘉身为一个侵略者,这几日以来,总会在容清打坐的时候频频出现。 偏偏女人还不安分,不是动手就是动口。 “容清法师好定力……” 李静嘉贴到了容清的身上,长发散在他的脖颈,微风轻抚,一阵瘙痒直入肤底,男人的眼皮轻轻动弹,转瞬便恢复正常。 面对容清的冷然和淡定,李静嘉毫不气馁,直接攀上了他的双肩,一只手从袈裟的一侧塞了进去,开始在男人的胸口来回划圈,隆起的双峰在他的背上摩擦,轻轻吹一口气后,方才继续开口。 “容清法师的身上好凉,静嘉近几日心烦气躁,给静嘉冰一冰罢。” 本还在做佛礼的男人倏地睁眼,将女人那只做乱的手抓住:“倘若心静,自不会烦躁,公主静心打坐,便可缓解。” 李静嘉的力气不如容清大,一双手挣脱不得,她突然驱动手指,在男人的手心挠了挠,随后贴到了他的脸颊之上,轻轻的摩挲着。 “静嘉倒是还有别的办法……” 此话一出,容清直接起身,李静嘉被这动作弄得一愣,在对方要离开时,委屈着声音说道:“容清法师好狠的心,静嘉的鞋子掉进了水里,若是这样回去,女儿家的名声没了事小,要是把脚给伤了,静嘉会哭的。” 说这话时,女人双手撑着身后的怪石上,一双晶莹的小脚还在不停的晃呀晃,在阳光下极为显眼。 又有谁有谁会拒绝一双如玉一般的小脚呢? 果不其然,男人身影微顿,在李静嘉那自信的目光中缓然转身,接着便是折返将女人抱起。 李静嘉十分自然的环上了他的脖颈,在行路之时,凑上去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好香啊。” 看着容清那略微滚动的喉结,她坏心思的凑上去舔了一口,男人的身体明显一僵,抱着李静嘉的双手就要松开,可女人却牢牢的搂住他的脖颈,娇嗔道:“静嘉都要掉下去了!” 又是一阵沉寂。 李静嘉轻笑一声,带这些女儿家的狡黠。 容清的动作终于恢复正常,可李静嘉还在笑个不停:“法师的喉结没有炉香味……” 回禅房的一路并不顺利,李静嘉一会儿抱怨容清搂的太紧,勒的皮肉发疼,又一会抱怨他搂的太轻,快要滑下来。 还不停的在他的身上蹭呀蹭,如同一只发情的小猫。 回到禅房之后,容清直接将女人放在床上,毫不犹豫的便要转身离开,可李静嘉突然一伸长腿,将他勾了回来。 女人似乎还不满意,最后直接将白嫩细腻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美腿缠绕在了容清的腰上,眯着眼睛观察他的反应。 男人面上表情不变,耳根却有些略微的泛红,他就那样直盯着李静嘉,仿佛女人的一切动作都与他无关。 李静嘉直起身子,一手抓住了他的领口,就着自己的身体向后倾倒,不等容清伸手阻隔,便直接扑倒了女人的身上。 他本以为李静嘉会适可而止,可谁知道…… 她竟然这样大胆。 “长公主……” 男人冷着一张脸出口,将将喊了一声名字,凉薄的唇瓣上突然被贴上了一滚烫的软物,那软物轻轻抬起,再缓慢落下,耳边又传来女人那娇媚的声音。 “容清法师不信,静嘉就证明给法师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燥热……” 一边说着,那唇瓣便再次落了下来,轻轻触碰似乎已经满足不了女人的欲望,她开始来回吸吮,顺便用舌尖勾勒出唇瓣的形状,安静的屋子里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倘若让旁人听了,定会。 容清本应起身离开,奈何身体如同僵住一般,怎么尝试都无法动弹,原本清晰无比的脑仁恍然了片刻,他轻轻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念起了清心咒。 可那丁香小舌还在不停作妖,舔完唇瓣,竟直接跟着才吸入的凉气一起钻了口腔,柔软的东西撬开容清的舌头,开始在他的牙龈上轻舔缓扫。 柔若无骨的小手也开始不安分,只听得“吧嗒”一声,玄色袈裟上的两颗玉扣被拽开,如同一张轻被一般盖在了二人身上。 “容清法师,你身上的气味真是让静嘉自我沉沦,你说,这是谁的错呢?” 她的手缓缓向下,在感受到男人的巨根已经抬起之时,轻轻的笑了两声。 一遍又一遍的清心咒念完,容清睁开那双平静如潭眸子,却在看到李静嘉那张微红的双颊时再次慌了神。 这一刹那的失神被女人捕捉得清楚,她突然松开双腿,在男人的唇瓣上轻咬一口过后,双手后撑:“那我就不打扰法师礼佛了。” 第十章掀起涟漪 “公主今日又只吃了这么些?” “公主娇生贵养,吃不惯斋饭也是应该,若是饿坏了身子,倒有些得不偿失。” “好像几日都不见她出来了……” 两个小和尚拿着食盒,一边低声说话,一边向厨房走,在碰到容清之时,双双顿住:“院首。” 容清淡而点头,目光从远处那大开的禅房处一闪而过。 这是第叁天。 李静嘉待在屋子里的第叁天。 男人伸手打开食盒,瞧到小碗里还剩下叁分之二的饭食时,微微皱眉:“拿些银钱,去街上的铺子里买些糕点。” 听到这话,两个小和尚皆是一愣,朝着李静嘉的住处瞧上一眼后,快速点头。 他们还从未见过院首迁就谁…… 想当初荣王府的世子来寺内静修,也同样吃不惯斋饭,可院首从未松口,只淡淡说若是吃不惯,就让人打道回府之类的话语。 想来长公主在院首的眼中,是有几分不同的。 就在二人准备离开之时,远处突然走来一年轻男子,这男子面容端正,发冠整齐,身上穿着玉色绸缎的袍子,待走到几人跟前时,十分板正的行礼。 “容清法师。” 容清以佛礼回复,目光淡然:“沉公子。” 沉屿之提了提手中之物,方才还如常的面颊变得绯红,嘴上却毫不犹豫的问道:“请问长公主宿在何处?” 两个小和尚对视一眼,齐齐向禅房的方向指去,正准备出声说带男人过去时,沉屿之已经抢先行了礼。 “多谢二位。” 只见年轻男人大步迈向门口,在敞开的门侧敲了几声后,屋子里拖沓着走出了一个女人。 女人一副才睡醒的模样,衣衫有些不整,眼中散着细碎迷蒙的光芒,偏偏她还歪扭的靠在门上,露出肩膀和胸前的大片春光,沉屿之又红了脸,他将手上的盒子拿起来说了句什么,女人突然轻笑一声,用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 容清的目光就这样放在了二人身上,李静嘉笑的娇媚,在接过盒子时,有意无意的摸了一把男人的手,在旁人看来,这沉屿之就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就差把心思写在脸上。 在几个人的注视之下,李静嘉从盒子里掏出了一块如同花瓣一般的点心,她小咬一口,直接将剩下的塞到了男人的嘴边,沉屿之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尽数把剩下的糕点吞下。 两个小和尚已经看红了脸,不停的在心里念起非礼勿视。 这静嘉公主,魅力还真是骇人,颜大人前不久才刚走,新科状元便又上赶着来了,真不知她最后会嫁给何人。 其中一个小和尚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容清,小声说道:“院首,糕点还买吗?” 容清想要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远处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还带着笑意的双眸就朝着自己瞥了一眼。 只是淡淡一眼,好似含着无限风情,任凭再平淡的湖面也会掀起轻微涟漪。 他的感官刹那间变得清晰,竟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之声,本应淡然离开,却不知为何就是挪不开眼。 远处的女人对沉屿之又是一阵撩拨,在他吞下第叁个被李静嘉咬过的糕点后,女人突然凑了上去,二人鼻尖相对,不知说了什么,沉屿之便有些高兴的跟在了李静嘉的身后。 就在身影渐失之时,李静嘉突然回头,深深的瞧了容清一眼,又露出了几分略带媚意的笑容。 …………… 年度最强工具人:沉屿之 下一章就给我们法师谋福利\( ̄︶ ̄)/ 第十一章不负责任「po1⒏homes」 夜里。 凉风拂过,几片乌云模糊了星辰月光,高大笔直的身影在禅房门口矗立,迟迟不见敲门,更不见离开。 “吱呀——” 房门倏地拉开,李静嘉勇凤目在男人身上扫视几眼,张口笑道:“容清法师已在这站了半个时辰了,当真不进来么?” 男人轻微抿唇,将手中食盒拿起,示意李静嘉接过。 可女人却伸出一根手指,从他的胳膊轻滑,缓慢而轻柔的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下一刻,就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将人给拽进了房间。 夜里烛火摇曳,给李静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增了几分风情,至于容清,冷清中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乱。 “容清法师好像很怕我?” 李静嘉将食盒打开,入目便是那小巧玲珑的兔子点心,她轻笑一声:“这是……” “寺中弟子见公主饭食吃的少,今日所买,我送过来罢了。” 容清坐的笔直,说话时也是缓慢而沉稳,目不斜视的盯着桌上的食盒。 “这样啊。”李静嘉单手撑着下颌,露出一截白嫩光滑的手臂,而另一只手则是捏起一只“兔子”塞进嘴里。 糕点十分软糯可口,入嘴似乎有些梅子酒的味儿…… 梅子酒…… 她又捏起一块,小咬一口后,递到了容清嘴边:“法师也尝尝。” 容清的双眉轻微动弹,似是回忆起什么,随后便扭开了头。 李静嘉再次轻笑,将一盘糕点悉数吃下,可男人又在此时开口:“夜间不宜吃太多甜食,公主还是……” 他轻微抬头,却对上了李静嘉那微红的双颊。 李静嘉的目光化成一道缠绕在男人身上的柳条,又柔又痒,她的脑袋有些晕,撑着桌子走到容清身后,爬到他的背上,不停的吐着热气:“容清……容清法师难道不知?长公主李静嘉,略沾梅子酒就会醉倒……” “还是……容清法师故意所为?” 指尖又开始不听话的滑动,从耳廓到耳垂,然后是脖颈,锁骨,最后直接钻进了容清的领口之中。 李静嘉轻轻咬了一口男人的耳边,在容清想要起身离开时,歪倒在了他的怀里。 白嫩的胳膊挂在他的脖颈,一双小腿沾不到地,在他的身上晃呀晃,偏偏女人媚眼如丝,就这样直勾勾的瞧着他。 “法师,静嘉有些渴……” 李静嘉话音落下,便直接贴上了男人那正要说话的唇瓣,容清的身体忽然僵硬,她再笑一声,用舌尖轻扫唇瓣,不过两叁下就探了进去。 唇齿碰撞,舌尖纠缠,难舍难分。 女人的身体越来越软,再加上酒后动情,眼看着双臂就要环不住。 “我要摔了!” 她哼哼一声,梅子酒味扑鼻,夹杂着情欲和媚态,见男人无动于衷,她掰开对方的手臂揽住了自己,再次贴上了容清的唇齿。 不过这次,她每次浅微触碰后就会离开,舌尖在唇瓣外一番试探,也不进去,勾的人心痒痒。 腰肢上的大手无意中加大力气,似乎是要将李静嘉向自己身上按。 二人又是一番殊死纠缠后,李静嘉微微喘气,在容清的喉结上轻咬一口:“这里好难受,容清法师抱静嘉去床上好不好?” 容清脑子中的薄雾猛然散开,他那收紧的手掌猛然一松,犹豫片刻,目光清明的将女人放倒在了床上,李静嘉还搂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开。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又是一阵暧昧气息,女人突上双腿,同上次一样,夹住了他的腰。 一阵哼哼过后,李静嘉双眼含着水光,衣着凌乱,气息不稳的说道:“容清法师,静嘉好难受……你帮帮静嘉好不好?” 容清的耳边传来自己那跳个不停的心脏声,他的手指逐渐收紧,最后直接成了一个拳头。 李静嘉够着脖子咬上了对方的脖颈,重重一口后,又如同舔舐伤口一般轻柔,如玉的手指再次拽断了玄色袈裟,又伸手拽了一把身上腰带,光滑的月白色里衣向两侧滑去,露出女人大半侧身子。 她牵引起容清的大手,向自己胸前的嫩乳上按去,在男人感觉到那发烫的温度和柔软的触觉时,飞速抽手,起身就要离开。 “梅子酒是法师给静嘉吃的,如今又要走,真是好狠的心。” 女人的声音中略带委屈,容清送回目光,床上的人儿长发披散,双眼微红,方才起身的动作让袈裟落到了她的身上,玄色袈裟堪堪遮住小腹和半个嫩乳,长腿不安分的摩擦,让人血脉喷涌。 他的动作停住,理智似乎被架上烤炉,来回不停的翻转熏烤。 李静嘉再次哼唧一声:“罢了,容清法师竟是这般不负责任之人,那就当静嘉眼瞎好了。” ………… 我愿称其为 容·宇宙无敌坏的心机男·清 李昂驹:你连公主会水性会射弈都知道,她碰不得梅子酒你不知道? 容清:确实不知(笑) 沉屿之:那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究竟是错付了!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第十二章她在渎神 有些昏暗的屋子里闪着将要灭掉的烛火,床上是一片春光,向门口走去的男人身形微晃,在手指沾到门框的那一瞬,大掌突然收紧,缓慢,犹豫的转头。 又是良久的沉默寂静,男人一改往日得自持模样,而是折返回床边,平声道:“容清该如何帮公主?” 酒意上头的李静嘉睁开迷蒙双眼,似乎是不相信男人会回来,凤眼眨巴叁两下,才算清晰。 她本想一步一步缓慢而行,如今这种情形,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容清怎么会折返而回呢? 事已至此…… 那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勾上了容清的大手,一把按在了雪白柔软的奶儿上,容清身体似乎有些轻颤,但并未拿开。 “容清法师替静嘉揉一揉罢。” 李静嘉将男人一拽,对方便半躺在了她的身上。 她本以为自己的得寸进尺会让容清退而却步,谁知道男人那双略微粗糙的手掌竟生疏的在她的乳瓣上揉动起来。 越是生疏,似乎越是有种别样的快感,李静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哼声:“嗯……轻点……” 容清的动作果然轻柔不少,李静嘉就这样软踏踏的躺到了榻上,不急不缓的指挥着:“还有……嗯……还有乳晕,对……再按一按乳尖………” 那只大手十分顺从的做着她想要的动作,弄得李静嘉心神荡漾,浑身颤栗。 她的肌肤逐渐变热,最终透出了些诱人的粉色,玄色袈裟已向下拉扯了几寸,满屋子迸射春光,气氛暧昧。 女人挺着腰肢,发出了些细碎的呻吟,如同小钩子一般勾着刮着容清的心绪。 他突然有些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能感觉到自己手下那滑腻温软的触感。 “容清法师,帮静嘉含一含……” 李静嘉越发得寸进尺起来,挺着饱满的胸脯向上,活脱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容清的脑子“轰”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幡然倒塌,他本应拒绝,却被女人身上那股软香给魅惑,神志不停挣扎,身体却巍然不动。 “快点嘛……”女人又开始催促,她挺着身子抖了抖,乳瓣也跟着摇晃。 男人的某根神经瞬间崩断,明知这是毒药,却偏偏抵抗不了毒药那上头的滋味。 明知是错…… 从未有过波动的心绪突生恼怒,似泄愤一般,容清不受控制的咬上了那颤动的乳肉。 满嘴香甜,让人上瘾…… “啊——” 李静嘉媚叫一声,酥麻之感从乳瓣扩散全身,她又开始挺着腰,想要让男人吃的更深一些。 容清的开始在乳肉上吸吮啃咬,动作并不熟练,牙齿每每碰到乳尖,女人就会弓着身子颤抖,蜜穴不受控制的渗出一缕淫液,就这样粘在了盖在两腿之间的袈裟上。 舌尖开始在乳晕上打转,一阵又一阵的瘙痒缓慢四移,李静嘉的手指插入了男人的黑发,还不停用力下按,让容清更用力些。 似乎是男人天性如此,不过叁两下,容清便找到了其中的窍门,温热的舌尖四处乱窜,不停的在乳尖上舔舐,在女人挺着身子的那一瞬,一口咬上了她的乳尖。 小巧嫩滑的乳尖似乎让人欲罢不能,容清不受控制的吸吮玩弄,动作和力度也越发大了起来。 李静嘉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缓慢睁开双眸,象征权利和地位的袈裟被她盖在身上,压在身下,那六根清净的法师正伏在她的胸前,发出咂咂作响的啃食之声。 她在渎神…… 那清高无比,不近人情的神正趴在她的身上,给她想要的世俗的欢愉。 李静嘉,你这是…… 要成功了! 再等等……再等等……很快便能冲出牢笼,获得想要的自由… 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更加深了女人的触感,蜜穴里一股接着一股的淫液潺潺而出,明示着女人的动情和欲望。 她解开容清的里衣,男人的大片腹肌也暴露在视线之下。 李静嘉的手指开始在男人的胸腹上打转,时不时去挑逗乳尖,容清的身体出现轻微的颤意,含着嫩乳的动作也缓慢了不少。 知道他动情,女人的手指开始缓慢移动,在一阵摸索试探之后,轻柔的捏住了那巨大的,隆起的肉茎。 “原来法师也有欲望?” 她轻笑一声,整个身体都在晃动。 男人的那东西如同婴儿小臂一般粗大,滚烫坚硬,李静嘉只用一只手,显然有些握不住,就在她准备用双腿勾住容清的腿时,身上的人突然起身。 连袈裟也不要,颇有些慌乱的向门外走去。 “吱呀——” 房门再被打开,男人衣衫不整,大半胸膛露在外头,一阵凉风吹来,他脑中的迷雾终于散开。 “公主好好休息。” 容清的声音已然沾染了不少情欲,可他又强迫自己克制,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 《关于某人乱了阵脚这回事》 第十三章动了凡心 日上梢头,几缕阳光透过窗纸,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 大床上的女人微微一动,床边的玄色袈裟就落到了地上。 一阵沉寂之后,李静嘉歪歪的从床上撑起,用手指勾上外衫,双脚搭在床边。 听到动响,偌儿低头快步从门外进来,惯性的伏在女人脚下,双手为她奉上鞋子,却被一旁的袈裟给吸引了目光。 一番收拾后,李静嘉从床上起来,歪扭着腰身靠在门上,用纤纤玉指遮住日光,目光深幽的瞧向远方:“容清法师呢?” 偌儿还在盯着那袈裟,听到声音,才瞬然回过神来:“院首今日清晨被广元寺的院首请去讲佛了” 广元寺…… 广元寺远在京郊,清晨去,傍晚才能到,这一来一回,约摸需要叁天。 这容清,怕是在躲她。 躲便躲吧…… “去把地上那袈裟拿去清洗一番,然后……” “然后就挂在禅房外吧,阳光好。” 叁日的光阴对于李静嘉来说,不过是白驹过隙,匆匆一瞬,每日逗逗沉屿之,晒晒太阳,眨眼间就过去。 “院首回来了!” 不只是谁先叫了一声,成群的小和尚蜂蛹至院口。 容清表情淡淡,举手投足稳重又清贵,好似生来便该是佛门之人。 从院口至佛殿,本不该经过禅房,在行到一条岔路时,男人脚步微顿,竟抬脚向禅房方向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谁也不敢多言。 还不等走近,容清便瞧到那件玄色袈裟被搭在一根竹竿之上,清风拂过,袈裟便开始轻微摇曳,若是有人细细对比,定能瞧到容清身上那件袈裟针脚的急促。 男人轻轻抿唇,在夸大袈裟中的手指一紧,一个有眼色的小和尚赶忙说道:“这袈裟已在此处挂了叁天。” 容清依旧是矜贵自持的模样,他微微点头,继续抬脚,在靠近之时,只见一个女子身材窈窕,曲着腿躺在躺椅上。 暖光扑在身上,将她的肌肤照的晶莹剔透,好似从天上下来的人儿。 男人的双目显然一晃,原本安静悄然的心脏再次蹦跳起来。 就在此时,远处的小道上又出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嘴角含笑,小跑至李静嘉的身旁。 这男人,正是沉屿之。 女人被轻声唤醒,她无意识的动了动身躯,散出些妩媚意味,随后又做出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朝沉屿之伸出一只手,而男人面色爆红,将她从躺椅上扶起来。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沉屿之从衣袖内取出一根梅花形状的发簪,亲手簪在了女人那光滑如墨的发髻之中。 “院首……” 身后另一个和尚出声,容清收稳目光,转身便向来的方向返回。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院首的背影似乎夹杂上了几分落寞,似乎…… 似乎还增了些怒气。 ………… 是谁总是被公主弄生气我不说 第十四章淫乱不堪 容清一回金蝉寺,便召集寺院弟子进行讲佛。 浩浩荡荡的人群盘腿坐在寺院之内,而容清一人在佛堂内,他的身前正放着一张高耸的书案,若是有人躲在此处,十分之九不会被发现。 李静嘉就伫立在不远处,目光直勾勾的瞧着佛堂内的那人。 窄门之中,男人身材高大,正低眉瞧着书案上的佛书,嘴里低声呓语。 下座之人全是他的信徒,那她呢? 她也算吧。 在男人说出“悟佛”之时,众人纷纷低头,双目轻闭,好似周围一切都扰不了他们半分。 李静嘉眸光一闪,转身向佛堂的侧门走去。 容清将将闭上双眼,就察觉到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似乎还有人在轻触他的腿弯。 男人眉头一紧,睁开眼时,正对上了李静嘉那双含笑的眸子。 女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钻进了他的书案,甚至还伏在他的膝上! “容清法师离开许久,难不成对静嘉没有半点思念?” 李静嘉的手指开始在容清的腿上乱动,她压低声音,确保不会让旁人听见。 容清喉结微动,抬头瞧上一眼正在冥思中的弟子后,才一把抓住了女人那做乱的手指:“快走。” “去哪?” 女人笑了一声,用自己的脸蛋在容清的大腿上蹭了蹭:“现在出去,恐怕会被人发现,我好不容易才钻进来,法师说让我走我就走?” 男人的表情严肃起来。 面对李静嘉的这般做乱,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坐在佛像之前,身前还坐了上百弟子,可身前却伏着一个女人…… “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古人也说过,食色性也,我不相信法师对静嘉一点感觉都没有。” 女人红唇微启,说话时更是似笑非笑,每说完一句,便会轻轻划一下男人的大腿内侧,待说完最后一个字,柔软的小手已经抓上了容清的肉茎。 容清额头上的青筋高高鼓起,双目紧闭,拨珠子的速度逐渐快了起来。 可李静嘉的那番话不停的在他脑海内回荡。 人生苦短… 及时行乐…… 食色…… 食色性也。 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能对他产生如此之大的冲击。 如今还坐在佛坛之上, 定然不能动摇。 就在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做着建设之时,他的身下突然被吐了一口热气,肉茎比男人率先反应,直接高高鼓起。 他心中一惊,正欲睁开双目之时,巨龙便进了一个温暖紧致的小口,那小口还在不停吸吮,一条软糯濡湿的东西轻舔上了棒身,似乎是要把棒身的褶皱舔平。 接着便滑到马眼,又吞深了几分。 剩余那叁分之一的肉茎也并未遭到冷落,方才还在做乱的小手握了上去,一边撸动,一边轻轻捏着下面的两个囊袋。 容清的整个人就在刹那之间僵住,但身体上传来的快感却是不可忽视,原本就肿胀的肉根越来越硬,在女人的舔舐中变得滚烫骇人。 酥麻之感从下身扩散,逐渐分布全身。 那只节骨分明的大手抓住了书案一角,缓慢变成了紧紧攥住。 肉棒被吞着,咽着,容清本应阻止,却产生了些穷途末路的无力感。 在极致的快感之间,男人咬牙垂头,只见女子那白嫩的肌肤上正密集布着一层细汗,双目迷离,带着媚意,同婴儿小臂般的肉棒在殷红的小嘴里一进一出,撑的她双颊微鼓。 似乎是脸蛋有些酸了,巨根被女人吐出来,然后开始从顶端轻吻舔舐,一直到巨根底端。 红唇,嫩颊,柔手,这一切属于女人的,诱惑的东西同坚硬粗粉的肉茎行成强烈反差,惹得容清身体一抽,马眼不争气的开了开,泄出小段浓精。 似乎是察觉到男人的反应,李静嘉轻笑一声,再次将东西含了进去,似乎是在强忍咳嗽,喉头不停的一松一紧,甚至要将容清的魂魄给吸去。 他的双目逐渐变得通红,香艳的场景让他脊椎发麻,下一刻,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射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李静嘉吞咽不及,些许白浊从嘴角滑落,女人大口喘息,衣衫向两侧滑去。 容清强迫自己冷静,努力让自己的呼吸瞧起来正常一些。 弟子们还在悟佛,他们定然想不到自己院首的书案之下能有多么淫乱…… 更没有人能够想到,风情万种的长公主和清贵的院首竟会这样亲密。 可女人再次抓住了他的手,在白嫩柔软的嘴角揩了揩,那白浊便沾到了粗糙的手指上。 “男女之间的欢愉就是这般,容清法师不必觉得不耻,你说过,要正视自己内心的欲望,不是么?” 李静嘉的肌肤还泛着红晕,胸脯起伏,似乎没了力气,贴着男人的大腿更紧了些。 冷香味扑面而来,明明是无形的东西,却偏偏如同一把利刃,将容清的神经和那些封建教条一根一根间断,最后只剩下了滚烫的欲望和女人的笑声。 他的目光终于停在了李静嘉的发梢之上,那只梅花簪子挽着一个髻,男人的喉头再动,伸手将那簪子拔下,扔在了书案下一侧的地上。 ………… 梅花簪子:你扔我干嘛你去找沉屿之呀! 第十五章幡然倒塌 眼瞧着时辰到了,悟佛的弟子们纷纷起身,冲着容清行退拜之礼,男人面色如常,将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方,似乎在遮掩什么。 殊不知,一只白嫩如玉的小手成了宽大衣袍之下的漏网之鱼,让人看不真切。 佛堂中的人群终是散尽,男人的衣袍被一把推开,那千尊万贵的长公主拉住容清的手腕,用力一拽,便坐到了他的坐腿上。 温弱如兰的气息扑面而来,女人用鼻尖在他的脸颊上轻滑微蹭,双手稍稍扣住他的脖颈:“容清法师,静嘉的腿都麻了。” 此话一出,给李静嘉传来的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微微低头,只见地面同她已经有了些距离,原来是容清把她紧搂在了怀中。 男人迈开步子,一步比一步沉稳,却一步比一步沉重,在行到佛堂门口之时,又倏地转身。 高大的佛像于黑暗中屹立,密集的烛火将其照的发亮,袅袅升起的青烟模糊了容清的视线,只能隐约看到那黄金打制的佛身。 什么佛门,什么信仰,什么院首,所有的一切在这一瞬幡然倒塌,只剩下了怀里那温柔软小的触感。 男人那双清凉的眸子恍然间暗了几分,手上动作加重,毫不犹豫的扭头,朝着李静嘉所住的禅房走去。 偌儿正在禅房内替李静嘉铺着床榻,听到声音,转头便瞧见长公主被容清院首抱在怀中的模样,她微微张口,却直接被李静嘉打断:“你先出去吧。” 只见女子小步行到门口,正准备关门时,突然说道:“公主,今日床上的褥子是皇上让人新送来的,说怕您睡不习惯,所以特地用了从前的棉料。” 听闻这话,李静嘉原本发亮的脸色一僵。 又是李昂驹! 不就是想警告她? 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便是李昂驹亲自来,也无力回天! 关门的声音传来,她如同发疯一般攀上了容清的脖颈,用尖锐的小牙磨着他的耳廓。 待耳廓被玩的通红一片,她又轻车熟路的舔上了男人的下巴,拨弄他的薄唇,就在她还在思索应当如何让容清动情之时,突然被一双大手掐住了腰肢。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在男人的引导下,李静嘉的一双长腿夹住男人的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竟成了面对面相拥的姿势。 她心中一阵惊讶,正疑惑时,脖颈处传来了一阵温凉,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触碰。 男人的唇瓣有些干燥,逐渐开始缓慢又温柔的挪移,李静嘉被弄的一阵发颤,忍不住扬起脖颈,双手紧抓住他的衣衫。 一阵轻触过后,唇瓣探索上移,在她的下巴上一阵摸索,方才蹭起了李静嘉的红唇。 李静嘉的位置高些,她的后脑勺被一只夸大的手掌按住,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接受着这密集,亲昵,却又不深入的轻吻。 女人的身体逐渐发热,如同一只被煮在温水中的青蛙,即将被溺死,却依然不知。 明明没有深入,她却觉得自己那刻冰凉的心脏好似有电流肆虐,顺着二人嘴唇贴合的动作刺遍全身。 李静嘉想要捂住胸口,感知自己是否还在活着,修长的白腿和缠在男人肩膀上的手腕逐渐无力,快要燃烬的烛火在凤眼中练成迷蒙一片,只能感受到男人那生疏的,如获至宝的贴合与厮磨。 她张着红唇想要吸上一口气,容清却顺着她的唇缝轻滑进来,在她眼神飘然之中轻勾着她的唇瓣吮了吮,不过顷刻便堂然退出,等女人缓上一口气,再次进入。 李静嘉从来不知道这清高无比的院首竟是个接吻的好手,在温柔轻吻当中把她蹭得晕头转向,在一双手都要滑下来时,她的软臀被人一托,下一刻,便随着她的身体倾倒在了榻上。 容清的动作由轻柔变得厚重,牙齿撕咬她的下唇,每每让她吃痛,又用舌尖在她的牙腔上轻扫,勾的她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颤栗。 长袍的腰扣不知何时被拆了个七零八落,暗红色长袍散落在榻上,而女人一身肌肤似雪,在鲜红一片中炸开,是那般的炫彩夺目。 容清被勾的晃神,从那软糯香甜的唇齿中出来,又向下轻滑,从脖颈到锁骨,再到两团软弹诱人的胸脯之上。 他轻轻张嘴,含住了半个嫩乳,一番啃咬厮磨,才转向如同花瓣一般的乳晕,看着李静嘉挺着细腰,他的眸光中只剩下了女人的倒影,重重一口咬上那已动情挺立的乳尖。 “嗯……轻点!” 李静嘉呼出声来,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粒,快感去洪水决堤一般,她想要伸手去推,却被大手扣住。 二人十指相扣,难舍难分。 第十六章给她欢愉 李静嘉已然动情,却不愿示弱,将双手从男人手心挣脱,用其中一只按上了对方的后颈,另一只手去胡乱拽着他的衣服。 临时赶制的袈裟有些割手,女人愈发娇横起来,她柔柔一推,哼了一声:“硌手。” 还含着乳尖的容清受用极了女人这般,一向不苟言笑的轮廓在烛光的闪烁下越发柔和,他直起身子,将衣服悉数脱去。 二人终于坦诚相待,男人的温度烫的骇人,二人触碰之处,如同燃起掐不灭的火苗。 李静嘉哼哼起来,蜜穴中滑出些粘液,她绞着双腿扭动,用手臂催促着胸前的男人。 容清松开那肿胀发亮的乳珠,顺着她的小腹向下,惹得女人一阵接着一阵的颤栗。 舌尖一触上穴肉,男人捏着女人手腕的那只手猛然收紧,而李静嘉也是闷哼一声。 他的动作十分生疏,用舌尖剥开两瓣粉嫩诱人的纯肉,从穴前向下缓慢摩擦舔弄,舌头柔中带力,还在不停的将两片粉肉向边上挤。 “嗯……” 李静嘉被抓着的手也紧紧反攥,从喉中发出了一阵勾人的声响,忍不住将小腹隆起,想让男人吃的更深。 她的凤目有些肿胀,原本便带着亮光的双眸铺上一层水雾,让人想将她弄得更狠些,哭出来才好。 可容清哪里舍得这样? 他侧过脸颊在李静嘉的腿侧轻柔啃咬,直到嫩白的肌肤上出现几片殷红,才依依不舍松开。 小穴里是一股接着一股的蜜液,容清喉头滚动,用鼻尖在顶起的肉珠上蹭了蹭,用舌尖席卷掉涌出的汁水。 味道很甜,带着些女人身上的冷香,又让他上了瘾。 “嗯……快点……” 李静嘉被折磨的下意识后退,可身体的反应却隐瞒不过,她越发觉得不满足,腰肢也挺得更高。 容清也遂了她的心愿,用两根手指把她的肉瓣分想两侧,露出下面那细小的,迷人的小洞,舌头也跟着探了进去。 舌头和肉瓣紧密相贴,李静嘉每叫一声,容清便会重重舔舐一下,二人之间如同形成了一种默契。 她叫给他听,他给她欢愉。 快感逐渐累积,终是到了李静嘉承受不了的地步,她无意识的小声娇喘,在容清的心底留下抓痕。 容清也察觉到女人身体的变化,每舔一下,嫩滑的小穴里便会渗出大股淫水,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在肉缝里不断上下摩擦,还抵开那小口迎接着更多的蜜液。 小口开始一张一合,似乎在邀请着男人的进入,容清红了眼,鼻尖上还沾着些晶莹的液体。 洁白无瑕的容清法师被一点一点染成黑墨,他此刻正伏在女人的身下,毫不嫌弃的吸吮着,舔舐着,这场景既色情又禁欲,如同一副上好的禁忌绝画。 那始作俑者还躺在床上享受,娇气的不行,一会推着男人的肩膀让他快些,一会又弓着身子说自己不要了,偏偏这男人还由着她,不论如何折腾,都顺着女人的心意。 在一次又一次温柔又深重的进攻之中,李静嘉突然挺直身子,修长白净的脖颈后仰,穴肉也跟着颤动。 容清虽是第一次接触此事,但男人都是无师自通,此刻也不顺着女人的意愿了,模仿着插穴的动作在她的穴口大肆抽插。 舌尖顺着淫液,很快便破开了那紧实却又水嫩的小穴,穴口颤抖的越狠,李静嘉的反应便越大。 “啊——” 她终于传来一阵短促又柔媚的尖叫,小穴里喷出了一股水汁,便软着身子大口喘息。 容清直起身子,提起自己那曾经无比宝贝的袈裟,轻轻擦拭自己的鼻尖,这动作缓慢中带着禁欲,李静嘉迷蒙着双眼,目光停留在男人两腿之间已高高挺起的巨龙以上。 他本想替李静嘉清理,拿着袈裟的手指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什么,又伏身下去,将方才喷出来的汁液舔了个干净。 “嗯~” 李静嘉娇叫一声,直起身子就要去握住他的肉茎,可男人却突然把她箍在了怀里,床上的衣服被尽数丢到床边,光滑的被子盖到了二人身上。 容清将胳膊放在了女人的脖颈之下,二人的动作亲昵又暧昧,皮肉相贴,互相感知着对方的温度。 那坚硬粗长的巨龙还抵在李静嘉的双腿之间,可容清却已经闭上了眼睛:“睡觉。” “可是你都硬了!”李静嘉瞪着眼睛,伸出手就要去做乱,可男人的动作更快,抓住她的手指轻轻啃咬一口,一只手便搂住了她的细腰。 ………… 容清法师要性格大变了!情敌们通通劈死ヽ(`д′)ノ 第十七章肌肤相贴 长夜漫漫,这一觉,李静嘉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总是闪过幼时光景,那时父皇母后还在,她依旧是那个天之骄女。 一片雾蒙之中,所有人都缓慢后退,好似均要弃她而去,她奔跑,呐喊,被重重迷雾困住,双脚不断下沉,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将她完全吞噬。 就在此时,一只滚烫的大手贴上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的,缓慢的安抚。 迷雾消失,她的心绪渐然稳下,也终于睡了过去。 “公主?公主!颜大人来了。” 李静嘉被门外偌儿的声音唤醒,她低低“嗯”可一声,正欲转身,却察觉到火热的大手在她的腰肢向上,轻抚过下乳边缘,在她轻微的呻吟之中,似惩罚一般的握上了那白嫩玲珑的嫩乳。 大手又揉又捏,变化起伏的玩弄着乳肉,手指夹住乳尖,轻轻摩挲。 “嗯……” 李静嘉彻底清醒过来,她微微一动,就抵上了身后那堵坚硬的人墙,滚烫的温度烫的她浑身发粉,女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昨夜发生了什么。 金蝉寺院首伏在她的罗裙之下,用最将她送上了高潮。 “公主,您起了吗?” 偌儿的声音再次传来,李静嘉哼哼一声,声音又娇又媚:“别催。” 她双手撑着想要起身,却被大手按住,一个翻转,二人变成面对面的模样。 容清勾起她的发丝在指尖缠绕一圈,似乎是想留下她的气味。 “做什么?有人来了。”李静嘉眯着眼,十足的娇横模样,下一刻,便被人按上后颈,朝着男人的唇瓣贴去。 容清的唇瓣依旧干燥,他在李静嘉的唇瓣上细细摩挲,将她的下唇吃进,吐出,吃进,吐出,惹得李静嘉一阵酥麻,身体软成一滩水,忍不住张开红唇。 舌尖顺势钻入,这次却不如昨夜那般温柔,倒有些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沉寂,却又骇人。 舌头在她的嘴里四处横扫,勾着她的舌头狠狠吸吮,似乎想要吃的再深些。 “唔~” 李静嘉有些喘不上气,一双无力的软手撑在男人的胸脯上推搡着,在她快要窒息之时,容清终于松开。 “做什么!”李静嘉娇嗔着瞪他,伸脚去勾床边的衣服,圆润可爱的脚趾透出些许色情,男人眸光一闪,双臂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箍进怀里。 女人的腰肢极细,一只大手便能握住一半,如今被这样搂着,好似睡在了容清身上一般,男人顺着垂头,湿润的触感落到李静嘉的脖颈,缓而向下,高挺的奶尖被人咬住。 一边咬,还一边用牙齿研磨,惹得女人又痛又痒,眼泪都要出来。 “公主,要偌儿进来服侍么?” 与此同时,偌儿的声音第叁次传来,李静嘉还被人按在床上吃奶,难受又酥软,她脾气也上来,朝着门外便是一阵呵斥:“催什么?等不住就让他滚!” 听到这话,容清的动作轻柔不少,松开牙齿,用舌头轻舔着奶尖,好似动物在舔舐伤口一般。 一阵殊死纠缠后,男人终于松开她的身子,从床榻下捡起衣服,仔细耐心的给她穿上,在系腰带时,突然伏在她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嘶——” “容清,你是属狗的吗?!” 李静嘉的凤目沾上一层水气,秀眉微皱,一推男人,可容清只是低低嗯了一声:“公主说是便是吧。” 待女人收拾好,已然过了半个时辰,她对着铜镜瞧着自己脖颈上那显眼的痕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始作俑者。 无奈之下,只能换了件领子稍高些的衣服,却也只能遮个大概。 “吱呀”一声,房间门终于打开,颜书郢正伫立在门外,眼里没有半点不耐。 “颜大人日理万机,还是时间来看我?”李静嘉柔若无骨的靠在门框上,和颜书郢靠的极近,每说一句话,男人便能感知到她的气息。 颜书郢的喉头一滚,看着眼前这满面春风的女人,一时间恨得牙痒痒。 他紧赶慢赶将大理寺的事务处理干净,只为来瞧上李静嘉一眼,可是她呢,跟个没事人一般! “李静嘉,你……” 他本想问这女人有没有心,转念一想,却又将话吞了回去。 只见男人伸出一只大手,直将李静嘉朝着他身上拉拽,就差几厘米就能把女人拥入怀中之时,容清面色平常,脚步沉稳的从房门内出来。 颜书郢动作停顿一秒,转头看向了还被自己拉在手里的李静嘉:“李静嘉?” 李静嘉没有推开男人,反而是轻笑一声:“怎么了?我和容清法师讨论讨论佛法,碍着颜大人什么事儿了?” …………… 颜书郢:他为什么在你房间里? 李静嘉:关你屁事。 容清:没看见牙印么 第十八章谈何作践? 一股交杂着愤怒与醋意的情绪从颜书郢的胸口迸射而出,又缓慢化成些许苦意,在唇舌之中化开。 他本以为李静嘉只是说说,谁知她竟然真的同这容清扯上关系,瞧着二人之间那暧昧至极的气氛,颜书郢直接将李静嘉拽回了禅房,“嘭”一声将房门关上。 容清神色淡淡,转头静默瞧了房门一阵,便挪步向佛堂走去。 禅房内。 李静嘉被撑在男人双臂之间,后脊贴在门上,颇有些高傲的仰着脑袋:“颜大人怎的这般喜怒无常?让静嘉好害怕。” “害怕?”颜书郢一声反问,怒极反笑,用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曾跟你说过,不要靠近容清!” “颜大人说的我自然记在心中,不过……我上次说的事儿,大人可还记得?” 李静嘉面色不变,红唇微启,在男人的胸膛之前和脖颈上呼吸吹气。 男人紧闭双眼,倏地睁开,抓住女人那白嫩的手指在嘴边摩挲:“皇上现在十分忌惮容清,上次去广元寺,还派了人去追杀,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听到这些,李静嘉面色微变,双手揽住颜书郢的后颈,贴着他的脸颊说道:“还麻烦大人把今天所见之事,告诉李昂驹。” 颜书郢感知着脸颊上传来的柔软光滑的触感,顺势揽上女人的细腰,将她朝着自己的身上拉。 唇瓣贴住了她的下巴,缓慢亲吻向下,逐渐挪到脖颈时,正好瞧到那个鲜红的牙印。 男人刹那间愣住,痛苦又心疼的伸出一只手,轻抚着那一片殷红。 “静嘉……” 他紧紧咬牙,手肘开始颤抖,老高的人垂着头,将脑袋埋进了女人的肩上。 “静嘉,不要作践自己!” 更不要…… 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 李静嘉心凉如水,紧握拳头克制住想要颤抖的身躯,沉默片刻,轻笑一声:“作践?我这幅躯体,谈何作践?” 这话更是普通利刃一般,刺的颜书郢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从始至终,李静嘉都是他心底那一抹纯净,洁白,却又触摸不到的月光。 他每一件事都小心翼翼,生怕轻轻一碰,这月光就会散了。 他也不敢握得太紧,只怕那月光从手上穿过,最终落得一场空。 男人突然发狠,狠狠一拳捶在了木门之上,箍住李静嘉的细腰想要亲她,李静嘉虽面带媚意,却撑着手臂躲闪,就在二人僵持之时,禅房外突然传来呼唤:“公主?” 是沉屿之的声音。 颜书郢的拳头收紧,用强迫李静嘉和自己抵着额头,缓缓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 他终于将女人放开,而李静嘉则是毫不犹豫的转身,将房门拉开:“怎么沉大人今日也得空了?” 其实沉屿之只比颜书郢略微晚了一点,不过二人并未碰上,他见李静嘉的房门关着,以为她还未起身,才在门外等待。 谁知木门突然传来巨响,他担心李静嘉会有什么事,才冒昧的叫了一声。 颜书郢板着俊脸,跟在了李静嘉的身后,他皱眉盯着沉屿之的眼睛,刹那间便碰撞出火药味道:“沉大人倒是殷勤。”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沉屿之也收了那副儒雅的姿态,礼貌却不失攻击性的说道:“公主一人在此,总归是有人要来照顾的,听说安国公要为颜大人说亲,颜大人不亲自回去瞧瞧?” 听到这话,颜书郢面色一僵,本能的朝李静嘉望去,可女人也只是瞧着自己,没有半点反应,方才平息下的怒火再起,他冷哼一声,甩袖就走。 女人瞧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凤眸中似乎还沾染了些水雾,刚走一步,便作势歪倒在沉屿之的身上。 沉屿之面色一红,连忙将李静嘉扶住,可女人似乎没有什么力气,软着就要滑落,他没了办法,低声说一句“冒昧了”后,将李静嘉横抱而起。 男人稳步进入禅房,顺势将她扶到禅房内的软椅上,可李静嘉还搂着他的脖子,微微吐气:“多谢沉大人。” 沉屿之心跳如雷,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微微垂头,同样瞧到了女人脖颈上的牙印。 “这是?”男人下意识出声,而李静嘉此刻才松开双臂,一副垂眸落泪的模样:“没什么。” 听到这话,沉屿之眉头微皱,脑中闪过方才那重重的捶门之声。 颜书郢…… 难不成是颜书郢做的? “公主,是颜书郢强迫你么?”沉屿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话。 “没有,沉大人莫要猜了。” 李静嘉的声音更软,可偏偏这副模样,更惹得男人一阵心疼,就算不是颜书郢,沉屿之也将这罪责全权加到他的身上。 一国公主,却要被人如此凌辱! 沉屿之的胸口开始一阵接着一阵的绞痛,他盯着那殷红,不受控制的亲吻上去。 男人的舌尖在上面轻柔缓慢的滑动,仿佛在为她疗伤。 又是一阵摩挲,只见沉屿之喘着粗气,将李静嘉轻轻拉入怀里:“公主,我以先祖起誓,这辈子,非你不娶。” 第十九章你要负责 沉屿之走了。 带着满腔愤懑和无限怜爱。 李静嘉静默的瞧着手上那对晶莹剔透的,承担着沉家希望的镯子。 利用别人的感情,是否会万劫不复? 罢了…… 她堪堪起身,做没事人一般,懒散躺于门前的躺椅之上。 日头渐偏,只剩叁两抹剩余柔光,四处寂静一片,李静嘉模糊之中,恍然听到声猫叫。 她略微抬眼,一个小和尚手中正提着笼子,而笼子中装着一只雪白可人的狸猫。 女人直起身来,兴趣盎然,冰冷的凤眸化开几分:“这是?” 小和尚不敢同李静嘉直视,他轻缓的将笼子放到桌上,小声道:“院首说担心公主在寺中无趣,特寻了这狸奴拿来同公主作伴。” 小小一团在笼子中喵喵直叫,瞧起来十分可怜,李静嘉伸出玉手,将那精美绝伦的笼子打开。 “公主小心!” 小和尚忽的叫了一声,这狸奴颇是任性,除了院首,谁也不能靠近,一靠近便会龇牙咧嘴的挠人。 可这担忧显然多余,只见这雪白一团在李静嘉的手掌上轻轻碰触,喵喵叫了两声后开始在她的手上蹭来蹭去。 小和尚张大嘴,可那小东西已然钻进了女人的怀里。 李静嘉轻轻抚摸着小猫,再抬头瞧那笼子时,双眸中是一阵冷光:“笼子丢了吧。” “是……是。”小和尚连忙应声,正提着笼子准备走时,又被女人喊住:“等等。” 他略微转身,只见李静嘉已从躺椅上站直起来:“容清呢?” “院首在前堂给天选者授衣。” 天选者,是下任院首的称呼。 金蝉寺的每任院首,在十一二岁便由佛喻选出,选出后由当时院首授衣,待时任院首圆寂后,天选者便顺位接替。 一代沿着一代,守护这冷清的寺院。 回神时,小和尚已提着笼子离开,李静嘉将小猫放进禅房,抬脚便向前堂走去。 偌大的空地盘坐着一个又一个信徒,安静又壮观。 佛坛之上,容清一身黑色袈裟,在微风中摇曳飘荡,周身发着不可亵渎的佛光。 他的一双大手托举袈裟,如佛赐一般赐给了正盘跪于他身侧的少年。 少年眉目低垂,隐隐有些激动,在接过袈裟时,容清不知说了什么,他一副受教模样。 李静嘉就那样矗立,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侧脸,似是有所感应,容清顺着这方向瞧过来,二人在微暗的目光中对视。 他的眼睛澄澈透明,可目光深处却带着些许孤寂,更多的,是不知从何而生的悲悯。 孤寂什么呢? 金蝉寺院首,至高无上,甚至掌握着皇位的决定之权。 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攀不上的地位。 容清收回目光,又同众人讲了几句,再抬头时,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弟子们零星散去,容清在原地伫立许久,才缓然转身。 过廊上有些黑,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听到自己的脚步,黑暗之中,一只早有预谋的小手巧妙的将容清按到于廊柱之上。 “法师昨晚还和静嘉卿卿我我,怎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熟悉的女声传来,李静嘉只到他的肩脖,每说一个字,都有热气透过男人的衣料,滚烫落到他的肌肤上。 女人的手指在容清的身上缓慢爬动,最终落到了他的脖颈后方,洁白的手腕上露出两个镯子,在隐约的雾光下散着光泽。 男人表情微变,大手扣住她的后颅,两瓣软唇终于贴到一起,容清用力的吸吮吞吐,只几下就打乱了李静嘉的呼吸,女人撑着他的胸膛要离开,可那只大手却搂的更紧。 李静嘉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双手逐渐无力下垂,若不是还有人把她揽着,恐怕早就滑到了地上。 她被迫接受着这铺天盖地的狂吻,努力想要跟上男人的节奏,在感受到她的顺从之后,容清终于轻柔不少。 大手捏住那只小手,缓慢而又坚定的向下滑动,最终落到了男人那已经高高鼓起的男根上。 容清松开李静嘉的红唇,挪到她的耳边亲吻,在吐气之间,用着沙哑低沉的声音诱惑人心:“它硬了,静嘉,你要负责。” 第二十章也太霸道! 天色越发暗了,叁两个和尚举着灯笼,安静的在寺庙中穿梭。 暗黑一片的角落,发着奢靡又暧昧的味道。 高大宽阔的身影靠于廊柱,这身影微微仰头,喉中发出些隐忍的闷哼。 他的脚边正伏着消瘦矮小的身影,那身影不停晃动,偶尔发些吞咽之声。 李静嘉何其冷静高傲,方才被容清亲的一阵沉迷,竟鬼使神差的给他含上了肉棒。 坚硬昂扬的男根微微下垂,女人须得费劲张嘴,才能勉强吞得下那如同鹅蛋一般大的龟头。 四周传来些细微的脚步声,若是谁突发奇想从此处经过,定能一眼瞧到这对淫乱的男女。 镇定自若的李静嘉生出紧张之情,呼吸又快又重,透过单薄的僧衣,落到了男人的小腹之上。 容清垂下头来,女人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微闭,其中夹杂着些诱人的水光,肉茎卡在红唇之间,小脸被撑得鼓起。 这场面太过刺激,惹得男人心痒难挠,他用手指碾上女人的嘴角,挺着腰缓慢抽插。 李静嘉的喉咙又酸又涨,她不是没给容清吃过肉茎,可男人上次是被迫,今日却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周身都是侵略的野性。 肉根每次进来,她都用舌尖撑着龟头轻做缓冲,以减少生理上的不适,软而白的手指握在剩下的肉茎上上下撸动。 奈何李静嘉生来娇气,脸颊都酸了,还不见容清释放,她皱着眉将那巨物吐出,双手撑在地上轻微吐气。 昏暗的灯光之下,女人凤目有些失神,肌肤发粉,原本就红润的唇瓣好似有些充血,惹得男人更想将她搂在怀里狠狠蹂躏。 偏偏她一边吐气,还一边娇嗔:“法师这是欺负人么?” 容清那双好看的眸子暗了几分,也不逼迫,而是大手一扬,将女人从地上捞起。 二人一路无话,回到禅房时,屋里的烛火正在忽闪,男人将李静嘉放到腿上,二人就这样面对面,气氛一阵火热。 滚烫的气息落到女人的脖颈和锁骨,大手有条不紊的剥着她的衣服,不过叁两下,她就成了一丝不挂的模样。 李静嘉向来不喜被旁人操控,她伸出柔手在二人之间推搡,不愿容清靠近自己。 可男人一只手便抓住她的两只手腕,而另一只手捏了捏那颤微立起的乳尖。 “唔……” 李静嘉娇哼一声,她挣扎着就要躲开,又被大手揽住腰肢。 温润的唇瓣贴上了她的肩胛,重重啃咬一口又挪到胳膊,缓慢向下,落到了她的嫩乳上方。 男人一路游曳,红色暧昧的痕迹也留了一路。 女人的身体轻颤,想要呼出声,却又忍住,容清似乎有意折磨她,在嫩乳上摩挲一阵后,直接张嘴咬上。 他将嫩乳卷进嘴里,放大力度吸吮,牙齿在乳尖上研磨,又开始轻轻啃咬,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痕迹。 大手摸上她手腕的镯子,动作又重了些,最终才在女人的耳边说道:“丢了。” 李静嘉第一次知道容清竟还有这样强势的一面,看来往日的清贵自持,也不过是这男人的外壳罢了。 她紧紧咬牙,按下乳尖上传来的快感,哼了一声:“容清法师管的好宽,静嘉上次那支簪子已被丢了,这可是沉大人送我的传家宝,我偏要戴着。” 这话在容清耳里听来,无异于让他亲手取下。 他再次蹭上女人的嫩乳,甚至越发色情。 大口含住乳尖,如同幼童吃奶一般吸得咂咂作响。 乳尖已肿胀停立,甚至连玫红色的乳晕都红肿一片。 李静嘉再次失神,一双手腕被松开,白嫩的肌肤上甚至出现了被掐过的红痕。 容清坚定的,不容拒绝的将女人手腕上的镯子往下滑,刚滑掉一个,李静嘉顷刻便反应,她开始不停挣扎,犟着不让男人把另一个取下。 “容清,你也太霸道!” 她娇呼出声,脸颊上是怒气和情欲交杂的红晕。 可男人好似没听见一般,抓着她的手臂将另一只也取了下来。 “咚”的一声,那对晶莹剔透的镯子便消失在了漆黑一片的地上。 李静嘉怒上心头,扭着身子就要起来,可是她刚一离开男人的大腿,就被拉着转了一圈,背对着容清坐上了他的双腿。 “你做什么?”女人再次出声,男人的双唇已经亲上了她的后颈,温热的舔舐缓慢下移,最终张口咬上了肩胛骨。 男人那沉闷的声音此时传来:“李静嘉,是你先招惹的。” 第二十一章春光糜旎(一) 一阵天旋地转,李静嘉被人捏着腰压到榻上,容清的大手缓慢下滑,肆意在白嫩柔软的臀肉上捏了捏。 女人缩着圆润的屁股要逃,又被一只手给按住。 另一只在臀瓣上做乱的手挪向前方,毫不犹豫的探向了那处温暖,黏腻的汁液胡乱蔓延,彰显出这具身体的动情。 那一张一合的小口奋力吸吮,倒是比它的主人热情,容清曲着手指又探入一截,李静嘉哪里有过这种感受?锋利的爪子在男人的后背使劲挠上一道,呜咽着扭头。 柔软嫩滑的贝肉紧含着手指,还在邀请它入的更深些,容清又勾着手在珠核上缓慢轻柔的按着,一股水汁喷涌而出,沾了他一手。 男人又掐着李静嘉的腰变了姿势,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女人的后背,巨大的男根在她那白嫩无力的双腿上轻戳几下后,直接从臀缝后方滑入。 李静嘉还在挣扎,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这样挣扎,不过是添了几分情趣。 滚烫的肉茎就这样毫无间隔的贴上了她的穴肉,烫的她一阵发颤,又是一股淫水。 婴儿小臂一般的肉茎尖端发红,被染的油光发亮,此刻正卡在双腿之间,露出大半个棒身和龟头。 任凭谁见了也会有些害怕。 “昨夜静嘉说我硬了,今夜也硬了,还劳烦静嘉……” 男人在她的身后吐着热气,一边说,一边耸腰挺胯,开始任由肉茎在女人的腿心抽插起来。 李静嘉面色发红,脑中一片闷热,触感却越发的清晰。 坚硬的棒身青筋鼓起,每抽插一下,就会蹭到已然停立的小珠核。 她的小腹一阵酸胀,淅淅沥沥的汁水流个不停,肉贴着肉摩擦,传来细微的水声。 心理的燥热越积越多,她想轻呼出声,却又不愿在男人身下服软。 肉棒摩擦得幅度越来越大,好几次冲撞上张着小口的肉缝,刚刚碰上,又飞速离开,惹得女人一阵空虚,抓着容清的手也紧了几分。 随着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囊袋也在小屁股上“啪啪”作响,女人娇气,皮肤更娇气,不过两下就开始发红,瞧起来像是被虐待了一般。 容清那双如清泉一般的眼睛开始发红,单手在女人的娇乳上辗转起伏,还将雪白的乳团紧捏在手里,看着乳肉从节骨分明的手指中溢出。 粗壮的肉茎就着汁液挤开肉唇,巨大的龟头试探性的向小口进入,李静嘉身子一紧,狠狠在容清的臂弯上咬了一口。 “容清!你敢!” 此话一出,正捏着乳肉的大手突然转向乳尖,狠狠一撮,女人张着嘴呻吟出声,容清的声音缓缓传出:“公主都敢,容清如何不敢?” 没有比现在更强势的了,龟头不由分说的插入小口,原本的小口被撑成一个圆洞,正艰难的吞吐着男人的肉茎。 李静嘉的身体下意识排斥异物,穴壁疯狂蠕动,想要将这东西挤出去。 淫液被男根堵在了通道中,只能悉数浇上龟头,任由着女人咬牙颤栗。 穴口被撑得发白透明,好似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撑坏。 这也是容清的第一次。 那活跃的小嘴正在疯狂吸吮,偏偏李静嘉还在扭动身体,肉壁不停收缩,惹得他头皮发麻。 一丝一缕的快感从尾椎骨化开,不过叁两下就消失不见,惹得男人想要再用力些。 就着还留在通道的淫液,他开始缓慢抽插起来,每当触到那层薄膜,便飞快退出,再缓慢顶入。 肉筋只进入叁分之一,拔出来时都会带出些许液体,李静嘉又疼又爽,被这莫名其妙的触感弄得发昏。 容清有心让她难受,每次狠狠顶弄几下,在感到小穴开始艰难吸吮,或是肉壁开始收缩时,便又即刻停下,用心感受着小嘴的湿润和热情。 这样来来回回叁两下之后,李静嘉的耐心同理智终于被消磨干净,她抓着男人的胳膊,呻吟着催促。 这样的动作勾的容清一阵荡漾,终于挺着腰有节奏的耸动起来。 肉棱同穴壁摩擦,又蔓延出酥酥麻麻的爽感,女人红唇微启,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猫叫,整个身上都是细汗,肌肤也成了粉嫩颜色。 晶莹剔透的淫液在高速的摩擦之中变成白沫,粘贴在两人性器的交合之处,“菇滋菇滋”的插穴声传来,让人。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只见偌儿拿着一根蜡烛缓慢入室:“公主,奴婢来给您换……” 话未说完,偌儿便被床上那春光震惊,床帐并未放下,二人在被褥下的动作十分清晰。 只听得“咚”一声,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李静嘉推搡着容清,扭头看向震惊的婢女:“出去!” 第二十二章春光糜旎(二)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飞速拉开,急促的脚步愈来愈远。 龟头还卡在穴口当中,容清却没了动作。 他的眸光带着几分清明的审视,就这样同李静嘉对视,这眼神仿佛将她看了个通透,甚至将她的筋骨翻来覆去的磨炼。 李静嘉的心跳越发快了,在这个男人跟前,她的任何动作,都能被瞧得一清二楚。 女人一阵心慌,缩着屁股又要逃,可此刻的容清不仅强势,还夹杂着些许怒气,只听的“啵”一声,肉茎和穴口就这样分离。 李静嘉咬着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更要忍下身体的空虚之感,她刚挪到床的里侧,便被一只大手抓了回去。 一番纠缠反抗,终究还是被男人压到了身下。 紫红色的肉茎不由分说的挤进粉色小孔,小穴受到刺激,含着龟头热情的向进吸吮。 方才磨穴的快感还残留余韵,此刻更加清晰,惹得花心一酸,挤出大股淫液。 饱胀之感使得女人的四肢一阵绵软,推搡的那只手转为收紧,死死捏着男人的臂膀。 容清开始耸动身子,似乎带着发泄的怒气,每次都要狠狠进入,在触碰到那层磨时,会缓慢停顿,随后再飞速拔出。 李静嘉的身体一阵紧绷,生怕男人一不小心就直接连根没入,奈何身下的苏爽太过明显,惹得她偏头哼唧。 二人正是面对面的亲密姿势,肉贴着肉快速摩挲,乳尖划过男人坚硬的胸膛,被磨得发红发涨,一阵痛麻。 偏偏容清还用手钳住了李静嘉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李静嘉自诩恶人,她这小半辈子,利用过许多人,更是攻于心计。 可是她从来都是泰然自若,从没有像这般慌乱,挣扎着不去看男人的眼睛。 越是这样,容清挺动的速度越快,女人的神志在奔溃的边缘来回横跳,肉棱一次又一次的刮上穴壁的褶皱。 她的身体太敏感,每当龟头戳上穴壁上的软肉,都会颤着身子流水,二人交合之处泥泞一片,又是一阵“啪啪”的水声。 快感积累到顶峰,终于到了李静嘉承受不住的地步,她仰着头,穴壁迅速收缩,想要男人动的更快些,可容清就是不愿给她,直接把肉茎拔了出来。 她呜咽一声,指尖都要刺进男人的肉里,红着眼张着尖牙:“容清!你…你欺负人!” 这声音娇媚柔软,带着欲求不满的意味,湿漉漉的,油光发亮的肉棒开始在小珠核上戳弄起来,李静嘉张着嘴,微声呻吟,一双凤目水光粼粼,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 就在她又起了些快感时,男人再次停下,李静嘉被惹得起了火,一口咬上了容清的肩膀,想将心中的欲火全部泄出:“你给我出、出去!” 肩膀刹那间变得血肉模糊,细微的痛楚刺激了男人的神经,他吞进女人的耳垂,用牙齿研磨一阵后,又缓慢退出,热气一阵接着一阵,惹得李静嘉再次红了身子。 “公主想要么?” 李静嘉一阵屈辱,这种被操控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她别扭的转过头:“不要!” 女人不知道她这幅模样有多美,被男人折磨的肌肤发粉,浓黑的秀发铺在身后,越发显得她风情万种。 大手掐住腰肢,肉茎终于动了起来。 九浅一深的摩挲成了叁浅一深,软肉和汁液粘连在肉茎上,难舍难分。 容清顶着龟头撞上肉壁的敏感点,李静嘉突然弓起身子,大口喘息,知道她得了趣,男人的的动作就越发重了,偏偏还朝着那一个地方顶弄。 饱胀充实的感觉带来一阵酥麻,快感越积越深,如同洪水决堤一般,李静嘉仰着脖颈,身体大幅度颤抖,小腹一抽一抽,被男人轻微的顶弄给送上了高潮。 她的手指都没了力气,还在喘息之间,容清的身子也抖了抖,一声闷哼发出,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体内迸射而出,烫的内壁又在发颤。 李静嘉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她实在累的发抖,整个人的意识都朦胧着,男人将她搂进怀里,在模糊之中,一道微弱却有力的声音响起:“静嘉想要几个孩子?” 第二十三章太勾人了 清晨。 高贵素雅的大床上一片混乱,床尾随意乱扔着几件衣服,黑色袈裟同红色衣袍纠缠,活脱脱生出种诡异又妖艳的美感。 粗壮的臂弯间露出一截莲藕般嫩白的手臂,上面被些许红痕点缀,光瞧着,就知道交缠的二人有多么暧昧。 女人眼皮轻动,被身下的异物吵醒——小穴被粗糙坚硬的巨物撑得发胀,轻轻动一动,那巨物就会再次胀大几分。 李静嘉朦胧睁开双目,后背的胸膛烫的她皮肤粉白,她一边想离男人远些,一边又想将肉茎给挤出。 偏偏容清的手腕如同铁索一般锁在她的身上,如何挣扎都不见松动半分,还暖在她体内的东西,似乎还有昂扬之势。 女人轻吐一口气,压制下胸口的燥意,双目无神的瞧着床帐顶端,脑中划过容清昨夜说的最后一句话。 生几个孩子呢? 若是能逃出牢笼,她兴许会生个女儿。 给不了她滔天的富贵,那就给她一生自由。 若是能瞧瞧李宋的大好河山,北疆的大漠孤烟,还有……外域的异样风情,那是再好不过。 若是她逃不出牢笼…… 还谈什么孩子呢? 可是这一切和容清有何关系呢? “喵~”一声黏腻的小猫叫声勾回女人的思绪,她侧目一瞧,那只雪白的团子不知何时蹲到了床尾,正睁着大眼瞧着她。 李静嘉险些忘了屋子里还有只猫。 昨日没给它喂饭,约摸是饿了。 容清的大手还禁锢在她的腰间,女人没了办法,只能朝着小猫伸出一只玉手:“过来。” 那小猫好似听懂人话一般,抬着小短腿就钻进了李静嘉的怀里,她此刻还光着身子,被细密的绒毛惹得一阵发痒,夹着肉棒的小穴开始不受控制的收缩。 女人瞬间红了脸,直在心底暗骂自己没出息,努力平稳下心绪后,才开始一本正经的逗着小猫:“以后你就叫阿离吧,好不好?” 小猫喵喵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同意。 李静嘉正露出一个笑意,一双大手骤然握上了她的嫩乳,略带薄茧的手指一边在乳晕上画圈,一边用力揉搓,好似在揉面团儿一般。 卡在穴口的肉茎缓慢坚定的破开嫩肉,粗糙不平的棒身同被撑到极致的穴肉粘连,花穴疯狂蠕动,吐出一大股淫液。 “容清!”女人娇娇叫出一声,试图喝停男人的行为。 阿离还在她怀里呢! 奈何容清只是低沉“嗯”了一声,继续耸腰挺进,穴里鲜嫩一片,紧致又顺滑,不过是轻轻插了几下,穴肉就变得软烂无比,肉壁不停蠕动,险些要让他交代。 女人抓着他的手臂向外推,反而被他抓住手指,辗转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 很快便响起了黏腻的水声,穴肉每每被翻出,都会滚出些晶莹的液体,李静嘉咬着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些。 可容清的另一只手已轻抚上了她的唇瓣,手指在唇瓣外侧仔细临摹,苏痒无比,她忍不住张开红唇躲避,恰巧此时,男人在肉壁的敏感处一顶,她期期艾艾的就叫出了声。 体内的肉茎好像受了刺激,刹那间又胀大几分,李静嘉被磨得失了神,直接在顶弄中攀上高潮。 她背对着男人,瞧不到对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炙热的鼻息在她的脖颈和肩胛处喷洒。 小猫不知什么时候已跳下了床榻,巨物在紧缩吸吮的通道内缓慢抽出。 李静嘉被按着肩膀换了姿势,男人掐着她的脚腕,引诱她勾到了对方的腰上,那水淋淋,油光发亮的肉茎,在穴缝处摩擦两下,再次挤了进去。 被褥开始高低耸动,女人那隐忍的呻吟声偶尔泄出,容清不知是怎的了,一言不发的做着身下动作,活脱脱将李静嘉弄得潮喷了叁两次,才闷哼射出。 娇气的长公主这次是彻底生了气,浑身无力发软的将自己埋进了枕头中,容清一边诱哄,一边勾着手指将她体内的精液给抠挖出来。 红肿的肉唇源源不断的滑出浓白的液体,惹得男人再次眼红。 直到他用帕子将黏腻的小穴完全清理干净,李静嘉也不肯看他一眼。 容清自知是有些过分,大手一伸,将女人从被褥中捞出,贴心细致的给她套上衣服,末了,才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一下:“是静嘉太勾人了。” 第二十四章把鞋穿好 李静嘉实在被弄得太狠,略微走上两步,红肿的小穴便是一阵厮磨的疼痛。 她恶狠狠的瞧着那始作俑者,犟着不同他说话。 容清要给弟子做早课,温柔又强势的瞧着女人吃下早饭后,才缓步离开。 禅房里全是糜乱之味,李静嘉轻皱眉头,伸出玉手将窗户打开,想让屋里透些气。 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触感,她垂头一瞧,容清之前遗落在她这里的佛珠,此刻正挂在她的手腕上。 女人一时间晃了神,还带着情欲的眸子缓慢坚定的恢复镇定,她猫着腰,在屋子里寻了几圈,终于找到昨夜被丢出来的那对镯子。 晶莹剔透的镯子不过是沾了些灰尘,没有半点损坏,李静嘉将东西举起来,对着光线瞧了一阵,伸手将它们装进了一个镶着宝石的木盒里。 日头渐高,禅房门前的躺椅上又出现了往日的倩影,与往日不同的是,女人的身上多了一只小猫。 雪白的小猫在红衣女人的怀里蹭来蹭去,白嫩的玉手轻轻在小猫背上抚摸,俨然成了一副上好的画景。 偌儿昨夜撞破了二人的淫乱,今日如同做了亏心事一般,进出都垂着头,说话也不敢直视李静嘉的眼睛,倒是李静嘉跟个没事人一般。 她惯是喜欢光着脚晃悠,此刻也不例外,就在快要睡着之时,身前突然出现一道身影,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太阳。 女人自是不依,凤眸缓慢睁开,夹杂着不满和慵懒,纤细的腰肢突然被大手扣住,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落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张着牙就要向那熟悉的肩膀上咬去,耳边却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众人都看着,静嘉确定要咬么?” 李静嘉猛然清醒,她够着脖子一看,不远处还站着一群小和尚,正低眉顺眼,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这男人莫不是疯了? 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她? 男人的脚步不急不缓,进屋将她放到床榻之上,李静嘉还在记仇,伸出一只手想要将人推开,可男人却捉住了那只小手,一股冰凉的触感在手心传来,女人这才垂头。 是一个翠色的玉盒,盒壁雕刻着几只鸟儿,小巧玲珑,甚是讨喜,李静嘉歪着头,凤眸中掺杂着几分疑惑。 容清将玉盒接过,打开盖子,里面竟装着一层靓丽的胭脂,而胭脂的颜色,似乎有些像她第一次同这人相触时涂的颜色。 她记得清楚,那天的容情在昏暗的烛光下熠熠生辉,如同佛身下凡,只为超度众人。 平淡如水的心脏猛然跳动几下。 有许多人送过她胭脂,世家公子,朝中重臣,或是……那九五至尊。 可他们都是大把大把的东西向公主府送来,从没有人像这样。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胸口喷涌而出,女人粉拳紧握,一声不吭。 男人在指尖沾上一些,颇是生疏的在李静嘉的红唇上描摹着,他的目光也愈来愈加火热,顷刻之间迸射而出。 大手扣上李静嘉的后脑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尝尝。” 容清并没有说谎,他的确是在尝。 先是轻轻啃咬唇瓣,然后变成缓慢吞吐,舌尖勾着唇瓣的纹路,一点一点,将蜜香味的胭脂舔了个干净。 李静嘉从来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容清法师竟然这样纵欲,她浑身瘫软,挣扎不得。 舌尖顺着唇缝探进,勾着她的舌头纠缠,又去轻扫上颚和舌壁,惹得手中之人一阵颤栗。 “容清……唔……外面……外面还有人在等着!”李静嘉不知自己是不是跳进了火坑,她现在只想把这个火球赶走。 容清抓住了那只正在推搡的手,放在唇瓣亲吻一口。 就在李静嘉以为他终于要离开之时,男人突然又抓住了她的玉足。 缓慢又轻柔的吻落到足背,容清的眸光突然变暗,在脚踝之处狠咬一口。 嫩白的小脚瞬间通红,李静嘉也惊呼一声 “嘶——容清!”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语言竟然这么匮乏,蹬着脚就要逃跑,可脚腕还被人抓着,就这样硬生生被拉到了床边。 地上那两只精致的小鞋被男人握到了手里,不由分说的给李静嘉套到了脚上:“把鞋穿好。” ……………… 接下来要走一些剧情了,不要着急哦。 第二十五章特赐佳姻 本艳阳高照的天气到夜间便变了卦,一声惊雷响起,李静嘉眼皮微动,神志瞬间清晰。 不知容清是何时来的,此刻正安稳睡在她的身侧。 闪电再起,屋里被闪的一阵发亮,女人定住瞧了一阵,才勾起薄裳,飘然下榻。 她稳步走到窗边,窗户推开时,凉风侵袭而入,将浓黑的发丝勾的飞扬,纤细的身躯轻微一抖,有些懒散的靠上了窗边。 浓云将星月遮掩,低沉席卷整个夜空,闪电同雷声再起,夹杂着树叶的沙响。 要变天了…… 正出神时,一双坚硬的手臂环上她的臂膀,微颤的身躯落入滚烫的怀抱,男人将下巴轻放在她的肩头,耳边全是滚烫气息。 李静嘉猛然回神,冰凉的身体渐然暖和,可臂膀却越搂越紧,嫩白的肌肤甚至已被箍出了红痕,容清却还在用力。 好似要将她融进骨血之中。 李静嘉并未挣扎,任由着男人发疯。 二人相顾无言,就这样静默。 清晨,几滴残留的雨水滑落,空气中带着几分暴雨席卷后的清新。 李静嘉被屋外的喧嚣吵醒,她随意伸手,身侧的被褥已冰凉一片,不知男人是何时走的。 昨夜吹了太久凉风,脑袋竟有些昏沉,又被人扰了清梦,娇纵的脾气也上来。 她行到门前,只听得“吱呀”一声,迎面便瞧到了李昂驹身旁的大太监——安公公。 “你来做什么?”女人的眼中闪过不悦,直接转身进屋,歪扭着上了软榻。 安公公双手捧着圣旨,面露谄媚,双眉间带着抹不去的喜悦,勾着腰随李静嘉进了屋。 “长公主,大喜事!皇上今日一早给您和沉大人指了婚,还给了沉大人封了安北伯,赏赐伯爵府,如今圣旨已传遍前朝后宫,奴才特来送旨讨喜!” 太监的声音又急又尖,正玩着小猫的女人一顿,整个身体都愣住。 赐婚…… 她和沉屿之。 圣旨已经……传遍前朝后宫! 凤眸闪过刹那的惊涛骇浪,再去抚摸小猫的那只手竟有些颤抖,李静嘉整个脑袋嗡声一片,强壮镇定的抬起头。 “多谢安公公。”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的声,浑噩僵硬的拿过那盖着玉玺印章的明黄色绸布,又给人抓了一把金瓜子。 安公公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皇上娇纵长公主,所以公主府的差事最是难做。 清晨他将圣旨送来,足在屋外站了一早,方等到女人出来。 这些年来,求娶公主的俊杰无数,唯独沉屿之成功,还得了伯爵的位置。 这是何等荣耀? 可眼前这千尊万贵的人儿却好似不在乎一般。 他微微吸气,小心翼翼的说道:“轿子早在寺外侯着,公主……” “你先出去,我还要收拾一番。” 听到这话,安公公如同大赦一般,抬脚便向门外走去。 “吱呀”一声再响,李静嘉攥紧那布料,缓慢向梳妆镜旁走去,沉稳的步伐在沾到镜台那一瞬尽显慌乱,她颤着手坐下。 妩媚淡然的面色微微泛红,她将那圣旨铺开,逐字看起。 “长公主李静嘉,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新科状元沉屿之,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此为佳偶天成,特赐佳姻。” 女人小指结骨发白,红唇绷直。 佳偶天成,特赐佳姻…… 特赐…… 佳姻! 积涌的情绪顷刻泄出。 双眸已是一片雾蒙,她将布料抓紧,好似珍宝一般的搂进怀里。 一向自持的长公主伏到桌上,纤弱的背影巨幅颤抖,啜泣一声接着一声。 朦胧泪珠溅上明黄,开出一朵又一朵的小花。 终于。 从十岁到十七岁,她被锁了整整七年。 更是等了整整七年! 终于…… 终于! 再也不用在公主府中望着四方的天空,再也不用和李昂驹维持那不为人伦所接受的关系。 她从不在乎和谁成亲,她只在乎能不能成亲! 只要从那牢笼出来,她便有一万种方法能逃。 李静嘉,你终于成功了。 第二十六章来生再还 再抬头时,铜镜中那双媚柔的双眸已是通红一片。 李静嘉伸出玉手,坚定又坚韧的揩掉面颊上的每一滴泪水。 别哭。 这种好事,难道不该笑么? 于是镜中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意,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手腕上的佛珠滚了一圈,李静嘉紧紧抿唇,想用另一只手将它滑落。 可滑到一半,就好似被人按住了手臂,怎的也使不上力。 容清的面容在女人的脑海浮闪,淡然的,冷静的,微乱的,甚至……还有纵欲的。 她强行收紧手指,“吧嗒”一声,珠串被扔到了铜镜前。 从踏入金蝉寺的那一刻起,她的目的,就是被赐婚给沉屿之。 颜书郢和李昂驹说的不错,容清是个危险的人物,可对女人来说,他又是如此迷人,她险些在自己的棋局中乱了阵脚。 这个男人拥有可以动摇皇位的权利,更拥有无数信徒,朝臣们尊他敬他,百姓们信他拜他,所以李昂驹才惮他怕他。 她的皇兄,是个十足的疯子,哪怕牺牲天下,也要将想要的东西玩在掌心。 所以怎么会容忍一个男人在动摇他权利的同时,又去动他做梦都想得到的女人呢? 她一次又一次的让颜书郢在其中传话,将男人的嫉妒心和忌惮心迭加。 压垮李昂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那夜和容清的纵欲。 若不是她在其中设计,偌儿怎么敢夜半闯入禅房? 又怎么会撞破她和容清的淫乱? 这道圣旨也不会下的这般快。 她还记得那夜,容清好似将她看了个通透…… 沉屿之的父亲本就镇守北地,劳苦功高,唯一一个儿子,定不会让他去吃苦受累。 所以他得了状元。 李昂驹又赐伯爵之位,想将沉屿之一辈子都拴在皇城之下。 将自己嫁给他,不仅断了容清的念想,更将她一起栓在了皇城之中。 这是唯一的,更是一举两得的法子。 李静嘉在赌…… 这一场,她终于赢了! 沉屿之曾经给她的镯子还在发亮,她缓慢取出,轻滑上了手腕。 就当这金蝉寺人和事全是一场长梦罢。 梦醒了,也该散了。 李静嘉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一番梳洗打扮,套上来的那日穿的月白纱衣。 她两手空空来,那便也两手空空的离开。 房门拉开,屋外早已站满了来接她的宫女太监。 长公主白齿红唇,墨发微扬,身上轻纱飘飘,好似从天上下来的人儿。 众人弯腰行礼,李静嘉抬出一只脚,坚定落下,随后便大步朝着院口走去。 “喵~” 小猫的叫声传出,白色团子如风一般袭来,几个太监怕扰了公主凤驾,扑着就要去捉。 可那猫儿凶悍无比,龇牙咧嘴的在几人身上留下了伤疤。 李静嘉语气冷冽,朝着几人呵斥:“住手!” 说罢,又俯下身子,朝着猫儿伸手:“阿离,过来。” 小猫瞬间乖巧,跑着扑向女人怀里。 她原本是什么都不带的,可这猫儿怎么办呢? 阿离似乎感知了李静嘉的情绪,在她的怀里蹭了又蹭,好似在挽留。 女人微微抿唇,一阵静寂后,将猫儿揽进怀里,继续抬脚。 寺庙门口还有大波人在等待,庙里的弟子们纷纷驻足,在长公主经过时,微行佛礼。 李静嘉行了一路,并未瞧到那清高矜贵的身影。 她知道,那双眼睛在暗处看她,兴许还夹杂着恨意。 谁会愿意成为别人的棋子呢? 别怪她。 今日踏出这座庙门,她还是长公主,容清也还是高僧,他们的人生,再无交集。 佛道讲轮回,欠他的,来生再还。 第二十七章遍体鳞伤 高大辉煌的皇家寺庙外,前后静布着两辆马车,高头大马身披绸缎 ,额上饰珠,一派奢华景像。 李静嘉缓慢抬脚,将将从寺门出来,就对上沉屿之那双激动难持的眸子。 男人正在后侧的马车旁翘首以盼,瞧到李静嘉时,如玉的面颊倏地涨红,结骨分明的大手一紧,将衣角都揉皱不少。 李静嘉早将情绪隐下,她微扬红唇,又是风情一笑。 “公主,还请这边。”安公公是个人精,自能瞧出男女之间的暧昧,可那九五至尊还在前头的马车里,拆散人的缺德事儿,只能由他来了。 李静嘉收回目光,再看向前头的马车时,凤眸中迸射出些许凉意。 她以什么身份去见李昂驹呢? 被兄长囚禁了七年的情人? 算计君王的臣子? 还是即将为人妇的妹妹? 不论是其中哪种,都让她无比恶心! 李昂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女人终于抬脚,由着婢女将她搀扶,那只精美的小鞋将将沾上马车前辙,便被一股强硬的、怒气滔天的力道拽入。 一阵天旋地转,那红着双眼的年轻帝王,将自己的亲妹妹给死死箍进怀里。 滚烫的气息在李静嘉的耳郭渗出,大手如同疯了一般去撕扯她的衣服,纤细的身姿如同浮萍一般被男人操控着。 “李昂驹。”李静嘉的声音出奇冷静,她任由男人做着手上动作,冷漠又疏离。 李昂驹瞬然慌了神,他颤抖着手腕将女人的衣服拉好抚平,疯狂的动作轻柔下来,好似捧着易碎的瓷娃娃,稍有不慎,便会碎烂一地。 “静嘉,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失控了……静嘉……静嘉……” 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呢喃,每一遍都比上一遍深沉。 李静嘉可以恨他怨他,哪怕将他视为仇人,他都心甘情愿。 可她偏偏不能漠视自己! 李静嘉是他的,这一辈子都是他的! 李昂驹又发疯起来,薄唇贴着女人的侧颊向下滑吻,大手放在腰间收紧,让她动弹不得。 温凉的触感在脖颈处停留,那是容清曾啃咬过的地方。 一根淬了剧毒的银针扎入骨髓,疼痛在硬骨中化开,李静嘉身体轻颤,呼吸都要滞住。 角落的雪球见主人受难,发了疯似的朝明黄色的身影怒扑。 奈何力道不够,在李昂驹的臂弯上挠出几条抓痕后,被男人狠狠甩开。 他又发了疯,没轻没重的箍着李静嘉的肩胛,怒声吼道:“这畜生是哪来的?李静嘉,这是不是容清送的?是不是!” 只见一只大手掐住白团子的脖颈,任凭尖牙在他的虎口咬了几个小洞,整个手掌都被尖抓抓的血肉模糊,却依旧不肯放开。 猫叫声愈来愈微弱,李静嘉也发了狠,顺手拔下浓发中的银簪,抵上自己的脖颈,笑的美艳又妖治:“皇兄再使劲些,那静嘉也随着去吧。” 只闻“咚”的一声,猫儿掉到地上,一声嚎叫传出,疯着躲入了月白色的裙摆。 李昂驹小心翼翼捏住李静嘉那白嫩的手腕,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又传来“咚”的一声,银簪也落到地上。 雪白发亮的脖颈被戳了一个细洞,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挤出,男人想要伸手,却怕轻微一碰,女人就会消散。 “静嘉,对不起……对不起……” 天下最尊贵之人伏在李静嘉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女人冷容不变,脖颈上传出的刺痛也未撼动半分,她身后将受了惊的猫儿抓起,直接掀开车帘,消失不见。 李昂驹发红的眼眶夹杂着雾气,迷蒙之中,才注意到自己那只金贵的手上是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血珠排立,瞧着便知道伤势不轻。 火热钻心的疼痛从掌心传遍四肢,男人的眸光却越发狠厉起来。 从登基那天起,他便知道李静嘉会生生世世恨他,强行把人就在自己身边,只会让两个人都遍体鳞伤。 可他不在乎…… 哪怕血肉糜烂,拔筋抽骨,被世人诟病成一滩烂泥,他也要把那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哪怕是恨,他也要生生世世和李静嘉纠缠! 第二十八章去北地罢 刚钻进沉屿之的马车,一股厚重又怡神的香味扑面而来,钻进李静嘉的心脏环绕一圈,将烦欲冲散。 似乎是未想到女人会来,沉屿之的眸子滞了一瞬,散出流光。 “公主……公主不用陪皇上再说说话么?”倩影渐进,落到了沉屿之的身旁,男人面色微红,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慌乱。 李静嘉侧身靠上车壁,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 怎么会有这么端正笔直的男人呢? 世间的一切黑暗,好似全都与他无关…… 她一时间出了神,脑海忽闪过容清的音容笑颜。 女人发了狠,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钳进肉里,才将容清驱散。 李静嘉,你死后若是坠入十八层地狱,受尽刀山火海之刑,也不要怨别人…… 面对这样赤裸的眼神,沉屿之本想开口,微侧头时,却被白皙脖颈上的血迹晃了眼。 他轻微皱眉,从衣袖中掏出绸缎帕子,轻柔的擦拭上了伤口:“怎的这般不小心?” 公主向来爱美,若是留了疤,穿不了漂亮衣裳又会郁结。 沉屿之的神态小心而仔细,一边擦拭,还一边轻轻吹气,好似是对什么绝世珍宝,李静嘉绷直唇瓣,任由他动作。 一番动作做完,他的目光又被缩着的小猫引去:“这是公主的猫么?” 男人伸手要逗,先前受了惊吓的小猫伸出利爪,险些挠破那双好看的手,可沉屿之非但不生气,反而试探着摸了摸小猫的头,还从一旁的木盒中取出一块点心,勾的小馋猫都有些松动。 “幼时我家中也有一只小白猫,每日都要去泥沙里翻滚一番,且每次都会被我母亲提着脖子回来,想要给它洗澡,就得用一块糕点去诱……” 沉屿之顺着就说起来,温厚的声音从李静嘉的耳道穿过,每一幕场景都活灵活现。 一股悲凉由心底散出,不知是什么驱使,她竟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柔媚的声音夹杂沙哑,细细听去,还能品出叁两分隐忍。 “沉屿之,成亲之后,你就带我去北地,好不好?” 好不好呢? 她不知道。 京城中的一切都令她厌恶无比,她跑着抢着要逃。 这一切,什么时候是个头? 沉屿之是新科状元,又被封了安北侯,回去北地便是一无所有…… 好不好呢? 对他来说,是不好的罢…… 又有谁会抛弃大好前途,只为了一个女人的自由呢? 怀里突然钻进一个温软的小人儿,沉屿之有些手足无措,待听到李静嘉的那句话时,他眼底的柔意缓慢散开,一阵接着一阵的泛起涟漪。 他本以为李静嘉在京城待惯了,已做好了陪她的准备,可谁知女人竟提出去北地。 自是好的…… 怎么会不好呢? 北地是他的家,父亲,母亲,还有知己好友,他要将李静嘉带去同他们相见,带着她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驾马狂奔。 他愿意用一生来换那红色的身影熠熠生辉…… “好。” 男人薄唇轻启,缓慢吐出一个字,李静嘉握着衣角的手指缓慢收紧,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泪水如泉涌,再也堵不住。 人这一生能有多长,她不知道。 在接下来的半生中,她兴许会缓慢忘掉皇城中的人和事,在垂暮之年时,她的记忆兴许会变得模糊不清,可这一声“好”,却永远成了她心中的烙印。 李静嘉缓慢又沉重的吸了一口气。 成亲之后,不论能否爱上沉屿之,她都会给男人生两个孩子。 她欠他的,永生永世都难以偿还! 第二十九章乱了阵脚 长公主出嫁,新科状元娶妻。 皇城之中,热闹非凡,朝中大臣连声唏嘘,又是感叹沉屿之终是娶了声名狼藉的长公主,又是希望长公主成亲后能收敛些。 定北侯府只用了一个月便收拾的富丽堂皇,一派奢华。 皇宫和沉家的东西一车接着一车,整个公主府上下喧闹,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院墙上已贴满红字,整个都城,都是一片喜气。 偏偏那正主清闲的不行,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人家躺上软榻,待弯月露脸,才在丫鬟的唤声下进了屋子。 被褥已换成了丝滑鲜艳的大红绸缎,就连床帐都绣上了交颈鸳鸯。 李静嘉撑在桌边,静看着葱白手指上染的大红豆蔻。 李昂驹下令,命颜书郢给沉屿之迎娶公主作陪,而容清祝词。 还真是…… 连大婚都要惹得人不痛快。 这一个月来,她整日都窝在公主府,隔绝外界一切消息。 总之…… 有的是人忙活。 “公主!” 屋外传来几声嬉笑,只见两个正值年华的婢女从屋外跑进,手中稳端着什么东西。 “公主,这是公子送来的喜服!您要不要试试?” 两个小姑娘面带喜色,跑到李静嘉跟前时还在轻微喘气。 这是沉屿之送来的人,一个叫阿欢,一个叫阿乐。 二人有北地的率真和洒脱,李静嘉还算喜欢。 她瞧着那用金线绣着凤凰的喜服,微伸出手指碰触,一阵冰凉刺如骨髓,凤冠上钳着大拇指般大的东珠,在烛光下晃人眼睛。 就要成亲了么? 女人的胸口突然发闷,这几日来,她时常噩梦,这一切…… 好像来的太简单。 “公主,试一试嘛!” 阿欢再次出声,发亮的眸子闪着期待。 李静嘉无奈一笑,缓慢直起身来,任由二人在她身上比划。 得到了心爱之人,沉屿之自是想将最好的一并给她,所以这喜服足足有六层,每一层都用金线绣着花纹和样式,对于女人来说,实在是个体力活。 只穿到第叁层,李静嘉便有些受不住了,她轻轻扬手,行到铜镜跟前,略微仰头。 肌肤似雪,峨眉如月,眉眼如丝,长发如瀑,红艳的衣衫之下,更显妩媚风情。 两个婢女已然看呆,喉中发出惊叹,同李静嘉在铜镜之中对视时,竟然红了脸。 趴在软榻上的猫儿倏地骚动起来,只跃上地,在门口转跑两圈后,喵喵叫了起来。 “唉?好像还缺了一样东西!”阿欢被猫叫唤醒,目光在李静嘉的腰身上定住。 薄衫上只有两根缝上的丝带,却不见那象征合卺的玉带。 阿乐也反应,二人低头在衣衫里寻了一阵,瞬间乱了阵脚。 若真的丢了,她们的小命恐怕也随着去了! 再没心思去欣赏那副嫁衣美人图,冲着女人行礼后,匆匆向门外走去。 屋内瞬然寂静,李静嘉还盯着镜中女人的面颊,有些出神。 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什么人关上,而阿离的叫声也越发大了起来。 她轻轻回头,正欲唤猫儿过来时,却瞧见了那玄黑色的衣角。 白嫩的手指刹那间发白,女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胸口中挤压已久的无处释放的情绪呼吁而出,直接占据原本那还算清醒的脑仁。 有的人哪怕只是轻微叹息,你便能清楚知晓他的身份。 玄色衣角轻动一下,静谧之中,清晰的脚步声每一次都踩在了她的心上,将这一月以来的理智摊平揉碎。 缓慢向上,容清依旧穿着那身袈裟,逆着烛光走来,如同天降。 男人那结骨分明的手上提着方才还在找的合卺带,柔亮的光芒竟为其添了几分妖治。 他瘦了。 好像还瘦了不少。 侧脸的轮廓愈加突出,薄唇轻抿,鼻梁高挺,清透的眸光添了几分暗色,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这是第一个能让她如此慌乱的男人。 李静嘉,别乱了阵脚。 粉嫩拳头忽紧,修长的指甲戳进皮肉,这才给她带来几分清明。 她缓慢转身,欲盖弥彰的取下发饰,却遮掩不住凤眸中的慌乱。 他来了…… 他不该来的。 女人几次张口,声音都卡在喉中,直到掌中一片血肉模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明日便是静嘉的大婚之日,容清法师不仔细在金蝉寺做祝词,深更半夜的跑到公主府处作甚?若是让旁人知道,只怕又要闲话。” ················ 小说+影视在线:『po1⒏mоbi』 第三十章如何冷静? 男人始终不语,熟悉的气息贴上了李静嘉的脊背,一只大手轻抚上她的脸颊,缓慢向下游移:“我为何不能来?” 镜中那高大的身影微微俯身,微凉的唇瓣贴上了女人的耳尖,李静嘉的理智被架在碳火上烘烤,才建立起的防线不堪一击。 她想要起身,却被大手硬生按住,唇瓣顺着手指划过的方向下移,含住了她的耳垂。 “这里……”轻微吞吐一下,吐出两字,再向下移,落到了她修长的脖颈上:“这里…” “还有……”大手下滑,隔着衣服落到了女人的胸前。 李静嘉身体微颤,轻咬红唇,想要按住那只做乱的手,却反而被男人强行将手压在了一坨软肉上,色情又沉重的揉捏一下:“这里……这些地方,都留过我的痕迹。” 又是重重揉捏,再她的肩膀上啃咬一口后,再次重复:“我为何不能来?” 女人的小手被压在下方,手心里是自己的嫩乳,手背上是容清掌心那滚烫的温度,她微微侧眸,就瞧到镜子中那双颊通红的女人。 羞耻和无措瞬上心头,她侧过头,不想看自己在男人手下那面红耳赤的模样。 另一只大手已摸上了她的下颌,略微用劲,就掰回了她的脑袋,容清就俯在她的肩上,强迫着女人在镜中同自己对视。 “李静嘉,从你进入金蝉寺的第一天,怕是就将我视为弃子罢。” “香炉中的迷香,故意落水勾引,还有……让颜书郢在其中挑拨,甚至那夜我同你欢好,你婢女突然闯入,恐怕都是长公主事先做好的局吧。” 容清从未说过如此多的话,他每说一句,就要在女人的耳廓或是侧颊上轻啄一下。 李静嘉的心思被男人一层一层剥开,逐渐一丝不挂,她大口喘息几下,挣扎出声:“容清,你……你冷静些,我明日便要嫁人了!” 可男人不仅不停,甚至还越发得寸进尺,轻啄逐渐变成吸吮,在嫩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串暧昧痕迹,手指还在她的唇上轻轻描画。 “静嘉倒是告诉我,该如何冷静?” 还按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手倏地发狠,重重揉捏一番,红着眼在她耳旁吐气:“李静嘉,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一而再再而叁的招惹,现如今却想全身而退?” 他恐怕没办法像李静嘉一般,说离开,便什么也不顾! 在唇瓣上的大手缓慢下移,只听的“吧嗒”一声,由方形玉璧串成的合卺带就这样被扣在了女人的腰间。 大手握住她的细腰,微微用力,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提起来,一阵天旋地转,李静嘉和他就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一直大手扶住她的软臀,而另一只将她的长腿盘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直接抬脚。 每走一步,男人的手就会更松一些,李静嘉的身体受重力下滑,她害怕摔倒,只能更用力的盘住男人的腰。 已经滚烫的唇瓣在她的鼻尖上蹭了两下,然后便开始轻啄侧颊,每每贴上,就迅速离开,惹得李静嘉一阵发痒。 她的双手还搂在男人的脖颈上,唇瓣开始贴着她的唇瓣摩挲,女人没了办法,只能仰着身体躲避。 “容清,你……你别……唔~” 李静嘉还想拒绝,可容清已经贴上了她的唇,还在下唇瓣上狠狠咬上一口,痛楚从口腔化开,女人再说不出话。 牙齿开始咬着她的唇瓣研磨,一阵肿胀酥麻。 等她反应过来时,身体已被男人靠在了屏风上。 李静嘉不喜玉璧的屏风,所以公主府的屏风全是由真丝所致,最初的意愿是为了透风,现如今倒让她进退两难——娇软的身躯陷在其中,好像稍微用力就会碰倒。 她既想向后躲,又怕自己会摔倒地上。 而容清正抓住了她这娇气的性子,不仅重重的将她向屏风上压,还收了一只手。 李静嘉没法再躲,甚至还将自己的身子朝着男人那滚烫的胸膛靠了靠。 这烫人的温度惹得她一阵发昏,喉中竟发出了些许呻吟,这反应显然将容清取悦,原本在撕咬研磨的牙齿退开,用舌尖轻轻舔舐。 “李静嘉,欠我的,你得还。” 第三十一章自己托着 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摩挲,双眼中夹杂火光,李静嘉整个人都烧起来。 “张嘴。”炙热的目光盯着她的唇瓣,不容置疑的吐出二字。 或许真是被迷了心窍,李静嘉竟真的任由他从唇缝进来,舌尖触碰之时,女人才幡然醒悟,她缩着舌头要躲,可容清已同她紧紧缠绕,她越是躲,便吸的越重。 这吻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狠,好似在惩罚她的不告而别,更是在惩罚她为了利益而玩弄感情。 女人终于没了力气,连呼吸都困难,神志不清期间,一只手突然拽住了她的衣衫。 “嘶啦”一声,胸口处的叁层薄衫都被撕开,好看的并蒂莲裂成两半,摇摇欲坠的挂在白皙的酮体之上。 幽深的乳沟堪堪露出,男人用手将女人的身体向上一托,埋头舔上了她的锁骨下方,在急促起伏的胸脯上,坏心思的用鼻尖蹭了蹭停立的乳珠。 “嗯……” 李静嘉被刺激的落泪,意识到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她立刻红着脸将嘴闭上,可容清却低笑两声,张嘴含住乳瓣,一边舔舐,一边啃咬,如同吃着什么美食。 舌根卷着大半个奶儿,还用舌尖在奶尖上轻扫,又是一阵口舌并用,吃的李静嘉双眼迷离,缠着的双腿都松了几分。 “公主自己托着。”男人的声音再起,李静嘉那动情的眉眼中带着诧异。 她从来不知道,容清竟还有这面! 李静嘉自是不依,在新婚前夜让容清闯进来,已经是天大的错误,不能一错再错,她伸出手推搡男人。 “容清!我欠你的一定会还,你先离开!” 容清仿佛没听到一般,托着肉臀的大手一松,女人的身体就下滑几分,被压着的屏风竟也松动了些。 “我还要扶着公主的身子,若是自己动手,恐怕公主会摔了。” 李静嘉一阵心悸,那摇摇欲坠的屏风就在自己身后,她紧紧咬牙,在男人那压迫的目光下,只能扭过头,用双手拖住了下乳。 曾经趴在男人身上,用尽浑身解数勾引的长公主,此刻竟变成了一只生疏又瑟缩的小猫儿。 他们说的没错,不要靠近这个男人…… 可此刻已为时尚晚! 容清的手臂这才紧了些,那失重之感终于消失,可舌尖却再次卷上了乳珠。 女人的手臂发颤,反而为裹舔着奶子的男人增了几分情趣,他又扯又咬,如同孩童吃奶一般,在李静嘉轻声呼痛时,又变得柔和无比,将整个奶儿都玩的发红。 “公主?您睡了么?”就在此时,屋外传来阿欢的声音,李静嘉身体一僵,托着嫩乳的大手一松,两个乳瓣直接垂下,使得乳尖被叼的老长。 “嘶——” 她一阵呼痛,推着容清的脑袋,男人埋在她的胸口,深深嗅上一口气:“沉屿之送过来的人。” 李静嘉不知该作何回答,迷蒙之中,她只在容清的双眸中瞧见了玩味的怒气。 身体突然从屏风中出来,男人抱着她,“咚”的一声靠在了门板上。 “公主?”屋外之人再喊一声,这次的语气中带这些担忧。 “您没事吧?” 二人就隔着一堵门,阿欢的声音从门缝传入,李静嘉正欲张口说话,又被男人咬上了奶尖。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狠重,大手握住乳根,将坚硬红肿的奶尖挤了出来,舌尖卷着奶尖吞入吐出,吸吮戳弄,发出细微的“啧啧”声。 门外的人见李静嘉迟迟不应声,就轻轻推门,可刚刚推开一条小缝,就被人用力的按了回去。 阿欢神色一凛,她方才好像瞧到了黑色的衣角? 可是公主着的不是喜服么? “公主!公主?” 李静嘉知道自己再不出声,阿欢便会叫人过来,她大口喘息,努力平息语气。 “我……我没事,就是困了,明日还要早起,嘶——” 听到早起二字,容清在乳晕上狠狠咬上一口,李静嘉再次呼痛。 “公主!您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磕碰到了。” 她不知道男人又发什么疯,弓着身子躲避那张追赶的嘴。 “真的么……可是……”阿欢再次出声,李静嘉已没了和她周旋的心思,更是被男人惹得发燥。 “我说没事就没事,赶快回去!” 见主子发了火,阿欢这才闭上嘴,她朝着门口行了礼后,才一步叁回头的离开。 脚步声愈来愈弱,李静嘉这才松气,殊不知这一切动作都被男人看在眼里,耳边传来一阵热气:“看来公主是对沉屿之上了心。” 第三十二章精血交融(一) 身体从冰凉的门板脱离,再回神时,李静嘉已被压在了花团锦簇的被褥之上,白嫩纤细的长腿于红袍之中若隐若现,胸前大片春光暴露于烛光之下。 偏偏那被撕碎的婚服还挂在她的身上,似露非露,滑到肩下,停在合卺带处。 合卺带……合卺带。 女子新婚之夜由丈夫亲手解开,遂行房事,则可一生美满顺遂。 略带薄茧的大手滑至她的腿上,一寸一寸向上摩挲,李静嘉止不住后退,却被人钳制动弹不得。 “容清……” 她再张口,其中夹杂着从未有过的祈求。 殊不知这样只会惹得男人更怒,原本在大腿根揉捏的大手直接按上那已有一月都未承欢的珠核上。 “公主这是为了沉屿之求我?” 手指狠狠戳动揉捏几下,李静嘉如何能招架的了? 攥着被褥的手指发白,身体略微发红,缩着屁股颤抖起来。 “求也没用。” 那冷清的声音再出,将李静嘉最后一丝期望湮灭。 原本还在珠核上做乱的手指顺着肉缝下滑,待整个花户都被汁水染的发亮时,手指缓慢的,不容抗拒的推进吐着淫水的通道。 指腹在肉壁上抠挖,感受着穴内的紧致和软滑,淫液顺着推送的手指出来,“噗叽噗叽”的落到红绸缎的被褥上,使得大红色更加鲜艳。 李静嘉许久没有被这般对待,身体更是敏感的不行,不过几下穴里就开始酥软起来,一波又一波细微快感层层迭加,化成了眼角滑落的泪水。 薄唇贴上眼皮,在睫毛上亲吻一阵,又将她眼角的泪水舐干,温柔又强势。 舌尖在唇瓣上摩挲,不过叁两下,便又探了进去。 女人早就没了力气,任由着容清上下做乱,那只抓在被褥上的手终是被容清引导着环上了他的脖颈。 小穴开始极致吸吮,一下接着一下蠕动,容清的手指有些吃力起来,他知道,李静嘉快到了。 他又在珠核上揉捏几下,身下的人突然挺着腰,开始大口喘息,他的动作也越发快了,脖颈上的玉手忽的收紧,在大口喘息之间,一股汁液喷涌而出。 容清就这样搂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柔声道:“静嘉也得给我些报酬……” 说完,又用唇瓣在她的鼻尖上摩挲一阵。 “帮我解开衣服。” 听到这话,李静嘉的凤眸中闪过些许清明,别扭的扭过头去,理也不理。 可容清却直接抓住她的手,勾住了袈裟上的玉环,吧嗒一声,玄色衣料落地,他又在女人的耳边亲上一口。 “当初勾引我时,可不是这副模样。” 李静嘉被这话弄得又羞又恼,她挣扎着抽手,却发现二人的力量实在悬殊。 女人深吸一口气,突然笑道:“容清法师就这么喜欢同别人的妻子发生关系?口味还真是独特。” 她一向喜欢以语言为利爪,偏偏每次都能将人挠伤。 容清捏着她的手一紧,不走分说的引导她脱掉了自己最后的衣服。 男人也成了一丝不挂的模样,矫健的身躯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就这样暴露在李静嘉的眼前。 他伏身上去,就算还零零散散的隔着叁层衣衫,也能感受到胸膛上那滚烫的温度。 坚挺的肉棒在她的腿间轻滑,贴上了她的细缝。 二人双双抽了一口气,可李静嘉还犟着,双眸中充满火光,扭着屁股不让男人得逞。 汁水流了一股又一股,硕大的龟头被染的油黑发亮,顺着汁水出来的方向戳了戳。 那软肉里好像藏着一张贪吃的小嘴,不停向内吸吮,邀请意味十足。 “静嘉不喜欢,它可喜欢的很。” 肉茎挤开肉唇,坚硬硕大的龟头贴上肉壁,一点一点缓慢推进,李静嘉感受着那硕大将自己撑得满满当当,淫液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来。 容清还在推送,当碰到那层薄膜时,李静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可男人只是将她的手指扣住,坚定的按在床上。 低沉又带着欲念的声音传来:“静嘉恐怕不知,北地又有匪患做乱,沉屿之的父亲年事已高,早就上不了战场。” “沉屿之被封了安北侯,安北安北……其中含义,人尽皆知。” “若驸马在战场上出了意外,公主叁年之内,不可再嫁,静嘉该不会……真以为李昂驹会放你走?” ······················· 其实容清从一开始啥都知道,但还是一头栽进来了。 还有,李昂驹就是个疯子,宁愿和静嘉一起下地狱,也不会就这样放她走的。 画外音:这本书全本免费,喜欢这本的宝子们支持正版哦,另外,满100珠的时候会更一个人物番外(大概就是人物前半期的心理活动和抉择),也可以关注作者微博,到时候会发在微博上的。 第三十三章精血交融(二) 本还在情欲浪潮中沉沦的李静嘉双眸一闪,瞳孔骤然放大,方才的每一句话都如同火烧的银针一般直插脾肺。 被攥紧的小手猛然向后抽动,风情万种的小脸惨白一片。 “不……不是这样的,容清,你骗我!” 她几乎哑着嗓子吼出这话,全然忘了男人的肉茎现如今将小穴撑得透明发白。 不……她不信…… 不会的…… 只要成亲,就一定能离开! 心中那一团紧簇的火苗愈来愈小,最后化成一滴滚烫的蜡油,将李静嘉的心脏烫出了一个疤,泪水顺着眼角滑下,身上滚烫一片,她却止不住颤抖。 殊不知女人的每一滴泪,都落进了容清的心里,他亲吻着对方的脸颊,将泪水一滴一滴的舐干,微咸在舌尖化开,成了一层接一层的苦涩。 这样温柔的男人,口中却吐出了更残忍的话:“李宋二十年,先帝欲立嫡长子李昂遇为太子,嫡次子李昂驹为昌平王,赐安国公独子同长公主定亲。” 他再啄李静嘉的眼皮,声音如同冬日的泉水,冰凉刺骨:“嫡次子李昂驹得此消息,弑父杀兄,褫夺皇位,而长公主的婚事,也就此搁浅,静嘉对此事,知道几分?” 李静嘉已是浑身发凉,大红色的指甲深入容清皮肉,原本好看的眸子一寸一寸变冷,终是凝上一层冰霜。 “不可能……你骗我!” 她如同疯了一般挣扎起身。 不……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现十岁场景。 父皇和大哥突生横病,死于金銮殿中。 母后忧思成疾,吐血身亡。 家国大任全压在李昂驹身上,幼时的她为父皇母后和兄长的惨死哭泣,更为李昂驹所背负的使命担忧。 如今想起,她突然明白了李昂驹登基后看她的眼神——夹杂着占有和疯狂的欲望。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亲哥哥所为! 从那一年起,她便再也不是天之骄女,而是为人唾弃的风流公主。 可是她从未想过李昂驹竟会害死他们的亲生父兄。 他们可是流着同样的的血液呀! 李昂驹就是一个疯子…… 疯子! 他竟因为对自己妹妹那变态的占有欲杀光亲人,甚至还要添上沉屿之这条无辜的人命。 好恶心…… 她和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流着同样的血液! 泪水已经干涸,再哭出的全是心底的鲜血,幼时的伤疤还未愈合,又被撕开一道一道裂痕。 “李静嘉,能救你的,只有我。”容清的声音再起,他还在亲着女人的脸颊,将每一滴泪都席卷干净。 接下来的半生,这个女人的眼泪只能为他而落! 薄唇缓慢下移,挪向白嫩的脖颈,一串暧昧痕迹落下,又顺着锁骨滑向早已红肿一片的嫩乳。 男人咬上乳尖,小心翼翼的吸吮玩弄,他将女人的手指攥紧手心,轻轻揉捏。 粗黑色肉棒缓慢拔出,再插进,肉壁贴着阳物摩擦,软肉被粘连出来,又迅速缩回。 李静嘉目光呆滞,心如死灰,整个身体被玩的发红,头脑依旧清醒。 容清什么都知道。 从她第一次出现在金蝉寺,再到后来的一切。 甚至整个官场为何起伏,又为何沉寂,那帝王为何下旨,官员又如何行事,哪怕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他都一清二楚。 她终于知道李昂驹为何要忌惮他,也明白了这男人的恐怖之处。 “静嘉,我爱你。”男人倏地抬头,那双透亮清澈的眸子对上她的,其中有火光在烧,将佛法信仰烧成灰烬,再将自己那颗滚烫跳跃的心脏于灰烬中捧出,赤裸的暴露在女人的目光之下。 这一声低沉又遥远,如同幽谷中的回声,伸手也抓不住。 可男人就这样看着她,看破她的心事,看进她的心底。 李静嘉突然发狠,直起脖子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直到口中出了些血腥味,才将她的思绪拽回。 女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双手紧缠容清的脖颈,挺着身子将自己往上送。 只听得“吧嗒”一声,腰间的合卺带被大手拽断,红袍散开,酮体终于全现,坚挺的肉棒也向下狠插。 原本就贴合的性器彻底结合,私处像被铁杵杵成两瓣,稍微动弹些,撕裂的疼痛便一阵接着一阵。 李静嘉紧咬红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声。 容清也同样不好受,坚硬粗大的肉茎被滑嫩紧绷的通道挤压吸吮,一阵说不出的酥麻和痛楚从尾骨散开,精意上头,使得肉棒又胀大了几分。 他凑上去缓慢亲着女人额上的香汗,待女人的神情松了些,又贴上了她的唇瓣,温柔的吸吮舔舐,将她咬着红唇的白齿滑开。 “静嘉,不要伤害自己。” ············· 关于李静嘉到底爱不爱容清这个问题,我有一点想法,就不在这里占用地方了,晚点可能会发微博上,想看的宝子可以去看看哈。 第三十四章精血交融(三) 肉棒在穴道里缓慢抽动,龟头反向破开软肉,待抽到穴口,湿软的小嘴再次把它吸了进去。 容清的舌尖勾着李静嘉的舌头吸吮,大手抓住她的长腿,盘到自己腰上。 “静嘉,我是谁。”鹅蛋大的龟头在穴道推入,肉壁一寸一寸包裹缠绕上肉茎,缠的他进退两难。 挺着龟头浅浅在穴底戳弄两下,李静嘉被惹得失神,花心吐出一大股蜜液,内里的小嘴一副迫不及待得模样。 紧致的通道总算是顺滑了不少,容清缓慢拔出,更让李静嘉清晰的感知到那硬物的温度和形状,坚硬无比的肉棱刮着敏感处进出,每一下都迭加些快感。 见女人不回答,容清不依不饶起来,依旧挺着劲腰慢慢戳弄,喉底发出询问:“嗯?” 小穴里空虚一片,滑出来的汁水更让通道瘙痒无比,想要东西狠狠进入,再狠狠摩擦。 她终于张口,声音里全是情欲的柔媚:“你是……嗯…容……容清……啊!” “清”字刚刚落下,肉棒便加速一戳,又狠又重的落到了穴道的尽头,李静嘉挺着身子一抖,小腹上都印出些肉茎的形状。 容清抓着她的手,隔着肚皮轻轻抚摸,那肉茎时而上时而下,李静嘉险些以为自己会被男人撑爆。 如同婴儿小臂一般的阳物被淫水染的发亮,马眼吐出些前液,每次非得全部拔出,再迅速插入那还未闭合的小口。 李静嘉的承受能力远比他想象的好,本以为娇气的女人叁两下就会推搡着说不要,谁知道那双白腿却越缠越紧,小手还抓着他的手臂不断催促。 他轻笑一声,挺着身体插进,拔出,插进,拔出,淫水被捣成白沫,粘连在二人交合之处,整个屋子里都是“噗叽噗叽”的声音。 肉棒又粘连着软肉抽插几下,李静嘉的白腿突然绞紧,搂着容清的脖颈开始颤抖,花心又是一股滚烫的液体,将龟头浇的更精神。 她张着嘴大口吸气,好似下一刻就要溺死,通道变得紧致无比,让容清寸步难行。 他狠狠在李静嘉的肩头上啃了一口,重复道:“我是谁。” 李静嘉已经失了神,她从未体验过如此这般的快感,原本清醒的脑仁浑浊一片,下意识就说出声:“容……嗯…容清。” 男人的目光一寸比一寸暗沉,他就是要李静嘉生生世世记住这个名字,融进骨血,刻入骨髓。 容清接着起身,连带着李静嘉一起,二人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身下的性器还粘连着,这样一顶,只会入的更深。 李静嘉轻呼一声,留着高潮的余韵,仰头再攀顶峰。 他掐着女人的腰肢,轻松就将她从肉茎上提起来,小嘴紧吸着棒体,拔出来也算是个费劲的活。 “静嘉,低头。” 男人又在喊她的名字,她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竟真的垂下了头。 提着腰肢的大手逐渐变松,只见那湿红的小口逐渐被撑大,龟头先探身进去,肉棒一点一点缓慢的消失在了两腿之间。 李静嘉被这幅场景弄得脸红,偏偏在看到容清那张禁欲的面颊之时,小穴又不停蠕动。 肉茎已经到了底端,可还有叁分之一的棒身在外头,男人的力气还在变松,而李静嘉则是抓住他的胳膊,咬着唇摇头。 “不行……嗯~” 话音刚落,那只大手便完全松开,肉茎也不遂她意的狠狠上顶,一股痛楚从小穴深处传来,不过片刻就成了细密的快感。 容清知道李静嘉要面子,定不会乖乖配合自己,所以便自食其力,双手抓住女人的腰肢下按,同时配合上顶。 她的水太多,每次进去都会挤出浓液,李静嘉被颠簸的起伏不停,二人的性器之间还会粘连出淫靡的白丝,“啪啪”声一片。 胸前的小乳珠突然被人含住,男人咬着乳晕拉扯,最后又咬上乳尖,白嫩的奶子被嘬住拉长,上身和下身一起被玩弄,李静嘉很快就没了力气,一只手无力的搭在男人的肩上。 快感如洪水一般积累,终于到了李静嘉承受不住的地步,她突然仰起脖颈,双眼迷离的瞧着红帐晃动。 好似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而身下之人,就是她的丈夫。 “啊~” 一声甜腻呼出,小穴夹着肉棒嘬动,女人再次被送上高潮。 “李静嘉,我是谁。”又是这个问题,容清咬着她的耳垂,猛的将人压到床上,李静嘉哆嗦着身子,恍惚道:“容清,你是容清……” 夹在体内的肉棒胀大几分,又狠戳数十下,最终送到顶端,不容反抗的将女人抵在床上。 浓精射了许久,甚至将平坦的小腹都射的微鼓,才算结束。 小穴缩着往里吸,奈何液体太多,终究还是落在了大红色的被褥上。 第三十五章精血交融(完) 小穴早肿成一片,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稠,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躯上红斑点点,彰显着男人的占有和这场性爱的疯狂。 李静嘉热汗涔涔,手指都没了力气,松松垮垮的搭在容清的肩上,只剩下几道激情十分的红痕。 体内那软物还未拔出,二人面对面贴着,再没有比这更暧昧的。 滚烫的唇瓣贴上他的,湿滑的舌头在她的口中绞动,勾着那丁香小舌吸吮舔舐,肉物又有些抬头之势。 李静嘉太过敏感,先前那酣畅淋漓的性爱已经是她体力的极限,抬起白腿,用脚趾在容清的身上蹬了一下:“不要了。” 可那只脚趾还未收回,就被大手捉住,男人从她身上起来,在雪白的足背上亲吻一口,滑向了圆润光滑的脚趾。 她的身体忍不住轻颤,一咬牙,准备翻身逃跑。 可大手的速度更快,将人拖住腰肢拽回来,“噗嗤”一声响,肉茎迅速又急躁的插了进去。 容清一言不发的劳作着,肉棒抽到穴口,又快速送回,他越插越深,惹得李静嘉媚叫连连,挺着腰肢承受这铺天盖地的快感。 小穴被插的软烂不堪,才吐出的透明淫液,就被摩擦成显眼的白浊,葱白手指在男人的后背挠出红痕,险些落出泪来:“容清!你……你再欺负人……日后……日后我便不同你说话了!” 一向傲娇尊贵的长公主到了这会儿,便只能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她双腿紧绞,小穴开始剧烈蠕动。 身体甚至被颠成波浪形状,心中对容清是骂了又骂。 什么狗屁法师,就是一个臭男人! “静嘉不是也喜欢么?”可容清毫不收敛,扣住她的手指在嘴边亲吻,缓慢又低沉的出声。 “静嘉”二字在男人的口中格外悦耳,又冲破了李静嘉的神志。 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啪啪”的声音愈来愈清晰,容清将双目失神的女人搂紧怀里,又狠插数百下后,尽数射到了那深幽诱人的穴中。 李静嘉颤抖着攀上高潮,虚搭在男人肩上的手无力的滑下,半眯着眼睛,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事实证明,才开荤的男人根本不知疲惫为何物,又翻来覆去用各种姿势折腾了李静嘉好几遍,直到后半夜,这场蔓延着整张大床的战火才算结束。 节骨分明的手指在唇肉间抠挖,甚至有意无意的戳弄,李静嘉如同一只沉溺致死的鱼儿,任人宰割。 红肿的唇瓣歪歪扭扭的开着,精液一缕一缕外溢,淫靡至极。 微鼓的小腹总算恢复正常,容清也知道把人弄得狠了,任劳任怨的将黏糊一片的小穴清理干净,就在李静嘉迷糊闭眼时,一股冰凉的触感忽的从花户之间的小珠核上传来。 娇体下意识一缩,再抬头时,只见容清的手上正拿着那串被她留在了金蝉寺的佛珠,这佛珠不知什么时候被改成了系扣的样式,现如今是长长一条,而容清正将第一颗珠子按到了她的唇肉当中。 “容清!你!”女人的声音已是沙哑一片,凤眸中夹杂着困顿和怒气。 “当初静嘉将这颗珠子留在了寺中,想来是不喜欢,眼下看来,还有别的地方喜欢……” 容清不缓不慢的说着,手指将冰凉的佛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戳进了滚烫发红的通道,冰凉旋转的触感使得李静嘉的身体一阵酥麻,绞住双腿,却依旧防不住那只做乱的大手。 她知道,容清这是在报复。 报复她的薄情寡义,不辞而别。 长长一串全部消失,穴腔被撑得满满当当,稍微一动,那羞人的地方还会传来珠子碰撞的声音。 每一颗东西好似都在旋转,贴着她的穴壁不停摩擦,花心处吐出淫水,本以为会把这异物冲出来,谁知道那东西却被越吸越紧。 就在此时,容清揭过被子,将女人箍在了滚烫的胸膛当中:“睡吧。” 身下的异样和身心的疲惫折磨的李静嘉浑身发红,珠子终于被捂热,她的眼皮一片沉重,终究还是不堪重负,意识模糊了过去。 隐约之间,那熟悉又厚重的男声再起:“静嘉,我们要个孩子。” ························ 这几天忙着复习考试,整天在图书馆里背书,没太多时间写文,不过今天终于要考完了,祝我不挂科······ 我需要几颗珠珠来激发写文的动力,爱你们! 第三十六章寄托于我 天色渐亮,金蝉寺中,一早起礼佛的小和尚缓步入殿,正更换香烛之时,无意瞥到地面似有艳红色印记,疑惑抬头,只见数丈高的佛像双目泣血,两缕血迹划过金身,诡异又冰冷。 “啊——” 一声尖叫将整座寺庙唤醒,前来拜佛的百姓不过一刻钟便将这异象散播于大街小巷。 整个皇城人心惶惶,而朝中大臣聚于正乾门前,一时间议论纷纷,终是将目光投向了于今日成亲的长公主身上。 一封又一封反对长公主与沉屿之成亲奏章呈上,惹得那九五之尊大发雷霆,本是天赐的佳姻,仅仅一早,便成了人人避之而不谈的不祥。 安北伯府与公主府更是被躁动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大红的灯笼和红绸,不知被谁拽下,东倒西歪摔的可怜。 民心难平,众怒难调,长公主李静嘉递上折子,自愿请命去金蝉寺中吃斋念佛,为普天百姓祈福,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一辆宽大奢华的马车在街上缓慢行驶,女人手持一本书册,轻微垂眸,微靠于车壁之上,不过这书本许久都未翻动,仔细瞧去,白皙的脸颊上还夹杂着些怀疑的红晕。 而一侧的男人气质冷清,不容靠近,薄唇轻动,凑近去听还能听到些佛义。 微弱的声响终于消失,容清睁开双眸,一双眼睛明亮却又夹杂些许晦涩,毫不遮掩的落到李静嘉身上。 大手一挥,红衣女子便落到了夸大的胸膛之前,黑裟与之纠缠,暧昧又亲昵。 手臂就这样搂上细腰,男人的鼻尖轻蹭白嫩泛红的后颈,又在耳垂和侧颊上轻吻几口后,平声道:“这一页,都要看穿了。” 相比于耳旁那温热的气息,嫩穴里滚动的珠子才更磨人,李静嘉顺势红了脸,下身又黏腻潮湿起来。 今日拂晓时容清才放过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便被人穿了衣服抱到车上,困顿之中的感官更加清晰,睡前塞到穴里的东西并未被拿出。 她又羞又恼,贴着车壁躲开容清的示好,谁知道这男人竟真的打坐礼佛起来。 “还在生气。”容清再次出声,胸腔的震动惹得李静嘉身体发麻,她抓起在腰间游移的大手狠咬一口,直到出了鲜红的血印才松开。 “法师这是要带我去哪?我现在应该在圣上赐的凤鸾轿中吧?”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在口头上占了下风,忍住被珠子磨蹭的酥麻,轻轻挑眉,语气挑衅。 被狠咬的那只手挪上了女人的下颚,略带薄茧的手指轻微磨损着,惹得皮肤一阵泛红,大手强势的掰过女人下巴,薄唇勾住她的唇瓣轻嘬一下,才一字一句开口。 “公主怕是不知,金蝉寺佛像泣血,意为不祥之兆,百姓朝臣上奏,求皇帝解除婚约。公主今早累的睡着时,公主府可是围了不少百姓,不过……” 舌头伸进唇缝,勾着舌尖轻吮一口后,继续说道:“不过我已为公主写好了请命祈福的折子,不仅平息众怒,更在朝臣中赚了名声,公主可得谢我。” 李静嘉的身子渐然僵住,听完男人的最后一句,美眸中只剩怒火,方才还得意洋洋的面颊瞬间垮下。 她侧过头,怒视对方:“容清!你!” 殊不知,男人原本那毫无波澜的眼眸不知在何时添了几分野性,在看到李静嘉时,野性更是呼之欲出,如同脱缰野马,无论如何也钳制不住。 此刻的形式瞬间明了,原本是猎人的李静嘉成了猎物,而原本是猎物的容清……俨然是一位熟练的猎人。 “公主将希望寄在旁人身上,不如寄托于我……” 容清抓住李静嘉的手指,轻轻的在掌心揉捏,滚烫的温度从手心传来,李静嘉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咚跳起来。 直到此刻,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她从来都不是什么猎手,从一开始,便是容清的猎物。 从梅子酒醉,到佛堂淫乱,再从二人肌肤相贴,到昨夜的彻夜放纵,都是他在一步一步放饵,而自己如同一只蠢笨的幼鱼,终是成了旁人的池中之物。 她轻咬红唇,神志愈加清明,胸口突生出阴暗与报复的杂草,这杂草由鲜血与仇恨浇灌,无论火烧手拔,都已深深扎根。 “容清,我要李昂驹的命。” …………… 现在的李静嘉对李昂驹就是彻彻底底的恨,和之前的厌恶已经完全成了两种性质。 有时候越是亲的人之间,仇恨越是深重,毕竟李昂驹是静嘉的亲哥哥,不仅囚禁她,还杀了他们的亲生父亲和哥哥(后面有反转,先大概剧透一下/狗头),之前的她没有想过伤害李昂驹,只想逃走,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第三十七章再回佛寺 马车晃悠停下时,李静嘉还留着方才苏醒的朦胧,她被人环在怀里,身下的躯体坚硬又滚烫。 车帘掀开,她轻轻一动,正准备从男人的腿上下去,却直接腾空而起,突如其来的颠簸让她下意识揽住了男人的脖颈,回过神时,和几个守门的小和尚对上目光。 小和尚们显然不信自己的眼睛,重重揉几下,又看了过来。 抱着公主的当真是他们的容清法师! 李静嘉在坚硬的臂膀上重拧一把:“放我下来!” 这力道对于容清来说,同挠痒并无二样,他眼皮轻动,直盯着李静嘉的红唇。 “看来公主是适应那珠子了。” 李静嘉美眸放大,耳尖都红了个通透,本没什么异样,听到这话,小穴里的佛珠似乎呼应一般,一颗接着一颗的蠕动。 她暗暗咬牙,在众目睽睽之下,倏地做出亲昵动作——用红唇在容清的喉结处留下夺目印记,还故意挑眉,望向围观的众人。 “要是让容清法师的弟子们知道,法师和静嘉竟然这般亲密,他们会如何呢?” 几个小和尚瞠目结舌,容清法师一向冷淡疏离,今日不仅抱了公主……还被……还被…… 还被公主给亵渎了! 几人在心中祈祷,望容清莫要把人从怀里丢出去。 偏偏男人一副悠然模样,毫无异样的进入佛寺,抱着人朝早先住的禅房迈入,若是仔细观察,定能瞧到这俊美男人微扬的嘴角。 李静嘉被轻放至床榻上,她微睁美眸,眼波流转。 一月未来,这禅房竟一尘不染,四处摆设原模原样,她酷爱的躺椅上轻铺了一层毯子,床榻似乎多垫了几层被褥,瞧起来比原先高些。 不过禅房前多了一条秋千,原本窄窄的木板,竟成了可靠背的模样,似乎是捏准了李静嘉的脾性,料到她定不会乖乖的坐着。 一切摆设,可见背后之人的用心。 “看来法师是算准了……静嘉一定会回来。” 她作死的冲着男人吐气,轻轻动腿,珠子就在穴里蹭出些淫液。 容清毫不遮掩对李静嘉的欲念,目光从女人的双眸滑向唇瓣,最终用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他低头下去,李静嘉却侧头躲开。 “静嘉惹得火……” 大手将那小小的脑袋掰正,鼻息暧昧纠缠,女人身上的冷香好似一只触手,直勾着容清心。 男人的鼻息又进了两寸,鼻尖已贴上,方才说出后一句话:“得自己来灭。” 李静嘉伸出柔手在二人之间隔开,正欲开口拒绝,却已被含住了上唇。 “容清!”李静嘉再叫一声,可那舌尖顺势钻进女人口中,勾住她的舌尖轻咬。 下身本就含着东西,这下动情的更快,白皙的脸蛋已然泛红,上挑的凤眸夹杂水光,双手无力,倒像是半推半就。 腰带已被轻柔拉开,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平坦小腹上一阵轻滑,终是握住了那香软滑腻的嫩乳,李静嘉身躯一颤,下意识挺身。 容清自然是惯着她的,咬着她的唇瓣啃嘬,惹得她又酥又麻,又用舌尖在上面轻扫,像是安慰,他轻扫过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搜刮着心爱之人的蜜液。 津液交换,二人之间发出啧啧之声,让人。 手指缓慢滑动,在李静嘉失神之时,已落到了泥泞一片的花户处。 含了半天的珠子仿佛已和女人的身体契合,刚扯出一颗,就被贪吃的小嘴蠕动着吸回。 “唔……”李静嘉轻呼一声,小穴飞速收缩,一股晶莹的液体从穴口滑出。 她又听到了容清的轻笑,夹杂着情绪的眸子睁开,似嗔似怒的瞪上男人一眼。 终于,捏住珠子顶端的大手开始用力,只听得“啵”一声,方才那颗被吞回去还卡在穴口的珠子终于被拉了出来,与之一起出来的,还有女人的蜜液。 可李静嘉并没有好受半分,反而将双腿绞的更紧,容清并未因为她的反应停下,而是缓慢的,坚定的,将珠子一颗一颗拉了出来。 硕大的佛珠在穴腔里摩擦旋转,每次出来都会发出声响,等到最后一颗,李静嘉的额上已增了几滴热汗。 封堵着红唇的唇瓣一路游移,温热的触感终是贴上小珠核,男人的舌尖在湿蕊上轻扫,又刺激出一大股淫液。 ················· 静嘉和容清腻歪一阵就要开始走剧情了,大家且肉且珍惜/狗头 这几天有点忙,先一天一更,过两天看情况给大家加更!! 第三十八章对立之面 “静嘉,你在么?” 紧要关头之时,屋外突来一声响,李静嘉身躯一颤,脑中神经不受控的紧绷。 那声音在她的脑中绕上几圈,才和颜书郢的面容配上。 可惜女人尚在情欲之中,并未注意那声响中的疲惫与隐忍。 本以为容清会收敛几分,可身下的舌头却毫不客气的挤入细缝,舌面挤开唇瓣,又重又缓的在嫩肉上摩挲,李静嘉鼻息愈重,微挺着细腰,迎接着愈来愈深的舌尖。 “静嘉,我知道你在屋里,出来见我一面好么?”颜书郢的声音再起,刹那间将昏沉中的女人叫醒,她咬牙伸手,躲开容清的进攻。 只见那红袍女人在榻上翻滚一圈,终是坐到床尾,眼角微红,怒嗔着鼻尖上还带着些许晶莹的男人。 “静嘉这就要出去了。” 容清本就生的冷然,说这话时更是冰凉,他行到床尾,勾起女人下颚。 李静嘉凤眸微扬,其中闪过些狡黠之光,她伸出手指将床榻上已风干的佛珠捡起,手指从容清的肩膀缓慢游移,最终落到手腕上。 翠绿色的佛珠被人扣上,柔媚之声传出:“想来法师是不嫌弃静嘉的。” 她本想恶心容清一番,可这男人依旧面不改色。 李静嘉从榻上站起,堪堪比对方高了半头。 冷香味缓慢靠近,落到容清的侧颊上,二人鼻尖微贴,眼瞧着双唇就要碰上,那冷清的男人已闭上双眸,虔诚又禁欲,可这冷香仿佛只是经过一般,飘然离去。 原本还在榻上的人不知何时已下了地,见男人身形微顿,她同一只获胜的狐狸一般,勾着唇得意一笑,大步朝门口踏去。 “吱呀”一声,房门终是被拉开。 眼前的男人正轻皱眉头,发冠并不周整,唇边还隐约有些青色胡渣,瞧起来颓废至极,倒像是方才从牢中放出的犯人。 李静嘉这一月被养的多了几两肉,再加昨夜被容清好生疼爱,此刻正是眼波流转,面似桃花的模样,刹那间竟形成了鲜明对比。 颜书郢瞧着已有一月有余未见的女人,胸腔中已枯萎的杂草蔓延丛生,草尖勾着心脏,又疼又痒。 “静嘉……”他的声音低沉,细听还夹杂着些许沙哑,将将伸出手,李静嘉却向后微退一步。 大手停在空中,停顿片刻,才无力垂下。 女人依旧媚眼如丝的瞧他,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在李静嘉来金蝉寺的那刻,就已天翻地覆,再不似从前。 胸口处突然空落一片,颜书郢此刻恐惧又难受,好似眼前之人即刻便会散去一般。 “颜大人还来做什么?” 李静嘉微靠于门框上,神色倦怠。 她知道,颜书郢骗了她。 他是何等聪明之人? 在李昂驹做出赐婚决定之时,恐怕颜书郢早就猜到帝王想法。 他选择将此事瞒下的那刻,便已然站到李昂驹的那侧。 “让静嘉猜猜,李昂驹给了你什么好处?” 李静嘉轻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笑别人。 “他是否告诉你,若是你帮了他,他就帮你说服安国公,先将你的亲事搁浅?”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颜书郢会站到对立面,只为了能将她留下,竟去害一个人的性命! 颜书郢那藏在袖中的拳头一紧再紧,瞧着女人那副疏离又失望的模样,如同有一千根银针在身上缓慢扎入。 他宁愿受凌迟之刑…… 为何李静嘉不愿意再等等他? 为何她偏要嫁人? 为何那个人不能是他? 一句又一句的咆哮从脑中喷涌而出,颜书郢倏地伸手,毫不怜惜的将李静嘉拉进怀里。 他箍的极紧,任凭女人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半分。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李静嘉白皙的脖颈之上,手臂的力度终于轻了些。 “静嘉,我愿意做奸臣,但你必须是那祸水!” 那日进宫,李昂驹留他至深夜,在知晓李静嘉可能已同容清发生关系后,那夹杂着愤怒的私心和欲望蓬然而生。 他终是摒弃自身底线,默契的同那帝王达成共识——以沉屿之之命,换李静嘉一辈子留在京城。 欲念一但生出,便再无回头之路,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却不知自己的心思早就被人看个通透。 ·········· 要不是李昂驹,颜书郢早就抱得美人归了(前面说静嘉十岁的时候先帝就准备给静嘉和安国公的独子赐婚,有的宝子可能没注意,安国公其实就是颜书郢他老爹。),依照他对公主的感情,知道了李昂驹的计划肯定会告诉公主,但是为了能让公主留下了,他不仅强迫自己和李昂驹为伍,还被公主发现了,是个人都得叹气。(我代表少卿狠狠谴责万恶的李昂驹势力!)之前还能和公主厮混,现在又有了容清,我们少卿一下子就成了外人!! 不过接下来静嘉要搞事情了,剧透一下,容清的局把静嘉的局给圈起来了/狗头。 (新做了一个封面,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 第三十九章世俗之人 佛寺内一片静谧,远处传来木鱼声响,为院落处添上神圣。 殊不知在这神圣之地,被围困的均是世俗之人。 李静嘉将颜书郢推开几分,维扬的凤眸化开冰霜,一片沉雾,说不出意味的目光就这样射进男人心底,烙下印记。 她清楚自己如今这幅模样有多惹人怜爱,美貌是她仅有的最锋利的武器。 而这武器,恰恰能击中男人的心。 果然,颜书郢的黑瞳深处泛起心疼的涟漪,他的城池堡垒刹那间分离崩塌,大手将将伸出,李静嘉却倏地转身。 后脊上夺目的蝴蝶骨轻微颤动,手掌撑上门框,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男人再忍不住,再次将李静嘉揽入怀中,将下颌埋进她的脖颈:“静嘉……静嘉……” 李静嘉那娇柔的身躯轻颤,在颜书郢不停收缩双臂之时,才挣扎着转身。 二人对上目光,她轻咬红唇,葱白手指抓住男人衣袖,再张口时,喉中一片哽咽:“若是七年前李昂驹未坐上皇位,我早就与你定亲!也不至落得这般田地!” 颜书郢的双瞳滞上一瞬,又缓慢放大。 这话所隐喻的含义太多…… “静嘉,你……你说什么?”在官场沉稳似湖的颜大人竟露出轻微疑惑,搂着女人细腰的双臂一抖,突然间有些使不上力。 一滴清泪由眼角滑下,李静嘉撑上男人胸膛,也不顾对方的询问,用力将对方推开。 转身,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颜书郢的手臂还顿在半空,瞧着那紧闭的木门,脑海里缓慢又沉重的复述着李静嘉方才的话语。 定亲…… 和他? 还有…… 李昂驹的皇位! 危险的猜测由胸中炸开,他脚步虚幻的向后微退几步,口中不停呢喃:“定亲……定亲!” 颜书郢猛吸一口气,转身便朝寺口方向跑去。 禅房内。 李静嘉背靠木门,听到门外那略带慌张的脚步愈来愈远,方才还掺着悲上和不甘的面颊恢复麻木,多情的双眸也变得冰凉。 她伸手揩掉泪水,气场低迷的向镜边走去。 别怪她…… 颜书郢有权知道真相,而她也有权利用! 镜中那眼角轻微泛红的女人一时间出了神,高大清冷的男人从身后出现,单手钳住她的细腰,衣摆一阵交缠,终是将人抱进怀里。 “刚才的事还没做完。”沉闷的声音在李静嘉耳侧响起,惹得她轻微一颤。 容清竟不问她想要做什么? 她对上那双略带幽深的双眸,这男人如同一潭湖水,波澜不惊,更瞧不见湖底。 若是有人进去,说不定会溺死其中…… 她自诩聪明,将许多人都看个通透,更善于利用对方弱点,偏偏这个男人,密不透风。 多年来在前朝后宫的兢兢业业让她变得小心谨慎,容清虽说帮她,可这样一个男人,让她如何放心的将自己全部交出? 她甚至不知这人那夜说的“我爱你”到底是情欲到时的情话,还是真的由心所出。 可是掌握着整个皇家命脉的,拥有无数信徒的,高高在上的金蝉寺院首,怎么会对一个声名狼藉,还与自己亲哥哥纠缠多年的女人动情呢? 她太胆小了…… 现如今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悬崖边跳跃,若是走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容清盯着李静嘉那双忽明忽灭的美眸,将她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 后脑勺被人扣住,略微泛凉的薄唇猛的贴近,李静嘉躲闪不及,直接被人含住下唇,如惩罚一般的狠咬一口。 这吻不似从前,而是又深又重,将她的舌尖和唇瓣咬的发痛肿胀,又开始在腔龈和小巧的牙齿上横扫。 她逐渐跟不上节奏,呼吸又重又快,双颊滚烫泛红,脑袋更因缺氧而一片昏沉,只能仰着头被动的接受着一次比一次深入的亲吻。 容清在生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呢? 难道因为她今日同颜书郢说的话么? 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关系,容清也并未向她承诺过什么,她凭什么不能另谋出路呢? 就在李静嘉将要晕厥之时,那还在口中搅动的舌面才收了回去,她如同一只濒临溺死的鱼儿,张着红唇大口吸气。 可刚刚缓上一口,唇瓣就再次被围堵,她软绵绵的撑着对方的胸膛用力,显然并不奏效。 又被侵夺一阵,男人再次松开,李静嘉堪堪吸上一口气,唇瓣便又贴上来。 不知道这样循环重复了多少次,直到女人都被弄出了泪水,容清才埋进她的脖颈狠咬一口:“李静嘉,我爱你。” 第四十章有缘无份 天色越发暗了,日头半挂于西侧,要落不落。 在朝中大臣层层施压之下,李昂驹含怒命人将公主府的物件送于金蝉寺,又派了不少护卫将寺外紧密围起,美鸣其曰为防贼人。 “皇上只是下令解除婚约,何时说过不让我和公主见面?”深墨色佛寺门前,沉屿之面色略怒,硬拳紧握,额上青筋都高高鼓起。 瞧着阻拦他进寺的几人,险些就要上去同他们搏斗。 “还请沉大人赎罪,皇上口谕,沉大人和长公主命数相冲,为了大人和公主的安危,还是不宜见面的好。” 为首的守卫并无半点松动,又拿出已说了几百遍的说辞。 沉屿之双齿紧咬,上半侧身子都气的发抖。 什么命数相冲? 只要能和公主一起,他宁愿受刀山火海之刑! 寺院内。 几个小和尚正匆忙搬着公主府送来的物件,沉屿之与护卫交谈之声并不算小,寺内能隐约听的清楚。 容清腰身笔挺,缓慢行至提着木笼的小和尚身旁,木笼中的小白团子喵喵叫起,结骨分明的手指一拨,阿离便直朝着容清的怀中钻了进去。 平日里连碰都不许别人碰的小猫此刻正撒着娇,时不时用着毛茸茸的脑袋轻蹭男人下颚。 容清在它背上轻抚几下,低声道:“看你了。” 只见男人轻微俯身,将小白团儿放置地上,小猫如同撒了欢一般,毫不犹豫的朝寺口奔去。 不过一会儿,沉屿之的声音便再次传来:“这是公主的猫儿,我看谁敢动!” 阿离发出些狠叫,随之传来的是几个男人的哀嚎,再抬头时,沉屿之已抱着炸毛的小猫进寺。 他轻抚着小猫的脑袋,神情柔和一片:“乖,不怕……” 瞧见这幅场景,容清在原地静站,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波澜不惊,双眉中隐含些不明意味,待瞧见沉屿之向禅房方向去后,玄色身影方才离开。 沉屿之行至禅房门口时,李静嘉正侧卧于屋内的软榻之上,纤细白嫩的手指提着一本书页,神态认真。 昏黄的光线落得满地,给整间屋子都添上别样的温和,他一时间竟有些不想去破坏这短暂的美好。 书页略动,李静嘉正侧头时,余光刚好瞥见正呆在门口的男人。 她微敛衣衫,堪堪从榻上坐起,清贵又骄矜。 “沉大人?” 这一声刹那间勾回沉屿之已飘散的魂魄,他深情一滞,喉头微动,眉目中闪过痛苦之色。 就差那么一点。 仅仅是一点。 他马上就可以抓住这落日的余晖,可偏偏如同一场美梦,梦醒时分,一切都烟消云散。 女人的声音还是那般熟悉,他还记得那日,那一坨冷香伏在自己怀中,说想去北地。 明明给父亲和母亲的信件都已经送出…… 怎会如此… “静嘉,对不起。” 男人依旧停站于屋外,话语之间夹杂颤意,虔诚又温柔的双眸通红,彰显着男人的愧疚与惋惜。 李静嘉的心尖好似被人掐住猛的一拽,裂开的痛楚分外难受。 她轻抿红唇,随意将书本放下:“沉大人不必自责,你我……有缘无分罢了。” 沉屿之是个好人。 父母镇守边疆,德高望重,胞姐是当今皇后,一人之下。 他原本能得到的,应比现在多出许多。 沉屿之的胸口被最后一句戳的鲜血淋漓,他静看着女人那双淡漠的美眸,几分忧愁一闪而过,却被男人捕捉清楚。 日头落下大半,昏黄的屋子渐然变暗,李静嘉就静静伫立着,大片的黑暗将她吞噬包裹,似乎也将沉屿之心中的最后一抹期望抹去。 疯狂的欲望由暗处生出,密密麻麻缠住男人的足腕,他猛然冲来,将李静嘉揽进怀里。 “静嘉,我不怕……我不怕什么佛喻,更不怕什么天谴,我这就传信给我父亲,让他来派人接我们走,我们……我们去北地,用北地的习俗给你一场盛大的婚仪!” 一向自持温柔的沉大人突然发了疯,一只紧搂住女人的细腰,而另一只扣住女人后脑,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 李静嘉眉头一紧,偏着就要躲闪,奈何男人力气太大,轻吻终是落到嘴角。 软香的肌肤如同一把小钩,将沉屿之压抑许久的欲念勾出,赤裸的飘荡在屋内之中。 细吻由嘴角滑向下巴,温热的舌尖轻触,仿佛在品尝绝世珍宝。 扣在腰间的大手也缓慢上滑,几经犹豫之后,轻附上了那两坨软肉。 李静嘉深吸口气,用尽全力将沉屿之隔开,一双眸子清明又理智。 “沉屿之,就到此结束吧。” “李静嘉!” 这是沉屿之第一次唤她的全名,那是夹杂着怒气与失望的嘶吼,他的胸脯剧烈起伏,又盯着女人看上一阵,直接转身向屋外走去。 “我马上就去给我父亲传信!” “沉屿之!”李静嘉拳头收紧,抬脚便跟上去。 “你日后会遇到更好的妻子。” 可此刻的沉屿之全然被自己的想法控制,半点听不进去李静嘉说了什么,脚下步子仍未停下。 李静嘉几次想要拽他,却都被甩开,她终于发了火,直拦在男人身前:“沉屿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所有的事都是瞧起来这般简单么?” ·········· 李昂驹不让沉大人和静嘉见面是不想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人家爹妈还在北地,被逼急了不知道会干啥),但容清放人进来当然是想搞事情啦/狗头。 再走一章剧情就吃肉肉了,宝子们珠珠投起来( ̄︶ ̄)↗ 第四十一章鞭挞之痛 不算空旷的禅房刹那之间变得寂静,沉屿之拳头收紧,脚步终是停下。 一双眼睛轻微闭上,强行克制胸中情绪。 他知道的。 李静嘉对他,从来都不是坦诚相待。 她的眉间总藏着什么东西,每次他要深究,都会被狠狠推开。 天色愈发暗了,屋里还未点灯,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之中轻动。 “静嘉,你告诉我,你究竟在怕什么?静嘉……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外人?” 他几乎是哑着嗓子说出这话,伸出去想要抓住李静嘉的双臂轻微颤动,在空中停了片刻,终是无力垂下。 “天色已晚,沉大人请回吧。” 李静嘉轻微张口,呼之欲出的话语被悉数吞回,她缓慢转身,声音中掺杂着冰冷与坚硬。 放过这个男人吧…… 他是无辜的。 “好……好…”沉屿之倏地笑了起来,苦涩在胸腔化开,他向后退上几步:“不就是不祥么?我们北地之人不信佛,李静嘉,你答应过的,要和我一起回去……” “谁也不能食言!” “哪怕……哪怕是和皇上对抗……” 他从未如此疯狂,从小父亲便教他中庸之道,事到如今,中庸之道能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所有人都在逼他…… 男人周身气场骤变,被心魔驱使着迈开步子。 李静嘉飞速转身,两叁步便追上,她抓住男人臂膀,“咚”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沉屿之!你莫不是疯了!” 二人就这样对视,谁也不肯让步,一股悲凉由李静嘉心底渗出,她突然冷笑起来:“好……你想知道我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我今日便悉数告诉你!” “李昂驹,我的亲哥哥,弑父杀兄,登上皇位,李宋王朝最不受待见的长公主,则被她的亲哥哥禁锢,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禁脔。” “我接近你们,不过就是为了能逃出生天,不用再留在让我恶心的皇宫之中,至于亲事,也是计划中的一部!” “沉屿之,北地匪患再起,你我若是成亲,李昂驹便会派你去剿匪,你可知道这过程中是什么等着你?你若是死了,我朝要守孝叁年!这只是李昂驹的一个手段,你到底懂不懂?” 李静嘉亲手将身上最后一层伪装撕开,裸露出大片殷红肌肤,忍受着一遍又一遍被鞭挞的痛楚。 她从来不知,将自己的伤口拽开竟这般的难受…… 四肢的力气用尽,纤瘦的身躯一软,直向地上跌去。 滚烫的泪水由眼角滑落,她用指甲扣住手心,不至于哭出声来。 此刻的沉屿之已然愣住,一句又一句的,仔细的,认真的回忆着李静嘉方才的话语。 李昂驹…… 是李昂驹…… 这一切,都是李昂驹的局! 直至此刻,他才看懂李静嘉看向李昂驹的目光,那是恨中带着厌恶! 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将自己的亲妹妹变成了一朵将要枯萎的花朵。 而这朵枯花,还在不停的为自身寻找水源。 沉屿之,你怎的这般愚笨,为何不能早些发现? 密密麻麻的心疼在胸口处化开,好似有数千只幼虫不停啃食。 他不敢想象李静嘉这些年是如何过来。 若是他能早些出现…… 哪怕只早那么一些! “静嘉……”这一声背喊的极其温柔,沉屿之拖着沉重步伐,弯腰将地上的女人抱起。 李静嘉的身体冰凉一片,双眸更是通红,大手紧搂住她的后背,轻轻安抚。 “静嘉,对不起,是我来的太晚了!” 这话重重锤入李静嘉的心底,美眸中闪着不可思议的光。 沉屿之…… 没有逃跑。 “静嘉,你再等等……不会很久。” 一向柔和的沉大人乍露出侵略性的光芒,仅仅一瞬,便收敛回去,他亲吻上李静嘉的泪痕,小心翼翼,轻柔无比。 待女人的情绪恢复过后,他堪堪起身,将人放到床榻之上:“静嘉,睡吧。” 浓厚的夜色渐然笼罩,瞧着李静嘉那安静的睡颜,沉屿之缓柔起身,在那白皙的小脸上留下一个轻吻,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静立在门前,袖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交错复杂的情绪冲的他烦躁非常,就在此时,身后突的传来男人声音:“沉大人。” 只见容清从黑夜中钻出,目光淡淡,眉间留着夹着些许英气。 沉屿之深吸口气,才挤出一个强笑,还不等他说话,冷清深幽的声音再次传来:“沉大人,你应是需要我的。” 容清番外(一)愈是清醒,就愈是无力。 我叫容清。 从记事那年起,便是油灯古佛,青烟环绕。 师父们曾夸我聪颖过人,悟性非凡,可十岁那年,佛喻选出的天选者,并非是我。 幼时的我早已懂了何为天选者,未被佛喻选中,我并不惋惜。 我常从师父那双透亮的眼中瞧出落寞,偶尔夜色朦胧,他周身都发着孤寂之气。 坐上那个位置,就意味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身一身,无依无靠。 可惜。 师父排除众难,竟私自将我和天选者的名字调换。 还记得那夜风雨倾盆,师伯们纷说这是不祥之兆,我跪在金身佛像之前,瞧着青烟缕缕散尽,收下了那件玄色袈裟。 或许…… 冥冥之中早有预示。 我就是金蝉寺的不祥。 光阴轮转,穿上袈裟那天,我早已成人,也终于明白了金蝉寺所存的意义。 整座寺庙下方,拥有一座足以撼动皇位的地宫,前朝后宫,朝堂地方,所有的隐秘晦暗,通通隐藏于此。 各地情报,哪怕是深宫中的秘辛,都会有人一月来报一次。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只知道他们生生世世为金蝉寺效命,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无权干涉。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何师父总是怀着悲悯之情。 他悲悯芸芸众生,更悲悯自己。 拥有这些,就注定只能一生待在佛寺,也注定一生都是孤家寡人。 我明白他为何选我。 自幼时我便有着超乎旁人的镇定和自理,而在这个位置,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私心。 在那承载着无数秘密的地宫之中,我第一次知道了李静嘉,也知道了李宋王朝统治者对自己幼妹的变态感情,这于我来说,不过是普天之下阴暗的一角。 或许数十年后,这位公主早已玉损香消,为了能让新君替代年老昏聩的李昂驹,这件事会被有心人提起。 许久之后,这也不过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直到消失在虚幻的历史之中,再无人记得。 漫漫长夜之中,我将那卷文书高高藏起,同其他文书一般。 在金身佛像之前,旁人或许是拜欲望,可我不行。 愈是清醒,便愈是无力。 ·········· 首发:po18.space「po1⒏space」 第四十二章鸳鸯戏水(一) 自沉屿之那日离开后,容清也只来过叁两次,且每次只静抱着女人,不言语,也不动作,这角落里的禅房倒成了僻静之地。 夜色渐浓,圆脸双簪的小婢女提着热水从屋外进来,轻手轻脚的向浴桶倾倒。 李静嘉一向娇纵,身边无人伺候,是万万不成的,这婢女是容清寻来的人,话不多,做事甚是稳重。 人来的那日阳光正暖,李静嘉歪靠于秋千上,慢悠悠给人取了名儿——阿暖。 “公主,水温刚好。” 阿暖在浴桶中轻探几下,颔首低眉,冲李静嘉行礼。 李静嘉颇是倦怠的起身,葱白手指在腰间摸索一阵,巨大的华袍直落地上,阿暖轻微垂头,将那上好的丝绸缎子捡起,退着出了房门。 女人玲珑有致的身躯被轻透里衣包裹,她并不着急下水,只耷拉在浴桶一侧,用指尖在水中轻划。 “吱呀——” 房门突然传来一声响,一高大身影渐入,将半侧烛火遮住,李静嘉轻微皱眉,正抬头对上容清的眼睛。 那张娟秀诱人的小脸停顿片刻,随后露出些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嗔意:“容清法师日理万机,竟还有时间来此处?” 这话酸味十足,偏偏李静嘉却觉得自己依是平常心态。 棉白色的衣袍被沾湿几分,贴在修长的藕臂之上,女人的下颌轻磕在浴桶边缘,双颊被水气染上红晕,容清的眸色暗沉几分,走到浴桶边缘,伸手将人捞了起来。 “做什么?” 李静嘉心中升起些莫名的别扭,白嫩的小脚一踹,狠瞪男人一眼。 容清的鼻尖已贴上她的耳廓,滚烫的气息将本就微红的脖颈弄得更涨,一只大手从衣袖中掏出什么东西,而另一只则是顺着李静嘉里衣的缝隙钻了进去。 “嘶——” 他的手掌有几分凉意,李静嘉娇的不行,轻呼一声,正欲按住那只做乱的手掌时,男人方才出声:“看看。” 她这才注意到容清另一只手上的东西,红底白纹……这不是奏折么? 李静嘉疑惑回眸,皱着眉头将东西接了过去。 “臣闻求北地匪患,民不聊生,心中感慨非常。临进京,臣父教诲:‘行实事,创功绩,表忠心’乃为臣之道……………臣遂请命,出征北地,若不平匪祸,望陛下治臣之罪。” 这是…… 女人的神色逐渐肃穆,指尖在浓墨上轻扫,在瞧到落款处写着“沉屿之”叁个字时,跳动的心脏猛然停了一瞬。 他要去北地? 沉屿之是疯了么? 李静嘉就要起身,将将动了一下,却又停住。 沉屿之的奏章,为何会在容清手中? “静嘉想让他去么?”似乎是察觉到李静嘉所想,容清在对方的耳垂上轻咬一口,惹得怀中的娇体一颤。 她从未想过,容清的势力竟这般大,竟能随意截住大臣的折子? 若是这折子到了李昂驹手中,那沉屿之必去无疑! 不行…… “容清。”李静嘉略张檀口,沉默一阵后,方才出声。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看来公主倒是对沉大人分外上心。” 容清的语气中掺了几分凉意,原本在小腹上轻微摩挲的手指缓慢向上,似惩罚一般的捻了捻娇停的乳珠。 太久没有承欢,这一下便惹得李静嘉通身粉红,甚至失控的呻吟出声。 手中奏章被男人拿回去丢至檀木桌上,另一只手也从衣缝中钻入,在下乳勾勒揉捏一阵,便直接抓住娇乳,隔着衣服开始抓拢,揉捏。 李静嘉的身体软成一滩水,无力的靠在那滚烫的胸膛之上,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试图阻止,却怎的都使不上力,她轻咬红唇,逼迫自己的神志清明一些:“容清,你又发什么疯?” 男人沉默不语,周身气压极低,只听得“嘶啦”一声,上好的绸缎里衣被扯了个稀碎,分成几半挂在似雪的酮体上。 胸前的大片春光露出,一双长腿也脱去神秘面纱,李静嘉下意识要躲,却被人抓住手腕。 “公主怎么还害羞了?当日公主落水,胸前的两颗茱萸大露,还一直朝容清身上贴,还有……” “容清,你给我闭嘴!” 李静嘉双颊爆红起来,伸出手掌就要去捂住那张想继续说下去的嘴,被提及从前的黑历史,她是又羞又挠。 原就是为了激怒李昂驹才靠近容清,本以为事情结束便能甩手走人,可容清这男人竟将她抓回来! “公主不愿意听,那边不说罢。” 滚烫气息再起,李静嘉被后背的胸腔震得发麻,身上那摇摇欲坠的布料被扒了个干净,光溜溜的窝在男人怀中。 一个轻吻落上她的蝴蝶骨,薄唇还在向下,她弓着身子似怕痒一般的躲避,可腰间的大手如同铁链一般,扣的她动弹不得。 密集又亲昵的柔吻几乎布满她的后背,在男人掐着她的腰肢将她略微举起,湿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腰间时,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别……我要……我要沐浴!水都凉了。” 只听得男人轻笑一声,咬着女人的肩膀说道:“静嘉这是在暗示我么?” 沈屿之番外(一)狐狸可以蛊惑人心 我是沉屿之。 初见李静嘉的那日,她半歪在秋千上晃荡,手中半握一本典书,看的不算认真。 似火的红衣将整片花园压下,举止投足间的风情让天地都失色。 我一时间晃了神,兴许是在北地太久,太久未曾见过这样娇艳的女子。 而她的身旁,静站着一紫袍男人,这男子我认得,大理寺少卿颜书郢,安国公独子,更豪门大户中少数的骄子。 传闻中的骄子面色柔和,本应批阅公文的手指正剥着一颗荔枝,女子用脚轻蹬一下,他才将荔枝递到女人的嘴边。 殷红的柔唇将白色果肉吞下,不知颜书郢说了什么,瞬间惹得小女人频频皱眉,最终还是那高高在上的颜大人伸手去接了她嘴里的核,一双秀眉才算松下。 领着我去长姐宫中的婢女见我停下,轻声道:“这是长公主。” 长公主…… 原来这就是长公主。 原来这就是惹得大臣们频频失语弹劾,风流放荡的长公主。 可不知为何,我却不觉得这声名狼藉的女人有多么讨厌,那双美眸之上的眉间夹杂些我不懂东西,这东西张牙舞爪,引诱我陷入深渊边缘。 一个疯狂的想法呼之欲出——如果我是颜书郢多好。 长公主终是察觉到我炙热的目光,在万花丛中,她倏地抬头,那双媚意横生的眸子只轻扫了我一眼,我的耳尖便如同被烘烤一般,止不住的滚烫发热。 我乱了…… 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只用一眼,就能在别人的心底烙下深刻印记。 她的眉眼中闪过了些困惑。 她蹬开颜书郢,拖沓着步子起身。 她过来了。 耳边传来婢女的叩拜之声,那张娇容就在我的眼前,而我的脖颈好似被人掐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想行礼,双腿也像被灌了铅水,只能定定的站在那处。 “沉大人吃荔枝么?” 她轻启红唇,莺声散出,葱白的手指上钳着一颗已被剥好的果肉,笑的同一只雪地中的狐狸。 传闻中,狐狸可以蛊惑人心…… 胸腔中的心脏不受控的跳动疾奔,那声音再次飘出,唇边传来冰凉的果肉触感。 “沉大人怎么脸红了?” 她叫我沉大人…… 她是认得我的! 她认得我…… 我鬼使神差的张口,将女子递来的东西吞入,那股冷香在鼻尖环绕,微凉的手指不经意的在我唇间上轻触一下。 “静嘉,走了!” 站在女人身后的颜书郢终是出了口,他面色铁青,好似在生气,女人凤眸微嗔,转过头来对我轻笑:“我是李静嘉。” 等回神之时,那纤细的身影已消失在拐角,可我却沉溺其中,久久都未回神。 离开北地时,父亲再叁叮嘱,在京城中为官处世不可冒进。 可仅仅在这刹那之间,我的脑中只剩下那疯狂又坚定的想法——不论以何种身份,我都要让着长公主参与我的人生!。 第四十三章鸳鸯戏水(二) 身体刹那间腾空,李静嘉下意识揽住就在手臂一侧的脖颈,细微水声响起,裸露在空气中的娇体就被温水裹住了大半。 她略咬红唇,松开手肘,直跌入水中,溅出些许水花。 “你出去!” 容清还在看她,高大的身影将光线遮了个严实,看不清楚表情,却能感知到他那滚烫的温度。 男人巍然不动,慢条斯理的脱下身上衣衫:“方才的水花,把我的衣服打湿了,看来公主是口是心非的。” 李静嘉秀眉皱起。 这还是她熟识的那个金蝉寺院首? 哪里来的不要脸的臭男人! “公主在心中骂我。”容清此刻已脱了个干净,双腿之间的巨龙不知何时已经昂首,宽肩窄腰,禁欲至极。 他直接抬脚,就这样跨进浴桶,刚好淹没过李静嘉锁骨的水位升了不少,堪堪露出一张妩媚的小脸。 她直起身子就要跑,还不等迈出脚,便被一股力道拖住手腕,大朵水花炸开,“扑通”一声,纤细滑腻的肉体直摔在了容清的身上。 李静嘉的后背直贴上滚烫的胸膛,桶里的水本来就热,这下子更让她浑身发烫。 轻吻由后颈滑向肩胛,察觉到盈盈一握的腰肢最是敏感,那薄唇恶劣的贴了上去,还用牙齿轻啃一口。 “唔…” 李静嘉倏地直起身子,却阴差阳错的将嫩乳塞进了温热的大手之中。 “静嘉还真是……热情。” 温软的唇舌勾着她的耳垂吸吮一口,毫不客气的握着软香把玩搓揉,微挺的乳尖被略带薄茧的手指反复捻捏,惹得小女人娇声阵阵。 容清又捏住她的下巴,让那张小脸转过来贴着自己,一个轻吻落上鼻尖,接着便含住红唇啃咬研磨,舌尖勾着舌尖推动,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李静嘉明显察觉到肉臀下的异样——一根又粗又硬的棒子正抵在她的腿缝,颇有蠢蠢欲动之势。 果不其然,已忍到极限的肉茎接着水的浮力在软滑的腿心中磨蹭起来,不规整的肉棱在花户上擦过,压到挺立的小珠核时,女人呜咽一声,大股蜜水从紧闭的小口里渗出。 磨蹭的速度愈来愈快,几乎是按着珠核,带着贝唇在水中起伏,如玉的手指扣住粗壮的胳膊,划出几道指痕后,就开始猛烈颤抖。 李静嘉仰着头,后脑勺贴上容清的肩胛,突如其来的高潮惹得她一阵失神,身体软绵的好似能和这水融为一体。 喷出来的淫液在水中散开,刹那间消失不见。 “静嘉可不能只顾着自己舒服。” 男人的哑声传来,她被人抓住手指,缓慢移向女人最隐秘的部位:“自己掰开。” 此话一出,原本还沉沦于情欲的李静嘉瞬然清醒,她挣扎着要将手缩回来,怎奈没有男人力气大。 “容清,你无耻!” 她够着脖子在粗壮的臂膀上狠咬一口,似乎还不解气,继续骂道:“下流!” “这样的结果,不是公主想要的么?”容清没有半点愠怒,本还贴在阴唇上的男根轻微挪动,直对上了紧闭温暖的小口。 他开始挺着身子戳弄,却不进去。 “当初公主勾引我,就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么?” 肉棒稍稍用力,浅插了半个龟头,即便如此,那湿软的小口依旧疯狂的蠕动,不知是在排斥异物还是在邀请异物。 “李静嘉,你每次不也很舒服么?” 小穴被硕大的不规则的东西缓慢撑开,鹅蛋大的龟头从穴腔上蹭过,细密的快感传来,再一层一层散开,李静嘉红了眼,下意识捂嘴,不想叫出声。 可那肉茎并没有再动,不规则的肉棱就这样卡在通道之中,小穴被撑得透明发白,温水还将二人的交合处泡着,更多了几分奇异的痒感。 “公主总共求过我两次,两次都是为了沉大人。” 手指在珠核上重按一下,容清的声音夹杂了些微乎其微的怒气:“公主倒是说说,现如今是谁把你插得失神?又是谁同你紧密粘贴,难舍难分?” 今日的容清,再次刷新李静嘉对他的认识,这样清高的男人,在做这种事时竟也会说这样的的话。 羞耻心被架刑架上来回鞭打,眼看着就要四分五裂,李静嘉实在被撑的难受,都要落出泪来。 她知道,容清是在生气。 可她不过是不想将沉屿之牵扯进来,这男人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看尽天下百态的法师就这般小气么? 早晚被气死! 第四十四章鸳鸯戏水(三) “又在骂我。” 低沉沙哑的声音再起,规模骇人的龟头在穴腔旋转半周,缓慢退到穴口,在李静嘉仰头的那一瞬,“噗嗤”一声,完完全全的没根而入。 “啊——” 紧闭的通道被猛烈撑开,软肉迅速收缩,将肉茎包裹的严严实实,撕裂之痛从身下传来,李静嘉轻呼一声,手臂在水里扑腾两下。 “公主总不能全顾着自己快活,就将旁人抛之脑后。” 痛楚散去,肿胀和酥麻一起传来,可那东西不动,李静嘉那刻没有被满足的心逐渐躁动起来。 容清是在斥责她。 斥责她无情无义,只顾自己。 那又如何?她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连自己都顾不上,又怎的去顾别人? 腰肢被人钳住,粗硬的龟头在穴腔旋转一周,二人便在狭小的空间里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方才摩擦的快感还留着余韵,女人软了身子,只得伸出一只手来虚扶着容清的臂膀,可小手刚才找到依靠,就被另一只手给抓到嘴边啃食轻咬。 “公主若是想要,就自己吃。” 炙热的眼神落到李静嘉身上,明明容清也动了情,可那张冷醒清淡的脸上没有半点异样,倒是李静嘉,红唇微张,凤眸轻闭,眼尾泛红,克制着喉咙中的哼叫。 容清让她……让她自己吃! 太羞耻了。 谁能想到能将男人勾的五迷六道的长公主,真正在情爱之上却是个只有几次经验的雏儿呢。 且这几次经验,都是同现如今这个两手一摆,不愿再满足她的男人所有。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像这人低头,可那巨大的空虚和不满一拳将她的理智打飞。 不就是自己动么? 她李静嘉怕过谁? 白净泛红的小脸竟出现了几分视死如归的表情,她用双膝撑着腿下的桶底,缓慢的直起身来。 硕大粗壮的肉棒从底端摩擦抽离,在这期间,肉壁还夹着它吸吮挽留,李静嘉的脸色更红了,直骂自己不争气,为何要把男人吃的这么紧。 肉棒将将退出叁分之一,小穴便开始剧烈颤动,她已经没了力气,双腿一软,就这样摔坐了回去。 方才做的一起努力都算白费,李静嘉泪眼婆娑,双目迷离的攀到了男人的肩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充上心头,竟眨巴眨巴着眼睛开始哭起来。 滚烫的泪水滴落至男人的肌肤上,坚硬的躯体明显一僵,沉寂一阵后,薄唇贴上她的眼睑,将泪水舐干:“是我不好。” 声音再起,李静嘉更加委屈,张着嘴就去咬他的胸膛,殊不知这动作有多么暧昧,男人的眸光暗沉几分,直提起腰肢,使得肉茎退到穴口。 李静嘉还未反应,那只大手直接离开,就着身体的重量再坐下去,硬长的肉茎同穴底相撞,不受控制的捅开宫口。 小腹下侧又酸又涨,揽着男人脖颈的那只手,无力垂下,修长的美腿夹紧,娇哼一声。 肉物开始直上直下的插了起来,嫩红的小逼被撑出大口,每次退出,都要拉上一些软肉。 花心底处越来越痒,只有每次和龟头碰撞,才能化开些快感,李静嘉轻微仰头,不受控的就着容清的动作起伏,淫水流了一股又一股,却因为还在浴桶当中,怎么都感觉不到。 小逼含着巨物吸吮吞噬,紧致的通道终于被插得软烂,肉棒进去时格外通畅,出来时却好像被人拉拽着不让。 在这神圣无比的金蝉寺中,一向无欲无求的容清法师按着长公主的细腰,二人在水中纠缠不清,使得水花同木桶碰撞,发出些清晰的“啪啪”之声。 劲腰越挺越快,李静嘉的脚趾都爽的紧缩,粗硬的龟头突然慢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沉重的在宫口碾磨,花心被刺激的吐出汁水,直浇在硕大的龟头之上。 大手捏上她的软臀,如同揉捏面团一般,肉棒强势顶着上套,性器在水中相交,省了不少力气。 “静嘉以后还为沉屿之求我么?” 牙齿咬着耳垂,吞吐出声。 李静嘉哪里还有心思思考这些?快感一层迭着一层,从小穴侵袭上全身,她双眸失神,拽着容清的手臂想要让他更快些。 可得不到答案,容清又怎么会顺了她的意? 在察觉到小穴开始疯狂嗫蠕之时,本还在用力插入的动作突然停下,那细密的快感逐渐消失,李静嘉美眸微睁,怒瞪着对方。 “公主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一边说,他才缓慢沉重的顶了一下。 快感再次上头,李静嘉啊叫一声,终是受不住肉欲的蛊惑,说出了男人想听的话:“不……嗯…不了。” 最后一个字说出,她的身体猛烈颠簸起来,微垂的嫩乳上下跳动,色情至极。 “噗嗤噗嗤”的插入一声比一声响,甚至还更加用力,李静嘉的整个脑袋都热了起来,终于又在几十下后,紧搂着男人的脖颈,甜腻的上了高潮。 第四十五章鸳鸯戏水(四)(100珠加更内容! 可穴内的硬物没有半点要射的姿态,李静嘉软绵的趴在男人身上,双乳被挤成扁扁两块。 回想起容清拿捏她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气愤。 “我已经够了,容清法师走吧。” 她故意说出这话,活脱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多么娇软诱人,如同一只致命的钩子。 本就是用来气容清的话,可对方只是笑了一声,听不出意味。 依旧坚挺的肉茎在穴内插动几下,暗示性极强。 虽被男人钳制,可李静嘉怎么甘愿在口舌上占下风? 她仰起脖子,故意说道:“法师往日里可不是这样,莫非是……吃药了?” 这话直朝着男人的尊严上戳,大手握住她的脚腕,引着她盘上劲腰,接着便直接从水里起身。 还插在小穴里的阴茎猛然一顶,李静嘉娇叫出声。 “那还请静嘉帮我解解这药性。” 身上还是湿淋淋的一片,就这样被人轻放上床。 白嫩的肌肤钳在暗色被褥之间,发丝贴身,缠绵暧昧,本就魅惑的脸蛋泛着粉红,似嗔非嗔的看着容清。 下身紧密连着,方才才高潮过的穴腔吸的极紧,阵阵酥麻由他的尾椎骨向四周扩散。 偏偏男人一动不动,反而是探出手去将一旁那真丝的布巾拿起,细致认真的擦拭着李静嘉娇体上的水珠。 布巾是微凉触感,被人操纵着从脖颈滑向锁骨,最后贴上已被吃的肿胀发红的乳尖。 李静嘉轻哼一声,不受控的颤起身子,用手推搡着身上的人:“别……别擦了。” 这细微的诉求并未得到满足,节骨分明的大手反而隔着凉布在双乳上揉捏起来:“湿着可不成。” 冰凉光滑的东西在乳晕和乳尖上细细摩挲,李静嘉双目通红,喉中发出些如猫叫一般的呻吟,容清突然俯下身去,隔着布料开始啃咬停立的奶尖。 这感觉实在太过奇怪,湿濡中带着苏痒,又因为隔着东西,总是到不了快感的顶端,李静嘉挺起身子,一副把奶儿向人嘴里塞的架势。 可身上的力道又突然清了,男人微微起身,将下身的铁棒朝着紧缩蠕动的小穴里顶了顶,慢条斯理将一旁的香膏给拿了起来。 手指在香膏盒中扣出一块,放在手心揉开,直从李静嘉的肩头向下涂抹:“既是我伺候公主沐浴,这一步也是不能省的。” 感受着略带薄茧的手掌滑溜溜的在自己的身体上蹭来蹭去,李静嘉实在觉得容清不是个好东西。 明明是他自己要进入浴桶,还把她给抓了回去,什么时候变成伺候她了? 身体传来的细微快感在迭加之下简直刺激的她要发疯,坏心思上头,夹着肉茎的小穴开始咬紧,放松,再咬紧,惹得那还含在身体里的巨物颤了颤,又胀大几分。 就在李静嘉准备再接再厉,想就这样让男人射出来,然后狠狠嘲笑他时,方才还在身上涂抹的大手突然拽住她的脚腕,强硬的向后压去。 花户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空气当中,颤颤巍巍的小珠核高高凸起,两片红肿的贝肉根本包裹不住。 李静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惊,意识到容清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二人的交合之处,她瞬间红了脸,伸脚就要蹬人。 “静嘉这般热情,光是含着就吃个不停,容清又怎会亏待公主呢。” 这语气中明显带着调笑与揶揄,李静嘉更恼,可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肉棒拉扯着退到穴口,肉壁被摩擦刺激的渗出一大股汁液,她双腿一酸,再无力反抗。 大手握住浑圆的臀肉揉搓不停,黑粉发亮的巨物破开粉唇,将穴口撑成一个恐怖的圆状,“噗呲噗呲”的插进拔出,汁水溅在二人的小腹之上,还有一些已被磨成白沫,贴着二人的性器。 “舒服么?”男人附身上来,舌尖卷入乳珠,大口的吸食吞咽,好似孩童吃奶一般。 李静嘉秀眉微皱,轻声呜咽,长腿夹在男人的肩上晃荡,似疼似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容清就是这般,得不到答案,便誓不罢休。 肉棒退到穴外,只浅浅插入一个龟头,棒身上还挂着晶莹的液体,这是属于李静嘉的东西。 “静嘉不说,那便是不舒服,若是不舒服,那便不做了。” 刚刚才起来的快感刹那间消失,巨大的空虚和不满充斥着女人的头脑,她咬着牙,狠狠在容清的脖颈上挠了一爪。 为什么这男人每次都和没事人一般? 倒像是她求着对方把自己送上高潮! “不说便罢了。”容清不怒反笑,作势就要把仅剩的龟头拔出,李静嘉更是恼怒,掐着他的手腕说道:“你走!我马上就去找沉……啊——” ······················· 再和宝子们说一遍,这本书全本免费,昨天晚上无意间看到有人在卖《佛坛》的资源,不要花钱!不要花钱!不要花钱!咱们能省则省,不要花这个冤枉钱。要是有人爬墙爬不上,可以来微博告诉我,到时候我想办法在能看的地方发出来。 微博:游过一只吖 第四十六章鸳鸯戏水(完) 那叁个字还未说出,滚烫的性器便狠狠挺入,直插进女人的宫口,重重的碾磨起来。 “公主想找谁?”他一边问,一边又重又快的插着肉棒,空虚终于被填了个满满当当,李静嘉再也忍不住,一声接着一声的呻吟起来。 两个囊袋“啪啪”的撞击,在屁股上留下一片红肿,穴道又开始蠕动,可容清的速度再次慢下来。 李静嘉抓着那只有力的胳膊,任由双乳上下晃动。 她期期艾艾的叫着,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舒服……嗯,舒服。” 说完这句,好似补充一般的继续说道:“找你……” 这话终于顺遂了男人的心,油光发亮的性器自下而上的贯穿插弄,趁着女人娇喘之时又将舌尖探入。 上面在殊死纠缠,下面又是紧密相贴,李静嘉的感官越发清晰,紧实的小逼也在追着肉物啃食吸吮,花心死咬着龟头,每次拔出都会发出“啵”的响声。 “不……不要了……”李静嘉终于攀上高潮,话都说不清楚,只知道紧搂着男人的脖颈,颤抖着身体挺腰。 整个大脑昏白一片,手指都没了力气。 容清也紧绷身体,小穴实在太过湿软诱人,阴茎含在通道中胀大几分,又快速抽插几十下,直接将女人顶在床上,肆意的射了进去。 浓精冲击着方才才攀上高潮的穴肉,烫的李静嘉直缩身子,咬着肉茎把浓白的液体向里吸,刹那之间,她的身体又开始颤抖,就着高潮的余韵喷出一股蜜液。 战火熄灭,女人再没了力气,双腿软塌塌的垂下,轻微侧头,大口喘息。 一个又轻又缓的吻落到眼皮上,沙哑的声音响起:“睡吧。” 晌午。 透着斑斑光痕的屋里寂静悄然,大床上的美人轻柔翻身,缓慢睁开双眸。 昨夜二人留下的痕迹不知何时被清理干净,下身也干爽一片,并未留下男人的粘稠。 李静嘉轻轻动手,身体好似散架一般,她又在心中骂了男人几十遍,才强撑起身子。 房门将将拉开一条细缝,雪白的团子如风一般冲进,绕着暗红的裙摆叫个不停。 纤细玉指伸出,女人带着笑颜,将猫儿勾进怀里。 午日的阳光正盛,阿暖不知去了哪,四处都不见身影,慵懒的人儿突然间起了兴,抬步朝前院行去。 往日里人来人往的小道不知为何变得寂静,似乎也不见上香的人。 李静嘉乐的自在,正欲穿过小道去东厢院赏会儿花时,对面却隐约出现了两个人影。 高的那个仍着玄色袈裟,鼻梁高挺,面色寡淡,在柔光之下熠熠生辉,可与之前略微不同的是…… 这男人眉眼之间的冰霜化开几分,竟让人品出些许柔和。 李静嘉微微眯眼,摸着小猫的那只手慢了些。 容清身边那女人…… 面容温顺含蓄,略施薄粉,浅淡的唇色越发衬得自己弱柳扶风,同李静嘉有八分像的双眸中掺着随和,藕色长裙微贴身段,每走一步,长发都会轻微摆动。 这不是沉轻之么? 沉轻之是沉屿之的胞姐,也是李昂驹亲选的皇后,若是说李静嘉声名狼藉,那这位皇后,便是德誉天下。 显赫的家世,出众的面容,温软的脾性,全堆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就砌成了沉轻之。 难怪今日金蝉寺无人,竟是皇后亲自来了。 不过…… 他二人怎么在一起? 而且容清瞧起来似乎不像往日那般的疏离。 李静嘉的胸口突然闷起来,她收回思绪,面色不怎么好看。 就在此时,沉轻之突然一歪身子,恰巧摔到容清身上,可容清非但没有躲开,反而将人给扶了起来。 那张温弱的面颊泛起一层淡淡粉色,似是在同身旁之人道谢,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容清轻轻点头,不知说了什么,惹得沉轻之轻咬红唇。 就站在不远处的李静嘉将这场景瞧的清清楚楚,只见美人略微皱眉,眸中含上怒火。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得道高僧! 今晨才从她的床上离开,晌午就在此勾搭别人! 女人略带几分气愤,怀中小猫忽叫一声,她番然醒悟。 气愤什么? 容清又不是她的! 正欲抬脚离开时,搂着小猫的手微微一松,白团子直窜向地面,朝着远处二人就奔了过去。 “啊——” 女人那文弱的惊叫声传出,李静嘉一转头,正好瞧见阿离死咬着沉轻之的衣裙不放的模样。 第四十七章变起心了? 她本不想再管此时,总归容清在那,到底不会让沉轻之受伤,可那双高深澄澈的眼睛精准定位,直对上她的目光。 其中似乎还夹杂着…… 几分玩味? 胜负心被挑逗升起,李静嘉轻呼口气,放慢步伐,端庄骄矜的过去。 “阿离!”软媚的声音还有些沙哑,看似是在斥责,却没有斥责之意。 小猫终于松开嘴,刹那间成了乖巧可人的模样,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一屁股坐在了容清的身后,仿佛男人就是自己的保护伞一般。 李静嘉实在想笑,却又不得不端着架子,目光终于落到沉轻之身上:“皇后娘娘。” 短短四字,疏离至极。 她从未把沉轻之叫过皇嫂,因为李昂驹根本不配为人兄长! 沉轻之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轻微喘气,含着水光的眼睛在容清和阿离的身上打转,颇是娇柔的冲李静嘉笑笑:“这是公主殿下养的猫?” 李静嘉不置可否,皱着眉头将阿离从容清的身后拖拽起来:“是我养的你,如今不仅不听话,竟还变心了?” 这话不知是说给猫儿听,还是说给容清听,只不过一旁的男人嘴角微勾,停在李静嘉身上的目光变得炙热了些。 沉轻之瞧着李静嘉动作,似乎是有些害怕,直朝着容清的身后躲:“屿之明日就要带兵出征,我原是来给他祈福,不过在临行之前,他让我给公主带些东西,不知公主现在可有时间?” 明日出征? 正摸着小猫的手停顿一秒,容清不是昨日才把奏章拿回来么? “公主?”沉轻之再喊一声,静嘉略微回神,方才那炙热的目光冷了几分,不知在看哪里。 她眉眼飞扬的扫了容清一眼,心底那隐约的郁结终于呼上一口气,好似故意一般,轻轻点头:“我正要去东厢院赏花,皇后娘娘同去罢。” 两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同出现,自是春日中最耀眼的风景。 李静嘉对人总是疏离,自顾自的逗着猫儿,赏起花倒是不太用心。 东厢院的花不只是什么品种,嫩白花瓣,纯洁无瑕,淡香阵阵,大片大片的开着。 “我初来皇城时,到处都是生人,那时的我每有心事,便会来金蝉寺中,一次偶然遇到容清法师在此赏花,他说,我的眼睛如同这花儿一般。” 沉轻之盯着那花,温娇的面容含着浅笑,停下几秒后,继续说道:“正是有了法师这话,这些年来我才能留着初心。” 李静嘉缓慢抬头,一双凤眸波澜不惊,就这样直盯着眼前的女人,似笑非笑。 这眼神说不出意味,似是看客,又似轻讽,沉轻之那藏在巨大华袍中的手指一紧,好似被人瞧了个通透。 “你瞧我,瞧见花都忘了正事。”她神情略僵,端庄大方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刻着“沉”字的玉璧:“屿之让我转赠给公主,他……唉。” 话说一半,女人便轻叹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静嘉并不接茬,淡然接过玉佩,将目光投到花上。 如玉般的手指伸出,轻轻一掐,一朵花就这样被捏在指尖,她向前一步,将花朝着沉轻之的鬓边别去。 就在花根沾到秀发时,指尖一松,那花便飘然落地。 “这花和皇嫂却是极配。” 在瞧见沉轻之的脸色瞬暗,轻抿粉唇后,李静嘉将玉璧举起,透着光瞧了一眼。 “请皇嫂带静嘉谢谢沉大人了。” 话音落下,红衣女人直从另一人的身旁掠过,而那方才落地的白花,被金贵的绣鞋一碾,再没了之前的模样。 沉轻之静站于原地,眸光闪过几道冷意,同方才那副温婉柔和的模样大不相同。 她缓慢抬头,将帕子紧攥紧手里。 第四十八章他在生气 日头渐落,李静嘉早早进了禅房,还顺手将房门紧锁。 女人静靠在榻上读书,屋外传来几声熟悉的脚步,她长睫微动,翻转身子,将脑袋偏向里侧。 “法师,公主已经睡下了。”阿暖的声音随之传出,李静嘉察觉到男人顿了几秒,直接伸手推门,在发现房门被反锁之后,才淡淡出声:“睡了便睡了罢。” 听到这话,李静嘉瞬间起身,眉眼间带着嗔怒。 原来这男人只有在床上时才知道纠缠! 罢了,罢了! 她伸手将书本丢出,传来“咚”的一声响,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住。 殊不知门外那宠辱不惊的大法师听到这声音后,神色渐然舒缓,依旧站在原地。 李静嘉终究还是未放容清进来,天色朦朦胧胧之时,禅房门口隐约显现一道倩影,那倩影轻车熟路寻到寺口,独自离开。 今日是沉屿之出征的日子,为了不叨扰百姓,军队在天色刚亮便会出城。 李静嘉寂静悄然的站上城门,单薄的衣袍在风中狂舞,双眸冷静又复杂。 此次出征,必定凶险无比,可沉屿之去意已决,她无法左右。 她本以为对方知晓所有的真相后便会离开…… 可事态的发展,并不是随便就可以预料。 她欠的账太多,唯有沉屿之的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不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李静嘉凝了神,只见那千军万马的军队全着银色盔甲,每走一步,便是尘土飞扬。 那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晃的人睁不开眼。 离得太远,她瞧不清高头大马上沉屿之的表情,却知道他定是目光炯炯,神色坚定。 她侧着身子躲闪,不愿让人发现。 军队愈来愈近,穿过城门,又是震天的响动。 待马背上的身影缩成小小一团,她才缓慢向前一步。 可沉屿之似乎感应到什么,猛的回头,入目的便是那小小的,好似要随风飘去的身影。 男人心绪一顿,紧绷的心弦崩弹一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勒马返回,朝着城门疾驰。 翻身,下马,奔上城楼,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当李静嘉被人揽入冰冷的怀抱中时,才回过神来。 “静嘉。”沉屿之深嗅着女人身上的冷香,隐忍克制的说出二字。 李静嘉轻抿红唇,沉寂一阵后,将人推开。 四目相对,她心静如水。 “平安归来。” 红唇微动,只吐出柔缓的四个字。 她还能说什么呢? 战场上瞬息万变,能做到这四字,已是不易。 沉屿之喉头微动,千言万语全被卡住,他终是再揽人入怀,沉着声音说道:“等我。” 高大的身影就这样转身离开,生怕自己再看一眼,便会被不舍侵占头脑。 军队再次动起,长长的队尾终是消失,李静嘉深吸一口气,却被冷流呛住,胸口一阵火辣。 又盯着看了一阵,红衣女人终于抬脚,从城楼上消失。 此刻天色尚早,街上只有叁叁两两的百姓,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去哪。 皇宫? 公主府? 还是…… 金蝉寺? 胸口突然闷起,一个疯狂的想法呼之欲出——她想和沉屿之一起出征。 左不过就是死在北地,也比如今的光景要好。 李静嘉猛然转身,刚被这想法驱使着抬脚,却被一股力道从身后抓起,刹那间腾空,落入一个怀抱。 她不用抬头,光闻这熟悉的气息便知道是谁。 只见容清薄唇紧抿,下颌分明,周身散发着沉雾的冷气,他也不低头,目视前方,脚步平稳。 但李静嘉却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些许怒气。 “法师还真是好精力,一大清早便出寺来抓人?” 回忆起昨日之事,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挣扎无果后,又娇又冷的出声。 男人依旧不语,转过一条小巷,直接把怀中人扔到了马车中。 李静嘉轻嘶一声,从马车坐垫上撑起身子,轻揉着娇嫩的胳膊:“容清,你是不是疯了?” 高大宽阔的身影随着进来,将车帘处的微光挡了个严严实实,下巴被大手捏住,耳边终于传来男人那愠怒的声音:“公主只会说这一句?” 娇软的人儿面色一红,伸出手就要推人,可另一只大手直抓住她的两个手腕,强势扣在头顶的车壁之上。 “容清!” 李静嘉再喊一声,可男人捏着她下颚的手稍稍用力,就直接贴了上去。 牙齿死咬着红唇啃咬厮磨,轻微的痛胀感一层接着一层化开,舌尖强势掰开那紧闭的齿缝,勾着舌根舔吮。 铺天盖地的气息迎面而来,嘴里的津液被男人拼命的汲取,李静嘉想要喘气,可对方根本就不放开她。 整个舌头都开始发麻发胀,脸蛋也因为缺氧而泛上粉色,大脑空白一片,软绵着身体任由容清将最后一丝气息卷走。 第四十九章白日宣淫? 从来没有这样疯狂过…… 如同暴雨的海面,波涛滚滚,又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身体沉溺,随着海水逐流。 就在李静嘉马上要晕厥之时,还在做乱的唇舌才松开一条小缝。 她如同见了水的鱼儿,拼命喘气,才捡回一条小命。 “公主清晨出来,就为了见一眼他。” 扣在头顶的双手被引导着挂上了脖颈,迷糊着脑袋被人抱进了怀里。 唇齿再次贴上,勾着她唇瓣的形状,轻柔舔舐。 “李静嘉,说话。” 被喊了名字的女人这才清醒几分,意识到容清在逼问自己,心中便突生委屈,她一伸头,狠咬住还在自己唇瓣上做乱的舌尖。 可这远远不够女人泄去心底的愤怒,环着脖颈的手臂继续用力,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张着小米牙又在男人的下巴和唇瓣上重咬几口。 “就允许你和沉轻之亲热,不允许我来送送沉屿之么?” 她争着将心底那话吼出,凤眸死盯着容清的眼睛,如同一只发毛的幼兽,不仅不让人害怕,反而娇的可爱。 本还带着怒气的容清大手一顿,迎上李静嘉的目光瞧上一阵,冷硬的声音软下几分:“原来静嘉是在吃醋……” 李静嘉一咬牙,别扭转头,手指抓着玄色布料不放。 腰肢被大手握住,一个转身,二人就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温热的气息在她的下颌上轻吐,瘙痒难耐,她向后仰着要躲,直被人扣住后颈。 怀里的身体依旧娇软,散着独一无二的冷香,容清的手掌中传来娇体的温热,勾的他心痒难耐。 师父说过,出家之人,心静为首。 可偏偏眼前之人是李静嘉,一个足以让他乱了阵脚的女人。 “是我不好。” 又是这句话,容清的额头顶上她的,鼻尖相贴,在暧昧之中,这声音沙哑又低沉。 越是诱哄,李静嘉便越是娇纵,她侧开额头,轻哼一声。 每次都说这句,可偏偏每次都不改! 这就是容清法师的行事作风么? “既惹得静嘉生气,那边要好好补偿。”鼻尖在白皙的侧颊上摩挲一阵,又贴上薄唇。 瘙痒的触感惹得李静嘉嫩肤泛红,透出诱人光泽。 “不要!你走开。”长腿还跨坐在坚硬的躯体之上,胸腔相贴,温度愈高,李静嘉扭着身子拒绝,可容清直盯着她的红唇,说道:“静嘉说什么?” “我说……唔——” 面对男人的装聋作哑,李静嘉将头扭回,正欲重新说一遍时,却直接被人吮住红唇。 没了之前的粗暴狂躁,唇瓣被人含的又痒又肿,刚张开绣口吸气,舌头顺势就进去,勾着女人那柔软甜蜜的舌尖轻咬一口。 咬动的速度变快,渐然成了轻嘬吸吮,甚至吃的啧啧作响,李静嘉呼吸粗重,没了半点力气。 原本在腰肢上的大手向上滑移,巧妙经过的钻进衣缝,毫无隔阂的握住那两坨柔软,在怀中之人轻哼一声后,时缓时重的揉捏起来。 藕臂无力搭上男人的肩胛,下意识就挺着胸脯,想要对方更用力些。 薄唇松开她的,开始在白嫩的肌肤上吸吮啃食,腰带松开,李静嘉胸前一凉,正欲睁眼时,两颗停立的乳珠直入那温暖湿润的口中。 “嗯~” 她嗯叫一声,保持最后理智。 “你……你别……容清法师……嗯…非要……非要白日宣淫么?” 容清越吃越深,牙齿常磕上乳晕和乳头,酥麻快感阵阵散开,李静嘉好不容易才说完一句。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动起,女人身体一僵,睁着双眼怒瞪那还埋在自己胸口中的男人。 外面有人! 外面竟然有人!!! “既然害怕让人听到,静嘉便忍一忍,将声音都吞回去。” 容清从双峰中抬头,在李静嘉的注视之下,坏心思的舔了一口乳尖。 说话时更是似笑非笑,揶揄十足。 快感太过强烈,李静嘉只能死咬着红唇,瞧着那羞人的一幕。 不知行的是哪条路,马车不停的晃悠,嫩乳也跟着上下晃动,倒像是她自己将奶尖向容清的嘴里喂去,色情至极。 就在女人的乳尖被含的肿胀通红之时,车壁突然震动一声,险些将人晃倒。 她连忙稳住身子,正欲回头查看,却发现方才还禁欲十足的容清面色骤冷,略微粗糙的手指替她将衣裙拉好,原模原样的系上腰带。 “在车里等着,不要出来。” 只见容清飘然起身,在李静嘉的唇瓣上留下一个轻吻,消失在帘口之处。 第五十章巷中杀戮 才落下的车帘轻微晃动,李静嘉的心绪一阵混乱,在原地愣上几秒,抓着车壁就要起身。 “嘭”的一声传来,一根银箭将车帘插入车框,整个车厢都为之晃动。 兵器碰撞之声分外刺耳,容清立于黑衣人群之中,右手握着一把银剑。 那身袈裟全然阻挡不住男人身上的肃杀之气,仿佛一位走火入魔的天庭罗汉。 在外圈的黑衣男子略微颤抖,环着这罗汉绕上几圈,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一群人齐齐冲上。 刀光剑影交辉相印,空气中传来阵阵飒响,晨曦初生,如影般的男人身披微光,缀上空中,瞬息之间,五六个人倒在长剑之下。 殷红血液迸射而出,落到玄色袈裟之上,不见踪影。 一团银光再闪,铮铮响声如雷,方才那密集的队伍一个接一个倒下,到处都是鲜红一片,散着浓郁腥臭。 容清静立原处,面容冷清,神色淡然,仿佛方才那嗜血的杀手并非是他一般。 大手一松,被浓稠血液沾染的银剑“铮”的一声,跌落地面。 从腰间拿出白稠手绢,慢条斯理的将手指擦拭干净,瞧着混乱的“战场”。 “小心!”身后传来女子声音,他略微转身,只听得箭头同空气摩擦之声,箭影从耳侧穿过,皮肉绽开的声音与男子的痛呼同时传出。 那颤微站起,准备在身后搞偷袭的黑衣男子“咚”的一声倒地,抱着自己中箭的膝盖叫嚷不停。 容清转过头去,正入眼帘的便是李静嘉握着弓弩的场景。 身躯笔直,神态严肃认真,没有半丝媚态。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刹那间震如雷鼓。 弓弩就这样被女人随意扔到地上,绝美的脸颊迅速靠近,直至他的身侧,将他上下打量。 方才中箭的男子恐惧起身,踉踉跄跄的就要逃跑,李静嘉眸光一暗,抬脚追上,再去看时,男子的侧脸已被绣鞋踩到脚底,动弹不得。 “说,谁派你来的?” 怒声传出,李静嘉周身都是压迫,压着男人的脸颊越发用力。 “是……是……是陛下。” 男子颤声说完最后一句,手肘一松,没了动静。 李静嘉娇躯微怔,下意识退后一步。 是…… 李昂驹? “走。”耳侧传来男声,手腕被人抓住,大步朝着马车行去。 方才赶马的车夫身重数箭,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之中,李静嘉此刻才注意到眼前场景——狭窄不见出口的小巷中,尸横遍野,血肉模糊。 她方才晚出来一步,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容清…… 一层细密紧促的恐惧从胸口化开,除了被牵着的那只手,其他地方都开始轻微颤抖。 双眼突被大手蒙住,容清在她的耳边吐气:“别怕。” 终是被牵引着上了马车,男人的气息离开,等她反应过来,马车已被容清驱使动起。 李静嘉深吸口气,一眼便瞧到单薄衣裙上的血迹。 这是…… 谁的血? 她掀开车帘,宽广的背影让人心安,衣袍随风飘散,迎着晨光,向前疾驰。 这就是从前那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院首法师。 现如今的他已沾染上了自己的气息,不仅步步攻心,甚至大开杀戮。 车子并未向金蝉寺驶去,而是越走越偏,穿过丛林,最终停在了一陈旧老化的大门前。 这地方,李静嘉再熟悉不过。 还在幼年时,每年隆冬盛暑,母后都会带她来此处,可自从李昂驹登基,这处便成了禁地,任由着它自己荒凉消散。 胸口好似被铁针狠扎,李静嘉愣在原处,难以喘息。 可容清已将她横抱而起,只听到“吱呀”一声,大门推开,别苑中光景,竟依然如旧。 繁花盛开,绿草缤纷,没有想象中的杂乱与破旧。 李静嘉任由男人将她抱进房屋,等坐到床榻上时,手中那黏腻温热的触感才将人唤醒。 她下意识低头,粉嫩的掌心中被染上大片血液,触目惊心。 游离的瞳孔凝神放大,落到容清身上。 “你受伤了!” 这一路上他不吭不响,竟硬生生的将伤痛给忍下? 甚至…… 还担心她会害怕! 容清神色淡淡,好似伤的并非自己:“我去处理。” 就在男人转身之时,李静嘉被胸口的异样驱使起身,直拦在对方的身前:“我帮你。” ································· 两个人的感情要升温了哦 容清番外(二)唯有她坚韧不屈 李静嘉以为,我和她的第一面,是在金蝉寺中。 其实不是。 那日宫宴,我静立于殿外的暗色之中,她袒露肩上血梅,用脚蹬上沉屿之的肩膀。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长公主。 的确美的惊心动魄。 红衣似火,散着媚气。 偏偏一双凤眸明亮透彻,夹杂对世俗的厌恶与浓厚的搏斗。 世人皆为困兽,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见到惊涛的挣扎与不屈。 这样的人站在人潮之中,只会是焦点。 直至那一瞬,我终于明白,为何诸多高僧的一生修为,会败在女人手里。 那时的我还不知晓,在日后的漫长岁月之中,这个女人会和我有千丝万缕的纠缠。 瞧着沉屿之略微动情的模样,本不该有任何情绪的我却生出了些异样之感。 李静嘉是在自救…… 那双秀眉之中夹杂的是疯狂,是恨意,还有星星点点的希望。 普天之下,能够带她离开皇城的人,除了我,便是沉屿之。 她不爱沉屿之,但她需要沉屿之。 李昂驹意料之中的怒了,他应该怒的,往日那些求亲之人,大可直接扔到地方边疆,可是沉屿之,他却动不起。 不仅因为沉屿之的姐姐是他的正宫皇后,更因为沉家世世代代镇守边疆,动了沉屿之,便会震怒朝臣。 她行到了颜书郢身旁。 她在说话,李昂驹将怒气压了回去。 她终是回到席位,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灌酒。 她神情恹恹,似是想要离开。 她起身了…… 我突被心魔驱使,还未到时辰,便直端着师父的舍利子进殿。 吵嚷的朝臣静下,均对我面露尊崇。 李昂驹停了一瞬,挂上伪善之容。 我知道的,他想杀我。 怎么会不想呢? 我掌握帝王与朝臣的命脉,更是钳制皇权的工具。 可惜这帝王想要的东西太多,水满则亏,这他是还未参透的道理。 李静嘉看过来了。 女人的眼底被激起渴望,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见到泉水。 她的目光随着我离开,在那一刹那,我竟有些心慌。 掌控事物的感觉太久,在面对未知之物时,总会不适。 她会如何做? 夜色渐深,金蝉寺静谧一片。 我久跪在佛坛之下,瞧着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火燃尽。 那双坚韧狡黠的眸子死刻于心底,挥之不去…… ······························ 穿插一个小番外,求珠珠投喂! 两百收藏或150珠加更(☆▽☆) 第五十一章吐露心声 偏僻寂静的宅院传来轻微水声,透过层层薄雾,隐约看到温泉旁两道身影。 容清的上衣脱得干净,坦出宽广胸膛,粗臂上盘着一道骇人的伤痕,惹得人下意识抽气。 可他稳立在水中,除了薄唇苍白如纸,再没有其他表情。 李静嘉坐于温泉边缘,双腿堪堪入水,一边将手帕沾湿轻擦血迹,一边冲着伤口吹气。 那双秀眉紧锁,表情严肃非常,额上挂着几滴香汗,好似受伤的是她一般。 好在伤口没有太深,并未伤到筋骨,处理干净伤口又开始上药,一切完毕,那双纤细玉手才颇不熟练的用纱布包扎。 容清紧盯着神态认真的女人,鼻尖呼出的热气喷上他的肌肤,偏偏红唇里又吐出冷气,冷暖相交,他的心尖泛起挠人电流。 姣好的身躯在透湿衣裙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柔软的小腿在水中与他的摩挲,滚烫中透着暧昧。 包扎终于结束,李静嘉垂头将药粉收好,认真道:“出来吧,伤口不能碰水。” 就在她准备起身之时,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顺着就揽上男人的脖颈。 二人的距离在刹那之间变的极近,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唇瓣就差一指距离,对方却没有继续动作。 “李静嘉,吻我。”沙哑喑沉的声音散出,强势又霸道,可往深了再听,竟能品出些祈求意味。 微垂的眼眸正盯着她的唇,她的心脏“噔噔”的跳起,身体好似被灌了铅水,如何都动弹不得。 慌乱和不知所措轮番上阵,惹得人心神紧绷。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越发用起力来,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掀起惊涛骇浪,是李静嘉从未见过的疯狂与痛苦。 容清狠吸口气,缓缓张口:“李静嘉,直到现在,你还觉得你我只是利益关系么?” 他恨透了这个女人。 恨她勾引又丢弃。 恨她在感情中淡然自若,波澜不惊。 恨她不懂自己那颗心,任他在感情中患得患失,自溺沉沦。 可恨有多深,爱就有多重…… 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旁人能给李静嘉的一切,他都能给! “说话。”又是强硬的逼迫。 殊不知他的每一次掠夺,都掺杂着浓浓的醋味和疯狂的爱意。 这是容清第一次在李静嘉的面前露出这幅模样,她只觉被钳制的难受,却又不希望男人松开。 只是利益关系么? 从一开始的主动勾引,到后来这男人的强取豪夺,她真的没有半点动心么? 看到容清和沉轻之亲近,她真的只是生气么? 从前的无数场景如画一般闪过,心底有个声音在挣扎跳跃着喧嚣。 只是利益关系么? 不…… 不是的! 或许从容清丢掉沉屿之送她的梅花发簪,而她并未拒绝时,这份感情早就有所不同。 那双涣散跳动的凤眸缓慢静下,最终凝成一团,倒射出容清的身影。 勾着男人脖颈的手臂用力,唇瓣终于贴上。 她生疏的勾勒着那无比熟悉的唇形,温软香甜的小舌学着从前对方亲她的模样钻进唇缝,浅浅在唇齿之中摸索。 容清的神情僵硬片刻,眼底的痛苦和疯狂逐渐化散,再涌上的是如水一般的温柔。 他张开唇瓣,勾着丁香小舌搅拌轻嘬,引导着李静嘉同自己吻的更深。 小脸涨红的女人略微仰头,凤眸紧闭,再不像从前那样被动,舌尖和对方的一起推进推出,互相纠缠吸吮,汲取津液。 她的身体越发酥软,若不是被人扶着细腰,恐怕早就落入水中。 从前每次接吻的窒息之感也在容清的教导下找到窍门,跟随着对方开始呼吸吐气。 温泉水气愈甚,整个汤池一片雾蒙,这对终于互相交心的男女被蒸的肌肤发热。 面对疼痛都没有半点反应的男人面露痴迷,好似获取了举世珍宝。 而女人更是肌肤泛红,努力跟上对方的步伐。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他们二人。 ············································ 首发:po18.today「po1⒏today」 第五十二章当真不要? 唇舌松开,李静嘉伏在容清肩头上轻口吐气,耳垂被濡湿的大口吞下,吸吮吐出叁两次后,朝着脖颈向下游移。 胸前两颗茱萸在轻薄纱衣的紧贴下昂扬挺立,大手在后背一拽,两只饱满的嫩乳顷刻就暴露在空气中。 猝不及防之间就成了袒露模样,李静嘉紧咬红唇,推着容清的胸脯:“你的伤口…” “不碍事。”容清低沉一应,大手毫不犹豫的附上那对奶儿,技巧十足的揉捏摩擦,将乳球变换成不同形状。 李静嘉肌肤滑嫩,手感诱人,从前都是他强着诱着上手,今日倒是有别番风味。 拇指和食指频频掐住乳尖拉扯,直到乳尖红肿动情,那张动情的小脸毫无隔阂的贴上他的胸膛,小口喘气之时,才继续说道:“舒服么?” “嗯……难受。”李静嘉脸色涨红,眼儿掺着媚意,失神的盯着水面。 “怎么难受?”大手松开,湿润的唇瓣贴上奶尖转圈摩挲,知道她脸皮薄,却忍不住去逗她。 果然,金贵的长公主被惹得发毛,狠狠在硬肉上重咬一口,向后退着身子,不许容清再弄她。 “当真不要么?”容清离开双乳,两只手臂撑在李静嘉肉臀后方的地上,将整个人笼罩入怀:“不要便罢了,不然……静嘉又要生气。” 才被挑起的情欲在李静嘉的体内疯狂叫嚣,被含的水光发亮的乳尖传出些深入骨髓的痒,偏偏眼前之人又离的极近,男人的滚烫和气息在鼻尖环绕,小穴湿濡一片,缓慢开合。 她眼角泛红,恶狠狠的朝着容清捶上一圈,还不等解气,对方就轻嘶一声。 李静嘉瞬间愣住,小心翼翼的将手哪开。 她险些忘了这人身上还有伤! “疼不疼?”半裸的娇躯坐直,够着头去瞧刚才才包好的伤口,可这动作,不仅贴近了二人的距离,一对娇乳也颤微的挺起。 容清眸色一暗,光是闻着女人身上的气息,身下的巨物就已经高耸硬起,更别说二人现如今正肉贴着肉…… 薄唇一开,直将软嫩的乳肉和殷红的乳尖含进嘴里。 “嗯……”李静嘉起身的动作刚做一半,就被这丝丝酥麻给吸光了力气。 “这是静嘉自己送来的。”容清一遍吸吮,一边含糊吐气。 娇软的人儿虚软的攀上男人的肩,略微仰头,感受着温暖湿润的舌腔,小奶头是如何被含住,乳肉是如何被啃咬,在头脑中愈发清晰起来。 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也顾不上容清还受着伤,指甲开始顺着舔舐的动作胡乱的挠起,股间湿意潺潺,被温泉水给遮掩。 湿濡的感觉继续向下,停在小腹上方轻轻啃咬,蚂蚁啃食之感遍布全身,李静嘉那双长腿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男人的劲腰,此刻略微用力,越夹越紧。 肉臀被大手抬起揉捏,最后一层遮羞布终于被撕的干干净净,淡粉的肉瓣包裹着停立动情的珠核,诱惑至极。 舌尖贴上舔弄,节奏十足的大力吸吮,李静嘉的逐渐挺起身子,喉中散出如同猫儿一般的呻吟。 在女人的娇叫之下,他松开肉芽,将舌头朝着蜜穴中插入。 穴腔被这突如其来的异物刺激的发颤,大股汁液喷涌而出,他悉数将女人的东西卷进口中,好似怎么也吃不够。 若不是温泉水声太大,盖过舌尖与穴洞抽插的声音,恐怕李静嘉早就红着脸,别扭着说不想要了。 身体被重迭的快感操纵驱使,惹得女人挺腰用力,想要将舌尖从穴中挤出,可容清哪能顺了她的意? 每当肉壁收缩,就狠狠插入,可每当肉壁松下,又将舌头拔出。 又这样来回抽插了几十下,李静嘉突然闷哼一声,按着容清的脑袋催促。 就在快感要到达巅峰之时,灵活的舌头飘然离开,而男人也直起身子,含着情欲的眸子直盯着身下之人。 “你干嘛?”李静嘉被惹得发昏,嗔怒说道。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她简直要被容清给逼疯。 “李静嘉,你爱我么?”大手掐住她的下颚,四目相对,她的心脏跳动的越发厉害,逐渐失了规律。 仿若天神的男人在此情此景,只是一只缠着人类做乐的水妖,那双眸子,勾人心魄。 或是自己的心声,又或是丢了魂魄,红唇微启,吐出轻柔又沉重的一个字:“爱。” 话音刚落,张着口的小穴就被坚硬粗大的肉茎贯穿,刚才被迫终止的高潮直被激出,从穴腔传到小腹,酸胀苏爽的感觉充上头脑,让李静嘉失了神。 手指抓住男人的臂膀,期期艾艾的就叫出声来,肉茎一下接着一下,飞速的强硬的摩擦贯穿,快感终于到了顶端,她张着红唇大口喘气,在混乱之中,唇齿咬上她的脖颈。 “李静嘉,你爱我么?” 容清总是这样,喜欢将一个问题问上好几遍。 强烈的男性气息充斥在李静嘉的鼻尖,她搂着对方的脖颈,整个身体剧烈颤抖,媚着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叁个字:“我爱你。” ··························· 别人的珠珠好多我好羡慕/(ㄒoㄒ)/~~ 第五十三章自己动动 透亮的温泉水面散开几缕殷红,李静嘉好不容易缓过气,眼底映着已被鲜血浸透的纱布。 “容清,你还要命不要了?” 身下还被硬物插着,发起怒来也是娇娇软软,如同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小猫。 “你……你先出去,我重新给你包扎。” 这男人当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方才受伤,如今又这样……这样用力纵欲。 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模样,本就娇艳的面色一阵涨红,她伸出一只白臂去推促容清的胸膛,又怕对方会疼,实在是两相为难。 含着肉茎的软穴方才高潮,此刻正是紧致非常,紧嘬着肉棒不肯松开,快感上头,再顾不上什么伤口。 巨大水声传出,李静嘉就样被拽进水里,姿势翻转,容清浅坐于白玉池底,而女人被引导着跨上他的大腿。 巨根同穴壁贴着摩擦,高潮余韵上头,李静嘉轻呼一声,攀上坚硬的肩头。 “静嘉便是我的药……”暗哑勾人的男声响起,震得她胸腔酥麻,缩着脖子就要去躲耳侧的热气。 大手掰正她的脑袋,四目相对,容清眼底是化不开的爱意与情欲,从前那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渐然沸腾,在她的心底烫出一个又一个的伤疤。 又疼又痒,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从前都是我满足静嘉,如今我伤了,静嘉也主动一回。”箍在腰间的大手收紧,二人的半侧身子都在水下,看不真切。 薄唇含上她的,叁两下便探进舌缝,追着舌尖嘬吮。 整个脑仁乱成一片,从前的李静嘉别扭非常,明白着想要,却又傲娇的拒绝,可时至今日,二人已是坦诚相待…… 不仅是肉体,更是灵魂! 她情不自禁的环上男人脖颈,小逼越发活跃,小幅度的追着龟头吸吮。 “静嘉,自己动动。”做乱的舌面从口中退出,清冷的面容沾上魅惑人心的俗欲,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勾人的话。 李静嘉果然被蛊惑,媚意横生的小脸含春带嗔,雪白软弹的奶儿在水雾中越发的晃眼。 她知道容清的脾性,若是不做出来,恐怕真的会放任他自己的伤口不管…… 肉臀略微抬起,肉茎是如何反向破开穴腔,热硬的肉棱是如何在穴壁上摩擦,花心是怎样被刺激的喷出汁水,都在紧张的感官中越发明显。 待鹅蛋大的肉棱卡到穴口,李静嘉仰着脖颈略微呻吟,小穴夹着就用力坐了回去。 “嗯…”双方二人齐齐发出喟叹,透骨的酥麻由尾椎骨透上后脊,本就粗大的肉茎又硬了几分。 就着水中浮力,李静嘉不算费劲,她扭着细腰开始起伏, 花穴吞吐着套弄肉棒,力道深浅全让女人控制,节奏更是由着她的喜好,得了爽头时便快些,累了又会慢些。 容清额上青筋暴起,每当他才被勾起快感,身上的动作就会渐然轻柔,惹得他心痒难耐,一时间开始怀疑自己所做得决定是否正确。 龟头阴差阳错的撞上一处软肉,尖锐的淫痒密集散开,从穴腔扩散到腿根,又有腿根展向全身。 “嗯~”李静嘉娇叫一声,快意连绵不断,如潮水般汹涌迅速,小肉洞嘬着肉棒拼命吸吮,险些将容清的魂魄给吸了出来。 可那小屁股又不动了,红唇期期艾艾的叫着,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兽欲。 大手突然用力,抓着细腰狠按,劲腰上挺,直朝着方才那软肉处戳弄。 “嗯…不要了……” 凤眸微端迅速泛红,身体后仰,花液潺潺流出,在水中消散不见。 又酥又痒的快感让她的神志渐失,既想扭着屁股躲避,又想要容清入的再深再快。 泛着粉红的奶儿随着“啪啪”水声上下晃动,容清紧盯女人那副舒爽至极的模样,张开薄唇,轻咬一口乳尖。 吸着肉茎的穴腔刹那间开始剧烈收缩,滚烫的淫液喷上龟头,胸前的小人儿娇乳急颤,竟持续了一分钟之久。 等到李静嘉略微稳定,龟头又刺穿花心,朝着穴底狠插。 她这下子是真的被弄出的眼泪,红着眼睛噘嘴,又娇又嗔:“你怎么这么久!” 这话无疑是对男人的最高赞赏,耳边传来一声低沉轻笑,越发顶的快了,整个花心一片油润软烂,宫口渐渐松软,又插了十几下后,硬物直直嵌入。 李静嘉被宫交的次数极少,两腿之间传来刺痛又酸胀的快感,吸着马眼的速度加快,终于,硬物又胀大几分,肆意的将阳精喷入宫腔。 一男一女在水中相拥,享受着天地间最极致的欢乐。 无关身份地位,只有灵魂和肉欲。 第五十四章那亲亲我 晨光微露,鸟儿开始叽喳啼鸣,李静嘉昏沉醒来。 藕臂轻挥,四肢如同散架一般,怎么都不舒服。 昨夜的战火从温泉转向岸边,又从岸边移进屋里,连不远处的梳妆桌都留下了欢好的痕迹。 铁臂环绕细腰,娇女俊男裸体相贴,宽广滚烫的胸膛紧连着吻痕斑斑的后背。 李静嘉个子不低,可窝在容清的怀里,仿佛一只瘦弱的小猫,任凭男人的气息将自己紧密包裹。 私处那充盈肿胀的感觉惹得她,此刻的穴道并不湿润,肉棒被肉壁紧裹的触感越发明显。 凤眸放空,漫无目的盯着里侧的纱帐,思绪逐渐飘散。 昨日刺杀之事,来的又急又快。 如今仔细想来…… 若是容清真的丧命于此,她恐怕会被李昂驹抓回皇宫,随后昭告天下,说金蝉寺院首与长公主遭遇贼人,双双殒命。 那她便会被赋予一个全新的身份留在君王身边。 倘若真的如此,那她这一辈子便再也没有机会和身份逃脱皇宫。 李昂驹…… 还真是个疯子! 心中翻江倒海,娇躯紧绷,有些干燥的下身自然也活跃起来。 阳具在花心底处的驱动下昂扬挺起,小口吐出一股水腻,越发的软烂温暖,那肉洞越来越紧,死死的将龟头箍住。 男人仅凭本能,挺腰送胯,肉茎朝着更深处插入,又缓慢拔出,酥麻快意传来,脑袋这才清醒了些。 “怎么了?嗯?”纵欲过后那特有的沙哑声音传出,咬着李静嘉的耳垂出气。 李静嘉的思绪早在容清动的那一瞬强行收回,她身体轻颤,呼吸越来越急,绞着腿将巨根夹紧。 已有些年头的木床轻微晃动,发出“吱呀”响声,容清在白皙的后颈上留下薄吻,伸手便将人翻转过来。 大手握住脚踝一拽,玉足便有力无气的踩上了坚硬的肩胛。 在那既迷蒙又魅惑的注视下,肉棒贴上穴口,轻柔缓重的蹭着珠核,粉黑的棒体被淫液染的发亮,“噗嗤”一声,没根而入。 “容清!”女人娇呼一声,似嗔似怒,扭着腰肢发颤,花心实在太过酸肿,再这样狠插,简直要了她的命。 “嗯。”伏在身上的人低低应上一声,果真不再动弹,可坚硬滚烫的龟头正抵着一块软肉,青筋不规律的跳动,勾的李静嘉心底发痒,挺着身子想要更重些。 “那便不动了。” 察觉到女人的欲望,他低笑一声,好似故意一般,唇瓣贴上下巴摩挲。 红肿的穴口被撑得透明发白,李静嘉紧扣容清手臂,侧目过去,昨夜被鲜血浸透的纱布不知何时已被换成净的,瞧起来倒是没什么大碍。 这男人惯会心疼自己! 每次便只会欺负她! 眼看着那双好看的凤眸眼尾泛红,容清浅浅退出几分,李静嘉张着红唇,轻吟一声。 “静嘉想要么?” 容清从脖颈处缓慢抬头,盯着李静嘉的粉脸瞧个不停,见女人哼声偏头,才继续说道:“那静嘉亲亲我。” 这声音实在是太过蛊惑,李静嘉如同一只在海底迷失了方向的鱼儿,那薄唇缓慢贴近,在她准备张嘴时却又飘散离开。 要来不来,勾的人一阵心烦。 她突然发狠,搂住容清的脖颈狠贴上去,吻技还是那般生疏,只会小心翼翼的伸着舌尖轻探。 后颈被大手按住,二人舌尖刚刚相碰,容清就强势勾着她的推动,肉棒也在穴道里捣进捣出,小腹的酸胀感再次上头,花心被插得打开,本想犟着不出声的李静嘉在忍不住。 跟随床帐的晃动咿呀呻吟。 粉嫩的穴蕊肿胀殷红,水淋的花唇被肉棒撑开,花口的嫩肉和已被磨成白浆的淫液被拉进拉出,淫靡至极。 男人的感官在清晨本就更加清晰,此刻被小嘴含着吮着,竟失了节制的猛撞。 又这样数百下后,李静嘉失声媚叫,穴道不停痉挛抽搐,绞的容清头皮发麻,再忍不住射意。 宫口略开小缝,咬着龟头狠命夹吮,快感终于上到顶峰,浓精一股接着一股射出,烫的李静嘉浑身颤抖,仰着头大口喘气。 半圈的肉茎从穴里退出,浓稠物体从穴口滑出,整个屋里散出一股浓郁的石楠花味。 大手轻捋李静嘉额上的发丝,虔诚温柔的亲吻一口:“我一直都在,静嘉有什么心事……” “大可告知与我。” 第五十五章还害羞了? 容清少有放纵,在这偏僻的别苑之中,竟陪着李静嘉睡到晌午。 小腹一阵坠痛,李静嘉模糊睁眼,不知自己是何时被容清套上的薄纱里衣。 她轻柔转身,却察觉到自己的的私处好似有些黏腻,不似动情时流出的淫水。 倒像是……葵水? “醒了?”铁臂搭上细腰,薄唇在小巧的耳垂下亲吻一口。 李静嘉缩着脖颈就要起身,绸衾掀开,入目的便是那暗色的血迹。 娇容倏地涨红,急忙扯着被子就要去遮,可容清已握上了她的小手,在瞧到床榻上的痕迹之时,眸光略微闪愣。 “先去换身衣裳。” 那冷清面容恢复如常,淡然起身,将人抱到屏风后。 一阵窸窸窣窣传来,待李静嘉从屏风后出来时,方才那沾了血污的被褥已被收拾干净,容清那夸大的衣袍上还沾着星点红印,可对方不在乎似的抬脚过来。 她的身体再次腾空,被轻柔的放于软榻之上。 “怎么还害羞了?”唇瓣被人轻吮一口,暧昧又火热。 李静嘉脑仁一轰,扬起手就要朝着男人的胸口捶去,可动作将做一半,便顿在空中。 一双凤眸略微闪动,如同一只狡黠的雪狐。 半晌,她好似想做什么坏事一般,用柔臂挂上容清的脖颈。 小脑袋贴着喉结划蹭,发丝挠着男人的肌肤,轻微酥痒在深处散开,越发的明显。 喉结滚动,冷眸稍凝,其中闪出些意味深长的暗光,搂着女人腰肢的手臂略微向上,已捏到了下乳。 李静嘉轻哼一声,颇不满意的将那只大手拍开,张着红唇就轻咬上去。 湿濡触感已唤起方才疲软的巨根,就顶在李静嘉的腿下,滚烫非常。 可她不仅不知收敛,反而在脖颈上啃咬吸吮起来,喉结每每滚动一次,红唇就要凑上舔舐一口。 容清的身体越发热了,大手扣住女人的后脑,眼看着唇瓣就要贴上,可李静嘉拼命一扭,更娇气了:“不许欺负我!” 男人无奈轻笑一声,大手顺势而下,隔着布料在后脊上四处游移。 李静嘉抬起屁股,故意向下轻坐,那只大手立刻停住,转而就是容清的闷哼声。 她深出柔手,停在那鼓包处,性器太大,隔着衣料都让她忍不住抽气,手指重重的捏了起来,容清轻“嘶”一声,亲上了她的胳膊:“轻点。” “偏不!” 手上的动作愈来愈大,那肉茎也愈来愈肿胀,手指剥开布料,技巧十足的在马眼上拨弄。 几滴前液就这样被刺激出来。 指甲顺着不规则的褶皱轻滑,时不时还狠捏一下。 容清又痛又爽,只恨从前在房事上太过娇惯她,竟让她这样肆无忌惮。 不过若真让容清法师下狠手,他定是舍不得的。 肉棒突然弹跳几下,快感上头,眼看着就要攀上顶峰,可那只做乱的手却突然停下。 李静嘉戏谑盯着容清的眼睛,故作可怜巴巴模样:“手酸。” 心中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呼出。 每次这男人都在床上狠命逗她弄她,如今可算是寻到机会好好报复一番! 殊不知这番心理活动已被容清看了个通透,他嘴角轻扬,有些粗糙的手指揩上女人的嘴角,勾勒着唇瓣形状,色情至极。 “手累了,别的地方不累。” 这话暗示意味十足,李静嘉神情一顿,恶狠咬住手指,可容清不仅不知疼,反而在她的口中搅拌戳弄,抵着舌尖小幅抽插。 她连忙后退,将已经湿濡的手指吐出,又开始在心中骂自己不争气。 “静嘉准备好了么?”肉棒在臀肉下面轻弹,李静嘉神经一蹦,见容清不像玩笑,这才故意委屈道:“肚子疼。” 容清惯是见不得李静嘉这幅模样,这得道高僧终是硬着下身,温柔缓慢的给怀里的人儿揉起肚子。 可李静嘉就是这般,谁越是对她好,她便会越发的蹬鼻子上脸,试探对方底线。 接下来的半日,她又是要吃点心,又是要喝汤,还嫌弃自己的衣裙不美,好在我们容清法师样样精通,终是将女人哄得服服帖帖,如愿的将她搂在了怀中。 日头渐然西沉,屋里点上五六盏灯烛,李静嘉如同猫儿似的枕上那坚硬的手臂,目光却停留于手中的话本。 容清十分亲昵的贴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还在小腹上轻轻揉动。 谁也想不到,不食人间烟火的金蝉寺院首竟陪着女人看起那话本中的爱恨情仇。 窗口扑腾着飞入的鸟儿打破了这岁月静好,容清略微直身,那鸟儿便听到了床边。 大手一伸,一张信条便被拉来。 察觉到身后之人的停顿,李静嘉打了个哈欠,带着媚态:“怎么了?” 屋里一阵静谧,甚至连烛火在空气中的燃烧声都能听的清楚,沉寂一阵后,容清将信条递到了李静嘉的手中。 “李昂驹下旨,从即日起,太子的一切功课教学,都由颜书郢接任。” 第五十六章它又硬了 偷得的悠闲,总是要还的。 金蝉寺口,车辆缓慢停顿,容清从其中钻出,转身抓上那只柔软细腻的小手,将风情依旧的女人牵出。 二人并肩入寺,叁两个小和尚转过目光,朝着二人行礼。 院首竟牵着长公主的手…… 出家人本不该被俗事侵扰,可这场景,实在太过骇人。 容清略微点头,抓紧了那只想用力收回的小手,径直向禅房处走去。 李静嘉细眉略挑,好似故意一般,将整个身躯都贴上去。 “母后,我们还要等多久呀?”稚嫩的童声从不远处响起,定睛一瞧,沉轻之牵着一个两叁岁的幼童,正站在佛堂前门。 那幼童便是太子,李昂驹和沉轻之的孩子。 太子另一旁站的男人…… 是颜书郢。 沉轻之略微侧头,正好瞧到远处二人,那张弱不禁风的面容迟钝片刻,目光落到了正拉在一起的手上。 颜书郢亦是如此,双眼中似乎还带着几分…… 愠怒与躲避。 二人缓慢走近,沉轻之先出一步:“容清法师。” 容清沉默点头。 “近日心中总是烦躁,容清法师可否提点一二?” 沉轻之粉唇微张,一双眼睛如小鹿一般,奈何这点伎俩在李静嘉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甩开容清那只手,李静嘉慵懒肆意的打了哈欠,直接转身离开,颇有几分目中无人的意味。 约摸走了十来米,她略微转身,却正好瞧到容清满眼柔光,伸手逗弄小孩的模样。 胸口底处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一股暖意夹杂酸意,细细密密的填充进她的心房。 容清说过,他想要个孩子。 凤眸渐定。 其实有个孩子,似乎也不错。 禅房太闷,李静嘉懒散慢悠的行到后院假山的湖边,还未大咧坐下,细腰便被人搂住,大手轻轻用力,将人放进怀里。 “不是给沉轻之提点么?” 到底还是有些醋味,李静嘉哼哼一声,歪着脑袋看他。 “太凉了。”容清答非所问,大手贴在小腹处,认真揉动。 手心中滚烫的温度穿过薄衫,轻飘落在冰凉的肌肤上,月事带来的坠痛缓和不少,李静嘉有些困顿,无骨伏上宽广胸膛。 柔软的唇瓣在脖颈处蹭着,娇气的像只小猫儿。 容清的呼吸加重,眸色幽暗,揉着小腹的手法越发的…… 色情? 大手向上,隔着衣衫在娇乳上慢拢揉捏。 因葵水而胸胀的李静嘉轻哼一声,疼中带着些许爽感,她娇嗔抬头,瞪着眼睛看人。 这幅模样着实可爱,惹得人想将她拆穿入腹。 被人托住后颈的一瞬,李静嘉在那透彻得眸子中瞧出几丝疯狂。 她扭着身子就要逃,可薄唇如同定海神针一般,接连轻飘落上额头,眼睛,鼻尖,下巴。 最后才是红唇。 呼吸交缠,舌尖互相推促,你来我往。 柔软香甜的触感勾起容清那强压已久的欲望,肉茎渐然勃起,抵在肉臀之下。 李静嘉面色再红,连瞪人都是媚态横生,容清松开柔唇,贴上女人的额头,故作无奈的轻声叹气:“又硬了。” 说完,一个暧昧的湿吻落在李静嘉的耳垂:“静嘉帮帮我。” 第五十七章别再玩了 禅房中。 厚实金贵的大床上交织着两道身影。 白嫩的玉手握住沉甸甸的阴茎,颇不乐意的上下撸动。 容清简直就是妖怪,叁两下便哄着她回了禅房,又因她才来葵水,便将这东西塞入了她的手里。 粉黑的肉茎规模骇人,她每动一下,上面的青筋就会跟着蹦跳。 正吐着前液的龟头足有鹅蛋那般大,一想到这东西竟能插进她的身体,便一阵心悸。 事实证明,在这事儿上,李静嘉只会捣乱。 无节奏的撸动刚给男人送上快感,她便哼哼唧唧的松开,任由肉棒弹跳回去。 “太累了。” 上身的轻纱被人拨开,稍有些粗糙的手掌在嫩乳上徘徊揉捏,李静嘉的呼吸变重,身体不受控的上下起伏。 一对奶儿突然被人聚拢,方才垂下去的肉茎自下而上,直接从挤出的沟壑中插入。 滚烫的温度,粗糙的触感,以及那双瞪大了的凤眸。 “容清,你……你无耻!” 几乎是娇喊着出来,她附上对方那只还帮着纱布的肩胛,狠咬一口。 大手捏着她的脸蛋,手指又探进红唇拨弄,李静嘉摇着头要拒绝,可容清已在她的脸侧轻吻一口。 “静嘉说好要帮我。” 性器开始抽动,一对奶儿被插得摇晃不止,男人伏在女人身上,不知又说了什么,女人才红着脸缩着身子不再拒绝。 “静嘉,睁眼。”魅惑声音再出,本闭眼咬唇的李静嘉又被蛊惑,堪堪低头,直见那粉黑粗亮的棒子在雪白的肉球中穿梭。 棒身青筋环绕,跳动不止,龟头前方渗出浓液,沾染上透亮的肌肤,让李静嘉也起了一层细密的痒感。 红唇微张,发出轻声呻吟。 正失神之时,硬物突然顶上她的唇瓣,旋转勾勒唇形。 “静嘉想尝尝么?” 龟头暗示性极强的向前一顶,将柔软的小嘴撑开,缓慢前移。 李静嘉哪里能如了容清的意,殷红的小嘴疯狂抵触,想将那硬物吐出。 可容清插得紧,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未撼动半分,反而还惹得龟头一颤,又胀大了些。 “当初静嘉伏在我的身下,可不是这样。” 又来了,这男人又提旧账! 李静嘉脸皮薄的同纸一般,怎能受得住他这样揶揄? 抵触的动作越发大了,反而阴差阳错的让肉茎深了几分,眼看着她红了眼,容清强忍着方才上来的爽意,浅插两下,将肉茎拔出。 无奈叹息:“静嘉不想,就不吃了。” “你总欺负人!”李静嘉立刻瘪嘴,申诉着眼前这腹黑男人。 手指捻上乳头,巧妙的揪着按着,女人的怒气刹那间成了娇吟,挺着身子向前。 嫩乳再被聚拢,同方才一样,肉茎自下而上的插入。 李静嘉明白,这已经是容清最大的让步,她眯着眼睛侧头,尽量不看眼前那幕。 典雅古朴的房间一片淫靡,大床“咯吱咯吱”作响,伴随着女人那如猫叫一般的呻吟。 从远处瞧去,男人的大手拢着两团乳球,挺胯在其中抽插摩擦,他伏身上去在女人的下巴上啃咬一口,不知说了什么,女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自己托胸。 滚烫的龟头蹭上脖颈,又是一阵密痒,李静嘉深吸口气,手中动作略松几分。 棒身露了些出来,容清停下抽插,用龟头戳进乳肉,活脱出现了两个深窝。 这还不算,棒身上的褶皱在奶尖上摩擦,那四处作乱的棒头顶着乳晕勾勒。 “别玩了,你快点!”李静嘉又娇又恼,朝着对方的唇瓣狠咬一口。 只听得一声轻笑,肉茎再次插入乳沟。 “静嘉这样迫不及待么?” 大床上的纱帐再次晃荡,男人的闷哼和女人的娇呼缠绵暧昧,不知过了多久,肉茎猛然胀大几分,毫不控制的射了出来。 这下子李静嘉更生气了。 那粘稠的液体粘在她的身上,衣衫上,甚至连被褥都被弄得黏糊一片。 容清乖觉的替女人清理干净,却唤阿暖来收拾床榻。 李静嘉抿唇站在门口,容清凑过来亲她,却被一巴掌拍开。 还让旁人来收拾,生怕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阿暖素质良好,任劳任怨的为二人处理战场。 正当这小丫鬟抱着被褥从屋子里出去时,迎面便撞上迈着大步来的颜书郢。 那晶莹的液体在阳光下忽闪,颜书郢大手一紧,顷刻便捏成拳头。 李静嘉已进了屋子,只剩下容清停于门口。 两个男人对上目光,交碰途中,擦出浓厚的火药之味。 第五十八章竟是淫物? 接下来一连几日,李静嘉都不让容清再碰自己,就连亲吻唇瓣,也要男人诱哄许久。 暮色正浓,李静嘉悠哉醒来,眸光盯着窗口发呆。 这几日沉轻之日日带着太子来金蝉寺叨扰,不甚厌烦。 颜书郢来了几次,都被阿暖打发。 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见了又能如何? 倒是容清,对沉轻之淡淡,却对孩子喜的紧。 李静嘉何其聪明,自是瞧的清大法师那眼底的渴望。 若是真的要个孩子,是生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正出神时,浓郁冲人的药苦飘然散开,那张妩媚的小脸皱起,正欲眯眼假睡时,阿暖却已从门口进来。 “公主,吃药了。” 声音响起,李静嘉轻叹口气,无奈直起身子,坐到桌边出神。 容清平白无故的说她身体虚弱,偏找来这苦的发颤的药方。 若是不喝,他便捏着自己的嘴一口一口的灌。 “咚——” 一声响动传开,李静嘉心口一惊,这才回神。 只见柜子上的木盒重重落地,小木锁被摔得四分五裂。 干了坏事的小白猫一溜烟的跑走,躲到床下,生怕有人怪它。 “阿离!” 李静嘉站起身来,无奈训斥一句,伸手将木盒抓住,还不等捡起,其中就轻飘飘的落下一个东西,像是一个圆环,上面嵌着些光亮的长毛。 什么东西。 木盒被丢到桌上,纤细手指捡起这圆环,又坐回原处,将这玩意儿举起来端详。 容清进屋时,一眼便瞧见李静嘉正拿着行房之时的淫物——羊圈眼。 他喉头微动,眸色暗沉几分,行到女人身后,用手将人抱进怀里,在耳垂边轻啃一口。 “做什么?说了不许碰我!”李静嘉猛然回神,张牙舞爪伸手就捶,大手扣住手腕,柔声道:“乖。” 李静嘉还欲挣扎,瞧见男人这副模样,瞬间起了心思,在对方脖颈轻蹭:“这个药,太苦了。” “是么……”这意味深长的话略出,容清抓起药碗,含进口中,直对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贴去。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化开,白皙的小脸紧皱,用舌尖将容清的舌头往外推,想要将苦药吐出。 可容清不由分说的堵住她的口,待一口药汁吞下,又去喂下一口。 两个人磨叽了整整一刻钟,白瓷碗才算是见了底,容清法师也算是将这几天憋在心中的吻给讨了回来。 最后一口药汁吞下,李静嘉怒哼一声,一口咬上那滚动的喉结。 这一下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一般,臀部传来坚硬触感,似乎还在…… 跳动? “容清!”李静嘉更气了,娇嗔一声,瞪着凤眸。 “我陪静嘉一起喝。” 容清轻嘬一口红唇,暧昧又纠缠。 李静嘉的手中还握着那羊圈眼,男人捏住她的手,将东西接了过来:“静嘉可知这是什么?” 女人没有说话,眉眼中略带疑惑。 只听得男人轻笑一声,将人横抱而起,放到床上。 “你干嘛!” 面对这样的询问,容清直接含上绣口,追着柔软的丁香小舌吸吮挑逗。 李静嘉呼吸渐急,面色红涨,唇瓣被吸得肿胀发麻,舌尖和容清的卷着,推进推出,津液之声啧啧作响。 在这样温柔深重的热吻中,她逐渐迷失自我,接纳着男人的进攻。 腰带渐松,白桃儿般娇嫩的奶儿在红艳烛光下轻晃,下乳被容清吸含舔弄,片刻便透出粉嫩光泽。 乳尖动情停立,轻颤着惹人怜爱。 吐出软甜的肉瓣,唇齿咬上茱萸,细密的啃食摩擦。 细腻绵长的快感由双乳散向四肢,李静嘉无力仰头,藕臂似推非推,欲抗还迎。 吃着奶儿的动作越快,发出啧啧水声,嗅着由肌肤深处传来的冷香,容清的下身一硬再硬,早已是蓄势待发。 衣衫终于散落,肉茎露出了那骇人的形状,方才还被李静嘉把玩研究的东西被容清套在巨根上,大小出奇的合适。 李静嘉这才反应,整个脸蛋都红了个通透。 这玩意儿竟然是淫物! ………………… 求珠珠投喂(???) 大家且肉且珍惜,马上走剧情了哦 第五十九章乱动什么? 瞧着女人那震惊瑟缩的眸光,容清将人压在身下,硕大的龟头蹭上珠核,随意按擦几下,淅淅沥沥的汁水如开了闸头一般。 “我这就告诉静嘉,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滑腻柔软的小逼被玩的大敞,白腿欲要交缠,却被男人抵开。 龟头一下接着一下的朝着穴口碰撞,每撞一下,就挤出些晶莹液体。 “噗嗤噗嗤”,好不暧昧。 羊圈眼上细密坚硬的长毛随着容清的动作在肉唇上拉扯摩挲,一阵奇异尖锐的痒感深入肌底,惹得李静嘉浑身发颤,娇声呻吟。 “不行……痒……”这触觉实在太过磨人,好似在她的神经上来回跳跃,玉臂推上胸膛,期期艾艾的挤出这句。 穴口同一张贪吃的小嘴,拼命吸吮那仅进来一寸,又飞快退出的巨物。 容清头皮发紧,偏偏李静嘉又是那副欲擒故纵模样,实在勾人。 他安抚的凑上锁骨亲啃一口,鹅蛋般的龟头深入一寸,温暖和紧致惹得他闷哼一声,大手抓住她的,十指相扣。 这突如其来的肿胀将穴口撑得透明发白,李静嘉的穴壁拼了命的分泌蜜液,试图将肉茎冲出。 肉棒并不急着深入,反而是缓慢的入上一寸,停顿片刻,又入上半寸。 如此循环,就在李静嘉拉着容清的粗臂娇声催促时,细密坚硬的触感蹭上穴腔。 有什么东西戳进肉里,可那东西太太细,不疼,却痒的要命。 那痒深入骨髓,伸手去挠,只能摸到二人那泥泞的交合处。 扭着腰肢去挤,那细密的硬毛反而蹭的更深。 “嗯~容清……容清……”李静嘉双目失神,第一次用这淫物,实在是被作弄的难受,开始一声又一声的娇叫着男人的名字。 容清巍然不动,掐着细腰,同原来一般,再入一寸。 硬毛被肉茎拖着拉拽,从穴壁上轻划而过,又插入下一块软肉。 这是难以言喻的快感与疯狂,李静嘉下意识挺起腰肢,淫痒却越深。 肉茎再次动起,硬毛不放过穴道的任何一处,激的李静嘉掀起千层波浪,竟缠着身子喷了几次淫液。 而容清如同那定海神针一般,被紧实的小嘴吸咬紧啃,却依旧保持着缓慢抽插。 李静嘉实在是遭不住了,一双眼角略露娇色,红唇微张,吐出冷香。 声音化成柔丝,从容清心底侵袭而过:“容清……别……嗯……” 知道女人被弄得狠了,身下动作终于停下,他贴上高挺鼻梁,落下一个轻飘飘的柔吻:“知道这是什么了么?” 从来没有比这更乖了。 李静嘉红着眼,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重重点头。 都怪阿离! 这只小臭猫,一定要狠狠揍它! 正出神时,肉茎拖拽着羊圈眼从穴里出来,李静嘉闷哼一声,在淫物的刺激下又攀高潮。 她缩着身子颤抖,仰头吐气,晶莹的蜜液一股接着一股,身下的被褥都湿了大片。 大手取下羊圈眼随意丢至榻上,生怕真用起力来会伤了这娇养的人儿。 双腿被人掰开,容清爱怜的在如玉的脚踝上留下轻吻,扶着高挺巨龙,“噗嗤”一声插入那能要了人命的通道。 二人齐齐喟叹一声,男人眸色沉迷,手中把玩玉足,挺着劲腰狠撞。 方才忍得太狠,当真入起穴来,惹得他一阵腰软骨麻,只想狠命的在李静嘉身上沉浮,瞧她那副痴迷魅惑模样。 顶撞的快意上头,红唇中溢出些细密稀碎的呻吟,如同猫儿的利爪,抓心挠肺的触碰不到。 李静嘉突扭细腰,容清闷哼一声,一改往日那柔和模样,狠咬一口耳唇:“乱动什么?嗯?” 女人眼底湿漉一片,根本听不清容清在说什么,这幅迷蒙的模样更加招人,只想将她按在身下,狠命欺负。 事实上,容清也欺的不轻,两个囊袋在花穴下方拍打,整个臀部通红一片。 粗大形状在平坦的小腹处若隐若现,好似要将人撑爆一般。 床榻吱呀吱呀作响,约摸又晃动了几百下后,容清突然发狠,将肉茎抵到穴底,肆无忌惮的喷射而出。 李静嘉的脑仁一片空白,四处都是轰鸣作响,娇躯巨颤,仰着头喘息。 窗缝处飘来一阵凉风,浓郁的石楠花味四散。 才回过神的女人略微侧头,直对上那还沾着淫液的羊圈眼。 她有力无气的踹了容清一脚,虽不能泄愤,但胸口总算是舒上了一口恶气。 容清拉过被褥,长臂一伸,将热汗涔涔的人儿圈进怀中。 “热死了!”娇的不行的长公主挣扎不得,张着獠牙在坚硬的胸膛上狠啃一口。 “我不热。”容清依旧淡淡,怎的都不松开,李静嘉实在是累的不行,终是妥协,半眯着凤眸开始打盹。 迷糊之中,一个缠绵又不舍的湿吻落在唇角,男人的声音随之传来:“沉屿之大获全胜,不日……便可归京。” …… 要走剧情啦 第六十章真心奢侈 李静嘉醒来时,床榻外侧已是冰冷一片,她无骨起身,颇有怨言的勾上纱衣。 美人略滞,熟悉的药苦细密散开,右眼“突突”跳起。 作弄她也是容清,让人喝苦药也是容清,哪里都是容清! 阿暖瞧着那张全是怒念的小脸,垂着头将药碗和餐食放置桌上,粉唇微启,终究还是将话吞回,规矩行礼后,从门口出去。 李静嘉光脚行至桌边,趴在桌上又出神起来。 容清说…… 沉屿之不日便可归京。 她该以如何心态去面对这个本不该被拉进局里的男人? 跟他走? 这念头跳出,脑中便闪过容清身影。 滔天的富贵与巨大的牢笼锁不住她,她却自投罗网,被一个男人锁住。 李静嘉呀李静嘉,你可曾想过,这辈子竟会真的把心掏给一个人? “嘭——” 暗色黑影从门口射入,直撞上薄丝屏风,被反弹回地上,滚到李静嘉脚边。 走神的女人显然受了惊,凤眸一怔,盯着脚边的蹴鞠皱眉。 真是好大的胆子! 正欲发火,沉轻之那娉娉婷婷的身影渐入。面上夹杂嗔意,单手拉着太子,几乎是将人拖进。 “你这孩子,怎的这般不懂事,快些给长公主赔礼!” 小孩睁着大眼,咕噜转个不停,小奶音传出,直戳女人最柔软处:“对不起……” 李静嘉从未仔细看过这小太子,倒真是有些可爱…… 恹恹的娇容渐柔,锋芒尽敛,鬼使神差的捏了捏小孩的脸 柔软细密的涟漪一层层交迭,她从前,是最不喜小孩儿的…… 屋里一阵沉寂,李静嘉倏地伸手,想要抱一抱这软团子,奈何小太子方才做了坏事,颇是害怕的躲至自己母后的身侧。 面对这样的抗拒,李静嘉也不恼,本阴郁暗沉的胸口被充上一丝亮光。 她从前只盼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快些到头,如今…… 好似有了些希望。 沉轻之依旧是弱柳扶风,她略带歉意的垂眉,柔声道:“今日带他玩的疯了,一时忘了地方,还请公主勿怪。” “无事。” 淡淡二字吐出,虽是疏离,却与往日不同。 沉轻之柔柔一笑,目光在禅房内浅走一圈,最终落上了还发着热气的药碗。 只见那秀眉微挑,侧头向李静嘉:“这是公主的药?” 李静嘉沉默点头,没有应声。 “这药……公主现在喝便罢了,若是日后成亲,是万万碰不得的。” 沉轻之再开绣口,倒真像是长嫂关心妹妹。 李静嘉不懂这话的意思,盯着药碗瞧上几眼,颇是疑惑的转向沉轻之。 “从前我在北地,多少学过些医术,这碗汤药里应是有味避子的药材,虽对女子的身体并无伤害,但长期服用,不论夫妻如何行房,都不会有子嗣。” “不过这药效差,停上几天,便可恢复如常。” 避孕的药材? 李静嘉顷刻停住,手指轻攥桌布。 这是容清送来的药… 怎么会…… 怎么会是避孕的药? “母后,走吧!”小奶音再起,拉着沉轻之的衣袖拽动,沉轻之轻唤李静嘉一声:“公主可是哪里不适?” 本娇艳的小脸凝重怔愣,听到声音,她松开桌布,任由指甲嵌进皮肉,以疼痛来警示自己冷静。 “无事。” “那我便带着孩子离开了,他实在是闹腾。” 沉轻之别无二样的点头,飘然离去。 李静嘉身躯微软,手指轻颤。 不可能…… 沉轻之一定是在骗她! 脑海里闪过容清一遍又一遍说着爱她的场景,心底被撕开微小缝隙,僵硬密集的疼痛四散。 就连轻吸口气,都会渗出血珠。 不会的,李静嘉,不要被旁人的话语左右…… 她于心中低喃,却平白生出丝缕恐惧。 屋里静谧一片,浓稠的汤药由热转凉,日头由高西沉。 阿暖又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瞧见桌上的那药,平声道:“公主殿下……” “出去!” 身体散开酸麻,撞击着紧持的理智,李静嘉突然发狠,高声呵斥。 阿暖面容微顿,终是伏着身体退出。 暮色渐暗,屋里一片黑漆,李静嘉由着冰冷黑暗将她包裹,娇躯忍不住发颤。 “刺啦——” 熟悉的清幽暗香靠近,灯火亮起,照上那双雾沉无光的凤眸。 “怎的不掌灯?”有力的臂膀将人抱起,轻柔入怀,略带薄茧的手指轻滑上额,将碎发捋开。 李静嘉的眸光缓然凝聚,明明是这样熟悉的人…… 为什么…… 那刻惴惴不安的心脏忽的静下,李静嘉笑了,大朵大朵的如同花儿。 雾气上眼,掩下惊涛般的情绪。 她红着眼眶,同往日一般撒娇:“这药好苦,我可以不喝么?” 是试探,是祈求,是最后一根稻草。 娇养的长公主从未这样,哪怕被命运压迫,她也从来都是尖牙利爪。 刹那之间,空气凝住。 本澄澈透亮的眸子忽闪慌张,搂着腰肢的大手一僵,倏地收紧,好似怕人逃跑。 细微的动作在李静嘉的胸口扩散,最后化成一把利刃,又狠又重的插入心脏。 答案…… 她已经知道了。 最后一丝希望被彻底掐灭。 她多么希望沉轻之是在撒谎,可容清的眼睛没法骗人。 李静嘉突然苦笑,手指抓住瓷碗,从前那样拒绝喝药的人将浓稠的汤汁一饮而尽。 或许是喝的快了,又急又重的咳嗽声接连传出,可女人好似不在乎一般,涨红着脸去抓另一碗。 容清满眼挣扎,大手钳住手腕,欲将药碗夺下。 李静嘉也发了狠,争着抢着不松,暗色药汁四溅而出,白瓷碗落地,四分五裂。 “容清法师,请回吧。” 她略拢衣衫,从滚烫的怀中钻出,纤瘦的背影微颤,声音又冷又硬,是容清从未听过的疏离。 喉头微动,将将伸手,女人的声音再出:“法师若不走,便是静嘉走了。” 他知道李静嘉不是在说笑,可双腿灌了铅水一般,如何都不能动弹。 李静嘉抬脚便朝着门外行去,容清一惊,快步追上,将固执又冷漠的女人紧搂入怀。 “静嘉……” 这一声绵长又悠远,其中意味,无人知晓。 心底的情绪积到顶峰,玉手捂住红唇,将泣声悉数吞下。 娇躯颤个不停,泪珠掉落地面,开出一朵朵小花。 她不该信的…… 喜欢这二字,太过轻松容易。 李静嘉轻转过头,一颗真心仿佛也摔得四分五裂,她含笑流泪:“法师的真心,真是奢侈。” 第六十一章作茧自缚 男人终究被赶了出来,高大身影静立门外,手指抚上门框,明明只隔一层薄纸,却恍若隔世。 孤寂冷清的身躯微定,一动不动。 李静嘉双足沾地,破碎的瓷渣刺入脚心,鲜血淋漓,她却察不到痛楚。 心都伤透了,如何还会疼呢? 容清站在门外做什么呢? 怕她自杀? 怎么会…… 母后去世前抓着她的手,告诉她定要好生活。 活着…… 这两个字太难,也太苦。 谁让她动情呢? 这一切,都是作茧自缚! 娇躯凉透,眼眸中才燃起的火焰被浸湿掐灭,只剩那丑陋刺目的伤疤。 她无力的瘫倒上床,将自己抱紧,企图获取些许暖意。 意识渐然模糊,房门传来低响,李静嘉没力气再去查看。 双脚被人捉住,湿濡的帕子在脚心轻擦,药膏的冰凉终是将烧痛压下。 疼的怎么会是脚呢? 眼角滑下清泪,她轻微侧头,埋进被褥。 睡一觉吧…… 一夜之间,长公主便病了个彻底。 模糊高烧五日,才缓慢清醒。 皇帝亲带数十位太医入寺,金蝉寺上下封禁,不许旁人随入。 少年帝王大发雷霆,本欲带人回宫,不知为何,又临时让人将城郊那荒废许久的别苑收出,将人送去。 ———— 天气越发热起。 藏在绿茵下的大宅寂静悄然,只有早夏的知了声缠绕。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来这别苑已一月有余,李静嘉的身体总不见好。 约摸四五十岁的富态婆子从门口挤入,手中捏一软衾,给躺椅上的年轻女子覆上。 任凭响动如何轻微,也将浅觉中的李静嘉唤醒。 她凤眸略睁,黯淡无光:“几时了?” 婆子轻微叹息,恭敬道:“申时。” 皇上心疼公主,将公主府的杂役悉数送来,而这陈婆子,从前也称得上是公主府的一把手。 这些日子,李静嘉肉眼可见的消瘦,大把药喝着,却总不见好。 她每次进院,这凋谢的人儿不是发呆,就是昏睡,实在惹人怜惜。 太医说,公主的病不是不好,而是身体的主人没了求好的意愿,只能这般拖着。 李静嘉撑起身躯,藕臂环着薄衾,紧搂柔膝,又出神起来。 院外传来孩童笑声,一四五岁的小孩跑着入内,毫不避讳的扑至李静嘉身边。 “公主公主,别睡了,陪遂安玩吧。” 这是陈婆子的孙儿,遂安是李静嘉给他取的字,唯有在孩子面前,干枯的人儿才会略露柔容。 白皙纤细的手指轻抚过小孩的脸颊,眼底掺着又痛又柔的涟漪:“我累了,遂安自己玩罢。” 遂安那黑黝的眼珠忽闪,映出女人惨白无光的面颊,小手死抓住李静嘉的衣衫,忽然说道:“公主不要死好不好?” “你这孩子,谁教你这样瞎说!”陈婆子面色瞬变,抓着遂安的手腕便要打。 “死”字本就是忌讳,更何况李静嘉还重病着。 一巴掌下去,遂安的小脸紧皱,却强忍着不出声,直盯着李静嘉,倔强又不屈。 李静嘉的心底被这般孩子气的话惊起波涛,凤眸泛红,滚烫的泪珠不受控的砸上衣裙。 谁会在乎她的生死呢? 她长呼口气,伸手将小孩拉过,紧抱进怀,哽着声音哄道:“好,我不死。” 活了半生的陈婆子瞧见这幕,胸口也酸的发颤,她从腰间抽出手帕,扭过身去在眼角轻拭。 “公主,容清法师……又来了。” 阿暖之声传入,陈婆子连忙整理情绪,将遂安拉住:“平白无故惹得公主伤心,仔细我回去收拾你!” 李静嘉略略抬头,用手指轻抚眼泪:“让他回去罢。” 陈婆子一顿,容清法师这月几乎是日日都来,可公主从不让人进来…… “公主……”婆子试探出声,可李静嘉又拉着薄衾躺下,眸光冷然。 “容清法师是佛门中人,我如今拖着破落身子,莫撞了佛气…” “喵——”话音将落,一坨白团如风一般冲进院里,绕着躺椅叫个不停。 从前那样喜欢猫儿的李静嘉只侧瞧一眼,轻口一吸,胸口便化开些撕裂的疼痛:“后府的厨娘才有身孕,碰不得猫绒,将这猫儿送回去吧。” “可是,公主从前不是最爱阿离了么?”一向稳重的阿暖争着出声,略微慌乱。 那日法师在人牙子手上买她,甚至将她祖上叁代都查了个清楚。 光是让婆子来给她指教,便日夜不停了一个月。 那时的她还不知自己要去伺候哪个贵人,却知道容清法师对此人认真的紧。 喜怒不形于色法师每提到女人,面上都是柔和的光…… 她不知二人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应是如今这般光景! 小白猫似是听懂了阿暖的话,从前总是毫不犹豫的跳至李静嘉怀中,如今却乖觉的蹭着椅腿。 殊不知,阿离每叫一声,李静嘉胸口的伤口就会越深。 她缓闭双眸,将情绪掩下,不容置疑的出口:“这是容清法师的猫,送回去吧。” ···························· 接下来就是在剧情里找肉渣子吃啦 第六十二章我来迟了 李宋二十七年,安北伯仅用两月时间,就将北方匪患铲除干净。 曾经文气儒雅的新科状元,一跃成将,继承沉家衣钵。 朝堂,军队,赞声四起。 曾心高气傲的五十万军队首统,竟甘愿做小,称沉屿之为帅。 回朝的奏章早便奉上,明明是喜事,那九五之尊却突生恶疾,日日卧床,精神萎靡。 而权臣颜书郢,似是触了皇帝逆鳞,竟被剥夺权利,随意丢到了城外大营。 郊外的别苑依然静寂,烈阳西沉,残留暖意。 李静嘉衣着轻衫,又窝在院里睡觉。 困顿迷蒙之间,院外一阵骚动。 她懒洋翻身,不想去理。 才浅浅入梦,铁锈般的冰凉与炙热滚烫的气息交织,有什么东西正停在面颊上方,似是犹豫。 凤眸微眯,入目便是银铁盔甲,颇是蓬松的发冠下嵌着沉屿之的俊容,两月不见,从前那意气风发的男人生了不少胡渣,一片惨青。 目光坚韧,英眉略动,唇瓣紧抿,被划出几道血口的大手停在空中,似乎是怕鲜血染了娇容,又颤抖收回。 “静嘉,我来迟了……”这一声沉重无比,夹杂着深幽致远的自责。 从北地归来半途,信使传来李静嘉病重的讯息,他马不停蹄,可本就纤细的人儿还是只剩下一把骨头。 李静嘉平静如水,早些天便得了消息,却不料沉屿之竟回来的这般快。 她略微直身,病容恹恹,挤出惨淡笑意:“沉大人风餐露宿,长途奔波,先回去好生休息罢。” 逐客令下的太过明显,以致不远处带着笑容的阿欢与阿乐一怔,面面相觑。 可这次归来的沉屿之再不像从前,若是细说,应是多了几分杀伐果断的锐气。 他身躯微直,窸窸窣窣一阵,传来盔甲与地面碰撞之声。 “公主身旁,需要个人照顾。” 撂下此话,男人果断转身,只听得不远处传来沙哑之声:“帮我备水,再准备一套干净衣裳。” 沉屿之竟真的留下,怕血腥之气冲撞李静嘉,躺在浴桶里整泡了一个时辰,才套上里衣,向充斥着冷香的院里行去。 屋里灯火通明,李静嘉似一朵败了的残花,随意靠上软枕,直视着窗口发呆。 高大身影逼近,沐浴后的清香将她的神志唤回,沉屿之穿着松垮衣裳,胸腹上缠绕着几道骇人的伤疤。 光是瞧着,李静嘉便一阵心悸。 长臂一伸,柔软的身躯便落入怀中,沉屿之那滚烫的红唇落上李静嘉的脖颈。 “我在战场上,大小受了无数伤,最重那次,躺在榻上昏迷不醒,整整昏睡七日,军医摇着头让其他将军为我准备后事,可是……” “就在我陷入无边黑暗之时,你的身影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将我拖拽,拉扯。” 他轻笑一声,薄唇移上侧颊,小心翼翼的轻触:“生命就是这般奇怪,有了念想,便蓬勃不息。” 李静嘉被滚热跳动的心脏烫的发颤,手指紧握,已被修短的指甲依旧镶进肉中。 心底早便是血肉模糊,叫着喊着痛呼。 她该拿什么来还沉屿之? 破碎的感情,破落的身躯? 女人倏地发狠,扭转身子亲上沉屿之的薄唇。 两个生涩的人儿贴在一起,只会轻柔啃咬。 沉屿之的眸中忽闪诧异,顷刻化成柔意与沉沦,大手扣住后脑,喊着丁香软唇轻吮。 身影交缠,他的呼吸越发紊乱,身下那沉睡的巨龙逐渐苏醒,顶上软臀。 唇瓣向下,贴着女人的锁骨游移,手指勾住腰带一扯,薄纱滑落,透出白皙发亮的肌肤。 “可以么?”沉屿之显然难以自控,撑着最后的理智,询问出声。 李静嘉呆滞望向空中。 这算什么呢? 她又算什么? 躺在容清身下承欢的模样死刻于心,大把的耻辱与不甘上涌,化成汹涌泪水,大股落下。 滚烫的水珠溅上男人肩胛,沉屿之硬躯一僵,拉着人同自己对视。 面对这样梨花带雨的人儿,他彻底慌乱,用手指揩上眼角,心疼又慌乱:“静嘉……静嘉……对不起。” 是他太急了,忘了怀中的娇柔还在病中。 李静嘉胡乱摇头,哑着声音攀上肩头:”是我对不起你。 第六十三章这算什么? 沉屿之就这样环着她,如同诱哄小孩一般轻拍,李静嘉睡的极沉,苏醒来时,日头已经高了。 她还是那般无精打采,拖着步子行到院中,罕见的未见到人。 四处一阵静谧,只有脚下玉鞋与地面碰撞的“哒哒”声。 真是怪事,出了院子去瞧花园,也不见人影,李静嘉没力气再去探查,轻转头时,正对上几尺外那双冷凝深幽的黑眸。 玄色袈裟,丝绸里衣。 一月不见,这人越发的清瘦…… 她刹那间怔住,指尖颤抖不止,眼底再泛水波。 胸口被磐石压住,呼吸不得。 酸楚一寸寸化开,双腿被意识操控,竟不受控制的开始狂奔。 她要逃。 逃出细密情丝编织的大网。 逃出自己的心。 刚跑出几步,腰肢上一紧,直接腾空而起,落入滚烫怀抱。 “放开我!”她又哭了,拼尽力气挣扎反抗。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那张俊俏无比的面颊平白被挠出血痕,挂在身上的袈裟也被撕烂,可容清巍然不动,任凭怀里的人儿打着咬着。 一阵地转,李静嘉被人抱回屋里放置榻上,坚硬的粗臂将她堵在角落。 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将她包裹,整个身体都冰凉颤抖。 四目相对,从前那样明媚动人的眼眸沉成一潭死水,泪水蓄满眼眶,瞧着就要溢出。 李静嘉掐着大腿外侧,死命的咬唇强忍。 大手抓住细腕,用力箍住,不让她再去伤害自己。 “李静嘉!”暴怒隐忍的声音传出,又靠近一寸。 “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 “作践?” 李静嘉反问一声,讥讽笑起,大片泪珠终于掉下,她狠命一推,险些将手腕折断。 “容清法师对我作践的还不够么?” 娇躯挺直,不由得胡乱打颤,眼泪簌簌不止,怒吼道:“你既不爱我,又何苦费劲来招惹?” “长公主就算是个笑话,就算谁都可以羞辱把玩,唯有你不行,唯有你不行!” “容清,我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身躯倾倒,后脊狠撞上侧墙,李静嘉双眸迷茫,忽的抱起双膝,咬着红唇落泪:“是你说……是你说想要一个孩子……是你说的……是你说的…” 这话一遍又一遍重复,容清喉头微动,双眉崩成一道直线,夹杂着近乎自虐般的痛楚与隐忍。 他怎么能用一个孩子,去拴住本要飞翔的鸟儿? 布着血丝的黑眸竟泛水光,容清从未这般…… 原来佛神有了俗世的感情,也会哭么? 大手掐上下颚,将李静嘉拉至身前,紧箍入怀。 薄唇不留空隙的贴上,李静嘉又疯着挣扎,米粒似的小牙狠咬上男人下唇,直至尝到血腥,都不曾松开。 容清任由着她咬,待小米牙一松,舌尖直顺口缝深入,手指深入浓发,将这吻加深加重,李静嘉的身体逐渐娇软,极速喘息。 “静嘉……静嘉……”他一声声的唤着,理智尽失。 伏在起伏的娇躯之上亲啃红唇,勾着舌尖拉扯,又沉迷似的吞入。 殊不知李静嘉的神志被架在火上烘烤,一面是滔天的情浪,一面又是钻心的情伤。 容清到底想要如何? 她从未看透过此人…… 是她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丢了人,又丢心。 “嘶啦”一声,腰带被拽成两半,似是知道女人大病未愈,啃食着耳唇和锁骨的动作异常轻柔。 如今的天气并不算凉,李静嘉却觉得冷。 她冷笑一声,直盯着容清的眼睛。 “昨夜静嘉同沉大人在这榻上欢好,那滋味实在是缠绵入骨,容清法师也要试么?” 明知道这话是假,容清的动作却依旧狠了些。 咬着殷红的乳尖死命吸吮研磨,将人的魂魄都要吸出。 手指下滑,挑开最后屏障,按揉上阴唇间的珠核。 李静嘉闷哼出声,声音娇讽:“此处可没有那避子汤,容清法师可得……” “李静嘉,闭嘴!”容清掐断她的话语,滔天的怒气由内迸射,敞开衣衫,肉茎毫无前奏的狠插入穴。 穴壁一阵痉挛,双脸涨红,李静嘉委屈落泪,咬着那坚硬的臂膀吼道:“你凭什么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说要孩子的是他,给避子汤的也是他,现如今红着眼眶怒吼的依旧是他! 他究竟要如何? 第六十四章又冷又疼 容清沉默不语,麻着头皮将肉物拉出,牵连着些许软肉摩擦。 爽快酥麻紧攀上白皙后脊,惹得李静嘉头脑发昏,她张着红唇细碎叫喊,殊不知这样更勾的容清心痒。 坚硬滚烫的阳物并不着急狠入,反而用棒身的褶皱在穴壁上摩擦拉扯,一寸一寸抵至顶端,待花心痉挛收紧时,又悉数拔出。 李静嘉被撑得满满当当,呼吸窒住,略微一动,娇躯便会颤栗不止,长睫上沾着晶莹水珠,她仰着脖颈,感受着婴儿小臂般的粗物挺进挺出。 容清是在折磨她,是想让她说软话,勾着脖子求他。 可这怎么可能呢? 这深重缓慢的性爱带来的不全是快感,还有丝丝缕缕的酸楚心悸。 蜜穴将硬物吞下紧含,粉黑的棒身被浓稠液体染的发亮,每每拔出,总带些泥泞润滑的水儿。 容清被吸的失神,垂头含上乳儿,密痒的酥麻散开,穴壁阵阵收紧,肉茎入的越发快了,淫液四溅,发出“啪啪”水声。 手指扣着男人的后背,胡乱挠着,快感累积,将女人送上顶峰。 她紧咬着红唇急颤,将娇吟悉数吞下。 这是李静嘉最后的尊严。 软烂的穴壁滑嫩至极,容清也发了狠,狠顶着花心研磨,极致挺入拔出,使得床榻也跟着摇晃。 容清低声粗喘,身下叫人咬的紧,活脱要了他的性命,理智在晕眩中绞成碎末,又插了几百下,在李静嘉又仰着头收缩下穴时,肉物互胀,直从温暖柔软的软肉中拔出。 白稠的液体浇淋至床榻,浓郁的男性气息散开,李静嘉失了神,眸光由晕沉渐转,夹杂着晦暗的碎光。 “法师也发泄完了,回去罢。” 这话从红唇中吐出,既是作践容清,也是作践自己。 无力的身躯由着男人拽住,紧搂入怀。 二人相对无言,李静嘉毫无困意,却察觉到身后那均匀的呼吸。 她不敢转身,怕一看到男人眼底的淡青,便会心软。 李静嘉,向前看,别回头。 这一觉便睡到日暮西沉,天色越发的暗了,门口被推搡一声,察觉到房门被锁,沉屿之这才出声:“静嘉,醒着么?” 如今的沉屿之是李宋功臣,今日是为他接风洗尘之日,李昂驹身体有恙,所有一切,由皇后沉轻之亲手操办。 坐于交辉相应的宴席之上,他的脑里竟全是李静嘉的身影。 可笑的是安北伯已回来两日,竟连安北伯府都未回过。 浅觉之中的李静嘉被轻易唤醒,微动身躯,一只滚烫大手还搭在自己的腰上,她缓了缓神儿,才反应发生了什么。 胸口一阵慌闷,容清的温度染的她肌肤发红,她却始终不愿回头。 “静嘉?”沉屿之声音再起,李静嘉想要起身,却被大手又搂紧几分。 鼻息喷在她的头顶,暧昧烫人。 容清早便苏醒,为了不惊扰女人,才一直默不作声。 “松开。”这声音又冷又硬,李静嘉身体略颤,心底一片冰凉。 密密麻麻结了一层冰刺,又疼又冷。 容清从不向她解释任何事情。 哪怕他说一句软话,将避子汤的缘由解释清楚,她都可能心软。 偏偏,他什么也不说。 不说便不说罢…… 高高在上的金蝉寺院首怎会为一个女人动心呢? 大手仅是松了一瞬,李静嘉便挣扎起身,麻木无光的套上衣衫,静默上了软椅。 沉屿之还在门外。 何苦把自己逼成这般境地? “静嘉,长姐明日在宫中设宴,邀你我同去……”沉屿之知道李静嘉已醒,自顾自的出声。 说完这话,又停顿两秒:“一起去吧。” 这话中意味太过明显,沉轻之是沉屿之唯一的胞姐,带李静嘉去见,这是铁了心要娶她。 如今沉屿之战功赫赫,从前二人婚事的不祥之说早被人抛之脑后。 她若是去,长公主和安北伯的亲事,便是板上钉钉,再无人敢置喙。 李静嘉出了神。 去还是不去呢? 这不是她想要的么? 嫁给沉屿之,离开京城…… 容清静坐榻边,双眸黝黑暗沉,理智将疯狂的情绪悉数压下,只剩一片清明。 李静嘉转过头来,一双凤眸雾沉,就这样瞧着容清。 沉默一阵,她突然咧嘴苦笑,冲着门外应声:“好。” 第六十五章遮天大局 “公主穿这件吧,衬的人娇艳!” “那件太夸张了,这件月白色绸袍更好!” 屋里一阵吵嚷,阿欢和阿乐同两只欢快的鸟儿,手中攥着衣服首饰,来回走动不停。 公主同公子进宫,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李静嘉浅笑坐在镜前,面色还是苍白,任由陈婆子在头上摆弄。 阿暖垂头站在镜旁,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公主…… 真的选了沉大人么? 约摸两刻钟后,陈婆子笑意盈盈的收手,紧瞧着镜子里的娇容。 唇上被点了胭脂,整个人精神了几度。 “公子!”阿欢突然出声,阿乐一顿,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好友,这才道:“安北伯。” 沉屿之缓而走近,从身后搂住女人,声音隐忍深幽:“静嘉……” 终于…… 他终于等到了今天。 李静嘉轻柔抿唇,从凳上起身:“走吧。” 一对璧人浅上马车,踏上车辙,佳人轻微侧头,眸光在某处停留一瞬,钻进车帘。 这样的红墙黑瓦,上次是何时见的,李静嘉有些记不清了。 夏日的御花园争奇斗艳,四散芬芳,与之相比,李静嘉像是一片跌落的枯枝,衣着华贵衣衫,头戴朱缨宝饰,坐拥高位,却心底空空,眸光失神。 正行到拐弯处,一团粉色身影忽的扑来,沉屿之一怔,将还在出神的人儿搂入怀中。 叁两个太监迅速反应,快步上前将人拖住,跟随着李静嘉一起进宫的阿欢怒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贸然冲撞长公主和安北伯!” “长公主殿下……奴婢!奴婢有话要说!” 被押住的婢女挣着挺身,嘶哑出声。 这声音太过熟悉,李静嘉缓然凝神,眼底倒映出偌儿的身影。 那清秀的面颊上盘踞着两道骇人伤疤,竟直接从下颌连到眼角。 从前那样周整的人头发蓬乱不堪,如今竟穿着最低等的宫服。 从公主府离开时,她明明让人将偌儿送回了李昂驹身旁,怎会这般? “偌儿…”李静嘉迟疑出声,秀眉紧皱。 见女人认出自己,偌儿如同疯了一般挣脱束缚,直扑向李静嘉的脚底,额头朝地面碰撞。 “公主,求求您……求求您给奴婢一点时间,听奴婢说几句话……公主……” 女子胡乱的说着,眸光四处乱转,身躯猛烈颤抖。 李静嘉手指收紧。 到底是主仆一场,任凭她是李昂驹的人,也曾经尽心尽力的伺候过她…… “你们先过去,我顷刻便到。”李静嘉转头开口,沉屿之微顿,攥了攥李静嘉的手指,看向不远处的石桌:“我在那边等你。” 终是只剩下二人,偌儿的眼底已蓄满泪水,抓住李静嘉的衣裙便痛哭出声。 “求公主救皇上一命,求公主救皇上一命!” 李昂驹不是病了? 何故要她去救? 似乎是瞧到李静嘉眼中疑惑,偌儿哽着声音,一字一句道:“皇上重病,并非意外,那日皇后娘娘拿来一颗丹药,哄着皇上吃下,待皇上醒来后,便突然疯魔。” “皇后娘娘让人将皇上关到乘南宫去,不许旁人伺候,奴婢去探看了几次,谁知其中一次被皇后娘娘抓住,她问我是否服侍过公主,奴婢说是,她便让人划花了奴婢的脸,还将奴婢丢到冷宫,不许出来。” “我偷跑出来,想去求助颜大人,却无意听到沉大人和皇后娘娘谈话,说已从金蝉寺那处得了证据,足以剥了颜大人的职。” “奴婢……奴婢实在是没法子了,还请公主救救皇上吧!” 偌儿越说越快,泪水大滴大滴掉落,双膝跪地,向前挪动。 “皇上对公主是真心实意的好,公主殿下,整个李宋,只有您和他才是血肉相连的人啊!” 偌儿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雷鸣一般击打着李静嘉的神经。 她的脑子混乱不堪,脚步突然虚浮,若不是按住一旁树干,恐怕早已栽地。 沉轻之…… 沉屿之…… 还有……容清! 他们……他们…… 李昂驹突发急症,颜书郢惨遭贬谪。 沉屿之出征,沉轻之来金蝉寺。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容清和沉屿之姐弟布的局! 太子如今年幼,若皇帝斌天,那便是沉轻之把持朝政,而沉屿之又是外戚… 李静嘉瞳孔略张,笑的苦涩又难看。 原来这场局中,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她甚至一头闷进陷阱,难以自拔。 早已流干了眼泪的凤眸干涸又刺痛,她恨李昂驹,可她不能容忍李家祖辈用鲜血累积成的江山易姓! 李静嘉不论生死,都是李宋王朝的长公主! 她轻抬脚步,朝着乘南宫的方向狂奔。 那是一座年久失修,早已废弃的寝宫,李静嘉赶到院内,入目便是混乱的杂草与堆积的废物。 曾经那样风光的帝王缩在墙角,衣着破烂,发冠糟乱,自言自语的不知在说什么。 娇躯一阵又一阵颤栗,她缓步靠近,李昂驹瞬然回头。 浑浊呆滞的眸光中闪过一秒异样,接着便是傻笑:“静嘉……静嘉你来了…” 李静嘉指甲入肉,靠近那杂乱无章的人,长袍拖到地上,两个人就这样对视。 “李昂驹。”女人突然出声,眸光又冷又恨。 “大哥曾在乘南宫西殿的榻下,修过一条密道。” 此话一出,原本癫狂痴傻的男人瞬间清明,疯狂与占有冲着双眸,颤抖伸手,女人却飘然离开。 李静嘉太熟悉李昂驹了。 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态,甚至每一声脚步…… 恐怕早已逝去的长兄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李昂驹要了他的命,他却无形中救了李昂驹的命。 那条密道,曾是方便她出宫逃玩所设。 她恨毒了李昂驹,可她救的,是李宋王朝的国君! 第六十六章光明正大 皇后设宴,邀了不少朝妇。 李静嘉静默入席,掩下眸中的惊涛骇浪。 沉屿之自是笑着,酒过叁巡,沉轻之忽的柔笑,让李静嘉同沉屿之一起上前,说有话同二人讲。 大手去拉她的,李静嘉不动声色躲过,按了按袖中那略泛银光的物件。 “屿之从小便让人省心,在情爱之事上,总归是不懂,日后还请公主多多担待……”沉轻之语气柔和,一双眸子能掐的出水。 不知这面若菩萨的女人已要了多少人的命…… 沉屿之自是脸红应声,李静嘉面容淡淡,不言不语。 “皇后娘娘!”殿外一小太监略露喜色,却又故作悲伤情绪,高喊一声,碎步跑至女人身旁,悄声道:“我们的人,已将皇上和颜书郢的人马齐齐射杀,无一人生还!” 沉轻之那张处变不惊的面容依旧,瞳中闪过一丝快意,却做出惊骇模样,刹那间,双眸粉红一片,好似撑不住似的后倒。 “皇后娘娘!” 殿内瞬然混乱,四处的人争抢着要扶,只见那粉唇微张,发出痛苦又无望的声音:“皇上……皇上……皇上崩了!” 宫妃们齐齐呆愣,年龄大些的朝妇双腿一软,好似悲伤至极的重跪下来。 本热闹的宴会此刻哭声一片,甚至还有些得宠的妃子晕倒过去。 李静嘉呼吸骤急,头晕目眩,方才那太监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的人马…… 什么是他们的人马? 将人射杀…将人射杀! 他们是算准了李昂驹定会逃走,所以才派人在密道封堵! 可这密道除了她,普天之下不会再有第二人知道。 是谁……究竟是谁。 容清那运筹帷幄的模样在脑海忽闪,李静嘉瞳孔骤大。 是他! 胸中波涛翻涌,她身体紧绷,扭头去瞧那险些哭晕的沉轻之。 李宋,是她祖辈的心血! 寒光乍现,只见长公主如同疯了似的扑向皇后,皇后痛呼一声,用尽力气想要推开。 二人衣裙交缠,大片血迹在裙摆手间化开,沉轻之瞳孔死睁,颤着手按上小腹,不可思议的瞧着那惨白冰凉的刀柄。 “啊——”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女人们四散而逃,泪水与慌乱掺和杂糅。 “长姐!”一向稳重的沉屿之惊吼出声,快步蹲至女人身前。 李静嘉跌坐上地,如玉般的手指沾着窒息的殷红,红唇微张,如同疯了一般吐出笑意。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沉轻之已死,再无人敢觊觎李宋。 心底对李昂驹那铺天盖地的恨意,随着模糊的意识飘散。 “咚”的一声,女人倒至地上,嘴角钳上痛笑。 父皇,长兄,不孝子李昂驹已死,你们可放心的去了…… ———— 皇帝崩逝,皇后痛心至极,竟随着丈夫一同离去。 太子年幼,由金蝉寺院首替先帝授印,不日登基。 左丞监国,右丞权掌中枢,安北伯统领军队,叁权分立制衡,据说,这也是金蝉寺院首提出的法子。 郊外别苑。 李静嘉的喉梗同火烧一般干涸,额上渗出密集冷汗,双眸紧闭,眼前全是一片血腥。 一颗冰凉的心脏缓慢下沉,直坠冰窖,渐然的没了知觉。 父皇和母后静站在暗处,笑着瞧她,她下意识抬脚过去,娇容充上柔意。 “李静嘉!”一声深沉沙哑的低唤散开,眼前的景象四碎,女人瞪着凤眸,发了疯似的去抓那即将要消散的人。 滚烫触觉突从手腕传来,神经一崩,她惊觉睁眼,入目的便是容清附着淡青色的眼睑。 她没死…… 胸口剧烈起伏,李静嘉倏地抓住容清衣衫,撑着病躯嘶吼出声:“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沉轻之? 为什么要将她瞒着? 为什么又来招惹她? 乌黑的浓发被挽成一个小髻,李静嘉浑身颤抖,嘶吼完又跌坐回床榻。 手肘扬起,一根银色发簪已被窝在手心,长发落了一背。 她狠心将发簪朝胸口扎去,却突然被人箍住大手,直压上床。 那双血丝布满的双眼缠上雾气,压着娇躯的臂膀颤抖不停。 四目相对,李静嘉又落出泪来。 容清长吸一口气,咬牙道:“因为我要你光明正大的活着!” 只要李昂驹在位一日,李静嘉便永远逃不出皇城。 哪怕悄摸逃走,这一辈子,也只会在帝王的搜查下东躲西藏。 他的静嘉那般骄傲,怎能隐姓埋名,四处逃窜? 唯有李昂驹死! 他要李静嘉风光的活着! 再不用受人胁迫。 他要李昂驹死! 李静嘉动作顿住,这些日子来在心底建设的堡垒刹轰然倒塌。 她输了,容清只要一开口,她便输了。 大手将她握住的银簪拨掉,柔吻蹭上手心,接着是臂膀,肩胛,锁骨,下巴。 身下的娇躯颤个不停,他直视着李静嘉的双眸,贴上唇瓣描摹。 “我已做好了退路,太子登基,便设局让沉轻之死,静嘉,你可知道那日我有多么害怕……” 沉声发出,容清的手臂穿过腰肢,将人紧搂入怀。 得到消息的那刻,稳重的容清法师险些摔倒,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态。 匆忙赶入皇宫,看着地上那娇碎的人儿,生怕一碰就会化开。 连夜封锁消息,又马不停蹄的将人带回…… 今天,是第七天。 第六十七章无章无度 泪水决堤而出,仅几句话。李静嘉便心软的一塌糊涂。 什么孩子,什么权势。 若是容清不要…… 那便不要吧! 她猛然挺腰,环上容清的肩颈,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痛与柔交织相应,一层层细密的将她缠绕,窒息又爽快。 长腿环上劲腰,紧咬着的红唇松开,细密的舔舐着薄唇。 容清搂紧了细腰,任由李静嘉无度无章的索求。 丁香小舌在舌缝处轻探两下,却不着急深入,大手扣住后脑,反客为主,含着软甜的舌尖细细品尝。 李静嘉软了身子,眼角都烫出些泪来,铺天盖地的狂吻又深又重,她胡乱的拽着容清的衣服,却被人抓住:“你还病着。” 娇气的女人听不得这种话,她扯出舌瓣,直朝着滚动的喉结啃去。 轻柔的舔弄惹得喉结上下翻滚,瞅准时机,张着小嘴磕咬一口。 就在刹那之间,小腹被硬物顶上,李静嘉越发的放纵起来。 湿吻向下,拨开衣衫顺着坚硬胸膛啃咬,热气停到小腹上方时,明显察觉到容清的身体一僵,重吸口气。 湿热小舌贴上肉茎,从底端一寸寸舔弄向上,直到容清绷直身子,才张着小口艰难含进龟头。 轻绕着一缕秀发的手指忽紧,热腔微动,舌尖抵上马眼摩扫一阵,喉头倏地一吸,险些要了容清的命。 从前都是他来主导…… 泛着粉的身躯直起,伸出手指解男人的衣衫,不知太急还是太紧张,竟给人打了个死结。 李静嘉一阵恼怒,学着容清撕衣服的模样上手,手指都红了,这衣服还是完完整整。 瞧着那张妩媚怪嗔的小脸,容清再忍不住轻笑一声:“我教你。” 大手将凝脂般的手指抓住,放至自己领口,“嘶啦”一声,上好的袈裟碎成两半,袒出大块胸膛。 这还不够,又将手按上李静嘉的胸口,同样一声,轻纱四碎。 她跨上硬腿,咬着红唇将坚硬粗狂的东西朝着滑腻湿软的穴口吃进。 每进一寸,媚肉便会绞紧一分,二人齐齐发出喟叹,仰头沉迷。 肉臀抬起,将肉物拔出几分,肉棱磨着穴壁划弄,晶莹的水股包裹上棒身,还有些许粘连在二人的交合之处。 细密苏痒的快感惹得李静嘉腿软,她无力坐下,却将肉茎吞的更深。 细腰开始摆弄,全凭着女人的触感和需求。 身体滚烫非常,李静嘉把自己玩的泪眼婆娑,攀上男人的肩膀细密啃咬。 若是不动,那肿胀之感撑得难受,可若是动弹,又酸痒的厉害。 一时间进退两难,让她失了神。 肩上传来的瘙痒直挠容清心底,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后继无力,穴腔含着他的肉茎一缩,他直接拖着细腰,任由玉足踩上肩膀,耸胯抽动起来。 床帐晃动的越发快了,只听声音,便知道屋里二人是如何的暧昧。 酥酥麻麻攀上后背,冲的李静嘉头脑发昏,花心一缩再缩,咬着硬物不肯松口。 二人都尝到了极致的欢乐,女人媚柔的娇喘和男人的闷哼在空中交缠。 终于,李静嘉率先痉挛着身子攀上高潮,浓发贴在湿汗的面上身上,又欲又撩。 容清红了眼,快意上头,连根没入又拔出,一下比一下狠重,倒的花汁四溅,白沫飞扬。 肉物突然胀大,顶着软肉一番摩擦,喷射而出。 李静嘉尚在病中,又历经这样一场欢爱,当真是累极了。 双眸涣散,浑身无力,只知道一个劲的凑上去亲吻容清。 容清如同诱哄小猫一般,轻柔的抚着软发。 她沉沉睡去,自来这别苑以来,从来都没有这般安心过。 ·················· 这本大概明天完结,正文Be,番外He 新书《风情月债》已上线,民国伪骨科,感兴趣的友友可以期待一下。 感谢宝子们的一路相伴,爱你们! 第六十八章大结局 日子逐渐平静下来。 李静嘉依旧住在别苑,与从前不同的是,屋里多了个男人。 虽说这于礼不合,但瞧着女人那日渐红润的面颊,丫鬟小厮们也开心起来。 沉屿之来过几次。 李静嘉自知对不起他,别扭着不肯相见。 从前沉轻之做的事,沉屿之全都知道。 自己那面容温顺的长姐杀了谁,如何杀,他通通知道。 可埋伏射杀李昂驹一事,他当真不知。 那日李静嘉亲手将刀子捅入沉轻之的腹中,在那一刻,他是又惊又痛。 可沉轻之从前杀的宫人,宫妃,甚至还有私卫,难道他们不疼么? 他不怪李静嘉。 只怪自己长姐罪孽深重,而他,无能为力。 近些日子,李静嘉总觉得心慌。 瞧见容清便想缠他,好似马上见不到了一般。 如今才是盛夏,容清便给她买了好些秋冬衣裳。 一瞧见那些衣裳,她就没有来的心烦,吵着嚷着让人扔掉。 沉屿之来这别苑,二人总是避着她谈些什么,她佯装生气要问,总被人搪塞。 这日。 天色微暗,瞧着沉屿之从书房中离开的背影,李静嘉如同藤蔓一般缠上了容清的身躯。 她娇纵着就要生气,又问起二人在说什么。 容清的眼底残留着李静嘉瞧不懂的东西,似是不舍,又似是释然。 李静嘉又是没由来的心慌,她挣着要从男人的怀中出来,却直接被人抱起,慢步走向二人的房间。 屋子里不知在熏着什么香,一股暖意。 可李静嘉越发的慌了,抿唇盯着香炉,忽然把手中的枕头丢了出去:“我不要闻这个!” 容清罔若未闻,搂着她躺上软榻,同从前每日一样,将人箍在怀中。 李静嘉不安分的扭动,伸手就要去解男人的衣衫,却再次被按住。 “睡吧。” 这一声沙哑又绵长,夹杂着浓郁的鼻音与未知的情绪。 李静嘉强撑着神志,谁知眼皮愈来愈重,真真儿的昏睡过去。 天亮了。 京郊某一栋大宅前方,停留着叁五辆马车。 沉睡的女人被轻放置其中一辆的软椅上,高大的男人经久停望,一阵沉寂后,终是下了决心,将车帘拉上。 沉屿之行至男人身前,英眉紧锁,语气凝重:“容清,你确定么,现如今还有选择余地,我一旦出城,便再不会回头。” 容清面容淡淡,殊不知宽大衣袖里的大手早握成拳头,声音佯装冷然:“时辰到了。” 听到这话,沉屿之毅然转身,马车由慢变快,消失于隐秘的小道之上。 男人久久驻足,周身透着与袈裟不符的孤寂之气。 他缓然转身,瞧着已经空落的宅院,脚步竟有些虚幻。 “喵——” 小白团子乖蹲在门前,睁着大眼。 容清稳住身躯,伸手将阿离抱起,一丝不苟的关上大门。 李静嘉想要的,从来都是自由。 孩子便是枷锁,他不愿用自己的私心,将自由的鸟儿锁住。 师父临终之前,将金蝉寺交于他手。 只要他一日不死,便要承起金蝉寺的责任。 他可以为了李静嘉犯下禁戒与罪过,但却不能抛下责任而不顾。 那飘然的身影渐然远了,猛歪一下,又重回正道。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 不负卿。 ————正文完———— 番外李长清 传闻皇城中新开了家酒楼,老板娘风姿绰约,年轻貌美。 这酒楼与众不同处,便是用竹排盛菜,树叶做碗。 这般潦草,却勾的富豪少爷小姐们纷纷浅尝,甚至连号都排不上。 金蝉寺香火不断,人来人往。 一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身着暗红色长裙,笑意盈盈的于人群中穿梭。 几个和尚隐约瞧见轻纱下的娇艳面容,总觉得有些熟识。 “老板娘,来求姻缘呀?”一个富豪公子迎面撞上,魂魄都要跟着人儿一起飞了。 女人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不等这公子自荐,暗红身影便飞快离去,轻车熟路的朝着后院走。 此处依旧冷清,女子四处乱逛,将将伸出一只脚踩上假山,身后便传来一道略带颤意的声音:“什么人?” 她转过头去,面上轻纱飘飘。 几年岁月,男人成熟不少,本就清淡的眸子越发冷了,下颌线周整的能够杀人,一身黑袍,散着生人勿扰之气。 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初见那年…… “我来求姻缘,不小心迷路,法师可指引我一段?” 红唇略张,熟悉又娇媚的声音缠绕一圈,悉数钻入耳道。 这些年来早已恢复处变不惊的容清法师,罕见的露出了些乱。 腿脚好似被人定住,如何都动弹不得。 眸中的冰渣一寸一寸化开,聚积成柔水,倒映着女人的身影。 无论过了多少年…… 他总是能被乱了心智。 李静嘉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坚定的,稳重的,朝着容清过来。 站至男人身前,手指在耳后拨弄一番,面纱飘飘落地,露出那张无数次出现在容清梦里,让他朝思暮想,痛彻心扉的面容。 大手伸出,在娇容一侧微顿。 他又做梦了? 李静嘉等的急了,又娇纵起来:“再不抱我,我就走了!” 此话一出,腰肢突被握住,双臂同铁链一般将她缠住,越搂越紧,生怕人会消失。 “静嘉……静嘉……”容清一遍又一遍的呼唤出声,每一遍都夹着浓厚的思念与爱意。 “疼!”李静嘉娇呼一声,附上男人的脖颈狠咬一口。 可任凭她在怎么胡闹,容清都不肯放开。 金蝉寺院首好似小孩得了宝贝,片刻都不愿分开。 薄唇朝着细腻的脖颈贴去,舌尖向上,含住耳垂。 几年也不见退步的吻技惹得李静嘉发昏,她在坚硬的胸膛捶打一番,恶狠道:“长清还在外头!” 容清终于停下,眼中夹杂痴迷,听到这话,略微皱眉。 只见小女人哼哼一笑,扬着头从身上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直拍在容清身上。 “你若是真想要放我走,就不该在我的衣中留下这封信!” 她停顿一秒,眸中掺着狡黠:“既然你随意把我推给别的男人,那我自然是让你的儿子,把别人叫两年干爹!” 空气刹那间凝固,容清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铺天盖地的狂喜与惊诧迎面撞来,他消化着李静嘉说的话,难以反应。 就在此时,一个两叁岁的小团子跌跌撞撞从后院门口踏进,无奈的瞧着远处的女人,奶声奶气的开口:“李静嘉,你怎么又把我弄丢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 娃的名字叫李长清,是个男孩。 容清番外(一)愈是清醒,就愈是无力。 我叫容清。 从记事那年起,便是油灯古佛,青烟环绕。 师父们曾夸我聪颖过人,悟性非凡,可十岁那年,佛喻选出的天选者,并非是我。 幼时的我早已懂了何为天选者,未被佛喻选中,我并不惋惜。 我常从师父那双透亮的眼中瞧出落寞,偶尔夜色朦胧,他周身都发着孤寂之气。 坐上那个位置,就意味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身一身,无依无靠。 可惜。 师父排除众难,竟私自将我和天选者的名字调换。 还记得那夜风雨倾盆,师伯们纷说这是不祥之兆,我跪在金身佛像之前,瞧着青烟缕缕散尽,收下了那件玄色袈裟。 或许…… 冥冥之中早有预示。 我就是金蝉寺的不祥。 光阴轮转,穿上袈裟那天,我早已成人,也终于明白了金蝉寺所存的意义。 整座寺庙下方,拥有一座足以撼动皇位的地宫,前朝后宫,朝堂地方,所有的隐秘晦暗,通通隐藏于此。 各地情报,哪怕是深宫中的秘辛,都会有人一月来报一次。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只知道他们生生世世为金蝉寺效命,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无权干涉。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何师父总是怀着悲悯之情。 他悲悯芸芸众生,更悲悯自己。 拥有这些,就注定只能一生待在佛寺,也注定一生都是孤家寡人。 我明白他为何选我。 自幼时我便有着超乎旁人的镇定和自理,而在这个位置,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私心。 在那承载着无数秘密的地宫之中,我第一次知道了李静嘉,也知道了李宋王朝统治者对自己幼妹的变态感情,这于我来说,不过是普天之下阴暗的一角。 或许数十年后,这位公主早已玉损香消,为了能让新君替代年老昏聩的李昂驹,这件事会被有心人提起。 许久之后,这也不过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直到消失在虚幻的历史之中,再无人记得。 漫漫长夜之中,我将那卷文书高高藏起,同其他文书一般。 在金身佛像之前,旁人或许是拜欲望,可我不行。 愈是清醒,便愈是无力。 ·········· 虽然还没有到一百珠,但我还是忍不住先把番外放出来了,就当是清明节福利/狗头,后面会陆陆续续继续放番外的! 容清番外(二)唯有她坚韧不屈 李静嘉以为,我和她的第一面,是在金蝉寺中。 其实不是。 那日宫宴,我静立于殿外的暗色之中,她袒露肩上血梅,用脚蹬上沉屿之的肩膀。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长公主。 的确美的惊心动魄。 红衣似火,散着媚气。 偏偏一双凤眸明亮透彻,夹杂对世俗的厌恶与浓厚的搏斗。 世人皆为困兽,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见到惊涛的挣扎与不屈。 这样的人站在人潮之中,只会是焦点。 直至那一瞬,我终于明白,为何诸多高僧的一生修为,会败在女人手里。 那时的我还不知晓,在日后的漫长岁月之中,这个女人会和我有千丝万缕的纠缠。 瞧着沉屿之略微动情的模样,本不该有任何情绪的我却生出了些异样之感。 李静嘉是在自救…… 那双秀眉之中夹杂的是疯狂,是恨意,还有星星点点的希望。 普天之下,能够带她离开皇城的人,除了我,便是沉屿之。 她不爱沉屿之,但她需要沉屿之。 李昂驹意料之中的怒了,他应该怒的,往日那些求亲之人,大可直接扔到地方边疆,可是沉屿之,他却动不起。 不仅因为沉屿之的姐姐是他的正宫皇后,更因为沉家世世代代镇守边疆,动了沉屿之,便会震怒朝臣。 她行到了颜书郢身旁。 她在说话,李昂驹将怒气压了回去。 她终是回到席位,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灌酒。 她神情恹恹,似是想要离开。 她起身了…… 我突被心魔驱使,还未到时辰,便直端着师父的舍利子进殿。 吵嚷的朝臣静下,均对我面露尊崇。 李昂驹停了一瞬,挂上伪善之容。 我知道的,他想杀我。 怎么会不想呢? 我掌握帝王与朝臣的命脉,更是钳制皇权的工具。 可惜这帝王想要的东西太多,水满则亏,这他是还未参透的道理。 李静嘉看过来了。 女人的眼底被激起渴望,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见到泉水。 她的目光随着我离开,在那一刹那,我竟有些心慌。 掌控事物的感觉太久,在面对未知之物时,总会不适。 她会如何做? 夜色渐深,金蝉寺静谧一片。 我久跪在佛坛之下,瞧着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火燃尽。 那双坚韧狡黠的眸子死刻于心底,挥之不去…… ······························ 穿插一个小番外,求珠珠投喂! 两百收藏或150珠加更(☆▽☆) 容清番外(三)我好像有点舍不得了 她来了。 如我预料的一般,只要有水,她便会奋力生长。 明知道她是在勾引,我的神志却有所松动。 沉屿之也追来了佛寺,瞧着她将沉屿之勾的魂不守舍,我的胸口竟有些异样。 那张娇容,那双媚眼,还有……致命的冷香。 明知道她碰不得梅子酒,我却默许弟子送来梅子酒味的糕点。 瞧着她吃下,双颊逐渐泛红,我的心脏也烧起来。 我应该走的。 可她那样娇那样软,又那样撩拨人心…… 我,犯戒了。 明知道她对我只是利用… 我选择离开叁日,给她,也给我一个机会。 偏偏她就是那样张扬,挂在禅房门口飘扬的袈裟,就如同我那飘散的思绪。 不过短短几日… 是我输了。 她被李昂驹压进烂泥,却依旧蓬勃向上。 日头黯淡无光,便为自己开一丝光。 没有出路,就从荆棘之中为自己踩一条路,哪怕浑身是血,也毫不退缩。 她那样娇气,勾着引着我的时候,眼眸中还带着瑟缩与生涩。 这样的李静嘉,让我如何忽视? 她伏在我的膝头,在我的目光注视之下,将我的东西吞入。 极致紧绷的不是身躯,还有那颗已然动摇的心。 我将她抱起,静立在佛像之前。 青烟将佛神的面相遮住,看不清楚。 看不清便看不清吧…… 在迷蒙之中,我跌下神坛,委身于女人的软媚下。 我没有真的要了她。 我这样的人,如何要她? 沉屿之来的越发频繁。 什么梅花簪子,祖传玉镯,我醋了。 我每靠近她一步,她的计划便成功一步。 那天,颜书郢怒气离开。 那天,她的贴身婢女在我和她缠绵之时闯入。 我知道,她不日便会离开。 可这傻姑娘,一心只想逃离,却不知道她那病态的哥哥根本就不会放过她。 她对我那样决绝,我本不该插手的。 我还是去了。 带着滔天怒气和酸意,狠狠贯穿曾经那浅尝辄止的嫩口。 她躺在我的身下一遍遍呻吟沉迷,勾的人心痒难耐。 李静嘉,我爱你… 一旦参与朝局,便再没有退路。 我创出不祥之兆,轻松解决二人婚事,也破了李昂驹原本的局。 李静嘉想要自由,那我便给她自由。 只要李昂驹死,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 我找了一片真心的沉屿之,我找了野心勃勃的沉轻之。 我和他们,瞒着她布下滔天大局。 只要新帝登基,皇后暴毙,她便再无后顾之忧。 届时,她想去北地便去北地,想去江南便去江南。 我那双转着佛珠的双手已染上鲜血。 可是,我不悔。 她越发的娇了,每次都被入的酣畅淋漓,却别扭的扯着嗓子说不要。 她的怒嗔也没有什么威力,倒是媚眼如丝,格外撩人。 她紧搂着我的脖颈,被我挑逗的面红耳赤,却又仰着小脑袋一副傲娇模样。 李静嘉,怎么办…… 我好像有些舍不得了。 沈屿之番外(一)狐狸可以蛊惑人心 我是沉屿之。 初见李静嘉的那日,她半歪在秋千上晃荡,手中半握一本典书,看的不算认真。 似火的红衣将整片花园压下,举止投足间的风情让天地都失色。 我一时间晃了神,兴许是在北地太久,太久未曾见过这样娇艳的女子。 而她的身旁,静站着一紫袍男人,这男子我认得,大理寺少卿颜书郢,安国公独子,更豪门大户中少数的骄子。 传闻中的骄子面色柔和,本应批阅公文的手指正剥着一颗荔枝,女子用脚轻蹬一下,他才将荔枝递到女人的嘴边。 殷红的柔唇将白色果肉吞下,不知颜书郢说了什么,瞬间惹得小女人频频皱眉,最终还是那高高在上的颜大人伸手去接了她嘴里的核,一双秀眉才算松下。 领着我去长姐宫中的婢女见我停下,轻声道:“这是长公主。” 长公主…… 原来这就是长公主。 原来这就是惹得大臣们频频失语弹劾,风流放荡的长公主。 可不知为何,我却不觉得这声名狼藉的女人有多么讨厌,那双美眸之上的眉间夹杂些我不懂东西,这东西张牙舞爪,引诱我陷入深渊边缘。 一个疯狂的想法呼之欲出——如果我是颜书郢多好。 长公主终是察觉到我炙热的目光,在万花丛中,她倏地抬头,那双媚意横生的眸子只轻扫了我一眼,我的耳尖便如同被烘烤一般,止不住的滚烫发热。 我乱了…… 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只用一眼,就能在别人的心底烙下深刻印记。 她的眉眼中闪过了些困惑。 她蹬开颜书郢,拖沓着步子起身。 她过来了。 耳边传来婢女的叩拜之声,那张娇容就在我的眼前,而我的脖颈好似被人掐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想行礼,双腿也像被灌了铅水,只能定定的站在那处。 “沉大人吃荔枝么?” 她轻启红唇,莺声散出,葱白的手指上钳着一颗已被剥好的果肉,笑的同一只雪地中的狐狸。 传闻中,狐狸可以蛊惑人心…… 胸腔中的心脏不受控的跳动疾奔,那声音再次飘出,唇边传来冰凉的果肉触感。 “沉大人怎么脸红了?” 她叫我沉大人…… 她是认得我的! 她认得我…… 我鬼使神差的张口,将女子递来的东西吞入,那股冷香在鼻尖环绕,微凉的手指不经意的在我唇间上轻触一下。 “静嘉,走了!” 站在女人身后的颜书郢终是出了口,他面色铁青,好似在生气,女人凤眸微嗔,转过头来对我轻笑:“我是李静嘉。” 等回神之时,那纤细的身影已消失在拐角,可我却沉溺其中,久久都未回神。 离开北地时,父亲再叁叮嘱,在京城中为官处世不可冒进。 可仅仅在这刹那之间,我的脑中只剩下那疯狂又坚定的想法——不论以何种身份,我都要让着长公主参与我的人生!。 李昂驹番外我真的做错了么? 那日,我从太学归来。 不知出了何事,阖宫上下欢庆一片。 我木然回到凤栖宫,一眼便瞧见严肃板正的父皇正抱着什么,满眼柔意与喜悦。 “二皇子回来了!”不只是谁唤了一声,父皇略微抬头,朝我挥手。 他说:“你母后,为你添了一个妹妹。” 妹妹? 我倏地愣住,叁两个嬷嬷手脚麻利的为我脱下外衫,用湿濡的手绢替我拭掌,又拉着推着将我送至父皇身旁。 “瞧瞧我们长公主,这样白净漂亮,福气还在后头呢!” 婆子们叽叽喳喳的说起来,平日里最是厌烦吵闹的父皇,竟真的认真听起,柔情似水。 白团儿挥舞着小手,不知是否睡着。 “二皇子,公主这是跟您撒娇呢!”上了年纪的婆子顺着出声,看着这样小这样软的人儿,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手肘好像僵住,如何都动弹不得。 终于,我的手指触到了软嫩的掌心,小爪子忽的攥住…… 亲生血脉相连,将我那颗平静似水的心脏激起千万涟漪。 “小公主还未取名呢!” 众人都瞧上父皇,就在九五之尊冥思之时,我鬼使神差的开口:“就叫静嘉吧。” 静嘉静嘉, 洁净美好。 父皇欣然同意,而在那刻我便知道,静嘉这个名字,同我这一生都脱不开干系。 静嘉越来越大。 果真成了人们预料的模样,洁净美好,明媚动人。 叁四岁的小姑娘常拉着我的手,蹦跳着要我带她放风筝。 小皮孩会偷藏我的笔墨书本,摇着我的胳膊让我陪她。 她说:“大哥太过严肃,总不带静嘉玩,二哥哥最好了!” 那双狐狸般狡黠的亮眸闪着光,如同小孩炫耀玩具一般,逢人便说我对她有多好。 她要读书,我便带着她读书,她要玩闹,我便带着她玩闹。 这份感情,是从何时变质的呢? 或许是在那一声又一声的哥哥中。 又或许是抱着小人儿睡觉,嗅到她身上的软香时。 如同猛兽般的情绪将我撕裂,我撑着鲜血淋漓的手掌,一寸又一寸的将它吞回。 静嘉七岁那年,跟随父皇在江南待了一月。 娇容时常入脑,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我为我病态的感情而不耻,却又无法抑制对小姑娘疯狂的思念。 李昂驹,她是你亲妹妹! 傍晚。 大哥唤我去讨论政事,却又被丞相叫走,留我独自在书房内等待。 我无意触上书柜花瓶,书案后侧的墙壁竟猛然动起,渐然出现一个密室。 当看清密室内密密麻麻的画作时,我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震惊后退。 每一副画作的内容都是静嘉,笑的,哭的,狂奔的,嗔怒的…… 往后略翻,竟还有小姑娘裸着身子沐浴,半挂着轻纱伏在榻上睡觉的模样。 父皇应该很失望吧。 一代明君,却生了两个病态的儿子,一个又一个对自己的胞妹有非分之想。 心底的猛兽被彻底放出。 我和静嘉是亲兄妹,是血肉相连的亲人,那样娇可的人儿,怎能交与别人照顾? 哪怕冒着天下之人唾骂…… 我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事后,我依旧装作若无其事,心境却已在那一刻改变。 静嘉回来了。 我终于懂了大哥从前的眼神,赤裸,火热。 我开始有意无意的故意和静嘉亲近,试图让她在习惯中接受我的存在。 静嘉十岁那年。 父皇病了,病得很重。 我隐约得到些消息,说父皇想给静嘉和安国公的儿子定亲。 安国公? 安国公是什么东西? 他们如何能照顾得了静嘉? 我同样在大哥的眼中看到疯狂,在那一刻,一个有悖伦理的考量飘忽而出。 我要登上皇位! 父皇若是崩逝,大哥……一定不会放过静嘉。 凭什么是他? 我才是那个陪静嘉长大的人! 终于,我弑父杀兄,登上皇位,母后忧思太重,随着逝去。 普天之下,只剩下了我和静嘉二人留着同样的鲜血。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恐惧? 为什么她要拒绝我? 为什么她再也不叫我哥哥? 难道…… 我真的做错了么? 完结:作者的话 这本书写到现在,就已经完结啦!很感谢大家的一路相伴,也很感谢大家对这本书的喜欢。(番外问题:目前番外已经全部放完,日后会不定期更新静嘉和容清的小故事,感兴趣的可以移步微博,或者在这里蹲也行,只不过会晚一点。) 最近一段时间在准备新书,所以没有太多的关注宝子们的留言啥的,看到有一个宝子说后面来的太突然了,静嘉的人设有点崩了,没有达到大家的期望我感到很抱歉。 但是静嘉是一个敏感警惕又骄傲的人,她不会随便承认自己的感情,这种人一旦在感情中受到否定,就会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跑的远远的,容清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爱她,也说过想要孩子,所以静嘉记下了,在面对避子汤时,她也只是想得到一个解释,但容清并没有解释。 可以说容清是她暗淡挣扎生活中的唯一一抹亮光,所以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欺骗,也会在她的心中无限放大。 我心中的静嘉并不是什么很风光很强大的人,她也只是一个努力活着,努力寻找出路,敏感骄傲,却又渴望得到一个正常真挚的爱意的小女孩,所以在知道对方很可能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时,就会变得十分固执,甚至偏激,迟迟不能与自己和解。每个人的性格都有缺陷,静嘉也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 至于容清,他很爱很爱李静嘉,为了李静嘉可以放弃信仰,可以擅用私权,可以手染鲜血,但他是一个不能放弃责任的人,他的责任就是限制皇权,就算李昂驹死了,他还是得留在京城。 他知道自己不能带李静嘉离开,所以他就算很想很想让李静嘉陪在自己身边,也很想和李静嘉有个孩子,可他不能,因为这些会让李静嘉产生顾虑,他想看到的就是一个自由自在的盛开的李静嘉。 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我的笔触不够细腻,没能把静嘉的全部凸显出来,还是非常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下一本民国伪骨科《风情月债》已经上线,(两个疯子之间的感情纠葛!),说到这里自推一下: 墨景思衣带略滑,露出半侧香肩,淡漠的眸子被情欲覆盖,沉迷又清醒。 宋秉渊埋于娇躯之间,大手钳住她的下颌,指腹轻蹭侧颊,将白嫩的肌肤玩的泛红,强势又霸道:“那日我听他唤你阿音,阿音……是你小字?” 娇躯微挺,藕臂一挥,将男人的硬臂推开,手指在桌面一勾,一根香烟被含进红唇。 “刺啦——” 橙红的火舌舔舐着烟尾,墨景思浅吸一口,娇笑着吐出烟圈:“不过是个称呼……” “墨景思!” 大手生硬钳住细腕,强按上头顶,宋秉渊双眸发红,有些牙痒痒:“那我呢?” 娇笑再起,墨景思歪着头说道:“你是……一夜情。” 宋秉渊第一次见这种女人,人前乖巧温柔,人后疯狂妩媚,清醒又淡然。 在这个背里淫靡奢败混乱不堪,表面却规矩井然风光靓丽的宋家大宅里,墨景思的出现,以及她所做的一切事,都在将固执僵化的规则打破。 她是名门淑女,豪门才女,是整个上海滩的青年女子为之羡慕的对象。 可只有宋秉渊知道,她是艳情作家,是清乐门的歌唱明星,更是将他当做一夜情的妹妹。 颜书郢番外(一)静嘉,对不起(补三个番外) 我做错了一件事。 放任李静嘉去寻容清。 我早该想到的。 纵使容清如何心高气傲,寡淡如水,可他的对手是李静嘉。 一个所有男人都甘愿为之沉沦的女人。 我恨李昂驹。 可偏偏只有他才能将李静嘉留在京城,即使这帝王的法子卑劣又无耻,我却依旧被心魔驱使,与他为伍。 那年御花园中百花齐放,她一身暗色长袍,在青玉石的小路上跑着笑着,手中风筝越扬越远,仅是跌入我怀中的那一瞬,我的心脏便为之呼啸。 她冲我浅笑,狐狸似的眸中忽闪情丝,又夹杂小女儿家的羞涩与懵懂。 她说:“颜大人能为静嘉捡风筝么?” 那只风筝,被我深藏于书柜之中,如同稀世珍宝。 我想娶她。 我想日日与她为伴。 可李昂驹却残忍的将我所有希望敲碎。 安国公府世代都为权臣,自出生起,我便被人称为天之骄子。 这滔天的富贵与权势也成了我和李昂驹谈判的工具。 他忍下我和李静嘉厮混。 我也知道,这辈子,李静嘉都不会是我的妻子。 也罢,也罢…… 能陪着她,能瞧着她,能在她身边,便已是天赐的恩惠。 可就在我沾沾自喜时,整个朝廷都为之敬仰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竟逐渐代替了我的位置。 我痛苦,心悸,夜夜做梦醒来,都是李静嘉和容清在榻上欢好的模样。 我向李昂驹屈服,为了能锁住李静嘉,不惜牺牲沉屿之的性命。 按照旧例,只要沉屿之死,李静嘉便要守孝叁年。 叁年之后,李静嘉年岁已到,朝廷上下,便再不会有人去求娶她…… 我恨我的自私,更恨我成了李昂驹那般的人。 可我爱她。 我愿意为她做遗臭万年的奸臣,可她必须是那魅惑人心的祸水! 静嘉,对不起。 我爱你。 颜书郢番外(二)我不悔 我和李昂驹那缜密的计划在容清的眼下,就好似小孩的把戏。 身为金蝉寺院首,他不该插手的。 可是李静嘉,已经知道了…… 我不敢去瞧那双澄澈倔强的凤眸。 哪怕不看,她也将我瞧的一清二楚。 失望与不解的目光如同碳火,将我烧的皮开肉绽,疼入骨髓。 她哭了,泪如雨下,娇躯颤抖。 应该是失望至极吧。 她说:“若不是李昂驹登上皇位,你我早已成亲。” 我迷茫,失措,细品着此话的意味。 若不是李昂驹登上皇位…… 皇位…… 一个惊心动魄的猜测从心底蹦出。 我终于知道,若不是李昂驹弑父杀兄,李静嘉十岁时,我便可光明正大的以未来驸马的身份出现。 又是李昂驹。 李昂驹亲手剥夺了我一切! 我愤怒,气结,不顾一切的冲进皇宫。 那帝王听明我的来意,竟如同疯子一般大笑出声。 我看清了他眼底的东西,那是对心爱之物的疯狂占有和病态。 他说:“倘若你知道真相后,就帮着李静嘉做事,恐怕不久后她就会逃出京城,往后便是山高水远,不复相见。” “若你帮朕做事,不论何种办法,都能将她留在京中。” 我犹豫了。 我不该犹豫的。 我从来都知道李静嘉对这皇宫,对这皇城,对这权势和富贵都厌恶无比。 我从来都知道她想逃,逃出魔爪,逃出牢笼。 可是…… 她要离开了。 山高水远。 不复相见。 我怎么能接受呢? 不,我不愿意。 我要她留在我的身边,哪怕名不正言不顺,起码能见到她的笑颜。 我为我这疯狂而自私的想法感到不耻,可灵魂已成了欲念的奴隶。 李昂驹笑了。 他亲手拟旨,命我管教太子,兼任太傅。 我知道。 这是在向容清和李静嘉宣战。 从这一刻起,我和她的关系,便再回不到从前。 我悔么? 我不悔。 番外有些事情,或许早该释怀 仲夏之际,官道上赶路的行人汗流浃背,连马儿都没了精神。 茶肆内人来人往,闲暇的人儿聚在一桌,侃着皇家的八卦。 “你听说了吗,长公主,和安北伯一起回北地了。” “是么,北地那样苦寒,娇养的花能习惯?”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各有志……” 贴着入口的右侧桌子,端坐着两个出众的男子。 二人双双戴着斗笠,瞧不清面容。 仔细看去,其中一人正紧攥瓷杯,在听闻“长公主”几个字后,身体略微一颤,被遮掩住的面容透着隐忍。 “皇……公子,日后,可有何打算。”另一男子稍顿,低沉出声。 一阵沉寂飘散,隔壁那桌的声音越发大了,被人攥紧的杯身裂开一道细缝:“你回安国公府尽孝罢。” 说完,男子木然起身。 萧瑟背影埋没于官道人群之中,随波逐流,不知要向何处。 —————— 北地。 街道扬尘四起,小贩络绎不绝。 百姓们身材高大,魁梧壮实,粗糙的面颊上含着爽朗好客的笑意。 六七个苦行者坐在路边,伸手从妇人手上接过清水。 “阿嘉,到了北地边陲,你有何打算?” 龚翁瞧向身旁的年轻人,用拐杖在灰地上轻戳。 他从南疆动身,一路误撞,才有了这六七人的队伍。 六七个人中,有的丧了父母,有的丧了妻儿,年龄都在五十上下,只有这个年轻人。 旁人只知道他叫阿嘉。 只知道他是一个沉默俊郎的男人。 看到百姓流亡失所,会心生悲怆,看到官员贪污腐败,会面露凶光。 那双沉寂又深远的眸子雾沉一片,常夹杂着痛苦与纠结。 更多时候,他只是盯着路边发呆,偶尔会露出浅笑。 去哪呢? 阿嘉没有想好。 天地之大,何处为家? 龚翁似乎对阿嘉的沉默早已见怪不怪,见他不回答,也没有追问。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道鲜红身影乘马奔过,掀起大片灰尘。 待骏马奔至街尾,那红衣身影拽着马缰长吁一声,皱着眉头翻身落地。 “李长清,你是不是活腻了?谁教你偷跑出来的?” 女子尖锐娇甜的声音传出,本在出神的阿嘉一顿。 这声音太过熟悉…… 周身的血液刹那凝固,他拼尽全力扭头,肢体却僵硬一片。 那双沉雾的眼底掀起惊涛骇浪,激动,欣喜,自责,疼痛,几种情绪相互交错,将心底那尘封已久的伤疤层层剥开,鲜血淋漓的痛楚才激的他动了动身子。 李静嘉还是那般鲜活,再没了从前在京城的那股子颓气和死气。 白嫩的面颊泛着意气风发的光,红衣飘飘,肆意张扬。 她轻挥臂膀,抓住一个叁两岁的孩子。 那孩子白嫩可爱,眼睛像极了那双凤眸,闪着狡黠灵动的光。 小嘴微张,拽着藕臂拉锯:“明明是你把我丢在了这!” 女人面色一窘,尴尬之色转瞬即逝,反而是拍着孩子的脑袋说道:“我把你忘在这,你就不知道自己回家吗?” 李长清重重跺脚,似乎是对李静嘉十分无语,扭着小屁股朝一个方向行去。 方才的街头拐角不知何时来了马车,车帘轻动,温润如玉的男人踩上沙地,眸光柔和。 “干爹!” 小奶音叫出,哒哒的向男人跑去,沉屿之单手将人抱起,刮着小鼻尖说道:“又惹你娘亲生气了?” “我才没有!是她自己把我丢在这的!” “还记不记得干爹跟你说的话?” 李长清噘嘴点头,一字一句道:“娘亲生我的时候很难,险些失了性命,而且她身体一直不好,我应该让着她……” 沉屿之满意点头,柔声道:“长清真乖。” “你们两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李静嘉也抬脚过来,从几个旅人身边经过时,血液里流动的东西突然扯动着心脏。 偏头一瞧,正对上男人的目光。 那样熟悉的脸,那样熟悉的人。 他没死…… 此刻,她心静如水。 没有亲人那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仇人那入木叁分的恨意。 只淡淡一眼,便收回眸光。 红衣身影停到马车一侧,不知揪着小孩的耳朵说了什么,沉屿之无奈笑笑,让人上车。 李静嘉踏上车台,或许是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看她。 又或许…… 是血脉的相连。 车帘掀起,她倏地扭头,露出一个明媚笑意。 只短短几秒,便让阿嘉怔住。 眸光一晃,好似又回到当年,小女孩拉着他的衣袖喊着哥哥。 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这些年来的沉痛与自责,刹那间烟消云散。 上了马车,李静嘉将李长清从沉屿之的怀里抱过,千思万绪,涌上心头。 有些事情,或许早该释怀。 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起码…… 还有怀里的小人儿。 察觉到搂着自己的手逐渐收紧,李长清仰起头问:“娘,你怎么了?长清以后一定听话……” 李静嘉回过神来,柔目盈盈。 李长清整张脸蛋,只有那双眼睛像她,其他所有部位,都和容清如出一辙。 虽远在天边,但容清,也不是孤身一人。 他那样喜欢孩子,知道了应该会高兴吧。 李静嘉结结实实的在软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长清,我带你去见你爹好不好?” 容清番外(一)愈是清醒,就愈是无力。 我叫容清。 从记事那年起,便是油灯古佛,青烟环绕。 师父们曾夸我聪颖过人,悟性非凡,可十岁那年,佛喻选出的天选者,并非是我。 幼时的我早已懂了何为天选者,未被佛喻选中,我并不惋惜。 我常从师父那双透亮的眼中瞧出落寞,偶尔夜色朦胧,他周身都发着孤寂之气。 坐上那个位置,就意味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身一身,无依无靠。 可惜。 师父排除众难,竟私自将我和天选者的名字调换。 还记得那夜风雨倾盆,师伯们纷说这是不祥之兆,我跪在金身佛像之前,瞧着青烟缕缕散尽,收下了那件玄色袈裟。 或许…… 冥冥之中早有预示。 我就是金蝉寺的不祥。 光阴轮转,穿上袈裟那天,我早已成人,也终于明白了金蝉寺所存的意义。 整座寺庙下方,拥有一座足以撼动皇位的地宫,前朝后宫,朝堂地方,所有的隐秘晦暗,通通隐藏于此。 各地情报,哪怕是深宫中的秘辛,都会有人一月来报一次。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只知道他们生生世世为金蝉寺效命,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无权干涉。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何师父总是怀着悲悯之情。 他悲悯芸芸众生,更悲悯自己。 拥有这些,就注定只能一生待在佛寺,也注定一生都是孤家寡人。 我明白他为何选我。 自幼时我便有着超乎旁人的镇定和自理,而在这个位置,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私心。 在那承载着无数秘密的地宫之中,我第一次知道了李静嘉,也知道了李宋王朝统治者对自己幼妹的变态感情,这于我来说,不过是普天之下阴暗的一角。 或许数十年后,这位公主早已玉损香消,为了能让新君替代年老昏聩的李昂驹,这件事会被有心人提起。 许久之后,这也不过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直到消失在虚幻的历史之中,再无人记得。 漫漫长夜之中,我将那卷文书高高藏起,同其他文书一般。 在金身佛像之前,旁人或许是拜欲望,可我不行。 愈是清醒,便愈是无力。 ·········· 虽然还没有到一百珠,但我还是忍不住先把番外放出来了,就当是清明节福利/狗头,后面会陆陆续续继续放番外的! 容清番外(二)唯有她坚韧不屈 李静嘉以为,我和她的第一面,是在金蝉寺中。 其实不是。 那日宫宴,我静立于殿外的暗色之中,她袒露肩上血梅,用脚蹬上沉屿之的肩膀。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长公主。 的确美的惊心动魄。 红衣似火,散着媚气。 偏偏一双凤眸明亮透彻,夹杂对世俗的厌恶与浓厚的搏斗。 世人皆为困兽,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见到惊涛的挣扎与不屈。 这样的人站在人潮之中,只会是焦点。 直至那一瞬,我终于明白,为何诸多高僧的一生修为,会败在女人手里。 那时的我还不知晓,在日后的漫长岁月之中,这个女人会和我有千丝万缕的纠缠。 瞧着沉屿之略微动情的模样,本不该有任何情绪的我却生出了些异样之感。 李静嘉是在自救…… 那双秀眉之中夹杂的是疯狂,是恨意,还有星星点点的希望。 普天之下,能够带她离开皇城的人,除了我,便是沉屿之。 她不爱沉屿之,但她需要沉屿之。 李昂驹意料之中的怒了,他应该怒的,往日那些求亲之人,大可直接扔到地方边疆,可是沉屿之,他却动不起。 不仅因为沉屿之的姐姐是他的正宫皇后,更因为沉家世世代代镇守边疆,动了沉屿之,便会震怒朝臣。 她行到了颜书郢身旁。 她在说话,李昂驹将怒气压了回去。 她终是回到席位,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灌酒。 她神情恹恹,似是想要离开。 她起身了…… 我突被心魔驱使,还未到时辰,便直端着师父的舍利子进殿。 吵嚷的朝臣静下,均对我面露尊崇。 李昂驹停了一瞬,挂上伪善之容。 我知道的,他想杀我。 怎么会不想呢? 我掌握帝王与朝臣的命脉,更是钳制皇权的工具。 可惜这帝王想要的东西太多,水满则亏,这他是还未参透的道理。 李静嘉看过来了。 女人的眼底被激起渴望,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见到泉水。 她的目光随着我离开,在那一刹那,我竟有些心慌。 掌控事物的感觉太久,在面对未知之物时,总会不适。 她会如何做? 夜色渐深,金蝉寺静谧一片。 我久跪在佛坛之下,瞧着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火燃尽。 那双坚韧狡黠的眸子死刻于心底,挥之不去…… ······························ 穿插一个小番外,求珠珠投喂! 两百收藏或150珠加更(☆▽☆) 容清番外(三)我好像有点舍不得了 她来了。 如我预料的一般,只要有水,她便会奋力生长。 明知道她是在勾引,我的神志却有所松动。 沉屿之也追来了佛寺,瞧着她将沉屿之勾的魂不守舍,我的胸口竟有些异样。 那张娇容,那双媚眼,还有……致命的冷香。 明知道她碰不得梅子酒,我却默许弟子送来梅子酒味的糕点。 瞧着她吃下,双颊逐渐泛红,我的心脏也烧起来。 我应该走的。 可她那样娇那样软,又那样撩拨人心…… 我,犯戒了。 明知道她对我只是利用… 我选择离开叁日,给她,也给我一个机会。 偏偏她就是那样张扬,挂在禅房门口飘扬的袈裟,就如同我那飘散的思绪。 不过短短几日… 是我输了。 她被李昂驹压进烂泥,却依旧蓬勃向上。 日头黯淡无光,便为自己开一丝光。 没有出路,就从荆棘之中为自己踩一条路,哪怕浑身是血,也毫不退缩。 她那样娇气,勾着引着我的时候,眼眸中还带着瑟缩与生涩。 这样的李静嘉,让我如何忽视? 她伏在我的膝头,在我的目光注视之下,将我的东西吞入。 极致紧绷的不是身躯,还有那颗已然动摇的心。 我将她抱起,静立在佛像之前。 青烟将佛神的面相遮住,看不清楚。 看不清便看不清吧…… 在迷蒙之中,我跌下神坛,委身于女人的软媚下。 我没有真的要了她。 我这样的人,如何要她? 沉屿之来的越发频繁。 什么梅花簪子,祖传玉镯,我醋了。 我每靠近她一步,她的计划便成功一步。 那天,颜书郢怒气离开。 那天,她的贴身婢女在我和她缠绵之时闯入。 我知道,她不日便会离开。 可这傻姑娘,一心只想逃离,却不知道她那病态的哥哥根本就不会放过她。 她对我那样决绝,我本不该插手的。 我还是去了。 带着滔天怒气和酸意,狠狠贯穿曾经那浅尝辄止的嫩口。 她躺在我的身下一遍遍呻吟沉迷,勾的人心痒难耐。 李静嘉,我爱你… 一旦参与朝局,便再没有退路。 我创出不祥之兆,轻松解决二人婚事,也破了李昂驹原本的局。 李静嘉想要自由,那我便给她自由。 只要李昂驹死,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 我找了一片真心的沉屿之,我找了野心勃勃的沉轻之。 我和他们,瞒着她布下滔天大局。 只要新帝登基,皇后暴毙,她便再无后顾之忧。 届时,她想去北地便去北地,想去江南便去江南。 我那双转着佛珠的双手已染上鲜血。 可是,我不悔。 她越发的娇了,每次都被入的酣畅淋漓,却别扭的扯着嗓子说不要。 她的怒嗔也没有什么威力,倒是媚眼如丝,格外撩人。 她紧搂着我的脖颈,被我挑逗的面红耳赤,却又仰着小脑袋一副傲娇模样。 李静嘉,怎么办…… 我好像有些舍不得了。 沈屿之番外(一)狐狸可以蛊惑人心 我是沉屿之。 初见李静嘉的那日,她半歪在秋千上晃荡,手中半握一本典书,看的不算认真。 似火的红衣将整片花园压下,举止投足间的风情让天地都失色。 我一时间晃了神,兴许是在北地太久,太久未曾见过这样娇艳的女子。 而她的身旁,静站着一紫袍男人,这男子我认得,大理寺少卿颜书郢,安国公独子,更豪门大户中少数的骄子。 传闻中的骄子面色柔和,本应批阅公文的手指正剥着一颗荔枝,女子用脚轻蹬一下,他才将荔枝递到女人的嘴边。 殷红的柔唇将白色果肉吞下,不知颜书郢说了什么,瞬间惹得小女人频频皱眉,最终还是那高高在上的颜大人伸手去接了她嘴里的核,一双秀眉才算松下。 领着我去长姐宫中的婢女见我停下,轻声道:“这是长公主。” 长公主…… 原来这就是长公主。 原来这就是惹得大臣们频频失语弹劾,风流放荡的长公主。 可不知为何,我却不觉得这声名狼藉的女人有多么讨厌,那双美眸之上的眉间夹杂些我不懂东西,这东西张牙舞爪,引诱我陷入深渊边缘。 一个疯狂的想法呼之欲出——如果我是颜书郢多好。 长公主终是察觉到我炙热的目光,在万花丛中,她倏地抬头,那双媚意横生的眸子只轻扫了我一眼,我的耳尖便如同被烘烤一般,止不住的滚烫发热。 我乱了…… 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只用一眼,就能在别人的心底烙下深刻印记。 她的眉眼中闪过了些困惑。 她蹬开颜书郢,拖沓着步子起身。 她过来了。 耳边传来婢女的叩拜之声,那张娇容就在我的眼前,而我的脖颈好似被人掐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想行礼,双腿也像被灌了铅水,只能定定的站在那处。 “沉大人吃荔枝么?” 她轻启红唇,莺声散出,葱白的手指上钳着一颗已被剥好的果肉,笑的同一只雪地中的狐狸。 传闻中,狐狸可以蛊惑人心…… 胸腔中的心脏不受控的跳动疾奔,那声音再次飘出,唇边传来冰凉的果肉触感。 “沉大人怎么脸红了?” 她叫我沉大人…… 她是认得我的! 她认得我…… 我鬼使神差的张口,将女子递来的东西吞入,那股冷香在鼻尖环绕,微凉的手指不经意的在我唇间上轻触一下。 “静嘉,走了!” 站在女人身后的颜书郢终是出了口,他面色铁青,好似在生气,女人凤眸微嗔,转过头来对我轻笑:“我是李静嘉。” 等回神之时,那纤细的身影已消失在拐角,可我却沉溺其中,久久都未回神。 离开北地时,父亲再叁叮嘱,在京城中为官处世不可冒进。 可仅仅在这刹那之间,我的脑中只剩下那疯狂又坚定的想法——不论以何种身份,我都要让着长公主参与我的人生!。 李昂驹番外我真的做错了么? 那日,我从太学归来。 不知出了何事,阖宫上下欢庆一片。 我木然回到凤栖宫,一眼便瞧见严肃板正的父皇正抱着什么,满眼柔意与喜悦。 “二皇子回来了!”不只是谁唤了一声,父皇略微抬头,朝我挥手。 他说:“你母后,为你添了一个妹妹。” 妹妹? 我倏地愣住,叁两个嬷嬷手脚麻利的为我脱下外衫,用湿濡的手绢替我拭掌,又拉着推着将我送至父皇身旁。 “瞧瞧我们长公主,这样白净漂亮,福气还在后头呢!” 婆子们叽叽喳喳的说起来,平日里最是厌烦吵闹的父皇,竟真的认真听起,柔情似水。 白团儿挥舞着小手,不知是否睡着。 “二皇子,公主这是跟您撒娇呢!”上了年纪的婆子顺着出声,看着这样小这样软的人儿,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手肘好像僵住,如何都动弹不得。 终于,我的手指触到了软嫩的掌心,小爪子忽的攥住…… 亲生血脉相连,将我那颗平静似水的心脏激起千万涟漪。 “小公主还未取名呢!” 众人都瞧上父皇,就在九五之尊冥思之时,我鬼使神差的开口:“就叫静嘉吧。” 静嘉静嘉, 洁净美好。 父皇欣然同意,而在那刻我便知道,静嘉这个名字,同我这一生都脱不开干系。 静嘉越来越大。 果真成了人们预料的模样,洁净美好,明媚动人。 叁四岁的小姑娘常拉着我的手,蹦跳着要我带她放风筝。 小皮孩会偷藏我的笔墨书本,摇着我的胳膊让我陪她。 她说:“大哥太过严肃,总不带静嘉玩,二哥哥最好了!” 那双狐狸般狡黠的亮眸闪着光,如同小孩炫耀玩具一般,逢人便说我对她有多好。 她要读书,我便带着她读书,她要玩闹,我便带着她玩闹。 这份感情,是从何时变质的呢? 或许是在那一声又一声的哥哥中。 又或许是抱着小人儿睡觉,嗅到她身上的软香时。 如同猛兽般的情绪将我撕裂,我撑着鲜血淋漓的手掌,一寸又一寸的将它吞回。 静嘉七岁那年,跟随父皇在江南待了一月。 娇容时常入脑,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我为我病态的感情而不耻,却又无法抑制对小姑娘疯狂的思念。 李昂驹,她是你亲妹妹! 傍晚。 大哥唤我去讨论政事,却又被丞相叫走,留我独自在书房内等待。 我无意触上书柜花瓶,书案后侧的墙壁竟猛然动起,渐然出现一个密室。 当看清密室内密密麻麻的画作时,我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震惊后退。 每一副画作的内容都是静嘉,笑的,哭的,狂奔的,嗔怒的…… 往后略翻,竟还有小姑娘裸着身子沐浴,半挂着轻纱伏在榻上睡觉的模样。 父皇应该很失望吧。 一代明君,却生了两个病态的儿子,一个又一个对自己的胞妹有非分之想。 心底的猛兽被彻底放出。 我和静嘉是亲兄妹,是血肉相连的亲人,那样娇可的人儿,怎能交与别人照顾? 哪怕冒着天下之人唾骂…… 我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事后,我依旧装作若无其事,心境却已在那一刻改变。 静嘉回来了。 我终于懂了大哥从前的眼神,赤裸,火热。 我开始有意无意的故意和静嘉亲近,试图让她在习惯中接受我的存在。 静嘉十岁那年。 父皇病了,病得很重。 我隐约得到些消息,说父皇想给静嘉和安国公的儿子定亲。 安国公? 安国公是什么东西? 他们如何能照顾得了静嘉? 我同样在大哥的眼中看到疯狂,在那一刻,一个有悖伦理的考量飘忽而出。 我要登上皇位! 父皇若是崩逝,大哥……一定不会放过静嘉。 凭什么是他? 我才是那个陪静嘉长大的人! 终于,我弑父杀兄,登上皇位,母后忧思太重,随着逝去。 普天之下,只剩下了我和静嘉二人留着同样的鲜血。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恐惧? 为什么她要拒绝我? 为什么她再也不叫我哥哥? 难道…… 我真的做错了么? 颜书郢番外(一)静嘉,对不起(补三个番外) 我做错了一件事。 放任李静嘉去寻容清。 我早该想到的。 纵使容清如何心高气傲,寡淡如水,可他的对手是李静嘉。 一个所有男人都甘愿为之沉沦的女人。 我恨李昂驹。 可偏偏只有他才能将李静嘉留在京城,即使这帝王的法子卑劣又无耻,我却依旧被心魔驱使,与他为伍。 那年御花园中百花齐放,她一身暗色长袍,在青玉石的小路上跑着笑着,手中风筝越扬越远,仅是跌入我怀中的那一瞬,我的心脏便为之呼啸。 她冲我浅笑,狐狸似的眸中忽闪情丝,又夹杂小女儿家的羞涩与懵懂。 她说:“颜大人能为静嘉捡风筝么?” 那只风筝,被我深藏于书柜之中,如同稀世珍宝。 我想娶她。 我想日日与她为伴。 可李昂驹却残忍的将我所有希望敲碎。 安国公府世代都为权臣,自出生起,我便被人称为天之骄子。 这滔天的富贵与权势也成了我和李昂驹谈判的工具。 他忍下我和李静嘉厮混。 我也知道,这辈子,李静嘉都不会是我的妻子。 也罢,也罢…… 能陪着她,能瞧着她,能在她身边,便已是天赐的恩惠。 可就在我沾沾自喜时,整个朝廷都为之敬仰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竟逐渐代替了我的位置。 我痛苦,心悸,夜夜做梦醒来,都是李静嘉和容清在榻上欢好的模样。 我向李昂驹屈服,为了能锁住李静嘉,不惜牺牲沉屿之的性命。 按照旧例,只要沉屿之死,李静嘉便要守孝叁年。 叁年之后,李静嘉年岁已到,朝廷上下,便再不会有人去求娶她…… 我恨我的自私,更恨我成了李昂驹那般的人。 可我爱她。 我愿意为她做遗臭万年的奸臣,可她必须是那魅惑人心的祸水! 静嘉,对不起。 我爱你。 颜书郢番外(二)我不悔 我和李昂驹那缜密的计划在容清的眼下,就好似小孩的把戏。 身为金蝉寺院首,他不该插手的。 可是李静嘉,已经知道了…… 我不敢去瞧那双澄澈倔强的凤眸。 哪怕不看,她也将我瞧的一清二楚。 失望与不解的目光如同碳火,将我烧的皮开肉绽,疼入骨髓。 她哭了,泪如雨下,娇躯颤抖。 应该是失望至极吧。 她说:“若不是李昂驹登上皇位,你我早已成亲。” 我迷茫,失措,细品着此话的意味。 若不是李昂驹登上皇位…… 皇位…… 一个惊心动魄的猜测从心底蹦出。 我终于知道,若不是李昂驹弑父杀兄,李静嘉十岁时,我便可光明正大的以未来驸马的身份出现。 又是李昂驹。 李昂驹亲手剥夺了我一切! 我愤怒,气结,不顾一切的冲进皇宫。 那帝王听明我的来意,竟如同疯子一般大笑出声。 我看清了他眼底的东西,那是对心爱之物的疯狂占有和病态。 他说:“倘若你知道真相后,就帮着李静嘉做事,恐怕不久后她就会逃出京城,往后便是山高水远,不复相见。” “若你帮朕做事,不论何种办法,都能将她留在京中。” 我犹豫了。 我不该犹豫的。 我从来都知道李静嘉对这皇宫,对这皇城,对这权势和富贵都厌恶无比。 我从来都知道她想逃,逃出魔爪,逃出牢笼。 可是…… 她要离开了。 山高水远。 不复相见。 我怎么能接受呢? 不,我不愿意。 我要她留在我的身边,哪怕名不正言不顺,起码能见到她的笑颜。 我为我这疯狂而自私的想法感到不耻,可灵魂已成了欲念的奴隶。 李昂驹笑了。 他亲手拟旨,命我管教太子,兼任太傅。 我知道。 这是在向容清和李静嘉宣战。 从这一刻起,我和她的关系,便再回不到从前。 我悔么? 我不悔。 完结:作者的话 这本书写到现在,就已经完结啦!很感谢大家的一路相伴,也很感谢大家对这本书的喜欢。(番外问题:目前番外已经全部放完,日后会不定期更新静嘉和容清的小故事,感兴趣的可以移步微博,或者在这里蹲也行,只不过会晚一点。) 最近一段时间在准备新书,所以没有太多的关注宝子们的留言啥的,看到有一个宝子说后面来的太突然了,静嘉的人设有点崩了,没有达到大家的期望我感到很抱歉。 但是静嘉是一个敏感警惕又骄傲的人,她不会随便承认自己的感情,这种人一旦在感情中受到否定,就会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跑的远远的,容清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爱她,也说过想要孩子,所以静嘉记下了,在面对避子汤时,她也只是想得到一个解释,但容清并没有解释。 可以说容清是她暗淡挣扎生活中的唯一一抹亮光,所以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欺骗,也会在她的心中无限放大。 我心中的静嘉并不是什么很风光很强大的人,她也只是一个努力活着,努力寻找出路,敏感骄傲,却又渴望得到一个正常真挚的爱意的小女孩,所以在知道对方很可能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时,就会变得十分固执,甚至偏激,迟迟不能与自己和解。每个人的性格都有缺陷,静嘉也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 至于容清,他很爱很爱李静嘉,为了李静嘉可以放弃信仰,可以擅用私权,可以手染鲜血,但他是一个不能放弃责任的人,他的责任就是限制皇权,就算李昂驹死了,他还是得留在京城。 他知道自己不能带李静嘉离开,所以他就算很想很想让李静嘉陪在自己身边,也很想和李静嘉有个孩子,可他不能,因为这些会让李静嘉产生顾虑,他想看到的就是一个自由自在的盛开的李静嘉。 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我的笔触不够细腻,没能把静嘉的全部凸显出来,还是非常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下一本民国伪骨科《风情月债》已经上线,(两个疯子之间的感情纠葛!),说到这里自推一下: 墨景思衣带略滑,露出半侧香肩,淡漠的眸子被情欲覆盖,沉迷又清醒。 宋秉渊埋于娇躯之间,大手钳住她的下颌,指腹轻蹭侧颊,将白嫩的肌肤玩的泛红,强势又霸道:“那日我听他唤你阿音,阿音……是你小字?” 娇躯微挺,藕臂一挥,将男人的硬臂推开,手指在桌面一勾,一根香烟被含进红唇。 “刺啦——” 橙红的火舌舔舐着烟尾,墨景思浅吸一口,娇笑着吐出烟圈:“不过是个称呼……” “墨景思!” 大手生硬钳住细腕,强按上头顶,宋秉渊双眸发红,有些牙痒痒:“那我呢?” 娇笑再起,墨景思歪着头说道:“你是……一夜情。” 宋秉渊第一次见这种女人,人前乖巧温柔,人后疯狂妩媚,清醒又淡然。 在这个背里淫靡奢败混乱不堪,表面却规矩井然风光靓丽的宋家大宅里,墨景思的出现,以及她所做的一切事,都在将固执僵化的规则打破。 她是名门淑女,豪门才女,是整个上海滩的青年女子为之羡慕的对象。 可只有宋秉渊知道,她是艳情作家,是清乐门的歌唱明星,更是将他当做一夜情的妹妹。 番外“东厢院的花开了”(Рo1⒏аrt) 那美艳老板娘去金蝉寺求姻缘一事,不知被谁传的沸沸扬扬,不少纨绔富家子弟无所事事,便整日来金蝉寺守着。 日暮时分,李静嘉将将进入佛寺,耳侧就传来一声喧闹:“人来了!” 六七个青年男子蜂拥而至,将娇人围起,七嘴八舌的吵成一片。 “老板娘,我爹是从叁品光禄寺卿,你看我行吗?” “得了吧你,你家里小妾成群,难不成嫁给你受人欺负吗?老板娘,你看我,我家里虽然……” 李静嘉凤眸微睁,下意识后退。 到底是哪个人说她着急嫁人的?! 正混乱之时,不远处的过廊突现高大身影,那身影略微垂头,冲着身侧小孩说了几句。 小团子点点头,蹦跳着朝李静嘉过来:“娘!你怎么才来呀?” 此声一出,场面瞬然寂静,几个男子齐齐扭头,朝着李长清看去。 “她是你娘?” 李长清点了点头。 “你确定?” 李长清又点了点头。 众人面色各异,刹那间又将小孩围住。 李静嘉轻吸一口气,抬脚便跑,刚到长廊的拐角处,便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抓入怀中。 坚硬的胸膛黏上后背,突突的心跳声在静谧中散开。 薄唇顺着下颌亲吻,最后挪到耳垂,贴着耳骨舔弄,痒麻之感惹得她缩了缩脖子,略带醋味的沉声接着传出:“静嘉的魅力,还真是不改当年。” 李静嘉无奈轻笑一声,转过身去同容清对视。 那双常年沉雾的眼眸此刻分外清明,其中夹杂着跳动的光辉和酸意。 本出尘绝世的神为了爱而坠落,冷清的气质渐然软和。 “你吃个什么飞醋?我还能给别人生孩子不成?” 这一句话不知又触到了容清的哪根神经,大手钳住下颚,狠狠贴上红唇。 唇瓣被他吃的啧啧作响,又吮又舔,直到李静嘉用手连拍几下表示不满,才肯放开片刻。 或许是太久未见,又或许是太怕失去,一双铁臂环住细腰,将人狠揉进怀中,声调眷恋又悠远:“静嘉……” 热气在李静嘉的耳侧散开,那颗跳动的心脏被烫的发颤,她突然伸手,用藕臂环住脖颈。 红唇反贴上容清的下颚,挪到薄唇上时,丁香小舌顺着舌缝钻入,勾着对方的拉扯。 容清只滞上一秒,便用大手扣住后脑,将这吻加深加重。 不远处匆匆经过叁两个打灯的小和尚,若是有人略微抬头,定能瞧到二人的唇齿相依,缠绵不休。 周身的气力一寸寸消散,李静嘉双眸朦胧,贴着坚硬胸膛喘息不止,胸前两坨丰腴软肉上下起伏,颇是撩人。 长吻方才结束,细腰就被大手掐住,直落入滚烫怀抱。 容清的步伐比往日都快,重迭身影在长廊中穿梭,最终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禅房。 四处的摆设没有丝毫改变,屋里干干净净,书案上静躺着几本佛经。 似乎是知道她要来,床榻上又加了几层毛褥,瞧起来厚实至极。 男人将她放至榻上,黑眸闪着火光。 略带薄茧的手指捏着耳垂轻柔,唇瓣贴上脖颈,一寸一寸的摩挲舔咬。 白嫩肌肤上开出朵朵小花,李静嘉太久没有过这样的情愫,容清每啃咬一口,娇躯便会跟着轻颤。 时过境迁,女人的身上依旧散着冷香。 红艳的小乳珠因动情而挺立,长腿不自知的缠绕劲腰。 容清留意着李静嘉的情绪,在她闭上凤眸紧咬红唇之时,坏心思的用坚挺鼻梁蹭上乳肉,轻戳出小窝,直含上乳尖吸吮。 “嗯——” 娇声溢出,玉指收紧。 容清低笑一声,领着她将二人的衣衫剥掉,昏黄烛光摇曳,一对璧人终是赤诚相见。 巨物早已肿胀不堪,顺着腿缝轻蹭,长驱直入的进入那紧致之处。 低沉闷哼和娇声喘息同时发出,太久没有经过情爱的躯体分外敏感,褶皱媚肉层层拥上,被挤压吸吮的快感由尾椎骨散开,惹得容清头皮发麻。 李静嘉也不算好受,那东西的规模太过骇人,她稍微一动,致命的肿胀充盈便会化成痉挛,牵扯着小腹酸痒无比。 劲腰微提,轻轻在肉层中戳弄几下,淅淅沥沥的热流从花心冲出,本紧致的通道渐然软滑,如同万千张温暖湿濡的小口。 木质的大床吱呀晃起,屋里传来如猫儿一般的媚叫,不知过了多久,堆迭的快感终于达到顶端。 就在最后一刻,容清倏地将巨物拔出,任凭浓稠落上床榻。 李静嘉喘着粗气,娇躯颤抖不停,瞧着这番动作,直咬上对方肩胛:“我想再给你生个女儿。” 长臂一伸,满身香汗的女人被搂紧怀中,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要了。” “为什么?”娇人抬头,泛红的凤眸夹含不解。 容清迟钝片刻,将贴在粉白脸颊上的发丝捋开,柔声道:“我只要你平安顺遂。” 长清是个懂事的孩子。 那日他们父子初见,他身为父亲,一时间竟乱了阵脚,李长清身为儿子,反而镇定自若。 那小大人将他引进屋内,进行了一次“男人间的谈话”。 两叁岁的小孩细数着李静嘉这些年来是如何不易,生他时又是如何的艰险。 容清不敢想。 他愧疚,自责,只恨不能陪在爱人身边。 生孩子便是去鬼门关走上一趟,他宁愿不要,也不要李静嘉再次冒险。 李长清说:“我娘从未怪过你,她总说你是世上最好的人,之所以不带我回来找你,是因为那两年她身体不好,离不开汤药。” “我娘可受欢迎了,有许多人根本不不在乎她还有我这样大的孩子。可是她从未动摇,她说不论是谁,都比不上心底最爱的人。” “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我姓李,她只说你的身份太过特殊,如果让别人知道你还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会笑话你。” “既然我娘喜欢你,那我就勉强叫你一声爹,如果你敢对她不好,我就让干爹来接她!” 容清有时在想,若是能早些遇见她,是否会改变些事? 可惜这世上“如果”太少,多的只是无常。 “静嘉。” 男人突然出声,蹭上光洁额头,亲吻一口。 “嗯?” 李静嘉有些累了,迷糊之间略微抬头,应了一声。 “东厢院的花开了。” 那日李静嘉因沉轻之与他怄气,他直接命人将那片白花铲了个干净。 种新花时,育种,播种,他无一不是细致。 可惜变故来的太快,还不等花开,李静嘉便已离开。 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 果然,世事无常。 容清倏地笑了,学了半辈子佛法,受万人叩拜敬仰,却还被情丝困住。 困住便困住罢…… 他将人抱的紧了些,终于说出那句叁年前就想说的话:“那是属于你的花。” 热烈,娇艳,傲立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