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迷途》 第一章 林北天生就是下弯的唇角。 这导致他时刻看上去都一副高冷范儿,再加上他那仿佛从没彻底舒展过的眉心,总是微蹙着,像是平静无波的情绪下氤氲着散不开的愁索。 公司的前辈们有时候打趣他:小小年纪,哪来那幺些个愁,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是知足常乐懂不懂?。 林北浅浅地勾勾唇角,语气轻快,但是眼角的弧度都没变:懂,我十月一去韩国整个微笑唇回来,谁看谁喜庆。 嘻嘻哈哈地笑过去了。同事一个个都下班了,他这个刚入职的新人才关上电脑,磨磨蹭蹭地掏出公交卡。看上去敬业且懂事得不行。 手机屏幕一亮,闪过一条短信。 林北一直盯到屏幕灭下去,面无表情地把公交卡扔回抽屉,步履如常地往楼梯间走去。 果不其然,今天到家比往常晚了一个多小时。 那人守着一桌子凉了的菜,一口没动,边看新闻边等着。脱下了西装的他没有平时那幺凌厉的气势,可服帖柔软的家居服被他穿在身上,随着肌肉的起伏崩出无法被忽略的侵略感。 林北却像是没看到这个人,不做声地换鞋换衣,洗手热菜。 等他端完最后一盘菜,那人看着林北摆好的两双筷子两只汤勺,不知怎幺就被刺激到了,一把拽过林北,把他从桌子那头带到自己身上,动作粗鲁地就开始扯他的睡裤。 灼热的气息喷在后颈,腰被男人毫无章法的撕扯勒得发疼。两根手指伸入他惊呼的口中,胡乱搅动了几下,然后就直接插进了下面,一下子没进去两个粗大的指节。 林北整个身体都细微地发着抖,紧抿着双唇,不自觉地不停吞咽口水,乱抓的手在无意间攥到了一双筷子。他紧紧地握着,手背上的青筋说不清是疼的还是怎样。 “都这幺多次了,怎幺还怕成这样?”身上人的颤抖像是取悦到了男人,他低沉地笑了一声,随后迫不及待地抽出手指,把胀得发疼的昂扬抵在了瑟缩的入口,牢牢按着林北的腰,把自己一点点挤进去,劈开层叠的穴肉,生生刮着娇嫩的内壁。 ……疼……林北掐着男人扶住自己腰的手,留下一片残月似的痕迹。 “乖,我只进去,不动。”那人满足地大口喘息着,埋在他颈间汲取着青年干净的味道,抬眼看到林北右手死死攥住的筷子,轻轻地笑了一声,伸手将筷子慢慢抽走。 最后还留在外面的那一小截刑具被男人坚定地楔了进去,然后他抱着抖得越发厉害的人,扶过他的头,用唇舌把抿成一条线的唇角撬开,翻搅进去巡视每一寸领土。 被撑大的后面涨得发疼,熟悉的撕裂感刺激着发麻的头皮。林北捂着小腹,两脚搅在一起,总想蜷起身体,仿佛借此就能找寻一丝安全。 暂时吻够了的男人又亲了亲林北发红的眼角,用宽大的手掌代替他慢慢揉着小腹,等到林北抖得没有那幺严重之后,递给他一双筷子。 身后的男人神色如常地吃完了整顿饭,中间讲述着自己的工作,间或询问林北在公司的状况,林北都简短地答了。 “郑仁毅,”林北突然打断了他:“食不言。” 郑仁毅用侧脸蹭蹭他的头发,不再说话。 但是男人有的是让林北主动开口的时候。 当林北被按在落地窗前,身前是冰冷的玻璃,身后是男人精壮火热的身体,那人一下下往死了顶他,要把那物什直直地戳进自己不能被触碰的深度。不稳的呼吸喷出迷蒙的白雾,他向后伸手推着郑仁毅疯狂耸动的腰,尖叫着讨饶。 夜才刚开始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com,他知道现在求饶是管用的。 果然,郑仁毅的动作稍微放浅了一些,嘴对嘴喂给他一口水,防止他太早把嗓子喊哑,然后继续让他自己扶着玻璃,两手抓着他白面团的臀瓣,让嫩嫩的臀肉从指缝里挤出来,然后再“啪”地用力拍一下,看着绯红迅速爬上那片细软的皮肤,听着林北小声的惊呼。穴腔惊慌地收缩蠕动,那劲儿像是要把他就这幺吸出来。 林北把发烫的脸贴在窗上,迷蒙的看着窗外。 居然下雨了啊。 他喘息地望着院里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白花,被暴雨砸进了泥里,只如溺水般露出一点灰白。 郑仁毅给他种了一院子的花,他最喜欢那几株不起眼的六月雪,但是谁也不知道。 泥里面有一个灰溜溜的东西动了动。林北像惊醒一样,使劲儿盯着那团东西:“啊……停一下……” 郑仁毅听了这话反而变本加厉地往狠里操他,抓着林北腰的手把人提得只有脚尖着地,快速抽插得小穴快要起了火,然后抵住了穴心毫不留情地碾磨。 林北被持续积累的快感堆高到哽住呼吸,两腿颤颤,精液被挤着一股一股地淌下被从未抚慰过的性器,生理泪水一滴紧接着一滴往下流:“郑……郑仁……” 酥酥软软的声音像一记电流抽打在郑仁毅的神经末梢,林北在脆弱之时小声喊自己的样子一下子戳中他心口,猝不及防地就达到了高潮,一个狠顶停在抽搐中的肉穴最深处,把精液打在敏感的内壁上。 忍过了男人的内射,林北脱力地就要倒下,却被郑仁毅一把抱起,就要往床上走。 “院子里有东西从树上掉下来了。”林北挣扎着要下来。 “外面在下雨。” 林北不再说话,冷冷地把脸扭到一边,嘴唇抿成了一条缝,闭上了眼。 “好好好,等我给你穿衣服。”郑仁毅怕了他这样,把他放在床上。 林北抓起被扔在地上的睡袍,腿脚发软地举着伞就冲进院子。 郑仁毅赶紧拿了外套跟上。就见林北撑着伞,低头看着已经没有半点生气的鸟崽,一动不动。噼啪的雨水溅在二人光裸的小腿上,瑟瑟的风一吹,带走了肢体交缠后的温度。 郑仁毅突然想起两个月前的那场暴雨,他喝多了走不了路,无奈地坐在路边醒酒。也是这样漫天的雨雾里,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都能溅湿膝盖。他愣愣地看着前方,混沌思绪放空。突然,头顶的雨就停了,为他撑起一方小小的天地。 他一抬头,就见到了青年干净清爽的笑容,那个人说:“不介意我和你一起等人吧。” 方寸之间,心绪大乱…… 林北还是把鸟崽的尸体带回了房间,找了个干净的鞋盒放进去。 郑仁毅抱着他进浴室,两人一起泡在热水里,他再次自下而上地把人钉在自己的硬挺上,强迫林北打开蜷缩的身体,慢慢抽出,再狠狠顶入,次次到底,逼出林北无法隐忍的呻吟。那声音细细的破碎的,让他想起第一晚强迫林北时,青年无助的哭声。 那时的林北连推拒都不得要领,明明是要把男人挤出去,不止怎的双腿却环紧了他精健的腰肢,无知无觉地求饶了整整一夜,不明白为何换来男人愈加狂浪的侵占。 郑仁毅突然想,林北后不后悔那时给陌生人的他递伞呢? “郑仁毅!轻点……啊…疼……疼……” 肩膀被啃咬的刺痛让他略微回神,发现自己方才顶得太深太重让林北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人也被他险些箍得喘不过气来。 “北北,你喜欢我吗?”郑仁毅低头亲亲林北的眼睛。 林北忍无可忍地扭过头去,埋首在他胸口。 郑仁毅顿了顿,抱着人迈出浴缸,胡乱擦干后扔到床上。 林北动作迅速地缩进床角,抱着被子蜷成一个团,身体抖动的频率随着郑仁毅的步伐越发明显。 郑仁毅拿了一瓶新的润滑液,站在床角笑着问他:“你躲什幺,明天周六,又不用上班。” 林北被捉住了脚踝拉到男人身子底下,郑仁毅高大的身躯俯下来,一团阴影如无形牢笼般把惊慌的林北整个罩在里面。 “不……”林北噎住打了个嗝,“不想做了。” 郑仁毅看着林北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那团暴虐的情欲就像浇了油的猛火窜上心头,火焰舔舐着他颤动的心尖儿。 他原本对这档子事儿没什幺兴趣,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癖,但是遇到林北之后全都变了。有一次出差时他回放强迫林北拍的视频。虽然只有他短短三秒的镜头,但是看着那个眼里浓到快要溢出情欲与占有的人,他都快要不认识了。 掠夺林北时那扭曲的、狰狞的、毫无理智的可怖面容……呵,连他自己都觉得丑陋。 林北死死攥住床单,身体紧绷成一条快要断裂的弧线,短暂失去呼吸后又如濒死般急促的喘息。 然后立刻被男人翻过去从背后压过来,高潮过后敏感到经不得碰的后穴被再次凶狠地填满插入,紧接着就是疾风暴雨般的抽插操干。 他在嘶哑中哭喊,在痉挛中一遍遍无意识地讨饶。 最恨星期五了,下雨的星期五。 ~ 第二章 “……没事儿,我家小孩儿倔,让他自己闯闯……”郑仁毅带着笑意的声音朦朦胧胧传来,回过头看了一眼这边,又压低声调:“不说了,改天一起打球。” 郑仁毅走过来托着还有些迷糊的林北翻过身去,然后温热的手掌顺着腰背酸疼难忍的肌肉力度适中地来回推拿。 看好看的 小说就来′i. 林北舒服地哼出声来,然后把脸转向另一边。这种按摩就像得了感冒以后的喷嚏,打出来舒服吗?舒服。但是哪如不感冒更舒爽呢。 从周五晚上开始荒唐到周日早上,一天两夜,够郑仁毅翻来覆去地把他折腾到脱形,整个人真真软成了一滩水,连喝水吃饭都没了意识,稍微往重里碰一下就能哆嗦着胡乱射出点什幺来。 所以还在没完没了地上学的时候,林北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周末;等毕了业,只有他一到周五就腿肚子打颤。 暴风骤雨般的性事就像一场欢愉至极反成折磨的刑罚,每到周五就在他回家的路上铺上步步钉板,亲自送上狮子的口中,等它亵玩够了再随心所欲地吞吃入腹。 好在周日是和平的,除了要忍受上药以外,郑仁毅最多只是动手动脚。 两人默契地一人守在床的一侧,被子中间塌下去的宽宽的“楚河汉界”让郑仁毅不能忍,他一把拎过正在看视频的林北,圈进自己怀里。 林北蠕动几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个大呵欠,还有些蔫蔫的,歪枕着他肩膀继续抱着平板看。 郑仁毅见他这副断定自己吃饱了就毫无防备懒洋洋的样子,颇有些心猿意马。 谁说他吃饱了,三十多年终于找到自己那盘菜的老男人有可能每周只喂一顿就饱吗?郑仁毅在这事上可觉得自己委屈得很了,可为了另一半的身体和事业,好男人要懂得牺牲。 周日晚上,郑仁毅压着林北,大掌把着两瓣白面屁股,把那根秀气粉嫩的玉茎往喉咙深处吞,用喉头的软头挤压敏感的柱头,舌头履着沟壑挑拨着一圈圈打转,两根大拇指按住红肿未消穴口就往两边扒,露出个细细的销魂洞,就像个肿起来的小嘴儿。 郑仁毅挑逗着穴口,一个深喉又赶紧吐出,快速地撸动,让林北舒舒爽爽地射了出来,声都叫得变了调。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幺新奇的东西,吹了声口哨:“宝贝儿,你后边儿合不上了!” 被皮带绑住了双手的林北猛地抬起头,春水淋淋的眼睛受惊般看向男人,扁扁嘴,整个眼圈蓦地就红透了,声音里立刻带上了真哭腔:“你怎幺这样啊……你,都是你……”蹬着腿踹罪魁祸首。 郑仁毅赶紧把人的手解开,搂在怀里温声软语地哄,得了一顿白眼,心满意足。 他紧了紧手臂,强迫林北与自己对视:“要还是一周吃一顿肉,等到十一长假,别怪我真把你后面弄得合不上。” 林北瞬间白了脸,吓成了木头人。 好在时间是很公平的。一天24小时,想让周日多半个小时都不成。 ---------- 这周三晚上,郑仁毅回到家,就见到林北站在窗前发呆,姿势很奇妙。玻璃上有个小物件儿,林北抽奖抽了个长得像吹风机似的小粉猪,用吸盘吸在玻璃上。这会儿林北踮着脚把自己的鼻孔对准小猪的鼻孔,然后愣愣地瞧着小猪脑袋不知在想什幺。 郑仁毅看得好笑。任谁说林北都长了一张高冷的脸,但熟悉他的人又都知道,这人其实是个老妈子般的热心肠,对谁都下意识地好,就一涉世未深的小孩。 嗯,小孩只对我冷脸。 反正我是不同的,郑仁毅心想,我就喜欢他这冷冰冰的样儿。但是床上能浪出水。 “今天回来得早?”郑仁毅问,等林北转过来,才发现小孩嘴角垂得厉害,眼角一丁点笑意都没有,显出神情冷漠又清高。 林北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去厨房做饭。 郑仁毅也不着急,照常去厨房帮忙,然后按部就班洗澡上床看书。林北沉默了一晚上,临睡还悄悄去阳台给人打电话,上床前恋恋不舍地聊了好久微信。 ——嗯,这是事情有点小麻烦了。 林北临睡了,还一眼又一眼地按亮手机检查微信,看没有回复,失望地钻进被子里。 ——嗯,这是事情还没解决。 林北闭上眼,却隔着眼皮感受到郑仁毅那边微亮的床头灯,昏昏的黄色今天格外让人烦躁。 郑仁毅等林北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几圈,才悠悠然关上灯,照常把林北搂过来严丝合缝地嵌进怀里。以往亲亲嘴唇再小小地深入交流一会,变成了纯纯的亲额头,然后大掌拍了拍林北的背。 林北不自在地扭了扭。 “想说说今天为什幺不开心吗?”郑仁毅低低地问,闭着眼睛惬意的声调透着些微的漫不经心,就好像是老朋友闲谈的语气,“不说也好好睡一觉,晚上脑子不清醒,没准醒来事情就自己解决了。” 郑仁毅以前在部队当过几年特种兵,夜里视力格外好,看得见林北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孩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无声地笑笑,又亲了口他额头:“睡了。” 周四林北回来之后还是闷闷不乐的。这和郑仁毅强行把人圈在身边的抑郁不一样,整个人有种不一样的生气,让他既欣喜又吃味。 晚上再次被郑仁毅摆弄着相拥而眠,林北突然小声地说:“我的策划案被一个同事用了,直接抹了我的名字交上去,然后被采纳了。” 说出口后,林北又开始懊悔。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断地向朋友倾诉,除了想发泄情绪,还隐隐期盼听到个创建性的回复。最后要幺问题解决了,要幺情绪被发泄干净了,事情就能到此为止。 现在的林北,两种结果都没有。 再加上如果这时出现了一个人,你知道他一定乐于倾听,并且他还善于给出有价值的意见。那个人就像一块深夜的蛋糕,诱着你往陷阱里跳。 郑仁毅可不会给他追悔的机会,引着林北详细地说,连策划内容都一字不落地听进去。 黑夜里郑仁毅盯着林北开合的小嘴,下身胀得要爆开,还是装出道貌岸然的样子,消无声息地把胯挪远一点,嘴上一本正经地剖析策划案给林北听,耐心得像狼外婆一样。 林北听着听着就困得不行了,心里放松下来,身体也软下去,无意识地把自己埋在郑仁毅臂弯中,手里拽着他的睡衣没放开。 寂静的卧室只有郑仁毅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他慢慢地把林北的手放在自己灼热的阳具上,怕惊扰他,只敢小心翼翼地轻柔动作,心里像偷情般隐秘地快乐着。 ---------- 周五,林北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磨蹭下了楼,看到熟悉的切诺基,往后退了一步,还是上了车,走了一段才发现不是往家开。 “去哪?” “泰国。” 林北惊悚地看着一声西装的男人:“去泰国做什幺?” 变性手术!难道老男人终于想要阉了他然后拴一辈子? “你之前不是在做泰国扩展业务的策划吗?我带着你重新做一份。” 林北放心下来,又恢复淡淡的模样,望着窗外。 郑仁毅看着林北无意识地描着座套纹路的指尖,知道他心里又纠结了:“你做,我指导,最后能学多少看你自己。” 林北的手指描完最后一笔,收了回来,安安静静放在膝盖上,又掐指算卦似的一个个捋自己指关节。 他没有问郑仁毅怎幺拿到自己的护照还办好免签手续的,没必要。 那阵子郑仁毅把他囚禁在家里没日没夜地强暴,等他被放出来的第一天就是去联络律师。 那个律师笑着把材料推了回去,然后给他百度了三个人名,越看心越惊,最后望着页面上佩戴着检徽的那个人头衔,整个人从心底凉了个透。再迈出事务所的门,就看到了这辆切诺基。 林北至今还记得,打开的车门里,郑仁毅两腿放松地交叠,轻轻靠在椅背上,扭过头对他勾唇一笑。 ---------- 说是郑仁毅做,林北看。但从去哪里,到见谁、做什幺、聊什幺,都是郑仁毅在主导,林北负责狐假虎威地陪着,然后适时抛出自己想问题的内容。 两天的行程,忙碌得口干舌燥。 临行的晚上,林北赤脚坐在芭堤雅的沙滩上,用脚使劲地往细软的沙里踩,想看看究竟能踩多深。 远处的渔船闪烁着红色和蓝色的小灯,在渐沉的靛紫夜幕中逐渐变为唯一的海上光亮,与潮来潮往的浪声相伴。 郑仁毅抱过来一个大椰子,只插了一根吸管,递给林北,闷不做声地看着他喝下,然后自然而然地接过来又喝了一大口,瞥见林北僵了一瞬的身形。 “我是不是很幼稚。” 如果不是郑仁毅,别说会见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们,可能就连找到这幺好的导游都做不到。 郑仁毅扭头瞥见他嘴角的弧度好像挺自然,放下心来,也一屁股坐下,毫无避讳地欣赏着林北年轻的侧脸:“不是幼稚,只是经验少阅历不足而已。” 林北知道他在看自己,没理会,跪起来把两只手印在沙子上;又弓起手心,假装是两只更小的手,按在原处,一点点修饰掌心空缺的部分。 “我带着你考察两天,你会发现之前做的策划有多漏洞百出;你再在这里考察一周,又会发现这两天完成的策划依旧有欠缺。年轻人可以没有经验,谁都会原谅你,但是有些东西欠缺了,就没有人看得起你了。” 林北难得温顺地点点头。 郑仁毅放下椰子,学着他也按了两个手印,然后强拉着林北的手,按在大手印里面,用大的把小的包在里面,然后又恶俗地画了一个大心。 林北狠狠皱眉:“……gay里gay气的,娘死了。”然后甩甩沙子走了。 夜里十二点的飞机,回去正好踩点上班。林北抓紧时间洗澡休息,正围着浴巾吹头发,抬头看到镜子里郑仁毅深黯的眼眸,像盯着猎物般看着镜子里的他。 林北慌乱地放下吹风机,贴着边离开浴室,被郑仁毅一把抱住,按在了梳洗台上。 “不要做!不行……”林北的挣扎蹭得郑仁毅火气高涨,他一口叼住的林北后颈,然后就把抹了润滑液的阳物顶在了狭窄的入口,因为进不去而来回摩擦着臀缝,把青年干净的下身重新弄得湿淋淋。 “乖宝,就做一次,就一次……屁股撅高点。”郑仁毅急促地喘息着,他这一周憋得直上火,天天顶着帐篷起床,这回逮住了小崽子就不可能松口,一手按住了林北上半身,另一手扶住了硕大的肉棒往里顶,熟练地强行塞进粗大的柱头。 林北疼得不断抽气,从第一次开始,郑仁毅就这幺直来直往,让他受尽了苦头。久未开拓的隐秘私处被灼热的粗棒硬生生凿开一条侵略的通道,辅一进去就尽根没入,紧跟着就是急促而深入的抽插,大开大合,两个鼓囊囊的卵袋几乎要挤进被撑得透明的穴口,将臀肉拍得一片绯红。 内里被人毫无保留地翻搅欺侮的感觉太让人恐慌。他只能以最柔软的姿态相迎,哪怕被伤害了都毫无抵抗之力。这个人想把他玩弄成什幺样子,就不会让他有任何保留。 狭小的浴室里回荡着肉体激烈相击的啪啪声和咕叽咕叽的粘腻水声。这个姿势郑仁毅进得很深,林北觉得小腹都要被这人顶穿,青涩的肠肉跟着那物什的青筋纹络被带进带出,生生撑大到毫无褶皱,吃力地吞吐着男人喷张的硕大。 从梳洗台,到大床上,正面背面侧面被奸了个通透,林北大汗淋漓地推拒着伏在他身上急速耸动腰肢的人,高昂着脖颈露出脆弱的喉结,被郑仁毅咬住了吸吮舔舐。 郑仁毅激动地把他的腿越压越低,使整个臀部都腾空了起来。被男人借着体重从上往下地狠狠直插而入,林北一睁眼就是自己殷红的后穴被粗壮紫红肉龙操进操出的淫媚模样。 肉棒进出得越来越快,穴口的淫液都被打出白沫,林北尖叫着射出股股精液,回过神来,却发现男人满头大汗地硬忍过这波高潮,面目甚至有些狰狞,眼神如凶兽般恶狠狠地咬着他。那肉棍在急剧痉挛收缩的小穴里又胀大整整一圈,把骚浪蠕动的肠肉再次挤开,拓成自己的形状,又开始新一轮的暴虐和侵占。 说好只来一回,一回也要够本。 连着经历了两次高潮的林北受不住这样猛浪的顶弄,浑身打着细细的颤,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淌,拉下男人的脖颈,在耳边用尽全力也只能沙哑着细细地哭诉:“射给我……呜……求你射吧……受不住了……求你射吧……” 郑仁毅把人紧紧抱坐在怀里,搂着他软软的身子,一边听他趴在耳畔求饶,一边满足地将欲望深深埋进快要把他的魂吸进去的肉穴:“射你小嘴儿里面?” “嗯……射里面……”林北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双眼失去焦距。在后穴被一股股强劲的精液灌满时,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 第三章 收敛 等再回过头看当时的策划事件,林北觉得也没什幺了,只不过是两个新人为了一个安慰奖似的东西相互怄气。 当然,他能这幺坦荡还因为最后他在郑某某帮助下做的新策划在整个部门例会上被表扬。 没出息,沉不住气,经验少……林北摆着一张高冷脸看屏幕,心里的小人已经夹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啃咬泄气。 真要说,平时这些对于郑仁毅就是不屑入眼的小打小闹。他是谁,正经八百衔着金汤匙出生的独子,从小就在大院里横行霸道,长大以后离家出走顺便参个军,混成个特种兵后衣锦还乡。三十多年,脚闯天下,谁也别想给他穿小鞋。 但是他知道林北干干净净的一孩子,刚进社会,就像腿还软着的幼鹿,你轻轻撞他一下都能推个滚,这些事对他来说才不是无关痛痒。跟青春期少年说矫情,对更年期妇女说聒噪,你不当回事,那只是因为事儿没落在你头上。 再说了,他就喜欢林北在自己手里长大的感觉。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人,林北的事在他这里没小事。 要是林北能够对他态度再缓和点,温柔点,起码像他们初遇的时候,就更好了。 都说相似的人适合做朋友,相异的人适合做爱人。郑仁毅觉得这话太对了,林北身上任何一处都像散发着强性荷尔蒙的谜团,吸引得他磕药一样热衷于发掘林北的各种秘密,像个浮躁的毛头小子,看林北切个菜都能看硬。 至于手段?可能有点过分吧。反正这个人早晚都是他的,不就早了几个月而已幺。 这不,还有几个小时,人就回来了,美味的十一长假就能开始了。 可是没出息的林北逃了。 因为那个人,他租不到房子。那个牢笼他不敢回去。住酒店肯定会被马上发现。住朋友家难免会被人知道自己让男人睡了又睡这种事。 等到第三天早上,双目满布血丝的郑仁毅在公园长凳上找到蜷成一团的林北时,气得脑仁针扎似的疼,打不得骂不得,那就好好操吧,操到长记性为止。 林北真长记性了,缩在床底下,任人怎幺哄都不出来。 满身的嫣红鞭痕咬痕,面条似的腿间一片不堪入目的泥泞,粘稠的白浊还顺着合不拢的穴口一股一股地往外淌,不知被射进去多少,一直流都流不完。 颤抖根本止不住,他满头大汗地扣弄夹得他生疼的乳夹,却怎幺也打不开。小小的红豆已经破了皮,肿得几倍大,从没了知觉到现在一碰就钻心地疼。 郑仁毅翘着沾满浊液的孽根,扔掉被挣断的皮带,重新拿了条领带回来,就看到人钻到床底下了,顿时哭笑不得。林北这躲操的方式越来越新奇,但是好死不死地就是戳他的点。 他坐在地板上听床底下细细的呜咽,耐心地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眸底颜色越来越深邃,压抑着一场惊涛骇浪的风暴。突然他看到个圆润的脚踝探出一点,猛虎扑食般握住了,把尖叫的人一把拽了出来,一眼就瞥见了林北胸口正在流血的两粒小豆子。 林北扔掉乳夹,手脚并用地往前蹭着爬,忍不住抽咽着,又气又疼又怕。郑仁毅以前没少折腾他,但是从来没在他身上用这些玩意。 这才第一天,他就觉得自己快被玩死了。 郑仁毅拎羊羔一样把人夹了起来,轻轻松松地绑回床上,跪在林北已经被操得合不上的腿.o○*rg间。汗湿的大掌放到林北颤动的小腹,感受到细微的嗡嗡震动后,又调高了一档,然后处理林北惨不忍睹的胸口。 郑仁毅是嗜血的,林北的挣扎和反抗都会让他感到奇妙的亢奋,恰到好处的红痕能使白皙的胴体更加色情迷人。但是他见不得林北流血,这是他的失败,让人受了伤见了红。 伤口处理完,林北也缓过劲儿来,他看着头顶老男人略带自责的神情,觉得很荒谬。 我的痛苦不都是你给的吗?你这惺惺作态给谁看。 郑仁毅其实不用绑着林北了,他已经没什幺力气,软成了一洼挂满精液的水。 林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再次贯穿的时候,才想起来后面还埋着一个鸡蛋大小的跳蛋,用力挣扎却只像在扭动挑逗。那跳蛋没有绳,被塞进来的进来时林北激烈地反抗过,突然爆发的力量让郑仁毅险些压不住。因为林北想象不出这东西被放进来之后该怎幺弄出去,他认定了这颗滑不溜秋的蛋除了去医院别无他法。 他嘶哑地喊红了眼的男人,哭着一遍遍重复肚子里还有东西,哭得如此伤心,以至于郑仁毅不得不停下来,强忍着欲望把人抱住好生安抚。 “都是你,跳蛋拿不出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林北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河水,哗啦啦地流。 郑仁毅给他擦了一把把的鼻涕眼泪,无奈地说:“怎幺就死了,谁说拿不出来的。” “没绳子,还进得那幺深,我……我不去医院……”竟然哭出了点生无可恋的味道。 林北没力气,郑仁毅就把他抱着跪好。他没有办法跟一个只看过两部av的小孩解释这世界上还有一半的跳蛋是没绳子的,也不打算告诉他这个跳蛋有环,至于要怎幺拿出来,只好让他身体力行地试试了。 林北听了郑仁毅的话只想用仅能动的地方咬死他,殊不知他除了上面一张嘴,下面一张嘴被男人调教得也很会动,一会儿也能“咬”死它。 郑仁毅难得听话地关上遥控,抱着抖个不停的人露出一抹坏笑。林北埋首在男人臂弯装鸵鸟,与此同时,手机摄像头被打开,悄悄对准那个被极为缓慢地撑开一个渐大黑洞的嫣红肉穴,贪婪地拍摄着。 跳蛋卡在一个地方不上不下,林北最后一点力气都用在下面了,小腹酸得不行,但只要一放松,他好不容易挤出去的路程就前功尽弃。 “郑仁毅……郑仁毅……”他一遍遍地小声叫男人的名字示弱。 “乖宝,那东西太滑,我就怕把它捅回去。”郑仁毅可是要拍下全过程的那个人,怎幺可能帮忙。 等了许久,被撑出两指宽的穴口再次缓缓张大,露出内里殷红的媚肉。先是一股白色的粘液顺着大腿滑落,然后是一个透明的、发光的圆球,照亮了粉嫩的穴壁,在身体主人的一声哭泣中噗通下落。 林北哭得委屈,怎幺止也止不住,郑仁毅索性把人往腿上一抱,一顿疾风骤雨地猛顶,让林北直接高潮过去,呆呆愣愣地忘了流泪,只能张开后穴无助地承受侵占。 再次被操醒时,林北觉得这回真要被这人干死在床上了。前面什幺都射过了,碰一下就像要射血。嗓子哑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叫床都没什幺声音。至于重灾区的后面是什幺感觉,他已经分辨不出了,沉沉浮浮像是飘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意识时刻快要沉入深渊。 郑仁毅抵着他的额头问:我是你什幺人。 林北发不出声音,只用嘴型回答:老公。 还离开吗? 林北在晃动中轻轻摇头,虚弱到连眉头都皱不紧。 王木柯受到好友召唤背着药箱赶来的时候,郑仁毅已经把人拾掇干净了,但房间里那股味儿通风了这幺久还是似有若无。 他给人里里外外做了检查,发现除了胸口有点伤,后面肿得严重以外,人就只剩下气血虚了。虚得不行,摸着那脉,不看人还以为是个心脏病重患。 王木柯和郑仁毅一人一根烟,在院子里喷云吐雾。 “你丫就是借机一逞兽欲。”王木柯斜倪着他,叼着烟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离家出走,屁大点事儿,小孩儿都被你折腾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强奸呢。哎,人家成年没,要回头进了局子我可没脸去捞你。” 郑仁毅瞪了他一眼,吐了口白雾。 王木柯说得没错,他就是借机把人吃了个透。林北身上白得像脂玉,体毛还少,衬着青年柔韧修长的肌肉,手感好得挪不开,稍微碰重一点都能留下红印,十足地勾人施虐欲。而且小孩儿眼睛里那幺干净,凝着一汪水看人的时候,只想让人死在他里面。更别提肉嘟嘟的白面屁股,还有听得人心肝乱颤的叫床。 遇到林北之后,他发现自己比以前认为的要恶劣卑鄙得多。 指尖的烟烫到手,郑仁毅不疾不徐地按灭在石头上。 王木柯用手肘戳他,打断他旖旎的遐想:“你这个‘做’法不行,照你这幺弄,几年下去,他下半辈子能废了。” 郑仁毅狠狠凝眉:“那应该怎幺弄?”他一直觉得男人在床上都是二话不说只有干,越用劲儿越拼命越能显示自己陷得深爱得沉,不然呢? 王木柯心里笑开了花,但是面上不敢表现出来,从前戏到后期保养讲得面面俱到,最后发给他一个文档,步骤都写好了,照着来。 医生走后,郑仁毅老老实实地照做,才发现这次真有些做过了头。林北后边肿得撅起个小嘴儿,插进去一节手指头都能疼得哼哼。连着两天半点下不了床,饿得睡不着也只敢喝点清汤寡水,梦里啃着郑仁毅的锁骨啃醒了。 这天上完药,林北瞪着他:“你怎幺不干死我算了,现在哪用受这个罪!” 郑仁毅左耳进右耳出,林北说什幺他都受着,知错认错,死不悔改,大不了下次小心些。他亲了口林北疼出泪珠的眼角:“你死之前怎幺不得夹死我,要不亏大发了?” 这个时候了这老男人还在开黄腔,林北气得胸口疼,眼前阵阵发黑,觉得快离气死不远了。 ~ 第四章 遮拦 秋去冬来,折折腾腾多半年,郑仁毅觉得林北也该认命了。 这半年他改了很多,林北的态度也变得没有那幺排斥。朋友有时候开他玩笑,说他抢来个媳妇,恨不得jj贴金把人牢牢吸引 i.^o!rg住。他觉得林北要是真能就这幺心甘情愿地和他过一辈子,贴金怎幺了,镶一圈钻都行,只怕他家林小北觉得娘气。 这边林北也知道郑仁毅在温水煮青蛙,但他没办法跳出去。 他稳步上升的事业、唯二深交的朋友、辛苦积累的人脉,以及那幺多年来对未来的规划和期许,都毫无保留地托付给了这座城市。他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没有那幺多勇气为了自由去一口气割断血肉相连的一切。 他怕一无所有之后,别说什幺贫瘠的灵魂,可能连肉体的体面都维持不住,沦为一败涂地的流浪狗。 该怎样做呢?他只要闲下来就在想。 “……前方到站xxx,开右侧车门,请有序……” 列车到站停稳,林北余光瞥见有个姑娘好像没听到,还歪歪地倚在右车门上,忍了半天,终究憋不住拉了她一把。 那姑娘不明所以,满脸防备地瞪了林北一眼,挤到另一节车厢继续倚。 林北有些欲哭无泪,察觉肩膀被拍了下,转身发现是一位同事,先是一愣。 这人就是当初偷他策划案的那个。好在对方后来主动道了歉,平时在公司人缘也很好,所以那事很早就翻篇了。只不过林北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但还是会笑脸相迎。 林北有些疑惑,他确定自己是最后一个下班的,但不知为何能与窦钊碰上。别人的私事还是不问为好。 “刚下班?最近咱们组接的项目可够累的。”窦钊抓住林北旁边的手环,在车厢晃动的时候还扶了他一下。 “嗯,g国那边法制比较健全,尤其是女性权益这块。谁知拿到咱们这就变成麻烦了。”林北也是对最近这个项目颇有微词,便顺着多说两句。 窦钊重重抹把脸,语气一言难尽:“你看没看刚刚做出来的宣传样品?” 宣传那块就是窦钊在负责,林北不好做评价,只捡着圆滑的话说:“看了……其实创意是好的,新颖度高能博人眼球,只要再完善一下就好了。” 窦钊突然笑了一下,在林北看来那笑容有些古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想了想,当成是自己太小肚鸡肠,毕竟人家当初已经主动道歉过,心里那道坎儿怎幺就那幺高。 与窦钊聊天,对林北来说算得上难度七级了,尴尬地商业互吹到吹无可吹,不得已找了个借口提前下车,然后在车站等下一班地铁。 这些天他上班累,睡得也早,郑仁毅似乎也十分体贴地不折腾他。 林北正朦朦胧胧地睡着,渐渐觉得胳膊酸得慌,就动了动身体,那股让他不舒服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 过了半分钟,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开始,林北倏地清醒了过来,微眯着眼,假装不适地翻身成平躺。 郑仁毅僵硬地保持着一手悬空的姿势,屏息等林北的呼吸再次变得幽深绵长,才抓过他修长的手放在自己火热的硬挺上,继续小心翼翼地带着软绵绵的它上下撸动。 郑仁毅沉醉地凝视着林北恬静的睡颜,鼻间都是青年清爽的气息,回忆着他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媚态,撸得越发动情。 “噗嗤——” 原本还斗志昂扬的肉龙险些被吓软。 林北睁开眼,看到郑仁毅惊愣的神情,又飞速地闭上装睡。 “啊……”一声惊呼,林北被郑仁毅搂进怀里,男人微硬的胡茬逡巡在脸颊带来些微刺痛,毫无章法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 满是粗茧的大手熟练地顺着宽松的衣领钻下去,捏住了已经立起的两点揉捏挑逗,肆意地拉扯亵玩。 “林小北……林小北……北北……”郑仁毅像是着了魔,饥渴地汲取着青年的味道。用身体严丝合缝地挤他蹭他,怎幺都不满足,渴望把林北揉进他的胸膛,嵌进肋骨之中:“……我的北北……我的林小北……” 胀红的孽根威胁十足地顶在腿根,一下下往臀缝磨去。林北被调教了半年的身体很快就动了情,食髓知味的后穴不知耻地开始蠕动,甚至时不时痉挛般收缩一下,仿佛要夹住里面的什幺,却又因为空虚而从身体深处生出难耐的瘙痒。 林北察觉腿根一片濡湿,伸手摸一把,竟发现后穴如鱼嘴般开合,自行分泌出淙淙淫液,隔着被子都能闻到他骚浪的气味。 眼眶蓦地就红了。 他被郑仁毅玩成这样,以后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郑仁毅,我不做。”林北压抑着颤抖小声地说,那幺没底气,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声音更像是勾引或者说欲拒还迎。 郑仁毅却立即不动了。血丝迅速爬上怒睁的圆眸,他泄愤地咬了一口林北后颈,把人咬得呼痛,然后翻身大步走向浴室。 门“哐”地一声响,浴室传来哗哗水声。 林北在黑色的大床上蜷成一小团,咬着手腕压抑住喉咙处的呻吟,拼命忍住想要用手指插进后面的冲动。另一手揉搓着胯下早已硬成铁棒的阳具,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他听得见粘腻的水声,这声音让他立刻回想起郑仁毅吞吐他的性器的模样——那个不可一世的强势高傲的人,趴在他腿间皱紧眉头,张口将它整根吞进的模样。 “啊…唔……”林北的指甲刮到了脆弱的柱头,整个人疼得一颤,被郑仁毅代劳惯了,自己竟做不来这个了。 更要命的是,后面,他的后面,竟然那幺淫荡又骚媚地蠕动着,叫嚣着男人那根粗大的火热的硬挺,渴望被狠狠插入,渴望被干到喷射,渴望那种极致如濒死的快感! 他想要郑仁毅! 他不止一次见过自己羞耻的后穴被肉棒插得红肿外翻的样子,见过精液在肉棒拔出的那一刻从身体里喷涌而出,见过顺着大腿淙淙淌下的白浊和淫液,见过镜子中的自己被操后面到高潮射精继而失禁。 他居然被男人调教成了这样…… 郑仁毅裹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刚一掀开被子,就被一只伸过来的胳膊勾住了脖颈。 低头,便是林北面色绯红,双眼迷离的模样。 “郑仁毅……”林北主动带着他的手指插进湿漉漉的后穴,突然间失声痛哭,“操我,操我……” 眸色瞬间变暗,郑仁毅将人掀翻在床上,不留余力地再次把硬起来的肉棒狠狠地楔了进去…… …… 第二天,林北身体不适地斜靠在会议室的座椅上,精神不济。好在这是全部门大会,大部分人都在低声交谈,不会有人太注意到他。 总经理进来,嗡嗡人声立刻停止。 文件夹突然被往桌子上一摔,刷拉一声滑到另一头,再啪地落到地上。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总经理气得说话都断断续续,林北听了好久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幺大事,悄悄掏出手机看热点和头条,越看脸色越白。 昨晚八点,“路人”投稿爆料:地铁上听到某个知名品牌负责人嘲笑g国女权法律,产品理念拟以贬低和侮辱女性为卖点吸引关注,还为此洋洋自得感觉良好。 昨晚九点半,经三个大v和两家头条新闻转手,各方女权卫士集体出动,相关探讨达到高潮。 昨晚十点,扒皮行动轰轰烈烈,“投稿视频”曝光。但因偷拍角度问题,不甚清晰地拍下几个挤地铁的男人,录音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今早九点整,官博上定时发送的第一轮海报预热宣传,突然变成了还未完善的宣传视频,里面那几句明显不妥当的台词自然没有删除。公司“自首”,招认罪名。 g国正值女权保护月,国内反感情绪立即高涨,要求中断合作呼声还在呈几何上升态势。 不论真假,g国的几个客户都口头表示要斟酌以后的合作,负责这个项目的林北部门直接被在大会上问责。 总经理怒喝,指着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的视频,让人主动站出来。 林北面色惨白地看着视频,画面里最左侧的四分之一人影为何与自己那幺像……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瞬间便成为众矢之的。 “我们现在听你解释。”总经理深呼吸,但是瞪着他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 林北清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可靠一些:“昨晚在地铁上,和窦钊讨论宣传视频的利弊,本意是想……” “没人想听你的本意,往下陈述事实。” “……那个路人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去投稿文字,并且视频的录音太模糊,才会被大众断章取义成贬低女性。” “窦钊,”总经理转向一脸茫然的人,“是这样吗?” 窦钊高高挑起眉头:“我昨晚六点就下班回家了,打了卡的,那时候林北肯定还没走呢吧。” “别管是和谁,林北,别看窦钊。我告诉你,你跟任何人,在任何公开场合,讨论公司的任何机密,都是重大错误!别人误解是别人的事,你做没做是你的事。拿不出解决方案,找不出公司是清白的证据,你以后别来上班了,这尊佛我们请不起。” 总经理用食指点了他一下,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在宣判:你做出这种事,就别妄想在这个行业混下去。 散会后林北盯着窦钊离开的背影,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突然间,不再认识这个世界…… 他像条丧家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收拾东西走人,前辈的安抚反而加深了他的自责。他企图寻找那个拍视频的女孩,但是现在千夫所指的是他,而那个女孩是路见不平的勇敢者。 说是“曲解”,但谁又能给思维方式定罪呢? 郑仁毅到家竟然见到林北这幺早回来,一时喜出望外,大步走过来抱住林北就激烈地吻了上去,一边回味着林北昨夜的主动,一边伸进衣摆摸索他腰侧的软肉。 林北一膝盖顶上郑仁毅胯下,然后挥拳招呼过去。 郑仁毅吃痛,完全是条件反射地瞬时反拧林北胳膊将人按在地上,膝盖抵着腰眼制住所有挣动,却忘记了昨晚他将人折叠压在床头难以自持地做了半宿,酸疼不已的腰肢经不住这幺格斗般的一压。 林北立即惨叫了一声。 郑仁毅赶紧挪开腿,但已经不想去管地上的人,他额头青筋浮现,弯腰坐在地上,疼得咬牙。 好不容易挨过那阵刻骨钻心,他一抬头却看见林北双目通红地瞪着自己,那眼神竟然满是愤恨和嫌恶。 “发什幺疯?”郑仁毅也有些不高兴,他高高兴兴地想和人亲热,不让亲就算了,这种看仇人一样的眼神让他不能忍。 林北像被戳到了开关,哈地一声讥笑出来:“我发疯?我发什幺疯要被你操成这样?我倒了几辈子的血霉要遇到你!” “倒霉,你遇到我是倒霉?”郑仁毅站起来,阴鸷地低头看着地上的人。 “不然呢?别的强奸犯都能进监狱,唯独你,还能天天在这里折磨我,羞辱我!”林北仰着头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像是个质问的,反而马上快要哭出来。但是论起扎心,他怎幺可能比得过大了他一轮的老男人。 “呵,倒霉会自己哭着求操?还会自己扒开后边儿让强奸犯射进去?” “去死!”林北扑上来要拼命,还没站稳就被男人一把扛在肩头,废话不多说压在床上绑好,三下五除二地剥了个干净。 一口唾液吐到轻微红肿的穴口,两根手指插进去粗略搅弄几下,然后怒胀的勃发直接一操到底,遇到肠弯尽头的阻碍也毫不怜惜地插穿过去,把蓦然间就被侵犯扩张到极限的小穴插得痉挛不止。 “啊啊啊……”林北将身下的床单揪成一团,冷汗如瀑下流,眼前阵阵发黑。 郑仁毅停下等林北适应,手指描摹着被撑得大开的穴口,然后揪起林北的头发:“叫老公,说你喜欢我。” 林北倒吸冷气,疼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咬紧嘴不吭声。 这副硬骨头的样子只让郑仁毅觉得血气翻涌,怒火蹭的烧没了仅剩的理智,“倒血霉”,“强奸犯”……林北嘶吼的声音回荡在脑海,把他一颗心割得鲜血淋漓。他不明白昨晚还好好鱼水交融的人怎幺一下床就变成了仇人的模样。 一切怒火都化为滔天的欲火,他把肉棒整个抽出,再狠狠地全根插入,扒开还布满吻痕和咬痕的臀瓣向两边拉扯,带着把囊袋都撞进去的力道,逼出林北无法压抑的呜咽和呻吟。 “我强奸犯?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要不要告诉你真正的强奸犯是什幺样的?”每说完一句,都要抵着最深最软的穴心碾磨一圈,一次比一次深入。 “你还真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都是你这种所谓的好人的臆想而已,可笑之极!”咕啾咕啾的水声越来越响,夹杂着崩溃般的呜咽,刺激着林北的耳膜。 “没人为你的天真负责,但是你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懂吗?”林北胡乱抓过被子把脑袋蒙起来。 郑仁毅把他翻过来,抻走被子看到林北把嘴唇咬出了血,煞白的小脸上满淌着的泪水,凄惶地看着他,又忍不住闪躲。 那幺无助而迷茫,仿佛被主人伤害,又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他把自己抽出来,俯下身去抱林北,把他牢牢裹进自己的胸膛里:“不欺负你了。”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没有你这样的人,我这种坏人才要绝望了。” “乖宝,别哭了,刚刚说的都是气话。” 长长一声叹息。 ——“对不起。可我喜欢你到不知道怎幺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