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男科遇见高中白月光(gb)》 骤然重逢(微h) 腊月根儿上,年关将至,沿街的商户都开始张灯结彩,增加过年的气氛,但这些年低碳环保,已经很久没燃放过烟花爆竹,江楚茵摘下围巾,嗅了嗅干冷的空气,锐利的冷气陡然涌入鼻腔,带来酸楚的黏连感,她不禁双眼泛红,揉了揉鼻头,随后转身进入医院。 冬天的冷味儿没变,就是包含着硫磺、磷、硝的年味却越来越淡。 ………… 人倒霉的时候,放屁都砸脚后跟,从前凌羽只知道这句俗语,但现在他深以为然。 但让他倒霉的这件事,其实是把双刃剑,一个礼拜之前,他所在的男团开演唱会,有位分外狂野的粉丝,朝台上扔了没喝完的矿泉水瓶,但好死不死的,这个平素非常普通的物件,此时裹带着非凡的能量,像个炮弹似地砸向了凌羽…… 的……重要部位。 那儿是男人的命根子这一说法,果然名不虚传,剧烈的疼痛让凌羽下意识地捂住那处弯下腰去,要不是舞台妆像是刮腻子一样厚重,遮住了他惨白的脸色,他必然更要出丑。 随后这一幕被做成动图和表情包在网络上大肆传播,笋到家的网友丝毫不顾忌凌羽的男性尊严,每一条凌羽组合相关微博下面的热评都笋得冒泡。 同时有些重点偏了的网友突然发现,这个团的唱跳还不错,门面凌羽英俊中带着阴柔,身量高挑却有些瘦弱,盯着镜头的眼眸总是落寞而忧郁的,像是有许多话要同人说,却又独自忍耐。 就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幼兽,蜷缩在漆黑漏风的洞穴里,恍然发觉有人来,期待能把他带走,但又怕再次被抛弃,所以不敢迈出离开的第一步。 凌羽看到这样的说法后,特意照镜子观察了许久,试图体会这段描写的感觉,但他半点都没觉出不同来,看镜头不就是看镜头么,哪里来的那许多情绪?还传得五迷叁道的,肯定是公司雇的水军。 因为暴涨的话题度,这样一个小糊团忽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流量,经济公司顺势接下了几个综艺,准备增加他们的曝光度。 组合里的成员们都高高兴兴地觉得自己要红了,只剩一个凌羽,每日强颜欢笑,原因无他,自那日后他的小弟弟再也没有精神抖擞过了,换句话说就是他现在萎了。 每天早上醒来,他就会意识到这一惨状,可他也不能和别人说,现在网友对于他的二两肉谈兴正浓,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面子! 而且他并不想把这类过分私密的事和别人分享,想到那些或幸灾乐祸或怜悯的眼神,他就浑身烦躁。 想他活到28岁,虽然长得像是感情经历很丰富的样子,又在男女关系混乱的娱乐圈讨生活,但他实际上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更别说结束处男身份了,可现在竟然彻底要断掉这种可能性,他绝对不允许。 在百度上寻医问药许久之后,凌羽慌了,照医生的说法,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那可如何是好?他还指望着以后谈一场浪漫的恋爱呢,要是女方知道他不行,还不直接甩他一个大逼兜子,转身就走么? 他急忙预约了人民医院的专家号,经过一番严密伪装之后,独自赶往了医院。 等到了医院,望着黑压压的人头,他的一腔暴躁之情再也按耐不住,大家的泌尿系统难道也都赶在过年罢工吗? 他挑了一个非常不显眼的位置坐下,等了大约两个小时,才轮到叫他的号。 屏幕上的机械女声,冰冷又平静地说,“请0028号,到叁诊室就诊。”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林洲,是他的本名,进入娱乐圈之后,经纪公司给他起了艺名凌羽,说是旺他。 诊室里左侧摆放着一些他不认识的仪器,处处都透着凉意,靠里些又拉了一道天蓝色的帘子,大约是看病时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 凌羽深呼吸几次,打算向座上的老教授描述一下自己的症状。 但老教授却站起身来,叫了一声:“小江,我先去个洗手间,你来检查一下这位林先生的症状。” 随后老教授面带歉意地朝凌羽笑说:“最近肠胃不舒服,总拉肚子,麻烦你等我一会儿。” 凌羽微微点点头,目送他出门,暗中却腹诽,好么,总算知道今天看病为什么慢了。 “林先生,请说一下您的症状。”一个清越的女声道。 凌羽闻言抬起眼,正看到一位女医生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此时接近正午,太阳光十分强烈,从窗户投射出的光线正好落在她的眼睫上,为她清冷的眉眼渡了一层毛绒绒的金边,看着像是一弯金月亮。 那弯月亮越走越近,到他身旁坐下,继续问:“林先生,您最近有什么症状?” 凌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越敲越急,舌尖泛出一阵焦渴,喉咙干哑,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则顺着心意定格在她胸前的铭牌上。 江楚茵。 上次见她还是在九年前,此时她还戴着口罩,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凭着经久不绝的记忆。 “林先生?” 耳边是她不竭的询问声,而凌羽已经僵直了身体,不知作何回答。 他曾经设想过和江楚茵的重逢,或许是在同学的婚宴上,或许是回家的飞机上,又或许是某个人头攒动的超市里。 他一定会挂上最得体的微笑和江楚茵打招呼,和她展示自己完美无缺的生活,好让她后悔,后悔为什么对他当初写的情书视而不见? 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在他最窘迫的时候,再过一会儿,他还要剥掉层层伪装,把自己的伤疤展示给她,他几乎想落荒而逃。 毕业之后,江楚茵入职人民医院已经两年,再加上实习期,在泌尿外科她也算是初尝风霜的一名医生了。 像面前这类支支吾吾不说话的男病患,她见得多了,肯定是生殖器官出了问题,又不好意思说。 江楚茵心下了然,于是开始翻他挂号时填的资料,果然显示是阴茎勃起障碍。 “方便让我检查一下吗?”她问。 凌羽在江楚茵看资料的时候,心里的小人已经蜷缩在了一起,非常低落地哀嚎,“完了她要认出我来了,我可怎么活呀。” 但江楚茵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非常平静地问他。 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凌羽不信邪地往电脑上瞥了一眼,随后一口气梗在心口,久久难以疏解。 上面明明有他的身份证照片,而且是五年前照的,和他高中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江楚茵竟然没有认出他!好歹他们也当了两年的同班同学,她竟然忘的一干二净。 凌羽透过墨镜直勾勾地怒视着江楚茵,试图把她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烧穿。 “好,江医生你帮我检查吧。”凌羽阴阳怪气地答。 正这时老教授回来了,江楚茵顾及凌羽的心情,提议说:“教授回来了,还是让教授给你检查吧。” 但凌羽却捏住了她的手腕,笑说:“还是江医生来吧,我还有问题想问江医生。” “好。” 江楚茵向教授示意之后,便带凌羽进了帘子里的空间。 虽说刚才一时赌气让她给自己检查,但真要让凌羽脱裤子,他还是过不去那道槛,所以他把手放在裤腰上犹豫不决。 “没关系,干我们这行的,男性的生殖器官已经见过很多了,你不用觉得害羞。”江楚茵安慰他道。 呵,她这是在和他显摆自己见过世面,所以见怪不怪了? 凌羽冷哼一声,解开裤子,把那处暴露在她的目光下。 她既然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扭扭捏捏的倒落了下风。 “这种情况持续几天了?” “七八天了。” “因为什么?” “被东西砸到了。” 江楚茵询问过后便戴好手套,弯下腰来盯着凌羽的生殖器官,上处没看到什么伤口,但怕下方有,便伸出手来轻轻抬起它,仔细地观察它的掩藏部分。 褪下裤子后,凌羽便抵在小床上,垂头看着江楚茵,从上至下看她,是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的,但能瞧见她的睫毛,扇子似的不住扑闪,她明明戴着口罩,但凌羽觉得江楚茵的呼吸洒在了上面,不然怎么单被她看着,那里就发热呢?后来又泛起痒。 本以为看看就罢,但她竟然还要碰,虽然隔着橡胶手套,但凌羽记得江楚茵的手,纤细修长,线条流畅,很适合做外科手术或者弹钢琴。 那样一双手竟然落在了自己的下身上,他罕见地自卑起来,在他看来,勃起的阴茎也不好看,更别说萎靡不振的了,他如今真的把自己最不堪的样子展露出来了,毫无保留地。 可她竟然不知道,凭什么不知道?他都快被烧化了,被她握着的地方像是逐渐苏醒的火山口,从死寂到薄发仿佛是一瞬间的事,阴茎在发胀,一寸寸地坚硬起来。 江楚茵没有料到这变化,不是阴茎勃起障碍么?这么轻易就好了? 随后她判断,很有可能是因为紧张而导致的暂时缓解,便问:“让伴侣刺激过吗?” “没有伴侣。”凌羽压着声音答。 “抱歉。” 此时阴茎已处于半勃起状态,江楚茵想看看能否完全勃起,便顺着摸了几下,之后持续在马眼处打转。 凌羽的腰一下子就软了,两臂死死撑住上身,才勉强没有失态,一股难以言说的刺激冲到了他的头顶,快感比以往自己解决强上几百倍,再这样下去他就控制不住了。 “哈……停下,江楚茵。”他后仰着脖子说。 往常病人都称呼她江大夫、江医生,没有人直呼其名,她下意识问:“林先生认识我?” “不……不认识,你铭牌上有名字。” 既然已经好了,那就再找个机会和她见面,总好过这种场合,凌羽稍稍平复之后想。 但江楚茵却对他的康复不容乐观,这很有可能是假性的,是因为陌生人刺激导致的。 所以嘱咐他说:“回去观察几天,一旦有问题再来复查。” 此时她已经摘了手套,露出白皙的手指,想到方才的触碰,凌羽的下身猛地抖动一下,意识到之后,他几乎是跳起来把裤子穿好。 “嗯。”他掀开帘子快步走了出去,有些丢盔卸甲的意味。 梦想成真(微h) 冬夜漫漫,凌厉的寒风卷走城市的尘嚣,露出几颗稀疏的星子。 凌羽发觉自己又回到了诊室里,有一阵风从窗口吹进,吹到他脸上,柔软又和煦,天蓝色的帘子随风拂动,这里的一切,似乎加了柔光滤镜,每一处都朦胧着看不真切。 就连江楚茵的脸也是同样,像是罩了层雾,她摘下口罩,露出凌羽记忆中的那张脸,她很少笑,但此刻那抹淡色的唇正绽出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她说:“凌羽,好久不见,我早就认出你了。” 这时凌羽忽然高兴起来,他就知道这么多年江楚茵必然对他念念不忘,方才没认出他来,肯定是和他逗着玩呢。 反正她已经和自己坦白,那么他也不是不能暂且原谅她。 如此想着,不防之下他的唇上一热,脸颊处麻痒不休,是江楚茵的呼吸洒在了上面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丝毫动弹不得,柔柔软软的女人躯体藤蔓似的缠住他,唇上似是触到了一捧棉花糖,他抿到丝丝凉滑的甜意。 凌羽几乎忘了眨眼,他盯着眼前的人,她惯常平静的眼眸里此刻只盛着他,仿佛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像朵攀岩的凌霄花,全心全意地温顺地绽放在他的枝头。 后来她指使着自己的枝丫,毫不顾忌地往他遮蔽住的皮肤上钻。他裸露着的敏感地被温热的手心包裹,那处涨得发疼,但总也寻不到出口。 但他一眨眼,恍然间场景就换了,凌羽发觉自己坐在了高悬的钢丝上,下方是急速流动的岩浆,撞击在黑色的岩石上溅出滚烫的飞沫,他看不到江楚茵,但她仿佛无处不在,掌控着他摇摇欲坠的躯体,苍白的指节虚虚环握住凌羽红涨的分身,不经意地触碰便能带来一阵难耐的痉挛。 “这么难受呀,那我帮帮你吧。” 认识江楚茵以来,凌羽深知她的脾气秉性,这类轻佻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的,但当时的他并不怀疑,放任自己的感官沉溺在这场幻想中,他感觉自己在坠落,脸庞已经感受到干热噬人的炎风,面前是翻涌的橙红色岩浆泡泡,江楚茵尤在耳边说话。 “你经常梦到我吗?” 心脏猛地被捏紧,凌羽大大喘了几口气。 对啊,是梦,不是梦的话,江楚茵怎么会吻他? 就在身体即将落入岩浆的时候,凌羽及时睁开了眼,他感觉到了被子的潮热,因为他出了一身汗,但只有一处是冰冷黏腻的,时刻提醒着他,方才的欢愉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是他多年以来无比熟悉的梦境。 因了这回梦遗,凌羽坚信自己好了,毕竟都不用自己动手,他的老些子孙就自己流了出来,是以他又是龙精虎猛的一条汉子了,毋庸置疑。 ………… 泌尿外科近两年只招了江楚茵这一批大夫,一共叁人,两男一女,虽然岁数相仿,但江楚茵和他们聊不到一块儿去。 他们都在念博士的时候结了婚,现在孩子都有了,每天考虑的是,怎么做点副业养活老婆孩子,还讨论一些诸如隔壁科室的老教授一大把年纪抛妻弃子娶小媳妇,妇产科的男医生和待产孕妇看对眼了,孕妇生了孩子之后倒是冷静下来要和丈夫好好过日子,但那大夫却不依不饶,抢着要插足别人的婚姻,之类的八卦。 唾沫横飞之间,情节细致的仿佛他们夜里不回家照顾孩子,反而专门趴了人家的床底。 江楚茵不屑融入到他们之中,有这些时间写几篇论文,或者看一些最新的手术视频精进自己的技术才是正事,虽然话不投机半句多,但她也明白,同事之间虚伪的平和还是要保持的,所以她时不时地给他们送些小礼品。 每隔一段时间,佟子杰都会收到江楚茵送的礼物,几块做工非常精致的手工皂,一开始他和另一名同事还会真心实意地夸奖一番,后来变为客套地夸奖,最后便麻木了,甚至想要断掉她例行公事式的联络感情。 那些肥皂他家已经放不下了,就算家里有十八口人用也赶不上她送的速度,只能送人了,逢年过节走亲访友必然要拿上几块手工皂做添头,前几天给他出了五伏的小侄女过满月,他才又送了叁块出去,可怜那么小的孩子就得用香皂洗脸,皮肤洗得薄了她负责吗。 偏偏没法和她说,这姑娘有点轴,怕是领会不了他们委婉的深意。后来他们甚至开始考虑合伙开个淘宝店,把这些东西卖出去,也算是个不错的渠道。 今天周六没有门诊,他们这些住院医还算清闲,另几位同事休班,只剩下洛子杰和江楚茵。 “走吧,去吃饭。”洛子杰拍拍她的肩膀说。 “你先去吧,我等周繁呢,他上午有台手术,一会儿就出来了。”江楚茵手下飞速地敲着键盘说。 “周繁也不休息呀,是不是为了你特地换了班?”洛子杰声调渐高,有些调笑的意思。 江楚茵浅笑了一下,并不说话,洛子杰总能揪着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开她的玩笑,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接下来很有可能还要再接一句,“周繁可真是好男人,好好珍惜。” 周繁固然不错,但另一半是否称得上一个好字,只能是伴侣才有权下定义,旁观者光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就能看出周繁是个好男人了?真是无聊透顶。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江楚茵的肩膀被人搭住,那人浑身带着一股手术室的消毒液气味,说:“干什么呢?我来了你都没发现。” “哦,在写论文。”她抬头看了一眼,站起身来问:“手术顺利吗?” “顺利,想吃点什么?”周繁牵住江楚茵的手向门外走。 “随便吧。”她答。 时过叁天,凌羽果不其然地又来到了医院,那日虽然是好了,回去又做了春梦,还发了好大一回洪水,但那天过后,他无论怎么自我耕耘,甚至想着江楚茵的手法,他那根不争气的东西都没站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人一旦萎了,重振雄风是很不容易的事。 他颓丧得连号都忘了挂,迷迷瞪瞪地上了楼,这才发现今天是周六,不接诊,只好原路返回。 但他又不想原路返回,也不知道江楚茵此刻在不在医院,心里潜意识想看见她,但面上只说自己是想溜溜弯儿,便往住院部那处去了。 在医院里的凉亭处晒了会儿太阳,凌羽才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热乎气,松了松肩膀打算再走走。 凉亭对面是医院的餐厅,大约两层高,凌羽一抬眼,就看见江楚茵从餐厅里走了出来,没戴口罩,她如今褪去了高中时候的婴儿肥,掩藏着的锋芒展露无遗,从远处看整个人薄的像冰片似的,又冷又锐利。 凌羽无端打了个寒颤,他揉揉胳膊,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加快了些脚步,想再近点看看她,可这时她身后突然出来一个男人,大约比江楚茵高半个头,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穿着白大褂,却总让人想起,旧社会那些留洋回来的先进青年,长袍马褂碰上西洋怀表,斯文儒雅揉着精神焕发。 那个男人毫不避讳身边人的眼光,牵着江楚茵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随后一起走进大楼。 凌羽也跟了上去,却见那个男人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蹭到江楚茵耳边低语几句,随后依依不舍地在她唇上轻啄几下。 江楚茵脸微微泛红,羞涩地推开他,左右看了一番,推搡着让他赶紧走。 啵的一声,凌羽觉得自己像是瓶被摇晃许久终于打开的香槟,血液喧嚷着要变成气泡,挤到他的头脸上,从他发紧的头颅上钻出去。 江楚茵有男朋友了,而且不是她大学交往的那一个,这个认知不断在他心里晃,他大脑一片空白,依从本能站到了江楚茵身旁。 电梯口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凌羽摘下墨镜放到口袋里,侧头看了江楚茵一眼,她脸上的潮红褪去,神色如常。 电梯门开了,他把江楚茵让进去,随后守在按键旁问:“几楼?” “八楼,谢谢。” 距离他看到江楚茵被别人亲了这件事,只过去了短短几分钟,但他脑袋里早已转过好几种念头。 是转身离去祝她幸福,还是打个招呼祝她幸福,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但转眼一想,凭什么祝她幸福,光他知道的男朋友就已经有两个了,在他没参与过的时间里,说不准这个花孔雀还去勾搭别人了。 她倒是搂过好几个男人,自己却只搭过伴舞的手,这不公平,他怎么着也得正式地谈他叁五个女朋友才能弥补江楚茵给他带来的伤害。 八楼到了,江楚茵站在门口要走。凌羽的心突突地跳,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甚至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总有一股执念,他不能就这么看着她离开。揣在口袋里的手出了一层细汗,随后他脑子一热,拉住了江楚茵。 ………… 住院医生的寝室在十六楼,四人一间,舍友们都休班,没有人在,所以江楚茵放心地把凌羽带到了她宿舍的卫生间。 依然是同样的姿势,只不过这次他抵在了冰冷的瓷砖墙上,但是这冷意抵消不掉脏腑里的燥热,他的后背早湿透了,低头时可以嗅到潮闷的沐浴露香气,他想摆脱这困窘的状态,但手没有支撑点,他的腿有些软。 身下那不争气的东西又醒过来了,几乎是雀跃地搏动着,像他的心似的,又潮又重。 这比昨晚的梦可刺激多了。 “林先生,它现在勃起了。”江楚茵抬起眼注视他。 “但我独处的时候,它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明白,您可能对外来刺激比较敏感,今天是周六我没有权限给您下病历,等周一您挂了号,我和教授讨论之后,给您制定治疗方案,您看怎么样。” 凌羽默默整理好裤子,注视着江楚茵,“不用那么麻烦,江医生帮我就好了。” 他冥冥中觉得,只有江楚茵能治好他。 江楚茵一愣,眉头渐渐拧起,“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凌羽恨不得把她卓越的脑袋瓜敲开看看,非要他自己提醒吗? “我是林洲,你的高中同学,你不记得了?”他摘掉口罩问,十分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时她才开始仔细地观察凌羽,记忆中那双眼睛和眼前的人逐渐重合,最终融为一体。 确实是林洲,她高中喜欢过的人。 “抱歉,我不习惯观察病患的长相,没认出你来。”她谦然说。 虽然对她来说这不算什么,但她知道认不出以前的同学,是不太礼貌的行为,所以她迅速和缓了语气,问他刚才的意思。 凌羽仔细地观察江楚茵的表情,想从她脸上捕捉一些别的情绪,诸如惊艳、懊悔、喜悦等等。 但没想到她只是有点抱歉,是他长得不好看吗?不可能!当初进娱乐圈就是星探看中了他的长相,出道这么多年以来,合作过的人可以说他唱功不行,演技不好,但是没有人不承认他长得好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我想让你做我的私人医生,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没有时间经常跑医院。”凌羽压下情绪来解释 。 “而且你也看到了,它一遇见你就好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虽然江楚茵治疗过不少病人,在学校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但她还没有自负到做别人的私人医生,况且一遇到她就好了这种说法,未免太具有偶然性。 她一再婉拒,提议他找其他人,但凌羽非常坚持,甚至说:“你们做医生的不是也要写论文吗?你可以把我当做病例来研究。” 听到这个提议,江楚茵心动了,她确实需要长久的观察数据来验证疗法的有效性,这对于她的研究是非常有帮助的,而对于其他病患贸贸然提出这个建议,他们多半不会同意,因为研究领域确实有些私密。 但林洲主动提了出来,而且是她的同学,有这一层关系在,研究起来会更方便。 见她犹豫,凌羽就知道这事儿多半要成,在江楚茵身上别的不好使,一和学习相关,她就要上钩,从前约她出来玩儿还得约在书店,借口是出了最新的教辅材料,要她帮忙挑一挑。 果不其然,又过了几分钟,江楚茵就说:“那你有空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你。” “好。” 随后二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加了微信,江楚茵便打算带他出去。 但凌羽忽然不想走了,他脑子里一直回忆着那个男人亲她的画面,眼神便定在她粉晶似的嘴唇上,真切触到那里会是种什么感觉呢,他暗藏的渴望瞬间便被放大,强压下的冲动死灰复燃,“现在还有个小忙请你帮我。” 他微微靠近江楚茵,隔着裤子肿胀的热铁便碰到她侧放着的手背,轻哼出声,“江医生……应该不介意研究一下它的出精时间吧。” “哼……帮我射出来好不好……” ps:研究呀治疗呀都是我瞎编的,请多担待。 早泄是不可能早泄的(h) “哼……帮我射出来好不好……” 那是一种饱含了春柳翠堤江流婉转的音调,仿佛有一只毛发蓬松的白猫,在翠嫩的草叶里翻滚了一天之后,骄矜地蹭着你的裤脚,让你帮他把粘上的草屑摘掉。 江楚茵没养过猫,但她光想象也觉得拒绝不了。 而且凌羽怎么会知道她想诊断他到底早不早泄的,虽然阴茎勃起障碍一般伴随着早泄,但并不一定,上回就想验证来着,结果他飞快地溜了,现在加上同学这层关系,更不好开口,幸好他主动提了出来,这样尴尬也不是她的份了。 见江楚茵久久没有反应,甚至有些走神,凌羽未免后悔,他们才刚刚相认,现在就让她帮这种忙,实在不合适,是他冲动了,正要收拾精神道歉,却听到她豪气干云地说。 “行,咱们不光是老同学,还是医患关系,这点儿小忙算什么?” 凌羽:“……”他面色一僵,总感觉这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接着江楚茵戴上了手套,一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的模样。 “要不……”还是算了吧,忍忍也能下去。 江楚茵却不容他犹豫,“来吧,准备好了么。”她举着手,活似要当场进手术室。 此时已经没有台阶可下,凌羽只好由着江楚茵,这次她戴的手套很薄,依稀能觉出她手心里的热意,很舒适的温度,像她的人一样,虽然长得冷,做的事却让人如沐春风。 她很细致,或者说是太有章法,每次抚摸都以同样的频率,从根部到头部,一寸都不放过。 变化几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从萌发到生长,它贪心而狡诈,意图谋求更多的和煦阳光、润泽雨露,从而回馈些从黑暗里滋生的养料,虽是由压抑而见不得光的渴望催生而出的,可它出现时又是以楚楚可怜的姿态,先溢出一些晶莹剔透的前液,随之而来的便纯白似牛乳的阳精。 书上说那儿是没有骨头的,叫海绵体,但凌羽觉得不尽然,海绵会变得如此张牙舞爪,甚至是霸道吗?把其余感官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此处,他忘了自己僵硬的腰肢,发软的大腿,一顿一顿闷哼着,他想安静下来,可喉咙的叹息一潮潮地向上涌,他的声音愈发绵软,让他陷入长久的自我厌弃之中。 因为他暧昧的声响,江楚茵耳边一直不得清净,她抬头去看凌羽,想让他克制一下,不过是出精而已,怎么听着像灵魂出窍了? 然她刚一抬头,便看见一副醉人的油画,心中叹道,难怪他能去做明星。 她高中对凌羽有些好感,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每次对视总觉得他是哀婉的,心里住着一个悲切高尚的灵魂,虽然后来相处才知道,里面住着一间茅草房,都不用八月秋高风怒号,打个喷嚏就散架了。 是以过了这么多年,在她脑海里,凌羽具体的样貌早就模糊不见,只有眼睛清晰如昨日。 成人之后,他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更显出面容的艳色来,微耸的眉骨好似乘着山顶的一场薄雪,疏疏朗朗,再下的嘴唇微微分开,如点水晕开朱砂,又似荼靡盛极的一抹春日残韵。 江楚茵平稳的心突地一动,她手下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他喘得更大声了,旖旎的脊柱曲线撞上了笔直的瓷砖墙,就如同他把最脆弱的销魂之地,托付给了不解风情的江楚茵。 这个总要看他出丑的讨债鬼。 涨到深红色的柱身,受不住长久的撩拨,片刻之后就丢盔卸甲,“哈……你别这么猛……”他卸了力,微微弓着背,“慢点……我还……”想多体验一会儿。 粘稠的液体喷溅而出,幸好江楚茵早有准备,才没弄到地上,她偏头看了看表,说:“四分叁十七秒四九,应该是早泄。” 她还计时了!真就不放过每一次做实验的机会呗。 四散往周身的快慰被江楚茵中途拦截,凌羽拢好精神,质问说:“什么?你说什么?” 他生龙活虎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可能早泄! “从勃起到出精不超过五分钟,早泄无疑了。”江楚茵有理有据地解释,后来又拿出数据来安慰他:“我国阳痿患者大约有20%,而且相当一部分人连两分钟还没有,你还年轻,好好治疗,痊愈的几率挺大的。” 凌羽被她说得一肚子火气,他不是早泄,只是因为被她摸了,才忍不住,但事实是他确实很快就射了,再反驳也只会被她当作是死要面子的狡辩。 “你先出去一下,我需要冷静。”他沉下脸来说。 好好的年轻人阳痿又早泄,确实一下子难以接受,江楚茵都懂,摘下手套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慰与鼓励的眼神,一副了然的样子。 凌羽看得窝火,你懂个屁! 等江楚茵出去之后,凌羽脱力般地滑落身体,最终蹲在地上,外面那个女人浑然不觉他波涛汹涌的内心,还在和她男朋友打电话。 “我去找你了,你怎么不在办公室。”周繁问。 江楚茵默默瞥了一眼卫生间的门,“我路上碰见个病人,聊了几句,一会儿就回去了。” “今天小年,打算吃什么?” “吃杭帮菜吧,想吃点儿甜的。” 吃吃吃,才刚吃过中午饭,就要商量晚上吃什么了? 恋爱中的狗男女没一个顺眼的,凌羽泄愤地想着,随后手慢慢落在自己的胸口处,那里跳的很快,震着贴身的布料,带出微微的起伏。 他从门缝里瞥见江楚茵正在扎马尾,修长的手指插在她微微泛黄的长发里,空气中跳跃着许多烟尘,缠绵地浮动在她周围,像是逐月的星辰,扑火的飞蛾。 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更要糟糕一些,他不舍得祝江楚茵幸福了。 最近这几天开学事多,可能不能日更。 三人者人恒三之 周繁在办公室里等着江楚茵,明天他就要跟着教授去开研讨会了,共去五天,想到五天都见不到女朋友,他有些失落。 虽然他们已经交往了四年之久。 他是江楚茵的学长,比她大一岁,只不过后来他去了普外,而江楚茵选择了泌尿外科。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因为一次帮忙,那时大二的临床医学班刚上完解剖课,教室里的学生一哄而散,老师随意在走廊抓了几个男生去搬运尸体,周繁正在其列。 那时教室里摆着四具尸体,还有叁个学生,江楚茵正在其中,专心地剥离胆管,逝者生前有些胆管狭窄,胆囊里还有结石。 但另一对情侣则不像她这么心无旁骛,他们轻佻地拿着手术刀,在裸露出的皮肤上,轻轻划出一个心形图案。 那男生还低声显摆,“我画的好看吧,在皮上都画得这么对称,送你了。” “我才不要,这是死人身上的,多不吉利呀。” “你不要我的心呀,那你要什么?要我的肉体?”男生猥琐一笑,便把手搁在了女生的屁股上,暧昧地捏了捏,“小妖精。” 女孩子登时脸色涨得通红,把他的咸猪手甩下去,瞥着周围的人,一副羞恼的模样。 周繁看了十分生气,正要拿出学长的架子去警告他们,就看见江楚茵停下手中的事,走去他们身边,把他们的脸,以及大体老师身上的伤痕通通照了下来。 随后像是朗读法律条文一般,非常客观地说道:“上课之前孙老师就说过,大体老师是我们的无言良师,不是你们用来打情骂俏,沉浸在低级趣味的工具,不尊重大体老师既违反校规又触碰到了医学伦理和道德底线,我会把这些照片交给老师,让她来处理。” 然后她便转身出门,找到了正在上厕所的孙老师,把这些照片交给她。 周繁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冲突,既不吵架又不生气,完全是一方的输出,另一方目送她出门后依然处于发懵状态。她的年龄和她的行事作风形成强烈的反差,但也因为过于一板一眼,处处符合规定,倒有种小学课文般的虚浮式完美。 但思考良久之后,他也没想出来比这个更好的解决方式,一时冲动的少年意气很可能带来的只是一场没有必要的伤害,作为正义者反倒沾了一身腥。 这也隐隐给他上了一课,没有人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或者审判别人,可以凌驾在其上的,只有规则。 随之他也有些好奇,江楚茵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过于纯净不染纤尘的性格,极有可能遭到别人的排挤。 再下一次遇见是在隔壁的社团活动室,那是一堆手工爱好者组建的,江楚茵正在捏黏土,要做一副小小的人体骨架。 刚步入大学的男女,对社团活动的热爱其实比不上对男女亲密关系的好奇。活动室里是一些相互散发求偶气息的男女,随意的一句交谈或者肢体的触碰,可能都会为自己脱单路上添砖加瓦,但江楚茵好像没有长这根神经,她不爱说话,即使处在怎样嘈杂的环境里都仿佛不会影响到她。 她就处在红尘喧嚷的空气里,却又格格不入,圈出一个独属于她的范围,那里的一切都是静谧舒心的,渐渐的那个范围扩到了周繁身边,攒动的人头渐渐成了虚影,汇作潺潺流水,噪音化为蝉鸣,正是溪涨清风拂面,月落繁星满天。 即使那是春寒料峭的二月。 之后的日子他总是能偶遇到江楚茵,他有时也分不清是偶然还是故意,总之大二临床医学叁班的课表他记得很清晰,休息日她去图书馆学习,他也总能捕捉到她所处的位置。 同时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也越来越碍眼。 因为这样经久不竭的巧遇,他在江楚茵这里混了个脸熟,他开始向江楚茵搭话,从课程内容到随堂笔记,后来还相互传授了各条神经的记忆方法,江楚茵好像完全把他当做一个热心的醉心学习的学长。 只有周繁清楚,他要的才不是这些,果然,因为他长时间和江楚茵约自习,她当时的男朋友很不满,但江楚茵问心无愧,只当男朋友无理取闹,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人形解题器,比小猿搜题方便多了,怎么能因为男人就和他疏远呢。 他们开始频繁的争吵,就算当时平息了怒火,但各自心里都埋着刺,总会感觉出疼,要鲜血淋漓地拔出来的。 没过多久,江楚茵就提出了分手,这次闹剧也直接导致江楚茵觉得谈恋爱很麻烦,哪有学习香,臭着脸和周繁说再也不要谈恋爱了。 周繁:“……”无语凝噎。 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真是受教了。 他们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了几年,直到上研究生之后,他不断地试探,确定江楚茵上个男朋友带来的阴影彻底消失,才果断告白走到了一起。 其中心酸不足道也。 后来他和江楚茵谈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却听她很是烦恼地说:“其实我当时很想骂人的,但我不知道该骂什么?只好说了那么一堆干巴巴的话。” “我老家在乡下,奶奶和别人吵架很厉害的,可是我就是学不会,上回暑假专门回去实地补课了,效果也不好,我奶奶总担心我被别人欺负,我也有点担心。”她拧着眉头,显然是在认真忧虑这件事。 周繁:总感觉我对这个女人的了解不够呢,恋爱滤镜300层是我没错了。 没过多久,思绪便戛然而止,江楚茵推门回了办公室,朝周繁歉然一笑,问:“你怎么又上来了,教授找你什么事?” “教授让我去参加研讨会,去五天。” 周繁自然地捞过江楚茵的手把玩,却觉得这手有些凉,“手怎么这么凉?” “刚才洗了个手。” 随即鼻尖嗅到一丝香味,似乎是鸢尾花混一点玫瑰和麝香,就沾染在她的白大褂上。医生是不允许喷香水的,他们身上最多的味道是消毒水。 周繁敏锐地意识到,这肯定是过近的身体接触才能留下的。 他状似无意地问:“刚才的病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我们科室男病人可比女病人多多了。” 男病人,周繁的一颗心沉下来,他们光说几句话会离得这样近乃至染上了香水味吗? 但怀疑的种子刚一种下,江楚茵就说:“我顺便给他做了个检查,情况不太好,接下来要系统治疗了。” 这样就说的通了,周繁随即嗤笑自己,男的又如何,泌尿外科的男病人有什么威胁到他正室地位的资本吗,他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 腊月二十叁小年夜,江楚茵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SUV。 副驾驶上的江楚茵正被探过身子的周繁紧紧搂住,当然嘴唇也未能幸免于难。 他今晚情绪分外激动,吻得便更深入更持久一点,非要勾缠着江楚茵的舌头,让她回应自己,一旦她偷懒不动,便浅咬她一口,示意她贴上来。 可她回应了,他就更没完没了,捧着她的脸不住地舔回去,总感觉脸颊都被他纷乱的呼吸烫红了。 江楚茵不免有种错觉,难道是杭帮菜吃多了,她也变甜了?不然周繁今天怎么如此不知足?甚至明天要赶一早的飞机,还想和她一起过夜。 “真的不能让我上楼么?” “不能。” “可我五天见不到你啊。”他试图打苦情牌,语气都听着有些可怜兮兮的。 “你可以和我视频。” 江楚茵对他的说辞不以为然,不就是五天么,又不是五年,有什么可矫情的。而且明天她还要帮凌羽治疗,今晚要制定详细的治疗计划,要是如了他的意,不到半夜是完不了的,这不是耽误事儿么。 所以她及时下车,安抚他道:“等你回来再说。” 也是,小别胜新婚,忍一忍也可以,周繁暗暗说服自己,才依依不舍地开车走了。 我女鹅是个噎人高手,但总以为自己是个嘴笨怕别人欺负自己的憨憨。 你到底有没有病?(h) 治疗阴茎勃起障碍,有一种行为疗法,共要持续四周,第一周抚摸非性交敏感区,第二周抚摸性交敏感区,第叁周延长勃起时间,第四周才可以有正常的性交活动。 鉴于凌羽的病因是外伤,随后因为大众过度的关注而导致精神紧张,所以江楚茵准备对他进行行为引导,心理疏导。 本来这些事由伴侣来完成比较好,但鉴于凌羽没有伴侣,而且现找一个难免会有传闻,所以江楚茵决定亲自来,谁让她不仅是凌羽的同窗还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准备好了吗?”她问。 凌羽穿着单薄的睡衣,局促地坐在沙发上,她做什么事都要问这样一句,给他一种即将上手术台的错觉。而且他盯着江楚茵的手,指节莹白指尖却是粉嫩的,指甲修剪得短而圆润,想到这样一双手要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他便头脑发热,现在已经不确定,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了。 “嗯,来吧。”他微侧过身子点点头说。 江楚茵坐在他身旁,伸手触上了他的头,像是撸猫一样,揉着他的头发,随后落在他脸上捧着他瘦削的脸颊,食指轻轻摩挲着年轻光滑的皮肉。他眼睫轻颤,晃动的眼神掩在凹陷的阴影里。 他有些受不住这样温柔的抚摸,心跳从忐忑到焦灼,每一下都好像要深深沉进去,溺在这脂水流香的柔波里。江楚茵的细致让他不禁有一丝错觉,这个人是非常珍惜他的。 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她素来是这样的性格,谁碰见这样的事,她都会如此这般地帮他,自己在她眼里和其他病患没有区别。 况且她还有个长得很不错,姿色略逊于他的男朋友。那个人一定也学习很好,不然也进不了人民医院,他们一定很聊得来。 不像他,擅长的只有花钱和打游戏,孟德尔和黑格尔都能记混。 因此江楚茵不喜欢他是很自然的事,无视他写的情书也能理解。 想到这里,他躁动的心冷静了几分,他决定等江楚茵帮自己治好病之后,就要忘了她,反正她现在过得不错,多余的牵挂只能是一种打扰。 江楚茵微凉的手慢慢转到他的肩膀,不小心擦过他的耳尖,轻浅的触碰让他紧张的身体绷得更紧。 “放松,随着我的手感受身体的变化。”江楚茵在他耳边说。 顺着笔直的肩颈线,江楚茵的手缓慢游移,好像一条诡计多端的蛇,盘算着他哪里最脆弱,好狠狠地咬上一口,争取一击毙命。 睡衣单薄凉滑,可以清楚地传递江楚茵的力度。有时是直达低部的摸,有时是辗转一处的揉。 待他习惯之后,江楚茵的手从睡衣下摆钻了进去,毫无阻隔地触到他的皮肤。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但凌羽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把手搭在了膝盖上,睡裤被他抓得团团皱起。 但江楚茵好似没有发现他的窘态,顺着脊柱一节节地攀上去,她的指尖有些凉意,像是玉质的尺,在丈量他的躯体。 皮肉挨着皮肉,快速流动的血液输送着灼人的热度,很快江楚茵的手便暖和起来。凌羽不自在舒展了身体,像是在迎合她,此时两扇蝴蝶骨,便分外鲜明。 江楚茵流连在那里,两手并用,落在凌羽身上那便像是两簇火,把他耸立的骨山烫得发软。 凌羽的腿间已是高高翘起,但他不敢让江楚茵看见,只好把手搭在附近,并好腿稍稍遮掩。 这时她却毫无分寸地转到了前面,两只胳膊合拢在他的腹部,像是一个虚虚的拥抱。或许是为了让他放松,她还调笑了一句:“让我来数数你有几块腹肌?” “1.2.3……7.8,不错呀,身材很好,很难练吧。” 耳边听见她在夸奖,凌羽有些喜悦,随即品出一点不同寻常的信息来,虽说难是难了点,可多坚持锻炼总会有的,听她的语气,那个人一定没有八块腹肌,否则怎么很新奇的样子,他顿时有了几分优越感,做医生的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锻炼身体,那个人说不定是白斩鸡身材,肯定比不上他。 那多让她摸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弥补一下遗憾么。 但江楚茵没在这里多停留,她顺着摸到了锁骨,中途差点停在了胸口上,碰到乳头之后她才忽然想起,胸部是性交敏感区,还不到刺激的时候。 而凌羽却因为这停顿,心中波澜又起,她那双手好像是来玩水的,把他的身体感觉掬在手心里,再随意地抛洒出去,溅出一场迅疾的骤雨。 让他的心跳碎得像雨点似的,无法平静。 摸过锁骨之后,第一次就算结束,接下来还要从头再来,江楚茵要退出去摸他的头,但手腕却被他扣住。 江楚茵疑惑地看向凌羽,就看见他脸颊飞上红晕,眼神潋滟,眉尾柔顺地耷拉着,“再摸摸这儿,我有感觉了。” 难道他锁骨很敏感么,那这里对于他属不属于性交敏感区呢? 她兀自犹豫着,久久等不到她动作,凌羽耐不住自己摆弄着她的胳膊。 手虽然搭在锁骨上左右移动,但袖口却是精准地搭在了他的乳头上,每一次布料擦过那里,都会有一丝针样的快慰,钻到身体里,慢慢汇聚成一股飞天的烟花,寂静无声地钻到脑海,最终绽放出绚烂的白芒与麻痒的热流。 但就在挺立的热铁蠢蠢欲动之时,江楚茵强硬地收回了手,“不能只摸这里,别的地方也要摸一摸。” 好不容易瞒着她尝到一点点快活,可她竟然如此决绝地剥夺了,凌羽开始神智昏聩地耍赖,“不行……就要摸这儿……” 随即也顾不得遮掩了,竟然拉着她的手盖在下身上,“我这儿胀得好痛……你虐待患者……” 江楚茵仔细地感受了一番,无论是硬度还是尺寸,都是符合我国男子标准的,但这只是第一次治疗,他就可以勃起,再加上之前两次也都是很快就有了反应,她从来没看到他勃起障碍的样子,由此不禁开始怀疑。 “你到底有没有病?” 凌羽:薛定谔的羊尾 求评论,我离不开您们的评论。 衣柜里窥伺(h) “你到底有没有病?” 此语落在耳中,凌羽竟然觉得有些委屈,虽然江楚茵的意思是他的情况好转许多,让她怀疑疾病的真实性。可他当然是有病了,没病为何上赶着在她面前出丑? 但他也无从解释为何一碰上她,自己的身体就复苏了。总不能告诉她,九年过去了,他还是忘不掉她,甚至还会做关于她的春梦,那样也太没面子了。 见他支支吾吾地不说话,江楚茵更显疑惑,决定明天一早找个同事来给凌羽做检查,她倒要看看,一旦自变量发生改变,因变量会不会也随之变化。 于是第二天一早,凌羽就被江楚茵一通电话轰炸,押到了医院。给他检查的医生是个40多岁的男人,他专攻男性生殖器方面,是医院的权威专家之一。 专家告诉江楚茵,经过一系列对凌羽的体格检查,排除了其他疾病干扰的可能,症状基本符合轻中度的勃起功能障碍,但是病程较短,还不能判断结果。接下来要持续观察,如果超过叁个月还没有变化,那就可以确诊了。同时为了避免出现病情恶化,现在可以继续进行行为治疗来防范。 江楚茵把结果告诉凌羽之后,他顿觉喜忧掺半,喜的是他还没有羊尾,忧的是这样一来,江楚茵觉得他没有研究价值,是不是就不帮他治病了?那他的病情必然要恶化的,况且她手的滋味还那么让人着迷。 “那你还帮我吗?”他目露期冀地盯着江楚茵。 江楚茵感觉自己的内心即将被看穿,造成勃起功能障碍的因素有许多种,而凌羽应当是心理问题占多数,写论文不光要研究方法,背景也要调查清楚,如果能找到致病的主要原因,那问题不是迎刃而解吗? 但是这样明晃晃地把他当实验对象,难免会伤感情,江楚茵决定还是不说了,只是保证道:“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休息的时候去找你。” “你工作很辛苦,还是我去找你吧。” “你不怕被拍到?”虽然不追星,但江楚茵也清楚绯闻对娱乐圈的人不友好,特别是凌羽这类稍有起色的偶像。 凌羽倒是无所畏惧,“其实我没几个粉丝的,在外遮得严一些,没人认得出我。” “那好吧。”既然如此,江楚茵也不再坚持。 于是接下来的叁天,凌羽一直在压缩自己的工作时间,如果有去外地的通告,也力争要当天返回,就是为了能赶上每天的治疗,当然这治疗对他来说,更类似于上天堂。 虽然嘴上说得潇洒,等他痊愈之后,要把江楚茵忘得一干二净,可这话他说了不下几十遍,哪次他下定决心了?一有她的消息还不是颠颠地去看,如今更是每次去找江楚茵,都把自己打扮得低调而又帅气,身上洒的香水每天都不重样。 周叁晚上,江楚茵家。 砰砰砰,一阵规律的敲门声传来,沙发上的两个人随即停下了动作。 “谁呀?”江楚茵朗声问。 “我,你亲爱的男朋友。”门外那人回答说。 是周繁,可他不应该是明晚才回来吗?瞥见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凌羽,江楚茵罕见地焦虑起来。 这任谁看了,都得怀疑他们两个有点什么,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是在很单纯地治病而已。 门外敲门声不绝于耳,屋内则是一片狼藉。电光火石之间,她准备先稳住门外的周繁,“等一下,我正在换衣服。” 随后迅速把凌羽薅起来塞到衣柜里,连同他脱下来的外套鞋子。 “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出声,我一会儿把他支走,你赶紧出门。” 啪,衣柜的门合上了,凌羽的世界陷入黑暗,这时他才确切地意识到自己和她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但周繁却可以和她堂而皇之地出双入对。然而失落不过一瞬,旋即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是江楚茵的衣物上散发的味道,而这味道正在妥帖地包裹着他。 他伸手抱住了悬在衣杆上的一堆外套,将头脸深深地埋进去,像是在紧密地拥抱着她,一种隐秘的喜悦悠悠地攀到眼角眉梢,但他又暗暗地唾弃着这种病态偏执的小心思。 呸,死变态! 但胳膊却未曾放松半分,反而搂得更紧了。 安排好凌羽之后,江楚茵平平气去开门,“你怎么……” 没等她问完,周繁便扑上来,把她压在玄关的墙上,手放在她后脑,急切地吻上来。 大抵是出了一趟差,他有借口放肆,这吻就更显火热,含着江楚茵的下唇像是得了稀世珍宝,吮过舔过之后尤嫌不够,还要再深入一番。 江楚茵迎合了片刻,但心里还记挂着在衣柜里的凌羽,随后便用力去推他。 “你等等,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都四天没见你了,当然是想你了。”周繁毫不犹豫地说些肉麻的情话,没有半分心理负担。 但江楚茵有丝丝不适,出了他的怀抱,问道:“研讨会提前结束了?” “嗯,本来明天早上才要回的,但想早点见到你,我就提前回来了。” “那怎么不和我说,我去接你。”顺便重新计划凌羽的治疗时间。 “想给你个惊喜嘛。”周繁又缠上来抱住她说。 江楚茵一时无语,她不明白,没有知会她一声就提前回来算是什么惊喜?只是打乱了她的工作计划,以为她很闲吗? 可她不能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似乎有一些伤人,她还不想和周繁吵架。 拥抱渐渐缠绵起来,原本箍在腰间的胳膊缓缓移动,周繁的双手在她睡衣下摆打转,寻到空隙便钻进去,摸着她敏感的皮肉。随后他轻啄着江楚茵的耳朵,喘息着问她:“今晚行吗?” 被他如此一撩拨,江楚茵也有些意动,“先去洗澡。” 这是默许的意思,周繁打横抱起她,走进卧室,又在床上吻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去洗澡。 等到浴室的水声落下,确定周繁不会再出来,江楚茵急忙打开衣柜,“凌羽,快出来。” 匆匆地把凌羽带到门口,她吩咐说:“等明天我联系你,抱歉了,我不知道他今天提前回来,委屈你躲在衣柜里。” “没事,那我走了。”凌羽眼神黯然,换上鞋子说。 “好,路上注意安全。” 没等江楚茵目送凌羽推门离开,在浴室里的周繁便高声喊道:“楚茵,帮我拿套睡衣。” “哦,马上。”说罢,她看了凌羽一眼,转身往卧室走去。 闻言,凌羽捏着门把的手一顿,一种更大的失落侵袭了他,江楚茵家里有周繁的衣服,他一定在这里留宿了许多次,他们会在一张床上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还会做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早上同时醒来,一起刷牙,吃早饭。 他们曾经相伴过许多次的日出日落,而他却没有一点点机会陪在江楚茵身边。 胃部忽然泛出尖酸而空虚的热度,一阵尖锐的疼痛窜上太阳穴,不知名的神经在那处不竭地跳动,他不想像个丢盔卸甲的逃兵一样迈出这扇门了。于是他脱下鞋子,脚步虚浮地回到卧室。方才江楚茵被周繁拉进浴室里,所以此处无人。 凌羽木然地钻到了衣柜里,给自己留下了一线观察的缝隙。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做,想要看到什么?或许是为了彻底死心吧。 抱膝坐了几分钟之后,他借着那一线灯光看到了极为刺眼的场景。 江楚茵被周繁抱了出来,她身上穿得一丝不苟的衣服被扯得松垮,露出胸前大片莹白而细腻的肌肤,周繁在吻着那里,以急切却又虔诚的姿态。 床上的被子被团成一团,填在江楚茵腰后,周繁跪坐在她两腿之间,虽然是普世意义上的侵入者,但那挺动节奏和身体曲线,更像是在侍奉神像。 他双手撑在床上,俯身去吻江楚茵,从耳垂到脖颈,一寸寸地辗转,轻吮出暧昧的红痕。而弯曲着的后背张出饱满有力的肌肉曲线,像是在竭力忍耐着自己的欲望,以免伤害到她。 江楚茵被顶撞得摇晃,胸前乃至脸颊泛出熟透的深粉,喉头渐有低而柔的吟声传出,想来便是舒服的。 偏偏周繁的服务精神强得出奇,他边挺身边低喘着问:“宝宝,舒服吗?” “嗯......”江楚茵哼道。 得了她的肯定,周繁更为卖力,据说女性的阴蒂脚在阴道口附近,周繁浅浅插入一段,耐着性子在那处厮磨,同时手指按揉着肿大的阴蒂,“喜欢么?” 两处敏感地带被周繁持续不竭地取悦,江楚茵很快便觉出快慰,初时像是将要奔溃的堤坝,浪头猛时便有丝丝缕缕的水流漏出,但不过片刻那水泽便波涛汹涌地袭来,冲散细窄的关口,侵泄而下,带来玉体一阵阵地痉挛。 身体的痉挛带来一阵爱液的分泌,猛然间周繁好似通天福地走了一遭,颤着声说:“宝宝......你裹得好紧.....啊......好软.....” 好容易忍下射精的冲动,周繁便开始计较江楚茵不表达自己,连句情话都不说,便问:“你想不想我?” “嗯......”江楚茵不爱在床笫之间说话,总觉得那般热辣的私房话说了烫舌头,便搪塞他。 “嗯是想......还是不想?” “想。”她无奈道。 周繁却不依不饶起来,“有多想?” “像心动过速那么想。” “哈哈......”周繁抱起江楚茵,将两人的位置瞬间调转,他半支着腿,颠着腿间的心上人,心情极为愉悦,边吻边说:“你一分钟想我一百多次呀,是不是离不开我?” 骑乘的姿势入得很深,江楚茵有片刻失神,后来便适应,她看不惯周繁在床上游刃有余的样子,于是收紧花穴,前后小幅度地摇晃起来。 阳物骤然被软滑湿热的肉璧紧紧包裹,周繁的音调瞬间变了,“啊......宝宝......不行了......慢点”刺激太过,他竟然带些呜咽地摸着江楚茵的腰,仰头求她。 但江楚茵却好似闻所未闻,又加大了摇晃的幅度,随之摇晃的还有她胸前的两捧细雪,乳珠如同含苞待放的晚梅,端端长在横斜疏瘦的枝头,一阵春风刮过,单薄的花瓣便摇曳着飘落,悠悠浮在两方春日寒潭,带来一般无二的悸动,只不过一方可以贪得无厌地抚摸亲吻她,而另一方只能暗暗窥伺,心如刀绞。 凌羽的坐姿已经维持了很长时间,他的腿阵阵发麻,麻中还透着冰冷,但腿间的物件却是阵阵喧腾起来,没有任何肢体刺激,只是看着动情的江楚茵,他就勃起了半个多小时。身体欲望最是诚实,这下他总不能自欺欺人了,他根本不想忘掉江楚茵,也不想死心,他甚至希望被江楚茵压在身下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所有欲念的出口将和江楚茵紧密贴合,他们共享着感官的快乐、心跳的频率、淋漓的汗液,思绪一触到那场景,凌羽便身体颤栗,呼吸粗重起来。 可这一切不过是幻想罢了。 他的病怎么这么快就好转了呢?如果他是重症,那么江楚茵陪他的时间会不会久一点,但转念他就否决了这个念头,如果他真得不中用了,还怎么让她舒服?他坚信在床上,自己的表现一定比周繁强上不少。 夜渐渐深了,床上的两人折腾过几回,身体松快不少,依偎着睡去。推拉的衣柜门慢慢打开,凌羽缓缓走出来,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出血液正在迅速向双腿流动,他有些站不稳,但他还是借着昏暗的床头灯,走到江楚茵身边蹲下。 睡着的她柔顺又乖巧,抿着的双唇露出朱果般莹润的色泽,凌羽理了理她的鬓发,轻轻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他的眼神近乎炙热,低声说:“江楚茵,你别想丢下我。”随后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开。 冬夜的冷风一吹,走在街上的凌羽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清醒过。无论是男女,介入别人的感情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但就算如此,他也要留下江楚茵。 这里不好摸吗?(微h) 临近年底,假期的值班表已经排了出来,江楚茵被安排在初叁。 她家距离A市有近一千公里,没有直达的高铁,回家很浪费时间,所以过去两年她都选择呆在A市,就地过年。 周繁家在A市附近,坐城际列车半个多小时就到,每年他都盛情邀请江楚茵去他家过年,但她没有答应。 在她心中,回家见家长意味着她的感情生活已成定局,即将要步入人生的下一篇章,但她并没有想清楚要不要找一个人缔结婚姻关系,共度余生。 所以她一直抗拒着和周繁父母的正式会面,她也和周繁表达过自己现在不想结婚,但他好像很不在意,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本以为今年又要听周繁死乞白赖地劝她,可刘甜甜主任却主动对江楚茵说:“小江啊,今年我替你值班,你回家过年吧。” 刘主任四十多岁,个子不高,人长得苍白纤瘦,但一双眼睛却精明锐利,平时在科室众人面前不苟言笑,做事严肃认真不讲情面。 任哪位同事来主动替她值班,她都不觉得奇怪,刘主任这样说让她有些惊讶。 “谢谢主任,但这是我的工作,不好让您代劳。”她推辞说。 “我排在初四,正好两天一起值了,两年没回去了吧,趁现在还没结婚没孩子,多陪陪父母吧。” 说罢,不容江楚茵道谢,她就转身走了。 江楚茵耳边好像响起了叁个月前洛子杰说的八卦,据说刘主任值夜班那天晚上,她的母亲起夜摔倒,但身边没有人发现,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她没有机会见到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 现在想来,她应当是非常愧疚的,所以不想身边的其他人留下遗憾。 这时她才发觉刘主任其实是个面冷心热,十分细心的人。竟然还记得自己两年没回家了。 “谢谢。”江楚茵望着她纤薄的背影轻声说。 因为免了过年值班,她除夕早上便去搭车,下午叁点回到了g市,一座北方的小城。 治疗定在五点,他们约在凌羽家里见面。自从出道,凌羽经常过年期间有活动,所以也已经很久没有和家人一起过春节。 这次不仅要治疗,而且还要和江楚茵单独相处,不用怕周繁干扰自己,他自然是乐不迭地推掉了一些通告,不顾经纪人的劝阻,执意要回家。 “陈哥,团里这么多人,缺我一个也没事,反正我在综艺里也分不到几个镜头,我已经和家人保证好了,今年一定回家。” “那是你不活跃,一对着镜头你就杵那儿不说话,你要是积极点儿,镜头不全是你的?”陈阳恨铁不成钢地说。 不过他早已见怪不怪了,凌羽没什么事业心,比起走红和名气,更喜欢糊咖的自由生活,没有那么多相机注视着他的人际交往。可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乱搞男女关系,所以他也不知道凌羽到底怎么想的。 “家里今年还给我安排了相亲,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好不容易才有她的消息,总不能白白错过吧,何况我都二十八了,也该考虑结婚了。” 说完他好似十分憧憬,唇角挂着一抹羞涩的微笑,遮掩式地抿了口咖啡。 陈阳很看不惯他这样子,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48结婚也没人说迟,结果他自己倒是天天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可真是积极响应国家政策的好公民呀。 既然说不动他,只好由着他,“回家小心点,别被人拍到了。”陈阳无奈地吩咐了一句。 “好,我一定注意。”凌羽喜滋滋地保证说。 他早一步回到g市,在高铁站接到江楚茵,等她把行李送回家之后,凌羽就载着她驱车赶往家里的老房子。 那里现在闲置着,只堆放以前的一些东西,家人都搬到了新买的大平层里。因为父母会定期来打扫,所以家里还算整洁。 上一阶段的治疗已经结束,接下来该轮到刺激性交敏感区,江楚茵正在犹豫是要一次各部位都加以刺激,还是只固定一处呢? 征求凌羽意见时,他很果断地说要都刺激,他怕逐个刺激的话,七天轮不完,可以说很是顾忌自己的身体感觉。 商量好治疗方案之后,他很顺从地脱掉外套,把自己的脖子递到了江楚茵的手里。 外套里是一件白衬衫,黑色的领带紧紧束在他的脖颈,凸起的喉结在平整而一丝不苟的衣物反衬下,显得不安分许多。 江楚茵一眼就看到了那处,在小幅度地滑动,她将手指虚虚搭在喉结上,转着圈地揉摸。却见那处的皮肉竟十分娇嫩,单这么几下就泛出粉色,让人总想再用力一些,看能晕出何等让人眼热的痕迹。 但这念头甫一出现,就被江楚茵压在脑后,她是来给凌羽治病的,要持续保持着一颗冷静客观的心,怎么能想入非非呢? 她迅速把手撤了下来,要解开凌羽的扣子,刺激他的乳头以及乳晕。 “等等,这儿一会儿再摸。”凌羽红着脸压下她的手。 上次被她的袖口蹭到,他就差点交代出去,这次可是郑重其事大张旗鼓地摸,那岂不是板上钉钉地告诉她,自己真的早泄了么,他可不想看见江楚茵怜悯的眼神。 由于这个顾虑,凌羽牵着她的手放在臀上,“先来这儿吧。” 浑圆而富有弹性的臀部被包裹在剪裁良好的西装裤里,原本精干笔挺的线条硬是被撑出两弯旖旎的弧度。江楚茵覆手上去,轻轻按了几下,看着迅速回弹的凹陷,她莫名感觉自己在握着一颗果冻,需要掀开他的外包装,亲手摸到他细嫩而富含水分的外表面。 啪嗒一声,腰带上的搭扣开了,江楚茵在解他的裤子,可她又不帮他彻底除掉这碍事的几片布,只是任由它垂头丧气地堆在大腿根。 随后她伸手到内裤里,毫无阻隔地触到凌羽的臀部,那一刻她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这里摸起来真的像一颗果冻。 她不禁想起周繁,她没摸过周繁的屁股吗?他的臀部也是这样的手感吗? 思绪已经被回忆占据,下手便分外不知轻重,她揉过每一处光滑的地方之后,便换作掐,叁指夹着一层软肉,稍稍用力逼出十分饱满的肉弧,之后又松开。 但凌羽的皮肤很薄,单掐这几下,就留下了不少红印子,偏江楚茵又逮着一处祸害,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凌羽控诉的目光。 “我的屁股好摸,你也不能就只摸那儿呀,都肿了。”他埋怨说。 低头一看,他的左臀果然是肿了,瞧着都有些不对称,“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 “想什么?”摸着他的屁股还有空想别的? “咳咳咳……想看电视,环境有点太安静了,太安静容易紧张。”江楚茵呛咳几声,脸色涨红。 挑选电视节目的时候,江楚茵终于清醒下来。她很介意自己方才的走神,作为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患者的身体在自己面前就应当只是一大团细胞组成的组织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同时,把个人的感情生活带到工作中来,这是非常不专业的。 她暗暗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之后,按下了播放键,选的好像是个剧本杀类的综艺节目,她没有在意,毕竟也是放着解闷。 结束了臀部的刺激,主战场便转移到大腿内侧。方才是背对着江楚茵,凌羽看不到她的脸,现在面对面,他可以尽情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肆无忌惮。 她的指尖流连在凌羽大腿根部的软肉上,此处肌肉分布少,绵软娇嫩更胜一筹。江楚茵怕下手太用力,又给他留下一些说不清的痕迹,便只揉捏了几下,皮肤泛红发热就停了手。 但凌羽却觉得不满,虽然被她掐着软肉有些疼,但疼中又有麻痒的快意,于是按住她的手问:“为什么不掐一掐,这里不好摸吗?” 江楚茵一怔,一时分辨不出他这话的真实含义,是单纯好奇?还是在挑刺,又或是在意她的评价? 只好硬着头皮说:“好摸。” “那掐一掐,用力一点也没关系。”凌羽直视着她,眼神里掠过一丝癫狂的意味,“还有这里,也掐一掐。” 他解开几粒扣子,露出起伏的胸膛说。 气氛里忽然多了些说不清楚的因子,像是夏天后背的汗水,潮湿而黏腻,令人备感焦灼。 江楚茵有些疑惑凌羽的要求,但随即她就想明白了,抚摸和掐的力度不同,那么刺激的效果自然不同,必然是掐和捏能更快地看到效果。想到这里,她不禁开始赞赏凌羽,他真是一个理想的患者,会和医生提出自己的要求,没有别人那些无谓的害羞情绪,要是人人都像他这样,治病肯定事半功倍。 为凌羽的行为做了一通合理化分析之后,江楚茵再次找到内心的平静,准备按照凌羽说的,掐一掐他身上敏感的地方。 但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周繁发来的视频邀请,正在她犹豫要不要挂断时,凌羽先一步为她接通了电话。 “喂,楚茵,在干什么?”周繁询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女婿们都是结婚狂,但我的女鹅是恐婚族。 给我舌头嘛(微h) 听到周繁的声音之后,江楚茵立刻拿稳手机,随后缓缓地转身坐到沙发上,确保镜头拍不到凌羽。 “在看电视,你呢?” “我在包饺子,你看这些都是我包的。”周繁喜滋滋地把摄像头调转到饺子上,炫耀道。 “不错呀,有模有样的,下锅应该不会破吧。” “不可能,你们什么时候吃年夜饭?” 江楚茵瞟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她和爸妈说好要七点回去吃饭,现在得抓紧些。 所以她把右手搭在了凌羽的大腿内侧,打算聊天和治疗同时进行。 “快了,一会儿就开始吃了。”江楚茵对周繁说。 这时凌羽才发觉,江楚茵不仅脑子聪明,还可以一心二用边摸着他,边和她男朋友说话。语调平淡无波,好像她真的是在专心看电视。 可他的身体却不争气地又有了反应,一阵阵的抽搐和痉挛自身难以克制,周围的声音渐渐被隔绝,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不知疲倦的向头上泵血,耳膜可以清晰地听到血液循环的沙沙声。 虽然身体上的快慰让他暂时满意,但凌羽又很愤愤不平。本来是要看她着急遮掩自己的存在,说不准就能露出马脚被周繁发现。可她如今却若无其事,她的演技原来这样好么?还是他的身体不足以让她情绪激动,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既然已经存了心思让周繁发现,他的行事就分外大胆,不再是任由江楚茵摆布的姿态,反而握住了主动权。 他跪坐在了沙发上,握着江楚茵的手腕,将她的纤纤手指放在他的薄唇上,软肉轻轻划过她的指尖、指节、手背,随后小猫喝水般地舔舐着她的手心,绷直的艳红舌尖微微吐露,试探地在中心打转,留下一圈晶亮的水渍。 江楚茵觉得痒,把手后撤了些许,却见他又缠上来,吮吻着她的手腕,流连在微微鼓起的动脉血管处,随后嘴唇紧紧贴住皮肉,数着她的脉搏。 经过这一番没有界限的肢体接触,她觉得诧异,抬眼去看凌羽,却见他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眼神妩媚中夹杂一丝狠厉,细细分辨之后,似乎是一种挑衅的情绪。 为何是挑衅呢?莫非是嫌自己边聊天边治疗他不够专业?可这电话不是他给接通的么,他不满意个什么劲儿呀。 思索间江楚茵拧起了眉头,睨了他一眼想让他消停些,凌羽却丝毫没有被她所震慑,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他含住了江楚茵的手指,湿热的口腔一寸寸地吞没露在外围的皮肤,苍白和粉润瞬间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江楚茵情不自禁地动了动手指,感觉触到了他的扁桃体,随即他柔软的舌头波浪似地卷起来,包裹住她的整根手指。 她看着凌羽,好像看到一只被鱼钩钓住的游鱼,摇头摆尾地要挣脱束缚,好挽救他的性命。可自己明明拿的是直钩,钓住的明明是他处心积虑的纠缠。 津液翻搅间有阵阵细碎的水声传来,江楚茵回过神来,迅速抽出她的手指,覆到他大片裸露的胸膛之上。 捉住凌羽的乳头,她狠狠一掐,观察着他的反应,果然他嚣张的气焰立即萎靡下去,塌着腰不住喘息。 他出了不少汗,薄透的衬衫便遮不住他后背的光景,曼妙的后背曲线连绵到他圆润的臀部,像是精细的古画,下笔一气呵成,无一处不美。 “楚茵,楚茵……”周繁不住地呼唤着她。 “啊?怎么了?”江楚茵迅速收回目光。 “你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哦,外面下雪了,我在看雪。” 外面的确下雪了,雪花似鹅毛般大小,飘摇着落到地面,留下满地清白。遥遥望去,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而她好似也可以借这大雪做些出乎意料的事,反正都会被遮蔽住的,她心跳如雷地想。 江楚茵不自觉地靠近了凌羽,示意他坐下靠在沙发上,随后她的右手手指极为灵活快速地刮蹭着他的乳首。 陡然猛烈的刺激,让凌羽齿关一松“啊……唔……”他差点忍不住大声叫出来,但又怕江楚茵怪他,只好咬着下唇强撑,为此眼底漫上一层水光,很是委屈地看着江楚茵。 但那声音还是有一丝飘到了周繁耳朵里,“什么声音呀?” “哦,我家的猫,在涨奶。” “你家什么时候养猫了?给我看看。” “刚养的,他怕生。”江楚茵搪塞说。 又聊了几句,周繁因为要去厨房打下手,挂断了电话。 凌羽生怕自己方才的过分举动,惹了江楚茵不高兴,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可一段时间过去,江楚茵也没发火,只是左手穿过他的后背,随后放在他的左胸上,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像是在搂抱着他。 不知道她是何处学来的按摩手法,揉捏着他的胸像是在撩拨他的心弦,乳头早硬得像石子一般,被江楚茵夹在指尖,轻轻一扯,下身的阴茎就要跳上两跳。 凌羽歪在她的怀里,注视着她微抿的唇,上回偷亲了一下,只觉得像云一样软,不知道再吻久一点会是什么感觉? 嘴唇随着心意贴在她的耳畔,不住地摩挲着,他压低声音恳求说:“我这里也是敏感区,你帮我刺激一会儿好不好?” “哪里?耳垂?”江楚茵不解地问。 “嗯……不是……”凌羽羞恼地否认,随后贴住她的唇角,“是这里。” “要我摸摸吗?” “不是……你明知道的。”你都和那个周繁亲过多少次了。 “可是……” 不等江楚茵说完拒绝的话,凌羽就接着诱哄说:“我现在是你的患者,你是在给我治病,治病是可以的。” 一时间江楚茵好似被他说服了,但潜在的因素或许是凌羽此时的样子,以一种极具蛊惑性的哀切目光注视着她,让人无法拒绝。 试探地仰起头轻啄一下他的唇瓣,江楚茵犹豫不决,亲吻和抚摸的意义是不一样的,真的可以和治疗混为一谈吗? 但凌羽不容她思考,急切地堵了上来,因为他没有经验,比起亲吻更像是啃咬,似乎把所有的彷徨和思念都加注在这个吻里,狂乱而又喜悦。 但渐渐的,他不满足于只是吮着两片柔唇,他试探地伸舌头骚扰江楚茵的齿关,想要撬开一个缝去勾缠她的舌头。 可她不为所动,或许又在走神,凌羽的脑子早已乱成一团浆糊,只想着和她像两根麻绳似的,紧紧地拧在一起,谁都扯不开。 是以礼义廉耻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他依依不舍地同江楚茵稍稍分开些,眼神迷离地低喘道:“给我舌头嘛……我想要。” 窗外的雪一直在下,路灯渐渐亮起,昏暗玻璃上映照着两个交缠的人,他们唇舌瓜葛不休,早已分不清是谁在回应谁,而谁又在渴求着谁。 凌羽:以治病之名,行小叁之事。 亲爱的江楚茵同学(微h) 江楚茵正在盯着电视节目里的凌羽,如今他人气上去了,自己随便挑个节目竟然就是他们的团综。 一群人在聒噪的解谜,活跃的团员们一部分脑子转的快,另一部分话多。反观凌羽,则像个花瓶似的杵在椅子上,时不时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啊。” 镜头里,他不是在傻笑,就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江楚茵看着她身前腰肢乱颤的凌羽,有一种微妙的割裂感。 好像只有被欲望掌控的时候,他才会褪去懵懂无知的外壳,显现出他该有的锋利来。 他现在整个人窝在了江楚茵的怀里,因为软弹的胸部被她揉捏着,下身格外淤堵,他想要偷偷的疏解一番,但一碰上那处,还没来得及摸上两把,就被江楚茵发现。 “把手放下,现在还不可以。”她扬声道 “那什么时候可以?” “再等两个星期。” “那么长时间呀!”凌羽偏头试图博取她的同情,“那我岂不是憋坏了,就这一次嘛。” 江楚茵在他乳晕打转的手指一停,说:“不行,难道你不想治病了?” 她一停下,铺天盖地的瘙痒和空虚就接踵而至,尝过甜头的凌羽早已上了瘾,按下她的两手,求道:“想,你再摸摸。” 快速而准确的刺激,让他的身体兴奋到极致,起伏的胸膛像是被揉皱的花瓣,泛出糜烂的粉色。 他怕惹了江楚茵不高兴,极力忍着阳物的冲动,但再克制也是徒劳的,身体要比他诚实的多,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同时后背被逼出一层热汗,狂乱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啊……射了……被你玩射了……”他贴着江楚茵的身体喘道。 “你不能忍忍吗?”江楚茵无奈地说。 “忍不住,奶子被你玩的好舒服。” 骤然听他如此大喇喇地剖白,江楚茵难得有些尴尬,“你别这样说话,含蓄一些。” 在凌羽的认知里,床上的话,自然是该怎么直白就怎么直白,对喜欢的人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为什么要含蓄?那儿不叫奶子吗?”他很是不解地反问。 诚然那里也有这样一个浑名,他说的没错,但总归不雅,但他浑然不觉,江楚茵不知该如何劝他,想着要不下次把他嘴堵上算了。 时间已近七点,江楚茵赶着回家吃年夜饭,凌羽开车送她。 好容易畅快地满足了自己的需求,眼看着江楚茵要上楼回家,凌羽又开始腻在她的嘴角,想来个告别之吻。 可江楚茵披上外套找回了神智,再加上风雪一吹,活脱脱一根木头桩子,任他如何百媚千娇通通视之无物,还关切道:“你腰扭了?怎么站不直呀。” “没有!”凌羽脸色铁青地转头上了车,再想着亲她,他就是狗! ………… 转眼已是初五,明天江楚茵就要赶回a市,今天她约了几个朋友出去聚餐,因为工作忙,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聊着聊着就喝多了。 因为饭店离她家近,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所以她拒绝了朋友们打车送她回家的好意,打算走回去顺便醒酒。 但走着走着,她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江楚茵。” 是凌羽,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说:“我送你。” 看着他走近自己,江楚茵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是在高一下文理分科的时候。她当时正在整理新发的课本,每一本都细致地包上书皮,做完一切,她抬头放松肩膀的时候,正看着凌羽捧着一摞书从门口走进来。 他和大家都一样穿的是宽大的校服,额头上有几颗青春痘,但也只有他和大家不一样,身上好似蒙着一层薄薄的柔光,将他的身形五官都增强许多,以至于看清他的脸时,眼睛受到的冲击力更大。 彼时江楚茵16岁,虽然从没想过早恋,也觉得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她还是对凌羽多了几分好感,毕竟美好的事物大家都喜欢。 二人并肩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他们就读过的高中,此时正在放寒假,校园里一片漆黑。 “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刚刚应该左拐的,怎么过了马路?”江楚茵喝多了酒,脑子有些迟钝,现在才发觉不对。 但凌羽却不回应她的话,“累了吗?先坐会儿吧。” 学校外面有一条步道,凌羽顺势牵住江楚茵的手,把她带到长椅处坐下。 “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你手都冻红了,给你暖暖。”他欲盖弥彰地解释说。 “哦,谢谢你。”江楚茵微笑着说。 这时凌羽才知道江楚茵喝多了之后很乖,很爱笑,一双眼睛弯得像月牙儿,平时淡漠清冷的气质全被这笑容融化。 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在慢慢融化,一想起如此可爱的江楚茵不知道被周繁看过多少次,他就心里发堵,“你以后不能喝这么多酒知道吗?尤其是在周繁面前。” “为什么?”她一派天真地问。 “因为他会想欺负你的。” “他不敢,他很听话的。” “他也就是在你清醒的时候装一装,都是男人,我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肯定是满肚子花花肠子,趁着她绵软的时候哄她做些过分的事,就像他现在心底的冲动一样。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江楚茵偏头看他,好像把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橙黄色的灯光倾泄而下,代替他的亲吻,无微不至地洒在江楚茵的身上,她专注的目光因此而闪闪发亮,而那闪闪发亮的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骗子,你不会记得的。”或许是被暖光裹拢的江楚茵看着过分柔软温柔,他深埋心底的悲伤便一丝丝涌上来,慢慢地顺着喉咙吐露,“我给你写的情书你就不记得了。” 闻言,江楚茵睁大眼睛,诧异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写过情书?我怎么不知道?” “你果然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都没认出我来,可我一眼就知道是你。”分明是她喝了酒,可凌羽却觉得醉的是自己,他竟然在大街上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可他就是想看看江楚茵的反应,会不会有一丝对他的抱歉。 她努力回忆也没记起凌羽写的情书,“我上高中的时候确实收到过,粉色的信封,里面的纸还很香,那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我现在还留着呢,就夹在词典里。” “是在高二的第二个学期。”她补充说。 信封的颜色,还有收到的日期都对的上,凌羽怒道:“那就是我写的,你怎么能不知道?” “可是上面没写名字呀,只写了我的,没有写信人的,而且我知道你的笔迹,你怎么能写出那么好看的字。” “我没写名字吗?”凌羽面容僵硬地问。 “嗯,只写了亲爱的江楚茵同学。” “那封信是我找我表妹帮我抄的,因为要送给你,我的字不好看。”他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团,没想到这么多年耿耿于怀的事,原因竟然是自己粗心,可是他表妹为什么也没注意到? 她还好意思嘲笑他这么多年?说他写的情书太土了,难怪江楚茵不回应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兔崽子,明年坚决不给她压岁钱! 求评论以及猪猪 芦花鸡的挑衅 江楚茵是个外表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人,除了学习成绩之外没有让人深刻记忆的地方。 哦不,还有一点,她唱歌跑调。 高一下学期的合唱比赛,她就狠狠地出了一回风头,因为自己不知道跑调,再加上她又是个做任何事都极为认真的性子,以至于合唱的时候半个班的同学都被她带偏了。 老师排查了许久,才把她这个罪魁祸首揪出来。后来又在队伍旁边给她单独辅导,但收效甚微。 彼时凌羽站在最后一排的右边,耳边就是江楚茵不断地练习的声音,可谓是魔音贯耳。 从那时起他就有一个深深的疑惑,为什么唱歌跑调的人能把唱歌不跑调的人带偏,而唱歌不跑调的人不能把唱歌跑调的人带偏呢? 是因为他们很坚定吗? 每次练习,凌羽听到江楚茵唱歌就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老师为此批评了他很多次,但他还是克制不住。 他那时想,这个人可真逗,唱歌好好笑。 最终比赛的时候,江楚茵被老师要求干张嘴,不出声,才顺利地结束,同时获得了二等奖的好成绩,从那以后她就不在人前唱歌了。 合唱比赛过后的六月份,g市一中的贴吧上有一个帖子讨论得很火爆。 帖子的主角是凌羽和校花张嫣,其实这帖子原来只是凌羽的颜值讨论贴,上面放了几张同学私下给凌羽拍的照片。 但有一天一个回帖说,校花张嫣觉得凌羽长得好看,渐渐的事情便发酵成了张嫣喜欢凌羽,偷偷给他写情书,再后来就是他们两个人已经秘密交往几个月了,连用的笔和本都是情侣款。 其实他们只是买了同样款式的自动铅笔而已,至于草稿本,不都是牛皮纸的吗? 舆论中心里的两个人实际上只见过一面,张嫣忙着参加英语演讲比赛,压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 至于凌羽,一门心思扑在了游戏上,做梦都在打boss捡装备,对女生的兴趣还比不上对键盘的,更别提地下恋情了。 但张嫣众多的追求者们却不明白,他们心中的女神,双商高颜值好,自然看不上凌羽这样一个草包。反而煞有介事地纠集起来,要看看凌羽到底何方神圣,凭什么能泡到张嫣? 事发的那天下午,正赶上周五放假,江楚茵已经很久没吃后门的炸串了,她准备放学和朋友一起去买。但一出校门,就被两个头发烫得像鸡毛掸子的社会少年拦住,他们抖着腿叼着烟,问她认不认识凌羽。 一打量就知道,他们找凌羽没憋什么好事,江楚茵果断摇头:“不认识。” 虽然脚步继续向前,但她还是分了一部分神在那两个人身上,后来他们身边又走过来两大颗棉花糖,一个粉色,一个蓝色,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初中的时候,江楚茵也见识过校园暴力,一大群人堵在男厕所打架。据说被欺负的男生被揍得鼻青脸肿,小jj都被绑住了,其他人一直让他喝水,但就是不让他尿尿。 一想到凌羽那张白瓷似的脸要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小jj也要被绑住,江楚茵有点不忍心,嘱咐朋友帮她排队,之后反身回学校去了政教处。 江楚茵走后不久,凌羽也冲出了校门,他今天和网友约好了要交易游戏账号,着急去网吧。 但还没走出五步远,就被两叁个非主流子架到了学校附近的一道窄巷里。 他像是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挑起下巴,捏住脸颊。那群人左看右看,随后诚恳评价说:“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难怪泡到了张嫣。” “你和她什么时候好上的?”粉色棉花糖问。 “雷呀?我和雷好上了?”他诧异反问。 “少他么的装,你敢和她好,不敢承认?” 但凌羽搜肠刮肚也不知道谁叫张嫣,何况就算好上了也是他们之间的私事,关这几只花孔雀什么事?他一时间怒气上头,挣扎起来,“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放开我。” 蓝色棉花糖是张嫣的头号粉丝,以为他承认了,上来对凌羽的肚子来了一记重拳,“你们到那一步了?你是不是拉她手了?” “哪能就拉手呀,说不定连嘴都亲过了。”有人补充说。 鸡毛掸子二号,把胳膊搭在凌羽肩头,猥琐一笑,“哎兄弟,张嫣的滋味不错吧。” 凌羽哪受过这种待遇,肚子像是吞了铁块,又酸又疼,他心里堵的气越烧越旺,快炸开了,朝着蓝色棉花糖飞起一脚,咆哮说:“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根本不认识她。” 但他的胳膊被牢牢架住,这攻势半路就弱下来,反而是他自己大腿上被生踢了一脚,疼得蹲在地上,头脑发昏。 少年时期的恶往往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张狂,他们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所以无所畏惧,一旦心中的郁气有了出口,就会对那可怜的眼中钉,施以最残酷的惩罚,拳头耳光就是具象的刑具。 凌羽被狠狠揍了几拳,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肿起一层来,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应该是嘴唇被牙绽破了。 就以为他今天是躲不过这场飞来横祸之时,个子矮小的政教处陈主任,气势汹汹地带着学校里的保安堵在巷子口。凌羽看着他,觉得平时絮絮叨叨的陈主任高大极了,简直是身披霞光的观音菩萨。 “你们哪个学校的?天天鬼迷日眼的不好好念书,就知道招猫逗狗欺负同学。”他单手叉腰指着那几个小流氓说。 鸡毛掸子一号急了,“老头儿,你特么给老子闪远点儿,小心连你一起收拾。” 因为一中的学生都是些乖孩子,陈主任还没被这么不客气地顶撞过,当场头发都要被气得站起来了。 他才四十出头,怎么就变成老头了?今天必须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不出了社会还了得? “走,跟我去派出所,今天得替你们爸妈好好管教管教。” 到底他们是没发育完全,比不上身强体壮的保安们,叁两下就被制住,疼得直咧嘴。 江楚茵给陈主任指了凌羽所在的地方之后就默默溜了。炸串刚刚做好,她特意拿了厚塑料袋,里外叁层裹好,小心地塞进了书包。学校不让他们在后门买小吃,被逮住不仅要扣分还要通报批评,幸好陈主任现在没心思计较这些,带着伤患凌羽和四个小流氓去了派出所。 她则拉着朋友的小手 ,边走边吃,惬意地回了家。 这场事情解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那四人是五中的学生,都是些混吃混喝不干正事的二世祖,班主任拿他们没办法,叫家长也只叫来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父母都不在身边。 最后只是批评教育了事,每个人假模假式地向凌羽道了歉,但他们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你到底和张嫣好没好?” 刚才被他们一打岔,陈主任暂时忽略了这场争端的矛头,竟然还有交往过密这回事,他一双锐利的小眼睛盯着凌羽问:“张嫣就是高二5班的那位女同学吧,你们是不是交往过密了?” “没有老师,我都不认识她,你不信给她打个电话。”凌羽崩溃地否认。 “那为啥贴吧上说你们好了几个月了?” “我怎么知道?!” 陈主任本着宁可错抓不能放过的原则,给张嫣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最终经过多方查证,确信凌羽和张嫣互不认识,从来没说过一句话。 这下子那四个人道歉的语气诚恳了不少,陈主任很看不惯,“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学习,脑子里都装些啥呀,以后能和人家张嫣上一个大学么?” “就是。”凌羽附和说,他今天没准时上线卖号,买家肯定认为他不讲信用,这可是出价最高的老板了。 都怨这几只芦花鸡。 出派出所之后,凌羽朝陈主任鞠躬,“谢谢陈老师来帮我。” “不用谢,当老师的保护学生是应该的,要不是一个女同学跑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陈主任笑眯眯地说。 “哪个女同学?” “就你们高一年级的一个女同学,瘦瘦高高的,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在前叁名,上回数学竞赛还得奖了。” “叫江……” “江楚茵。” “对,就是她。” ……… 叁天之后,凌羽才去了学校,他伤得不重,睡了几觉就见好了,只剩下下巴上的创可贴还没撕。 他一上午戳在椅子上没动,生怕自己去厕所了没赶上江楚茵来问候他,可江楚茵的定力极好,五六个小时连一次头都没回过。 他们班里的同学,都互相加了联系方式,有好多人知道他受伤之后都给他发了消息,表达关心,其中不乏许多女生。 但江楚茵一句话都没和他说,甚至他和她打了招呼,感谢了她,她的头像也依然是灰色的。 她不上网吗?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但是感谢还是要表达的,当着班里的同学他不好意思,所以等晚上下了晚自习,他拎着一包零食,默默尾随着江楚茵。 和她同路的同学都已经回了家,江楚茵见四下无人,戴上耳机,小声地哼着歌。她其实很喜欢唱歌,还有些小小的自恋,觉得自己唱歌很好听,上次合唱比赛的事,肯定是班里的同学欣赏不来。 见她唱得入神,凌羽只得大声喊道:“江楚茵。” 她回过头来,见来人是凌羽,问道:“是你呀,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谢谢你那天帮了我,陈老师都告诉我了。” 江楚茵诧异于陈主任竟然认识她,那下回买小吃得再小心一点,随后客套地笑笑:“我只是碰巧看见了,同学之间都是应该的,不用谢。” 虽说是同学,但他们并不相熟,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凌羽扪心自问,如果他碰巧看见同学被欺负,会立刻回学校找陈老师吗? 很有可能不会,因为拳头没砸到自己身上,他不觉得疼也不觉得害怕,甚至会告诉自己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 “不,还是要谢的。”这时凌羽才发觉自己嘴笨得很,他想说些真挚的感谢的话,可一句也挤不出来。 他把一包零食塞到江楚茵怀里,想着得说点好听的夸夸她,于是哼唧了许久,违心地说:“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谢谢。”江楚茵的眼睛咻地亮起,有些羞涩地看着凌羽。 果然有人和她的想法一样,凌羽同学可真有品位。 他不会后悔的 很快就七月份,学校开始放暑假,凌羽的妈妈王珍女士,觉得他儿子最近不对劲。 往常早上不起,晚上不睡,偷偷打游戏。如今倒是埋头在书桌上,进屋一看,竟然在写暑假作业。 出门的时候,竟然说和同学约好了去书店,是五台山的文殊菩萨显灵了?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总归学习就是好事。她也不再诧异,安心去上班。 凌羽和江楚茵约在了书店,以给他挑辅导书为由。自那天晚上和她说过几句话之后,凌羽就想和江楚茵做朋友,这种冲动很莫名其妙,说不清缘由。 他觉得江楚茵不像外表看起来一样无趣,她就像一颗成熟的无花果,表皮平平无奇,但剥开之后却很香甜。 而且她对每一本的教辅书优缺点,都说得头头是道,凌羽问:“你是都做过吗?” “差不多吧。”她答。 “那你平时没有别的兴趣爱好,只喜欢做题?”那还怎么和她找共同语言呀。 “不是呀,我喜欢捏黏土,拼模型,还有唱歌……”她抬头瞥了一眼凌羽,嘴角微微勾起,有些被别人认同的喜悦。 “咱们化学不是学了皂化反应么,我准备下一步就做手工皂了,做好了可以送给你。” “好。”凌羽尴尬笑笑,暗叹果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的兴趣爱好。 开学之后,要根据上学期的考试成绩划分座位,主要是为了让成绩好的和成绩不理想的同学分在同一个组里,好相互帮助。 分座位比较麻烦,流程是定好组长,然后其余人去选,班主任会把时间定在周日的下午,那时不用占用上课时间。 那天自上午,凌羽就开始走神,他同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诧异地搡搡他,“你总盯着咱班第一名干什么?” “她叫江楚茵,又不是叫第一名。”被他戳破之后,凌羽面上微微泛红,有些窘迫。 “那她不是第一名?还是第一名不是她?”同桌回怼道。 “你看她干什么?都看一上午了,癞蛤蟆的脖子也没你伸得那么直。” “你管我。”凌羽嘴硬道,但片刻之后犹犹豫豫地问:“江楚茵她们组是不是有很多人选呀,轮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没名额了?” 不怨他担忧,凌羽回回稳坐班里倒十的宝座,很有可能轮到他就人满了。 “你要去她们组?她们组的常驻选手,可都是些闷葫芦,你想说话都没人陪你,你去她们组干嘛呀,难道……?” 直觉同桌会做些不正经的推测,他像是被人戳穿了似的,解释说:“你别误会,我只是……” “你要去她们组学习?!你怎么了?” “我学习还不行了?你以为谁都像你。”凌羽暗暗松口气,随后又有些失落。 终于捱到下午放学,分座位的时候到了,江楚茵从她位置上出来,走到凌羽桌边问:“你要来我们组吗?我可以选你当副组长。” 凌羽可谓是心花怒放,但是面上还要平静地说:“别人选副组长不都要成绩好的吗?你选我不是吃亏吗?” “这怎么能叫吃亏呢?我觉得你来了,组里的气氛会活跃很多的,我们都不太爱说话,需要有人带带。” “他也不怎么爱说话,要不你选我,我给你活跃气氛。”同桌这时横插一脚说。 “你滚一边去,人家邀请的是我。”凌羽推开同桌的脸,“好,我去你们组。” 所以在江楚茵在黑板上写下凌羽的名字时,教室里有些诧异,刘老师打圆场说:“相信林洲同学,以后的成绩一定会有很大的提升的。” 就此凌羽和江楚茵当上了同桌,准确地来说是同桌之一,她左手边还有一位女同学。 那时候他早起都有了动力,晚自习拖堂,他也不再抱怨,每天上学很开心。 但不是出于主观努力的上进,总有散架的时候,一开始上课,凌羽还努力振作精神跟着老师的思路,但过了不久,他就原形毕露,上课睡完下课还睡。 江楚茵总会把自己的笔记先借给他抄,别的同学要等他抄完才能借,后来直接找他要江楚茵的笔记。 预习课讨论的时候,她总先问凌羽:“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他觉得那是一种偏爱,江楚茵肯定对他有意思,但他在犹豫,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江楚茵。 所以只是把这种隐秘的小心思搁在心里,时不时就拿出来问问自己。直到他看到他斜前方的两个人,上课牵手,那男生还把手放在女生的大腿上。 大半个学期过去,他才发觉班里有好几对偷偷谈恋爱的情侣,他们会在课间说悄悄话,体育课腻在一起,甚至有人在树林里接吻。 这大大超出了凌羽的认知,他以为班里的同学都是纯洁的同窗友谊,自己每天思考他喜不喜欢江楚茵已经是不务正业了,没想到别人连肢体接触都比他早一步。 这他如何能落后呢? 他偷偷地瞄了几眼江楚茵的手,又细又长,牵起来肯定软软的凉凉的,正好解了他莫名其妙的燥热。 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牵到江楚茵的手,普通男女同学不会这样亲密的,得再进一步才行。 犹豫着,窗外的树叶变黄变脆,被风卷着打转,后来又被一场场雪压住,渐渐粉碎腐化。时间缓缓流逝,从不等人,青春也是。 高二下学期学校就开始补课,学生们在初十返校,下晚自习前,凌羽把自己在寒假构思了许久的情书,塞进了江楚茵的书包。 他等待着江楚茵的答复,以至于一晚上没睡着,但第二天,江楚茵像没事人一样,半字没提回应他的事。 “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他问。 “什么话?你想借我的寒假作业?”她从书包里抽出几本练习册递给他说,“给你。” 凌羽瞟了一眼,里面没有他的信,这证明江楚茵看过了,但她为什么不回应自己? 是不喜欢他吗?那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而且就算不喜欢也要告诉他,不回应算什么?她这就是在施加冷暴力,真是看错她了。 直到元宵节放假,班里聚餐的时候,凌羽还在生闷气,第一次给别人写情书就受挫,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g市在元宵节的时候,总会燃放许多烟花,吃过饭之后,班里的同学聚在公园河堤上,看着盛大的烟火晚会。 江楚茵在书上读过太多,把青春捧到天上去的诗歌,虽然她后来明白,青春并不是人生当中最美好最从容的阶段,甚至它迷茫彷徨,面目模糊。 但那时的躯体年轻,心无旁骛,以至于冲动都会被赋予不凡的意义。 刚开学那天晚上她收到了一封未署名,但是写得很真挚的信,她很感动,原来自己周围还有这样一个人默默关注着自己。同时她也受到了触动,就算不在对的时候,她也可以把自己的好感表露给凌羽。 绚烂的烟花将天空染的五彩缤纷,江楚茵也被这气氛渲染得心猿意马,她默默走近凌羽,低声问:“你要和我上一个城市的大学吗?” 正此时,攀上天空的一线亮光,忽然炸开,那是晚会的重点,震耳的声音和上前推搡的人群,把江楚茵从凌羽身边挤开,把那一句鼓足勇气的话,揉碎在寒风里。 凌羽没看到江楚茵,也没听见她说的话。 第二天又到了分座位的时候,江楚茵问他:“你还愿意待在我们组吗?” 因为心里有气,凌羽说话的语气格外不客气,“不要,我要去别的组,你们组真没意思,每一个人都没意思。”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但他过盛的自尊心不允许他道歉,只是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好吧。”江楚茵转身选了自己的另一个同桌,看来凌羽不喜欢她,对他的好感还是搁在心里吧。 他那时以为,自己的排名还是上升了一些的,不至于轮不到他选,江楚茵组就满了。 但他还是小看了班里同学的上进心,每个人都想问江楚茵的学习方法,做题技巧,没过几个人,名额就够了,他只好选了别人。 时间到了叁月份,江楚茵的姥爷得了急病,要到A市治疗。妈妈要去照顾姥爷,而爸爸的工作单位又不在g市,她没有人看顾,父母怕她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把她转到一所寄宿学校里,等到放假去姑姑家暂住。因为姥爷的病,江楚茵转学后便更加用功学习,立志要做一名医生。 离别来得猝不及防,他们甚至没来得及说几句道别的话,便从此断了联系。 绯色的记忆随着分离渐渐隐藏,好似被深埋忘记,但为什么江楚茵总能出现在他梦里? 凌羽不知道江楚茵有没有想过他,大抵是没想过,不然也不会认不出他来。可他呢,复读一年,考上a市的大学,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和别的男人手拉手。好像他的存在已经全然被抹去,当然,或许也没什么存在感。 ………… 虽然已经立春,但北方的寒风还是像刀子一般,喝多了的江楚茵把脸缩在围巾里,有些困倦,不过片刻她就头一歪,靠在了凌羽肩上。 凌羽紧紧牵着她,伸出左手,摸了摸江楚茵的头发,她现在看起来毛茸茸的,像只睡着的小兽。 如果当年他能放下那些所谓的自尊,再多问几句,是不是现在的结果就不一样了?或许他不再是介入别人感情的第叁者,而是取代了周繁的地位,每天操心江楚茵身边是不是又有人黏上来了? 居心叵测的,甩都甩不掉的,像他一样。 但人生总不会一帆风顺的,遇上命运的飓风,兜兜转转还是要她身边靠岸,他会不后悔的,永远都不。 感觉有写剧情尴尬癌,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下章就炖肉了。 我好不好玩?(h) 回到a市之后,凌羽要去拍新专辑的mv,要出差叁天,这是集体行程,总不能少了他一个人,于是只好依依不舍地和江楚茵分别。 上一个治疗周期已经结束,临走时江楚茵对他说:“接下来就是要延长勃起时间了,你可以试试用外物摩擦,维持状态,但是不能用手疏解,也不能出精,记住了吗?” “嗯,知道了。”他点点头走向门外,但半途又回身问:“这段时间的治疗,对你的论文有帮助吗?” “有。”现在已经证明了行为疗法的有效性,接下来便是对改进疗法的验证。但他忽然问这些干什么?一定是有顾虑,于是解释说:“你放心,你的个人信息我不会泄露出去的。” “我不是说这个。”他试探地拉住江楚茵的衣袖,手指勾划着她的手心,“那我都这么有用了,你就不给我点奖励吗?” 他一寸寸地贴近江楚茵,目光眷恋着她的两片唇,暗示意味很明显。 距离有些过近了,江楚茵闻到他淡淡的香水味,从颈动脉随着血液的流动渐渐漫到她的鼻腔里,钩子似的。她的脸被熏得有些发红。 奖励指的是什么?她很清楚。凌羽的要求是越界的,应该要拒绝,可她在拒绝之前竟然有一瞬的犹豫,她想起那天黄昏的意乱情迷,心砰砰地跳起来。 但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了。 她后撤一步,偏过脸去,目光下视,笑道:“什么奖励?论文致谢吗?” 见她装傻,凌羽搭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怕什么?又不是没亲过,那天你也喜欢的,不是吗?” “你要直视自己的欲望,不要考虑那么多。”凌羽的呼吸缠了上来,唇瓣半碰不碰地摩挲,“想不想要我?” 那是极其低哑的一句气声,江楚茵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放了一把火,火势极为迅猛,燥痒的酥麻感很快席卷整个后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不像她,她怎么会如此瞻前顾后呢?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是凌羽,而自己曾经喜欢过他,难道现在也喜欢吗?她不敢深想。 凌羽有些挫败,他都这样了,江楚茵怎么还不亲他?上次也没这么费事,就这几天她就变成柳下惠了? 不过好在她并不抗拒,凌羽的忍耐力已经告罄,搂着她的腰吻下去。 怀里的人软绵绵的,像云似的,手指死死地拽着他的衬衫,让他分外满足,好像在告诉他,在江楚茵心里,他已经足够可靠,可以信任依赖。 经过上次,他已经学了些经验,知道怎样能更快地缠住江楚茵的舌头,甚至勾着她来回应自己。潮热湿软的美人洞府总是让人流连忘返,以至于离开时,凌羽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血珠快速地渗出来,凌羽使舌尖卷走,装模作样地道歉说:“抱歉,没忍住。” “你赶紧走,别让我看见你。”江楚茵捂着嘴恼怒地把他推出门外。 但凌羽的脸上却得意极了,江楚茵冲他发火了,真是一件好事情。 江楚茵回浴室看了一眼自己的嘴唇,又红又肿,还破了个口子,周繁一会儿还要过来,到时候怎么说?他发现怎么办? 焦急之下,她觉得自己身上都是凌羽的味道,于是快速脱了衣服洗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周繁来的时候,她刚刚洗完衣服,准备晾出去。 “这么晚了才洗衣服?”他问。 “刚刚溅了油上去,再不洗怕洗不掉了。” “哦。”抬眼见她嘴上有个血痂,周繁体贴地关切说:“嘴怎么了?” “哦,有死皮,撕的时候破了。”她尽量平淡地说。这时她才发觉自己很不会说谎,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周繁盯了一会儿,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的嘴唇其他部分看着没有死皮,甚至过于红润,好像有点充血。 “怎么了?”她忐忑地问。 “没事,最近确实有点干,你没多喝水吧。”周繁脸上的阴霾一闪而过,说道。 江楚茵干笑几声,“是啊,最近有点忙。” 本以为这件事就揭过去了,但周繁却煞有介事地要给她涂润唇膏,涂完之后又说:“我也涂点。” 说完就凑过来亲她,把那一系列化学物质全吃到了肚子里,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咬破,血腥味化在彼此的唇舌间。 这两个人都是属狗的吗?牙怎么那么尖?这么着下去,嘴皮都要磨薄了,她腹诽道。 ……………… 深夜,大床上有一对交卧着的男女,男子有些狂乱,喘息声分外急促,他扣着江楚茵的腰,规律地顶撞着。 “哈……嗯……”江楚茵被他磨得意动,低声呻吟不休,后又挺身上来吻住他的喉结。 周繁此处分外敏感,被她吻着,好似贴了融化的黄油,“宝宝……叫我……” “周繁……周……繁……”她微微离开喉结喘道。 “像以前那样叫……” “师兄……” 甫一出口,周繁好似再也克制不住,将要决堤的欲望一旦倾泻,如何也收不回来。 将她的双腿架着分开,周繁腰臀紧绷,加速挺送,皮肉上滚落的汗珠,尽数砸在江楚茵腹部,碎成晶亮的斑点。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相连的地方契合更深,水声和肉体的拍打声有几分原始的狂野,但更多的还是饱含爱意的珍重。 “喜欢师兄吗?”周繁在江楚茵耳边问。 “喜欢。”如果不喜欢,也不可能谈了四年恋爱,但江楚茵忽然又想起了凌羽,一颗心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吗? 她不知道,但她喜欢和周繁亲密,也不排斥和凌羽越界,一时间脑子越来越乱,以至于周繁问:“你会不会离开我?”时,她没有听见。 “你是不是快到了?”她回过神来问。 “嗯……” “出去解决。”虽然做了安全措施,但还是不保险,她并不想意外怀孕。 周繁低落又顺从地抽身而出,去了浴室。 二人清洗过之后,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周繁捞过江楚茵,紧紧搂着她,低声说:“把这房子退了,你搬去我那儿住吧。” “不要,毕业的时候不都说了么?情侣之间没有距离,会经常吵架的。”她回绝说。 “可咱们总要住在一起呀,以后结了婚还分居?早点住在一起也早点习惯。” 提到结婚,江楚茵十二个拒绝,但她现在不想谈这些事,只能搪塞,“那就到时候再说,还早呢。” “不早了。”他过了今年的生日就叁十了,最近他明显感觉到熬夜之后,身体不舒服,再加上他得位不正,总想靠着同居、结婚这样的关系来绑住江楚茵,这根木头好勾搭得很。 但她总不愿意正面回应他的话,大概要正式地提一提,她才会考虑。 在他暗暗思索的时候,江楚茵呼吸渐深,周繁却又起心思,手钻到她睡衣里揉捏,嘴唇在她耳畔作乱,“宝宝,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好,睡吧。”江楚茵拨出他的手,安抚地亲亲他的额头,随后沉沉睡去。 汹涌的情潮,再次被无情镇压。 休息日的第二天,江楚茵值夜班,巡视过病房之后,她就开始着手写论文的下半部分,但是聊天软件里,凌羽突然给她发送了一个压缩包。 文件名是《实验数据》,江楚茵不知所以地敲了个问号,但是凌羽没有回复。 她只好下载了压缩包,文件挺大,花费了几分钟时间。 解压后是两段视频,江楚茵点开后看了一眼,便迅速阖上了电脑,幸好办公室里没有人,而她也带着耳机。 视频里面的凌羽俯撑着上身,下身只穿了黑色的平角内裤,隐秘的地方抵在了抱枕上,微微耸起的鼓包不断地磨蹭着抱枕的布料,留下深深浅浅的凹陷。 除了布料摩擦声,凌羽还在断断续续地哼叫,声调带着浓浓的欲求不满的意味,“嗯……嗯……哼……” 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而屏幕之前的江楚茵就是不让他快活的罪魁祸首。 看完这一段,江楚茵又点开了另一个。在这段视频里,他更加肆无忌惮,连内裤都没穿,趴在床上露出肿胀泛粉的阳物,随着一下下灵活而有力的耸动,阳具显而易见地充血变硬,凌羽撩开白T,一只手揉捏着自己的乳头,呻吟声竟然有些哽咽,“哼……啊……江楚茵……坏蛋……” 随后他又夹着被子,两只手前后死死扯住,这下子布料妥帖地包裹住他的敏感处,他似痛又似快活摆动腰臀,像是在骑马,一下下地磨蹭,吟声细碎地从耳机里传来,“好痛……江楚茵……轻点……” 凌羽很喜欢完整地叫她的名字,每一个字从他唇齿间滚一番,都染上些特殊的味道,好像阵阵发甜。 “我好不好看……好不好玩……”他好似真的和人在对话,而那人正在无情地玩弄着他。 看完视频之后,江楚茵久久难以平静,但这时凌羽却掐着点给她发消息,“江医生,想着你勃起得好快。” “我忍着没射,现在两个多小时了,还没有下去,胀得好难受。” “我该怎么办?” “好想你。” 纵然江楚茵看过许多书,词汇量不少,但她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理智和情感在相互倾轧,谁都不让谁,分界线被抻长扯薄,摇摇欲坠。 但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凌羽是很好看的,而自己也想玩一玩他。 凌羽是我写的男主里最sao的,没有之一。求评论。 砧板上的鱼(尿道play) 被绑在椅子上的凌羽,此时有些紧张,他今天晚上刚回来,江楚茵就带了一个大黑包来到他家,用那种幽暗深沉的目光打量着他。 好似在动物世界里伺机而动的捕猎者,在盯着一只天真的驯鹿,安静无声,却时刻都散发着危险的讯息。 凌羽心怀忐忑,但更多的是心潮澎湃,他终于能看见不一样的江楚茵了,不再冷静自持,满口医生病患,一直跟他撇清关系。他们本就应该抛开所有纠缠在一起,只是迟到了九年而已。 那天晚上被凌羽蓄意撩拨过之后,江楚茵就下单了很多道具,边买边学,瞬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以为自己会冷静下来的,可是没有,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股绵长的冲动,是从何处而来。 手铐是黑色皮质的,锁住了凌羽揉捏自己乳头的手,他不安分的,总要颤抖的脚,被缚在椅腿上。 一根银制的簪子正在缓慢滑过他的衣服,细而尖锐的顶端从他的衬衫扣子处钻进去,在他光裸的皮肉上游移。 每到一处都激起一阵颤栗,他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条鱼,那银簪正在考察他的肌肉走势,骨骼分布,判断从哪里下刀分解,才最顺利,最完整。 江楚茵解开他上身的几粒纽扣,露出被她刻画过的胸膛,像是被鸽子血纹上了某种隐秘的图腾,无端让人生出几分凌虐的冲动。 簪子的另一头是一颗圆润的珍珠,此刻正抵在凌羽的乳头上碾压,粉嫩的红豆被压得陷下去,而另一颗却被她的纤纤玉指捏在当中,毫不怜惜地揉搓。 由于持续的刺激,凌羽腰部的肌肉绷得很紧,以至于他不受控制地闪避时,觉得有些酸困,“轻点……疼嘛……” 但江楚茵浑似没听见,甚至她有种报复的快感,如果他不来勾引自己,那她的心不会如此矛盾,每次看到周繁都觉得愧疚,从小树立的道德底线不会即将崩溃,让她如今变成一个为色所迷的肤浅女人。 内心越挣扎,但她脸上的表情却越冷峻,伸手解开凌羽的裤子,只露出勃起的阴茎,她拿出皮尺测量了一下直径和长度,随后虚握着套弄片刻,确定硬度已经达到,才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放松,把尿道尽量打开。” “你要……你要干什么?”凌羽后怕地问,随即他看到江楚茵捡了一根东西出来。 据教程说,不锈钢的尿道棒摩擦力低,插进去不会很疼,江楚茵怜惜凌羽,不忍心看他受苦,所以挑了一根不锈钢的,抵在他渗出清液的马眼处。 那根棒子大约3mm粗,30cm长,看她的架势像是要全插进去,凌羽慌了神,但他手脚都被绑着,挡不住她,只得恳求说:“你别全插进去,插一段儿就好……” “你不是问我,你好不好玩儿么?”江楚茵握住他的阴茎,不由分说地刺了进去,“我现在就来实践一下。” 随着一寸寸地推进,本来狭窄的甬道,逐渐被通开,分泌的黏液做了润滑,让尿道棒很顺利地进去许多,乖顺得像是在迎合她的入侵似的。 初时的害怕已经变成享受的闷哼,凌羽感觉自己的阴茎被撑开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原来被她费劲心思地玩弄是这样美妙的滋味。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涨成紫红色,翘得很高,像在骂他,不知廉耻,自甘堕落。 但那无所谓,它如今不也舒服得很嘛,甚至催他说话,“再深一点……江楚茵……” 铁棒渐渐没入,像是在他平日绵软,此刻刚强的地方塞了根骨头,成了精似的,攫取着他所有的注意力,头脑昏沉全凭本能驱使。 这时江楚茵感觉不顺利,好像被抵住了,但她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里插送。 一股难以言说的刺激,陡然从尿道棒戳到的地方辐射开来,凌羽的身体一凛,喘息更为破碎。 这里应当是他的前列腺,遍布着敏感的神经,浅浅一刺,他就晃着腰臀不住颤抖,“哈……啊……好舒服……” 江楚茵的右手抚摸着他的阴茎,从睾丸到阴茎,蜻蜓点水地触着他敏感到极致的外皮。 比起抚慰,那更像是一种挑逗,痒意从内到外一齐袭来,可偏偏找不到发痒的患处,不知如何下手,只能求着江楚茵再重些,不要怜惜他。 “重一点……揉一揉嘛……里面好痒……” “再捅一捅……求你……” 他盛着薄雾的眼睛,泛出潋滟的水光,唇被咬得嫣红,隐隐渗出血来,敞开的外衫随着喘息微微震颤,压抑忍耐的身体绷出一段蛊惑的曲线。 江楚茵握紧了他,应他所求,快速又用力地撸动阳具,痒意倒是被压制住,但更为鼓噪的汹涌的欲潮却不得出口,他快要到了。 可那根棒子还在深入,甚至开始转动,重重擦过他身体里隐秘的软肉,头皮阵阵发麻,皮肤的每一处毛孔都好似张开了,在叫嚣着极致的愉悦。 “啊……嗯……江楚茵……要被你玩死了……”他呜咽着说。 他浑身都是汗,几乎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精液已经蓄势待发了,可江楚茵却突然停下来,“你的阴茎完全勃起是17cm,我插了26cm进去,碰到了你的前列腺,现在是30cm,碰到了你的括约肌,好了,我测量结束了。” 说着她就要抽出凌羽体内的尿道棒,只差临门一脚他就要射了,可她现在却要撂挑子,凌羽迅速卑微下来,“别,你再弄一会儿……我好难受……你疼疼我……” “我不怕疼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别拔出去。”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今天的治疗已经结束,再刺激下去,你又要射精,不利于康复。”江楚茵收敛了脸上的冷漠,又变成了往常随和的样子。 见恳求无望,凌羽只得作罢,倒也不急于一时,以后还可以让她这样弄,格外舒爽。 缓慢地抽出了凌羽体内的凶器,她松开了凌羽,还体贴地为他揉了揉手腕上的红痕,问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挺忙的?” “嗯,不光要拍封面,宣传照,mv,还得上综艺宣传。” 算下来得有好长时间见不到她,凌羽顺势抱住了江楚茵,埋怨说:“我要离开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给我,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随即把自己的嘴凑上去,“亲我,我就原谅你。” 江楚茵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怀抱,笑笑说:“不早了,我得走了。” “这么晚了,就在这里睡吧。”他挽留道。 “明天还要上班。”江楚茵披上外套,但是没有拿她的大黑包,走到门口说:“凌羽,现在你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工作这段时间,按照我之前的方案治疗就行。” 凌羽觉得这话不太顺耳,不像是医嘱,而像是道别。 果然她接下来说:“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我很喜欢他,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随后她就阖上门走了,凌羽脑子里一片空白,用了几分钟时间才反应过来,等他追出去之后,江楚茵已经坐电梯下楼,开车离开。 汗液逐渐被蒸干,薄透的衬衫挡不住料峭的春风,凌羽后知后觉地明白,“江楚茵,又不要他了。” 下章凌羽开始撒泼,求评论和猪猪。 大型撒泼现场 冷静下来之后,凌羽开车去了江楚茵租的房子,但家里没有人,掏出手机想要联系她,却发现所有的账号都被她拉黑了。 凌羽不禁冷笑,在拒绝他这件事上,她竟能做得如此面面俱到。 本想第二天去医院找她,可没到她的上班时间,经纪人陈阳就带着助理、化妆师一干人等,把他押到了机场,今天他们要去b市赶通告。 于是他只能带着通红的眼眶,哀怨的眼神,踏上飞机,但这副样子被粉丝拍下来,后来成为他的代表照片。 江楚茵昨天开车去了周繁家,第二天早上惴惴不安地在微博上搜索凌羽的消息,终于在一个博主发的最新微博里,看到了凌羽的机场照。她松了口气,才吃过早饭和周繁一起去上班。 她觉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凌羽应该会想通的,毕竟娱乐圈俊男美女一抓一大把,如今他的事业也有了起色,喜欢什么类型的都能接触到。 至于自己,或许在高中时期,凌羽曾对她有过好感,但那时的喜欢太青涩,十多年过去了,总会淡忘的,她笃定认为。 周繁是二月的生日,过了19号,他就彻底步入了30,大约是随着年龄增长,他在刷到同事晒娃的朋友圈时,竟然会羡慕。 他不禁开始畅想,自己和江楚茵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是生女孩儿还是男孩儿呢?生出来该取什么名字? 想着想着,他竟然拿了本字典出来,开始郑重地起名字。许久过后,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江楚茵还没有答应嫁给他,自己应该先求婚。 二月十九这天,周繁在某家人均消费很高的法国餐厅,订了两个位置。 “你这是中彩票了?”江楚茵环顾四周问。 为她拉开椅子,周繁说:“过生日嘛,高兴。” “好,庆祝你终于步入而立之年了。”她促狭一笑,掏出礼物。 是一副降噪耳机,周繁喜欢听音乐,而他的耳机有一只时断时续,很影响体验。 “你怎么知道我想换耳机?”他问。 “之前你说过的,有一只有时候没有声音。” 他自己没有印象,但江楚茵却一直没忘,这让周繁陷入一种甜甜的感动之中,江楚茵好喜欢他,他随口说的一句话,她都记得如此清楚。 吃过最后一道甜点之后,侍应生送来蛋糕和鲜花,像所有偶像剧烂俗的套路一样,周繁接过鲜花,掏出戒指,单膝跪地,真挚地问:“楚茵,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楚茵尴尬地站了起来,她没想到周繁会这么想不开,他才叁十岁,考虑这些有些太早,结婚有什么好呢?把两个才认识了几年的人捆绑在一起,度过一生,甚至要生儿育女,这并不是浪漫的陪伴,更像是一场赌博,大概率要满盘皆输。 “你快起来,这么多人看着。”虽然餐厅里的人不算太多,但他们都伸长了脖子注视着这里的发展,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你不愿意吗?”周繁的手微微一顿,并不打算起来。 此时的他看起来失落极了,总是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蒙了尘的珍珠,无端地让人怜惜。因为喜欢他,所以江楚茵不想让他在大厅广众下丢脸,便自己拿起戒指来戴在右手中指上,接过花低声说:“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暂时不想结婚。”她心平气和地开口。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普世的规则上来说,人总要结婚的,而且女性总被认为是更想要步入婚姻的那一方。 江楚茵两手交叉搭在餐桌上,直视他,“你觉得我是口是心非的人吗?” 她是说到做到的人,但周繁却总侥幸地想,江楚茵会为了他破例的。 “你为什么不想结婚?” “那你为什么想结婚?” “因为我想和你组建家庭,生儿育女,有家庭之后我会觉得心里安稳。”周繁如实答。 “那孩子是你来生吗?我因为生孩子而造成的工作上的后退,身体上的损害,这些你会来承担吗?” “可大家都是这样的。” “大家都是这样的,就是我应该选择的路吗?我不想因为你这一句,大家都是这样的,而糊涂地过一辈子。”江楚茵摘下戒指,站起身来,脸上不见丝毫怒容,但周繁明白她现在很生气。 “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如果干扰了你的人生计划的话,那我们就先分开吧,抱歉。” 从前看到她这样有理有据,语气平稳地和人争论的时候,周繁觉得惊艳,他就喜欢江楚茵锋芒毕露的样子。可如今轮到他了,他才知道哑口无言是什么感觉。他有些过于自信了,江楚茵喜欢他,所以可以记得他的喜好,把他的小事放在心上,但还不足以违背她的原则。 周繁作势起身要走,但有一位女性走向他,“先生,刚刚我拍的您和您未婚妻的视频,可以发到网上吗?” “这……”周繁刚想拒绝,但随即他顿了一下,温和笑道:“可以。” 第二天上午,查过房之后,江楚茵正在重新下医嘱,洛子杰跑来神神秘秘地问:“你和周繁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突然这么问?”江楚茵疑惑道。 “昨天周繁不是跟你求婚了吗?没定下婚期吗?” “你怎么知道?” “我在抖音上看到了,就这个。”洛子杰把手机放在江楚茵面前,“应该是别人帮你们拍的吧,博主没征求你们的同意吗?” “周繁还挺会的嘛,啧啧啧,和演电视剧似的。”他笑道。 江楚茵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因为她没有这类短视频APP,所以干脆借用洛子杰的账号,给博主发私信说:“你好,我是视频里的女生,现在借用了我同事的账号,可以请你删掉视频吗?这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扰。” “抱歉马上删,昨天我问了你的未婚夫,他说可以发。” 江楚茵把手机还给洛子杰,听得他在惊讶,“删了干什么?” 幸好医院的同事大家都忙,也只有洛子杰天天蹲厕所都在刷手机,应该没几个人看到这个视频。 而她则给周繁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虽说视频已经被删了,但就在删之前的半个小时,拍完照片的凌羽在玩手机,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江楚茵的消息了,只好百无聊赖地刷抖音,这一刷,还真让他发现点不得了的东西。 周繁捧着玫瑰花和钻戒,单膝跪地,而江楚茵就站在他面前,戴上了戒指,接过了花。那视频配着心形的烟花,还有肉麻的字幕,“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点开评论区,一水儿的,“我又相信爱情了。” “我什么时候能有甜甜的爱情 大型撒泼现场(2) “那女生肯定很兴奋,都忘了戒指要男方戴,还戴到了右手上,真可爱。” 凌羽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江楚茵拒绝了他,竟然是要跟周繁结婚!看评论,好像她还很愿意!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他就一点儿都比不上周繁吗?凌羽几乎被嫉妒冲昏头脑,连忙订购最近的回a市的机票,不拆了这桩婚他就不叫凌羽。 哦对,他本来也不叫凌羽。 飞机抵达a市已经接近黄昏,他回家准备一番之后,就打车去了江楚茵的家。 此处房子即将到期,江楚茵正在收拾东西,新租的房子离这里不远,价钱还更便宜一些。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江楚茵以为是外卖,收拾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就觉得饿,但外卖却迟迟不来,所以她下意识地去开门,准备迎接自己的晚饭。 但迎面扑过来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他紧紧抱着自己,控诉说:“你这个混蛋,你又不要我了。” 江楚茵被他压得腰塌下去,“凌羽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听她回应艰难,凌羽稍稍卸力,但还拥抱着她,打量过房子,发现到处都是收拾好的箱子,他更加委屈,“你为了躲我,都要搬家了,是不是要搬到周繁家里。” “不是。”江楚茵意欲解释。 “不是什么不是!你都答应他的求婚了,我不管,你不能和他结婚。” 千防万防,没防到他,她以为他忙得没时间上网呢。 “没有,我没有答应,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都戴戒指了,还是自己戴的,你就这么喜欢他吗?”说着说着,满腹的愁绪化作一腔苦泪。 “你……就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吗?”他呜咽道,“可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我总是梦见你……呜……因为你我都没交过女朋友。” 江楚茵推开他,盯着他泪痕遍布的脸,心情复杂,想要解释也插不上话。 “我……我现在还是处男呢……可你都交了好几个了,你还当着我的面和周繁亲嘴,做爱。”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她什么时候当着他的面和周繁做爱了?难道是……,她瞪着凌羽,“那天你没走?” 凌羽心虚地瞥她一眼,“嗯。”但转瞬他又硬气起来,拉着她坐到沙发上,“你别岔开话题,现在是你背着我要和周繁结婚了。” “我没有……再说了,我就算结婚也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么关系?”江楚茵怒道。 但凌羽这个草包,只挑自己想听的,双眼通红地说:“你果然要和他结婚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你和我本来也没有关系呀。”她无奈道。 “怎么没有关系?”他丝毫不觉羞耻地开口,“没有关系你亲我干什么?” “那是你故意……”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叫你伸舌头,你就伸舌头呀,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话?” 江楚茵不想纠正他的比喻,她就知道这些年的知识他都学到了狗肚子里。 “明明你也想亲我,还装什么正经,还有一个礼拜以前,你还往我那里面插东西,你敢说纯粹是为了治疗吗?” 她确实不敢,做完那些事之后,江楚茵对自己的失控很愧疚,所以才要和凌羽断联。 “玩我的时候,你很开心吧,你…” 没等他说完,江楚茵就捂住了他的嘴,那一字一句的叩问,让她心慌。 “你别说了,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答应周繁的求婚,也不准备结婚。” 听她语气坚定,不像是骗他,凌羽才放下心来,偷偷牵起嘴角,但转瞬又放下,装可怜说:“你知道我看见那个视频,心里有多着急吗?” “所以喝了这么多酒?”江楚茵白他一眼,意识到不对劲,“不对,你不是在工作吗?” “搭飞机回来的,想着你都要嫁给别人了,我还不能喝点酒吗?”其实只喝了一口,剩下的都让他洒在衣服上了。 “你这架势,是能让我嫁给别人的样子。” “不能,你只能嫁给我。”他伸手搂过来,低声说:“我现在只能对着你硬起来,你要对我负责。” “你还没好?!”江楚茵语气焦灼起来,医生的本能被唤醒,“你是不是没按我说的办?” “你都不要我了,我哪有心情治病呀?”凌羽把嘴唇搁在她耳垂上摩挲,“你插过的地方总痒,每天都想你想得流水,帮我弄一弄,好不好?” “我里面穿了你买的衣服,你要不要看?”他贴上来,把江楚茵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微小的凸起,摸着像是某种装饰品。 撞破(h) 江楚茵不明白,为什么凌羽总喜欢自己主动去亲他,好像她的吻是一个首肯的讯息,只有得到她的允许,他才可以做一些梦寐以求的事。 初时的亲吻,如蜻蜓点水般轻浅,随即便深入不少,从爱慕而生出的火花,以相交的唇舌作为媒介,在两人的皮肤乃至脏腑发展壮大,渐渐成燎原之势,虽然两个人都燥热难耐,但拥抱在一起时却觉得平息不少。 唇间纠缠不休,手也不得消停,江楚茵在一粒一粒地解着凌羽的纽扣,把他穿着的东西展露出来,那是一条条的金属链子组成的一件装饰品,从他笔直的肩头,一直坠到大腿根,上面缀满了珍珠流苏,随着身体晃动,熠熠生辉。 那天网购的时候,江楚茵见这链子好看,就买回来,放在了包里。没想到凌羽煞有介事地穿上来诱惑她,不得不承认,这几条金属链子,被凌羽有力而白皙的躯体一映衬,更为好看,而人也显得更加魅惑。 乳头的部分正好被两颗珍珠花遮挡,江楚茵指尖按上去,戳着他的胸口,说:“喝了那么多酒,穿这个倒是穿得很熟练。” “这个不好穿,打了好几个结,我解了很久的。”他撒娇说。 拉开大黑包,江楚茵掏出一系列尿道棒,凌羽见了揶揄道:“你这是想着我买了多少呀?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 “嗯,从看了你给我发的视频之后,我就想这么干了。”她挑了一根硅胶材质的,微笑着跪坐在沙发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凌羽脱掉沾满酒气的衬衫,双手搭上她的肩膀问:“我好不好看?” 硅胶棒浅浅刺入马眼,她低头承认,“好看,要不是你这张脸,我高中的时候也不会对你有好感。” “真......真的?”时隔多年才得知真相,凌羽怔在当场,又惊又喜,随即又有一种巨大的遗憾袭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就在元宵节那天,可是你没听见,第二天你还直接拒绝了和我继续做同桌,我就以为你不喜欢我,那还说什么?” 那时的他自尊心作祟,不知道怎么示弱,所以才阴差阳错地分开了许多年,可后悔已经于事无补,珍惜当下才是正事。 他满腹悔恨地贴上江楚茵的唇,含糊说:“那你现在要好好珍惜我,不能再丢下我了。” 江楚茵没有回答,但耐不住他再叁逼问,“好,珍惜你。” 凌羽可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敷衍,总归她是说了,要是食言,那自己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硅胶虽然质软但表面粗糙,摩擦力大,尿道的吞咽很艰难,甚至泛出丝丝的刺痛,凌羽有些受不了,伸手阻止江楚茵再下一步,哼唧说:“疼......慢点......嗯......” 大约是他的语调太过魅惑,江楚茵听得热血上头,竟然不顾他的感受,哄道:“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于是尿道棒向更深处钻去,每过一处都毫不怜惜地撑开他娇嫩的内壁,粗粝的表面砂纸似地摩擦着甬道,他的呻吟痛苦起来,“你骗我......一点都不好......” 知道他是在撒娇耍赖,江楚茵故意问:“是吗?既然一点都不舒服,那我就拔出来了。” “不行。”凌羽按下她的手,低声说:“还是有点儿舒服的。” 摩擦过的地方痛中泛着刺痒,好像他的下身从里面烧起来了,随着更加深入,这种感觉就越明显,偏江楚茵只戳着他前列腺的软肉,不理会他肿胀不堪的阳具,虽然里面已经被填满,但他觉得分外空虚。 “你揉一揉,摸一摸它呀......”虽然自己长着手,但有了江楚茵,他是如何也不想自己弄,便撑着上身,把胯下的物事往她手边送,仰起脖颈难耐地喘息,“好痒......哼.....救救我......” 不过片刻没管他,他就好似要死了,江楚茵又气又笑,“真娇气,这么一会儿都耐不住。” “想你嘛。” 手下边转着尿道棒,边刺着前列腺,另一手快速撸动,很快凌羽的喘息便压不住,带出哭腔,“啊......嗯......好爽......要射了” 话音刚落,大量浓稠的白灼从马眼处喷涌而出,凌羽的腰臀乃至大腿不受控制地痉挛,带动着身上的珍珠流苏,晃荡不止。 过于强烈的快慰一次性释放,凌羽有片刻失神,四肢都奔腾着麻痒的热流,他缓了许久,才找回思考的能力。 “唔......你又把我弄射了......我射了好多呀......”他脸色酡红,盯着身上的狼藉喘道。 片刻后又后怕地问:“我要是被你玩得精尽人亡了怎么办?” “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江楚茵找了几张纸扔给他,他怎么就不知道害羞呢? 随后她回了卧室,给凌羽拿了一件周繁的睡衣,他身上出了很多汗,什么都不穿容易着凉。 擦过身上的精液之后,凌羽缠上来搂住江楚茵的腰,舔弄着她的耳垂,“来的时候,我把这里也洗了,你想不想玩?”他拉着江楚茵空闲的手伸到臀上。 闻言江楚茵抿住了唇,凌羽怎么会这么了解她,她其实想玩,但不知道怎么说,按她的性格也做不出强求别人的事,“你怎么知道?”她问。 “你买了那么些东西,长的短的,粗的细的,什么都有,我怎么能不知道。”凌羽哼道。 既然他如此主动,那么江楚茵必然不能放过这大好机会,“躺下,把腿分开,不要紧张。” 凌羽乖顺地听着她的指挥,直到细长的柱状物,浅浅刺进他的穴腔才觉出不适,那里毕竟是刚刚开始接纳物体,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放松,才能顺利地被江楚茵占有。他只能感觉出胀和刺痛,随后是通身的冰冷。 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江楚茵激动之下有些莽撞,她没有发觉凌羽的异样,反而执意在后穴里左戳右点,找他的前列腺。 她挑的东西虽然细但坚硬,再加上她不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捣药似的捅他,凌羽很快就受不住喊叫出声,“好疼呀……你要弄死我……” “啊,对不起。”她忙放轻了手脚,“现在呢?” “好一点了,这个拔出来吧。”他伸手要抽出体内的尿道棒。 “别动,这个还有用。”江楚茵阻止他说。 虽然不知道她又要怎样折腾自己,但凌羽还是很听她的话,并且很快,他就知道了它的用处。 经过她不竭地寻找,后穴的敏感点已经被按摩棒抵住,只要她轻轻一戳,凌羽便抖个不停。 右手掌握着按摩棒出出进进,左手则放到了他前身的硅胶棒上,旋转着抽插。 遍布敏感神经的地方怎么能受得了两个地方的刺激,凌羽双腿乱动,想要逃离这过多过强的快感,但江楚茵却欺身上来压住他的腿。 “啊……我不行了……不要了……江楚茵……别弄了……” “我错了……我不勾引你了……”他颤着声求饶,此时才觉出害怕。 江楚茵被他叫得心脏狂跳,她甚至想要再过分一点,凌羽如果在床上哭出来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呢? 一定很好看。 于是她随着心意把按摩棒抵在他敏感的软肉上,重重一碾。登时凌羽热泪盈眶,泪水沿着他发红的眼角划下。久久淤堵的阴茎也得以发泄,吐出股股浓精。 凌羽像条渴水的鱼似的,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气,但江楚茵还觉得不够,她一口咬到凌羽的锁骨上,在那里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啊,要流血了……你怎么不吃了我。”他捂着自己的伤口,又作势要哭,“呜……你操我还不够,还要咬我。” 平复了自己躁动的心情之后,江楚茵觉得羞窘,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于是俯身下去,安抚性地亲亲他的眼皮,“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住。” 听了她这话,凌羽却好像有了莫大的力气,挺起上身来,低声问:“那我好不好操,你喜不喜欢?” 江楚茵实在是说不出口,偏过脸要下沙发,可凌羽却把她搂回来,继续问:“我的屁股好不好……” 一把捂住他的嘴,江楚茵脸色铁青地承认,“嗯,喜欢,特别喜欢行了吧。”要是不回答他,他能问一晚上。 晚上下班之后,周繁喝了点酒。中午的时候,江楚茵和他大吵一架,指责他想要利用舆论逼自己就范。 自己暗戳戳的小心思,一下子被她刺中,他没有颜面再反驳。 吵过之后,江楚茵再次提出了分手,没等他回答,她就转身走了。下午给她发信息、打电话,她也一个没回。 这是他们第一次爆发如此激烈的争吵,他不知道怎么收场,于是喝过酒之后去找她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他不想分手,他不能离开江楚茵。 打车去了她家,上楼之后,他才发觉她家里门没关,留着一个小小的缝隙。 里面隐隐约约有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然后他就看见了,沙发上纠缠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女朋友,背对着他,压在那个男人身上和他接吻。而那个男人穿着几根链子,外面披着他的睡衣,挺起上身来,把江楚茵的脸按在他的胸口上,用那种猫叫春似的声音说:“你亲一亲它,想被你含着……” 而江楚茵竟然没有拒绝,真的去亲了他的乳头。 随即那男人目光一转,看到了周繁,他的嘴角牵起了一丝笑容,那笑容极为嘲讽又夹杂着挑衅。 周繁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感觉有些头晕,“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江楚茵立刻和凌羽分开,理一理自己杂乱的头发说:“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她竟然关注的是这个,周繁气血翻涌,目眦欲裂,“你们竟然连门都不关。” 应该是凌羽扑进来的时候太突然,随后他又撒了一通泼,所以没有关门。 江楚茵淡淡地瞥了一眼凌羽,把他挡住,准备独自承受周繁的怒火。 “他还穿着我的衣服,你怎么能让他穿我的衣服。”周繁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越想越气,上手去夺。 凌羽躲闪不及,被他从脸上揍了一拳,那拳头带着十二分的怒气,一下子就把凌羽的嘴角砸出血来。 “你冷静一点。”江楚茵抱着周繁的腰把他拉开。 “我怎么冷静?你是我女朋友,被别的男人勾搭走了,我怎么冷静?” 他执意要伸手去抓凌羽,江楚茵用力推开他,眼神漠然,“周繁,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干什么和你没有关系。” 分手了?!凌羽的眼睛咻地亮起,脸上的笑容更深,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他把自己身上被江楚茵捏的掐的咬的痕迹,通通展示给周繁,目的就是要告诉他,方才他们的性事是多么激烈。 周繁眼睛都被他气红了,多年良好的修养毁于一旦,他现在只想把眼前这个贱人的脸砸烂,看他怎么勾引女人。 “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我不同意。”他捏着江楚茵的手腕,眼神凄惶,“我不要和你分手,我不结婚了,你别离开我。” 随即他又指着凌羽,目光几乎要射出刀子,“我不想看见他,让他走,让他走好不好?” 江楚茵怕凌羽再待下去,他们两个人迟早要打一架,到时候她可拉不开,于是偏头安抚凌羽,“今晚你先离开,我明天联系你。” 凌羽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主要是他明天还有通告,要很早赶到机场,要不然他一定要把那一拳还回来,他舔了舔自己的伤口,幸灾乐祸地走了。 谁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和江楚茵做爱,遭报应了吧,老天真是有眼! 修罗场是也,本章简介,你怎么穿着周繁的衣服。 你更喜欢和谁接吻? “你和那个人多长时间了?”周繁坐在沙发上,双手攥着沙发的边。 “一个月了。”江楚茵去厨房给他倒水,“不过像你今天看到的,还是第一次。” 打量她身上的衣服,只是有些皱,倒是穿得好好的,想必是那狗东西来不及做些什么,他稍稍定定心。 周繁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他不想歇斯底里地质问江楚茵,那样只能把她越推越远,“这之前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很久没见的高中同学。”凌羽的病情是他的私事,江楚茵不能把这些透露给周繁,虽然这样有助于自己解释,但总归不道德。 高中同学,最适合发展什么白月光朱砂痣一类的剧情,周繁脑子里忍不住地想着种种可能,他强压心痛问:“如果你不和我说分手,那你们要怎么办?”是继续像今天这样偷情,还是会忍不住和他摊牌,但他哪种都接受不了,江楚茵怎么能这样伤害他? “不知道,但这不存在如果,我们中午不是已经分手了吗?”江楚茵故作轻松地耸肩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冲淡她心里的愧疚感。 “不是很久没见吗?怎么忽然联系上了?”他抿了一口水,但嘴里仍然发干,心里也泛着苦,试探地发问。 “偶然遇见了。”江楚茵长吸一口气打断他的发问,“我承认,在和你交往期间,我就动摇了,有点喜欢他,对不起。” “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你需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补偿?周繁苦笑了片刻,她怎么能做到这么绝情呢?中午刚说了分手,晚上再见就像普通同事一样,对她而言,那六年的光阴好像微不足道,可他却费尽心思地想要留下她,倒显得有些可笑。 “我不要补偿。”他看向江楚茵,随即又黯然地垂下眼眸,“我不要和你分手。” 被他落寞的眼神一瞥,江楚茵心口酸胀不已。周繁陪了她这么多年,无论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每一次的波折都有他在身边,如果他不是非要结婚,还对她耍心机,那么自己必定是不会对他提分手的。 喉头堵着的那些无情冷语,如何也开不了口。 “我不结婚了,其实我不是非要结婚的,只是想和你结婚而已,因为我总怕你离开我。”他抬眼悲切一笑,轻声道:“现在我的顾虑成真了不是么?” “可是结婚就能捆住人的心吗?”江楚茵无法理解周繁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人过这一辈子,你的朋友,父母,爱人,兄弟姐妹都不会一直陪着你,分别不是很常见的事吗?” “互相喜欢就在一起,不合适了就分开,何必执着。”她宽慰道。 “但我要是非要执着呢?”周繁靠近她,轻轻搭住她的手腕,“因为我还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他眉眼下耷语气低落,像是一只雨天蜷缩在檐下的大型犬,皮毛被雨水沾湿,打了许多结,他诚挚道谦说:“对不起,我做错了,你现在一定很生我的气吧。” “我肯定比不上他,他长得比我好,应该也比我年轻,一定很会逗你开心,你喜欢他也是应该的。” 但随即他话音一转,问道:“那你还喜欢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见他小心翼翼,卑微至此,江楚茵于心不忍,可若是不和他分手,凌羽又该怎么办?到时他闹起来,怕是很难收场,但周繁和她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那句‘还喜欢’梗在心口无法吐露。 久久听不到她的回应,周繁怎么能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无非是不想伤害他,又放不下那个男人,他的心像是砸在了一堆碎瓷片上,千疮百孔,流血不止。 “一点点,也没有吗?”方才眼神里露出的希冀又黯淡下来,他松开江楚茵的手,“你很讨厌我吗?” 她连忙否认,“没有。” “不讨厌,也不喜欢。”周繁喃喃道,他站起身来,脚步不稳,脸色苍白,好像下一刻就要晕倒在地。 他作势要出门,但随后猛地转身扑在江楚茵身上,“你别这样对我,我错了,我再也不逼你了,以后都听你的。” “但你别这么狠心,别不要我。” 以往的周繁是什么样子呢?在江楚茵的记忆里,他永远是从容的,开朗的,对一切都游刃有余。她喜欢这样的周繁,让她向往让她敬佩。 但绝不是现在这样,把自己的情绪托付给别人,落魄地摇尾乞怜,“周繁,这不像你。”江楚茵回抱他。 “我觉得任何人都不值得你这样,哪怕是我。”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不值得?”既然当年他能放下廉耻撬走她,就是认定了她,没有什么能比她更为珍贵。 他是绝对不会放手认输的。 “哪怕你喜欢他,要和他一直联系,我也可以接受,你每天只分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够了。”就这一点点时间,他也坚信自己一定能把江楚茵的心勾回来。 江楚茵松开他,抬起他憔悴的脸,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自己狠不下心来,在工作中她倒是快刀斩乱麻的性子,一到男女关系上,就优柔寡断。 大约是她的心太大了,可以同时装下好多人,也或许是他们一个两个的太磨人了,总让她牵肠挂肚,摇摆不定。 “我说谎了,我现在还喜欢你。”她戳戳周繁皱起的眉头,“很奇怪吧,我同时喜欢两个人。” “我是不是很坏?做不出选择来,反而伤害了你们。” “不是,你不坏。”是那个狗东西,妖精似的要勾引她。 作为一个男人,他竟然穿成那个样子,浑身就几根链子,在楚茵身子底下,扭得也不怕闪了腰。这些勾引女人的手段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太明显了,他都不屑地用,结果江楚茵这根木头桩子就被她勾了魂了。 她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那种一看就知道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的人,到底哪里好? 难道是他床上太死板,不会些花样,让她腻了? 既然知道江楚茵还对他有情,并且对他有些愧疚,周繁心里的忐忑散去不少,同时起了一些隐秘的好胜心,于是拉着她去浴室,亲自给她刷牙。 随后贴上她的唇,顶起她的舌头,在筋膜和软肉处好生舔弄,腻歪了一通,脸颊泛粉,气喘吁吁地问:“你更喜欢和谁接吻?” 江楚茵: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你要多少才会离开她? 那天的闹剧之后,过了五天,是江楚茵搬家的日子。 凌羽繁忙的日程暂告一段落,他主动提出要帮忙搬家。周繁今天有一台器官移植手术,耗时很长,应当没空过来,江楚茵权衡过后,便让他来献一回殷勤。 搬家公司已经把东西尽数放上楼,江楚茵正在拆箱子,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书,周繁那天帮她收拾时调笑说:“你这是孔夫子搬家呀。” 但凌羽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反而奔去衣柜,要帮她收拾衣服。 他拿了个拉杆箱子,里面放着他的睡衣和一些洗漱用具,趁着江楚茵不注意,他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塞到柜子里,和她的间错放着。 这样并不显眼,也察觉不出他留了很多,江楚茵应当不会无情地挑出来,而周繁留在她家的那几件,则被他拿出来,团一团要扔,他给自己壮胆,反正他们都分手了。 江楚茵见他抱着一大团黑乎乎的衣服要塞进垃圾袋里,忙问:“那是什么?为什么要扔?” “他的衣服,我怕你看了心烦。”凌羽小心翼翼地答,抬眼观察着她的表情。 “呃。”江楚茵顿了许久,脸上变幻不定,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他,周繁和她又和好了,想到接下来凌羽可能有的表现,她就头皮发紧。 “先不用扔了,留着也没什么。” “留着做什么?眼不见为净。” “哎,别……”她站起身来,伸手制止他。 听她支支吾吾的语气,凌羽终于敏锐了一回,像只炸了毛的公鸡,难以置信地发问:“他还不和你分手?” “我们都这样了,他还能忍?”难道是有绿帽癖? 江楚茵想把这句话同样送给他,竟然能做出躲在衣柜里偷看他们亲密的事来,谁比谁能忍呀?!怎么就没有对自己的清晰认识呢? 她腹诽几句,把衣服夺下来,指挥凌羽把书一本本放在书架上。自己则是抖了抖衣服要挂回去。 没等放几本,凌羽又不放心地颠颠跟到卧室,从背后抱住她,趴在她肩膀上,心情低落地问:“你都有我了,还要他做什么?” “他还逼你结婚,一点都不了解你。” 不得不承认,江楚茵很喜欢他这股黏糊劲儿,她低声笑说:“那你就了解我了?” “你也没给我机会了解你呀,他都待你身边那么多年了,你不能原谅他。”凌羽不间断地吹着耳边风,“他那个人长得就心眼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背叛你了,和我可不一样。” “你怎么不一样?” “我可是为了你守身如玉,连别人的手都没拉过。”说着说着,他激动起来,“他肯定不像我,男女关系说不准很混乱。” 拍开他意图向上的手,江楚茵瞥他一眼道:“周繁一直在我身边,他的为人怎样,我再清楚不过了,倒是你,好听话谁不会说。” 那些为了她没交过女朋友的话,江楚茵是不信的,但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喜欢凌羽的皮相,便不在意这些,最好各取所需之后,好聚好散。 但凌羽却较起真来,任她如何躲避都盯着她的脸,心痛道:“你竟然不相信?” 要不是这个世界没有守宫砂,凌羽没有办法证明,不然他就当场脱衣给她看看,见他急得转圈圈,江楚茵再也忍不住,抱着衣服哈哈大笑。 同时替他提供了一句证词,“但别的不说,你的吻技很烂。” “对啊,我的吻技很烂。”他下意识重复道,但回过神来又觉得丢脸,看见江楚茵笑得满脸通红,他恼羞成怒道:“笑笑笑,再笑小心我……” 上前来,捏住江楚茵的两条胳膊摇晃她,“不许笑了,再笑我就……” “我就亲死你。”他威胁道。 江楚茵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云淡风轻地表示:呵,辣鸡。 闹过一场,凌羽还腻在她身边,在一旁嘱咐道:“他的衣服不能和你的放在一起,放到角落里,最好别让我看见。” 江楚茵则充耳不闻,反问道:“书放完了?你来了是要看着我搬家?” “没有,你的衣服我都收拾了。”随后他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是她的内衣内裤,每一个都迭得很整齐。 食指点过一条粉色蕾丝内裤,凌羽羞涩评价说:“我觉得这条最好看。” 紧接着他想到,说不准她穿给周繁看过,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啪地关上抽屉。 “我给你新买几套,只能穿给我看。” 方才还脸颊绯红,一派娇羞之色,现在则是满脸怨愤,人的情绪可以变化如此之快吗?江楚茵不解 很快到了下午,东西都暂且安顿到了该在的位置,剩下的细节,日后慢慢收拾也可以。 凌羽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说道:“吃饭去吧,你不饿吗?” 做医生的饮食不规律,但听他一提醒,江楚茵也觉出饥饿,点头说好,“想吃什么?我请客。” 话音刚落,凌羽正要说话,周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到门口了,帮我开门。” “好。”江楚茵看看凌羽瞬间阴沉的脸色,硬着头皮去开门,同时心里开始唾弃自己,“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江楚茵,你这都是活该呀。” 门口的周繁热情洋溢地拥抱了她,提起手里的袋子说,“搬家辛苦了,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蛋糕。” “手术不是要13个小时吗?”江楚茵木然接过蛋糕,尴尬地笑笑说:“怎么这么早。” “今天很顺利,节省了几个小时。”随后周繁进门就看到了一双男人的鞋子,他压下笑容,淡淡地问:“他来了?” “嗯,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拜托他帮忙。”她连忙解释。 “没事,一个人确实辛苦。”周繁故作大度地说,生怕那失落的眼神江楚茵看不见,时不时抬起头来瞭她一眼,瞧着委屈极了。 为了怕气氛尴尬,江楚茵提议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做了那么长时间手术,一定累了吧。” 另两个人不置可否,但都不想退出,气势上决不能输,于是被江楚茵揪去吃海底捞。 很快她就知道这个提议有多么愚蠢。 到了火锅店,叁个人因为该怎么坐而举棋不定,那两位男子谁都不想把江楚茵让给对方,于是找了一堆借口,“我是左撇子,我要和她一起坐。” “我辣椒过敏,我要和她一起坐。” “我不吃香菜……” “我不吃蒜……” 这些和坐在哪儿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江楚茵从他们中间钻了过去,大马金刀地坐在面朝过道的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两个位置,示意她的爱妃们过来坐。 于是叁人挤着吃了一顿饭,江楚茵被困在中间,接受着他们的热情投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活不能自理了呢。 个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给男人们立规矩是不行的,否则他们就要反天,要不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人多眼杂,她早就肢体上威胁之,言语上恐吓之了。 吃过这么一顿不咸不淡,让人积食的饭之后,江楚茵决定,以后绝对不让他们碰面。 但在江楚茵回家之后,楼下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坐在了小区的两架秋千上。 于是在外哄孙子的爷爷奶奶们,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吗?目睹了一场类似豪门争端的戏码。 “你要多少才会离开她。”凌羽问。 周繁怒极反笑,“凌先生能给我多少?你觉得楚茵她值多少?” “她当然是不能拿钱衡量的,你以为我是你?” “那凌先生怎么就觉得我会拿金钱衡量她?” 凌羽攻击道:“因为你长得就不像个好东西。” 他还好意思说自己,周繁不屑于和这只狐狸精说些有损体面的话,隐晦说:“我自然是不如凌先生长得艳丽,和狐狸似的。” 他这是讽刺自己像狐狸精?凌羽另起话题,想要压制他的嚣张气焰,“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要死气白咧地贴上来,脸皮真厚。” “哼,这句话应该说给凌先生,我和楚茵谈了五年恋爱,在她有男朋友的时候你不但不和她保持距离,反而去勾引她,恬不知耻。”周繁反击道。 “我们为什么要保持距离?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初恋,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种。” 周繁上下扫他一眼,轻蔑道:“那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很久都没见面,而且我从来没听她说过关于初恋的事,你也不过如此。” “你懂什么?越是不说,就越在意!”江楚茵这么多年没有想念过他,提及过他,一直是凌羽心里的一根刺。他瞬间被激怒,把脸转向周繁,语气激烈,“比起你,她更喜欢我。” 听他气急,周繁反而扬眉笑了一下,不搭他的茬,“你知道她在床上舒服的时候喜欢亲我哪里吗?” “喉结。” “她和我接吻的时候喜欢把着我的腰。” “她还喜欢在床上叫我师兄,哥哥。”周繁挑衅地盯着他怒气冲冲的脸,“她叫过你吗?” 没有叫过,甚至主要是他叫她,因为大部分的声音都是他发出的。 凌羽脸色发白,牙关紧闭,尽量想让自己从容一点,但他却做不到,揪着周繁的领子就要揍他。 但周繁却不躲,若是凌羽打了自己,江楚茵必然会指责他的,于自己来说,是有利的。 这时,一个小女孩的皮球滚落在他们脚下,她扎着两根马尾辫,好奇地瞥他们一眼,随后大喊道:“爸爸,有人要打架了。” 于是上百双或稚嫩或沧桑的眼睛看了过来,一副有热闹一定要凑凑的表情,骤然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凌羽怕自己被拍到,讪讪地松开了周繁的领口。周繁也觉得尴尬,整整领口,望向天空。 那女孩的爸爸也觉得不妥,呼唤道:“之妙过来,妈妈要下班了,回家吧。” 小女孩儿甩着辫子跑向爸爸,那男子朝女儿温柔一笑,抹掉她额头上的汗珠,随后又低声吩咐道:“不要学他们,打架不好。” “嗯,我知道,我们老师说了,打架的不是好孩子。”小女孩牵上爸爸的手说。 孩童天真的话语,在凌羽和周繁之间砌上了厚厚的一层透明墙,他们背对背望天,久久打不破尴尬。 “排个时间吧,我以后不想看见你。”凌羽道。 “我也是。” 凌.狐狸精.羽 周.阴阳怪气.繁 家庭煮夫秋秋和上幼儿园的之妙小小客串一下。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她竟然睡得着觉? “这样吧,我们公平一些,我一叁五,凌先生二四六,剩下的周日,我们再轮换。”周繁说。 凌羽冷笑一声,“你别跟我耍心眼,江楚茵周二值夜班,你以为我不知道?” “周叁交班以后,她也要休息,当然遇上学术会议很可能不休息,她并没有很长时间陪我。”周繁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但是碍于在人前,还是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 可凌羽却好似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依然高声不满地说:“那也不行,我周二可是完全没机会见她,不公平,我要周日。” 头一次碰见这样不讲理的人,周繁一肚子火气,恨不得从喉咙里喷出几个火球来,烧死这个王八蛋。 但他准备迂回一点,微笑着说:“凌先生很不自信呀,也就是周叁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就担心楚茵和我更好吗?” “怎么可能,江楚茵更喜欢我。”他挺起腰杆来,手交叉在胸前展现出一种防御姿态。 周繁脸上笑容更深,“那为何要揪着这点不放呢?倒显得有点小气。” “你不小气,那你轮二四六。”凌羽没好气地说。 “我周四值班。”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忙的时候可能一个星期都不在,你倒是每天都能看见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我们都很忙,没有时间见面的。” “少来,每天中午你都能和她一起吃饭。”回忆起第一次看见周繁,二人亲密的样子,凌羽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了很大的亏,气愤道:“周日必须是我陪她。” “不可能!”周繁也卸下了伪装的假面,展露出心底的情绪,“不过是个介入别人感情的第叁者,谁给你的底气这么和我说话。” “她给的,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才是后贴上的狗皮膏药。” “你不要脸!” “你长得难看!” 下楼扔垃圾的江楚茵,老远就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声,走近一看,二人都是面红耳赤,即将大打出手。 “闭嘴!”她厉声喝道。 霎时,凝滞的气氛诡异地安静下来,衬得广场舞的声音格外欢快。 江楚茵站在两架秋千中间,问:“又因为什么?” “没什么。”周繁抬头解释,但接下来的狡辩,被她锐利的眼神逼了回去。 视线转向沉默的凌羽,她又问:“因为什么,说实话。” 凌羽的脚此时端端并好,像是等着挨骂的小学生,他咕哝道:“因为排班问题。” “什么意思?” “就是商量每天谁陪你,陪你几天。” 江楚茵险些被气笑,她是担负着国家大事的皇帝吗?还要定时定量的进后宫? “我看你们就是闲的。”她摇摇头把两人拉起来,自己坐在秋千上,“应该是我来决定每天谁来陪我,你们凭什么给我做决定?” 站着的二人侧背着彼此,但都面朝着江楚茵,听她继续道:“我每周见你们一次,见谁由我决定。” “还有,不要周日来找我,我要休息。” “就一次啊。”凌羽上前半步,要去捉她的手,但被周繁斜着身子撞开。 他踉跄一下,面露愠怒,正要还回去,就听见周繁说:“我觉得这个安排不错。” 一想到那个狗东西一周才能见楚茵一次,而自己和她一个单位,每天都能见面,周繁觉得江楚茵的提议棒极了。 “还是你成熟。”她夸赞说。 大把的时间不用来提升自己,反而想着和和情人腻在一起,这是极其没有意义的,就是在虚度人生,江楚茵认为。 最终这场争端被她强硬地得出结论,而凌羽和周繁也被她逐出了小区。 …………… 周叁,刚交班结束要回家的江楚茵遇见了周繁,他神神秘秘地凑近她,但欲言又止,一副想上眼药又碍于修养的别扭模样。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他四下扫了一眼,继续道:“凌羽的新闻你看了没有?” “什么新闻?” “你看了就知道了。” 江楚茵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果然看见凌羽挂在热搜上,标题是凌羽和模特楚瑟当街挽手同回酒店。 视频里的凌羽戴着口罩,从火锅店里走出来,他身后的女子快走几步挽上他的胳膊,他们并肩走了几十步,一起坐上一辆黑色的车,之后他们在一家酒店下车,而视频也在这里结束。 江楚茵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她生气吗?难过吗?有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像是刚刚划亮的火柴,遇上了寒冷的北风,扑地一下就灭了,只留下一缕淡淡的伤感在心头徘徊。 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可惜了,终归不会在她身边停留太久。 “你别生气,还有我呢。”周繁心中窃喜,但面上却表现的很伤心,仿佛被背叛的人是他一样。 “我还好,没那么生气,你快回去工作吧。”江楚茵笑道。 本已经做好了安慰她的准备,还要进些‘那个凌羽一看就不安分,长得和只狐狸精似的,你以后别搭理他了。’这类的谗言,却没想到她很平静,仿佛只是看了一条普通的娱乐八卦。 看来那个人,在她心里无足轻重嘛,他的心情陡然明亮起来,捧起江楚茵的脸用力嘬了几口,“你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去找你。” 但江楚茵却拒绝了他,“我晚上要写几篇审稿意见,没时间,周六我再去找你。” “好吧。”周繁遗憾地下了楼。 下午一点,昨晚和小姑唠到半夜两点的凌羽终于起了床,自然也从陈阳口中得知了这一八卦。 他又气又笑地和经纪人解释过之后,第一时间想到了江楚茵。 接连几个电话打过去,没有人接,发消息也没有回复,他立刻慌了神,但随即又有一丝悠悠的喜悦,江楚茵不接他的电话,肯定是吃醋了。 一会儿她无理取闹起来,该怎么哄她呢?电视剧里都是哄着哄着就滚到了床上,那他效仿一下也不是不行。 去医院的半途中,他意识到今天周叁,江楚茵现在应该在家,所以转而向她家驶去。 睡梦中的江楚茵被吵醒,带着一身戾气去开门。 “你还来干什么?”她站在门口问。 瞧她披头散发,一脸怒容,凌羽便觉得她是吃醋了,简直是灌了八百年的老陈醋,“我来和你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不管事情是什么样的,你为什么两点来,我刚睡着,你等六七点再来解释不好吗?” “你在睡觉?”他都疑似出轨了,她还睡得着觉? 江楚茵愈发不耐,拧着眉头反问:“不然呢?值了夜班不睡觉干什么?” “你不生气吗?”凌羽用力握着门把手,挤进家门。 “为什么要生气?我早就做好思想准备了,做你们这种工作的,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 被他这样一打扰,江楚茵算是彻底清醒,去冰箱拿了一罐可乐,压压她的起床气,至于凌羽,休想白嫖她家的可乐。 而凌羽则喋喋不休地尾随着她解释,“楚瑟是我表妹,就是替我给你写情书的那个,昨天她带我小姑来这里玩,晚上我和她还有她男朋友去吃火锅,去酒店是要和我小姑聊天。” “我和她刚刚已经发微博解释了。”凌羽掏出手机给她,“你看。” 凌羽的内容是:“我和我表妹长得不像吗?”下面配了两张他和楚瑟的照片。 楚瑟发布的则是,“不要造谣,这可是我亲表哥,过年还得问他要压岁钱呢。” 江楚茵浏览过后,极其平淡地说:“哦,我知道了。” 哦?!事情就这样轻易的解决了?不应该把他拒之门外,让他在外不停地敲门,就算开了门,也是任凭他如何解释,她都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最后他被逼急了,把她按在墙上一通强吻,然后才重归于好吗? 事情有些过于顺利了,而她也过于平静了,凌羽睨着眼正色道,“坐。” 江楚茵不明所以地坐下。 “让我们来谈谈,你一点儿都不生气,甚至睡得昏天黑地的事。”凌羽直勾勾地盯着她说。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我不听我不听(自我开发h) “有什么好谈的?我还有事。”江楚茵起身要回卧室,既然已经醒了,先把意见写完再睡也可以。 凌羽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如果这事换成是周繁,你生不生气?” “当然会生气。” “那轮到我,你怎么就这么冷静?” 把手里的可乐罐子放到茶几上,江楚茵诧异地说:“那怎么能一样?我和周繁在一起五年了,他突然喜欢上了别人,我肯定会伤心难过。” 可他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比周繁要早,难道他疑似出轨就不值得江楚茵伤心吗? 因为她本身没有正视这段感情,所以她觉得凌羽也是同样,他们的纠缠不过是为了弥补少年时的遗憾,等冷静下来,总归要分道扬镳的。 与其到时伤心,还不如现在不投入过多的感情。她认为凌羽此时询问她生不生气,大约是在试探她是否黏人,以后要分开时会不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我们是高中同学,但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重新联系上也不过一个多月,我不觉得就一个多月,我们就能有很深厚的感情。”她继续道。 而凌羽则紧贴着她,随着她的话语,心一点点冷下来。 “或许以前我们彼此有好感,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都会变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更不会因为这些就和你吵架。” 说罢,她拍拍凌羽的肩膀,问道:“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这是赶人的意思,凌羽再迟钝也明白过来。可他不想走,凭什么她总是这样游刃有余,倒显得他自作多情像个跳梁小丑。 即使和她成功走到一起,但他依然没有把周繁挤下去,甚至比不上周繁在她心中的地位。 如今更是轻飘飘地和自己划清界限,分明是早就做好了和他分手的准备。才交往几天,就想着分手的事,还说让他不要担心。 他担心的到底是什么?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心里压抑着的阴霾渐渐漫到周身,他显得格外消沉,但握着江楚茵胳膊的手却越收越紧。 “你……”他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江楚茵,混蛋、骗子这些都太轻了,甚至有点撒娇的意味,“你这个渣女!”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心里想的,也应该是你心里想的呀。”她回答说。 “你放……你胡说!”凌羽觉得自己就是个被点了捻子的炮仗,差一点点就要爆炸了。 目光灼然地盯着她,他继续道:“你心里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我?只是喜欢我的脸?” “不是……”她欲解释。 “我不听!”愤怒的情绪让他满脸通红,“前脚才刚操过我,后脚却说不来干涉我的私生活,你把我当什么?” “你的炮友吗?上完不用负责任的那种?” 不等江楚茵回答,他就急忙道:“你想都不要想。” 他很害怕,如果江楚茵再说出那些伤人的话,他要怎么办? “我……”到现在江楚茵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正要安抚他,但被他一把捂住嘴,“你别说话。” 近在咫尺的他忽然红了眼眶,涌上一层薄泪,“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求你。” 此时他像是被魇住了,力气大得惊人,江楚茵拨不开他的手,吱唔许久之后,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心。 湿热的软肉碰到他的皮肤,轻浅中带着十足的骚动,凌羽被她舔得耳朵发热,心口乱颤,挫败地松开了她,反正自己总拿她没办法。 “江楚茵,你的心真狠。”他颓然偏过头去。 但下一瞬,他的双唇就被人吻住,江楚茵在极富技巧性地亲着他。紧紧抿着的嘴被她轻而易举地吻开,一下便昏了头追逐着她的舌尖,可她的舌尖却没有停留,钻到他的口腔深处,四处扫荡,而他那不争气的舌头像是被逗引着的蠢猫,调动着每一处的神经去迎合她,任由自己被她挑起、压下、轻吮。 腹部有一瞬失重的感觉,极速分泌的肾上腺素暖融融地窜到他的胃里,脊椎处,僵硬的身体一寸寸地软下来。 良久之后,二人才分开,凌羽感觉自己没个依凭的地方,就紧紧地抱着她,虽说心情好了许多,但还不忘抱怨几句,“你就是想气死我。” “怎么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江楚茵讪笑道。 “气死我,你就能和周繁二人世界了。”他盯着江楚茵的脸说,“我才不能便宜你们。” 江楚茵强压下心里的尴尬,温声哄道:“是啊,所以你就别生气了。” 她保证说:“以后碰上这样的事我一定生气。”如果这样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话。 凌羽哼了一声,并不打算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正如江楚茵说的,距离他们再次见面才一个多月,如果强求她心里的地位,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但人心最是变化多端的,前面还正正经经地给他治病,后来不就没经受住诱惑,和他混在一起了吗? 终有一天,他会让江楚茵看清周繁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然后只喜欢自己的。 思绪纷纷落下,他的眼睛又黏在了江楚茵的唇上,搂在她腰上的手撩开睡衣贴上她赤裸的皮肤,从腹部一点点辗转到后背,前胸。 终于摸到了让他觊觎已久的软肉,像是摸到了热气腾腾的两团云,他翘起嘴角,偏头含情脉脉地问:“你想没想我?” “想,每天都想,还会梦到你。”江楚茵木着嗓子答,她没有想到,自己也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 “真的?”凌羽又逼近两分,把她抱到腿上,闭上眼睛说,“那你再亲亲我。” 认命地吻住他,江楚茵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接吻教学,没过多久,她就忍受不住放开了他。 不知是从哪里进修过,凌羽边亲边喘,搞得她像吸人阳气的女妖精,放开他后,他又双目失神地把脸伸过来,哼哼唧唧地让她继续。 深知这样下去,她的正经事又做不成了,江楚茵气息紊乱地推开他,“我还有事,明天我再找你。” 凌羽分外不满,“我都来了,你怎么只想着工作?” “现在,操我才是正事。” 可江楚茵的意志则很是坚定,“后天截止日了,再不写来不及了。” 她踩着拖鞋把大黑包递给凌羽,“你先自己玩。”说罢,她就进了卧室打开笔记本。 美色当前,江楚茵竟然只想着工作,凌羽熊熊的好胜心瞬间被点燃,他去浴室清洗过自己之后,浑身赤裸地走了出来。 窗户上遮着厚厚的窗帘,室内有些昏暗,凌羽轻轻走到江楚茵的身旁,跪在地上,将脸埋在她的怀里,不住地蹭。 她安抚性地摸摸他的头,随后继续敲击键盘,受到忽视的凌羽更为不悦,他半蹲起来,抱着江楚茵的上身,高挺的鼻梁摩挲着她的脸颊、脖颈。 被他蹭得有些痒,江楚茵闪避着他的触碰,“凌羽,等一会儿。” “不,我现在就想要。” “不行,你乖一点。”她目不斜视,自然没有发现凌羽发青的脸色。 直到工作了很久,她终于敲完了最后一个字,这时她才听见一阵细微的呻吟,侧头看去,发现凌羽跪在她的瑜伽垫上,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嗯……哈……江楚茵……我好痒……” 一根粉色的按摩棒被固定在地面上,凌羽小幅度地抬着臀部,在吞吐着它。 浑身未着寸缕的凌羽,在生涩地开发着自己,江楚茵不禁心潮澎湃,她打开手机录像,准备把这副画面保存起来。 方才工作时候,她投入得就像忘了他还在这回事,任他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她都不理会,现在工作结束了,她竟然还不过来,反而要录视频。 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人?凌羽一气之下,坐了下去,但那按摩棒的根部很粗大,撑得他快要疼晕过去,“…啊……好疼……你快过来……” “怎么了?”江楚茵走近问。 “太大了,帮我弄出来……” 虽说让她取出来,但江楚茵一动作他就叫,“啊……啊……你轻一点……” “你小声点,也不怕被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他们不上床吗?” 她一使力整根拔了出来,“真该把你的嘴堵上。” 本以为她忙完了,总会来摆弄他的,可她帮过忙之后,又坐在了椅子上,拿着手机,示意他继续。 他背过手去,拿着一根稍细一点的,找到微微发肿的后穴,慢慢送了进去,松软的肠肉被坚硬的硅胶棒破开,初时他能感觉到被塞满的感觉,但后来他便觉得空虚,他找不到自己的敏感点,只是不住地摩擦着内壁,渐渐有种刺痛感。 胸口两点硬得厉害,他一碰上就有一阵快感袭来,掐着揉着直到胸口红肿,但还是不够。 “你过来嘛……帮我掐一掐……” “自己弄。”她分外无情地说。 在后穴耕耘的手臂,因为不便受力,很是酸痛,爆起了一根根青筋。前身长久地充血,不得发泄,渐渐变成紫红色,他胀得难受,撸了两下,“你要录到什么时候?”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管我?” 江楚茵侧头看他,问了一句,“要到了?” “到什么到?”他咕哝一句,“我找不到地方,一点都不舒服。” 无言地放下手机,江楚茵让凌羽趴在瑜伽垫上,自己则坐在他腿上,握着按摩棒戳弄几下,就看见他不住地颤。 “不就在这儿吗?”她用力一碾,凌羽便叫喊着,“嗯……嗯……舒服……” 江楚茵拍了一下他的两瓣肉臀,“笨蛋。” “还不是因为你不管我,我都要把自己弄出血了。”凌羽撑起上身来,臀就正好抵在江楚茵的大腿根,他晃着腰隔着睡裤磨蹭着她,“嗯……把我操射好不好?” 眼前的人好似霎时换了一张脸,如梦似幻,像只勾魂的鬼,让她抛却一切,只顺从自己内心的欲望。 于是手下使了力气,一下一下地戳过他的前列腺,看他哭喊,好似心里有无边快意,穴内已经被她搅弄得一片狼藉,有白沫沾在穴口,而前身也突突地泄了出来,两处没有尽头的快感,让凌羽不住抽噎。 “看你演哭戏连滴眼泪都挤不出来,现在倒是很能哭。”江楚茵揶揄道。 “唔……被你弄得舒服嘛。”他反手握住江楚茵,侧过头吻道。 明天有事不更新 病弱周繁 周五交班的时候,周繁生病了,一开始他只是以为自己太累了,对此不以为意,但中午吃饭时,江楚茵看出不对劲,他脸色白得吓人,走路时显得头重脚轻。 简单吃了两口,江楚茵给他量了体温,有些低烧,去呼吸内科看过之后,王医生说是普通的感冒,于是江楚茵二话不说地把他送回了家,让他好好睡一觉。 等到下午下班去看他,周繁还在睡着,江楚茵轻手轻脚地测了体温,39度。她推醒周繁,担忧地问:“你喝药了吗?” “喝了。” “那怎么烧到39度?快起来回医院。”她眉心带出几分焦急,伸手要拉他起来。 “没事。”他握住江楚茵的手,支支吾吾地说:“我脑子有点不清楚,大概是忘了喝吧。” 果然江楚茵去看茶几上的药时,发现外包装都没拆,“你怎么连这个都能忘,净拿身体开玩笑。” 他赧然一笑,不做分辨,撑起身子等着江楚茵端着水过来。 但要把胶囊递给他时,他又不动了,只是张大嘴,啊了一声,像是等着投喂的幼鸟。 就着她手里的水杯喝过药之后,周繁又被塞进了被窝里。江楚茵则去厨房准备给他做些清淡的晚饭。 听着厨房里毫无节奏和规律的切菜声,周繁心里升起了久违的幸福感。自从那天撞见他们二人之后,他的心就总悬着,有时晚上做梦会梦见江楚茵真的抛弃他,和凌羽公布了恋情,他当场惊醒,心里积压的不良情绪和工作上的劳累交织在一起,终于在今天在身体上有了反应。 热意蒸的头脑昏沉,但他的脑子总无法停止思考,纷纷而来的愁绪如秋日被卷起的枯叶,没有尽头。 本以为那凌羽真的出轨了,他们二人的关系会告一段落,可没想到是个乌龙,他不禁开始怨恨,凌羽为何对江楚茵一心一意呢?娱乐圈大把的诱惑,他怎么不去把握把握? 他想不到破局的方法,只能寄希望于江楚茵和他经年的情意,不是那么轻易磨灭的。 想着想着江楚茵熬的粥已经好了,粥还不错,毕竟只需要水和米,但是炒的小青菜好像没有放盐,不过好在卖相还可以。 他拍下照片发了朋友圈和微博,随后喜滋滋地把这些都吃了下去。饭后药劲上来,他迷迷糊糊地拉住江楚茵,“你别走了,陪陪我。” 是很罕见的撒娇语气,周繁自认为他比江楚茵大一岁,又是学长,所以在她面前总是温和又成熟的样子,想要做她可靠的后盾。但此时他很委屈,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一个多月就撬走了,他当时还花了半年时间,才让江楚茵和她前男友分手的,这样一来倒显得他的手段并不高明。 “我不想你去见他,至少别在今天。”每周五是他们两个见面的日子,虽然江楚茵不提,他也知道,周五他值过夜班要在家里休息,没有时间去找她,所以也不会撞见,在这种事情上,她真是很贴心,也很残忍。 因为感冒,周繁一脸病容,白天里昂扬着的发丝颓丧地搭在额头上,说话时有些鼻塞,所以带出来的尾音更显可怜,江楚茵的心不禁柔柔一颤。 成年人烧到39度,是件不容忽视的事,她本来也没想走。所以她早就推掉了和凌羽的约会,借口是临时有手术,要花很长时间。凌羽不敢打扰她工作,发了几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就接受了。 摸摸他的头,江楚茵说:“我不走,就在旁边陪着你,睡吧。” 得到她的答复,周繁才安分下来,沉沉睡去,只是手还紧紧握着她。 半夜里,周繁才退了烧,江楚茵心里的担忧彻底解除,不久也睡着了。 但就在他们睡着之后,凌羽无聊刷起了微博,虽然他和周繁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但他还是通过江楚茵的微博关注,找到了周繁的账号。 医生的工作忙碌,周繁不经常发微博,但每发一条都是有关江楚茵的,托他的福,凌羽把前几年他们做过的所有事了解得清清楚楚,怕是周繁忘了,他也记得。 他啃着手指甲,心里阵阵发酸,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好的时光,心心相印,形影不离,他怎么会不嫉妒。 今晚他又不自觉点进了周繁的微博,发现他更新了,主要内容是一张晚饭照片,配文竟然是,今天感冒了,小江给做的病号饭。 一看发布时间是晚上七点,但就在六点半,江楚茵给他发消息说,她今晚有手术,没时间和他见面,没想到竟然是照顾周繁去了。 在他面前倒是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一到自己面前她就恨不得变成只铁公鸡,一丝一毫的多余感情都舍不得给,想到自己的作用好像只是在床上被她变着花样地玩,凌羽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给他们黄鼠狼掀门帘子,露一小手,他们还真以为他是吃素的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给江楚茵打电话,说是给她买了早餐要去找她。江楚茵连忙拒绝,“我昨天晚上没回去,今天还得上班。” 凌羽装作善解人意地嘱咐她好好吃饭,随后挂了电话,她要是在工作,绝对不接他的电话,而且她那边听着格外安静,怎么可能在医院。他心里冷笑,周繁那么大人了,就一个感冒而已,竟然要请假照顾他。 他忽然很好奇,如果是他生病了,会有这样好的待遇吗? 听到她和凌羽的对话之后,周繁也清醒了,“是他吗?” “不是,我给你和我请了假,你今天安心在家休息。” “那你还走吗?”他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又脆弱,好像听见她要走的消息,就要承受不住了。 她安抚道:“不走,我去买点早饭,你感觉好点了么?” “嗯,好点......”但话音一转,他又改口说,“也没有好多少。” 手指按住太阳穴,柔弱道:“头还是晕。” 江楚茵明白他这是在挽留自己,也不戳穿,下楼去买早餐。 存了试探她的心思,凌羽便发了条微博,他晒出体温计,上面显示38.5度,“发烧好难受,好久都没生病了。” 陈阳看到这条之后,恍然大悟,难怪他刚刚拿热毛巾敷额头,竟然学会了虐粉这样的高级手段,他慈爱地看着快要被手机吸进去的凌羽,孩子长大了,有心机了,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但江楚茵不喜欢刷微博,有了闲暇时间她更喜欢看书,所以直到中午江楚茵也不知道凌羽声称自己也发烧了。 中午饭后周繁喝了药,把江楚茵拉到床上躺下,被子紧紧地裹着他们,他也紧紧地抱着江楚茵。这样的紧密的接触,让周繁感到安心,于是睡意很快袭来。 而这厢的凌羽不清楚她是看到了而不关心还是没看到,耐不住性子给她打电话,用那种格外虚弱的语气说:“你在干嘛?” “在办公室看书。”她快速起身到阳台上硬邦邦地说。 “你都不看手机,刷微博吗?” 因为怕吵醒周繁,她尽量压低声音,“不怎么看,怎么了?” 那他岂不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凌羽忽然中气十足地回答:“没事,你看吧,书也比我好看。” 江楚茵不明所以地又躺了回去,周繁在她起身时就惊醒了,他知道是凌羽打来的电话,捏着她的手指问:“他让你去找他吗?” “不是,你别多想。” “你想去就去吧,就算人留下,心也不在我这儿。”他酸溜溜地说。 说罢之后,他还作势和她分开一些,偏过身子去,平躺在床上,一副故作大度其实内心十分在意的模样。 “真让我走呀?”她笑着抱上来,头枕在他胸口问。 “我让不让的,你不都要走么。” 面对他的低落情绪,江楚茵再叁保证,“不走,你快睡吧,我也困了。” 但很快,她就食言了。 约莫下午五点,周繁再次醒来,听见了轻轻关门的声音。 他披上外套,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隔着门,他目睹江楚茵上了一辆黑色的车。从车的前挡风玻璃,他看见凌羽急不可耐地贴住她,他们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吻得难舍难分。 她灵活而纤巧的左手,伸到了凌羽的衣服里,大约是在抚摸他的乳头,而另一只则伸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想必没有做什么好事。 过了惊蛰,大地万物复苏,外面的风由凌冽转为柔和,钝钝地带来温热的气流。但周繁却感觉自己的心要枯萎了,寒意从骨头缝钻出来,他浑身发颤,几乎要站不住。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还是看不得,也接受不了,江楚茵从此以后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虽迟但到,言而有信的我! 相思病(车震h) 事实证明沉睡可以暂时逃避一场争端,但逃避却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下午五点,江楚茵醒来后就发现凌羽给她发了许多条消息,一开始还是含蓄地试探,后来就变成了装可怜,他声称自己烧到了38.5度,可是身边没有人在,他很孤单很难受。 江楚茵立刻回复一句:“你怎么也生病了?” 凌羽迅速抓住这个也字大做文章,“周繁也生病了?”,“我早就猜到你不在医院,你为了照顾他竟然撒谎骗我。” “我也生病了,你怎么不来看我,你真偏心。” 因为她撒谎在前,所以她无法反驳,一时间局面成了凌羽单方面的输出,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承诺等周繁晚上睡着之后再去看他。 这下子凌羽更为不满,一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为了照顾周繁能请假,但轮到他却要偷偷摸摸地等周繁睡着,两相对比,轻重立现。 凭什么他总是被忽视的那个?所以他一气之下驱车来到周繁家的地下停车场,放话说:“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就上去敲门,去慰问慰问周繁。” 好不容易过上了暂时平和的消停日子,江楚茵一想到他们两个人碰面就头大,但凌羽又是个说到做到的性格,所以她决定偷偷去见凌羽,过一会儿再回来,等周繁醒来,她就说去超市买东西。 因为情况紧急,她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便穿上外套赶去见凌羽。 一上车她就很严肃地问:“你生病了不好好在家待着,还有精力开车?” 说罢去探了他的额头温度,和她的差不多,再看他面色红润,哪有一点生病的迹象。江楚茵拧着眉头正要质问,凌羽眼疾手快地把她的手塞在了胸口里。 唇也紧贴着她,低声说:“我真的病了,相思病。” 江楚茵无奈地掐了一把他的乳头,“你真肉麻。” “我看你不是发烧了,是发骚了。” 凌羽轻笑几声,好似格外开心,“从你嘴里说出这种话可真不容易。” “你跟他也说过?”他又问。 周繁虽然喜欢在床上喜欢问她的反应,但他并没有其他出格举动,自然也够不上这条评价,江楚茵没好气地咬了他一口,“你以为谁都像你。”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和别人都不一样,才能让她轻易动摇,如同最烂俗的套路,高尚者陷入深渊,从此心甘情愿地坠落,再难清心寡欲。 密闭而狭窄的空间仿佛天生可以催生情欲,江楚茵吻住凌羽之后便感觉自己有些发热,她忘掉了生病中的周繁,忘掉了这里并不隐蔽。反而一反常态,行事有些鲁莽。 只有每次面对凌羽,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有如此疯狂而恶劣的一面,内心好似蛰伏着一头野兽,蠢蠢欲动。 右手解开他的腰带,江楚茵摸到了他半硬的物什,她毫不怜惜地握住重重撸过几下,便感觉那处迅速涨大,沉甸甸地横在手心。 随后她转到凌羽的后廷处,摸到了一根线,“你塞了什么?”她问。 “你买的跳蛋。”他重新把江楚茵的手揪出来放在下身上,磨蹭几下,低吟道,“遥控器在我外套的口袋里。” 江楚茵拿到遥控器,她开了一个较低的档位,便看见他好似全身过了一阵电流,腰臀虽然还靠着座椅,但他显得坐立难安,肌肉好像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跳得欢快。 “太快了……”他哽咽道,“你轻一点……” “这才第二档。”江楚茵好整以暇地看他,“这就受不了了,那把我骗下来干嘛?看你早泄吗?” “我没有早泄!”他强调,“我现在能坚持半个多小时了。” “是吗?”江楚茵拿出手机计时,随即调高了一档。 陡然变强的刺激,让凌羽绷直了腰,后仰的脖颈使得他的喉结完整暴露在空气中,他想要叫出来,可江楚茵拨弄着他的喉结说:“别出声,这里可是车库,会有很多人来。” 他只得生忍着,可江楚茵却玩心又起,她从衬衫地步探入,快速刺激着他的乳晕,隐在布料下的侵犯给他带来更大的视觉冲击,他瞥着胸口的起伏,直觉下体胀得更大。 后穴里的跳蛋正在刁钻地抵着他的前列腺,平静的穴腔被搅得水声阵阵,偏这时江楚茵又让他抬起臀,转过手去勾着外面的线,把跳蛋的头拔出来一点。 高幅的振动瞬间传到了周围的神经,他感觉后腰一片麻木。 高高翘起的阴茎被江楚茵握在了手里,她瞥一眼手机说:“十五分钟了,你还能撑住吗?” “能,只要你别碰我。”他逞强说。 但江楚茵岂能如他的意,微笑着抚摸起他过分敏感的阴茎。 凌羽握住了她的手腕,难耐地喘息着,“别……嗯……” “别什么?” “你别摸它……”但江楚茵却陡然加快了速度,手指还在他翕合的马眼处打转。 凌羽的乞求愈发委屈,“我不要……我不这么快就射……” 话音刚落,他的音调一变,“嗯……啊……哈……” 热潮侵袭到他的头脸,他眼睛含了一汪春水,泫然欲泣地控诉,“我都说了,你别摸我。” 但江楚茵却指着手机屏幕,欢欣鼓舞地说:“哎呀哎呀,只有21分钟呢。” 看她这副看笑话的样子,凌羽更觉委屈,不安慰就算了,她竟然还要取笑自己。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但他快速抹掉,侧过脸去决定单方面和她冷战了。 饶是她没有眼色,此刻也看出来凌羽不对劲,她使劲去掰凌羽的脸,问道:“你怎么了?” “怎么生气了?” 凌羽翻了她一眼,扣好衬衫的扣子,“上楼去找你的周繁吧,反正你也看我不顺眼。” “我不是下来陪你了吗?你又哪里不满意?”她不悦地问。 见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凌羽暗恨她真的是块朽木,他问:“周繁在床上多长时间?” 本指望她说点哄他的话,什么必然比不上你,你最持久这类的。却没想到她思索一番,很正经地回:“大约一个小时吧,比你要长。” “你……”简直是往他心上插刀子,盼他早日被气得七窍生烟。 “那你还喜欢我做什么?周繁样样都比我好,学习好,和你有共同话题,连床上都比我厉害。” “我没说他样样比你好啊,你比他放得开。”言及此处,她觉得害羞,压低声音在凌羽耳边说:“我就喜欢你在床上很坦率。” 那就是说他比周繁浪呗,凌羽轻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是个假正经。” “那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你嘲笑我时间短。”他低声嘀咕一句。 “那怎么能是嘲笑,我只是说……”江楚茵笑着揉揉他的头,转而说:“我逗你的。” 随后她就要下车,但凌羽却不让她走,反而缠着她去了后座。 既然时间不如他长,那么就要在次数上弥补回来。他让江楚茵穿上假阳具,随后自己坐了下去。 这时江楚茵才看见他穿的内裤,只包住了前面,后面则是毫无遮挡。 他蹭了几下之后便把假阳具塞了进去,在她身上可谓是跌宕起伏。江楚茵全程只是坐在后座上,看他抬臀扭胯,随后刷新认知,他原来能浪到这个地步。 “啊……好胀……被塞满了……”他前后摇晃着呻吟,随后又半蹲起来一上一下地吞吐。 方才被扣起来的扣子,被他尽数解开,江楚茵的手指贴在上面,蓄意揉捏撩拨,很快便留下指痕。 “嗯……”他盖住江楚茵的双手,让发硬的乳头搔过她的手心。 但她没有过分流连此处,抽出手隔着内裤五指搔了搔他的下身,得了抚慰的凌羽一坐到底,捧着她的脸吻上来,低喘着说:“好喜欢……好喜欢被你操……” 江楚茵很想回一句,“明明是你自己在玩自己,我可一点都没动。”但她怕扫兴,还是忍住了。 皮质的座椅被两个人压着,再加上身体的颠簸,发出一阵阵让人牙痒的吱呀声。 但这声音很快就被愈发激烈的唇舌交融以及暧昧低语淹没,凌羽好像要到关口了,他的腰臀形成一种格外饱满的弧度,动作也越发激烈,导致整个车子都开始晃动,像是在大海上航行。 为求最后的快感,他几乎是急切地用硅胶棒的顶端戳着自己的敏感点,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但他依然坦率得可爱,极力压制着愉悦的声音,“嗯……嗯……要被你操死了……好爽……” 语罢,他瘫软无力地贴着江楚茵,一阵无力感袭来,他想他是完了,以后一开这辆车,他就能回忆起今天,他在周繁家的地下车库里被江楚茵弄射了两次,而且时间还不持久。 不过没事,反正在江楚茵面前,他的脸早就丢尽了。 周繁的反击(浴缸h) 夜晚来得悄无声息,江楚茵作别凌羽,心怀忐忑地上楼之后,便发觉屋里一片漆黑,本以为周繁还没醒,但走去卧室,却看到他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的灯火,透过玻璃传来的光,他显得更为消瘦,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听到她的脚步声,周繁转身轻笑,“回来了?” 昏暗的环境里,他的笑意让眼眸更为明亮,仿佛是空气中唯一的烛火,江楚茵的心不禁突突地跳,她有些感谢周繁没有开灯,这样她的窘迫也不会无处遁形。 “嗯,我去超市......”她开口解释。 他一步步走近,埋头抱着江楚茵,“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隔着衣服,江楚茵察觉出他的心跳,跳得很急。不仅是她,周繁同样庆幸此时天色已晚,遮住了他发红的眼眶,保全他仅留的体面。 “你怎么了吗?” “没事。” 他绝口不提方才看到的一切,只是沉默,但沉默让悲伤发酵,一时间他满腹委屈。江楚茵身上沾染着凌羽的香水味,张扬地挑衅他,眼前似乎浮现了他讨厌的脸。周繁再也忍受不住,轻声道:“我出了很多汗,想洗澡。” 他家里有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浴缸,放好水加了浴球之后,他邀请道:“一起泡吧。” 这样的邀请总带些旖旎的意味,江楚茵念他感冒刚好转,本不想和他亲热,但架不住他哀求的眼神,当然更多的是内心的愧疚,似乎是满足了他的所有要求才能平息这种感受。 热水漫到了二人的肩膀处,周繁一转头就看到了江楚茵脖子上的吻痕,被纯白的泡沫一反衬显得更为刺眼。 他装作无意地捧了一捧泡沫贴在她的脖子上,把那红得滴血的草莓印盖得严严实实。 “怎么了?”她问。 “没事。”周繁贴着江楚茵的唇,低语道:“怕你着凉。” 泡在温热的水里,怎么会着凉?分明是别有企图,很快,他就吻上来,纠缠不止,水下的手则牢牢箍住她的腰,缓缓拂过每一处光滑的皮肉。 交往多年,他自然是知道江楚茵哪里最受不得刺激,辗转在她的大腿根,极尽撩拨,在他的取悦之下,江楚茵呼吸渐渐变急,情欲的红潮漫上头脸。 虽然已经涨得发疼,但周繁却并不着急,下身抵在她的阴蒂上厮磨,浴缸里的水被他的动作晃得撞到壁上,溅洒一地。 被迫分开的双腿,脚趾紧紧蜷缩攀在他的腰上,江楚茵虽然坐在浴缸里,但她总觉得自己没有依凭,只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此时两团乳肉被带得脱离水面,晃晃颤颤地反射出莹莹的水光。 周繁被这样的妙曼风景逗引得喉咙里一阵焦渴,他掉转两个人的位置,仰视着江楚茵,唇舌则着迷地流连在那草莓蛋糕一样甜蜜的软肉上,吮出星星点点的红痕。 他额前的头发被打湿,被他向后一抓,但依然有丝丝绺绺搭在眉上,其下是他沾染了欲望的眼眸,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融合感,惯常克制自持的人此时却受欲情煎熬,如日消雪,露出其下湿黏的土壤。 皮囊和心生自两个极端,但合而为一,接下来的要求便也显得不那么难以启齿,他微微站起身来,坐在浴缸边,把自己的既脆弱又富有攻击性的下身,交到江楚茵手边。 “帮我戴上。”从前他并不会这样,通常都是自己做好一切准备,但他目睹了车里的一幕幕,似乎才顿悟出江楚茵喜欢什么,便也试探地撒娇。 江楚茵觉得诧异,但也没多问,拆掉安全套的包装之后,要帮他戴上。 眼见得她的手指轻柔地拂过柱身,却好像全部的命脉被她攥在手里,原来被她细致地抚摸是这样的感觉。 他顿觉后悔,以前只顾着深入的亲密,让她抚摸自己这类的话,他说不出口,也从未在意,如今想想真是浪费机会。 看着江楚茵的脸他不好开口,只好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等等,帮我摸摸好吗?” 从来没听过他这类的要求,再加上他那过于局促的声音,江楚茵会心一笑,停下手下的活,“要摸哪儿呢?” 她示意周繁躺回来,自己则跨坐上去,手指捏住周繁的乳头,微微一用力,问道:“是这儿?” 随后又向下握住他的阴茎,轻轻一掐根部,“还是这儿?” 周繁耳朵都要被烫熟了,抱着她低语,“都要,都摸一摸好不好?” 既然他都把主动权全权交到她手里,江楚茵岂能放过,她先是轻缓地摩挲过周繁的每一处肌肤,随后又在重点部位揉掐抚摸,他没受过这种刺激,身体不住地闪躲。 但他又不敢看江楚茵,红着脸把头偏在一侧,倒让江楚茵心潮澎湃,周繁羞涩起来原来是这副可爱的样子。 于是她愈发变本加厉,手下也不知轻重,过于强烈的尖锐刺激,让周繁几欲尖叫,但他抹不开面子,因此紧咬着唇内软肉脸色愈加潮红,声音低如蚊呐,“嗯……有点痛,不要了好吗……” “不喜欢吗?”她体贴地问。 “喜欢……但我想要了……”他的下身已经经不起挑逗,迫切地想要埋进她身体里,被温暖的甬道接纳。 这样仰视着她,周繁竟然有些安心,他团了许多泡沫,沾染在江楚茵的胸前,让胸口的两点红梅若隐若现,晃动间更添几分香艳。 重又戴上安全套,江楚茵扶着他的下身纳入体内,上下摇晃间,溢出的水砸出湿重的声音。 见她如此诱人,汹涌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周繁不住地向上顶送,擦过她内壁敏感的地方,手上也不停地揉弄着她胀大的阴蒂,两相刺激,江楚茵腰肢发软,后背发麻,贴在周繁耳边喘息。 周繁像是得了莫大的肯定,攻势更为快速,同时手指划过手机架的屏幕,画面显示他拨出了一个电话。 很快凌羽就接起了电话,他刚刚回到家,看到一个陌生号码,以为是有来找他谈工作的,便迅速接通。 “喂。” 但那头响起的,不是工作人员谦和有礼的声音,反而是周繁的。 他像是发了情,喘得像破风箱似的,不住地说:“宝宝……嗯……叫我…” 偏江楚茵那个看着一本正经的老古板,大约是被伺候得舒服了,极为配合,用柔媚而饱蘸爱欲的嗓音回道:“师兄……哥哥……” 随即一阵更为激烈的水声传来,“喜欢师兄做爱吗?”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 这句结束后,周繁便挂掉了电话,心满意足地投入到这场欢爱之中,而他也终于明白,江楚茵真的很喜欢听他在床上的呻吟。 而电话这头的凌羽,死死捏住手机,久久放不下举起的胳膊,他脑子里像是装了一台收不到频道的旧电视,嗡嗡作响。 随即一阵前所未有的怒火席卷而来,周繁绝对是偷看了他和江楚茵在车上的样子,打电话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 这个爱在美国练铁裆功的老阴(鹰)dio! 怀着满腔的嫉恨之情,凌羽第二天去江楚茵家时,是一副猫耳狐尾的打扮,他捏着自己后穴紧夹着的大尾巴,用末端的软毛,搔过江楚茵的胸口,那上面的吻痕让他心烦意乱。 他要求说:“江楚茵,叫哥哥。” 江楚茵在他下身绑了一个蝴蝶结,嗤笑道:“我五月的生日,你八月的,比我还小叁个月,应该你叫我姐姐才对。” “我不管,你就得叫我哥哥。” 但江楚茵岂能受他的威胁,当既拽过他手里的尾巴,一顿深入浅出,他被吊得上下不得其法,“你给我……给我……” “叫姐姐。” 他一阵沉默,但紧接着就又是一阵销魂蚀骨却又不得高潮的刺激,可无论他如何肢体诱惑,言语娇嗔,江楚茵还是不为所动,“叫姐姐。” “姐姐……你给我嘛……让我射……”他不情不愿地说。 当然后来的许多时间,他也没有如愿听到江楚茵叫他哥哥。 我可以加入吗? 时至七月盛夏,江楚茵回老家参加好朋友的婚礼,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所以她破天荒地请了假。 两天假期已过,今日便是返程时间,凌羽和周繁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机场大厅,在看到对方之后,各自扭过脸去。 虽然不喜欢碰面,但必要的互相打击总是免不了的,凌羽边向人少的地方走边道:“上班时间,你不好好治疗病人,来机场干嘛?肯定是医术不行。” “我医术好不好,改日凌先生可以亲自试验一把,我最擅长做肾切除手术了。”周繁说。 “我的肾好得很,不用你操心。”凌羽又道:“你还是多保养保养自己吧,上回她说你的腹肌都快成一块了。” 周繁虽然这段日子没心思去健身房,但也远远不至于腹肌消失,只是沟壑浅了些而已,但他还是很介意江楚茵的评价,暗暗想着要加强锻炼。 他岔开话题回怼说:“你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虽然不怎么火,但不要随便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万一被别人拍到,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凌羽自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但他已经够克制了,和江楚茵交往这么久以来,他们连电影院都没一起去过,一直在家里约会,别的情侣做过的那些浪漫的事,他从来没有体验过。 想想周繁和她做过的,他更加不平衡,要是任由他们再单独相处下去,迟早有一天,江楚茵又要和他说再见。 于是他赌气说:“被拍到就被拍到,我到时和她公开不就好了。” “可她是我女朋友!凭什么你公布!”周繁怒道。 “现在也是我的。” “公布之后的事儿呢?”周繁试图和他讲道理,“在医院人人都知道她是我女朋友,结果却和你公布了恋情,别人怎么看她?她的工作还能继续下去吗?” “你可真自私,只想着自己。” 而凌羽只想着拱他的火,笑道:“这个好办,你现在和她分手,我过段时间再公布,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厚脸皮,周繁肃然绷起嘴角,双拳紧握,“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无耻之极!” “你不无耻?”凌羽也来了劲头要和他好好论论,“你明知道她不想结婚还要求婚,还把视频散布到了网上,以后谁知道你能不能做出偷偷让她怀孕的事。” “到时候你再借着孩子转正,算盘打得我都听见了。” 那件事是他们分歧的开始,也是凌羽得以介入的祸端,周繁被他说得面色发寒,“你闭嘴!” “凭什么要我闭嘴?”凌羽正戳到他的痛点,怎么可能放过,但接下来就听见周繁低声说了一句。 “我结扎了。” “什么?” “我结扎了,她亲自做的手术。”周繁继续道。 “是你主动?还是她要求的?”凌羽惊诧地问。 “我主动的,她从来不是强迫别人的人。” “你,可真够狠的。”凌羽揶揄说,为了争宠他竟然连苦肉计都用上了,这个狗东西心机太深。 可对于周繁来说,这只是在弥补他的错误而已。 明争暗斗之间,江楚茵已经出来,凌羽眼尖地冲她挥手,但很快他就发觉出不对。 她身边怎么多了个人呢?还是个个子高挑看起来青春洋溢的男孩子。 等到走近,江楚茵介绍说:“这是燕扬,我朋友燕桐的弟弟。” 接着她一一介绍过周繁和凌羽,但是没提她和两人的关系,所以燕扬很有礼貌地和他们打了招呼,称呼他们为哥,随后问江楚茵说:“楚茵姐,我怕酒店住不习惯,可以去你家住吗?” 一股清新的绿茶气息,扑面而来,凌羽和周繁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插在二人中间,才终于搞清了来龙去脉。 燕扬今年十八岁刚刚高考完,从小爱跟在姐姐屁股后面,也算是江楚茵看大的孩子。但他好像嫌这关系还不够紧密,他报了a市的医科大,打算做江楚茵的小学弟。 在她临走之前,他说想到大学里看看,提前熟悉环境,于是央求江楚茵把他带上,姐姐结婚度蜜月,父母又都有工作,所以无人陪同,孤身一人贴在了江楚茵身边。 凌羽拍过不少电视剧,最明白其中套路,燕扬这是想玩养成上位啊。那他岂能让这个小兔崽子得手? 周繁既做过小叁也打过小叁,自然也明白燕扬看江楚茵时那种黏黏糊糊的眼神不对劲。 虽然中间隔着一个人,但他依然面朝着江楚茵,以那种听起来天真单纯的语气问:“楚茵姐,你的男朋友是哪一个?” 江楚茵尴尬地回:“情况有点复杂,改天再说。” 燕扬眼神扫过那二位成年已久的男子,嘴角轻轻牵起,“是挺复杂的。” 但凌羽和周繁势必不能让情况再复杂下去 ,周繁搭着燕扬的肩膀,温和笑道:“我也是医科大的,你楚茵姐最近忙,我陪你参观学校吧。” 凌羽也不甘示弱,忙说:“你楚茵姐家挺乱的,我家大,你来我家住。” 燕扬尴尬一笑,倒也不必。 但江楚茵听到凌羽的评价,十分生气,朝他腰上来了一胳膊肘,“你家才乱!” “轻点,撞坏了你还怎么玩?”凌羽捂着腰轻声在她耳边说。 周繁则面无表情地分开两个人,搔搔她的手心,暗示意味很明显,算算日子已经一个月了,今晚可以吗? 燕扬却毫无眼色地挤进来,“你们在说什么?我不能加入吗?” “不可以。”叁人异口同声地说,他们的关系已经足够拥挤。 完结了,燕扬不会上位,1v2 abo番外1(h) 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江楚茵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迎接她的,是一阵温热的饭菜香气。周繁系着天蓝色的格子围裙,手里端着一盆鱼汤,见她回来,温柔笑道:“回来了,洗手吃饭。” 江楚茵曾经不止一次地表示,不用亲手给她做饭,家里有雇厨师保姆,负责做饭打扫卫生,作为她的继继父,以及一位娇贵的omega,周繁完全可以去找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必一直待在家里。 但周繁却说,给她做饭洗衣服就是他喜欢的事,江楚茵不知如何劝说他,或许是omega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发现自己的价值,所以甘愿把自己困在一些琐碎的家务事里。 “好喝吗?”周繁问。 江楚茵点点头,把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小叔,我吃完了,今天有点累,先休息了。” “好吧,本来想和你一起看会儿电视的。”周繁面露失望,目送江楚茵上楼。 卧室门关上之后,家里的阿姨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周繁旁若无人地坐在江楚茵坐过的椅子上,身体的余温还残留在上面,把他拧起来的心绪熨烫平整。 空气里还萦绕着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像是挂了青霜的柏子气息,涤烦去燥,宁神静气。 但周繁嗅着这清雅的香气,却觉得自己身体一寸寸烧起来,他拿起江楚茵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勺凉掉的鱼汤。 就像是从她嘴里渡过来似的,周繁耳根早已红透,这样逾越父女关系的事,他不知做了多少次,可还是会觉得羞愧,但尝到勺子里的鱼汤后,他又停不下来,抿着勺尖像是触到她艳红的唇珠。 但今天他还闻到一股海腥味,是鱼没处理好吗?他暗自懊恼。 江楚茵在浴室里泡澡,很久之后才起身,今天下午研究所捞上来一条人鱼。上了岸,那条粉蓝色的美人鱼慌张地摆动鱼尾,不住地在她身上拍打。 周围的研究员想查看它的基本情况,但它眼神狠厉,还露出尖利的牙齿威胁恐吓他们。无奈只能给它注射了一针镇定剂才把它运回了研究所。 因为是只存在于幻想故事里的物种,所以上级领导很重视这次研究,于是所长把所里成绩最为突出的研究员们编成一个小组,每人专攻不同的领域,江楚茵负责研究它的性别,发情期以及信息素方面。 她坐在书桌前,把明天研究的思路理顺,随后上床睡觉。 夜色渐深,江楚茵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顺着夏季的晚风断断续续地传到她耳边。 “唔......哼......”是男人闷哼的声音,接着便是淋漓的水声。 江楚茵陡然清醒,随即觉得尴尬,她又听见了继父自我抚慰的声音。 她掏出床头备好的耳塞,塞到耳朵里,平躺着入睡。 江楚茵今年23岁,是个有些残缺的女性alpha,因为她没有男性的生殖器官,所以迟迟没迎来易感期,她并不懂其他alpha遇见omega的冲动,也不懂处于发情期的omega有多渴望alpha的爱抚。 但处于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她很有同理心,她支持周繁去寻找一位可以相伴一生的alpha。 12岁时,江楚茵母亲去世,继父成了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他面上装得和母亲深情厚谊,再叁和她保证绝不再娶,要永远记得母亲。但等到公司的股份过到他名下,转眼他就要新娶一个omega。 这个omega正是周繁,周繁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小康之家,正在a市的omega大学读大二,继父去学校谈合作项目时,对周繁一见钟情,接着追求不成,又对周繁的父母威逼利诱。 周繁从小接受omega的教育,习惯别人给他安排一切,对于父母更是服从为上,所以他接受了和江楚茵继父的婚约,将在第二年春天成为江楚茵的继继父。 因为在医院检测他们之间信息素不融洽,所以新婚当夜,江楚茵的继父为避免出丑,狠狠磕了叁颗壮阳药,但药劲过猛,平常安安静静的血栓,顺着奔涌的血液,堵在脑子里。 半夜叁点,医生宣布抢救无效,周繁新婚变新寡,穿着结婚礼服和13岁的江楚茵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对他们的未来一片茫然。 因为周繁和江楚茵继父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所以他接管了江家的公司股票,同时兼任江楚茵的监护人。 于是一个20岁的青年,一个半大的孩子,毫无血缘关系,却又相互关心相互安慰,相伴着度过了十年光阴。 在她成年之后,周繁第一时间把江家的一切财产都过户给江楚茵,但他一直不提再婚的事。 江楚茵以为周繁和自己一样,也是身体有残缺,所以对男女情事不感兴趣。但自她成年以来,总能在夜晚断断续续地听到周繁的呻吟。 一开始她以为周繁有秘密情人,但她没闻到alpha的信息素,空气中只有周繁的玫瑰味,潮湿又温柔。所以他应当是在自己解决。 十年以来,周繁一直充当着爸爸妈妈和哥哥的角色,所以江楚茵总会把他符号化,仿佛沾上这紧密的亲缘关系,那个人就极其圣洁,不再有俗世的欲望。突然撞破他隐藏的秘密,江楚茵惊讶之余有些心疼。 以往周繁不再婚,是因为还要照顾她,但如今她早已成年,有了稳定的工作,这一顾虑已不复存在。 所以江楚茵去年就和他提过这件事,那时她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地说:“小叔,我现在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笑着问:“长大了还要每天吃棒棒糖?” 那是她为了补充糖分才吃的,江楚茵不理他的调笑,“小叔如果想再婚的话,我全力支持,还会给你准备很多嫁妆。” 但周繁没有被戳中心事的羞涩,反而收敛笑容,迟疑地问:“你是不需要我了吗?” “不是,你结婚以后,还可以住在这里。” 然而周繁却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你想让我结婚,和别人一起生活?” “这九年,我们两个人生活不开心吗?” 江楚茵否认,“我只是怕你为了我委屈自己,如果有个你喜欢的人能一直陪伴你,我会很开心。” “不要其他人,你陪着小叔就好。”他的手搭在江楚茵头上,揉揉她柔顺的发丝,又摸摸她年轻的脸庞,“茵茵,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小叔有你就很开心。” 于是江楚茵不再坚持为周繁寻找第二春的事,反而把他的浴室重新翻修一遍,想着这下总该听不见那让人尴尬的声音,但收效甚微,甚至周繁自我抚慰的频次比以往有所上升。 无奈江楚茵在床头备了耳塞,夜里突然醒来,塞上就可以隔绝声音,之后闻着周繁愈发浓烈的玫瑰香气入睡。 睡梦之中的江楚茵毫无觉知,但浴室里的周繁还在继续,他贴紧墙面,浑身汗湿,纯黑浴袍的带子系在下身的阴茎上,沐浴液的泡沫把那硬得发紫的物什包裹住,在浴室的柔和灯光下,闪闪发亮,倒像是精心包装不知内容的礼物。 他的后穴塞着一柄纯黑的按摩棒,次次整根入整根出,带出淋漓的水光。 “茵茵,抱抱我。”周繁贴紧冰冷的墙面,就像江楚茵从后背紧紧拥抱着他。 但是坚硬的墙面总不如柔软芬芳的女体,周繁觉得空虚,于是他用力抽插着后穴的按摩棒,仿佛是江楚茵在毫不留情地破开层层阻碍,有力地抵在他脆弱的敏感地带,反复研磨。 或许她边顶还会边问:“小叔,舒服吗?” “你不是每天都盼着我闯到浴室里吗?”随即把他架在浴镜前,低声说:“你想让我看到你这副样子,然后标记你是不是?” “是。”周繁的右手由于长久的用力,爆出根根青筋,微微发颤,“茵茵每天都来好不好?我好想要……” “小叔好想让茵茵标记啊。”他站在镜前,摸着自己鼓涨的腺体,那里不住地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气。 如果江楚茵能咬开这里,把她的柏子香注入到他体内该多好。 他今年30岁了,像是树上熟透的果子,每晚都偷偷分泌汁液,想要引诱隔壁的小动物来尝一尝他,可那小动物心思太纯洁,只把他当小叔。 小时候全心全意相信他,依赖他的小姑娘,如今长大成人,迟早会拥有自己的爱人和家庭。可自己却对她存了那样的龌龊心思。 每每闻到她不小心泄出来的信息素,晚上他的身体就会变得异常敏感,稍稍一碰就要颤抖。 他背着江楚茵推掉了很多想和她联姻的人家,但是她升入大学,走向社会之后,一直有形形色色的omega欣赏她。 周繁感到害怕,他不敢想象江楚茵要和别的omega恋爱结婚,如果那个omega是他就好了,如果江楚茵标记他,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再做出沾花惹草的事。到时候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名正言顺。 但这计划了叁年的事,还是没能实现,无论他叫得如何动听,信息素如何诱人,江楚茵都没来看过一眼。 周繁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躯体,难道是肌肉太过分了,现在的年轻alpha是不是都喜欢白幼瘦、摸起来软软的omega? 看来这段日子还是不要健身了,太阳也要少晒。 番外来啦 abo番外2(你和我交配吧) 实验室里美人鱼悠悠醒转,它摆动鱼尾慢慢浮出水面,双手趴在池壁,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江楚茵见状问道:“你会说话吗?” “不会说话我长嘴干嘛?”它发现自己被困在一池死水里,面前的人类居高临下地看着它,它很不爽。 江楚茵挑挑眉,目露惊讶,它竟然真的会说人话,她掏出本子和笔,“姓名。” “我干嘛要告诉你?” “性别。” “和你有什么关系?” “年龄。” “五百岁。”说完它沉在水下,无聊地吐出一串泡泡。 “五百岁?”江楚茵紧跟着走到岸边,大声问:“那你是不是和海龟有亲戚关系?” 美人鱼听完暴怒,蹭地窜上水面,溅了江楚茵一头一脸的水。 “你才和海龟有亲戚关系。”它这么美丽的鱼,鳞片色彩鲜艳,光滑又无可挑剔,就连一头长发也是最纯正的金色,怎么会和丑陋的海龟有亲戚关系。 “可你说自己五百岁。”江楚茵拧干头发上的水,继续道:“现在已知寿命最长的海洋生物是灯塔水母、珊瑚虫,我觉得你和它们长得不像,虽然海龟也活不过五百岁,但是它还是和你有点相似的。” “哪里相似?”它愤愤地击打水面,要是这个人类说不出所以然来,它就把她拖到水里,狠狠教训她一顿。 “遇到危险的事,就缩在水里,不去面对,你方才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害怕我?” 它抬眼看一眼江楚茵,这个人类看着这么弱小,自己一口就能咬死她,怎么会怕? “我会怕你?”它冷哼一声说。 江楚茵趁热打铁,“那么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凌羽。”它向后一跃,双手枕在头后,悠闲地浮在水面上。 “性别。” “雄性omega。”他压低声音说。哥哥姐姐都是alpha,只有他是omega,因此从小备受呵护,但他并不想要亲人的迁就,好像omega天生什么事都做不了一样。 “年龄。” “17岁零360天,再过五天我就成年了。”他再叁强调,“你不能把我看成一条幼鱼,小心我一口咬死你。” 凌羽指指自己的尖牙,嚣张道:“我有毒的,你最好不要惹我。” 江楚茵立刻记下,‘尖牙处含有毒素,怀疑与海蛇具有亲缘关系。’ 写完之后,她给组长打了电话,“喂,组长,他会说话,基本情况已经摸清楚了,一会儿开会我拿给你。” 组长让江楚茵趁机给他测测血糖,于是她很友好地询问:“你喜欢吃什么鱼?” 饿了一整天的凌羽,瞬间端正态度,他乖顺地趴在池边,薄而尖的舌头舔舔嘴唇,蓝眼睛充满对食物的渴望:“我喜欢吃叁文鱼,要多准备一些,我很饿。” 吩咐给饲养员之后,江楚茵拿出血糖仪,招呼凌羽伸出手。 突然被尖锐的东西刺破手指,凌羽惊呼一声,游出去老远,神情戒备,“恶毒的人类,你要干什么?” “测血糖而已,你不要紧张。” 她拿出白大褂里放着的棒棒糖,草莓味,她最喜欢的口味,“测完就能吃糖。” 江楚茵剥开糖纸,逗引着池子那头的凌羽。凌羽鼻子很敏锐,他闻到空气中香甜的气味,于是缓缓游了回来,试探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那个像泡泡一样圆圆的东西。 很好吃! “甜吧。”她不禁有些想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条成年鱼,但一根棒棒糖就能把他哄过来,“把手伸出来。” 凌羽盯着棒棒糖,把自己的爪子放在江楚茵手里。 父亲说,到了人类世界不能吃免费的东西,免费的都是骗人的,一定要用钱来买。可他没见过钱,眼前的人类在挤他的血,之后就给他吃东西,想来这就是他要付的钱。嘿嘿,没想到他上岸还不满一天,就已经摸清了人类世界的规则,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等到江楚茵一放开他的手,他就立刻叼着棒棒糖游到远处,生怕江楚茵反悔。 饲养员推着小推车,车上放着一个水桶,里面装着四条叁文鱼。 他问道:“江研,够吗?” 江楚茵把桶放到凌羽眼前,“够吃吗?” 他摇摇头,“还要两条。” 无奈,饲养员一脸肉痛地又去冷库取。 每天运到研究所的鱼都是刚打捞上来的,虽然叁文鱼一捞上来就半死不活,但也不至于不新鲜。 凌羽捧着一条鱼刚要张大嘴咬,忽然想起父亲的教导,“到了人类世界,不能这样吃鱼,要小口小口地吃,否则那些人类会取笑你的。” 于是他的嘴一下子小了一半,下口时还不住地看江楚茵的反应,有没有取笑他。 而江楚茵则是在观察他的进食方式,她问:“你们捕食时,会给猎物注射毒液吗?” “不会,毒液很珍贵的,非常危险的时候才会分泌。” “那除了叁文鱼你们还会吃别的鱼吗?” “还会吃小章鱼,不过那不能当主食吃。” “你们一天进食几次?平均吃几条鱼?” “两次,五条。” 后来嫌江楚茵问得烦,凌羽潜到水底,确定江楚茵没有再看他,才放心地开始吃鱼。 那个恶毒的人类真烦,害他一直要边吃东西边说话,他都不是一只斯文美丽的人鱼omega了。 池子边整齐地摆着六颗叁文鱼的头,是凌羽吃完饭放上来的,江楚茵立刻在记录本上写下:‘不喜食用头部,疑似有强迫症。’ 在岸边等待两个小时,江楚茵又损失了一根棒棒糖才获得他的血糖数据。 接下来的日子,研究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因为凌羽珍贵且能吃,每天能吃掉大几千的研究经费,所长捂着自己的兜,每天都在催进度,争取把这个烧钱的祖宗早日送回大海。 研究第五天,江楚茵负责提取他的腺液,今天也是他的生日,江楚茵特意给他买了生日蛋糕庆祝。 但是走到池边,她闻到一股草莓奶糖的味道,她摸摸自己的口袋,棒棒糖早吃完了,还没补货。 那么这味道只能是凌羽身上传来的,江楚茵低头看向水里的他,好像是在发抖。 “凌羽?你怎么了?” 他眼睛露出水面,警惕地看看四周,发现没有别的人类,才放下心来,虽然眼前这个叫江研的人类前两天没有来,但他念在棒棒糖的份上,还是对她多了几分信任。 “我父亲说,我们人鱼会在成年的时候迎来发情期,所以我应该是发情了。”他说。 竟然有这种好事?本来所里还在制定方案,要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凌羽发情,诸如alpha引诱,催情素注射等方法不一而足,没想到他很配合地发情了。江楚茵立刻戴上手套,拿出血样瓶,要给凌羽采血。 被锐利的银光一闪,凌羽突然警惕起来,她又要赚他的钱了,可是没有棒棒糖做交换,怎么能白给她? 他捂着自己的胳膊,“糖呢?” 江楚茵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发笑,“今天有蛋糕吃。”她晃晃手里的盒子说。 拆开盒子,奶油蛋糕的香气瞬间侵袭了凌羽的大脑,他甚至忘记了自己震颤发热的躯体,一心想把那一大团软绵绵的东西吃到肚子里,以至于江楚茵抽掉两大管血,他也没抱怨,更好吃的东西总要花更多的钱来交换,他懂的。 凌羽不会使用工具,端着蛋糕就要在水里吃,江楚茵连忙说:“不能端回水里,会化的。” 于是只能趴在岸边,两手沾了很多奶油,吃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江楚茵也在思考,发情期的各种数据倒是有了,可他交配过后被标记的数据从哪里来呢?还有人鱼繁殖和人类有没有相似之处? 总不能现给他找一条alpha人鱼吧。 蛋糕虽然可以迷惑一时,但是发情期的各种症状可不会轻易消失,没过一会儿,凌羽就在水里转圈圈,他纯金色的发丝像匹缎子似的在水里飘摇。 他边翻滚边喊:“我好热。”他要热成一条熟的人鱼了。 江楚茵把他叫到岸边量他的体温,比往常高了两度。空气里的草莓奶糖味越来越重,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江楚茵没想出办法。 在外调研的组长在电话里提议给凌羽打一针omega抑制剂,试试有没有效果。但过了半个小时凌羽还是喊着难受,他抱着江楚茵的胳膊不住地蹭,“你好凉快。” 可实际上,生活在海里的鱼类,体温比人类要低很多,凌羽怕是烧糊涂了。 江楚茵叹口气,“熬一熬,再坚持几天,应该就过去了。” 凌羽闻言十分委屈,他都这么难受了,这个人类还让他忍?真过分。 他不管不顾地把江楚茵扯进水里,全身都贴着她,鱼尾打着弯覆在她的脚面,持续摩挲。 江楚茵不擅长游泳,落入水中万分慌张,她奋力搂住身边唯一的活物凌羽,后怕地说:“你干什么?快放我上去。” 陷入热潮中的凌羽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他只知道抱着这个人类好舒服,“你好香呀。”他耸动鼻子在江楚茵的脖子周围不停嗅。 “你是omega吗?”他问。 在他浅薄而高傲的鱼生里,他只知道alpha的信息素会让omega天然服从,他下意识地认为,对别的鱼低声下气,肯定很不舒服,不会像这个人类一样,让他觉得心里痒痒的,想要抱着她在大海里打滚。 “不,我是alpha,你清醒一点。”江楚茵捂住自己的腺体。 她感觉到凌羽露出尖牙在她腺体上轻划,很有可能稍不注意,她就要变成第一个被omega标记的alpha了。 凌羽得知她是alpha,微眯的蓝眸瞬间睁大,露出惊喜的光芒,“那你和我交配吧。” abo番外3(发情h) “那你和我交配吧。” 闻言,江楚茵不慎被呛到,“交配?不......咳......咳......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伸手去摸江楚茵的腿间,但是平平坦坦,没有任何起伏,“江研,你骗我。” “我没骗你,我真的是个alpha,不过我确实没有阴茎。”她尴尬地解释:“我们之间是跨物种的,如果发生性行为,涉及伦理问题。” 但凌羽空空如也的脑子才不管这些,他执拗地抱着江楚茵不撒手,“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交配。” 本想一阵镇定剂放倒他,但是江楚茵手边没带,又靠着他回到岸上,只能试图说服他,“我真的不能,我不行......没有那个,我解决不了你的发情期。” “那你变一个出来,就像变棒棒糖一样。” 原本就不够用的智商在发情期各种激素作用下,趋近于零,江楚茵无力吐槽,只能哄他:“你把我放到池边,我就能变出来了。” 然而凌羽却没有她想得那么傻,“真的?那你先标记我。”被人鱼标记过,或是标记过人鱼的生物,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被他们找到。 对于纯情的江研究员来说,标记的无论是人还是鱼,都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我们有生殖隔离,这不好吧。” 生殖这个词凌羽还是能听懂的,他莹白的上半身突然变得像熟透的虾子,双手忽然撒开江楚茵,捂着自己烧红的脸,“你想和我生宝宝?我还小呢。” 刚上岸的时候威胁她不能把他当成未成年,现在又说自己还小,好一条两面叁刀的美人鱼,在池子里扑腾的江楚茵如是想。 听到动静之后,凌羽迅速把她卷起来,带到池边。喝了一肚子美人鱼洗澡水的江楚茵挣扎着要上岸,凌羽则背对着她把头发掀到一侧,露出泛红的腺体,江楚茵忽然有些燥渴,生出几分直接咬上去的冲动。 她迅速摇摇头,压制住这股冲动,把口袋里的注射器拿出来,挑到皮肉里,抽了大约一毫升腺液。方才想趁着他吃蛋糕取的,结果他很警觉,睨着她,让她无法下手。 现在倒是全部暴露出来。 江楚茵下口之前再叁告诉自己,为了伟大的科研事业,她做出这些牺牲是很有意义的,不然被标记后人鱼体内的激素变化情况从哪里获取? 几乎是悲壮的英勇就义心理,但是咬破他的腺体,那感觉陡然变化。 她尝到了这世间最好吃的草莓味奶糖,香气和甜意丝丝缕缕地渗入口中,激活她丰富的感官,四肢瞬间轻盈,头脑却逐渐昏沉。她的信息素顺着牙齿注入到凌羽的腺体,结合之后的味道仿佛集合了春天所有美好的景象,朝露、晨光、薄雾、鲜艳的浆果。 作为一名将将成年的美人鱼,凌羽像是这个年纪所有的omega一样,对爱情、标记、结合这类的话题非常好奇,朋友们曾经讨论过,据说被标记时,omega会感觉到被占有的快乐,如果能遇到真心喜欢的alpha,那么快乐会更加强烈,灵魂都会愉悦地脱离身体。 他那时很不解风情地说;“灵魂脱离身体,那不就死了吗?”标记还会死人吗?他才不信。 当他初初吃到糖的时候,他很快乐,他觉得标记的感觉一定没有吃糖快乐。今天又吃到了美味的奶油蛋糕,他又觉得被标记一定没有吃蛋糕快乐。 但现在他吹弹可破的腺体被江楚茵咬在口中,不断接纳着她的信息素,原本狂躁的身体像是陷在一团柔滑的奶油里,逐渐安稳松软。心像是逐渐被吹起来的气球,如果江楚茵不握着线,他就要飘到天上去了。 原来这种快乐和吃甜食的快乐一点也不一样,水面下的粉紫色鱼鳞,闪起亮光,薄而透明的尾鳍连带着鱼尾的末端,绷起又放松,欢快地摇摆。 他忽然一点都不想离开江楚茵了,她如果变不出那个东西也没关系,这样就很舒服。 良久之后,江楚茵才恢复神志,她迅速回到岸上,趁凌羽迷迷糊糊的时候抽了两管血。 这下被标记之后的各种数据也有了,江楚茵不管还瘫在池子里喘息的凌羽,反身离开。 把血样放到化验室,她立刻申请了一支镇定剂,换掉湿透的衣服返回去找凌羽。 见她回来,凌羽嗖地钻到水底,眨着眼睛看她。隔着摇晃的水面,凌羽仰着头,柔顺的长发很体贴地遮住他腺体上的伤口,他的眼睛就像海水一样深邃,又像海面上的碎月光,潮来潮去也遮不住那片亮。 难怪他总是自夸,说自己是他们海域最好看的人鱼,就连见过很多漂亮omega的江楚茵也要承认,凌羽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生物。 她向凌羽招招手,示意他上来。 原本缩着的人鱼,脸上扬起笑容,猛然跃到半空,亲了亲她的手指。 他说:“你变出来了吗?” 江楚茵摇头,“没有。” “没有也没关系,我愿意做你的omega。”他羞涩地瞥一眼江楚茵,又垂下眼去。 江楚茵懒得和他解释人和人鱼没有办法在一起,而是又给了他一块巧克力,想把镇定剂注射进去。发情期无法仅靠临时标记结束,所以再过一会儿,他很有可能又把自己拉到水下去。 这种挑战人类道德底线的事,她不想再做。 虽然凌羽又吃到了好吃的巧克力,但他还记着刚才的感觉,他不由分说地把江楚茵拉下来。 没想到间隔时间如此之短,江楚茵刚握上针筒,就又掉在了水里,由于没做好心理准备,手里的镇定剂,被甩在离岸边很远的地方。 她万念俱灰,问道:“你就这么着急吗?” “刚才的很舒服,我想再来一次。”他凑在江楚茵耳边小声说。 江楚茵用嘴唇包住牙齿,鉴定地拒绝:“不可以。” “可我想要。”说罢他拉着江楚茵的手放在自己的鱼尾上,那里多出来一个东西,他接着说:“它也想要。” 美人鱼的生殖器官藏在鳞片之下,发情时才会显露,江楚茵摸着那微凉滑腻的物什,五雷轰顶。 她被一条人鱼性骚扰了! 凌羽不明白她的震惊,只知道被她温热的手心握着,感觉更为舒服,比标记时还要强烈。 他的尾鳍拍打着江楚茵的小腿,暗示她动一动,后来实在耐不住,很小声地央求她:“江研,你揉揉它,它好喜欢你的手。” 江楚茵实在不知道如何发作,因为他只是一条发了情的蠢人鱼,骂他也是对牛弹琴,于是使力狠狠一捏,凌羽便把着她的腰低喘,“你轻点嘛,就算喜欢它也不能这么用力。” “我知道你没有,但是你不要自卑。”他很是善解人意地说。 江楚茵冷笑一声,“哈,是啊,很喜欢呢。” 她眼睛一眯,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双手虚虚套握成圈,她细致缓慢地抚摸过凌羽的下身,食指灵巧地在铃口附近打转。 凌羽哪里受过这样的撩拨,他全身发软,只剩下鱼尾还缠着江楚茵,双手想抓住些什么,但什么都留不下。 他把下巴搭在江楚茵肩膀上,感受到她的指甲正在极轻极轻地挠过他的皮肤,像是无意中穿过一丛水草,草带划过脸颊的触感。 但那里和脸不一样,它像是被水流卷起来的沙子,瞬间浑浊澄澈的海底,凌羽觉得自己陷入到一片迷蒙的海域,他的心渐渐跳得越来越快,热潮蓄势待发,但又久久不至,茫然间他闻到了江楚茵的信息素,润物无声而又轻易挑起他强烈的情欲。 他感到安心,他不再害怕这陌生的感觉,反而想要更多,“再快一点......哼......江研......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是不是舒服得要死掉了? 快速套弄他的江楚茵,不屑地嘲讽道:“就这样就要死了?你不是很喜欢我的手吗?” “嗯......是它喜欢......哼......我才不......” “不喜欢?”江楚茵停手接着说:“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能便宜了它。” “不行,我也......”他把江楚茵的手按回去,脸色通红地说:“有点喜欢......” “那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你将拥有一个最完美的omega。”他大言不惭地说。 江楚茵又欲做甩手掌柜,“我不需要omega。” “可你标记了我。”他控诉道。 “是你要求的。” 凌羽急得眼圈通红,父亲说过,标记过他的人就是他一生的伴侣,可是江研竟然不想要他,那他怎么办? 然而转瞬他就想通了,既然江研不要omega,那他就不做江研的omega了,就让江研做他的alpha吧。 很快说服自己的凌羽,又抖擞精神说:“那好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alpha了,再摸摸我。” 这两种说法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江楚茵气结,拧了一把他的乳头,却见他紧张又羞涩地捂着胸口说:“你捏这里做什么?这是给小宝宝喂奶的地方。” “你要是特别想要小宝宝的话,我也可以考虑考虑。” 你考虑个屁!江楚茵握上他的下身,认命地抚慰,还是早点把他弄射比较好,不然迟早把她气死。 abo番外4(易感期h) 从水池上岸之后,已是晚上八点,凌羽暂时安分地睡过去,江楚茵不禁发愁,没有进行完全标记的发情期,不会轻易过去,不知道凌羽明天会是什么情况。 不过明天她不上班,继父去世十周年了,作为他名义上的女儿,江楚茵要和周繁去墓地祭拜他。 即使和她没有太深厚的感情,继父还是以父亲的形象陪伴了她许多年。 她还记得在庭院里和继父一起荡秋千,午后的橙色阳光、在草地里翻滚的萨摩耶、还有桌上的奶油小饼干。优雅温柔的母亲在房间里作画,画的主人公永远是她。 那是她最没有忧虑的童年时光,可是那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周繁给江楚茵打了很多电话,可她一个都没有接,往常加班总会提前和他说的,今天是遇到突发情况了吗? 从车祸想到火灾再到实验室爆炸,周繁内心惴惴不安,打电话给司机,要坐车去研究所找她。 但一出大门,就碰见了江楚茵,一脸颓丧和失落。 周繁连忙问:“怎么了?” 江楚茵摇头强颜欢笑说:“没什么,糖吃完了,有点低血糖。” “饭早就做好了,我还以为你……”周繁的声音忽然顿住,他闻到一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普通的沾染,而是和江楚茵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得到的另一种气味。 他惊慌而又难以置信地问:“茵茵,你今天碰见omega了?” 江楚茵走进家门,把外套脱下交给阿姨,“是,所里有生物发情了,我负责研究他,就沾到了。” 周繁凑到她身边,仔细地闻,“除了人类,什么生物还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人鱼。” “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周繁一脸吃惊。 “嗯,无意间打捞上来的。” 周繁小时候对海的女儿很着迷,他也想要那样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不过他觉得小美人鱼太傻了,就该挤掉公主,把王子抢到手,而不是选择变成泡沫成全他们。 接着周繁又问了凌羽的情况,江楚茵一一解释,但是自己已经标记凌羽这件事,她则一个字都没有提。 她觉得周繁也没有被人标记过,又一直待在家里,不一定清楚信息素的变化。 然而她不说,周繁也能猜出来,江楚茵今天一定标记了那条人鱼。 虽然他不应该跟非人类吃醋,但他还是克制不住,掐着自己的大腿肉,泪意涟涟,“茵茵,你是不是标记了他?” 提起这件事,江楚茵就头皮发麻,她一再安慰自己,再过几天凌羽就会被送回大海,那么到时自己和他毫无瓜葛,不必担心和内疚。 但她还是很在意,老古板如她,觉得alpha标记了omega必然要负责,不然和那些渣a有什么区别? 心里的各种思绪,搅得她没有胃口,放下碗说:“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目送着她一步步上楼,周繁的心也是七零八落,他愤愤地团着江楚茵要洗的外套,那条不知羞耻的人鱼竟然勾引她。 如今她回家说的话越来越少,连陪他看电视都不愿意,肯定是被那条人鱼勾了魂儿,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她把人鱼带回家来。 周繁陡然如火烧眉毛,焦躁不已。 晚上江楚茵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的心一直跳得很快,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下午的场景,鼻尖总是若有似无地嗅到凌羽的信息素,她觉得自己全身发热,连洗两个凉水澡都没有用。 抱着薄被滚来滚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第二天,江楚茵早早醒来,在跑步机上运动一个小时,出了一身汗,她才觉得症状有所减轻。 上午天气有些阴沉,她和周繁都穿着黑色的西服,和继父的亲戚一同到墓地祭拜。 有长辈握着周繁的手,很真心实意地说:“孩子,他走了十年了,你也不必再给他守着,遇到好的就把握机会。” 他含笑点点头说:“谢谢,我会的。” 回程的路上,江楚茵不住地喊热,要司机把空调再调大些,周繁纳闷,今天天气凉爽,穿西装都不觉得热,何况开着空调呢? 他摸摸江楚茵的头,很烫,甚至她的脸都烧红了。 接着便是压制不住的信息素,瞬间充斥狭窄的车厢,司机是位beta,他闻不到信息素,也不清楚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来说有多诱人。 这时周繁终于意识到,江楚茵一直没来的易感期,总算到了。 是因为昨天标记人鱼吗?他来不及思考,只是厉声命令司机把挡板升上去。 江楚茵在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她觉得闷,“小叔,我怎么了?” 周繁贴过来,埋头在她脖颈处贪婪地呼吸,他说:“你应该是到易感期了,别怕,马上就回家了。” 易感期?她以为自己没有的。她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小叔,家里有alpha抑制剂吗?” “有……有吧。”周繁支支吾吾地答。 家里本来是备着alpha抑制剂的,但江楚茵的易感期迟迟没来,再加上他后来有了私心,早把抑制剂都清理出去了。 “那就好。”江楚茵把自己的身体从周繁怀抱里抽出来,吩咐司机说:“赵叔,别太着急,小心超速。” 被浓度过高的alpha信息素包裹着,周繁本来就敏感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他脱下外套,遮住自己腿间狼狈的鼓包。 偏江楚茵不明白,随口问:“小叔,你也热呀。” “嗯,茵茵把小叔弄得好热。”他笑道。 “alpha信息素能轻易让omega身体起反应,茵茵不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只是第一次真实发生在她面前,而她又下意识模糊了她和周繁的性别。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会有易感期。”她偏过头不敢看周繁。 然而周繁凑过来和她说话,停留在一个极近的距离,嘴唇险险要碰到。 江楚茵不自在地向后仰头,却被周繁拦下,他灼热的吐息,尽数洒在江楚茵脸上,“昨天,你和那条人鱼接吻了吗?” “没…” 但他好似没听到,垂下眼专注地盯着她的唇,轻轻一贴,“是这样?” 随后深入几分,抿过她的下唇,“还是像这样?” “不然……”他伸出舌尖舔上江楚茵的唇珠,“是这样?” 江楚茵被周繁的触碰惊得双眼睁大,压低声音羞恼道:“你怎么……我们是父女关系!”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也不是你母亲的伴侣,只是嫁给你的继父,你不要有顾虑。” “我只比你大七岁而已,难道你不喜欢比自己大的omega?” “不是。”江楚茵颤着手捂住自己的嘴,她被自己一直视为亲人的omega亲了,“我只是接受不了。” “我们不是家人吗?” “是,我们会成为更加亲密的家人。”周繁吻上她的手背。 易感期的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的抵抗力趋近为0,周繁释放出自己的玫瑰香,乞求说:“茵茵,亲亲我。” 江楚茵觉得自己喝醉了,身体和脑子的认知完全不同,她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是周繁,和她相依为命的小叔。但身体却告诉她,周繁是个发育成熟的诱人的omega,alpha和omega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他唇角还沾着自己晕开的口红,红得就像花一样。 怪不得古人说,食色性也。江楚茵放下嘴边的手,轻轻贴上周繁。 一发便不可收拾,周繁急切地按住江楚茵的头,迎接她的亲密接触。 隔板虽然挡住了视线,但是挡不住声音,赵峰听到动静之后,一脚油门踩出去老远。 饥渴的周先生终于对纯白如纸的大小姐下手了? 江家的服务人员们私下总是讨论,周繁那样一个年轻帅气的omega怎么不出去交际,也不想着找alpha。后来小姐成年之后,大家逐渐看出端倪,原来周先生早就有主意了,他想嫁给大小姐。 他时常找机会和江楚茵搂搂抱抱,眼睛恨不得长在大小姐身上,要不是他暗中阻挠,大小姐肯定早有婚约了。 不过他眼光倒是不错,虽然大小姐身体有残缺,但长得漂亮,为人谦和低调,还腰缠万贯。 要他是个omega,再年轻30岁,也来追求大小姐。 可是,周先生喘得这么厉害,不会真的在车上就……那他的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后座上,周繁趴在江楚茵肩头,有些头晕目眩, “让我歇一会儿。” 但没过片刻,又被江楚茵薅起来,吻上去,发泄般地啃咬。 “不是要我亲你?”她冷笑一声,“这就不行了?” 平时江楚茵看着身体不好的样子,没想到在易感期,她分外不管不顾,连力气都大了不少,按着他不停地亲, 周繁的腰都软了,腿间的物什随着刺激兴奋不已,他曾经多次幻想过江楚茵吻他的场景,但美梦突然成真,他有些招架不住。 五分钟之后,他们回到江家,江楚茵甩下周繁去找alpha抑制剂,但都是过期的。 江楚茵不管不顾地要给自己注射,但周繁猛扑上来,把针剂都扔到垃圾桶里。 “会伤害身体的。”他说。 “你还要怎么样?”她怒道:“难道一定要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 周繁扫视一眼,在客厅工作的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已经无法挽回了。”他上前一步,分外残酷地告诉江楚茵,“茵茵,你和小叔接吻了。” “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江楚茵木然跟着周繁回到他的卧室,易感期的热潮到了最强烈的时候,她迫切地需要标记omega,他们结合之后的信息素可以帮助她平静下来。 但她对着周繁,下不去手。 周繁松松自己的领带,露出耸立的喉结。他像蛇一样贴上来,不断地用言语刺激江楚茵,“小叔在车上就硬了,你的信息素真好闻。” 牵着她的手放在下身,周繁的鼻尖在她耳畔不停辗转,“我晚上睡不着自慰,你能听见吧,都是因为你的信息素。” “你是故意让我听见的。”江楚茵眼睫轻颤,陡然知道真相,她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我还想让茵茵来操我,一定很舒服。” 本就不甚清明的神智,一半用来抵抗信息素的诱惑,一半又被周繁的心里话击溃。 江楚茵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逐渐失控,如果他不说话就好了,那么她一定不会这么狼狈。 那就把他弄得说不出话来。 她心头陡然生出股摧毁一切的狂意,随后扒下了周繁的裤子。 笔挺的西装裤下,是一套网纹的情趣内衣,黑色的网格竟然把他有力的男性躯体,衬得十分魅惑。 而浑圆的臀部倒是没有半分遮挡。 过了23年纯情生活的江楚茵没有见过这种手段,她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向头顶,“这是什么?” “好看吗?”他捉住江楚茵的手指塞到自己的后穴里,满足地叹息一声,“小叔每天把这里洗得干干净净,就是等着这一天。” 凭着本能,江楚茵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塞进去,里面很软很热,一戳周繁就要舒服地哼叫。 可凭什么让他舒服?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都是他造成的,她撤出手来,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她要找一些能让他痛苦的东西。 周繁铺天盖地的渴望稍稍被满足,江楚茵就走了,他爬到床头,把柜子里放的穿戴式阳具拿出来,“别找了,把它戴上。” 江楚茵瞥一眼尺寸,很雄伟,一定能让周繁感到痛苦,所以她二话不说地戴在裤子外面。 周繁嫌在床上单调,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让江楚茵面对面插进来。 为了让他疼,江楚茵特意没抹润滑,可是进入没有丝毫阻塞,异常顺利。 周繁感受着体内的充盈,肠壁的骚动瞬间平息,他被搔到了痒处,只想让她再来几下,他动情道:“就这样,茵茵……再动动。” “凭什么?”她没好气地停下,“凭什么要再动?” “茵茵,好茵茵,小叔夜里想你想得直流水,你可怜可怜小叔。”他两腿缠住江楚茵,双手按在她臀上,把她往自己身前送。 “你不知羞耻。”江楚茵满脸通红地说。 “对。”周繁释放出一股信息素,坦然承认,“不然也不会来勾引你。” 江楚茵满含恨意地顶撞他,都是因为他,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如此扭曲。 周繁搂着她的腰,感觉她像一只非常执拗的小牛犊,一心往他体内钻,要把他劈成两半,爽快的同时又有些后怕。 “乖宝……慢点弄……都是你的……”他额角被顶出汗珠,喘声细碎。 “别这么叫我。”江楚茵用力按住他,不住地向他穴内捣去,“为什么?什么样的alpha你找不到,为什么偏偏来招惹我?” 被取悦到极致的身体,即将突破关口,周繁绷起脚背,英俊的眉眼被情欲浸透,呻吟带出隐秘的心意。 他几乎哽咽:“我爱你,茵茵。” 白灼涌出的同时,江楚茵狠狠咬住他的腺体,将信息素注射进去。 玫瑰终于如愿染上青霜,分泌出甜蜜的汁液。 而江楚茵终于也稍稍找回神智,她盯着周繁胸前湿润的两点,问道:“这是什么?” 处于育龄期的omega久久未被标记,突然获得如此强烈的快感,乳腺会失控分泌乳汁。 周繁解开自己的衬衫,把溢出乳汁的胸部递在她嘴边,“乖宝,小叔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abo番外5(产乳play) 标记过后,alpha身体上残留的omega信息素几天就能消退,而omega则要带着标记,迎接下一个发情期的到来。 凌羽的发情期并不漫长,像是上课前的预备铃,让他清楚意识到,接下来就是成年鱼惊险刺激的生活了。 这几天江楚茵一直在研究所,上午来看他,晚上也来看他,还给他带麻辣小章鱼。 吃的时候不觉得难受,等把两份都塞到肚子里,他的嘴就肿得像香肠一样。 凌羽一副天都塌下来的模样,问:“我是不是中毒了?我感觉不到我的嘴了。” 江楚茵把化妆镜递到他手里,“没中毒,是章鱼太辣了,你的嘴在呢。” 但凌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大惊失色,一下子钻到水底,用头发把自己的脸挡住,他怎么变得那么难看?江研肯定在心里笑他,说不准都不想当他的alpha了。 中午吃鱼他也不愿意到岸上,悄悄地把鱼头摆在岸边,看到人来就躲到水里。 直到他重新感觉到自己柔软的双唇,才又要了面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所里留下很多凌羽的DNA样本,包括头发、指甲、脱落的鳞片、以及尖牙里的毒液。 经过十几天的通力合作,所长看着详尽的研究材料,脸上扬起欣慰的笑容,他的研究经费终于保住了,这几天因为要养凌羽,食堂的油水都少了,于是他一拍板就要把凌羽送回大海。 时间定在明天,江楚茵提前给凌羽买了两大瓶棒棒糖,准备让他带回海里。 下午,江楚茵借同事的浴室洗了澡,她觉得热,便在超市买了两支冰淇淋,随后就看到来找她的周繁。 他还是那副样子,西装革履,笑容谦和,和同事介绍自己,是江楚茵的小叔。 谁的小叔一心把继女往床上带呢? 而他衣冠楚楚的皮囊里面又穿着什么样的内衣?在家的那两天,江楚茵见识了他的衣柜,真是琳琅满目。 江楚茵转身闷头往实验室走,周繁在身后喊她,“茵茵。” 但江楚茵没停下来等他,反而径直去了实验室的水池,把冰淇淋带给凌羽。 凌羽终于学会了使用勺子,吃冰淇淋的时候才不至于把脸弄花。 周繁紧随其后进来,上下打量凌羽,问道:“这就是那条人鱼?” “不然呢?”江楚茵背对着他,把冰淇淋的外包装拆开。 凌羽被冰得打了个寒颤,但他很快又喜欢上了冰淇淋,盛夏时分水池子里的水难免比不上大海里,他觉得热。 凌羽只以为跟着江楚茵的人又是这所里的研究员,所以并不理会周繁。 “你来干什么?”江楚茵皱眉问道:“在所里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回吧。” 周繁上前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拍开,“你都十天没回家了,我给你送点衣服过来。” “衣服呢?”这话她半句都不信,周繁身上什么都没带。 “我怕你有家不回,我又给你送衣服,你的同事看了会说闲话。” 江楚茵语气讽刺,“那你别干让别人看笑话的事呀。” 虽然凌羽并不懂人类世界的人情世故暗潮汹涌,但他还是能分辨出来江楚茵现在心情不好,是她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你是谁?你敢惹她生气?她可是我的alpha!” 周繁极其轻蔑地瞥一眼凌羽,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这么大一条鱼了,吃冰淇淋还能吃到脸上,omega优雅精致的形象全让他给败坏了,江楚茵不可能看得上他。 “凌羽,别乱说话。”江楚茵制止道。 “我没有乱说话,你都标记我了,就是我的alpha。” 虽然江楚茵不想和周繁扯上别的关系,但也不代表她能接受人鱼恋,于是对周繁解释说:“不是他说的那样,你跟我出来。” 说罢他们两个先后出去,还关上了门。 凌羽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在他们海域,alpha标记了omega之后,百般呵护,千般宠爱,可他摊上的alpha从来不和他说一句软话,还不夸他好看,连他生气都看不出来。 他气闷地躲进水里,泄愤似的吐了一池子泡泡。 ………… “我在所里申请了宿舍,过两天就让赵叔把我的东西送过来。”江楚茵尽量平静地对周繁说:“小叔,那天的事我也有错,我会把名下的产业转移一部分给你,作为补偿。”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周繁并不接她的话,坐在她的工作椅上,看着台上的各种实验设备,笑着问:“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在和你说我们的事,你不要转移话题。”她强调道。 “这个是什么试纸?”周繁拿起一迭试纸问。 “周繁!”江楚茵忍无可忍地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原来记得我叫周繁,我不光是你的小叔,我还是周繁,一个普通的omega。”他定定看着江楚茵,眼圈泛红,“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也不想嫁给你继父,这样也就不会遇见你。” 见他这副心碎的样子,江楚茵突然失去了指责他的底气,如果他没有嫁给自己的继父,如果不是看她无依无靠,坚持要照顾她,或许他会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alpha,然后生几个孩子,平凡而幸福地度过一生。 可是命运总是爱跟人开玩笑。 他侧过脸去,像是在遮掩泪意,“发现自己喜欢你的时候,我和你现在的感觉一样,觉得恶心,我怎么可以对自己看着长大的alpha,产生了那样的心思。” “可是茵茵,人的心是最控制不住的,我就是喜欢你,你温柔、认真、成熟冷静,放学每天陪我看电视,讲你在学校的事,就是怕我待在家里闷,为了给我过生日还去学做蛋糕。” 说罢,他像是无奈地叹了一句,“你这样好的人,我怎么就不能喜欢?” 江楚茵僵着身子,站在窗边,外面的阳光令她如芒在背,“可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家人才这样做的。” “但我知道,我们不是亲人,我的丈夫在结婚当天就死了,而你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如果你真的讨厌我到不想看见我的地步,我会搬出去的,也不要你的钱。” 他站起身来,西装因为久坐压了几条不合时宜的褶皱,再看他的下巴,冒出一层青茬,眼底是极深的黑眼圈。 回想以往的周繁,在她面前总是一丝不苟,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眉眼落寞,甚至有几分狼狈。 江楚茵忽然有些不忍心,她和周繁已经一起生活了十年,她已经习惯有周繁的日子了,也喜欢他做的饭菜,他打理的花园,他挑的洗衣液香味。 周繁作势要走,江楚茵猛地抱住他的腰,她埋头在周繁的背后,闷闷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周繁心里经过怎样的挣扎才决定面对这份感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他们纠缠在一起,周繁愉悦而眼含热泪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你别搬出去。” 周繁脸上扬起微笑,问道:“茵茵想让我留下来吗?” “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就得留下来。”她理不清自己心里错综复杂的情感,但她总觉得,周繁走了,她会后悔。 周繁含笑解开她交叉的手,不禁想起她上初中的时候,因为班里的同学都集齐了英雄卡,只有她没集齐,于是把自己的零花钱都用来买干脆面,后来又怕浪费,要家里所有的人吃了一星期的干脆面。 问她为什么要英雄卡,她嘴硬道:“谁喜欢那种幼稚的东西,我只是怕在同学面前没有面子。” 如今长大了,口是心非的性格还是没有改掉。 “你打算怎么留下我?” 江楚茵懵懂地抬起头,“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不需要那些。” 周繁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露出早就濡湿一片的衬衫,压低声音说:“那天被你弄出来,胸口总涨,每天都往外溢,家里人总说我身上一股奶味儿,你帮帮小叔。” “怎么帮?”她手边又没有吸奶器。 “帮小叔用嘴吸出来。” 江楚茵听完他的要求,又惊又羞,耳根都烧红了,“这是在实验室!怎么能……”做这种事? 周繁打量一圈,“没有监控,实验室的门我也反锁了,他们进不来。” 说罢他软声央求,“小叔真的好涨,好难受,都十天了,想你了。” 架不住他的不断请求,江楚茵把他按在工作椅上,自己则跨坐在他腿上。 手指捏着他的胸肉,向外挤出纯白乳汁,显而易见地涨鼓的胸肉慢慢扁平,恢复到以往Q弹的手感。 “茵茵,吸一吸……还有很多。” 江楚茵的舌尖堵到乳孔上,不断吸吮,随即她仿佛尝到了周繁信息素的味道,混合在奶香里,她不禁很是上头,凌虐着他白皙的胸肉,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 “轻点咬……乖宝……想小叔了吗……” 江楚茵不答,反而吻上来,把嘴里残存的人乳都渡给周繁,她低喘着问:“尝出来了吗?你信息素的味道。” 大约是对自己的信息素不敏感,周繁尝着只有一股奶味,他问:“喜欢吗?” “喜欢。” 就在他们情意正浓,甚至想再来一次标记的时候,凌羽的脸出现在实验室到水池之间的门玻璃上。 那玻璃位于门的上方,面积又小,水池里根本看不见实验室里的情况,所以他们才会放心地在这里做这些露骨的事。 他正在大力拍门,喊道:“糖没了,我要吃糖。” 看到凌羽疑惑的眼神,江楚茵迅速合上周繁敞开的衬衫,把他淌满乳汁的胸口遮住。 可是凌羽不是不会走路吗?他是怎么到门口来的。 江楚茵正要开门,就听见他又喊:“给我一件衣服。” 在池子里一直是裸着的,现在才知道害羞?江楚茵随手要把自己替换用的工作服递给他,工作服宽松,他应该能穿下。 却听见他又喊,这次还带着几丝羞恼,“你背过身去,别想偷看我,臭流氓。” 他父亲说过,上了岸必须要穿衣服,那些看到他裸体的alpha都是臭流氓。 但他又有一丝不解,江研是他的alpha,她看了,也是臭流氓吗? 趁这个空当,江楚茵和周繁说:“你先回吧,我下班就回家了。” 整理好衣服,周繁眉眼间都是喜悦,他挠挠江楚茵的手心说:“那我走了,早点回家。” “好。” ………… 周繁走后,江楚茵进门去看凌羽,却发现工作服下面不是粉紫色的鱼尾,而是笔直修长的双腿。 “你的尾巴呢?” 他动动自己的腿,很不协调的样子,“这就是我的尾巴。” 为了用新尾巴走路,他摔了好几次,叫得那样惨,江研都不来看他。 “什么时候变的?” “上岸就会变成这样。” 江楚茵以为美人鱼变出双腿的事纯属虚构,毕竟形态完全不同怎么变化,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正想打电话给所长报告,就听见凌羽问:“那个人为什么叫你茵茵?” “那是我的小名。” “那你大名叫什么?” 她指着自己胸前的铭牌,一字一顿地读:“江、楚、茵” “你难道是不认识字吗?” 他确实不认识字,以前觉得没什么,毕竟他是一条omega人鱼,长得好看就够了,但被江楚茵这样一提,他忽然觉得做文盲鱼不可取,会被她取笑的。 “我不认识,那以后你教我。” 江楚茵敷衍地点点头,正看见他在系扣子,但他又不会,一件衣服被他揉的像废纸, “我来吧。”要是被别的alpha看到,他说不准又要破口大骂。 凌羽在思考一件事,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看着弯下腰帮她穿衣服的江楚茵,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那个omega的小宝宝吗?” “什么?” “你不是他的小宝宝的话,为什么要吃他的奶?” 江楚茵无言以对,听见他继续问:“还有你们的嘴为什么要挨在一起?”他伸手摸上江楚茵红肿的嘴,“他的嘴很辣吗?你的都被辣肿了。” “不是。”江楚茵试图向这条蠢蛋人鱼解释,“他是想尝尝自己的乳汁是什么味道的,让我帮帮他。” “是吗?”他双眼蓦然亮起,把衣服撕开,露出自己的乳头,“我也想尝尝,江楚茵,你也帮帮我。” 谢谢大家的喜欢,无以为报,再肝一章吧,鞠躬。 abo番外6 “不行。”江楚茵断然拒绝,顺便把他的衣襟合上。 “为什么不行?”凌羽问道。 她后撤两步,免得凌羽突然袭击她,“因为你没有。” 凌羽将信将疑地捏捏自己的胸口,什么都没挤出来,他想起父亲和他说,omega在怀孕之后才会有奶水。 “那他为什么有?他怀宝宝了?” “嗯……”江楚茵本想否认,但一想到他或许会喋喋不休地追问,便说:“是,他怀孕了。” 虽然他不太聪明,但是他还是可以分辨出来,以周繁的年纪不足以生出江楚茵这么大的孩子,“那他的alpha呢?” 他的alpha不能帮他尝味道吗? “他的alpha去世了。”江楚茵眼神飘忽道,继父去世十年,她这样说也没错。 凌羽面露同情,“那他一定很辛苦。” 因为alpha去世了,所以他才来找江楚茵帮忙。 虽然打消了心里的疑虑,但凌羽还是好奇,江楚茵含住他的乳头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听那个omega的声音,应该是舒服的。 舒服的事,他也想体验一下。 凌羽盯着江楚茵稍稍恢复的嘴唇,突然有些扭捏,手指互相打圈,说:“我想让你吃一吃。” “我拒绝。”江楚茵伸出手,压住他的话头,给组长打了电话。 而组长却不甚惊讶,已经有负责DNA研究的成员汇报说凌羽有两套基因,一套和人类的基因组的排列顺序一模一样,所以他应当有两种形态。 组长让江楚茵把凌羽带去拍片子,但凌羽却不像以往那么配合,他抱着胳膊有样学样,“我拒绝。” “为什么?” “你是我的alpha,宁愿吃别人的奶,都不吃我的,我生气了。”所以不想如她的意。 想到明天就要说再见,江楚茵对他也耐心不少,解释说:“他是有紧急情况,可你又没有。” “但我就是想知道是什么感觉,你都不帮我。”说着凌羽竟然有几分委屈,别的alpha对omega有求必应,可他不是被拒绝,就是在被拒绝的路上。 江楚茵陷入犹豫之中,镇定剂注射得多了,难免对身体有伤害,所以还是让他自愿去比较好,她软下声音问:“那我帮了你,你就去拍x光?” “嗯。”他偏过头,一副你不服软我就绝不妥协的样子,补充道:“还要嘴贴着嘴。” “知道了。” 反正已经标记过他,而且又帮他度过了发情期,江楚茵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不就是亲个一口两口的,没什么。 于是她覆上凌羽的胸口,细嫩的手心抚摸过他白皙的皮肉。 凌羽觉得那感觉非常陌生,明明和抚摸别处的手法一致,却又让他颤栗。 他在不自觉地发抖,此处以往并无衣物蔽体,晒过阳光,遇过海浪。 凌羽自认这里是无坚不摧的,如今却是如此脆弱敏感,他像是一只上岸后渴水的鱼,剧烈挣扎之后终于力竭,瘫在沙滩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可心脏又跳得极快,他不自觉搂上了江楚茵的腰,把她的嘴按向自己的乳头。 她潮湿而温热的舌头,正在吮着他。凌羽曾经直面过火山爆发,浓黑的岩浆瞬间席卷了几百公里的海洋生命,就连海面上也喷出股股浓烟。 那是在冬天,海水被地壳里灼热的岩浆温热过,扑到他脸前来,那么温暖,像是春天来了。 如今倒是在盛夏,阳光晒得人阵阵出汗,但凌羽四肢发凉,只有胸口一点是热的。 “好奇怪。”他说。 江楚茵停下动作问:“哪里奇怪?” 凌羽指着自己的左胸口,“我这里好像有东西,要钻出来了。” “这是你的心脏,只是跳得有些快。”江楚茵数着他的心跳答。 “不舒服吗?不舒服我们就去拍片子吧。” “不是,舒……舒服……你再吃吃。”他难得有些羞涩,眼神躲闪。 这感觉陌生而令人着迷,让他恍惚以为自己又要发情了,他感觉到下身有个东西蠢蠢欲动,正在一寸寸变硬。 胸口已是有些红肿,江楚茵问道:“可以了吧。” 可凌羽糊涂的鱼脑袋,忽然灵光一刻。他垂下脖颈来,笨拙地要贴上她的嘴唇,“这里还没有吃。” “笨蛋,这叫亲吻。” 江楚茵轻笑一声,吻上他凉凉的唇。 柔软的唇舌甫一相交,便带出暧昧的火焰,凌羽被烧得头脑发昏。 他以为,刚刚的感觉已经十分舒服,没想到亲吻更为美妙,方才他只能给予,任人拿捏,而现在他可以尽情索取,随他的心意,如果能把她吃掉就好了。 江楚茵口腔里的柏子香味道淡而绵长,凌羽伸出舌头,不断逡巡,越陷越深, 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和她分开。 这时他才有种独占意识,亲吻这种舒服而刺激的事,江楚茵不能和别人做,“你不能和那个omega亲嘴,只能和我这样。” “嗯。”江楚茵搪塞道:“走吧。” “等一下。”他又缠上来,“再来一次。” 无奈,江楚茵又应和一回,结束时距离下班只剩半个小时,她感觉自己的耐心即将告罄。 可凌羽哪管这些,他只想着自己的生理反应。 “我想和你交配。”他低声说。 发情期刚刚结束,可凌羽又有了交配的冲动,即使他不懂什么叫omega的矜持,但他也觉得羞涩,红着脸不敢看她。 江楚茵掀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和人类动情时没什么两样,“等一会儿就下去了,别冲动。” 他欲狡辩,但江楚茵凉凉看他,“不是说要和我去拍片子?你想反悔?” 不得不说自从凌羽上岸之后,他还是学会了看人脸色,知道此刻若是再耍赖,江楚茵绝对扭头就叫几个人来把他绑过去,还是见好就收比较好。 “那我们一会儿再交配吧。”他自觉非常大度地说。 然而他拍完片子,就被江楚茵哄着吃了晚餐,江楚茵说要去开会,开完会就来看他。凌羽捂着涨鼓的肚子,想着等消化一会再交配也不迟。 但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望无际的海域。 左右手各绑着一大盒棒棒糖,花花绿绿地浮在他身边,是江楚茵给他准备的。 他喊了一声,但回答他的不是温和悦耳的女声,只有一大团虚无的泡沫。 他回家了,从狭窄的水池回到了广阔的大海。他自由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被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日夜监视。可他又觉得不自由,心里胀胀的、闷闷的,好难受。 这是他曾有过的感觉,小时候养的寄居蟹死了,他也很难受。但又不太一样,如果江楚茵这时候来亲亲他的话,他就可以原谅她。 凌羽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江楚茵来亲他,这时他突然想到,她不会游泳,在水里会淹死。 他立刻下定决心,既然江楚茵不能来找他,那他就去找她,等自己站到她面前,如果她还不来亲一亲、哄一哄,那他就真的要生气了。 …………………… 昨晚回到家,周繁因为在江楚茵身上闻到凌羽的信息素,阴阳怪气地吃了一通醋,还是她解释说今天凌羽就回到大海,才把他安抚好,当然还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番。 二人彻底把事情说开,江楚茵倒不像初时那样纠结,初尝情事的她反而对周繁的信息素以及身体产生几分迷恋。她以为自己自此就要过上平和的alpha生活,但下午一通来自保安处的电话,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 保安处的老李说,外面有一个高高大大的外国女人找她。 江楚茵回忆着自己在大学认识的留学生,想着会是谁来找她,然后她就看见了凌羽。 他赤着脚,怀里抱着两个塑料桶,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身上却穿着一件黑底白花的连衣裙,难怪老李会说是个外国女人来找她。 幸好他够瘦,不然江楚茵总觉得他这样高的的身量,会把那单薄的雪纺布料给撑破。 “你……你不是在海里吗?”她诧异地问。 “我游上岸了。”他注视着江楚茵,“来找你了。” 江楚茵一个头两个大,问道:“为什么要找我?” “你是我的alpha!你怎么能把我一条鱼放回海里?”他怒视江楚茵一眼,“omega都很柔弱的,海里那么黑,我多害怕呀!” “你在海里活了十八年,一顿吃五条叁文鱼,还怕黑?”江楚茵不敢苟同他的说辞,问道:“你在这里有没有同族,我通知他们来找你。” “没有,我只认识你。”其实他的哥哥姐姐都在这里,还等着接他呢,不过他不想去,那样就见不到江楚茵了。 看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凌羽气不打一处来,“我们都交配过了,说不定现在都怀了你的小宝宝,你还要丢下我,把我送回家……” 江楚茵急忙捂住他的嘴,“小点声,我知道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住在你家的水池里。” “你要我养你?” “嗯。” “不行。”江楚茵摇摇头说:“以我的工资养不起你。” 凌羽在研究所的时候偶尔听饲养员说过,他吃得有点多,所长很肉疼。 他皱起眉认真思考,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一顿只吃叁条鱼好了,只吃小章鱼也可以,你不要肉疼。” 看他这副委屈妥协的样子,江楚茵有些好笑,虽然她的工资养不起凌羽,但是她的资产养一条美人鱼还是戳戳有余的。 不等他想通人鱼恋是没有好结果,想必他不会主动回大海。可是若是真的把他领回家,周繁那里又该怎么说? 寄养在研究所也不太现实,之前就有研究员提议把凌羽做成标本,这样可以长久研究,所长觉得太残忍没有同意,可谁知道他会不会忽然改变主意呢?或者通过黑市把他拍卖出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可凌羽一脸懵懂,并不知道人类世界的残酷,也不知道他的皮相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诱惑。 江楚茵名下有很多套房产,那里没有人住,她手边也没带钥匙,要是让赵叔送来,那周繁总归要知道,说不准要以为她在外边养小白脸了。 江楚茵看看凌羽被晒得泛红的白嫩脸庞,暗叹道,虽然真的是只小白脸鱼吧。 下班回家的时候,江楚茵带他去买衣服,问道:“你身上的裙子哪里来的?” “我拿棒棒糖换的。” 本来凌羽是要花他的血买的,可那个人类小孩狮子大开口,要他拿一盒棒棒糖来换,经过他再叁砍价,才砍到了二十只,之后那小孩偷偷摸摸地把自己妈妈的裙子扔给了他。 他的脚因为长久的走路,磨破了皮,向外渗着血,江楚茵给他买了双拖鞋,又挑了男士的内衣外衣鞋子,结账时凌羽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负担,把自己的胳膊伸到柜员面前,“用我的钱。” 柜员一脸迷惑,现在的结账手段已经进化到扫胳膊了吗? 江楚茵尴尬道:“他开玩笑的。”随后把付款码打开。 而凌羽也终于明白,钱真的不是他血管里的血。 回到家门口,江楚茵迟迟不敢进去,鞋底都要在台阶上磨破了,她怎么和周繁解释? 但她瞟了一眼凌羽的傻样,转瞬豁然开朗,她早就成年了,现在她才是这个家里的alpha,是一家之主,养个一只两只宠物又不犯法,有什么好怕的? 她拍拍凌羽的肩膀,“走吧,我们进去,谁的眼色都不用看。” 但凌羽咬着冰奶茶的吸管,忽然想起来上岸的初衷,江楚茵还没亲亲他哄哄他,自己怎么就和她回家了? 于是他走下台阶,仰视着江楚茵,“我还没有原谅你。” “嗯?” 他闭上眼,撅起嘴凑近她,“我给你一个让我原谅你的机会。” 江楚茵闷笑一声,轻啄他一口,配合道:“这下原谅我了吧。” “还没有,要那种伸舌头的亲。” 正此时,周繁推开了大门,老赵说江楚茵早回来了,一直在门口徘徊,他来问问是怎么回事,结果就看到了凌羽撅着嘴索吻。 见到他之后,凌羽丝毫不觉得羞涩,还一副惊讶同情的表情,上前来摸摸他的肚子,问:“你的小宝宝几个月了?” “虽然你一个omega扶养小宝宝很辛苦,但是也不能让我的alpha吃你的奶,和你亲嘴。” 周繁一口恶气堵在心头,拉过江楚茵的手,问道:“茵茵什么时候变成他的alpha了?还把他带到家里来,那昨天晚上在床上说的只爱我一个,又算什么?” 江楚茵:??? 她什么时候说过?! 浅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