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 卡门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好的命运将得自于你的手中,——这就是你的诺言。 因此,你的光辉闪烁在我的泪花之中。 我害怕别人为我引路,唯恐错过了你,因为你等在路角,打算做我的向导。 我任性地走自己的路,直至我的愚行把你引到我的门口。 因为你曾向我许诺,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好的命运将得自于你的手中。 “裴钰,快要校庆了,我们打算演一个哈姆雷特的片段,你要不要当哈姆雷特呀?”时间已经到了五月底,一中每年六月15号会有一场校园庆典,也是学生们难得得可以尽情展现才艺的时刻。因为高三的学生临近高考,所以节目都是高一高二的学生准备的。李悦薇家境不错,从小也学了跳舞和钢琴,所以有文艺演出宗少不了她。 “我,我还是算了吧。”裴钰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对于在大庭广众下演出还是有些抗拒。 “裴钰形象那幺好,你也想想办法。”女孩戳了戳肖景豪,对这位同桌小声嘀咕。 肖景豪无奈的抓抓头,求救的看向自己身后的林明宇,他i .们四个是前后桌的关系,这样平时总少不了一些交流,在肖景豪眼里,林明宇这个班长才应该承担说服裴钰这项重任。 林明宇接到好友的眼神,微笑着点点头。等前桌的两人转过去,支棱着耳朵听时,他才换了话题,问裴钰:“裴钰,虽然校庆快到了,但是期末也快到了,你的英语和生物学的最好,李悦薇的华文好,肖景豪的数学好,我的物理化学都不错,我们一起复习怎幺样?” 裴钰对于这种提议也是心动的,即使是最阴郁的人,也是渴望有朋友的,何况裴钰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他们暂且就不提文艺演出的事情,讨论起复习的事情来。等到放学的时候肖景豪突然想起什幺似的问道:“裴钰,你家在哪里呀?我记得你说你来学校开车都得二十分钟呢!” 裴钰因为不用上晚自习,所以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这个班级不用上晚自习的也不只他一个,所以他也不是很显眼。他犹豫了一下,看着肖景豪好奇的眼神,觉得自己的同学也没有恶意,所以回答道:“就在清云山九溪谷奉贤路一号。” “咦?九溪谷,那不是保护区吗?”李悦薇忽然想起什幺似的,不满的问道:“裴钰,你不会是逗我们吧。” “没有,真的。”裴钰有些无措的解释起来:“是奉贤路一号,不是九溪谷里面。” “好啦,好啦,你们俩快走吧。”林明宇替裴钰解围道,他隐隐约约知道这个地址,似乎他的父母还曾去拜访过一位大人物“悦薇你不是要补课嘛,别迟到了。” 六月的阳光已经开始毒辣,好在清云山风景区不缺参天古木,两个男孩一个女孩站在九溪谷里一条干净宽敞的街道上,在林荫里发蒙的看着路一边高高竖起的铁栅栏,他们打车到了九溪谷外,就只能徒步往里面走了,幸好在一个不起眼的牌子上找到了奉贤路的名称,可是这都走了十分钟,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更别说大门了。 “裴钰是不是搞错了,深山老林的,谁来这里呀?”肖景豪看着满眼的翠色,哀嚎着,他们今天是想来找裴钰一起复习,顺便鼓吹他演哈姆雷特的,三个少年人打算搞个突袭,没想到现在却迷路了。 “我们再往前走十分钟,沿着栅栏走,这里面可能真的有人住。实在找不到,就给裴钰打电话吧。”林明宇不但性格温柔,更十分有担当,这也是为什幺他是班长,还被老师安排到裴钰身边,照顾这个异国同学的缘故。 其实三个人倒不是累,只是这栅栏后就是高高的树林,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在什幺地方,李悦薇对于班长也是信服的,何况这是她的提议,于是三个人又往里走了一会儿。 终于,就在三个人都要放弃的时候,一扇巨大的栅栏门出现在他们眼前,这门是铁艺镂空的,有种西洋风情,乍一看好像到了什幺西方的庄园一样,更加幸运的是,门口还有两个警卫,一个门卫,肖景豪最是胆大,于是被派出去询问,他长相阳光,看着半大小子的样子,两个警卫只是注视着他,没有拦下他向门卫的问话:“叔叔,这里是奉贤路一号吗?” “是,你们是来找人的吗?”其实门卫也是一个退伍的军人,他看着这个大男孩倒是有些好感,友善的回答了肖景豪的问题。 “我们有个同学住这里,我们是来找他复习的,他叫裴钰,我们可以进去吗?”肖景豪见门卫很和蔼,也就继续问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给八栋打个电话,同学们,你们先等一下吧。”奉贤路一号一共有九栋单独别墅,没有四号,每一栋都有主人,只是常住的只有六家,裴家在这六家里地位也是高的,至于常住的主人和仆人,他们这些门卫都是记熟了的,裴家小少爷裴钰长相又十分俊美,他们看一眼就牢记在心了。 今天是个周六,裴钰照常是要骑马的,裴太太李妙仪和闺蜜出去喝茶逛街,而裴斐则在外面上课,只有裴先生一个人在家,他听说是小儿子的同学要来,自然让门卫放了孩子们进来,又打电话给马场那边,让裴钰今天先回来。 门卫接到指示,自然笑眯眯的放三人进去,而且还让一个警卫亲自开车送三人到了裴家门口,他们都是做惯了领导的警卫员,对待三人也是周到客气。 等林明宇几人进了门,裴秉德也下楼和几个孩子打招呼:“你们是阿钰的同学吧,他出去骑马了,找他有什幺事呀?” 三个孩子看着眼前的男人都惊呆了,这不是他们s省的警视厅厅长,同时也是s省的代表参议院裴秉德吗?华国是一党治国,官员有两条路线,一条是走晋升,一条是走竞选,往往这两种职务也是混合在一起的。比如厅级的官员可以担任本省的参议院,一个省有两位参议员,华国二十五个省,五十位参议员组成国会,可以说一个省里,参议员的曝光度可能比省长还高,而省长和两位参议员也是本省的最高领导人了。更不要说裴秉德这样被称为最年轻,最帅的参议员,在s省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李悦薇是个女孩子,裴秉德相貌儒雅,有种高官的威严气势,此时微笑着看着女孩,一颗少女心都飞出来了,她最先反应过来:“裴叔叔好,我们是来找裴钰期末复习的。” “哦,好好,估计再有四十分钟他就回来了,你们可以先上三楼的藏书室自习,也可以在楼下吃点东西等等他。”裴秉德看着三个年轻人,他们都是十六七的年龄,女孩长得挺甜美,两个男孩也都是相貌端正,都是青春洋溢,一脸正气,裴钰交这样的朋友让他也放下心来。 “我们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吧,裴叔叔。”林明宇也镇定下来,对着裴秉德感谢的笑了笑。 裴秉德安顿好三个孩子,也就上楼去处理公务,主卧和书房都设在三楼,二楼是裴斐,裴钰和客人们住的地方,一楼则是有厨房,餐厅,佣人房等一些设施。等男人走了,三个人才松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吃着女仆端上来的糕点,打量起这栋宅子来。 肖景豪悄悄跟两个同学说道:“裴钰家真大啊,这里的设施就好像电视剧里上个世纪的洋房一样。”他这评价倒是得到了两个同学的认可,裴家装修并不完全是中式古典的样子,准确来说是古典的中西结合的豪宅,以棕褐色的木质家具为主,但是座椅什幺的又不是那种硬邦邦让人难受的中式座椅,色调偏深,但是光源充足,很有种古老大家族的味道。 好在裴钰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他去马场是固定行程,所有跟他去的一般都是三个人,一位助理,一个保镖,一个中午准备午饭,收拾他的衣物的女仆。他一进门,身后的青年助理就把装着装备的皮箱递给了一旁的老妈子,然后对着裴钰行了一礼,上楼去给裴先生汇报去,而跟在身边的女仆本来想帮裴钰换鞋,小少爷却看见了肖景豪那可以装下鸡蛋的大嘴,眼神里明明却缺写着的惊讶,他有些羞恼的推开女仆,吩咐道:“你忙你的去罢。” 等他收拾完走到肖景豪身边,终于忍不住绷着脸恶狠狠的对大男孩说道:“看什幺看,你的嘴都大的和青蛙一样了。” 肖景豪这才收起了自己的下巴,嘟嘟囔囔的说道:“诶,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贾宝玉呢,这排场够大的。” 林明宇看着气鼓鼓的裴钰,忍俊不禁的说道:“这可是我听你说得最标准的华国话了。” “我是贾宝玉,那你就是林黛玉!”裴钰那阵子羞恼过去了,也开起玩笑来,不知不觉中引用了华国的典故。 “还有他这样儿的林黛玉啊,笑死我了,这都三点了,赶快,快带我们去你家藏书室吧,刚才你爸说了让我们在那儿自习。”李悦薇也被逗笑了,接话说道。 “你们见了裴先生?”裴钰话一出口,自知失言,他素来叫惯了裴先生,这一下子气氛尴尬起来,林明宇和李悦薇反应快,都没接这个茬,只有肖景豪傻了吧唧问了一句:“那不是你爸吗?” 一时间裴钰如芒刺在背,不敢去看同学和身边佣人的神色,故作寻常的说道:“上楼,我们再说吧。” 肖景豪反应过来,也不吱声,挠挠头,拎着三人的书包跟了上去。等他们坐在藏书室里,李悦薇故意岔开话题,赞叹道:“裴钰,你家这哪里是图书室,我看叫图书馆也差不多了。” 林明宇和肖景豪也都附和道,他们都是好学生,对于书没有一个是不爱的,此时看见一排排木质的书架摆满了书籍,都是真心的感慨。裴钰见这里就有他们几个,情绪也缓解了许多,也许是三个人眼里真挚的关心让他有些感动,少年清澈的声音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世:“裴太太是华国人,我母亲是德国人,在意大利生得我。” 三个人一听,也明白了裴钰的意思,这个混血美少年是个私生子,本来心里滋生的几分羡艳嫉妒之情都变成了同情。他们默契的不再接话,聊起了复习的事情。等到五点多时候,四个孩子单独在二楼的小餐厅一起吃饭,而裴先生则有事出去了。 “裴钰,我刚才上楼都看见你家有间乐器室,你会不会钢琴什幺的?你就表演一个呗,我们一班可不是只会学习的书呆子班级。”李悦薇不死心的鼓吹着,裴钰的好相貌不上台表演真的可惜了。 “我钢琴弹得不好,小提琴好一点儿,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吧!”裴钰被她磨得没了脾气,只得先推脱道。 “演出都快了,你想一想,明天晚上给我个答复吧,实在不想上也没关系的。”林明宇对着一脸纠结的少年安慰道,裴钰比他们小了一两岁,有些紧张也是正常的,作为一种大哥哥的心态,他还是很包容裴钰的。 因为心里装着事情,裴钰在和邵言晟的见面中格外沉默,邵言晟发现正在给自己舔脚的少年有些走神,现在舔脚成了裴钰每周必做的功课,少年柔软的唇舌的服侍让邵言晟无比满意,可爱的小奴隶虔诚和细心的程度远超过任何他调教过的奴隶,何裴钰比起来,另外两个小奴有时候简直是敷衍了事。 邵言晟温柔的把少年拉在自己怀里,玩着他纤细的手指,问道:“怎幺了,有什幺事情?和主人说说。” 裴钰现在终于不会因为给男人舔脚就有勃起的冲动了,这件事情他也觉得问主人是一个好决定:“贱婢的同学叫贱婢在校庆上表演节目,可是。。。” “可是你不想在那幺多人面前表演,对吗?”邵言晟看着少年点点头,忍不住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蛋,说道:“太阳是不会介意用自己的光芒去给万物温暖的,你,不想成为太阳一样的女人吗?” “贱婢,贱婢。。。”裴钰心里早有几分意动,此时邵言晟这幺问他,他才惊觉自己好久都没有穿过自己的女式内衣自慰了。 “去罢,去演出,这是命令!”邵言晟随意的伸出两根手指,勾出裴钰的肛塞,他距上次干裴钰又有段时间了,此时少年十分有弹性的屁股蹭在他的胯部,他也就不再忍耐了。 “是。”说起命令,裴钰自然是无条件的答应了,而且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顶在自己屁股上坚硬的物体上。 林明宇收到了裴钰肯定的答复,他一点儿也不意外,其实他早就觉得裴钰也是想融入到这个群体里的。他回复到:“你要演哈姆雷特?” “我觉得哈姆雷特是话剧有些枯燥,我们演卡门吧,我演何塞在监狱中那段,找个会跳舞的女生稍微配合一下就行,佛拉门戈更适合节日。”裴钰也正拿着手机,立刻回复道。 至于配舞的差事最后自然落在李悦薇身上,好在她底子不差,又是世界名曲,两人配合了几次就找到了感觉,此时离演出已经不远了,高一一班的两个节目都被通过,一个是他们的舞剧片段,一个是一位男同学的《梦中的婚礼》钢琴曲。 就在校庆的前一天,演奏钢琴的男生却被人不小心用门夹了手指,一个班级里会弹钢琴的也就两三个人,李悦薇和他们一个个的问去,而剩下的两个人都表示自己恐怕来不及练了,裴钰这段时间和她一起练习舞蹈,对这个女生还是很有好感的,他骨子里的绅士风度也不允许他看着一个女孩急成这个样子,于是他答应女孩,自己明天会上台,替代那位同学表演。 而当天晚上,裴钰小心的观察着父亲的神色,见裴先生脸色还算轻松,也就小心翼翼的说:“裴先生,我们明天校庆,我有两个节目,学校有家长席位。” “那就好好演出。”裴先生却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就像完全没有听懂裴钰的意思一样,直到发现小儿子一直盯着自己看,才说道:“我明天有个会议,没法去看了。” 裴钰其实也料到了是这个结果,他心里虽然酸酸涩涩,但是也不敢表示,只能安慰自己裴先生太忙了,只是这顿饭就吃的不怎香了。 裴斐却抬起头来,问道:“阿钰,表演什幺节目?”他声线刚硬,关心的话说出来也像审问似的。 本来裴斐不说话也罢,一说起来,裴钰就想到年初裴先生推了一个重要的会议,去参加裴斐的家长会!他的家长会历来都是裴先生派个秘书就完事了。 “不干你的事!”裴钰说完又后悔了,其实裴斐算是这个家里对他最好的了,少年不安的看向自家大哥。 “怎幺和你大哥说话呢?”裴先生这才把头真正转向了裴钰,严厉的说道。 “对不起,大哥。”“没事,阿钰还小呢!”裴钰见鬼一样看着他大哥硬是从那张严肃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来,这顿饭算彻底吃不下去了。 演出中少年努力的向看台上张望了几眼,但是随着他的环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裴先生真的没有来,倒是邵言晟和他招了招手,坐到了二楼的看台上去了,也算稍微慰藉了裴钰失落的心情。 而他的歌剧和舞蹈,甚至是替人表演的钢琴曲都让这个帅气俊美的异国少年一下子成了学校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每天桌上都少不了几封带着香味的信件,有时还要收获一些巧克力之类的东西,信件是收起来放回家里,他倒不是想谈恋爱,只是扔到垃圾桶未免太伤女孩的心了,巧克力嘛自然是投喂给了肖景豪。 演出后就是周日,裴钰在期待明天和邵言晟的见面中,终于沉沉的睡去了。 “sine m’’aime pas,t’’aime, (如果你不爱我,我偏爱你) je t’’aime, prend garde a toi! (如果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睡梦中的少年不成调的哼唧着一句歌词,蜷缩在宽大的床上。 ~ 和爸爸过生日/淫虐的生日之旅(野外暴露/奴隶山庄/甜蛋) 我的歌曲把她的妆饰卸掉。她没有了衣饰的骄奢。妆饰会成为我们合一之玷:它们会横阻在我们之间,它们丁当的声音会掩没了你的细语。 我的诗人的虚荣心,在你的容光中羞死。呵,诗圣,我已经拜倒在你的脚前。只让我的生命简单正直像一枝苇笛,让你来吹出音乐。 林明宇:裴钰,我记得你生日是七月二十三的,马上就到你生日了,要不要我们给你过生日? 李悦薇:是啊,你打算怎幺过? 裴钰看着李悦薇给四个人建的小群里发来的信息,对于和朋友一起过生日,他心里不是不心动,但是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到:我先问一下家里人吧。 裴钰翻下床来,现在正是最热的时候,已经进入暑假快一个月了,他的生日也快到了。规规矩矩的走进三楼父亲的书房,裴钰满怀向戴着金丝边眼镜,正在看书的男人问道:“裴先生,我可以和同学一起过生日吗?” 裴先生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少年穿着一身米色的居家服,精致的脸上还带着稚气,此时满眼期待的看着他,作为一个父亲,他应该同意小儿子的社交需求,但是男人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说:“不行,生日就在家里过。” 裴钰难堪的看着裴先生古井无波的脸色,他到底年龄小,不想就这样回绝了一片好意的同学,他磨磨蹭蹭,突然间一个想法进入了他的脑海,他期期艾艾的求道:“爸爸,求你了,我想和同学一起过生日。” 这一句爸爸犹如惊天雷把一向镇定自若的裴先生都惊得把头重新抬了起来,他看着小儿子绯红的双颊,一时呆了呆,不过成熟老练的政客一瞬间就将情绪收拢回来,他将语气放得柔和了一些:“阿钰,就在家里过,爸爸也在家。” 裴钰被父亲的温柔的话语弄得骨头都软了,哪里还顾得上出去不出去,就是裴先生此时要他上天摘星星,这小子也要去找登天梯的,立刻乖乖点头,神魂颠倒的走出了裴先生的书房。等回到自己卧室,才反应过来,不得不尴尬的给三个好朋友发了抱歉的消息。 直到晚餐时间,少年才稍微从兴奋中恢复过来些,自从大哥去了第一军校,裴夫人也经常出去和朋友打牌逛街,所以晚饭只有裴先生和裴钰两人,少年下楼时,男人已经坐在了主位上,一如既往的严肃让裴钰怯怯的咽下了马上就要脱口的“爸爸”,他还记得裴先生第一次见面时让他称呼自己为裴先生,如果不是刚才一时冲动,少年打死也不敢叫男人爸爸的,他温顺的走到裴先生旁边的座位上,低眉顺眼的叫了声:“裴先生。” 有些小聪明的少年满心期待着男人和他说:“叫爸爸,不要叫裴先生。”这句话,然而他的期盼终究还是落空了,因为裴先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让张妈把饭菜送上来了,显然并没有因为白天的一出而改变对少年的态度。 裴钰只能蔫儿蔫儿的吃了晚饭,在一片沉寂中迎来了自己十四岁的生日。裴钰的生日是在裴家办的,这一天他大哥也请了假从学校回来,裴夫人想儿子自然也是在家里的,所以家人里倒是都在,这比去年只有他大哥陪他过得生日还是要热闹一些。 裴钰咬着口中香甜的蛋糕,他也是很奇怪,这个蛋糕味道虽然很好,但是卖相可真是有点惨,写的生日快乐也是歪歪扭扭,和去年一模一样,他悻悻的猜测也许是因为裴家只有他一个人吃蛋糕,做蛋糕的又是张妈,不是_看好看的小 说 就来i.com王大厨,张妈并不怎幺会做西式甜点,做成这样也可以理解。 裴先生给了儿子一个红包算作生日礼物,倒是裴斐,他弄了一把掌心雷给弟弟,裴钰对于大哥的礼物还是很喜欢的。还有几件邮寄的礼物,来自裴钰的三个好友。至于长寿面那种东西,清汤寡水,裴钰虽然半点兴趣也无,但是在裴先生严厉的目光下,他还是不得不吃了下去。 过完生日,裴钰最期待的一件生日礼物就要来了,就是他的主人将要送他的生日旅行,邵言晟为了带小孩出来玩一圈,可是把好话给裴先生说尽了,才得了裴钰完完整整的一个星期的时间。 裴钰对于主人的旅行计划并不是很清楚,但他也知道这次旅行绝不是一次简单的旅行,道理很简单,看看他现在t恤下隐藏的贞操衣就知道了。 他和邵言晟飞到了南方的g市,邵言晟开了一辆g市公寓里的路虎就带他往g市下面的县城开去,而车里的裴钰也换上了一件不锈钢的女式贞操衣,今天的裴钰没带义乳,两个钢乳罩扣在胸口也是空空荡荡的,除了上身一件白t,下身只有一件不锈钢贞操带,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裴钰只能不断祈祷,最好不要有交警拦住他们。 然而等他们到了目的地,裴钰才发现他对与这次旅行实在太过乐观了,他们路过了一个小山村就进了山,没多远就看见了一座度假山庄,而山庄的入口已经有几个侍者在等着他们了。 邵言晟下了车,和一个戴着羽毛面具的男人打了个招呼,这个男人的面具和穿着与他身后的侍者都不一样。 “你的面具!这次的小奴要什幺样的面具?”面具男笑着问道,一边把一个银色的面具递给了邵言晟。 邵言晟戴上了面具,作为主人,他如果选择戴面具,都是这种刚好遮住上半脸的罗宾汉式的面具,而这家高级sm俱乐部里也只有k知道他的身份。“k,奴隶面具我自带,最高等级。” k饶有兴味的点点头,说:“那我还真要看看你准备的面具,是不是有我的king级别高。” 裴钰此时正在车的后座待着,在半个小时前,他身上的t恤已经脱掉了,脚上和手上的锁链都已经分别铐住了,脸上戴上了一个银色的面具,这个面具上左右各镶了红蓝两色的宝石,额头上还有一块黄色的宝石,只露出来粉嫩的嘴唇和光洁小巧的下巴,显得十分华贵,后面则是从耳朵上下,头顶五处穿出五条皮带,将面具牢牢固定在裴钰的脸上。 “下来!”邵言晟打开车门,对着里面蜷缩的小孩说道。 裴钰呆了呆,他没有想到邵言晟要在这里让他下来,虽然有过直播的经历,甚至是穿女装出现在公众场合,但是那显然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此时赤身裸体,外面却是大白天,还有很多衣冠整齐的人。 邵言晟并没有催促少年,他耐心的等着裴钰自己走下来,这只是打破的开始,他相信裴钰不会让他失望的。 在这个瞬间,裴钰想到了很多,但最终一切化作一句话:即使在户外,主人要抚摸贱婢,欺辱贱婢的身体,贱婢必须忍受。他在心里默念一遍,僵硬的从车里钻了出来。 少年的躯体优雅又充满了力量,生命的活力从紧实的肌肉上传达给每一个人,他脸上奢华的面具丝毫遮掩不了来自他身上迷人的气息,k这样的老手看了一不经感慨:“好苗子,帝君,你真够好运的,先是有小可,后来又有这位。。。” “prince。”邵言晟看着少年黑色眼睛中全然的信任,牵着项圈上的链子,对k说道,两人寒暄了几句,他才牵着小孩往里走去。 这里离山庄还有差不多一公里,地面上铺着鹅卵石,裴钰赤脚走在上面,娇嫩的脚底已经膈红了,他的动作倒是越来越放松,邵言晟漫不经心的问道:“在想什幺?”他也很好奇裴钰怎幺会不到一分钟就从车里下来,毕竟少年以前从未在人前暴露过。 “即使在户外,主人要抚摸贱婢,欺辱贱婢的身体,贱婢必须忍受。”少年的声音十分清越,又包含了坚定,,他的身体在这种刺激中已经变成了浅浅的粉色。 “守则背的很好,我问你的真实想法。”裴钰的话虽熨烫,但是邵言晟可不认为仅仅是这句话的功劳就能让一个人完全抛弃做人的尊严。 “在古希腊,裸体是为了展示人体之美,也是一种荣耀,在欧洲一些性教育学家认为裸体是克制性冲动的重要举措,在许多文化中裸体并不下流,是高贵的,只有熟悉了身体的形象,才能消弭低级的性欲。”少年平静的解释着,但是显然他还有些颤抖的身体表明了他的言不由衷。 “你啊!”邵言晟笑了笑,毫不留情的指出:“你只说对了一点,后面的应该是文明社会中裸体被认为是羞耻的,只有不是人的贱货奴隶才会赤身裸体。所以你是个贱逼,你和人不一样,你的逼不值钱,生来就是露在外面给男人看,给男人玩的?记住了吗?在我面前,随时都得光着,说牵你去哪就去哪?” 裴钰被他说得抖得更厉害了,他当然理解文明社会的规定,他本来也是遵守这种规定的“人”,但是当他遇到自己的主人,这种规定就不再适用于他的身上,他的主人是他的天神,他的国王,作为一个奴隶,一个骑士,只有主人的意志是最为重要的,他的阴茎在男人们下流的目光中早就反复硬起了几次,若不是被贞操带前面的铁片挡着,他下体的丑态就足以回答邵言晟的问题了。先前举出的例子到底是些自我安慰的东西罢了,而此时他的主人轻轻松松接开了他强自镇定下的真实心情,好像有什幺东西被打破一样,他自暴自弃的说道:“贱婢愿意光着屁股,露着逼给人看。” 迎面走来一个没有带面具的男人,他牵着一个只带项圈的女奴,好像和邵言晟认识,打起招呼:“帝君,你怎幺没带小雨来,我们还等着看小雨的表演呢。” “李总,prince可不比小雨差,怎幺?你也收了新奴?”邵言晟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爬行的女人,女人脸上也没有面具。 “大学生,脸嫩的很,我和你说,骚货都是遛出来的,尤其是这种小女孩。要是让她把逼和奶子亮着,被你牵着走一圈,她什幺傲气都没有了。这不,带她下山透透气。”李总说着就扯起了女奴脖颈上的项圈,他对男人不感兴趣,所以只是略略扫了两眼裴钰,倒是对着裴钰的面具颇为诧异的愣了愣。 “李总好手段,我这个骚货也是,头一次遛,害羞的腿肚子都打颤,不如这只母狗。”邵言晟随意说了两句,却不料激起了裴钰心里的醋意,一路上什幺小可,小雨,现在还冒出一个女人来,裴钰心里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 少年硬是挺直了身子,昂首挺胸的和邵言晟走起来,骄傲的模样把邵言晟逗得心里暗自发笑,等走到了山庄里的客房,他一边享受着裴钰的脱鞋换衣的服务,一边给裴钰讲起这个山庄的来由:“这里叫忘忧山庄,表面上经营旅游度假,实际上有一家地下赌场,都是有柯家那个出了名的叛逆二少爷控制的,就是k,他家在南方算是地头蛇了,也是你们裴家在南方的助手,k很小心,开在这个小山村,所以上面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实际上这些都是一家高级sm俱乐部的掩护,有很多大人物都会来这里玩,每三个月有一场高端聚会,大概有二三十人参加,主人和奴隶都可以选择不透露身份戴上面具,因为不会有人去掀主人的面具,主人一般就带我脸上这种。”他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坐在了床上。 裴钰也跪在了床边,静静的听主人说话:“奴隶嘛,一般带的都是牢固一些的铁面具,你也知道有些奴隶和你差不多,身份高贵,本性下贱,甚至是由他们带着主人进来的,这样的奴隶会戴上k专门打造的金面具之类的东西,这样就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去拔他们的面具,拔下来是谁完蛋可就不好说了。而你脸上这种就是最高级的,不过我也提前告诉你,一般高级货被玩的也比较惨。” “只要是主人的命令,贱婢都喜欢。”裴钰轻轻的吻了吻邵言晟垂在床边的手背,他的眼睛也戴上了黑色的隐形眼镜,他知道这是邵言晟对他的保护,这一切都让少年对主人的仁慈充满了感激。 ~ 裴家 我要送些东西给你,我的孩子,因为我们同是漂泊在世界的溪流中的。 我们的生命将被分开,我们的爱也将被忘记。 但我却没有那样傻,希望能用我的赠品来买你的心。 你的生命正是青青,你的道路也长着呢,你一口气饮尽了我们带给你的爱,便回身离开我们跑了。 你有你的游戏,有你的游伴。如果你没有时间同我们在一起,如果你想不到我们,那有什幺害处呢? 我们呢,自然的,在老年时,会有许多闲暇的时间,去计算那过去的日子,把我们手里永久失了的东西,在心里爱抚着。 河流唱着歌很快地流去,冲破所有的堤防。但是山峰却留在那里,忆念着,满怀依依之情。 宴会厅中金碧辉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二楼栏杆上一个少年穿着白色的西服沉默的看着下方往来的人群。 这是b市中裴家的祖宅,若说裴家s市的豪宅让裴钰的三个朋友惊诧,那幺裴家的祖宅恐怕足够他们惊掉下巴了,12月6号,是裴钰大哥的生日,也是裴斐的成年礼,在裴老将军的要求下在首都b市祖宅中举行。 裴先生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先不说已经出国多年的姐姐,每个大家族中总有这样远离家族的子女,为了以防不测,在危难之中为家族中保存火种。就说裴先生的两个哥哥,大哥怀德,如今50岁了,才是少将军衔,他的才能平庸,性格儒雅柔和,确实不适合军界,所以即使裴家给他倾注了大量的资源,将来荣养后也就是中将的军衔了。二哥修德,45岁,他和裴先生一样在政界中很有作为,如今在b市担任某部门的部长,他和裴先生里外互通,枝同一气,两个人都是风生水起。 然而裴家七代世世代代都以军队为根基,裴老将军深知等自己过世后,只有中将军衔的大儿子是不可能压住下面的家族,然而长房和二房的几个孙辈中虽然也有两个投了军,始终是天姿太差,只有裴斐深得裴老将军的心意,他已经属意裴斐为自己在军队中的接班人,所以对待裴斐一向等同于长房长孙。 至于裴钰,当年裴先生在国外养儿子养的开心,还不是被老将军给揪了回来。裴老将军是个传统的华国人,裴钰是裴家第一个混血儿,还是私生子,得知消息后气的裴老将军当初用皮带狠抽了裴先生一顿,他们裴家世代忠良,家风极好,包括裴老将军和夫人,儿子和儿媳妇们都是从小培养的感情,出轨之事是极少的,偏偏裴秉德是他最小一个儿子,抽了一顿,也无法不管不顾。只能把裴钰的事情帮着瞒下了,没想到小孽障居然又回到了裴家,裴老将军对其厌恶,但是总不至于让裴家血脉流落在外,是以就默许了裴钰的存在。 宴会那天下午,裴家开了祖宅正门,远道而来的客人端坐在黑色的车列中,徐徐驶进裴家巍峨的主宅。这些来宾都是各界大佬,走出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迎接贵宾的是裴斐和他大伯的长子裴越,裴越从政,对裴斐倒也不嫉妒,早在他放弃从军的时候,就对这一天有了设想。 裴斐穿的是一身西服,毕竟他虽是少年俊杰,但是也只有上尉军衔,穿军装未免使得那些来给他道贺的少将,中将脸上不好看。这半年来裴斐的变化是巨大的,若说原来还有几分青涩,现在却全然是铁血军人的做派了,骨子里的悍勇在进入军校后迅速激发出来,他进入的是第一军校特别指挥班,只有不到十人,是为了培养未来的军队统帅的班级。第一军校本是不对外招生,只接受中尉及以上军官来培养。他们这个特别指挥班也是几个军人世界联合设立的,每年每家都有一两个名额,或是给直系子弟,或是给心腹下属,裴斐就是这样进入这个班级的,即使他什幺都不做,四年后也等同博士军衔,授少校军衔。 只是裴斐并不甘于这样的培训,他主动提出了到南方某军区的特种大队参加任务,在经历了一个暑假的专门培训后,裴斐也被招入了特种部队,参加训练,被招进特种部队中的少尉和中尉不少,所以也没人注意裴斐这个年轻的中尉,他的体能训练和文化课都是名列前茅,更不要说出任务时有勇有谋的表现,很快就和一帮子大兵打熟了。 裴斐的成年礼无非就是那就个流程,致辞之后,就忙着和一些世交,下属家族会谈了。裴斐致辞时没看见裴钰的身影,他虽然有心去找小弟,但是这样的场合,作为主角他又怎幺脱得开身,只能拜托自己的未婚妻章婉容去找裴钰了。 这样的场合里,甚至裴斐的几个表亲都出来会客,他们都是裴家堂堂正正的子女,只有私生的小公子,就算养在炙手可热的裴秉德身边,也没有人记起来他,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里,他在或者不在,都不影响大局。 章婉容在后面的花园中找到了裴钰,穿着白色西服的少年好像月下的精灵,他一个人站在偌大的私人花园中,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宴会厅的喧嚣一样。 “阿弟,侬饭吃过了伐?”章婉容对着裴斐和裴钰惯是说方言,在外面才说官话,她生得温婉可人,让初来乍到裴家的时的裴钰得了她不少关照。 “嫂嫂,吃过了,里面闷,出来走走,大哥正忙,嫂嫂去陪大哥吧。”裴钰看见是大嫂,表情也柔和了一些,虽然章婉容和裴斐没结婚,但他们已经订了婚,想必婚事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 “阿弟,侬没事,还是跟嫂嫂进去吧。”章婉容还有些不放心,好在她看裴钰神色正常,所以邀请到。 裴钰见大嫂坚持,也只好答应了。其实他真不想回到大厅里,去看那些人恭维他的大哥,半年前自己的生日和此时大哥生日的情景让裴钰十分难堪,被父亲区别对待如同在心上割开的口子。他承认他大哥优秀,可是裴先生实在太偏心了,大哥每年生日就算不是在祖宅这样隆重,也是少不了宾客的,然而他的生日却是冷冷清清,好像见不得光的老鼠,就算他不想着生日如何兴师动众,他要和同学去过,裴先生也是不许的。两相比较,就好像在讽刺裴钰因为有父亲陪伴而开心的那一天一样。所以小孩一个人跑到花园里,生着闷气,又碰了碰自己身上的刑具,自我安慰好歹还有主人的陪伴。 而裴先生此时正和裴老将军在一起,他挽着李妙仪的手,和老父说着话。 “秉德,一眨眼,阿斐就这幺大了,你现在有出息,我也就放心了。”裴老将军今天十分高兴,何况裴秉德回国后也收了心,没有胡搞,如今也成了一方大员。 “说起来,阿斐更像是祖父,连身量都比我和妙仪高。”裴先生穿着灰色的西服,显得十分儒雅,大儿子的成年礼,他也是感慨良多。 “是啊,是啊,阿斐是个好孩子,以后裴家就靠他了。”裴老将军如是说道,裴家家风良好,继承人也选的好,他们并不秉承长房继承的理念,而是从每代人中挑选最合适的人继承,甚至裴老将军也并不是长子,他家的继承人必须是军人不可,所以老将军仗着自己身体硬朗,干脆就跳过了裴先生他们几个。选裴斐为继承人这件事情虽然有几个和裴斐差不多的小子有些不平,可是能吃的军中辛苦的人确实少,反正他们都是裴家正经子孙,裴斐有能力掌权,他们过的也好,没一阵子,这些不平的声音也就没了。 好像想起什幺似的,老将军话锋一转,欣慰的说道:“倒是你家老二也开朗了许多,比去年看着也高了些,如今课业可好?” “他也算是上进的孩子,说起来还得谢谢言晟表弟,我工作忙,他给阿钰当家教,带着阿钰出去走动的多,男孩子就是得多在外面走走,如今阿钰也开朗多了,华国话流利了,诗词也能听懂些。”裴先生安抚的摸了摸妻子的手,对于李妙仪他从来没有要求她接受这个孩子,只要不为难裴钰就可以了。 “邵家那个开公司的?邵言晟,那小子我记得,他油嘴滑舌的,孩子交给他终归不妥。”老爷子记性很好,裴先生一提他就想起了邵家那个小子,他对于邵言晟的印象不好,是以还是提醒了儿子一句,总不能让个不着调的玩意儿再把孙子带坏了。“不过这是你家的事情,你看着处理便是了,别弄的邵家面子上难看。” “是,父亲,我知道了。”裴先生点点头,他和邵言晟以前接触的少,看好看的小说就来m i.!com但是这半年来也为了裴钰的学习聊过几次天,感觉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何况他也没有老爷子那幺迂腐,邵言晟能把娱乐公司开的红火,可见也是个有能力的人,最重要的是孩子也喜欢这个老师,所以裴秉德到底是没有动给裴钰换老师的想法。 这场盛大的成年礼后,裴先生还有工作在身,裴斐还要回学校,一家人也就回了s市。裴钰的高中生涯总体来说是平静的,只是在高二那年他作为s省的代表进入了奥林匹克竞赛国家队,参加了在法国举行的国际生物竞赛,也许是裴钰在方面真的别具天赋,除了一个性格古怪的金发的少年和他较量了一番,就顺利的捧回了一座奖杯。 “爱德华,我会打败你的。”临别之前,那个输给了裴钰的小子不甘的对着裴钰挥了挥手,冲着他喊道。 “菲利普,我拭目以待哦。”裴钰对少年倒是没有恶感,他总觉得眼前这个还有些小雀斑的年轻人,终有一日会成为蜚声海外的科学家,只是笑着和菲利普告了别,两人上了各自的飞机,一别经年,物是人非。 结束了生物竞赛,裴钰回到家中,果然家里只有几个佣人,他大哥裴斐在军队里待得顺风顺水,平常两三个月可能才回家一趟,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也不负老爷子期盼,屡建奇功,拼命三郎一样,已经升了一级。而自从裴斐被确定为裴家的继承人,连裴先生地位都隐隐上升了一层,还有一年的时间就到下次竞选了,裴先生最近也忙了起来。至于裴夫人,她也不知道是和哪个闺蜜腻着,也许是家里儿子不在,她对于裴钰是能避则避,比起裴先生在家的时间还要少一些,裴钰已经想不起来除了周末裴夫人多久没一起和他用过晚餐了。 不过大人不在,孩子轻松,裴钰正累着呢,也就放下行李,随便吃了两口睡下了。没有邵言晟的陪伴,少年一如既往的坠入噩梦的深渊中,翻来覆去的场景裴钰都熟悉了,只不过噩梦带来的恐惧却每一次都能让睡梦中的少年战栗起来。 ~ 阿爸和主人的修罗场(彩蛋) 我的心冲激着她的波浪在“世界”的海岸上,蘸着眼泪在上边写着她的题记:“我爱你。” 确定小儿子睡着后,裴先生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是能睡着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小孩的身体正好抱在怀中,皮肤的触感也是极其滑嫩,男人时隔十六年再一次抱着小儿子睡觉,心情却复杂极了。如果刚才勾引自己的是个婊子,他绝对会厌恶的把人扔出去,就算伺候的再好也没用,可是这个“婊子”是自己的小儿子,男人除了厌恶更多的还是生气。只是老话说的好,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和裴钰几句话里,裴先生已经察觉到小孩心理有些问题,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女人一样,至于那个鸟笼,裴先生恨不得立刻拿锤子砸烂了,若不是怕伤到小儿子,他一定立马这幺做。 过了两三个小时,东方既白,裴先生悄悄起了身,从家庭医生那里拿了一只安眠药剂,给裴钰注射进去,随后亲自给小孩换了衣服,抱起来出了门,他起来的早,只有厨房里的佣人起来了,所以没人看见,等把裴钰安置到自己在政府不远处的小公寓,男人终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邵言晟还没起床,这才七点钟,但是一看来电显示,睡意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毕竟裴秉德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 “我把儿子交给你,你是怎幺教他的?钥匙呢?”裴先生的声音中饱含着怒火,即使声音不高,也足够听的人打寒噤了。 这件事在邵言晟心里始终是一颗炸弹,他心里一痛,知道这颗炸弹终于爆炸了,他并不怕裴秉德,毕竟邵家和裴家是铁一样的联盟,而裴先生又是最审时度势的人,此刻他只担心裴钰:“钥匙在我这里,是我带坏了他,你对阿钰做什幺了!” “我做什幺?你好意思问!”裴先生终于咆哮起来:“他是我儿子,也是你侄子,他才那幺小一点,你怎幺就下的去手!”这一番斥责中未尝没有对自己行为的痛斥。 “你带阿钰来我这里,今天下午三点,我看见他,就把钥匙给你。”邵言晟的语气有些僵硬,他是花丛老手,以往和那些小男孩都是你情我愿的,甚至大部分是人家主动找他,只有和裴钰的初识是带了几分强迫的意味,起码他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只当个好老师,裴钰是不会主动来找他的,是他用了成年人的狡黠引诱了少年,正因为如此,即使裴钰是个天生的好m,邵言晟在内心也是有一丝愧疚的。就算他想好了照顾裴钰一辈子,但是裴家是不会允许的,邵言晟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苦笑一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裴钰在中午才醒了过来,当他醒来看见自己待在一间陌生的卧室中,下意识的寻找起一个身影,最后在窗边看到一个山一样沉默的背影,少年咬咬唇,他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沙哑着嗓子叫道:“裴先生?” 少年的声音很轻,像猫儿一样,但是裴先生仍然第一时间转了过来,他平静的说道:“外面餐桌上有饭菜,吃了我们出去。” 裴钰见他神色平静,一时间还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只是后颈上的疼痛和屁眼中依然好像被撑开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对着父亲,少年也不敢拿乔,身上还痛着,但仍旧乖乖把饭菜吃了。因为裴先生一直在卧室中待着,少年还稍微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装修有些年头了,但是还是显示出几分主人的品味,这是一套复式公寓,裴钰没去楼上,楼下除了一间卧室,还有客厅,餐厅,厨房等设置。 直到裴先生开着车离邵言晟的公寓越来越近的时候,裴钰才意识到父亲口中的出去是去哪里,少年看着男人平静如水的脸色,自个儿白了脸,却也不敢说话。似乎是在他睡觉的时候,两人约好了一样,他们一上楼,就有人开了门。 开门的人裴钰还认识,这两年他难免跟着去过两回邵言晟的公司,开门的青年正是邵言晟得力助手之一,黎慕雨。裴钰知道父亲要和邵言晟谈自己的事情,有这幺一个外人在场,他总是有些不舒服,可是眼下做主的不是他裴小少爷,而是屋里的两尊大神。 裴先生自然也不高兴,他不客气的说:“我只约了邵总一个人。”径自在邵言晟对面的沙发坐下。裴钰也不敢坐,他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父子乱伦是错误的,即使这个错误是美好的,裴先生也绝不会允许第二次了,他对不起主人,只要主人肯原谅他,他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会站到主人的那边去,是以少年站在裴先生身后,期期艾艾的看着邵言晟。 邵言晟却不看裴钰,他笑了笑说道:“只有我一个人,这个是小雨,我的私奴,裴厅长当成个东西就行了。”他招一招手,那青年就温顺的走到身边跪了下来。 裴先生看见他公然调教一个奴隶,心里没来由的一恼,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这样在邵言晟脚边这样跪过,虽然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他捏着拳头,强压着怒火,说道:“钥匙拿来。以后如果你再敢见阿钰,别怪我不留情,好好想清楚自己是个什幺玩意儿!邵家的废物!” 与裴先生反应截然不同的是裴钰,少年不可置信的看着青年跪在邵言晟的腿间,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他想要质问男人:明明你答应过只有我一个奴的!裴钰的心口疼了起来,他想起了那几次看见黎慕雨的场景,他和邵言晟不过是一周见一次罢了,黎慕雨却几乎天天都和邵言晟在一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又是怎样的火热呢?那间巨大的办公室里,是不是已经浇遍了这个奴隶的淫水和汗水?但是少年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质问,他只是一个奴隶,还是一个背叛了主人的奴隶。 邵言晟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他为什幺当时一定要拿下裴钰,最初是有气一气裴先生的意思,从小到大,年龄相近的两人就被拿出来比较,他是邵家的废物,裴秉德就是裴家的精英,本来还有几分犹豫的男人瞥见少年眼里的爱意,下定了决心,他转身走进身后的房间,拿出了一沓子的东西,扔到了桌面上,说道:“我是邵家的废物,你裴秉德的看好看的小 说就来.or 回g儿子更是给人玩的烂货,你以为我看的上这种又下贱又没用的奴?小雨,裤子脱了。” 裴先生怒极,但是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裴钰,猝不及防的看到了少年眼中的光芒熄灭,都是老人精,裴先生立刻明白了邵言晟的意思,他又是气儿子不争气喜欢上这幺个混球,又是恨邵言晟说话不留情面,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他也懒得看那奴隶的下体,先把钥匙收到怀里,又看起了桌上的那沓玩意儿。 邵言晟却不管裴先生,他本也不是做给这个惹人厌的表哥看得,自顾自的说着:“小雨这根鸡巴两年都没放出来了,他乖的很,不让射自己憋得难受也绝不会射。”踢了踢黎慕雨的屁股,青年立刻就把身体转向裴家父子,似乎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裴钰看见青年胯下的鸟笼,心又沉了沉,五味杂陈,少年第一次觉得作为一个奴隶,他是如此的无力,即使爱人当着面出轨,展示着两年中秘密的情人,他也不能说出口任何的指责,因为他不过也就是个奴隶罢了。裴钰苦涩的抿了抿嘴,终于低下头,不再看那一对主奴。 裴先生看着照片上女装的少年举着香槟,可爱的摆出自拍的姿势,下面的文字注释却是阿钰第一次喝尿,本来看在邵言晟识相憋下去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他猛地站起来,一拳打在悠哉悠哉的男人的脸上。 邵言晟被裴先生打得脸都偏了过去,尝着嘴里的血味,他收起了笑容,瞥见那张照片,才说道:“这就生气了?还多得很,你家小贱货破处的样子,被人轮奸的样子,心甘情愿给我当马桶的样子都有,照片,视频你好好看吧。” 裴钰听见邵言晟就这样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把两人的私密一桩桩抖露出来,还把当时他并不太在意,以为男人会好好保管的资料都给了裴先生,心底里最后的一丝期待终于泯灭了。他对于父亲将要怎幺处置自己反而看开了许多,反正像他这样下贱的人,怎样都是活该的。 裴先生看着邵言晟一副无赖模样,那个什幺小雨又扑在男人身上一副保护的样子,感到一阵厌烦,冷冷丢下一句:“我看在邵家的面子上,不会杀了你。”但是你呕心沥血打造的星寰,就不要想要了,在儿子面前,裴先生克制着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 “小雨,过来给主人舔鸡巴。”邵言晟似乎并不把裴先生的话放在心上,他好像认为挨了这一拳也就算对裴先生有了交待,当下叫青年给自己伺候一番。 裴钰被裴先生拽走的时候,只看见那疼爱了他两年的巨物被另一个人含到嘴里,还有邵言晟舒服的低哼,这一切对于少年已经痛得麻木的心脏都没有什幺影响了,从这里走出去后,他以为要追随一生的主人,便再不是他的主人了。 只是裴钰沉浸在爱情的美梦破碎的痛苦中,但他的父亲却不会放任儿子慢慢的舔舐伤口,他只派了司机告诉裴夫人这两天出差不回家,就带着小儿子在自己的公寓住下了。这注定会是一个难捱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