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君吟》 故事的开始 林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远赴重洋去上大学。 偌大的城市突然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了。把行李箱搬进空荡荡的宿舍的那一刻,一切好像都静下来了。舍友还没有到。把各种东西分门别类摆好已经是3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她松了口气,坐上刚铺好的床。 这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了么,她默默想着。 地下室(1)她如同被蛊惑着的无辜少女,跟着 “自己准备一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眼罩,转身步入另外一个房间。 她轻轻跪在白色的软垫上,毛绒的覆面挠的她膝盖有些痒。她却没有心思去想那些。 这个无压眼罩大概率之前在卧室待过很久。她把松紧带在脑后扣上的时候脑海里划过这样一个念头。 她就这样半跪半依着呆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这应该是一个卫生间改成的小隔间,小的只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躺着。隔音效果倒是不错。她又想起来跟老师吵的那番荒唐事。眨巴眨巴眼睛,眼泪仍不住又涌了出来。 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多想。四周的墙壁似乎都向她压了过来。她揪住身下软垫上的长毛,手指下意识的捻动,搓成一小缕一小缕的细线。 他准备好东西,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她。 年轻的女孩跪坐在毛垫上,像是高价的珠宝店里最圆润的一块羊脂玉。往常总是在脑后梳好的头发披下来显得还挺长,随意地被别在耳后,披散在肩上。她垂着头的样子少了几分和老师激情争吵据理力争时的少年意气和嚣张,倒是多了几分小孩子做错事的惶恐模样。听到门开的瞬间她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坐直,但是又不大情愿地摊回原处。 有几分来受罚的样子,倒像是找来生闷气的了。他心里暗叹了一下,把皮拍的另一头递到她手里。 她瑟缩了一下,感到熟悉触感之后把皮拍略软的拍头捏在手里,总算是放过了那一小片快被揪起来的毛。 他向上提了提皮拍。她立刻会意,从软垫上站起身。跪久了的膝盖有点软,哭了太久又没有什么力气。她自己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他下意识地想去扶她,但最终是忍着动都没动。她自己扶了一下墙,黑发遮住了脸。她默默站好,任由他看着。 他领着她走到束缚架前。原本还想着手铐里的软垫能让她舒服点,可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着实是让看惯了女孩意气风发样子的他有些生气了。他拉着绑好的绳环,分开套好女孩的两只手腕,束紧,又向上拉了些许。 房间里的温度差不多合适。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她倒也不羞涩,坦坦荡荡地任由他把自己绑成一Y字型。只是鼻子红红的,像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站直了之后他仍在向上提绳子。她愣了一下,微微踮起一点脚尖。 他把绳子另一头固定在束缚架地段的横勾上。这铁架子是他们两花了两个双休日在他家的地下室自己做出来的。不得不说工程师和理科生的组合真是效率够高。这横勾原本是用来分腿的,今天倒是派上了别的用场。 他从旁边的托盘里拿出一个口球。似乎是听到了塑胶和金属撞击的声音,她微微张开嘴。他的余光看到她用舌头微微舔了一下右脸颊。他停顿了一下,又拿起一个口枷。 “张嘴。”皮鞋在地板上的声音让听力很好的女孩轻而易举地判断着他的位置。她张开嘴。他站在女孩左手边,一眼就看到了女孩嘴里一个不大的溃疡。 “今天用口枷。”他没多解释,左手抵住女孩的后脑,把金属的框架塞进女孩的嘴里。她似乎愣了一下神,倒也是没机会给她再问几句了。把旋紧调开,确认女孩的上下牙都咬在口枷上下都硅胶上之后,他松了手。镂空的框架没有碰到那处小小的伤口,他也就没再调整些什么。 “啪”,皮拍打在女孩的腰上,溅开一阵抖动。“站好。”他微微皱了眉。真是惯着她太久了。今天出了那么大事情处理起来最后还是下意识觉得自己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待别人也能像对着自己一样理直气壮。 “今天不用你憋着藏着,疼就叫,该哭就哭。”她莫名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他生气的意思。她有些惶恐,喉咙里呜呜的想是问问怎么了。他没有理会。 破空的声音让她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皮拍落在她的胸前一点上,激地她向后退了一小步。自己做的架子过于熟悉,她倒是清楚现在的绑法能从哪些地方打来,又有往哪里躲不会踩到功能性的横竖勾杠。 可对手不是那群沉醉学海的同龄学生,也不是那几个理想主义的老师,更不是缺失了她童年的父母家人。眼前的男人陪着她走过了最难熬的日夜。几年前的那个雨夜,故作镇定的女孩端着咖啡坐在男人面前,凝视着那双被风霜洗过的眼睛,问能不能听自己讲一段故事。被允许坐下的那一刻起,她就把自己最不堪、最脆弱的一面全盘托出。她眨巴一下眼睛都能看得出来她干了什么坏事的男人早已将她的一切烂熟于心。 皮拍精准地落在她另一边的殷红上。她呜咽了一声。皮拍又击在她的小腿上,轻轻的一下像是警告。 “别乱动。”她听着他缓缓走到自己左边,离着很近。“一点规矩没有。” 她都能闻到自己早上偷偷喷在他身上纳西素的味道。有点冲的女香胭脂味那么重,他确是能改过前调的优柔寡断,直接散发出后调的独立味道来。 一拍接着一拍。她被迫以踮着脚的姿势接受着。生气的男人是她没见过的样子,下起手来也异常地狠,拍拍打在她的敏感部位上。胸口,后腰,臀部,大腿……今夜的男人没有一点想要挑起她欲望的念头,偏偏避开了刚刚剪短毛的那一小块。他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惩罚她。 重重的最后一下落在屁股上,麻麻的疼了一片。她估摸着已经红了。麻的后面是痒。她想要挠一下,却是拉不下手,只能微微扭了一下身子。 从消毒盘里换过戒尺扭头的时候,他恰巧看到扭着身子的女孩。眼罩遮住、口枷打开嘴的女孩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倒是一下子反应过来她扭动的原因。 说实话,他今天着实是气的有点狠了。要不是想问她拿了录取通知书双休日要不要出去庆祝一下,他都不会打那个电话。如果不逼问为什么要哭她是不是就打算把事情糊弄过去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女孩此时若是没带眼罩,估计就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那一组复杂的情绪了和隐藏的暴怒了。 让女孩带着眼罩也有一部分是出于这样的私心。他不想让小姑娘看到他生气时候的样子,也不想让她看到他失控的情绪会怎样表现在脸上。 戒尺触过她的手腕。她没怎么动,似乎是预料到他今晚总要在她身上留下点痕迹了。她太聪明了。他心想。 戒尺能击打的部位没有皮拍那么多,毕竟力道大了些许。他拍在女孩翘起的臀上,明显感觉她抖动的幅度大了些。平时来地下室开着是满墙的道具,实际上也就散鞭和警示拍时常被用。她尤其怕疼,日常的时候戒尺拿起来就认乖,像是一只大耳朵的耳廓狐。 “啪,啪,啪” 女孩明显是被疼哭了。男人很清楚知道她的极限在哪。她但凡在外面疼了知道哭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生气。他想到这里,又是一戒尺打在已经粉中透红的屁股上,引得女孩反攻起身子,发出小兽受伤一样的声音。 突然一下子,他心软了。 疾风暴雨般的戒尺下女孩压根没心思想别的东西。她怕疼的事情可能只有他知道。小的时候不小心被邻居调皮的男孩一棒子砸到小腿都是一声不吭揍回去的她第一次因为疼感觉到恐惧。她敏感的神经感觉到了男人今天的震怒。似乎自己赖上他之后,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男人突然停下了,她抖抖索索地站好,打了一个哭嗝,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胸口的两点茱萸今天被皮拍关照的厉害,红的有点肿了起来,在粉色的乳上颤颤巍巍的立着。女孩发育的倒是不错。虽然是个小个子,胸口倒是饱满,身上也多了几斤肉。有些时候总是站在镜子前揉着脸说又胖了,他倒是喜欢她被自己喂胖了些的模样。屁股上也是交错着几道红痕。他伸手去摸。没破皮,就是有些发烫,还是要涂点药膏的。 连着打了两个哭嗝的女孩似乎在努力憋着哭。有些担心她会不会被自己呛着了,他亲亲拍拍女孩的脸,松开了口枷。面前的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滩口水了。 “呜呜……”女孩扁扁嘴,吸了下鼻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最后一个惩罚了。”他到底是心软了。仔细想想小姑娘也没做错什么。善良是应该被鼓励的,只是想要教她赶紧学会利己的自己有些心急了。 女孩没听到男人再换什么工具。 男人的手从脸颊一路向下摸。他亲亲帮她揉了揉脸,放松肌肉,让被口枷禁锢了许久的嘴松弛了一些。接着路过脖子,锁骨,腋下,直奔被打的有些过于敏感的胸部。 “嗯呜……”她下意识叫出声,又有些觉得声音太羞耻应该憋着。他逮着两边小小的红色,似乎是想要检查一下有没有破皮,见着似乎没事也不再留连,手继续向下, 路过肚挤眼的一瞬,她突然反应过来男人一直在用左手。左手可不是他的惯用手。她瞬间意识到最后一个惩罚是什么,慌慌张张地想要往后退一步。可是男人的反应比她快几分。空闲的右手一下子扶住女孩的腰,逼着她向前迈了一点。女孩一下子没控制住,贴上了男人的身子。 这可能是这一天女孩第一下离他这么近。for her edt的味道掩不住男人身体原本的味道。这样一下子,倒反而让她坦然了几分。反正都是他么。 控制住女孩的右手换成了左手。男人略略蹲下,被绳子拉高的女孩也提供了一点增加的身高。他轻车熟路地逮着了女孩两腿之间最敏感的部位,微微用力一压,便感觉到手中的女孩绷紧了全身,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情欲的声音。 他可太清楚她最敏感的位置在哪了。右手快速地动了起来,手中的女孩也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呜嗯……刘……呜呜……嗯啊……先生……呜呜我……呜先……先生……呜……” 女孩完全交出的身体已经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也知道这本是惩罚,便不再费劲心思地去逞强。 第一轮来的实在太快了。似乎她还没有说几句话,快感就铺天盖地冲了过来,抹掉她心里所有的念头。高潮过后,她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放长了一点绳子。她吸了下鼻子,还没来得及说谢,男人的手已经回到了原处。 刚刚被迫经历高潮的女孩喘着粗气。因为申请季一直压力很大的她已经有两个月没经历性事了。因此这一波也格外强烈。可身下的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沾了些许粘液,男人的手又快速动了起来。 女孩仰着脖子,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以至于身下那一点的快感被无限放大。男人的手指不是那么光滑,捏着那一小点反复的作弄着。 甚至作弄都不准确。高潮的间隙中的几秒,她感觉到男人只是单纯地在揉搓,而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她连着高潮了叁四遍了。 眼前的女孩显然有些近乎虚脱了,似乎是在靠绳子才站稳。他稍稍立起点身子,松动手指,把女孩送上第五次高潮,然后微微托住女孩的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右手则去结开女孩手上的绳结。 女孩突然卸力的手垂下来,下意识想要抱住他的脖子。他微微低下身,把她整个抱在怀里。 “别闹了,今天就这样,抱你去洗澡。” “我不要。” 她知道惩罚已经结束了。男人的语气透露着一点:他心软了。此时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我想要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每次都这么问我。”女孩的声音很轻。“又不是没做过。” 眼罩还没拿下来,女孩索性就闭着眼睛,也不想他看到自己眼睛红肿的样子。“你是不是不行啊。” “你知道激我没用的。”他叹了口气,抱着她迈开步子。“上去做。” “嗯。”她收了收手臂,把他抱的更紧了一点。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女孩在试图回想起今天所有惩罚的原因。有些过度使用的大脑却不大想搭理她。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今天的他这么生气。 男人放下他后起身拿了些什么。一下,一股清甜的桃子味送到嘴边。 “喝两口再做。”女孩凑过头吸了两口水。桃子味的。男人顺手打开抽屉。 “眼罩不摘了吧。”她可怜兮兮地问了一句,伸手去抱他。 “好。”他也不含糊,任由女孩去解他的裤子,低头含住了女孩的嘴唇。 今天的他似乎格外小心,在门口辗转反侧地缠绵,就是不打算进去。她轻松地解开了他的皮带,摸到了他裤子的拉链,腰间突然被掐了一下。 “我自己来,你别动了。” “哦好。” 本来就没有穿衣服的女孩没什么要准备的。男人单手撑在她腰边,另一只手一扶,一送到底。两人都发出一生长叹。意识到今天被惩罚的女孩水格外多之后,他也不再收着,直接用力地动起来。 身下的女孩往常也不是没有做过主导的角色,这一刻却也意识到老男人的体力到底是有多好。甬道被涨满,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最敏感的地方,频率越来越高。 “呜……老刘你慢点……” 怎么可能慢的下来。他深沉着眸子看着眼前咬着嘴唇的女孩。自己惦记了她两个多月,原本想让这次放松温柔缠绵一点,偏偏她闹出那码子事情出来。 想着这里,他微微换了个角度,用力撞在女孩的某一点上。女孩原本压抑在喉间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调,翘着尾巴被送到高点。 他看着女孩突然篡紧床单的手,顶着那一点不断耸动着,几下就把女孩送上了高潮。 “你特么的……我草……” “别说脏话。”他掐了一下女孩的脸。皮肤真好。平时傲娇的小丫头总是不愿意他这样揉捏自己。 “你每次高潮,这里都会很紧,然后会跳动。你听,一下,两下……” 身下的女孩一下子涨红了脸。他心情很好地抬起臀,继续操弄起来。 女孩的高潮来的又快又急,他也不再守着,捏着套子挪出女孩略有些肿的小穴。 顺手打了个结扔在一边,他侧躺在女孩旁边,解开女孩的眼罩。 “眼睛都肿了。”他拿出之前泡好的热毛巾递给她。 “哦。” “抱你去洗澡。” “嗯。”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吻。女孩撑起身子坐在他身上。直至此时他还是没脱掉自己的白衬衫。 (具体男人为什么这么生气加剩下的部分下次再写啦) 笔者的絮絮叨叨 这是一个新的笔名,也是一套全新的故事。 这一次可能会一改之前的风格,不会写那种前后呼应规划详细,几千字大纲全部写好才开始按部就班放内容的文出来。女主和其他人之间的相处、互动可能会更加零散,也会穿插地写一些以前发生的故事。 林苴和刘成君是两个在我的脑海里飘荡了很久的人物。从最开始零零散散的两个名字,到两人坐在咖啡厅里聊天、或是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的模糊身影,再到看清楚两人doi时彼此眼睛到纹路,我经历了将近4年。两个的人设与个性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唯独名字始终未变。 苴是一种草,却也是老刘的毒药。每一个老刘默念苴苴的深夜,这株毒草就在他心里生长,成为他生命中色彩斑斓的一笔。 年上是我很喜欢的东西。它会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重构,并由此探索一些更神奇、更有意思的人性话题。权力和能力的平衡也是林苴和刘成君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两人也在慢慢摸索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上获得什么。 那就说这么多吧。 这次和之前的都一样:轻度BDSM,年上,可能有刀,男女双方都不是情感单一从始至终的人。此时,林苴17,刘成君32。该系列永久免费(只要po18让我免费),欢迎讨论。 欢迎来到他们的世界。 地下室(2)亲亲抱抱举高高 长舒一口气,她浸在温热的水里,只留鼻子在水面上呼吸。 今天做的确实有点狠了。即使水的浮力把她向上托起不少,她仍感觉到贴着浴缸底的屁股隐隐做痛。 她浮出水面,睁开眼睛。 原本被她翻涌的水声渐渐静了。她竖着耳朵听到外面有人开门,似乎是有人来送些东西。刘成君的嗓音里还有一点点沙哑,低声说了句谢谢。门又被关上了。 她又拿毛巾抹了抹脸,从浴缸里站起来,伸手去拿旁边架子上的一条黄色格纹的浴巾。 水声隔断了她的听力。 穿着软拖鞋的刘成君进来看小姑娘洗的怎么样的时候,正瞧着她踮着脚去够浴巾。装修的时候架子钉的略高了些,她踮脚的样子有点费劲。看着自己进来,突然一下子缩回水里。 “不敲个门的么?”她的语气里有点责怪,他倒是听出了几分找茬的意思。 “我帮你拿。”他顺手扯下那条浴巾,示意她从浴缸里出来。 “关门呀。”她还是缩着,双手抱着肩。 “是不是冷。”刘成君顺手关上了门。浴室里的温度比室外高了不少,让他眼镜上蒙上一层雾气。他展开浴巾,把哆哆嗦嗦爬出浴缸的小姑娘裹着香甜的柠檬味里。 “有点。”眼尖的小姑娘瞅到他手上拎着一袋衣服。 “内衣和浴衣。”他似乎是看到了她的目光,把袋子置在一边的洗手池旁,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条灰色的浴巾。 小姑娘乖乖的转过来,把头发送到他手边。干燥的灰色毛巾吸了水颜色变深了少许。小女孩跳着脚穿好了内衣,又顺手裹上浴衣,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又顺手打开排气扇。男人的眼镜上蒙了一层水汽。她抬手想去摘,却觉得有些失礼,停在半路。男人也不动作了,举着吹风机看着她。两个人互相看着。小姑娘耷拉了一个晚上的嘴角突然扬了起来。她轻轻笑了一声。刘成君略微蹲下了一点,让小姑娘更好拿他鼻梁上的眼睛。“帮我擦一下。” 这倒是林苴第一次帮他摘眼镜。她左右手搭住镜框,轻轻往上抬了一点,收回手。男人还略有些潮湿的头发短短的。他眯了眯眼睛。 她倒是又笑了起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抽出一张新的眼睛纸,帮他吸干净了水。 刘成君伸过手拿眼镜,两个人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了一下。 吹风机的声音呜呜地响起来。她拨了拨有点遮住眼睛的刘海,回想着刚刚碰到的那一下。 桌子旁边,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看着面前的一盘沙拉——没有酱的那种。 “怎么又吃这个啊……”她一声哀嚎,拿手肘撞了撞旁边淡定拆包装盒的罪魁祸首。“我好不容易拿个offer能不能不吃这个啊。” “不能。”刘成君起身,从厨房拿了双筷子,又坐回她旁边。 “可是我饿啊……”小姑娘的声音中气十足。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做了一个下午运动的林苴撇着脸,嘟着嘴,看着身边的男人。 “你说话呀……”她见男人不说话,就继续赖皮。“是不是下午体力耗费太大了说不动了呀……” 男人忽然凑过来。两个人突然拉近的距离让林苴有点措手不及,下意识抵住身后的椅背。惯性太大导致椅子竟然向后倒去,女孩下意识重心前移,双手向头上抱去。 一刹那,刘成君双手撑着椅子前段,弯着身子看着被禁锢在椅子和自己怀里的小姑娘。 “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是谁下午说吃饱了不要了的。”他微微蹲下一点,平视着小姑娘。“之前有人说了拿到offer就不放纵要开始减肥了的。” “哦哦……”林苴这才想起来两个月前在一楼,自己看着体重计上的57鬼哭狼嚎,跟面前的男人嚷着要减肥。刚刚快要倒下的椅子拉高了自己的心跳。她还没有从“完了我要后脑勺着地了”的惊恐中缓过来。 “你没什么时间运动,就少吃点。”他伸手想揉揉女孩的发顶,却想起来小姑娘说自己长大了不喜欢别人摸头,一时愣在那里。 机会主义的小大人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半站起身,头顶在他的手心蹭了蹭。 “之前说好了啊。”小姑娘晃着腿,洋洋得意。“满足我一个要求。” “嗯。”无奈的看着面前肆无忌惮的小狐,他认栽似地笑笑,伸出手又摸了摸。 “那就……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仗着自己两个月又涨了3斤,小丫头奸诈地笑了。她料定他抱不动自己。 刘成君挑了挑眉。 “亲……唔。”怕是老男人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想要再重复一遍的小姑娘被一个出其不意的吻堵住了嘴。 她愣了一下,随即抱着老男人的脖子反攻回去。 刘成君的吻缠绵地抵着小丫头,舌头掠过饱满的唇。他微微偏过头,叼住一小片热烈,吮了一下,便感觉怀里的小姑娘一个激灵。他顾及着她嘴里的伤,便不再向前,没想到是给了小姑娘肆意妄为的勇气。小舌头试探性地碰了一下他,见主人没有来纠缠,便欢欢喜喜地侵犯起领地权来。林苴试探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刚的那一下几乎摔倒倒是让椅子离桌子有了些距离,足够她站起来了。面前的男人为了配合半伏着身子,被小姑娘猝不及防的一下摁在椅子上。 这个吻还没有停。小姑娘跨坐在男人身上,一下子高出半个头。她俯着脸,缠绕着溜进他的地盘,不急不慌地绕了一圈,却发现到角落里一丝烟草的味道。她皱了皱眉头,想要撤出来斥责男人的不良爱好,却一下子被男人察觉。男人的手右手逼着女孩往前靠脸一点,加深着这个吻。原本嚣张的小入侵者此刻被主人提拎着晃荡,连吻都变得讨好起来。 两人分开的时候,刘成君微微抬头,看着面前抵着他胸喘气的女孩。 “技术长进不少啊。” “那可是,平时下了不少功夫。”女孩不甘示弱地怼回去,却看到男人扬了扬嘴角。 “哦~?”这般生动的语气可能也只是对女孩才说得出来。“跟谁练的呀。” “你猜啊,”缓过来的女孩把刘海撸到耳后,露出魅惑的笑容。“反正不是跟你哦。” 小狐很快收到了狐假虎威的代价。原本只是想要一个静态的抱抱,却整个人被提溜着起了身。拆了一半的冷餐盒无人问津。男人扛着女孩就上了楼。 “诶诶诶你等下……”担心男人摔跤的女孩不敢乱动,任由男人托着膝弯。“这不是抱抱……” 女孩和男人一起滚到床上。天旋地转之间,她还想着反击,搂住男人的腰想要抱抱。男人弯过手臂,把她抱在怀里。 她整个人压在男人身上,鼻子里都是久别重逢的味道。她用力吸了一口,鼻子竟然有点酸酸的。 可这股酸没持续几秒就结束了。男人叁下两下解开女孩腰间的蝴蝶结,露出内衣。女孩瑟缩了一下,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想要么。”男人停下动作,摸摸女孩的头发。 “我要没衣服穿了。”女孩吸了吸鼻子。“我跟我妈说了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楼下还有一套你的衣服。”刘成君拍了拍女孩的背。 “想要你。” 脱衣服的过程算得上是从容。两个月以来女孩第一次看到男人裸体的样子。自己还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女孩心生一计。 “我来动我来动。” 刘成君罕见地抽动了一下嘴角。 “今天我拿offer我最大。”女孩得意地笑着,从床边拿了一瓶润滑油。 刘成君被女孩在身上上上下下地颠着。小姑娘技术其实不错,又聪明,很清楚怎么让两个人都舒服。况且自己控制没有那么容易高潮,他看着努力种地的小姑娘额头上沁出汗来,身下倒还是有条不紊。他原本及其不喜欢这种不占据主动地位的感觉。可现在身上是她,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林苴也不大知道他是么时候到,只能看他的表情。见身下的男人慢慢眯起了眼睛,她咧嘴一笑,突然加快了速度。 可是动了好一会男人也没丝毫真的要射了的样子。林苴感觉到自己被诈了,索性坐着不动了。 “举高高,嗯?” 剧烈运动后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半撑起身子的男人举了起来。甬道里的巨物一下子捅到很深的地方,在她眼前炸开烟花。 “刘成君呜呜呜……你特么的……”女孩每次被操地狠了都会带着脏话地叫他名字,哭哭啼啼的,然后被操地更狠。 “别说脏话。”他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微调了角度更狠地进入。 可能是被撩的狠了,今天的男人格外的凶,没一下都打在女孩颤抖的点上,让她蜷缩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 到最后被抱着去洗澡的时候,林苴的腿都是抖的。到了最后怎么叫怎么认错都不管用。刘成君绝对是气没消干净,故意捻着致命的点弄她。摊在床上的时候她眼睛都懒得睁开来了。 “我要洗澡。” “嗯。”男人尾音上扬,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那是女孩对于那个晚上最后的记忆。 地下室(3)双休日日常没有车 好学生即使双休日也醒的很早。她从床上翻身爬起来的时候指针才刚刚路过7点。 她看了眼手机,又趴了回去。拿到的offer是个非常不错的文理学院,虽然知名度很低,但是学校认可度很高。她已经打算去这所学校了,也就不期待剩下的学校会给怎么样的回复。 老男人睡的很浅,女孩翻个身就被弄醒了。他迷糊地睁开眼,翻身看了一眼电子钟,又看了一眼旁边跃跃欲试想要起床的女孩,翻了个身趴在女孩身上。 “再睡会……”他把头埋在女孩肩窝里,大狗似地拱了拱。“再睡半个小时。” 女孩身上有股自己的洗发水的味道。这房子平时只有自己住,也不会准备女士用品。之前女孩偶尔会自己带。但是昨天情绪失落的女孩显然想不起这些东西,连衣服都没准备带好。 “哦好吧。”女孩闭上眼睛侧了侧身,把胸前的男人整个抱住。 安安稳稳又睡了半个小时。女孩睡不住了,一把掀开被子,看着男人缠在自己身上的腿。 “起来!”女孩推了推他。“半个小时了。” “行行行起来了……起来了。”男人揉揉眼睛起来,女孩已经蹦哒着穿好了衣服。“今天有安排么。” “目前没有。”女孩套了件毛衣,扯扯衣角。 “那陪我去买几件衣服。”男人打开衣柜拿了一件卫衣出来。“正好给你买几件。” “给我买干嘛。”林苴已经在卫生间利落地扎起头发。“我好多衣服的。” “在我这边放几件。”刘成君收拾好领口,过来给女孩理了一下刘海。“谁做早饭?” “我来我来。”女孩已经在刷牙了,满口泡沫,“跟你吃又没油水。” 男人冲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被高中生活收拾利索的女孩已经把两份煎蛋叁明治端上了桌。男人施施然坐在桌前,端起来咬了一口。 “咋么样还好么。”女孩嘴里塞的满满的,噎着吞下去一口。 “好吃的。”男人跟已经吃完的女孩索了个吻。一触即离的一下,女孩扬了一下眉毛,把盘子放进厨房的洗碗机,留下一句话。 “欲求不满的老男人啊。” 男人没回话,叼着面包片打开冰箱,模模糊糊地问:“要牛奶么?” “要要要。”正在把前天晚上男人忘记收拾的碗碟放进洗碗机的女孩探出个脑袋。“我刚刚没找到。” “在里面。”刘成君拿了两瓶出来放在台子上。 女孩收好了东西,洗了一下手,又闻了一下。 “怎么了。”男人终于吃完了。 “一股洋葱味。”女孩把手伸过来。“你是不是天天吃洋葱。我刚冰箱里面看到好多。” “确实吃的多。”男人抬起女孩的手闻了一下。“楼上带有香味的洗手液,你要的话用那个。” “哦哦好。”女孩叁步两步跨上楼。“出去要拿什么东西么。” “不用。”男人到门口拿了车钥匙。“我出去发动车子。” 没两分钟女孩就旋风一样冲下来,开门坐进副驾驶座。“你的洗手液是椰子味的!” “是呀。”男人看了眼导航。“20分钟就到了,要不要听点什么。” “《吐槽大会》没看完呢。”女孩拿出手机。“去哪买啊。” “万达广场那边。” 下了车,男人锁好车伸出手。女孩一手牵着,环顾了一下位置。 男人一路带着女孩逛。说是给自己买衣服,倒是没看几件。女孩倒是挑来挑去地看T恤和各种颜色的衬衫,选了好几件让男人去试。男人也就乖乖去试。女孩格外喜欢男人穿衬衫的样子,男人也不含糊,喜欢的就买下。 两个人各拎着叁四个纸袋子晃到了优衣库的门口,女孩跟看到了天堂一样。“走走走陪我去逛。” 女孩拿了个篮子开始挑,纸袋子全部塞给了男人拎着。男人跟在女孩后面,时不时给几句建议。 女孩一下子挑了5件,又给男人拿了个篮子也拿了3件,要去试衣服。两个人一路走到最里面的最大的试衣间。 “你试,我帮你看看。”男人把纸袋子放下,给女孩理衣服。5件短袖要了3件,男人又递过来两件胸衣。 “你拿的?”女孩看了一眼尺寸,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不穿没钢圈的,而且这个小了。” 男人看了一眼旁边的标注。s……想了想昨天晚上被作弄着啃来啃去的部位……可能确实小了。 “内衣是按照上下围差别算的,我下围浅所以型号会偏大。”女孩顺口解释。“楼上有内衣店,可以去拿两件。”女孩稍微调整了一下衬衫的领子。“这件好看。” 男人突然沉默了。女孩回头看了一眼男人,问:“怎么了。” “我突然感觉我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男人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没事,挑好了去。” “没有啦。”女孩摇摇男人的手。“你看我上次还买错过型号呢……” “好啦没事。”男人理了一下女孩的刘海。“出去结账。” 结账又出了一点问题。女孩觉得自己的衣服自己付钱,男人却已经亮出付款码。“放我那的衣服我来付。” “我自己来吧。”女孩不是很愿意总让男人花钱。 “别。”男人捂住女孩的手机界面,把自己的凑到付款机下。“等会请我喝奶茶。” “行吧。”女孩拎过衣服。“看看外面有没有奶茶店。” 两个人晃悠着到内衣店前。男人目不斜视地看着女孩挑。 “黑的好看。”男人看女孩拿了两件款式一样的让他选。 “哦行。我去试试。”女孩把外套脱下来交给男人,“帮我拿一下。” 男人拿着衣服在外面等。旁边两个看衣服的人窃窃私语,恰巧男人耳朵很尖,听到了只言片语。 “是不是兄妹啊。” “哪有哥哥挑内衣的啊,情侣吧。” “这年龄差太大了吧,包养的啊。” “这女的也不好看啊,有点本事啊。” 男人皱了皱眉。看女孩正好试完出来,就迎了过去。 “就这件了。”女孩跟旁边的服务员笑了一下。“拿两件。我付。” “好嘞。”服务员显然见过女孩好几次了。“上次那两件怎么样?” “都挺好的。”女孩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看着服务员扫码。 “这次没自己来?”服务员抬头看了一眼男人。“是……?” “哦我男朋友。”女孩展颜一笑。“帅吧。” “帅的啊。哥哥多好,会照顾人。”服务员迭好衣服给林苴。“欢迎下次光临。” “拜拜啦~”女孩冲过来牵着男人的手往外走。“外面有两家奶茶店味道不错,带你去尝尝。” “行。买完去吃饭。街对面有家火锅吃不吃。” “吃吃吃。”女孩疯狂点头,又试探地问了一句。“不减肥了?” “晚上吃沙拉。”男人接过女孩手中的袋子,看了一眼型号。D75。 “看着不像是是么。”女孩挺了挺胸,拉男人下来说悄悄话:“我胸很大的哦~” “我也很大的哦。”男人低着头在女孩耳边说。他抬起头,笑着看着女孩一甩头发,耳朵却红了一点。 “奶茶喝什么?”女孩问。 “黑糖厚奶。”男人拎着袋子开玩笑。“谢谢小富婆。” “不客气,刘先生。”女孩噔噔噔跑过去排队,留下老男人拎着袋子站在人群外等他。身边还站着个男人,似乎也是等人的。 “小兄弟要来一根么?”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 “这是禁烟区吧。”刘成君看了一眼后面的标识。 “害谁管那些。”男人掏出烟。“小兄弟啊,男人还要靠自己。” 刘成君听出来他意有所指,笑笑没有说话。 男人以为自己的话有了作用,又加了一句。“女人啊,喜新厌旧的,靠不住。” 刘成君不想听他叽歪了,拎着几个大袋子站到女孩旁边。 “怎么过来了?”女孩正好开了手机在看《吐槽大会》。“看不。” “排到了。”男人提醒一声。 “哦哦哦哦我差点没看到。”女孩赶紧上前点餐。男人看着女孩,眼睛里有点不明的情绪。 两个人把袋子扔回车上去火锅店。男人约过了位置,两个人直接进去点餐。 男人今天话莫名很少,看着女孩点了一桌子菜。 “怎么了?”女孩下了一盘鹌鹑蛋。“男人要靠自己啊?” “你听到啦。”男人夹了一片海带到女孩碟子里。“倒不是这个。” “那是我被包养了?”女孩喝了口椰奶,晃晃腿。“这么说也没错,我确实有本事赖得上你。” “你耳朵真的好。”男人摇摇头,下了一碟子大白菜。 “可不是。”女孩捧着杯子笑了。“可是吧,我们之间确实阅历差太大么。” “阅历有时间就行了。人才是会更迭的。” “那理论上来说也是我甩你啊。”女孩又加了一片牛肉涮。“怎么怕我后悔啊。” “会吧。” “可是你活好啊。”女孩吃的很欢。 “别开玩笑。” “你确实好啊。”女孩抽了张纸巾来擦嘴。“你看虽然我不知道你工作是什么,但是你有两套房子。平时吃用的都不是什么尖端牌子,但是也没见你计划财务啥的……你凭着本事走到现在,你有啥好担心的啊。”女孩突然凑过来,在他的脸上轻轻点了一下。“要不要我养你呀,刘先生。” “我倒不担心这个。”男人抱抱女孩,又给她倒了半杯椰奶。“你以后长的很呢,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那是以后的事情,跟现在没啥关系。”女孩一口半杯,打了个小嗝。 “苴苴。”男人突然认真起来。“我是怕别人闲言碎语。那些确实对我来说没影响,但是……” “对我也没有。”林苴难得打断他的话。“你也不看看你家苴苴什么环境出来的。我还怕别人说么。” “况且,”女孩嘴里塞了个鹌鹑蛋。“你活好,值得了我的青春。” 男人轻笑了一声,涮了两片羊肉。 女孩继续话痨:“老刘,我觉得有些时候你想的太多了。我们之间确实有年龄差,也不可避免的因为阅历有差异。但是我也不是什么会被白嫖的人。你看哦,你也有很好的工作,你的位置甚至需要签保密协议。我也不知道保密协议要到什么样的地步,但是你确实给了我很多建议和帮助,还能帮我看数学最后一题怎么解。你能教我好多东西,我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女孩鼓着嘴:“你也骗不到我的钱,也骗不到我的心,肉体不知道谁骗谁呢。” “况且,”林且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人。“你身上有一股少年意气。我爸很多朋友都说我特别会来事,可能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奔着目的去做一些事情。现实的压力谁都会有,但是我看着你就感觉生活很好。我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我试着让他陪我去做运动,但是后来他跟他朋友抱怨说我的生活中只有学习。不巧,我可能是这群我熟悉的留学生里生活中最不全是学习的人。” “我会每天9点晚自习下课去练滑板,会有一想而过的念头去旅游,能长岛冰茶当水喝……”女孩撇嘴笑了一下。“我酒量很好的。” “我觉得卷不应该是我的义务。我能轻轻松松地把成绩弄的很好的时候我也就不急着再往下学。我家里条件还不错所以我也不在意别人说我是靠父母。我已经用整个初中证明了这个社会想要的应试成绩我能拿到。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 “我发现你也是的。” “有些人说自己不在乎,但实际上他们心里一直惦记着,只是不愿意付出那些努力,去做到。有些人又过于在乎,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花在那些事情身上,然后觉得生活中所有人都应该那么想。” “但是你不一样。你也在这里风风火火的活。你会双休日定好行程去远方旅行,会不喜欢锻炼,会睡懒觉,会跟邻居关系很好……有些时候出去的时候忘记带手机看你回去拿。跑回去的样子,腰背影挺直,我希望我32岁的时候也能那样挺直腰杆,有那股敢往前的力气。” “时间从来不是问题。我仗着年轻几岁对着你天天耍赖,你仗着年长几岁把我哄的昏天黑地。” “我不是个社会学家,我正在努力成为一个社会学家。”女孩扶了一下眼镜,看着面前耐心听的男人。“我有些时候也在尝试理解个体在社会中存在的被定义,尝试理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你知道么,福柯对于权力有一种新的定义。他认为权力是一种relationship,而不是单方向的。我有些时候会很喜欢这个想法。我想过如果你跟我一样大那会不会少很多要解释要思考的麻烦,后来才意识到那些不是麻烦。” 女孩举起奶喝了一口,看着面前眼睛炯炯的男人,说的斩钉截铁: “那是所有人在成长的时候都要认识的关系平衡。这种平衡对于个体而言会无数次出现:从同级到上下级的同事,学着不同专业的朋友,突然乘风而上的人……” “说到大的,突然崛起的国家与组织。” “农业社会的时候大家都差不多,但是现在各个国家之间差异会越来越大,和成长的人一样。” “这不仅仅是我要担心的问题,也是你的,刘先生。” “你也是在跟我耗时间。长远来说,也许是你更应该思考:” “除了我的肉体,你还获得了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长久地互相看着。女孩总是喜欢笑,今天却沉默地看着,微微皱了眉。 男人却是先笑了,举起茶杯。 “我说不过你。”他眼里好像有泪在闪烁。“我觉得你会想明白。” “我会的。”女孩啃了半块鱼豆腐。“学社会学之后,我对事情看的明白了好多。我都不会哭了。” 两个人吃完饭就回去了。男人把衣服拿出来放进洗衣机,女孩拎着书包趴在餐桌上写作业。 “我去书房,有事叫我。”男人收好了衣服,跟林苴说着。 “哦哦。”林苴翻了页书,皱着眉头。 两人无言,各自忙活去了。 林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了。高叁的作业挺多,但耐不住小姑娘动作快,周五就收拾完了。小姑娘给自己布置了作业,一定要看完才肯休息。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灯都亮了。小姑娘活动了一下脖子,上网找答案对对看。 老男人正好收拾完东西出来,看着小姑娘疯狂敲键盘的样子。“怎么了?” “你帮我看看这个。”女孩指指其中一串代码。“它每次到这都给我报错,但是我运行完上次的程序再运行这个它又好了。” “Rstudio么。”男人从后面半抱着女孩,从上往下翻着。“代码本身没错。你是不是没有library broom?” “那是什么?”女孩一脸茫然。 “augment function只有在你library了broom之后才会工作。”男人上下翻了一下,觉得就是这个问题,顺手帮女孩敲在第一个运行框里。“跟tidyverse什么的都是一样的。属于package,你要提前下载的。” “哦哦知道啦。”程序一下子绿了。女孩舒了一口气。 “不客气。”刘成君直起身。“今天在这住么。” “可以。”林苴还是没抬头。“我本来今天就一个人住。” “那我去弄晚饭。”男人顿了顿。“沙拉。” “行。”林苴把“要library(broom)”用红笔标在笔记本上。“要我帮忙么?” “没事我来。” “行。”林苴也不跟他客气,继续敲自己的代码。 “作业很多么。”男人端了两盘沙拉出来,剥了一个水煮蛋切成两份。 “没有,早写完了,学着玩玩。” “来吃饭吧。” “好嘞,来啦。” 女孩把笔记本和电脑一推,瘫在椅子上。 “你如果学编程应该python和c++开始学。”男人给了点建议。 “我学点统计。”女孩扭扭脖子说。“上大学轻松点。” “这倒是。”男人把热好的牛奶端到她面前。“多喝点。” “吃完再忙吧。” 其他的话: 这一段是林苴在那个年龄段对于两人关系的想法,还不够成熟,但是很符合她的性子。 她之前有谈过3次恋爱,几次对她而言伤的都挺深的,后面会通过补充的小故事慢慢写出来。 无车的内容主要用来塑造人物。林苴是个准备出国留学的女孩。她现在高中。因为申请季必须要做活动比大多数同龄人都多了解一些东西。她的家境还行,父亲小时候会带她去应酬,她都应对的很好。她有很强的边界感,即使有时和男人做一些大家觉得高中都不应该做的事情,她总觉得男人都生活是男人自己的,因此也不参与他不愿意分享的生活的部分。 大家看下去就知道啦。我比较想写现实一点的东西,而现实中人们的人设不是那么稳定的。因此两个人也都会在生活中有不同的性格表征。 过两天就情人节啦,祝我的苴苴和老刘情人节快乐吧。 地下室(4)苴苴,苴苴…… 两个人吃饭速度都很快,特别是女孩,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是刚刚反春的时候看到发出嫩草的兔子。男人一次抬头,看到女孩叼着一大片生菜叶子啃,忍不住笑了一声。 “慢点吃。”男人看着疯狂咀嚼的林苴。“别噎着了。” “吃完还要看点东西。”女孩又扒拉了一丛草到嘴里。“晚上早点睡。” “我也有点工作没弄完。”男人咬了一口蛋。“最近事情好多。” “是吧,”女孩吃完了,准备把盘子放到厨房里。 “你搁这吧我来收拾。”男人吃饭速度算快的,但是分餐的时候每次还是能被女孩风卷残云的样子惊到。“现在的学生压力都这么大么。” “可不是。”女孩坐了一个下午了,伸了个懒腰。“不就是你们在不断减少工作岗位么。” “你看完来敲我门。”男人把两个盘子放到洗碗机里,帮女孩拨了一下头发。 “应该要挺久的。”女孩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你要困了你先睡。” “没事。”男人开着门。“我不关门了,有事叫我。” 过了两个小时的样子,刘成君还在翻文件,突然听到敲门声。 他带着眼镜抬头,看到小姑娘抱着胳膊站在门口。 “我能进来么?”林苴手上端了杯水。“倒水帮你也带了一杯。” “谢谢苴苴。”男人直起身来拿,林苴把水放到他手里。 “忙完了?”刘成君喝了一口,水温正好。 “没呢。”林苴皱着眉头。“统计好烦,有好多要证明随机性的东西没有数据,要文字解释啥的。” “那倒是。”刘成君把水放在桌上,顺手摘下眼镜,坐回软椅上。 小姑娘顺势走过来。“有不能看的东西么?” 男人扫了一眼,合上文件夹。“这下没了。” “嗯嗯。”女孩跨坐在男人身上。“要个抱抱。” 男人把小姑娘搂进怀里。小姑娘长长叹了口气。刘成君帮林苴揉了揉肩膀。“也别搞得太累了,年纪大了容易颈椎不好。” “知道啦。”女孩扬起头。“你也是哦。”刘成君往前探了一点,林苴也没往后缩。两个人贴在一起,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充满电啦。”女孩站起身。蹦蹦跳跳往外走。“写完再来找你哦。” 刘成君笑着带上眼镜:“慢慢写,不急。” 刘成君放下眼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五了。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走出房间,看到林苴还在奋笔疾书。 “还要看么?”刘成君走过去看了一眼。小姑娘还在看统计的双盲原则。 “还有半章吧。”小姑娘没抬头。“看完就来。” “我陪你。”刘成君上楼换了件睡衣下来,端了杯热牛奶坐在餐桌边,翻开一本《第叁种黑猩猩》。 可能是有人陪着,小姑娘动作飞快,一会儿就翻完了书。在笔记本上记了一下重点,女孩合上电脑,长舒一口气。 “看完了?”刘成君正好翻个页,听小姑娘悉悉索索地给各种电子产品连充电线。 “看完啦。”女孩翻出手机,给家里面发了两条报平安的短信。“看什么呢。” 刘成君把书皮翻过来。林苴顺势靠在男人身上。“啊哈我看过一点。人类行为和动物起源啥的。” “对喽。”刘成君翻完两页,折上书角。“我家小姑娘涉猎真广。” “可不是么。”小姑娘伸个懒腰,抱着男人脖子吸了一口。“我要去洗澡。” “好。”刘成君拿了两个人的杯子上楼。“我先上床。” “嗯嗯好。” 女孩洗澡再快也要十来分钟,何况小姑娘站在浴缸里天人交战。后天要上学,粘人的小姑娘很想晚上跟老男人待的迟一点,但是老男人那一副“我要困死了”的样子都催了好几次了。女孩也不大想打扰男人正常生活。 穿着浴衣出来,女孩钻进男人被窝。“好冷给我捂捂。” 男人放下书,转手抱住女孩。“冷多穿几件。” “哦。”女孩拱了拱,抱着男人的腰。“刘先生~” 刘成君低头看缩在被子里的女孩。刚冲完热水澡的脸红扑扑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发梢有点湿漉漉的。叫着他的名字却不抬头看他,怕不是又害羞了。 “刘先生,嗯?”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这样的开头也不是第一次了。男人干脆一把掀了被子。不穿内衣勾人的小朋友惊的缩了一下,抬起头看他。 “去客卧。”刘成君撑坐起来,任由小姑娘抱着。 “好嘞。”小姑娘刷地一下跳起来,拿了一个安全套往客卧走。男人顿了顿,从床头柜拿了一小瓶润滑,跟着走了过去。 小姑娘站在床边,浴衣半解,笑嘻嘻地看着他。男人摇摇手中的润滑剂,反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男人坐在床边,小姑娘跨坐在他身上,两人先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调教了挺久的小姑娘吻技不错,但还是耐不住老男人经验十足。渐渐有点招架不过来的小孩连连溃败,退守江城。对岸的将军也不急着强攻,轻轻舔动她的嘴唇。女孩似乎是被撩到了,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却正巧撞上了门口巡逻的士兵。 两个人一触即离,抵着额头,都笑了起来。 男人搂着女孩的腰,把浴衣从女孩身下抽出去。女孩抬起臀减少压力,却无意中把胸口送到了男人嘴边。男人顺势叼住一边,轻轻一抿,女孩身子抖动一下,下意识抱住男人。 “75D,嗯?”嘴换成手,刺激力度一点没少。男人探头到女孩耳边,报出这段惹火的数字。“这回记得了。” “轻点,呜呃……”女孩下意识挺腰,眼睛湿漉漉的。 “乖,给你扩张……”男人的右手往女孩身下探去,左手扶着女孩的腰,往女孩脖子上吹气。女孩虚闭着眼睛,扭着腰想躲开。男人怕指甲划伤她,把她抱在身下。“别乱动,别划着了。” 女孩的手向下探去,解开了男人的裤带。男人此时也能塞进叁根手指了。挤了一小团润滑在手上,男人一手探向更深处,另一只手去拆安全套。 “放松,乖……”男人每次都特别喜欢让她乖。女孩撅着嘴,帮着套好套子。 男人掐了一下女孩的腰,女孩想躲开却又被困住了。男人俯下身子看着女孩眼睛。 女孩回看着面前的人。32岁的人了,眼角有很淡很淡的纹,内双的眼睛带着眼镜显得格外凶,摘下眼镜此时竟然显得深情款款起来。她总是幻想男人在工作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气场全开的男人每每惹的她主动臣服,明明自己在生活中是那样一个控制欲强的人。可他日常里倒更像是收了爪子和尖牙的大虎,呼噜呼噜地趴着休息。 “走神。”男人惩罚似地打了一下女孩的屁股,挺腰进入。 太深了……女孩抱着男人的脖子弓成一弯月牙,腿盘上男人的腰。男人一只手托住她,又向下沉了沉腰。 女孩抱着男人的脖子喘息,眼角都快被逼出泪了。“呜呜呜……老刘……你呜……” 刘成君垂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小姑娘也抬起小鹿一样的眼睛抬头看他。男人叹息似地舒了口气,慢慢拉开动作。 “呜呜刘……嗯……”小姑娘压抑着叫声,收紧放松地迎合着。年轻的身子到处都是敏感点。都不用男人多么留心,小姑娘就在男人怀里筛糠似地颤抖了起来,呜咽着达到了第一次。 男人耐心地停下来等小姑娘缓过这股劲。小姑娘却是凑过头,在男人耳边说: “你确实很大诶~” 男人眼角微扬,用力一顶,女孩的声音立刻变了调。 “学了社会学之后不会哭了,嗯?”男人一边动作,一边看着被顶出泪花的小姑娘。“叫我什么?” “老刘……呜……刘先生……呜刘成君你又骗我呜呜呜……”女孩把平时会叫的名字都试了一遍,迟钝了几分的大脑才想起来叫原名。“呜呜呜……” 谁能遭得住。 男人俯下身,加快速度。倔犟的小姑娘在怀里骂骂咧咧地刷存在感,倒是一点看不到平时从容的样子。 “呜呜呜刘成君……我操呜呜呜……” “别说脏话。”男人随着语音落下又是一个深顶,感受着女孩在怀里颤动。“你确实在操。” 女孩倒是有点惊讶地抬头。男人嘴里从来没蹦过脏话,今天怎么了。 “苴苴啊……”男人的动作一下子把女孩拉回现实。“苴苴啊……” 从小到大有很多人叫她苴苴。哄骗的、讨好的、凶狠的、客气的……此刻,眼前的男人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字尖似乎被他叼着摩挲,拆开成温柔的样子,把她抱在怀里。她的眼睛里蓄了泪。隔着一片名为银河的海,她望着那个男人,触手可及却远若千里。 一只手伸过来为她铺开鹊桥。男人吻过她半睁的眼,那一片隔绝就顺着发缝散去。 “刘成君……”重重的喘息声中,女孩仰头看着男人,眼睛里一片雾气。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她站在街上,手里的手机一次次响起,又一次次挂断。地上铺着薄薄的雪。她闯进了一家咖啡厅,慌里慌张地点了一杯咖啡,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 “先生,您好。您有时间……可以听我说一段故事么?” 对面靠在椅子里的男人抬起头,对上女孩红通通的眼睛,深棕色的眼睛和外面的雪一样冰冷。他站起身。女孩把头埋进膝盖里。 有人拍她的肩。 女孩抬起泪眼,看着男人手里提着一杯热的甜牛奶。 “没吃饭呢吧?今天过年,一起去吃个饭?” 女孩看着那双眼睛。教堂里的白鸽张开翅膀,从远处落下。 你叫什么名字? 林苴。您呢? 刘成君。 “苴苴……”男人再一次深入。蜷缩着的女孩眼泪糊了一脸,颤抖着主动吻上他。 “刘成君……”女孩抬起臀,让男人给套打结。“刘成君……” “我在。”男人把女孩横抱在怀里。 有幸,遇到的是你。 往事(1) 高二的时候,林苴工作日都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父母只有周末会来看她。学校的位置离刘成君住的市中心只有10分钟车程。林苴认识刘成君之后发现他一个人生活,有些时候心情不好会求着刘成君来陪她。 小姑娘再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也是个刚上高中的小姑娘。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小家伙穿着校服,一身雪水地跑进咖啡厅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即使认识了一年之后,还是把小姑娘当女儿养的刘成君也没有往要下口那边想。加上自己原本应该也有一个小女儿的事情总让他有点怅然。林苴一个人住他也不知道她的父母哪来那么大的心,大多数时候也会答应着去陪她。 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没有想到会在床上滚的天翻地覆。 小姑娘睡床,老男人板着脸睡一边铺好的临时卧铺。不拉窗帘可以看到窗外树影婆娑。刘成君这个月已经第3次晚上11点接到小姑娘撒娇的语音了。他听着床上滚来滚去的小姑娘,缓缓开口: “再不睡我下次不来了。” 床上的小狐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一会,床沿探过一个脑袋。 “刘成君。”小姑娘眼睛有点红。“我睡不着。” 刘成君掀起被子起身,在小姑娘的有点懵的眼神中开了房门往外走。小姑娘似乎慌了,拖鞋都不穿就跳下来拦他。 “怎么了?”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出来的刘成君看着眼前披散着头发的女孩,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没事,喝点牛奶就睡得着了。” “哦。” “回床上去,地上冷。一会给你端过去。” “好。” 小姑娘乖乖爬回床上,顺着敞开的房门看着厨房里杵在微波炉前的男人。被被子裹着的样子像是沙漠里探头探脑的小阔耳狐,灵动的可爱。 牛奶端到女孩手边。她从被窝里探出两只小手,抿了一口,一脸满足。 “谢谢你啊。”她突然想起来似地加了一句,又喝了一小口。 “别客气。”他干脆把被子搬上双人床。“别想了,明天还上学呢。” “哦。”放下杯子的小姑娘钻回被窝,在黑暗里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他。 “快睡。”刘成君拍拍她的头,低声哄着。 “哦。”小姑娘闭上眼睛。“安啦,刘成君。” 笔者的话: 加这一章是为了强调一下两个人之间关系一些很微妙的变化。两个足够亲密、又只有彼此的人其实很少有时间正式地称呼对方。“刘成君”和“苴苴”对于彼此而言都意义深远。上一章揭开了一小点。 现世(下雪了) “下雪了诶!” 女孩把手机对向窗外。南国看不到的大片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在地上涌涌嚷嚷地挤压。 “你那下雪了么?” “今年下过一场了。”男人收好电脑,看着手机对面跃跃欲试的女孩。 去年的快要期末考试的周五,久违的雪飘荡了整整一个下午。男人担心女孩没带伞,眼瞅着女孩下了晚自习就来接她。 远远的看着一群五颜六色的伞里一个深绿色的影子蹦跳着往校门口跑。戴着外套帽子,背着个黑色的书包,女孩低头冲进风雪里。 人们都在抱怨天气的不便。家长们拎着孩子的书包,帮他们抖掉雪水。女孩目不斜视地往家的方向挤,却突然抬头,两个人的视线各种一个人发牢骚的家长相逢。 “刘成君!”女孩兴奋地挥挥手,往他身边一站。 “你怎么来啦?” “来接你呗。”男人把太阳花的大伞移到女孩头顶,看着小姑娘摘下帽子,抖了抖衣服。 “怎么看到我的?” “闻到你的味道了,”女孩拍了拍帽子上的雪,露出手上坠着葵花的手套。“你的香水还是我挑的呢。” 男人拍了拍女孩的包上沾的雪花。 “没事我里面穿了防水夹层。包是防水的。” “没人担心你和你的包。”男人牵过女孩的手。“回去换件衣服,今天晚上陪你。” “林苴!”一个同学叫她。 “Hello!”女孩隔着口罩,眼睛弯弯的。 “这是?”那个同学看着男人牵着女孩的手,意欲不明地问。 “没事我先走啦!” 女孩招招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孩家离学校很近,走路五分钟的距离。两个人到了家,女孩到房间里面换衣服,男人到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出来倒了两杯。 “还看书么?”男人看着女孩顶着浴巾出来。 “看。”女孩点点头,从书架上拿了本《枢纽》。 “怎么看这个?” “作业写完了消遣一下。”女孩凑过来,贴着男人,看他把牛奶装进保温杯里。 “我期末肯定都考得好。” “是,我家苴苴最棒了。” “刘成君。” 林苴看着他,突然想起来。 “我收拾收拾去你家住吧。这边没暖气,晚上会冷,你肯定受不了。” “好。”男人也没反驳,从她书架上拿了一本《霸权之后》。 ”那本我还没看呢。“女孩拿了两件毛衣,看着男人。 ”借我看看。“ ”行,你喜欢就拿。“ 路上男人开的很慢,女孩扒着窗户看雪。 ”我好喜欢下雪。“女孩看着不远处绿化树上挤着一小层雪。”明天早上肯定都化了。“ ”想去玩么?“男人突然问。 ”想诶……“女孩回头看着男人。”有地方玩么?“ ”有。“男人敲敲方向盘。”但是我要回去戴条围巾。“ ”好好好。“女孩一下子又笑了,见正好红灯在男人脸上吻了一下。 ”就半个小时。“男人带着女孩到了城墙上。可能是离地面远的缘故,雪还挺厚。 ”嗯嗯知道啦。“女孩在雪里踩了两脚,找了个位置蹲下,看着漫天的雪。男人站在女孩身边,看着沉默的女孩。女孩还穿着深绿色的校服。男人一件藏青色的冲锋衣。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男人突然想起去年陪女孩看的那一篇《断章》,突然觉得那首诗一下子活了起来。 雪雕琢了你的青春。 你的青春蔓延在我的梦里。 笔者的话: 今天早上一拉窗帘,外面纷纷扬扬的都是雪。拎着衣服在洗衣间等的时候想起来这一段,拿手机匆匆忙忙敲出来的。我超级喜欢卞之琳的这篇《断章》。也觉得有些时候这种带有一点哲学意境的诗更适合两个人的相处氛围。 那把太阳花的伞以后会经常出现。 这就当作是情人节特别篇啦。 晚安 地下室(5)噩梦-地下室完结 可能是想起了些不那么美好的记忆,林苴晚上睡的并不安稳。 她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汗水浸湿了睡衣,眼前漆黑一片。她伸手去摸床头的灯,不小心把手机扫到了地上。 “怎么了?”男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开台灯,看着眼前大口喘气的女孩吃了一惊,拍了拍她的背。“是不是做恶梦了?” “是……”林苴吞了一口口水。“你有没有看过Laurie Halse Anderson的《Shout》……” “我看过一点她的《Speak》。”男人帮女孩顺了顺气,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有些东西没提过……” “The image of my father hitting my mother picassoed in front of me……”女孩抽抽嗒嗒地哭了出来。“like Sunday sunshine slicing through the church windows, fracturing and rearranging the truth on the floor……” 男人沉默了,把小声哭着的女孩抱到怀里。 “没事的,都过去了……”男人吻了吻女孩的额头,把被浸湿的刘海别到女孩耳后。“我在呢,嗯?” “嗯……”女孩一下子脱不出噩梦里的场景,男人轻轻拍着她背,看着怀里颤抖的女孩。 “苴苴。”沉默的他突然开口。“想听我说个故事么?” “嗯……”林苴没抬头,在他怀起闷声闷气地答道。 我18岁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爸PUA我妈。 那天我去我父母房间里面找一本书,翻到了我妈的日记本,上面满满的都是对我爸的控诉,还有那一个两个叁个的其他女人。我一直以为我爸很爱我,他培养我是因为他想要我继承他的公司,后来才发现他在别的时候跟别人许诺自己可以为了他不在乎我的死活,可以把公司送给别的女人。 那一年高考,我没有按照他们的期待走。我学了金融和工程。我期待着这样我可以不要犯一样的错误。 后来,我遇到了我的前任。 男人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她哭的没那么凶了,静静地窝在她怀里听他说话。 “然后呢?” 我很爱她。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有7年,整个大学和研究生。直到我毕业,我们两同居之后,我发现我好像没有那么期待爱情了。 男人啄了一下女孩的耳朵,叹了口气。 苴苴,你知道么,爱情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我们在一起太久了,我们的人格似乎都已经被对方所知了。因此,一旦我们因为一件事情发生很大的变化,我们的生活就变了。 发生了什么以后再告诉你吧,我还没准备好。 我们分了手,我单身了很久很久。 直到那个下雪天,我遇到了你。 男人看着怀里迷迷糊糊的女孩,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苴苴,人是会变的,社会也是会变的。特别是长大了之后,你的思想愈发成熟,但是大的改动也会越来越少。人们或许会期待你永远不变,将以前的要求强加到你的身上。 但那是不对的。 谁都是要变化,要前进的。 “你看。”男人给女孩看手上的一道浅浅的疤。女孩之前就注意到了,一直没好意思问。 “你成熟活好的老男人也因为女人自残过呢。”男人笑了笑,抱着眼神里有一点担忧的女孩。“谁都有过青春年少想不清楚问题的时候,只是那些想不清楚不应该是一辈子的牢笼。” “你读了很多书,看问题会比别人透彻一些,但这也会给你带来很多烦恼。你会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思考快乐本身的价值,思考个体在社会中的角色。” “你还会想你会不会重蹈复辙。” “没有历史会发生两次的。”男人把女孩抱地更紧了一些。“我们都在前进,都在逐渐成功。” “别害怕过去发生的事情,也别一昧恐惧会不会再发生在自己身上。” “会变好的。”男人把女孩塞进自己被窝,抱在怀里。 “都会变好的。” Wewon'tbealone(全) 刘成君之前有过几任女朋友。 他的年纪已经不需要单纯的外表来证明自己的精致了。他极少让林苴看出他二十来岁毛头小子时候的样子。他和女孩都表现出极度自律的一面。 比如,女孩中午给他拍了一张自己午饭的照片:物理意义上的一盘草。 “好吃么。”刘成君搁下手上的筷子,手指在键盘上跳动。 “你觉得呢。”女孩发来一张布偶猫的表情包。猫咪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异常哀怨。 “我也在吃一样的。”男人拍了一张自己的沙拉的照片给女孩。“陪你一起。” “行吧。”女孩啧啧嘴。“同甘共苦呢这。” “你学习动力是什么啊?”女孩突然问了一句。毫无上下文的疑问让男人停了好一会才回答。 “对知识的渴望、对未知的好奇,”男人停顿了一会,“还有对于现有生活的延续。” “你倒是现实。”女孩隔了许久才回了一句晦暗不明的话。 “何出此言?”男人正好会议中间,回了一句就没再问。 “不知道。”女孩在另一头噼里啪啦地打字。“我在思考我在不在乎成绩之后我学习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出国了老刘。”女孩透着文字,语气里全是幽怨。“我怕我不知道在为了什么学习和生活。” “晚上一个人住么?”刘成君的回复在晚上8点。揉了揉没吃晚饭的肚子,他抬脚走出办公室。 “那确实。”女孩回复的时候男人已经到家做完夜宵了。女孩刚刚走出校门,抱着电脑包往家里走。“怎么今儿个有空了?” “那确实。”男人模仿着女孩的语气。“我想来陪你。” “来来来来接我。”女孩到家拿了件毛衣。“最近好冷,去你家蹭空调,明天早点起。” “10分钟到。”男人发动汽车。“东西拿好了,到楼下给你打电话。” “行。” 女孩跑下楼到时候,看到男人没戴眼镜坐在车上,一身西装,领带还端端正正系在领口。 “怎么着今天制服诱惑啊。”女孩把橙黄色的背包扔到后排,自己坐到副驾位上。“开车吧司机先生,你家苴苴要被冻死了。” “这么冷还不多穿两件。”男人看了一眼校服都没换的女孩。“不得不说这校服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地像麻袋。” “是吧。”女孩打了个哈欠。 “这么说我们还是校友呢。” “诶你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女孩坐起身问。 “是啊。”男人打了个左闪灯。“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十四年。”女孩强调了一声。 “可不是。”男人在红绿灯口抱胸看着女孩。“我研究生毕业都8年了” “你为什么要读研究生啊。”女孩把外套扣子解开。“我都不知道我要不要读研究生。” “因为我想过做学术。”男人摊了摊手。“后来才发现我不是那块料子。 “怎么会呢。”女孩愣了很久,好像是刚刚在发呆。男人轻踩油门,车驶上天桥。“我还觉得你气质挺像是个学术派呢。” “算不上。学术的要求比我们应用的高多了。” “我其实很想搞学术。”女孩嘟了一下嘴。“但是我总觉得,大多数的学术都没有结果。” “我们看来,他们是没有结果。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学术本来就没有尽头。” “那倒是。”女孩靠在椅背上。“哎呀呀怎么突然聊这么深奥的东西。” “你想聊我就陪你聊么。”男人笑着,一路到小区门口。“这周都来我这边住?” “除了周五晚上都行。”女孩看了一眼计划表。“我答应了我爸周五晚上去跟客户吃饭,要回宜城住一晚。周六傍晚回来。” “那行,我周六去车站接你。”男人把车停到位置上。“到了小姑娘,东西拿好。” “好诶师傅。”女孩探过身拿包,看到后排的地上有一个袋子。“这个要一起拿下去么?” “给你买的。”男人看了一眼。“你拿下去看看。” “什么东西啊?”女孩探了一眼,一个包装很精致的盒子,还有点分量。 “自己看。”男人熄了火。“上楼,给你做了夜宵。” “你能不能提高一下你的直男审美。”林苴蹲在拆开的礼物旁边哭笑不得。两个人最开始互送礼物的时候男人总是送她书,女孩总是送他领带。林苴第一次来刘成君市中心的房子,并在其中发现了整整一抽屉的领带之后,小姑娘开始给男人挑别的新奇礼物。男人也觉得送书太多女孩压力也大,画风便逐渐跑偏。 “这是什么玩意?”女孩拆出一套英文原版的诗集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顺手拆了下面的小包裹。里面露出一条玻璃串子,上面的珠子大小还不一样。“这个谁敢戴出去啊。” 男人没想到女孩动作这么快,挑了挑眉。“你要想戴出去我也不介意。” “啥玩——”女孩在把整串倒出来前一秒停下了手,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男人也不避让她喷火的眼睛,靠在墙上,满脸笑意地看着小姑娘脸一点点红了。 “我操。”女孩站起来把珠子扔在地上,往后退了两步。“什么时候准备的。” “挺久了。”男人似笑非笑看着她。“放心明天你要上课,没打算让你试。” “……”女孩沉默地看着男人,男人平静地看着她。 “我是不是打了勾……”女孩努力回忆那张一年前填的表。 “不是勾,”男人慢悠悠地说。“你打了一颗星。” “苴苴。”男人走过来,把女孩逼到墙角。“人要正视自己的欲望。” “这和你学习一样。” “别临阵退缩了。” 女孩这个礼拜过的一点不安稳。还有两周期末,大大小小的考试接踵而至,要跟老男人信守承诺一起吃草,还被老男人拖着每天晚上做仰卧起坐。 终于周六了。女孩下了高铁往出口跑,就看到老男人穿着白衬衣和牛仔裤站在出口。刘成君此时叉腰等热的样子像极了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来的好早啊。”女孩扑过去抱他。男人顺手解下女孩背上的包。“怎么样。” “挺好的。”女孩晃晃头。“一年没上桌了一点没拉下。” “怎么穿这身。”女孩扯扯男人的衣服,想着从后面看他们现在一定像一对大学生。 “怕你嫌我老。”男人开玩笑。 “哪会。”女孩笑嘻嘻的。“我妈还说想见见你呢。” 两个人谈恋爱的事情女孩很早就告诉了母亲。女孩家里面都很开明,也没表示支持和反对,就是让女孩保护好自己。 “等你毕业了我一定亲自拜访。”刘成君打开车门让女孩先上去。“走了回去。” 女孩看着男人的车停在市郊的房子前。“你没带那个东西吧。” “不巧,在后备箱。”男人把车停在车库前,示意女孩下车。“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弄。” “谁弄谁还不一定呢。”女孩嘟囔了一句,恰巧传到男人耳朵里。 “是么?”男人帮女孩把包拿下来。 女孩今天的样子出奇的像兔子,一副可怜巴巴让人想揉弄的样子。 “楼上楼下你自己选。”男人在发呆的女孩耳边啄了一下。 “楼下。”女孩想都没想地回答。“楼上不弄的到处都是。” 男人突然蹲下身把女孩整个抱起来,惊的女孩赶紧抱住男人脖子。 “吃了一周草也没轻啊。”男人掂了掂怀里皱眉的小姑娘,往地下室走。“口腔溃疡好了么。” “好了好了。”女孩张嘴给男人看,原本破开的地方现在有一小块白白的肉。“我不想要口枷,不舒服。” “小白还想要舒服啊?”男人把小姑娘放在等待室的垫子上,让她趴好。最开始为了方便小姑娘进入状态,两个人商量着起了一个BDSM状态下专用的名字。那次,小姑娘全裸着跪在男人熄前,头上戴着白兔的发卡,就有了这个宠物似地名字。 进入角色了没有许可不能说话。女孩睁大眼睛控诉着。男人顺手摘掉了女孩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今天不带眼罩了。”男人拿出一个红色的项圈。女孩微微仰起头,让男人把搭扣调紧。“让你看着你怎么被你先生进入的,嗯?” “真可爱。”男人松下女孩的单马尾,在两侧绑成一对耳朵,又拿出一个中空的口球,让女孩自己咬住,在后脑固定好。 “我抱你进去。”女孩说着自己好重,对于男人而言还是轻的。男人把女孩抱到浴室里。女孩乖乖侧卧在浴缸里,屁股翘起,对着男人。男人拿了一瓶配好的液体,蹲在女孩身后,解开口球。 女孩安静地让男人缓缓把导管插进自己的身体。灌肠液应该已经提前温过了,和肠道的温度差不了太多。女孩没有明显的不适感,只是感觉有些鼓胀。男人拿了一个金属的肛塞帮她塞住,打开了排气扇。 林苴知道男人对医学颇为了解,也不大担心,任由他弄。男人等了五分钟左右,摘了肛塞。“乖,夹紧。”他把女孩抱到马桶上。“要我出去么?” 女孩没说话,点了点头。 男人出去之后掩上门,听着里面女孩悉悉索索地收拾。冲水声小下去之后,男人打开门进去,看着女孩趴在浴缸里看他。“再弄一次,”男人摸摸女孩的头安慰。女孩听话地趴下,让他把第二袋挂上一边的桌子。 只是这一次灌完男人没有出去,蹲着看坐在便桶上的女孩。女孩睁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门。男人露出一点坏笑,摸摸女孩的头。“我看你排完看看要不要第叁袋。” 两人僵持着互相看着。女孩终于不再坚持,红着脸闭着眼睛,一副“我看不见就是没有的样子”,但还是拒绝了男人要帮她擦屁股的罪恶之手。 “干净了干净了。”男人笑着把红脸蛋女孩抱到床上,让女孩面朝下趴着。“今天怎么了?脸又红了。” “先试试礼物。”男人从消毒盘上拿了那串珠子,给女孩报幕。他把女孩勾着摆在红色的大床上。女孩披散着墨发无言地望着他,眼睛里面有欲望在闪烁。 冰冷的东西一点点挤进温暖的肠道。女孩瑟缩着,呜咽着,在男人面前展现出从所未有的一部分。男人留了两颗在外面,揽着腰把女孩从床上拎起来。 “动动。”男人抱着女孩,弯下颈叼着她耳朵,语气里带着诱惑。“它在你的里面。” 女孩被从未有过的刺激逼出了泪。从趴着到坐着动作幅度太大,那些个装在袋子里温柔无害的小礼物在她的肠道里互相打着招呼,熙熙攘攘地吵闹。 男人拉着最外面的一颗,慢慢往里面压。女孩趴在自己的大腿上,颤抖着,喉咙里面发出喘息。男人一手拿过一瓶润滑,一手把珠子满满向外拉出。 女孩挣扎着收紧身子,却被男人温言哄着放松,然后再被刺激地团成一团。男人摁着女孩的腰不让她逃离,像是猎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困住了红着眼睛发抖的小兔 “好了好了出来了。”男人把那一串沾满了她体液的珠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女孩呜咽着被摆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把头埋到他胸口。男人小心地挤了一点润滑到手指上,顺着女孩的臀缝缓缓探进。 活动的手指比珠子什么的可刺激多了。男人今天特意又修了一次指甲。女孩弓着背绷紧,把雪白的颈子送到男人嘴边。男人伸出舌头,在女孩的颈侧顺着动脉的流向舔了一下,色气的要死。女孩慌乱地往后缩,却让男人的手指进的更深。 前后两难的女孩呜的一声唤出来,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小兔最后的挣扎。 男人觉得差不多了,轻轻拍着女孩的背,一手给自己戴上套。“苴苴,”他突然唤道,女孩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我。” 巨物带着坚不可摧的力量缓缓挺进。女孩被男人抱在怀里承受着,呜呜地哭出声。“苴苴。”男人微微挺腰,填满着女孩。“别怕,别怕。” 女孩抬起头,吻上男人。男人温柔地回应着,怀里抱着他的宝贝。女孩抱着男人的脖子喘息,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铿锵之音。 “我不怕,刘成君。” “那以后也不要怕。”即使是女孩努力放松的后穴也紧的惊人,男人的语调却异常平稳。“不要怕自己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全部进入的巨物被包裹在女孩稚嫩的湾窝里,男人憋着不动让女孩适应,一边继续添着润滑。“不要怕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的你都是林苴。” “不要因为我而不怕,苴苴。你是因为你自己而不害怕。” 感觉自己适应的女孩耐不住地扭动身子,想要自己动起来。刘成君也不知道女孩听进去多少,无奈地叹口气,稳住蠢蠢欲动的女孩。 “我来掌控。”他缓缓拉开动作,让女孩感受着自己的出入。“苴苴。”他突然坏心眼地把女孩的头对准了身后的落地镜。“看好了。” “看好了我是怎么进入你的。” 女孩逼着眼睛不肯看,身体倒是诚实地跟着男人的动作松松紧紧,无师自通。男人看着差不多了,突然一下子整个抽出,把女孩翻了个面,又一下子整个捅入。 女孩尖声叫了出来,双手紧紧抓着身前的床单。“刘成君……你混蛋……” 男人极少地生出了报复的心思,一口咬上女孩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才松开嘴。“我是。” 女孩很少在性事的时候哭得这么惨。她不喜欢后入的体位。太强的刺激感会让她感觉自己丧失了对于身体的所有控制,完完全全地沉浮其中。更何况今天打开的秘境幽暗深远,诱惑着女孩坠入。 女孩迷迷糊糊地被端了起来。男人把女孩抱到落地镜前,打开大灯。女孩被刺眼的光晃着了,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睁眼,小家伙。”男人也不再掩饰自己的野性,侧过脖子叼住女孩的后颈。像是被控制的幼兽,女孩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女孩扎着双马尾,脖子上的标牌在强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冷冽光芒,下身被狠狠地出入着。那个曾经独自幻想着就很舒服的地方给予的刺激如台风来袭的海啸,此起彼伏,女孩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了。 男人把女孩抱回床上,女孩转过头想要和男人接吻。男人吧女孩翻过来,猛地进入。两个人的嘴唇黏在一起。女孩肆无忌惮地吻着,仿佛要将男人揉碎着吞进自己的灵魂。 “刘成君。”女孩定定地说。 “看着我,刘成君。” 男人最后深深地进入了。 两人四目相对。女孩愣怔怔地看着,突然叹了口气。 “刘成君。” “遇到你之前,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女孩自顾自地说着,男人拿了旁边的浴巾,拆开女孩的双马尾,把女孩裹入深红色的梦里。 “遇到你之后,我才开始觉得,我不需要一个词解释一段关系。” 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管我何事? 我只是眼里有你。 男人抬着眼睛看着女孩。他摘下女孩脖子上的项圈,调大,转过手,扣在自己的脖子上。 女孩翻身骑到男人身上,手指顺着男人的脖子、胸口扶下。深红色的幕布被掀到一边,现在是女孩的主场。 “刘成君。”女孩过度使用的嗓音自带着沙哑的魅惑。“想要么?” 男人双臂张开躺在女孩身下,点了点头。女孩抽下床头的一根黑绳,把男人的手系在头顶。长发遮住了光,男人看不清女孩的表情。 身下的昂扬被握住,男人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女孩撑在男人身上。“手放好了。”她瞥了一眼男人紧握的双手。“别动。” 男人在女孩的手下沉浮。女孩一直默默地看着他。房间里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在一遍遍地响着。 眼前闪过白光的时候,男人感觉到女孩吻在他的头顶。极轻极轻的一下,像是一个不为人知的许诺。 “林苴。”男人哑着嗓子,唤为自己解绳子的女孩。 “嗯?” “我想起来一个故事。”男人看着女孩帮他活动手腕的样子。 “Behind them lay pain and death and fear; ahead of them lay doubt, and danger, and fathomless mysterious. But they weren’t alone.” “苴苴。” “We weren’t alone. We are not alone. We won’t be alone. ” 笔者的话: 写完了!我还挺满意的一章。今天翻东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写好之后发给现实中的老刘看。他看了有一个小时,给我回了一句: 你搞得我时间很短一样。 哈哈哈哈哈…… 现实中的两人做爱的时候想不起来这些优美的词字。感谢文学赋予复盘生命的力量。 情人节的时候看到好多人一个人过。也有人跟笔者抱怨自己找不到爱情了。笔者才想起来写这一章。那个时候的老刘和苴苴其实都处于很孤独的时间段。这种孤独不来源于彼此陪伴的减少,而来源于对于未来的恐惧。 多年之后,我读了一本Philip Pullman的《黄金罗盘》,才从其中Lyra和她的daemon(精灵) Pan身上找到答案。 陪伴来源于内心给予彼此的坚强。外界地动山摇依旧坚不可摧。 另:后入有风险,好奇需谨慎。 社会话题(1)漠视生命的罪,我要他们用生命 苴苴和老刘有的时候会聊社会话题。 比如最近的八孩母亲。 刘成君把林苴圈在怀里,两个人在刷平板整合资料。平常一贯有啥说啥的林苴今天格外沉默。 “没事。”刘成君合上平板,看着皱眉的小姑娘。“她……”男人沉默了许久。“她会好的。” “刘成君。”女孩声音有点闷。“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某一天我去给你买奶茶,就被一棍子敲倒带走了,然后去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地方。 ”血腥色情的地下室?上海的小红楼?收藏室里的一个胶衣娃娃?猎奇博物馆里的一件展品?“ “还是跟他们一样,被几百几千就卖给一个男人,一个我想要炸都找不到化学物质的山里?” “老刘。”女孩的声音颤抖着。“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 “那个我想要改变的世界再也不会向我打开窗口了。” 刘成君看着女孩。“那如果你被拐卖了,你会怎么做。” “我会听他们的话。”女孩倒是止住了,语气里透着冰冷。“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被强奸也好,为他们生孩子也好。”女孩感觉到男人的手臂在收紧。“我会记住他们所有人的样子。” “我会背下他们的身份信息,记住我走过的每一条路。” “然后在无人问津的夜晚一个人一遍遍地讲给自己听。” “如果有一个孩子,我会告诉那个孩子人类学、社会学、文学是什么。我会告诉他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 “我不会哭,一滴眼泪都不会流。” 女孩抱住男人的手臂。 “我会准备好我能准备的东西,找到机会逃跑。” “逃跑必须一次成功,不然只会越来越难。” “我可能要翻过很高的山,淌过河流,走很远很远的路才能看到城市的样子。” “我会到一座陌生的城市里,装作一个手机丢了的女人跟别人借手机。” “我不会向警察寻求帮助,此刻我更愿意相信有善意的陌生人。” “我会给你打电话。”女孩转身看着男人的眼睛,那里盈了泪水。“我会告诉你,我还活着。” “我会把一切交给法律。” “一分的罪,量一分的刑。” “漠视生命的罪,我要他们用生命还。” “如果我被堵上了嘴,我还是会继续喊下去。” “我走过的路,我见过的人,不会再有人经历一遍了。” 刘晨君抱着他的苴苴,声音沙哑。 “我会去找你。” “我会一直等你。” “我不在乎你回来的时候身上有多少伤,变得多么不像你自己了。” “只要你回来,你就是你。” “刘成君。”女孩擦干了男人眼里的泪,莞尔一笑。“怎么还爱哭了呢。” “因为他有可能是真的。”男人看着眼前沉默的女孩。“我在想,如果那些个女孩也有爱她的人,他们会有多么难过。” “他们会不会跟我一样,走遍每一个城市和山村去找你?” “他们的嘴被封上了,但是人人的心都在滴血。” “所以我们必须说出来。” 笔者的话: 今天略显沉重了,但还是要说。 现实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样的勇气,可能会有。我会把痛苦当作上天给我的礼物,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笑死,学了半年的量子物理哪有那么容易忘记的。 最近看了一些关于人口拐卖的东西,只能说震惊与绝望。如果事情真的发生在我的头上,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但是如果我能活着走出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我会穿着短袖把身上的伤疤露出来。如果有人问我,我会告诉他们,该为之感到羞愧的人不是我。 人们啊,喊起来吧。 芸芸众生,默默无声,才不配英雄呢。 毕业啦(1)书房--你紧扣着的衬衫让人想撕开 林苴的毕业考试很顺利。 国际学校的毕业考试因为科目众多,断断续续地考了接近两个礼拜。刘成君正好得空,便晚上来陪她。坐在小小的客厅里,面前的电脑上摊开着几个结构模型,刘成君听见书房里的女孩烦躁地把试卷翻地啪啪响。在某个已经考了6个小时数学的小姑娘暴躁地把一沓翻完的试卷扔到地上发出巨响之后,男人忍不住去拍女孩的门。 “怎么了?”男人递了杯牛奶到女孩手上。女孩轻轻说了声谢谢,低头继续看卷子。 “我总感觉我今天最后一题解出来不大对。”女孩比划了一下。“但是我拿了两个方法解出来都是一样的,而且我题目肯定没读错。” “什么题啊?”男人放下手上的杯子,看着女孩硬背出来的原题哭笑不得:“我算是明白了每年高考题目都是什么人带出来的,就是你们这些忙着对答案又担心自己看错题的家伙……” “题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对的。”男人坐在女孩旁边,桌上两大张草稿纸,男人摘下眼镜揉揉鼻梁。“其实这个用线性代数会方便很多,但是你们还没学吧……” “我学了。”女孩扒拉出来另外一章草稿纸给男人看。“我过程没那么写,但是应该差不多这个意思。” “基本是对的。”男人扫了两眼,放下草稿纸。“好啦别担心啦苴苴,看完赶紧睡,明天早上还有物理的吧?” “物理没啥要看的。”女孩闭眼摸出一张公式表。“我们那个老师都带着我们把前20年的卷子刷了几百遍了。” “我还有点东西没弄完。”男人帮女孩理了一下发尾。“明天考完就剩一场了?” “对的。”女孩靠着椅背拽着男人衬衫的一角,眼睛里面透出疲惫。“周五化学,考完就结束了。” “考完带你出去玩。”男人拉着女孩的手,把她放回座位上。“还要去看你妈妈。” “知道啦……”女孩听了男人说了很多次要出去玩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要去看我妈?” “别说脏话。”男人敲了敲女孩的手背。女孩乖乖坐好。 “你周五考完,我周六去。”男人拍拍女孩绷直的背。“别紧张。要把你妈妈宝贝女孩带出去玩两个礼拜,总要说一声的。” “哦。”女孩轰男人出房间。“看你的保密材料去,我看完去睡觉了。” 女孩周五的化学考的格外顺利。在走廊上收拾书包的女孩听到几个同学还在忧心忡忡地对答案。化学学科相对来说简单,学的同学很多。有几个人找女孩考完一起出去玩,都被女孩回绝了。 女孩准备下楼的时候被班主任叫住了。女孩和班主任一直有点对不上眼,班主任这次又想让女孩下个礼拜来准备毕业典礼的东西。但是女孩早在申请季就回绝了这份差事。倒不是不愿意为班级做贡献。女孩理了理包,声音漫不经心:“不好意思老师,我之前就安排好行程了,手续费什么都挺麻烦的。再说之前您就让我滚出这个班级了,那我就圆溜溜地滚了。”说着,女孩一拱手,在班主任铁青的脸面前旋风一样地跑下楼。 这么一耽搁学校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了。女孩还是一眼看到了不远处倚在梧桐树下穿着牛仔衬衫的男人。那件衬衫还是两个月前女孩给男人买的,上面有粉色和明黄色的做旧装饰。买的时候只是想要男人试试看新风格,没想到男人穿上还挺好看,算得上一句“身姿如松”了。 “芜湖!”女孩扑过去,男人抱着女孩转了半圈,伸手来拿女孩的包。女孩把偏大的校服脱下来,露出里面有白色条纹的牛仔衬衫。“这么一看,是不是很般配啊。” 要毕业了,男人也不遮掩着两个人的关系,把女孩在学校里牢牢系着的最上面一个纽扣解开,笑容满面:“般配呢。” 有之前一起放学回家的同学来给女孩打招呼:“林苴,以后不做邻居啦!”同学挠挠头,“祝你在大学一切顺利啊。” “还有毕业典礼呢。”女孩笑着回应,带着口罩都遮不住的笑意看着旁边的男人。同学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位是……” “哦,我那位莫须有的男朋友,”女孩摇了摇男人的手,男人微微点头看着同学,声音低沉:“你好,林苴麻烦你们在学校照顾了。” “哪有哪有。”同学脸红着摇手,凑在女孩耳边说:“操,你有个这么漂亮的男朋友不早带来看看,言情小说里的年上有脸了……” “咦……别意淫我男人。”女孩笑着拍开同学的手。“那我先走啦,保持联系。” “保持联系保持联系。”同学看着男人帮女孩拿着外套的背影,还是忍不住拍了张照。周围有好奇的人过来问。同学假装吸吸鼻子,一脸痛苦:“我刚考完就吃了一嘴狗粮。” 男人实际上还有些东西没处理完,还要回公司一趟,他就把女孩送到家里,叮嘱她收拾好行李,晚上过来接她过去。 女孩坐在房间里收拾书。家里的家具什么的之前的双休日已经陆陆续续让搬家公司带回宜城了,剩下的也就一床被褥和一些书了。家里的书柜差不多填满了,再加上以后自己可能也不大会回宜城的家,女孩便和男人商量着能不能放到他家里。男人一口答应,说是让女孩包好晚上给她带回去。剩下的两床被子男人也提议先放到自己家收着。女孩也答应了。 收完东西的女孩坐在空空的床架上,忍不住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叁年前搬进这里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对新学校的期待,倒是没想到这叁年腥风血雨的。这一年有了男朋友之后,老人又身体不好回了宜城,这房子便越来越像是一个她自己的小家了。女孩靠在桌子旁边看着窗外。老城区还有些电线杆,上面时常会停着麻雀叽叽喳喳地唱歌。对面的自行车棚上有只姜黄色的小猫时常踱步于房梁上,不爱叫唤,却总是喜欢看着那些个欢快的麻雀。 女孩这才想起隔壁阳台上还有盆吊兰,连忙搬了进来。那一大盆刚搬进来还是零零星星的几株,老人喜欢搭理这些个玩意。后来男人也对于养吊兰颇有心得,经常帮她收拾,不知不觉都长得这么大了…… 男人拿钥匙进来的时候就看着女孩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他蹑手蹑脚进来,坐在女孩旁边。 “我感觉很不真实。”女孩靠在男人肩上叹了口气。“这就叁年了啊……” “我们认识都快两年了。”男人揽过女孩。“你看,你都要出国留学了。” “我大概率要想死你了。”女孩抱着男人的腰吸了一口。“但是我必须去。” “别整电视剧里那些桥段。”男人笑着拍拍女孩的背。“世界前叁的文理学院呢,多好。” “是啊,多好。”女孩还是吸了一下鼻子,靠在男人的胸前。“但还是感觉时间好快。我刚刚看着那些个鸟,感觉两年前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不都过去了。”女孩自嘲地笑笑,牵着男人的手。“我也没想过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都过去了。”?“我还多了个你。” “对呀。”今天男人心情似乎也格外好。“走啦,带你回去吃饭了。终于考完了,吃顿好的。” 男人帮女孩把书搬上车,满满地塞了一个后备箱。男人哭笑不得地看着拿了一捆子书才能关上的后备箱,把书提到前座让女孩抱着。“你怎么这么多书的。” “很奇怪吧。”女孩回头看了一眼,点点手中书的名字。“有些时候就是别人随口一说,我就买了来看。” “你看这本《人类简史》,就是我刚上高中的时候买来看的。” “还有这个《疫苗的史诗》,我去香港考SAT的时候还带着在看。当时好像是准备什么比赛,去书店看到了就买下来了。” “喏,《枪炮病菌与钢铁》,还有《崩溃》,我高二暑假的时候看的,那个时候刚刚跟你在一起,莫名其妙就喜欢看这些个书……” 女孩还沉浸在回忆里,男人已经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了。“那今天,我们就去吃我们一起吃的第一家店。”男人牵着女孩的手,看着女孩细细数着高二的那新年里落魄的女孩走过了哪些路,才跌跌撞撞走进那家咖啡厅里。 “我那几天没吃药。”女孩和男人坐在餐厅里。恰巧这次有两个人第一次的位置,他们就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我没吃药。那段时间很混乱,很多事情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女孩看着身侧的男人点菜,又加了份甜点。 “那个时候你还坐在对面呢。”男人看着一遍吸着柠檬水的女孩。“我帮你拿个纸啊餐具啊,你都在说谢谢。”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刘成君笑着看着面前表情平和的女孩。“你一定受过很好的教育,才能这么有教养;你也一定受过很多伤,才会这么有教养。” “后来我看着你吃饭一点声音都没有,服务员过来换菜都会主动站起来帮忙和说谢谢,我就想起来再年轻一点的我自己。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可以,我想要拉你一把,这样你应该能少受一点苦地成长了。” “然后……” “然后我就爬了你的床。”女孩侧着脸,在桌底下拉着男人的手。“你今天这身真好看。” “你也很好看。”男人摩挲着女孩柔软的手,右手上有明显的写字带出来的茧子。“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来这边吃饭,你垂着眼睛,脱下校服,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衬衫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肯定是个骨子里就很温柔的女孩子。” “这不是你经常说你玩的多野就会相悖的东西。”男人往女孩盘子里夹了一块挑好刺的鱼。“即使你后来日渐耀眼和活泼,背的包都换成了明黄色,我都还会记得菜市场门口半蹲下来和问路的老奶奶讲话的女孩。” “还有电话里给下一届学弟学妹规划选课的你。”男人看着女孩亮晶晶的眼睛。 “你可能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多温柔的时候。你会哄着你妹妹,即使你有些时候在我面前说你不喜欢她。你会憋着自己生气也不去怪罪别人。”女孩拉着男人的手紧了紧。“上次我这么生气也是因为这个。即使都是别人的错,即使你从头到尾都已经尽力了,你还是会怪自己。” “苴苴,别让自己受气了,我会心疼的。” “你不也是么。”女孩把甜糕里的葡萄干挑出来,把白白的糕点放在男人盘子里。 “明明自己也不顺心,还总是记得来哄我。”女孩偏着头看着男人。“自己的生日都不好好过,还记得给我买礼物。” “我不大敢介入你的生活。”女孩比划了一下文件的样子。“感觉都好辛苦。我本来觉得我每天看书到十一二点都算用功的了,后来看到你双休日都还有成堆成堆的东西要看。” “但是你总是记着我要吃药,后来又总是记得我生理期和乱七八糟会过敏的东西,不会因为我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偏好奇怪。”女孩嘟着嘴,看男人把甜糕吃下去。“你会说我单眼皮笑起来很好看,会给我买裙子,会抱着我转圈圈。” “刘叔叔……”女孩眯着眼睛仰着头笑。“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补足的一个女孩懂事即长大的所有童年。” 没有人会在她怕黑的时候拉紧窗帘了,没有人会让她做选择了,没有人会觉得她总是笑很奇怪的。 那个冬天,她遇到了她的阿加西。 她温柔的神。 男人拎着剩下的两捆书走进书房的时候,女孩站在他的伸缩梯上收拾书。 “我列了个单子。”女孩跳下来,男人已经对女孩的危险动作见怪不怪了。“你可以过段时间把你原本的书也列进去,就相当于归个类,这样不会有什么时候找不到书了。”女孩看着整整两面墙的书,轻轻感叹。“原来你有这么多书啊。” “有不少是给你买的。”男人把书放在地上,从书架上抽下一本翻开扉页,坐下角有个小小的“林”字。“我记得你喜欢在扉页脚上写名字。” “对啊。”女孩抽出一本刚拿上来的书,打开,左下角龙飞凤舞的“林苴”,还有一串阅读日期。 “我读书的样子很好看的。”女孩笑的眼睛弯弯的,靠在男人身上。“不过你看过好多次了。” “苴苴。”男人走过来,从后面抱着女孩,头埋在女孩脖子里,刻意压低的声音顺着女孩的脊柱往上窜。女孩的耳朵一下子红了。 “你知不知道,你扣子紧紧扣着最上面的样子很诱人。” 男人叼着女孩一只耳朵,声音有一点点模糊不清,左手伸到前面解开女孩衬衣的扣子。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看到你在书房里面看书的第一次,我就想这么做了。” 男人把女孩的手扭到身后,右手缓缓解开女孩胸前绷的有些紧的衬衣,感受着女孩在自己身下微微颤抖着靠在书桌上。 女式衬衣的扣子不多。男人把扣子敞开的女孩抱起来放在桌子上,把桌上的两摞书扫到地上,一抬头隔着薄薄的的夏季内衣叼住了一只蓓蕾。 女孩抱着男人的头,往后缩,男人顺势把女孩放平在桌上。空调房里的桌子有些冷,女孩瑟缩了一下,抱住了胸前的男人。男人低手解开女孩的牛仔裤,嘴唇仍然在女孩敏感的胸前一点上留恋。 内裤连着牛仔裤被男人一把扯下。女孩张着嘴,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男人堵住了唇。 男人的吻长驱直入,霸道的不像话。女孩细细索索的挣扎和呜咽都一并被裹着吞下肚,变成了长长的呻吟和满足的喂叹。男人翘着掠过女孩的上颚,便感觉怀里的女孩一个激灵瘫软下来。男人轻轻舔了一下女孩的唇瓣。女孩喘着气往后缩。男人双臂一缩,把女孩拉着紧紧贴在一起。 “你不乖哦。”男人看着女孩的样子像是看着准备已久的猎物,戏耍着不愿下嘴。女孩咬着男人的衣领细碎地叫,手依旧被男人反扭在身后。 “今天玩点复杂的,嗯?”女孩捆书的绳子虽然不长,但也给了男人实战的机会。随手从地上抽起一段不知道是从什么衣服上面扯下来的腰带,男人把女孩的手八字绑在身后,才松了手。 他退后一步,看着桌上红着眼角,情乱迷离的小姑娘。 “真好看。”男人作乱的手向下摸去,女孩喘息着坐起身,被男人的手激的一抖。“是不是在书房做特别有感觉。”男人笑着调戏面前的女孩。“你流了好多水。” “嗯呜……啊!”身下的一点被男人重重地按了一下。指尖划过湿软甜腻的湾窝,沾着温热的体液,在女孩面前拉起长长的丝。 女孩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掩耳盗铃似地闭上眼,责怪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让人更想作弄了。 “刘成君!呜呜……” “乖。”男人终于扯开西裤的拉链。女孩受惊小兔一样地往后缩。“安全套……?”女孩看着男人慢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掏出一盒,顿时有一种被蓄谋已久的猎人盯上的感觉。 “你又埋伏我……”女孩瘪着嘴,一脸委屈。男人倒也坦荡,坐在木椅上,一把扯开碍事的软垫,让女孩坐在大腿上,一点点挤进。 新的体位加上被绑住的双手,女孩在不平衡中小声尖叫着求饶。男人今天却是没打算放过装着可怜兮兮的小姑娘,一边动着一边回忆往事。 “还记得第一次么。”男人坏心眼地用力捅了一下停下,左手扶着女孩敏感的腰。“你趴在我床上哭着喊着求我操。”男人故意改掉了女孩含蓄的原话,明显感觉女孩在怀里缩紧了一下。“我当时还好好问你有没有想好呢。” “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会一直当作不知道。”女孩突然委委屈屈地问了一句,男人没停下动作,一个深入,女孩又轻声叫了出来,讨好似地去吻他脖子。“呜呜刘成君我错了我不问了。” “有些情感是要朦胧点才好。”男人不知道怎么一搓就解开了束着女孩手的绳子。“可我却是想要看你意愿。” “苴苴。”男人让女孩在腿上坐好,巨物还埋在女孩的甬道里。“有些事情,我说出来,和你说出来,可差太远了。” “所以我说了么。”女孩拽着男人的领子接吻。男人突然动了起来。吻破碎来开,变成一室旖旎。 “你会说的。”男人像是等着小狐主动扑笼的猎人,把头埋在女孩颈窝里。女孩弓着背,喘息着感觉着男人在身下释放。“或者,我憋不住也会说的。” 女孩拽着男人沾满体液的衬衫下摆,靠在男人的怀里。“等不到你憋不住的。” “是么。”男人拍拍女孩的背,随意地打了一个结扔在桌上。“这么多呢。”女孩好奇地转过身看。 “看啥。”男人把女孩抱起来往浴室走。“晚上要不要看电影。” “看!”女孩看了看男人的衬衣,叹了口气:“完了我没办法直视这件衣服了。” “那下次重新买。”男人把女孩放在盈满热水的浴缸里,自己也脱了衣服挤了进来。两个人第一次一起泡澡,女孩红了脸,看着男人打开水循环。 “泡一会,别着凉了。”男人招招手让女孩过来,女孩转过身不去看水下潜伏的巨物,眨眨眼甩掉眼睫上沾着的水珠。“你怎么想到跟我谈恋爱的。” “喜欢呗。”男人扯过一条毛巾帮女孩擦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不然因为什么。” “觊觎我年轻的肉体。”女孩一本正经地开玩笑,另一只手在水下牵着男人。“没有我开玩笑。” “可能确实有。”男人捏捏女孩手臂。“小姑娘肌肉挺结实啊。” “谁不想要一个年轻有朝气的女朋友呢。”男人捏捏女孩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水下面的部位也是一样软软糯糯的。他心里暗想。 “谁不想要一个成熟稳重的男朋友呢。”林苴模仿者男人的语调,转过身,手正好摸在男人腹肌上。“呜呜为什么都是天天坐着你有腹肌。” “你不也有腹线。”男人揽着女孩腰把女孩拽回来洗干净。“别瞎摸。” “哦知道啦。” “晚上想看什么?” “看看呗。我都不知道有啥片。” “我等会给你调。” “好诶。家里有冰淇淋么?” “没有。你还在节食。” “哦行吧。” 有那么一瞬间,女孩差点止不住眼眶里的眼泪。即使最开始爬上男人床的时候眼里写着义无反顾,她依然清楚地知道这段恋情有多少的不确定性。即便到了如今,即便彼此从不隐瞒地谈了很多价值观的东西,她仍然不敢去想他们之间隔着的15年岁月和未来的时光。而且太多的例子和身边人都在说,校园里面的年上恋裹着一层糖衣,社会的魔爪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撕开绚丽的包装,让人吃到苦果。有些时候,林苴甚至觉得,这段甜蜜而互相支撑、彼此信赖的日子,在未来她为了生存奔波的某一天回忆起来,会是像在一本小说里读过的一个梦。 小说,总有读完的时候。 可梦想中的offer是真的,厮混的高叁是真的,刘成君也是真的。 在他们彼此都压抑着不说的念头与怀疑下,他们一直都在期待着,期待着这个高叁永远不要结束,期待着能和眼前的人地久天长。 毕业啦(2)见家长-剧情 第一次见家长搁谁不慌,男人倒是淡定的很。考完的周五晚上到底是没专心看的成电影,女孩靠在男人肩上,心不在焉地叮嘱。 “我妈我爸贼注重乱七八糟的礼节。”女孩拉着男人的左手。 “还有他们不喜欢我们太粘着。你明天去我家稍微注意着点。” “对了我爸喜欢喝酒。我估摸着他明天肯定要灌你,你晚上找着地方住了么……” “苴苴。”男人无奈地扶额,把碎碎叨叨的女孩拉到怀里。“看你毕业考也没这么紧张啊。” “这不一样啊……”女孩念叨着坐起身,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我毕业考不十拿九稳的事情,你要给我爹妈留点不好的印象我十年都洗不清了。” “哪至于。”男人吻了吻女孩脸颊。“我跟你妈妈问过了。” “明天礼物准备好了。” “晚上你们家新房子有间客卧的。” “正好让你看看我的酒量。”男人挑起女孩的一绺头发。“省的出去玩点杯酒你还拦着。” “我几个同学一杯倒给我吓着了。”女孩吐吐舌头。“你要一杯倒了我可能没力气把你给扛回来。” “不至于。”男人坐起身。“家里还真有点酒,要不要弄点给你尝尝?” “我好久没碰酒了。”女孩点点头,掀开毯子。男人帮女孩拿来猫爪拖鞋,放在女孩脚下。 “确实有点过分可爱了。”女孩踢踢拖鞋站起来。“谁想得到你居然会买猫猫的拖鞋。” “网购的。”男人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一杯百利甜。“我要是拿在手上走一圈,明天整个小区都要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百利甜诶。”女孩熟门熟路地看瓶子。“刘成君你家好多酒啊。” “怎么说。”男人拔开威士忌的盖子,一股很浓的酒香扑鼻而来。 “哪个男人家随时收着百利甜啊。”女孩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出来,又挑了两个柠檬,从冷冻室里拿了一排冰格。“你做啥。” “安摩拉多,尝过么?”男人看着女孩熟练地倒了些百利甜到指间的量杯上,手一翻倒进瓷杯里。“看着是喝过的了。” “我还喝过挺多酒的。”女孩倒了半杯奶到杯子里,找了个勺子摇匀。“你这个威士忌好香诶。” “之前朋友送的吧。”男人看了眼标牌。“我也喝不大出来差别,平时喝的少。” “我家里贼多酒。”女孩抿了一口百利甜奶。“但基本都是白酒。我爸喝不大惯这些。之前还有清酒放过期的。” “你能喝多少。”男人重新拿了一个量杯出来。 “两壶白的。”女孩摆摆头,看着男人挑了挑眉。“我对于白酒基本没反应,威士忌也是。清酒完全不行,我一喝就吐。” “你挺能喝的。”男人干脆吧手里的一量杯一股脑倒了下去。“明天见家长呢,今天少喝点。” “我要这个够了。”女孩摇摇手上的百利甜。“我想尝尝你做的。” “喏。”男人把手上的酒挪到女孩面前。“教父。尝尝。” “你好厉害啊。”女孩抿了一口,眼睛亮亮的。 “嗯。”刘成君喝了一口女孩弄的百利甜,调的很不错,甜味和奶味平衡的刚刚好。“你要是喜欢再给你做。” “好诶。”女孩探过身吻了一下男人。 “回去看电影啦。”两口喝完,女孩又给自己端了一杯牛奶。男人倒了两杯水跟在女孩后面。 “我应该给你来杯长岛冰茶或者午后。”刘成君把水递到女孩手边。“你怎么一杯下去跟喝水似的。” “长岛对我来说也是水。”女孩眯着眼睛笑。“我有一天晚上灌了6杯,还送了两个一起去的小姑娘回家。” “你不也是小姑娘。”男人摸摸女孩的头,看着女孩喝了两口水。“以后出去自己喝酒要注意安全。” “美国21岁以下不得饮酒。”女孩笑嘻嘻的。“别想了,你家小姑娘剩下叁年上学的时候一滴酒都碰不到。” “那不是还有一年。”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孩散着头发,眉眼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模样。“也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女孩转过身抱着男人的腰。“虽然还有两个月,但是总感觉好快啊。” “马上就要跟你分开了的样子。” “怎么会。”男人拍拍女孩的背。“你要是想,在美国也能随时跟我视频。” “你说的哈。”女孩吸了一口男人身上的味道,眼睛有点红红的。 “想那么远干什么。”男人笑着把女孩从被窝里捞出来,给她看pad上的行程。“给你看看去哪玩。之前你要惊喜感。现在给你看看,明天你好收拾衣服。” “嗯……?”看着标题上加黑加粗的“徒步敦煌”,女孩一脸震惊。 “不跟旅行团,所以会有风险。”男人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打印好的单子。“之前跟你提过我朋友是考古的?他现在正好在敦煌。我们落地之后会有人把我们的箱子送到他们那边去。我们有一个礼拜徒步,只背包。” “需要的东西我帮你列好了。要买的背包什么的我已经提前跟你妈妈说过了,我也帮你买好了。你明天照着单子收拾,写清楚放在哪里了。” “我想去敦煌很久了。”女孩抱着pad看行程。“你怎么知道我想去的。” “之前跟你妈妈聊天的时候说的。”女孩放大地图看路线和脚程。“你妈妈说你想去敦煌和成都。我想着成都人杰地灵,随时都能去。倒是敦煌积淀了千年的文化和几代的悲哀,炽热而苍凉。”男人看着女孩的侧脸。“很像你。” “我配不上敦煌。”女孩摇摇手,看着男人写的极细的行程和备注方案。“她太美了,也太疼了……” “你路上要看点东西。”男人从书架上抽了两本书下来。女孩伸手接过。“一些敦煌的简史,包括近代史。还有对于其中遗迹的分析、房屋建设构成的讲解。” “还行。”女孩掂了掂手中的书,笑嘻嘻地看着男人。“刘老师,看不懂你跟我讲讲哈。” 刘成君的母亲是敦煌史学的专家。小成君也从小耳濡目染,知道很多相关的知识。之前还和女孩讲过敦煌的鬼故事,奈何学理科的小姑娘不信鬼神,倒是对小成君被这些故事吓得不敢关灯的辉煌历史很感兴趣。 “我们先去兰州,然后转机过去。”男人给女孩看机票时间。“之前还有叁天,我们去上海。最近那边有很多展出,有一些我认识的人,带你去见见。” “好诶。”女孩翻着手中的书。电影早就被扔到了一遍。“我回头钱转你。” “你妈妈给过我了。”男人拍拍一边的床,女孩缩过来团在男人身边。 “你什么时候跟我妈妈这么熟了。”女孩拽着男人睡衣领口问。 “你妈妈很担心你。”男人轻轻在女孩唇上点了一下。“她有些时候会来问我你怎么样,或者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方便问你,但是她又很关心你。她总是想要这样让你感觉到,你背后不止有我,还有他们。” “我知道我身后有他们。”女孩扁扁嘴,漫不经心地坐回去。“可有些时候,爱是会错位的。所以有些时候观点不一样会发生。他们又总是把一切都归结于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 “我知道。”男人拿过另外一本书翻。“好好沟通么。”他看着抬起头看他的女孩。 “我会哒。”女孩捏捏男人的大腿。“要时间的么。” “嗯。要不要睡觉?” “我看一章?”女孩扬了扬手中的书。“晚上喝了酒,要消化一下。” “嗯我陪你。” 女孩起床早。把男人哄着继续睡之后,女孩蹑手蹑脚地下床去做早饭。 男人穿着睡衣靠在厨房的门上的时候,女孩正在把前一天晚上用的盘子和杯子放到洗碗机里。“你不再去睡会?”女孩看了眼手表,才堪堪七点半。 “睡不着。”男人撸起袖子把两个盘子放到洗碗机里。“早上吃什么?我来弄。” “我都行。”女孩打开冰箱,里面已经被收拾的没有什么不能长期放置的食物了。“要不叫个外卖吧。” “小区门口有家早点店,皮蛋瘦肉粥和煎饺都很不错。”男人提了个建议,从冰箱里拿出昨天晚上没用的柠檬。“给你榨杯汁?” “可以啊。”女孩放了一个清洗丸,关上洗碗机。“我来榨,你看着点。” 男人打了个电话,小店老板很快让小区的人送货上门。男人打开门和小哥寒暄了几句,说了以后有一段时间不在家,让帮忙照看一下门口的薄荷。小哥笑嘻嘻地答应了。 “我之前帮他们家小孩写过补习材料。”男人跟女孩解释了两句,把粥放在桌上。“快来吃,吃完收拾收拾早点走,避免堵车。” “我东西收拾好啦。”女孩叼着两双筷子来拆外卖盒。“你要收拾两套衣服吧。” “我拿好了。”男人在楼上的卧室里换衣服。“这身怎么样?” 女孩夹了个煎饺塞嘴里,转身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男人。深蓝色的衬衫塞在腰带里,银灰色的西装裤皱褶平整。男人甩起同色的外套搭在身上,冲着女孩一笑。 女孩扔下筷子,转过身去漱口。男人抬起手系上扣子。女孩跨上台阶,拽着男人的领口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 “真好看。”女孩低低地说,手搭在男人的衣领上抚平皱褶。“难怪我心动。” 男人搂着女孩的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我家小丫头好看。” “来吃早饭来吃早饭。”女孩拉着男人下楼。“我要是第一次见到你时这一身,我估计不会拖着那么久才生出想跟你在一起的念头了。 “喜欢西装啊。”男人捏捏女孩的手。 “嗯嗯。”女孩疯狂点头,又摇摇头。“喜欢你穿西装。” “喜欢你。” 很容易晕车的女孩难得没有在跨城高速上倒头睡。抱着男人准备的两盒防晕车的饼干,女孩沉默着听广播,突然开口。“明明是你去见我家长,为什么我这么慌?” “我其实也紧张。”专心开车的男人突然说了一句。“我怕我说了你更紧张。”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更紧张了。”女孩哭笑不得地拉了一下男人车上的吊坠。 “其实没什么。”男人干脆开了自动驾驶,看着旁边扯吊坠的女孩。吊坠上是一块很常见的四季平安。“也不是一次定生死的面试。” “是啊。”女孩干脆扯了副眼罩出来。“我睡一会,到家叫我。” 男人是真的做到了到家再叫:等女孩被男人叫醒,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别紧张。”男人笑了笑,帮女孩抚平翘起的头发。“后座有带的礼物。你背好包,行李我来拿。” “知道啦。”女孩背了包,拿着男人买的东西下车,从包里又掏出一个小盒子。 “给我妈买的表。”女孩跟男人说着,提在手上。“后备。” “还是苴苴想的周到。”男人拎着行李箱,跟在女孩身后。阳光正好洒在小院子里,一只姜黄色的猫趴在阳光房里晒太阳。 “里拉!”女孩打开指纹锁的门,抱起懒洋洋的大猫。“妈我回来啦!” 姥姥出来开门。“苴苴呦。”老人看着笑得像朵太阳花的女孩。“回来啦。” “姥姥。”女孩笑嘻嘻地帮男人拎过自己的箱子。“我男朋友,刘成君。” “小伙子真帅。”刘成君叫了一声婆婆,老人家笑得眯起眼。“进来坐吧。” 女孩把男人的箱子拿进房子,放在一边,把手里拎着的大猫塞到男人怀里。“里拉。”女孩笑着介绍。“街上捡来的小家伙,那个时候才巴掌大。养了好多年了。” 男人托着大猫的屁股,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你来你来。”他把猫猫放回女孩的怀里,半蹲着挠里拉的下巴。大猫舒服地伸长脖子,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妈妈从楼梯上下来。刘成君抬起头,直起腰,笑着挥了挥手:“阿姨好。” “妈!”女孩把欢快地打呼噜的里拉塞给男人,冲过去给了妈妈一个拥抱。林妈妈50岁上下,穿着简单的中式女性外套,眼神温柔。她低头跟林苴回了几句话,抬头看向刘成君。“小刘来啦,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嗯,阿姨辛苦了。”刘成君抱着猫站在客厅里。“带了点小东西。” “苴苴,去把里拉抱过来,别太沉压着你家老刘了。”林妈妈拍拍旁边站着的女孩。林苴嘻嘻一笑,走过来抱猫:“是不是很重啊,我来我来。” “坐吧。”林妈妈走到沙发边坐下。林苴心领神会,抱着猫猫上楼:“我换件衣服,上去收下东西,来给你们泡茶。”她轻轻捏了捏男人的手。男人微微扬了一下眉,坐到林妈妈身边的沙发上。 “林苴真是麻烦你照顾了。”林妈妈看着一旁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的刘成君。“小姑娘家的一个人在外地上学,我和她爸爸还有点不放心。真是谢谢你了。” “没有的阿姨,”刘成君微微后倾,“林苴很会照顾自己的,她很好的。” “嗯。”林妈妈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大袋茶叶出来。“小刘喝铁观音么?让苴苴给你露一手。她泡茶技术很好的。” “喝的。”刘成君笑着接过林妈妈手里的两包茶。林苴正好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她换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衫,领口上有银色的刺绣镶边,丝绸的布料柔软垂坠,长及脚裸,在她的身后轻轻摇摆着。 “我来泡茶。”林苴从沙发后抽出一个软垫,在桌上放了一套茶具。刘成君把茶包递给她。 “小刘最近忙么?”林苴动作行云流水。林妈妈一边看着,一边与刘成君聊天。 “不忙。”刘成君笑着回应着。“最近年中,没有很多项目需求,空闲时间比较多。” “这样啊。”林妈妈是医生,之前也听闻刘成君家里有行医的长辈。两个就着专业知识聊上了。林苴手上没停,嘴上也没闲着,不时插上两句缓解气氛。 “好了。”林苴倒出杯浅褐色的茶,递到林妈妈手边,又给刘成君满了半杯。“尝尝。” “不错。”林妈妈赞叹道。车库正好响了,林爸爸拎着公文包走上来。 “老林,”林妈妈没起身,刘成君站了起来。林苴也放下手中的东西直起身。“苴苴和小刘来了。” “回来了啊。”林爸爸个子不高,眼睛却格外有神。他把包放在电视柜旁,过来摸了摸林苴的头,接过女孩刚到出来的茶。 “那上桌吧?”林爸爸从酒库里拿了一瓶茅台,招手让刘成君上坐。“我让他们把菜送过来。” “好。”刘成君起身,扣上外套扣子。林苴也收好茶具摆在一边。林妈妈走过来揽着女儿肩膀耳语:“小刘长得比照片上帅啊。” “是吧。”林苴笑嘻嘻地回答,上楼唤姥姥公公来吃饭。公公有些耳背,都没听到老刘来了,下楼还问了一句。林苴帮两边介绍了,都纷纷落座。 “中午少喝点。”林苴看着爸爸倒满了两壶。 “我晚上和你妈妈要出去吃,公公姥姥要去你小姨家。你妹妹今天同学一群人出去玩了明天回来”林爸爸把一壶挪到男人面前。刘成君半站起来接着。“你下午可以带小刘周围转转,晚上你们自己解决。”林爸爸摸出一串钥匙交给林苴。“晚上自己住哪自己看。” “得嘞。”女孩接过钥匙,帮着妈妈盛饭。 林爸爸今日也没刁难的意思,也许是看着刘成君也颇为满意。林苴在桌上也是几边照顾,把所有人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两个男人一壶半下肚,却都还清醒讲话。林苴在妈妈示意下收了酒瓶。“少喝点。”她叮嘱着,坐在男人手边。 “没事。”男人在桌下轻轻拍了拍女孩。“没多少。” 一顿饭吃的主客尽欢。林家父母原本在那次之后就意识到女儿长大了,这次见到刘成君,虽然心知两人年纪差挺大,原本有几丝抗拒,但看着男人彬彬有礼,也不多说些什么。林爸爸原本颇为不支持。但林妈妈倒是喜欢刘成君,私下里没少劝慰“儿孙自有儿孙福”。也让林爸爸放下心来。 两个人还在院子里面逗猫,林家夫妻两个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刘成君走过去跟林爸爸握手告别。“小伙子酒量不错啊。”林爸爸伸过手来。“有机会再交流交流。” “一定一定。” “怎么样怎么样。”见父母都走了,女孩明显松弛不少,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撸猫。“我爸妈是不是人都挺好的。” “是。”男人摸摸猫咪的头。里拉睁着明黄色的眼睛看着他。“下午去哪?” “把行李放到那个房子里面去。”林苴细数着。“然后带你出去晃晃?” “好。”林苴打电话叫家里的司机,男人蹲在一边收拾东西。女孩拿了几顶给老人买的帽子让长辈试试,打过招呼,两个人就直奔着居所去了。 毕业啦(3)明天折腾你 林苴和男人坐在车上的时候,还没缓过神来。 “刘成君……”女孩眼睛亮亮地看着开窗透气的男人。“我爸妈是不是还挺喜欢你的?” “嗯……”男人低低叹了口气,伸过手揽着女孩的肩。“以后等你毕业了,我们也养只猫吧。” “那还有好多年呢。”女孩说着向窗外看。 “是啊,还有好多年呢。” 新房子刚刚装修好几个月,味道差不多刚刚散的干净。宜城小地方,别墅区距离市区也不远,房子正对着一片小池塘,装修的还算雅致。 “睡我房间吧。”女孩熟门熟路地开灯、找拖鞋。中规中矩的灰色绒布穿在脚上还挺合适。男人四处打量了一下。“挺漂亮的啊。” “嗯是吧。”女孩打开冰箱,看了一圈没有什么能吃的,又关上。“带你去看我的房间。” 男人帮着把行李箱提到楼上。女孩的房间以白色为主,被套和床单倒是耀眼的明黄色,光是远远地看着就给人温暖的感觉。 男人拿起女孩桌上的一个小摆件。小小的一艘帆船,上面积满了灰。 “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出去旅游买的。”女孩把一个大箱子搬下来,看到男人正盯着那艘小船看。 “看不出来你还挺恋旧的。”男人把小船放回原处,帮女孩收拾东西。“这么久的东西还留着。” “主要是不大会弄坏。”女孩指指床头一只用塑料布包着的小羊。“这只叫丫丫,还是我出生的时候别人送的。我小时候好多张照片就是抱着她流口水。大概叁岁的时候给她起的名字。” “你妈妈跟我说过。”男人把女孩的两件衬衫迭好。“她还说你说这是你女儿。” “我原来可喜欢小孩子了。”女孩找出几袋一次性内衣。“我妈还跟你聊这些?” “聊啊。”男人点点头,坐在床沿上看着女孩盖箱子。小姑娘整个人坐在箱子上,把箱子锁好。“我刚刚看到你的徒步鞋。”男人比划了一下那双靴子。“只有这么大。感觉你真的好小。” “个子小么。”女孩把箱子推到墙角。“明天去哪呀?” “上午或者下午去上海。”男人给女孩看手机。“晚上有个表演,我买了票。” “那我买火车票了。”女孩在手机上打开APP。“喝了那么多酒真的没事么?” “其实有点。”刘成君把女孩的手拉过来摸自己的额头。“是不是有点烫?” “有点诶。”女孩下楼拿了两瓶水上来。“喝点水呢,下午不出去了吧,晚上带你转转啥的。” “好。”男人点点头。 “那我去看书。” “那我去看文件。我去楼下。” “我房间旁边就是书房。”女孩打开门。“这是我书房,你随便用就行了。别跟我客气” “好。”男人抱了台笔记本出来,突然想起来似地加了一句。“出去玩记得带电脑和充电器。” “包里呢。”女孩挥挥手。“多喝点水,忙你的去吧。” 女孩六点多的时候来敲男人的门。“要不要去吃饭?” “好。”男人揉了揉眼睛。请了两多礼拜多年假,要不是仗着自己几年没用年假,天天被资本主义剥削,老板肯定没理由放自己出来。 “东西还没看完呐。”女孩走过来给男人揉了揉肩。男人拿起桌上一个哈利波特的乐高:“你喜欢乐高么?” “还挺喜欢的。”女孩点点头,“不用动脑子,可以呆着看电视。” “我定了之前我很喜欢一家本地菜馆。”女孩扬了扬手机。“老板家女儿是我同学。我以前有些时候去他们家吃饭。” “有熟人啊。”男人把女孩拉到腿上坐好。女孩摇摇头。“他们还没高考呢,最近忙得很,遇不到的。” “这样啊。”男人让女孩理他的领子。“走吧,去吃饭。” “换套衣服吧。”林苴扯扯男人的西装。“太帅了,太显摆了。” “听苴苴的。”男人直起身。 男人的车停在女孩家。刘成君把钥匙给了林妈妈。女孩家的房子有几个空闲的车位,出门的这段时间就放在地下车库里。 介于男人身上还有点酒味,刘成君准备打车。但林苴执意拉着刚刚换回牛仔衬衫的男人坐公交。“打车我要吐了。”女孩站在公交站口,背着明黄色的书包,穿着带黑色斑点的白衬衫妥妥的学生模样。“我很小我爸单位就配车了,所以基本没坐过几年公交。”女孩拉着男人手刷支付宝。“我还挺喜欢公交的。” 宜城小城市没有地铁,公交上晃晃荡荡的风景倒还不错。满城的梧桐枝叶纷扰,飘扬着梧桐絮,倒是和南都有几分类似的景致。 “我小时候过敏可厉害了。”两人寻了座位坐下,女孩跟男人说自己不久前的“小时候”。“偏偏我小学前面种了一大排梧桐。没次我都要戴口罩,还被人笑过病秧子,结果我给那群人揍了一顿,还跑到老师面前哭哭啼啼。”女孩看着一朵夹在床上的梧桐絮。“我说他们骂我是病秧子,我才动的手。” “我小时候……”男人突然顿住了,摇了摇头。“我小时候都是自己上学的多。不过我比你大好多。那个时候大家都是自己上学的。” “我发现你最近好喜欢穿牛仔衬衫。”女孩不经意地扯开话题。男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叁天两头说梦话,自己小时候写的日记书房到处摆。女孩多多少少看过一点。 “你不是喜欢穿衬衫。”刘成君看着小城灯火初上,即使是下班高峰似乎也不怎么大堵车。“小城市不是挺好的。” “是挺好。”女孩看着沿路摆摊的小商贩。这些卖西瓜的车在大城市里定是找不到地方停下的。“但是看的太近了。” “倒也是。”男人看着车上人渐渐变多,人挤人的,把女孩往身边拽了拽。“大城市竞争压力大,倒也是能看到多几分景色。” “诶林苴?”听到有人叫,女孩扭过头去。一个背着黑色书包的男生站到女孩面前。“学姐好!” 男人察觉女孩口罩下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低声问:“怎么了?” “回去跟你讲。”林苴朝男生轻轻点头。“你好啊,李毅博。” “学姐怎么回来了?”男生叽叽喳喳,声音很大,吸引来不少目光。“我还以为你毕业直接出国了呢。” “没有。”林苴回答着。“还有几个月开学,在国内呆一段时间。” “学姐还背着这个包呐。”男孩笑起来满是高中生的朝气。“学姐初中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吧?” “不是了,颜色一样而已。”女孩抱着背包,似乎不大想回答,但还是保持着礼貌。“高二学业压力大么?怎么来坐公交?” “不大不大。”女孩看到车上另外一个背单词的女孩顿了一下。“我学理科么,没什么好学的,学得很快的。” “那很好。”女孩弯了弯眼角,刘成君却觉得呐笑意没达眼底。“好好学习。我这站下。” “学姐我也这站下诶!”男孩背着包,似乎这才注意到拉着女孩手的男人。“这位是?” “刘成君。”女孩似乎没打算继续介绍。“你好。”站在站台上,男人拉着女孩的手。女孩指甲在男人掌心挠了一下,男人紧了紧握住女孩的指尖,和男生握手。 “你去哪里啊?”林苴斜背着包,问男生。 “哦我没事。今天周五么,早点放学。” “高中压力大,还是要把握住时间的。”几人已经走出站台。女孩脱下口罩,迭好放在口袋里,向男生微微一笑。“赶紧回去学习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哦……” “我和他还有点事情要办。”女孩扬了扬两人牵着就没放开的手。“就不打扰你啦。” “啊哦……” “怎么了啊?”女孩笑着问。“总不会还怕黑要我送你回去吧?” “没有没有……”男生红了脸,跟两人招手。“那我先走了。学姐去美国注意安全。” “你好好学习。”看着男生走远了,林苴拉着男人往反方向走。 “喝酸梅汁么?”男人看着不远处有个小贩。“喝。” “要两杯。”女孩从包里翻出两根塑料吸管,给男人插了一根。“你还带这种东西。” “嗯。”女孩吸了一大口。“小城市么,服务没那么好。再说我还用不惯纸吸管。” “他是我高一的时候帮忙补习的男生。”两个人默默走了好一会,女孩突然开口。 “那个时候和家里闹翻了。”女孩踢开一块绿化带上落下的石头,说。“自己挣生活费认识的。” “我家小姑娘真棒。”男人把喝空的杯子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是吧。”女孩如果有尾巴现在一定晃的很欢。“但是我当时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所以他知道一点事情,拿来威胁过我。”女孩自嘲地笑了一下。“其实根本不是威胁。我也没想装过富二代,偏偏他觉得我会害怕别人知道我穷啥的。我觉得麻烦,加上我当时找到了一份写作的工作,就把他的那一期课上完之后断了联系。” “我那个时候可怕麻烦了。”女孩甩了一下头发。“能少一码事都是好的那种。” “到啦。”女孩带着男人在古街上转了几转,来到一家店前。看着女孩点餐,男人打量着小店的格局。 “我很喜欢他们家的蟹黄汤包。”女孩跟男人介绍。 “他们家之前有只猫,还有只狗。两个小家伙天天打架。”女孩看到窗外有只花猫跳上花坛。“后来两只都老了,就带回家了,很少在店里看到他们了。” 吃完饭,两个人在古街上闲逛。 “我总担心这里会变。”女孩的包挂在男人肩上。女孩手上拿着糕点,塞了一块到男人嘴里。“我所有的过去都在这座小城里了。有一天这里变了,我就找不到什么过去了。” “不会的。”男人手上拿着两个人的冰糖葫芦。没有古镇和文化街的地方似乎很少看到这个了。“这个不就是回忆么。” “我好喜欢冰糖葫芦。”两个人手上都提了东西,冰糖葫芦都是打包的,裹了纸装在纸袋里。“我之前说冰糖葫芦是这个世界上最nice的食物。” “嗯。”女孩把糖糕送到男人嘴边,男人张嘴的一瞬却塞回了自己嘴里。男人也不客气,直接从女孩手里的盒子签了一块。 女孩无声地看着他,像是控诉。男人轻声笑了出来,把袋子拎到一只手上,低头吻住了女孩。 刚刚甜食的清香还在齿间留存。古街的这条巷子鲜少有人,远远的听得到前面古渡的喧闹声音。女孩一只手端着盒子,有些招架不住地回应着。 男人的手扶着女孩的后腰,像是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两人分开的时候,女孩红着脸看着男人,挣扎了片刻,把甜糕底给男人拿着。 “想要直说。”男人接过女孩吃了一半的甜糕放回袋子。“小姑娘。” “知道啦。”林苴擦了一下嘴。“刘先生。” 两个人逛到十点多才把手上的东西吃干净。女孩说想要去酒吧。刘成君本来有点犹豫,但也答应了。 小城市没有什么清吧。酒吧里面喧闹的要紧。男人把女孩护在怀里。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男人点酒,女孩坐在一边东张西望。 “其实我去过不少酒吧。”女孩凑在男人耳边说。刘成君也不愿扯着嗓子喊,凑过身子听女孩说话。 酒上的很快。两个人也都喝的快。女孩还是担心男人中午喝了太多,借着尝尝的名义喝了不少男人杯里的。 “喝完了走吧。”女孩探到男人耳边。“好。” 男人去付账,女孩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收拾包。突然有个醉醺醺的人坐过来。“小姐姐,一个人啊。” “我男朋友马上来。”女孩头都懒得抬。 “小姐姐很可爱啊。”那个人伸出手想要摸女孩的脸。女孩抬起包一挡,直起身。 “先生。”她拉住一个路过的调酒小哥。“这位喝醉了。” 刘成君没走回座位就看到小姑娘背着包过来了。两个人打车回去。 刘成君是没想到女孩居然从房间里掏出了两盒安全套。 “你还会有这个?”女孩扶着他肩膀进入,男人带着鼻音哼了一声。 “我妈买的。”女孩收紧下身,缓缓在男人身上上下。后者胳膊真在头下,好意闲暇得看着女孩。“话说你出门带了么?” “带了。”男人抬起手想摸女孩的脸。女孩一个用力,男人闷哼了一声,躺回床上。 “干什么啊。”女孩低头在男人舔了一下男人的眼帘。男人垂下眸子,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跳动,竟显出了几分脆弱来。 “别乱动。”女孩叼着男人一侧的乳头扯了一下。男人没做防备,喉间溢出一声,手紧紧抓着身下墨绿色的床单。 “怎么这么敏感了。”女孩的笑带着一点挑衅,让男人忍无可忍。抱着身上的女孩,男人翻了个身,把女孩顶在身下。 “够了啊。”男人提着女孩的腰,手伸到后面解开女孩的内衣。“轮到我了吧。” “现在会解了啊。”女孩抬着腰方便男人把勾环打开。“之前都是直接扯的。” 男人把女孩的内衣往上推开,捏住女孩胸前雪白柔软的一团,下身用力一挺。“也不知道谁设计的这种扣子。”男人的动作又凶又快。“力学角度确实受力均匀,不容易压迫到。”男人揪了一把另一边的嫣红,感觉到女孩的甬道猛地收紧。“你这穿了一天了,也没留下什么印子。” “呜……”女孩抬起头咬了一口男人的胳膊。男人扬了扬眉,左手掐住女孩胸前一拧。 “嘶……”女孩呼痛一声,松开嘴。男人把手指送到女孩嘴里,夹着女孩小巧的舌头捻动。“太久没教训你了,嗯?咬我是吧。” “轻点……”女孩低声求饶。刘成君哼了一声,身下动作确实轻了些,只是角度刁钻,逼的女孩眼角溢出泪,绞紧了小穴。 “今天放过你。”两人纠缠了许久,男人终于射出来。“你知道明天晚上去看什么展么。” “绳缚。”女孩一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拉着男人衣袖。“我搜过了。” “嗯。”男人笑嘻嘻地站起身。“很久没玩BDSM了吧,苴苴。” “留点力气,明天折腾你。” 世界(1)无论岁月,不挡时光 笔者前言: 本章和主线屁关系没有!!! 纯属笔者自己瞎想!!! 人设没啥关系!!! 看着玩就行了!!! “他现在是我的敌人。”刘成君眼前蒙着一层黑布,但还是听见那个白西装的男人说。他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如果要合作,证明一下你的诚意。” “杀人么?”女孩的声音平静无波,但似乎压了几个调。“他是谁?” “律师?官员?还是……”女孩顿了顿。“警察?” “他是敌人。” “敌人么。”女孩玩弄着手里的手枪,不言不语。刻印的编号从指尖流过。 “那是不得不杀了。”女孩利落地抬枪,黑色的头发搭在肩上。 “周围清场清干净了么?”女孩偏着头问白西装,手中的枪对着刘成君努力抬起的额头。 “我的人做的事情。”白西装靠着墙,手里转着另外一把枪。“怎么,觉得我做事不行?” “呵。”女孩一声轻笑,枪口抵上刘成君的额角。“别忘了,前年的那个女孩是你弄的吧?那是你解决干净的么。” 白西装没说话,看着女孩。女孩也抬眼和他对视。两个人都没有讲话。 突然白西装抬起枪,逼上女孩后脑。“开枪!”他显然有点恼怒了。 “别急啊。”女孩倒是闲适下来,声音轻快。“你考虑了后果么。” 一时没有人说话。女孩手上的警枪在刘成君额顶摩挲。白西装的拿着枪的手往前抵了一步,大吼:“开枪。” 女孩等的就是这一下。 突然猫腰的女孩一枪砸在白西装的下体上,左手上抬,把白西装原本就举得酸累的手向上推去。女孩左手抓住白西装的手,一个背摔,把高了她两个头的男人摁死在地上。 转眼间,形势对调。女孩手中的枪抵着男人的后脑,语调都没变:“你考虑后果了么。” 男人猛的用力,想要站起来。女孩抬起手,朝着仓库顶端开了一枪。 “啪!” “这不是你给我的枪。”女孩手中的枪重新抵到白西装头上。这下他老实了很多。“你以为我是谁?给我的枪里不装子弹也就算了,自己的枪里也不装子弹?怎么,怕走火啊?” 掏出一根不知道从哪顺来的绳子,女孩两下给西装男困的结实了,这才直起身。她拍拍身上的灰,蹲到刘成君面前,解开了他手腕上的手铐。 “长本事了,嗯?自己铐自己啊。”刘成君扯下黑布,看着面前的女孩甩着银色的手铐,冲他一笑,眼睛却红红的 “帮我拿下。”女孩把之前那把黑色的枪塞到他手里,站起来背对仓库顶的强光。“小黄警官他们一会到。” “你哪里来的枪。”男人被捆了许久的腿酸的站不起来。 “声音效果啊。”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音响。“从实验室录的音,就是给铁施力然后铁条会从中间断开那个。我处理了好久呢。大学声音设计不是白学的。你以为我谁啊,要不是在美国呆了几年我都不知道枪怎么拿。” “你真是……”刘成君笑着摇头。女孩突然扑到刘成君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 刘成君拍着女孩的背,低声哄着。 “去你妈的刘成君,我为什么跟着你天天打架斗殴啊……”女孩撸起袖子,哭着问。“你特么的不能照顾好自己么……你看看这,还有这,还有这!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我操……妈的疼死我了……” “好好好我错了……”刘成君有些好笑,把女孩揽在怀里。“我错了我错了。回去苴苴罚我,下次不这样了。” “刘成君。”旁边的白西装终于开了口。“我没想到你们认识。” “我也没想到你们认识。”女孩一秒止住哭,眼睛有点肿,但眼神锐利。“白先生,你威胁我的朋友威胁到我这里来了,是没听过我的名字么?要不要试试我们集团的律师啊?” “他是你什么人。”白先生靠在一边的墙上。 “关你什么事。”女孩还揽着男人的脖子坐在他怀里,声调陡然变低。“白先生,倒是我想问问你,张心妍跟你有什么关系?” “换信息么?” “现在你没权利谈条件。”女孩站起身,扭住白西装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先生知道我做过什么的吧。” “警察至少还要二十分钟到,够我把你玩的生不如死了。”女孩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要不要试试?” 白先生顿了两秒,长叹一声。 “那是舍妹。”白西装无奈地看着刘成君。后者已经站了起来,俯视着他。 女孩抬起眼睛,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她做了什么,你都知道吧。” “知道……”白先生叹了一口气。女孩接过男人扔来的手铐,给绳子上加了一重。 “那剩下的,你去警察局说吧。”女孩揉了揉手腕,耳尖地听到了警笛声。 两个人处理完所有东西,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楼道口等电梯的时候,周围静悄悄的。刘成君挑着女孩脖子上露出一截链子的项链玩,眼神意欲不明。 “苴苴。”女孩按好楼层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的枪里面有子弹,你怎么办。” “不是没有么。”女孩拎着明黄色的包。“就没有如果了。” 电梯打开,男人没再说话。抢先进了公寓。女孩不明地跟上,摸着开灯的时候,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啊……草!”女孩被头朝下扛起来。男人一言不发,把她扔到卧室的床上。 “刘成君,你干嘛……”女孩身上的短袖衬衫被刘成君两下撕开,扣子崩了一地。他一把拽下女孩的裤子,把女孩的手摁在头顶。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男人拉开裤子拉链,套上避孕套,在林苴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中一杆到底。 “疼……”女孩缩在男人身下,干涩的甬道一片痛感,抬手却摸到一片湿润。 女孩伸手去够床头上的灯,刘成君摁着女孩的手不放。无奈女孩挣扎地太厉害了。她猛的伸手,摁亮了柔软的黄光。 男人撇过头,却依旧看得到脸上两道泪痕。 “我错了。”女孩率先举手认错,伸手去给刘成君擦泪。“我真的错了。”女孩从来没见过男人气成这样,一时间慌了神。“我这不也没别的办法么,我也不是故意逞强的,我……” “你没错什么。”男人感觉女孩的小穴已经开始分泌花液了,慢慢拉开动作。“我就是……生气。”女孩抱着男人的脖子气息絮乱,哪有半分白天仓库里明艳张扬的样子。男人拨开女孩被弄乱的刘海。“我气我自己保护不了你……” “原谅我这次吧。”刘成君低下头吻了吻女孩的额头。女孩抑制不住地呻吟出来。“我也会失控的……” 昏暗灯光下,房间里只剩下女孩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女孩洗完澡,看到男人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们聊聊。”女孩拎了一瓶冰酒和两只杯子,坐在男人旁边。 “我觉得你有点大男子主义了。”半杯酒下肚,林苴看着刘成君微红的眼角。“我没有说这点给我造成困扰的意思。相反,我觉得它实际上是在限制你。” “老刘,我之前就提过,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有一些方面比你强了,你会不会觉得不平衡?” “你当时说不会,我说你是还没体验过。” “现在呢?你还会说不会么?” 男人嘴唇动了动,拿起女孩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女孩重新倒好酒。“我把你当跳杆,比你强了就不要你了么?” “成君。”女孩极少喊他的名。男人扭过头看她。“我不是来跟你比的,我是来陪你的。” “我们一起走过戈壁丛林,走过了异国的4年,走过了你被诬陷的日子,走过了我最难的时候……两次。” “老刘,苴苴长大了,不用你总护着了。”女孩撒娇似的坐到他怀里。刘成君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你也别想着总觉得不合适。” “我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不是这个时代或是之前需要的叁从四德的女朋友。我也不想总是在你的庇护下长大。即使我们的生活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我们依旧是独立存在的个体,我们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这条路不是非得自己走的。” “我们不是这么平衡的。”女孩摩挲了一下男人紧咬的下颚。“今天我跑去救你,不是想要上演什么英雄救美的荒唐戏码,也不是想要向你证明我比你强些什么。白长居我认识,甚至称得上熟悉。但凡我知道是他,今天你也不用上演自己锁自己了。” “刘成君。”女孩音调偏低,尾音上扬的叫他的名字,搔的男人心里痒痒的。“我今天其实好感动。但是你太着急了。你还不够信任我。” “我知道你已经够相信我了。”女孩眼疾手快捂住刘成君想要插话的嘴。“但是我自己都说了我有把握,你还是觉得我低估了。” “我打了快十年散打了,刘成君。”女孩委委屈屈地扯男人的袖口。“每天被你拎着锻炼一个多小时,我还会打不过一个天天在坐办公室的宅男?” “苴苴……”男人声音有点哑。“我就是怕……” “不要让情感影响你的判断。”女孩掷地有声。“你当时多的是选择,你偏偏选了看起来最有利我的一个。但也只是看起来。” “好啦。”女孩硬生生转移话题。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敦煌的时候么。”女孩玩着男人松松系着的衣领。 “我们那个时候在荒漠里,差点走丢。”女孩吐了吐舌头。男人抓着女孩衣服后摆的手收紧了一下。 “我那个时候就说了。” “你别想甩掉我。” “你甩不掉我的。” 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孩,闭上眼。女孩心领神会,抱着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苴苴。”分开的时候,男人抱着女孩的腰,女孩抵着男人的胸口微微喘气。 “你也别想甩开我了。” “少喝点酒。”男人把酒瓶推到女孩够不到的地方。“最近怎么喝的这么多。” “因为烦。”女孩蜷在刘成君怀里。“最近公司事情多的要死,你还天天不回家。”女孩刮了一下刘成君的鼻子。“你以为呢?你压根不是警察,这会都快住在警局里里。小黄警官都说你快成为警队编外了。之前天天给你们送饭送菜,提供线索,现在都开始帮你们抓人了。” “邀功呢小姑娘。”男人玩着女孩的手指。一边的塔格在猫树上磨爪子。“辛苦你了。” “瞧瞧这话说的。”女孩的手摸上男人的腹肌。“不辛苦,警官先生。” “话说我也没干什么好事。”女孩别别嘴。“不然你想要的那些信息哪里来的?非法不至于,没那个光明倒是有的。” “小姑娘干了什么不光明的事情啊。”男人掐掐女孩的脸,轻声问:“说来听听。” 女孩没说话,男人也就这么看着他。两个人互相瞪了许久,男人突然抱起女孩,往卧室走。 “之前买了套东西。”男人从抽屉里拿了两幅铐子,连着女孩一起扔在床上。“那么,”男人撑在女孩身上,银色的手铐在灯光下反射出白光。 “现在肯说了么。” 被禁锢在椅子上的女孩这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男人。 刘成君半蹲着看她,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女孩下意识地转身想要躲开那灼热的眼神,却被两幅铐子拘着,不能避开半分。女孩雪白的大腿被搁在木椅的手把上。胳膊从木把下穿过,手腕和脚踝锁在一起,小穴大张着。林苴努力对上刘成君的眼睛,微微咬了咬嘴唇。 男人看着面前任人采撷的小姑娘,稍微放缓了神情,眼角弯出一丝笑意:“小姑娘,别紧张,好好配合。” 审讯无疑是一项需要大量技巧和经验的活动。但刘成君显然深谙此道。他在女孩面前踱步,左拉右扯地问着些无关的问题。女孩被情欲折磨地满脸通红,回答起来毫无逻辑。她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无辜样子,试图勾引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但刘成君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 “小姑娘是怎么了,不舒服么。”男人终于走进。女孩仰着颈子,细声呜咽着。 “哪里呢。”男人轻柔地抹去女孩眼角的一滴泪。“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啊。” “呜……”女孩抿着唇,眯着眼,小脸通红。“我……” “好孩子,受不了就说出来。”男人拿了张纸巾,帮女孩擦去眼角的眼泪。 “下面……呜……”女孩说不出什么污言碎语,紧张地扭了扭臀。“求求你……” “好孩子。”男人温言夸奖,又不动声色地继续引导。“下面哪里呀?” “我……”女孩眼睛里蒙着泪,耐不住男人的温言哄骗。“下面小穴……求求你。” “乖孩子。”男人附身吻了吻女孩的额顶,像是赏赐凡人的神明。“我能帮你什么呢?” “求求你……”女孩自被锁上之后再没被碰过。男人言语上的刺激却是如狂风暴雨,让冷静自持的女孩措手不及。 “小姑娘。”男人蹲在女孩面前,声音低沉可靠。“别害怕。”他总有办法用各种手段叫林苴说出他想听到的话来。 “求求你……操我……”女孩委屈地哭出声。男人这才拉开拉链。伸手一摸,女孩已经湿漉漉的了。 “你看看你……”男人感到一丝好笑,脸上表情却是丝毫不乱。“湿成什么样子?” 女孩羞红着脸呜咽着。男人缓缓挺动,在女孩耳边雪上加霜。 “乖孩子。”男人拨开女孩的一绺碎发。“咬的真紧。” 女孩绞紧了甬道,咬的男人一哆嗦。他一巴掌拍在女孩雪白的乳上。女孩哆哆嗦嗦地挣扎,扯的手铐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要乖。”刘成君一个惩罚似地一个深入,女孩咬着嘴唇一声闷哼,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抵着下巴抬头。 “小姑娘。”男人胯下一点不收着,音调却是平稳。他突然自嘲似地笑出来,低下头咬着她耳朵。“爽么?” 女孩一个激灵。男人眼疾手快地托着女孩的后腰,不让女孩逃开半分,手指抵着女孩的嘴唇。“告诉我,爽么?” 女孩呜呜咽咽地咬着男人送到嘴边的手指,半天逼出一句:“舒服的……” “你啊……”男人拨弄着女孩的舌头,感觉着女孩在身下抽搐着高潮。男人动作丝毫没停,还是大力动着。女孩抽抽嗒嗒地咬紧男人的指节,眼泪糊了一脸。 “不听话的小姑娘就应该在不应期被操,是不是?”男人哄着要女孩回答,手指从女孩嘴里抽出来。“乖孩子,水真多。” “呜嗯……”女孩很久没有玩这么刺激的角色扮演了,全身都叫嚣着颤抖,没几下就又被男人顶着泄了身。 “都这么些年了怎么还这么嫩。”男人缓了缓,等女孩喘息着平复。“真是乖孩子。” 女孩迷糊着眼睛抬头看他,眼睛里干净清澈,含着雾气。男人眸子里严厉而温柔,一手摁住女孩的肩膀。 “真软。”男人把女孩原本就大张的腿又推开几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不是你的小孩子么。”女孩挤出一句话,瘪着嘴抬起头。 “是,你是。”男人往前挤了几分,女孩爽的头皮发麻,向后仰去。“乖孩子,看着我。” 女孩眼角还留着泪痕。男人看着女孩的眼底。这么些年了,她变了许多,长成大人了,能控住情绪了,会打扮自己了。但她还是那个风雪夜里掷地有声的女孩。她的棱角未曾被社会磨平,反倒是锋利了起来。她在自己的事务里游刃有余,却还是带着那番书生气,只是少了武断与鲁莽,多了几丝温柔和犀利。 男人揽着女孩的腰释放。女孩坐在椅子上轻生喘气,男人倒是不管不顾转过身,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苴苴。”他把女孩解下来,拉了条柠檬色的浴巾给女孩盖上。 “怎么了。”女孩湿漉漉的样子,锁在椅子上。 “我憋不住了,先来一次吧。”男人笑笑,突然单膝跪地。 “苴苴。”男人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石头做的项链。 “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钻石。”男人看着女孩愈发明亮的眸子。“也是,不过是碳元素以一定结构排列成的物质,大火之下也就是一团浓度过高就能把人憋死的气体。” “这是我们去敦煌的时候在沙漠里捡到的。我之前看到你书房里有不少各个地方捡来的石头,就带了一块回来。” “其实那个时候没有想那么远,也未曾想这么多。”男人看着女孩裹着柠檬黄的浴巾,身影和多年前的一个小丫头重迭。“苴苴,8年了。” “你愿意嫁给我么?” 女孩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去摸刘成君的脸。 “其实我想过很多种你可能跟我求婚的样子。”女孩拂过男人脸上的皱纹。“但我没想到,居然等了这么久。” “即使你不说,我今年也要说了。”女孩从一边抽屉里翻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我羞耻,你自己看。” “刘成君啊。”女孩托着下巴看男人拆。“我还以为你去年就会说呢。你可真有耐心的。” 刘成君手上是一沓厚厚的手写信,什么颜色的纸、笔都有,一本本的装订好了,标着年份。 “在美国写的多。”女孩抽出一本深蓝色封皮的,翻开来给他看。“大一的时候话最多,有啥写啥。” “这本就更别提了。”女孩从最底下抽出一本笔记本。“这本子我带了6年,我都不知道我在上面写了多少。” 刘成君翻开那本花哨封皮的本子。他却是在女孩书包里见过好多次。里面一排排的,都是他的名字。 刘成君,刘成君,刘成君…… “这不是甩不甩得掉的问题了,刘成君先生。”叫了千万遍的名字在女孩的舌尖绕了一圈落下,荡漾起一片波澜。 “你愿意嫁给我么,刘先生?” 林苴本是喜欢加修辞的人,今天倒是简介地一句话概括了千言万语。她伸手拿过盒子里的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了。”女孩眼角弯弯。“你呢。” “我愿意。” 女孩挣开浴巾赤裸裸地抱上男人,似乎八年前,也有个女孩这样把自己送到男人床上。只是这次,男人也抱住了她。 多少人不看好他们。连他们自己都看不好他们。可最终还是走过了八年岁月。时间改变了所有东西,只是他们还记得,身边有个人。 “我其实觉得结婚没有什么意义。”女孩在男人怀里吸了一下鼻子。“这不过是社会为了保证生产,提高稳定的手段之一罢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爱情和简单的男女朋友来定义,自然也不应该因为婚姻所束缚。但是有些时候,我还是会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这个社会通过婚姻认定两个人的关系,那我们也不妨一试吧。” 无论岁月,不挡时光。 毕业啦(4)为什么喜欢? 两个人做完爱洗了个澡就各自做事去了。刘成君罕见地盘着腿在床上看文件,女孩抱着书蜷在一旁的软沙发上看。墨绿色的床单换回了明黄色,把刘成君的脸照亮了几分。 “你好喜欢明黄色。”男人突然提了一句。女孩从同为明黄色的沙发上抬起头,摘下耳机:“哈?” “没事。”男人看着女孩晃在睡裙外的一双脚。“穿个鞋,别冻着。” 女孩硬生生看书看睡着了。男人把女孩抱回床上,女孩还呜咽了几句。 “别闹。”女孩翻了个身抱住男人的胳膊,小猫似地蹭了蹭。“睡觉。” “你呀……”男人把遮住女孩眼睛的刘海拨到耳后,关了台灯。 “嗯,睡觉。” 到了宾馆,女孩撑着门看双人床的布局,扯扯男人的袖子。“不想跟我睡啊。” “不是。”男人哑然,摸摸她的头。“床小一点。回头你就知道了。” “行吧。”自知也是长不高了,女孩也就任由他摸头。“收拾一下就去么?” “对。”男人从包里翻出一套黑色的衣裤,扔给女孩。女孩伸手接住。“换套衣服去,带你去认识个人。” 黑色的衣服在手腕和脚踝处加了松紧带,背上有黄色丝线绣出来的中式霞纹,领口和袖口也有黄色的图案。松松的衣服在腰上微微收紧,衣服内扣有丝带可以和裤子连接。女孩转了一圈。“挺好看的。” “嗯。”男人收拾出一个背包。“走吧。” 两个人到展览点到时候,还有叁个小时才开始表演。男人牵着女孩手,一路走到准备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秀的男声:“等下等下。”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瘦高男人打开门,看到刘成君的时候眼睛一亮。“哟成君啊,好久不见啊进来进来。”男人把好奇打量的女孩拉到身前。 “这位是我朋友,杨帆平。”男人介绍道。“这我家小朋友,林苴。” “杨哥哥好。”女孩扎着高马尾,笑起来青春肆意。杨帆平笑着招招手,打开门让两人进来。女孩一眼看到地上摊着几捆麻绳。杨帆平把刘成君扯到一边低语: “多大啊?”杨帆平揪了成君一把。“知道你少女杀手,这小丫头不至于还没成年吧?” “明天成年。”刘成君打开杨帆平的手。“她之前就说想试试。我绳子没你好,你教教她。” “哼。”女孩耳尖,听到两个人讨价还价。“请我吃顿饭。” “今天晚上结束了请你吃夜宵。”两个人击掌为誓。刘成君叫女孩过来。 “杨帆平在圈内不用真名,知道的人比较少。”叁个人跪坐在软垫上。女孩点点头,听的很认真。 “你也不用啊。”杨帆平念叨着,从一个布袋里拿出两卷红色的新绳子。“今天教你几个简单的。委屈你做个模特。” 曾在圈内有点名气的大Dom刘成君被摘了眼镜趴在地上,听着杨帆平教女孩怎么打结、避开关节、分散力道。女孩聪明,学的很快。杨帆平就让她自己上手试试。 “啧啧啧。”女孩蹲在刘成君身后抽绳子,杨帆平坐在一边的垫子上看,一脸幸灾乐祸:“刘成君啊刘成君,你也有今天。” “他之前怎么了么?”女孩把绳子打了个结抽出来,手指伸到男人的衣服和绳子之间试试松紧。 “那时候管的没这么严,我们有个俱乐部。”杨帆平伸过手,复查了一下女孩绳结的松紧。“有一个男人觉得刘成君又A又O,对他有点动手动脚。刘成君最开始没搭理。后来那个傻子把算盘打到我头上了。被刘成君揍了一顿,揍的可惨了。”女孩看到刘成君耳尖有点红。杨帆平长叹一声。“那个时候多年轻啊,现在都老喽。” “怎么样。”被松了绑的男人坐直身子,看着女孩查看他手上的绳印。“想不想试试。” “想啊……”女孩看了一眼杨帆平,又看了眼男人。“这不合适吧。” “我带了你习惯的长度的绳子。”杨帆平又扔过来一个布袋,里面的麻绳没染色,卷的平平整整的。“记得给钱。” “我们晚上回去试。”男人接过布袋,塞到包里,拉女孩起身。“还有一个半小时开始,要不要去吃饭?” “一起一起。”杨帆平够过来搭刘成君的肩,被刘成君不动神色地避开。杨帆平无奈地摊手:“我是个switch,但我也不是同啊,没必要吧。”他转头,玩世不恭地看着女孩。“林苴不吃醋吧。” “吃。”女孩点点头,拉了一把男人的手。男人低笑一声看着杨帆平:“听见没,我家小朋友吃。” “得得得。”杨帆平把绳子收好堆好,放在一边。“走喽,吃饭去。” 叁个人随便在街边挑了一家快餐店。刘成君去排队点餐的时候,杨帆平坐在女孩对面跟女孩讲刘成君再年轻一点时候的事情。 “他之前长的比现在秀气。”杨帆平比划了一下。“我们是大学校友,不过不是一个专业的,我比他小一届。我学文学的,他学工程的。我们宿舍隔壁,所以认识了。” “他人挺好的。虽然不怎么喜欢讲话,但是心肠热,又注意细节,即使是在那个时候的圈子里面也名声很好。最开始我也算是他带进圈的。”杨帆平凑过半个身子。“他绳子其实很好的,主要是他自己好像经历了什么事情,后来就不怎么练了。我问过他一次,他也没解释。” “他好喜欢你的。”杨帆平趴在桌上说。“本来我们都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他来问过我好几次怎么哄小姑娘,给我问傻了。还忽悠我早点过来教你绳子。” “你们都……”女孩在脑子里面挑词。“真青春。” “是么?”杨帆平笑出一声。“他是真的青春,我是学的他的青春。” “他平时肯定收着了。”杨帆平撩了一下上衣上的飘带,甩在身后。“这家伙工作起来不要命,玩起来也是。主要是,他成功在满足自我认知和社会价值之间找到了平衡。我当时大一年少无知,这家伙拉我去云南徒步。叁个月的暑假我们两风餐露宿了一个月,黑了不知道多少圈。”他看到林苴突然挑起的眉毛,问了一句:“不会他也带你去做这种事情吧。” “我们要去敦煌徒步……”女孩轻轻敲着桌子,越过杨帆平的肩膀看着点餐的刘成君。“他平时看起来没有这么喜欢玩啊。” “他可喜欢玩了。他可会玩了。”杨帆平话里有话。“他真的挺好的,我看你也挺好的。”他扫了眼女孩带着微微笑意的眸子。“你有没有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少年感?”他看到女孩点点头。“他真的很热爱生活。他活得很生动。不过也是,他向来没什么约束。他的约束只有时间。” “除了年龄差大了点,他真的很适合一起生活。” “年纪大好啊。”女孩拉长了尾音,看着走过来的男人。 “会照顾人。” “聊什么呢。”男人挨着女孩坐下。“他也是switch,你有什么问题想不清楚的也可以找他问。他学文科的,有些东西解释起来比我清楚。” “你是switch?”杨帆平瞪大了眼睛。“看不出来啊小姑娘,我还以为你是个dom。” “我只给他做sub。”林苴扫了杨帆平的二维码。“我在努力把他掰成switch。” “啧啧啧。”杨帆平靠在软椅上。“我相信有一群人拭目以待的。” “包括你吧。”男人把草莓圣代放到女孩面前,又把另一个蓝莓的推给杨帆平。“喏,喜欢甜食的成年人。” “谢谢学长!”杨帆平笑得眼角都弯了。他俯下身跟林苴说:“看吧,老男人,会照顾人。” “吃你的东西。”刘成君吃了一口女孩塞到他嘴边的薯条。“别吓着苴苴。” “这叫的亲昵的哦。”杨帆平咬了一口汉堡。“行了我吃完了。”他从包里掏出叁袋手环。“这个是晚上的标识。本身这次是交友表演。黑的BDS,白的DSM,彩色的是switch之类的。你们自己挑。” 女孩挑挑拣拣,拿了一个明黄色的switch。“颜色不错。”她赞美一句。“做的好漂亮啊。” “可不是。我好歹呆过两年美院。”杨帆平看着女孩。“可惜了,你要是单身,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可爱的女朋友。” “我们可以当姐妹。”林苴把手环套在手上,帮刘成君挑。“我不介意你的性取向的。” “学长不吃醋啊。”杨帆平笑嘻嘻地准备改备注,遭了刘成君一个眼刀。 “这个?”女孩挑了半天,拿了一个黑色虎纹的Dom给刘成君看。刘成君摸摸女孩的头:“你喜欢就行。” “我滚了。”杨帆平收好了手环。“演出结束再见。” “我们也吃好了。”女孩在理领口。杨帆平这才注意到女孩束口的上衣,这才想起来。“结束之后小林苴想不想试试吊缚?我看你这衣服挺合适的。” “专门换的这一套。”女孩说着站起身。“老刘给我的。” “你想试试就试试。”刘成君拉着女孩的手。“走吧,一起过去。” 表演很精彩。杨帆平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把Dom的庄重和控制力展现的淋漓尽致。但他最后吻搭档的那一下,眼角落下一滴泪。林苴揪着男人的衣角,眼睛蒙了一点雾气。“他好厉害。”灯光亮起,女孩侧身抱住男人的脖子。“艺术啊。” “嗯。”男人对交友没什么兴趣。两个人刚来找位置坐下的时候,刘成君还被几个圈子里的老人认出来了。刘成君现在不大想和这群人再做纠缠,拉着女孩和杨帆平在门口汇合。 叁个人找了家清吧喝了两杯淡酒。杨帆平表演完精神也不大好,叁人就约了第二天再聚,各自回去休息。 女孩进了房间扑倒在床山,听着男人在身后收拾东西。她拉了拉拉链回头,看到男人从袋子里拿出两条红绳。 “试试么。”男人轻快地挽了一个结,做出一副起势结的样子。女孩往前坐了一点,垂下头颈。 林苴发现男人会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多了。 刘成君没扒女孩黑色的外衣,只是从里面解开的女孩的内衣。红色的绳子绕过女孩的脖子,延伸到下体,又返回后颈系着。男人略调了调长度,让红绳卡进女孩的瓣里。 刘成君动作没有杨帆平教的花哨,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绳结。他分开两缕绳子,绕过女孩腋下,在胸上系了第一个结,绕过胸下,收束绳子,把女孩的软胸高高挤起。 男人的龟甲打的颇为熟练,几下把女孩翻过身,手臂在身后绑紧。林苴试着动了动,比杨帆平教的紧了许多,但是却也都避开了可能压迫到的位置。 “真好看。”男人赞美了一句,把女孩翻过来。乳头和粗糙的外衣摩擦,女孩喉头叮咛了一声,眯着眼睛看向刘成君。 “真的很好看。”男人确定似地重复一句,把女孩扶起来做好。小姑娘皮肤白,黑色和红色的色彩衬的更是如玉。脖子上被磨出了浅浅的红痕,脆弱的好像一折就断。 “我想看看。”女孩动不了身,叼着刘成君的衣领。刘成君把衣服的那一角扯出女孩的嘴里,轻轻拍了女孩一巴掌。“脏。跟个小狗儿一样的,什么都咬……”他突然停住了。女孩察觉到一丝不对,撑着腿向他怀里钻。 “怎么了老刘。”女孩直起半个身子,看到男人眼里有一点愧疚。“怎么了么。” 男人叹了口气,把女孩公主抱在怀里。“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的,是一种后天养成的变态心理。” “不会啊。”女孩摆了个舒服的姿势。“BDSM被从心理病态的册子上移除了啊。你也没反社会也没反谁咋的。”女孩抬着眼睛看男人有点胡渣的下巴。“之前有人这么说过你么。” “是。”男人扶了扶女孩发顶,女孩小狗似地蹭了蹭。 “我陪你呗。”女孩无所谓的样子,伸长脖子舔了一下男人的脖子。“我这么没吸引力的么。”女孩露出委屈的表情。“我都坐你怀里了。” “怎么会。”刘成君翻身把男人女孩压在身下,捞起女孩胸前的一小截红绳。“喜欢么。” 没等女孩回答,男人的手掌插进女孩紧闭的大腿之间,精确地隔着衣服抓住了那一小点敏感。女孩小小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绷紧,夹住了男人的手指。 “这么喜欢么。”男人把略有潮湿的手指抽出来。“两层裤子都湿了。” “喜欢。”女孩的脖子被磨出一圈红。她含着男人伸过来的手指。声音有些模糊:“喜欢你。” 男人呼吸一滞。暗着眸子,他几下解开女孩的裤子,从绳子一侧抽出来。女孩早就湿的不能再湿了的小穴把绳子都润地深了色,色情地绷着女孩的两片花瓣。 “苴苴。”男人温言叫女孩名字。女孩咬着嘴唇看他。 “你无力的样子还挺可爱的。”男人亲昵地摸摸女孩额头。女孩张着嘴想要申辩,却被男人的吻堵住了。刘成君亲亲舔了舔女孩的唇,引着小舌头与自己纠缠。女孩微微昂起头,男人一只手掌顶住女孩后脑,好让她少费点力;另一只手则向女孩被压开的下身探去。 “呜……”男人的手指在小穴口戳弄。女孩气息微乱,毫无章法地咬上男人嘴唇。男人也不急,微微向后撤了点:“专心,小家伙。” “我……”女孩的黑发和红绳纠缠在一起。刘成君玩着女孩胸前的一小缕头发,隔着衣服掐住了女孩挺立的一点。 “我们来算算总账。”男人气定神闲地开口。“之前念着你考试,又要去见你妈妈,一直收着。” “我欲求不满,嗯?”男人扭了一下女孩挺立的一点,从上而下看着女孩的眼睛。“我老男人了?” “哪有哪有,呜啊……”林苴没想到男人居然会翻陈年旧账,在男人手下拱拱。“我家刘成君最好了……呜……” “那是谁欲求不满,嗯?”男人手下玩弄着衣服下的那一点。粗糙的衣服摩擦着总被内衣保护地很好的娇嫩乳头,林苴眼角都被刺出泪来。?“我我我……”女孩勾起身在在男人脸上讨好地舔了舔。男人亲了一下女孩的脸颊。小姑娘底子不错,平时不大喜欢化妆,尝起来有一点甜甜的宝宝霜的味道。 “刘成君。”女孩勾着音叫他。男人俯下身。女孩在男人耳边轻声说:“操我。” 刘成君挑了挑眉。女孩这招足够诱骗年轻的男孩子几百遍了,却撼动不了今天想要折腾女孩的男人分毫。 “这么想挨操啊。”男人极少说粗鲁的词汇。他手上加了几分力气,身体却和女孩分了开来。他把女孩翻个身,解开女孩手上的绳结。“老师有没有跟你说,一个姿势太久了,会对小姑娘发育不好?”他把女孩身上的绳子结下,重新打了一个起势。“乖孩子,我们换个姿势。” 男人解开了女孩前襟,却没脱下来。麻绳接触胸前柔软的皮肤,磨出一道印子。男人手指拂过女孩手腕上绳痕。女孩微微抖了一下。 “真脆弱。”男人看着女孩身上斑斑点点的印子,各种磨的掐的。女孩也看到自己身上红红的印子,才知道平时男人还真是收了手收拾他。 “那我们玩个轻松点的。” 女孩大小腿被捆在一起,小臂和大臂也被系住,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抬头。刘成君托着女孩的腰让她起来。女孩还是有层腹肌的,这样起身的时候格外明显。男人微微摩挲了一下。女孩一个激灵,差点又趴下去。 “真可怜。”男人把女孩抱在腿上,女孩软软糯糯的跟只小白猫似地叫了一声,把男人逗笑了。 “乖孩子。”男人捻了一下女孩的下身。女孩被刺激地叫了一身。刘成君把女孩翻过来,看着女孩晃动四肢却起不来的样子哑然失笑。 “乖。”刘成君的中指探进女孩身子。女孩满足地唤了一声,叼着男人伸到女孩嘴前的手指细细吮吸。男人满意地哼了一声,手指在女孩身下抠挖了一下,立刻感觉女孩绷紧了身子。 “刘成君……”女孩额头上被折腾地起了薄薄一层汗。“我想要你……” “乖孩子。”刘成君拂过女孩脸,摸摸她的嘴唇。“要听话,嗯?” “不要……”女孩侧过脸叼着男人的拇指,轻声求饶。“给我好不好,刘成君……” “叫哥哥。”男人提着要求,手指微微用力。女孩咬着嘴唇绷紧身体,几乎又被碾出泪来。“乖,叫哥哥。” “成君……哥哥……”女孩红着脸的样子让人想抱在怀里好好哄着,但这般湿哒哒的女孩惹着男人只想更坏地捉弄她。 “好孩子。”男人满意地拍拍女孩的头,真像是在逗弄家里的小宠物。女孩脸红的能滴血。 男人这才慢条斯理地解开裤子,把女孩的腿压开。女孩韧带好,双腿几乎被整个压平在床上,整个人呈在男人面前。 男人突然低下头,叼住了女孩身下敏感的一点。 “不要——啊!”男人口舌极好,女孩被作弄的浑身抽动,但还是心里一惊。男人一直没存过让她口舌侍奉的念头,他也没主动提过。女孩虽然知道清洗地干净,但还是心存些间隙。 “刘成君。”女孩乘着男人抬头讨饶:“脏……” “不脏。”男人吮了一口,女孩绷紧了腰线。“苴苴真甜。” “刘成君……”女孩反射弧有点长,等想明白甜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男人已经一个挺身,塞进了女孩身子。 “呜……”被折腾了半个晚上的甬道终于被填满,软肉吸着男人,女孩舒服地叹了一声。 “乖孩子。”男人抱着女孩,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在女孩的腰上拍了一下。女孩轻声一呼,夹紧了男人。 “你说你啊……”男人从身后掐着女孩胸口那被绳子突出的一团柔软。女孩揪着白色的床单,哆哆嗦嗦地吐出一泡花液。 “杨帆平跟你提了不少我之前的故事吧。”男人身下不停, 手上确是温柔。女孩突然感觉心里一悸,反手想去拉男人的手。 “别动。”男人拍了一下女孩的手,“啪”的一声清脆,女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怎么就对你狠不了心呢……”男人靠在女孩肩膀上,在女孩肩侧留了一个牙印。“小姑娘,嗯?你说我怎么就看到你就心软呢。” “因为我可爱。”女孩憋了一会,说出一句。“因为我像你,还喜欢你。” 男人眼色一暗,推着女孩的肩快速动着。女孩呜呜地唤着他名字。 “刘成君……呜呜……刘成君……” “苴苴。”男人拍拍女孩,轻声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我控制欲强,对未来没什么计划,对权利没什么期盼,对金钱抵抗力倒是很强。” “你这么可爱,这么年轻,有这么多未来,你怎么就喜欢我呢?” 女孩被顶得说不出连续的话,扭着头想要吻男人。男人把女孩摁在床上,不让她起来。 女孩就这么扭着头看他的眼睛,一步不让,直到男人释放,才脱力一样地躺回去。 “刘成君。”女孩两下拆开自己下身的绳子,从背后抱着默默坐着的男人。 “我不用他们的方式定义喜欢,但是这么说也可以。”女孩下身还湿腻腻的,就这么坐在男人身后。“我就是喜欢你对未来没什么计划,对权利没什么期盼,对金钱抵抗力强。” “还有好多呢。”女孩赤裸着跟男人数。“你长的好看,专业能力强,会哄小孩,会顾全大局,会认识很多人,会陪我吃冰淇淋,会喜欢灰色……但是最主要的是,你是刘成君诶。” 女孩眨巴眨巴眼睛,摸摸脖子上的牙印。 “‘知道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么?’这其实是一个问题。”女孩拉拉男人的手。“喜不喜欢爱不爱的哪来那么多理由。给了彼此的时间和生命,也是维系的纽带啊。” “怎么啊。”女孩在男人面前晃晃手。“拔吊不认人么?我这么没魅力么?用够拉要扔了?” “怎么会。”男人捉着女孩作乱的手。“想起些旧事。”他轻轻在女孩唇上点了一下。“没事了,我的错。” “你有啥错。”女孩摸摸男人扎人的短发。“现在不想说算了,以后心情好了跟我讲讲。” “好。” 笔者的话: 我错了我应该先写好的。 主线剧情不收费,乱七八糟的瞎想要收费(因为要动脑子想象) 收费主要是提醒,不干主线的事情。 如果想看我应该后期会穿插进来。 毕业啦(5)芒果蛋糕 小姑娘虽然嘴硬,还是很没有安全感,其中之一表现就是:喜欢人抱着。 洗干净之后,男人用洗衣袋把两个人衣服装好,一次性内裤直接扔掉。女孩真空裹着件酒店的睡袍,坐在干净的床上发呆。 “今天是不是太狠了?”男人坐在女孩身后,拨开女孩披散的头发查看脖子上的绳痕。女孩摇摇头,转身张开双臂。 男人抱着女孩,看小姑娘大腿上还没退下去的麻绳的花纹。“还说不狠。”他轻轻戳了一下女孩白嫩的大腿。“你看这还有。” “没事啦。”女孩吻了一下男人脸颊。“我也是个switch么。” “你呦……”男人让女孩撩了浴巾给自己擦头发。“苴苴。” “诶。” “苴苴。” “诶。” “苴苴?” “诶。” “苴苴!” “诶。” “苴苴……” “诶。” “好啦……”女孩揪了一下男人后颈的皮肤。“你叫多少下我都会应的。别实验啦。” “嗯。苴苴。” “……诶。” “不逗你啦。”男人理了一下女孩的刘海。“之前不是说想染头发?要不要明天去?” “好诶!”女孩点点头,眼睛亮了亮。“我想做个挂耳染。”女孩比划了一下。“染成蓝绿色。” “好。”男人顺顺女孩的背。“那今天早点睡?”刘成君接过女孩手上的浴巾,自己把头发擦干。 “好。” 女孩确实被折腾的狠了,第二天睁眼已经快九点了。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被男人整个抱在胸前。 女孩翻身的声音弄醒了男人。他一只手伸出被子遮住女孩的眼睛,声音有点哑:“起来了?” “再睡会吧。”女孩难得贪恋男人的被窝,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她换了个姿势躺回去。“昨天做的确实有点狠了,我腿酸。” “我的错。”男人伸手下去帮女孩揉揉大腿肌肉。“没有啦。”女孩揽着男人脖子。“我喜欢的。” “那我下次再狠点。”男人有意逗她。女孩不回话,往被子里缩了缩。 “再睡会。” 两个人起床已经十点多了。男人点了份外卖让前台送上楼。女孩换了件鹅黄色的衬衫,配了藏青色的长裤。男人黑色的体恤外面套了件运动衫,穿了一双黑色的鞋。 “出去晃晃。”男人给女孩看周围的展览。女孩随便点了一家气味图书馆。 “你是不是喷香水了。”女孩凑在男人领口闻了闻。男人不置可否。 “椰子味的?”林苴鼻子很尖。“还有玫瑰和皮革。” “后调还有香草。”男人帮女孩抚平一点翘起的刘海。“约了下午染头发,到时候去。” “好。” “苴苴。” “嗯?”女孩回过头。男人掏出一个小狐狸形状的项链给女孩戴上。 “生日快乐啊。” 两个人逛了博物馆。男人陪女孩去染发。 “你帮我看看要什么颜色。”女孩拿了册子给男人看。男人撇了一眼,两种都是蓝绿色,感觉差不多。 “这个显白一点吧。”男人询问了一句一边的Tony。小哥哥染着骚粉色的头发,挑了挑眉:“小姐姐已经很白啦,不过这颜色挂耳很不错,需要漂白一点。” “那就这个吧。”女孩一锤定音。男人拖了张凳子和女孩闲聊。 “晚上我们有个校友聚会,杨帆平也去。”男人看了眼手机。“你想去么?” “我都行。”女孩侧头看了眼偏黄的头发。“你想我去么?” “那就去吧。” 男人总觉得女孩染完之后头发有点糙。女孩摸了摸,“好像是有点。” “我扎起来吧。” Tony小哥哥手艺不错,挂耳染的理发根有点距离,倒还显得挺自然的。林苴给自己扎了一个高马尾,扭头看男人。 “不错。”男人点点头,拉着女孩到一边发饰店挑了一个同色的发带。“这样好看。” “嗯啊。”女孩看了眼时间。“是不是该去吃饭了。” “嗯。”男人不慌不忙。“我们等一下杨帆平,他说他也在附近。我们地铁过去,省得堵车。” “好诶。” 没等两分钟,杨帆平背着个单肩包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差点又迷路。”他抱怨着,手上拎了叁杯冰沙。“刘成君说你喜欢芒果味的。” “谢谢哥哥。”杨帆平摆摆手。“你叫我名字就行,省得他收拾我。” 林苴看刘成君一脸“就你话多”的表情,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啊。” 女孩喜欢冷饮,但是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尝尝。家里桶装的芒果冰沙一盒能吃一个礼拜。叁个人到了餐厅的时候,女孩手里的饮料还剩大半杯。 “我帮你拿吧。”刘成君递给女孩张纸巾。女孩把化了一半的冰沙装到袋子里。叁个人走到定好的包厢,里面已经热热闹闹坐了群人了。 “hello hello。诶呦喂陈骁啊好久不见呐,嫂子很漂亮啊……”杨帆平自来熟地打起招呼。刘成君拉着女孩手,给她一个个介绍。“这是姜和云,我们是一个系的。这是陈骁,我大学室友……” “林苴,我女朋友。” 小姑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笑嘻嘻地点头问好。陈骁笑着和女孩打了招呼,拉着刘成君,耳语了两句。女孩看到刘成君微微皱了一下眉。 “刘成君你跟苴苴坐这吧。”杨帆平拉刘成君坐下。林苴坐在陈骁女朋友王子洁旁边。王子洁和女孩笑着打招呼,两个人聊了几句。 “林苴。”杨帆平突然给女孩发了个信息。女孩不动神色地瞟了一眼。“刚刚陈骁跟我说刘成君前任今天要来。她不是我们学校的,但是刘成君后来和她闹的挺不愉快的。她现在丈夫是我们系学长,路桥公司现在一个大经理。跟你说一声。” 女孩嘴上跟子洁聊着最近新出的几款口红颜色,在手机上盲打:“了解,谢。” 林苴观察着。陆陆续续来了8个校友,包括刘成君在内有四个带了女朋友或者妻子。王子洁大学在林苴上高中的城市读的经济。两个人聊起城市的变化和经济发展。女孩的知识量让王子洁颇为赞赏。 “你女朋友真厉害啊,刘成君,懂的还挺多的。”陈骁看着一边两个人聊的起劲,跟刘成君说。“怎么想的找了这么个小姑娘?” “合适么。”刘成君推开陈骁递烟的手。“家里有人管了,戒了。” “也是。”陈骁点点头。“不良爱好,早戒为妙。最近怎么样。” “今年大搞基建,业绩不错。”刘成君看了女孩一眼。“不过明年估计要有一段时间行情不好了。倒时候还麻烦陈师兄多介绍点业务。” “你们做的质量我放心。”陈骁喝了口茶,低下声音。“今天怎么黄枫雨要来?她老公你认识么。” “路桥公司我接触不多。”刘成君摇了摇头。“放心,不会搞的很难看的。” “难说。”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身影。林苴抬起头,看着一个漂亮的女子挽着男人的手走进来。一群校友纷纷站起身打招呼。“骆总大忙人啊,难得一见。” “我是骆总妻子,黄枫雨。”桌上的人轮着自我介绍。 “姐姐好漂亮。”轮到女孩,她笑嘻嘻地先赞美了一声,招招手,马尾在脑后晃了晃。“刘成君带我来的。” “你好你好。”他们显然和另外几个人更熟,几个人落坐就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女孩和王子洁聊到了前段时间的一些国际事件。女孩从容地回答着,略把一些注意力放在了进来的那群人身上。 刘成君转过身拍拍女孩肩膀。“饿了么?”他问了一句。女孩略摇头。“还行。” “我们开始走菜吧?”最后到的男人自称是骆阳,但是桌上不少人都叫他骆总。女孩埋头吃菜,刘成君不时站起来回应敬酒。 “我敬一杯成君学长。”女孩咬着一块排骨神色不惊。男人站起身回了一小杯。“成君妹妹,”那黄枫雨又对着女孩举杯。“欢迎来我们这玩。大城市好玩的地方不少。如果有预约不上的跟姐姐说。” “谢谢姐姐。”女孩双手端着酒杯离座回敬,杯口放低。刘成君不让女孩喝酒,她杯子里是橙汁。“也欢迎姐姐去我们宜城玩,我们有很多历史古迹。” “小妹妹是宜城的?”骆总挑起话头。女孩喝了一口橙汁。转向骆阳。“是,但是我现在在南都念高中。今年出国留学。” “什么学校啊?”骆阳问,指指黄枫雨。“我夫人在美国读的研究生。” “一所小文理学院。”女孩笑着回答。“没什么名气,比不上骆夫人。” “女孩子啊,还是要去个好学校,不然容易被带坏了。”骆阳身边坐着的是个微胖的男人。据刘成君介绍是和骆阳同级的学长,现在在上海工作。 “我们最近在宜城竞争一个项目。”骆阳见没什么好问的了,说回宜城。女孩走回座位。刘成君在桌子下拉了拉女孩的手。林苴弓起手在他手心挠了一下,两个人都没说话。 “你去哪上大学呀。”王子洁低声问。“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叁流学校啊。” “学校挺好的。”女孩把杯子放下。“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王子洁觉得可能女孩不大愿意说,也就没问。 女孩笑笑:“那当然啦。” “我们在招标那个路面,彩色沥青的供给利润空间很大。” “骆总果然厉害,这种项目都能参与……” 女孩侧着耳朵听骆阳几个人说项目,突然在刘成君旁边轻声说了一句:“宜平公路”。 刘成君疑问地看了一眼女孩。女孩摆摆手:“没什么。” 吃饭一直吃到九点多才散。一群同学喝的晕晕倒倒,各自回去。 “去吃夜宵么?”女孩和男人走了挺远才牵上手。男人晃晃女孩的胳膊。“感觉你没吃饱。” “好诶。”女孩扭过头。“不叫杨帆平么?” “我地址给他。”刘成君看了眼手机。“你说骆阳那个项目的时候,怎么了。” “哦没事。”女孩踢了一块石头。“你那个前女友也就这样么,能力一般眼光不行。” “额……”男人提了一下背包。“杨帆平跟你说的?” “可不是。”女孩拽拽男人的衣服。“你还喜欢过这一款?讲讲呗。” “不吃醋?”男人掐掐女孩细嫩的小手。女孩嘻嘻一笑:“有啥好吃的。我好奇。” “她是sub。”男人开口说了一句。女孩点点头,没等来下文。 “就这?”女孩哑然失笑。“刘成君你标准好低哦。” “是么。”刘成君岔开话题。“知道骆阳的那个项目?” “他们招不到标的。”女孩信誓旦旦。 “让我猜猜,是不是你们家在做这个项目。” “对呀。”女孩点点头。“之前还想着路桥公司来凑什么热闹,原来是想趁着今年项目多捞一笔。” “所以没什么好聊的么。”男人拉着女孩进了一家火锅店。“吃火锅喽。” 杨帆平过了二十分钟才到,手里提着个小蛋糕和一个礼品盒。 “林苴林苴,我跟你说,刘成君好意思让我跑腿。”芒果味的蛋糕很漂亮。女孩看着跃跃欲试的火锅店员工,一脸生无可恋。 “我今天过生日。”女孩看着前来试探的员工小姐姐,破罐子破摔。 “对昨天的烦恼说拜拜……”林苴一脸尴尬的笑。两个男人倒是笑的很开心。女孩索性放手一搏,拿了块灯牌一起跳起来。一小群人闹了一会才散去。 “呵呵呵。”女孩揪了一把男人的大腿。刘成君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把女孩抱在怀里。杨帆平幸灾乐祸地拿出手机:“我录像了。” “你……”公共场合不骂脏话,女孩把脏话咽回去。 “切蛋糕。” 杨帆平把盒子递给女孩。“我没啥能送的礼物,穷小子一个。这是我们工作室今年新品,还没上架,限量款,送你们一对。看看怎么样。” 女孩打开盒子,是一对胸针,一只狐狸和一只灰狼的情侣款。 “其实两个都是单品,我也没想到Dom和switch的居然还挺像是一对的。”杨帆平等不住了,下了一盘宽粉到辣锅。 “挺漂亮的。”女孩收起礼物。“谢谢你啊。” “哪里的话。”杨帆平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哎晚上就不该去。我们又不缺这点交际,吃都没吃饱还被灌酒。”他看了一眼涮羊肉的刘成君。“你喝了那么多,真的没问题么。” “没事。”女孩对付着碗里的一块鸭血。“他上次在我家和我爸一人灌了两壶。今天顶多一壶。” “……牛逼。”杨帆平说。“你是不愿意张扬,不然哪会把骆阳放眼里。你看今天那个黄枫雨挑衅的表情。” “你之前眼光确实不咋地。”杨帆平看了眼女孩。“不过现在好多了。” “我该说谢谢夸奖?”女孩倒了一盆娃娃菜下去。 刘成君慢悠悠开口:“我无所谓。”他帮女孩切开芒果的慕斯蛋糕,分了一大块给杨帆平。“我都懒得计较了,她还能到处说不成。” “我读的学校也不是第一次被以为是野鸡大学了。”女孩插了一块蛋糕塞嘴里。“不缺他们这几句。” “你们两真的是……”杨帆平撑着脑袋笑出来。“天生一对。” “我也这么觉得。”林苴大言不惭。 “苴苴说的都对。”刘成君拿出手机买单。 叁个人又逛了逛才各自回去。杨帆平真的很喜欢这个小了十来岁的小姑娘,几乎把她当成亲妹妹看。“你要是想去博物馆明天我带你逛。”学文科的杨帆平拍拍胸脯。“肯定比讲解员讲的好。” “你不忙么。”刘成君看着杨帆平皱眉。 “小工作室忙什么。”杨帆平笑着。“几个工作号一会的事情。明天正好去博物馆采集点素材。” “行,那辛苦了。”刘成君把吃剩的蛋糕塞进盒子。“明天早饭吃这个。” “好。”女孩点点头,背起书包。 杨帆平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和女孩远去。他们看起来与周围匆匆的行人格格不入。唯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行于风雨,心里有江湖。他们满腔温柔,却心如铁石,不动声色地立在这个世界上,守着原则,不退半步。 任再多世事繁杂,旁人闲语,都拖不住他们脚步半厘。 他们,到底活成了自己。 毕业啦(6)吃个屁的醋 女孩进了房间,沉默地看着男人把蛋糕放下。被子床铺都换过了。男人一扭头,女孩就吻了上来。 女孩的吻气势汹汹地攻进男人,生气似地啃了一下男人的舌头。男人伸过手来抱她,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半蹲着让女孩啃。女孩泄愤似地在刘成君嘴唇上咬了口,倒也没出血。男人示弱,“嘶”地叫了一声。女孩这才撤开。 “你怎么可能不吃醋。”一吻毕,两个人都有些喘气。刘成君摸摸女孩的后背给暴躁的小狐狸顺毛。“我的错我的错,我之前也没想到她会来。都差点把这号人忘了。” “你没错,我就是生气她能看到那个时候的你还不珍惜。”女孩显然还是有点生气。 “倒不是多么是因为你。”女孩在男人手心画圈圈。“我是觉得,她,还有她丈夫吧,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啊,就教出来这么个东西?她是觉得自己嫁给这样的人很厉害么?她跟别人聊天的时候一直都是在说她丈夫又送了她什么什么,我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楚她自己倒底是做什么的。” “还有那个骆阳也是的。自己公司的技术不行就知道一味压低价格了么?路面质量是一家路桥公司的良心。我都不说他提到的那几家采石场里面的石头有多少问题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贿赂官员?这都是什么领导。怪不得路桥公司这些年人才流失严重。” “现在的大学教育质量就这样?” “还有你。”女孩愤愤地看了一眼男人。“她有你什么好觉得我会吃醋的?” 男人笑笑,抱抱女孩:“我错了我错了。”男人亲亲女孩的额头。“我这不是怕你生气么。” “我要能对你生气,那就不是我了。”女孩向一边的芒果慕斯抬抬下巴:“提前了好一段时间预定的吧。”女孩说。“那家店的慕斯可难买了,更别提是芒果的。” 两个人的相处其实与众不同。刘成君和林苴都不是喜欢邀功的人,但都有双发现功劳的眼睛。每每有任何细节出现,两个都能记住彼此的良苦用心。 “你真好。”林苴抱着男人的脖子蹭了蹭,不肯放手。“你这么温柔热情的一个人啊……她怎么舍得伤害你的。” “是因为你太好。”男人伸了手解开女孩衬衫里的胸衣。“我其实挺好奇网上那些人是怎么一秒解开胸衣的。”女孩抬起手让男人把衣服扯出来。“我每次还要用点力。” “我自己都没法单手解开。”女孩吐吐舌头在男人脸颊上吻了一下。“我家刘成君已经是最好的了。” 女孩被抱在怀里做成人礼,呜呜咽咽地抬起头索吻。男人俯下身子叼住女孩的唇瓣,细细碾磨。 “刘成君……”女孩咬着嘴唇吐字。“我有些时候会很害怕这是个梦。” “梦醒了,我就见不到你了。”女孩绷紧腰线,清晰地感觉着男人的存在。 “梦里,你胡子没剃干净,接吻的时候会扎到我……”女孩抬起手,摸了摸男人自那之后便光滑的下巴。 “你会叫我苴苴,会在我难过的时候给我叫芒果奶酪的外卖。” “你会把赶作业的我拎出去跑步,会一起从早上工作到深夜,会在心理医生面前说自己就是我家属,会鼓励我去学我所有想学的东西。” “真好。”女孩的声音一步步走近。“在这么多梦之后,我能遇到你。” “苴苴。”男人今天格外温柔。女孩喘着气绷紧身体。男人吻过女孩微湿的眼角,把那一滴泪揽进怀里。 “那不是个梦。” 那年圣诞,离遇到女孩还有两个多礼拜的时候,刘成君背着包走回家。12月的天气阴晴不定,似乎又是要下雨了。 路过一家咖啡厅的时候,有装扮成圣诞老人的小哥在招呼客人。刘成君看着墙角的一个座位。那是整个咖啡厅光线最暗的一处,对面却被笼在温暖的灯下。 他脚步没停,匆匆地往前走。一个背着黑色书包的女孩和他擦肩而过。他隐约听到女孩在哭。他略缓了步子,但到底没停下。 他们走在各自的路上,却在那一角遇见。 “讲讲呗。”女孩洗漱完了,抱着杯牛奶来蹭男人。“讲出来会舒服一点。” “想听啊。”刘成君换了个姿势拍拍床侧。女孩端着牛奶坐在男人旁边,拉着男人的手。 “我们当时不是有个俱乐部么。”男人给女孩弄辫子。“就是里面认识的。做了一段时间的主奴,对外说是女朋友。后来……” 女孩没追问,玩着男人的衬衫下摆。 “后来我们有个项目。”男人编好了一边,觉得不太满意,又松开了。“我也学金融么,她不知道怎么就知道我在管理那个项目了,想加进来。我没让,她就威胁我。” “裸照?”女孩问。 “不是,是参加BDSM活动的照片。”男人摸摸林苴头发。“也没有那么傻吧。” “因为这个分手我能理解。”女孩点点头。“你怎么处理的啊?” “威胁诈骗是犯法的。”男人叹了一句。 “你反过来威胁她了。”女孩苦笑一声。“真是辛苦你了。” “算不上是威胁吧。”女孩扯了个枕头给男人垫着后腰,自己盘坐在一边玩男人的手指。“你觉得我怎么样。” “长得帅。”女孩说优点必把长相放在第一个。“就整体挺好。” “嗯哼。”男人顺了顺女孩的头发。“还是长头发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女孩把头发理到胸前,露出下面的蓝绿色。“还挺好看的。” “你有点……太聪明了。”男人叹着解开女孩睡衣领口上的扣子。“是吧。”女孩摸了一下颈侧。“主要其实就是信息不对等么。”她一下子猜出来男人在说什么。“有些时候谎言只是需要脑子多绕一个弯就能弄清楚。” “如果我再年轻几年,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的。”刘成君拂过女孩的头发。“好像在你面前藏不住什么秘密。” “年上经常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么。” “这不是经历阅历的问题,而是两个人之间的平衡是动态的,只是年纪差更能推动平衡变化而已。而很多人分手都是因为期待能一直保持一种状态。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直在变的。” “确实。”男人给女孩递了个抱枕。女孩抱在胸前看新闻。“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 “我是下决心开始的那个人自然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女孩扒拉了两下微博。“何况我算半个文科生吧。陪我看会书。” “好。”男人关了大灯,开了两盏阅读灯。“早点睡。”男人拿出一个kindle。“看困了就睡。” 然而女孩越看越精神。她翻完两个章节回头的时候,男人已经趴在一边睡着了。女孩放下手中的书,趴着看男人的睡颜。男人也有乖巧的样子的时候,垂着眼眸深深呼吸,短短的刘海耷拉在一边。 女孩蹑手蹑脚关灯,但还是惊醒了男人。他眯着眼睛抓住女孩手腕:“要睡了么?” “嗯。”林苴帮男人拉了拉杯子,自己也钻进被窝。 睡觉。 早上一直泡在博物馆。杨帆平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学术很强,讲了很多女孩之前误解的历史片段,帮林苴重新整理认识了一大段历史。 “你整的我想学文科了。”女孩站在一幅长卷前赞叹。“好像我学的所有东西在这一下都连在一起了。” “历史学很奇妙的。”杨帆平收了摄像机,在手机上记了几笔批注。“我们没有那么多越来越简单的公式推导。我们在一点点放大细节,理解逻辑。” “他当年是市状元。”刘成君对历史也很感兴趣,但到底没有到专业的地步。“别谦虚了。” “咳呀,往事不值一提。”杨帆平挎着摄影包。“你当年不也算得上工程系的大佬么?别互吹彩虹屁了。” “谢啦。”林苴两人和杨帆平告别的时候手里拿着几大页纸的笔记。“他挺厉害的,不只是学术。”刘成君和女孩说。“虽说确实是赶上了自媒体创业的风口浪尖,但是能一步步做到现在的,他是真的不容易。” “你们都很厉害。”女孩捏捏男人的手。 “苴苴也很厉害。” 两个人找了个商场吃饭。女孩无意中看到楼下有个溜冰场。 “我有点想去玩。”女孩问男人。“你滑过冰么?” “没有。”男人倒了杯水给女孩。女孩轻声道了句谢。 “你教么?” 女孩扬起眉,肆意地笑: “教。” 女孩办好手续,看着男人把包锁进柜子。 “这个要穿的很紧么?”男人提着冰刀鞋问。 “要的。”女孩已经穿好了,蹲下身给男人系鞋带。“我帮你弄。” 男人坐着看向面前半蹲的女孩。这是家新开的店,白色的花刀很新。女孩抱怨说没有自己之前穿的那双合脚,手上把鞋带拉紧,勾过固定用的拉钩,打了个蝴蝶结。 “好了。”女孩拉男人上冰,旁边有几个小孩在学。男人小心站稳,扶着女孩手。 “很简单的。”林苴看到男人肌肉紧绷,安抚着。“先学着滑。别看脚底下,头抬起来” 刘成君无奈地抬头看林苴。小老师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他手心。他慢慢稳住重心:“好。” 小朋友练过好些年,教起来也很好。男人滑过雪,领悟速度很快。两个人很快就能牵着手在冰面上兜圈子了。 “你学的好快。”女孩拉着男人手缓缓刹车。“教你个葫芦。” “啥?”男人以为自己没听清。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叫。”女孩吐吐舌头做了个示范。“重心往前压,小腿抵着鞋舌,鞋自己会跑。” 女孩转过身来拉男人。“放心。”她拉着刘成君手看他往前蹭。“不会给你摔着了。” 两个人练了快一个小时,刘成君出了一层汗去买水。女孩说要自己练一会。 刘成君靠在旁边缓冲的软垫上看女孩在冰场飞速地转了两圈,跟一边的教练低语了两句。教练把小孩拉到一边,女孩活动了一下肩胛,远远的冲着刘成君笑。 起步,勾手,起跳……女孩简单转了两圈圈落冰,抬着腿略过刘成君的时候挑了一下眉。 女孩向前滑去。抬手,转身,旋转……刘成君注意到一边教练跟几个小孩说:“看这个姐姐的动作没有,腿要绷直。” 女孩显然还要攒个大招。男人看着女孩是又起跳了,感觉差不多,旁边的教练看出点明堂:“练过的啊,两圈半。” “练过几年。”女孩晃晃荡荡地滑过来。男人伸手抱住女孩。“我好几年没练了。”女孩踢踢腿。“我15岁的时候能做叁周的。现在两周半极限了。” “好厉害的。”男人摸摸女孩的头。“摔起来很疼吧。” “因为怕疼,基本没摔过。”女孩吐吐舌头笑。“我居然还跳的起来。快夸我。” “苴苴真厉害。”男人从不吝啬夸奖。“你看那个小朋友仰慕的眼神。” “年纪越小越好练。”女孩接过男人的水灌了一口。“我是出不了叁圈了。”她看着一边一个练的很努力的小女孩。“看他们想不想走职业吧。职业很辛苦的。” 两个人玩了好久才离开。刘成君拉着女孩的手。 “如果哪年冬天有时间一起去滑雪。”男人看着一边吸奶茶的女孩。 “我不会诶。”女孩跟一颗珍珠较劲。“我想学单板。” “我教你。”男人撑着下巴说。 “好诶。” 做完运动两个人都累了。简单冲了个澡。女孩抱着遥控器坐上床。 “今天不做了吧。”女孩事先申明。“我明天要办签证,下午飞机去敦煌。我要省点体力。”她摆出讨好的姿势,抬头给男人一个吻。“我要累死了。” “Yes, my princess。”男人把衣服拿去楼下洗衣房。“看什么呢?” “Why Women Kill。”女孩已经把自己塞进了被窝,拿了杯水。“一起看么。” “好啊。”男人扯开被子,女孩靠在他肩膀上。 “从头看吧。”女孩调出第一集。“之前没看过吧。” “没。”男人吻了一下女孩的手。“我怎么感觉片名有点警示意义呢。” “确实。”女孩扔下遥控器。“不过杀人是一种愚蠢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女孩偏着头挑眉。“我没那么蠢。” “当然我也相信,”女孩偏过头吻了一下男人眼角。“你不会。” 男人哑哑地笑笑,吻了一下女孩额头。“要牛奶么?” “嗯要。谢谢啦。” “客气。”男人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又拿出还剩四分之一的蛋糕。“明天早上早起就去吃酒店的早饭吧。”男人拿了个叉子给女孩。“怎么过去?” “大使馆办事处离这两条街。”女孩咬了咬叉子尖头。“走过去。” “你要是想去旁边有个商场你能逛逛。”女孩插了一小块喂给男人。“你要是不想去睡了懒觉,我十点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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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地有人来接。女孩拖着银灰色的行李箱跟在男人身后揉眼睛。刘成君把两个人行李搬上车,让女孩坐在右手侧。 “不舒服再睡会。”男人低声哄着。女孩摇摇头睁开眼。 “真漂亮。” 大西北的景色和女孩生长的江南有所不同。女孩早已看惯了小桥流水人家,看到大漠荒原被眼前震撼。 “嗯。”男人揉揉女孩的肩。两个人都换了徒步的背包,剩余行李在箱子里面。“要开始累喽。” “嗯。”女孩抓了抓头发。“还请刘老师多多指教。” “睡会。”男人哑然。“到了地方叫你。” 女孩背着灰色和蓝色的旅行包试了试重量。男人把照相机塞女孩包里。“就这样了。” “嗯。”男人刷地一声抖开徒步杆。女孩嫌那玩意用起来麻烦就没带。“走吧。”男人打开打印的地图。“今天没多远,一个补给站。” “嗯。”女孩养足了精神,扣上腰上分担重量的护腰。男人穿了护膝。 “走喽!” 两个人一直走到夕阳西下才到第一个住所。一个老婆婆来开的门,看到刘成君便笑地眯起眼:“小君啊。” “李奶奶。”刘成君温柔笑着回应。女孩凑过来打招呼:“奶奶好。” “多漂亮的女娃娃。”老太太笑着招呼两个人进去。“房间给你们收拾好了。” “谢谢李奶奶。”女孩赞叹着。“好漂亮。” 老刘之前路上就跟女孩聊过了独守荒原的前任考古队员李奶奶。老伴十年前走在了荒漠里,老人便把家设在了两人为之奉献一生的荒原。每日有科考队的人来送食品淡水,奶奶的学生也经常来看她。刘成君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李奶奶给您带带陶瓷花瓶。”林苴出发之前让朋友从李奶奶老家带了一套景德镇的陶瓷小瓶子。女孩坚持要自己背着。 “这么辛苦啊。”李奶奶接过来,在里面插了一束沙棘。“小刘你们再等会,晚饭一会儿好。” “我来帮忙吧。”女孩卸下背包帮忙收拾晚饭。刘成君去门口帮着喂老人的老马。 李奶奶很健谈,跟女孩说了不少他们之前的故事。得益于男人让女孩看的书,女孩大多数专业的东西也都勉强听得懂,不少事情都跟着笑得出来。 “我去倒水。”女孩看到桌上的水瓶空了,起身去打水。李奶奶拉着刘成君手:“你妈妈就希望你找一个好女孩。”李奶奶突然有点哽咽。“她不错。” “她很好。”刘成君笑着回应。“她太年轻了。” “不要在意她太小。”李奶奶拍拍刘成君的手。“我先生比我大10岁。我们渡过了非常美丽的40年。” “嗯,听奶奶的。” 林苴回来的时候奶奶刚刚擦了眼泪。“我这把老骨头不拖着你们年轻人讲成年旧事啦。”奶奶起身。“我该睡了,你们年轻人玩着,也早点休息。” “嗯好。”林苴和刘成君上楼。小小的房子被老人打扫的很有格调。光线明亮,墙刷的明白,床是竹子编的,床单是异域的花纹,和窗帘一个花色。房间里还有个小冰箱。 “真漂亮。”女孩踩在木板上的赤脚声音很轻。男人打开了空调。 “李奶奶当时可是队里的才女。”男人介绍着,推女孩去洗澡。“你再不洗要臭了。” “你的小宝贝怎么会臭呢。”女孩从包里拿出洗发水和肥皂。“我先洗啦。” “困了么。”男人坐上床沿,女孩已经洗干净躺好了。 “还行。” “看星星么。” 女孩点点头。“好啊。” 大漠的晚上温度降的很低。男人拿了件外套给蹦蹦跳跳往阳台上跑的女孩披上。两个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星空。 “好多星星。”女孩的眼里映照着星河。“我都没见过这么多星星。” “你滑冰真的很好看。”男人突然提起来。 “你没看过你自己溜冰的样子吧。” “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你有多美。”男人半俯下身,吻着女孩。 “每次我以为你要摔倒的时候,你都能立住,飞起来。” “真漂亮。”男人赞美着。托起女孩的小腿,手指亲亲滑过一个小疤。“所以这个,是冰刀划的了?” “是不是很疼。” “没事。”女孩收起小腿,吐了吐舌头。“就是转的时候撞了一下。” 男人脑海里撞过两个高速飞驰的人影碰在一起的场景,不由抱紧了女孩。 “没多大事。”女孩笑嘻嘻地抬头。“真的好漂亮啊。”她拽拽男人衣角,没再问。“看星星。” 两个人就趴在栏杆上看。风带着沙尘席卷而过,旷野里有野兽的嘶吼声。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出发。” 调教(1)兔子 “自己穿好。”男人把女孩领到软垫上。“跪着等我。” 女孩低着头,长发在脑后系成麻花。“是。”她还是憋了一会儿。男人耐心等着。“主人。” “乖。”男人摸摸女孩的头,关上了门。 男人洗了个澡。再拉开门的时候,女孩跪在软垫上,仓皇地抬头。 “这个我不会弄。”女孩带着白色的兔儿发夹,脖子上系着白色的项圈,拿着一对乳夹惊慌失措的样子。“好疼……不会坏掉么。” “我帮你弄。”男人把白色的牵引绳挂在女孩的项圈上,一只手拿起那一对乳夹。男人轻轻扯动,女孩四肢伏地,跟在男人身后,爬到床前的一块地毯上。 “腰往下塌。屁股翘起来。”男人一手拿着黑色的皮拍纠正女孩的动作。女孩呜咽着依言纠正。男人还是不满意,皮拍“啪”地落在女孩屁股上。 “大腿分开。有点放荡的样子。” 女孩抬起头看男人。男人食指在唇边比了一下。“嘘。” “小兔子怎么叫的?”男人蹲下身扳开女孩的大腿,摸了一把。女孩“吱”地一声叫出来,眼睛水汪汪的。 “啧啧。”男人把手伸到女孩面前,掐着女孩下巴让她抬头。“小兔子怎么这么湿乎乎的呀。”男人沾满黏液的手伸到女孩面前。“舔。” 女孩依言伸出舌头,细细舔着男人男人手指。粉红色的小舌头伸进伸出,绕着男人的手指清理。刘成君很喜欢女孩这样乖巧的样子,伸出手摸摸她头。 “现在像只宠物了。”男人站在女孩面前,皮拍翘翘女孩的胳膊。“前肢抬起来。” 女孩被男人羞辱的叫法激地又挤出一泡蜜液,抬起手。男人示意女孩把手举到最高,蹲在女孩面前。 “别动哦小兔子。”男人摸摸女孩的头。捞过一遍带着白色绒球的乳夹。“不然有惩罚的。” 男人掐住了女孩左边的乳头。女孩颤抖一下,下意识想躲开。“别动。”男人警告着捻动女孩一边点粉嫩。女孩咬着嘴唇,身体一抽一抽的。 “这么敏感么。”男人有些讶异,打开一边乳夹的夹子。“手抬好。”他拍了拍女孩有些下垂的胳膊。女孩不得不再伸展上身,把乳房送到男人面前。 “真乖。” 林苴哆哆嗦嗦地跪着。刘成君在女孩一边的乳头上拨弄了一下,猝不及防地拿着乳夹直接夹了上去。女孩一个惊叫,下意识地缩回手想要推开他。 “嗯?”男人带着尾音的单字吓得女孩赶紧抬起手。男人蹲下还是比女孩高出一截。他卡住了女孩下颚逼她抬头。 女孩眼睛里面盈着泪,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男人平静无波地看着她,好像真的在看一件毫无生命的物件。 皮拍带着风声落在女孩的左臀上。女孩在男人掌中呜咽了一声,到底没敢躲开。 “一次惩罚。”男人的声音绝情的要紧。女孩在男人手下抖了一下。 “还有一边,自己夹。”男人终于收了手直起身。女孩伸手去接另一边的乳夹。男人手一松,掉在脚下。 男人深着眸子看着眼前的女孩。十七岁的女孩身子很嫩,皮肤光洁,腰间盈盈一握,跪在自己脚下去够那个白色的乳夹,胸前的另外一点上还夹着一个白绒球,哆哆嗦嗦的随着女孩颤抖着。 女孩自己掐着一边白嫩柔软的乳房,不知道怎么下手。男人耐心地指点: “用你的小爪子把奶头搓硬。”女孩依言抓着,自己把自己弄得一抖。 “另外一只手把夹子打开夹上去。”男人命令道。女孩有点犹豫。男人皮拍带着风呼啸着落到床上,结结实实的一声:“磨磨蹭蹭的,嗯?”他手上漫不经心地摸着女孩的兔耳朵。“你要是自己不会带呢,我来帮你带。但是我只帮你夹半个小奶头,夹的扁扁的,在兔奶子前面晃晃的。” 男人侧着头,仿佛觉得很有意思的样子。“如果等会调教的时候它老是挪来挪去呢,我可能会生气,用皮拍给小兔子打掉,然后给小兔子自己重新夹。”男人嘴角露出点笑。“好不好呀,小兔子?” 一点不好。女孩动作飞快,夹在自己乳头上。金属的夹子快速咬合,疼的女孩一个哆嗦。刘成君蹲下身,帮女孩揉了揉。 “小兔子真乖。”男人咬咬女孩的耳朵。“我们来玩点别的。” 女孩赤裸着被拴在大床上,带了眼罩和口环,脖子上的引导绳被拴在床柱子上,手指被团着包进白色的毛绒球里。眼前一片黑暗。男人似乎是去拿什么东西了。女孩趴坐着听。床上铺了深灰色的毛毯,软软的很舒服。胸前的两点依然被乳夹紧紧咬着,白球上的毛骚弄着女孩愈发敏感的乳头。女孩瑟瑟地打着哆嗦。 “疼么。”男人终于回来了,拨弄了一下女孩胸前的两团白毛,满意地看着女孩呜咽了一下。女孩咬着口塞,说不了话,抬着头往男人的方向靠。 “下来。”男人拽了拽解开的引导绳。女孩四肢着地,从床上跳下来。床有一点高,女孩差点没摔出去。 “别动。”男人手上的皮拍在女孩腰上掠过了一下。女孩呜咽着坐好,口水从嘴角落下来,拖出长长的银丝。 “小兔子怎么湿漉漉的呢,嗯?”刘成君解开女孩的眼罩,露出女孩湿漉漉的眸子,像短耳朵的小兔仔。他食指转了个圈。小兔子会意,腹部朝上躺在垫子上。 “哪个马戏团的小兔子这么听话,怎么还买给我了呀。”男人伸手到女孩嘴里,逗弄着仓皇的小舌头。“是不是小兔子发骚了呀?” 女孩想要辩解,但是被捉弄的舌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男人拿了一小截红绳,打了个活结:“舌头伸出来。” 女孩乖乖吐出一截舌头到唇外。男人右手两只手指夹住了,左手拿着红绳绕了两圈,打了个结,红绳拴在口环的扣子上。女孩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男人摸了摸女孩的兔耳朵。 “小兔子不听话要受惩罚的哦。”男人温言哄着女孩,嘴里却毫不留情。“主人把小兔的舌头拴起来,小兔子就不会舔来舔去了。是不是应该谢谢主人?” 女孩呜咽着往男人身上蹭。男人伸手到女孩下身摸了一把:“小兔子怎么又流水了呀。”男人的手在女孩面前晃晃,上面水光盈盈。“怎么还这么不听话呀?” 女孩呜呜咽咽地叫着。刘成君担心女孩呛着自己,没一会儿就解开了绳子,顺便拿下了口环。 “主人……”小兔子抓不住主人的裤脚,张着嘴呜呜咽咽地叼着主人的袖口哭。 “哭什么呀。”男人有的是耐心。他掐住女孩一边柔软的嫩乳揉搓,另一只手挠着女孩下巴。女孩伸长了脖子,舒服地眯起眼睛。 “小家伙……”男人好笑地看着面前眼角还挂着泪珠,喉咙里发出小猫打呼噜声音的小姑娘微微晃着腰,皮拍在圆圆的屁股上来了一下。“真骚。” 女孩瑟缩了一下,又来叼男人的裤脚。男人这次没再推开女孩,伸过手把女孩抱了起来:“真没办法。” “主人很喜欢小兔子。” 男人把女孩抱到床上,伸手帮女孩擦干净眼睛。林苴半眯着眼睛,男人把手上的铁链挂在床头的挂钩上,解开了外套。 “小家伙。”男人朝缩到一边的女孩招招手。“别躲。” 女孩撑着身子朝男人爬过来,胸前的两团软肉没有内衣束缚,坠着两点洁白晃荡晃荡的。男人抬了下手,女孩举起胳膊,胸前两点被夹的嫣红,暴露在男人面前。 “真可怜。”男人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便收获女孩一声清叫。刚刚擦干净的眼睛又糊上了眼泪。男人轻轻拂过女孩的腰:“别动。” 女孩惨兮兮地跪着。男人动作很快地解下两个夹子,露出被折腾的鲜红的两点。血液回流,女孩觉得又麻又痒,还是咬着嘴唇不敢去挠。 “真乖。”男人在女孩额头上吻了一下,示意女孩可以把手放下。他埋着头叼住了一点,果不其然地感觉到女孩狠狠地抖了一下。 “怎么这么敏感啊。”男人笑着看女孩红了脸。他拍拍手。女孩会意地转过身趴下。胸口摩擦在毛毯上,女孩又瑟缩了一下。 “小家伙。”男人俯下身子来咬住女孩的耳尖,另一只手去够床头的润滑液。小姑娘没做过几次,还是不大会控制自己,紧张起来咬的死紧还不出水,不做好准备每次都要疼哭。 “乖。”凉凉的黏液摸到身下。男人深了手指让女孩适应。小白兔顶着身子呜咽着翘起臀,男人顺势又插进一根,看着女孩惊呼着卷起身子。 “小家伙。”男人把女孩翻过来吻了一下。女孩伸着胳膊呜咽着要来揽他。男人低下头让她抱着。伸手解开了她手上的绒布手套。 “小兔子。”男人扯开了她项圈上的牵引绳,抵着她的唇吮吸。女孩呜呜咽咽地抬着头,努力回应着男人的吻。 “咳咳咳……”女孩不小心呛着了才让两个人分开。男人拍着女孩的后背给她顺气。女孩很快缓过来,但还是抱着男人不肯撒手。刘成君摁着女孩一边的肩膀往下压,抓着女孩一边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探去。 “乖。”男人啃着女孩脖子。女孩红着脸别过头。刘成君一口咬在女孩的锁骨上,逼得女孩回头看他。 “别怕。”男人扶着女孩的手去摸那个勃发的大东西,女孩想缩却被男人一把摁住。“小兔子还害羞了,嗯?”男人笑盈盈地看着女孩耳尖通红,低下头去刺激她。“又不是没操过,紧张什么?” “没紧张……”女孩低声辩解着,男人低笑了一声,放了女孩瑟瑟的小手。“放松,乖。”刘成君抵着女孩的额头,交换着呼吸。女孩缓缓松下腰身。男人顺势一送。 “唔……”女孩惊呼一声,下意识绷紧。男人被挤地闷哼一声。女孩惊慌地抬头看他,男人低头叼住女孩的唇瓣。 小姑娘抱着男人的脖子被吻的晕晕乎乎的。男人掐着女孩的腰继续往里面送,轻抚着女孩的脖子让她放松。女孩叮咛着睁开眼,正遇上男人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好像一只温和的大猫。 大猫逮着小兔子使劲作弄。小兔子湿乎乎水唧唧地在男人怀里呻吟,长着双臂要抱抱。 “乖。”身下不停,男人吻了一下女孩的眼角,动作不尽温柔,嘴上逗着她:“爽么?” “不爽我不动了。”女孩咬着嘴唇不肯回答,男人身下缓了缓,眯着眼睛威胁。 “呜呜呜……爽……”女孩带着哭音。男人自知不能逼得太过,放柔了声音俯下身。 “小骚货。”他叼着女孩胸前的蓓蕾捻动。女孩下意识一抖,收紧了下身。“乖。” 女孩不喜欢后入,男人也不勉强,坐在床上把女孩抱在怀里耸动。 “主人……”女孩轻声叫了一声。男人低头看着怀里脸又红了的女孩。小姑娘一向是有些羞于启齿的。今天倒是主动叫了。 “乖孩子。”男人翻了个身把女孩抵在身下。女孩模糊着眼睛看他。就这这个姿势,他重重的顶进来,抽出,再填满。 林苴逐渐习惯着男人没有什么花招的冲撞。巨物劈开柔软的甬道顶到末梢,撑开每一丝周折地把快感传递开来。 “叫出来。”男人拉开女孩咬住的手,推到头顶摁住。女孩被蜜汁浸透的嗓音绕着圈子破土而出,像是被掐着爪心逗弄的猫。女孩咬着嘴唇,连男人都愣了一下,笑出声来。 “你这小东西。”男人笑吻了一下女孩的唇。女孩不安地扭了扭。男人猛的加快动作,逼的女孩又叫出声来。“叫出来,主人喜欢。” 令人眩晕的频率逼着女孩伸长了脖子。快感一阵接着一阵袭来,女孩呜咽着尖叫了一声。男人把那勾人的声音吞进肚子,闷闷地哼了一声。 笔者逼逼叨叨: 我可太喜欢兔子了…… 我的人生理想就是让刘成君当一回兔子…… 表白(1)别哭了 刘成君洗完澡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姑娘躺在床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男人关了拿了本书坐在女孩旁边。女孩从被子里伸出手够他。 刘成君一下子没注意,被女孩揪住了衣角。女孩撑着男人大腿坐起来。男人瞟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女孩雪白的肩膀露在被子外,什么都没穿。 “林且!”男人声音里带着怒气,想站起来但碍在女孩撑着他大腿。“衣服穿好了!” “刘成君……”女孩声音有点哑哑的。黑色的直发散散地披在身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拽着刘成君的衣服往下拽。男人被扯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女孩身上。 “林苴!”男人站直身子把女孩摁在床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别走好不好。”女孩带着哭腔,往男人身上贴。刘成君被拽着裤腰脱不开身,看着小白羊一样的女孩,礼貌地挪开眼。 “林苴。”他扯了一件自己的羊毛外套盖在女孩身上。 “我们聊聊。” 男人坐在餐厅里听着里面女孩细细索索呜咽的声音。是她把心思藏得太好了么。男人皱着眉倒了一点伏特加给自己灌下去。辛辣的酒味在嘴里弥漫开来。身后传来怯怯的脚步声。男人回头。女孩整个人裹在灰色的大衣里,眼睛肿肿的。 “我不是教你做事要考虑后果么。”刘成君和女孩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女孩缩在座椅上,一句话不说,眼泪和不要钱似地往下掉,沾在衣服前襟上。女孩慌忙站起来拿纸巾来擦,脚踝撞到了桌角,“砰”的一声。女孩疼得一缩,跳着脚够来纸,一只手摁在脚踝上,把餐巾纸塞进嘴里,不让自己哭出声。 “怎么了。”男人终于意识到今天一整天都表现怪异的女孩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拿了一条浴巾到女孩面前,刘成君半蹲下身,摊开手:“纸。别吃。吐出来。” 女孩怯怯地看了男人一眼,得了男人一个指节敲在头上。“听话,”男人努力放软声音,“吐出来。跟我说说,怎么了。” 女孩眼泪一滴滴掉下来,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抱着膝盖泣不成声。 “你们都不要我了……”女孩到底没指着刘成君控诉。“都不要我了……” “怎么了。”刘成君也没见过女孩哭成这个阵势,不好细问,卷了浴巾给女孩擦眼泪。女孩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两步。刘成君一下子愣住了。 女孩眼泪一点没停,只是不愿意抬头看他了。 “别哭了,苴苴……别哭了。”刘成君也没见过谁哭成这样,不知道怎么劝,只能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煨热。“苴苴?”他半跪着看女孩。女孩眼泪汪汪。“不哭了不哭了。”男人到底没忍住,伸手把女孩揽住。“不哭了不哭了,跟我说说怎么了。” “你们都不要我了……”女孩哭的抽抽嗒嗒。“你们都跟我说会一直陪着我,你们都说will never leave me,最后你们一个个都离开我了。” “我……” “不止你……”女孩哭的人都在发抖。“家里人算个屁啊……我要死的时候有人拉过我么……都是我的错……我去死好了啊……” “苴苴。”男人半抱着女孩,感觉着女孩在颤抖,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块。“我在这,苴苴,别哭了,我在这里。” “你们谁在乎过我……”女孩的声音抖抖可怕。 “我不想要一个妹妹……我不孤单。你们还骗我是妈妈胖了……都骗我……” “你明明是我爸爸,为什么一直都在陪外面的女人……你一边说着最爱我一边说着你根本不在乎家庭孩子……” “我高一就自己挣生活费……我从小就陪你们上桌应酬……你们还想要我干什么啊……真要把我送到别人床上去么……” “我自己想换学科管你们什么事情啊,凭什么说我没有未来……我未来做什么事情管她什么事情啊……我申不上大学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你的男朋友喜欢我我做错了什么啊……我告诉你你男朋友出轨为什么也是我的错啊……” “我成绩好犯着谁了……我自己天天学到半夜,你们玩到半夜,然后说我作弊……凭什么还要来查我的试卷啊……” 男人听懂了大半,抱着女孩沉默了。女孩揪住男人胸前的衣服。 “刘成君……”一向阳光肆意的女孩像被人群逼到墙角的小兽,发出绝望的嘶吼。 “你也不要我了,是么?” “苴苴……”男人擦掉她眼角的一点眼泪。“我们差的太大了。” “刘成君……”女孩抬着头,眼睛湿漉漉的看的男人心里一揪。 “我好喜欢你……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是你能不要丢下我了么……”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我真的没有路可以走了。”女孩死抓着男人胸前的衣襟,好像抓着救命稻草。“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我努力做到他们想要我成为的样子了,可是为什么到最后都是我的错啊……” “凭什么啊……” “你没错。”男人拉着女孩揪着自己衣服的手放下,擦干净女孩哭的一片狼藉的脸。“乖,不哭了。” “对不起……”女孩抽泣着还要说什么。刘成君到底狠不下心,把选择权交还给女孩。 “苴苴……” “我们年龄差的太大了。你还不了解我……我……” “你喜欢我么?”林苴蒙着雾的眼睛抬头,把男人剩下的话都卡回肚子里。 男人一时沉默了。 ”那就是喜欢了。“女孩轻声问,打了一个哭嗝。 ”苴苴……“刘成君苦笑一声。女孩已经扯了外套往他身上挂。男人下意识托住女孩,抱住了身下柔软的两片臀板。男人面色一僵,音调都变了:“林苴!” “可是你说了你喜欢我……”女孩哭声还没止。?“我会伤到你的。”男人憋的不容易。 “我没那么容易被伤到。”林苴拉紧了不撒手。“刘成君……” “如果不行,就试这一次好么。”林苴的眼睛里似乎就剩这一丝亮光了。 “就试这一次。”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刘成君抱着光溜溜的小女孩,感觉到指尖一点湿润。 “考虑清楚了?”刘成君声音很沉,女孩点点头。 “那别怕。”男人抱抱女孩后腰,扯过大衣给女孩盖上。 “别哭了,嗯?”刘成君到底拗不过女孩,看不得小姑娘哭成那个样子。 “今天不做爱。”男人看到女孩欲言又止的样子感到一丝好笑。“我们好好聊聊。” “那……”女孩张了张嘴,没说出声。 “嗯。”男人把已经冷了一半的牛奶塞到女孩手里。“林小女朋友。” “别哭了。” “我不会抛开你的。” “你也别想抛开我了。” 笔者的话: 其实我有一点不知道怎么写。 林苴是那种看起来怼天怼地什么都不怕,但是内心很脆弱的女孩。她初中遭遇过很严重的校园暴力,被所有人孤立、怀疑,所有的努力和成果都不受到认可。她的母亲告诉她,强者都是独行的。她学着适应孤独、和自己和解,但是积压的痛苦终究会爆发。在她最终决定申请文科学校之后,她遭到了大面积的反对、挖苦、指责与不屑。她之前与之深交的朋友爆出了她对于BDSM有所了解的事情,即使之前女孩只是浅显地科普了BDSM不是心理疾病的事情…… 刘成君对于林苴而言是很特别的一部分。 两个人从完全陌生到知根知底,刘成君虽然嘴上总称呼她为“小姑娘”,但却是第一个行为上把她当作小姑娘照顾,但是心理上尊重、理解她的人。林苴喜欢上刘成君无可厚非。而刘成君实际上也很喜欢女孩身上因为固执地坚强散发出的光芒。 他们之间的羁绊很复杂。我自以为他们的存在本就是对于社会常态的一种挑衅。他们在试图证明,一个人可以活成任何的样子。林苴此时还没有完全从被别人评判的价值中抽身。标准时间线差不多是一年后了,他们还有很多路要走。 林苴无数次问刘成君那天晚上为什么就答应了。刘成君思考了很长时间给的答案是喜欢。 这种单纯的喜欢似乎只发生在学生时期了。他们却已经迷迷糊糊地走过了一整年。 希望大家都可以活成自己想活成的样子,在面对所爱的时候勇敢往前走一步。 表白(2)往前走 刘成君给林苴拿了个白色的绒毛抱枕,带了一床被子到自己卧室。 “想跟我睡是么?”男人让女孩抱着抱枕,给她铺好床。“过来吧。”林苴眼睛还是肿肿的,迷迷糊糊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样子爬上床。 “别哭啦。”男人拿了冰袋给女孩敷脸。“小姑娘眼睛都哭肿了。” “我其实小时候特别爱哭。”林苴轻轻开口。男人拿着冰袋裹了毛巾小心靠到女孩脸上。女孩冰地咬了咬牙。 “我以为只要我哭,就有人会来关注我。” “可能就跟我现在喜欢笑一样。” “苴苴笑起来很好看。”刘成君换了一侧,牵着女孩揪着被子的手。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好好爱你。” “可能因为我控制欲太强了吧。”刘成君没打断她,只是微微拉着她手听。 “好多人说我做什么事情都一定要让事情在我期待的状态下发展。”女孩苦笑一声。“我父母从小告诉我要照顾别人。但是有些人又觉得我的那些照顾好像是在炫耀我多见识了些什么东西。” “我……”女孩比划了一下。“找不到之间的平衡。” “嗯。”男人摸摸又有点要掉眼泪的女孩的肩膀,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不用迎合他们,苴苴。” “你已经很好了。”刘成君声音低沉,手上动作极致温柔。“他们可能再成长十几年都不能够变成你这么优秀的样子。你已经很棒了。” “前两天还有人说我拿着大把资源学的一塌糊涂。”刘成君挑了挑眉,拍拍穿着自己睡衣的女孩。 “资源的转换率不是那么算的。”男人把女孩有些遮眼睛的刘海拨开。“别管他们怎么想的,苴苴。” “如果你想要活地开心,就不要太在意别人怎么想。其中,也包括我怎么想。” “我……”女孩抬头申辩,男人停下来看着女孩。“我在乎你怎么想不是因为……”女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嗯我懂。”男人点点头,把冰袋放到床头。“不哭了。”他变戏法似地从床头柜摸出两颗糖,剥了一个喂给女孩。芒果味的酸甜在舌尖炸开。 “我是不是很傻很天真。”女孩舌头卷着糖,说话有一点点含糊。“现在又来麻烦你……” “别客气。”刘成君摸摸女孩的头。“别老想着对别人好,多对自己好一点。” 女孩闷坐着,抱着膝盖发呆。男人也不做别的事情,就这么看着她。“苴苴。” “别难过了。睡一觉吧。” “可是我怕睡一觉醒来。”女孩抽了一下鼻子。“你就走了。” “我不走。”刘成君帮女孩放好枕头,盖好被子。“我陪你。” “苴苴,我在呢。” “别做噩梦了。” “我陪着你呢。” 女孩第二天早上还是七点钟就醒了。仓皇地翻了个身,她看到一边安静侧卧着的男人,这才松了口气。 刘成君睡眠很浅,一下子就被弄醒了。半坐起来揉了揉头发。林苴惊的一下子坐起来。 “我……”她快速把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脑瓜子嗡嗡的。“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刘成君半裹着被子打了个哈欠。 “我最近状态有点问题,我妈觉得我根本不是抑郁症,就是成绩不好焦虑,把我药收走了……”女孩深呼吸了两下。“没吓着你吧。” “没有。”刘成君半眯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那……”女孩咬了咬嘴唇。 “算数。”男人猜出来女孩在想什么,卷过被子躺下。“苴苴,我平时没这么早起。你让我再睡会。” “哦哦。”女孩也卷过被子睡下,瞪着一双眼睛看男人。男人侧卧着睁开半只眼睛。 “苴苴,别盯着我。”男人伸出手摸摸女孩的头发。“你知不知道男人有NPT。” 女孩点点头,往下缩了一点。 “乖,再睡一会儿。” “想吃什么?”刘成君穿着松垮的家居服,问坐在餐桌上的女孩。 “啊?哦都行。”女孩从作业里抬起头。 “金枪鱼吃不吃?做个叁明治。” “嗯嗯。”女孩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男人从冰箱里倒出两杯牛奶加热,放在女孩面前。 女孩叼着一片面包奋笔疾书。男人在女孩对面看新闻,顺口问女孩: “你吃的什么药?” “艾斯西酞普兰。”女孩抬起头。 “下午我带你再去配一点。”男人给女孩递了张纸巾,示意擦擦嘴角。“我之前也有过一段时间抑郁症,没事的。” “嗯好。”女孩本来自己也是准备去医院的。“谢谢。” “客气。”男人拿了水杯,把电脑搬到餐厅,又回书房转了半圈,给女孩拿了个靠枕。“需要什么的叫我。” “好,谢谢。” 刘成君低头工作。女孩抿了一口牛奶,看着面前男人工作的样子。 真好。 两个人下午去配了药,男人顺便陪女孩复查。老医生和女孩已经比较熟了,询问了几句之后就开了单子。 “你是她?”老医生看女孩去拿药,问一直站在一边的男人。“哥哥。”男人点点头。“麻烦医生了。” 两个人简单吃了个晚饭。刘成君吧碗放进水槽,转身问收拾东西的女孩:“要不要出去走走?” “哦好。”女孩拿了件外套,犹豫了一下,把男人的大衣也拿上。 “谢谢苴苴。”男人套起外套,拿起钥匙,让女孩先出门。 “谢谢。”女孩驻足等男人锁门。 “牵手么。”女孩伸出两根手指拽着男人衣袖。刘成君吧林苴冰冷的手握在掌心。 “手怎么这么冷?”刘成君扣着女孩手问。 “我手向来冷。”女孩笑笑。“可能血液循环不大好。” “晚上给你换一床厚一点的被子。” 寸土寸金的市区小区绿化却很好。这是为数不多旧城区里的新房子了。刘成君对于周围一片都很熟悉,带着女孩往城墙上走。女孩一动不动地让他牵着,走路声音很轻。 “喜欢这个城市么?”两个人在城墙上看着一城市灯火初上,女孩顿了一会儿。 “我小时候很喜欢南都。”女孩声音很轻。“我妈妈会带我去海洋公园,去皇陵,去博物馆。” “可是我真的在这里生活了,我反而没有那么喜欢她了。” “我感觉所有人都在争抢一些东西。”女孩看着一边玩闹的两个小孩。“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对于他们为什么重要。他们为了那些东西在否定事实,伤害别人。” “宜城是个好地方。”男人叹了口气,和女孩一起趴在城墙上。 “因为压力没有那么大,你有更多时间专注于自己的成长。但是又因为有一点压力,你会跑的更远。” “多好。” “是啊,多好。”女孩看着不远处盘旋的鸟群。“我在宜城的时候以为一切都是好的。来了南都才发现,小说上的那些真假是非,居然也可以是真的。” “苴苴。”男人拉着女孩的手,感觉到女孩掌心一片湿润。“没事。” “这个被糖衣包裹的世界终究是会破裂的。” “我们在追求真相和正义的时候,时常忽视或者被忽视。” “但是终究,只要往前走,总有出口。” 表白(3)请家长 刘成君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到了而立之年了还要回一趟高中。 女孩不知道干了什么,老师把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约他今天下午到学校谈话。刘成君看了眼会议时间表,总算下午是有时间,还没有那么尴尬。 林苴上学不带手机。刘成君也不好问女孩到底造了什么孽。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刘成君放刚忙完项目的工作组早点回家,开车去女孩学校。 十几年过去了,学校的结构还是没有怎么变。刘成君高中没被叫过家长,只能先给老师打电话。门卫很快放他进去了。 刘成君看过女孩画的学校的结构图——在一次刘成君给女孩介绍爆破的时候,女孩揣测过怎么炸学校——所以很快找到了老师的办公室。里面已经坐了一个学生和他的家长们了。那个男生手上裹着纱布,对着林苴一脸愤恨。林苴站在一边,套着的校服右边袖子上有一道深色的印子。 “老师好。”刘成君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灰色的格子西装,比起另几个家长都显得太过年轻了。老师不认识他,坐在椅子上问:“你是?” “我是林苴家长。”刘成君站到女孩身后,手提起女孩的袖子要她提起胳膊。女孩轻轻挣扎了一下,耐不住男人的手已经盖上了她的外套衣领。她只好任由刘成君把她外套解下来。但刘成君似乎也只对她一边的袖子感兴趣。他提着一副往下拉了拉,看到女孩胳膊上鲜血淋漓的一个伤口,应该是擦过了酒精,正在往外渗脓水。 刘成君迷了迷眼睛。“疼么。” 女孩摇摇头,把校服盖上。男人也没勉强,抬头看着老师。“老师今天请我过来,有什么事情么?” “林苴把她同学打伤了。”老师指着那个男生手上的绷带。“她的父母呢?” “林苴爸爸妈妈在出差。”刘成君扶着女孩的肩膀。“我是她哥哥,平时都是我照顾她。” “这件事情性质很严重。”老师坐在椅子上看站着的两个人。“林苴是班委……” “我不是。”进了办公室就一直沉默挨骂的女孩突然开口。 “你不是学习委员么?”老师责问。 “不是。”女孩甚至没抬眼眸。“我没拿到录取通知书,您不是把我开了么?” “那也不能打架斗殴!”老师敲着桌子。“都高叁了像什么样子?什么解决不了用拳头解决问题?天天看你读书,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男人看到老师桌上一本《Speak》,花花绿绿的封皮,女孩昨天还躺在床上看来着。 书砸你学生手上了。 “到底怎么了。”老师指指点点了好一会儿,刘成君晚上订了日料店,感觉时间有点不够,看了一眼手表。 “林苴打同学,打出血了。” “为什么?”男人低头问女孩。女孩看了一眼那个男生,没说话。 “就没有什么理由……”老师愣了一下。“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做错事情还要理由了么?” “道歉了么?”刘成君低头问女孩。女孩点点头。 “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刘成君点点头。“那林苴胳膊上的伤是什么情况?” 女孩一直都掩着,老师和那个家长之前也没看到。刚刚被刘成君扯下外套里罩着的伤口渗着血丝的好大一块一直闷在外套里,黄色的渗出液沾在衣服上,女孩一声都没吭过。 “谁弄的?” 一时间没有人讲话。女孩还是没抬头,男人伸手捏了一下她指尖。 男生的神情明显是慌张的。刘成君也不愿再浪费时间。 “林苴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补偿,我们都会做。”刘成君对一边的家长说:“加个联系方式吧,有什么情况也好联系。” “老师还有什么事情么?”刘成君收了手机,看着依旧坐着的老师。 “林苴的做法本来应该受处分的。”老师顿了顿。刘成君的眼神此时近乎无感,林苴也靠在一边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次算是警告,周一把检讨放到我桌上,家长回去腰严肃教育。” “知道了。”林苴闷闷回了一声。 刘成君拉着女孩的手,从老师边上抽走书:“那老师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先走了。”他捡起一旁女孩黑色的书包拎在手里,拉着女孩的手,向几个人点头告别。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回道车上。男人让女孩坐在副驾,去后备箱拿了一个小医疗包。“外套脱了。” 棉签沾着碘酒在女孩伤口上滚了一圈。女孩咬着嘴唇看男人收拾。刘成君拿了镊子夹掉一些沾在林苴伤口上的脏污,感觉女孩一下子收紧了肌肉。 “好了。”男人拿了纱布给女孩胳膊上盖上一层固定好。“先回家,帮你清一下其他伤口。怎么了?” “谢谢。” “我下楼的时候被推了一把。”女孩微微动了一下。男人拿了后备箱一件备用的丝质衬衫给女孩套上。“我当时没穿外套,手上拿了书。” “揍的挺狠啊。”男人哑哑笑着发动车。“倒是符合你那本书。” “就应该揍,武力能震慑的问题动脑子干什么。”刘成君帮女孩理了一下领口。“你没做错什么。” “疼不疼。” 女孩抽了口气。“确实有点疼。” “晚上没安排吧。”刘成君把车停到女孩房子楼下。“家里有酒精什么么?” “没安排。我自己来吧。” “你什么都自己来要我干什么。”刘成君笑着侧过身,看到女孩耳朵红了一点。“手臂下面你自己够不到。我帮你收拾。” “晚上出去吃饭么?”男人伸手邀请。“没那么多作业吧。” “没。”女孩点点头。“好啊。” 男人猜到摔楼梯这种事情肯定不止一个伤口,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多。女孩解释说是一楼的地面是故意做的不光滑的花纹,自己整一个在上面呲了一圈。 小姑娘的膝盖上鲜血淋漓的一块。刘成君勒令女孩把外裤脱了的时候,膝盖上还在渗血。胳膊上的伤口确实有点过于可怖了。就短短一段路,纱布已经湿了一层。刘成君有些心疼地抬头看小姑娘:“你都不疼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孩看着男人挑开一根纤维,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敛了眼睛。男人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把涂了凡士林的纱布盖在伤口上。 “其实不应该捂着的,但是这样你舒服一点。晚上睡觉解开来。”男人摸摸女孩的头。“检讨要写么。” “写啊。”女孩挑挑眉。“几分钟的事情。” 日料店里,男人看着女孩抽了两张手写纸奋笔疾书。菜上来的时候女孩居然已经写完了,洋洋洒洒的两页。男人接过来看,差点没笑喷出来。 “你这写的够讽刺啊……”男人翻过一页。 “知识是无罪的。” “作为学生,应该及时上报问题,以寻求最好的解决办法。” “苴苴。”刘成君交叉着手指看女孩嘴角带笑。“今天下午我不去,你也能解决的很好吧。” “下午真是麻烦了。”林苴咬着筷子。“不好意思啊。” “客气。”刘成君笑笑。“早点体会身为家长为小朋友怼老师的感觉,荣幸。” “别觉得自己麻烦。”男人看出来女孩虽然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你处理的很好。” “下次尽量别受伤。” “我会心疼的。” 两个人的恋爱谈的波澜不惊清心寡欲地过了叁个礼拜,要是比起之前,也只是两个人的相处时间更多了。而其中的大多数时候,也是林苴和刘成君各忙各的事情。林苴每周五都在包里扔两大卷试卷或者习题,去刘成君家刷题。 林苴的伤口终于慢慢结痂脱落了。最开始的几天刘成君让女孩把胳膊放在被子外面睡。但女孩偶尔翻身还是会吧渗出物弄的到处都是,有些时候甚至会把自己疼醒。 周二晚上十二点半。女孩终于刷完了今天的题,蹑手蹑脚回卧室。男人还没睡,床上换了一床大被子。 “来睡了?”男人合上书招呼女孩,给她掀开被子。 女孩侧卧着躺下,男人把女孩抱在胸前。 “小心点手。”男人礼貌地扶着女孩的腰,伸手去关灯。 女孩太困了,没一会就睡着了。男人撑起半边身子看怀起蜷着身子的女孩。女孩的刘海散下来遮住眼睛,头发散开在枕头上,少了几分坚强固执,多了几丝脆弱和年少。 “小家伙。”男人浅浅笑了一声,把女孩的被子盖好。 睡觉。 小姑娘抱过男人睡了几觉容易得寸进尺,偏偏小姑娘还注意着分寸。吃了药的女孩情绪好了很多,渐渐接受了自己状态不佳的时候跟自己暗恋表白还被接受的事实。 期中考完之后有四天连续的假期,女孩收拾行李住到男人家,顺手带了两箱牛奶。 “下次别带了。”男人看着女孩胳膊上长出来粉嫩的新肉,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 “别跟我客气。”男人抱住伸手要抱抱的女孩,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晚上吃什么?” “我都行。”女孩点点头。“要不我做?” “不用了。”刘成君摸了摸女孩的头,叫她去写作业。“写完了来给我打下手。” 女孩动作很快。男人刚切完蘑菇,女孩就跑过来了。“吃什么啊。” “面片汤。”男人把水倒下去,给了女孩两个取件码。“你要是方便帮我拿一下快递。” “方便方便。”女孩拿了男人的钥匙下楼。两个小包裹都不重,女孩一下子就上来了。 “打开看看。”男人盖上盖子,解开围裙走出来。“送你的礼物。” “什么呀。”女孩打开包裹,是两本新上市的书。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两本。”女孩眼睛亮亮的,抬头看着蹲下来的男人。“我找了好多网店都说断货了。” “我让别人线下买了寄过来的。”刘成君看着女孩爱不释手的样子浅笑。“苴苴能送我一个礼物么?” “嗯?”女孩茫然地抬头,男人在女孩脸颊上吻了一下。“可以么?” 女孩点点头。男人得到了允许,低下头吻上女孩的唇,伸手拿开女孩手上的书。 女孩有些傻地站了两秒。男人得了一个浅浅的吻,撤开一点,看着一向鲜活的女孩露出呆呆的表情。 男人自觉的有些冒犯了,向后退去。女孩却伸出手抱住了他脖子,闭着眼去找他的唇。 男人把女孩拥在怀里。 四月的春天,天气平和,但天依旧黑的早。窗外的路灯照着盈盈的暖光。男人抱着女孩腿把女孩托起来。女孩低着头吻上他的嘴唇。 他们都已经不记得期待这一刻有多久了。在这个功利而嘈杂的社会里独行的时候,他们都曾今期待有个人能在一个复苏的、躁动的春天里遇到爱的人,却不曾想孤独的身影在冬日撞见的时候,亦可挥散出万丈光芒。男人把女孩放在沙发上。林苴睁着清澈的眼睛看着还垂着眸子的刘成君。 两个人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林苴咬了一下嘴唇。刘成君抬起眼睛看她。房间里只剩下厨房里沸腾的声音了。 女孩禁不住扬起了嘴角。刘成君半搂着林苴,声音略哑。 “苴苴。” 苴苴。 两个人顾着接吻差点糊了晚饭。林苴像只白狼一样和刘成君亦步亦趋,温顺地晃着尾巴跟在信任的人后面。 “苴苴。”刘成君看着女孩拿着一盒牛奶,叼着吸管坐在沙发上看书。 “怎么了?”女孩被养熟悉了不少,用的敬语渐渐少了。男人把自己扔在女孩旁边,探头去看女孩在看些什么。 “不忙么?”女孩从来不问男人的工作。男人也很少主动问女孩在学校怎么样。上次去学校应该还是第一次他见到女孩在学校的情况。 “学校里……”男人终于开口提这件事情。女孩上次确实摔的还挺厉害,胳膊上和腿上都要留疤。 “没事。”女孩打断了话头。“都挺好的。” “苴苴……” 男人看见书的页脚湿了,闭了嘴。女孩抬起眼睛看他: “刘成君。”女孩声音平缓。“我小学的时候,家里面不让我自己上下学,怕我自己跑了,都是我妈送我。” “有一次……我好像是跟我妈吵了……然后我一个人在前面走……我妈也特别生气……我妹妹当时好像是说自己脚崴了……要干什么干什么……” “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我妈把我的书包惯到地上……去背我妹妹……不让我上车……” “我其实不大记得发生了什么了。”女孩吐吐舌头,冲着刘成君笑了笑。“反正后来我妹妹脚确实崴了,有两叁个月都带着固定的还是啥的东西……我妈见到我就说我怎么怎么样……弄的妹妹那样……” “后来我才知道,我妈那个时候知道我爸出轨了。”女孩好像在叙述一件于自己无关的事情。“我觉得都是我的错……” “我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就融不进去……不是我不想,是他们不让……他们不愿意和我交流,觉得我拖累了他们……” “后来我……”女孩甩了甩头。“我其实也不大记得我干了什么,反正是习惯了一个人的了。我不参与他们小团体之间的斗争……” “就会有人故意来弄我……” “背地里说我婊子的……特别是有一次我跟我朋友说了,我觉得BDSM不是什么变态……反正后来好多人都知道了……” “但是我不后悔。”女孩抬着头看刘成君。他皱着眉,玩着女孩的衬衫衣角。 “我不觉得我错了。我发现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我做错了。他们的可怜是得到同情了。那么我呢?” “苴苴……”刘成君低头吻住了女孩。他偏过头贴着女孩的脸,脸颊被女孩的眼泪润湿了。 “我没怪你。” 林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别过脸。男人揽着女孩的双肩。 “你没做错什么,没有什么好指责的。”男人轻抚去女孩眼角的泪。“我或许还会说一句,揍的好。” “学校里的事情,就放在学校解决。”女孩咬着嘴唇说。 “是。揍一顿是给警醒,写检讨是减少麻烦。”男人捏捏女孩的脸。“苴苴最聪明了。” 林苴排卵期激素混乱。之前无处发泄的时候她会去滑板把自己摔的青一块紫一块。有了男朋友之后…… “刘成君。”男人隔着一个餐厅看到女孩拿着个安全套,挑起眉头。“怎么了。” “可以么……”女孩可怜兮兮地靠过来,想解开男人的衣服。男人抓住了女孩解皮带的手,反身把女孩摁在墙上。 “苴苴……”男人看着真空穿着睡裙的女孩,不由佩服自己的控制力。“你还没想好,别弄……” 女孩给予的回应是快速抽掉了他的皮带。 “苴苴……”刘成君心跳快了几分,抓住女孩的手摁过头顶。“你想清楚了么。” “想清楚了。”女孩挺着胸口。洗完的头发干净柔软,又黑又直,披在肩上。 两个人僵持着互相看着。刘成君仔细地看着女孩。女孩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单眼皮,线条流畅,眼尾平顺,此时被女孩女孩耷拉着,一副小狗的可怜模样。 “哎……”男人没说什么,打横抱起女孩,往主卧走。 男人俯下身和女孩接吻。女孩仰着头解开男人的衬衫。刘成君跪在女孩身上,扯开身上的衣服。 叁十多岁的男人虽然不喜欢,但也勤于运动,骨骼上附着的肌肉线条清晰。他看到女孩扬了一下眉,无奈地俯下身掐了一下女孩的脸。 “没想过我身材怎么样?”男人顺着扣子解开女孩的睡裙。林苴别过脸,没敢回答。 “苴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你想清楚了?” 一室春色。 男人的主卧是灰色调的性冷淡风。但如今,平淡的灰色中带着一抹雪白与疯狂。 男人叼着女孩的乳头细细地捻。女孩咬着嘴唇叫出声,不像是哭的时候那么冷,也不是叫他名字的时候那么热烈……刘成君突然想起来年轻的时候在蒙古,看到的那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在医院里吹响的笛子。 男人微微使了劲,想让她再叫出来一点。 女孩的声音不适合唱歌。她音调总是很低沉。女孩之前提过,小些时候她总是掐着声音读课本,因为那样子她的声音和其他小女孩才差不多。偏低的声色也让她听起来要比别人成熟地多。 但这声音此时呜咽在身下,叫着他的名字。 男人放过了女孩被嘬地通红的乳尖,手掌扶上女孩的双乳。男人的本心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声: 真大…… 女孩总是穿着胸衣,只有晚上睡觉才拆下来。男人又一贯绅士,没事不会调戏小姑娘玩。女孩在男人身下难耐地扭着身子。 “刘成君。” 刘成君伸出手,捏住了女孩的阴蒂慢慢揉搓。女孩倒抽一口气,男人吻住了女孩,轻声哄着:“别怕,会很舒服的……” 是很舒服。女孩被刺激地全身潮红,瑟瑟地抖着。 男人硬的发疼,解开了裤子。女孩下意识抬头想看,被男人捂住了眼睛。 “乖。”刘成君低头吻她。女孩抖了一下,身下吐出一泡蜜液。 “乖。” 很久之后,刘成君仍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的一个字就让女孩放松了神经。 只有女孩自己知道。 她也有过一段很甜蜜的童年。她的姥姥会叫她乖乖,给她买雪碧喝。 二十一世纪初的雪碧还是新鲜东西。女孩喝着甜甜的冒气泡的饮料,坐在电视机前面看动画片。33台和35台。她一直记得这些数字。 后来的后来,所有事情都被封存在了女孩自己的记忆里。她拒绝一切碳酸饮料,也再没在任何梦里回那个破旧的小屋。 长大了之后,她的小小请求都被回绝。没有人再喊她乖乖。 他们都对她说: “林苴,你是姐姐了。别闹。” “乖。” 男人拿着润滑液缓缓帮女孩扩张。女孩没再往后缩,抱着男人的脖子咬住了他的唇。 “乖乖。” 她多少次抱着自己哭的时候这么喊自己,逼着自己站起来走出去。 “苴苴。” 她抬起头。稚嫩的苞蕾盈着露水,准备着迎接太阳。 他缓缓顶入。 “草……” 女孩脑海里嗡嗡的。 太大了…… 这是和自慰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身体里的皱褶被撑开,快感堆迭着冲上头,顶到手指从未到过的地方。她忍不住冒出一句脏话。 “别说脏话。”男人点了一下女孩的嘴唇,缓缓动了动。女孩立刻从嗓子底发出一声清叫,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有点……过分的爽了。 “苴苴。”男人拍了一下女孩的腰,女孩又是一个收紧。“看着我。” 女孩的内壁分泌出黏腻温热的液体,包裹着男人。刘成君舒服地眯了一下眼睛,慢慢地挺腰动起来。 “别咬手。”他轻柔地拉开女孩的手指,附身吻着女孩。女孩毫无章法地被他逗弄着,软了身子。 第一次高潮来的很快。女孩掐着男人的胳膊,一口咬在男人肩膀上。男人拍着女孩后背让她缓过来,女孩在男人身下微微抖着。 “还好么?”男人轻声问。“不舒服我们就不做了。” “挺好。”女孩憋出一句话。男人哑笑了一声,女孩脸又红了。 “要不要换个姿势试试?”男人甚至没有拔出来,硬挺挺地抵在女孩花心里。 “……行。” 女孩被摁着趴在床上,头埋在手臂里,试图压抑自己有点过分色情的惊叫。 在一脸柔和的男人问女孩能不能dom一点点之后,男人微微拽着她头发,把她摁在了床上。 这才是操吧……之前最多算得上做爱。女孩心里默念着。 陆陆续续来了叁次高潮,无奈女孩敏感却还体力很好,此刻大脑还清醒的能解数学卷的最后一题。男人最开始还很柔和。见者女孩渐渐学会了收缩舒张,也放开了。 太深了…… 男人的每一下都顶到最里面,直直地抵着女孩柔软的内壁。女孩大口喘着气,眼见着是又要高潮了。 “呜啊……?”男人突然擦过一点,女孩眼前炸开烟火,叫声又娇了几分。她没看到身后男人沉下来的眼神,但也感觉到男人的动作快了起来。 “刘成君……”女孩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眼泪。男人手指插进女孩的发根,逼着她回头。 “苴苴。”他声音平稳,和抖成一团的女孩接吻。“是你先赖上我的。” “刘成君……”男人的名字被女孩咬在唇间。女孩仰着头抽动着高潮。男人用力动了几下,扎进女孩身体。 “别动……”男人抽出身,拆下避孕套,打了个结扔到一边,扯过一遍的浴巾给浑身湿淋淋的女孩裹上。 林苴不知道此刻身后的男人在想什么,只是感觉自己被温柔地抱着。 他看到林苴小鹿一样地闯进咖啡厅的那一个夜晚,他就想这么干了。 女孩身上的冲突感足以让他发狂。她柔软而刚毅,脆弱而坚强。她滑板把自己摔得遍体鳞伤皆无所谓,看到自己手上被划开的小小伤口还是惊呼出声。她冷静地评判事实黑白,却也温柔俯下身与老人交谈。她孤决地面对所有憎恶伤害她的人手持利剑,却时常缩在明黄色的沙发上抱着牛奶垂眸朗诵。她在朝阳升起的早上想着往事暗自舔舐伤口,在漆黑如墨的雨夜穿着红衣在风中走过小巷。 她凶狠如狼,此刻却蜷缩在自己怀里,像是被领养的大金毛,轻轻晃着尾巴。 他舍不得看见她哭,但是刚刚的有一会儿,他却差点没忍住一个念头: 她被操哭的样子,应该很可爱吧。 刘成君按耐着心性。他怕吓跑了小姑娘。还没成年的小羊羔哪里见过BDSM的风风雨雨。那些调教和粗话对于她来说也就是叶公好龙。他也不想过多引导。小姑娘会成长成她应该变成的样子的。 “去不去洗澡?”男人亲声问一边的女孩。小姑娘已经缓过来了。看着男人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生了坏心眼。 “苴苴!”男人叫的急迫,还是没快过女孩的动作。遮掩下半身的浴巾被掀开,半软的巨物被女孩一口含住。男人扯着女孩的头发,却也不敢太过使劲。理智在推开的选项上疯狂跳动,但身体的本能在咆哮: 操。 刘成君握紧了拳头喘气。女孩微微抿了一下,往前进了一步。男人的分身顶着女孩的喉咙,感觉着女孩口腔炙热。 “苴苴……”刘成君眯住眼睛,手抓紧了女孩的头发。 女孩抬起眼眸。两个人目光交汇。女孩的眼睛眯着,像是一种无声的暗示。 即使是沉稳如刘成君,内心也有点崩裂了。 她怎么这么大胆,就这么直直地闯进来。 “舌头动动。”他见女孩有一点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出声指导。“别含的那么深,吐出来一点再吞进去……” 林苴收敛着牙,轻柔地吞吐着。男人的手拽着女孩的发尾收紧。女孩试着用舌尖舔过顶端的小眼。男人抖了一下。 “起来。”刘成君扯着女孩头发抽出,伸长手臂从床头拿了一个避孕套。这次再不需要什么扩张。他挺身而入。 “苴苴……”男人掐着女孩的耳垂揉捏,身下毫不客气地顶弄着。 “第一,口交是要戴套的。”刘成君捻着女孩敏感点使劲作弄。“家里现在没有,但是至少要避孕套。” “第二,你刚刚开始性生活,要注意分寸。” “第叁,”他掰过女孩的头,逼着女孩看自己的眼睛。“下次不许这样了。” “你不喜欢么……”女孩有点呛着,被男人撞地混身滚烫。 刘成君没回答。 不是不喜欢。恰恰相反。 他听到过林苴最动听的声音,知道女孩与自己吐诉过太多过往,观看过小孩还小一点的时候参加辩论比赛的录像,见识过生气的苴苴在自己面前两句噎死别人。 而那一刻,那个女孩称为文科生最锋利的武器收敛了锋芒,附身含住刚刚把自己弄的哭叫的凶器,虔诚的像是信徒,不为一切地跪在天使面前。 但他不是天使。他是魔鬼。 她折断了自己的翅膀,白裙披散在地上。她含着泪,亲吻着撒旦的叁叉。 撒旦俯下身,眼神里是最后一点怜悯。 “苴苴,自己惹的火,要自己灭干净了。” 女孩洗干净趴在床上看书。男人倒了杯水坐在女孩身边,搂过女孩的腰。 饱食餍足的男人身上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他伸手拉卡一点女孩的睡裙,检查印记。 “没啥印子。”女孩放下手中的书开口,声音还有点哑。男人把水杯塞到女孩手里。 “多喝点水。” “哦。”女孩低头吮了两口。 “明天可能会疼。”男人好心交待着。“不舒服跟我说。” 女孩看着面前的杯子,突然问:“我是不是没出血?” “没。”男人拍拍女孩的头。“可能有一点点,但是被稀释了。” “哦。”女孩点点头,男人拍拍她的手。 “不累么?” 女孩摇摇头,打开书。男人一瞬间觉得自己老了。 “我陪你看会儿。”老男人试图证明自己还年轻,从床头柜抽出一本书。 “我困啦!”女孩好意开口。男人顺着台阶下,关了灯。 晚安 笔者的话: 我写的头疼…… 林苴好惨啊……淦……写着写着林苴的过往越来越心酸了…… 遍体鳞伤还独自坚强,我可太爱了(此处没有暗示某些国家/民族的意思) 前段时间糖来的太突如其来了。最初的时候还是有点争执和苦头的。刘成君一直在压抑自己dom的性格。因为女孩提过自己是switch,他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了女孩作为dom一边的尊严上。 无奈小姑娘很愿意在床上做他的sub(摊手 世界(3)信息素无H「po1⒏homes」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那个时候的想法还是先把林苴和刘成君写成连贯的小说。后来思考了很久,才决定把书开在po18,并且当作随笔来写。 原因很简单:林苴和刘成君的故事还没有定论。这个时代在变,笔者的思想在变,他们也在一步步成长。笔者很难以现在的想法去想象几年之后,两个人经历了更多之后,会怎么想。 看一些书的时候我会把脑海里的一些人物代入情境,思考他们在这些情况下会怎么做。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刘成君被绑架/身负重伤来威胁女孩,她会怎么做?他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 《世界》本身都是在尝试。它在考验一些时间段里,林苴和刘成君怎么面对戏剧性的事件。实际上他们的生活还算顺利,没有那么多枪支弹药,日晒雨淋。他们也不用上什么战场。 如果是AOB的世界,林苴是O,刘成君是A,他们会活成什么样子? 我后来想了想。貌似欧美最初的ABO设定是后天的,不是什么先天决定的,还是根据性格的。我自暗戳戳的觉得两个A互干太爽文了一点,着实没啥好思考的。 那如果命运如此呢? 设定:只是挂了ABO的名字。A和O有信息素会发情,只有O有生育力。A和O每年都有发情期。目前认为是A可以迫使O发情。叁种都是后天分化。 我在试图形成一种新的设定,但是目前还没想好,总感觉有点像使女的故事,又有点忽视B的存在。他们其实应该很重要。 【海风A警察+特殊机构行动组组长O】 林苴天生是个不信命的。 O在这个世界是很宝贵的资源。周围无数O都利用着争相向上爬。林苴偏偏不。 她可能唯一妥协的一点,就是刘成君。 刘成君是个A。 被标记的腺体不会再散发出甜腻的气息。轻微的玫瑰蜜香两喷子纳西素就可以全部盖住。林苴顶着A的身份工作了两年,平安无事。 她还是没问刘成君到底是干什么的。她知道他工作不是什么坐办公室的风平浪静款,但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危险。 白板上贴着被绑架人员名单,上面赫然有着跟自己说要出差的刘成君,下面还标了属性A。林苴气的头疼,揉了一下太阳穴。 “他们点名要人来换。”报告的警察止住了声。 长长的报告桌前坐着警察厅长、专案组人员和两组特殊工作组的负责员。林苴低头看着面前的资料。另一位组长等不及了敲桌子: “谁啊?” “白长君,B,朱一平,B……”林苴都认得,是之前抓到的犯罪人员。她迅速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脸犯罪团伙之间可能的联系,手中黑笔在记录册上快速写了几笔。 “还有林苴,A。”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林苴身上。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女孩胸前的组织标识闪闪发光。她摘了眼镜,看着白板上的被困人员,皱了皱眉。 “这次的信息非常重要。”局长特地给林苴打过电话。“4个大毒贩的线索之前都是在这里断开的。他们同时有涉嫌拐卖和多次走私。之前派出去的4波警察无一得反。” “林苴,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把信息带回来。” “明白。” 然而女孩拒绝了所有贴身武器,只拿了一根细长的铁丝束发。 “枪没用。”林苴推开了热武器。“不可能不搜身靠近的。我一个人打不过。” “刀什么的别提了。”女孩接过了一小盒药箱,摸摸脖子。临时标记的时间其实已经过了。女孩贴了抑制贴掩盖味道,身上玫瑰味很重,醉晕晕地让人头疼。 “我走了。” 林苴是18岁才分化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分化的格外迟。 她知道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因此在走出隔离室的时候,脸色都没变一下。 “我是A。”她对一边的登记者说。如今O是社会上抢手的资源,B可以像常人一样生活,只有A,又要接受发情的不可控,还要特别花费时间寻找O来解决问题。没有人会谎报成A。 除了林苴。 她过早地猜到了未来,当生育成为一种社会需求,O将不被视为人。 她需要A的身份来解释信息素和发情期。 黑色的车低调地往描述的交接点开。下了车,林苴解开了两个人的手铐,扔到车上。 “没必要。”白长君揉揉胳膊想问,林苴锁上车,钥匙扔在左前轮旁。 “走吧。”林苴沉默地跟着。走到一座建筑面前,两个人停下来要给女孩搜身。 女孩还是那一身黑色的衣服,张开手臂。 刘成君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闻到女孩。 他已经在这个黑色的房间里呆了4天了,心里一遍遍背着那串解锁密码。里面是所有的针对集团的证据。那个U盘在4个礼拜前交到了缉毒队的手上,又辗转交给国安部。 他们现在只需要密码。 毒贩们没有什么好虐待他的。他们给他注射了药物。男人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海洛因。 他们每天按时来给他注射。 他靠着间隔时间数日子。 “我来了。”女孩盘着髻子。白长君走过去与白色西装的男人拥抱。林苴默默看着。 “那我们该兑现承诺了。”白色西装的男人自我介绍是白宇桦。林苴点点头,笑嘻嘻地问好,还讨了一杯水喝。 刘成君被推着跪在白宇桦面前。林苴扯开他脸上的头套,看了一圈,点点头。 “人没错。” “林小姐。”白宇桦示意林苴坐下。林苴摸了摸耳朵。“他可以走了吧?” “走什么啊?”白宇桦轻笑着,立刻有两个人过来钳制住了快要虚脱样子的刘成君。“他……”白宇桦拖长尾音,似乎遇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被我们注射了海洛因。” 他期待在林苴脸上看到反应,可惜没有。女孩还是轻轻挑着嘴角。似乎满不在乎的样子。“哦。” 女孩微微笑着。“那又怎么样呢?” “我只是受命行事而已。” “那么,我可听说了点事情……”白宇桦靠近了一点,身上的信息素被女孩敏锐察觉。纸张和油墨。林苴不动神色地记在心里。 “林小姐……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林苴抬头看着白宇桦的眼睛,两个人对视了片刻。 “白先生果然明察秋毫。”女孩叹着气放下手中的杯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她原本就没把握今天全身离开,这下子不确定性又增加了几分。“白先生如何得知的呢?” 白宇桦很惊讶女孩会主动承认。今天能被逼出来也是近乎山穷水尽了。上面有人向他透露了这个女孩的重要性,他打算赌一把。 “林小姐……”他拍了拍手,手下牵过一个拴着项圈的男人。女孩一下子闻出是个O,椰奶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里炸开,连白宇桦都皱了皱眉头。 “听说林小姐好这一口。”白宇桦看着女孩,不放过她表情的一点变化。“还请掌眼,看看这个狗训的如何。” 刘成君被扯开头套的好一会儿都被日光刺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鼻尖绕着女孩甜蜜的花香。 操。他在心里骂了一声。 她不知道这是个陷阱么。 她怎么敢进来的。 他继续装作四肢无力,瘫倒在地上。 “白先生。”林苴猛的起身。“顾左右而言他,不如趁早放人。” “林小姐别急啊。”白宇桦抬起身子,看着女孩。“我们是得到你了,可是如果你自杀了呢?” 女孩眼眸颤了一下。“所以?” “听说刘先生是您很重要的人。”白宇桦笑着伸手邀请。“还劳烦他,再住一段时间了。” 不可以再呆下去了。 林苴自己闻到身上的花味渐浓。这事关生死。 她捏碎了埋在皮肤里的信息素。这是一个女A的,和她平时用的玫瑰味差不多。信息素味道很重,一下子盈满了房间。 A的侵略味道呼啸而过,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那个项圈的男人直接啸叫一声趴在了地上,两个B的守卫也都有些晃荡。 “林苴。”白宇桦不敢和她废话,散发出自己的信息素,进入发情抵抗的状态。 林苴就是这个时候伸手揭开了脖子后面的抑制贴。 林苴和刘成君讨论过这个问题。两个人的卧室是个隔离室,但是刘成君不止一次提过。 “苴苴。” “你身上的味道有点过分的重了。” 林苴记住了这句话。后来有了测试信息素程度的试条,林苴和刘成君都做过。 010的等级,刘成君在6的位置晃悠。林苴刚刚漏出一点,试条的指针直接顶到了顶。 刘成君带着面罩来看。两个人对视了良久。刘成君庆幸自己还准备了面罩。 “强。”刘成君打开排气扇。 “O足够强的时候,就不是O了。” “不再是A的信息素引诱O发情了。” “是O逼着A沉沦了。” 刘成君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女孩的信息素浓度。 纯正的玫瑰花香甜腻地冲击着整个房间。瘫在地上的O又叫了一声,门口的两个B握紧了拳头。 白宇桦的墨水味被冲的渣都不剩。 没有什么味道可以盖过这股香味了。 林苴一脚踹开门,扯起刘成君开始往外跑。 女孩头上的铁丝里面是一根软的注射器。 “怎么突然要这些个。”白自牧突然接到女孩的电话,吓了一跳。 “其他人我信不过。”女孩还在会议室,揉了揉眼睛。“麻烦了。” “我要一毫升你的信息素。”白自牧开口要价。“或者差不多一次发情期的。” “可以。”林苴差不多猜到了他要用来做什么。“下次带给你。” “好。” 白宇桦撑着身子走出门,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女孩捏碎了多次发情期的信息素瓶。 露天的走廊上,甜腻的味道一点不少。女孩此次显然是背水一战,整个发情期一点抑制素没打,全靠意志撑着。 “真不愧是少门主。”他对着对讲机说,额头上冒出冷汗。 玫瑰花蜜的味道铺天盖地,不知道散开了多远。 两公里外的指挥所,局长闻到了一股玫瑰花露味,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他妈的!” 女孩扯着男人往外跑。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女孩黑色的衣服下肌肉一张一收。 刘成君近乎虚脱。海洛因的发作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女孩的强烈味道逼着他发情。 女孩抽出注射剂给他扎了一针下去。 “毒品的短效抑制。”女孩看着远处突然出现的直升机。“刘成君,你最好跟我留条命,解释清楚你都在干些什么。” 反向标记和A的抑制剂,两个假想,是林苴在大学期间提出来的。 白自牧实现了她的猜想,继而成为了新门主。 此刻他坐在飞机上,带着面罩依然闻到清晰的玫瑰蜜味。 他眯着眼睛看拖着男人上直升机的女孩,把手上的耳机扔给他们。 “林苴。”他冷漠地开口。如果身下没有顶起帐篷,话可能会更可信一点。他抽出一剂药水,给自己来了一下。 “你tmd到底信息素浓度有多高?” 表白(4)完结 林苴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准时醒了。 她翻身去看时间,没摸到闹钟,迟钝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期中后的加长假,没有课要上。 “怎么了?”怀里的女孩突然溜走了,男人揉着眼睛也醒了。女孩摇摇头。“没事。” “酸么。”男人伸长手臂把女孩揽回来,刚睡醒的嗓子有点干。 “还行。”女孩活动了一下大腿,蹭到了男人昂扬的一块。 “正常。”刘成君逮着女孩乱动的手轻掐了一下。“别弄,再睡一会。” “哦。”女孩脸红红地缩回去,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 回笼觉。 男人今天要上班,留了女孩自己在家。林苴抱着牛奶在餐厅刷了一天题,中午随便在冰箱里找了点沙拉吃。刘成君加班到晚上8点。拎着公文包走出办公楼,他才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小姑娘。 匆匆回家的刘成君叫了外卖送到家。外卖跑的比他快,刘成君开到半路的时候,女孩给他打了个电话。 “0610” “哦好。” “你要饿了先吃。” “没事,我还没写完呢。” 刘成君到家的时候看到外卖盒子根本还没拆,女孩一个人趴在餐桌上写化学结构式。 “来吃饭么。”刘成君把电脑放到书房,出来拆外卖。女孩抬起头。 “我还有一道题。”女孩看了一眼答案,确认无误。“五分钟。你先吃吧。” “我等你。”男人站起身去厨房倒水。女孩动作飞快,刷刷两下解释清楚苯环的电子分布与此后量子云概率如何展示科技发展。(淦 笔者这些东西学的时候都是英文,可能翻译过来一堆问题,还请海涵理科生哭泣) “我恨量子。”女孩哭笑不得。男人看着女孩龙飞凤舞的英文,不由好奇去看题。“但是还挺有意思的。” “我大学都没学过这些。”男人哑笑着看着女孩。“现在高中生这么艰难么。” “这是大学内容。”女孩看了眼电子书的封皮,帮男人拿了两双筷子。“学校老师解释的不清楚。我自己再往后学一点。” “IB把化学的SL停在了一个很尴尬的节点。”女孩挑起碗里的宽粉。白色的面皮上冒着红色的油光。“他说了电子不是在固定单线轨道上的,而是有形状的。但是他又不解释清楚,实际上那些形状是概率分布。” 刘成君眨眨眼睛,举手投降:“大学化学学的一塌糊涂,听不懂。” “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啦。”女孩啃了一口鸭血。男人还拿着女孩的试卷在看。 “科学什么的,很多时候学了很久,有一天都会发现自己毕生坚信的模型、想法、认知都是错的。” “是啊。”女孩点点头。“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在不停地探求真相,挖掘我们目前认知理论下的规律。” “是的。”男人点点头,给女孩夹了块鸭血。“有些时候这些学科变不了现。但是正是这些无用之用,才是人类闪耀的原因。” “真、美、善。” “对真理的追求,对爱情的渴望,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心。”女孩想起罗素的话。“这句话都快被用烂了。这不仅仅是个体的需求,也是人类作为群体的集体精神。” “最近的那些事情……”男人苦笑一声。 “疾病,战争……” “如果需要你上战场,你会去么?”女孩突然问。“其实我有些时候会想着,我们的国家平静了这么多年,人们安居乐业……” “如果现在有战争,我们又会怎么做。” “不知道。”男人垂了眸子。“也许在后方我会更有作用。” “对呀,你是工程师么。”女孩笑了。 “还难受么?”刘成君看到今天女孩拿了个软垫坐着。“是不是挺疼的。” “一点事情没有。”女孩摇摇头,啃着碗里的金针菇。“我还想要。” “不行。”男人一口回绝。女孩扁了扁嘴。“为什么啊?” 我怕我控制不住。男人在心里默念,没给答案。 女孩到底还是有点拘谨,没再追问。男人主动挑起别的话题。 “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很闷?”男人吃完了收拾好盒子。林苴收好自己的那一份。男人伸手接过来。 “还行。”女孩点点头。“在哪不都是刷题。” “嗯。”男人收拾东西扔到垃圾桶,抽了张纸给女孩擦嘴。“还写么?” “不写了。”女孩摇摇头,饱食餍足的样子。“今天写了将近12个小时了,头疼。” “你还要工作嘛。” “今天加过班了。”男人拉了一下女孩的手,把她拽到怀里。“去看会书?” 两个人最朴实无华的爱好就是:看书和吵架。 他们似乎是在哲学、科学、历史的争辩中理清了彼此的逻辑,以至于在生活中,他们几乎从来不起争执。 两个人一个靠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地毯上,整室都只剩下翻书的沙沙声。 刘成君翻页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林苴。小小的一只埋在书里,微微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时念念出声。 “并非所有的过激行为都能以利己主义加以解释……” 多好。他在心里默默想着。 多么希望这一刻可以地久天长。 刘成君翻完一张的时候听到女孩起身的声音,放下书,女孩已经凑过来了。 女孩半跪在沙发上。男人把书折角放到一边,女孩立刻跨坐在男人身上。 “刘成君。”女孩甜着嗓子请求。男人微微抬起眼睛,看着女孩。 刘成君面部曲线没有那么棱角分明,甚至算得上有一丝奶气。眼角上扬的双眼皮笑起来会眯着,亮亮的让人心动。此时这双眼睛微微敛着,无声地纵容。 女孩低头吻了下去。 刘成君不知道女孩耍了什么花招。两个人就又滚到床上了。 “明天不可以了。”他觉得最好先达成共识。女孩点点头。后天要上学,明天做完后天要疼的。 “苴苴……”女孩伸长脖子颤抖着,今日倒是熟练了很多地解开男人的衬衫。 男人一只手拽着内衬的白色短袖,一把扯下来。女孩看着男人的腹肌,还是忍不住亮了亮眼睛。 “喜欢以后一起锻炼。”男人吻了一下女孩的眼角,伸手拿了润滑液。女孩试着低头舔了一下男人的乳尖。刘成君肌肉下意识收紧了一下,看着身下作妖成功的小姑娘笑的花枝乱颤。 “你不乖哦……”男人顶着昂扬在女孩身下顶了一下还没长开的小穴,得了女孩一声惊叫。“我不用什么前戏的……”他吻着女孩的耳垂。 你就是我的春药。 女孩被翻过来后入。男人掐着女孩的腰,直出直入。 “刘成君……我操……”女孩憋不住了骂出声。男人似乎喜欢了这种方式。温柔地把小姑娘带上第一次,然后乘着女孩汁水淋漓地颤抖,带着她一起坠入欲望的深渊。 “别骂脏话。”男人还有精力管女孩的用词,一个深入,像是惩罚。女孩哆嗦着挤出一泡蜜液,下身毫无章法地抖动着。 “唏……放松,乖。”女孩夹的有些过分的紧了。男人伸手够来润滑,又加了一点。 “苴苴。”男人在女孩耳边提醒。“今天别偷袭我……” “不然你明天下不了床。” 女孩倦倦地趴在床上。男人拿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困了?”男人撩起被子,递给女孩一杯水。女孩摇摇头,伸起手接过。 “有点……太美好了。”女孩戳了戳男人的腹肌。“我不知道。” “乖。”男人吻了一下女孩的额头。“你很美好。” “早点睡吧。” 笔者的话: 淦,我好想虐,但是这两个人太理智了……我虐不起来。 女孩现在还有点脆弱,但是之前提到的: 她很坚强。 刘成君知道的其实还只是林苴生活中不幸的一小部分。 淦林苴可真的太惨了。 刘成君么……大家很快会发现。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本都是在乱世中独行的孤影,偏偏在黑暗中遇见的时候成为他人的明灯。 更狠一点(1)这就是switch么 又是一个家长不来的双休日。小女孩收拾收拾东西跑到男人家蹭饭。又要期末考试了,还有好几门课内容都没上完。小姑娘颇为不悦,在男人怀里吐槽。 “你看看,她还有一周期末,还有两章节没讲!”女孩敲着男人的前胸,跨坐在男人身上。好在男人周末没什么应酬,七八点之后就能陪着女孩做些事情。 “苴苴肯定没问题的啊。”刘成君玩着女孩的手。右手上肉眼可见的几个新新旧旧的疤,看的有些刺眼。“你这些都是怎么弄的啊……”两个人谈了快两个月了,他还真是第一次注意到。“这几个我知道,上次楼梯上摔的……剩下的呢?” “没事啦。”女孩抽出右手,把左手塞过去。白白嫩嫩的手软软的,指甲修剪的圆润。男人扶着女孩的腰怕她摔下去,把女孩藏到背后的小手抓到前面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女孩挣不动,任由男人一个个地摸过去。“滑板摔的啥的,还有揍人揍的吧……” 男人眼皮跳了跳,“揍人?” “这个。”女孩指着一个躺在手背中心的疤。“初中的时候被尾随,抢他们手上的木棍被划到了。”女孩比划了一下一根棒球棒的长度。“1v5,被我揍的屁滚尿流。” 男人仰着头看女孩。林苴收回手。 “别可怜我。”女孩笑得肆意。“我报复人一般等不到那个时候。” “嗯。”刘成君收紧了手,把女孩圈在怀里。他把下巴抵在女孩肩膀上蹭了蹭。女孩莫名想起来很久之前养的一只大苏牧。 “苴苴。”刘成君偏过一点点头,气息吐在女孩的耳廓上。 “我想要你,好不好。” 男人把女孩跨抱着吻进卧室,压在床上,轻柔地吮吸着女孩的嘴唇。女孩抱着他脖子回应着。男人微微舔了一下女孩的嘴唇,女孩退后半厘,喘了一口。刘成君哪肯放弃眼下的优势,叼着她的唇攻进来。 女孩浅蓝色的衬衣被解开。男人半托着女孩把衬衣拽开。女孩闭着眼睛,呼吸急促。男人拽了两下胸衣——没拉下来。 两个人都停住了。 还满面潮红的女孩勾起嘴角。男人微微有些生气的样子,又拽了一下。 女孩不忍男人尴尬,自己伸手到后面解开了排扣。 “哼。”男人发出一个鼻音,伸手解开自己的衬衣。女孩今天穿的半身裙。男人恶意地没有去脱,直接撩起了裙子。 “叼着。”女孩今天一天都在家,浅灰色的布裙干干净净的。男人拽了一节探到女孩嘴边,女孩不明所以,张嘴衔住了。男人探下身去,扯开女孩浅色的内裤,微微掐住了女孩的阴蒂。 “呜……”女孩下意识绷直了腰想叫。男人捏捏她的腰,提醒着:“叼好了,乖。” 女孩睁着大眼睛说不出话,含含糊糊地骂: “刘成君……” “诶。”男人逮住了女孩两腿之间的一点,退开半步,看着女孩在身下沉沦。女孩看着男人的眼睛,喉咙里流淌出赧然辗转的声。她眼睛清澈,瞳孔漆黑,眼睛是带着狠劲的黑棕,此刻半眯着,有几分像是隐忍于野的狼。 女孩难耐地伸长脖子,无意间把男人的手指夹的更紧了。 男人最近被她拉着学滑板,手指尖上被砂纸磨出了薄薄的一层茧子。他微微捻着,感觉着女孩在身下绷的渐紧。 “苴苴水真多。”男人笑意正浓的眼睛看着女孩半眯的眸子。女孩耳尖通红,闷闷地叫出声来,双手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肿了。”男人这才释放出自己的欲望,撕开一个安全套。他伸手拽了一下女孩的裙摆。 “苴苴真棒。松开吧。” 女孩这才吐出被咬出牙印的裙摆,大口喘着气。 “刘成君……”女孩弓起身子抱着男人的脖子,发出邀请。 “操我。” 男人一言不发地直接把她摁着跪趴在了床上,随手扯了一个枕头塞在女孩腰下。他微微一扶,满意地听到女孩长声惊叫。 女孩绞紧了下身,散着头发埋在臂弯里。刘成君抚着女孩的肩膀,狠狠地顶进去。 “我操……”林苴攥着床单,难耐地闭上眼。刘成君舒爽地叹了一声,伸手从后面环住了女孩的脖子。 “你……好大……”林苴抬起头,声音略有点哑,倒是吐字清晰。刘成君扭头咬住她的耳朵,深深地进入,眼角红的像嗜血的兽。 “苴苴……”他喉咙里叫着女孩的名字,像是叹惋,又像是怜惜。 女孩绷着身子收紧。男人发了狠地顶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女孩低头咬住了男人的指节。男人顺着耳后吻下一路水迹,叼住了女孩的后颈。 林苴咬紧了牙较劲,精于锻炼的肌肉绷住,柔软的脂肪再掩盖不住表面的温婉公良。男人牙尖向下刺去,左臂环住女孩的脖子,右手掐住了女孩的腰。 林苴回头来看,眼睛和男人撞在一起。男人伸手摘掉了女孩的眼镜。女孩昂起头,把男人的金框眼镜咬在嘴里。 女孩极少有不戴眼镜的样子。厚重的黑框柔化了女孩的眼睛,摘下了遮挡的利器向上看着他,他竟然一时看不出那双眼睛里写了多少情绪。 女孩垂了眸看着他的唇,微微张嘴。金属带着光落到床单上。男人吻上去。两个人紧紧地贴着。 林苴闭着眼睛,把自己的弱点呈在男人面前。刘成君保持着这个姿势,拔出了自己的昂扬,狠狠地搓了几下,闭眼释放了出来。 两个人沉默地分开,各自洗澡。女孩披着头发站在床侧。男人从后面抱住她,撩起她头发看自己的咬痕。 “我是不是。”女孩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眯着眼。“太狠了。” “这才像你么。”刘成君没否认,手指缓缓擦过那个红肿的牙印,指节上还留着女孩留的印记。 “如果总是跟朵小白花似的,反倒不像是你自己了。”他从背后揽着女孩。女孩转头,泄出一声浅笑。 “谁不想当温室里的小白花呢。”女孩把一缕碎发理到耳后。 “使我有洛阳二顷田,安能佩六国相印?”女孩叹了口气,摸摸那个牙印。“是我咬的有点狠了。疼不。” “没事。”男人摸摸女孩头发,哑哑的笑。“这就是switch么。” 女孩没回答,低头。指尖滑过男人的手心,停了停。 “Switch的话……”林苴顿了顿。 “可能会更狠一点。” 林苴其实一直很庆幸在那个时候遇到了刘成君。他守住了女孩心里最后的底线,让女孩温暖柔软的内心活到了长大的时候。 笔者的话: 小姑娘心理不稳定期要慢慢过去啦! 林苴遇到刘成君的时候已经是中度抑郁症了,在服药时期。 林苴骨子里是很温柔的人。但是有些时候为了心里的温柔,她下手极其狠,凡是出手招招致命。 但是她永远是刘成君的小女孩。 女孩疯起来就是个妖精。但不会虐的。 林苴把所有的柔软和脆弱都给了刘成君。 可刘成君又何尝不是呢。鲜活的女孩读过了那么多尔虞我诈、看过了那么多冷暖风雨,却依旧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如果有,她愿自己成为那片阳光。 那他愿意做她的光。 写《表白4》的时候我其实有想过,到底要不要让林苴冷漠、狠厉、孤决那一面这么早地直接暴露在刘成君面前。她掩着伤,无非是有更大的棋要下。刘成君肯定看出来了女孩不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但那一刻还是忍不住要看看她到底伤成什么样子。 她才16岁啊。 想想应该是可以的。林苴对着刘成君一直坦诚。她说了自己都走过些什么,却在刘成君面前说她爱他,依然读着诗,笑得明媚。 即使是在最暗的时候,她依然相信刘成君会拉她一把。 她给了他所有的信任,无非是看出了他爱她。 多好,她也爱他。 “I said 'shit' in front of church ladies.” 她在他面前不藏半分孤傲。他在她面前便也不掩天真。 多好。 更狠一点(2)不会在这里操小朋友的 林苴脖子上的印子到周叁还没好全,扎起高马尾在颈后红红的一块。刘成君找了块创口贴给她盖上,得了暴躁的小姑娘揪着他的衣领在他锁骨上又啃了一口。 “还清了。”女孩满意地给男人扣紧扣子遮住牙印,打上深蓝色的领带。 “走了。”男人拎起公文包。“我这两天要出差,在学校别太闹腾,不然你找不到家长了。” “得嘞。”女孩点头答应。 放学之后女孩回学校旁边的出租房写作业。下午买了西红柿和鸡蛋。女孩切了几个西红柿在厨房熬酱,抱着两张试卷,拿了垫板在一边写。 手机突然响了。女孩瞄了一眼,班主任。 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女孩把手机一放,接着写。 铃声契而不舍地响着。女孩也不急,拿起锅铲给锅里粘稠冒泡的酱汁翻了翻,低头分析一段插叙在文中的作用。 铃声算是断了。翻出答案对了一遍,女孩在自己的答案重点上加了几个字,这才拿起手机。 十几个未接电话和十几条还在跳的信息。女孩不急不慌截了个屏,翻了一下信息。 班主任让她做班长。 申请过程中在学生会、班委任职确实能增色不少。无奈女孩高一就是学术部部长。学生会根本就是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传话筒,两边受气也代表不了什么群众,第二年竞选会长不成就干脆远离朝政。 女孩解释了一下正在“上课”,并表示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好,医生建议不要参与这些活动,多花一点时间缓和心情。 班主任一时没回。五分钟后一个男同学打电话过来。女孩看了眼,还是接了。 “你不想做班长么。”他们之前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他跟女孩的闺蜜谈着恋爱。林苴在学校里习惯了独来独往,由此也就渐渐走的远了。 “对啊。”女孩关小了排气扇,走出厨房。“她叫你做还是让你来劝我啊。” “真的会有人不想做么?”同学苦笑一声。 “她言下之意是我生气上次我揍李浩然她让我写检讨?”女孩干脆挑明了。“大可不必。” “如果方便帮我拒绝了吧。”女孩走回厨房,漫不经心地搅了搅汤汁。“或者你就说我没接电话好了。” “当个班长对你申请也有好处。”同学还在劝。“你也别总跟她对着干。” “我没跟她对着干。”女孩开了排气。“当班长我不适合。” “我知道现在班上你们一帮人和马子语他们闹的欢。我两边不站抽身事外,没人愿意看到。”女孩成绩极好,深受学校高层关注,经常拿到一些意想不到的资源。即使她现在不在学生会了,新生招新宣讲还是拉她去当了学生代表,一些校级的活动也会偏向于让她出面代表。更何况现在疫情起步,学校关停了几个月。由于之前的申请活动大多数人都还是基于学校,这下大家都做不了什么申请用的活动,唯独女孩手上有一个校外发展正盛的社团,还跟一些之前认识的学者有些联系着做调查。或多或少也有校内的学生想要加入。 “中立不好站,但是我站定了。”女孩实在无意卷入。刚来南都的时候她人生地不熟,硬是靠着拼命才拿到今天这些资源。高一的时候,十一门课要学,其中只有六门是高二选课之后依旧要上的。每门满分是7。大多数同学拿个总分65就谢天谢地了,班上最前面的几个同学可以拿个72,女孩两个学期都是76。高二选课的时候,老师都邀请她选自己的课。无奈女孩学了理,只能和钟爱的艺术说了拜拜。大多数同学都只是在活动周看到了他们家巨大的工厂,没想到女孩家里其实没对女孩出国出一点资源。 “但她但凡觉得我是好控制的好学生,那就是她想错了。” 林苴和同学闲聊了两句,挂了电话。蕃茄酱煮的差不多了,她关了火,翻出一个玻璃罐子。 切了半块牛肉,小姑娘想着晚上吃番茄牛腩。牛肉刚下锅,电话又响了。 “林苴。”女孩母亲的声音。女孩每天会按时给父母报平安,这种额外的电话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告状了。 “我不当班长。”女孩先下结论。“爱谁当谁当。我不去给他们当炮灰。我又跟他们不熟。” “张老师说对你的申请有好处。” “我有学生会垫底。我们正在打算做一个帮扶女孩的慈善机构,会和市妇联有牵线。我们现在的招募人数已经超过叁十了。”女孩揉了揉眉头。小姑娘虽然长得小,但耐不住说话有鼓动力还可靠,做事井井有条,又跟再小一点的帮扶对象们沟通的好,在队伍里很受欢迎。“我不用这一个班长证明我有领导力。” “你总是有主见的。”母亲叹了一声。“那跟老师好好沟通。”?“好。”女孩点头应下。“我在做番茄牛腩。下个双休日回去给你们做。我做了点番茄酱,没加糖的,公公高血糖也能吃一点。你们要是要带一点回去。” “林苴真懂事。”母亲那边有人叫她,她匆匆和女孩告别,挂了电话。 女孩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晚上和刘成君视频的时候甚至忘记了提。 林苴一直觉得身边的同学很无聊。这种想法从小学的时候就有了。小孩子言而无信是正常的事情,但林苴却是固执守诺的人。小学的时候大多数有选叁好学生什么需要互相投票,就会有小孩把自己的票许给好多人。林苴也不在乎。 初中之后,大家都意识到成绩是最重要的事情,便开始耍花心思。偷偷带书下楼内卷什么的都是小事,还有考试的时候作弊、通过各种方式透题的。林苴也不在乎。她体育课照常休息,去练跳远或者和别人去踢球,自习课不慌不忙地忙自己的作业。她在初叁的每一场考试都在叁百多人的学校位居前十,在联考的时候更是全市前叁拿了个遍。 有人问过她怎么得的。女孩笑笑。 “拿命换的。” 成绩背后都是拿命拼的刻苦。初二大多数人还在享受暑假的时候,女孩就自己匆匆翻完了初叁的化学书,把常见的分子质量在练习中背的滚瓜烂熟。周围的人还在艰难配平的时候,她已经刷完了两年的全省中考卷。理科的成绩是可以练出来的。中考考点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思维。最难的数学最后一题解出来也不过3分,但是女孩每次考试都可以保证自己拿得到剩下的117。女孩所在的市化学是出了名的难。无奈女孩刷遍了可能出现的所有题型。经过几次考试练习表达精确性与常用语,女孩的化学成绩稳在了满分,物理也是常年只出错一两分。 有人来问林苴理科的解题技巧。女孩叁个字总结了: “蒙,猜,凑。” 中考讲究美学。得到的答案大多数都是整数。因此,对于化学,看到6整倍数的物质就想到碳酸根,有11整倍的东西大多数带着二氧化碳,相差中带17大概率丢了氢氧根,已经成为一种本能。看到数据就能大概猜到结果,女孩自然能在十分钟写完限时一个小时的试卷,然后把每道题拆开来检查几百遍。这种能力没法做科研,但是足够应付考试了。 这种重复的无聊也是林苴最后选择出国的原因。中考的时候理科加起来都没扣过5分。加上作文发挥不错,女孩一举拿下全市前叁。 然后被骗到了这所南都的学校。 女孩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这所全市文明文明的高中国际部会虚假宣传。进校才发现身边围绕的都是些考不上高考班才来出国的人,女孩笑了笑,没抱怨,也没打算转学。 大学校到底手上有点资源。但公立学校多少也都会有浑水摸鱼混日子的老师。偏偏其中还有些喜欢作妖的。 女孩的班主任就是其中之一。 女孩的能力在国际比赛中展现的淋漓尽致。AMC把同校的学长学姐摁在地上摩擦不说,女孩在北京的比赛中靠个人成绩,叁项中两个挺进决赛,摘了学校建校以来拿到的第一块银牌,把学校排名的最高值往前刷了几百位。 只是她不在乎。 她是真的不在乎。她没把谁当成自己的对手,也没把谁当成敌人。即使学校里很多人忌惮她的能力,边缘化她,她依旧可以在高中活的很好。她不需要通过别人的赞美肯定自己的能力。 但是别人骂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女孩向来到校的早。她和班上的电教委前后桌。那是一个喜欢睡懒觉踩时间点到班的外地生。女孩会帮他开一下班级要用的电脑,两个人关系也都不错。 班主任今天也到的早。女孩坐在讲台下面没抬头,在手中一篇打印出来的John Locke文献上写写画画。女孩英语是短板,怎么刷题都晃晃荡荡是个6分。女孩之前上SAT的老师建议她读读John Locke或者是美国建国时期的文献,她便每天扒一点来看。 班会大多数都是不听的。女孩装作抬头,心里过了一下昨天晚上背的词,检查还记得几个。 “有些同学,自己为成绩好就可以不为班级做贡献了。” 来了来了。女孩心里默念。serendipity是意外的惊喜,agony是痛苦…… “林苴,那你来做班长吧。” 淦。女孩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抬头。?“老师,”女孩笑得人畜无害,抛出炸弹。“我抑郁症,不适合。” 疫情之后很多人心理状态不好什么的。学校格外关注学生心理健康,还专门把所有老师聚在一起强调了这个问题。这下子算是彻底尬住了。 林苴其实从来没掩盖自己抑郁症的事情。她在之前的文学课上提及张国荣的时候说到了抑郁症患者的感受。学校里不少老师也都知道。唯独班主任对此事一无所知。 林苴没再说话。铃声响了,班主任叫她去办公室。她把黑色的包甩到肩上。 这几天太阳不好,女孩的衬衣没晾干,穿的是一件短袖的polo衫,胳膊上明显浅许多的伤口被校服外套遮着。她走到办公室,站在班主任对面。 “你就这点本事?”她支开了办公室里刷手机的化学老师,让女孩坐下。女孩点点头。 “对啊。”女孩摊摊手。“您看我项目也没申请上么。” “那是因为他们想要你进一步证明自己的能力。” 女孩往后靠着柜子,没说话。物理老师正好推门进来。 “林苴啊?”个子高高的男老师冲她笑笑。女孩眯了眯眼,眼眶一红。 “怎么了这是?”物理老师姓朱,疑问地看着班主任。“林苴又揍人了?” “可没。”女孩露出一个让人心碎的笑。“张老师,我实在难担大任。您也看到了,我就这点本事。” “怎么了就这点本事了?”女孩跟班主任不对付不是什么秘密,朱老师很喜欢女孩,帮她讲话。“早上第一节课是我的课吧?林苴你帮我把作业搬过去吧。” “哦。”女孩伸手接过了几本册子,还跟班主任请示,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师我先走了啊。” 朱老师长腿迈了几步追上女孩。 “张老师年纪轻,没什么经验,激动起来说话重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他劝了几句女孩。“上次比赛成绩很好啊,本部的老师还特地来找我,说是希望你去校队上上课。” “嗯好。”女孩竖着高马尾,走起来一颠一颠的。“老师教的好。” “可别抬举我了。”朱老师实际上也才毕业几年,有些时候还会和学生一起打羽毛球。“你有天赋。本部的老师很好。虽然和我们学的内容不一样,但是你可以去听听,对思维拓展有帮助。” “好的。”女孩翻出记录本记下了本部的上课时间。“谢谢老师。” “没事。好好加油。”朱老师看着女孩走进教室。 班主任再没拿这件事说事。女孩也没管。终于熬到周五。 因为要上物理课,女孩的放学时间晚了两个小时。她提前发了信息给男人。男人站在昏黄的灯下等女孩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五月的梧桐叶熙熙攘攘地奏乐,门口几个等孩子的家长聊着天,谈论着孩子在学校的成绩如何。男人穿着黑色的长款外套,背着灰色的双肩包,没换皮鞋和西裤。敞开的前襟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领带,在风里微微晃着。 “等了好久?”女孩背着包远远的看到了男人,跑过来抱他。男人在女孩额头上印了一下。 “怎么还系着领带呢。”女孩伸手帮男人抽了深蓝色的领带,顺手解开第一个纽扣。“晚上吃过了么?” “还没。”男人拉着女孩的手。女孩从男人身上闻到一股烟味。 “抽烟了么。”女孩拉过男人的右手闻了一下。男人点点头。 女孩从背包里拿了根薄荷味的戒烟棒给他。“上次看到了就给你买了,”她微微垂着头,拉着男人的手。“忘记给你了。” “压力很大么。”女孩踢着石头。“是。”男人点点头。“竞争压力很大,这次利润空间也不高。” “那还是有利润的呀。”女孩在红绿灯路口冲着男人眨巴眨巴眼睛。“多好。” “是啊。”刘成君把女孩的长发卷在手指上。 “多好。” 刘成君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女孩围着他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我在想把我们两的事情跟家长说了。”女孩把空心菜倒入锅里。“你觉得呢。” “苴苴做决定就好。”男人喝了口水,从柜子里拿了另外一条灰色的围裙,过来帮女孩给胡萝卜切丁。“你有自己的判读。” “我下个周末正好要回宜城。”女孩擦了擦手,从包里掏出一个项目工程书仍在桌上。“我爸让我回去接一个小项目。我正好跟我妈谈谈这个事情。” “我上次给他们打过预防针说我喜欢上一个人了。”女孩翻炒的动作熟练,还颠了一下锅。“我跟他们说清楚,我也多一点自由的时间。” “桥梁工程?”刘成君翻了一下那本书。“什么项目?” “一个研究项目。”女孩在厨房说。“有美国那边的技术专家过来。我主要就是负责一下交接和沟通。我看这次学习机会挺多的,我就接了。” “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呢。”女孩把菜端上桌。“我再弄个汤吧。” “其实够了。”男人看了眼扔下书。“我也有好多要学的。” “学不完的。”女孩摇摇头,给汤勾芡。“我人际关系处理还是不行。我又跟我班主任吵起来了。” “赢了?”男人从后面微微揽着女孩的腰,看女孩把汤分碗。 “不好说。”女孩收了手。男人拿了手套来端汤。“我把我抑郁症丢出去了。”女孩坐在座位上看男人收拾东西。“我有些时候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她夹了一口空心菜。“我在想,实际上是不是我听她的,会少一点麻烦。” “不会。”刘成君尝了尝女孩炒的菜。女孩口味偏淡,没放多少盐。“不是所有人做事情都会考虑最大利益的。你由着她折腾你,她只会越演越烈。” “我也这么觉得。”女孩抿了一口汤,被烫地哈了一口气。男人抽了张纸给她,站起来的时候磕到了桌边,嘶了一声。 “小心点啊……”女孩抹了口嘴,看着男人捂着腰,脑海里电光火石晃过两个人下午见到之后的情景。 “苴苴……”女孩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扯开了男人塞好的衣服下摆,露出里面的一道堪堪结痂的伤口。刚刚一撞,伤口破了,有些渗血。 “怎么弄的。”女孩蹲下来看。“还疼么。” “不疼。”刘成君拂开女孩的手,握在掌心。“没事。” “不能问是么。”女孩单膝跪着,下巴搭在男人的大腿上。“让我再看一眼……” “没事。”刘成君托着女孩胳膊让她起来。“没事的。”他吻了一下女孩的手让她心安。“你看叁天能结痂,不深,不是么?” “我知道。”女孩啃了口男人夹过来的胡萝卜,托着头看着男人。?“看来我要跟我妈说,我喜欢上了一个比我大了一轮多,家境未知,喜好未知,工作未知,还经常莫名其妙受伤的男人……”她笑嘻嘻地迎上男人无奈的眸子。“哦对他还是个Dom。” “苴苴……”刘成君无奈地笑。“你知道他喜好。” “他喜欢你。” 林苴把筷子端正地架在碗上,站起身,掐着男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男人长开双腿,让女孩得以站的更紧些。女孩一步跨进他的地盘,低头吻在他的唇上。 气势汹汹的女孩吻地珍重。她裹着男人的唇一遍遍地舔吮,微微喘着气。男人抱着女孩的腰,抬着头看着女孩。 “刘成君……”女孩分开开半寸,微微睁开眼睛。刘成君仰视着女孩,呼出的气抚在女孩脸上。 “我们真是疯了……”女孩扯开他的衬衫。几天前留的牙印已经看不到了。女孩比划了一下同一个位置,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深吸一口气,在女孩的额头上印了一吻。 “我们的存在本就是对大多数公序良俗最大的不敬了。”女孩声音很低。“不尊师长,不听劝言,不重名誉……”女孩坐上男人的大腿。“现在再加一条。” “不守清白。” 女孩乘着男人还没被彻底挑起欲望之前坐了回去。 “什么时候能告诉我你什么工作了,我就不咬你。”女孩舔了舔牙。 “好好好。”男人应着,手指摸过那个咬痕。 “苴苴。” “嗯?”女孩吃完了,看着男人。 “怎么突然想起来跟家长说了。”刘成君扒着饭。“我以为你还会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再稳定一点。” “避免不确定性。”女孩推开碗,趴在桌子上。“她不会不支持的。” “我只是在想。”林苴站起来帮男人收碗筷。“我们现在的相处很频繁了。你还时常来接我。” “总有人会发现我们不是兄妹的。”她拉着男人卷起袖子的手臂吻了一下。“是吧,成君哥哥。” “苴苴。”刘成君深吸了口气。 “做么?” 两个人碗都没收完就滚到了床上。 “我要在上面。”女孩骑在男人身上吻他。男人撑着上半身,分身握在女孩的手里。女孩掏过润滑液给自己润滑。 男人被摘了眼镜,眯着眼睛看着女孩跨坐在他身上。女孩挤了润滑在手上,又把润滑液凸起的瓶口塞进了体内挤了一点。女孩湿漉漉地看着他。刘成君伸出手指帮女孩撑开一点,得了女孩从嘴角溢出一声呻吟。 “乖。”男人引诱着女孩。“自己坐上来。” 男人扶着女孩女孩帮她调整位置。巨物撑开狭小的甬道,往前挺进。 “唔……”男人伸手把女孩的眼睛摘下,头发拆下来披在肩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长叹。 女孩一下子做到底,被刺激地眯了眼睛。男人伸手摸摸女孩的脸,勾起嘴角。 “我来吧。”他抱着女孩,慢慢地上下耸动,听到女孩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苴苴。”他搂着女孩的腰,一手撑着床面。两个人呢上半身都还穿着衬衫。男人拾起女孩柔软的衬衫一角。女孩会意地咬在嘴里。 “真乖。” 足够温暖,足够缠绵,足够热烈。 女孩穿着的衬衫遮住了收紧时清晰的肌肉。男人掐了一把女孩肉肉的小腿,看着女孩颤抖着绷紧身子。 “你太敏感了。”女孩的下巴搭在男人的肩上,随着男人的起伏呼吸。男人微微抬起女孩的大腿,更进一步。 “吐了吧。”男人拍拍女孩的背,手指划过女孩的肚子。“啧啧,有点赘肉了。”他掐了一下。“下个礼拜到我这来住吧。我陪你练腹肌。” “好。”女孩点了点头,喘了口气,收紧肌肉。 “嘶……”男人拍了一下女孩的屁股。“轻点,我可是病号啊。” “我也是啊。”女孩膝盖上的疤还没掉完。她又收紧了一点。 “刘先生……” “病人会注意休息。” “不会在这里操小朋友的。” 女孩在男人家赖了一个双休日。她其实在哪学习都行。刘成君腰上的伤口确实很浅。周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掉了。 “我还是想不明白。”女孩撩起男人的居家服又看了一眼。“你是怎么做到腰上只蹭了一层皮的。” “可能是躲的快。”男人一脸’我说的没错’。“别瞎想。我不是警察。” “警察不会跟小姑娘谈恋爱。”女孩低下头吻了一下。“下次别受伤了。” “如果别人跟你疯,你要比他们更疯。” 笔者的话: 开始走情节了。 班主任很关键。她是女孩生活中的大反派。倒不是幕后黑手。当有一个人足够讨厌,林苴就会有机会和一些过去的其他的人和解。 小姑娘跟家长解释可能要花一点时间。大家可以对比一下她现在的价值观和后来她在火锅店跟刘成君的对话,猜猜这一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更狠一点(3)先生 女孩双休日回宜城。 跑到公司跟张秘书交接了工作资料,女孩穿着白衬衫,深灰色的西裤和小西装,去敲董事长的门。 “进来。” “林董。”女孩开门进去。林父抬起头。“回来了?” “是。”女孩点点头。“我明天回去。” “最近怎么样。” “成绩很稳,没什么问题。” “晚上和董总吃饭,你也来吧。” “好。”林苴乖巧应下。“我回趟家。” “我把地址给你。”林父递过来一沓资料。“董总带了几个他们的骨干。这是他们最近在做的项目。” “谢谢林董。”女孩点点头,转身离开。 “妈。”就回家住一晚,女孩就没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晚上在家吃么?” “晚上跟爸出去。”女孩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回来主要是想说个事。” “谈恋爱了?” “是。”女孩接过林母手上的苦瓜,刮掉里面的囊。“他还不错。” “他叫什么名字?“ “刘成君。” “做什么工作的?” “工程,但是应该是桥梁相关的。” “人怎么样。” “挺温柔的。喜欢笑。做事挺靠谱。读过不少书。”女孩扶了一下眼镜。“长得不错。” “你总要提长得不错。” “长相很重要的。” “是。”林母把女孩清干净的苦瓜拿过来切片。“能谈多久?” “应该可以……”女孩顿了顿,嘴角挂了一丝笑。“很久很久。” “他比你大多少啊。”林母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十五岁。”女孩没有犹豫。 “他等得住么?” “等不住的话……”女孩把鸡蛋拿过来。“那就不是他。” “说的对。”林母笑了笑。“跟我说说,为什么喜欢他。” “起源于吊桥效益。”女孩打了个喷嚏。“他品味挺好,穿西装好看,看起来家境不错,会生活,知识量也还可以。上次跟他聊国际政治说的还挺有点东西。” “他有什么爱好么。”林母问。 “看看书下下厨努力工作。”林苴动作很快地打好蛋。“他菜做的不错。人还挺好的。” “他上一任多久之前的?”林母把鸡蛋拿过来,倒了油在锅里。 “五年前吧。”林苴说。“我没细问。” “很喜欢他么?” “还行。”女孩把青椒的籽抠出来。“就他很好,但是还没沉沦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林母顿了顿。“你跟他在一起是好事。” “我没把他当成那个人的替身。”林苴把青椒切丝。“刘成君很好,他不配。” “是。”林母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妈辛苦。衣衣最近怎么样?” “她就那样吧。”林母叹了一声。“去学画画了。她没你成绩好。” “她这样就很好。”林苴看着林母炒鸡蛋。“不是所有人都要活成我这样才算好的。” “你们做过了么?”林母问的很沉稳。 “做过了。”女孩揉揉眼,似乎被辣到了。“器大活好。他主动带了套,您放心。” “你都没跟别人做过……”林母哑然。“感觉怎么样。” “确实器大活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女孩点头,拿了个西红柿出来切好。“对了,西红柿酱我放餐厅了,赶紧吃,保存不了多久。我做了点牛肉酱。上次衣衣跟我说我做的好吃,我又给她做了点没那么辣的。” “好。” “他耐得住我性子。”林苴拿了茄子出来切。“他真的还挺好的。” “你觉得好就好。”林母深深地叹气。 “我不会爱的很深的。”女孩轻声说。“我很喜欢他,但是底线清晰,事实明了。他多踏出一步,我都会立刻离开。” “他是南都人。”母亲叹了口气。“保护好自己。” “他上次出差还伤着了。”女孩比划了一下。“大概是赣省那边的。可能是要工程款的人弄伤的。他处理的应该挺好的。他对于抑郁症如数家珍,我估计他也走过挺困难的时候的。” “那也好。”林母说。“自己走过黑暗,就会知道如何给予光明。” “我记下了。”林苴咧嘴笑起来。“我去跟林董吃饭了。晚点回来。” 林苴晚上被灌了一壶半的白酒。 刘成君看着对面话多的小姑娘,笑着皱起眉头。 “刘成君,我妈妈好像还挺喜欢你的。”女孩脸色如常。“我喝多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苴苴……”刘成君叫女孩去睡觉,无奈女孩不听。 “刘成君。”女孩翻出一本本子。“你要不要听我说说我过去。” “好。”男人坐好身子。“你说。” “你不能生气。” “好,不生气。” “我之前也喜欢过一个比我大很多的人……”女孩眼角有一点点泪。“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很喜欢生物,但是我没选生物?” “是。” “因为那个人是我生物老师。”女孩晃晃脚。“我之前好喜欢他知识渊博,说什么都能说出很多的样子。我请他当了我们社团的一个指导老师。我告诉了他我喜欢他。他说要等到我毕业。他还说可以等到我大学毕业再做选择。他说他会一直等。” “后来高二开学,我在图书馆看到他跟一个学妹接吻。”女孩苦笑了一下。 “我是不是很贱?” “你没有。”刘成君恨自己没法抱着女孩。“你只是……” “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人么?”女孩摇摇头。“那你就是我应该爱上的人了么……” “苴苴,爱是没有对错的。”刘成君叹了口气。“这是他的错。你只是在不平等的权力关系之下被误导了。” “那我现在就没有被误导么?”女孩轻声问。“我没后悔过喜欢他。但是他确实让我恶心。” “刘成君,我可以接受一切。”女孩看着摄像头。“我可以接受你不告诉我你的工作,我可以不过问你的家庭,不过问你的过往,不问你的未来。” “但是我不接受背叛、撒谎与威胁。”女孩眯起了眼睛。“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好。”刘成君压低声音。 “不背叛,不撒谎,不威胁。” “苴苴。”两个人挂了电话,刘成君发来文字。 “我不会骗你,不会推开你。 “苴苴,我会一直陪着你。” 林苴定了上午第一班高铁回南都,打了辆车到刘成君家。 “怎么不打电话?我去接你。”刘成君抱着挂在他脖子上的女孩问。“头晕么?” “不晕。”女孩摇摇头。“没喝多少。” “嗯。” 吃了午饭的女孩难得不想学习,拉着男人要抱抱。 两个人抱着抱着就到床上去了。 “苴苴。”刘成君轻声问。“做么?” 身下的女孩点了点头。 “我怎么之前不知道你还为别人伤过心,嗯?” 女孩的后颈又被男人叼在嘴里。女孩放软了身子,呜呜咽咽地求饶。 “那个时候还小么……” “他能看到一个那么年轻那么有朝气那么自信的你。”男人拍了女孩的屁股一巴掌。林苴呼了一声,身下热液浇得男人一抖。“苴苴,我吃醋了。” “我还没吃醋呢……”女孩想抬头理论。男人叼住女孩的后颈,捻了捻牙,女孩乖乖地趴回去。 “我错了。”女孩咬紧后槽牙,语音里没半丝悔意。 “呵呵。”男人掐了一下女孩的腰,感觉女孩的甬道骤然收紧。 “苴苴。” “别高估你男人。” “我爱你。我也会吃醋。” 女孩猛地扭过头看男人,眼里面有光。 “再说一遍。” “我说。”男人一个深入,顶的女孩又趴了回去。他拖着女孩的腰把她拽回来。 “苴苴。”他拖长了声音。“我不会背叛,不会撒谎,不会无故走开。” “不要因为别人的斥责改变自己,不要为了别人的道德审判自身。” “苴苴,” “我爱你。” 林苴抬眼看他,大滴的泪珠挂在眼角。刘成君扯了床单给她擦了。“怎么这么多水啊。” “小骚货。”男人调戏地骂了一句。女孩的脸刷地红了。 “别人不配这么说你。”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女孩。林苴扭过头和他接吻。 “刘成君……”女孩在男人的耳边念叨。 “我是个switch。” “我只做你的sub。” 女孩为自己这句近乎表白的情话付出了代价。 “是么?”男人一下子拔出来,站起身。 “苴苴。”他看着湿腻腻的小姑娘趴在床上,撑起手臂看他。 “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桃子,葡萄,柠檬。”他把色彩斑斓的东西扔在女孩面前,提起着还在喘气的小姑娘的脖子逼她抬头。 “小苴苴,挑一个吧。” 刘成君抽了个枕头垫在腰后,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身下,女孩女孩含着巨物,一嘴的桃子味。 “别含太深。”男人指挥着。 “动动你的小舌头。” “跟舔糖是一样的。” 可是糖不会是热的,不会有男人身上这么重的雄性的味道。 女孩吞吐地卖力。男人眯着眼睛,看着耕耘的小家伙。 “咳咳咳……”女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匆匆吐出来咳嗽。 “小苴苴还得多练练啊。”男人支起身子拍着她背帮她顺气,顺手给自己换了套。 “我宁可没有套……”女孩咳嗽得厉害。“一股工业糖精味道……” “不行。”男人把女孩腿向肩上压去,硬得发疼的下身送进绷紧的小穴。“这对你好。” “那好吧……”女孩软着嗓音。“先生。” 男人倒吸一口气,在女孩大腿上掐了一把。 “别惹祸了,小家伙。”男人俯身吻她。“大白天的。” “就是要白日宣淫么……”女孩舔了一下男人的喉结,笑得像只狐狸。 刘成君转头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叼住了她的一只乳头。女孩惊叫出声。 “乖。”男人吐出那一抹殷红,深深顶入。 “苴苴。”刘成君压着女孩的腿吻下去。“苴苴。” 就好像时光都静止了一样。即使很久以后,林苴都还记得那一天,刘成君看着她的眼睛里面藏着星火。 或者说,女孩记得他们做的每一次爱。男人流了汗后的喉结有点咸咸的。 林苴记得那个味道。 刘成君也记得。小小的女孩圈在怀里,软软地叫他先生。此前的无数夜,她裹紧身上的伤口,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站起来。 “苴苴。” 苴苴。 笔者的话: 接下来可能要停更两天 笔者要去滑雪……给自己放个短假。 百日(1)拆礼物 林苴早上起来的早。逼着男人也改变了自己的生物钟。 “我现在中午都要睡一觉了。”男人从衣柜里拿了女孩的衬衫给她。“早上跟你起太早。” “我妈还问我谈了两个月就同居是否合适。”女孩瘪瘪嘴。“我月考年级第一。” “我妈如果还在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男人吻了一下女孩额头。“走,去上学。” “回来啦?”刘成君家门锁录了女孩的指纹。刘成君带着酒气回家的时候,女孩在餐桌上刷题。 “嗯。”女孩接过他的公文包。反锁上门。“又喝酒了。” “没喝多少。”男人摇摇头,摘了口罩,去厨房倒水。 “少喝点。”抱着臂靠在墙上看着男人灌了两杯水下去,女孩从冰箱里拿了一大罐东西出来。 “醒酒汤。”女孩倒了半碗拿去微波炉。“晚饭赴宴没好好吃吧?马上胃又不舒服了。” “谢谢苴苴。”男人把电脑拿去书房。 “客气。我写作业去了。热好了自己拿去吃。” “嗯好。” 女孩十二点收拾完。冲了个澡已经十二点二十了。简单擦个了头发,女孩看男人已经关了灯,就去了客卧睡。 “谁?”女孩突然感觉有人进了房间,猛的睁眼坐起身。 “刘成君。”男人抱着枕头。女孩揉了揉眼重新躺下。“怎么一个人睡这里。” “我看你关灯了。”男人抹黑爬上床。 “睡吧。”刘成君从后面抱着女孩,在她颈窝蹭了蹭。 “被你都吓醒了……”女孩轻声抱怨了一句,窝回被子里。 “睡觉。” 女孩七点起床神清气爽,看着男人闭着眼睛在卫生间刷牙。 “我要困死了。”男人看女孩挤牙膏,自己拿过牙缸漱口。“要抱抱。” “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女孩回身抱住男人,嘴里叼着桃红色的牙刷。“抱抱抱抱。” “我去弄早饭,带车上吃。”男人转身出门。 “嗯我马上来。” “话说你这么早去公司公司开门了么?”两个人上车才堪堪七点十五,女孩拿过男人准备的叁明治和牛奶。 “我有钥匙啊。”男人笑笑。“疫情你们早上迟了吧?” “对啊,因为要测体温啥的。”女孩点点头。“所以我才能每天七点半左右到。” “幸好。”男人咬了一口女孩递过来的叁明治。“你要是每天七点到校,我中午要睡两个小时。” “你老板没夸你上班积极主动?”女孩笑嘻嘻地调侃。 “苴苴……”正好红灯,刘成君偏头看她。 “我就是这边的老板。” “我怎么知道他是老板的……”男人晚上回家的时候听到女孩在跟妈妈视频。女孩探出半个头,跟男人比口型。 “你要不要讲两句?” “我都行。”男人把电脑放在桌上,到厨房去倒水。 “刘成君回来了。”女孩干脆开了免提。 “你就这么叫他名字啊。” “老刘回来了。”女孩乖巧改口,又嘴欠加了一句。“你马上又说叫的这么亲密都忘了妈了。” “怎么会?”老刘及时入了镜。“阿姨好。” “你好你好。” 刘成君今天穿的足够斯文败类了。金框眼镜和职业的西装,领带扣的紧紧的。他半蹲着身子和女孩一样高,很矜持地和女孩保持了距离。 “林苴说在你家住的舒服。让你费心了。”林妈妈没多说什么。“下次让林苴给你带点茶叶。她说你喜欢喝茶。” “那谢谢阿姨了。”刘成君乖巧应下。“苴苴很懂事的,帮我收拾了好多东西,一点不麻烦。” “那妈妈挂了哈。”林母挂了视频。刘成君往女孩坐的凳子上挤挤,在女孩脖子上吻了一下。 “咦——”女孩回吻了一下。“我妈不在不矜持了呀。” “让阿姨放心么。”男人直起身。“要吃夜宵么?” “吃。”女孩没起身。“我刷完这点东西看会书。” “好。”男人打开灶台煮水,从纸袋里拿出半袋毛豆。“毛豆吃么?” “吃啊。”女孩看了眼男人忙活。“谢谢老刘。” “客气。” 女孩抱着电脑看英文诗集,刘成君盘坐在地毯上拨毛豆。 “我自己来吧。”女孩就着刘成君的手吃了一大把,算是放下了书。“要被你喂胖了。” “胖点好。”男人点点头。“你现在抱起来硌手。” “呵呵呵,那你不如抱个娃娃。”女孩掏出手机下单。“给你买个jellycat的恐龙。你要软的就抱着它睡吧。” “别啊。”男人卖乖认错,又给女孩嘴里塞了两颗。女孩点了几下,输入地址。“那我抱着。” “苴苴喜欢就好。”刘成君从后面把女孩圈到腿间,凑过来看女孩在看什么。“还没看完呢?” “最近事情多,没捞着什么空闲看书。”女孩向后靠在男人身上。“不喜欢毛豆下次少买点。” “哦……”男人擦了手,摸了摸女孩的头。 “怎么发现我喜欢吃毛豆了。”女孩侧着头问他。 “上次去吃饭,青椒毛豆炒肉丝,你吃了不少毛豆。” “我都快被你喂撑了。”女孩圈起腿,转头挠了挠男人下巴。“还饿么?我去给你炒个饭?” “大晚上的。”男人嘴里有点酒气。“不饿。” “今天抽烟没。” “没有。”男人从口袋里抽出那支戒烟棒。 “真乖。”女孩伸长脖子和男人接了个吻。 “我看书。你不忙么。” “还行。”男人拿了沓文件出来。女孩避开眼。 “也别太拘束了……”男人好笑地摸摸女孩的头。“公司不是我开的,我上面还有老板的。” “我知道。”女孩闷闷地说。“你才31诶……” “不小了……”男人拉了个垫子让女孩坐的舒服一点。“苴苴以后叁十一的时候,说不定都是董事长了。” “哪有那么容易。”女孩叹了口气。“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是……”刘成君低沉地笑,把女孩揽在怀里。 “我没有在学校里谈恋爱。”女孩站在办公室,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在学校里谈恋爱。” 古板的学校,即使是国际部也严禁恋爱。女孩和班上的人走的都不近,别说谈了,一天能说上两句话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有同学说你上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跟一个男同学牵着手回家的……”班主任敲着桌子。周围的几个老师都当作没听到。“学校门口拉拉抱抱,成何体统?” “那我如果没有记错,本校校规里面也没有禁止恋爱这一条。”女孩说的平静,好像在探讨一个社会学问题。“而且我和别人牵个手说两句话,怎么传到老师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堪了呢?” “让你家长来听听。”班主任气的手抖,给林苴家长打电话。 “哦哦这样的啊。”林苴妈妈接的电话,那一头有一点嘈杂。“林苴怎么解释的呢?” “我说我没有在学校里谈恋爱。”林苴微微抬高了声音。生物老师正好推门进来。 淦。女孩在心里默念。遭雷劈了这是。 “哦哦那就应该没事了吧。”林苴妈妈说。“林苴不会撒谎的吧,这样肯定是没有在学校里谈恋爱了。” 得。女孩在心里默念。自从自己学了文科,家里面的人一个个都学会了咬文嚼字。 家长都这么说了,老师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学校每年有探究性活动,去年去了林父的工厂。林父虽然不顾家,但到底生意做的很好,对于技术的掌控也有本事,却为了林苴在学校过的顺一些给这群学生开放了中美合作的实验室。学校里或多或少欠林苴家里些人情,对林苴的家长多少也多几分尊重。 林苴获了赦,拎着包去自习室。生物老师正好走出来,两个人走在走廊上,都没说话。 “老师去哪?”林苴先开了口。 “自习室。”林苴是出了名的学魔,不是在班上就在自习室。 “我去图书馆。”女孩笑着在四楼招了招手,进去寻了本莫言的《生死疲劳》,找了个位置写分析。女孩的毕业论文选了中文,打算写写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 QQ信息跳了跳。 “恋爱?” “怎么了?”女孩发了条信息回去。 “谁?” 林苴不愿多解释。 “有些话我们是不是应该当面说清楚。” “大可不必。”林苴打字速度和讲话速度一样快。“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那是谁?” 女孩干脆静了音。 晚上九点多下晚自习,女孩打了辆出租车去男人家。打开手机一看,几十条信息。最下面的一条是:“周五放学你去书店么?我们说说清楚吧。” 刘成君今天难得没喝酒。林苴心情好,给了他一个深吻。 “吃橙子么?”女孩路过水果摊的时候店家还没收摊,就拎了一袋水果。 “吃。”刘成君端着水杯看女孩拿了陶瓷刀切。“今儿怎么想的买了?” “因为家里有个喜欢吃甜食的男朋友。”女孩切了叁个。“我还买了柠檬。你不是不喜欢喝白水么。留几个切着泡片,剩下的给你风干了带到公司去吃。外面买的好多加了糖风干的。”女孩侧过头让男人抱着腰。“糖少吃点,对皮肤不好。” “知道啦。”刘成君递了个塑料盘给女孩。“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女孩把垫板冲干净。“有人说我们周五在学校门口搂搂抱抱,还有个惹我男朋友吃醋的家伙让我周五放学去书店把这事说清楚。” “嗯?”男人挑高了尾音。 “你去接我么?”拿了片橙子,女孩剥了皮,递到男人嘴边。“好嘛?” “好好好。”男人吃在嘴里。“那周五下午你自己去书店么?” “嗯。”女孩点点头。“对了放学回来给你收了个包裹。” “哦哦。”男人放下橙子擦了擦手。“什么东西啊。”女孩问。 “给你买的书包。”男人拿了把剪刀,把书包拎到女孩面前。明黄色的书包是经典的文件袋款,很漂亮,最重要的是——跟男人灰色的包是一套的。 “好么……”女孩接过塑料套一层层护着的包。“真是破费了。” “不至于。”男人咬咬女孩的耳朵。“今天是百日。” ……淦。林苴是不记得这些日子的。她扭过头抱着男人吻他的嘴唇,心里盘算着能送他点什么东西。 “苴苴不用送我什么物件。”女孩吻的有点心不在焉,男人一眼看出来了。松开女孩的唇,他贴着女孩轻声说。“你还是个学生,挣钱不容易,不用送我什么东西。”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忙忙碌碌到了周五。女孩上完物理辅导已经六点多了。本部的老师今天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一份卷子,拉着一群学生一起做。 “有个支架的受力我没怎么看懂。”卷子太长讲不完,老师留了一半做作业。女孩给刘成君发信心,顺便等叫的滴滴过来。“有空帮我看一眼行么。” 男人回的很快。“好。” “谢谢喽。”女孩发了个猫咪的表情包。 到了书店的时候生物老师还没到。女孩买了几本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等到将近8点钟,生物老师才姗姗来迟。女孩正好写完了物理卷子,抱着手机看马克杯子。女孩穿着校服。即使天气已经有些热了,林苴还是衬衣加校服外套的款式,校服裤子上还有缝补过的痕迹,她也懒得再买一条。 “到的好迟。”女孩熟敛的样子。“吃了晚饭了么?” “没有。” “我去点餐。”女孩跳下椅子去找小哥哥点餐。女孩已经要了两杯柠檬水了。小哥哥探了个头:“饿了啊?还是叁明治?” “嗯,再要个叁文鱼意面。”女孩亮出二维码。“谢谢啦。” “没事。”小哥指指一边坐着的生物老师。“男朋友么?等到这么晚。” “不是啦。”女孩摇摇头。这家书店女孩常来,和几个在这边打工的大学生都熟悉了。“我男朋友晚上来接我。” “哦哦。”小哥扫了二维码。“水要么?” “两杯。谢啦。” “说说吧。”女孩端了水回位置,放了杯在他面前。“想问啥。” “真谈恋爱了?” “跟你有关系么。”女孩抿了口水,难得的脾气不好。 “怎么就没关系了呢?我是你老师啊。” “不是吧。”女孩觉得这个柠檬有点涩。“我没学生物来着。” 女孩两下吃完,抹了抹嘴。“您说要把话说清楚的。不劳您开口,我先说了。我生活丰富的很,但那些都是私生活,不论是您,还是学校里面的其他老师,也都无权过问。那天早就放学了,我也不知道是谁跟张老师说的那些个东西……” “您可以觉得我渣,甚至可以觉得我是个人渣。”女孩笑了笑。“我不否认,我确实没什么道德感。” “完美的禁欲者。”女孩笑着描述。“多么不巧,我不是。” “更何况善本身就是不能被定义的。”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走过来。 “我不后悔之前的选择,不代表我现在不会对之感到恶心。” 女孩站起身,把书塞进包里。 “苴苴。”刘成君穿着运动外套和牛仔裤,里面是白衬衫。他肩上背着灰色的背包,女孩向他伸出手。 “介绍一下。这位是刘成君。”女孩牵着男人的手。 “您如果早点过来,也许我们可以多聊几句。”刘成君熟敛地给女孩理了一下帽子。“我接下来约了人。就不叨扰了。” “吃醋啦?”女孩看着男人沉默地发动车子,调戏着。 “不至于。”男人侧过头接了女孩的那个吻。“都过去了。” “对嘛。”女孩笑着掏出个不大的盒子。“补个礼物。” “都跟你说了不用了……”刘成君接过盒子,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别急。”女孩笑嘻嘻地说。“看看呗。” 男人打开了盒子,是一把串着链子的小小钥匙。 林苴撸起手上的袖子,两只雪白手腕上锁着细细扁扁的黑色皮拷。皮拷之间穿上了链条,塞在袖子里。白色的斑点衬衫下勉强可以看到金色的细链在女孩胸前蔓延,长长的从一只手腕蔓延到另一只。 “我没敢带项圈,这季节穿高领毛衣有点过了。”女孩吐吐舌头。 “先生,我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您,您收么?” “想了多久了?”女孩跪趴在床上,手背在身后,细细的链条攥在男人手心。男人另一只手拎着女孩脖子上项圈的扣环。 “挺久了。”女孩被拽的有些气喘。“先生。” 刘成君一路上都没说话。女孩前脚刚踏进门放下书包,就被男人扛着扔进了卧室。女孩从床头柜上拿了个扁扁的盒子,跪在床上呈过头顶。里面是一整套的穿戴。 林苴跪在床上。刘成君从身后把项圈戴在她脖子上。黑色的羊皮被慢悠悠地穿过金属的扣环,发出轻微的声响。 男人试了试松紧,双头扶着女孩大腿内侧让她张开。同色的大腿扣环被拉紧。刘成君的短发抵在女孩的后背上,软软地惹起一片瘙痒。 刘成君抚着女孩的肩膀,声音温和:“苴苴。”他猛的用力抽紧女孩脚腕上上的拷环。女孩被拽的一个踉跄。 “抬头,乖。”他抱起女孩,走到房间的落地镜前。女孩被逗的迷迷糊糊的。镜子里的女孩赤裸着雪白的皮肤,被衣衫工整的男人提在怀里,大腿和脚踝上紧紧束着皮环。手环上的金属相互撞击着发出细细的声响,被男人拎在手里。项圈上还刻着字。 “君?”男人看着棕色的字迹,哑哑地笑出声。女孩红着脸埋在他胸前,羞的不肯起来。 “苴苴,”男人把女孩抱回床上,顺着项圈挠着女孩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诱人。”他卡着女孩大腿上的扣环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像是欣赏着自己撞进陷阱的小兔,俯身看着她。 “我早就想这么把你束起来了。”他手指拂过凹陷的君字。女孩仰着头,把脆弱的脖颈送到他手里。 “还刻了字啊。”他轻声笑着,把羞地抬手推他的女孩搂进怀里。“苴苴。” “我们拆礼物吧。” 刘成君没用项圈上的铁链,倒是把女孩的脚踝扣在了收缩的分腿杆上。金色的杆子收起来只有叁四十厘米,张开来宽了两叁倍。他拿了枕头给女孩垫腰,从床头柜拿了瓶润滑剂。 今天的润滑剂倒是没起多大作用。被刻意拉长的束缚时间和此后不断的言语刺激早就让女孩湿的足够插入了。男人简单帮女孩扩张了一下,引的女孩哭唧唧地叫出声来。 “先生……”她仰着脖子,在男人手指的戏弄下蜷起身子,想要躲开那刻意盯着敏感点不放的手指。无奈分腿棍跪在刘成君膝下,自己包装好的礼物只能呜呜咽咽地被呈现在男人面前。 “都湿透了呢。”男人把粘液抹在女孩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女孩瑟缩着挤出一声呜咽。刘成君提胯顶入,听得女孩一声颤抖的惊呼:“太大了……” “真软。”左乳沉甸甸的被男人抓在手心,男人的巨物埋在女孩体内。女孩竟然一时不知道他在说哪里。手腕上的链条绷紧。女孩引着脖子随着男人的进出大口喘气,细碎的呻吟从嘴边溢出。 “先生……嗯……先生……” “苴苴。”刘成君恶意地拽了拽手上的链条,让女孩自己抬起上半身。“好好感受。” 因为重力微微下垂的乳房离开了床单,更适合男人揉捏了。女孩主动绷紧的小腹带着甬道蠕动,把女孩的敏感点送到男人可以随意顶弄的位置。女孩在强烈的快感下没支撑几个回合就举了白旗,湿热的甬道缩紧。男人眯着眼睛,满意地叹了一口气。 “手铐戴了一天不怕被发现么。”男人手里还拉着金属,只是允许了女孩用手肘撑起上半身。 “我一天……嗯……都没敢拉下……唔啊……拉链。”女孩的话被撞的支离破碎。刘成君扣住女孩项圈上的金属环,细细摩挲。 “先生……”女孩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想问。“您喜欢么……” 女孩的质问先得了男人深深的一个挺入。女孩“啊”的一声叫出来,也不知道里面几分爽几分惊吓。 “你说呢?”男人咬着女孩的耳朵,一只手带着金属链揉搓女孩的乳房,另一只手拉着女孩脖子上的项圈。女孩微微有些透不过气,只能顺从地被男人拉高身子。粗糙而冰冷的细链在女孩的乳头上反复摩擦,玩的红肿。 “那就是喜欢的了……”女孩好不容易喘了一口大气,乳头又得了男人几下掐弄,颤颤巍巍地肿着。 “先生很喜欢。”男人笑起来声音很好听。他捧着女孩的脸接吻。 “谢谢苴苴。”男人微翘的眼里开心简直溢出来了,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床。“这是先生收过最好的礼物。” 女孩伸着脖子吻他。长开的双腿更适合男人深深的出入。女孩又一次绞紧了身子。男人猛烈地动了几下,扎进女孩的花心,把女孩勾人的呻吟吃进肚子里。 洗完澡,女孩还撑起身子要刘成君讲下午的题。那题实在是复杂。女孩讲着讲着自己睡了过去。 “苴苴……”男人一会儿听到没动静,一看旁边的女孩已经睡着了,无奈地唤了一声。女孩半睁开眼,拽拽他的衣角。“困了……” “那明天讲。”男人关了灯。女孩的脖子和手腕上还留着几分红痕。她缩在男人怀里,放松地长呼一口气。 “晚安,刘成君。” “晚安,苴苴。” 世界(4)梦想与孩子 “没见你跟我提过啊。”林苴扒拉着碗里的饭。两个人都很忙,这般一起吃饭的时候现在已是不多了。 “我没考虑过。”刘成君给林苴加了一筷子空心菜。“我丢下手上的工作本身就很不负责了,更何况把你一个人落在这边。” “可这是你喜欢的事情。”林苴打开信封又看了两眼。“这是你原本想要做的工作。你跟我说过很多次你想……” “苴苴。”刘成苴难得打断了林苴。他竟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实话实说,我很想去。但那样你身上的家庭压力也太大了。况且这工作你也知道,一干就是几个月,我不可能到处跑,也不可能要你总是来看我……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有渺渺……” “我挣的钱够我们叁个人花了。”林苴给刘成君扒拉了一点胡萝卜。“渺渺又不是小孩子。他也会为你骄傲的。” “但这是大工程。”刘成君让了步。“这一期就是一年的……” “我会带渺渺去看你。”林苴说。“他又不是一两岁小朋友,不会把你忘了。” “刘成君。”林苴放下筷子。“想去做就去做,别因为当了爹就感觉要被世事束缚的样子。” “你都申请了别人也录取了。”林苴摊开信封。“人家都答应给你买机票了,这诚意够了吧?” “苴苴。”刘成君看着女孩。“我舍不得你。” “我手上忙完了过去看你。”林苴起身收拾碗筷。“一会儿渺渺下课了,我去接他跟他说说。” 渺渺大名刘居渺,是刘成君和林苴收养的孩子,今年六岁,刚到两个人的家里。 两个人原本就不打算要孩子。林苴还有个妹妹,因此家里人也不急着催她抱孙子。渺渺是六叁〇大火中幸存下来的孩子,父母皆葬身火海。小孩子被警察问的时候口齿清晰,淡定从容,只是在问完话之后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偷偷哭。刘成君和林苴所跟踪调查的婴儿拐卖案与六叁〇纵火案的犯罪集团是一群人。一来二往的,两个人也就知道了这个孩子。原本只是配合调查的过程中偶尔林苴会给小孩子带些吃的。小孩子被送到孤儿院之后,林苴去看了几次,就被孤儿院的现状气的头疼。刘成君也喜欢这个孩子。两个人讨论了一番,又征求了渺渺的想法,收养了他。 渺渺被生父母卖给原来的养父母,前前后后吃了不知道多少苦。他最开始叫林苴和刘成君阿姨和叔叔,后来慢慢地叫的亲切了。林苴和刘成君也没要求。 对于名字来说,渺渺原本的名字是养父母起的。林苴和刘成君询问了一些心理医生,都建议他们给孩子重新起个名字,摆脱过去。渺渺原本叫张淼,说是命里缺水给的这个名字。两个人和渺渺一起翻了一个下午的字典,选了和刘成君姓,但名字里面加了林苴的读音,留了淼的音改为烟波浩渺的渺。 这个字是渺渺自己挑的。 “渺渺。”林苴开车,渺渺坐在前排,手里拿着林苴路上买的寿司。“刘叔叔现在收到了一个新的工作机会,但是要去荒漠,可能很长时间才能见一次,你希望他去那个工作么?” “刘……叔叔喜欢么?”渺渺轻声问。 “这是他之前的梦想。”林苴今天穿了米黄色的衬衫,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他很担心你。” 恰巧红绿灯,林苴偏头看他。“我们也想听一听你的意见。如果渺渺很希望刘成君能够在这一年陪在身边,他也会呆在这里。” “我很希望有人陪我……”渺渺坐在餐桌上,手里端着牛奶。 “但是苴苴姐姐说,梦想是很重要的东西。”男孩穿着衬衫长裤,端坐在座位上。“追求梦想不应该妥协。” 刘成君哑然地看着林苴。林苴摊摊手:“可不是我教的。渺渺这么想的。” 刘成君看着两个人眼里亮晶晶的样子。“行。”他笑出声,直起身子。“准备收拾行李吧,小家伙们。” 半年后,沙地机场。 晒黑了好多圈的刘成君带着墨镜站在原地,脖子上还挂着当地的纱巾。 “刘成君!”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女孩拖着行李箱,旁边有个穿着短袖的男孩背着包。女孩箱子也不要了,直直地奔过来,就在男人面前减了减速,跳起来抱着男人脖子。 刘成君提着女孩的大腿让她挂在自己身上,朝远处试着拖行李箱的男孩挥手:“渺渺,我来吧。” “我来吧我来吧。”女孩想跳下来却被男人抱紧了。林苴推了一把男人。“让我下去。” “半年没见了让我抱抱。”刘成君空出一只手去推箱子,看着一边笑嘻嘻的渺渺。“渺渺长高了啊。” “渺渺长的可快了。”女孩被抱的太紧,索性不挣扎了,抱着男人的脖子让他抱稳。“渺渺,明年刘叔叔回去了让他看看你的双板练的怎么样。” “我会倒滑了。”刘居渺背着包,抬头向两个成年人笑。 “渺渺厉害啊!”刘成君笑着说。“真有天赋。” 刘居渺不是两个人亲生的孩子,但是每次林苴去小学接渺渺,都有家长说: “呀,儿子和妈妈长得真像。” 其实静态下渺渺和林苴长得相差很大。林苴是那种偏幼齿的圆脸,笑起来会有甜甜的酒窝。刘居渺更偏成熟的长相,小小年纪脸尖尖的,上翘的眼角倒是有点像刘成君。 但是莫名的两个人笑起来都很有感染力,一模一样的眯眼垂头。 “林苴。”刘成君和一屋子的人介绍。“还有渺渺。” “好久不见啊大家。”林苴拉着渺渺的手。“上次见都快十年前了吧。” “都忘了问了。”刘成君拉了拉林苴的手。“多久走。” “别急着和你的大漠约会去了。”林苴放下手中的书包,顺手接过渺渺背后的。 “渺渺开学还有叁个月。”林苴笑嘻嘻地点头。“我们先来看你,然后再说要不要丢下你去环游世界。” “哦哦……”刘成君蹲下身跟渺渺说话。“渺渺想去哪?” “云南,成都,还有北京。”刘居渺扒着手指。“你一起去么?” “好啊。”没想到刘成君一口应下。 “一起去吧。” 渺渺单独获得了一间宿舍,团队里面另外一个叫袁立的年轻小伙子带着他,允许了久别重逢的老夫妻享点乐子。 “在这边挺好的啊。”女孩换了民族长裙,坐在刘成君的床上。 “给我抱抱。”刘成君张开双臂,女孩笑嘻嘻地抱上去。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我好想你。”女孩埋在男人胸前吸了一口。“你变壮了。” “这边体力活多。”女孩戳了一下男人的小臂。“我们认识之后除了我出国都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还有半年么。”刘成君吻了吻女孩下巴。“结束了带你去周游世界。” “做么。”林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套扔在床头。“怕你这没有,我一路带的。” “其实有。”刘成君解开女孩的衬衫。“那就用苴苴带的吧。” “轻点……呜……轻点……”女孩呜咽着扯紧了床单。“你不能慢点么……” “乖。”刘成君把玩着女孩的手指。“都有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嫩呢?” “又不是我生的……”女孩转头,眼睛里雾蒙蒙的。“你想要孩子了么?” “不要。”刘成君捧着女孩的乳房。“苴苴得受多少罪。” “而且……”刘成君扭头抿住了女孩一遍的红珠。“苴苴的胸现在正好。”他调戏似地用牙磨了一下,看着女孩小猫儿一样地缩成一团。“我们现在生活够好了。” “我不要了……”女孩拽着男人手指求饶。“够了呜呜呜……” “再来一次,嗯?”男人哄着女孩抬起臀。“苴苴乖……” “刘成君……”女孩已经不是十年前年轻的风华样子了,已然很久不说脏话的嘴翻箱倒柜地寻找词句。“我特么的……刘成君……” “不说脏话。”似乎一切一点都没有变。刘成君伸手点了一下女孩的唇。“苴苴乖。” “你混蛋……呜呜……”肿了的下身还被男人一顶一顶地闹出蜜液来。女孩嘴上哭哭啼啼的,身体倒是诚实地迎接着。“我不要做了……疼……” “不疼的。”男人伸手揉弄女孩的阴蒂。“是太刺激了。” 确实是太刺激了。保养的白嫩的身子一掐就能出水的柔软,被刘成君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反复揉搓着。身下已经空荡了半年,这一般如龙的巨物涌入,林苴抖的像是第一次做爱的女孩。 “你真是太嫩了。”男人压着女孩更深地顶入。“苴苴,你看看,”他轻声笑着哄女孩低头。“这么多水。” “刘成君……”女孩脸红的滴血,刘成君低下头吻她。“乖。” “最后一回了。” 最后亿次的女孩被男人抱着洗干净了,塞回被窝里。女孩伸出手臂拉男人。“你跟渺渺说一声,我不去给他讲睡前故事了,让他早点睡。” “嗯好。”刘成君给袁立发信息。“我让小袁哄着他点。” “嗯。”女孩缩回被窝里,刘成君抱着她。“这半年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林苴没睁眼,拱了拱。“渺渺一直很乖。不也天天打电话么?就是……” 想你了。 “渺渺怎么样?”刘成君吻着女孩的额头。 “他很好。”女孩微微调了一下姿势。“他最开始还有点拘束着,这半年好多了。” “我带他去滑板的时候他还有点怕,后来我带他去攀岩的时候他就愿意和同路的人说说话了。”女孩微微拉着男人的手。“我不希望他走我们之前走过的苦。” “他滑雪挺有天赋的。”女孩转了个身。“他要是喜欢我下个学期双休日都带他去练一练。” “嗯。”刘成君玩着女孩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女孩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刘成君送的礼物。“辛苦苴苴了。” “辛苦啥啊。”林苴看着刘成君的眼睛。“你才辛苦呢。” “我好想你。”女孩闷在男人的脖子里。“但是我一想到你在做你喜欢的东西,我还是很高兴。” “但我还是想你。” “我也好想你。”刘成君抚着女孩的后背。“苴苴乖。” “我不想乖,我想把你绑在身边。”女孩抱着刘成君的脖子。“但是我希望你飞的更高,飞得更远,不要有任何牵绊。” “是。”刘成君温言哄着。“你那次给的东西,帮了我大忙了。” “那算什么。”女孩抹了抹眼睛缩回来。“还是我家刘成君有本事,那玩意搁我手上也没用。” “很快就回去了。”刘成君吻了吻女孩的额头。“回去之后还是原来的工作。” “请了一年假老板也没给你开了。”女孩嘟嘟囔囔的。“专业稀缺人才的值钱之处啊。” “可不是。”刘成君吧女孩捞进怀里。“睡吧。” “嗯,晚安。” “晚安。” 世界(5)石榴裙 “你敢打他?” 刚刚还笑语盈盈的女孩单手拽开颈上的丝巾,手上被粗糙的木棍划出一道血痕。她嘴角还带着笑意,棍子舞出一道花。 “蛮不讲理不能帮你们占领道德制高点,就想用暴力了?” 手中的棍子猝不及防地甩出去,几个人都被逼着往后退了一步。 “谁让你们来闹事的?”女孩眯着眼睛,眼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 “侯平复?张亮晚?还是……”林苴想起来刚刚叫的姓氏。“骆阳?” 带头的人明显有一个惊慌了一下,被刘成君看在眼里。 “林总?”终于有人出来了。林苴抬眼望去。 “诶呦。”女孩笑起来很好看,棍子还拎在手上,划开的伤口落出血,一滴滴渗进木头里。明明是大白天,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张总,今日赐教啊。” “林总哪里话……”张亮晚陪笑着。 “哪里不是呢。”林苴笑嘻嘻的。“张总是前辈,当然是我请教您了。” “只是今日看着张总众多贵客登门。明日再来请教。” 林苴微微点头,拉起刘成君就走。 等红绿灯的时候,林苴单手搭载方向盘上,右手一手血,就这么糊在皮革上。 “去哪?” “医院。”女孩没好气地回答。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回老家了么……”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你老家。” “可不是。”林苴嗓子里拉出一声冷笑。“今天要我不在,你真打算跟他们揍一顿?” “那样不也好……”刘成君接过了女孩扔给他的一卷绷带。“你不处理一下?” “去医院弄。”林苴松了手,转了转手腕。“就表皮擦了点,大意了。” 刘成君这才注意到女孩甚至没有调导航。 女孩没侧脸看他,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的车低鸣着冲出去。“我进公司就来的这边,这里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路都是我的项目。算起来,我就是在这里起家的。” “开慢点。”刘成君拽了一下安全带。 “这路没监控没测速。”林苴又加了一脚油门。“你别吵,让我暴躁一会。” 林苴的车速就差没在县医院门前甩个尾了。她下车之后把他丢给了门诊部的医生,自己去了急诊室处理伤口。 “还行吧?”刘成君其实啥事没有,医生让他脱了外套,看了两眼淤青,嘱咐他回去好好休息就行。林苴手上裹着纱布,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刷手机。 “能有啥事。”林苴挥了一下手。“去我那吧,有话跟你说。” 刘成君难得地感觉到慌。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出现在他身上了。两年前文文静静穿着绿色校服的女孩突然有一天套上了职业服装,领口留了两颗纽扣随意打开着,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却冷淡。林苴关门的声音很轻,锁扣咔哒一声咬住了门环。她低垂着眼眸把车钥匙放进抽屉,给刘成君拿了一双灰色的绒布拖鞋。 “解释一下?”她终于开了口。“你今天来这干什么?” “公事。”刘成君放下公文包去抱女孩。林苴也不躲,踩着一双猫爪拖鞋一动不动地让他抱着。“能多大事情。” “为什么要来这?”林苴压低了嗓音。“你疯了来趟这趟浑水?” “扫黑结束之前有很多人要抽身而退。”刘成君抬起了眼镜。“林苴,别告诉我你是其中之一。” “我不是。”林苴声音很冷。“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 “不过,那看来我们目标是一致的了。”林苴终于抬起了手,微微拍了一下刘成君的背。“有什么计划么?” “你有什么吗?”刘成君抬起头看着女孩。林苴扯下了那条斑点的丝巾挂在门口,伸手扯了刘成君的领带。 “先不说我有什么。”林苴踢掉高跟鞋,站在地毯上。她漠然解开了刘成君领口的两枚扣子,失去耐心般用力一扯。 “我……”刘成君话还没说就被林苴打断了。“别说话。” 得嘞。刘成君心里默念。 女孩把外套扔到沙发上,右手去解自己的衬衫,左手拉着刘成君的领口咬了上去。 “嘶……”刘成君示弱地轻哼,微微吮了一口女孩的嘴唇。“我错啦。” “你没错。”女孩狠狠啃了两下,松了口喘气。“我暴躁,不行么。” “行。”刘成君蹲下来哄她,吻了一下女孩的锁骨,听到女孩难耐地吸了一口气。“但是下次……?”女孩挑了一下眉。 “再也不了。”刘成君举了手发誓。林苴扯着他手笑了出来。“得了吧你这个唯物主义者。” 刘成君小心地把女孩受伤了的手握在掌心,俯着身咬着她耳朵低语。“苴苴。”他叹息般地舒了一口气。“你还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 “没多少吧。”女孩扭了一下臀,往他身上蹭了一点,仰着头去舔他的喉结。 “闹不过你。”刘成君抬起林苴的腿,扯开女孩的半身裙。“在我面前受伤,嗯?” “不是为了护着你么。”林苴半转过身,从床头柜拿了安全套叼在嘴里撕开,说话含含糊糊。“我年轻啊,恢复力好。” “你呦。”刘成君接过避孕套,两下撸到底,探下身子帮林苴扩张。成熟的小姑娘工作忙好久没做了,刘成君两根手指就让女孩哆哆嗦嗦地吐出一大泡蜜液。“轻点……”她嘟囔着拱起身,手指抓紧了男人的头发。 “乖乖,”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叼着女孩的耳垂吮吸,下身慢慢顶入。女孩咬着嘴唇哭出声,抿住男人送到嘴边的手指。“你轻点……” “苴苴,”男人在女孩耳边轻笑,左手揽着女孩的腰掐了一把,得了女孩弓着背,吸地他哆嗦了一下。“放松。”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林苴在男人的律动下挣扎着起身,揽着男人的脖子。“我从来没有那么怕过……” “别怕别怕。”刘成君轻轻拍着女孩的背,挽起床单擦去女孩的眼泪。“怎么这么多水。”他微微勾了嘴角。“操了个水做的女孩子啊。” “别开玩笑了……”女孩喘息着躺回去,手抚摸着男人的头发向下,揽住了他的腰。 “苴苴。”刘成君吻了一下女孩的脸颊,慢慢止住了动作,深深地埋在女孩身体里。“对不起。”他用力抱着小小的女孩,闭上眼就是林苴今天扭过那人手上的木棍,一脚踹在那个有八十公斤壮汉下身的样子。拎着木棍的女孩乘着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没什么情绪,就背对着他立在了那群人的面前。她黑色的衬衫上缀着白色的珍珠。微微高跟的皮鞋站的很稳,向前踏的时候会扬起深黄色的尘土。她语调里没有一点点颤抖。 “你们死定了。”她把木棍扔进草垛,手心的伤口一滴滴地往下流血。 “别道歉。”女孩绞紧了身子,抬着头去吻去他眼角的泪。“你做你应该做的,我做我应该做的。” “没什么好道歉的。” “苴苴,”刘成君吸了一下鼻子,狠狠地顶了一下腰。女孩轻呼出一声,呜咽着伸手要他抱着。“你别总自己背着。”他捻着女孩的敏感点作弄,看着女孩眼角渗出水珠。 “我没有……”女孩嘟着嘴,眼里泪汪汪的。“我还没说你呢……” “我……”刘成君哑然。“你怎么知道的?” “一诈一个准。”女孩嘟囔着扭过头。男人发了狠地冲撞。 “你呀。”刘成君吮着女孩柔嫩的乳房。女孩的眼睛里是浓重的雾气。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感觉着女孩在身下一抽一抽地泄了身。“我真是折在你手上了。” “你早就折在我手上了。”林苴脱力的声音软了许多。 “是。”刘成君拂开她微微遮了眼睛的刘海。“我早败在你的石榴裙下了,苴苴。” 现世(回国) 女孩下了飞机去拿行李,手上拉着一个小箱子。“我落地啦。”她单手飞快打着字。 “我在候机厅了。”男人回的飞快。“不急。” 女孩等了好久才拿到行李,又要过海关,走到候机厅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女孩穿着白色的衬衫,下腰松松地扎在灰色的A字裙里,半片衣角随着女孩的跑动晃晃悠悠的。 “刘成君!”她远远的就看到了在椅子上打哈欠的男人。刘成君目测是下班就过来了,身上的西装还没换,只是敞开了外套,还带着镜框,手上拿着本书。 女孩拖着行李箱跑的飞快。男人刚刚站起身,女孩已经裹着风冲到他面前了。林苴箱子也不要了,背着包跳到张开双臂的男人怀里。 “重了。”男人掂了掂,笑嘻嘻地看着女孩。“直接回去还是去吃夜宵?” “直接回去吧。”女孩撸了一把他的头发,凑到他耳边。 “刘叔叔,我想吃你。” 两个人一年没见,自制力只能支撑两个人把行李箱拎进门。女孩刚低头踢掉黑色的凉鞋,男人的手已经伸过来拉下了她的裙子。 女孩的衬衫没几个扣子。刘成君连解带扯地拽掉,解开裤子拉链。他摸了一把女孩湿透的内裤,扯开那一块薄薄的布直接捅了进去。 “套套套套套……”女孩吓的都结巴了。刘成君挑着眼角,粗大的巨物安静地埋在女孩的甬道里,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揪紧了他领带的女孩。林苴拽着他领带维持平衡,眨巴了一下眼睛。 “哦,对哦。”女孩又眨了一下,尴尬地笑着舔了一下嘴唇。“你结扎了呢。” “想起来了啊。”男人故意往上顶了顶。女孩被弄的一抖,撒开他的领带抱住了他的脖子。她扭了一下腰,听到男人倒抽了一口气。 “我们去床上。”男人抱着女孩往前走,女孩被顶地缩成一团,手指死死攥住了男人的衬衫。一年没做,女孩一下子没适应过来,还没到床上就夹着男人的腰泄了一次。温热的甬道紧紧夹着男人,一缩一缩地抽动着。刘成君也憋的不轻,皱着眉头把女孩放到床上。 “怎么这么敏感了,嗯?”刘成君等着女孩平复。林苴伸手解开他的衬衫。男人背过身脱去衣服,单手扯掉了里面的短袖。 “想我没。” 女孩微微使劲,男人顺势放下身子,让女孩骑到他身上。女孩干净的手抚过他的前胸,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他脸上。 “我好想你的。”女孩伸手抹了眼泪,手往下摸,握住还没吃进去的一小截滚烫。刘成君吸了一口气,看着女孩又往下坐了些许。 “不带套是这个感觉啊。”女孩微微收紧了甬道,眯了眯眼睛。刘成君握着女孩的腰,帮着她上下耸动。“好烫啊。” “不是不带套烫。”刘成君感到一点好笑,微微使了点劲,心里其实有点后悔。“这次是太急了。”他看着女孩微微发抖,咬着嘴唇较劲的样子。“下次还是要带套的,不然疾病传播概率会高。” “知道……呜……”女孩攥住了刘成君微长的头发,大腿不断打着哆嗦。“你慢点好不好。”她哑着嗓子撒娇,膝盖上有一点滑板留下的斑驳。 “我可没使劲。”刘成君哑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伸手解开她的头发。手指顺着女孩的脖子路过锁骨。他揪起一小块皮肤摩挲了一下,抬起头吻住了女孩的唇。 女孩俯下身子,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刘成君吻地珍重,一下一下地舔过女孩的唇缝。林苴呜咽着,打开关卡纵容了男人的侵入。刘成君舔了一下女孩的上颚,感觉着女孩又收紧了下身。 “苴苴。”刘成君微微抽离,抵着女孩的额头交换呼吸。 “刘成君。”女孩的咬字变了些许,可能是说了一年的英语,君字的发音腻了点,加了不少鼻音。刘成君一下子听了出来。 “刘成君。”女孩似乎也察觉到了,咬着字重新念了一遍。她抚过男人的眉,点了点男人没刮干净胡子的下巴。“今年没抽烟吧。” “没有。”刘成君捏了一把女孩暴露在空气里晃动的嫩白,缓缓挺动。林苴撑在床上,闭着眼睛仰起脖子。 “不好清理的。”女孩已经高潮了四五次了,懒洋洋地靠在男人身上,想让男人射在里面。“我想试试嘛。”林苴眯着眼睛,像一只被喂饱的猫。她凑到刘成君耳边。“你不想看精液流出来的样子嘛?” 女孩眨巴着的眼睛过于清澈,引着男人不住联想。女孩已经被干地红肿,动几下就高潮迭起。小姑娘一路奔波,没化妆,脸上有一点长时间晒太阳留下的斑。刘成君扶着女孩后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苴苴。”男人撤开身子,把女孩的手交在一起压在头顶。阴影一下子笼罩过来,衬的女孩眼眸更亮了。“不许离开我。” 女孩怔了两秒,一下子理清楚了逻辑。她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弯的,嘴角带着小小的酒窝。 “刘成君啊。”她语调上扬,嘴角透着坏笑。“您老是觉得我跟我初恋在一家酒店,隔离了两个礼拜,我就能变心了?” 刘成君没回答,使的劲能把能把卵袋都塞进去。 “轻点轻点轻点……”女孩被刺激地皱眉,眼角的笑意却不减。“你还会吃醋啊……” “我没有。”老男人难得嘴硬,掐着女孩的腰往里挤。 “我怎么会呢。”女孩看着怕逼急了有危机感的老男人,自己接下来几天都下不了床,赶紧给大狗顺毛。“我只要你一个。” “哼。”老男人撅着嘴加速。女孩呜咽着喘息,撑起身子去吻男人的唇。 “就这一次。”刘成君揽着女孩的腰,摁着肩膀,扎进女孩身体深处。滚烫的热液喷涌而出,女孩一口咬在男人肩膀上,抽抽嗒嗒喘着气。 “开心了,嗯?”刘成君一时没动,感觉着女孩慢慢放松了手指,才缓缓撤出。 小小的女孩躺在深灰色的床上,肤色雪白,唯有下身和两枚乳头被玩弄的红肿。女孩一抽一抽地挤出浓稠的白色液体,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抱你去洗。”直起身,刘成君张开柠檬黄的浴巾。女孩磨磨蹭蹭地让他抱起来去卫生间。浴缸里循环保温,刘成君把女孩小心放进水里,自己掀开浴帘也挤了进来。 “别动。”男人警告了一句又用脚来挑拨的女孩,伸手帮女孩抠出。“人体自然也会排出来,我先把外面的弄出来。” “谢谢啦。”女孩眯着眼睛让男人清理。黏白在水里散开。刘成君干脆打开了换水。 “洗干净去睡觉。”刘成君把柠檬味的洗发水挤在手心。林苴转过身让他洗。 两个人洗了将近半个小时。女孩坐在床沿吹头发。刘成君拿了手机在一边回信息。 “睡么。”女孩换了床单,刘成君正巧倒了两杯牛奶过来。 “好。”刘成君扯开被子让女孩上床。小姑娘舒爽地滚了一圈,正巧按在男人身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林苴快两秒反应过来,扯了被子抱出头,声音闷闷的。“我不是故意的。” “干嘛。”刘成君笑着把女孩从被子里掏出来,抱在怀里。一年过去了,林苴还是小小的样子,一只手就能拢在身前。 “不疼吧。”女孩想帮他揉揉,又知道那不是能去揉的地方,缩成一个球扒着他胸口。 “不疼。”刘成君抱着她扯过被子。女孩抬起头,拽了一下他的领口。 “这么没安全感啊。”女孩的嘟囔得了恼羞的老男人在她的屁股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嗯?”女孩抱着男人的腰,狠狠吸了一口。 “我都想死你了。”女孩委委屈屈地揪着他的睡衣。 “我也好想你。”刘成君弯过手臂把女孩圈着。女孩身上有淡淡的玫瑰的味道,软软的胸压着他的胳膊。她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像一只小猫。 “你现在跟塔格一样。”刘成君忍不住笑出声。“你比他胖一点。” 女孩睁开半只右眼看了他一眼,翻过身。“睡觉么。” “让我再看会你。”刘成君关了顶灯,留了盏淡黄色的台灯。女孩抱着男人的腰,脸贴在他胸口。“那我先睡了。”女孩其实困了好久了。时差换了两个礼拜还是很乱。“要抱着。” “好。”刘成君给女孩拂开了碎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猫猫早点睡,明天迟点起。”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现世(回国)2 林苴起床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她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被窝早就凉了。 手机被放在了床头,未读信息跳动着备注“刘”:冰箱里有饺子鸡蛋,面包在之前放水果的桌子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面了,记得洗完了放到烘干机里去。我去上班了,下午回来带你去吃火锅。 “我刚醒。”女孩揉了揉头发,拿了件短袖去洗澡,一只手给他回信息。“我明天要回宜城。我跟我家里人打了招呼再回来看你。” 刘成君一直到中午才得空回复。“你明天下午走?我开车送你回去。东西给你打包好。” “行啊。”林且正好在煮鸡蛋,看着一边塔格在猫树上打呼噜。“那塔格呢?” “他有自动喂食机。”刘成君在吃午饭,回复的有点慢。“可以管两个月。” “那行,我把给你带的东西搬出来。”女孩打开行李箱,把冰箱贴放好,拿出一个灰色的包裹。“给你带了点护肤的东西,还有两本书。” 刘成君可能又去忙了。女孩把手机搁在餐桌上去撸猫。小猫身上收拾的干净,橙色的圆圆的一大只,在女孩的臂弯里仰着脖子打呼噜。 女孩沾了一身猫毛,打了个喷嚏。塔格惊了一下,跳上猫树缩在一边。 “得嘞。”女孩拍拍裤子起身。“姐姐去写作业啦,你乖哦。” 刘成君到家的时候还带了一袋菜。女孩趴在餐桌上看书,听到声音半站起身。 “回来啦。”她走过去帮男人把菜拿到厨房。“怎么还买菜了?” “都是水果。”男人把玉米拿出来放进冰箱,剩下的都是些樱桃什么的。“明天送你回去,路上吃。” “你要过夜么?”女孩洗了两颗,塞了一个到刘成君手心。 “可能要把。”刘成君脱了西装,换了件柔软许多的运动服,衬衣也换成了日常的款式。“去吃火锅吧,换件衣服。”他蹲下身撩了一下女孩的长裙。“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打扮了?” “因为睡裙没干。”女孩扯了裙子往房间跑。“两分钟,马上就好。” “我下楼去开车。”刘成君从柜子里顺了一双运动鞋出来。女孩套了件外套跑过来,搭着他胳膊穿鞋。“牵手。”女孩把手窝在男人的掌心。刘成君留长的头发半遮着眼眸,紧着手摩挲了一下。 “好。” 女孩坐在男人对面,埋头苦吃。 “我这一年要饿死了。”林苴夹了块鸭血,头发低头的时候散下来披到肩前。刘成君坐到她身边,在一边服务员小姐姐“又被喂狗粮”的眼神里给编了一束麻花。 “编的挺好啊。”女孩摸了摸,得出结论。“没少练习吧。” “趁你睡觉的时候练的。”刘成君今年换了妆束和发型,显得压迫感没有那么强了,整个人的气质慵懒了许多。他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发顶,托着腮在一边看着女孩。 “你要看我到什么时候啊。”女孩抬起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鹌鹑蛋。“不吃么?” “节食期呢。”男人摸了一下脖子。今年明显瘦了很多,显得更年轻了。 “你都要瘦成妖精了。”女孩塌了一下肩。“一起吃呗。” “我年纪大了,不能吃太多了。”刘成君揉了一下头发。“明天下午差不多六点下班,你到我公司来,我们直接开车走。” “行。”女孩点点头, 女孩的行李上午就放在刘成君车上了。女孩收了几本书放在包里,坐地铁到男人公司楼下。 “我到你楼下了。”女孩给男人发了个信息,靠在一边的石桩上等。男人难得回复得很快。“跟前台报我的名字,有人会把你带上来。” 得。女孩看了一眼眼前的楼。这么大一家公司的么。 小姐姐把女孩带到了刘成君办公室,给女孩倒了杯水。“谢谢小姐姐。”女孩今天穿着浅黄色的衬衫,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高马尾。“没事。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前台小姐姐微微一笑,就出去了。 刘成君进门的时候,看到女孩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看书。“还要再等一会儿。”男人带着工牌,领带微微有点松。他把文件夹扔到桌上。“桌子上东西别动,书柜里面的书想看自己拿。”他抱起电脑,走到女孩面前附身在她唇上点了一下。“辛苦苴苴啦。” “没事。”女孩帮男人调整了一下领带,抓松了额前略有些乱的刘海。“你忙,我实在不行自己睡一会。” 刘成君会议开到七点半才结束。他直起身,和几位一起加班的同事匆匆道谢。一个和他颇有私交的副总看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上前低声问他:“听说你女朋友来了?” “嗯。”刘成君把电脑放进包里。“在我办公室。” “晾了人家小姑娘一个多小时了。”邓靖啧啧出声。“等着挨骂吧。” “呵呵。”刘成君顺手关上灯,反锁上会议室的门。若大的楼,人都走干净了,就他的办公室孤零零亮着灯。“跟着我干什么?” “看看何方神圣扒了刘总叁年啊。”邓靖把签好了字的文件递给他。“明天不来是吧?有事情线上聊。” “谢了。”刘成君快速扫了两眼,还给邓靖。“没什么问题了,周一去盖章。” 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小姑娘拉开门,和刘成君对上眼。 “辛苦刘总啦。”女孩看到邓靖,笑嘻嘻地招手。“是邓总吧?辛苦邓总啦。” 邓靖一巴掌拍在刘成君肩上。“怪不得不带出来啊,这么漂亮的小妹妹……” 刘成君牵起女孩的手,低声问:“等的无聊了没。” “没。”女孩仰着头wink了一下。邓靖啧啧两声,把一个文件夹放到刘成君的文件柜里。“我撤了,家里母老虎要发脾气了。” “我们也走了。”刘成君接过女孩的书包提在手里。“一起下去吧。” 叁个人安静地等电梯。女孩接过了刘成君手上的包,顶上一边邓靖探究的眼光。 “小妹妹多大呀。”女孩实在显的太小,说是高中生都不为过。 “大一。”刘成君接过话头。女孩挡开电梯门。 邓靖走进电梯,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包裹。“给小妹妹的见面礼。”林苴一下子没接,抬头看刘成君。刘总也不客气地接下了。“刘总跟我提过小妹妹是学数学的?大学有什么实习需要可以来我们公司啊。” “嗯好。”女孩点点头应下。“谢谢邓总。” “客气啥,欢迎人才。”邓靖到了一楼下电梯。 “不拆开来看看么?”刘成君看着女孩一直拿着那个小牛皮袋子,单手搭在方向盘上。 “不了,我家男人吃醋。”女孩把牛皮袋扔到后座,扯着男人的领带接了个吻。“还是你最好看。”女孩抓了一把刘成君的头发。“辛苦啦。”她松开男人的领带,卷好放在前座的盒子里。 “那我们直接去宜城?”刘成君揉了揉女孩的发顶,发动车子。“好啊。”女孩点点头。“去打声招呼,然后我和你去住公寓。” “什么公寓。”刘成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扭过头看后视镜。 “哦家里之前有套闲置的公寓,今年我妈装修新房子么,顺便收拾了。”女孩打开手机。“对了,刘成君。” 女孩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有考虑过结婚么?” 男人专心看着眼前的路。“太小了还要等几年。” “嗯。”女孩点点头。“妈,听到没,不是我没催。” “……”刘成君侧脸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女孩。林苴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苴苴。”刘成君停车等红绿灯,拉起手刹。“即使是婚姻,也圈不住你的。” “我知道啊。”林苴抬头看他。“但我有点想圈住你……即使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干。” “圈呗。”刘成君启动车。“我不介意吃软饭的。” “哦对我没跟我妈说你结扎的事情。”女孩加了一句。“我感觉她理解不了。” “先别说吧。我怕你妈给我灌点安眠药给我补上了。”刘成君点点头。“还有什么事情么?” “明天能不能陪我去看七曜。”女孩补了一句。“我的一匹马。” “我不会骑。”刘成君扬了一下眉毛,感叹道:“资本主义啊……” “七曜小时候身体不好差点被屠宰了,我妈妈给我买下来的。”女孩瘪瘪嘴。“一匹马成本其实不高。买的时候就叁千块钱。她现在也就5岁。” “她很漂亮的。”女孩比划着。“明天带你去看。” 刘成君和女孩到了宜城之后和长辈打了声招呼。女孩把一堆带来的礼物分理了,两个人就回了公寓。 “进来吧。”房间昨天才找人打扫过。刘成君看了一圈。公寓不大,叁室两卫一厨房,但是有很大的落地窗,客厅没摆沙发,堆了几个大垫子。 “冰箱里没吃的。”女孩看男人进了厨房。“我叫了外卖了,半个小时到。” “好。”刘成君摸摸女孩的头。“不难过了。” “很明显么?”女孩挠了一下颈侧。“我以为……” “看不出来。”刘成君吻了一下女孩额头。“我猜的。” 吻缓缓落在女孩的唇上。刘成君把手里的外套扔到垫子上,温热的手揽住了女孩的腰。他微微俯下了身子,测了脸叼着女孩的柔嫩的一片抿了抿。林苴轻轻拉住了刘成君的衣角。 刘成君眯着看眼角泛红的女孩渗出泪水。他叹了一口气,突然蹲下身捞起女孩的膝弯,拂开的几本书,把女孩提到了桌子上。女孩低声的惊呼立刻被侧身上来的男人堵住。他一手压在女孩大腿一侧,另一只手穿过女孩的腋窝把下意识后退的女孩锢在身下。 绵长的吻刺激着女孩眼泪汪汪。林苴左手揪住了男人后背的衬衫,仰着头,闭着眼睛也能看到明亮的灯光。 “我在呢。”男人低吟着。林苴攥住了男人的领口,眼睛湿漉漉的。 “嗯,我知道。” 女孩从不远万里的行李箱里掏出一套毛茸茸的衣服的时候,刘成君实在是憋不住了。 “小猫啊……”他捏了捏女孩头上的猫耳,从后面侵入。“你说塔格会不会觉得你是他的同类?” “轻点……”女孩没回答,揪着身下的床单。 “乖。”刘成君把女孩环在胸前,捏了一把女孩肚子上的赘肉。“多久没好好做仰卧起坐了,嗯?” “没多久啊……”女孩叮咛了一声,收紧身体又到了一个小高潮。“换个体位好不好。”她脱力地拉着男人的手。“太深了……呜呜……” 刘成君有求必应地把女孩翻过来,翻出手铐把女孩固定在了床头。“我发现你很喜欢这种带框架的床。”男人微微拽了拽,提着女孩的小腿往头上压。“是因为方便拴小猫么?” “疼啊……”女孩抽了一口气。刘成君把女孩的小腿也固定在床头,掌心揉搓着女孩绷紧的腿心。林苴眯着眼睛一抖,又软了些许。 “是不是,嗯?”男人深深地顶进去。挤到床头的女孩不用搂着抱着也不会乱跑,张开大腿露着一片红肿任由他作弄。他空了手去玩弄女孩的嫩乳。 “不要了……”女孩咬着嘴唇轻声叫唤。将近一年没经历性事的小身板哆哆嗦嗦地讨好着。“你轻点好不好……” “好。”刘成君放缓了速度,碾压着女孩的敏感点。他轻轻抬起手抹掉女孩脸上的水花。“乖啦,不流眼泪了。” “刘成君。”女孩哑着嗓子叫他名字。“我说点事情,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说。”男人温柔地吻着她脖子,舔了一口。 “等我二十岁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林苴扭了扭手腕,手指灵活地搭上暗扣,自己解开了。 刘成君愣了一下。“你想好了。”他微微用了力气。 “没有。”女孩没否认自己的一时兴起。“所以让你别生气么……” “我不生气。”刘成君缓缓提速,感觉着女孩抱着他脖子微微颤抖。“苴苴。”他牵着女孩的手,十指相扣。“只要你想,我随时陪你。”他咬了一下女孩的耳垂。舌尖掠过耳后,香水的苦涩味道弥在齿间弥漫。女孩呜咽着又绷紧了。刘成君叼着女孩的脖子耸动了几下,揽着女孩的腰眯着眼睛放松了下来。 “还难受么?”女孩穿着睡衣睡裤钻上床。男人把电脑放到一边,让小姑娘钻到怀里。 “还好吧。”女孩抱着男人的胸肌蹭了蹭。“就是有点下意识反应。没啥。” “没事的。”男人揽着女孩的肩膀微微晃了晃。“要不要看会儿电视?” “看个电影吧。”女孩打开了放映机。 女孩均匀的呼吸喷在男人脸侧。刘成君微微侧了头,看着女孩揪紧他的睡衣。女孩睡熟的样子罕见的乖巧,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 “刘成君。”女孩半梦半醒地叫他。刘成君低下头拍拍女孩的背。“我在呢,苴苴。” “嗯。”也不知道女孩是不是下意识地回答,她放松了手,抱住了男人的胳膊。 “乖,睡了。”男人拉低了音量,勾选了自动关闭。他侧了侧身子,给女孩盖好被子。 现世(回国)3 刘成君看着高头大马一脸茫然。 “我现在拒绝上去来得及么。”他看了一眼旁边戴五指手套的女孩。 “你说呢。”女孩给刘成君拿了一个头盔。“你自己上去的了么。” “怎么上?”男人看女孩拽着笼具,比划了一下。 “脚踩那个,腿跨过去,别抖。”女孩托了一把男人。“往后面坐一点。”她扶了一下鞍头,皮绳攥在手心。“七曜,乖啊,别把你哥哥摔了。”女孩手上还拉着缰绳。“抓紧就好,脚踩稳了。” “七曜。”她拍了拍马的脖子,翻身坐在刘成君身前。刘成君滑了一下差点摔下去,林苴一把拽住。 “救命。”男人抱着女孩的腰不撒手。女孩稳了稳绳子,催了马往前走。 “你什么时候学的。”男人有点紧张。女孩倒是气定神闲,还催着马走快了几步。 “七曜刚来的时候我练了的。”女孩微微磕了一下,马小跑起来。“贴紧了。”她伸手拉着男人的手腕。“摔下去不是闹着玩的。” 女孩带着男人跑了两圈,刘成君头晕还是下去了。“我要喝水。”刘成君看着女孩带了护袖。“给你看我跑两圈。”女孩把缰绳拉紧,引着马回头去换马鞍。 刘成君灌了半瓶水,看着女孩领着七曜站好。女孩今天穿着藏青色的衣服,伏在马背上绷紧肌肉。马栅打开,女孩风一样地飞出去。 刘成君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说骑马是个剧烈的危险运动了。马跑起来直往前冲,女孩换了赛马的坐骑,蹲在马背上,风一样地飞过去。 “怎么样?”女孩出了一身汗,跳下马的时候把刘海撸到脑后。“帅的。”男人扔了瓶水给她。女孩把缰绳交给工作人员。 “七曜是早产的小马,本来应该被处理掉的。”女孩拧开水。“我妈妈把她买下来了。她跟我说,她是想要告诉我,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被先天决定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定可以得到的。”女孩看看一边打喷嚏的七曜。 “这话也是跟你说的。”女孩揽着刘成君的肩膀。“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定可以得到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定得不到的。” 刘成君不知道自己昨天一个晚上都在说梦话。他以为那是一个梦。 “别走。”他拉着女孩的头发握在掌心。林苴被吵醒了,摸到男人一头的汗。她不好惊醒男人,把男人抱到怀里。 “别走……”女孩也不知道刘成君在说什么。“别怕……别走……” “苴苴……”林苴把自己塞到男人臂弯里。 “睡吧。”她轻声说。“睡吧。” 睡着了就不疼了。 睡着了,就不会走了。 “但是我,一定不会走的。” 刘成君惊愕地偏过头,看着晃着脚喝水的女孩。 “我不会变,不会走,不会丢下你。”林苴拉过刘成君的手,垂着眼眸。汗滴从刘海滴下来,凉凉的落在他的掌心。 刘成君看着女孩,苦笑了一下。“你都知道了么。”他拉着女孩的手,长长叹息了一声。 “我不知道。”女孩侧着身帮刘成君整理了一下帽子。“理论上来说,作为一个学过一点法律的人,我不应该随意做出这种带有’一定’的承诺。”女孩微微笑了笑。“但是我相信你。” “我猜到了一点点。”女孩侧过身子。“你最近有点没有安全感,我在想是不是和哪个是相关的。” “……是。”刘成君点了头。 “一个人的家庭社会责任不是挣了多少钱就能衡量的。”女孩拽了一下自己的衣角。“怎么越大越回去啦?” “昨天说到结婚么。”刘成君看着七曜被另一位骑手带去遛弯。“毕竟你不是单独存在的一个人,你还有爸爸妈妈,我也要考虑他们的感受。” “他们会支持我的。”女孩拉着男人的手。“我不是一个家庭主义的人。实际上我很讨厌用各种各样的主义词汇限制我对于自己未来的选择。”她梳着男人左手上细细的纹路。 “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很喜欢你。”她笑着拍了一下男人的手。“果然还是学工程的人有共同语言啊。我回去也要学个工程。” 他接过她手上的水拧上盖子,毫无征兆地吻了下去。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喜欢当众炫耀感情的人。刘成君难得在公共场合这么主动,倒是让女孩有点错愕。她小心抱着男人的脖子,听到身后几个骑手惊呼,耳朵红了。 “害羞什么。”男人撤开一点,挑了一下女孩红透的耳垂。 “不害羞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女孩埋在男人胸前不敢起来。“我经常来马场的啊……宜城附近的骑手就这么几个……我要社死了啊。” “我带你去打声招呼吧。”女孩扯了一下刘成君的袖子。“我有段时间没来了。以后你要什么时候想骑马,你也好直接找他们。” “好。”刘成君声音有点哑。女孩撑了一下跳到地上,伸手来牵刘成君。 “我男朋友。”女孩没换骑马服,身上套了件外套。“七曜最近怎么样啊。” “她可好了。全场就她不用比赛还有人养着。”叫张之阳的骑手个子不高,手上牵了匹芦毛马。“老李他们下午过来。晚上一起蹭顿饭?” “算啦,下次吧。”女孩晚上要回了,刘成君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女孩等到将近十点男人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怎么又喝这么多。”助理把刘成君送到门口,女孩出来帮他提东西。 “喝了半斤不止。”助理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明天周日,麻烦照顾了。” “没事你放在这里吧。”助理先离开了,女孩把刘成君提到床上去。 “你在这躺着,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女孩去冰箱里拿了一大瓶之前煮好的凝胶在锅里化开,听到卧室又有动静。 “怎么了啊。”女孩敲了敲门进去,被一只手一把摁在床上。 “是你啊。”刘成君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他在女孩肩颈嗅了一下,放开了她。“苴苴……” “刘成君。”林苴还是被压着。她拍了拍刘成君的胳膊。“让我起来。” “给我抱抱……苴苴。”女孩被折腾的没了脾气。男人今年减重着实轻了太多,女孩提着他腿弯把他抱了起来。 “别动。”女孩低声警告。“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摔了我不负责。” 连拖带抱地到了厨房,女孩拽了个大垫子过来。“坐这吧。”女孩哄他下来。“醒酒汤要糊了。” 刘成君很少喝的这么多。女孩有点后悔今天晚上没有跟他一起去了。失了智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任人玩弄的大狗,睁着一双琉璃一样的眼睛看着女孩。 “今天怎么这么乖啊。”女孩把汤放在小桌上,坐在刘成君身边。“喝一点吧,不然明天胃不舒服了。” “林苴。”男人拽着她衣角。“不走好不好。”女孩还没回答,他先自己说了。“还是要走的,好好读书。” “你怎么听起来跟我爸一样。”林苴揪了一把他的脸,拂开遮住他眼眸的刘海。“怎么这么脆弱了……” “我不……”刘成君拉着女孩的手。“苴苴……” “我不走。”林苴拉着刘成君的手。“乖,喝完去睡觉。” 刘成君双手拿碗的样子有一点过分可爱了,懵懵懂懂的吸了一口。“太辣了。”他摔了摔头,把杯子还给女孩。 “我喝多了。”他摸了一下头。女孩坐在刘成君旁边拉着他的手。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太忙了。”刘成君伸手要抱。“哪里有时间吃饭啊……” “下个礼拜开始我陪你吃。”林苴把杯子塞到男人手里。“乖,再喝两口。喝了去睡觉。” “好。”男人一口吞下,拉着女孩的手。“我抱你去。” “别别别。”女孩拉起他。“乖,去睡觉。” 男人睡觉不安稳,喝酒啦更是滚来滚去的。女孩早早被折腾醒了,干脆提早起床。 “爸。”父女俩个都是起得早的人。“刘成君他们公司你熟悉么?你知不知道他们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莱文么?他们是做桥梁的吧。前段时间总部资金出了问题,好像是抢了这边分部的资源。不过这年头基建日子都不好过。”林父刚跑完步。“刘成君今年业绩可能挺紧张的。” “谢谢林董。”女孩挂了电话去捣腾早饭。 刘成君刚醒就闻到菜香味。 “醒啦?”女孩听到动静。“收拾一下来吃饭吧。” 刘成君打开房门看到一桌子吃的。“怎么做了这么多?”他推开凳子让女孩坐下。“我昨天让他们送来的菜。”女孩在剥鸡蛋。“今天晚上要回去了么,吃不完收拾不了。” “吃完我要去一下公司。”林苴把剥好的鸡蛋放在刘成君碗里。“你看你瘦的,多吃一点。” “今年暑假你不在你爸那边实习么?” “我今年另外找了实习,在南都。”女孩炸了鸡排。“我今天要把上半年工作报告一下。明天去实习处上班来着。” “忙疯了。”刘成君拿着牛奶歪了一下头。“找的什么公司啊?我帮你看看?” “可好了。”女孩说的模凌两可。“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么。” 周一早上。刘成君本来是想着送林苴去实习的地方的,无奈小姑娘说要自己去。 “给你带的午饭。”女孩拿了一个贼大的便当盒。“你给我好好吃饭,瞧你瘦的。”她扒拉了一下刘成君的皮带。“我没记错的话你少了两个扣。”她帮刘成君系好领带。“赶紧去吧刘总,拜拜。” 刘成君差不多猜到了发生了什么,还是嘱咐了两句。“录取文件带好了,还有照片。” 林苴隔着两排人嘲他偷偷笑了一下的时候,刘成君一点都不惊讶。 “都不笑一下么。”林苴给说完话的刘成君发信息。 “人事部死定了。”刘成君中午才回复。“我怎么不知道你要来。” “可能因为我实习的是小职员。”林苴在工位上匆匆扒饭。“我晚上要替我爸去个晚宴。你记得好好吃饭。” “我晚上也有酒宴。”刘成君拍了一张便当盒的照片。“这么多?” “快吃。”林苴催了一句。“吃不完也得吃。” 刘成君下班晚。林苴正好今天没什么工作,打了声招呼回去换衣服。 “方便送我一下么。”女孩给刘成君发信息。“高跟鞋挤地铁有点过分了。” “在哪?”女孩发过来一个地址。 “我晚上也去那边。”刘成君放下笔揉了揉眼睛。“我十分钟之内到,穿好衣服下楼。帮我拿条深蓝色的领带。” “你家小姑娘今天可能要跟你打个配合了。”女孩开门上车,把领带扔给男人。她穿了藏青色的小礼服裙子和同色的高跟鞋,头发微卷,披在肩上。 “是第叁大桥的建设计划么?” “下半年南都的第一大项目吧。”林苴从手提包里掏出文件夹。“我们不冲突。新跃做的是路面,你们莱文弄的是结构?” “确实不冲突。”刘成君看了眼打开化妆镜的女孩。“所以?” “听说你们有新材料了。”林苴也不卖关子。“我们也有新材料,重量比之前的低了百分之二十,硬度和柔韧度不变,耐高温程度也差不多。因为用的是散包料,比之前价格可能低百分之四十的样子。” “我们目前技术领先。这个项目基本是肯定拿得到了。新跃的主要市场不在这边,这个算得上是顺手做的项目。” “今天不止是我代表新跃来和建设部达成共识,也是希望和莱文达成战略合作。”女孩打开手机。“莱文有遍布全国的低成本铁路运输途径。新跃现在有自主研发设计的沥青集装箱。我们正在向陆上运输进军。相对应的,莱文自身的材料成本价格,新跃可以帮忙压低。”两个人已经到了地下车库。女孩把文件给刘成君看。 “怎么不早说。”刘成君抚额。 “身份复杂。”女孩把文件塞到他手里。“华秘本来想让我去总秘处,但是我想学学财务的东西。” “更何况我应该怎么跟你谈这个问题?”女孩笑了笑。“作为新跃董事会的一员?你的女朋友?还是莱文刚入职的一个实习生?” “新跃的前景很好,这份合作对于莱文而言意义不大。”刘成君匆匆翻完数据。“莱文自身的运输业很紧张。我们的高峰期是一样的。年中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多余的路线” “其实不一样。”女孩把文件翻到最后。“你们紧张的很大原因是需要铁路运输转成公路运输的衔接不好。而我们有足够的公路运输渠道。如果愿意达成合作,我们可以向莱文提供一定的公路运输的帮助。此外,年中我们更多需要的是仓储转运,只有材料进没有废料出。我们现在都用混包料,即使是修整也都不会有双向的运输费用问题。” “这份材料可以拿走么?”刘成君问。“我们需要讨论一下。” “下个礼拜新跃会派遣队伍过来访问与商讨这件事情。”女孩给男人看了一眼行程。“分部最好在此之前上报总部。” “好。” 刘成君第一次看到酒桌上的林苴。 小姑娘虽然还是长得稚嫩,但是在各人之间徘徊依然成熟。即使建设部有人依然对于新跃派了一个小姑娘来感到不满,但介绍是听说是林董的女儿,也都多了几分尊重。女孩更是把年龄小和干的狠平衡的很好。即使是第一轮的了解,她争取利益也毫不手软,努力为后期的谈判队伍争取最大的利益空间。 “喝了多少?”酒席结束,女孩还特意去了洗手间错开时间。“我叫了代驾了,稍微等一会儿。” “没多少。两壶不到吧。”女孩揉了一下太阳穴。“谈的怎么样?” “莱文之前希望不大,现在争取的空间好一点了。”两个人坐在车上等。“我算了一下,如果能和你们合作,莱文对于这个项目的成本可以缩减2000的样子。” “但是你们要看总部。”女孩踢掉高跟鞋,盘腿坐在椅子上。“我们本来计划明年要上市。但是看着目前的局势可能要再等一等。” “嗯。”刘成君摸了一下女孩额头。“换个身份?” “刘总。”女孩坐在他旁边。“晚上吃饱没?回去给你弄点吃的。” “好。”代驾正好到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女孩在想上午和父亲的电话。 “刘成君不错。”林父一向严厉,这已经算是很高的评价了。“你问问他吧。莱文那边的董事长是你封伯伯。我可以跟他打声招呼。” “谢谢爸。”林苴没拒绝。 “你这是……有结婚打算了?”林父问。 “不知道。看他吧。”林苴磕了一个蛋,戴着耳机。 “他这样其实也挺好。”林父这几年大风大浪地过来,对于家人的态度也产生了变化。“确实没必要找什么门当户对的。刘成君这样也挺好。我们也不需要你们担心。活的自在点。” “不要我继承公司啦?”林苴开着玩笑。“给你带了点褪黑素。国外的有剂量低的。另外还有那个围巾。你老觉得国内的扎人。那个是驼毛的,再找不到更软的了。” “上完学赶紧回来。家里面总指望不上你妹妹。”林苴妹妹早被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从小喜欢的都是些艺术类的学科。林父也就任由她生长。“今年怎么样。” “不是经常给你们打电话?挺好的。” “刘成君这小子不错。今年莱文那样他们的大单子也没少拿。”林父解释着。“你问问他吧,如果有兴趣来我们公司看看。虽然没有莱文大规模,但是利润率高,行业压力小。最主要的是我们有研发部门。” “新跃的优点在哪我还不知道。”林苴调侃着。“行,我问问他。” “对了我们可能在下半年会在南都建一个实验室。”林父给林苴传了文件。“你看看刘成君感不感兴趣吧。如果愿意我们甚至可以和莱文弄点联创项目。我对他们的透水桥梁结构挺感兴趣的。我们今年不也在弄透水沥青么。” “透水沥青不是说成本太高被否决了么。”女孩找了个pad看。 “是。但是对于桥面来说,还是有优点的。”林父没再多说。两人寒暄了几句,就都挂了。 刘成君进门就被林苴摁在了餐桌边上。“我去弄点吃的。”女孩揉了揉他的脸。“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啊。”刘成君从后面抱着收拾锅碗瓢盆的女孩。“想你了。” “下周末去一下医院。”女孩抱着他腰垫了一下。“你这轻了怕是有十公斤。你不担心是癌症?” “一点点抑郁症。”刘成君翻出就诊报告给林苴看。“吃着药呢。” “你一米八现在都没有70公斤。”女孩揪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家小姑娘会抱起来硌手的。” “那苴苴给我做晚饭。”刘成君安分下来让女孩弄菜。“真的没喝多?” “有一点点晕。”女孩揉了一下耳朵。“有醒酒药么?我吃一点点。” “我去给你拿。”刘成君回来看到女孩下了半盆面。 “吃得完么。”女孩怼了他一下。“嗯。”刘成君帮她切葱。“平时自己回来懒得弄。” “压力别这么大哇。”女孩摸了一下刘成君额头。“实在不行我挣钱养家你貌美如花。” “我不貌美如花么?”林苴不得不承认瘦下来的刘成君更符合自己的性癖。“可太好看了。”她吻了一下男人的手,一嘴葱味。 两个人吃了面要剧烈运动。林苴难得愿意后入,被刘成君捻着腰解锁了新场景。 “凉……”大理石的吧台弄的女孩不愿意趴下。刘成君托住了她的前胸。“别撒娇。”他带了套进入。“是真的冷。”女孩吸了一下鼻子。“嗯。”刘成君抱起女孩,让她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我们去卧室。” 女孩乖乖攥着淡黄色的床单。刘成君拍了一下她的臀瓣。“放松。”他最近格外喜欢咬女孩的耳朵。 “你慢点。”女孩扭着头咬住了他的指节。“你弄疼我了。” “嗯。”刘成君用力顶了一下,手指摩挲着女孩的侧腰。女孩痒地扭过身子,被刘成君叼住了唇。 “苴苴。”刘成君长驱直入地逮住了女孩不及后缩的柔软。女孩呜咽着仰起头,来不及咽下的晶莹流出嘴角。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不知道。”女孩被逼住一声尖叫。“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女孩扭着头想抱他。“但是我也好想你。” “我每天都在数着日子想要回来。但是我也想着,你有自己的事业,我不能时时刻刻把你困在身边。”林苴被刘成君翻过来。她顺势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我也希望早点让你压力轻一点。” 女孩感觉到刘成君在落泪。他下身捉弄着女孩,手臂却把小姑娘紧搂在怀里。 “我不走。”林苴抚着他的背。“即使我的身体走了,我的心也在你身边的。” “不难过好不好。”被干成那样还要哄男人真的好难。女孩接连着到了几个高潮。 “你能不能轻点。”女孩被沉默着疯狂干动的男人弄的不轻。 “你要把我……操死了……”女孩红着眼睛推他。“我疼……” 男人终于反应过来。“对不起。”他摸了摸女孩的后背,那里被他啃出叁四个红印子。女孩皱着眉摇了摇头。?“别逼自己好不好。”她拂过刘成君紧皱着的眉头,惹了男人更加凶狠地进入。“我一直在呢……” “苴苴。”林苴被顶到高点。抬起头,眼睛里面雾蒙蒙的,浑身哆嗦着求饶。“刘成君……你轻点……” “苴苴。”刘成君揽着女孩的腰,扎到最深处。“别走。” 两个人都松懈下来。良久,林苴抬起身子,抱住了刘成君的后颈。 “我给你当秘书好不好。”女孩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反正财务部也不会真的让一个大学生学到什么东西。我自己学点代码什么的,嗯?” “好。”男人埋在女孩的胸前,回答闷声闷气的。 “去洗澡,嗯?” “嗯。我抱你。” “好。” 毕业啦(6.5)过度 两个人6点多就起床了。今天有30公里的路要赶,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给奶奶留了手信,就蹑手蹑脚地出发了。 “水给我吧。”女孩看男人塞了3瓶水到包里,接过一瓶自己拿着。 “要一直保持口腔内湿润。”男人嘱咐了一句。“我们十二点之前到第一个补给站,休息到下午叁点继续走。” “好。”女孩带着风帽和面罩,穿了身上一件白色的棉麻衣服,下面是黑色的打底。男人从后面提了一下女孩的背包确定重量。 “走吧。” 徒步本不是什么浪漫的事情。理论上来说男人甚至做好了女孩走到一半走不动的准备,谁料女孩走的颇为平稳,虽然呼吸频率比日常高了不少,但怎么也算不上是走几步就要歇息的。 “挺厉害啊。”男人看了眼手表。已经早上10点了。 “可不是。”女孩抖了抖鞋子上的沙,从背包里换了副耳机,从男人的水瓶里倒了小半杯出来。“下午还要走不少吧?” “下午会比上午凉快一点。”男人过来牵着女孩的手。“走吧。” 第一天的徒步风平浪静。晚上走到一个小镇上。刘成君提前约了宾馆。一点点大的小房间,收拾的倒是干净。女孩进了房间,卸下包 ,解开鞋带,才长舒了一口气。 “很累的吧。”男人坐在椅子上拆护膝。还带着手套不好拆。他咬着手套的搭扣撕开一角,一抬头,看到脱了面罩的女孩直勾勾地看着他。 “咦——”女孩作势抱住自己。“脱手套什么的也太色气了吧。” 男人无奈地笑出声,脱下手套扔到床上作势要来干她。女孩立刻认怂,举手投降,在男人嘴唇上印了一个还有点沙土味的吻。“我错了我错了,不调戏你了。” 男人拆了身上的护具,脱的只剩短袖和长裤,打开空调。女孩收拾地慢一些,从背包里找出一套干净的内衣。 “给我看看。”男人拉住女孩的手查看女孩的皮肤。厚厚涂了两层防晒霜,带了防风镜和全头的面罩。女孩脸上出了有点防风镜的印子,看起来一点不像晒了一天的样子。 倒是女孩跳了脚。“你是不是手上划到了啊。”女孩提起男人手指给他看。男人这才注意到指尖上有几道慢慢渗血的小口子。“我带了碘酒。”女孩拿了消毒纸巾给周围清理干净了,才拿了棉签给男人擦伤口。 “小心点啊。”女孩清理干净包上创口贴。男人不是没受过这种小伤,拍拍女孩头。“不矫情。”他洗了把脸。女孩也凑过来擦了两下。“走了。”男人锁上门。“去买点吃的。” 女孩显然累了,兴致不高。两个人随手挑了两桶泡面回屋。女孩拿出日常的维生素吃,叼着一管Vc抱着胸等泡面。 “明天比今天还远一点。”男人坐在床沿。女孩坐在男人身边走神,半靠在刘成君身上。没过五秒,女孩就跳了起来。 “我要去洗澡。” “去吧去吧。”男人把浴巾递给女孩。 同样的日子持续了4天。女孩的体力让男人坚信了一件事情。 “你是不是平时哭着喊着做不动都是装的。”徒步的倒数第二天,两个人洗干净了在床上聊今天看到的毒蛇,男人突然问。 “啊哈?”女孩撑起半边身子。“少侠何出此言。” “我看你这几天体力有点过分的好了。”刘成君诚恳地点头。“我都有点腿酸了,你还蹦蹦跳跳地去买晚饭。” “你喜欢乖巧喊着要抱的款式么?”女孩一下子听出来男人之前没做爽,睡回床上回去。“我才18诶,性生活太过丰富不怕我出国找别人泄欲啊。” “你……” “我不会。”女孩拍了一下男人的手。“别瞎想。” “那你……” “做爱和走路又不是一套肌肉。”女孩掐了男人腰上一块软肉。“别骂了,我尽力了。你又不是没把握弄的第二天早上瘫的不想动的状态。” “不逗你了。”男人拍拍枕头。“早点睡吧。” 毕业啦(7) 徒步很快到了最后一天。林苴已经累傻了,早上六点被刘成君叫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 “你让我在睡一会……”林苴换好了衣服又趴回去了。刘成君拍拍小姑娘的背,把她的行李也扛到了肩上。 “走吧,我帮你背着。”女孩牵着他的手出门,还没下楼梯就接过了自己的包裹。“我自己背吧。”她扒拉了一下男人的手,牢牢牵住。“你拉着我就好啦。” 刘成君把水都放在自己的包里,林苴装了食物。“今天结束就没有了对吧。”她牵着男人的手,在沙中一步步向前走。“嗯对。” “那还好。”女孩提了一下包。“你不累么……” “我平时锻炼比你多啊。”刘成君拉着女孩的手。“真的不用我帮你背么?” “没事啦。”女孩拉着男人手指,保持步频一致。“走吧。” 晚上七点,女孩走的昏昏欲睡。男人也不着急,就微微放慢步伐等她。 “苴苴。”他拍拍女孩。“到了,睁眼。” 敦煌古城。 在黄沙中走了将近一个礼拜,女孩早就习惯了漫天的黄风和呼啸的磨砂。放眼望去皆是旷野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场景了。但是这座忽然出现的城市,就好像是荒漠中的一声呐喊得到了回应。女孩睁开了眼睛。 “刘成君!”不远处有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人。他冲着刘成君招手。 “来了。”刘成君拉了一下女孩的手。“走得动么?” “跑得动。”女孩深吸一口气,撒腿跑了起来。两个人停在那男人面前。女孩弯下腰喘气。 “一路走过来的啊。”刘成君介绍着。“我女朋友,林苴。这位是张维,我师哥。” “你们先歇着吧。”张维接过了刘成君的背包,刘成君提过了女孩的。“给你们在我们那边空了一间房间出来。晚饭我们八九点才吃。你们先去歇着换身衣服。” “小姐姐很厉害啊。”张维笑着看女孩脱下防护,露出雪白的皮肤。“这么远的路,没几个人都能全部走下来的。” “没有,拖慢了刘成君好久了。”女孩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水,低声说了句谢谢。 “苴苴很厉害的。”刘成君拉着女孩的手,汗津津的。张维啧了一声。“看来还有力气啊” “可不是。”刘成君伸手给他递了一个小盒子。“你要的参考范本。我拷了一份。还有我妈当时做的复刻版,一起给你带过来了。” “别给我弄丢了。” “谢谢学弟。”张维双手接过, “谢谢你们。”刘成君揽着女孩。林苴已经困得睡了过去,趴在他肩膀上打鼾。 “小姑娘真可爱。”张维转身看着她,轻轻笑了一声。“你骗来的。” 刘成君笑着在女孩额头上吻了一下。“自己送上门的小家伙。” “你这眼神……是打算结婚了么。”张维试探地问。刘成君怔了一下。“看她怎么想吧。”小姑娘似乎是被吵醒了,在他臂弯里拱了一下。“再睡会。”刘成君哄着。“还有一会儿呢。” “到啦。”女孩揉揉眼睛。“没压麻吧。” “没。”刘成君提下两个包。女孩模模糊糊地接过一个。“走吧。” 两个人分房间匆匆洗了个澡。倒头就睡的女孩卷着被子,两个男人坐在隔壁聊天。 “十八?”张维声音略微大了一点。“这么小?” “小声点。”刘成君点点头。“没办法,遇到了么。” “她有那么好?” “她很好。”刘成君满不在乎。“原本我也没打算结婚的。” “小姑娘长大了会变的。” “这我怎么知道。”刘成君拍了一下张维的肩膀。“这一年会不会好一点了?” “谢谢你,好多了。”张维叹了口气。“今年到处都不容易。谢谢你了。” “没事。”刘成君叹了口气。“看吧,实际上需要顾忌更多的是我,不是她。” “晚上我让人把饭送上来吧。”张维起了身。“我还有工作,先回去了。” “麻烦了。”刘成君回了房间,看到女孩半坐起身。 “怎么没睡?”刘成君给她递了杯水。女孩来拉男人的手。 “你陪我睡会吧。”林苴难得表现出这么依赖人的姿态,拉住了刘成君的手。刘成君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伸手把她抱进怀里。“睡吧。”刘成君低声说,拍着她的后背。“我看你睡着。” “辛苦啦。”她抱着刘成君的腰。“谢谢你。” “嗯。”他理顺女孩的头发。“睡吧。辛苦了。” 女孩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起身一抹,身边早就没人了。 “起了?”刘成君坐在桌边看书,看到女孩翻身坐了起来。 “嗯。”小姑娘跳下床,拿了衣服去洗澡。“这边有洗衣机么?” “我帮你拿去洗了。”刘成君拿出一笼包子。“早饭。刷完牙来吃。” “好嘞。”女孩披散着头发从后面抱着男人。“谢谢叔叔。” “快来吃。下午去博物馆。”刘成君吻了一下女孩的手心,任由困地打哈欠的女孩趴在他肩上。“你要是困,吃完了再去睡会。” “你又不陪我。”林苴叼着牙刷。“只有我陪你啦。” “我睡不着了。”刘成君摊着头看她。“书看完了?” “看完了。”女孩过来指着刘成君手上册子里的一个佛像报出名字。“对吧?” “对的。”刘成君过来帮女孩扎头发。“你皮肤真好,都没晒黑。” “是吧。”女孩看着镜子里的刘成君垂眉的样子,勾了勾嘴角。“你也没怎么黑啊。” “下午我们先去走一走。晚上张维来找我们出去吃饭。晚上回来歇着。”刘成君稍微整理了一下,把几绺碎发别到发绳里。“今天多休息一下。” “好。”女孩拿着包子啃。“我吃完来帮你收拾东西。” “没什么要收拾的。”刘成君把相机拿出来换上电池。“你把你的衣服拿出来吧,在这边这几天不用总穿白色的。” “好。”林苴两口吃完,打开自己的箱子。“我穿哪件?”她拽出一件红色的外套和一件黑色的。“你自己看。”刘成君回头扫了一眼。“都挺好看的。” “会吹笛子么。”张维昨天送了刘成君一把笛子,说是当地人做的,还是新的。女孩点点头。“会一点点。”她拿过来试了一下音,下意识吹了一段熟悉的旋律。 刘成君蹲在行李箱边听着。女孩半跪在地上,气息有点不稳,但还是吹的很清楚。一曲闭,她停下手,吐了吐舌头。“好久没吹来,就记得这个了。” “你有没有去过内蒙古?大概零九年的样子。”刘成君毫无来头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女孩想了一下。“我大概一二年级去过,差不多是那个时间吧。” “你是不是在医院门口吹过笛子。”刘成君蹲着拿衣服。女孩愣了一下。 “我们不会之前见过吧。”女孩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去内蒙的时候得了肺炎。我青霉素过敏,所以天天要去医院输液。我好像是在医院闲的无聊吹过笛子。” “可能还真见过。”刘成君站起身,走到女孩身边蹲下。“我当时刚上班,去内蒙古做实地考察的时候从坡上滚下去了,当时去医院检查包扎的。” “这么巧……”女孩拉了拉男人的衣领,刘成君凑近一点。 女孩快速地在刘成君嘴角吻了一下。“这就真是缘分了。”她笑嘻嘻地看着男人逐渐变深的眸子,一点没有要逃离的样子。“是吧?” 刘成君顶过来,护着女孩的腰把她摁倒在地上。林苴抬起手搂住了刘成君的脖子,下意识地勾起了脚尖。 “干什么呢,嗯?”刘成君看着女孩的眼睛。 “你扑的你问我干嘛。”女孩嘀咕了一句,勾起头吻上刘成君的嘴唇。“喜欢你呗。” 女孩下午出门的时候嘴唇还是有点肿。刘成君伸手点了一下。“要不要戴口罩?” “你啃的为什么要我带。”女孩啃了一口刘成君的手指,又讨好地卷起舌头舔了舔。“有啥大不了的。” “走啦。”女孩带了背包和画册。“所以生命呐,她苦涩如歌——” “想不想看花海盛开,想不想等燕子回来 如果都回不来,那么我该为了谁而存在?” “刘成君——”女孩跑得快,远远地冲着他招手。红色的上衣在一片炎黄中分外耀眼。女孩像一团火一样燃烧着。 “我不为了任何人存在。”她说。 “我只为了我自己而存在。” 这世界纵横千里,却总有一隅能让你驻足听上一曲。即便那旋律断断续续,他依然记得那个没多大的女孩手上还扎着吊针,拉着母亲的手。 “妈妈,等我长大了,我带你去吃烤全羊。” “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 “嗯。”女孩端着画册,浅浅地笑。“再遥不可及的梦,都会实现的。” 刘成君再一次刷新了女孩对于“学富五车”的认知。展览馆里的每一处佛像他都如数家珍,从色泽到材质再到朝代背景无一不晓。不少路过的游客也凑过来听。 “我男朋友厉害啊。”林苴检查了一下画板上的笔记,收进包里。“去吃饭么?” “虚长了十几岁而已。”刘成君撑着一遍的桌子。“他们应该在楼上。等一会儿。” “你对于这些这么精通。”女孩凑过来拽了拽他的衣角。“是不是之前学的这个啊?” “我妈妈是这方面的专家。”刘成君接过女孩背上的包。“想过子承母业的。但是这个社会上,总需要一技之长混口饭吃。” “那以后有机会我养你啊。”女孩没让刘成君背包。“养你们整个考察队。” “好啊。”刘成君也没坚持,拉着女孩的手。“那如果苴苴有什么梦想,也可以不顾忌地去做啊。” “我现在就在啊。”女孩抬头看着他。“翻越山海去追一个梦……除了腿有点疼。”她跳起来够屋檐上的铃铛。“明年去楼兰吧……” “好啊。”刘成君冲着走过来的张维招了招手。“那你做攻略?” “嗯。”女孩笑着打招呼。 “去吃饭。”张维递给刘成君一张图纸。“今年的东西。”刘成君把那个细长的卷筒塞到女孩的包里。“谢啦。” 刘成君带女孩认识了一群专业的考古人。林苴没怎么学过,插不上话,埋头扒饭。 外面有人吆喝着卖东西。林苴感兴趣,打了招呼自己去看看,还顺走了刘成君的钱包。过了一会楼下突然骚动。刘成君感觉不对,打开窗户向下看去。 好么,女孩身后护着一个拉着她衣角的小女孩,声音贼大。 “去警察局谈谈啊!这是你们的孩子么?” 刘成君打了声招呼拿着外套往楼下跑。张维皱了皱眉头,示意蠢蠢欲动的几个人坐下。“让小刘去处理。” 刘成君挡在那个人挥下扫帚之前挡住了他。林苴动作不比他慢。两个人手交迭了一瞬。林苴快速撤开,拉着小女孩往后面退了几步。 “机场,叁排B,我见过这个小女孩。”刘成君快速扫了一眼女孩的衣着。Annil的logo有点脏了,但还是看得出来。 “我来报警。”女孩往后退了一步撤离第一现场,打开手机。刘成君挡在向前拉女孩的两个妇女面前。“干什么啊?好好说话。” “你们抢小孩。”几个人见围过来的人多了,竟然开始混淆视听。女孩放下手机。 “人还有一会儿到。”林苴拽了一下刘成君的袖子,蹲下身问小女孩。 “你妈妈呢?” “妈妈去买东西了。”女孩嘴一瘪哭了出来。“我要妈妈……” “姐姐带你去找警察叔叔好不好?叔叔带你去找妈妈。”林苴掏出一颗糖。“记得姐姐么?坐飞机乌拉乌拉的,姐姐也在上面哦。”林苴站起身,拉着小女孩的手。 “你们抢了我们的钱包。”刘成君和林苴两个人旅行确实轻装简行,但是久居上位的从容和无所畏惧的散漫不用衣装修饰也能展现出来。他淡淡定定地把锅推回去。女孩顺势掏出来扔到他手心。“刚刚搜到的。你说你们的,你们哪里买的?” “我都没见过这个东西。”双方僵持不下。林苴拉着女孩的手护在身后。刘成君转移话题。 “警察来了。”外围有人喊了一句。两个中年女人和那个高手男人见状要走,被林苴一把拦下。 “我报的警。”林苴举手示意。“这个小女孩可能是拐卖过来的。我一个礼拜前在飞机上见过她,她的监护人不是他们。” “具体情况到警察局说吧。”刘成君拉着林苴的手。过来的民警抱起了小女孩。 笔录还没做完,外面一阵骚动。林苴向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造孽啊。” 一个中年女性快步走进来。看到小女孩,她终于舒展了眉头。“妍妍……” 小女孩哭着叫着妈妈扑过去。女人抚了抚小女孩的背,正好对上林苴的眼睛。林苴微微点了点头。女人眼眶里全是眼泪。 “谢谢……”她低声说。林苴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棒棒糖。“妍妍很勇敢。”她蹲下身,递给女人。“注意安全。” 两个人折腾到十点多才回家。警察局离招待所不远,两个人干脆走路。 “眼睛好尖呐。”刘成君感叹一句,拉住女孩的手。林苴点了点头,抬起头看月亮。 “我之前高一的时候,有一次自己去做社会实践活动。他们给我安排了宾馆。进去之后我就感觉那个水的味道有点苦。你知道我挑嘴,不好吃宁可不吃。”女孩笑了笑。“后来半夜我的门被打开了。我那段时间睡觉浅,就醒过来了。但是我没支声。我就听到有人进来商量把我运到哪里去。” “心态就是那个时候变好的。”林苴甩了甩手。“我是运气好。” “你是沉得住气。”两个人找到一家还没关门的店。两人晚上都没吃饱,停下来点了几串烧烤。 “我这一趟回去又要胖。”林苴得出结论,拿了一串韭菜来啃。刘成君坐在她旁边,打开汽水的瓶盖。 两个人回到了酒店。林苴转身抱住了刘成君的腰。“今天吓着了吧。”他轻拍着女孩的后背,打横把她抱起来。“没事没事……” “我快吓死了。”林苴摸了把眼睛。“就差一点点啊……那个小女孩才多大啊……” “别怕别怕。”刘成君吻去她的眼泪,把她圈在怀里。“都没事的……不是救下来么了?” “我想要你……”女孩呜咽着去扒他的裤子。“好么……” “我来。”刘成君解开皮带,把女孩抱到桌子上,随手把桌上的几本书扔到床上。“这边不好洗床单。”他凑在女孩耳边小声说,手指灵活地解开女孩背后内衣的盘扣。“我慢点,嗯?” “嗯……”林苴掏出抽屉里的安全套,叼在嘴里撕开。 “你来。”男人解开女孩的衬衣领子,让女孩自己动手。“是不是紧了。”女孩下撸的时候感觉有点吃力。刘成君叼住女孩的嘴唇研磨。 “没有。”刘成君探进女孩的领地转悠。小守卫呜咽着想要赶出入侵者,却被兜着圈子忽悠累了。女孩不满地哼了一声,指甲在男人肩上轻轻划了一道红印子。 “小猫爪子很尖啊。”刘成君在女孩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嘴唇流连着向下。女孩弓起背,把柔软的双乳送到男人嘴边。刘成君含住了一边,手轻轻揉着。 “呜啊……”女孩呻吟出声。男人好心提醒着。“这边的墙不隔音。” “唔。”女孩捂住了嘴,却给了男人更多的发挥空间。桌子抬高了女孩的位置。刘成君压着女孩的背,头靠在她肩膀上,下巴蹭了蹭软嫩的脖子。 “我进来了。” 似乎是要让女孩回忆起这个巨物的形状和硬度,刘成君挺进地极慢。坐在桌子上的女孩不好使劲,只能挣扎着轻声求饶。“别弄……” “我没弄你啊。”刘成君用力顶进,满意地看到女孩眼角挤出眼泪。“下次要自己注意安全,嗯?” 刘成君贴着女孩的面颊。“你今天也把我惊到了。” “你做的很好啊。”女孩喘了一口气。“你也认出来那个女孩了吧?警察到达时间比我预计的要早……钱包被偷不也是你先反应过来的么。” “你是我苴苴啊。”刘成君低头和女孩接了个浅浅的吻,哑哑地笑了一声。“这种简单的配合战,不比……”他用力顶弄了一下,女孩下意识地收紧穴道。“身体配合容易培养啊。” “可不是。”林苴收紧了身体,眯起眼睛。“轻点。” “得嘞。”刘成君放缓了动作。“敦煌回去还有几天,我们去趟成都吧。”刘成君抱着女孩,漫无目的地聊天。“带你去吃点东西……” “好啊。”女孩抱着男人的脖子。“你问问呗,看看警察局那边还有什么能帮忙的不……接下来应该就是找小孩了吧。” “我问过了。”刘成君拂开女孩额头上的碎发,微微加了速度。“专心……” “还疼么。”女孩扯过男人的手腕。 “没事。”刘成君摊开手让她看。“就是青了一点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可疼了。”女孩心疼地眯了眯眼睛。“这两天你别带包了,我拎东西。” “好好好。”刘成君拂了一下女孩的头发,“去冲个澡来睡觉。”他吻了一下女孩的手指。“今天累了吧。” “早点睡吧。” 成都(1)订婚戒指 “刘成君……”女孩被蒙着眼睛哭叫出声。“你弄疼我了……” “乖。”他走近两步,把那一大袋东西扔在一边。皮铐碰撞着金属发出细碎的声音。“叫什么?” “……”女孩咬着嘴唇往后挪了一步,腰带被刘成君抓住拉了回来。 “不许碰。”小姑娘下意识要去拉眼罩,被语气有些动怒的男人呵斥住了。“呜……”女孩委委屈屈地呜咽了一声,乖乖趴好。 “叫什么?”他就这么拉着女孩的腰带,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去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 “主人……”小女孩终于服了软。刘成君哼了一声,扯开她的裤子扔在一边。 “才多久没玩,嗯?”刘成君拍拍女孩的后背示意她抬头。“就这么不懂规矩了?谁相信你是个好学生呢。”小姑娘哆哆嗦嗦地伸长了脖子。温热的皮扣在她脖子上束好,拉紧。刘成君不大喜欢牵引绳,抓住了前段的扣环。“坐起来。”他用膝盖别开女孩努力合住的大腿,把一边轻盈的脚腕锁在床头上。“坐起来一点,乖。”他摩挲了一下女孩的腰侧,小姑娘哆哆嗦嗦地抖了一下,呜咽着直起身子。 “手伸出来。”他拍拍女孩的脑袋,抽下了她的发簪。女孩的长发入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散在肩上。“真乖呢。”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女孩难耐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别急呀,苴苴。”他凑在女孩耳边,声音低沉,带着挑衅。 “今天我们来看看,谁先憋不住。” “不要了……唔……”女孩满脸绯红,想要避开折腾她下身的手。“别……啊……主人……唔啊……” “苴苴。”魔鬼轻声笑着低语。“几次了?” 林苴看不见东西,伸长了脖子喘着粗气。刘成君也不急,放慢了速度细细地折磨着她。“六次?”她试探地问,又立刻改口。“七次么……”数学很好的女孩第一次在这些简单的计数上犯了糊涂,呜咽着拧动着身子想让大脑放松一点。“我记不得了……” “苴苴。”刘成君手指微挪,撑开一点已经一塌糊涂的甬道。“是九次。” “里面叁次,外面六次。”他感觉到女孩又颤抖着收紧了身子,小手轻轻揪住了他的衣袖。“这次要里面还是外面呢?”他没给小姑娘选择的权力。“要么一起吧?”小女孩罩着眼罩看不见眼神,有些可惜,但他依然可以想象到女孩这一下回头的同时瞪大了眼睛,眼眶里全是泪的样子。 “嘘——”刘成君趁在女孩说话之前按住了她。脱力的挣扎此刻就像挠痒痒的猫一样,只是想让他更狠地作弄她。“你太敏感了。”他手指微微探进去,娴熟地找到了那个一碰女孩就会尖叫着发抖的软肉,轻轻扣了一下。 “不要……”女孩没什么力气地叫了一声,却被男人立刻逮住了花蒂狠狠一揪,同时手指用力勾起,一下下挠在脆弱的点上。“唔……”女孩沉默着高潮,浑身发抖地埋进臂弯里。 “你这样子只会让我更想做弄你……”他哑笑着抱住了女孩,解开了她脚腕上的镣铐。过度密集的高潮让女孩喘息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整个人窝在刘成君怀里,像是一只被撸高了的猫,颤抖着伸出舌头来够他的手指。 “十次了。”女孩讨好的裹弄着他的手指,听到这话放松了一点。男人抽了一个抱枕放在她腰下,举起她的大腿盘在腰上。 “放松。”他温和地劝着下意识绷紧了的女孩,轻轻揉捏着她柔软的乳房。“今天会比之前都刺激……想不想试试?” “主人……”林苴含着他的手指,声音模模糊糊的。“轻点儿……” “嗯。”男人侧身挺入,满意地长呼一口气。“水这么多?”他含了一口水,捏着女孩的脸嘴对嘴地渡给她。 “乖。”女孩被扯开眼罩的眼睛眼神迷离。刘成君拽住她的项圈,不急不缓地律动起来。林且闷在被子里呜呜咽咽地求饶。“慢一点……” “已经慢了。”他抱着女孩的腰,感受着被过度刺激的小穴努力地收紧,渗出温热的爱液,随着动作响起响亮的水声。“怎么越大越不耐操了呢,嗯?” “我没有……”女孩争强地辩解,被一杆到底的动作摁回床上。“趴好了。”他拍拍女孩的屁股,施舍一般地扯下领带,甩在女孩脸旁边。“别急。”他俯下身子,亲吻着女孩的耳垂,含进嘴里细细舔弄,尖锐的牙不时掠过肉肉的皮肤。“好好感受,嗯?” 林苴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比之前都刺激。 敏感的女孩总是几下就到了高潮。最后都是在配合着男人做到底,但往往前几次就满足了,最后的高潮只是小小的加分点。可是今天,连续的强制高潮让过度开发的神经不愿满足于简单的操弄。快感如波涛般汹涌而来,却始终不肯给女孩一个高点。 太爽了……女孩近乎崩坏地哭着,一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却是做坏般地停下来。女孩不解地抬起头,没忘了在齿痕出讨好地舔一下。她拽拽男人打开的领口。 “怎么了……”她磨磨唧唧地开口,身子下意识的挪动,小心吞吐着身下的巨物。“求我。”刘成君看着女孩眼泪糊了一脸的样子,扯过浴巾给她擦了擦。 “求求你好不好……”此刻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平时可是一副娇纵独断的样子,这样的差异让刘成君感觉自己又涨大了几分。女孩拽着他的衣领,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主人……” “说点别的。”刘成君玩着女孩散开的头发。“乖,试试呢?” “主人……操我好不好……我想要……”女孩难耐地扭了一下,再憋不出什么粗话。刘成君叹息一声,认命地挺腰干起来。 “小东西……”他亲昵地叼着女孩后颈的皮肤厮磨,加快了速度。“都给你,嗯?” 快感如海啸般铺天盖地。女孩颤抖着咬住了男人递过来的手指,没看到刘成君眼睛里的温柔眷恋。 “我要睡觉……”小姑娘累的眼前一片白。刘成君抱着她往浴室走。“睡吧。晚饭了叫你。” 中午还被干的近乎晕过去的女孩睡了一觉精神抖擞,拉着男人要出去吃晚饭。 “好漂亮……”她扎了高马尾,笑着扭过身子。“刘成君……” “好漂亮。”老男人笑着快走了几步,拉住女孩的手。“别走丢了。”他贴了一下女孩的面颊。 女孩在一个弹唱的人面前停了下来。“能借一下你的吉他么?”她附身请求。长发的男人愣了一下,把手中的木吉他和话筒都给了女孩。 “刘成君。”女孩看着一边的男人抱着胳膊看着她,吐了吐舌头。“下面一首歌,送给我爱的人。”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唔哦唔哦,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我挽着你的衣袖,你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女孩把吉他还给长发艺人,给了他一个红包。“谢谢小哥哥。”她被刘成君拉进怀里,挑起下巴,旁若无人地吻上了。林苴仰着头,抱着他的脖子。 “生日快乐啊……”女孩红着脸。男人长得太过好看了,当众接吻还这么坦然又显得太过大胆。周围不时有路过的女孩轻声议论。林苴难得吃了醋,拉着刘成君就走。 “嗯。”刘成君脖子上系着女孩送的浅色领带,跟在女孩身后进了早就定好的火锅店。 两个人选好菜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带上么?”他拿出一个银戒,细细的,上面刻着繁杂的花纹。 “你帮我带上么。”林苴挑了挑眉。“你这是……” “送我自己的生日礼物。”女孩伸出了左手。“这算是订婚么?”她偏了偏头,看着男人。 “苴苴怎么说呢?”他浅浅地笑。“你会嫁给我么?”他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女孩肯定要的是深思熟虑,怎么能这样草率地逼她现在做选择。 “我收——” “那你呢。”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会娶我么?” “会。”刘成君犹豫了一秒,点点头。 “那我也是一样的答案喽。”女孩伸出左手,让男人给她带在中指上。“好看的。”她接过另一个盒子,把里面略宽的戒指戴在男人手指上。“你品味真好。” “刘成君。”女孩秒秒钟想到男人想问什么了。“我想好了。” “我喜欢你,可以么?” 笔者: 最近有亿点点忙+我从林苴和刘成君里分离了两个人物出来:林宜芸和安峰。 我在想重新开一本还是接着写( 最近大面积拖ddl,别骂,骂了更拖 笔者的絮絮叨叨(5) 更了有快两个月啦,突然发现刘成君和林苴其实这些年长大了好多,只是我没发现而已…… 这本书会很乱,人设会不稳,他们说的一些话可能会前后矛盾……可以当作稳定的两个状态的人的杂记看。 然后这个礼拜一直没更新,一方面是在写期末论文了,另外还有因为从他们中分离了两个人物出来。 安峰和林宜芸,师生恋。我是真的起名无能,还请见谅。 我总觉得刘成君和林苴更多展现出来的是狂。他们不在乎别人。他们只在乎自己。他们的温柔是藏在心里的秘密。 安峰和林宜芸可能更外向地温柔一点。 我喜欢写理性的小甜文。互相吸引肯定都是有原因的。还在慢慢摸索写H的方式,还请读者们耐心一点点,谢谢大家了。 林苴和林宜芸都是我想要成为的人。前者是破风似刀的强大,后者是平静似水的温柔。 即使她们不被爱着,他们也会爱自己。 我感觉我没有她们坚定,没有她们勇敢,没有她们坚强。 愿我们都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即使风雨战火,依旧能坚守自己,做自己的明灯。 成都(2)悲天悯人 “刘成君……”女孩晚上睡觉都没舍得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有些腰疼,一抬头对上男人笑语盈盈的眸子。“你都不叫我……” “叫你做什么。才四点半。”刘成君把睡着睡着就扒到自己身上的女孩解下来,由她瘪着嘴埋在自己怀里。“在美国上学很辛苦吧。”他摸摸女孩的头发叹了口气。“你看你都憔悴了。” “不是胖了瘦了的问题。”他抬手看了眼手机。“长时间劳累之后你会嗜睡,早上起来会发脾气。”他轻柔地理着女孩的头发。“而且压力很大吧?你这几天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头,念念叨叨的。” “主要是想你了……”女孩闭着眼睛嘟囔着。“我们在一起之后都没分开这么久过……” “我也想你。”刘成君吻了一下女孩的额头。“还早,再睡会儿吧,苴苴。” “天都没亮呢。”他叹了口气。“你说你,明明嗜睡的很,每天六点半还是要起床。” “唔……”女孩的手揽过他的腰。“你瘦了好多啊……”她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我之前抱不住你的腰的……” “嗯。”男人没否认,帮着女孩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睡一会儿吧。” 女孩突然做了个梦。她想起来几个月前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她一个人凌晨一点多一个人锁在卧室里给他打电话。 “刘成君……”她听到男人那边有一点嘈杂的工作声。“是不是不方便啊……” “没有。”她听到刘成君低声说了几句和紧接着的开门声。“苴苴?”他轻声回答。“我在你爸爸这边。我们今年有合作项目,我来宜城找他签字。” “那你现在在哪啊?” “在你的办公室。”林苴之前在家里的公司上班也有自己的小办公室。她出国之后办公室也就给她留着没动。林董事长的楼挺大,不缺这一个空闲的办公室。“叔叔给我的钥匙。” “嗯……我的灰色沙发还在吧?”女孩嘟囔着。?“在。”刘成君压低着声音。“苴苴,你听起来要哭了。怎么了么?” “我就是想跟你聊一会儿……”女孩在被子里抹眼泪。“你方便么?” “嗯。”刘成君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女孩无数次叼着笔写数据分析的桌子。 “我就是在想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这么浮躁啊……”女孩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我最近在试着读一些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东西,看不大懂,但是其中精神令我振奋。”林苴抱着从国内带过去的小玩具熊。“这一年在美国,对于资本主义真的太失望了。他们口中呼喊的自由平等不过是少数人获利的工具。我的同学们花天酒地,对于费城街头饿死病死的流浪汉冷眼旁观。” 刘成君圣诞假的时候听了女孩说事情。平安夜的时候,她看到了拱桥下流浪的父女两人。她实在于心不忍,给他们买了一大份快餐。若是她自己的饭量,可能都够吃叁四天的了。小女孩的妈妈死于新冠与饥饿,他们就在零下十几度的寒冬里瑟瑟发抖地看着对面万豪的灯红酒绿。女孩那天和刘成君大哭了一场。 “我原本以为我的那些中国同学不是这样的。直到那天我们一起讨论国内疫情封锁的事情。” “他们冠冕堂皇地说了几个应该封锁的理由:疫苗普及度不高,中国人口基数大,然后就开始表示自己在美国的生活是多么好,开始责备党和政府只顾自己的利益官职而忽略了对于百姓的保护。” “可他们说的哪里是保护啊?”女孩带着哭腔。刘成君听的心都揪起来了。“他们知不知道有的百姓甚至要攒钱去打第叁针打疫苗?他们知不知道大多数孩子所谓的青春没有他们所说的诗和远方,没有因为疫情才去不了的夏威夷和巴厘岛?他们知不知道中国去年才费劲千辛万苦地实现全面脱贫?” “他们知不知道全面脱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林苴坐起了身子,裹着被子看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们口口声声说是表面工作,是单纯的发钱。不错,到了最后确实存在这样的行为。但是他们知不知道即使如此,代价有多大?” “他们口口声声应该尊重人权。可是明明……”女孩抽泣了一下。“明明有那么多的人权应该被保护,为什么只有他们的声音发的出来?” “那些打不了疫苗的孩子老人,那些挤在平房里的学生,那些山区里蹒跚的身影……他们都看不到么?” “那他们凭什么口口声声的人权平等?又凭什么一句一句的弱肉强食?”我们是人啊…… “明明共产主义的理论里不应该有国界,人人生而平等,但是为什么在他们的嘴里,就变成了寒门再难出贵子呢?” “苴苴……”刘成君轻轻开了口。他看着窗外的暖阳。多希望这一点光芒也可以照在女孩的身上。“你不用自责。” “我为什么不自责……”女孩情绪有些崩溃了。“这些日子我无数次对自己说,我愿这些苦难都由我来背负。我是团员啊,如果在国内的话,那些医疗物资、长时间隔离的苦活累活,都应该是我来做啊……” “我因为运气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也见识过更多的苦难,我才应该去承担那些痛苦啊,我才应该献出所谓的利益来让他们更快乐啊……”女孩哭的声音沙哑。“可是为什么要让这些苦难砸到他们头上啊……” “苴苴。”刘成君轻轻开口。他抱着女孩置在沙发上的兔子玩偶,就好像把大洋彼岸女孩的灵魂抱在怀里。“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的父母都是农民。他们知道艰苦之后绽放的蔷薇,也知道上海北京那些纸醉金迷高楼大厦之后,有多少集集小屋里寒士困顿。这种从群众中来的生活背景在你的那所近乎贵族学校的大学中必然并不常见。”他声音轻柔而坚定。“我原本以为你还需要几年才能开始理解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想法的,但是看来你已经读懂了不少了。” “南村群童的现象背后,是国家的悲哀,意识形态的渗透。阶级对立在国内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了。”他看着女孩挂在墙上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可是我总希望着有一群人明白:安得广厦千万间,大批天下寒士俱欢颜。” “风雨不动安如山。”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女孩轻声念着。“我怕你不理解我……” “苴苴……”刘成君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他无奈地扶额。“我也是个党员啊。” “我都想好了,如果你觉得我的想法是理想主义者的自欺欺人,我可能要和你分手。”女孩细声说着。 “苴苴一定会有一天明白这些理想和执念。”刘成君轻笑了一声。“是啊。思想比什么都重要的多。” “苴苴,做你该做的事情。好好学习,好好努力,不忘初心。”他哄着女孩躺下。“不要怕。我一直都在。” “信仰不灭,初心永存。” “做噩梦了?”刘成君拭去女孩眼角的泪。 女孩眯着眼睛抬头看他。“这个世界真的会越来越好么……” 刘成君低下头看着林苴,眼里是炙热的火。 “一定会的。” 这一趟也不是出来玩的。林苴要去成都看新的铁运码头。刘成君要去看船运出口。 “我有人来接。”女孩换了正装,微微化了淡妆。“要送你么?” “有人来接我。”刘成君也没穿这几天胡闹的便装,领带打的工工整整。“晚上回来注意安全,给我发个信息。” “好嘞。”女孩掀开男人的西装外套,解开两枚衬衫扣子,在白色的里衫上留了个浅浅的口红印子。“不许勾引别的女孩子。”刘成君半蹲着身子让她胡闹。“苴苴。”他给女孩理了一下发上的金色扣饰。“我只有你。” “我再找不到这么一个小巧可爱,努力上进,悲天悯人的小丫头了。”他拍了拍女孩的脑袋。“这小兔子两个小时前还抱着我哭呢。” “好好工作。”女孩电话来了。她提起包,留了个明艳的笑。“有事情打我电话。” 开始的开始 “先生?”清脆的呼声把刘成君从自己的思绪中扯了出来。他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小姑娘坐在他对面。“您……”她似乎鼓起了勇气。“可以听我讲一个故事么?” 刘成君有些讶异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她肩头积了些雪,在温热的室内缓缓融化。黑色的镜框后的眼睛略微有些红,也不知道是哭了还是冻着了。 “……”刘成君站起身。走到前台点了两杯甜牛奶。回来的时候看到女孩沮丧地缩在椅子上,头埋在腿间。他轻轻开口。 “还没吃饭呢吧?”温热的牛奶放在女孩面前。男人拿起挂在椅子上的棉袄,套在整齐的西服外面。“今年过年,要不要一起吃一顿饭?” 女孩长的很乖。饭店里她轻轻坐下,摘下口罩,对来送餐单的服务员小姐姐轻声说了句谢谢。 “有什么忌口么?”刘成君微微扶了一下眼镜,看着女孩工整地坐着。“没有。”她说话声音很低,倒是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谢谢……”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啊?” “刘成君。”女孩伸出手,白白嫩嫩的。“我叫林苴。”她细细说。“树林的林,草字头加而且的且的苴。” “你好。”刘成君牵着女孩手指尖微晃了一下。女孩的手冰凉。“你们这边有什么热饮么?”刘成君问一遍的小姐姐。“先来两杯热豆浆吧。” “谢谢。”女孩坐的端端正正,扣子扣到领口。“我来吧。”她接过服务生小姐姐手中的几个凉菜。“你去忙。”元旦的客人很多,小姐姐感激地笑笑。 “元旦一个人过么?”刘成君平放下菜单。“豆腐吃不吃?这家豆腐很不错。” “好。”女孩点点头。“吃辣么?他们家有酸菜鱼。” “吃的。”林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刘先生。” “叫我名字就好。”刘成君微笑着点了餐。“能和林苴小姐一起过元旦,是我的荣幸。” “过奖。”女孩脸微微有些红。豆浆上来了。她把热饮捧在手心,有些不自然地看着窗外。 “今年的雪很大。”刘成君主动挑起话题。“是啊。”女孩看着窗外。“刘成君?”她微微压低声音,确认似地说。“是么。” “对的。”刘成君抽出女孩的筷子,整齐地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上。“今年的流浪猫猫日子又要不好过了。”他注意到女孩看着窗外一只黑花的小猫跑过。“你养猫么?” “之前有过一只。”刘成君的眼角微微上扬。“后来年纪大了去世了。”女孩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睛。“我很想她。” “她也一定很思念你。”酸菜鱼上来了。刘成君拿过女孩的杯子,倒了一点饮料。“敬一下?”他看到女孩下意识地压低杯口和侧身喝,嘴角溢出一点点笑意。“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女孩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声音几乎没有。刘成君觉得有趣,便和她聊些时事,发现她也有些自己的看法。 “晚上要早点回家吧?”女孩摇摇头。“我一个人住。” “那……刘成君?”女孩叫全名的时候还是觉得别扭。“你可以听我讲一段故事么?” 从《光与夜》私设说起 今天看到光与夜之恋的事情,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来这里说说。 私设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大家的性癖都不一样,塑造的人物都不一样,难免会带进自己的经历和故事……但是作为一个乙女游戏/商业行为,这确实很离谱。 林苴不是我。刘成君完全不是我的理想型。他们只是我生活中偶尔坐在沙发上打闹、在咖啡厅遇见的人。作为他们的“上帝”,我恰巧知道他们的故事。 我喜欢和林苴聊她的故事。实话实说我很佩服她。如果让我经历类似的困难,我一定做不到她那般优秀。我也很佩服刘成君,即使很多时候我觉得他活得不够通透…… 他们也都是在生活中唧唧的小人物。 我不知道他们生活的全部。 这次光与夜也是一样的。 塑造出的人物不属于作者本身,而是属于你。 如果有一瞬间,哪怕是一微秒,林苴和刘成君给了你一些启发,那么这两个人物的存在便是值得的。 你也可以拥有你的林苴。她会倔强而温柔地蹲在你身边,告诉你生活不过如此。 你也可以拥有你的刘成君。他会在每次遇见你的时候给你带小小的毛绒玩偶,给你递温热的奶茶。 愿有爱你的人陪在你身边。如若没有,愿你勇敢而坚强,仁慈而善良。 日常(为什么不吵架) “你说说,我们怎么不吵架。” 林苴从明黄色的沙发上抬起头。她换了眼睛,圆圆的别开她散乱的刘海。“额……因为我可爱你下不了嘴?” “也对也不对。”刘成君端着两杯咖啡过来,一杯加了奶油一杯光秃秃地撒了一把巧克力粉。“要哪个?” “我不要奶油。”林苴放下书,夹了书签凑到刘成君怀里抿了一口奶油,揽着他的脖子要接吻。“齁不死你。”刘成君环着她的腰,轻轻哼了一声。 “你是要多吃点。瘦的都是骨头了。”女孩哼哼唧唧地坐在一边,回归问题本身。“有啥好吵的,又解决不了问题。” “那你不用发些小脾气么。” “发啊。”林苴喝了一口咖啡,凑过来看刘成君开电脑。“我发完脾气你又不上头,那不也是吵不起来么。” “换口味了,这个怎么样?”刘成君看着林苴放下了奶白色的杯子,解锁电脑顺口问了一句。 “这个不酸。我喜欢这个。”林苴侧脸在刘成君脸侧吻了一下。“谢谢爸爸。” “叫什么呢?” “你不是塔格爸爸么?” “那你是谁?” “塔格姐姐啊,成君叔叔。” 刘成君放下手中的电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侧身就把林苴摁进了沙发。“反了你了?” “没有没有。”林苴在刘成君鼻尖吻了一下,暖暖的玫瑰味带着薄荷的清凉。“工作工作,我看书呢。” 林苴翻过两页书,突然想起似地问。“你还想着吵架了?” “杨帆平谈了个女朋友。他问我怎么避免吵架的。”刘成君捏了一下身侧女孩的小腿。“怎了?” “问问。”林苴轻轻踢了他一脚。“忙你的。忙完再说。” 晚上黏腻之后,两人洗了澡,坐在阳台上边追剧边看塔格在新买的猫树上跑酷。 “要抱抱。”刘成君把女孩侧抱在怀里,两个人倒在懒人沙发上,有一扎没一扎地聊。 “其实我之前好喜欢吵架的。是你脾气好。” “我还脾气好。”刘成君吻了一下女孩头顶,眯着眼睛懒洋洋地笑。 “你说现在有几个人说不想要小孩的还答应的了?” “你这么小一只,自个还是个小孩呢。”刘成君紧了紧手臂。“养你就够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你不喜欢小孩么?” “我喜欢你。”刘成君低着头看女孩的眼睛。“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爱屋及乌一下。” “花言巧语。”林苴抿了一下嘴唇,勾着他的脖子抵上他额头。“喜欢你。” “是吧。”刘成君沾了一下她的嘴唇,埋在粉红色的温柔乡里。“乖乖,我也喜欢你。” 日常(买衣服) “阿姨让我陪你去买几套衣服。” “幸运”的留学生被困在国内上网课。林苴家里面还有小孩老人,不大适合有一个完全生物钟颠倒的人半夜工作。在刘成君的强烈建议下,林苴收拾了一下行李,索性搬去和他住。 “我好多衣服来着,不用买了吧。”快被统计折磨疯的女孩糟着一头短发过来要亲亲。“我今天要把这个作业写完。双休日去滑雪呢。” “好。”刘成君搬了电脑和她一起。女孩来常住了之后刘成君腾出了餐桌给她摆书和课件,此刻也是堆得乱七八糟。“之前怎么没发现你不收拾东西。”他把女孩的书分门别类放好,这才找到地方摆电脑。 “我总要在你面前保留几分矜持吧。”林苴敲完一题的代码,双手合十等结果。“你说说我现在过的是什么门都不出的日子。都肆无忌惮了还要那点面子?” “咖啡?” “两份奶不要糖。谢谢亲爱的。”林苴低头看到绿色的勾,总算松了口气。“快写完了快写完了。” “我陪你半个小时,然后我去上班。”刘成君换了西装,边系领带边打量女孩的脸色。“忙完赶紧去睡。你这一宿宿的熬也不是个事。” “这才开学第一周啊。”林苴耷拉着眼。“还有两题。忙完去睡。睡之前给你发消息。” 赖于脑子不错,刘成君出门之前小姑娘已经睡下了。男人蹑手蹑脚地给她捻好了被子,抚平了她的眉毛。“小孩。”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关上房门。 “回来啦?”刘成君到家的时候林苴已经睡醒了。她换了条裙子,似乎是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玫瑰的浅香。 “晚上有安排?”刘成君放下公文包转进厨房。“想吃什么?” “番茄牛腩。”女孩香喷喷地凑过来要抱抱。“要去买衣服么?” “作业写完了?” “嗯!” “去呗。” 女孩下车拉住男人直奔叁楼。 “我衣服一堆,给你买。”林苴打了个哈欠,拿起一件卫衣。“去试试去试试。” “我有啥要买的。”刘成君手上接了过来,手机揣进女孩的兜里。“帮我拿着,我去试试。” “外头等你。我再看看。” 关于“瘦了之后的刘成君有多好看”,林苴已经深有体会,但还是被惊艳到了。 “好看的!”林苴拽了一下略长的衣摆,垫脚去撸他的头发。“走,去给你买条裤子。” “楼下有卖滑雪装备的店。一会儿去看看,给你买件雪服。”刘成君换好了衣服出来,女孩已经付了钱。“哪有让你花钱的道理。”他捏了捏女孩的手心。 “吃你的住你的,还不能给你花花钱了?”林苴偏头冲着他笑。“我又不缺钱。别跟我计较这个。” “那我送你块雪板吧。” “行啊。” 两个人挑了条工装裤出来下楼去选雪板。女孩脚小,刘成君去给她挑鞋,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双双试。 “诶,林苴?”她一抬头,看见高中的一位同学。“你好啊。” “来买雪板?” “来买装备。” “诶你自己来的么?” “没有,我男朋友陪我来的。” 刘成君恰巧挑好了走过来。他蹲下身子帮她调节大小,抬头对着那位同学微笑。“你好。” “诶诶诶……” 林苴和刘成君都猜到他想起了什么。 一年前,毕业典礼。 舞会是这群高中生最后的狂欢了。之后…… 他们就不再是高中生了。 按照惯例,第一首歌是要请父母跳的。 因为太忙,林苴父母都没到。林苴干脆不准备跳了。她拿了杯苹果汁,拖着海蓝色的裙子找了个僻静地准备坐一会儿。 刘成君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满脸绷着脸的小姑娘颇为生气地拽了一把裙摆。他低头理了一下领结。 “小刘啊,明天我和苴苴爸爸都有点事情,去不了她毕业舞会的。你要是方便的话,去请她跳支舞吧。” “苴苴小些时候,我和她爸爸都没这么忙,都教过她跳交际舞。她跳的可好了。她还抱着她的大玩具熊跳过。我给你发视频……” 刘成君坐在车里,点开了那条十多分钟的视频。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裙子,在众人的掌声中揽着泰迪熊,和父母一左一右跳舞。嘈杂的背景音里,他听到了奶声奶气的那一句。 “等我长大了,我喜欢的人也会请我跳舞的。” 刘成君情不自禁扬起了嘴角。 “那苴苴觉得,他怎么请你跳舞啊?” “他会说:‘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么?’” “美丽的小姐。” 林苴抬起头,对上刘成君带着笑意的眸子。他声音不小,周围有些家长老师回过头来。 “我可以请你跳支舞么。” “你怎么来了?”林苴扶着他的手站起身,侧身行了了浅浅的礼。“请。” “来请我的小公主跳舞啊。”刘成君牵起林苴的手。“苴苴今天尤其漂亮。” “我男朋友今天也好看。”她压低了声音,低头掩饰嘴角藏不住的笑。 两人走到舞池一角。林苴的手轻轻搭在男人肩上。刘成君伸手揽着女孩的腰,微微低头。 “我们都没练过。”林苴牵着他的手轻生哼唧。 “小时候练的还会么?” “会。” “那我们就跳那个。”刘成君的眼睛过于璀璨。林苴抬起头,嘴里下意识回复。 “好。” 女孩的大裙摆转起来会露出带着碎钻的高跟鞋。刘成君从未见过她这般艳美的样子。今天的林苴化了全妆,勾了深蓝色的眼线,美瞳是略带灰的深棕色,头发上别着深蓝色的发卡。裙摆飞起的时候,她好像一朵冲着一切风雨滂沱盛开的妖姬,举手头足之间净是无穷的魅力。 一曲终了。林苴略有些气喘。她低头行了个礼,被刘成君牵住。 “接吻么。”他凑在她耳边。场上都在拥抱,似乎他们之间的亲密也没有特别惹眼。 林苴倒是不在乎惹不惹眼的。她勾着刘成君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 “再深不行了。”她飞快地退回来。“口红要花了。” “小气鬼。”刘成君微微俯下身子。“那再亲一下。” 林苴在他嘴角沾了一下,捻去一点浅粉色的印子。“回去亲你。” 刘成君的年龄和长相过于瞩目。林苴拉着他的手回位子的时候引得无数人观望。林苴本来以为深蓝色算是稳定平缓的颜色了,没想到21世纪的同学们一个个穿的和待嫁的新娘一般。这样的颜色反而是亮眼了。 林苴回了位子上坐着,旁边是原本留给父母的位子。刘成君半蹲下身子,凑在她耳边。 “脚疼么?” “不疼。”她撩起裙角。“之前陪我爸经常穿。” “还想跳么?” “歇一会儿。”她拉他坐下,向周围好奇的目光介绍。 “我男朋友,刘成君。” 两个人挑了半天选了双合适的鞋。刘成君又勾着女孩去试雪服,最后挑了件深蓝色的。刘成君索性也买了套新的。两人一合计,又挑了块画着蓝色狐狸的雪板。 “谢谢金主。”林苴提着包在一边等刘成君扫码支付。 “小富婆客气。”他揉揉女孩的头发,接过几个包。“还要买什么么?” “牛奶?” “走喽。” “先把东西放车上吧。好重诶。” “好嘞,美丽的小姐。” “……刘成君您还是闭嘴吧。” 日常(滑雪) “我不理解。”第二次摔得一身雪之后,林苴谢绝了刘成君伸过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慢慢就理解了。”刘成君笑着拍了她背上的雪,按住她的肩。“往下蹲,别怕摔,别怕速度快了。” “得嘞。”林苴重新站好。学了一个上午勉强会了落叶飘,两个人坐在山顶,摘了口罩喝两口水。 “苴苴挺有天赋啊,”刘成君收拾包,林苴在一边揉腿。“明天早上起来又是个残废。”她打趣地拉着刘成君的手站起来。 “不再歇会儿?” “再坐一会儿要结冰了。”林苴带着板挑了一下,扬起下巴。“走你!” 林苴困的发懵。刘成君走了几步没见女孩跟上,一回头看见她跟陷在地里的雪板较劲,乐地笑出声来。 “下回就轻松的多了。”他索性回了头,从一生要强的女孩手里接过小乌龟提着,把雪板也一并背在背上。“头一回的,”他把自己的雪鞋递过去。“苴苴帮我拿一下。” “好。”林苴从善如流地接过来拎在手里,快走了几步跟上。 “回家吃出去吃?” “出去吃吧,免得你做了。”林苴打了个哈切。“火锅好不好?” “好嘞。走。” 日常(学习学习,学个屁的学习) “回来啦。”刘成君刚到门口,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上身穿着衬衫的女孩下身就套了条内裤,室内温度调得很高。“喝酒没?” “喝了一点。”刘成君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反锁上门。“困么?” “不困。”林苴勾着他的脖子讨要拥抱,岔开双腿挂在他身上。 “今天怎么自己过来了?”他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偏头在女孩的颈侧留了一个浅浅的吻痕。 “想你了呗。”她挣扎了一下要去餐桌上坐着。刘成君抱着她搁在腿上。 “怎么了?” “不想学习了。”她把电脑扣上,埋进他胸口,跟着就自我反驳。“我没有不想要提升自己的意思……就是好累啊……” “那抱你去泡澡?”刘成君揽着她的腰。偌大的房间,他偏要凑在她耳边低语。“给你买了玫瑰味的浴球。要不要用?” “嗯……”女孩恹恹地应了,抬头与他撒娇。“想要你……” “先洗澡。”微醺的男人今天放肆了多,手指绕过轻薄的衬衫扶上她后腰。 “好……” 刘成君抱着她去打开了浴池,又抱着她坐在床上,站在她面前脱去了外衫。林苴被大好春色吸引,勾着他的脖子要亲亲。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水也差不多放好了。林苴难得粘人成这般样子,刘成君也乐意效劳,抱着她躺进浴池。 “我想在水里做……”小姑娘的脸被热气熏地赭红,一只手扶在他肩上。“好不好……” “不好。容易漏。还会弄疼的。”刘成君吮吸着她的脖子,隔着薄薄的皮肤用齿尖挑弄着泊泊跳动的脉搏。“给你带了新玩具。要不要试试?” “好啊。”林苴被拥在怀里。泡的差不多了,刘成君先起了身,说是出去准备了,让女孩再泡一会儿,浴衣给她搁在了外头。林苴自己眯了一会儿,擦干了出来找刘成君。 “刘成君……”把清理好的器具搁在铁盆里,刘成君回头的时候,看见穿着雪白浴衣的女孩赤着脚,站在地毯上。 “叫什么,嗯?”男人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顺手关上了她身后地下室的门。锁扣咬上,发出铁器相击的清脆声响。林苴突然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苴苴今天做我的小豹儿,好不好?”斑驳的兽尾在铁盘边晃荡。林苴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被别到耳后。 “嗷?”她试探地叫了一声,脸颊升起可疑的红晕。 刘成君愣了一下,抿着嘴轻笑出声。 “乖豹儿,主人给你理尾巴。” 刘成君一直觉得女孩不适合兔子狐狸的宠物play。今天看见了cosplay店卖的豹子服,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留了豹耳、脚掌和尾巴,回来作弄家里的小丫头。 “嗷呜——”绷着脊背的豹儿盯着提着长鞭的男人,龇牙咧嘴地威胁。 林苴开始role&&play之后总是专注地陷入角色,被逼入角落的小豹被她演的活灵活现,连豹子的速度和灵敏都带上了:她跳上床又绕了一圈溜开,刘成君出了一身薄汗,才把她逼到墙角。 林苴没照镜子,以为演的是暴躁英武的猫科动物,看不见印在刘成君眼底饶有兴致的身影:圆耳朵的豹儿爪子也是软乎乎棉绒绒的样子,粗厚的尾巴陷进窄缝,尾端是纤细的腰肢。 “嗷——” 即便被逼到墙角,她眼里也没半点恐惧,昂着头骄傲地盯着男人缓缓探过去的手指。刘成君蹲在她身前,伸手去摸她的头。 “乖乖……”林苴仰头闻了一下他的指尖,用侧脸蹭了蹭。她和一只大猫一样,侧脸舔了一下他的手腕,抬起棕黑色的眼睛看他。 ……救命,好色。 刘成君突然后悔了让她演凶猛的大型食肉动物了。小姑娘狠起来真能咬自己一口。不过倒也是不急,撩起来这丫头可爱的要紧。说到这时,林苴已经搁着耳朵来蹭他的肩膀了。 “呜嗷……”刘成君试探性地摸上她的后颈。豹儿舒服地抖了抖毛,蹭进他怀里,在他胯下嗅了一下。 ……要命。 刘成君演不下去了。他头一回丢甲弃兵地直接提着她的后颈把她抱上了床,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下次继续。”他闷闷地解释。林苴在他身下哑哑地笑。 “好。”